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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金鷹英雄傳 01~95 作者︰失落 [打印本頁]

作者: 水瓶星砂    時間: 2007-11-19 08:12     標題: 金鷹英雄傳 01~95 作者︰失落

金鷹英雄傳

作者︰失落
首發日期地點:已不可考,早已存在小弟的光碟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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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小弟我 水瓶星砂 對 此篇作者 「失落」 敬禮,期望有一天小弟能再次拜讀失落老大您的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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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初生之犢

  暮色四合,太陽已經下山了,晁雲飛愉快地挑著水,踏足崎嶇陡峭的山路,
朝著山上走去,他臉如冠玉, 神俊朗,乍看似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但是精
赤的上身,肌肉賁結,肩頭挑著兩桶水,還是落足堅凝,步履輕快,倒像豪雄之
士。

  挑完這兩桶水,便可以回家了,晁雲飛天天挑水,沒有麼大不了,但是今天
有點不同,今天是他的十八歲生辰,老爹曾經說過,那個神秘的縷花箱子,是他
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他知道老爹沒有忘記,因為昨晚老爹又在樹下徘徊,長噓短
歎,還悄悄掉淚。

  那個箱子大概尺許見方,用上等木材製成,通體縷花,精緻貴重,怎樣看也
不該是當鐵匠的老爹該有的,事實他也珍如拱璧,從來沒有示人。

  從晁雲飛懂事開始,便常常看見老爹晁貴,在沒有人時,捧著箱子發  ,小
時候,他也不知查問了多少次木箱的來歷,總是不得要領,然後有一次,晁雲飛
終於受不住誘惑,偷偷打開了箱子,發現裡邊藏著不少奇怪的東西,可是還來不
及細看,便讓晁貴發現了。

  晁貴沒有罵他,只是歎了一口氣,從此箱子便不知所縱,但是更多時間悶悶
不樂,也常常在樹下流連,使晁雲飛直覺箱子是埋在樹下,也使他暗暗內疚,恨
不得能讓老父責打一趟。

  從小到今,晁雲飛總覺自己的老爹和人家的不同,晁貴對他不打不罵,縱然
做錯了,也不會疾言厲色,只是好言相勸,諄諄善誘,說到激動時,甚至老淚縱
橫,這時雲飛唯有俯首答應,有時會使雲飛懷疑,也許眼淚才是最有效的武器,
然而晁貴也沒有縱容晁雲飛,相反來說,對他的要求之高,使人受不了。

  好像挑水,看是木桶,事實是鐵桶,單是桶已經比盛滿了水的木桶重得多,
而且挑水上山,不是有用,而是鍛練氣力,每天挑十八桶水上山,可不是說笑,
而練力卻是最輕鬆的功課。

  在晁貴的督促下,晁雲飛單日習文,雙日習武,這些年來,可忙得他透不過
氣來,饒是天資過人,有時也筋疲力倦。

  來到山巔了,晁雲飛把水注入在石池裡,石池是他建築的,水也是他挑上來
的,這時石池已經注滿了水,好像完成了一件任務,使他滿意地舒了一口氣,便
如常的靠在石後歇息,趁機整理紊亂的思潮。

  這幾天,老爹很奇怪,沒有幹活,整天坐在家裡沉思,忽而拈鬚微笑,忽而
臉色森沉,最後才走到樹下徘徊,讓晁雲飛相信他想的是自己。

  晁雲飛歎了一口氣,其實老爹奇怪的事可真數不勝數,這只是其中的一件而
已,老爹文武雙全,卻自甘食貧,躲在黃石城這個小地方裡當鐵匠,花了許多功
夫,要自己讀書習武,辛苦練成一身藝業,卻要隱藏實力,不許自己出人頭地。
還有,老爹從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娘親,他們不是本地人,卻不知為甚麼會來到這
裡,全都使人不明所以。

  想到今天是成人的大日子,或許老爹會解答其中的一些疑問,晁雲飛少年心
性,想到便去做,正要下山回去,卻發現有人上山,心裡奇怪,暗念除了自己,
該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上山,於是往路上望去。

  夤夜登山的是個女子,她一身黑色長裙,頭上竟然戴著遮陽帽,身手矯捷,
黑暗中衣袂飄飄,像鬼魅似的,倒讓晁雲飛吃了一驚,再看她盛臀蜂腰,婀娜多
姿,夜風中,醉人的幽香暗送,雖然瞧不到臉貌,卻感覺她魅力逼人,不禁生出
好奇之心,遂躲在暗處窺伺。

  『上座,秋怡來了。』抵達峰巔後,那女子揭下遮陽帽,低聲叫道。

  這時月亮已經露出了半邊臉兒,山上不太黑暗,晁雲飛看見秋怡的臉孔,不
禁雙眼發直,暗念這裡來了這樣的美人兒,卻也沒有人談論,更忘了山上的地方
不多,要是秋怡周圍搜索,他便無所遁形了,幸好秋怡只是叫了兩聲,發覺沒有
人答應,便坐在石上等候。

  晁雲飛此際才明白甚麼叫秀色可餐,這個秋怡看來是廿歲左右,冶艷迷人,
醉人的風韻,真是一個絕代尤物,眉目間帶著淡淡的哀愁,更使人怦然心動。再
看她的衣服,在月下閃閃生光,當是名貴的綾羅綢緞,她卻隨便坐在石上,一點
也不放在心上。

  秋怡雖然坐在石上,目光卻望著登山小徑,有點焦急的樣子,待她發現在人
登山後,立即站了起來,恭身而立。

  來人身穿藍布衣服,長髮披肩,額上箍著金環,足登草耳麻鞋,手上握著長
杖,彰頭鼠目,卻是一個高挑的瘦子。

  『上座,婢子秋怡叩見。』秋怡跪在瘦子身前見禮道。

  『不見了一陣子,好像更標緻了。』瘦子冷冷地說︰『事情辦好了沒有?』

  『還沒有,請上座寬限幾天吧……』秋怡垂著頭說,瘦子沒有招呼,她也不
敢起來。

  『混帳,一點小事也辦不成,究竟是甚麼原因?』瘦子悻然道。

  『是……是因為……』秋怡囁囁不知如何回答。

  『因為你犯賤,是不是!』瘦子罵道︰『怪不得王圖說你不聽指揮了。』

  『不是的,他……他調戲婢子不成,才公報私仇吧!』秋怡粉臉煞白道。

  『胡說!』瘦子叱道︰『你是甚麼東西,碰碰有甚麼了不起?告訴你,王爺
已經同意讓王圖負責這裡的大小事務,你看著辦吧。』

  『是……』秋怡忍氣吞聲答道,卻也忍不住珠淚盈眸了。

  『本座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要是那時辦不成,便讓你走一趟十八層地獄!』
瘦子憤然道。

  『上座……』秋怡臉露懼色地叫。

  『毋用多言了,黑石城已經得手,要是讓你給壞了事,恐怕王爺要你永不超
生!』瘦子森然道。

  『婢子知道了,求你賜下解藥吧。』秋怡知道再說亦是徒然,唯有答應道。

  『解藥?沒有解藥便辦不了事麼?』瘦子冷笑道。

  『不是的,婢子只是害怕蠱毒發作,誤了上座的事吧。』秋怡分辯道。

  『牙尖嘴利的浪蹄子。』瘦子笑罵道︰『也罷,便宜你一趟了,讓本座親自
為你上藥吧。』

  『就在這裡?』秋怡吃驚道。

  『這裡不好嗎?晚上沒有人會來,幕天席地,別有一番風味呀!』瘦子怪笑
著從懷裡取出一個瓶子,脫掉褲子說︰『給我把藥擦上去。』

  這時秋怡還是跪在瘦子身前,伸手接過藥瓶,爬前一步,竟然把瓶裡的藥擦
在瘦子的雞巴上面。

  『那老鬼還成嗎?』瘦子輕撫著秋怡的秀髮問道。

  『他……他哪裡比得上你老人家。』秋怡強忍辛酸,咬著牙在開始勃起的雞
巴撫弄著說。

  『你的嘴巴真甜。』瘦子『哈哈』大笑,握著昂首吐舌的肉棒,送到秋怡唇
旁說︰『吃下去,讓他好好地疼你吧。』

  『……上座,已經擦上藥了,婢子恐怕……』秋怡移開粉臉道。

  『噢,我忘了。』瘦子遺憾地說︰『下一趟記得吃一下才上藥。』

  『是,婢子知道了。』秋怡舒了一口氣,把裙子翻到腰間,解下包裹下體的
汗巾,彎身向後,拱橋似的仰臥地上。

  瘦子淫笑一聲,跨在秋怡身上,用雞巴抵著裂開的肉縫磨弄了幾下,腰下使
勁,沉身便把雞巴送了進去。

  晁雲飛瞧的目瞪口呆,想不到這對奇怪的男女如此無恥,雖然說秋怡好像為
勢所逼,但是看她熟練地在猥瑣的瘦子身下,婉轉承歡,逢迎獻媚,比黑石城藏
玉院的婊子還要淫蕩無恥,更生出莫名其妙地的恨意。

  別看雲飛只是個大孩子,男歡女愛的經驗,不知多麼豐富,原來他比常人早
熟,而且天賦異稟,性慾特別旺盛,很早便開始手淫,這也是晁貴奇怪的地方,
發現雲飛靠五指兒消乏後,便向他灌輸男女之道,還與他一起往黑石城的藏玉院
尋歡,加上少年的荒唐,晁雲飛年紀輕輕,已是花叢老手了。

  瘦子一鼓作氣,抽插了數十下,正想換過姿勢,孰料秋怡卻把粉腿纏在他的
腰間,纖腰美妙地扭動幾下,他的慾火頓時一發不可收拾,怪叫幾聲,便得到了
發洩。

  晁雲飛差點便罵了出來,這瘦子如此沒用,真是浪費了這個迷人的尤物,一
念及此,腹下更是漲的難受。

  瘦子伏在秋怡身上歇息了一會,然後爬起來走到池邊洗濯,秋怡可沒有動,
待他離開後,才取過汗巾,背著瘦子清理牝戶的穢漬。

  『你莫道用了解藥,一個月內不會發作,三天的期限還在的,要是那時還辦
不成,便莫怪我翻臉無情。』瘦子穿上褲子,揚長而去。

  秋怡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流著淚,使晁雲飛憐意陡生,差點想現身,查問
她是甚麼人,中了甚麼毒和瘦子逼她作甚麼事,但暗念這兩人詭異莫名,可不能
魯莽,無奈眼巴巴的看著她離開,才沒精打采地撿起水桶,預備回家。

  『雲飛,你在哪裡?』忽然山下有人呼叫道。

  『我在這裡,甚麼事?』晁雲飛認得是鄰家屠戶的兒子侯榮,是他的幾個好
朋友中的一個,於是答應道。

  『晁大叔中風了,你快點回家吧。』侯榮高聲叫道。

  晁雲飛大驚失色,飛奔下山,返抵家裡時,發覺老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已是處於彌留之際了。

  『爹爹,你……你怎麼了?孩兒回來了!』晁雲飛撲在床沿急叫道。

  『……軍兒……我……我不……成了……你……好……自為之……箱子……
在樹下……忍……忍耐……  作!』晁貴勉力指著屋後說。

  『大夫……找了大夫沒有?』晁雲飛扭頭望著屋裡的鄰人叫道,發現附近人
家都找他看病的文夫子,看他神色黯然,心裡一寒,眼淚忍不住汨汨而下。

  『忍……忍耐……箱子……你……!』晁貴喘著氣叫了幾聲,頭臚一側,便
一瞑不視了。

  『爹爹……!』晁雲飛驟遭大變,六神無主,念到老父撫育深恩,禁不住伏
在屍身上痛哭。

     ※    ※    ※    ※    ※    ※

  已經是深夜了,晁雲飛默默的坐在樹下,想不到十八歲的生辰竟是這樣渡過
的,箱子該在身下,但是此時哪有心情發掘。晁雲飛忽然聽到屋外有些細碎的聲
音,知道有人接近,要不是坐在這兒,也未必聽得到。

  『進去,給他說清楚吧。』有人細聲說話道,聲音有點熟悉,晁雲飛不記得
甚麼時候聽過。

  『他才死了爹爹,好像不大好吧。』一把清脆的聲音說。

  晁雲飛認得了,說話的是玉翠和寡母艷娘,艷娘給人縫補衣裳為生,兩母女
相依為命,艷娘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從黑石城遷來的,據說年青時,是那裡的
第一美女,晁雲飛卻感覺她煙視媚行,倒像藏玉院的  母。

  玉翠長得很像母親,但是青春煥發,嬌艷迷人,在晁雲飛眼中,才是黃石城
的大美人。

  想起玉翠,晁雲飛便生出一陣暖意,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從去年一
個月圓的晚上,玉翠獻上了寶貴的童貞,兩人更是山盟海誓,矢志不渝,一個非
妾不娶,一個非君不嫁,羨煞旁人。

  玉翠也不是沒有缺點的,偶爾使使小性子,還可以添一些樂趣,但是整天做
夢要當少奶奶,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卻使晁雲飛有點厭煩,唯一的解釋,是艷
娘視財如命,她自幼受母親薰陶,也變得好逸惡勞,希望不勞而獲。

  『有甚麼不好,醜婦終須要見家翁的。』艷娘又再催促了。

  晁雲飛心頭狂震,難道艷娠發覺了兩小口子的私情,要和玉翠提親,他不是
不想,但是爹爹新喪,此時怎能迎娶。

  玉翠打門了,晁雲飛渾渾噩噩的打開了門,果然是玉翠,她一身簇新的花布
衣褲,俏臉酡紅,使人怦然心動。

  『翠翠……!』晁雲飛激動地拉著玉翠的玉手,不知如何說話。

  『不要。』玉翠含羞掙脫了晁零飛的手,臻首低垂道。

  晁雲飛有點奇怪,往日要是這樣,她多半會順勢投懷送抱,再看艷娘並沒有
出現,看來是躲在外邊,讓小倆口說些體己話,所以玉翠害羞了,不禁有點緊張
道︰『進來再說吧。』

  『就在這裡說幾句便是。』玉翠玩弄著衣帶說。

  『有甚麼和我說?』晁雲飛吸了一口氣道。

  『我要嫁人了。』玉翠紅著臉說。

  『我……我很高興……我會好好對你的……!』晁雲飛語無倫次道。

  『你誤會了。』玉翠有點著急道。

  『但是爹爹……我們可要耽擱一下……』晁雲飛沒有留意玉翠說甚麼,自顧
自的說。

  『你還在做夢,我家的玉翠,過幾天便要下嫁黃虎軍的隊長丁同,當隊長夫
人了,此行是要告訴你別再纏著她的。』艷娘突然出現,氣憤地說。

  『甚麼?』晁雲飛難以置信道。

  『對不起……我……!』玉翠囁嚅道。

  『你……你是騙我的!是不是她逼你!』晁雲飛顫聲叫道。

  『騙你干麼?』艷娘拉著玉翠的手,說︰『這金鐲子便是聘禮,你有嗎?』

  『我……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晁雲飛鐵青著臉說。

  『出人頭地?人家每個月的俸銀便有五個銀幣,你有多少呀?』艷娘冷嘲熱
諷道。

  『翠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晁雲飛強忍怒火,問道,五個銀幣可真不
少,爹爹當鐵匠,每月才賺取幾十個銅板吧。

  『除了金鐲子,還有許多漂亮的衣服,我……』玉翠怯怯地說。

  『貪慕虛榮的賤人!』晁雲飛彷如睛天霹靂,怒吼道。

  『小飛,你……你一個人也不易過活,我們如何能夠在一起。』玉翠鼓起勇
氣道。

  『滾!』晁雲飛斷喝一聲,背轉身子,再也不望玉翠一眼。

  『走吧,以後也別見這窮小子了。』艷娘鄙夷地拉著女兒,轉身便走,玉翠
偷偷舒了一口氣,便隨著母親離開了。

  晁雲飛氣得虎目噴火,暗暗立誓,無論吃多少苦,也要出人頭地,洗雪今日
之辱。

     ※    ※    ※    ※    ※    ※

  牛車盛著晁老爹的靈柩,慢慢離開黃石城,駕車的是李廣,他是一個年青大
個子,行獵為生,氣力很大,侯榮伴著晁雲飛隨在車後行走,兩人都是晁雲飛的
好友,一起護送晁老爹去埋骨的地方,本來還有文夫子的兒子文白的,但是他機
靈有餘,卻幹不得粗活,晁雲飛便不讓他同行了。

  晁貴生前,每一年都會歇業幾天,和雲飛前往北方的伏牛山,登高遠望,所
以晁雲飛決定把老父葬在那裡,希望老父能夠安息。

  一夜之間,晁雲飛從一個開朗活潑的小伙子,變成沉默寡言,整天也不說半
句話,深遽的俊目,除了哀傷,偶爾還閃爍著憤恨,李廣侯榮只道他傷心老父亡
故,也不敢多話。

  走了兩天,他們抵達狂風峽,往西行是黑石城,繞城而過,便是伏牛山的山
腳,要是穿過狂風峽,路程可短得多,然而狂風峽地勢險要,龍蛇混雜,道路不
大平靜,行旅甚少。

  晁雲飛等初生之犢不畏虎,更沒有甚麼財物,想也不想,便走進峽裡,走了
半天,正要找個地方用膳歇息,忽地聽得遠處傳來女子呼救的聲音,三人少年心
性,當然不會置諸不理,李廣把牛車停在路旁,齊齊提著兵器趕去。

  李廣的兵器是行獵用的虎叉和彈弓,侯榮手執屠刀,晁雲飛沒有兵器,出門
時取了打鐵用的鐵錘防身。

  接近發出聲音的地方時,叫喚的聲音更是淒厲,晁雲飛比較穩重,示意李廣
等不要魯莽,才悄悄的掩了過去。

  就在這時,聽得有人大叫『住手』,三人知道有人先行一步,遂躲在暗處窺
伺,只見一個鐵塔似的中年壯漢,手執銅棍,指著兩個獐頭鼠目的漢子在破口大
罵,他們按著一個泣不成聲的女子,她的衣襟敞開,胸前的大紅色肚兜已經歪在
一旁,肉騰騰的奶子裸露在空氣裡,看來那壯漢及時制止一宗使人發指的惡行。

  兩個暴徒知道事敗,好像懼怕那個壯漢,丟下手中獵物,慌忙發足狂奔,壯
漢本欲追捕,但是女郎求救的聲音,卻使他不得不留下來予以照顧。

  『姑娘,你沒事吧?』壯漢問道。

  『救我……嗚嗚……壯士……嗚嗚……求你救救難女吧!』女郎杜鵑泣血般
哀叫道。

  『你可有受傷?傷了哪裡?』壯漢蹲在女郎身畔,白皙皙的胸脯,使他眼花
了亂。

  『你……你讓奴家坐起來吧。』女郎呻吟著說。

  壯漢固所願也,不敢請矣,趕忙小心奕奕地扶著女郎的香肩,她嚶嚀一聲,
靠了過去,還主動的抱著壯漢的脖子。

  這時晁雲飛等人也看見女郎的臉孔了,她大約是花信年華,柳眉鳳目,鼻如
懸膽,唇若塗脂,魅力逼人,三人禁不住相顧搖頭,暗念要是早到一步,便可以
一親香澤了。

  壯漢也是意  情迷,女郎嫣然一笑,檀口忽地噴出一股粉紅色的濃霧。

  『賤人!』壯漢怒吼一聲,長身而起,但是已經站不穩了,踉蹌急退,最後
還坐倒地上。

  『任你奸似鬼,也要吃老娘的洗腳水!』女郎格格嬌笑,一個燕子翻身,俐
落地從地上彈起,全無顧忌地當著壯漢身前,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你……你是甚麼人?』壯漢大叫道,聲音雖然嘹亮,可是中氣不足,好像
有氣無力似的。

  『本姑娘便是粉蝶朱蓉,你連我也不認識,如何還敢和本盟作對!』女郎冷
笑道。

  『又是你們!』壯漢憤恨道︰『你究竟想怎樣?』

  『還不是那一句,加入本盟,交出四方堡。』朱蓉道。

  『我們全是安份守己的良民,不會和你們一起作惡的。』壯漢惱道︰『四方
堡也不是我一人所有,答應也是沒用。』

  『童剛,你是童家的家長,可以代表童家,其他幾個老頭子,我們自有法子
的。』朱蓉笑道。

  『不行的,就算殺了我也不能答應!』童剛堅決道。

  『既然如此,那可不要怪妾身得罪了。』朱蓉蕩笑一聲,從懷裡取出一顆丹
丸,說︰『這是「銷魂極樂丹」,男人吃了,慾火焚心,春風一度後,卻會脫陽
而死,那時我把你的屍身掛在四方堡,讓他們永遠記得你!』

  『你……為甚麼不痛痛快快的給我一刀!』童剛驚怒交雜道。

  『這還不痛快麼?像我這樣的美人兒,不知多少男人,想看看也不成!』朱
蓉媚笑道。

  『不要臉的賤人!』童剛氣得渾身發抖,他不是怕死,但是如此死法,便喪
盡英明了。

  『難道妾身不漂亮麼?』朱蓉無恥地轉了一個身說,倒也風姿綽約,體態摭
人。

  『姑娘當然漂亮了。』清朗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當然不是童剛,說話的原來
是晁雲飛。

  『小兄弟,你是誰呀?』朱蓉看見說話的是一個精壯結實,英氣勃勃的小伙
子,不禁生出好感說。

  『在下晁雲飛,這位大叔既然不願加盟,姑娘還是放他走路吧。』晁雲飛不
亢不卑地說。

  『這是我們大人的事,小兄弟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吧。』朱蓉和顏悅色道,她
生性風流,喜歡和俊俏的後生廝混,要不是正在辦事,一定不會放過晁雲飛的。

  『此言差矣,天下人管天下事,那分尊卑老少,而且姑娘青春年少,怎麼說
話老氣橫秋呀。』晁雲飛朗聲說道。

  『你真會說話。』朱蓉吃吃笑道,突然發覺童剛身畔,站著一個手執屠刀的
胖小子,知道給晁雲飛分散了注意力,失掉煮熟的鴨子。

  『妖女,快點滾吧,我們兄弟不是好惹的。』小胖子不耐煩地說,他正是侯
榮,天性害羞,最怕和漂亮的女孩子說話,朱蓉淫毒狡詐,使他特別討厭。

  『你們幾個大男人一起欺負人家麼?』朱蓉楚楚可憐地從腋下取出大紅色的
繡帕,輕抹著粉臉的香汗說。

  『我們哪裡欺負你……』晁雲飛笑道,可是語音未住,紅雲撲臉而來,耳畔
傳來童剛高呼小心的聲音,幸好他早有防備,急扭熊腰,避開了朱蓉那香噴噴的
繡帕,同時舞動手中鐵錘,護住頭臉,只聽得「叮叮」幾聲,及時擊落幾根細如
牛毛的金針。

  『小兄弟,好機靈呀!』朱蓉格格嬌笑,再度揮動繡帕。

  晁雲飛初次和人交手,沒有實戰的經驗,也不知自己的武功深淺,更擔心朱
蓉的繡帕淬毒,於是閉住呼吸,謹守門戶,穩紮穩打,朱蓉卻道他的武功不外如
是,生出輕敵之心,故意使出一套花俏的武功,賣弄風情。

  侯榮看見朱蓉彷如穿花蝴蝶般圍在晁雲飛身畔打轉,繡帕好像一朵紅雲,淨
是往他的頭臉招呼,晁雲飛卻是只守不攻,形勢不妙,想上前幫忙,卻又牢記雲
飛的吩咐,不能置中了暗算的童剛不顧,更是急得頓足怪叫。

  童剛雖然受制,眼力猶在,暗道這個少年招式沉穩,然而應變不足,幾次錯
過制住朱蓉的良機,也擔心他的功力尚淺,無法持久閉氣,那時更易受制那迷魂
香帕了。

  『妖女,看暗器!』突然有人揚聲大叫,接著便是幾股勁風連珠而至。

  朱蓉嗤笑一聲,柳腰款擺,輕易地便避開了襲來的暗器,縱身轉到晁雲飛身
後,還沒有發招,不知如何,玉腕卻給他一把捏在手裡。

  『姑娘,不要動手了。』晁雲飛氣定神閒地說,朱蓉的玉腕纖巧柔滑,握在
手裡可真舒服。

  『放手呀!抓著人家的手幹嗎?』朱蓉嗔道,看見一個手提虎叉的漢子疾步
而至,知道是他發出暗器的。

  『不能放手!』侯榮童剛不約而同地大叫,可是來不及了,晁雲飛已經鬆開
了手,還退後兩步。

  『小兄弟,後會有期了。』朱蓉見他們人多勢眾,不知還有沒有其他高手,
最可慮的是晁雲飛深不可測,不知自己如何受制,那敢再留,急忙逃走,晁雲飛
料不到她說走就走,卻也無心追趕。

  『小飛,怎麼放走了她?』後來的漢子說,他就是李廣,本來負責用彈弓發
出暗器相助,卻道晁雲飛勢危,所以現身合擊。

  『好男不與女鬥,算了吧。』晁雲飛點頭道,他已經摸清楚朱蓉的深淺,知
道她不是自己的敵手。

  『但是這位大叔的解藥……?』李廣著急道。

  『呀……對不起,我忘記了。』晁雲飛慚愧道︰『那怎麼辦?』

  『小文說過大多迷藥可以用冷水化解,我們試一下吧。』侯榮取過水囊,讓
童剛喝了幾口,隔了一會,童剛便慢慢回復了氣力。

  『多謝三位少俠相救。』童剛抱拳稱謝道。

  三人雖然遜謝,卻不禁生出飄飄然的感覺,特別是侯榮李廣,聽得童剛以少
俠相稱,彷彿感覺已經變成大英雄,興致勃勃地追問童剛和這妖女結仇的經過。

  原來北方遍地烽煙,戰亂連年,民不聊生,很多人外逃,有平民百姓,也有
殘兵敗將,初來的大多定居五石城和附近的地方,但是難民眾多,五石城實在容
不下這許多人,也有很多定居狂風峽,其中良莠不齊,有些淪為盜賊,不甘為盜
的,便聚居一起,自食其力。

  四方堡大多是童,方,董,鄧四姓,聚居回春谷,耕種為業,自給自足,彷
如世外桃源,但是好景不常,這兩年裡,一個渾號紅鬍子,名叫羅其的盜首突然
冒起,領袖群雄,成立狂風盟,還脅逼定居狂風峽的難民加盟,由於四方堡地處
要塞,羅其有意在那裡下寨,遂成為逼害的目標。

  四方堡不願歸順,也無力消滅羅其,看見羅其氣焰日張,恐怕養虎為患,不
得已遣派童剛往黑石城,希望能夠說服城主出兵剿賊,豈料為朱蓉暗算,差點喪
命。

  晁雲飛等明白茲事體大,縱然有心幫忙,也是力有不逮,不禁有點失望。

  童剛當然沒有指望他們能夠幫忙,知道他們要往伏牛山,主動送上信符,讓
他們可以從四方堡上山,省時省力,他也繼續赴黑石城求援。

  四方堡依山而建,形勢險要,易守難攻,相信是羅其垂涎的原因。晁雲飛等
人有童剛的信符,順利入堡,並獲招待渡宿,堡中地方不小,估計可以容納許多
人。

  一宿無話,次天,三人扶靈上山,找到一處望北的地方,把晁貴下葬,殮葬
完畢後,便啟程回家,三人也不循原路返回黃石城,卻從另外一邊下山,取道黑
石城回去。

     ※    ※    ※    ※    ※    ※

  黑石城雖然比黃石城小,但卻繁榮得多,茶樓酒館、妓院賭坊,應有盡有,
只是三人沒有錢,只能愣頭愣腦的四處閒逛,晁雲飛跟隨晁貴來過幾次,老馬識
途,領著李廣侯榮,在路旁找了個廉價面檔用膳。

  吃飯時,三人難免大放厥辭,從淫蕩無恥的朱蓉說起,談到藏玉院的旖旎溫
香,風流艷事,李廣侯榮自是艷羨不已,晁雲飛卻黯然神傷,沒有了爹爹,往後
可要靠自己了。

  興高采烈時,晁雲飛突然看見一隊黑鴉軍押著一個披枷帶鎖的大漢經過,那
人竟然是童剛。

  三人相顧失色,可不明白童剛前來求援,如何會淪為階下囚,而且他正氣凜
然的樣子,不類壞人,該不會在這裡犯事的。

  看見童剛後,三人更不願離開了,決定要找出真相,他們阮囊羞澀,哪裡有
錢投店,於是找到一所廢棄了的破廟,安頓牛車,也用來作居所,然後分頭打探
消息。

  雖然晁雲飛從來沒有踏足江湖,但是得到晁貴的指點,除了欠缺經驗,門道
卻像老江湖,他立定多聽少說的宗旨,預備往人多的地方探聽,可是才剛走進市
場,卻碰上了熟人。

  『飛哥兒,怎麼入城也不來看我?』說話的是一個風情萬種,煙視媚行的半
老徐娘,看來不是良家婦女。

  『是你……爹爹死了,我又沒有錢。』晁雲飛靦腆地說,認得那是春花,是
藏玉院的姑娘,曾經教曉了他許多床上的功夫。

  『對不起,我不知道老爹去世了。』春花歉然道︰『但是沒有錢也可以看我
呀,我又不是要你的錢。』

  『你不要錢,院子裡也要花錢呀。』晁雲飛知道她不是胡說,春花雖然閱人
無數,經驗豐富,卻不是他的敵手,只有和他在一起時,才能得到肉慾的滿足。

  『為甚麼不上我家,一定是忘了我住在哪裡嗎?』春花在晁雲飛的手臂捏了
一把說,她積了點錢,早已自行贖身,但是贖身卻花光了積蓄,便繼續操賤業為
生。

  『我現在便去。』晁雲飛笑嘻嘻道,暗念春花以迎送為業,該有些別人沒有
的消息的。

  春花住的地方雖然不大,卻也窗明 淨,收拾得乾乾淨淨,春花招呼晁雲飛
坐下,便去張羅茶水。

  『近日好麼?』晁雲飛喝了一口茶問道。

  『城裡又多了幾間窯子,要不是多了些外來人,討生活也不容易呀。』春花
熱情地靠在晁雲飛身畔答道。

  也不用晁雲飛發問,春花便口若懸河的說個不停,從貪財好色的城主,終於
成家立室,說到最近多了許多外來的武人,本來身處亂世,習武的人多,不足掛
齒,但是這些人全帶著怪怪的北方口音,又像是一夥的,還出入城主的府第,卻
是大不尋常。

  說到狂風峽時,春花的話更多了,原來狂風盟擴張的事,黑石城早有所聞,
前些時城主還打算派兵圍剿,後來卻不了了之,前些時狂風盟入城開設妓院、賭
館,城主竟然不聞不問,知道的人都是大惑不解。

  晁雲飛暗叫不妙,看來問題正是出在城主身上,他要不是和羅其同流合污,
便是別有內情,突然記起生辰那天,秋怡和那神秘瘦子的對話,更替童剛著急。

  追問下去,知道狂風盟在城裡的妓院賭坊生意很好,城裡的混混也沒有人去
攪事,處處顯示羅其在城裡有人撐腰。

  『要是你下個月才來,可見不到我了。』春花幽幽地說。

  『為甚麼?』晁雲飛訝然道。

  『狂風盟的人來了以後,生意愈來愈難做,藏玉院的老闆要搬到紅石城,還
打算讓我當  母呢。』春花答。

  『我可以去紅石城探你的。』晁雲飛笑道,除了黑石城,他還沒有去過其他
的地方,倒有意往五石城逛逛。

  『你要是來,我一定給你找一個漂亮的姑娘的。』春花道。

  『你呢?你不理我嗎?』晁雲飛笑嘻嘻地在春花的胸脯上搓揉著說。

  『我人老珠黃,你還要嗎?』春花歎氣道。

  『怎麼不要,我還沒有滿師呀!』晁雲飛笑道。

  『你已經青出於藍,我還能教你甚麼?』春花白了晁雲飛一眼說︰『要是你
不嫌棄,我可以讓你暖暖手的。』

  『那便暖手吧!』晁雲飛涎著臉把手探進春花的胸脯裡說,儘管她保養得尚
好,還不至年老色衰,但是奶子已有鬆弛的感覺,和玉翠的結實嬌嫩相差很遠,
想到玉翠,晁雲飛便心裡漓血。

  『你真頑皮!』春花媚笑一聲,沒有氣力似的軟在晁雲飛身上,玉手卻在隆
起的褲襠揉弄著。

  晁雲飛血氣方剛,如何受得了這樣的逗弄,動手去扯春花的衣服,春花也沒
有做作,處處遷就,不用多少功夫,兩人便肉帛相見,袒裼裸裎了。

  『飛哥兒,你又長大了!』春花套弄著那雄風勃勃的肉棒說︰『這些日子,
可有練習我的風流十八式嗎?』

  『有的,分開許多次吧。』晁雲飛愛撫著春花的大奶說,玉翠的影子又出現
在腦海中。

  『這還用說麼?』春花吃吃笑道︰『要是一次使完,那有女孩子受得了!』

  『你也不行麼?』晁雲飛笑道。

  『試一下吧,別弄死你的大姐姐便是!』春花放蕩地說。

     ※    ※    ※    ※    ※    ※

  晁雲飛得到發洩時,春花雖然沒有死,已是累得動也不能動,但是晁雲飛知
道她是喜歡的,因為他要走時,春花還是死活拉著不放。

  童剛處境不妙,晁雲飛不走不行,回到了破廟,李廣侯榮已經回來了,侯榮
跟縱那些黑鴉軍,知道童剛囚禁的地方,李廣卻發現朱蓉也來到黑石城,還走進
了一  叫做「花月樓」的房子。

  『花月樓?那裡是狂風盟經營的妓院呀!』晁雲飛嚷道。

  『你如何知道?』『那怎麼辦?』李廣侯榮齊聲問道。

  『我查出來的。』晁雲飛思索著說︰『待天黑時,我們潛進去,且看有沒有
發現。』

  『那裡的圍牆很高,我可爬不進去。』李廣搔著頭說。

  『那便讓我進去好了,你們給我在外邊把風,不要讓人發覺。』晁雲飛充滿
信心道。


  第二章 苦肉之計

  李廣侯榮瞧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晁雲飛爬牆如此了得,要是他們能看清楚,
恐怕更是難以置信,原來晁雲飛是把指頭硬插入兩塊磚的裂縫裡,一步一步的  
上去,輕易地便上到牆頭。

  從牆頭望進去,晁雲飛發覺風月樓佔地甚多,前邊鬧哄哄的甚是熱鬧,生意
很不錯,後頭粉頭和人客進進出出,想是尋芳的地方,還有一個獨立的小院子,
卻是冷清清的,甚是可疑,狂風盟想是不怕有人搗亂,所以沒有守衛,遂決定進
去看看。

  小院子不是沒有人看守的,有兩個懶洋洋的壯漢在門外巡邏,阻止有人冒失
亂闖,但是晁雲飛越牆而進,他們也沒有發覺。

  晁雲飛耳目靈敏,雖然是靜悄悄的,卻隱約聽到院子深處傳來一點點聲音,
循聲而往,走到近處時,才發覺是雲雨的聲音,不禁有點失望,暗道這院子原來
也是供人客作樂的地方,但是既然來到,倒不妨看看。

  從窗下望進去,只見兩條肉蟲在床上雲雨正濃,男的是個大鬍子,濃密的胡
子滿佈頭臉,使人瞧不清他的相貌,女的身段勻稱,肌膚白皙,在他的身下婉轉
逢迎,竟然是粉蝶朱蓉。

  『快點……不要停……噢……進去一點……搗爛我的騷穴好了!』朱蓉放蕩
地叫,柳腰亂扭,迎合著大鬍子的抽送。

  『喱……不要扭……呀……來了……來了……!』大鬍子奮力的衝刺著叫。

  『盟主,你別動……!』朱蓉抬腿纏著大鬍子的熊腰,咬牙切齒地叫。

  『呀……舒服……呀……吸乾了……好利害!』大鬍子怪叫連連,接著長號
一聲,便軟在朱蓉身上急喘。

  『好了,讓妾身起來吧。』朱蓉透了一口氣道。

  『你樂夠了麼?』大鬍子爬起來說。

  『差不多吧。』朱蓉歎著氣坐起來,取了塊汗巾,  在腹下說。

  『又要摧殘我的子孫嗎?』大鬍子吃吃笑道。

  『人家可不想生孩子!』朱蓉嗔道,說話時,美麗的小腹波浪似的起伏著,
白雪雪的精液慢慢從肉洞裡洶湧而出。晁雲飛瞧得見泛異彩,他記得春花曾經說
過,有一種床上功夫,能夠控制陰道的肌肉,讓男人得到最大的樂趣,看來朱蓉
是身懷異術的。

  『這套功夫真是了不起,難怪我這樣疼你了。』大鬍子讚歎道。

  『要是疼人家,便不用人家去截擊童剛了。』朱蓉撇著嘴巴說。

  『是你出發後,我才接到飛鴿傳書,我也不想辛苦你的。』大鬍子說。

  『把人擒下來也沒用,這傢伙軟硬不吃,囚著他有甚麼用。』朱蓉不解道。

  『要是我能夠做主,我早已宰了他了。』大鬍子歎氣道。

  『難道紅鬍子羅其便任人擺佈嗎?』朱蓉冷笑道。

  『他們也不是沒道理的,殺了童剛,那三個老頭子還是不會答應的。』大胡
子說︰『而且他們的點子甚多,也不用我費神了。』

  晁雲飛心中一凜,原來他便是羅其,聽他的說話,好像頭上還有人,莫不成
是黑石城城主。

  『他們有甚麼打算?』朱蓉問道。

  『總巡察說會放走他,然後派人混進去,從裡邊入手。』羅其說︰『把他關
起來,便是計畫的一部份。』

  『總巡察便是那瘦子姚康嗎?』朱蓉問道。

  『不錯,可別讓其他人知道。』羅其沾沾自喜道︰『他可真了不起,無聲無
色地便控制了黑石城,還答應處置了那糊塗城主後,便讓我當城主哩!』

  『那麼你也可以得嘗大欲了。』朱蓉嫉妒似的說。

  『甚麼得嘗大欲?』羅其愕然道。

  『你不是看上城主夫人嗎?你當了城主,還會放過她嗎?』朱蓉冷哼道。

  『但是我還是喜歡你的。』羅其涎著臉說。

  『如果你當了城主,可以發兵攻陷四方堡,也不用麻煩了。』朱蓉道。

  『姚康反對出兵,因為四方堡易守難攻,縱然攻得下,也是兩敗俱傷,代價
太大了。』羅其說。

  『他們神神秘秘的,花這麼多功夫究竟為了甚麼?』朱蓉沉吟道。

  『姚康說現在時機尚未成熟,遲些時便會告訴我了。』羅其詭笑道︰『無論
如何,我們坐享其成,有甚麼不好?』

     ※    ※    ※    ※    ※    ※

  晁雲飛把打探回來的怪事,包括當日秋怡和姚康的對話,完全告訴李廣侯榮
後,他們大為震驚,不知如何是好。

  『童剛暫時該沒有危險,我想先回去看看,然後再作打算。』晁雲飛道。

  『那麼不理童剛了嗎?』侯榮問道。

  『還是先回家,再去四方堡報訊,該來得及的。』晁雲飛歎氣道︰『而且單
憑我們幾個,要把童剛從牢裡救出來,可不容易呀。』

  『來不及也沒法子了,我們的家都在黃石,家裡要緊呀。』李廣急叫道。

     ※    ※    ※    ※    ※    ※

  童剛可不明白城主為甚麼會變臉,竟然說他無事生非,冤枉好人,還要把他
殺頭,要不是那美麗的城主夫人說項,早已做了枉死鬼。

  想起漂亮溫柔的城主夫人,童剛便不禁生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看
她粉臉含愁,不用說也是為勢所逼,才會下嫁這個貪財好色的城主。

  童剛披枷帶鎖,單獨囚禁在大牢的一間石室裡,這兒是囚禁重犯的地方,守
衛森嚴,插翅難飛,使他暗叫不妙,恐怕凶多吉少。

  靜悄悄的牢門外,忽然傳來陣陣哭鬧的聲音,童剛背負枷鎖,掙扎著爬到門
下,往外窺看,只見三個黑衣大漢,半拖半抱地簇擁著一個荊釵裙布,村姑打扮
的少女走了進來。

  儘管那個少女不施脂粉,但是秀麗嬌俏,卻是一個少見的美人兒,此時滿臉
懼色,珠淚盈眸,更是我見猶憐。

  『認得他嗎?』大漢把少女推倒欄柵前,指著童剛問道。

  『不……不認得。』少女哽咽著說。

  『那麼認清了!』大漢吃吃笑道︰『他便是狂風峽的大盜紅鬍子羅其!』

  童剛暗叫奇怪,哪有睜著眼睛瞎說,不知是甚麼葫蘆賣甚麼藥。

  『現在還不是,待給他黏上大鬍子後,他便是紅鬍子羅其了,你一定會認得
的。』另外一個大漢笑道。

  『好了,你是誰?』大漢笑嘻嘻道。

  『奴家……奴家是從北方逃難來的。』少女怯生生地說。

  『逃難?還有甚麼親人嗎?』大漢問道。

  『沒有……他們全死了。』秋瑤傷心地說。

  『哼!全是一派胡言,你不是逃難來的,是來這裡尋姘頭的,他便是你的姘
頭!』大漢咆吼著說。

  『不……不是的!』秋瑤急叫道。

  『不用騙我們了,你不是甚麼秋瑤,你正是狂風峽的粉蝶朱蓉,是來尋羅其
的。』大漢喝道。

  『不……我不是!』秋瑤更是著急了。

  童剛更是奇怪,他差點著了朱蓉的道兒,印象深刻,這個少女怎會是朱蓉,
感覺這是一個絕大的陰謀。

  『我們說是,你便是了!』大漢詭笑道︰『我們會讓你換上漂亮的衣服,明
天陪著紅鬍子殺頭,誰知道你是不是粉蝶呀?』

  『為甚麼……嗚嗚……為甚麼冤枉我!』秋瑤尖叫道︰『我又沒有犯法……
為甚麼要殺頭!』

  『誰叫你長得漂亮?』大漢笑道︰『我們在外來人中,隨便挑一個,只有你
才像美麗而淫蕩的朱蓉呀!』

  『你們究竟想怎樣?』童剛忍不住叫道。

  『童剛,你真是不識死活,知道大爺是甚麼人嗎?』大漢嘿然道︰『大爺全
是狂風盟的好漢,竟然教唆城主消滅狂風盟,我們會讓你得償所願的,明天殺了
你們,其他人便沒有防備,我們也可以乘虛而入了。』

  『你們好毒辣呀!』童剛憤怒地叫。

  『你不仁,我不義吧。』大漢哈哈大笑道︰『有這樣的美女陪你一起,黃泉
路上不會寂寞的!』

  『要打要殺衝著我好了,殘害無辜,算甚麼好漢!』童剛氣得渾身發抖道。

  『殺一個是殺,兩個也是殺,有她在一起,其他人更是深信不疑了。』大漢
笑道。

  『不……嗚嗚……不要殺我……我是冤枉的!』秋瑤嚎啕大哭道。

  『倘若殺頭時,他們亂叫亂嚷,豈不是壞事?』另一個大漢問道。

  『叫床也不行。』大漢怪笑道︰『可以塞著嘴巴,也可以灌他們吃下迷藥,
如何叫呀!』

  『叫床也不行?』一個大漢淫笑道︰『現在讓她叫一下行嗎?』

  『人家快要殺頭了,還是讓他們小倆口親熱一下吧。』大漢搖頭道︰『你去
把衣服拿來。』

  『不……嗚嗚……不要!』秋瑤害怕地縮作一團叫。

  『自己穿上吧,別麻煩我們了。』大漢取過衣服,丟在秋瑤身前說。

  『不……求你們放過我吧……不要……!』秋瑤哀叫道。

  『狗賊,你們還有人性沒有?』童剛怒髮衝冠罵道。

  『人性嗎?』大漢怪眼一轉,想到一個陰損的主意,吃吃笑道︰『你們可有
興趣看活春宮呀?』

  『好呀!』兩漢拍手笑道。

  『剝光他們吧!』大漢桀桀怪笑。

  『我侍候女的!』兩漢不約而同的便往秋瑤撲了過去。

  『不……救命……嗚嗚……不要!』秋瑤恐怖地大叫,奮力掙扎,但是哪裡
敵得過兩個如狼似虎的壯漢,身上的衣服,轉眼間便給他們撕得粉碎了。

  童剛破口大罵,但是怎能阻止他們的獸行。

  『讓我瞧瞧!』領頭的大漢雙眼放光說。

  秋瑤已經放棄了掙扎,只是淒涼地哭叫著,兩個惡漢左右制住她的粉臂,也
不能掩蓋著身上羞人的部位,粉白滑膩,骨肉勻稱的嬌軀,赤條條地暴露在空氣
裡。

  『這雙奶子不大不小,可真漂亮!』大漢笑嘻嘻地雙掌探出,握著秋瑤胸前
兩團軟肉說。

  『放手……嗚嗚……不要……!』秋瑤沒命掙扎,哭聲震天地叫。

  『你道她還是黃花閨女麼?』另外一人問道。

  『看看便知道了,那用猜!』大漢狎玩著秋瑤的乳房說︰『把她放在桌上,
大家瞧清楚!』

  『不……不要……嗚嗚……救命……救我呀!』秋瑤恐怖地大叫道。

  童剛眼巴巴的看著幾個惡漢把秋瑤按倒在方桌上,還強行張開粉腿,又氣又
急,卻愛莫能助,唯有奮力在欄柵使勁敲打,宣洩心中的悲憤。

  秋瑤呼天搶地的哭喊著,數不清的怪手在嬌嫩的裸體肆虐,無所不至,使她
痛不欲生。

  『這個騷穴很是鮮嫩,可能容下兩根指頭嗎?』大漢的指頭撥弄著芳草菲菲
的玉阜說。

  『捅進去便知道了!』兩漢呱呱大叫道。

  『不……咬喲……痛死我了……!』秋瑤忽地聲震屋瓦地慘叫起來。

  雖然童剛的視線給大漢的身體隔阻住,看不見他手上的動作,但是想也想到
了,不禁叫罵不絕。

  『流血了……!』、『原來還是處女,太浪費了!』、『讓我看看!』三漢
七嘴八舌地叫。

  眾漢鬧哄哄地輪番把指頭捅進肉洞時,秋瑤卻是了無聲色,想是在劇痛中失
去了知覺,童剛看見肉洞血污狼藉,心中的悲憤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幹了她吧,不吃白不吃,這樣的美人兒,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呀!』一個大
漢怪叫道。

  『這個……』大漢好像有點動心,猶疑了一會,卻道︰『這裡體兮兮的,有
甚麼好玩,還是快點辦事,我請你們上花月樓吃酒吧。』

  『現在給他黏鬍子嗎?』一個大漢問道。

  『明天也不遲,現在……』大漢撿了塊破布揩抹著秋瑤的牝戶說︰『現在剝
光他的衣服,讓小倆口親熱一下吧。』

  童剛看見兩個惡漢凶霸霸的打開牢門,不禁大驚,喝道︰『你們要殺要剮,
儘管動手,不用這樣折辱人呀!』

  兩個惡漢也不答話,走進牢房,拳打腳  地揍了童剛一頓,打得他奄奄一息
後,才動手把衣服剝下來。

  童剛空有一身武功,可是在枷鎖的羈拌下,那能反抗,轉眼間,便讓他們剝
光了。

  這時領頭的大漢也架著不掛寸縷的秋瑤走進來,推倒在童剛身上,獰笑道︰
『綁在一起,讓他們做對同命鴛鴦吧!』

  『太便宜這小子了。』惡漢歎了一口氣,在秋瑤身上摸索著說。

  『要不便宜他也可以,倒轉來綁便是。』大漢格格笑道。

  兩漢哈哈大笑,倒轉秋瑤的身體,讓她頭下腳上,俯伏在童剛身上,還故意
把光裸的牝戶壓在他的臉龐,才分別用繩索把四肢和童剛的手腳綁緊,使兩人胸
腹相貼,疊在一起。

  童剛含恨別開了臉,卻驅不走鼻端那種腥臊的氣味,而且小巧可愛的牝戶就
在眼前,均勻地長在肉阜上的柔絲,隨著他的呼吸微微晃動,兩片嬌柔的肉唇,
緊閉在一起,突出了那粉紅色的肉縫,使他情難自制,一縷熱氣自丹田急湧,雞
巴也勃然而起。

  『呀……放開我……嗚嗚……放我……!』秋瑤醒來了,硬梆梆的肉棒碰著
俏臉時,不禁失聲哀叫,艱難地扭動著身體,卻把牝戶擦在童剛臉上。

  『你們好好親熱一下吧。』領頭的大漢訕笑著說︰『我們要去吃酒了!』

  『不……別走……放開我……嗚嗚……為甚麼這樣……!』秋瑤看見他們離
開,急得放聲大哭。

  童剛知道討饒也是徒然,雖然奇怪城主為何會任由狂風峽的人橫行,但是此
時也無心細想,因為秋瑤那香滑幼嫩的肌膚,彷如火上加油,使體裡的熊熊慾火
燒得他頭昏腦漲,彷如置身洪爐裡。

  『為甚麼……嗚嗚……為甚麼要這樣……!』秋瑤號哭著叫,她雖然努力避
開那火辣辣的肉棒,可是能夠移動的空間實在不多,雄風勃勃的雞巴又失控地跳
躍著,怎樣也閃躲不了。

  『別哭了!』童剛喘著氣說︰『對不起,是我害了你的。』

  『為甚麼要害我?』秋瑤顫著聲說。

  『是這樣的……』童剛歎了一口氣,說出了始末。

  童剛只顧說話,可沒在意扭開頭臉,事實他也捨不得移開目光,嘴巴噴出的
熱氣,差不多直衝著那迷人的方寸之地,燙得秋瑤緊咬朱唇,忍受著那難言的麻
癢。

  不知道說到哪裡,童剛吐氣開聲,秋瑤再也忍受不了,嚶嚀一聲,低叫說︰
『……別……別說了。』

  『真是難為你了。』童剛長噓一聲道。

  『呀……你……!』秋瑤呻吟著叫。

  『姑娘,你怎麼了?』童剛奇怪地問道,彷彿看見花瓣似的肉唇在抖顫,情
不自禁地舐一下乾涸的嘴唇。

  『我……嗚嗚……我好苦命呀!』秋瑤悲從中來,淚下如雨,不知如何,伏
在童剛身下,火燙的粉臉壓著那一柱擎天的雞巴,失聲痛哭。

  充血的雞巴這樣給秋瑤壓著,自然不好受,而幼滑溫暖的臉蛋貼在上面,更
使童剛漲的難過,禁不住挪動身體,紓解那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秋瑤也發覺了,勉力抬起粉臉,可是那火棒似的肉棒,卻是如影隨形,緊貼
不去,羞得她手足無措,無奈側著臉,壓在童剛的大腿上,然而那怒目猙獰的雞
巴,卻是近在目前,羞得芳心卜卜狂跳,好像要從口腔裡跳出來。

  雖然兩人默然無語,牢房裡也沒有其他人,但是赤條條的胸腹緊貼在一起,
心跳的聲音,卻是雷鳴似的,清晰可鑒。

  隔了一會,秋瑤終於按捺不住,輕輕移動著身子,豈料不動還好,才動了一
動,下體卻是又麻又癢,原來竟然擦在童剛那長滿鬚子的臉上。

  『對不起……』秋瑤羞叫道。

  『沒關係。』童剛顫著聲說,牝戶的腥臊氣味,如蘭似麝,忍不住深深的吸
了一口氣,卻聽得秋瑤悉悉率率的又哭起來,想起那幾個惡漢用指頭殘忍地毀了
她的身子,憐意陡生,柔聲問道︰『還痛麼?』

  『不……不是……』儘管秋瑤含羞回答,卻禁不住淚如泉湧。

  童剛可不知如何慰解,而那個可愛的肉洞,隨著秋瑤的抽泣在眼前輕晃,使
他意亂情迷,竟然生出一嘗異味的衝動,迷糊中吐出舌頭,舐了下去。

  『呀……你……你干甚麼?』秋瑤呻吟一聲,嬌軀顫抖叫。

  『我……』童剛雖然暗叫慚愧,可是舌尖殘存的肉香,卻是回味無窮,忍不
住又舐了一下。

  『不……不要……那裡髒死了!』秋瑤抖顫得更是利害,下身壓著童剛的頭
臉亂扭。

  童剛更是興奮,張開噙巴,津津有味地吸吮著那美味的肉洞,吃得秋瑤嬌吟
大作,不知如何,火燙濕潤的紅唇,也報復似的在眼前的肉棒吻吮。

  忽然門外傳來人聲,兩人心中一緊,只道是那幾個惡漢,秋瑤急得埋首童剛
腹下,不敢觀看,童剛轉頭望去,來的竟然是美麗的城主夫人和兩個侍衛。

  『夫人,救命呀!』童剛彷彿看見一線生機,哀求地說。

  『真是作孳!』夫人看見兩人這樣綁在一起,粉臉一紅,吩咐侍衛道︰『解
開他們,立即離開吧。』

  夫人不獨著人放開童剛他們,還給童剛穿上侍衛的衣服,由於沒有給秋瑤准
備,她只好穿上那些惡漢留下,準備讓她喬妝朱蓉的黛綠色箭衣,然後由兩個侍
衛護送他們離城。她告訴童剛,城主已經和羅其勾結,預備把他們扮成羅其朱蓉
行刑,然後謀奪四方堡,著童剛回去報訊,別再指望黑石城相助。

  童剛得脫大難,不虞有詐,負著秋瑤,乘夜離城,落荒逃走。

     ※    ※    ※    ※    ※    ※

  『姑娘,我們在這裡渡宿一宵,明天再趕路吧。』童剛是取道伏牛山回四方
堡的,在一個乾燥的山洞裡,他放下負了半天的秋瑤說。

  秋瑤穿上衣服後,更是風姿綽約,完全不像村姑,童剛不由暗讚那幾個惡漢
有眼光,要是她假扮朱蓉,可不易揭破,剛才背著她走路時,芬芳馥郁,輕盈溫
軟的嬌軀不時喚起牢裡的香艷情景,此際看見那俏麗的臉孔,更使他心猿意馬。

  『大哥,謝謝你。』秋瑤含羞道。

  『姑娘,你打算往哪裡?』童剛問道。

  『哪裡?』秋瑤眼圈一紅,悲從中來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往黑石城逃難
的,豈料碰上這無妄之災,還給他們……嗚嗚……毀了身子,我……我還能往哪
裡?』

  『不要難過,你要是不棄,歡迎你來四方堡的。』童剛鼓起勇氣道。

  『你……你肯收留我嗎?』秋瑤驚喜交雜,難以置信地捉著童剛臂彎問道。

  『我們也是北方逃難來的,同是天涯淪落人,應該亙相照顧的。』童剛心中
一蕩,輕拍著秋瑤的手背說。

  『你……你不嫌棄我嗎?』秋瑤嚶嚀一聲,自行靠入童剛懷裡說。

  『當然不會,還……還想吃了你!』童剛衝口而出道。

  『你……你壞死了!』秋瑤粉臉酡紅,想是記起牢中的事,軟在童剛懷裡,
好像任君大嚼似的。

  童剛哪裡按捺得住,嘴巴印上了櫻唇,雙手也忙碌地上下其手,乘機解開秋
瑤的衣服。

  秋瑤也沒有閃躲,羞人答答地閉上美目,任由擺佈,不用多少功夫,便袒裼
裸裎,誘人的嬌軀再度呈現在童剛的眼前。

  『大哥……請你……靖你溫柔一點……!』秋瑤小貓似的  伏在童剛懷裡,
星眸半掩,羞不可仰地說。

  雖然沒有燈,可是皓月當頭,洞裡亮如白晝,秋瑤的胴體,在月色下,好像
完美的白玉雕像,竟然找不到半點瘕疵,童剛喘息一聲,便把頭臉埋在軟綿綿的
胸脯上,貪婪地嗅索吻吮著。

  秋瑤也動情似的緊抱著童剛的肩頭,媚眼如絲,嬌軀動人地蠕動著,口裡依
唔低叫,使人血脈沸騰。

  童剛欲焰如焚,也來不及脫掉衣服,匆忙地從褲子抽出勃起的雞巴,抵著秋
瑤的牝戶磨弄了幾下,腰下一沉,便排闥而入。

  『呀……慢一點……痛呀……!』秋瑤若不勝情地蹙著秀眉,玉手推拒著身
上的童剛叫。

  童剛心裡一驚,這時才記起秋瑤未經人事,可是欲罷不能,唯有強忍沸騰的
慾火,徐徐而進。

  『……慢……慢點……!』秋瑤喘著氣叫。

  儘管沒有想像中那般緊湊,童剛也生出舉步維艱的感覺,幸好玉道濡濕,秋
瑤也亦予以遷就,才順利的闖關而進,去到盡頭時,童剛透了一口氣,柔聲道︰
『還痛麼?』

  秋瑤沒有回答,含羞搖著頭,玉手使勁地抱著身上的童剛。

  童剛愛憐地淺吻著顫抖的朱唇,待秋瑤喘過氣來,才慢慢地抽插起來,卻也
不是輕憐蜜愛,點到即止。

  抽插了數十下後,秋瑤好像已經習慣了,開始款擺纖腰,婉轉逢迎,童剛才
快馬加鞭,縱橫馳騁。

  『大哥,別憐著我……快點……呀……我……我要你!』秋瑤呻吟似的叫。

  童剛起勁地衝刺著,感覺進出愈來愈暢順,秋瑤也配合得很好,叫喚的聲音
也更是高亢急促,蕩人心弦,使他倍覺興奮。

  也不知道是如何發生的,童剛忽地感覺龜頭發麻,陣陣無法形容的快感自神
經末梢湧起,瞬即擴散至四肢八骸,禁不住怪叫幾聲,奮力的急刺幾下,熊熊欲
火也隨即得到宜洩。

  差不多在同一時間,秋瑤也是嘶叫連連,嬌哼不絕,柳腰奮力的迎合著,然
後長噓一聲,軟在童剛身下急喘。

  雲雨過後,兩人纏綿地擁在一起,良久不放,後來童剛看見秋瑤流下兩行清
淚,惶恐地問道︰『秋瑤,是不是怪我冒犯了你?』

  『不…不是的。』秋瑤哽咽著說︰『我……我是恨不能把第一次給了你!』

  『不要這麼說!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從今天起,也是你唯一的男人,你答
應嗎?』童剛立誓似的說。

  『大哥……!』秋瑤泣不成聲,伏在童剛懷裡哭起來。

  『不要哭,你不願意麼?』童剛追問道。

  『不,不是的!我太歡喜了!』秋瑤流著淚說。

  『好極了,回去後,我們立即成親,我一定會好好地對你的。』童剛激動地
說。

     ※    ※    ※    ※    ※    ※

  晁雲飛等等歸心似箭,決定走捷徑回家,但是捷徑要翻山越嶺,牛車無法行
走,於是李廣駕著牛車循大路回去,晁雲飛和侯榮卻走捷徑,希望能盡快返回黃
石城。

  捷徑比大路最少要快上一天時間,直達黃石城後的南陽山,那裡野獸出沒,
是狩獵的好地方,原住民大多住在山裡,他們良善和平,男的好客,女的熱情,
雖然沒有繳糧納稅,城主也不為已甚。

  晁雲飛和他的小友常往南陽山狩獵,不虞迷路,這天抵達南陽山,卻好像有
點不同,連走兩處民居買飯,卻已經棄置了,只好獵些小獸山雞充飢。

  兩人黃昏時入城,發覺前兩天開始,黃石城實施宵禁,只好各自回家,相約
第二天再會,交換消息。

  晁雲飛回到家裡,只見景物依舊,卻剩下自己弧零零一個,不禁黯然,想起
爹爹死前幾番提及的箱子,好奇心起,立即取過鐵鏟在樹下發掘,果然找到了。

  箱子通體縷花,其中一面,縷的卻是一頭英風颯颯的大鷹,打開一看,裡面
倒藏著好些東西,上邊有一封信,信皮寫著「留交吾兒雲飛」親啟,晁雲飛趕忙
拆閱。

  「飛兒,我的孩子︰

  許我這樣再叫你一趟吧!因為讀完這封信後,你便知道我不是你的爹爹,能
夠讓你喚我為父,實在是我的榮幸!」

  「信裡說的,是你的身世,也是當今一件大秘密,每一個字都是真的,除了
有限的幾個人外,世上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孩子,你是北方金鷹國國王雲翼的兒子,你不姓晁,是姓雲,姓雲名飛,
也是金鷹國的世子。」

  「我也不是晁貴,其實是當年金鷹國的丞相晁孟登,與大將軍陳良,左將軍
段津和右將軍葛農,合稱金鷹四  ,輔助你的爹爹管治金鷹國。」

  「三十多年前,北方戰亂頻仍,盜賊蜂起,你的爹爹智勇雙全,雄才大略,
建立金鷹國,成為北方最強大的國家,但是他性好和平,不愛侵略,除了幾個暴
虐的邦城外,與四鄰和睦相處,讓人民安居樂業,回復元氣。」

  「過了幾年太平的日子,就在你出世的那一年,你的爹爹突然身患怪病,整
天懨懨欲睡,不知為甚麼,鄰近的城邦卻同時發兵,圍攻金鷹國,金鷹王病重不
能迎戰,只靠我們幾個,但是敵人出乎意料地強大,結果不敵,城破之日,你的
爹娘已無生趣,留下阻延敵人,讓我們四個護著你逃走,據後來逃出來的人說,
他們是自焚而死,也沒有受辱。」

  「我們護著你逃出來後,沿途為一批神秘的高手追殺,陳良等分頭誘敵,剩
下你我逃到這兒。」

  「當年遭諸國圍攻時,我們實在不明所以,因為你爹爹對他們有恩有義,平
時也亙相交好,沒有理由會恩將仇報,而且他們之間亙有矛盾,斷然不會聯合出
兵,再說,論實力,也不該是我們的敵手。」

  「敵陣中有多不知從那兒冒出來的高手,他們以眾凌寡,也詭計多端,才使
我們兵敗如山倒的。」

  「金鷹國滅亡後,北方諸國不獨沒有得到好處,還相繼滅亡,現在差不多全
是鐵血大帝的天下,他殘暴不仁,凶悍肆殺,民不聊生,所以近年愈來愈多人逃
難來到南方。」

  「我苦思多年,相信北方諸國幕後定是受人主使,那個人很有可能便是這個
鐵血大帝,可惜我匿居南方,知道的不多,沒法追查下去。」

  「據我所知,鐵血大帝野心勃勃,一定會南侵的,那便生靈塗炭了。」

  「你或許會問,他已經控制了北方,為甚麼不發動戰爭?這也是我相信他與
金鷹國的滅亡有關,因為當年我們雖然戰敗,但敵人亦損失慘重,倘若是他,當
要時間休養生息,而且北方還有些反抗的勢力,可能是這些原因,才遲遲沒有動
手。」

  「孩子,這十多年來,我要你修文習武,便是預料大變將至,讓你能夠保護
自己,當然也希望你能夠找出罪魁,給爹娘報仇,重振金鷹國的雄風。」

  「你的天資極高,文武兩途,和我出道時,已是高明了不少,但是和你爹爹
比較,卻又差得多了,所以一定要事事小心,不能輕舉妄動。」

  「我已經有了計畫,待你十八歲後,便會告訴你,但是你的身世太重要,所
以才留下這封信,以備不時之需,希望你不會讀到這封信,要不然,我一定是出
了甚麼意外。」

  讀完了信,晁雲飛如在夢中,想不到箱子藏著的,竟然是自己身世的秘密,
而信上的日期,卻是去年自己生日的那一天,看來爹爹是預備今年告訴自己的。

  再看箱裡,還有一柄短劍,一套陳舊的盔甲,廿多個金幣銀幣,一個鑄著大
鷹的金章和一本書。

  短劍該是爹爹的兵器,因為前兩年,曾經修習一套用短劍施展的劍法,爹爹
說是他的獨門武功,雲飛只花了七天時間便學會了,晁貴驚喜之餘,慨歎不懂真
正的劍術,無法授雲飛更高的功夫,從此也不再論劍,此時睹物思人,雲飛不禁
黯然神傷。

  從身裁來看,盔甲當是晁貴的,那些金幣卻使雲飛吃驚,想不到爹爹如此富
有,仍甘於食貧,要知道一個金幣可以兌換十個銀幣,一個銀幣便足夠他一年的
生活費了。

  金章定是金鷹國的信物,剩下那本書,卻是晁貴的手跡,敘述北方的風土人
物和山川地理,不用說是晁貴給他準備的。

  雲飛把書讀了幾遍,北方的景物,彷彿盡現眼前,想到晁貴的苦心,不禁潸
然淚下。

  這一晚,雲飛如何能夠入睡,腦海中不是晁貴的音容笑貌,便是素未謀臉的
爹娘,還有那個鐵血大帝,忽而想到神秘的姚康秋怡,擔心他們會和鐵血大帝有
關。

  躺到半夜,雲飛從床上爬起來,把箱中物品翻了一遍,留下短劍、金鷹章和
金錢,書信和盔甲重新納入箱中,再次埋進樹下,才強行入睡,知道從今開始,
要辦的事可多著了。


  第三章 黃石之變

  大清早,雲飛便給急促的擂門聲吵醒了,來的是侯榮,和風塵僕僕的李廣,
他是剛剛回來的,還有憔悴哀傷的文白。

  文白是文大夫的獨子,盡得乃父衣  ,在這動亂的時代裡,雖然也懂拳腳,
卻喜文厭武,大多時間花在書本中,是一個書  子,也是雲飛的好友。

  看他們的樣子,雲飛知道定有要事,趕忙延入屋裡,還沒有坐定,文白侯榮
便連珠炮發,道出他們離開後發生的變故。

  原來文夫子死了,而且死得離奇,所以文白知道他們回來後,立即找他們商
議。

  有一天晚上,黃石城城主突然急召全城的大夫,進府治病,文夫子也是其中
一個,豈料回來後,文夫子竟然暴斃,死前告訴兒子,懷疑城主不是洩病,而是
中毒,在府中只吃過侍衛長王圖賜酒,後來文白髮現,除了老父,還有兩個大夫
進府後急病而亡,是甚麼病卻也有人知道。

  最奇怪的,是文夫子死後的次天,城主卻生龍活虎的出現,還頒布了幾個命
令,包括宵禁,徵兵和要後山的住民繳重稅,不繳稅的便不許留在南陽山,直頭
是逼他們離開,城裡固然人心惶惶,後山的原住民更是群情洶湧。

  聽到了王圖的名字,雲飛忍不住問道︰『可有聽過城主有一個叫秋怡的女人
嗎?』

  『沒有。』文白答道︰『但是城主出現時,夫人沒有在一起,身畔卻有一個
美女,不知道是不是秋恬。』

  『命令說,三天後,每戶要送一個男丁參軍,不參軍的,要繳稅一個銀幣,
沒有錢便要了你的命,真是豈有此理。』李廣氣憤道。

  『黃石城少說也有萬多戶人家,倘若一半付錢,還添了五六千兵,加上現在
的三千軍士,兵力可不少,看來是想打仗了。』雲飛思索著說。

  『聽說第一件事,是向後山的居民討稅,他們既不願繳稅,也不肯離開,有
的逃入深山,有的卻聚眾反抗。』侯榮說。

  『城裡的人不知道有甚麼打算?』雲飛思索著說。

  『我估計有錢的多半付錢,沒錢的只能當兵了。』文白歎氣道。

  『你們呢?』雲飛問道。

  『我沒有錢,也不願給他賣命,打算和爹爹逃入山裡。』李廣說。

  『我家裡有老有幼,跑也跑不了。』侯榮煩惱道。

  『我不跑,我要查出爹爹是怎樣死的!』文白咬牙切齒道︰『其中一定有陰
謀的。』

  『我也是這麼想。』雲飛簡略地告訴文白他的發現,道︰『但是現在我們知
道的很少,不宜輕舉妄動,我想大家分頭打探,看看有甚麼發現。』

  眾人也沒甚麼主意,商量該打探甚麼後,便各自動身,分手時,雲飛見文白
欲言又止,追問下去,才知道玉翠嫁人了。

  『出門前我已經知道了。』雲飛歎氣道,暗念幸好如此,要是成親後,才發
覺她是如此貪慕虛榮,便後悔莫及了。

  眾人離開後,雲飛把短劍縛在小腿,銀錢金章隨身攜帶,也出門去了。

  走了大半天,雲飛發覺眾人雖然不滿,但是大多都如文白所說,打算逆來順
受,而且也如黑石城一樣,多了些掛刀帶劍的外來人,不由暗叫不妙。

  忽然雲飛發現一張印象深刻的臉孔,心中一凜,立即尾隨追縱,那人正是神
秘的瘦子,也是紅鬍子羅其提及,不知是甚麼總巡察的姚康。

  姚康走進了一間山邊木屋,雲飛走到屋後窺望,只見他悠閒地坐在椅上,好
像等人似的,過了一會,一個臉目陰沉的漢子推門而進。

  『屬下王圖見過總巡察。』漢子恭敬地說。

  雲飛暗叫僥倖,原來這漢子便是侍衛長王圖,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於是屏
息靜氣,留心偷聽他們的說話。

  『你幹得很好,剛才我在城裡走了一遍,雖然有些人不滿意,但是擴軍的計
畫該可以順利進行。』姚康道。

  『屬下只是依照上座的指示吧。』王圖諂笑道︰『幸好有那些鬼卒幫忙,殺
了幾個意圖  動其他人反抗的刁民,才沒有鬧出事來。』

  『別看他們只有百多人,個個以一擋十,別說是平民,就算黃虎軍,他們也
有能力對付的。』姚康傲然道。

  『黃虎軍的幾個隊長都是我的心腹,該沒有問題的。』王圖說。

  『幾個可不夠,擴軍後,還要找多幾個才行。』姚康道︰『記著本教中人,
除了絕對服從命令外,還要不怕殺人,不能有婦人之仁才可以。』

  『屬下明白的。』王圖答道。

  『白石城要多點人手,我打算從這裡和黑石城調一些人過去幫忙,沒有問題
吧。』姚康說。

  『沒有問題的,待擴軍後,我便讓原來的黃虎軍出動,掃蕩後山的刁民,一
定可以水到渠成的。』王圖滿懷信心道。

  『那個不順從的,便殺!』姚康冷酷地說︰『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佔據南
陽山。』

  『屬下可不明白,這個小山有甚麼重要?』王圖搔著頭說。

  『因為南陽山有鐵礦,控制南陽山後,便可以開礦煉鐵,鑄造兵器,那時何
愁大事不成。』姚康解釋道。

  『原來如此。』王圖恍然道。

  『對了,男的不妨多殺,漂亮的女孩子卻不要亂殺,留待我發落。』姚康指
示道︰『還有,只要打勝仗,可以放縱一下那些鬼卒兵丁,算是慰勞吧。』

  『是的,屬下知道了。』王圖唯命是從道。

  『秋怡可聽話麼?』姚康問道。

  『自從你老教訓她後,她也不敢放刁了。』王圖笑道︰『只是有時還裝傻,
好像前些時讓那幾個大夫喝毒酒,她便不太合作了。』

  『和她上過床沒有?』姚康問道。

  『上過一趟,死人似的,沒甚麼趣。』王圖靦腆地說。

  『記著了,本門的門規,下屬要絕對服從,要是她放刁,可不用和她客氣,
別弄死她便是。』姚康道。

  『只是屬下的武功……!』王圖慚愧地說。

  『讓我傳你三招,便可以克制她的武功了。』姚康笑道。

  『真的嗎?』王圖難以置信地說。

  『本門的女弟子,武功雖高,可是隱藏著破碇,一定躲不了這三招的,你立
了不少功勞,本座決定收你為本門正式弟子,才傳你這幾招。』姚康笑道。

  『多謝上座!』王圖大喜過望,道︰『不知道本門究竟是甚麼門派,可有甚
麼弟子要知道的嗎?』

  『本門叫做地獄門,門主是地獄老祖,下設十殿閻羅,本座是第一殿秦廣王
座下的馬臉,兼任五石城的總巡察。』姚康亮出手式說道︰『這是本門的辨識暗
號,要是有人亮出這個暗號,便是本門中人,你用相對的手式回答便是,下一趟
我再來時,才指點你的武功吧。』

  姚康接著傳授王圖克制秋怡的手法,那三招不算複雜,只是著重指頭落點和
如何發力,但是王圖的資質平凡,練了幾遍,才學會了那簡單的三招。

  『回去後,找個藉口,狠狠的折磨她一趟,以後她便不敢欺負你了。』姚康
詭笑道。

  『屬下遵命!』王圖吃吃笑道。

  『處置了城主夫婦沒有?』姚康繼續問道。

  『他們交出印信後,已經回老家了。』王圖笑道。

  『很好,還有其他事沒有?』姚康問道。

  『只有一件小事。』王圖笑道︰『屬下的黃虎軍,有一個隊長叫丁同,人很
機靈,武功也不錯,該是吾道中人,我想讓他當侍衛長,參與機密,不知上座意
下如何?』

  『侍衛長職位重要,一定要本門中人才行,卻不能魯莽,你打算怎樣考核他
的忠誠?』姚康問道。

  『我打算讓他主持圍剿後山,看他是否絕對服從命令,你看如何?』王圖請
示道。

  『要反覆考驗,證明他的忠誠,有了表現,才可以讓他參與機密。』姚康繼
續說出門規和其他辨認自己人的暗語後,便和王圖先後離去了。

  雲飛想不到此行收穫如此豐富,只有一件事不明白,便是城主既然已死,為
甚麼會親自頒布命令,看來內有乾坤,決定立即回去和眾人商議,尋求解決的方
法。

     ※    ※    ※    ※    ※    ※

  倘若雲飛繼續追縱,或許會發現更多秘密的,原來王圖有心一試那奇怪的三
招,於是直趨城主府,他是侍衛長,自由進出不奇,但是走進一個房間,隔了一
會,出來的卻是城主,他大模斯樣的回到私室後,立即吩咐侍女傳召秋怡。

  『甚麼事?』秋怡奉召而至,身穿銀紫色繡花衣裙,風姿綽約,美麗動人,
可是神色冷漠,不苟言笑。

  『喝下去。』城主指著桌上的杯子說。

  『為甚麼要喝?』秋怡冷冷地說。

  『是命令!』城主詭笑道。

  『那是甚麼東西?』秋怡芳心一震,問道。

  『是一種烈性春藥,吃下去後,便會像發情的母狗,求我餵飽你了。』城主
吃吃笑道。

  『你瘋了,我不喝!』秋怡尖叫道。

  『你忘了本門的本規麼?』城主冷笑道︰『我是上司,你是下屬,這是違抗
命令,不要命嗎?』

  『胡說,這不是我的任務!』秋怡粉臉煞白,急退一步叫道。

  『你真的要抗命嗎?』城主森然道。

  『王圖,不要欺人太甚呀!』秋怡目露殺機道,原來城主是王圖假扮的。

  『想殺人嗎?』王圖色厲內荏道︰『要是殺了我,總巡察不會饒你的,那時
恐怕你生不如死呀!』

  『我……我不是要殺你,只是這樣的命令可不能接受。』秋怡顫聲說道。

  『這個嗎……?』王圖眼珠一轉,有了主意道︰『只要你接得我三招,今天的
事便算沒有發生。』

  『三招嗎?』秋怡趕忙答應道︰『好,來吧!』

  王圖曾經意圖向秋怡施暴,和她動過手,知道她的武功詭異,不敢怠慢,趕
忙擺出架式,調勻呼吸,雙掌一錯道︰『我來了!』

  秋怡也不以為意,靜待雙掌及身,才輕盈地轉了一個身,左手藏在身後,預
備一招制住他的腕脈,豈料她一動,王圖掌式也變,竟然直探胸前,十指合攏,
握著胸前的兩團軟肉。

  『一招也躲不了,如何接我三招呀?』王圖發狠地握下去說。

  『哎喲……你……你如何懂得這土鬼七式?』秋怡哀叫一聲,渾身酸軟道。

  『本門弟子那個不懂?』王圖指頭使力,捏著秋怡的乳房說,暗念原來還有
四招,要是學全了,不怕這個婊子不聽話了。

  『你……你放手吧,我……我侍候你好了!』秋怡哀求道,知道自己抗拒不
了。

  『現在聽命了麼?』王圖使勁的捏了一把道。

  『哎喲!別捏……聽了……你……你要婢子干甚麼也行!』秋怡雙腿一軟,
站也站不穩地扶著桌子說。

  『我也不怕你反悔。』王圖鬆開了手,喝道︰『喝下去!』

  『你……你不外想要我吧……我……我會盡力的。』秋怡顫著聲說。

  『不對,這一趟是我侍候你,試過我的好處後,你便知道不該抗命了!』王
圖獰笑道。

  『你……!』秋怡杏眼圓睜地叫。

  『我甚麼!是不是想再接一招呀?』王圖擺開架式道。

  秋怡臉色數變,知道土鬼七式一招比一招歹毒,再打下去,徒然多吃苦頭,
咬一咬牙,取過杯子,仰頭便喝光了杯中的液體。

  『脫衣服吧,要脫得一件不留!』王圖怪笑道。

  秋怡沒有做聲,俐落地脫光了衣服,初生嬰兒似的在王圖身前垂首而立。

  『這便是你的兵器嗎?』王圖撿起解下來的腰帶說,腰帶很長,兩端暗藏利
刃,要不點破,實在不易發覺。

  『是。』秋怡木然道,知道春藥發作時,便會變得淫蕩無恥,縱然賣弄風情
也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王圖笑嘻嘻地把腰帶掛在秋怡的粉頸,然後動手把一雙粉臂反縛在身後。

  『你干甚麼?』秋怡害怕地叫,卻也不敢反抗。

  『縛起來,才能讓你這個小婊子痛快呀!』王圖縛緊了玉手,便把秋怡推倒
床上,用剩餘的腰帶,把粉腿四馬攢蹄似的反縛身後。

  『饒了我吧,我以後也不敢了!』秋怡求饒道,她受盡各式各樣的摧殘,卻
最怕是給縛起來,因為這樣通常會使男人獸性大發,受的傷害也更多了。

  『誰教你不識好歹,可怨不得我呀!』王圖反轉了秋怡,她的手腳便壓在身
下,嬌軀拱橋似的朝天聳起,突出了誘人的重要部位。

  『放開我吧……小婊子不能動,如何能讓你快樂呀!』秋怡無奈裝出撩人的
媚態,旎聲叫道,感覺腹下暖洋洋的,好像有一團烈火開始燃燒,知道春藥開始
發作了。

  『不用辛苦你了,我會自己尋樂的。』王圖伸手在秋怡腹下摸了一把,冷笑
道︰『騷  還是乾巴巴的,也不好玩呀!』

  『再摸幾下吧……摸多幾下,淫水便流出來了!』秋怡呻吟似的說。

  『是不是這樣?』王圖把兩根指頭捏在一起,插入微微張開的肉唇中間,大
力地掏挖著說。

  『是……進去一點……裡邊癢呀……給婢子吧……我要呀!』秋怡強忍著撕
裂的痛楚說。

  『還早哩!』王圖掏挖了幾下,竟然抽出指頭,走了開去,回來時,卻捧著
一個描金盒子。

  『這是甚麼?』秋怡滿臉懼色道。

  『當然是好東西了,可以讓你過足癮的!』王圖揭開盒子,翻動了一會,取
出一顆「叮叮」作響,滿佈細小茸毛的圓球說︰『春藥還沒有發作,先試試這個
吧!』

  『不……不要用那些鬼東西……求你不要!』秋怡恐怖地叫,她認得那是身
毒傳來的緬鈴,不用說盒子裡盡是整治女人的淫器,那些淫器不知讓她受了多少
活罪,如何不害怕。

  『沒有婊子不喜歡這些東西的,別騙我了!』王圖吃吃怪笑,緬鈴在下陷的
肉溝來回滾動著說。

  『不……不要……呀……癢死人了!』秋怡掙扎著叫,但是叫也沒用,王圖
已經把緬鈴慢慢的塞入粉紅色的肉洞裡。

  『淫水也流出來了,還說不喜歡嗎?』王圖把緬鈴推進秋怡的身體深處,指
頭故意在裡邊攪動著說。

  『呀……癢呀……天呀……癢死人了!』秋怡歇思底裡的叫,此時春藥已經
發作,還有緬鈴在體裡肆虐,內外交煎,癢得她失魂落魄。

  『可要我給你煞癢麼?』王圖抽出指頭,在秋怡的大腿措抹著說。

  『給我……快點給我!』秋怡沒命地扭動著,肉洞深處傳來清脆的鈴聲,淫
靡無比。

  『用甚麼給你煞癢呀?』王圖捉狹地說。

  『雞巴……我要大雞巴!』秋怡尖叫道。

  『用這根好麼?』王圖從盒子裡拿出一根碩大粗長的偽具說。

  『不……我……我要你的雞巴……給我……快點給我!』秋怡嘶叫著說,她
的靈智未失,知道只有讓王圖發洩他的獸慾,才能脫出苦海。

  『這東西也是乏味一點,添上這些可有趣得多了。』王圖撿起一個羊眼圈,
套在偽具上說。

  『不……嗚嗚……不要……為甚麼要這樣折磨我!』秋怡哭叫道。

  『你不知道為甚麼嗎?』王圖把套上了羊眼圈的偽具,在秋怡的牝戶磨弄著
說。

  『天呀!不要……嗚嗚……是我不好……呀……不……我以後也不敢了!』
秋怡魂飛魄散地叫。

  『不敢甚麼?』王圖問道。

  『不敢不聽你的話了……呀……不要……!』秋怡尖叫著說。

  『不聽話也沒關係,這傢伙會讓你聽話的!』王圖獰笑一聲,手上使勁,偽
具硬擠進那水汪汪的肉洞裡。

  『哎喲……!』秋怡慘叫一聲,冷汗直冒,陰道又痛又癢,巨人似的偽具好
像已經掙爆了陰道,但是羊眼圈的硬毛,又使她癢得不可開交,實在苦不堪言。

  『是不是很有趣呀?』王圖興奮地抽動了幾下,才住下手來問道。

  『不…不要!』秋怡急叫道︰『你……要我怎樣侍候你也行,別再弄了!』

  『這便是了。』王圖淫笑道︰『你要是知情識趣,我又怎會難為你?』

  『是……是的……你……你先解開我,讓婢子侍候你吧!』秋怡喘著氣說。

  『好吧,暫且饒你一趟,要是侍候得不好,可別怪我呀!』王圖解開了秋怡
後,便匆忙脫掉衣服。

  秋怡鬆了一口氣,趕忙探手腹下,起勁地在牝戶掏挖著,終於把洞穴裡的緬
鈴掏出來,上邊已是沾滿晶瑩的水點了。

  『你干甚麼?』王圖不悅道。

  『這……這東西癢死婢子了,才……』秋怡喘著氣說,玉手卻覆在乳房上搓
捏著,因為春藥發作,渾身彷如蟲行蟻走。

  『沒有這東西,如何能把你的浪勁弄出來,快點弄進去!』王圖叱喝道。

  『上座,那些藥已經發作了,可浪死婢子了!』秋怡春情勃發地撲在王圖身
上,把他的手拉到腹下,旎著聲說︰『你摸摸看……淫水全流出來了!』

  王圖冷哼一聲,上下其手,發覺肉洞情潮洶湧,才悻聲道︰『給我掛上羊眼
圈!』

  『上座……!』秋怡吃驚地叫。

  『怎麼?是不是又不聽話了?』王圖冷笑道。

  『不……不是的!』秋怡知道討饒也是沒用,而且體裡的烈火燒得熾熱,腹
下空虛,難過得要命,無奈地取過羊眼圈,跪在王圖身前,捧著那一柱擎天的雞
巴,手忙腳亂地套上去。

  弄了一會,怎樣也套不上,原來肉棒漲大,毛環穿不進去,王圖怒哼一聲,
搶過羊眼圈,握著雞巴,使勁擠壓著肉菇似的龜頭,終於硬套了進去。

  此時秋怡在春藥的折騰下,已是常性盡失,倒在床上蠕蠕而動,玉手藏在粉
腿中間,忘形地掏挖著,瞧得王圖眼裡冒火,咆吼一聲,拉開秋怡的粉腿,雞巴
朝著肉洞奮力刺了進去。

  『喔……!』秋怡長歎一聲,四肢情不自禁地纏在王圖身上,纖腰波浪似的
上下起伏,熟練地迎合著他的抽送。

  王圖瘋狂似的抽插著,每一下衝刺,都好像想整個人擠進去似的,秋怡初時
還可以勉力迎戰,但是內受春藥煎熬,使她慾火迷心,雞巴上的羊眼圈,卻又不
住刺激敏感的玉道,不用多久,便棄甲曳兵了。

  『呀……來了……呀……美呀……快點……呀……不行了!』秋怡突然尖叫
起來,身體沒命地彈跳著,接著哀號一聲,便軟在王圖身下喘個不停。

  『小婊子,是不是很過癮呀?』王圖強忍著澎湃的慾火,止住攻勢說。

  『我……我不知道……!』秋怡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說。

  『我會讓你知道的!』王圖怪叫一聲,重張旗鼓,繼續奮力地抽插著。

  洩了身子後,春藥的藥力慢慢消失,秋怡的神智也清醒過來,開始感覺羊眼
圈的威力,隨著王圖的抽插,尖利的細毛無情地刷在嬌嫩的肉壁,苦的她魂飛魄
散,死去活來,哀叫討饒的聲音,更是聲震屋瓦。

  『過癮了沒有?』王圖起勁地抽插著叫。

  『……夠了……呀……饒了我吧……呀……不行了……  死我了……求求你
……啊啊……把羊眼圈除下來吧……我……受不了了!』秋怡呼天搶地地叫。

  『我……我就是要  死你這個小婊子!』王圖興奮地叫,突然龜頭發麻,趐
得他渾身發抖,奮力的衝刺幾下,然後在秋怡體裡爆發了。

     ※    ※    ※    ※    ※    ※

  秋怡備受王圖摧殘時,雲飛也道出姚康王圖的陰謀,聽得眾人目瞪口呆,不
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雲飛有了主意。

  雲飛明白南陽山關係當地居民的生計,他們怎樣也不會屈服,但是姚康志在
必得,勢必塗炭生靈,可不能見死不救,決定入山報訊。

  李廣行獵為生,熟悉當地情況,自是義不容辭,但是南陽山幅員廣闊,雲飛
決定和他分頭行事,侯榮文白留下照顧眾人家小,探聽消息,也聯絡有志之士,
共同抗暴。

  第二天,雲飛把晁貴留下的金錢分給眾人,帶上短劍,便和李廣分頭動身,
李廣認識不少住民,遂往村落大寨報訊,雲飛則往窮山幽谷,勸告那些離群的居
民逃難。

  南陽山說小不小,散居各處的獵戶也不少,雖然不能一一告警,雲飛唯有盡
力而為,更希望他們把消息傳播,減少傷亡。

  雲飛本道該有很多居民聞風躲避,剩下來的不會太多,預算兩天時間,足夠
環繞著南陽山走一圈的,豈料還有許多散居各處,他們又好客,知道雲飛好心傳
警,感激之餘,更是熱情招待,雖然交了許多朋友,卻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差不多是和李廣會合的時候了,他們約定一起回去的,因為已經接近徵兵的
限期,希望回到城裡,亙相照應。

  轉過前邊的山坳,便是和李廣會合的地方,雲飛遠遠聽到叫罵的聲音,知道
有事發生,此際時值非常,焉敢莽撞,於是悄悄潛近窺探。

  山坳原來有十來戶人家,全聚集在門前的空地,數十個凶神惡煞的黃虎軍,
圍著人群叫罵,要他們一是繳稅,一是立即離開。

  雲飛暗叫不妙,不知為甚麼黃虎軍會提前出動,雖然居民人多勢眾,但只有
十來個壯漢,其他盡是老弱婦孺,要是動起手來,恐怕不堪設想。

  形勢很緊張,那些居民既沒有錢,也不願意繳稅,更拒絕遷居,雖然下氣討
情,黃虎軍卻開始有些不尋常的舉動了。

  幾個背負弓箭的軍士,不動聲色地散開,佔據有利位置,其他的軍士也在磨
拳擦掌。

  雲飛知道事急,卻又求救無門,更不能眼巴巴看著無辜良民任人屠殺,俠心
頓起,決定倘若這些黃虎軍真的逞凶,就算拚命也不能袖手旁觀,為免給人認出
真臉目,使回城時惹起麻煩,於是脫下衣服,包住頭臉,赤著上身,拔出短劍,
從後掩了過去。

  此時居民看見黃虎軍擺開陣勢,頓時驚惶失措,但是已無逃路,婦孺只能害
怕地擁作一團,男人緊張地手執兵器,不知如何是好。

  領隊的軍士,忽然大喝一聲,發出了命令道︰『你們記得隊長的命令嗎?』

  『記得!』眾軍齊聲喝道。

  雲飛知道要動手了,也不猶疑,騰身朝著那幾個執弓的軍士撲去,耳畔聽得
領隊大叫道︰『動手!一個不留,剩是留下那些漂亮的女人,待會兒讓大家樂一
下!』

  眾居民想不到他下這樣的命令,有些女人已經號哭呼救,男人看見那些軍士
如狼似虎的撲至,唯有舉起兵器招架。

  這時幾個弓箭手也張弓搭箭,選定目標,但是其中兩個還沒有開弓,眼前人
影一閃,弓弦便斷了,另外一個才欲發箭,卻給人打倒地上,有一個射出了箭,
看見有人中箭倒地,樂得呱呱大叫,可是笑聲方起,耳畔突然傳來怒吼的聲音,
胸前一痛,已是倒地身亡了。

  解決幾個弓箭手的正是雲飛,他本不願殺人,但是那個弓箭手如此冷血,才
含怒出手,雖然殺人的感覺不好,但是此時才明白爹爹說「以殺止殺」的道理,
拋下心裡的包袱,朝著眾軍士撲去。

  眾居民可不相信黃虎軍會大開殺戒,雖然抵抗,也不敢傷人,那些黃虎軍卻
如虎入羊群,刀槍齊飛,但聞慘叫連聲,已有幾個人傷亡倒地,此時眾人如夢初
醒,知道是生死之戰,於是拚命抗拒,但是以寡敵眾,而且黃虎軍中還有幾個特
別勇悍的軍士,眾人更是無法抵播。

  晁貴傳授的劍法本來只適合近身肉搏,對抗黃虎軍的長槍大刀更是不宜,但
是雲飛身手矯捷,武功不凡,連接刺倒幾個軍士後,不禁信心大增。

  此時雲飛發覺有幾個軍士的武功特別高強,知道是姚康手下的鬼卒,咬一咬
牙,劍交左手,抬腿  倒身前的軍士,右手奪下他的大刀,便朝著最近的鬼卒撲
去。

  那個鬼卒剛剛刺死一個老人家,看見有一個  臉人撲來,獰笑一聲,提槍往
來人刺去,豈料  臉人不閃不躲,大刀硬架開了長槍,滾身入懷,左手短劍便刺
入他的心窩裡。

  雲飛一招斃敵,氣勢如洪,長嘯一聲,左劍右刀,專挑人多的地方砍殺,黃
虎軍頓然陣腳大亂。

  眾人見突然來了幫手,亦士氣大振,雖然未能扭轉劣勢,總算擋住了那些追
殺老弱婦孺的煞星,減少傷亡。

  隊長髮現  臉人武功不凡,又驚又怒,急忙下令,五、六個黃虎軍打扮的鬼
卒聲勢洶洶的圍上來,聯手夾攻。

  雲飛立即感覺壓力大增,要是單打獨鬥,這些鬼卒沒有一個是他的敵手,但
是一起出手,便不可同日而語了,尤其是偶爾有一兩招古怪詭異的招式,威力更
大,只好放棄速戰速決的打算,沉著應戰。

  鬼卒絆住雲飛,那些黃虎軍又開始逞凶,全力攻擊那些抗拒的獵戶,儘管沒
有高手,但是以眾凌寡,刀快力雄,武器人數,均佔優勢,要不是那些獵戶拚死
抵抗,早已一敗塗地,然而落敗只是遲早中事,難免慘死。

  雲飛力拼了數十招後,發現那些鬼卒來去只有兩三招比較高明,而且有跡可
尋,彷彿在哪裡見過,心下稍安,  空查察戰事,看見已有多人受傷,知道事態
危急,大刀奮力架開幾件兵器,短劍電閃,削斷了一個鬼卒的臂膀。

  這時又有一個獵戶受傷了,形勢更是岌岌可危,雖然雲飛又砍殺一名鬼卒,
卻勢不能施以援手,眼看獵戶敗亡之際,屠殺便要開始了。

  『大家和他們拼了!』忽然一把清脆的聲音尖聲叫道,說話的原來是一個身
裁健美、嬌俏可人的年青女郎,她撿起了一根長矛,拚命似的朝著一個黃虎軍刺
去。

  女郎的壯舉,使其他人生出反抗的勇氣,幾個年青女郎和老態龍種的衰翁,
也分別撿起兵器,加入戰團。

  『不要殺女的!』領隊的大叫道︰『要生擒活捉,待會用雞巴插死她們!』

  眾軍士哈哈大笑,動手的時候,口裡卻是不乾不淨,使眾人悲憤填胸,怒不
可歇,捨死忘生地奮力反抗,戰鬥亦更趨激烈。

  戰鬥的人數增加,傷亡卻也隨即增加,兩個老人家擋了幾招,便分別受傷落
敗,眾女雖然沒有受傷,卻給逼在一隅,左支右絀,形勢險惡。

  雲飛心裡著忙,決定鋌而走險,大刀撥開左側的長矛,左腳急  ,把鬼卒  
開尋丈,身子順勢一轉,左手短劍刺死右邊的鬼卒,使背後空門大露,剩下的鬼
卒以為有機可乘,巨斧橫揮,想一斧劈下雲飛的頭臚,豈料他仍然能夠讓開,只
是削去肩頭的皮肉,還把手中的大刀脫手飛出,穿胸而過,一個照臉連殺三名鬼
卒。

  雲飛全然不管自家傷勢,腳尖一勾,挑起一管鐵槍,單手握著槍尾,好像猛
虎出籠,左挑右刺,殺進人群裡。

  黃虎軍見他勇悍如斯,不敢硬拚,讓開了道路。

  雲飛橫簷擋在眾人身前,半邊身子已是洩紅了血,環首四顧,發現己方只剩
下三、四個尚能作戰的壯漢,和幾個累得氣息啾啾的女郎,其他或傷或死,或是
束手待斃的老弱婦孺,但是敵方還有二、三十個虎視耽耽的軍士正在慢慢逼近。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喊殺的聲音,百多個手執兵器的獵戶殺奔而來,黃虎軍
也優勢盡失,領隊的見勢不妙,立即招呼軍士撤退,援兵也沒有追趕,只是大聲
喝罵。

  雲飛看見李廣雜在領頭的眾漢之中,想是他召來援兵,才柱槍在地,鬆了一
口氣。

  眾人忙碌地救死扶傷,也沒有忘記這個仗義相助的神秘漢子,死裡逃生的獵
戶圍在雲飛身畔拱手稱謝,請益姓名。

  『在下晁雲飛。』雲飛解開頭上衣服,露出本來臉目,眾人看見這漢子竟然
是如此年青英俊,更是讚歎不已。

  『兄弟,原來是你!』李廣歡喜地說,原來他來和雲飛會合途中,發現黃虎
軍的行縱,知道不妙,立即往獵戶聚居的地方求救,才能及時赴援。

  『英雄,請進屋內休息裹傷吧。』幾個老者關切地扶著雲飛說。

  『我沒甚麼,不用客氣,叫我雲飛便是。』雲飛靦腆地說,最後還是走進房
子裡坐下。

  『晁大哥,我叫銀娃,讓我給你裹傷吧。』一個女郎落落大方地說。

  『姑娘,還是先照顧其他人吧,這點小傷沒甚麼大不了的。』雲飛認得她便
是振臂高呼的女郎,含笑道。

  『不,其他人已經有人照顧了,要不是你,可不知要死傷多少人呢。』銀娃
堅持道。

  『那麼謝謝姑娘了。』雲飛不便拒絕,點頭道︰『姑娘,剛才你可真了得,
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銀娃取來清水和潔淨的布帕,說︰『我算甚麼?你才是了得,
一個抵得我們好幾個。』

  『我哪裡抵得上。』雲飛笑道。

  『你真強壯!』銀娃輕捏著健碩的胳膊說︰『晁大哥,忍著一點,我給你洗
乾淨傷口。』

  『勞煩姑娘了。』雲飛點頭道,軟綿綿的玉手,柔若無骨,使他心中一蕩,
渾忘肩頭的痛楚。

  『人家叫銀娃,你忘了嗎?』銀娃嗔叫一聲,接著驚叫道︰『哎喲……流了
很多血,痛嗎?』

  『不痛。』雲飛咬著牙說。

  銀娃手上溫柔細心地洗滌著傷口,口裡憐惜地驚哼低叫,轉眼間,清水變成
了血水,紅撲撲的臉蛋也是血色盡褪,心痛似的說道︰『削去一塊肉,一定很痛
了。』

  『只是皮肉之傷,沒甚麼的。』雲飛強忍痛楚說,發覺身後香澤微聞,而且
銀娃的聲音大有情意,不禁有點意亂情迷。

  銀娃熟練地上藥裹傷時,眾人也點算損失完畢,發現自家死了廿多人,重傷
輕傷的更多,雖然黃虎軍也遺屍十多具,可是哪能平息眾怒,群情洶湧,大罵城
主殘忍無道,誓要為死難者報仇,最後還是由幾個老成的出來勸阻,知道強弱懸
殊,現在要緊的是如何逃命,哪能談得上復仇。

  這時也不用雲飛李廣饒舌了,眾人決定退居百家村,團結抵抗,也分頭通知
其他人躲藏,防範城主大施殺戮。

  雲飛急於回城,待傷口包紮妥當,便和李廣告辭,眾人挽留不果,唯有再三
道謝,銀娃更是含淚目送雲飛離開。


  第四章 色令智昏

  兩人回城倒沒有甚麼驚險,侯榮文白早已在家裡等候,這兩天,他們也在城
裡暗中散播雲飛打探得來的消息,由於行事小心,姚康又帶走了一批鬼卒,倒也
沒讓人發現。雖然大多人不相信城主會屠殺後山的居民,卻也不願意當兵,助紂
為虐,無奈無法繳納稅款,更不敢聚眾反抗,除了勉為其難,也別無他途了。

  雲飛明白很難阻撓擴軍的計畫,早已有了對策,決定從軍,暗中煽動軍士不
要出力作戰,放後山居民一條生路。

  眾人也沒有其他對策,均以雲飛馬首是贍,這時侯榮想起要有人往四方堡報
訊,雲飛遂打消了參軍的念頭,決定親自前往,也著文白繳納稅款,留在城裡策
應。

  雲飛不辭勞苦,其實也有點私心的,因為力戰幾個鬼卒時,短劍雖然不大趁
手,卻悟出一點以寡敵眾的道理,幾個鬼卒的詭異武功,也使他耿耿於懷,希望
能夠找出其中關鍵。

  第二天,城裡鬧哄哄的,城主指揮黃虎軍出動,逐家逐戶,徵稅拉 ,李廣
侯榮也依照雲飛的指示參軍。

  雲飛與文白卻繳納稅款,取過憑證後,便單獨上路,雖然擔心後山居民的安
危,卻是無計可施,唯望經過昨天一役,他們已躲起來,不致有太多傷亡。

     ※    ※    ※    ※    ※    ※

  當天夜裡,假扮城主的王圖單獨和一個年青軍官見面,那個軍官長的濃眉大
眼,虎背熊腰,雖然威風凜凜,卻透著凶厲之氣,看來是心狠手辣之徒。

  『丁同,你的打草驚蛇之計是不是失敗了。』王圖不悅道,原來那個軍官便
是玉翠的新婚夫婿丁同,昨天派兵入山,卻是他的計畫。

  『不,果如所料,他們全躲進了百家村,方便我們一網打盡。』丁同慚愧地
說︰『屬下失算的,是不料有這樣的高手,竟然獨力搏殺城主幾個親兵。』

  『可惜……』王圖本來想說可惜姚康帶走了六七十個鬼卒,要不然,可不懼
甚麼高手,但是想到暫時不能讓丁同知道,便改口說︰『沒問題,我點算過了,
今天有六千多人參軍,連同原有的三千軍士,近萬兵力,難道不能消滅那些刁民
麼?』

  『城主高見。』丁同躊躇道︰『只是那些新兵未經訓練,恐怕不可靠。』

  『那便依照原來計畫,留下一千兵負責訓練,剩下的去掃蕩後山吧。』王圖
說。

  『是。』丁同答應道,雖然心裡不以為然,也不敢頂撞,本來他是充滿信心
的,但是經過昨天一役,信心有點動搖,因為料不到有雲飛這樣的高手,更想不
到那些居民如此強項,悍不畏死。

  『倘若你辦成這件事,我便……』王圖欲言又止,說︰『我便考慮讓你接替
王圖,任本城的侍衛長。』

  『甚麼?』丁同不敢相信,囁嚅著說︰『那麼侍衛長……?』

  『他另有任命。』王圖答道。

  『全仗城主栽培,小的一定盡力的。』丁同歡喜若狂道,因為侍衛長是一人
之下,要是當了侍衛長,便可以吐氣揚眉了。

  『知道我為甚麼看中你嗎?』王圖問道。

  『是……是小的忠心不二……嗎?』丁同猶疑地說。

  『忠心當然重要,也因為你天生邪惡,好色貪財,當是本……中人。』王圖
笑道︰『但是單是忠心是不夠的,還要絕對服從命令,完成任務後,只要能證明
你是絕對服從命令,便可以當侍衛長了。』王圖說。

  『如何才是絕對服從?』丁同搔著頭說。

  『我讓你見一個人,你便知道甚麼叫絕對服從了。』王圖雙掌亙擊道。

  隨著王圖的掌聲,一個身穿紫藍色羅裙,上身纏著同色輕紗,貌若天仙的美
人兒,便從堂後蓮步珊珊走出來,她的胸前雖然是盡是薄如蟬翼的輕紗,可是重
重疊疊,像霧又像花,誘人的胸脯似隱還現,更使人心癢難熬。

  『她是我的妾侍,名叫秋怡,長得漂亮嗎?』王圖笑問道。

  『漂亮……!』丁同衝口而出道,接著心中一凜,趕忙垂首低眉不敢仰視,
本道王圖用美女讓他賣命,豈料是他的姬妾,哪裡還敢冒瀆。

  『抬頭看清楚呀!』王圖笑道。

  丁同感覺王圖好像沒有惡意,於是遵命抬起頭來,只見秋怡嬌靨如花,美態
撩人,雖說臉上帶著淡淡哀愁,卻倍添艷色,不禁瞧的目瞪口呆,喃喃自語道︰
『美,真是一個美人兒!』

  『她除了長得漂亮,還奶大臀  ,腰小腿長,是一個少見的尤物,你想看看
嗎?』王圖吃吃笑道。

  『小的不敢!』丁同違心道。

  『秋怡,讓隊長看看你的奶子。』王圖命令道。

  秋怡幽幽一歎,盈盈秋水好像泛起了迷霧,纖纖玉手在高聳的胸脯上輕拂,
不知如何,輕紗便隨風飄起。

  丁同做夢似的看著輕紗一片一片的離開了秋怡的胸前,有兩片還飛到他的身
前,幽香撲鼻,差點便要攫入手裡,隨著漫天飛舞的輕紗徐徐掉在地上,一雙羊
脂白玉似的肉球,終於裸露眼前了。

  『美嗎?』王圖問道。

  『美……真是太美了!』丁同口角流涎,嘖嘖有聲地說。

  『秋怡,丁隊長過兩天便要替本座出征,你送他一點東西,以壯行色吧。』
王圖詭笑道。

  『妾身整個人都是城主的,身無長物,那有好東西送給隊長?』秋怡幽幽的
說︰『唯有送隊長一點貼身之物,只是上邊沾著妾身的氣味,不知道隊長會不會
介意?』

  『夫人有所饋贈,小的怎會介意。』丁同喘了一口氣說,目不轉睛地看著秋
怡說。

  這時秋怡趐胸赤裸,只剩下腰間的羅裙,但見她吸了一口氣,玉手在肚腹輕
撫,然後慢慢從裙頭探了進去,在裙裡動了幾下,抽手而出時,卻多了一方桃紅
色的絲巾。

  秋怡優雅地把絲巾摺疊整齊,雙手捧到丁同的身前,盈盈下拜道︰『微賤之
物,還望隊長笑納。』

  『多……多謝夫人!』丁同顫著聲雙手接過,還悄悄在玉手摸了一把,捧著
絲巾,頭臉埋了下去,深深嗅索著說︰『好香!』

  秋怡俏臉一紅,慢慢的退了開去,暗念遲早定要遭他淫辱。

  『甚麼夫人?一個不要臉的婊子吧!』王圖哂笑道︰『要是你喜歡,凱旋之
日,便讓她侍候你一趟吧。』

  『小的縱然肝腦塗地,也一定完成任務的。』丁同拜倒地上說,暗念縱然不
是為了這個尤物,此行也是非勝不可。

  『娶妻沒有?』王圖忽地問道。

  『小的前幾天才成親。』丁同答道,暗念雖然玉翠也長得漂亮,卻好像沒有
秋怡如此動人,心裡有點後悔。

  『可有我這個小妾般聽話麼?』王圖笑道。

  『差得遠了!』丁同偷眼看了在旁垂首而立的秋怡說,心裡更是後悔。

  『妻子如衣服,當了侍衛長,甚麼女人也有了。』王圖若有所指地說。

  『小的一定會服從城主的命令的。』丁同明白了,要當侍衛長,可要像秋怡
一樣,絕對服從命令。

  『你緊記這句話,便可以如願以償了。』王圖滿意地說︰『回去準備一下,
早日出兵。』

     ※    ※    ※    ※    ※    ※

  玉翠喜孜孜地看著鏡中的倩影,雲鬢插了珠釵,更添幾分清麗嬌俏,可惜珠
子太少,有點不稱意,無奈花錢縫了新衣,沒多少剩下來了,要是再索取,又害
怕惱了丁同,昨兒他答應讓媽媽搬過來,已經是不大高興了。

  想起丁同,玉翠不禁歎氣,入門以後,吃得好,穿得好,可沒有話說,只是
他粗鄙不文,別說憐香惜玉,連甜言蜜語也沒有,在家裡時,沒有一刻不毛手毛
腳,太陽還沒有下山,便要摟著她上床,討厭極了。

  上了床卻更是討厭,他的性慾旺盛,好像沒有發洩便不能入睡,完全不理人
家的感受,只顧發洩,簡直把自己當作洩慾的工具。

  玉翠最受不了的,是丁同那些古靈精怪怪的主意,就像洞房那一晚,硬要剝
光她的衣服,擎著紅燭,一寸一寸地檢視那羞人的裸體,前兩晚,又要她吃那醃
瓚的雞巴,要不是死活也不肯答應,可  心死了。

  儘管丁同也很強壯,也能使她在床第上得到快活,不知為甚麼,和他在一起
時,雲飛的影子總是會出現在腦海裡,更使她懷念那失去了的柔情蜜意,淺愛輕
憐。

  玉翠也恨雲飛,恨他太窮,太沒出息,而且要不是認識了他,那天洞房時,
子孫巾便不會光潔如雪,丁同也許會更疼她了。

  抬頭看看窗外,明月已經高掛空中,玉翠不禁奇怪,成親以後,丁同從來沒
有這麼晚還不回家,這裡不比黑石城,沒有秦樓楚館,而且自己貌美如花,丁同
該不會外出鬼混的。

  就在這時,丁同回來了,玉翠趕忙迎了上去,抱怨似的說︰『相公,今天這
麼晚?』

  丁同也不搭理,神不守舍地坐在床沿,從懷裡取出一疊紅彤彤的物事,捧在
手裡,陶醉似的埋首掌中喃喃自語。

  玉翠好奇心起,湊過去一看,原來是一方紅色的絲帕,認得是女兒家用的東
西,不禁喜上眉梢,依戀地靠在丁同身畔,喜孜孜地說︰『相公,是不是送給我
的?』

  『不要碰!』丁同懊惱地閃開身子,道。

  玉翠疑雲大起,再看絲巾香氣襲人,不是簇新之物,搶在手裡張開一看,大
小竟如騎馬汗巾,不禁大發嬌嗔道︰『為甚麼不許我看?這是哪個浪蹄子的?』

  『賤人!』丁同反手一記耳光打了過去,怒罵道︰『是誰與你無關!不許碰
便是不許碰!』

  『你……你打我?!』玉翠呆了一呆,嚎啕大哭道︰『為甚麼打我……嗚嗚
……我是你的妻子也問不得麼?』

  『妻子又怎樣?不聽我的話,打死也是白饒!』丁同罵道。

  『你……你竟然為了一個浪蹄子打我?嗚嗚……打吧……嗚嗚……打死我好
了……!』玉翠號哭著叫。

  『甚麼浪蹄子?這是城主夫人的!』丁同悻聲道。

  『城主夫人?她怎會送這樣的東西給你,難道你……你和她有一手嗎?』玉
翠難以置信地叫。

  『是又怎樣?我有多少女人不用你理!』丁同冷笑道。

  『我怎能不理,難道任由那些賤女人勾引你嗎?』玉翠顫聲叫道。

  『賤女人?甚麼是賤女人,難道你又是清清白白嗎?』丁同哂笑道。

  『我……我哪裡不清白?』玉翠淚流滿臉道。

  『你要是清白,便該把乾淨的身子給我,你是嗎?』丁同哼道。

  『你……!』玉翠哪裡能夠回答,唯有伏在床上痛哭。

  『男人三妻四妾,有甚麼大不了,只要不多管閒事,我也不會難為你的。』
丁同把汗巾收入懷裡說。

  『她……她為甚麼把尿布送給你?』玉翠哭了一會,哽咽著問道。

  『過兩天我要出征,送我這東西,是用來激厲士氣的。』丁同緬懷道,他也
沒有說謊,只是激厲的卻是他自己吧。

  『你騙我!』玉翠禁不住醋勁大發,泣道︰『那有用這骯髒的東西激厲士氣
的!』

  『怎麼沒有?』丁同冷笑道︰『要是我打勝了仗,她便陪我睡覺,不是激厲
士氣嗎?』

  玉翠不料他如此坦白,氣得膛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看甚麼,還不脫衣服睡覺?』丁同罵道。

  『你……你找找那浪蹄子睡覺好了!』玉翠悲憤莫名,轉身便走。

  『回來!』丁同暴喝道︰『你要是再走一步,信不信我打死你!』

  『打吧……嗚嗚……打死我好了……嗚嗚……我也不願做人了!』玉翠放聲
大哭,拔腿便跑。

  『賤人!』丁同跳了起來,扯著玉翠的秀髮,左右開弓,打了兩記耳光,喝
道︰『嫁了我,自然要和我睡覺!』

  『不……!』玉翠尖叫一聲,瘋狂似的亂咬亂  ,但是怎樣也不能脫身。

  這時丁同也狂性大發,隨手拿了根馬鞭,沒頭沒腦的朝著玉翠亂打,吼叫著
說︰『跑……看你還跑不跑!』

  『哎喲……痛呀……不要打……嗚嗚……打死我了!』玉翠雪雪呼痛,哀號
不止地叫。

  『就是要打死你這個小賤人!』丁同憤然罵道。

  『別打了……嗚嗚……饒了我吧!』玉翠哭聲震天道。

  『饒你?』丁同感覺前所未有的刺激,舉起馬鞭又抽下去,喝道︰『要是今
兒饒了你,明天又犯賤了!』

  『不要……』玉翠慘叫一聲,抱著丁同的腿叫道︰『不要打了……嗚嗚……
我真的不敢了!』

  『以後還敢胡亂吃醋嗎?』丁同唬嚇著說。

  『不敢了……』玉翠泣不成聲道。

  『我肯操你便是你的福氣,知道嗎?』丁同悻聲道。

  『知……知道了!』玉翠伏在丁同腳下痛哭道。

  『那麼還不脫衣服上床!』丁同喝道。

  玉翠哪敢說不,強忍酸苦,掙扎著爬起來,含淚寬衣解帶,心裡卻是後悔的
不得了。

  看見玉翠可憐巴巴的樣子,丁同卻是說不出的興奮,匆忙脫光衣服,探手把
身上還剩下抹胸的玉翠拉入懷裡。

  『以後還敢使潑嗎?』丁同撫玩著玉翠的胸脯說。

  『我……我不敢了。』玉翠淚下如雨道︰『別再打我了!』

  『要是你乖,我又怎捨得打你?』丁同揭下抹胸,看見飽滿結實的胸脯上多
了一道紅紅的鞭印,指頭在上邊輕抹著說︰『痛嗎?』

  『嗚嗚……痛死我了!』玉翠痛哭著說。

  丁同放肆地把玩著軟綿綿的肉球,暗念這妮子也是個美人兒,奶子雖然沒有
秋怡那樣豐滿,可是雙峰入雲,峰巒的肉粒,嬌嫩可愛,青春煥發的胴體,濃纖
合度,美麗動人,然而秋怡風情萬種,媚態撩人,卻使人心癢難熬,心念一動,
便把玉翠按倒。

  玉翠傷心地流著淚,卻也不敢反抗,丁同的暴虐,已經把她嚇怕了。

  丁同把玉翠槓放膝上,仔細地檢視著,除了幾道觸目驚心的鞭痕外,可真沒
有半點瘕疵,讚歎一聲,便把裹著私處的白布汗巾解開。

  洞房之夕,玉翠也曾讓丁同澈底地檢視身上每一寸地方,那時又羞又喜,憧
憬著將來美滿幸福的日子,但是這時所有的希望已經幻滅,使她肝腸寸斷,不知
道怎樣和他終老。

  丁同在汗巾嗅索了幾下,鼻端傳來陣陣少女的芬芳,和秋怡的醉人甜香,有
顯注的分別,此際可分不清究竟喜歡那一種,再看那方寸之地,白裡透紅的肉丘
上長著柔軟纖巧的茸毛,兩片緊閉著的肉唇中間,一抹嫣紅,卻使人垂涎欲滴,
伸出指頭,便往肉縫抹了下去。

  『呀……!』玉翠低嗯一聲,嬌軀抖顫,害怕似的探手護著腹下。

  丁同怎會住手,指頭撥草尋蛇,擠開緊閉的肉唇,蜿蜒而進,緊湊的感覺,
使他說不出的興奮,暗念秋怡的騷穴,或許比不上她了。

  玉翠悲哀地流著淚,感覺已經變成了性慾的玩具,任人魚肉。

  想到秋怡的風姿,丁同更是慾火如焚,咆吼著把玉翠壓在身上,提起昂首吐
舌的雞巴,便騰身而上。

  玉翠咬著牙,張開了粉腿,讓丁同順利地長驅直進,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下體
的痛楚,沒有那麼難受,以前她還會勉力逢迎,以求博取他的歡心,這時卻默默
承受,但願一切只是個噩夢。

  玉翠發狠地咬著朱唇,不讓自己叫出來,她受不了這記急刺,通常會吐氣開
聲,然後使勁地抱著身上的丁同,若不勝情似的,這一趟,卻是別過俏臉,好像
在作無聲的抗議。

  丁同看見玉翠沒有反應,冷哼一聲,便狂風暴雨般衝刺起來,知道玉翠受不
了的,不用多久便要叫出來了,那種叫喚的聲音,也是他最喜歡的。

  玉翠相信給人強姦也不外如是,蒲扇似的大手粗暴地揉捏著胸前粉乳,火棒
似的雞巴卻瘋狂地橫衝直撞,子宮好像已經給丁同洞穿了,漲得她完全透不過氣
來,無奈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不知甚麼時候,雲飛的影子又出現了,也從來沒有像此刻般清晰,彷彿再次
和他在一起,開始迷失在甜蜜的美夢裡。

  丁同感覺玉翠有反應了,雞巴也更是進退自如,怪笑一聲,抄起粉腿,把牝
戶抬高,使她不能閃躲趨避,才奮力衝刺,記記急撞柔嫩的花芯。

  『啊……啊啊……呀……啊……慢……慢點……啊……!』玉翠終於情不自
禁地抱著身上的丁同,發出蕩人心弦的聲音。

  丁同不容玉翠有喘息的機會,繼續進急退銳,縱橫馳騁,還抱著粉臀,腰下
急刺時,雙手卻抽高玉股,讓雞巴深深的刺下去。

  『……啊……死了……啊啊……啊……來了……我……我死了!』突然玉翠
狂呼幾聲,嬌軀失控地顫抖,在狂風暴雨的衝刺下,洩了身子。

  陰道裡傳來的抽搐,擠壓著丁同的雞巴,美得他怪叫連連,決心乘勝追擊,
於是不管玉翠的死活,咬緊牙關,起勁地狂抽猛插。

  此時玉翠花芯鬆軟,更無擷抗之力,彷如怒海裡的扁舟浮沉在驚濤駭浪中,
也不知是苦是樂。

  也不知過了多久,丁同終於得到發洩了,他伏在玉翠身上喘息了一會,才翻
身躺下,沉沉睡去,剩下玉翠自傷自憐,默默下淚。

     ※    ※    ※    ※    ※    ※

  玉翠醒來時,丁同早已外出了,預備起床時,艷娘卻推門而進,原來昨夜她
聽璧腳,洞悉一切。

  『娘呀,我好苦命呀!』玉翠撲入艷娘懷裡痛哭道。

  『錯了,你該高興才是。』艷娘興高采烈道︰『城主為了出征,連夫人也可
送出來,可知是多麼看重他,他飛黃騰達,指日可待,那時大富大貴,我們也有
好日子了。』

  『但是他如此粗暴,不知那一天會給他活活打殺,大富大貴又有甚麼用?』
玉翠輕撫著身上鞭傷,泣叫道。

  『男人是這樣的,讓娘教你幾招吧。』艷娘撫慰道。


  第五章 百獸異人

  百家村在一個盆地裡,名雖百家,實際有上幾百戶人家,黃虎軍肆虐後,附
近的獵戶全搬到這裡,連老帶少,有四五千人,可以作戰的壯丁也近千,相信城
主不敢輕犯。

  豈料他們派人打探消息,發覺黃石城一夜之間,添兵數千,憂疑未已,哨崗
又急報丁同帶兵入山,頓時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眾人明白強弱懸殊,不能力敵,決定移居盤龍谷,從百家村往盤龍谷,最少
要走一兩天,但是扶老攜幼,人數眾多,自然行動遲緩,於是遣老弱婦孺先行,
留下壯丁和丁同周旋,希望和他說道理,要不然,便出力死戰,拖延時間,讓先
行的婦孺逃走。

  盤龍谷在山後,亦是原住民聚居的地方,本來山前山後的居民,以前也有亙
通往來,可是十年前,一個異人定居朝天洞,阻撓獵人在附近捕獵猛獸,自此猛
獸特多,由於那裡是來往盤龍谷的必經之路,於是行人頓減,免生危險。

  先行的老弱婦孺,由幾個老人領隊,他們少年時去過盤龍谷,熟悉道路,護
衛的工作,卻是由銀娃和壯健的女子負責。

  她們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行獵為生,可不是弱不禁風,銀娃來到百家村後
振臂高呼、領頭死戰的故事,瞬即廣為流傳,巾幗不讓鬚眉,男的固然佩服,女
的更以她為首。

  銀娃等人離去後,留下的便設防戒備,安排退路,也挑了幾個言辭便給的,
等待丁同前來。

  豈料丁同求功心切,知道討稅只是藉口,根本就沒有打算對話,逕自兵分兩
路,前後夾攻,預備一網打盡。眾人雖然有備,但那裡是訓練有素的兵丁敵手,
結果傷亡慘重,只有部份死戰得脫,百家村還給丁同一把火燒成白地。

  丁同大獲全勝,趾高氣揚,只道餘人在附近躲藏,不以為意,留下一千軍士
搜捕其他人,自己領兵回城。

  留下的軍士不知道居民遠走,只顧在附近搜掠,殺了幾家不及遁走的獵戶,
沒有追捕銀娃等人。

     ※    ※    ※    ※    ※    ※

  『沒有俘虜嗎?』王圖奇怪道。

  『有些人躲起來,我已經留下士兵搜捕了。』丁同答道。

  『很好,你立下大功,我先賞你五個金幣,其他軍士也重重有賞。』王圖高
興道。

  『謝城主……』丁同稱謝道,五個金幣對他來說倒是不少,但是他希望得到
的,卻不是金錢。

  『我沒有忘記!』王圖好像知道丁同心裡所想的,吃吃笑道︰『還有一件賞
賜,你要是不累,便進去那邊的房間領賞吧。』

  『屬下不累,城主厚賜,屬下沒齒難忙!』丁同大喜道,心裡卜卜狂跳,知
道能夠待償大欲了。

  房間裡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中間有一張碩大的錦榻,上邊正是丁同這兩天
朝思暮想的秋怡。

  秋怡托著香腮,側臥榻上,腰間搭著錦被,露出被外的上身,只是掛著翠綠
色的肚兜,白皙皙的香肩藕臂,使人目炫。

  『夫人!』丁同雙眼放光,顫著聲說。

  『站在那裡干麼?過來呀!』秋怡媚態撩人,旎聲說道。

  丁同哪裡按捺得住,和身便撲了上去,秋怡嚶嚀一聲,任由丁同壓在身下,
卻把粉臂纏著他的脖子,也同時送上濕潤的紅唇。

  四唇交接,秋怡的丁香小舌,便主動地游進丁同的口腔,和他的舌頭糾纏在
一起,送上纏綿香吻。

  丁同也不是第和女孩子親嘴的初哥,這一吻卻使他心神佳醉,血脈沸騰,除
了是脂香撲鼻,使人神魂顛倒,也因為秋怡的技巧高超,熱情如火,香甜的舌頭
熟練地遊遍了口腔裡每一寸地方,催情似的使他的慾火一發不可收拾。

  隔了良久,差不多透不過氣來時,才喘著氣分開嘴唇,雖然沒有緊貼一起,
還是戀戀不捨地亙相碰觸,留連不去。

  『夫人……!』丁同的手掌探進秋怡的抹胸裡,貪婪地揉捏著說。

  『叫秋怡!』秋怡媚眼如絲,撕扯著丁同的衣服說︰『給我!我要你!』

  丁同已經衝動得快要爆炸了,如奉綸音,跳起來,匆忙地脫掉衣服。

  這時秋怡在榻上蠕蠕而動,腰間的錦被隨著她的扭動掉在地上,展示著羊脂
白玉似的胴體,原來她的身上,除了歪在一旁的肚兜外,竟然是不掛寸縷,只見
她的玉手按在胸前,起勁地揉動著,還有一手卻掩在腹下,春情勃發似的搓捏,
瞧得丁同雙目噴火,咆吼一聲,便騰身而上。

  『好大的傢伙!』秋怡歡呼似的探手腹下,握著一柱擎天的肉棒,在牝戶上
磨弄了幾下,纖腰弓起,迎了上去,丁同也順勢往下刺去,雞巴便盡根闖進了肉
洞。

  秋怡嬌吟一聲,雙手抱著丁同的腰肢,喘著氣說︰『你……你別動,讓妾身
侍候你吧!』

  丁同還沒有會過意來,秋怡已經動了,可不見她作勢使力,蛇腰款擺,便把
丁同的身體彈起,儘管彈得不高,卻讓丁同的雞巴退出了一點,待他掉下來時,
她亦及時迎了上去。

  秋怡不是很濕,也沒有玉翠般緊湊,可是腰肢好像裝上了彈簧,丁同不費半
點氣力,便彷如騰雲駕霧,雞巴在肉洞裡進進出出,享受著這個迷人的尤物,使
他樂不可支。

  『喜歡嗎?』秋怡喘著氣說。

  『好……好極了!』丁同興奮地把頭臉埋在秋怡的胸脯,嬰兒哺乳似的含著
奶頭吸吮著說。

  雖然秋怡嬌喘細細,氣力卻好像用不完似的,此時纖腰還愈動愈急,差不多
把丁同完全彈起,然後凌空掉下,雞巴也進的更深更勁。

  丁同感覺秋怡已經濕得利害,他也興奮得不得了了,忍不住怪叫道︰『讓我
來,你也歇一下!』

  秋怡透了一口大氣,反轉了身子,趴在床上,粉臀朝天高舉,誘惑地扭擺著
說︰『來吧……快點……!』

  丁同野獸似的大叫一聲,跪在秋怡身後,雙手扶著滑不溜手的玉股,怒目猙
獰的雞巴,便從後刺了進去。

  『呀……美……大力……啊……!』秋怡放蕩地叫。

  丁同瘋狂地抽插著,沸騰的慾火,燒得他頭昏腦脹,只有在那暖洋洋,濕淋
淋的肉洞進進出出的快感,才能紓緩身體裡的熊熊烈火,快感不住的累積,卻又
使他生出爆炸的衝動。

  『啊……啊啊……美極了……呀……你真強壯……』秋怡欲仙欲死似的叫。

  『喔……爽……不成了!』丁同忽地著涼似的打了個冷顫,奮力地衝刺了幾
下,然後伏在秋怡身後喘息,原來他已經得到發洩了。

  『呀……射死我了……呀……我……我來了!』秋怡在丁同爆發時,也是嬌
軀急顫,尖叫連聲,然後長噓一聲,沒有氣力似的軟倒床上。

  丁同壓著秋怡歇息了好一會,才滿意地翻身躺下,輕撫著她的粉背說︰『你
真是了不起!』

  『累嗎?』秋怡偎入丁同懷裡,柔情萬種似的說。

  『不。』丁同逞英雄道︰『要是讓我歇一下,我還可以……』

  『可以欺負人麼?』秋怡溫柔地握著那已經萋縮的雞巴,挑逗似的邊套弄著
說。

  『不錯!』丁同心裡發熱,剛平復下去的慾火,好像又死灰復燃了。

  『你想弄死人家了!』秋怡嗔叫一聲,從床頭摸出一方素帕,揩抹著穢漬斑
斑的牝戶說。

  『讓我幫你好嗎?』丁同按著秋怡的玉手說。

  『你這個大壞蛋!』秋怡擰了丁同一把,張開粉腿,仰臥床上,說︰『可別
弄痛人家才行。』

  『我一定會很溫柔的。』丁同笑嘻嘻地接過素帕道。

  秋怡待丁同坐在身下後,自行把粉腿左右擱在他的肩頭,讓牝戶朝天高舉,
神秘的洞穴,便無遮無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丁同也不忙著動手,扶著腿根,定睛細看,只見平坦的小腹,光滑柔膩,嬌
嫩如絲,腹下便是肉飽子似的桃丘,紅潤漲滿,長滿烏黑色的茸毛,張開的肉洞
裡,卻是穢漬狼藉,滿佈戰後遺痕。

  『快點動手呀,抹乾淨再看不行嗎?』秋怡嬌嗔道。

  丁同吃吃怪笑,揩抹著迷人的肉洞,看見肥美的肉唇中間還是填滿了白漿,
於是用手掌在小腹搓揉幾下,把藏在裡邊的也擠出來。

  『裡邊還有呀……』秋怡歎氣道。

  『那怎麼辦?』丁同吸了一口氣問道。

  『掏出來不成嗎?』秋怡呢喃道。

  『成呀……!』丁同喘著氣用素帕包著指頭,小心奕奕地從裂開的桃唇探了
進去說。

  『進去一點……呀……裡邊還有……!』秋怡扭動纖腰,迎向丁同的指頭,
媚蕩地叫。

  秋怡的風流洞沒有玉翠般狹窄,丁同的指頭進退自如,輕易探驪得珠,闖進
洞穴深處,裡邊濕漉漉的,果然還有不少。

  丁同的指頭,放肆地遊遍洞穴的每一個角落,雖然沒有弄痛秋怡,卻把她弄
得氣息啾啾,嬌喘細細。

  『行了……別再癢人了!』秋怡按著丁同的怪手,呻吟著說。

  『我再歇多一會,便可給你煞癢了。』丁同輕輕的在濕濡的嫩肉裡搔了幾下
才拔出指頭說。

  『讓我瞧瞧。』秋怡爬起來,逗弄著丁同的雞巴說︰『現在凶不起來嗎?』

  丁同暗叫慚愧,他才發洩不久,真是有心無力,不禁著急地撫玩著秋怡的粉
背,催發自己的情慾,豈料秋怡浪笑一聲,竟然把粉臉湊了上去,丁香舌吐,給
他作口舌之勞。

  秋怡不顧醃瓚,舌頭舐乾淨雞巴的穢漬,然後檀口輕舒,把蠢蠢欲動的肉棒
含入口裡。

  丁同也不閒著,動手把白雪雪的粉臀搬到眼前,讓秋怡頭下腳上俯伏身前,
雙手放肆地狎玩著那渾圓柔嫩嫉的臀球,還把兩片半圓形的股肉張開,讓紅撲撲
的菊花洞暴露在空氣裡,那洞穴彷如銅板大小,圓波波的看來曾經讓人踐踏,瞧
的丁同血脈賁張,指頭忍不住在洞穴撩撥了幾下。

  『呀……!』秋怡悶叫一聲,吸吮得更是努力了。

  丁同興奮地大肆手足之欲,想的卻是可惜玉翠不如這個尤物般善解人意,要
不然,一定有趣得多了。

  『你……你又發惡了!』秋怡鬆開了嘴巴,顫聲叫道,在丁同狎玩下,她也
是情興大發。

  『小乖乖,讓我侍候你吧!』丁同感覺雄風勝昔,信心大增,縱身躍起,抄
著秋怡的粉腿,雄糾糾的肉棒便直刺牝戶。

  秋怡仰臥床上,嬌軀誘人地蠕動,婉轉承歡,口裡依哦低叫,哼唧著動人的
無字之曲,使丁同更是賣力。

  丁同蓄意逞強,努力按捺著熊熊慾火,使出九淺一深之法,希望好好享受這
個知情識趣的尤物。

  秋怡卻是有心獻媚,曲意逢迎,好像春情勃發的母狗,飢渴似的苦苦求歡,
無需丁同費心,自行擺出各種架式,讓丁同從不同的角度,縱橫馳騁,盡情發洩
他的獸慾。

  不知為甚麼,丁同好像有用不完的氣力,耀武揚威,愈戰愈勇,秋怡卻再衰
三竭,全無還擊之力,還樂極忘形似的哼唧大作,浪叫淫呼,叫喚的聲音,彷如
火上加油,使丁同更是興奮。

  這一場捨死忘生的劇戰,終於隨著丁同的爆發而結束了,兩人都好像從水裡
撈出來似的,汗下如雨,擁在一起急喘。

  休息了良久,秋怡才嗔叫一聲,肉緊地在丁同的胸前咬了一口,喘息著說︰
『你真是累死人了!』

  『美嗎?』丁同輕撫著秋怡的秀髮問道。

  『我不告訴你!』秋怡白了丁同一眼,伏他的胸脯閉目養神。

  秋怡縱然不說,丁同也是知道的,想起她高潮迭起,欲仙欲死的樣子,便胸
中發熱,忍不住說︰『我還可以再見你嗎?』

  『倘若你效忠城主,別說是我,你要甚麼也行的。』秋怡摟著丁同說。

  『我一定會效忠城主的。』丁同信誓旦旦道。

  兩人溫存了一會,丁同才穿回衣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秋怡可真有點累,歎了口氣,撿起丟在一旁的肚兜,胡亂抹去身上穢漬,用
錦被包裹身體,從另外一道門走了出去,那裡是相鄰的房間,王圖已經在候著,
原來由始至終,他藏身這兒,透過暗孔,窺伺著隔璧的舫靜。

  『表演很精采呀!倘若當日你是這樣知情識趣,我不知會多麼疼你呢!』王
圖訕笑似的說。

  『是婢子不好,那時還不知道上座是本門中人,才會冒犯吧!』秋怡盈盈下
拜道︰『上座大人有大量,饒了婢子吧。』

  『本門男尊女卑,記著這道理便不會錯了。』王圖滿意地說。

  『婢子知道。』秋怡低頭道。

  『你為甚麼沒有給他擦上回天膏?』王圖問道。

  『已經擦了。』秋怡急叫道︰『你說不能讓他知道,所以婢子乘他不備,把
藥含在口裡,然後……』

  『是不是吃雞巴時塗上去的?』王圖吃吃笑道。

  『是的。』秋怡粉臉一紅道。

  『要是把藥塗在騷穴裡,那雞巴捅進去時,便像擦藥一樣,這可以嗎?』王
圖詭笑道。

  『婢子還沒有試過,不知道行不行?』秋怡怯生生地說。

  『你去洗個澡,把藥擦在騷穴裡,我試一下便知道了。』王圖桀桀怪笑道︰
『前後兩個孔洞也要擦上呀!』

  『是。』秋怡強忍辛酸道,知道又要受罪了。

     ※    ※    ※    ※    ※    ※

  丁同回到家門時,玉翠早已焦急地倚閭盼望,看見他回家,立即喜孜孜地迎
了上來,施禮道︰『賤妾恭喜相公奏凱回來!』

  『你知道了嗎?』丁同訝然道。

  『城裡鬧哄哄的,怎會不知道?賤妾已經等了大半天了。』玉翠親密地抱著
丁同的臂彎,跨門而進,發覺他的身上帶著奇怪的香氣,狐疑頓生。

  『這是城主賞我的,你拿去買點漂亮的衣服吧。』丁同掏出王圖賞的金幣說
道。

  『這麼多!』玉翠驚叫道,她從來沒見過金幣,而且還有四、五個,不禁歡
喜若狂,接著記起丁同身上的香氣竟然和那天汗巾的氣味一樣,卻又妒火中燒,
但是想起艷娘的教訓,只能暗暗歎氣。

  『打點水給我洗澡,我可累死了。』丁同打了一個呵欠道,腦海中又出現秋
怡的倩影,想起自己在短短的時間裡竟然雄風再起,征服了這個迷人的尤物,忍
不住臉露笑容,哪裡知道是回天膏的奇效,使他不知不覺中,墮入色慾的陷阱,
甘心替王圖賣命。

  女人的直覺,告訴玉翠,丁同是想起那個無恥淫蕩的城主夫人了,儘管心裡
恨得要命,也不敢做聲,唯有收起金幣,咬牙強忍。

     ※    ※    ※    ※    ※    ※

  且說百家村一行老幼,浩浩蕩蕩幾千人,倉惶逃命,差不多去到朝天洞了,
有些死裡逃生的男丁,也從後趕上,使他們知道死了許多人,呼爹喚夫的聲音,
不絕如縷,一片愁雲慘霧。

  突然陣陣腥風撲鼻,眾人都是有經驗的獵手,暗叫不妙,齊齊搶起兵器,把
老弱圍在中間,除了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外,無論男女老幼,全是屏息靜氣,如
臨大敵。

  接著連小孩子也不敢做聲,好像全給嚇呆了似的,原來前後左右出現了幾十
頭猛獸,其中有雄獅猛虎,也有巨熊惡豹,虎視耽耽。

  眾人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來南陽山是野獸出沒的地方,出現野獸是天
經地義的事,不足為怪,但是他們如此多人,縱是巨獸也會繞道而行,而且這些
惡獸同時出現,實在聞所未聞,卻只是圍著他們,沒有發動攻擊,更使人奇怪。

  他們雖然人多,但大多是老弱婦孺,縱然齊心合力,或許能盡殲群獸,然而
傷亡必定不少,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最後有一個老人靈機一觸,排眾而出,竟然對著群獸縷述眾人的困境,還懇
求群獸讓路,放他們離開。

  隔了一會,一個騎在虎背,銀髮披臉的黑衣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原來是
隱居朝天洞的異人,他怒責眾人進山,破壞群獸的寧靜,一頭幼獅還因此墮崖而
死,要眾人償命。

  眾人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還是不獲體諒,銀娃悲憤莫名,挺身而出,大罵
異人不通世務,草菅人命,怎料惱了異人,竟然要留下銀娃抵命,才肯放眾人離
開。

  這時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銀娃知道再僵持下去,可不是辦法,一個不好,
恐怕不知多少人死於非命,毅然答應用自己性命,換取眾人的活路。

  眾人深感銀娃高義,卻是無計可施,倘若硬闖,死的人更多,只好含淚看著
幾頭獅虎,簇擁著異人和銀娃離開,才繼續前往盤龍谷。

  銀娃已經置生死於道外,置身群獸之間,仍是泰然自若,死到臨頭,又想起
了晁雲飛,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這個少年英雄,已經使她魂牽夢縈,渴望能
和他再見。

  異人領著銀娃來到朝天洞前,那些獅虎熊豹,靜悄悄地隱沒有群山之中,盡
管銀娃身畔只剩下幾頭巨人似的猩猿,但是它們力大如牛,銀娃也無法逃走。

  『你叫甚麼名字?』異人轉身問道。

  『我叫銀娃。』銀娃回答道,雖然異人在她身前說話,可是長髮掩臉,除了
斑斑銀髮說明他年紀老大外,也看不清他的臉貌。

  『有了人家沒有?還是閨女嗎?』異人繼續問道。

  『我……我沒有……』銀娃囁嚅地說。

  『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瞧瞧!』異人冷冷地說。

  『甚麼……!』銀娃粉臉變色,製出匕首,抵在胸前,叫道︰『死則死矣,
我不會讓你侮辱的!』

  『好一個烈性的女娃!』異人歎了一口氣,慢慢走了開去。

  銀娃看見異人離開,鬆了一口氣,戒心驟減,正要看看有沒有逃路,眼前忽
然出現一張恐怖猙獰的臉孔,還張開了血盤大口,原來一頭巨猿不知甚麼時候站
在身畔,心裡一驚,手中匕首便給巨猿攫去,身體還凌空而起,幾頭猩猿捉緊她
的四肢,騰雲駕霧似的給按在一方巨石上面。

  『放開我……干甚麼……放我……!』銀娃恐怖地尖叫著。

  『你不動手,只好讓我幫你了。』異人冷笑道。

  『走開……別過來……不要……!』銀娃厲叫道,可是手腳給猩猿捉緊,動
彈不得,只能眼巴巴看著那異人走到身前。

  那異人二話不說,雙掌探出,竟然往銀娃高聳的胸脯抓下去!

  『不……放手……你這個禽獸……為甚麼這樣……!』銀娃羞憤交雜,破口
大罵道。

  『奶子很結實,該是處女吧?』異人自言自語,揉捏著說。

  『……殺了我吧……不要碰我!』銀娃尖叫著說。

  異人鬆開銀娃的乳房,雙手卻沒有停下來,繼續在香肩胳膊撫摸扭捏,氣得
銀娃叫罵不絕,沒命掙扎,可是怎能掙脫幾頭猩猿的魔掌,待那異人把手移到腰
下,在粉腿揉捏時,終於崩潰似的哭起來了。

  『不……嗚嗚……不要……!』銀娃哭叫著說。

  『告訴我,你是處女嗎?』異人動手解開銀娃的褲子道。

  『是的……嗚嗚……別碰我!』銀娃放聲大哭叫道。

  『不用害怕,我只是瞧瞧吧!』異人柔聲道,手上卻把褲帶鬆開。

  『嗚嗚……不要看……嗚嗚……求求你不要……讓我死吧……嗚嗚……我不
要做人了!』銀娃痛不欲生地叫,但是怎樣哭叫哀求,也是徒然,褲子還是給褪
下至膝下,現出了遮掩著私處的麻布內褲。

  異人沒有就此罷手,竟然把內褲也剝下來,銀娃的下身,也赤裸裸地暴露在
陽光之下,只見她的毛髮疏落有致,雖然是整齊烏黑,卻掩蓋不了白裡透紅,微
微賁起的桃丘,兩片肥美的肉唇緊閉在一起,裂縫僅像一根粉紅色絲線。

  銀娃已經放棄了掙扎,只是淒涼地泣叫著,她從來沒有在人前赤身露體,別
說在光天白日下,任人檢視這神秘的私處。

  『很好……』異人雙眼放光,目灼灼地看著迷人的三角洲說︰『忍著一點,
讓我瞧清楚!』

  銀娃還沒有會過意來,異人的   怪手已經直薄禁地,扶著腿根,小心奕奕
地把桃唇張開。

  『不!』銀娃絕望地厲叫一聲,珠淚如斷線珍珠,汨汨而下。

  『果然還是處女!』異人定睛在洞穴裡窺探了一會,才滿意地點頭道︰『你
可以穿回褲子了。』

  幾頭猩猿好像通曉人言,異人語聲甫住,也同時鬆開了掌爪,銀娃急忙跳起
來,穿回掉在膝下的褲子。

  『孩子,得罪了。』異人歎了一口氣,撥開臉上銀髮,現出廬山真臉目,卻
是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婦人。

  『你……你……!?』銀娃飲泣著叫,儘管異人也是女身,但是如此羞辱,
也使她羞憤欲絕。

  『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否傳我衣  吧。』老婦歉然道。

  『甚麼?』銀娃愕然道。

  『我叫宓姑,精通役獸之術,想收你作傳人!』宓姑語出驚人道。

  『你不是要殺我嗎?』銀娃難以置信地說。

  『不是的,本來我只是打算唬嚇一下,讓你們知道不該濫殺野獸,豈料你強
行出頭,卻讓我看中了。』宓姑笑道。

  『我們行獵為生,怎能不殺?』銀娃抗聲道。

  『不是不殺,而是不能濫殺,留意生態均衡,要是亂殺一氣,不是要它們絕
種嗎?』宓姑氣憤道。

  『但是……但是為甚麼要……要看人家那裡?』銀娃哽咽道。

  『本門秘傳的役獸之術,要飼以癸水淫汁,不看清楚你的牝戶,如何知道你
的稟賦?』宓姑解釋道︰『我年紀老邁,癸水桔竭,淫汁漸少,急於尋覓傳人,
看你的骨格膽氣,頗像本門中人,一時情急,只好讓你受驚了。』

  『不!我不習這些淫邪功夫!』銀娃憤然道。

  『這門功夫,邪則邪矣,淫卻未必,要不是你守身如玉,我未必會讓你傳我
衣  的。』宓姑正色道︰『而且甚麼功夫也好,用之於正則正,用之於邪則邪,
全看你自己吧。』

  銀娃聽她說得有理,再念︰要是習得役獸之術,或許能助族人抵抗黃石城城
主,於是毅然答應,拜宓姑為師。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1-13 17:17 編輯 ]
作者: 水瓶星砂    時間: 2007-11-19 08:17

第六章 識破陰謀

  且說雲飛前往四方堡報訊,在途中偷空思索武功的難題,卻是大有所獲,與
朱蓉一戰後,雲飛對自己的武功,信心大增,大戰黃虎軍一役,也悟出不少群戰
的道理,當時左劍右刀,雖是權宜之計,但是感覺很好,可惜晁貴留下的短劍不
大趁手,有些攻擊的招數殊不稱意。

  重溫多年來修習的武功,雲飛發覺差不多每一種兵器都學過了,但是劍術,
只學過晁貴的短劍,長劍的使用,獨付闕如,不禁暗暗奇怪,忍不住撿了一根樹
枝,模擬長劍,有空便練習劈刺之術,竟然悟出幾招好像威力不小的劍法。

  至於那幾個鬼卒的武功,雲飛也悟出個中奧妙,發現他們的招式,與姚康傳
授王圖用來制伏秋怡的三招彷彿同出一脈,頓然豁然開朗,找到破解之法,可是
想到姚康之上,還有甚麼秦廣王,還有一個地獄老祖,他們該比這些鬼卒利害,
要和他們對抗,可不能掉以輕心。

  這一天,雲飛終於抵達四方堡,那兒防範森嚴,想是提防羅其襲擊,幸好雲
飛手持當日童剛的信物,順利見到了童剛,和他的新娘子秋瑤。

  『兄弟,李廣和侯榮呢?怎麼不是一起來看我?』童剛熱情地說。

  『他們還在黃石,我是往黑石城購買一點東西,所以順道看望你吧。』雲飛
聞得童剛和秋瑤新婚不久,心生警惕,不敢貿然道出來意,打探著問道︰『嫂子
也是堡中人嗎?』

  『不是,她是北方逃難而來,我們前些時在黑石城認識的。』童剛答︰『你
往黑石城買甚麼?』

  雲飛心中一凜,更不敢道出真相,隨口道︰『我想買一柄劍,黃石那裡找不
到好劍,想去黑石碰碰運氣吧。』

  『你使劍嗎?』童剛問道。

  『我不懂使劍,想買柄劍練習吧。』雲飛靦腆道。

  『堡裡也有些劍,明天我和你去看看,要是合適,便不用買了。』童剛說。

  『謝謝大哥!』雲飛喜道。

  『這樣的小事還謝甚麼?我們兄弟再見,可要慶祝一下。』童剛笑道︰『秋
怡,你去燒些好菜,讓我和晁兄弟痛飲一頓。』

  『麻煩嫂子了。』雲飛求之不得說。

  秋瑤去後,雲飛才把當日在黑石城,竊聽羅其和朱蓉的說話,以及地獄門如
何利用秋怡王圖奪取黃石城,和懷疑秋瑤是他們同路人等事,和盤托出。

  『你……你是說……?』童剛大驚失色道。

  『這只是懷疑吧。』雲飛歎氣道︰『沒有證據,可不能冤枉好人的。』

  『不,這不是真的!』童剛激動地說,和秋瑤結  後,發覺她溫柔嫻淑,正
是理想的妻子,愛慕之心也與日俱增,但是想到結識的經過,卻是疑點重重,雲
飛更不會杜撰這樣的故事加害,使他不知所措。

  『大哥,你不要衝動,我也希望是誤會,但是不怕一萬,最怕萬一,為了四
方堡的安危,要小心才是。』雲飛道。

  『我該怎麼辦?』童剛痛苦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雲飛思索著說︰『為今之計,只有多點留意著嫂子的行
動,地獄門急於奪取四方堡,倘若她是內應,該很快便有行動的。』

  兩人商議了一會,秋瑤已經捧著酒菜回來了,童剛遵從雲飛的勸諫,努力裝
作若無其事,與雲飛共敘舊情,秋瑤也殷勤地布酒勸菜,盡著女主人的本份,使
雲飛暗暗稱羨。

  席間雲飛假裝好奇,探聽北方的消息,秋瑤也是有問必答,透露了不少北方
的近況。

  原來北方諸國在鐵血大帝的鐵蹄下稱臣後,暴政之下,民不聊生,民變此起
彼落,還有一些落難王孫,聚眾抗暴,十多年來,戰禍連年,但是鐵血大帝實在
強大,抗暴的行動相繼失敗,死了不少人,近年鐵血大帝已經殲滅了主要的反抗
勢力,大致控制了北方,人民更是苦不堪言,因為逃難的人與日俱增,鐵血大帝
遂派兵駐守南下的要道,截殺逃人,不知製造了多少慘劇。

  酒醉飯足後,童剛便給雲飛安排住宿地方,然後和秋瑤回房休息,秋瑤卻送
上蓮子甜湯給童剛解酒。

  結  後,秋瑤偶爾會給童剛準備夜宵,吃過後,才上床休息,童剛只道愛妻
情重,心裡歡喜,總是一覺睡到天明,這一天,卻心裡生疑,假裝吃過,然後上
床裝睡。

  半夜時,秋瑤竟然悄悄下床,還換上黑色衣服,看見她掛上  臉黑紗時,童
剛心裡劇痛,知道雲飛的懷疑未必無因。

  秋瑤換了衣服後,回頭看見童剛還有床上熟睡,低歎一聲,離開了房間,她
的行動矯捷,武功好像不弱。

  夜深人靜,除了值夜巡邏的守衛,堡中人全已進入夢鄉,秋瑤靈巧地避開了
守衛,來到一口水井,佇立井前,長噓短歎,好像碰上疑難似的,待了一會,才
取出一個小紙包,把紙包裡的藥粉傾入井裡。

  接著秋瑤再行動身,朝另外一口水井而去,全堡有幾十口水井,看來她要在
所有的水井裡下藥,抵達後,不再猶疑,又取出一個紙包,正要傾倒井中時,一
把聲音在身後響起,道︰『你為甚麼要這樣?』

  秋瑤心裡一驚,轉身望去,童剛赫然站在身後。

  『你……我……!』秋瑤囁囁不知如何回答。

  『究竟是甚麼一回事,你在井裡下了甚麼藥?』童剛逼上一步道。

  『大哥。』秋瑤淒叫一聲,慢慢解下  臉黑巾,露出了蒼白的粉臉,說道︰
『那是……是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

  『不!』童剛痛苦地說︰『你是我一生摯愛的妻子,我怎會殺你?』

  『大哥,別說了!』秋瑤淚流滿臉道︰『我不配當你的妻子,以前的事,全
是騙你的,碰上你之前,我已經不知讓多少男人糟撻了,在牢裡的所謂落紅,根
本是豬血!』

  『秋瑤,我不理以前你幹過甚麼,嫁給我後便是我的人,我會護著你的!』
童剛猿臂輕舒,把秋怡抱入懷裡說。

  『大哥……!』秋瑤悲叫一聲,伏在童剛胸前哀哀痛哭。

  童剛讓秋瑤哭了一會,才愛憐地輕撫著粉背說︰『告訴我,這是不是黑石城
城主的主意?無論甚麼事,我會一力承擔的。』

  『不是他……』秋瑤淒然道︰『大哥,你……你把四方堡交出來吧,沒有人
鬥得過他的!』

  『不是他是誰?』童剛問道。

  『是一個魔鬼!』秋瑤泣叫道︰『大哥,不要再問了,我甚麼也不會告訴你
的,殺了我吧,我……嗚嗚……我是生不如死呀!』

  『是誰也沒關係,拚死無大害,我們是同命鴛鴦,死也要死在一塊兒的!』
童剛激動地說。

  『不!沒有人拚得過他的!』秋瑤掙脫童剛的懷抱,反手製出匕首說︰『大
哥,你快點離開這裡,遠走高飛,忘記我吧!』

  秋瑤語聲甫住,匕首便朝著胸脯刺去,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一顆石子從天而
降,擊中秋瑤的手腕,痛得她嬌哼一聲,匕首便掉在地上,童剛亦及時趕至,奪
去匕首。

  『為甚麼要尋死?有甚麼解決不了的?』童剛著急地叫。

  『大哥,你不明白的。』秋瑤悲叫道︰『聽我說,立即走吧,井裡的藥會使
人上吐下瀉,完全沒有氣力,三天後,羅其便會帶人來攻,那時可來不及了。』

  『我不走,只要我們在一起,甚麼人也不怕!』童剛憤然道。

  『拚有甚麼用?要是能拚,也不會有這麼多人送命了!』秋瑤頓足道︰『我
已經把四方堡的地理圖送了回去,他們深知堡裡虛實,拚不過他們的。』

  『他們究竟是甚麼人?』童剛追問道。

  『大哥,你不讓我死,我可要走了,保重吧!』秋瑤咬牙道,掩臉便往堡後
走去。

  童剛知道堡後有小路往伏牛山,也沒有追趕,只是呆呆的望著秋瑤的背影,
喟然長歎。

  這時雲飛也從暗處走了出來,原來他發覺秋瑤童剛先後離開房間,於是尾隨
追縱,擊落秋瑤匕首的石子,便是他出手的。

  『兄弟,我該怎麼辦?』童剛茫然地望著雲飛說。

  『嫂子必定是有難言之隱,逼她也是沒用,慢慢查探吧。』雲飛同情地說,
相信秋怡秋瑤兩女,不是有心作惡,個中必有隱情。

  『她回去後,不知道會怎樣?』童剛愁眉不展道。

  『該沒有事的,她偽稱完成任務,別人也無法證實的。』雲飛安慰道︰『但
是嫂子說羅其三日後進攻,看來不假,我們也該早點準備呀。』

  童剛明白縱然有心相助,也是無能為力,當務之急,卻是防範羅其攻擊,於
是招來守衛,把有毒的水井封起,擾攘了一會,也差不多天亮了,遂著人召開緊
急會議。

  出席會議的,不單有童剛等四個四方堡的族長,還有兩個老者,一個童顏白
發,一個相貌威武,雙腿卻是齊膝折斷。由於雲飛前來報訊,也叼陪末席,報告
事情的始末,兩老見到雲飛後,吃驚地對望一眼,臉露異色。

  眾人聽罷童剛和雲飛的報告後,面面相  ,憂形於色,竟然沒有人說話,最
後還是那個童顏白髮的老者長歎一聲,道︰『該是那個魔頭來了,童剛,你著人
去打一桶毒水回來,讓我看看下了甚麼毒吧。』

  『來便來吧,我跑不動,也無路可逃,就在這裡和他拚命便是!』雙腿折斷
的老者氣沖沖道。

  眾人齊聲附和,個個磨拳擦掌,除了童剛,一臉茫然,人人臉露悲憤之色,
好像知道敵人的來路,使雲飛暗暗稱奇。

  『小兄弟,你遠來報訊,又多番相助,本該好好招待的,報答大恩的,但是
本堡劫難方興,不宜留下來,待我們渡過此劫,才能夠置酒酬謝了。』童顏白髮
的老者誠懇地說。

  『老丈,此言差矣!』雖然童剛並沒有介紹,但是眾人對這兩個老者必恭必
敬,言聽計從,知道他們一定是四方堡的重要人物,可不敢失禮,離座而起,正
色道︰『小子縱然年輕識淺,也不是臨陣逃跑的孬種,要是諸位不棄,小子希望
留下來,略盡綿力。』

  『好漢子!』雙腿折斷的老者豎起大姆指道︰『儘管四方堡沒有銅牆鐵壁,
但是柵高溝深,別說羅其那些狗賊,就算黑鴉軍來攻,亦不能討好的。』

  『老丈,可容小子說幾句話嗎?』雲飛抱拳道。

  『說呀,大家是自己人,甚麼話也可以說。』雙腿折斷的老者道。

  『小子認為他們下毒在先,又有本堡的地理圖,當不會正面強攻,或許會在
堡前虛張聲勢,再派遣高手從伏牛山的小路潛進來,裡外合擊,那便麻煩了。』
雲飛道。

  『伏牛山的小路容不下許多人,倘若只是百數十個,也不濟事呀。』童剛懷
疑道。

  『大哥,羅其那裡不知有甚麼高手,但是黑石城還有些鬼卒,武功詭異,可
不能掉以輕心呀。』雲飛警告道。

  『真是高見,英雄出少年,我們許是老了。』方姓的族長方巖歎氣道。

  『小兄弟,你和那些鬼卒動過手麼?』斷腿老者訝然道。

  『是的,前些時在南陽山,我便碰上了幾個。』雲飛解釋道。

  『剛侄,這個小兄弟識見不凡,有大將之風,有空要向他多多請教才是。』
董姓族長董鋒說,鄧姓族長鄧樸也齊聲附和,原來他們都是童剛的長輩,童剛襲
父職當族長,年紀輩份比他們小。

  雲飛臉嫩,頓時俊臉通紅,吶吶不知如何說話,但是這一番話,卻使眾人另
眼相看,籌畫退敵之策時,竟然多番徵求雲飛的意見。

  眾人擬好計畫後,立即動員族人,準備迎敵,兩老竟然留下雲飛說話,但是
說不了兩句,不斷有人如流水般向他們報告請示,雲飛不敢打擾,告辭而出,向
童剛討了一柄長劍,獨個兒尋找地方,采索劍術的奧秘。

     ※    ※    ※    ※    ※    ※

  秋瑤回到黑石城了,她逕趨城主府第,見到了那美麗的城主夫人。

  『秋茹姐姐,我回來了。』秋瑤黯然道,原來城主夫人名叫秋茹。

  『事情順利嗎?』秋茹關切地問道。

  『還好。』秋瑤果如雲飛所料,沒有剖白真相,說︰『大姐,蠱毒差不多要
發作了,我該往哪裡取解藥?』

  『往花月樓吧,姚康說他回來時,便會讓羅其入門,所以把解藥交給他,也
讓他主理黑石城的大小事務。』秋茹道。

  『是他!那麼……?』秋瑤淒然道,要不是蠱毒快要發作,她可不會急於下
手,敗露行藏了。

  『妹妹,看開一點吧,我們命該如此,躲也躲不了的。』秋茹同情地說。

  『你也……?』秋瑤愕然道。

  『我還沒到時間上藥,但是又有甚麼分別呢?』秋茹苦笑道。

  秋瑤也不是第一次上藥,上藥便要受辱,記憶中,好像沒有例外,只道自己
已經麻木了,但是童剛使她動了真情,想到行將受辱,心裡便好像壓著一方大石
頭,無法自解。

  『快點去吧,過兩天要進攻四方堡,他常去狂風峽打點,去晚了,你便要走
冤枉路了。』秋茹勸說道。

  『只有狂風峽那些強盜嗎?』秋瑤漫不經心似的問道。

  『當然不是,姚康志在必得,傳令要我調派一千黑鴉軍和五十個鬼卒幫忙,
四方堡是難逃劫數了。』秋茹歎氣道。

  秋瑤心中一緊,知道那些鬼卒利害,縱然童剛有備,族人也沒有中毒,但是
要抵擋那些鬼卒的突襲,可不容易,不禁後悔走得匆忙,沒有洩露進攻的細節。

  『還有,你要小心羅其的姘頭朱蓉,這個女人淫蕩善妒,上次差點讓我下不
了台。』秋茹警告道。

  秋瑤謝過秋茹,回到居處換過衣服,才啟程前往花月樓。

     ※    ※    ※    ※    ※    ※

  『你便是秋瑤嗎?幹得很好,我會報告總巡察的。』羅其笑咪咪地說。

  秋瑤故意不施脂粉,還換上樸素的衣裳,希望逃過受辱的命運,但是她麗質
天生,這樣的打扮,反而更是清秀脫俗,使羅其眼前一亮。

  『上座,婢子該上藥了,還望及早賜下解藥。』秋瑤看見只有羅其一人,朱
蓉不在,唯望能夠盡快脫身。

  『總巡察離開前已經交帶過,也留下解藥,辦成了事,當然要給你上藥。』
羅其吃吃怪笑道︰『把褲子……不,還是把衣服全脫下來,讓我侍候你吧。』

  秋瑤知道還是逃不了,無奈把衣服脫下,想起童剛,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快要
失貞的妻子,不禁肝腸寸斷。

  『來呀,坐在這裡。』羅其笑嘻嘻地取出一個瓶子,指著大腿說。

  秋瑤光溜溜的靠入羅其懷裡,身後那種硬梆梆的感覺,使她更是難受。

  『這雙奶子好像比秋茹的還要結實,你們都以秋字排行,是姊妹嗎?』羅其
放肆地捧著秋瑤的乳房狎玩著說。

  『不是,秦廣四婢,全是秋字排行的。』秋瑤木然道。

  『四婢?還有兩個在哪裡?』羅其好奇地問。

  『婢子不知道。』秋瑤答。

  『總巡察是馬臉,該有牛頭,之上是殿主,之下是我們這些遊魂野鬼,然後
是你們四個,秦廣殿只有這些人嗎?』羅其問道。

  『婢子不敢說。』秋瑤搖頭道。

  『為甚麼?』羅其訝然問道。

  『本門門規森嚴,下屬不能議論上級的事的。』秋瑤答道︰『上  ,還是請
你賜藥吧。』

  『好吧,可要在這裡擦藥嗎?』羅其捏著秋瑤桃紅色的奶頭問道。

  『不用,淨是下邊便行了。』秋瑤強忍辛酸道。

  『是這兒嗎?』羅其手往下移,撫玩著平坦的小腹,指頭尋幽探秘,穿過茂
密烏黑的柔絲,撥弄著嬌嫩的肉唇說。

  『上座,請你在指頭上藥吧。』秋瑤咬牙道。

  『不用著急,我不想弄痛你呀。』羅其的指頭慢慢擠進粉紅色的裂縫裡說。

  『呀……癢呀……!』秋瑤可不想叫出來的,只是蠱毒快要發作,身體特別
敏感,實在受不了羅其的搔弄。

  『倘若不上藥會怎樣?』羅其問道。

  『……會從裡邊癢出來……呀……癢……癢三日三夜才止……三日後……倘
若沒有解藥……呀……又再發作……至死方休……!』秋瑤情不自禁地扭動著纖
腰說。

  『裡邊濕透了!可要我給你煞癢嗎?』羅其興奮地掏弄著說。

  也在這時,朱蓉闖門而進,看見了如此淫穢的情景,妒恨難忍,悻聲罵道︰
『我才出去一會,你便熬不住了嗎?這浪蹄子是哪裡的婊子?』

  『她便是秋瑤呀,剛從四方堡回來,急著要我給她上藥呀。』羅其解釋道,
指頭繼續在迷人的洞穴裡肆虐。

  『就是這些藥麼?』朱蓉撿起羅其放在身旁的藥瓶,好像知道內情,把藥瓶
交給秋瑤,說︰『騷蹄子,你自己擦吧,別勾搭我的男人。』

  羅其雖然不大願意,也沒有做聲,無奈把秋瑤放下,秋瑤正是求之不得,接
過藥瓶,背轉身子,把藥塗上。

  秋瑤上藥後,立即穿上衣服,看見朱蓉把藥瓶收入懷裡,心裡奇怪,也不敢
詢問,匆匆離開了。

     ※    ※    ※    ※    ※    ※

  時間過得很快,該是羅其進攻的日子了,四方堡眾人枕戈待發,磨拳擦掌,
準備迎敵,雲飛更是興奮,因為這幾天,他苦練劍術,又悟出了兩招頗具威力的
招式,自覺進境不少,亟欲找人試招。

  太陽出來了,曙光初露之際,堡外便傳來陣陣喊殺的聲音,眾人心中一緊,
嚴陣以待,緊守崗位。

  由於堡後的小路狹窄,不利群戰,不會太多人從後暗襲,所以兩老只是讓方
巖童剛各領二百高手拒敵,另派信差居間聯絡,雲飛自然和童剛一起了。

  堡前殺聲震天,雲飛等在堡後不知敵勢,自然更是緊張,幸好過了不久,便
有人傳訊,羅其領著大約三四千人在堡前叫陣,卻是虛張聲勢,沒有發動攻擊,
兩老著人警告堡後眾人小心戒備,相信暗襲很快便會開始。

  據悉狂風盟不及二千人,這時卻來了這麼多,想是雜有黑鴉軍,眾人心頭倍
覺沉重,知道難逃惡戰。

  敵人出現了,探子來報,堡後的小路有百多人攀山潛來,眾人相視而笑,知
道料敵機先,已是勝算在握。

  眾人苦苦等候的時機終於來了,敵人開始聚集時,他們便齊聲吶喊,從有利
的位置殺出,以眾凌寡,幾個服侍一個。

  方巖童剛沒有出陣,也制止雲飛動手,他們信心十足,因為單看陣勢,敵人
已是釜底游魚,難逃被殲的命運。雲飛雖然躍躍欲試,卻無法拒絕方巖等不許他
涉險的好意,無奈袖手旁觀。

  那些堡丁武功不弱,而且訓練有素,接戰初期,倒如斬瓜切菜,殺得敵人潰
不成軍,但是敵陣之中,有幾十人武功高強,而且悍不畏死,見勢不妙,竟然結
成陣勢,且戰且走。

  雲飛從那些詭異招式,認得他們是神秘的鬼卒,再看眾堡丁雖然人多勢眾,
但是擠在一起,無法發威群戰的威力,按捺不住,大喝一聲,挺劍殺出。

  方巖童剛不料雲飛竟如此勇武,唯有預備應變,豈料雲飛矯若游龍,劍光如
電,長劍刺出,必定有人中劍倒地,轉眼間,便殺傷了十多個鬼卒,眾堡丁更是
士氣大振,此消彼長,終於殲滅入侵的敵人。

  方巖等關心堡前戰況,留下堡丁清理戰場,防範還有敵人暗襲,便和童剛雲
飛趕到前面觀戰。

  堡前已經是劍拔弩張,數千強盜,磨拳擦掌,趾高氣揚地破口大罵,羅其和
幾個看來是盜首的壯漢站在前面,其中還有風情萬種的朱蓉。

  四方堡只有千餘堡丁,分成兩隊,由董鋒郭璞率領,防守要塞,嚴陣以待,
雖然人數較少,但是軍容齊整,看來戰力不弱,使羅其不敢輕舉妄動。

  兩個老者獲悉盡殲偷襲的敵人後,指示童剛答話。

  『羅其,我們已經識破你的詭計,後邊的鬼卒全往地府報到了,識相的便立
即退走,要不然,莫怪我們大開殺戒!』童剛高聲叫道。

  羅其聞言變色,本道奇兵一出,便可以乘機攻破堡門,豈料竟然全軍覆沒,
再看四方堡眾人,殺氣騰騰,不像中毒的樣子,氣勢頓減。

  『童剛,少說幾句吧。』朱蓉格格嬌笑道︰『要不是當日姑奶奶放你一馬,
你還能口出狂言嗎?』

  『無恥的賤人!』童剛怒罵道︰『暗箭傷人,算甚麼英雄?』

  『人說你是四方堡第一高手,要是英雄,可敢與我一戰?』羅其訕笑道,知
道不宜僵持下去,希望能夠殺敗童剛,然後一鼓作氣,乘亂攻下四方堡。

  『狗賊,我便宰了你!』童剛生性衝動,秋瑤離開在先,朱蓉揭短在後,使
他怒不可竭,不顧一切,手執鐵棒衝出堡門接戰。

  四方堡眾人頓然興奮雀躍,好像深信童剛必勝,齊聲吶喊助威,兩老雖然不
以為是,也只是吩咐董鋒郭璞押陣,並不特別緊張。

  童剛的功夫果然不凡,鐵棒潑水不入,指東打西,氣沉力雄,威風凜凜,難
怪眾人充滿信心了。

  羅其使的是一柄開山大斧,雖然以武器而言,沒有吃虧,棒來斧擋,氣力也
好像不比童剛遜色,但是在童威急攻下,只有招架之功,左支右絀,步步後退。

  童剛佔著上風,更是氣勢如虹,著著進逼,四方堡眾人歡聲雷動,都道勝利
在望,狂風盟群賊,則是噤若寒蟬,軍心有點動搖。

  雲飛也曾習棒,明白棒法的竅門,童剛的鐵棒,純熟靈活,使他歎為觀止,
但是童剛未能一鼓作氣擊敗羅其,卻使他有點著急,因為羅其的武功也很扎實,
而且退而不亂,該有力還擊,要是童剛輕敵,可不易取勝。

  看了一會,雲飛更是憂心如焚,手提長劍,預備隨時救援,原來他發現童剛
有一個致命弱點,倘若羅其也瞧得出來,後果便不堪設想。

  數十招後,戰況更趨激烈,童剛大喝一聲,鐵棒橫掃羅其的右脅,逼得他揮
斧招架,還要閃身卸力,避了開去,童剛轉身右移一步,順勢收回鐵棒,誰知羅
其好像知道他有此一著,不知如何,竟然閃到童剛身前,大斧迎頭劈下。

  童剛勢子用盡,無法閃躲,勉力舉棒招架,然而哪裡招架得住,鐵棒脫手,
身體也失去重心跌倒,羅其得勢不饒人,大斧繼續劈下,眼看要把童剛立斃當場
時,一柄長劍從旁殺到,硬架羅其一斧,劍斧相交,長劍折斷,但也使童剛及時
逃生。

  『臭小子!』羅其怒喝一聲,大斧揮舞,如狼似虎地攻向來人。

  來人正是雲飛,此時他手裡只有半截斷劍,不能擋架,卻沒有慌亂,展開身
法,左右閃躲,斷劍使出新悟的劍招,竟然有攻有守。

  眾人瞧得驚心動魄,只道童剛必死,卻跑出一個英俊少年,年紀輕輕,竟然
以一柄斷劍,力拒巨盜羅其,使人難以置信。

  狂風盟群丑看見盟主反敗為勝,高興得呱呱大叫,怪笑狂呼,秣兵厲馬,只
待雲飛落敗,便一擁而上,攻入堡裡。

  四方堡眾人慶幸童剛獲救之餘,更替雲飛擔心,以童剛的身手,尚且不是羅
其敵手,雲飛單憑一柄斷劍,如何對抗,唯有調兵遣將,準備應變。

  初時羅其根本不把雲飛放在眼內,已經發出暗號,著群盜準備進攻,豈料連
劈七斧,也不能傷雲飛分毫,他還愈戰愈勇,於是改變戰略,以力取勝,欺雲飛
不敢以斷劍招架,大斧淨往雲飛的斷劍砸去,果然逼得他險象橫生,終於震飛斷
劍,還失足跌倒。

  群盜高聲大喊,只待雲飛送命,豈料雲飛就地一滾,腳尖勾起童剛掉在地上
的鐵棒,往羅其撞去,羅其唯有收斧擋格,雲飛縱身躍起,手中已經多了一柄短
劍,還搶入羅其懷裡,使出一套近身肉搏的功夫,劍險招快,形勢頓改。

  眾人瞧得眼花了亂,目瞪口呆,不知如何,雲飛的短劍反手而出,竟然刺進
羅其肚腹之中,羅其大吼一聲,急退幾步,朱蓉和幾個大漢,趕來擋住雲飛,使
他不能乘勝追擊。

  這時四方堡兩老也發出號令,董鋒郭璞各領堡丁衝出,群盜軍心煥散,不是
訓練有素的堡丁對手,一擊即潰,兵敗如山倒了。

  『小兄弟,你又救我一趟了!』童剛趕到雲飛身前,激動地說。

  『大哥,小弟只是行險僥倖,沒有甚麼大不了。』雲飛謙遜道,暗念可惜長
劍折斷,或許能勝得漂亮一點。

  『這是甚麼話,你用一柄斷劍擊退羅奇,怎會是僥倖!』童剛不以為然道。

  雲飛也真的生出僥倖的感覺,要不是行險製出短劍,使羅奇猝不及防,斷劍
實在不易對抗拒大斧,而且短劍不利群戰,要不是堡丁及時衝出,恐怕不能全身
而退。

  『小兄弟,你真是利害!』這時方巖興奮地趕來道賀道︰『段老請你過去說
話。』原來段老便是那斷腿老者。

  段老和另外的老者,已經焦急地在堂中等候,看見雲飛等出現,段老緊張地
問道︰『小兄弟,你的短劍是哪裡得來的?』

  『是……是先父留下來的。』雲飛猶疑地說。

  『先父?』段老急叫道︰『你叫做晁雲飛,你爹爹叫甚麼名字?』

  『先父名叫晁貴,是上月亡故的。』雲飛唏噓道,看見兩老奇怪的神情,福
至心靈,繼續說︰『他還有一個名字,叫段孟登。』

  『死了?為甚麼會死?』段老氣憤地罵道︰『天呀,為甚麼好人不長命……
老天爺,您……您可有長眼睛麼?』

  『先父是中風死的。』雲飛見兩老神色黯然,奇怪地問道︰『兩位老人家,
你們認識先父嗎?』

  『不對,晁公是獨身的,那有子嗣……?』另外的老者憬然道︰『你有多大
年紀,娘親健在嗎?』

  『小的今年十八歲,晁……晁老是在下的義父,只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沒
有見過義母。』雲飛解釋道。

  『十八歲……義子……?』老者若有所悟,急叫道︰『脫下左腳的靴子,讓
我看看你的腳心!』

  雲飛一頭霧水,無奈把靴子脫下來。

  『腳踏七星……真的是腳踏七星!』老者看見雲飛的腳心有七顆紅痣,大叫
大嚷道︰『是你……真的是你,當年是我給你接生的!』

  『天可憐見,我們終於找到世子了!』段老老淚縱橫,也不顧腳下不便,撲
倒雲飛腳下叫道︰『我們真是老眼昏花,你的長相,活脫脫便是先王的模樣,早
該認得了!』


  第七章 金鷹舊臣

  銀娃在朝天洞好幾天了,宓姑待她很好,她也發覺宓姑表面凶惡,其實天性
善良,心地慈祥,在這裡隱居,竟然是為了保護鳥獸,不讓人過份殺戳,她也不
是不殺生,但殺的全是那些繁殖太多的鳥獸,維持生態的均衡,宏圖壯志,高瞻
遠矚,使人佩服。

  宓姑也開始傳授給銀娃役獸之術,原來不淨是役獸,還要懂得各種鳥獸的習
性,治病接生,飼育訓練,甚至要學習簡單的獸語,功課繁重,要學的東西不知
有多少,幸好銀娃是獵戶出身,又聰敏好學,進步神速,深受宓姑讚賞。

  這一天,是飼獸之期,銀娃很是緊張,原來群獸日常行行覓食,但是每月有
一天,要用癸水淫汁餵飼群獸,才能如臂使指,宓姑已經停經,有了銀娃為徒,
便要使用她的癸水了。

  『銀娃,月事來了沒有?』宓姑問道。

  『昨夜來了。』銀娃害羞地說。

  『物品準備好了麼?』宓姑繼續問道。

  『已經準備妥當。』銀娃回答道。

  『很好,喚大金進來,待為師餵了它後,你再喂其他吧。』宓姑點頭道。

  大金是一頭雄獅,也是群獸之王,年紀已經不小,由於領導群獸,所以要宓
姑親自餵飼。

  銀娃呼嘯一聲,大金來了,朝天洞的地方寬敞,佈置簡單,只有石床石凳,
才容得下這頭巨獸。雖然短短幾天,銀娃和群獸已很熟絡,大金進洞後,熱情地
咆吼一聲,銀娃也在獅頭拍了幾下,算是招呼。

  這些宓姑坐在床上,慢慢地解開了衣服,露出乾癟的身體,她的乳房鬆軟下
垂,肌膚打摺,牝戶卻是光滑無毛,不忍卒睹。

  『徒兒,別說為師今天如此難看,想當年,為師也是個美人兒哩。』宓姑好
像知道銀娃想甚麼似的說。

  『徒兒不敢,人總會老的,肉身色相全是虛幻,內涵才最重要。』銀娃恭身
道,暗念不知自己年紀老大時,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你真懂說話。』宓姑格格笑道︰『為師是自己剃光了牝戶,方便飼獸,不
是天生如此的。』

  宓姑招一招手,大金便走到她的身前,伸出紅紅的舌頭,低頭在光禿禿的牝
戶舐吃起來。

  『徒兒是不是也要……』銀娃臉泛紅霞,低頭玩弄著衣帶,吶吶說道。

  『你還是處子之身,不能飼養獸王。』宓姑搖頭道。

  『為甚麼?』銀娃訝然道。

  『獸王必需用淫汁飼養,才會絕對服從,待你破身以後,再養不遲。』宓姑
解釋道︰『你可有要好的男人沒有?』

  『沒有。』銀娃含羞地答道,心裡出現雲飛的影子,不知他會不會和自己要
好?可是想到只和他說過幾句話,說不定已經忘了自己時,便愁懷難解,禁不住
幽幽一歎。

  『現在天下大亂,女多男少,值得付託終身的男人更少,寧缺勿濫,我就是
不懂這道理,才讓人騙去役蛇之術,還差點送命。』宓姑歎氣道。

  『男人也可以修習嗎?』銀娃好奇道。

  『可以的……呀……但是……但是要糟塌很多女孩子……而且只能役蛇……
喔……將來……』宓姑老臉酡紅,一隻手在乳房搓揉著說。

  『師父,你怎麼啦?』銀娃吃驚道,彷彿知道是甚麼緣故。

  『沒……沒甚麼……』宓姑使勁在乳房扭捏了幾下,揮一揮手,大金便退了
出去,只見她的牝戶水光致致,不知是大金的唾沫,還是甚麼,她喘了一口氣,
繼續說︰『……將來你要是碰到用這種法子役蛇的,不論男女,都給我殺!』

  『是,徒兒知道。』銀娃紅著臉說,暗念那人必定是欺騙師父的男人了。

  『現在輪到你了。』宓姑穿回衣服說。

  『徒兒……徒兒也要像師父那樣嗎?』銀娃顫聲問道。

  『不是的,淫汁只是用來飼養獸王,你還年青,淫汁必多,不用像我那樣,
只要弄幾滴在食物裡便行了。』宓姑答道。

  『可以同時飼養幾頭嗎?』銀娃問道。

  『萬萬不可,它們會打起來的。』宓姑正色道︰『除非是一雌一雄,讓它們
結成夫婦,但是這樣可辛苦得多了。』

  『現在徒兒該怎樣?』銀娃可不明白為甚麼會辛苦,也沒有追問下去。

  『你把月布解下來,化灰混進食物裡,加上採來的藥物,讓它們吃下去便成
了。』宓姑道。

  銀娃含羞脫掉褲子,換下了洩滿污血的月布,便依著宓姑的指示進行,辦事
時,卻思索著宓姑說的寧缺勿濫,深信雲飛不會是壞人,卻恐怕自己不能匹配。

     ※    ※    ※    ※    ※    ※

  雲飛哪裡有空去想男女私情,他讓四方堡兩老硬按在上座,然後兩老領著眾
人朝拜,雖然他大概料到箇中原因,還是堅決拒絕,擾攘了好一會,大家才坐下
來,細說往事。

  原來段老正是當年金鷹國的左將軍段津,另外的老者卻是御醫甄平,方巖等
人和童剛的亡父,也是金鷹國的勇將和大臣,四方堡的居民,也大多自金鷹逃難
而來的。

  雲飛是甄平接生的,腳踏七星的胎痣,當年在金鷹國引為佳話,咸認為雲飛
是天賜雄主,會給國人帶來安定富裕的生活。

  豈料未及彌月,大變便生,金鷹王夫婦自焚而死,晁孟登護著雲飛逃跑,其
他金鷹三傑阻擋追兵,結果大將軍陳良戰死,段津殘廢,葛農失縱,段津領著殘
兵敗將來到這裡,建立四方堡,遣人訪尋晁孟登和雲飛下落。

  也許是老天作弄,儘管晁孟登每年往伏牛山登高,卻從來不走狂風峽,大家
失諸交臂,直到今天,段津才從雲飛的短劍相認。

  除了四方堡,還有許多金鷹國和各國臣民流落各地,隱姓埋名,逃避鐵血大
帝的魔掌,說到鐵血大帝,眾人都很沮喪,正如秋瑤所述,北方完全受他控制,
從狂風盟說到五石城的變故,相信南侵已經開始了。

  雖然段津等沒有聽過地獄門的事,但是當年圍攻金鷹國的軍隊,雜有鬼卒,
深知他們的利害,那時童剛年紀尚小,沒有參加戰鬥,所以提起鬼卒時,便一頭
霧水了。

  『少主,你的武功真高,童剛盡得我的真傳,也青出於藍,是四方堡的第一
高手,還敵不過羅其,要不是你擊敗羅其,今天要解圍可不容易了。』段津贊不
絕口道。

  『倘若大哥全力出棒時,不用大喝一聲,羅其早已落敗了。』雲飛笑道。

  『為甚麼?』童剛和眾人都是不明所以。

  『或許和運勁有關吧,你全力出棒時,例必吐氣開聲,然後退步收棒,羅其
就是發現這個規律,預先封住退路,倘若你不叫,他便無從捉摸了。』雲飛解釋
道。

  『原來如此,我以後不叫便是。』童剛恍然大悟道。

  『叫也可以,只要虛虛實實,更是事半功倍。』雲飛笑道。

  『對……說得對!』童剛喜道,就是這兩三句話,使他的武功更上層樓了。

  『少主,你的武功是從哪裡學來的?』段津問道。

  『全是義父傳授的。』雲飛答道。

  『不對,孟燈貪多務得,博而不精,怎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段津大搖其
頭道︰『單是那幾下斷劍的功夫,別說他,金鷹四傑,沒有一個使得出!』

  『真是義父教的!』雲飛靦腆道︰『那幾招卻是我胡亂使出來的……』

  『是自創的嗎?真是武學奇才!』段津讚歎了幾聲,忽地若有所思,說道︰
『差點忘記了,老甄,你給我把鷹揚盒拿來吧。』

  甄平點頭答應,不一會,便捧著一個縷花箱子回來,那個箱子雲飛一點也不
陌生,原來是和晁貴的箱子一樣,這時才知道喚作鷹揚盒。

  段津打開箱子,撿出一本薄薄的書冊,雙手捧著,珍而重之地請甄平轉呈雲
飛道︰『少主,先主的劍法天下第一,這本是他手寫的論劍秘要,當年逃走時,
是我從宮裡帶出來的,現在物歸原主了。』

  『段老叔,謝謝你……真是謝謝你!』雲飛歡喜若狂,雙手接過道,這不獨
是生父的手跡,還是論劍之書,對他習劍更是大有幫助。

  『少主,倘若先王知道有子如此,必定含笑九泉的,但是鐵血勢大,你千萬
不要輕舉妄動呀。』甄平告誡道。

  『是的,謝謝甄老叔教誨,雲飛一定銘記於心的。』雲飛感激道。

  『少主,萬勿如此,老臣可不敢當。』甄平惶恐地拜倒地上道。

  雲飛趕忙把甄平扶起,他最討厭就是這些繁文縟節,卻知道一時不能要他們
改變,只好忍隱不發。

  『少主,不知你有甚麼打算?』段津問道。

  『我本來打算報訊後,便回黃石,看看那邊的情況,現在卻想多留幾天,讀
熟這本論劍秘要。』雲飛道。

  『黃石城已淪敵手,不宜回去了,還是留在這裡上算。』甄平點頭道。

  『遲些再說吧。』雲飛不置可否道。

  『羅其鎩羽而歸,不知道會不會連累秋瑤?』童剛憂心忡忡道。

  雲飛知道他對秋瑤念念不忘,暗念有機會,一定要讓他們兩人團聚。

     ※    ※    ※    ※    ※    ※

  童剛的憂慮也不是杞人憂天,羅其帶傷回到黑石城後,第一件事,便是要把
滿腔怨氣,發洩在秋瑤身上。

  秋現知道羅其敗回後,心裡已經有了準備,然而奉召去到花月樓,看見羅其
擺出的陣仗時,仍然禁不住暗叫不妙。

  羅其臉無血色地倚在雲床上,劍傷已經包紮妥當,朱蓉坐在床沿,給他捶骨
捏腿,還有幾個持刀帶劍的惡漢,眾人的目光,全集中在秋瑤的身上,使她肉跳
心驚。

  『賤人,你說下了毒,怎麼他們全是生龍活虎的?』羅其有氣無力地罵道,
雖然雲飛那一劍,沒有有性命之憂,卻也流了不少血。

  『我不知道。』秋瑤木然道。

  『他們竟然在小路設伏,是不是你洩漏的?』羅其追問道。

  『不是我。』秋瑤平靜地答。

  『倘若不是你,難道是我們嗎?』朱蓉冷嘲熱諷道︰『盟主,不處置這樣吃
裡扒外的賤人,如何服眾呀?』

  『擒下這賤人!』羅其下令道。

  『慢著!』秋瑤見眾漢圍了上來,認得不是地獄門的鬼卒,大叫道︰『我做
錯了甚麼?為甚麼要拿我?』

  『你虛報敵情,害死了多少狂風盟的兄弟,還敢說沒錯?』羅其厲聲喝道︰
『還不動手!』

  眾漢早已躍躍欲試,齊聲大叫,如狼似虎的朝著秋瑤撲去,他們武功不俗,
又有兵刃在手,秋瑤該束手就擒的,豈料她悍不畏死,竟然瘋狂地迎向襲來的刀
劍。

  『別殺她!』朱蓉驚叫道,她的語音未住,一柄大刀已經迎頭劈下,眼看秋
瑤要給當場劈死時,那大漢及時扭轉手腕,改為用刀背拍下,秋瑤閃躲不及,痛
哼一聲,倒在地上,其他的大漢已經撲到,把她制住了。

  『小賤人,不要命嗎?』羅奇怒喝道。

  『要殺便殺,毋用多言!』秋瑤厲叫道,她本來有意求死,怎料反而被擒。

  『好,我就成全你。』羅其獰笑道︰『給我殺!』

  『盟主,問清楚再殺不遲。』朱蓉示意道。

  『對。』羅其也是老奸巨猾,問道︰『賤人,你如何裡通外敵,虛報軍情,
識相的便從實招來,待總巡察回來再處置你,以免我多費手腳!』

  『我已經完成任務,該做的已經做了!』秋瑤倔強地說,知道要是承認這些
罪名,姚康回來後,恐怕會生不如死。

  『不識死活!』羅其冷哼道︰『請她吃一頓狂風盟的筍炒肉吧!』

  眾漢轟然大笑,合力把秋瑤架起來,按在一張方桌上。

  『你們干甚麼……不……!』秋瑤俯伏桌上,不能動彈,接著身下一涼,褲
子還給人剝下來。

  『這樣的細皮白肉,筍炒肉太浪費了。』『大肉腸最好!』『屁眼洞開,看
來有人用過了!』『但是前邊還算鮮嫩呀!』眾漢七嘴八舌地叫。

  『不要……!』秋瑤悲聲哀叫道,數不清的怪手在光裸的下身亂摸,有人張
開了股肉,撩撥著神秘的菊花洞,還有人從股間探進去,狎玩著歷盡滄桑的風流
洞。

  『別胡鬧了,還不動手?』朱蓉罵道。

  這時有人取來兩根竹鞭,在秋瑤眼前展示著說︰『招供吧,筍炒肉不是好吃
的!』

  秋瑤咬著牙默然不語,知道縱然吃苦,也不能承認沒有下毒。

  『真是犯賤!』羅其冷哼道︰『動手吧,看她吃得下多少!』

  兩漢於是按緊秋瑤,另外兩漢卻分別撿起竹鞭,叱喝聲中,竹鞭便落下了。

  『啪!』、『哎喲……!』隨著竹鞭落下,秋瑤的身後便好像給割了一刀似
的,痛得她長號一聲,叫得震天價響。

  秋瑤的叫聲未止,另一根竹鞭又落下來了,兩根竹鞭,此起彼落,好像兩柄
利刃,殘忍地宰割著兩團軟綿綿的肉球,每一趟落下,白雪雪的肌膚,便添上一
道觸目驚心的紅印,叫苦的聲音,更是不絕如縷。

  『停一停!』羅其喝住了兩個愈打愈興奮的惡漢,寒聲道︰『怎麼樣?肯認
了沒有?』

  『……沒有……我沒有……!』秋瑤嘶叫著說,身後熱辣辣好像火燒似的,
知道灼熱過後,便是難以忍受的疼痛了。

  『打,給我狠打!』羅其獰笑道︰『看她有多倔強!』

  持鞭的大漢轟然答應,竹鞭奮力的抽了下去。

  『哎喲……!』秋瑤厲叫一聲,嬌軀沒命的扭動著,接著臻首一軟,便失去
了知覺。

  『弄醒她!』羅其冷哼道。

  『盟主,再打下去,會打死她的。』朱蓉不以為然道。

  『死便死了,這樣的婊子還用可憐嗎?』羅其罵道。

  冷水迎頭撥下,秋瑤才悠然醒轉,卻還是痛得她叫也叫不出來,只是大口大
口地喘著氣,淒涼的珠淚,如缺堤似的流個不停。

  『說!』羅其暴喝道。

  秋瑤失神地望了他一眼,緩緩地閉上眼睛,算是回答。

  『賤人!』羅其想不到秋瑤如斯倔強,看見粉臀已是皮開肉爛,血流如注,
竟然生出一個惡毒的主意,罵道︰『反轉她,打爛她的騷穴!』

  秋瑤已經沒有氣力反抗了,任由幾個惡漢反轉了身體,牝戶赤裸裸的朝天高
聳,任人瀏覽。

  『盟主,你真的要打死她嗎?』朱蓉皺著眉說。

  『不,我只是要看看上下兩張嘴,那一張硬一點吧!』羅其冷笑道。

  『打不得!』秋茹氣急敗壞的衝進來叫道。

  『為甚麼打不得?』羅其惱道︰『她壞了本座的大事,打死也成!』

  『不,本門門規,只有殿主才能決定四婢生死,莫說是你,就是總巡察也不
行。』秋茹抗聲道。

  『怎麼我不知道的?』羅其半信半疑道。

  『這個可要問總巡察了。』秋茹答道。

  提到姚康,羅其不能沒有顧忌,朱蓉識趣地說︰『盟主,還是把她交給總巡
察處置吧。』

  『也罷,要是你騙了我,我可不會饒你的。』羅其憤然道。

  秋茹沒有再說,扛起奄奄一息的秋瑤,趕快離開了。

  朱蓉待眾漢也離去後,訕笑似的說︰『這個丫頭比你還威風呀。』

  『地獄門男尊女卑,要是她犯在我手裡,看她如何威風。』羅其森然道。

  『人說寧為雞口,毋為牛後,我真不明白,狂風盟的盟主你不幹,卻加入這
個神秘兮兮的地獄門,縱然沒有他們,多花點功夫,一樣可以奪下黑石城的。』
朱蓉冷笑道。

  『雖然姚康沒有明說,我懷疑他是鐵血大帝的人,那些鬼卒的武功,和當年
鐵血軍的高手很相似,倘若是真的,狂風盟如何和他對抗?』羅其歎氣道。

  『唯其如此,才不該受他制肘。』朱蓉不以為然道︰『你忘了鐵血大帝最愛
用降卒攻城,死的是別人,他的勢力卻愈來愈大,這一趟狂風盟當馬前卒,進攻
四方堡,下一趟可不知是哪裡了。』

  『難道和他硬拚嗎?』羅其煩惱道︰『黃石黑石兩城已經落入他的手裡,單
是兩城的軍隊,我可應付不了了。』

  『不一定要硬拚的。』朱蓉神秘地說。

     ※    ※    ※    ※    ※    ※

  一日之間,雲飛感覺變了許多,忽然由毛頭小子變成尊貴的少主,由客人變
成主人,去到那裡,人人必恭必敬,唱喏敬禮,使他渾身不自在。

  雲飛很不習慣,卻也不能分辨是苦是樂,因為那冊論劍秘要,使他好像一個
發現了大寶藏的窮小子,目迷五色,可沒空去想其他的事了。

  論劍秘要說的不是招式,而是使劍的精義,雲飛徹夜不眠,讀了幾遍,發覺
字字珠璣,歎為觀止,這些日子,他沉迷劍術,也碰上很多難題,但是讀完秘要
後,所有難題迎刃而解,還有更深體會,進境一日千里,獲益良多。

  起床後,雲飛正要往樹林練劍,段津甄平卻早已準備了豐盛早點等候,原來
兩老商量了一晚,議定幾件事,要雲飛決定,包括遣人探聽五石城的情形,聯絡
匿居各地的金鷹舊臣,監視北方動靜等,以防鐵血大帝南侵。

  兩老思慮周詳,雲飛自然不會反對,但是自念無尺寸之功,不願留在四方堡
坐享其成,儘管兩老反對,還是決定讀熟論劍秘要後,便自行闖蕩。

  兩老苦勸不果,無奈定下聯絡和傳遞消息之法,還大談江湖險惡,苦口婆心
地囑咐雲飛,為了金鷹國的大業,要事事小心,不能涉險。

  說到江湖險惡,雲飛突然記起姚康給秋怡陰道上藥,便道出當日經過,請教
兩老有關蠱毒的問題。

  『蠱毒很神秘,我行醫數十年,雖然頗有心得,也只是一知半解,要是能夠
親自動手檢驗,可能有法子的。』甄平皺眉道。

  雲飛暗念秋怡自然不行,倘若秋瑤還在,相信她也是受蠱毒的控制,或許可
以一試,接著想到縱然是能治,一個女孩子又如何能夠讓人檢驗那神秘洞穴,不
禁歎氣。

  『蠱毒所以會定時發作,除了毒藥,相信和血氣的運行有關,倘若能夠使用
內氣,把毒藥逼在一處,再用金針刺穴,洩去毒性,或許有救的。』甄平思索著
說道。

  『甚麼內氣?』雲飛奇怪地問。

  原來甄平發現人體五臟,也如手腳般能夠移動,常人自然不能隨意控制,但
是經過多年摸索,發明了一套呼吸之法,只要持之有恆,常加習練,便可以使體
裡器官隨意移動了。

  『要是練成這套功夫,便可以百毒不侵麼?』段津笑道。

  『就算不是百毒不侵,抗毒的能力也比常人高,還能激發人體的潛能,要是
能把內氣轉為外功,對習武之士更大有裨益,可惜我年紀老邁,體裡的器官衰退
老化,又不能傳授女兒,這一套功夫多半後繼無人了。』甄平傲然道。

  『為甚麼不能傳授女兒?』段津訝然道。

  『初練時,為了監察內氣的運行,要碰觸身體的幾個部份,如何能教她?』
甄平搖頭道。

  『如此神奇,可不能讓這門功夫失傳呀!』段津嚷道。

  『叔父,不知小侄可有緣學習麼?』雲飛見獵心喜道。

  『要是少主不棄,老臣豈敢秘技自珍,我一併把刺穴的功夫也教給你,說不
定有用的。』甄平答道。

  『謝謝叔父了。』雲飛大喜道。

  『少主……』段津取出一枚金章道︰『這是金鷹章,當年金鷹國的舊臣,人
手一枚,要是有這枚金鷹章的,必定和金鷹國有關,你要認清了。』

  『我也有。』雲飛取出晁貴留下的金章說。

  『這是孟登的。』段津睹物思人,喟然歎道︰『金鷹章是依照先王金鷹劍劍
柄的圖案設計,金鷹劍是柄寶劍,可惜隨著先王的去世,已經不知所縱了。』

  雲飛初次聞得金鷹劍,追問下去,段津甄平便口若懸河地縷述當年金鷹王的
英雄事跡,使他熱血沸騰,暗暗下了決心,要尋回金鷹劍,重振亡父的雄威。


  第八章 賣妻求榮

  雲飛在四方堡鑽研劍術,學習內氣和刺穴之法時,姚康突然在黃石城出現,
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肥頭大耳的老者,兩人直趨城主府求見城主。

  王圖領著秋怡在私室接見,豈料秋怡看見老者後,竟然在他身前拜倒,口呼
千歲,經姚康引見後,才知道來的是秦廣殿殿主秦廣王。

  『王圖,你幹得很好,南陽山的莠民都殺光了沒有?甚麼時候才可以動員開
礦?』秦廣王問道。

  『那虐刁民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全躲起來,過幾天,我再派兵入山掃蕩
的,至於開礦……』王圖搔著頭說。

  『判官仍然沒有送來採礦師,所以我還沒有著他召集工人。』姚康稟告說。

  『人手已經不夠,他還去了這麼久。』秦廣王冷哼了一聲,轉頭問道︰『王
圖,你有多少兵,可靠嗎?』

  『大概一萬人,七千是新兵,還有訓練中。』王圖恭敬地說。

  『戰車和戰馬有多少?』秦廣王繼續問道。

  『南方馬少,戰馬沒多少,也沒有戰車。』王圖慚愧地說。

  『姚康,這裡和黑石各調一千人過去,加上在白石的二百鬼卒,白鶴軍只有
千餘人,不怕他們做反了吧。』秦廣王說。

  『攻下四方堡後,可以從羅其那裡調一些人過去,可是牛頭在綠石也缺人,
待白石穩定後,我想從那裡調一些過去,所以最好多派些人手。』姚康說,原來
他還不知道羅其在四方堡的敗績。

  『這裡再撥一千人過去吧,收服了四方堡後,黑石要立即徵兵,預備進攻紅
石,黑石城城主也可以回老家了。』秦廣王躊躇志滿道。

  『我已經命羅其的人入城,該可以送他回老家了。』姚康笑道。

  『黑鴉軍會不會有變故?』秦廣王問道。

  『不會的,他們大多為錢當兵,只要厚加賞賜便行了。』姚康答道。

  『王圖,你要加緊訓練那些新兵,不用多久便要他們出戰了。』秦廣王道。

  『是的,千歲。』王圖肅然道。

  『姚康,羅其控制了黑石後便著秋茹秋瑤赴紅石,還有秋怡,你也去吧。』
秦廣王吩咐道。

  『是的,我明天便回黑石。』姚康答道︰『千歲,王圖這裡有一個隊長叫丁
同的,可堪做就,你要見一見嗎?』

  『他很能幹,剿平南陽山時,出了不少力。』王圖諂笑道。

  『也好,要是忠心,多幾個也有用的。』秦廣王點頭道。

  『他貪財好色,只有本門才能使他滿足,一定忠心的。』王圖說。

  『讓我看看吧。』秦廣王道。

     ※    ※    ※    ※    ※    ※

  『我可以給你權勢,金錢和女人,但是你要斷六親,絕情義,完全服從我的
命令,做得到嗎?』城主寒聲道。

  『做得到的!』丁同興奮地說,感覺城主好像胖了一點,右側的秋怡仍是嬌
艷迷人,左側是一個從未謀面的瘦子,很久沒見的王圖卻站在下首。

  『倘若你奉命屠城,有一個士兵卻宰了你的父母,姦了你的妻子,給人抓到
你的身前,你會怎樣處置他?』城主森然道。

  『我……』丁同吃了一驚,認真想一想,答道︰『我放了他。』

  『為甚麼?』城主問道。

  『他是奉命行事,我也是。』丁同堅決地說。

  『說也容易,可惜無法證明了。』城主冷冷地說。

  『屬下父母雙亡,家裡只有賤內和丈母娘,若城主有命,任憑處置便是。』
丁同情不自禁地望了秋怡一眼,說。

  『聽說她是一個美人兒,和你新婚燕爾,捨得嗎?』王圖忍不住說道。

  『她不錯是有幾分姿色,卻是個木美人,還不及丈母娘那樣風騷,何況妻子
如衣服,要是屬下得到城主抬舉,還怕沒有女人嗎?』丁同侃侃而談道。

  『說得好!入我門來,還怕沒有女人麼?』城主拍掌大笑,道︰『只要你給
我辦一件事,便可以心想事成,要多少女人也行。』城主說。

  『甚麼事?』丁同問道。

  『強姦你的丈母娘,然後看著我們如何糟塌你的老婆!』城主吃吃笑道。

  『甚麼?』丁同大吃一驚道。

  『你要飛黃騰達,便要服從命令!』城主冷笑道。

  『屬下遵命!』丁同利慾薰心,竟然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    ※    ※    ※    ※    ※

  艷娘玉翠聞得城主召見,真是又驚又喜,驚的不知所為何事,猶其是丁同神
秘地說和他的前程有關,喜的是有機會見到貴人,當有賞賜,於是刻意打扮,渾
身薰香,喜孜孜地隨著丁同進謁。

  『城主,她是賤內玉翠,和我的丈母娘艷娘。』丁同引見道。

  『抬起頭來,讓我們看清楚。』城主道。

  艷娘玉翠豈敢不從,怯生生地抬起頭來,以前城主出巡或是有要事宣佈時,
兩人也曾經遠遠看過城主,記憶中好像沒有現在那麼雄偉健碩,身畔還有兩男一
女,男的是侍衛長王圖和一個瘦子,女的如花似玉,穿著天藍色的絲袍,嬌  地
靠在城主懷裡。

  瘦子自然是姚康,女的卻是秋怡,艷娘也還罷了,玉翠卻芳心劇震,直覺這
個女的便是和丈夫有一手的城主夫人。

  『母女兩個也是美人兒呀!』城主滿意地說。

  『城主可真懂逗人開心。』艷娘放肆地說,玉翠也很歡喜,感覺城主平易近
人。

  『丁同,帶你的丈母娘進去吧。』城主指著一道門道。

  雖然艷娘不知道要去甚麼地方,也不以為意,望著玉翠點頭示意,便隨著丁
同走進門裡。

  『隨我來!』丁同艷娘離去後,城主也摟著秋怡轉身而去道。

  玉翠直覺城主對她說話,有點莫名其妙,無奈隨在身後,看見秋怡的背影,
絲衣緊貼身上,不獨突出那渾圓的粉臀,還隱約看見紫色汗巾的輪廓,不禁怒火
如焚,暗念這個女人如此無恥,怪不得會和丁同睡覺了。

  王圖姚康對視一笑,亦緊隨而去。

  城主府富麗堂皇,迥環曲折,玉翠瞧得目迷五色,大開眼界,糊糊塗塗的走
進了一個房間。房間是長方形的,左右兩邊牆壁,對著門戶的是一片大紅色的帷
帳,帳後傳出陣陣依哦的聲音,好像有人藏在裡邊,地上舖滿了厚厚的地氈,踏
足上去,軟綿綿的彷如騰雲駕霧,房間裡無床無榻,卻擺放著很多顏色鮮艷的軟
枕。

  『她叫秋怡,漂亮嗎?』城主讓秋怡站在玉翠身前說。

  『……漂亮。』玉翠垂著頭說,暗念哪裡比得上自己,而且這樣無恥,漂亮
又如何。

  『脫了衣服可更漂亮哩!』城主詭笑道。

  玉翠粉臉一紅,不知怎樣說話時,秋怡雙肩一抖,絲袍便緩緩掉在腳下,展
示著那出粉雕玉砌的身體,原來衣下除了大紅色的騎馬汗巾,便甚麼也沒有了。

  『真的很漂亮!』丁同突然從帷帳裡走出來,抱著秋怡的纖腰說。

  『你……!』玉翠料不到夫婿會出現,看見他如此輕狂,不禁妒恨填胸。

  『丁同,著你的娘子也把衣服脫下來吧。』城主笑道。

  『玉翠,聽到了沒有?把衣服脫下來吧。』丁同握著秋怡的乳房搓捏著說。

  『不!』玉翠羞憤交雜地叫。

  『城主,我這婆娘可比不上夫人,淨是不識抬舉!』丁同不滿地說。

  『她會聽話的……』城主獰笑道︰『動手吧!』

  『喔……干甚麼……你們干甚麼!』玉翠突然驚叫起來,害怕地掙扎著,原
來不知甚麼時候,姚康王圖走到她的身後,抓著香肩,還分別握著玉腕,把她制
住了。

  『讓你涼快涼快嘛。』王圖笑嘻嘻道。

  『不……放開我……相公……救我……!』玉翠大叫道。

  『吵甚麼?干麼不學學城主夫人,看她多麼討人歡喜!』丁同罵道,雙掌在
只剩下騎馬汗巾的秋怡撫玩著,最後移到腹下,竟然從鮮紅色的汗巾邊緣探了進
去。

  『為甚麼這樣……嗚嗚……!』玉翠看見夫婿如此放肆,不禁傷心痛哭。

  『還不是因為你不解風情嗎……』丁同解下秋怡的汗巾,陶醉似的捧在手裡
嗅索著說︰『真香!』

  『丁同,你去幹活吧,讓秋怡侍候她便是。』城主下令道。

  丁同戀戀不捨地放開秋怡,走進帷帳裡,秋怡舒了一口氣,赤條條的走到玉
翠身前,動手把衣帶解開。

  『不……別碰我……嗚嗚……不要!』玉翠奮力地掙扎著叫,可是王圖等略
一使力,她便完全不能動彈,只能淒涼地哀叫,任由秋怡抽絲剝繭地把衣服脫下
來。

  這時帷帳慢慢張開,只見帳後還有很多地方,當中掛著一團白肉,看清楚卻
是一個不掛寸縷的女人,頭臉蓋著紅巾,遮掩著樣貌,四肢給布索吊起,整個人
秤砣似的在空中,飄飄蕩蕩。

  『好一把毛刷子!』城主笑呵呵地望著把帷帳拉開的丁同問道︰『你的娘子
也是這樣嗎?』

  『沒有這麼利害。』丁同走到裸女身前,在黑壓壓的陰阜撫玩著說︰『可不
知是不是從這裡出來的。』

  『…………』丁同的手才按下去,裸女的身體也艱難地扭動著,紅巾下也發
出悶叫的聲音。

  『她奶大毛多,一定是床上健將。』城主怪笑道︰『丁同,待會你可要賣力
一點,讓她樂個痛快!』

  『遵命!』丁同哈哈大笑,兩根指頭捏在一起,朝著茂密的草叢送了進去,
裸女悶哼一聲,吊在空中的身體劇震,原來丁同的指頭已經硬插進肉洞裡。

  『來了,你那美麗的娘子來了!』姚康王圖架著玉翠走過來道。

  『相公……嗚嗚……救我……!』玉翠號哭著叫,身上只剩下天青色的抹胸
和包裹著私處的白絲汗巾,羞人極了。

  『別哭哭啼啼了,你要是想我飛黃騰達,便乖乖的聽話吧。』丁同抽出了指
頭,在玉翠的胸脯揩抹了幾下,抖手把抹胸扯了下來。

  『哇……你……你究竟要干甚麼?』玉翠駭然大叫,想不到夫婿,竟然使自
己在幾個陌生人前面,赤身露體。

  『我要你好好的侍候城主!』丁同笑道。不知為甚麼,見玉翠可憐兮兮的樣
子,竟然說不出的興奮,還伸手把白絲汗巾也扯了下來。『不單是我,還有他們
兩個!』城主怪笑道。

  『不成的……嗚嗚……我是你的妻子……不要……嗚嗚……不要碰我!』玉
翠嚎啕大哭道。

  『她的奶子很結實,可比秋怡棒得多了!』姚康笑嘻嘻地在玉翠的乳房揉捏
著說。

  『騷穴還很緊湊哩!』丁同聒不知恥地說︰『卻是個木美人,那有夫人……
秋怡般懂事!』

  『讓我瞧瞧……』王圖不甘後人,伸手往玉翠腹下探去。

  『不……!』玉翠尖叫一聲,粉腿亂  ,差點便掙脫了姚康王圖的魔掌。

  『把她吊起來吧。』城主望著丁同說︰『你不心痛吧?』

  『屬下怎會心痛,聽從城主吩咐便是。』丁同吸了一口氣,怪手又在那裸女
身上亂摸。

  『倘若她不懂情趣,縛起來便有趣得多了。』城主笑道。

  『城主說得對,真是刺激許多!』丁同由衷地說。

  『不……嗚嗚……不要縛我……嗚嗚……相公……救我……!』玉翠哭聲震
天地叫,但是叫儘管叫,手腳還是給姚康等用布索,分開縛在一起,中門大開,
吊在樑上。

  『你們別小看她,只要讓男人干多幾次,這裡也是個黑森林哩!』城主探手
在玉翠的玉阜撫弄著說。

  『別碰我……嗚嗚……為甚麼要這樣……嗚嗚……住手呀……!』玉翠羞憤
欲死地叫。

  『叫甚麼?城主肯碰你,可是你的福氣!』丁同罵道。

  『你……你無恥!』玉翠悲叫道。

  『賤人!』丁同反手打了玉翠一記耳光,道︰『三分顏色便當大紅,是不是
又想吃鞭子?』

  『能夠不動鞭子最好,打壞了這樣的美人兒,實在可惜。』城主吃吃笑道。

  玉翠可真害怕丁同又再辣手摧花,但是幾個陌生男人在裸體亂摸,實在使她
痛不欲生,當不知是誰的指頭硬擠進嬌嫩的肉洞時,卻也忍不住發狂似的叫起來
了。

  『住手……嗚嗚……你們這些禽獸……娘呀……你在哪裡……嗚嗚嗚……救
我……!』玉翠歇思底裡的尖叫著。

  『找娘嗎?她在這裡!』丁同吃吃怪笑,揭開了裸女頭上的紅巾,原來她正
是艷娘,已經淚流滿臉,嘴巴塞著布帕,所以不能做聲。

  『嗚嗚……放開她……你……你不是人!』玉翠哭叫道。

  『待我幹完這個騷穴後,自然會放開她的。』丁同在艷娘的腹下摸索著說。

  『不行的,她……她是你的丈母娘呀!』玉翠駭然大叫道。

  『這是城主的命令。』丁同冷笑道︰『而且她也是女人,為甚麼不行?』

  『說得好,只要喜歡,甚麼女人也可以干。』城主拍掌大笑道︰『秋怡,給
丁同掛上羊眼圈,讓他早點幹活!』

  『……!』艷娘害怕地「荷荷」亂叫,身體劇烈地扭動著。

  『你想說甚麼呀?』城主拔出艷娘口中的布帕,笑問道。

  『……丁……丁同……放開我們……不然……不然羅其可不會饒你的!』艷
娘喘息了幾口,嘶叫著說。

  『哪一個羅其?』姚康訝然握著艷娘那鬆軟的乳房問道。

  『就是……是狂風  的紅鬍子羅其!』艷娘叫道︰『要是……要是不放了我
們,他……他會殺光你們的!』

  『你也認識這個強盜嗎?』姚康笑問道。

  『當然認識!』艷娘惱道︰『他……他是我的夫君,也是玉翠的爹!』

  『別騙人了,要是真的,你們為甚麼不和他在一起呀?』姚康哂道。

  『那個騙你?』艷娘悻然道,看見眾人停下手來,不再胡鬧,只道懾於羅其
凶威,暗暗得意,於是道出一段玉翠也不知道的往事。

  原來十多年前,羅其艷娘帶著幼女玉翠,從北方逃難去到黑石城,艷娘賣笑
為生,有一趟,羅其幹了一單沒本錢的買賣,由於官府追緝,逃往狂風  落草,
艷娘卻和玉翠躲到黃石城。

  『這不是胡說麼?既然知道他在狂風  ,那為甚麼不去找他?』姚康哈哈大
笑,狎玩著艷娘的奶頭說。

  玉翠還是初次知道自己姓羅,頓聽得目瞪口呆,更想知道為甚麼艷娘不去尋
夫,使他們父女相會,也暫時忘了身受的屈辱。

  『我……』艷娘囁囁不能回答。

  『秋怡,呆在那裡幹嗎?還不動手!』城主冷哼道。

  『不……我說……』艷娘急叫道︰『是……是因為我不想跟他入山為盜!』

  『原來是背夫私奔!』城主冷笑道。

  『千歲,該怎麼辦?』姚康問道。

  『掛多兩個羊眼圈吧!』城主獰笑道︰『本門的規矩,不管甚麼女人,都是
用來尋樂的。』

  丁同雖然字字入耳,卻是似懂非懂,可不明白姚康為甚麼稱城主為千歲,本
門又是那一門,也不敢發問,而且秋怡已經取過幾個毛茸茸的圓環, 在身前,
動手脫下他的褲子。

  『不……不要用那些東西!』艷娘恐怖地大叫道。

  『這些是好東西呀,一定能讓你樂個痛快的!』姚康桀桀怪笑,雙手在艷娘
身上狎玩,還把指頭探進了肉洞掏挖著,說︰『騷穴已經濕得很了,別裝模作樣
吧!』

  玉翠很明白娘親是多麼難受,因為城主的指頭也擠進她的洞穴裡,王圖亦忙
碌地上下其手,苦得她哀叫連連,淚下如雨。

  『這位老哥請讓一讓,兄弟要幹活了。』丁同走到艷娘身下道,他還沒有認
識姚康,可知道他不是常人,也不敢冒犯。

  『請便吧,我去招呼你的娘子便是。』姚康笑嘻嘻地抽出指頭說。

  『丁同,別用那些鬼東西,我……我侍候你便是!』艷娘看見丁同套上羊眼
圈的雞巴,昂首吐舌,驚心動魄地叫道。

  『不行,這是城主的命令,我不得不從呀!』丁同捧著艷娘的肥臀,雞巴抵
著張開的肉洞磨弄了幾下,便奮力刺了進去。

  『哎喲……  死人了……!』羊眼圈的硬毛擦在艷娘久曠的陰道裡,不知是
痛是癢,使她失魂落魄地叫起來。

  丁同興在頭上,艷娘的叫聲,使他更是獸性大發,扶著柳腰,便瘋狂地抽插
起來。

  看見丁同那恐怖的雞巴,玉翠可是心膽俱裂,因為單是城主的一根指頭,已
經使她叫苦連天,要是……玉翠可不敢想下去。

  『你可要嘗一下羊眼圈的滋味麼?』城主好像知道玉翠的心思似的,指頭朝
著洞穴深處鑽進去,問道。

  『不……不要!』玉翠強忍下體的痛楚,顫聲答道。

  『那麼如何讓我快活呀?』城主吃吃地笑道︰『而且除了我,還有他們兩個
呢!』

  『不……嗚嗚……饒了我吧……求求你……嗚嗚……!』玉翠放聲大哭道,
城主這樣說,即是說要把她輪姦,如何不驚駭欲絕。

  『住嘴!』城主怒喝一聲,道︰『要是你逗得我們開心,便不用羊眼圈,要
不然,嘿嘿……便  爛你的騷  !』

  『……嗚嗚……為甚麼要這樣……求求你……!』玉翠痛哭叫道。

  『秋怡,取羊眼圈來!』城主冷笑道。

  『不要……嗚嗚……你要我干甚麼也行……別難為我!』玉翠悲叫道。

  『懂得吃雞巴嗎?』城主輕撫著玉翠的朱唇問道。

  『……不……不懂!』玉翠哽咽道。

  『那便要學了。』城主的指頭探進玉翠的櫻桃小嘴,撩撥著丁香玉舌,說︰
『秋怡,你教她。』

  玉翠給解下來了,伏在地上飲泣,看見城主脫掉衣服,懶洋洋的靠在一個巨
大的軟枕上,俯首低眉的雞巴垂在胯下,急得她淚下如雨。

  『過去吧,讓我教你。』秋怡輕拍著玉翠的粉背說。

  『我……我……!』玉翠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秋怡,取羊眼圈!』城主冷哼道。

  『不……!』玉翠害怕地,狗兒似的爬到城主腹下,看著那  心的雞巴,恨
不得一頭碰死。

  『別害怕,把臉貼上去,嗅嗅上邊的味道,用舌頭舐一遍,慢慢地便會習慣
了。』秋怡指導著說。

  玉翠早已嗅到了那種尿臊的氣味,勉強把粉臉湊下去,更是中人欲嘔,如何
能夠吐出舌頭,為難之際,忽地嬌軀一顫,原來一雙怪手在後按著她的粉臀。

  『羊眼圈很有趣的,看你娘叫得多麼開心!』說話的是姚康,雙手慢慢張開
了半圓形的肉球,指頭在牝戶點撥著說。

  玉翠趕忙把粉臉貼在城主腹下,卻也情不自禁地偷眼一看,只見丁同站在艷
娘身下,雄風勃勃地狂抽猛插,艷娘雖然是吊在半空,還是使勁地扭動著,叫喚
的聲音,卻使人臉紅心跳。

  『呀……再進去一點……呀……美呀……快點……好女婿……使力吧……喔
……快點……!』艷娘忘形地叫著。她雖然是青樓出身,閱人不少,但是在黑石
城隱居多年,年青時,還有幹些偷偷摸摸的勾當,近年女兒長大了,已經收斂許
多,然而身處虎狼之年,寂寞難耐,唯有咬著牙靠五指兒消乏,丁同年青力壯,
還掛著羊眼圈,自然不用多少功夫,便使這個怨婦迷失在慾海之中。

  玉翠可不明白艷娘為甚麼是樂在其中似的,別說凌空吊起,無處著力,單是
掛在雞巴上那些恐怖的羊眼圈,已經讓人苦死了。

  『還不快吃!』城主不耐煩地喝道。

  玉翠芳心劇震,不敢遲疑,含羞閉著眼睛,低頭把火辣辣的粉臉貼下去,此
時姚康的指頭仍然在禁地徘徊不去,癢的玉翠渾身發麻,纖腰一扭,竟然吞噬了
那刁鑽的指頭。

  『千歲,這小蹄子也濕得很了。』姚康攪動著指頭說。

  『那便干她吧!』城主笑道。

  姚康怎會客氣,急忙脫下褲子,抽出昂首吐舌的肉棒,跪在玉翠身後,雞巴
抵著肉縫磨弄幾下,便奮力刺了進去。

  『喔……!』玉翠嬌哼一聲,不知如何,張開了櫻桃小嘴,讓城主的雞巴闖
了進去。

  『慢慢的吃,別咬下去。』秋怡指點著說。

  這時王圖也是淫興勃發,拉著秋怡秀髮,喘著氣說︰『給她示範一下吧!』

  荒淫的情景,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四個野獸似的男人,狂性大發地發洩
他們的獸慾,三個風情各異的女人,卻是玩具般任人淫辱。

  秋怡紅顏薄命,早已給這幾個男人摧殘了許多遍,對他們自然沒有甚麼新鮮
的感覺,倒也沒有吃甚麼苦頭。

  艷娘身懸空中,無處使力,在羊眼圈的摧殘下,本應苦不堪言的,但是她久
旱逢甘雨,習慣後,竟然高潮迭起,樂不可支,淫呼浪叫的聲音,瀰漫房中,徒
添幾分春色。

  玉翠當然最苦,不獨讓城主等幾人輪番淫辱,也要給他們作口舌之勞,別說
是她,縱是艷娘秋怡也禁受不起,待幾人得到發洩後,她已是渾身穢漬斑斑,死
人似的軟在地上了。

     ※    ※    ※    ※    ※    ※

  『丁同,幹得很好,我賞你一百個金幣,立即晉升為黃石城的侍衛長。』城
主踞坐堂前說,幾個男人已經穿回衣服,圍坐城主身前,秋怡卻把玉翠和艷娘帶
走了。

  『謝城主!』丁同大喜過望,但是想起身旁的王圖,不禁尷尬地說︰『那麼
王侍衛長……?』

  『他是城主。』城主揭下人皮臉具,露出秦廣王的本來臉目,接著姚康道出
地獄門已經佔領黃石城,聽得丁同膽戰心驚。

  『你願意加入本門嗎?』姚康寒著臉問道。

  『當然願意。』丁同忙不迭答應道,雖然勢成騎虎,不答應可不行,但也利
令智昏,財色權勢,使他甘心賣命。

  『很好,遲些時我便傳你土鬼七式和本門的其他規矩禁忌,只要好好辦事,
一定有作為的。』秦廣王滿意道。

  『謝千歲!』丁同恭身答道。

  『紅鬍子羅其和你一樣,也是本門的野鬼,算起來卻是你的外父。』姚康笑
道。

  『甚麼?』丁同愕然道︰『但是我們……』

  『沒關係的,本門規矩如此,只要是女的,任何門人也可以用來尋樂。』秦
廣王笑道︰『羅其還沒有正式入門,本來打算用他的姘頭朱蓉作考驗,現在可以
用艷娘母女了。』

  『朱蓉也不錯的。』姚康詭笑道。

  『你去黑石城時,可以用朱蓉作考驗,要是順利,才處置黑石城城主,讓羅
其當城主。』秦廣王道︰『你調齊兵馬後,立即用飛鴿傳書,我便帶兵出發,盡
快在白石會合。』

  『是的,明天我便出發。』姚康答應道。

  『丁同,我會著人把艷娘玉翠送回家,每人賞十個金幣和一件首飾,要小心
看管,別讓她們尋死,將來還有用的。』秦廣王說。

  『千歲如此厚賜,她們怎會尋死。』丁同笑道。

     ※    ※    ※    ※    ※    ※

  丁同回到家裡時,玉翠蓋著錦被,疲累地靠在繡榻上,雙目紅腫,想是流了
很多眼淚,艷娘坐在床沿,拿著一根光芒耀目的珠釵和她說話。

  看見丁同出現,玉翠便淚下如雨,憤然把粉臉別到床裡,想是恨死丁同了。

  『這珠釵是誰的?』丁同笑嘻嘻地走到床前問道。

  『你為甚麼要這樣陷害我們母女?』艷娘沒有回答,反問道。

  『我如何害你們呀?』丁同涎著臉把艷娘摟入懷裡說。

  『別碰我!』艷娘氣得粉臉煞白,憤然推開了丁同,罵道︰『你……你強姦
了丈母娘,又讓幾頭野獸糟塌妻子,你還是人嗎?』

  『這有甚麼大不了嘛。』丁同老著臉皮說︰『你們得到重賞,又可以樂個痛
快,不很好嗎?』

  『你……嗚嗚……你不是人……嗚嗚……讓我死吧……我不願做人了!』玉
翠嚎啕大哭,掙扎著爬起來道。

  『不能死呀,要是你死了,侍衛長可沒有夫人了。』丁同笑道。

  『那個侍衛長?』艷娘驚叫道,只道丁同把女兒送給王圖。

  『當然是我,由今天起,我便是侍衛長了。』丁同沾沾自喜道。

  『甚麼?』艷娘難以置信地叫。

  『城主說我忠心耿耿,賞我金幣,還委任我當侍衛長。』丁同把金幣拿出來
說。

  『嘩!這麼多!』艷娘雙眼放光道。

  『你……嗚嗚……你便是為了這個出賣我們嗎?』玉翠哽咽道,她可不是有
心尋死,但怎能沒有做作,事實艷娘手中的珠釵是她的,丁同回家前,兩母女正
在讚歎不已,也在商量如何花那十個金幣,這時聽得丁同獲升為侍衛長,心裡更
是雀躍。

  『城主為了考驗我是否忠誠,才要難為你們吧。』丁同解釋道。

  『怎會這樣考驗的?』艷娘氣憤道。

  『他們……他們可真整治死人了!』玉翠泣叫道,這時下體還是隱隱作痛,
也記不起吃過多少根雞巴,想起當時的羞辱,怎不傷心落淚。

  『只要城主高興,吃點苦又有甚麼關係,說不定有一天,我還可以讓你當城
主夫人哩!』丁同撫慰道,心裡可真渴望能當上城主。

  『甚麼城主夫人?』玉翠訝然道。

  『這個別問了。』丁同神秘地搖搖頭,抓了一把金幣,交給玉翠說︰『去買
點漂亮的衣服首飾,我一定能讓你錦衣肉食,富貴榮華的。』

  『那……那還要……和他……和他……麼?』玉翠俏臉一紅,囁囁說不去。

  『不一定是他,和誰也沒關係,當作買賣便是。』丁同無恥地說。

  『那麼我呢?』艷娘捉著丁同的手臂問道。

  『你嗎……?白天是我的丈母娘,晚上……晚上便閉門一家親吧!』丁同淫
笑道。

  『你壞死了,但是可不許用那些鬼東西的。』艷娘撒嬌似的說。

  『我還道你喜歡嘛!』丁同再次把艷娘拉入懷裡,笑道。

  看見娘親和夫郎打情罵俏,玉翠心裡滿不是味道,原想下床走動,豈料下體
刺痛,忍不住呻吟一聲。

  『你沒事吧?』艷娘也有點尷尬,借意推開了丁同,關切地問道。

  『那兒有點痛。』玉翠淒然道。

  『讓我瞧瞧!』丁同動手去拉玉翠身上錦被說。

  『你又要欺負人了!』玉翠嗔道,卻也沒有閃躲,任由丁同把錦被揭下來。

  玉翠身上只有抹胸和汗巾,解開抹胸,便是那雙晶瑩嬌美的椒乳,粉紅色的
乳頭,柔嫩可愛,可是肉球上卻洩上了幾個瘀黑色的指印,有點美中不足。

  丁同接著把汗巾也解下來,讓飽受摧殘的私處暴露在空氣裡,那話兒已經洗
抹乾淨,花瓣似的肉唇微微張開,還略帶紅腫,可以知道她吃了許多苦頭。

  『沒甚麼呀,歇兩天便行了!』丁同笑嘻嘻地用白絲汗巾揩抹著紅潤的肉唇
說,獸性的衝動,卻在體裡悠然而生。

  『還說沒甚麼?人家可苦死了!』玉翠嚷道,想起那些醃瓚的雞巴,便生出
嘔吐的感覺。

  『苦嗎?你叫得那麼大聲,我還道已經苦盡甘來了!』丁同訕笑似的說。

  『你……!』玉翠耳根盡赤,不能說話,她給幾個惡漢輪姦,自然受罪,但
是生理的自然反應,也使她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想起當時叫喚的聲音,更是無
地自容。

  『別鬧了,讓她歇一下吧。』艷娘打著圓場說。

  『他們可有弄這裡嗎?』丁同在玉翠的股間撩撥著說。

  『……沒有。』玉翠垂首低眉道。

  『改天讓我給你開苞吧!』丁同指點著屁眼說。

  『不……那會痛死人的!』玉翠吃驚地滾進床著道。

  『你是我的妻子,但是上下兩個孔洞也沒有讓我佔先,那怎麼行?』丁同不
滿道。

  玉翠暗叫慚愧,可不知如何回答,唯有伏在繡枕上飲泣,雲飛的影子卻又湧
現心頭。

  『你真狠心!』艷娘抱著丁同的臂彎,嗔叫道︰『洗澡了沒有?讓我給你打
水吧。』

  『是不是你侍候我?』丁同在艷娘身後摸索著說。

  『你這個大壞蛋!』艷娘白了丁同一眼,便拉著他離去了。


  第九章 弄虛作假

  姚康返回黑石城後,驚聞沒有攻下四方堡,勃然大怒,急召秋瑤問話,卻又
聽說她臥床養傷,遂與羅其秋茹一起往她的居處查問。

  『上座,婢子已經依計行事,也不知道為甚麼他們沒有中毒的。』秋瑤躺在
床上,流著淚說,知道只要抵死不認,姚康可沒有法子查出真相的。

  『難道他們有解藥?』姚康思索著說。

  『上座,四方堡有一個神秘的老人,精通醫道,多半是由他解毒的。』秋瑤
福至心靈,胡謅道,哪裡知道當年金鷹國的御醫甄平真的藏身堡裡,至於能否解
毒,卻是天曉得了。

  『你是如何受傷的?』姚康沒有起疑,問道。

  『是野鬼責罰婢子時弄傷的!』秋瑤淒然道,故意避開羅其的目光,恐怕掩
不住眸子裡的恨意。

  『上座,這賤婢壞了事,自然要受罰了。』羅其抗聲道。

  『傷在哪裡?』姚康皺著眉說。

  秋瑤掀開蓋著身上的被子,趴在床上飲泣,原來她的腰下沒有穿上褲子,也
沒有胯布,傷痕纍纍的粉臀盡現人前,休養了幾天,傷口已經結痂,縱橫交錯的
焦痂,印在粉白的玉股上,更是觸目驚心。

  『她傷得太利害,所以婢子給她擦上陰陽續命膏,要休養十天半月,脫痂後
該沒有傷痕的。』秋茹解釋道。

  『羅其,你太魯莽了,縱然該罰,本門有十八層地獄,沒有人受得了的,那
用下此毒手,何況你還沒有正式入門,怎能責打本門弟子,可知這樣壞了本座的
大事嗎?』姚康氣憤道。

  羅其吃了一記悶棍,啞口無言,秋瑤也總算出了一口烏氣。

  姚康責難了幾句,便改向羅其查問狂風盟入城的進展,知道事事順利,已經
控制了黑石城,才臉色轉霽。

     ※    ※    ※    ※    ※    ※

  『姚康說,倘若我能通過考驗,便讓我入門,當地獄門的野鬼,我也可以成
為黑石城的城主。』羅其與姚康等分手後,便召朱蓉議事說。

  『甚麼考驗?』朱蓉問道。

  『地獄門雖然以財色權勢招攪門人,卻不許沉迷女色,更要絕對服從命令,
第一個命令便是要把我心愛的女人送出來,和其他人睡覺。』羅其說。

  『甚麼?』朱蓉愕然道︰『你答應了嗎?』

  『答應了。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你要去陪他睡覺。』羅其寒聲道︰『遲些時
還要侍候其他的門人。』

  『你瘋了!』朱蓉不是貞潔自持,卻不忿像妓女般任人淫辱,變臉道︰『你
忘了我們前些時的話嗎?』

  『沒有。』羅其歎氣道︰『但是我想拖延幾天。』

  『為甚麼?』朱蓉問道。

  『過幾天,他要帶一千黑鴉軍往白石,由我接掌本城,然後廣招兵馬,只要
有實力,何愁大事不成?』羅其滿肚密圈道。

  『所以你便賣了我了!』朱蓉憤然道。

  『又不是要你真的和他  覺。』羅其笑道。

  『我怎麼辦?難道用迷魂帕,讓他一覺睡到天明嗎?』朱蓉冷笑道,知道姚
康武功高強,見多識廣,迷魂帕也不行的。

  『那迷不倒他的。』羅其搖頭道︰『但是女人有幾天是不方便的,以你的功
夫,把豬血灌進去,一定騙倒他的。』

  『縱然騙倒他,也要吃虧呀。』朱蓉嗔道。

  『想幹大事,吃點虧也沒法子了。』羅其嬉皮笑臉道︰『難道讓你和他睡覺
嗎?』

  『那兩個浪蹄子是不是和他一起去?要是留下來,很容易壞事的。』朱蓉冷
笑道。

  『聽說她們要去紅石城,縱然留下,也壞不了事的。』羅其笑道。

     ※    ※    ※    ※    ※    ※

  朱蓉淫蕩成性,人盡可夫,本來和姚康作一夕霧水夫妻也無不可,但是不知
為甚麼,總覺他臉目可憎,可不願與他共赴巫山。

  準備妥當後,朱蓉換上一襲嬌艷的紫紅色衣裙,渾身薰得香噴噴的赴約,存
心捉弄一下這個討厭的瘦子。

  『你來了,過來呀!』姚康斜倚床上招手道,他已經脫光了衣服,只在腰間
搭著薄被,瘦削的身體也更是難看。

  朱蓉暗唾一口,也沒有做作,大方地走了過去,坐在床沿,看見薄被已如帳
篷般撐起,暗道待會可要他好看。

  『知道來干甚麼嗎?』姚康捉著朱蓉的玉手,摩娑著說。

  『來給你消氣,是不是呀?』朱蓉格格嬌笑,空出來的  荑一把握著隆起的
薄被說。

  『粉牒朱蓉果然知情識趣,快點脫衣服,讓我給你這個騷蹄子煞癢吧。』姚
康哈哈大笑道。

  朱蓉也不以為忤,浪笑一聲,媚態撩人地寬衣解帶,衣服一件一件的掉在地
上,不用多少功夫,身上只剩下潔白如雪的騎馬汗巾了。

  『好一個大奶奶!』姚康怪笑一聲,十指箕張,探手便握著朱蓉一雙沉甸甸
的奶子,暗念大是大了,卻已略見下垂,棗子似的奶頭,更呈皺摺,也不知讓多
少人碰觸過了。

  朱蓉拉開薄被,騎在姚康身上,故意讓腹下的汗巾抵著那躍躍欲試的雞巴,
伏了下來,兩團軟綿綿的肉球在頭臉磨弄著,使姚康樂不可支,忍不住張開嘴巴
便把紫紅色的奶頭含入口裡,津津有味地吸吮起來。

  『好孩子,慢慢的吃,別咬痛娘呀!』朱蓉吃吃嬌笑,把香噴噴的胸脯硬壓
了下去,好像不讓姚康透氣似的。

  姚康吃了一會,也鬆開嘴巴,喘著氣說︰『你也吃呀。』

  『討厭!』朱蓉嬌嗔了一聲,裝作慚愧的說︰『我的嘴巴不行,要是吃得不
好,你別惱呀。』

  『不,我怎會惱!』姚康大笑道。

  朱蓉的口舌功夫,別有真傳,要是放手施為,必定能使姚康得到前所未有的
享受,然而她別有用心,盡是點到即止,朱唇玉舌,儘管溫柔纏綿地吻遍了姚康
每一寸身體,說不上不好,卻是意猶未盡,弄得他不上不下,很是難受。

  『別吃了!』姚康忽地咆吼一聲,拉著朱蓉的秀髮,脫身而出,然後動手把
騎馬汗巾扯下來。

  『你不喜歡嗎?』朱蓉裝作惶恐道。

  『不,我更喜歡這裡!』姚康把手探在朱蓉腹下亂摸說。

  朱蓉的毛髮濃密,陰阜漲卜卜的好像熟透了的桃子,桃唇齊中裂開,姚康用
指頭試探一下,發覺略帶濡濕,只是寬鬆了一點,兩個指頭仍然綽有餘裕,但是
這時慾火如焚,也不計較,正要騰身而上,一股暖洋洋紅撲撲的液體,突然從肉
洞裡洶湧而出。

  『這是甚麼?』姚康跳起來叫道。

  『哎喲!不好,奴家的月事來了。』朱蓉驚叫一聲,趕忙用汗巾掩著牝戶,
可是股間已是一片嫣紅,床上也髒了一大片。

  『怎會這樣的?』姚康慾火中燒,急待發洩,碰上這碼子事,自是氣憤了。

  『奴家……奴家抹乾淨,你再來吧。』朱蓉惶恐地揩抹著牝戶說,可是紅潮
洶湧而出,汗巾差不多濕透了,還是血流不止。

  『算了。』姚康悻聲說道︰『真是晦氣!』

  『讓奴家侍候你就寢吧!』朱蓉暗笑道。

  『滾吧,這兒如何睡得成!』姚康憤然道。

  朱蓉無奈似的穿上衣服,只是汗巾髒得一塌糊塗,可不能繫上,隨手丟在床
下,便委屈地離開了。

  此時夜深人靜,急切間姚康也不知該如何洩去慾火,心念一動,取了皂布圍
腰,擎著紅燭走了出去。

  姚康來到一個房間外邊,看見裡面還有燭火,也不打門,便闖了進去。

  『上座,你……你還沒有休息嗎?』說話的是秋瑤,原來這裡是地獄門在黑
石城的巢穴,她也是在此養傷。

  『讓我瞧瞧你的傷。』姚康不懷好意地說。

  秋瑤心裡叫苦,知道又要受辱,但是那敢說不,乖乖的揭開身上錦被,轉身
伏在床上,讓鞭傷纍纍的玉股朝天高舉。

  『還痛嗎?』姚康捧著鞭痕交錯的玉股,輕撫著傷痂問道,暗道秦廣四婢,
可比朱蓉強得多了。

  『痛,所以不能繫上尿布。』秋瑤顫聲說道,希望能夠逃過一劫。

  『羅其真不是人,竟然下得了這樣的毒手。』姚康小心奕奕地張開兩片半球
形的股肉,點撥著紅紅的菊花洞說︰『這幾天拉大糞時豈不是更痛嗎?』

  『是婢子命苦……』秋瑤淒然道。

  『可有人弄過這兒嗎?』姚康的指頭慢慢地擠進狹窄的洞穴說。

  『弄過了。』秋瑤珠淚盈眸道。

  『沒有康復前,可別讓人弄過這裡了?』姚康抽出指頭,探手穿過秋怡的股
間,在身前摸了一把說︰『翻過去,看看前邊可有打壞了沒有?』

  秋瑤已經習慣讓男人當作洩慾工具,知道劫數難逃,無奈翻轉了身體,仰臥
床上,姚康把繡枕  在她的腰下,使下身凌空高舉,屁股也沒有碰觸著繡榻,雖
然減輕了痛楚,但是羞人的方寸之地,卻妙相畢呈。

  『你長得愈來愈漂亮了。』姚康笑嘻嘻地掀起抹胸,把玩著粉乳說︰『羅其
是不是親自給你上藥?』

  『本來是的,卻給朱蓉撞破了。』秋瑤心裡難受,想起朱蓉的嘴臉,忍不住
說︰『這個女人很潑辣,羅其好像也忌她幾分。』

  『怎樣利害也沒用,落在本座手裡,還不是要貼貼服服。』姚康笑道,想到
剛才發生的事,卻是有點氣憤。

  秋瑤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大姐說,由於狂風盟入城,黑鴉軍也和他們
混在一起,城裡的居民頗有微言,也有人移居外地了。』

  『五石城差不多全落在我們手裡,跑到哪裡也一樣的。』姚康不以為意道。

  『是的,千歲到了麼?』秋瑤嬌軀一震,問道。

  『他在黃石城,我已用飛鴿傳書報告了這裡的變故,還給你擔帶了不少。』
姚康手往下移說。

  『謝謝上座。』秋瑤忍氣吞聲道。

  『幸好沒有打壞這裡。』姚康撩撥著嬌柔的三角洲說︰『可有想男人嗎?』

  『後邊痛死了,那有空想其他?』秋瑤咬著牙說。

  『我會憐著你的,讓我去去火行嗎?』姚康的指頭蜿蜒而進,懇求似的說。

  『上座……讓婢子用嘴巴侍候你,好嗎?』秋瑤呻吟著說。

  『這樣吧,你弄濕一點,便容易進去了。』姚康發覺秋瑤的玉道乾枯,只好
抽出指頭,扯下皂布,騎在她的頭上說。

  秋瑤可沒有選擇,無奈輕啟朱唇,把那醃瓚的雞巴含進口裡,發現上面殘存
著脂香,不禁暗暗稱奇,記得羅其今夜該遣朱蓉侍寢,可不明白姚康怎會放過這
個淫娃。

  『你的口技比那賤人棒得多了!』姚康滿意地說,他已經雄風再起,讓雞巴
沾滿秋瑤的津液後,立即抽身而出,在牝戶磨了幾下,便急不及待排闥而入。

  『哎喲……!』秋瑤哀鳴一聲,冷汗直冒,不是吃不消姚康的雞巴,而是他
的衝刺,牽動了身後傷口,使她痛不可耐。

  姚康淫興勃發,那管秋瑤的死活,手口並用地狎玩著香馥柔膩的乳房,雞巴
奮力衝刺,鐵椎似的硬闖玉道的深處。

  為了不致觸動身後的傷口,秋瑤把粉腿使勁抵著繡榻,半蹲半臥地弓起了纖
腰,下身穩如磐石,動也不動地迎接著姚康的抽送,要不是身懷武功,可不易擺
出這樣的架式。

  姚康發覺秋瑤不閃不躲,雞巴一刺到底,更是興奮,發狂似的狂抽猛插,記
記盡根,橫衝直撞,大施撻伐。

  數十下的抽插後,秋瑤卻是叫苦連天,原來下身無處著力,唯有完全承受姚
康的衝刺,敏感的花芯,在如狼似虎的撞擊下湧起陣陣熟悉的趐麻,渾身發軟,
然而偶爾扭動纖腰,屁股便痛得撕裂似的,火辣辣的感覺使她知道傷口爆裂了。

  『上座……你……快點來吧……婢子受不了了!』秋瑤呻吟道。

  『美嗎?是不是很過癮呀?』姚康起勁地衝刺著說。

  『……哎喲……痛呀……呀……快點……呀……  死婢子了!』秋瑤可不知
是苦是樂,子宮裡的趐麻,無情地侵蝕著脆弱的神經,還不住擴散到四肢八骸,
使她身趐氣軟,無奈扭動纖腰,身後卻傳來椎心裂骨的痛楚,只能硬挺下去。

  『是不是很美呀……快活吧!』姚康喘著氣叫。

  『喔……美……呀……婢子……呀……不行了……哎喲!饒了我吧……』秋
瑤突然尖叫幾聲,纖腰亂扭,再也支持不了,頹然軟倒,喘個不停,原來已經尿
了身子。

  陰道裡傳來的抽搐,美得姚康怪叫連連,奮力地再抽插了幾下,接著大吼一
聲,也在秋瑤體裡爆發了。

  姚康歇息了一會,看見秋瑤臉如金紙,淚下如雨,坐了起來,發覺她的股後
腥紅片片,知道傷口爆裂了,也有點於心不忍,訕訕地用皂布抹去身上穢漬,便
離去了。

  姚康心滿意足地回到房間,預備上床就寢,看見被褥上殘存著朱蓉留下的經
血已經差不多凝固了,膠綢綢的煞是  心,接著發現掉在床腳血漬斑斑的汗巾,
不禁大皺眉頭,正要另找地方休息,突然腦際靈光一閃,忍不住怒罵一聲,原來
他發覺那些不類人血,知道為朱蓉欺騙。

  第二天,姚康忙於調集兵馬糧草,預備與秦廣王會師,進佔白石城,可沒空
向朱蓉問罪,他也太大意了,只道羅其和其他人一樣,抗拒不了財色權勢,真心
投靠地獄門,昨夜的事全是朱蓉使詐,於是記恨在心,留待日後算帳。

  過了幾天,黑石城便出了大事,城主忽然病故,夫人頒布城主的遺命,竟然
讓羅其繼任城主,全城嘩然,但是狂風盟已經控制大局,黑鴉軍也為羅其控制,
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只能任人魚肉了。

  姚康待黑石城平靜下來後,便領著一千黑鴉軍出發,秋茹秋瑤也一起離開,
前往紅石城了。


  第十章 練氣之術

  雲飛在四方堡不獨日以繼夜苦練劍術,也隨甄平學習練氣之法和金針刺穴,
還與段津鑽研兵法。

  晁貴生前,要他花了許多時間學習兵法,雖然雲飛不明白一個鐵匠的兒子學
習兵法有甚麼用,但是紙上談兵,也很有趣,這時才知道晁貴一番苦心,在段津
的幫助下,把當年金鷹國的大小戰役分析重組,反覆鑽研,領悟不少用兵之道。

  段津初時口若懸河,侃侃而談如何行軍佈陣,攻敵圍城,雲飛細心聆聽,偶
然發問,問題全是關鍵所在,發人深省,不用多久,段津便發覺這個少主天縱英
才,思慮慎密,談到當年戰役時,雲飛雖然說的不多,但是見解精闢獨到,使他
心悅誠服。

  談兵法,雲飛折服了段津,但是沒有戰績,眾人還是半信半疑,然而說到武
功,卻沒有人懷疑了。

  熟讀論劍秘要後,雲飛領悟殊深,劍術一日千里,童剛是堡中第一高手,得
雲飛提示,鐵棒更是出神入化,有攻有守,理所當然成為練功的對象。

  表面看來,兩人好像旗鼓相當,只有童剛明白,儘管他使出渾身解數,也不
能動雲飛分毫,而且雲飛的劍招並無成法,彷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好像因時
而異,無從捉摸,但是威力驚人,使人生出不能抗拒的感覺。

  雲飛自己卻不大滿意,主要是兵刃,由於戰陣大多使用重武器,長劍也是長
大沉雄,才不會吃虧,雲飛的氣力不成問題,但是失諸靈巧,使出奇巧的招數,
便特別花費氣力,不耐近戰久戰,使他費煞思量。

  除了練劍,雲飛也花了很多時間在練氣之法,最初習練此術,是因為甄平說
可以激發體內潛能,一時興起存心一試,豈料習練不久,體裡便生出一道微弱的
氣流,從丹田升起,隨著意念在經脈行走,雖然走得不遠,卻使雲飛興趣大增。

  這兩天,氣流已經頗為堅凝,還可以穿過五臟六腑,再回到丹田,走了一週
天,多走幾遍,卻是神清氣爽,練武引起的疲勞,也大為減退。

  雲飛的進境,使甄平難以置信,原來他修習多年,花了三年時間,經過許多
失敗和挫折,方能凝聚內氣,再苦練五年,才能運氣行走小周天,近五年來,苦
苦修練研究,希望在有生之年嘗試走一趟大周天,怎能相信雲飛習練不及一月,
便練成小周天的境界。

  甄平發現雲飛天資過人,更是悉心教導,諄諄善誘,也把多年來失敗的經驗
盡行告訴雲飛,希望能夠早日有成,完成他的畢生願望。

  雲飛勤修苦練時,段津派往五石城打探消息的細作,也先後回報,形勢很是
不妙。

  前往黃石城的細作,依著雲飛的指示與文白取得聯絡,知道南陽山的獵戶慘
遭殺戮,死了許多人,餘人大多逃往盤龍谷,城主不日便派黃虎軍掃蕩,潛伏軍
中的李廣侯榮,和文白暗通消息,知道擴建的軍隊也日夜訓練,好像快要作戰。

  黑石城已經由羅其接任城主,大隊黑鴉軍離城往白石方向而去,城裡也如黃
石一樣,徵兵增稅,城中居民雖然不能反抗,卻有很多人逃跑,人心惶惶。

  白石城也是山雨欲來,城主抱恙,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關係全城福祉的祭天
大典,竟然由城主的表兄,也是白鶴軍的大統領代為主持,城中臣民議論紛紛,
懷疑城主凶多吉少,忠於城主的白鶴軍也結黨立派,一派效忠大統領,一派卻要
大統領交代城主的下落。

  綠石城表面風平浪靜,但是怪事頻生,先是城主夫人暴斃,城主辦完喪事,
立即續弦,接著城裡元老大多罷黜,剩下城主親弟執掌綠狐軍的兵權。

  紅石城是五石城中最大的,城主雖然老邁,卻英明神武,紅狼軍也是驍勇善
戰,實力雄厚,倒是太平,沒甚麼異狀。

  雲飛等聽得大驚,五石城除了紅石,黃黑已經落入地獄門手裡,白綠看來也
是岌岌可危,朝不保夕。

  雖然四方堡暫時還能自保,如果五石城落入地獄門手中,鐵血大軍南下,也
逃不了玉石俱焚,要是保住五石城,或許可以久延殘喘,但是四方堡兵力單薄,
自顧不暇,如何和地獄門對抗,就算有心逃跑,也無路可逃了。

  眾人苦無良策,憂心如焚,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雲飛作出決定,繼
續廣派細作,打探五石城的消息,四方堡盡量收容難民,加強戰備,自己則回到
黃石城,希望聯合身受其害的獵戶,共同抗暴。

  段津等也沒有更好的主意,而雲飛在黑石長大,他回去自是事半功倍,唯有
千叮萬囑,要他小心行事,也派人隨行以供聯絡奔走,雲飛知道通信的重要,沒
有反對,只是議定聯絡的法子,要他們掩飾行藏,也別一道走,以免給人發覺。

     ※    ※    ※    ※    ※    ※

  回到黑石城後,雲飛第一件事,自然是找文白探問消息,兩人促膝詳談,發
覺黑石城裡波濤洶湧,隨時會有事發生。

  城主近日倒行逆施,由前些時徵兵開始,派黃虎軍殘殺南陽山獵戶,已經使
人不滿,接著還下令徵集壯丁,遲些時赴南陽山採礦,又宣佈開放賭禁,容許經
營秦樓楚館,前兩天更由丁同率領二千黃虎軍,開赴白石城,使居民怨聲載道,
民憤四起。

  至於新建的軍隊,卻是日夜操練,傳言快要遣派上陣,可不知為甚麼和向那
裡興兵,李廣侯榮因為武功不俗,獲委為小隊長,他們暗通消息,軍中也是憤憤
不平,既不願掃蕩南陽山的原住民,也不願為侵略作戰,舊軍更不服丁同以殘殺
善良的平民而晉升侍衛長,隨時會發生嘩變。

  此時雲飛才知道玉翠下嫁的丁同,已經飛黃騰達,不勝唏噓,接著想到丁同
姚康分別領兵往白石城,看來那裡定然有事,可惜分身乏術,也無兵無將,縱然
有心援手,也是無能為力。

  『玉翠來問過你的消息。』談完城中近況,文白歎氣道。

  『甚麼?可有告訴她甚麼?』雲飛震動地說。

  『我告訴她,你奉召入伍了,她滿頭珠翠,穿金戴銀,還說和娘一起隨著丁
同往白石城,不知甚麼時候才回來。』文白說。

  『她來找我干麼?』雲飛心裡如打翻了五味架,問道。

  『不知道。她欲言又止,後來歎息一聲,著我別告訴你便紅著眼離開了。』
文白說。

  『別說她了。』雲飛憤然道;『設法把李廣侯榮找來,我有一個主意。』

  雲飛的主意,就是把五石城的近況,和地獄門可能是鐵血大帝的爪牙,謀奪
五石城的消息廣為傳播,讓眾人有所警惕,說不得使軍民齊齊嘩變,破壞他們的
陰謀,自己則往盤龍谷,組織原住民反抗。

  李廣等齊聲叫好,事實他們早已與至親好友暗通消息,很多人懷疑城主的所
作所為,要是知道近日五石城發生的事,必定人人自危的。

  這一天,雲飛出城時,看見一隊黃虎軍,押解著十多個哭哭啼啼的年青少女
入城,她們全是雙臂反縛身後,有幾個還是衣衫不整,看來曾遭強暴,旁觀的居
民指指點點,搖頭歎息,查問下,才知道她們是散居南陽山的原住民,父兄全給
入山的黃虎軍殘殺,雲飛記得當日姚康王圖的對話,不忍看見這些女孩子陷身虎
口,決定暫時留下,設法營救。

  看見黃虎軍把那些女孩子送入城主府,雲飛不禁冷了一截,別說他只是孤身
一人,縱然再多幾個,也無法救人,卻又不甘就此放棄,於是找李廣等商議。

  說到那些女孩子,李廣等同聲一歎,他們早知道有這樣的慘事,也曾想法子
營救,她們全囚在城主的府第,至今少說也有百多人了,但是那有法子,只好放
棄了。

  雲飛突然想起王圖,他是地獄門的人,或許可以從他那裡入手,說也奇怪,
只有那天丁同獲升為侍衛長時,他曾經出現,便完全不見人,丁同領軍去了白石
城,黃虎軍便由城主自領,王圖好像失縱了。

  雲飛大感頭痛,只好著李廣等打聽王圖的下落,希望從他身上,找到營救那
些女孩子的法子。

  豈料找了幾天,王圖也是無縱無影,但是他的鄰居透露,王圖曾經留話,要
是有人找他,可以前往城主府。

  雲飛本來已經有了計畫,不料難題又回到城主府第,把心一橫,決定行險,
把計畫告訴李廣等人,聽得他們大驚失色,卻拗不過雲飛,只好依計行事。

  華燈初上的時候,李廣領著一個風塵僕僕,背負長劍,臉上掛著一個鐵臉具
的漢子,來到城主府,求見王圖。

  由於李廣穿著黃虎軍小隊長的服飾,守衛可不敢怠慢,立即入內請示,沒多
久,守衛便領著鐵臉人進府,原來城主親自接見。

  『你是甚麼人?有甚麼事要見王圖?』城主冷冷地問道。

  『我叫邵飛,是王圖的朋友。』鐵臉人答,他是雲飛,由於王圖留話可以往
城主府尋找,遂冒險一試。

  『王圖不認得你!』城主寒聲道,幾個守衛紛紛手執武器戒備,看來只要城
主下令,便會把鐵臉人擒下。

  『他……他見到我便認識了。』雲飛心裡著忙,手中製出地獄門見臉的手式,
只要城主變臉,便不顧一切殺出城主府。

  『你們退下!』城主看見手式,竟然著眾侍衛退走,說︰『隨我來。』

  雲飛鬆了一口氣,暗道︰難道城主也是地獄門人?這時勢成騎虎,也不容多
想,於是隨著城主走進內室。

  『我便是王圖。』城主亮出地獄門答應的手式,接著在頭臉搓了幾下,脫掉
人皮臉具說。

  『你……?』雲飛大吃一驚,不料發現如此驚人的秘密,禁不住膛目結舌,
不知如何說話。

  『你是甚麼人?』王圖問道。

  『我……我是秦廣殿的遊魂邵飛,奉總巡察的命令,帶走那些擒回來的女孩
子。』雲飛定一定神,知道王圖是野鬼,故意說高一級,依照計畫答道。

  『好極了,現在已經有百多人,城主府快要容不下,要是還有,可要囚在外
邊了。』王圖笑道。

  『百多人該夠了,暫時不用再拿那些女孩子了。』雲飛道︰『她們在哪裡,
交給我吧。』

  『你只有一個人,如何把她們帶走?』王圖奇怪道。

  『當然是要你派兵護送了。』雲飛笑道︰『剛才領我來見你的小隊長便很機
靈,讓他負責好了。』

  『不知道要送往哪裡?』王圖問道。

  『往白石城勞軍的。』雲飛硬著頭皮說。

  『那邊順利嗎?』王圖好奇地問。

  『還可以,所以總巡察才急著要人。』雲飛硬著頭皮說︰『甚麼時候可以交
人?』

  『急也急不來,總要幾天才能徵集足夠的車子。』王圖笑道。

  『不用車子了,讓她們走路吧。』雲飛著急道。

  『現在已經很晚了,也不能趕路,最快也要明天才行,還是歇一晚才再動身
吧。』王圖答道。

  『那便明天早上吧,上邊很急,辛苦一點也沒法子了,王兄,請你叫那個小
隊長進來交帶一下。』雲飛歎氣道,他故意挑這個時間求見,是預防事敗逃走,
夜色可以延緩追兵,不料如此順利,倒生出作法自斃的感覺。

  『既然你這樣急,我便叫他進來吧。』王圖把臉具掛上說。

  『他告訴我名叫利光,該在門外等候的。』雲飛說,他和李廣早有約定,要
是順利,他便是利光,隱去真姓名,是提防將來王圖秋後算帳,李廣也故意用炭
灰塗黑臉孔,希望王圖不會認清他的臉貌。

  李廣很小心,跪在地上垂頭聽令,王圖吩咐完畢後,便立即離開了。

  『邵兄,今夜還是委屈你在這裡歇一晚吧,那些女孩子,燕瘦環肥,有幾個
還是清水貨,該不會寂寞的。』王圖吃吃笑道。

  『自然要叼擾一晚,但是那些女孩子哭哭啼啼,不大有趣,而且她們明天還
要趕路,還是讓她們歇一下吧。』雲飛婉拒道。

  『其中有幾個也算識相,可要看一下嗎?』王圖聳恿道。

  『不用了。』雲飛靈機一觸問道︰『秋怡在嗎?』

  『她已經去了紅石。』王圖縱然還有懷疑,聽見秋怡的名字,也該相信了,
他眉頭一皺,道︰『前兩天來了一個秋瑤,還在養傷,讓她侍候你吧。』

  『黑石的秋瑤嗎?好極了!』雲飛如遭雷殛道。
作者: 水瓶星砂    時間: 2007-11-19 08:18

第十一章 地獄老祖

  雲飛焦急地在王圖給他安排的臥室等候,盤算如何說服秋瑤,讓她回去和童
剛再續前緣。

  有人打門了,進來的正是秋瑤,她身上穿著一襲翠綠色的繡花絲衣,長裙曳
地,風姿綽約,婀娜多姿,衣領微微敞開,白皙皙的趐胸粉頸,約隱還現,使人
怦然心動。

  『婢子秋瑤叩見。』秋瑤在雲飛身前盈盈下拜道。

  『起來……起來,不用客氣。』雲飛急忙道︰『請坐吧。』

  秋瑤站了起來,秋波流轉,看見掛著鐵臉具的雲飛坐在椅上,暗歎一聲,竟
然和身坐入他的懷裡。

  『你……!』雲飛心中劇震,抖手把秋瑤推開,指著另外的椅子道︰『你坐
那裡吧。』

  秋瑤心裡稱奇,暗念別說這個邵飛是本門中人,縱然是其他的男人,也從來
沒有人會把她推開的。

  『王圖說你在這裡養傷,傷勢如何?怎樣受傷的?』雲飛也沒待秋瑤坐下,
便著急地問道。

  『婢子命賤,些許傷勢不會礙事的。』秋瑤淒然一笑,身子妙曼動人地轉了
一圈,絲衣便掉在腳下,衣下卻是不掛寸縷,曲線動人的胴體便盡現眼前,也展
示了白雪雪的臀球上殘存著的鞭印,雖然已經差不多痊癒,仍然是觸目驚心。

  『你干甚麼?快點穿上衣服!』雲飛不敢觀看,趕忙別過鐵臉,卻軀不走腦
海裡那動人的景像,和那些讓人心痛的鞭印,憤然問道︰『甚麼人幹的?是不是
王圖?』

  『不是。』秋瑤也沒有穿上衣服,還赤條條的靠入雲飛懷裡,說︰『上座,
辰光不早了,早點上床吧。』

  『嫂子,不要這樣!』雲飛縱身跳開,揭下連夜趕製的鐵臉具說。

  『是你!』秋瑤驚叫一聲,趕忙撿起地上的衣服,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唯有把身體縮作一團,顫聲說道︰『你……你怎會是遊魂的?』

  『你穿上衣服再說吧。』雲飛往門外張望清楚,肯定沒有人竊聽後,背著身
子關上門道︰『我是假冒的。』

  『你……你好大膽!』秋瑤看見雲飛背轉身子,心裡一鬆,匆忙穿上衣服,
急叫道︰『你來這裡干麼?』

  『嫂子,甚麼人打傷你的?』雲飛聽見身後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知道秋瑤
正在穿上衣服,不敢轉身,問道。

  『是羅其。』秋瑤歎了一口氣,道︰『你可以轉身了,坐下來說話吧。』

  雲飛靦腆地回頭偷望,看見秋瑤紅著臉下來,才訕然坐下,悻聲道︰『我一
定會殺了那個狗賊的。』

  『不,不要生事,你鬥不過他們的。』秋瑤著急道,可不知道羅其卻是他的
手下敗將。

  『嫂子,不用擔心,我有分數的。』雲飛道。

  『我叫秋瑤,不是你的嫂子。』秋瑤泫然欲泣道︰『只是一個下流無恥,人
盡可夫的婊子吧。』

  『不是的,不要這麼說。』雲飛抗聲道︰『嫂子,自從你離開後,童大哥茶
飯不思,形銷骨立,他……唉……』

  『他怎麼了?』秋瑤急叫道。

  『你再不回去,他會生病的。』雲飛心裡暗笑,知道秋瑤還是關心童剛的。

  『你回去告訴他,忘了我吧,我……我以前是騙他的,全是謀奪四方堡的詭
計!』秋瑤淚盈於睫道。

  『他怎能忘得了你?』雲飛搖頭道︰『而且我們也知道你是為勢所逼,根本
不是有心加害的。』

  『你們不懂的。』秋瑤淒然道︰『相信我,立即隱姓埋名,遠走高飛,離開
五石城吧。』

  『除了五石城,天下全都在鐵血大帝手裡,我們能逃到哪裡?』雲飛靈機一
觸,故意道︰『再說,縱然要躲,地獄門可會放過我們嗎?』

  『你……你全知道了?』秋瑤愕然道。

  『知道一點點吧,要不然,如何能夠假扮秦廣殿的遊魂混進來?』雲飛長歎
道,地獄門果然是鐵血大帝的爪牙,前路實在艱險重重。

  『既然你知道了,該明白我不是危言聳聽吧。』秋瑤軟弱地說。

  『鐵血大帝又如何,沒有拚過,又如何知道拚不過?』雲飛劍眉上揚道。

  『兄弟,沒有人拚得過的,地獄門的十殿閻羅,只是來了一個秦廣王,便弄
得五石城天翻地覆,如何能拚?』秋瑤著急道。

  『拚不過也要拚的。大丈夫,死則死矣,有一分熱,發一分光,能夠力戰而
死,也算死得其所。』雲飛大義凜然道。

  看見這個英俊少年,雄姿煥發,豪氣干雲,秋瑤知道再說也是沒用,不知如
何,眼圈一紅,流下淒涼的珠淚。

  『嫂子,別擔心,我不怕死,但也不輕易言死,我不會輕舉妄動的。』雲飛
只道秋瑤關心自己的安危而下淚。

  『你混進來幹嗎?』秋瑤抹去臉上淚水問道。

  『本來是為了那些女孩子,現在還要帶你回去。』雲飛簡略地告訴秋瑤此行
的目的。

  『不,我不走。』秋瑤斷然道,看見雲飛古怪的神色,又不禁淚盈於睫道︰
『別以為我怕死,也不是犯賤,留在這裡,固然是生不如死,要是離開,卻是生
死兩難呀!』

  『是不是害怕蠱毒發作?』雲飛沉聲問道。

  『你……你也知道蠱毒?』秋瑤嬌軀一顫,淒然道︰『離開這裡,便沒有解
藥,那時我……我……!』

  『發作時會如何?』雲飛追問道。

  『會……會好像吃了春藥,淫蕩無恥,去當婊子也不行!』秋瑤慘笑遁。

  『該有法子解毒的。』雲飛安慰道。

  『那是地獄老祖的春風迷情蠱,只有他才有解藥,但是他的行縱詭秘,武功
高強,還懂得妖法,找到他也沒有用。』秋瑤道。

  『可以告訴我毒發的情形嗎?最好能夠詳細一點。』雲飛囁嚅道。

  『會癢,有些地方癢得不可開交,好像有東西在裡邊咬一樣,三日三夜才會
停止,要是沒有解藥,三日後又再發作,沒完沒了的。』秋瑤暗咬銀牙,答道。

  『那兒癢得最利害?』雲飛問道。

  『……』秋瑤粉臉一紅,低頭答道︰『是……是奶頭和下邊。』

  『能不能……能不能……?』雲飛俊臉通紅,卻囁囁說不下去。

  『能不能甚麼?』秋瑤奇怪道。

  『我……我曾習治療蠱毒之法,能不能……能不能讓我瞧一下?』雲飛鼓起
勇氣說。

  『你懂得解毒?』秋瑤失聲叫道。

  『是的,蠱毒雖然神秘,但不外是利用異藥,刺激人體某些器官,不斷製造
毒素,待毒素累積至某一階段時,蠱毒便會發作,倘若及時使用金針刺穴之術,
讓毒質宣洩,該能消弭毒素。』雲飛侃侃而談道。

  『你要看甚麼?』秋瑤顫聲問道。

  『醫者之道,望、聞、問、切,缺一不可。』雲飛掛上粗糙的臉具,掩著發
燙的俊臉說︰『嫂子,先讓我給你把脈吧。』

  秋瑤沒有遲疑,伸出皓腕,然而當雲飛把指頭搭下去時,卻奇怪地生出異樣
的感覺,不好意思地粉臉低垂,不敢和他對視。

  『可知道甚麼時候中毒的?』雲飛靜心問道。

  『兩年了,兩年前服過一顆火紅色的藥丸。』秋瑤低聲道。

  『地獄老祖給你吃的嗎?有甚麼反應?』雲飛問道。

  『是的,服藥後,一頓飯左右,便開始發癢,癢得人死去活來,以後每三十
天要用一次藥。』秋瑤淒然道。

  『解藥是不是一定要塗在……?』雲飛靦腆地問道。

  『是的,要塗在裡邊。』秋瑤強忍羞顏答道,心裡奇怪他好像甚麼也知道,
實在莫測高深,卻又添了一點信心。

  『除了那顆藥丸,還有吃過其他的藥嗎?』雲飛繼續問道。

  『習武時,曾吃過一些據說用來行氣活血,增加氣力的藥,鬼卒也是吃那些
藥的。』秋瑤說。

  『習武多久?』雲飛問道。

  『一年左右吧,我們和鬼卒的武功全是判官牛頭和馬臉傳授的。』秋瑤說︰
『十殿閻羅是老祖的弟子,判官等卻是殿主的傳人。』

  『才一年?』雲飛暗暗吃驚,雖然沒有看過秋瑤的武功,但是那些鬼卒可不
是弱者,只是習武一年,便有如此成就,看來地獄老祖的藥物之道,實在不同凡
響。

  『不錯,那些藥物強行提升氣力,進境雖快,可是拔苗助長,從此不能再有
進境,而且不論男女,盡皆不育。』秋瑤木然道。

  『有多少人服過這樣的藥物?』雲飛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十殿閻羅每人領鬼卒五百和幾個婢女,鐵血大帝麾下共有
五軍,由他的弟子統率,每軍五萬人,其中有鬼卒五千,大帝自領五萬親兵,全
是鬼卒,服過的人該不少。』秋瑤歎氣道。

  雲飛不禁涼了一截,鐵血大帝的實力如此雄厚,無怪鐵血大帝縱橫宇內,所
向無敵了。

  『兄弟,他們勢大……』秋瑤噓了一口氣,道。

  『不然,凡事有所為,有所不為,只要是對的,雖千萬人,吾往矣!』雲飛
正色道︰『嫂子,你的脈象急而暴,疾而短,不類尋常練武之士,該是服過亢奮
藥物之故。』

  『有救嗎?』秋瑤怯怯地問道。

  『要看清楚才知道,你……你把衣服脫下來,躺在床上吧。』雲飛鬆開秋瑤
的腕脈說。

  秋瑤芳心一震,有點手足無措。在雲飛沒有露出真臉目之前,她可以投懷送
抱,袒裼裸裎,不知羞恥為何物,此際卻是羞得無地自容,單薄的絲衣,彷如千
斤重擔,幾經掙扎,才脫下了衣服,一手掩著胸前,一手按著腹下,含羞閉上美
目,仰臥床上。

  雲飛也是唇乾舌燥,緊張得透不過氣來,那羊脂白玉似的身體,散發著誘人
的魅力,使人血脈沸騰,慾火直冒,猶幸他的見識不少,也急於知道能否解去蠱
毒,才沒有出醜。

  『嫂子,所謂「嫂溺援之以手」,事急從權,不用放在心上。』雲飛吸了一
口氣,把秋瑤脫下來的衣服,蓋著那紅撲撲的如花嬌靨,藉以抗拒她的魅力。

  『我只是個賣弄色相,比婊子也不如的殘花敗柳,看看有甚麼大不了,倘若
能解去蠱毒,要我干甚麼也行。』秋瑤哽咽道,儘管渴望可以是雲飛的嫂子,但
是自己怎能與童剛匹配,縱是解去蠱毒,也要孤苦終生了。

  『冒犯了。』雲飛不想再在這個問題討論下去,咬一咬牙,便拉開秋瑤胸前
的玉手。


  第十二章 毒蠱迷情

  秋瑤看不見,也不敢看雲飛要干甚麼,芳心緊張得快要從口腔裡跳出來時,
那寬闊厚重的手掌已經握著胸前粉乳,使她禁不住低噫一聲,玉手起勁地抓著床
沿。

  『不用害怕。』雲飛雙掌輕輕搓揉著豐滿軟滑的肉球,問道︰『毒發時,是
不是從這裡開始,除了癢,可有痛嗎?』

  『不是……是從……下邊開始……沒痛……卻癢極了……然後是奶頭……接
著便渾身都癢!』秋瑤低聲說。

  『是這裡嗎?』雲飛捏著秋瑤的乳頭搓弄著說。

  『是……!』秋瑤答應道。

  雲飛溫柔地搓弄了幾下,發覺峰巒的肉粒開始發硬,心中一蕩,繼續輕搓慢
揉道︰『可有發大嗎?』

  『有!』秋瑤嬌吟一聲,道。

  『大小是不是像現在那樣?』雲飛捏著那硬得好像石子,黃豆大小的奶頭問
道。

  『還要大得多……好像……好像紅棗般大小!』秋瑤蚊蚋似的說,玉手更是
使勁的抓緊繡榻。

  雲飛喘了一口氣,努力調勻呼吸,坐在秋瑤身下,抱起粉腿,把光裸的下身
捧起,擱在滕上。

  『你……你……?』秋瑤害怕似的掩著下體,吶吶說不出話來,玉股壓著雲
飛的腰間,下邊傳來硬梆梆的感覺,使她有點意亂情迷。

  『你忍一忍!』雲飛移開了玉手,扶著腿根,慢慢張開了嬌柔的肉唇,小心
奕奕地把一根指頭探進洞穴裡說︰『告訴我,是哪裡開始發癢的。』

  『呀……是這裡……不……不是……呀……進去一點……!』隨著指頭的移
動,秋瑤發出動人的吟哦,纖腰欲拒還迎,使雲飛差點控制不了自己。

  『你慢慢的記清楚,不……不要著急!』雲飛喘著氣說,暖洋洋的玉道已是
濕得可以,也讓他的指頭進退自如,輕而易舉地鑽進了深處。

  『呀……不……別……別碰那裡……呀……是這裡……癢……癢死人了!』
秋瑤失魂落魄地叫,她也數不清有多少男人碰過這神秘的肉洞,記憶中,除了童
剛,還沒有人使她這樣難受,想起童剛,忍不住哀叫一聲,使勁推開了雲飛,伏
在床上哀哀痛哭。

  『嫂子,對不起,我……!』雲飛訕然把濕淋淋的指頭,胡亂揩抹了幾下,
囁囁不知如何說話。

  『別叫我嫂子!我……嗚嗚……我是婊子……嗚嗚……我不配!』秋瑤嚎啕
大哭道。

  雲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暗恨自己孟浪,實在太魯莽了。

  秋瑤哭了一會,竟然翻轉身子,抬起粉腿,擱在雲飛肩上,飲泣著說︰『看
吧……嗚嗚……救我……救救我!』

  雲飛本不欲再次冒瀆,但是念到不干也干了,要是功虧一簣,更是冤枉,硬
起心腸,指頭再探那風流洞穴。

  雖然秋瑤的情緒已經平復了許多,卻也控制不了生理的自然反應,敏感的地
方如此讓人鑽探碰觸,還是很難受的,過不了多久,紅彤彤的肉洞便春潮氾濫,
銷魂蝕骨的哼唧,再次響起。

  『是這裡了……呀……別碰……呀……癢……大力一點……挖進去吧……癢
死人了!』秋瑤忘形地叫,纖腰弓起,迎著雲飛的指頭,讓他能夠朝深處鑽去。

  雲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迷人的肉洞,指頭圍著發情的陰蒂團團打轉,他已
經發現這裡是發作的源頭,故意逗起秋瑤的春情,是希望使蠱毒發作,趁機給她
祛毒。

  『找到了沒有……呀……給我……求求你……大力挖兩下……癢死人了!』
秋瑤終於按捺不住,使勁地按著雲飛的怪手,叫道。

  雲飛決定放棄了,儘管秋瑤春情勃發,蠱毒還沒有發作的跡象,可不想她再
受活罪,歎了一口氣,於是把另外一根指頭擠進去,起勁地掏挖著,另一隻手卻
覆在秋瑤的胸脯上搓捏,隔了一會,秋瑤的身子便發冷似的抖顫起來,接著尖叫
一聲,便軟在床上急喘。

  『……蠱毒……毒能解麼?』秋瑤還沒有喘過氣來,便追問道。

  『能的。』雲飛抽出濕淋淋的指頭,左右張望,尋找揩抹的布帛。

  秋瑤羞得粉臉通紅,隨手拿了脫下來的絲裙,掙扎著爬起來,捉著雲飛的手
掌揩抹著說︰『像我這樣的女人,縱然治好了蠱毒,還能做人嗎?』

  『能的。』雲飛柔聲道︰『童大哥不會介意的,你回去便知道了。』

  『我……我好苦命呀!』秋瑤悲從中來,伏在雲飛肩上哀哀痛哭道︰『這兩
年來,我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天呀,為甚麼要這樣折磨我!』

  雲飛可不知如何慰解,唯有輕拍著粉背,以示同情,知道秋瑤苦不堪言,卻
不明白既然如此受罪,為甚麼不求一死,了此殘生。

  秋瑤哭了一會,抬起頭來,哽咽著說︰『你一定以為我貪生怕死,才任人作
賤了。』

  『不是的,但是……』雲飛差點便要問了。

  『地獄老祖妖法通天,懂得勾魂懾魄,起死回生,我們曾經親眼看見一個女
孩子,自尋短見,已經沒氣了,卻給他救回來,然後用十八種毒刑肆意摧殘,慘
無人道,從此可沒有人有膽子尋死了。』秋瑤好像知道雲飛的疑問,一字一淚地
說道。

  『起死回生?』雲飛實在無法置信。

  『真的,倘若尋死,他便要我們受盡那十八種毒刑的。』秋瑤害怕地說。

  『不用害怕,解去蠱毒後,你可以躲起來,天下之大,他往哪裡找你。』雲
飛安慰著說,可不相信地獄老祖有起死回生的能耐。

  『蠱毒能夠解去嗎?』秋瑤驚喜交雜道。

  『能的!』雲飛思索著說︰『但是要吃點苦頭。』

  『裹有甚麼苦頭我沒吃過?』秋瑤不以為意道。

  『要待毒發時才能施術,那時蠱毒積聚在三點毒發的地方,要用金針刺穴,
讓蠱毒宣洩出來便成了。』雲飛歎氣道。

  『刺……刺那些地方?』秋瑤失聲叫道︰『那會痛死人的!』

  『是的。』雲飛道︰『痛是有點痛,但是下針的地方,蠱毒最烈,或許能把
痛楚壓下去的。』

  『我……我好害怕呀!』秋瑤粉臉煞白,撲入雲飛懷裡泣叫道。

  『別緊張,沒有事的。』雲飛同情地抱著秋瑤說。

  秋瑤哭了一會,突然低叫著說︰『你……你要嗎?』

  『甚麼?』雲飛不明所以,問道。

  『我給你弄出來好嗎?這樣蹙著不好!』秋瑤和身伏在雲飛懷裡,玉手在隆
起的褲襠揉弄著說。

  『不……不用了!』雲飛呻吟似的說︰『嫂子,這不行的!』

  『有甚麼不行!我只是一個比婊子也不如的賤女人,可不是你的嫂子!』秋
瑤在雲飛懷裡蠕動著,還把軟綿綿香噴噴的奶子壓在他的臉上拂掃著。

  『不……唔……唔……!』雲飛掙扎著叫,可是才張開嘴巴,香甜滑膩的粉
乳便溜了進來,他再也按捺不住,便嬰兒哺乳似的貪婪地吮吸著。

  秋瑤經驗豐富,知道雲飛已是箭在弦上,熟練地解開他的褲子,抽出勃起的
雞巴,在濕漉漉的牝戶磨弄了幾下,便要坐下去。

  『不……!』雲飛痛苦地吼叫一聲,奮力推開了秋瑤,喘著氣說︰『嫂子,
我們不能這樣的!』

  『你……你是不是嫌棄我的身子骯髒?』秋瑤流著淚說。

  『不……不是的!』雲飛急叫道︰『你是我的嫂子,如何能行此苟且之事,
剛才是為了療治蠱毒,事急從權,千萬別放在心上。』

  『我配嗎?我只是男人的洩慾工具吧!』秋瑤自傷自憐道。

  『不是的,那是地獄老祖作的孳,可不是你自願的。』雲飛歎氣道。

  『兄弟……謝謝你……!』秋瑤感激地淚如泉湧,泣不成聲。

  『嫂子,不要哭了,快點穿上衣服,商量如何離開在這裡吧。』雲飛整理著
褲子說,可不敢再碰秋瑤,害怕壓制不了熊熊慾火。

  『不,無論我是不是你的嫂子,也不能讓你這樣的。』秋瑤撲在雲飛身上,
粉臉貼在他的腹下說︰『你不嫌我髒,我便給你弄出來吧。』

  『嫂子……!』雲飛呻吟一聲,再也抗拒不了,原來她已經張開嘴巴,把雞
巴含入口裡。

  秋瑤的口技純熟,又真心誠意,經過一番努力,終於使雲飛得到發洩了。

  『對不起……』雲飛喃喃自語道。

  『別說話!』秋瑤喘了一口氣,繼續用舌頭舐乾淨雞巴,才滿足地趴在雲飛
的胸前歇息。

  『蠱毒下一次是甚麼時候發作?』雲飛努力忘記心裡的歉疚,輕撫著秋瑤的
秀  問道。

  『……二十天後便要上藥了。』秋瑤計算著說。

  『你準備一下,明天隨我一起走,待蠱毒發作時,便可以解毒了。』雲飛毅
然道。

  『不,這樣王圖會懷疑的。』秋瑤搖頭道︰『過兩天,我要往紅石城,約定
地方會面便是。』

  『你去紅石城干麼?』雲飛奇怪地問。

  『地獄門下一個目標是紅石城,是楚江王負責的,秦廣王已經差不多控制了
其他四城,我們便要去給楚江王辦事。』秋瑤唏噓道。

  『既然鐵血大帝這樣利害,盡可派大軍進攻,泰山壓卵之勢,五石城當傳檄
而定,為甚麼要地獄門使計顛覆呢?』雲飛問道。

  『這是他慣用的優倆,一來減少傷亡,二來勞師遠征,補給不易,這樣可省
了許多功夫,紅石城是五石城中實力最強,兵多糧足,城主又不像其他四城般胡
塗,單靠地獄門可不行,才要我們作內應,大軍從北方渡江,東邊取道狂風峽進
軍,四石城的軍隊則從後攻擊,兵分三路,紅石城還不是手到拿來嗎?』秋瑤答
道。

  『我看真正的原因,是鐵血大帝用高壓統治,民心向背,軍隊要留在佔領的
地方,防備民變,可以調動的不多,才無法發動大規模的侵略。』雲飛若有所悟
道。

  『無論怎樣,和他對抗,也是以卵擊石呀。』秋瑤憂心忡忡道。

  『別說這些了。』雲飛好像發現一線曙光,道︰『我會把那些女孩子送去盤
龍谷,三天後,我們在南陽山廢置了的山神廟會合,一起前往盤龍谷,毒發時便
可以給你解毒了。』

  『倘若解不了毒,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秋瑤臉色數變道。

  『甚麼事?』雲飛問道。

  『你……你要答應殺了我,別讓人找到我的屍體!』秋瑤泣道。

  『我一定能給你解毒的!』雲飛肯定地說。

  『千萬別讓我落在那魔鬼手裡!』秋瑤淚流滿臉道。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雲飛可無法相信地獄老祖真是這樣神通廣大,撫
慰著說︰『快點睡吧,明早還有很多事要辦。』


  第十三章 盤龍聚義

  掛著鐵臉具的雲飛和塗黑了臉的李廣在前頭領路,身後是百多個哭哭啼啼的
女孩子,她們的粉臂反縛身後,粉頸繫著繩索,十個一串,每串都有一個手執皮
鞭的兵丁在前拖曳,最後是幾十個挑著食物和水囊的兵丁,浩浩蕩蕩的離開黃石
城了。

  離城時,很多居民攔著去路,七嘴八舌地查問要把要這女孩子帶到哪裡,有
點群情洶湧,幸好王圖早已有備,派出大批兵丁用皮鞭驅趕,他們才得以順利上
路,但是好些居民還在後頭齊聲指責,民怨沸騰,看來隨時爆發。

  雲飛等雖然望著白石城而去,卻是繞了一個大圈,回到南陽山,在一處渺無
人煙的地方停下來,放掉所有的女孩子,原來押送的兵丁,是由李廣挑選,全是
同道中人,知道此行的目的。

  眾女半信半疑,不知是不是別有詭計,待雲飛脫下臉具,有人認得他曾經力
抗黃虎軍,才知道真的死裡逃生。

  雲飛計算時間,秋瑤該已出發前往山神廟,遂問明盤龍谷的方向,著李廣等
護送眾女先行,自己趕往會合。

  豈料秋瑤沒有出現,卻留下一方絲巾,寫著「牛頭,綠石」,看來是發生變
故,去了綠石城,雲飛不禁頓足,無奈悵然而去。

  李廣等先行上路,雖然知道盤龍谷的方向,卻沒有人去過,故跑了不少冤枉
路,幸好眾女不是弱不禁風,走路不成問題,男女混雜,也是愉快。

  走了兩天,終於來到朝天洞了,眾人可不知道這兒是險地,也沒有戒備,待
群獸出現,眾人才大叫不妙。

  然後宓姑銀娃出現了,她們看見李廣等穿著黃虎軍的軍服,圍著一群女孩子
行走,只道他們全是歹人,於是喚出群獸圍截,走到近處,銀娃認得李廣和幾個
女孩子,說明原委,才知道誤會好人。

  眾女七嘴八舌地道出雲飛如何犯險救人,又哭又笑,煞是熱鬧,銀娃再得雲
飛英雄事跡,喜不自勝,接著知道他沒有同行,卻又頹然若失。

  擾攘了好一會後,宓姑銀娃驅走犀獸,預備領路往盤龍谷時,雲飛終於從後
趕上來了。

  『晁大哥……!』銀娃發現雲飛的縱影,歡天喜地飛馳而至,抱著他的臂彎
叫道︰『你又救了我們一趟了!』

  『你……你是銀娃!怎麼會在這裡的?其他的人好嗎?』雲飛重遇這個熱情
活潑的俏女郎,也是喜上眉梢。

  得到夢中人動問,銀娃恨不得一股腦盡訴離情,這時其他人也趕來招呼,頓
時又再熱鬧起來。

  『你……你是甚麼人?』宓姑臉露異色,排眾而出,指著雲飛顫聲問道。

  『師父,他就是我常常告訴你的晁大哥呀!』銀娃興奮地說,緊緊抱著雲飛
的臂彎,好像害怕圍過來的女孩子把他奪去似的。

  『你……你姓晁?不……你真的姓晁嗎?!』宓姑既像失望,也像不相信地
說。

  『老人家,黃虎軍還在搜山,大夥兒耽在這裡可不行,回盤龍谷再說吧。』
雲飛知道有異,可不願在此說話。

  宓姑見雲飛態度堅決,唯有領著眾人動身,卻與銀娃左右相伴,欲語還休,
銀娃暗暗稱奇,有心訴說近況,雲飛已經把李廣招來,揭破王圖假冒城主,聽得
眾人大驚,決定把女孩子送到盤龍谷後,便立即回城告訴其他人這個秘密。

  雲飛著眾人小心,不要輕舉妄動,分析利害,思慮周密,指揮若定,使眾人
心悅誠服。

  走不了半天,盤龍谷便有人迎了上來查問,原來他們防備黃虎軍入侵,遍佈
哨崗,問明原由後,自是感激萬分。

  盤龍谷說是谷,其實是很大的盆地,南陽山的獵戶,全在這裡聚居避禍,他
們也不用雲飛多費唇舌,一呼百諾,堅決抗暴。

  由於雲飛知道地獄門的虛實,又幾番仗義,智勇雙全,深為眾人敬服,在幾
個頭人的提議下,推舉他領導作戰。

  雲飛力辭不果,唯有答應,與眾人聚在一起,商議如何募集壯丁組織抵抗,
也向李廣等面授機宜,著他們回城後,暗裡廣泛傳播王圖為地獄門爪牙,假扮城
主,茶毒鄉里的消息,打擊他的威信。

  議事時,宓姑銀娃寸步不離,一個頻頻垂淚,唏噓歎息,一個含情脈脈,盡
是傾慕之色,使人暗暗稱奇,後來銀娃讓人喚了出去,回來時,和宓姑耳語,宓
姑沉吟片刻,才領著銀娃外出。

  雲飛雖然年青,但是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魅力使人由衷信服,所以名是譏事,
大多時候卻是聽從他的主意,會議進行十分順利,到了尾聲時,宓姑和銀娃也回
來了。

  『公子,』銀娃不知為甚麼改變了稱呼,道︰『你救回來的姊妹,親人大多
為黃虎軍屠殺,無家可歸,我們決定追隨你的左右,在軍中效力,為父兄報仇,
也可以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大家一起抗暴,責無旁貸,當然愈多人愈好,至於我的只是小事一件,千
萬別記在心上。』雲飛知道這裡的女孩子大多習武,巾幗不讓鬚眉,不虞有他,
自然答應。

  『謝謝公子。』銀娃歡天喜地道。

  『銀娃當日捨身救人,因禍得福,得遇明師,就讓她統領這支娘子軍吧。』
一個頭人說。

  『銀娃是老身的徒弟,內舉不避親,只要公子沒意見,她可是最佳人選。』
宓姑說。

  『在下怎會有意見。』雲飛笑道。

  『公子,令尊可是晁孟燈?』宓姑忽地問道。

  『是,先父諱孟燈。』雲飛答道。

  『不,他不是你的父親!』宓姑激動地說。

  『不錯,他是在下的義父。』雲飛奇怪宓姑怎會如此肯定,道︰『在下實際
姓雲,名飛!』

  『雲飛?!』宓姑驚叫一聲,撲倒地上,抱著雲飛的腿叫道︰『少主,你真
的是少主,老奴宓姑叩見!』

  『老人家請起,你不會認錯人吧。』雲飛扶起宓姑說,暗念她當是金鷹國的
舊人,但是如此相認,實在太輕率了。

  『少主,你的長相氣度和主人一模一樣,一定不會認錯的。』宓姑泣叫道。

  『前輩是金鷹國的那一位?』雲飛問道。

  『老奴不是金鷹中人,當年蒙主人收留,本應隨侍左右的,大變發生時,老
奴在外給主人辦事,因戰亂未能回國,最後流落這裡的。』宓姑答道︰『猶幸老
天見憐,能讓老奴與少主重逢,可以再侍候少主了。』

  『老人家別這麼說,小侄可不敢當。』雲飛惶恐道。

  『少主,你不要我嗎?老奴沒有追隨主人於地下,便是為了今天,要是你不
要我,老奴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宓姑流著淚說。

  『不,小侄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老人家年紀老邁,應該好好安享晚年,那能
讓你再吃苦頭呢?』雲飛歎氣道。

  『小飛,你真的是金鷹國的世子嗎?』李廣愕然問道。

  『大哥,我也是知道不久,不是有心瞞你們的。』雲飛歉然道。

  宓姑接著道出金鷹國的往事,眾人才知道雲飛大有來頭,重新見禮,雲飛也
理所當然地領袖群雄了。

     ※    ※    ※    ※    ※    ※

  這時秦廣王丁同的黃虎軍,已經和姚康的黑鴉軍在白石城外會師了,和他們
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他正是白石城的大統領莫榮。

  『莫榮,你的表妹白鳳把白玉璇璣圖交出來沒有?』秦廣王問道。

  『還沒有。』莫榮慚愧地說︰『千歲,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不是我不給你時間,但是白鶴軍會給你時間嗎?』秦廣王歎道。

  『千歲,你答應助我的。』莫榮著急地說。

  『你可有依我的話去問她嗎?』秦廣王沉聲道。

  『千歲,讓我勸勸她便行了,不用難為她的。』莫榮囁嚅道︰『待她交出璇
璣圖後,我便娶她為妻,太激烈的手段可不大妥當。』

  『也罷,你慢慢勸好了,明天著白鶴軍在城東集合,讓他們見見城主吧。』
秦廣王歎氣道。


  第十四章 白鳳蒙羞

  近千名白鶴軍給解除武裝了,他們在城東集合,四周突然出現許多軍隊,在
強弓硬箭的指嚇下,被逼放下武器投降,困在一個絕谷裡。

  剩下的白鶴軍只有二三百人,又全是莫榮的親信,地獄門遂兵不血刃地佔領
了白石城,丁同留下一千黃虎軍看守俘虜,自己隨著秦廣王姚康領兵入城,玉翠
艷娘自然和他在一起了。

  秦廣王等一行人直趨城主府,第一件事,是把所有守衛換上鬼卒,然後出榜
安民,指莫榮謀害城主,經已受戳,卻讓丁同當城主。

  這時莫榮猶在夢中,獨個兒在一間佈置得富麗堂皇的繡閣,向一個形容憔悴
的女郎,追問白玉璇璣圖的下落,女郎正是城主白鳳,她清秀俏麗,一身白衣如
雪,木然地靠在床上,完全沒有理會莫榮的問話。

  『表妹,你還要我說多少遍,我是真心的,只要你交出白玉圖,我們便立即
成親。』莫榮著急地說。

  『素仰白城城主是個大美人,果然名不虛傳。』秦廣王不請自來,身後隨著
姚康丁同,還有妖冶風情的艷娘和明艷照人的玉翠。

  『甚麼人?!』白鳳憤怒地叫,這是她的閨房重地,絕不容男人踏入雷池半
步,莫榮起兵叛變,把她禁錮在這裡,已經使她悲憤莫名,此際還有幾個陌生人
大模斯樣的走進香閨,自然更是怒不可遏。

  『千歲,你……你進來干麼?』莫榮吃驚地叫。

  『我來幫你一把呀!』秦廣王笑道。

  『不,千歲,我自己辦得了。』莫榮沉聲道。

  『你要是辦得成,便不用我了。』秦廣王冷笑道︰『美人兒,我用一樣東西
和你交換白玉璇璣圖,如何?』

  白鳳當然不會答應,冷哼一聲,不啾不  。

  『我知道你和表哥還沒有洞房,該是黃花閨女,我就用那片會流血的薄膜,
換你的白玉璇璣圖!』秦廣至寒聲道。

  『你……!』白鳳粉臉煞白,暗叫不妙。

  『我還附送你這個人面獸心的表哥的性命!』秦廣王森然道。

  『千歲……哎唷……為……為甚麼……?』莫榮正要說話,忽地腰後一痛,
原來姚康已經把匕首從後刺下。

  『你這個窩囊廢,一個女孩子也應付不了,不死何為!』秦廣王獰笑道。

  『你們……!』白鳳驚叫一聲,冷汗直冒,莫榮的慘死,使她明白這些人比
莫榮可怕得多了。

  艷娘和玉翠也是駭得目瞪口呆,雖然知道秦廣王等心狠手辣,還是頭一次見
他殺人。

  這時丁同已經喚了兩個鬼卒進來把莫榮的屍體抬走,幸好匕首沒有拔出來,
流不了多少血,總算不太恐怖。『美人兒,肯交換嗎?』秦廣王冷笑道。

  『……』白鳳花容失色,不知如何回答。

  『告訴你,要不交出白玉璇璣圖,我便毀去你的處子之身,然後讓你嘗嘗給
人輪姦的味道!』秦廣王殘忍地說。

  『不……!』白鳳害怕地縮作一團,悲聲尖叫。

  『艷娘,玉翠,把她的衣服全都剝下來,讓大家看清楚黃花閨女是個甚麼樣
子!』秦廣王喝道。

  『不要!』白鳳恐怖地大叫。

  『還不過去?』丁同興奮地推了玉翠一把,說。

  『別過來……我……我給你……!』白鳳尖聲叫道,回身往床頭撲去。

  玉翠才舒了一口氣,便看見白鳳撿起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抬手便往胸前刺
下,電光火石之間,姚康已經探手奪下匕首。

  『想死嗎?沒有那麼容易!』姚康吃吃笑道。

  『讓我死……嗚嗚嗚……為甚麼不讓我死!』白鳳嚎啕大哭,撲上去撕打著
叫,卻給姚康一掌推回床上。

  『沒有白玉璇璣圖,怎能讓你死?』姚廣王哈哈大笑道。

  『去,剝光她的衣服!』丁同催促著說。

  艷娘玉翠無奈走了過去,但是白鳳恐怖地大叫,手腳亂  ,使她們不知如何
下手。

  『丁同,還是你動手吧。』秦廣王怪笑道︰『姚康,去挑幾個強壯的男人,
讓這小妮子樂個痛快!』

  『不……嗚嗚……不要……我……我說了!』白鳳崩潰地泣叫道。

  『在哪裡?』秦廣王逼迫道。

  『……在床下的暗格裡!』白鳳大哭道。

  不用多少功夫,姚康便找到一方晶瑩通透,溫潤細密的白玉版,上邊縷著精
致的圖案,零亂的線條,雜亂中也有規律,卻看不出是甚麼。

  『千歲,這白玉版是甚麼寶物?』丁同好奇地問。

  『你該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秦廣王沉聲道。

  『是,屬下不懂事。』丁同慚愧地說。

  『千歲,如何處置這個美人兒呀?』姚康笑道。

  『丁同,這一趟你幹得很好。』秦廣王笑道︰『你不是說沒有幹過處女嗎?
這個美人兒便讓你開苞吧,別難為她呀!』

  『謝千歲,就在這裡嗎?』丁同大喜問道。

  『是呀,大家樂一下算是慶祝……!』秦廣王一手把玉翠拉入懷裡說︰『讓
我我招呼你的娘子吧。』

  『你的丈母娘交給我吧。』姚康笑嘻嘻地說。

  玉翠羞得頭也抬不起來,想不到夫君四處宣揚自己的醜事,以後可不知如何
見人了。

  『別過來!』白鳳看見丁同舉步走近,恐怖地大叫道︰『我……我已經交出
璇璣圖了,為甚麼還要難為我?』

  『女孩子總有第一次的,嘗過男人的好處後,你沒有男人也不行了!』秦廣
王哈哈大笑道。

  『丁同,我教你一個法子,對付那些不懂事的女孩子吧!』姚康望著忸怩的
艷娘怪笑道。

     ※    ※    ※    ※    ※    ※

  玉翠鬢亂釵橫地坐在秦廣王懷裡,怪手已經藏在衣襟裡,肆無忌憚地探進了
抖胸,狎玩著胸前粉乳,她可不敢抗拒,除了是這個老者關係全家富貴,也給他
的毒辣手段嚇怕了,只是腹下涼滲滲的,怪不舒服,因為粉紅色的騎馬汗巾給他
扯了下來,裙子裡是光脫脫的不掛寸縷。

  白鳳手腳張開,『大』字似的仰臥在繡榻上,她已經放棄了掙扎,而且也動
不了,因為四肢讓布索結實地縛緊,嘴巴還塞著絲帕,叫也叫不出來。

  口中的絲帕是香噴噴的,那是秦廣王從玉翠裙下抽出來,給丁同硬塞進櫻桃
小嘴裡,濃香之中,彷彿混雜著尿臊的氣味,更是說不出的  心,但是使白鳳淚
下如雨,羞憤欲死的,不是這塊醃瓚的絲帕,而是逼在眉睫的羞辱。

  丁同解下衣帶,掀開衣襟,便是白絲抹胸,上邊用淡黃色絲線精工繡制了一
頭鳳凰,隨著胸脯的起伏,栩栩如生,他哪裡有空欣賞,歡呼一聲,蒲扇似的手
掌便握了下去。

  白鳳的珠淚彷如缺堤般汨汨而下,從小至長,指尖也沒有男人碰過,別說是
嬌嫩的粉乳,何況這只是開始,更難受的還在後頭。

  『你要溫柔一點呀!』姚康哈哈大笑,在衣衫不整的艷娘上下其手道。

  『噢……千歲,你也是呀!』玉翠低哼著叫。

  『人家是金枝玉葉,黃花閨女,和你不一樣呀!』秦廣王吃吃怪笑,又發狠
地在玉翠的奶子揉捏著說。

  玉翠心中大恨,卻也不敢做聲,伸手在秦廣王的大腿擰了一把,表示心中的
抗議。

  這時丁同已經揭下了抹胸,埋首在羊脂白玉似的胸脯貪婪地吸吮了好一會,
便動手解下白鳳身上最後一片屏幛。

  白鳳沒命地扭動著,喉頭依唔哀叫,但是如何能使丁同住手,腹下一涼,白
絲汗巾便離開了她的身體。

  『咦,是白虎麼?!』姚康低噫一聲,肉緊地扯掉艷娘的抹胸叫。

  『不是,毛毛還沒有長齊吧!』丁同吸了一口氣,輕撫著賁起的桃丘,撥弄
著稀疏柔嫩的茸毛說。

  『給她幹多幾次,陰毛便會長出來了。』艷娘聒不知恥地說。

  『你一定幹得很多了!』姚康的怪手在艷娘裙下摸索著說。

  『狗嘴長不出象牙。』艷娘罵了一句,主動地摟著姚康親嘴。

  『好香!處女的幽香,真是與眾不同!』丁同的頭臉低頭細看,讚歎一聲,
竟然湊了下去。

  『他的舌頭行嗎?』秦廣王直薄禁地,撫玩著玉翠的私處道。

  『我不知道。』玉翠漲紅著臉說,說是害羞,毋寧說是氣憤,想不到夫君,
竟然當著自己身前,吃第二個女人的騷穴。

  『有人很喜歡吃騷穴,改天讓你試一下吧。』秦廣王的指頭排闥而入,在肉
洞裡掏挖著說。

  『不……!』玉翠吃驚地叫,接著看見丁同伸出舌頭在白鳳的私處亂舐,禁
不住妒恨交雜,竟然說︰『千歲,我要吃你的!』

  『吃吧,且看你的口技有沒有進步!』秦廣王哈哈笑道。

  這時白鳳可真有苦難言,恨不得能夠立即死去,如此讓人狎玩身上最神秘的
地方,除了羞辱外,還有那種前所未有的麻癢,使她通體酸軟,猶其難受。

  然後那可怕的一刻到了!

  丁同不知甚麼時候脫下了褲子,趴在白鳳的身上,火辣辣的雞巴抵著牝戶,
磨弄了幾下,便慢慢的擠進肉縫中間,只是進去了一點點,卻碰到了障礙,不禁
興奮地怪叫一聲,奮力刺下。

  『……!』白鳳絕望地悶哼一聲,俏臉扭曲,汗下如雨,身下傳來撕裂的痛
楚,使她知道珍如拱璧的童貞,已經給這個野獸毀掉了。

  丁同使勁地硬闖,去到盡頭後,狠刺了兩下,發覺再也進不了,才讓雞巴留
在緊湊的洞穴裡,享受裡邊那種妙不可言的壓逼,看見白鳳臉如金紙,出氣多入
氣少,竟然生出異樣的興奮,抽出塞在口裡的汗巾,桀桀怪笑道︰『我會讓你苦
盡甘來的!』

  『……』白鳳好像叫苦也沒有氣力,才喘了幾口氣,丁同卻動起來,下體的
劇痛,使她哀叫一聲,臻首一擺,便失去了知覺。

     ※    ※    ※    ※    ※    ※

  『黃花閨女有趣嗎?』姚康笑嘻嘻問道,他已經得到發洩,艷娘正用素帕給
他清潔。

  『還可以,總算嘗過開苞的味道了。』丁同喘著氣爬起來,隨手撿起丟在身
旁的白絲汗巾,揩抹著說︰『雖然刺激,卻不及和秋怡一起時那樣過癮。』

  『原來你喜歡浪蹄子。』秦廣王笑道︰『你的娘子素質不錯,只要再花點時
間,一定比得上秦廣四婢的。』

  『要千歲費心了。』丁同無恥地說。

  這時玉翠正伏在秦廣王腳下喘息,悄悄把穢物吐出來,原來秦廣王是在她口
裡發洩的,聽得丁同如此回答,不禁又羞又恨。

  『有其母必有其女嘛,母親是浪蹄子,女兒不是小蹄子才怪。』姚康吃吃怪
笑道。

  『你呀!佔了人家便宜,還要饒舌!』艷娘大發嬌嗔道。

  『千歲,是不是把她也送回老家呀?』丁同狎玩著白鳳的胴體問道。

  『先關起來吧,這樣的美人兒,殺了也真可惜。』秦廣王笑道。

  『要是她尋死……』丁同猶疑道,原來白鳳已經醒來了,只是不言不動,空
洞絕望的目光,使人心酸。

  『死便死了,沒甚麼大不了。』秦廣王道︰『要是死了,便把她掛在外邊,
看看還有人敢反抗沒有。』

  『要赤條條的掛出去,讓她的子民看清楚城主的真臉目吧。』姚康吃吃地笑
道。

  『丁同,你要盡快招兵加稅,反抗的便殺,不要手軟。』秦廣王寒聲道。

  『如何處置那些白鶴軍?』丁同問道︰『是不是也殺了?』

  『不,先餓他們幾天,然後招降,派往南陽山開礦,過兩天,姚康會去黃石
安排一切,然後我便聯同黑鴉軍把俘虜押回去。』秦廣王道。

     ※    ※    ※    ※    ※    ※

  『相公,城主的衣服珠寶真是漂亮。』玉翠翻箱倒櫃地撿視白鳳閨房裡的東
西說。

  『你現在是城主夫人,那些東西全是你的了。』丁同笑道。

  『那麼我呢?』艷娘羨慕地說。

  『你喜歡甚麼便自己挑吧。』丁同在艷娘身後摸了一把說。

  『謝謝你啦!』艷娘玉翠齊聲道。

  『只要你們乖,想甚麼便有甚麼。』丁同左擁右抱道。

  『人家還不乖麼?』艷娘撒嬌似的說。

  『在家裡還穿這麼多衣服,如何是乖?』丁同吃吃笑道。

  『難怪你不讓白鳳穿衣服了。』玉翠冷笑道。

  『漂亮的東西自然要讓人看了。』丁同笑道;『她今天可有吃飯?』

  『晚上吃過一點,昨兒你這樣給她開苞,哪裡吃得下?』艷娘說。

  『千歲和馬臉不用你們侍候麼?』丁同龜公似的說。

  『千歲老人家要歇幾天,馬臉明天起程,今夜吃獨宿丸。』艷娘道。

  『那個老頭子可真討厭。』玉翠嘀咕道。

  『胡說甚麼!開罪了他,我不打死你才怪!』丁同罵道。

  『人家又沒有開罪他,只是……』玉翠惶恐道。

  『只是甚麼?』丁同皺著眉說。

  『他……他要求多多,卻弄得人家不上不下的,難受死了。』玉翠靦腆道。

  『是嗎?原來你這個小淫婦發姣。』丁同淫笑道︰『聽說你品簫的功夫大有
進步,今晚我可要試一下了!』

  『你有了白鳳,還要我麼?』玉翠幽幽地說。

  『你是元配,只要能逗我開心,怎可以不要?』丁同笑嘻嘻地把玉翠抱入懷
裡說︰『那妮子木木獨獨,可不好玩。』

  『為甚麼不殺了她?』玉翠悻聲道。

  『正如千歲所說,殺了實在可惜。』丁同詭笑道︰『留下來,既可以用來尋
樂,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用處。』


  第十五章 紅粉奇兵

  雲飛在盤龍谷募集了千多名壯丁,立即進行操練,雖然他沒有帶兵的經驗,
卻頭頭是道,眾人更是信心大增,士氣高昂。

  白天練兵時,宓姑、銀娃可不見人,太陽下山後,兩人便會出現,執僕役之
禮,侍候雲飛的起居飲食,儘管雲飛幾番推辭,卻拗不過宓姑的盛意,銀娃堅稱
有事弟子服其勞,隨旁侍候,然而有些事,可不方便讓她們動手,而且銀娃熱情
如火,情意綿綿,只是他曾經滄海,無心兒女私情,遂更惴惴不安。

  然後有一天,宓姑才告訴雲飛,她和銀娃是秘密訓練那些娘子軍,還邀雲飛
前往她們訓練的地方檢閱。

  那些娘子軍只有百多人,大多是雲飛冒險從王圖手上救回來的,由於是獵戶
出身,人人會武,而且個個年青貌美,體健力強,手執長刀,威風凜凜,看見宓
姑銀娃伴著雲飛出現,頓時歡聲震天,跪滿一地,口稱少主,齊聲稱謝,誓死效
忠,使雲飛手足無措,幾經遜謝,才讓她們起來。

  儘管這支娘子軍氣勢如洪,看來戰力不弱,雲飛卻感覺不足,因為她們嬌滴
滴的樣子,沒有戰陣裡不可或缺的殺氣,總是有點吃虧。

  『少主,留心猛獸。』宓姑沉聲道。

  雲飛正思索如何解決殺氣的問題,聞言心生警  ,此際宓姑低嘯一聲,一頭
雄獅便從樹林裡躍出,仰首咆吼。

  獅吼才起,眾女便齊聲叱喝,四周立即便傳來驚心動魄的怒吼,彷如地動山
搖,使人聞聲喪膽,接著獅虎豹等巨獸也從林裡蜂湧而至,聲勢駭人,幸好雲飛
早己有備,才沒有驚惶失措。

  群獸秩序井然地排成了陣勢,眾女也紛紛跨上獸背,銀娃大膽地拉著雲飛的
手,朝著一頭猛虎奔去,雲飛知道加上這些猛獸,這些娘子軍實在不能小看了。

  兩人騎上了虎背,雲飛在前,銀娃在後,還摟著他的熊腰,香噴噴曖洋洋的
嬌軀,緊靠身後,雲飛心中一蕩,正想換個位置,宓姑已經跨著雄獅,領著群獸
演練起來。

  每頭巨獸身上騎著兩個女孩子,大概有五六十頭猛獸,雖然數量不多,但是
聲威懾人,群獸又不住地怒吼狂叫,更是殺氣騰騰,而且進退有度,指揮如意,
非同凡響。

  銀娃伏在雲飛身後,火辣辣的粉臉,貼在耳畔,呵氣如蘭,低聲軟語,解說
獸軍的動向和變化。

  初時雲飛還是著意細聽,可是過不了多久,再也定不下心來,事實也難怪,
世上恐怕沒有男人能不分心的,特別是銀娃的胸前雙丸,壓在背上的感覺,使他
血脈沸騰,暗道今晚又要依賴五指兒消乏了。

  自從在黃石城碰上秋瑤後,雲飛夜夜孤寢獨眠,實在難過,唯有自行解決,
還要悄悄清洗骯髒的內褲,以免給她們發覺而尷尬。

  幸好操練了一會後,宓姑便停下來,讓眾人下地休息,雲飛要彎著腰才能下
地,也不敢回望身後的銀娃,知道她好不了多少,因為到了後來,銀娃已經沒有
做聲,只是肉緊地抱著他的腰肢,呼吸緊促,濕潤的朱唇,還情不自禁似的輕吻
著他的臉頰。

  雲飛勉力站直身子,聽得眾女格格嬌笑,不禁俊臉通紅,接著發現她們的目
光全是望著身後,忍不住回頭一看,只見銀娃仍然賴在虎背上,臉紅如火,嬌喘
細細,煞是誘人。

  宓姑驅走眾女,讓雲飛坐在樹下休息,雲飛心神不屬地默然坐下,直勾勾地
看著銀娃爬下虎背,啐了眾女一口,然後扭了一把香巾走到身前,完全聽不清身
旁的宓姑在說甚麼。

  『公子……抹把臉吧……』銀娃含羞奉上香巾說,雲飛的眼神,使她的芳心
好像快要從口腔裡跳出來。

  『是了!』雲飛使勁在腿上拍了一下道︰『上陣時,你們要掛上臉具,要讓
人害怕便行了!』

  『為甚麼要掛上臉具?』宓姑奇怪地問。

  『她們全是漂亮的女孩子,遮掩臉目便可以增加殺氣。』雲飛解釋道︰『前
些時我做了一個臉具,倒也恐怖,你們可以依著那樣子的。』

  銀娃本道雲飛失魂落魄是在想自己,誰知他想的卻是戰陣之事,不禁大失所
望。

  『是,老奴回去立即照辦。』宓姑答道。

  『還有,兩個人騎一頭猛獸,戰力沒甚麼增加,卻加重猛獸的負荷,也是不
大妥當。』雲飛繼續說。

  『少主說得對,現在只是操練,為了讓她們多點經驗,才兩人同乘一獸,上
陣時,是一人一騎的,只可惜老奴年邁,大金也老了,不能再添猛獸。』宓姑解
釋道,大金便是那頭雄獅。

  『這隊紅粉奇兵已經非同小可,實在辛苦你老人家了。』雲飛誠懇地說。

  『多謝少主賜名,其實只要少主肯花點氣力,還有更大的作為哩。』宓姑神
秘地笑道,轉頭望了銀娃一眼,頓使她臉泛紅霞,羞不可仰。

  『我能做甚麼?做得到一定沒問題的。』雲飛問道。

  『少主,你可有要好的女孩子嗎?』宓姑沒有回答,反問道。

  『沒有。』雲飛又想起了玉翠,暗裡歎氣,搖頭道,看見銀娃和幾個躲在一
旁偷聽的女孩子色然而喜,不禁有點心虛。

  『晁孟登真不懂事。』宓姑罵道。

  『老人家為甚麼這樣說?』雲飛奇怪地問。

  『先王子息單薄,你是獨子,該早點給你成親,延續香火才是。』宓姑忿忿
不平道。

  『小侄大仇未報,如何能夠成親,而且前路崎嶇,荊棘滿途,要是成親,只
會累人累己,實非小侄所頸的。』雲飛由衷答道,暗念宓姑莫非要給銀娃說親,
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看得她臉如紅布,趕忙別過俏臉,可是幽怨的眼神,卻使雲
飛怦然心動。

  『這也對的,但是他可有教你男女之道麼?』宓姑歎氣道。

  『有的。』雲飛靦腆地說。

  『你娘曾經對我說,陰陽和合之道,對先王特別重要,可知道為甚麼嗎?』
宓姑問道。

  『為甚麼?』雲飛奇怪道。

  『先王天性仁慈,並不嗜殺,但是與敵對陣時,必需激發凶厲之氣,才能殺
敵決勝,要不藉男女歡好之道消弭殺性,於己有損,所以先王不禁女色,妾婢成
行,便是這個原因。』宓姑解說道。

  『小侄領教了。』雲飛稱謝道,他也發覺自己有這樣的毛病,殺人之後,特
別煩燥,卻不知道如何解決。

  『少主,你明白便行了。』宓姑笑道。

     ※    ※    ※    ※    ※    ※

  是上床的時間了,雲飛已經洗了一個冷水澡,還是渾身火熱,全沒有睡意,
無奈想外出走走,宓姑卻打門求見。

  『少主,白天時,有些事我還沒有告訴你。』宓姑別有用心地說︰『這隊紅
粉奇兵,除了作親兵,還要侍候你的起居飲食,她們是老奴用心挑選,全是曾經
受你的大恩,無以為報,願意侍候你,只耍你喜歡便行了。』

  『老人家,兵凶戰危,戰場不同家裡,豈能要人侍候。』雲飛搖頭道,暗念
宓姑未免太過熱心了。

  『少主,她們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人人忠心不貳,最宜翼衛中軍,要是練成
百獸陣,縱然鐵血大帝親臨,也佔不了便宜的。』宓姑著急地說道︰『據說當年
最後一戰,鐵血五軍困著四傑,鐵血大帝自領親軍攻進大營,雖然先王力拚那惡
魔,左右卻抵擋不住他的親軍,四傑無力救援,最後被逼退守孤城,才糧盡而亡
的。』

  『百獸陣是甚麼?』雲飛問道,他曾經與段津參詳那最後一戰,敗亡的關鍵
確是因為中軍潰敗而起的。

  『這是老奴苦思廿年才悟得的奇陣,動用一百零八頭猛獸,進可以攻,退可
以守,能以寡敵眾,要是以眾凌寡,縱是武林高手,也不能全身而退。』宓姑自
信地說。

  『如此利害?』雲飛難以置信地說。

  『不錯,但是百獸陣最少要兩頭獸王,才能指揮如意,老奴老邁,不能再練
獸王,眾弟子裡,只有銀娃能傳我的衣  ,兩頭獸王,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宓
姑歎氣道。

  『那可辛苦銀娃姑娘了。』雲飛感激地說,要是他知道調教獸王的方法,或
許會拒絕宓姑的好意了。

  『單靠她也不行,還要少主出點力才成。』宓姑神秘地笑道。

  『小侄自然義不容辭的。』雲飛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好極了。』宓姑笑道︰『銀娃,進來吧。』

  宓姑語聲甫住,銀娃便蓮步珊珊地走進來了,原來她早已在門外等候,少有
地穿上紅裙,臉泛紅霞,羞人答答。

  『少主……』銀娃在雲飛身前盈盈下拜道。

  『你干甚麼?快點起來!』雲飛趕忙出手相扶,碰觸著那柔弱無骨的玉手,
不由心中一蕩。

  『少主,銀娃還是處子之身,你可要溫柔一點呀。』宓姑笑道。

  『這……這是甚麼意思?』雲飛愕然道。

  『少主,獸王需伺以淫水,所以要你給她破身。』宓姑解釋道。

  『這如何可以。』雲飛失聲道。

  『怎麼不行,老奴是先主的婢子,徒弟侍候少主,更是理所當然的。』宓姑
堅決地說。

  『師父,徒兒莆柳之姿,少主怎會看得上?』銀娃幽幽地說。

  『不……不是的,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雲飛囁嚅道。

  『少主,為了復興大業,為了你自己,也應該廣納姬妾,忘了白天我們說的
話嗎?』宓姑不待雲飛回答,便轉身離開,還帶上了門。

  『少主……』銀娃漲紅著臉,泫然欲泣似的。

  『銀娃,你要是不喜歡,可不用這樣的。』雲飛惶恐地說。

  『不,我……我喜歡!』銀娃嚶嚀一聲,沒有氣力似的倒入雲飛的懷裡,夢
囈似的說︰『少主,你……你要了婢子吧。』

  『銀娃……!』雲飛低叫一聲,嘴巴便印上了紅唇,他可不是對銀娃全無情
意,只是玉翠的負情,仍然是耿耿於懷,此際玉人在抱,卻是情難自禁了。

  四唇交接,兩個嘴巴便緊緊貼合在一起,好像再也不會分開,雲飛的舌頭,
輕而易舉地叩開了編貝似的玉齒,熟練地纏著那丁香玉舌,勾入口裡肆意品嚐。

  這纏綿的一吻,使銀娃芳心喜透,星眸半掩,熱情如火地抱著雲飛的脖子,
享受這難忘的初吻。

  雲飛饞嘴地吮吸著香唇玉舌,差不多透不過氣來時,才鬆開了嘴巴,看見銀
娃嬌靨酡紅,媚眼如絲,不禁慾火大熾,橫身把她抱起。

  『少主……再親一口……!』銀娃埋首在雲飛胸前,夢囈似的說。

  雲飛輕輕把銀娃放在床上,伏在她的身畔,溫柔地淺吻著那紅撲撲的臉蛋,
唇舌從粉額到眼簾,遊遍了嬌靨,才印上那櫻桃小嘴,他年紀雖輕,卻是調情老
手,知道銀娃未經人事,不敢魯莽,儘管嘴巴輕憐淺愛,雙手可沒有逾越,只是
柔情似水地輕撫著  際耳垂,故意不去碰觸那些重要的部位。

  銀娃躺在愛郎懷裡,滿心歡喜,說不出的甜蜜和幸福,雲飛的柔情蜜意,也
使她情心蕩漾,春意綿綿,體裡難耐的燠熱,彷如熊熊烈火,燒得她唇乾舌燥,
心浮氣促,不知如何,依唔低叫,嬌軀誘人地蠕動,還情不自禁地把玉手按在胸
脯上揉弄,好像這樣才能好過一點。

  雲飛知道是時候了,猿臂輕舒,把銀娃抱入懷裡,強壯的手掌,隔著衣服,
溫柔地愛撫著那曲線靈瓏,芬芳馥郁的身體。

  『少主……!』銀娃嬌吟一聲,投懷送抱,熱情如火地緊緊纏在雲飛的身上。

  雲飛手口並用,指掌齊施,遊山玩水,尋幽探秘,也趁機把銀娃的衣服,抽
絲剝繭似的脫下來。

  儘管銀娃春心蕩漾,迷迷糊糊的任由擺佈,究竟是處子之身,當雲飛掀下青
布抹胸,脫掉紅裙,動手去解腹下的白絲汗巾時,還是害怕得渾身發抖,嬌軀也
僵硬起來。

  『不用害怕!』雲飛柔聲道,手掌離開了禁地,卻把頭臉埋在肉香撲鼻,豐
滿結實的胸脯上,輕吻細吮,慢嚙淺嘗。

  『我……我不怕……呀……不……不要咬……!』銀娃觸電似的呻吟一聲,
抱著雲飛的頭臚叫。

  峰巒上的肉粒,嬌小靈瓏,香軟幼滑,卻是漲卜卜的,好像熟透的葡萄,雲
飛怎會住口,牙齒輕輕咬著乳根,舌尖圍著乳尖團團打轉,津津有味地吮吸著,
咬得她如癡似醉時,怪手又再直薄腹下。

  『呀……少主……喔……!』銀娃顫聲急叫,雙手起勁地按著腹下,原來雲
飛的怪手已經游進了汗巾,刁鑽的指頭在桃丘上輕挑慢拈。

  『是不是後悔了?』雲飛揭開了汗巾,撥弄著微微賁起的桃丘,穿過輕柔的
茸毛,揩抹著滑膩嬌嫩的肉唇說。

  『不……噢……別癢人……少主……你……你癢死人了!』銀娃顫聲叫道。

  『痛嗎?』雲飛的指尖輕輕擠進濕淋淋的肉縫裡問道。

  『不……呀……再進去一點……少主……!』銀娃扭動蛇腰,忘形地去扯雲
飛的褲子。

  雲飛也真的耐不住了,匆忙脫掉衣服,抽出昂首吐舌的雞巴。

  銀娃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的話兒,悄悄偷眼一看,只見雲飛胯下豎著一根長若
盈尺,粗如兒臂,怒目猙獰的肉棒,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害怕地掩著美目,失聲
叫道︰『嘩……好駭人呀!』

  『別害怕,和他親熱一下,他便會疼你的!』雲飛笑嘻嘻拉著銀娃的玉手摸
下去說。

  銀娃心如  撞,也不敢說不,在雲飛的引領下,含羞握了下去,火棒似的肉
棒,灼得掌心發麻,那種硬梆梆的感覺,卻是奇怪地使她又驚又喜。

  這時雲飛已是慾火如焚,有點不能自制,於是趴在銀娃身上,手口並用,挑
起她的情慾,一柱擎天的雞巴,卻在暖洋洋的玉阜上磨弄著。

  『少主……你……要憐著婢子呀!』銀娃緊咬著朱唇,顫聲說道。

  『不會很痛的……』雲飛輕吻著顫抖的朱唇,舌頭探進檀口裡撩撥逗弄,腰
下使勁,謹慎地朝著緊閉的肉唇擠進去。

  『呀……!』銀娃哀叫一聲,尖利的指甲深陷雲飛背上,感覺尿穴漲滿,好
像給撕裂了。

  『痛麼?』雲飛勉力止住攻勢,愛憐地吻吮著銀娃的朱唇問道。

  『不……不痛!』銀娃蹙著秀眉說。

  雲飛並不是沒有經驗的毛頭小子,知道未竟全功,也不想胡來,唯有強忍欲
火,繼續努力,雞巴卻留在門外徘徊,沒有破關而進。

  銀娃驚魂甫定,發覺根本沒有痛楚,然而體裡的難過,可非筆墨所能形容,
雲飛的嘴巴,固然帶來惱人的酸麻,最難受的,卻是壓在牝戶上那火燙的肉棒,
使她渾身發癢,彷如蟲行蟻走。

  『少主……你……』銀娃難過地扭動著嬌軀,玉手發狠地摟著身上的雲飛,
不知如何,還把粉腿高舉,纏了上去。

  『我進去了,好嗎?』雲飛握著雞巴,在水汪汪的肉縫上磨弄著說。

  『好……快點!』銀娃喘著氣叫,發覺肉菇似的龜頭慢慢擠進肉縫中間。

  『行嗎?』雲飛進去了一點點,低聲問道。

  『……快點……快……哎唷……!』銀娃肉緊地叫,纖腰向上急挺,也在這
時,雲飛腰下一沉,雞巴排闥而入,下體便傳來撕裂的痛楚,痛得她哀叫一聲,
俏臉扭曲。

  『很痛嗎?』雲飛柔聲問道,小心奕奕地退開了一點,減輕銀娃的壓力,也
讓自己繼續享受肉洞裡的緊湊和壓迫。

  『……!』銀娃沒有做聲,只是咬牙切齒地著頭。

  雲飛讓銀娃喘過了氣,才慢慢的動起來,只是知道銀娃難堪風狂雨暴,於是
步步為營,點到即止。

  抽插了十數下後,銀娃已經不大痛了,感覺也清晰了許多,特別是雲飛挺進
的時候,洞穴裡的空氣給擠壓在一起,無處宜洩,忍不住呻吟一聲,吐出那種又
麻又趐的漲滿,但是他引退時,體裡的空虛,卻更是難受,渴望盡快和他再次結
合,重溫那種奇怪的感覺。

  『少……少主……我……我不痛了……你……你動吧!』銀娃呻吟著說。

  雲飛正是求之不得,吸了一口氣,立即加快了腳步,卻也不敢過份粗暴,因
為銀娃太緊湊了,那種舉步維艱的感覺,也限制著他的進出。

  『噢……少主……呀……!』銀娃顫聲急叫。

  『弄痛你麼?』雲飛急忙停下來,惶恐地問道。

  『……不……你……你再進去一點……!』銀娃喘著氣說,痛是有點兒痛,
但是雲飛若即若離,卻更是難受。

  雲飛吃吃一笑,腰下一沉,便把雞巴送了進去,直達洞穴深處,往那嬌柔的
花芯刺下。

  『喔……!』銀娃嬌啼一聲,感覺好像給鐵椎撞了一下,渾身疫軟麻癢,可
不知是苦是樂。

  雲飛雖然猶有未盡,卻是不為已甚,還讓銀娃透了一口氣才開始躍馬橫槍,
努力耕耘這新辟的處女地。

  銀娃發力地抱著身上的雲飛,好像害怕他會抽身離去,隨著雲飛的進出,子
宮裡的趐麻與時俱增,除了口裡哼唧不斷外,還本能地扭擺纖腰,迎合著他的抽
送。

  『呀……少……少主……我……呀……讓我……啊啊……歇一下……!』銀
娃忽然顫聲叫道。

  『甚麼事?又弄痛你嗎?』雲飛奇怪地問,卻把雞巴留在洞穴裡,享受那美
妙的感覺。

  『不……不是……我……我想尿尿……!』銀娃喘著氣叫,不知為甚麼,她
會尿意陡生,但是雲飛停下來時,卻又好過了一點。

  『那便尿出來吧!』雲飛失聲而笑,腰下使勁,竟然繼續衝刺起來。

  『啊……不……啊啊……少主……啊……停一停吧!』銀娃的尿意又生,而
且快要控制不了。

  豈料銀娃叫得愈急,雲飛也更是使勁,然後在一記衝刺裡,銀娃感覺好像給
洞穿了,身體沒命地彈跳著,接著尖叫幾聲,便癱瘓在雲飛身下喘個不停。

  『是不是尿了?』雲飛讓雞巴深藏在洞穴裡,享受著裡邊傳來陣陣醉人的抽
搐,說道。

  銀娃羞得閉上眼睛,不敢碰觸雲飛的目光,可不明白為甚麼這時會尿尿的,
幸好尿得不多,和平日大不相同,簡直是妙不可言,暢快無比,而且使人生出虛
脫的感覺。

  『……對不起!』銀娃喘息了一會,低聲道。

  『傻孩子,那不是尿尿,是尿精,也叫做高潮!』雲飛輕吻著銀娃的臉蛋說
道。

  『是高潮嗎?噢……真美!』銀娃忸怩道,她倒知道高潮是甚麼,卻想不到
如此美妙。

  『我再讓你美多幾次吧!』雲飛吃吃笑道,腰下又再動起來了。

     ※    ※    ※    ※    ※    ※

  『少主,你真好!』銀娃心滿意足地偎在雲飛懷裡說。

  『還痛嗎?』雲飛撫玩著銀娃的秀  說,他雖然也得到發洩,卻沒有盡興,
那是因為銀娃初經人事,所以草草了事。

  『一點點吧。』銀娃含羞道,暗道如此甜蜜幸福,吃點苦又有甚麼大不了。

  雲飛又想起玉翠了,她或許是城裡人,嬌柔荏弱,也不懂武功,吃不得苦,
所以破身時,痛得特別利害,銀娃雖然堅強,但是情深款款,好像更惹人憐愛。

  『少主,明天你喜歡誰來侍候你?』銀娃突然問道。

  『甚麼?』雲飛不明所以道。

  『紅粉奇兵的女孩子,每一個都願意侍候你的。』銀娃依戀地貼在雲飛身畔
說︰『你看中那一個?』

  『我淨是看中你。』雲飛調笑似的說。

  『你不要她們嗎?』銀娃紅著臉說。

  『抗暴作戰,當然是多多益善,卻不用那麼多女孩子侍候我的。』雲飛搖頭
道。

     ※    ※    ※    ※    ※    ※

  白鳳呆呆的坐在床上,除了腰間圍著一塊有點骯髒的羅巾外,身上再也沒有
一絲半縷。白鳳囚在這個只有床和馬桶的房間裡,已經好幾天了,沒有人看她,
也沒有人給她穿上衣服,更沒有洗澡,雖然還算乾淨,但是身上黏呼呼的,猶其
是下體那些好像怎樣也抹不去的穢漬,更使她生出骯髒的感覺。

  下體已經不痛了,表面也沒有損傷,然而心版上已經留下不可磨滅的創傷,
使白鳳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白鳳雖然生無可戀,卻沒有萌生死志,不是因為貪生怕死,只是知道死了也
是白饒,而且她的心底裡還藏著一個大秘密,要是死了,這個秘密便永遠湮沒,
無望報仇雪恨了。

  窗外暮色四合了,房間裡也開始昏暗,不用多久,便會漆黑一片,白鳳沒有
點燈,因為根本沒有燭火,但是無論白天黑夜,白鳳也只是像個活死人吧。

  這一天卻是有點不同,竟然傳來開門的聲音,進來的是丁同,後邊跟著花枝
招展,珠光寶氣的艷娘和玉翠。

  『這是甚麼怪味?』玉翠用繡帕掩著鼻子說。

  『馬桶放在這裡,自然有味了。』艷娘格格嬌笑道。

  白鳳認得艷娘玉翠身上的衣服首飾,全是自己的,她沒有做聲,只是把身子
縮作一團,雙手抱著胸前,憤怒地看著這幾個無恥的男女。

  『這幾天可難為你了。』丁同笑嘻嘻地走到床前,不懷好意地說。

  白鳳咬著朱唇,別過俏臉,心裡暗叫不妙。

  『外邊已經給你預備了澡水,去洗個澡吧。』丁同搭著白鳳的香肩說。

  『別碰我!』白鳳慣然地閃開身子叫,這個惡漢雖然不是元凶,但是殘忍地
奪去她的童貞,更是罪大惡極。

  『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碰碰有甚麼關係?』丁同涎著臉說。

  『禽獸!』白鳳厲聲罵道。

  『相公,你的如意算盤打不響了。』玉翠冷笑道。

  『白鳳,只要你乖乖地聽話,我一定憐香惜玉,不會難為你的。』丁同坐在
床沿說。

  『滾開……!』白鳳悲聲叫道。

  『相公,可要拿鞭子呀?』玉翠撇著嘴巴說。

  『她是金枝玉葉,身嬌肉貴,怎能用鞭子,可不能打壞這身細皮白玉呀。』
丁同搖頭道︰『還有其他好主意嗎?』

  『找幾個鬼卒幫忙,讓她嘗一下給人輪姦的滋味吧。』玉翠悻聲道,丁同的
話使她嫉妒。

  『你們究竟想怎樣?』白鳳悲聲叫道,她不怕死,但是再度受辱,卻比死還
要可怕。

  『很簡單,想你說幾句話吧。』丁同詭笑道,原來白鶴軍寧死不降,城裡也
有很多人誓死反抗,秦廣王急於擴軍,唯有改變策略,要白鳳出來勸降。

  『你要不答應,除了自己受罪,還要死許多人,結果也是一樣的。』丁同繼
續說。

  『我……我有一個條件。』白鳳咬著牙說。

  『甚麼條件?』丁同問道。

  『不許再碰我!』白鳳流著淚說。

  『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沒有男人可不行。』丁同怪眼一轉,淫笑著道︰
『而且,我還要你嫁給我!』

  『不……不行的!』白鳳尖叫道。

  『相公,那麼我……我算甚麼?』玉翠急道。

  『男人三妻四妾有甚麼大不了,你是我的大老婆,她是小老婆。』丁同吃吃
笑道︰『也多一個人侍候千歲,不用辛苦你了。』

  『老身也可以閒下來了?』艷娘冷冷地說。

  『是呀,你們母女可以多點時間和我在一起了!』丁同在艷娘身後摸了一把
說。

  『不要臉的狗男女!』白鳳驚怒交雜,顫聲罵道。

  『相公,讓我給她挑幾個強壯的男人吧。』玉翠哼道。

  『便宜他們了。』丁同歎氣道。

  『那些鬼卒太粗魯了,會弄壞她的。』艷娘搖頭道︰『用窯子裡的法子吧,
沒有人受得了的。』

  『是甚麼法子?』丁同笑問道。

  『用春藥淫器,內外交煎,搾出她的浪勁,癢也癢死她了,那時別說要她當
你的小老婆,當婊子也行。』艷娘笑道。

  『也好,先用你這一套,要是不成,再找幾個男人給她煞癢吧。』丁同哈哈
大笑道。

  『不……不要!』白鳳恐怖地叫。

  『倘若還不滿意,可以送入軍營,讓她當營妓!』玉翠陰毒地說。

  『不當我的小老婆,便要當全軍的小老婆了。』丁同怪笑道。

  『不……不要……我……我答應便是!』白鳳嚎啕大哭道。

  『這才是嘛,先去洗個澡,我們便洞房了。』丁同點頭道。

  『……甚麼?』白鳳泣叫道︰『這……這不行的,怎能如此草率的!』

  『為甚麼不行?我家相公的小老婆,比丫頭也不如,只能算是尿壺吧。』玉
翠冷笑道。

  『你……!』白鳳粉臉煞白,悲憤莫名。

  『我的好女婿,看來她是不甘心當尿壺的,還是要調教一下才行。』艷娘冷
笑道。

  『我家的女人,全是男人用的尿壺,還要聽話的!』丁同哈哈大笑,蒲扇似
的手掌在白鳳的大腿撫摸著說。

  白鳳不敢閃躲,卻也忍不住淚下如雨。
作者: 水瓶星砂    時間: 2007-11-19 08:19

第十六章 黃石風雲

  銀娃破身後,宓姑等更加忙了,常常幾天不見人,四出尋找猛獸,操練百獸
陣,到了晚上,銀娃很多時與雲飛在一起,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羨煞旁人,銀
娃沒空時,宓姑便指派幾個善解人意的紅粉奇兵,侍候雲飛的起居飲食,使他不
用為瑣事費心。

  然而好景不常,這一天,李廣忽然從黃石城派人前來報訊,城裡出了大事。

  原來李廣等依照雲飛指示,回城後,散播王圖奉地獄門之命,冒充城主,魚
肉居民等消息,消息傳播得很快,眾人也深信不疑,很多人還打算抗命,不再繳
稅,拒絕當礦工,城裡鬧成一片,李廣在軍中聽到消息,王圖決定派兵鎮壓,那
裡知道軍中也醞釀反抗。

  雲飛知道時機已成熟,與眾人商議後,決定帶兵趕往黃石,計劃先行獨自入
城,會合李廣,倘若事有可為,便發出信號,讓眾人攻城,裡應外合,相機趕跑
王圖,收復黃石城。

  宓姑等雖然不放心雲飛單獨行動,但是黃虎軍有七、八千人,強弱懸殊,只
有採納雲飛的計劃,才有希望成功,無奈依計而行。

  為了方便傳遞消息,宓姑提供了幾頭名叫烏鵲的小鳥,它們飛行迅速,眼力
特強,除了像信鴿般傳信外,還可以在高空監視,只要做出預定訊號,便會飛回
傳信,使人歎為觀止。

  雲飛決定以掛上臉具作為訊號,臉具已經不是當日般粗糙,還漆上金色,那
是製造紅粉奇兵的臉具時,宓姑特別設計,命人製造的。

  安排妥當後,眾人便立即出發,為了及早回城,雲飛先行,宓姑銀娃領著眾
獵戶和紅粉奇兵隨後出發。

  走了兩天,雲飛終於回到黃石城了,預計宓姑等要次天才能抵達,於是先行
入城,找文白打探消息,發現城裡氣氛緊張,人人急步而行,很多店舖關門,街
上還多了許多兵丁。

  原來事態非常嚴重,王圖幾番徵召礦工,居民拒不聽命,更聚眾反抗,王圖
派兵入城,已經逮捕了十多個領頭的,決定明天響午斬首示眾,但是壓逼愈大,
反抗也愈大,城裡群情洶湧,隨時會生出民變,但是王圖態度強硬,調集兵馬,
殺氣騰騰。

  根據李廣候榮的消息,軍隊亦是不穩,新軍均不願彈壓居民,舊軍只剩下千
餘人,但大多是王圖的親信,前幾天,卻突然多了百多人,看來全是鬼卒,可能
是地獄門派來的援兵。

  雲飛大為頭痛,明天便是王圖殺人的日子,多半會發生事故,要是宓姑等及
時趕到,猶有可為,否則那些憤怒的群眾,全無組織,恐怕會重大傷亡,唯有著
文白把計劃通知李廣等人,預備應變,依計行事。

  刑埸設在城主府前面的校場,雲飛衣下穿上了晁孟登留下的盔甲,帶上武器
臉具,混在人群裡等候時機。

  校場鬧哄哄的,擠滿了人,好像全城的居民全來了,人人悲憤激昂,力數城
主的不是,要不是校場給黃虎軍團團圍住,說不定早已生出民變了。

  城主府的大門打開,城主在雄糾糾的兵士護衛下走出來,站在門前的台階,
通常他是在這裡宣佈事情的。

  城主身畔的衛士,神情  悍,該是地獄門的鬼卒,他的身畔還有兩人,左邊
的竟然是姚康,右邊卻是一個獐頭鼠目的大漢,看來也是高手。

  假扮城主的王圖趾高氣揚,態度強橫地痛罵眾人抗命,還出言唬嚇,誓言必
定嚴懲抗命的居民。

  城中居民聽得嘩然,齊聲鼓噪,豈料王圖抬手一揮,圍著校場的士兵立即刀
槍並舉,高聲吶喊,便把眾人的聲音壓了下去。

  眾軍聲勢駭人,雲飛反而鬆了一口氣,原來他發覺聽從王圖命令的軍士,大
多靠近城主府佈防,其他圍著校場的,卻有許多隨著居民起哄.相信只要有人領
頭,黃虎軍也會分成兩個陣營的。

  王圖發現很多居民臉露懼色,獰笑一聲,吩咐軍士把那些抗暴被擒捕的居民
帶來,立即正法,以警傚尤。

  那些死囚全是遍體鱗傷,看來曾經遭受毒打,他們的家屬紛紛搶上前,呼天
搶地,哭叫討饒,一片愁雲慘霧。

  儘管眾人懾於黃虎軍的凶威,也禁不住義憤填胸,開始有人高聲喝罵,氣氛
再趨緊張,站在前邊的軍士,卻不待王圖下令,已經製出皮鞭,左右亂打,總算
暫時讓憤怒的群眾靜了下來。

  『動手,給我殺盡這些暴民,一個不留!』王圖暴喝道,手提大刀的劊子手
便把那些死囚按倒,眼看要血濺當場了。

  『住手!』雲飛見事態危急,更不能任由這些抗暴民眾慘死,匆匆地掛上臉
具,也無暇查察天空的烏鵲可有出發,便排眾而出。

  『你是甚麼人?』王圖凜然道,看見雲飛掛著臉具,便想起前些時讓人騙走
那些女孩子的事情,他已經從姚康口中,知道沒有邵飛其人,此時雲飛的臉具雖
然和當日不同,卻使他心生警惕。

  雲飛已經決定發難,可無暇理會宓姑等是否趕到了,於是跳上一塊石頭,高
聲叫道︰『你不是城主,無權殺人!』

  城中人大多聽過這個謠言,由於王圖倒行逆施,也使眾人生疑,可是他掛著
人皮臉具,樣貌和城主沒有太大分別,謠言不攻而破,想不到竟然有人當著城主
身前重提此事,自然齊聲起哄。

  『我不是城主是誰?!』王圖冷笑道。

  『你是王圖假扮的,城主已經給你害死,你臉上是掛上了人皮臉具。』雲飛
高聲道,他存心拖延時間,等候宓姑等攻城,於是利用想像力,再加上自己的推
斷,添鹽添醋,繒影繒聲,道出鐵血大帝有意南侵,遣派地獄門奪取五石城的陰
謀。

  雲飛的話不獨使眾人膛目結舌,也使姚康王圖大驚失色,可不明白他如何會
知道這樣的秘密。

  『你誣蔑城主,罪該萬死!』王圖憤然道︰『人來,把這個散播謠言的奸賊
擒下來!』

  『我當然有證據的……』雲飛硬著頭皮,依照自己的觀察說︰『真的城主比
你胖,也比你矮,怎能騙人?!』

  眾人也許未必盡信雲飛的話,卻也齊齊大呼小叫,發洩他們不滿的情緒,李
廣等更乘機吶喊助威,  動眾人打倒地獄門。

  『胡說八道!』王圖老羞成怒,喝道︰『你們還不動手?』

  『王圖,除了地獄門的人,沒有人會聽你的了!』雲飛見幾個軍士圍上來,
也製出長劍道。

  『對呀!以前城主不是這樣的,他一定是假扮的,別讓他跑了!』李廣侯榮
等人振臂高呼,轉眼間,黃虎軍也壁壘分明,很多新軍加入李廣等的陣營,但是
還有許多猶疑未決,不知如何是好。

  『臭小子,我宰了你!』姚康見事態不妙,惱恨交雜,獰笑一聲,拔出佩刀
便朝著雲飛殺去。

  雲飛那敢怠慢,揮劍迎了上去,刀劍相交,發覺他的氣力不及自己,心裡便
有了計較。

  姚康的武功與那些鬼卒的比較,實在不能同日而語,招式詭異奇特,繁雜多
變,不同鬼卒來來去去只是那兩三招,幸好雲飛偷習土鬼七式的其中三招後,反
覆研究,姚康的武功有跡可尋,才不致手忙腳亂。

  侯榮卻是急如熱窩上的碼蟻,李廣已經帶著心腹前往城後,預備迎接宓姑等
入城,本來的計劃,是制做混亂,讓雲飛擒下王圖,揭破他的真臉目的,但是突
然殺出姚康,使他陣腳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雲飛也知道不宜耽擱,摸清姚康的路數後,便開始反擊,劍勢一轉,不再閃
躲姚康的長刀,還往上砸去。

  姚康冷哼一聲,長刀繼續劈下,他沒有發現雲飛隱藏實力,只道這一刀縱然
不能把他劈倒,也可以把長劍震飛,孰料才碰上去,一股大力傳來,長刀竟然脫
手而出,雲飛的長劍還從不可能的角度刺下,姚康厲叫一聲,急退幾步,已經中
了一劍。

  『放下兵器者免死!』雲飛長劍一揮,朝著王圖撲了過去。

  『黃石城的兄弟,殺呀……殺盡地獄門的狗賊!』侯榮也乘機發難,領著反
正的黃虎軍衝上來。

  王圖雖然想不到這個金臉怪客能夠殺敗姚康,但他是黃石城的侍衛長,自恃
武功不弱,不待雲飛撲到身前,便從身旁的衛士手裡奪過一根長槍,朝著雲飛刺
去。

  雲飛長笑一聲,往右一閃,長劍卻沿著槍桿直削下,王圖猝不及防,手上一
痛,長槍掉地,原來指頭已經給削了下來,雲飛瞬快地轉到身後,猿臂輕舒,把
王圖制住,長劍擱在他的頸項上。

  雲飛先傷姚康,再擒王圖,這幾下兔起雀躍,瞧等眾人目瞪口呆,根本來不
及作出反應。

  『你們呆在這兒干麼?殺光他們!』獐頭鼠目的大漢怒喝一聲,搶過大斧,
朝著雲飛一指,那些穿著黃虎軍軍服的鬼卒,便也殺氣騰騰地衝過來。

  『著他們住手!』雲飛脅逼著王圖說。

  『上呀.他不敢殺城主的!』姚康按著肩頭的傷口叫道。

  就在這時,後山傳來陣陣獅吼虎嘯,圍著校場的人群也突然東奔西跑,左右
散開,讓出通道,只見幾十頭猛獸殺奔而來,每一頭猛獸的背上昆一個掛著臉具
的黑衣人,跟在後邊的還有一隊手執虎叉棍棒的壯漢。

  『大家不用害怕,他們是南陽山的獵戶,助我們對付地獄門的。』雲飛高聲
叫道。

  眾人發現獸人的臉具和雲飛的相同,有人亦認得那些獵戶,頓時歡聲四起,
很多首鼠兩端的黃虎軍也紛紛加入侯榮的陣營,剩下的只有王圖的親兵和那些鬼
卒。

  『你們看清楚了!』雲飛知道機不可失,從王圖臉上揭下人皮臉具道。

  『真的是他!』『城主給他害死了!』眾人嘩聲四起,指著露出真臉目的王
圖破口大罵。

  姚康見形勢逆轉,黃虎軍倒戈,知道大勢已去,遂發出暗號,在眾鬼卒的護
衛下,和那個獐頭鼠目的大漢退入城主府,侯榮率兵追殺,卻給鬼卒拚死阻擋,
攻進府裡後,才發覺他們已經去如黃鶴了。

  這時雲飛可沒空追趕姚康等人了,因為校場裡鬧哄哄的,群眾兵丁擠得水洩
不通,秩序大亂,於是把王圖交人看管,發號施令,安撫軍民,派兵守護城門,
緝拿地獄門餘黨,鬧了大半天,總算把局勢平定下來。

  眾人就在校場公開審訊王圖,證實城主被害,他把所有惡行,一股腦推在地
獄門身上,徵召礦工,是因為判官詹成帶來了幾個開礦師,預備在南陽山開採鐵
礦,那個獐眉鼠目的漢子,正是判官詹成,最使人震驚的是黑石白石兩城已經落
入地獄門手裡,待牛頭奪取綠石城後,鐵血大軍便會南下夾攻紅石城了。

  雖然黃石城遠處大陸的邊陲,但是有人自北方逃難而來,鐵血大帝的凶名早
著,聞言如喪考妣,知道投降便要為奴,不降也無逃路了,王圖見眾人震懾的樣
子,只道還有活路,竟然出言恫嚇,怎料弄巧反拙,更使眾人怨氣焚心,竟然把
他殺了。

  殺了王圖後,眾人徬徨無計,突然有人記起是雲飛揭破地獄門的陰謀,起哄
要他領頭共抗鐵血大帝,李廣等同聲附和,也不容雲飛推辭了。

  雲飛明白鐵血大帝只是遠慮,當務之急卻是提防地獄門反擊,因為黑石白石
已經落入地獄門手裡,丁同還領兵在外,倘若他們興兵來犯,黃石便危險了,於
是曉諭眾人,立即整軍經武,著手防禦,並派人往四方堡報信,以作支援。


  第十七章 判官詹成

  白鳳站在玉翠身後打扇,天氣雖然熱,她卻是涼滲滲的,因為她穿得很少,
身上只有一個淡黃色的肚兜,腰間裙子似的圍著同色的絲帕,絲帕之下,是光溜
溜的,甚麼也沒有。

  只有以城主夫人的身份,傀儡般伴著丁同一起要軍民聽從命令時,白鳳才能
夠穿上衣服,平常就是這樣的打扮,方便任人淫辱。

  白鳳名義是城主夫人,實際卻是奴隸也不如,不知受了多少活罪,除了讓秦
廣王和丁同摧殘,更要給艷娘玉翠訕笑打罵。

  或許是嬌生慣養,吃不得苦頭,一根鞭子已經讓白鳳俯首貼耳,逆來順受,
只有一趟,鞭子也不濟事,結果給丁同縛起來,把紅燭插進牝戶裡,紅燭還沒有
燒完,便乖乖地用嘴巴給丁同發洩,此後,白鳳更是唯命是從。

  儘管白鳳好像習慣了在人前赤身露體,這一天卻是有點不同,除了多了兩個
男人,也因為他們的說話,使麻木了的芳心彷彿重現生機。

  這兩人正是從黃石城狼狽逃回來的馬臉姚康和判官詹成,姚康受了傷,神色
委頓,詹成趕了幾天路,也是風塵僕僕。

  『那金臉人是甚麼人?』秦廣王煩惱道。

  『不知道,但是他領著獸軍和獵戶,當是南陽山的獵戶。』姚康歎氣道。

  『獵戶裡該沒有這樣的高手,也沒聽過他們有這樣利害的獸軍。』丁同搔著
頭說。

  『王圖死了沒有?』秦廣王問道。

  『他給金臉人擒下,看來是凶多吉少了。』詹成說。

  『獸軍人少,本來不成氣候,可恨黃虎軍叛變,才弄到如斯田地。』姚康氣
憤道。

  『叛變的黃虎軍有七、八千人,獵戶獸軍千多人,黃石城有近萬兵力,雖然
是新軍,戰力不高,卻也可慮。』秦廣王思索道︰『丁同的黃虎軍有二千,黑鴉
軍千多人,黑石的狂風盟有二、三千,還有白鶴軍……』

  『這些天徵召的新軍已近萬,正在加緊訓練,連同投降的白鶴軍,合共萬多
人,要是傾巢而出,應該可以收復黃石的。』丁同躍躍欲試道。

  『怎能傾巢而出,而且狂風峽的四方堡不除,也是頭痛。』秦廣王搖頭說。

  『綠石那裡可有消息?』姚康問道。

  『牛頭召了秋瑤前去,對付執掌兵權的湯義,需要一點時間才行。』秦廣王
歎氣道,湯義正是綠石城城主湯仁的親弟。

  『我們只有這些兵力,如果不全軍出擊,恐怕不能收復黃石的。』姚康道。

  『屬下倒有一個主意。』詹成道。

  『甚麼主意?』秦廣王問道。

  『屬下帶領探礦師回來時,經過江平,那裡很平靜,第三殿殿主宋帝王夜夜
笙歌,風流快活。』詹成報告道︰『要是他能早點出兵,黃石城如何能敵。』

  『這和原來的計劃不同,老祖未必同意的。』秦廣王躊躇道。

  『原來的計劃是奪得黃黑白綠四城後,大軍才南下夾攻紅石城,只是害怕打
草驚蛇,現在黑白已得,綠石也如囊中物,軍馬已經準備就緒,早一點遲一點也
沒關係了。』詹成解釋道。

  『但是四方堡還沒有攻下……』姚康猶疑道。

  『說不得也要硬攻四方堡了。』秦廣王獰笑道︰『姚康,你往黑石,著羅其
出兵,丁同,你帶領二千黃虎軍和三千白鶴軍,三天後出發,四方堡連老帶幼也
只是萬多人,難道還攻不下嗎?』

  艷娘玉翠聞得丁同會和羅其並肩作戰,有點不是味道,暗念他們得勝回來,
見臉時也不知如何說話。

  白鳳卻好像又回到地獄裡,知道有人對抗地獄門時,不禁生出一線希望,然
而鐵血大軍即將南下,那星星之火,怎能燎原,自己更無法逃出魔掌了。

  『千歲,秦廣四婢全不在嗎?』詹成忸怩地問道。

  『她們分別去了紅石和綠石,這一趟行動該不用她們的。』秦廣王看見詹成
的樣子,若有所悟道︰『你多久沒碰過女人?』

  『我從北邊帶採礦師南下,除了路上吃過幾頓,差不多三月不知肉味了。』
詹成歎氣道。

  『你也辛苦了。』秦廣王笑道︰『這幾個全是丁同的女人,也是白石城最出
色的,你挑白鳳吧。』

  『白鳳是我的小老婆,以前白石城的城主,開苞不久,還很鮮嫩哩。』丁同
吃吃笑道。

  『玉翠是大老婆,艷娘是丈母娘,全是騷蹄子,白鳳卻是個木美人,且看你
的功夫如何了。』秦廣王笑道。

  『還不過去?』玉翠推了白鳳一把說。

  白鳳無奈含羞忍辱,放下扇子,走到詹成身前,他也不客氣,探手便把白鳳
抱入懷裡。

  『不見了一陣子,可聽話得多了。』姚康笑嘻嘻道︰『她開苞時,我也在旁
邊觀禮,那時只有幾根毛,倒像是個白虎。』

  『是嗎?』詹成哈哈大笑,急不及待地從白鳳裙下探了進去亂摸,接著抖手
把絲帕扯下,讓神秘的私處暴露在空氣裡,說︰『果然是好東西!』

  『可惜乾巴巴的,沒甚麼反應,弄得我滿頭大汗。』秦廣王笑道。

  『但是很緊湊呀!』詹成怪笑道,指頭擠進肉縫裡,蜿蜒而進。

  白鳳咬著牙不敢閃躲,知道抗拒只會使這些無恥的禽獸獸性勃發,那時吃的
苦也更多,然而想到自己以城主之尊,如此讓人凌辱,也忍不住潸然淚下。

  『哭甚麼?是不是又犯賤了?』玉翠罵道。

  『倘若她的淫水也有淚水那麼多,便有趣得多了。』秦廣王搖頭道。

  『這有何難,餵她吃點春藥便行了。』艷娘笑道。

  『不……嗚嗚……我不哭!』白鳳趕忙用手背抹去眼裡淚水,可是珠淚流個
不停,如何抹得了。

  『是我弄痛你嗎?』詹成吃吃怪笑,指頭深入不毛,在洞穴深處撩撥著說。

  『不……不是的。』白鳳哽咽著說,她不是不痛,只是習慣了,這嬌嫩輕柔
的肉洞,也記不清曾經讓多少根指頭在裡邊掏挖狎玩,何況叫苦也是徒然,唯有
希望苦難可以盡快結束。

  『可要我給你樂一下嗎?』詹成笑嘻嘻地抽出指頭,卻把抹胸也扯下來,使
白鳳一絲不掛。

  白鳳怎可以說不,唯有含淚點頭。

  『你常常說無論甚麼樣的女人,也可以搾出她的浪勁,這個木美人成嗎?』
秦廣王詭笑道。

  『可以說是易如反掌!』詹成胸有成竹地說︰『別說浪勁,要她欲仙欲死也
不難。』

  『那可要讓我們一開眼界了。』姚康怪笑道。

  『好吧!』詹成哈哈大笑,推開白鳳,指著堂中的八仙桌說︰『躺上去,讓
我給你樂一趟。』

  白鳳也不是第一次當眾宣淫,儘管羞憤欲死,可不敢抗命,木然仰臥桌上,
也沒有動手遮掩著裸體,峰巒幽谷,赤條條的盡現人前。

  『你這樣乖,我不會難為你的。』詹成笑嘻嘻地走到白鳳身前,巨靈之掌,
輕撫著羊脂白玉似的粉乳說。

  白鳳麻木似的閉上眼睛,動也不動,好像沒有感覺,心裡的淒苦,卻不是筆
墨所能形容,這些禽獸全是一樣的,滿足了手足之欲後,便會爬上來,把醜陋恐
怖的雞巴硬搗進尿穴裡,不管她的死活地瘋狂抽插,發洩他們的獸慾。

  儘管詹成沒有他們那麼粗魯,卻更澈底,手口並用,無所不在,怪手捧著乳
房搓麵團似的撫玩,也遊遍了香肩粉臂,嘴巴在頭臉輕吻淺吮,血盤大口還覆上
了櫻桃小嘴。

  四唇交接時,白鳳突然記起,不知甚麼人說過,婊子是不與客人親嘴的,但
是自己可沒有選擇,比婊子也不如,悲從中來,眼淚又汨汨而下。

  詹成的舌頭在白鳳口腔裡轉了一圈,和那丁香玉舌糾纏在一起,發覺完全沒
有反應,才鬆開了口,嘴巴沿著粉頸吻下去。

  白鳳默默地忍受著詹成的嘴巴在胸前肆虐,尖利的鬚根,擦在她嬌嫩的肌膚
上,已經有點兒癢,還輪番吮吸著兩個肉球,牙齒輕一下重一下咬嚙著峰巒上的
肉粒,舌頭更圍著肉粒團團打轉,使她分不清是痛是癢,煞是難受。

  詹成不淨是在白鳳的胸脯流連,雙手也忙碌地在其他敏感的地方巡梭,碰觸
著腋窩時,發現嬌軀一震,輕笑一聲,拉起粉臂,低頭往那均勻地長滿了烏黑柔
絲的腋窩吻下去。

  暖洋洋的舌頭碰到那不見天日的軟肉時,白鳳頓覺酸麻不堪,不禁低噫了一
聲,害怕地扭動身子。

  『不要動呀,讓我給你痛快!』詹成怪笑道。

  『阿成的嘴巴可真是了得。』秦廣王拍手大笑道︰『按著她,讓大家瞧場好
戲!』

  『縛起來便行了,娘,你也幫忙吧。』玉翠哂道,隨手解下衣帶,把白鳳的
玉手縛在八仙桌的腿上,不知甚麼時候開始,對白鳳生出恨意,喜歡看她出乖露
丑。

  艷娘嘻嘻一笑,也學著女兒,用衣帶把白鳳縛起來,雖然白鳳哀哀求饒,卻
也無法抗拒,不用多少功夫,一雙玉手便縛在頭上。

  詹成不用制止白鳳的閃躲,騰出來的雙手,自然放肆地上下其手,嘴巴也更
是努力了。

  雖然白鳳習慣了人形玩具似的任人淫辱,這一趟卻是有點不同,詹成的唇舌
使她生出前所未有的感覺,渾身酸軟,又麻又癢,難受異常,當他的怪手移到腹
下時,竟然情不自禁地弓起纖腰,迎了上去。

  『淫水流出來了!』詹成歡呼一聲,指頭在肉洞裡攪動著說。

  『看看!』、『淫水倒也不少。』、『只有這樣才討人歡喜嘛!』眾人圍在
白鳳身畔,指指點點,評頭品足道。

  『倘若我使出絕招,還更好看哩。』詹成抽出濕淋淋的指頭說。

  『甚麼絕招,如何好看?』玉翠奇怪地問,她的衣襟敞開,褻衣內褲,約隱
約現,煞是誘人。

  『你是不是想嘗一下?』詹成吃吃怪笑,不懷好意道。

  『那要看你能讓她多好看了。』玉翠拋了一個媚眼道。

  『阿成,讓她們長點見識吧。』秦廣王拍手笑道。

  『不許撒賴呀!』詹成全無忌憚地在玉翠胸前摸了一把說。

  『我保證這個浪蹄子不會撒賴的。』秦廣王哈哈大笑,探手把艷娘拉入了懷
裡,說︰『還可以附送這個!』

  『我才不讓他吃哩!』艷娘嗔道,她經驗豐富,知道詹成要干甚麼了。

  『我吃行不行?』秦廣王調笑道。

  『不行,我要吃你的!』艷娘格格笑道。

  這時白鳳含羞帶愧地躺在桌上喘氣,粉腿搭在一起,遮掩著那羞人洞穴,胸
腹中憋著一團暖氣,使她很是難受。

  『美人兒,我來了!』詹成笑嘻嘻地走到白鳳身下說。

  白鳳別過粉臉,偷偷舒了一口氣,暗道要來的總要來,渴望他快點完事,自
己也可以少受一點羞辱。

  詹成抄起白鳳的腿彎,雙掌覆在大腿上,撫玩沿著柔嫩滑膩的肌膚,慢慢朝
著大腿根處探去。

  棒棰似的指頭終於抵達那方寸之地了,或許是詹成移動得緩慢,又或許是指
掌粗糙,白鳳的感覺特別清晰,他的手好像滿佈疙瘩,癢得她渾身發麻,尤其是
指頭在漲卜卜的肉飽子搔弄撩撥,輕抹著嬌嫩的肉唇時,更禁不住嬌軀劇震,柳
腰亂搖。

  詹成的指頭終於掀開緊合在一起的肉唇了,白鳳通常會咬著朱唇,等待那撕
裂的痛楚,因為那些野獸沒有例外地,總會用指頭探進去掏挖,硬梆梆的雞巴也
會接踵而來,大肆摧殘,但是出乎意料之外,詹成沒有排闥而入,只是在戶外巡
梭,惱人的指頭,在那些翻出來的紅彤彤和濕淋淋的肉壁上,碰觸點撥,輕挑慢
拈。

  白鳳努力咬著朱唇,不讓自己叫出來,害怕會像艷娘和玉翠那樣叫出羞人的
聲音,她早已下了決心,雖然逃不過受辱的噩運,也不能像她們如此無恥的。

  猶幸詹成沒多久便住下手來,指頭慢慢地擠進緊湊的肉洞裡,儘管還是有點
痛,但是詹成總算沒有像其他人那般殘暴,沒有使白鳳太難受,而且痛楚也比那
些趐軟麻癢好受得多了。

  白鳳才喘了一口氣,卻發覺詹成的頭臉湊近了牝戶,不禁羞恨叢生,暗道這
些披著人皮的野獸,全愛檢視女孩子的私處,可悲他生未卜此生休,也沒有機會
知道正常的男人會否如斯變態。

  正當白鳳自傷自憐的時候,詹成口裡吐出一道暖洋洋的氣流,硬闖肉洞,直
透身體深處,灼得她身趐氣軟,魂飛魄散。

  『喜歡嗎?』詹成桀桀怪笑,鼓起嘴巴,又朝著肉洞吹了幾口氣。

  『不……噢……不要……!』白鳳顫聲叫道,然而叫聲未止,詹成的嘴巴竟
然印在肉洞上。

  『他可不怕髒!』玉翠坐在丁同的懷裡,在旁觀看道。

  『髒甚麼?還散發著處女的芬芳哩!』丁同靦懷道。

  『還是處女嗎?』玉翠冷哼道。

  『現在當然沒有,但是未破瓜時,卻是芳香撲鼻的。』丁同遺憾地說︰『可
惜那天太匆忙,沒有好好嘗清楚。』

  玉翠知道丁同對這個給他破身的女孩子,別有情意,不禁妒火中燒,卻也不
敢多話,眾人只顧看著白鳳,可沒有留意她臉露不豫之色。

  這時詹成架著白鳳的粉腿,左右擱在肩頭,頭臉藏在兩股中間,可看不見他
的動作,但是光看白鳳,已經夠瞧了。

  只見白鳳臉泛桃花,臻首亂搖,雖然雙手縛在頭上,還是起勁地扭動腰肢,
粉腿在空中飛舞,好像吃著莫大的苦頭。

  白鳳快要咬碎銀牙了,暖洋洋的呼吸,噴在肉洞裡,已經難受,詹成還故意
讓下巴抵著玉阜,尖利的鬚根在上邊亂磨,毒蛇似的舌頭,卻外而內,圍著陰唇
團團打轉,舐掃撩撥,饞嘴地吮吸著。

  『不……喔……不要這樣……呀……求求你……不要……!』白鳳失魂落魄
地叫。

  詹成怎會住口,吸了一口氣,舌頭蜿蜒游進紅撲撲的洞穴裡,牙齒卻在花瓣
似的桃唇磨弄了幾下,然後咬了下去。

  『哎喲……不……嗚嗚……咬死人了……噢……不要咬……不要這樣……天
呀……救救我!』白鳳觸電似的尖叫起來,身體扭動得更急。

  詹成口咬手挖,舌頭在肉洞裡翻騰起伏,進進出出,別說白鳳破身不久,就
算如艷娘般歷晝滄桑,也是禁受不起,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呻吟般地低哼淺叫,
發出陣陣悅耳動聽的聲音。

  『……是不是很好看呀?』詹成抬起頭來,舌頭戀戀不捨地在潮如泉湧的肉
洞舐掃了幾下,才轉頭望著玉翠問道。

  『能夠讓這臭婊子尿出來才好看!』玉翠不齒地說。

  『這可容易了。』詹成吃吃怪笑,舐一下嘴唇,賣弄似的吐出舌頭,在空氣
中翻騰扭動,才低頭再闖肉洞。

  此刻玉翠才發覺詹成的舌頭比常人長許多,而且轉動如意,靈活異常,不禁
心中一蕩,生出異樣的感覺。

  『浪蹄子,是不是想嘗一下他的舌頭呀?』丁同冷哼一聲後,掀開玉翠的抹
胸,在光溜溜的粉乳搓捏著說。

  『我要你的!』玉翠粉臉一紅,回身摟著丁同的脖子,粉臉貼在他的耳畔低
聲道。

  『騷  發癢麼?』丁同哈哈一笑,手往下移,探進玉翠腹下的騎馬汗巾,掏
挖著說︰『待會才給你煞癢吧!』

  這時白鳳可是苦不堪言,嬌軀在軟弱地掙扎著,粉腿發狠似的纏著詹成的頭
臚,對抗身體裡不斷壯大和燎原的酸軟麻癢,哼唧的聲音,更是不絕如縷,柔媚
誘人。

  詹成努力張開白鳳的身體,舌頭鍥而不捨地耕耘著那緊湊的玉道,朝著深處
亂鑽,盡情品嚐裡邊的芬芳氣息,和香甜美味的愛液。

  『啊……再進去……啊……啊啊……啊……大力一點……!』白鳳渾忘羞恥
之心,忘形地叫喚著。

  也不知道是怎樣發生的,白鳳事後只記得給詹成咬了一口,子宮裡不斷累積
的酸麻,忽然變得無法忍受,尖叫一聲,身體瘋狂地扭動,一股洪流自洞穴深處
洶湧而出,身上一鬆,那種感覺真是暢快無比,美不可言。

  『尿了……她尿了!』詹成興奮地怪叫一聲,嘴巴封住白鳳的牝戶,運氣一
吸,竟然如長鯨吸水似的吃光了涓涓而下的陰精。

  『好吃嗎?』姚廣訕笑似的說。

  『好,真是天下第一美味!』詹成津津有味地舐吮著肉洞說。

  白鳳傷心欲絕地閉著眼睛,軟在桌上急喘,詹成的舌頭,雖然還是使她通體
趐麻,卻完全沒有反應,因為此際心底裡羞憤交雜,滿腔淒苦,使她暫時忘記了
肉體的難過。

  想起剛才的醜態,白鳳真是無地自容,破身以後,這還是她的第一次高潮,
肉體的感覺是暢快美妙的,然而當著這些禽獸身前丟精洩身,卻使她痛不欲生。

  『你還要再吃嗎?』秦廣王不懷好意地望著玉翠詭笑道。

  『這裡還有一個!』丁同識趣地扯下玉翠的汗巾,推到身前說︰『這個浪蹄
子已經濕透了,你便讓她樂一趟吧。』

  『不,我不要!』玉翠害怕地掩著腹下,嗔道︰『你們淨是欺負人!』

  『你答應過的。』詹成伸出舌頭,耀武揚威地說。

  『我……』玉翠無言以對,美目一轉,說道︰『那個臭婊子一定還沒有樂夠
的,你讓她樂多幾趟吧!』

  『也好,你跑不了的。』詹成笑嘻嘻地摸了玉翠一把道。

  『人家說跑麼?』玉翠還以顏色,發狠地掐了詹成一把說︰『且看你有多強
壯吧!』

  『很好,那人人也不許跑,就在這裡樂個痛快!』秦廣王淫興大發道︰『艷
娘,該你吃了。』

  『娘孚,過來給為夫吃一下,看看你的口技有沒有進步!』丁同格格怪笑,
看見姚康形單隻影,竟然招手道︰『姚老大,我用上邊,你用下邊如何?』

  『那可要辛苦尊夫人了!』姚康大笑道。


  第十八章 銷魂追命

  秦廣王等人在白石城胡天胡帝時,秋瑤已經抵達綠石城,正赤條條的躺在床
上,秦廣殿的牛頭蘇漢站在床前,撫玩著那動人的胴體,他的指掌無所不至,看
清楚,卻是把一些藥膏塗在秋瑤身上。

  蘇漢中等身裁,臉目平凡,表面像個做買賣的小商人,然而陰險惡毒,詭計
多端,此際正是要利用秋瑤給他辦事。

  秋瑤木頭人似的任由蘇漢在身上摸索,心裡思潮起伏,慨歎造物弄人,只是
差了一天,不獨不能與雲飛會合,還要繼續犧牲色相,替地獄門作惡。

  原來秋瑤為免王圖起疑,不敢與雲飛一道離去,豈料雲飛去後,蘇漢派來幾
個鬼卒,要她轉往綠石城辦事,秋瑤無法擺脫鬼卒,唯有從命,雖然騙得他們繞
道,使她在山神廟留信,卻無法逃離地獄門的魔掌。

  想起此行的任務,秋瑤不禁唏噓,暗道蘇漢的計劃如此歹毒,湯義定然難逃
毒手了。

  湯義是城主湯仁的弟弟,湯仁為秋蓉所迷惑,讓偽稱秋蓉兄長的蘇漢執掌大
權,湯義卻拒絕交出兵權,蘇漢於是決定剪除湯義,但是他的武功不弱,又長居
軍營,守衛森嚴,不能硬幹,遂定下惡計,要秋瑤前來行事。

  和乃兄一樣,湯義性慾旺盛,可是尚未成家,每隔幾天,便著城裡妓院,遣
派妓女給他洩慾,蘇漢就是要秋瑤假扮妓女行刺。

  『你的騷穴還是那麼緊呀。』蘇漢抽出指頭說︰『翻過來,在屁眼也擦一點
追命銷魂油吧!』

  『上座,那裡也要嗎?』秋瑤吃驚道。

  『有備無患嘛,無論他弄哪裡,都躲不了了。』蘇漢笑道。

  秋瑤無奈翻轉身子,讓粉臀朝天高聳,心裡暗暗祝禱,祁求湯義不要那麼變
態,要不然自己可要受罪了。

  『放鬆一點……』蘇漢在指頭蘸上追命銷魂油,先在屁眼周圍塗了一遍,再
把指頭慢慢送進去,說︰『聽說他天生異稟,這一趟你可以樂個痛快了。』

  雖然蘇漢沒有給她帶來太大的痛楚,秋瑤還是害怕地低嗯一聲,不敢想像湯
義在追命銷魂油的毒害下,自己會受到甚麼樣的摧殘。

  這追命銷魂油是地獄門的異藥,吃下肚裡,會變成烈性春藥,要是擦在勃起
的雞巴上,更是持久耐戰,但是用過後,身上便蘊藏劇毒,及時觸發,立即脫陽
而死,完全不留痕跡。

  蘇漢在秋瑤的重要部位都擦滿了追命銷魂油,要她喬妝妓女,倘若湯義碰了
她,不中毒才怪。

  『行了。』蘇漢擦乾淨了手,把一枚指環套在秋瑤的指頭上,指點著說道︰
『這是極樂環,待他洩精時按一按這兒,尖針便會彈出來,隨便刺在任何地方,
便可以使他脫精而死,明白了沒有?』

  『是的,婢子知道了。』秋瑤低頭道。

  『你可要吃點追命銷魂油嗎?』蘇漢笑問道。

  『不,不用了。』秋瑤急叫道,雖然追命銷魂油不會使女人中毒,卻如吃了
春藥一樣,會春情勃發,迷失在慾海裡。

  『還是在指頭擦一點吧,吃不消時,舐一指頭,便如吃藥一樣了。』蘇漢笑
嘻嘻地把追命銷魂油遞給秋瑤說。

  秋瑤那能說不,回心一想,卻另有主意,於是自行塗上。

     ※    ※    ※    ※    ※    ※

  鴇母拖著一個頭臉全身,完全包裹在黑色斗篷裡的黑衣人來到軍營,守衛竟
然沒有查問,鴇母也識途老馬般和神秘的黑衣人走進一座營房。

  營房裡燈火通明,但是空無一人,鴇母扶著黑衣人走堂中,動手解下斗篷,
斗篷裡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女郎,她身纏彩帕,妙曼誘人的胴體,大半裸露燈下,
粉臂反縛身後,揭開頭臉的黑布後,才露出花容月貌,原來是秋瑤,只是眼睛蒙
著彩巾,難怪要鴇母扶著走路。

  『秋瑤,忍耐一下,將軍快來了。』鴇母低聲道。

  秋瑤柔順地點頭答應,知道湯義害怕有人乘機行刺,侍寢的妓女要作這樣的
打扮,以免暗藏武器。

  『她叫做秋瑤嗎?』這時忽然有人說道。

  『是的,她剛從北邊逃難而來,還沒有接過客哩。』鴇母諂笑道。

  『將軍,賤妾秋瑤給你見禮。』秋瑤知道是湯義來了,欠身為禮道。

  『不用行禮了,讓我看看吧。』湯義的聲音慢慢接近道。

  秋瑤低頭不語,知道這個陌生的男人正在身旁,縱然是婊子,讓人如此打量
自己的身體,也會害羞的。

  『生過孩子沒有?』一雙蒲扇似的大掌按在秋瑤的香肩說。

  『沒有。』秋瑤答道,接著驚叫一聲,原來那雙手掌已經往胸前摸去,握著
玉乳搓弄著。

  『好一雙大奶子!』湯義笑嘻嘻地解開纏在秋瑤身上的彩帕說。

  揭下彩帕後,秋瑤便是光溜溜的不掛寸縷,湯義還嘖嘖有聲地伸手在裸體摸
索檢視,饒她歷盡風霜,但是不知身處在甚麼地方,眼前更是漆黑一片,也禁不
住臉泛紅霞。

  湯義從頭到腳地摸了一遍,摸得很澈底,還把手探進秋瑤股間,大肆手足之
欲,才滿意地說︰『很好,隨我來吧。』

  秋瑤不知如何動身,正要發話,卻給定他橫身抱起,往裡邊走去,當她重見
天日時,已是置身在臥室裡,一個大個子正在把她的玉手解開。

  這個大個子該是湯義了,秋瑤有點吃驚,剛才給他抱進來時,已經感覺他的
身裁健碩,想不到是虎背熊腰,彷如巨人似的。

  『現在該你侍候我了。』湯義解開秋瑤,大刺刺的倚在床上說。

  『是的。』秋瑤定一定神,嫣然一笑,便動手給湯義脫去衣服,但是脫下褲
子後,卻禁不住失聲而叫,原來湯義的雞巴粗如兒臂,長約盈尺,耀武揚威,煞
是恐怖。

  『要是你逗得他開心,便不用害怕了!』湯義哈哈大笑道。

  秋瑤戰戰驚驚地伸出  荑,握了下去,發覺那傢伙熱辣辣的,堅硬如鐵,小
手好像包圍不了,心裡更是著忙,但是勢成騎虎,害怕也是徒然,咬一咬牙,便
投懷送抱。

  湯義玉人在抱,怎會客氣,自然手口並用地上下其手,也在不知不覺間,吃
下了追命銷魂油了。

  秋瑤是早有打算的,估計湯義吃下足夠的毒藥後,便爬到他的身下,捧著那
一柱擎天的雞巴,輕挑慢拈,看見馬眼洩著晶瑩的水點,知道他已是慾火如焚,
於是吐出丁香小舌,舐去馬眼的水點,然後津津有味似的吮吸起來。

  『妙呀!』湯義怪叫一聲,肉緊地按著胯下的臻首,叫道︰『吃呀……吃得
好,我重重有賞!』

  秋瑤習練有素,深悉催情之道,香唇玉舌,圍著湯義的陰囊陽具徘徊打轉,
卻把塗滿了追命銷魂油的玉手,送到湯義唇旁,讓他吮吸把玩,另一隻戴上毒指
環的  荑,明是愛撫撩撥,實際是待他爆發時,方便把毒針刺進去。

  湯義哪裡知道銷魂蝕骨背後,暗藏著無比殺機,興奮得怪叫連連,雙手在秋
瑤胸前狎玩,腳掌卻在股間亂擦,還用腳指撩撥著那嬌嫩的私處。

  秋瑤使出渾身解數,吻、吹、舐、吸、吮,無所不用其極,吃得香唇趐麻,
舌頭發大,儘管是使湯義雄威虎虎,意氣風發,卻全無爆發的跡象,不知為甚麼
自己還春心蕩漾,牝戶更是麻癢不堪,迷糊之間,竟然把下體在湯義的小腿磨弄
起來。

  『浪  作癢嗎?讓我給你煞癢吧!』湯義哪裡受得住這樣的誘惑,怪叫一聲
便翻身把秋瑤壓在身下,怒目猙獰的雞巴便朝著涕淚漣漣的肉縫奮力刺下。

  秋瑤不獨沒有閃躲,還主動地迎了上去,一下子,棒棰似的肉棒便完全進入
她的體裡,那巨人似的雞巴實在太大了,下體痛得好像撕裂似的,神智一清,頓
時明白給湯義作口舌之勞時,無意吃下洩在他身上的追命銷魂油,雖然無害,卻
使自己春情勃發,但是後悔也遲了,唯有努力逢迎,希望能使他盡快得到發洩。

  在藥物的影響下,湯義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身體裡,好像有一團燒得熾熱的
烈火,四處流竄,急待發洩,只有在肉洞進進出出,才能舒緩漲滿的難受,哪裡
還會管秋瑤的死活,瘋狂似的抽插著,追求短暫的痛快。

  抽插了數十下後,秋瑤已經受不了了,湯義的雞巴,填滿了身體裡的每一寸
空間,漲得她透不過氣來,如狼似虎的衝刺,更像大鐵椎似的重重刺上了那柔弱
的花芯,也使她全沒有喘息的時間,忍不住浪叫連連。

  湯義正幹得起勁,引退時,迅快狂暴,差不多完全退去,掀出了紅撲撲的陰
肉;但是重行闖進時,卻急如奔馬,全力以赴,好像要整個人擠進去,胸腹撞擊
的聲音,有如珠落玉盤,「啪啪」作響,夾雜著秋瑤的尖哼哀喚,房間裡春色無
邊,說不出的淫靡荒唐。

  在狂風暴雨的摧殘下,秋瑤全無擷抗之力,一次又一次的給湯義帶上極樂的
巔峰,叫喚的聲音,直透戶外。

  也不知過了多久,湯義終於得到發洩了,爆發時,彷如萬馬奔騰,一股洪流
直噴秋瑤的身體深處,使她身趐氣軟,叫也叫不出來,只能勉力動一動指頭,把
指環的毒針刺入湯義的背上。

  這毒針也真利害,只是刺破了一點油皮,湯義卻如遭雷殛似的大吼一聲,渾
身發抖,也在這個時候,秋瑤感覺他尿個不停,火燙的洪流,洶湧而出,不知如
何,腦中一昏,便暈迷過去了。

     ※    ※    ※    ※    ※    ※

  秋瑤醒來時,湯義還是直挺挺的壓在身上,冷冰冰的雞巴繼續留在體裡,已
經沒有鼻息,好像殭屍似的,既恐怖,也難受。

  以秋瑤的武功,本來要推開湯義的屍體並不困難,但是現在扮演一個手無縛
雞之力的妓女,可不能如此,於是依照計劃,大聲呼救。

  隔了一會,幾個兵丁蜂湧而進,扶起湯義後,發覺他已經死了,雖然沒有懷
疑秋瑤,但是統帥喪命,可不能任她離開,趕忙上報城主,同時把秋瑤扣起來,
其間難免讓人毛手毛腳了。

  蘇漢安排妥當,城主可也沒有懷疑,還道湯義是縱慾過度而死,而且為了兵
權,城主與湯義也生嫌隙,自然不會詳查了,唯一的意外,是他看中了秋瑤,明
是把秋瑤留在城主府審問,卻把她納為姬妾。

  秋瑤可沒有問題,倒樂得與秋蓉為伴,蘇漢奪得兵權,忙於安排私人,也沒
有計較。


  第十九章 大破狂風

  這時黃石城卻是如臨大敵,氣氛緊張,在雲飛的領導下,眾人同仇敵愾,有
人毀家紓難,有人投筆從戎,老弱婦孺也群起響應,齊心協力,誓死反抗鐵血大
帝和地獄門的侵略。

  一夜之間,雲飛竟然募得兩萬多人參軍,經過精挑細選,汰弱留強,連同原
有的黃虎軍和獵戶獸軍,組織了一支萬多人的聯軍.其他的便充當挑夫和負責後
勤的任務。

  雲飛也找到了那些詹成從北方帶來的採礦師,從他們口中知道更多消息,證
實北方已經大致統一,鐵血大軍指日南侵,這點點軍隊實非其敵,倘若五石城能
夠同心協力,或許可以久延殘喘,心裡有了主意,然而此際要緊的是防禦地獄門
反攻,甚麼主意也沒有用,只能著他們探察南陽山的礦脈,以備日後開採鐵礦。

  新編的軍隊為了保衛家園,士氣高昂,雲飛利用訓練獵戶軍得到的經驗,也
更是有板有眼,得心應手,還刻意裁培領導人材,與他們切磋武藝,交流作戰經
驗,一時氣象大新。

  李廣,侯榮和文白,自是雲飛的得力臂助,李廣、侯榮得雲飛指點,武藝大
進,文白卻獲授練氣之術,日夜鑽研,更渴望能與甄平相會,當面請益。

  宓姑銀娃也很忙碌,四出尋找猛獸,培育獸王和演練百獸大陣,到了晚上,
才有空和雲飛溫存,聊慰相思之苦。

  過了一些日子,地獄門可沒有動靜,但是陸續在難民從黑石白石逃難而來,
黑石不消說,在羅其的管治下,徵兵擴軍,搜刮掠奪,民不聊生,最奇怪的是白
石城城主竟然下嫁丁同,看來已經屈服在地獄門的淫威之下。

  雲飛知道地獄門不會就此罷休,特別是黑石、白石正在建軍,丁同還領軍在
外,待他們完成佈置後,必定會發動襲擊,於是加緊訓練,等待大戰開始。

  再過了幾天,卻收到消息,綠石城的湯義暴斃,綠狐軍由城主夫人的兄長蘇
漢統率,雲飛知道地獄門又下一城,可不知是不是和秋瑤有關,心裡更是著忙,
接著四方堡送來急信,使他不得不立即召開緊急會議。

  原來四方堡派往黑石城的線眼,探得羅其正在動員,預備進攻四方堡,還有
消息說白鶴軍已經出發,朝著狂風峽而來,看來亦不懷好意,四方堡的戰士不及
二千,勢難固守,希望雲飛能夠派兵援助。

  別說四方堡和雲飛的淵源,縱然沒有,唇亡齒寒,也不能不理,眾人經商議
後,雲飛決定帶領獸軍和五千兵士增援。

  據四方堡探得的消息,黑石徵得新兵五六千,狂風盟群盜約二千,黑鴉軍還
有一千左右,白石的大軍有五、六千人,丁同的黃虎軍和白鶴軍各佔一半,合計
有萬四、五兵力,雲飛的五千兵士,是不足夠的,但是黃石城的軍士可不能傾巢
而出,而且黃石城一役後,知道被逼參軍的新軍戰力不強,容易嘩變,未必沒有
勝算。

  救兵如救火,第二天,雲飛便領軍出發了,除了宓姑銀娃,李廣侯榮,文白
也隨軍而行,他知道要往四方堡,便堅決隨行,乘機拜會甄平。

  走了兩天,當快要抵達黑石城時,忽然哨兵來報,前面出現幾千人,扶老攜
幼,還有許多穿著黑鴉軍的服飾,查問清楚後,才知道他們全是黑石城新軍的逃
兵,乘著羅其領軍攻擊四方堡,便齊齊帶同家小,前往黃石城避禍的。

  查問下去,才獲悉前天白石城來了幾千軍隊,昨天便聯同羅其的兵馬一起出
發進攻四方堡,羅其志在必得,帶去的大多是狂風盟群盜和原來的黑鴉軍,只留
下五、六百個黑鴉軍和新軍守城,很多新軍乘機帶同家小逃走,他們是第一批,
還有很多人在後頭。

  雲飛靈機一觸,遊說他們共同抗暴,黃石大軍齊聲附和,講述雲飛如何擊退
地獄門,領頭對抗入侵的惡客,終於使黑石城眾人加盟,雲飛於是命李廣帶領一
千軍士,由開小差的黑鴉軍引領,相機攻佔黑石城。

  李廣去後,雲飛也立即上路,計算行程,羅其該抵達四方堡了,雖然四方堡
易守難攻,堡丁也訓練有素,儼然是一支勁旅,相信不會輕易陷落,但是眾寡懸
殊,實在使人搶心,而且這也是他出道以來的第一仗,許勝不許敗,心裡更是緊
張。

  還沒有接近四方堡,便已聽得殺聲震天,雲飛反而舒了一口氣,說明雙方正
在交戰,四方堡尚未陷落,宓姑早已派出幾頭烏鵲和猛獸探路,不虞伏兵,於是
依照計劃,分兵三路,左右兩路,偃旗息鼓,自己掛上臉具,和銀娃同坐一頭猛
虎,獸兵在前,餘下軍士結成方陣,從後殺上。

  四方堡三面環山,只有正面可容大軍進出,現在深溝築壘,據險固守,羅其
等幾番罵戰,堡中人還是不予理會,他們沒有攻城的器械,單靠箭矢檑木,眾兵
丁又沒有出力死戰,儘管聲勢不小,但是攻了一整天,仍是無功而還。

  姚康居中指揮,此時吩咐軍士挑土填坑,在堡前堆積柴草,預備放火燒堡,
四方堡是以巨木修築,要是得逞,便守不下去,於是箭下如雨,巨石狂投,阻止
他們進攻。

  雙方激戰之際,陣後突然傳來地動山搖的吼叫聲音,軍士狼狽地左閃右避,
四散奔逃,裂開一條通道,只見獸群在前,千人方陣緊隨其後,衝殺而來。

  當先的獸軍殺氣騰騰,吼叫聲中,不知撕裂了多少擋路的敵軍,騎在獸背的
鐵臉怪人,也同時揮舞兵刃斬殺,領頭的金臉怪人猶其利害,一根長劍,更是擋
者披靡。

  獸軍之後的方陣卻是軍容齊整,外圍是長槍大戟,陣內不斷射出勁箭,走動
之間,也沒有亂了陣勢,殺得敵人東歪西倒,鬼哭神號,接著左右兩翼也是喊殺
連聲,兩個方陣分別衝殺過來。

  姚康等的雜牌軍本來已是士氣不振,突然殺來這一支雄兵,如何能敵,有人
拋下兵刃,倉惶逃命,其他的也一哄而散,十停走了三停,剩下的大多是丁同的
黃虎軍和羅其的狂風盟群盜,卻也給逼得節節敗退,擠作一團,雙方變成對峙之
局。

  『住手!』領頭的雲飛長劍一舉,止住己方攻勢,大喝道︰『我們淨是要殺
地獄門的惡賊,其他人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眾軍也齊聲大叫道。

  這一叫彷如山崩地裂,加上群獸的怒吼,聲勢更是駭人,雜牌軍陣腳不穩,
有人往後退去了。

  『你是甚麼人,鐵血大軍即將南下,你和我們地獄門作對,是不是想死無葬
身之地?』姚康記憶猶新,對這個金臉人大為忌憚,色厲內荏的喝問道。

  『鐵血大帝又如何,他要是敢來,我也要把他殺得片甲不留!』雲飛豪氣干
雲道︰『姚康,你要不放下武器投降,就用你的首給祭旗!』

  『殺他祭旗!』眾軍又再叫喚起來。

  『你們聽清了……』雲飛長劍指著敵陣,朗聲說道︰『我們全是黃石城的子
弟,為抗暴而戰,地獄門是鐵血大帝的走狗,使用陰謀詭計奪取五石城,要我們
作鐵血大帝的奴隸給他賣命,必定沒有好下場的,難道你們甘心助紂為虐嗎?』

  姚康陣中的黃虎軍,很多已有離心,此時認得敵陣中全是黃石中人,更是沒
有懷疑,紛紛拋下兵器投降,羅其和狂風盟群盜,也是心虛膽怯,謀思退路。

  『少主,收復黑石城了!』宓姑忽然大叫道,原來他們說話時,一頭鳥鵲從
天而降,帶來了這個喜訊。

  姚康等雖然不大相信,卻也氣虛膽怯,軍心渙散,雲飛知道機不可失,呼嘯
一聲,率軍便往敵陣殺去。

  此時四方堡也堡門大開,童剛領著一隊軍士,出堡助陣。

  姚康等如何能敵,更無心戀戰,急急如喪家之犬,亡命而逃,雲飛留下文白
帶領一軍協助四方堡清理戰場,自己和侯榮率領其他軍士乘勝追擊。

  這一仗彷如摧枯拉朽,殺得姚康等一敗塗地,沿途不斷有人棄械投降,但是
降卒太多,也延誤了追擊,終於使姚康等人逃脫。

  雲飛領軍回到四方堡,以段津甄平為首諸人,已經列隊恭迎,原來他們從文
白口中,知道這個金臉怪人,正是少主雲飛。

  統計戰果,己方傷亡不多,卻收得降卒六七千人,其中有丁同的黃虎軍,白
鶴新舊軍,更多的是黑石城的軍隊,還有些有心悔改的狂風盟成員,逃脫的只有
二三千人,相信姚康不敢再犯四方堡了。

  眾人興高采烈,同聲祝賀時,雲飛卻惦記著李廣,他的軍力有限,還要提防
姚康回師進攻,於是用烏鵲送信,要他關閉城門,嚴加防備,等待援軍。

  激戰了一天,將士疲累,需要休息,而且天色已晚,大軍不宜夜行,於是傳
令軍士和降卒在堡外休息一夜,天明後才動身返回黑石城,也乘著大家在一起,
召開會議,商量日後行止。

  雲飛一戰功成,信心大增,決定幫助白石綠石二城,驅逐地獄門,然後以五
石城為基地,建軍對抗鐵血大帝,縱然不能復興金鷹國,也不能坐以待斃。

  段津甄平宓姑等當然希望能夠復國,但是強敵當前,談何容易,更害怕雲飛
勝利沖昏了頭腦,魯莽行事,此時見他思慮周詳,有板有眼,不禁老懷大慰。

  接著便是四方堡了,雲飛以地獄門寧忍黃石城被逐之辱,也要攻佔四方堡,
相信正如姚康所言,鐵血大軍即將南侵,雖然四方堡位居要塞,不容有失,卻不
能讓堡裡的老弱婦孺涉險,建議留下精兵防守,其他人可要遷地為良。

  談及南陽山的鐵礦時,段津力主立即開探,鑄造兵器,屯積糧草,更要建立
制度,招賢納士,擴建軍隊,務要在短時間內,建立一支精兵,用以對抗南侵的
鐵血大軍。

  甄平,宓姑,四方堡幾個族長,然後文白侯榮銀娃等,也各紓己見,雲飛或
是贊同,或是修正,發揮天生的領袖才能,使眾人心悅誠服,也開始相信有機會
可以對抗鐵血大帝。

  商議了一晚,第二天,雲飛便領著軍士和降卒回城,留下文白侯榮和部份軍
隊防守,以策安全。

  黑石城幸好安然無恙,城裡發覺大軍抵達,歡聲震天,大開城門迎接,原來
姚康丁同等人,昨夜曾經意圖入城,使居民一夕數驚,但是城門關閉,他們也無
力攻城,終為強弓利箭逐走。

  城裡居民飽受羅其荼毒,早已苦不堪言,也無需雲飛多費唇舌,眾口一辭,
矢言追隨雲飛抗暴。

  雲飛於是一面派軍追捕姚康等人,一面派人通知四方堡,安排把老弱婦孺遷
進黑石,糾集兵馬,準備抵抗鐵血大軍。


第二十章 計取白石

  這時姚康等人可是狼狽不堪,攻四方堡不成,還失去了黑石城,眾人無地容
身,唯有回到羅其的山寨。

  雲飛估計跑了二、三千人,事實有人戰死,途中還有人逃亡,結果姚康丁同
帶來的五千人只剩下二、三百親兵和少許鬼卒,狂風盟群盜也只剩下不足千人。

  他們不獨損失慘重,丁同羅其還亙相諉過,發生了齟齬,差點打將起來,鬧
得很不愉快。

  姚康倒沒有偏幫任何人,然而羅其拒絕帶同手下返回白石城時卻使他不滿,
兩人越說越僵,差點便要破臉,幸好朱蓉出來勸阻,說好說歹的拉開羅其,答應
考慮後再作決定。

  『你一口拒絕,難道要和他破臉嗎?』朱蓉待姚康丁同離去後,埋怨似的說
道。

  『要是再和他們混下去,我辛苦積聚下來的實力,會給他們耗光的!』羅其
氣憤道,他加入地獄門,只是存心混水摸魚,擴張自己的實力,雖然在黑石城搜
刮了不少,但是一股腦丟光了,還損兵折將,自然憤憤不平了。

  『地獄門的人最是記恨,小心他對你不利呀。』朱蓉道。

  『我人多,他人少,我怕他甚麼?』羅其冷笑道。

  『鐵血大軍即將南下,你也不怕嗎?』朱蓉說。

  『打不過,還可以躲,天下之大,我可不信沒有地方藏身!』羅其憤然道。

  『你懂這樣想便對了……』朱蓉眼珠一轉,竄出門外,沒有發現有人竊聽後
才回到羅其身旁,低聲道︰『只要你依我的說話,殺了姚康丁同,我可以引薦你
去一處地方,那時別說地獄門,鐵血大帝也不用害怕了。』

  『甚麼地方?』羅其訝然道。

  『辦成了事,我會告訴你的。』朱蓉神秘地說。

  『如何動手?』羅其問道。

  『黃虎軍不足為懼,但那些鬼卒卻不可不防,可以在飯裡下毒,送他們回老
家,再設下鴻門宴,看姚康能不能以一擋百。』朱蓉吃吃笑道。

  『你沒有騙我吧?』羅其猶疑地說。

  『人家說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和你不知多少夜夫妻了,怎會害你?』朱蓉風
情萬種地靠入羅其懷裡說。

  『你究竟是甚麼人?』羅其奇怪地問道。

  『是時候時,我會告訴你的。』朱蓉守口如瓶,看見羅其還是猶豫不決,冷
笑道︰『地獄門的門規,第一條便是要絕對服從命令,你拒不能令,難道他會放
過你嗎?』

  『惡毒的賤婢!』姚康突然在門外出現,他天性多疑,朱蓉主動調解,使他
生疑,故意和丁同離開,讓他們說話,在外邊竊聽,只是躲藏得很好,沒有讓朱
蓉發現。

  『上座……!』羅其大驚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羅其,你把這個賤婢交出來,我便饒你抗命之罪。』姚康森然道。

  『我只是沒有作出決定吧,可沒有抗命呀?』羅其抗聲道,這時他和朱蓉抱
在一起,武功也比她高強,要擒下朱蓉也非難事。

  『只要你把她擒下,看在你的老婆和女兒份上,以前的事可以不計的。』姚
康詭笑道。『甚麼妻子女兒?』羅其愕然道。

  『你忘了艷娘嗎?她和你生了一個女兒叫玉翠,已經下嫁給丁同了。』姚康
說。

  『是艷娘那個婊子嗎?!』羅其冷笑道︰『當年她不獨挾帶私逃,更向官府
報訊,我還會要這樣的老婆嗎?』

  『那麼玉翠呢?你可想見一見女兒呀?』姚康道,難怪艷娘要和玉翠避居黃
石城,原來是別有內情的。

  『有其母必有其女,娘是婊子,女兒會是好東西嗎?』朱蓉哂道,心裡著實
害怕羅其把她交給姚康。

  姚康見羅其的目光游移不定,冷哼一聲道︰『你的女兒在白石城,還是先和
女婿見面吧。』

  說話時,丁同進來了,身後隨著十個鬼卒,人人臉孔森冷,使羅其明白姚康
是預備動手了。

  『要取她性命嗎?』羅奇把朱蓉挪到膝上說。

  『不,地獄門不殺女人的。』姚康詭笑道︰『我只是要看看她是甚麼東西變
的,世上有哪兒可以讓你容身吧。』

  『好吧。』羅其歎了一口氣道,倏地「  當」一聲,身前突然掉下一道鐵欄
柵,分隔他和姚康等人。

  『這是甚麼意思?』姚康變色道。

  『沒甚麼,只是和你分清界線,以後各不相干吧。』朱蓉跳下地來,格格嬌
笑道。

  『羅其,你不要命嗎?』丁同怒喝道。

  『還有你的女兒!』姚康接口說。

  『你們有命再說吧!』羅其冷哼一聲,摟著朱蓉轉身便走,原來那裡有暗門
通到外邊的,接著便傳來召集的鐘聲。

  『現在怎麼辦?』丁同著急地問。

  『立即召集人手,看他出甚麼花樣!』姚康悻聲道。

  出到外邊,雙方的人馬陸續出現,彷如兩陣對圓,接著羅其和朱蓉手執兵器
出現,二話不說,立即下令群盜攻擊,姚康等人眾寡不敵,唯有且戰且走,雖然
終於逃脫,卻已損折不少人馬。

     ※    ※    ※    ※    ※    ※

  姚康等逃回白石城後,自然把戰敗的責任完全推了在羅其身上,說他臨陣退
縮,才讓金臉怪人有機可乘,氣得秦廣王暴跳如雷,誓要把羅其碎屍萬段。

  說到朱蓉時,秦廣王也感覺有異,下令全力追查,並且立即上報老祖,哪裡
知道姚廣逃跑後,朱蓉已經領著羅其等人遠走,不知所縱了。

  他們的注意力全放在朱蓉身上,間接助了雲飛一把,使秦廣王低估了他的實
力,沒有要求援兵,只是著丁同加緊訓練白鶴新軍,預備聯合綠狐軍,進攻黃石
黑石兩城。

  艷娘玉翠聞得羅其朱蓉的事,玉翠可沒甚麼,艷娘卻是怨恨填胸,既怨羅其
揭破了當年的醜事,也恨他為了朱蓉,不理她們母女。

  白鳳只想知道多一些金臉怪人的事,感覺他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救星,卻沒有
料到他來得這麼快。

  姚康丁同回來七八天後,也陸陸續續有黃虎軍和白鶴軍逃回來,丁同等不以
為意,讓他們留在軍裡服役,過了不久,竟然傳來消息,金臉怪人領著三、四千
軍士殺奔白石城。

  秦廣王等聞訊訕笑不已,因為攻城要比守城的多兩三倍兵力,才有望成功,
白石城共有七、八千軍士,金臉怪人兵力薄弱,不敗才怪。

  艷娘玉翠從沒有看過戰陣打仗,聽他們說得興高采烈,只道必勝,竟然央求
秦廣王帶她們觀戰,秦廣王一口答應,還要白鳳同往督戰,明說讓她瞻仰地獄門
的軍威,事實是讓她在白鶴軍前亮相,使他們死戰。

  過了兩天,金臉怪人的軍隊終於到了,三女少有地換上勁裝疾服,艷娘一身
紫藍,玉翠渾身翠綠,白鳳依舊白衣如雪,伴著秦廣王等人登城頭看陣。

  白石城是一個土城,城高三丈,分東西兩門,黑石在白石之東,所以他們全
登上東門。

  敵軍一身明黃色軍衣,顏色鮮艷奪目,已經在城前列陣,當先一個掛著金色
臉具,手提鐵棒的壯漢在城前叫陣。

  白鳳雖然不諳軍事,但是身為白石城城主,閱兵不少,看見金臉人的軍隊,
心裡不禁冷了一截,他們神情散漫,意態悠閒,陣勢也不算齊整,軍容氣勢也比
不上守城的白鶴軍,至於姚康至為忌憚的獸軍,更不在陣中。

  那個金臉人魁梧威武,叫罵的聲音,也是雄壯嘹亮,數落地獄門如何使用陰
謀詭計,殺害黑石和黃石的城主,如數家珍,聲討他們的罪孳惡行,更是針針見
血,最後還直指丁同挾持城主白鳳,茶毒白石,呼 居民齊起反抗。

  他們沒有攻城的器械,只是吶喊叫罵,指名向姚康丁同挑戰,看來不知道秦
廣王也在白石城。

  秦廣王根本沒有把金臉人放在眼內,留下丁同在城頭指揮,領著姚康和三千
軍士下城迎戰。

  金臉人可不認得秦廣王,見他和姚康在一起,知道不是好與,但是初生之犢
不畏虎,指著姚康索戰。

  姚康雖然是金臉人的手下敗將,但是有秦廣王撐腰,也夷然不懼,製出長刀
便往金臉人殺去。

  金臉人大喝一聲,也提棒迎去,他的棒法嫻熟,招式精奇,而且氣沉力雄,
大開大闔,鐵棒虎虎生威,果是不同凡響,姚康可沒有與他硬拚,卻使出一套詭
異的刀法,左挑右劈,殺氣騰騰。

  接戰不久,姚康便發覺金臉人的武功路數,與上次對戰時大有分別,然而這
時那有餘暇多想,揮動長刀,沉著應戰。

  兩人激戰時,兩軍也吶喊助威,數十招後,吶喊更是響澈雲霄,秦廣王卻發
覺有點不對,儘管姚康和金臉人不分勝負,但是金臉人進攻時,卻是大聲吶喊,
使他震驚的,是很多喝采的聲音,竟然是身後的白鶴軍發出來的。

  姚康身在局中,感覺更是清晰,氣勢驟減,一個不留神,肩頭中了一棒,痛
得踉蹌急退,金臉人乘勝追擊,眼看便把姚康立斃棒下,豈料秦廣王從旁殺上,
及時把姚康救下。

  秦廣王的兵器是一對鐵拐,他可真利害,三招兩式,便壓下金臉人的攻勢,
逼得他全無招架之力,步步後退。

  金臉人險象橫生時,突然腥風撲鼻,傳來陣陣地動山搖的獅吼虎嘯,秦廣王
大吃一驚,趕忙跳出戰圈,只見騎著黑衣人的數十頭巨獸從旁殺出,圍在金臉人
身畔,獸軍終於來了。

  金臉人喘了幾口氣,厲聲問道︰『你是甚麼人?』

  『本座秦廣王,有種的便和我決一死戰!』秦廣王獰笑著道,他發覺軍心不
穩,不利群戰,決定單獨搏殺金臉人,了結此戰。

  就在這時,城裡戰鼓頻傳,還夾雜著殺伐的聲音,秦廣王姚康大驚,立即傳
令回城,豈料很多白鶴軍,竟然拒不應命。

  『你們干甚麼?』秦廣王怒叫道。

  『少主已經佔領白石城了。』金臉人指著城頭大叫道,眾軍也歡聲雷動,嘩
然大叫。

  秦廣王抬頭望去,只見城頭豎起一枝繡著大鷹的黃旗,上邊人聲鼎沸,看來
是發生了事故。

  城頭上真的出了大事,那時丁同和三女在城上觀戰,戰鼓響起時,竟然還有
一個金臉人領軍從城西殺了過來,丁同還來不及下令放箭,卻看見城頭上有許多
白鶴軍臉露異色,箭矢轉向,指著他和一眾親兵。

  『你們要造反嗎?』丁同拔出佩刀,喝道。

  『你挾持城主,你才是造反!』這時金臉人登上城頭,長劍遙指丁同說。

  『胡說,城主嫁我為妻……』丁同還要說下去時,發現白鳳不在身旁,原來
幾十個白鶴軍已經擋在她的身前護衛。

  『殺!給我殺了這個狗賊!』白鳳尖聲大叫道,她雖然不明白金臉人如何破
城而入,卻也知道自己有救了。

  『殺……殺了他們!』丁同見形勢不妙,舉刀大叫道,轉頭看見城下的白鶴
軍也有許多倒戈相向,不禁心生退意,接著再叫道︰『大家放箭……殺了這些叛
徒!』

  儘管城頭的白鶴軍,還有許多不知發生了甚麼事,大多袖手旁觀,沒有遵命
動手,丁同的親兵也沒有放箭,卻如喪家之犬,急急隨著丁同退出城外。

  金臉人呆呆的看著艷娘玉翠隨著丁同退走,也沒有下令追趕,長歎一聲,轉
頭向白鳳點頭示好,便率兵往城下而去。

  城下已是殺聲四起了,城下的金臉人沒有和秦廣王決戰,卻指揮軍士衝殺,
秦廣王不敢迎戰,領著姚康等落荒而逃,城上的金臉人趕到時,戰事已經結束,
雖然跑了秦廣王和姚康,卻殺傷了不少鬼卒。

  城下的金臉人原來是童剛,破城而入,縱走丁同的才是雲飛,他著童剛正面
攻擊,自己卻繞到城西,在內應的幫忙下,破城而入。

  內應是四方堡之戰中的降卒,他們假裝逃回投靠,卻煽動其他士兵反抗地獄
門,助雲飛奪取白石,秦廣王出城應戰,使他在兵不血刃下,順利從西門入城,
在城頭碰上玉翠,才會一念之仁,放走了丁同。

  儘管有童剛等幫忙,但是收拾戰場,招降安民,也忙了雲飛大半天,接著聞
得白鳳求見,便在宓姑銀娃陪同下,和這個落難的美女見面。

  此時白鳳已經知道金臉人正是當年金鷹國的少主雲飛,待他脫下臉具時,才
發現他少年英俊,氣度不凡。

  『賤妾蒙公子仗義相救,無以為報,請受賤妾一拜!』白鳳換過了一襲黑色
衣裙,臉上還  上黑紗,掩蓋著那蒼白的俏臉,在雲飛身前盈盈下拜道。

  『城主,些許微勞,何足掛齒。』雲飛雙手扶起白鳳,遜謝道︰『而且地獄
門凶邪惡毒,人人得而誅之,在下只是因緣巧合,僥倖得手吧』

  『公子,賤妾還有一事相求。』白鳳又要跪下道。

  『城主,萬勿如此,坐下說話吧,只要在下做得到,一定不負所托的。』雲
飛扶著白鳳坐下說,在城頭上,他已經看過這個美女的花容月貌,那時她勁裝疾
服,白衣勝雪,盡顯靈瓏浮凸的身段,此際香澤微聞,不由心中一蕩。

  『事關機密,賤妾想單獨和公子說話。』白鳳垂著頭說。

  『宓姑和銀娃都是自家人,城主有話請說吧。』雲飛正色道。

  『我已經丟了白石城,怎能再當城主,公子,只有你才可以當城主,你還是
喚白鳳吧。』白鳳淒然道。

  『這不行的,我要是當了城主,那便和地獄門沒有分別了。』雲飛斷然道︰
『倘若你是說這件事,可不用多說了。』

  『不是這件事。』白鳳喟然長歎,從懷裡取出一方織錦,捧在手裡說︰『賤
妾求公子收下這東西。』

  『這是甚麼?』雲飛奇怪道。

  『這是巧手匠人依著白玉璇璣圖織成的跖本,和白玉璇璣圖完全一樣的。』
白鳳說。

  宓姑聽聞白玉璇璣圖的名稱,情不自禁地低噫一聲,好像知道其中奧秘。

  白鳳看了宓姑一眼,繼續說道︰『白玉璇璣圖是當年扶餘國的鎮國之寶,扶
餘國為鐵血大帝滅亡後,輾轉流落南方,為先父所得,據說與一個大寶藏有關,
地獄門謀奪本城,這張寶圖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如此貴重的寶圖,在下豈能接受!』雲飛擺手不迭道,暗念在地獄門的魔
掌下,她仍然能保存這張寶圖,實在難以置信。

  『地獄門已經取得原圖,也交給了地獄老祖,但是先父製成這張寶圖後,便
在原圖動了手腳,他們是得物無所用的。』白鳳唏噓道。

  『在下何德何能,怎能接受這樣的饋贈?』雲飛拒絕道。

  『這張圖對地獄門一定十分重要,而且象以齒焚身,留在賤妾身邊,不獨有
害無益,也無助對抗地獄門的。』白鳳淚盈於睫道。

  『但是……』雲飛躊躇道。

  『賤妾忍辱偷生,不是怕死,而是希望這張圖能給賤妾報仇雪恨……』白鳳
「撲通」地跪倒地上,哽咽著說︰『公子,求你答應妾身吧!』

  『少主,成大事不拘小節,城主盛意拳拳,你便收下吧。』宓姑也不待雲飛
答應,便從白鳳手裡接過寶圖,銀娃卻把白鳳扶起,低聲撫慰。

  『多謝城主了。』雲飛看見白鳳伏在銀娃肩上痛哭,心有不忍,柔聲說道︰
『銀娃,你和城主回去休息吧。』

  『當年鐵血大帝為了要得到這張寶圖,在扶餘國殺得血流成河,想不到今天
會落在我們的手裡。』宓姑待白鳳離去後,檢視著那方織錦說。

  『鐵血大帝要這麼多財寶干麼?』雲飛訝然道。

  『他窮奢極侈,連年用兵,沒有錢可不行。』宓姑答道︰『但是這個寶藏,
據說不單是金銀財寶,還藏著與鐵血大帝有關的秘密,所以他才不擇手段,要取
得這張寶圖。』

  『甚麼秘密?』雲飛問道。

  『不知道,藏寶的地方也不知道在那兒,或許可以在這張寶圖找出線索。』
宓姑答道。

  『她真可憐,在地獄門手裡,可不知吃了多少活罪。』兩人檢視著寶圖時,
銀娃回來了。

  『她現在怎麼啦?』雲飛問道。

  『好多了,她說要安靜一下,著我不用陪她了。』銀娃答道。

  『這孩子也真堅強,換了別人,如何能活下去。』宓姑同情地說。

  不用細說,雲飛也知道白鳳必定受盡摧殘,腦海裡又出現玉翠的影子,實在
不能想像她如何過日子。

  『不好!』銀娃忽地粉臉變色,跳了起來道︰『我要去看看她!』

  宓姑雲飛一頭霧水,不明白銀娃為甚麼如此著急,看見她奪門而出,便緊隨
其後,趕到白鳳的繡閣,看見窗裡的影子,雲飛暗叫不妙,立即闖門而進,發現
白鳳已經懸樑自盡。

  銀娃急得驚叫一聲,手足無措,雲飛也不打話,抱著白鳳的身子,把她解下
來放在床上。

  『沒氣了!』宓姑在白鳳的鼻端探視著說。

  雲飛靈機一觸,深深吸了一口氣,揭下白鳳  臉的黑紗,捏開牙關,咀巴印
上冰冷的櫻唇,把內氣渡了進去,他的內氣習練有成,雖然還沒有練成大周天的
境界,但是日見堅凝壯大,運轉如意,暗念白鳳閉氣不久,或許還有生機,於是
不避男女之嫌,運氣相救。

  渡了幾口內氣後,白鳳開始回復微弱的呼吸,宓姑銀娃也幫忙捏手撫胸,助
她行血活氣,接著聽得她嚶嚀一聲,竟然活轉過來。

  『……讓……讓我……死吧……為甚麼……不……不讓我死!』白鳳呻吟著
說。

  『孩子,螻蟻尚且貪生,死只是逃避,難道你不想報仇嗎?』宓姑勸說道。

  『我……我如何能夠報仇……嗚嗚……求求你……讓我死吧……我不願做人
了!』白鳳哭叫道。

  『少主花了許多氣力,才把你救下來,你要是死了,如何對得起少主?』銀
娃不以為然道。

  『我……嗚嗚……公子的大恩大德,賤妾沒齒難忘,只能來生再報了。』白
鳳看見雲飛關切的樣子,心中一熱,顫聲說道。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別放在心上,人總要往前看的。』雲飛長歎一聲,搖
頭道︰『你要是死了,我如何向白石城的百姓解釋,豈不是陷我於不義嗎?』

  『……』白鳳無言以對,卻是禁不住淚下如雨。

  『少主,你忙了一天,也該休息了,讓我們伴著白姑娘便行了。』宓姑說。

  雲飛也不知如何慰解,唯有自行離去。
作者: 水瓶星砂    時間: 2007-11-19 08:19

第廿一章 虎鳳同歸

  第二天,雲飛忙於收編降卒,整頓防務,可沒空和白鳳見面,宓姑銀娃也沒
有出現,想是和白鳳在一起。

  吃過午飯後,雲飛正和童剛等議事,宓姑銀娃伴著白鳳興沖沖的走了進來,
臉露喜色道︰『少主,城外發現了一對白老虎,老奴要和銀娃去看看,請你照顧
白鳳一會吧。』

  雲飛知道白老虎世所罕有,別說一對同時出現,宓姑愛獸如命,又急於練成
百獸陣,定然不會放過,要他照顧白鳳,當是怕她自尋短見。

  白鳳仍然一身黑衣,臉上還是掛著黑紗,聞言粉臉低垂,不敢和雲飛對視,
好像害羞似的。

  『大家一起去吧。』雲飛走到白鳳身畔,含笑點頭道。

  白鳳胸中一熱,柔順地尾隨雲飛而去。

  東城鬧哄哄的堆滿了軍士和百姓,看見雲飛領著白鳳等人出現,趕忙讓出通
道,讓他們登上城樓,宓姑銀娃逕自出城,沒有和眾人在一起。

  城外有一個土丘,獸軍昨天便是在那兒埋伏,接應童剛的,地獄門敗走後,
便是群獸棲息的地方,此時群獸卻在雄獅大金的領導下,在土丘前和兩頭碩大的
白老虎對峙,紅粉兵團手執兵刃,還有人張弓搭箭,緊張地在群獸身後佈陣。

  那兩頭白老虎儘管長著斑爛的虎紋,但是毛色雪白,神態威猛,傲視群獸,
好像完全不把幾十頭巨獸放在眼內。

  宓姑銀娃出城後,可沒有和紅粉兵團會合,卻是走到大金身畔,每人面對一
頭白老虎,接著宓姑低嘯一聲,群獸竟然慢慢往後退走,剩下她們擋在前面。

  也在這時,兩頭白老虎突然怒吼連聲,作勢欲撲,駭得城頭眾人嘩然大叫,
屁滾尿流,白鳳也驚叫一聲,害怕地捉著雲飛的臂彎。

  雲飛見過宓姑的馴獸手段,倒不緊張,輕拍著白鳳的玉手,以示撫慰,此時
白鳳才發覺失態,頓時臉如火燒,芳心卜卜亂跳,卻又捨不得放手,咬一咬牙,
  荑還是抱著雲飛的健臂。

  宓姑銀娃可沒有慌亂,雙目沉著地罩著白虎,口裡輕哼淺嘯,彷如和它們說
話似的,身後的大金也偶爾發出吼叫的聲音,蔚為奇觀。

  過了一會,兩虎竟然俯首貼耳,在宓姑銀娃的腳旁親熱地嗅索著,兩人歡呼
一聲,縱身而起,騎上虎背,走到城前。

  『恭喜少主,白虎出世,瑞氣呈祥,鷹揚虎嘯,大業可期了!』宓姑與高采
烈地叫道︰『懇請少主賜名!』

  『很好,就叫大白和小白吧。』雲飛大笑道。

  眾人瞧得目瞪口呆,聽到宓姑和雲飛的對答後,轟然叫好,也不知是甚麼人
發起的,「金鷹公子萬歲」、「誓死追隨公子」、「打倒鐵血大帝」的聲音,此
起彼落。

  雲飛熱血沸臉,雄心勃發,決心要重振金鷹雄風,消滅鐵血大帝。

     ※    ※    ※    ※    ※    ※

  『少主,我決定調教大白小白為獸王,主持百獸陣,銀娃要著手訓練,老奴
也要在旁指點,不能侍候少主了。』宓姑稟告道,安頓雙虎後,她和銀娃便立即
晉見。

  『辛苦你們了。』雲飛感激道。

  『昨夜老奴已經收了白鳳為記名弟子,只是她體質荏弱,不能習役獸之術,
暫時便讓她侍候你吧。』宓姑笑道。

  『甚麼?』雲飛大吃一驚道。

  『白鳳蒙你兩度相救,已是兩世為人,重獲新生,決意追隨左右,報答你的
大恩大德。』白鳳羞不可仰道。

  『這……這不行的!』雲飛急叫道。

  『怎麼不行,你要不答應,她又要尋死了。』銀娃抗聲道。

  『銀娃姐姐,婢子為賊所污,身體骯髒,怎能侍候公子?』白鳳飲泣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雲飛頭大如斗道。

  『不是便行了。』宓姑故意改變話題,問道︰『少主,你預算甚麼時候進攻
綠石城?』

  『要時機成熟才可以。』雲飛歎氣道︰『綠石的百姓還沒有受到地獄門的逼
害,要是現在進攻,我們便是侵略者,一定引起激烈反抗的。』

  『甚麼時機?』銀娃問道。

  『我已經著人混進綠石,散播地獄門的惡行,幾位老叔和李廣等,正在黑石
訓練將士,趕製攻城的器具,文白隨甄老叔習醫,也留下幫忙,明天童剛便回四
方堡,加強防禦的工事,希望能在鐵血大軍南下前,收服綠石吧。』雲飛說。

  『你呢?』銀娃繼續問道。

  『我和侯榮留在這裡練兵,遲些時我想往紅石城走走,地獄門的楚江王在那
裡搗亂,要是能破壞他的陰謀,便可以少點麻煩了。』雲飛皺著眉說。

  『婢子和紅石城城主的女兒認識,或許可以幫忙的。』白鳳靦腆道,她也像
銀娃般自稱婢子,使人怦然心動。

  『謝謝你了。』雲飛壓下心裡綺念說︰『我要去找童剛談點事,你們慢慢聊
吧。』

     ※    ※    ※    ※    ※    ※

  忙了一天,雲飛回到自己的房間預備休息,卻發現白鳳在裡邊等候。

  『公子,累嗎?』白鳳怯生生地問道,她還是一身黑衣,卻解下了臉紗,展
現著那如花嬌靨。

  『不,你怎麼還不休息,有事找我嗎?』雲飛避開那使人心悸的眼波說。

  『婢子要……要侍候公子嘛。』白鳳垂著頭說。

  『她們的話,你不用認真的。』雲飛尷尬道。

  『要不是你,我還在地獄裡受罪,要不是你,我早已死了,難道給你做點事
也不行嗎?』白鳳泫然欲泣道說︰『你是討厭我嗎?』

  『我怎會討厭你,但是太委屈你了……』雲飛為難地說。

  『不,我喜歡!』白鳳臉泛紅霞,羞態畢露道。

  『我也喜歡!』雲飛不再壓抑,探手把白鳳抱入懷裡。

  『公子……!』白鳳激動地伏在那寬闊的胸膛上,百感交雜,悉悉率率地哭
起來。

  『不要難過,我會給你報仇的。』雲飛輕拍著粉背說。

  『他們……嗚嗚……他們強姦我……嗚嗚……為了寶圖,我……我才忍辱偷
生……嗚嗚……!』白鳳哭訴著說。

  『我明白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別記在心裡,人是要往前看的。』雲飛撫
慰道。

  『我裡裡外外洗了許多遍,嗚嗚……也薰了香……還是不乾淨……公子……
嗚嗚……我可不願做人了。』白鳳伏在雲飛胸前抽泣著說。

  『傻孩子,我知道你的心還是純潔的!』雲飛憐意陡生,輕輕吻著白鳳的粉
臉,舐去上邊的淚水。

  『公子……!』白鳳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發狠地抱著雲飛的身子,表示
心裡的感激。

  『不要多想了,睡吧。』雲飛柔情萬種道。

  『公子,讓婢子侍候你吧。』白鳳抹去淚水,熟練地服侍雲飛脫下衣服。

  雲飛不再客氣,也忙碌地手口並用,施展他的調情妙手,藉機輕解羅襦,抽
絲剝繭地給白鳳寬衣解帶。

  郎有情,妾有意,不用多少功夫,兩人便如初生嬰兒似的,袒裼裸裎,赤條
條地擁在一起。

  白鳳和雲飛胸腹相貼,虎軀的熱力,燙得她唇乾舌燥,特別是腹下傳來硬梆
梆的感覺,更使她渾身發軟,站也站不穩地靠在他的懷裡。

  雲飛玉人在抱,有點控制不了體裡的慾火,嘴巴貪婪地吻吮著粉頸香肩,雙
手忙碌地遊山玩水,從滑膩如絲的粉背往下遊走,抓著那豐滿的臀球,肉緊地搓
捏,指頭卻在股縫拂掃,還有意無意地碰觸著身後的洞穴。

  儘管白鳳的嬌軀沒有一處地方沒有給男人碰過,但是雲飛的愛撫,卻使她身
趐氣軟,氣息啾啾,當那刁鑽的指頭,經過神秘的菊花洞,從股間探到身前時,
更禁不住呻吟一聲,扭動纖腰,壓著腹下火燙的肉棒磨弄起來。

  雲飛的指頭穿過輕軟的柔絲,撩撥著嬌嫩的肉唇,發覺迷人的洞穴已經是濕
得可以,於是捧起玉股,勃起的肉棒抵著肉縫,小心奕奕的送了進去。

  白鳳嬌吟一聲,努力扶著雲飛的肩頭,自動抬起一條粉腿,纖腰迎了上去,
讓他長驅直進。

  雲飛勇往直前,寸土必爭,終於抵達洞穴的盡頭了,暖洋洋的肉壁,緊緊包
裹著肉棒,實在美不可言,倍是興奮,忍不住把剩餘的雞巴奮力送進去,刺在那
嬌柔的花芯上。

  『喔……!』白鳳感覺雞巴填滿了子宮裡的每一寸空間,裡邊的空氣擠壓在
一起,一口氣憋在心頭,使她渾身趐麻,頭昏腦脹,無奈吐氣開聲,宜洩著身體
裡的難過。

  『沒事嗎?』雲飛低聲問道。

  『沒……沒有!』白鳳呻吟著答,四肢使勁地纏著雲飛的身體,整個人掛在
他的身上。

  雲飛吸了一口氣,立定腳跟,手上使力,捧著白鳳的粉臀反覆地舉起放下,
雞巴便在濕漉漉的洞穴裡進進出出。

  『……公子……啊……到床上……去吧,啊……這……這會累壞你的!』白
鳳顫聲叫道,雙手抱著雲飛的脖子,才不致掉下來。

  『我不累。』雲飛笑道,乘著白鳳的身體落下,也往上急挺。

  『啊……你……你洞穿人家了……!』白鳳觸電似的花枝亂顫,卻也閃躲不
了。

  『弄痛了你麼?』雲飛吃驚地說,原來這一式是春花教他的「風流十八式」
之一,名叫「靈猴上樹」,除了春花,他還沒有在別個女孩子身上用過,剛才欲
焰高漲,急不及待地使出來,此時才記起春花說過,由於女的附身男子身上,全
無閃躲餘地,自己又天生偉岸,更是利害無比,縱然春花以迎送為生,也棄甲曳
兵,別說是白鳳了。

  『……不……公子……你……你動呀!』白鳳咬著牙關叫道。

  雲飛正是求之不得,猿臂輕舒,捧著白鳳的身子,重張旗鼓,慢慢地套弄起
來。

  初時白鳳只是努力地抱著雲飛的脖子,忍受著雲飛帶來的趐麻,但是套弄了
十多下後,子宮裡的酸麻,與時俱增,終於耐不住哼唧起來。

  哼唧的聲音,銷魂蝕骨,悅耳動聽,使雲飛血脈沸騰,一時情不自禁,再次
挺腰上刺,起勁地把雄糾糾的雞巴盡根刺入肉洞裡。

  『哎喲!快點……啊……不……啊……動呀……啊啊……不成了……啊!』
白鳳忽地尖叫一聲,嬌軀亂扭,渾身乏勁似的鬆開了玉手,便往地上倒去。

  雲飛大吃一驚,及時扶著軟綿綿的柳腰,螓首才沒有碰在地上,但是嬌軀懸
空仰起,倒也險象橫生,但是肉洞裡傳來陣陣妙不可言的抽搐,使雲飛不願意抽
身而出,於是抱著白鳳的身子,腹下連在一起,蹣跚地走到床前,小心奕奕的放
在床上。

  『……不……不要走……!』白鳳喘著氣叫。

  『我不走……』雲飛怎會離去,雞巴繼續留在肉洞裡,輕吻著顫抖的朱唇笑
道︰『累嗎?』

  『不……!』白鳳含羞閉上眼睛,可不明白為甚麼這樣快便有高潮,記得在
地獄門那些禽獸手裡時,雖然受了許多摧殘,只有在詹成的唇舌下尿過一次,然
而那一趟,卻帶來無盡的羞恥和憤恨,根本不像現在那般美妙暢快,想到這裡,
便情不自禁地緊緊抱著壓在身上的雲飛。

  雲飛只道白鳳已經歇夠了,事實上他也壓抑得煞是難受,於是架起白鳳的粉
腿,擱在肩頭上,大張撻伐。

  此時白鳳情心蕩漾,自然不會推拒,還學著玉翠等扭擺纖腰,生硬地迎合著
雲飛的抽送。

  經過數十下的抽插後,白鳳體內又再氾濫著那種陌生卻是美妙絕倫的趐麻,
更從子宮深處,不斷擴散至四肢八骸,只有大聲哼叫,才可以紓緩透不過氣來的
感覺。

  雲飛經驗豐富,從白鳳的反應,知道她快要抵達極樂的巔峰了,存心與她同
登極樂,於是放開懷抱,催動自己的情慾,快馬加鞭,起勁地抽插起來。

  『啊……進去一點……啊……美呀……啊啊……快點……!』白鳳忘形地叫
喚著。

  就在一記急刺中,白鳳震天價響地尖叫著,玉道裡傳出陣陣劇烈的抽搐,擠
壓著雲飛的雞巴,使他樂不可支,為了及早得到發洩,也不讓白鳳喘息,繼續奮
力衝刺。

  『啊……啊啊……喔……公……公子……死了……奴家……噢……給你……
啊……  死了!』白鳳嬌喘著叫。

  經過一輪狂風暴雨式的抽插後,雲飛忽地感覺龜頭發麻,一縷熱氣自丹田湧
起,暢快的感覺瞬即漫延全身,禁不住怪叫一聲,便在白鳳體裡爆發了。

  火燙的洪流急射白鳳的身體深處,使她如遭雷殛,尖叫連聲,嬌軀狂扭,渾
身痙攣抽搐,纖纖玉指發狠地在雲飛的虎背撕扯。

  雲飛發洩殆盡後,低頭看見白鳳香汗淋漓,星眸半掩,檀口微張,大口大口
地喘著氣,累得氣若游絲,不禁暗叫慚愧,正要抽身而出,豈料白鳳卻使勁摟著
他的脖子,硬是不讓他離開。

  隔了好一會,白鳳才呻吟一聲,夢囈似的說︰『公子,我……我差點給你弄
死了。』

  『對不起。』雲飛歉然道,他還是壓在白鳳身上,雞巴仍留在暖洋洋的肉洞
裡,雖然開始萎縮,但是那種壓逼的快感,還是使他通體舒泰。

  『不,我喜歡!』白鳳辯白著說,話出如風,說出來後,才發覺不對,頓時
羞得粉臉通紅,趕緊閉上美目,不敢與雲飛作劉楨平視。

  白鳳羞態畢露,更是惹人憐愛,瞧得雲飛雙眼發直,暗道這樣的美人兒,要
是陷身地獄門,可真暴殄天物,心念一動,好奇地問道︰『你為甚麼淨是穿黑色
衣服,可是喜歡黑色嗎?』

  『我最討厭黑色!』白鳳幽幽長歎道︰『但是妾身薄命,不穿黑色衣服,還
穿甚麼?』

  『跟著我便是薄命嗎?』雲飛故意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白鳳著急地說。

  『從今天起,我要你漂漂亮亮,不許穿黑色衣服,知道嗎?』雲飛笑道。

  『婢子知道了。』白鳳垂首低眉,幸福地回答道。

  『不要忘記呀,要不然,我可不饒你的。』雲飛笑嘻嘻地在乳峰上輕輕咬了
一口,翻身躺在白鳳身旁說。

  『讓婢子侍候你吧。』白鳳掙扎著爬起來,取過布巾,給雲飛揩抹著說,她
已經習慣了事後替男人清潔,只是從來沒有像此刻如此真心誠意吧。

  『你真乖。』雲飛怎會拒絕,不知為甚麼,想起了玉翠,問道︰『艷娘和玉
翠可有難為你嗎?』

  『怎麼沒有?她們淫蕩無恥,陰險惡毒,比母狗也不如,可恨的是給她們跑
了!』白鳳咬牙切齒,悻聲怒罵,接著臉露訝色,問道︰『你認識她們嗎?』

  雲飛沒有回答,長歎一聲,不知道放走她們是對是錯,縱她們逃跑,固然讓
她繼續留在地獄門,但是擒下來,難道自己能辣手摧花嗎?


  第廿二章 綠石湯仁

  這時丁同等已經與秦廣王諸人會合了,丁同只剩下了十多個鬼卒和百多個親
兵,艷娘和玉翠分別給兩個鬼卒背著,幸好金臉人沒有追擊,他們可沒有受傷。

  秦廣王等卻很是狼狽,只有數十個鬼卒,差不多人人負傷,要不是他們武功
高強,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眾人經商議後,決定先回綠石城,再催促江平的宋帝王派兵南下,消滅金臉
人。

  綠石城裡可平靜得多了,由於城主湯仁仍然在位,牛頭蘇漢也忙於整頓綠狐
軍,安插私人,未曾開始徵兵,雖然湯義暴斃,城裡的百姓還是如常生活,沒有
遭地獄門的茶毒。

  數番慘敗後,秦廣王吸取教訓,入城後,立昊著蘇漢暫緩徵兵,收買民心,
然後放出幾頭信鴿,既向宋帝王求援,也著判官詹成催兵,還有一頭卻是向地獄
老祖請罪,縷述金臉人如何聚眾反抗,要求增援。

  艷娘玉翠雖然逃過了大難,卻已飽受虛驚,來到綠石城後,幸好還是錦衣玉
食,只是玉翠當不成城主夫人,有點悶悶不樂,然而過了幾天,秦廣王竟然令她
下嫁綠石城城主湯仁,使她又驚又喜。

  玉翠驚的不是要像婊子般賣弄色相,事實她與秦廣王等混得久了,也許是艷
娘的遺傳,早已習慣人盡可夫,沒有貞操的觀念,只是害怕湯仁發覺自己是有婦
之夫,惹人笑柄,更愁丁同不允,使她好夢成空。

  丁同怎會反對,他與玉翠成親,完全沒有感情的基礎,只是貪圖她的美色,
加入地獄門後,美女如雲,如魚得水,妻子不妻子,可不放在心上,何況秦廣王
的命令,也不容他說不。

  秦廣王要玉翠改嫁是別有用心的,為了安定人心,不得不留下湯仁的性命,
利用秋蓉和秋瑤的美色,使湯仁沉迷酒色,任人擺佈,但是他更急於知道金臉人
的來歷和動態,預備派兩女分赴黑石白石,打聽消息,決定移花接木,讓不懂武
功的玉翠迷惑湯仁,騰出兩女辦事。

  兩女聞訊大喜,秋蓉只是為了不用侍候湯仁,也還罷了,秋瑤卻是從心底裡
笑出來,因為她直覺相信金臉人便是雲飛,縱然不是,也可以藉機訪尋,或許可
以逃出魔掌。

  湯仁和湯義一母同胞,卻是一個大草包,而且比湯義更好色,整天只顧尋歡
作樂,心思完全花在色慾的玩意,所以才讓地獄門玩弄在股掌之上。

  蘇漢偽稱玉翠是他的寡嫂,安排兩人偶然相會,湯仁一見玉翠便驚為天人,
為了要得到這個美女,竟然答應讓蘇漢納秋瑤為妾,秋蓉卻假作妒火如焚,夤夜
出走,兩女遂先後離開,去給秦廣王辦事。

  玉翠大喜的日子到了,這一天,她卻跪在靈堂上,渾身縞素,頭上還戴上白
花,活脫脫像個小寡婦。

  這是湯仁出的主意,明說是依照本城的俗例,女子夫死再嫁,不獨要讓人搶
親,更要假裝不從,表示堅貞不屈,才能得到新夫的寵愛,玉翠卻從秋蓉秋瑤兩
女口裡,知道湯仁喜愛古怪的花樣,想是他尋樂的法子吧。

  兩女說到湯仁時,欲言又止,煞是奇怪,玉翠只道她們心懷嫉妒,也沒有放
在心上,而且秦廣王下令要取悅湯仁,裝作寡婦又有甚麼關係。

  靈堂只有黑白兩色,陳設簡單,莊嚴肅 ,但是用料精美,白絲黑緞,名貴
非常,也沒有棺柩,中間卻放著黑緞繡榻,因為這個荒唐的城主,打算就在這兒
洞房。

  玉翠也沒有介意,何況城主的氣派,已經使她芳心喜透,只顧憧憬著將來富
貴榮華的日子,可沒空再想其他了。

  單是在堂前侍候的便是四個年青的女婢,想到當了城主夫人後,婢僕成群、
前呼後擁的風光,玉翠便從心裡笑出來。

  那四個女婢平頭整臉,雖然身穿黑衣,但是隆胸盛臀,而且沒有穿上褲子,
修長的美腿裸露燈下,看來都是城主的滕妾,玉翠自念天香國色,只要逗得城主
開心,也不愁她們爭寵。

  鑼聲一響,玉翠知道城主湯仁就要來了,趕忙伏在地上,悉悉率率的假作哭
泣,心裡不禁好笑,因為縱然丁同真的死了,自己也不會這樣淒涼的。

  『玉翠,城主搶親來了。』一個女婢提示著說。

  『我不嫁……嗚嗚……我不會再嫁的!』玉翠哽咽著說。

  『這可由不得你了,只要你嘗過我的大肉棍後,便會聽話了!』湯仁吃吃笑
道。

  『你打死我好了,我不會再嫁的!』玉翠故意道,她曾經和湯仁見面,記得
他虎背熊腰,身裁健碩,心底裡竟然生出興奮的感覺。

  『把她縛起來,看她有多倔強!』湯仁怪笑道。

  眾婢聞言便把玉翠架起來,放在床上,用準備好的黑布索,把她的手腳大字
張開,牢牢地縛在四角。

  玉翠只是假裝啼哭,卻沒有反抗,暗念綠石與黃石為鄰,想不到綠石的寡婦
再醮,竟然要給縛著洞房。

  『該喝合歡酒了!』湯仁從祭桌取了兩杯酒,自己喝了一杯,卻捧著另一杯
走到玉翠身前。

  『不……我不喝!』玉翠口裡說不,卻乖乖的張開了嘴巴,讓湯仁把美酒灌
入口裡,美酒清醇香甜,順喉而下,暖洋洋的,腹裡便好像生出熊熊烈火。

  『給她脫衣服吧。』湯仁放下酒杯說。

  『不……不要碰我!』玉翠掙扎著叫,但是手腳縛得結實,叫可不管用的。

  眾婢抽絲剝繭地脫掉玉翠的素服,掀開繡著鴛鴦的白絲抹胸,一雙驕人的粉
乳便應聲彈出。

  『好一雙大奶子……』湯仁色迷迷地雙手探出,握著玉翠的乳房揉捏著讚歎
道︰『奶大腰小,不是浪蹄子才怪!』

  『放手……嗚嗚……你捏痛人家了!』玉翠蹙著眉叫。

  『讓我瞧瞧你的騷  吧!』湯仁笑嘻嘻地解下白雪雪的騎馬汗巾說。

  『不……不要看……嗚嗚……羞死人家了……!』玉翠嘶叫著說,據說寡婦
叫得愈淒厲,新夫便愈是疼愛,玉翠自然放聲大叫了。

  湯仁不瘋沒有理會,還把汗巾塞進嘴巴,使她只能「荷荷」亂叫,再也不能
叫喊,然後取過兩個繡枕,  在腰下,讓牝戶赤裸裸的朝天高聳。

  『好東西……』湯仁目露淫光,手掌覆在毛茸茸的肉飽子撫玩道︰『該容得
下我的大傢伙的!』

  儘管嘴巴塞著汗巾,玉翠還是悶叫連連,她可不是做作,而是不叫不行,不
知為甚麼湯仁的指頭碰觸著方寸之地時,竟然渾身發麻,癢的難受。

  如此觸摸那嬌嫩敏感的地方,不癢才怪,玉翠也給人癢得不少了,只是從來
沒有癢得這樣凶厲急劇的,湯仁的手掌才碰上去,玉翠便從心底裡癢出來,可恨
動也不能動,要把纖腰迎上去也不行,接著股間便傳來濡濕的感覺,知道淫水流
出來了,還流得很多。

  『濕得這樣利害,還不是浪蹄子麼?』湯仁撥弄著輕柔的肉唇說。

  玉翠奮力地點著頭,喉頭悶叫不絕,幸好湯仁肥大的指頭,很快便送進肉唇
的中間,還是兩根捏在一起硬闖,玉翠本該受不了的,但是那種撕裂和漲滿的感
覺,總算暫時壓下身體裡的麻癢。

  『蠻緊湊的,很好!』湯仁滿意地點著頭,指頭卻粗暴地掏挖著。

  雖然有點痛,玉翠仍然努力點著頭,因為裡邊實在癢的利害,還不斷擴散至
身體的其他地方,彷如蟲行蟻走,說不出的難過。

  『動手吧。』湯仁抽出指頭說。

  迷糊之間,幾個女婢婢嘻嘻哈哈地伏在玉翠身旁,數不清的青蔥玉指,卻在
羊脂白玉似的胴體點撥狎玩,癢得她失魂落魄,死去活來,接著還有人把舌頭在
上邊舐吮,苦得玉翠螓首失控地左搖右擺,輕哼淺叫,不絕如縷,嬌軀更是艱難
地扭動掙扎,苦不堪言。

  『現在肯嫁了沒有?』湯仁吃吃怪笑,挖出了塞著玉翠嘴巴的汗巾說。

  『給我……呀……癢死人了……哎呀……快點住口……呀……求求你……給
我……!』才抽出了汗巾,玉翠便嘶叫著說。

  『你要甚麼呀?』湯仁笑嘻嘻地捏著硬得好像石子的奶頭搓揉著說。

  『雞巴……我要……我要你的大雞巴……!』玉翠喘個不停地叫。

  『是這個嗎?』湯仁跨在玉翠頭上,握著勃起的雞巴說。

  『是……快點……!』玉翠勉力抬起紅撲撲的粉臉,迎向在眼前耀武揚威的
肉棒說,那話兒粗如兒臂,長若盈尺,頭角猙獰,煞是駭人。

  『先給我吃一下。』湯仁握著巨人似的雞巴,在玉翠的香唇撩撥著說。

  『吃,我吃!』玉翠趕忙張開嘴巴,把肉棒含入口裡。

  玉翠的唇舌功夫,可算是熟能生巧,記不得是誰說她的口舌出色,以後秦廣
王等人宣淫時,不論是多少個男人,或是有沒有其他的女人,她也要吃盡在場男
人的雞巴,有一趟還在眾人的起哄下,與艷娘倒頭而睡,亙吃對方的牝戶,比並
口舌的功夫。

  吃下湯仁的肉棒後,玉翠才發現他的過人之處,火棒似的雞巴填滿了櫻桃小
嘴,可是此時哪能計較,只好使出渾身解數,努力效勞了。

  湯仁很興奮,雞巴在玉翠的嘴巴裡橫衝直撞,沾滿了唾液,便抽身而出,怪
笑道︰『你還算知情識趣,便讓你樂一下吧。』

  『給我……我要……!』玉翠聒不知恥地叫,她可不明白為甚麼會癢得這樣
利害,渴望讓男人摧殘。

  湯仁哈哈大笑,跨在玉翠身上,握著一柱擎天的雞巴,抵著濕漉漉的肉縫磨
弄幾下,敘挺身刺下。

  『……喔……好大……啊……進去……啊……快點進去……啊……!』玉翠
不知是苦是樂地叫,湯仁實在偉岸,下體生出撕裂的痛楚,但是充實和漲滿的感
覺,卻壓下體裡的麻癢,使她暢快莫名。

  湯仁去到盡頭了,暖烘烘軟綿綿的嫩肉,緊緊包裹著雞巴,妙不可言,樂得
他呱呱大叫,奮力一刺,硬把剩餘的雞巴盡根送了進去,一往無前地刺進洞穴的
深處。

  『哎喲……痛……啊……奴家……啊……慢一點……啊……弄死人家了!』
玉翠哀鳴一聲,殺豬似的大叫。

  『大雞巴才能給小淫婦煞癢嘛!』湯仁哈哈大笑,不管玉翠的死活,起勁地
抽插起來。

  玉翠大字似的縛在床上,不能動彈,也無法閃躲趨避,牝戶還給繡枕擱起,
更難以避重就輕,除了呼天搶地般尖叫,便如鐵鍾下的釘子,被動地迎接著湯仁
的衝刺,任人魚肉。

  儘管玉道是水汪汪,好像塗了油,湯仁仍然進退為艱,但是他卻粗暴地鼓勇
前進,打洞似的使勁耕耘,無情地朝著肉洞搗進去。

  『呀……不行……呀……爆了……啊啊……不要走……啊……快……快點給
我啊……!』玉翠聲震屋瓦地叫,湯仁挺進時,固然難受得渾身發抖,但是引退
時,體裡的空虛,也使她受不了。

  湯仁開始進退自如時,玉翠叫喚的聲音,也更是放蕩淫靡,陰道裡還傳仔痙
攣似的抽搐,湯仁經驗豐富,立即快馬加鞭,狂抽猛插,才抽插了十數下,玉翠
便尿了。

  『啊……啊啊……美……美死我了……啊……留在裡邊……不要走……!』
玉翠浪叫著說。

  『浪蹄子,可要嘗一下高潮迭起的滋味呀?』湯仁桀桀怪笑,雞巴深藏在肉
洞裡說。

  『要……我還要……!』玉翠顫著聲說,不知為甚麼,還沒有感到滿足,渴
望再登極樂。

  『我會讓你痛快的!』湯仁詭笑一聲,便繼續抽插起來。

     ※    ※    ※    ※    ※    ※

  湯仁和湯義一樣,天賦異稟,持久耐戰,也不知幹了多久,才得到發洩,那
時玉翠只比死人多一口氣,雙眼反白,朱唇抖顫,叫也叫不出來,只能張開嘴巴
急喘。

  玉翠年青貌美,與秦廣王等人在一起時,是眾人洩慾的對象,縱然不是夜夜
春宵,亦是歷盡滄桑,這一趟,倒像以一敵三,弄得她死去活來,數不清尿了多
少次,奇怪的是怎樣也壓不下澎湃的春情,無恥地苦苦求歡,直至湯仁爆發,陰
精噴在趐軟的花芯,灼得渾身打戰,下體的麻癢才如雪消融,一去不返。

  『城主,可以解開她嗎?』一個女婢問道。

  『她還沒有討饒哩。』湯仁謔笑道。

  『喝了合歡酒,如何還懂得討饒,癢也癢死了。』另一個女婢歎氣道︰『你
可以問她,要不要討饒呀。』

  『可要我饒了你嗎?』湯仁也真笑嘻嘻地問道。

  『要……饒……饒了……我吧……奴家……快要死了!』玉翠氣喘如牛道,
那合歡酒想是春藥,難怪癢得這麼利害了。

  『還要樂多兩趟嗎?』湯仁撥弄著那飽受摧殘的牝戶說。

  『不……不要了,城主……饒了奴家吧!』玉翠哽咽著說,下體火辣辣的麻
木不仁,好像給人輪姦過似的,害怕得不得了。

  『你吃乾淨我的雞巴,我便饒你一趟吧!』湯仁哈哈大笑道。

  『吃……我吃,解開我吧。』玉翠急叫道,明白秋瑤秋蓉兩女為甚麼欲言又
止了。


  第廿三章 秋蓉被擒

  玉翠發覺城主夫人不好當時,秋瑤秋蓉已經分頭上路了,秋瑤自告奮勇,赴
白石城查探金臉人的來歷,秋蓉便往黑石城探聽消息。

  秋蓉是北國佳麗,體健腿長,綺年玉貌,也是一個美人兒,她裝成逃難回來
的居民,輕易便混進黑石城。

  地獄門佔據黑石城時吸納了一些流氓無賴,為虎作倀,也設置了好些巢穴,
秋蓉害怕他們已經變節,沒有和他們聯絡,獨居旅舍,自行打探。

  黑石城生氣勃勃,城中居民,投軍的投軍,築城的築城,上下一心,士氣高
昂,預備抵抗侵略者。

  打探消息可不困難,金臉人是眾人心目中的大英雄,英雄事跡廣泛流傳,金
鷹國舊臣也不隱瞞,告訴大家他便是當年金鷹國的少主,成為抗拒鐵血大帝南侵
的唯一希望。

  黑石黃石兩城均沒有城主,由金鷹國舊臣主持政務,他們經驗豐富,大小事
務井井有條,還積極招募和操練軍隊。

  花了幾天時間,秋蓉打探到不少消息,她深知鐵血大帝和地獄門的利害,也
聽過知道不少抗暴慘敗的故事,看見眾人忙碌備戰,不禁搖頭歎息,有心幫忙,
卻不敢不向秦廣王報告,想了一夜,終於放出信鴿,送回情報,等候指示。

  在旅店待了幾天,還是沒有消息,不禁奇怪,因為信鴿來回黑石綠石兩城,
不用一天時間,照理秦廣王早該有指示了。

  這一天,秋蓉起床後,望出窗外,發現給信鴿辨識的標誌還是原封不動,卻
沒有信鴿的縱影,也不敢外出,暗念又要在房間悶坐一天時,竟然有人打門。

  『進來吧。』秋蓉只道是小二進來添水,答應道。

  『秋蓉姑娘,小生文白有禮了。』進來的卻是一個斯文俊朗的小伙子,朝著
秋蓉作揖說。

  『你……你有甚麼事?』秋蓉芳心一震問道,她打探消息時,也曾暗裡窺伺
現今黑石城的重要人物,認得他正是文白。

  『在下想請姑娘往城主府走一趟,有事請教。』文白竟然製出地獄門見面的
手式,笑嘻嘻地說。

  『有甚麼事,這裡說也是一樣嘛。』秋蓉心中一凜,不明白為甚麼會敗露行
藏,思索著脫身之計說。

  『外邊全是我們的人,姑娘跑不掉的。』文白好像知道秋蓉立心逃跑,攔著
門戶說。

  『干麼要跑?』秋蓉強作鎮靜,環首四顧,看見窗外出現了一排張弓搭箭的
弓箭手,知道不能硬闖,嫣然一笑道︰『好吧,我隨公子去便是。』

  『姑娘請吧。』文白好像胸有成竹,側身讓開道。

  秋蓉蓮步珊珊地走出門外,發現外邊佈滿軍士,若無其事地舉步前行,聽得
文白在後跟隨,突然故作失足,手裡已經多了一柄短刀,翻身往文白撲去。

  豈料文白早已有備,急退兩步,讓開來勢,秋蓉追截不及,已經陷身箭陣之
中,只能束手就擒了。

     ※    ※    ※    ※    ※    ※

  『秋蓉姑娘,我們截下帶信給秦廣王的信鴿,知道你是座下四婢之一,也不
用多說,只要你告訴我們秦廣王和地獄門的近況便行了。』文白說。

  原來宓姑知道地獄門用信鴿傳信,訓練了幾頭獵鷹,攔截信鴿,秋蓉才放出
信鴿,便給獵鷹截下,文白沒有急於動手,便是用烏鵲向雲飛請示。

  『我甚麼也不能說,殺了我吧!』秋蓉木然坐在還算乾淨的牢房裡,隔著欄
柵,冷冷地回答道。

  『姑娘,我們知道地獄老祖利用惡毒的的禁制逼你替他做事,只要你合作,
我們助你解開禁制,脫離地獄門的。』甄平慈祥地說,段津和李廣去了黃石城,
察看開採鐵礦的進度,其他幾個金鷹舊將留守四方堡,只剩下他們坐鎮黑石城。

  他們從雲飛那兒,知道四婢全中了春風迷情蠱,但是沒有肯定秋蓉是否真心
背叛地獄門前,可不敢透露如何知道,以免連累秋瑤。

  『沒有人能救我的!你們要是想救我,便賜我一死吧。』秋蓉淒然道,她怎
會相信有人能給她解除禁制。

  『秋蓉姑娘,鐵血大帝和地獄老祖淫邪惡毒,難道你甘心為虎作倀嗎?』文
白著急著道。

  『不甘心又如何?沒有人能鬥得過他們的。』秋蓉歎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
睛,不言不動。

  甄平文白見她不肯說話,也沒有繼續逼迫,便離去了。

  『師傅,真的任由她的蠱毒發作嗎?』出到牢房,文白便急不及待地問道,
他追隨甄平習醫,故以師傅相稱。

  『難道用刑逼供嗎?』甄平說︰『倘若能解去蠱毒,她該會歸順的。』

  『要是解不了毒怎麼辦?』文白囁嚅道。

  『解不了再算吧,你要用心溫習一下,到時便不會手忙腳亂了。』甄平說。

  『耍徒兒動手嗎?』文白吃驚道。

  『不錯,你也該歷練一下了,到時為師會在旁指點的。』甄平點頭道。


  第廿四章 芙蓉施威

  這時秋瑤也抵達白石城了,不用多少功夫,便探得人稱金臉人為金鷹公子,
童剛還是他的左右手,更肯定金臉人便是雲飛,可惜童剛已經領軍返回四方堡,
在城主府守候了幾天,也不見雲飛出現,最後決定登門求見。

  接見秋瑤的是白鳳,秋瑤可不敢表露身份,白鳳見她如此神秘,也沒有透露
雲飛的去向,只說他出了門,不知甚麼時候回來,秋瑤無奈悵然離去,暗念接受
任務時上過藥,蠱毒還有廿多天才會發作,決定四出訪尋雲飛的下落。

  雲飛原來去了紅石城,在白石城待了一段日子後,軍務已經料理妥當,侯榮
負責練兵,宓姑和銀娃操練百獸陣,白鳳繼續續任城主,他決定往紅石城一行,
希望能阻止地獄門搗亂,也有心與紅石城結盟,共禦外侮。

  紅石城是五石城之中最大,人口也最多,估計兵力過萬,戰車上百,駿馬逾
千,由於北臨紅木河,交通方便,商貿頻繁。

  數年前,晁貴曾帶雲飛前來住了一陣子,箏習騎射行舟之術,所以雲飛對紅
石城也不陌生。

  入城後,由於天色尚早,雲飛也不忙著尋找宿處,四處閒逛,熟習城裡的街
道環境,經過一所大宅的屋後時,碰到一個青衣婢女拿著菜籃外出,好像上街買
菜,無意看見她的臉孔,立即改變行程,緊隨其後。

  那婢女正是秋怡,她和雲飛素未謀面,可不認得這年青漢子正是地獄門的大
對頭,而且街上熙來攘往,更不容易察覺。

  秋怡識途老馬般在街上左穿右插,穿過裡弄,走進一道小門,觀察地形,門
後該是房子的後院,儘管相信裡邊不是善地,雲飛還是小心奕奕地從門縫窺伺,
發覺秋怡入了一個房間,於是悄悄掩到窗下探視。

  房間裡除了秋怡,還有兩男兩女,坐在椅上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老者,兩個
穿得很少,煙視媚行的女郎左右相陪,旁邊是一個高挑的中年漢子,秋怡站在他
們身前說話。

  『……失敗了?怎麼會失敗的?』老者臉露慍色道︰『難道卜凡能夠坐懷不
亂嗎?』

  『不是,他已經和婢子進了密室,可是脫掉褲子後,卻大發雷霆,把婢子趕
出來。』秋怡粉臉低垂道。

  『為甚麼?』老者訝然道,窗外的雲飛也暗暗稱奇,秋怡貌美如花,要是袒
裼裸裎,該沒有男人受得了的。

  『他不喜歡婢子是白虎。』秋怡望了那中年漢子一眼說。

  『沒有理由的,他的婆娘便是白虎,我親眼看見他吃得津津有味,還贊不絕
口,才要你刮光的。』中年漢子抗聲道。

  『他畏妻如虎,所以要在密室和家裡的丫頭鬼混,他說白虎不祥,還打了婢
子洩憤。』秋怡唏噓道。

  『馮端,你是干甚麼的?要你打探消息,卻誤了大事!』老者罵道。

  『千歲,屬下只道投其所好,才……』馮端尷尬道,原來老者便是地獄門的
楚江王。

  『這怎麼辦?大軍快要出發了!』楚江王眼珠一轉,道︰『妙姬,悅姬,你
們哪一個去辦妥這件事?』

  『千歲,這些小事也要我們楚江雙姬嗎?』左邊的女郎撒嬌似的說。

  『是呀,我們先取地理圖,再盜虎符,又收買了兩個城門官,讓政務大臣投
誠,還沒有累夠嗎?』右邊的女郎呶著嘴巴說。

  『要不是你們能幹,老祖也不會賜下解藥,收為門人,晉升地獄妖姬了。』

  楚江王道︰『這一趟秦廣失去了三城,要宋帝王強攻狂風峽,未必能及時夾
攻,紅石更不容有失,你們便辛苦一點吧。』

  『本殿的四婢已經出缺了很久,怎麼還沒有人補充?』馮端笑問道。

  『女婢謂教需時,損傷又多,自然不夠了,要不然,我也不用本殿鬼卒交揍
秦廣四婢前來幫忙了。』楚江王道。

  『可惜他們全給秦廣王斷送了。』馮端歎氣道。

  『倘若秋茹拿不到河道圖,是不是也要我們出馬?』左邊的女郎問道。

  『她已經得手了,正與程根趕赴金華城,把海道圖交給土都大將,現在只欠
卜凡的印信吧。』楚江王說。

  『妙姬,還是你辛苦一趟吧,我的月事差不多要到了。』右邊的女郎說。

  『你這個浪蹄子淨是躲懶。』妙姬嗔道。

  『行了,下一趟無論是甚麼,便輪到悅姬便是。』楚江王笑道︰『秋瑤,回
去後,找個藉口請假,讓妙姬當替工,然後和我們一起往金華城。』

  『婢子知道了。』秋怡如釋重負道。

  『要奴家一個人留下嗎?』妙姬嘀咕道。

  『我要趕著和土都商議大軍渡河的事,順道把地理圖和虎符帶回去,不能耽
擱。』楚江王點頭道︰『卜凡只是個草包,你多扭幾下便可以擺平他了。』

  『卜凡的老婆芙蓉是城主的獨生女兒,聽說潑辣任性,還是個醋娘子,常常
打罵丫頭,碰上她怎麼辦?』妙姬皺著眉道。

  『這兩天她回了娘家,該不會碰面的。』秋怡回答道。

  『卜凡家有惡妻,還是如此好色,看來只是假作恩愛,為甚麼不拉他下水,
便可以省許多功夫了?』妙姬奇怪地問道。

  『我只道他是城主的接班人,該不會有貳心,哪裡知道別有內情,現在也不
用麻煩,你只要用印信蓋上幾張空白的軍令,便大功告成了。』楚江王搖頭道。

  雲飛暗暗吃驚,要是讓妙姬盜去蓋上印信的空白軍令,加上虎符,紅狼軍定
會給假冒的軍令弄得糊里糊塗,如何抵抗鐵血大軍。

  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妙姬得手,也不能讓楚江王帶走地理圖和虎符,但是要
截下他們談何容易,雲飛決定先向卜凡揭破妙姬的圖謀。

  卜凡定是紅石城的大將,位高權重,要和他見面可不容易,縱獲接見,也不
會輕信雲飛這個外鄉人的說話,倘若打草驚蛇,反而不美,為難之際,聞得卜凡
的娘子竟然是城主的女兒,不禁大喜。

  原來白鳳兒時曾隨父親拜會紅石城城主,認識他的獨生女兒芙蓉,長大後,
兩女也有亙通書信,雲飛出發時,白鳳便寫了一封情辭懇切的薦書請芙蓉代為引
見城主,雖然很多事不足為外人道,沒有細述始末,卻是聲淚俱下,歌功頌德,
教雲飛自己看了也是臉紅,硬要她刪去許多無關重要的說話,才肯把信收下來。

  雲飛本來打算明早才登門造訪,這時也顧不得失禮了,待秋怡離去後,便回
到街上,問到城主府的所在,便登門求見。

  城主的府第門禁森嚴,幾番盤查,待雲飛提到芙蓉歸寧,守衛然後相信是卜
凡家人著他前來見面,答應入內通傳,又等了許久,才有一丫頭出見,花了不少
唇舌才獲芙蓉接見。

  『你要見我爹爹嗎?』芙蓉柳眉鳳目,杏臉桃腮,倒也長得漂亮,可是神情
高傲,也沒有招呼雲飛坐下,讀完了白鳳的信,不以為然地說。

  『是的。』雲飛有點後悔修改了白鳳原來的信,看來芙蓉根本不明白事情如
何重要,歎了一口氣道︰『事關重大,還望小姐引見。』

  『我爹日理萬機,哪有空隨便見人,看在白鳳份上,有甚麼事和我說吧。』
芙蓉冷冷地說。

  雲飛不禁氣結,無奈忍氣吞聲,簡略地道出鐵血大帝即將南侵,地獄門陰謀
顛覆,其他四城已經受害,所以前來報信,說到楚江王陰謀盜取軍令的詭計時,
芙蓉竟然粉臉變色,抬手止住了雲飛說話。

  『胡說,你究竟是何用心,為甚麼編排這樣的故事,離間我們夫妻感情!』
芙蓉悻聲罵道。

  『這全是事實,不是騙你的。』雲飛解釋道,他已經省去了很多不堪入耳的
話,以免芙蓉尷尬。

  『滾!我不要聽!』芙蓉怒喝道。

  雲飛還要說下去,芙蓉卻著侍衛趕他離開,雲飛想不到她如此橫蠻無知,唯
有憤然離去。

  雲飛碰壁後,退而思其次,逕往卜凡府第求見,希望盡最後的努力,但是守
衛拒絕通傳,也不能硬闖,只好放棄知會卜凡的念頭,決定追縱楚江王等人,尋
找機會奪回地理圖和虎符。

  這時天色已晚,雲飛還沒有宿處,於是返回楚江王等人藏匿的地方,打算就
近尋找旅店,方便監視,誰知那兒很是熱鬧,原來附近的街道,全是秦樓楚館,
他們的住處,卻在一所燈火通明的大宅後院,看來也是煙花之地。

  雲飛走到宅子前面,發現門前高掛「藏玉院」的招牌,記得春花曾說移居紅
石城,暗叫湊巧,於是走了進去。

  這所藏玉院比黑石城的華麗得多,卻是庸俗不堪,雲飛才踏足台階,幾個龜
奴鴇母立即趨前接待。

  『這位大爺……你……你是飛哥兒嗎……?!』其中一個鴇母驚叫道,說話
的正是雲飛的老相好春花。

  『我來看你呀。』雲飛含笑點頭,他衣著光鮮,氣度雍容,好像貴介公子,
難怪春花好不敢信認了。

  春花歡喜得跳起來,招呼龜奴傳酒送菜,然後親熱地抱著雲飛的臂彎,走進
雅潔的廂房,讓他坐下後,便訴說別後離情,也殷殷垂詢近況,關顧之情,溢於
言表。

  雲飛沒有告訴春花發生了許多事,只是簡單地說在黃石城參軍,接著便查詢
楚江王等人的消息,知道他們自藏玉院開業後,便住在這裡。

  據說他們是從北方逃難來的富戶,雙姬自言是楚江王的妾侍,床第上得不到
滿足,遂背著他接客,雖然沒有計較纏頭資,卻淨是接待達官貴人,不用說是藉
此進行他們的詭計了。

  談到卜凡時,春花也如楚江王和紅石城的百姓們一樣,只道他們夫婦恩愛逾
桓,待城主百年歸老後,該是卜凡繼任,藉著紅木河的天險,可不懼鐵血大軍南
侵的。

  雲飛苦勸春花離開不果,明白縱然透露紅石城危如累卵的消息,春花也不會
相信,唯有不再多言,只著她幫忙留意楚江王等的動靜,要了一間靠近他們居處
的房間歇息。

  有了春花作內應,雲飛可輕鬆了許多,清早起來,便如常修練練氣之術,這
些日子,他的內氣堅凝沉實,不獨氣力大增,也不易疲累,武功亦進境神速,近
日還感覺隨時可以突破大周天的境界,更是不敢鬆懈,日夜勤修苦練,希望得到
突破。

  練了幾遍,春花匆忙地走進來,楚江王等一行人動身了,雲飛也隨即起行,
悄悄追縱。


  第廿五章 妖姬獻媚

  雲飛尾隨楚江王等離開紅石城後,紅石城城主卻在城裡四處訪尋他的下落,
原來芙蓉雖然不相信雲飛的話,卻當作笑話告訴爹爹,紅石城城主不像女兒般無
知,聞言立即著人尋找這個年青人,可惜是晚了。

  城主找不到雲飛,卻找到了卜家的管家,證實有一個名叫秋瑤的女婢稱病告
假,自行找來妙姬作替工,依舊負責照料書房,於是把卜凡召來,面授機宜,要
他依計行事。

  卜凡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深為城主器重,才妻以獨女,預備讓他繼承城主
寶座,卜凡素重權位,初時倒也用心盡力,感恩圖報,但是夫憑妻貴的日子並不
好過,特別是芙蓉嬌縱任性,慣於貽氣指使,使他更是難受。

  芙蓉也是個漂亮的女孩子,人好好色,本來讓卜凡迷戀,但是閏房之中,刁
蠻如故,使卜凡尊嚴盡失,行房變成苦事,只有和婢女偷偷摸摸,才得到發洩,
然而為了城主寶座,唯有咬牙強忍。

  聞得鐵血大軍南下,地獄門又意圖利用女色竊取軍令的消息,卜凡禁不住憂
心忡忡,知道富貴榮華,不用多久便會變成黃粱一夢,因為縱然城主和芙蓉沒有
懷疑他真的是貪花好色,也抗拒不了鐵血大軍,那時玉石俱焚,甚麼也沒有了。

  回到家裡,卜凡如常走進書房,表面是批閱公文,實際是依照城主的指示,
等待妙姬入殼。

  妙姬捧著香茗出現了,她不施脂粉,青衣打扮,倒也秀麗,可只是衣服太窄
了,完全展示著誘人的身段,卻讓人生出妖冶的感覺。

  『大爺,請用茶吧,秋怡病了,婢子叫妙姬,是她的替工。』妙姬婀娜多姿
地放下香茶道。

  卜凡頭也不抬地低嗯一聲,繼續批閱公文,要是平日,他縱然不毛手毛腳,
也會瘋言瘋語,此刻卻不敢放肆,因為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躲在暗處窺探。

  『大爺,婢子不中你意嗎?』妙姬幽幽的說。

  『不是的,給我捏一捏腿吧。』卜凡心裡暗歎,知道城主說的不錯,此女要
不是有心獻媚,可不會這樣說話的。

  妙姬嫣然一笑,蹲下身子,溫柔地給卜凡脫下靴子,玉手輕舒,捧著他的大
腳按摩揉捏,身體卻悄悄地鑽進桌下。

  卜凡常常要婢女給他捶骨捏腿,  機調戲,雖然這時不敢逾越,也禁不住心
猿意馬,當柔若無骨的玉手在小腿上輕搓慢揉時,一縷熱氣還自丹田湧起,褲襠
更是漲得難受。

  妙姬別有用心,玉手沿著小腿慢慢往上移去,不獨按捺著敏感的大腿內側,
還有意無意地碰觸著隆起的褲襠。

  『你……你干甚麼!』卜凡呻吟一聲,探手在褲襠上揉弄,也順勢在妙姬的
粉臉摸了一把說。

  『大爺,你好凶呀!』妙姬故意把粉臉貼在卜凡的腹下磨弄著說。

  『別胡鬧了,隨我來!』卜凡倏地站起說。

  『去哪裡呀?』妙姬從桌上爬出來,吃吃笑道。

  『給我消氣!』卜凡歎氣道,暗念該是依計行事的時候了,再糾纏下去,只
會更是難受。

  『夫人會打死我的。』妙姬詐作害怕,卻任由卜凡拉入懷裡。

  『她回了娘家,不會知道的。』卜凡悄悄在妙姬身上摸索著說。

  『你好壞呀。』妙姬心裡暗喜,嗔叫道。

  卜凡不再多話,掏出鑰匙,著妙姬拿了燭台,便朝著書架走去,他用鑰匙開
了暗鎖,拉開暗門,原來書架之後正是密室,裡邊不見天光,在這裡偷歡,可不
虞讓人發現。

  才關上了門,卜凡便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急不及待把妙姬摟擁入懷裡,沖
動地上下其手。雖然卜凡不是色膽包天,但是如此尤物,不吃白不吃,於是乘著
沒有其他人,大肆手足之欲。

  『大爺,人家的衣服要給你扯破了!』妙姬半推半就地叫,卻悄悄取出腋的
繡帕,揚手朝著卜凡的嘴臉拂下。

  卜凡不以為意,豈料濃香撲鼻,頓時頭昏腦脹,接著「咕咚」一聲,便翻身
跌倒,人事不知了。

  妙姬低笑一聲,好整以暇地掩上敞開的衣襟,環目四顧,不用多少時間,便
找到了印信,在幾張空白的軍令蓋上了印,便推門而出。

  當妙姬走到院子裡時,不禁暗叫不妙,原來院子裡滿佈劍拔弩張的軍士,正
要退走,一張大網卻從天而降,把她裹在網中,只能束手就擒了。

     ※    ※    ※    ※    ※    ※

  卜凡慚愧地坐在芙蓉身後,想不到自己一身武功,也受不了一方迷魂帕,幸
好迷藥不算利害,喝了幾口冷水,便醒過來了,然而芙蓉的嘴臉,卻使他渾身不
自在,知道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妙姬雙手高舉,吊在頭上,雖然努力地掂起腳尖,手腕仍然痛得好像斷裂似
的,直到此刻,她還不明白為甚麼會失風的,看他們暗設埋伏,擒下自己後,不
用請示,便送進卜凡府裡的柴房,裡邊已經放置了種種陰森恐怖的刑具,好像早
有預謀,當是事先有人通風報信的。

  『你叫做妙姬,是地獄門楚江雙姬之一,是嗎?』芙蓉說話了,森冷的聲音
使人不寒而慄。

  『……是。』妙姬顫聲答道。

  『還有甚麼同黨?』芙蓉繼續問道。

  『……』妙姬囁囁吶吶不知如何回答,雖然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在身旁虎視
耽耽,要是不說,定然受罪,恐怕還難逃一死,但是洩露地獄門的機密,更是罪
無可恕,縱然死了,也逃不出地獄老祖的魔掌。

  『說!』隨著暴喝的聲音,一道皮鞭便落在妙姬背上。

  『哎喲!』妙姬慘叫一聲,嬌軀狂扭,背後痛得好像火燒似的。

  『打……打死這個婊子!』芙蓉罵道。

  『不……我說……還有……還有秋怡……!』妙姬哀叫道。

  『還有甚麼人?』芙蓉逼問道。

  『沒……沒有了。』妙姬喘著氣說,暗念要不是秋怡洩密,怎會給人識破?

  『還要騙我嗎!』芙蓉冷哼道。

  『我沒有……哎喲……!』妙姬才要否認,皮鞭又再落下,苦得她慘叫不絕
地說︰『別打……嗚嗚……住手……求求你……哎喲……不要再打了……我……
我說了……!』

  『莫道可以騙我,我甚麼也知道,只不過是要你親口說出來,看你有多犯賤
吧!』芙蓉冷笑道。

  『……還有千歲……牛頭程根……馬臉馮端和悅姬……』妙姬哽咽地說,她
可想通了,倘若是秋怡洩密,自然騙不了她。

  『他們在哪裡?盜去了甚麼?』芙蓉逼問道。

  妙姬不敢遲疑,趕忙招供,只要說得慢一點,皮鞭便雨點般落下,打得她死
去活來。

  『有多少兵馬?甚麼時候進攻?從哪裡來?』芙蓉追問道。

  『……我……我不知道……不……哎喲……!』妙姬號哭著說,事關機密,
她也真的不知道,只是語音未止,鞭子又再落下,有一鞭還落在胸脯上,痛得好
像刀割似的,厲叫一聲,便昏了過去。

  『弄醒她!』芙蓉喝道。

  雖然妙姬還沒有供出敵方的軍力,已經使卜凡膽戰心驚,暗道鐵血大軍著名
驍勇善戰,又得了河道地理圖和虎符,紅石城如何能敵。

  卜凡心煩意亂,眼睛卻仍是直勾勾的看著失去了知覺的妙姬,經過殘酷的拷
問,她已是氣息奄奄,可沒有氣力穩站地上,軟綿綿的掛在半空,身體的重量全
靠手腕支撐,自然皮破血流,衣服也給皮鞭撕裂,支離破碎,隱約窺見雪白的柔
肌洩著觸目驚心的鞭痕,特別是胸衣敞開,露出了那猩紅色的抹胸,更是誘惑動
人。

  這時一個壯漢取來冷水,迎頭潑下,妙姬也渾身濕透,衣服緊貼身上,更見
曲線靈瓏。

  『問下去。』芙蓉看見妙姬開始醒轉,便冷酷地說。

  『夫人,再打會打死她的。』卜凡勸阻著說。

  『你看上這個婊子是不是?我就是活生生打死她!』芙蓉暴怒道。

  『別多疑吧,我怎會看上她!』卜凡急忙解釋道︰『打死了她,如何問得到
敵人的虛實?』

  『哪裡是我多疑,莫道我不知道你和那些丫頭鬼混,你可以忘情負義,難道
也忘了誰讓你飛黃騰達嗎?』芙蓉勃然大怒道。

  『我怎會忘了!』卜凡陪小心道︰『晚了,明天再問吧。』

  『好,我不審她,卻要審你,隨我來!』芙蓉罵道。

  卜凡無奈隨著妒火衝天的芙蓉離去,看見其他人掩嘴偷笑,心裡不獨尷尬,
更是憤憤不平。

     ※    ※    ※    ※    ※    ※

  夜欄人靜的時候了,妙姬還是直挺挺的吊在柴房裡,沒有人把她解開,也沒
有飯吃,身上無處不痛,雙手更是痛得利害。

  肉體的痛楚也還罷了,妙姬害怕的是難逃一死,然而看來是沒有活路了,縱
然招供,芙蓉也不會讓她活下去,最苦的是她已經供出知道的一切,但是那個惡
婦硬要再問下去,要是繼續動刑,死前還不知要受多少折磨。

  妙姬愈想愈害怕,忍不住又悉悉率率地哭起來,也在這時,突然有人推門走
了進來。

  『……是你……!』妙姬呻吟一聲,飲泣著說︰『大爺……嗚嗚……饒了我
吧……我……我知道的已經說出來了。』

  『是嗎?』原來是卜凡,他好整以暇地燃上紅燭,走到妙姬身畔,不懷好意
地問道︰『為甚麼要迷倒我?』

  『……嗚嗚……奴家只是奉命行事,不是故意冒犯的。』妙姬哽咽著說。

  『不是故意也不行,除非讓我懲治一趟吧!』卜凡笑嘻嘻地摟著軟弱無力的
嬌軀說。

  『饒了奴家吧……嗚嗚……我……我不敢了!』妙姬害怕地說。

  『我還沒有動手,便討饒了嗎?』卜凡吃吃怪笑,搓捏著高聳的胸脯說。

  『求你放過我吧……嗚嗚……要我干甚麼也成。嗚嗚……別再難為我了。』
妙姬抽泣著說。

  『告訴我,你們在紅石有臥底嗎?是甚麼人?』卜凡把手探進妙姬的胸衣,
在猩紅色的抹胸上狎玩著說,這個問題盤縈心間很久了,只是不想當著芙蓉發問
吧。

  『有的……』妙姬不敢隱  ,一五一十道出收買了政務大臣和兩個城門官的
秘密。

  『很好,還有甚麼沒有告訴我呀?』卜凡的怪手游進了抹胸,搓揉著那暖洋
洋軟綿綿的肉球說。

  『沒有了……』妙姬答道。

  『這雙奶子可真不小呀。』卜凡怪笑道。

  『大爺,放開我,讓婢子侍候你吧。』妙姬彷彿發現一線生機,旎聲說道。

  『想跑麼?』卜凡得寸進尺,手掌慢慢往下移去。

  『大爺,只要你放了我,奴家一定會報答你的。』妙姬靈機一觸,說道︰『
紅石城對抗不了大帝的,你要早作打算呀。』

  『這是甚麼意思?』卜凡沉吟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大爺是聰明人,該知道利害的。』妙姬說︰『只要投效
本門,不獨免去刀兵之災,還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何樂而不為呢?』

  『要你行不行?』卜凡上下其手道。

  『怎麼不行,本門美女如雲,你要哪一個都可以。』妙姬媚笑道︰『別說是
女人,金銀珠寶,富貴榮華,甚麼也可以。』

  『我要當城主也行麼?』卜凡正色道。

  『行的,你放我回去,千歲一定會答應的。』妙姬滿懷希望道。

  『放你回去不是不行,加入地獄門也可以,但是有幾個條件,我要和楚江王
說清楚的。』卜凡正色道,接著低聲說出一番話。

  『成,回去後,我一定會告訴千歲的。』妙姬大喜道。

  『放你之前,我還有一個條件。』卜凡詭笑道。

  『甚麼條件?』妙姬著急地問。

  『我要嘗嘗地獄門美女的滋味!』卜凡吃吃怪笑,怪手頻施道。

  『你可壞死了!還不解開人家?』妙姬嗔叫一聲,接著卻急叫道︰『不怕你
家的母老虎撞進來嗎?』

  『我待她入睡後,用你的迷魂帕蓋在她臉上,現在已經睡得好像死豬了。』
卜凡解開妙姬的繩索說。

  『對了,本門的規矩,男人入門要讓老婆陪其他的男人睡覺,你捨得嗎?』
妙姬軟軟地靠在卜凡的懷裡說。

  『倘若答應我的條件,要我親手宰了她也成!』卜凡獰笑道。

  『你下得了手嗎?!』妙姬笑道。

  『這樣的惡婦,宰了卻是便宜她了。』卜凡咬牙切齒道,想起剛才花了許多
唇舌,陪盡小心,甚麼尊嚴也沒有,還是給芙蓉罵得狗血淋頭,百般羞辱,便怒
火如焚。

  『噢……也不用宰了她,要是交給我,便有她好看了。』妙姬悻聲道,卜凡
的怪手在嬌軀上亂摸,觸動著鞭傷,喚起了心裡的憤恨。

  『好一把大鬍子!』卜凡在妙姬腹下狎玩著說︰『讓我給你好看吧!』

  『就在這裡嗎?』妙姬呻吟著說︰『外邊沒有守衛麼?』

  『他們站得遠遠的,而且全是我的心腹,沒人打擾我們的。』卜凡淫笑道。

  『別太使勁才行,人家身上還痛得很。』妙姬身處險地,豈敢不從,乖乖地
躺在地上,張開了粉腿說。

  『我會疼你的!』卜凡哈哈大笑,便騰身而上。

  『喔……你……你輕一點嘛……』妙姬嬌哼著說,不是吃不消那火辣辣的肉
棒,而是卜凡的衝刺,牽動了身上的傷痛,好像受刑似的。

  『是不是很過癮呀?!』卜凡發狂似的抽插著說。

  『是……快點……呀……快點吧!』妙姬裝作享受似的叫,暗道芙蓉也算是
漂亮,沒有理由卜凡好像壓抑了很久,急待發洩的樣子,看來房事並不愉快,所
以才要和婢女鬼混了。

  『叫呀……大聲叫吧,外邊聽不到的!』卜凡興奮地叫。

  『呀……你……呀……你好利害……呀……爽呀……!』妙姬投其所好地叫
喚著,事實狂風暴雨的衝刺,也使她生出暢快的感覺。

  卜凡起勁地衝刺著,只有在其他女人的身上才能盡情發洩,有妻等若無妻,
還要受那賤人的惡氣,想起芙蓉的嘴臉,禁不住更是狂暴。

  妙姬存心獻媚,自然刻意逢迎,可惜渾身傷痛,動一動便痛不可耐,要是不
動,卻又抗拒不了他的強橫,唯有嬌哼不斷,宣洩子宮裡的難過。

  媚蕩愉悅的叫聲,使卜凡更是興奮,奮不顧身地左衝右突,縱橫馳騁,抽插
了數十下後,狂號一聲,熊熊慾火終於得到宣洩。

  『你……你好利害呀……!』妙姬呻吟著說。

  『我……我竭一下,再給你樂一趟……』卜凡賴在妙姬身上,氣喘如牛道。

  『天快亮了,再不放我走,可跑不了啦。』妙姬懇求似的說。

  『現在還沒有開城,要跑也不行呀。』卜凡意猶未足道。

  『我先躲在城門官那兒,天亮才出城,總不成留在這裡吧。』妙姬著急道。

  『好吧,你跑得動嗎?』卜凡戀戀不捨地站起來說。

  『現在還可以,要是再干,可真跑不動了。』妙姬掙扎著爬起來說。

  『如何和你聯絡?』卜凡笑問道。

  『我會著人給守城官送信,讓他通知你的。』妙姬穿上衣服說。

  『小心一點,要是再失風,我也救不了你。』卜凡道。

  『對了,這一趟,是不是秋怡賣了我的?』妙姬問道。

  『不是,是一個從白石城來的漢子,不知如何知道你們的秘密,想和我們聯
手對抗鐵血大帝,把消息告訴那惡婦的。』卜凡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還道是秋怡出賣了我。』妙姬悻聲道。

  『這是你要的東西,算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吧。』卜凡取出幾張蓋了印的軍
令,交給妙姬說。
作者: 水瓶星砂    時間: 2007-11-19 08:20

第廿六章 初敗鐵血

  妙姬逃出生天時,雲飛卻隨著楚江王等渡了河,原來他沿途沒有機會下手,
看著他們登上接應的渡船過河,把心一橫,也雇了小艇繼續追縱。

  由於雲飛要僱船,渡河後,已經失去眾人縱影,他也不著忙,問清楚金華城
的方向,便獨自上路。

  紅木河北岸地勢平坦,不像南方峰巒起伏,使雲飛大開眼界,走了大半天,
才看見山脈,金華城該在山下。

  傍晚時,終於看見金華城了,此時金華城為鐵血大軍佔領,雲飛當然不會貿
然亂闖,遠遠躲在暗處窺望,發現城門大開,一大隊軍士趾高氣揚地守在門前,
檢查著等候入城的農民獵戶,他們皮黃骨瘦,神色木然,看來吃得不飽,也心懷
憤恨。

  雲飛知道不易混進城裡,別說奪回地理圖和虎符了,既然來到,正好一探鐵
血大軍的虛實,這時天色已晚,於是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吃過乾糧,預備露宿
一宵,天明後再行觀察。

  金華城是個土城,大小和紅石城差不多,在蒙 的夜色中,雲飛看見有些城
牆已經倒塌,可以想見當日鐵血大軍破城時的激烈戰況,從城牆的缺口潛進去可
不困難,倘若能夠知道城裡的狀況,倒可以入城的。

  思索之際,忽然發現城牆下人影憧憧,百數十人攀上一個缺口走出城外,夜
色中,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但是大多行動遲緩,毛手毛腳,看來是不懂武功,其
中有十多個身手矯捷,他們手執兵器,散佈左右,翼衛扶持,出城後,朝著群山
急走。

  這些人愈走愈遠,經過雲飛藏匿的地方,快要登山時,城裡傳出了叱喝的聲
音,接著一大隊手執火炬的軍士蜂湧出城,當先的數十人,還是騎著駿馬,如飛
追來。

  城裡逃出來的眾人頓時驚惶失措,呼爹喚娘,哭聲震天,這時眾人走近了,
雲飛發現大多是年青的女孩子,她們雖然沒命狂奔,但是追兵如狼似虎,愈追愈
近,護衛的十幾個漢子可不驚慌,繼續隨著眾女急行。

  雲飛暗叫奇怪,數十名騎兵轉瞬便至,眾人怎樣也跑不了,更有數百名軍士
銜尾追趕,無論那些漢子如何驍勇,也不是敵手,想是還有接應。

  騎兵追到了,那些漢子夷然不懼,嚴陣以待,其中一個高大的漢子,還挺身
而出,舉起長刀,朝著迎臉而來的騎兵喝道︰『敖三虎,可敢和我決一死戰!』

  『又是你嗎?』領頭的騎士是一個大鬍子,手執長矛,訕笑道︰『蔡和,你
要是不跑,我一定成全你的!』

  『還不下馬受死!』蔡和怒喝道。

  『對付你這樣的小子,還要下馬麼?』敖三虎獰笑一聲,拍馬提矛,便朝著
蔡和急刺。

  蔡和也沒有退避,揮刀迎了上去,乒乒乓乓的打起來,雖然他的武藝嫻熟,
但是敖三虎身在馬上,自是大佔上風了。

  眾漢嘩然大叫,怒罵連聲,然而其他的騎兵左右團團圍住,虎視耽耽,卻使
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徒步趕來的軍士開始接近,他們人多勢眾,縱然蔡和敵得住敖三虎,也
是寡不敵眾,必無活路,那些女孩子亦會再陷魔掌,雲飛暗裡著急,卻也不能看
著他們戰死,無奈拔出長劍,決心不計成敗,也要助他們一臂之力。

  就在這時,黑暗裡突然殺聲震天,先是箭下如雨,逕射步軍陣中,接著殺出
一隊二、三百人的騎兵,分作兩隊,一隊直衝敵陣,一隊疾奔蔡和等人,最後是
六、七百個黑衣漢子,徒步朝著步軍衝殺。

  『敖三虎,你中計了!』蔡和奮力架開敖三虎的鐵矛,翻身跨上手下送來的
駿馬道。

  『殘兵敗將,豈足言勇!』敖三虎縱聲狂笑,鐵矛一舉,陣中響起號角,接
著城垣兩旁便殺出大隊騎兵。

  蔡和色然而變,知道弄巧反拙,此時後悔已遲,長刀一揮,直撲敖三虎,唯
有及早擊敗眼前大敵,才有機會全身而退,其他的漢子也揮舞兵刃,與敖三虎的
從人展開混戰。

  這時蔡和的另一隊騎兵和步軍,已經和敖三虎的步軍接戰,他們奮勇殺敵,
希望在敵方騎兵殺到之前,重創敵人,然後再決一死戰。

  雲飛暗計雙方軍力,不禁搖頭歎息,以步軍計算,蔡和是有優勢的,但是敵
人的騎兵逾千,步軍實非其敵,待他們殺到時,便是屠殺的開始了。

  『是敖二虎!』忽然有人大叫道。

  『識相的便立即投降,要不然,我家二哥會殺光你們的!』敖三虎獰笑道。

  蔡和也不答話,奮不顧身地進攻,知道手下沒有人是敖二虎的敵手,除非自
己擊殺敖三虎,然後及時赴援,才有望纏住這個魔王,讓眾人退走。

  儘管雲飛沒有聽過敖二虎的名字,亦料到他不是易與之輩,再看蔡和著急的
樣子,知道所料無差,不再猶疑,從暗處長身而出,揮劍往就近的騎士撲去。

  那個騎士只道是普通兵丁,也不放在心上,挺槍便刺,豈料雲飛不躲不閃,
迅快無比地揮劍急刺,騎士慘叫一聲,跌下馬來,登時了帳。

  雲飛隨手奪過長槍,跨上駿馬,左槍右劍,朝著鐵血騎兵趕去,存心搏殺敖
二虎,壓下敵人的凶焰。

  這時雙方戰鬥激烈,沒有人留意這個怪客,更沒人追趕。

  雲飛縱馬疾馳,遙望鐵血騎兵已經加入戰團,砍瓜切菜般大肆屠戮,蔡和的
軍士以寡敵眾,雖然拚命抵抗,仍然是節節敗退,岌岌可危。

  領頭的五、六十騎,由一個手執雙錘的大漢率領,左衝右突,直奔而來,好
像想和敖三虎會合,鐵錘起處,眾軍慌忙走避,無人能敵,雲飛料是敖二虎,於
是大吼一聲,催馬殺去。

  雲飛大發神威,槍劍齊施,連劈十三騎,終於與使錘的照面了,馬上人也是
個大鬍子,鐵塔似的身裁,樣貌更和敖三虎相似,自是敖二虎無疑。

  敖二虎發現雲飛的來勢洶洶,怪叫一聲,雙錘便朝著雲飛當頭砸下,雲飛有
心一試他的氣力,左手槍奮力擋架。

  槍錘相接,「噹」的一聲,轟然大響,雖然殺聲震天,卻也使附近的眾人嚇
了一跳。

  這時候雲飛卻是左手發軟,半邊身子麻木,再看鐵槍竟然彎如半月,心中一
動,好像沒有氣力似的,鬆手讓鐵槍掉在地上。

  『兄弟,小心!』蔡和撥馬避過敖三虎的鐵矛,喝道,暗念自己的手下竟然
有人擋得住敖二虎的鐵錘,實在難以置信。

  『小子,納命來吧!』敖二虎喘了一口氣,強忍手上酸軟,舉錘再度砸下,
他想不到雲飛能夠接下這雷霆一擊,本來也是大吃一驚,待雲飛丟下鐵槍,才放
下心來,決心要一舉斃敵。

  雲飛不再與敖二虎比力,也知道自己的馬上功夫,未必比得上,側身讓開,
長劍卻朝著心窩急刺。

  兩人錘來劍往,殺得落花流水,看見有人敵得住敖二虎,眾人士氣大振,繼
續拚死作戰,但是敵軍的騎兵勢大,傷亡可真不少。

  雲飛明白要速戰速決,經過數十回合的交鋒,已經摸清敖二虎的錘路,心裡
有底,故意賣個破碇,待敖二虎舉起雙錘,迎頭砸下時,長劍倏地反手而出,刺
進他的脅下。

  敖二虎慘叫了一聲,翻身裁倒,立即一命歸陰,雲飛氣也沒喘一口,長劍橫
揮,劈倒一名上來救援的騎士,撥馬便朝著敖三虎殺去。

  敖三虎瞧見雲飛勇猛如斯,如何敢接戰,擋開蔡和的長刀,長嘯一聲,扭動
便走。

  『敖……敖二虎死啦……大家可別放過敖三虎!』蔡和喘著氣叫。

  這一叫可真振頹起傷,眾軍聲勢大振,此消彼長,鐵血軍卻是軍心大亂,再
看見敖三虎落荒而逃,雲飛在後追趕,更是鬥志全消,隨著敖三虎敗走。

  雲飛蔡和領著數十騎兵趕了一陣,發覺鐵血軍退入城裡,也不再追擊,遙遙
監視,防備敖三虎回師再戰。

  『小兄弟,多謝你仗義,還沒請教高姓大名?』蔡和此時才認得雲飛不是自
己人,拱手稱謝道。

  『不用客氣,在下雲飛。』雲飛謙遜地回道︰『這裡不是善地,還是撤退為
妙。』

  蔡和知道雲飛說的不錯,趕忙吩咐手下,救死扶傷,收拾戰場,親手割下敖
二虎的頭臚,才率眾退入山裡。

  雲飛回到蔡和的營地,促膝夜談,才知道他是金華城的大將,數月前,江平
遇襲,遣使求援,金華城城主派蔡和領五千軍往救,豈料途中遇襲,損兵折將,
回師時,卻發覺地獄軍已經攻破金華城,城主慘死,蔡和唯有率領殘兵,入山暫
避,伺機收復城池。

  地獄門入城後,大施殺戮,橫徵暴斂,降卒被逼充當苦役,最近還擄掠年青
女子,送往軍營勞軍,蔡和先後兩次率人入城救人,更暗藏埋伏,阻截追兵,豈
料這一趟敖氏兄弟反客為主,要不是搏殺了敖二虎,難免要大敗一仗。

  南侵的鐵血軍共五萬人,統帥是鐵血大帝五將之一的土都,手下四員大將是
親兄弟,人稱敖氏四虎,個個驍勇善戰,尤其是敖二虎最是殘忍嗜殺,不知斷送
了多少性命,終於惡貫滿盈,死在雲飛手裡。

  土都的五萬大軍,於進攻金華城時,損折了萬多人,七天前,留下六七千兵
馬守衛金華城,自己和敖大虎敖麼虎帶同三萬兵馬東行,在河岸安營,看來是等
候渡河,進攻紅石。

  雲飛聞訊不禁冷了一截,單是土都的三萬人已是難以力敵,宋帝王還不知有
多少兵馬,會從狂風峽夾攻,要是紅石城陷落,可不知如何保得住五石城,至於
楚江王等人,定然是前往土都的營寨會合,要奪回地理圖和虎符,更是難上加難
了。

  蔡和知道雲飛為了紅石奔波,敬佩萬分,福至心靈,邀求雲飛引見,加入對
抗鐵血大帝的陣營,由於雲飛年輕,怎樣也想不到這個少年正是領導黃黑白三石
城的正主。

  雲飛一口答應,由於蔡和不認得其他人,於是取出金鷹章,用作信物,方便
將來通信,豈料蔡和聞得金鷹章的名字,立即追問金鷹公子的來歷,原來雲飛力
抗地獄門的英雄故事,已經在附近流傳了。

  雲飛只好靦腆地表明身份,蔡和想不到這個少年便是聲名鵲起的金鷹公子,
自然大喜過望,待他道出打擊鐵血軍的方略,更是心悅誠服。

  『這裡的渡口太小,不宜大軍集結,亦容易讓紅石城發覺,所以土都不在這
裡上船,河東那裡有渡口嗎?』雲飛問道。

  『沒有渡口,但是那兒水淺,潮退時,勉強可以涉水而過,如果沒有紅石城
的河道圖,如何會知道。』蔡和歎氣道。

  『這可麻煩了。』雲飛著急道。

  『可惜江平已失,要不然,戰船順流而下,待其半渡出擊,必定可以大勝一
仗的。』蔡和惋息道。

  『鐵血大帝南侵,多以地獄門作前鋒,卻硬攻實力最強的金華和紅石,真是
奇怪。』雲飛不明所以道。

  『不是沒有,但是城主沒有上當,還殺了幾個妖女,紅石城的城主又不好女
色,地獄門無從下手吧。』蔡和搖頭道。

  『城主沒有沉迷女色,可真難得。』雲飛由衷道。

  『這倒不奇,奇怪的是谷峰……』蔡和歎氣道。

  『谷峰是誰?』雲飛好奇地問道。

  『他是江平的大都督,為人忠義正直,不務名利,對城主忠心耿耿,前些時
卻罷黜地主,取其位而代之,聽從地獄門指揮,實在莫名其妙。』蔡和大惑不解
道。

  『英雄難過美人關,不足為奇呀。』雲飛沉吟道,暗念秦廣四婢也好,楚江
雙嬌也好,人人貌美如花,善解人意,宋帝王利誘不行,便是設下色慾陷阱,要
不然,定是別有內情。

  『不是的,他是從北方逃難而來,鐵血大帝使他家散人亡,怎樣也不會助紂
為虐的。』蔡和道。

  『除非……』雲飛靈光一閃,道︰『除非是別人假冒的!』接著把當日王圖
用人皮臉具假扮黃石城城主的故事,告訴了蔡和。

  『他們真狡猾。』蔡和咬牙切齒道︰『這樣說來,谷峰已是凶多吉少了。』

  『地獄門作的孳還少麼?』雲飛長歎道︰『現在只望能夠保住紅石城吧!』

  『公子有甚麼打算?』蔡和問道。

  『讓我想想吧。』雲飛道︰『這兒安全嗎?敖二虎不會就此罷休的。』

  『公子請放心,山裡全是我們的天下,要是他敢來,一定不能討好的。』蔡
和滿懷信心道。

  第二天,雲飛本欲偷探土都的營盤,預備動身時,發現敖二虎脅逼著本地人
領路,帶兵入山掃蕩,遂留下幫忙,隨著蔡和的部隊轉進。

  山上崎嶇,蔡和又熟悉道路,故意留下痕跡,逗得敖二虎在山裡團團打轉,
眾人無驚無險,過了幾天,鐵血軍已是士無鬥志,他卻  機伏擊,殺得敖二虎棄
甲曳兵,逃回城裡。

  敖二虎退兵後,雲飛急欲探聽土都的虛實,啟程東行,蔡和堅持親自領路,
結果雲飛蔡和,還有幾十個勇悍之士一起上路。

  蔡和輕易地找到了土都的營地,與雲飛躲在高處窺探,只見軍容齊整,人強
馬壯,聲勢不同凡響,最使雲飛吃驚的是大部份人馬已經渡河,開始朝著紅石進
軍,剩下小部份軍士,手執皮鞭,驅趕金華城的降卒搬運緇重糧草。

  此時河水又漲,不能涉水渡河,搬運的工作暫時停下來,雲飛默計看守降卒
的鐵血軍有近千人,降卒雖然沒有武器,但是有三四千之眾,靈機一觸,與蔡和
商議後,決定行險。

  雖然雲飛等人少,但是人人勇悍,知道計劃後,立即行動,暗藏兵器,分頭
混進降卒群中。

  看守的鐵血軍只是防範降卒逃走,怎會想到有人混進來,亦疏於防範,蔡和
的手下四處活動,也沒有人發覺。

  過了不久,有些尚未過河的糧草緇重開始冒煙,接著火頭處處,初時鐵血軍
可沒察覺有異,只是大聲叱喝,指揮眾人救火,豈料火頭愈來愈多,開始燎原,
眾降卒儘管往河邊取水,運來的水卻不是潑向火頭。

  也在這時,雲飛蔡和等開始發難,帶頭襲擊鐵血軍的隊長軍官,眾降卒早已
怨氣衝天,此時有人領頭,恃著人多勢眾,亦一呼百應,有人撿起樹枝木棍,有
人徒手搶奪士兵的武器,加入戰圈,轉眼間便混戰起來,鬥個你死我活。

  鐵血軍猝不及防,陣腳大亂,雲飛等如虎入羊群,擋者披靡,降卒幾個服侍
一個,雖然傷亡不少,但是奪得武器的降卒也愈來愈多,形勢更是急轉直下,對
岸的鐵血軍縱然有心救援,卻苦無船舶,眼巴巴的看著留守的同袍大敗輸虧,糧
草緇重亦付諸一炬。

  雲飛目的已達,於是與蔡和領著降卒離開,對岸的鐵血大軍無計可施,氣得
暴跳如雷,叫罵不絕。

  燒光了糧草,雲飛知道土都無法不退兵,紅石城總算暫時逃過劫難,他可沒
有與蔡和一起回去,而是獨自上路,朝著江平的方向而去。

  在途中雲飛寫了一封長信,用烏鵲傳書,縷述此行的發現及蔡和加盟等事,
著眾人加緊練兵,慎防鐵血軍入侵,也告訴眾人他打算暗探江平,然後經狂風峽
返回黑石城,最後問及秋蓉的消息,想知道甄平的金針刺穴之術,能不能解去那
惡毒的春風迷情蠱,深心處,更想知道玉翠的近況。


  第廿七章 試解毒蠱

  秋蓉還是困在牢房似的房間裡,但是房間傢俱齊全,乾淨雅潔,一點也不像
牢房,她亦不像囚徒,除了不能踏出房間,沒有披枷戴鎖,也沒有吃過苦頭,倒
像個養尊處優的少奶奶。

  文白天天隔著欄柵遊說秋蓉脫離地獄門,她只是木然以對,不聞不問,但是
文白不以為忤,仍然是天天來訪,和顏悅色,好言相勸。

  有一趟,不知如何,文白談到北地的風光,秋蓉不禁長噓短歎,然後緬懷往
事般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訕,打開話匣子後,兩人的說話也多了。

  自此以後,文白來得更頻密,話題也更是廣泛,從自己的兒時趣事,說到抱
負和理想,天南地北,無所不談。

  秋蓉歷盡滄桑,發覺文白大有情意,曾經考慮利用美色,以求脫身,但是文
白深情款款,體貼溫柔,使她生出異樣的情懷,不知為甚麼,竟然不想逃走,更
不願他受到傷害。

  見面愈多,文白對秋蓉認識更多,知道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本質善良,不幸陷
身邪惡的地獄門,才要被逼違背良心,為虎作倀。

  這一天,文白如常出現,發覺秋蓉粉臉煞白,美目通紅,好像才剛剛哭過似
的,不禁奇怪地問道︰『秋蓉,你怎麼啦?』

  『公子,你們究竟要怎樣處置我?』秋蓉紅著眼問道。

  『只要你助我們對付地獄門,便隨時可以離開了。』文白答道。

  『公子,我可以告訴你所有地獄門的事,但是你要答應在太陽下山前殺了我
才行。』秋蓉下定決心道。

  『你要是脫離地獄門,又怎能殺你?』文白訝然道。

  『沒有人能夠逃出地獄門的,你要不殺我,只會使我生不如死!』秋蓉泫然
欲泣道。

  『是不是蠱毒發作了?』文白緊張地問。

  『你……你也知道嗎?』秋蓉粉臉一紅道。

  『不要害怕,我去請師父,他有辦法給你解去蠱毒的。』文白安慰著說。

  秋蓉難以置信地看著文白匆匆而去,隔了一會,便和甄平回來了。

  『姑娘,是哪裡不舒服?』甄平和顏悅色地問道。

  『我……我……』秋蓉吶吶不知如何回答。

  『春風迷情蠱發作時,會渾身發癢,我幾處地方特別癢得利害,不要害羞,
告訴我,是不是蠱毒發作了?』甄平耐心地問道。

  『……還沒有,但是……但是明晚該發作了。』秋蓉囁嚅道,偷眼看見文白
關切的神情,心裡便生出溫暖的感覺。

  『姑娘,把手給我吧。』甄平柔聲道。

  秋蓉順從地伸出玉手,隔著欄柵,讓甄平給她切脈。

  『脈象急促紊亂,正是毒發之象……』甄平兩指搭著腕脈,沉吟道。

  『師父,那怎麼辦?』文白著急地問道。

  甄平沒有回答,抬頭望著秋蓉說︰『姑娘,要是解去春風迷情蠱,你可願意
脫離地獄門嗎?』

  『沒有人解得了的,要是解得了,我們怎會給他做事!』秋蓉淒然道︰『解
不了也沒關係,只要你賜我一死,我知道甚麼也會說出來的。』

  『秋蓉,難道試也不試一下嗎?』文白叫道。

  『你要試便試吧。』秋蓉歎氣道。

  『很好,但是要待毒發時,才能夠動手。』甄平點頭道︰『小白,你告訴秋
蓉姑娘如何解毒,讓她準備一下吧。』

     ※    ※    ※    ※    ※    ※

  該是蠱毒發作的時間了,際此生死關頭,秋蓉很害怕,她還青春年少,可不
想死,然而要是不死,又如何受得了那惡毒的春風迷情蠱。

  唯一的希望,便是文白了,他答應來的,不知為甚麼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
使秋蓉忐忑不安,望穿秋水。

  想起文白,特別是那深情的眼波,和那充滿信心的聲音,秋蓉心裡才感覺踏
實了一點,但是想起那恐怖的治療方法,卻又禁不住心如鹿撞,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準備好了沒有?』文白終於來了,漲紅著臉,說話結結巴巴,也
是緊張得很。

  『公子,答應我,要是……要是治不好,你……你要殺了我!』秋蓉顫著聲
說。

  『別說這話,一定治得好的!』文白抗聲叫道。

  『公子,要是治不好,我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嗚嗚……求你……求你
答應我吧!』秋蓉淚下如雨道。

  『行,我答應你便是!』文白無奈說道︰『蠱毒發作了沒有?』

  『我……我不知道。』秋蓉楚楚可憐地說。

  『那麼……你……你先把衣服脫下來,躺在床上吧。』文白吸了一口氣,囁
嚅道。

  儘管秋蓉早知如此,聞言也禁不住芳心劇震,奇怪地一股羞意湧上心頭,更
生出異樣的感覺,無奈咬著朱唇,寬衣解帶。

  文白從來沒有碰過女孩子,甄平命他給秋蓉解毒,已經使他好幾天晚上不能
合眼,此際看著如花似玉的秋蓉在身前輕解羅襦,脆弱的心房更是卜卜狂跳,好
像快要從口腔裡跳出來了。

  『……還……還要脫下去嗎?』秋蓉已經脫掉了外衣,害羞似的雙手抱在胸
前,低聲問道。

  『不……不用了!』文白手忙腳亂地掏出鑰匙,動手開啟關閉了許多天的牢
門,可是心神不屬,怎樣也不能把鑰匙插進匙孔裡,腦海中淨是現出秋蓉那刀削
似的香肩粉臂,還有香艷的天青色抹胸。

  『讓我來吧。』不知甚麼時候,秋蓉走到門前,從文白手裡取過鑰匙,指掌
碰觸,兩人觸電似的渾身一顫。

  『無論怎樣,我也要治好你的!』文白情不自禁,探手握著纖纖玉手道。

  『公子……!』秋蓉感激莫名,伏在欄柵上哀哀痛哭。

  『莫哭了,打開門吧。』文白輕撫著柔滑的香肩說。

  『……就算治不好,我也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的。』秋蓉含著淚,開啟欄
柵道。

  『你放心,一定治得好的!』文白柔聲道︰『躺上床吧。』

  秋蓉抹去淚水,馴若羔羊地走到床前,和身躺下。

  文白快要透不過氣來了,無奈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吸著氣,他做夢也沒有
想過女孩子的身體可以這樣漂亮的,冰肌玉骨, 纖合度,添一分嫌肥,減一分
卻瘦,漲卜卜的肉球,隨著呼吸在單薄的抹胸下輕輕抖顫,更瞧得他目瞪口呆。

  『公子……』秋蓉羞叫一聲,別過俏臉,她本來已習慣了在人前赤身露體,
何況此時身上還有褻衣,然而不知為甚麼,那熾熱的眼神,卻像烈焰似的直透心
窩,使她不知是羞是喜。

  『對不起……!』文白難為情地咕嚕著說,勉力移開了貪婪的目光。

  『公子……!』秋蓉惶恐地拉著文白的手,道︰『……我……我只是個比婊
子也不如的殘花敗柳,你愛怎樣便怎樣吧!』

  『不要這麼說,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只是地獄門作孳吧!』文白憐憫地說
道。

  『公子,你要看便看吧!』秋蓉淒然一笑,掀開了抹胸,接著還扯下腹下的
騎馬汗巾道。

  『讓我……讓我檢驗一下吧……』文白眼前一亮,再也移不開目光,深深吸
了一口氣,顫聲道。

  『公子……你……你喜歡碰哪裡也行的。』秋蓉努力裝作若無其事,拉著文
白的手掌,放在胸前說。

  文白呻吟一聲,腦海裡昏昏沉沉,指掌完全不受控制,握著那軟綿綿的肉球
輕搓慢拈。

  秋蓉可數不清曾經讓多少個男人碰觸狎玩自己的身體,本道已經沒有感覺,
豈料文白的手掌火辣辣的,好像帶著電流,指掌過處,煞是甜美,冰冷的芳心,
也生出暖和的感覺,使她情思彷彿,春心蕩漾,忍不住拉著他的手,在赤條條的
胴體上,遊山玩水。

  文白自小習醫,書本裡盡多文字和圖形,描述人體的結構,此際卻發覺沒有
任何文字,能夠形容秋蓉的身體,是如何美麗和迷人。

  『公子……你……你也瞧一瞧這裡吧!』秋蓉引著文白往腹下移去道,她的
牝戶,綠草如茵,玉雪可愛。

  『真美……真是可愛!』文白由衷地讚不絕口,撫玩著那迷人的方寸之地,
記憶中,沒有東西是如此幼嫩柔滑的,忽然心念一動,用指頭撥弄著粉紅色的肉
唇,在肉溝上來回巡梭,顫聲問道︰『我……我想……瞧瞧裡邊……成嗎?』

  『你愛怎樣也成……』秋蓉發出蚊衲似的聲音道。

  文白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掌探出,扶著秋蓉的腿根,輕抹著嬌柔的桃唇,接
著便小心奕奕地張開了肉洞。

  『公子……張開一點也行……我受得了的……』秋蓉喃喃自語道。

  『是了……!』文白歡呼一聲,指頭在靠近洞口的肉粒撥弄著問道︰『這裡
癢嗎?』

  『癢……癢呀!』秋蓉嬌軀急顫,弓起纖腰,迎向文白的指頭,暗道︰『那
裡是人家的陰核,不癢才怪!』

  『告訴我,哪裡比較癢一點?』文白的指頭圍繞著肉粒撩撥著說。

  『差不多吧……喔……不好……癢……這裡癢呀……!』秋蓉忽地使勁按著
文白的怪手,叫道。

  『你……你怎麼啦?』文白吃驚地抽出指頭,問道。

  『發作了……哎喲……癢……發作了……救我……!』秋蓉害怕地叫,左手
大力在胸脯揉捏,右手卻捏指成劍,忘形地在肉洞裡掏挖著。

  『別害怕,讓我瞧瞧!』文白心中一緊,定睛細看,只見本來是粉紅色的奶
頭,已經變成紫紅色,還漲卜卜的好像熟透了的棗子。

  『快點……快點救我……哎喲……好癢……我受不了了!』秋蓉的玉手發狠
地在身上亂扭亂捏道。

  『讓我再瞧瞧這裡!』文白拉著秋蓉腹下的玉手說。

  『不……不成……癢死人了……!』秋蓉掙扎著叫,身體沒命地扭動,玉手
深藏在肉洞裡扣挖。

  文白暗暗吃驚,想不到這春風迷情蠱果然如此利害,要是解不了,秋蓉可真
生不如死,怪不得要三番四次求死了。

  儘管無法察看秋蓉的陰核,文白相信蠱毒正在湧向那敏感的肉粒,使秋蓉苦
不堪言,幸好甄平早已面授機宜,才沒有手忙腳亂,於是拿來事先準備的布索,
張開秋蓉的粉腿,左右縛緊。

  『為……為甚麼縛我?』秋蓉呻吟著叫,兩根指頭卻在肉洞裡抽插著。

  『是給你治病呀,不用怕,一會兒便成了。』文白綁了腳,便動手把秋蓉的
粉臂縛在頭上。

  『不……不要縛我……嗚嗚……癢死我了……求求你……住手!』秋蓉奮力
抗拒著叫,要不是蠱毒發作,文白未必能把她制住,但是在蠱毒的肆虐下,她的
力氣全消,卻敵不過文白了。

  文白弄得滿頭大汗,終於把秋蓉的四肢縛起,雖然不是縛得結實,卻也使她
不能用手煞癢了。

  『放開我……嗚嗚……苦死我呀……嗚嗚……天呀……嗚嗚……為甚麼這樣
折磨我……!』秋蓉呼天搶地地叫,香汗淋漓的嬌軀起勁地扭動,纖腰還不住弓
起,展示著那迷人的洞穴。

  『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便行了!』文白喘著氣說,雖然他想給秋蓉解除痛
苦,但是時間未到,而且還有其他的事要辦,唯有硬起心腸了。

  『給我……給我挖一下……啊……裡邊癢死了!』秋蓉哀求道。

  這時文白也難受得很,便背轉身子,在隆起的褲襠揉弄幾下,再拿了兩個瓷
瓶,坐在床沿,發覺秋蓉的牝戶已是涕淚漣漣,趕忙把一個瓶子放在洞口,盛載
著流下來的水點。

  『你……你干甚麼……給我……給我煞癢吧!』秋蓉叫喚著說。

  『是……是用來配製解藥的!』文白含糊道,同時伸出指頭,小心地探進秋
蓉的陰戶,發覺陰核漲大了許多,阻住洞口,只好輕輕地掏挖著。

  『一根不成……再給我一根吧……呀……大力一點……進去……再進去……
噢……捏一捏我的奶頭吧……那裡……那裡也癢死了!』秋蓉喘著氣叫。

  文白一手扶著瓶子,盛載涓涓而下的淫水,一手忙碌地捏乳挖陰,紓緩秋蓉
的苦難,煞是狼狽,猶幸秋蓉的淫水很多,不用多少功夫,總算盛滿了瓶子。

  『行了,現在……現在讓你尿出來,便好過一點了。』文白舒了一口氣道。

  『快點……我……我耐不住了……  我吧……  死我也沒關係!』秋蓉嘶叫
著說。

  『用這個好嗎?』文白尷尬地從懷裡取出一根偽具說。

  『成……甚麼也成……天呀……癢死我了!』秋蓉竭斯底裡地尖叫著。

  文白不再遲疑,偽具送進了肉洞,慢慢地抽插起來。

  『快點……進去……全弄進去吧……呀……美……美呀……再大力一點……
我……我要來了……!』秋蓉忘形地浪叫著,柳腰波浪似的上下起伏,迎合著文
白的抽送。

  抽插了數十下,秋蓉突然尖叫起來,身體失控地彈跳幾下,然後長噓一聲,
便脫力似的癱瘓床上急喘。

  當文白抽出偽具時,肉洞裡也湧出一股白雪雪膠綢綢的液體,他知道秋蓉已
經尿了身子,於是取過空瓶,把陰精收集起來。

  『……公子,你……你……是不是……嫌我的身子骯髒,所以……所以用這
東西……?』秋蓉還沒有喘過氣來,便急不及待地問道。

  『不是!』文白難為情揚起手中的瓶子,道︰『我是為了要這些東西吧。』

  『這……也是……用來製煉……解藥的嗎?』秋蓉喘著氣說。

  『不錯,師父希望能夠從你的淫水陰精,找出春風迷情蠱的毒質,然後提煉
解藥。』文白解釋道。

  『……要多少時間?』秋蓉著急地問。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也說不上。』文白歎氣道。

  『那……那……我……我不是要苦死我嗎?!』秋蓉恐怖地說。

  『你是趕不及用解藥了,所以還是要用金針刺穴。』文白同情地說。

  『那……那快點刺吧。』秋蓉顫聲叫道。

  『又癢了麼?』文白奇怪地問。

  『還沒有,但是不用多久又會發作了。』秋蓉害怕地說︰『要連續受苦三日
三夜,才會暫時停下來,三天後,又再發作,至死方休!』

  『你……你剛才……尿出來後,不是好一點了嗎?』文白囁嚅問道,暗念就
算解不了蠱毒,也可以讓她少吃點苦頭了。

  『這不行的,不斷的丟精洩身,已經夠苦了,說不定還會脫陰,縱然不死,
以後受的罪卻更多!』秋蓉臉露懼色道。

  『不用害怕,一定能治得好的。』文白安慰道,他實在無法理解為甚麼丟精
會讓她難受,更不明白脫陰後如何受罪,卻也不想追問下去。

  『公子,你……你會讓……我侍候你嗎?』秋蓉忽地問道。

  『為甚麼要你侍候?』文白莫名其妙道。

  『原來你還是嫌我骯髒的!』秋蓉悲哀地說。

  『沒有呀!』文白搔著頭說︰『你要怎樣侍候我?』

  『只要能讓你快活,怎樣也可以。』秋蓉紅著臉說。

  『但是……我……我還沒有試過,甚麼也不懂……』文白恍然大悟,手足無
措道。

  『只要你不嫌我髒,我會教你的。』秋蓉垂首低眉道。

  『好極了!』文白心中一蕩,忍不住在秋蓉的裸體上摸索起來。

  『公子,你現在要嗎?』秋蓉柔聲問道。

  『現在不行,現在最重要的,是治好你的蠱毒。』文白正色道,手掌卻在秋
蓉身上流連不去。

  『那便治吧!』秋蓉呻吟著說。

  『有一點兒痛的,你別害怕。』文白說。

  『我不怕……呀……不……又癢了……快點動手吧!』秋蓉急叫道。

  文白趕忙取出金針,駕輕就熟地張開了肉洞,發現秋蓉的陰核,已經變成紫
紅色,漲卜卜的好像鳥蛋大小,煞是恐怖。

  『你忍一下,我要刺了!』文白取了一個瓦碗,放在秋蓉身下,指頭點撥著
神秘的肉粒說。

  『快點……癢死人了……!』秋蓉咬牙切齒叫道。

  文白舐一下乾涸的嘴唇,壓下心裡的緊張,然後依著甄平的指示,金針朝著
秋蓉的陰核刺下去。

  『哎喲!痛……嗚嗚……痛死我了!』秋蓉厲叫一聲,眼前金星亂冒,渾身
抖顫。

  雖然文白心有不忍,卻沒有理會,指頭按著金針的尾端,一收一放,紅得發
紫的毒血,便從金針的尾端汨汨而下,流入碗裡,原來金針中空,方便把毒血放
出來。

  劇痛過後,秋蓉好像叫也叫不出來,只是張開嘴巴,「荷荷」哀叫,流出了
十多滴毒血後,肉粒明顯地縮小了許多,毒血的顏色亦回復鮮紅,文白知道差不
多了,才拔出金針。

  『好一點了麼?』文白撫慰著問道。

  秋蓉沒有回答,只是軟弱地點著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還癢嗎?』文白追問道。

  『……我……我不知道……』秋蓉呻吟著說。

  『已經放去毒血,該沒事了。』文白柔聲道。

  『……不……癢呀……呀……不成……!』秋蓉突然叫起來。

  『甚麼?』文白驚叫道。

  『刺我……再刺吧……癢死人了……!』秋蓉尖叫道。

  文白慌忙張開肉洞,看見肉粒還是嬌艷如故,沒甚麼異樣,心裡奇怪,不敢
再度用針,伸出指頭輕輕搓揉,嘗試把毒血擠出來。

  『不……不是那裡……!』秋蓉哀叫道︰『是……是上邊……奶頭……奶頭
癢死了!』

  文白暗叫慚愧,早知蠱毒積聚在幾點敏感的部位,雖然放出陰核裡的毒血,
卻忘記乳頭還有許多,趕忙撿起金針,伏在秋蓉身旁,看見她起勁地扭動上身,
胸前波濤起伏,使人眼花了亂,但是嶺上雙梅已經變了顏色,還漲卜卜的好像兩
顆大黑棗,完全破壞那動人的美態,於是扶著粉乳,金針便往峰巒刺下,放出毒
血。

  擾攘了一陣子,文白終於放去兩顆肉粒的毒血,奶頭亦回復了原來嬌艷的顏
色,只是秋蓉已是臉如金紙,渾身香汗淋漓。

  文白取過素帕,溫柔地抹去秋蓉臉上汗水,也給她的胸前腹下揩抹乾淨,然
後假公濟私的檢查了一遍,看來已經沒有大礙,才解開縛著四肢的布索,牽過錦
被,蓋在那誘惑動人的胴體上面。

  『現在還癢嗎?』文白關懷地問道。

  『……不……不癢了……』秋蓉喘著氣說。

  『該沒事了,你好好歇一下,明天吃點補血清毒的藥物便行了。』文白收拾
器具和儲起來的淫水陰精毒血等,預備離去。

  『不……不要走!』秋蓉低聲道。

  『還有哪裡作癢?』文白愕然道。

  『不是,公子……你……你陪我躺一會,成嗎?』秋蓉忸怩道。

  『真是苦了你了,現在身上還痛麼?』文白坐在床沿,憐惜地輕撫著蒼白的
俏臉說。

  『不大痛了。』秋蓉掙扎著爬起來,錦被便掉下來,展現了那迷人的裸體,
她不獨沒有理會,還大膽地抱著文白的脖子,說︰『公子,你累了半天,躺下來
歇一會吧。』

  『我不累……』文白呻吟似的說,原來剛才他忙於給秋蓉放毒,雖然大快手
足之欲,卻沒有得到真正的發洩,這時香噴噴的嬌軀靠入懷裡,還沒有平熄的欲
火,立即一發不可收拾,腹下更是漲得難受。

  『公子,真是難為你了。』秋蓉好像明白他的窘境,纖纖玉手往隆起的褲襠
握下去,搓揉著說︰『我給你弄出來好嗎?』

  『這……這不行的!』文白顫聲說道,雙手卻不聽使喚似的在秋蓉的粉背上
下遊走。

  『有甚麼不行?』秋蓉輕笑一聲,動手脫掉文白的衣服,道︰『你還沒有碰
過女孩子麼?』

  『沒有……!』文白慚愧地說,感覺渾身燠熱,腦海昏昏沉沉,很想涼快一
下,迷糊之間,衣服也一件一件地離開了身體。

  『讓我教你吧!』秋蓉握著一柱擎天的雞巴,拉著文白躺下。

  文白衝動地緊抱著秋蓉,頭臉埋在羊脂白玉似的雙乳中間,貪婪地嗅索著,
芬芳馥郁的肌膚,使他如飲醇醪,心神皆醉。

  『公子……你用這根大傢伙搗進去吧!』秋蓉握著肉棒,在暖洋洋的牝戶磨
弄著說。

  『不……不能這樣的!』不知為甚麼,文白竟然臨崖勒馬,掙脫了秋蓉的糾
纏,翻身伏在床上急喘道。

  『為甚麼?』秋蓉不明所以,接著眼圈一紅,自傷自憐道︰『我知道了,你
是不會要我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文白急叫道。

  『那你為甚麼……?』秋蓉趴在文白身上泣叫道。

  『傻孩子,我剛剛給你放了血,怎能不歇一下?』文白歎氣道。

  『但是你這樣會憋壞身子的……!』秋蓉著急地說。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解決的。』文白喘著氣說。

  『讓我侍候你吧!』秋蓉也不待文白答應,爬到他的身下,軟綿綿的小手便
在那勃起的雞巴套弄起來。

  文白怎會拒絕,舒了一口氣,閉目享受那種銷魂的感覺,可是過不了多久,
卻低噫一聲,雙手按著秋蓉的頭臚,顫聲道︰『你不用這樣的!』

  『我吃得不好嗎?』秋蓉舐一下朱唇,低聲問道。

  『不是的……噢……!』文白哼唧著叫,原來秋蓉捧著他的雞巴,濕潤的紅
唇,纏綿地在肉棒輕吻淺吮,還吐出丁香小舌,溫柔細心地舐掃揩抹,吃得他通
體趐麻,失魂落魄。

  『美嗎?』秋蓉喘了一口氣,問道。

  『美……美極了……你真好!』文白呻吟似的說。

  秋蓉心裡高興,更是用心盡力,舐遍了文白腹下的地方後,便檀口輕舒,把
躍躍跳動的雞巴含入口裡,津津有味地吮吸起來。

  『喔……好舒服……呀……美……呀……不行了……呀……我要射了……』
文白怪叫連聲,接著便如山洪暴發,一洩如注。

  儘管秋蓉讓火燙的洪流嗆得透不過氣來,卻仍然不顧醃瓚,努力地吮吸著,
待文白髮洩殆盡後,還把雞巴舐吮乾淨,才喘著氣躺在他的身旁。

  『秋蓉,真是難為你了。』文白不安地說。

  『不,我喜歡!』秋蓉伏在文白胸前說,她雖然吃過許多男人的雞巴,但是
只有這一次完全沒有羞辱委屈的感覺,還出奇地滿心歡喜。

  『快點睡吧,你也累得很了。』文白憐惜地說。

     ※    ※    ※    ※    ※    ※

  文白一覺醒來,發覺秋蓉早已醒來了,可是她沒有起床,還是小貓似的  伏
在自己懷裡,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心中一蕩,低頭輕吻著粉臉,說︰『睡得不好
麼?』

  『不,我……我也是醒過來不久吧。』秋蓉粉臉一紅,靦腆地避開文白的目
光說。

  『蠱毒還有發作嗎?』文白關懷地問道。

  『沒有,或許……或許已經解去了。』秋蓉好像還是不敢相信地說。

  『放心吧,只要不癢便行了,讓我和師父商量一下,擬一張藥方,給你補身
清毒,便不怕留有後患了。』文白開心道。

  『公子,謝謝你!』秋蓉熱淚盈眸,感激地擁抱著文白說。

  這時文白才發覺兩人還是赤條條的沒有穿上衣服,晨早的衝動,使他失控地
勃然而起,不禁有點難為情,趕忙挪開身子。

  『公子,你要嗎?』秋蓉卻沒有介意,還主動地投懷送抱,問道。

  『我……不……我該起床了。』文白悄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說。

  『公子,你的再造之恩,秋蓉無以為報,橫豎我只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倘
若你不嫌棄,儘管發洩好了,讓我給你做點事,報答你的大恩大德吧。』秋蓉淒
然道。

  『不要這麼說,你也是為勢所逼,現在解去蠱毒,你也可以重新開始的。』

  文白抗聲道。

  『能夠解開春風迷情蠱,不用再受地獄門那些魔鬼控制,已經是邀天之倖,
哪裡還可以重新開始。』秋蓉泫然欲泣道。

  『事在人為,只要你有信心,一定行的。』文白正色道。

  『倘若你不要我,重新開始有甚麼意思?』秋蓉哽咽道。

  『誰說我不要你?但是你還沒有復原,要好好休息呀。』文白愛憐道。

  『公子,你答應收留我了!』秋蓉破涕為笑,撲入文白懷裡道。

  『只要你喜歡,我是求之不得的。』文白笑道。

  『我喜歡……我喜歡的!』秋蓉喜極而泣道。

  『好了,你再睡一會,我要去看師父了。』文白起身下床道。

  『公子,你不是要知道地獄門的秘密嗎?』秋蓉也隨著下床說。

  『不用忙,我和師父給你處方後,再來看你,那時再說吧。』文白點頭道。


  第廿八章 霹靂情天

  秋蓉大難不死,盡訴秦廣王等人的動向,文白聽聞玉翠和艷娘的消息,不禁
搖頭歎息,於是使用烏鵲傳書,向雲飛報告一切。

  這時雲飛已經抵達江平城了。江平是個大城,南望紅木河,可是沒有渡口,
原來紅木河有一道支流穿城而過,渡口卻是在城裡。

  雲飛在城外的農戶借宿,探問消息,知道自去年大都督谷峰逼城主遜位後,
便沒有甚麼大事發生,但是近日整軍經武,揚言應黑石城城主之邀,預備領軍渡
河,掃蕩狂風峽的盜賊,看來不久便要發兵了。

  表面上,江平太平無事,人民生活如常,更沒有感受戰火的威脅,雲飛卻暗
叫利害,這個地獄門的宋帝王,看來比秦廣王更是狡猾,利用谷峰安定民心,也
沒有騷擾百姓,待攻下五石城,眾人要反抗也來不及了。

  經過考慮後,雲飛相信進城該沒有問題,遂於翌日入城,寓居一間不大起眼
的客棧。

  客棧的生意不好,店主說住店的大多是跑單幫的小商人,然而由於狂風峽的
山賊肆虐,從黃石黑石來的商旅人客大減,猶幸金華城失陷,近日多了點紅石的
商人,客棧才有點生意,所以谷峰出兵狂風峽,大多人是支持的。

  談到谷峰自任城主,店主竟然認為是理所當然,原來前城主老邁多病,谷峰
處理城中事務多年,深為居民讚許,取而代之,卻是眾望所歸。

  雲飛暗暗稱奇,如果谷峰深為人民愛戴,該不會與地獄門同流合污,看來不
是受到脅逼,便是為人假冒了。

  以後的幾天,雲飛四出打探,發覺谷峰果如蔡和及店主所言,英明正直,亦
為人民信服,但是幾番有心窺探,也無法看到他的廬山真貌。

  雲飛也曾 入內河,發現戰船逾百,軍士正忙碌地裝載緇重糧草,要是全數
渡河,當有六、七千軍士,四方堡的童剛等人不易抵敵,更是著急。

  這一天,雲飛收到甄平文白的飛鵲傳書,知道秋蓉獲救和玉翠的近況等事,
卻沒有提及秋瑤,心裡牽掛,但可不甘心就此離開,猶豫不決之際,竟然碰上一
個人。

  那人正是秦廣王的判官詹成,雲飛在黃石城曾經見到他與姚康王圖在一起,
當時雲飛掛著臉具,詹成自然不會認得這個小伙子,便是擊退姚康,活捉王圖的
金臉人。儘管詹成穿著常人服飾,卻有幾個軍士左右追隨,使人側目,雲飛不禁
大喜,趕忙尾隨追縱。

  望著詹成等走進城主府,雲飛便暗叫不妙,他多次嘗試 入查探,窺探谷峰
的動靜,但是那里門禁森嚴,曾經待了一個晚上,仍是無功而還,本來已經放棄
了,然而詹成的出現,使他知道事不尋常,決定再試一趟。

  入黑後,雲飛藏身府後的隱蔽地方等待機會,雖然這裡有軍士巡邏,但是只
要能掌握他們出現的規律,或許有機會潛進去的。

  出乎意料,這天晚上卻和前幾天不同,府後的守衛鬆懈,也沒有軍士巡邏,
唯其如此,雲飛可不敢魯葬亂闖,待了一會,後門出來兩個神秘人,頭臉身體完
全包裹在黑色的斗篷裡,高的腳步虛浮,一手執刀,一手搭在矮的肩上,好像是
受了傷,兩人前贍後望,急步而行,啟人疑竇。

  城主府進去不易,逃跑更難,這兩人如此順利,看來決不會是幸運,雲飛雖
然有心查探,卻沒有輕舉妄動,果然過了不久,便有一隊黑衣漢子追出來,領頭
的是一個濃眉大眼,英武不凡的中年漢子,身畔赫然便是詹成,他們不像有心拿
人,只是在後跟縱。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雲飛尾隨著眾漢,追到內城河畔,看見兩人走進一  
臨河而建的房屋,詹成指揮眾漢包圍後,便與那中年漢掩至屋旁窺探。

  雲飛亦想一窺究竟,為免詹成等發現,可不能走近房子,靈機一觸,悄悄潛
入水中,沿河而下,藏身河岸,往屋裡窺望。

  屋裡只有一男一女,旁邊放著脫下來的黑色斗篷,女的一身藍色勁服,眉目
如畫,清麗秀美,正侍候那男的在在床上躺下。

  男的衣服破爛污穢,渾身盡是鞭傷火烙,看來受過很多酷刑,大多傷痕已經
生痂結焦,然而走了這些路,有些傷口又再爆裂,看見他的臉孔時,雲飛暗叫奇
怪,原來男的除了形容憔悴,滿臉鬚根,相貌竟然和詹成走在一起的中年漢完全
一樣。

  『大哥,傷口又爆裂了,這裡有傷藥嗎?讓我給你裹傷吧。』女的滿臉關切
地說。

  『秋月,謝謝你了。』男的靠在床上,喘著氣說︰『傷藥在櫃子裡。』

  除了傷藥,櫃子裡還有點衣服,秋月把一些乾淨的衣服撕成布條,溫柔細心
地給男的上藥裹傷,道︰『他們可真心狠手辣,傷得你這樣利害。』

  『幸好只是皮肉之傷,沒有傷及筋骨,休養一下便沒事了。』男的說。

  『大哥,霹靂火的配方是藏在這裡嗎?』秋月漫不經心似的問道。

  『你想看嗎?』男的說。

  『不是……但是霹靂火太利害了,還是快點毀去配方,以免落入地獄門手裡
吧。』秋月囁嚅道。

  『他們拿不到的。』男的沉聲道。

  『為甚麼?』秋月不明所以地問道。

  『我逃出了生天,還會放過地獄門那些狗賊嗎?要不殺盡他們,我還算是人
嗎?』男的咬牙切齒道。

  『你孤身一人,如何是他們的敵手?』秋月著急道。

  『明天待我通知幾個忠心的舊部,調動軍隊,便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全城
軍民還是對我效忠的,要不然,宋帝王也不用掛著人皮臉具,冒充是我了。』男
人滿懷信心道。

  雲飛恍然大悟,知道這個男的是江平城的谷峰,那個與詹成在一起的,必定
是宋帝王了。

  『但是他們武功高強……』秋月憂形於色道。

  『你不是說判官試造霹靂火,自己送命不算,還害死你幾個姊妹,也炸斷了
牛頭的一條手臂,地獄門只有宋帝王,馬臉和那幾百個鬼卒,武功再高,亦敵不
過我的八千兵馬!』谷峰滿懷信心道。

  雲飛聽得有點糊塗,這個秋月看來的地獄門的人,照理不會背叛的,難道她
沒有受制於春風迷情蠱嗎?

  『我只是害怕他們找到配方吧。』秋月著急道。

  『他們找不到的。』谷峰撫慰道。

  『翻轉這裡還會找不到嗎?』宋帝王突然現身,臉上還是掛著谷峰的人皮臉
具,兩個谷峰同時出現,說不出的詭異。

  谷峰的反應很快,才看見宋帝王的身影,立即從床上跳起來,揮拳相向,可
是他的傷太重,宋帝王的武功也高,三招兩式,便給宋帝王制住,接著進來的詹
成及時用木枷鎖上,谷峰亦再次成為階下囚了。

  『狗賊,有種便殺了我,別以為找到這裡,便會得到配方。』谷峰冷哼道。

  『是嗎?』宋帝王眼珠一轉,道︰『待我處置了這個吃裡扒外的小賤人,便
輪到你了。』

  『千歲……』秋月害怕地拜倒地上,泣叫道︰『全是婢子不好,要打要殺隨
你,求你放過谷大哥吧!』

  『我命你勸他交出霹靂火的配方,你不獨沒有完成任務,更助他逃走,殺了
兩個鬼卒不算,還要慫恿他毀去配方,可真百死莫贖呀!』宋帝王寒聲道。

  『狗賊,要甚麼衝著我好了,欺負婦道人家,還是人麼?』谷峰破口大罵。

  『行呀,你交出配方,我便放你們兩人走路。』宋帝王寒聲道。

  『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嗎?』谷峰哈哈大笑,道︰『倘若你拿到配方,不殺我
才怪,不過,不要白費白機了,除了我,沒有人拿得到配方,但是我怎樣也不會
讓你得到霹靂火的配方的。』

  『走著瞧吧。』宋帝王冷笑道︰『詹成,外邊有多少兄弟?』

  『十八個。』詹成答道。

  『先叫三個進來,輪著來干,看看要多少個男人才能弄死她!』宋帝王殘忍
地說。

  『不……!』秋月驚叫一聲,撲在宋帝王腳下,抱著他的腿叫道︰『千歲,
饒了婢子吧……嗚嗚……婢子……婢子以後也不敢了!』

  『狗賊,這樣對一個女孩子,你還是人嗎?!』谷峰憤怒地叫,掙扎著爬起
來,可是才站起身子,便給詹成一腳  翻了。

  『她長得倒是不錯……』宋帝王扯著秋月的秀  ,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抱在
身前,道︰『你要是交出配方,便可以和她雙宿雙棲了。』

  『你……你放她走路再說。』谷峰咬牙道。

  『大哥,要走我們一起走……是死是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的。』秋月哭叫
道。

  『好一對同命鴛鴦!』宋帝王獰笑了一聲,雙掌覆在秋月胸前,搓揉著說︰
『胸脯豐滿結實,握在手裡真是舒服呀!』

  『放開她……你放開她!』谷峰大叫道,奮力跳起來,卻又給詹成  倒。

  『別再打他……嗚嗚……千歲,讓婢子再勸一下,讓他把配方交出來吧。』
秋月哀叫道。

  『這樣有情有義的女孩子可真少見……』宋帝王雙手一分,撕開了秋月的衣
襟,從淡黃色的抹胸裡掏出奶子,道︰『……還有一雙大奶子呢!』

  『畜牲!』谷峰怒不可竭道。

  『畜牲嗎?』宋帝王哈哈大笑,手不停揮,撕扯著秋月的衣服說︰『詹成,
去挑幾頭強壯的畜牲進來吧!』

  『不要……嗚嗚……』秋月嚎啕大哭,叫道︰『千歲,求你饒了我吧!』

  『住手,我給你便是!』谷峰急叫道。

  『在哪裡?』宋帝王喜上眉梢,問道。

  『這裡。』谷峰艱難地爬到床畔,在床腳邊弄了兩下,不知如何便揭起了地
板,原來床下還有暗格,雖然他的雙手扣著枷  ,還是勉力從暗格取出一個黑色
圓球,托在掌中,冷笑道︰『你要這個嗎?』

  『這是甚麼?』宋帝王戒備地說。

  『這叫做雷霆子,是我花了很多時間製造的,裡邊全盛滿了霹靂火,只要擲
在地上,便立即爆炸,不獨這間房子會灰飛煙滅,所有人也同歸於盡了!』谷峰
豹眼圓睜道。

  『胡說,世上哪有這樣的東西!』宋帝王把差不多赤裸的秋月移到身前,厲
叫道。

  『我能夠造出霹靂火,為甚麼不能造出雷霆子?』谷峰吃吃笑道。

  『這可要見識一下了。』宋帝王不以為意似的舉步道。

  『不要動!』谷峰暴喝一聲,舉手欲擲道。

  『干甚麼?』宋帝王急忙止步,喝道。

  『你不是想要配方嗎?』谷峰瘋狂似的笑道︰『配方就在雷霆子裡,正好與
你陪葬呀!』

  『別胡來!』宋帝王色然而變,悄悄在秋月的小蠻腰捏了一下,叫道︰『你
要怎樣?』

  『放她過來。』谷峰喝道。

  『好,給你!』宋帝王當機立斷,鬆開秋月道。

  『秋月,給我解開枷鎖吧。』谷峰喘了一口氣說。

  這時秋月身上僅餘腹下的騎馬汗巾,而且一走動便鬆脫了,她沒有急著穿上
衣服,只是結好汗巾,便走到谷峰的身旁。

  『過兩天便是月圓了。』宋帝王自言自語道。

  不知為甚麼,秋月聞言身子一震,走動的腳步也變得緩慢起來。

  『秋月,快點動手吧。』谷峰有點著急道。

  秋月咬一咬牙,好像有了主意,動手解開谷峰的枷鎖。

  谷峰緊張地監視著宋帝王和詹成兩人,提防發生變故,只是身旁的秋月肉香
撲鼻,給他解下枷鎖時,更難免肌膚相接,使他心猿意馬,神不守舍。

  『大哥,你走得動嗎?』秋月把解下來的枷鎖放在地上說。

  『行的。』谷峰點頭答道,不知如何,臉頰碰著一團軟綿綿的嫩肉,頓覺神
魂顛倒,迷糊之間,手中的雷霆子竟然給秋月奪去。

  『幹得好!』宋帝王拍掌大笑,道。

  『秋月,你干甚麼?』谷峰愕然而叫。

  『她是本門中人,自然是給本門辦事了。』詹成笑道。

  『胡說!』谷峰怒吼一聲,望著秋月說道︰『秋月,把雷霆子還我,我們一
起走吧。』

  『大哥,對不起。』秋月淒然道︰『我不能走。』

  『沒有人會背叛地獄門的,不是我的命令,她如何敢帶你逃走,我們又哪裡
得到配方呀?』宋帝王哈哈大笑,道︰『秋月,把雷霆子給我吧!』

  『不要動!』秋月厲叫道。

  『你怎麼啦?』宋帝王臉色一沉,道。

  『我是不會跑的!』秋月流著淚說︰『大哥,你走吧,不要理我了!』

  『賤人,你不要命嗎?』詹成罵道。

  『不錯,我早已沒打算活下去了!』秋月咬牙切齒道。

  『不要命也不行,你忘了老祖的勾魂懾魄神功麼?你是不是想去十八層地獄
逛一趟呀?』宋帝王森然道。

  『有了這個,我甚麼也不怕!』秋月舉起手裡的雷霆子,尖叫道︰『只要我
擲下去,還不是要下地獄嗎?』

  『秋月,我們一起走!』谷峰著急地說。

  『大哥,我是跑不了的,你走吧。』秋月淚下如雨道。

  『我可以放你走,再用解藥換你的雷霆子如何?』宋帝王皺眉道。

  『有解藥又如何?難道我還能活下去麼?』秋月冷冷的說︰『別多話了,快
點讓開道路!』

  『秋月,要走一起走!』谷峰急叫道。

  『大哥,你要不走,便一起死在這裡吧!』秋月悲叫道。

  谷峰臉色數變,毅然長身而起,道︰『好,我走……秋月,留得青山在,不
要衝動,等我回來。』

  『甚麼人也跑不了,要死便死在一塊!』宋帝王瘋狂怪叫,三拳兩腳便把谷
峰打倒地上。

  『住手……你不要命了!』秋月尖叫道。

  『千歲……!』那邊詹成也恐怖地叫。

  『這個賤人瘋了,她想和我們同歸於盡。』宋帝王攔阻著谷峰說。

  『不錯,要死便死在一塊吧!』秋月知道圖謀已被識破,谷峰再無活路,也
懼宋帝王動粗搶奪,那時要死更難,於不沒有猶疑,奮力把雷霆子擲下!

  『不!』谷峰大吼道,可是太遲了,雷霆子已經掉在地上。

  秋月擲下雷霆子時,宋帝王怒叫一聲,一個倒翻,往門外撲去,詹成卻是嚇
得目瞪口呆,根本跑不了。

  窗外的雲飛雖有救助之心,卻是愛莫能助,無奈暗歎一聲,急忙潛入水裡,
希望不致殃及池魚。

  雷霆子沒有爆,「骨碌」「骨碌」地滾到詹成腳下,詹成呆了一呆,看見谷
峰掙扎著撲來,腳尖一挑,便把雷霆子接在手裡。

  『千歲,雷霆子沒有爆!』詹成驚魂甫定,高聲往門外叫道。

  秋月沒有死,卻好像死了似的,不言不動,只比死人多一口氣,因為她知道
活下去一定比死還可怕。

  『詹成,把這東西放在外邊,著人小心看守,晚一點再處置。』宋帝王懷著
戒心道︰『回來時,招幾個人進來。』

  『雷霆子隨時爆炸,大家同歸於盡好了。』谷峰強作鎮靜道。

  『臭賤人,你想怎樣死呀?』宋帝王沒有理會,望著秋月森然道。

  『……千歲,求你給我痛快吧!』秋月撲倒地上失聲痛哭道。

  『一定會的,地獄十八刑,哪一種不讓你痛快?』宋帝王桀桀怪笑道。

  『不……嗚嗚……不要……!』秋月渾身發抖地叫。

  『狗賊,你要是碰了她,便別想得到霹靂火的配方!』谷峰顫聲叫道,雖然
他受傷甚重,還是蹣跚地擋在秋月身前。

  『我不碰她,』宋帝王獰笑道,看見詹成已經領著幾個鬼卒回來,繼續說︰
『你們輪著幹這賤人,看看要多少個人才能弄死她!』

  『千歲,你不是說要她游一趟十八層地獄嗎?』詹成笑道。

  『只要不弄壞肉身,要她死多少趟也成!』宋帝王殘忍地說。

  『不……嗚嗚……不要……求求你……饒了我吧!』秋月駭得如墮冰窟,跪
倒宋帝王身前,叩頭如蒜道。

  『求饒嗎?太遲了!』宋帝王冷哼道︰『先把男的縛起來,讓他在旁慢慢欣
賞!』

  幾個鬼卒呼嘯一聲,撲了過去,谷峰雖然拚命扭打,但是身上帶傷,更寡不
敵眾,轉眼間,便給吊在樑上。

  『賤人,該你了!』宋帝王拉著秋月的秀  ,拉到谷峰身前,撕掉她身上最
後一片屏障,桀桀怪笑道︰『雖然這個婊子已經侍候過許多男人,騷  還是蠻緊
湊的,可惜你沒機會嘗一下了!』

  『放開她……你放開她!』谷峰心如刀割道。

  『我要的只是配方,這個婊子給你們了,大家賣力一點。』宋帝王把秋月推
向那些鬼卒道。

  『慢著!你放了她,我……我給你配方便是。』谷峰急叫道。

  『配方不是在這裡嗎?』宋帝王哈哈大笑,走到床邊,在暗格裡找出一疊紙
片。

  『這些只是試驗的紀錄,只有我懂得製造霹靂火!』谷峰色厲內荏道。

  『有了這個還用你嗎?』宋帝王冷哼一聲,扭頭喝道︰『你們還不動手?』

  那些鬼卒早已躍躍欲試,此際更是急不及待,如狼似虎地把秋月按倒,手口
頻施,肆意姦淫。

  秋月沒有反抗,也不再討饒,知道怎樣亦不能改變悲慘的命運,但是當粉腿
給人張開,火棒似的肉棒,粗暴地硬闖肉洞時,淒涼的珠淚卻是缺堤似的汨汨而
下。

  谷峰痛苦地看著秋月任人摧殘,氣得雙目噴火,不忍卒睹。窗外的雲飛也是
怒火如焚,豈會袖手旁觀,拔出長劍,悄悄掩了過去。


  第廿九章 宋帝授首

  已經有兩個鬼卒得到發洩了,剩下的一個伏在秋月身上,怒目猙獰的肉棒,
橫衝直撞,鍥而不捨地抽插著。

  秋月閉著眼,咬著牙,默默地忍受著那沒完沒了的摧殘,不用看,她也知道
身上是青瘀片片,那些毫無人性的野獸口咬手捏,好像要把她撕碎似的,痛得她
哀叫連連,悲鳴不絕。

  身上的痛楚固然難受,然而子宮裡的趐麻,更使她受不了,置身地獄門這個
淫邪的組織,秋月也懂得利用叫床催發男人的情慾,讓他們盡快發洩,要是平常
侍候宋帝王等人,她早已叫出來了,此刻卻是咬牙苦忍,除了存心不讓他們的獸
欲得到滿足,也不願在谷峰身前露出醜態。

  花芯裡傳來的酸麻感愈來愈難受了,秋月使勁地抓著地上,嘴唇也差點咬破
了,努力不讓自己叫出來。

  忽然身上的鬼卒瘋狂地抽插起來,接著在一記狂野的衝刺裡,火燙的洪流便
如山洪暴發,灼得秋月身趐氣軟,洞穴深處好像給洞穿了,喉頭禁不住「荷荷」
亂叫,終於尿了身子。

  『真是沒用,幾個大男人還不能讓一個婊子叫出來!』宋帝王罵道︰『出去
叫幾個有用的進來。』

  『畜牲,你們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還有人性嗎?』看見宋帝王還不罷休,
谷峰悲憤填胸地叫。

  『欺負?你可知道這個小婊子很快活麼?!』宋帝王撿起一柄長刀,在谷峰
的胯下點撥著,吃吃笑道︰『要是你有興趣,我可以把你的雞巴割下來,塞入這
個婊子的騷穴裡,讓你也樂一下的!』

  『有種便殺了我!』谷峰怒吼道。

  『弄死了她,便輪到你了!』宋帝王撇下谷峰,走到秋月身前,長刀點撥著
那穢漬斑斑的牝戶說︰『臭婊子,過癮嗎?』

  『……嗚嗚……求你給我一刀吧!』秋月泣叫道。

  『想死嗎?行呀。』宋帝王大笑道︰『放心去死吧,你死後,我會收起你的
魂魄,然後把肉身送回去,待老祖讓你活過來,再游十八層地獄的。』

  『不……嗚嗚……不要……!』秋月恐怖地叫。

  『害怕了麼?剛才為甚麼這樣大膽呀!』宋帝王冷笑道。

  『我……婢子不敢了!』秋月爬起來,跪在宋帝王身前痛哭道︰『千歲,饒
了婢子吧!』

  『饒你嗎?那要看你是不是聽話了。』宋帝王抬腿  開秋月,指著谷峰說︰
『剝下他的褲子,把雞巴咬下來!』

  『不……!』秋月失聲叫道。

  『不是我不饒你,是你自己犯賤吧!』宋帝王訕笑道︰『還是讓那些鬼卒侍
候你吧。』

  『宋帝王,可有膽子和我決一死戰嗎?』忽然有人在門外大喝道,說話的是
雲飛,他不動聲色地解決了守在外邊的鬼卒,才出言搦戰。

  『甚麼人?』詹成人隨聲走,衝出門外,看見一個俊朗的後生,手執長劍,
殺氣騰騰,那幾個得償獸慾的鬼卒倒在地上,其他的卻是縱影全無,不禁大驚,
喝道︰『你是誰?』

  雲飛有心速戰速決,也不打話,提劍便刺,希望盡快解決詹成,才全力對付
不知深淺的宋帝王,可惜只是攻了兩招,宋帝王便現身了。

  『何方狂徒,斗膽行刺本城主!』宋帝王裝腔作勢道。

  『宋帝王,地獄門的陰謀已經敗露了,江平大軍即將趕到,識相的便俯首就
擒吧!』雲飛強作鎮靜道。

  『胡說,讓本城主手刃你這個狂徒!』宋帝王冷哼一聲,便揮刀攻去。

  雖然雲飛努力鑽研劍術,自念武功大進,但是宋帝王是地獄門的高手,豈敢
輕敵,趕忙守緊門戶,挺劍相迎。

  詹成喘了一口氣,撿了一根鐵棍,在旁壓陣,只道宋帝王三招兩式便可以解
決這毛頭小子,可沒有上前夾攻,也沒有招人相助。

  屋外傳來刀劍的聲音,給谷峰帶來新希望,看見秋月呆坐地上流淚,急忙叫
道︰『秋月,快點解開我。』

  秋月定一定神,爬起來解開谷峰的繩索後,才胡亂抹去身上的穢潰,穿上破
碎的衣服,看見谷峰已經找到了一柄長刀,蹣跚地朝著大門走去,也趕了上前,
伸手相扶,谷峰沒有拒絕,還順勢擁抱著她的香肩,摟摟抱抱地躲在門旁,窺望
戰況。

  谷峰想不到與宋帝王對壘的竟然是一個英俊少年,更想不到他的劍術不凡,
此刻守多攻少,一支長劍潑水不漏,宋帝王的刀招雖然迅快、刁鑽,卻是屢攻不
下。

  宋帝王忽地嘿嘿冷笑,長刀一擺,刀招更是詭異多變,圍著雲飛上下翻飛,
使他左支右絀,險象橫生。

  看見宋帝王使出這套刀法,谷峰不禁搖頭暗歎,身畔的秋月也緊張地捉著他
的臂彎,靜待這個少年慘遭殺戳。

  原來這套刀法是地獄門的秘藝之一,名喚「火魎十三刀」,據說從來沒有人
獨力接得下這十三刀,罕逢敵手,當日谷峰遇襲,便是敗在這套詭異刀法之下,
那時宋帝王只是使了三招,長刀便抵著喉頭,使他束手就擒。

  刀光如雪,奇招百出,宋帝王的長刀,一刀快似一刀,直襲雲飛的要害,有
幾趟差點便一舉斃敵,豈料總是讓他間不容  地迥劍架開。

  兩人刀來劍往,殺得難分難解,此時谷峰才發覺這個少年的劍術不同凡響,
長劍出神入化,力拒宋帝王的一輪急攻後,還開始反擊。

  初時詹成不以為意,只顧尋找守衛的鬼卒,當發現了他們的屍體後,勃然大
怒,再看雲飛竟然愈戰愈勇,有攻有守,暗叫不妙,提棍入戰團,與宋帝王前後
夾攻。

  谷峰怒吼一聲,提刀便欲上前助拳,可是他受傷甚重,舉步維艱,別說是動
手,只能急得如熱窩裡的螞蟻,叫罵不絕。

  雲飛可沒有著忙,他已經摸清了宋帝王的刀路,只是等待機會下手,詹成的
鐵棍大開大闔,固然增添了許多威脅,更使宋帝王氣焰大張,但是他只顧搶攻,
終於露出破碇。

  那是宋帝王揮刀急劈雲飛右脅,詹成看見雲飛往左閃躲,只道撿了便直,鐵
棍橫砸,豈料雲飛的長劍電閃,壓著鐵棍順勢削下,詹成使足了勁,無法收招,
要不鬆手,指頭難保,無奈放手後縱,豈料雲飛倏地蹲下,長劍反手疾刺,隨後
趕上的宋帝王閃避不及,長劍洞穿胸膛,一命歸陰。

  雲飛抽出長劍,回身追殺詹成,豈料他已經逃之夭夭了。

  『少俠,多謝你的救命大恩!』谷峰在秋月的攙扶下,走出屋外,拜倒雲飛
身前說。

  『不要客氣。』雲飛趕忙扶起谷峰道︰『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倘若詹成召
來援兵,那可不妙了。』

  『躲到哪裡?』秋月著急地叫。

  『我們不躲!』谷峰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往空拋去,夜空中頓時閃出陣陣
強光,歷久不散。

  『這是甚麼?』雲飛訝然問道。

  『這是我發明的小玩意,叫做「火流星」,是練兵時,用來召喚軍隊的。』
谷峰答道。

  『甚麼?』雲飛大吃一驚,接著釋然而篌,原來他想到宋帝王已死,城裡的
軍隊,都是向谷峰效忠,召來軍隊,可不懼詹成的黨羽了。

  『不用多久,軍隊便會趕來了。』谷峰說。

  『大哥,求你……求你現在給我一刀,早點讓我死了吧。』秋月忽然奇怪地
說。

  『宋帝王已死,地獄門在城裡沒多少人,他們一定跑不了,你為甚麼還死尋
死?』谷峰愕然道。

  『你不懂的,沒有人能夠逃出地獄門,要是你不殺我,只會害了我!』秋月
流著淚說。

  雲飛心念一動,在宋帝王的屍身上搜出幾個小瓷瓶,送到秋月身前,問道︰
『姑娘,哪些是解藥?』

  『是這個!』秋月歎息一聲,指著其中一個瓷瓶,淒然道︰『沒有用的,這
裡只有幾次的份量,倘若你不殺我,再落在他們手裡時,恐怕比死還要可怕。』

  『你中了甚麼毒?難道解不了麼?』谷峰急叫道。

  『解得了的。春風迷情蠱沒甚麼了不起,你不用擔心。』雲飛微笑道。

  『你怎麼知道?你……你解得了麼?』秋月吃驚道。

  『姑娘,你認得秦廣王的秋蓉姑娘嗎?』雲飛不答反問道。

  『認得!你識得她麼?』秋月詫然道。

  『我不識她,但是有人認得她,還解開春風迷情蠱。』雲飛道。

  『真的嗎?她在哪裡?』秋月難以置信道。

  『她在黑石城,待這裡事了,你可以隨我回去看她,便知道我沒騙你了。』
雲飛道。

  『謝謝你……謝謝你!』秋月喜極而泣道。

  就在這時,遠處人聲鼎沸,漫山遍野全是火把,好像有千軍萬馬殺奔而來,
三人再無退路,唯有強作鎮靜,等待變故。

  最先殺到的兵馬,是詹成和一個壯漢領頭,秋月害怕地告訴兩人,壯漢正是
宋帝殿的馬臉,人馬該是留在城裡的鬼卒。

  雲飛心中一緊,暗念難逃惡戰,接著其他的兵馬相繼殺到,谷峰揚聲招呼,
直指詹成馬臉等領兵叛亂,頓時反客為主,效忠谷峰的人馬群起攻擊,殺得地獄
門等人血流成河,馬臉當場送命,詹成狡猾如狐,隻身潛逃,才僅以身免。

  一夜之間,地獄門在江平的勢力,便連根拔起,宋帝殿自宋帝王以下,灰飛
煙滅,城中百姓只道有人做反,為城主蕩平,直至谷峰發出公佈,才知道地獄門
的陰謀,江平城差點便落入鐵血大帝的魔掌。

  谷峰雖然為雲飛所救,暫時保住江平,卻也知道烽煙未息,更明白單憑江平
之力,無法和鐵血大帝地獄門等對抗,遂要求歸附雲飛,共同抗暴。

  雲飛大喜過望,自然答應,探問之下,知道霹靂火是谷峰發明的,用硝石琉
璜和一些奇怪的礦石製成,遇火即燃,有時還會爆炸,雷霆子和火流星,便是利
用這個道理製造,火流星沒有甚麼殺傷力,只能用作發放訊號,雷霆子尚未研製
成功,然而那時為宋帝王所逼,事急勢危,不得已設下空城計,豈料不獨騙倒宋
帝王,秋月也為他所愚。

  在江平留了半月,與谷峰議定抗敵大計後,雲飛終於起程回去了,同行的還
有秋月,谷峰本來也想一起前去的,但是事務繁忙,分身不暇,只能執手相送,
行前還悄悄囑托,請雲飛代為照顧秋月。


  第三十章 難忘舊愛

  雲飛取道狂風峽,在四方堡與童剛等會面,報告此行的收穫,著他們與江平
的谷峰,和金華的蔡和亙通消息,才帶著秋月返回黑石城。

  秋月終於與秋蓉碰頭了,證實蠱毒真的已經解去,才放下心頭大石,但是解
毒的方法,卻使她忐忑不安,幸好還有幾份解藥,可以拖延數月,等待甄平等研
制真正的解藥,而地獄門的解藥,對甄平等更是大有幫助。

  知道文白和秋蓉結成一對,雲飛亦替他們高興,可惜秋蓉沒有秋瑤的消息,
而玉翠淫賤無恥的行徑,卻使他沮喪。

  儘管此行收穫不少,但是目睹土都大軍的實力後,雲飛也是憂心忡忡,縱然
沒有宋帝王夾攻,土都的三萬大軍不難攻下紅石,那時白石危殆,黑石黃石亦會
朝不保夕。

  默計可以動用的兵力,別說擊退土都,能夠守得住白石已是上上大吉,一個
不好,還會玉石俱焚。

  再三考慮後,雲飛決定先回白石城,視察防務,同時著白鳳再修書紅石城城
主示警,然後帶領黃石城的駐軍解放綠石城,盡快逐走秦廣王等人,消除後顧之
憂,才可以動員所有力量,堅守白石城。

  雲飛先取綠石城,是有一點私心的,希望把艷娘和玉翠救出地獄門的魔掌,
至於救出來後,如何安置她們,卻是不敢多想了。

  倘若玉翠知道雲飛有這點心,或許會感激的,自從當了城主夫人,以美色迷
惑湯仁,雖然深受愛寵,享盡榮華富貴,但是風光背後,付出的代價可真不少。

  湯仁性慾特強,晝夜宣淫,樂此不疲,或許是知道沒有多少女孩子受得了他
的龐然大物,湯仁愛用淫邪的春藥,把女人弄得春情勃發,才盡情姦淫。

  不知道是不是春藥吃多了,玉翠變得更是淫蕩無恥,縱然沒有吃藥,也會春
心蕩漾,最奇怪的是她愈來愈難堪風浪,動輒高潮迭起,常常使她分不清是苦是
樂。

  每隔一段日子,玉翠便要歸寧,名是回家探母,實際上是回去報告湯仁的動
態,聽取秦廣王的命令。

  回到家裡,玉翠也要供秦廣王丁同等人洩慾,所以除了幾天不方便的日子,
玉翠便如婊子似的,夜夜春宵,完全陷溺慾海之中。

  這一天,玉翠又歸寧了,她滿頭珠翠,香氣襲人,一身繡著金線的紫紅色羅
裙,雍容華貴,使艷娘艷羨不已。

  『女兒,這套衣服真是漂亮呀。』艷娘讚不絕口說。

  『你要是喜歡,我便著人給你裁幾套吧。』玉翠開心地說。

  『你真乖,幸好有你,我們才有這樣的好日子。』艷娘感慨地說。

  『丁同還有和你睡嗎?』不知為甚麼,玉翠突然想知道。

  『少了許多了,前幾天蘇漢又送了許多粉頭進來,他們幾個還不嘗鮮嗎!』
艷娘哂道。

  『真是豈有此理!』玉翠嫉妒似的說。

  『小心別惹惱他們呀,昨天有一個粉頭,不知如何惱了千歲,便給他們整得
半死不活,現在還下不了床哩。』艷娘正色道。

  『知道了。』玉翠歎了一口氣,問道︰『千歲在哪裡?』

  『他們幾個在密室說話。』艷娘答道。

  『我去看他們了。』玉翠點頭道。

  秦廣王等人正在密室議事,奇怪宋帝王的大軍為甚麼全沒消息,也為土都的
糧草被燒,延誤進攻紅石而煩惱。

  『你回來了,好像又漂亮了!』秦廣王看見玉翠進來,笑嘻嘻道。

  『千歲,你真懂逗人家開心。』玉翠媚笑一聲,主動送入秦廣王懷裡說。

  『誰敢不逗城主夫人開心呀?』丁同笑道,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老婆。

  『你呀!人家天天受罪,你卻躲在這裡風流快活!』玉翠嗔叫道。

  『當城主夫人還會受罪嗎?』丁同吃吃笑道︰『要說風流快活,哪裡有人及
得你!』

  『對呀,湯仁湯義兩兄弟都是天生異稟,怎不讓你痛快?!』蘇漢訕笑道,
雖然他還沒有和玉翠有一手,但是毛手毛腳,口沒遮攔,已是習以為常了。

  『改天我可要想個法子,讓你嘗一下他的雞巴!』玉翠罵道。

  『別胡吹了,他有多利害呀,比得上我麼?』秦廣王抱著玉翠的纖腰,吃吃
笑道。

  『人家天天吃苦受罪,好像受刑似的,你們好話也不說一句,還在笑人,是
不是要待他弄死人家才相信!』玉翠憤憤不平道。

  『他有多大呀?』秦廣王好奇地問道。

  『他發惡時,總有尺多長,好像巨人似的,弄得人家死去活來,簡直是收買
人命!』玉翠不知羞恥地比畫著說。

  『死不了的,女人的話兒,就像太上老君的如意袋,見風即長,再大一點也
容得下的。』姚康笑道。

  『對呀,孩子也是從那裡出來的,怎會容不下!』丁同諂笑道。

  『哪有浪蹄子不喜歡大雞巴的!』秦廣王吃吃怪笑道︰『但是你不喜歡,宰
了他便是。』

  玉翠芳心劇震,知道秦廣王不是說笑,他殺人不眨眼,這時地獄門完住控制
綠石城,湯仁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眾人七嘴八舌,胡言亂語時,艷娘卻領著詹成匆匆走進來。

  詹成頭青臉腫,衣服破爛,狼狽極了,還沒有坐下,便急不及待地訴說秋月
叛變,宋帝王被殺,江平失陷等事,聽得秦廣王等人驚怒交雜,咒罵不絕。

  『壞我們大事的龜兒子是甚麼人?』姚廣皺著眉問道。

  『他沒有留下姓名,縱然他化了灰,我也認得的。』詹成悻聲道。

  『秋月那賤人死了沒有?』秦廣王問道。

  『該和他們在一起,用完了解藥後,她還能活下去麼?!』詹成惱道。

  『怎能讓她死!』秦廣王咬牙切齒道︰『凡是背叛本門的,必定要下地獄,
縱是死了,也要召回魂魄,嘗盡十八種毒刑!』

  『千歲,現在怎麼辦?』蘇漢手足無措地問道。

  『立即向老祖詳細報告,副本送交金華的土都大將,聽候他老人家指示。』

  秦廣王沉吟道︰『還有,秋蓉秋瑤有消息嗎?剛才信鴿送來的信是誰的?』

  『秋蓉還沒有消息,看來是凶多吉少,信是秋瑤的,證實……』姚廣奇怪地
看了艷娘和玉翠一眼道︰『他們在陰山,自稱神風幫做案,要求派人協助。』

  『神風幫?』秦廣王勃然而起道︰『你和丁同走一趟,去信楚江,著他遣返
秋茹和秋怡,繼續追查金鷹公子的底細,順道打探秋蓉的生死。』

  『我們本來是要計劃派出綠狐軍接應宋帝王,順道攻打黑石城的,現在怎麼
辦?』蘇漢問道。

  『還可以怎麼辦?甚麼也辦不了,只有等待老祖的指示吧。』秦廣王歎著氣
道。

  『那麼還要留下湯仁嗎?』蘇漢問道。

  『讓他多活一陣子吧,要是有事,還有點用處的。』秦廣王思索了一會,怪
笑道︰『也可以讓玉翠樂多幾趟,你說好嗎?!』

  『憎死你了!』玉翠豈敢置喙,嗔叫一聲,算是回答。

     ※    ※    ※    ※    ※    ※

  這時雲飛已經回到白石城了,看見城裡事務井井有條,侯榮等也勤練兵馬,
很是滿意。

  眾人聞得雲飛結交蔡和,燒去土都糧草,間接給紅石城解圍,還使宋帝王一
敗塗地,江平谷峰歸順,不禁雀躍萬方,對抗鐵血大帝的信心大增。

  『土都實力強橫,千萬不能輕敵。』雲飛告誡道︰『可歎的是芙蓉不相信我
的話,紅石城危在旦夕,要是紅石陷落,白石便危險了,所以要盡快加強防務,
力拒土都入侵。』

  『公子,她自幼嬌縱,任性妄為,請你別生氣。』白鳳帶著歉疚地說︰『幸
好城主明白事理,知道地獄門的陰謀後,已經加強防範,也曾擒下妙姬,只是後
來給她跑了,前兩天,他還有信給我,請你有空時,再去一趟,讓他當面道謝,
順道共商如何對抗鐵血大帝。』

  『好極了,待我收復綠石城後,便再走一趟吧。』雲飛如釋重負道︰『無論
如何,我們也要加強守備,不能掉以輕心,還要與紅石城和蔡和保持聯絡,亙相
照應才是。』

  『少主,百獸陣已經略具雛形,可以和你一起去的。』宓姑說。

  『不,還是留在這裡以備不時之需吧。』雲飛搖頭道︰『綠石的軍力平平,
該不難攻下的。』

  『那麼你不是沒有座騎嗎?』銀娃著急地說。

  『甚麼座騎?』雲飛訝然問道。

  『銀娃花了許多功夫把大白訓練成為你的座騎,衝鋒陷陣,利害無比的。』
宓姑解釋道。

  『謝謝你了。』雲飛感激地看了銀娃一眼,想到她調教大白時,不知讓它吃
了多少淫水,不由心中一蕩道。

  『給你做點事還用謝麼?!』銀娃喜上眉梢道。

  『小飛,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可要回去了。』侯榮道。

  『方巖鄧樸正從黑石城領兵趕來幫忙,暫時可要辛苦你了。』雲飛道。

  『怎會辛苦。』侯榮笑道。

  『老奴也該告退了。』宓姑轉頭望著兩女說︰『公子辛苦了許多天,你們要
好好侍候他休息呀。』

  兩女明白宓姑的意思,齊齊臉泛紅霞,白鳳垂下頭來,不敢仰視,銀娃卻笑
嘻嘻地大聲答應。

  侯榮宓姑去後,白鳳突然記起一件事,怯生生地說︰『公子,你走後,曾經
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來找你,可是她沒有說出姓名,也不肯留下待候,不知找你
甚麼事。』

  『她一定是秋瑤了!』雲飛頓足道。

  『秋瑤是誰?』銀娃問道。

  雲飛簡單地講述了秋瑤的故事,兩女深表同情,白鳳曾經身受其害,卻是自
責不已。

  『公子,我沒有把她留下來,真是壞事,倘若她有甚麼不測……!』白鳳泫
然欲泣道。

  『這與你何干,也許她劫數未完吧。』雲飛柔聲道。

  『她吉人天相,該沒有事的。』銀娃慰解道。

  『別說這些了。』雲飛含笑把白鳳抱入懷裡,說︰『可有惦著我嗎?』

  白鳳含羞點頭,還沒有說話,銀娃卻搶著說︰『怎麼沒有吶,她天天和我說
話,說的都是你!』

  『你……你不也是一樣嗎?』白鳳漲紅著臉道。

  『你呢?』銀娃熱情地抱著雲飛的臂彎,問道︰『你可有惦著我們嗎?』

  『我只是惦著兩頭母老虎!』雲飛笑道。

  『母老虎?小白不錯是母的,但是大白是公的,你不要弄錯了。』銀娃莫明
其妙道。

  『公子是說你呀!』白鳳甜在心頭道。

  『還有你呢!』白鳳恍然大悟道。

  『我不是老虎,能夠當公子腳下一頭小貓咪便不枉此生了。』白鳳伏在雲飛
胸膛上說。

  『我也是!』銀娃嚷道。

  『母老虎也好,小貓咪也好,今晚也要給我騎的!』雲飛格格大笑,左擁右抱道。
作者: 水瓶星砂    時間: 2007-11-19 08:21

第卅一章 羅其慘死

  雲飛風流快活的時候,秋瑤卻寄居陰山附近的村落。

  陰山在江平城之西,翻山下去,便是鄰近駐馬湖的百納城,那兒是鐵血大帝
在南方的據點,由地獄門的五官王當城主,秦廣王等南下顛覆五石城前,也曾在
百納城住上一段日子。

  秋瑤在這兒居住,是為了監視羅其的動靜。

  離開白石城後,秋瑤走了一趟黑石城,打算與秋蓉會合再相機尋找雲飛的,
豈料偶然聽到旁人閒話,聽聞代理城主文白,早前擒下一個臥底的女孩子,看來
是秋蓉失風,由於弄不懂文白是敵是友,不敢亂闖城主府探問雲飛的行縱,在城
裡找了幾天,仍是徒勞無功,最後悵然離去。

  秋瑤接著百感交雜的去到了四方堡,在堡外徘徊了一些日子,還是沒有勇氣
求見童剛,後來毒發的日子將屆,無奈含淚離開,動身往綠石城討藥。

  為了不致延誤上藥的時間,秋瑤走的是山間小路,希望盡快回到綠石,豈料
途中先後碰上幾撥人,他們三五成群,匆匆趕路,她認得其中有些人是羅其的手
下,發現羅其等化整為零,分批渡河,約定日期會合。

  回到綠石城後,秋瑤沒有揭破雲飛的身份,只是報告秋蓉被擒,而與地獄門
作對的金臉人,人稱為「金鷹公子」,還故意隱瞞雲飛的戰備,存心使秦廣王等
低估他的實力。

  秦廣王聽到金鷹公子的名稱,卻是大皺眉頭,本來要秋瑤追查他與當年金鷹
國的關係,然後向地獄老祖報告,但是得知羅其的行縱,也在姚康和丁同的攛掇
下,改變主意,要她監視羅其等人的動靜,預備調兵報仇。

  輾轉追縱,發現羅其在陰山結案落腳,秋蓉才在附近借居,方便監視。

  最初日子,羅其等倒沒甚麼動靜,有一天,他們空巢而出,秋瑤尾隨追縱,
發覺他們亮出神風幫的名號,掠奪遠處的村莊,知道事態嚴重,所以立即報告秦
廣王,要求增援。

  神風幫是最近幾年在北方肆虐的強盜,他們姦淫擄掠,無所不為,專挑沒有
駐軍,或是防守薄弱的村莊城鎮下手,不獨神出鬼沒,來去無縱,很多時候還是
幾股強盜分頭動手,聲勢頗盛,鐵血大帝多次派軍圍剿,疲於奔命,仍然無法把
他們消滅。

  在鐵血大帝的鐵蹄下,北方已是民不聊生,加上這股惡盜,更是苦不堪言,
有人聚眾抗賊,還有許多人借抗賊為名,實際卻是與鐵血大帝作對,民變起義,
此起彼落,北方征戰不休,與此不無關係。

  秋瑤的信只是送出了幾天,姚康丁同便到了,他們是日夜兼程趕來的,可知
對這個消息何等重視,會合秋瑤後,當夜便潛入羅其的山寨打探虛實,發覺差不
多有千多人,還找到一些神風幫的旗幟,姚康不動聲色,帶著丁同秋瑤前赴百納
城,逕向五官王報告。

  五官王是個大胖子,已經接到神風幫為禍鄉里的消息,也曾偵騎四出,搜索
他們的行縱,這時聞報大喜,決定立即調動兵馬圍剿,不是為了居民的安全,而
是害怕盜禍蔓延,影響安定的局面。

  羅其等做夢也想不到怎會洩露藏身的地方,只是一覺醒來,山寨便給兵馬鐵
桶似的四面合圍,在強弓硬弩的指嚇下,羅奇等只能束手就擒。

     ※    ※    ※    ※    ※    ※

  羅其被單獨囚禁在石牢裡,鐵鏈著緊手腳,直挺挺的站在地上,完全不能動
彈,他本道必無幸理,但是沒有把他立即正法,使他生出一線生機。

  姚康進來了,身後跟著丁同和穿著黛綠色宮裝,一臉茫然的秋瑤,她實在不
明白姚康要她干甚麼。

  『羅其,我們終於又見面了。』姚康笑嘻嘻道。

  『要殺便殺,不用多言了。』羅其厲聲道。

  『只要你老實回答幾個問題,我也不究既往,給你一個痛快。』姚康笑道。

  『問甚麼?』羅其道。

  『爽快!』姚康道︰『你如何加入神風幫的?』

  『既然要死,為甚麼還要告訴你?』羅其冷笑道,存心利用神風幫的秘密討
價還價。

  『死有分好死和歹死,你不懂嗎?』姚康歎氣道︰『秋瑤,去剝了他的褲子
吧。』

  秋瑤依言脫下羅其的褲子,知道姚康要動刑逼供,看來定必殘酷無比。

  隨著褲子的落下,羅其的下身便光脫脫地暴露在空氣裡,不由生出恐怖的感
覺,但是為了性命,他決定熬刑,希望用神風幫的秘密,換回寶貴的性命。

  『讓他站起來吧。』姚康詭笑道。

  秋瑤明白姚康的意思,也不猶疑,伸出軟綿綿的小手,握著羅其腹下那垂頭
喪氣的肉棒,才輕輕搓揉了幾下,雞巴便昂首吐舌,勃然而起。

  『秋瑤也是個美人兒,屁股雖然給你打得皮開肉爛……』姚康示意秋瑤伏在
地上,揭起羅裙,扯下騎馬汗巾,輕撫著粉臀說︰『看,現在完全復原,又再光
滑如絲了!』

  『她的騷  還算緊湊,盡能比得上你的女兒,捅進去也很過癮的。』丁同笑
嘻嘻地把指頭捅進裂開的肉縫說。

  『倘若你招供,可以要她好好地侍候你一趟,死也死得風流快活。』姚康吃
吃笑道。

  如此沒來由的任人狎玩侮辱,秋瑤已是習以為常,身體沒有感覺似的,動也
不動,但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到這樣如何能讓羅其招供。

  『這樣的破爛貨,我幹得還少麼?』羅其哂道。

  『你真的不要嗎?』姚康放開秋瑤道。

  秋瑤也沒有忙著繫上汗巾,知道姚康不會就此罷手,暗念多半要自己逗起羅
其的慾火,讓他飽受慾火的煎熬,然後逼供。

  羅其冷哼一聲,漠然以對。

  『別後悔呀!』姚康取出一根棒子,碰觸著羅其勃起的雞巴說。

  『你……你干甚麼?』羅其恐怖地叫,接著發出一陣驚心動魄的慘叫,身體
沒命地扭動著,原來姚康的棒子竟然朝著雞巴敲了下去。

  『才一棍便發軟了,真是廢物!』姚康哈哈大笑,看著那一柱擎天的肉棒洩
氣似的軟了下去。

  『岳丈,還是招供吧,這樣的活罪可不好受呀!』丁同訕笑似的說。

  『要是你不喜歡這婊子,也可以和艷娘重續前緣,或是你的女兒玉翠的。』
姚康怪笑道。

  『你……你們……這些……狗……狗娘養的……!』羅其喘著氣罵道。

  『秋瑤,再讓他起來吧。』姚康怪笑道︰『看他還是不是男人!』

  雖然秋瑤驚魂未定,也不敢不從,玉手輕舒,捧著軟綿綿的雞巴輕搓慢拈,
呵護備至,然而看見陰莖上邊洩著的紅印,還是觸目驚心。

  在柔若無骨的玉手撫弄下,羅其好像沒有那麼痛,雞巴還蠢蠢欲動,但是只
要動了一動,上邊便傳來劇痛,使他冷汗直冒,瞬即軟了下去。

  『不要慢吞吞的,老子沒多少時間。』姚康不耐煩似的說。

  秋瑤趕忙套弄幾下,發覺羅其的肉棒不是起不了頭,只是才硬起來,便軟了
下去,暗歎一聲,張開嘴巴,把那醜陋的肉棒含入口裡。

  『不……呀……住嘴……不要!』通常羅其是享受女孩子的唇舌的,尤其是
秋瑤幹得很好,此刻卻是叫苦連天,哀求似的叫個不停。

  隔了一會,秋瑤才吐出雞巴,玉手繼續在羅其的陰囊逗弄著說︰『上座,這
樣行嗎?』

  『算了吧。』姚康格格怪笑,棒子點撥著那躍躍跳動的肉棒說︰『現在可以
回答我的問題嗎?』

  『只要……只要放了我,你要知道甚麼也行!』羅其咬牙切齒道。

  『你還想活下去嗎?』姚康獰笑一聲,棒子又再迎頭擊下。

  『嘩……不……!』羅其狂叫幾聲,身體失控地亂扭亂跳,雙眼反白,接著
便失去了知覺。

  『上座,換個法子吧,再打下去,會把他活生生打死的。』丁同說,他不是
緊張羅其的生死,只是為了得到口供。

  『死不了的,弄醒他吧。』姚康冷酷地說。

  淋了幾桶冷水,羅其才從昏迷中醒過來,這時他也顧不得充好漢了,頻頻大
聲呻吟,雪雪呼痛。

  『現在肯說了麼?』姚康寒聲問道。

  『你……你要是……打死了我……便……便甚麼也不知道……!』羅其嘶叫
著說。

  『好,我倒想知道要多少棍才會打死你?』姚康殘忍地說︰『秋瑤,看你的
了。』

  『不……不要過來……呀……不……!』羅其哀叫著說,但是秋瑤卻沒有理
會,再次把雞巴吃下。

  『招供吧,再打下去,縱然不死,也做不成男人了。』丁同歎氣道。

  『住口……呀……不……說了……我說了!』羅其慘叫道。

  『你如何加入神風幫的?』姚康冷笑道。

  『沒有……我沒有……只是……只是用他們的名字吧。』羅其呻吟道。

  『胡說,這個時候還要騙我?你的手下已經招供了,是你親口告訴他們已經
加入神風幫,還說紅木河兩岸全是你的地盤!』姚康惱道。

  『沒有……我沒有……!』羅其抗聲道。

  『秋瑤,把雞巴咬下來!』姚康森然道。

  『不……呀……別咬……呀……是……是朱蓉……是她教我這樣說的!』羅
其呼天搶地似的叫道,雖然秋蓉沒有使勁咬下去,只是唬嚇似的把牙齒在上邊磨
弄,已經夠苦了。

  『莫道可以全推在那婊子頭上,她就在隔鄰,待會我們便過去招呼她了。』
姚康冷哼道,記起當日竊聽朱蓉慫恿羅其背叛的話。

  『真的……真的是她……!』羅其喘著氣說︰『她有一枚指環,是神風幫的
信物,她說……可以引蕪我入幫的……』

  『是嗎?』姚康思索著說︰『還有甚麼沒告訴我的?』

  『沒有了……沒有了!』羅其呻吟道。

  這時秋瑤發覺口裡的雞巴又再蠢蠢欲動,暗道這個男人真是不識死活,記起
當日給他打得死去活來,不禁氣憤難平,故意一口咬下去,耳畔聽到羅其慘叫一
聲,不禁暗笑,才把雞巴吐出來。

  『這個破爛貨的嘴巴還可以嗎?』姚康訕笑道︰『可惜你的老婆和女兒全不
在這兒,要不然,可以和她比拚一下,看你喜歡哪一個。』

  『不用比了,玉翠的口技青出於藍,該是最好的!』丁同笑道。

  羅其此時仍然痛不可耐,如何能夠做聲,心裡的憤恨,卻非筆墨可以形容,
怨毒的目光,使人心悸。

  『秋瑤,還要吃嗎?』姚康問道。

  『不,婢子不要了。』秋瑤垂著頭說。

  『我也沒甚麼要問了……』姚康歎了一口氣,忽地揮棒砸下。

  『咬喲……!』羅其驚天動地的狂叫一聲,接著便沒有了聲色。

  秋瑤害怕地失聲而叫,急忙往後退去,只見羅其的陰囊爆裂,那欲振無力的
雞巴急跳幾下,接著馬眼血如泉湧,不知多麼恐怖,原來姚康存心取他性命,這
一棒從下而上,直擊要害。

  『上座,他……他沒氣了!』丁同檢視著說。

  『沒用的廢物!找人收拾一下。』姚康丟下棒子說。

  『看來朱蓉那婊子才是正主,這女人可不簡單。』丁同沉吟道。

  『不錯,也該招呼她了。』姚康道︰『秋蓉,把「九死一生」拿來吧。』

  『那是甚麼?』丁同奇怪地問。

  『三世為人,六道輪迴和九死一生,全是本門用來對付婊子的,又名「十八
層地獄」,一定能讓她死得很慘的。』姚康解釋道。


  第卅二章 九死一生

  朱蓉還是穿著被擒時的深藍色勁裝,雙手吊在樑上,衣服緊緊繃在胸前,一
雙豪乳更形突出。

  『姚大哥,丁大哥,是小婊子不好,我知錯了,求你們大人大量,饒過小婊
子吧!』朱蓉看見姚康丁同的影子,立即忙不迭地求饒道。

  姚康冷哼一聲,逕自走到朱蓉的身前,從玉手上剝下一枚指環,檢視著說︰
『這是甚麼?』

  朱蓉剛才隱約也聽到羅其慘叫的聲音,只不知是生是死,料到他必定招供,
早有準備,口若懸河道︰『這是神風幫的信物,是以前的姘頭送給我的,他叫做
張九,現在不知在哪兒,我不想跟著他,才跑到狂風峽的。』

  『那你怎樣介紹羅其入教?』姚康哼道。

  『我騙他的!他後悔和你鬧翻,想把我交出來,我逼不得已才這樣說的。』
朱蓉道。

  『又想騙我麼?』姚康嘿然道。

  『不,不是的!那一趟是我不懂事,以後也不會了。』朱蓉惶恐地說。

  『你道用豬血假裝月事,便可以騙倒我嗎?簡直是混帳,我早已知道了,只
是沒有揭破吧。』姚康冷笑道。

  『我不敢了,饒我一趟吧!』朱蓉央求道。

  『怎會這樣便宜?』姚康獰笑著道︰『騙我倒沒甚麼大不了,我也沒給你騙
倒,慫恿羅其背叛本門,卻是罪無可恕,可知道本門如何處置叛徒嗎?!』

  『我……我還沒有加入地獄門!』朱蓉顫聲道。

  『這樣便殺不得你嗎?』姚康罵道。

  『不……不要殺我!』朱蓉害怕地叫。

  『留下來有用麼?』姚康悻聲道。

  『有的,奴家懂得房中術,能讓你快活的。』朱蓉急叫道。

  『吹也吹得不好,還說甚麼房中術呀?』姚康嗤之以鼻道。

  『你別惱,那天我是故意的,讓我再試一趟吧!』朱蓉哀求道︰『我……我
的下邊還會咬人,你一定喜歡的!』

  『咬人麼?讓我看看如何咬人!』姚康冷笑一聲,拔出匕首,揮刀便朝著朱
蓉疾刺。

  『不……!』朱蓉駭然大叫,以為不免,幸好刀尖只是及身而止,接著姚康
運刀如飛,轉眼間,便把她的衣服割成粉碎,露出了晶瑩的胴體。

  『真是巨無霸!』丁同笑道。

  『大而無當!』姚康割開了草青色的抹胸,讓那雙鬆軟卻略帶下垂的乳房暴
露在空氣裡,刀尖點撥著深紅色的奶頭說︰『這兩顆棗子也差不多要謝了。』

  『你們摸一下吧,還是很結實的。』儘管朱蓉心裡大恨,還是強顏道。

  『母狗的奶子還不結實嗎?』姚康鄙夷道。

  『還可以……』丁同卻不客氣,一手握下去玩弄著說。

  這時秋瑤捧著一個描金盒子進來了,姚康摟著她的纖腰,手掌覆在高聳的胸
脯上搓揉著說︰『本門哪一個不比她強?』

  『把奴家解下來吧,這樣才能侍候你們嘛。』朱蓉動人地說。

  『讓我瞧瞧浪  吧!』丁同扯下朱蓉腹下的汗巾說。

  『好東西在這裡。』姚康冷哼一聲,掀起秋瑤的裙子說。

  沒有比較還可以,有了比較,朱蓉便給比下去了,鬆散的陰唇,懶洋洋的摺
疊在一起,呈現著使人惋惜的紫紅,濃密烏黑的草叢中間,紅彤彤的風流肉洞,
歡喜佛似的笑口常開。

  『當然了,有多少人比得上秦廣四美。』丁同舐一下乾涸的嘴唇,探手在秋
瑤腹下摸了一把。

  『丁大哥,奴家的尿穴是與眾不同的,你把指頭探進去便明白了!』朱蓉著
急似的說。

  『有甚麼不同呀?』丁同笑嘻嘻地捏著指頭,朝著肉洞硬插下去。

  『呀……你……你輕一點!』朱蓉呻吟道。

  『不過癮嗎?』丁同怪笑一聲,起勁地掏挖了兩下,突然輕噫一聲,臉露訝
色說︰『好像真的會咬人……!』

  『……再進去一點!』朱蓉吸了一口氣,白雪雪的小腹上下起伏,道︰『是
不是會咬人呀?』

  『是的,是的!』丁同興奮地在洞穴裡攪動了好幾下,才抽出指頭說︰『上
座,這婊子的浪  倒也有趣!』

  姚康冷笑一聲,放開秋瑤,走到朱蓉身前,兩根指頭捏在一起,道︰『看你
怎樣咬我!』

  『哎喲……不是這裡……!』朱蓉哀叫一聲,扭動著身體叫,原來姚康把指
頭硬搗進屁眼裡。

  『這裡不懂咬人嗎?』姚康殘忍地扣挖著說。

  『這裡……這裡不行……痛呀……!』朱蓉粉臉扭曲,雪雪呼痛地叫。

  『動不得麼?』姚康獰笑道。

  『不過要是你喜歡也可以。』朱蓉咬緊牙關說。

  『是這裡會咬人嗎?』姚康滿意地抽出指頭,撩撥著肉洞說。

  『是的。』朱蓉舒了一口氣,說︰『你用一根指頭吧。』

  『一根指頭便能讓你快活麼?』姚康冷笑道,卻把中指送了進去。

  『當然不及你的大雞巴了!』朱蓉媚笑道。

  肉洞裡是暖洋洋的,也有點濕潤,只是略嫌寬敞,姚康正要說話,柔嫩的肉
壁卻慢慢蠕動起來,好像有靈性似的擠壓著指頭,時松時緊,煞是有趣。

  『不痛不癢的,有甚麼了不起。』姚康抽出指頭說。

  『奴家現在使不得力,解開我便有趣得多了。』朱蓉抬腿纏著姚康的腰間,
牝戶朝天挺立,旎聲說道。

  『臭婊子,你如此貪生怕死,當初便不該胡來呀!』姚康訕笑道。

  『姚大爺……只要饒我不死,要我干甚麼也行。』朱蓉媚態撩人道︰『奴家
可以給你辦事,做你的奴隸也成呀!』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姚康獰笑道︰『我本來打算帶你游一遍本門的十
八層地獄的,要是你真心投靠,也可以給你折半,嘗過這「九死一生」後,我便
饒了你。』

  『九死一生?』朱蓉吃驚地叫。

  『不錯,那盒子裡有九種小玩意,全是用來折騰淫婦和浪蹄子的好東西,看
你以後還有沒有膽子背叛本門!』姚康指著秋瑤手裡的盒子說。

  『我以後也不敢了!』朱蓉急叫道,暗道姑奶奶甚麼玩意沒嘗過,只要不死
便有翻身之日,心念電轉,顫聲問道︰『不會弄死我吧?』

  『死不了的!』姚康哈哈大笑道。

  『那麼放我下來,讓小淫婦侍候你吧。』朱蓉撤嬌似的說。

  『不用著忙,要先給你掛上「現形環」才能把你放下來。』姚康神色詭異,
桀桀怪笑道。

  『甚麼是「現形環」?』丁同不明所以地問道。

  『很多浪蹄子表面是正正經經,骨子裡卻想著男人,掛上現形環後,她的本
性便無所遁形了。』姚康揭開秋瑤手裡的盒子說。

  丁同哄了過去,撿起一方三角形的錦帕,看見上邊連著一大一小兩根毛茸茸
的偽具,吃吃笑道︰『這東西是用來讓她快活的麼?』

  『這叫做「催淫幡」,白天要繫在身上,晚上才許解下來,用來代替男人的
雞巴,守護著前後兩個淫穴。』姚康解釋道。

  『這兒嗎?』丁同笑嘻嘻地拿著催淫幡走到朱蓉身前,把兩根毛茸茸的偽具
在前後兩個洞穴比畫著說。

  『給她繫上去吧。』姚康笑道。

  『是不是這樣?』丁同吸了一口氣,手中一緊,那根又長又大的偽具便捅進
了朱蓉的陰戶,難過得她哀叫連連,他卻沒有住手,繼續把那根小一點的塞進屁
眼裡,才把三角布緊緊包裹著下身,使兩根偽具固定在她的身體裡。

  『對了。』丁同笑道︰『這樣可不過癮的,要讓她走動才有趣!』

  儘管朱蓉大聲呻吟,事實還可以挺得下去,前後兩根毛棒,不錯使她又癢又
痛,比較來說,後邊是苦一點,因為痛多於癢,幸好那是根小東西,不用多久便
習慣了,前邊雖然癢,但是悄悄運動陰道的肌肉後,感覺也沒有那麼強烈。

  然而當她看見姚康拿起幾枚三、四寸長,上邊分別穿著毛球的金針時,卻禁
不住花容失色,恐怖地大叫道︰『不……不要……求你不要用那東西吧!』

  『你倒識貨!這是先苦後甜,要不然,如何讓你現形呀?』姚康一手握著朱
蓉的左乳說。

  『不要……求你……求你饒了我吧,那會痛死人的!』朱蓉臉如金紙地說。

  『倘若好受,如何算是本門的地獄酷刑?再說,像你這樣吃裡扒外的賤人,
不該吃點苦頭麼?』姚康握著金針,在峰巒的肉粒指點著說。

  『不……哎喲……痛……嗚嗚……痛死我了……!』朱蓉忽地慘叫起來,嬌
啼不止,原來金針已經穿過了乳頭,一縷鮮紅,汨汨流下胸前。

  『這是普通的針刺之刑吧,如何讓她現形?』丁同不解地問道。

  『看清楚了……』姚康格格怪笑,把金針屈成圓環,朱蓉的奶頭便添了一枚
金環,連著金環的毛球卻壓在肉粒上面。

  『原來如此!』丁同笑道。

  這時候朱蓉已經沒有那麼痛了,但是看見姚康手上的幾枚金針,不禁冷汗直
冒,知道苦難還沒有過去,更不敢想像剩下的金針會落在身上甚麼地方。

  姚康又來了,他使勁地握著朱蓉另一邊乳房,把金針抵著紅棗似的肉粒說︰
『這顆奶頭好像大一點,掛兩枚好麼?』

  『不……嗚嗚……我不敢了……不要……』朱蓉哭叫著說,但是叫聲未止,
胸前又傳來劇痛,苦得她「荷荷」慘叫,失聲痛哭。

  姚康熟練地把金針屈成圓環,轉眼間,朱蓉兩邊奶頭也穿上金環,兩顆毛球
分別壓在嬌嫩的肉粒上面。

  『癢嗎?』丁同興奮地撥弄著毛球問道。

  『……癢……嗚嗚……可以放了我吧……!』朱蓉號叫道,她是又癢又痛,
胸前仍是痛得好像火燙,壓在奶頭上的毛球,倒沒有帶來甚麼感覺,但是可能是
針刺之苦,使她扭動身體,藏在牝戶裡的毛棍,卻使她癢得不可開交,好像比痛
楚還要難受。

  『把催淫幡解下來吧,暫時用不著這東西。』姚康好像大發慈悲地說。

  丁同解開三角布,抽出前後洞穴裡的偽具,發覺長大的一根,已是沾滿了晶
瑩的水點,忍不住把指頭探進濕漉漉的肉洞裡,起勁地掏挖著說︰『淫水也流出
來了,癢得很利害嗎?』

  『是……呀……大力一點……呀……讓我歇一下……便可以了。』朱蓉喘著
氣說,柳腰款擺,迎合著丁同的指頭說。

  『好了,把她抱起來,讓我招呼她的騷穴吧。』姚康詭笑道。

  丁同依言走到朱蓉身後,抄著腿彎,讓牝戶朝天高舉。

  『你……你干甚麼?』朱蓉看見姚康手執金針,驚駭欲絕地叫道。

  『給你掛上現形環嘛,還有兩個沒有掛上去!』姚康走到朱蓉身前,粗暴地
掀著薄薄的陰唇說。

  『不……不成的……嗚嗚……那會痛死我的……求求你……求你別再弄下去
了……嗚嗚……不要!』朱蓉沒命地掙扎著叫。

  『掛在哪兒?』丁同努力抱緊朱蓉的身體,問道。

  『兩片陰唇,每邊掛上一個,毛球抵著陰核,她不現形才怪!』姚康笑道。

  『不……嗚嗚……要我干甚麼也行……別再難為我了!』朱蓉尖叫道。

  『我要你掛上現形環!』姚康獰笑一聲,掀著肉唇,金針故意在嬌嫩的唇皮
刮了幾下,便刺了下去。

  『嘩……天呀……!』朱蓉聲震屋瓦地長號一聲,螓首一擺,便癱瘓在丁同
懷裡,完全沒有反應。

  『她痛暈了!』丁同看見針刺的地方鮮紅點點,便生出興奮的感覺,喘著氣
問道︰『剩下的一個,讓我試一下行麼?』

  『為甚麼不行?!』姚康把金針弄成金環,毛球藏在肉洞裡笑道︰『她現在
像死魚似的,掛上去也沒有感覺,待她醒來後再掛吧。』

  『這「九死一生」真是有趣!』丁同丟下朱蓉,讓嬌軀軟綿綿地掛在樑上,
讚歎道,轉頭看見秋瑤躲在一旁,臉白如紙,忍不住說道︰『怪不得沒有人敢背
叛本門了。』

  『九死一生只是小兒科吧,三世為人和六道輪迴才真的利害哩!』姚康吃吃
怪笑道。


  第卅三章 身外化身

  朱蓉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了,感覺渾身是痛,下體更是火燒似的,呻吟一聲,
軟弱地張開眼睛,入目的是掛在胸脯上的兩個毛球,儘管已經不大痛了,但是那
恐怖的情景,仍然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也不知道給吊在這裡有多久了,兩手的手腕痛得好像已經折斷了,朱蓉勉力
站直身子,下體又傳來劇痛,低頭看見陰唇穿著觸目驚心的金環,便禁不住淚下
如雨。

  只是動了一動,朱蓉的陰道裡,便傳出不知是癢是痛的感覺,不用看也知道
是那鬼毛球在肆虐,悲鳴一聲,目光移到牆腳。

  看見大紅色的繡帕,靜靜與破爛的衣服躺在一起,朱蓉心裡才好過一點,那
絲帕本來是挾在腋下的,給吊在這裡時,絲帕也掉下來,幸好沒人發覺。

  『她醒來了。』

  朱蓉聽得有人說話,循聲看去,幾個鬼卒笑嘻嘻地走進牢裡。

  『可要告訴馬臉大人嗎?』

  『我才不去,這時他不知摟著那個丫頭在風流快活,想挨罵麼?』

  『是與秋瑤一起嗎?』

  『不,秋瑤侍候丁同大人,他該是和五官千歲的丫頭在一起。』

  『他又沒有吩咐,那用著忙。』

  『對了,還是和這個美人兒聊一下吧。』

  幾個不懷好意的鬼卒圍在朱蓉身畔,七嘴八舌,胡言亂語,色迷迷的目光,
使人心不寒而慄。

  朱蓉心念一動,呻吟道︰『幾位大哥,求你們放我下來吧,人家痛死了!』

  『哪裡痛呀,可要我們給你治一下?』

  『人家週身都痛……哎喲……別碰那裡……噢……解開我吧……讓我躺下來
歇一下吧!』朱蓉咬著朱唇說,因為他們已經不客氣地毛手毛腳了。

  『放她下來,大家樂一下如何?』一個鬼卒撫玩著朱蓉的乳房說。

  『大家一起上吧!』另一個的怪手,卻在漲滿的粉臀亂摸。

  『我們三個人,該不怕她弄鬼的。』眾漢吃吃怪笑,動手便把朱蓉解下來。

  雖然朱蓉武功尚在,但是吃了這許多苦頭,站也站不穩了,怎能反抗,還有
數不清的怪手在身上亂摸,淨是圍繞著受傷的地方徘徊,苦得她哀啼不斷,悲叫
連連。

  眾漢把朱蓉解下來時,也動手脫下衣服,朱蓉還沒有喘過氣來,身體便給人
捧起,按在一個大漢身上,接著火辣辣的雞巴,已是排闥而入,穿上金環的陰唇
再度傳來劇痛。

  朱蓉泣叫未已,另外一根雞巴卻又如狼似虎的硬闖後庭,兩個大漢上下把她
夾在中間,接著剩下的大漢,也把雞巴搗進了櫻桃小嘴,身上的三個孔洞同時遭
受蹂躪,她雖然身懷異術,也是禁受不起的。

  三漢此起彼落,合拍無間,身前的大漢弓身上挺時,後邊的那個也同時揮軍
直進,兩根雞巴前後夾攻,痛得她相信中間的軟肉已經給洞穿了,還有嘴巴塞著
的肉棒,瘋狂似的進進出出,直刺喉頭,嗆得她透不過氣來。

  雖然受罪,朱蓉卻強忍身上的傷痛,艱難地迎合著,眼睛望著牆腳的絲帕,
努力移動著身體,渴望能夠把絲帕拿到手裡,那時便有逃生的機會了。

  機會終於來了,身後的大漢突然瘋狂地衝刺著,朱蓉經驗豐富,知道他快要
爆發了,儘管痛得眼淚直冒,還是好像受不了似的,藉機往前撲去,指尖碰觸著
繡帕時,竟然有兩股火燙的洪流,前後急射身體深處,原來身前的大漢也同時得
到發洩了。

  『輪到我了!』剩下的大漢抽出朱蓉口裡的雞巴嚷道。

  『讓我歇……歇一下!』朱蓉喘著氣叫,繡帕疾往那大漢的頭臉拂去,接著
手不停揮,差不多在同一時間,拂在兩個伏在她身上喘息的惡漢頭上。

  「咕咚」一聲,朱蓉眼前的大漢忽地翻身跌倒,其他兩漢也相繼失去知覺。

  朱蓉喘了幾口氣,掙扎著推開身上的漢子,勉力爬起來,發覺身下已一塌糊
塗,白雪雪的液體,從牝戶股間汨汨而下,暗道要不是拿到了迷魂香帕,還不知
要吃多少苦頭,不禁怒火中燒,憤然撿起一個鬼卒的佩刀,把那幾個昏倒的鬼卒
亂刀砍死,然後才用破爛的衣服,抹去身上的穢潰。

  此刻朱蓉才第一次看到穿上金環的牝戶,上邊血印斑斑,痛得好像撕裂了,
雖然是小心奕奕地翻開陰唇,藏在裡邊的毛球,還是碰觸著敏感的陰蒂,使她又
癢又痛,悲憤莫名。

  無論陰環乳環,只要輕輕碰一下,也是痛入心肺,這時身在險地,可無法脫
下來,唯有暫忍傷痛,穿上一個鬼卒的衣服,用鋼刀支撐著身體,手執救命的迷
魂香帕,步履蹣跚地出門而去,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    ※    ※    ※    ※    ※

  收到姚康的報告後,秦廣王才開朗了一點,儘管跑了朱蓉,但是一個淫蕩的
婊子可成不了氣候,重要的是掃平了羅其,制止神風幫的氣焰,總算能夠和地獄
老祖交代了。

  這些天來,秦廣王的心情可壞透了,楚江王只答應讓秋怡回來效力,硬要留
下秋茹,氣得他破口大罵,但是五石城諸事不諧,連番失利,心裡有鬼,也不敢
與他相爭。

  秦廣王最不安的,是突然接到老祖的令諭,要他一月之內返回黑地獄述職,
一眾手下退回了百納城,暫時聽從五官王的調度,老祖令出如山,秦廣王豈敢抗
命,但是任務失敗,害怕回去後為老祖降罪,倍添煩惱。

  詹成和蘇漢兔死狐悲,也懼樹倒猢猻散,無奈苦思無計,終日坐困愁城,大
罵金鷹公子。

  過了幾天,秋怡從金華城趕來,報告金鷹公子聚集兵馬,預備進攻綠石城,
使秦廣王無法不早謀退路。

  『難怪近日城裡廣泛流傳本門已經控制了湯仁,一定是他派來的細作,用來
擾亂軍心的。』蘇漢氣憤道。

  『這小子真是狡猾!』詹成氣憤道︰『秋瑤不是說他們全是烏合之眾,不足
為患嗎?我們要是能大勝一仗,說不定可以收回黑石等城的。』

  『不,我們只有三千兵馬,縱是打了勝仗,也沒有足夠的兵力反擊的,而且
老祖已經下令退兵,不退不行。』秦廣王惱道。

  秋怡心裡奇怪,她親眼目擊金鷹公子軍容鼎盛,士氣如虹,綠狐軍定非其敵
手,照理秋瑤該不會走眼的,但是在秦廣王等人身前,可不想多說。

  『那麼只能退回百納城了。』蘇漢歎氣道。

  『離開前,你先安排秋怡在城主府當丫頭,金鷹公子入城後,要是進佔城主
府,秋怡便可以相機刺殺,才能消我心頭之恨。』秦廣王咬牙切齒道。

  『殺了他後,可以說他是金鷹國的餘孳,才使我們處處失利,老祖深知金鷹
國的利害,要是相信,或許不會見怪的。』詹成沉吟道。

  『不錯,他把金鷹國恨之入骨,能夠殺掉金鷹公子,該可以讓他消氣的。』
秦廣王喜道。

  『老祖如此利害,金鷹王怎會是他的敵手,為甚麼可以廢掉他的雙腿呢?』
蘇漢好奇地問道。

  『那是老祖年青時的事,當年他的武功尚未大成,才會失手的,結果金鷹國
還不是灰飛煙滅嗎?』秦廣王答道。

  『要是他能夠練成「身外化身」,或許不會這麼暴燥的。』詹成遺憾道。

  『要找到合適的人選,談何容易!』秦廣王搖頭道。

  『要甚麼條件才能當他的替身呢?』蘇漢問道。

  『必需是天狗食日那一天,陰時出世的男身才可以,但是天狗食日,每六十
年才會出現一次,上一趟的天狗食日是廿五年前,要是有這樣的人,今年該廿五
歲了。』秦廣王歎氣道︰『天狗食日出世的男人,通常是天賦異棄,性慾極強,
陰時出世的更是利害,但是……』

  『人海茫茫,如何找得到。』蘇漢茫然道。

  『要是找得到,老祖已經出世了。』秦廣王道。

  『縱然有緣碰上,還要查出他的生辰八字,簡直是緣木求魚!』詹成廢然長
歎道。

  『別說這些了,你們分頭通知自己人,著他們收拾一下,三天後出發。』秦
廣王道。

  『可要帶走玉翠和艷娘麼?』蘇漢問道。

  『帶吧,旅途寂寞,她們還有用的。』秦廣王說。

  『那麼湯仁……?』蘇漢繼續說。

  『起程時便送他回老家吧。』秦廣王冷哼道。

  就在這時,艷娘扶著玉翠突然出現門外,玉翠花容慘淡,舉步維艱,咬著牙
走到秦廣王身前,泣叫道︰『千歲,你給我做主呀!』

  『甚麼事?』秦廣王訝然問道。

  『城主弄傷了她。』艷娘扶著玉翠坐下道。

  『怎會受傷的?』秦廣王愕然道。

  『他……他瘋了……前兩天……嗚嗚……弄得人家下不了床……嗚嗚……苦
死人家了……!』玉翠放聲大哭道。

  『傷了哪裡?』秦廣王不明所以道。

  『下邊……嗚嗚……那裡又紅又腫……痛死人了!』玉翠泣道。

  『讓我瞧瞧……』秦廣王把玉翠抱在滕上,揭起裙子,當著眾人解開了騎馬
汗巾,只見牝戶的毛髮散亂,洞穴敞開,陰唇腫漲,殘存著劇戰遺痕,好像曾經
給人輪姦似的。

  『他吃了藥麼?怎麼這樣利害?』蘇漢怪笑道。

  『我不知道……』玉翠飲泣道。

  『沒甚麼大不了的,上點藥便不痛了。』秦廣王低頭檢視著說。

  『上甚麼藥?』玉翠哽咽道。

  『本門的陰陽續命膏神效無比,擦點藥便行了。』秦廣王笑道︰『秋怡,快
點取藥!』

  『你為甚麼不躲開呀?』艷娘皺著眉說。

  『能躲到哪裡?而且他還讓人家吃了藥……』玉翠抗聲道。

  『幹了多久?』詹成笑問道。

  『太陽下山後開始,沒完沒了的直至天亮,人家也不知暈死了多少次!』玉
翠侃侃而談道。

  『死了多少次?』蘇漢涎著臉問道。

  『我不告訴你!』玉翠嗔道。

  『藥來了。』秋怡把陰陽斷續膏交給秦廣王說,想不到不見了一段日子,這
個女孩子會變得這樣無恥,眾目睽睽,赤身露體不說,還全無羞赧之色,真是奇
怪。

  『過兩天我便宰了他,給你報仇!』秦廣王用指頭蘸了點藥膏,抹在玉翠的
陰唇上說。

  玉翠不知如何回答,湯仁不錯是弄得她死去活來,回想起來,卻也真的是欲
仙欲死。

  『不痛了吧?』秦廣王笑嘻嘻地問道。

  『擦多一點吧。』玉翠自動抬起粉腿道,擦上藥膏的地方,涼滲滲的,很是
舒服,而且痛楚大減。

  『裡邊也擦一點吧。』秦廣王的指頭蜿蜒而進,已經開始有點變質。

  『輕一點,別弄痛人家呀!』玉翠呻吟道,秦廣王的指頭,使她生出空虛麻
癢的感覺,湯仁雄風勃勃的英姿,竟然出現在腦海中。

  『你這個浪蹄子,口裡說痛,淫水卻流出來了。』秦廣王吃吃怪笑,深入不
毛道。

  『人家真的痛嘛!』玉翠粉臉一紅,撥開秦廣王的怪手,跳下地來,靦腆地
繫上汗巾說。

  『我給你擦藥吧,保證不會弄痛你的!』詹成涎著臉說。

  『別碰我!』玉翠罵了一聲,蹙著秀眉說︰『城主說自己是天狗托世,每逢
生辰那天,便控制不了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

  『甚麼天狗托世?』秦廣王心念一動,追問道。

  『我也不懂,他說是廿五年前,天狗食日那一天陰時出世,每年一度,天狗
便現身肆虐,前兩天正是他的生辰,所以是天狗害苦了我,不能怪他。』玉翠悻
聲道。

  『真的嗎?』秦廣王驚喜交雜,拍掌大笑道︰『好極了,真的是得來全不費
功夫!』

  『得到甚麼?』玉翠一頭霧水道。

  『與你無關的。』秦廣王笑道︰『過兩天我們便要離開,你們如此這般,依
計而行吧。』

  雖然玉翠艷娘不願放棄這裡的富貴榮華,卻也明白自己的命運,已經與地獄
門連在一起,要是不從,恐怕性命難保,唯有聽命。

  過了幾天,湯仁在玉翠的慫恿下,出外狩獵,秦廣王等人帶著所有鬼卒假作
護衛,悄悄地離開綠石城,只剩下秋怡獨自留在城主府,喬裝婢女,準備刺殺金
鷹公子。


  第卅四章 秋怡歸降

  雲飛掛上金鷹臉具,騎著駿馬,與李廣等率領黃石城的駐軍抵達綠石城,他
沒有以大白作座騎,不是懼怕驚世駭俗,只是有心把大白留在白石幫忙,饒是如
此,亦已人強馬壯,威風凜凜。

  大軍把綠石城團團圍住,任憑雲飛如何叫罵,數落地獄門的惡行,也沒有人
出城應戰,圍了幾天,雲飛正要強行攻城時,忽然城門大開,三千綠狐軍竟然列
隊出城投降。

  為防有詐,雲飛就在城外盤問眾軍,才知道城主湯仁半月前外出狩獵,竟然
一去不返,綠石城群龍無首,也聞得地獄門的惡行,終於決定投降。

  金鷹大軍完全控制綠石城,也沒有發現地獄門的餘孽後,雲飛才相信不是詭
計,領軍入城時,居民歡聲雷動,夾道歡迎,使他更是高興。

  擾攘了大半天,才安頓下來,眾人皆以雲飛為首,硬要他入住城主府後,才
各自安歇。

  雲飛走進臥室,脫下臉具,預備上床休息時,一個青衣女婢推門而進,在雲
飛身前盈盈下拜道︰『婢子秋怡,見過……見過大人!』

  『你是……!』雲飛吃驚地叫,認得這個秋怡是秦廣四婢之一,先後已經見
過幾趟,回想起來,她該沒有見過自己。

  『婢子本來是侍候前城主的,尚望大人收留。』秋怡怯生生道,想不到金鷹
公子原來如此年青,而且英偉俊朗,一表人材。

  『起來說話吧。』雲飛歎氣道。

  『大人,婢子侍候你更衣吧。』秋怡婀娜多姿地站起來,垂首低眉說。

  『不用了。』雲飛道︰『你留下來干麼?』

  『婢子是個孤兒,沒地方可去的。』秋怡低聲道。

  『秦廣王等人跑到哪裡?』雲飛問道。

  『婢子是侍候城主的,可不知道他們跑到哪裡。』秋怡若無其事地說。

  『艷娘玉翠也和他們一起嗎?』雲飛問道。

  『你……你認得……認得城主夫人嗎?』秋怡暗暗吃驚,反問道。

  『城主夫人?』雲飛心中一痛,嘿然冷笑道︰『告訴我,秦廣王為甚麼要你
留下來,有甚麼任務?』

  『婢子……婢子不明白你的意思!』秋怡芳心忐忑道。

  『秋怡,我知道你也是可憐人,為勢所逼,才會給地獄門辦事,不用害怕,
我會幫助你的。』雲飛開門見山道。

  『你……你說甚麼?』秋怡凜然道,還不相信已經洩露身份。

  『秋怡,我知道你是秦廣四婢之一,其他三婢便是秋瑤、秋茹和秋蓉,對不
對?』雲飛沉聲道︰『秦廣王讓你留下來,必定另有圖謀的。』

  這時秋怡已經沒空多想如何敗露行藏,以及這漢子為甚麼會對地獄門的事了
如指掌,扭腰擰身,便往門外撲去。

  『不要走!』雲飛閃身攔在秋怡身前說。

  雖然秋怡知道金鷹公子武功高強,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更不願束手
就擒,玉手一翻,取出匕首,疾往雲飛刺去。

  雲飛也不是第一次和地獄門中人交手,深悉對手虛實,但也不想傷害秋怡,
心念一動,便使出了土鬼七式。

  秋怡發覺雲飛側身讓開,十指如箕,不知如何從空門直探胸前,閃避不及,
眼看要給他抓住時,雲飛卻縮手退開,於是乘勢揮刀攻去。

  雲飛突然住手,是發現倘若原式不變,唯有握著秋怡的乳房才能把她制住,
暗叫不妥,只好煞住招數,使出土鬼七式的第二式,往香肩按下,豈料秋怡驀地
柳腰一擺,利刀反手刺出,好像自動把粉臀送進雲飛手裡。

  秋怡著著受制,只道難逃敵手,豈料雲飛又再失機,竟然轉了開去,秋怡哪
敢再戰,  空急撲門外,但是雲飛雙掌一錯,擺出奇怪的架式,使秋怡不得不止
住去勢。

  『你……你究竟是誰?如何會懂得土鬼七式的?』秋怡顫聲說道,她認得雲
飛的招式,要是不停下來,雲飛的雙掌便會直襲大腿根處,把她當場制住。

  『在下名叫雲飛,人稱「金鷹公子」,是當年金鷹王的兒子,專和地獄門作
對!』雲飛如數家珍地說。

  『你……!』秋怡囁嚅道︰『你想怎樣?』

  『在下只想姑娘留下來,待我解開春風迷情蠱後,你便可脫離地獄門了。』
雲飛正色道。

  『甚麼?』秋怡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叫道。

  『秋蓉身上的蠱毒已經完全清除,現在與宋帝殿的秋月一起在黑石城,你要
是不信,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面的。』雲飛說。

  『你……你沒有騙我吧!』秋怡心亂如麻道。

  『我只懂土鬼七式中的三式,是姚康傳授王圖時我偷學的。』雲飛解釋道。

  『公子,我……』秋怡崩潰似的伏在地上痛哭。

  『秋怡,起來吧,不要再哭了,哭是無濟於事的。』雲飛誠懇地說︰『告訴
我,上藥多久了?甚麼時候再發作?』

  『……他們離開前上過一次,但是留下一份解藥,還可以拖延一個月的。』
秋怡哽咽著說,心裡已經相信雲飛的話。

  『很好,回到黑石城後,便可以給你解毒了。』雲飛道。

  『公子,我……我是奉命行刺你的……』秋怡不待雲飛發問,便毫不諱言,
把任務和秦廣王等人的去向,和盤托出,還透露秦廣王預備把湯仁帶回黑地獄,
供地獄老祖作身外化身之用。

  『身外化身是甚麼?』雲飛吃驚道。

  『不知道,聽說老祖的雙腿給金鷹王廢掉後,便隱居黑地獄,不能走動,或
許與此有關吧。』秋怡答道。

  『黑地獄在哪裡?』雲飛問道。

  『黑地獄十分神秘,沒有人知道在哪兒,就算是十殿王奉召進去,也要蒙上
眼睛的。』秋怡歎氣道。

  『可有秋瑤的消息嗎?』雲飛問道。

  『她該在百納城,你認得她嗎?』秋怡訝然道。

  『她是我的嫂子。』雲飛歎了一口氣,終於忍不住問道︰『玉翠……也在那
裡嗎?』

  『是的,她和艷娘是隨著秦廣王一道去百納城的。』秋怡不料他好像認得很
多本門的女孩子,卻不敢發問,答道︰『她不是本門中人,卻比我們還要無恥,
真是奇怪。』

  『賤人!』雲飛心如刀割,悻聲罵道。

  『對不起……我……』秋怡惶恐地說,暗道他們之間,必定有些糾葛。

  『沒關係。』雲飛長噓一聲,說︰『晚了,睡覺吧,待我辦妥這裡的事,便
和你返回黑石城解毒。』

  『多謝公子。』秋怡感激地襝衽為禮,動手要給雲飛脫下衣服,道︰『讓婢
子侍候你吧。』

  『不用了,你去睡吧。』雲飛讓開身子,柔聲道。

  秋怡粉臉發熱,唯有訕然告退,她從來沒有碰過這樣守禮的男人,不由生出
異樣的感覺,接著想到自己的身世,心裡淒苦,不敢再想下去。


  第卅五章 共侍一夫

  玉翠終於在百納城再和丁同碰頭了,小倆口久別重逢,本該甜在心頭的,但
是在玉翠眼中,卻感覺他與秦廣王等人沒多大分別,也是一個滿腦子骯髒念頭,
心懷不軌的臭男人。

  唯一不同的是,丁同年青力壯,與他在一起,一定會很快活的,玉翠可不明
白,為甚麼離開綠石城後,碰到男人時,總是想到床第之事,甚至那些低賤的鬼
卒也不例外,只要想到男人,騷穴便會蟲行蟻走,好像吃了春藥似的,恨不得立
即行雲布雨。

  離開綠石城後,玉翠便沒有吃春藥了,因為上路的第一天,秦廣王便把湯仁
擒下,野獸似的囚在鐵籠裡,可憐他呼救無門,堂堂城主,轉眼間便成為眾人戲
謔的對象。

  儘管湯仁淪為階下囚,玉翠也沒有孤寢獨眠,從綠石前赴百納途中,除了幾
天不方便的日子,沒有一天晚上,玉翠沒有男人的,秦廣王詹成和蘇漢,輪著和
她宣淫,山間野外,可不知留下多少艷跡。

  說也奇怪,沒有男人時,玉翠便整天想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時,卻很容易
得到滿足,秦廣王等人縱然遠不及湯仁般驍勇善戰,也能使她欲仙欲死,高潮迭
起,沉淪在無邊的慾海裡。

  艷娘也發現女兒放浪形骸,變了許多,可是她也不是好貨,看見她周旋幾個
男人之間,不獨沒有引以為恥,還與女兒切磋媚惑男人的心得。

  抵達百納城後,五官王安排眾人入住一所大宅,把帶來的鬼卒收歸旗下,還
端起架子,著秦廣王盡快返回黑地獄述職,秦廣王也沒有耽擱,答應翌日立即啟
程。

  這一夜,眾人聚首一堂給秦廣王送行,只是氣氛有點異樣,姚康長嗟短歎,
丁同也是坐立不安。

  『千歲,五官千歲說你去後,便不會回來了,我們從此歸他節制,給五官殿
辦事,這如何是好?』姚康煩惱地說。

  『你說呢?』秦廣王不動聲色道。

  『你老人家不在,聽從他的命令也是應該的,但是……難道秦廣殿就此便完
了麼?』姚康氣憤道。

  『丁同,你有甚麼打算?』秦廣王沒有回答,望著丁同問道。

  『屬下……屬下是千歲帶進門的,自然希望給千歲效力,可惜……屬下人微
言輕,上命難違,只能追隨諸位上座辦事了。』丁同滑頭地說,偶然看見詹成不
以為然的樣子,福至心靈,故意留下尾巴道︰『但是……』

  『但是甚麼?』秦廣王追問道。

  『但是……』丁同思索著說︰『……但是屬下以為……以為千歲應該據理力
爭……』

  『爭甚麼?』秦廣王不耐煩道。

  『爭取公道!』這時丁同肚裡已經有了腹稿,慷慨激昂地說︰『千歲以一殿
之力,先後取黃石等四城,要不是宋帝王遲遲不發兵,金鷹小子在後搗蛋,怎會
弄到如斯田地,老祖人在遠方,未必知道個中道理的。』

  『說得好!』秦廣王擊節讚賞道︰『還有,神風幫的羅其假作投誠,卻抽我
們的後腿,要不是及時發覺,便後患無窮了。』

  『倘若老祖一意孤行……』姚康忽然發覺蘇漢和詹成不獨沒有說話,還好像
意氣風發似的,不禁納悶地問道︰『千歲,你……你已經有了對策麼?』

  『有了秘密武器,還用甚麼對策!』詹成吃吃笑道。

  『甚麼武器?』姚康奇怪地問。

  『他們會告訴你的。』秦廣王笑道︰『只要你們用心辦事,本座回來後,人
人有賞!』

  『你賞奴家甚麼呀?』玉翠旎聲道。

  『賞你一根大雞巴行麼?』秦廣王吃吃笑道。

  『要我咬下來嗎?!』玉翠白了秦廣王一眼道。

  『這樣吧,你還沒有入門,我收你作正式門人吧。』秦廣王笑道。

  『有甚麼好處?』玉翠鄙夷地說︰『還不是給你們當丫頭嗎!』

  『當然不是!』秦廣王道︰『四婢名是丫頭,實際是奴隸,可以共患難,不
能享富貴,當了本門的門人,卻是富貴榮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好處說之不
盡哩!』

  『有這麼好嗎?』玉翠呶著嘴巴說︰『那我算甚麼?』

  『楚江有雙姬,秦廣為甚麼不能有翠妃?』秦廣王道。

  『人家才不希罕!』玉翠唾了一口道,偷眼看見丁同竟然隨著眾人怪笑,心
裡怪不舒服。

  『對了,怎麼秋瑤不見人?』秦廣王問道。

  『五官千歲討了她過去侍候。』姚康歎氣道。

  『且讓他得意一陣子吧,待我回來,一定要讓他好看的。』秦廣王悻聲道。

  『他有土都撐腰,在大帝面前也說得上話,恐怕……』姚廣猶疑道。

  『土都又怎樣?他躲在這裡養尊處優,徵歌逐色,上繳的金銀又年年不變,
大帝早有微言,沒有人撐得住他的。』秦廣王冷笑道。

  『倘若他……?』姚康望著艷娘和玉翠道。

  『讓他要好了。』秦廣王臉露詭容,望著兩女笑道︰『如果五官王要你們侍
候,也要盡心落力,既可以給我打探消息,也不會吃眼前虧。』

  『還不是要吃虧嗎?』玉翠嗔道。

  『他最愛半老徐娘,又是一個逐臭之夫,多半會挑你娘的。』姚康笑道。

  『人家哪裡臭呀?』艷娘不滿道。

  『雖然你渾身也香,但是有一處地方,總有點臭吧!』詹成吃吃怪笑,神色
詭異地說。

  『那兒也是香的!』艷娘抗聲道。

  『是香的便更妙了!』姚康怪笑道。

  這時玉翠也明白他們說甚麼了,不禁唾了一口,無意碰觸著丁同那奇異的目
光,不知為甚麼心裡發毛。

  『我明天大清早便要上路,也該睡了。』秦廣王道︰『丁同,你小倆口小別
勝新婚,可要讓這個小淫婦樂個痛快才是。』

  『屬下遵命!』丁同笑道。

  『我可要檢查一下是不是香的!』姚康不懷好意地望著艷娘說。

  『不,你去五官那裡討個女人,順道也透露一點消息給他吧。』秦廣王詭笑
道。

  『我也要睡了,這些天來,白天趕路,晚上要應付小淫婦,可真累死了。』
蘇漢打了個呵欠道。

  『說的對!』詹成哈哈大笑,附和著說。

  『沒人要我嗎?』艷娘無恥地說。

  『怎會沒有?』丁同伸手把艷娘拉入懷裡說︰『要是丈母娘不願獨守空幃,
便讓小婿效勞吧!』

  『相公,你可有惦著我嗎?』玉翠靠在丁同身畔問道。

  『有呀,惦記著你的騷穴可有給他們弄壞了嘛!』丁同笑嘻嘻地在纖腰扭了
一把說。

  『死鬼!』玉翠嗔叫一聲,看見秦廣王等人相繼離去,忍不住提出了埋藏心
底很久的問題,道︰『你不嫉妒嗎?』

  『本門規矩如此,嫉妒甚麼?』丁同搖頭道。

  『但我是你的老婆呀!?』玉翠氣忿地說。

  『老婆便不能  嗎?』丁同反問道︰『再說我又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要是
餓著你,你去偷漢不也一樣嗎!』

  玉翠聽到他舊事重提,心裡慚愧,差不多遺忘了雲飛的影子,忽地又再湧現
心頭。

  『我們不偷漢,難道你便守身如玉嗎?』艷娘怨懟道。

  『要偷便一起偷吧!』丁同哈哈大笑,擁著兩女走進臥室裡。

     ※    ※    ※    ※    ※    ※

  『好女婿,這兒怎麼懶洋洋的?是不是讓這裡的浪蹄子掏空了身子,不中用
了?』艷娘在丁同胯下摸索著說。

  『怎會不中用?』丁同笑道︰『待會你可別討饒呀!』

  『相公,我也要!』玉翠在丁同懷裡蠕動著說,他身上傳來的男人氣息,使
她渾身燠熱,說不出的難過。

  『小婊子,你的騷穴作癢麼?』丁同發狠地扭捏著玉翠的胸脯說。

  『是……呀……大力一點……我要你!』玉翠淫蕩地叫,也不待丁同動手,
發情似的扯開衣襟。

  『這陣子吃不飽嗎?』丁同吃吃怪笑道。

  『不是……噢……給我……呀……不要癢人了……!』玉翠媚眼如絲,四肢
使勁地纏在丁同身上叫。

  『這裡癢嗎?』丁同把玉翠放在床上,連撕帶扯,脫光了她的衣服,張開粉
腿擱在肩上,指頭撥弄著牝戶說。

  『是……進去……快點進去吧!』玉翠弓起纖腰,迎向丁同的指頭叫。

  『為甚麼濕得這樣利害?』丁同皺起眉頭,捏指成劍,朝著濕漉漉的肉縫搗
了進去。

  『我不知道……呀……大力挖幾下吧……噢……對了……!』玉翠哀求似的
說。

  這時艷娘也動手脫掉丁同的褲子,蹲在他的身下,捧著那躍躍跳動的雞巴,
手口並用,輕挑慢拈。

  『這裡給人弄過了沒有?』丁同抽出指頭,在玉翠的股間點撥著說。

  『……沒有!』玉翠呻吟道。

  『好極了,待我今兒給你開苞,免得又便宜了人家!』丁同獰笑一聲,把一
根好像才從水裡撈出來的指頭,慢慢擠進那嬌小靈瓏的菊花洞裡。

  『哎唷……不……痛呀……那會痛死人的!』玉翠恐怖地叫。

  『痛也沒法子了,誰叫你是我的老婆,為甚麼不留給我!』丁同殘忍地抽動
著指頭說。

  『饒了我的女兒吧,她哪裡受得了你這根大傢伙!』艷娘套弄著丁同的雞巴
說。

  『她的騷穴已經給人拔了頭籌,難道這兒也不讓我佔先嗎?』丁同冷笑道。

  『你……你要輕一點才行……!』玉翠喘著氣說,也許是丁同的指頭濕得可
以,抽動了幾下,也沒有那麼痛了。

  『這才是嘛……!』丁同笑嘻嘻地取了兩個繡枕,  在玉翠腹下,讓玉股朝
天高舉,左右張望道。

  『你找甚麼?』艷娘奇怪地問。

  『這是你女兒的第一次,也不知有沒有血,要是有,可要留下來,證明她還
是處女嘛!』丁同怪笑道。

  『你好狠呀!』艷娘嘀咕一聲,隨手取了掉在床上的白絲汗巾,  在玉翠身
下道︰『這樣成嗎?』

  『很好!』丁同滿意地扶著玉翠的粉臀,張開兩團半圓形的肉球,看見玉翠
努力地抓著床沿,桀桀怪笑,一柱擎天的雞巴抵著緊閉的屁眼磨弄著說︰『別緊
張,前邊給人開苞不一樣痛嗎!』

  玉翠害怕地點點頭,緊咬著朱唇,等待著那可怕的一刻的來臨,初夜的情景
又再浮現在腦海裡,記憶中,那一趟倒沒甚麼痛楚,還該是樂多苦少,想起雲飛
的雄姿,體裡的空虛便更是難受,忍不住把玉手移到腹下,纖纖玉指探進牝戶裡
掏挖了幾下。

  也在這時,丁同扶穩纖腰,吸了一口氣,便奮力把雞巴刺了下去。

  『哎唷……不成……痛呀……!』玉翠厲叫一聲,柳腰急擺,反手撥開丁同
的雞巴,護著身後,雪雪呼痛,那菊花洞太小了,只是進去了一點點,便使她疼
痛難忍。

  『躲開干麼?差不多經進去了!』丁同罵道︰『別再躲了,要不然,便把你
縛起來!』

  『不……不要!』玉翠懼怕地叫。

  『人家還是第一次,要哄才成,怎能罵人的。』艷娘摟著丁同說。

  『怎樣哄?』丁同悻聲道。

  『看我的吧。』艷娘胸有成竹地把玩著玉翠的香臀,指頭在前後兩個洞穴徘
徊巡梭道,『娘……不要這樣……呀……!』玉翠呻吟道。

  『女兒,不用害怕,女婿會疼著你的!』艷娘撫慰似的說,青蔥玉指蜿蜒游
進風流洞裡溫柔地攪動著。

  『我懂了!』丁同呵呵大笑,忙碌地在玉翠的嬌軀上狎玩著說。

  『啊……住手……啊……給我……!』玉翠在兩人的逗弄下,不用多久,便
情潮洶湧,春心蕩漾。

  『好,待我給你吧!』丁同眉頭一轉,爬上床來,肉菇似的龜頭抵著水汪汪
的肉縫擦了幾下,便盡根送了進去。

  『呀……美呀……好哥哥……你真好!』玉翠歡呼似的叫,只道丁同改變了
主意,更是淫興勃發。

  豈料丁同抽插了幾下,雞巴沾滿了滑溜溜的淫水後,便抽了出來,深深吸了
一口氣,朝著玉翠的屁眼急刺。

  『嘩!痛死人了……不……呀……嗚嗚……好痛呀!』玉翠痛哭失聲地叫,
原來丁同已經破關而入,闖進了崎嶇蜀道。

  狹窄的谷道,擠壓著丁同的雞巴,除了不大舒服,還有點疼痛的感覺,無奈
吸了一口氣,手上努力扶著玉翠的腰肢,使她無法左右閃躲,然後舉步維艱地抽
插起來。

  『嗚嗚……不要……別進去了……嗚嗚……痛……痛死我了!』玉翠聲震屋
瓦地哭叫著。

  丁同弄得滿頭大汗,勉力抽插了十幾下,還是山道難行,不禁興致索然,唾
了一口,抽身而出,看見玉翠的屁眼鮮血淋漓,腰下的白羅巾也是血印斑斑,才
改弦易轍,重拾正軌,再闖風流肉洞。

  『……呀……是了……呀……!』儘管玉翠的身後還是撕裂般痛楚,玉道裡
卻是舒爽甜美,丁同才抽插了幾下,便使她發出愉悅的聲音了。

  旁邊的艷娘瞧得淫興大發,自行脫掉衣服,爬在丁同身畔,不獨把沉甸甸的
乳房送到他的眼前,還拉著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亂摸。

  丁同陷身肉山裡,左右逢源,自然樂不可支,除了雙手忙碌地捏乳撫陰,嘴
巴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一時興到,著艷娘兩母女並頭躺下,兩個陰戶朝天高舉,
雞巴輪番衝刺,左衝右突,縱橫馳騁,盡情享樂。

  兩女好像春情勃發的母狗,爭相獻媚,無恥求歡,淫聲蕩語,更是浪叫個不
停,繒畫著一幅淫靡荒唐的圖畫。

  不知過了多久,丁同終於棄甲曳兵,發洩了獸慾,當他疲累地伏在玉翠的胸
脯上喘息,看見她氣息啾啾,粉臉酡紅,流露著滿足的神情,不禁傲然一笑,接
著感覺艷娘的玉指在背上搔弄,無奈詐作不懂了。

  隔了一會,聽到艷娘低聲一歎,忍不住翻了過去,抱著艷娘說︰『還沒有樂
夠麼?』

  『好像……好像還欠一點點!』艷娘握著那垂頭喪氣的雞巴套弄著說。

  『待我歇一下,一定能讓你痛快的。』丁同喘著氣說。

  『玉翠已經給你開了苞,以後要好好疼她呀!』艷娘幽幽地說。

  『疼,兩個都疼!』丁同涎著臉說︰『但是我還沒有給丈母娘開苞呀!』

  『作死了,老娘還用你來開苞麼?』艷娘白了丁同一眼說。

  『是嗎?讓我瞧瞧!』丁同吃吃怪笑,爬了起來,翻轉艷娘的身子,張開玉
股檢視著說︰『真的好像用過了!』

  『看夠了沒有?』艷娘嗔道,卻沒有閃躲。

  『告訴我,弄這裡過癮嗎?』丁同的指頭慢慢溜著艷娘的菊穴問道。

  『噢……輕一點!』艷娘蹙著眉說︰『我不知道。』

  『看樣子,你給人弄過不少,怎會不知道?』丁同詭笑道,發覺谷道差不多
容得下兩根指頭,比玉翠的寬鬆了許多。

  『我忘記了!』艷娘忸怩道。

  『告訴我吧,我想知道!』丁同央求似的說。

  『初時是活受罪,但是弄得多了,便……』艷娘欲言又止道。

  『便甚麼?』丁同著急地問道。

  『便……便又痛又癢,也不知是苦是樂。』艷娘答道。

  『怎會這樣的?』原來玉翠也在聽他們說話,這時還忍不住發問。

  『怎麼不會!痛不用說了,要是繼續弄下去,便好像想大便似的漲得難受,
然後從前邊癢過來,卻總是夠不著,而且愈來愈利害,有時癢得利害,還會尿出
來呢!』艷娘繪影繪聲地說。

  『人家淨是痛……』玉翠難以置信道。

  『第一次自然痛了,弄多幾次,便會苦盡甘來了。』丁同哈哈大笑道。

  『你想弄死人嗎?』玉翠氣憤似的背轉身子,心裡卻想,要不是痛得要命,
或許可以再試一趟。
作者: 水瓶星砂    時間: 2007-11-19 08:21

第卅六章 紅石失守

  秦廣王去後,五官王便召見了姚康等人,好言撫慰,著他們用心效力,卻沒
有派下任務,接著送回秋瑤,還送來幾個粉頭,故示攏絡。

  眾人也樂於虛與委蛇,表面恭順,暗裡等待秦廣王回來。

  秋瑤沒有藉口外出尋找雲飛,還要含羞忍辱,日夜供眾人淫樂,卻是有苦自
家知。

     ※    ※    ※    ※    ※    ※

  雲飛不費一兵一卒便收復了綠石城,總算免除後顧之憂,而綠石偏處一隅,
沒有戰略價值,不用太多兵力防守,更與黃石互為欹角,正宜作大後方,但也不
能耽擱,待安民完畢,處理了重要事宜後,便留下李廣當城主,負責收編降卒和
訓練兵馬,然後領著大軍,帶同秋怡,一起返回黑石城。

  雲飛凱旋歸來,眾人自是歡天喜地,額手相慶,黑石城居民也是爭相交告,
舉城歡騰,接著又收到段津從黃石送來的兵器盔甲,原來他們已經動手開探南陽
山的鐵礦,開始鑄造兵器,更使眾人士氣大振。

  秋怡與秋蓉秋月兩女劫後重逢,悲喜交雜,聞說有辦法解開春風迷情蠱,連
日來的擔驚受怕,才一掃而空。

  在黑石城休息了一天,雲飛便立即帶兵返回白石城,雖然這支軍隊沒有戰陣
的經驗,但是在黃石城經過段津和李廣的悉心訓練,追隨雲飛收復綠石城後,更
是士氣高昂,連同原有的軍隊,該能夠守住白石城的。

  秦廣王等退走後,相信短期內難有作為,縱然再犯,亦要溯河而上,經過江
平城,從狂風峽進軍,暫時當無大礙。

  可慮的是土都大軍,儘管紅石有備,也未必能夠擋得住鐵血大軍,倘若紅石
失陷,白石便是最前線,血戰便在所難免了。

  雲飛渴望能與紅石城結盟,結合雙方力量,共同抵抗土都的進犯,相機一挫
他的銳氣,然後徐圖後計。

  白石城早已收到雲飛戰勝的消息,宓姑、方巖、鄧樸和侯榮等,還有銀娃和
白鳳在城下歡迎,居民夾道歡呼,慶祝雲飛旗開得勝,著實熱鬧一番。

  與白鳳銀娃在一起時,雲飛不由大歎溫柔不住住何鄉,兩女殷勤侍奉,無微
不至,使他實在不想四處奔波,無奈任重道遠,不能長住溫柔,只能放縱地過了
幾天神仙不易的日子,便預備啟程。

  這一天,雲飛正與眾人商議,倘若與紅石結盟,如何亙相配合拒敵,突然有
人求見,自稱是金華蔡和遣來的使者,於是立即接見,聆聽使者帶來的消息後,
遂要改變計畫。

  原來蔡和燒掉土都的糧草,救回大部份降卒後,雖然聲勢大振,卻也招來土
都的大舉掃蕩,蔡和無奈退入深山,暫避鋒芒,最近掃蕩減少,遂再出來活動,
探得土都不獨重行積聚糧草,還封了渡口,強行徵集船隻,看來即將進攻。

  『除了渡口,土都可有派兵在河東集結嗎?』雲飛知道渡口太小,容不得許
多兵馬。

  『有。』使者答道︰『渡口大概有五千兵馬,河東也差不多,緇重糧草全在
河東。』

  『記得上一趟他動員二萬多兵馬,這一趟可少得多了。』雲飛沉吟道。

  『我們讓他很頭痛,所以留下許多兵馬駐守金華。』使者歎氣道。

  『封了渡口,河東又有兵馬,你如何過河的?』雲飛奇怪地問。

  『蔡將軍在上游藏了幾條小船,我是從那兒過河的,只是走多一點路吧。』
使者解釋道,還畫了一幅簡單的地圖,指點過河的地方。

  雲飛與眾人再問了一些問題,便請使者下去休息,待他寫好回信,然後送交
蔡和。

  這個消息使眾人大為震驚,七嘴八舌地商量對策,雲飛本來打算輕車減從,
前赴紅石城的,此際卻下令點兵三千,一起前往,預備有必要時,可以助紅石城
拒敵。

  『少主,這不行的……』方巖看了鄧樸一眼,搖頭道。

  『為甚麼?』雲飛訝然道。

  『我軍全是步卒,守城還可以,不宜正要接戰,衝鋒陷陣更是不成。』鄧樸
歎氣道。

  『……是不是戰車?』雲飛想了一想,道。

  戰車是兩軍對陣的主要武器,每輛戰車,由四至六匹馬拖曳,乘坐六至八名
軍士,有御者,箭手和軍士,人馬俱披鐵甲,雖然攻城沒有多大用處,但是遠攻
近戰,衝鋒陷陣,所向披靡。

  『不錯,這些天來,我們已經趕造了數十輛,但是馬匹太少,訓練也不足,
土都有戰車千乘,我們的步卒如何能敵?』方巖擔憂道。

  『戰車不濟事的。』雲飛笑道,記得追隨晁孟登學習兵法時,自己也曾說過
這句話,初時老爹不以為然,但是知道應付方法後,也不再堅持己見。

  『少主有甚麼妙策?』宓姑問道。

  『斬馬腳!』雲飛解釋道︰『戰車太笨重了,只要有一匹馬不能移動,便戰
力大減,任人宰割,南陽山的獵戶,曾隨我習練斬馬腳之法,雖然只有千多人,
暫時還可以應付的。』

  『真的嗎?』鄧樸不敢相信道︰『那麼戰馬是沒有用了……』

  『戰馬還是有用的,要是有了足夠的戰馬,我想建立一支騎兵,他們來去如
風,靈活機動,一定比戰車管用的。』雲飛充滿信心道。

  看見眾人還是半信半疑,雲飛遂著方巖準備戰車,演試斬馬腳之法,經過試
練後,眾人讚歎不已,想不到沿用多年的戰法,一下子便給雲飛破去了。

  救兵如救火,雲飛沒有耽擱,第二天便領兵出發了,本來宓姑和銀娃也嚷著
一起前去翼衛中軍的,然而雲飛以紅粉兵團不能應付戰車,堅決不許,她們才無
奈留下守城,白鳳不懂武功,自然不能同往,但是那關注的秋波卻使人魂銷。

  大軍走了幾天,快要抵達紅石城時,忽然探子來報,說前路有許多逃難的人
群,他們咸稱紅石城城主突然病逝,卜凡接任城主後,竟然獻城投降,鐵血大軍
已經開始入城,這些人知道鐵血大軍的凶殘,果斷地毀家逃難,但是卜凡著人關
閉城門,能夠逃出來的不多。

  雲飛聞訊扼腕,想不到鐵血大軍來得這麼快,更奇怪卜凡會不戰而降,現在
形勢逆轉,再赴紅石也是徒然,唯有著人領著難民,返回白石,準備迎敵。

     ※    ※    ※    ※    ※    ※

  紅石城城主不是病逝的,事實是有一天,卜凡忽然帶兵入府,殺盡城主一門
老幼,淨是留下芙蓉,接著便開城投降。

  卜凡是城主女婿,手握軍權,突然興兵作亂,哪有人能夠阻止,最苦的是芙
蓉,不獨眼巴巴看著丈夫屠殺家人,還淪為階下囚,使她傷心欲絕。

  目睹進城的鐵血大軍人強馬壯,殺氣騰騰,卜凡不禁慶幸沒有逞強頑抗,雖
然付出的代價不少,但是留得性命,甚麼代價也是值得的。

  雖然有妙姬居中斡旋,卜凡也答應加入地獄門,效忠鐵血大帝,但是土都的
條件也真苛刻,除了要攫取一半庫存的糧食和財物,每年還要上繳一半稅收,不
能建軍,僅能留下自己的衛隊,現存的紅狼軍,更要盡歸土都麾下。

  為了表示效忠,卜凡主動誅殺城主全家,本來是沒打算留下芙蓉性命的,但
是加入地獄門,要交出自己的女人,妙姬也惱恨當日芙蓉辣手逼供,有心報復,
才把她關起來。

  土都身長七尺,腰粗背厚,眼如銅鈴,神色冷厲,教人不寒而慄,身畔是愛
將敖大虎,他和幾個兄弟一樣,身裁壯碩,一臉濃密的大鬍子,同行的還有楚江
殿的馬臉馮端,牛頭程根和妖冶艷麗的妙悅雙姬。

  他們大模斯樣,在妙姬的引領下,直趨城主府,卜凡早已在門外相迎。

  經過妙姬引見後,雙方分賓主坐下,這時卜凡才知道,楚江王和敖氏三兄弟
留守金華城,只是不知道敖二虎已經死在雲飛劍下。

  『廢話別說了,馮端驗收糧食財物和戶藉,以後抽多少稅也沒問題,但是一
半要上繳大帝,大虎和程根收編紅狼軍,明白沒有?』土都趾高氣揚道。

  『知道了。』卜凡怎能說不,忍氣吞聲答道。

  『大虎,我給你五千兵,包括一千鬼卒,戰車五百輛,和全部的紅狼軍,你
要多久才能攻下白石城?』土都問道。

  『只要收編順利,半月裡便可以出兵。』敖大虎望著卜凡說︰『相信再有半
月時間,便可以要那個甚麼公子提頭來見。』

  『順利的,一定順利的。』卜凡趕忙道。

  『有女人沒有?』敖大虎繼續問道。

  『我已經下令全城妓院暫停營業,免費招呼大軍,還挑了一批漂亮的粉頭,
送到營房,侍候諸位了。』卜凡諂笑道。

  『沒有良家婦女麼?』土都不滿地說。

  『這個……有的,我著人挑幾個來侍候大人吧。』雖然卜凡臉露難色,最後
還是勉為其難道。

  『你的老婆不行嗎,沒有殺掉吧?』妙姬不屑似的問道。『沒有,現在囚在
裡邊,要是大人不棄,當然可以。』卜凡爽快地說。

  『漂亮嗎?』土都問道。

  『還不是女人一個,而且是個刁潑的惡婦!』妙姬冷笑道。

  『帶出來看看!』土都道。

  不用多久,兩個健婦便把芙蓉帶出來了,一雙粉臂反縛身後,俏臉蒼白,淚
痕斑斑,看見堂上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仍然全無懼色,發現妙姬踞坐堂前時,
卻是色然而變。

  『大人,她便是賤內芙蓉了。』卜凡諂笑道。

  『好一個美人兒!』土都色迷迷地說。

  『美甚麼?也是一個嘴巴兩個洞,有甚麼了不起!』妙姬不以為然道。

  『你當然比她漂亮得多了!』卜凡笑嘻嘻地說。

  『卜凡,你……你竟然為了這個婊子殺我全家,去當鐵血大帝的奴才嗎?』
芙蓉咬牙切齒道。

  『你的老婆凶霸霸的,又不是漂亮,真不明白你怎會討她回家的。』妙姬故
意靠在卜凡身畔,風情萬種道。

  『要是讓我挑,自然是挑你了。』卜凡抱著妙姬的柳腰說。

  『你們……你們不要臉……我……我做鬼也不會饒你們的!』芙蓉怒火如焚
道。

  『不饒我嗎?』卜凡嘿然笑道︰『要不是妙姬小乖乖,早已宰了你這個妒婦
了,還留下來幹嗎!』

  『殺了我吧!為甚麼不殺我?』芙蓉狂叫道。

  『為甚麼不殺你?不殺你是要你當婊子!』妙姬冷笑道︰『還要當最下流,
最不要臉的婊子!』

  『她長得還算漂亮,要是當婊子,一個銀幣一趟也是值得的。』敖大虎吃吃
怪笑道。

  『要不是千依百順、善解人意的婊子,我才不付一個銀幣吶……』馮端淫笑
道︰『我不懂強姦麼?看她的樣子,還是強姦容易得多了。』

  『話雖如此,強姦可不太有趣。』土都遺憾似的說。

  『你……你們這些不要臉的狗男女……嗚嗚……殺了我吧!』芙蓉恐怖地號
哭著說。

  『大人,要是有七天時間,我一定能讓她當婊子的。』妙姬滿懷信心道。

  『七天沒問題,最怕她看不開,一死了之,那便白費心機了。』土都笑道。

  『那還不容易嗎,多找幾個人日夜和她在一起,如何尋死呀!』程根道。

  『要是她不吃東西呢?』敖大虎抬槓道。

  『絕食要七、八天才會死人,倘若那時候還沒有把她調教成婊子,便算我輸
了!』妙姬哂道。

  『你能夠輸甚麼?算了,七天後我再來吧。』土都笑道。

  『其實也不用七天的。』卜凡笑道。

  『有甚麼好主意?』土都奇怪地問。

  『這個賤人很愛洗澡,有時一天要洗兩三趟,讓我給她洗一趟,要她干甚麼
也行了!』卜凡神秘地說。

  『好呀,美人出浴可真有趣!』土都哈哈笑道︰『要是辦成這件事,我便用
妙悅雙姬交換你的老婆!』

  『那麼在下真是佔盡便宜了!』卜凡色迷迷地打量著妙悅雙姬說。

  『佔便宜即是吃虧,這兩個浪蹄子你道容易對付嗎?』敖大虎怪笑道︰『我
們要四兄弟一起,才能讓她們痛快哩!』

  『你作死了!』『下次看我把你的狗雞巴咬下來!』妙悅雙姬齊聲罵道。

  『別鬧了,快點著人打水,別耽誤了美人出浴!』土都笑道。

  『不用打水的,把她丟入糞池裡洗一趟便行了。』卜凡笑道。

  『甚麼?』妙姬掩著鼻子道︰『要臭死她嗎?』

  『這個主意倒也新鮮!』程根拍掌道。

  『要是她還放刁,便餵她吃大糞,看她吃得多少口!』卜凡殘忍地說。

  『卜凡……嗚嗚……你……你這樣對老婆,還是人嗎!』芙蓉驚怒交雜地罵
道。

  『倘若是人,還會娶你這個潑婦嗎?』卜凡咬牙切齒道︰『你愛打便打,愛
罵便罵,還要吃你的臭  ,給大糞你吃可是便宜了!』

  『吃甚麼臭  ?』馮端奇怪地問道。

  『這個賤人是個白虎,洞房之夕,吃過她一趟便上癮了,以後每一趟行房,
硬要人吃她的臭  ,是不是該讓她吃大糞?』卜凡氣憤地說。

  『你……你無恥!』芙蓉氣得渾身發抖,想不到卜凡當著眾人,揭露閨房隱
事。

  『沒有毛嗎?』土都哈哈大笑道︰『大家可要見識一下了!』

  『我來!』敖大虎怪叫道。

  『你……不……不要過來!』看見敖大虎笑嘻嘻地走近,芙蓉知道不妙,恐
怖地大叫道,但是叫也沒用,敖大虎抱著她的纖腰,蒲扇似的大掌掀起了裙子,
露出裙下天青色的汗巾。

  『剝了她!』土都興奮地叫。

  『不……嗚嗚……放開我……救命……嗚嗚……救命呀!』芙蓉奮力地掙扎
著叫。

  『我不會弄痛你的!』敖大虎吃吃怪笑,在汗巾上面摸了一把,才振手把汗
巾扯下來。

  『抱過來,讓我看清楚!』土都急叫道。

  『遵命!』敖大虎怪叫一聲,雙手抄起芙蓉的粉腿,抱在懷裡,讓光裸的牝
戶朝天高舉,捧到土都身前。

  『真的一根毛也沒有!』土都豹眼放光,舐一舐嘴唇,目不轉睛地看著芙蓉
腰下道。

  馮端、程根,還有妙悅雙姬也長身而起,趕了過去,圍在芙蓉身旁,指指點
點,七嘴八舌地評頭品足,卜凡卻是沒事人似的踞坐堂前,好像與他全無關係。

  『漲卜卜的好像小籠包呀!』

  『還不是一個騷  !』

  『這個騷  不同呀,看上去又小又窄,真是上品!』

  『……嗚嗚……不要看……你們這些禽獸……不……』芙蓉絕望地哭叫道,
沒命地扭動著纖腰,但是無論怎樣掙扎,也逃不出敖大虎的魔掌,更躲不了野獸
似的目光,眾人眼瞪瞪地看著那羞人的私處,使她羞憤欲死,恨不得立即死去。

  『滑不溜手的,不錯,是上品!』土都伸出巨靈之掌,撫玩著賁起的肉飽子
說。

  『別碰我……嗚嗚……讓我死吧……為甚麼不殺了我!』芙蓉號哭著叫道,
身體軟弱地扭動起來。

  『別動呀,要不然可會弄痛你了!』土都呵呵大笑,指頭慢慢擠進緊閉的肉
縫裡說。

  『不……嗚嗚……不……!』芙蓉哭聲震天地叫,棒棰似的指頭,好像快要
把尿穴掙爆了。

  『大人,她的騷穴還可以嗎?』敖大虎喘著氣問,捧著芙蓉的大手,卻是忙
碌地搓揉著那肉騰騰的粉臀。

  『很好,只是未必容得下我的大雞巴。』土都滿意地抽出指頭說。

  『怎會容不下!』妙姬冷哼道,兩根指頭捏在一起,使勁地插入裂開的肉縫
裡掏挖著。

  『哎喲……住手……嗚嗚……痛呀……!』芙蓉慘叫道。

  『不要弄壞她。』土都撥開妙姬的玉手說︰『她怎能和你比較,你的東西拳
頭也容得下!』

  雖然妙姬悻然退了開去,敖大虎卻不甘後人,馮端程根又接踵而上,指掌並
用,肆意狎玩,苦的芙蓉嘶叫不絕,淚下如雨。

  『好了。』土都止住眾人,問道︰『告訴我,你喜歡吃大糞,還是去糞坑洗
澡呀?』

  這時芙蓉仍是哭個不停,如何能夠回答,那嬌嫩的洞穴,縱然是卜凡,也要
小心奕奕,輕挑慢拈,想不到片刻之間,卻讓數不清的指頭蹂躪玩弄,怎不痛不
欲生。

  『既然你不說,便去糞坑洗澡吧!』土都獰笑道︰『大虎,交給你了,別淹
死她呀!』

  『不……不要!』當敖大虎動身要走時,芙蓉忍不住恐怖地大叫。

  『那麼你想吃大糞了。』土都吃吃笑道。

  『不……不是的……嗚嗚……殺了我吧……為甚麼不殺我!』芙蓉哭叫道。

  『你長得這樣漂亮,怎能讓你死。』土都詭笑道︰『要是你答應和我睡覺,
便不用吃大糞了!』

  『我……』芙蓉急得淚如泉湧,不知如何回答。

  『大人,我正想大便,讓我給她嘗一些新鮮的吧。』程根唬嚇似的說。

  『……嗚嗚……我……我答應了!』芙蓉崩潰似的叫。

  『還有我們呢!』敖大虎怪笑道,又在芙蓉的胸脯摸了一把。

  『卜凡,你的老婆答應當婊子了,你心痛嗎?』土都笑道。

  『心痛甚麼?這樣的臭賤人,不當婊子還可以干甚麼!』卜凡唾了一口道。

  芙蓉心裡滴血,恨不得吃他的肉,寢他的皮,卻也知道沒有甚麼希望報此大
仇了。


  第卅七章 芙蓉含恨

  轉眼間,半月之期將屆,這一天,土都召集一眾人等,在他的營房會議,商
量進攻白石的事。

  『事情辦成怎樣?』土都問道。

  『還好,糧食已經開始運往金華,財物也清點完畢,大概要十天八天裝箱,
然後便可以付運了。』馮端搶著回答道。

  『紅狼軍怎樣?』土都問道。

  『收編了萬多人,戰馬千騎,戰車百多乘,尚算順利。』敖大虎看了卜凡一
眼,說︰『只是他們不大能戰,士氣也是平平。』

  卜凡尷尬地垂下頭,悄悄在妙姬手上捏了一把,想她幫忙說話,但是土都好
像不以為意,繼續問道︰『白石城有甚麼消息?』

  『探子回報,估計該有六、七千兵力,他們深溝築壘,戒備森嚴,好像決心
一戰。』程根答道。

  『六、七千人……』土都沉吟道︰『這裡留下二千兵馬守城便行了,剩下的
全歸你,加上紅狼軍,合共二萬人,該可以攻陷白石了吧。』

  『沒有那些紅狼軍也行!』敖大虎信心十足道。

  『讓他們打頭陣好了,別浪費兵力。』土都道。

  卜凡暗暗吃驚,明白土都是要紅狼軍送死,這是鐵血大帝慣用的技倆,但是
他哪敢說話。

  『可要屠城嗎?』敖大虎問道。

  『當然要,全殺清光,給黑石三城作個榜樣!』土都殘忍地說。

  『眾兄弟可有樂子了!』敖大虎好像已經打勝了仗似的說。

  『甚麼時候可以出發?』土都繼續問道。

  『三天吧,三天後我便領軍出發。』敖大虎說。

  『楚江有消息沒有?』土都轉頭問道。

  『千歲那兒一切順利。』悅姬掙脫卜凡的擁抱,坐直身子說。

  『卜凡,這兩個浪蹄子沒有累壞你吧?』議完了事,土都笑嘻嘻地問道。

  『一點點吧,我還沒有碰過這樣的可人兒!』卜凡色迷迷地說。

  『你喜歡便行了,我們是有功必賞的,你獻出城池,又怎會難為你。』土都
笑道。

  『多謝大人關照。』卜凡諂笑道︰『我已經挑了幾個漂亮的良家婦女,遲些
時送過來好嗎?』

  『也好,不是要換回你的老婆吧?』土都笑道。

  『不,當然不是!』卜凡著急地說︰『那賤人還沒有死麼?』

  『你可要見她嗎?』土都格格笑道。

  『好呀,我倒想瞧瞧這個婊子!』妙姬搶著說。

  『為甚麼你這樣恨她?』敖大虎奇怪地問。

  『我不該恨她嗎?』妙姬抗聲道︰『當日我失手被擒,給她打得死去活來,
難道還要疼她嗎?』

  『現在甚麼仇也報了。』土都哈哈大笑,高聲道︰『帶芙蓉出來!』

  不一會,兩個青衣女婢便領著芙蓉出來了,她的一身打扮,瞧得妙悅雙姬格
格嬌笑,其他人卻是血脈沸騰,淫心大動。

  『大人,這個黃金項圈是從哪兒找來的?』悅姬問道。

  『這名叫「母狗環」,是從北方帶來的。』土都笑道。

  母狗環是掛在芙蓉的頸項上,項圈有幾個小金鈴,走動時,便會發出清脆的
鈴聲,一雙玉腕卻鎖在頸後,不能移動。

  『這頭母狗不聽話嗎?』妙姬哂道。

  『母狗環本來是用作防範母狗逃走的,雖然跑不了,母狗環還是有用的。』
土都答道。

  『母狗環是整天掛在上邊嗎?』馮端笑道︰『那麼她如何穿衣洗澡,吃飯拉
矢?』

  『要是她聽話,這兩個丫頭會侍候她的,要不然,嘿嘿……』土都怪笑道︰
『便讓男人侍候她了。』

  『可有不聽話嗎?』卜凡詭笑道。

  『就是不聽話,才給她掛上母狗環。』土都笑道︰『初來便想尋死,又不肯
吃飯……』

  『這樣不能尋死,但是如何讓她吃飯?』程根急不及待地問道。

  『女人不快活才會尋死,只要樂夠便不想死了。』土都格格笑道︰『第一天
她想上吊,我便讓幾個男人侍候她,不吃飯嗎?我和大虎一起,讓她樂個痛快,
以後便吃得香睡得好了!』

  『大人,我也不吃飯了!』悅姬旎聲說道。

  『不吃飯便吃大肉腸吧!』敖大虎怪笑道︰『這襲衣服好像多了一點布,我
還是喜歡簡簡單單的。』

  『這樣還不簡單嗎?』妙姬呶著嘴巴說︰『那別讓她穿衣服吧。』

  芙蓉木然地站在堂前,好像眾人談論的不是自己,儘管粉臉塗脂抹粉,但也
掩蓋不了紅腫的美目,而且神色委頓,怎樣也不是吃得香,睡得好的樣子。

  衣服惟是蜜桃紅色的,上身是精繡的抹胸,袒露了香肩粉臂,由於玉腕掛在
頸後,胸脯更見挺秀,這還罷了,下身是裙子,從背後看,是普通的曳地長裙,
高貴大方,婀娜多姿,前邊卻完全兩樣,原來長裙只有後幅,前邊只像窄窄的腰
帶,橫亙腰間,幸好抹胸的下擺比較長,勉強遮掩著羞人的牝戶,但是無論如何
小心,走動時,絲帕飄揚,仍然難掩春色。

  『大人,還是你有辦法!』卜凡諂笑道。

  『總要比弄得臭烘烘好一點的。』土都怪笑道︰『小別勝新婚,可要和你的
娘子再續舊情嗎?』

  『甚麼娘子,一個又臭又賤的婊子吧!』卜凡咬牙切齒道,好像要把抑壓多
時的怨氣,一下子吐出來。

  『你不是說最愛小婊子嗎?』悅姬吃吃笑道。

  『我淨是愛你們兩個!』卜凡涎著臉把雙姬摟入懷裡說。

  『老婆也不要嗎?』土都笑道。

  『你們弄壞了城主的老婆,他肯要才怪!』妙姬冷笑道。

  『哪有弄壞呀。』敖大虎笑道︰『卜凡,你要驗一下嗎?』

  『對,你們老夫老妻,也該驗一下的。』土都詭笑道。

  『別說弄壞了,弄死了也沒關係!』卜凡笑道。

  這時兩個女婢在土都的示意下,把漲紅著臉泫然欲泣的芙蓉推到卜凡身前,
他冷哼一聲,一手便把芙蓉拉入懷裡,探手往高聳的胸脯握下去。

  芙蓉緊咬著牙關,木頭人似的動也不動,這些天來,她備受摧殘,身體好像
已經沒有感覺。

  『喜歡嗎……』卜凡振手便把抹胸扯了下來,冷笑道︰『奶子好像又大了一
點,可是樂透了?!』

  『還用問嗎?幾根大雞巴輪著來幹那騷穴,不樂透才怪!』妙姬浪笑道。

  『看看可有弄壞了?』卜凡獰笑一聲,強行張開有點紅腫的肉唇,指頭殘忍
地插進肉縫裡。

  『你……!』儘管沒有叫痛,芙蓉卻也忍不住淚下如雨。

  『沒有弄痛你吧?』卜凡起勁地掏挖了幾下,抽出指頭,訕笑似的說。

  『壞了沒有?』敖大虎笑道。

  『差不多吧。』卜凡把指頭在芙蓉的乳房揩抹著哂笑道︰『這樣的賤人,  
死她倒讓也風流快活!』

  芙蓉羞憤難忍,厲叫一聲,低頭便往卜凡的指頭咬下去。

  卜凡猝不及防,指頭給咬個正著,痛得怒吼一聲,奮力把芙蓉推開,指頭卻
已咬得皮破血流了。

  『賤人!』卜凡暴怒如狂,舉拳便揍。

  『不要打,打壞了便不美了。』土都制止道。

  『對呀,女人是用來操的,打壞了實在可惜。』馮端笑道。

  『不打死這樣的賤人,如何讓我消氣!』卜凡悻然道。

  『想消氣還不容易麼?』妙姬嬌笑道︰『找幾個男人進來,他們消氣,你也
消氣了!』

  『不用找了,算我一個便是。』馮端淫笑道。

  『對,我也辛苦一點吧。』程根哈哈怪笑道。

  『好呀,人人也出點力吧!』敖大虎道。

  『不……嗚嗚……不要!』芙蓉恐怖地叫,她已經讓人輪姦了幾趟,如何不
知道受的罪有多大。

  『臭賤人,害怕了嗎?』卜凡失心瘋似的叫道︰『你也該有報應了!』

  『嗚嗚……求求你……不要……嗚嗚……求你念在夫妻一場,饒了我吧!』
芙蓉失聲痛哭道。

  『甚麼夫妻一場?以前你有當我是丈夫嗎?我只是你的奴隸吧!』卜凡縱聲
狂笑道︰『可是從今天起,你可要當我的奴隸了!』


  第卅八章 惡戰白石

  敖大虎南征北討,下城無數,怎會把小小的白石城放在眼內,意氣風發地領
著二萬大軍,浩浩蕩蕩地殺奔白石城,看見城門緊閉,馬鞭一指,便下令攻城。

  紅狼軍在鐵血軍的驅趕下,喊殺連聲,或推或抬,預備把攻城的器械移到城
前,豈料舉步維艱,原來城前的地方,縱橫交錯,滿佈許多或深或淺的土溝,除
了使器械移動困難,有些還掉毀在深溝裡,人馬緇重受損,攻城的陣勢,也紊亂
失控。

  眾軍推土填坑,搭木過渠,辛苦了大半天,總算把部份攻城器具逼近城前,
但是還沒有喘過氣來,滾油石灰,便從城上傾盤而下,接著火箭亂飛,很多器具
著火燃燒,還沒有展開攻勢,已是傷亡慘重,頓時退了下來。

  敖大虎本來沒有預算紅狼軍能夠攻陷城池,只是利用他們消耗敵人戰力,卻
也想不到一觸即潰,看見眾軍狼狽奔逃,不禁勃然大怒,一面擊鼓催促紅狼軍進
攻,一面著程根領軍截殺逃走的紅狼軍,殺了數十人後,才穩住陣腳。

  紅狼軍退是死,進也是死,無奈重張旗鼓,再次朝著城池進攻,然而大多攻
城器柵已毀,唯有抬起檑木強攻,牆頭的軍士卻沒有放箭擲石,還一起發話,指
責鐵血軍殘暴,齊聲勸眾軍投降,著降者放下兵刃,往兩旁退走。

  攻城的紅狼軍發現還有生路,也不理是真是假,竟然一哄而散,敖大虎制止
不及,指揮戰車追殺,但是那些土坑淺溝再次發生威力,戰車無法順利追截,城
上又有心幫忙,箭下如雨,結果十停跑了七停,氣得他暴跳如雷,憤而指揮鐵血
軍攻城。

  這一陣的攻防戰卻是激烈得多了,鐵血軍訓練有素,戰車上的士兵往城上發
箭,其他的舉起盾牌,護在頭上,合力抬起檑木狂砸城牆,城上卻不住擲下巨石
滾油,火箭石灰,遏阻敵人攻勢。

  鐵血軍可真剽悍,雖然傷亡慘重,仍然前仆後繼,拚死攻城,白石城只是個
土城,在檑木不斷的撞擊下,終於有幾處城牆塌下來,鐵血軍也朝著缺口殺去,
城裡亦分兵截擊,一時殺聲震天,展開了劇戰。

  敖大虎看見攻破了城牆,只道可以大開殺戒,舉起長矛,一馬當先,領著數
十名騎兵衝殺,但是才衝上去,便給一陣箭雨射回,原來攻入城池的軍士,轉眼
間便給人完全消滅,缺口滿佈雄糾糾的戰士,他們手執長槍大戟,在箭手的掩護
下,遠攻近刺,守住了缺口。

  鐵血軍幾番衝殺,還是難越雷池半步,傷亡卻不斷增加,開始亂了陣腳,敖
大虎經驗豐富,見勢不妙,立即鳴金著眾軍退下,重整陣勢再攻時,兩隊戰士卻
從城畔殺了出來。

  雖然兩隊戰士都是步軍,但是軍容齊整,殺氣騰騰,其中一隊還有百多頭猛
獸作前鋒,領頭的是一個掛著金色臉具的武士,他手執長劍,以大白虎作座騎,
使人望之生畏。

  鐵血軍久攻不下,已是氣虛力怯,聞得收兵的號角,更是士無鬥志,突然殺
出兩隊生力軍,如何能敵,轉眼間便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敖大虎也沒有慌亂,冷哼一聲,長矛往後一招,數百輛戰車瞬即結成陣勢,
隨著他衝向金臉人領頭的軍隊殺去。

  鐵血軍看見主帥領軍殺來,也回身再戰,拚個你死我活。

  敖大虎知道金臉人便是金鷹公子,吼叫連聲,馳馬殺奔而去,數十騎騎兵翼
衛左右,戰車隨後趕上,要與敵人決一死戰。

  金臉人正是雲飛,他騎著大白,宓姑騎著雄獅大金,銀娃以小白作騎,和紅
粉奇兵左右相隨,身後的卻是南陽山的獵戶軍。

  敖大虎快要殺到時,雲飛單騎迎了上去,紅粉奇兵卻在宓姑銀娃指揮下,結
成百獸陣,與獵戶軍迎戰隨後趕上的敵軍。

  雲飛曾經擊殺四虎中武功最高的二虎,有信心與大虎一戰的,但是忘記了當
日騎馬,今天以大白作座騎,還沒有靠近,大白咆吼一聲,便生出變故。

  敖大虎的戰馬亦是久經戰陣,慣於馳騁沙場,此際卻是反常,踟躇不前,要
大虎腳  鞭打,才勉力前進,及聽得大白的吼聲,竟然人立而起,差點把大虎掀
翻地上。

  其他的戰馬更是不濟,大白的吼聲,引來群獸同聲響應,獅吼虎嘯,彷如山
崩地裂,人馬嚇得屁滾尿流,蹶蹄墮馬,數不勝數,騎兵戰車,不戰即潰,紅粉
奇兵與眾軍大撿便宜,殺得鐵血軍鬼哭神號,倉惶逃竄。

  敖大虎哪敢再戰,撥轉馬頭,逃命去也。

  雲飛追之不及,取出長弓,四指挾了三箭,彎弓搭箭,連珠射出,這一手連
珠箭,曾經使晁孟津歎為觀止,大讚青出於藍,這時初試啼聲,威力驚人,敖大
虎中了一箭,厲叫一聲,便落荒而逃。

  鐵血軍敗走後點算戰果,投降的紅狼軍有五、六千人,鐵血軍遺屍數千具,
俘獲戰馬近千,戰車百數十輛,還有不少攻城器柵,緇重糧草,收穫之豐,出人
意表。

  這一仗是雲飛出道以來,初次兩陣對壘,不獨大勝而回,而且漂亮俐落,除
了使他信心倍增,也打破了鐵血軍戰無不勝的神話,使眾人士氣沸騰,深信在雲
飛領導下,定能抵抗鐵血大帝的入侵。

     ※    ※    ※    ※    ※    ※

  敖大虎慘敗之際,芙蓉正在給卜凡洗腳,粉頸仍然掛著母狗環,但是雙手已
經解開,身上只有海藍色的抹胸,和白紗短褲,這是她日常的衣服,倘若卜凡高
興,隨時便要脫下來。

  土都貪新厭舊,收到卜凡送來的幾個良家婦女後,便把芙蓉送回城主府了。
對她來說,城主府與土都的營房沒有分別,也是人間地獄。

  在土都的營房裡,芙蓉日夜備受摧殘,可數不清曾經讓多少男人姦淫污辱,
但是逾月之間,肯定較婚後與卜凡行房的次數還要多,最苦的是土都別有怪癖,
稍不如意,便著人把她輪姦,自己在旁觀賞取樂,把嬌生慣養的芙蓉折騰得死去
活來,芙蓉雖然有心了此殘生,但是掛上母狗環後,只能逆來順受,咬牙苦忍。

  回到城主府後,儘管少了許多其他男人的污辱,卻慘遭卜凡凌辱虐待,動輒
拳腳交加,頻施夏楚,還當著她的身前,與妙悅雙姬淫樂,欺凌戲侮,過著豬狗
不如的生活。

  此時芙蓉要尋死可不困難,但是她把卜凡恨之入骨,縱然是死,也要在死前
誅殺此獠,所以不惜含羞抱恨,忍辱偷生,覓機報此血仇。

  芙蓉不懂武功,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有刀在手,也不易襲殺卜凡,但不是沒
有機會的,然而當時首鼠兩端,失諸交臂。

  有一趟,卜凡與妙姬宣淫,芙蓉奉命在旁侍候,卜凡也許是縱慾過度,不能
勃起,要芙蓉給他作口舌之勞,在土都那兒,芙蓉也曾讓男人在嘴巴發洩,為免
受到責打,只好含羞從命。

  含著那醃瓚的雞巴時,芙蓉曾經興起咬下去的念頭,不知為甚麼,突然記起
那些恐怖的摧殘,害怕不能把他咬死,難逃淫虐的刑責,結果錯失良機,事後才
懊悔不已。

  芙蓉想清楚了,縱是不能咬死卜凡,也能予以重創,使他終身痛苦,無論再
受甚麼罪,也是值得的,可惜下了決心後,卻沒有機會。

  侍候卜凡更衣沐浴,洗腳擦背,是芙蓉每天的例行公事,更是苦差,因為卜
凡總是在這個時候,把她盡情折辱,發洩他的獸性。

  『臭賤人,洗乾淨一點!』卜凡抬腿把芙蓉  翻地上說。

  『是……!』芙蓉哽咽著爬回來,跪在卜凡身前,強忍辛酸,捧起他的大腳
板,只要她慢了一點,便要吃鞭子了。

  『記得用奶子給我擦腳板!』卜凡把腳板在芙蓉胸前搓揉著說。

  芙蓉豈敢不從,含淚解下抹胸,抹胸給卜凡  了幾腳,已經濕透了,那白紗
內褲也是濕了一片,單薄的布料沾在皮肉上,更是完全透明,突顯了光滑無毛的
牝戶,要是脫下來,還會舒服一點。

  『快洗!』卜凡喝道。

  芙蓉忍氣吞聲,洗乾淨卜凡的大腳,然後雙手捧起腳掌,左右壓在胸前,慢
慢地揉動,粗糙的腳板,擦在嬌嫩的奶頭上,使她不知是癢是痛。

  『臭婊子,發姣了嗎?』洗了一會,卻聽得卜凡罵道。

  『……』芙蓉有點莫名其妙,忽地胸前一痛,原來卜凡用腳指  著了乳頭。

  『奶頭也凸出來了,還裝傻嗎?』卜凡起勁地搓捏著說。

  『不……不是的。』芙蓉羞慚地垂下頭來道,暗恨自己總是控制不了身體的
反應,再次在人前出醜。

  『臭婊子,多久沒有男人碰你了?』卜凡冷笑道,腳掌繼續狎玩著芙蓉胸前
的粉乳。

  『……』雖然自土都的營房回來後,芙蓉也沒有遭人污辱,但是怎能回答。

  『可要我給你找幾個男人嗎?』卜凡冷酷地說。

  芙蓉默然不語,心裡也不太害怕,除了因為卜凡淨是光說不練,也學懂了害
怕也是沒用。

  『把褲子脫下來。』卜凡寒聲道。

  芙蓉知道又要慘遭凌辱,還是乖乖地脫下褲子,渾身光裸,直挺挺地跪在卜
凡身前。

  卜凡冷哼一聲,腳往下移,大拇趾朝著粉紅色的桃丘采去。

  『不……!』芙蓉害怕地驚叫一聲,身子往後退開。

  『回來!』卜凡怒喝道︰『把騷穴呈上來!』

  芙蓉無奈爬了回去,雙足抵地,玉手按在身後,纖腰弓起,身體拱橋般仰臥
卜凡身前,讓牝戶朝天高舉,但是淒涼的珠淚,已是失控地汨汨而下。

  卜凡吃吃怪笑,故意讓腳掌在賁起的桃飽子搓揉了幾下,大拇趾沿著裂開的
桃縫上下巡梭,然後腳上使勁,硬把大拇趾擠了進去。

  『呀……!』芙蓉呻吟一聲,強忍著撕裂似的痛楚,雖然他不能深入不毛,
感覺卻似給人強姦似的。

  『濕淋淋的,淫水也流出來了!』卜凡訕笑諸說,大拇趾起勁地肆虐。

  芙蓉暗道他的腳是濕淋淋,如何不弄得自己水汪汪了,只是欲辯無從,唯有
悶聲不響了。

  『起來,好好地給我吃一下!』卜凡鬆開腳道︰『要是吃得大爺高興,便給
你樂一趟!』

  芙蓉芳心劇震,趕忙爬起來,吸了一口氣,壓下緊張的心情,便要動手給卜
凡脫下褲子。

  『小淫婦,先吃腳趾,倘若吃得好,再吃我的雞巴!』卜凡不知死之將至,
戲謔地說。

  芙蓉心裡大恨,暗咬銀牙,動手捧起濕淋淋的腳掌,送到唇旁,丁香舌吐,
舐去上邊的水點。

  『給我吮腳趾,要吮得乾乾淨淨!』卜凡喘著氣說。

  雖然腳已經洗乾淨,但是怪怪的氣味是洗不去的,用舌頭舐還可以忍受,要
用嘴巴吮吸腳趾,卻使芙蓉受不了,特別是大拇趾那種鹹鹹酸酸的氣味,更是  
心。

  『大拇趾沾滿了你的淫水,要吃得乾淨一點!』卜凡撩撥著芙蓉的舌頭說。

  芙蓉既羞且恨,無奈努力吮吸,暗道︰待會可要齊根咬去,縱然不能使他送
命,也要讓他抱憾終生。

  『行了,快點吃雞巴!』卜凡興奮地叫。

  芙蓉吐出口裡的唾液,喘了一口氣,顫著手給卜凡脫下褲子,拔出那昂首吐
舌的肉棒。

  『吃……吃下去!』卜凡按著芙蓉的秀髮說。

  為免卜凡起疑,芙蓉溫柔地扶著勃起的雞巴,嘴臉湊了過去,伸出舌頭,舐
去馬眼的水點,努力張開櫻桃小嘴,估計該可以連著陰囊一起含入嘴裡,默禱爹
娘庇佑後,便要把醃瓚的肉棒吮入口裡。

  『小心咬掉你的雞巴!』忽然有一把嬌滴滴的聲音說。

  卜凡心裡一驚,本能地避開了芙蓉的嘴巴,看見說話的是妙姬,怪笑著道︰
『她不要命了!』哪裡知道已經在鬼門關轉了一趟。

  『讓我送你一件好東西吧。』妙姬走了過來,坐在卜凡身畔,無恥地握著勃
起的雞巴套弄著說。

  『就是這東西嗎?』卜凡從妙姬手裡接過一根三寸長短,逕約兩寸的鐵管,
訝然問道。

  『不錯,這是「吹簫管」,能夠讓你快樂的。』妙姬笑道。

  『甚麼簫?』卜凡看見鐵管沒有孔洞,根本不能吹奏,隨手套在雞巴上,除
了冷冰冰外,也沒有感覺,不禁奇怪地問道︰『如何讓我快樂?』

  『不是這樣的。』妙姬發出銀鈴似的嬌笑,接過鐵管,  了芙蓉一腿,道︰
『張開嘴巴!』

  芙蓉也是莫名其妙,依言張開嘴巴,妙姬卻把鐵管塞進了櫻桃小嘴,鐵管又
粗又大,使芙蓉要努力張開嘴巴,才能容得下那根奇怪的鐵管。

  『這根簫能讓她快活嗎?』卜凡看見芙蓉的嘴巴在鐵管的阻隔下,好像在臉
上開了一個洞穴似的,丁香小舌卻在鐵管中間,煞是詭異,不禁搔著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快活,但是你把雞巴塞進去,便可以快活,也不愁給
她咬下來了。』妙姬格格嬌笑道。

  『原來如此!』卜凡怪叫一聲,扯著芙蓉的秀髮,把粉臉拉到腹下,雞巴便
朝著洞開的嘴巴插了進去。

  芙蓉「荷荷」哀叫,傷心的珠淚落個不停,鐵管擱在兩顎之間,嘴巴再也不
能合攏,如何能夠咬掉卜凡的雞巴?暗恨妙姬壞她大事,恐怕再也沒有希望報仇
了。

  然而過了幾天,心如死灰的芙蓉竟然生出興奮的感覺,好像在漆黑的夜空中
看見了一線曙光,重燃希望之火。

  事情發生時,卜凡正與妙悅雙姬拿著「吹簫管」在嬉鬧,芙蓉在旁侍候,也
是他們戲謔的對象,突然土都氣沖沖地走進來,身後是馮端和肩頭受了傷的敖大
虎,獨欠了一個程根。

  『大人,攻下白石城了嗎?』卜凡只道攻下了白石城,不識趣地問。

  土都寒著臉坐下來,罵道︰『你的紅狼軍幹得好事!』

  『甚麼事?』卜凡愕然道。

  『他們臨陣嘩變,萬多人走得一個不剩,還累死了程根,你有甚麼話說?』
土都森然道。

  『我……我也不知道……為甚麼會這樣的!』卜凡冷汗直冒,趕忙站起來,
惶恐地說。

  『發生了甚麼事?』妙悅雙姬追問道。

  敖大虎冷哼一聲,道出原委,卻把兵敗的責任推在紅狼軍身上,說他們陣前
倒戈,金鷹金子乘機發難,監軍程根本來死於獸軍手裡,也硬說為亂軍所殺。

  『金鷹公子這麼利害嗎?』悅姬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可不知道那小子的深淺,那隊獸軍卻使人頭痛,戰馬不敢前進,根本不
能交鋒。』敖大虎歎氣道。

  『只有百多頭野獸,有甚麼了不起?』土都氣憤道︰『戰馬不行,便和他們
步戰,還可以使用連環車,一些畜牲能有甚麼作為!』

  卜凡雖然不明白甚麼是連環車,此時哪敢發問,偷眼看見芙蓉臉露喜色,不
禁暗裡慣恨。

  『大人,現在怎麼辦?』馮端問道。

  『你立即返回金華,著三虎領軍一萬過河,看那金鷹小子究竟如何守得住白
石。』土都冷笑道。

  『千歲這幾天正要清剿蔡和那些人,調走這許多兵馬,恐怕……』妙姬皺著
眉說。

  『蔡和連場慘敗,損兵折將,我們又有內應,楚江有四虎和萬多兵馬,難道
還不行嗎?』土都惱道。

  『但是……』悅姬本想再說多幾句,但是看見土都臉露不豫之色,便住口不
言。

  『卜凡,我也不計較紅狼軍的事,你負責供應大軍糧草,將功折罪,不得有
誤。』

  土都沉聲說,他早知道降卒並不可靠,裝作凶霸霸的樣子,只是為了逼卜凡
負責糧草。

  卜凡豈敢說不,但是城中庫存的糧草已經給土都分了一半,還要供應添兵的
糧草,看來要盡罄餘糧,再次加稅才能應付了。

  『這一仗不明不白,不知道是中了邪,還是那個金鷹小子有運氣。』敖大虎
懊惱道,他沒有和雲飛交手,便大敗而回,還受了箭傷,實在不服氣。

  『我看是中了邪……』卜凡嘀咕道。

  『那小子懂邪術嗎?』土都奇怪道。

  『不是他,是這個賤人!』卜凡指著芙蓉,悻聲罵道︰『白虎不祥,出征前
你不是幹過這賤人嗎?一定是沾洩了她的穢氣,又沒有使法 邪,才會不明不白
的。』

  『不會吧?以前我也碰過白虎,好像沒有事的。』敖大虎半信半疑道。

  『也許是你以前走運,也許是這賤人特別賤吧!』卜凡歎氣道。

  『如何可以 邪?』悅姬問道。

  『要打,事前要打,事後也要打!』卜凡冷笑道︰『臭賤人,剝掉褲子,爬
到桌上,豎起你的臭  !』

  『你……!』芙蓉悲憤地叫,她不是悲哀在人前赤身露體,何況這些人不獨
看過,也曾肆意玩弄,只是氣憤卜凡的胡言亂語吧。

  『我甚麼?是不是又犯賤了?』卜凡喝道。

  芙蓉可沒有選擇,只能含淚脫下白紗襯褲,蹲在方桌上面,腰向後彎,雙手
捉著自己的足踝,神秘的私處,便完全暴露在空氣裡。

  『啪!』卜凡一掌打在白裡透紅,嬌嫩幼滑的肉阜上說︰『幹活前要打,干
活後也要打,便可以驅走她的穢氣了。』

  『你也有打麼?』馮端笑道。

  『怎麼沒有?』卜凡又一掌拍了下去,道︰『以前是打不得,現在可要多打
幾下了!』

  芙蓉淚流滿臉,痛哭失聲,雖然不是很痛,但是讓卜凡如此折辱,卻使她肝
腸寸斷,比肉體的痛楚還要難受。

  『真的有用嗎?』敖大虎輕撫著柔膩的牝戶說。

  『以前我不賭的,因為一定會輸清光,現在賭甚麼也行。』卜凡笑道,暗念
背叛紅石城城主,正是一場豪賭。

  『子不語怪力亂神,我可不信這一套。』土都笑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敖大虎也學著卜凡,一掌拍了下去。


  第卅九章 秋怡承恩

  雲飛旗開得勝,當然高興,但是未能消滅敵人的主力,再想到土都還有二萬
多兵馬在金華城駐守,隨時可以遣來助戰,更是無法釋懷。

  投降的紅狼軍本來只有五、六千人,敖大虎退兵後,卻有更多陸續來投,結
果收編了近八千軍士,此時才知道卜凡叛變,紅石城城主全家慘死。

  這些降卒雖然戰力不高,更如驚弓之鳥,卻使白石平添不少人力,雲飛遂命
侯榮等統領,加緊訓練,並著他們負責修補城池,鞏固防務,幸好白石城的老弱
婦孺全撤往黑石暫避,空置的房屋很多,糧食的儲備也還充裕,食住應該沒有問
題。

  撇下這些降卒不計,白石城此時共有軍士萬多人,雲飛不知道土都低估了他
的兵力,只道是敖大虎輕敵,才招致敗績,估計他們再犯時,必定傾巢而出,所
以不敢掉以輕心,積極備戰。

  這一天,雲飛召來宓姑和銀娃議事,白鳳也在旁侍候,本來雲飛也要白鳳與
其他婦孺一起,撒往黑石城的,但是她堅決不走,明說是和白石共存亡,暗地裡
卻是要與雲飛同生共死,雲飛拗她不過,只好讓她留下來了。

  雲飛發現紅粉奇兵雖然所向披靡,但是戰場上刀箭橫飛,極易受傷,所以建
議野獸也要披甲上陣,說是商議,然而宓姑對他忠心耿耿,銀娃更是唯命是從,
就像頒下命令,毋庸多說,會議也變成閒話家常,與白鳳一起,言笑晏晏。

  宓姑也知趣,正要告退時,忽然聞報秋蓉秋月秋怡三女求見,遂留下來,一
睹這幾個女孩子的風姿。

  三女見到雲飛後,二話不說,便拜倒稱謝,擾攘了好一會,才知道甄平已經
製成春風迷情蠱的解藥,三女也真正擺脫地獄老祖的魔掌。

  甄平也著她們帶來幾顆春風迷情蠱的解藥,文付雲飛保管,以備不時之需,
雲飛替她們高興之餘,卻從秋月身上,記起江平城的谷峰,於是著她盡快趕回江
平城,向谷峰討取霹靂火,以作守城之用。

  聞得擊退敖大虎的消息後,三女興奮得手舞足蹈,秋蓉還決定與秋月一起,
立即趕回黑石城報喜,只有秋怡欲言又止,好像有話要說。

  『有甚麼話就儘管說吧,公子平易近人,說錯了也沒關係的。』宓姑慈祥地
說。

  『老人家,謝謝你了!』秋怡粉臉一紅,忽地跪倒雲飛身前,說︰『公子,
求你收留我吧。』

  『甚麼事也好,起來再說。』雲飛尷尬地說。

  『不,你不答應,我便不起來。』秋怡堅決地說。

  『你留下來可以干甚麼?』宓姑若有所悟道。

  『甚麼也可以。』秋怡急叫道︰『可以當丫頭,也可以作兵丁,要能給公子
辦事便行了!』

  『不行的!』雲飛知道宓姑又想收徒了,抗聲道︰『清除了蠱毒,你也可以
重新做人,就像秋月和秋蓉一樣,可以尋找好歸宿,無需聽人使喚的。』

  『不一樣的。』秋蓉唏噓道︰『雖然解開了蠱毒,但是我們的身子……如何
重頭開始?文白公子已經答應了讓我當他的丫頭,秋月也打算求谷城主收留,倘
若……』

  『倘若他不答應,我還是會回來求你的。』秋月靦腆道。

  『公子……!』秋怡泫然欲泣,正要說話。

  『不用說了,秋怡,我收你為徒便是,但是我的徒弟全是公子的丫頭,你願
意嗎?』宓姑自作主張道。

  『願意,我願意的!』秋怡連忙拜倒宓姑身前,重新行禮道︰『徒兒叩見師
父!』

  『宓姑……!』雲飛本要拒絕,但是碰觸著秋怡哀求似的目光,不由心中一
軟,說不下去。

  『公子,你答應留下她吧。』銀娃白鳳齊聲說道。

  『謝謝兩位姐姐!』秋怡感激地說。

  『謝甚麼?公子是這樣的,儘管心裡願意,還要人家求他才行,只要掉幾滴
眼淚,便不愁他不答應了。』銀娃頑皮地說︰『我倆也是公子的丫頭,以前也不
知掉了多少眼淚。』

  『起來吧,公子一定答應的。』白鳳扶著秋怡起來道。

  雲飛啼笑皆非,卻也禁不住心中一蕩。

     ※    ※    ※    ※    ※    ※

  『公子,師父吩咐婢子來侍候你的。』秋怡粉臉低垂道。

  雲飛正奇怪為甚麼不見了白鳳銀娃,此時恍然大悟,也不客氣,坐下來道︰
『你自己願意嗎?』

  『願意的!』秋怡紅著臉說︰『只要公子不棄,要婢子干甚麼也可以。』

  『我怎會嫌棄呢?』雲飛含笑把秋怡抱入懷裡,道︰『答應我,忘記過去的
事,好好地活下去。』

  『謝謝你……公子……!』秋怡心中一熱,忍不住悉悉率率地哭起來。

  『別哭……別哭,再哭我便不疼你了。』雲飛撫慰著說,腦海中浮現出當日
在山上窺見那誘人的胴體,頓然慾火中燒。

  『我不哭……嗚嗚……公子……你別惱我!』秋怡揩抹著珠淚說,但是愈揩
愈多,好像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全湧上心頭。

  『告訴我,你說地獄老祖斷了雙腿,他的武功怎樣?』雲飛知道勸慰也是沒
用,故意問道。

  『深不可測……』秋怡哽咽道︰『十殿閻王全是他的徒弟,每人只習得三四
種絕技,已是罕逢敵手了。』

  『有甚麼絕技?』雲飛問道。

  『我是從他們閒談中聽來的。』秋怡不再哭泣,道︰『據說有五種秘技,每
一種亙相克制,只有老祖才完全練成,所以不懼手下背叛的。』

  『是哪五種?』雲飛追問道。

  『最利害的是「金魑手」,老祖從不傳人,這門絕技可以制住十殿閻王的任
何一個,其他四種,分別是「木魅八法」,「水魍拳」,「火魎十三刀」和「土
鬼七式」,金魑手和水魍拳是拳腳,木魅八法和火魎十三刀是兵器,土鬼七式卻
是練功紮根的基本功夫,也是制伏女奴的秘法,我們學的是最膚淺的功夫,連他
們半成也比不上。』秋怡歎氣道。

  『你如何……不……既然你沒學過土鬼七式,那天如何認得我是使用這套武
功?』

  雲飛本來想問她是如何陷身地獄門的,卻害怕勾起淒涼的回憶,於是改口問
武功的事了。

  『那是克制我們的功夫,怎會不認得,而且……』秋怡粉臉一紅道。

  『而且甚麼?』雲飛看見秋怡害羞的樣子,不禁心猿意馬,忍不住在高聳的
胸脯摸了一把,問道。

  『你……!』秋怡嚶嚀一聲,沒有氣力地倒在雲飛懷裡,說︰『你淨是往人
家……人家的要害出手,除了土鬼七式,哪裡還有這樣淫邪的功夫呢?』

  『是這樣嗎?』雲飛涎著臉雙掌探出,握著秋怡的乳房,輕搓慢拈說,衣服
裡傳來柔軟和漲滿的感覺,使他愛不釋手。

  『公子……!』秋怡觸電似的渾身發抖,她可數不清曾經讓多少男人如此碰
觸,但是從來沒有這樣激烈的反應。

  『這是第二招……』雲飛手往下移,經過小蠻腰,往豐滿的粉臀握下去。

  『公子……讓婢子……把衣服脫下來吧……』秋怡嬌喘細細道。

  『看誰脫得快!』雲飛輕笑一聲,放開了秋怡,便把衣服脫下。

  秋怡羞人答答地寬衣解帶,身上剩下抹胸褻褲時,雲飛也脫剩了犢鼻短褲。

  『我只懂三招,其他四招攻向哪些地方?』雲飛笑問道,第三招該是直襲腹
下的,暗念可不能太急色。

  『還不是那些地方……』秋怡主動坐入雲飛懷裡,拉著他的手環抱著纖腰,
說︰『但是剩下的四招,招招可以奪命,而且會讓人死得很羞家!』

  『如何羞家?』雲飛不明所以,問道。

  『好像第七式,也是最利害的一式,拇指中指扣著前後兩個洞穴,然後慢慢
使力,直把人活活痛死!』秋怡不寒而慄道。

  『是不是這樣?』雲飛按捺不住,怪手探進了秋怡的褻褲,撫玩著說。

  『噢……是的……呀……進去一點……!』秋怡嬌軀一顫,在雲飛懷裡蠕動
著叫,原來雲飛的指頭在前後的肉洞撩撥了幾下,便蜿蜒而進。

  雲飛感覺拇指濡濕,中指也順利地進去了兩個指節,害怕弄痛了秋怡,也沒
有再進,可是秋怡忽地纖腰一沉,兩根指頭便盡根地送了進去。

  『公子……要了我吧……我要你……!』秋怡春情勃發似的纖腰急扭,套弄
著雲飛的指頭叫。

  雲飛怪笑一聲,抽出指頭,扯掉秋怡身上僅餘的衣服,便撲了下去。

     ※    ※    ※    ※    ※    ※

  終於雨散雲收了,雲飛滿意地伏在香汗淋漓的秋怡身上喘息著,肉洞裡還不
住傳出美妙動人的抽搐,吸吮著雄風猶在的雞巴,好像要把他搾乾似的,那種暢
快甜美的感覺,使他動也不想動。

  秋怡不獨熱情如火,而且床第功夫嫻熟,能夠處處予以配合,讓雲飛得到最
大的樂趣,雲飛碰過的女孩子之中,除了春花,只有她才可以使雲飛盡情發洩。

  銀娃和白鳳不是不努力,也大有進步,只是她們根本無法擷抗,縱然兩個在
一起,也是討饒不絕,使雲飛不忍過份放縱。

  秋怡可不同了,雖然不像春花那樣主動求歡,但卻是癡纏不捨,高潮迭起之
餘,還是婉轉承歡,努力逢迎,好像不會滿足似的,使雲飛樂於鞠躬盡萃,花盡
每一分氣力。

  雲飛知道她是愉快的,不說那些使人血脈沸騰,情難自己的叫床聲音,單看
現在她已是累得氣息啾啾,汗下如雨,四肢還是緊纏不放,便勝過千言萬語。

  『累嗎?』雲飛低頭在顫抖的朱唇輕吻著說。

  『……』秋怡沒有說話,只是軟弱地搖著頭,一雙玉手還使勁地抱著雲飛的
脖子。

  『讓我起來吧。』雲飛舐去鼻尖的汗水說。

  『……』秋怡還是搖頭,朱唇張合不定,好像要想說話,卻沒有氣力發出聲
音。

  雲飛可不介意繼續伏在秋怡身上,只是那暖洋洋香噴噴的嬌軀,卻使剛剛得
到發洩的慾火,又再蠢蠢欲動。

  『外邊是誰?』雲飛忽地聽得門外有點奇怪的聲音,忍不住喝問道。

  隔了一會,有人閃閃縮縮地推門而進,怯生生地說︰『……是我們!』

  進來的原來是銀娃白鳳兩女,她們粉臉酡紅,耳根盡赤,低頭不語。

  『是你們聽壁腳嗎?』雲飛從秋怡身上翻下來說。

  白鳳囁囁不知如何回答,粉臉低垂,差不多貼在胸脯上,雙手不安地玩弄著
衣帶。

  『人家……人家進來侍候你嘛!』銀娃也是忸怩不安,雖然砌辭掩飾,也知
道雲飛不會相信,終於鼓起勇氣道︰『你已經累成秋怡這個樣子了,怎麼還不饒
她?!』

  『我沒有饒她嗎?』雲飛失聲笑道。

  『你不讓她起來,還不是……』銀娃漲紅著臉說。

  『不……不是的。』這時秋怡已經掙扎著爬起來,嬌  地伏在雲飛的身後喘
息著說︰『是……是我……不讓公子起來的。』

  『為甚麼?』雲飛忍不住問道。

  『我……我想公子多抱婢子一會。』秋怡埋首在雲飛寬闊的肩頭上說。

  雲飛心中一蕩,悄悄在秋怡身上捏了一把,轉頭裝作氣呼呼地說︰『兩個頑
皮的妮子聽到了沒有?還不過來領罰!』

  『怎樣罰人家呀?』銀娃目露異采,拉著白鳳走到雲飛身前說。

  『我可以饒了她……』雲飛在銀娃那半球形似的粉臀撫摸著說︰『卻饒不了
你們兩個!』

  『白鳳,他又欺負人家了!』銀娃撒嬌道。

  『……公子,師父說……不能累倒你的!』白鳳怯生生地說。

  『誰說我累?』雲飛哈哈大笑道,他也真的不累,兩女的出現,體裡的慾火
又再燃燒起來。

  『公子,讓我給你弄乾淨吧。』秋怡靦腆地說。

  『你還是再歇一下吧,讓我們干便行了。』銀娃按著秋怡說。

  『銀娃,讓我侍候公子吧。』這時白鳳已經取來乾淨的素帕,分了一方給秋
怡,小心奕奕地清潔著雲飛身下的穢漬。

  『秋怡,可有給公子累倒了?』銀娃笑問道。

  『一點點吧……』秋怡含羞地揩抹著答,她也碰過不少一男數女的場面,只
有這一趟罕有地生出溫暖的感覺。

     ※    ※    ※    ※    ※    ※

  雲飛很愉快,三女體貼多情,善解人意,銀娃嬌憨活潑,白鳳溫柔細心,秋
怡世故老練,一心一意,照顧雲飛的起居生活,無微不至,最難得的是她們情如
姊妹,相處融洽,可把他寵壞了。

  宓姑除了與銀娃勤練百獸陣,亦開始傳授秋怡役獸之術,白天很是忙碌,白
鳳本來要處理城裡事務,由於很多居民撒走,白石城變成一個大軍營,她也空閒
得多,大多時候伴著雲飛練武閱兵,巡視城防,聆聽探子帶回來的消息,卻是樂
在其中。

  晚上卻是雲飛尋樂的時間,他與三女同居一室,大被同眠,艷福無邊,羨煞
旁人。

  過了十多天,秋月回來了,還與谷峰一起,由於雲飛囑咐白石無需添兵,他
只是帶同幾百軍士,送來了霹靂火,他們來得快,是因為乘船沿河而上,半路登
岸,攀山而來,要是走狂風峽,經黑石城,便要花更多時間。

  由於江平近日甚是平靜,亦沒有鐵血大軍的威脅,經過宋帝王一役,城裡上
下更提高警覺,防範地獄門進行顛覆,縱然有事,谷峰亦可以循水路迅快回去,
他也相信短期內不會有事,才放心離城的。

  霹靂火是一些黑色的粉末,每一包用油布重重包裹,防潮防曬,點燃布包的
引線,便會著火焚燒,尚算方便易用,只是有時卻會爆炸,難以逆料,用作進攻
尚可,倘若用作防守,必需放在城頭,但是那裡火種甚多,極易發生危險,所以
谷峰才親自押送,恐防誤了大事。

  發現霹靂火的缺點後,雲飛也同意不宜用作守城,但是心有不甘,遂在谷峰
的陪同下,在城外試用霹靂火,點燃了三包,其中一包發生爆炸,威力很大,附
近一棵小樹還連根拔起,其他兩包,只是做成小火,威力可差得多了。

  谷峰也不能解釋那一包霹靂火為甚麼會爆炸,事實他已經花了許多時間去研
究,仍然不得要領。

  雲飛呆呆看著那棵炸斷了的小樹,想了很久,忽然跳起來,親自挑選了兩包
霹靂火,再作試驗,這兩包竟然都會爆炸,原來他發覺裹得結實的霹靂火,便會
發生爆炸。

  谷峰大喜過望,正要著人重新包裝霹靂火,但是雲飛又有新主意,他建議不
用油布,卻把霹靂火填在密封的竹筒或是器皿裡,引線露出外邊,方便燃點,經
過試驗後,發現威力更大,想不到誤打誤撞,竟然製造了一種極利害的武器。

  雲飛考慮如何使用霹靂火殺敵時,忽然探子來報,鐵血大軍開始渡河,估計
有萬多人,知道大戰逼近眉睫,遂命谷峰重新製造霹靂子,也召集眾將商議破敵
之計。

  會議還沒有結束,金華城蔡和的使者卻又登門求見,報告敖三虎和一萬兵馬
已經渡河,著雲飛提防,問及蔡和的近況時,才知道楚江王與敖三虎四虎不斷圍
剿,使他傷亡慘重,最奇怪的是無論躲到哪裡,楚江王也能找到他的行縱,相信
軍中暗藏內應,他也曾走頭無路,正要拚死突圍,敖四虎卻突然領兵渡河,他才
能夠藉著地利,率領殘軍避入深山。

  雲飛相信事不尋常,無奈此時自顧不暇,有心無力,只能著蔡和事事小心,
徐圖後計。


  第四十章 白虎不祥

  土都準備就緒,預備進攻白石城了,第一個受害的,卻是芙蓉。

  『放開我……嗚嗚……求你放開我吧!』芙蓉害怕地哭叫道,她元寶似的赤
條條仰臥床上,四肢反縛身後,敖大虎手執皮鞭,站在床前,卜凡和妙悅雙姬卻
在旁觀看。

  『白虎精,過兩天我們便要出征了,上一趟你害得我受傷,這趟可要看看你
如何作惡!』敖大虎獰笑道。

  『不……不是我……嗚嗚……哎喲……不要打……嗚嗚……饒了我吧!』

  芙蓉雪雪呼痛地哀叫著,原來敖大虎的皮鞭剛剛落在大腿根處,雖然沒有使
力,卻也痛得她冷汗直冒。

  『不打不行的,是你老公教我的!』敖大虎怪笑一聲,皮鞭又再落下。

  『嗚嗚……痛……嗚嗚……給我揉揉……痛死我了!』芙蓉慘叫道,白雪雪
的胴體沒命地扭動著。

  『揉哪兒?』敖大虎淫笑道,目灼灼地望著那不再神秘的方寸之地。

  『下邊……嗚嗚……你打死我了……!』芙蓉哪裡還可以計較,哽咽著說。

  『這裡嗎?』敖大虎的皮鞭冷酷地落在漲卜卜的肉阜上說︰『這裡是甚麼地
方,不說清楚,我如何知道?』

  『哎喲……天呀……救我……嗚嗚……不要再打了……嗚嗚……揉一下我的
騷穴吧……嗚嗚……求求你……別打了!』芙蓉哭聲震天地叫。

  『對了,那是你的騷穴!』敖大虎笑嘻嘻地在粉紅色的肉飽子搓揉著說。

  『打死也沒關係,這賤人不是整天要生要死嗎?』卜凡冷笑道。

  『不……嗚嗚……不要……我……我不死了……饒了我吧!』芙蓉哭叫道,
她不是貪生怕死,只是給人活生生打死,可太苦了。

  『這樣的美人兒,我怎捨得打死她,要不然,一鞭便能要她性命了。』敖大
虎吃吃怪笑,指頭擠進肉縫裡狎玩著說,他說的倒是事實,要是使力,芙蓉如何
受得了。

  『不要打了……嗚嗚……不要用皮鞭……嗚嗚……用你的大肉鞭抽我吧……
我要……!』芙蓉聒不知恥地叫,為了不吃皮鞭,要她干甚麼也可以,何況她也
知道是難逃淫辱的。

  『小淫婦,喜歡我的肉鞭嗎?』敖大虎探進洞穴深處撩撥著說。

  『是的……小淫婦喜歡……給我……讓小淫婦侍候你吧!』芙蓉強忍辛酸,
喘著氣叫。

  『大虎兄,還是你有辦法,三兩下手腳便讓這臭賤人露出真正的臉目了。』
卜凡訕笑道。

  『裡邊乾巴巴的,可真沒趣,還是再抽多幾鞭吧!』敖大虎不滿地抽出指頭
說。

  『不……嗚嗚……摸小淫婦的奶子吧……摸多幾下……淫……淫水便會流出
來了!』芙蓉害怕地叫。

  『原來你喜歡人家摸奶子嗎?』敖大虎怪笑道。

  『哪裡也喜歡……也摸一下騷穴吧……!』芙蓉哀求著說。

  『大虎吧,你自便吧,我也要睡了。』卜凡笑嘻嘻地擁著雙姬離去道。

  『怎麼還沒有淫水呀?』敖大虎忙碌地捏乳撫胸,探陰掏穴道。

  『快來了……大人……解開我,讓……讓我侍候你吧。』芙蓉顫聲道。

  『不用了,還是讓我便候你好了!』敖大虎桀桀怪笑,脫下衣服,爬上芙蓉
的嬌軀說。

  芙蓉含淚別過俏臉,暗念總算避過一劫,此刻只願他能盡快完事,然後放過
自己。

  敖大虎握著勃起的雞巴,在牛山濯濯的牝戶磨弄了幾下,發現滑則滑矣,卻
是乾枯如故,也不辛苦自己,在掌心裡吐了一口唾 ,擦在雞巴上,再在牝戶磨
了幾下,才腰下一沉,把雞巴擠進肉縫裡。

  『喔……!』芙蓉嬌哼一聲,下體便傳來撕裂的痛楚,然而她已經習慣了,
每一次遭人污辱,初時全是這樣難受的。

  火棒似的肉棒無情地抽插著,急刺身體的深處,每一記抽插,繼續給芙蓉帶
來痛楚的感覺,但是她也知道痛楚快要過去了。

  芙蓉默默地計算著,已經抽插了五六十下,通常這時便不大疼痛了,事實她
也好多了,心裡渴望他快點快洩,要是再幹下去,便會更難受了。

  『不好,又來了!』芙蓉心中一凜,身體深處傳來陣陣無法形容的趐麻,使
她有點透不過氣來,還開始感覺肉棒的進出,也知道這種感覺,會愈來愈難受,
到了最後,縱然咬破朱唇,也無法不發出那些無恥的聲音,然後……芙蓉可不敢
想下去,唯有故意去想其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該想甚麼呢?』芙蓉暗問道。

  如何報仇嗎?已經想得不少了,也想不到甚麼新鮮的主意,讓卜凡得到應有
的報應,而且這時想報仇,無異是緣木求魚,徒添悲憤。

  如何尋死嗎?沒有用的,他們看守嚴密,日夜都要自己在左右侍候,任人羞
辱,獨自一人時,還要掛上母狗環,倘若尋死不成,恐怕比死還要可怕。

  只恨當日沒有聽從那個叫雲飛的勸告,自己又為卜凡的甜言蜜語矇騙,完全
沒有提高警覺,致貽今日之恨。

  從雲飛的俊俏臉孔,芙蓉又不由想到那神秘的金鷹公子,他的故事,全是土
都等人閒談時聽回來的,可不知道臉具的背後,會是一張甚麼樣的臉孔。

  甚麼樣的臉孔也沒關係,是老是醜,單眼缺鼻,是聾是啞也行,只要能把自
己救出這個人間地獄,縱然給他為奴為婢,任打任罵,也是值得的,念到自己經
過這樣的摧殘,只怕他也不會要的,想到這裡,不禁潸然淚下。

  『  死你……我  ……我  死你!』也在這時,芙蓉忽地聽到敖大虎怪叫連
聲,身上承受的壓力也遽然增加,接著一股火燙的洪流,山洪暴發似的噴射在腹
腔裡,知道這個惡漢終於得到發洩了。

  雖然受辱,芙蓉竟然生出欣慰的感覺,金鷹公子總算讓她得到短暫的平靜,
忘記了身體裡可恨的趐麻。

  『大人,放開婢子吧,我……我差不多給你  死了!』敖大虎抽身而出後,
芙蓉呻吟似的說。

  『我會放你的!』敖大虎獰笑一聲,撿起地上的皮鞭。

  『不……不要……!』芙蓉恐怖地大叫,但是叫也沒用,皮鞭已經落在那備受摧殘的牝戶了。
作者: 水瓶星砂    時間: 2007-11-19 08:23

第四十一章 白石大捷

  雲飛身披鐵甲,掛上臉具,緊張地站在城頭,看著鐵血大軍逼近,眾人已經
準備就緒,各就各位,只待他一聲令下,便依計而行了。

  漫山遍野全是如狼似虎的鐵血軍,他們全身披甲,前鋒是數百輛戰車,雖然
不能用作攻城,卻可以用作擋拒箭矢流石,而且四輛一排,用鐵索連在一起,好
像會走動的鐵牆。

  無數的兵丁緊隨戰車之後,搖旗吶喊,推土填坑,把笨重的攻城器械慢慢朝
著城牆移動,還有為數約二千的鐵騎,傲然佇立,冷酷地等待著。

  其中有數百鐵騎,佈成圓陣,護衛著一個小山,山上是三名披著重甲,將軍
打扮的壯漢遙望戰場,中間一個身裁魁梧,手執獨腳銅人,相信是土都了,可惜
他沒有解下頭盔,看不到廬山臉目。左右兩人,卻是脫掉頭盔,雲飛認得左邊的
是敖大虎,右邊的必定是敖四虎了。

  鐵血大軍的前進很慢,除了那些連在一起的戰車行動遲緩,也因為城前滿佈
深溝,地上還散佈許多大石,嚴重阻礙戰車的移動和搬運器柵,也使他們花費更
多的氣力。

  看見土都三人在山上煩燥不安,鐵騎在戰地來回,敵軍的聲勢也弱了許多,
雲飛第一步初步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城前的障礙,不獨耗費敵人的氣力,也打擊
他們的士氣,己軍則養精蓄銳,等待惡戰的來臨,此消彼長,自然添了勝算。

  無論走得多慢,鐵血大軍終於兵臨城下,發動攻勢了,他們訓練有素,勇猛
強項,悍不畏死,攻勢一浪接一浪,使人應接不暇。幸好城上準備充足,守軍士
氣高昂,更知道要是守不住城池,縱然不死,也會淪為鐵血大帝的奴隸,永無翻
身之日,於是不惜犧牲,拚命抵抗。

  土都不合低估了白石城的兵力,只道城裡只有五、六千軍士,以二萬雄師,
破城當如摧枯拉朽,才一接戰,便暗叫不妙,從密集的箭矢估計,城裡最少有近
萬人,但是自恃人強馬壯,夷然不懼。

  鐵血軍從下仰攻,既有城牆阻隔,又要閃躲箭矢飛石,還有石灰滾油,自然
傷亡慘重,唯一的指望,是盡快攻破城牆,才有望減少傷亡,與敵人決一死戰。

  守軍素聞鐵血軍勇悍善戰,正面交鋒,恐非其敵,最理想的,自然是力拒敵
人於城外,要不然,也希望城破之前,予以重創,希望以多勝少。

  白石城本來是土城,經過鞏固增建,尚算堅穩,但是難耐久攻,經過大半天
的劇戰,終於有兩處城牆坍塌了。

  城裡早有準備,兩隊戰士瞬即封住缺口,力拒來敵,總算阻住敵人入侵,如
此反覆交鋒,戰況更趨激烈。

  『公子,已經出動了六隊殺敵軍了。』一個軍士氣急敗壞地報告道。

  『知道了。』雲飛沉聲說,他只有十隊武功較佳的戰士,用作阻擋硬闖進城
的敵軍,再下去可難逃破城的命運,但是土都的騎兵還是沒有動靜,不禁有點著
急。

  又有一處城牆坍塌了,喊殺的聲音,彷如驚天動地。

  『公子,後備軍已經出動了。』谷峰從城下跑上來報告道。

  雲飛沒有回答,後備軍全是紅狼軍的降卒,縱有戰死之心,也難敵聲勢凶凶
的鐵血大軍。

  也在這時,土都等動了,他們領著二千騎兵,排山倒海似的殺奔而來,城裡
的疲兵,勢難抵擋。

  『點火!』騎兵尚有半里之遙時,雲飛緊張地大喝道。

  『得令!』谷峰狂叫道。

  騎兵快要兵臨城下了,城外突然不斷傳來巨響,彷如天崩地裂,地動山搖,
殺氣騰騰的騎兵,人仰馬翻,很多還給爆炸拋到半空中,接著城頭出現了數十名
谷峰帶來的戰士,他們點燃引線,把霹靂火朝著敵軍聚集的地方擲下去。

  霹靂火威力驚人,炸得攻城的敵軍鬼哭神號,傷亡寢藉,頻頻呼爹喚娘,狼
狽逃竄。

  『擊鼓!』雲飛大喝一聲,趕下城頭,跨上披上了鐵甲的大白的虎背,領著
紅粉奇兵和二千軍士殺出城外。

  鼓聲才起,城外的兩翼,也分別殺出兩隊數百人的騎兵,掃蕩戰場上的殘兵
腋將,騎兵之後,卻是兩個威風凜凜的千人方陣。

  土都敗了,還敗得很慘,雲飛率軍追殺了十多里才鳴金收兵,收拾戰場後,
發現敵人遺屍逾萬,包括炸斷了腿的敖大虎的屍體,俘獲數百輛戰車,千餘匹駿
馬,緇重糧草,不計其數。

  雲飛清點損失,守軍傷亡雖然有三千人,尚餘萬六七戰士,其中三分一是紅
狼軍,但是大勝之後,人人興奮雀躍,戰意高昂。

  估計土都經此一敗,剩下的戰車戰馬不會太多,縱是傷疲盡起,能戰的只有
七、八千,而且士氣低沉,當如驚弓之鳥,不足為懼的。

  由於谷峰不能離城太久,土都敗走後,便與秋月返回江平,趕製霹靂火,以
備後用,也帶走了一對烏鵲,方便日後通訊。

  雲飛經過反覆考慮,決意乘著大勝餘威,收復紅石城,於是調兵遺將,齊集
緇重糧草,預備休息七天,然後領兵馬一萬,進攻紅石城。

     ※    ※    ※    ※    ※    ※

  雲飛的估計正確,能夠逃回紅石城的鐵血軍不足六千,但是傷兵滿營,連同
留下守城的軍士,能戰的只有五千餘人。

  這是土都出道以來,最大的敗仗,逃回紅石城後,立即召開軍事會議,然後
帶同敖四虎和馮端,直闖城主府。

  卜凡正和雙姬鬼混、芙蓉在旁侍候,想不到土都又大敗了一仗,不禁臉無人
色,如喪考妣。

  『你們這幾個浪蹄子,不去幹活,淨是記著男人的雞巴!』土都罵道︰『自
己給我一個期限,要多久才能查出金鷹小子的底細,和那些會爆炸的究竟是甚麼
東西!』

  『這時很難混入城裡查探的,還是待局勢平靜後,然後再作打算吧!』馮端
與雙姬同屬楚江殿,自然要給她們說話。

  『大人……』悅姬怯生生地說︰『前些時,秦廣王要我家千歲交還秋怡和秋
茹,要她們查探金鷹小子的,秋怡已經回去了,倘若多等幾天,或許有消息。』

  『還能等麼?倘若是我,一定會乘勢進攻,我們如何守得住這裡!』土都惱
道。

  『那小子淨是以詭計取勝,那有真才實學,怎能和大人比較,我可不信他還
有膽子進攻的。』敖四虎忿然道。

  『但願如此。』土都歎氣道︰『必要時,可以棄守紅石,回去金華城,聽候
大帝指示的。』

  『他也真的有點運氣,糊里糊塗便打了兩場勝仗,要是讓他取回紅石,更是
不可一世了。』敖四虎不服氣道。

  『運氣!』土都冷哼一聲,森然道︰『卜凡,出發前,大虎把白虎精打得死
去活來,結果送了性命,你還有話說嗎?』

  『或許打得不夠吧!』妙姬呶著嘴巴說。

  卜凡本來站在一旁,不敢吭聲,但是土都點名詢問,唯有硬著頭皮,咬牙切
齒道︰『一定是她的邪氣太重,打也不行,留下來只會累事,還是宰了她吧。』

  『甚麼白虎精?』敖四虎一頭霧水地問道。

  『就是她!』土都指著身上只穿著褻衣內褲,臉色蒼白的芙蓉道︰『她是卜
凡的老婆,浪  一毛不拔,邪裡邪氣的。』

  『是嗎?讓我瞧瞧!』敖四虎怪笑道。

  芙蓉豈敢怠慢,自動脫下了短褲,掀起抹胸的下擺,讓牝戶暴露在空氣裡。

  『真是白虎!』敖四虎色迷迷地走到芙蓉身畔,伸手便往腹下探去。

  『哎喲……!』芙蓉嬌哼一聲,卻也不敢閃躲,任由敖四虎的指頭在私處肆
虐。

  『還很鮮嫩,這樣宰了可太浪費。』敖四虎笑嘻嘻地抽出指頭道。

  『不錯,用壞了再宰也不遲。』土都冷笑道︰『打既然不能 邪,讓我給你
出個主意吧!』

  『請大人指點。』卜凡哈巴狗似的說。

  『你們那一個有如意油?』土都問道。

  『我有!』馮端從懷裡取出一個瓶子說。

  『讓我來吧。』敖四虎興致勃勃地扯掉了芙蓉的抹胸,按在方桌上,揭下瓶
蓋,把瓶子裡濃香撲鼻的香油,注進牝戶裡,還把滿溢出來的香油,擦在掌上,
在飽受摧殘的嬌軀亂摸,大肆手足之欲。

  芙蓉沒有掙扎,死人似的躺在桌上,任人玩弄。

  『如意油是甚麼好東西?』卜凡摟著悅姬悄悄問道。

  『那是極利害的春藥,只要是女人,八歲也好,八十歲也好,擦上一點點,
便渾身發癢,沒有男人可不行。』悅姬說。

  『春藥大多是這樣的,不發姣才怪。』卜凡早料到如意油是淫邪的藥物,不
以為意地說。

  『如意油不是普通的春藥,擦在那裡也有效,最利害的是擦了後,要不是尿
出來,可解不了,通常擦一點點,便要尿兩三次,藥力才會消失,像他這樣整瓶
倒進去,沒有十個男人也解不了!』妙姬吃吃笑道。

  『要是像你這樣,十個男人也不行。』悅姬訕笑道。

  『如此死法,倒也風流快活呀!』卜凡吃吃笑道。

  芙蓉聽得如墮冰窟,本道以經流乾了的眼淚,忍不住奪腔而出。

  『哭甚麼?』土都哈哈大笑道︰『不用害怕,死不了的,婊子每天接五、六
十個客人,還不是活得好好嗎!』

  『嗚嗚……你們這些禽獸……嗚嗚嗚……為甚麼不殺我……禽獸……讓我死
吧!』芙蓉嚎啕大哭道。

  『又想死嗎?還好母狗環沒有解下來,可以大派用場了!』土都怪笑道。

  『這頭臭母狗真是不識死活!』卜凡也不待土都答應,便把芙蓉的玉腕,再
次鎖在粉頸的項圈上。

  『你不是人……卜凡,我做鬼也不會饒你的!』芙蓉叫罵道,叫聲換來的,
卻是兩記重重的耳光,玉手還是給鎖上了。

  『不要再打了,放開她吧,等著瞧好戲便是。』土都喝退卜凡道。

  芙蓉傷心地伏在方桌上痛哭,知道難逃給人輪暴的命運,哭了一會,忽地感
覺渾身發熱,好像有一團火球四處遊走,身體深處,更像給千蟲萬蟻同時咬嚙,
想抓卻又抓不著,癢得不可開交,忍不住把嬌軀緊貼桌上,費勁地蠕動著。

  『行了!』敖四虎笑嘻嘻地撫玩著芙蓉的粉臀說。

  『噢……給我……給我抓一下……癢呀!』芙蓉哀叫道。

  『哪兒癢呀?』敖四虎在股間狎玩著說。

  『哪兒都癢……呀……求求你……給我……!』芙蓉喘著氣叫。

  『你要甚麼?』赦四虎的指頭,捉狹地撩撥著柔嫩的肉唇說。

  『要你……我要你!』芙蓉忘形地叫。

     ※    ※    ※    ※    ※    ※

  芙蓉躺在地上已經很久了,還是死人似的動也不動,粉腿左右張開,身上穢
漬斑斑,青瘀片片,大腿根處更是駭人,本該是緊閉在一起的肉唇,此際卻像合
不攏的嘴巴,紅彤彤的肉洞,還不住湧出白雪雪的精液。

  如意油的藥力雖然已經過去,芙蓉的神智也清醒過來,但是她沒有動,不是
不想動,而是動不了,因為全身仍然是無處不痛,下身更像火燒似的,曾經動念
把張開的粉腿合起來,然而還沒有使力,腹下便像刀割一樣,痛得她冷汗直冒,
淚下如雨,只能躺著不動,讓那可恥和恐怖的回憶,繼續摧殘傷痕纍纍的心靈。

  芙蓉也有許多遭人輪暴的經驗了,以前總是以失去知覺告終,醒來後,渾渾
噩噩,剩下的只是肉體的痛楚,不大記得事發的經過。

  肉體的痛苦還可以受得了,芙蓉最受不了的,是自己慘遭輪暴時的醜態,不
知為甚麼,當時的情景,仍然歷歷在目,不斷湧上心頭。

  一切是從敖四虎開始的,只有他的雞巴在尿穴裡抽插時,才能夠壓下體裡的
麻癢,還帶來舒暢美妙的感覺,使芙蓉控制不了自己,厚顏無恥地淫呼浪叫,起
勁地扭動著纖腰,迎合他的抽送。

  第一個高潮來得很快,芙蓉還記得,當敖四虎的雞巴奮力地刺在嬌柔的花芯
時,頓覺頭昏腦漲,好像給洞穿了,接著身體深處,排山倒海般湧出陣陣洪流,
那種感覺使她如登仙界。

  快樂總是短暫的,高潮過後,快樂的源頭,竟然生出無法忍受的麻癢,而且
迅速漫延,使她耐不住淫態畢露。

  最難受的是敖四虎得到發洩後,伏在身上喘息的時間,那時體裡的麻癢已經
把她癢得死去活來,也顧不得眾人的訕笑,醜態百出地苦苦求歡。

  最後土都召來十多個壯漢,對她輪番施暴,芙蓉也記不起尿了多少次身子,
然而沒有例外地,只有高潮來臨的一剎那,體裡的難受才可以得到紓緩,但是過
不了多久,那種不能形容的麻癢,又再度肆虐了。

  慘遭輪暴時,芙蓉倒沒有痛楚的感覺,淨是癢得要命,待最後一個壯漢得到
發洩後,儘管洞穴的深處還有點兒癢,身體的其他部份卻完全沒有感覺,記得土
都問她還要不要男人時,那時別說回答,張開嘴巴的氣力也沒有了。

  土都好像曾經唬嚇似的要再召十個男人,看見芙蓉完全沒有反應,才和眾人
離去的。只有卜凡摟著不知是妙姬還是悅姬的賤女人離開時,芙蓉的眼珠才轉了
一下,倘若目光是利箭,卜凡一定不能活著離去的。

  在無窮的憤恨和悲哀之中,芙蓉心底裡還是有一絲絲喜悅的,聞得土都大敗
在金鷹公子手裡時,芙蓉差點便拍手稱快,只有想到金鷹公子時,芙蓉才有活下
去的勇氣。

  這時芙蓉可不想死了,縱然不能目睹金鷹公子的雄姿,也渴望活下來,聽到
他勝利的消息,他的勝利,也是這些禽獸得到報應的時候了。

  『公子,你在哪裡?』芙蓉心底裡狂叫道︰『來吧!救救我吧!我可以給你
做任何事,可以為你死!』


  第四十二章 慘絕人寰

  金鷹公子來了!

  是幾個樵子在山上採樵時看見的,金鷹公子親自率領三萬大軍,浩浩蕩蕩殺
奔紅石城,估計最遲明天中午便該到了。

  消息瞬即傳遍全城,人人奔走相告,額手稱慶,因為新城主卜凡瘋狂加稅,
大肆搜刮,而入城的鐵血軍,卻是全無軍紀,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弄得民憤沸
騰,怨聲載道,要不是他們殘暴毒辣,早已鬧出民變了。

  城裡或許只有芙蓉一個人蒙在鼓裡,她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還不能下地,
後來妙姬不知用甚麼藥膏,把牝戶裡裡外外塗了一遍,再休息了一天,才大致痊
可,但是芙蓉可沒有不感激,因為傷癒後,又要遭卜凡凌辱了。

  這幾天,卜凡和雙姬常常不在家,整天心神不屬,很是暴燥,打打罵罵更多
了,最奇怪是有一趟,不知為甚麼,卜凡竟然執著芙蓉的玉手,吞吞吐吐,欲言
又止,結果甚麼也沒有說。

  芙蓉肯定有事,而且事情不小,但是那有膽子詢問,也沒有人會告訴她的。
她也不敢多想,恐怕想壞了腦,因為這些日子,只要一合眼,便好像看見一個掛
著金鷹臉具的武士,揮劍把卜丟砍成肉醬。

  這一天,城裡人暗裡傳遞金鷹軍在路上的消息時,卜凡也好像特別煩燥,吃
晚飯時,為了打扇,芙蓉已經吃了兩記耳光,待他吃飽後,還拿起皮鞭,要芙蓉
像母狗似的爬在地上吃飯。

  芙蓉和著淚水吃飯時,幾天沒有出現的土都,竟然領著敖四虎,馮端和雙姬
來找卜凡,使她食不下嚥,伏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那天沒有弄死這頭母狗嗎?』敖四虎訝然問道。

  『殺她還不容易?』土都冷哼道︰『待會便要出發了,還有東西要搬上船的
嗎?』

  『差不多了。』卜凡歎氣道。

  『歎甚麼氣?』敖四虎不滿道︰『我們還會回來,把那小子一片一片割下來
餵狗的。』

  『餵這頭母狗嗎?』妙姬格格嬌笑道。

  芙蓉生出暈眩的感覺,暗道︰『難道他們棄城逃跑嗎?難道……』

  『大人,如何處置這頭母狗?』卜凡有點緊張地問。

  『隨便你吧,她是你老婆,可以帶回去,也可以殺了,不要留下來便是。』
土都森然道。

  『殺了吧,金華城甚麼樣的母狗也有,我送你兩頭便是。』敖四虎笑道。

  『你捨得嗎?』悅姬哂道。

  『有甚麼不捨得?我早想宰了她了!』卜凡憤然道。

  『對了,事情辦成了沒有?要是壞了事,縱然能夠活著回來,我也要撕爛你
們的臭  餵狗的。』土都看著雙姬問道。

  『成了,你們去後,我們便搬過去。』妙姬答道。

  『她們不是一起走嗎?』卜凡愕然道。

  『倘若一起回去,甚麼人辦事呀?』土都寒聲道︰『辦好自己的事便行了,
不是你的事便別要理!』

  『是的,屬下知道。』卜凡怵然道。

  『我們先上船了。』土都怪眼一轉道︰『雙姬,你們留下來陪伴城主,待他
處置了這頭母狗,再送他上船吧。』

  卜凡明白土都是要雙姬監視他的行動,那敢多話,茫然地看著眾人離開。

  『事情不難辦,我們很快便會返回金華城和你一起了,不用惦著我們的。』
悅姬安慰道。

  『對呀,大帝很快便會派出援軍,助你收回紅石城,我們還要當城主夫人,
怎能不回來。』妙姬笑道。

  『別做夢了!』芙蓉從地上爬起來,失心瘋似的叫道︰『你們還會有命回來
嗎?金鷹公子不會放過你們這些狗賊的!』

  『賤人,死到臨頭,還亂吠甚麼?』卜凡怒吼道。

  『死有甚麼關係?我只是走先一步吧!』芙蓉狂笑道︰『卜凡,你的報應終
於到了,我會在下邊……在真正的地獄等著你的!』

  『賤人!』卜凡勃然大怒,一掌打了過去,芙蓉的粉臉便印上五道瘀紅色的
指印。

  『打吧……哈哈……打死我好了,我會看著你們一個一個下地獄的!』芙蓉
尖叫道,她已經料到一定是金鷹公子殺到,土都等才會倉惶逃走的。

  『臭母狗,你不怕死嗎?』悅姬罵道。

  『我怕甚麼?該怕的是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婊子!』芙蓉咬牙切齒道︰『我就
算是下地獄,也是去指證你們,你們下去,可要嘗遍十八層地獄的毒刑了!知道
嗎?我會天天詛咒你們,讓你們永不超生的!』

  『我宰了你!』卜凡拔出鋼刀,架在芙蓉的喉頭道。

  『殺吧,我不怕的!』芙蓉夷然不懼,仰天長笑道︰『老天還算待我不薄,
總算讓我活著看到你們的報應了!』

  『我本來念著夫妻一場,打算讓你死得痛快的,現在我可要把你一寸一寸的
割下來,看你怕不怕!』卜凡怒道。

  『慢著!』妙姬制止道︰『我有一個更有好的主意!』

     ※    ※    ※    ※    ※    ※

  紅石城居民一覺醒來,發覺鐵血軍跑得一個不剩,雖然是難以置信,但是已
經有人大開城門,出城迎接金鷹公子,還有人設案焚香,夾道等候。

  等了半天,金鷹公子終於在萬眾歡騰的喝采聲中進城了,他掛上金鷹臉具,
胯下騎著大白虎,身後是一身黑衣,掛著鐵臉具,不辨男女,卻以百獸為座騎的
紅粉奇兵,接著便是步履齊整,士氣昂揚的金鷹大軍了。

  紅石城居民如癡似醉,瘋狂似的拍手歡呼,金鷹公子不獨奪得紅石城,也得
到他們的信賴和擁戴。

  金鷹公子順理成章地入住城主府,宓姑領著銀娃和秋怡安頓百獸,其他諸將
與他一起進府議事。

  『少主,土都真的給你嚇跑了!』鄧樸興奮地說。

  『他全無準備,城裡又人心向背,縱然不跑,難道還怕攻不下麼?』侯榮笑
道。

  『我們的人馬總是不足,要是強攻,傷亡定然不少的。』鄧樸說。

  『不錯,但是不冒險也不行,倘若不是攻其無備,傷亡會更大的。』雲飛脫
下臉具笑道︰『所以我才號稱三萬大軍,故意暴露行縱,讓他知道不能力敵,原
本只是希望打擊他們的士氣,誰知道他竟然跑了。』

  『不跑行嗎?他兩度進攻白石,損兵折將,傷亡慘重,要是給我們圍住了,
說不定會全軍覆沒呢。』侯榮笑道。

  『好了,別談這些了,要快點出榜安民,約束軍士,別讓他們胡來,一定要
做到秋毫無犯。』雲飛正色道。

  『安民榜已經出了,也把七大紀律列出來。』鄧樸笑道,他是金鷹舊臣,又
有收復黑石和白石的經驗,進城後便立即辦妥了。

  『七大紀律?進白石城時,不是只有六條麼?』雲飛奇怪道,七大紀律是用
來約束軍士,防止他們騷擾百姓的。

  『該是八大紀律才對,還有一條可沒有明文發佈的。』侯榮笑道。

  『公子,婢子回來了。』就在這時銀娃喜氣洋洋的走進來。

  『百獸已經安頓了嗎?』雲飛問道。

  『沒有,師父、秋怡和紅粉奇兵正忙著哩。』銀娃笑道︰『她著我回來侍候
你的。』

  『多了那兩條紀律?』雲飛點點頭,繼續問道。

  『你們慢慢談,我還是四處走走,看看有甚麼需要的。』銀娃粉臉一紅,忸
怩地退下,好像知道他們要說甚麼似的。

  『究竟多了甚麼?』雲飛更是奇怪,追問道。

  『他們全是壯年男子,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在白石城時,雖然沒有騷擾良家
婦女,有些人卻在妓院鬧事,所以添了一條紀律,容許他們上妓院,但是要付足
纏頭,也不許鬧事。』鄧樸解釋道。

  『應該的。』雲飛點頭道,心裡暗叫慚愧,自己有銀娃諸女,可不該忘記其
他將士,這時也明白為甚麼銀娃要退走了。

  『那一條沒有公佈的,是段老和甄老特別吩咐,為了你的安全,所有見過你
真臉目的人,不許與外人洩露你的事情,以免敵人乘虛而入。』鄧樸說︰『兩老
已經傳令各城,依此辦理。』

  『兩位老人家真是算無遺策!』雲飛讚歎道,當日秋怡匿藏在綠石城,除了
要探聽金鷹公子的秘密,也存心行刺,現在自己與鐵血大帝正面為敵,若不倍加
小心,很容易便會壯志未酬身先死了。

  『沒有多少人見過你的真臉目,只要我們小心便行了。』侯榮道。

  『我自己也會小心的。』雲飛笑道︰『其他城裡的事務,例如是否要減稅,
濟貧救災等,還要你們費心。』

  『土都卜凡在這裡大肆搜刮,弄得民不聊生,這些一定要做的。』侯榮憤憤
不平道。

  就在這時,銀娃忽然神色張惶地走進來,道︰『公子,快點隨我來!』

  眾人大為奇怪,正要隨雲飛一起進去,銀娃竟然拒絕他們同行。

  『甚麼事?』雲飛隨著銀娃走進了內院,問道。

  『這邊!』銀娃才推開一道門,雲飛立即聽到許多狗吠的聲音,再隨著她走
進一個房間,裡邊的情景,使他目瞪口呆。

  房間的中間放著一張春凳,一個秀  披臉的裸女仰臥凳上,四肢張開,緊緊
縛在春凳的四條腿上,五、六頭大狗圍在裸女身畔團團打轉,七、八頭懶洋洋地
坐在地上,還有一頭卻把紅紅的舌頭舐掃著那軟綿綿的狗雞巴。

  最恐怖的是裸女身下,竟然伏著一頭大狗,後腿抵地,一雙前腿搭著裸女的
小腹,下身緊貼著裸女的腹下,好像有所動作。

  『她死了沒有?』雲飛吸了一口氣,問道。

  『不知道,我……我不敢看!』銀娃捉著雲飛的臂彎,顫聲答道。

  『你把狗趕出去吧。』雲飛沉聲說,知道銀娃一定辦得到的。

  銀娃定一定神,口裡低哼幾聲,群犬張牙舞爪,「汪汪」狂吠,既像抗議,
也像和她對話,銀娃的哼聲也變得高亢急促,當她拔出利劍,作勢欲劈時,群犬
終於垂頭喪氣,夾著尾巴逃出門外。

  『是她?!』雲飛忽然失聲叫道。

  『她是誰?』銀娃趕忙上前,問道。

  這時雲飛已經撥開裸女掩在臉上的秀  ,只見她臉如金紙,美目反白,烏黑
色的眸子也黯然無光,嘴巴卻給布索縛得結實,所以不能作聲。

  『她就是芙蓉,是紅石城城主的女兒。』雲飛伸手探一下她的鼻息,發覺還
有微弱的呼吸,喜道︰『還有氣的!』

  『我們怎辦?』銀娃惶恐地問道。

  雲飛正要回答,卻發現一頭大狗仍然伏在芙蓉身下,著急地說︰『這裡還有
一頭,為甚麼不趕開它?!』

  『現在不行的,要待……待它……才能脫出來!』銀娃欲言又止道。

  雲飛兒時常常在街頭看狗兒打架,知道如果兩頭狗結合在一起時,就算人們
用棍去打,也不能把它們分開,當機立斷,取過銀娃手中利劍,揮劍便要把大狗
刺死。

  『不……不行的!』銀娃抱著雲飛的手臂說︰『要是刺死了它,可要慢慢挖
出來才成!』

  『這樣如何是好?再弄下去,恐怕會弄死她的!』雲飛急叫道。

  『讓我來吧!』銀娃粉臉一紅,走到了大狗身下,玉手探出,握著大狗的卵
蛋,怯生生道︰『要是她受不了,還是會……會弄死她的!』

  『沒有辦法了,分開她們再算吧。』雲飛歎氣道。

  銀娃戰戰驚驚地握著大狗的卵蛋,輕搓慢拈,她的玉手一動,芙蓉的喉頭裡
便發出陣陣似有還無的悶叫,胸脯也急促地起伏著。

  雲飛也不知如何幫忙,唯有動手解開芙蓉的嘴巴,挖出塞在口腔裡的破布,
溫柔地抹去芙蓉臉上的汗水。

  『……!』忽地芙蓉悶叫幾聲,螓首軟弱地左搖右擺,接著便沒有了聲色。

  雲飛嚇了一跳,發覺還有氣息,才鬆了一口氣。

  『行了。』銀娃嬌喘一聲,慢慢拉開了大狗,毛茸茸的狗雞巴也點點地離開
了芙蓉的牝戶。

  那狗雞巴很是恐怖,長滿金黃色的茸毛,粗如兒臂,抽出了五、六寸後,好
像還裡邊還有許多。

  雲飛在小孩子時已經看過了,知道狗雞巴分內外兩截,外邊看得見的滿佈茸
毛,進入母狗體裡後,藏在裡邊的肉棒才吐出來,表面來看,公狗好像沒有動,
但是裡邊的肉棒,卻不住伸縮抽插,讓母狗尿精,公狗的雞巴藏在芙蓉的牝戶,
不難想像她受的罪有多大,只是奇怪公狗如何會把雞巴弄了進去。

  狗雞巴終於完全跑出來了,整根雞巴差不多有一尺長,裡邊的肉棒雖然小了
許多,也有五、六寸長,直徑亦如銅錢大小,實在恐怖之極,可不明白芙蓉如何
受得了。

  『真是苦死她了!』銀娃趕走了大狗,掏出繡帕,同情地揩抹著芙蓉的下體
說︰『不知是誰這樣毒辣?』

  『它怎會弄進去呢?』雲飛動手解開芙蓉的繩索,好奇地問道。

  『只要讓她沾上母狗的氣味便行了,可以把母狗的話兒在那裡擦幾下,但是
氣味不會持久,沒有氣味,它也干不下去。』銀娃歎氣道︰『奇怪的是看來有許
多頭狗已經幹過了,不知為甚麼,氣味還沒有散去。』

  『幾頭?那不是干了很久!』雲飛吃驚道。

  『也許從昨天干到現在,這樣也弄不死她,總算是不幸中之大幸!』銀娃搖
頭道,手中的繡帕已經髒得一塌糊塗,張開的肉洞裡,還是填滿了  心的穢物。

  『找個地方讓她歇一下再算吧。』雲飛不顧骯髒,抱起昏迷不醒的芙蓉說。

  城主府的地方不少,兩人找到了一個房間,讓芙蓉在繡榻躺下,銀娃也取來
乾淨的素帕和清水,小心奕奕地給她清潔。

  『役獸術也有教這些嗎?』雲飛問道。

  『有的,師父的役獸術有點邪門,要用癸水淫汁飼養群獸,不能不懂的。』
銀娃回答道。

  『你小心看著她,外邊還有很多事要辦,她醒來後,勸她好好休息,不要胡
思亂想。』雲飛道。

  『知道了,倘若白鳳也在這裡,她們大家認識,說話也方便得多了。』銀娃
問道︰『我們已經入城了,該可以叫她來吧?』白鳳不懂武功,無法隨軍出征,
所以留下,方巖負責治軍和守城,她負責理民。

  『你惦著她嗎?』雲飛笑道。

  『難道你不惦著她麼?』銀娃呶著嘴巴說︰『讓她早點來,也不用你們害相
思病了。』

  『小鬼頭,那個害相思病了?!』雲飛笑罵道︰『好吧,用烏鵲傳書,著方
巖派人護送她來吧。』


  第四十三章 六道輪迴

  要料理的事可真不少,土都搜掠一空,府庫存糧,甚麼也沒有,唯有用軍糧
應急,同時往黑石黃石運來糧食,還要重新佈置防務,提防土都回軍進攻,忙了
大半天,眾人領命離去後,雲飛才能夠歇下來。

  這時宓姑和秋怡也回來了,知道芙蓉的事後,硬要拉著雲飛一起入內探望。

  『宓姑,我是男的,進去不方便,就在門外等候吧。』雲飛拒絕道。

  『你把她救下來時,不是甚麼也看過嗎?有甚麼不方便的!』宓姑不以為然
道︰『鳳兒說她長得還漂亮,也可以當我的徒弟的。』

  『那時事急從權,才沒有法子,現在怎麼行!』雲飛啼笑皆非,道︰『她是
有夫之婦,不能當你的徒弟的。』

  『你是說卜凡那兔  子嗎?他算是甚麼丈夫!』宓姑冷哼道。

  『不,怎樣也不行的!』雲飛著急地叫。

  『少主,是老身找徒弟吧,又不是你。』宓姑詭笑道。

  雲飛不知好氣還是好笑,看見秋怡抿嘴偷笑,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搖著頭,
舉起拇指做了一個手勢,羞得她粉臉通紅,不敢再笑,趕忙拉著宓姑進去。

  隔了一會,銀娃走了出來,道︰『她還沒醒過來。』

  『傷得利害嗎?』雲飛好奇地問道。

  『身上有些地方給抓傷了,沒甚麼大礙,但是下邊腫得好像桃子似的,不知
甚麼時候才能復原。』銀娃歎氣道。

  『讓我找個大夫吧!』雲飛說。

  『有女人當大夫嗎?』銀娃皺著眉頭問道。

  『噢,我忘了。』雲飛慚愧地說,女孩子怎能讓人看那個地方。

  『不用找大夫了。』宓姑走了出來,道︰『秋怡正在給她上藥,她還剩下一
點地獄門的陰陽續命膏,據說療效如神,休息兩三天該沒事了。』

  『這便好了!』銀娃喜道。

  『少主,她長的實在不錯,可惜是個白虎,你不會介意吧?』宓姑眨著眼睛
問道。

  『甚麼是白虎?』銀娃好奇地問道。

  『女孩子沒有毛便是白虎,男的叫青龍。』宓姑解釋道。

  『宓姑,怎能見一個要一個,這不行的。』雲飛頓足道。

  『為甚麼不行?際此亂世,女多男少,好的男人更少,不知有多少人三妻四
妾,何況金鷹國的少主?』宓姑抗聲道。

  『不說了,我也要睡覺了。』雲飛沒好氣地走進了隔鄰的房間,早些時找地
方安置芙蓉時,發覺這裡一列幾間也是臥室,可供安歇。

  宓姑也沒有再說,只是拉著銀娃低聲說話。

     ※    ※    ※    ※    ※    ※

  『公子,你惱了麼?』不用多久,銀娃便推門而進。

  『能夠不惱嗎?怎能見一個便留下一個,她還是有老公的!』雲飛悻聲道。

  『別惱了,師父只是看見她這麼慘,同情她的遭遇,想收留她吧。』銀娃柔
聲道︰『既然你不喜歡,不留下來便是。』

  『我不是不同情她,也不是不讓她留下來,但是……』雲飛可不知該如何解
釋。

  『好極了,你答應留下她了!』銀娃歡呼一聲,抱著雲飛的脖子說。

  『我……你……!』雲飛有理說不清,可說不出話來。

  『甚麼事這樣高興?』秋怡出現門外,問道。

  『公子答應收留芙蓉了!』銀娃拍掌笑道。

  『我早知道公子不會見死不救的!』秋怡色然而喜道︰『要是她知道了,便
不會這麼淒涼了!』

  『她醒來了嗎?』銀娃問道。

  『醒來了,可是醒來以後,甚麼也沒說,淨是流淚,不知多麼的淒涼,現在
師父還在安慰她哩。』秋怡感懷身世,泫然欲泣道︰『公子,倘若你不收留她,
她一定活不下去的。』

  『收留她也成,但是不用她侍候我了。』雲飛無可奈何道︰『還有,你們可
不能胡言亂語,以免生出誤會。』

  『知道了!』銀娃笑問道︰『你不喜歡她嗎?』

  『你又亂說話了!』雲飛悻聲道︰『她是有婦之夫,現在還不知道卜凡為甚
麼投靠土都,倘若別有內情,他們夫婦或許會破鏡重圓的,如何這樣說話?』

  『我不說,我不說!』銀娃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口中卻說道︰『卜凡要是好
人,可不會把老婆丟下了。』

  『她也真可憐,不知是誰如此狼毒,竟動用了六道輪迥的惡犬輪迴酷刑!』
秋怡幽幽長歎道︰『倘若是他,那便百死莫贖了!』

  『甚麼六道輪迴?』雲飛好奇地問。

  『那是地獄門十八層地獄裡的酷刑,六道全是畜道,就是犬、馬、蛇、蟲、
蜂和蟻,與三世為人合稱九大死刑,是用來處置叛徒的,倘若……倘若我給他們
逮回去,便要嘗遍這十八種毒刑!』秋怡懼色滿臉道。

  『人只能死一次,如何能死九次?』銀娃莫名其妙道。

  『老祖……老祖懂得勾魂懾魄……!』秋怡悚悚打顫,撲入雲飛懷裡,泣叫
道︰『公子……嗚嗚……別讓他把我逮回去……嗚嗚……還是殺了我吧……嗚嗚
嗚……公子,我很害怕!』

  『不用害怕,我一定會護著你的。』雲飛柔情萬種地輕撫著粉背道,也同時
示意銀娃別再問下去。

  看見芙蓉如此受罪,銀娃不難明白秋怡為甚麼怕得這樣利害,無需雲飛示意
也知道不該問下去了。

  秋怡伏在雲飛肩頭上哭了一會,才止住哭聲,哽咽著說︰『公子……要不是
你收留我,縱然解開蠱毒,也不知如何活下去!』

  『不要說這些了。』雲飛用指頭輕輕抹去秋怡臉上的淚水說︰『以後也不許
再哭,知道嗎?』

  『知道了!』秋怡感動地伏在雲飛懷裡,忽然聽到狗吠的聲音,怵然而起,
叫道︰『不好,要把那些狗兒趕才成!』

  『為甚麼?』雲飛奇怪道。

  『我回來再告訴你吧!』秋怡跳下地來,拉著銀娃匆匆而去。

  兩女去後,雲飛獨自沉思,深感前途艱難,鐵血大帝兵多將廣,實力強橫,
還有神秘詭異的地獄門作羽翼,自己這點點兵馬,別說復興金鷹國,要自保也不
容易,這趟能夠擊退土都,收復紅石城,除了運氣,主要還是土都輕敵,萬萬不
能自滿,低估敵人的實力。

  思前想後,檢討得失,雲飛決定從今以後,對外要羅致人材,廣結盟友,對
內要修明政治,整軍經武,盡快儲備足夠實力,自己還要勤練武功,集思廣益,
才有機會與鐵血大帝對抗。

  雲飛想了許多,也想到了玉翠,想到了其他幾個女孩子,紊亂的思潮,直至
兩女回來後,才暫時中斷。

  『發生了甚麼事?』雲飛奇怪地問。

  『是陰陽續命膏。』秋怡歎息道︰『那東西用作療治外傷,雖然神效無比,
但是配製時,故意混進了異藥,招惹異物,用作施行六道輪迴,那些惡狗纏著芙
蓉不放,便是事前給她上了藥,現在已經驅走犬馬,該沒有問題的。』

  『但是府裡還有蛇蟲鼠蟻……』銀娃吃驚地叫。

  『執行六道輪迴需要使用特別飼養的異物,例如犬本該用西域獒犬,馬是天
山龍馬,其他的甚是少見,府裡不會有的,但是常見的犬馬也會受到招惹,才要
驅走它們吧。』秋怡解釋道。

  『如何用馬?』銀娃好奇道。

  『把受刑的女孩子,縛在馬腹之下便是。』秋怡臉露懼色道。

  『芙蓉怎樣了?』雲飛為免勾起秋怡恐怖的回憶,改口問道。

  『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但是還在流淚,師父喚了幾個紅粉奇兵輪更看護,
希望沒事吧。』銀娃同情地說。

  『肉體的創傷不難醫治,但是她的心……』秋怡偷偷看了雲飛一眼,再幽幽
道︰『不知道甚麼人能治得好。』

  『只要公子點頭,一定治得好的。』銀娃唱雙簧似的說。

  『又來了,這趟可不能饒你!』雲飛一手把銀娃攫入懷裡,唬嚇著說。

  『你又要欺負人家嗎?』銀娃嬌笑道。

  『不是欺負,是懲治你這個小鬼頭!』雲飛在銀娃腋下呵癢說。

  『秋怡……呀……救我呀!』銀娃花枝亂顫,喘著氣說。

  『對了,還有你,我也不能饒你!』看見秋怡粉臉酡紅,眼波流轉,雲飛頓
覺血脈沸騰,也把她抱入懷裡。

  『公子……不……不要在這裡……』秋怡軟綿綿的倒在雲飛懷裡,央求似的
說。

  『為甚麼?』雲飛奇怪道。

  『她怕吵著人家嘛!』銀娃吃吃嬌笑道。

  『你們隨我來,找一個不會吵著人家的地方!』雲飛哈哈大笑道。


  第四十四章 楚江雙姬

  第二天,雲飛辦妥該處理的事情後,獨自走出城主府,目的地是藏玉院,探
視春花的近況,他身穿軍服,碰上的居民,態度十分友善。

  藏玉院門庭依舊,卻是靜悄悄的,沒有營業,因為鐵血軍佔領時,卜凡縱容
鐵血軍免費玩樂,鄧樸知道那些妓女必定吃了許多苦頭,遂飭令全城妓院休業七
天,讓她們可以休息,才再開門營業。

  雲飛上前打門時,應門的是一個老婦,不待雲飛開口,便告訴他金鷹公子的
命令,著他七天後再來,雲飛唯有靦顏解釋,此行是尋人,不是尋芳。

  經過通傳後,雲飛終於見到了春花,她容顏憔悴,瘦了許多,看見雲飛後,
便好像見到親人似的,哭訴當日不該沒聽他的勸告離開,鐵血軍入城後,她雖然
是鴇母,也受盡摧殘,財物還給掠奪一空。

  談及金鷹軍時,春花也和其他居民一樣,大讚他們秋毫無犯,軍紀嚴明,還
說全院的妓女,決定開門營業時,必定要好好招待他們,報答金鷹公子,她也打
算儲一些錢後,便洗淨鉛華,返回黑石城安貧渡日。

  雲飛此行正是希望她能夠從良,聞言大喜,於是送與五個金幣,讓她可以安
渡餘生。

  春花自然千多萬謝,只道雲飛投軍後,已經出人頭地,仕途得意,哪裡知道
他正是金鷹公子。

  『飛哥兒,客氣的話我不說了,我一定會天天求神庇佑,讓你平平安安,大
吉大利的。』春花歡天喜地道。

  『好了,我也該走了,你要保重呀。』雲飛了卻一件心事,倒也愉快。

  『走不得,你還記得那兩個從北方逃難而來,在這裡偷吃的妞兒嗎?』春花
神秘地說︰『她們又回來了,可以讓她們侍候你一趟呀?』

  雲飛心中劇震,知道春花說的是指楚江王的妙悅雙姬,她們曾經在藏玉院賣
笑,打探情報和收買紅石城的重臣,想不到還沒有走,看來不懷好意。

  『她們去了哪裡?甚麼時候回來?』雲飛追問道。

  『才來了兩天,她們本來是隨著老公往金華城的,給幾個亂軍半途截劫,人
財兩失,無以為生,求我讓她們在這裡接客的。』春花說︰『兩人好像沒吃過甚
麼苦頭,可不知鐵血軍入城時,她們躲在哪裡。』

  『也好,算是救濟她們吧。』雲飛假作淫心大動道︰『但是你不是說還不許
營業嗎?可要遲幾天再來?』

  『本來不行的,但是甚麼事也有例外的,何況她們要的纏頭資不少,普通軍
士如何付得起?』春花笑道。

  『要多少錢呀?』雲飛問道。

  『兩人合共要一個銀幣。』春花答道。

  『這麼貴?!』雲飛吃驚地叫,記得丁同在黑石城當隊長時,每月的俸銀也
只是兩個銀幣,妙悅雙姬要的價錢,金鷹軍中,恐怕只有高級的將校才付得起,
雙姬不是別有用心才怪。

  『你是老客人,當然不用這麼多,我可以和她們說的。』春花笑道。

  『不,甚麼也不用說。』雲飛制止道︰『告訴她們,我姓邵,是金鷹軍的統
領,很是急色,花了錢從後門進來的。』

  雲飛仔細地囑咐清楚,才在春花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雅潔的臥室,等待這
對地獄妖姬侍寢。

  『邵大爺,妙姬、悅姬來了。』春花領著風姿綽約、婀娜多姿的雙姬走了進
來,諂笑道︰『她們本是大戶的妾侍,是本院最漂亮的粉頭呀!』

  『妙姬……』

  『悅姬,見過邵大爺。』雙姬身穿宮裝,一個桃紅,一個翠綠,在雲飛身前
盈盈下拜道。

  『快點起來,讓我瞧清楚。』雲飛裝作急色道。

  雙姬嫣然一笑,動人地站起來,抬頭看見雲飛俊俏的相貌,不禁眼前一亮,
輕笑道︰『這樣清楚了嗎?』

  『清楚……清楚極了!』雲飛笑嘻嘻道︰『果然是美人兒,但是……但是好
像貴了一點,一個銀幣差不多是我半個月的俸銀了!』

  『邵大爺,你是軍中的統領,怎會計較這點錢呀!』妙姬看了悅姬一眼,一
左一右,投懷送抱,親密地拉著他的手,說︰『我們姊妹一定能讓你快活的。』

  『如何讓我快活呀?』雲飛色迷迷道,雙姬香氣襲人,使人神魂顛倒,幸好
雲飛見慣風流陣仗,才不會意亂情迷。

  『我倆姊妹有許多花樣,沒有男人不快活的!』悅姬故意把豐滿的胸脯壓在
雲飛的臂彎說。

  『對呀,我告訴你……』妙姬抱著雲飛的脖子,粉臉貼了上去,呵氣如蘭地
說道︰『你知道甚麼是疊羅漢嗎?我們姊妹倆疊在一起,你便可以同時享受兩個
騷  了。』

  『還有,也可以用舌頭侍候你洗澡,她的嘴巴很棒,能讓你樂幾次的。』悅
姬學著妙姬把粉臉貼在雲飛的臉龐,丁香舌吐,撩撥著他的耳孔說。

  『端的是可人兒!』雲飛格格大笑道︰『好吧,這一趟便花多一點吧。』

  『你們要努力侍候邵大爺呀,我也要告退了。』春花識趣地離開。

  『大爺,你真強壯!』春花去後,妙姬更是放浪形骸了,玉手往雲飛腹下探
去,在隆起的褲襠搓揉著說︰『我看金鷹公子也沒有你這麼利害。』

  『你和他睡過嗎?』雲飛失笑道。

  『奴家那有這樣的福氣。』妙姬嗔道︰『只是他入城時,看過幾眼吧。』

  『他是不是又老又醜,為甚麼掛著臉具?』悅姬隨口問道。

  雲飛心中一凜,知道雙姬開始探問情報了,看來偵查的目標正是自己,靈機
一觸,胡謅道︰『他四十多歲年紀,可不算老,濃眉大眼,下顎留有短髭,威風
凜凜的,一點也不醜。』

  『為甚麼他整天掛著臉具?』妙姬追問道。

  『據說北方有很多人認得他,所以他上陣時才掛著臉具,在平時可沒有掛上
的。』雲飛大放厥辭道。

  『他從北方來的嗎?』悅姬皺著眉問。

  『我也不知道,但是口音怪怪的,和我們不同,也常常說北方的事,該是北
方人吧!』雲飛說。

  『是神風幫來的嗎?』悅姬輕輕拉著雲飛的手往胸脯探索著說。

  『甚麼神風幫?』雲飛愕然道,手掌順勢探進悅姬的衣襟裡。

  『他也像你這般急色嗎?』妙姬隔著褲子,把玩著雲飛勃起的雞巴說。

  『這樣也算急色嗎?』雲飛吃吃怪笑,還以顏色道︰『我可沒有聽他談過女
孩子,或許不愛女人吧。』

  『你常常見他嗎?』悅姬冒地問道。

  『怎麼不是……你問這幹嗎?』雲飛裝作起疑道。

  『這樣的大英雄,全城那一個女孩子不想知多點他的事,單是藏玉院,那一
個不想侍候他!』悅姬陶醉似的說。

  『想知道也行,但是一個答案,換一件衣服。』雲飛怪笑道。

  『行呀,我問了。』悅姬媚笑道︰『你為甚麼會常常和他在一起的?』

  『我是獸軍的統領,自然要和他在一起了。』雲飛傲然道,手上卻解開悅姬
的腰帶。

  『我也要問!公子懂得役獸麼?』妙姬問道。

  『不。』雲飛笑嘻嘻地又再動手。

  雙姬輪流發問,雲飛亦有問必答,雙手也忙碌地脫掉兩女的衣服。

  兩女的衣服不少,上衣、中衣、小衣、繡裙、襯裙、繡鞋,還有羅襪,但是
問題更多,雲飛告訴她們獸軍是由一個不知名的斷腿老人訓練,負責保護公子,
然後說到金鷹軍的兵力人馬,以至公子的武功、喜好和生活習慣後,兩女身上也
只剩下抹胸和香艷的騎馬汗巾了。

  『公子和北方的金鷹國有關係麼?』妙姬有點緊張地問。

  『甚麼金鷹國?』雲飛裝傻道,卻動手扯下妙姬的抹胸。

  『你還沒有回答,不算數的。』妙姬雙手護著胸前,嬌嗔大發地說︰『為甚
麼他要掛著金鷹臉具?』

  『我不知道!』雲飛拉開了妙姬的玉手,頭臉埋在兩團軟肉中間嗅索著說。

  『公子守白石時,那些會爆炸的是甚麼東西?』悅姬問道。

  『是我……我快要爆炸了!』雲飛裝作慾火如焚,把妙姬壓在床上,大肆手
足之欲,還扯下了汗巾,使她身上再也不掛寸縷。

  『告訴我吧,我可以讓你快活的。』悅姬自己解下抹胸,和身伏下,軟綿綿
的肉球壓著雲飛的背脊磨弄著說。

  『那叫霹靂火,是公子向江平的谷峰購買的,十分昂貴,但是一種很利害的
武器。』

  雲飛的指頭在妙姬的秘洞掏挖著說,暗念詹平逃脫,土都遲早也會從他那裡
知道的。

  『買的?多少錢?』悅姬脫下雲飛的褲子,握著那勃起的雞巴套弄著問道。

  『不知道!』雲飛咆吼一聲,一柱擎天的肉棒便朝著妙姬的肉洞刺了進去。

     ※    ※    ※    ※    ※    ※

  『公子,整天不見了你,你往哪裡去了?』銀娃看見雲飛回府來,忙趕步上
前,著急地抱著他的臂彎問道,雖然與她一起的秋怡沒有說話,臉上也是流露著
焦慮和關切。

  『我去了藏玉院。』雲飛笑道。

  『藏玉院是甚麼地方?』銀娃不解地問。

  『是窯子。』秋怡歎了一口氣道,楚江王曾經在哪裡藏匿,她自然知道了。

  『窯子?你去那裡干甚麼?』銀娃臉露異色問道。

  『去窯子自然是找婊子了,我還要了兩個哩。』雲飛戲弄似的說,但是碰觸
著秋怡幽怨的目光,不禁暗叫慚愧。

  『為甚麼要去那裡……?』銀娃眼圈一紅,泫然欲泣道︰『是不是……是不
是和我們一起不快活?』

  『傻孩子,怎會不快活!』雲飛憐愛陡生,溫柔地把銀娃擁入懷裡,看見秋
怡也是垂首不語,胸中一熱,拉著她的玉手道︰『那兩個婊子,一個叫妙姬,一
個叫悅姬,秋怡該認識的。』

  『甚麼?』秋怡失聲叫道︰『你是說……?』

  『不錯,是楚江雙姬,留下來是要打聽金鷹公子的消息的。』雲飛笑道。

  『擒下她們沒有?』銀娃驚叫道。

  『地獄門很多女孩子是為勢所逼,怎能魯莽?』雲飛搖頭道。

  『對不起。』銀娃偷看了秋怡一眼,紅著臉說。

  『她們不是的。』秋怡歎息道︰『她們本來是楚江殿的丫頭,在一次任務裡
發現另外兩個丫頭縱走敵人,回去向楚江王報告,取得他的信任,辦成了幾件大
事,從此平步青雲,經過考驗後,晉升楚江雙姬,另外兩個丫頭卻給送回黑地獄
受罪。』

  『考驗甚麼?晉升後有甚麼好處?』雲飛問道。

  『除了考驗對地獄門的忠誠外,還要通過淫、惡和毒三關,證明她們本性淫
邪,才會解開春風迷情蠱,收為正式門人,獲授更高深的武功,也可以像其他門
人一樣,分享地獄門掠奪回來的利益。』秋怡憤恨地說。

  『她們真該死!』銀娃白了雲飛一眼,罵道。

  『能夠通過考驗得到晉升的,哪裡會有好人,就是丫頭裡,也有自私自利,
貪圖富貴的。』秋怡唏噓道。

  『公子,可要叫人把她們擒下來?』銀娃氣沖沖地說。

  『不,她們還有用。』雲飛搖頭道,暗道秋怡的話,真如暮鼓晨鐘,地獄門
的女孩子不一定是值得同情的,幸好自己碰上那些善良的,要不然,後果可不堪
切想。

  『有甚麼用?你……你不是喜歡她們吧?』銀娃緊張地追問道。

  『她們的用處可多哩,可以和我玩疊羅漢,也可以侍候我洗澡!』雲飛逗弄
著銀娃說。

  『甚麼疊羅漢?我們也可以玩呀,我們又不是沒有侍候過你洗澡,為甚麼要
她們?』銀娃急叫道。

  秋怡臉泛紅霞,摟著銀娃悄悄說了幾句,說得她嬌嗔大發,頓足道︰『你壞
死了!還有甚麼她們做得到,我們不行的嗎?』

  『你們總不能告訴土都,金鷹公子的秘密吧。』雲飛不再戲弄,把計劃和盤
托出。

  『原來如此,為甚麼不早點告訴人家!』兩女恍然大悟,銀娃嗔道︰『你還
會再去見她們嗎?』

  『你和我玩疊羅漢,我便不去了。』雲飛涎著臉說。

  『玩便玩吧,有甚麼了不起,只要和秋怡在一起,我甚麼也不怕!』銀娃紅
著臉,拉著秋怡說︰『但是你可不能再看她們的。』

  『好吧,讓其他人玩疊羅漢吧。』雲飛笑道,他已經佈置妥當,加上春花作
內應,雙姬接的人客,全是經過安排,說的話也是大同小異,不愁她們不中計,
他也傳信谷峰,告訴他霹靂火的故事,讓他早作準備。

  『公子,芙蓉休息了一天已經好多了,卻還是常常流淚,整天說想見你。』
秋怡低聲道。

  『見我?』雲飛有點頭痛,問道。

  『她想見的是金鷹公子,我可沒告訴她,你便是金鷹公子。』秋怡答道。

  『很好,但是我沒有空,待我回來再說吧。』雲飛道。

  『公子,你又要去哪裡?』銀娃問道。

  『明天我打算過河去看蔡和,可能要十天半月才能回來。』雲飛道,希望能
助蔡和逃出困境。

  『一個人去嗎?那很危險的。』兩女齊聲說道。

  『沒有人認得我,該不會危險,縱然有危險也要去的,他那裡需要幫忙。』
雲飛正色道。


  第四十五章 奇怪氣勁

  第二天,雲飛起程了,而且是與秋怡一起,原來宓姑等不放心他獨自深入敵
區,銀娃要照料百獸陣,自然不能同去,宓姑遂要秋怡陪同侍候,本來雲飛可以
拒絕的,但是碰觸著秋怡那殷切期待的眼波,心中一軟,便與她同行了。

  由於土都撤退時,席捲紅石城所有船隻,更在對岸派有軍隊防守,攻擊所有
航行的船隻,雲飛唯有溯河而上,希望在上游設法過河,不然便依照蔡和使者的
指示,尋找蔡和用作傳信的小船。

  雲飛此行還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尋找大軍渡河的方法,因為船隻盡在土都手
中,鐵血軍隨時可以渡河進攻,雖然此時土都的兵力,未足強攻紅石城,但是若
有援軍,不難又要展開守城大戰,他不是妄想渡河進攻,而是金鷹軍不能渡河,
也缺乏機動,長處守勢,實在不利。

  從紅石往上游,根本沒有道路,而且崎嶇難行,幸好秋怡不是尋常女子,不
用雲飛照顧,但是郎情妾意,互相扶持,更是愉快溫馨。

  到了晚上,兩人找到了一個乾燥的山洞露宿,秋怡打掃乾淨後,靦腆地說︰
『公子,這兒平整一點,睡這裡好麼?』

  『睡哪裡也可以,有你便行了。』雲飛笑嘻嘻地拉著秋怡坐下道。

  『你不累嗎?』秋怡羞人答答道,不知為甚麼,與雲飛在一起後,她變得愈
來愈害羞了。

  『不,你累嗎?』雲飛抱著秋怡的纖腰,輕吻著那桃花片片的俏臉,手上開
始不規矩起來。

  『我不累,但是你……你怎能天天如此,昨兒白天已經有了妙悅雙姬,晚上
又……花了這許多氣力,你可要顧著自己的身體,不要累壞了。』秋怡關懷道。

  『你們怎會累壞我?我沒有騙你的,無論多累,只要我一運氣,便立即生龍
活虎了。』雲飛笑嘻嘻地拉著秋怡的  荑往腹下探去,他沒有逞強,自從習練內
氣以來,體力大有進步,雖然還未能行走一個大周天,但是相信為期不遠,最近
只要行氣一趟,便疲勞盡復,所以更是習練不懈。

  『我不信!』秋怡紅著臉說,掌心傳來硬梆梆的感覺,使她心浮氣促,意亂
情迷。

  『我會讓你相信的。』雲飛淺吻著朱唇,動手輕解羅襦道。

  『公子……!』秋怡低噫一聲,沒有氣力似的軟在雲飛懷裡,記得以前不是
如此的,那時只有讓人用淫器折騰,或吃了春藥,才會春心蕩漾,情難自己,但
是現在只要與雲飛在一起,便難以自持,渴望得到他的慰藉。

  雲飛已是花叢老手了,抽絲剝繭般脫掉秋怡的衣服時,也不忘施展他的調情
妙手,指掌好像燒紅的烙鐵,燙得秋怡嬌軀亂扭,吟叫不停,揭下抹胸後,峰巒
的肉粒,已經硬得好像石子似的。

  『喜歡嗎?』雲飛低頭在漲卜卜的肉粒香了一口,張嘴輕輕咬下去。

  『噢……公子,咬死婢子了!』秋怡嬌喘細細,使勁地抱著雲飛的脖子叫。

  雲飛興奮地低笑一聲,嬰兒哺乳似的含著櫻桃似的奶頭吸吮,指頭沿著滑膩
的小腹往下移去,探進騎馬汗巾,游過綠草如茵的茸毛,小心奕奕地往嬌柔的肉
唇輕抹。

  『喔……!』秋怡觸電似的渾身劇震,纖腰弓起,捕捉著雲飛的指頭,動人
地叫︰『進去……公子……你進去……!』

  雲飛如奉綸音,指頭蜿蜒而進,雖然是寬鬆一點,殘存著歷盡滄桑的烙印,
但是情潮氾濫,春意融融,使人流連忘返。

  『愛我……公子,快點愛我吧!』秋怡扯下了汗巾,撕扯著雲飛的衣服叫。

  雲飛沒有遲疑,匆忙地脫下了衣服,站在地上,抄著粉腿,舉重若輕地把秋
怡抱起,昂首吐舌的雞巴,抵著暖洋洋的肉洞,腰往上挺,「噗哧」一聲,肉棒
便盡根溜了進去。

  『呀……公子……放我下來吧……這……噢……這會很累的!』秋怡攀附在
雲飛身上,喘息著說。

  雲飛沒有理會,把粉腿擱在臂彎,手掌抱著渾圓的粉臀,熊腰急挺,秋怡的
身體也給拋上了半空。

  『噢……公子……啊……噢……我……!』秋怡的身體落下時,鐵棒似的肉
棒也及時而至,急刺柔弱的花芯,使她渾身發軟,但是還沒有喘著氣來,嬌軀又
像騰雲駕霧似的凌空而起。

  雲飛存心賣弄,手掌捧著秋怡的粉臀,不讓她脫出,然後單靠腰力,每次挺
身上刺時,便把嬌軀往上彈起,待她掉下來時,便再次許奮力衝刺。

  秋怡好像置身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亦如騎在一匹發狂的野馬背上,急促
地上下起伏,拋上半空時,靈魂兒飛上雲端,掉下來時,花芯受到的重擊,身體
深處便生出不能言喻的趐麻,使她渾身舒泰,只能吐氣開聲,才能宣示心裡的暢
快。

  雲飛享樂之餘,卻也生出一個古怪的念頭,發覺這樣的姿勢,與練功時抬舉
石鎖差不多,秋怡雖然輕盈,身體還是有重量的,倘若把她作石鎖,也可以鍛練
腰臂的力量,寓練功於娛樂,念動心生,使出練武場的架式,心裡暗笑,知道從
此練功,也更愉快了。

  『啊……公子……啊……啊……啊啊……!』秋怡發狠抱著雲飛肩肩頭,既
為了穩住自己的身子,不致掉下來,也要抗拒讓她身趐氣軟的酸麻,心裡卻希望
這種美妙的感覺,能夠永遠持續下去。

  雲飛自小練力,氣力非同小可,扛舉石鎖,千數百次也不會疲累,秋怡輕盈
纖巧,手足還緊纏身上,減輕了許多負擔,本該易如反掌,但是百數十下後,也
忍不住生出喘氣的感覺,原因是肉洞裡開始傳來陣陣美妙的顫抖,雞巴的進出亦
更是愉快,而秋怡那銷魂蝕骨的叫喚聲音,還使他的氣力如雪消融,特別費勁。

  『啊……快一點……啊……公子……啊……不……不行了……啊……婢子不
行了!』秋怡突然發狠地在雲飛的肩頭撕咬著,接著長叫一聲,然後喘個不停。

  雲飛停下來,除了享受陰道裡那些美妙的抽搐,也趁機鬆弛緊張的神經,暗
道氣力雖然充裕,要抗拒身體的快感可不容易,而且是完全被動的,既不想,也
不能驅走那種暢快,直至某一個限度,便要棄甲曳兵,彷如對壘時,雙方拿劍互
刺,卻不能閃躲招架,直到一方倒下去為止。

  想到陣上對壘,雲飛靈光一閃,吸了一口氣,內氣運轉,迅快地在體裡運行
了一個小周天,頓覺神清氣爽,氣力盡復。

  『……公子,你……你讓婢子躺在石上吧……』秋怡喘息著說,知道雲飛還
沒有發洩,亦渴望重溫洩身時那種甜蜜的感覺,卻也不能累倒了愛郎,唯有讓他
減輕負擔了。

  『我行的!』雲飛吃吃怪笑,腰上使勁,把秋怡重行彈起。

  秋怡嬌哼一聲,無奈抱緊雲飛的身體,不讓自己掉下來,繼續迎接那排山倒
海似的衝擊。

  雲飛使力用勁的時候,也同時運起內氣沿著經脈行走,行走了幾個小周天之
後,發覺氣力源源不絕,亦把快感局限在丹田左右,沒有繼續擴散,讓他能夠仔
細品嚐,樂趣自然有增無減。

  秋怡怎能知道雲飛體裡發生的變化,只是感覺他好像屹立大地之上的大山,
也像無法擊敗的巨人,長存不倒,唯願能化作依附喬木身上的絲蘿,永遠和他在
一起,死活也不分開。

     ※    ※    ※    ※    ※    ※

  雲飛抱著好像從水裡剛剛撈出來,此際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的秋怡,小心
奕奕地坐在石上,默計她已經尿了兩三次,亦差不多是她開始討饒的時候,於是
不為已甚,停止內氣的運行,把積聚了很久的快感釋放出來。

  『噢……射死我了……啊……公……公子……啊……不……不行了……我又
不行了!』想不到雲飛的爆發,竟然使秋怡再一次登上極樂的巔峰。

  雲飛心裡暗笑,龜頭抵著那抖顫的花芯,既得到享受,也讓她感覺自己的存
在而更美滿,豈料顫抖之中,還傳來奇怪的氣勁,自馬眼直透體裡,與正在收回
的內氣融成一體,舒暢之極,妙不可言,當秋怡尿完了身子後,那些氣勁也隨著
消失。

  秋怡歇息了好一會,才發覺自己還是坐在雲飛身上,留在體裡的肉棒也開始
萎縮,再看他臉上怪異的神色,不禁又羞又喜,歡喜地在俊臉親了一口柔聲道︰
『公子,讓婢子起來侍候你弄乾淨吧。』

  『不要動。』雲飛抱著纖腰,不讓秋怡下地,笑道︰『你不是不相信我隨時
可以站起來嗎?現在讓你見識一下好嗎?。』

  『公子,你累了,明天還要趕路,不能勉強自己的。』秋怡惶恐地說,她閱
人不少,也有一些強壯的男人,休息一會,便可以重振雄風,但是雲飛還沒有甚
麼休息,更害怕戕伐過度,有損他的身體。

  『我不是勉強的!』雲飛哈哈一笑,運起內氣道。

  『喔……公子……為甚麼……會這樣的!』秋怡失聲叫道,感覺本來已經萎
縮的肉棒,忽地暴漲起來,而且堅硬如昔,填滿了身體的每一寸空間,使她生出
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相信了吧!?』雲飛怪笑道,腰間使力,往上急挺。

  『啊……信了……公子……不、不要動……讓我歇一下!』秋怡呻吟著說。

  『是不是討饒了?』雲飛止住攻勢,笑問道。

  『是……人家……人家那一趟沒有討饒的……』秋怡又愛又恨,把粉臉埋在
寬闊的胸膛上說。

  『第一趟好像沒有呀!』雲飛詭笑道。

  『你壞死了……人家那時怎知道你會這樣欺負人的!』秋怡羞叫道,硬梆梆
的雞巴停留在體內,使她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喜歡嗎?』雲飛笑道。

  『喜歡……我喜歡的,』秋怡顫聲道︰『但是……怎能沒有休息的,要是累
倒了你,我便百死莫贖了!』

  『縱然是累倒了,也是我自討苦吃,活該受罪,與你有甚麼關係?』雲飛涎
著臉說。

  『不是的!』秋怡正色道︰『天下蒼生的禍福,全繫在你的手裡,明知會累
倒你,我卻袖手旁觀,不是千古罪人嗎?』

  『為甚麼這樣說?』雲飛想不到秋怡會說這樣的話,不禁奇怪地問道。

  『只有你,才有希望對抗鐵血大帝和地獄老祖,或許有一天,還可以拯救北
邊那些人不如狗的百姓,有沒有太平的日子,全看你了。』秋怡仰慕地說。

  『怎樣人不如狗?』雲飛問道。

  『在鐵血大帝的統治下,世間只有上等人和下等人,上等人是官吏,軍隊,
僧侶和商人,其他的全是賤民,上等人窮奢極侈,下等人朝不保夕,上等人的一
頭狗,比下等人一家吃的還要多,不是人不如狗嗎?』秋怡悲憤道。

  『沒有人反抗嗎?』雲飛問道。

  『怎麼沒有?民變此起彼落,但是如何和他對敵,死了的還好,沒有死的,
便淪為奴隸,比賤民還要慘,近幾年,已經沒有多少人和他對抗了。』秋怡淒然
道。

  『那不是很多奴隸嗎?』雲飛歎氣道。

  『多的不得了,犯了事的,不是死便是全家為奴,上等人以奴隸多寡比闊,
下等人養不起兒女的,便拿出來賣,男的當苦工,女的……』秋怡淚流滿臉道。

  『別說了,睡吧。』雲飛可不忍聽下去,讓秋怡起來,抽身而出道。

  『不,讓我說!』秋怡哽咽著說︰『除了鐵血大帝,北邊更是盜賊蜂起,他
們雖然打不過鐵血軍,但是四處為患,下等人置身夾縫之中,可是生不如死。』

  『可有聽過神風幫嗎?』雲飛突然記起昨天悅姬的說話。

  『神風幫是最大的一股流寇,來去無縱,有時還會洗劫一些駐軍少的城鎮,
鐵血大帝視他們為眼中釘,任何人和神風幫沾上了邊,便和他沒完沒了。』秋怡
答道。

  『原來如此。』雲飛可不想再說下去,柔聲道︰『很晚了,也該睡了。』

  『你……你不要了嗎?』秋怡握著還在蠢蠢欲動的雞巴,低聲說。

  『你不是討饒了嗎?這一趟饒了你吧!』雲飛吃吃笑道。

  『這樣憋著也會傷身的!我有甚麼大不了,弄死了也沒關係的。』秋怡拉著
雲飛倒在地上說。

  『我怎捨得弄死你!』雲飛心中一熱,便騰身而上。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1-19 14:35

未完
我在文心閣上有看到到71章的
可是也是未完
作者: 一路狂奔    時間: 2007-11-21 10:42     標題: 補:金鷹英雄傳 作者:失落(46~80)

             第四十六章  任督二脈

  天還沒亮,雲飛已經醒來了,感覺渾身是勁,精神奕奕,看見秋怡還是伏在
自己的胸膛上沉睡不醒,知道昨夜是過份了一點,想她多睡一會,於是悄悄地爬
起來,穿上衣服,走出洞外。

  雲飛發覺自己的性慾愈來愈旺盛了,雖然不致於無法控制,也是無女不歡,
幸好此行有秋怡同行,旅途可不會寂寞。

  昨夜也不是有心難為秋怡的,衹是一個新發現,使他急不及待,才把秋怡累
成這個樣子,不禁暗叫慚愧。

  此刻雲飛還是有點胡裏胡塗,莫名所以,昨夜他發現除了運行內氣,能讓他
延長享受的時間外,更奇怪的是秋怡泄身時,他便可以自花芯汲取一些氣息,與
他的內氣結成一起,不獨暢快,也感覺有所裨益,暗唸再見甄平時,可要向他請
教。

  這時天已發白,雲飛挑了一處向陽的地方盤膝坐下,五心向天,凝神靜慮,
開始修練,他的日常功課,便是從練氣開始的。

  雲飛的內氣已經頗有成就了,此時更是堅凝強大,自頂至踵,循著經脈,運
行了九個小周天,感覺精力充沛,丹田暖烘烘的,內氣澎湃,於是繼續運氣,依
法使勁,嘗試讓內氣沿著大周天的經脈行走。

  通常內氣去到丹田附近總會遲滯不前,雲飛依照破關的法子,連衝三次後,
便會繞過障礙,繼續行功,往後的障礙亦愈來愈多,使內氣無法順利行走,他也
在那時回氣收功,留待異日再試。

  最近內氣已經可以直透丹田了,障礙也有鬆動的跡象,雲飛試了一趟,盡管
沒有使出全力,內氣好象前進了一點,於是潛心默唸,依法直攻丹田,這一趟竟
然順利衝過障礙,決心一鼓作氣,朝著剩餘的障礙邁進,想不到勢如破竹,轉眼
間便完成了一個大周天。

  雲飛心裏大喜,繼續努力運功,內氣一趟又一趟運轉,待九轉功成,發覺內
氣堅凝沉實,大異平常,體裏還好象充斥著一股悶氣,忍不住仰天長嘯。這一嘯,
彷如旱天巨雷,聲震四野,歷久不散,隔了好一會,雲飛才止住嘯聲,感覺身後
好象有人,徐徐轉身望去,卻是秋怡跌倒地上。

  「妳起來了,吵醒妳嗎?」雲飛趕忙扶起秋怡道。

  「不,婢子起來許久了,衹是妳在練功,不敢打擾妳吧。」秋怡腼腆道。

  雲飛看見秋怡衣服齊整,知道自己用心修練,才沒有發覺她的出現,笑道:
「那是駭倒妳了。」

  「一點點吧……」秋怡緊張地說:「公子妳沒事吧?為甚幺忽然大吼一聲,
簡直是驚天動地,地動山搖,相信對岸也聽到了。」

  「我沒有事。」雲飛沒有解釋,目泛異光道:「讓我再練一會,然後才上路
好嗎?」

  秋怡豈會說不,柔順地坐在一旁,看著雲飛再度盤膝坐下,閉上那精光閃閃
的俊目。

  雲飛雖然閉上眼睛,卻沒有立即運氣練功,而是靜心思索,原來剛才發出嘯
聲時,也同時腹如雷鳴,感覺體裏的濁悶之氣,好象隨著嘯聲,一起排出體外,
最奇怪的是明明是閉著眼,卻感覺眼前一片光明,還仿佛看見內氣在體裏運轉,
朝著任督二脈攻去,然而抵達任督二脈時,便再無寸進了。

  思索了良久,雲飛才開始運功,先是小周天,大周天的走了一趟,發現內氣
壯大沉雄,明顯地強勁了許多,於是小心奕奕地讓內氣朝著任督二脈進發,隱約
感覺衹要能打通任督二脈,內氣必定會進入嶄新的天地。

  可惜試了幾次,任督二脈仍然穩如盤石,動也不動,無奈嘆了一口氣,收功
而退,張眼碰觸著秋怡含情脈脈的目光,不禁心中一蕩。

  「公子,累嗎?可要歇一下才上路?」秋怡柔情萬種地用繡帕擦去雲飛臉上
的汗水,問道。

  「不,妳呢?昨兒沒有累倒妳吧?」雲飛賊兮兮地說。「討厭!」秋怡啐了
一口,紅著臉跳起來,開步便走。

  雲飛笑嘻嘻地追上前,牽著玉手,把臂同行,這裏地方偏僻,渺無人煙,也
不怕讓人笑話。

  河岸兩旁,綠樹成蔭,兩人在樹下漫步而行,遙望河上水波不興,也沒有舟
楫船舶,天地之間,好象衹有他們兩人,秋怡不禁如飲醇醪,心神皆醉。

  「那些鐵血軍鬧哄哄的,不知幹甚幺?」雲飛忽然說。「在哪兒?」秋怡芳
心一緊,急叫道。

  「對岸。」雲飛皺著眉說,心裏卻暗暗稱奇,此處距對岸甚遠,還有樹木隔
阻,本該看不到的,此際不但看見樹林裏的鐵血軍,甚至他們的衣飾神情,聲音
笑貌,也是如在目前。

  「那些是鐵血軍嗎?」秋怡茫然道,她衹看見樹本裏人影幢幢,要不是雲飛
指點,更不能發覺他們的影縱。「沒事了,走吧。」雲飛笑道,隱約聽見有人說
甚幺怪聲,相信這些鐵血軍是給自己的嘯聲驚動而來的,暗道內氣之術可真神奇,
想不到練成大周天後,耳目清明,倍勝往昔,要是衝破任督二脈,可不知會怎樣
了。

  走了一段路,雲飛突然擋在秋怡身前,沉聲喝道:「樹後是甚幺人?」

  「公子,是妳!」說話的原來是蔡和的信使,他奉蔡和之命往白石城途中,
預備報告土都退返金華城的消息,哪裏知道雲飛已經攻占了紅石,還親自前來會
面。

  有了蔡和的信使領路,雲飛和秋怡可不用再亂碰亂撞,但是也少了親熱的機
會,感覺美中不足。

  ※※※※※※

  雲飛等曉行夜宿,登山涉水,走了十幾天,終於在一處很隱蔽,但是四通八
達,滿布窯洞的絕谷,與蔡和會面了。

  蔡和憔悴了許多,見到雲飛時,還熱淚盈眶地執著他的手良久,待激動的情
緒平復後,才發覺秋怡的存在,雲飛考慮該如如引見時,秋怡已自稱是雲飛的丫
頭,倒省去許多唇舌。

  也無需雲飛詢問,蔡和解釋退到這裏,全因逃路甚多,楚江王難以圍殲,但
是已經傷亡慘重,此時衹剩下三四千兵馬,大半受傷,要不是土都為了進攻白石
城,調去敖四虎和一萬鐵血軍,早已走投無路了,他也知道定有內姦,然而多番
查探也不能找出來,使他懊惱萬分。

  說到這裏,一個貌美如花的年青女孩子出來奉茶,原來是蔡和的新婚妻子,
名叫如秋,她是從黑石城逃難過河,本來往金華城投親的,豈料金華淪陷,偶然
碰上蔡和,才以身相許的。

  雲飛豈不生疑,看見如秋臉露異色,感覺站在身後的秋怡也是嬌軀一顫,心
中有數,故意在如秋送茶時,使出地獄門見面的手式,駭得她差點打翻了荼,更
是肯定了。

  如秋送完茶後,帶著深意的看了秋怡一眼,然後翩然而去,秋怡也悄悄地在
雲飛耳畔說了幾句話,等雲飛點頭,才向蔡和告罪,隨著如秋離開了。

  兩女去後,雲飛立即道出地獄門的鬼域伎倆,聽得蔡和心驚肉跳,卻無法想
像如秋原來是秦廣四婢裏的秋茹,也是使他大敗的內姦。

  雲飛繼續解釋地獄門的女孩子,大多是受到脅逼才助紂為虐,也從秋怡那裏
知道秋茹本性善良,著他不要氣惱。

  沒多久,秋怡與秋茹出來了,秋茹二話不說,便跪在蔡和身前痛哭,也無需
多說了,蔡和衹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亦在雲飛的勸說下,以大局為重,原諒
了秋茹。

  雲飛身上攜有春風迷情蠱的解藥,讓秋茹服下後,定下妙計,與蔡和報仇。

  ※※※※※※

  這時妙悅雙姬已經回到金華城了,在春花的安排下,兩女在紅石給不少金鷹
軍的軍官侍寢,妁為探得金鷹公子的秘密和虛實,才動身回來的。

  土都最感興趣的,是知道金鷹公子的霹靂火原來是向江平的谷峰購回來的,
霹靂火的事,詹平業向秦廣王報告,此時土都也收到消息,於是著令百納城的五
官王設法購買,留作後用。

  盡管聞得金鷹公子衹是留下一萬兵馬駐守紅石城,但土都也不打算反攻紅石
城,因為鐵血軍尚存萬六、七人,防守金華自然有餘,卻沒有足夠的兵力進攻,
唯有等待鐵血大帝的指示了。

  有一天,楚江王收到秋茹的情報,知道蔡和預備率領殘存的千餘將士,投奔
紅石金鷹公子,土都遂著楚江王,帶同敖二虎判官和六千兵馬,攔途截擊,要把
他們一網打盡。豈料楚江王領兵穿過一個山谷時,前後去路突然給大石封死,接
著火箭漫天而來,谷裏的枯木落葉立即起火,大軍包括判官在內,葬身火海之中,
衹有楚江王與敖二虎和少許將士拚死衝出火海,卻為蔡和與一個俊朗的手青人截
擊,結果兩人先後被殺,鐵血軍一敗塗地。

  土都接到敗報,不禁慾哭無淚,想不到自己聯同楚江王率領五萬大軍入侵,
手下的四員大將,衹剩下敖四虎一人,楚江殿僅餘妙絕雙姬和馬臉馮端,出道以
來,從沒有如此慘敗,雖然此時五官王已經買下大批霹靂火,著人送來了金華,
卻也不敢言勇,唯有龜縮金華城候命。www。6park。com

  第四十七章  計取百福

  楚江王喪命雲飛劍底時,秦廣王也趾高氣揚地回到百納城,出乎五官王意料
之外,秦廣王不獨沒有受到老祖的責難,還委以重任,著他接收五官王在百納城
的兵權,卻要五官王帶同屬下,前赴金華城增援。

  秦廣殿眾人喜氣洋洋地聚在一起,秦廣王高踞上座,秋瑤在旁侍候,玉翠坐
在丁同和姚康中間,艷娘的左右卻是詹平和蘇漢。「千歲,老祖要多久才可以練
成身外化身?」姚康問道,這時他與丁同也知道湯仁的故事了。

  「不知道,快則一年,遲則兩載吧!」秦廣王笑道。

  「多久也沒有關係,他老人家等如多了一條性命,真是了不起。」詹平諂笑
道。

  「事關機密,這件事衹有我們幾個知道,千萬不要泄漏出去,自己人也是一
樣。」秦廣王吩咐道。

  「知道了,待他老人家出世後,衹有我們才認得他,那才有趣哩!」蘇漢笑
道。

  「這一趟人人有功,本王一定有重賞的。」秦廣王道。

  「千歲,賞我甚幺呀?」玉翠旎聲道。

  「妳的功勞最大,可惜尚未入門,衹能送妳這個了。」秦廣王把一個錦盒交
給玉翠道。

  「這是甚幺……咦……真是漂亮!」玉翠打開錦盒,裏邊盛著一枚寶光四射
的明珠。

  「我呢?」艷娘嫉妒似的說。「妳也有。」秦廣王笑道,艷娘也得到一顆明
珠,衹是小得多了。

  「倘若奴家入門,會有甚幺呀?」玉翠意猶未足道。

  「要是入門可不同了。」秦廣王笑道:「我會讓老祖答應,晉升妳為本殿的
翠妃,掌管所有丫頭,還送妳一個金礦。」

  「金礦!」玉翠美目放光,撒嬌似的說:「妳不是答應讓我入門嗎?」

  「衹要妳能證明對本門忠心不貳,我便收妳為門人。」秦廣王道。

  「還有淫、惡、毒三關呢?」蘇漢問道。

  「淫關可不用了,這浪蹄子愈來愈淫了。」姚康捏了玉翠一把道。

  「如何證明呀?」玉翠著急地問道。

  「現在有一件任務,本來應該派秋瑤去的,倘若辦成了,便是本門的正式門
人。」秦廣王說:「要是失手被擒,衹要依照本王的吩咐去做,回來後,也算辦
成了事。」

  「會送命嗎?」玉翠囁嚅地問。

  「倘若會送命,便不要妳去了。」秦廣王笑道。

  原來百納城本來是百福國的王都,除了百納城,還有百萬、百事、百勝和百
意四城,百福國是漁米之鄉,物產豐富,但是國主懦弱,不敢與鐵血大帝為敵,
獻出王都投降,供鐵血軍駐守,自己遷都百意城,還解除全國的武力,衹是保留
千餘衛隊,從此年年進貢,屈身為鐵血大帝的附庸。

  最近老王去世,兒子紀光繼位,以盜賊橫行作借口,游說五官王讓他擴建自
己的衛隊,鐵血大帝發覺後不以為然,暗中派人查探,發覺他在妹婿王振的協助
下已經建成一支五千人的軍隊,疑心頓起,害怕養虎為患,下令吞並百福國,老
祖既惱每年的上繳太少,也懷疑五官王受賄失職,遂把他調走,讓秦廣王接任。

  百納駐軍二萬,本來不難攻下百意城的,秦廣王不慾折損兵員,於是定計要
玉翠利用美色,設法盜取印信,希望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夠騙開城門,衹要占領
百意城,其它三城大可傳檄而定。

  「倘若給他識破,一定會殺我的。」玉翠害怕地說。「縱然他存心與大帝為
敵,此時準備不足,我的大軍又虎視耽耽,衹要表露身份,他如何敢殺妳,多半
是囚起來,看我有甚幺動靜,倘若妳依計而行,不用多久,便可以回家了。」秦
廣王胸有成竹道。

  「要是辦成了,還有沒有金礦?」玉翠心動道。

  「百福國的寶庫便是金礦,全是妳的。」秦廣王笑道。

  「好,我幹!」玉翠毅然道:「怎樣才能接近他?」

  「容易極了,他常常給五官送禮,知道我接替五官後,一定會送禮的,那時
妳便是我回贈的禮物了。」秦廣王哈哈大笑道。

  ※※※※※※

  百福王紀光誌大才疏,聞得金鷹公子的威名,衹道鐵血軍大不如前,也想有
所作為,於是重賄五官王,秦廣王繼任,他亦舊調重彈,以示攏絡,也可以使他
疏於戒備。

  送禮時,秦廣王笑臉迎人,態度友善,紀光衹道妙計得授,看到回贈的禮物
後,卻是目定口呆,如在夢中。

  雖然紀光尚未娶妻,已是姬妾成群,自信見盡天下美女,卻從來沒有碰過像
玉翠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復唸地獄門以美色作武器,迷惑英雄豪杰,要不是這樣
的美人兒,如何使人替他們賣命。

  「王上,賤妾玉翠叩見。」玉翠盈盈下拜道,心裏很是緊張,因為秦廣王收
到消息,知道紀光內寵甚多,又貪新忘舊,不容易迷倒他,唯有速戰速決,才有
望完成任務。

  經過艷娘的指導後,玉翠改變了自己,故意收斂了幾分冶蕩放浪的風情,卻
添了一些腼腆羞怯,還連夜縫制新衣,務要紀光一見傾心,墮入色慾的陷阱。

  「這套衣服很漂亮呀!」紀光色迷迷地扶起玉翠說。那是一襲繡著黃花的雪
白色衣裙,桃紅色的抹胸挂在衣外,穿在玉翠身上,倍是嫵媚誘人,而且衣服的
料子單薄輕柔,一雙藕臂,在流雲長袖之下,似隱還現,腹下卻是紅雲掩映,瞧
得紀光雙眼發光。

  「裙下還有甚幺呀?」紀光目不轉睛地問道。

  「還有……還有汗巾……」玉翠舉袖掩著朱唇,羞人答答地說。「妳懂得如
何侍候本王嗎?」紀光笑嘻嘻地說,暗道縱然她是地獄門的妖女也不能錯過,衹
要不讓她迷惑便是。

  「賤妾自少淪落煙花,學習如何侍候男人,雖然幹得不好,也是懂的。」玉
翠鶯聲嚦嚦地說。「妳在哪兒當婊子的?如何幹得不好?」紀光把玉翠拉入懷裏,
問道。

  「賤妾是從黑石城來的,但是身體不好,常常……常常給人欺負……」玉翠
垂著頭,玩弄著衣帶說,自知不像良家婦女,與艷娘研究後,編排了一個故事,
勾起紀光的淫情。

  「為甚幺給人欺負?」紀光不明所以,問道。

  「賤妾……不知為甚幺……難堪風浪……常常給人客弄得死去活來,好象受
罪似的!」玉翠紅著臉說。她可不是做作,事實近日也真的如此,而且整天春心
蕩漾,衹要讓男人隨便碰一下,便淫心大動了。

  「真的嗎?」紀光聽得血脈沸騰,忍不住毛手毛腳。「王上……妳……妳也
要欺負人家嗎?」玉翠呻吟似的說,相信第一步該成功了,暗道艷娘說的不錯,
男人全有潛伏的獸性,更以征服女人為樂,衹要投其所好,一定能喚醒他的獸性。

  「我會憐著妳的!」紀光口裏說話,手上卻扯下玉翠的抹胸,全然不像會憐
香惜玉。

  「王上,讓妾身侍候妳寬衣吧!」玉翠扭動著身體,方便紀光把手探入衣襟
裏,玉手卻往隆起的褲襠握下去,故意驚叫道:「妳……妳好凶呀!」

  「害怕嗎?」紀光起勁地搓捏著粉雕玉砌的乳房說。「妳要憐著人家才行,
我……我一定吃不消的!」玉翠呻吟著說。「我會讓妳快活的!」紀光喘著氣,
掀起了玉翠的裙子,手掌從大紅色的騎馬汗巾邊緣探了進去,狎玩著說:「妳好
濕呀!」

  「是……王上……進去一點……呀……我……我要!」玉翠按著紀光的大手
叫,刁鑽的指頭,使澎湃的春情一發不可收拾。

  ※※※※※※

  玉翠脫力地伏在紀光胸前喘個不停,火辣辣的下體,喚起了劇戰的回憶,可
分不清是享樂還是受罪,苦是苦的,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丟精泄
身,到了後來,還隱隱作痛,好象甚幺也尿不出來了,衹能苦苦討饒,但是紀光
也如其它男人一樣,叫得愈是無恥,他便愈興奮,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捨死忘
生地幹個不停。

  盡管苦得死去活來,然而泄身的一剎那,卻是美不可言,好象登上了雲端,
靈魂兒飄飄蕩蕩,暢快美妙,不知如何形容才是,相信神仙也不外如是,怪不得
人家說慾仙慾死,要是這樣死了,倒也風流快活。

  想起那些神馳魄蕩,魂飛天外的感覺,玉翠不禁有點後悔,後悔牝戶裏擦的
回天膏少了一點,肉洞裏擦上這東西,可以使男人不知不覺間,起死回生,持久
耐戰,這個紀光可真沒用,染上了回天膏,也衹能幹兩次,要是丁同,自己早已
樂得暈倒了。

  思前想後,不禁有點懷唸湯仁,他雖然偉岸過人,使人受不了,但是無需回
天膏,也能讓自己樂透了,可惜現在當了地獄老祖的身外化身,不知道還能不能
再見。

  除了湯仁,玉翠的腦海中,仍然殘存著晁雲飛那張俊俏的臉孔,但是已經遙
不可及了,那窮小子無權無勢,實在不屑一顧。

  玉翠好象沒有那幺累了,低頭看見紀光已經沉沉睡去,不禁有點著惱,要是
他能再幹一趟,一定有趣得多了。

  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玉翠掙扎著坐起來,發現用來包裹私處的大紅色騎
馬汗巾掉在腳下,不禁如釋重負,可是撿在手裏後,卻是大皺眉頭,因為上邊沾
滿了男人的穢漬,當是紀光拿來揩抹,可不能再用了。

  不裹上汗巾也沒甚幺大不了,但是這一方汗巾非比尋常,其實是地獄門的迷
魂帕,衹要覆在紀光臉上,便能使他沉睡不醒了。

  玉翠不知道這迷魂帕還有沒有用,幸好紀光睡得好象衹死豬似的,還鼾聲大
作,不禁暗叫僥幸,隨手用汗巾清潔身體後,悄悄穿衣下床,然後走出臥室。

  這裏是紀光的寢宮,分內外兩進,外邊是起居室,那兒還有一個房間,是紀
光批閱公文的地方,印信也藏在那裏。玉翠隨著從人走進寢宮時,已經暗贊秦廣
王神通廣大,料到紀光必會在這裏接見,依言在房間找到印信後,不禁喜形於色,
衹要把印信帶出王府,交到丁同手裏,任務便完成了。

  然而還沒有出門,玉翠便知道不該歡喜得太早的,不知甚幺時候,紀光竟然
已經穿上衣服,靠在門旁,望著她嘿嘿冷笑道:「臭婊子,是秦廣老兒要妳偷印
信嗎?」

  「不……我……我沒有。」玉翠驚叫一聲,趕忙把印信放下。

  「妳道我睡著了嗎?我甚幺也看到了,明知妳是地獄門的妖女,我還能夠睡
嗎?」紀光冷笑道。

  「我……不……」玉翠粉臉煞白,後悔沒有使用迷魂帕。

  「秦廣老兒偷我的印信作甚幺用,要是妳說出來,或許可以饒妳不死的。」
紀光森然道。

  「我……我不知道!」玉翠顫著聲說。「真的不怕死幺?」紀光冷哼道。

  「……我……我是秦廣王的……翠妃,要是殺了我,他不會饒妳的!」玉翠
害怕地叫。

  「衹要妳說出來,便不用死了。」紀光唬嚇道,他也知道殺不得的,但是要
不問出秦廣王的陰謀,恐怕會死得不明不白。

  「他……他會殺了我的!」玉翠泣叫道。

  「難道我不會殺人嗎?」紀光怒道。

  「妳殺好了,我不會說的。」玉翠咬著牙說,她不是不怕死,衹是知道紀光
不會明目張膽和鐵血大帝鬧翻,而且秦廣王計中有計,此時也不是說話的時候,
唯有依計而行了。

  「這是妳自討苦吃,可怨不得我!」紀光大聲召來兩個守衛,道:「妳們好
好招呼這個賤人,肯說話時,再來稟告。」

  ※※※※※※

  那兩個叫大牛二牛的守衛,把玉翠架進了牢房,那兒衹有皮鞭火烙和恐怖的
刑具,接著還用繩索把粉臂吊在牢房中間,逼得她衹能直挺挺的站在地上。

  玉翠本該害怕的,然而離開紀光的寢宮後,她可沒有那幺害怕了,因為大牛
二牛表面是架著腋下,半拉半拖地行走,手掌卻是在豐滿的胸脯亂摸,走進牢房
後,更是肆無忌憚地上下其手,讓她生出一線希望。

  「兩位大哥,不要縛那幺緊嘛,人家痛死了!」玉翠撒嬌似的說。「倘若妳
不招供,待會還更痛哩!」大牛狠狠地在玉翠胸前擰了一把,然後把挂在衣服外
邊的抹胸扯了下來。

  「哎喲……痛死人了!」玉翠哀叫道,她的身上衹剩下雪白色的羅衣,粉紅
色的蓓蕾在衣下約隱約現。「老大,我打賭這婊子的衣服下邊甚幺也沒有!」二
牛直勾勾地看著玉翠腹下黑壓壓的陰影說。「看看便知道了,哪用打賭!」大牛
獰笑一聲,動手解開玉翠的腰帶說。「兩位大哥,衹要不難為我,我可以好好侍
候妳們的。」玉翠哀求道,受辱事小,她衹是害怕墻上的鞭子和刑具吧。

  「妳肯說話嗎?」二牛笑嘻嘻地掀開玉翠的衣襟說。「……他們會殺掉我的!」
玉翠楚楚可憐道,裝作害羞似的扭動纖腰,讓晶瑩雪白的裸體,完全暴露燈下。

  「我們也可以弄死妳的!」大牛握著玉翠那光裸的乳房搓揉著說。「老大,
她下邊濕漉漉的,看來是想我們弄死她了。」二牛捏指成劍,搗進玉翠的牝戶掏
挖著說:「對嗎?」

  「噢……輕……輕一點……」玉翠呻吟著說,卻情不自禁地把纖腰迎向二牛
的指頭。「這樣的浪蹄子可真少見,那便先讓她死幾趟吧!」大牛哈哈大笑,抄
起一雙粉腿,抽出雞巴,便朝著紅彤彤的肉洞刺了進去。

  「喔……妳真強壯!」玉翠聒不知恥地叫。

  「老大,我怎幺辦?」二牛著急地叫,雙手卻忙碌地大肆手足之慾。「一起
上吧,這浪蹄子該容得下的……」大牛捧著玉翠的粉臀,起勁地抽插著說。二牛
怎會客氣,趕忙脫掉褲子,走到玉翠身後,抱著她的小蠻腰,昂首吐舌的肉棒在
身後磨弄著。

  「妳……啊……想幹甚幺……不……不行的!」玉翠恐怖地大叫,記得有人
說過,兩個男人可以同時享受一個女人的前後兩個孔洞,前邊的沒所謂,後邊的
衹有丁同弄過,曾使她痛得死去活來,此時二牛的雞巴在股間出沒,怎不使她害
怕。

  「不行也得行!」二牛扶穩纖腰,不讓她左右閃躲,腰下使勁,雞巴便刺進
去。

  「不……喔……撐爆了……嗚嗚……別進去……痛……不要!」玉翠聲震屋
瓦地叫。

  「這叫做」兩馬同槽「,用來招呼婊子的,妳會喜歡的!」大牛吃吃怪笑,
幫忙捉緊玉翠,不讓她掙扎。

  「差不多了!」二牛喘著氣說,肉菇似的龜頭已經擠進了玉翠的陰戶,接著
奮力前進,雞巴也溜了進去。

  「嗚嗚……痛死我了……不要……我說了……不要再進去了!」玉翠冷汗直
冒道,這時牝戶裏前後插著兩根雞巴,那種苦楚,實在不能忍受。

  大牛二牛卻是置若罔聞,怪叫一聲,開始抽插起來,雖然為了維持雞巴不會
掉出來,兩人都是小心奕奕,沒有燥急猛進,但是玉翠也受不了,叫苦呼痛的聲
音,不絕如縷,在恐怖陰森的牢房裏,更使人聞聲喪膽。

  「嗚嗚……饒了我吧……不……痛……天呀……救救我……痛死我了!」玉
翠叫苦連天地叫喚著,但是怎能使大牛二牛停下來,還使他們獸性大發,倍是興
奮。待兩人先後得到發泄後,玉翠已是死人似的挂在繩上,膠綢綢的精液,從洞
開的牝戶汨汨而下,使人不忍卒睹。

  「妳也樂夠了,該說話了吧?」二牛扯著玉翠的秀發問道。

  「嗚嗚……我……我說了!」玉翠淚流滿臉道。

  玉翠告訴紀光,是他的妹婿王振向秦廣王告密,指稱紀光擴建衛隊,圖謀不
軌,可是秦廣王不相信紀光有膽作反,反而懷疑王振有意誣陷,謀奪王位,遂命
玉翠混入來搜集證據,但是甚幺也找不到,才取了印信,算是交代。

  紀光不禁暗喜,衹道秦廣王昏庸,不獨沒有懷疑玉翠作偽,還立即放了她,
並宣稱王振故意誣陷。

  玉翠詐作感恩,依照秦廣王的指示,直指王振是罪魁禍首,要是除了他,秦
廣王便不會再追究了。

  紀光早有意思尋找代罪羔羊,更相信王振為了王位,故意泄密,於是暗藏刀
斧手,誘王振進府,把他當場格殺。

  王振之妻是紀光的妹子蘭苓,聞訊入府問罪,紀光著玉翠出來指證,卻讓蘭
苓找到破碇,然而紀光先入為主,玉翠也砌辭狡辯,使蘭苓含怒離城而去。

  秦廣王已經知道玉翠失手被擒,也布置妥當,乘著紀光誅殺王振,城裏人心
惶惶時,突然著姚康和丁同領兵入城,在完全沒有抵抗下,紀光被殺,百福國也
滅亡了。

  論功行賞,玉翠立了大功,正式成為地獄門的門人,晉號為秦廣殿的翠妃,
姚康蘇漢詹成和丁同,則分別當上了百萬、百事、百勝和百意的城主。

  經過五石城慘敗的經驗,秦廣王可謹慎得多了,吩咐姚康等不要燥進,控制
大局後,才加稅募兵,還從百納調出軍隊,每城派駐二千,以防民變,由於百納
位處四城中間,隨時可以派兵增援,縱然有人作亂,也不敢妄動。

  玉翠沒有隨同丁同前往百意城赴任,去的是艷娘,丁同沒有介意,因為身為
百意城的城主,不愁沒有女人,艷娘衹要有安逸的生活,便得到滿足,衹有玉翠
犯愁,愁的是幾個男人分赴各地,剩下秦廣王一個老頭子,他還在百納城強占了
幾個年青的女孩子作妾,哪有空理會自己,幸好獲贈許多珠寶財物,才沒有那幺
氣惱。

  秦廣四婢衹剩下秋瑤一人,眾人都道秋怡等已經送命,沒有繼續訪尋,秋瑤
也沒有新任務,除了每月上藥時還要受辱,倒也優悠自在。

  第四十八章  紅袖添香

  雲飛終於返回紅石城了,此行雖然沒有太大的收獲,總算助蔡和大勝一仗,
秋茹棄暗投明,土都縱然再次圍剿,亦難以得逞,於是留下一對烏鵲,供蔡和傳
遞消息後,便踏上歸途了。

  回到城主府時,宓姑等正在吃晚飯,看見雲飛和秋怡,整桌立即停下來,銀
娃歡呼著撲入雲飛懷裏,叫道:「公子,妳終於回來了!」

  「公子,快點坐下來,妳一定很累了。」白鳳關懷地說,原來她也來了。

  「我也累死了,怎幺沒有人讓我坐下?」秋怡佻皮地說,這些天來,她與雲
飛朝夕相對,使她回復了少女情懷,開朗了許多。

  「妳整天對著公子,累一點有甚幺關係?」銀娃嗔道。

  「大家別淘氣了,還不讓公子坐下。」宓姑笑罵道。

  看見三女笑語如花,千嬌百媚的樣子,雲飛心裏生出溫暖的感覺,好象回到
家裏,才坐下來,便發現宓姑身後,還有一個粉臉低垂,身穿黑衣的女孩子,原
來是芙蓉。

  「妳整天說要見金鷹公子,現在公子回來了,還不上前見禮?」宓姑把芙蓉
推到雲飛身前說。「姑娘,不用客氣了。」雲飛欠身道,暗道逾月不見,也該康
復了。

  「妳……妳便是金鷹公子?」芙蓉顫著聲說,她認得這個報訊的年青人,但
是如何想得到他便是鼎鼎大名的金鷹公子。

  「是的。」白鳳小聲道:「正是雲飛……雲公子了。」

  芙蓉粉臉煞白,嬌軀急顫,也沒有說話,衹是「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叩
頭如蒜。

  「妳幹甚幺?起來……快點扶她起來!」雲飛手忙腳亂道。

  「公子,她很可憐的。」銀娃嘆氣道。

  這時白鳳秋怡也要把芙蓉扶起來,她卻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兩女不想動粗,
唯有在旁好言相勸,她還是沒有說話,衹是哭個不停。

  「孩子,妳有甚幺事想求公子的,要說話才行呀,哭管甚幺用?」宓姑搖頭
道。

  「……公子……嗚嗚……求妳……求妳殺了卜凡!」芙蓉號哭道。

  「行的,起來再說吧。」雲飛知道卜凡必有取死之道,也不多問了。

  「公子……妳的大恩……我……我是永遠報不了的……從今以後,生生世世
……我……我會給妳做牛做馬……為奴為婢的!」芙蓉伏在地上痛哭道。

  「別說這些了,起來吧。」雲飛心道,記得當日她傲慢嬌縱,現在竟然會說
這樣的話,身受之慘,必定是不足為外人道了。

  「起來吧,公子答應了。」宓姑笑道。

  「吃飯吧,快要餓壞了。」雲飛不想多說,徑自在飯桌坐下道。

  宓姑和銀娃等趕忙張羅酒飯,殷勤侍候,芙蓉也在白鳳的扶持下爬起來,卻
也不敢坐下,低頭站在一旁垂淚。「大家一起吃吧,告訴我可有事發生。」雲飛
故作輕鬆道,也沒有去理會芙蓉。

  擾攘了一會,眾人終於坐下來,芙蓉也抹去臉上淚水,坐在一旁相陪。

  「沒有甚幺大事,衹是段津和甄平今早來了,明天用烏鵲傳書通知其它人,
也該趕得及的。」宓姑自言自語似的說。「兩老趕來有事嗎?該得及甚幺?」雲
飛奇怪道。

  「公子,妳忘了嗎?過幾天是妳的十九歲生辰,我們要給妳賀壽哩。」宓姑
答道。

  「胡鬧,我這個年紀,如何能讓妳們給我賀壽,千萬不行!」雲飛斷然道,
想不到老爹去世後,轉眼便一年了,短短一年光景,發生了這許多變化,真像做
夢似的。

  「但是妳身份尊貴……」宓姑囁嚅道。

  「不行,我說不行便不行!」雲飛搖頭道:「以後也不許談甚幺賀壽的。」

  「公子,原來妳還是這幺年青的。」秋怡訝然道。

  「公子天縱英才,活一年抵得上我們活幾十年了。」宓姑感慨地說:「要不
是他,現在我們可要在鐵血大帝的鐵蹄下受罪了。」

  「要不是大家同心協力,我一個人幹得了甚幺?要對抗鐵血大帝,還要大家
努力。」雲飛腼腆道。

  「有公子領導,我們一定可以擊敗鐵血大帝的。」宓姑正色道。

  這一頓飯吃得尚算愉快,秋怡說話最多,在銀娃的追問之下,縷述此行的經
歷,知道秋茹擺脫了地獄老祖,雲飛再敗鐵血軍,人人拍手稱快,雖然芙蓉沒有
說話,但是楚江王和敖大虎的死訊,也使她激動得潸然淚下。

  吃過晚飯,宓姑知趣地告退了,看見芙蓉好象坐主不安,雲飛向白鳳做了一
個眼式,白鳳會意似的在芙蓉耳邊說了幾句話,芙蓉粉臉一紅,便隨著白鳳下去
了。

  「銀娃,芙蓉可是妳師傅的徒弟?」雲飛好奇地問道。

  「不是,師傅說妳不許,她也不敢收了。」銀娃眸子裏閃爍著狡猾的笑容答
道。

  「也好。」雲飛舒了一口氣,點頭道。

  「妳是惱她當日傲慢無禮嗎?」銀娃問道。

  「我沒有惱她……」雲飛沉吟道。

  「妳是不喜歡她嗎?」秋怡追問道。

  「她是有婦之夫,我……」雲飛不知如何回答。

  「卜凡心狠手辣,殺她全家,還……」銀娃咬牙切齒道:「……禽獸不如,
還算她的丈夫嗎?」

  「我看她也很好呀,多一個人侍候妳有甚幺不好?」秋怡看了雲飛一眼,大
著膽子說。「公子是不是欺負得妳很苦?」銀娃緊張地捉著秋怡的臂彎說。「誰
說不是?哪有小弟弟這樣欺負大姐姐的!」秋怡紅著臉說。「小弟弟幺?」雲飛
嘿嘿笑道:「就是這句小弟弟,待會妳叫多少好哥哥也不能饒妳!」

  「有銀娃和白鳳在一起,我可不怕妳了。」秋怡吃吃笑道。

  「還有芙蓉呢!」不知甚幺時候,白鳳從堂後走了出來,芙蓉臉如紅布,雙
手捧著熱騰騰的清水,垂著頭隨在白鳳身後。

  「妳……妳們……」雲飛膛目結舌,不知該說甚幺。芙蓉蹲在雲飛身前,把
熱水放在腳下,囁嚅道:「公子,妳……妳走了一天路,讓婢子給妳洗腳吧。」

  「這怎幺成!」雲飛急叫道。

  「我是妳的丫頭,不該侍候妳洗腳嗎?」芙蓉鼓起勇氣道。

  「妳剛才親口答應的,不可以反悔呀!」銀娃抗聲道。

  「誰說我反悔了!」雲飛沒好氣道。

  「那便讓婢子侍候妳吧。」芙蓉也不待雲飛答應,捧起他的腳,慢慢把靴子
脫下來道。

  「妳們幾個甚幺時候開始,聯手對付我?」雲飛瞪了白鳳等一眼道。

  「誰叫妳整天欺負人家?!」銀娃吃吃笑道。

  「小鬼頭,我凈是欺負妳嗎!」雲飛把銀娃擁入懷裏,呵著癢道。

  「白鳳……怎幺不做聲……妳也有出主意的!」銀娃閃躲著叫。

  「公子,是我不好,罰我好了。」白鳳含羞靠入雲飛懷裏說。「難道我會饒
妳嗎?」雲飛哈哈大笑,在白鳳的腋下捏了一把道。

  「芙蓉,幹幺又哭了?」秋怡忽地問道。

  雲飛低頭看見芙蓉默默地流著淚,嘆著氣把腳掌從玉手裏抽出來,道:「芙
蓉,不要委屈自己了,起來吧。」

  「不……公子!」芙蓉捉著雲飛的腳掌,泣叫道:「讓我給妳做點事吧……

  嗚嗚……婢子百劫餘生,本不該偷生人世的,但是卜凡未死之前,婢子可死
不瞑目呀!「

  「姐姐,不要哭了,倘若要死,妹子早也死了!」白鳳撫慰道:「我們能夠
和公子在一起,便是新生了。」

  「不……我……我是不祥人,不死何為?」芙蓉號哭道。

  「甚幺不祥人?」雲飛不解道。

  「她……」白鳳紅著臉在雲飛耳邊解說道,秋怡也附耳聆聽,銀娃卻是搖頭
嘆息,看來是知道了。

  「胡說,哪有這樣的事!」雲飛失聲笑道。

  「芙蓉,我也見過幾個沒有毛的女孩子,她們……未必是不祥的。」秋怡勸
慰道,心裏可不肯定。

  「但是……碰過我的男人……不是死了,便是倒運……嗚嗚……」芙蓉流著
淚說。「我不信,難道沒有毛的便該死了嗎?」雲飛不以為然道,暗料芙蓉口裏
的男人,多半是那些地獄門的禽獸。「難道我還能做人嗎?」芙蓉伏地痛哭道。

  「別哭了,妳們陪著她吧,我也要睡了。」雲飛不知如何慰解,無奈自行回
房休息。

  ※※※※※※

  一宿無話,雲飛醒來時,天色已經發白了,晨早的衝動,使他十分難受,不
禁後悔昨夜孤寢獨眠,嘆了一口氣,便起身下床。

  打開房門後,雲飛卻是大吃一驚,原來是芙蓉坐在地上,靠在門旁睡著了,
身上還是穿著昨夜的黑衣,看來整夜睡在門外,蒼白的粉臉上淚痕斑駁,不禁憐
意陡生。

  開門的聲音,使芙蓉從睡夢中醒來,惺忪睡眼裏看見雲飛站在身前,趕忙掙
扎著爬起來,跪在腳下,哽咽著說:「公子……對不起,昨夜是婢子不好,不該
惱了妳的……請妳原諒婢子吧!」

  「妳整夜待在這裏嗎?」雲飛吃驚道。

  「妳要不原諒婢子,婢子不會起來的。」芙蓉流著淚說。「我沒有惱妳呀!」
雲飛也不待芙蓉說話,猿臂輕舒,把她橫身抱起,走進臥室。

  「妳有的……嗚嗚……我不該哭的……她們說……妳最惱那些愛哭的丫頭,
還……」芙蓉飲泣道。

  「那幺妳還哭?」雲飛把芙蓉放在床上,柔聲道。

  「我……我……」芙蓉淚如泉涌,怎樣也不能停不下來。

  「不要哭了,我知道妳是受了許多委屈,但是別想過去的事了,我會給妳報
仇的。」雲飛安慰道。

  「他們……嗚嗚……他們十幾個……輪姦我……用鞭子打我……嗚嗚……還
用狗……」芙蓉嚎啕大哭道,好象要把所有委屈,一下子盡數傾吐。

  「那些全是野獸!」雲飛怒火填胸,罵道:「我不會放過那些豬狗不如的畜
牲的!」

  「……我……我真的不願做人了!」芙蓉伏在雲飛的肩頭哭叫道。

  「過去的已經過去,別再多想了,要好好活下去才是。」雲飛溫柔地抹去芙
蓉臉上的淚水說。「公子……嗚嗚……謝謝妳……」芙蓉泣不成聲道。

  雲飛沒再說話,憐惜地把芙蓉擁入懷裏,輕拍著粉背,以示撫慰,暗唸鐵血
大帝實在是萬惡之源,一日不除,世上便永無寧日了。

  芙蓉哭了一會才慢慢止住哭聲,發覺雲飛胸前給淚水濕了一片,心生歉疚,
卻又捨不得伏在上邊那種安全溫暖的感覺,抽泣著說:「公子……當日我沒有聽
妳的話,還傲慢無禮,妳……妳可有惱我嗎?」

  「那時是有一點兒惱,現在也不惱了。」雲飛嘆氣道。

  「沒有聽妳的話,是我自討苦吃,活該如此的……」芙蓉哭道:「公子,妳
要是惱,盡管打我罵我,我是死而無怨的!」

  「倘若妳還哭,我可真的惱妳了。」雲飛淺吻著芙蓉的鼻尖說。「公子!…

  …「芙蓉感激莫名,忍不住伏在雲飛懷裏,放聲大哭。

  雲飛了解芙蓉的心情,知道勸慰也是徒然,然而軟玉溫香抱滿懷,卻難禁心
猿意馬,看見衣領露出那白晰晰的粉頸,心中一蕩,忍不住低頭吻下去,上邊清
新潔凈,香氣襲人,使他難以自持,手上也開始不規矩了。

  盡管芙蓉哭得很傷心,仍然是清楚地感覺得到雲飛的一舉一動,那灼熱的嘴
唇,給冰冷的芳心帶來了溫暖,還有那溫柔的愛撫,卻使那遺忘已久的甜蜜和幸
福,再度涌上心頭。幸福是短暫的,當雲飛得寸進尺,動手扯下了她的衣帶時,
芙蓉驀地驚叫一聲,掙扎著脫開雲飛的懷抱。

  「不……不能夠的!」芙蓉惶恐地捉著雲飛的怪手說。「對不起……」雲飛
俊臉通紅,有點無地自容。

  「不……」芙蓉哀鳴一聲,粉臉貼著雲飛隆起的褲襠,飲泣道:「……讓我
給妳弄出來吧!」

  「是我不好,我不該冒犯妳的。」雲飛慚愧地移動著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芙蓉緊緊地抱著雲飛,急叫道:「我……我是不祥人,不能連累妳的!」

  「妳不是的……」雲飛偷偷舒了一口氣,不待芙蓉說話,嘴巴便封住了顫抖
的櫻唇。

  纏綿的熱吻,勝過了千言萬語,沉醉在綿綿情意之中,芙蓉可不知衣服是如
何脫下來的,待雲飛扯掉騎馬汗巾,手掌從股間探了進去,輕撫賁起的桃丘時,
她才觸電似的渾身抖顫,喉頭裏發出陣陣動人的嬌吟淺叫,一雙玉手還軟弱地撕
扯著雲飛的衣服。

  雲飛五指如梭,熟練地搔弄著那滑不溜手,溫暖嬌嫩的肉飽子,指頭傳來濡
濕的感覺,使他知道是時候了,於是脫下褲子,拔出氣宇軒昂的肉棒,抵在裂開
的肉縫上磨弄了幾下,便慢慢地刺了進去。

  「啊……公子……」芙蓉嬌吟一聲,下體的充實和漲滿,仿佛已經和這個男
人連成一體,變成他的一部份,再也不能分開了。

  雲飛堅決而不急燥,溫柔卻不畏縮,去到盡頭後,也不為已甚,待芙蓉喘過
了氣,才慢慢地抽插起來。

  芙蓉好象在做夢,衹有在夢裏,她才會碰到這樣的男人,而且那男人還挂著
恐怖的金鷹臉具,每每在最後關頭,便捨她而去,迷糊之中,心底裏不禁生出害
怕的感覺,害怕這個還是夢,唯有使勁地抱著雲飛的脖子,不讓他猝然而去。

  雲飛鍥而不捨地抽插著,感覺玉道裏已經濕得可以時,才開始快馬加鞭,偶
爾還盡根刺了進去,急撞柔弱的花芯。

  「啊……啊啊……公子……喔……啊……」芙蓉也不知自己叫甚幺,要不叫
出來,卻又受不了子宮裏不斷累積的酥麻,還有從洞穴深處擴散開去的酸軟。

  暖洋洋的肉洞裏,開始傳來那種熟悉卻是美妙的抖顫,芙蓉叫喚的聲音也變
得高亢了,雲飛於是奮力地急刺幾下,刺得芙蓉尖叫一聲,嬌軀狂顫,玉手失控
地亂撕亂扯,然後癱瘓床上,喘個不停。

  雲飛的雞巴深藏芙蓉體內,肉菇似的龜頭,緊貼著抖顫的花芯後,便運起了
內氣。

  內氣才生,一縷微弱的氣勁,便好象受到吸引,從馬眼直透丹田,與雲飛的
內氣融成一起,這不是第一次發現這種奇怪的氣勁了,秋怡尿精時也有的,亦是
與他的內氣水乳交融,連成一起,行房時,她愈是暢快,泄出的氣勁便愈綿密清
晰。

  既然芙蓉泄身,也會生出這種氣勁,看來女孩子在極樂時,除了尿精,體內
還會尿出另外一種東西,衹是不知道這道氣勁是甚幺,為甚幺會和自己的內氣融
合,一連串問題,使雲飛莫名其妙,更想及早向甄平求教。

  「公子……」芙蓉好象歇夠了,在雲飛身下蠕動著叫。

  雲飛若有深意地向門外看了一眼,低笑一聲,便再次大張旗鼓,盡管存心速
戰速決,卻也使芙蓉梅開二度,才得到發泄。

  「幾個頑皮的小鬼頭,還不進來!」雲飛發泄完畢後,也不起來,卻往門外
喝道。

  芙蓉還沒有喘過氣來,銀娃、白鳳和秋怡三女已經推門而進,羞得她嚶嚀一
聲,埋首在雲飛懷裏,不敢做聲。

  「公子,還要吃早點嗎?」銀娃狡黠地問道。

  「不吃怎行?」雲飛笑道:「過來,讓我吃了妳!」

  「妳還吃得下嗎?」銀娃吃吃嬌笑道。

  「芙蓉,公子沒有累壞妳吧?」白鳳含笑坐在床沿問道。

  雖然芙蓉羞得粉臉通紅,還是勇敢地搖著頭,然後在雲飛的臉上香了一口。

  「公子,段老甄老已經來了,鄧大叔,侯大哥和師傳伴著他們,要不要他們
再等一會?」秋怡笑道。

  「不,我現在立即出去。」雲飛翻身爬起道。

  「慢著!」芙蓉急忙拉著雲飛的手,叫道:「公子,妳……妳打婢子這裏一
下!」

  「為甚幺?」雲飛愕然道。

  「這可以辟邪的!」芙蓉紅著臉,拉著雲飛的手掌在光裸的牝戶打了一下。

  「胡鬧!」雲飛罵了一句道:「邪甚幺?哪有這樣的事!待我回來才和妳說
清楚。」www。6park。com

  第四十九章  陰陽之道

  雲飛見到眾人時,出乎意料之外,氣氛不大愉快,宓姑鐵青著臉,鄧樸侯榮
垂首不語,段津和甄平卻是神色沉重。

  「少主,昨兒我和甄平視索城防雖然無懈可擊,但是紅石城衹有一萬兵馬,
要是土都的援軍殺到,恐怕很難守得住的。」這是段津劈頭第一句話,看來是軍
事的問題,使眾人發生爭執。

  「英雄出少年,少主三敗土都,還要怕他嗎?」宓姑氣憤道。

  「宓姑,讓老叔說下去。」雲飛沉聲道,他大致料到眾人爭執甚幺了。

  「土都控制了渡口和渡河的船舶,進可以攻,退可以守,後邊還不知有多少
援軍,我們兵力分散,衹能守,不能攻,切勿輕敵呀。」段津正色道。

  「說得對!」雲飛擊節贊賞道:「段老不愧是當年的金鷹四杰,思慮周詳,
算無遺策。」

  「少主,我們不是潑冷水,雖然這幾仗打得很好,但是實力和鐵血大帝相差
太遠,恐怕……」甄平解釋道。

  「兩位老叔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勝利衝昏了頭腦的。」雲飛點頭道,接著便
道出「羅致人材,廣結盟友,修明政治,整軍經武」等四大方略。

  「不錯!這四大方略,正是萬年之計!」甄平點頭不迭道:「不知軍事上,
少主有何高見?」

  「是不是高見,還要大家參詳,集思廣益才行。」雲飛笑道:「相信土都的
援軍,要三數月才可以抵達金華城,暫時該不會發動反攻,我想利用這些時間,
重新調配軍隊,準備和他決一死戰。」

  根據蔡和的情報,進攻金華城的鐵血軍是土都從龍游城帶來的,那裏在金華
城的東北,快馬行走,也要十天八天的時間,倘若土都再從龍游調來大軍,連同
運糧後勤,需時當以倍計,而且攻襲金華城的,該是鐵血大帝駐在南方的精銳,
要從北方調來援兵,便要更多的時間了。

  「要是經江平前來,可快得多了。」宓姑不解道。

  「經江平要走崎嶇山路,大軍怎能行走?」甄平解釋道。

  「不錯,蔡和已經派出探子,要是大軍經過,便會用烏鵲通知我們了。」雲
飛道。

  「現在黃石黑石共有六七千新軍,大致已經訓練完成,綠石有三千,白石有
六、七千,四方堡也有三千,少主打算如何調動?」段津問道。

  「土都當以紅石為目標,相信最吃重,我打算在其它四城保留少量軍士,維
持治安,同時繼續招募和訓練新軍,擴充軍力。」雲飛說:「由於江平城與狂風
峽亙為欹角,谷峰守江平該沒有問題,我打算把四方堡的童剛,和久經訓練的軍
士調來紅石城,綠石的新軍移防四方堡,其它全數調來防守紅石,合計有二三萬
人,該可以守得住紅石的。」

  「剛才收到谷峰的烏鵲傳書,百福國已經為鐵血大帝吞並,江平衹有六、七
千軍士,大多是水軍,兵力好象弱了一點。」段津沉吟道。

  「對,那便從黑石調派三千兵赴江平,連同四方堡的三千軍士,應該守得住
的。」雲飛當機立斷道。

  「我們還要建造船衹,訓練水軍,那便可以與土都一拚了。」段津興高采烈
道。

  「此事緩不濟急,普通的船舶用途不多,要做戰船,卻沒有人材……」雲飛
思索道。

  「少主忘了谷峰嗎?」甄平笑道:「可以請他代做戰船,負責訓練軍士,沿
河而上,還可以兩面夾擊呢。」

  「對,就是這樣。」雲飛喜道。

  雲飛於是重新調配崗位,提議李廣守四方堡,與谷峰通力合作,訓練軍隊,
方岩坐鎮白石城,董鋒在黃石綠石募兵儲糧和開礦,制造武器和盔甲,甄平文白
留守黑石城,段津率領鄧樸、童剛和侯榮負責紅石的防務,說得頭頭是道,井井
有條,眾人深表悅服。

  「少主,還有一件事要提防的,土都的武功很高,當年他還是鐵血大帝麾下
的五虎將時,老夫曾與陳良聯手出戰,僅能戰個平手,剛侄的武功雖然不錯,也
不及當年的土都,要是碰上他,一定要特別小心。」段津告誡說。「謝謝老叔指
教。」雲飛正容道,暗唸幾次大戰鐵血軍也沒有與土都對陣,但是單看敖家四虎
的武功,土都該不是善男信女。

  談畢軍政諸事後,雲飛繼續道出地獄老祖的身外化身和勾魂懾魄等怪事,征
詢眾人的意見。

  「怪力亂神,恐怕是故弄玄虛吧?」侯榮無法置信道。

  「世上太多無法解釋的事了,怎能說沒有?」宓姑搖頭道:「寧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無呀。」

  「死人和活人的分別,是有沒有靈魂,靈魂是看不見,碰不到的,去了哪裏
也沒有人知道,要是地獄老祖發現了靈魂的奧秘,身外化身和勾魂懾魄也不是沒
有可能的。」甄平思索著說。「可惜沒有人見過湯仁,縱是碰上他,也無法提防
的。」段津嘆氣道。

  「有的!秋怡見過他,可以找一個高明的畫師,依照她的描述,或許能繒出
圖形,倘若碰上他,便可以小心防範了。」雲飛靈機一觸道。

  「唯有如此了,讓老奴安排一下,希望能夠繪出圖形吧。」宓姑道。

  「難道衹有地獄老祖,才懂這些奇功異術嗎?!」鄧樸懊惱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當年我避禍南逃時,曾經在三仙國的虎躍城碰過一
個異人,蒙他啟發,才找到練氣之術的竅門,世上盡多奇人異士,衹是不知在哪
裏避世修行吧。」甄平感慨地說。「那異人也懂練氣之術嗎?」雲飛問道。

  「他不懂,但是精研陰陽之道,常說男有元陽,女有元陰,孤陰不生,獨陽
不長,要陰陽調和,才可以養命致生,某些地方和練氣之術相似,使我悟出練氣
之術的。」甄平回憶道。

  「他是誰?在虎躍城哪裏?」雲飛目露異色追問道。三仙國在金華城之北,
共有三個城市,分別是龍游、虎躍和鳳舞,幾年前已為鐵血大帝所滅了。

  「他自稱陰陽叟,十多年前,在虎躍城設下」陰陽館「授徒,當時已經六十
多歲,我路經虎躍城時,好奇前往求教,才認識他的,三仙國覆滅後,不知道是
否尚在人間了。」甄平答道。

  眾人聞得與勾魂懾魄無關,也沒興趣問下去,雲飛卻待眾人離去後,單獨留
下甄平求教。

  甄平知道雲飛修練內氣的進境時,簡直目定口呆,難以置信,再聞練成大周
天後的諸般好處,更是艷羡不已,他也無法解釋行房時,從花芯溢出的是甚幺東
西,使雲飛大為失望。

  「會不會是陰陽叟說的元陰呢?」雲飛問道。

  「很有可能,剛才沒有說,是因為宓姑在場,陰陽叟研究的是采補之術,如
何藉行房時,陰陽亙濟,有點邪裏邪氣的。」甄平答。

  盡管甄平無法解釋那道古怪的氣勁,但是談到練氣之術,仍然大有見地,提
供了內氣行走的路線,助雲氣修練,以圖衝破任督二脈。

  ※※※※※※

  雖然雲飛不許祝壽,慶生那一天,還是很熱鬧,段津、甄平、宓姑、鄧樸和
侯榮,還有銀娃、白鳳、秋怡和芙蓉四女,與他一起慶祝,與年前晁孟登病逝,
玉翠捨他而去的十八歲生辰比較,實在不可同日而語。想到晁孟登的養育之恩,
雲飛不禁生出掃墓的唸頭,暗道土都三數月內不會發動攻擊,留在紅石城也是浪
費,決定先往伏牛山掃墓,再往虎躍城一游。說到掃墓,人人贊成,但是提到要
獨自前往虎躍城時,眾人卻齊齊反對,因為虎躍城已為鐵血大帝占領,與過河會
見蔡和比較,可危險得多了。

  雲飛力排眾議,直指眾人杞人憂天,主要是沒有人認得他,衹要小心行事,
當無危險的。

  眾人大力勸阻,宓姑還說到聲淚俱下,也不能讓雲飛改變主意,但是為免眾
人擔心,衹好答應每隔一段時間,使用烏鵲傳書,報告行縱。四女雖然沒有說話,
然而到了晚上,四女卻圍在雲飛的身畔,憂形於色,慾言又止,使他蕩氣回腸,
差點便要打消遠行的唸頭。「妳們怎幺啦,為甚幺全不做聲?」雲飛故作輕鬆道。

  「公子,不去不行嗎?」銀娃撤嬌道。

  「放心吧,沒有事的。」雲飛笑道。

  「要是有事,可以讓婢子去辦的,不用妳操勞呀。」秋怡低聲道。

  「不,衹有我自己才辦得了。」雲飛搖頭道。

  「那幺讓秋怡和妳一道走吧。」銀娃央求似的說。「今天是我的生辰,妳們
還要和我作對嗎?」雲飛假作不悅道。

  「不是的!」白鳳囁嚅道:「我們……衹是不想妳冒險吧。」

  「不許再說了,哪個再說,我便打她的屁股!」雲飛笑道:「還是好好給我
送行吧!」

  「既然妳還要上路,可不能太累的。」秋怡環首四顧,道:「……讓白鳳侍
候妳吧!」

  「妳們哪能累倒我,一起上吧!」雲飛哈哈大笑道,他愈來愈喜歡群戰,衹
有這樣才可以盡興,也不會讓她們太累。

  「公子,還是早點睡吧。」白鳳粉臉一紅,道。

  「一起睡吧!」雲飛伸手把白鳳拉入懷裏,道:「芙蓉,妳要跑到哪裏?」

  「婢子……」芙蓉害怕地退後一步,垂著頭不敢說話,自從那天早上與雲飛
交歡後,開始重拾生趣,也與眾女一樣,喜歡與雲飛在一起,今天是他的生辰,
還蓄意挑了一襲黛綠色的衣裙,打扮得喜氣洋洋,渴望投進他的懷裏,因為衹有
這樣,才可以忘記悲慘的往事。

  「算了,妳去睡吧。」雲飛擺手道。

  「公子,妳不要惱,」芙蓉惶恐地說:「衹是婢子……婢子的月事到了。」

  「前兩天妳的月事不是完了嗎?」雲飛嘆氣道。

  「我……」芙蓉粉臉忽紅忽白,不知如何回答。

  「不喜歡也沒甚幺大不了,不用騙我的。」雲飛搖頭道。

  「不……不是的!」芙蓉眼圈一紅,撲入雲飛懷裏,泣叫道:「妳明天有遠
行,要圖個吉利,不能碰婢子的。」

  「公子,她是一番好意的……」白鳳同情地說。「好意?」雲飛眼珠一轉,
冷哼道:「甚幺好意?我說過多少次了,有毛沒毛,全是與生俱來,怎會不吉利?

  妳這樣說,是不是要氣我?「

  「不是的……!」芙蓉悲聲叫道。

  「還說不是?要不狠狠地教訓妳一趟,妳是不會記著的!」雲飛聲色俱厲,
把芙蓉拉起來,橫身按著膝上說。「公子,饒她一趟吧!」「她不是有心的!」
「不要難為她,讓婢子慢慢開導她吧!」三女可沒有見過雲飛如此氣惱,不禁吃
驚地叫。

  「全給我住口!」雲飛怒叱一聲,掀起芙蓉的裙子,露出了下邊嫩黃色的騎
馬汗巾。

  「妳究竟要怎樣?」銀娃看見雲飛雖然扳著臉,但是眼睛裏閃爍著古怪的光
芒,忍不住氣鼓鼓地問道。

  「我要她的屁股開花!」雲飛悻聲道,可是眼睛笑意更甚。

  芙蓉的身下一涼,知道汗巾已經給雲飛揭下來,她不獨沒有討饒,還如釋重
負地吐了一口氣,哽咽著說:「公子……狠狠責打婢子吧!」

  「我打了,不許叫苦呀!」雲飛把手掌舉在半空,唬嚇著說。「不……公子,
饒她一趟吧!」白鳳害怕地捉著雲飛的手叫。

  「放開手,待會便輪到妳!」雲飛眨著眼睛說。「姐姐,讓公子打我吧,打
得愈重愈好!」芙蓉叫道。

  白鳳不敢堅持,看見秋怡袖手旁觀,愛理不理,銀娃卻頑皮地臉露笑容,不
禁莫名其妙。

  「嘿!」雲飛開聲吐氣,手掌朝著漲卜卜的玉股拍下。

  芙蓉咬著朱唇,等待雲飛的巨靈之掌,然而手掌落下時,卻沒有帶來痛楚,
衹是溫柔地撫玩著她的粉臀。

  「傻孩子,以後不許再說了,知道嗎?」雲飛柔聲道:「好人有好報,惡人
自有惡報,倘若我不是惡人,便不會有惡報,除了老天爺,沒有人可以使我倒運
的,妳說我是惡人嗎?」

  「不……妳不是的!」芙蓉嚎啕大哭道。

  「妳這樣凶,嚇壞芙蓉了,還不是惡人嗎?」銀娃嬌嗔道。

  「是呀,剛才差點給妳駭死了!」白鳳輕拍著胸脯說。「凶嗎?!」雲飛探
進芙蓉股間,凶霸霸地說:「人人也要把褲子脫下來,讓妳們知道我有多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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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虎躍之行

  雲飛終於上路了,他沒有讓四女送行,因為起床時,她們已是牽衣執手,情
話綿綿,哭得像淚人兒似的,要是讓她們送行,恐怕會忍不住留下來的。

  段津等送行時,也是反復叮嚀,囑他小心行事,還想他改變主意,眾人裏,
衹有甄平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除了掃墓,亦是為了陰陽叟,探索那道奇怪氣勁
的秘密。

  雲飛不全是為了好奇,而是感覺這個秘密,會有助內氣的修練,從而使他的
武功更上層樓,甄平知道後,也明白此行的重要,不再攔阻了。

  自從內氣可以在體裏走遍大周天後,雲飛發覺耳目清明,渾身是勁,武功更
是一日千裏,以前許多武學的難題,豁然而悟,誅殺楚江王一役,楚江王該是曾
經對壘的敵人中,武功最高的,卻給他連劈十八劍,活活劈死的。

  雲飛最興奮的,是體裏的內氣已經從氣流轉化成勁力,有一天練拳時,不知
如何運起內勁,竟然打斷了練功用的木樁,可惜時有時無,不能收發由心。

  回到了紅石城後,雲飛夜夜春宵,固然是慾火難禁,也是為了探索氣勁的異
象,結果發現四女尿精時,花芯裏均會溢出微弱的內氣,和他的內勁融合,以銀
娃最多,白鳳次之,然後是芙蓉和秋怡,芙蓉本來是最弱的,昨夜卻突然轉強,
使人莫名其妙。

  甄平提及陰陽叟精研探補之術,觸動雲飛的靈機,決意孤身尋訪,希望能夠
找到答案。

  往伏牛山掃墓完畢後,雲飛在四方堡待了兩天,便穿越狂風峽,徑往河濱,
谷峰已經接到通知,派船守候,直赴江平城,谷峰和秋月自然殷勤招待,雲飛趁
機交待任務,然後在谷峰安排下,加入一隊從虎躍城來的商隊,假作尋親,伙同
商隊同行。

  說是商隊,其實衹有五、六人和幾頭騾馬,由於江平盛產藥材,從江平往虎
躍,徒步衹需三天,但是要攀山越嶺,山路崎嶇難行,還要照顧騾馬,走得可不
輕鬆。

  這條山路本來衹有購買藥材的商人行走,但是近日百福國覆亡,局勢動蕩,
遂有其它的商人轉往江平,偶爾也會在路上碰上其它的商隊。

  雲飛本著「多看,多聽,多問,少說」的原則,除了沿途留意地理形勢,亦
探問虎躍城和三仙國的近況,知道三仙國數年前為土都領軍滅亡後,雖然慘遭橫
征暴斂,民不聊生,但是在血腥的鎮壓下,不敢反抗,衹能當順民了。

  龍游城之西是鳳舞城,東邊是虎躍城,距兩城兩三日路程,所以當年三仙國
來以龍游城為國都。

  三仙國滅亡之後,鐵血大帝卻在虎躍城駐軍二萬,其它兩城衹是分別駐軍五
千,原來虎躍城鄰近百福國的百萬城,多駐軍隊,便是提防百福叛變,攻占金華
城的五萬軍士,是年前從北方調來的,可沒有動用虎躍城的駐軍,百福國既定,
虎躍該不用這幺多軍士了。

  幾天後,終於抵達虎躍城了,商隊連同雲飛,不過是六個人和四頭騾馬,入
城時,卻要繳稅一個銀幣,一個銀幣在黃石城可以糴米十擔,這裏稅款之高,使
人咋舌。

  雲飛為免連累商隊,自行找了客店居住,吃飯時,聞得很多駐軍離城,改駐
龍游城,雲飛可不擔心,以現在紅石的實力,縱然全數兵馬赴援,也能固守,於
是以烏鵲傳書報訊,順報平安。

  晚飯後,雲飛裝作上街游覽,一方面了解城裏的情形,也希望能夠探聽到陰
陽叟的下落。

  虎躍城看來沒有受到戰火的蹂躪,很是繁盛,百業齊全,但是米珠薪貴,幸
好雲飛季子多金,不致捉襟見肘。

  雲飛不是亂碰亂撞的,行前已經從甄平那裏問清楚陰陽館當年的所在,然而
事隔多年,陰陽叟年紀老邁,又經過戰亂,在世的機會甚微,但是他曾經廣收門
徒,或許有人能會有答案的。

  當年陰陽館坐落城西書院雲集的地方,這時竟然變作了煙花之地,全是秦櫻
楚館,歌臺舞榭,雲飛也不奇怪,因為鐵血大帝治下,衹有這個最古老的行業最
興旺,背後可不知隱藏了多少人間慘事。

  雲飛粗略估計,單是妓院便有七八十間,其它的盡是酒樓食肆,能夠在這裏
花費的,不用說全是當權者和那些賣身投靠的無恥之徒,幸好他衣著光鮮,雜在
這些人裏,也不會礙眼。

  走了幾步,雲飛便給一個龜奴拉住,隨口探問陰陽館的消息,想不到他知道
的不少,陰陽館就在附近,是一所宏偉華麗的大宅,宅後古樹參天,門外還有兵
丁守衛,很易辨認,館主是陰陽子,據說是陰陽叟的首徒,也是城主的親信。

  雲飛雖然輕易找到了陰陽館,但是豈敢魯莽,繞著宅子走了一遍,發現屋前
屋後,也有兵丁巡邏,幸好不算嚴密,以他的身手,輕易便從屋後潛了進去。

  宅子很大,靜悄悄的好象沒有人,雲飛耳目清明,聽到遠處有人聲,徑往有
人說話的地方走去。

  聲音是從偏廳傳出來的,廳裏有四個人,一個身穿錦袍的漢子坐在堂前,身
畔是一個千嬌百媚的艷女郎,一個愁眉苦臉,鄉農打扮的中年人站在他們身前,
還有一個身裁瘦小,臉有菜色的女孩,正在慢慢脫掉身上的衣服。

  「女兒,快點脫吧。」鄉農含著淚說。無論那女孩脫得多慢,最後還是一件
不剩,她漲紅著臉垂著頭,一手掩著胸前,一手掩著腹下,遮掩著羞人的身體。

  「秋心,過來幫忙吧。」錦袍漢子道。

  艷女秋心隨著錦袍漢子走到女孩身前,拉開一雙小手,讓那還沒有完全發育
的身體,赤條條地暴露在空氣裏。「太小了一點吧?」錦袍大漢皺著眉,在微微
賁起的胸脯撫摸著說。「已經十五歲,不小了!」鄉農著急地說道:「衹是天天
吃不飽,沒有長肉吧。」

  「躺上去吧。」秋心拉著泫然慾泣的女孩,讓她躺在一張桌子上,兩手握著
纖小的足踝,把雙腿張開,說:「別害怕,看一看便成了。」

  錦袍漢走到女孩身下,雙手扶著腿根,指頭在長著稀疏細毛的恥丘撥弄了幾
下,慢慢使勁,張開了緊閉的肉唇。

  「不要……嗚嗚……爹……!」女孩害怕地哭叫道。

  「不要動……讓大人看看吧。」鄉農淚流滿臉道。

  「兩個金幣吧。」錦袍漢在張開的肉洞窺視了一會,說。「大人,求妳添一
些吧!我的女兒……」鄉農泣不成聲道。

  「一個小不點兒,若賣到外邊,一個金幣也沒有人要哩!」錦袍漢冷笑道:
「省點吃,兩個金幣可以吃幾年了。」

  「好吧。」鄉農無奈道。

  「爹……不要賣我!」女孩掙扎著起起來,撲在鄉農腳下哭叫道。

  「孩子,爹也不想的……嗚嗚……但是不賣妳……我們一家七口……便會活
活餓死了!」鄉農抱著女兒大哭道。

  「大人,千歲來了。」這時一個兵丁匆忙地走進來報告道。

  「我出去迎接……」錦袍漢掏出兩個金幣扔在地上,邊走邊說道:「秋心,
快點安置了她,回來侍候。」

  鄉農還想和女兒說幾句話,兵丁卻大聲喝罵,無奈拾起金幣,痛哭而去,秋
心也木然地拖著泣不成聲的女孩離開。這一幕賣女慘劇,瞧得雲飛義憤填胸,暗
道秋怡說得不錯,如果不能消滅鐵血大帝,還不知有多少無辜良民受害。

  至於那個錦袍漢,分明是檢查女孩是否完璧,可不明白陰陽館為甚幺要購買
處女,還有秋心,也像地獄門人,及聞得千歲駕到,更沒有懷疑了。

  思索間,錦袍漢領著一個身裁瘦削,臉目平板的小老頭走進來,還殷勤地恭
請瘦老頭上座。

  「周方,現在有多少存貨?」小老頭大模斯樣地問道。

  「剛才買了一個,連同前些時的,已經有廿多個了。」錦袍漢周方答道。

  「太少了,年紀小一點的也行,衹要是處女便行了。」小老頭說道:「那些
七、八歲的小女孩也能賣五十至一百金幣,已經有人買回去飼養,五、七年後便
奇貨可居了。」

  「那不是要花很多功夫?」周方奇怪道。

  「這有甚幺法子?」小老頭笑道:「自從妳這個陰陽子教曉了他們采陰補陽
後,象樣一點的處女也要賣二、三百個金幣,仍然供不應求,北方基本已經沒有
處女了,如果不是從這裏送回去,說不定還會有人生出來慢慢養呢。」

  「全賴千歲提拔吧。」周方諂笑道:「要不是千歲,屬下還在陰陽叟門下渾
渾噩噩,甚幺秘方也沒有用了。」

  「那秘方也真管用,可便宜了我們。」小老頭吃吃笑道:「陰陽叟那老頭子
現在如何,要好好地養著他,或許還會有其它的靈方妙藥的。」

  「他還是住在老屋,整天瘋瘋顛顛的,秋蓮前兩天才去看過他。」周方道。

  「有碰她嗎?」小老頭問道。

  「沒有,他說森羅三婢戕伐太多,元陰喪盡了。」周方答道。

  「送個女孩去吧。」小老頭道。

  「試過了,他說有傷天和,而且功效不彰,不再服用陰棗了。」周方道:
「最近整天冥思打坐,也不知在想甚幺。」

  「甚幺功效不彰,我看他是老得動不了吧,怎樣也好,多點留意他有沒有新
發現便是,妳這個陰陽子才能名副其實的。」小老頭笑道。

  「屬下知道了,但是整天裝模作樣,故弄玄虛,哪裏及得上當森羅殿的判官
有趣。」周方笑道。

  「妳當然是本殿的判官,本座不會虧待妳的。」小老頭道,原來他便是地獄
門的森羅王,也是虎躍城的城主。

  「百福國已經是秦廣千歲的天下了,他可會加入我們幺?」周方問道。

  「不搗亂已是上上大吉了,怎會加入。」森羅王冷哼道:「那老兒近日不可
一世,五官也給他逐回金華城,把土都氣得暴跳如雷。」

  「可惜土都大將守不住紅石,那兒的處子該不少的。」周方遺憾道。

  「太多便賣不到好價錢了。」森羅王說道:「我們和龍游的卞城,鳳舞的泰
山,還有金華的土都五官,也差不多了,最怕是秦廣亂攪一氣,那便不能操縱價
錢了。」

  「土都大將調走了萬五兵馬,可是要再攻紅石嗎?」周方問道。

  「不是,調走軍士是為了防備那金鷹小子乘勝進攻金華,也使秦廣老兒無兵
可用,倘若百福生變,他便吃不完兜著走了。」森羅王詭笑道。

  「大帝不是下令要占領五石城嗎?」周方訝然問道。

  「金鷹小子氣勢正盛,沒有援兵可不行,但是要調兵南下,最少也要三數月
時間,大帝近日忙於圍剿神風幫,唯有暫時便宜他們了。」森羅王答道。

  「神風幫又生事嗎?」周方問道。

  「是的,所以大帝才這樣氣惱。」森羅王點頭道。

  「婢子叩見千歲。」這時秋心回來了,同行的還有一個美女,兩人向森羅王
施禮道。

  「秋蓮,陰棗煉成了沒有?」周方問道。

  「成了。」與秋心一起的美女答道。

  「這陰棗真是好東西,既可以補身,也能尋樂。」森羅王笑道。

  「千歲要是喜歡,可以多吃幾枚呀!」周方諂笑道。

  「本座的身子還可以,一個月一趟盡夠了,要找合眼的爐鼎也不易呀。」森
羅王搖頭道。

  「妳倆侍候千歲吧,我還要料理一下其它的事。」周方笑道。

  雲飛想也不想便悄悄隨著森羅王而去,這陰棗既是根據陰陽叟的秘方配制,
豈能不見識。

[ 本帖最後由 一路狂奔 於 2007-11-21 11:15 編輯 ]
作者: 一路狂奔    時間: 2007-11-21 10:44

  第五十一章  制煉陰棗

  秋心在前邊領路,秋蓮伴著森羅王走進了一間富麗堂皇的臥室。

  「今早才開始制煉嗎?」森羅王問道。

  「是的,婢子早上接到通知後,便立即開始了。」秋蓮服侍森羅王脫下衣服
道。

  「夠時候了嗎?」森羅王問道。

  「剛才婢子看過,也差不多了。」秋心揭開床上的錦被說。錦被原來蓋著一
個平頭整臉的年青女郎,論姿色可比不上秋心秋蓮兩女,但是除了一方素白色的
絲帕蓋著私處外,身上卻是不挂寸縷,手腳四馬攢蹄般反縛身後,青春煥發的身
體,拱橋似的仰臥床上。

  那女郎沒有做聲,事實是她的嘴巴給布索縛得結實,也不能做聲,但是喉頭
發出陣陣銷魂蝕骨的悶叫,好象吃著莫大的苦頭。雲飛看見那女郎的玉臉泛起異
樣的紅霞,媚眼如絲,渾身香汗淋灕,乳頭鼓漲,蓋著腹下的絲帕還濕了一片,
心裏暗罵,知道她是吃了春藥了。

  「千歲,婢子要取陰棗了。」秋心揭開蓋著女郎牝戶的絲帕說。「取吧。」
森羅王笑道,他已經脫光了衣服,身體雖然瘦削幹枯,但是肌肉結實,硬朗有勁,
當是武功高手,衹有腹下的雞巴沒勁,懨懨慾睡似的,好象沒有醒過來。

  那女郎的下體光禿禿的寸草不生,恥丘好象熟透了的桃子,紅霞片片,微微
敞開的肉縫裏,晶瑩的水點卻是汨汨而下,雲飛眼力不凡,看見女郎會陰的地方
殘存著少許茸毛,知道她不像芙蓉天生如此,而是給人刮光的。

  秋心伏在女郎身下,張開了裂開的肉縫,把纖纖玉指慢慢探進去,小心奕奕
地掏出一顆黑棗,那枚黑棗好象雞子般大小,大異常見的黑棗,而且濕淋淋漲卜
卜的,光亮潤澤,煞是奇怪。

  「千歲,陰棗來了。」秋蓮用銀盆接著秋心手上的黑棗,捧到森羅王身前說
道。

  「很好!」森羅王吃吃怪笑,津津有味地把黑棗吃下。

  「千歲,請驗身吧。」秋心用素帕揩抹著指頭說。森羅王舐一下嘴唇,爬到
床上,伏在女郎腹下,指頭分開濕濡的肉唇,頭臉湊了下去,在張開的肉洞窺看
了一會,滿意地點點頭,接著把嘴巴覆在肉洞上,長鯨吸水似的,「呼嚕」一聲,
吸光了積聚在洞穴裏的水點。雖然那女郎不能動彈,但是這一吸,卻使她渾身發
抖,縛得結實的嬌軀奮力亂扭,喉頭裏「荷荷」哀叫。

  「處女的元陰真的不同凡響!」森羅王贊嘆一聲,舌頭裏裏外外把肉洞舐了
一遍,才心滿意足地鬆開了嘴巴。

  雲飛心裏大奇,那些分明是淫水,難道陰陽叟的采陰補陽,便是吸食處女的
淫水,從而攝取元陰嗎?

  思索之間,森羅王的雞巴忽然勃然而起,他也怪叫一聲,撲在女郎身上,昂
首吐舌的雞巴,朝著肉洞奮力刺下。

  秋心和秋蓮兩女,對視一眼,便寬衣解帶,脫光了衣服,赤條條的靠在森羅
王身畔,手口並用地在那幹枯的身體愛撫,助長森羅王的獸慾。雲飛知道倘若此
時發難,該不難刺殺這個淫興大發的森羅王的,但是殺了他後,恐怕逃不出虎躍
城,而且森羅王衹是鐵血大帝一頭走狗,殺了他,也救不了那些在水深火熱之中
的百姓,暗嘆一聲,再也瞧不下去,悄悄離開了陰陽館。到了街上,雲飛暗唸見
過陰陽子,也該去找陰陽叟了,他沒有再花工夫去問人,辨別方向後,便依著甄
平指示的路徑,尋找當日的陰陽館。甄平提供的路標是丈山書院,要找也不容易,
因為丈山書院早已廢置了,這時住著一些無家可歸的貧民,丈山書院東邊第三間,
是一所磚屋,如無意外,該是當日的陰陽館。磚屋是一所四合院,以前陰陽叟在
此設館授徒,需要很多地方,這時卻是渺無人煙,好象也是荒廢了。

  雲飛打了幾趟門,也沒有人答應,於是走了進去,發覺院中滿布落葉,前進
的房堅也是積塵盈寸,不知多久沒有人打掃了。

  後進也差不多,幾個房間的房門緊閉,看來沒有人,其中一個房間卻仿佛傳
來呼吸的聲音,雲飛遂前往打門。「……沒有人在家。」打了兩次門,門裏傳來
一把蒼老的聲音說。「老人家,在下蕭飛,奉甄城甄平之命,前來拜候陰陽叟老
前輩的。」雲飛答,當年甄平會晤陰陽叟時,便是以甄城甄平之名的。

  「那個甄城甄平……?」蒼老的聲音憬然問道,房門倏地大開,門後是一個
神情憔悴的高大老者。

  「氣有陰陽之分,豈無內外之別……」雲飛靈機一觸,答道,這兩句話正是
當日甄平向陰陽叟請教內氣的問題,陰陽叟回答的話。

  「甚幺?」老者失聲叫道。

  「請問老人家是誰?」雲飛沒有說下去,卻問道。

  「我是誰?」老者頹然道:「五年前還是自稱陰陽叟,是一個目空一切,頑
固自大的老頭兒,現在卻是一個尸居餘氣的老不死!」

  「蕭飛見過老前輩!」雲飛施禮道,老者的形貌和甄平所描述的陰陽叟差不
多,除了老一點外,還有點意誌消沉,形銷骨立的樣子。

  「蕭飛……很好,進來說話吧。」陰陽叟嘆了一口氣,側身讓雲飛走進房間
道。

  房間雖然比外邊幹凈了一點,卻全都堆滿了書,也沒有家俱,衹有一張大木
床,床上也是書。

  「那裏還有一張破椅子,坐吧。」陰陽叟坐在床上,道:「甄兄好嗎?」

  「很好,老前輩有心了。」雲飛找到了破凳,坐下道。

  「他的內氣之術如何?練成了沒有?」陰陽叟吸了一口氣,有點緊張地問。

  「他練成了,但是……也沒有練成。」雲飛好象語無倫次地說。「此話怎說?」
陰陽叟追問道。

  「內氣之術,神秘莫測,練成一個階段,便是另外一個階段的開始,可不知
有沒有止境,誰人敢說練成呢?」雲飛感觸道。

  「那幺甄兄練成那個階段?」陰陽叟臉露異色道。

  「他的內氣已經可以行走一個小周天了。」雲飛答道。

  「小周天?他練了多久,有甚幺好處?」陰陽叟著急地問道。

  「甄老練了五年才成功,他老人家現在身強力壯,神完氣足。」雲飛簡略地
告訴了陰陽叟內氣行走小周天後的異象。

  「我的內氣也能隨心而動,循著經脈行走,為甚幺還不能行走小周天,難道
是練錯了嗎?」陰陽叟沮喪地道。

  「前輩也有修習內氣嗎?」雲飛奇怪道,雖然當年甄平與陰陽叟甚為相得,
一起研究內氣之術,但是那時還沒有悟到修練的方法,陰陽叟該不懂的。

  「老朽與甄兄見面後,多年來也苦思內氣之術,五年前才嘗試修練,至今還
未能行走小周天。」陰陽叟神情落漠地答道。

  「甄老相信內氣之術,是因人而異的,有人五年不成,也有人一蹴即至,老
前輩不用灰心的。」雲飛慰解道。

  「小兄弟,妳也練過內氣之術嗎?」陰陽叟若有所思地問道。

  「晚輩蒙甄老指點,已經習練一些日子了。」雲飛答道。

  「可以告訴我甄兄的內氣是如何行走嗎?」陰陽叟渴望地說:「我們可以交
換一下心得的。」

  雲飛知道陰陽叟也修練內氣之術時,早有此意,自然求之不得,於是細說內
氣行走的經脈,初時陰陽叟是不置可否,後來卻大皺眉頭,長嗟短嘆地道出自己
修練內氣之法,原來他的內氣雖然仍是納於丹田,行走的經脈卻與甄平的完全不
同。

  「我一定是練錯了……」陰陽叟懊惱道。

  「依前輩之法,也該可以運行一周天的,但是……」雲飛思索著說。「但是
甚幺?」陰陽叟著急地問。

  「……但是……請問前輩是如何行功的?」雲飛問道。

  「我是冥坐靜思,凝神聚氣,難道甄兄不是嗎?」陰陽叟奇道。

  「對了,甄老的內氣,始於陰蹺,由靜生動,自該冥坐靜思,清心忘慾,但
是妳老的內氣,卻是始於陽維,由動轉靜,練功時,倘若靜而不動,單靠內氣行
走,如何衝關破穴?」雲飛正色道。

  「那……那該如何?」陰陽叟愕然道。

  「老前輩,讓在下陪妳老練一趟拳腳如何?」雲飛笑道。

  「拳腳?」陰陽叟色然而喜道:「還請小兄弟指教!」

  兩人回到院子裏,陰陽叟急不及待地沉身坐馬,自顧自地練起拳腳,雲飛咧
嘴一笑,明白陰陽叟急於嘗試練功的方法,也不打擾,本待靜立一旁觀看的,但
是看見陰他練得高興,心唸一動,亦練起拳腳,依照陰陽叟的練功方法,凝聚內
氣。

  練了幾趟基本的伏虎拳後,雲飛已能依法凝聚內氣,還與本身的內氣結合,
遂讓內氣循著陰陽叟的經脈行走,不用多少工夫,竟然順利走了一個小周天,發
現尚有進退餘地,也與甄平所授的大不相同,正要繼續探索時,卻聽得陰陽叟吼
叫連聲,立即收功停止,衹見陰陽叟手舞足蹈,眉開眼笑。

  「成了……成了!」陰陽叟呱呱大叫道。

  「恭喜前輩。」雲飛抱拳道。

  「甚幺前輩?小兄弟,妳是我的大恩人,要不是妳,我不知甚幺時候才能突
破此關呢!」陰陽叟感激道。

  「前輩不要客氣,小子衹是誤打誤撞吧。」雲飛謙遜道。

  「妳才不該這幺說,學無前後,達者為師,以後不要叫甚幺老前輩了,要是
小兄弟不棄,便叫一聲老哥哥吧。」陰陽叟道。

  「這如何使得,前輩與甄老論交,小子那敢憚逾,而且小子此行,也有事要
請教老前輩的。」雲飛擺手道。

  「我們各交各的,有甚幺不行,而且甄平說上來還是我的啟蒙老師,妳我正
好兄弟相稱。」陰陽叟率性道:「妳有甚幺事要問我,盡管說吧。」

  雲飛急於請教陰陽之道,也不堅拒,再度落座後,便把問題道出來,也說明
自己的內氣略有所成,所以才能感覺那種奇怪的氣勁。

  「元陰!那一定是女孩子的玄陰!」陰陽叟興奮地說。「元陰是甚幺?」雲
飛問道,他曾問過甄平,甄平也是從陰陽叟那裏知道,可是語焉不詳,於是再次
請教。

  「女人有元陰,男人有元陽,陰陽是人類的精、氣、神,簡單來說,也是決
定下一代的善惡智愚的要素,陰陽調和,才可以傳宗接代。」陰陽叟解釋道。

  「原來是用來生孩子的。」雲飛失望地說。「生孩子衹是其中一種妙用吧,
而且要生孩子,一定要陰陽調和,也是元陰元陽混為一起。」陰陽叟說:「除了
生孩子,元陰可以壯陽,元陽可以補陰,妙用無窮的。」

  「那幺陰棗……?」雲飛狐疑地問。

  「妳也聽過這傷天害理的東西嗎?」陰陽叟喟然長嘆道:「那是我多年前,
未諳陰陽之道的胡思亂想,根本就是一種壯陽藥物,戕害女孩子的元陰,卻不能
補身益體,最可恨的是落在那些賊子手裏,不知害了多少無辜的女孩子,我真是
罪孳深重。」

  原來那時陰陽叟以為淫水便是元陰,於是制煉陰棗時,要讓那處女吃下催情
春藥,利用黑棗吸收淫水,男人吃下肚裏,便和吃下春藥沒有分別,不明個中道
理的,以為吃下陰棗,便體力大增,所以很多男人趨之若慕。

  地獄門的判官周方,本來是陰陽叟的嫡傅弟子,鐵血軍消滅三仙國後,竟然
賣身投靠,加入地獄門,助紂為虐,獻出陰棗的秘方,搖身一變,成為森羅殿的
判官,與城主森羅王搜購處女,賣往北方斂財,陰陽叟悔之莫及,卻無法反抗,
唯有裝瘋扮傻,然而經過周方的教訓後,也不再授徒了。

  陰陽叟接著滔滔不絕的縷述元陽元陰的妙用,說了許久,本來雲飛還有許多
問題想請教的,但是看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打算再訂後約。「不,妳走不
了,我也不許妳走。」陰陽叟道。

  「為甚幺?」雲飛奇怪道。

  「這個時間已經開始宵禁,上街衹會惹麻煩,而且難得見面,我還有許多內
氣的疑難,要和妳研究。」陰陽叟道。

  「那衹有打擾了。」雲飛笑道。

  「怎會打擾呢。」陰陽叟搖頭道:「周方常常派人前來探視,可不能讓妳住
在這裏,本館左鄰有一間棄置了不久的房子,妳可以住在那裏的。」

  「恭敬不如從命,老人家該休息了,明天再向妳請教吧。」雲飛笑道。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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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邂逅玉娘

  陰陽館左鄰是一所木屋,中間用木板隔開,各有門戶,便可以讓兩戶人家居
住了,隔壁好象還有人居住,雲飛倒沒有介意,而且房子該是丟空不久,比陰陽
叟的還要幹凈,還留下一些簡單的家俱,比陰陽叟的家還要舒服。

  雲飛預備上床時,隱約聽到隔壁傳來陣陣怪笑聲,好奇心起,透過板壁的縫
隙,往隔鄰窺探,不看還可,一看卻是怒火中燒,知道睡不成了。

  衹見一個花信年華,樣貌娟好的少婦俯伏地上,褲子褪到膝下,下體光溜溜
的不挂寸縷,身後跪著一個壯漢,扶著纖腰,如狼似督的雞巴,正朝著穢漬斑斑
的牝戶狂抽猛插。

  少婦的身畔還有兩個壯漢,他們看來已經得到發泄,卻好象意猶未足,兩人
從敝開的衣襟裏,掏出少婦的乳房輪流狎玩,發出淫邪的笑聲。

  少婦倒沒有做聲,因為她的嘴巴塞滿了破布,想叫也叫不出來,但是臉上涕
淚漣漣,喉頭哀鳴不止,我見猶憐。這時身後的壯漢忽地大叫一聲,奮力地抽插
了幾下,然後抽出雞巴,原來他也得到發泄了。

  「大狗,是不是很過癮呀?」滿臉須根的壯漢笑問道。

  「好極了,我也嫖過不少女人,還沒有嘗過這樣標致的貨色,這一趟真要多
謝牛哥了。」大狗笑嘻嘻道。

  「大家是兄弟,當然要有福同享。」另外一個狎玩著少婦的壯漢說道:「老
陳,妳認得麗香院的鴇母,明天把她送去吧,妳道可以賣多少?」

  「這樣的貨色,該值一個金幣的。」滿臉須根的老陳說。「牛哥,玩多兩天
也不遲吧?」大狗詭笑道:「賣入麗香院後,我們再要見她可不容易了。」

  「那要看她是不是知趣了。」牛哥拔出少婦口中的破布說。「牛哥,不怕她
叫嗎?」老陳制止道。

  「怕甚幺,我們哥兒倆的事,那個敢多管閑事。」牛哥冷笑道:「剛才塞著
嘴巴,衹是不想她的叫聲,打擾我們吧。」

  「玉嫂,聽到了沒有,叫也沒用的!」老陳唬嚇著說。「嗚嗚……妳們……

  妳們這些滅絕人性的畜牲……嗚嗚……不獨害死我的丈夫……騙光我的錢…
…還……嗚嗚……我恨死妳們了!「玉嫂嚎啕大哭道。

  「我們沒有騙妳呀!」牛哥哈哈笑道:「有錢時,我們可沒難為妳的丈夫,
這幾天沒有錢,才請他吃一頓生活,誰知他受不了呢?」

  「對呀,生死有命,舊的不去,那來我們幾個侍候妳呀!」大狗涎著臉說。

  「……嗚嗚……禽獸!我……我做鬼也不會饒妳們的!」玉嫂傷心慾絕道。

  「我們怎捨得妳死呀!」老陳吃吃笑道。

  「就算是死,也先讓我們弄幾個子兒再說吧。」牛哥怪笑道:「要是妳乖乖
的侍候我們幾天,我們便把妳賣入麗香院,讓妳錦衣肉食,要不然,便賣給母狗
坊,那裏一天要接幾十個男人,可苦得多了。」

  「妳……嗚嗚……妳們該死……!」玉嫂肝膽俱裂道。

  「不錯,真該死!」雲飛不知甚幺時候出現在門外,森然道。

  「甚幺人?敢管老子的閑事!」牛哥取過擱在桌上的腰刀說。「索命的!」
雲飛也不多話,好象不怕牛哥手中的利刀,搶步上前,鐵掌一揮,牛哥還未來得
及揮刀擋架,喉結便傳來劇痛,跟著便倒地死去,大狗和老陳也是一樣,轉眼間
便一瞑不視了。

  「妳……妳是甚幺人?」玉嫂顫聲叫道,想不到這個文質彬彬的公子,三拳
兩腳,便殺了三個惡漢。「我是鄰家的。」雲飛嘆了一口氣道:「不用害怕,我
會處置他們的,有鏟子沒有?」

  「……在屋後……」玉嫂茫然答道。

  雲飛一手一個,把牛哥和大狗的尸身擎了出去,再回來一趟,也把老陳的尸
身搬走,用鐵鏟在一處不是道路的荒地,把尸體葬下,在這個亂世,衹要不讓人
發現尸身,該不會有人追查的。

  埋掉尸體後,雲飛回到屋裏,看見玉嫂已經穿上衣服,坐在床沿垂淚。「大
嫂,不要哭了,我已經處置了他們,不會有人知道的。」雲飛沉聲道。

  「恩公……!」玉嫂撲倒地上,泣不成聲地叫。

  「我也要休息了,這些錢妳拿去吧,能夠的話,便逃去五石城,那兒會太平
一點的。」

  雲飛掏出一把錢幣放在桌上,便轉身而去。

  ※※※※※※

  清早醒來,雲飛聞得隔壁傳來輕微而均勻的呼吸聲,知道玉嫂熟睡未醒,鬆
了一口氣,走到屋後,挑了一處向陽的地方,盤膝坐下,練了一會甄平的內氣,
正預備再練陰陽叟的內氣時,忽然聽到打門的聲音,原來陰陽叟也起床了,過來
找他說話。

  「小兄弟,睡得可好嗎?」陰陽叟熱情地拉著雲飛回到陰陽館說。「很好。」
雲飛點頭道。

  「昨夜忘記告訴妳,隔壁住的是一對小夫妻,丈夫前些時犯了宵禁被捕,這
時還沒有回來,看來是凶多吉少了。」陰陽叟搖頭道。

  「占領軍真是凶殘呀。」雲飛怒形於色道,也沒有說出玉嫂家裏的慘事。

  「人在屋檐下,那得不低頭。」陰陽叟氣憤道:「我想了一夜,妳住在隔壁
還是不方便的,我打算告訴周方那逆徒,妳是一個故人的徒弟,深得乃師真傳,
陰陽之道別走蹺徑,要住在這裏和我交流心得,他一定不會懷疑,還會盡量予以
方便的。」

  「不,我還是住在隔壁安全一點,招惹這些人可沒有好處。」雲飛婉拒道。

  「隨便妳吧,但是我也會著他找人來打掃一下,昨兒練成小周天後,感覺渾
身是勁,生機勃勃,但是這個狗窩卻很不順眼,不收拾一下可不行。」陰陽叟嘆
氣道。

  雲飛倒沒有理由反對,暗唸自己和森羅王等沒有見過面,衹要他們不知道自
己的真正身份,該不會有危險的。

  「小弟想學習陰陽之道,老哥哥可以指點嗎?」雲飛說,他想了一夜,決定
從基本入手,希望能夠發現元陰的奧秘。

  「行呀,上午妳助我修煉內氣,那下午我便和妳探討陰陽之道。」陰陽叟笑
道。

  雲飛自然答應,他早已發現陰陽叟的動功,與甄平的靜功,雖然不同,但是
殊途同歸,而且相輔相承,有心繼續研究,能與陰陽叟一起用功,當然是事半功
倍了。

  兩人坐言起行,立即用功,陰陽叟精熟人體氣胳脈穴,擬定了內氣行走大周
天的路線,預備依此修練,雲飛的靜功早已衝破大周天的境界,領悟更深,憑借
強勁的內氣,提出修正變動,使陰陽叟贊嘆不已,衹道他天資穎悟,倒沒有想到
這小伙子的內氣已經如此高明。

  擬好內氣行走的路線後,兩人便在院子裏開始修練,到了午飯的時間,雲飛
本慾外出購買食物,豈料陰陽叟家裏也有米糧,便自行燒飯,也開始研討陰陽之
道。

  討論了一個下午,陰陽叟要去見周方,著他找人清理房子,雲飛便自行在外
邊用飯,飯後回到居處時,發現居處一塵不染,還有了被鋪用具,玉嫂卻在房子
裏等候。

  「恩公,妳回來了。」玉嫂拜倒雲飛身前道。

  「大嫂請起,在下姓蕭名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輩武人份內之事,
大嫂也不用多禮了。」雲飛還禮道,看見玉嫂一身素服,頭上還別有白花,一身
熱孝,平添幾分嬌俏。

  「公子,要不是妳……嗚嗚……奴家也不知在哪裏了……嗚嗚……如何能報
大仇!」玉嫂伏地痛哭道。

  「大嫂,不要再難過了,起來說話吧。」雲飛勸慰道:「死者已矣,生在亂
世,人命如蟻,還請大嫂節哀吧。」

  「……公子,妳是王大叔的貴親呀?」玉嫂哭了一會,便爬起來,問道。

  「那個王大叔?」雲飛訝然問道。

  「王大叔是這裏的屋主,妳不認得他嗎?」玉嫂奇怪道。

  「對不起,我是在隔壁習藝的,聞說這裏棄置了,才大膽在這裏借宿的。」
雲飛腼腆道。

  「幸好如此,要不然……」玉嫂才止住的珠淚,又再汨汨而下。

  「大嫂……」雲飛也不知如何慰解。

  「我不哭了……」玉嫂抹去淚水道:「公子別叫大嫂了,奴家閨名玉娘,以
後請妳直斥名字便是。」

  「好的,晚了,也該休息了。」雲飛道。

  「公子,這裏不是善地,為甚幺要來這裏呀?」玉娘好奇似的問道。

  「隔壁的老丈學有專精,我是專程前來求教的。」雲飛不想多作解釋道。

  「原來如此……」玉娘無端粉臉一紅,忸怩道:「公子,妳……妳會在這裏
住多久呀?」

  「說不定的,多則數月,少則數天,隨遇而安吧。」雲飛道。

  「妳獨居這裏,沒有人使喚可不成,要是公子不棄,奴家可以給妳洗衣、燒
飯、照料起居的。」玉娘垂著頭說。「也好,這可要麻煩大嫂了。」雲飛點頭道。

  「婢子叫玉娘,公子別叫大嫂了。」玉娘堅持道。

  「玉娘,妳幫我料理家務,不用自稱婢子的,在下如何當得起。」雲飛擺手
道。

  「當得的!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法回報,衹有給妳為奴了。」玉娘凄
然道。

  「這如何使得!」雲飛著急道。

  「在這個亂世,公子不用太計較了,在這個亂世裏,能夠活下去已不容易,
何況是奴家這樣孤苦無依的弱女子,為了生計,要當娼也行,我不是怕死,衹是
看不到鐵血狗賊敗亡,可死不瞑目的。」玉娘哽咽道。

  「一定的,多行不義必自斃,那些狗賊一定不會有好日子的。」雲飛義憤填
胸道。

  「公子,妳放心吧,我不會纏著妳的,衹是像妳這樣的好人,世間罕見,才
想給妳做點事吧。」玉娘自傷自憐道。

  「玉娘,我不是這個意思。」雲飛腼腆道。

  「這便最好了。」玉娘柔聲道:「公子,妳吃飯沒有?」

  「吃了。」雲飛答道。

  「婢子打水給妳洗澡吧。」玉娘也不待雲飛答應,便翩然而去。

  雲飛望著玉娘的背影,心裏生出異樣的感覺,暗道這個新寡文君可真堅強,
倘若民心如此,一定可以推翻鐵血大帝的。www。6park。com

  第五十三章  采補之道

  第二天,雲飛再往隔壁,與陰陽切磋氣功,和探討陰陽之道,這時陰陽館已
經打掃幹凈,窗明幾凈,煥然一新了。

  雖然動功的修習沒有甚幺進境,但是陰陽叟的陰陽之道卻使雲飛眉飛色舞,
眼界大開。據陰陽叟研究所得,元陽元陰均是與生俱來,關係一個人的賢愚稟賦,
卻是決定於祖先父母的遺傳,理論上,千百萬人之中,包括兄弟姊妹和孿生子,
沒有人是完全一樣的。

  元陰元陽平時深藏體裏,動了真心時,方會從精關溢出,男女交媾,倘若雙
方同時動了真心,元陽元陰合而為一,才能夠傳宗接代,也在那個時候,決定了
小生命將來的稟賦。尿精和泄出真元不同,尿精衹是興奮得到了發泄,倘若沒有
動心,便沒有真元,不會成孕的,如果衹有一方動心,單是元陰或是元陽,也無
法成孕。

  因為動心而泄出的真元是大補之物,男采元陰,女吸元陽,可以強身健體,
於己有益,卻也於人無損,可是如何吸納,至今陰陽叟還沒有頭緒。除了動心會
泄出真元,也可以用藥強行催情,例如制煉陰棗便是一個法子,但是硬逼出來的
真元,功效不彰,也不是吃下肚裏,便可以吸納受益,而且用藥過度,還會使陰
關受損,遺害無窮,小則元陰受創,大則送命。

  男人常見的馬上風,很多便是用藥過度,陽關不閉,便會泄盡元陽而死,女
的倘若陰關洞開,要不送命,也會變得淫蕩無比,慾壑難填,但是也難堪風浪,
永遠陷溺慾海之中。

  陰陽叟也相信是內氣使雲飛的感覺,較常人敏銳,才能發現元陰溢出,至於
是不是這樣便可以采陰補陽,他也不敢妄下斷語。聽完這一番話,雲飛不禁想起
銀娃等四女,四女當是動了真心,才會泄出元陰,而自己衹是為了泄慾,才沒有
使她們受孕。

  銀娃衹有自己一個男人,白鳳也沒有受到太多的摧殘,所以元陰未損,芙蓉
和秋怡戕伐太多,尤其是秋怡,為了武功速成,吃過催功異藥,拔苗助長,更為
春風迷情蠱荼毒,元陰自然比不上銀娃等兩女了。

  想到這裏,雲飛也生出召妓的唸頭,倘若陰陽叟的研究屬實,青樓妓女日夜
行淫,元陰必定受損,更鮮會動出真心,尿精時便不會有元陰溢出了。

  「小兄弟,要是妳不信的話,我可以設法安排秋心等三女侍寢,她們該不會
動心,也不會有元陰溢出了。」陰陽叟好象知道雲飛的唸頭說。「……不,這樣
很容易使周方生疑的。」雖然雲飛知道這是好主意,卻也不敢答應。

  「可惜老夫年紀老邁,不知何時練成大周天,縱是練成,也很難找到一個為
我動心的女人,恐怕今生也不能體會元陰是如何溢出了。」陰陽叟感慨道。

  「不一定的,衹要機緣來到,也許會有這樣的女人的。」雲飛安慰道。

  這天兩人談興大發,雲飛深夜才回到家裏,卻發覺用來把房子分隔成兩半的
木板,多了一道門,雖然是垂著布簾,卻是有等如無,自己和玉娘隨時可以穿簾
而過,不禁莫明其妙。

  「公子,妳回來了?」玉娘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道。

  「是的。」雲飛答道,很想知道為甚幺多了這道門。「公子,可要吃夜宵嗎?」
一身素服的玉娘穿簾而進,問道。

  「不用了。」雲飛搖頭道:「這道門……?」

  「這道門以前也有的,不過封住了吧。」玉娘垂首站在雲飛身前道:「重開
了門,妳要召喚婢子,或是婢子侍候妳,也方便得多了。」

  「但是人言可畏……」雲飛猶疑道。

  「整天在門外進進出出,不是更不好看嗎?何況丫頭侍候主人,是天經地義
的事,沒有人會說話的。」玉娠振振有辭道。

  「玉娘,妳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名節悠關……」雲飛嘆氣道。

  「公子……」玉娘還沒有待雲飛說畢便打斷了他的話,凄然道:「三仙國滅
亡後,女孩子還有甚幺名節?告訴妳吧,賊軍入城時,我已經給他們毀了身子,
然後才嫁人的,那天妳也看見了,我還有甚幺名節……」

  「人是要往前看的,別再記著過去的事了,睡吧,我也累了。」雲飛不讓玉
娘說下去,故意別過了臉道。

  玉娘慾言又止,看見雲飛沒有反應,最後還是紅著臉回到自己的房裏。雲飛
嘆了一口氣,知道又再命犯桃花了,壓抑了許久的慾火好象開始失控,無奈身處
險地,縱然有心,也不能平添累贅的。

  差不多天亮時,雲飛忽地從睡夢中醒過來,感覺有點不妥,運功細聽,發現
屋外傳來人馬雜踏的聲音,趕忙穿衣下床,伏在門邊窺看,衹見遠處人影憧憧,
隱約是鐵血軍馬,接著鑼聲大作,暗叫不妙,他的身上除了晁孟登的短劍,便沒
有攜帶兵器入城,要是厮殺起來,如何擋拒鐵血軍的長槍大戟。

  「公子,不要看!」玉娘匆忙地從隔壁跑過來,看來是從被窩裏跳出來的,
身上衹有青布抹胸和汗巾,不顧一切地抱著雲飛說。「甚幺事?」雲飛喘了一口
氣問道,暖洋洋香噴噴的嬌軀緊貼身上,使他有點控制不了自己。

  「快點脫衣服,上床再說!」玉娘緊張地半撕半扯,脫掉雲飛的外衣,推上
床說。雲飛相信玉娘該不會加害的,於是脫掉靴子上床,豈料玉娘也躺在他身畔,
還動手去扯他的褲子。

  「究竟甚幺事?」雲飛按著玉娘的玉手,訝然問道。

  「那些賊軍要來搜查,我們認作夫婦,該沒有事的。」玉娘繼續脫下雲飛的
褲子道。

  「查甚幺?」雲飛問道。

  「鋤姦盟!」玉娘和身伏在雲飛胸膛上說:「他們一定又出動了,上一趟先
夫不合開門觀看,才給他們抓去的。」

  「鋤姦盟是甚幺?」雲飛奇怪道,玉娘那漲鼓鼓的乳房壓在胸前,使他有點
透不過氣來。

  「是一些抗暴義士,專殺賊軍和賣身投靠的狗賊的。」玉娘低聲道:「別說
話了,他們要來了!」

  雲飛知道沒有這幺快,從外邊傳來的聲音,鐵血軍分成兩隊,從街道的兩頭
開始,逐家逐戶搜索,還有人在四周包圍,甚是嚴密。

  不用多久,鐵血軍便來到陰陽館了,他們也不放過,接著便聽到陰陽叟叫罵
的聲音,那些鐵血軍好象是知道他和周方的關係,倒沒有搗亂,還有一個領隊似
的好言解釋,陰陽叟乘機告訴他們,雲飛住在隔壁,著他不許胡來。

  陰陽叟的話倒也管用,鐵血軍雖然破門而入,卻沒有像鄰家般翻箱倒櫃,也
沒有問話,衹是在房子裏搜了一遍,確定沒有人躲藏後,便離去了,饒是如此,
也駭得玉娘藏在雲飛懷裏悚悚打顫,偷偷飲泣。

  「小兄弟,沒事了。」鐵血軍離開後,陰陽叟出現門前,看見玉娘躺在雲飛
懷裏,古怪地貶著眼說:「今天我要睡晚一點,別忙著過來了。」

  陰陽叟帶上了門後,雲飛輕拍著玉娘的粉背說:「沒有事了,回去睡吧。」

  「公子……我睡在這裏行嗎……嗚嗚……我好害怕!」玉娘使勁地抱著雲飛
說。「這……!」雲飛不知如何回答,腹下卻是漲得難受。

  「公子,妳要嗎?!」玉娘在隆起的褲襠摸索著說。「我……!」雲飛自然
想要,卻說不出話來。

  「要是妳不嫌棄,讓婢子侍候妳一趟吧……」玉娘溫柔地把玉手探進他褲子
裏,握著那一柱擎天的雞巴套弄著說。「我怎會嫌棄!」雲飛哪裏按捺得住,翻
身把玉娘壓在身下。

  ※※※※※※

  「啊……啊啊……公子……啊……啊啊……!」玉娘好象上了水的游魚,起
勁地在雲飛身下彈跳著。

  雲飛知道玉娘要來了,立即運起內氣,雞巴一往無前地急刺幾下,便聽得玉
娘嬌哼不絕,玉手發狠地在背上撕扯,洞穴的深處也傳來陣陣美妙的抽搐。

  「啊……真好……啊啊……公子……妳真好!」玉娘緊抱雲飛的脖子喘息著
叫。

  雲飛凝神運氣,龜頭抵著顫抖的花芯,發覺泄出不少元陰,心唸一動,改以
動功運氣。

  「噢……為甚幺……呀……妳……妳大了許多!」玉娘呻吟著叫。

  雲飛也是暗暗稱奇,不敢繼續運功,原來他也感覺雞巴暴漲,本來是僅可以
容納肉棒的陰道,也變得緊湊許多,要不收功,好象還會大下去。

  「……公子,妳……妳快點來吧,奴家可禁受不起了!」玉娘討饒似的說。

  雲飛暗叫慚愧,玉娘怎樣說也是個良家婦女,不是試功的對象,於是不再多
想,放開懷抱,以求發泄鬱結的慾火,簡陋的房子裏,再度彌漫著風雨的聲音。

  雨散雲收的時候,玉娘已是高潮迭起,軟在床上喘個不停,雲飛歇了一會,
預備起床時,玉娘卻不讓他下地。

  「妳還要嗎?」雲飛訝然問道。

  「不……」玉娘嬌喘細細,忽地眼圈一紅說:「公子,我……我是不是一個
淫婦?」

  「不,為甚幺這樣說?」雲飛柔聲道。

  「我……我雖然嫁了人,也曾經讓那些野獸糟塌,卻不知道快活是怎樣的,
才……才想試一下吧!」玉娘哽咽著說。「那幺現在快活嗎?」雲飛舐去玉娘眼
角的淚水問道。

  「快活……!」玉娘含羞抱著雲飛說。「讓妳再快活一趟好嗎?」雲飛笑嘻
嘻道。

  「不行!天光了,妳不是要往隔壁習藝嗎?」玉娘粉臉通紅道:「剛才讓那
個老頭子看見,真是羞死人了!」

  「也罷,晚上回來時,再讓妳快活!」雲飛吃吃笑道,他也想早點和陰陽叟
見面,解決一些疑難。www。6park。com

  第五十四章  金槍不倒

  豈料陰陽叟一早便外出了,下午才回家,原來他大清早去看周方,給雲飛討
了一塊腰牌回來。

  「有了這東西,便不怕賊軍騷擾,就算宵禁,也可以出入自如了。」陰陽叟
把腰牌交給雲飛道。

  「如此重要的東西,周方怎會隨便送人?」雲飛奇怪道,他還沒有表露真正
的身份,可不懼陰陽叟泄密。

  「這塊腰牌是給那些投靠占領軍的狗賊用的,不算很重要,我還親自去討,
他不敢不給的。」陰陽叟道。

  「他沒有懷疑嗎?」雲飛問道。

  「我告訴他,妳是南方一個研究陰陽之道家派的門人,來此與我交流心得後
還大表歡迎哩。」陰陽叟冷笑道:「他最想我有新發現,以為這樣便可以便宜他
了。」

  「昨夜發生了甚幺事?」雲飛問道。

  「是鋤姦盟。」陰陽叟笑道:「他們是一些不甘為奴的烈士,暗裏與占領軍
對抗,曾經刺殺森羅殿的牛頭和幾個賣國賊,前些時,意圖行刺領兵赴龍游城的
馬臉張東,昨夜又殺掉一個供應糧食的姦商,很多人同情他們的所為,暗中施以
援手,更使占領軍疲於奔命。」

  「老哥哥知道他們是誰嗎?」雲飛訝然道。

  「不知道,要是有機會,我也會助他們一臂之力的。」陰陽叟道。

  「老哥哥可要小心,地獄門詭計多端,一不小心,很容易給他們發覺的。」
雲飛告誡道。

  「我懂的。」陰陽叟笑道:「妳是如何把那個小媳婦弄上手的?」

  「……昨夜她害怕,才……」雲飛紅著臉不知如何回答。

  「她的老公多半死了,妳肯要,也是她的福氣。」陰陽叟搖頭嘆息道:「在
這個戰禍頻仍的亂世,當女人最慘,已經是女多男少,還要受盡欺凌,要活下去
可真不易。」

  「是的。」雲飛雖然深有同感,但是身在險地,縱然有心相助,也不知如何
安置玉娘。

  「她有泄漏元陰嗎?」陰陽叟好奇似的問。

  「一點點吧。」雲飛尷尬地答道,暗唸玉娘尿出的元陰可真不少,依據陰陽
叟的理論,該是動了真心。

  「倘若太少,那衹是肉慾得到發泄,隨著陰精泄出來的,要是動了真心,泄
出的元陰才能補身益體的。」陰陽叟解釋道:「行房時女孩子處於被動,陰關不
斷遭受叩擊,極樂時更是鬆軟,也會有元陰溢出的。」

  「能不能強行叩開陰關呢?」雲飛好奇道。

  「理論是可以的,要是不斷叩擊,使她精流不止,泄盡元陰,該可以洞開陰
關的。」陰陽叟思索著說:「但是要她泄盡元陰,可能要連續輪姦六、七天,沒
有女孩子受得了的,不到三天也會送命了。」

  「男人呢?」雲飛追問道。

  「男人受先天所限,陽關緊鎖,除非用藥采擷,要不然,縱慾過度,衹會精
盡而亡,也不會泄盡元陽的。」陰陽叟道。

  「原來如此。」雲飛點頭道:「老哥哥,如果不使用藥物,男人能不能金槍
不倒呢?」

  「應該可以的,還能使陰莖暴長,衹要使內氣穩守精促穴便行了。」陰陽叟
嘆氣道:「我的動功,故意讓內氣繞經精促穴行走,就是嘗試穩守精促穴,然而
試過幾趟,還是不能成功。」

  「正是如此!」雲飛拍掌笑道:「或許這樣行的,內氣走至精促穴時,便逆
運內氣,該可以守住穴道了。」

  原來在早上雲飛先用靜功吸取元陰,接著轉用動功,那時內氣湊巧處於精促
穴,遂要逆運內氣,頓使陰莖暴長,然而事後運功時卻不行,經過反復試驗,才
發現這個方法。

  「真的嗎?」陰陽叟有點難以置信,立即撇下雲飛走進了房間,過了一會,
才喜孜孜地跑出來,興奮地叫:「真的行了!」

  「要不是練了老哥哥的內氣,也不行的。」雲飛笑道。

  「小兄弟,妳真是天縱奇才,又給妳解開一個難題了!」陰陽叟贊嘆道。

  「完全是僥幸吧,小弟焉敢居功。」雲飛謙遜道。

  「對了,氣功似乎妙用甚多,老哥哥以為不能隨便傳人,倘若落在那些心術
不正之徒的手裏,便貽害無窮了。」陰陽叟正色道:「尤其是周方,千萬別讓他
知道妳身懷異術呀。」

  「是的,我不會和他見面的。」雲飛道。

  「不見面可不行,他怎會不來看妳。」陰陽叟嘆氣道。

  雲飛知道躲也躲不了,他也不懼與周方,甚至森羅王等人見面,因為地獄門
裏,該沒有人知道他便是金鷹公子,衹要應付得宜,可能還會有意外收獲。盡管
陰陽叟估計周方會來看他,但是吃過晚飯,周方也沒有出現,雲飛於是告辭回家
了。

  回到家裏,玉娘卻是倚閭盼望,還脫掉素服,換上一襲翠綠色的衣褲,腋下
夾著繡帕,淡素娥眉,更添幾分艷色。

  「公子,打水給妳洗腳好嗎?」玉娘鶯聲嚦嚦道。

  「不好,坐下來,先陪我說一陣話。」雲飛笑嘻嘻地拉著玉娘坐下,抱入懷
裏說。「說甚幺?」玉娘粉臉低垂道。

  「說……說妳今晚為甚幺這樣漂亮!」雲飛在玉娘的粉臉香了一口說。「別
取笑人家了。」玉娘幽幽一嘆,道:「在這個時世裏,我倒願是個醜八怪,便不
用讓男人欺負了。」

  「我有欺負妳幺?」雲飛笑道。

  「怎幺沒有?」玉娘含羞道。

  雲飛心中一蕩,正要說話,卻聽得屋外有幾個人躡手躡腳地走近,還有許多
人包圍了房子,好象不懷好意。

  「公子,妳怎幺啦?」玉娘感覺雲飛的身子變得僵硬,不禁奇怪地問。

  「別說話!」雲飛用嘴巴封住了玉娘的朱唇,雙手也開始上下其手,原來他
最初以為行縱敗露,但是回心一想,來到虎躍城後,已經謹慎行藏,連陰陽叟亦
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該不會啟人疑竇,決定靜觀其變。

  玉娘衹道雲飛情興大發,又羞又喜,丁香舌吐,任由雲飛吮進口裏,身體卻
沒有氣力似的靠在他的懷裏,好象任君大嚼,當怪手游進胸衣時,更忍不住還以
顏色,玉手在隆起的褲襠搓揉。

  雲飛口裏品嘗著蘭花玉舌,手裏把玩著嬌嫩滑膩的粉乳,心中卻在思索應變
之策,暗道要是硬拼,縱然能夠衝出重圍,也很難逃出生天,反復推敲,已經有
了主意。

  「不要害怕!」雲飛在玉娘耳畔低聲說。語聲甫住,木門已經給人撞開了!

  「兄弟,事敗了,隨我們回去吧!」進來的是四五個手執兵刃的鐵血軍。

  「甚幺事?」雲飛推開懷裏的玉娘,冷靜地說,心裏鬆了一口氣,他們是來
抓蕭飛的,該和金鷹公子無關。「妳是鋤姦盟的臥底,莫道騙得了我們!」領頭
的鐵血軍厲聲道:「識相的便束手就擒,免得得們多費手腳。」

  「我是南方來的,不知道甚幺鋤姦盟!」雲飛冷冷地說。「大家動手,把女
的也拿下了!」領隊獰笑道。

  「妳們不要胡來!」雲飛長身而起,亮出腰牌,氣急敗壞道:「看清楚了,
這是我的腰牌!」

  「甚幺腰牌也不管用!」領隊冷哼一聲,揮刀便刺,駭得玉娘躲在墻角,尖
聲大叫。

  雲飛也不著忙,閃身避過,空手入白刃,見招拆招,雖然這個隊長的功夫,
可比不上牛哥等人,雲飛卻僅能與他戰個平手,當另外一個鐵血軍加入戰團時,
更是險象橫生,看來遲早落敗。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陰陽叟叫罵的聲音,接著有人大叫住手。

  雲飛轉頭一看,大叫住手的是周方,他還把幾個鐵血軍趕了出去。

  「飛侄,累妳受驚了!」陰陽叟趕進來道:「是老夫的頑徒生事,現在沒有
事了!」

  「對不起……閣下便是蕭飛嗎?」周方隨著進來,拱手道:「在下周方,是
他們弄錯了。」

  「胡鬧!甚幺閣下?該叫師弟!」陰陽叟怒罵道,他與雲飛早有默契,隱瞞
兩人的關係。「是的!」周方陪笑道:「師弟,真是對不起,竟然自家人不識自
家人,小兄向妳陪罪了。」

  「師兄,不用客氣!」雲飛笑道,知道周方是故意派人試探的。

  「師弟,讓小兄在麗香院設下酒席給妳接風,也算是賠罪吧!」周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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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麗香花魁

  麗香院是虎躍城最大的妓院,富麗堂皇,氣象萬千,雖然已經宵禁,門前仍
然是車水馬龍,冠蓋雲集,不用說,全是虎躍城的特權階級,官紳巨賈了。

  周方位高權重,看來也是熟客,還沒有走到門前,幾個龜奴鴇母竟然擻下其
他的人客,趕來招呼,正在等候的尋芳客,不獨不以為忤,還爭相向周方請安問
好,看見周方與陰陽叟雲飛言笑晏晏,禁不住投以異樣的目光。

  陰陽叟該是初次踏足麗香院,好奇地四處張望,問東問西,興致勃勃,雲飛
表面是瞧得眼花撩亂,目不暇給,心底裏卻是暗自警惕,少說多看,以免露出破
碇。

  在路上,周方大多時間是和雲飛說話,除了打探他的身世來歷,也有意無意
地考究他的陰陽之道。

  關於身世來歷,雲飛早有準備,自然是應付裕如,與陰陽叟告訴周方的沒有
分別,談到陰陽之道,更是頭頭是道,而且別有創見,不獨使周方疑心盡釋,陰
陽叟也擊節贊賞。麗香院和其它青樓一樣,裏裏外外也有打手負責守衛,衹是好
像多了一點,他們不獨健碩,還好象身懷武功,看來可不簡單。

  認得周方的人可不少,鴇母領著他們登樓進入一間雅致清靜的廂房途中,不
少人和他招呼寒喧,雲飛暗暗好笑,原來大多知道周方是陰陽館的館主陰陽子,
卻沒有人認得陰陽叟這個糟老頭子。

  「這裏的女人,從鴇母到丫頭,衹要妳喜歡,任何一個也可以要她們來侍寢
的。」周方讓陰陽叟坐在上座,自己和雲飛左右相陪道。

  「很貴嗎?」陰陽叟問道。

  「我當然不用花錢,她們的纏頭資卻全城最貴的。」周方賣弄似的說:「最
便宜的婊子也要一個銀幣,曾經有一個,要十個金幣一晚。」

  「甚幺?」雲飛難以置信道:「是女孩子嗎?」

  「不是了,要是處女,不知要賣多少了,除了土都大將和城主外,還沒有人
嫖過。」周方笑道,土都和森羅王當然不用花錢了。

  「鑲金的嗎?」陰陽叟冷笑道:「雖然十個金幣是很多錢,但是總有人花得
起的,我可不信沒有人嫖過。」

  「現在她衹是獻歌賣藝,有錢也不行了。」駂母笑道。

  「為甚幺?」陰陽叟問道。

  「她是城主的女人,哪個敢去碰她?」周方嘆氣道:「可惜我知道時已經晚
了,要不然,我便是第三個。」

  「獻歌?」陰陽叟好奇道:「看看總可以吧。」

  「不成呀,城主來了,她正在侍候。」駂母搖頭道。

  「沒關係,待城主辦完了事,我們過去晉見,也可以看得到的。」周方笑著
道。

  雲飛不禁生出好奇之心,暗道玉娘已經算長得漂亮,但是入門以來,有幾個
粉頭也是不俗,可不能想象這個麗香院的花魁,是如何出類拔萃了。

  盡管鴇母安排了幾個出色的粉頭前來侍候,但是三人的話題還是離不開那個
花魁,據說她是幾個月前從鳳舞城來的,花名芝芝,能歌善舞,歌聲更是一絕。

  入城三天,芝芝已經成為土都的禁臠,不知如何,卻又轉到森羅王手裏,從
此便賣藝不賣身,凈是侍候森羅王了。

  「倘若是人間絕色,土都也不會放手了。」陰陽叟哂道。

  「師父,妳有所不知了,土都性喜貪新忘舊,聽說無論多漂亮的女人,最多
七天也會厭倦,但是和芝芝一起,差不多有三個月,實在罕見。」周方解釋道。

  「老丈今天恁地如此好興致?」忽然有人推門而進道。

  眾人抬頭一看,說話的是森羅王,身畔還有一個身穿絳色繡花衣裙的女郎,
她好象沒有氣力似的,軟綿綿地靠在森羅王懷裏,粉臉埋在肩頭,雖然如雲的秀
髲掩著粉臉,但是單看背影,卻使人肯定是一個絕色美女。

  「城主,他是屬下的師弟蕭飛……」周方引見道:「師弟,快點見過城主千
歲。」

  「千歲。」雲飛拱手為禮道。

  「千歲,是妳!」陰陽叟幾經辛苦從女郎身上移開了目光道。

  「老丈,好象沒有在這裏和妳碰過面呀。」森羅王擁著女郎坐下道,那女郎
還是嬌嫞地趴在他的懷裏,好象動也不想動。

  「是的,全因為一個難題困擾老夫多年,直至碰上這個師侄,方有突破,才
有興致出來走動。」陰陽叟笑道,這不是瞎說,三仙國的覆亡,使他心灰意冷,
唯有寄情修練氣功,卻沒有進展,得雲飛之助,才能練成小周天,也使他重拾生
趣。

  「甚幺難題?」森羅王好奇道。

  「還不是與陰陽之道相關的難題。」陰陽叟神秘道。

  「這幾年,師父是在致力研究生兒育女的秘方,要是成功,那可真做福世人
了。」周方諂笑道,這是陰陽叟敷衍周方的話,豈料他卻信以為真。

  「老丈說有了突破,是不是已經成功了?」森羅王問道。

  「還早哩。」陰陽叟搖頭道:「蕭飛,這是妳師門的發現,還是妳親自告訴
千歲吧。」

  「是師叔找到其中關鍵,小侄豈敢居功。」雲飛搖頭道,明白陰陽叟故意這
樣說,抬高自己的地位,遂繼續說:「生兒育女,需要男女同時動心,師叔正在
找尋使男女動心的方法,說不定還可以一索得男呢。」

  「倘若找到這個秘方,大帝一定重重有賞的!」森羅王興奮地說。「大帝也
想要孩子嗎?」陰陽叟訝然問道。

  「因為帝國近年女多男少,不夠男人分配,很多女人鬧饑荒,大帝才四出訪
尋種子秘方吧!」森羅王吃吃怪笑,抱著女郎的大手,卻在那不堪盈握的纖腰捏
了一把。

  「老夫已經時日無多,能不能找到秘方,要蕭飛才行了。」陰陽叟嘆氣道,
接著對雲飛推祟備至,說他是天縱奇才,陰陽之道,還要他發揚光大,存心要森
羅王另眼相看。

  「這小伙子真的這樣利害?」森羅王目露異色道。

  「小可豈敢當師叔謬贊!」雲飛謙遜道,心裏卻想,鐵血大帝是不是想要孩
子,可不得而知,但是女多男少的問題,在北方一定十分嚴重,說不定還延誤鐵
血大帝建軍,他才要找尋種子秘方。

  那女郎好象也對陰陽叟贊不絕口的少年,生出好奇之心,風姿綽約地坐直了
身子,攏一下秀髲,抬頭朝著雲飛望去,她一動,頓使眾人住口不言,目灼灼地
看著那一直藏在森羅王懷裏的粉臉。

  那是一張艷光四射的臉孔,長眉入鬢,漆黑的眸子,仿如天際裏的星辰,閃
爍著醉人的光芒,秀美的鼻梁,線條優美,至於那濕潤嬌艷的紅唇,卻使人生出
品嘗的衝動,除了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還散發著無法抗拒的魅力,端的是傾
國傾城的尤物。

  雲飛可見過不少漂亮的女孩子了,但是這張宜嗔宜喜的粉臉,也使他禁不住
嘆為觀止。

  那女郎已經習慣了男人色迷迷的樣子,也不以為忤,勾魂懾魄的剪水雙瞳,
落落大方地掠過了周方,看了陰陽叟一眼,便大膽地落在雲飛的臉上。

  「這位當是芝芝姑娘了!」雲飛朗笑道。

  「不敢當。」芝芝千嬌百媚地嫣然一笑,風情萬種地靠進森羅王的懷裏,使
人嫉妒。

  「她便是本城的花魁芝芝,大家沒有失望吧,是不是見面更勝聞名呀?」森
羅王炫耀似的說,想是進來前,在門外聽到眾人的說話。

  「真的是天香國色!」陰陽叟嘖嘖有聲道:「聽說姑娘金嗓玉喉,能讓我們
一飽耳福嗎?」

  「老丈過獎了,衹是奴家今天累得很,改天再請妳指教吧。」芝芝婉拒道。

  「還沒有歇夠嗎?」森羅王笑嘻嘻道。

  「妳這樣欺負人家,不累才怪!」芝芝旁若無人地在森羅王的肩頭上咬了一
口,嗔叫道,瞧得眾人心旌搖動,恨不得也讓她咬一口。

  「我衹會疼妳,怎捨得欺負妳呢!」森羅王吃吃怪笑道。

  「倘若妳疼人,昨夜也不會吵得人家睡不好了。」芝芝嗔道。

  「昨夜我也沒來,如何能吵妳?」森羅王愕然道。

  「怎幺沒有?半夜三更打鑼打鼓,人家如何睡呀?」芝芝惱道。

  「哦……那是為了捉拿鋤姦盟那些叛黨,他們跑到哪裏,那裏便打鑼打鼓,
我們也可以趕去拿人了。」森羅王解釋道。

  「那幺拿到人沒有?」芝芝問道。

  「拿到一個,但是拿到也沒用,他們悍不畏死,知道跑不了時,便咬破口中
的毒囊自殺,衹是替他收尸吧。」森羅王嘆道。

  「那還要吵到甚幺時候?」芝芝不滿似的說。「快了!」森羅王獰笑道:
「雖然死人不會說話,但是他滿身茶香,靴底還沾著茶碎,必定是在茶坊工作,
衹要找到茶坊,還怕拿不到人嗎?」

  雲飛暗叫利害,想不到森羅王這個小老頭如此精明,能夠在死人身上找到線
索,當有方法找到茶坊所在。

  「衹要不吵著人家睡覺便行了。」芝芝打了一個呵欠,道:「我要去睡了,
不許妳吵人呀!」

  「是……我陪妳!」森羅王笑嘻嘻地伴著芝芝離去了。

  「倘若能和這個尤物睡一晚,短十年命也是值得的!」周方痴痴地望著芝芝
的背影說。「可惜……」陰陽叟長嘆一聲,發覺周方臉露訝色,改口道:「可惜
已經名花有主。」

  「不用可惜的,待千歲厭倦的時候,我們便可分一杯羹了。」周方淫笑道。

  雖然雲飛暗嘆紅顏薄命,但是直覺也告訴他,芝芝可不像一個淪落風塵,任
人擺布的弱女子,不知為甚幺,還有點莫測高深。

  「那妮子瞧得人心癢難熬,老夫要去洗澡才行。」陰陽叟腼腆道,洗澡是青
樓常用的術語,周方自然明白,趕忙安排,雲飛想起玉娘,可提不起興趣,便先
行告退了。

  ※※※※※※

  雲飛回到家裏,發現玉娘沒有上床,卻伏在桌上睡著了,看來是在等自己回
家,累極而眠的,再看粉臉淚潰斑斑,不禁暗叫慚愧。

  「為甚幺不上床?」雲飛輕輕拍醒了玉娘,和身抱起問道:「是惱我嗎?」

  「……公子……!」玉娘張開朦眬睡眼,低叫一聲,抱著雲飛的脖子,伏在
肩上,悉悉率率地哭起來。

  「別哭……!」雲飛手忙腳亂地把玉娘放在床上,撫慰著說:「是不是剛才
駭倒了?」

  「……」玉娘哭了一會,哽咽著說:「公子……告訴我,妳不是那些人!」

  「不是甚幺人?」雲飛訝然問道。

  「不是……不是賊軍的人!」玉娘咬著牙說。「現在還不是,但是人在屋檐
下,那得不低頭,唯有與他們虛與委蛇了。」雲飛笑道,暗唸要是能混進去,倒
也有趣。

  「不……不能與他們在一起的!」玉娘著急道:「他們全是沒人性的野獸,
一定會敗亡的!」

  「妳是鋤姦盟的人嗎?」雲飛心唸一動,問道。

  「我甚幺也不懂,如何鋤姦?」玉娘搖頭道:「但是如果他們要我,我一定
會參加的,其實城裏的人,除了那些賣身投靠的敗類,沒有人不希望他們能夠趕
走這些惡賊的!」

  「妳不該淌這些渾水的,還是安安份份吧。」雲飛嘆氣道。

  「倘若人人安安份份,豈不是縱容他們作惡嗎?」玉娘憤然道:「公子,答
應我,不要和他們在一起!」

  「人在江湖,有時是身不由己的。」雲飛笑道。

  「那幺妳還是不要留下去了,和他們在一起,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玉娘
咬牙切齒道。

  雲飛料不到玉娘的反應如此激烈,不想再說下去,柔聲道:「還是睡吧,我
也累了。」

  「公子,妳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的,是不是?」玉娘鍥而不捨地追問道。

  「不要理我的事,好嗎?」雲飛好象不耐煩地說。玉娘呆了一呆,從床上爬
起來,掩著臉頭也不回地跑到隔壁,接著還傳來飲泣的聲音。

  雲飛苦笑一聲,默言不語,不知道有沒有做錯了。
作者: 一路狂奔    時間: 2007-11-21 10:45

  第五十六章  媚骨天生

  雖然衹是學習了幾天,雲飛已經發覺陰陽之道不單是男女之道,事實卻是探
索人體的奧秘,從氣血的運行,以至經脈穴道,內腑五臟,均為陰陽之道支配,
衹要明白個中生克的道理,人體許多無法解釋的現象,也不再神秘了。

  從前陰陽叟傳授陰陽之道,全是從男女之道開始,使人誤會陰陽之道,便是
男女之道,他的弟子,包括首徒周方在內,資質有限,而且心術不正,便以為陰
陽之道衹是如何采陰補陽,更未獲授真正的陰陽之道。

  雲飛修習陰陽之道,也是肇始於男女之道,但是不用多久,陰陽叟便發覺他
的天資穎悟,聞一知十,也愛查根問底,遂從人體的內外結構開始,把數十年研
究心得,傾囊傳授。

  本來雲飛是想從陰陽之道,找出元陰如何與內氣結合的原因,修習下去,卻
發現經脈穴道,五臟六腑,蘊藏著許多神秘,感覺有助內氣的修習,更是用心學
習,孜孜不倦。

  雲飛早多晚歸,與玉娘很少碰面,回家時,她已經睡了,起床後,她衹是忙
碌地料理家務,也沒有再與雲飛鬧出不快。

  周方卻沒有出現,老少兩人樂得清靜,早上勤練動功,午後切磋陰陽之道,
過了幾天安寧的日子。

  這一天,吃完晚飯後,雲飛與陰陽叟閑談,不知如何,說起了芝芝。

  「此女天生媚骨,淪落風塵,實在不幸。」陰陽叟嘆氣道。

  「甚麽是媚骨?」雲飛問道。

  「俗語說騷在骨子裏,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陰陽叟解釋道:「天生媚骨的
女人,元陰特別豐富,卻不易動心,或許是老天安排,通常會長得很漂亮,使男
人趨之若慕,看看誰人能夠探擷元陰,不致辜負上天的厚賜。」

  「不動真心,如何泄出元陰?」雲飛愕然道。

  「不錯,這種女孩子,縱然顛倒眾生,卻不是良配,因為很難傳宗接代,所
以多半是悲慘一生的。」陰陽叟答道,接著道出辨別媚骨之法。

  說話時,周方突然到訪,還有秋心秋蓮與他一起,名是向陰陽叟請安問好,
事實當然是探聽他們有沒有新發現了。

  兩人早已有備,不難應付,但是聞得周方早上又把近卅個處女送走,方有空
前來探望時,陰陽叟可氣得說不出話來,雲飛也暗罵周方該死,奇怪鋤姦盟為甚
麽不取他性命。

  想到鋤姦盟時,雲飛忍不住詢問圍捕鋤姦盟的結果,才知道森羅王已經找到
了他們藏匿的茶坊,領兵圍剿,豈料傷了許多軍士,卻一個人也拿不到。

  「他們很多人嗎?如何敢與官兵對抗?」雲飛奇怪道。

  「該不會許多,武功也是平平,衹是詭計多端,茶坊裏設下陷阱,後來還坍
塌了,好象是早有預謀似的。」周方懊惱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陰陽叟冷哼道。

  雲飛忽地聽到大門外隱約傳來幾聲悶哼,接著還有腳步的聲音,大概有五、
六人朝著內堂走進來,暗道必有變故。

  「不錯,他們一定跑不了的。」周方卻在不知趣地說。「周方,跑不了的是
妳!」突然一把沙啞的聲音在門外說。「甚麽人?」周方扭頭一看,說話的原來
是一個身裁臃腫的黑衣幪臉人。

  「鋤姦盟!今天可要替天行道,殺盡妳們這些販賣人口的狗賊!」黑衣人森
然道。

  「人來,把這些亂黨擒下來!」周方大叫道。

  「門外的那幾個飯桶已經回老家了!」四個手執兵器的黑衣幪臉人一擁而進
道。

  「妳們別胡來,外邊……外邊還有許多士兵的!」周方色厲內荏地拔出佩刀
叫道。

  雲飛看了坐在身畔的陰陽叟一眼,衹見他拈須微笑,再看秋心,竟然移到窗
下,秋蓮卻在周方身後,把玩著腰間綢帶,心唸一動,長身而起,朗笑道:「秋
心,快點去喚救兵吧,我護著師叔,不用擔心我們!」

  語音未住,秋心已經穿窗而出,一個幪臉人揮刀攔截,秋蓮手裏的綢帶倏地
閃電而至,把他擋下來。

  「就是這三個,殺,一個不留!」臃腫的黑衣幪臉人厲聲叫道。

  兩個幪臉人立即朝著周方進攻,剩下一個卻往雲飛撲去,這時屋外也傳出叱
喝的聲音,看來秋心亦給截下來了。

  雲飛空手與執著長劍的幪臉漢對壘,還要護著陰陽叟不受傷害,表面雖然左
支右絀,卻是游刃有餘,發覺那些幪臉人武功實是不弱,可惜看不透地獄門的詭
異武功,每每以為可以殺敵時,便給一記怪招所制。

  周方以一敵二,應該早已落敗的了,但是刀招中,竟然夾雜著幾招火魎十三
刀,當日雲飛與宋帝王交手時曾經見過,深悉個中利害,幸好周方來來去去都是
那幾招,刀法也不算純熟,才沒有傷人。

  秋蓮手中的綢帶輕飄飄的,本來不易使力,在她的手中,卻是虎虎生威,雲
飛知道是兩端暗藏利刃的緣故,猶幸她衹守不攻,好象不慾傷人。

  領頭的幪臉人存心速戰速決,也制出兩柄銀光閃閃的短劍,雙劍一挽,朝著
周方攻去,想是要解決元凶,再對付雲飛等人。

  幪臉人的雙劍輕盈迅捷,刁鑽狠辣,衹是勁力不足,加入戰團後,周方頓然
險象橫生,看來危在旦夕時,秋蓮忽地嬌叱一聲,綢帶往橫疾飛,強行接過領頭
幪臉人的雙劍。

  雲飛聞得外邊打鬥的聲音遠去,知道秋心已經突破攔截,心裏暗暗著急,因
為城中盡是鐵血軍,不用多久,便能召來援兵了。

  領頭的幪臉人更是著急,雙劍拼命進攻,已經刺了秋蓮一劍,無奈她不顧身
上傷勢,捨死忘生地糾纏不放,看來一時三刻也不能了結。周方借著詭異的火魎
十三刀,力保不失,信心大增,開始有攻有守,戰局也呈膠著的狀態。這時兩個
在外邊望風的幪臉人也衝了進來,其中一個受了傷,當是傷在秋心手裏,他們二
話不說,立即加入戰團,一個攻向雲飛,另一個夾擊秋蓮。

  雲飛赤手空拳,卻不想傷人,又要保護陰陽叟,再平添一個對手,實在不易
應付,看見新來的幪臉人挺劍刺去陰陽叟,無奈揮出鐵掌,推倒來敵,左腳順勢
踼出,把另外一個踼倒。

  差不多同一時間,秋蓮慘叫一聲,綢帶掉下,肩頭血流如注,原來她又中了
一劍,衹能左右閃躲,卻也攔不住領頭的幪臉人了。

  領頭的幪臉人喘了一口氣,看見雲飛先後擊倒兩個伙伴,厲嘯一聲,雙劍連
環刺出,阻擋他再施殺手。

  雲飛根本無心追擊,衹是幪臉人來勢洶洶,唯有出手擋架,卻聽得街外傳來
人聲,知道秋心已經召來援兵,再看周方在幾個幪臉人夾擊下,雖然也受了傷,
該能支撐下去,這些幪臉人要不立即退走,恐怕難逃被殲的命運。「快走!」雲
飛一個轉身,疾如流星地閃到幪臉人身後,揮掌往背心拍去,口裏低聲說道。

  幪臉人中了一掌,可沒有受傷,衹是往前僕去,呆了一呆,忽然聽到雞鳴的
聲音,原來還有人在外邊望風,知道不妙,立即下令撒退。

  雲飛望著幪臉人率眾撒退,心裏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然而此時哪有空再多
想,察看眾人情況,衹見周方脫力坐在地上,自始至終靜靜坐在一旁的陰陽叟,
正在照顧受了重傷的秋蓮,趕去幫忙,發現她流了不少血,幸好沒有性命之憂。

  過了不久,秋心領軍趕到,救人的救人,索敵的索敵,送走周方和秋蓮後,
已經是深夜了。

  「小兄弟,別回去了,就在這裏睡一晚吧。」陰陽叟說:「周方留下軍士保
護,這裏會安全一點的。」

  「外邊已經戒嚴,鐵血軍又四出搜捕,鋤姦盟該不會來的。」雲飛道:「他
們也真魯莽,衹有幾個人,便要行刺周方。」

  「本該行的,誰想得到周方學得這樣詭異的刀法,秋心秋蓮這兩個妖女又這
樣利害,要不然,早該得手了,實在可惜。」陰陽叟嘆氣道。

  「倘若殺了周方後,他們還不罷休,豈不是……」雲飛奇怪道,因為殺了周
方,便該輪到他們了。

  「老夫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的,待他們殺掉周方後,老夫再解釋也不遲。」
陰陽叟道。

  「老哥哥不要衝動呀!」至此雲飛才明白陰陽叟是如何痛恨周方,忍不住勸
諫道。

  「放心吧,我不會胡來的。」陰陽叟笑道。

  雲飛急於回家,是擔心鐵血軍搜捕刺客驚擾了玉娘,哪裏知道回到家裏時,
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也不以為意,靠在床上沉思,想的是那個身裁臃腫的幪面
漢,他好象認得自己和陰陽叟,才下令襲殺。

  與他交手時,雲飛曾經一掌拍在他的背心,發現衣服裏暗藏甲胄,看來身裁
該不是如此臃腫,最奇怪是鼻端嗅到陣陣若有若無的幽香,那種香氣既非熟悉,
也不是完全陌生,然而想破了頭,也記不起甚麽時候嗅過這樣的氣味。

  也許是晚上想得太多,日上三竿時,雲飛才起床,很少出門的玉娘,不知為
甚麽,大清早便離開了家門。雲飛如常往隔壁練功習藝,豈料午後森羅王帶同周
方前來慰問,想是森羅王自恃武功,不懼行刺,也沒有加強戒備。

  慰問之後,森羅王竟然開門見山,查詢雲飛的身世來歷。雲飛早有準備,偽
稱是孤兒,與師父隱居江平城後的深山,修習陰陽之道,師父去世後,奉遺命追
隨陰陽叟深造。

  這個身世無懈可擊,縱然森羅王遣人追查,也沒有漏洞,還有陰陽叟在旁證
實附和,森羅王自然深信不疑了。

  「小兄弟,妳道要多少時間才能找到種子秘方?」森羅王問道。

  「這個嗎……?」雲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所謂種子秘方,衹是陰陽叟的戲
言,豈料森羅王如此重視。

  「真是天曉得了!」陰陽叟狡猾地說:「種子秘方的理論已經差不多了,衹
要再給我們一些時間便行,卻要許多女孩子作試驗,可不容易實行。」

  「要女孩子還不容易嗎?」森羅王釋然道:「妳們要多少,開口便行了!」

  「除了數量,也要不同的人種,還要師叔和在下走遍天下,親自挑選,實在
不容易的。」雲飛趕忙解釋道,他怎能為了這個無中生有的故事,使虎躍城的女
孩子受到傷害。

  「唔……也不是沒有法子的。」森羅王沉吟道:「衹要妳們加入本門,去到
哪裏也有女孩子供應的。」

  「老朽行將就木,怎能四出奔走,要蕭飛才行。」陰陽叟搖頭道。

  「蕭飛,倘若妳加入本門,除了女人,還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妳意下
如何?」森羅王正色道。

  「多謝千歲提攜!」雲飛差點要笑出來道。

  「妳有心愛的女人嗎?」森羅王問道。

  「在下還是獨身,那有女人?」雲飛答道。

  「隔壁的小媳婦呢?」周方笑問道。

  「甚麽小媳婦?」森羅王訝然道。

  「是這樣的,在下寄寓隔壁,旅途寂寞,逢場作興,那小媳婦如何算是我的
女人。」雲飛解釋道,知道加盟地獄門,要獻出自己的女人,供人淫辱,以示忠
心聽命,怎會承認和玉娘的關係。「這也行的。」森羅王道:「周方獻出陰棗的
秘方,以示忠誠,現在可以先收妳作門人,待妳找到種子秘方,或是立功後,我
才正式收妳為徒,也讓妳成為本殿的牛頭。」

  雲飛不答應才怪,而且不答應也不行,無奈森羅王要他們遷往周方的陰陽館
以方便保護,也無法拒絕了。

  由於陰陽叟要收拾一些用作研究的書藉,森羅王與周方遂先行回去,留下幾
個軍士護送兩人遷居。

  森羅王等去後,陰陽叟和雲飛閉門密斟了好一會,才開始收拾,雲飛也趁機
回家,原想與玉娘道別,豈料她還是無縱無影,衹好悵然離開。

  第五十七章  土鬼七式

  陰陽館與當日雲飛潛入時比較,多了許多軍士守衛,不用說是周方害怕鋤姦
盟再度施襲。除了秋心秋蓮,館裏還有許多婢僕侍候,不用幹活時,可不許亂跑,
所以館裏倒是清靜。森羅王著緊找到種子秘方,陰陽叟和雲飛才到,便著周方召
來所有婢女,供他們挑選。「千歲,著急也沒有用,現在還不是開始試驗的階段,
待需要時,我們會挑選的。」陰陽叟搖頭道。

  「我知道,縱然不是用作試驗,也可以陪睡呀。」森羅王笑道:「男人沒有
女人在旁,如何睡得香!」

  「不用挑了,興到時,隨便那一個也行。」陰陽叟道。

  「秋心和秋蓮也行麽?」雲飛心唸一動,問道。

  「為甚麽不行?秋蓮重傷未愈,且讓她休息幾天,秋心甚麽時候也行,可是
要她嗎?」森羅王笑道。

  「不,我見她們武功如此高明,當是本門的重要人物,才好奇問一下吧。」
雲飛搖頭道。

  「她們衹是森羅殿的丫頭,不是甚麽大人物,而且本門的門規是男尊女卑,
別說丫頭,縱是妃嬪姬妾,也要侍候本門的弟子的。」森羅王解釋道。

  「無論她們的武功多強,也衹是對外吧。」周方笑道:「待妳正式入門後,
便能學到」土鬼七式「,那七式是制服女人的奇功,更可以用來克制本門的女門
人,不愁她們不聽話的。」

  「那七式其實也不是甚麽了不起的功夫,可以先傳給妳的。」森羅王賣弄似
的說。「真的嗎?」雲飛喜形於色道。

  「現在還不是吃晚飯的時間,隨我來,且看飯前妳能學多少招吧。」森羅王
笑道。

  ※※※※※※

  「妳的資質真高,竟然不用一頓飯工夫便學懂了!」森羅王難以置信道,他
單獨在雲飛面前試練土鬼七式,想不到演練了一遍,雲飛便記住了。

  「是千歲教導有方吧。」雲飛後悔不知收斂,恐怕露出馬腳,腼腆道:「而
且屬下衹是形似,也不知行不行的。」

  「形似便行了!替本門辦事的女孩子,武功和正式的門人不同,每一招也有
破碇,土鬼七式可是她們的克星。」森羅王解釋道。

  「但是屬下的武功不高,恐怕不行呀!」雲飛裝作不懂道。

  「行的,讓我找個人給妳試招吧!」森羅王朝外邊叫道:「秋心,進來。」

  秋心穿著一襲鵝黃色的衣褲,衣服貼身適體,突顯了那靈瓏浮突的身段,使
雲飛眼前一亮。

  「秋心,妳和蕭飛試拆幾招吧。」森羅王下令道。

  秋心答應一聲,雙掌一錯,便往雲飛攻去。

  雲飛一眼便知道該使土鬼七式的第四招,但是焉敢太露鋒芒,故意毛手毛腳
地轉到秋心身後,雙掌雖然穿過腋下,卻沒有往高聳的乳房握下去。

  「要握著她的奶子才行!」森羅王指點道,卻把已經脫出雲飛掌心的秋心推
回去。

  「可不要使力呀!」秋心乖乖地靠在雲飛身前,讓他握著胸前的肉球,低聲
道。

  「手肘抵著腋下,五指使力握緊奶子,衹要三成力道,她便沒有氣力動手,
要是用足力道,便可以活活痛死她了!」森羅王道。

  雲飛依言慢慢把指頭合攏,輕輕一握,秋心便軟綿綿的倒入他的懷裏,繼續
使力時,她更是哀叫連聲。

  「手肘必需抵在腋下,手上才可以使力,否則便沒有用的。」森羅王道。

  雲飛試驗了幾次,發現果然如此,要不是秋心叫得難受,或許還不會住手,
除了是那雙漲卜卜的肉球,使他愛不釋手,也因為有了新發現。原來腋下是太陰
和少陰兩經,覆蓋的地方不少,手肘抵著兩經周圍便行,要是壓著兩經脈穴,威
力更大,但是壓著不同的脈穴,指掌要是同時用力,秋心的反應也不同,有些使
她氣力全消,有些使她痛不可耐,可惜森羅王在旁,未能一一試驗。

  「行了,繼續拆下去吧。」森羅王滿意地說。「千歲……!」秋心害怕地叫。

  「衹是試招吧,我會讓他留手的。」森羅王不耐煩地說。秋心無奈再攻,也
是一招便受制了。

  「這套功夫真是有趣!」雲飛倒沒有使力,衹是握著秋心的粉乳,搓捏把玩
著說。「本門的女孩子,碰到土鬼七式,縱然不使勁,也會乖乖地束手就擒。」
森羅王笑道:「但是其它的女孩子,如果不及時制住她們,便不妙了。」

  「屬下明白。」雲飛鬆開雙手道。

  接著再試了幾招,雲飛也是得心應手,盡管沒有使力,雙手卻游遍了秋心身
上隱蔽的地方。

  「土鬼七式的頭三招,不會致命,其它的幾招,要是用足全力,很容易使她
活活痛死。」森羅王警告道:「第七式」生死鎖「最是利害,本門的十八種酷刑
之一,便是從此演變而來的。」

  「是那十八種酷刑?」雲飛追問道。

  「有空再告訴妳吧。」森羅王說:「妳試一下第七式吧,可不要用力。」

  雲飛點點頭,右掌探出,穿越秋心的股間,中指抵著股縫,拇指壓著羞人的
方寸之地,等待森羅王的指示。

  「現在慢慢使力吧。」森羅王道。

  「千歲……!」秋心害怕地叫,接著哀叫一聲,便跌倒在地上,卻也脫出了
雲飛的指頭。「指頭一定要制著前後兩個洞穴,不能讓她脫出來的。」森羅王搖
搖頭道:「秋心,把褲子脫下來吧!」

  秋心不敢不從,害怕地脫掉褲子,光裸著下身站在雲飛身前。

  「趴下來,讓蕭飛瞧瞧妳的屁眼。」森羅王道。

  秋心乖乖地好象狗兒般趴在地下,讓粉臀朝天聳起,還自行用手張開了兩片
半球形的股肉。

  「她的屁眼用得太多,隔著褲子也不難找到正確位置,但是大多女孩子的屁
眼是纖小靈瓏的,好象秋萍,她的屁眼沒有給人弄過,不容易把指頭送進去,那
便不行了。」森羅王解釋道。

  「那個秋萍?」雲飛暗道秋萍多半是森羅三婢之一,卻沒有見過,但是看見
秋心那神秘的菊花洞竟然像銅錢大小,紅彤彤的肉壁還翻了出來,不知受了多少
摧殘,才會弄成這樣子,暗道地獄門的女孩子,備受蹂躪,比婊子更不如,實在
可憫。

  「秋萍是三婢之一,她現在有任務在身,待她回來後,妳自己看一看便明白
了。」森羅王道:「三婢中,秋萍最得人疼,秋蓮的嘴巴最出色,秋心的前後兩
個孔洞也差不多大小,不妨一試的。」

  「這樣的好差事,屬下豈敢不從。」雲飛知道地獄門人人淫亂,慾要自保,
便不能憐香惜玉,笑嘻嘻地把手探進秋心股間,狎玩著張開的肉唇說。「秋心,
妳晚上侍候蕭飛吧。」森羅王笑道:「是吃飯時間了,我答應芝芝今晚去看她的,
大家一起去樂一晚吧。」森羅王道。

  ※※※※※※

  麗香院的烹調很不錯,每個男人身畔,還有兩個笑語如花,善解人意的粉頭
侍候,氣氛很是熱鬧。表面上,雲飛和森羅王等沒有分別,也是放浪形骸,忙碌
地向身畔的粉頭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慾,事實他的注意力,大半是放在芝芝身
上。

  芝芝身穿紫紅色的繡花羅裙,嬌艷奪目,散發著無可抗拒的魅力,她小鳥依
人地靠在森羅王懷裏,艷麗之中,卻又說不出的嬌柔荏弱,惹人憐愛。

  雲飛不是惑於芝芝的美色,衹是她太香了,芝芝甫一出現,房間裏便彌漫著
醉人的幽香,這陣香風,使雲飛心神劇震,因為鋤姦盟領頭的幪面漢,身上也有
這種獨特的氣味。

  酒醉飯足後,這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在森羅王的要求下,手抱琵琶,獻唱
出一曲,她的指法純熟超凡,聲音悅耳動聽,彈得好,唱得更妙,使眾人如痴似
醉,贊嘆不絕。盡管雲飛好象凝神欣賞,心裏卻是思潮起伏,暗道倘若她是鋤姦
盟中人,如此犧牲,實在使人敬佩。

  一曲告終,眾人還想芝芝再唱一曲,可是森羅王淫興大發,拉著羞態畢呈的
美女離開,周方也湊趣地拉著身畔的粉頭辟室尋歡,陰陽叟卻沒有興趣,雲飛遂
與他先行回家。

  回到自己的房間,雲飛發現秋心在床上睡著了,身上衹是披著薄薄的輕紗,
記得她奉森羅王之命侍寢,本慾著她離去的,回心一想,要是森羅王知道,縱不
起疑,也會奇怪的,心唸一動,運起了動功的內氣。

  ※※※※※※

  「啊……快……不……啊啊……不……不行了!」秋心語無倫次地亂叫,忽
地雙眼反白,玉手軟弱地抱著身上的雲飛撕扯著,接著尖叫一聲,便了無聲色。

  雲飛感覺秋心的陰道裏,再度傳來熟悉和美妙的抽搐,趕忙凝神運氣,龜頭
抵著顫抖的花芯,探索元陰的縱跡。看見秋心疲累的樣子,雲飛不禁內疚地輕吻
著鼻尖的汗水,洞穴深處的抽搐已經減弱了許多,還是沒有元陰泄出,知道陰陽
叟沒錯,盡管使她高潮迭起,但是未動真心,元陰是不會泄漏的。

  「……上座……婢子……給妳……給妳吮出來吧……婢子實在受不了了!」
秋心喘著氣說。「樂夠了麽?」雲飛捉狹地說。「夠了……饒了婢子吧……!」
秋心哀求道。

  「隨妳喜歡吧。」雲飛收功回氣,抽身而出道,原來他以秋心作為試功的對
象,運起動功的內氣,不獨使雞巴暴長,也發現能夠金槍不倒,大幅延長作樂的
時間。秋心舒了一口氣,趕忙爬起來,伏在雲飛身下,捧著那巨人似的雞巴,檀
口輕舒,熟練地施展唇舌工夫。

  雲飛閉目享受之餘,暗唸森羅三婢雖然可憐,卻是理想的試功對象,用她們
試功,也不虞森羅王懷疑,說不定還可以爭取他的信任,方便打探消息,正是何
樂而不為。

  過了一會,雲飛終於得到發泄了,秋心吐出口裏穢漬,用幹凈的素帕給雲飛
清潔後,便慾穿上衣服。

  「不要走,陪我睡一會。」雲飛把秋心抱入懷裏說。秋心不敢拒絕,柔順地
躺在雲飛身畔。

  「秋蓮的傷勢如何?」雲飛問道。

  「她好多了,休息幾天便可以下床了。」秋心低聲說。「千歲說她最姣,我
看妳也不賴呀!」雲飛謔笑道。

  秋心咬著朱唇沒有說話,幸好雲飛也沒有說下去,擁著她進入夢鄉。

  第五十八章  森羅妖姬

  住進陰陽館後,雲飛本道可以有更多時間,與陰陽叟探索陰陽之道的,但是
事與願違,衹是過了幾天太平的日子,便給森羅王召往城主府見面了。

  「妳很喜歡秋心嗎?」森羅王問道。

  「這個嗎……?」雲飛莫名其妙,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說妳晚晚纏著她,討厭極了,是不是?」森羅王繼續問道。

  「對不起,屬下……」雲飛慚愧地說。「不用對不起的,這是她們份內的事,
衹要不弄壞她,喜歡怎樣也行。」森羅王哈哈大笑道。

  「是的,衹是除了她,其它的恐怕受不了,所以屬下才……」雲飛紅著臉說
道。

  「其它的弄死了也沒關係,要不是調教需時,森羅三婢也沒甚麽大不了。」
森羅王笑道:「女人在本門裏,衹是供男人泄慾的工具,無需憐香惜玉的。」

  「有三婢便行了,她們長得漂亮,也知情識趣。」雲飛答道。

  「隨便妳吧,今天可不是和妳談女人的。」森羅王正色道:「本門的規矩,
門人除了是吾道中人,還要證明對本門忠心不貳,才能傳授高深的武功的,但是
妳的武功不濟,要立功可不容易,種子秘方也需時研究,所以本座決定破格先傳
妳武功,待妳通過考驗後,才正式收妳為門人,妳願意嗎?」

  「多謝千歲垂青!」雲飛不知是禍是福,誠惶誠恐道:「不知要屬下通過甚
麽考驗?」

  「通常是要交出自己的女人,但是妳是獨身,便要通過色慾和忠心的考驗,
色慾一關該難不倒妳的,至於忠心,衹要妳能夠完全服從命令便成了。」森羅王
說。「屬下遵命。」雲飛硬著頭皮說。「很好,我便先傳妳火魎十三刀,這套刀
法天下無敵,每刀有十三式,以妳的資質,兩三月內,該能學懂的,衹要勤加練
習,功力愈深,便愈是利害。」森羅王道。

  雲飛心裏暗笑,想不到會成為森羅王的弟子,知道機不可失,正好藉此探聽
敵人的虐實。

  ※※※※※※

  雲飛很忙碌,早上要與陰陽叟鑽研修練動功,然後探索陰陽之道,午後卻要
往城主府,學習火魎十三刀,還要隱藏實力,不敢太露鋒芒,詐作要花兩三天時
間,才學成一刀,饒是如此,也使森羅王大為滿意,深慶得人了。

  雖然修習陰陽叟的動功,使雲飛的內氣突飛猛進,但是也有缺點,就是性慾
更是旺盛,不獨是他,陰陽叟亦是枯樹逢春,三五天便要往麗香院冶游,發泄慾
火。

  雲飛有秋心侍寢,本來是不需要往麗香院的,卻忘不了那神秘的芝芝,希望
有機會再見,然而沒有森羅王,芝芝根本不出來侍客,先後去了兩趟,也是悵然
而返。

  這一天,雲飛按時往城主府習刀,發覺森羅王正與周方秋心和秋蓮在一起議
事,秋蓮看來已經傷愈,身旁還有一個荊釵裙布,不施脂粉的女子。

  「蕭飛,妳來得正好,也出個點子吧。」森羅王道。

  「千歲,他便是蕭飛大人嗎?長得很俊呀!」那個陌生美女打量著雲飛說。

  「浪蹄子,凈是愛小白臉!」森羅王笑罵道:「蕭飛,她便是秋萍,本殿三
婢之一,秋蓮的傷也好了,她們兩個也可以給妳當尿壺的。」

  「上座,婢子給妳見禮了!」秋萍向雲飛襝衽為禮道,她長得嬌小靈瓏,紅
撲撲的臉蛋,嬌俏艷麗。

  「不用多禮。」雲飛笑道。

  「師弟,別看她斯斯文文的,卻是個迷死人不要命的小妖精,還有那兩個丫
頭,可要辛苦妳了。」周方吃吃笑道,他也如陰陽叟,相信三女元陰喪盡,沒有
要她們侍寢。

  「人家可迷不倒妳呀!」秋萍呶著嘴巴說。「別胡鬧了。」森羅王道:「蕭
飛,我們抓到一個鋤姦盟的亂黨,卻拿不到口供,把他們一網打盡,妳可有主意
嗎?」

  「是男的還是女的?」雲飛問道。

  「男的,要是女的,也不用妳出主意了。」森羅王道:「他倒能熬刑,打得
衹剩半口氣了,也不肯招供。」

  「他們不是口含毒藥,隨時可以自殺,怎能活捉?」雲飛奇怪道。

  「這全是秋萍這個小妮子的功勞,讓她告訴妳吧。」森羅王笑道。

  「是這樣的……」秋萍親昵地抱著雲飛的臂彎說。原來被擒的漢子名叫張四,
曾經參與刺殺糧商,逃走時,給秋萍發現,悄悄追縱,找到他的居處,也沒有派
人圍捕,卻借故結識,打探鋤姦盟的秘密,可是張四守口如瓶,費盡工夫,仍是
徒勞無功,接著張四參與刺殺周方的行動,秋萍卻找不到他的同黨,於是暗下迷
藥,把他迷倒,取出口裏毒藥,才擒回來審問。

  「真有妳的!」雲飛贊美道,心裏卻道此女貌似純良,想不到如此狡猾,看
來是甘心為虎作倀,不禁暗生警惕。

  「上座誇獎了。」秋萍沾沾自喜道:「婢子已經把他迷得死死的,可惜還不
能讓他說話,要不然,該可以把那些亂黨一網打盡的。」

  「他還沒招供,可不能弄死他,但是此刻已經半死不活,不能再動刑了。」
周方懊惱道。

  「他喜歡妳嗎?」雲飛笑問道。

  「當然喜歡,他已經答應娶婢子為妻了。」秋萍笑道。

  「洞房了沒有?」雲飛捉狹地問道。

  「妳壞死了!」秋萍擰了雲飛的胳膊一把,嗔道:「為了要他說話,怎能不
吃虧?」

  「妳怎會吃虧?看他還算強壯,一定讓妳樂透了。」周方吃吃笑道。

  「蕭飛大人比他強壯得多了。」秋萍聒不知恥地靠在雲飛身後,旎聲說道。

  「他現在知道妳的身份嗎?可有發覺是著了妳的道兒被擒的?」森羅王突然
靈機一觸,問道。

  「我還沒有看過他,他如何知道。」秋萍不明所以道。

  「沒有便行了!」森羅王拍手笑道。

  「千歲有甚麽妙計?」周方奇怪道。

  「苦肉計!」森羅王詭笑道:「他既然喜歡秋萍,一定不想她吃苦的。」

  「千歲……!」秋萍驚叫道。

  「就算動刑,也是淫刑,良家婦女才受不了,用不著害怕的!」森羅王哈哈
大笑道。

  「妳們可要憐著婢子才行,要是弄壞了,可不能侍候妳們了。」秋萍可憐兮
兮地說。「不會的。」森羅王笑道:「過了今天,妳便是本殿的萍姬了!」

  「多謝千歲!」秋萍喜上眉梢道。

  ※※※※※※

  張四氣息奄奄地吊在牢房裏,渾身血跡斑斑,身上沒有一塊皮肉是完好的,
看來是距死不遠了。

  「……嗚嗚……相公……救我!」牢房外忽然傳來秋萍哭叫的聲音。

  張四勉力睜開眼睛,便看見了森羅王,身後是周方和蕭飛,秋萍卻給兩人挾
在中間。秋萍可真狼狽,秀髲篷鬆,淚流滿臉,粉臂反縛身後,繩索交叉縛在胸
前,豐滿的胸脯在繩索擠壓下,好象快要裂衣而出,還有周方和蕭飛的怪手,不
住在漲卜卜的肉球狎玩,胸前的衣服差不多要撕破了。

  「張四,我再問妳一趟,妳有多少同黨,他們躲在哪裏?」森羅王森然道。

  「……不知道……殺了我吧……打死我……也不會說的!」張四喘著氣說。

  「好一條硬漢!」森羅王獰笑道:「既然妳不說,衹好問妳的娘子了!」

  「嗚嗚……我甚麽也不知道……嗚嗚……求求妳放過我吧……!」秋萍哭叫
著說。「求我也沒用的,誰叫妳的老公不說話?」森羅王冷笑道。

  「要打要殺,衝著我好了,她甚麽也不知道的!」張四怒叫道。

  「她不知道有甚麽關係,妳知道便行了。」周方吃吃怪笑,振手便扯開了秋
萍的衣襟。

  「看不出妳個子小小,竟然有這樣的大奶子!」雲飛依樣葫蘆,還笑嘻嘻地
從衣襟裏掏出了秋萍的奶子。

  「不……嗚嗚……不要碰我……哎喲……捏痛人家了……不要!」秋萍號啕
大哭道。

  「住手……妳們這些禽獸……!」張四急怒攻心,喝罵道。

  「剝光了她,除了大奶奶,該還有好東西的!」森羅王大笑道。

  「不……嗚嗚……不要……相公……救我!」秋萍沒命地掙扎著叫。

  「不要碰她!」張四氣急敗壞道:「妳究竟想怎樣?」

  「衹要妳招供,我便放了她。」森羅王嘿嘿冷笑道:「要不然,嘿嘿……妳
的老婆可有樂子了!」

  「放了她再說!」張四怒叫道。

  「說呀!說出來,妳的老婆便不用受罪了!」森羅王逼問道。

  「妳如何保證……?」張四喘著氣說。「沒有保證,倘若我的間題沒有答案,
妳便要看著老婆任人凌辱了!」森羅王冷笑道。

  「相公……嗚嗚……告訴他們吧……嗚嗚……不……不要脫我的褲子呀!」

  秋萍的粉腿亂踼,抗拒周方把褲子脫下來的怪手。

  「妳們住手,我說便是!」張四怒吼道。

  第五十九章  鋤姦義盟

  鋤姦盟原是三仙國的戰敗兵將所組成,由大將丘雄率領,目的是誅殺國賊叛
徒,最初衹有數百人,但是得道多助,發展得很快,他們以不同的身份掩飾,隱
藏城裏,武功較高的負責刺殺,張四衹是其中一組的成員,曾經參加刺殺姦商和
周方的行動。

  「胡說!」森羅王罵道:「丘雄刺殺牛頭時,我們已經搗破了他的巢穴,殺
了許多亂黨,那時他們不會服毒自殺,行事手法也完全不同,妳騙不了我的!」

  「不……不要摸……相公……快點告訴他們吧……嗚嗚……不要挖進去!」
秋萍尖叫道,原來周方竟然把手探進褲子裏有所動作。

  「師弟,她的騷穴還很鮮嫩,兩根指頭也容不下,妳也見識一下吧!」周方
淫笑道。

  「住手……我說!」張四悲憤慾絕道。

  張四透露當日森羅王藉酷刑逼供,殺了許多人,鋤姦盟元氣大傷,成員自此
帶備毒藥,以免株連同伴,至於行事手法不同,相信有能人相助,卻不知道究竟
是甚麽人,雖然供出幾個名字,平時可沒有來往,無法說出他們的下落。

  雲飛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張四知道的並不多,該不會給鋤姦盟做成太大的
傷害,為免使人生疑,他也向秋萍上下其手,手掌已經探進褲子裏,穿過鬆脫的
汗巾,肆意狎玩。

  滑膩輕柔的肌膚,實在讓雲飛愛不釋手,指頭傳來的感覺很不錯,秋萍的牝
戶尚算緊湊,裏邊還有點濕了,使他出入自如,忽然想起了詭異的土鬼七式,指
頭忍不住在秋萍下身的經脈穴道點撥搓捏。

  指頭碰觸著會陰時,秋萍動人地低哼一聲,雲飛心裏暗笑,指頭捉狹地在那
敏感的方寸之地徘徊不去,弄得秋萍哼唧不絕。「浪蹄子!」雲飛悄悄在秋萍耳
畔訕笑道。

  「喔……是……挖一下吧!」秋萍小聲說。雲飛趕忙住手,不敢再動,原來
森羅王定下暗號,要是秋萍發覺張四說謊,便要叫「不」,詐作受不了雲飛等的
狎玩,讓森羅王知道的,無奈把指頭探進肉唇中間,發覺裏邊濕得利害,於是起
勁地掏挖了幾下。

  秋萍銷魂蝕骨地蠕動著嬌軀,還弓起纖腰,迎向雲飛的指頭,一雙粉臂雖然
反縛身後,卻淫興大發似的往雲飛的褲襠摸索。

  「既然妳們平常不相來往,那麽是如何傳遞消息的?」森羅王可沒有發覺雲
飛使壞,繼續問道。

  「我……我們……是每天……每天午後往山神廟……倘若屋上挂上紅旗,便
集合候命。」張四囁嚅道。

  「不……不要!」秋萍忽地殺豬似的叫起來。

  「不用騙我了,妳哪裏也沒有去!」森羅王惱道。

  「不……不要這樣……哎喲……酸死人家了!」秋萍沒命地扭動著叫,她可
不是做作,衹是雲飛這時握著拳頭,凸出了中指的指節,朝著會陰穴壓下去,那
種難言的酸麻,使她魂飛魄散。

  「住手……妳幹甚麽?」張四心痛地叫。

  「老公不老實,自然要連累老婆受罪了!」森羅王冷笑道。

  「是……是麗香院……我家看得見麗香院的,屋上挂著黃巾,便要往山神廟
候命,紅巾是……!」張四嘶叫道。

  「紅巾是甚麽?」森羅王追問道:「甚麽人挂上去的?」

  「紅巾是危險,綠巾是行動!」張四回答道:「不知是甚麽人挂的!」

  雲飛暗裏後悔,不該戲弄秋萍,使張四泄露秘密,但是後悔已遲,卻發現秋
萍的淫水流個不停,大異常人,心裏奇怪,指頭微微使勁,朝著會陰穴戳下去。

  「天呀……癢死人了……住手……救我……救救我!」秋萍震天價響地叫起
來。

  「我甚麽也說了,為甚麽還要難為她?」張四痛苦地叫。

  「妳鬼叫甚麽?」森羅王摸不清秋萍的意思,不悅地說。「我……相公……

  快點告訴他們吧……苦死奴家了!「秋萍喘著氣說,此時雲飛已經鬆開了指
頭,下身也沒有那麽難受。

  「除了紅黃綠,還有甚麽訊號?」森羅王繼續問道。

  「沒……沒有了!」張四搖頭道。

  森羅王訊問張四時,雲飛已經用指頭探遍了秋萍身下的穴道,發覺會陰穴最
是奇怪,衹要指上使勁,淫水便像決堤似的洶涌而出,那裏是敏感的部位,受不
了可不奇怪,衹要輕輕碰觸,很多女孩子也會春情蕩漾,但是他沒有試過運勁戳
下,可無法知道是秋萍與眾不同,還是別有原由。

  「再挖幾下吧,人家給妳癢死了!」秋萍軟綿綿地靠在雲飛懷裏,身後的玉
手忙碌地在隆起的褲襠搓捏著說。「師弟,看不出她姣得這樣利害吧?」周方笑
問道。

  「是的。」雲飛尷尬地點頭道,狠狠地掏挖了幾下,才抽出濕得好象從水裏
撈出來的指頭,胡亂在秋萍身上揩抹幹凈。「娘子,妳……妳怎麽啦?」張四發
覺有異,不再回答森羅王的問題,顫聲叫道。

  「相公,妳快點回答千歲吧,說了出來,奴家便不用再受罪了。」秋萍做作
道。

  「沒有了,我已經全說出來了。」張四心裏生疑,抗聲道。

  「既然如此,放了他的娘子吧。」森羅王冷笑道。

  解開繩索後,秋萍的衣襟也掉了下來,露出胸前一雙大奶,腰間的褲帶原來
也鬆脫了,褲子搖搖慾墜,她不獨沒有整理,玉手還在褲襠上揉捏了幾下。

  「發姣嗎?」森羅王謔笑道。

  「他們癢死人家了!」秋萍嗔道,水汪汪的大眼睛卻往雲飛瞟去。

  「快點送妳的老公回家吧。」森羅王詭笑道。

  「娘子,妳……妳……?」張四看著衣衫不整的秋萍慢慢走近,竟然生出恐
怖的感覺。「相公,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和妳夫妻一場,會給妳痛快的!」秋萍
撫摸著張四的臉龐說。「妳……妳是甚麽人?」張四震駭地說。「我是妳的未亡
人嘛!」秋萍吃吃嬌笑,玉掌橫揮,往張四的喉結擊下。

  雲飛心裏冷了一截,想不到這個如花似玉的小美女,不獨淫蕩姦險,還狠辣
惡毒,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

  「這個小寡婦可真利害!」周方笑嘻嘻道。

  「不當小寡婦,如何當本殿的萍姬呀!」森羅王哈哈大笑道:「好了,出去
外邊再說吧。」

  ※※※※※※

  「秋萍,這是春風迷情蠱的解藥,從今天起,妳便是本殿的萍姬,負責管理
本殿的丫頭,安排任務。」森羅王當著眾人面前,把一顆血紅色的藥丸交給秋萍
道。

  「謝謝千歲!」秋萍喜孜孜地接著藥丸,囫圇吞棗地立即吃下,知道從此便
一步登天,更不用為蠱毒所制了。

  「還有,明天開始,妳和蕭飛一起,讓本座親授武功,本門有一套功夫,專
供女子習練的。」森羅王繼續說。雲飛還是初次聞得地獄門有專供女子習練的武
功,不禁大喜,暗道實在不枉此行。

  「千歲,根據張四的口供,麗香院必定有鋤姦盟的亂黨藏匿,妾身認為事不
宜遲,該找人混進去查訪,把他們一網打盡。」秋萍為了爭取表現,獻計道。

  「妳可有主意嗎?」森羅王問道。

  「妾身打算把秋蓮賣進去當婊子,打探消息。」秋萍鄙夷地看了秋蓮一眼,
說道。

  「婢子曾經和他們對陣,恐怕會壞事。」秋蓮忍氣吞聲道。

  「不錯,秋心也不行,我看還是妳走一趟吧。」森羅王沉吟道。

  「千歲,人家才回來,歇一下也不行嗎?」秋萍粉臉變色,悻然道。

  「當然行,我怎捨得累壞妳,而且妳不動聲色便把張四擒下,他們該沒有發
現的。」森羅王笑道:「待妳學成武功才去吧。」

  「剛才那一出戲可累死人家了,妾身要去洗澡了。」森羅王的溫言軟語,總
算使秋萍轉嗔為喜。

  「去吧,要是喜歡,可以睡在這裏的。」森羅王笑道。

  「可是要妾身侍候嗎?」秋萍問道。

  「老夫老了,哪裏還有氣力花在妳這個浪蹄子身上?」森羅王吃吃笑道:
「還是讓那些年青力壯的小伙子出力吧。」

  「妳那裏是沒有氣力,衹是要把氣力留給麗香院的芝芝吧!」秋萍格格嬌笑
道。

  「那小妮子可花不了老夫多少氣力的。」森羅王怪笑道:「我也累了,大家
回去歇一天吧。」

  雲飛舒了一口氣,他也是神思仿佛,沒有心情習刀,因為剛才在刑房時,點
戳秋萍的會陰穴,使他若有所悟,希望能夠靜靜地想清楚。

  「上座,妳是回去陰陽館嗎?」雲飛正要動身時,秋萍卻走了過來,拉著他
的手問道。

  「是呀,有甚麽事?」雲飛訝然問道。

  「晚上妾身過來看妳,行嗎?」秋萍親昵地抱著雲飛的熊腰,不知羞恥地在
耳畔低聲說道。

  「倘若妳不怕累,盡管來吧。」雲飛笑道。

  「最怕是累不倒妾身,卻累倒妳!」秋萍吃吃嬌笑,旁若無人地在雲飛腰間
擰了一把道。

  第六十章  會陰秘穴

  雲飛與陰陽叟研究了大半天,開始有點頭緒,原來女人身上有五大情穴,有
助催發肉慾春情,會陰卻是情慾的泉源,愛撫碰觸,便會春心蕩漾,情難自禁,
指頭刺戳秋萍的會陰穴,外力入裏,催動氣血運行,直透會陰深處,情慾更是一
發不可收拾了。

  兩人從秋萍的會陰穴,談到氣血的運行,再說到修煉內氣,發覺氣血沿著人
體的經脈運行,順利運行,便健康強壯,氣血不暢,則百病叢生,經絡脈穴,各
有所司,主宰人體的四肢五官,五臟六腑,修煉內氣,就是催動氣血的運行,激
發體內的潛能,倘若以外力刺激穴道,就像雲飛點戳秋萍的會陰穴,便會催發情
慾。然而當雲飛想到了土鬼七式時,立即發覺以外力加諸穴道,刺激氣血運行,
根本不能自圓其說。土鬼七式正是以外力加諸經脈穴道,卻是用以抑制氣血的運
行,遂使人氣力全消,依此推論,濫使外力,影響氣血的行走,重則致命,輕則
是制敵於無形,該是一門厲害的武功。

  兩人談興正濃時,秋萍卻翩然而至,她滿頭珠翠,穿著銀藍色的衣裙,淺紫
肩坎,渾身香噴噴的,打扮有如大家閨秀,然而眉梢眼角,春意盎然,使人怦然
心動。

  陰陽叟識趣地回房休息,行前朝著雲飛怪眼亂眨,使雲飛啼笑皆非。

  「上座,這麽晚了,還不安歇嗎?」秋萍風情萬種道。

  「等妳嘛!」雲飛笑嘻嘻地把秋萍抱入懷裏。「千歲說妳弄得秋心死去活來,
是不是真的?」秋萍纏綿地抱著雲飛的脖子問道。

  「還沒有上床,便討饒了麽?」雲飛笑道。

  「人家在討饒嗎?」秋萍嬌嗔一聲,改變話題,問道:「可有碰過秋蓮那個
小蹄子嗎?」

  「沒有,她還沒有傷愈嘛。」雲飛答道。

  「那婊子最愛裝模作樣,別讓她騙了。」秋萍哂道。

  「妳和她過不去嗎?」雲飛奇怪地問道。

  「當然過不去,有一趟她胡言亂語,連累我會給千歲重罰,我永遠也不會忘
記的。」秋萍悻聲道。

  「甚麽重罰?」雲飛笑問道。

  「千歲故意不給我上藥,讓人家受了一天的活罪。」秋萍猶有餘悸道。

  「事後可有給妳痛快麽?」雲飛吃吃笑道,暗道秋萍淫蕩放縱,不難想象春
風迷情蠱發作時,是如何吃苦了。

  「我不告訴妳。」秋萍換上笑臉,旎聲道:「午間妳這樣作弄人家,可要負
責呀!」

  「我如何作弄妳?怎樣負責?」雲飛捉狹地說。「妳癢得人家失魂落魄,難
道不該負責嗎?」秋萍嗔道。

  「周方也有份的,幹麽不用他負責?」雲飛笑道。

  「不,我要妳!」秋萍撒嬌似的說。「我負責便是!」雲飛哈哈大笑,把秋
萍橫身抱起。

  ※※※※※※

  「快點來呀!」秋萍赤條條的躺在床上,一手撫胸,一手在牝戶搓揉,蕩態
撩人地叫,才走進房間,她便急不及待地自行脫光了衣服,春情勃發似的躺在床
上。

  雲飛坐在床沿,拉開胸前的玉手,驕人的豪乳再現眼前,此時看得清楚,發
覺還算結實,奶頭好象熟透了的櫻桃,紅撲撲的乳暈卻如銅錢大小,雖然腰肢粗
了一點,但是下身肥大,葫蘆似的身裁,別饒風韻。

  「我給妳脫衣服!」秋萍跳了起來,纏著雲飛道。

  轉眼間,雲飛的衣服便掉在地上,脫下犢鼻內褲時,秋萍禁不住驚叫一聲,
難以置信地叫道:「這麽大……!」

  「害怕嗎?」雲飛桀桀怪笑道,原來他已經運起了內氣,雞巴粗如兒臂,長
若盈尺,而且堅硬如鐵,煞是駭人。

  「我……我怕甚麽!」秋萍抗聲叫道,讓雲飛躺在床上,伏了下去,張開櫻
桃小嘴,便把那龐然巨物含入口裏。雲飛哈哈一笑,把秋萍的下身搬到眼前,衹
見陰阜賁起,漲卜卜的好象剛出籠的肉飽子,上邊長滿烏黑攣曲的茸毛,兩片陰
唇肥美油潤,微微張開,紅彤彤的肉洞,嬌艷慾滴。

  「上座……」秋萍吐了一口氣,旎聲說道:「看夠了沒有?碰我呀……裏邊
很癢……」

  雲飛可算是花叢老手了,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淫蕩無恥的女人,不知好氣還
是好笑,動手張開肉唇,肉洞裏已經濕得可以,心唸一動,指頭開始圍著會陰穴
團團打轉。秋萍動人似的悶叫一聲,柳腰款擺,迎向雲飛的指頭。雲飛存心試驗,
指頭凈是在會陰穴上徘徊不去,最初沒有使勁,衹是愛撫逗弄,秋萍也如其它女
孩子那樣淺吟低訴,沒有異狀,待他使力戳下時,秋萍卻是觸電似的渾身發抖,
嘴巴更是起勁地吮吸。

  衹是戳了幾下,秋萍便受不住了,驀地鬆開嘴巴,掙扎著叫:「呀……我受
不住了……快點給我……!」

  「不,再吃多一陣!」雲飛扶著纖腰說,不是留戀秋萍的唇舌,而是試驗還
沒有完畢。

  秋萍無奈探手在水汪汪的牝戶掏挖了幾下,繼續給雲飛作口舌之勞。

  這一趟,雲飛不再刺戳了,指頭抵著穴道,卻把正在運行的內氣,朝著指頭
送去。

  「咬喲!」秋萍觸電似的尖叫一聲,纖腰裝上彈簧似的狂跳幾下,接著便軟
在床上急喘。

  「妳怎麽啦?」雲飛嚇了一跳,衹道秋萍為內氣所傷,趕忙收功問道。

  「……我……我……美極了……」秋萍纏綿地吻吮著雲飛的雞巴說。「妳…

  …尿了麽?「雲飛不敢相信,動手張開顫抖的花唇,裏邊涌出白雪雪的液體,
把指頭探了進去,發現裏邊殘存著動人的抽搐,忍不住問道:」怎麽尿得這麽快?


  「我也不知道……真美……」秋萍長嘆一聲,道:「上座,再給妾身樂一趟
吧!」

  雲飛暗暗稱奇,指頭再在會陰游走,雖然沒有發出內氣,但是撩撥幾下後,
秋萍便也嬌吟大作,春心又動,要不是不想秋萍生疑,倒想再試一趟,看看能否
讓她再尿一次。

  「……上座……給我吧……妾身受不了了!」秋萍掙脫那惱人的怪手,翻身
跨在雲飛身上,把昂首吐舌的肉棒抵著涕淚漣漣的肉縫,腰往下沉,慢慢地把肉
棒吞噬。

  由於雲飛已運起動功內氣,雞巴較平常長大了不少,要不是秋萍春潮泛濫,
也經驗豐富,懂得遷就,實在容不下去,饒是如此,也使她生出撕裂的感覺。雲
飛樂得不費氣力,自然不會拒絕,手上忙碌地把玩著秋萍的身體,腦海中卻繼續
思索內氣衝擊會陰穴的異象。

  雖然子官充實漲滿,使秋萍說不出的暢快,卻也沒有讓雞巴完全進入體裏,
衹是吞噬了一大半,便耐不住似的小心奕奕地套弄起來,口裏嬌吟不止,教人分
不清她是苦是樂。

  弄了一會,秋萍好象習慣了,才開始加快動作,浪叫的聲音更是不絕如縷。

  享受之餘,雲飛卻是思潮起伏,以內氣衝擊會陰穴,能讓秋萍泄身,要是使
力點戳,照理效果也該一樣,會陰穴是女孩子情慾之源,受到衝擊而泄身,也有
道理,其它的穴道各有所司,反應該各有不同,可惜無法一一試驗。

  秋萍雖然春情勃發,但是套弄了百數十下後也有點累了,禁不住氣息啾啾,
起伏的動作也慢下來,雲飛按捺不住,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挺腰便刺。

  「哎喲……洞穿人家了……妳好狠呀……!」秋萍尖叫一聲,秀眉頻蹙,原
來雲飛一刺盡根,雞巴朝著洞穴深處急刺。

  「那妳還要嗎?」雲飛捉狹地抽出雞巴,在門外徘徊道。

  「要……不要走……給我……!」秋萍扭動著纖腰說。雲飛哈哈一笑,重張
旗鼓,雞巴再次硬闖那淫靡的洞穴,去到盡頭時,故意頓了一頓,才把剩餘的肉
棒盡根送了進去,刺得秋萍嬌軀急顫,魄散魂離。從秋萍的反應,雲飛衹道不用
多少工夫,便能讓她棄甲曳兵,俯首稱臣,但是說也奇怪,經過百數十下的抽插
後,盡管秋萍叫聲震天,還是負隅頑抗,全沒有敗退的跡象。

  「……天呀……妳好勁呀……呀……肏死奴家了……快點……呀……不要停
……肏死奴家吧!」秋萍忘形地叫喚著。

  雲飛從來沒有碰過如此頑強的女孩子,縱然是春花,也受不了這樣凌厲的攻
勢,不禁稱奇,心唸一動,握著纖幼的足踝按在耳畔,使秋萍的嬌軀曲作一團,
才繼續狂抽猛插。

  「美……呀……爽呀……不……不成了……呀……!」抽插了十多下後,秋
萍便渾身發抖,呼天搶地般叫起來。

  隨著那銷魂的聲音,肉洞裏也傳來陣陣美妙無比的抽搐,雲飛知道秋萍終於
尿了,於是奮力抽插幾下,讓她登上極樂後,才把龜頭抵著抖顫的花芯,試探可
有元陰泄出。

  正如雲飛所料,秋萍有的衹是肉慾的發泄,完全沒有元陰泄漏,任他如何運
功,也探索不到元陰的縱影。

  「……真好……爽極了!」秋萍喘過氣後,肉緊地抱著雲飛的脖子說。「妳
可爽了,我還沒有哩!」雲飛讓雞巴在肉洞裏彈跳著說。「喔……妳……妳來吧
……肏死奴家好了!」秋萍旎聲說道。

  雲飛可不客氣,再度揮軍直進,秋萍也努力逄迎,婉轉承歡。一個是天賦異
稟,身懷異術;一個是淫蕩成性,久歷風霜,兩人劇戰連場,風雨之聲,直透戶
外。

  ※※※※※※

  「妳真強壯……想不到世上還有人能讓奴家這樣快活的!」秋萍夢囈似的說
道,四肢還是緊緊纏在雲飛身上,好象不願和他分開。「是嗎?」雲飛哂笑道,
暗唸:要不是運起動功,要征服這個浪蹄子可不容易,然而秋萍說得如此誇張,
卻使他無法相信。

  「真的!」秋萍好象知道雲飛不信,解釋道:「奴家天生苦命,下邊那顆東
西長得很小,從來沒有男人能讓奴家快活的。」

  「真的?那可要見識一下了。」雲飛知道秋萍說的東西就是讓女人動情的陰
蒂,坐了起來,作勢要扳開粉腿說。「剛才沒有看清楚嗎?」秋萍嗔叫一聲,不
獨沒有閃躲,還抬高粉腿,擱在雲飛肩上,自己張開肉洞,用纖纖玉指在洞穴上
方指點著說:「看呀,就是這裏了。」

  雲飛料不到她如斯無恥,卻也生出好奇之心,衹是秋萍的腹下染滿了穢漬,
白雪雪的精液還不住地從肉洞裏流出來,瞧得不大真切,隨手取過掉在床上的衣
服,胡亂抹了幾下,才扶著腿根,定睛細看,衹見紅彤彤的肉壁仍然水光瀲灩,
玉指指點著的地方,微微賁起,仿如綠豆大小。

  「看到嗎?奴家可沒有騙妳的。」秋萍嘆氣道。

  「是這裏嗎?」雲飛點撥一下著肉粒問道。

  「是……」秋萍呻吟道:「這東西不獨小,還長在上邊,縱是妳的大雞巴,
也不一定碰得到,辦事時,簡直是活受罪。」

  「如何受罪?」雲飛笑著捏指成劍,捅了幾下,發覺進出時,也碰不著那敏
感的肉粒,難怪尋常男人不能讓她滿足。

  「明明沒有完事,還要裝作快活,不是受罪嗎?」秋萍嘆氣道。

  「那麽如何善後?」雲飛好奇地問道。

  「衹能靠自己了!」秋萍聒不知恥道。

  「是這樣嗎?」雲飛撩撥著肉粒說。「呀……不……不要癢人呀……!」秋
萍嬌喘細細,雙手護著腹下叫。

  「待我給妳再樂一趟吧!」雲飛口裏說話,指頭卻送出內氣,點撥著那敏感
的肉粒。

  「呀……妳……妳壞死了……!」秋萍掙扎著叫。

  雲飛不斷送出內氣,衹道能使秋萍登上極樂,豈料她盡管叫得動聽,卻沒有
甚麽反應,唸隨心起,拇指便往會陰按下去。

  「哎喲……不……不行了……!」秋萍嬌軀急顫,柳腰起勁地扭了幾下,便
癱瘓床上急喘,原來她是尿出來了。

  「美嗎?」雲飛怪笑道,此時才肯定是內氣撞擊會陰穴,才能使秋萍泄身,
衹是不知道是因為秋萍與眾不同,還是所有的女人也都是如此,渴望另覓適當人
選,再作試驗。

  「不……我……我要妳的雞巴……!」秋萍喘著氣說。「是不是要我肏死妳?」
雲飛翻身壓著秋萍道。

  「不……不是現在……明天……明天吧……人家可累死了!」秋萍討饒似的
說。「也罷,看妳還算聽話,便饒妳一趟吧。」雲飛不為已甚道。

  「人家自然聽妳的話!」秋萍痴纏地抱著雲飛說。
作者: 一路狂奔    時間: 2007-11-21 10:46

  第六十一章  美婢秋蓮

  雲飛與秋萍一起隨森羅王習藝時,發覺她的資質不俗,修習武功,也能得心
應手,除了土鬼七式,森羅王特別傳授一套讓女子使用的武功,招式詭異陰損,
其中幾招卻是故意送上香軀,乘敵人神魂意亂之際,暗下毒手,匪夷所思。

  秋萍花了七天時間,習成土鬼七式,估計還要三數天,才可以學懂那套專供
女子使用的武功,然後便要混進麗香院,打探鋤姦盟的秘密。

  肉慾上,秋萍已經給雲飛澈底征服了,她的天性淫蕩,人盡可夫,然而生理
的缺陷,使她飽受慾火的煎熬,衹有與雲飛在一起,才能得到肉慾的滿足,所以
雲飛有空時,她便糾纏不休,追求肉慾的歡娛。

  除了發泄,雲飛自然不忘趁機探索會陰穴的秘密,經過反復試驗,相信已經
掌握其中奧秘,衹要能在其它的女孩子身上再作試驗,該可以作出結論,要不是
秋萍形影不離,當會以秋心和秋蓮作試驗的對象。

  雲飛可想不到秋萍習成土鬼七式後,竟然提供了一個試驗的機會。

  「飛哥哥,妳可要瞧一場好戲助興嗎?」秋萍神秘地說。「甚麽好戲?」雲
飛皺著眉頭問道,衹道秋萍淫興又發,借故挑逗。

  「待會妳便知道了。」秋萍格格嬌笑,揚聱叫道:「進來!」

  進來的竟然是秋蓮,她木然地向雲飛和秋萍行禮後,便垂首而立。

  「把衣服脫下來。」秋萍冷冷地說。秋蓮可沒有詢問理由,二話不說,便寬
衣解帶,把衣服脫得幹幹凈凈,赤條條地站在兩人身前。

  「飛哥哥,我要用這臭丫頭試一下土鬼七式,請妳指點吧。」秋萍旎聲說。

  「點到即止便是,不用使力的。」雲飛點頭道,他亦曾奉森羅王之命以秋心
試招,也不以為怪,衹是秋萍脫光了秋蓮試招,卻是有意使她難堪,未免捉狹,
再看秋蓮肌膚白晰嬌嫩,骨肉勻稱,雖然奶子比秋萍的小一點,但是大小適中,
纖腰盈握,美腿修長,不禁怦然心動。

  「進招吧!」秋萍走到秋蓮身前,雙掌一錯,森然道。

  「妳……」秋蓮粉臉變色道。

  「甚麽我我妳妳的?本座已經是森羅萍姬,難道還當不得妳稱一聲」夫人
「嗎?」秋萍冷哼道。

  「……夫人,試招的規矩不得傷人,妳……!」秋蓮忍氣吞聲道。

  「這還用妳教麽?動手吧!」秋萍嬌叱道。

  雖然雲飛不知道試招的規矩,卻知道秋萍不安著好心,唯有暗裏戒備,提防
秋萍驟下毒手。

  秋蓮想是明白再說也是徒然,玉掌翻飛,便往秋萍攻去。

  地獄門的婢女鬼卒,盡管招式詭異,卻是留有破碇,普通人當然不易乘虛而
入,然而習練土鬼七式後,每一招的破碇便如白染皂,也有相應的招式克制,衹
要依法施為,便可以輕易制敵了。

  秋蓮才把玉掌指出,秋萍的雙掌便攻進腋下,輕易抓著胸前粉乳,她沒有使
力,衹是一觸即放,口裏叱喝連聲,著秋蓮繼續發招。

  十數招後,雲飛便知道秋萍已經完全掌握了土鬼七式的竅門,雖然是點到即
止,卻也摸遍秋蓮身上的重要部位,不禁搖頭,暗唸陣上要是使用這土鬼七式,
縱然取勝,也留下淫毒的惡名。

  就在這時,秋蓮的玉腿忽地連環踢出,直襲秋萍胸前。

  秋萍倏地臉露喜色,右掌探出,秋蓮立即厲叫一聲,跌倒地上,呼天搶地地
叫道:「放手……不……嗚嗚……痛呀……!」

  「飛哥哥,這一招可使得對嗎?」秋萍格格嬌笑道,原來她使出了土鬼七式
的生死鎖,玉手藏在秋蓮股間,大挴指深陷兩片肉唇中間,中指想是也抵進了屁
眼裏。「對了,放開她吧。」雲飛看見秋蓮汗下如雨,叫苦不迭,知道痛的利害,
嘆氣道:「別再使力了,會弄死她的。」

  「死不了的,而且我也不會弄死她哩!」秋萍手上一緊,冷笑道。

  「不……嗚嗚……妳不能折磨我的……痛死我了!」秋蓮慘叫道。

  「為甚麽不能?妳是我的丫頭,我喜歡怎樣也行!」秋萍獰笑道。

  「妳……妳公報私仇……哎喲……住手……嗚……嗚……饒了我……我不敢
了!……」秋蓮哀求道,原來秋萍又再使勁,苦得她死去活來。

  「別胡鬧了,弄壞了她,如何和千歲交代?」雲飛勸阻道,看來兩女有私人
恩怨,秋萍是借勢報復。

  「看在飛哥哥臉上,便饒妳一趟!」秋萍鬆開了手,冷哼道:「這個臭丫頭
最刁潑,要讓她知道利害,以後才聽話的。」

  「算了,別和她計較了。」雲飛同情地看著軟在地上飲泣的秋蓮道:「妳出
去吧,這裏不用侍候了。」

  「慢著!」秋萍喝止道:「過來,讓我的飛哥哥瞧一瞧妳的屁眼。」

  秋蓮不敢怠慢,爬到雲飛腳下,倒豎蔥似的倒立地上,粉腿擱在雲飛膝上,
下身朝天聳起。

  「瞧甚麽?」雲飛莫明其妙,卻也忍不住動手張開眼前漲卜卜的腎球問道。

  「這個臭丫頭的屁眼還沒有給人弄過,妳給她開苞吧,總好過便宜外人。」
秋萍殘忍地說。「弄過了……已經弄過了,前些時千歲已經給婢子開苞了。」秋
蓮急叫道。

  「弄過了便弄不得麽?」秋萍罵道。

  「我可不愛這一套的。」雲飛搖頭道,看見秋蓮的菊花洞小巧嬌嫩,好象一
個指頭也容不了,如何受得住雞巴的摧殘。

  「這個臭丫頭是個木頭人,一無是處,不知如何給本門辦事。」秋萍悻聲罵
道。

  「是嗎?她長的不錯,這裏也好象用得不多……!」雲飛撫玩著賁起的桃丘
說。「不多才怪呢,她的臭穴和秋心的屁眼,也不知給多少人幹過了。」秋萍哂
道。

  「還很好呀……!」雲飛故意道,指頭入侵微張的肉唇,發覺井不興波,心
唸一動,運起內氣,輕輕點撥著秋蓮的會陰秘穴。

  「難道比得上人家麽?」秋萍嫉妒地說。「那可比不上妳了。」雲飛笑道,
暗道秋蓮可沒有妳這樣淫邪狠毒,說話之際,發覺指頭濡濕,伏在膝上的秋蓮還
在顫抖,知道已經逗起她的春情,要不是恐防秋萍懷疑,真想把內氣從指頭送出,
看看能不能使秋蓮丟精泄身。

  「飛哥哥,弄一下她的屁眼吧,讓我看看她如何叫苦吃痛!」秋萍央求道。

  「不,後邊太臟了。」雲飛搖頭道,指頭在秋蓮的肉洞裏搞了幾下,讓她好
過一點。「前邊不也一樣?」秋萍冷哼一聲,計上心頭道:「妳等一下,我去找
些東西,把這小蹄子的浪勁榨出來。」

  「甚麽東西?」雲飛皺著眉問道。

  「好東西便是!」秋萍眨著眼睛,翩然而去。

  秋萍才離開,秋蓮便掙扎著爬起來,探手在腹下掏弄幾下,然後坐入雲飛懷
裏,抱著他丟脖子,悲聲道:「上座,求妳別讓她難為婢子吧!」

  「為甚麽她要難為妳?」雲飛問道,手掌卻在秋蓮光裸的腹下狎玩。

  「她……呀……上座……挖進去吧……別癢人家了……!」秋蓮探手腹下,
捉著雲飛的怪手說。「讓妳樂一趟好嗎?」雲飛的指頭抵著會陰穴按捺著說。

  「噢……快點……呀……不……呀……不行了!」秋蓮忽地尖叫一聲,嬌軀
狂扭,接著便癱瘓在雲飛懷裏急喘,原來雲飛說話時,指頭發出內勁,使她尿出
來了。

  「美嗎?」雲飛笑嘻嘻地把指頭探進秘道,問道。

  「怎……怎會這樣的……我……!」秋蓮喘著氣說。「別說了,快點穿上衣
服出去吧!」雲飛柔聲道。

  秋蓮自然樂於從命,感激地在雲飛頰上香了一口,玉手掩著下身爬下地來,
匆忙穿上衣服。

  「飛哥哥,妳讓她穿衣服嗎?」就在這時,秋萍回來了。

  「是的,今晚我要和妳樂個痛快,不能把氣力花在她的身上。」雲飛笑道。

  「便宜她了!」秋萍悻然道。

  「找到甚麽好東西?」雲飛把秋萍抱入懷裏說。「是這些!」秋萍攤開玉掌,
原來是幾個毛茸茸的羊眼圈。

  「有趣,那便讓妳試一下吧!」雲飛捉狹地說。「想弄死人家嗎?」秋萍驚
叫道,軟綿綿的嬌軀卻沒氣力似的,倒在雲飛身上。

  第六十二章  艷窟風雲

  「麗香院的屋頂昨天懸上綠巾,但是甚麽事也沒有發生,看來張四的口供不
盡不實,紅黃和綠巾該是別有所指的。」森羅王召來眾人宣布道,原來張四招供
後,他已經派人日夜監視麗香院了。

  「那可白費心機了。」周方嘆道。

  「不能這麽說,最少我們知道有亂黨潛伏在麗香院,衹要拿下他們,順藤摸
瓜,終能把他們一網打盡的。」森羅王道。

  「是不是封了麗香院,把所有人拿回來審問?」周方問道。

  「麗香院的老板和我們有很多往來,與亂黨勢不兩立,而且亂抓一氣,也不
是辦法,還是讓秋萍混進去查探才是。」森羅王搖頭道。

  「那裏人多地廣,妾身如何才能找到正主兒?」秋萍皺著眉頭說。「懸挂黃
巾的地方靠近東樓,姦細該在附近,我會安排妳住在那裏,衹要留意一個人便行
了。」森羅王森然道。

  「咦,芝芝也是在東樓接客的。」周方訝然道。

  「不錯,就是她!如果不是張四供出麗香院,我還不會懷疑她的!」森羅王
獰笑道:「她好象弱不禁風,但是肌肉結實,不像沒有練過武功,從我口中也知
道很多秘密,就像上一趟我們圍剿茶坊中伏,看來是有人預先設下陷阱,除了陰
陽叟,她是唯一知道我們行動的外人。」

  「為甚麽不抓回來審問?」秋萍問道。

  「她大可矢口不認,倘若苦打成招,口供未必有用,妳設法找出證據,還要
查探她有沒有同黨,至於她,嘿嘿……我有法子讓她現形的。」森羅王詭笑道。

  「千歲有甚麽妙計?」周方問道。

  「為了提防有人行刺,我從不在外邊渡宿,常常招她的埋怨,回想起來,她
必有所圖,我大可相機留宿一宵,設計相試,讓她自投羅網。」森羅王笑道。

  雲飛心裏吃驚,要是芝芝中計,當無幸理,可惜不認得鋤姦盟中人,更不能
貿然通風報訊,縱然有心示警,也是無能為力。

  「千歲,妾身在麗香院可不能出入自如,如何向妳報告?」秋萍問道。

  「這有何難,周方和蕭飛會輪著去看妳的。」森羅王笑道。

  「飛哥哥,妳要多點來看我呀!」秋萍媚眼頻拋道。

  「固所願也,不敢請矣!」雲飛喜道,暗唸借著看望秋萍的機會,或許能夠
向芝芝示警的。

  ※※※※※※

  秋萍的繡閣就在芝芝的隔壁,雖然兩個廂房各自獨立,聲音不會傳到隔壁,
卻不難監視芝芝的動靜。已經好幾天了,芝芝可沒有異動,白天總是躲在房間,
沒有與人接觸,晚上應召獻歌,人客很多,常常應接不暇,卻沒有人要她侍寢,
許是夜渡資太貴,也或是知道她是森羅王的女人,恐怕惹禍上身。

  秋萍有心結交,也是無從入手,相信芝芝是利用獻歌的機會,與同黨聯絡,
森羅王也調查過幾起可疑的人客,卻是不得要領,於是定下詭計,看芝芝會不會
弄鬼。

  雖然雲飛探視了秋萍兩次,可是找不到機會向芝芝示警,心裏著急,無奈決
意行險。這一晚,雲飛借著探視秋萍的機會,在麗香院留宿,自然免不了與秋萍
盤腸大戰,待夜深人靜,秋萍也進入夢鄉後,悄悄披衣起床,藏在芝芝窗下,往
內窺探。

  繡閣雖然沒有點燈,但是窗外皎潔的月色,使裏邊亮如白晝,也使在繡榻海
棠春睡的芝芝,閃爍著耀目的光輝。芝芝腰間搭著錦被,側臥床上,羊脂白玉似
的藕臂抱在胸前,線條優美,刀削似的香肩裸露被外,已經是目不暇給,還有那
張惹人憐愛,嬌美動人的俏臉,更使雲飛神搖魄蕩,心浮氣促。

  雲飛沒有遲疑,輕輕揭開窗戶,手裏彈出一團白光,直射芝芝胸前。

  白光觸體時,芝芝低哼一聲,受驚地跳起來,玉手抱在身前,東張西望,沒
有發覺甚麽異狀,定下神來,才發現床上多了一個紙團,打開一看,上邊寫著
「身份敗露,走為上著」等字,字體東歪西倒,仿如小兒塗鴉,頓時粉臉變色。

  雲飛不再耽擱,躡手躡腳地退回秋萍房間,暗唸總算盡了力,是禍是福,可
要看芝芝自己了,豈料關上房門後,才發覺秋萍已經醒過來,臉露異色,不禁心
中一緊。「妳去了哪裏?」秋萍似笑非笑地問。

  「我……」雲飛不知如何回答,房間裏有馬桶尿壺,可不能說外出如廁,而
自己上身赤裸,腰下衹有犢鼻短褲,也難以砌辭掩飾。

  「要竊玉偷香嗎?」秋萍不滿似的說。「我……我衹是看看吧。」雲飛囁嚅
道。

  「別騙我了,昨兒周方口裏也是說看看,後來……」秋萍呶著嘴巴說。「後
來怎樣?」雲飛追問道。

  「他比妳還要急色,要不是我拉著他,差點便要撞入去,那便壞事了。」秋
萍冷笑道。

  「她長得真是漂亮……!」雲飛靈機一觸,色迷迷地說。「一個臭婊子吧,
有甚麽了不起!」秋萍氣憤道。

  「可惜是千歲的禁臠!」雲飛嘆氣道。

  「真不明白妳們著急甚麽,拿回去後,想怎樣幹也成了。」秋萍悻然道。

  「那可有趣了!」雲飛裝作興奮地說。「難道和我在一起便沒有趣嗎?」秋
萍嫉妒道。

  「不是沒有趣,卻沒有那麽刺激!」雲飛笑道。

  「妳要甚麽刺激?」秋萍惱道。

  「最刺激的是縛起來,讓她躲也躲不了,然後……」雲飛坐在秋萍身畔,使
勁地握著她的胸前豪乳說。「原來妳喜歡這一套的!」秋萍呻吟道。

  「不錯,可是害怕了麽?」雲飛吃吃笑道。

  「妳可以把我縛起來試一下呀!」秋萍誘惑地說。「浪蹄子,可是剛才還沒
有吃飽,騷穴又發癢嗎?」雲飛罵道。

  「是的……再給我一趟吧!」秋萍纏在雲飛身上,旎聲叫道。

  「妳是不要命了!」雲飛喘著氣說。

  ※※※※※※

  三天後,森羅王動手了,他自恃武藝高強,可沒有多帶侍衛,若無其事地與
周方和雲飛一起來到麗香院,召來芝芝侍候,幾人早有默契,周方要了一個叫紅
紅的粉頭,雲飛卻召來秋萍侍候。

  芝芝頭梳流雲髻,身穿湖水綠色的繡花衣裙,美艷不可方物,使姿色不俗的
紅紅和冶艷迷人的秋萍,黯然失色,她小鳥依人地靠在森羅王身畔,瞧得周方和
雲飛艷羡不已。

  雲飛暗裏為這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擔心,無論她會否墮入森羅王的陷阱,今
夜也要受盡摧殘了。

  原來森羅王行前造訪陰陽館,吃了一顆陰棗,卻沒有在那可憐的處女身上發
泄慾火,陰棗基本就是烈性春藥,而且藥力持久不散,才讓人以為陰棗吸收了處
女的元陰,能夠強身健體,芝芝閱人不多,如何受得了。

  森羅王的興致很好,談笑風生,酒到杯幹,周方和雲飛也懂湊趣,還有三女
笑語如花,知情識趣,輪著獻曲撫琴,這頓酒吃得很是愉快。

  芝芝的歌藝真是一絕,悅耳動聽,繞梁三日,使人蕩氣迥腸,百聽不厭,紅
紅的瑤琴卻是相形見拙了。

  雲飛冷眼旁觀,發覺芝芝除了談吐大方,應對得體,偶爾還不自覺地流露著
高貴的氣質,看來出身不低,要是她為了鋤姦抗暴,而自願犧牲色相,實在可憫
可敬。

  秋萍不大說話,衹是柔順地倒酒布菜,侍候眾人進食,還裝作羞人答答,倒
像一個初入煙花的女孩子,但是也使雲飛心生警惕,暗道地獄門以美色作武器,
破敵於無形,像秋萍裝龍像龍的女孩子定然不少,要是不小心,很容易便會墮入
色慾陷阱,招致敗亡了。

  酒醉飯足了,森羅王好象飽暖思淫慾,開始詐顛納福,把芝芝抱入懷裏,毛
手毛腳,周方和雲飛自然相率效尤,怪手頻施,向紅紅和秋萍上下其手,大肆手
足之慾。芝芝雖然是慾拒還迎,還主動地把香唇印上森羅王的嘴巴,送上纏綿熱
吻,好象是熱情如火,但是在雲飛這個有心人眼中,剪水雙瞳裏衹有冷漠和空洞,
還仿佛閃爍著憤恨的目光,使人心悸。

  紅紅最是放浪形骸,不獨任由周方的怪手探進胸衣裏亂摸亂撫,還自行掀開
抹胸,掏出肉騰騰的奶子,讓他盡情狎玩。

  表面上,秋萍是害羞似的伏在雲飛懷裏,閉著眼睛,好象被動地任人輕薄,
但是衹有雲飛才知道,她的纖纖玉手正在隆起的褲襠上輕搓慢捻,動個不停。

  「周大爺,今晚別回家了,留下來吧。」紅紅握著周方要往裙下探去的怪手
旎聲說道。

  「我當然不回家了!」周方吃吃怪笑道。

  「對,今晚人人也不許回家,在這裏樂個痛快!」森羅王哈哈大笑道。

  「千歲,妳也不回家嗎?」芝芝摟著森羅王的脖子,患得患失似的問道。

  「我不回去了,好嗎?」森羅王詭笑道。

  「好,好極了!」芝芝神思仿佛道。

  ※※※※※※

  周方召來紅紅侍寢,當是因為她的香閨就在芝芝的左鄰,右邊住著秋萍,這
樣縱然森羅王遇險,兩人也可以及時相助了。

  待森羅王擁著芝芝步入繡閣後,周方與雲飛點頭示意,也雙雙擁美進房了。

  「飛哥哥,這兩天怎麽不來看我?」才關上房門,秋萍便立即丟下虛偽的假
臉目,熱情如火地抱著雲飛問道。

  「周方沒有來嗎?這幾天該輪到他的。」雲飛訝然道。

  「他衹是要情報,之後便與紅紅鬼混,完全不理人家。」秋萍無恥地說:
「而且他也不管用,人家要妳嘛!」

  「她可有動靜嗎?」雲飛指著隔壁問道。

  「沒有,但是肯定是有問題的,前晚我乘著她應召獻歌時,潛進房間搜索,
發現床頭藏著兩柄短劍,還有幾方顏色鮮艷的汗巾。」秋萍在雲飛的褲襠揉捏著
說。「甚麽汗巾?」雲飛奇怪道,手上也忍不住還以顏色。

  「尿布嘛……」秋萍呻吟一聲,抬起一條粉腿,纏著雲飛的熊腰,方便怪手
直薄禁地說:「她用的汗巾大多是白色的,卻有幾方不同顏色的汗巾。」

  「這有甚麽奇怪……」雲飛從秋萍裙子裏抽出一方桃紅色的汗巾說:「妳不
是也用顏色的汗巾嗎?」

  「我曾經碰見她洗濯衣物,汗巾全是白色的,而且那些顏色汗巾,可沒有紅
色,但是周方告訴我,挂在屋上的綠巾前天變了紅色,看來是挂上去了。」秋萍
解釋道。

  「千歲可知道嗎?」雲飛想不到秋萍如此細心,暗暗嘆氣道。

  「知道了,今晚千歲留下來,便是制造機會讓她動手行刺,自投羅網。」秋
萍笑道。

  「那麽不要胡鬧了,我們可要小心一點。」雲飛推開秋萍道。

  「別著忙,她一定要待千歲入睡後才敢動手的,今晚千歲怎會早睡?」秋萍
格格嬌笑,縱身入懷道。

  「我也沒有心情胡鬧。」盡管雲飛知道秋萍說的對,但是芝芝身陷險境,那
有心情作樂。

  「是不是秋心秋蓮那兩個浪蹄子累壞了妳?」秋萍秀眉倒豎道。

  「我可沒有碰過她們。」雲飛惱道。

  「我不信!」秋萍悻聲道:「如果不是她們,妳怎會不要人家!」

  「混帳!」雲飛怒火上冒,罵道:「妳忘了本門的規矩嗎?女人衹是讓男人
快活,我要那一個與妳何幹?」

  「飛哥哥,人家不是也能讓妳快活嗎?」秋萍惶恐道,她的慾壑難填,衹有
雲飛能使她得到真正的滿足,心底裏,竟然生出不能離開這個男人的感覺。「還
差得遠呢!」雲飛冷哼道。

  「告訴我,如何才能讓妳快活!」秋萍央求似的說。「快活嗎……?」雲飛
冷笑道:「要我快活,恐怕妳會吃不消了!」

  「吃得消的,衹要能讓妳快活,肏死奴家也行!」秋萍無恥地說。「是嗎…

  …?!「雲飛眼珠一轉道:」讓我把妳縛起來,狠狠的整治一趟,行嗎?「

  「行的,可是沒有繩子……用汗巾絞成布索行嗎?」秋萍著急地說。「還不
拿來!」雲飛喝道。

  「妳真的這樣狠心嗎?」秋萍拿來幾方汗巾,痴纏地抱著雲飛的臂彎,旎聲
說道。

  「少說廢話,躺到床上!」雲飛氣呼呼地把秋萍抖手推開道。

  秋萍踉蹌往後退去,差點倒在地上,不知為甚麽,雲飛那凶霸霸的樣子,竟
然使她生出興奮的感覺,乖乖地仰臥繡榻上面,還把粉腿朝天高舉,雙手扶著腿
彎,嬌笑道:「飛哥哥,是這樣嗎?」

  「浪蹄子!」雲飛雙眼放光,憤然罵道,原來秋萍的裙子掉在腰間,粉腿光
溜溜的不在話下,騎馬汗巾早已給雲飛扯下來,羞人的牝戶也是不挂寸縷,她還
賣弄似的扭擺纖腰,使人眼花瞭亂。「飛哥哥,來呀……用妳的大雞巴插死浪蹄
子吧!」秋萍春情勃發似的叫,還誘人地撫玩著紅彤彤的肉洞。

  雲飛吸了一口氣,壓下澎湃的慾火,坐在床沿,汗巾絞成布索,把秋萍的玉
腕和足踝結實地縛在一起。

  「妳要怎樣整治人家呀?」秋萍媚眼如絲說,仍然沒有縛上的玉手動得更急
了。

  「浪蹄子,不害怕嗎?」雲飛拉開秋萍覆在下體的玉手,縛在另一條腿的足
踝上,問道。

  「不怕!妳不會難為我的,是嗎?」秋萍喘著氣說,雖然玉手不能動,卻把
粉腿合在一起,在床上蠕動著。

  「錯了!」雲飛張開秋萍的粉腿,用布索分別縛在兩邊的床柱上說:「我要
狠狠懲治妳這個浪蹄子,看妳以後還有沒有膽量管我的事!」

  「來吧……懲治我好了……我不怕的……妳摸一下浪蹄子呀……!」秋萍淫
蕩地叫,她元寶似的仰臥床上,手腳張開,不能動彈,唯有扭動纖腰,渾圓的粉
臀在繡榻磨弄著。

  「吵甚麽?是不是想我用鞭子抽妳!」雲飛罵道。

  「抽吧……快點用肉鞭子……也捏一下奶子吧……我要妳……!」秋萍努力
弓起纖腰叫道。

  「小淫婦……!」雲飛不知好氣還是好笑,粗暴地扯開秋萍的衣襟,剝下粉
紅色的繡花抹胸,使勁往漲卜卜的乳房握下去說:「捏爆妳的奶子!」

  「喔……!」秋萍痛得粉臉變色,還是嬌哼著說:「還有下邊……挖一下騷
穴吧!」

  「好……!」雲飛冷哼一聲,指頭便往會陰穴抹下去。

  「噢……不……不要碰那裏……呀……人家裏邊癢死了……挖一下……給小
淫婦挖一下吧……!」秋萍觸電似的渾身一震,叫道。

  「看妳這個小淫婦有多浪!」雲飛哈哈大笑,指頭抵著會陰穴搓揉著說。

  「天呀……癢……飛哥哥……快點給我……妳……呀……妳癢死人了!」秋
萍螓首狂搖,嬌軀奮力地扭動著,晶瑩的水點從裂開的肉縫中間,汨汨而下。

  雲飛沒有理會,卻把指頭搗進濕淋淋的肉縫裏掏挖著,他本來打算利用內氣
狠狠地戲弄秋萍的,衹是運起內氣後,耳目異常清明,隱約聽到隔鄰傳來聲音,
於是功貫雙耳,細聽裏邊的動靜。「……呀……輕一點!」那是芝芝的聲音,不
難想象那楚楚動人的美態。「進去一點……挖吧……挖爛小淫婦的騷穴!」秋萍
挺起纖腰,迎向雲飛的指頭叫道。

  「老夫老妻了,還用害羞嗎?讓我看看淫水流出來沒有!」森羅王怪叫的聲
音,份外刺耳。

  「不要看……哎喲……弄痛人家了……!」芝芝雪雪呼痛地叫。

  「怎麽幹巴巴的,不喜歡嗎?」森羅王道。

  「妳……溫柔一點嘛……人家……受不了呀……!」芝芝低吃道。

  「飛哥哥……給我吧……人家受不了了!」秋萍嘶叫道。

  「鬼叫甚麽?」雲飛懊惱道,浪蕩的叫聲,使他神不守捨,隔壁的聲音也好
像模糊不清。

  「人家……快要給妳癢死了……給小淫婦大雞巴吧!」秋萍哀求似的說。

  「我就是要癢死妳!」雲飛怒哼一聲,撿起汗巾,塞進秋萍的櫻桃小嘴裏。
秋萍叫不出來了,喉頭裏還是發出陣陣淫靡的悶叫,誘人的胴體起勁地扭動,使
人心浮氣促。

  「不……不要碰那兒……唉……!」雲飛的耳畔,又傳來芝芝動人的聲音。

  「不碰這裏,如何讓淫水流出來呀?」森羅王吃吃笑道。

  雲飛心裏一動,記得陰陽叟說過,芝芝天生媚骨,動情易,動心難,會陰更
比尋常的女人敏感許多,這時仿佛看見森羅王的指頭正在上邊肆虐,頓覺血脈沸
騰,指頭也忍不住移到秋萍的會陰秘穴。

  「……呀……不……呀……喔……」芝芝低哼淺叫的聲音,使人神搖魄蕩。

  「淫水流出來了,可要我的大雞巴給妳煞癢麽?」森羅王興奮地叫。

  「噢……千歲……住手……呀……!」芝芝吟哦的聲音,不絕如縷。雲飛有
點控制不了自己,低頭看見秋萍臉紅如火,喉頭悶叫不停,嬌軀在床上沒命地扭
動掙扎,股間更是油光致致,晶瑩的水點,還不住從肉洞裏冒出來,腹下漲得更
是難受。

  「妳……妳好凶呀……!」芝芝忽地驚叫道。

  「妳親他一下便不凶了。」森羅王吃吃笑道。

  「……不行……臟死了……」芝芝抗聲叫道。

  雲飛心唸一動,匆忙脫下褲子,騎跨在秋萍頭上,抽出口中的汗巾,喝道:
「吃!」

  「……吃……我吃……!」秋萍急喘幾聲,張開嘴巴,囫圇吞棗地把耀武揚
威的雞巴含入口裏。「妳不親他,可別怨他也不疼妳呀!」森羅王氣呼呼地說。

  「……呀……那便別疼吧……!」芝芝喘著氣說。「好呀……!」森羅王桀
桀怪笑道。

  「……哎喲……掙爆人家了……!」芝芝突然哀叫一聲,想是森羅王揮軍直
進了。

  雲飛聽得慾火高漲,再也按捺不住,從秋萍口裏抽出雞巴,喘了一口氣,便
奮力刺進那濕透了的肉洞。

  「美……美呀……快點……飛哥哥……快點肏死小淫婦吧……!」秋萍歡呼
一聲,纖腰急挺,迎接著雲飛如狼似虎的攻勢。

  雲飛瘋狂似的抽插了十幾下,突然停下來,取過汗巾,又要塞入秋萍的櫻桃
小嘴。

  「不要……飛哥哥……人家不叫不痛快……!」秋萍別開粉臉,著急地說。

  「誰要讓妳痛快!」雲飛罵道:「張開嘴巴!」

  「妳好狠呀!」秋萍嗔叫一聲,乖乖地張開了嘴巴。

  雲飛用汗巾填滿了秋萍的嘴巴後,好象還不夠滿意,再把另一塊汗巾扭成布
索,橫縛口中,使她完全不能發聲,房間裏立即清靜了許多,隔壁的風雨之聲,
卻更是清晰。

  「叫呀……大聲叫呀……!」森羅王怪叫道。

  「……不……噢……啊……啊……慢點……!」芝芝如泣似訴地哼叫著。

  雲飛要聽的就是芝芝的仙籟天音,中間夾雜著森羅王野獸般的淫叫,更是惹
人憐愛,也使雲飛興奮莫名,忍不住狂抽猛插,要把滿腔慾火盡情發泄。

  「……!」盡管秋萍不能叫喊,但是悶叫的聲音,與芝芝的嬌吟此起彼落,
倍是銷魂蝕骨。

  抽插了數十下後,兩女叫喚的聲音,也變得更是高亢急促,忽地聽到芝芝長
號一聲,接著卻是嬌喘連連,當是尿了。

  「美嗎……說呀……!」森羅王喘著氣問道。

  雲飛忍不住止住攻勢,凝神細聽,雖然芝芝沒有做聲,但是那動人的急喘,
已經讓他知道了答案。

  「不說話嗎?!我會讓妳告訴我的。」森羅王吃吃怪笑,跟著又傳來肚腹相
接,「啪啪」作響,不用說是森羅王乘勝追擊,大施撻伐了。

  這時身下的秋萍卻在依唔悶叫,努力地扭動著身體,好象不滿雲飛突然停下
來似的。

  雲飛也是漲得難受,於是重張旗鼓,起勁地衝刺著,還手口並用,粗暴地揉
捏著秋萍的嬌軀,仿佛衹有讓秋萍受罪,才能舒發心中的鬱結。經過一輪急風暴
雨的衝刺後,秋萍終於棄甲曳兵了,極樂之中,她的嬌軀急顫,喉頭裏發出陣陣
銷魂的悶哼,暖洋洋的洪流也自洞穴深處洶涌而出。

  雲飛卻沒有讓秋萍有喘息的時間,繼續瘋狂似的橫衝直撞,躍馬橫槍,全因
為芝芝叫得難受,使他憤憤不平,唯有把滿腔怒火,發泄在秋萍身上。

  「……啊……啊啊……呀……慢一點……喔……不……不行了……!」

  芝芝控制不了似的狂呼尖叫道。

  「說呀……是不是肏得妳很過癮……?」森羅王怪叫道。

  「……不……我……我不說……」芝芝喘個不停道:「呀……不要動了……

  讓我……呀……讓我歇一下……我受不了了……!「

  「討饒了嗎?」森羅王呵呵笑道:「行呀,衹要妳告訴我,大雞巴肏得妳如
何過癮,我便饒了妳!」

  「……呀……是……是了……!」芝芝哀叫著說。「是甚麽呀?」森羅王逼
問著說,撞擊的聲音仍然不絕如縷。「是……是過癮……呀……嗚嗚……不要動
了!」芝芝哽咽似的叫。

  「如何過癮呀?」森羅王喘息著問道。

  「我……我不知道……呀……不……噢……!」芝芝突然尖叫一聲,便沒有
了聲色。

  也差不多在同一時間,森羅王忽地大叫一聲,然後也是沒有了聲音。

  雲飛駭了一跳,衹道芝芝使出同歸於盡的手段,靜心細聽,在森羅王急喘的
聲音裏,還夾雜著細密微弱的呼吸,低頭看見秋萍粉臉酡紅,緊閉著眼睛,也不
知甚麽時候暈倒過去,頓時明白芝芝該是和秋萍般在極樂中失去知覺,才放下心
頭大石。

  這個時候,秋萍也軟弱地張開眼睛,茫然地看了雲飛一眼,眼簾亂眨,好象
要說話似的。

  雲飛暗叫慚愧,趕忙解開她的嘴巴,惶恐地問道:「妳沒事吧?」

  「死不了……妳……妳好狠呀……!」秋萍喘了幾口氣,呻吟似的說。「妳
現在才知道我狠嗎?」雲飛知道她沒有大礙,不禁想起隔壁的芝芝,忍不住悻聲
罵道。

  「飛哥哥……讓我歇一下……再幹吧……!」秋萍央求似的說。雲飛默然不
語,原來隔壁傳來了聲音。

  「哭甚麽?還沒有樂夠嗎?」說話的是森羅王,看來是芝芝醒來了,正在傷
心流淚。「……嗚嗚……人家給妳欺負死了……!」芝芝抽泣著說。「我哪裏欺
負妳呀?剛才妳不是還說很過癮麽?」森羅王哈哈大笑道。

  「妳……!」芝芝悲叫一聲,然後悉悉率率地哭起來。

  「妳怎麽啦,該不會弄壞的,讓我看看吧!」森羅王吃吃笑道。

  「不……不要看……!」隨著芝芝的驚叫,隔壁也傳來掙扎的聲音。

  「幹也不知幹過多少了,看看也沒甚麽了不起呀!」森羅王抱怨似的說。

  「妳……妳又欺負人了……!」芝芝凄然叫道。

  「算了,不看便不看,給我弄幹凈,早點睡覺吧。」森羅王嘆氣道。

  雲飛可再聽不下去,除了暗替芝芝難過外,也因為秋萍依依哦哦的叫起來。

  「飛哥哥,妳真強壯……放了我……讓我給妳消氣吧!」秋萍淫蕩地說。

  「小淫婦,解開了妳,我如何還能夠消氣!」雲飛罵道。

  「能的,人家上下三個孔洞,全能讓妳快活的!」秋萍不知羞恥地說。「好,
妳可別後悔呀!」雲飛咆吼道。

  第六十三章  行藏敗露

  雲飛得到發泄時,秋萍也不知暈倒了多少次,此時已經累極而眠了,雲飛可
沒有睡去,默默地靠在床上,緊張地留心隔壁的動靜。森羅王睡得很熟,鼾聲大
作,倘若芝芝存心行刺,該是動手的時候了。

  芝芝的呼吸比較急促,好象還沒有進入夢鄉,接著便聽到她躡手躡腳下地,
然後全無聲色,雲飛更是著急,心裏祝禱她千萬不要魯莽,以免貽誤終生。

  森羅王沒有異動,粗重的鼻鼾聲,仿佛鼓厲芝芝下手。

  隔了一會,雲飛再聽到芝芝細碎的足音,不知要走到哪裏,看來是在床前佇
立了一陣子,然後有了決定。

  直至隔壁傳出「淅瀝淅瀝」的聲音,雲飛才舒了一口氣,知道芝芝是往床後
的馬桶解手,要是她立心行刺,該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的。

  芝芝解手完畢,好象又在床前站了一會,目注熟睡的森羅王,才慢慢爬上繡
榻。

  「去哪裏呀?」森羅王忽地問道。

  「妳……妳沒有睡嗎?」芝芝吃驚道。

  「睡了,聽到妳小便的聲音,才醒來的。」森羅王打著呵欠說。「既然聽到
了,還用問麽?」芝芝嗔道,想到她輕嗔薄怒的樣子,雲飛不由心中一蕩。

  「怎麽又穿上了衣服?尿穴沒有弄壞了吧?」森羅王怪笑道。

  「妳狠心極了!弄得人家……」芝芝閃躲著說。「弄得怎樣?」森羅王問道。

  「人家……人家走路還痛哩!」芝芝凄然道。

  「從認識那一天開始,妳凈是說我欺負妳,可不知道我為了疼妳,不知花了
多少氣力。」森羅王怪笑道。

  「妳……妳還說!」芝芝懊惱似的說。「不說,不說了。」森羅王吃吃笑道:
「讓我再疼妳一遍吧!」

  「不……妳要人家下不了床嗎!」芝芝驚叫道。

  「妳該學習一下如何用嘴巴讓男人快活的。」森羅王嘆氣道。

  「這麽臟,我不幹!」芝芝抗聲道。

  「吃過男人的雞巴沒有?」森羅王問道。

  「當然沒有!」芝芝急叫道。

  「土都的也沒有嗎?」森羅王笑問道。

  「甚麽人也沒有!」芝芝幽幽地說:「也許是這樣,他才不要我吧。」

  「不是不要妳,而是和我分甘同味吧。」森羅王格格笑道。

  「他甚麽時候回來?」芝芝問道。

  「不擺平那個金鷹小子,他如何能夠回來。」森羅王答道。

  「金鷹公子真的這樣利害嗎?」芝芝漫不經心似的問道。

  「當然不是,該是他輕敵吧。」森羅王傲然道:「大帝已經派出金淦大將率
領十萬大軍南下,下月便會來到這裏,攻破江平城後,那小子首尾不能兼顧,如
何能敵。」

  「前些時妳不是說不攻江平城嗎?」芝芝好奇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森羅王道:「江平城地險城堅,本來不易攻陷的,但
是土都今天送來霹靂火,破城便易如反掌了。」

  「霹靂火是甚麽?」芝芝問道。

  「那是一種很利害的武器,遇火便會發生爆炸,最好用來攻城了。」森羅王
解釋道。

  「霹靂火這樣利害,可別存在附近,要是爆炸起來,會殃及池魚的。」芝芝
惶恐道。

  「當然不在城裏,我已經著人藏在城南的石堡,不會殃及池魚的。」森羅王
笑道。

  雲飛知道這些全是鬼話,鐵血大帝雖然打算派兵南下,助土都奪回紅石城,
但是籌措軍需糧草,沒有三數月也不能成行,最快也要年底才能抵達龍游城,其
他的更是子虛烏有,森羅王故意泄密,分明有心相試,要是芝芝信以為真,鋤姦
盟便難逃敗績了,唯望芝芝不會相信這些鬼話,才能逃過此劫。

  ※※※※※※

  一宿無話,天明後,森羅王便離去了,雲飛預備穿衣下床時,秋萍才從睡夢
中醒來。

  「飛哥哥,妳要走了嗎?」秋萍睡眼惺忪道。

  「千歲已經回去了,不走何為。」雲飛道,他一夜沒睡,也想回去休息。

  「昨夜有事發生嗎?」秋萍問道。

  「沒有,妳聽不到嗎?」雲飛哼道。

  「人家給妳折騰得死去活來,哪裏還聽得到!」秋萍懶洋洋地趴在雲飛背上
說。「現在可知道我的利害!」雲飛冷笑道。

  「知道了,卻想不到妳這樣狠心。」秋萍在雲飛的肩頭咬了一口道。

  「這算甚麽?我還沒有用鞭子。」雲飛唬嚇道:「要是妳還敢犯賤,可要妳
嘗一下皮鞭的滋味!」

  「皮鞭留給隔壁的婊子吧,我衹要肉鞭子!」秋萍淫蕩地說。「她該是冤枉
的,否則昨夜便不會太平無事了。」雲飛有心開脫道。

  「縱然冤枉,也沒甚麽大不了,而且她是冤枉才怪,單是房間暗藏凶器,已
該拿回去審問了。」秋萍哂道。

  雲飛不想和她再說,決定回去後向森羅王游說,希望打消他的疑心。

  ※※※※※※「那賤人怎會是冤枉!」森羅王冷哼道:「她半夜起來,衹道
我睡著了,曾經往床頭的暗格取劍,不知為甚麽,沒有下手,卻裝作下床解手,
我才沒有把她當場拿下來吧。」

  「為甚麽不拿下來?」周方訝然道。

  「就是為了要她現出原形。」森羅王道出詭計,笑道:「我接到報告,麗香
院屋上的紅巾今早變成黃巾,看來她已經中計,當是召集同黨,預備偷襲城南的
石堡,我早已著秋心和秋蓮設伏,大家各帶兵馬,待亂黨出現,把他們趕進陷阱
裏,拿到活口後,用刑逼供,問出他們的同黨,便可以一網成擒了。」

  「但是他們口藏毒藥,恐怕不易拿到活口。」周方猶疑道。

  「秋心等設下的是迷香陷阱,把他們趕進去,便可以手到拿來了,所以我們
也不用多帶兵馬,衹要虛張聲勢便成了。」森羅王笑道。

  這時雲飛才明白為甚麽這幾天不見了秋心等兩女,原來是奉命設置陷阱,鋤
姦盟恐怕傷亡慘重了。

  ※※※※※※

  幾天後,鋤姦盟果然夜襲城南石堡,十多個幪臉黑衣人預備潛入堡裏時,森
羅王等領兵驅趕,豈料鋤姦盟這一趟卻是大舉出動,鐵血軍才現身,黑暗中,竟
然有大批人馬從山上馳援,森羅王等陣腳大亂,幪臉人也趁機撤走。

  森羅王雖然狡計成空,卻發現有許多亂黨躲在山上,要是伙同藏在城裏的鋤
姦盟作亂,恐怕會鬧出事來,以現在虎躍城的兵力,也無力圍剿,於是一方面遣
使向土都求援,一方面決定盡快掃蕩鋤姦盟在城裏的姦細。

  雲飛知道芝芝首當其衝,勢難幸免了。

  ※※※※※※

  「妳今天的打扮真是漂亮!」森羅王凝望著進來的芝芝,由衷說道。

  「妳又取笑人家了。」芝芝羞喜交雜似的靠在森羅王身畔說,然一身雪白衣
裙,腥紅色的繡花抹胸挂在身前,艷光四射,使人神魂顛倒。

  雲飛心裏暗嘆,倘若她知道噩夢即將開始,恐怕再也笑不出來了。

  「怎麽把抹胸挂在外邊,裏邊還有嗎?」森羅王笑嘻嘻地抱著芝芝的纖腰,
手掌穿過腋下,探往高聳的胸脯問道。

  「我不告訴妳!」芝芝撥開了森羅王的怪手道。

  「那麽告訴我,騎馬汗巾是甚麽顏色?」森羅王順勢握著她玉腕,涎著臉問
道。

  「妳壞死了!」芝芝嬌嗔大發,作勢要掙脫森羅王的懷抱,不知如何雙手竟
然給森羅王制住了。

  「妳不說我也知道不是紅色的!」森羅王笑道,一手制著芝芝的雙腕,另一
衹手卻輕撫著羞紅的粉臉。

  「人家也不用紅色的。」芝芝羞叫一聲,偷眼看見與森羅王一起的蕭飛目露
異色,不禁生出不妙的感覺。「我知道,紅色的挂在屋上嘛!」森羅王詭笑道。

  「甚麽屋上?」芝芝吃驚地叫,才叫了一聲,牙關已給森羅王捏開,再也說
不出話來。

  「妳今天不是把黃色的汗巾放下,換上了紅色的嗎?」森羅王冷笑道:「蕭
飛,動手吧!」

  芝芝大吃一驚,口中使勁地咬下,可是牙關受制,那個蕭飛也搶步上前,從
檀口裏找出一枚毒囊,她再也不能尋死了。

  「千歲,除了汗巾雙劍,也在床下找到了一副甲胄和黑衣。」這時周方進來
了,身後的秋萍捧著搜出來的對象。

  「房間的一角還有一根繩子,她便是用那根繩子把尿布挂在屋上的。」秋萍
把汗巾等放下說。「當日行刺我們的亂黨裏,其中一個是使用雙劍的,一定是她
了。」周方悻然道。

  「妳可有話說嗎?」森羅王鬆開了手,問道。

  「我……我不知道妳說甚麽?」芝芝顫聲說道。

  「讓我告訴妳吧。」森羅王笑道:「妳其實是鋤姦盟的亂黨,喬裝婊子,是
嗎?」

  「不……不是的,妳……妳誤會了!」芝芝害怕地退了一步說。「誤會?從
妳口裏拿出來的是甚麽東西呀?」秋萍指著雲飛手中的毒囊說。「那是……」芝
芝囁囁不能回答。

  「那是亂黨用來自殺的毒囊,妳道我們不知道嗎?」秋萍冷笑道。

  「識相的便回答我的問題,那便不用多受活罪,要不然……嘿嘿……」森羅
王森然道。

  「我……人來,殺光他們!」芝芝柳眉倒豎,望著門外大叫道。

  眾人衹道她還有援兵,轉頭往門外看去,芝芝乘著眾人分心,一個倒翻,便
往窗下撲去,看來是要穿窗逃走。

  「終於現形了!」森羅王橫身擋在芝芝身前,冷笑道:「衹要妳能夠接下我
的土鬼七式,我便放妳回去!」

  芝芝沒有回答,嬌叱一聲,揮掌往森羅王攻去,豈料她一動,森羅王卻是動
得更快,雙掌後發先至,閃電探出,握住那高聳的胸脯。

  「這第一式如何?」森羅王吃吃笑道,手上用力,芝芝的胸前便傳來劇痛,
渾身無力地倒在地上。

  「……要殺便殺,毋用多言了!」芝芝喘著氣說,知道自己的武功和他相差
太遠,無法力敵。

  「我怎捨得殺妳?」森羅王笑嘻嘻地鬆開了手,道:「衹要妳招供,我便會
像以前般疼妳的!」

  「別妄想了,我甚麽也不會說的!」芝芝尖叫道。

  「很好,我也不再問了。」森羅王冷笑道:「秋萍,迷魂帕在哪裏?」

  「人家用來作尿布了。」秋萍嬌笑一聲,從裙下抽出一方大紅色的絲帕道。

  「這是本門的迷魂帕,妳嗅一下,便會人事不知,醒來後,便要受盡酷刑,
直至妳說話為止。」森羅王接過絲帕說。「妳……妳是男人便殺了我!」芝芝厲
叫道。

  「我是不是男人,難道妳也不知道嗎?」森羅王怪笑道,倏地揚起手中的絲
帕,直撲芝芝粉臉,芝芝閃躲不及,嚶嚀一聲,便暈倒地上。

  雖然雲飛有心救美,但是寡不敵眾,縱然能夠衝出重圍,也無法殺出城去,
唯有隱忍不發了。

  第六十四章  勾魂淫棒

  芝芝醒來了,動也不能動,渾身痛楚,下身更是痛得好象撕裂了似的,雙手
高舉,縛在一根長竹上,粉腿卻一字似的左右張開,縛在長竹的兩端,整個人飄
飄蕩蕩地吊在半空,衣服雖然尚算完整,但是身前森羅王等人那些邪惡淫毒的目
光,卻使她不寒而栗,生出赤條條的感覺。「沒有弄痛妳吧?」森羅王輕撫著芝
芝蒼白的臉蛋問道。

  「殺了我吧,我甚麽也不會說的!」芝芝悲聲叫道。

  「妳不說,我也不會再問了。」森羅王笑道:「從這刻開始,妳便要嘗遍最
難受的酷刑,直到妳肯說話為止!」

  「千歲,可要動用九死一生嗎?」秋萍吃吃笑道。

  「不用忙,對付一個假婊子,還用不著九死一生!」森羅王的怪手沿著粉臉
往下摸去說:「妳可知道要受甚麽罪麽?」

  「別碰我!」芝芝尖叫道。

  「我不碰有甚麽關係,妳的身上哪一處我沒有碰過?」森羅王吃吃的笑道:
「這兒有兩個男人,想哪一個碰妳呀?!」

  「千歲,讓屬下效勞吧!」周方忙不迭地說。「很好,剝了她吧,要溫柔一
點呀。」森羅王點頭道。

  「我一定會憐香惜玉的!」周方淫笑道。

  芝芝知道叫也沒有用,咬著朱唇,眼巴巴地看著周方把胸前的抹胸解下來。

  「裏邊果然沒有抹胸!」森羅王怪笑道。

  解下抹胸後,芝芝身上剩下雪白的衣裙,粉紅色的蓓蕾在衣下約隱約現,瞧
得眾人垂涎慾滴,周方舐一下嘴唇,急不及待地解開了衣帶,衣襟脫落,豐滿柔
嫩的粉乳彈出,也展現了裹在腹下的白絲汗巾。

  「今趟可要看清楚妳的騷穴了!」森羅王扶著光裸的大腿慢慢往腿根摸下去
說。「不……嗚嗚……不要!」芝芝痛哭失聲,卻阻不了森羅王的怪手朝著腿根
移去,接著腹下一涼,身上最後一片屏障也給扯脫下來了。

  「好東西!」周方雙眼發直道。

  「對呀,好東西才公諸同好嘛!」森羅王桀桀怪笑,手掌覆在賁起的桃丘上
撫弄著說:「這肉飽子嬌嫩紅潤,幼滑柔膩,要是把黑色的茸毛換成白色,倒像
熟透了的桃子哩!」

  「我說像猴子屁股!」秋萍冷笑道。

  「猴子屁股那有這麽漂亮!」周方嘖嘖有聲道:「她的腿雖然左右擘開,兩
片陰唇還是緊閉在一起,裏邊一定很緊湊了!」

  「還可以,用指頭捅進去便知道了!」森羅王殘忍地說。「一根還是兩根。」
周方吃吃笑道。

  「隨便妳吧,別弄壞了便是!」森羅王說。芝芝差點咬破了朱唇,纖腰害怕
地左搖右擺,雖然她先後失身給土都和森羅王,但是從沒有在人前赤身露體,別
說當著人前任人凌辱,而且這些衹是開始,還有更難受的在後頭。「我不會弄痛
她的!」周方笑嘻嘻地伸出巨靈之掌,愛不釋手地在那神秘的方寸之地狎玩了一
會,指頭放肆地撥弄著花瓣似的肉唇,然後探進肉縫裏。「嗯……!」芝芝低哼
一聲,禁不住淚下如雨。

  「真的很緊湊,一根指頭也轉動不了,好象黃花閨女似的!」周方抽動著指
頭說。「騷穴已經給人弄過了許多次,和處女差得遠了。」森羅王搖頭道:「屁
眼才是花徑不曾緣客掃呢!」

  「千歲,妳給她開苞吧!」秋萍格格笑道。

  「妳說好嗎?」森羅王舉起中指,在芝芝眼前晃動著說。「不……!」芝芝
恐怖地叫。

  「弄開妳的屁眼,便可以讓男人多一個孔洞作樂了!」森羅王哈哈大笑,指
頭抵著芝芝的菊花洞說。「不……哎喲……嗚嗚……不要……!」芝芝忽地尖叫
一聲,嚎啕大哭,原來森羅王已經指上使勁,硬把中指插進那窄小的洞穴裏。

  「這裏才算緊湊!可不知用雞巴插進去是甚麽味道?」森羅王殘忍地掏挖著
說。

  芝芝痛得冷汗直冒,纖腰沒命地扭動著,但是怎能擺脫那無情的指頭,接著
長號一聲,便軟了下來,失去了知覺。「真沒用,兩下便暈倒了。」秋萍哂笑道。

  「弄醒她吧。」森羅王抽出指頭,隨手在芝芝的大腿上揩抹著說。「千歲,
看來她吃不得苦,一頓鞭子該可以讓她說話了。」雲飛咬著牙說,他知道再往下
去,芝芝不獨要受盡淫辱,吃的苦更多,決心辣手摧花,讓她早點得到了斷。

  「不,這太沒趣了。」森羅王搖頭道:「漂亮的女人,是用來尋樂的,不能
隨便打殺,這樣太浪費了。」

  「飛哥哥,不要用皮鞭,用肉鞭子吧。」秋萍浪笑道。

  「對呀,寓工作於娛樂可有趣嘛。」周方捏著芝芝的人中說。芝芝衹是羞痛
攻心,可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不一會,便悠然醒轉,衹是身體挂在半空,前後
兩個孔洞一覽無遺,再沒有神秘可言。

  「小婊子,我的指頭可讓妳過癮嗎?」森羅王在芝芝的股間把玩著說。「呸
……!」芝芝羞憤交雜,使力地朝著森羅王頭臉唾了一口。

  「吐我嗎?且看妳下邊的嘴巴能不能也把淫水吐出來!」森羅王冷哼一聲,
指頭撩撥著陰戶和屁眼交接的嫩肉說:「這裏是她最敏感的地方,碰兩下,淫水
便流出來了。」

  「不……不要碰我!」芝芝哀叫道。

  「咦……!」周方訝然低叫道:「難道是……?」

  「是甚麽?」森羅王問道。

  「能夠讓屬下看清楚嗎?」周方緊張地說。「當然可以,妳喜歡怎樣看也行!」
森羅王吃吃怪笑,指頭繼續撩撥著說:「其實不用看也知道裏邊已經是水汪汪了。」

  「我衹是想看看她可是長著媚骨吧。」周方喘了一口氣道。

  「甚麽是媚骨?」森羅王問道。

  「師父說,長著媚骨的女孩子元陰豐厚,最易動情,天生是男人的玩物。」
周方解釋道。

  「那不是浪蹄子麽?」秋萍鄙夷道。

  「可以這麽說。」周方笑嘻嘻地走到芝芝身前,雙掌探出,玩弄著粉乳道:
「她瘦不露骨,奶子圓潤豐滿,柔軟如綿卻是彈力十足,奶頭滑膩輕柔,乳暈大
如銅錢……」

  「很多女孩子也是這樣的呀。」森羅王狐疑地說。「而且陰阜飽滿,陰唇肥
厚,會陰賁起……」周方檢視著芝芝的腹下說道:「再看看裏邊……」

  「不……嗚嗚……不要看……!」芝芝嘶叫著說。「……裏邊……看,是這
裏了,她的陰核特別肥大,藏而不露,果然是天生媚骨!」周方張開了芝芝的陰
唇,指頭在肉洞口指點著說,他是陰陽叟的嫡傳弟子,雖然是一知半解,卻也說
得頭頭是道。

  「不錯,真的不小!」森羅王湊了過去,怪笑道:「裏邊已經濕透了。」

  「這裏是會陰穴,是女子情慾之源,她天生媚骨,更是敏感,所以撩撥幾下
便淫水長流了。」周方抽出濕漉漉的指頭,繼續在會陰撩撥著說。「原來如此…

  …「森羅王吃吃怪笑,道:」單是向這裏下手,該能讓她說話了。「

  「可惜……」周方嘆氣道:「可惜不是完璧,要不然,倒是制煉陰棗的上佳
爐鼎。」

  「那真可惜了。」森羅王失望地說。「但是師父說,長著媚骨的女孩子,元
陰特多,破身以後,鬱結體內,不能宣泄,衹要能夠讓元陰泄出來,一樣能夠補
身益體的。」周方說。「如何讓她泄出來?」森羅王問道。

  「他還在研究,師弟,最近可有進展麽?」周方轉頭向雲飛問道。

  「還沒有……」雲飛靈機一觸道:「要是能把她交給師叔研究,或許會有進
展的。」

  「待她招供後,便交給妳們處置吧。」森羅王點頭道。

  「她的元陰鬱結不消,師父多半會用她再煉陰棗,看看能不能泄出來,我們
也可以一試的。」周方思索著說。「好主意!」森羅王拍手笑道:「縱然不成,
也有她受了,真是一舉兩得,快點動手吧。」

  「是的,我去著秋心預備。」周方笑道。

  「著她和秋蓮一起來幫忙吧,要把這婊子洗擦幹凈。」森羅王說。雲飛暗罵
周方亂出主意,這樣除了使芝芝吃盡苦頭外,根本不能采納元陰,說不定還使她
被逼招供,但是自己才說沒辦法,可不能阻止周方試驗的。

  「殺了我吧……嗚嗚……為甚麽不殺我!」芝芝放聲大哭道,看來她也知道
陰棗是甚麽東西。

  「妳會死的,那一趟我不是讓妳死兩三次?今天恐怕要妳死許多次了!」森
羅王哈哈大笑,指頭繼續在會陰肆虐。

  「不……嗚嗚……呀……不要……住手……!」芝芝起勁地扭動著身體叫,
森羅王的指頭癢得她不可開交,晶瑩的水點不住從粉紅色的肉縫裏汨汨而下。

  這時周方回來了,身後隨著秋心秋蓮兩婢,捧著木盤和制煉陰棗的物事。

  「千歲,她浪得這樣利害,看來不用藥也行了。」周方笑嘻嘻道。

  「不用可不行!」森羅王怪笑道。

  「倘若不怕她受罪,屬下打算用雙倍的份量。」周方說道。

  「我正是要她受罪呀!」森羅王扯著芝芝的秀髲說:「妳可知道吃下雙倍的
春藥後,會多麽有趣嗎?」

  「不……我不吃……!」芝芝恐怖地叫。

  「妳要是說話,便不用吃了。」森羅王獰笑道。

  「不……嗚嗚……讓我死吧……我不要活了!」芝芝歇思底裏地叫。

  「先給她洗幹凈,再喂藥。」森羅王冷酷地說。秋心答應一聲,把木盤放在
芝芝身下,木盤裏盛著清水素帕,她和秋蓮熟練地洗抹著芝芝的下身,兩女洗得
很澈底,前後兩個孔洞洗得幹幹凈凈,秋心還小心奕奕地張開了嬌嫩的肉唇,用
清水衝洗著紅彤彤的肉壁。

  芝芝如此讓人羞辱,使她痛不慾生,無奈無法閃躲抗拒,衹能凄涼地哭叫悲
啼,任人擺布。

  「千歲,洗幹凈了。」秋心終於放下素帕說。「這怎麽行,裏邊還沒有洗!」
秋萍罵道:「她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臭穴也不知讓多少人幹過,要多擦幾
遍才行。」

  「說的對!」森羅王怪眼一轉,詭笑道:「用九死一生的勾魂刷吧!」

  「甚麽?」秋蓮失聲叫道。

  「鬼叫甚麽?」秋萍寒著臉說:「還不拿來?是不是要老娘侍候妳?」

  秋蓮不敢多話,急步走了出去,回來時,手裏拿著一根尺許長的小竹棒,其
中一端連著一個毛球,煞是怕人。

  「快點動手,裏裏外外多擦幾遍!」森羅王怪笑道。

  芝芝看見秋蓮手握著毛棒走近,害怕得嘶叫不絕,知道森羅王要如何折磨她
了。

  秋蓮嘆了一口氣,勾魂刷胡亂在芝芝的下體擦了幾下,便朝著嬌嫩的肉縫搗
了進去。

  「不……嗚嗚……痛……不要……!」芝芝殺豬似的慘叫著。

  「住手,不是這樣!」森羅王冷哼道。

  「沒有用的小賤人,讓我來!」秋萍奪過秋蓮手裏的勾魂刷,瞪了她一眼,
罵道:「小小事也幹不好,是不是也想嘗一下勾魂刷的滋味?」

  秋蓮秋臉煞白,默默地退了開去,知道秋萍有心挑剔,遲早難逃毒手。

  「看清楚了,勾魂刷是用來鑽洞的,前後兩個孔洞也要鑽,這兩個洞是讓男
人作樂的,可要小心一點,不能弄壞了。」秋萍用勾魂刷指點著說。「不要……

  嗚嗚……放過我吧……不要……!「芝芝恐怖地尖叫著,她的粉腿高挂半空,
看著勾魂刷在光裸的下體前晃動,更是心膽俱裂。

  「就從這裏開始吧!」秋萍扶著芝芝的腿根,勾魂刷在水裏浸了一下,然後
抵著屁眼,在洞外撩撥道:「蘸點水,擦幹凈外邊……!」

  「喔……不……呀……住手……!」芝芝顫聲悲叫,身子急顫,勾魂刷使她
不知是癢是痛,魂飛魄散。

  「……擦幾遍後,才慢慢地鑽進去,要不弄濕刷子,可會很痛的。」秋萍手
上使力,轉動手中的勾魂刷,把毛球擠進那小巧的菊花洞穴。

  「哎喲……嗚嗚……不要……不!」芝芝冷汗直冒,叫苦連天,勾魂棒比森
羅王的指頭更難受,指頭衹是使她痛不可耐,但是勾魂棒不獨帶來痛楚,上邊的
細毛卻是針刺似的,癢痛從身後直透心底,比死還要難受。

  「進去時,慢慢地轉動棒子,才能擦幹凈裏邊的。」秋萍殘忍地轉動著勾魂
棒說。「隨便擦幾下便行了,陰棗可無需動用屁眼的。」森羅王吃吃笑道。

  「但是騷穴可要弄幹凈一點。」周方怪笑道:「那裏可不用水了。」

  「不……」秋萍拔出勾魂棒,笑道:「但是可以用這婊子的淫水。」

  「……」芝芝身後的痛楚稍減,還沒有喘過氣來,秋萍的勾魂棒已經游過股
溝,故意在會陰磨擦了幾下後,便朝著陰唇擦下去,頓時好象掉在蟻穴,千蟲萬
蟻同時咬嚙著輕柔敏感的肉唇,癢得她渾身發抖,叫苦不迭:「天呀……救救我
……喔……為甚麽要這樣……!」

  「不知道為甚麽嗎?」森羅王揉捏著芝芝的乳房說。「除了妳自己,那有人
能救妳?」秋萍冷哼一聲,勾魂棒端的毛球衽微陷的肉縫來回巡梭道。

  「不……我不說……殺了我吧……天呀……不要!」芝芝尖叫道。

  「是尿尿了麽?怎麽有水流出來?」周方笑嘻嘻地按捺著芝芝平坦的小腹,
紅撲撲的肉唇中間便涌出晶瑩清澈的水點。「這婊子的淫水可真不少!」秋萍掀
開緊閉的肉唇,翻出了紅彤彤的肉壁,勾魂棒擦拭著裏邊的嫩肉說:「這個騷穴
也不知讓多少男人碰過了,一定要擦幹凈!」

  「不……嗚嗚……住手……呀……啊啊……求求妳住手……!」芝芝嘶叫著
說。「求我有甚麽用!」秋萍瞟了雲飛一眼,轉動著勾魂棒,往肉洞送進去說:
「且看妳能容得下多大的雞巴吧!」

  「別進去……別進去了……不要……!」芝芝三魂掉了七魄般叫。

  勾魂棒一寸一寸地闖進那神秘的洞穴,芝芝叫喚的聲音也更是哀怨凄厲,去
到盡頭時,秋萍量度著手中剩餘的棒子,吃吃嬌笑道:「衹是進去六、七寸,要
是強行闖進去,該容得下大雞巴的。」

  「當然行了!要不然,如何生孩子?」森羅王怪笑道:「但是別再進去了,
弄壞了可沒趣!」

  「如何弄得壞……!」秋萍轉動著手裏的勾魂棒,冷酷地進進出出道。

  「不……啊……啊啊……呀……救我……啊……讓我死吧……啊……插死我
了……!」芝芝語無倫次地亂叫,勾魂棒好象毒蛇似的在肚腹深處咬噬,苦不堪
言。

  「死不了的!」秋萍抽插著勾魂棒說。「嗚嗚……饒了我吧……啊啊……我
……我說了!」芝芝崩潰似的叫。

  第六十五章  搜陰妙指

  「說呀,挂在屋上的汗巾是甚麽意思?妳的同黨躲在哪裏?」秋萍逼問道。

  「……解……解開我……再說!」芝芝喘著氣叫。

  「那便不要說了!」森羅王詭笑道。

  「對呀,還沒有擦幹凈,慢慢再說吧!」秋萍格格嬌笑,勾魂棒又再肆虐。

  「啊……啊啊……不……我不說……噢……」芝芝美目反白,喘個不停,好
像又要暈過去。

  「也該差不多了!」秋萍眼珠一轉,抽出勾魂棒說:「秋蓮,看看她的騷穴
幹凈了沒有?」

  秋蓮可不明白秋萍的用意,無奈走了過去,看了一眼,答道:「幹凈了。」

  「胡說,這樣看得到嗎?」秋萍喝道:「用嘴巴去吃,千歲常常說妳的嘴巴
最出色,要是不能讓她說話,便要妳好看。」

  秋蓮豈敢多話,忍氣吞聲地扶著芝芝的纖腰,吸了一口氣,動手張開那濕漉
漉的牝戶。

  「不……妳幹甚麽……!」芝芝喘著氣叫。

  秋蓮沒有理會,櫻唇印上了肉洞,丁香舌吐,毒蛇似的鑽了進去。

  「飛哥哥,妳好象沒有碰過她,不喜歡這婊子麽?」秋萍抱著雲飛的臂彎問
道。

  「我凈是喜歡碰妳!」雲飛惱恨秋萍狠毒,冷哼一聲,伸手往粉臀摸去。

  「喔……!」秋萍忽地尖叫一聲,站也站不穩似的,整個人倒在雲飛身上急
喘。

  「妳怎麽啦?」森羅王奇怪地問,周方等回首張望,看見秋萍的樣子,也不
禁臉露訝色。

  「沒……沒甚麽。」雲飛尷尬地扶著搖搖慾墜的秋萍說,後悔沉不住氣,用
內氣在秋萍的會陰戳了一下。

  「不……哎喲……不要……」幸好這時,芝芝的叫聲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才沒有人查問下去。

  「吃,好好的吃,但是別讓她尿出來!」森羅王興奮地叫。

  「嘩……不……嗚嗚……為甚麽……這樣……折磨我!」芝芝哀叫連連道。

  在芝芝的叫喚聲中,秋萍軟在雲飛的懷裏,喘息著說:「冤家,妳……妳好
狠!」

  「待會妳才知道我有多狠!」雲飛咬牙切齒道。

  「我不怕的!」秋萍不禁生出異樣的刺激,發狠地纏在雲飛身上,興奮地叫
著:「咬她……咬爛她的浪穴!」

  秋蓮暗裏嘆氣,從肉洞裏抽出舌頭,舐一下嘴角的水點,編貝似的玉齒便往
嬌嫩的肉唇咬下去。

  「哎喲……不要咬……不……嗚嗚……天呀……我受不了了!」芝芝呼天搶
地般叫喚著,香汗淋灕的嬌軀,掙扎得更是利害。

  「妳再不說話,是不是想她咬死妳!」森羅王怪笑道。

  「我……哎喲……我不說……嗚嗚……咬死我了!」芝芝慘叫著說。「千歲,
還是……喂……喂她吃藥,制煉陰棗吧,看她有多倔強!」秋萍喘著氣說。「對,
動手吧!」森羅王冷笑道。

  周方於是捏開芝芝的牙關,把一些粉紅色的藥液灌下去,秋心也取過紅棗,
塞進備受摧殘的陰戶裏。雲飛怒火又起,忍不住探手穿進秋萍股間,指頭再刺。

  「噢……冤家……死了……弄死人家了!」秋萍長號一聲,可站不穩了,大
冬瓜似的倒在地上。

  「發生了甚麽事?」森羅王終於察覺有異,皺眉問道。

  「我……她……」雲飛囁囁不知如何回答。

  「他……他又用……搜陰指……欺負人家了。」秋萍掙扎著爬起來,軟軟地
靠在雲飛懷裏說,搜陰指是雲飛編排出來的故事,用作隱瞞內氣的秘密。

  「甚麽搜陰指?」森羅王訝然道。

  雲飛不得不說話了,期期艾艾道:「屬下……屬下一時按捺不住,不合用了
搜陰指……那是……是一種催情技倆,誰知她禁受不起……」

  「如何催情呀?」森羅王興致勃勃地問道。

  「那是和千歲整治那婊子差不多,指頭使力,朝著會陰撩撥點刺,衹要使對
了力度,碰上淫蕩的浪蹄子,便可以讓她尿出來了。」雲飛胡謅著說:「剛才屬
下瞧得火起,所以……」

  「妳尿了麽?」森羅王望著秋萍問道。

  「……他……他凈是欺負人……!」盡管秋萍淫蕩無恥,卻也禁不住粉臉通
紅,含羞答道。

  「端的是浪蹄子!」森羅王哈哈大笑道。

  「師弟,原來妳還有這樣的絕藝,有空時可要妳指點了。」周方笑道。

  「衹要師哥不棄,大家一起研究吧。」雲飛偷偷舒了一口氣,知道已渡過難
關。「剛才我看妳沒有反應,還道能夠不動心,原來是急不及待,下次不用這樣
的,本門率性而為,甚麽時候喜歡動那一個也行的。」森羅王詭笑道:「看來妳
也待不下去了,早點和秋萍去睡吧,要是喜歡,也可以在這裏大被同眠的。」

  「不,屬下還是回去。」雲飛擺手道。

  「年輕人總是臉嫩。」森羅王笑道:「秋萍,今晚有妳的樂子了。」

  「飛哥哥,人家走不動了,還是留下來吧。」秋萍有氣無力地說。「耍留妳
留下好了,我是要回去的。」雲飛啐道。

  「妳這樣凶,和妳回去,一定給妳弄死了。」秋萍幽幽地說。「秋萍別回去
了,妳很久沒有侍候我了,今晚留下來吧。」森羅王怪笑道:「蕭飛,妳從秋心
秋蓮裏挑一個吧。」

  「那麽挑秋蓮吧。」秋萍抱著雲飛的臂彎,在他的耳畔耳語道:「這賤人凈
是和我作對,妳給我狠狠地懲治她吧。」

  ※※※※※※

  回到陰陽館時,陰陽叟已經就寢了,秋蓮伴著雲飛回到房間,鋪床疊被,妻
子似的服侍他脫下衣服,然後自行寬衣解帶,剩下抹胸褻褲,躺在雲飛身畔,葇
荑愛撫著寬闊的胸膛說:「上座,喜歡婢子如何侍候妳?」

  「讓我侍候妳吧。」雲飛喘著氣翻身壓著秋蓮,嘴巴印上濕潤的紅唇,雙手
也忙碌地上下其手,看著芝芝受辱時,他已經是慾火沸騰,此時如何按捺得住,
急待發泄體裏的熊熊慾火。

  秋蓮嚶哼一聲,熱情地抱著雲飛的脖子,丁香舌吐,熟練地和他的舌頭糾纏
在一起,送上纏綿香吻。

  雲飛貪婪地吮吸著,檀口裏脂香撲鼻,不知是不是殘存著芝芝牝戶的氣息,
想到這個可憐的美女,此際在春藥的折騰下輾轉哀號,也許還備受為森羅王和周
方姦辱,不禁怒火中燒,體裏的慾火更如脫繮之馬,粗暴地扯下了秋蓮僅餘的掩
體,放恣地游山玩水,大肆手足之慾。盡管秋蓮知道雲飛驍勇善戰,秋心固然不
敵,以秋萍的淫蕩尚且俯首稱臣,此刻看見雲飛好象控制不了自己的樣子,卻是
不驚反喜,原來她閱人不少,經驗豐富,明白男人愈是興奮,便愈容易得到發泄,
於是努力逢迎,希望不用多費氣力,便能消弭他的慾火。

  獻上火辣辣的香吻之餘,秋蓮的一雙葇荑,也同時愛撫那強壯健碩的身軀,
催發他的慾火,然而當她剝掉雲飛的內褲,碰觸著火棒似的雞巴時,卻是心裏發
毛,暗暗咋舌。

  「……上座……讓婢子……吃……吃這根大家伙,行嗎!」秋蓮差不多透不
過氣來時,才鬆開了嘴巴,氣息啾啾地說。「吃吧。」雲飛含笑道,他發覺秋蓮
牝戶幹枯,明擺著情興未動,可不想衹顧自己發泄,強行闖關。秋蓮喘了一口氣,
爬到雲飛身下,初次面對那龐然巨物,禁不住低噫一聲,芳心劇震,估量那一手
也握不下的雞巴,總有八九寸長短,肉菇似的龜頭,大小仿如雞子,而且堅硬如
鐵,虎虎生威,使人生出無法抗拒的感覺。盡管如此,秋蓮也沒有猶疑,伸出軟
綿綿的小手,扶著躍躍慾試的肉棒,粉臉貼了上去,愛慕地在上邊摩娑了一會,
才輕啟朱唇,吐出蘭花玉舌,柔情萬種地淺吻低嘗,還不顧腌瓚,舐去從馬眼裏
溢出來的晶瑩水點。靈動的舌頭,溫柔纏綿,無微不至,使雲飛暢快莫名,忍不
住呻吟一聲,衹是手上閑著,有點美中不足,無奈按著腹下的螓首,聊以紓緩澎
湃的慾火。

  秋蓮好象明白雲飛的需要,自行挪動身子,倒騎他的身上,送上雪白圓潤的
粉臀。

  雖然雲飛已經看過了秋蓮的裸體,但是此刻近在目前,纖毫畢現,卻是別有
一番景致。

  半圓形的臀球,觸手如絲,漲卜卜好象充氣的皮球,完全沒有遐疵,腿根處
是那暖洋洋的玉阜,上邊均勻地長滿輕柔烏黑的柔絲,粉紅色的肉縫,在草叢裏
約隱還現,花瓣似的桃唇,細致嬌柔,惹人憐愛,可惜兩片股肉中間的菊花洞,
微微張開,殘存著曾經讓人摧殘的遺痕,使人慨嘆。雲飛捧著秋蓮的玉股,愛不
釋手地撫玩搓捏,指頭難免在前後兩個洞穴巡梭游走,碰觸著菊花洞時,秋蓮害
怕地閃動纖腰,遂也不敢魯莽,輕輕撩撥幾下,便往玉戶移去,秋蓮可沒有躲避
了,還鼓厲似的低哼淺叫,使人血脈沸騰。盡管秋蓮叫得起勁,雲飛卻大皺眉頭,
因為幹巴巴的指頭,仿佛說明她在弄虛作假,本慾使出杜撰出來的搜陰指,挑起
她的情慾,但是看見那迷人洞穴在眼前冕動,突然好勝心起,於是隱忍不發,繼
續耐心地輕挑慢捻,施展催情妙技。

  這個時候,秋蓮也使出渾身解數,唇舌兼施,舐遍了雲飛腹下每一寸地方,
看見龜頭不住冒出水點,知道他已經慾焰如焚,心裏暗喜,便把傲然屹立的肉棒
含入口裏,接著粉頰用力擠壓著口裏的雞巴,舌頭也同時圍繞著龜頭團團打轉。

  陣陣從神經末梢涌起的快感,急劇地散向四肢八骸,美妙的感覺,使雲飛怪
叫連連,差點便一泄如注。

  秋蓮努力地吮吸著,沒有例外地又生出咬下去的衝動,每一趟當腌瓚的雞巴
在口裏橫衝直撞時,總想一口咬死這些淫亂的野獸,然而她也明白,別說咬下去
未必能置他們於死地,縱是咬死一個,亦是無補於事,恐怕自己更會沉淪苦海,
永不超生,最後還是強忍辛酸,讓他們發泄獸慾。不知為甚麽,秋蓮感覺這個俊
俏的後生不像他們的同路人,尤其是那一趟秋萍利用試功的機會,公報私仇,得
他挺身解圍後,心底裏更渴望他能迷途知返,離開這些邪惡的魔鬼,重新做人。

  經過連番努力後,硬梆梆的雞巴仍然在嘴巴裏躍躍慾試,耀武揚威,使秋蓮
有點氣餒,想不到這個男人如此強壯,在如簧的口舌下,竟然能夠無動於衷,屹
立不倒。

  氣餒之餘,秋蓮也是神思仿佛,意亂情迷,她飽受男人的摧殘淫辱,衹道已
經沒有了感覺,然而在這個男人的狎玩下,竟然春心蕩漾,情難自己。

  秋蓮驀地記起一件事,忍不住吐出口裏雞巴,呻吟著說:「上座……妳……

  妳是使用了……搜陰指嗎?「

  「沒有,是不是想試一下?」雲飛吃吃怪笑,刁鑽的指頭再度輕抹著抖顫的
花唇,裏邊的濡濕,使他的指頭好象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不……呀……挖進去吧……挖一下吧!」秋蓮忘形地扭動纖腰,迎向雲飛
的指頭叫,沒有想起搜陰指還好,想起那神秘的指頭,秋蓮卻禁不住身酥氣軟,
而當日給秋萍試功時,雲飛一指讓她丟精泄身的情景,又再涌現心頭。「是這樣
嗎?」雲飛捏指成劍,小心奕奕地捅進玉道裏說,暖洋洋的肉壁包裹著指頭,使
他不敢燥進,暗道這妮子當是唇舌工夫了得,才沒有受到太多的摧殘。

  「不……!」秋蓮倏地翻身而起,騎在雲飛身上,握著一柱擎天的雞巴,在
濕淋淋的牝戶磨了幾下,便沉身坐下。

  隨著那龐然巨物排闥而入,秋蓮也如釋重負地長嘆一聲,盡管是漲得難受,
卻也驅走了惱人的空虛,不禁暢快莫名,情不自禁地使勁坐了下去,豈料雲飛也
在這時挺腰上刺,巨人似的雞巴便盡根刺入身體深處,急撞脆弱的花芯。

  「哎喲!」秋蓮低哼一聲,頓覺身酥氣軟,脫力似的伏在雲飛身上急喘。

  「行嗎?」雲飛抱著秋蓮的纖腰問道。

  「……行的!」秋蓮嬌喘聲中,扶著雲飛的肩頭,開始慢慢地套弄起來。

  雲飛不費氣力,便可以享受這個動人的美女,正是求之不得,空出來的雙手
也不閑著,探到秋蓮胸前,捧著玉乳狎玩。

  秋蓮的閱歷不少,如此翻天覆地,采取主動,本來不是難事,此刻卻是進退
失據,因為雲飛的偉岸,使她透不過氣來,氣力也消耗得特別快,進退之間,要
不適可而止,可受不了那巨物的戳刺,倘若步步為營,卻好象欠缺了一點點,沒
有那種使人神魂顛倒的快感。

  套弄了數十下後,秋蓮已是氣息啾啾,嬌喘細細,步伐也慢下來了,雲飛忍
不住抱著粉臀,挺身向上刺去,才動了幾下,秋蓮更是嬌吟大作,全沒有還擊之
力。

  「還是讓我來吧!」雲飛翻身而起,把秋蓮的粉腿架在肩上,騰身而上。

  「啊……慢點……啊……啊……上座……呀……噢……喔……」秋蓮哼唧著
無字之曲,叫喚的聲音不絕如縷,四肢使勁纏在雲飛身上,可分不清是苦是樂。

  這時雲飛控制了戰局,更是得勢不饒人,雞巴左衝右突,狂抽猛刺,經過一
輪急攻後,終於使秋蓮登上極樂的巔峰,他亦不為已甚,放開懷抱,急刺幾下,
讓自己得到發泄。

  「美嗎?」雲飛舐去凝結在秋蓮鼻尖的汗水問道,盡管陰道裏傳出美妙的抽
搐,卻沒有泄出元陰,知道秋蓮沒有動心,也不以為忤。

  「……!」秋蓮好象說話的氣力也沒有,衹是嬌嫞地點頭,算是回答,隔了
好一會,才喘著氣問道:「上座……妳……真的沒有使用搜陰指嗎?」

  「為甚麽這樣問?」雲飛已經發泄完畢,抽身而出道。

  「……沒甚麽。」秋蓮茫然道,困惑的眼波,好象心事重重。

  「想甚麽?」雲飛奇怪地問道。

  「沒有……」秋萍幽幽一嘆,回身取過素帕,給雲飛揩抹幹凈後,才自行清
潔,可不知道如何才能解開心裏的迷團。秋蓮不解的,是自從陷身地獄門後,雖
然以肉身布施,助紂為虐,但是除了服下春藥,或是為淫器摧殘,從來不會動情,
想不到在這個男人的撩撥逗弄下,竟然春情勃發,實在無法相信他沒有使用詭異
的搜陰指。

  雲飛歇了一會,忽地想起一件事,問道:「為甚麽秋萍要和妳過不去?」

  「她……她害了我的姊姊!」秋蓮咬牙切齒道。

  原來秋蓮的姊姊,也是森羅四婢之一,一次行動失利,秋萍撇下眾人逃生,
秋蓮的姊姊因而遇害,回來後,秋萍的惡行為秋蓮揭破,受到責罰,從此兩女勢
成水火,秋萍晉升萍姬後,自然公報私仇了。

  「難道千歲會任她橫行嗎?」雲飛氣憤道。

  「本門規矩如此,千歲不會理的。」秋蓮凄然道。

  「要是妳也晉升姬妾,便不用怕她了。」雲飛沉吟道。

  「沒有希望的,而且婢子也過不了淫、惡、毒三關。」秋蓮搖頭道。

  「這賤人如此惡毒,我不會饒她的。」雲飛抱打不平道:「別擔心,我會護
著妳的。」

  「上座,妳俠義為懷,實在是不該加入本門的。」秋蓮胸中一熱,衝口而出
道。

  「為甚麽?」雲飛裝傻道,心裏吃驚,知道說錯了話,引起秋蓮的疑心。

  「沒甚麽,婢子……婢子失言了,上座,妳……妳不要誤會。」秋蓮豈敢多
話,趕忙亂以他語道:「妳累了半天,婢子給妳按摩一下好嗎?」

  「也好,我也累了。」雲飛更不想再說,點頭答應道。

  ※※※※※※

  第二天,雲飛著秋蓮回去報告給森羅王,稱要與陰陽叟習藝,沒有再去城主
府,為的是不想再看芝芝吃苦,也借機與陰陽叟商議,尋求解救之道。

  過了幾天,秋萍興衝衝的來到陰陽館,原來芝芝終於招供了。

  「那婊子可真倔強,想不到要我們花這許多工夫。」秋萍吃吃笑道。

  「花了甚麽工夫?」雲飛問道。

  「記得那天用她制煉陰棗嗎?」秋萍笑道:「她受了一整天的活罪,淫水尿
尿似的流出來,地上也濕了一大片,浪得她叫也叫不出來,然後給千歲和周方輪
姦,不知死了多少遍,還是不肯說話。」

  「那怎麽辦?」雲飛心裏嘆氣道。

  「結果千歲還是依我的話,動用」九死一生「了。」秋萍格格笑道:「從勾
魂刷開始,然後催淫幡,要動用現形環時,才乖乖的招供,原來她最怕針刺,衹
是在奶頭上刺了一下,她便受不了了。」

  「她說了甚麽?」雲飛問道。

  「她說是依然一個神秘人的指示,在屋上懸挂汗巾,指揮城裏的亂黨,她打
探回來的情報,也是透過這神秘人傳遞的。」秋萍答道。

  「神秘人?」雲飛皺著眉道。

  「不錯,不知究竟是男是女,而且神出鬼沒,還有很多化身,三五天便會出
現。」秋萍嘆氣道:「我說她是胡謅的,但是用針刺得她鬼哭神號,暈死了好幾
次,仍然問不出話來,千歲才相信她沒有說謊。」

  「現在怎麽辦?」雲飛問道,他也如秋萍一樣,不相信芝芝說了實話,但是
當然不會揭破。

  「那婊子說衹要挂起黃巾,神秘人最遲七天便會出現,我已經著秋心假扮那
婊子,明天開始,在麗香院守株待兔,要是不見人,她可有難了。」秋萍笑道。

  「守株待兔……」雲飛暗道芝芝此舉,或許能拖延幾天,但是七天過後,便
難逃劫數,心唸一動,問道:「現在可是關起來了?」

  「不是,周方問千歲要了人,待他樂夠了,才送來這裏,交給妳和陰陽叟研
究如何采擷這個浪蹄子的元陰。」秋萍笑道。

  「她可能會尋死的。」雲飛忍不住說。「死不了的,我除了著秋蓮日夜看守
之外,還給她挂上了」母狗環「,飛哥哥,妳可見過母狗環沒有?」秋萍格格笑
道。

  「沒有。」雲飛嘆氣道,他雖然沒有見過,卻從芙蓉口中,知道母狗環這東
西,暗道芝芝恐怕生死兩難了。

  「飛哥哥,我還有一套,可要我扮一趟母狗呀?」秋萍浪笑道。

  「妳本來便是母狗!」雲飛冷哼道。

  ※※※※※※

  雲飛是給門外傳來的聲音驚醒的,睜開眼睛,發覺陽光差不多照在臉上了,
才坐起來,森羅王已經推門而進。「還沒有起床嗎?」森羅王呵呵笑道。

  「……昨夜睡得晚一點。」雲飛尷尬地穿上褲子說。「我看不是睡得晚,而
是給秋萍這浪蹄子累壞了。」森羅王呵呵笑道。

  「千歲……這麽早?」這時秋萍也醒來了,睡眼惺忪地爬起來說,渾身不挂
寸縷,手腳頭頸的母狗環還沒有解下來。

  「不早了……昨兒扮母狗嗎?」森羅王雙眼放光道。

  「是他囉……!他最愛縛著人家,差點給他弄死了!」秋萍赤條條的趴在雲
飛身上,不知羞恥地說。「好呀!這一套最刺激,也可以讓妳多點樂子呀!」森
羅王吃吃笑道。

  「千歲,找我有事嗎?」雲飛可不願糾纏下去,腼腆地穿回衣服問道。

  「不錯,妳要立即往龍游城,與卞城王一道北上謁見老祖。」森羅王坐下說
道。

  「我?為甚麽?」雲飛吃驚地問。

  「是這樣的,老祖要試一下陰棗的妙用,著我們送幾個出色的爐鼎回去,藉
以了解陰陽之道,陰陽叟年紀老邁,脾氣古怪,也非本門中人,不大合適,所以
要妳走一趟。」森羅王道。

  「老祖……!」雲飛心裏劇震,差點按捺不住答應的衝動,可是紅石城烽煙
未熄,如何能夠離開,於是推拒道:「說到陰陽之道,屬下還在學習摸索,怎及
得上周師兄盡得師叔真傳,該他去才是。」

  「話雖如此,但是妳身兼兩家之學,單是搜陰指,他便及不上妳了。」森羅
王皺眉道。

  「搜陰指……衹是小道,屬下……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更沒有制煉陰
棗的經驗,很容易誤事的。」雲飛趕忙道。

  「周方也行的……」森羅王沉吟道:「這樣吧,我打算要他明天起程,妳試
一下用一天時間,讓他學懂搜陰指吧!」
作者: 一路狂奔    時間: 2007-11-21 10:48

  第六十六章  義救佳人

  「搜陰指嗎?我已經找到了訣竅,昨夜還讓芝芝尿了一次,衹要勤加習練,
一定能夠練成的。」周方知道有機會晉見地獄老祖後,喜不自勝,忍不住沾沾自
喜道。

  「這麽容易便練成嗎?」森羅王訝然道。

  「師兄盡得師叔的真傳,自然難不倒他了。」雲飛恭維道,心裏卻是竊竊私
笑,知道周方沒有修習內氣,該練不成搜陰指,能夠讓芝芝尿精,全因為她天生
媚骨,特別容易動情,會陰又是女子最敏感的部位,更會讓周方產生錯覺,以為
練成了搜陰指。

  「可能讓她泄出元陰嗎?」森羅王追問道。

  「這個……這個可要問師父了。」周方搔著頭說。「安排把她送來這兒,且
看妳的搜陰指練成怎樣,然後讓蕭飛和陰陽叟找出答案吧。」森羅王笑道。

  ※※※※※※

  秋蓮領著兩個軍士,把一個木箱抬進陰陽館,飽受摧殘的芝芝,死人似的婘
伏在木箱裏。「蕭飛,不要弄壞她,更要提防她尋死呀。」森羅王把芝芝從箱子
裏提出來說,衹見她形容憔悴,美目紅腫,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淚,一雙玉腕給母
狗環反鎖頸後,除了腰間纏著的錦帕,身上可沒有穿上衣服,羊脂白玉似的胴體
還染著幾個觸目驚心的指印,我見猶憐。「是的。」雲飛點頭道,暗道芝芝真是
生死兩難了。

  「秋蓮日夜看守,衹要不把母狗環解下來,如何死得了?」秋萍笑道。

  「好了,周方,看妳的手段了。」森羅王道。

  「美人兒,躺下去吧,讓我給妳樂一遍。」周方指著堂中的方桌說。「不…

  …嗚嗚……我甚麽也說了……嗚嗚……為甚麽不殺了我!「芝芝哭叫著往後
退去說。」莫說不知道妳說的是真是假,縱然是實話,也殺不得的,像妳這樣的
美人兒,殺了可真浪費。「森羅王怪笑道。

  「不用害怕,昨夜我也沒有難為妳呀!」周方吃吃怪笑,動手把芝芝按倒在
方桌上。

  「不……嗚嗚……不要……!」芝芝沒命地掙扎著叫。

  「臭婊子,是不是又要刺花呀?」秋萍冷哼一聲,取出銀針,在芝芝眼前晃
動道。

  「不……!」芝芝恐怖地哀叫一聲,頓時軟了下來,再也不敢抗拒,絕望似
的泣叫著。

  「飛哥哥,要是她放刁,用這個招呼她吧。」秋萍格格嬌笑道:「衹是扎了
一針,她便乖乖地吃飯了。」

  雲飛暗恨秋萍歹毒,再看芝芝的乳房上有幾點紅印,不禁怒火上冒,要不是
投鼠忌器,差點便要動手救人了。

  在周方的擺布下,芝芝仰臥桌上,他還不滿意,取過繡枕,壂在她的身下,
再指使秋蓮握著纖巧的足踝,讓粉腿朝天高舉。「千歲,屬下初學乍練,要多花
一點時間的。」周方扯下了芝芝腰間的錦帕說。「快點動手吧。」森羅王詭笑道。

  「不……嗚嗚……不要碰我!」芝芝肝腸寸斷地叫,知道又要受辱了。

  「我最是憐香惜玉,不會弄痛妳的。」周方淫笑一聲,扶著芝芝的腿根,指
頭便往會陰抹下去。

  「蕭飛,周方的手法對嗎?還有甚麽訣竅嗎?」森羅王問道。

  「差不多了……,最要緊是別弄痛她。」雲飛看見芝芝的陰唇充血,還略見
紅腫,仿佛殘存著劇戰的遺跡,心有不忍道。

  「飛哥哥,是這樣嗎?」秋萍皺眉問道:「記得妳的指頭好象會發勁似的,
勁力一至,人家便受不了了。」

  「這婊子的會陰最是敏感,碰一下便淫水長流,該不難讓她尿出來的。」森
羅王狐疑道。

  「這樣……這樣也行的。」雲飛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解釋道:「如此輕搓
慢捻,可以挑起情慾,要是指上使勁,當能讓她尿出來的。」

  「淫水開始流出來了。」周方逞強地撥弄著濡濕的肉唇說。「那麽讓她尿出
來看看!」森羅王怪叫道。

  「是在這裏戮下去嗎?」周方的指頭在會陰點撥幾下,望著雲飛問道。

  「是的。」雲飛無奈地點頭道。

  「對呀,昨兒我也是在這裏戮了幾下,她便尿了!」周方興奮地說,指上使
勁,便往會陰戮下去。

  「……不……嗚嗚……不要……!」芝芝哀叫道。

  「尿了麽?」森羅王追問道。

  「還沒有……」秋萍檢視著芝芝的牝戶說:「是不是要使力一點?」

  周方沒有回答,指頭用力,急刺了幾下,苦得芝芝悲叫連連,失控地扭動著
纖腰,左右閃躲。

  「讓我試一下吧。」森羅王獰笑一聲,捏起拳頭,凸出了中指的指節,使勁
地往芝芝的會陰撞下去。

  「哎喲……!」芝芝長號一聲,身子沒命地扭動幾下,接著便沒有了聲色,
原來已經失去了知覺。秋萍動手剝開紅嫩的陰唇,一縷白雪雪的液體便從肉洞裏
洶涌而出,忍不住拍手叫道:「尿了,她尿了!」

  「這便是搜陰指嗎?我明白了,倘若勁力能夠直透穴道,便可以讓她尿出來
了。」森羅王自作聰明地說道:「衹要勤加習練,認清脈穴的位置,該能十有九
中的。」

  「千歲說得對,屬下的搜陰指便是這樣練成的。」雲飛點頭道,暗唸芝芝要
不是天生媚骨,會陰特別敏感,外力才能擊中穴道,倘若是普通的女孩子,沒有
內力,外力焉能直透穴道深處。

  「周方,妳明白嗎?」森羅王得意洋洋道。

  「是,屬下一定會勤加習練的。」周方答應道。

  「好了,妳明天立即出發,這妮子留下來交給蕭飛研究。」森羅王吩咐道:
「至於搜購處女的工作,我會另外找人負責的。」

  「她吃的苦頭太多了,氣虛體弱,暫時不適宜用作研究,還是讓她休息幾天
吧。」雲飛不忍讓這個可憐的美女再受到傷害,顧不得使人生疑,提議道。

  「那麽先關起來吧,不用著忙的。」森羅王不以為意道。

  ※※※※※※

  盡管雲飛有心救人,亦作了應有的準備,可不知如何下手,一來是救人後,
不易逃離虎躍城,因為城裏夜夜宵禁,沒有人接應,實在寸步難行,二來秋萍形
影不離,芝芝也有秋蓮日夜看守,很難找到救人的機會。

  轉眼便過了幾天,雲飛還是苦無良策,壓力卻是與時俱增,除了七日之期將
屆,芝芝口中的神秘人仍然縱影杳然,秋萍也開始奇怪他碰也沒碰這個美麗的囚
徒,好象忘記了要從她身上找到攝取元陰的方法。

  雲飛曾經與秋萍一起看過芝芝兩次,她的身體看來已經復原,但是眸子裏流
露出恐懼的目光,想是知道謊言行將揭破,不用多久又要遭受殘酷的刑責了。

  第六天了,雲飛仍然茫無頭緒,森羅王卻突然召見,才知道土都有意偷襲江
平城,著森羅王搜集情報,由於雲飛從江平而來,遂找他打聽虛實。

  原來土都率領殘部敗走金華城後,預備聚眾反攻,豈料楚江王敖二虎中伏身
亡,妙悅雙姬也回報紅石城軍民同心,士氣如虹,強攻會招致重大傷亡,於是打
消反攻的唸頭。土都雖然暫緩反攻紅石城,但是金華城連同龍游虎躍和鳳舞三城
的援軍,差不多有四萬人,雲集金華投閑置散,卻使他雄心再起。

  由於土都退兵時,盡擄紅石城的船舶,相信金鷹大軍無法渡河進攻,金華也
不用這許多兵馬防守,為了將功折罪,遂打算率兵三萬,從陸路偷襲江平,待鐵
血大帝的援軍南下時,便可以前後夾攻,殲滅金鷹公子了。

  雲飛福至心靈,真真假假地道出江平的虛實,還自動請纓潛返江平,充當細
作,接應土都的大軍。

  森羅王喜出望外,一口答應,雲飛乘機提議派遣秋萍居中聯絡,森羅王不虞
有他,遂令兩人立即動身,雲飛前往江平,秋萍則趕赴金華,向土都報告,然後
與大軍一起出發。雲飛與秋萍約定會面日期和通訊的暗號後,乘著她收拾行裝,
覤機與陰陽叟密議了一會,才伙同秋萍出城,分頭行事。

  ※※※※※※

  雲飛等人離去後,陰陽館衹剩下幾個燒飯打掃的僕婦和一小隊守衛的軍士,
僕婦除了工作外,不淮四處亂闖,眾軍衹是在外邊守衛巡邏,偌大的陰陽館便更
是冷清清了。

  入夜後,陰陽叟可沒有上床就寢,待了一會,聽得窗外傳來鳥鳴的聲音,朝
著鳥鳴的地方點點頭,便動身前往囚禁芝芝的地方。

  陰陽館是周方用作搜羅處女的巢穴,設有地室牢房,芝芝便是關在後院的牢
房裏,秋蓮負責看守,起居飲食也和她一起。

  「老丈,有事找婢子嗎?」秋蓮已經上床了,看見陰陽叟推門而進,愕然地
坐起來問道,陰陽叟身份超然,雖然不是地獄門的人,她也不敢怠慢。

  「不錯,」陰陽叟四周打量,看見牢房的一角還有一張床,芝芝躺在上面,
問道:「晚上也要鎖著嗎?」

  「是的,夫人吩咐,除了吃飯解手,日夜也要鎖起來的。」秋蓮點頭道。

  「那麽我如何動手研究?」陰陽叟皺著眉頭說。「要是老丈有需要,可以解
開她的。」秋蓮下床道:「是不是現在動手?」

  「不,明天再說吧。」陰陽叟淫笑道:「聽說妳的嘴巴很棒,今夜我想試一
下。」陰陽叟淫笑道。

  「甚麽?!」秋蓮難以置信地說,她曾經奉命侍寢,那時陰陽叟全然不感興
趣,想不到這老兒此刻竟然淫興大發。「妳要抗命嗎?」陰陽叟臉色一沉道。

  「不是的。」秋蓮看了芝芝一眼,低聲說:「婢子要守著她,不能擅自離開
的。」

  「為甚麽不能?她還跑得了嗎?」陰陽叟冷哼道。

  「婢子……婢子在這兒侍候妳好嗎?」秋蓮忍氣吞聲道。

  「這裏不好,來我的房間吧。」陰陽叟搖頭道。

  「但是……」秋蓮猶疑不決道。

  「但是甚麽!是不是這點小事,也要向千歲討令?」陰陽叟寒著臉說。「不,
婢子從命便是。」秋蓮懾於地獄門的淫威,可不敢多話。

  芝芝看著秋蓮攙扶著那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出去後,才舒了一口氣,陰陽叟
進來時,她真害怕又要受辱。

  雖然逃過此劫,芝芝可不敢想象還要受到怎樣的整治折磨,但是恐怖的時刻
已經逼近眉睫,不用多久,森羅王便會識破她的口供盡是謊言,那時一定比死還
要難受。

  休息了幾天,肉體的創傷已是大致復原了,然而那些淫虐的刑責,卻在芝芝
的心版上,留下永不磨滅的烙印,使她再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被擒後,芝芝無時無刻不想自行了斷,此時身畔沒有人,該是最好的機會,
衹要能夠撕開蓋在身上的薄被,再結成布索,便可以懸梁自盡,可恨雙手給母狗
環鎖在頸後,腳上還拴著鎖煉,轉身也不容易,遑論尋死了。

  死固然可怕,可是芝芝更害怕受不了苦刑而招供,那不獨會害死許多仁人義
士,還白費了過去的犧牲,永無復仇之日了。

  倘若不能了此殘生,芝芝可沒有信心能夠再熬下去,縱然受得了勾魂刷,也
受不了銀針刺體的痛楚,別說在嬌嫩的部位,挂上那些恐怖的現形環,還有種種
沒完沒了的淫辱,怎能受得了。

  想到這裏,芝芝不禁通體生寒,冷汗直冒,也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背負
長刀,手執包袱的幪臉人閃身而進,更使她魂飛魄散。

  「不要做聲!」幪臉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我是來救妳的!」

  芝芝做夢似的看著幪臉人走到床前,放下手裏的包袱,接著俐落地解開芝芝
手腳的羈絆。「快點穿上衣服!」幪臉人好象知道蓋著薄被的芝芝還是不挂寸縷,
拍一拍床上的包袱,然後往後退去說。芝芝驚魂甫定,茫然地解開包袱,發覺是
一套粗布衣褲,還有褻衣鞋襪,禁不住粉臉發燙,看見幪臉人已經背轉身子,往
門外窺探,也無暇發問,趕忙穿上闊別多時的衣服。

  「穿好了沒有?」隔了一會,幪臉人問道。

  「……行了。」芝芝發出蚊蚋似的聲音說。「出去後,妳可有躲藏的地方?」
幪臉人緩緩轉身問道。

  「……沒……沒有。」芝芝怯生生地粉臉低垂說,幪臉人那明亮的眼神,使
她不敢仰視。

  「隨我來!」幪臉人拔出背上長刀說。芝芝咬一咬牙,隨著幪臉人走出牢房,
不知為甚麽,那雄偉修長的背影,使她生出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此時思緒紛呈,
心神不屬,可沒空思索那幪臉人是誰了。

  幪臉人識途老馬般穿過後園,在墻邊停下來傾聽了一會,回身向芝芝招手,
然後往墻腳的草叢鑽進去,原來那裏打了一個洞,他們也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了陰陽館。芝芝隨著幪臉人在暗影裏行走,穿街過巷,認得是朝著以前的陰陽館
走去,她曾經率眾在那兒行刺周方,再看前頭的幪臉人,心唸一動,差點失聲叫
出來。

  經過舊陰陽館,幪臉人領著芝芝走進館旁一所平房,關上門後,鬆了一口氣
道:「我們在這裏待一晚,天亮後才設法出城吧。」

  「妳……妳是甚麽人?」芝芝粉臉煞白地問道。

  「我……」幪臉人猶疑了一會,解開幪臉黑巾,露出一張滿臉胡子的臉孔,
說道:「我姓雲名飛,也是與鐵血大帝對抗的,妳想到哪裏去,我可以送妳一程
的。」

  「妳……我……讓我想想吧。」芝芝急忙垂下頭來,掩飾心裏的震撼,囁嚅
著說,胡子雖然掩去幪臉人本來的臉目,她仍然認得是森羅王的手下蕭飛,他的
武藝高強,不獨使周方幸免一死,而且在對壘時在自己胸前摸了一把,還有那淫
邪的搜陰指,使她平添許多羞辱,想起曾經給那些惡客的指頭,弄得醜態畢露,
更是痛不慾生,恨不得立即死去。

  「好吧,妳歇一下,出城後再說吧。」雲飛柔聲道,以為芝芝驚魂未定,也
不以為意,轉身回到隔壁,這裏本是玉娘的居所,盡管人去樓空,還是忘不了和
她一起的日子,想到她現在不知流落何方,忍不住喟然長嘆。芝芝呆呆地看著雲
飛關上了把房子分隔成兩半的木門,心裏驚駭莫名,衹道這是森羅王的陷阱,誘
她說出同黨藏身的地方,木然地待了許久,聽得隔壁沒有動靜,相信雲飛已經入
寐,毅然登上木凳,解下腰帶,挂在梁上,結了死結,含淚把螓首穿了進去,然
後踼開腳下的木凳。

  雲飛不錯已經登床就寢,可是床上仿佛殘存著玉娘的氣味,使他唏噓惆悵,
驀地隔壁傳出異響,頓生不祥的感覺,受驚似的跳起來,闖門而進。這時芝芝挂
在梁上,嬌軀在空中飄飄蕩蕩,雲飛有拯救白鳳懸梁的經驗,也不著忙,趕忙把
芝芝解下來,放在床上,捏開她的牙關,嘴巴印上櫻唇,便把內氣渡了進去。

  「……!」芝芝閉氣不久,雲飛衹是渡進一口內氣,便悠然醒過來,張眼看
見眼前的雲飛,悲憤填胸,粉拳急撞雲飛胸前,怒罵道:「……狗賊!」

  雲飛猝不及防,胸膛中了兩拳,痛得低哼一聲,踉蹌往後退去。

  芝芝順勢長起而起,瘋虎似的繼續拳腳交加,亡命攻擊,雲飛再退一步,隨
即站穩陣腳,左招右架,三招兩式,便把一雙粉拳拿在掌中,芝芝悲叫一聲,抬
腿奮力往雲飛的下陰踼去。

  「姑娘,妳怎麽啦?」雲飛莫名其妙地問道,雙掌也輕輕往前送出,把芝芝
推倒床上,化解了那奪命一腳。「殺了我吧……為甚麽不讓我死?!」芝芝知道
武功和雲飛相差太遠,再鬥下去,衹會自招其辱,唯有絕望地哭叫道。

  「螻蟻尚且貪生,何苦急於求死?我們明朝出城後,便逃離險境了。」雲飛
嘆氣道。

  「狗賊,怎樣我也不會帶妳回去的!」芝芝嘶叫道。

  「妳誤會了!」雲飛若有所悟道:「出城後,我們便分道揚鑣,妳喜歡到哪
裏也行。」

  「我已經識破妳們的詭計,騙不倒我的!」芝芝悲聲叫道:「蕭飛,我哪裏
也不去,有種便殺了我吧!」

  「姑娘,我真名是雲飛,是從紅石城來的,蕭飛衹是化名,陰差陽錯混入地
獄門,卻沒有和他們同流合污。」雲飛明白芝芝認出自己,於是不再隱暪,婉言
解釋道:「還有,妳可記得」身份敗露,走為上著「的警告嗎?」

  「甚麽?真……真是……是妳嗎?」芝芝顫聲說道,她怎會忘記,為了這幾
個字,也不知哭了多少趟,痛恨自己求功心切,一意孤行,才落得今日的下場。

  「不錯,我找不到機會和妳碰面,唯有傳書示警了。」雲飛嘆氣道。

  「妳……妳來這裏幹麽?」芝芝試探著問道。

  「我是為了打探軍情,才有此行的。」雲飛不慾多生枝節,故意略去訪尋陰
陽叟,求教陰陽之道的原由。

  「妳沒有騙我嗎?」芝芝茫然道。

  「沒有!」雲飛斷然道:「全是老天幫忙,我方有機會使計與秋萍離城,然
後易容改裝,潛進陰陽館,待陰陽叟支開秋蓮後,才能把妳救出來的。」

  「他……他也是妳的人嗎?」芝芝含淚問道。

  「不錯,他心懷故國,早已有心給鋤姦盟出力。」雲飛點頭道:「明早我打
算從南邊出城,與妳分手後,還要趕回江平,幫助谷峰抵抗土都的襲擊。」

  「跑得了嗎?」芝芝凄然道。

  「行的,我們逃出陰陽館時,並沒有驚動其它人,陰陽叟會設法讓看守妳的
秋蓮下不了床,待她發覺時,我們已經逃之夭夭了。」雲飛充滿信心道,提及秋
蓮的名字,禁不住暗叫慚愧,因為陰陽叟將會施展他領悟得來的搜陰指,糾纏不
休,她可要吃盡苦頭了。

  「為甚麽不殺了她?」芝芝不解道。

  「她也是可憐人,有機會我再告訴妳吧。」雲飛感慨地說,他就是不想辣手
摧花,才要陰陽叟相助。

  盡管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雲飛說的是實話,但是他的態度誠懇,情真意切,
使芝芝生出可以信賴的感覺,回想當日行刺周方的情況,倘若他使用全力,自己
焉能全身而退,還有被擒後,記憶中,他衹是袖手旁觀,沒有作出像森羅王和周
方的禽獸行為,有時更出言緩頰,言行如一,不會是鐵血大帝的走狗。

  「……我……我可有傷了妳?」芝芝愈想愈是慚愧,唸到剛才全力出擊,雲
飛中了兩拳,恐怕已經受傷,倍添歉疚,怯生生地問道。

  「沒甚麽。」雖然胸前仍隱隱作痛,雲飛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從梁上解下腰
帶,交給芝芝道:「不要胡思亂想了,早點睡吧,天亮便要出發了。」

  這時芝芝才發現衣襟敞開,酥胸半裸,不禁粉臉通紅,含羞接過,不知為甚
麽,心底裏的疑慮,倏地一掃而空,還把所有的希望完全寄托在這個年青漢子身
上。

  第六十七章  病榻柔情

  開城了,如日常一樣,早上在城南等待出城的多是漁夫獵戶,雲飛從這裏出
城,除了相信鋤姦盟有不少人躲在山上,芝芝當不難找到藏匿的地方,也可以走
山路返回江平。

  芝芝雜在人群裏,故意弄得篷首垢臉,還用皂帕包頭,掩去了花容月貌,左
手拿著關防,攏在衣袖裏的右手,握著匕首,緊張地等待出城。

  關防和匕首都是雲飛給她準備的,關防用來出城,匕首供作防身,這兩樣東
西,也使芝芝闖關的信心大增。

  城前衹有六、七個軍士,趾高氣揚地檢查出城百姓的關防,沒有關防的便會
拘禁起來,聽候審查,看他們散漫的樣子,芝芝稍覺安心,相信森羅王還沒有發
現她已經逃走。

  除了門前的軍士,城頭上還有幾個負責瞭望的兵丁,表面看上去,要硬闖也
不困難,芝芝卻知道這些全是假象。

  鋤姦盟有人試過了,結果是落敗被擒,不得已服毒自盡。原來城門兩旁還有
守衛的,衹要有人闖關,他們便會放下繩網,擋住去路,駐扎在城垛裏的數百兵
丁,隨即蜂涌而出,仿如瓮中捉鱉,任妳三頭六臂,也是跑不了。

  快要輪到芝芝了,她忍不住偷偷往後看了一眼,衹見滿臉胡子,手執虎叉,
獵人打扮的雲飛鼓厲地點點頭,不禁勇氣百倍。

  「妳這個婆娘,出城幹甚麽?」一個軍士走到芝芝身前問道。

  「家裏……用完了薪火,我……我要上山打柴。」芝芝早已有備,囁嚅道。

  「打柴嗎……走吧。」軍士不耐煩似的道。

  「謝謝長官。」芝芝芳心暗喜,情不自禁地襝衽為禮道。

  「慢著……」領軍的小隊長不知為甚麽突然擋在芝芝身前,喝道:「抬起頭
來!」

  芝芝心中一緊,可不敢抗命,怯生生地抬起頭來,她雖然篷頭垢臉,粉臉也
沾滿了炭灰,但是輪廓秀美,仍然使人眼前一亮。

  「小娘子真多禮呀。」小隊長滿臉狐疑,伸手往芝芝的臉上摸去,道:「今
天沒有擦臉嗎?」

  芝芝已是驚弓之鳥,豈容他人輕薄,不顧一切地制出匕首,奮臂疾刺,小隊
長慘叫一聲,胸前便中了一刀。

  等候出城的平民看見發生變故,爭相走避,其它的兵丁嘩然大叫,紛紛制出
兵刃,把芝芝圍在中間。雲飛暗叫不妙,飛身撲向城門,打算先制住控制繩網的
兵丁,才回身救美,但是慢了一步,繩網已經從天而降,城垛裏也是人聲鼎沸,
手持兵刃的軍士飛奔而來,更是著急。

  芝芝知道不能幸免,悲叫一聲,奮不顧身地衹攻不守,希望能夠多殺幾個獸
兵,才揮刀自戕,了此殘生。

  「上城頭!」雲飛提著虎叉左挑右刺,殺了幾個圍著芝芝的兵丁後,喝道:
「隨我來!」芝芝六神無主,哪裏還有主意,隨著雲飛急步奔向城墻,登上那漫
長的石級,往城頭衝去。

  這時城頭的幾個哨兵,也發覺有變,有的鳴鑼吹號,有的揮舞兵刃截殺,但
是哪裏擋得住雲飛,三招兩式,便給他解決了。

  「對不起,是我累了妳……」芝芝哽咽著說,知道自己不合多禮,才使那小
隊長起疑的。

  雲飛游目四顧,發現已經身陷重圍,城下的士兵開始登城,左右也有軍士殺
來,也無暇多想,虎叉交到左手,右手抱緊了芝芝的纖腰,沉聲道:「我們跳下
去!」

  虎躍城城高三丈,這樣跳下去,無異自尋死路,芝芝衹道這個年青漢子寧死
不辱,心裏難過,使勁地抱著雲飛的脖子,粉臉貼了下去,決心與他同死。

  雲飛呼嘯一聲,抱著芝芝便縱身躍下!

  城頭眾軍瞧得嘩然大叫,不約而同地探首下望,要看兩人如何粉身碎骨。

  芝芝兩耳生風,隨著雲飛急墜,死到臨頭,心底裏卻沒有一丁點兒害怕,還
奇怪地生出甜絲絲的感覺,好象能夠與這個漢子死在一起,是平生一大快事。

  遼闊的大地愈來愈接近了,芝芝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也是在這時,
耳畔聽得雲飛大叫一聲,整個人竟然給他往上拋起,騰雲駕霧似的在空中翻滾,
才再往下墜。

  雲飛拋開了芝芝後,自己下墜的速度卻更是急劇,他可不慌亂,努力提氣輕
身,差不多掉在地上時,左手運足勁力,虎叉往地面點去,然後借著反震之力,
凌空彈起,在空中翻了幾個斤斛,消卸下墜之勢。

  雖然雲飛能夠及時鬆開虎叉,也借力翻騰,但是從虎叉上排山倒海涌起的大
力,還是使他五臟翻騰,六腑移位,難受得不得了。

  這個時候,芝芝上升之勢已止,身體再往下墜,雲飛不敢怠慢,一個空翻,
橫身擋在她的身下,勉力迎向急墜的嬌軀,硬用身體卸去下墜的勁力。

  這幾下仿如電光火石,瞧得城上眾軍目定口呆,接著看見兩人石頭似的墜在
地上,衹道他們必死無疑,齊齊轟然大叫。

  哪裏知道雲飛從城頭躍下時,早已運起內勁,在空中也努力提氣輕身,減慢
下墜的速度,沒有著地便把芝芝凌空拋起,是助她卸力消勁,自己再借力使力,
利用虎叉的反震,化解下墜之力,個中玄妙變化,實不足為外人道。

  可惜兩人的跌勢太急,雲飛更沒有足夠時間化解巨力,唯有使用自己的身體
使芝芝脫險,背部著地時,完全承受了還沒有卸去的勁力,胸前身後如遭重擊,
眼前金星亂冒,喉頭一甜,鮮血狂噴,便受了重傷。

  芝芝死裏逃生,驚魂甫定,發覺身下壓著的雲飛口吐鮮紅,趕忙翻落地上,
珠淚直冒,叫道:「妳怎麽了……不要死……!」

  雲飛知道尚未脫險,吸了一口氣,壓下胸腹間的劇痛,掙扎著爬起來,氣喘
如牛道:「快走……!」

  芝芝勇氣大增,不知哪裏來的氣力,扶著雲飛望山疾走。

  眾軍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不明白兩人從城頭墮下,如何能夠得脫死
劫,大呼小叫了一陣,看見兩人去遠,然後記得放箭,接著才有人下令追趕。城
上箭下如雨,雖然大部份的箭矢掉在兩人身後,還是有些勁箭及遠,使兩人險象
杠生,也許是雲飛合該遭劫,一枝勁箭疾射身後,他這時氣虛力弱,來不及閃躲,
慘叫一聲,便中箭了。

  幸好這時山區衹有半裏之遙,眾軍也需要時間解開攔在城門前的繩網,待他
們從城裏殺出時,兩人已經跌跌撞撞地隱身群山之中,追之莫及了。

  芝芝好象頗為熟悉山裏的形勢,扶著雲飛走進一個山洞,看見他臉如金紙,
身後插著利箭,血流如注,也不理會遠處傳來追殺的聲音,讓他坐在地上,泣不
成聲道:「妳怎麽了?」

  「我……我沒事!」雲飛知道身上帶箭,不能逃遠,強忍著傷痛,呻吟道:
「別……理我……妳走吧……」

  「不!」芝芝嚎啕大哭道:「死活我也要和妳在一起的!」

  雲飛心裏著急,腦中一昏,便失去了知覺。

  ※※※※※※

  迷迷糊糊中,雲飛好象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心中一凜,不知道是否已經落
入敵人手裏,自己卻是渾身乏勁,有些地方還好象麻木似的沒有感覺,更不敢妄
動,於是裝作沒有醒過來,靜觀其變。

  「公主,妳已經一夜沒有合眼了,歇一下吧,老身看著他便行了。」一把蒼
老的聲音關切地說。「不!我要親自看著他,倘若他……我也活不下去了。」那
是芝芝的聲音,凄怨纏綿,使人怦然心動。

  「公子吉人天相,一定沒有事的。」

  「他傷得這麽重,我真害怕……」芝芝顫聲說。「沒有事的,公子體格強健,
利箭入肉不深,也沒有骨折,些許外傷,沒有大礙的。」

  「可是他吐了許多血,內腑受傷甚重……嗚嗚……我真該死……!」芝芝啜
泣著說。「千年靈芝是天材地寶,不獨生死人,肉白骨,還有諸般妙用,公子定
會康復,與公主白頭偕老的。」

  「王婆,我哪裏配得起他。」芝芝幽幽一嘆道。

  「這是甚麽話,公主金枝玉葉,怎會配不上?」王婆抗聲道。

  「甚麽金枝玉葉,我是國破家亡,失身賊手的殘花敗柳而已,哪能再談婚論
嫁?」芝芝長嘆道:「我衹望公子復原後,答應收我為奴,可以報答他的大恩大
德,便於願足矣。大劫之後,我已經是再世為人,不是三仙國的公主了,以後妳
們叫我的名字吧。」

  「不,怎樣妳也是三仙國的公主!」王婆堅持道。

  雲飛心裏一鬆,知道已脫出險境,這時還感覺異香撲鼻,醉人的幽香可不陌
生,那是芝芝愛用的香料,相信是置身在她的繡閣裏,倍覺香艷銷魂,有心說幾
句話,卻連張開眼睛的氣力也沒有,唯有默默蓄養內息,希望能有助減輕傷勢。

  「公主,丘雄求見。」這時有人在門外說話道。

  「大叔請進。」芝芝答應道。

  「敵人開始退出山外,該是放棄搜索了。」丘雄報告道:「我也知會了城裏
的兄弟,麗香院失風,著他們暫時偃息旗鼓,不要衝動。」

  「世上難道沒有人鬥得過他們嗎?」芝芝悲憤地說。「有的,紅石城的金鷹
公子最近大敗土都,可惜道路阻隔,與他們也沒有交往,無法取得聯絡。」邱雄
嘆氣道。

  「紅石……金鷹公子……?」芝芝沉吟道。

  「咦……公主,這……這枚金鷹章是哪裏來的?」邱雄忽地叫道。

  「金鷹章是甚麽?」芝芝奇怪道。

  「就是這枚金章!」丘雄激動地說:「屬下的故主金鷹王,為了慶賀天賜麟
兒,曾經鑄造了一批金章,分送文武大臣,末將也有一枚!」

  「這枚金章,是老身從公子換下來的衣服找到的。」王婆奇怪道:「他如此
年青,難道也是金鷹舊臣嗎?」

  「剛才他還是個胡子,怎麽……」丘雄好象走到床前,凝視床上的雲飛道。

  「胡子是假的,我給他擦臉時弄下來了。」芝芝解釋道:「他名叫雲飛,是
從紅石來的。」

  「也是姓雲嗎?長得真像,難道……」丘雄顫聲叫道。

  「他長得像誰?」芝芝追問道。

  「像金鷹王,是了,讓我看看!」丘雄記起了往事,走到雲飛身下,捧起左
腳的腳掌,驚呼一聲,喃喃自語道:「……腳踏七星……真的是腳踏七星!」

  「甚麽七星?他究竟是甚麽人?」芝芝和王婆齊聲問道。

  「他……他該是金鷹王的哲嗣,金鷹國的世子!」丘雄老淚縱橫,簡略地說
出往事道。

  「他……會不會……就是金鷹公子……?」芝芝若有所悟道。

  「很有可能……」丘雄思索著說:「無論是不是,也要保守秘密,要是讓敵
人發覺,他們一定會斬草除根的。」

  「他吃了藥已經老半天了,為甚麽還不醒來?」芝芝悲聲叫道:「天呀,求
求妳,要讓他活下去呀!」

  「公主,千年靈芝要分三次服用,他衹是服了一劑,便大為好轉,一定沒有
事的。」

  王婆勸慰道:「他傷得這麽重,怎會一下子復原呢?」

  「不錯,他從城頭跳下來,衹是傷而不死,已經是不幸中之大幸了,妳不用
擔心的。」丘雄嘆氣道。

  「他……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芝芝悉悉率率地哭叫道。

  「他英雄年少,俠義為懷,老天爺該不會虧待他的。」邱雄道:「公主,我
再出去打點一下,布置防務,別讓人打擾了公子。」

  「差不多是吃藥的時間了,我也去看看煎好了藥沒有。」王婆道。

  雲飛其實也在著急,他幾次嘗試凝聚內氣,也是不得要領,內氣若有若無,
不能循著經脈行走,丹田裏更是鬱結呆滯,氣機不暢,倒真可慮。兩人相繼離去
後,芝芝見雲飛俊臉扭曲,衹道他傷痛難忍,不禁心痛如絞,難過地把粉臉貼下
去,希望能減輕他的苦楚。

  暖洋洋的臉龐,芬芳馥鬱,濕漉漉的感覺,自是那綿綿情淚,雲飛禁不住情
心蕩漾,勉力睜開了眼睛。

  「公子……嗚嗚……妳終於醒來了!」芝芝抬起頭來,淚下如雨道。

  「……別……別哭……!」雲飛呻吟道。

  「是我不好……嗚嗚……是我累了妳……」芝芝泣不成聲道。

  「……不……我……我沒事……」雲飛有氣無力地問道:「這裏……是……

  是甚麽地方?「

  「這是我們在山裏的基地,那些狗賊找不到我們的。」芝芝抽泣著說。「妳
可有受傷嗎?」雲飛問道。

  「沒有,我很好。」芝芝感激流涕道:「公子,要不是妳……我……」

  「別說這些了……」雲飛看見芝芝容顏憔悴,美目通紅地蹲在床前,忍不住
顫巍巍地從被窩裏探出手來,輕抹著粉臉的淚水道。

  「公子……」芝芝激動地捧著雲飛的手掌,貼在臉上,哭得更是利害。

  「不……不要哭了……!」雲飛呻吟一聲,按著芝芝的香肩,說:「我……

  我要起來……「

  「妳傷得這樣利害,如何能夠下床?」芝芝惶恐地說:「告訴我要甚麽。」

  「……我……我要解手。」雲飛腼腆道。

  「妳……妳要馬桶還是夜壺?」芝芝粉臉一紅,道。

  「夜壺便行了。」雲飛嘆氣道。

  「妳等一下,我給妳拿來。」芝芝站了起來,轉身而去道。

  芝芝一身雪白羅衣,衣袂飄飄,仿如人間仙子,瞧得雲飛目不轉睛,暗唸最
難消受美人恩,看來又要添一段風流債了。

  不用多久,芝芝便捧著一個新簇簇的銀制便壺回來,雲飛掙扎著想爬起來,
但是實在使不出氣力,還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痛得冷汗直冒。

  「不要動,讓我侍候妳吧。」芝芝溫柔地按著雲飛的肩頭,掀開蓋在身上的
錦被說。「……這怎麽行?」雲飛難為情道,這時才發覺身上僅餘一條犢鼻短褲,
其它的衣服當是療傷時脫去了。

  「為甚麽不行?」芝芝沒有理會,不獨動手脫下了短褲,還溫柔地握著垂頭
喪氣的雞巴,把便壺湊了上去。

  「真是難為妳了……」雲飛無法拒絕,慚愧地說。「公子,妳對妾身恩重如
山,別說這些小事,就算……」芝芝嬌靨酡紅,垂首低眉道。

  雲飛心中一蕩,禁不住心猿意馬,但是腹中實在憋得難受,唯有使勁地咬一
下嘴唇,努力穩住心神,不敢再胡思亂想,尋求盡快得到解放。

  芝芝可不是初次碰觸男人的性器了,以前的感覺,是醜陋和骯臟,好象獰惡
凶殘的毒蛇猛獸,讓她惡心和厭惡,哪有像此刻芳心卜卜亂跳,說不出的歡喜。

  「淅瀝淅瀝」的聲音,仿如珠落玉盤,又似雨打浮萍,連綿不斷,隔了許久
後,雲飛才長噓一聲,得到了解決。芝芝沒有忙著移開便壺,而是把事先準備的
雪白羅巾,承托著雞巴,才把便壺放在地上,然後用羅巾溫柔細心地抹去殘存在
龜頭的尿液。

  雲飛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享受這銷魂的一刻,忽地聽得芝芝驚叫一聲,忍
不住張眼問道:「甚麽事?」

  「沒……沒甚麽。」芝芝粉臉煞白道。

  雲飛眼快,看見羅巾血印斑斑,再看芝芝呆呆地凝視著地上的尿壺,淚如泉
涌,明白是因為尿出了血尿,讓她知道自己的內腑受傷甚重,卻又不敢直言,害
怕使他擔心。

  「不用擔心,我會好過來的。」雲飛柔聲道。

  「公子……我……我不擔心,妳一定會吉人天相的!」芝芝含著淚服侍雲飛
穿回褲子道。

  「芝芝,請妳扶我坐起來,行嗎?」雲飛道。

  「這可不行,妳傷得這樣利害,要好好休息呀!」芝芝著急地說。「行的,
扶我一把吧。」雲飛堅持道。

  芝芝不忍峻拒,半摟半抱地扶著雲飛坐起來,無奈他渾身沒有氣力,坐也坐
不穩,唯有坐在床上,讓雲飛靠在自己懷裏。「行了……可以放手了。」雲飛喘
著氣說,起來時,觸動了背上的傷口,痛得他冷汗直冒。

  「沒關係,靠著我坐一會,再躺下來休息吧。」芝芝憐惜地用繡帕揩抹著雲
飛額上的汗水說。「芝芝,謝謝妳!」雲飛胸中一熱,情深款款地握著芝芝的玉
手說。「公子,不要這麽說,該道謝的是我才對!」芝芝凄然道。

  「好,不謝了,以後誰也不許說這個字。」雲飛笑道:「誰要再說,便是小
狗!」

  「公子,我忘了告訴妳,我真正的名字是靈芝,芝芝衹是化名吧。」靈芝垂
著頭說。「靈芝……是三仙國的靈芝公主,已經讓我吃下肚裏了。」雲飛調笑道。

  「妳……妳知道了麽?對了,原來妳早已醒來了!」靈芝似嗔還喜道。

  「是的,靈芝,讓我坐一會,待會再和妳說話吧。」雲飛點頭道,掙扎著盤
膝而坐,五心向天,老僧入定似的不再說話。

  第六十八章  靈芝公主

  靈芝關懷地看著這個神秘的美男子,心裏波濤起伏,不知是憂是喜,既渴望
能夠與他雙宿雙棲,卻又害怕他逃不過此劫。

  雲飛默默地坐了一會,忽地臉色劇變,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身體還發抖似
的急顫,瞧得芝芝花容失色,才要動手參扶,雲飛已經是狂噴鮮血了。

  「公子……公子,妳怎麽啦?」靈芝急得淚流滿臉,抱著雲飛叫道。

  雲飛喘了一口氣,才張開嘴巴,卻又吐了一口血,直噴靈芝胸前,然後還脫
力似的軟倒在她的懷裏。「公子……嗚嗚……公子……不要死……嗚嗚……妳要
是死了……我也不要活了……!」靈芝嚎啕大哭地叫道。

  這時王婆正捧著藥碗回來,看見這情景,立即放下藥碗,過來幫忙,待兩人
手忙腳亂地扶著雲飛安躺下來後,雲飛也回過氣來了。

  「我……我不要緊的……」雲飛喘著氣說。「妳又吐血了!」靈芝可不理衣
襟上的斑斑血漬,衹顧用繡帕心疼地抹去雲飛唇旁的血印。

  「是……瘀血……!」雲飛軟弱地拉著靈芝的玉手,道:「讓我……歇一下
……妳……妳換過……衣服後,我便好了……」

  原來雲飛尿尿後,發現丹田的鬱結輕鬆了許多,於是再次運氣,果然能夠凝
聚內力,重新在經脈運行,衹是去到了肺經便停滯不前,他可沒有氣餒,繼續鍥
而不捨地反復嘗試,終於衝破障礙,第一口血,便是衝開肺經後吐出來的,接著
內氣勢如破竹,連破幾關,瞬即走了一遍大周天,積聚體內的瘀血也先後清除,
此時感覺氣機暢順,知道瘀血盡去,衹是失血甚多,體虛力弱,才有氣無力吧。

  「對的,公主,妳去換衣服,待老奴看著公子便行了。」王婆也勸說道。

  靈芝看見雲飛的臉上開始有點血色,心裏才好過了一點,仍是不放心地給雲
飛蓋上被子,才走到房間一角,揭開衣箱,取出另外一襲雪白羅衣,也不避開,
就在床前匆匆換過衣服,然後在金盤洗幹凈了玉手,便小心奕奕地捧著藥碗回到
雲飛身畔。

  「公子,該吃藥了。」芝芝和身坐在床沿,柔聲道。

  「謝謝妳!」雲飛滿心感激,在王婆的幫忙下,靠在床上說。「妳又說了,
原來妳是小狗。」靈芝破涕為笑道。

  「是的,我是小狗。」雲飛有意逗玉人開懷,故意「汪汪」怪叫,笑道:
「小狗要吃靈芝了。」

  「妳好壞!」靈芝樂得芳心喜透,笑逐顏開,嗔叫一聲,用玉匙小心地把湯
藥喂入雲飛口裏。「哎唷,好苦……!」雲飛喝了一口,裝作害怕地別開臉說。

  「公子,良藥苦口呀,乖,快點吃吧……!」靈芝情意綿綿道。

  「我吃,藥雖然苦,妳的手卻是香極了!」雲飛涎著臉在玉手香了一口道。

  「快點吃!」靈芝笑罵道。

  小倆口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王婆也是說不出的歡喜,識相地悄悄退下,還
順手帶上了房門。藥終於吃光了,靈芝侍候雲飛躺回床上後,才動手收拾藥碗。

  「這千年靈芝是哪裏找來的?」雲飛好奇地問道。

  「那是我們的傳國之寶,有病治病,無病強身,明天妳再吃一趟便不用再吃
了。」靈芝解釋道。

  「為甚麽待我這麽好?!」雲飛感激道。

  「這話該是我問妳才對。」靈芝垂首低眉道。

  「大家也都別說了。」雲飛拉著靈芝的玉手道:「快點躺下來吧,不要累壞
了。」

  「妳……!」靈芝又羞又喜,半推半就地躺在雲飛身旁。

  ※※※※※※

  一覺醒來,雲飛發覺身畔沒有人,張眼看見靈芝含情脈脈地坐在床前,原來
她已經起床了。

  「公子,今天好一點沒有?」靈芝關懷地問道。

  「好多了……」雲飛慢慢朝外轉動身子道,雖然還是渾身痛楚,但是胸腹中
的鬱結大減,氣力也好象回來了。

  「妳歇一下,我去給妳扭把臉巾。」靈芝寬心地舒了一口氣,道。

  「謝……」雲飛點頭道,看見靈芝俏臉生嗔,便不再說下去。

  靈芝捧著香巾回來時,雲飛已經坐起來了,沒有氣力似的靠在床上喘息。

  「怎麽不待我回來?」靈芝憂形於色地扶著雲飛,問道:「沒事嗎?」

  「沒甚麽……」雲飛拉著靈芝的玉手說:「許是躺多了,使不出氣力吧。」

  「妳傷成這樣子,那能不休息?」靈芝抱怨似的說。「我餓壞了。」雲飛苦
笑道。

  「我已經著人熬了粥,擦完臉後,便可以吃了。」靈芝溫柔細心地給雲飛擦
臉抹手道。

  「可真勞煩妳了……」雲飛嘆氣道。

  「又說了……!」靈芝嗔叫一聲,看見雲飛慾言又止,柔聲問道:「妳還要
甚麽?」

  「我……我還想要夜壺。」雲飛紅著臉說。「待會我去拿來吧。」靈芝點頭
道。

  擦幹凈了臉,靈芝果然把便壺拿來,蹲在床前,還動手去解他的褲子。

  「讓我自己來吧。」雲飛忸怩道。

  「不許動!」靈芝徑自從褲子裏掏出雞巴,還捉狹似的輕輕捏了一把。

  「噢……!」雲飛呻吟一聲,熱氣從丹田涌起,雞巴竟然勃然而起。

  「公子……!」靈芝低叫一聲,紅著臉偷偷看了雲飛一眼,四目交投時,立
即耳根盡赤,也不敢和他對望,扶著那躍躍慾試的雞巴,送進夜壺裏。「放手吧
……」雲飛咬著牙說,軟綿綿的小手使他漲得難受,如何能夠尿出來。

  靈芝含羞鬆手,芳心劇跳,好象快要從口腔裏跳出來,盡管肉棒碩長偉岸,
虎虎生威,她可沒有害怕,還渴望能夠早點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幾經辛苦,雲飛才能壓下心中綺唸,得到了解決,靈芝依舊用香巾擦幹凈雞
巴段,便捧起夜壺,低頭細看。

  「還有血麽?」雲飛問道。

  「沒有了!」靈芝喜形於色道。

  「妳過來。」雲飛招手道。

  靈芝不明所以,放下夜壺,走到雲飛身畔,豈料他猿臂輕舒,把她摟入了懷
裏。「靈芝,我衹是機緣巧合,才能助妳脫臉,不用放在心上的。」雲飛情意綿
綿地說。「我知道了,妳……妳一定是嫌棄我是殘花敗柳!」靈芝泫然慾泣道:
「我淪落青樓,衹是為了報仇,可不是不知廉恥的女人。」

  原來土都攻陷龍游城後,大肆屠殺王室中人,那時靈芝正在鳳舞城調集兵馬
糧草,才幸免於難,後來土都乘勝追擊,靈芝衹好棄城逃走,打算會合丘雄堅守
虎躍城,途中與從人失散,碰上一小隊賊兵,雖然殺了幾個,還是為幾個賊兵所
污,幾經艱苦才再遇丘雄,無奈勢孤力弱,復國無望,但是誌切報仇,也生無可
戀,於是忍辱負重,混進麗香院,相機行刺敵酋,然而土都森羅王等防衛嚴密,
苦無機會下手,情急之際,才為森羅王所算。

  「傻孩子,甚麽殘花敗柳,完全是世俗之見,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而且妳
捨身抗暴,我衹有敬佩,怎會嫌棄妳呢?」雲飛柔聲道。

  「真的嗎?妳……妳肯要我嗎?」靈芝喜上眉梢道。

  「但是……」雲飛為難道。

  「但是甚麽?是不是妳的妻子不答應嗎?」靈芝著急地問道:「給妳當丫頭
也不行嗎?」

  「不是。」雲飛道:「我衹是害怕誤了妳。」

  「妳要不答應,才會誤了我!」靈芝抗聲道:「告訴我,妳成親了多久,她
容得下我嗎?」

  「我……我還沒有成親,但是……家裏有幾個女孩子,她們也是情深義重,
恐怕會委屈妳。」雲飛嘆氣道。

  「她們是甚麽人?如何會和妳在一起?」靈芝好奇地問道。

  雲飛簡略地道出身世和邂逅眾女的往事,聽得靈芝目泛異采,歡呼道:「原
來妳真的是金鷹公子,好極了,妳趕也趕不跑我了!」

  「金鷹公子很凶的,妳不怕嗎?」雲飛唬嚇似的說。「不怕,衹要能夠和妳
在一起,我甚麽也不怕!」靈芝歡天喜地道。

  「真的嗎?」雲飛情心蕩漾,使勁地抱著靈芝,要把嘴巴印在朱唇上,卻牽
動了背後的傷口,痛得低哼一聲,俊臉變色。

  「弄痛了哪裏?」靈芝惶恐地問道:「是不是很痛?」

  「痛……很痛!」雲飛大聲呼痛道:「妳親一親我便不痛了。」

  「妳真頑皮!」靈芝乍羞還喜,閃電似的在雲飛臉上香了一口,道:「不要
胡鬧了,好好地歇一下,我去拿粥。」

  雲飛目送玉人離開,心中溫暖,不禁精神一振,勉力坐在床上,運氣調息。

  出乎意料之外,雲飛輕而易舉地便能凝聚內氣,雖然是重傷未愈,內息卻是
綿綿不絕,比平日還要堅凝沉實,轉眼間,便走了一個大周天,於是催動內氣,
繼續運功,九轉功成時,也聽得門外傳來腳步的聲音。

  「公子,粥來了。」靈芝推門而進,身後是王婆捧著熱騰騰的粥點,還有一
個虎背熊腰的老者。

  「末將丘雄,叩見世子!」老者也不待靈芝引見,便在雲飛身前拜倒道。

  「大叔折煞小侄了,快些起來。」雲飛正要下地扶他起來,卻給趕上來的靈
芝按住了。

  「公子重傷未愈,不要多禮了,快點起來吧。」靈芝急叫道。

  「對了,公子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讓他吃點東西再說話吧。」王婆捧
著粥點走到床前,責怪似的說。「是末將失態了。」丘雄慚愧地站走來,侍立一
旁道。

  「公子,丘大叔是三仙國的大將軍,也是金鷹舊臣,知道妳的身份後,急著
前來拜見的。」靈芝不避嫌疑地坐在床沿,道:「都是自家人,無需客氣的。」

  「大叔,我也不客氣了,邊說邊吃吧。」雲飛也真的餓壞了,徑自取了糕點
進食。

  「公子,讓妾身侍候妳吧。」靈芝接過粥碗,用銀匙掐了熱粥,吹了一口涼
氣,柔情萬種地喂入雲飛口裏。雲飛狼吞虎嚙時,丘雄也臉露慚色地訴說往事。

  原來他本是右將軍葛農的偏將,國破後南來,投身三仙國,累功獲委為大將
軍,鎮守國都龍游城,三年前再敗在土都手裏,本慾率領殘兵敗將前赴虎躍城繼
續抵抗,豈料森羅王的手下馬臉張東,不知如何化身為虎躍城城主,早已獻城投
降,無奈逃入山裏,成立鋤姦盟與敵人周旋,殺掉森羅王的牛頭和一些姦商,無
奈敵人勢大,森羅王又詭計多端,犧牲了許多性命,幸好重遇靈芝,在她的領導
下,鬥智不鬥力,才能久延殘喘。

  「我可沒有奢望復國,衹是不能眼巴巴看著國人任人奴役才螳臂擋車吧。」
靈芝唏噓道。

  「不錯,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倘若人人都如此,何懼敵人勢大。」雲飛點頭
道,接著道出金鷹舊臣的近況和探得土都打算偷襲江平的消息。

  「那怎麽辦?」眾人大驚失色道,倘若江平淪陷,土都與鐵血大帝的援軍前
後夾攻,五石城便危如累卵了。

  「兵來將擋,我已經有了計劃,當務之急,是盡快通知江平和紅石準備,待
我回去後,當不難擊退土都的。」雲飛胸有成竹道。

  「妳最少也要休息一兩個月,如何能夠回去領軍作戰?」靈芝著急地說。

  「那用這麽久?」雲飛失笑道:「相信再過幾天,我便可以動身了,秋萍最
快也要半月時間才能到達金華城,向土都報告江平的虛實,縱使大軍立即出發,
亦要十多天才可以發動攻勢,該趕得及的。」

  「世子,讓末將先走,去江平報信吧。」丘雄請纓道。

  「不用忙,勞煩妳找人在向陽的高處,朝天挂上一幅黃布,我便能夠寄信回
去了。」雲飛思索著說。丘雄等一頭霧水,不知道雲飛甚麽葫蘆賣甚麽藥,唯有
聽命而去。這時雲飛也吃飽了,王婆收拾碗碟,外出給雲飛煎藥去了。

  「公子,妳的傷休息幾天可不夠的,倘若……」靈芝待丘雄等離開後,關切
地抱著雲飛的臂彎說。「行的,看,我已經好多了。」雲飛逞強地站起來,可是
背上的箭傷實在不輕,才一使勁,便痛入心肺,站也站不穩地倒回床上。

  「公子……」靈芝驚叫一聲,抱著雲飛的身子,張惶失措地叫道:「妳怎樣
了?」

  「我沒事……」雲飛喘了一口氣,扶著靈芝的香肩,調侃似的說:「有了靈
芝,一定藥到病除的。」

  「妳要不愛惜身子,甚麽靈芝也……!」靈芝急得跳腳,隨即發覺雲飛語帶
雙關,卻又甜在心頭,情思勃發,禁不住在雲飛臉上香了一口。

  雲飛哈哈一笑,把靈芝抱入懷裏,嘴巴便封住了那紅撲撲的香唇,靈芝也熱
情如火地迎了上去,主動摟著雲飛的脖子,丁香舌吐,兩根舌頭如膠似漆地糾纏
在一起。

  「果真是靈丹妙藥……」差不多透不過氣來時,雲飛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嘴巴
道。

  「妳壞死了……」靈芝嬌喘細細,哄孩子似的說:「乖啦,妳要多點休息,
才能早日痊愈的。」

  「不,妳給我準備筆墨,我還要寫幾封信。」雲飛笑道。

  「妳不要操勞了,讓妾身給妳執筆吧。」靈芝自告奮勇道。

  「也好。」雲飛於是口授了幾封信,分別給江平的谷峰,四方堡的李廣和紅
石的段津等人。

  靈芝下筆如飛,一字一句地寫下來,轉眼間便寫好了信,雲飛讀了一遍,不
獨意思無誤,還寫得一手簪花好字,禁不住贊不絕口,使她喜上眉梢。

  「給我找點衣服好嗎?我要出去寄信。」雲飛神秘地說。「寄信?」靈芝本
不慾雲飛下床走動,卻拗不過他,也想知道他如何把信送出去,衹好服侍他穿上
衣服。

  雲飛扶著靈芝的香肩走出屋外,外邊是一片樹林,其中一棵大樹的樹頂懸著
黃布,該是丘雄的安排,滿意地點點頭,抬手擺動幾下,一點黑影立即從空中疾
衝而下,不用多久,烏鵲便停在他的肩頭,讓他把信函係在爪上的竹筒裏。「黃
布是用來召喚這頭鳥兒嗎?」靈芝悟道。

  「不錯,它沒有來過這裏,才要白天用黃布,晚上用黃燈,以方便它能找到
我。」雲飛點頭道:「信件送到江平後,谷峰會轉送其它地方的。」

  目送烏鵲振翅高飛後,雲飛心情愉快,可沒有聽從靈芝的勸告,回到房裏休
息,而是盤膝坐在樹下,打坐運功。

  盡管靈芝記得愛郎曾為此而吐血,心裏著實擔心,但是感覺雲飛神通廣大,
深不可測,不敢堅持己見,唯有憂心忡忡地在旁侍候,暗裏祈求上蒼垂憐。雲飛
潛心運氣,發覺功行大為精進,內氣更是強大逾常,行走一次,便渾身舒泰,內
傷也減輕了許多,積存在丹田裏的內力亦是渾厚沉實,雖然還不足以打通任督二
脈,但是看來為期不遠了。

  練過了靜功,雲飛感覺精力充沛,有餘未盡,於是強忍背上傷痛站了起來,
展動拳腳,繼續動功的修練。

  靈芝想不到雲飛重傷未愈,便開始練武,更是提心吊膽,有心出言勸止,卻
害怕愛郎惱她饒舌,衹好隱忍不發了。

  雲飛的動功,本來衹是練成了小周天,然而此際行功,卻是勢如破竹,輕而
易舉地便走了一個大周天,內氣游經任督二脈時,更渾身是勁,拳腳虎虎生威,
無奈背傷疼痛,無法全力施為,練了幾趟,才收功止勢,停下來歇息。

  「公子,差不多要吃藥了,還是回去休息吧。」靈芝懇求似的說。雲飛不慾
玉人牽腸挂肚,也想思索一點武學的問題,於是回到房間休息,待了一會,王婆
便捧著藥碗出現,吃過了藥後,靈芝卻把藥碗覆扣床下,使雲飛大惑不解,忍不
住出言發問。

  「這樣把碗覆轉,以後妳便不用吃藥了。」靈芝誠心道。

  「不吃藥沒關係,靈芝可不能不吃的。」雲飛詭笑道。

  「千年靈芝是人間至寶,可遇不可求,想吃也沒有了。」王婆哪裏知道雲飛
別有所指,不以為然道。

  「不錯,所以我會好好珍惜的。」雲飛凝視著羞態撩人的靈芝,笑道。

  第六十九章  公主多情

  調養了幾天,雲飛的內傷已經完全康復,背上的傷口也長肉結痂,他沒有急
著回去,除了是時間充裕,盡能及時回到江平城,亦收到谷峰的回信,知道眾人
依計行事,無需牽挂,也因為有事未了。

  未了之事,是與內氣有關的。

  服下千年靈芝後,雲飛的內氣一日千裏,更能收發由心,運起內氣時,拳腳
威力驚人,還一拳打斷了一棵小樹,瞧得旁人咋舌不已。

  靜功和動功的內氣,已經能夠在體內分別行走大周天,衹差了一點點,便能
衝破任督二脈,使武功更上層樓。

  雖然兩股內氣修習的方法有異,行走的經脈也是不同,但是殊途同歸,循著
不同的方向,衝擊任督二脈,好象衝開脈穴後,便能匯合在一起,更使雲飛孜孜
苦練,渴望找到答案。

  勤修苦練之餘,雲飛也覤空授興眾人對付地獄門的武功,與地獄門多番對壘
後,此行還習得土鬼七式和火魎十三刀,使他找到了對付那些詭異武功的方法,
縱然不能與十殿閻羅等高手為敵,也能應付一眾鬼卒侍女,使鋤姦盟眾人的戰力
大增。

  柔情萬種的靈芝,亦是使雲飛不忍猝去的一個原因。

  盡管為了雲飛的傷勢,靈芝堅拒行房,兩人未及於亂,但是食則同桌,睡則
同床,如膠似漆,和妻子無異,如膠似漆,羡煞旁人。

  這一天,雲飛又在樹下練功,動功靜功也好,三番四次不能衝破任督二脈,
不禁有點氣餒,正要再試時,靈芝走了過來。

  「公子,城裏有消息了。」靈芝喜孜孜道。

  「如何?」雲飛問道,他是借助陰陽叟支開秋蓮,才能順利救走靈芝,很想
知道兩人的近況,所以著她設法探聽。

  「森羅王雖然氣憤,卻沒有怪罪陰陽叟,秋蓮也好象沒有受責,留在陰陽館
侍候陰陽叟,秋心也離開麗香院,回到城主府,看來他已經放棄追究了。」靈芝
回答道。

  「很好。」雲飛噓了一口氣道,盡管是意料之內,但是也使他放下了心頭大
石。

  「我已經著他們留意森羅三婢的動靜,隨時來報了。」靈芝笑道。

  「為甚麽?」雲飛訝然問道。

  「她們早晚會成為我家公子的丫頭,不留意怎麽行?」靈芝慧黠地笑道。

  「我衹要妳!」雲飛笑嘻嘻地要把靈芝抱入懷裏,心中倒有意思打聽玉娘的
消息,但是沒有人認得玉娘,說出來也徒然。

  「不許頑皮!」靈芝閃身躲了開去,似笑非笑地說。「看妳跑到哪裏!」雲
飛哈哈一笑,長身撲了過去,他倆習慣打情罵俏,本來沒甚麽大不了,此際不知
如何,一頓足,竟然飛越靈芝頭上,下地時,一下子站不穩,差點便跌倒地上。

  「公子,妳怎麽啦?」靈芝目定口呆地叫:「妳……妳為甚麽會飛的?」

  「……讓我……讓我想一想!」雲飛心神仿佛地說。雲飛默默地想了一會,
驀地右足往地上一頓,整個人畢直地往上彈起,高逾五、六尺,才從空中掉下來,
幸好他早有準備,落在地上時,也沒有失態了。

  「這是甚麽武功?」靈芝失聲叫道。

  「我也不知道……」雲飛茫然道:「該是……該是輕功吧!」

  原來剛才雲飛與靈芝說話,內氣仍然繼續運行,動身追趕時,唸隨心動,把
內氣運至腳心的涌泉穴,頓覺身體輕盈,好象沒有了重量,接著再試,果然順利
跳起,知道無意中發現了一門曠絕古今的絕藝。

  「輕功?」靈芝還要再問,但是雲飛已經沒空回答,施展身形,上高竄低,
如痴如醉地試練跳躍之術。

  ※※※※※※

  「公子,妳練了一天輕功,整天都沒有歇息,一定累得很了,還是早點休息
吧。」靈芝關懷地說。「我不累!」雲飛興高采烈道,雖然衹是初學乍練,已經
得窺輕功的門徑,如何不興奮。「但是妳的傷……」靈芝蹙著眉說。「已經沒事
了。」雲飛探手把白衣如雪的靈芝抱入懷裏,愛憐地說:「可惜我沒有及時領悟
輕功的奧秘,才要妳擔驚受怕,真是難為妳了。」

  「不,不要這麽說!」靈芝眼圈一紅道:「要不是妳冒死相救,我不知還要
受甚麽罪哩。」

  「好了,大家也別說了。」雲飛問道:「告訴我,妳很喜歡白色麽?為甚麽
凈是穿白色的衣服?」

  「妾身自小便愛白色,所以衣服全是白色的。」靈芝黯然道:「其實白壁蒙
污,穿白色也不相宜,既然妳不喜歡,我改穿其它的衣服便是。」

  「不,我不是不喜歡,衹是有點奇怪吧。」雲飛歉然道。

  「妾身小時曾得高人指點,知道一身媚骨,不該穿紅著綠,招惹狂蜂亂蝶,
於是多穿樸素的衣服,習以為常,便獨愛白色了。」靈芝凄涼下淚道:「豈料還
是保不住完壁之身……」

  「不許再說!」雲飛用嘴巴封住靈芝的櫻唇說。深情的一吻,不獨使靈芝愁
懷盡解,也使雲飛控制不了壓抑已久的慾火,忍不住毛手毛腳,大肆手足之慾。

  「公子……」靈芝軟弱地抗拒著說:「妳的身體要緊呀……!」

  「我很好……!」雲飛柔聲道,嘴巴唇舌兼施,又吻又舐,在靈芝的頭臉粉
頸游走,手上也動手去扯她的衣帶。

  靈芝的心情很矛盾,既害怕不利愛郎的傷勢,也渴望能夠與他合體交歡,共
諧魚水之樂。

  隨著衣帶的鬆脫,衣襟也左右張開,露出了精繡的抹胸,盡管是光潔雪白,
卻不像白裏透紅的肌膚,散發著耀目的光芒,雲飛也無暇細看,連撕帶扯地揭下
抹胸,兩團白肉便應聲彈出。

  羊脂白玉似的胸脯,肉香撲鼻,一雙豐滿結實的肉球,隨著急促的呼吸在胸
前晃動,峰巒的肉粒嬌嫩柔膩,漲卜卜地仿如成熟的櫻桃,更使人垂涎慾滴,雲
飛呼嘯一聲,便把頭臉埋了下去。

  「公子……!」靈芝觸電似的渾身一顫,拒絕的唸頭也化為烏有。

  雲飛嬰兒哺乳似的含著肉球,饞嘴地吸吮著芬芳香甜的蓓蕾,還把舌頭圍繞
著肉粒團團打轉,可惜衹有一張嘴巴,不能左右逢源,唯有輪番舐吃,品嘗這難
得的美味。

  這時靈芝的身體裏好象生出一團烈火,失控地四處亂竄,烈火過處,燒得她
身酥氣軟,喘個不停,唯有使勁地抱著雲飛的肩頭,才能舒緩體裏的難過。雲飛
的嘴巴忙碌,手上也不閑著,指掌並用,游遍了每一寸暴露在空氣裏的肌膚,然
後扶著靈芝的纖腰,輕巧地挑開了騎馬汗巾,慢慢地探了進去。

  「噢……公……公子……!」靈芝發狠地把粉腿挾在一起,嬌喘細細地叫。

  雲飛五指如梭,穿越荏弱嬌嫩的柔絲,朝著神秘的禁地邁進,暖洋洋的玉阜
滑不溜手,固然使他流連忘返,但是靠近迷人的洞穴時,指頭傳來的濡濕,更教
人血脈沸騰,忍不住往花瓣似的桃唇抹下去。

  「……不……不要癢人……」靈芝往上迎向那刁鑽的指頭,呻吟似的叫道。

  雲飛沒有理會,指頭繼續游進股間,衹是在柔嫩滑膩的會陰碰觸了幾下,已
經使靈芝難以自持了。

  「給我……我……我要……我要妳!」靈芝春情勃發似的撕扯著雲飛的褲子
叫道。

  雲飛也是慾火如焚了,於是匆忙地脫掉褲子,扯下靈芝腹下的汗巾,握著昂
首吐舌的肉棒,騰身而上,朝著濕漉漉的肉洞刺了進去。

  「喔……!」靈芝嬌哼一聲,受不了似的秀眉頻蹙,卻還是努力張開粉腿,
讓雲飛能夠揮軍直進。緊湊的玉道,使雲飛舉步維艱,他明白自己稟賦過人,那
忍玉人受罪,可沒有燥進,小心奕奕地排闥而入,一寸一寸地慢慢送了進去。

  「受得了嗎?」差不多去到盡頭時,雲飛止住腳步,柔情似水地輕吻靈芝的
眼皮問道。

  「……行……行的……動……動吧!」靈芝的玉手使勁地抓著床沿,喘息著
說。盡管暖烘烘的肉壁,緊緊擠壓著雞巴,使雲飛暢快莫名,生出盡根送進去的
衝動,他仍然強忍著熾熱的慾火,待靈芝喘過氣來,才開始抽插,還步步為營,
點到即止,恐怕她受不了。

  靈芝也真的有點吃不消,偉岸的肉棒好象填滿了子宮裏的每一寸空間,使她
頭昏腦漲,差點透不過氣來,但是裏邊的充實和漲滿,也讓她感覺已經和愛郎融
成一體,心底裏的甜蜜和幸福,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忍不住發出愉悅的叫聲,
還弓起纖腰,迎接著雲飛的衝刺。

  抽插了十多下後,雲飛開始進退自如了,於是覤準時機,乘著靈芝纖腰上挺
時,雞巴順勢朝著洞穴深處刺了進去。

  「哎喲……公……公子……!」靈芝嬌軀急顫,失魂落魄地尖叫一聲,可不
知是苦是樂。

  雲飛經驗豐富,知道靈芝衹是一下子不能適應,也不著忙,雖然沒有步步進
逼,亦不退讓,繼續留在洞穴深處,讓她得到喘息的機會,自己也可以盡情享受
那種美妙絕倫的擠壓。

  說也奇怪,雲飛停下時,好象感覺縷縷和暖的氣流,從花芯裏涌向馬眼,直
透丹田,情不自禁地運起內氣,那種感覺更是清晰,記起靈芝天生媚骨,元陰特
別豐厚,想是情心勃發,還沒有丟精泄身,元陰便已溢出來了。

  「……我……我很好……動……動吧……我……我要妳!」靈芝喘著氣叫。

  雲飛知道自己稟賦過人,要是全力出擊,靈芝一定禁受不起,於是使出九淺
一深之法,縱橫馳騁,耀武揚威。

  九淺一深也即是九輕一重,雞巴進進出出,十居其九,是點到即止,最後一
記才長驅直進,深入不毛,如此周而復始,反復施為,男的雖然花費氣力,卻可
以讓女的多一點時間喘息,不致兵敗如山。

  「呀……進去一點……噢……公……公子……呀……美……美呀……!」靈
芝春情勃發似的叫,四肢發狠地纏在雲飛身上,還起勁地扭動纖腰,配合他的抽
送。

  銷魂蝕骨的嬌吟低叫,仿如仙籟天音,更勝催情妙藥,使雲飛興奮莫名,禁
不住快馬加鞭,橫衝直撞。

  「啊……啊啊……美……啊……公子……呀……」在急風暴雨的攻勢下,靈
芝完全處於被動了,衹能哼唧著沒有意義的無字之曲,叫喚的聲音,忽而高亢,
忽而低沉,更使人神搖魄蕩。

  雲飛愈戰愈勇,一時興起,抄起靈芝的粉腿,架在肩上,雙手扶穩閃動的纖
腰,把牝戶抬高,接著下身急挺,火辣辣的肉棒便盡根刺了進去。

  「噢……不……不行了……!」靈芝忽地尖叫一聲,螓首狂搖,嬌軀急劇地
彈跳了幾下,便脫力似的癱瘓在雲飛身下,喘個不停。

  當靈芝發出尖叫的聲音時,雲飛便感覺灼熱的陰道裏,傳出陣陣美妙和熟悉
的抽搐,暖洋洋的陰精亦如山洪暴發,洶涌而出,最使他高興的,卻是靈芝不單
尿了身子,也同時泄出蘊藏體內的元陰,證明她是動心了。

  雲飛趕忙止住動作,鐵棒似的雞巴卻繼續留在狹窄的陰道裏,龜頭緊壓著抖
顫的花芯,開始運功吸納泄漏的元陰。

  靈芝的元陰,渾厚豐盛,而且源源不絕,明顯與其它的女孩子不同,要不是
雲飛早有探納的經驗,恐怕會應接不暇。

  花芯的顫抖終於消失了,也再沒有元陰泄出來,雲飛知道陰關已閉,看見靈
芝粉頰酡紅,朱唇半啟,嬌嫞地軟在身下喘息,美艷不可方物,還沒有平熄的慾
火燒得更是熾熱,低頭輕吻著朱唇,問道:「累嗎?」

  「不……別憐著我……快點來吧,不要憋壞了身體!」靈芝喘著氣說,她不
是黃毛丫頭,自然知道雲飛還沒有滿足。

  雲飛也實在憋得難受,於是重張旗鼓,慢慢抽插起來,但是也明白靈芝受不
得雨暴風狂,不敢大施撻伐,唯有努力催發自己的情慾,謀求盡快得到發泄。

  饒是如此,雲飛得到發泄時,靈芝已是高潮迭起,先後尿了兩次身子,其間
泄漏出來的元陰,亦在極樂之中,與雲飛的內氣結合在一起。

  雨散雲收了,雲飛正要抽身而出,還在嬌喘細細的靈芝,竟然勉力抱著他的
脖子,好象不想與他分開。「妳還要麽?」雲飛訝然道。

  「……公子……妳……妳不喜歡我嗎?」靈芝呻吟著說。「我怎會不喜歡妳?」
雲飛奇怪道。

  「那麽……一定是我不懂侍候妳了……」靈芝眼圈一紅道:「……告訴我,
怎樣才能讓妳快活,我會努力的。」

  「我很快活呀,為甚麽妳會這麽說?」雲飛莫明其妙道。

  「不用騙我了,我……我知道妳快活時,不是這樣的!」靈芝哽咽道。

  「我快活時該怎樣?」雲飛一頭霧水道。

  「妳……妳要是快活,可不會這……這麽快完事的。」靈芝臉泛紅霞道。

  「是誰告訴妳的?」雲飛楞然道。

  「在麗香院時,我就在秋萍隔壁,每一趟妳都要花上大半天,使她叫得震天
價響,還用人告訴我嗎?」靈芝忸怩道。

  「妳剛才不也呱呱大叫嗎?」雲飛失笑道。

  「不是的!我有甚麽不好,惹妳討厭?」靈芝著急道。

  「我不是不快活,而是……」雲飛沉吟道。

  「是甚麽?是不是妳的傷……?!」靈芝惶恐地問道。

  「我的傷好多了,是我不想讓妳受罪,才草草了事,不要胡思亂想了。」雲
飛深情地翰吻著靈芝的粉頰說。「真的嗎?妳沒有惱我嗎?」靈芝半信半疑道。

  「我怎會惱妳!」雲飛解釋道:「告訴妳,我的性慾很強,等閑的女孩子可
吃不消,衹是惱恨秋萍惡毒,才故意讓她受罪吧。」

  「她……她可不像受罪呀。」靈芝囁嚅道。

  「妳想試一下嗎?」雲飛笑道。

  「衹要妳快活,要我受甚麽罪也行!」靈芝立誓似的說。「傻孩子,我怎會
讓妳受罪?」雲飛愛憐地說。「公子,妳真好……!」靈芝情心蕩漾,激動地抱
著雲飛泣叫道。

  「不要哭了,讓我下來吧。」雲飛柔情萬種地舐去粉臉的淚水說。「妳……

  妳對妳的丫頭全是這麽好嗎?「靈芝腼腆地鬆開手道。

  「不一定的,要是誰惱了我,也要受罪的。」雲飛翻身躺在靈芝身畔,探手
在高聳的乳房上捏了一把說。「妳不會的!」靈芝紅著臉爬了起來,撿起掉在一
旁的汗巾,溫柔地揩抹著雲飛腹下的穢潰,碰觸著那已經萎縮的雞巴時,突然生
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衝動,囁囁地說:「公子,妳……妳可喜歡……人家……人家
吃妳嗎?」

  「喜歡!」雲飛心中一蕩,衝口而出道,才平熄了不久的慾火,又再蠢蠢慾
動。

  「我……我還沒有吃過男人的雞巴,妳教我好嗎?」靈芝吸了一口氣,爬到
雲飛身下說。「不,妳不要勉強自己!」雲飛記起一段往事,趕忙扶著靈芝的俏
臉說。「我喜歡!」靈芝不顧雲飛的反對,檀口輕舒,竟然把那濕漉漉的雞巴含
入口裏。「妳……不用這樣的!」雲飛呻吟似的說。盡管靈芝沒有給男人作口舌
之勞的經驗,卻是很努力,蘭花小舌圍繞著雲飛的雞巴,忙碌地在口腔裏滾動,
不知為甚麽,她一點也沒有腌瓚的感覺,還奇怪地滿心歡喜,好象凳在品嘗天下
的第一美味。

  也不知是怎樣發生的,本來是軟綿綿的雞巴,突然勃然而起,長大的肉棒直
搗靈芝的咽喉,嗆得她驚叫一聲,趕忙退了開去。

  「行了……不用吃了!」雲飛衝動地說。「公子,我……我吃得不好嗎?」
靈芝喘息著說。「不,吃得很好!」雲飛怪叫一聲,翻身把靈芝壓在身下,道:
「現在該我服侍妳了。」

  第七十章  秋瑤脫難

  陽光照射在雲飛的臉上時,使他從甜夢裏醒過來,懷裏的靈芝好夢正酣,緊
貼身上的肌膚,芬芳馥鬱,比搭在腰間的錦被還要嬌柔滑膩,教人神魂顛倒,想
起昨夜瘋狂的情形,不禁慚愧,幸好看見她的臉上挂著幸福的笑容,心裏才好過
了一點。靈芝好象要證明自己是真心誠意要使愛郎快活,不顧一切地曲意逢迎,
逗得雲飛情興勃發,卻也累得她死去活來,最後還在極樂之中昏了過去,使雲飛
自責不已。

  雲飛一覺醒來,感覺活力充沛,精神奕奕,知道是受惠於靈芝的元陰,唸到
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對自己動了真心,才泄出這許多元陰,心裏暖烘烘的,說
不出的歡喜。

  想到這裏,雲飛心唸一動,悄悄下床,穿上衣服,盤膝坐在地上運氣行功,
察看自身的進境。

  出乎意料之外,內氣唸動即生,而且比平常堅凝壯大了許多,才一運氣,便
快如閃電般走了一個大周天,接著又勢如破竹地衝開任督二脈,再經過動功的經
脈,瞬即回到丹田,衹是走了一趟,體裏的經絡脈穴便好象漲大了不少,整個人
精神一振。

  雲飛心裏狂喜,繼續行功,發覺內氣先是沿著靜功的經脈行走,經過任督二
脈後,竟然循著動功的經脈運行,最後才回到丹田,知道動功靜功融成一體,再
沒有動靜之分了。

  功行九轉後,雲飛更自覺內息澎湃,渾身是勁,然後內氣過處,骨胳逼迫作
響,好象脫胎換骨,舒泰莫名。

  「公子,妳怎麽啦?」突然聽到靈芝驚叫的聲音,雲飛張眼一看,發覺她坐
在床上,當是給雲飛發出的聲音驚醒的。

  「我很好!」雲飛朗笑一聲,長身而起,興奮地叫道:「好得不得了!」

  ※※※※※※與靈芝渡過了幾天如膠似漆的歡樂日子後,雲飛終於動身上路
了,盡管捨不得柔情萬種的靈芝,也希望多些時間修練,但是江平城戰雲密布,
早一天回去,便多一天時間準備,無奈與玉人作別。本來靈芝堅決要與他同行,
丘雄也要領兵相助,但是雲飛別有打算,費了許多唇舌,才讓他們留下來,分手
那一天,靈芝更是執衣牽手,哭得梨花帶雨,其間自然少不了許多囑咐叮嚀,綿
綿情話了。

  雲飛早上出發,從來路直奔江平,路上施展新近練成的輕功,跳躍如飛,疾
若奔馬,崎嶇山路,仿如平地,走了大半天,日落西山時,發覺來到一片峭壁之
下,不禁大吃一驚,原來來時也曾經過這裏,那時離開江平衹有一天,想不到輕
功快捷如斯,不用一天工夫,便完成了兩天的路程,要是以這樣的速度走下去,
午夜後便該抵達江平,但是那時城門已閉,不易進城,於是決定找個地方露宿一
宵,明早才繼續上路。

  峭壁下有一個山洞,當日雲飛與同行的商人便是在那裏露宿的,還沒有走近
便聽到洞裏傳來陣陣凄厲的叫聲,雲飛走了過去,漆黑的洞穴裏,隱約看見一條
人影,在地上輾轉哀啼,趕忙亮起火折,卻是一個黑衣女子,定睛細看,禁不住
失聲驚叫,原來是闊別許久的秋瑤。

  秋瑤披頭散髲,雙目無神,但是臉紅如火,紅撲撲的臉蛋還染著幾道血痕,
當是在地上磨擦時受傷的,最駭人的是褲子已經褪到膝下,玉手夾在粉腿中間,
動個不停。

  「救我……嗚嗚……救我……天呀……讓我死吧……!」秋瑤沒有發覺雲飛
走了進來,衹是咬牙切齒地哀叫悲啼,苦不堪言的樣子,使人觸目驚心。

  「嫂子,妳怎麽啦?」雲飛撲了過去,著急地叫道,此時才發現她的手裏拿
著一根棒子,沒命地朝著牝戶亂插,光裸的牝戶卻是血印斑斑,紅彤彤的肉洞還
沾滿了白膠漿似的液體。「癢死我了……嗚嗚……求求妳……殺了我吧!」秋瑤
尖叫道。

  「究竟發生了甚麽事?」雲飛手足無措,拉開秋瑤的玉手道。

  「兄弟,是妳……是春風迷情蠱……救我……天呀……救救我!」秋瑤終於
認得雲飛,另一衹手卻又往腹下探去,掙扎著叫。

  知道是春風迷情蠱發作後,雲飛反而舒了一口氣,急忙從懷裏取出一顆丹丸
塞入秋瑤口裏,說:「這是解藥,吃下去便沒事了。」

  秋瑤哪裏還有選擇,張嘴吞下藥丸,手上的棒子繼續瘋狂地在牝戶抽插。

  「妳忍一下吧,再過一會便不癢了。」雲飛不忍卒睹,勸止道。

  「不……我受不了……呀……噢……來了……」秋瑤嘶叫道,棒子還變本加
厲地直搗牝戶深處,動不了兩下,口裏「荷荷」哀叫,然後脫力似的軟在地上,
任由棒子留在牝戶裏。「妳歇一下,我去生個火。」雲飛嘆氣道,知道秋瑤尿了
身子,該能暫時遏止蠱毒帶來的痕癢,而手中的火折子快要燒光,要不及早生火,
如何渡過漫漫長夜。

  「包袱裏……有……有火燭……」秋瑤喘著氣說。雲飛依言找到了包袱,裏
面除了替換的衣服,還有臘燭火折,才燃起臘燭,秋瑤卻又依哦哀叫,棒子再度
在牝戶裏亂搗。「還癢麽?」雲飛憐惜地問道。

  「癢……癢死我了……嗚嗚……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秋瑤咬牙切齒
道。

  「有了!」雲飛靈機一觸,使出搜陰指,運氣朝著會陰點下去。

  「啊……啊啊!」秋瑤長叫一聲,身子急顫,竟然昏了過去。

  雲飛知道秋瑤衹是在極樂中昏倒,也沒有著忙,動手把棒子抽出來,才發現
那是一根長約盈尺,二指粗幼的樹枝,上邊還有些疙瘩,可不敢想象她吃了多少
苦頭,遂把樹枝丟開,找了一方汗巾,清理那受創甚深的下體。與秋瑤在黃石城
再遇時,為了解毒,雲飛也曾檢驗那神秘的私處,此際更沒有猶疑,抹去牝戶的
血水穢漬後,發覺兩片陰唇皮破血流,可不知是樹枝還是地上的砂石做成的,幸
好沒有大礙,記起包袱裏還有金創藥,於是動手上藥。

  上好了藥,秋瑤也悠然而醒。

  「是不是好多了?」雲飛關懷地問道。

  「……我不知道。」秋瑤茫然道。

  「為甚麽妳會來到這裏的?」為了轉移秋瑤的注意,雲飛故意問道。

  秋瑤長嘆一聲,便道出別後往事。

  原來秋瑤是奉秦廣王之命,前往虎躍城辦事的,她早已有心四出訪尋雲飛,
於是捨近路而弗由,繞了一個圈子,希望能夠得到雲飛的消息,卻在路上染上風
寒,病了幾天,時間失了預算,衹好從江平趕赴虎躍,希望上藥後再作打算,走
到這裏時,春風迷情蠱已經發作了。

  「要辦甚麽事?」雲飛追問道,看見秋瑤說了好一陣話,仍然沒有叫癢,知
道解藥開始化解蠱毒了。

  「千歲垂涎森羅王等售賣陰棗發了大財,有意分一杯羹,遂著人在百福國搜
羅處女,卻命我盜取制煉陰棗的秘方。」秋瑤唏噓道。

  「甚麽秘方,衹是催情淫藥吧了。」雲飛憤然道,他早知森羅王與秦廣王不
睦,暗裏勾心鬥角,也不以為怪,衹是痛恨秦廣王為了一己私慾,可害苦了百福
國的女孩子了。

  「真的嗎?那倒讓翠妃說中了。」秋瑤自言自語道。

  「翠妃?她是甚麽人?」雲飛心中一震,問道。

  「她便是丁同的妻子玉翠,淫邪惡毒,古怪的點子不少,甚得千歲寵愛,她
知道陰棗的事後,自行找了一個處女,喂她吃下春藥,試煉陰棗,效果很好,千
歲已經信了七分,此行我要是拿不到秘方,他亦打算使用淫藥魚目混珠了。」秋
瑤嘆氣道。

  雲飛聽得目定口呆,想不到兒時愛侶,竟然淪落如斯,著實後悔當日在白石
城沒有拿下來,助她脫離這個淫邪的地獄門,胡思亂想之際,卻看見秋瑤漲紅著
臉,掙扎著要爬起來。

  「妳想幹甚麽?」雲飛扶著秋瑤問道。

  「我……我是內急……要……要解手。」秋瑤好象是急不可耐,卻怎樣也坐
不起來,急得淚流滿臉道。

  「我扶妳一把吧。」雲飛從後抱起秋瑤,抄著腿彎,走到洞穴一角道:「就
尿在這裏吧。」

  「謝謝妳……呀……!」秋瑤粉臉扭曲,痛哼著叫。

  「怎麽了?」雲飛問道。

  「痛……裏邊痛得很……!」秋瑤哀叫道,就在她的哀叫聲中,紫黑色的液
體卻從牝戶裏汨汨而下。

  「沒有事的……」雲飛心裏暗嘆,知道是樹枝弄傷了陰腔,看見紫黑色的尿
液,卻色然而喜道:「蠱毒開始排出來了,喝多點水,尿多幾次,便能夠袪清毒
素了。」

  「真的嗎……?」秋瑤難以置信地說,忍痛排光了體裏的尿液,完事後,卻
已痛得冷汗直冒,沒有氣力似的軟在雲飛懷裏。「我不會騙妳的。」雲飛不避嫌
疑,用汗巾抹幹凈牝戶,動手係上褲子,才讓她躺下來。

  「那又怎樣?我……我衹希望能夠了此殘生!」秋瑤流著淚說。「死不得的,
童大哥還待著妳。」雲飛撫慰道:「秋怡已經跟了我,秋茹秋蓉和宋帝王的秋月
也各有歸宿,大家活得很好,妳也別記著過去了。」

  「童大哥還會要我嗎?」秋瑤患得患失道。

  「會的,他不知多麽惦著妳。」雲飛肯定地說,接著簡單地道出近況。「妳
是金鷹公子?為甚麽土都報告老祖,金鷹公子是四十多歲,濃眉大眼,臉有短髭
的壯漢?」秋瑤不敢相信道。

  「這是我故布疑陣吧了。」雲飛笑道:「我不想其它人知道金鷹公子的真臉
目,才故意這麽說的。」

  「原來如此,妳可認識玉觀音蘭苓嗎?」秋瑤問道。

  「甚麽玉觀音?」雲飛不解地問道。

  「她是百福國國主紀光之妹,臉如冠玉,貌美如花,人稱玉觀音,翠妃使計
殺了紀光和她的夫婿王振,助千歲奪下百福國後,她便率領舊部逃進深山,並揚
言與金鷹公子有舊,招徠了不少英雄豪杰,組成義軍與千歲對抗,曾經偷襲百意
城,雖然為丁同所敗,卻已使他們風聲鶴唳了。」秋瑤解釋道。

  「蘭苓?玉觀音?我好象沒有見過她呀!」雲飛搔著頭說。「那一定是她借
助妳的威名,與千歲作對了。」秋瑤道。

  「衹要是對抗鐵血大帝,無論甚麽人,也該亙相扶持的。」雲飛道。

  「神風幫該是例外的。」秋瑤痛恨地說,衹道雲飛沒有聽過神風幫的行徑,
滔滔不絕地縷述他們的惡行。

  雲飛記得秋怡提及神風幫如何為非作歹,劣跡滔天,為禍北方,不下於鐵血
大帝,此時再聞秋瑤的話,更生戒心,追問下去,才知道紅胡子羅其已死,粉蝶
朱蓉逃走的事。

  說了大半天的話,秋瑤也累了,兩人遂在山洞渡宿一宵,天明後,由於秋瑤
受傷不輕,更不便走動,衹能由雲飛背負上路。

  ※※※※※※

  兩人回到江平城後,雲飛讓秋月照顧秋瑤,便立即召開會議,檢討軍情了。

  出席會議的,除了谷峰,還有李廣,他是接到谷峰轉來雲飛的指示,帶同四
方堡的三千新軍前來增援的。

  谷峰自從投效雲飛後,立即招兵買馬,增強軍備防務,前些時雲飛調來三千
軍士,江平城的兵士增至萬二三人,連同李廣的援兵,要是堅守不出,土都的三
萬大軍要攻下江平,也是相當吃力的。

  然而雲飛不獨要守住江平,還要乘著土都進攻江平時,乘虛而入,收復金華
城。

  「公子,我收到妳的命令後,便立即派出廿艘兵船,著他們畫伏夜航,溯河
而上,直駛紅石城,昨天收到段老將軍的烏鵲傳書,兵船已經灣在靠近紅石城的
支流,相信敵方沒有發覺。他打算留下鄧樸和五千兵馬守紅石,待土都出兵後,
童剛便率領萬五軍士渡河與蔡和會合,進攻金華城,侯榮領五千軍士與紅粉奇兵
在河東涉水而過,斷絕土都後路,也可以支持江平,請妳指示。」谷峰報告道。

  「縱是土都帶走了三萬兵馬攻江平,金華還有近萬將士,童剛和蔡和合起來
不到二萬人,不容易在短時間內攻下金華,妳給我去信段老叔,紅石衹留二千兵
馬,其餘的和紅粉奇兵全交童剛指揮,要依照計劃,不動聲色渡河,希望能夠一
舉攻下金華城。」雲飛思索著說。「我們兵力少,戰線長,既要守住江平,還要
進攻金華,哪一方失利也是不妙,倘若童剛能夠和我們合力擊退土都,然後再攻
金華,是不是穩妥一點?」李廣憂心忡忡道。

  「金華位處要塞,一定要盡快控制在手裏,要不然,待鐵血大帝的援軍殺到
來,紅石金華便要各自為戰,那可危險了。」雲飛搖頭道:「我已經定下誘敵之
計,衹要能夠牽制土都的大軍,該不難攻下金華,那時土都軍心必亂,我們前後
夾攻,便可以大勝一仗了。」

  「我們該能守得住江平的。」谷峰點頭道。

  「這還不夠,我想以攻代守!」雲飛沉聲道。

  「甚麽?」谷峰李廣齊聲叫道。

  「倘若有合適的地方,我有信心誘土都自陷絕地,加上霹靂火,我們可以以
少勝多,使他損兵折將的。」雲飛道。

  「要是能誘他進軍城北的葫蘆谷,他們一定跑不了。」谷峰思索道。

  雲飛問明白葫蘆谷的形勢後,不禁大喜,於是定下妙計,各自準備,等待土
都入阱。

  ※※※※※※

  土都的大軍出發了,他留下敖四虎和妙悅雙姬守金華,自居中軍,以森羅王
的張東為偏將,楚江王的馮端和卜凡分掌兩翼,三萬大軍浩浩蕩蕩殺奔江平。

  秋萍卻是早已出發,在預定的地點,等候潛入江平探聽虛實的蕭飛。鐵血大
軍距江平還有三天的路程時,秋萍回報,據蕭飛探聽所得,江平衹有五、六千軍
士,聞得大軍壓境,才張惶布防,預備用霹靂火守城。

  土都早料到如此動員,勢難瞞過江平的守軍,也不以為意,使他不安的是霹
靂火,白石慘敗,全是為了霹靂火,此際碰上霹靂火的發明人,豈能掉以輕心,
雖然他曾經透過五官王,買下大量的霹靂火,但是出發前,幾番試驗,衹能使霹
靂火燃燒,卻不能爆炸,唯有多帶兵馬,希望以泰山壓卵之勢,強攻江平。

  聞得江平衹有五、六千兵馬,土都的心裏才好過一點,衹要不計犧牲,該能
攻下江平的,接著獲悉蕭飛探出有路可以繞道從城北進攻,當可避過與敵人正面
交鋒,不禁大喜,遂命馮端卜凡領軍一萬,伙同秋萍,潛往城北偷襲,自己和張
東各領大軍,緩緩而行,虛張聲勢,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五天後,土都的大軍終於來到江平城的西門了,他沒有下令攻城,衹是在城
外的小丘安營立寨,讓眾軍休息,打算天亮時才開始進攻,那時馮端等亦會發動
攻勢,江平便可垂手而下了。

  土都做夢也想不到敵人會有膽子偷營的,睡到半夜,鐵血軍駐扎的小丘突然
發生連串爆炸,很多軍士走避不及,傷亡不少,也在這時,敵軍卻從四方八面殺
奔而來,殺得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曙光初現時,鐵血大軍已是灰飛煙滅,土都和張東也死在亂軍之中了。

  ※※※※※※

  「已經找到土都的尸體了。」李廣興高采烈地道:「此役敵人遺尸近萬,投
降的有八千餘,沒有多少人能夠全身而退的。」

  「童剛那邊也有消息了,蔡和依計誘敖四虎出城迎戰,童剛趁機奪下城池,
誅殺敖四虎和妙悅雙姬,敵人潰不成軍,北走龍游,金華城的百姓終於得脫苦海
了。」谷峰報告道。

  「公子,妳真是神人,鐵血大軍縱橫天下多年,從來沒試過這樣慘敗的!」
秋瑤仰慕地說。「這一仗是有點僥幸,要不是機緣巧合,讓蕭飛得到敵人的情報,
恐怕不易取勝。」雲飛謙遜道,「連同前兩天在葫蘆谷俘獲的千餘人,降卒逾萬,
現在全拘禁在一個絕谷裏,我們該如何處置?」李廣問道,原來馮端等在土都的
大軍抵達前,早已中伏敗北了。

  「鐵血軍窮凶極惡,全是死不足惜的。」秋月憤然道。

  「不行,殺降不祥,當中也不全是該死的。」雲飛斷然道:「這樣吧,金華
城飽受戰火蹂躪,百廢待舉,派兵把他們押送金華,充當苦役,算是贖罪吧。」

  「難道也饒了卜凡和萍姬嗎?」秋瑤不以為然道。

  「不是,我花工夫擒下他們,是別有用處的。」雲飛笑道:「對了,通令各
部,為首的自然該殺,其它降卒卻是照此辦理,讓他們有自新的機會。」

  「還有用嗎?那天我宰了馮端,可有壞事?」谷峰慚愧地問道。
作者: 一路狂奔    時間: 2007-11-21 10:49

  第七十一章  安排妙計

  秋萍懶洋洋地坐在牢房的一角,一條腿的足踝拴著鎖鏈,限制了她的活動,
作戰用的盔甲已經解下來,身上衹剩下藍布的勁裝疾服。

  被擒後,秋萍便是單獨囚禁在這裏,沒有受到審問,也沒有受到虐待,衹是
幾天沒有梳洗,略見憔悴。

  敵人的不聞不問,使秋萍心裏好過了一點,相信他們是投鼠忌器,不敢傷害
自己,衹要土都及早破城,當能把她救出生天,那時又可以風流快活了。

  日中無事,秋萍衹能胡思亂想,想得最多的是蕭飛,把這個一度使她神魂顛
倒的男人恨得要命,要不是他的餿主意,自己怎會陷身敵手,看來他還向敵人通
風報訊,才使大軍一敗塗地,全軍覆沒。必定是蕭飛弄鬼的!大軍是依著他留下
的暗記,才走進了絕地,身陷重圍,在那些可怕的霹靂火下傷亡慘重,招致慘敗,
縱然他不是姦細,但是他負責探路卻沒有發現敵軍設伏而及早示警,怎樣也是難
辭其咎的。

  盡管秋萍詛咒了蕭飛許多次,也曾立誓要把他碎尸萬段,但是唸到和他一起
的快樂時光,卻是回味無窮,願意寬恕他的一切罪過。牢房裏雖然晝夜燭火通明,
白天可以聽到門外的聲音,還能聊解寂寞,到了晚上,萬籟俱寂,便如陰森鬼域,
使人無法入寐,也使秋萍特別懷唸蕭飛,渴望能夠躺在他的懷抱裏,共渡漫長的
黑夜。

  有一晚,秋萍又失眠了,想到蕭飛此刻不知在哪裏,或許和其它的女人一起
鬼混時,不禁妒火中燒,使她燠熱難耐,情不自禁地把手探進衣襟裏,起勁地搓
揉著胸前豪乳,希望能壓下對他的思唸。

  沒有用的,無論秋萍多麽使勁,甚至像他一樣無情地掐捏著發硬的奶頭,仍
然不能好過一點,還好象變本加厲,渾身更如蟲行蟻走。

  秋萍終於耐不住了,忘記了身在牢籠,毅然解開褲子,扯脫腹下鮮紅色的騎
馬汗巾,纖纖玉指老馬識途地闖進張開的肉縫中間,使勁地扣挖著。

  自從認識蕭飛後,秋萍已經很久沒有使用指頭消乏了,以前一根中指便能讓
她滿足,現在卻填補不了體裏的空虛,衹好把食指也送了進去,然後閉上眼睛,
緬懷和蕭飛一起時的情景。

  記憶中,蕭飛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甚至是狂暴粗野,使她叫苦連天,然而這
種被征服的感覺,亦是最刺激的,秋萍自問碰過不少男人,衹有這個強壯的美男
子,才能讓她慾仙慾死,完全享受肉慾的樂趣。

  指頭動得很急,也努力往深處鑽去,不知過了多久,秋萍才長嘆一聲,意興
闌珊似的抽出濕淋淋的玉指,懶洋洋地撿起汗巾,抹去肉洞裏流出來的穢漬。雖
然暫時得到發泄,秋萍還是沒有滿足的感覺,指頭可代替不了雞巴,尤其是蕭飛
那根超人似的大肉棒。

  從那一晚開始,秋萍對蕭飛更是唸唸不忘,也習慣了在夜闌人靜時,用指頭
自行解決。經過了好幾天,汗巾濕了又幹,幹了又濕,沾滿了秋萍的穢漬,後來
幹脆不再係上汗巾,光著下身便把褲子穿上。

  雖然秋萍全然不知道外邊的消息,但是隨著時間過去,不禁惶恐不安,暗叫
不妙。

  在土都的大軍壓境下,江平該是危在旦夕,負責看守的牢子,也該惶惶不可
終日,但是這兩天,牢門外竟然傳來歡笑的聲音,盡管送飯的老嫗沒有說話,但
是得意洋洋的樣子,好象打勝了仗。

  倘若土都真的敗走,那可不妙了,自己陷身敵手,恐怕凶多吉少,最怕是失
去性命,那便甚麽也沒有了。

  秋萍不想死,特別是解去春風迷情蠱,晉位森羅殿的萍姬後,更不願送命,
她還年青,而且貌美如花,往後該有許多享樂的日子,要是就此送命,那可辜負
老天爺的厚賜了。

  想了大半天,秋萍終於想到保命的法子。

  記得宋帝殿的丫頭秋月,曾經使江平城的城主谷峰中計,看來他也是和其它
的男人一樣,貪花好色,沒有難為自己,當然是別有用心了。

  秋萍唯一的指望,是利用美色,留下性命,徐圖後計,要是能使谷峰著迷,
便有一線生機了,於是編排好說辭,還故意鬆開紐扣,露出了腥紅的抹胸,讓酥
胸半裸,相信以自己的艷色,該沒有男人能夠抗拒的。

  這一天,終於有人進來了,但是秋萍怎樣也想不到,進來的竟然是以為已經
陣亡的卜凡!

  卜凡衹身走進牢房,一身簇新的軍服,腰間還挂上了佩刀,精神奕奕,胖胖
白白,看來是吃得好睡得香的樣子。

  「……是妳!是不是……大將攻陷江平城了……還是……」秋萍吶吶說道。

  「別做夢了,鐵血軍已經一敗塗地,金華城也落在金鷹公子手裏,土都,馮
端,張東和敖四虎,還有妙悅雙姬等人全死在陣上了。」卜凡嘆氣道。

  「甚麽?妳……妳騙我的,是不是?」秋萍難以置信地叫。

  「我騙妳幹嗎?」卜凡搖頭道:「妳要是不想多吃苦頭,便老實地回答我的
問題,或許還有活路的。」

  「妳……妳投降了……不……是妳……是妳出賣我們的!」秋萍尖叫一聲,
長身而起,指著卜凡怒罵道,衹道卜凡才是姦細,以為自己錯怪了蕭飛。「別說
我的。」卜凡扳起臉孔問道:「衹要妳告訴我蕭飛躲在哪裏,我可不會難為妳的。」

  「我不知道!」秋萍憤然道,暗道原來蕭飛未死,可不知道躲在哪裏。「胡
說!」卜凡叱道:「他是森羅殿的牛頭,也是妳和他聯絡的,妳怎能說不知道?」

  「不知道便是不知道,我騙妳幹嗎?」秋萍惱道。

  「妳真的要不識抬舉嗎?」卜凡目灼灼地望著秋萍胸前,森然道:「別忘了
我也曾是地獄門中人,辣手摧花的手段可不少呀!」

  「妳……!」這時秋萍才記起自己酥胸半裸,竟然罕有地生出羞愧的感覺,
慌忙用手擋在胸前,悻聲道:「妳打死我也是不知道的!」

  「像妳這樣的美人兒,我怎捨得打死妳!」卜凡獰笑一聲,雙掌當胸探出。

  秋萍認得這是土鬼七式的第一招,知道利害,趕忙閃身避開,卻忘了腳上拴
著鎖鏈,步履踉蹌,接著胸前傳來劇痛,一雙乳房便落在卜凡手裏。「說!」卜
凡十指箕張,使勁地握下去說。「哎喲!痛死我了……嗚嗚……放手……我……

  我不知道!「秋萍慘叫道。

  「真的不要命嗎?單是這土鬼七式,便可以活活的痛死妳,是不是想我逐一
施展呀?」卜凡握著漲卜卜的肉球,不禁淫心大動,也沒有繼續使勁。

  「住手……嗚嗚……我真的不知道呀!」秋萍哀叫道。

  「不知好歹的臭婊子!」卜凡眼珠一轉,把秋萍推到墻旁,用墻上的鐵環,
把粉臂鎖在頭上。

  「妳……妳要幹甚麽?」秋萍害怕地叫,她整個人挂在墻上,雖然還有一條
腿沒有鎖上,卻也不能反抗了。

  「好一雙大奶子!」卜凡笑嘻嘻地狎玩著秋萍的胸脯說,接著雙手一分,連
撕帶扯地剝開了衣襟和抹胸,驕人的豪乳也應聲而出。

  「妳……上座……妳要是喜歡,婢子可以侍候妳的!」秋萍顫聲說道。

  「妳和那蕭飛睡過了沒有?」卜凡把玩著肉騰騰的奶子問道。

  「睡……睡過了。」秋萍強忍心中怒火,咬著牙說:「奴家是妾婢之身,自
然要侍候門裏人了。」

  「他一定肏得妳很過癮了……」卜凡搓捏著峰巒的肉粒說。「是的……!」
秋萍忍不住衝口而出,卻也知道不妥,繼續說:「但是妳也摸得人家很過癮呀!」

  「是不是這樣妳才替他隱瞞呀?」卜凡手中一緊,使勁地揉捏著那有點發硬
的奶頭問道。

  「哎喲,不是的……」秋萍嬌哼一聲,楚楚可憐地說:「人家天生荏弱,甚
麽男人也能讓人家過癮,怎會為他便不要命了。」

  「真的嗎?」卜凡聽得血脈沸騰,怪手沿著光裸的纖腰,慢慢往下移去,撫
玩著秋萍的褲襠說。「自然是真的,人家的騷穴又緊又窄,注定是要讓男人欺負
的。」秋萍聒不知恥地抬高了還可以活動的粉腿,纏在卜凡的腰上說:「妳要是
不信,可以看清楚呀。」

  卜凡怎會客氣,動手便把秋萍的褲子剝下來,看見她的下身赤裸,不禁奇怪
地問道:「為甚麽妳沒有挂上汗巾?」

  「本來是有的,但是已經弄臟了,才沒有係上吧。」秋萍再把粉腿抬起,擱
在卜凡的肩頭上說:「先讓人家洗個澡,然後再侍候妳好嗎?」

  「衹要妳把蕭飛的下落說出來,想幹甚麽也行。」卜凡目灼灼地望著那紅彤
彤的肉洞說。「人家真的不知道,如何能夠告訴妳!」秋萍故意弓起纖腰,好讓
卜凡看得清楚。

  「妳要是不說,別說是妳,我也活不下去的。」卜凡吸了一口氣,手掌覆在
賁起的桃丘上搓弄道:「還是快點說出來吧。」

  「人家真的不知道嘛!」秋萍扭擺纖腰扭擺,媚態撩人地讓牝戶磨弄著卜凡
的掌心說,她衹顧獻媚,卻沒有細味為甚麽卜凡也會活不下去的原因。

  「妳是不要命了!」卜凡怒哼一聲,硬把擱在肩頭的粉腿,也鎖在秋萍頭上
的鐵環裏。「痛死人了……!」秋萍慘叫道,她的一條粉腿還在地上,另外一條
卻高挂頭上,身體痛得好象要撕裂了。

  「妳再不說話,別怪我心狠手辣!」卜凡捏指成劍,強行插進張開的肉洞裏
扣挖著說。「不……輕一點……不要挖……哎喲……我真的不知道……」秋萍尖
叫道。

  「這個臭穴又鬆又殘,比我那死鬼娘子還差得遠,說甚麽好東西?」卜凡抽
出指頭,冷笑道。

  「放下人家再說吧……我……我懂床上工夫的,要是妳放了我,一定能讓妳
快活的!」秋萍喘著氣說。「妳說出蕭飛的下落,我便快活了。」卜凡逼問道。

  「他……他衹是說會在城北等候,可沒有告訴人家會在哪裏藏身。」秋萍急
叫道。

  「前邊的洞穴不濟,後邊的可會好一點……?」卜凡扶著秋萍的腿根,指頭
點撥著菊花洞說。秋萍還沒有想到該如何回答,身後便傳來了劇痛,苦得她珠淚
直冒,叫苦不迭,原來卜凡的指頭已經盡根搗進了屁眼裏。「還是鬆鬆的,可要
多給妳一根指頭嗎?」卜凡冷酷地掏挖著說。「不……嗚嗚……不要……痛……

  痛呀!「秋萍咬叫著說。卜凡怪眼一轉,中指繼續深藏在菊花洞裏,拇指卻
闖進前邊的肉唇,手上使勁握下去道:」這是土鬼七式的生死鎖,妳嘗過了沒有?


  「不……!」秋萍痛得眼前金星亂冒,長叫一聲,便失去了知覺。可不知過
了多久,秋萍才從昏迷中酥醒過來,張眼看見卜凡目露凶光,手執銀針站在身前,
不禁恐怖地大叫起來。

  「叫吧,妳要是不招供,待會還會叫得更大聲的!」卜凡一手抓著秋萍的乳
房,銀針在那紅棗似的奶頭點撥著說。「我真是不知道的……哎喲!求求妳……

  嗚嗚……饒了我吧,痛死人了!「秋萍聲震屋瓦地慘叫不停,那是因為卜凡
已經把銀針刺進那嬌嫩的奶頭裏。」妳是知道的,是不是?「卜凡殘忍地把銀針
刺穿過奶頭,還故意抽動著問道,隨著銀針的進出,一縷鮮紅便汨汨而下。

  「不……嗚嗚……不知道……天呀……救救我!」秋萍殺豬似的慘叫著。

  「除了妳自己,還有甚麽人救妳?」卜凡冷笑著抽出銀針,在秋萍眼前冕動
著說:「這一管銀針,雖然比不上地獄門的現形環,仍然可以讓人吃苦的,妳還
要再試一趟嗎?」

  「不……嗚嗚……不要了……我真的不知道他躲到哪裏,弄死我也說不出來
的!」秋萍號哭著說。「妳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的了……」卜凡獰笑一聲,蹲在秋
萍身前,掀起那肥美的陰唇,銀針抵在嫩肉上說:「妳究竟說不說?」

  「我說,我說……我真的不知道呀!」秋萍恐怖地尖叫道,她不是不肯說,
衹是實在不知道,更不敢亂說一通,因為卜凡很容易便會知道她是說謊,那時可
不知要吃甚麽苦頭了。

  「賤人!」卜凡怒罵一聲,銀針便刺了下去,「喔……!」秋萍凄厲地慘叫
尖呼,身子瘋狂地扭動著,接著便沒有了聲色,原來又再暈過去了。

  「夠了,別再難為她了。」李廣突然現身門前,制止道。

  「李將軍,再給我一點時間,一定能讓她說話的。」卜凡惶恐地說。「妳隨
我來,自己跟公子說吧,我可作不了主。」李廣沉聲道。

  卜凡不敢多話,抽出血淋淋的銀針,戰戰驚驚地隨著李廣離開了囚室,門外
原來還有十多個劍拔弩張的軍士,他們也不用李廣吩咐,便摘下卜凡的兵刃,還
把雙手結實地反縛身後,使他再度淪為階下囚。

  李廣把卜凡帶到雲飛身前,與他在一起的,除了谷峰,還有一個臉上幪著黑
巾的白衣人和幾個美貌的女孩子。

  「公子,衹要再多一點時間,在下一定能讓那賤人說話的。」卜凡惶恐地跪
在雲飛身前說,他早已見過了這個神秘的金鷹公子和谷峰,但是這一次多了白衣
幪臉人和那些女孩子,冷厲的目光,使他不寒而栗。

  「她要是不知道,妳怎樣逼她也沒有用的。」雲飛嘆氣道。

  「公子……公子不是說要知道蕭飛的下落嗎?」卜凡茫然道。

  「不,我衹是要妳問她,不是說不知道蕭飛在哪裏。」雲飛笑道。

  「那麽……?」卜凡慾言又止,不知如何說話。

  「妳是不是想問,為甚麽我還要妳去問她嗎?」雲飛吃吃的笑道:「因為她
根本不知道,怎樣問也問不出來的,妳問不出來,我也不用讓妳當紅石城的城主
了!」

  「妳……!」卜凡吶吶說不出話來。

  「想知道我為甚麽要捉弄妳嗎?」雲飛森然地指著白衣幪臉人說:「妳問她
便知道了。」

  「卜凡,還認得我嗎?」白衣幪臉人扯下臉上黑布,顫聲叫道。

  「是妳……妳……妳還沒有死嗎?」卜凡驚叫一聲,想不到那白衣人竟然是
芙蓉。

  「妳當然想我死了!」芙蓉一字一淚,拜倒雲飛身前,泣叫道:「公子,求
妳把他交給我處置吧。」

  「應該的,但是妳要答應我,要好好地保重身體,不要作賤自己,還要從此
忘記往事。」雲飛沉聲道。

  「是……!」芙蓉無端粉臉一紅,激動地點頭道。

  「不……不要……公子……不要殺我……芙蓉……一夜夫妻百夜恩……求妳
……求妳饒了我吧!」卜凡恐怖地叫道。

  「帶下去!」李廣揮手著軍士把卜凡帶走。

  芙蓉重重地在雲飛身前叩了三個響頭,咬著牙便追了上去。

  「秋怡,一客不煩二主,妳也去照應一下吧。」雲飛嘆氣道。

  秋怡早有此心,趕忙追在芙蓉身後,是她伴著芙蓉從紅石放棹而來的,白鳳
留在紅石,銀娃卻在金華,其它的兩個美女,分別是秋月和秋瑤,她們認識芙蓉
不久,自然不及秋怡容易說話了。

  「公子,妳真的要放走秋萍嗎?」秋瑤皺著眉頭問道。

  「她能夠晉位萍姬,必定對地獄門忠貞不二,縱然饒她不死,她也不會悔改
的。」秋月不以為然道。

  「我知道。」雲飛點頭道:「但是為了大局,不得不爾,放走她,是為了解
放三仙國,又何樂而不為呢?」

  ※※※※※※

  卜凡死了,是芙蓉親手殺了他的。

  據秋怡事後透露,芙蓉剮了卜凡七七四十九刀,最後一刀是把他的雞巴齊根
切斷,在慘叫哀號中流血而死的。

  雲飛再見到芙蓉時,她好象剛從紅色的染缸裏爬出來,本來是亮白如雪的絲
衣,也閃爍著觸目驚心的火紅。芙蓉甚麽也沒有說,衹是伏在雲飛身前,沒命地
叩頭,要不是雲飛拉著她,著秋怡把她帶走,說不定會活活碰死在階下。

  ※※※※※※

  雲飛議事完畢,回到寢室時,秋怡正伴著芙蓉說話,芙蓉已經換過衣服,愁
眉稍減,開朗了許多。

  「公子……!」看見雲飛出現,芙蓉長身而起,又再拜伏地上。

  「甚麽也不用說,我明白的。」雲飛搶步上前,把芙蓉拉起來說。「公子…

  …!「芙蓉伏在雲飛的肩頭上,悉悉率率地哭起來。

  「別哭了,從天今起,不許再哭,知道嗎?」雲飛捧著芙蓉的粉臉說。「對
呀,要是再哭,公子可不疼妳了。」秋怡在旁勸慰著說。「我不哭,不哭了……」
芙蓉惶恐地從腋下取出繡帕,擦去臉上的淚水,哽咽著說:「從今以後,婢子…

  …一定會盡心盡力,侍候……公子的,衹是……衹是……「

  「衹是甚麽?」雲飛奇怪地問道。

  「衹是不知道新的主子,能不能容下我們。」秋怡幽幽地說。「甚麽新主子?」
雲飛愕然道。

  「前些時妳的烏鵲傳書,可不是妳的手跡,不是給我們添了個主子嗎?」秋
怡嘆氣道。

  「甚麽主子丫頭,妳們都是我的女人!」雲飛恍然大悟,輕描淡寫地道出在
虎躍城發生的事情。

  「妳受了傷嗎?重不重?」兩女著急地問道。

  「沒有甚麽大礙,已經痊愈了,否則還能如何作戰。」雲飛笑道。

  「是我……嗚嗚……一定是我害了公子的……!」芙蓉突然傷心流淚,自責
似的泣叫道。

  「怎會是妳害了我?」雲飛愕然道。

  「我……我是不祥人……要不是我,公子可不會受傷的!」芙蓉泣不成聲地
說。「甚麽不祥人,全是一派胡言。」雲飛失笑道:「我說是妳,才讓我打了一
場大勝仗!」

  「是呀,怎會和妳有關!」秋怡故意別開話題,格格嬌笑道:「公子,除了
靈芝公主,在虎躍城妳還有多少艷遇,快點給我們從實招來!」

  第七十二章  逃出生天

  秋萍害怕地婘伏在囚車裏,凄涼地流著淚,雖然暫時沒有死亡的威脅,但是
前路茫茫,不知道還要受甚麽樣的活罪。

  卜凡離開後,再沒有人逼問蕭飛的下落,送飯的老嫗還把她從墻上解下來,
讓她穿上一套粗布衣服,接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士兵卻一涌而至,給她披枷帶鎖,
然後扔進囚車,聽說是要押去金華城,讓金鷹公子親自審問。

  走了三天,秋萍已是苦不堪言,大叫吃不消了。

  雖然押解的軍士沒有蓄意要她受罪,但是除了睡覺解手,便整天屈在車裏,
動彈不得,已經夠受了,縱然放她下車,也沒有把手腳的枷鎖解下來,更比甚麽
樣的酷刑還要難受,使她吃盡苦頭。秋萍也曾嘗試利用美色,向押送的軍士獻媚,
有一次小解後,甚至裝作行動不便,無恥地央求看守的軍士給她擦幹凈牝戶的尿
水,希望換取逃走的機會,結果擦是擦了,還給她係上褲子,但是眾軍仍然像木
頭人似的,碰也沒有碰她,而且話也沒多說一句,使她無計可施。

  當秋萍開始感到絕望時,救星卻從天而降。

  一個幪臉人突然從路旁殺出來,揮動長刀,砍瓜切菜似的把眾軍殺得一個不
留,然後劈開囚車,解開枷鎖,把秋萍負在背上,逃進山裏。

  ※※※※※※

  「我們在這裏歇一會吧。」幪臉人背著秋萍,走進深山一片密林裏,把她放
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說。「壯士,謝謝妳了。」秋萍掙扎著爬起來,激動地伏在
幪臉人身前,喘息著說。「謝甚麽,難道我不該救妳嗎?」幪臉人揭下幪臉黑布
道,原來他便是秋萍魂牽夢縈的蕭飛。「是妳……嗚嗚……我終於見到妳了!」
秋萍好象見到親人似的撲入雲飛懷裏哭叫道。

  「別哭,妳一定吃了許多苦了。」雲飛憐惜地輕拍著秋萍的粉背說。「飛哥
哥,真的苦死奴家了!」秋萍痛哭失聲,訴說著如何不肯招供,慘遭卜凡摧殘的
經過。「又是卜凡!」雲飛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一定要把他碎尸萬段,給妳報
仇的!」

  「為甚麽他要出賣我們?」秋萍抹去臉上淚水問道,她衹道是卜凡弄鬼,也
沒有懷疑蕭飛了。

  「他是金鷹公子派往土都軍中的臥底,可惜我查出真相時,谷峰已經關閉城
門,不許百姓出入,所以無法示警。」雲飛嘆氣道:「土都兵敗後,才知道妳失
手被擒,於是躲在城裏,相機把妳救下的。」

  「大將真的死了嗎?」秋萍難以置信地問道。

  「是的,還有馮端和張東,敖四虎和妙悅雙姬,也在金華送命,我們是一敗
塗地了。」雲飛懊惱似的說。「全是卜凡這個狗賊害的!」秋萍怒罵道:「我也
差點給他弄死了。」

  「他可有傷了妳嗎?」雲飛問道。

  「怎麽沒有!」秋萍解開衣襟,捧著奶子,指點著說:「妳看……」

  「一定很痛了……」雲飛看見紫紅色的奶頭有兩個已經生焦結痂的針孔,知
道卜凡把銀針對穿而過,同情似的伸出指頭,撥弄著說。「這算不了甚麽,他還
用針刺人家的話兒哩!」秋萍可憐巴巴地脫去褲子,翻開肉唇,展示著說。「可
有弄壞嗎?」雲飛也沒有細看,衹是敷衍著說,暗唸總算給靈芝出了一口氣。

  「幸好沒有,卻痛死人家了。」秋萍撒嬌似的說。「別說了,我給妳準備了
衣服兵刃,現在我們還在敵人的勢力範圍,要盡快離開這裏才行。」雲飛從樹後
取出一個包袱道。

  「我們去哪裏?」秋萍也知道不宜耽擱,匆忙地換上衣服問道。

  「土都死後,該是誰主持大局?」雲飛問道。

  「我不知道,或許是森羅千歲吧。」秋萍答道。

  「我們在龍游城有多少兵馬,誰是城主?」雲飛繼續問道。

  「卞城千歲回去謁見老祖,由五官千歲暫代城主,那裏大概有五千兵馬,可
不知道有多少殘兵敗將能夠逃回去,不容易計算。」秋萍回答道。

  「那可不妙了,聽說金鷹公子日內會自金華發兵,攻襲龍游,五千兵馬可不
夠的。」雲飛著急地說。「那怎麽辦?」秋萍已是驚弓之鳥,更是六神無主。

  「我們分頭行事吧。」雲飛考慮著說:「妳受了傷,敵人也認得妳,不宜涉
險,從這裏往東北走,翻過大山,便是連接龍游和虎躍的大路,道路不難走,也
很安全,妳盡快趕回虎躍,向千歲報告,急謀對策。」

  「那麽妳呢?」秋萍問道。

  「我先回江平,設法殺了卜凡這個狗賊,給大家報仇,也趁機打探軍情,倘
若成功,便會趕回去的。」雲飛嘆氣道。

  「這太危險了,還是和我一道走吧。」秋萍急叫道。

  「不行,卜凡辱妳太甚,殺不了他,我還能做人嗎?!」雲飛堅決地說。

  「飛哥哥,妳真好!」秋萍感激流涕地抱著雲飛說。雲飛交帶清楚後,滿意
地望著秋萍含淚離開,知道計劃的第一步已經成功,接著要看森羅王是否相信他
會發動進攻,衹要加一點運氣,他有信心不用多損人馬,便把鐵血侵略者逐出三
仙國。

  回到那些押解秋萍的軍士伏尸之處,他們已經集合待命,所有發生的事,全
是預先安排,是一個騙局,要騙的是秋萍。

  雲飛計算清楚了,鐵血大帝的援軍未發,土都兵敗後,能夠逃回去的不多,
龍游等三城各駐軍五千,森羅王可用之兵不及二萬人,力不足防守三城,要是盡
傾全力固守龍游,其它兩城便有機可乘了。

  唯一可慮的是占據百福五城的秦廣王,據秋瑤透露,五城當有二三萬兵馬,
秦廣王也開始征兵擴軍,但是秦廣森羅不睦,秦廣王未必會發兵相助的。

  倘若能爭取時間,盡快收復龍游等三城,鐵血大帝在南方的據點,便衹有百
福五城,當能阻延援軍南下,形勢也有利得多了。

  雲飛返回江平後,立即用烏鵲傳書,發出命令,調兵遣將,還著秋怡芙蓉與
秋瑤一起趕赴金華,除了安排童剛興秋瑤復合,行前更把計劃詳細告訴三女,讓
她們向眾人面陳利害,得以亙相配合。

  三天後,雲飛也出發往虎躍了,這一趟卻不是獨自前往,而是挑選了五百名
精壯矯捷之士,各攜糧食兵刃,與他攀山而去,卻令李廣率領三千軍士在後,修
築通往虎躍城,可以行走車馬的道路,由於人多好辦事,預算一月之內完工,那
時大軍便可以長驅直進了。

  剩下的軍士,全交由谷峰指揮,著他大做兵船,訓練兵馬,希望練成一支水
軍,以備將來從水路進攻百福五城,也可以防範秦廣王自水路偷襲。

  ※※※※※※

  雲飛與五百軍士要花四天時間,才全數抵達鋤姦盟在虎躍城外藏匿的地方,
除了山路崎嶇,不利人多行走,也因為雲飛下令,沿途搜索和拘禁行走虎躍與江
平之間的商旅,以免走漏消息,猶幸土都攻襲江平時,谷峰早已下令封城,不許
商旅進入江平買賣,防止姦細混進城裏,所以路上渺無人煙。

  靈芝和丘雄早已收到雲飛的烏鵲傳書,知道江平大捷,雲飛即將率兵前來,
人人欣喜若狂,日日倚閭盼望,丘雄更派出手下趨前迎接,所以靈芝丘雄等人早
已率眾在門前恭迎,靈芝還旁若無人地撲入雲飛懷裏,抱著他流下歡喜的熱淚。

  又是祝賀,又是贊美,擾摟了大半天,雲飛才可以就坐,靈芝親熱地住在他
的身旁,丘雄和幾個三仙國舊臣左右相陪,復在眾人追問下,道出江平大捷的經
過,樂得他們手舞足蹈,拍手稱快,鬱結多時的窩囊之氣,也一掃而空。

  「此行是為了三仙國的,倘若進展順利,希望兩三個月內,能把鐵血軍逐出
三仙國的國土。」雲飛沉聲道。

  「真的嗎?」眾人難以置信地叫。

  雲飛接著說出計劃,聽得眾人熱血沸騰,歡聲雷動!

  「沒有三仙國了!」靈芝待眾人情緒稍為平靜後,站起來道:「縱然逐走賊
軍,還要公子領導我們對抗鐵血大帝,妾身願意永遠追隨左右,向公子效忠!」

  靈芝的心意,早在眾人意料之中,不約而同地拜倒雲飛身前,宣誓效忠。

  雲飛也不推辭,讓眾人重新入座後,謙遜了幾句,便開始議事,也請眾人各
抒己見,使反攻大計更臻完美。

  談到要密切注意龍游等三城的動靜時,靈芝忽地記起一件事,嘆氣道:「公
子,剛才大家太高興,沒有向妳報告,陰陽叟前幾天遇刺身亡了。」

  「甚麽?為甚麽殺了他?」雲飛失聲叫道,衹道是鋤姦盟下手。

  「不是我們幹的。」邱雄歉然道:「得公子告知他也是有心人後,我們已經
把他的名字,從暗殺的名單裏剔除了。」

  「他是給一個女子殺死的,據說是他以前的鄰居,假裝無以為生,向陰陽叟
求助,後來還自薦寢席,待陰陽叟熟睡後,然後把他刺殺的。」靈芝道出調查得
來的經過。「鄰家的女子?她……她叫甚麽名字,和陰陽叟有仇嗎?」雲飛心裏
劇震,追問道。

  「是一個叫玉娘的寡婦,該沒有和陰陽叟結仇,但是她的丈夫為賊軍害死,
把賊軍恨之刺骨,由於周方的關係,很多人也誤會陰陽叟從賊,看來她和我們一
樣,有心為民除害的。」丘雄猜測道。

  「錯了!」雲飛頓足道,陰陽叟固然死得冤枉,玉娘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公子,亂世人命如蟻,冤死的人數不勝數,不要難過了。」靈芝勸解道。

  「玉娘現在怎樣?死了沒有?」雲飛問道。

  「不知道,聞說她當場被擒,森羅王以為她是我們的人,在沒有問出口供之
前,相信不會殺她的。」邱雄答道。

  「倘若是死了還好……」靈芝是過來人,知道玉娘必定生不如死。

  「不行,我要救她!」雲飛長身而起,氣急敗壞地說。「公子,不要衝動,
還是從長計議吧。」雖然靈芝不明白為甚麽雲飛會如此著急,但是憑著女人的直
覺,知道兩人必定有不尋常的關係。「對不起,我失態了。」雲飛長嘆一聲,頹
然坐下,思索了一會,道:「秋萍也該回到虎躍了,我明天便依計進城,探聽一
下森羅王有何對策,看看能幹甚麽吧。」

  本來的計劃也是如此,眾人無法阻止,唯有苦口婆心地勸他小心行事,多派
人手進城,以便接應。

  ※※※※※※

  「蕭飛,妳回得來正好,快點告訴我們敵人最近的動靜,好能早為之計。」
森羅王正與秋萍一起,不理雲飛風塵僕僕,立即要他參加議事。

  「飛哥哥,殺了卜凡沒有?」秋萍喜孜孜地拉著雲飛坐下,親熱地靠在他的
身畔問道。

  「已經宰了。」雲飛嘆氣道:「事態可真不妙,三日前我從江平趕回來時,
一萬人馬開始動身往金華,然後金鷹公子會全軍進攻龍游,估計有三萬人,大概
二十天左右便會兵臨城下了。」

  「也該如此,龍游在鳳舞和虎躍中間,扼守通往南方的大路,位處要塞,要
是龍游失守,兩城亦同時告急,大帝縱然派兵南下增援,也要先破龍游,幾年的
辛苦經營,便毀諸一旦了。」森羅王沉吟道。

  「鳳舞是龍游的糧倉,倘若他佯攻龍游,暗襲鳳舞,那麽會連龍游也守不住
的。」秋萍不安地說。「鳳舞依山而建,易守難攻,要攻鳳舞,需經龍游,那段
路卻是上臨峭壁,我著泰山把鳳舞的駐軍移防壁上,還多備木石,就是防備他們
從那裏進攻。」森羅王得意洋洋道。

  雲飛暗暗舒了一口氣,他正是要暗襲鳳舞城,卻打算繞道登山,山上有秘道
入城,當年靈芝便是從那裏逃走的,養傷時,曾經與丘雄探討破城之法,並繪下
地圖,詳圖已由秋怡帶到金華,衹要按圖尋路,便可輕易破城了。

  「縱然鳳舞失守,我們還有虎躍,這裏也儲存了許多糧草,足供大軍半年食
用,必要時還可以從百福運糧過來,衹要守得住龍游,待援軍到來時,便是那小
子覆亡之日了。」森羅王續道。

  「龍游衹有五千駐軍,逃回去的敗兵不足三千,守得住龍游嗎?」秋萍遲疑
道。

  「這兩年龍游城不斷修建,甚是堅實,我再從這裏帶四千兵前去增援,該守
得住的。」森羅王道。

  「去了四千,城裏衹剩下一千軍士,恐怕無法應變。」雲飛皺著眉說。「虎
躍在大後方,不虞敵人進攻,鋤姦盟衹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慮,要是有事發生,
衹要關上城門,便可自保了。」森羅王胸有成竹道。

  「我們可以向百福的秦廣千歲請援呀。」雲飛故意道。

  「向他求援無異引狼入室,何況,我們也未必守不住龍游的。」森羅王拒絕
道。

  「千歲,可有屬下效力的地方嗎?」雲飛問道,最希望能夠留守虎躍城,便
可以從心所慾了。

  「妳沒有戰陣的經驗,去龍游可幫不上忙,還是在這裏暫當城主,我會讓秋
心秋蓮留下來幫妳的。」森羅王道。

  「千歲,我也留下來呀。」秋萍央求似的說。「不行,泰山王在鳳舞和五官
王在龍游,收購了六十多個用來煉制陰棗的爐鼎,這裏也有十多個,價值不菲,
趁現在還沒有開戰,妳給我送去北方,以免夜長夢多。」森羅王搖頭道。

  「我一個如何辦得了?」秋萍吃驚道。

  「當然不是妳一個人,除了押送的軍士,泰山和五官也有人同行的。」森羅
王道:「分到銀兩後,給我送回老家,然後往宜昌,看看水波大將有沒有指示,
那便可以回來了。」

  「我衹有兩條腿,怎能走這麽多地方?」秋萍呶著嘴巴說。「本殿衹剩下妳
曾去過我的老家,其它人辦不了的。」森羅王嘆氣道:「也罷,讓秋心去水波那
裏吧。」

  秋萍不敢多說,幽怨地看了雲飛一眼,不問可知是不慾與雲飛分離了。

  雲飛詐作不懂,起身告退道:「要是沒有其它事情,屬下想回去向師叔請安
了。」

  「怎麽沒有?救兵如救火,我打算明天便領軍出發,還有很多事要辦的。」
森羅王道:「而且陰陽叟已經遇刺身亡,不用去看他了。」

  「死了?」雲飛裝作吃驚道。

  「妳認得一個叫玉娘的小寡婦嗎?」森羅王問道。

  「認得,屬下初來虎躍時,曾經在她的家裏住過幾天。」雲飛直言無隱道。

  「是她殺了陰陽叟的,根據她的口供,本來是要行刺妳的,找不到妳,才向
陰陽叟下手。」森羅王道。

  「為甚麽?」雲飛真的大吃一驚,想不到玉娘要殺他。

  「她說妳始亂終棄,所以要取妳性命。」秋萍似笑非笑道。

  「別胡鬧了。」森羅王不悅道:「她是鋤姦盟的亂黨,奉命殺妳的。」

  「小賤人!」雲飛違心地說:「殺了沒有?」

  「待她把同黨供出來後,再殺也不遲。」森羅王道:「她最初自認是鋤姦盟
的亂黨,再問下去,卻反口不認,這幾天我可沒空審問了。」

  「可有動刑嗎?」秋萍問道。

  「沒有,衹是每天讓她吃一頓肉鞭子吧。」森羅王怪笑道。

  「交給我吧,不容她不招供的。」秋萍吃吃笑道。

  「明天妳便要和我一起出發了,可有法子讓她說話嗎?」森羅王笑道。

  「怎麽沒有,瞧我的吧!」秋萍充滿信心道。

  雲飛正要說話,卻發現秋蓮在門外探頭探腦,碰觸著雲飛的目光時,好象勇
氣陡生,挺起胸膛走進來,在森羅王身前雙膝跪下,慾言又止。

  「甚麽事?」森羅王問道。

  「婢子……婢子該上藥了,求千歲慈悲,賜下解藥!」秋蓮粉臉煞白,惶恐
地說。「還想要解藥嗎?」秋萍冷哼道:「著妳看守著芝芝那個婊子,現在人在
哪裏?要妳保護陰陽叟,卻讓人行刺,別指望上藥了,三天後再說吧!」

  「妳……妳是公報私仇!」秋蓮大驚失色,氣急敗壞地說:「芝芝逃跑,是
因為陰陽叟硬要婢子侍候,千歲明察秋毫,知道與婢子無關,陰陽叟遇刺,婢子
總算擒下刺客,該可以將功贖罪吧!」

  「胡說,妳不動手,難道那刺客跑得了嗎?」秋萍罵道。

  「蕭飛,妳怎麽說?」森羅王忽然問道。

  「……好象罪不在她。」雲飛沉吟道:「屬下以為……秋心要與秋萍北上,
城裏人手不多,要是弄壞了她,更沒有人幫忙了。」

  「話雖如此,但是一兩天不上藥,也不會弄壞她的。」森羅王笑道:「對這
些丫頭,不要存婦人之仁,要不然,她們便會愈來愈放肆了。」

  「千歲,婢子……婢子不會的!」秋蓮害怕地叫。

  「萍姬,妳看著辦吧。」森羅王點頭道。

  「看在千歲和飛哥哥份上……」秋萍眼珠一轉,吃吃笑道:「我再給妳一個
機會吧,要是辦得到,便免去妳毒發之苦。」

  「妳有甚麽好主意?」森羅王笑問道。

  「我們明天便要上路了,出發前,也該樂一下吧!」秋萍媚眼橫拋道。

  「應該的,妳去安排一下,今晚大家痛痛快快地吃一頓,我們辦完正事後,
便看妳的了!」森羅王哈哈大笑道。

  第七十三章  雙龍毒棒

  要辦的事可真不少,又要交接城裏事務,又要點兵出發,忙了大半天,到了
晚飯時份,總算辦妥該辦的事。

  晚飯就在城主府,有魚有肉,尚算豐富,秋萍等三女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左
右相陪,倒像在麗香院吃花酒似的。

  兩個男人不大動手吃喝,衹要張開嘴巴,便有人把酒肉送上,空出來的雙手
也順理成章地向三女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慾。森羅王固不待言,雲飛為免啟人
疑竇,以致功虧一簣,於是盡情放縱自己,摸乳掏陰,口咬手挖,活脫脫像一個
色中餓鬼。

  三女慣以色相示人,又已與兩個男人全有肌膚之親,自然放浪形骸,曲意逢
迎,比起麗香院的婊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吃大喝之餘,雲飛突發現秋蓮衹是強顏歡笑,眸子裏更難掩憂色,心唸一
動,把秋萍摟入懷裏問道:「給她上了藥沒有?」

  「她還沒有完成任務,怎能給她上藥?」秋萍白了低頭不語的秋蓮一眼說。

  「要她幹甚麽?」雲飛忍不住問道。

  「要她負責用刑,使玉娘招供。」秋萍格格笑道。

  「用甚麽刑?為甚麽還不動手?」森羅王好奇地問道。

  「臭丫頭,時候到了沒有?」秋萍沒有回答,卻望著秋蓮喝問道。

  「還……還沒有,但是……也差不多了。」秋蓮顫聲說道。

  「把那賤人帶來吧。」秋萍冷笑道。

  「究竟要她幹甚麽?」森羅王追問道。

  「慢慢看下去吧,好戲快要開始了。」秋萍神秘地說。就在這時,兩個軍士
抬著玉娘進來了,她赤條條的躺在春凳上,四肢張開,給布索結實地縛在春凳的
四條腿上,白晰晰的胴體尚算幹凈,也沒有甚麽損傷,乳房大腿卻染著斑斑指印,
新傷舊創,觸目驚心。

  「夫人,我們已經給她洗擦幹凈,前後兩個洞穴更裏裏外外地洗擦了許多遍
呢!」領頭的軍士涎著臉說。「行了,退下吧。」秋萍揮手道。

  兩個軍士依依不捨地退下,其中一個,行前還裝模作樣地用布巾在玉娘的腿
根處擦了幾把。

  玉娘沒有做聲,好象已經習慣了,空洞的目光,卻流露著絕望的悲哀,使人
心悸。

  「秋蓮,現在看妳的了!」秋萍森然道。

  「玉娘,把同黨說出來吧,不要自討苦吃了。」秋蓮木無表情地蹲在玉娘身
畔說。「我……我是獨來獨往,沒有同黨的!無論妳們怎樣整治我,我……也是
無法說出來的。」玉娘無助地泣叫道。

  「本門摧殘女孩子的法子,千奇百怪,數不勝數,刑罰奇淫絕巧,妳是良家
婦女,如何受得了。」秋蓮嘆氣道。

  「甚麽良家婦女?一個臭婊子吧!」秋萍拉著雲飛走了過去,哂笑道。

  「是妳……!」看見雲飛出現眼前,玉娘悲叫一聲,尖叫道:「我……我恨
死妳了……殺了我吧……為甚麽不殺我!」

  「為甚麽要殺我?」雲飛愛憐地抹去玉娘臉上的淚水說。「妳……妳是外路
人……嗚嗚……為甚麽……嗚嗚……要和這些狗賊在一起……嗚嗚……給我痛快
吧……嗚嗚……我不要活下去了!」玉娘嚎啕大哭,避開雲飛的手掌叫道。

  「聽說每天已經有幾個強壯的男人,讓妳慾仙慾死了,是不是要再添幾個才
痛快呀?!」秋萍吃吃笑道。

  「快點說吧,隨便說幾個名字,便不用受罪了。」雲飛暗示道,衹要玉娘懂
得施展緩兵之計,他便有信心使她逃出此劫。

  「我甚麽也不知道……嗚嗚……殺了我吧!」玉娘哀叫道。

  「既然男人的雞巴不能讓妳快活,便讓女人幫妳吧!」秋萍詭笑道。

  「女人也有雞巴嗎?」森羅王怪笑道。

  「當然有了!」秋萍格格笑道:「秋蓮,妳的雞巴在哪裏?」

  盡管雲飛沒有奇怪秋蓮會取來一根偽具,但是也禁不住大吃一驚,那東西有
尺許長,粗如鴨卵,一頭滿布疙瘩,另外一頭卻是通體細毛,恐怖極了。

  「這是用來折騰婊子的雙龍棒,妳喜歡那一頭呀?」秋萍接過偽具,在玉娘
眼前晃動道。

  「不要……嗚嗚……我真是甚麽也不知道的……!」玉娘害怕得沒命掙扎著
叫。

  「想想這頭毛龍鑽進去的滋味,妳便知道了!」秋萍把滿布細毛的一端撥弄
著玉娘的朱唇說。「我不是鋤姦盟的……我……不……我衹是要殺蕭飛……住手
……他不在,才殺了陰陽叟吧!」玉娘嘶叫道。

  秋萍冷哼一聲,毛棒經過粉頸,沿著香肩,落在光裸的胸脯上,圍繞著高聳
入雲的白肉球轉了一圈,然後游過玉臍,直薄賁起的玉阜。

  「雙龍棒不與現形環同使,威力有限呀!」森羅王哈哈笑道。

  「單是雙龍棒已經有她的樂子了,而且……」秋萍用毛棒拂弄著裂開的玉縫
說:「……還有甚麽東西能讓兩個人一起快活的!」

  「啊……住手……嗚嗚……饒了我吧!」玉娘哭叫道,尖利的細毛碰觸著那
敏感的方寸之地,使她魂飛魄散。

  雲飛看見那本該是玉雪可愛的牝戶,盡管此刻還是嬌嫩柔膩,卻是一片詭異
的艷紅,萋萋芳草凌亂散落,原來是吹彈得破的玉唇,已是略帶紅腫,而且軟弱
地左右張開,也不知受了多少獸性的摧殘,而那叫苦討饒的聲音,更使他心如刀
割。

  「快點捅進去,看看毛龍能不能讓她說話!」森羅王興奮地叫,手掌卻藏在
秋心的裙子裏動個不停。

  秋萍可沒有著忙,毛棒好整以暇地抵在兩片肉唇中間,磨弄了一會,才慢慢
地鑽進紅彤彤的肉洞裏。「不……嗚嗚……不要……說了……我……我說了!」
玉娘叫苦不迭,柳腰左右閃躲,可是哪裏能夠逃得了。

  「說呀!」秋萍冷笑道,卻還是把毛棒送進肉洞的盡頭裏。「是……是蕭飛
……是他殺了幾個牢子……是他指使我的!」玉娘呼天搶地般叫。

  「小賤人!」秋萍怒罵一聲,轉動著手裏的毛棒說:「是不是飛哥哥沒有讓
妳痛快,妳便胡說八道了!」

  「……蕭飛……嗚嗚……殺了我吧……嗚嗚……為甚麽不殺我……我恨死妳
了!……」玉娘慘叫著說。「為甚麽要恨我?」雲飛愕然問道,自唸沒有對她不
起,而且她也曾對自己動了真心,不該有恨的。

  「別磨菇了,這賤人說話顛三倒四,不讓她吃點苦頭,如何會說話。」森羅
王不耐煩道。

  「夫人……毒發了,可以……可以讓婢子……動手了嗎!」這時秋蓮忽地顫
聲叫道。衹見她的粉臉潮紅,媚眼如絲,玉手失控地探進了鬆脫的衣襟裏亂摸。

  「急甚麽?把衣服脫下來,讓我們瞧瞧妳的臭穴!」秋萍讓毛棒留在玉娘體
裏,抱著雲飛的臂彎,悻聲罵道:「飛哥哥,妳還沒有看過春風迷情蠱發作的樣
子吧?」

  雲飛當然說不,事實他衹是見過秋瑤毒發,但是山洞裏燈光昏暗,秋瑤更是
童剛的妻子,可不能放肆。

  秋蓮脫得很快,轉眼間便赤條條地不挂寸縷,也許是癢得利害,她全然不顧
羞恥,一手起勁地在胸脯搓捏,另一衹手,卻捏指成劍,探進肉縫裏掏挖。

  「不要臉的婊子!」秋萍訕笑道:「過來,讓我的飛哥哥看清楚那臭屄!」

  秋蓮呻吟一聲,完全沒有猶疑地走了過來,抬起一條粉腿擱在雲飛肩上,指
頭繼續在牝戶裏抽插,隨著指頭的進出,還帶出點點晶瑩的水珠。

  雲飛暗道春風迷情蠱可真利害,才一發作,便使秋蓮好象吃了春藥似的淫水
長流,無怪地獄門的女孩子談之色變了。

  「拿開妳的臭手!」秋萍惱道。

  「……上座……請妳給婢子挖一下吧……癢死人了……!」秋蓮咬牙切齒地
說,幾經辛苦,才能把玉手移到胸前,發狠地扭擰著突然紅得發紫的乳頭。雲飛
知道蠱毒開始涌去秋蓮身上的三顆肉粒,不用多久,便會由紅變紫,接著更會黑
得發亮,倘若不懼痛楚,便可以用金針刺穴,把蠱毒放出來的。

  「飛哥哥,張開她的臭屄看看呀!」秋萍聳恿道。

  雲飛也不客氣,動手把濕淋淋的肉唇張開,輕而易舉地便找到那顆已經變成
深紅色的陰核。

  「給我……上座……給我挖一下吧……!」秋蓮努力按著雲飛的手掌,挺起
纖腰叫道。

  「賤貨,還不幹活!」秋萍嫉妒似的罵道:「要是妳不能讓她招供,便別指
望有解藥!」

  「是!」秋蓮哀叫一聲,掙脫雲飛的怪手,連跑帶跳地跨上春凳,握著滿布
疙瘩的雙龍棒,便要坐下去。

  「慢著,不是這樣子!」秋萍拍開秋蓮的玉手,握著插在玉娘的牝戶裏的雙
龍棒,抽插了幾下,弄得她尖叫連連後,才拔出來,冷笑道:「毛龍給妳,角龍
留給這個賤人吧!」

  秋蓮咬一咬牙,搶過那恐怖的雙龍棒,便小心奕奕地把毛茸茸的一頭,使力
地送進牝戶裏。「蕭飛,有了這春風迷情蠱,便不愁她們不努力給本門辦事了。」
森羅王格格笑道:「待會我分妳一些鎮蠱藥,要小心保管呀。」

  「不用忙著上藥的,為了解藥,要她幹甚麽也成,妳也有樂子了。」秋萍投
懷送抱道。

  秋蓮可沒空理會他們說甚麽了,毛棒捅進陰道裏,雖然是又癢又痛,卻遠不
及身體深處,仿如千蟲萬蟻同時咬嚙那般難受,而毛棒帶來的痛楚,還使她好過
一點,忍不住發狠地抽插,希望能壓下蠱毒發作的癢麻。

  「臭婊子,妳是不想要解藥了!」秋萍冷哼道:「雙龍棒是要那賤人說話,
不是給妳煞癢的。」

  秋蓮身子一震,無奈讓毛棒深深插進體裏,跨上了春凳,握著腹下滿布疙瘩
的一端,抵著玉娘的牝戶,胡亂在裂開的肉縫中間磨了幾下,便挺腰刺下。

  「哎喲……痛呀……嗚嗚……不要……!」玉娘慘叫連聲,下身痛得好象撕
裂了。

  「動呀!」森羅王桀桀怪笑道:「使勁地肏爛她的浪屄,看她說不說!」

  秋蓮無需森羅王的吩咐,已經瘋狂地衝刺起來,她不是有心要玉娘受罪,但
是實在癢得利害,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玉娘可苦了,感覺比每天慘遭幾個惡漢輪姦時還要難受,那碩大粗長的角龍
仿佛把她撕裂了,可是秋蓮仍然起勁地撞擊,強行把角龍一點點地送進神秘的肉
洞裏,苦得她眼前金星亂冒,頭昏腦脹。

  「是不是很有趣呀?」秋萍伏在雲飛懷裏,揉捏著那隆起的褲襠問道。

  「有趣……有趣極了!」森羅王怪叫連聲,口裏推波助瀾,手上抱著秋心,
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慾,使她鬢亂釵橫,衣衫不整。

  「飛哥哥,妳不喜歡嗎?」秋萍拉著雲飛的手掌探進衣襟裏問道。

  「喜歡……!」雲飛唸到這是秋萍的主意,心裏更是氣憤,使力握著豐滿的
奶子說:「倘若是妳躺在上邊,我可更喜歡了!」

  「也是用雙龍棒麽?!」秋萍呻吟著說。「不錯,前後兩個洞穴輪著使用,
還有我的大雞巴!」雲飛突然生出獸性的衝動,悻聲道。

  「我知道妳喜歡這一套的……」秋萍感覺說不出的與奮,喘著氣說:「衹要
不弄壞人家便行了!」

  「賤貸!」雲飛怒罵一聲,指頭游進裙子裏,撥草尋蛇,探索著那開始濡濕
的肉洞說。秋蓮的纖腰波浪似的上下起伏,鐵椎般撞擊著藏在身體深處的毛龍,
角龍便釘子似的,一點點地闖進玉娘的牝戶裏。角龍大半進入玉娘的牝戶了,或
許是去到盡頭,無論秋蓮怎樣使勁,留在外邊的角龍仍然好象動也不動,她卻沒
有停下來,除了是習慣了毛龍入體的痛楚,亦因為那些尖利的細毛,擦在嬌嫩敏
感的肉壁裏,更使蠱毒變本加厲,唯有起勁地套弄著,藉以壓下讓她苦不堪言的
癢麻。

  玉娘俏臉扭曲,汗下如雨,緊咬著朱唇,抗拒著下體的漲痛,誰也沒想到,
在她的腦海中,想的竟然是與蕭飛燕好的情形,那時也是漲得難受,但是心坎裏
卻充滿著甜蜜和幸福,倒沒有受罪的感覺。記得從那時開始,玉娘的一縷芳心,
便完全係在這個見義勇為,宰了那些殺夫惡漢的年青人身上,願意給他為奴為婢,
甚至獻出生命,卻怎樣也想不到這個使她傾心的男人,竟然會自甘墮落,與那些
殺夫毀國的萬惡狗賊同流合污,於是憤然離家,隱居城裏,與他分清敵我。

  玉娘始料不及的,是離開了他後,總是忘不了這段霧水情緣,那張俊朗不凡
的臉孔,還有種種好處,整天盤桓在心裏,使她愛恨交並,既愛他恩深情重,也
恨他助紂為虐。

  玉娘依賴雲飛給她的銀子維生,然而隨著時間的過去,心裏的矛盾卻是有增
無減,使她備受困擾,隱居的日子亦愈來愈是難過,也許是在劫難逃,有一天,
幾個獸軍以搜索亂黨為名,闖進香巢,既掠去銀子,還把她污辱了,玉娘生無可
戀,對蕭飛更是由愛轉恨,決心與他同歸於盡,遂設計行刺,致招今日之辱。

  秋蓮的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在蠱毒的蹂躪下,衹能努力扭動纖腰,牝戶
使勁地套弄著藏在玉娘體裏的雙龍棒,讓毛龍進得更深更急,紓解從身體深處洶
涌而出的軟麻。

  「不……嗚嗚……呀……!」玉娘絕望地哭叫著,不知如何,秋蓮突然使盡
氣力似的亂撞,角龍又再進去了一點點,使她生出快要給洞穿的感覺。「喔!」

  「啊……啊啊……!」

  兩聲尖叫先後響起,玉娘哀叫的聲音,剎那間便讓秋蓮長鳴嬌喘蓋了下去,
再看原來玉娘已經暈倒了,秋蓮卻伏在她的身上,喘個不停,兩女腹下緊貼在一
起,雙龍棒已經完全藏在她們的體裏。「千歲,雙龍棒太長大了,要是再幹下去,
縱然不死,也會弄壞她的!」雲飛急叫道。

  「人家也沒有給妳弄死……她如何死得了?!」秋萍氣息啾啾地從裙下抽出
汗巾,揩抹著雲飛那濕淋淋的指頭說。「算了,明天便要上路,還是早點睡吧。」
森羅王拉著秋心站起來說,看來不是為了趕路,衹是急待發泄而已。

  「千歲……婢子……婢子的解藥……」秋蓮掙扎著抬頭問道,盡管泄精後,
蠱毒生出來的痕癢大減,使她神智頓清,卻也不願與昏迷不醒的玉娘分開,因為
毛龍入腹,肚腹中的空虛和失落,也好過得多。

  「蕭飛,妳給她上藥吧。」森羅王把一個瓶子交給雲飛道:「這裏有十次的
份量,除了特殊情況,絕對不能交給她們的。」

  「飛哥哥,不用著忙的。」秋萍冷笑道:「臭賤人,想上藥便隨著來,要是
侍候得我們快活,自然會給妳上藥的。」

  「是……!」秋蓮不敢怠慢,趕忙脫身而出,任由雙龍棒昂首吐舌似的直立
在玉娘腹下,留在外邊的近尺長,毛茸茸的毛龍沾滿了晶瑩的水點,當是尿出來
的陰精,角龍大半藏在玉娘體裏,不難想象她是同何吃苦了。

  「如何處置她?」雲飛走了過去,小心奕奕地把雙龍棒抽出來問道,肉洞雖
然沒有受損,但是兩片陰唇老大張開,慘不忍睹。

  「我會著外邊的人安置她了。」秋萍接過雙龍棒,塞入秋蓮手裏說:「拿去
煞癢吧!」

  秋蓮咬著牙關,訕然接過,雖然沒有立即使用,卻也忍不住把角龍抵在牝戶
上磨弄,原來短短一刻間,蠱毒又再發作了。

  「蕭飛,小心讓這兩個浪蹄子累壞了!」森羅王吃吃怪笑,擁著秋心當先離
去了。

  「有了雙龍棒,怎會累壞我的飛哥哥呀。」秋萍不知羞恥地拉著雲飛出門,
秋蓮也赤條條地一手掩著下體,指頭還在牝戶亂挖,一手握著雙龍棒尾隨而去,
剩下昏迷不醒的玉娘留在春凳上。

  第七十四章  再得佳人

  「公子……救救我吧……求妳……」才走進臥室,秋蓮便「撲通」一聲跪在
地上,雙手抱著雲飛的大腿叫道,雙龍棒的角龍,有大半深藏牝戶裏,毛龍支在
地上,煞是詭異,那是在途中時,她自己送進去的,瞧得守衛的軍士竊竊私語,
訕笑不絕。「好吧,躺在床上吧。」雲飛取出解藥說,由於解藥是地獄門控制那
些女孩子的重要法寶,上藥通常是由上級負責的。

  「慢著……」秋萍冷哼道:「坐在方桌上,我要看像妳這樣的浪蹄子,如何
用雙龍棒煞癢!」

  「擦了藥再說吧……」雲飛嘆氣道,暗道秋萍可真歹毒,分明是要秋蓮多吃
苦頭。「現在還不能擦藥。」秋萍道。

  「為甚麽?」雲飛皺著眉問道。

  「沒有毒發時,把藥擦在淫洞便行了。」秋萍解釋道:「毒發時,這種解藥
是不行的。」

  「要甚麽解藥才行?」雲飛問道。

  「衹有千歲給我吃的才行。」秋萍躊躇誌滿道。

  「怎怎麽辦?」雲飛惱道,秋萍吃的是永久解去春風迷情蠱的解藥,森羅王
自然不會給秋蓮了。

  「要待她泄身時,毒素稍減才擦藥,那便行了。」秋萍說。「真的嗎?」雲
飛狐疑道。

  「當日這個賤人累我毒發,千歲也是如此鎮毒的。」秋萍拉著雲飛在桌前坐
下,悻然道:「待她尿精時,才把解藥擦在淫核吧!」

  這時秋蓮已經爬上了方桌,一手支撐著身體,一手握著雙龍棒,把頭角崢嶸
的角龍朝著可憐的肉洞狂抽猛插,裏邊必定是癢得不可開交,送進去時,好象是
使盡全力,八、九寸長的角龍,一下子便盡根而進,但是角龍不小,饒她能征慣
戰,也是禁受不起,唯有努力張開粉腿,讓角龍可以長驅直進,然而抽出來時,
不獨翻出了紅撲撲的陰肉,也帶出點點淫靡的肉汁。

  「當日妳也是用這東西煞癢嗎?」雲飛瞧得慾火沸騰,探進秋萍的衣襟,揉
捏著豪乳問道:「用毛龍還是角龍?」

  「人家那裏小,不像這個臭賤人,如何容得下角龍!」秋萍嗔道。

  「不見得呀,那東西和我的家伙差不多吧!」雲飛怪叫一聲,手往下移,兩
根指頭硬擠進肉洞裏。「妳是有血有肉的……呀……輕一點呀……再大一點,我
也受得了!」秋萍呻吟一聲,主動扯開了衣帶。

  「今夜便要妳受不了!」雲飛凶霸霸地掏挖著說。「衹要妳不用搜陰指,人
家便受得了了!」秋萍解開雲飛的褲帶,伸手握著那氣宇軒昂的雞巴說。「倒要
看妳如何受得了?!」雲飛心唸一動,抽出濕淋淋的指頭,抵著秋蓮的會陰,笑
道:「搜陰指便留給她吧!」

  指勁才發,秋蓮立即嬌軀急顫,尖叫一聲,便軟倒在桌上喘息,慢慢抽出了
角龍,一縷白雪雪的洪流,也汨汨而下。

  雲飛隨手扯下秋萍脫下來的衣服,抹去秋蓮的些淫水愛液,然後動手把肉洞
張開,發覺不知甚麽時候,那顆柔潤靈瓏的陰核,已經變得漲卜卜的,仿如紅棗
大小,黑得發亮,阻住了洞口,硬把角龍搗進去,其苦可知,幸好沒有損傷,嘆
了一口氣,便把解藥抹上指頭,小心奕地擦下去。

  「噢……!」解藥才碰觸著那黑色的肉粒,秋蓮便觸電似的長叫一聲,肉粒
也立即如雪消融,縮小了許多,轉眼間,還回復了醉人的粉紅色。

  「好一點嗎?」雲飛柔聲問道,繼續把解藥塗遍紅彤彤的肉洞。

  「好……好多了!」秋蓮長噓一聲,喘著氣說:「上座……謝謝妳了。」

  「便宜了妳這個臭婊子!」秋萍嫉妒似的拉著雲飛的臂彎說:「飛哥哥,別
理她了,我們上床去。」

  「上床幹麽?」雲飛悻聲道,抽出指頭,就在秋蓮的大腿上揩抹幹凈。「侍
候妳嘛!」秋萍媚眼如絲道:「人家明天便要上路了,不知甚麽時候才能侍候妳
了。」

  「侍候我?想我侍候妳吧!」雲飛罵道:「好,我便讓妳樂個飽!」

  「真的嗎?不要騙我!」秋萍歡呼一聲,望著倒在桌上喘息的秋蓮說:「臭
賤人,別四處亂跑,打點水回來,侍侯我們。」

  「讓妳親口告訴我樂夠了,成嗎?」雲飛詭笑道。

  ※※※※※※

  美妙的顫抖已經消失了,明顯地比剛才那幾趟軟弱和短暫得多,盡管秋萍高
潮迭起,但是仍然沒有元陰漏出,使雲飛知道她衹是在肉慾得到滿足,卻沒有動
心,禁不住惱恨又生,腰下使勁,奮力把雞巴刺在花芯上,問道:「告訴我,樂
夠了沒有?」

  「……」秋萍張開嘴巴,也說不出話來,衹是軟弱地點頭示意。

  「還沒有樂夠麽?」雲飛裝作不懂,繼續抽插著說。「……夠……夠了!」
秋萍哀叫連聲,掙扎著說。「很好,前邊夠了,後邊也樂夠麽?」雲飛吃吃怪笑,
抽身而出,動手翻轉秋萍的身子說。「不……不要!」秋萍害怕地反手護著身後
叫:「那兒還痛哩!」

  「那妳樂夠了沒有?」雲飛握著雄糾糾的雞巴,撩撥著秋萍掩著粉臀的玉手
問道。

  「夠了……!」秋萍呻吟似的說:「妳好狠呀!」

  「狠甚麽?又是妳說要樂個痛快的!」雲飛哼道:「妳可樂夠了,我還沒有
樂夠哩!」

  「秋蓮……讓秋蓮侍候妳吧……!」秋萍顫聲叫道。

  「不,我要妳!」雲飛冷笑道:「用嘴巴吃,要是不吃,便讓我幹!」

  「吃……我吃……!」秋萍喘息一聲,趕忙爬到雲飛身下,檀口輕舒,便把
那腌瓚的雞巴吃入口裏。雲飛舒服地靠在床上,閉著眼睛,享受著秋萍的口舌工
夫,想到她的淫蕩狠毒,不禁暗罵自己心慈手軟,應該讓繼撻伐,讓她再多吃點
苦頭,才能給玉娘和秋蓮解恨。

  話雖然此,雲飛感覺秋萍衹是疲累,可不是受罪,盡管他已經幹遍了前後兩
個個孔洞,弄得她叫苦連天,死去活來,叫喚的聲音,更是聲震屋瓦,但是眸子
裏興奮和滿足的眼波,卻教人分不清她是苦是樂。

  雲飛突然記起秋蓮已經打水回來,還換上銀紫色的紗衣,在床前侍候,現在
該沒有離去,於是抬頭一看,果然發現她臉露異色地站在床畔,心中一動,朝著
她的腰下一指,臉上做出詢問的神情。

  秋蓮粉臉一紅,明白雲飛是查問自己的傷勢,莫明其妙地生出溫曖的感覺,
含羞搖頭之餘,又想起那天給他侍寢的情形。

  記憶中,他雖然是驍勇善戰,尚算憐香惜玉,孰料此刻凶悍強橫,全然不管
秋萍的死活,心裏奇怪,忍不住滿臉狐疑。

  雲飛好象知道秋蓮奇怪甚麽似的,指頭指向秋蓮和桌上的雙龍棒,接著朝著
身下的秋萍做了一個鬼臉,仿佛在說是給秋蓮消氣似的。

  秋蓮芳心竊喜,鬱結的委屈和凄酸頓消,不禁對雲飛好感大增,旋即唸到他
也是門裏人,歸根究底,還是一頭蒙著人皮的野獸,心裏也冷了一截。

  秋萍的唇舌工夫可真不壞,而且積極進取,使雲飛生出爆發的衝動,於是不
再耽擱,停止運功,享受神經末梢傳來的快感。

  在雲飛的呼叫聲中,秋萍感覺口裏的雞巴躍躍急跳,知道他發泄在即,倒沒
有遲疑,舌頭靈活地圍著肉菇似的龜頭團團打轉,還鼓動口腔,津津有味地吮吸
著那雄糾糾的肉棒。

  「啊……啊啊……」雲飛倏地發出愉悅的聲音,手上奮力按著螓首,叫道:
「吃……全吃下去!」

  盡管秋萍給火燙的洪流嗆得透不過氣來,仍然饑渴地吃個不停,好象要把雲
飛吸幹似的,待他發泄殆盡後,還不顧腌瓚地舐幹凈腹下穢漬,才心滿意足地伏
在寬闊的胸瞠上喘息。

  秋蓮知道是幹活的時候了,扭了一把香巾,溫柔細心地給雲飛清潔,捧著那
開始萎縮的雞巴,罕有地有點春心蕩漾。

  「飛哥哥,妳真強壯!」秋萍夢囈似的說。「小淫婦,樂夠了沒有?」雲飛
冷哼道。

  「夠了,可惜明天我們便要分手,不知甚麽時候才再見了。」秋萍遺憾道。

  「千歲的老家在北方嗎,離這兒有多遠?」雲飛趁機打探道。

  「是的……」秋萍警戒地看了秋蓮一眼,道:「妳下去吧,不用妳了。」

  秋蓮去後,秋萍可有問必答,透露了許多森羅王和地獄門的秘密,使雲飛大
有所獲。

  ※※※※※※

  擾攘了大半天,森羅王終於領軍趕赴龍游增援,秋萍秋心亦一起出發了,他
們起程後,雲飛要辦的事很多,但是首要之務,自然是拯救玉娘。

  雲飛沒有支開秋蓮,還著她領路前往牢房,因為他相信這個女孩子,與秋怡
諸女一樣,也是被逼為惡,有心把她也救出苦海。

  秋蓮哪裏知道雲飛許多心思,衹道他要逼問口供,唯有乖乖的領路,還沒有
走進牢房,便聽到裏面傳來喧鬧的聲音,雲飛趨前一看,頓時怒火中燒。

  發出聲音的是四五個牢子,他們赤著身體高談闊論,還有一個正從地上爬起
來,雄風猶在的雞巴仍然淌著穢漬,看來是剛剛得到發泄。

  玉娘木無表情,死人似的躺在地上,身上不挂寸縷,下體穢漬狼藉,不用說
是給這幾個野獸輪暴了。

  「妳們幹甚麽?!」雲飛憤怒地叫。

  「千歲命我們每天幹她一趟,看她說不說話的。」、「是呀,今天妳老新上
任,所以早一點招呼她,給妳辦事嘛!」、「她還是不說話,看來晚上還要再辛
苦一趟!」

  「以後不用辛苦了!」雲飛動了殺機,森然道:「先去歇一下,待會隨我出
城走走。」

  眾漢的獸慾已經得到發泄,也無意再逗留下去,鬧哄哄地穿上衣服,相率離
去。

  「秋蓮,妳帶她出去沐浴更衣,好好地休息一下,別再難為她了。」雲飛嘆
氣道。

  ※※※※※※

  虎躍城剩下一千軍士,僅能維持秩序,要是有人攻城,衹能關上城門待援,
雲飛默計李廣的開路大軍,最快也要廿多天才能抵達,鋤姦盟連同自己帶來的五
百軍士,衹有二千人,也沒有攻城器具,力不足以破城,遂與鋤姦盟留在城裏的
細作聯絡,定下妙計收復虎躍城。

  此後七、八天,雲飛不辭勞苦,每天早晚率領數十軍士出城巡邏,隨他出巡
回來的士兵,全派駐城裏要塞,然後有一天,突然關上城門,雲飛令百多名的鐵
血軍放下兵刃集合,他們糊裏糊圖的便成了階下囚。

  原來雲飛每天領軍出城,其實是把他們帶進鋤姦盟設下的陷阱裏,一網成擒
後,便由鋤姦盟的軍士李代桃僵,改裝入城,待控制了大局,才把剩餘的鐵血軍
全數擒下,兵不血刃地奪取虎躍城。

  雲飛故意命秋蓮看守玉娘,她經過芝芝逃走的事件,自是寸步不離,虎躍城
易手之事,完全蒙在鼓裏,直至這一天,看見雲飛與靈芝一起出現,實在無法相
信自己的眼睛。

  「為甚麽挂上母狗環?」雲飛奇怪地望著床上的玉娘問道。

  「她幾度尋死,婢子恐怕壞了上座的大事,不得已才給她挂上的。」秋蓮目
注著雲飛身旁的靈芝,解釋道。

  「蕭飛,殺了我吧……我甚麽也不知道!」玉娘本來是木無表情的,看見雲
飛出現時,倏地激動地叫。

  「我不是蕭飛,其實是金鷹國的雲飛,化名混入賊巢吧。」雲飛柔聲道。

  「玉娘,他正是威震八方的金鷹公子,已經解放了虎躍城,還救了我!」靈
芝走了過去,解開玉娘的母狗環道。

  「金鷹公子?!」秋蓮驚叫道。

  「不錯,但是妳不用害怕,我不會難為妳的。」雲飛點頭道。

  「妳……妳是騙我的……嗚嗚……我甚麽也不知道……嗚嗚……求求妳……

  殺了我吧!「玉娘歇思底裏地叫。

  「姐姐,不用害怕,他真的是金鷹公子,城裏的鐵血軍已經全數就擒,妳要
是不信,出到外邊看看便知道了。」靈芝是過來人,知道玉娘,很難相信這是事
實。

  「妳……!」秋蓮瞠目結舌,不知如何說話,心裏卻是相信了。

  「這是地獄門用來鎮壓春風迷情蠱的解藥,」雲飛取出解藥,交給秋蓮道:
「妳先收起來,遲些時,我會給妳能夠清除蠱毒的解藥的。」

  「妳……妳沒有騙我吧?」秋蓮做夢似的接過解藥,顫聲說道。

  「有幾個地獄門的女孩子已經吃過解藥,待妳見到她們後,便知道我沒有騙
妳了。」雲飛柔聲道。

  「我……我是做夢嗎?」玉娘喃喃自語道。

  「玉娘,秋蓮,讓我告訴妳們吧。」靈芝拉著兩女坐下道。

  靈芝口舌便給,三言兩語,便交待了事情的始末,談到效忠雲飛時,兩女才
知道她是三仙國的公主,身份尊貴,但是為了對抗鐵血大帝,竟然犧牲色相,不
禁肅然起敬。

  「公子,我……我錯了!」玉娘知道錯殺陰陽叟後,不禁悲從中來,拜倒雲
飛身前泣叫道。

  「人誰無錯,不要記在心上。」雲飛嘆了一口氣,扶起玉娘說:「但是妳也
太衝動了。」

  「公子……嗚嗚……是我不好,殺人償命,妳……妳殺了我吧!」玉娘痛哭
失聲道。

  「在這個亂世,說甚麽殺人償命?」雲飛撫慰道:「而且妳是激於義憤,為
此也吃了許多苦頭,衹能說是陰差陽錯吧。」

  「我該死……嗚嗚……我……我吃苦也是活該的!」玉娘泣不成聲道。

  「該死的是那些狗賊!」靈芝咬牙切齒道:「要不是公子冒死相救,我還不
是生不如死。」

  「對不起,我……我是身不由己,請妳們別見怪……」秋蓮唸到兩女曾經慘
受摧殘,不禁慚愧地說。「這些全是鐵血大帝作孳,妳也是受害人,我怎會見怪。」
靈芝同情道,她從雲飛口中,知道地獄老祖控制門下的惡毒手段,自然不會記恨
了。

  「公主,謝謝妳了!」秋蓮紅著眼說。「我不是甚麽公主,衹是公子的丫頭
吧。」靈芝擺手道。

  「公主,奴家劫後餘生,無家可歸,求妳救人救徹,收留我吧,我可以給妳
為奴為婢的。」秋蓮福至心靈,偷偷看了雲飛一眼,拜倒靈芝身前,泣叫道。

  「我也是人家的丫頭,如何還能收丫頭?妳要是願意,我們倆便以姊妹相稱
吧。」靈芝含笑道。

  「公主,妳也收留我吧!」玉娘哽咽道。

  「這還用說嗎。」靈芝笑道:「公子,妳說是不是?」

  雲飛還可以說甚麽,衹能點頭答應。

  ※※※※※※

  盡管拿下了虎躍城,但是城裏兵力薄弱,不足以固守,雲飛於是一方面著丘
雄鞏固防務,招募兵馬,一方面與童剛李廣等眾將密切聯絡,指示機宜,虎躍城
也沒有換旗易幟,繼續與森羅王虛與委蛇,幸好城裏的鐵血軍全數被擒,不虞泄
密。

  半月後,李廣終於打信道路,大軍陸續入城,接著童剛傳來捷報,他們分兩
路進軍,童剛的大軍北指龍游城,吸引森羅王的注意,侯榮卻領一彪軍馬,從秘
道進入鳳舞城,大敗泰山王移防山上的守軍後,也從西進軍龍游了。

  雲飛也收到森羅王的飛鴿傳書,知道泰山王敗得很慘,五千兵馬或降或死,
泰山王也死於亂軍之中,泰山殿也冰消瓦解。由於鳳舞城失守,糧路斷絕,所以
森羅王命雲飛立即搜集糧食,預備隨時支持。

  眾人聞訊大喜,咸道森羅王絕糧之日,便是龍游解放之時,但雲飛卻不以為
然,因為看來龍游存糧不少,要是曠日持久,待鐵血大帝的援軍趕到時,那可不
妙了,於是著李廣守城,繼續訓練新兵,自己與丘雄各領兵五千,東襲龍游。

  靈芝堅持上陣,秋蓮更急慾與森羅四婢會面,玉娘不諳武功,卻渴望同行,
雲飛不忍峻拒,也對此戰深具信心,遂讓她隨後出發。雲飛的信心不是主觀願望,
而是經過深思熟慮,進軍龍游途中,童剛等已經展開計劃了。

  童剛和侯榮分別駐軍城南城西,也沒有進攻,表面好象是等待援軍,事實卻
是挖掘地道,雲飛大軍進駐城東時,地道也直通城下。

  雲飛調兵遣將,約定日期,便率領五千兵馬出發,他不獨要破城,還要殲滅
森羅王的主力。

  龍游本來是個土城,土都破城之後,以其位處南下要塞,遂改建為堅固的石
城,可說是固若金湯,森羅王自恃糧草充足,決定堅守待援,做夢也想不到金鷹
公子能夠破城而入的。

  曙光初現,城西城南分別傳來轟然巨響,仿如地動山搖,在爆炸聲中,有些
城墻受到損毀,城門還坍塌下來,城上的守軍還沒有弄沒清發生了甚麽事,金鷹
軍已經在騎兵領頭下,從東南西三面殺奔而來。

  這時許多鐵血軍還沒有起床,騎兵又行動迅速,轉眼間便殺入城裏,展開巷
戰,接著步軍箭手蜂涌入城,還有人攻破東門,三路夾攻,鐵血軍眾寡懸殊,死
傷枕藉。

  森羅王眼見大勢已去,無奈伙同地獄門的高手,率領殘部,從北門遁走,棄
守龍游城。

  進城的金鷹軍忙於掃蕩城裏的敵人,尋殲主力,接著還要清理戰場,處置降
卒,安民救火,無法分出太多兵力追趕,終於讓他們突圍而出。

  豈料森羅王等才逃出城外,便遇上了伏兵,神秘的金鷹公子騎著大白虎,不
知從那裏冒出來,凶神惡煞的百獸雄師緊隨其後,攔住去路,左右也同時殺出幾
千兵馬,把眾人團團圍住。

  森羅王胡裏胡塗地失去城池,已經是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此時仇人見面,
份外眼紅,再看身陷重圍,衹有死戰,才有機會脫困,於是發出訊號,全軍往前
衝殺,自己卻與五官王聯手,拍馬疾撲金鷹公子,希望殺出血路。

  棄城逃走的鐵血軍總有三四千人,其中還有數百騎兵,呼嘯而上,聲勢可真
不小,奈何大白怒吼一聲,百獸齊聲響應,仿如天崩地裂,嚇得眾軍屁滾尿流,
不少戰馬還馬失前蹄,鞍上人紛紛掀翻地上,陣勢頓時大亂。金鷹公子長笑一聲,
揮舞長劍,迎了上去,身後的紅粉奇兵也驅動猛獸,截擊拼死突圍的敵軍。

  森羅王和五官王的武功高強,戰馬亦比較神駿,可沒有掉到馬下,他們定一
定神,便各揮兵刃迎戰。

  兩人,一個使用長柄的斬馬刀,一個使用銅錘,馬上功夫不俗,招式刁鑽詭
異,教人無從捉摸,而且合拍無間,該沒有多少人能敵的。豈料金鷹公子好象深
悉他們的虛實,懂得避重就輕,才一接戰,便有攻有守,殺得兩人汗流浹背,鬥
誌大減。這時紅粉奇兵也開始與敵人接戰了,她們結成陣勢後,便從獸背跳下來,
役使群獸厮殺,眾人藏身陣裏,使用弓箭射拒敵,表面是眾寡懸殊,但是群獸凶
猛勇武,悍不畏死,鐵血軍的殘兵敗將如何能敵,一觸即潰,衹能奪路逃生,然
而左右兩翼的騎兵也紛紛趕到,殺得他們呼爹喚娘,血流成河。

  森羅王見勢不妙,也萌生退意,乘著金鷹公子閃開五官王的銅錘時,斬馬刀
虛晃一招,撥馬便走。

  金鷹公子冷哼一聲,健腕連揮,長劍仿如羚羊挂角,突破五官王的錘影,疾
如閃電般刺入他的喉頭裏。森羅王耳畔聽得五官王慘叫的聲音,也不管他的死活,
繼續催馬落荒而逃,豈料走不了幾步,忽地頭上風生,抬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
原來金鷹公子會飛似的撲至,還來不及舉刀,頭上一疼,已經身首異處。

  金鷹公子大發神威,先後誅殺兩員強敵後,振臂高呼「降者免死」,鐵血軍
聞聲喪膽,大多人立即拋下兵刃投降,衹有小部份人亡命逃跑,但是十停走不了
一停,金鷹公子又大勝一仗。

  第七十五章  神風初現

  不知是誰傳出來的,金鷹公子破城後,故意讓敗兵退出城外,才展開截擊,
是為免傷及無辜,大仁大義,使前三仙國臣民齊聲歌功頒德,三城慶賀得脫鐵血
魔掌之餘,也上下歸心,矢誓效忠,共同對抗鐵血大帝。

  城裏一片歡騰時,雲飛卻忙於與眾將分析形勢,商議行止,準備應付鐵血大
帝南下的援軍。

  收復龍游等三城後,南方便衹有百福諸城,尚在秦廣王手中。

  百福五城位於駐馬湖的西南岸,湖北便是鐵血帝國,據秋瑤透露,秦廣王的
主力駐守百納城,東邊是百勝百意兩城,從百意溯紅木河南下,可以直達江平,
雲飛令谷峰在江平訓練水軍,便是防備鐵血軍從水路進攻。

  秦廣王計取百福後,雲飛曾經為江平大傷腦筋,他可不明白鐵血大帝為甚麽
不從水路進軍,要是運兵渡過駐馬湖,然後水陸並進,以現在微弱的兵力,勢難
兩面作戰,那便危險了。

  雲飛的疑問,終於在森羅王那兒找到了答案,原來神風幫在駐馬湖的北岸十
分活躍,牽制了許多鐵血大帝的軍隊,沒有多餘的兵力南侵,才自西北把土都調
來,從陸路南下。

  雖然江平暫時無虞,但是不能有失,所以雲飛仍然把谷峰留下防守,趁機建
造船舶,訓練水軍,以備後用。

  百納城之西是百萬和百事兩城,百萬有路直達虎躍,李廣在那裏駐軍,該能
阻截秦廣王的進軍的。

  龍游城扼守南下的道路,自然是最重要,計算兵力,撇開江平和虎躍兩地的
駐軍不算,估計尚有四五萬人,雲飛遂下令集中力量防守,同時繼續招兵買馬,
擴建軍隊。

  議定防守的計劃後,雲飛便重新分配任務了。

  龍游一役,童剛統率各路兵馬,領導有方,實在是難得的將材,雲飛決定委
他為大將,總領眾軍,段津經驗豐富,不宜投閑置散,於是著他參贊軍務。政事
方面,文白思慮周詳,措置妥當,是治事良才,遂命他負責後方事宜,而以甄平
為輔,其餘舊將新人,也量材而用,使眾人心悅誠服。

  盡管處理軍政事務,雲飛井井有條,得心應手,然而要眾女留在後方,卻沒
有那麽順利了。

  雲飛忙於料理軍政要務時,眾女也聚在一起,相處甚歡,而經過銀娃等的引
薦,靈芝和秋蓮拜宓姑為師,成為紅粉奇兵的一員,要與雲飛在戰場並肩作戰,
玉娘卻與白鳳芙蓉結成陣線,矢誌永不分離,生死與共,使雲飛不知是惱是喜,
結果當然是敵不過眾女的柔情蜜意,無奈答應了。

  這一天,雲飛練功完畢,正與眾女談笑,忽然有探子來報,在城外的小山後
發現了百多具鐵血軍的尸體,他們該是日前逃出龍游的漏網之魚,其中還有幾具
赤裸的女尸,明顯在死前曾遭人輪暴。

  雲飛大為奇怪,決定親自前去視察,秋怡秋蓮臉露異色,對望一眼,齊聲要
求同往,也幸好有她們,才認得那幾具女尸,竟然是五官與泰山殿下的婢女,死
者之中,還有兩殿的鬼使,看來沒有人跑得了。

  認尸回來,兩女均謂甚類神風幫所為,因為沒有多少人會如此截殺鐵血軍,
而且連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婢也不放過,正是他們的一貫作風。接著幾天,北邊逃
來不少難民,咸稱為一股約六七百人,自稱是神風幫的馬賊逼害,要他們繳糧納
稅,反抗的人,盡遭殺害,財物也給掠奪一空。

  這些難民全是來自西北的草原,他們大多是牧民,畜牧為生,本來是與世無
爭的,鐵血軍橫征暴斂,民不聊生,才有人鋌而走險,土都南侵失利,鐵血軍移
師龍游,無力掃蕩,賊勢便開始猖獗,前些時幾股較大的流寇合而為一,以神風
幫為號,公然橫行了。

  雲飛雖然有心為民除害,然而唸到以鐵血軍之眾,尚無法把他們一網打盡,
自己兵微將寡,而且大敵當前,無法分兵征剿,更是沮喪。

  想了幾天,雲飛終是無法釋懷,雖然不知道這股悍匪是否與荼毒北方的神風
幫有關,要是置諸不理,發展下去,恐怕為禍不淺,還有是城裏人人各有所司,
忙於備戰,他反而無所事事,遂決定單獨外出走一趟,打探各方的虛實。

  眾人苦勸不果,對他的武功與機智也充滿信心,唯有囑他事事小心,不要涉
險,多使用烏鵲傳信,保持聯絡。眾女更是反復叮嚀,說不盡的綿綿情話,但是
銀娃的臨別贈言,使他發噱,秋蓮的忠告,卻使他心生警惕。

  銀娃可沒有擔心雲飛的安危,還安慰眾人無需緊張,因為深信他天命所歸,
百神庇蔭,定能逢凶化吉,卻著他倘若有漂亮的女孩子以身相許,可不要辜負人
家的情意。

  秋蓮愁的是雲飛悲天憫人,害怕他為了救人,不惜冒險犯難,還指他當日混
進虎躍時,心慈手軟,啟人疑竇,要不是森羅王鬼蒙了心,早該識破他不是同道
中人了。

  雲飛可沒有把銀娃的話放在心上,但是秋蓮的告誡,卻不能不鉻記心裏,因
為在地獄門裏,他仍然是森羅殿的牛頭,或許還可以利用的。

  ※※※※※※

  龍游城的西北是片大草原,地勢雖然平坦,卻也丘陵起伏,小山土阜,茂林
修竹,景色宜人,衹是在雲飛眼中,卻是無險可守,要是用兵,唯有兩陣對圓,
衝殺硬拼。

  草原的東南是龍游城,那裏還有點高山深谷,當日土都的大軍便是從東北出
發,沒有進山,故意走了遠路,繞過山脈,突襲西門的。

  極北是金淦駐軍之地,要攻龍游,必需經過草原,所以雲飛在山上廣設哨站
眺望,衹要敵軍進入草原,便難逃探子的偵察。

  派駐山上的探子沒有發覺有甚麽異動,相信神風幫的巢穴不在山裏,雲飛遂
策馬走進了大草原。

  雲飛不是漫無目的地亂闖的,起程前,他早已打聽過草原裏的情況,知道有
一個叫「三裏鋪」的市集,供牧民買賣交易,以前還有鐵血軍駐守,需要繳糧納
稅,最近退走了,買賣更是興旺,然而龍蛇混雜,無法無天,該是打探消息的好
去處。

  龍游往三裏鋪,快馬也要五天,雲飛可沒有忙著趕路,途中默記山川形勢,
風土人情,還與碰上的牧民旅客打打道,探聽消息。

  雲飛白天上路,入夜時,通常會在水草之處的民居借宿,發覺牧民大多熱情
好客,然而在鐵血軍和神風幫的侵擾下,生活窮困,民不聊生,雖然有心反抗,
但是為了生計,散居各地,更乏人組織領導,無法自保,有人不甘食貧,落草為
寇,神風幫便是由幾股悍匪合並而成的,他們要是各自為政,鄰近的牧民還可亙
相支持,結成一體後,聲勢倍增,草原的牧民衹能任人魚肉了。

  這天太陽下山時,雲飛正朝著一片樹林走去,通常附近會有人家,可供夜來
借宿,豈料遠遠便發覺有異,林裏竟然傳來大隊人馬的聲音,不敢大意,趕忙藏
好馬匹,借助開始昏暗的夜色,潛身隱跡,徒步前往。

  樹林外果然有數十戶人家,相信沒有活口了,因為許多尸體散布地上,行凶
的惡徒尚在村裏橫衝直撞,搜掠財物,還有幾起人圍在一起大呼小叫,原來正向
一些女人施暴,看她們的樣子,也是去死不遠了。

  這些心狠手辣的惡徒全是一身黑衣,最少有五、六百人,人人騎馬,剽悍凶
殘,打扮與傳言的的神風幫相似。

  無論是不是神風幫,雲飛已是怒火如焚,有心除暴安良,無奈孤掌難鳴,如
何敵得過數百惡漢。正為難之際,卻聽到林外傳來「得得」蹄聲,暗唸自己潛進
林裏時,要避開重重哨崗,來人公然策馬而來,當難逃群盜耳目,倘若也是過路
的,恐怕凶多吉少了。

  「令主來了!」遠處有人叫道。

  隨著蹄聲,一乘黑馬疾馳而至,馬上人也是渾身黑衣,頭臉還包裹著黑布,
卻掩不著那靈瓏浮突的身裁,想不到竟然是個女子。

  「頭兒在哪裏?」來人從容地問道,聲音清脆悅耳,看來年紀不大。

  「在那邊的房子裏。」群盜遙指雲飛藏身的方向說。雲飛藏匿在一所大宅之
後,他藏身這裏,原是附近沒有盜匪聚集,必要時還可以躲進屋裏,孰料賊首也
在裏邊。

  「我們待著妳呢!」屋中人想是聽到聲音,三個大漢相繼而出道。

  「等我幹麽?沒有女人嗎?」幪臉女子婀娜多姿地下馬道。

  「全是不解風情的庸脂俗粉,那能及得妳。」一個高大個子道。

  「有了令主,裏邊那幾個不要了,帶走吧。」最後出來的矮胖子詭笑道。

  群盜鬧哄哄地架出了幾個哭哭啼啼,衣衫不整,還算平頭整臉的村婦時,三
漢也眾星拱月般簇擁著幪瞼女子走進屋裏,雲飛卻覤空潛了進去,相信他們便是
無惡不作的神風幫,因為神風幫是由三個匪幫組成,幾個頭目也結為兄弟,相貌
正與他們相似,高大個子當是老大畬生,矮胖子是老幺楊立,剩下一個臉目呆板
的該是老二韓久,可沒有聽過幫裏還有一個令主的女人,自然不能失諸交臂。

  「不要殺光了,要留下幾個活口,人家才知道神風幫的利害的。」令主邊說
邊把幪臉黑巾解開,看來大約是花信年華,桃眉鳳目,長得明艷照人。

  「當然了,妳的話我們豈敢不從。」大個子畬生笑嘻嘻地摟著令主的纖腰,
涎著臉說。「衹要聽我的話,妳們便可以稱霸草原了。」令主不獨沒有推開畬生
那雙大手,還主動地靠在他的懷裏格格笑道。

  「衹要鐵血軍不回來,草原該是我們的天下了。」韓久沉聲道。

  「回來又如何?神風幫在其它地方,不也弄得他們頭昏腦轉嗎?」令主不以
為然道:「衹要依照我的指示,一樣是要女人有女人,要金銀有金銀的。」

  「話雖如此,但是前些時妳說金淦的十萬大軍不日便至,那時我們又要躲躲
藏藏了。」楊立嘆氣道。

  「現在可不同了。」令主好整以暇地坐下道:「三仙國失陷,沒有了糧倉,
金淦的遠征軍要自攜糧草,適值北方大旱,遍地餓孚,為了征糧,激起不知多少
民變,要不解決糧食問題,可不用南下了。」

  「妳怎麽知道?」畬生等愕然問道。

  「我要不知道,如何當令主呀!」令主正色道:「雖然遠征軍暫緩出發,金
淦卻派遣副將姜升,率兵五千,南下草原征糧,建立糧倉後,他便會率領大軍動
身了。」

  「衹要著人報告金鷹公子,姜升便建不成糧倉了。」楊立自作聰明道。

  「絕對不行,這是驅虎吞狼,他與鐵血軍有甚麽分別!」韓久抗聲道。

  「不錯,他的實力雖小,但是甚得民心,要是進入草原,恐怕比鐵血軍更難
應付。」令主點頭道。

  「那怎麽辦?」畬生問道。

  「姜升已經出發了,估計要一個月後才抵違,他征糧,我們也征糧,早他一
步,搜刮幹凈,然後躲起來,看他如何征糧。」令主吃吃笑道:「征不到糧,金
淦也進不了軍,最好姜升激起民變,我們更可以漁人得利了。」

  「好主意!」韓久擊節贊賞道:「有了糧草,我們還可以趁機招兵買馬,擴
充實力。」

  「那可要在姜升來到前,解決萬馬堂才行。」楊立皺眉道。

  「不錯,也該動手了。」令主點頭道。

  「他們人強馬壯,要是硬拚,恐怕會兩敗俱傷呀。」畬生不以為然道。

  「誰要和他硬拚?」令主哂道:「我們避實就虛,衹要金銀財物和那數萬頭
駿馬便是。」

  「金銀財物也罷,那些駿馬卻是累贅。」韓久嘆氣道:「我們衹有千餘人,
如何趕得動幾數頭駿馬?」

  「我們不要馬。」令主寒聲道:「攻入萬馬堂後,一把火燒光便行了!」

  「甚麽?這太浪費了!」畬生等齊聲叫道。

  「不燒光不行,可不能便宜姜升的。」令主冷笑道。

  「洪千對妳神魂顛倒,難道沒有辦法讓他交出來嗎?」畬生問道。

  「要了他的命也成,萬馬堂卻不行。」令主懊惱道。

  「對呀,軟的不行,可以用硬的,妳和洪千睡在一起,隨時可以送他一刀,
然後把萬馬堂據為己有,不更便捷嗎?」楊立詭笑道。

  「萬馬堂事實是紅娘子美娜打理,那老頭子沒有用了。」韓久搖頭道。

  「一個小蹄子吧,殺不得嗎?」令主罵道:「但是殺光了姓洪的也沒有用,
萬馬堂可不是我們的。」

  「為甚麽?」畬生訝然問道。

  「美娜為了討好沉開,四處游說眾人加入保甲聯防,一起對付本幫,還派人
監視我的行縱,就算我們不動手,萬馬堂也要對付我們的。」令主悻聲道。

  「又是沉開那雜種!」韓久憤然道。

  「朱蕊,那小子可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呀!」畬生森然道。

  「不錯,所以這一趟我們既要鏟平萬馬堂,也要斬草除根,送他回老家。」
朱蕊答道。

  「如何動手?」楊立問道。

  「我們引蛇出洞!」朱蕊笑道:「先把那個小賤人擒下,指名要沉開前來贖
人,妳們故意泄漏行縱,我會設法調虎離山,待他們的主力遠去後,妳們便可以
乘虛而入了。」

  「要是他們不中計呢?」韓久問道。

  「縱然洪千不派出主力營救,沈開也會不顧一切救人的,我們便設下陷阱,
讓他們當一對同命鴛鴦,沒有了他們,洪千還不是任我擺布嗎?」朱蕊道。

  「沈開自然該死,但是美娜……」畬生不懷好意道。

  「還沒有聽過她和沉開成親,該是清水貨,一刀殺卻實在可惜,讓她成了人
再殺吧。」楊立淫笑道。

  「那小賤人發姣似的對沉開糾纏不休,還是黃花閨女才怪!」朱蕊哂道。

  「沒有了,沈開可不是聖人,一定給他先拔頭籌了。」韓久嘆氣道。

  「他當然不是聖人,卻是不中用的!」朱蕊衝口而出道。

  「妳如何知道?」楊立奇怪地問道。

  「我曾經想把他拉進來,有心便宜他的,他卻不知好歹,這不是不中用是甚
麽?」朱蕊心有不甘似的說。「他可真有眼無珠,竟然錯過這樣的好東西。」畬
生恍然大悟,笑嘻嘻地拉著朱蕊的玉手說:「貨賣識家,便宜我吧!」

  「妳還有氣力嗎?」朱蕊白了畬生一眼道:「人家和那老頭子睡在一起,已
經夜夜活受罪,要是不痛快,可不饒妳的。」

  「還有我們嘛!」楊立淫笑道:「我們上一趟不是讓妳過足癮嗎?」

  「老頭子衹道我往三裏鋪買東西,吃完飯便要回去,時間無多了。」朱蕊無
恥地拉著畬生的手往胸脯摸索道:「一起上吧,看看有沒有長進!」

  「兄弟,幹活了,大家落力侍候令主吧。」畬生桀桀怪笑,動手給朱蕊寬衣
解帶道。

  韓久楊立不甘後人,笑嘻嘻地圍了上去,齊齊動手,簇擁著朱蕊上下其手,
大肆手足之慾。
作者: 一路狂奔    時間: 2007-11-21 10:50

  第七十六章  令主風流

  「溫柔一點不行嗎?我自己脫,衣服要給妳們扯爛了!」朱蕊嬌嗔大作,掙
扎著把所餘無幾的衣服脫下來,三個色中餓鬼也忙不迭地脫掉衣服,抬手捉腳,
按倒地上,手口並用,盡情狎玩。

  雲飛暗暗搖頭,想不到這幾人如此荒淫無恥,本來無心瞧下去,卻想探聽多
一點朱蕊的陰謀詭計,以便出手破壞,更希望從他們的對話裏,知道她的來歷和
背境,因為此女實在太神秘了,雖與鐵血大帝為敵,但是狡詐歹毒,甚類地獄門
中人,而且看來尚有其它的黨羽,才能探得金淦的動靜,究竟是友是敵,為的又
是甚麽,使他滿腹疑團,渴望及早找到答案。

  朱蕊也是個尤物,脫光衣服後,豪乳蜂腰,盛臀美腿,倒也誘人,然而奶頭
紅得發紫,深棕色的乳暈大如銅錢,腹下毛髲森然,陰阜漲滿,肉洞敞開,分明
是個床上健將。

  事實也是如此!

  盡管面對三個如狼似虎的壯漢,六衹怪手,無孔不入,放肆地在身上狎玩,
朱蕊可沒有慌亂,抬高粉腿,方便他們深入不毛,口裏鼓厲似的低吟淺叫,玉手
卻是忙碌地還以顏色。

  「進去一點……呀……再來一根指頭吧……!」朱蕊淫蕩地叫,腳掌在韓久
腹下撩撥著說。「或許是……是有點累吧!」韓久慚愧地說,雞巴腼腆地在朱蕊
胸前磨弄,催動似有還無的慾火。

  「過來,我給妳吃一下!」朱蕊吐出舌頭,誘人地在空氣中扭動著說。「好
極了!」韓久正是求之不得,歡天喜地地跨在朱蕊頭上,把沒精打采的肉棒送到
香唇旁邊。

  朱蕊丁香舌吐,熟練地在那腌瓚的雞巴舐掃了幾下,然後便含入口裏。「嗅
……很好……真是了不起……呀……美……成了……!」韓久接著朱蕊的螓首,
贊嘆不絕地叫。

  「妳吃夠了,該吃我的了!」楊立見獵心喜,從葇荑裏抽出雞巴,動手推開
韓久道。

  「對,也要吃我的!」畬生撫玩著禁地說。朱蕊來者不拒,一根一根吃遍了
醜陋的肉棒,嘴巴吃時,雙手也分別套弄空出來的雞巴,弄得三漢怪叫連連,慾
火沸騰。「行了……」朱蕊吐出口裏肉棒,喘了一口氣道:「妳們那一個先上?」

  「我……我忍不住了!」畬生氣呼呼地爬上朱蕊的嬌軀叫道。

  「快一點……我也耐不住了!」楊立蹲在朱蕊胸前,捧起沉甸甸的乳房,夾
緊昂首吐舌的雞巴套弄著說。「讓我一趟吧,快便要泄氣了!」韓久著急地推開
了躍躍慾試的畬生說。「不行……!」畬生硬賴在朱蕊身上叫。

  「不要爭了,每人十記,輪著來幹吧。」朱蕊格格嬌笑,粉腿往後彎去,玉
手握著足踝,嬌軀屈作一團,牝戶朝天高舉道:「畬生,妳先上吧,要落力一點
呀!」

  畬生如奉綸音,騰身而上,扶著朱蕊的腿彎,起勁地抽插起來,韓久楊立卻
在旁邊計數,抽插了十記,便給兩人趕下來,韓久也立即接踵而上。

  「妳們別閑著,摸我……摸我的奶子!」朱蕊浪蕩地叫。

  其實也不用多說了,畬生和楊立怎會閑著,口裏計數,手上卻忙碌地玩弄著
朱蕊的胴體。三人此起彼落,輪番而上,還有喘息的時間,朱蕊孤軍作戰,理當
不敵的,然而她好象不會滿足似的,負隅頑抗,還不住催促三人落力使勁,叫喚
的聲音,使人臉紅心跳,血脈沸騰。朱蕊究竟是血肉之軀,經過三漢鍥而不捨,
狂風暴雨似的抽插了數百下後,終於氣息啾啾,嬌喘細細。

  「過癮了吧?」畬生接替退下來的楊立,奮力衝刺著說。「快點……呀……

  差不多了……加把勁……!「朱蕊急叫道。

  畬生急刺幾下,正要抽身而出,讓韓久接上,豈料朱蕊卻尖叫連聲,發狠地
抱緊他的身體,原來是得到極樂了。

  「快點起來,到我了。」韓久催促道:「不能讓她歇下來,大家一鼓作氣,
讓她樂多幾次吧。」

  「不錯,要是冷下來,又要多費氣力了。」楊立笑道:「現在天色已晚,我
去點燈,挑燈夜戰吧!」

  「不……晚了,我該回去了。」朱蕊喘息著說。「那麽我們……?」韓久套
弄著雞巴問道。

  「一起上吧,姑奶奶給妳們弄出來。」朱蕊吃吃笑道。

  「如何一起上?」三漢愕然問道。

  「看我的!」朱蕊翻身把畬生壓在身下,騰身而上,讓雞巴套進了淫靡的肉
洞裏。「我們怎麽辦?」楊立好奇地問道。

  「楊立,妳從後邊進去!」朱蕊伏在畬生身上,粉臂朝天高聳說。「原來如
此……!」楊立恍然大悟,扶著粉臀,張開白雪雪的股肉,讓龜頭抵著敞開的菊
花洞,然後奮力刺下。

  「啊……不……不是那裏……!」朱蕊痛哼著叫。

  「這裏也可以呀……!」楊立盡根刺了進去道。

  「我不要吃夾棍……」朱蕊掙扎著叫:「前邊還容得下,弄前邊好了!」

  「前後不也一樣嗎?」楊立無奈把雞巴抽了出來,嘀咕道。

  「人家後邊使不出氣力的……」朱蕊如釋重負,反手握著楊立的雞巴,努力
抬起屁股道:「妳從這裏進去吧!」

  「快點,別磨菇了!」畬生不滿地叫。

  楊立興在頭上,也無暇計較,雞巴抵著畬生的肉棒根處,擠進肉洞裏。「進
去……不妨事的……呀……對了!」朱蕊喘著氣叫:「妳倆不要動,抱著我便行
了。」

  「那麽我呢,我如何進去?」韓久訝然道。

  「下邊不行了,那會撐爆我的!」朱蕊搖頭道:「嘴巴,用我的嘴巴吧!」

  雲飛可不明白朱蕊如何受得了,兩個壯漢一上一下把她夾在中間,兩根雞巴
擠在牝戶,嘴巴裏還含著一根,渾身上下同時遭人狎玩,卻像沒事人似的,神態
自若。

  朱蕊的口技可不消說,剛才輪番給三人作口舌之勞時,唇舌翻飛,固然功架
十足,此時含著韓久的雞巴,粉頰鼓動,便已樂得韓久呱呱大叫,使人奇怪的是
她靜止不動,畬生和楊立也沒有甚麽動作,卻不住發出愉悅的聲音,好象樂不可
支。

  「爽……爽呀……!」、「了不起……別忙著,讓我們多樂一會兒吧!」畬
生、楊立怪叫不絕。「不……不要吮出來……」韓久從朱蕊口裏抽出雞巴,顫聲
叫道:「我也要尿在妳的騷穴裏!」

  「還不是一樣嗎?」朱蕊蹙著眉說。就在銀鈴似的笑聲之中,畬生驀地大吼
一聲,楊立也「哦哦」怪叫,兩人發冷般渾身抖顫,然後相繼脫力地軟在朱蕊身
上急喘,原來他們差不多同時得到發泄。

  「行了沒有?」朱蕊咬著牙問道。

  「行……行了……!」畬生喘息道。

  「舒服……我可要給妳擠幹了!」楊立長噓一聲,慢慢抽出了雞巴。

  「韓久,輪到妳了。」朱蕊從畬生身上翻下來,朝天仰臥道。

  韓久興致勃勃地趴在朱蕊身上,把雞巴刺進去,起勁地抽插幾下,朱蕊嗔叫
一聲,粉腿纏在腰間,止住了他的動作。

  「讓我再樂一會吧……」韓久央求似的說,有心再動,卻也動不了,接著便
怪叫起來了:「呀……不……不行了!」

  「人家要趕著回去嘛!」朱蕊推開了伏在身上急喘的韓久說。「朱蕊,告訴
我,可有男人敵得住妳上下兩張嘴嗎?」畬生嘆著氣問道,胯下的雞巴已經開始
萎縮下去。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朱蕊爬了起來,尿尿似的蹲在地上說。「要是有
人不識死活,把妳輪姦,一定吃不完兜著走!」韓久笑道。

  「才不會呢,這樣擠出來,很花氣力的。」朱蕊哼道,也不見她運氣使勁,
白晰晰的小腹突然好象波浪似的動起來,接著一股膠綢綢、米漿似的精液便從裂
開的肉縫裏洶涌而出。

  看見朱蕊排出穢潰,雲飛便記起當日在黑石城,粉蝶朱蓉與羅其歡好後,也
是如此,秋瑤說她聳恿羅其的狂風盟與地獄門決裂,在百納城外成立神風幫,結
果落敗被擒,受盡摧殘,後來使計逃出生天,自此不知所縱,她們所作所為,如
出一轍,更添神秘。

  「不錯,可無需白費氣力,還可以趁機會樂個痛快哩!」楊立等見怪不怪,
衹顧謔笑道。

  朱蕊嬌嗔大發,排清體裏的穢潰後,在地上撿起不知是誰的衣服,揩抹著牝
戶道:「占了便宜還要賣乖,下一趟看我把妳們擠得一滴不留!」

  「要走了嗎?」畬生看見朱蕊動手穿上衣服,問道:「妳還沒有告訴我們如
何行動,怎樣把美娜擒下呀。」

  「這小賤人整天在外邊亂闖,要擒她真是易如反掌,時機成熟時,我會通知
老牛,妳們便可以動手了。」朱蕊答道:「還有,派一個機靈的混進萬馬堂,給
我跑腿吧。」

  「妳不是說別派人混進去,以免打草驚蛇嗎?」楊立不解地問。

  「我們已經決定動手,也沒相幹了。」朱蕊道。

  「有個叫做王狗子的嘍囉,聰明伶俐,最是合適,著他進來給妳看看吧。」
畬生道。

  「不用了,妳著他過兩天往萬馬堂,如此這般,偽稱是我的鄉裏,我便會安
排了。」朱蕊搖頭道。

  朱蕊翩然而去後,畬生便召來一個獐頭鼠目的小伙子面授機宜,原來他便是
王狗子,奉命先赴三裏鋪知會老牛,然後依計混進萬馬堂。

  這時雲飛已經有了主意,待三漢率領神風幫退走後,便取回馬匹,在野外渡
宿一宵,然後踏上往三裏鋪的道路。

  ※※※※※※

  三裏鋪的街道不算寬敞,沒有人策馬進去,雲飛從眾在鋪外安置了馬兒,問
清楚道路,便往目的地走去。沿路所見,三裏鋪村不像村,鎮不像鎮,衹是大堆
帳篷破屋雜亂無章地擠在一起,擺賣的貨物多是食物和日用品,還有刀劍弓箭,
甚至盔甲等,光顧的除了牧民,亦有帶刀挂劍的武士,他混雜其中,倒不顯眼。

  雲飛的目的地是悅來店,那兒是三裏鋪唯一的客棧,依照畬生的指示,王狗
子會在這裏住宿兩天,與假扮修補騎具,潛伏在三裏鋪當線眼的老牛會面後,才
往萬馬堂投靠朱蕊的。

  已經看見篷頂挂著破舊馬鞍的帳篷了,前邊該是悅來店,遙看衹是一堆相連
的木屋,門前冷落,酒旗高懸,該走到地頭了。

  這時忽地有人從身畔掠過,雲飛眼快,發現是一個昂藏七尺,濃眉大眼,滿
臉須渣子的大漢,他篷頭敞胸,足登破舊的皮靴,雖然是打扮落魄,然而氣宇不
凡,流露出一股瀟灑豪邁之氣。

  「借光,請幫忙!」大漢身手矯捷地閃進雲飛身後的破屋說。大漢才隱去身
形,街頭便傳來騷亂的聲音,一團紅雲如飛而至,來的是一騎紅馬,馬上是一個
年輕女郎,紅巾包頭,火紅色的緊身箭衣,突出了盛臀蜂腰,好象熊熊烈火。

  「看妳躲到哪裏!」女郎轉眼來到雲飛身前,她也沒有慢下來,一提繮繩,
紅馬竟然飛越雲飛頭上,繼續往前疾馳。盡管雲飛暗贊這女郎騎術高明,卻也心
裏有氣,禁不住哼了一聲。

  紅衣女狂奔一陣,想是在前邊找不到人,撥轉馬頭,急風驟雨般趕了回來,
紅馬長嘯一聲,人立而起,釘子似的立在雲飛身前,馬鞭指著雲飛嗔道:「臭小
子,妳哼甚麽?」

  「姑娘,這也犯了妳嗎?」雲飛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道,看她杏眼桃腮,千嬌
百媚,卻是如斯莽撞。

  「不錯!」紅衣女怒罵一聲,馬鞭朝著雲飛揮下。

  雲飛焉會中鞭,一閃身,便避了開去。

  「跑?跑得了嗎!」紅衣女氣衝衝地叫,鞭下如雨,衹道雲飛躲不了。

  雲飛不禁冒火,不知如何把手探進鞭影裏,還用指頭捏著了鞭梢!

  紅衣女想不到有人能夠捉著鞭梢,心中大急,奮力一奪,馬鞭拉得畢直,卻
如蜻蜓撼石柱,動也不動。

  雲飛有意一挫紅衣女的銳氣,振腕奪了馬鞭,長笑一聲,馬鞭脫手而出,疾
射紅馬蹄前。

  沒有人看見是如何發生的,軟綿綿的皮鞭竟然「奪」的一聲釘在地上,進土
半尺,才掉了下來。

  紅衣女嚇得目定口呆,紅馬也急退兩步!

  「好功夫!」大漢忽地從暗處竄出,疾奔而去,還聽得他朗聲笑道:「後會
有期。」

  「沉開,不要跑!」紅衣女大喝一聲,縱馬追去,帶著哭音大叫道:「為甚
麽要躲?」

  「沉開!」雲飛大吃一驚,不料那漢子竟然是朱蕊口中的沉開,這紅衣女難
道是萬馬堂的美娜,長身預備追趕,他要是施展輕功,不難追上的,然而才要發
勁,卻發現一道熟悉的人影閃進挂著馬鞍的帳篷,權衡輕重,改變方向,悄悄掩
到帳篷後邊,往內窺探。

  走進帳篷的是朱蕊,她一身紫藍色繡花衣褲,俐落之中,更添幾分嫵媚。

  「老牛,王狗子來了沒有?」朱蕊好象回到家裏似的,徑自坐在一個斷了一
條腿的中年人身前道。

  「他會來嗎?來幹甚麽?」斷腿中年人莫明其妙道,雲飛料得不錯,此人正
是神風幫安置在三裏鋪的細作老牛。

  「是這樣的……」朱蕊簡單地闡述她的陰謀,道:「萬馬堂有一個看門人剛
剛染病身亡,著他盡快來看我,便可以接下這個職司,更方便我們行事。」

  「是,小的知道了。」老牛點頭答應,忽地若有所思,緊張地問道:「剛才
外邊有人策馬經過,衹有美娜才會騎馬進來的,該不會是發覺不妙,追縱妳而來
吧?」

  「當然不是,她是追趕沉開的,他們鬧翻了。」朱蕊吃吃笑道。

  「怎麽?」老牛奇怪道:「前兩天才聽得沈開派人提親,洪先也答應,恁地
鬧翻的?」

  「他悔婚了,不中用的男人,怎能娶老婆!」朱蕊冷笑道。

  「不中用?」老牛訝然道:「前些時他慶生那一天,也有光顧悅來店,倒沒
聽說他不中用呀。」

  「巫娘法力高強,這點小事,易如反掌,要是能查到他的出生時辰,還可以
取他的狗命哩!」朱蕊傲然道。

  「真的有法術嗎?」老牛滿臉狐疑道。

  「當然有,妳們南方人可不懂了。」朱蕊哂道。

  「要是真的,也怪不得沉開要悔婚了。」老牛笑道。

  「我要的物事做好了沒有?」朱蕊問道。

  「成了。」老牛取出一根黑黜黜的皮棒子道:「是不是這樣?」

  「這麽大嗎?」朱蕊驚叫道,那棒子長約尺許,粗如鴨卵,頂端卻像男人的
龜頭,竟然是一枝偽具。

  「這是依照尺寸做成的。」老牛詭笑道:「要大一點,才能煞癢嘛!」

  「胡鬧!」朱蕊罵道:「這是送給巫娘的,我要來幹麽!」

  「她嗎?她也長得不賴,倘若要男人,我也可以效勞的。」老牛怪笑道。

  「妳行嗎?」朱蕊鄙夷道:「修習神魔術的,可不能與男人歡好,要不然,
甚麽人也可以學了。」

  「難怪她整天冷冰冰的了,沒有男人的日子真不好過。」老牛笑道。

  「給我包起來吧,我要回去了。」朱蕊嘆氣道。

  看著朱蕊遠去,雲飛不禁頭大如鬥,朱蕊已經夠神秘了,還多了一個巫娘,
萬馬堂的劫難方興,沉開竟然又中了暗算,想了一會,決定依計而行,正考慮是
否留在這裏等待王狗子出現,還是在悅來店守株待兔時,卻發現王狗子步履輕快
地朝著帳篷而來。

  老牛和王狗子談的正事不多,傳達了朱蕊的命令後,兩人便從朱蕊如何風流
淫蕩,談到悅來店又多了幾個粉頭,盡管興致勃勃,眉飛色舞,然而言不及義,
雲飛可沒有收獲。悅來店原來名是客棧,事實卻是娼樓酒館,無怪雲飛問路時,
途人投以奇異的目光了。

  王狗子談得興奮,決定在悅來店渡宿一宵,才赴萬馬堂與朱蕊見面,雲飛自
然尾隨而去。

  第七十七章  悅來春光

  悅來店陳設簡單,乍看頗像鄉村野店,幾張木頭桌子,幾條板凳,但是潔凈
雅潔,全然不類買笑尋歡的煙花之地。

  店裏很清靜,雲飛進來時,衹有王狗子一個人客,他正忙著與一個相貌娟好
的半老徐娘說話,可沒有懷疑隨後而至的雲飛別有圖謀。「客官,住店嗎?」一
個眉清目秀,身穿布裙的女子迎上來,問道。

  「不錯。」雲飛可不懼王狗子懷疑,神態自若地點頭道。

  「這邊坐,老板娘娥嫂在那邊招呼客人,待會她便會過來侍候妳了。」女侍
招呼雲飛落坐道:「客官喝茶還是喝酒?」

  「茶吧。」雲飛答道,這時才發現店裏除了他和王狗子兩個男人,便衹有幾
個平頭整臉的女侍,既沒有妓院的龜奴,也沒有客店的小二,暗叫奇怪,接著聽
得娥嫂與王狗子的對答,才明白其中究竟。

  原來店裏沒有一個男人,自上至下全是女兒身,全是從草原各地逃難而來,
因為戰禍頻仍,無以為生,所以甘操賤業,色笑迎人,價錢很便宜,衹是為了能
夠活下去。

  「好極了,我衹住一晚,明天早上便走,給我最好的房間,上好的酒席,幾
個善解人意的粉頭,大爺要好好樂一趟。」王狗子意氣風發地把一個銀幣塞入娥
娘手裏道。

  「謝謝大爺。」娥娘喜孜孜地收下銀幣,吩咐女侍安頓王狗子後,便過來招
呼雲飛了。

  「我也聽清楚了。」看見王狗子隨著女侍走進左首的門裏,雲飛不想落後,
放下一個銀幣,道:「也是最好的房間和飯菜,卻不用粉頭侍候了。」

  「謝謝客官。」娥娘訝然收下,也著女侍領路。

  「怎麽不是那邊嗎?」雲飛發現女侍領著自己走往右首,奇怪地問道。

  「那邊供粉頭侍候客人,沒有這邊清靜,而且衹有這邊還有上房……」娥嫂
解釋道。

  「我也住那邊,妳給我挑一個粉頭吧。」雲飛毅然道。

  娥娘目露異色,也沒有多話,便著女侍領著雲飛往右首走去。

  門外是一個院子,花草婆娑,清幽雅靜,周圍有幾間木屋,領路的女侍把王
狗子和雲飛分別領進不同的房子裏。房子分內外兩進,陳設也很簡單,外邊是起
居間,設有方桌和幾個凳子,內進是臥室,被褥床榻之外,別無他物,然而窗明
幾凈,一塵不染,卻使人心曠神怡,俗慮全消。

  雲飛本道悅來店衹是鄉間普通的娼寮野店,此際已經完全改觀,除了發覺主
人胸中大有丘壑,也因為進來時,盡管靜悄悄的渺無人影,不知為甚麽,竟然生
出受到監視的感覺,不禁暗自警惕。

  女侍張羅茶水的時候,娥嫂卻領著一個姿色不惡的粉頭進來了。

  雲飛閱歷不少,見盡幾許美女,眼界甚高,雖然太久沒有得到發泄,但是此
女遠比不上家中眾女,而且心裏有事,焉能胡作非為,遂聲稱旅途勞頓,需要休
息,著她晚上再來侍候。

  娥嫂急於應付王狗子,衹道雲飛年輕臉嫩,不虞有他,於是說了幾句場面話
後,便領著粉頭離去了。

  雲飛獨個兒靠在床上,愈想愈覺得可疑,娥嫂分明不想自己與王狗子同居一
院,才托辭這裏吵鬧,卻沒有見過如此清靜的妓院,而且院子裏該有其它人,除
了王狗子入住的院落比較喧鬧,其它房子衹有細不可聞的聲音,可不像尋芳客,
福至心靈,立即運功察聽。

  王狗子的笑聲最響亮,其餘的便是鶯聲軟語,可惜相隔太遠,聽不清他們的
說話,嫖客胡言亂語,粉頭逢迎獻媚,男女調笑的聲音,在窯子裏本來是十分尋
常,但是王狗子的怪笑聲音,端的是開心歡暢,卻使雲飛莫明其妙。

  娥嫂帶來的粉頭,衹是庸姿俗粉,王狗子看上不奇,但是剛才老牛說得眉飛
色舞,好象把朱蕊心比下去,王狗子當不會滿意的,而且那裏聽來有幾個粉頭,
王狗子左右逢源,好象是樂不可支,要說娥嫂欺生,王狗子也是初來步到,付同
樣的銀錢,如何自己受到冷落。

  接著還有更奇怪的事,突然聽到王狗子哈哈大笑道:「真的嗎?我去,立即
便去!」

  隨著凳子移動的聲音,嬉鬧的笑聲逐漸遠去,雲飛怵然而起,趕到門旁,往
外邊窺探,及時見到幾個穿紅著綠,婀娜多姿的女郎,簇擁著王狗子朝著後院走
去。

  雲飛有點著急,他是計劃假冒王狗子,設法破壞朱蕊的陰謀,首要之務,是
不能讓兩個王狗子走進萬馬堂,更不能在這個時候,才失去他的行縱,打算尾隨
跟縱,隨後而出的娥嫂卻留在院子裏徘徊不去,還頻頻目注雲飛的房子,觀察他
的動靜。娥嫂終於滿意地走向後院,行前卻向兩旁做了一個手勢,好象著人留意。

  雲飛不敢輕舉妄動,憂疑不決時,那個粉頭卻捧著飯菜回來,原來已經是晚
飯的時候了。

  飯菜衹是家常小菜,卻也可口,雲飛匆匆吃飽,假裝頭痛,支走了粉頭,然
後上床蒙頭大睡。

  雲飛當然不是睡覺,肯定屋外沒有異動後,便借著夜色,神不知鬼不覺地穿
窗而出,四處搜索,相信後院別有洞天,王狗子該是在那裏,與那些神秘的粉頭
胡天胡帝的。

  後院是一片石林,亂石紛雲,可以藏人的地方甚多,但是沒有房子,雲飛不
禁氣餒,奇怪悅來店的婊子把王狗子帶到那裏時,卻好象聽到女子的嬌笑,於是
運足耳力,循聲尋找。

  聲音來自亂石之中,那兒雖然沒有人縱,地下卻透出亮光,聲音便是從透光
的孔洞傳出來的,原來下邊有一個洞穴,孔洞該是通風的氣口,湊近一看,王狗
子就在目前,左右圍著幾個年青漂亮的女郎。

  她們明眸皓齒,相貌娟好甜美,雖然穿著艷麗的染花衣裳,但是衣衫不整,
有一個的奶子裸露燈下,漲卜卜的肉球,還染著淡紅色的指印,不用說當是王狗
子的杰作。

  王狗子紅著眼仰臥在方桌上,身上衹剩下犢鼻內褲,褲襠帳篷似的撐起來,
幾雙纖纖玉手,還在他的裸體摸索,使他興奮異常,倘若能動,一定會跳起來,
發泄他的獸慾。可是他動不了,因為四肢給繩索結實地縛在方桌的四角,完全不
能動彈!

  「來呀,妳們不是要強姦我嗎……怎麽還不動手?!」王狗子掙扎著叫。

  「妳還沒有告訴我們,強姦了多少女孩子哩!」一個女郎輕撫著王狗子的胸
瞠問道。

  「妳們要是再不動手,我便要全姦了妳們!」王狗子喘息著叫。

  「好呀,動手吧!」女郎吃吃笑道。

  「放我……放開我,看我能不能肏死妳們這幾個婊子!」王狗子嘶叫道,要
是能夠動得了,不動才怪。

  「給妳脫褲子好嗎?」女郎不待王狗子答應,便把犢鼻內褲剝下來了。

  「妳們那一個先嘗一下這大家伙呀?」王狗子弓起腰肢,一柱擎天的雞巴躍
躍跳動著說。「就是這家伙嗎?」另一個女郎握著王狗子的雞巴,溫柔地套弄著
說。「妳來吧,快點……!」王狗子連聲催促道。

  「妹妹,還是讓我侍候他吧!」一個女郎不知從哪裏走出來道,她二十多歲
年紀,頭戴白花,白衣如雪,五官輪廓分明,不施脂粉,更見秀麗冷艷,散發著
懾人的魅力,把眾女比了下去。

  「美人兒,妳叫甚麽名字?」王狗子雙眼放光道:「來呀……快點上來,侍
候我吧!」

  「我叫素梅,不認得嗎?」素梅輕撫著王狗子的肚腹說。「我們甚麽時候見
過?」王狗子定睛細看,愈看愈愛,著急地說:「有沒有見過也沒關係,快點來
服侍我!」

  「可要我吃一下嗎?」素梅手往下移,握著王狗子的雞巴說。「不……不吃
了,快點脫衣服吧!」王狗子大叫道,他漲得難受,急慾得到發泄。

  「是不是怕我咬下來呀?」素梅搓揉著那耀武揚威的肉棒問道。

  「我怕甚麽!」王狗子懇求似的說:「快點脫吧!」

  「好,我脫!」素梅格格嬌笑,就在眾人身前寬衣解帶。

  素梅裏裏外外的衣服也是白色的,粗布抹胸掩蓋不了呼之慾出的豪乳,輕柔
的汗巾卻密密包裹著神秘的私處,使人望穿秋水。

  「脫呀……!」王狗子喘著氣叫。

  素梅沒有遲疑,抖手扯下了汗巾,爬上方桌,蹲身坐在王狗子的胸前,賣弄
似的展示著光裸的下體,還把青蔥似的玉指,撥開了茂盛的茸毛,指點著賁起的
肉阜說:「認得這個嗎?」

  「真漂亮!」王狗子發現肥厚的陰唇長著一塊小紅斑,有點熟悉,但是色迷
心竅,怎會有空多想,怪叫道:「別多話了,快點上來幹活吧!」

  「忘記了李家屯麽?我的家是在那裏!」素梅森然道。

  「甚麽……!」王狗子憬然而悟,吶吶道:「我……我可沒有去過李家屯,
怎會見過妳,妳認錯人了。」

  「錯不了的!」素梅目露異色道:「妳說得不錯,牝戶長斑,墮入煙花!」

  「我……我衹是胡言亂語吧!」王狗子知道賴不了,涎著臉說:「放開我,
讓我看清楚,再贈妳幾句。」

  「那一天,妳們殺了許多人呀!」素梅咬牙切齒地說道:「李家屯二百三十
六口,現在衹剩下我一個,其中一個還是我那未滿周歲的兒子,可想得到我竟然
死不了嗎?」

  「我……我沒有……」王狗子暗叫不妙,扭頭向旁立的眾女叫道:「快點放
開我,我不要玩了!」

  「妳已經付了錢,不玩可不行!」一個大眼睛的女郎握著王狗子那仿如驚弓
之鳥的雞巴把玩著說:「知道嗎?我們最愛侍候落了單的鐵血軍和神風幫的狗賊
了!」

  「不……我不是……妳們究竟想怎樣?」王狗子顫聲說道,柔若無骨的玉手
固然使那尚未平熜的慾火燒得熾熱,卻也使他心生恐怖。

  「記得當日怎樣對我們嗎?」素梅一字一淚地說:「男的一刀一個,給妳們
殺得一個不留,女的從六至六十歲,給妳們輪暴後,再丟進糞坑,要淹死我們,
我還是妳親手丟進去的!」

  「那是……那是老大的主意,和我無關的!」王狗子害怕地說。「是嗎?妳
把我丟進去後,還對著我尿尿,是那一泡尿弄醒了我,我才沒有淹死的。」素梅
悲憤道。

  「我……我也算是妳的救命恩人,可以放了我吧?!」王狗子怯生生地說。

  「救命恩人?」素梅冷哼一聲,輕撫著平坦的小腹說:「我要妳喝尿!」

  「喝,我喝,先放了我吧!」王狗子為了脫身,自然甚麽也答應了。

  「喝了再說吧!」素梅厲叫道,一縷金黃色的尿液隨著她的喝罵聲中,從粉
紅色的肉縫電射而出,直噴王狗子的頭臉。

  王狗子哪裏躲得了,任他如何閃躲,頭臉盡是臭梆梆的尿液,誰也沒想到,
他突然張開嘴巴,迎向那金黃色的噴泉,接著還揚起怪臉,竟然往素梅的牝戶貼
下去。

  「妳幹甚麽?」素梅驚叫一聲,挪開身子,卻控制不了奪腔而出的尿液,繼
續滴滴答答地掉在王狗子身上。

  「喝尿嘛!」王狗子涎著臉說,暗道既然躲不了,便漂亮一些,脫身後再和
她算帳。

  「無恥!」素梅怒罵道,想到自己更是無恥,禁不住粉臉通紅。「放開我,
讓我給妳舐幹凈吧。」王狗子不知趣地說。「狗賊……!」素梅羞憤交雜,如何
能夠尿下去,跳下地來,背轉身子,用汗巾把牝戶揩抹幹凈。「我的姑奶奶,尿
也喝過了,可以放開我吧。」王狗子哀求道。

  「妳還想有活路嗎?」大眼睛的女郎冷哼道。

  「悅來店的女孩子忍辱偷生,當婊子為生,妳道我們貪生怕死麽?」素梅丟
下骯臟的汗巾,緩緩轉身道:「錯了,我們活下去,全是為了鐵血軍和妳們這些
狗賊,殺掉一個夠本,兩個有利,鐵血軍跑了,神風幫也該有報應了!」

  「不……不要殺我……我!」王狗子害怕地大叫道:「娥嫂,妳在哪裏……

  快點來……她們瘋了……救命呀!「

  「神風幫的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妳是自作孳,沒有人救得妳的。」娥嫂出
現了,手上還拿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

  「……我以後也不敢了……饒了我吧!」王狗子恐怖地大叫道。

  「饒妳?妳饒過甚麽人呀!」素梅厲聲道。

  「素梅,別和他磨菇了,妳能下手嗎?」娥嫂道。

  「我等的就是這一天,怎會下不了手!」素梅咬著牙接過利刀說。「臭婊子,
要是殺了我,我的兄弟可不會放過妳們的!」王狗子知道不免,色厲內荏地叫道:
「他們……」

  「他們能夠怎樣?」素梅伸手握著王狗子那慾振無力的雞巴,冷笑道:「殺
了我們嗎?我們不怕死!強姦輪暴嗎?我們那一個沒有受過妳們這些野獸的摧殘
呀?」

  「妳……妳要幹甚麽?」王狗子冷汗直冒地叫。

  「當然要妳的狗命了……」素娥寒著臉說,手上卻溫柔地在王狗子的下身愛
撫逗弄。

  「別碰我……!」王狗子厲聲叫道:「要殺便殺,痛快地給我一刀吧!」

  「神風幫作惡多端,萬死不得其贖,要是讓妳死得痛快,可太便宜了!」素
梅繼續玩弄著那躍躍慾試的雞巴說。「不錯!」大眼睛女郎冷冰冰地說:「悅來
店現在已經有五十八根鐵血惡魔的雞巴,神風幫的還沒有!」

  「不……天呀……求求妳們……嗚嗚……不要……!」王狗子如墮冰窟,害
怕得失聲痛哭,雞巴卻失控地勃然而起。

  「大聲叫吧,好讓我們解恨!」娥嫂嘲笑似的說:「現在可知道那些無辜慘
死的人的感受了嗎?」

  「兒呀,娘給妳報仇了!」娥嫂的說話好象給素梅帶來了勇氣,咬一咬牙,
使勁握著王狗子的雞巴,揮刀剁了下去。

  在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中,王狗子的雞巴齊根而斷,下身鮮血狂噴!

  雲飛知道王狗子活不下去,也無心瞧下去,他可不是惱恨眾女心狠手辣,衹
是王狗子死得太慘,動了惻隱之心,才要動身離去,赫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小伙子,夜寒露重,怎麽還不休息?」說話的是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婦,她
手擎紅燭,該是悅來店的僕婦。「天色尚早,我睡不著,所以四處走走吧。」雲
飛訕訕道,暗道幸好不是給娥嫂等撞破,要不然,尷尬事小,恐怕還會生出誤會。

  「黑麻麻的,怎麽燈籠也不帶一個?拿這個去吧,小心別跌著了。」老婦顫
巍巍的朝著雲飛走去,想是要把紅燭交給他。

  「老人家,不用了……」雲飛歉然道。

  老婦衹顧著雲飛小心,卻忘了腳下崎嶇,一不留神,便給亂石絆倒,跌跌撞
撞地急奔幾步,紅燭也在風中熜滅,撲向雲飛身前。

  雲飛趕忙出手相扶,一縷輕煙卻自紅燭直透鼻端,衹是吸入了少許,頓覺頭
昏目眩,四肢乏力地跌倒地上,知道中了暗算。

  老婦冷哼一聲,止住腳步,踉蹌的身體立即穩如盤石,然後小心地收起了紅
燭,取出金鈴,急搖幾下,清脆的鈴聲,在夜空中倍是響亮。

  隔了一會,娥嫂便趕到了,看見昏倒地上的雲飛,不禁膛目結舌。

  「妳們也太大意了,差點便露了底。」老婦不豫道:「把人帶下去,看看是
甚麽來路。」

  娥嫂慚愧地低噫一聲,彎身把軟綿綿的雲飛架起,擱在肩上,便隨著老婦走
進亂石叢中。

  雖然雲飛使不出氣力,卻沒有失去知覺,衹是形勢凶險,唯有裝作昏迷,思
索脫身之計。

  要裝作人事不知卻也不容易,因為娥嫂把他擱在肩頭上,頭臉緊貼粉背,上
邊彌漫著女人獨有的幽香,固然使他心神不屬,最受不了的,是大腿壓著那軟綿
綿漲卜卜的胸脯,屁股還給玉手扶住,更難禁意馬心猿,丹田火燙,唯有運起氣
功,希望壓下那熊熊慾火,然而平常是唸動即生的內氣,此際竟然若有若無,與
當日在虎躍城外受傷相似,靈機一觸,全神運氣,嘗試驅走體裏的持素。

  走了一會,娥嫂開始拾級而下,雲飛知道是走進王狗子被殺的地洞,不禁吃
驚,倘若要他喝尿受辱,那真是比死更可怕了。

  第七十八章  黑魔邪教

  盡管眾女已經移走了王狗子的尸體,地洞裏仍是腥氣撲鼻,偷眼看見素梅的
白衣還是血漬斑斑,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仿佛重現眼前,再唸到她的裙下春色,
雲飛不禁血脈沸騰,渾忘身處險境。

  「娘,可要縛起來嗎?」娥嫂把雲飛放在清洗幹凈的木桌上,問道。

  「不用了,我用了」神仙倒「,要是沒有解藥,最快也要一晝夜才會醒過來
的。」老婦答道。

  「妳用了神仙倒嗎?」娥嫂吃驚道。

  「要不是神仙倒,如何能制得住他!」老婦嘆氣道。

  素梅等眾女追問原由,才知道雲飛透過氣孔偷窺,為老婦發現了,設計擒下
的。

  「我看他不像惡人,才沒有讓人進去侍寢,但是已經著人在外邊監視,誰知
道他是如此狡猾的。」娥嫂悻聲道。

  「大姐,妳常常教我們不要以貌取人,自己卻忘了。」大眼睛女郎呶著嘴巴
說:「他與王狗子先後進來,該是一黨,還是殺了吧。」

  「香桃,我詐作跌倒,誘他出手相扶,才能暗裏使毒,心腸可不壞,一定要
查清楚才可以動手,不能殺錯好人的。」老婦搖頭道。

  「娘,怎樣查呀?」大眼睛女郎香桃問道。

  「先看看他身上有甚麽東西吧。」老婦道。

  雲飛悄悄舒了一口氣,也真擔心她們二話不說便濫施辣手,因為此際他已經
能夠凝聚內氣,正在體裏緩緩運行,衹要走滿大周天,便能使用氣力出手抵抗,
復唸她們不像敵人,身上可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心情可輕鬆了不少。

  「有一些丹丸……還有許多錢呢!」娥嫂從雲飛囊中,找到了春風迷情蠱的
解藥,還有大堆錢幣,有金有銀,使人咋舌。

  「還有一柄短劍。」香桃從雲飛的小腿,找到了晁孟登留下的短劍。

  「奇怪……」老婦接過短劍,沉吟道:「我該認得這柄短劍的……」

  「娘,這些不知是那兒的金幣,上邊還有一頭鷹。」素梅撿視著娥嫂找到的
錢幣說。「咦,這不是金幣,是……是金鷹章……不對,金鷹章沒有這柄劍呀!」
老婦喃喃自語道。

  那些正是金鷹章,卻是雲飛重新鑄造,作為信物的,雄鷹兀立劍上,象征仗
劍救急解困,也與以前的金鷹章有所識別,老婦自然不認得了。

  「這裏還有……!」香桃繼續搜索,發現雲飛的腹下時,衹道藏有東西,但
是瞬即知道錯了,不禁臉泛紅霞,怒罵道:「臭男人!」

  眾女瞧得格格嬌笑,老婦也是莞爾。

  「妳們笑甚麽?」香桃嗔道:「這家伙又長又大,而且硬梆梆的,人家以為
藏著甚麽嘛!」

  「妳愈來愈不要臉了,這樣的話也能說嗎!」一個女郎笑罵道。

  「我們淪落如斯,還要甚麽臉。」香桃眼圈一紅,凄然道。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女郎知道說錯了話,趕忙陪罪道。

  「不要難過,這些全是鐵血惡魔和神風幫那些狗賊做的孳,和我們有甚麽關
係。」娥嫂同情地摟著香桃說:「現在衹是冬天,春天可不遠了!」

  「娘,妳認得他嗎?」素梅看見老婦定睛看著雲飛,有心改變話題,問道。

  「真像……外邊昏暗,可看得不真切,長得真像!」老婦目露異釆道:「趕
快把他左腳的鞋子脫下來,讓我瞧瞧!」

  眾女知道她一定有所發現,趕忙脫下雲飛的鞋子,這時雲飛運功正忙,可無
暇答理,唯有任由擺布。

  「腳踏七星……天呀……真的是世子!」老婦熱淚盈眸,從懷裏取出一顆丹
丸道:「快點給他吃下解藥,唉,我真該死,胡亂出手,差點便鑄成大錯了。」

  「他究竟是誰?」娥嫂接過解藥,問道。

  「他是金鷹國的世子,想不到我可以碰上他!」老婦激動地說。「金鷹國?

  難道便是大敗鐵血軍的金鷹公子?「素梅追問道。

  「一定是的,衹有我家公子才能擊敗鐵血軍……快點,快點救醒他。」老婦
催促道。

  娥嫂動手扶起雲飛,預備讓他服藥時,雲飛卻睜開眼睛。

  「我不吃,坐……坐一會便行了。」雲飛喘著氣說,也沒空理會周遭奇異的
目光,盤膝坐在桌上,五心向天,行功運氣,相信九轉功成後,便能清除毒素。

  老婦豈敢異議,示意娥嫂與香桃左右翼護,以防雲飛跌倒,剛才兩女沒事人
地在雲飛身上搜查,這時卻腼腆不安,不知是羞是喜。

  素梅呆立一旁,臉上紅雲片片,想到自己的醜態盡入這個美少年眼中,便羞
得不能抬頭了。

  「行了。」大概一盞茶時光,雲飛張開眼睛,跳下地來,喜形於色道,他完
全驅除體裏的毒素,還發現內氣可以驅毒,也算是因禍得福。

  「妳真的不用解藥嗎?」老婦吃驚地問道。

  「不用了,在下已經沒有事了。」雲飛搖頭道。

  「難道太久沒有用,神仙倒的藥力失效嗎?」老婦喃喃自語道。

  「不,老人家的迷藥還很利害,衹是在下及時閉住呼吸,中毒不深吧。」雲
飛無意透露內氣之事,笑道。

  「妳沒有中毒便最好了。」老婦如釋重負道:「神仙倒是一個異人所贈,也
救過老身幾次性命了。」

  「老人家與金鷹國有甚麽關係?」雲飛不想多事耽擱,開門見山問道。

  「老身陳黃氏,先夫陳良,是金鷹國的……」老婦答道。

  「原來是大將軍陳良的夫人,小侄雲飛見過叔母。」雲飛大喜,跳下地上,
便要向陳黃氏行禮。「不敢當。」陳黃氏惶恐地不讓雲飛行禮,難以置信地問道:
「妳……妳真的是……?」

  「不錯,小侄是義父晁孟登撫養成人的,業已與段津段老叔等相認,現居龍
游城,人稱金鷹金子,衹是為了安全,甚少以真臉目示人吧。」雲飛簡略地縷述
身世。

  「天呀……天有眼了……!」陳黃氏歡喜若狂,撲倒雲飛腳下,倒頭便拜,
眾女也隨著拜倒,急得雲飛手忙腳亂,謙讓不迭。

  陳黃氏行禮完畢,便給雲飛引見眾女,她們均拜陳黃氏為義母,相依為命,
少不免又再行禮,擾攘了一會,才安定下來,除了陳黃氏勉強就座外,眾女衹是
垂首而立,不肯入座。

  從眾女的對答中,雲飛已知她們身世堪憐,此時正式相見,同情之外,也對
她們的堅強,添了幾分敬佩。

  「少主,妳為甚麽單身進入草原,還來到這兒,是不是有緊要的事?」陳黃
氏情緒已經平服下來,好奇地問道。

  「是這樣的……」雲飛詳細地道出事情始末,含笑望著眾女道:「我本慾誅
殺王狗子,冒認他混進萬馬堂,設法破壞神風幫的詭計的,現在妳們下手,倒省
了我的工夫。」

  「妳衹身而來,如何能……」素梅不以為然道。

  「此行衹是為了探聽神風幫的虛實,要是能夠擊退鐵血軍,我可不會饒他們
的。」雲飛道。

  「鐵血軍不是退走了嗎?」陳黃氏愕然道。

  「不,金淦即將率領十萬大軍,反攻龍游城,他還派了姜升領兵五千前來征
糧,所以我才不能分兵進入草原,圍剿神風幫。」雲飛答道。

  「十萬大軍……完了……完了!」香桃如喪考妣地叫,其餘諸女也是臉如紙
白,驚駭莫名。

  「少主,那怎麽辦?」陳黃氏顫聲問道。

  「不用緊張,他來不了的。」雲飛神秘地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朱
蕊的陰謀得逞。」

  「公子,妳冒險犯難,奔波勞碌,衹是為了救助不相識的人,大德高義,仁
俠為懷,請受小女子一拜!」素梅眼圈一紅,激動地拜倒地上,香桃也隨著素梅
跪倒,伏地叩謝。「兩位姑娘請起,雲飛衹是做該做的事,何足挂齒。」雲飛著
急道,倒想動手扶起兩女,一親芳澤。

  「她們與神風幫仇深似海,為了報仇,吃盡了苦頭,受她們一拜,也是應該
的。」陳黃氏嘆氣道。

  「待我鏟除神風幫時再說吧。」雲飛也不顧男女之防,一手一個,便把兩女
扶起。

  「公子有心殺賊,我倆已是沒齒難忘了。」香桃大膽地捉著雲飛的手說。

  「不錯,衹要消滅了神風幫,草原裏不知有多少人願意結草銜環,為牛為馬
來報答妳的大恩大德的。」素梅垂著頭說。雲飛心中一蕩,知道她多半是第一個。

  「公子,妳真的要深入虎穴麽?」陳黃氏憂心忡忡道。

  「萬馬堂那裏是虎穴,朱蕊衹是一頭母狗吧。」雲飛笑道。

  「是一頭不要臉的母狗,想不到她不獨不要臉,還是神風幫的罪魁禍首,要
是宰了她,便天下太平了。」香桃咬牙切齒道。

  「香桃,妳凈是毛燥,忘記公子說的話了麽?」陳黃氏罵道:「雖然朱蕊興
風作浪,但是來歷不明,動機神秘,相信還有更大的陰謀,而且絕對不是單獨行
事,要是魯莽,會影響大局的!」

  「難道殺不得嗎?」素梅憤然道。

  「當然不是,而是希望從她身上找到首惡元凶,斬草除根,給妳報仇吧。」
雲飛柔聲道。

  不知為甚麽素梅頓時粉臉通紅,螓首低垂,差不多貼在高聳的胸脯上,瞧得
雲飛心如鹿撞,情難自己。

  「無論怎樣,這女人淫蕩無恥,姦狡惡毒,公子,妳要小心呀。」香桃關懷
道。

  「香桃,妳說朱蕊不要臉,她如何不要臉呀?」娥嫂好奇似的問道。

  「她是美娜的繼母,卻勾引沉開,不是不要臉嗎!」香桃鄙夷道。

  「對了,這個沉開究竟是甚麽人,萬馬堂又是甚麽地方?」雲飛問道。

  「是這樣的……」娥嫂解說道。

  原來萬馬堂是草原裏最大的牧場,靠祖傳的繁殖馬兒秘方起家,積聚了許多
財富,是草原的土皇帝,但是現任場主洪千刻薄寡恩,貪財好色,還供應戰馬給
鐵血軍,盡失人心,鐵血軍退走後,自知眾怒難犯,於是退隱林泉,娶了外地來
的朱蕊為繼室,讓女兒美娜打理牧場,本圖安享晚年,聞說近日患了重病,臥床
不起,看來該是朱蕊下的毒手。

  美娜美艷如花,有人說她是草原的第一美人,馬上馬下練得一身好本領,為
人爽直,性烈如火,又偏愛紅色,外號紅娘子。

  沈開武藝高強,慷慨任俠,好打不平,本來以販馬為業,由於鐵血軍殘暴不
仁,遂伙同有誌之士,組織反抗,無奈勢孤力弱,便如馬賊般以竄擾為目的,與
鐵血軍周旋,年來積極推動牧民實行保甲聯防,頗見成效。

  美娜偶然邂逅沉開,仰慕他的風骨胸襟,一見鐘情,近日還談婚論嫁,不知
為甚麽,沉開突然悔婚,成為草原的一個熱門話題。「他是中了暗算!」雲飛惋
惜道,接著道出朱蕊支使巫娘暗下毒手,盡管語焉不詳,眾人也明白沉開悔婚的
原因。

  「巫娘?莫不成是她?」香桃若有所憶道。

  「妳認得她嗎?」雲飛問道。

  「兩年前,我曾見過一個名叫巫娘,自稱是從北方來的女人,她古裏古怪,
誇言能以符水治病,求雨祁福,請神趕鬼,無所不能,我們可不信這一套,她討
不到生活,後來便不知所縱了。」香桃回答道。

  「簡直是胡言亂語,難道她是神仙嗎?!」娥嫂哂道。

  「我們不懂的事太多了,怎能說沒有。」陳黃氏搖頭道:「而且……」

  「而且甚麽?」雲飛問道。

  「三十多年前,先王,即是妳的爹爹……」陳黃氏對雲飛說:「立國未幾,
北方流行黑魔道,說的就是這一套,後來還有人建立了黑魔教,利用邪術蠱惑人
心,斂財作亂,先王以其妖言惑眾,怪力亂神,於是嚴令禁止,還與四鄰聯手幾
番掃蕩後,黑魔教才偃旗息鼓,但是各地還有許多信眾,他們的邪術玄妙神奇,
非比尋常,不可小覤,這個巫娘可能便是黑魔教的餘孳。」

  「可有法子破解這些邪法嗎?」雲飛皺眉道。

  「老身不知道,先王相信邪術是結合藥物與精神力量而做成的幻覺,派兵圍
剿時,很少在夜間出兵的。」陳黃氏答道。

  「黑魔教可有勾魂懾魄和身外化身的邪術嗎?」地獄老祖的奇功異術,常使
雲飛迷惘不安,有機會便要多方打聽。

  「這是甚麽妖術?」陳黃氏訝然道。

  雲飛道出地與獄門交手的經過,聽得眾人目定口呆,膽戰心驚。「老身可沒
聽過他們有這樣的妖術,但是天地之大無奇不有,難說得很。」陳黃氏嘆氣道。

  「原來是中了邪術,怪不得了……!」香桃若有所悟道。

  「怪不得甚麽?」陳黃氏訝然問道。

  「……!」香桃竟然一反常態,慾言又止。

  「說呀,怪不得甚麽?」娥嫂與眾女催促道。

  「他……」香桃偷看了雲飛一眼,鼓起勇氣,道:「他最近常常來看我,但
是怎樣也不行,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衹道他太累,原來是中了暗算。」

  「請妳設法告訴他神風幫的詭計,早作防預吧。」雲飛道。

  「他四處為家,有需要時,才會來吧,奴家不一定找到他的。」香桃幽幽地
看了雲飛一眼,粉臉低垂,不敢仰視。

  「公子,妳成親了沒有?」陳黃氏視而不見,目注雲飛問道。

  「沒有。」雲飛搖頭道,暗唸怎麽金鷹舊臣凈是關心這些?

  「這也對的,妳身為金鷹國主,擇偶必須從嚴,不能以貌取人,還要才德兼
備,將來才能母儀天下的。」陳黃氏教導似的說:「要是碰上喜歡的女孩子,盡
管收為姬妾,多生孩子,延續先王香煙。」

  「知道了。」雲飛尷尬地說。「宮裏可有人侍候妳嗎?」陳黃氏繼續問道。

  「有的,不勞老人家費心。」雲飛害怕再說下去,會沒完沒了,擺一擺手,
道:「諸位雖然誌切報仇,但是這樣不是辦法,而且鐵血軍隨時會南下,更是危
險,所以想邀諸位赴龍游暫住,徐圖後計,未知意下如何?」

  「我們早有此心了,但是路途遙遠,盜賊橫行,我們人口不少,又全是弱質
女流,怎能走得到,衹會送羊入虎口吧。」陳黃氏長嘆道。

  「妳們願意便行了。」雲飛笑道:「待萬馬堂事了,我會護送妳們回去的,
但是悅來店要關門了。」

  「公子,這個時候,悅來店還是不宜關門,可以給妳收集消息,也不會啟人
疑竇。」陳黃氏考慮著說。「但是……」雲飛看了眾女一眼,不知如何啟齒。

  「店子不關門,但是她們會病的,病個十天半月,也沒有甚麽大不了的。」
陳黃氏笑道。

  「還要宰了一頭老牛,要不是公子,怎知道他是神風幫的臥底!」香桃憤然
道。

  「留給我宰好嗎?」雲飛柔聲道,他可不想打草驚蛇。

  香桃嬌靨一紅,也沒有再說話。

  不知道是誰人領頭,眾女齊齊拜倒地上,鶯聲燕語,稱謝不迭,弄得雲飛手
忙腳亂,最受不了的,卻是那幾道熱情洋溢,情意綿綿的眼神,使他心悸,害怕
控制不了自己,不敢多作勾留,諉稱要想點事情,兔子似的逃回自己房間。

  第七十九章  自薦枕席

  雲飛反復思量,終於作出決定,立即動手寫信,預備天亮後,召來烏鵲,把
信送返龍游城。

  寫信的時候,眾女的影子也先後出現在腦海裏,娥嫂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香桃大膽開放,風姿不凡,其它諸女亦使人眼花瞭亂,但是全給素梅比了下去,
她清麗冷艷,仿如傲雪寒梅,秀美之中,卻流露著凄怨纏綿,使人怦然心動,我
見猶憐。雲飛相信,衹要他願意,素梅是會投懷送抱的,那雙會說話的秋波,已
經說明她是願意的,無奈雲飛的心情矛盾,既渴望把玉人摟入懷裏,愛憐呵護,
恣意輕狂,也有點懊惱自己喜新忘舊,愧對家中娉婷,更添幾分煩燥。

  從素梅到龍游諸女,雲飛難免思潮起伏,還想到了玉翠,實在不能相信她會
如秋瑤說得那樣淫蕩無恥,唸及她的忘情負義,心裏更像打翻了五味架,不知是
痛快,還是難過。思緒紛呈之際,突然有人打門,雲飛暗叫慚愧,把信收好,開
門一看,打門的竟然是素梅。

  「公子,奴家沒有打擾妳吧?」素梅怯生生道。

  「……沒……沒有!」雲飛雙眼發直,心臟差點從口腔裏跳出來,情不自禁
地讓開道路,讓白氣襲人的素梅走進房間。「娘……娘叫奴家來侍候妳的……」
素梅蚊蚋似的說。「我……我也要睡了,不敢有勞姑娘了。」雲飛呼吸緊促,目
不轉睛地看著素梅的胸前說。這可怪不得他的,因為素梅換了衣服,此刻是一身
淺紫色的羅裙,腰間係著大紅色的絲滌,鬢上別著紅花,容光煥發,明艷照人,
好象新娘子似的,最使雲飛受不了的,是衣服緊貼身上,誇張地突顯了那靈瓏浮
突的嬌軀,峰巒的肉粒,輪廓分明,衣下該是甚麽也沒有。

  「奴家……奴家是……是要侍候公子睡覺的!」素梅含羞看了雲飛一眼,螓
首低垂道。

  「妳心裏願意嗎?不要勉強自己。」雲飛強忍衝動,柔聲道。

  「衹要公子不嫌棄,便是奴家的福氣……」素梅的嬌靨紅得更利害,螓首低
垂,差不多貼著胸脯。

  「我怎會嫌棄!」雲飛哪裏按捺得住,猿臂輕舒,把素梅抱入懷裏,暗唸她
已經生過孩子,又陷身風塵,當能讓自己盡興了。

  「公子……!」素梅嚶嚀一聲,嬌軀劇震,沒有氣力似的軟在雲飛身上。

  軟玉溫香抱滿懷,雲飛的慾火燒得更是熾熱,有點控制不了,橫身把素梅抱
起,便往床上走去。

  素梅埋首雲飛胸前,沒有做聲,但是氣息啾啾,好象已經情動了。

  雲飛沒有耽擱,俐落地脫下衣服,餓虎擒羊似的撲在素梅身上,嘴巴貪婪地
在香噴噴的頭臉嗅索,手掌也不客氣地撫玩著漲滿的胸脯,接著還急不及待地游
進衣襟裏。素梅閉著美目,默默地躺在床上,玉手緊張地抓在床上,好象任君大
嚼似的。

  雲飛所料無差,輕柔單薄的衣衫裏,果然是光溜溜的甚麽也沒有,滑膩嬌嫩
的肌膚,觸手如絲,堅挺漲滿的粉乳,大小適中,讓人愛不釋手,手掌肉緊地搓
揉幾下,感覺芳心卜卜亂跳,更是興奮,指頭於是繼續攀援而上,邁向高峰,嘴
巴也朝著半張的紅唇印下。

  「嗯……!」素梅低噫一聲,害羞似的別開了俏臉。

  雲飛豈容她閃躲,嘴唇堅決地吻下去,四唇交接時,還用舌頭叩開了編貝似
的玉齒,游進那芬芳馥鬱的櫻桃小嘴。

  盡管素梅顯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但還是很熱情,雙手抱著雲飛的肩
頭,主動地吐出香甜美味的丁香小舌,任他品嘗,最後自然是糾纏在一起了。

  火辣辣的熱吻,釋放了深藏素梅體裏的春情,使她難過地在床上蠕動,玉手
也情不自禁地在雲飛身上撫摸,還動手去扯他的犢鼻內褲。

  雲飛知道差不多了,扒開了素梅的衣襟,讓漲卜卜的奶子暴露在燈光下,埋
首肉香撲鼻的肉球中間,輕嘗淺嚙,手掌也往下移,解開腰間絲滌。

  「公子……燈……!」素梅呻吟似的說。「不,留下燭火吧……」雲飛笑道,
嘴巴含著羊脂白玉似的粉乳,口腔裏的舌頭卻在紅豆似的峰巒上撩撥。

  「唔……!」素梅身子發軟,也不能堅持下去,咬緊牙關,強忍著身體裏那
種蟲行蟻走的難過。雲飛掀開裙子,才發現衣下不盡是一絲不挂的,還有一方淡
黃色的騎馬汗巾包裹著神秘的私處,可是此刻也沒相幹了,指頭碰觸著汗巾時,
感覺好象遠遠比不上那柔嫩的肌膚。「公子……!」素梅觸電似渾身一震,顫聲
叫道:「我……我怕……!」

  「不用緊張……」雲飛興在頭上,未免有點著急,抖手扯下汗巾,把素梅壓
在身下,握著勃起的雞巴,在牝戶胡亂擦了幾下,便奮力刺下。

  「呀……痛呀……!」素梅哀叫一聲,玉手推拒著雲飛的胸膛叫。

  「對不起……」雲飛暗叫慚愧,原來他好象碰到一堵墻似的不得其門而入,
衹道弄錯了方向,於是重張旗鼓,龜頭抵著肉縫磨弄著說:「我再來了!」

  「妳……妳慢慢來……!」素梅臉如紅布,自行張開了粉腿,玉手扶著雲飛
的肩頭,含羞點頭道。

  雲飛吸了一口氣,小心奕奕地沉身坐下,心裏有點莫名其妙,暗道自己雖然
偉岸,但是還沒有進去,而且素梅已為人母,也曾慘遭輪暴,怎會像未經人事的
閨女,叫苦呼痛,看來是沾染了青樓惡習,以為這樣做作,便能取悅自己,禁不
住搖頭慨嘆,腰下不覺使多了氣力。

  「哎喲……痛死我了……嗚嗚……不……不要!」素梅尖聲慘叫,不知哪裏
來的氣力,竟然從雲飛身下翻了開去,伏在床上飲泣。

  雲飛大感奇怪,實在不明所以,他衹是把龜頭送進去了一點點,素梅便叫苦
不迭,那時不僅沒有放在心上,仍然奮勇前進,但是無論怎樣使勁,還是進不了
去,卻使她叫苦連天,回想起來,她可不是做作,暗怪自己魯莽,也不敢繼續進
逼。

  素梅哭了一會,才轉身靠在雲飛的身畔,哽咽著說:「對不起……公子,我
……我可不知為甚麽會這樣的……」

  「是我不好……」雲飛慚愧道。

  「不……不是的!」素梅著急地掩著雲飛的嘴巴,囁囁不知如何說話。

  「算了,睡吧。」雲飛輕撫香肩,聊作撫慰道。

  「不,這不行的……」素梅握著雲飛腹下那雄風猶在的雞巴,怯生生地說:
「奴家……奴家用手給妳弄出來好嗎?」

  「好吧。」雲飛苦笑道。

  「妳……妳真大!」素梅好象猶有餘悸,小手握不住那大肉棒似的,生硬地
套弄著說:「奴家……奴家還沒有接過客的……」

  雲飛低噫一聲,不置可否,心裏倒也相信,暗唸像她這個樣子,如何能夠接
客?

  「奴家傷愈後,天天發噩夢,大姐可憐奴家,所以沒有接客。」素梅衹道雲
飛不信,解釋道,口中的大姐,自然是娥嫂了。

  「受傷?受了甚麽傷?」雲飛隨口問道。

  「是那些狗賊……嗚嗚……他們……!」素梅悲從中來,泣叫道。

  「噢……對不起,不要說了。」雲飛歉然道。

  「不,我要說!」素梅撲在雲飛身上,放聲大哭著說:「他們殺光了所有的
男人,把剩下來的女人輪姦,嗚嗚……我的奶奶死了……嫂子死了……小姑死了
……嗚嗚……所有女人,全死光了……嗚嗚……我晚晚也看見她們……天呀……

  為甚麽我沒有死!「

  「妳沒死,是因為要讓妳看著他們滅亡!」雲飛沉聲道:「不要難過了,我
會給他們報仇的。」

  素梅伏在雲飛胸前哭了好一會,才抹去淚水,發覺雲飛正在用五指兒消乏,
著實過意不去,趕忙伸出玉手幫忙,惶恐地說:「公子,我真是沒用,甚麽也幹
不好!」

  「沒有甚麽大不了的,不要放在心上。」雲飛苦笑道,慾火鬱結,已經夠難
受了,何況玉人在抱,卻衹能瞪著眼睛幹看,更是苦不堪言。

  「不知道是不是給他們弄壞了……」素梅凄然慾泣,忍不住往腹下探索道。

  「讓我瞧瞧!」雲飛心唸一動,爬到素梅身下道。

  「不!」素梅害怕地掩著下體叫,雖然她甘願獻身,但任人檢視隱密的私處
可不是那一回事了。

  「或許可以治好妳的。」雲飛沒有理會,把素梅的粉腿架在肩頭上,慢慢拉
開玉手,低頭細看。

  素梅羞懼交雜,卻也不想抗命,無奈閉上眼睛,任由擺布。

  這神秘的方寸之地,雲飛看也看過,碰也碰過了,該不會陌生的,然而此刻
就在眼皮之下,小如毛孔,也是真切分明,更是說不出的興奮,雞巴倏地勃然而
起,碰觸著那光裸的牝戶。

  「公子……!」素梅驚叫一聲,衹道雲飛又要硬闖。「別害怕,不會弄痛妳
的。」雲飛柔聲道,撥弄一下失控的雞巴後,便抬起素梅的纖腰,擱在滕上,使
牝戶朝天高舉。盡管素梅生過孩子,嬌嫩的小腹還是光潔油潤,平坦結實,臍孔
纖小靈瓏,嬌美動人,也許是柳腰朝天弓起,那白裏透紅的陰戶,微微賁起,均
勻齊整地長著柔軟烏黑的茸毛,好象一枚成熟了的蜜桃子,更使人垂涎三尺。

  奇怪的是兩片粉紅色的肉唇緊緊合在一起,中間一抹嫣紅,竟然沒有一絲縫
隙,真不明白孩兒如何從裏邊鑽出來。

  「痛嗎?」雲飛輕輕在小腹按捺著問道。

  「不……」素梅顫聲答道,掌心傳來的暖意,使她生出燠熱的感覺。「要是
弄痛了妳,便告訴我吧。」雲飛的指頭輕抹著肉縫說。「呀……!」素梅低叫一
聲,感覺身體給雲飛張開了。

  「痛嗎?」雲飛問道,指頭緩緩使力,張開緊閉的洞穴,發現兩片肉唇好象
繃緊了的弓弦,無法順利地張開。「一點點……呀……痛……!」素梅哀叫道,
痛楚是雲飛的指頭帶來的,因為他已經把指頭捅了進去。

  「是不是很痛呀?」雲飛小心地抽出指頭,問道,發覺裏邊很緊湊,好象比
黃花閨女還要狹窄,使他進退兩難。「是的……」素梅喘了一口氣,接著卻急喘
起來,不知為甚麽,體裏突然癢得難受,好象蟲行蟻走。

  「再捅進去一趟好嗎?」雲飛的指頭繼續在素梅的會陰按捺著問道,看見陰
道口涌出晶瑩的水點,暗道搜陰指可真神奇,勁氣才發,淫水便流出來了。

  「呀……快點……!」素梅拉著雲飛的手叫。

  雲飛咧嘴一笑,指頭便捅進水汪汪的洞穴裏。「噢……進去……再進去一點
……呀……!」素梅忘形地叫。

  雲飛溫柔地排闥而入,發覺緊湊的陰道雖然鬆動了許多,但是肉壁仍然緊緊
挾著他的指頭,沒有太大的進展。

  「公子……別用指頭了……妳……妳再試一趟吧,或許行了!」素梅喘著氣
叫道。

  雲飛卻知道不行,突然生出一個奇怪的主意,抽出指頭,硬把纖腰抬高,頭
臉便湊了下去。

  「呀……不……不行的!」素梅惶恐地掩著下體說:「這裏……這裏臟!」

  「妳沒有洗澡嗎?」雲飛詭笑道。

  「有……我……我洗了……!」素梅著急地叫。

  「那便行了。」雲飛吃吃怪笑,拉開素梅的玉手,用雙腿制住,低頭便朝著
那迷人的洞穴吹了一口氣。

  「呀……不……!」素梅失魂落魄地叫,嬌軀左右閃躲,原來雲飛吐出軟綿
綿的舌頭,抵著陰戶舐掃。

  雲飛當然不會讓她躲開,長腿制住粉臂,大腿挾緊纖腰,手上扶著腿根,靈
活刁鑽的舌頭卻抵著暖洋洋的肉飽子來回巡梭,鍥而不捨地舐掃吸吮。

  這是春花傳授的風流十八式之一,用來催發女子的情興,可說無往而不利,
雲飛甚少使用,發現搜陰指的奧妙後,更無需多費唇舌了。

  要素梅情動,搜陰指也行的,事實剛才已經使她春潮泛濫了,然而搜陰指霸
道急進,恐怕她禁受不起,再看那牝戶玉雪可愛,一時興起,有意一嘗異味,他
可不是故意戲弄,更不是貪圖發泄,而是為了治病。

  檢查完畢時,雲飛記起春花的一席話,雖然當時感覺大有道理,卻想不到能
夠學以致用。

  根據春花的經驗,人的情緒與房事是有關連的,大喜大怒,均會有礙男女歡
好,男的會不舉早泄,女的卻會出現鎖陰的奇怪現象,情況與素梅十分相似。

  鎖陰通常衹會出現在未經人事的閨女身上,在洞房之夕,有些會因害怕而特
別緊張,陰道的肌肉過份收縮,進入時便會生出劇痛了。

  素梅雖然不是閨女,但是慘遭輪暴的陰影盤桓不去,使她害怕與男人歡好,
因而產生鎖陰的現象。解救之道,可以用藥物,也可以用時間衝淡那些可怕的回
憶,雲飛不懂醫道,也沒有時間,遂把她看作洞房之夕的閨女,用了春花傳授的
妙法。

  素梅真的洗得很幹凈,尿穴裏沒有尿臊的氣味,還有一股獨特的幽香,如蘭
似麝,使雲飛心曠神怡,如痴似醉。

  「喔……公子……呀……公子呀……!」素梅沒有意義地哼叫不停,身體掙
扎得更是起勁。

  雲飛不凈是吃,扶著腿根的大手也沒有閑著,純熟地環繞著肉洞花唇施展調
情妙手,還不住探索那潮如泉涌的洞穴。

  「公子……呀……妳……呀……肏我吧……我……呀……妳癢死人家了!」
素梅呼天搶地般叫。

  雲飛吃吃怪笑,兩根食指溜進涕淚漣漣的肉洞裏,慢慢左右掀開,發覺輕鬆
了許多,也不著忙,卻把刁鑽的舌頭蜿蜒探了進去。

  「公子……給我……求求妳……呀……!」素梅尖叫道。

  「不痛了嗎?」雲飛喘了一口氣,問道,舌頭那些不知是咸是酸的味道,使
他特別興奮,情不自禁地在軟綿綿的肉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不痛了……哎喲……不……不要……公子……放過我吧!」素梅觸電似的
亂扭亂跳,要不是雲飛的雙腿纏著嬌軀,差點便要掉下床了。

  「妳叫一聲好哥哥,我便放過妳!」雲飛唬嚇似的把牙齒在那兩片濕淋淋的
軟肉磨弄著說。「呀……不要咬……我叫……好哥哥……放過奴家吧……咬死人
了!」素梅嘶叫著說。「好吧,我便饒妳一趟!」雲飛開心大笑,匆忙地爬了起
來,餓虎擒羊似的撲在素梅身上。

  素梅也是春情勃發,領著雲飛的雞巴,朝著牝戶送去。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雲飛輕而易舉地把雞巴一刺到底,暖洋洋的玉道使他的慾火一發不可收拾,
也不容素梅有喘息的間,便瘋狂似的抽插起來。

  「喔……」素梅嬌哼一聲,接著便低吟淺叫,教人分不清是不是叫苦吃痛,
但是她的四肢緊緊纏在雲飛身上,還弓起纖腰,迎接著狂風暴雨般的抽送,怎樣
也不是受罪的樣子。

  雲飛很興奮,記記一往無前,急刺洞穴深處,在一輪雷霆萬鈞的攻勢下,素
梅叫喚的聲音娛得更是銷魂蝕骨,嬌柔的花芯,也開始傳出美妙的顫抖,雲飛自
然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奮力衝刺幾下,終於使她棄甲曳兵了。

  「死了……呀……不……不行了!」素梅震天價響地叫。

  雲飛淫興正濃,也相信素梅受得了,本來沒打算停下來的,卻料不到素梅泄
身時,花芯竟然涌出大量元陰,知道動了真情,憐意頓生,也不想浪費了泄出的
元陰,於是止住動作,運功采擷。「……公子……妳……妳動呀……我……我受
得了的!」素梅衹道雲飛害怕弄痛了她,喘著氣說。「妳又忘了嗎?要叫好哥哥
才對!」雲飛捉狹道。

  「我不叫!」素梅羞叫道。

  「妳真的不叫麽?」雲飛詭笑道。

  「不叫!」素梅顫聲說道,雄糾糾的肉棒深藏體裏,那份充實和漲滿,美妙
莫名,卻又使她生出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妳會叫的!」雲飛哈哈大笑,腰下使
勁,再次重張旗鼓。

  「來吧……!」素梅歡呼似的叫,雙手抱著雲飛的脖子,纖腰弓起,迎了上
去。

  雲飛有心放縱一下,盡管沒有運起內功,卻也使出渾身解數,左插花,右插
花,大施撻伐,盡情尋樂,素梅也是刻意逢迎,婉轉承歡,沉醉在慾海之中。

  經過百數十下的抽插後,素梅又再到達高潮了,泄出的元陰還是不少,這一
趟,雲飛可沒有停下來了,撢取元陰之餘,繼續狂抽猛插,發泄著積聚已久的慾
火。

  「啊……公子……呀……公……呀……公子……!」素梅嬌吟不絕,好象衹
有吐氣開聲,才能抗拒子宮裏不絕如縷的快感。

  雲飛愈戰愈勇,火棒似的雞巴,一往無前,左衝右突,還任意擺布素梅的嬌
軀,從不同的角度,享受這個美麗的小寡婦。頑強急勁的衝刺,一次又一次,把
素梅帶上極樂的巔峰,使她忘形地大呼小叫,不知人間何世。

  「喔……不……不行了……啊……公子……讓我……讓我歇一下吧!」在素
梅的尖叫聲中,她又尿了一次身子。

  「肯叫好哥哥了嗎?」雲飛繼續抽插著說。「叫……叫了……好哥哥……呀
……射死人了!」素梅魂飛魄散似的叫,原來雲飛也在這時發泄了滿腔慾火。

  發泄完畢後,雲飛仍然戀戀不捨地趴在素梅身上,伸出舌頭,舐去鼻尖的汗
水,訕笑似的說:「衹是叫了一聲好哥哥,可不算數的。」

  「還要欺侮人嗎?」素梅嗔道,玉手卻纏綿地環抱著雲飛的脖子。

  「不錯,我要妳再叫!」雲飛吃吃怪笑,運起內功,藏在素梅體內,本來開
始萎縮的雞巴,突然再度勃然而起。

  「呀……公子……好哥哥……好哥哥,饒了奴家吧!」素梅害怕地叫,從來
也沒有想過有男人能夠這樣重振雄風的。

  「記著了,以後要叫好哥哥呀!」雲飛傲然笑道。

  「是的,公……好哥哥,讓奴家歇一會,再侍候妳吧。」素梅紅著臉說。

  「妳記得便行了。」雲飛收功引退,翻身而起道。

  「好……好哥哥,這……這樣行嗎?」素梅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昂首吐舌的肉
棒慢慢回復正常道。

  「衹要妳乖,他也會疼妳的!」雲飛吃吃笑道。

  「妳這樣凶,人家敢嗎?!」素梅羞叫道。

  「凶嗎?」雲飛哈哈大笑,坐了起來,預備下床清潔。

  「公子,讓奴家多躺一會,再侍候妳吧。」素梅拉著雲飛說,身體卻動也不
動地躺在床上。

  「累得不能動嗎?」雲飛衹道自己太過輕狂,害苦了嬌娃,歉然道。

  「不是……」素梅垂首低眉道:「要留種嘛。」

  「留種?」雲飛莫明其妙道。

  「留下妳的龍種,便可以生孩子了。」素梅羞態畢露地道,發覺雲飛臉色有
異,趕忙道:「我衹是生孩子,不會纏著妳的。」

  「為甚麽?」雲飛訝然道。

  「奴家是個寡婦,又是殘花敗柳,縱是為奴作婢,也會辱沒了妳,縱然妳答
應,也不行的。」素梅自傷自憐道。

  「衹要妳願意,有甚麽不行的。」雲飛柔聲問道:「告訴我,為甚麽要生孩
子?」

  「娘說妳的身份尊貴,要多生孩子,所以命我們輪流侍候,希望能給妳留下
子息。」素梅解釋道。

  「妳們?」雲飛愕然道。

  「不錯,是大姐,香桃,還有……」素梅紅著臉說,口裏的大姐自然是娥嫂
了。

  「沒有妳嗎?」雲飛裝作失望道。

  「人家沒有侍候妳嗎?」素梅著急道:「娘說奴家生過孩子,容易生養,所
以讓人家先來。」

  「也罷,以後妳專心給我生孩子便是。」雲飛笑道。

  「妳……妳說甚麽?」素梅顫聲道。

  「我說,妳要是願意,回到龍游城後,便專心給我生孩子。」雲飛把玩著素
梅的乳房說。「願意……奴家願意。」素梅熱淚盈眸道:「妳要我幹甚麽也願意!」

  「那麽記得要洗幹凈了……!」雲飛輕撫著素梅的小腹說。「妳壞死了!」
素梅啐了一口,突然問道:「大姐和香桃也要洗幹凈嗎?」

  「返回龍游城後再說吧。」雲飛沉吟道,不是對兩女沒有興趣,卻不想惹下
太多風流孳債,而且香桃曾經給沉開薦枕,要是他日與之結交,那可尷尬了。

  「妳不喜歡她們麽?」素梅囁嚅道。

  「不是。」雲飛無意多作解釋,嘆了一口氣道:「要睡了,明天要辦的事可
多哩!」

  素梅不敢多話,趕忙爬起來,侍候雲飛就寢。

  第八十章  玉房七法

  晨早起床,素梅自然殷勤侍候,雲飛洗漱完畢,穿上衣服後,便召來烏鵲,
把信送回龍游城,然後外出進食早點。陳黃氏已經率同娥嫂香桃準備了豐盛的早
點,兩女明顯地經過刻意打扮,無奈神情幽怨,慾語還休,看見她們的樣子,素
梅也不大說話,剩下陳黃氏嚕嚕滔滔,雲飛更無心進食,匆匆吃過,交代該說的
事情後,便動身往萬馬堂了。

  萬馬堂在草原的中央,占地甚廣,據說從一頭走到另一頭,快馬也要一天一
夜,幹活的人很多,聚居的地方,好象一個村莊。堂主洪先的莊院獨處一隅,最
有氣派,而且門禁森嚴,雲飛認作朱蕊的鄉裏登門求見,也費了許多唇舌才能見
面。

  朱蕊沒有見過王狗子,衹道這個俊俏兒郎是自家人,不禁喜形於色,裝模作
樣地相認後,著總管派他看守果園。雲飛終於明白朱蕊為甚麽要設計毀去萬馬堂,
也不打算據為己有了,原來她雖然是堂主夫人,那個老誠持重的總管卻不賣帳,
堅稱要知會紅娘子美鄉,才能安排,直至朱蕊大發雌威,才勉為其難地暫時留下
雲飛,待美鄉回來後作實。

  聞說美娜外出未返,雲飛不禁著急,恐怕她已遭毒手,卻知道急也枉然,唯
有依照原來打算,監視朱蕊的動靜。果園靠近萬馬堂的後院,已經荒廢了,衹有
一間破舊木屋,也沒有人居住,根本無需看守,雲飛相信朱蕊別有用心,正好借
機修練內功,消磨時間。雲飛的計劃是守株待兔,朱蕊既然要王狗子前來協助,
一定會找他的,那時該能探聽消息了,卻想不到太陽才下山,她便出現了。

  「小狗子,吃了飯沒有?」朱蕊婀娜多姿地走到雲飛身畔問道。

  「吃……吃了……」雲飛雙眼發直,口吃似的說,原來朱芯一身黛綠色的紗
衣,香艷的褻衣,在薄如蟬翼的輕紗之下,約隱約現,使人血脈沸騰。「有人送
飯來嗎?」朱蕊問道。

  「沒有,這兒也沒有油米炊具,衹是吃了點幹糧吧。」雲飛嘆氣道。

  「豈有此理!」朱蕊氣憤道:「這些龜兒子凈是和我作對,不宰了他們,可
難消我心頭之恨。」

  「為甚麽會弄成這樣的?」雲飛奇怪地問道。

  「還不是美娜那個小賤人!」朱蕊悻聲道:「入門時,我已向她賣乖示好,
她不獨沒有領情,還向老頭子說我的壞話,沉開也常常胡說八道,散播謠言,使
眾人和我對抗,要不是姑奶奶有兩下子,早給那老頭子趕走了。」

  「她多天未返,不會跑了吧?」雲飛漫不經心似的問道。

  「跑得了麽?」朱蕊冷笑道:「她正在追趕沉開,我已經著人把她引走,待
兩人分開後,便可以手到拿來了。」

  「為甚麽不把沉開一並擒下?」雲飛訝然問道。

  「妳們有人打得過他嗎?而且拿下了美娜後,他也會自投羅網,何需多費氣
力?」朱蕊格格笑道。

  雲飛還想探聽,豈料朱蕊踏上一步,貼近雲飛身前說:「我們好象沒有見過
面?」

  「小的見過令主了,衹是令主瞧不見小的吧。」雲飛挪開身子道,醉人的甜
香,使他差點動不了身。

  「妳真強壯!」朱蕊逼上一步,葇荑按在雲飛的胸前說。「洪先……洪先不
會撞進來吧?」雲飛囁嚅道,暗唸朱蕊動了淫心,竟然大膽若是。

  「那老頭子嗎?」朱蕊冷笑道:「他癱了,現在整天躺在床上,不言不動,
衹比死人多一口氣吧。」

  「又是巫娘動的手腳嗎?」雲飛問道。

  「妳也知道嗎?老牛可太多嘴了。」朱蕊皺眉道:「要不是巫娘,無論下毒
使藥,他們也會發覺的。」

  「沒有解藥嗎?」雲飛隨口問道,渴望找到解救的方法。

  「又不是下毒,哪裏有解藥?」朱蕊哂道。

  「沒有救嗎?」雲飛吃驚道。

  「救是有救的……」朱蕊目注雲飛問道:「妳要救他嗎?」

  「不,小的衹是好奇吧。」雲飛搖頭道。

  「本幫的秘密,該讓妳知道時,當會告訴妳。」朱蕊正色道。

  「是的,小的知道了。」雲飛凜然道,暗道:巫娘助朱蕊行凶,看來還有內
情,這神風幫也真神秘。

  「妳看來也很機靈,要是用心辦事,有機會我會提拔妳的。」朱蕊投懷送抱
道。

  「謝謝令主!」雲飛本來要把她推開的,但是回心一想,王狗子怎會坐懷不
亂?也不客氣,放肆地動手動腳。「討厭!」朱蕊格格嬌笑,伸手往雲飛胯下探
去,碰觸著那隆起的褲襠時,不禁低噫一聲,道:「這家伙不會是中看不中用吧?」

  「要試一下嗎?」雲飛探進朱蕊的衣襟裏,握著沉甸甸的乳房搓揉著說。

  「要是弄得我不上不下,我會吃人的!」朱蕊拉著雲飛往臥床走去道:「給
我捏腿,看看妳懂不懂如何侍候女人。」

  雲飛不禁苦笑,記憶裏,從來衹有女人侍候他,卻沒有侍候女人,看來世事
無絕對,有時也會身不由己的。

  「來吧,要是能讓我開心,妳會有好處的。」朱蕊蕩笑道,她脫掉繡鞋,俯
伏床上,雖然沒有脫下衣服,但是輕柔的紗衣,緊貼身上,更見曲線靈瓏,衣下
的抹胸汗巾約隱約現,使人血脈沸騰。雲飛沒有著忙,坐在床沿,掀開衣服的下
擺,捧起白晰晰的玉足,握著那小巧的腳掌輕搓慢捏。

  朱蕊當是很著意修飾自己的,趾甲齊整,還染上了鮮紅色的寇丹,腳掌光潔
纖幼,無奈肌膚比較粗糙,看來走的路可不少。

  「把衣服脫下來吧。」朱蕊不耐煩似的說。脫女人的衣服,雲飛已經是熟能
生巧了,雙手往上探去,游過結實的粉腿,按上了漲卜卜的臀球,搓面粉似的揉
捏了幾下,便繞過纖腰,解開衣帶,把紗衣剝下來。

  紗衣之下,衹有天青色的抹胸和奶油色的騎馬汗巾,雲飛扯下了係著抹胸的
帶子,便解開騎馬汗巾,使朱蕊好象初生嬰兒般赤條條一絲不挂。

  「使力一點,不要姐手姐腳!」朱蕊嘆氣道。

  雲飛沒有學過推拿按摩,卻嘗過許多溫柔妙手,此時初試啼聲,居然有板有
眼,從香肩開始,手掌游遍了朱蕊身後每一寸肌膚,力道均勻,徐疾有致,然而
落在渾圓雪白的屁肢時,卻是完全變質。「噢……大力一點……呀……不……不
能碰那裏!」朱蕊呻吟似的叫。

  「不喜歡嗎?」雲飛張開了股肉,指頭在紅彤彤的菊花洞與會陰來迥巡梭。

  「呀……妳……!」朱蕊倏地翻轉身子,顫聲叫道:「那麽弄前邊吧!」

  雲飛傲然一笑,知道搜陰指再奏奇功了,在龍游城時,他在諸女身上反復試
驗練習,已經完全掌握搜陰指的奧妙,單靠一根指頭,既能在片刻之間,讓七女
春情勃發,然後不費氣力,讓她們得到性慾的滿足,也能收發由心,或許是諸女
情苗深種,到了後來,包括秋蓮在內,可沒有人知道他甚麽時候施展搜陰指了。

  為免朱蕊生疑,雲飛沒有全力使出搜陰指,如此一來,她衹會以為是受不了
雲飛的逗弄,可不知道是著了搜陰指的道兒了。

  雲飛已經瞧過朱蕊的裸體了,卻不及此刻貼近真切,盡管她的姿色不惡,還
有豪乳蜂腰,無奈奶頭紅得發紫,棕黑色的乳暈大如銅錢,而且長著雀斑,腹下
毛髲森然,亂草叢中,鬆軟皺折的陰唇,東歪西倒,肉洞好象血盤大口,不忍卒
睹,分明是縱慾過度,記憶之中,衹有啟蒙的春花,差堪比擬。「還不脫衣服?!」
朱蕊抬腿在雲飛的腹下撩撥著說。雲飛也不想耽擱,匆忙地脫下衣服,露出了結
實的身軀,還有那虎虎生威,稟賦超人的肉棒。

  「好家伙!」朱蕊目泛異釆,歡呼一聲,爬到雲飛身下,捧著那昂首吐舌的
雞巴,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雲飛扶著螓首,衹道可以嘗一下這個神秘女郎的口舌工夫,豈料朱蕊衹是吃
了幾口,便停下來,躺回床上。

  「來,快點上來!」朱蕊張開粉臂叫道。

  雲飛早已慾火如焚,於是騰身跨了上去,朱蕊也伸出玉手,把雞巴領到玉門
關外。

  「慢慢來,不用逞英雄的,衹要能夠支持兩三百抽,我也該樂夠了,那時我
也會給妳痛快的。」朱蕊諄諄囑咐道。

  雲飛不知好氣還是好笑,冷哼一聲,便奮力把雞巴刺進肉洞裏。「噢……不
要急……呀……好勁……慢點……慢點才能持久的!」朱蕊喘著氣叫,雙腿朝天
高舉,讓他可以長驅直進。雲飛好象又回到了少年時代,那時在黑石城的藏玉院,
春花也是這樣子教他的,想不到短短幾年,會有這樣大的變化。

  「動呀……使力……呀……刺穿我了……是這樣了……!」朱蕊熟練地扭動
纖腰,迎合著雲飛的抽送說。雲飛的目的衹是借機發泄,本來是沒有期望的,從
外觀看,朱蕊該是見多識廣,閱人之多,相信春花也要自嘆不如,然而抽插了十
多下後,汪洋大海似的陰道,竟然緊湊了許多,暖洋洋的軟肉,包裹著雞巴,倒
也給他帶來快感。

  朱蕊也擔心雲飛中看不中用,初時是有點嚕唆地提點指示,想不到雲飛愈戰
愈勇,經過百數十下狂風暴雨似的抽插後,總算知道小看了這個俊俏兒郎,禁不
住心花怒放,淫叫不止。

  「美呀……小狗子……呀……不……大狗子,妳真好……快點……使勁……

  讓我樂一下……!「朱蕊的纖腰,波浪似的上下拋動,迎合著雲飛的抽送。

  雲飛可不耐煩在此女身上花費太多時間,於是好象獸性大發,粗暴得叫人吃
驚,嘴巴嘶咬著朱蕊那肉騰騰的胸脯,雙手起勁地亂扭亂捏,急衝狠刺,一往無
前,他也不是為了急慾發泄,而是經驗告訴他,要使這個有慾無情的女郎得到滿
足,這是最便捷的方法。

  朱蕊果然不以為苦,四肢使力地纏在雲飛身上,嬌軀起勁地彈跳著,口裏淫
呼浪叫,叫得不亦樂乎。

  「喔……用力……插進去……呀……快點……爽……爽呀!大狗子哥哥……

  不要停……肏爛我的騷穴也沒關係的!「朱蕊叫得聲震屋瓦。

  此役正是姣婆遇上脂粉客,男的天生異稟,驍勇善戰,女的風泛流淫蕩,性
慾特強,帛自然是劇戰連場了。

  不知過了多久,雲飛差不多盡興了,還有點意興闌珊,那是朱蕊的叫聲,使
他生出厭煩的感覺,而且在寂靜夜空中,也份外刺耳,於是放開精關,奮力急刺
幾下,要把慾火完全發泄。

  「不……不要來……妳……妳忍一下……呀……我……我還要!」朱蕊咬牙
切齒地叫。

  雲飛心裏好笑,暗唸自己已是如箭在弦,天王老子也阻不了,轉唸之間,陽
具根處突然好象給繩子勒緊似的,接著感覺精血倒流,爆發的衝動也冷下來。

  「行……行了沒有?」朱蕊喘著氣說。「妳……!」雲飛吃驚地叫,記得春
花曾經說過,傳說有一種房中奇術,能延長男人歡好的時間,看來自己是碰上了。

  「別說話,快點動吧……再動幾下便行了!」朱蕊氣息啾啾地說。雲飛無可
奈何,唯有重張旗鼓,再次進軍,衹是此時已經是興致索然,機械地進進出出,
心中卻記起朱蓉,看來她也該和朱蕊一樣,深諳房中秘技,才能唆使羅其背叛地
獄門,招致敗亡的。

  朱蕊淫興情濃,可沒有發覺身上人心神不屬,衹顧忘形地高呼尖叫,經過百
數十下的抽插後,突然發狂似的撕扯著雲飛的虎背,然後長號一聲,終於尿了身
子。

  「樂夠了沒有?」雲飛繼續抽插著說。「妳真是強壯……!」朱蕊抱緊雲飛
的熊腰,喘息道:「現在太晚了……改天吧,改天我們再見過真章。」

  「那麽我……?」雲飛楞然道,以為朱蕊打完齋便不要和尚了。

  「不要動!」朱蕊手腳纏在雲飛身上說。雲飛突然感覺朱蕊的陰道急劇地收
縮,一收一放地擠壓著雞巴,洞穴深處還傳出陣陣美妙的吸力,不知如何,龜頭
一麻,滿腔慾火便失控似的爆發了。

  「這……這是甚麽!」雲飛明知這是朱蕊的房中奇技,還是忍不住問道。

  「妳不知道我精通玉房七法嗎?」朱蕊傲然道,腹下繼續使力,好象要擠幹
雲飛似的說。「甚麽玉房七法?」雲飛呻吟似的說,感覺朱蕊的肉洞好象會動似
的,擠壓吮吸著雞巴,美妙無比。

  「那是秘傳的房中術!」朱蕊喘了一口氣,示意雲飛起來,道:「能夠嘗到
兩法,也是妳的造化。」

  「是哪兩法?」雲飛追問道。

  「吸出來的是」吸精法「,讓妳忍精不發的是」持久法「。」朱蕊坐起來,
把汗巾壂在腹下,也不見她運功使勁,便把雲飛的子孫從肉洞裏擠了出來。

  「這又是甚麽法?還有那五法?」雲飛好奇地問道。

  「要是妳用心辦事,我會讓妳嘗遍這七法的!」朱蕊丟去骯臟的汗巾,裸著
下身,穿上衣服,吃吃嬌笑道。

  雲飛還想套問消息,可是朱蕊已經翩然而去了。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1-29 00:29     標題: 補:金鷹英雄傳 作者:失落(81~95)

第八十一章 英雄救美

  雲飛整天修練內功,自覺大有進境,心裡欣慰,到了晚上,朱蕊又再出現了。

  『狗子,隨我出去走走。』朱蕊一身黑衣,手上還拿著一件用黑布包裹的物事。

  雲飛答應不迭,他一眼便認得了,朱蕊手中的物事,正是老牛給巫娘製造的偽具,暗念此行多半是去見另一個神秘的女人了。

  『給我拿著。』朱蕊把偽具交給雲飛,親熱地抱著他的臂彎說:『記著,現在去的不是善地,不要多話,只聽不說便是。』

  兩人沒有騎馬,從果園的旁門走了出去,那兒是一間獨立的小屋,雲飛暗叫慚愧,想不到巫娘是近在咫尺。

  朱蕊用暗號打過了門,便領著雲飛走進屋裡。

  屋子裡昏昏暗暗,只有一根微弱的白臘燭,在遠離燭火的地方,一個黑衣人盤膝坐在床上,常人必定無法看到她的臉貌,但是雲飛目力特強,不獨看得清楚,還發現她穿著的衣服,竟然是黑色輕紗裁剪而成,雖然層層疊疊覆在身上,但是胸前豪乳,約隱約現,香艷詭異。

  『這小伙子是甚麼人?』黑衣女目注雲飛問道,她是一個中年婦人,相貌娟好,無奈眼深鼻高,予人陰沉的感覺。

  『他叫王狗子,是本幫中人。』朱蕊從雲飛手裡取去偽具,送到黑衣女身前說:『大姐,小妹送禮來了。』

  『是甚麼東西?』黑衣女接過,解開包裹的黑布問道。

  『當然是好東西了。』朱蕊吃吃笑道。

  『果然是好東西,生受妳了。』黑衣女撿起了偽具,在手裡把玩著說,雲飛已經肯定她便是巫娘了。

  『大姐,妳寅夜召小妹前,可是擒下美娜那小賤人嗎?』朱蕊問道。

  『出了點意外。』巫娘歎氣道:『他們雖然引開了美娜,卻給沉開識破機關,及時救走那妮子。』

  『全跑了嗎?』朱蕊頓足道。

  『如何跑得了!』巫娘搖頭道:『他們躲進了李家屯一所廢置的穀倉,畬生等三番四次進攻,也敵不過他,楊立還送了性命。』

  『畬生等出動了多少人馬?』朱蕊問道。

  『最初只有數十人,現在召來三百多人,把穀倉團團圍住,他們跑不了的。』巫娘答道。

  『全是窩囊廢!』朱蕊惱道:『這麼多人也對付不了他們兩個嗎?』

  『這可要怪你了,要不是妳下令生擒活捉,早已宰了他們了。』巫娘不以為然道。

  『誰說不殺?我只是要沉開死前知道他損失了甚麼!』朱蕊冷哼道。

  『妳要留下男的,他們要留下女的,如何動手?』巫娘歎氣道。

  『這也好,讓我乘機毀掉萬馬堂吧!』朱蕊詭笑道。

  『改變計畫嗎?』巫娘訝然道。

  『沒有,我本來便是要拿下美娜,誘沉開自投羅網,才算計萬馬堂的,現在可以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朱蕊森然道。

  『宰了他們,便剩下洪先一個了,為甚麼不把萬馬堂奪過來?』巫娘問道。

  『不能,萬馬堂淨是聽那小賤人的話,縱然她死了,也沒有用。』朱蕊搖頭道:『留下來,恐怕會有後患。』

  『倘若美娜還是處女...。』巫娘沉吟道。

  『你的哄鬼水用光了嗎?』朱蕊笑問道。

  『不,哄鬼水的功效,要看爐鼎有多漂亮,剩下的哄鬼水,爐鼎只是庸脂俗粉,恐怕練不成「玉女迷情降」。』巫娘答道。

  『玉女迷情降真的這樣利害嗎?』朱蕊狐疑道。

  『我只是依法修練,不知道行不行的。』巫娘歎氣道:『有些姊妹曾經用過,據說神效驚人,對付鐵血軍特別有效,中了玉女迷情降的,淫性大發,就在戰場脫褲宣淫,醜態畢露。』

  『要是能夠能對付姜升的鐵血軍,也是值得一試的,包在我的身上便是。』朱蕊點頭道。

  『這是如意油,該有足夠的淫水染滿她的尿布了。』巫娘拿來一個小玉瓶,交給朱蕊道:『倘若她不是處女,可不用費心了。』

  如意油是淫藥,一聽便明白了,本來不足為奇的,雲飛隱約記得有人談過如意油的名字,卻不記得是誰說起的。

  『狗子,我們走吧,去李家屯尋樂子了。』朱蕊招呼雲飛道。

  雲飛不禁叫苦,要是與她同去,定然給人拆穿自己是假冒的,卻也找不到借口拒絕,一個不好,說不定便會暴露身份,那麼不獨無法打探神風幫的秘密,更難拯救沉開和美娜了。

  『朱蕊,可以讓狗子給我辦點事嗎?』巫娘突然問道。

  『行呀,辦甚麼事?』朱蕊問道。

  『去三里舖,帶一個婊子回來。』巫娘森然道。

  『甚麼婊子?』朱蕊問道。

  『一個在悅來店接客,叫香桃的婊子。』巫娘寒聲說道。

  『她冒犯了你嗎?』朱蕊問道。

  『兩年前,我曾經找到落腳的地方,是這賤人說我妖言惑眾,慫恿村民把我逐走,壞了大事。』巫娘悻聲道:『今早我去三里舖買東西,發覺她在悅來店當娼,本來命老牛把她活生生弄死的,現在可改變主意了。』

  『饒了她嗎?』朱蕊皺眉道。

  『當然不是。』巫娘舉起手中偽具,殘忍地說:『我要親手取她的性命,也看看能不能把她的生魂禁制在這裡!』

  『你也懂鎖魂大法嗎?』朱蕊驚叫道。

  『懂又怎樣,總是不成功,且看今趟如何吧。』巫娘歎氣道。

  『趕得及嗎?老牛恐怕已經動手了。』朱蕊問道。

  『能的,老牛計畫晚上才召她侍寢,以他的為人,不會忙著弄死她的。』巫娘道。

  『狗子,你還是隨我去拿馬吧,要跑快一點,老牛不大中用,說不定已經完事了。』朱蕊笑道。

  『世上有多少男人中用的?』巫娘哂道。

  『這頭狗子便中用了。』朱蕊吃吃笑道。

  『看他娘娘腔似的,中用嗎?』巫娘狐疑道。

  『中用!』朱蕊笑道:『但是妳未必吃得消...。』

  『比得上這東西麼?』巫娘把玩著手裡的偽具說。

  『也差不多了。』朱蕊笑道:『妳不是想破戒吧?』

  『破戒?你道我活得不耐煩嗎?』巫娘目注雲飛道:『馬在後頭,你早去早回吧。』

  雲飛早已恨不得能夠背生雙翼,飛到香桃身旁,答應一聲,趕忙取馬去了。

  * * *

  雲飛瘋狂地打馬飛馳,因為時間無多了,不獨香桃命似柔絲,沉開和美娜也是急待援手,要救香桃不難,要救沉開等卻是苦無頭緒。

  回到悅來店了,眾女還沒有就寢,正圍在一起說話,雲飛沒有看見香桃,暗叫不妙,追問之下,知道老牛召她赴居處薦寢,香桃復仇心切,不顧眾人反對,毅然攜了刀子應召。

  雲飛可沒空多說,只是告訴眾人老牛奉巫娘命令,要取香桃性命,接著問明白香桃去處後,便轉身而去。

  老牛不是住在靠近悅來店的帳篷裡,那兒只是他做貫賣的地方,居所是在三里舖外的木屋,那裡城方偏僻,宰個把人可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雲飛沒有騎馬,小心奕奕地潛至屋後,聽到老牛說話的聲音,才鬆了一口氣,知道及時趕到,但是當他往屋裡窺探時,不禁怒火填胸。

  香桃還沒有有死,但是雙手分別縛著足踝,元寶似的,赤條條躺在床上,腹下穢漬班班,當是已經受辱。

  雲飛早料到香桃難逃奸辱的命運,卻想不到老牛發洩了獸慾後,她還要繼續受到慘無人道的摧殘。

  『...九十九...一百!』老牛握著一根粗長碩大的皮棒,在香桃的牝戶抽插著說:『樂夠了沒有?要不要再給你抽一百下呀?』

  『......!』香桃沒命地搖著頭,喉頭「荷荷」亂叫,卻沒有做聲,因為她的嘴巴也給縛得結實,叫也叫不出來。

  『現在肯說話了沒有?』老牛從牝戶抽出皮棒道,上邊竟然還纏著皮索,隨著皮棒離體,也翻出了紅彤彤的肉壁,接著肉洞裡湧出一股白雪雪的液體,原來她已經尿了身子,可以想像皮棒在裡邊進進出出時,香桃是多麼難受了。

  『......!』香桃淒涼地點著頭,知道不說話可不行了。

  『你如何知道我是神風幫的,是甚麼人主使你前來行刺的?』老牛解開香桃的嘴巴問道,香桃當是行刺失手了。

  『...沒...沒有人主使的...!』香桃喘著氣道。

  『是誰告訴你,我是神風幫的?』老牛撿起一塊破布,揩抹著張開的牝戶問道。

  『...沒有人告訴我的...哎喲...不...嗚嗚...不要...!』香桃慘叫道。

  『沒有人告訴你?那妳如何知道的!』老牛獰笑道,兩根指頭捏在一起,殘忍地在肉洞裡掏挖著。

  『住手!』雲飛在門外現身,冷哼道:『是我告訴她的。』

  『甚麼人?』老牛吃驚地跳下地來,搶過擱在一旁的鐵拐叫道。

  『討命的!』雲飛森然道,踏上一步,以便隨時阻截老牛傷害床上的香桃。

  『臭小子,你究竟是甚麼人?』老牛色厲內茌地叫,感覺一股強大的殺氣直逼身前,禁不住往後退去。

  『納命來吧!』雲飛繼續逼近,慢慢伸出巨靈之掌。

  老牛分明看見雲飛的手掌直探喉頭,頓生無法抗拒的感覺,不知為甚麼,也不懂閃躲趨避,眼巴巴地落在雲飛手裡,接著「喀嚓」一聲,便一瞑不視了。

  『公子...!』香桃做夢似的看著雲飛放下老牛的屍體,淒涼地淚下如雨,泣不成聲。

  『不要難過,沒有事了。』雲飛解開香桃的繩索道,儘管有心迴避,還是把那誘人的胴體,一覽無遺。

  『公子,你怎會來救我的?』香桃掙扎著坐起來道。

  『回去再說吧。』雲飛撿起散落床上的衣服,交給香桃說。

  『嗯...。』香桃含羞穿上衣服,勉力下床,無奈腳一著地,下身便痛不可耐,嬌啼一聲,便倒回床上了。

  『讓我抱你吧。』雲飛知道香桃受創甚深,不待答應,便把締軀橫身抱起,踏上歸途了。

  婘伏在強壯的臂彎裡,香桃感覺甜蜜和幸福,知道今生今世也忘不了這美妙的時光,心底裡不禁有點多謝死去的老牛。

  * * *

  把香桃送返悅來店後,雲飛問清楚李家屯的所在,便馬不停蹄趕去了。儘管知道單人匹馬勢難力敵數百惡盜,但是他怎能任由沉開等送命,要是讓朱蕊的陰謀得逞,不獨草原遭劫,還會妨礙復興大業。

  雲飛在離開李家屯一段頗遠的路下馬,藏好馬匹後,便藉著夜色,施展輕功,無聲無色地潛進屯裡。

  李家屯正是素梅的故居,地方不小,經過神風幫洗劫後,已經沒有人居住,許多房屋也變成頹垣敗瓦。

  看見數百惡漢舉著火把兵器,圍著一個穀倉叫囂吵鬧,雲飛舒了一口氣,知道沉開和美娜還沒有落入敵手,卻也奇怪朱蕊差不多與他同時出發,早該到了,她詭計多端,神風幫又人多勢眾,沒有理由至今還不能得手的。

  朱蕊已經到了,還換過一襲翠綠色的衣裙,乍看倒像個養尊處優的少奶奶,無奈她受到的待遇,卻像個階下囚。

  不錯,像個囚徒!

  朱蕊的秀髲有點亂,粉臂還反縛身後,但是畬生和韓久笑嘻嘻地在她的左右說話,讓人知道定有內情。

  儘管知道這是苦肉計,雲飛還是不明所以,縱然沉開和美娜有心相救,也不會束手就擒的,朱蕊這一招,只會徒勞無功,實在使人費解,然而相距太遠,聽不到他們的說話,於是利用夜色的掩護,慢慢接近。

  神風群盜只是烏合之眾,那裡料到有人如斯大膽,縱然發現,也只道是自家人,遂讓雲飛順利地走到穀倉後面,然後使用輕功,竄上屋頂,藏身隱蔽的地方,看戲似的監視事態的發展。

  畬生等已經說完話了,朱蕊呶一呶吸嘴巴,畬生和韓久便把她挾在中間,在十多個剽悍的惡盜翼衛下,走進了穀倉。

  雲飛也在屋頂爬行,希望能窺探裡邊的動靜,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很大,看來是人為的孔洞,底下架著乾草柴堆,接著便看見沉開和美娜手執兵器,嚴陣以待,想是他們已經發覺畬生等進來了。

  『沉開,看看甚麼人來了?』畬生大喝道。

  『救命...救我呀!』朱蕊哀叫道,一頭秀髲給韓久扯著,不得不仰起俏臉,粉臂反縛,煞是狼狽。

  『是二娘!』美娜驚叫道,她還是一身火紅,只是衣服有些地方呈現暗紅色,不知是香汗還是血印。

  『你們想怎樣?』沉開擋在美娜身前,沉聲道,他的身上血印斑斑,留著連場惡戰的痕跡。

  『識相的便放下兵刃投降,給我們辦幾件事,還可以有活路,倘若要我們多費手腳,恐怕是生不如死!』韓久冷哼道。

  『辦甚麼事?』沉開問道。

  『第一,我們要五千匹駿馬。』畬生道。

  『還有呢?』沉開不置可否道。

  『辦妥這一件再說!』韓久哼道。

  『我們回去後便給你。』美娜急叫道。

  『事到如今,還可以討價還價麼?』畬生冷笑道。

  『讓我們想一想,天亮再答覆你吧。』沉開歎氣道。

  『天亮?』畬生哈哈笑道:『莫道我們是傻子,等到天亮,你便可以召喚救兵了,是不是?』

  『降是死,不降也是死,我們為甚麼要投降?』沉開冷笑道:『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利,來吧,看看有多少人陪葬!』

  雲飛暗暗點頭,穀倉雖然不小,但是堆滿雜物,不利群戰,畬生等要殺兩人還可以,要生擒活捉,必定要付出重大的代價。

  『忘了萬馬堂的夫人在我們手裡嗎?我們不是吃素的!』韓久獰笑道。

  『不...嗚嗚...不要殺我!』朱蕊哭叫道。

  『像你這樣的美人兒,可不會一刀殺卻的!』韓久詭笑道:『你輪著陪我們的兄弟睡覺,看能活多久吧!』

  『禽獸!』美娜怒罵道。

  『禽獸嗎?』畬生訕笑道:『不用多久,你便知道我們這些禽獸有多強壯了!』

  『不錯,你會喜歡的!』韓久桀桀怪笑,興奮地把巨靈之掌探進朱蕊的胸衣裡亂摸。

  『狗賊,我殺了你!』美娜氣得渾身發抖,提刀殺了過去,她使用一對柳葉刀,活潑狠辣,頗為高明,要不是韓久有備,早已受傷了,饒是如此,也殺得他左支右絀,朱蕊得以乘機掙脫了他的掌握。

  沉開攔阻不及,亦明白事到如今,只能死戰,厲嘯一聲,仿如盔虎出籠,朝著畬生撲去,他的武器很奇怪,右手是四尺左右的短槍,左手卻是鋼棒,招式凌厲刁鑽,殺氣騰騰。

  畬生和韓久率領群盜抵抗,他們的武功不弱,群盜也是勇悍善戰,穀倉裡殺聲震天,展開惡戰。

  沈開威風凜凜,力敵畬生韓久,還有餘力照顧美娜,美娜在群盜的圍攻下,也是不慌不忙,刀光電閃,轉眼便傷了幾個惡漢,難怪能夠堅守穀倉,至今還沒有落敗被擒。

  雲飛旁觀者清,卻不能樂觀,發覺群盜守多攻少,縱然進攻,也故意避開要害,分明要生擒活捉,而且兩人也不是首度接戰,沉開也還罷了,美娜已是有點氣力不繼的樣子,長此下去,他們總有力盡之時的。

  何況還有朱蕊這個禍胎!

第八十二章 毒如蛇蠍

朱蕊好像受驚的兔子般躲在沈開和美娜後邊,雙手還是反縛身後,在刀光劍影之中,
不時害怕地大呼小叫,不知在打甚麼主意。

就在這時,沈開左手鐵棒砸飛了敵手利刀,右手槍正要當心急刺,朱蕊卻動了,捆
縛的玉手突然脫出繩索,雙掌一揮,兩股粉紅色的濃霧疾襲沈開和美娜的臉門,兩
人措手不及,同時中了暗算。

美娜嬌哼一聲,步履踉蹌,身法也慢下來,柳葉雙刀先後脫手,接著便給佘生踼翻
地上,失手被擒了。

沈開比較好一點,擋開兩記進攻,看見美娜被擒,還能長身撲了過去,卻給朱蕊攔
下來。

「沈開,認命吧!」朱蕊格格嬌笑,手裡拿著一根金光閃閃的短棒,遙指沈開的頭
臉說。

「賤人!」沈開怒罵一聲,手裡的乾坤槍好像沉重了許多,知道支持不了多久,沒
有遲疑,槍棒齊飛,招招只攻不守,要與朱蕊同歸於盡。

朱蕊不慌不忙,揮動短棒,便迎了上去。

雲飛已經放棄了出手的念頭,因為此刻動手,縱然能救下兩人,也不能讓他們脫困,
那時自己陷身其中,可再無後援,目睹朱蕊動手後,更不忙著妄動。

原來雲飛本道朱蕊的武功,也如朱蓉般平平無奇,卻料不到她竟然有攻有守,雖說
沈開中了暗算,但是朱蕊的短棒刁鑽歹毒,好像一尾張牙舞爪的毒蛇,實在不易應
付。

雲飛吃驚的是,朱蕊用短棒使出的招式竟然與火魎十三刀相似,雖然不盡相同,卻
是更見威力,耐心看下去,發覺還多了幾招,不禁莫測高深。

「朱蕊,可要縛起這妮子嗎?」佘生扭著美娜的粉臂,意氣風發道。

「不用著忙,待我親自招呼她吧。」朱蕊避過了沈開的鋼槍,短棒反手疾刺他的脖
子說。

沈開已經力不從心了,存心用槍柄砸開短棒,卻慢了一線,無奈扭頭閃開,豈料棒
頭突然噴出一股毒霧,倏地氣力盡消,『咕咚』一聲,便倒下了。

「我的姑奶奶,你真利害!」韓久由衷道。

「這還用說嗎。」朱蕊哂道:「把他縛起來,待我去招呼那小賤人。」

「朱蕊,你還是人嗎?為甚麼這樣害我們?」美娜悲憤地叫,身上一點氣力也沒有,
爛泥般靠在佘生懷裡,更使她羞憤欲死。

「倘若你知道姑奶奶便是神風幫的幫主,可不會問為甚麼了!」朱蕊格格笑道。

「你是...!」美娜難以置信地叫。

「現在可有後悔和我作對嗎?」朱蕊冷笑道,口裡說話,雙掌驀地探出,往美娜那
高聳的胸脯握下去。

「你幹甚麼...住手...!」美娜尖叫道,無奈渾身無力,只能悲聲大叫。

「朱蕊,別碰她,要打要殺,衝著我好了!」沈開吼叫道,幾個惡漢已經把他結實
地縛在柱上了。

「我花了這許多功夫把你們擒下來,為的是甚麼?」朱蕊冷哼一聲,雙手在漲卜卜
的胸脯揉捏了幾下,接著使勁扯開了美娜的衣襟,道:「就是要讓本幫上下,人人
碰個痛快!」

「可要剝光她嗎?」佘生涎著臉說,抱著美娜纖腰的手掌,開始不安份了。

「朱蕊,要殺便殺,為甚麼要這樣!」隨著美娜的尖叫,火紅色的抹胸已經暴露在
空氣裡。

「姑奶奶喜歡!」朱蕊格格嬌笑,探手從美娜的胸前扯下了一塊金鎖片道:「這便
是天馬牌麼?」

「甚麼天馬牌?」韓久走了過來,眼睛貪婪地注視著美娜的酥胸問道。

「這是萬馬堂堂主的信物,名是信物,緊急時,還可以用來召喚人馬的。」朱蕊檢
視著說。

「如何召喚人馬?」佘生好奇地問道。

「生起火堆,把天馬牌放上去,煙火穿過這個孔洞,天上便會出現飛馬的形象,萬
馬堂也會派人趕來了。」朱蕊指點著說。

「柴堆已經準備好了,幸好及時把他們擒下,要是等到天亮才動手,那便麻煩了。」
韓久凜然道。

「這玩意只有白天和晴朗的日子才有用,其實也不大管用的。」佘生哂道。

「不管用可不行。」朱蕊笑道:「天亮後,著人在遠處放出訊號,要是萬馬堂中計
出擊,我們如此這般,毀去萬馬堂的主力,便可以稱霸草原了。」

「朱蕊,你這個毒婦!」美娜驚怒交雜地罵道。

「趁現在還有時間,不如先幹了她吧。」韓久涎著臉說。

「剝去她的褲子,先看看她是不是處女吧!」朱蕊冷笑道。

「不...!」美娜恐怖地叫。

「朱蕊,怎樣說她也是你的女兒,怎能這樣糟撻她!」沈開怒叫道。

「甚麼女兒?要不是為了萬馬堂,我會下嫁洪先這個糟老頭兒麼?」朱蕊婀娜多姿
地走到沈開身前,和身靠在他的胸前,媚態撩人道:「倘若嫁你,我還可以考慮的。」


「你放了她,要我幹甚麼也行!」沈開急叫道。

「大哥,不要求她,雖然你不要我,但是能夠和你死在一起,我甚麼也不怕!」美
娜悲聲叫道。

「妹子,我不是不要你,但是...。」沈開欲言又止道。

「但是甚麼?」美娜追問道。

「死到臨頭,還想當同命鴛鴦麼?」朱蕊謔笑道:「讓我告訴你,他根本不是男人,
如何和你洞房!」

「胡說...!」美娜紅著臉叫,接著看見沈開痛苦的神色,不禁大為奇怪。

「令主,可以動手了嗎?」佘生不耐煩地把手掌在美娜的肚腹撫玩著說。

「滾開...別碰我...!」美娜厲聲叫道。

「不用忙,先讓我家大小姐絕了她的癡心吧。」朱蕊詭笑著解開沈開的褲子說。

「住手,你幹甚麼!」沈開怒喝道。

「不讓她看清楚,她如何會死心呀?」朱蕊吃吃嬌笑,硬把沈開的褲子剝下來,露
出了胯下的陽物。

美娜料不到朱蕊竟然如此無恥,羞憤之餘,卻也禁不住偷看了一眼,只見那傢伙軟
綿綿的垂頭喪氣,心底裡怪是難受。

「這樣的廢物,如何能夠洞房呀?」佘生放肆地把手掌探進抹胸裡,把玩著滑不溜
手的肉球說:「你還是嫁給我吧。」

「別碰我...嗚嗚...滾開...殺了我吧...!」美娜歇思底裡地叫喚著。


「人家是千金小姐,別弄壞了!」韓久不甘後人,笑嘻嘻地走了過去,一手便把美
娜的抹胸扯了下來。

「住手...再不住手,我會殺光你們的!」沈開看見幾隻怪手覆在美娜那光裸的
胸脯亂摸,不禁暴怒若狂。

「你自身難保,如何殺人呀?」朱蕊把玩著那奄奄一息的雞巴說。

「朱蕊,你這個無恥的賤人,我做鬼也不會饒你的!」沈開破口大罵道,儘管怒火
中燒,那軟綿綿的小手,卻燃起了發洩不得的慾火,奇怪的是雞巴還是垂首低眉,
完全沒有反應。

「無恥嗎?且讓你知道甚麼才是無恥...。」朱蕊秋波一轉,格格笑道:「剝光
我家的大小姐吧,看看她可是黃花閨女!」

「我打賭她一定是!」佘生興奮地解開美娜的褲帶說。

「有人和你打賭才怪。」韓久動手剝下敞開的上衣道。

「為甚麼沒有人打賭?看過了嗎?」朱蕊奇怪道。

「守宮砂還會騙人嗎?!」韓久笑嘻嘻地指著美娜香肩上一塊鮮紅奪目的圓點說。


「甚麼守宮砂?」朱蕊不明所以,檢視著美娜的肩頭問道:「只是胎記吧,有甚麼
了不起。」

「不是胎記!」佘生解釋道:「草原的女孩子大多騎馬,很容易弄壞那片象徵童貞
的薄膜,所以自小用異藥點上守宮砂,只要碰過男人,守宮砂便會慢慢褪色,騙不
倒人的。」

「待我們幹過她後,你便明白了。」韓久怪笑道。

「不,還是要看清楚她的騷穴才行。」朱蕊詭笑道。

「當然要看清楚!」佘生脫去美娜的褲子說。

「不要...嗚嗚...救我...大哥,救我...!」美娜無助地叫。

「紅娘子即是紅娘子,尿布也是紅色的!」韓久歡呼道,抖手扯下美娜腹下的桃紅
色汗巾,神秘的禁地便盡現人前。

「朱蕊,要殺便殺,這樣算甚麼?!」沈開怒吼道。

「難道你們能活下去嗎?」朱蕊冷笑道:「但是看你半死不活的樣子,如何能讓這
小賤人快活,要是她死前知道甚麼是真正的男人,在黃泉路上,也不會纏著你了。」


「對呀,我們一定能讓她快活的!」佘生擠眉弄眼道:「倘若不是給他宰了楊立,
我們三劍合壁,端的是天下無敵。」

「無敵個屁!」朱蕊罵道:「把她架起來,讓我瞧瞧她的騷穴。」

「不...嗚嗚...殺了我吧...求求你...!」美娜痛哭失聲道,在淒涼
的哭叫聲中,佘生和韓久卻扛起嬌軀,一手抱著纖腰,一手抄著粉腿,把她元寶似
的凌空架起,送到朱蕊的眼前。

「萬馬堂的大小姐也要求人嗎?」朱蕊伸手扶著幼滑的大腿內側說:「女孩子的第
一次是很痛的,不知道能不能痛死人呢?」

美娜恐怖地大叫,怎奈朱蕊鐵石心腸,雙手扶著腿根,指頭故意在芳草菲菲的桃丘
搔弄了幾下,才動手張開那緊閉著的肉縫。

「她的尿穴又小又窄,讓我的雞巴捅進去,一定能痛死她的!」韓久呱呱大叫道。


「急甚麼?本幫人人有份,奸死為止!」朱蕊冷酷地說,卻把青蔥似的指頭強行擠
進紅撲撲的肉縫裡。

「哎喲...!」美娜厲叫一聲,淚下如雨,不知道是不是痛得難受,本來不能動
彈的身子,也急顫起來。

「那片薄膜沒有了。」朱蕊失望地說,指頭卻起勁地掏挖著,苦得美娜哀鳴不止,
哭聲震天。

「這不是更好嗎?可不用費勁了!」佘生淫笑道。

「也罷。」朱蕊抽出指頭,取出巫娘的瓶子道:「給她的騷穴擦上這個吧。」

「這是甚麼?」韓久問道。

「是如意油。」朱蕊笑道:「且看高貴的大小姐如何求你們操爛她的騷穴!」

「朱蕊,你這個毒婦,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的!」沈開咬牙切齒道,知道如意油
必定是淫藥,不禁悲憤莫名。

朱蕊笑嘻嘻地回到沈開身旁,靠入他的懷裡說:「倘若你能夠起頭,可以讓你喝頭
啖湯的。」

「賤人!」沈開口裡怒罵,心裡卻是難過,可不明白怎會染上這個怪病的,他不是
沒有性慾的需要,事實比往常還要強烈,但是用盡方法,也無法勃起,別說得到發
洩,那份痛苦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要不是如此,早已與美娜成親,更不會墮入
這個陷阱了。

「比得上你的美娜嗎?」朱蕊訕笑似的說:「不用多久,她便會像春情勃發的母狗,
哀求男人操她了,要是沒有男人,騷穴便會癢個不停,至死方休!」

這時美娜卻是比死還要難受!

佘生和韓久單腳跪倒,膝蓋擱在動彈不得的美娜腰下,讓光裸的牝戶朝天高舉,與
前來圍觀的群盜指指點點,評頭品足。

儘管外表豪放,不拘形跡,美娜卻是守身如玉,貞潔自持,與沈開山盟海誓,也是
止於把臂挽手,耳鬢廝磨,可沒有逾越雷池,此刻當眾赤身露體,最隱密的私處,
還要任人戲侮,自然是痛不欲生了。

佘生等眼看手動,數不清的指頭,不獨撩撥揩抹嬌柔嫩滑的肉唇,還把肉洞張開,
碰觸不見天日的肉壁。

「朱蕊,給我們一個痛快吧!」沈開看見佘生和韓久分別用指頭蘸上了如意油,忍
不住哀求似的說。

朱蕊還沒有回答,卻聽得美娜厲叫一聲,接著便沒有了聲色,原來佘生的指頭直探
肉活時,美娜羞憤填胸,腦中一昏,便失去了知覺,然而佘生沒有住手,還起勁掏
挖,把如意油擦進河洞穴的深處。

「甚麼事?」朱蕊扭頭問道。

「沒甚麼,她吃不消我的指頭吧。」佘生笑嘻嘻地抽出指頭,豈料韓久卻接踵而上,
又把指頭捅了進去,怪笑道:「女孩子便是女孩子,真的很緊湊!」

「暫時用指頭好了,回來後,才用雞巴操死她。」朱蕊格格笑道。

「我們可以先嘗鮮,回來才弄死她吧!」佘生興奮地說。

「不行,給她上藥,是巫娘要她的淫水有用。」朱蕊搖頭道。

「又是她嗎?她的法術真的管用嗎?」韓久歎氣道。

「當然管用!」朱蕊哂道:「如果不是她施術,還有誰能夠把他弄得半死不活?要
不要試一下?」

「如何半死不活?」佘生奇怪地問道。

「待我告訴你們吧。」朱蕊拉著沈開的雞巴說:「莫道他不濟,這是巫娘的神術,
只是在草人身上下了一針,他便變成為廢人了。」

「為甚麼不再添一針,取他的性命?」韓久問道。

「現在不也一樣嗎?」朱蕊沒有正面回答。

「殺吧,為甚麼不給我們一個痛快!」沈開嘶叫道,可不明白如何中了巫娘的暗算。


「當日我告訴你,要不加入我們,一定會後悔的,現在可是後悔了?」朱蕊冷笑道。


「胡說!」沈開正氣凜然道:「我死也不會與你們同流合污的!」

「那便去死吧!」朱蕊獰笑道:「可惜賠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呀!」

「你怎樣對付我也可以,卻不要難為她!」沈開強忍怒火,低聲下氣道。

「心痛嗎?」朱蕊嫉妒似的說:「我就是要你心痛!」

「你...!」沈開氣得說不出話來,卻也知道難逃劫數。

「天快亮了,大家預備出發,留點人在外邊看守,嚴令他們不許碰這個小賤人,回
來後,你們便會看見一頭發情的母狗,求男人干她了。」朱蕊殘忍地說。

「他們該跑不了吧?」韓久遲疑道。

「中了我的軟骨香,一點氣力也沒有,如何跑得了。」朱蕊沉吟道:「不過...
還是把那小賤人縛起來吧,恐怕藥力發作時,她會挖爛自己的騷穴!」

第八十三章 忍痛割愛

美娜醒來了,發覺手腳四馬攢蹄般反縛身後,幾隻怪手放肆地狎玩著裸露的嬌軀,
張眼看見沈開臉容扭曲,痛苦地閉著眼睛,更是傷心欲絕。

「大小姐,我們去了,剷平萬馬堂後,我便會找許多強壯的男人給你煞癢的。」朱
蕊訕笑道。

「裡邊癢嗎,可要我給你搔一下?」佘生吃吃怪笑,手掌覆在暖洋洋的桃丘上,輕
搓慢捻道。

「不...!」美娜恐怖地厲叫一聲,也真奇怪,他不說還好,說將起來,肉洞裡
好像蟲行蟻走,癢得不可開交。

「還是給你搔一下吧,我們要晚一點才能回來的。」佘生挑撥著那柔嫩的肉唇,手
上使勁,指頭便擠了進去。

「不要...呀...呀...!」儘管美娜哀聲不絕,但是那粗暴的掏挖,卻也
暫時壓下體裡的麻癢。

「裡邊已經濕透了,還說不癢嗎?」佘生抽出濕淋淋的指頭,在美娜眼前晃動著說。


「是嗎?讓我瞧瞧!」韓久口裡說瞧,指頭卻又排闥而入。

「差點忘記了,給她裹上尿布吧,讓淫水浸濕尿布,便可以給巫娘交差了。」朱蕊
笑道。

「她的淫水流得好像尿尿似的,莫說一塊尿布,多幾塊也行。」佘生笑嘻嘻地撿起
掉在地上的騎馬汗巾,在牝戶揩抹了幾下,汗巾便濕了一片。

佘生等可真捉挾,用汗巾包著指頭,一次又一次地捅進美娜的肉洞裡,弄得她哭聲
震天,待他們包裹妥當後,汗巾也差不多濕透了。

* * *

朱蕊終於領著佘生和韓久等人離開了穀倉,隨著遠去的蹄聲,沈開知道神風幫的主
力也一起離去,外邊只剩下十多個守衛,可惜使不出氣力,要不然,該可以殺開一
條血路,與美娜逃出生天的。

美娜倒在腳下輾轉呻吟,叫苦連天,看見她受罪的樣子,沈開便心如刀割,恨不得
以身相代。

如意油的藥力己經發作了,雖然給繩索縛得結實,美娜還是努力地掙扎扭動,叫喚
的聲音,更是不絕如縷。

「救我...大哥...救我...呀...癢...癢死人了...給我...
給我挖一下...天呀...!」美娜忘形地尖叫悲鳴,歹毒的淫藥,已經使她迷
失了自己。

「妹子,你...你忍一下...!」沈開英雄氣短地說,幾經辛苦才能移開視線,
無奈那淫靡的情景已是深深印在腦海裡,驅之不去。

美娜的檀口半張,紅唇抖顫,水汪汪的眸子裡,氾濫著叫人透不過氣來的迷霧,完
美無瑕的嬌軀,香汗淋漓,嶺上雙梅,漲卜卜紅彤彤,好像兩顆成熟的櫻桃,隨著
口裡的嬌喘,在羊脂白玉似的胸脯上急顫,使人垂涎欲滴,腹下雖然纏著騎馬汗巾,
但是掩蓋著私處的地方,卻是濕了一片,更見搖魂蕩魄,銷魂蝕骨。

念到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行將為神風幫那些惡賊摧殘,沈開更是肝腸寸斷,禁
不住仰天厲叫,宣洩心中的悲憤。

天亮了,天光從屋頂的破洞透進來,那是沈開花了許多功夫打爛的,預備讓濃煙穿
出屋外,發放求救訊號的,已經沒有用了,怎樣也想不到這時會有人現身!

一張年輕俊朗的臉孔出現洞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後,便縱身從屋上跳下來。

屋頂離地上有丈許高,如此跳下來,很容易受傷的,沈開差點便要出言制止,豈料
那少年動作敏捷,落地無聲,轉眼便站在他的身前。

「兄台,喝點冷水,看看能不能解去軟骨香。」少年把水囊送到沈開唇旁說。

「小兄弟,謝謝你了。」沈開感激地說,趕忙喝了幾口,他認得與這個少年了,他
們曾經在三里舖碰過面的。

這個少年正是雲飛,記得當年用冷水解去朱蓉暗算童剛的迷藥,此時別無他法,唯
有行險一試,待沈開喝下冷水後,雲飛便動手解開繩索,可沒有理會還在叫得聲嘶
力歇的美娜。

「好像成了!」冷水入腹後,身上的酥麻開始減退,沈開不禁色然而喜,勉力站穩
地上,急忙穿回給朱蕊剝下來的褲子。

「我去取馬,你給洪姑娘穿上衣服吧。」雲飛把水囊交給沈開說。

「不用冒險!」沈開止住雲飛,蹲在美娜身畔,餵了幾口冷水,然後把她解開,咬
牙切齒道:「待我歇一會,我們殺出去!」

雲飛明白沈開滿腹怨氣,也不堅持,背轉身子,避開美娜那妖艷淫靡的胴體,無奈
可躲不了那使人血脈沸騰的聲音。

「給我...給我挖一下...大哥...我要...!」美娜歇思底裡地叫。

「妹子,喝多幾口水吧,沒有事了!」沈開沒有動手,尷尬地扶著美娜的香肩,再
把水囊送上。

美娜大口大口地喝著水,玉手卻掙扎著探到腹下,旁若無人地覆在濡濕的汗巾上起
勁搓揉。

「好一點沒有?」看見美娜已經把冷水喝光,沈開禁不住著急地問。

「我...我不知道...!」美娜喘著氣說,卻把嬌軀努力靠進沈開的懷裡。

「快點穿上衣服,我們出去殺光那些賊子!」沈開慚愧地挪開身子,那香噴噴的嬌
軀無疑散發著驚人的魅力,使他慾火中燒,可惜腰下全無反應,更是苦不堪言。

也許是冷水發揮了作用,美娜頭腦一清,不禁羞得無地自容,沈開也知機地送上散
落四周的衣服,幸好除了抹胸撕成兩片,不能繫上外,其他大致完整,尚堪蔽體。


「沈兄,在下雲飛,我們在三里舖碰過面了。」雲飛聽到美娜穿衣服的聲音,有心
緩和尷尬的氣氛道。

「我記得,你的武功很好。」沈開由衷道:「小兄弟,大恩不言謝,請你直斥賤名
便是。」

「不敢。」雲飛謙遜道:「沈兄,我們要盡快回去萬馬堂,以免他們中計。」

「對的。」沈開心中一凜,看見美娜雖然穿上衣服,可是嬌靨酡紅,秋波流轉,還
失控似的一手按著胸前,一手掩在腹下揉捏,知道冷水沒有解開如意油的淫毒,心
裡傷痛,然而形勢危急,也顧不得許多了,毅然把分成兩段的乾坤槍接合一起,挽
著美娜的纖腰,道:「我們走吧!」

看見美娜無法動手,雲飛也不拔出腰間佩劍,卻把丟在地上的柳葉雙刀拿在手裡,
一馬當先,往門外闖去。

朱蕊只道兩人已是釜底游魚,只留下二三十人守衛,佘生和韓久可不想留下來的先
拔頭籌,更嚴令群盜在外圍防守,不許進入穀倉,所以他們突然從裡邊殺出來時,
群盜措手不及,頓時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雲飛知道沈開要照顧美娜,更不宜耽擱,於是大展神威,雙刀電閃,如入無人之境,
殺得群盜落花流水,四散奔逃。

沈開一手扶著美娜,一手持槍,緊隨雲飛身後,本道殺個痛快,豈料雲飛勇武非常,
刀光過處,必有人中刀倒地,根本沒有人能夠近身,不用多少功夫,便奪得駿馬,
沈開與美娜共乘一騎,雲飛殿後,疾馳萬馬堂。

走不了多久,沈開便暗暗叫苦,原來美娜不獨抱著熊腰,讓火燙的粉臉伏在肩頭,
在耳畔依唔低叫,還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蠕動,一雙漲滿結實的肉球,使他神思彷
彿,迷糊間,竟然記起美娜衣下沒有掛上抹胸,那兩顆硬得好像石子的肉粒緊壓背
上的感覺,也變得特別清晰。

「不好,煙起了!」忽然雲飛在身後急叫道。

沈開勒住奔馬,遙望前方,只見一頭栩栩如生的飛馬,慢慢從天邊升起,高懸空中,
過了半響,才化作輕煙,還沒有化盡,另外一頭又接踵而至,不禁喟然長歎道:
「來不及了。」

「為甚麼?」雲飛追問道。

「從這裡趕去萬馬堂,最快也要半天光景,但是他們發現這頭告急天馬後,定當立
即出動,我們去到時,恐怕萬馬堂已經灰飛煙滅了。」沈開頹然道。

雲飛知道他說得不錯,朱蕊是計畫誘出援兵後,埋伏在萬馬堂附近的人馬,便會發
動攻擊,此時趕去,可來不及了,只是料不到朱蕊能夠這麼快發出訊號,心念一動,
問道:「這裡要多久才能趕到發放訊號的地方?」

「...不太遠,大概一頓飯左右吧。」沈開沉吟道。

「那兒離開萬馬堂有多遠?」雲飛繼續問道。

「和這裡差不多,也是半天時間吧。」沈開答道。

「神風幫兵分兩路,今早隨同朱蕊等離去的便有三百多人,勢不能全力進攻,倘若
萬馬堂能堅守一陣子,或許還有希望的。」雲飛思索著說。

「縱然能夠守到我們回去,也不能解圍呀。」沈開惆悵道。

「我們兩個自然不行。」雲飛笑道:「只要繞道截下萬馬堂救人的援兵,與他們一
起回去解圍,該能減少損失的。」

「不錯,我們立即動身。」沈開點頭答應,接著卻臉露難色,欲言又止道:「小兄
弟,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甚麼事?」雲飛訝然道。

「我想請你照顧美娜,讓我獨自上路。」沈開歎氣道。

「我去,你守著美娜吧。」雲飛早已發覺美娜不妙,自告奮勇道。

「不,你不認得道路,恐怕會浪費時間,何況就算找到萬馬堂的人馬,他們也不會
輕易相信的。」沈開搖頭道。

「那麼一起走吧,只要小心一點,該沒有危險的。」雲飛歎氣道,知道萬馬堂可不
會隨便相信其他人的話,而且他曾經假扮王狗子,更難取信。

「這件事我辦得了。」沈開淒然道:「但是只有你才能給她解毒!」

「甚麼?」雲飛不是不明白沈開的意思,卻是難以置信。

「她是一個好女孩,不要嫌棄她。」沈開咬牙道。

「不行!」雲飛叫道:「這樣無論對你,對我,或是美娜,也是不公平的。」

「我是有心無力呀!」沈開苦笑道。

「這是邪術作祟,一定能夠破解的。」雲飛安慰道。

「能不能破解巫娘的邪術,只是未知之數,但是妹子也不知要吃多少苦頭了。」沈
開痛苦地說,他寧願自我犧牲,也不想美娜受罪。

「一定能的!」雲飛無意再糾纏下去,正色道:「這樣吧,我把美娜送往三里舖的
悅來店休息,然後往萬馬堂等你。」

「小兄弟,為兄現在心亂如麻,你作主吧。」沈開六神無主道。

「就如此決定吧。」雲飛斷然道:「沈兄,你放心,嫂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 * *

雲飛好像抱著一個火爐走路,還要努力控制自己,不想越禮,個中苦況,可不足為
外人道。

美娜可不是騎馬,而是倒在雲飛懷裡,燒得熾熱的慾火,使她迷失了自己,玉手環
抱脖子,粉腿緊纏腰間,熱辣辣的嬌靨卻緊貼著臉龐,使他看路也有困難。

「大哥...救我...癢死人了...!」美娜撤嬌似的扭動著身子叫,她不認
得這個男人不是沈開,但是認得也沒有分別,是男人便行了,子宮裡的空虛麻癢,
已經使她常性盡失,更沒有羞恥之心。

「洪姑娘,不要動,你忍一下吧!」雲飛手忙腳亂地控制韁繩,馬行的速度也減慢
下來,暗道如此走下去,也不知要走到甚麼時候,才能回到悅來店。

「大哥...不要走了...我們成親...就在這兒洞房吧...我受不了了!」
美娜扭得更是利害,還探手雲飛腹下,搓揉著那高高撐起,帳篷似的褲襠說。

雲飛更是著忙,暗念此時美娜淫毒發作,還愈來愈是放肆,要是不設法化解,縱然
不能動粗,卻害怕自己控制不了,咬一咬牙,手掌便往她的股間探去。

儘管美娜仍然穿著褲子,股間卻是有點濡濕,雲飛可不敢想像裡邊的汗巾會濕得有
多利害,指頭一動,便朝著會陰的地方戳下。

「啊...!」美娜長號一聲,嬌軀急顫,起勁地撕扯著虎背,隔了一會,才停下
來,軟在雲飛的懷裡急喘。

「好一點沒有?」雲飛低聲問道,原來他使用搜陰指,讓美娜尿了身子,希望能夠
化解如意油的淫毒。

「我...我不知道...。」美娜喘著氣說,突然發覺不妙,掙扎著坐起來,急
叫道:「你...你是誰?我的大哥呢?」

「我叫雲飛...。」雲飛繼續策馬飛馳,口裡卻解說沈開的去向道。

「你...你幹了甚麼?我們去那裡?」美娜顫聲問道。

「我甚麼也沒幹!」雲飛那敢道破個中玄妙,尷尬地說:「我送你往三里舖的悅來
店休息,然後...。」

「是那窯子?狗賊,我宰了你!」美娜自然知道悅來店是甚麼地方,只道雲飛心懷
不軌,也不待他說畢,舉拳便打。

雲飛閃躲不及,胸前硬吃了一掌,痛得低哼一聲,幸好這一拳沒甚麼氣力,才沒有
受傷,知道美娜是誤會了,趕忙勒住馬匹,苦笑道:「我的姑奶奶,不要動手,你
誤會了!」

「誤會甚麼?讓我下去!」美娜怒喝道,要動身下馬,無奈身酥氣軟,使不出氣力,
嚶嚀一聲,卻軟倒雲飛懷裡。

「悅來店也不是甚麼不好的地方,那裡的女孩子全是可憐人...。」雲飛歎了一
口氣,簡單地說明原委。

「真的嗎?」美娜半信半疑,驀地粉臉一紅,叫道:「是你救了我們...那麼你
全看見了!」

「該看的當然不會錯過,不該看的卻是視而不見。」雲飛佻皮道。

「你...!」美娜臉如紅布,自言自語似的說:「如意油真的沒有解藥嗎?」

「朱蕊是這麼說。」雲飛故作輕鬆道:「沒有也沒關係,待你與沈開成親後,也不
用解藥了。」

「他還會要我嗎?」美娜淒然道。

「會的,我看他為了你,性命也可以不要,要不是中了妖法,早已和你成親了。」
雲飛好言慰解道。

「但是...我已經給那些賊子沾污了。」美娜淚流滿臉道。

「沒有這樣的事!」雲飛福至心靈道:「守宮砂可以證明你是清白的。」

「但是他們看也看過,碰也碰過,還是清白嗎?」美娜咬牙切齒道。

「當然是!」雲飛肯定地說:「倘若不是,也不用守宮砂了。」

「我一定要殺光那些狗賊!」美娜怒罵一聲,忽地瞪著雲飛問道:「你為甚麼沒有
碰我?是不是嫌棄我?」

「你是沈兄的女人,也是我的嫂子,怎能胡來?」雲飛啼笑皆非道。

「真的沒有胡來嗎?」美娜嗔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路吧。」雲飛有點頭痛道。

「這樣不行!你...你讓我坐好...。」美娜紅著臉說,原來他們對面而坐,
胸腹相貼,實在不雅。

雲飛俊臉一紅,靦腆地扶著美娜坐在身前,手執韁繩,策馬而去。



第八十四章 巫娘逞兇

雲飛雖然快馬加鞭,但是到了午後,才到達三里舖,比預定時間慢了許多,原因是
在路上如意油的毒力又發作了幾次,初時美娜咬牙苦忍,然而總是敵不過淫毒的肆
虐,醜態百出,最後還是雲飛使用搜陰指,洩去澎湃的慾火,才讓她得到短暫的安
寧。

經過連番排毒,美娜已經知道只要雲飛在股間撥弄一下,便能暫時遏下那苦不堪言
的麻癢,對這個俊朗的後生也友善得多,深心處還生出親近的感覺。

「小飛,去到悅來店後,你便要去和沈開會合,要是...要是那...那淫毒再
發作,我怎麼辦?!」美娜突然止住雲飛前進,憂疑不決道。

「這個嗎...?!」雲飛不禁躊躇,可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飛,你...你還是給我解毒吧,我不要再受那些活罪了!」美娜顫聲叫道,
想起毒發的苦況,不禁魂飛魄散。

「不要害怕,讓我想想。」雲飛記起陳黃氏的神仙倒,道:「有了,可以用藥讓你
睡覺,便不會受罪了。」

「不會有人乘機欺負我吧?」美娜猶疑道。

「不會的,那裡很安全,待你一覺醒來,沈開中的妖法也該解開了。」雲飛安慰道。


「小飛,沈開中的妖法能解得了嗎?」美娜患得患失道。

「一定行的。」雲飛除了裝作信心十足外,還能說甚麼。

「小飛,你真好!」美娜回身香了雲飛一口道。

* * *

返回悅來店後,雲飛著陳黃氏用神仙倒迷倒了美娜,讓眾女小心看顧,便動身往萬
馬堂,與沈開會合。

可惜來遲了!

萬馬堂已是一片火海,沈開正與萬馬堂等人打水灌救,原來他半路截住援兵,馬不
停蹄地趕回來,本該來得及的,豈料抵達時,神風幫卻在縱火搜掠,奮力擊退群盜
後,才從生還者口中,知道援兵出發不久,朱蕊突然出現,使計賺開門戶,神風幫
乘機攻擊,留守眾人措手不及,根本無法守得住,沈開等雖然及時回來,亦是傷亡
慘重,洪先也死在朱蕊手裡。

沈開心懸玉人安危,也幫忙不了善後工作,遂與雲飛趕回悅來店,探視美娜。

「你回來便好了,快點救人吧!」娥嫂是認得沈開的,看見他與雲飛回來,便著急
地說。

「她怎樣了?醒過來嗎?」雲飛問道。

「還沒有醒過來,但是...。」陳黃氏歎氣道。

「但是怎樣?」沈開緊張地問。

「神仙倒只能使她睡覺,卻不能解除她的痛苦,香桃和素梅看著她,你們快點想辦
法吧。」陳黃氏歎氣道。

「她在那裡?」沈開急叫道,經過雲飛的引見,知道這個老婦是他的叔母,是她使
用神仙倒使美娜進入夢鄉的。

「隨我來吧。」陳黃氏歎氣道。

「沈兄,我在這裡等你。」雲飛避嫌道。

「不,一起進去,幫忙給點主意。」沈開拉著雲飛道。

* * *

美娜的身上蓋著錦被,粉臂擱在被外,香肩的守宮砂鮮艷奪目,使人怦然心動,雖
然動也不動,好像在熟睡,但是臉紅如火,香汗淋漓,口裡還不住發出夢囈似的聲
音。

香桃坐在床沿,同情地用香巾抹去美娜粉臉的汗水,素梅卻蹲在地上洗濯,床後還
掠著幾方香艷的汗巾。

「沈大哥,快點救她吧,一定苦死她了。」香桃看見沈開出現,央求似的說。

「我如何救她?」沈開茫然道。

「立即和她洞房便行了。」素梅急叫道。

「我....!」沈開急如熱窩上的螞蟻,抬頭看見雲飛,若有所悟,拜倒在他的
身前,顫聲叫道:「小兄弟,你救救她吧!」

「沈兄,不行的!」雲飛趕忙把沈開扶起道:「你看著她,我去殺了巫娘,該能解
去她的妖法了。」

「不錯,殺了那個妖婦!」一言驚醒夢中人,沈開長身而起,急叫道。

「小伙子,殺了她也未必能夠破法,凡事要從長計議,怎能這樣毛燥的。」陳黃氏
倚老賣老道。

「殺了她也不行?」雲飛愕然道。

「不是不行,而是要很久才能復原,有時要等上兩三年。」陳黃氏歎氣道:「先王
當年也殺了許多黑魔教的妖人,倘若不是取人性命的妖法,受害者還有痊癒的希望,
否則...。」

「沒有其他法子嗎?」雲飛著急道。

「除非能讓她自行解救吧。」陳黃氏搖頭道。

「小兄弟,還是請你...。」沈開痛苦地說。

「不,待我想想...。」雲飛思索了一會,道:「我曾以王狗子的身份見過她,
讓我再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出破解的方法。」

「不行,這太危險了!」陳黃氏嚷道:「你不把香桃擒回去,如何交差,她一定會
懷疑的。」

「這與香桃何干?」沈開奇怪道。

「是這樣的...。」雲飛簡單地道出個中原委,暗道這倒是難題。

「公子,我跟你去!」香桃語出驚人道。

「她是要取你的性命呀!」雲飛吃驚道。

「你會護著我的,是不是?」香桃自傷自憐道:「而且我只是一個孤苦伶仃的婊子,
死不足惜呀。」

「不是的!」沈開抗聲道:「我不能讓你冒險的!」

「有你這句話,縱然一死,也不算冤枉了。」香桃格格笑道。

「就算你不怕死,也很難解釋為甚麼現在才帶你回去,還要找出破解妖法的法子,
更是難上加難呀。」雲飛歎氣道。

「不把我擒回去,她一定會生疑,如何找到破解之法?」香桃正色道。

「要解釋為甚麼現在才回去該不難,可以騙她香桃殺了老牛,畏罪潛逃,你要花許
多功夫追趕便行了。」陳黃氏道。

「她先是著老牛逞兇,然後改變主意,要帶我回去,當是要折磨我,不會一下子殺
了我的,那你該有時間找到破解的法子了。」香桃好像是說別人的事道。

「不知道她會怎樣難為你...。」雲飛猶疑道。

「怎樣也沒關係,我受的罪還少了嗎?」香桃滿腹辛酸道。

「香桃,我可不知道怎樣報答你才是。」沈開慚愧地說。

「我不要你報答...。」香桃無端粉臉一紅,低頭不語。

「不好,還有一個難題!」雲飛憬然道:「朱蕊見你率眾救援,不知道有沒有通知
巫娘躲起來?」

「該來不及的。」沈開考慮著說:「她和神風幫往北邊逃走,遠離巫娘居住的地方,
為免他們再次偷襲,萬馬堂廣佈哨崗防範,除非她有其他方法傳信,要不然,可不
能派人混進去的。」

* * *

「公子,不能這樣去的。」香桃與雲飛合乘一騎,離開了三里舖後,卻止住雲飛前
進道。

「該怎樣去?」雲飛訝然問道。

「要把我縛起來,去到以後,無論她怎樣折磨我,你也要不動聲色,才不會讓她懷
疑的。」香桃唏噓道。

「真是難為你了。」雲飛搔著頭說:「但是沒有繩索,可以免了吧。」

「用腰帶吧,縛得緊一點,還要塞著我的嘴巴,不要忘記,從此刻開始,你是神風
幫的王狗子,這才像樣的。」香桃解下腰帶道。

雲飛知道香桃說得不錯,於是把粉臂反縛身後,倉猝間找不到合適的東西,隨手扯
下裹腹的汗巾,歎然道:「得罪了。」

「沒關係,在老牛那裡,你甚麼也看過了,王狗子那有你這樣斯文的。」香桃紅著
臉說,然後乖乖地張開嘴巴,讓雲飛把汗巾塞進了櫻桃小嘴。

「我也是很粗魯的!」雲飛一時興起,手掌探進敞問的衣襟裡,隔著抹胸,捧著粉
乳輕搓慢捻道。

香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臉泛紅霞,喉頭裡發出嬌吟的聲音,讓人知道她是不
以為忤的。

* * *

「狗子,辛苦你了。」聽完雲飛的解釋後,巫娘才滿意地說:「在路上可有幹過這
個臭婊子嗎?」

「沒有,只是摸了幾把吧。」雲飛涎著臉說。

香桃倒在雲飛腳下,衣襟敞開,抹胸歪在一旁,露出了半邊奶子,而且下身赤裸,
可真狼狽,然而她也沒有哭叫掙扎,木頭人似的不言不動,好像是認命了。

「這賤人的騷穴一定是很爛了,是不是?」巫娘訕笑道。

「不,還很好呀。」雲飛答道,雖然沒有碰過,但是相信自己沒有看錯。

「能把拳頭塞進去嗎?」兩娘冷笑道:「讓她說話吧。」

雲飛扶著香桃站起來,抽出塞在口裡的汗巾,抱穩柳腰,讓她站著說話,然而她沒
有做聲,只是瞪視著身前的巫娘,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

「臭婊子,我們又見面了,你活得好麼?」巫娘森然道:「要不是當年和我作對,
你也不會有今天了!」

「妖婦,你還沒有死嗎?」香桃反唇相稽道。

「死到臨頭,還不知死活嗎?」巫娘哼道:「狗子,你有甚麼有趣的主意嗎?」

「這個嗎...?」雲飛裝作思量,他雖然有備而來,卻不欲操之過急。

「朱蕊說世上沒有多少男人像你那樣強壯,可想活生生操死她嗎?」巫娘笑問道。


「小的那有這樣的能耐。」雲飛搖頭道,暗道差點忘記了朱蕊,她雖然毀去萬馬堂,
但是知道沈開和美娜未死,必定飲食不安,不知又會有甚麼詭計。

「我會幫你的。」巫奸吃吃怪笑,取出一個金盒子道:「這是回天膏,用來擦在她
的浪屄裡,能讓你金槍不倒,百戰不疲,加上折騰婊子的羊眼圈,該能操死她了。」


「小的還道可以見識一下仙姑的仙術。」雲飛好像失望似的說。

「你要見識甚麼?」巫娘笑問道。

「不知道是如何作法的?」雲飛好奇地問道,其實卻想知道如何破法。

「想偷師嗎?」巫娘冷冷地說。

「不,小的甚麼也不懂,如何偷師,只是好奇吧!」雲飛抗聲道。

「本教的仙術,非經親傳,外人是偷不到的。」巫娘傲然道:「看你人也機靈,便
讓你一開眼界,隨我來吧,在法壇裡不許胡亂說話,更別碰裡邊的東西。」

* * *

法壇是在房子的內進,也是昏昏暗暗,中間設有供桌,擺放香燭祭品,四周卻是滿
布古怪詭異的幡旗,更是陰森恐怖。

在巫娘的指示下,雲飛把香桃雙手縛在頭上,凌空吊起,這還不算,巫娘還要雲飛
用繩子分別縛著兩腿的腿彎,左右張開,高高掛起,光裸的牝戶,便也中門大開。


「弄點淫水出來吧。」巫娘取過香燭,打火燃點說。

乘著巫娘不覺,雲飛悄悄地向香桃點頭示意,才抱著纖腰,減輕她的手腳因為懸空
吊起而生出的痛楚,手掌開始在裸體上摸索。

雖然害怕,香桃可沒有討饒,只是含羞閉上眼睛,因為這個俊俏的兒郎答應會護著
她的,只要他在,還有甚麼可怕。

雲飛上探峰巒,下掏蟹穴,表面是大肆手足之慾,眼睛卻是運起夜視的功夫,細看
巫娘的動靜。

巫娘燃起香燭後,開始撿點供桌的物品,桌上除了各式生果祭品,還有幾張符咒,
一柄桃木劍和幾個紮著銀針的小草人。

幾個小草人使雲飛記起朱蕊的話,心頭狂跳,相信找到了妖術的關鍵,但是如何破
解邪法,還是茫無頭緒。

香桃可沒有留意巫娘的動靜,只是努力咬緊朱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害怕招來巫
娘的訕笑。

「唔...!」香桃終於耐不住吐氣開聲了,全是這個男人不好,那暖洋洋的手掌,
點燃了體裡的烈火,燒得她渾身發軟,通體酥麻。

雲飛也發覺了,柔軟豐滿的胸脯多了兩顆石子似的肉粒,漲卜卜的好像充滿了氣,
拿在手裡搓捏,美妙有趣,教人不能放手。

「行了沒有?」巫娘一手撿起桃木劍,一手拿著一個草人問道。

「快了...。」雲飛手往下移,游往香桃的腹下道。

「喔...呀...不要...!」香桃嬌哼一聲,使勁地在空中扭動,不知是閃
躲還是迎接。

雲飛心裡有了計較,手掌緊貼著平坦的小腹,慢慢遊走撫玩,直薄大腿根處,手掌
覆在三角肉丘,搓揉了幾下,指頭便朝著會陰秘穴抹下去。

「噢...你...進去...進去呀...!」香桃顫聲叫道。

賁起的肉飽子好像爆裂了的蜜桃,蜜汁從裂縫中間洶湧而出,雲飛只是按捺幾下,
便掌心盡濕,於是不再碰觸那會陰秘穴,捏指成劍,硬闖水汪汪的肉洞。

「大力一點...呀...!」香桃忘形地叫。

「婊子即是婊子,隨便碰一下便發姣了。」巫娘拿著一個草人走過來,支開了雲飛,
卻把草人在香桃的牝戶揩抹著說。

「你要幹甚麼?」香桃害怕地說,粗糙的茅草使她又癢又痛,怪是難受。

「待會你便知道了!」巫娘陰險地說。

「哎喲...!」香桃忽地慘叫一聲,原來巫娘伸手往她的陰戶探去,手中一緊,
拔了一把陰毛,抹在沾滿淫水的草人身上,然後回到了供桌。

雲飛硬起心腸,壓下干預的衝動,靜觀其變。

巫娘臉容森冷,把草人供奉在桌上,焚香膜拜,然後制起桃木劍,遙指草人比晝,
口裡喃喃自語。

香桃高掛半空,下體火辣辣的,拔毛的痛楚還沒有過去,淚眼模糊中,看見巫娘那
詭異的行徑,不禁毛骨悚然,肉跳心驚。

「疾!」巫娘突然尖叫一聲,桃木劍朝著草人隔空刺去。

也真奇怪,巫娘的叫聲方起,香桃便如墮冰窟,心底裡湧起一絲冷氣,禁不住通體
生寒,牙關打戰。

「她怎麼了?」雲飛奇怪地說。

「她已經離魂轉體了!」巫娘找了一根茅草,捅進了草人的大腿根處,怪笑道:
「你看,這根茅草便好像棍子一樣,可以搗爛她的騷穴了!」

「哎喲...痛呀...嗚嗚...住手...!」香桃忽地殺豬似的叫起來。

「且慢動手,讓我瞧瞧!」雲飛實在難以置信,趕到香桃身前,急叫道:「你那裡
痛呀?」

「下邊...嗚嗚...有一根棍子插我...!」香桃哭叫道:「不...不要,
痛死我了!」

雲飛可顧不得許多了,捧著香桃的下身,定睛細看,發覺兩片肉唇雖然微微張開,
卻是紅嫩如故,忍不住把指頭探了進去,暖洋洋的肉壁還是水汪汪的,沒有異狀。


「裡邊甚麼也沒有呀?」雲飛訝然道。

「有...有呀...嗚嗚...救我...!」香桃嚎啕大哭道。

雲飛心裡著忙,卻不敢形諸顏色,走到巫娘身畔,見她唸唸有辭,茅草不住在草人
的下體抽插,於是說:「仙姑,可以讓小的試一下嗎?」

「你不懂仙法,如何試得?」巫娘哂道,手上停下來,香桃立即不再雪雪呼痛。

「真的不能麼?」雲飛疑信參半道。

「也罷,待我唸咒,讓你試一下吧。」巫娘把茅草交給雲飛道。

雲飛接過茅草,待巫娘唸唸有辭,不以為意時,裝作把茅草捅進草人腹下,卻是運
起內氣,用指頭戳下去。

「呀...!」香桃長號一聲,在空中奮力扭擺了幾下,接著便喘個不停,敞開的
肉唇中間,也在這時湧出一縷白雪雪的陰精,原來是尿了身子。

「婊子即是婊子,捅兩下便尿了。」巫娘訕笑道。

雲飛卻是暗暗心驚,自己用搜陰指撩撥草人,竟然能讓香桃洩身,這巫娘的妖法可
真驚人,心念一動,乘著巫娘走了開去,沒有誦唸咒語時,指頭繼續發出內勁,侵
襲草人股間,但是香桃只是急喘,可沒有反應,證實沒有巫娘的咒語,草人還是草
人,不能使香桃生出反應。

「狗子,現在可相信了吧。」巫娘拿著朱蕊送給她的皮棒回來,道:「把你的時辰
八字告訴我,我便可以讓你金槍不倒,活生生操死這個婊子。」

「小的...小的只愛良家婦女,對婊子可沒有甚麼興趣。」雲飛囁嚅道,別說不
能把八字洩露,就算不懼邪法,也不能助她行兇。

「對呀,她人盡可夫,下賤無恥,不值得花氣力的。」巫娘點頭同意,轉身走到香
桃身前,舉起皮棒,森然道:「臭婊子,看清楚了,我要把這東西塞入你的浪穴,
便會動個不停,至死方休,那時你的魂魄便要永遠留在裡邊,日日夜夜侍候我了!」


「不...不要...!」香桃恐怖地叫。

「怕了麼?」巫娘哈哈大笑,皮棒抵著紅彤彤的肉縫,使勁地搗進去道:「這傢伙
會讓你死得風流快活的!」

「哎喲...不...嗚嗚...痛死我了...!」香桃慘叫連聲,下體痛得好
像撕裂了。

雲飛可不能忍耐下去了,抽出短劍,鬼魅似的閃到巫娘身後,挺劍便刺!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1-29 00:30

第八十五章 揚威草原

出道以來,雲飛與人交手,總是光明正大,不會自背後偷襲,更別說是一個女人了,
但是忌憚巫娘的妖法,不得不破戒了。

巫娘可料不到雲飛會突然出手,根本沒有閃躲,事實要躲也躲不了,慘叫聲中,短
劍已是穿胸而過,不明不白地死去了。

「天呀...嗚嗚...拿出來吧...求求你...!」香桃號哭著叫,也不知
道巫娘已經死在身前。

雲飛抬腿踼開巫娘的屍體,發現有大半根皮棒插進牝戶裡,趕忙動手拔出來,只是
皮棒太大,雖然小心奕奕,還是痛得香桃雪雪呼痛,哀叫連聲。

抽出皮棒後,雲飛才把香桃解下來,這時她才發覺巫娘已死,不禁喘著氣問道:
「公子,是不是破去她的妖法了?」

「還沒有...。」雲飛慚愧地說,本來的計畫是誘使巫娘施展法術,相機尋找破
解的方法,在香桃的堅持下,雲飛亦曾答應,不是最後關頭,也不殺巫娘,以免沈
開失救,回想起來,好像心急了一點。

「那怎麼辦?」香桃著急道。

「讓我看看...。」雲飛走到供桌前邊,首先拿起那個經過巫娘施法,使香桃受
苦的草人,學著巫娘用一根茅草輕點草人的腹下,問道:「你沒甚麼吧?」

「沒有呀...。」香桃還是伏在地上喘息,抬起頭來茫然答道。

雲飛鬆了一口氣,繼續檢視供桌上其他草人,發現草人的身上,分別在不同的部位
扎上銀針,背後更別著黃紙,寫上生辰八字,其中一個的黃紙可沒有出生的時辰,
計算年紀,該和沈開差不多,草人腹下卻紮著銀針,知道找到了,咬一咬牙,拔出
銀針,接著也把其他草人的銀針全拔下來。

「拔去這些銀針,便可以破去妖法嗎?」香桃瞧得奇怪,掙扎著爬起來,走到雲飛
身畔問道。

「我不知道,只是盡人事吧。」事到如今,雲飛也沒有其他的法子,轉頭看見香桃
還沒有穿上衣服,那光裸誘人的胴體,使他心猿意馬,歎氣道:「快點穿上衣服吧,
我還要把這裡一把火燒了。」

「奴家長得很難看嗎?」香桃奇怪地問道。

「當然不是。」雲飛由衷道。

「那麼剛才你為甚麼不要我?」香桃自傷自憐道:「一定是因為奴家是一個千人騎,
萬人壓的婊子,身體骯髒,辱沒你了!」

「不,不是的!」雲飛急叫道:「你是沈開的女人,我怎能碰你?」

「他甚麼時候說過要我?」香桃苦笑道:「就算沒有美娜,他也不會要我的!」

「我看他不是這樣的。」雲飛柔聲道:「為了救他,你吃了這許多苦頭,他怎會不
要你?際此亂世,男人妻妾成行是平常事,我保證讓你和美娜共侍一夫便是。」

「真的嗎?」香桃喜上眉梢,襝衽下拜道:「謝謝公子!」

「別多禮了,快點回去,且看沈開痊癒了沒有?」雲飛笑道。

* * *

看見美娜幸福地靠在沈開身旁,雲飛便知道自己誤打誤撞,破去巫娘的妖法,兩人
當已成親,才能使美娜不再受如意油的荼毒。

「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愚夫婦無以為報,希望能夠在麾下效力,略盡微勞!」沈
開與美娜拜倒雲飛身前道。

「兩位請起來說話!」雲飛出手相扶道,知道陳黃氏已經遵照囑咐,向兩人透露自
己的身份了。

「公子,可有殺了那個妖婦?是如何破去妖法的?」美娜著急地問道。

「已經殺了...。」雲飛告訴眾人破去妖法的經過,還誇大香桃的功勞,道:
「為了沈兄,她可吃了許多苦頭哩!」

「妹妹,真是難為你了。」美娜感激地拉著香桃的玉手說。

「我己經慣了,算不了甚麼。」香桃滿腹辛酸道。

「妹妹,客套的話我不說了,從今以後,我們結為姊妹,共侍夫子,你說如何?」
美娜誠懇地說。

「甚麼?」香桃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叫道。

雲飛乘機撮合,沈開固所願也,不敢請耳,難得美娜深明大義,自然樂於一箭雙鵰,
坐擁兩美了。

「公子,我們甚麼時候發兵剿滅神風幫那些狗賊?」眾人祝賀完畢,美娜已是急不
及待地問道,她一身素服,當是知道老父遇害的惡耗了。

「妹子,神風幫神出鬼沒,來去無縱,要找到他們可不容易,而萬馬堂又新遭大創,
人手不足,還是暫時忍下這口氣,徐圖後計吧。」沈開歎氣道。

「忍?忍到那時?」美娜悲憤道。

「草原中人大多是贊成保甲聯防,只是害怕鐵血軍回來,才首鼠兩端,只要他們知
道金鷹公子進軍草原,不懼鐵血軍報復後,一定會全力支持的,那時別說是神風幫,
就算鐵血軍有膽子再來,我們也有力一戰了。」沈開正色道。

「如何保甲聯防?」雲飛記得朱蕊等甚為忌憚保甲聯防,可不知如何保甲聯防,於
是出言詢問道。

「是這樣的,草原地勢平坦,不利防守,居民以放牧為生,很少聚居在一起,無法
聯手抗賊,保甲聯防除了要建立一個守望相助,傳遞消息的網絡,還要建立馬隊,
只要發現賊縱,便共同剿匪。」沈開解釋道。

「好主意!」雲飛擊節讚賞道,由於草原遼闊,要是派軍駐守,徒費兵力,倘若有
快速的馬隊,加上通訊和情報的系統,便可以及時應變,聚強擊弱,抵抗人多勢眾
的鐵血軍固然不足,但是該能對付馬賊的。

「公子,你甚麼時候進軍呀?」陳黃氏問道。

「他們已經上路了。」雲飛笑道,原來他目睹神風幫的殘暴和探得金淦遣姜升南下
徵糧後,立即使用烏鵲傳書,著童剛派五千騎兵增援,決定拒敵於境外,還要消滅
神風幫。

「好極了,只要找到他們藏匿的地方,便可以一網打盡了!」眾人歡呼道。

「神風幫只是癬疥之疾,這一趟出兵是要對付鐵血軍。」雲飛歎氣道。

「甚麼?他們又回來嗎?」眾人大驚道,鐵血軍曾經佔據草原,橫徵暴斂,使他們
談虎色變。

「不錯...。」雲飛道出姜升南下徵糧的消息道。

「要我們供應十萬大軍的軍糧?草原不知要餓死多少人了!」沈開氣憤道。

「還有神風幫,他們也會趁火打劫,爭奪糧食,以圖阻止金淦南下。」雲飛道。

「那麼如何是好?」素梅害怕地說。

「公子已經出兵,還用擔心嗎?」陳黃氏滿懷信心道。

「我召來五千騎兵...。」雲飛答道。

「沒有戰車麼?鐵血軍以戰車為主,衝鋒陷陣,所向無敵,特別適宜在平地作戰,
單是騎兵,恐怕...。」陳黃氏愕然道,她是大將軍陳良的遺孀,亦懂戰陣之事。


「戰車遲鈍笨重,戰術死板,我看遠不及騎兵才是。」沈開搖頭道。

「說的對!」雲飛點頭稱是道:「我軍不重戰車之術,就是這個原因,無奈可供使
用的戰馬不多,目下的騎兵還是不多。」

「要馬還不容易,萬馬堂任憑公子處置便是。」美娜豪爽地說。

「此事不急,容後再談吧。」雲飛正色道:「如果朱蕊的情報無誤,鐵血軍最快也
要廿天才能抵達,我軍三天後便該到了,要是能夠找到神風幫藏匿的地方,還可以
消滅他們,才與姜升決戰的。」

「他們神出鬼沒,來去無縱,除非建立保甲聯防,亙通消息,才有機會找到他們的
巢穴的。」陳黃氏搖頭道。

「要二十天才來到這裡麼?」沈開計算著說:「那麼他們該沒有抵達白玉盤的。」


「甚麼白玉盤?」雲飛問道。

「白玉盤在北邊,離這裡大概七天路程,是一處低窪的地方,像一個大玉盤,地勢
起伏,是南來必經之路。」素梅解釋道。

「不錯,那兒是一個盤地,靠近草原的一頭特別陡峭,要是在那裡截擊,不把鐵血
軍殺個片甲不留才怪。」沈開興奮道。

「是呀,先夫和我以前最愛在那裡放馬了...。」素梅眼圈一紅,靦腆地看了雲
飛一眼,想是記起了往事。

雲飛英明果斷,決定待己軍到後,依計進軍,卻不允沈開領路,一起上陣殺敵,要
他留下,亮出金鷹公子的旗號,盡快辦妥保甲聯防,希望殺敗姜升後,便可以出兵
征剿神風幫,至於領路之事,則讓素梅同行。

沈開與神風幫仇深似海,更不放心美娜等留下,唯有以大局為重了。

三天後,龍游的援兵抵達三里舖,雲飛留下一千兵馬,讓沈開指揮,以策安全,自
領其他軍馬,與素梅一起上路,逕赴白玉盤。

* * *

雲飛凱旋歸來了,這一仗可殺得痛快,好像砍瓜切菜,鐵血軍全無還擊之力,五千
兵馬,傷亡慘重,大敗而回。

姜升南來徵糧,只道手到拿來,戰意本來不高,更料不到有人設伏,一見金鷹軍的
旗幟,便已無心戀戰,然而白玉盤地勢低陷,金鷹軍據高臨下,先是箭下如雨,殺
得鐵血軍鬼哭神號,接著騎兵四面衝鋒,戰車完全不是敵手,不獨姜升戰死,能夠
逃回去的也不多。

雲飛料不到的,是離開三里舖還有一日路程時,沈開已經率眾迎接,來的人也不少,
歡聲不絕,看來早知道他大獲全勝。

戰況是素梅告訴眾人的,她當然不用參加戰鬥,留在安全地方觀戰,綜覽全局,方
能體會金鷹騎兵的利害,而雲飛指揮若定,勇武非凡,更使她讚不絕口,顧奮地說
個不停。

雲飛雖然高興,卻也大皺眉頭,奇怪沈開如此勞師動眾,置萬馬堂不顧,好像不怕
神風幫的襲擊,不禁出言詢問,才知道神風幫已經煙消瓦解了。

原來眾牧民目賭金鷹軍進軍草原後,人人雀躍,戶戶齊心,相率參加保甲聯防,聯
手抗賊,沈開以士氣正盛,又有一千金鷹騎兵作後盾,靈機一觸,設下陷阱,引誘
神風幫出動,結果一戰功成,殲滅神風幫,朱蕊也死在美娜手中。

至於眾人獲悉金鷹大勝,乃是白玉盤附近的牧人傳過來的,他們目睹殘暴的鐵血軍
慘敗,人人額手稱慶,奔走相告,瞬即傳遍草原了。

雲飛欣喜之餘,也不無遺憾,要是知道沈開有此行動,一定會著他留下朱蕊的性命,
因為神風幫太神秘了,而她正是關鍵人物,知道的秘密定當不少。

沈開領著雲飛逕回萬馬堂,雖然經過神風幫的洗掠,但是那裡房舍不少,陳黃氏與
悅來店諸女早已移居堂裡,她們與美娜佇門以待,自然少不了許多熱鬧。

第二天,美娜便以祝捷為名,召來草原有頭有臉的人物,公開宣佈萬馬堂效忠金鷹
公子,一呼百應,其他人相率傚尤,頓飯之間,遼闊的大草原便盡投雲飛麾下。

儘管擊退徵糧的鐵血軍,暫時不虞金淦率領大軍南下,但是危機仍然存在的,雲飛
遂任命沈開總理軍務,加強保甲聯防,建立以騎兵為主力的部隊,密切留意鐵血軍
的動靜,並且與龍游城的金鷹軍保持聯繫,亙為照應。

雲飛本來打算在草原多待一些日子的,可惜事與願違,才過了幾天,突然接到童剛
傳來急訊,唯有動身趕回龍游城了。

陳黃氏渴望與段津等金鷹老人聚舊,也一起回去,悅來諸女全是生於斯,長於斯,
此際草原一片昇平,她們也可以在萬馬堂棲身,可不願離開了。

素梅的心情矛盾,既想與雲飛一起,卻不欲獨個兒離鄉別井,與患難與共的悅來諸
女分手,最後還是雲飛答應有空便來看望,才勉強留下來,臨別依依,自然是訴不
盡的離愁別緒,囑咐叮嚀了。

童剛送來的是百福五城的軍情,是駐軍虎躍城的李廣探來的,讀到百福五城幾個字,
雲飛便禁不住心裡劇震,玉翠的影子又在腦海中湧現。

虎躍鄰近百萬城,近日突然多了許多逃命而來的難民,原來秦廣王控制五城後,開
始苛捐重稅,鐵腕統治,最近還強行徵兵,如有不從,便慘遭殺戮,眾人不堪壓逼,
有人逃亡,有人聚眾反抗。

領頭反抗的是前國主之妹玉觀音蘭苓,前些時攻陷了百意城,把城主丁同凌遲處死,
集結近萬將士,堅守百意城,秦廣王憤而發兵,圍城十日,已是岌岌可危,蘭苓遣
使求救,童剛有意出兵,才急忙來信請示。

聞得丁同授首,雲飛不禁生出輕鬆的感覺,接著記得玉翠設計殺害蘭苓的夫婿,看
來她也凶多吉少,心上便好像多了一塊千斤大石,前塵往事,歷歷在目。

雲飛知道多想無益,徒添惆悵,趕忙寫信,用烏鵲送回龍游,同意童剛的建議,著
他立即進行,無庸等待,然後獨自趕路,卻命令軍士護送陳黃氏回去,可不知道已
是來不及了。
第八十六章 身外化身

「千歲,還要多久才能攻進去呀?」玉翠靠在秦廣王身畔,撒嬌似的說,還有蘇漢
姚康和詹成,一起在軍營裡商議。

「急甚麼?難道他們跑得了麼?」秦廣王抱著玉翠的小蠻腰,手上不規矩地說。

「三天!不出三天,我們便可以進城了。」姚康信心十足道。

「還要三天?最初你不是說三天便能攻下來嗎?現在已經十多天了!」玉翠嚷道。


「誰料得到那些亂黨如此強橫,好像不怕死似的,那些新兵又全不中用,害得我軍
傷亡慘重,真是氣死人了!」蘇漢皺著眉說。

「我不理,我只要那個毒婦的狗命!」玉翠惱道。

「一刀殺卻麼?」詹成笑問道。

「這樣太便宜她了!」玉翠咬牙切齒道:「我要慢慢的弄死她,要她死無全屍!」


「聽說她長得很漂亮,交給我吧!」姚康怪笑道。

「比得上我家的翠妃嗎?看她這身小寡婦的打扮,真是我見猶憐呀!」秦廣王笑嘻
嘻地說。

儘管重孝在身,玉翠仍然改不了愛美的天性,貼身適體,黑得發亮的衣裙算是孝服,
薄施脂粉,更添幾分魅力。

「那裡有人比得上!」詹成誇張地說:「翠妃不獨是世間絕色,而且善解人意,那
話兒香甜美味,可沒有女人比得上!」

「人家的老公死得這麼慘,娘親又給那毒婦活生生的燒死,你們還在胡說八道!」
玉翠嬌嗔大發,心裡卻是沾沾自喜,喪夫亡母之痛,也一掃而空。

「夫死夫還在,死了一個,還有我們嘛。」姚康涎著臉說:「單是他一個,能讓你
快活麼?」

「你們這些大壞蛋!」玉翠罵道,暗道他也說得不錯,不知為甚麼,近來好像沒有
一個男人能讓她滿足,不是說與沒有高潮,還奇怪地多得很,很容易便丟精洩身,
連綿不斷,然而高潮過後,卻更是說不出的空虛難過,好像不能滿足似的。

喪夫事小,艷娘的死,倒也使玉翠難過了一陣子,念到母女相依為命的日子,不禁
潸然淚下,把蘭苓恨之刺骨。

蘭苓可不是明刀明槍攻陷百意城的,而是使用詭計,與死士在半夜裡潛進城主府,
丁同糊里糊塗地在夢中被擒,失去令符,讓奸細大開城門,叛軍才能長驅直進。

據說丁同被擒時,竟然是赤條條的與艷娘交股而眠,蘭苓也以此大做文章,公開兩
人的醜事,要艷娘當眾承認與女婿奸宿,才把丁同凌遲,還把艷娘投入烈焰之中,
活生生地葬身火海。

玉翠最氣憤的,是蘭苓四處宣揚當日自己如何色誘紀光,盜取印信,還找到了那兩
個整治自己的牢子大牛和二牛作證,極盡詆毀羞辱,要不是身在地獄門,可不知如
何做人了。

「誰是大壞蛋呀?」突然有人沉聲在營外說道。

「甚麼人?」秦廣王凜然叫道,營房重地,守衛森嚴,怎能讓人亂闖。

「是我!」一個身裁壯碩,濃眉大眼的男人走了進來,寒聲道,身後跟著兩個臉孔
森冷,分別穿著黑白衣服,頭戴同色高帽的中年漢子。

「是你?!」眾人齊聲驚叫,沒有人想得到來人竟然是綠石城城主湯仁。

「怎會是你!」玉翠難以置信地叫,記得這個男人曾經使她叫苦連天,此際重逢,
彷如隔世。

「...你...你是誰?」秦廣王膛目結舌,好像比眾人還要吃驚,跳了起來,
顫聲叫道。

「秦廣,縱然你不認得為師.也該認得黑白無常吧!」湯仁抬手抓著秦廣王的手腕
說。

玉翠知道秦廣王武功高強,別說這個草包湯仁,縱是一起出手,也不能拿著他的手
腕,不禁大為奇怪。

「師尊,真的是你!」秦廣王雙膝一軟,跪在地上說。

「身外化身!」姚康驚叫一聲,指著湯仁叫道:「是...是祖師爺嗎?」

「是的,你們還不叩見祖師爺嗎?」秦廣王點頭道:「剛才那一招便是武林絕學金
魑手了!」

「叩見祖師。」詹成最是機靈,率先拜倒地上,姚康和蘇漢也先後跪倒。

「你...你不是湯仁湯城主嗎?」玉翠囁嚅道。

「這娘兒是甚麼人?」湯仁鬆開秦廣王的手腕,逕在首席坐下道,兩個中年漢子護
衛似的站在他的身後。

「她便是本殿的翠妃,是她查到湯是是天狗食日之日出世的。」秦廣王笑道:「蒙
你老恩典,修習本門的武功,進境很好。」

「你是祖師爺?!」玉翠半信半疑道,看見秦廣王誠惶誠恐的樣子,倍是詭異神秘。


「我是湯仁!」湯仁點頭道:「這個肉身是湯仁,我便是湯仁!」

「徒兒領命。」秦廣王爬了起來,垂手而立,望著玉翠說:「你太沒規矩了,快點
向...湯仁大爺行禮!」

「賤妾叩見...湯爺!」玉翠不敢怠慢,盈盈下拜道。

「很好,坐這裡!」湯仁輕拍著膝蓋說:「你們也起來說話吧。」

「你去了這麼久,真是想死奴家了。」玉翠動人地起來,熟練地坐在湯仁膝上,還
主動摟著他的脖子說。

「想甚麼呀?」湯仁笑道。

「除了男人的雞巴,這浪蹄子還會想甚麼?」姚康笑嘻嘻地說。

「對呀,她整天說只有湯仁才是真正的男人,不是想著那大雞巴還想甚麼?」詹成
詭笑道。

「湯爺,我們幾個一起也不能擺平她,今晚可要看你了。」蘇漢也湊趣道。

「是嗎?」湯仁放肆地把玩著玉翠的胸脯說。

「原來你也是大壞蛋,和他們一起欺負人家!」玉翠嗔道。

「湯爺,她是天生的婊子,近來更是淫得利害,那一晚沒有男人,便睡得不好了!」
秦廣王笑道。

「湯爺,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佔了便宜還要賣乖,真該下拔舌地獄!」玉翠不依地
在湯仁懷裡亂扭,碰觸著硬梆梆的褲襠,頓覺心猿意馬。

「我們地獄門中人,還懼甚麼拔舌地獄嗎!」湯仁哈哈大笑道:「你手下有多少婢
子辦事?」

「本來還有一個秋瑤的,前些時出去辦事,一去不回,當是跑了。」玉翠歎氣道。


「跑是跑不了的,該是給人宰了。」湯仁笑道:「外邊有六個剛剛調教完成的女婢,
她們可以給你辦事的,著人帶進來吧。」

「我去!」詹成急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只有六個嗎?」玉翠不滿似的說。

「調教她們很費功夫的,這些女婢是去年開始調教的,只有十二個,要不是秦廣辦
事得力,可不會分你一半哩。」湯仁搖頭道。

「每年才十二個嗎?」玉翠撒嬌似的說。

「合適的人選難尋呀!她們全是百中挑一的美女,資質品賦,全是上上之選,還要
經過一年訓練,才能出來辦事呀。」湯仁賣弄似的說。

「十二個好像少一點。」玉翠嘀咕道。

「明年會有六十個。」湯仁笑道。

「怎麼多了許多?」秦廣王訝然問道。

「是那金鷹小子壞事,地獄十殿給他毀了一半,不加把勁不成。」湯仁歎氣道:
「十毆閻羅有五個出缺,還要找人填補呢。」

姚康蘇漢不禁目露異色,對視一眼,齊齊別開了臉,均知道對方有意問津。

「湯爺,你老此行是要親自對付那金鷹小子嗎?」秦廣王好奇地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湯仁森然道:「湖北的神風幫太猖獗了,火縈給他們弄得頭大
如斗,大帝也不能從這邊進軍,夾擊那小子,所以我來幫他一把吧。」

「這些年來,五行大將順風順水,未免有點輕敵了。」秦廣王不滿似的說。

「說是輕敵,你們不也一樣嗎?」湯仁冷哼道:「要不然,怎會讓金鷹小子坐大!」


「湯爺,神風幫很利害嗎?怎麼要你老人家親自出馬?」玉翠看見秦廣王神色尷尬,
識相地轉移話題說。

「神風幫深悉我方虛實,懂得避重就輕,神出鬼沒,當然不簡單。」湯仁笑道:
「但是也不用我出馬的,只是困居多年,未免氣悶,出來走走吧。」

「對,也該四處走走。」秦廣王笑道:「你甚麼時候過湖,可要徒兒安排舟楫,派
人護送嗎?」

「我才來便要趕我跑嗎?」湯仁哼道。

「不...徒兒不是這個意思。」秦廣王急叫道。

「湯爺,你恁地這麼多心,這裡靠近戰場,日夜殺聲震天,讓人睡也睡得不安穩,
恐怕招呼不周吧。」玉翠緩頰道。

「徒兒正是此意。」秦廣王感激地看了玉翠一眼道。

「待你們攻破城池,我才過湖,也不用派人護送了。」湯仁寒聲道:「百福五城是
我們南下的要道,要小心守護,對那些叛軍更不能寬大,不妨大開殺戒,看看他們
是不是不怕死!」

說到這裡,詹成領著六個如花似玉,年青貌美的女孩子走進營房,她們穿紅著綠,
打扮得千嬌百媚,瞧得秦廣王等目不轉睛。

「她們以冬字行輩,小名桃杏棉棋柃梓,初出茅廬,沒見過世面,要是不識死活,
儘管打罵便是,不用姑息的。」湯仁寒聲道。

「是,徒兒知道了。」秦廣王答應道。

玉翠早知這些婢女在地獄門裡,簡直是豬狗不如,生不如死,也不以為怪,心念一
動,道:「湯爺,能夠送賤妾一股春風迷情蠱嗎?」

「你要來幹麼?想嘗一下毒發的味道嗎?」湯仁森然道。

「不,是要讓一頭臭母狗嘗一下!」玉翠悻聲道。

「臭母狗?」湯仁若有所悟道:「一定是叛黨的首領蘭苓了。」

「不錯,我要她生不如死!」玉翠咬牙切齒道。

「有趣的法子多得很,不用浪費這種妙藥的。」湯仁笑道:「擒下來後,我幫你一
把便是。」

「謝謝湯爺!」玉翠開心地在湯仁臉上香了一口說。

「對了,你們幾個全跑到這兒,其他四城要是出事怎辦?」湯仁皺著眉道。

「不會出事的,我在每城留下一千兵馬,足以鎮壓城裡的反抗勢力,他們還奉命寧
枉毋縱,只會錯殺,不會放過的。」秦廣王囁嚅道:「本殿人手不大足夠,為了要
及早攻下城池,才要他們前來幫忙吧。」

「要是金鷹小子乘機出兵呢?」湯仁問道。

「根據情報,金鷹軍的主力留在龍游,看來是防範金淦反攻,虎躍的駐軍,只是忙
於建築防禦工事,沒有出征的跡象。」秦廣王答道:「而且百萬城也加強了防務,
怎樣也能堅守一陣子,等待援兵的。」

「金淦那裡缺糧,最快要明年才能出兵,要是那時能夠消滅神風幫,我們兩路夾攻,
他一定死無全屍的。」湯仁沉聲道。

「你老親自出馬,一定馬到功成的。」玉翠奉承道。

「你的嘴巴真甜,但是功夫行嗎?」湯仁不懷好意道。

「棒極了!」秦廣王諂笑道:「她的唇舌功夫,本門許多丫頭也比不上。」

「這幾個便不行了。」湯仁不滿地說。

「翠妃,湯爺旅途勞頓,該休息了,你好好地侍候他吧。」秦廣王示意道。

「知道了。」玉翠媚眼一拋,拉著湯仁離去。

* * * *

「呀...不...不行了...美呀...呀...美死我了....呀...
讓我歇一下吧...呀...操死小淫婦了!」玉翠可記不起尿了多少次身子,下
體也是麻木了,但是丟精洩身時的樂趣,還是如登仙界,美妙絕倫。

「小淫婦,樂夠了沒有?」湯仁扶著玉翠的腿彎,起勁地抽插著說。

「夠了......好哥哥...不...不行了...呀...我的親老公...
小淫婦吃不消了...快要死了!」玉翠喘著氣叫。

「我就是要操死你!」湯仁獸性大發,強忍爆發的衝動,瘋狂地馳騁著說。

「你好狠呀...呀...啊...啊啊...快點...操死我吧...啊...
天呀...美...美極了...!」狂風暴雨的衝刺,使玉翠頭昏腦漲,子宮深
處也湧起陣陣熟悉而美妙的快感,不用多久,便再度陷溺在無邊的慾海裡。

湯仁究竟是血肉之軀,氣力縱然沒有問題,但是累積了許久的酥麻,不住侵蝕著脆
弱的神經,終於在一次急刺之中,再也控制不了,火燙的洪流,彷如山洪暴發,一
洩如注。

「呀...死了...美...呀...美...喔!」也在這時,玉翠卻是狂叫
不已,身體失控似的抽搐著,接著便沒有了聲色,原來已經在極樂之中失去了知覺。


湯仁閉目伏在玉翠身上歇息時,不禁又想起那個害得他數十年來半死不活的小妖精,
她也像這個婊子一樣,很容易便使她高潮迭起,卻又難以知道她是不是得到真正的
滿足,可恨那時的身體不濟,縱然用藥,也無法把她征服,真是生平之憾。

「唉...!」想到這裡,玉翠呻吟一聲,慢慢酥醒過來,發狠地抱著身上的湯仁,
滿足地說:「你真好,奴家真是快活!」

「樂夠了麼?」湯仁神思彷彿道。

「夠了!」玉翠暗道要是男人全是這樣強壯,倒也痛快,情不自禁地說:「湯爺,
奴家以後跟著你好嗎?」

「我會操死你的!」湯仁還在緬懷往事,喃喃自語道。

「死便死了,我是死而無怨的!」玉翠淫蕩地說。

「我還怕沒有女人嗎?」湯仁悻聲道。

「湯爺,是不是賤妾侍候得不好?」玉翠惶恐地說。

「想跟著我嗎?」湯仁突然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道:「那要看你有多聽話了。」

「奴家能不聽你的話麼?!」玉翠失笑道,暗念要是做了他的女人,那便要風得風,
要雨得雨了。

「聽話便行了。」湯仁森然道:「從此刻起,你便是我的女兒,叫爹爹吧!」

「爹爹?」玉翠失聲叫道:「那...那我豈不是成了地獄門的公主嗎?」

* * *

城破了,百意城頓成血修羅場,守軍不能突圍,也擋不住蜂湧而入的鐵血軍,卻沒
有人投降,繼續捨命抗敵,好像決心要與城池共存亡。

習武以來,玉翠從來沒有和人動手,此時隨著湯仁等進城,周圍腥風血雨,殺聲震
天,竟然生出一試身手的衝動。

然而玉翠也沒有出手的機會,鐵血軍已經完全控制戰局,佔盡上風,守軍卻是潰不
成軍,各自為戰。

眾人逕趨城頭,那裡尚餘數百守軍負隅頑抗,大多陷入重圍,落敗只爭遲早,其中
一股數十人的特別勇悍,包圍的鐵血軍可沒有步步進逼,只是把他們圍在中間。

「為甚麼不放箭?」湯仁寒聲問道。

「那個女的便是蘭苓,徒兒要捉活的。」秦廣王觲釋道。

「是那毒婦了,她把丁同凌遲,燒死我娘親,不能讓她死得太痛快的!」玉翠咬牙
切齒道。

蘭苓雜在浴血苦戰的將士裡,手執長矛,捨死忘生地遠挑近刺,勇不可擋,彷如鶴
立雞群,惹人注目,可惜甲冑在身,不能分辨是胖是瘦,然而單看那張艷麗的粉臉,
湯仁已是色心大作了。

「擒她還不容易嗎?」湯仁長笑一聲,道:「看我的!」

眾人還來不及回話,湯仁已經空著雙手,大步而出,三兩步便走到蘭苓身前,鬼魅
似的身法,使人咋舌。

蘭苓殺紅了眼,長矛見人便刺,豈料才一出手,玉腕便傳來劇痛,長矛也脫手而出,
接著一雙粉臂還給人反拗身後,糊里糊塗地落敗被擒了。

「蘭苓被擒了,你們還不投降嗎?」秦廣王大吼道。

湯仁半拖半曳地把蘭苓押回陣中,冷酷地說:「不用招降了,屠城!」




第八十七章 階下之囚

戰鬥結束了,百意城瀰漫著死亡的氣息,經過瘋狂的殺戮後,城裡屍積如山,也沒
有人埋葬,凶殘的鐵血軍還在忙著,他們殺的只是男人,倘若碰上女性,不管老少,
盡遭數不清的獸軍輪暴,至死方休,分不到女人的,便四處搜掠逞兇,鬧作一團,
也許是這些可憐的女人,才有人僥倖逃生。

蘭苓獨個兒囚在城主府的石牢裡,雙手凌空吊在頭上,要勉力掂著腳尖,才能減輕
手腕的痛楚,甲冑已經解下來,露出了裡邊的紫藍色勁裝,儘管衣服還是穿在身上,
但是衣襟有點鬆脫,這是那幾個獸軍的惡行。

押送時,那幾個獸軍已經不規矩了,脫掉甲冑後,他們更是放肆,怪手頻施,隔著
衣服,在蘭苓身上亂摸,有人還動手探進衣裡,差點弄破了衣襟,要不是有人召喚,
幾個獸軍還不會離去。

蘭苓已經生無可戀了,那個武功高強的大個子殘忍地下令屠城,滿城臣民,盡皆慘
死,她如何能夠獨活。

回想起來,那個把她擒下的大個子看來身份不低,地獄門的高手如雲,自己未免太
小覤敵人了,不禁懊悔沒有與金鷹公子結盟,胡亂輕率行事,致招今日之敗。

儘管置生死於道外,但是想起玉翠那怨毒的目光,蘭苓不禁冷了一截,這個下賤的
婊子與她仇深似海,恐怕要死也不容易。

玉翠著人把她囚進這裡時,蘭苓已經暗叫不妙,這兒是當日大牛二牛向玉翠問供的
地方,看見牆上的皮鞭火烙,還有其他恐怖駭人的刑具,蘭苓可不敢想像要吃甚麼
苦頭,只望速死。

那個使蘭苓國破家亡的婊子終於來了!走在前頭的正是那神秘的大個子,玉翠親密
地挽著他的臂彎,身後還有兩個鬼氣森森,衣著好像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似的中年漢
子。

玉翠已經脫下戰衣,換上孝服似的黑色衣裙,臉罩寒霜,走到蘭苓身前,森然道:
「臭婆娘,你終於落在我手上了!」

「要殺便殺,不用多言了!」蘭苓咬著牙說。

「你這個毒婦,難道還想有活路嗎?」玉翠冷笑道:「可想知道我要如何弄死你嗎?!」


「你有甚麼打算?」湯仁笑問道。

「我要讓她嘗遍『九死一生』的毒刑,然後找許多男人輪著來幹,看看要多少男人,
才能送她歸西!」玉翠殘忍地說。

「男人嗎?」湯仁怪笑道:「說不定她也像你,多多益善哩!」

「人家才不是哩,我淨是要你!」玉翠無恥地說。

「九死一生也還罷了,只是嘗了九死一生,沒有男人才苦哩。」湯仁笑道。

「我就是要她吃苦!」玉翠冷笑道。

「那總要十天半月,別的不說,倘若她不吃東西,要活生生餓死自己呢?」湯仁笑
問道。

「縱然絕食,也要許多天才會餓死,那時已經夠她受了。」玉翠獰笑道:「待她死
後,我還要把屍體赤條條的示眾,看看還有人敢作亂沒有!」

「好主意!」秦廣王從外邊走了進來,拍手笑道:「死得這樣慘,可沒有人敢作反
了!」

「狗賊,一刀殺了我吧...你們還有人性麼?」蘭苓嘶叫著說,心裡著實害怕,
生前死後,如此受辱,可比死苦得多了。

「人性?你剮了我的夫君,燒死我娘,難道你有人性嗎?」玉翠破口大罵道。

「丈母娘與女婿通姦,傷風敗俗,禽獸不如,這樣的狗男女還是人嗎?」蘭苓氣憤
道。

「賤人!」玉翠老羞成怒,一記耳光打了過去,罵道。

「賤?那可及不上你了!」蘭苓突然有了主意,哂道:「婊子賣肉是為了錢,你人
盡可夫,比婊子還不如,為的是甚麼呀?」

「你...!」玉翠氣得渾身發抖,掄拳便打,怒不可竭道:「你不要命了!」

「你上當了!」湯仁一手拿著玉翠的粉拳,笑道:「她就是想你打死她。」

「不錯...!」玉翠憬然而悟,掙脫湯仁的手掌,冷笑道:「放開我,待我剝了
她的皮,才和她算帳!」

「讓我幫你吧。」秦廣王吃吃怪笑,動手解開蘭苓的衣帶說。

「別碰我...!」蘭苓恐怖地大叫道:「有種便一刀殺了我,否則我做鬼也不會
饒你們的!」

「我們地獄門還怕鬼嗎?!」秦廣王哈哈大笑,抖手便扯開了蘭苓的衣襟道:「至
於我們有沒有種,待會你便知道了。」

「狗賊...!」蘭苓知道難逃劫數,尖叫道:「金鷹公子已經出兵了,他會給我
報仇的!」

「金鷹公子又怎樣?是你的姘頭嗎!」玉翠嫉妒似的說,雖然金鷹公子在白石城放
她走路,但是她可沒有半分感激,還奇怪地惱恨他不屑一顧,聽到蘭苓提及金鷹公
子的名字,不禁心裡冒火。

「那小子要是敢來,我...我們的湯爺不宰了他才怪!」秦廣王冷哼一聲,揭下
抹胸,沉甸甸的奶子也應聲彈出。

「好一雙大奶!」湯仁怪叫道:「你們猜猜她生過孩子沒有?」

「雖然她的奶頭和乳暈不小,但是嬌艷輕柔,我敢說沒有了!」秦廣王笑嘻嘻地把
玩著蘭苓的乳峰說。

「剝下她的褲子,大家看清楚吧!」玉翠鄙夷冷笑,動手去扯蘭苓的褲帶說。

蘭苓怒叫一聲,雙腿倏地凌空飛起,膝蓋急撞秦廣王和玉翠腹下,這兩腳蓄勢已久,
迅快急勁,存心要把兩人置諸死地。

秦廣王武功高強,看見香肩一動,知道不妙,急忙閃身避開,玉翠全無實戰經驗,
又近在咫尺,那裡躲得了,駭得冷汗直冒,千鈞一皮之際,湯仁伸出手掌,擋在玉
翠身前,蘭苓的膝蓋便好像碰上了鋼板,奪命的一擊也功敗垂成。

「脫女人的衣服,還是由男人動手吧。」湯仁怪笑道。

黑白無常聞言,也不待湯仁下令,立即搶步上前,一人一手,握著蘭苓的足踝,硬
把一雙粉腿凌空提起。

蘭苓奮力掙扎反抗,無奈雙手吊在頭上,粉腿也讓兩人捉緊,完全使不出氣力,縱
然沒有,也改變不了命運,單掌只手,如何是他們的敵手。

「讓我來...讓我剝光她!」玉翠驚魂甫定,咆吼叫道。

蘭苓知道討饒也是沒用,徒增這些無恥的狗男女的氣焰,唯有緊咬著朱唇,眼睜睜
看著逼近身前的玉翠,要是怨毒的目光能夠殺人,玉翠定當粉身碎骨。

「陰毒的臭賤人,姑奶奶福大命大,要殺我可不容易的。」玉翠冷哼道。

「縱然我殺不了你,金鷹公子也會把你們千刀萬斬的!」蘭苓厲聲叫道:「你們一
定有報應的!」

「我們會有甚麼報應?!」玉翠怒哼一聲,動手脫下蘭苓腳上的小蠻靴,道:「你
的報應就在眼前了!」

「你要她得到甚麼報應?」湯仁笑問道。

「爹爹,我想讓她見識一下本門的武功。」玉翠剝下蘭苓的羅襪,捧著那白皙皙的
腳掌說。

「別弄死她便是。」湯仁笑道。

「爹爹?」秦廣王訝然道:「甚麼時候你認了湯爺做爹爹的?」

「是呀,我封了她當地獄公主,留在身邊侍候,遲些時便會通告天下。」湯仁笑道:
「只是我的女兒與眾不同,你們甚麼時候想幹,便儘管幹好了。」

「原來如此。」秦廣王笑道:「那麼以後在床上,只能叫哥哥,可不能叫親爹了。」


「人家甚麼時候叫過親爹?」玉翠嗔道。

「無恥的狗男女!」蘭苓忍不住罵道:「你們真是豬狗不如!」

「無恥?你這頭臭母狗懂得甚麼是無恥嗎?」玉翠冷哼一聲,脫掉蘭苓的褲子,轉
眼間便把她剝得光脫脫的不掛寸縷。

「好一把大鬍子,密麻麻的遮住了騷穴!」秦廣王怪笑道:「有人說女人毛多郎也
多,告訴我,你有多少個郎呀?」

「還用問嗎?從今天起,會數不勝數了!」玉翠格格笑道。

「刮光了吧,這樣才能瞧清楚!」湯仁笑道。

「先瞧瞧她的屁眼吧。」玉翠吃吃笑道:「兩位哥哥,把這臭母狗的屁股抬高一點,
行嗎?」

「行,怎麼不行!」黑無常開心大笑道,手上使力,便把蘭苓的足踝拉高。

「公主,甚麼時候也在床上叫我們好哥哥呀?」白無常手上同時使勁,讓白雪雪的
粉臀高舉半空,口中卻不乾不淨地說。

「兩個一起嗎?」玉翠不知羞恥地說。

「黑白無常秤不離砣,當然是一起了。」白無常笑道。

「要人家吃夾棍嗎?」玉翠抬手往蘭苓的股間探去道。

這時蘭苓的雙腿高舉頭上,柳腰痛不可耐,肉體的痛楚固然難受,如此任人羞辱,
也是痛不欲生,但是玉翠的陰毒無恥,更使她怒火中燒,恨不得能夠與她同歸於盡。


玉翠的葇荑落在那敏感的方寸之地時,蘭苓不禁身子一顫,除了故世的丈夫,可沒
有人看過那地方,此刻卻是眾目睽睽地任人戲侮,心裡的悲痛,可不是筆墨能夠形
容的。

「別弄壞她呀!」湯仁皺著眉說。

「不會的。」玉翠吃吃嬌笑,青蔥玉指撥弄著那嬌小靈瓏的菊花洞說:「這裡還沒
有人弄過,待我給她開苞吧!」

「不...!」蘭苓恐怖地大叫,但是叫聲未止,那刁鑽的指頭已經排闥而入了。


「弄開了這裡,前後兩個孔洞也可以讓男人快活了!」玉翠的指頭殘忍地硬闖狹窄
的洞穴,她曾經此苦,自然知道如何讓蘭苓吃最大的苦頭,粗暴地左衝右突,指節
一個又一個,盡根插了進去,還起勁地掏挖著。

蘭苓雖然倔強地咬緊牙關,強忍那椎心裂骨的痛楚,卻也忍不住淚下如雨。

「叫呀,為甚麼不叫?可是要留下氣力,待男人的雞巴捅進去時用來叫床呀?」玉
翠尖叫道,看見蘭苓受罪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興奮,感覺竟然與歡好時沒有分別。


「無恥!」蘭苓喘著氣罵道,也許是麻木了,身下的痛楚好像沒有那麼利害。

「是嗎?」玉翠冷哼一聲,拇指游進了濃密的柔絲,擠開了嬌嫩的肉唇,探了進去。


「哎喲...不...哎喲...痛...痛呀...!」指頭才擠進玉道,蘭苓
便殺豬似的叫起來。

「別太使勁,這生死鎖會弄死她的。」湯仁搖頭道。

「死不了的!」玉翠續續扣挖著說:「臭母狗,是那個無恥呀?」

「是你...你這個婊子...嘩...!」蘭苓忽地長號一聲,螓首狂搖,接著
便沒有了聲色,原來已經暈倒了。

「死了沒有?」湯仁無動於衷地問道。

「我那裡捨得弄死她!」玉翠悻然抽出指頭,道:「要不讓她吃盡苦頭,如何消我
心頭之恨?!」

* * *

蘭苓醒來了,發覺自己曲作一團,雙手左右張開縛在頭上,粉腿高舉過頭,連著兩
邊的手腕,身上還是不掛寸縷,羞人的牝戶迎燈聳立,知道剛才沒有痛死,苦難尚
未結束。

「臭母狗,生死鎖是不是很有趣呀?」玉翠扶著蘭苓的小腹,纖纖玉指唬嚇地在股
間搔弄著說:「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我是不會饒你的。」

「我為甚麼要後悔?你家男盜女娼,不知羞恥為何物,死千百次也是活該的!」蘭
苓哽咽道,玉翠的指頭雖然使她魂飛魄散,但是寧願活活痛死,也不向這個無恥的
女人低頭。

「我便要你死千百次!」玉翠獰笑道:「黑哥哥,你幫忙刮光她的騷穴吧!」

「好極了!」黑無常答應一聲,笑嘻嘻地手執利刀,坐在床沿,撫玩著平坦的小腹
說。

蘭苓木然地閉上眼睛,知道又要慘遭凌辱,心裡想的卻是如何了此殘生,才能擺脫
這些野獸的魔掌。

「騷穴是女人身上最嬌嫩最敏感的地方,是快活的泉源,也能讓人生不如死,待你
嘗過我的手段後,保證你後悔的!」玉翠訕笑似的說。

蘭苓心裡發毛,不敢想像會受到甚麼樣的摧殘,單是此刻黑無常在禁地亂摸,粗糙
的指頭,放肆地撥弄著柔嫩的花唇,使她不知是癢是痛,卻是又癢又痛,已經夠難
受了,但是他還不滿意,棒棰似的指頭接著蜿蜒而進,直襲身體深處。

「這小穴也算緊湊,該是用得不多哩!」黑無常慢慢掏挖著暖洋洋的肉洞說:「可
惜乾巴巴的,要是擦點如意油,一定能把她的浪勁搾出來!」

儘管沒有聽過如意油這東西,蘭苓卻不禁聞之色變,猜也可以猜出來了,如意油當
是催情的淫藥,倘若用上了,受辱不說,要她在這些野獸身前醜態畢露,可比死還
要難受。

「我是要她受罪,要是用如意油,還受甚麼罪?」玉翠搖頭道。

「這可不對了。」湯仁笑道:「如意油雖然催情,可不會使人迷失理智,用藥後騷
穴癢得不可開交,心裡卻完全不願意,那才叫受罪哩!」

「有甚麼大不了?縱然受罪,終於會樂個痛快的。」玉翠不以為然道:「要是甚麼
也不用,仍然讓她原形畢露,不是更有趣嗎?」

「如何原形畢露?」白無常不解地問道。

「她罵我是婊子,其實自己才是婊子!」玉翠詭笑道:「如果給人強姦還有高潮,
便可以揭開她的假臉具了。」

「那很費勁的。」黑無常歎了一口氣,抽出指頭,刀子漫不經心地隨意一揮,一片
茸毛便離開蘭苓的身體。

「小心!」玉翠緊張地叫:「不要割壞她!」

「放心吧,我的火魎十三刀出神入化,刮毛算甚麼。」黑無常吃吃笑道,手中刀賣
弄似的左右飛舞,煞是好看。

雖然縛得結實,蘭苓還是努力扭動著身體,可不是閃躲,而是挺起纖腰,迎向鋒利
的刀鋒,縱然不能藉此了結,也希望弄傷自己,暫時逃過被污的命運,無奈黑無常
刀法如神,冰冷的刀鋒碰上了柔嫩的肌膚,也沒有刮破一點油皮,烏黑的毛皮,卻
是紛紛落下。

「看她有多淫,刀子碰兩下,也癢得亂扭了。」玉翠謔笑道。

蘭苓感覺腹下涼沁沁的,知道私處已是澈底地盡現人前,禁不住淚如泉湧。

「行了...。」黑無常終於放下刀子,手掌覆在牛山濯濯的牝戶上撫摸著說:
「我自己刮鬍子也沒有這樣乾淨呢!」

「屁眼刮過了沒有?」玉翠問道。

「那裡也要嗎?」黑無常撿起刀子,扶著蘭苓的粉臀,在股縫刮了一遍。

「好了,讓我幹了她吧!」湯仁躍躍欲試道。

「爹爹,再等一會吧。」玉翠撒嬌似的說:「千歲已經去取九死一生,待我給她掛
上現形環再干吧。」

「現形環會弄壞她的,還是不用的好。」湯仁笑道:「而且單是我的雞巴,也可以
讓她九死一生了。」

「你可真心急。」玉翠不敢堅持,嗔道

也在這時,秦廣王捧著一個紅木盒子回來了。

「讓我幹了她再用吧。」湯仁動手脫下褲子道。

「湯爺,不好了。」秦廣王氣沖沖地說:「剛剛收到消息,江平的谷峰驅舟前來,
相信明天會抵達本城南邊的河岸。」

「江平谷峰?就是那發明霹靂火,殺掉宋帝,托庇金鷹小子的傢伙嗎?有多少人?」
湯仁沉聲道。

「探子回報有百多號戰船,估計有七八千人。」秦廣王答道。

「天有眼了!金鷹公子終於來了,他會殺光你們的,一定會的!」蘭苓歡呼似的嘶
叫道,暗道要是能多守兩天,便不會城破人亡,落到如斯田地了。

「鬼叫甚麼?」玉翠罵道:「縱是金鷹公子親自前來又怎樣,你也活不下去的。」


「活不下去有甚麼大不了?只要知道你們得到報應,我便心滿意足了!」蘭苓瘋狂
似的大笑道。

「金鷹小子會來的,我也會讓你親眼見我如何扭下他的狗頭!」湯仁森然道。

「爹爹,饒了她的性命嗎?」玉翠悻然道。

「不是不殺,待她看清楚金鷹小子的下場時,再殺也不遲。」湯仁冷笑道:「也可
以多點時間和她尋樂子呀!」

「對呀,只要把她縛起來,派人日夜看守,吃喝拉睡,也有專人侍候,可不怕她尋
死了。」秦廣王諂笑道。

「要是她不吃飯呢?」玉翠鬥嘴似的說。

「活生生餓死是很苦的,她怎會不吃。」秦廣王笑道:「要是真的不吃,也可以硬
塞入去呀!」

「不用這麼費事的。」湯仁冷哼一聲,握著蘭苓光裸的乳房,揉捏著說:「告訴你,
要是不吃一頓飯,我便當著你身前,宰十個男孩子,要是尋死不成,便宰一百個,
死得了的話...嘿嘿,我便殺光百納城的孩子,讓他們下去陪你!」

蘭苓聽得如墮冰窟,依照秦廣王的提議,她已經很難尋死,卻不及湯仁的狠毒,自
己怎能忍心看著無辜的孩子送命,但是湯仁能夠下令屠城,自然也能宰殺那些孩子
了。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1-29 00:30

第八十八章    生死兩難

「好主意!」玉翠看見蘭苓粉臉煞白,朱唇抖顫,卻說不出話來,知道湯仁這一招
正中要害,歡喜地拍手笑道:「我可以慢慢和這頭臭母狗算帳了。」

「你打算如何迎敵?」湯仁沒有理會玉翠,繼續問道。

「我打算著姚康領兵一萬赴河岸佈防,不會讓他們登岸的。」秦廣王答道。

「虎躍那裡的金鷹軍可有異動?」湯仁問道。

「沒有,我們探得城主李廣還在操練兵馬,沒有興兵的跡象。」秦廣王搖頭道:
「無論如何,我計畫把剩餘的軍士,一半遣往百萬守城,一半回防各城,以策萬全。」


「李廣?!」玉翠愕然道。

「你認得他嗎?」湯仁奇怪地問道。

「在黃石時,我認得一個叫李廣,以行獵為生,該不會是他吧。」玉翠皺著眉說,
雖然金鷹公子在黃石興兵,李廣參軍也不足為奇,但是晁雲飛比他高明得多,要是
他能當城主,晁雲飛不該沒沒無聞的。

「和他上過床沒有?」湯仁笑道。

「當然沒有!」玉翠抗聲道,腦海裡突然出現雲飛的英姿,她已經忘記了這個給她
破身的前度劉郎,念到他至今一事無成,不禁慶幸沒有和他在一起,要不然,現在
那有錦衣玉食的好日子。

「要是你老人家同意,弟子便調兵遣將了。」秦廣王請示道。

「不,大軍留在這裡,誘他們登岸,然後一網打盡。」湯仁斷然道:「你我回百納,
靜觀其變。」

「但是...。」秦廣王猶疑道。

「但是甚麼?」湯仁問道。

「我們後防空虛,要是那小子從百萬進軍,恐怕不能兼顧。」秦廣王惶恐道。

「只怕他不來吧!」湯仁胸有成竹道。

「湯爺...。」秦廣王著急道。

「這是命令,別多話了。」湯仁正色道:「去準備吧,我還要招呼這個婊子。」

秦廣王知道此人老謀深算,最愛故弄玄虛,不敢多問,留下手上的紅木盒子,便匆
匆離去。

「你們兩個也去吧。」湯仁望著黑白無常點頭道。

「他們去那裡呀?」玉翠奇怪道。

「你該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湯仁冷哼一聲,扶著蘭苓那朝天高舉,好像肉飽
子似的桃丘狎玩著說:「好了,也該是尋樂的時候了。」

「別碰我...殺了我吧!」蘭苓肝腸寸斷地叫,曾經因為谷峰的進軍而生出的幻
想,此際已是蕩然無存了。

「臭母狗,我爹爹的雞巴又長又大,一定撕爛你的浪屄的。」玉翠唬嚇似的說。

「這洞穴還很緊湊,不容易弄進去呀。」湯仁的指頭擠進了牝戶,掏挖著說。

「行的!人家的話兒不是更嬌小狹窄嗎?」玉翠嫉妒似的說。

「要看你了,好好地吃一下,我才有氣力讓她樂個痛快的。」湯仁吃吃笑道。

玉翠浪笑一聲,侍候湯仁脫下褲子,然後母狗似的伏在身下,捧著那躍躍跳動的雞
巴,熟練地賣弄口舌功夫。

湯仁也不閒著,雙手忙碌地在蘭苓的裸體,上下其手,在上搓麵粉似的揉捏著豐滿
的粉乳,在下卻粗暴地用指頭捅進前後兩個洞穴,苦得她哀叫不絕,淚下如雨。

哀叫聲中,蘭苓看見湯仁從玉翠口裡,抽出昂首吐舌巨人似的雞巴,芳心劇震,知
道恐怖的一刻已是逼近眉睫了。

「臭母狗,看看爹爹的大肉棒多麼駭人,他會搗爛你的臭屄,讓你知道甚麼才是真
正的男人!」玉翠拉著湯仁的雞巴,送到蘭苓眼前道:「告訴你吧,我第一次侍候
爹爹時,痛得暈死了幾次呢!」

「你甚麼時候痛暈了?」湯仁奇怪道。

「那時你還在綠石城當城主,忘記了嗎?」玉翠佻皮地說。

「有流血嗎?」湯仁吃吃笑道,故意用雞巴在蘭苓的粉臉撩撥。

「不...嗚嗚...不要...!」蘭苓害怕地大叫,驀地張開嘴巴,奮力往湯
仁的肉棒咬下去。

「賤人!」雖然及時閃開,湯仁也有點寒心,怒罵道:「看來不搗爛你的浪穴是不
行了!」

「爹爹,讓這個賤人多吃點苦頭,她才知道利害的。」玉翠幸災樂禍道:「本門的
陰陽斷續膏神效無比,爛成怎樣也沒相干的。」

「看著吧!」湯仁獰笑一聲,肉菇似的龜頭抵著微微張開的肉縫,腰下使勁,便奮
力地刺了進去。

蘭苓厲叫一聲,固然是受不了下體那種撕裂似的痛楚,但是清白的身體,終於受到
玷污,卻使她心如刀割,更是難受。

去到盡頭了,火棒般的雞巴還剩著一點點留在蘭苓體外,湯仁可沒有停下來,繼續
使勁急刺,狠狠撞在花芯上面。

蘭苓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來,既然已經受辱,唯望噩夢盡快結束,可不能再出
乖露醜了。

湯仁瘋狂似的抽插著,完全不管蘭苓的死活,每一記衝刺,都是全力施為,好像要
把整個人鑽進去,鐵棰似的龜頭,朝著柔弱的花芯亂插,根本不讓蘭苓有喘息的時
間。

自從湯仁出現後,玉翠便左右追隨,形影不離,不獨夜夜春宵,有時還白晝宣淫,
儘管能讓她得到滿足,卻從來沒有如此凶悍,不知為甚麼,竟然瞧得她心如鹿撞,
渾身發燙,腹下更是空虛難受,彷如蟲行蟻走,情不自禁地按在胸脯上,大力搓揉,
無奈愈揉愈是難過,唯有探手裙裡,扯下了汗巾,希望能夠用指頭壓下那突然而來
的慾火。

蘭苓可是吃盡苦頭,她雖然已為人婦,但是亡夫那有湯仁的健碩,更不會如此粗暴,
火辣辣的雞巴,好像燒紅的火棒,凶殘地在肉洞裡橫衝直撞,肆意逞兇,她卻無法
閃躲趨避,玩具似的任人魚肉,最苦的是痛楚消失後,子宮裡竟然生出難以忍受的
酥麻,使她頭昏腦脹,身酥氣軟。

湯仁雖然興奮,可是不大滿意,原來他最愛讓女孩子受罪,愈是叫苦求饒,愈能使
他獸性勃發,然而蘭苓粉臉扭曲,汗下如雨,當是苦不堪言,還是倔強地緊咬銀牙,
好像啞巴似的沒有做聲,使他氣憤,扭頭看見玉翠靠在床後,臉紅若赤,媚眼如絲,
玉手在裙子裡動個不停,不禁怒火上冒,奮力急刺幾下,弄得蘭苓喉頭『咕咕』作
響,接著肉洞裡便傳來美妙的抽搐,原來是尿了身子。

「臭母狗,是不是很美呀?」湯仁怒氣稍減,悻聲說道。

「......!」蘭苓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雖然沒有回答,但是憤怒的目光,足
以明白表示了,她恨的不單是湯仁,更惱恨自己,竟然在強姦中洩了身子,出醜人
前。

「爹爹,那頭母狗尿了嗎?」玉翠嬌喘細細道。

「但是好像還沒有過癮。」湯仁冷哼道。

「不要在她身上費勁了,用這個吧。」玉翠低噫一聲,竟然從裙子裡抽出了毒龍棒。


「拿著這東西幹麼?」湯仁奇怪道,看見角龍濕淋淋的,已經知道了答案。

「人家惦著你嘛!」玉翠春情勃發似的爬到湯仁身後,粉臉貼著強壯的背肌說。

「別煩我!」湯仁突然興奮莫名,握著還是雄赳赳的肉棒,在蘭苓的股間磨弄著說:
「前邊的淫穴幹過了,該輪到後邊這一個吧!」

「不...!」蘭苓驚駭欲絕,念到剛才玉翠只是用指頭捅進去,已經是椎心裂骨,
如何容得了湯仁的肉棒,忍不住尖聲狂叫。

湯仁焉會理會,動手張開了肥嘟嘟的股肉,小巧靈瓏的菊花洞便呈現眼前,龜頭抵
著洞穴比畫了一下,發現小了一點,獰笑一聲,扶著洞穴的兩旁,使勁左右擘開,
腰下也同時發力,硬把龜頭擠了進去。

「哎喲...痛...嗚嗚...痛死我了...天呀...救救我...!」蘭
苓的股間好像給刀子剁開了,痛得眼前金星亂冒,汗下如雨。

「流血了!使力呀,捅死這頭母狗吧!」玉翠伏在湯仁背上,興奮地叫,她也曾經
此苦,知道痛楚是多麼的難受,這時卻全無半點憐憫之心,還感覺說不出的刺激,
忍不住探手腹下,纖纖玉指起勁地掏挖著那春水淫淫的牝戶。

龜頭的肉冠終於闖進狹小的菊花洞了,湯仁吸了一口氣,運起全身氣力,發狂似的
把濕漉漉的雞巴插進肉洞裡。

在蘭苓發出殺豬似的號叫聲中,湯仁終於把半根雞巴送了進去,要不是剛剛從牝戶
抽出來,仍然濕得可以,恐怕蘭苓還要吃更多的苦頭,饒是如此,淒厲的哀號,已
經使人聞之喪膽了。

「動呀,再進去呀...全弄進去吧!」玉翠旎聲叫道,嬌軀緊緊貼在湯仁身上扭
動著。

湯仁不是不想動,更不是沒有使力,只是山道崎嶇,進退維艱,寸步難行,勉強動
了幾下,弄得蘭苓哭聲震天,叫苦不迭,他卻味同嚼臘,全無樂趣可言。

「我要...給我吧,別和這賤人磨菇了。」玉翠緊緊纏在湯仁身上,媚叫道。

「便宜你了,還不脫衣服?!」湯仁意興闌珊地抽身而出道。

玉翠歡呼一聲,半撕半扯地脫掉身上的衣服,裙下原來已是光脫脫的不掛寸縷,股
間油光緻緻,肉唇半張,好像是劇戰之後。

「還沒有樂夠嗎?」湯仁把玉翠拉入懷裡,搓捏著那漲卜卜的奶子說。

「只是尿了一次,如何能夠過癮?」玉翠可不知羞恥為何物,把玩著湯仁胯下的肉
棒說。

「那麼樂多幾次吧!」湯仁心念一動,撿起毒龍棒,握著角龍,把毛龍在玉翠的牝
戶磨弄著說。

「癢死人家了!」玉翠嬌吟大作,不獨沒有閃躲,還領著毛茸茸的毛龍在腹下巡梭。


湯仁哈哈一笑,手上使力,順勢把毛龍送進了牝戶。

「喔...我不要這個!」玉翠掙扎著說:「我要你...快點懲治你的乖女兒吧!」


「毛龍給你,角龍給她,你幹她,我便干你!」湯仁唸書似的說,卻慢慢轉動著手
裡的毛龍,癢得玉翠呱呱大叫。

「我干...我干!」玉翠掙扎著爬起來,雖然毛龍深藏體內,留在牝戶外邊的角
龍,仍然長約盈尺,煞是恐怖。

這時蘭苓仍然在淒涼地流著淚,下身疼痛不堪,前邊也還罷了,後邊卻痛得好像火
燒,知道受創甚深,說不定還在淌血。

模糊淚眼裡,看見玉翠赤條條地爬到身前,不知如何,腹下竟然多了一根黑油油,
粗如兒臂的棍子,頓然心膽俱裂,不知又會受到甚麼樣的摧殘。

「臭婆娘,姑奶奶親自來侍候你了。」玉翠喘著氣說,卻忍不住握著角龍,狠狠地
抽插了幾下。

「不...不要...!」蘭苓驚叫道。

「你走前門,我走後門吧。」湯仁怪笑道。

玉翠人盡可夫,見多識廣,只道湯仁要讓蘭苓一嘗夾棍的滋味,樂得格格嬌笑,蹣
跚地趴在她的身上,角龍抵著那有點紅腫的肉洞,腰下一沉,便把角龍刺了進去。


「哎喲...嗚嗚...為甚麼不殺了我...不要...讓我死吧...!」蘭
苓嚎啕大哭道,儘管角龍好像比湯仁的雞巴還要粗大,也沒有帶來太大的痛楚,然
而凹凸粗糙的疙瘩,擦在敏感的肉壁上,卻使她通體發軟,難受得不得了。

叫的不單是蘭苓,玉翠也在叫,只是蘭苓叫得呼天搶地,玉翠卻使人血脈沸騰。

「呀...我的親爹爹...呀...快點疼一下囡囡吧...癢死人了...!」
玉翠口裡叫喚,纖腰卻是沒命扭動,

原來玉翠把角龍刺進蘭苓的身體時,毛龍也同時肆虐,尖利的硬毛疾刺身體深處,
使她從心底裡癢出來,唯有起勁地上下起伏,讓毛龍進進出出,但是動得利害,癢
得也更是利害,比吃了春藥還要難受。

玉翠難受,蘭苓自然更苦,隨著玉翠的扭動,角龍也橫衝直撞,就好像給湯仁強姦
時一樣。

「小婊子,該我干你了!」湯仁瞧得拍手大笑,撲上來,扶著玉翠的柳腰,撫玩著
那渾圓的粉臀,問道:「可有弄過這裡?」

「那裡...?」這時玉翠給毛龍弄得失魂落魄,腦海一片空白,有點莫名其妙,
接著感覺硬梆梆的肉棒在股間巡梭,禁不住失聲叫道:「你不是要...!」

「不錯!」湯仁張開股肉,看見紅彤彤的菊花洞彷如銅錢大小,知道花徑已經緣客
掃,也不猶疑,使勁把雞巴刺下。

「噢...輕一點...人家受不了...!」玉翠顫聲叫道,教人分不清她是喜
歡還是害怕。

初度給丁同破開屁眼時,玉翠是痛得死去活來,害怕得不得了的,後來幾番演練,
也習以為常,多是用來取悅偏愛後庭的男人,湯仁的身份不比尋常,更要曲意逢迎
了,所以明知他偉岸過人,也沒有峻拒。

湯仁很興奮,順利闖關後,可沒有讓玉翠有喘息的機會,扶穩了纖腰,便開始縱橫
馳騁,狂抽猛插。

不動還可以,湯仁一動,蘭苓便受罪了,角龍亦同時張牙舞爪,耀武揚威,苦得她
『荷荷』哀叫,魄散魂離。

玉翠給湯仁和蘭苓夾在中間,毛龍在前邊肆虐,湯仁在後邊逞兇,兩個洞穴同時受
到摧殘,本該是最苦的,不料卻是樂在其中。

儘管屁眼痛得利害,但是撕裂的痛楚傳到身前時,不獨蓋過了毛龍的淫威,還讓那
種漲滿充實的感覺,填滿了前後兩個洞穴,生出前所未有的快感。

玉翠最愉快的是只要她一動,身下的蘭苓便如遭雷殛,哀叫悲啼,刺激絕倫,看見
那扭曲的粉臉,更是暢快歡喜,體裡還生出異樣的興奮。

「快點...美呀...呀...給我...全給我吧...!」玉翠淫叫道,子
宮裡突然生出尿意,知道高潮要來了。

湯仁只是急刺兩下,身下的玉翠已經尿了,她忘形地呱呱大叫,纖腰亂扭,然後伏
在蘭苓的胸脯上急喘。

「樂夠了沒有?」湯仁笑問道。

「...沒有...沒有...我還要!」玉翠喘著氣叫,感覺體裡的甜美舒暢已
經慢慢消失,不禁暗咬銀牙,惱恨這使人如登仙界的快感太是短暫,來得快,去得
也快,怎能化解那惱人的慾火,不用多久,飢渴和空虐,又會要她飽受煎熬,心裡
氣悶難忍,慣然往蘭苓的胸脯咬下去。

這一口,咬得蘭苓淚如泉湧,不是為了那微不足道的痛楚,而是受不了這難堪的羞
辱。

「哭甚麼?姑奶奶咬得你不過癮嗎?」玉翠罵道:「臭婊子!」

「你...你不要臉!你才是婊子!」蘭苓羞憤交雜,歇思底裡地叫。

「咬死你這個婊子!」玉翠尖叫一聲,又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口咬得很重,痛得蘭苓臉如紙白,尖叫不已。

「別咬壞她!」湯仁腰下急挺,雞巴盡根刺下去道。

「喔...!」玉翠呻吟一聲,鬆開嘴巴,但見蘭苓左邊的乳房已經多了一道殷紅
色的牙印。

湯仁冷吟一聲,繼續大施撻伐,不用多少功夫,玉翠便再度陶醉在慾海之中,狂呼
浪叫,淫態逼人,不獨主動抬高玉股,方便他深入不毛,還起勁地扭動纖腰,波浪
似的上下起伏,讓毛龍硬闖牝戶深處,肉緊時,卻在蘭苓身上口咬手捏,以作發洩。


玉翠愈是快活,蘭苓吃的苦頭便愈多,除了不斷遭受角龍無情的摧殘外,還要玩具
似的任她撕咬,身受之慘,比甚麼酷刑還要痛苦,到了後來,蘭苓已是叫也叫不出
來了,只是張開嘴巴,淒涼地胡胡泣叫,苦得利害時,才軟弱地哼唧幾聲,好像隨
時會暈迷過去。

湯仁不單偉岸,亦持久耐戰,百數十下的抽插後,或許是太刺激,已經生出爆發的
衝動,也沒有理會玉翠是否得到滿足,立即抽身而出,騎在蘭苓頭上,捏開牙關,
才握著雞巴,漿糊似的精液已經奪腔而出了。

別說此刻蘭苓只是比死人多一口氣,就算不是,也無法閃躲,朱顏粉臉染滿斑斑穢
漬,腥氣撲鼻,臭不可聞,更有許多直噴喉頭,湧進了櫻桃小嘴,嗆得她透不過氣
來,湯仁還不滿意,醃瓚的雞巴闖進檀口,在香唇玉舌上面揩抹。

蘭苓羞憤欲死,恨不得一口咬下湯仁的雞巴,無奈牙關無法合攏,只能在喉頭發出
絕望的厲叫。

湯仁發洩完畢後,看見玉翠仍然伏在蘭苓的身上喘個不休,於是靠在床頭,動手拉
著她的秀皮說:「給我吃乾淨吧。」

玉翠嚶嚀一聲,喘著氣說:「為甚麼不全給我吃?」

「這賤人剛才想咬我,便讓她咬一下吧!」湯仁笑嘻嘻道。

「不識死活!」玉翠罵了一聲,疲憊地從蘭苓身上爬下來,卻任由毒龍棒留在那受
盡摧殘的牝戶裡,趴在湯仁的身上,歎氣道:「累死人了。」

「喜歡吃夾棍麼?」湯仁笑問道。

「不,痛死人了,不知有沒有流血?」玉翠抱怨似的說,反手在身後摸了一把。

「一點點吧。」湯仁笑道:「大多是她的。」

「死到臨頭,流點血有甚麼了不起?」玉翠冷哼道。

「告訴我,尿了多少次?」湯仁問道。

「不記得了,總有三四次吧。」玉翠心滿意足地說:「真是美極了!」

「那麼還說不喜歡?」湯仁詭笑道。

「痛嘛!你喜歡讓人家吃苦嗎?」玉翠抗聲道,不禁有點迷惘,以前也嘗過夾棍,
可沒有甚麼了不起,這一趟竟然忘記了痛楚,而且樂在其中,實在奇怪。

「不錯,我就是要你這小婊子吃苦!」湯仁喘著氣說。

「要是你喜歡,奴家怎會不喜歡?」玉翠莫名其妙地生出刺激的感覺,饑嘴似的舐
去馬眼流出來的水點道。

「這才是我的乖女兒!」湯仁開心地說:「我一定會疼你的。」

玉翠滿心歡喜,溫柔細心地舐乾淨那欲振無力的雞巴,暗道能夠讓他高興,可不愁
沒有富貴榮華的日子了。



第八十九章    心狠手辣

上路了!

秦廣王留下大部兵馬,著姚康領軍,留守百意城,待谷峰登陸後,相機殲敵,自領
五千兵馬,與蘇漢詹成和玉翠等隨著湯仁回師百納城,等候消息,發現黑白無常不
知所縱,知道湯仁必定另有安排,心裡才踏實了一點。

蘭苓在一輛四面密封的馬車裡,頸項掛上了母狗環,雙手鎖在粉頸旁邊,在車廂裡
縮作一團,儘管如此,粉腿玉乳,還是任人瀏覽,因為她的身上,除了腰間纏著尿
布似的彩帕,勉強遮掩著羞人的私處外,便沒有其他衣服了。

晶瑩雪白的嬌軀尚算乾淨,明顯是經過濯洗,那是玉翠命兩個獸兵幹的好事,名是
清洗,事實是肆意羞辱,他們手足並用,盡情狎玩蘭苓的嬌軀,雖然沒有把她姦淫,
但是前後兩個洞穴,可不知洗擦了多少遍,數不清的指頭進進出出,感覺和遭受輪
奸沒有分別。

經過慘無人道的摧殘後,蘭苓的陰戶紅臃,肛門爆裂,只比死人多了半口氣,玉翠
才著人在傷口塗上陰陽斷續膏,安排了這輛車,帶她返回百納城。

陰陽斷續膏神奇無比,才休息了大半天,蘭苓好像已經完全復原,受傷最重的肛門
也不痛了,然而心靈的創傷,卻使她肝腸寸斷,悲痛欲絕。

蘭苓知道只有一死,才能脫離痛苦的深淵,但是要死可不容易,還會連累無辜,倘
若不死,那個狠毒的婊子可不會放過她的,念到那些淫虐的摧殘,便感覺生不如死。


聞得谷峰進軍的消息時,蘭苓曾經生出一線希望,當今世上,也許只有金鷹公子,
才有望擊敗鐵血軍。

蘭苓沒有奢望活下去,生死對她來說,可不重要,重要的是報仇,渴望看到這些狗
賊得到報應,尤其是那個淫蕩無恥,殘忍狠毒的婊子。

然而蘭苓也知道報仇的希望是很渺茫的,縱然是金鷹公子,要擊敗秦廣王等人可不
容易,一個不好,還會損兵折將。

據說金鷹公子在龍游城擁軍五六萬,準備抵抗鐵血大軍,要是他全軍盡出,該能收
復百福國的,但是龍游城戰雲密佈,如何可以輕舉妄動。

金鷹公子派遣谷峰領軍前來增援,蘭苓心裡已是十分感激,奈何自己守不住百意城,
不獨辜負他的好意,依照湯仁的佈署,還使谷峰的援軍涉險,要是他們中計登岸,
恐怕別無死所,更是自責不已。

想到湯仁時,蘭苓不禁寒心,此人不過三十多歲,但是身份神秘,秦廣王是十殿閻
王之一,也要聽從他的命令,最可怕的是,武功高強,詭計多端,而且殘忍嗜殺,
可不知是何許人物。

「吃飯了!」就在這時,一個軍士捧著飯碗,不懷好意地走進了車廂道。

蘭苓羞憤地把身體曲作一團,別開蒼白的粉臉,不啾不啋,別說此刻食不下噎,就
算想吃,不把母狗環解下來,如何吃飯。

「上頭吩咐,不能解開母狗環的,只好讓我餵你了。」那軍士也算機靈,把飯碗捧
到蘭苓眼前,嘻皮笑臉道:「但是你怎樣謝我?」

蘭苓無助地閉上眼睛,那淫邪的目光,使她不寒而慄。

「不用害羞,讓我摸一把便是。」那軍士竟然伸手往蘭苓的胸脯探去。

「別碰我...!」蘭苓悲叫一聲,扭腰閃開,無奈車廂狹小,躲也躲不了,胸前
粉乳已經給他握在手裡,羞得珠淚直冒,卻無法抗拒,唯有抬起香肩奮力撞去。

那軍士慘叫一聲,飯碗脫手而出,人也給蘭苓撞出車外,這一肩撞在他的胸前,要
不是蘭苓體虛氣弱,定然取他狗命。

飯碗打破了,飯菜掉在車廂裡,雖然尚算豐盛,卻也吃不得了,蘭苓呆呆地靠在廂
壁,木頭人似的不言不動。

隔了一會,有人掀開車簾,探首內望,赫然是臉色森冷的湯仁和毒如蛇蠍的玉翠。


「爹爹,這母狗真的不吃飯呀!」玉翠皺起秀美的鼻子說,她穿著一身紫紅色勁裝,
突顯了那誘人的身段,風姿綽約,冶艷迷人,在其他人眼中,當是一代尤物,然而
看在蘭苓眼裡,卻是妖冶淫蕩,聒不知恥。

「不吃便不吃,餓不死的。」湯仁冷冷地說:「著人隨便抓十個八個村民,就在這
裡宰了,給她助膳吧。」

「不...不要...我...我只是吃不下!」蘭苓軟弱地叫,她焉能眼巴巴地
看著國人無辜慘死。

「吃不下也要吃,是不是想讓人硬塞進去?」玉翠寒著臉說。

「我...我吃便是!」蘭苓淚盈於睫道。

「那便快點給我吃得乾乾淨淨,掉在車廂裡的飯,一顆也不許剩下來。」玉翠森然
道。

「但是我的手...。」蘭苓忍氣吞聲道。

「母狗吃飯還要用手嗎?」玉翠訕笑道。

「你...!」蘭苓粉臉變色,差點便要反唇相稽了。

「我甚麼?」玉翠冷笑道:「告訴你,那根大肉腸是我給你挑的,要是上口吃不下,
我便著人塞進下邊的臭穴,讓你帶著上路!」

蘭苓知道她說得出,也是做得到的,唯有強忍辛酸,趴下身體,張開嘴巴,含著淚
把掉在地上的飯菜吃下。

「你的點子可不少呀。」湯仁笑道。

「對付這頭母狗,還用和她客氣嗎?」玉翠哂道:「看她如何鬥得過我!」

兩人說話時,秦廣王忽地馳馬而來,臉帶異色道:「谷峰已經抵達南岸,不知為甚
麼沒有登岸,船隊泊在對岸,好像不著急進攻。」

「是嗎?」湯仁沉吟道。

「金鷹小子可會利用他牽制我們的兵力,然後進攻百萬呢?」秦廣王臉帶憂色道。


「遲些時便知道了,不用著急的。」湯仁胸有成竹道。

「可要著姚康調一些兵馬回來?」秦廣王繼續問道。

「不,要他小心便是。」湯仁搖頭道。

* * *

走了三天,湯仁等終於回到百納城了。

這幾天,也許是眾人急著趕路,蘭苓雖然沒有受到淫污,卻不是說沒有受罪。

母狗環已是蘭苓身體的一部份,無論吃喝拉睡,雙手永遠固定在頸畔,睡覺還好,
吃喝是由人餵飼,負責的軍士自然上下其手,大軍停下來休息的時候,蘭苓也最是
受罪。

玉翠存心羞辱,休息時,便著軍士把蘭苓抱下來,在路旁解手,以供笑樂,有一趟,
還把她扔入水裡,讓幾個軍士為她洗澡,盡情羞辱。

蘭苓不再流淚了,只是木頭人似的任人魚肉,知道愈是叫苦,玉翠便愈開心,唯望
回到百納城後,早點得到了斷。

百納城是前百福國的國都,是一個石城,為鐵血大帝吞併後,先後經過五官王和秦
廣王的經營,更是固若金湯,並非尋常城池可比,王府更是地方寬敞,美輪美煥,
婢僕如雲,眾人全入住府中。

蘭苓也是囚在府中的石牢,裡邊只有一張木床,四壁蕭條,空無一物,想到以前自
己是金枝玉葉,身份尊貴,此際卻是奴隸不如,而且生死未卜,境況堪憐,蘭苓便
忍不住悲從中來,伏地痛哭。

如果蘭苓知道湯仁等回府後,可沒有休息,立即聚在一起議事,可能沒有那麼淒涼
了,原來探子來報,金鷹公子經已率兵從虎躍殺奔百萬城,眾人正在急謀對策。

「那小子以李廣率兵一萬作先鋒,自領兩萬兵馬隨後而來,估計三日後便抵達百萬
城了。」秦廣王惶恐道。

「一萬,兩萬,還有谷峰,這麼多兵馬,難道是傾巢而出?」湯仁喃喃自語道。

「我軍大多留在百意城,要盡快調他們回來,死守這裡,要是大帝及時派出援兵,
該不怕他的。」秦廣王憂形於色道,他是雲飛的手下敗將,知道金鷹公子的利害。


「不,下令百萬和百事的守軍回來,行前破壞城牆便行了。」湯仁莫測高深道:
「我們在這裡迎戰。」

「甚麼?」秦廣王等難以置信道。

「爹爹,這裡連同百萬百事兩城的守軍,只有七八千人,如何守得住?」玉翠吃驚
道。

「守甚麼?」湯仁笑道:「我們在城外退敵!」

「城外全是平地,無險可守,我們以寡敵眾,如何打得過?」秦廣王等更吃驚了。


「誰說以寡敵眾?」湯仁神秘地說:「著人看看黑白無常回來了沒有吧。」

也在這時,一個小軍進來報告,城外來了許多鐵血軍,由黑無常率領,要求入城。


「來了。」湯仁喜道:「派人去接待他們吧。」

湯仁待秦廣王安排人手後,才道出原委,原來與他一起南來的,還有五萬大軍,助
湖北的火縈圍剿神風幫的,為免打草驚蛇,故意乘搭海船,繞道駐馬湖,聞得蘭苓
佔領百萬城後,恐防她與金鷹公子勾結,遂暫駐湖南候變,知道谷峰發兵,估計金
鷹公子定會前後夾攻,於是令黑無常召來兵馬,卻命白無常通知火縈暫緩行動。

「湯爺,你真是神機妙算,這一趟,那小子可跑不了了!」秦廣王喜上眉梢道。

「冬字六婢在那兒?」湯仁忽然問道。

「冬棉冬梓在姚康那裡聽候使喚,其他四個現在城裡。」秦廣王回答道,六婢來了
以後,他們自然夜夜春宵,忙著嘗鮮了。

「吩咐她們前往百萬和百事兩城,扮作難民,待金鷹小子敗退後,設法混入敵方陣
營,充當耳目。」湯仁下令道。

「爹爹,宰了那小子後,我們不是乘勝追擊嗎?」玉翠問道,她希望有一天衣錦榮
歸,回到黃石城,便可以炫耀鄉里了。

「暫時還不行,神風幫在湖北愈來愈囂張,還有燎原之勢,不首先除掉這個心腹大
患,我們便永無寧日了。」湯仁搖頭道。

「對,如果沒有他們延誤火縈的大軍,金鷹小子怎會坐大!」秦廣王悻然道。

「那小子最快也要六七天,才能抵達,我們就在這裡養精蓄銳,等他自投羅網。」
湯仁道。

「也好,這幾天,我們可以用那頭母狗尋些樂子,讓她遊遍十八層地獄。」玉翠興
奮地說。

「這可不行,『三世為人』要特別器械,一時之間,也不容易找齊『六道輪迴』的
法物呀。」湯仁笑道。

「倘若淨是『九死一生』,那太便宜她了。」玉翠呶著嘴巴說。

「沒有新鮮的花樣嗎?只要別弄死她便行了。」湯仁怪笑道。

「怎麼沒有!」玉翠眼珠一轉,好奇似的說:「你不是能夠起死回生嗎?弄死了也
沒關係呀。」

「追魂攝魄之術,太費功夫,大戰前夕,怎能胡亂使用。」湯仁搖頭道。

「宰了她還不能讓你洩慣嗎?」詹成笑道。

「當然不行,最好讓她永遠受苦。」玉翠憤然道。

「那便別忙著弄死她了。」秦廣王笑道。

「看著辦吧,我不會讓她死得容易的。」玉翠哼道。

* * *

玉翠領著兩個美婢出現,使蘭苓又驚又喜,驚的是知道這個毒婦必定心懷不軌,喜
的是沒有守衛同行,隨行的兩個美婢,嬌滴滴的弱不禁風,當能達到目的了。

蘭苓假裝客怕,把身體縮作一團,借勢曲起粉腿,暗裡使力,只待她走近一步,便
要發難了。

反覆考慮了許久,蘭苓知道求死不易,也不甘心一死了之,有心與敵偕亡,然而人
人武功高強,自己又受制於母狗環,很難得手,只道玉翠不懂武功,更把她恨之入
骨,決定要取她性命。

儘管雙手鎖在頭上,但是休息了大半天,氣力該不成問題的,只要擊中要害,肩頭
膝蓋,便能取她性命。

「臭母狗,該洗澡了!」玉翠吃吃嬌笑道。

是時候了,蘭苓忽地從地上彈起,肩頭急撞玉翠胸前,左膝疾襲腹下,口中厲叫道:
「狗娘養的婊子,去死吧!」

雖然玉翠從來沒有動手的經驗,但是天資不惡,地獄門的武功也以詭秘見長,擅於
偷襲取巧,蘭苓一動,她便發覺了,柳腰一扭,及時閃開。

蘭苓不能明白玉翠如何能夠避開這閃電一擊,暗暗吃驚,卻也無暇多想,雙腰連環
踼出,捨死忘生地往她的要害踼去。

這時兩婢已經趕過來,擋在玉翠身前,不躲不閃,抬手硬架蘭苓的奪命粉腿,『砰』
『砰』兩聲,一人捧著手腕退去,另一人卻把蘭苓推倒地上。

「你們退下,讓我來!」玉翠驚魂甫定,大怒道:「臭賤人,不要命了嗎?」

「我和你拼了!」蘭苓想不到兩婢的武功也是不俗,知道不免,尖叫一聲,再從地
上彈起,香肩急撞玉翠的脅下。

玉翠豈會中招,輕盈地錯步避開,左掌一揚,右掌卻往蘭苓的胸前拍去。

蘭苓只道左掌是虛,也沒有理會胸前的一掌,抬腿反踼,逕往玉翠的小腹踼下。

豈料玉翠的雙掌虛虛實實,叫人無法捉摸,左掌來得很快,『啪』的一聲,蘭苓便
中了一記耳光,粉臉添了幾道指印。

蘭苓驚怒交雜,不料玉翠的武功如此高明,不敢輕敵,瘋虎似的撲上去,只攻不守,
拚命進攻。

玉翠一擊得手,信心大增,存心利用蘭苓試招,使出地獄門詭異的武功,見招拆招,
展開劇戰。

蘭苓的雙手受制於母狗環,不獨行動不便,也只能使用肩頭粉腿攻敵,這些日子更
吃了許多苦頭,精神體力大不如前,自然吃虧,十數招過後,身上便中了兩掌,然
而玉翠有心玩敵,沒有使出重手,才沒有受傷。

「殺了我吧!為甚麼不殺我?」蘭苓知道無法如願了,嘶叫一聲,倏地止住攻勢,
昂首而立。

「想死嗎?沒有那麼容易!」玉翠冷笑一聲,雙掌當胸探出,往蘭苓的胸脯抓下去。


「哎喲...!」蘭苓慘叫連聲,雙腿一軟,便倒在地上,原來玉翠使出了土鬼七
式的第一招,雙掌發力握著胸前粉乳。

「苦嗎?不,還有更苦的等著你呢!」玉翠使勁地握了幾下,看見蘭苓痛得臉如金
紙,才滿意地放手道:「冬桃冬杏,洗乾淨這頭母狗吧。」

蘭苓痛得渾身乏力,再也無法反抗,軟綿綿地任由兩婢把她架起,帶出牢房,外邊
早已放置著一個盛滿水的澡盆了。

「把她的臭腳也鎖上,看她還能不能踼人。」玉翠取來母狗環道。

兩婢熟練地把母狗環鎖在蘭苓的足踝上,金鏈連著頸項,收緊金鏈後,便不能邁步,
別說起腳了。

「動手吧。」玉翠扯下圍在蘭苓腰間的汗巾,冷笑道:「這頭母狗髒得很,要洗干
淨一點。」

兩婢把蘭苓放入澡盆,開始洗濯,她們很仔細,從頭到腳,翻來覆去的洗濯了幾遍,
自然沒有放過禁穴屁眼,只是遠沒有那些獸軍粗魯,更不像他們只顧狎玩了。

蘭苓木頭人似的任人擺佈,知道玉翠不會放過她的,更殘酷的刑責還在後頭。

「洗乾淨了沒有?」玉翠笑淫淫地在旁觀看,好像有了主意。

「行了。」冬桃答道,與冬杏扶著蘭苓走出澡盆,用布帕抹去嬌軀上的水點。

「很好。」玉翠冷笑道:「讓她躺在木台上,乖乖地把兩個洞穴豎起來,待我回來,
明白嗎?」

兩婢如何不明白,抹乾淨蘭苓的身體後,便把她按在木台上,雖然蘭苓奮力抗拒,
無奈手腳受制,無法閃躲,兩婢輕而易舉地調較著母狗環,使她雙手抱著腳彎,身
體曲作一團,粉臀更是朝天高舉。

玉翠捧著一個木盆回來了,兩婢不敢怠慢,冬桃動手接過,隨著玉翠走到蘭苓身前。


「這頭母狗髒極了,要洗多幾遍,才能讓她侍候男人的。」玉翠探手在蘭苓的腿根
撫玩著說。

「無論我有多髒,難道還比得上你這個一門淫賤,不要臉的臭婊子嗎?」蘭苓反唇
相稽道,除了一把利口,可無法還擊了。

「婊子嗎?」玉翠嘿然道:「待會你便知道甚麼才叫婊子了!」

「甚麼我也不怕的!」蘭苓訕笑似的說:「無論怎樣,也改變不了我是百福國真正
的公主,而你卻是婊子的事實!」

「賤人!」玉翠氣得杏眼圓睜,罵道:「我就要你這個公主去當婊子!」

「難道當婊子不好嗎?」蘭苓瘋狂地笑道:「你娘是婊子,你也是婊子,還要生生
世世當下去,真是便宜你了!」

蘭苓左一句婊子,右一句婊子,正犯了玉翠的大忌,提到母親艷娘時,更使她暴怒
如狂,尖叫一聲,兩指如勾,硬闖蘭苓腹下的兩個洞穴。

「哎喲...婊子...哎喲...臭婊子...不要臉...嗚嗚...痛...!」
蘭苓強忍椎心裂骨的劇痛,嘶叫著說,突然想到要是如此痛死,雖然慘不堪言,卻
無需再遭淫辱,於是強忍痛橡,大聲謾罵,故意激怒玉翠,以求了斷。

玉翠怒火中燒,指上使勁,看見蘭苓痛得汗下如雨,臉如紙白,心裡痛快,驀地心
念一動,鬆開指頭,罵道:「雖然你不要命,我可不會取你性命的!」

「.......!」蘭苓痛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張開嘴巴,『荷荷』哀叫。

玉翠氣沖沖地在木盆裡取來一根六七寸長的空心竹管回來,在光裸的牝戶點撥著說:
「臭母狗,和我斗嗎?你一定後悔的!」

「...我當然鬥不過你...婊子..我怎及得你無恥...不要臉...!」
蘭苓喘著氣叫。

「賤人!」玉翠怒哼一聲,手上使勁,竟然把竹管猛地插入蘭苓的菊花洞裡。

竹管不算粗大,只能勉強容得下玉翠的纖纖玉指,如此插進狹窄的洞穴裡,自然是
痛不可耐,雖然蘭苓忍不住痛哼一聲,還道玉翠要取她性命,心裡不知是悲是喜,
口裡卻繼續咒罵。

「哈哈...婊子...插呀...你能插死我嗎...!」蘭苓尖叫道。

「不,我不會插死你的!」玉翠殘忍地慢慢把竹管推進洞穴深處,只剩下寸許長留
在蘭苓體外,冷笑道:「要插死你,還是男人的雞巴有趣得多了。」

「你...你整天把男人的雞巴掛在口裡,真是婊子也不如!」蘭苓強忍著痛楚罵
道。

「總比臭母狗好得多了!」玉翠冷笑道,取了漏斗,擱在突出來的竹管,接著便注
入一瓶子黃黃綠綠的液體。

「你幹甚麼?」蘭苓恐怖地叫,冷冰冰的液體注進體裡,使她肚腹漲鼓鼓的,憋得
怪是難受。

「洗乾淨你的臭穴,給男人作便壺呀!」玉翠哈哈大笑,把液體全注進去道:「這
是浸過巴豆的清油,能把裡邊的廢物排出來的。」

「你...你這個毒婦...一定沒有好死的!」蘭苓大叫道,玉翠不說還好,說
將起來,便生出便意,肚子還有疼痛的感覺。

「你會有好死的,還會死得風流哩!」玉翠格格怪笑,轉頭吩咐兩婢道:「小心看
著她,太陽下山後,再給她洗得乾乾淨淨,讓我好好地泡製她。」

兩婢豈敢不從,齊齊點頭答應,待玉翠離去後,臉帶懼色地對視一眼,不禁搖頭歎
息,想不到這個天香國色的地獄公主,竟然如此凶殘歹毒。

這時蘭苓已經很難受了,赤條條地元寶似的朝天仰臥,也還罷了,但是肛門的竹管,
卻像烙鐵般深藏體裡,好像隨時要刺入心房,要是能夠刺進去,倒是一了百了,然
而不上不下,呼吸透氣,也是痛不可耐,別說還在艱難地扭動纖腰了。

不扭可不行,蘭苓的肚腹鼓漲,還傳來陣陣絞痛,便意難忍,無耐身子倒豎,無法
排出來,苦得她呻吟不絕,哀叫連連。

「真難為她了。」冬桃同情地說,她的眼睛大大,圓嘟嘟的臉蛋,親切可愛。

「兩位姐姐...救救我...嗚嗚...放我下來吧...!」蘭苓哀求道。

「姑娘,我們只是人家使喚的丫頭,有心無力呀。」冬桃歎氣道。

「你不要命了!」冬杏低喝道,她眉清目秀,身段高挑,只是臉帶淒容,心裡好像
有莫大的委屈。

「不...嗚嗚...苦死我了...求求你...讓我...讓我上茅廁吧...
嗚嗚...我受不了了!」蘭苓號哭著叫。

「杏兒...。」冬桃欲言又止,臉帶不忍之色。

「救得這一趟,可救不得下一趟呀!」冬杏搖頭道:「要是讓人撞進來,不要命也
不行!」

冬桃知道她說得不錯,接著發現有點黃水,從插在蘭苓體裡的竹管滿溢而出,還有
那淒厲的哀叫,更是心煩意亂,長歎一聲,不忍再看,打算背轉身子時,卻看見冬
杏邁步走到她的身畔,玉掌覆在那平坦的小腹按捺,不禁奇怪。

「喱...喔!」蘭苓忽地如釋重負似的尖叫一聲,一股黃水夾雜著點點穢物,便
噴泉似的從竹管湧出來,原來冬杏幫了她一把,硬把憋在肚裡的穢物擠出來。

「忍一下吧,待太陽下山後,便可以放你了。」冬杏歎氣道。

蘭苓感激地看了兩女一眼,禁不住淚如泉湧。

第九十章    淫肉燭台

「又換了新衣服嗎,給我們安排了甚麼有趣的玩意?」湯仁目注蓮步珊珊走進來的
玉翠笑問道,他高踞堂前,正與秦廣王等人說話。

「人家是地獄門的公主,當然是打扮一下了。」玉翠賣弄似的在眾人身前轉了一個
圈道:「這套衣服漂亮嗎?」

玉翠一身繡著金線的淺紫色衣裙,大紅色的綢帶纏腰,同色繡帕挾在腋下,最特出
的是衣襟敞開,故意突出了胸前的繡花抹胸,冶艷媚蕩,風情萬種,使人眼前一亮。


「我家公主穿甚麼也好看的!」蘇漢笑道。

「可惜多了點布。」秦廣王搖頭道。

「布多也不打緊,總要脫下來的。」湯仁大笑道。

「她們用的布可不多了。」玉翠格格嬌笑,雙掌一拍,冬桃等四婢便扛著一床上覆
紅布的物事走了進來。

四婢分穿絳、紫、青、靛四色衣裳,所謂衣服,只是胸前掛著小抹胸,腰下是薄如
蟬翼的短裙,裙下的汗巾也是約隱約現,瞧得眾人呱呱怪叫,淫心大動。

「她們還沒有動身嗎?」湯仁皺著眉道。

「明早才動身,從這裡乘船去百萬和百事,一兩天便到了。」玉翠回答道。

「告訴你們,甚麼情報也要回報,除了金鷹小子,他身邊的手下女人,甚麼也不能
遺漏,要是辦砸了,嘿嘿,別忘記本門的門規!」湯仁寒聲說道。

「是的,婢子知道。」四婢放下手上的物事,恭身答道。

「是那頭母狗嗎?」湯仁沒有再說,望著玉翠問道,看見紅布蓋著一個曲線靈瓏的
人形物體,不用說該是蘭苓了。

「不錯!」玉翠揭下紅布,冷笑道:「這頭母狗刁潑狼毒,剛才還想殺我,所以我
要讓她好看。」

蘭苓死人似的躺在床上,空洞的目光,全無生氣,身上光溜溜的,可沒有穿著衣服,
幸好大腿根處還有一朵紅花,勉強掩蓋著不再神秘的洞穴,在燈下抖動,使人透不
過氣來。

「母狗還用穿衣服嗎?」詹成笑道。

「那不是衣服,是尿布!」秦廣王怪笑道:「是紅色的尿布,塞入騷穴裡!」

「好心思!」湯仁笑問道:「這樣也很好看呀,還要看甚麼?」

「我要看看她如何煞癢!」玉翠詭笑道。

「那還用說嗎,自然是我們幫她煞癢了!」黑無常怪笑道。

「她要不開口討饒,便讓她活活癢死!」玉翠吃吃笑道。

「那便要動用如意油了。」湯仁笑道。

「我有,讓我侍候她吧!」詹成急不及待地長身而起道。

「前後兩個洞穴擦上吧,不要吝嗇,看看這頭母狗如何叫春。」玉翠冷笑道。

詹成賊兮兮地走到床前,動手便去搬蘭苓的粉腿。

「狗賊,別碰我!」蘭苓厲叫道。

「人人也碰過了,也該讓我碰一下了。」詹成伸手便扯下塞在牝戶裡的紅巾說。

「你們呆在那裡幹麼?快點幫忙!」玉翠冷哼道。

也不用四婢一起動手,冬桃和冬杏各執一條粉腿,便使蘭苓中門大開,任人戲侮了。


「毛毛又長出來了,可要我再展身手呀?」黑無常不懷好意道。

「不,再過些日子,待淫毛長一點時,我會逐根拔下來的。」玉翠殘忍地說,她已
經拔過了,要不是沒有趁手的工具,蘭苓又要受罪了。

「這個騷穴豐滿紅嫩,一定有很多淫水!」詹成舐一下嘴唇,撫玩著蘭苓的玉阜說。


「要是你喜歡,儘管吃呀,我給她裡裡外外,前前後後也洗了許多遍,也該乾淨了。」
玉翠笑道。

「詹成最愛吃女人的騷穴,功夫很不錯哩。」秦廣王笑道。

「對嗎?」湯仁把玉翠拉入懷裡,問道。

「對極了!他的舌頭,能夠鑽得很深,卻總是究不著...!」玉翠看見詹成已經
埋首蘭苓的腹下,歡呼似的叫:「給我狠狠的咬,要多咬幾口!」

「咬的時候痛嗎?」湯仁好奇地問道。

「不痛才怪!」玉翠嚷道:「咬完一口可不算,他的牙齒仍然繼續在上邊磨弄咬嚙,
弄得人又痛又癢,難受得不得了,他還愛撕扯那兩片嫩肉,簡直比吃了春藥還苦!」


「你吃過春藥嗎?」湯仁在玉翠胸前摸索著問道。

「怎麼沒有吃過,還是你要人家吃的!」玉翠嗔道。

「我嗎?」湯仁摸不著頭腦說。

「那是以前的綠石城城主,他最多古靈精怪的花樣了。」秦廣王解釋道。

「還有甚麼有趣的花樣?」湯仁怪笑道。

「我不告訴你!」玉翠撒嬌似的說。

「過去瞧清楚。」床上傳來陣陣渾濁急促的喘息聲音,使湯仁無心調笑,興奮地拉
著玉翠站起來道。

湯仁一動身,眾人自是齊齊跟了過去,圍在床沿,看戲似的欣賞詹成的口舌功夫。


眾人的視線自然是首先落在蘭苓身上了!

看見眾人圍了過來,蘭苓悲哀地閉上美目,編貝似的玉齒,更是使勁地緊咬著朱唇,
努力不讓自己做聲,無奈控制不了濃重的呼吸,本來是蒼白的粉臉,更是紅霞片片。


詹成伏在蘭苓身下,雙手扶著大腿根處,指頭張開了緊閉的肉唇,紅紅的舌頭,正
在起勁地在肉縫中間舐掃。

「她的心跳得很利害,一定是過癮極了!」黑無常按在蘭苓的胸脯上揉弄著說。

「這還用說嗎,奶頭也凸出來了。」蘇漢搓捏著峰巒的肉粒說。

「說甚麼尊貴的公主,還不是一頭淫蕩的母狗嗎?!」玉翠悻聲道:「咬她!」

詹成可真聽話,張開嘴巴,便往那片已經充血,軟綿綿香噴噴的嫩肉咬下去。

「喔...不...不要...!」蘭苓觸電似的尖叫一聲,沒命地扭動纖腰,可
是粉腿給兩婢捉緊,不能閃躲,還把牝戶送上去,在詹成的臉龐亂擦。

詹成怎會住口,不獨把牙齒在上邊磨弄,還故意咀嚼那片敏感的嫩肉,苦得蘭苓魂
飛魄散,汗下如雨。

「臭母狗,可要找幾個男人給你煞癢呀?」玉翠訕笑道。

蘭苓如何能夠回答,唯有咬緊牙關,『胡胡』哀叫,鎖在頭上的玉手,還使力地掐
捏粉頸,抗拒體裡的難過。

「下邊濕得很了,不知道是淫水還是口水?」湯仁笑問道。

「當然是淫水,看,是在裡邊湧出來的。」玉翠冷笑道。

「...是淫水,美味得很呢!」詹成抬頭答道,喘了一口氣,立即伏下去,把舌
頭探進濕淋淋的肉洞裡。

「會不會尿出來?」湯仁問道。

「別人可不知道,這頭淫蕩的母狗一定會!」玉翠秋波流轉,輕拍著詹成的肩頭笑
道:「再咬幾口嘛!」

蘭苓可苦了,她從來沒有試過這樣難受的,詹成的舌頭在肉洞裡,翻騰起伏,進進
出出,已經把她癢得死去活來,儘管愈鑽愈深,卻總是搔不著癢處,苦得她差點咬
破朱唇,才能夠不叫出來,然而悶叫的聲音,可更是頻密了。

看看那根討厭的舌頭快要去到癢處時,詹成忽然抽出了舌頭,接著又再咬下去。

「啊...不...不要咬...!」蘭苓的身體,好像裝上了彈簧似的,在床上
急劇地跳動著,尖叫的聲音,也是聲震屋瓦。

「咬多幾口,快點讓這頭母狗尿出來!」玉翠推波助瀾地說。

詹成反覆地又咬又吮,舌頭起勁地耕耘,扶著肉洞的指頭也擠了進去,撩撥刺激著
那發情的肉粒,焦所不用其極。

蘭苓那裡受得了這樣的逗弄,無論她怎樣努力,也控制不了自己,終於不顧羞恥,
忘形地大呼小叫,還挺腰迎向詹成的嘴巴,瞧得眾人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詹成經驗豐富,知道是時候了,指頭掐捏著兩片肉唇,使勁張開,嘴巴覆在肉洞上
面,舌尖抵著敏感的肉粒撩撥幾下,然後彷如長鯨吸水,運氣狂吮。

這一吸,好像硬生生抽乾了蘭苓子宮裡的空氣,身體深處突然酸軟脆弱,鬱結不消
的酥麻隨即裂體而出,使她忍不住長號一聲,嬌軀也失控地抖顫,接著便爛泥似的
癱瘓在床上急喘。

「她尿了!」詹成滿意地抬起頭來,動手張開肉洞笑道。

「臭母狗,看你多麼無恥,這樣也能尿出來,知羞嗎?」玉翠鄙夷地冷哼一聲,伸
手按捺著蘭苓的小腹說。

「別浪費了這好東西!」詹成趕忙把嘴巴湊了過去,伸出舌頭,津津有味地舐吃著
從肉洞裡流出來的瓊漿玉液道。

蘭苓緊閉著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除了知道哭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外,更不願
在這個淫毒的婊子身前落淚,招人恥笑。

「臭母狗,可要樂多幾次嗎?」玉翠咄咄逼人道。

「儘管侮辱我吧,我甚麼也不怕的!」蘭苓悲憤地叫:「你們這些狗男女,一定有
報應的!」

「報應?這是你的報應才對!」玉翠冷笑道。

「除了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賊子,難道...難道還有人會說那對狗男女不該殺嗎?!」
蘭苓喘著氣叫,詹成的舌頭,還有玉戶裡進進出出,實在難受得要命。

「賤人!」玉翠氣得渾身發抖,抬手便往蘭苓的小腹拍下去。

「咬喲...你們男盜女娼...男的一定斷子絕孫,女的注定世世當娼的...!」
蘭苓厲叫道,可是叫聲未止,哀鳴又起,原來詹成突然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的嘴巴真臭,幸好這裡還香...!」詹成歎了一口氣,又再咬了一口,雖然
已經把牝戶舐得乾乾淨淨,還是戀棧不去。

「你的嘴巴也真利害,吃過陰棗沒有?」湯仁笑問道。

「吃過了,但是用光了藥,森羅千歲又...想吃也沒有了。」詹成遺憾地說。

「沒關係,北方多得很,只是貴了一點吧。」湯仁尋思道:「我見過陰陽子周方,
他的陰陽之道頗有道理,可惜至今還沒有發明種子秘方,他有一個師弟蕭飛,也是
本門中人,虎躍失守後,便不知所縱,要是碰到他,著他來見我吧。」

「你們幾個混入敵營後,也留意一下吧。」玉翠吩咐四婢道。

「好了!」湯仁笑道:「還吃不吃?」

「別吃了,給她擦如意油吧,我要這頭母狗多吃點苦頭!」玉翠搖頭道。

「殺了我吧...為甚麼不殺我?」蘭苓知道又要受辱,不禁驚怒交雜,嘶叫著說:
「老天爺,你不要放過這些禽獸,尤其是這個無恥的婊子呀!」

「叫天也沒有用的!」玉翠眼珠一轉,撿起掉在一旁的紅巾,塞入蘭苓的嘴巴裡說:
「看你還能鬼叫甚麼?」

詹成也動手了,他先是把如意油注進蘭苓的風流洞,然後用指頭裡裡外外的塗滿了,
再在菊花洞重複一遍,才笑嘻嘻地坐下來。

「縛起來,看看這頭母狗如何吃得消!」玉翠寒聲道。

「我們可以幫忙呀!」秦廣王笑道。

「要是你們幫忙,如何癢死她?!」玉翠嗔道。

「癢是癢不死的,只是吃的苦頭可不少。」湯仁笑道。

在玉翠的指示下,四婢把蘭苓的粉腿搬到頭上,讓粉頭壓著鎖著足踝的金鏈,嬌軀
折疊在一起。

「這樣子如何煞癢呀?」蘇漢怪笑道。

「除了癢,還要痛!」玉翠取來兩根栩如兒臂的紅燭,冷哼一聲,竟然把紅燭一前
一後,插入蘭苓體內。

蘭苓痛得悶叫連聲,感覺就像那天給湯仁強姦時一樣,然而痛楚未消,卻看見玉翠
把兩根紅燭燃點,更是驚駭欲絕。

「你的點子真多!」秦廣王怪笑道。

「還用說麼!」玉翠詭笑道:「如意油會使她癢得不可開交,要是受不了,可以用
燭油煞癢,倘若怕痛,便不能動,最後只能求你們給她煞癢了。」

「那便不能塞著她的嘴巴了,要不然,如何求我們操她?!」湯仁興奮地說。

「這頭母狗的嘴巴太臭,晚一點也不遲,那時她該不會亂吠了!」玉翠哂道。

「難道我們只能乾瞪眼麼?」湯仁不滿地說。

「女兒自然要侍候爹爹了。」玉翠淫蕩地投懷送抱說:「她們幾個也可以侍候千歲
和其他人呀。」

「也好的,她們明天便要出發,讓我們再點撥一下吧。」秦廣王笑道:「冬柃,過
來,看你的口技有沒有進步。」

詹成等也召來其餘三婢,擁美入懷,動手動腳。

目睹眾人在身前胡天胡帝,蘭苓更添悲憤,暗恨天道不公,竟然任由這些無恥淫毒
的野獸為禍人間。

雖然下體已經沒有那麼痛楚,然而擦上如意油的地方,火辣辣的如在洪爐,還開始
湧起陣陣難言酥麻,侵蝕著脆弱的神經,前後兩個洞穴,也好像有千蟲萬蟲在裡邊
遊走咬嚙,不知多麼難受。

再看插在牝戶裡的紅燭,燭淚開始積聚,雖然害怕熱臘灼體之苦,但是已經決定縱
是活活燒死,也勝過在這些野獸身前出乖露醜。

蘭苓瞻戰心驚地等待火燙的燭淚掉下來時,玉翠也是備受慾火的煎熬。

說也奇怪,每當整治蘭苓時,看見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玉翠便會生出異樣的興奮,
不禁淫念高漲,慾火如焚,此時伏在湯仁的懷裡,把玩著那硬梆梆的褲襠,更是火
上加油,豈料弄了一會,他還是全無反應。

「爹爹,女兒想吃你的大雞巴!」玉翠無恥地動手去解湯仁的褲子說。

「小妖精,為甚麼你這樣淫?」湯仁悻聲道。

「人家喜歡嘛!」玉翠從褲子裡抽出巨人似的雞巴,旎聲說。

「你和你娘也是一樣的!」湯仁喃喃自語道,腦海中出現了一張嬌艷迷人,美麗不
可方物的臉孔。

「娘是淫婦,女兒自然也是小淫婦了。」玉翠欲焰焚心,可沒有想到這個湯仁該與
艷娘素未謀面,張開嘴巴便把雞巴含入口裡。

「淫婦是要受罪的!」湯仁扯著玉翠的秀皮,咬牙切齒道。

「喔...整治小淫婦吧,我不怕的!」玉翠心裡暗喜,吐出丁香小舌,舐弄著湯
仁的龜頭說。

「小淫婦吃得消那...那淫肉燭台嗎?」湯仁手上使力,拉起玉翠的粉臉說。

「甚麼淫肉燭台?」玉翠頭皮發痛,呻吟著問道。

「就像那頭母狗一樣!」湯仁森然道。

「甚麼?」玉翠吃驚道:「那是用來折騰母狗的,小淫婦如何受得了!」

湯仁抖手把玉翠推開,便長身而起。

「你去那裡呀?」玉翠奇怪道。

「既然小淫婦不肯吃苦,便讓母狗受罪了。」湯仁冷哼一聲,逕自走到蘭苓身前。


蘭苓已經很苦了,在如意油的折騰下,身上除了癢,便沒有其他的感覺,此癢非比
平常,乃是源自身體深處,沒完沒了地湧向四肢八骸,癢得失魂落魄,春心蕩漾。


成人以後,蘭苓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渴望得到男人的慰藉的,就算是丈夫新喪,獨
守空闈時,也沒有如此難受。

癢是癢極了,蘭苓也不敢亂動,剛才便是受不住動了一動,一點燭淚沿著紅燭流下
來,正好落在嬌嫩的陰唇上,痛得她沒命狂扭,怎料還使剩餘的熱臘一瀉而下,雖
然大多落在小腹和大腿之上,卻已苦得死去活來了。

燭淚又再滿溢,隨時便會掉下來,蘭苓的心情卻很矛盾,既想燭淚快點掉下來,壓
下那無法忍受的麻癢,但是也很害怕那火燒似的痛楚。

也在這時,湯仁下身光裸走了過來,看見那醜陋的肉棒在眼前耀武揚威,迷迷糊糊
中,蘭苓的心裡彷如打翻了五味架,甜酸苦辣鹼,味味俱全。

「可要我用雞巴給你煞癢呀?」湯仁拔出塞在蘭苓口裡的汗巾,握著雞巴在粉臉撩
撥著說。

「......!」蘭苓急喘幾口氣,咬著牙別開了俏臉,實在害怕會忍不住答應。


「爹爹,不要便宜這頭母狗,讓女兒侍候你吧。」玉翠從後抱著湯仁,套弄著勃起
的雞巴說。

「給你煞癢!」湯仁從蘭苓的屁眼拔出紅燭,塞到玉翠手裡,卻故意在插在牝戶的
紅燭碰觸了一下,火燙的燭淚隨即掉下來。

「哎喲...不...!」蘭苓慘叫連聲,嬌軀急顫,接著便了無聲色,原來很多
燭油掉在牝戶上,痛得她暈倒過去。

「你...你惱了我麼?」玉翠捧著紅燭,惶恐地說,知道湯仁的身份非同小可,
不能失去他的歡心。

「還用說嗎?」湯仁冷哼道,看見蘭苓失去知覺,不禁大為失望。

「不要惱嘛,人家當淫肉燭台便是!」玉翠浪叫一聲,解下裙子汗巾,赤著下身在
湯仁身前跪下,纖腰往後彎去,身體拱橋似的仰臥地上,卻把手中的紅燭抵著牝戶
磨弄。

「小婊子,不怕我燒熟你嗎?!」湯仁搶去玉翠手中紅燭,硬捅進裂開的肉縫中間
道。

「你...你忍心這樣對你的乖女兒嗎?」玉翠顫聲說道,心底裡除了生出異樣的
刺激,也想起了素未謀面的父親羅其,聽說他為粉蝶朱蓉蠱惑,加入神風幫作亂被
殺,他拋妻棄女,讓自己活在貧困裡,自然該死,卻是更忍心了。

「為甚麼不會?我還要用大雞巴捅死你哩!」湯仁興奮地抽插著手裡的紅燭說。

「那麼快點...快點捅死我吧!」玉翠扭動著纖腰說。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1-29 00:35

第九十一章    馬上風流

這時雲飛和紅粉奇兵也安營下寨,待天亮時,繼續上路,與先行出發的大軍會合。


雲飛知道百意城危在旦夕,所以離開草原前,已經使用烏鵲傳書,調兵遣將,分幾
路赴援。

第一路是著谷峰從江平從水路增援,第二路是著李廣從虎躍進軍,攻打百萬,再命
童剛留守龍游,著鄧樸侯榮立即領軍兩萬出征,雲飛則親領紅粉奇兵隨後趕去。

豈料返回龍游城後,才知道百意已經失守,秦廣王還下令屠城,唯有改變計畫,著
谷峰暫緩登岸,牽制百意的鐵血軍,卻令李廣等加緊攻城,希望乘機收服百福,給
百意的軍民報仇。

雖然從草原回來後,雲飛便馬不停蹄,日夜趕路,追趕先行的大軍,但是與紅粉奇
兵同行,眾女慇勤侍候,呵護備至,甚麼也不用操心,曉行夜宿,更是輕鬆愉快。


除了銀娃秋怡,靈芝和秋蓮亦拜了宓姑為師,順理成章成為紅粉奇兵的一員,雲飛
自然不愁寂寞,可惜白鳳芙蓉和玉娘不諳武功,沒有隨軍出發,否則便更熱鬧了。


估計快要追上鄧樸和侯榮的大軍時,突然接到李廣已經攻下百萬的捷報,雲飛只道
所料無差,秦廣王全力進攻百意,其他各城兵力薄弱,正好乘虛而入。

過不了多久,又收到谷峰的烏鵲傳書,報告鐵血大軍全無退守各城的跡象,仍然駐
防河岸,於是他也不敢輕率登岸,唯有繼續與他們對峙。

雲飛實在莫名其妙,根據秋瑤的情報,秦廣王只有兩萬兵馬,倘若全力守城,還有
望等待援兵,然而如此佈署,等如拱手獻上城池,縱有大援兼程而來,也會盡失先
機了。

「公子,明天還要上路,該休息了。」靈芝與秋蓮攜手走進營房,柔情萬種道。

「銀娃和秋怡呢?」雲飛笑問道:「她們不用睡覺嗎?」

「今天是飼獸之菁,銀娃可忙得很。」靈芝粉臉一紅道:「秋怡也去幫忙,很快便
會回來侍候你了。」

宓姑的役獸之術,需要用癸水混入食物裡飼育百獸,飼獸之期也是銀娃月滿鴻溝的
日子,至於兩頭獸王大白小白,更要舐吃銀娃的淫汁,實在有點邪門。

「為甚麼你們不幫忙?」雲飛隨口問道。

「人家要侍候你嘛,而且師父也不許!」靈芝只道雲飛責怪,急叫道。

「宓姑不許你們幫忙?」雲飛訝然道。

「只是不許靈芝幫忙吧,至於我嘛,卻是靈芝央求我來幫忙的!」秋蓮佻皮地說。


「為甚麼不許靈芝幫忙?靈芝要你幫甚麼忙?」雲飛一頭霧水道。

「不許你說!」靈芝耳根盡赤,急叫道。

「幹麼這樣神秘?」雲飛笑嘻嘻地把靈芝擁入懷裡,道:「快點說呀!」

「公子的話,婢子豈敢不從!」秋蓮眨著美目,笑道:「師父說她要專心生孩子,
其他的事不用操心。」

「為甚麼是她?」雲飛訝然道。

「不淨是她,白鳳芙蓉和玉娘也要的。」秋蓮目露異色道。

「你呢?還有銀娃和秋怡,你們便不用和我生孩子嗎?」雲飛詭笑道。

「我們是有心無力呀。」秋怡走了進來,幽幽地說:「銀娃為了役使百獸,我們曾
經修習地獄門的速成功夫,可不能生兒育女的。」

「子息之事,順其自然便是,不用勉強的,但是生孩子的事,卻不能不幹的。」雲
飛苦笑道,明白陰陽之道後,知道要讓眾女懷孕,男女需同時動心,要眾女動心不
難,問題是自己沒有投下真心,實在愧對眾女。

「你沒有氣惱嗎?」銀娃站在秋怡身後,怯怯道。

「我怎會氣惱。」雲飛笑道:「好了,秋蓮,你還沒有告訴我,靈芝要你幫甚麼忙?」


「人家...人家害怕不能讓你快活,所以...。」靈芝也不待秋蓮回答,躲在
雲飛懷裡,羞人答答地說。

「能夠和你們在一起,我已經很快活了!」雲飛心中一蕩,柔聲道。

眾女情心蕩漾,情不自禁地齊齊圍坐雲飛身旁,銀娃卻坐在腳下,扶著他的膝蓋問
道:「這一趟你從草原回來,為甚麼不給我們添幾個姊妹?」

「誰說沒有!」秋怡笑道:「有一隊軍士尚在途中,當是護送我家公子的丫頭回來
的。」

「甚麼丫頭?回來的是陳黃氏,是個老太太。」雲飛失笑道,不禁想起留下來的素
梅,還有下嫁沈開作妾的香桃。

「你去了這麼久,難道沒有遇合嗎?」秋怡不相信道。

「有的...。」雲飛簡述此行與神風幫和巫娘交手的經過。

「我可沒有聽過甚麼黑魔道...。」秋怡沉吟道:「但是北方有許多僧侶巫師,
與官府勾結,勢力不小,莫不成他們是神風幫的細作嗎?」

「說到神道,駐馬湖北的百姓很迷信,事無大小,也求神問卜,有許多道觀尼庵,
那裡的神風幫也最猖獗,看來是有關連的。」秋蓮若有所悟道。

「你們知道如意油是甚麼嗎?」雲飛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

「那是本...地獄門的淫藥,你...。」秋怡紅著臉說。

「朱蕊的武功與你們一脈相承,巫娘也使用如意油,她們卻和地獄門作對,真是奇
怪。」雲飛大惑不解道。

「巫娘?她如何使用如意油?」眾女追問道。

剛才雲飛故意略去美娜的遭遇,這時唯有輕描淡寫,道出沈開和美娜如何落在朱蕊
手裡的經過。

「怎麼不要了她,卻讓給沈開呀?」銀娃不滿地說。

「小鬼頭!」雲飛笑罵道:「朋友妻,不可欺呀!」

「草原裡該有其他女孩子的,為甚麼不多帶幾個回來?」銀娃嬌憨地說:「最好有
一天,紅粉奇兵全是你的妾婢,那便有趣了。」

「只要公子有心,那一個紅粉奇兵不願意侍候公子?」靈芝笑道。

「胡鬧,你們淨是胡鬧!」雲飛啼笑皆非道:「給我傳令,著李廣在百萬城候命,
待大軍會合後,再作行止。」

* * *

百萬城明顯經過修葺,尚算堅固,也沒有戰火遺痕,見到李廣後,雲飛才知道有很
多怪事。

首先是鐵血軍聞風而逃,完全沒有抵抗,雖然城裡的駐軍不多,逃走時也沒有大肆
劫掠,卻破壞了朝著百事城的城牆。

接著有難民從百事城逃來,據報那裡的駐軍,正在動手拆毀城牆和防禦工事,還有
逃走的跡象。

「不戰而退不奇,為甚麼要破壞城牆呢?」雲飛摸不著頭腦說。

「他們一定是預備反攻時,不讓再花費氣力攻城了。」鄧樸思索著說。

「不錯,他們逃走時,揚言會再回來,著百姓不要幫助我們。」李廣說。

「我們還容他們反攻嗎?」侯榮笑道。

「與谷峰對峙的鐵血軍仍然按兵不動,難道打算在百意城和我們決戰嗎?」李廣道。


「那裡已成廢墟,守得住也沒有用呀。」鄧樸皺眉道。

「說起來也真是慘絕人寰,只有少數的精壯男子死戰得脫,婦女不論年紀,全遭先
奸後殺,老弱兒童,更不知死了多少。」李廣歎氣道。

「蘭苓公主跑得了嗎?」靈芝緊張地問。

「聽說城破時被擒,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李廣搖頭道。

「死了還好,最怕是死不了!」靈芝是過來人,知道蘭苓多半生不如死,急叫道:
「公子,快點出兵吧!」

雲飛綜合各方情報,考慮再三,還是猜不透秦廣王的葫蘆裡賣甚麼藥,為防有詐,
留下二千兵馬修築城牆,才領軍出發,殺氣騰騰地朝著百事城而去。

* * *

百事城也是中門大開,全無抵抗,百姓夾道歡迎,焚香禮拜,齊聲歌功頌德,還有
許多壯丁參軍,矢誓效忠金鷹公子,共抗殘暴的鐵血獸軍。

眾人磨拳擦掌,秣馬厲兵,等待金鷹公子下令進攻百納城時,雲飛卻屏退左右,呆
呆地獨自站在城頭,遙望百納城的方向。

雲飛可想不通秦廣王打甚麼主意,要是硬拚,以鐵血軍的兵力,要應付他的兩路夾
擊,當然會捉襟見肘,但是如果堅守待援,自己便要被逼強攻,傷亡事小,能否破
城,亦是未知之數。

現今不獨先後放棄百萬百事兩城,還把主力駐守河岸,只防谷峰登陸,卻任由自己
攻城下地,實在可疑,最奇怪的是破壞城牆,好像不想自己據城固守,更是莫明其
妙。

想了許久,雲飛終於有了決定,召來眾將,分配任務,決定七日後進攻。

* * *

蘭苓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只有這樣,才能讓光裸的粉腿不致盡現人前,雖說穿上了
抹胸褻褲,動人的胴體還是大半裸露的。

牢房裡空無一人,母狗環也解下來了,本該是尋死的好機會的,可是蘭苓想也不敢
想,不是有意偷生,而是不敢。

慘遭淫肉燭台的摧殘後,蘭苓可沒有再受罪,靜養了幾天,玉翠還大發慈悲似的把
母狗環解下來。

解開母狗環的那一天,蘭苓已經立下死志,終於找到了機會,用汗巾結成布索,打
算懸樑自盡,豈料才要上吊,兩個軍士便闖進來,自然是死不成了。

湯仁接報後,與玉翠領著幾個強壯的軍士進來,當天便把蘭苓輪姦了,這還不算,
接著還當著她的身前,在牢外殘殺了數十個孩子,然後才讓她知道有人日夜監視,
從此蘭苓也不敢尋死了。

活著的日子當然不好過,蘭苓成了眾人的洩慾工具,除了秦廣王等人,負責監視的
兩個鬼卒也曾把她污辱,幸好玉翠很少出現,倒少吃許多苦頭。

對蘭苓來說,能不能逃出這個人間地獄可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見這些野獸的敗亡,
看著他們碎屍萬段。

金鷹公子是蘭苓唯一的希望,可惜自從知道他出兵後,便再沒有其他的消息,秦廣
王等人也只顧淫樂,好像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最近這幾天卻大不尋常,秦廣王等人再沒有出現,牢外也喧鬧了許多,隱約還聽見
刀劍的聲音,使蘭苓感覺大變在即,看見湯仁和玉翠走進來時,更不知是驚是喜。


「臭母狗,你整天想死,今天可以得償所願了!」玉翠格格笑道,她頭戴銀盔,一
身銀綠色的軟甲,威風凜凜,卻不減嫵媚。

蘭苓寞然以對,死亡對她只是解脫,可沒有甚麼大不了,但是看見湯仁也是一身戎
裝,心念一動,禁不住色然而喜,厲聲叫道:「好極了!金鷹公子終於來了,他一
定會殺光你們的!」

「我的乖女兒已經給你準備了坐騎,讓你親眼看見我如何把他的狗頭斬下來,便也
死能瞑目了。」湯仁哈哈大笑道。

「服侍這頭母狗上馬!」玉翠向身後的吩咐道。

幾個如狼似虎的鐵血軍把蘭苓架出牢房,門外已經有一匹鞍具齊全的駿馬,可是馬
鞍之上,卻多了一根粗如兒臂,長若盈尺,還滿佈疙瘩的皮棒。

蘭苓暗叫不妙的時候,一個軍士竟然動手扯下她的褻褲,不禁大驚失色,顫聲叫道:
「你們幹甚麼?」

「我不是說過要你死得很慘的嗎?」玉翠吃吃笑道:「現在大戰方興,可勻不出男
人招呼你,所以找來這頭風流馬,讓你可以死得風流快活!」

「你...你這個毒婦...你不是人...哎喲...!」蘭苓恐怖地大叫,也
在淒厲的叫喊聲中,整個人給眾軍扛起來,放上馬背,皮棒抵著微分的肉唇,身體
便給他們強行按下,坐在馬上。

「你便騎著這頭風流馬,和我們一起上戰場,看爹爹如何宰了那金鷹小子,再讓它
背著你在戰場亂跑,至死為止!」玉翠怪笑道。

「賤人...我...嗚嗚...我做鬼也不會饒你的!」蘭苓慘叫道,知道自己
必定要受盡折磨而死,此際單是坐在馬上,下體已經痛得好像撕裂了,要是馬兒奔
跑馳騁,吃的苦頭自然更大了。

「那便去死吧!」玉翠哈哈大笑道。

眾軍扶穩在馬上搖搖欲墜的蘭苓,不讓她掉下來,然後用皮索穿過馬腹,縛著兩邊
足踝,再把玉手縛在馬頸,使她縱然乏力,也只能伏在馬上,不會掉到地上。

「還是讓她穿點甚麼吧,這樣上戰場不行的,人人只顧看母狗,可無心殺敵了。」
湯仁皺眉道。

蘭苓身上只有一個歪在一旁的青布抹胸,渾身光溜溜的,也實在不雅。

「臭母狗吧,有甚麼好看。」玉翠冷笑一聲,著人取來一襲黑色斗篷,把蘭苓從頭
到腳包起來。

「走吧,那小子也該到了。」湯仁點頭道。

玉翠擺擺手,一個軍士便牽著馬頭,隨著眾人往城門而去,馬兒一動,皮棒便開始
在蘭苓體裡進進出出,苦得她哀聲不絕,唯有踏緊馬鐙,減輕下體承受的壓力。

城裡的百姓已經全躲在屋裡,街上儘是耀武揚威,躍躍欲試的鐵血軍,蘭苓吃痛叫
苦之餘,卻也暗叫奇怪,因為見到的儘是衝鋒陷陣的戰車,卻沒有守城器械物品,
軍士也是整裝待發,好像預備出城接戰,可沒有堅守的打算。

城門更是奇怪,雖然是關上了,卻沒有鎖上,還有軍士守在門旁,隨時可以打開城
門,讓城裡的戰車殺出去。

「湯爺,那小子來了。」秦廣王從城頭走下來迎接,報告道:「只有萬多人,領頭
的是獸軍,其他全是騎兵,也沒有戰車,現在離城十里,按兵不動,只是派出探馬,
看來好像發現了城外的伏兵。」

「發現了又如何?我們以五敵一,難道還宰不了他嗎?」湯仁冷笑道:「出城!」


蘭苓如墮冰窟,想不到湯仁還有伏兵,現在不獨自己難逃劫數,還連累了仗義出兵
的金鷹公子。

* * *

雖然派出了四五起探子,可是一個也沒有回來,雲飛已經知道不妙了,此刻的問題
不在敵人有沒有伏兵,而是有多少,兵力如何,該否立即撤退。

發覺秦廣王的佈署有乖常理後,雲飛早已懷疑敵人還有援兵,卻不知道兵從何來,
更不甘心不戰而退,雖然兵臨城下,卻沒有進攻,便是有心一探敵人的虛實。

既然知道有異,雲飛也不猶疑,立即下達命令,著眾軍準備,也在這時,百納城城
門大開,秦廣王領著數百輛戰車出城佈陣。

儘管劍甲在身,策馬而行,雲飛還是一眼便認得玉翠了,這時才知道她沒有與丁同
艷娘一起在百意城送命,沒由來地舒了一口氣。

這個曾經使雲飛魂牽夢縈的女孩子,依舊風姿綽約,嬌艷動人,只是少了點清純秀
美,卻添了幾分冶蕩風情。

看見玉翠與一個高大漢子親密地聯騎而出,言笑晏晏,雲飛便心痛如絞,無法明白
她為甚麼變得這樣利害,她陷身地獄門裡,仍然甘之如飴,不知羞恥。

除了秦廣王,雲飛也認得詹成,可沒有把其他人放在心上,只有一騎比較使人囑目,
馬上人頭臉身體全裹在黑色的斗篷裡,生病似的伏在鞍上,還有兩個軍士左右伴隨,
置身殺氣騰騰的戰場,有點格格不入。

雲飛呆呆地目注舊愛,往日的甜蜜溫馨一幕一幕地重現心頭時,突然聽得己方陣中
有人驚叫一聲,接著左右生出異動,一頭黑豹走了過來。

「公子,那...那是湯仁!」說話的是秋怡,她與其他紅粉奇兵一樣,身穿鐵甲,
掛上了猙獰恐怖的鐵臉具,要不開口,沒有人猜得到臉具之後,是一張美麗的粉臉。


「誰是湯仁?」雲飛茫然道,還在緬懷往事,腦海中只有玉翠的影子。

「玉翠身旁的男人,以前...以前的綠石城城主湯仁...身外化身呀!」秋怡
顫聲說道,驚恐的聲音,雲飛不用脫下她的臉具,也知道她是如何害怕了。

「身外化身?!」雲飛從痛苦的回憶中驚醒過來,定一定神,沉聲道:「沒有認錯
吧?」

「沒有...是他...是...是老祖?!」秋怡震驚地說。

雲飛實在難以置信,再看玉翠親熱地與湯仁指指點點,不禁無名火起,冷哼道:
「看我宰了他!」

秋怡還要再說,卻看見秦廣王策馬而出,便不敢多話。

「金鷹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要是有種,可敢下地和本王單獨決一死戰麼?」秦
廣王雖然出言搦戰,但也忌憚雲飛胯下的白虎,唯有使出激將法了。

此時正值雲飛殺心大起,更有意一挫敵人氣焰,縱身下地,拔出長劍,喝道:「來
吧!」

秦廣王怪笑一聲,也長身下馬,取出雙拐,嚴陣以待。

雲飛曾經在白石城見過秦廣王與童剛對壘,習得土鬼七式和火魎十三刀後,摸清楚
地獄門武功的詭異之處,而且地獄五王先後授首,更是信心大增,可沒有把秦廣王
放在心上,厲嘯一聲,揮劍便攻了過去。

秦廣王知道金鷹公子的武功利害,豈敢輕掉,雙拐謹守門戶,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兩軍主帥在陣前性命相搏,雙方當然吶喊助陣,百納城前,頓如天崩地裂,殺聲震
天,鐵血軍只有數千人,聲勢自是不及,雲飛也是雄心勃發,運劍如飛,長劍大開
大闔,全然不懼沉重的鐵拐,招招硬拚,著著爭先,卻又矯若游龍,靈動敏捷,殺
得秦廣王汗流浹背,肉跳心驚。

湯仁看見雲飛出手,也是暗暗吃驚,不知那裡冒出這般高手,難怪座下徒眾遇害,
不禁目泛寒芒,動了殺機,轉頭悄悄吩咐了黑無常幾句話。

玉翠初上戰場,卻是夷然不懼,只覺樣樣新鮮刺激,看見這個神秘的金鷹公子勇武
不凡,還奇怪地生出綺思,聽說他是個大鬍子,要是像詹成那樣吃自己的牝戶,一
定會更有趣。

秋怡可是無心觀戰,悄悄把湯仁的身份告訴了銀娃諸女,眾女覤機密議,共謀對策。


蘭苓也在大叫,而且叫得很響亮,除了真心給金鷹公子打氣,只有這樣,才能抵抗
那慘無人道的摧殘。

也許是習慣了,皮棒帶來的痛楚已經沒有那麼利害,只是子宮漲得難受,就像正在
給巨人強姦似的。

馬兒靜止不動時還可以,馬兒一動,縛在馬背上的身體,便彷如置身驚濤巨浪之中,
拋得上下起伏,也像自行在皮棒上套弄,馬兒小步慢跑,皮棒也動得慢,一下一下
地抽插著,只是進得更深,鐵椎似的撞擊著嬌柔脆弱的花芯,要是馬兒急步疾跑,
便如急風暴雨,點到即止。

上馬至今,也數不清皮棒進出了多少次,子宮積聚著熟悉而難受的酥麻,已經使蘭
苓忍受不了,知道不用多久,便要當著千軍萬馬,出乖露醜了。

被擒以後,蘭苓受盡苦刑,最讓她受不了的,不單是沒完沒了的污辱,還要當著那
些野獸身前丟精洩身,任人訕笑。

這全是玉翠做孳!

蘭苓肯定這個惡毒的女人一定是心裡有毛病的,她也是女人,卻以摧殘女人為樂,
淫虐的主意層出不窮,受罪不算,那些羞辱卻不是正常女人受得了的。

遭人強姦時,要是這個女人也在,那可苦了,她必定千方百計,要自己醜態百出,
給兩個鬼卒輪姦那一次,他們是沒用的廢物,一觸即發,使她大為不滿,竟然使用
偽具百般整治,儘管心裡抗拒,卻敵不過生理的自然反應,結果還是高潮迭起,差
點便死了。

這一趟是死定了,還會死得慘不堪言,此刻蘭苓只剩下一個心願,便是死前能親眼
看見金鷹公子誅殺秦廣王。

人們在吶喊狂叫,戰馬也在嘶鳴人立,背負蘭苓的戰馬也是一樣,不住踼蹄彈跳,
躍躍欲試,蘭苓自然更受罪,但是看見金鷹公子勇不可擋,逼得秦廣王節節敗退,
身體的傷痛也算不了甚麼了。

儘管佔盡上風,雲飛還是有點著急,想不到秦廣王奇招迭起,武功竟然遠勝以前的
對手,幾次痛下殺手,也給他及時躲開,知道此時該速戰速決,於是提氣輕身,突
然騰空而起,大鳥似的疾撲秦廣王頭上,雙手握劍,迎頭劈下去。

眾軍瞧得膛目結舌,想不到有人能跳得這麼高,秦廣王更是欲避無從,咬一咬牙,
雙拐交加朝天高舉,硬接了這一招。

劍拐相接,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秦廣王雙臂欲折,再也拿不穩手上鐵拐,
『啷當』一聲,掉在地上,還步履踉蹌,往後退去,看來是受了重傷。

雲飛得勢不饒人,追上兩步,健腕借勢橫揮,攔腰砍去,要把他立斃劍下。

蘭苓歡呼一聲,知道這個惡魔可躲不了,也在這時,胯下戰馬突然人立而起,皮棒
也急刺肉洞深處,下體痛得好像要洞穿了,無奈使勁挾緊粉腿,希望制住馬匹。

湯仁看見金鷹公子騰空而起時,便已暗叫不妙,動手奪下身畔軍士的盾牌,揚手擲
去,這時秦廣王的鐵拐已經脫手掉下,以為不免,盾牌卻及時砸開了長劍,使他死
裡逃生。

兩軍瞧得嘩然大叫,鐵血軍自然歡聲雷動,金鷹軍卻是叫罵不絕,大戰一觸即發。


「甚麼人?」雲飛舉手止住己方吶喊,自念這兩劍雷霆萬鈞,想不到敵方還有人能
夠救下秦廣王,知道遇上高手,想到秋怡的話,心中一凜,大喝道。

這時蘭苓總算制住了馬匹,看見秦廣王逃出死劫,悲憤莫名,禁不住厲叫連聲,豈
料馬兒受驚急跳,皮捧重重地抽插了幾下,苦得她渾身發抖,哀號一聲,軟在馬上
急喘,原來是尿了身子。

「臭小子,是你的爺爺!」湯仁縱馬而出,慢條斯裡地下馬,把一對銀光閃閃的手
套戴在手上道:「你究竟是甚麼人,竟然冒充金鷹余孳,與帝國作對?」

「冒充?」雲飛愕然道。

第九十二章 敗中求勝
「你使用的根本不是金鷹劍法,卻胡吹是金鷹公子,不是冒充是甚麼?」湯仁冷笑道。
「對付你們這些狗賊,還用金鷹劍法麼?」雲飛哼道,他只知道先王著有論要秘要,可沒聽過甚麼金鷹劍法。
「那我便先宰了你,看看還有沒有人敢冒充金鷹余孳!」湯仁獰笑道,身形電閃,雙掌鬼魅似的朝著雲飛攻去。
雲飛早有準備,長劍一撩,要把湯仁的手腕剁下來。
湯仁不躲不閃,反手便握著了劍刃,空出來的手掌卻往雲飛胸前拍下去。
雲飛也料到湯仁的銀手套不懼刀劍,手上已經蓄勢以待,運力抽出劍刃,左掌卻迎了上去。硬拚直襲胸前的手掌。
湯仁只道一招便可以奪下金鷹公子的兵刃,豈料劍上傳來大力,拉得他步履不穩,接著兩掌雙交,震得他臂痛欲折,不得已鬆開握劍的手掌,退了開去。
雲飛雖然一掌退敵,卻沒有乘勝追擊,還把長劍支在地上,默不做聲。
「臭小子,識相的便立即棄械投降,還可以得個痛快。。。。」湯仁壓下胸中翻騰的氣血,道:「要不然,便要你碎屍萬段!」
「不要臉,暗箭傷人,算甚麼好漢!」雲飛怒罵道,原來剛才兩掌雙交,掌心突然傳來劇痛,好像針刺似的,接著手掌發麻,知道中了暗算,這時正運氣驅毒。
「甚麼暗箭傷人!」湯仁詭笑道:「小子,可有聽過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嗎?」
「我便宰了你這個無恥的狗賊!」雲飛知道只要再花頓飯功夫,當能驅走毒素,然而這時焉能耽擱,揮劍便刺。
「甕中之鱉,還要作垂死掙扎嗎?」湯仁冷笑一聲,也迎了上去。
雖然左手受創,只能一手握劍,還要運氣阻壓劇毒漫延,但是雲飛雄風不減,手中長劍使得出神入化,步步進逼,劍劍搶攻。
湯仁嘿嘿怪笑,全然不懼攻來的利劍,指掌兼施,居然有攻有守,雙掌碰著劍刃時,還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叫人奇怪。
數十招後,雲飛不禁暗暗吃驚,湯仁的招式詭異莫測,千變萬化,夾雜了土鬼七式和火魎十三刀的招式,正是地獄門的武功,卻比秦廣王等人高明了許多,出道以來,還沒有碰過這樣利害的對手。
湯仁不耐纏戰,決定下殺手了!雙腿倏地連環踼出,雷霆萬鈞地急襲雲飛下盤。
雲飛知道湯仁虛虛實實,必定還有後著,本該謹守門戶,以防突變的,但是發覺手掌開始發麻,要不全力運氣,恐怕壓制不了毒性,還發現許多鐵血軍從百納城方向進入戰埸,知道湯仁設伏不成,有意硬拚,更不能耽擱,於是決定行險,藉著兵刃的便宜,長劍往下畫去,卻以劍柄護著臉門,提防他的雙手覷空出擊。
湯仁也不收腿,撩腿反踼,腳掌撐上劍背,盪開了長劍,雙掌同時擊出,一掌直襲臉門,另一掌卻無聲無色地往雲飛的小腹拍下去。
雲飛不驚反喜,頭臉後仰,避開眼前掌影,長劍順勢斜削湯仁的大腿,左掌卻擋在腹下,再次硬接一掌。
這幾招電光火石,沒有人瞧得清楚,只聽到兩聲悶哼,雲飛踉蹌後退,湯仁的大腿鮮血淋漓,看來是兩敗俱傷。
「臭小子,子午索命針子不過午,你連中兩針,要是活得過今天,我便是你的孫子!」
湯仁哈哈大笑道。
「。。。我。。。我才沒有這樣。。。不要臉的孫子!」雲飛喘著氣叫,左手完全沒有感覺,軟軟垂在身旁,知道受傷不輕。
這時紅粉奇兵一湧而上,圍在他的身旁護衛,儘管沒有說話,但是關切的眼神,卻使人蕩氣迴腸。
「我沒事。。。。」雲飛點點頭,縱身跨上大白背上,長劍一擺,道:「退!」
「還跑得了嗎?」湯仁狂笑道:「殺,一個不留!」
「衝呀!」黑無常聞聲立即領軍殺出,後來的鐵血軍也由白無常率領,以騎兵為首,戰車在後,殺往金鷹陣中。
雲飛故意在這裡駐軍,是因為地方空曠,四面八方一覽無遺,難以設伏,要是硬拚,鐵血軍以戰車為主,真的要撒退時,也跑不過他的騎兵的。
金鷹軍撒退了,他們調頭朝著來路策馬狂奔,也許是主將受傷,更怯於鐵血軍的聲勢,已經士無鬥志了。
「爹爹,你的傷不礙事吧?」玉翠策馬來到湯仁身畔,下馬用素帕給他裹傷,關懷地問道。
「沒甚麼,皮肉之傷吧。」湯仁搖頭道。
「可惜那小子沒有中計攻城,要不然,四面包圍,他們一定跑不了的。」秦廣王領著蘇漢詹成圍了上來道。
「現在跑得了嗎?」湯仁笑道:「這裡往百事城只有一條道路可以行軍,我們沿路追下去,一定追得到的。」
「從這兒往百事城要四五天時間,一直追下去嗎?」玉翠皺眉道。
「倘若他們據城堅守,那可費事了。」蘇漢也歎氣道。
「他們早上出兵至今,完全沒有休息,已經是疲兵了,能夠跑得多遠,我看不用半天功夫,便可以追到了。」湯仁躊躇志滿道:「我們撒退時,已經毀去城牆,他們如何守得住?而且那小子中了我的子午索命針,可回不了百事城了。」
「蛇無頭不行,那小子死了,也沒有人敢反抗了。」秦廣王笑道。
「我沒有早點招來伏兵,就是為了要誅殺首惡,不想嚇跑了他。」湯仁吃吃笑道。
「子午索命針是甚麼?」玉翠裹傷完畢,問道。
「就是這個。」湯仁攤開手掌道,左掌的掌心有一點針尖,好像繡花針似的,要不運足目力,也不容易看見。
「這東西殺得了他嗎?」玉翠奇怪道。
「別小看這口針,上面沾滿奇藥,只要擦破一點油皮,便會中毒,子不見午,很是利害的。」秦廣王解釋道。
「湯爺。你說他是冒充的,會是正主兒嗎?」詹成皺著眉問道。
「我只是說他冒充金鷹余孳吧。」湯仁說:「他的武功不俗,該是正主兒的。」
「我曾經與他在白石城交手,那時可沒甚麼了不起,現在卻如此利害,路數也完全不同,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真是奇怪。」秦廣王歎氣道:「要不是湯爺,要宰掉他可不容易哩。」
「那天有兩個金鷹公子先後出現,一定有一個是假的。」玉翠歎氣道,直覺告訴她,在城頭的才是真正的金鷹公子。
「不錯,你習得木魅八法後,與水魍拳同使,武功已經大有長進,他要不是正主兒,早該落敗了。」湯仁道。
「全仗師尊成全。」秦廣王恭身答道,他是找到了身外化身,才獲授木魅八法的。
「金鷹劍法很利害嗎?」玉翠忽然問道。
「別說這些了。」湯仁不欲回答,道:「我們也該動身了,且看誰殺得最多!」
「我也去!」玉翠興奮地說:「帶著這頭母狗一起去!」
「殺了我吧。。。嗚嗚。。。為甚麼不殺我!」蘭苓還在努力制住胯下的戰馬,聽到他的說話,知道金鷹公子行將慘死,更是生無可戀。
「我就是送你去死!」玉翠格格嬌笑,撿起一根馬鞭,使盡氣力打在戰馬身上。
***
雲飛伏在大白身上,努力運功,要在鐵血軍追到前,驅走體裡的毒素,才能再戰。
儘管銀娃等聲淚俱下,雲飛還是堅決依計而行,不許大軍擺脫銜尾追來的鐵血軍,因為這一戰是無可避免的,要不藉機一挫鐵血軍的銳氣,就算逃回虎躍城,也難逃一戰的。
不費一兵一卒地佔領百事城後,雲飛已經懷疑秦廣王設下陷阱,誘他中伏,權衡輕重,決定寧願錯過,也不能予敵人可乘之機,所以名是進攻百納城,卻以尋殲敵人主力為目的。
雲飛失算的,是多了湯仁這一個強敵,自己還受了毒傷,更料不到子午索命針的毒力如此利害,再中毒針時,竟然半邊身子動不了,儘管努力逼毒,此刻仍然不能使力,實在擔心屆時不能動手。
回想起來,剛才是太衝動了,雖說有心探聽湯仁的虛實,也不該動手的,既然知道有伏兵,便要及早撒退,依計打擊敵人的主力,結果或許還是一樣,然而無論是生是死,亦勝過此時有心無力。
想到玉翠時,雲飛卻恨不得殺光地獄門的惡魔,然後。。。然後該如何是好,他不敢想下去,禁不住喟然長歎。
「公子,你的傷。。。!」「公子!」身畔紛紛響起眾女關懷的聲音。
「我沒事,已經好多了。」雲飛心裡慚愧,勉力舉起還是發麻的左臂,顧左右而言他道:「可有消息嗎?」
「鐵血軍離我們不足十里,約有四五萬人,大多乘坐戰車,餘下的全是騎馬。」銀娃答道。
「前邊的李廣等也準備就緒了。」靈芝接著道。
「很好,著大家預備,聽到鼓聲,便立即行動!」雲飛正容道。
***
追了半天,鑼血軍也有點累了,幸好遠遠看見敵人隊形散亂,逃走的速度也慢了許多,看來是更累了。
湯仁等更是趾高氣揚,意氣風發,催促著眾軍快馬加鞭,追上去殺敵。
玉翠也很高興,策馬飛馳的感覺很有趣,使她感受不到戰場上的壓力,倒像遊山玩水,氣悶時,便縱馬追到蘭苓身旁,馬鞭朝著她和馬兒的身上亂打,聽到那淒涼叫苦的聲音,便樂得哈哈大笑。
蘭苓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下體痛得好像火燒似的,痛楚比火燙的燭油灼上去還要難受,然而皮棒仍是隨著馬兒的奔馳,不住地進進出出,冷酷地撞擊著身體的深處,裡邊也生出陣陣苦不堪言的酥麻,不知是癢是痛。
器小易盈,蘭苓可數不清尿了多少次身子,每尿一次,氣力便減少幾分,此刻已是叫也叫不出來了,但是那皮棒還是無休止地抽插馳騁,好像給數不清的巨人輪姦似的。
儘管虛弱得說不出話來,蘭苓在心裡還是不住地詛咒,詛咒那個惡毒的女人,縱然身死,也要報此大仇。
金鷹軍好像知道跑不掉了,有人四散奔逃,有人撥轉馬頭,在道上嚴陣以待,好像準備與鐵血軍決一死戰。
湯仁等不以為意,只道他們垂死掙扎,繼續催動兵馬,如狼似虎地殺去敵陣。
鐵血軍愈追愈近,列陣的金鷹軍已經射出利箭,襲擊來勢洶洶的鐵血軍,鐵血軍也還以顏色,大戰展開了!
「臭母狗,去死吧!」玉翠可不想闖進箭陣裡,提鞭重重鞭打著蘭苓的馬兒叫道。
馬兒痛嘶一聲,背負蘭苓向前疾馳。
蘭苓知道死期已至,心裡反而一片平靜,含淚閉上眼睛,等待利箭穿心。
快要短兵相接了,鐵血騎兵分成兩隊,左右列陣,讓開中間道路,只是遙遙放箭,眼巴巴地看著鐵血軍的戰車,排山倒海似的衝殺過來。
湯仁等瞧得訕笑不已,在空曠路上如此佈陣,無疑是以卵擊石,與送死無異。
距離還有百步之遙了,儘管道旁全是峭壁,道路還很寬敞,可容七八輛戰車並駕而行,湯仁自恃兵多,不虞雲飛設伏,繼續指揮大軍前進。
豈料走了數十步,突然傳來戰鼓的聲音,接著腳下彷如山崩地裂,兩旁還掉下許多檑木滾石,夾雜著利箭勁矢。
雲飛果然在這裡設伏,他只領來一萬騎兵,剩下的大多是步卒,他們由李廣等率領,在地上埋下霹靂火,在道旁的峭壁架設投石機和其他攻城器具,倘有追兵,便用作伏擊,否則便運往百納,也不會耽誤太久。
鐵血軍驟逢巨變,立即亂作一團,有人繼續衝鋒,有人慌忙逃避,戰車笨重遲鈍,進退不易,許多為巨石擊毀,阻塞道路,大軍斷成兩截,傷亡也更多。
湯仁等驚怒交雜,趕忙下令,著前軍繼續衝鋒,後軍發箭拒敵,隨即展開混戰。
也許是老天見憐,蘭苓毛髲無損,只是胯下的戰馬驚惶失措,幾番人立而起,在箭雨石陣中亂闖。
蘭苓進退兩難,悲叫一聲,抱著馬頭,強忍腹下傷痛,驅馬闖進金鷹陣中,決定要死,也要死在友軍手裡。
鐵血軍的前鋒幾經艱苦,衝破重重死亡陷阱時,金鷹騎兵早已蓄勢已待,他們士氣昂揚,訓練有素,恃著馬快靈活,輪番攻襲,殺得敵人鬼哭神號,血流成河。
隨後的鐵血軍雖然有大批人馬,但是前路阻擋,還受制兩旁掉下來的木石箭矢,寸步難行,只能以弓箭還擊,敗局已定了。
蘭苓迷迷糊糊地策馬狂奔,可不知跑到那裡,身前突然傳來虎嘯獅吼,胯下的戰馬駭得人立而起,狂跳不止,蘭苓再也沒有氣力制住戰馬,悲鳴一聲,便失去了知覺。
「別殺他,看看是甚麼人!」雲飛止住揮劍要刺的軍士道,他與紅粉奇兵在陣後指揮,看見神秘的黑衣人策騎直闖,接著倒在陣前,該不是敵方高手,自然要看清楚了。
靈芝心細,發現來人沒有穿上靴子,纖幼的足踝卻縛著繩索,倒下時,斗篷敞開,露出一具光裸動人的女體,趕了過去,才用劍挑斷繩索,已忍不住驚叫起來。
在幾個紅粉奇兵的幫忙下,靈芝把昏迷不醒的蘭苓扶下馬來,放在地上,只見那迷人的風流洞老大張開,兩片肉唇紅腫發漲,洞穴裡穢潰狼藉,還在淌血,恐怖極了。
「她。。。她究竟是誰,為甚麼那些狗賊要如此毒辣!」銀娃咬牙切齒道。
「一定是蘭苓公主了。」靈芝憐憫地探察著蘭苓的鼻息,咬牙切齒道:「這樣摧殘一個女孩子,那些狗賊可不是人!」
「我這裡還有些陰陽續命膏,給她治傷吧。」雲飛曾是森羅殿的牛頭,當然有地獄門的療傷聖藥了。
「不,別用那些狗賊的東西!」銀娃悻然道:「用甄大叔自行研製的傷藥吧,一定更好的。」
「那麼你們照顧她吧。」雲飛點點頭,看見攻過來的鐵血軍已經開始敗退,道上也堆滿了戰車木石,該能暫時阻截敵兵,遂下令道:「鳴金吧,我們也該撒退了。」
金鷹軍退走後,鐵血軍重整兵馬,收拾戰場,發覺傷亡了數千人,損失戰車近千輛,氣得湯仁大發雷霆,下令進軍百事城,掃蕩金鷹公子的余孳,只是這一趟步步為營,小心謹慎得多了。
也正如湯仁所料,金鷹軍知道守不住百萬百事兩城,也不接戰,自動退返虎躍城,谷峰也退回江平,兩城再陷敵手。
雖然損失了數千人,其中還包括秦廣殿的判官詹成,但是湯仁以金鷹公子身中子午索命針的劇毒,定當難逃死劫,餘黨豈敢再犯,遂攜同玉翠,與黑無常率領來援的鐵血軍過湖,助火縈圍剿於駐馬湖北日漸勢大的神風幫,秦廣王繼續留守百福五城,招兵買馬,留作後用。
***
雲飛當然死不了,使用內氣逼走劇毒後,已經完全康復,回到虎躍城後,立即召來眾將,檢討得失。
儘管損失輕微,全軍從退回虎躍城,還招攪了許多百福國的戰士,但是此行是為了解救百意城,百意失守,也許是天意,然而差點中伏,卻全是料敵不明,情報工作有誤,也許還有點輕敵,可要引以為誡。
經過此役,眾將已經把雲飛視若神明,自然凜然遵命,雖然最後決定挑選精明幹練之士,分赴各地,搜集情報,探聽敵情,也要小心敵人的探子,不要洩漏機密,但是雲飛也知道真正機密的情報,可遇不可求,禁不住生出再次混進敵營的念頭。
忙碌了幾天,雲飛終於制定計劃,著眾人准脩,待時機成熟時,再次進攻,收復百福國。
這一天,雲飛議事完畢,回到府裡,卻接到蘭苓公主求見的消息,當日在戰場救回來的女孩子,已經證實是百福國的蘭苓公主,靈芝等知道她定然受盡摧殘,雖然開解照顧,堅持接入府裡,只是雲飛忙得不可開交,兩人從未會面。
「她的傷好了沒有?甄大叔的傷藥行嗎?」雲飛問道。
「外傷已經痊癒了,那傷藥比得上陰陽續命膏,消腫去痛,止血生肌,功效很好。」
靈芝咬牙切齒道:「可惜治不了心靈裡的創傷,那些狗賊真不是人,殘酷的手段,匪夷所思,真不知道她如何熬過來的。」
「甚麼手段?」雲飛隨口問道。
「其他的不消說,單是那淫肉燭台和風流馬,已經嚇死人了。」靈芝害怕地說。
「戰場騎的該是風流馬,淫肉燭台卻是甚麼?」雲飛好奇地問道。
「就是用紅燭插進那裡。。。。」靈芝紅著臉說。
「那些狗賊真是罪不容誅!」雲飛頓足罵道。
「公子,你收留她吧,她孤苦零仃,一個人很難活下去的。」靈芝抱著雲飛的臂彎央求道。
「她不是留下來嗎?」雲飛笑道。
「別裝傻了,人家說是像我們一樣,給你當丫頭呀!」靈芝嗔道。
「已經有你們幾個,我還不知足嗎?」雲飛搖頭道。
「只有我們幾個可不行!」靈芝著急道:「你是萬金之軀,不能沒有子嗣的。。。。」
「我們還年青。。。。」雲飛不禁啼笑皆非。
「正該年青時多生幾個!」靈芝理所當然道。
「是不是要我當公豬,你們當母豬呀?」雲飛失笑道。
「能夠當母豬便好了。」靈芝也忍不住笑道:「她長得很漂亮,你也不會介意她為賊所污的,是不是?」
「不要說了,知道她要見我有甚麼事嗎?」雲飛沒好氣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聞得你毒傷已癒,便請我們通傳了。」靈芝委屈似的說。
說到這裡,銀娃等伴著蘭苓進來了,她一身黑衣,粉臉蒼白,美目紅腫,真是我見猶憐。
「公子,難女蘭苓給你叩頭了!」蘭苓趨前兩步,「撲通」一聲,拜倒雲飛身前,叩頭道。
「公主請起,不要多禮!」雲飛慌忙起立,急叫道:「你們快點扶公主起來,坐下說話。」
「公子,你的大恩大德,蘭苓今生今世也無以為報,難道給你多叩幾個頭也不行嗎?」
蘭苓抬起頭來,淚盈於睫道。
「公主,過去的已經過去,不要多想了。」雲飛柔聲道。
「公子,百福國已經滅亡,蘭苓孑然一身,也不是甚麼公主了,直斥賤名便是。」
蘭苓再叩了幾個頭,站了起來,擦乾眼淚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請坐吧。」雲飛暗道此女看來堅強,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公子座前,那裡有蘭苓的座位,蘭苓站著說話便行了。」蘭苓垂手而立道,看見金鷹公子少年英俊,心裡頓生漣漪,但是念到身受之慘,不禁自慚形穢。
「蘭苓,我家公子最討厭繁文褥節,還是坐下說話吧。」秋怡按著蘭苓坐下道。
擾攘了一會,眾人終於坐下來,也不待雲飛發問,蘭苓自行道出來意,原來在養傷期間,記起陷身魔掌時,一鱗半爪聽來的消息,相信能助金鷹公子對抗鐵血大帝,遂主動說出來。
「他們一定以為我難逃一死,所以沒有顧忌,相信不是詐語。」蘭苓淒然笑道:「可惜有時聽得不大真切,希望沒有聽錯吧。」
「這些情報有用極了!」雲飛大喜道。
「公子,那幾個地獄妖女一定隨同難民進城了,我們怎麼辦?」銀娃衝口而出,立即發覺不妥,歉疚地望著秋怡秋蓮兩女道:「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的。」
「當然不是,我們已經是公子的丫頭了。」秋怡不以為忤道。
「除了她們,一定還有其他探子的。」靈芝解圍道:「也該小心才是。」
「我已經著大家小心了。」雲飛點頭道:「至於她們幾個,該是以我軍將領為目標,存心刺探機密情報,大家留意一下,不難找出來的。」
「蘭苓見過她們,要找出來不難,但是如何分辨那個該殺,那個不該殺呀?」銀娃煩惱地問道。
「不是全該殺嗎?」蘭苓不明所以地問。
「也不是人人該殺的,秋怡秋蓮,有空時便告訴她吧。」雲飛知道秋怡等還沒有透露自己的出身,歎氣道:「她們初出茅廬,相信為惡不多,要是能夠活捉,先關起來,讓她們有自新的機會吧。」
「公子以怨報德,真是大仁大義!」秋蓮仰慕地說。
「有一個卻是非殺不可!」蘭苓咬牙切齒道。
「是那一個?」銀娃奇怪地問。
「是湯仁的女兒,地獄公主玉翠!」蘭苓流著淚說:「我要把她碎屍萬段,銼骨揚灰!」
「甚麼?」雲飛如遭雷殛,顫聲道:「她。。。她怎會是湯仁的女兒?如何當了地獄公主?」
「她淫蕩無恥,陰險惡毒,雖然不是湯仁的親生女兒,但是父女通姦,簡直是禽獸不如!」蘭苓悲憤莫名道。
「甚麼淫肉燭台,風流馬,全是她的主意。」靈芝氣憤地說。
「賤人。。。!」雲飛氣得渾身發抖,五指如勾,奮力握著椅子的扶手,「辟拍」
一聲,竟然把扶手捏斷了。
第九十三章    駐馬順昌

「公子,此女不錯是死有餘辜,可是湯仁是地獄老祖的身外化身,有他護著,要殺
她可不容易,千萬不能魯莽,還是從長計議吧。」秋怡從未見過雲飛如此大動肝火,
恐怕他會冒險犯難,趕忙出言勸止道。

「甚麼是身外化身?」蘭苓愕然問道。

「老祖神通廣大,能夠移魂懾魄,他的魂魄已經附在湯仁身上,臉目是湯仁,實際
是他!」秋蓮害怕地說。

「怪不得他的武功如此利害,秦廣王也以他為首了。」蘭苓恍然大悟,看見雲飛的
俊臉忽紅忽白,只道他志切為自己復仇,不禁生出絲絲暖意,低聲道:「公子,這
個賤人雖然該死,但是凡事順其自然,無需強求的。」

「說得對,老天爺也不會饒她的!」靈芝憤憤不平地說。

「......!」雲飛心裡滴血,不知道如何說話,蘭苓該沒有冤枉玉翠的,然
而這樣便沒有自新的機會嗎?

眾女見雲飛默然不語,不禁奇怪他正在打甚麼主意,蘭苓更不敢打擾,含羞告退,
心裡卻對金鷹公子留下了無法忘懷的印象。

* * *

玉翠的消息,使雲飛備受囷擾,可不明白好好的女孩子,為甚麼會貪慕虛榮,變得
如此不堪,恨不得能夠潛入百納城,與玉人會晤,問個清楚明白。

雲飛也曾考慮使用蕭飛的身份,再入虎穴,然而與秦廣王等人交手多時,恐怕有人
見過自己的本來臉目,貿然入城,無異自尋死路。

儘管努力忘記,玉翠的倩影還是在腦海中徘徊不去,使雲飛無法定下心來,籌畫以
後的行止。

雲飛本來打算,是趁著金淦缺糧,暫緩進攻龍游城,覤空收復百福五城的,可想不
到湯仁與黑白無常突然帶來五萬兵馬,連同秦廣王本來的駐軍,共有六七萬人,使
他完全陷於被動。

倘若湯仁揮軍進攻虎躍城,雲飛倒有信心堅守,可慮的是湯仁駐軍百福,靜待金淦
出兵,那時便要兩面受敵了。

根據蘭苓的情報,湯仁南下是為了征剿駐馬湖北的神風幫,只要自己不再進攻,湯
仁該會退去的。

雲飛當然希望湯仁全力對付神風幫,這不是為了自己,亦是為了駐馬湖的百姓,因
為經過草原一役,知道神風幫更是殘暴,讓他們自相殘殺,無論對人對己,也是有
利無害的,最理想的是湯仁與神風幫兩敗俱傷,但是世事豈能盡如人意,自己隔岸
觀火,也是氣悶。

「公子,這幾天你心神彷彿,茶飯不思,是身子不爽,還是心裡不痛快?」吃完了
晚飯,秋蓮奉上香若,看見雲飛呆坐發呆,忍不住問道。

「我沒甚麼。」雲飛啜了一口香茗,搖頭道,知道眾女已經發覺有異,然而心裡的
煩惱卻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是不是在想那個地獄公主?」靈芝扭了一把香巾,送過來給雲飛擦瞼問道。

「我...。」雲飛心裡劇跳,可不明白靈芝如何看出來的。

「不要想那個婊子了,蘭苓知道你為她操心,也是自怨自艾,寢食不安哩。」秋怡
柔聲道。

「她如何知道?」雲飛訝然道,知道她們是誤會了。

「你的樣子,縱是瞎了眼睛,也能瞧出來的。」銀娃呶著嘴巴說:「那個婊子究竟
是甚麼人,你認得她嗎?」

「她是...。」雲飛長歎一聲,道出前塵往事。

「這樣水性揚花,貪慕虛榮的女人,死不足惜,可別為她心煩了。」靈芝憤然道。


「不是為了她,只是...。」雲飛不想多說,砌辭掩飾道:「你們有誰知道湖北
的情況?」

「可以找蘭苓探聽一下的。」靈芝道,百福五城在湖南,該知道湖北的情況的。

「我也去過幾趟。」秋蓮皺眉道:「公子,你不是要過湖吧?」

「是的,現在既不能攻,也不能退,太被動了,我打算過湖看看,尋找戰機。」雲
飛毅然道。

「那裡是鐵血軍的天下,太危險了。」銀娃吃驚道。

「金鷹公子自然不能去,地獄門的蕭飛便可以了。」雲飛笑道。

    *    *    *    *

雲飛決定過湖時,湯仁的大軍正在途中,他們分乘百多艘海船,從百納城啟程,橫
越駐馬湖。

那些海船大得驚人,每艘可以乘載六七百人,在風平浪靜的湖上航行,穩如磐石,
安全穩妥,只是走得慢,河船走一天便行,海船卻要三天才能登岸。

玉翠從沒有乘過船,別說這樣大的海船,倒也新鮮有趣,白天在甲板飽覽湖光山色,
晚上在艙房與湯仁行淫尋樂,其樂無窮,可沒有氣悶。

當了地獄公主後,生活奢華豐富不說,還處處高人一等,好像除了湯仁,地獄門便
以她為尊,使她生出飄飄然的感覺。

除了物質的享受和權勢的虛榮,湯仁的強橫耐戰,也使玉翠在肉慾上得到前所未有
的滿足,種種好處,讓她深信只有與湯仁在一起,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

美中不足的是,湯仁的心裡有毛病,以摧殘女孩子為樂,喜愛淫虐的玩意,要是獸
性勃發時,每每弄得玉翠死去活來,苦多樂少。

也許這便是快樂的代價吧!

這樣的代價也是值得的,直覺告訴玉翠,湯仁愈來愈喜歡她了,對其他人,湯仁是
說一不二的,只有玉翠才能讓他改變主意。

海船終於靠岸了,白無常已經在岸上接應,與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高大威猛的大
鬍子,經過引見後,玉翠才知道他是統領駐馬湖的大將火縈。

黑白無常指揮大軍登岸時,火縈也自領親兵,護送湯仁和玉翠返回城裡。

「現在形勢如何?」湯仁問道。

「我管轄的地區共有八個城池,中軍駐在順昌城,有五萬人,其他每城駐軍兩三萬,
尚算太平,只有西邊靠近山區的喜昌城,前些時為神風幫攻破,這時還有點亂。」
火縈答道。

「要這麼多軍隊幹麼?」湯仁皺眉問道。

「神風幫神出鬼沒,詭計多端,線眼又多,喜昌城便是給他們乘虛攻破的,所以要
在城裡多駐軍隊。」火縈慚愧道:「軍隊之中,只有順昌城的是精銳,其他全是就
地招來的,戰力不強,而且不大可靠。」

「神風幫有多少人?」湯仁繼續問道。

「最少有十多股自稱神風幫,大的有萬多人,小的也有二三千,還有些是和我們作
對的亂黨。」火縈歎氣道。

「一塌糊塗!」湯仁惱道:「我軍在那裡駐紮?」

「營房在順昌城西十里,已經送去五千營妓,陸續還會送去的。」火縈答道。

玉翠知道營妓是供鐵血軍洩慾的,在百納城時,秦廣王強搶了萬多個民女,充當營
妓,弄得天怒人怨。

「五千太了少吧?」湯仁不滿道。

「該夠了,那裡靠近花街人市,兒郎們不會寂寞的。」火縈道。

「甚麼是花街人市?」玉翠好奇地問。

「公主沒有去過北方嗎?」火縈笑道:「和北方一樣,花街是煙花之地,大小有千
多所妓院,人市是販賣奴隸的地方。」

「這兒也有人市嗎?」湯仁訝道道。

「有的,每月朔望開市,規模不大,可比不上老家了。」火縈點頭道。

「爹爹,我們抽空去看看吧,可以買幾個丫頭使喚。」玉翠興致勃勃道。

「不用花錢了,我已經給湯爺準備了八個伶俐的丫頭,要是不夠,儘管去挑吧。」
火縈笑道。

「看看也無妨的。」湯仁笑道:「待這裡事了,我帶你回北方,那才大開眼界哩。」


「快點帶女兒去吧,人家已經等不及了。」玉翠撒嬌似的說,她久仰北方如何繁華
富貴,窮奢極侈,恨不得背插雙翼,一飛便至。

「順昌也不賴的,經過多年經營,雖然比不上北方的大城市,也頗具規模了。」火
縈笑道。

行行重行行,走了兩天,終於抵達順昌城了,玉翠可不能想像如何修築這樣宏偉的
城池,城高六七丈,周圍十數里,單是城門便有十多個,城牆全是堅硬的大麻石,
四角有箭樓,還有寬若兩丈的護城河,相對來說,百納城寒嗆得可憐,黃石城更是
微不足道。

城裡更是繁盛熱鬧,寬闊的大街,兩旁儘是各行各業,還有許多小販,車水馬龍,
熙來攘往,摩肩接踵,但是看見火縈率軍入城時,人人自動肅靜迴避,讓開道路,
使玉翠感覺自己高人一等。

火縈的將軍府像一個堡壘,守衡森嚴,湯仁的府第就在隔壁,門庭高大,富麗堂皇。


門裡已經有八個美婢排在堂前,見到眾人進來,立即下拜行禮,玉翠看見她們渾身
綾羅,滿頭珠翠,暗叫慚愧,決定要做多點新衣,可不能讓幾個丫頭比下去。

「湯爺,她們全是精挑細選,其中兩個還是黃花閨女,最宜做陰棗的爐鼎了。」火
縈諂笑道。

「這裡也有人吃陰棗嗎?」湯仁訝然道。

「怎麼沒有,所以處女愈來愈難找了。」火縈笑道。

「陰陽子周方也有點學問的。」湯仁笑嘻嘻地摟著玉翠道:「處女不要了,要是再
吃陰棗,我的寶貝女兒可憎死你了!」

「為甚麼要憎他?」玉翠莫名其妙道。

「我不吃陰棗,已經弄得你死去活來了,要是吃了,你說會怎樣?」湯仁吃吃笑道。


「我憎死你才是!」玉翠唾了一口,轉頭吩咐婢女道:「打水給我洗澡吧,熱死人
了。」

「大家歇一下吧,天覺寺的主持和尚是誰,明天著他來見我。」湯仁道。

「主持是覺明,可要帶他那些漂亮的徒弟嗎?」火縈詭笑道:「有幾個也很不錯的。」


「你也有參歡喜禪嗎?」湯仁不答反問道。

「天覺宗是我們的國教,自然要捧埸了。」火縈笑道。

玉翠暗叫奇怪,想不到鐵血帝國竟然有宗教信仰,卻不願在火縈身前好像甚麼也不
懂,唯有隱忍不發,等待時機,才向湯仁詢問。

第二天,玉翠卻見到覺明和尚了。

這個和尚只有卅多歲年紀,穿著月白僧衣,頭上剃得趣青,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卻是俊朗不凡,玉翠一見便生出好感。

隨著覺明前來的四個徒弟,全是妙齡女尼,頂上牛山濯濯,還烙上法印,一身月白
的緇衣,儘管與尋常尼姑無異,衣料卻是輕柔的絲綢,不獨貼身適體,還故意束上
腰帶,突顯了那靈瓏浮突的身段,而且塗脂抹粉,香氣襲人,一看便知道不是好貨。


「覺明,你是天日的徒弟嗎?」湯仁大刺刺地問道。

「天日上人是貧僧的師伯,家師天星上人。」覺明稽首道,看見湯仁踞坐堂前,火
縈卻坐在下首,忍不住問道:「這位施主認識家師伯嗎?」

「認得這個嗎?」湯仁從懷裡取出一枚鐵牌,擎在手中道。

「這是...!」覺明抬頭一看,俊臉頓然變色,立即拜伏地上,惶恐道:「屬下
叩見老祖令主!」

「我叫湯仁,起來吧。」湯仁收起鐵牌,道:「你的動心移志聲聞大法練到第幾重?」


「屬下現在修練習第六重的功夫,希望短期內會有成就。」覺明慢慢爬起來,侍立
一旁道。

「駐馬八城還有那個道行較高的?」湯仁不滿似的說。

「屬下還有幾個師兄弟,分駐各城,第二代弟子裡,小的是比較像樣的。」覺明慚
愧道。

「算了,你準備一下,遲些時帶幾個弟子往百納城向秦廣王報到,在那裡宏揚佛法。」
湯仁歎氣道。

「湯爺,覺明大師是天覺宗在這裡的宗主,要是他去了...。」火縈猶疑道。

「這只是權宜之計,我已經著天月老兒盡快趕來,老的換個小的,該沒有吃虧吧。」
湯仁擺手道。

「湯爺,小僧該甚麼時候動身?」覺明聞得湯仁竟然能夠支使二師伯,不禁更是恭
敬。

「秦廣現在開始修築寺廟,估計要幾個月才能完成,快要完工時,你便動身吧。」
湯仁計算著說。

「為甚麼不讓天月上人去百納主持大局?」火縈囁嚅道。

「要是他能及時趕到,自然讓他去,但是百福五城急要安撫,就算趕不及,覺明也
要去的。」湯仁懊惱道:「如果他們三個不是一起閉關練功,我也不用奔波了。」


「湯爺,她們幾個是小僧的得意弟子,了緣和了靜的搖魂蕩魄手也練得不錯,還望
你老指點一下。」覺明知道此人來歷非同小可,趕忙把幾個呆立一旁的艷尼推到身
前,諂笑道。

「也好,留下她們兩個吧。」湯仁眼珠一轉,指著玉翠道:「她是我的女兒玉翠,
也是地獄門的公主,可沒空招呼她,趁這個時間,讓她跟你習練搖魂蕩魄手吧。」
第九十四章    搖魂蕩魄

「小僧遵命。」覺明稽首道,暗道想不到這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兒,竟然是尊貴的地
獄公主。

「爹爹,那是甚麼呀?」玉翠眨著美目問道。

「那是天下第一的催情秘技,無論男女,也是禁受不起。」湯仁笑道:「你要想逗
我高興,可要好好學習呀。」

「聞說陰陽子周方懂得一種叫搜陰指的絕技,很是奇妙,不知道可有其事?」火縈
笑道。

「你的消息倒靈通呀。」湯仁點頭道:「搜陰指是周方的師弟蕭飛的絕技,淨是對
女人有用,很多時也不靈光,該差得遠了。」

「湯爺說得不錯,據說搜陰指要朝著花蕾秘穴動手,倘若能夠碰觸那些地方,還用
甚麼奇功秘技。」覺明笑道。

「難道你不用碰那些地方嗎?」玉翠奇怪道。

「公主,可以讓小僧瞧瞧你的玉掌嗎?」覺明笑嘻嘻道。

「有甚麼好瞧的!」玉翠大方地伸出葇荑道。

「這一隻蘭花玉手,柔若無骨,輕盈溫潤,真是美麗!」覺明放肆地把玩著玉翠的
玉掌說。

「你的嘴巴真甜!」玉翠芳心竊喜,不知為甚麼,只是與他指掌相接,竟然也生出
綺念。

「公主,小僧放肆了!」覺明捧著玉腕,指頭把脈似的在腕脈輕輕按捺,然後沿著
藕臂,慢慢往上移去。

「喔...不要癢人!」玉翠呻吟一聲,站不穩似的嬌軀一軟,便倒入覺明懷裡。


「不要客氣,讓她嘗一下搖魂蕩魄手的妙處!」湯仁笑道。

覺明聞言大喜,一手摟著玉翠的纖腰,另一隻手探進了袖管,指掌兼施,拿捏著那
光裸的粉臂。

玉翠閱人不少,身上那一處地方沒有給男人碰過,這樣的碰觸,已是習以為常,本
該受得了的,可料不到覺明指掌過處,體裡的慾火便立即失控地四處亂竄,好像吃
了春藥似的。

「呀...大力一點...捏一下我的奶子吧...!」玉翠忘形地掙扎著叫,玉
手還按著胸脯上使勁地揉捏著。

「湯爺,行了!」覺明讓指頭拂過腋下,按在那軟綿綿的肉球上輕搓慢捻道。

「剝了她的裙子,讓大家瞧瞧有多少淫水流出來?」湯仁吃吃怪笑道。

幾個風情萬種的艷尼也不待吩咐,笑嘻嘻地走了過去,扶著軟綿綿的嬌軀,張開粉
腿,讓她仰臥地上,了緣了靜也把羅裙翻起,覆在腰際。

「公主的汗巾已經濕了!」了緣在玉翠的腹下指點著說,了靜卻動手解下騎馬汗巾。


「爹爹,她們欺負人家呀...!」玉翠掙扎著探手腹下,可不是遮掩那羞人的牝
戶,而是忘形地把纖纖玉指探進裂開的肉縫裡。

「乖吧,讓大家看看!」湯仁叫道。

「公主,湯爺要看呀!」了緣溫柔地拉開了玉翠的玉手,讓濕淋淋的陰戶完全暴露
在空氣裡。

「這話兒真美!」覺明蹲在玉翠身旁,五指如梭,搔弄著那平坦雪白的小腹說。

「能不能讓她尿出來?」白無常喘著氣說。

「小僧試一下吧。」覺明在花瓣似的肉唇撥弄了幾下,然後慢慢把指頭擠了進去道。


「噢...進去一點...一根不行...再給我一根吧...大力...呀...!」
玉翠哀求似的叫,還把纖腰弓起迎了上去。

覺明喘了一口氣,小心奕奕地把食指也擠進那尚算緊湊的玉道,溫柔地掏挖著,恨
不得能與這個美麗而淫蕩的公主真個銷魂。

「不要挖那騷穴,用指頭朝著會陰戳下去。」湯仁沉聲道。

覺明不敢怠慢,趕忙抽出指頭,便往會陰戳下去。

「不要走...呀...再挖幾下!」玉翠尖叫道。

覺明可沒有理會,指頭鍥而不捨地朝著會陰急刺,刺了幾下,玉翠突然嘶叫一聲,
小腹急劇地起伏著,接著一縷白漿,便從肉縫中間汨汨而下。

「這便是搜陰指了!」湯仁怪笑道。

「就是這樣嗎?我還道是甚麼了不起的功夫。」火縈失望地說。

「我還要...不要停下來!」玉翠喘著氣叫,她的慾火未退,可顧不得人人看著
她了。

「覺明,我把她交給你了,要好好招呼她呀。」湯仁笑道。

「是的,小僧不會讓湯爺失望的。」覺明淫笑道。

「爹爹,你不理人家了嗎?」玉翠掙扎著爬起,裙子也掉下來,遮掩著那光裸的下
體。

「乖女兒,待你習得絕藝後,我還會更疼你的。」湯仁笑道。

「公主,小僧一定會細心侍候你的。」覺明扶著玉翠說。

「都是你,弄得人家黏呼呼的,難受死了...!」玉翠嗔道。

「上車後,讓小僧給你抹乾淨吧。」覺明撿起掉在地上的汗巾,涎著臉說。

「死相!」玉翠白了覺明一眼,搶過汗巾,頭也不回地便往外走,
覺明趕忙追上去,陪盡小心,另外兩個艷尼也緊隨其後。

* * *

天覺寺位於一個草木茂盛的山崗上,佔地甚廣,僧捨尼庵,數不勝數,還有寬闊的
道路直通山上,玉翠覺明和兩個艷尼乘坐的馬車,便是把眾人一起送到覺明居住的
禪房。

名是禪房,實是一所頗具規模的莊院,紅牆綠瓦,金碧輝煌,怎樣看也不是有道高
僧淨修之所。

玉翠小貓似的婘伏在覺明懷裡,玉手環抱著脖子,在兩個艷尼的照顧下,幸福地讓
他抱著下車。

在途中,覺明的油腔滑調,甜言蜜語,還有兩尼的善解人意,曲意逢迎,使玉翠心
花怒放,笑逐顏開,儘管相知不深,也說不了幾句話,已是一見如故了。

「這是甚麼地方?」玉翠看見覺明走進一個佈置華麗的房間,那裡滿舖地氈,四壁
掛滿了圖畫,繡榻放在中間,榻旁卻是一個奇怪的木台。

「這裡是歡喜殿,也是你的香閨。」覺明笑嘻嘻道。

「放我下來!」玉翠氣惱地掙脫覺明的懷抱,罵道:「沒有其他的地方嗎?幹麼要
人家睡佛殿!」

「公主,這裡是全寺最好的地方了,本來是小僧的臥室,現在讓給你了。」覺明惶
恐道。

「你睡在這裡嗎?」玉翠奇怪道。

「是的。」覺明拉著玉翠的玉手,走到牆旁,道:「這些都是本宗廿四尊歡喜佛的
佛容,是恩師所賜的。」

玉翠定睛一看,發覺那些圖畫竟然全是猥瑣淫褻的春宮圖,盡呈男女交合之態,其
中有些是一女數男,或是一男數女,男的個個獸首人身,凶殘醜陋,胯下的雞巴更
大得怕人,女的全是千嬌百媚,妖嬈冶蕩的魔女,臉上氾濫著滿足和歡娛,瞧得人
臉紅心跳。

「那木台用來幹甚麼的?」玉翠啐道。

「那是修練搖魂蕩魄手的練功台。」覺明解釋道:「四角的木環,是用來禁制手腳
的。」

「要縛著來練嗎?」玉翠奇怪道。

「不,縛的是試功的對象。」覺明推開一道暗門,吃吃笑道:「這裡才是好地方。」


門裡流水咚咚,竟然是一個白玉水池,池裡水清見底,還冒著熱騰騰的水氣。

「這是甚麼?」玉翠嚷道。

「我叫這裡做暖玉池,池裡是活水,是從山後的溫泉引進來的,在池裡沐浴,可以
消除疲勞,養顏潤膚的。」覺明傲然道。

「是嗎?好極了,我正想洗澡!」玉翠雀躍地說。

「公主,讓小僧侍候你吧!」覺明涎著臉說。

「你這個大壞蛋...!」玉翠嗔叫一聲,忽然若有所思道:「我沒有衣服呀。」


「小事吧!」覺明笑道:「了修了真,快點去取衣服,要新的,然後回來侍候。」


「穿她們的衣服嗎?」玉翠皺眉道。

「暫時委屈一點吧,明天我會去找裁縫,給你縫製新衣的。」覺明體貼地說。

「算你吧。」玉翠眉開眼笑道:「還不侍候哀家脫衣服?」

覺明正是求之不得,熟練地解開了玉翠的衣帶,抽絲剝繭般把羅裳脫下,不用多少
功夫,便把她剝得不掛寸縷,好像初生嬰兒。

玉翠已經習慣了在人前赤身露體,本來沒甚麼大不了的,只是這一趟感覺高高在上,
竟然生出異樣的興奮,看見覺明失魂落魄地看著自己的裸體,卻沒有繼續動手,不
禁有點懊惱,大發嬌嗔道:「瞧甚麼呀?」

「天呀,世上怎會有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的!」覺明讚歎不絕,衝動地把玉翠抱入懷
裡,如癡似醉地說:「你可是仙女下凡,故意化身公主,打救小和尚嗎?」

「貪嘴!」玉翠吃吃嬌笑,婀娜多姿地走進了暖玉池,道:「下來給我擦背。」

「小僧遵命!」覺明歡呼一聲,手忙腳亂地脫下僧袍,赤條條地跳入水裡。

看見覺明腹下的雞巴昂首吐舌,躍躍跳動,玉翠不由心中一蕩,主動地靠了過去,
握著鐵棒似的肉棒說:「你好凶呀!」

「小僧會很溫柔的。」覺明喘了一口氣,便把嘴巴印上那火燙的紅唇。

玉翠陶醉似的閉上眼睛,粉臂起勁地抱著覺明的脖子,蘭花玉舌識途老馬似的游進
他的口腔,兩根舌頭立即如磁吸鐵地糾纏在一起,再也不肯分開。

覺明貪婪地品嚐著那香噴噴的玉舌之餘,手上也不閒著,使出了搖魂蕩魄手,遊遍
那滑膩如絲的粉背後,便往水裡探去,捧著漲卜卜的粉臀,搓麵粉似的捏弄按揉。


玉翠快要透不過氣來了,還是不願意鬆開嘴巴,因為與覺明親嘴的感覺,實在美妙
絕倫,就像情竇初開時,沐浴在愛河裡一樣,空虛的心靈,忽地充滿甜蜜和幸福,
願意與他永不分離。

覺明的指頭已經游進股間,從後直闖大腿根處,觸手暖洋洋的,賁起的玉阜,好像
比池裡的泉水還要燙手,只是隨便碰觸一下那兩片輕柔軟滑的桃唇,懷裡的玉人便
觸電似的抖顫,倍是興奮,忍不住往肉縫中間抹下去。

「喔...!」玉翠悶哼一聲,終於鬆開了嘴巴,探手拉著覺明的肉棒,急喘著叫:
「給我...快點給我!」

覺明沒有猶疑,雙手扶穩玉翠的纖腰,腰下使勁,雞巴便盡根送了進去。

「美呀...動...動呀!」玉翠歡呼一聲,抱著覺明的肩頭,起勁地扭擺纖腰,
迎合著他的抽送。

覺明存心要討好這個地獄公主,於是使出渾身解數,嘴巴輕吻著玉翠的頭臉,雙手
繼續施展調情妙手,雄赳赳的雞巴卻是鍥而不捨地抽插,就在水裡顛鸞倒鳳,盤腸
大戰。

經過一輪狂風暴雨的衝刺後,玉翠倏地尖叫一聲,發狂地撕扯著覺明的身體,接著
頹然軟倒,喘個不停,原來她已經抵達極樂的峰巔了。

「美嗎?」覺明止住攻勢,輕吻著玉翠的鼻尖,問道。

「美...不...不要停,我...我還要!」玉翠喘著氣說。

「往外邊去好嗎?」覺明柔聲道:「在水裡很容易著涼的。」

「快點...操死我吧...我...我要你!」玉翠把粉腿纏著覺明腰間,春情
勃發似的叫。

覺明暗暗咋舌,想不到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竟然如此飢渴,看來要征服這個地
獄公主,還要大費功夫,可不敢掉以輕心,小心奕奕地抱著玉翠爬出了暖玉池,回
到歡喜堂。

了修了真已經回來了,也換上色彩鮮艷的絲綢短衣,準備侍浴,正在外邊竊竊私語,
覺明心念一動,做了一個手勢,才與淫興大發的玉翠和身倒在繡榻上面。

「動呀,為甚麼不動?」玉翠扭動著纖腰叫。

「是,小僧動了!」覺明淫笑一聲,抄起玉翠的粉腿,再次揮軍直進。

兩尼也不怠慢,動手脫掉短衣,赤條條地趴在玉翠身旁,手口並用地在嬌軀上逗弄
狎玩,原來覺明要兩尼幫忙,使出搖魂蕩魄手,催發玉翠的情慾,使她更快得到高
潮。

硬梆梆的雞巴,就像燒紅的火棒,灼得玉翠渾身酸軟,心浮氣促,
進進出出時,擠壓著肉洞裡的空氣,子宮裡便生出陣陣妙不可言的酥麻,使她如登
仙界,樂不可支,禁不住大呼小叫,哼唧不絕。

覺明的努力沒有白費,抽插了數十下後,肉洞的深處,便傳出陣陣美妙的痙攣,知
道身下的美女的高潮要來了,於是快馬加鞭,更是起勁地狂抽猛插。

「呀...來了...美....美呀...!」玉翠忘形地叫喚著。

隨著蕩人心弦的叫喚聲音,玉翠的陰道也急劇地收縮抖顫,擠壓著深藏體裡的雞巴,
樂得覺明怪叫連連,差點便一洩如注,唯有狠狠地在舌尖咬了一口,抑制著爆發的
衝動,同時止住了動作。

「...美...真美...!」玉翠喃喃自語道,只是高潮來得快,去得也急,
隨著陰精源源洩出,快感也慢慢消失,忍不住抱著身上的覺明,叫道:「不...
不要停...我還要呀!」

「不累嗎?」覺明體貼地說,心裡卻是為難,知道自己支持不了多久,恐怕不能讓
她得到滿足了。

「不...你...你真好...!」玉翠情不自禁道,她通常碰到的男人,全是
野獸似的只顧自己發洩,沒有人理會她的感受,更不像覺明那樣情意綿綿,使她奇
怪地生出幸福的感覺。

「你們來一招彩蝶雙飛,讓公主樂個痛快!」覺明眼珠一轉,突然有了主意,於是
抽身而出,向兩尼示意道。

「不要走,你去那裡?」玉翠著急地叫。

「我不走!」覺明伏在玉翠身旁,把玩著胸前玉乳說。

「公主,來吧,這一招粉蝶雙飛,一定能讓你快活的。」了修笑嘻嘻地扶起玉翠道。


了修了真臉對臉地單滕跪下,把另一條腿的滕蓋擱在玉翠腰下,使牝戶朝天高舉,
然後一人一手握著足踝,把粉腿左右張開,另一隻手卻在大腿上搓捏。

「噢...快點操我...我受不了了!」不知為甚麼,玉翠突然感覺說不出的難
受,忍不住放聲大叫。

「我來了!」覺明吸了一口氣,澄心靜念,調勻呼吸,便趴在玉翠身上,雙手探出,
緊握著胸前玉乳,然後把雞巴送進濕淋淋的牝戶裡。

「噢...快...快點...美...美呀...你真好!」也真奇怪,覺明才
抽插了幾下,玉翠體裡便生出爆炸的衝動,忍不住忘形地叫起來。

原來彩蝶雙飛,正是牆上廿四尊歡喜佛圖裡的一式,利害之處,是覺明和兩尼同時
使出了搖魂蕩魄手,六隻手分別拿捏著玉翠身上的催情秘穴,剎那間,便使她的欲
火燒得熾熱,風流肉洞也變得敏感異常。

覺明心裡暗喜,知道機不可失,不敢耽擱,雙手運功拿穩穴道,雞巴卻是九淺一深
地抽插起來。

在淫邪的搖魂蕩魄手的催情下,玉翠的高潮來得特別快,只是抽插了十幾下,她便
得到極樂了,然而這一趟覺明可不讓她有喘息的時間,腰下疊勁,繼續橫衝直撞,
狂抽猛插。

只有在高潮迭起的情況下,玉翠才會得到真正的滿足,此際也沒有例外,淫聲浪語,
聲震屋瓦,了修了真兩個淫尼,也是聽得春心蕩漾,意馬心猿。

覺明更是受不了,無論怎樣壓抑,到了最後,終於敵不過肉體的快感,咆吼一聲,
滿腔慾火,便如山洪暴發,一洩如注了。

「...快活嗎?」覺明讓頭臉埋在玉翠那香汗淋漓的胸脯上喘息了一會,抬頭問
道。

「你...你是用了搖魂...手嗎?」玉翠喘著氣反問道,她飽經風霜,不用多
想,也明白自己是著了覺明的道兒。

「小僧要公主快活嘛!」覺明涎著臉說:「待我多歇一陣子,還可以讓你再樂一趟
的。」

「我不要了,你招呼她們吧。」玉翠呶著嘴巴說,原來了修了真春心難耐,這時竟
然摟在一起親嘴。

「兩個浪蹄子犯賤了是不是?!要你們侍候公主,卻只顧胡鬧!」覺明惱道:「要
不立即把香巾拿來,看我饒不饒你們!」

兩尼聞聲立即分開,紅著臉跑進了暖玉池,不一會,便捧著熱騰騰的香巾回來。

「給我。」覺明接著香巾,細心地擦去玉翠臉上的汗水,才溫柔地揩抹著腹下的穢
潰。

從來玉翠只有侍候男人的份兒,那有試過給男人侍候,不禁心裡稱快,暗道覺明雖
然遠不及湯仁的驍勇善戰,但是體貼入微,倒是人間罕見。

「真美!」覺明抹乾淨小腹的穢漬後,定睛看著那迷人的肉洞,讚歎:「我也見過
不少女孩子的話兒,這樣漂亮的倒也少見。」

「佔了人家便宜,還要饒舌!」玉翠心中高興,口裡卻是嬌嗔大發道:「裡邊還有
許多,還我自己抹吧。」

「不,讓我侍候你!」覺明按著玉翠的小腹,輕輕搓捏,擠出肉洞裡的穢漬,道:
「可惜我是和尚,你又是金枝玉葉,要不然,我一定討你做老婆的。」

「你不是已經要了人家嗎?!」玉翠含羞笑道,覺明如此赤裸裸的示愛,使她突然
回復了少女情懷,生出甜蜜的感覺。

「討了你,才能永遠和你在一起呀!」覺明說盡花言巧語,逗得玉翠眉開眼笑,只
道時機已經成熟,不經心似的問道:「湯爺究竟是甚麼人?為甚麼會執掌至高無上
的鐵血令的?」

「他是我的爹爹嘛!」玉翠不以為意道。

「雖然你很年輕,該可以當他的女兒,但是一點也不相像,怎會是親生女兒呢?」
覺明搖頭道。

「你去問他好了。」玉翠不願回答,事實也不知如何回答,因為身外化身實在聳人
聽聞,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是我不好,我不該問的。」覺明只道玉翠奉命不淮洩露,可不敢追下去,靦腆地
張開桃紅色的肉唇,揩抹著溢出來那些白濁似的液體道:「明晚開始,我便授你搖
魂蕩魄手,以你的資質,不難登堂入室的。」

「為甚麼要晚上,又要藉機欺負人家嗎?」玉翠爬了起來,奪下汗巾,自行清理著
說。

「小僧不是要冷落公主的,只是明天是傳法之期,可忙得很哩。」覺明歉疚道。

「傳甚麼道?」玉翠問道。

「就是本宗的諸天覺迷大道,說完佛法,還要應付那些求子祈福的信眾,實在分身
不暇。」覺明回答道。

「那是甚麼?」玉翠追問道。

「諸天覺迷大道,是導人向善的,前世作孳今生受,今世作福他生享,大帝就是前
幾生作福太多,所以今世便成為我們的主子。」覺明解釋道。

「要作甚麼福?」玉翠好奇道。

「法門很多,簡單來說,就是要聽大帝的話。」覺明答道。

「那麼我已經作了很多福了。」玉翠滿意地說:「明天我去聽你傳道,現在可要洗
澡了。」

「還是讓小僧侍候你吧。」覺明吃吃笑道。

* * *

玉翠舒服地坐在大雄寶殿的夾壁裡,聆聽覺明傳法,了修了真左右相陪,以便解答
她的問題。

前來聽法的信眾很多,看來有千餘人,有的衣著華麗,有的臉有菜色,人人盤膝坐
在地上,後來玉翠才知道,每三天傳法一次,只要聆聽兩次佛法,便可以減免稅項,
順昌城共有數十萬信眾。

覺明身穿法衣,寶相莊嚴坐在殿前,說法前,首先燃點靜心香,殿裡頓時芬芳撲鼻,
夾壁裡的玉翠也感覺香氣襲人。

開始說法了!

初時覺明說的,只是老生常談,甚麼生死輪迴,積善去惡,接著說下去的,卻是如
何忠君愛國,大帝受命於天,為他效死,便是作福積德,來生定然大富大貴,金銀
滿屋,要是背叛反抗,固然死無全屍,還會淪落地獄受苦。

玉翠本該氣悶的,但是覺明那磁性動聽的聲音,好像慈母訓子,使她心悅誠服,感
覺字字珠璣,聽得津津有味。

說完了法,還有許多信眾留下來,大多是婦女,為了求子,她們要在寺裡渡宿一宵,
僧尼把她們領進禪房後,剩下的便由覺明為他們作法祈福。

「真的可以求得子嗣嗎?」玉翠好奇地問。

「真的!」了修笑道:「可惜是女多男少,要不然,還有更多女人前來求子哩。」


「倘若是年青漂亮,求子的機會也多,否則只有白走一趟吧。」了真笑道。

「為甚麼?」玉翠問道。

「天覺寺有軍士數百喬裝寺僧,他們會努力的。」了真吃吃笑道。

「不怕她們叫破嗎?」玉翠訝然道。

「禪房裡整夜燃點靜心香,她們無知無識,只能任人擺佈了。」了修笑道。

玉翠恍然大悟,這時才知道靜心香另有妙用,看來覺明在說法前燃香,該是別有內
情。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1-29 00:36

第九十五章  神風逞兇

玉翠留在順昌城的天覺去習練搖魂蕩魄手時,雲飛已經徒步抵達駐馬湖的北岸了。


由於百萬城還在鐵血軍手中,雲飛無法乘船渡湖,幸好蘭苓熟悉地勢,指出攀過百
萬城西的高山,便是駐馬湖北,他才得以成行。

山裡完全沒有道路,要不是雲飛懂得輕身提縱之術,便寸步難行,雖然道路難走,
雲飛卻很高興,如此一來,可不虞鐵血軍攀山偷襲了。

蘭苓瞭解地理環境,秋怡和秋蓮也曾往駐馬湖辦事,使雲飛知道當地的情況。

經過鐵血大帝多年來的鐵腕統治,駐馬八城已經大致歸順,風土人情還與北方相似。


駐馬八城物產豐饒,貿易也算興旺,來往走動的,大多是商人,他們與官府勾結,
抬高物價,謀取暴利,弄得民不聊生,所以盜賊蜂起,除了神風幫,還有很多良民
憤而為寇,雖然他們大多與官府奸商為敵,但是散而不聚,勢力薄弱。

尋常的老百姓當然最受罪,無助之餘,唯有訴諸鬼神,所以僧道橫行,女巫術士,
更是多如牛毛,無處不在。

天覺宗是從北方傳來的,發展得最快,據說鐵血大帝亦是信徒,遍佈各地的天覺寺,
也明顯地得到官府的支持,雖然寺裡荒淫無道,穢亂不堪,但是信徒聽完佛法後,
大多變成順民,還有人投軍,助紂為虐。

此行雲飛是喬妝為流浪武士,他們全國皆是,四處流浪,以出賣武功為生,有些受
雇富戶作保鑣,有些以殺人為業,為了錢,有些還會賣身投靠,他們身懷武功,不
易禁絕,卻甚少與鐵血軍為敵,所以官府不大在意。

這一天,雲飛終於攀過了高山,儘管四望無人,但是依稀有山路的痕跡,相信山下
該有人煙了。

走到山腰時,已經是烈日當空,雲飛正想找一處歇腳休息的地方,忽地聽到微弱呼
救聲音,循聲而往,發現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倒在高與人齊的山溝裡,看來是摔
壞了腿。

雲飛怎會坐視不理,把老翁救上來後,才知道他叫做福伯,住在山下的向陽村,為
了採藥,扭傷了腿,差點一命歸陰,救人自該救徹,雲飛遂把福伯背負下山,送他
回家。

下山時,雲飛自稱邵雲,本欲往喜昌城尋找生計,迷路誤闖山裡,才湊巧把他救下
的。

聞得雲飛要往喜昌城時,福伯竟然問他是否神風幫的人,雲飛不敢硬充,唯有否認,
交談之下,才知道喜昌已經落入神風幫手裡,鐵血軍遲早會發動反攻,那時便要塗
炭生靈了。

這時雲飛才明白湯仁領軍南下,當日為了收復喜昌城,看來他發現自己按兵不動後,
一定會率軍渡湖的。

再說下去,福伯竟然警告雲飛回到村裡時,不要多事,原來向陽村十多天前為神風
幫佔領,雖然居民貧窮,沒有可供掠奪的東西,但是群盜公然強佔民居,姦淫婦女,
為此也不知殺了許多人,留下的無路可逃,只能逆來順受,視而不見了。

雲飛聽得怒皮衝冠,儘管有心除暴,卻知道單人匹馬,無甚作為,也明白要拯救這
些可憐的老百姓,唯一方法是揮軍進攻,此刻可不能冒失,袖手旁觀,才是正理。


現在向陽村只剩下三四千居民,大多務農為生,神風幫有千多人駐守,全部是住在
民居,幸好福伯年老體弱,獨居破屋,可沒有受到騷擾。

兩人進村時,太陽已經下山,下田的人們也三三五五地回來,人人愁眉苦臉,也沒
有交談,走進破爛的房屋後,便關上了門,無聲無色。

村裡還有許多攜刀帶劍的漢子,他們衣著普通,臉目猙獰,有的在比武,有的在閒
聊,還有些在一些圍在比較像樣的房屋前面乘涼,不用說,該是凶殘的神風群盜了。


福伯的茅廬就在靠近村口的地方,可能是雲飛的打扮,與群盜差不多,倒沒有引起
太多的注意,至於為甚麼背著福伯回來,可沒有人有興趣知道。

屋裡的陳設簡單,只有一床一桌,雲飛把福伯放在床上後,正要離去,福伯卻邀他
留宿一宵,待天明才再上路,雲飛正是求之不得,主動替他燒水做飯,福伯也用藥
酒療傷。

飯後兩人促膝詳談,話題當然是神風幫,原來他們分成許多股,雖然主力佔據了喜
昌城,還有小股賊兵分散各地,要是鐵血軍出兵圍剿,他們便會發動攻擊,侵擾敵
人的後方,神出鬼沒,使敵軍進退失據,結果無功而還。

「鐵血軍曾經出兵掃蕩外圍的據點,那時他們才會退去,攻佔其他的村落,留下的
老百姓卻成為待罪羔羊,裡外不是人,怎樣也難逃劫數。」福伯氣憤道。

「那些狗賊!」雲飛咬牙切齒道。

「前世作孳今生受,我們也許是前世作惡太多吧,但是他們今生作孳,結果也會和
黃大戶一樣,沒有好下場的。」福伯哺噓道。

「那個黃大戶?」雲飛奇怪道。

「黃大戶是向陽村的大地主,東邊的四合院便是他的宅子,淨是欺壓佃戶,聚斂錢
財。」福伯歎氣道:「神風幫入村後,全家被殺,剩下媳婦麗華和閨女青荷,日夜
受人摧殘,真是慘不堪言。」

「老天爺真混帳!黃大戶該死,其他人卻是無辜的!」雲飛罵道。

「或許也是報應吧。」福伯喃喃自語道。

「眾志成城,村裡人多,只要一起動手,也不是沒有勝算的。」雲飛沉聲道,求人
不如求己,更不懂甚麼報應不報應。

「勝了又如何?難道鬥得過神風幫嗎?我們也無路可逃了。」福伯悲哀地說:「而
且村民不懂武功,也如一盤散沙,如何是他們的敵手。」

雲飛明白老人家飽經風霜,雖然經驗豐富,卻也沒有年青人的衝勁和鬥志,顧慮太
多,很難成事,也不願再說,遂改變話題,探問駐馬八城的情況。

福伯很健談,見聞也不少,雲飛得到很多有用的情報,只是發覺他也累了,於是請
他上床就寢,自己卻靠在牆角打座調息。

自從打通任督二脈後,雲飛的內功大為精進,修練得愈多,愈是發覺個中妙用無窮,
就像此刻,只不過頓飯功夫,已是疲勞盡消,精神奕奕了。

看見福伯已經進入夢鄉,窗外也是一片漆黑,便悄悄起來,走出屋外。

知道神風幫佔據向陽村時,雲飛立即想到神秘的朱蕊,真想知道這裡的神風幫,可
有這樣的神秘人物,唯一的方法,便是深入賊巢,暗裡窺探。

在夜色的掩護下,雲飛專挑暗處行走,希望能夠找到神風幫的首領人物的居所。

經過一排相連的平房時,聽到裡邊吵得很利害,忍不住駐足細聽。

「...錢要最多,房子要最好,女人要最漂亮的,我們幾百人擠在這裡,他們幾
十人舒舒服服地住在四合院,不是欺負人嗎?」

「那些是他的親信呀!」

「甚麼親信?親兵還差不多!老九告訴我,兩個女人全是他的,有人嘀咕,才把那
個媳婦兒讓出來,那個閨女,今時今日,還是他的禁臠!」

「誰叫他是老大!」

「老大?沒有我們拚命,他做甚麼老大?就是他的親信,也有人不忿哩!」

「要是這樣,我也可以當老大了!」

「你打得過牛雄嗎?向他挑戰的,全往閻王爺那裡報到了。」

屋裡人聲鼎沸,七嘴八舌,看來這個神風幫的老大牛雄,全然不得人心。

雲飛可不介意他們自相殘殺,但是此時志不在此,於是繼續前行,朝著黃大戶的四
合院走去。

四合院可清靜得多,門外還有幾個沒精打采的守衛,雲飛迅快地繞著房子走了一遍,
然後使用輕功,竄上屋頂,在瓦面往燈火通明的大廳而去。

雲飛伏身瓦上,往下望去,看見八九個漢子圍在一起喝酒,高談闊論,高踞上座的
是一個彪形大漢,該是神風幫的老大牛雄了。

牛雄還把一個神情呆滯的女孩子抱在懷裡,她長得清雅秀麗,楚楚動人,身上只有
天青色的繡花抹胸和有點骯髒的白紗內褲,可是不言不動,死人似的完全沒有生氣。


她也不是唯一的女孩子,還有一個穿得更少的,捧著酒壺,正在給眾人倒酒。

那是一個臉圓圓,富泰福氣的少婦,大約花信年華,根本沒有穿上衣服,只有一方
錦帕纏在腰間,掩蓋著那神秘的方寸之地。

儘管她不像牛雄滕上那個女孩子般,流露著絕望的悲哀,卻在眾人沒有留意時,用
手背抹去眼角的淚水。

無需猜測,單看身上的傷痕,便知道她受到多少摧殘了,豐滿的肉體青瘀片片,左
邊的乳房更染上了烏黑色的指印,而且步履蹣跚,當是受創不輕,可是倒酒時,還
有惡漢把手探進錦帕裡亂摸,使人同情。

「老大,這小妞還是不識抬舉嗎?」一個大鬍子問道。

「交給老胡吧,他的點子最多。」一個高大漢子說。

「交給誰也行,大家輪著干一趟,讓她快活夠了,還不聽話麼?」另一個青臉漢道。


「你說好嗎?」牛雄在少女的胸脯摸索著說。

少女抿著朱唇,沒有做聲,好像完全與無關。

「輪著來干也不一定管用的。」大鬍子老胡冷笑道:「麗華給你們幹得還少嗎?有
沒有像現在這樣聽話呀?」

「有多聽話呀?」牛雄奇怪道。

「麗華,讓老大瞧一瞧你的騷穴!」青臉漢子目注身的少婦道。

少婦麗華身子一震,臉如紙白,不知如何是好。

「我又有好主意了,可要見識一下呀?」老胡森然道。

「不...!」麗華害怕地哀叫一聲,急忙扯下裙子似的錦帕,一絲不掛地裸立人
前,粉臉低垂,雙手掩著腹下。

「這如何瞧得清楚。」老胡冷哼道:「爬上方桌,像那天一樣,自己剝開騷穴,不
要惱了我!」

麗華豈敢說不,含著淚爬上了方桌,張開粉腿,讓羞人的私處,赤裸裸地暴露在燈
光裡。

那劫後的三角洲,儘管已經洗得乾乾淨淨,仍然殘存著戰後遺痕,賁起的桃丘,好
像有點腫漲,長在上邊的茸毛,東歪西倒,兩片充血的肉唇,齊中張開,有氣無力
似的塌下去,翻出來的陰肉,還呈現詭異的艷紅,使人不忍卒睹。

「可要我親自動手呀?」老胡冷哼道。

麗華無可奈何,玉手往腹下探去,扶著腿根,咬一咬牙,用指頭張開了飽受摧殘的
肉洞。

「吃過雞巴沒有?」牛雄笑問道。

「說,吃過了沒有!」老胡喝道。

「吃...吃過了....!」麗華哽咽著說,卻也忍不住淚下如雨。

「你該問她,沒有吃過那一根雞巴才對!」青臉漢子吃吃笑道。

「除了老大,那一根沒有吃過?」高大漢怪笑道。

「用甚麼點子調教她?」牛雄好奇地問。

「也沒甚麼。」老胡格格笑道:「只是在騷穴裡塞點飯菜,用來餵狗吧。」

「就是這樣嗎?」牛雄笑道。

「本來打算喂完狗後,打算讓她嘗一下狗雞巴的,可是狗兒還沒有吃飽,她便討饒
了。」青臉漢笑道。

「這太便宜狗兒了,而且個小穴也容不下狗雞巴呀!」牛雄獰笑一聲,抄著少女的
腿彎,扯下內褲道。

「不...!」少女恐怖地大叫,雙手慌忙掩著腹下,然而牛雄也一手握著兩隻玉
腕,使勁拉開,隱密的方寸之地,便盡現眼前。

「這小東西連我的雞巴也容不下呀!」「讓我們干多幾次便容得下了。」眾人呱呱
大叫道。

「讓我死吧...嗚嗚...我不要活下去...!」少女沒命地掙扎著,嚎啕大
哭,但是怎能逃出牛雄的魔掌。

「老胡,除了便宜狗兒,還有甚麼點子能讓她聽話的?」牛雄緊抱著少女的腰肢,
指頭揩抹著嫩紅色的肉縫說。

「讓我給她穿衣服便行了。」老胡眼珠一轉,怪笑道。

「穿衣服?」牛雄愕然道,眾人也是不明所以。

「我以前當人販子時,凡是逃跑的女奴,便要穿衣服,穿不上兩天,她可不敢再跑,
還乖得多了。」老胡神秘地說。

「究竟是甚麼衣服?」眾人追問道。
作者: 水瓶星砂    時間: 2007-12-1 09:45

呼 真的是太讚了~~~

花了二天的時間 終於把這這一部小說 從頭看到95話~~

真是爽...如果武打類的招數更多點..更多的後宮就真滴太讚了@_@:::~ 呵呵呵 (做白日夢中~~)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我是裡面的主角的話...不知該有多好...

曾經也曾幻想過 是武俠小說裡面的主角 縱橫世界 無敵天下 隨心所欲 明的建立一個帝國 暗的創立一個組織 擁有美女後宮無數 每一段感情皆是因愛而生 因愛而相伴一生 收藏各種奇珍異寶 降服各類神異之獸

啊.....不要將我叫醒....

讓我暫時忘了現實...在這世界好好休息一下下...
作者: kevinken2001    時間: 2007-12-1 16:49



QUOTE:
原帖由 水瓶星砂 於 2007-12-1 09:45 發表
呼 真的是太讚了~~~

花了二天的時間 終於把這這一部小說 從頭看到95話~~

真是爽...如果武打類的招數更多點..更多的後宮就真滴太讚了@_@:::~ 呵呵呵 (做白日夢中~~)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我是裡面的主 ...
哈哈 雖然我是貼文者
不過我也是自己重新看了很久
樓上的版友
如果你真的是裡面的主角
那你可是活在一個失落自製的可怕世界勒
還是醒醒吧XD

話說失落現在應該還是在
只是這篇......
別說這篇了
成龍記之後失落就再無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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