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夜未央系列之迷失青紅（上） 作者：咖啡加茶（老樹） [打印本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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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mf3256586    時間: 2013-10-23 09:04     標題: 夜未央系列之迷失青紅（上） 作者：咖啡加茶（老樹）

夜未央系列之迷失青紅（上）

作者：咖啡加茶（老樹）


　　　　　　　　　　
　　這世界一開始的時候是混沌一團的嗎？只是後來的有心人將混沌的一團分開
才讓我們有幸知道，天在上，地在下，有光明，有黑暗，有希望，有絕望，有男
人，有女人，也有，男人與女人之間的複雜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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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學畢業已經三年了。到下個星期，剛好整整的兩個星期。到了那個時候
也剛好是我留校整整三年的時間。為什麼會記起？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而是旁
邊兩個學生的對話讓我偶爾的想起，原來，時間可以在不經意間就悄悄的溜走。

　　我來自一個偏遠的山城，家境只能用很一般來形容，上大學的幾年裡面已經
讓家裡緊衣縮食，寒酸不堪，所以，在畢業的時候，當所有的同學都在暢想著將
來的時候，留校成了我最大的心願。當最後經過學校研究並落實下來的一刻，我
感到的是一種生存得到保證的喜悅。

　　不知不覺中，三年的時間已經過去。當初，為了生存做出的選擇，在三年後
的今天看來還是很明智的，原來我發現自己天生應該是屬於學校，手執教鞭為他
人的成功做嫁衣的。

　　我這樣說並不是心懷怨憤，每個人的身後都有一根看不見的叫做命運的線牽
著，有些人可以飛黃騰達，有些注定一世要默默無聞，我無疑是屬於後者的。上
天已經很眷顧我了，給了不善於溝通的我一個講台後面也可以找到自己的空間，
原來在講台的後面我一樣的可以侃侃而談，可以吸引一雙雙目光的注視，可以有
自我滿足的成就感。

　　生來鴻鵠，或者生來燕雀，對我來說是分別不大的，我卻不知道原來，命運
這東西有時候是喜歡跟人開玩笑的。只是命運不知道，有時候，脆弱的人是經不
起波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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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雨天，雨不大，在雨中可以找到一種萬籟無語只聞雨聲的寧靜，如
果不是顧忌這裡是校園，左右行走的有老師，有學生，我完全可以不打傘，任憑
雨點隨意懶散的輕灑在臉上身上。

　　我放下有些信馬由韁肆意跑動的思緒，打開了傘，準備走出教學樓。這時，
我聽到有聲音在喊，「這位帥哥同學……」尋著聲音找過去，才發現離我不遠站
著一個女孩子，清清爽爽頗為大方的模樣。

　　我看看她，再環顧左右，原來她是在喊我，「這位同學，有什麼事情嗎？」

　　我也沒有去糾正她，犯同樣錯誤的，她不是第一個，估計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而且，她在同學前面加了一個帥哥的稱呼，多少聽起來還算順耳。

　　「不好意思，想問問這位同學是不是去食堂？如果是的話，我沒帶傘，不知
道……」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稍顯得有些羞澀。

　　「哦……」我不待她說完已經明白，「沒關係，我正好要去食堂。如果你不
介意的話，我們一起過去。」

　　「那謝謝這位同學了……」

　　一起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我聞到一股有些類似薰衣草的清淡幽香，混合著雨
中的清爽，絲絲縷縷\的傳到鼻端，有些別緻，也有些舒心。

　　很快的食堂就到了，我停下來，「到了。」

　　「謝謝！」

　　她望著我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很難看？」

　　這話問的突然，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她又笑了起來，「真有意思，再見。」

　　我楞了楞。她已揚了揚手，轉身跑了進去。很快的融化到人群中，讓我只看
到白色的裙角飛揚。

　　我笑了笑，微微搖搖頭。

　　＊＊＊＊＊＊＊＊＊　　＊＊＊＊＊＊＊＊＊　　＊＊＊＊＊＊＊＊＊

　　回到單身宿舍，還沒進門，就被裡面傳出來的香味吸引，不用想，除了同宿
捨的大張在，他的女朋友小黃也在。不然，按照以往的規矩和慣例，最多就是方
便面的味道，偶爾有火腿腸的點綴。

　　果然不出所料，我進去後，大張與小黃都在，而出乎意料的是還有一個人，
一個年青女人。

　　「回來了，這是我們科室的小宋，小宋……」

　　小黃好像是這間宿舍的主人，忙著介紹了她，又忙著把我介紹給她。

　　「你好……」她打了個招呼，跟著矜持地一笑。

　　「噢……你好。」

　　相對她的大方，我反到有些拘謹，大概是因我沒有想到有客人的緣故。

　　大張這時招呼我坐下，待我坐下後，只是對我一笑，神色有些神秘。我從他
的笑容裡面醒悟到什麼，再看看她們，已然明白，不由得的更加拘束，似乎聯手
都不知道怎麼放。

　　他們到是十分相熟的模樣，有說有笑的，顯得我像個外人。總之，這頓飯吃
的我如坐針氈。

　　一噸飯吃完後，又簡單的聊了一會兒，小黃和這個小宋才一起走了。門關上
的那一刻，我竟然感到十分輕鬆。

　　「怎麼樣？」大張問我。

　　「什麼怎麼樣？」料到他會問，所以，我裝傻。

　　「小宋啊，別說當哥的不照顧你，小宋可是她們科室裡除了小黃最漂亮的了
而且家世又好。你小子可要好好把握啊……」大張說到後來，居然是語重心長的
口氣了。

　　大張是學校體育系的講師，小黃是市人民醫院的一個護士，他們的認識極其
簡單。大張闌尾炎開刀住院，小黃當值看護，一來二去的因為相熟而相戀。大張
也是貧苦出身，與我的情況差不多，也許是因為有相同的背景，我們成了很好的
朋友。大張比我早畢業兩年，所以處處以老大哥自居，對此，我採取默認的態度

　　今天這一出，定是大張的注意，他自己有了女朋友，也希望全天下的單身都
能成雙成對，這到是一種樸素的大同思想。

　　「你小子有沒有再聽我說話啊……」

　　哦！我楞了楞，這才笑著說道：「吃完飯是不是要消化一下，才能吸收？」

　　大張愕然，也笑道：「說的也是，不過，這第一印象怎麼樣，你總該有個想
法吧？」

　　第一印象！我沒有馬上回答他。第一印像是不是很重要不是關鍵，問題在於
我現在是不是有條件和有資格去考慮。

　　大張看著我，忽然若有所悟，「其實，不是我多嘴，愛情這東西跟你是什麼
人沒關係。人窮窮的是物質，可愛情是精神的，是形而上的……」

　　我沒有怎麼去聽他的囉嗦，不知怎麼的，鼻端似乎又聞到了混合著雨後清爽
的那股幽幽的薰衣草的味道。我的嘴角不覺浮現一絲笑意。

　　「啪……」

　　感到肩頭被拍了一巴掌，我猛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大張睜大眼睛看著我，
一臉疑惑。

　　「你……小子是不是自己悄悄咪咪的已經……啊……」

　　「瞎猜……」我搖搖頭。

　　「搞不懂你，這麼著吧，你小子好好想想吧，到時候給我個話，我好給小黃
那邊兒回話。」

　　現在你就可以回話，不用等，不過這話到了嘴邊我沒有說出來。我笑了笑，
拍了拍大張，轉身走了出去。身後傳來大張的大嗓門，「你小子別光笑……上點
兒心……」

　　每個人心裡都有浪漫，但是浪漫不能拿來當飯吃，所以，日子久了，也就不
去想浪漫了。

　　大張每次問我，我總是笑笑，大張知道我的性格，後來就不再問，我也落得
耳根清淨。到是小黃，我對她卻有些歉意，再怎麼說，她是出於一片好心。小黃
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心上。一句話，這種事情靠的是緣分，大張贊同。小黃說什麼
大張都贊同，這恐怕就是愛的魔力吧。

　　我嘴上沒有說，其實我也相信緣分。我相信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曾經
有首歌裡唱過命裡有時終會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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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親事件過了有一個月了，生活還是那個生活，平穩而單調，沒有任何戲劇
化。

　　我的課一般都是大課，幾個班的學生集中在大教室，所以，相對而言我還是
比較輕鬆的。而今天如平時一般，只是窗外又下起了雨，濛濛細雨。

　　有雨多惆悵，這句話說的那種心緒我體會不到。我喜歡雨，喜歡雨後被徹底
洗滌的天空，喜歡雨後的萬物清爽。因此，在雨的背景下，課也講的揮灑自如。
課後回答了幾個學生的提問，我收拾好教案準備離開，目光的餘光掃了一眼教室
忽然發現後排的座位上還坐著一個女學生。

　　我因此楞了一下，正準備張口，這個女學生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我這
邊走過來。

　　晃眼間，我覺得眼熟，等她走到面前，我想起來她是誰，「怎麼是你？」

　　「老師認出我了。」她聽到我這樣說似乎很高興，「沒想到老師原來是個帥
老師。」

　　這是什麼話，邏輯不通的，偏偏我又聽的懂。我忍不住笑了笑，「以前沒有
見過你。」

　　「以前，是因為不知道有個帥老師教這門課。」說罷又是一笑。

　　這笑容讓我忽然間感覺到這大教室裡亮堂了一下。但我可不能跟這些學生太
隨便，忙收起笑容，「你叫什麼名字？現在下課了還不去吃飯，還有什麼問題要
問老師嗎？」

　　「我叫柳詩青。沒有問題問老師，我……我沒帶傘，忘帶了。」

　　我有點受不了她的眼神，那是種直率的有些不能再直率的，注視著你的目光
可又不會讓你覺得無禮。

　　我帶了傘的，當然又向上次一樣我送她去食堂，「還是去食堂嗎？」

　　她點了點頭，「食堂，不去食堂去哪裡？老師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這話我可沒敢接。

　　走在路上，我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幽香。

　　「老師真有意思。」

　　我楞了塄，她笑起來，「好像很怕我啊。」

　　「有嗎？」我問。

　　「沒有嗎？那為什麼不敢看我，是我長的難看嗎？」她側著頭看了我一眼。

　　不難看，這個問題不能用好看或者是不看來簡單的回答。可我答不上來，是
非禮勿視的緣故嗎？

　　「你用的是什麼香水？」

　　我岔開話題，這個問題問出口卻馬上意識到這樣的問題問的沒水平。雖然現
在的學生用香水，有時候甚至是用幾千塊錢一支的香水，可是作為一個老師問一
個學生是不是用香水，用什麼香水還是有些唐突和失禮。

　　「很好聞嗎？」她反問我，一點沒有意識到我的不安。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從來不用香水。」

　　她的回答讓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從來不用香水，那麼那味道是她天生就有
的。難道那就是所說的體香自來，處子嫣然？我忽然感到臉孔有些發熱。

　　「老師幹嘛臉紅？」好尖的眼，好不留情面的問題。

　　「其實老師沒必要不好意思，很多人都叫我香香公主，老師不是第一個這樣
問的人。」

　　香香公主？為什麼會這樣喊，其實我更加覺得這香味，這香味，這是空谷的
幽蘭氣息，游離在荒野的薰衣草的味道。我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她看在眼裡，笑
容卻展現了出來，「老師的樣子好像一個考古學家在對著什麼文物研究。」

　　是嗎？可是你，你並不是文物。

　　「到了。」她忽然說到。

　　「哦，到了。」我抬頭，果然到了食堂。

　　「再見……」

　　我沒有說話，看著她像上次一樣的消失在匯聚到食堂的人群中，惟有又鼻端
的香氣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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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我發現每一次我上大課的時候，她都會出現，出
現在同一個位置上。然後，我又發現，這樣的時候一定是雨天，只有雨天。

　　為什麼僅僅是雨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這樣想並不是我心裡產生了怨氣，我是不能也沒有資格埋怨的。那其實是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在眼前，你卻不能伸手。

　　像是種默契，她從不帶傘，下課後等所有的學生都離開了，她才會笑著走過
來，走進我撐開的傘下，而我，則在那陣陣舒心的幽香伴隨下去食堂。

　　直到有一天，當大張問起並且說起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走入了愛河。

　　難道這就是人們言中提及的愛嗎？我能夠確定這是愛嗎？我相信這是愛，可
這是不是我屬於我的，我難以確定。

　　「這當然是愛，你想她嗎？願意跟她走在一起嗎？哪怕走多遠你都不會覺得
累，只會覺得滿足？她不在你身邊，你盼望著她的出現嗎？」

　　大張連珠炮般問的我啞口無言！

　　「她只是個學生，我們不可能有結果。」

　　在心裡，我其實已經承認了我的牽掛，我願望中的有她才有的寧靜。

　　「學生怎麼了，現在的學生在校外同居的多的事，你這點兒事情算什麼？又
沒有礙著誰？儘管大膽的去愛。」

　　我心裡苦笑，大張，我不是你，做不到你的豪邁與無所謂。

　　還是小黃細緻，「你瞭解她嗎？她的家裡有什麼人，家庭環境，家庭背景什
麼的？」

　　我不瞭解，說實話，這麼久以來，我只知道她叫柳詩青，我甚至連她是哪個
年級的都不清楚不知道。

　　我搖頭。看到小黃想笑又不好笑的模樣，我忽然覺得很窩囊，我現在的這個
樣自在你們眼中是不是很滑稽！

　　「其實，這是件好事，證明你終於開竅了，終於肯接受愛情的滋潤了……」

　　「大張，你能不能不嚷嚷啊，看看人家……」小黃指著我說給大張。

　　「他怎麼了！我說這是好事當然就是好事，至於說學生嘛，我到是覺得你跟
著感覺走就對了，我跟你嫂子不也是跟著感覺才走到現在的？」

　　「大張你胡說什麼，什麼嫂子不嫂子的亂說，看我還理你！」

　　小黃臊得面上羞紅不已，嗔怪著大張。

　　「現在不是，以後不就是了嘛。總算是個預習不是！」我笑著打趣。

　　「不過，真的愛一個人，喜歡一個人，還是要知道的清楚一些比較好。」

　　小黃似乎沒聽到我的打趣忽然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我說。

　　「是啊是啊，小黃說的對，瞭解一個人，不光是瞭解這個人就算完事，還有
把這個人的根底都摸清楚了才對。」

　　小黃氣得白了一眼大張，「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說的那麼難聽，像要做什
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跟你認識這麼久了，我瞭解了你多少？現在是幫人家解決
問題，盡說寫沒譜的話。」

　　大張趕忙賠笑：「是，是，領導說的對，下回我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還想有下回？」

　　「現在現在，馬上改，馬上改。」

　　我已經了無興致，「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還麻煩了你們幫我出謀劃
策，我想我自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我明白，這不是一件小事情，師生戀可能在小說中電影裡是非常浪漫美好的
可我活在現實中，有多少人因為師生戀而聲敗名裂的舉不勝舉。況且，我真有這
樣的資格師生戀嗎？也許這個問題才是我更重視的。

　　＊＊＊＊＊＊＊＊＊　　＊＊＊＊＊＊＊＊＊　　＊＊＊＊＊＊＊＊＊

　　晴天不見，雨天相逢，真的是如此！

　　本來就喜歡雨的人，更加開始盼望著下雨。

　　其實已經是雨季的天氣，雨是非常多的，煩躁的僅僅是我而已。那天又下雨
了，又是我的大課，可是我卻沒有看到她，在她的位置上現在坐著一個男學生。

　　這樣一來，心裡有些不舒服的感覺，連帶著大課上的也有些無精打采。也許
她是有什麼事情沒來吧！今天下雨沒來，明天下雨天的，她應該會來，這麼一想
心情似乎又好了一些。

　　一連幾天小雨不停的，間或還有幾場大雨，她還是沒有出現。

　　我不禁在想，也許是我自己想的太好了，其實不應該心存僥倖，或者心懷幻
想，根本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我是一個教師，而她是一個學生，我們之間怎麼
可能有什麼發展？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換句話說，趁自己還沒有完全進入狀態的
時候，先讓這把火熄滅。

　　大張這幾天帶隊去打比賽，小黃也就不來了，宿舍裡徒然的就有些空蕩蕩。
星期天我沒有出去，甚至連食堂都不願意去，中午湊合了一頓泡麵，然後把換洗
的衣服洗了，忙活下來，已經下午的兩點多了。

　　我換了一身輕鬆的便裝，說白了就是一條大褲衩和一件背心。躺在床上，背
靠著枕頭，隨手拿了本書翻。迷迷糊糊地感到宿舍的門被敲響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睡著了！不過這個時候是誰會來？看了看表，謔！我一
傢伙睡了兩個鐘頭。我搖搖晃晃的爬起來開了門，門口站著的竟然是我想見了幾
天都沒有見著的柳詩青。

　　她還是笑容嫣嫣的模樣，一隻手拎著一大包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是你……」

　　我不知是驚是喜的，猛得記起自己這一身打扮，實在有礙瞻顏！

　　「你……等等……我」

　　我忙打算關上門，回去換件衣服再出來，她先笑了，「怎麼了，不歡迎我啊
想不到老師真的是住在這裡。」

　　「不是不是，我是打算換……」我笑了笑，借此掩飾我的尷尬。

　　「哼……」輕輕的在鼻息裡哼了聲，她看著我的眼睛裡笑意不減，「現在都
什麼時間了，老師還躲在被窩裡睡覺，還不幫我拿一拿，要累死我啊……」

　　這話聽著讓我簡直有些不辯東西，剛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她從我身邊已經輕
巧巧的走進了宿舍。

　　「哇，原來老師的宿舍是這樣的，好像沒有想像中那麼嚴肅嘛！」

　　聽到她這樣說我更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站在屋子中央，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回首一笑，「那個位置是老師的窩，
對不對？」

　　纖纖手指指著的可不正是我的「窩」。

　　看到我的表情，她似乎知道自己是對的，於是走了過去坐下，還撐了兩下。

　　「你……」我首先想問的是她這幾天為什麼沒有來，可是話到嘴邊我還是沒
有問出口。

　　「老師幹嘛傻站著，我知道老師一定是瞎湊合，所以就買了一大堆的好吃的
果然給我猜對了，我真聰明。」

　　你聰明，我可是有些心裡犯糊塗。大腦犯糊塗，可是我的鼻子不糊塗，它發
覺屋子多了一股氣味，熟悉而舒心的氣味。

　　看我還傻站著，她皺了皺眉頭，「我又不是校長，又沒讓你罰站，嘿嘿，你
喜歡站就站著好了，我可餓了……」

　　她說著走了過來，把我手上的那一包東西拎過去，放在桌子上。

　　「哪個是老師喝水的杯子，是這個吧？一定是……渴死了。」

　　我走了過去，有些訕訕然的感覺。來到她身邊，已看到了她發角額際處的一
小片汗珠。

　　她不理我，先倒了水喝了口，跟著麻利的把塑膠口袋裡的東西全部一樣樣的
拿了出來，有熟食也有零食。不一會兒工夫，她已經擺好了一桌子的食物，居然
還有兩罐啤酒擺在顯眼的位置。

　　「怎麼樣，沒有耽誤老師吧。」

　　我心裡忽然隱隱的有些怒氣，這麼多天不見蹤影的，一露面又是這樣的一種
情況，而且……

　　好像看出來我有些不太高興，她一伸手就拉著我的手，「來坐下啊，傻楞楞
的幹什麼？知道你想問什麼，一會兒再告訴你答案。」

　　我發現我根本沒有辦法去抗拒她的要求，好像她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我
進而發現這種感覺並不是現在才有的！

　　桌上的東西按道理講已經勾起了我的食慾，中午就隨便將就了一碗麵，即便
是去食堂吃，那油水也不見得多多少。面對滿桌的豐盛，之所以遲疑完全是出於
維護那份脆弱的自尊。

　　我搖搖頭，坐了下來，她跟著也坐下，就坐在我邊上。手還握著我的手。我
發現小手有些涼，又透著滑膩柔軟。淡淡的幽香自打她坐下來的那一刻就包圍了
我。

　　她輕輕的衝我一笑，把手抽出來，伸手將盛了滿碗的醬豬蹄先擺在我面前。
示意我，「吃啊，專門給你買的……」

　　我點點頭，這個時候不要再去維護什麼尊嚴了，民以食為天。而且既然說了
是為我買的，我再客氣下去那就是虛偽了。

　　味道似乎比平時吃的要香很多，不知是不是有她在身邊陪伴的緣故。

　　「你怎麼不吃？」我吃了幾口發現她手撐著桌子看著我。

　　「老師……是不是很緊張我……」

　　她這樣問！我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了什麼？我為什麼在她問完這句話之後會傻
乎乎只會點頭。她笑起來的模樣，還是她的味道，還是魔力！

　　我擦乾淨嘴巴，忽然做了一個我都不理解的動作。等我清醒一些的時候，我
發現她已經溫順的躺在我的懷裡。眼波中依然是含著溫情的笑，眼波中卻也多了
更多複雜的成分。白色的連衣裙下面，高高的胸脯有些激動的起伏著，而兩片線
條分明柔和的嘴唇則在輕輕的顫抖。

　　她很輕很軟，我不禁又摟得緊了一點。她將一條光潔柔滑的胳膊順勢環在我
的肩上。

　　我聽到她這時輕輕的問我：「老師是想欺負我嗎？」

　　我！她的話說的輕描淡寫，聽在我的耳中卻像是一記驚雷！我楞住！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她的眼神從未有過的清亮，宛如雨後洗滌過的池水，
可是那池水中分明隱藏著我無法抗拒的誘惑和春色。顫動著的唇舌，碎密細喘的
呼吸，縷縷\純淨的體香，對我無一不是衝擊。我感到瞬間之中渾身的血液都一起
湧向頭部。

　　「老師……」她輕輕的喚了我一聲。

　　我有些癡傻的望著她。我看到她又一次的一笑，「老師喜歡詩青，對嗎？」

　　我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我想了很多天，甚至我想過我們不能繼續這種看起
來不明不白，可是心裡面明明白白的關係。我甚至不能確定我們之間是不是屬於
戀人的關係，是不是只是我一相情願的想法。可是！正當我迷惑的時候恰恰把一
層輕紗撩起，過界的是我。至少，我現在抱著她，她安靜的躺在我的懷裡，那是
嬌兒無力扶起的依賴。

　　這，又算是什麼？

　　「老師……」又是一聲輕輕地呼喚。

　　我的目光轉向她，其實我的目光根本沒有離開過她。我只是分神，只是她的
這一聲嬌弱無力又帶寫羞澀與渴望的呼喚徹底的把我扯入阿鼻地獄。

　　這世上有命運一說嗎？我想我唯一在這瞬間腦海裡跳出來的清醒只有這個念
頭。下一刻，我已經貪婪的捉住了年輕有著火熱呼吸卻又是嬌柔的嘴唇。我聽到
耳邊在兩唇交接的一刻，她的一聲低呼。

　　我的世界，理智，邏輯和思維徹底的坍塌了！只剩下那香韻的悠長……

　　＊＊＊＊＊＊＊＊＊　　＊＊＊＊＊＊＊＊＊　　＊＊＊＊＊＊＊＊＊

　　我跟她之間從未有如此之近，雖然還可以再近一步，可是我們兩個人都需要
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接吻的時間有些長，長到似乎時間靜止，長到她的小臉暈
紅到極點，長到我忽然發現原來性器官可以漲到痛。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好像要補充一下剛才被我貪婪索取的屬於她的氣息，
以至於有一刻連話都說不出來。

　　「笨……」她輕聲的怪了我一句，「嘴裡都是豬蹄子的味道，不管三七二十
一的就往人家嘴巴上擦。」

　　我聞言笑了起來，我是有些莽撞，也有些笨拙了，或者我心底有個聲音一直
在隱隱提醒我，得到她！別放過！不管以後會怎麼樣，現在就抓緊她。我想我需
要勇氣，生理上我亢奮到極點，可理智的部分也需要激發。

　　「老師以前親過別的女孩子嗎？」我搖搖頭。

　　「原來老師也是第一次，我也是。」

　　好個第一次，語帶嬌羞的模樣讓我又一次的迸然心動，我再次捉住她。

　　手自然的來到她的高聳處，隔著衣服和胸罩，那份高挺和豐滿讓我的手有些
顫抖，心同時戰抖。懷裡的女孩渾身一顫，被我封住的口中只能凌亂的發出聲音
一隻小手壓在了我的手上。

　　她張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飛快的驚惶的閉上。

　　我似乎從這一眼中得到了鼓勵，我決定深入下去，讓胸中燃起的情慾之火帶
著我下去，哪怕，哪怕終點真的是黑色的地獄，我也顧不得了。有一刻，我再想
地獄燃燒的火焰中，有一種是最絢麗的。

　　吻如雨點般的落在她的額頭，嘴角，臉頰，耳際……

　　又滑到線條溫婉的頸處，玲瓏骨感的鎖骨，柔和圓滑的肩頭，馥郁的幽蘭的
氣息讓我不能自拔的一邊又一邊品嚐著她肌膚的味道……

　　白色如雪，青春洋溢的身體在我懷中此刻是如此的嬌媚，惹人愛憐。

　　她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我，有些無助的將手臂圍在胸前。她以為這樣就可以
抵擋我的進攻，她忘了手臂遮不住的地方，粉嫩的胸乳更加衝擊著我的神經，紛
亂的呼吸預示著我的迷亂。

　　我拉開她的手臂，讓她絲毫沒有遮掩的落在我焦灼的注視中。

　　「啊……」她輕呼了一聲，將臉別了過去。

　　嬌嫩起伏，甚至是晶瑩剔透，雪白的胸部隨著呼吸顫慄，兩隻乳房不大，剛
好一握的感覺，柔滑的皮膚上被豐滿撐開的幾條血脈淡淡隱現。面對著從未它們
我不得不讚歎造物的神奇，心中更是充滿憐愛和呵護。

　　靜立在乳顛的粉紅色的乳頭將我的視線牢牢的牽住。忍不住我伸出手在其中
的一顆上輕輕撥動了一下，沒想到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卻引來她嬌軀的一路輕揚

　　再一次面對我的她的目光如水一般的平靜，可那平靜之下我猜想波動著潮水
般洶湧旺盛的暗流。

　　我幾乎不忍心去破壞這份淌漾著愛的寧靜，然而那目光中某些東西又催動著
我繼續下去，投入到那股暗流當中。

　　我輕輕的在她的注視下，張開口含住了其中的一顆乳頭，我看到一瞬間，她
的表情迷亂了。

　　乳頭在唇舌間被肆意的品嚐有些不耐的膨脹變硬，說實話這一變化在我而言
完全是新鮮極點的體驗，我像嬰兒般的品嚐。又似頑童般的把玩著她年輕無限的
雙乳，彷彿第一次發現人世間竟有如此讓人陶醉的玩物。

　　「啊……」她又輕呼了一聲。

　　我停下來，看著她。

　　「有點痛，老師輕……輕點兒……」愛兒輕吟嬌無力更惹憐惜。

　　我有些歉意的衝她一笑，她似乎難以對視，趕緊將雙眼又閉上。我的目光，
我散發出的貪婪又回到了她的身體。

　　近乎是一寸一寸的品味著她的味道，我混亂的想上天對我何其恩寵有加，竟
給這樣的精靈予我！

　　柔軟充滿彈性活力的身體在我的肆虐中不安的擺動，宛似水中輕搖慢曳的一
尾魚。伴隨著她發出的似有似無的嬌吟，我佔有的地盤也越來越多。連衣裙被拋
離了身體，展開的美妙身體上只有一條包裹著密處隱私的白色三角褲衩，白色有
些遮不住她神秘三角的暗色。有幾根青絲從邊緣處跑了出來，落在白色的股胯上
異常的顯眼。

　　我有些口乾舌燥，從來沒有看到過女人私密的我這時候神智竟有些呆板。

　　拿手指輕輕的在包裹的鼓鼓漲漲的襠部劃了一下，她的身體條件反射似的一
跳，一雙手忍不住擋在密處。緊閉著雙眼的她，眉頭輕簇，面部表情難以掩飾的
緊張。

　　我直覺的感到我接下來需要讓她放鬆，雖然此刻的我說不定比她還不如，因
為我已經清晰地聽到心臟劇烈而不安的跳動聲。

　　我的女人，腦海裡豁然跳出來的一個字眼。我被這字眼感動。在感動中，我
附下去，沒有撥開她的雙手，我只去親吻它們，指尖，手背，讓她的手指滑進嘴
裡。她好似有些懼怕我的舌尖調弄，遮擋著手躲到邊上，我隔著薄薄的有些透明
的內褲吻了上去。

　　「唔……」似乎被電了一下，她彈了彈。

　　我則有些暈眩，那裡濃密的氣息在幾乎瞬間讓我思路凍結。足足有十幾秒鐘
我陶醉在她處子的性香中不能自拔。

　　褲底的溝壑位置，我發現了一小塊濕痕。有些狐疑著，我輕輕的撥開那一處
的遮擋，她的秘密終於暴露在我眼底。我的心跳幾乎立刻停止，簡直不能形容我
的震撼，還有，還有，還有那震撼中伴隨的喜悅，慌亂和矛盾……

　　似乎心有靈犀似得，她彷彿感受到了我熱辣辣的注視，忍不住將兩條筆直修
長的腿收攏。怎麼可以合上，我用行動阻止了她。我知道這世上的做愛有口交這
一說，我以為那不過是某種發洩的變態形式，可現在，當自己面臨的時候，我發
現那裡散發的晶瑩的淫靡的氣質似乎不用嘴巴去撫慰，不足以體現高昂的情致與
衝動。連胯間隱隱的尿臊氣息這時候都成了助興。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反應，我只知道我自己的反應以及對她蜜處的執著。

　　當我聽下了第一輪的口舌之歡，我發覺不僅僅是品嚐了她初次噴湧的蜜水，
而她竟然連聲音都以發不出的好像死了一般的躺在床上。竟然就因為我自己的貪
婪而錯過了她的高潮，我真是顧此失彼啊。

　　「老師……老師……壞死了……壞……」

　　她終於可以說話的時候，說的竟是這句話，我不由輕快的笑了起來。

　　我脫下了內褲，讓自己的凶器暴露在空氣中。我不能再忍受下去，再忍受的
結果，就很有可能是浪費在內褲裡。

　　她看到了它，目光閃爍了一下,那其中我明顯的感到了她的慌亂。

　　我輕輕的趴在她身上，用沾滿了她體內分泌的黏液的嘴巴親她。她左右搖擺
嬌笑著想躲開，可還是被我捉住。而這樣的姿勢讓我早已發燙到要爆炸的凶器剛
好頂在她腿根。隨著親吻的動作與肉體的摩擦，凶器也不停的在她柔嫩的肉葉中
徘徊。

　　「老師我……」她鬆開我的嘴巴張口要說什麼，可是沒說下去。

　　我似乎明白，於是在她的唇上親了親，「老師會很輕的……」

　　她笑了笑，雖然不能馬上緩解緊張，但起碼，她看著我的目光中有一種迎接
或者是期待的神情。

　　「我……我準備好了……」我笑。

　　「等下，會不會很疼啊……」

　　我只是將凶器的前端對準了應該對準的位置，我還沒有開始下一個動作啊，
我的小女孩，即將的小女人。

　　「那個……那個東西好大的樣子，真的可以放進來嗎？」她還在問我。

　　我心裡沒有什麼底，我不知道我插進去的結果是怎麼樣的，可我這時候總不
能停滯不前吧。

　　我心裡說，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的花徑中的濕潤程度應該已經做好了
迎接我的準備。

　　「你……你怎麼了？」

　　沒怎麼！我在她問我的時候，將堅硬的凶器向她柔嫩的花道中挺進。

　　「啊……」她的身體一瞬間變緊。我突然的進入讓她的表情一下子扭曲。

　　我再次的用力的向她挺進，前端突破了她的封閉，直直得插了進去。我終於
與她合二為一。

　　從我的背上傳來一陣刺痛！眼淚從她的眼角滾滾的滑落了下來。

　　「好痛啊……痛死了……」

　　帶著嗚咽的她緊緊的抱著我。

　　＊＊＊＊＊＊＊＊＊　　＊＊＊＊＊＊＊＊＊　　＊＊＊＊＊＊＊＊＊

　　原來做愛真的是一件用言語不能描繪的美，尤其是當詩青的小臉那份痛並快
樂的滿足。我的小女人，我的愛人，一種純粹的生理發洩之後的我還沉浸在心理
的狂喜上。這是我的第一次，這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原本初成的花朵，是我讓她
的生命綻放，鮮艷。

　　不依不饒的是詩青，輕輕的捶打著我，用軟的不可聞的聲音發著嬌嗔，「壞
死了，壞老師，一點兒也不體諒，只顧著自己享受……」

　　我笑著，受著她的不輕不重，撫著她光滑嫩潔的背，「聽人家說，第一次都
會這樣的，以後就好了。」

　　「還有以後啊，疼死了都……」

　　嘴上是這樣的說，那眼那眉之間兀自濃濃的情意。那眼神看著我，看到我的
心裡，也散發出我讀得懂的眷戀。

　　「壞東西……」說著在我的胯間捏了一把。

　　「剛才還求我這壞東西再深一點兒……」我取笑她。

　　「不許說……」恨不能將臉埋入我的胸膛裡。

　　如她所願，我沒有再說話，懷抱著她輕柔的身體，我享受著狂風暴雨之後的
安逸與寧靜。但顯然我低估了她的精力。

　　「我餓了……想吃東西了。」她小聲說道，「可是我又不想動，怎麼辦啊，
老師。」

　　「還喊我老師，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

　　「換什麼？」還裝傻呢！

　　「剛才你喊什麼來著？」

　　「老師啊，我一直再喊你老師啊……」

　　大大的眼睛裡純真依然，哪裡有半分剛才嬌吟奉迎的光景，這就是我為之驚
顫牽掛的女人嗎！到現在為止，我的內心還是有一份不確定的感覺！

　　＊＊＊＊＊＊＊＊＊　　＊＊＊＊＊＊＊＊＊　　＊＊＊＊＊＊＊＊＊

　　「為什麼會喜歡老師？」

　　「不知道。」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喜歡。」

　　「老師並不是一個出色的男人，老師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而已……」

　　「不知道，可能就是覺得老師很普通，很平凡，所以才喜歡的。」

　　「別問問題了，肚子餓了不想回答問題了。」

　　「……」

　　「這幾天我不在，老師很想我嗎？」

　　「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因為老師跟饞貓似的……」

　　「把老師說的那麼差勁兒？」

　　「不是啊，老師以後看到比詩青更好的女孩子會不會也像饞貓似的？」

　　「不會。」

　　「我不相信。」

　　「為什麼不相信？」

　　「因為老師回答的太快了。」

　　「……」

　　「不過我不擔心，像老師這麼平凡的男人，除了我能看上還有誰有這個膽子
是吧，老師？」

　　「這幾天你去了哪裡？」

　　「我啊，老師不問我都會說的，我去接我妹妹了，她叫語紅，她很漂亮的一
個女孩子……」

　　「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難道老師以為我再也不會出現了，是嗎？假如有一天我不出
現了，老師會等著我嗎？會想著我嗎？」

　　「……」

　　「老師畢竟是老師，知道哪些問題好回答，哪些問題不好回答！」

　　「不是不好回答，我只能說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我的確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所以我寧願不會有這一天的來臨。」

　　「老師這樣說，跟我心裡想的差不多，放心吧，我會抓住你會死纏爛打的，
你相信嗎？怕了吧，哈哈……臉都變了，嗨，沒辦法，誰讓人家把第一次給了老
師。」

　　「你還有個妹妹？」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怎麼了，老師怎麼問起這個？」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我竟然……」

　　「是不是因為連詩青的家裡人啊，什麼的都不清楚瞭解，就跟這個女孩子Ｍ
Ｌ，心裡有些不好意思呢？」

　　「……」

　　「老師覺得跟詩青在一起開心嗎？」

　　「不是開心不開心，是……是幸福的感覺吧……」

　　「是嗎？還擔心老師會說，這個小女孩什麼都不懂，而且……而且臉皮也挺
厚的，竟然來勾引老師……」

　　「……」

　　「哎呀，捏哪裡啊？不要啊，我吃東西……」

　　「……我也在吃……」

　　「不要了啦，等會嘛，不要了……唔……都是油……討……」

　　「輕點兒……哎呀，不要那裡……啊……那裡留下印子……明……明天要上
課呢……」

　　「我……老師……壞……死……唔……」

　　「壞東西又……輕點兒……不老老實實的傢伙……呵呵……癢啊……」

　　＊＊＊＊＊＊＊＊＊　　＊＊＊＊＊＊＊＊＊　　＊＊＊＊＊＊＊＊＊

　　這世上，是情愛大過性愛，還是性愛多過情愛，我分不清。我沒有資格去區
分兩者之間的關係。我只是很清楚的明白，我擔憂的是什麼，而我的渴望又是什
麼。也許，我渴望的正是我擔憂的。

　　我不知道我迷惑詩青的哪一點，也許正是這種說不清導致了我的迷戀。

　　熟睡中的她猶如一彎青池中精雅的睡蓮，帶著毫不掩飾的慵懶，隨意搭在腰
上的毛巾被對她的美起到的不是遮掩，而是烘托。安靜躺在胸前的嬌柔乳房還殘
留著我肆虐過的痕跡，但依然是那麼的令人心動。目光又移動到她的臉上，如此
的安靜恬謐，內心方才燃起的一股火苗，即刻的被沖淡。

　　我輕輕的笑了笑，把身體擺正了位置。她很自然的又帖服上來。

　　哦！偶爾的眉頭輕輕微皺，想必是身體初歷風雨的不適吧。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值得記憶的一天，在思想開始沉睡前的一刻，我這麼想

　　＊＊＊＊＊＊＊＊＊　　＊＊＊＊＊＊＊＊＊　　＊＊＊＊＊＊＊＊＊

　　愛情可以激發一個人的創造力和活力，我是個平凡而普通的人，可我一樣能
感覺到這變化，感受到由內心散發出來的喜悅。

　　這幾天，除了給學生上課之外，我一直跟青在一起。青是詩青這麼讓我喊的
她說這樣就表示她完整的屬於我。我雖然不瞭解女孩子的心思，不過，我樂意聽
到青這樣解釋。

　　變化是大的，尤其是青。我驚異也驚喜於女人的改變與適應能力，青被開發
之後的短短時間內，已由一個青澀未褪的小女孩變成舉手投足嫵媚自生，顧盼俱
有風情在的小女人。當然，我竊以為之中有我的一部分功勞。當然，大張的出差
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可以迅速催化質變的環境。

　　好像一場夢，我在來不及思考中就得到了我的眷戀。是啊，快嗎？我相信這
是必然的，我寧願相信，哪怕就是個夢。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這樣迤儷香艷的夢。

　　青總是愛在歡好之後偎依在我的臂彎中問我：「老師是真的在愛著我嗎？」

　　似乎不如此，不足以確定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想，她不是我的女神，我
不至於崇拜，我只會將那份愛擺在心底，在心底擺\一個愛人。

　　愛，是個美好而嬗變的字眼，問世間情為何物曾錯以為不過是文人墨客的無
病呻吟，然而一旦擁有的時候才發覺說一個愛字真的很難！原來情之一字之所以
排斥甚至不屑其實是以為自己不可能得到。

　　如今，她真實的就在懷裡，安靜如貓，隨時的我可以將我的愛我的情緒投入
到她的深處，讓她真實的感受到。我想，即便是一個學生，即便是一個老師，兩
者之間應有可能。

　　今晚已經是第三次跟青歡好了，可是，稍做休息的我依然興致勃勃，隨著我
內心的情緒流動，本來已經不復開始之勇的凶器又一次蠢蠢欲動。

　　蜷縮在一側的青雙眼輕合，似乎已然入睡。也難怪，我的欲求旺盛到青有些
吃不消。

　　我忍了又忍，還是決定再次的佔有她。佔有她是一件極端美妙的事，假如允
許，我將樂此不彼。

　　「老師……」

　　詩青輕輕翻動著身子的時候嘟囔了一聲，似乎是種懵懂之間的呢喃。她的眼
睛沒有張開，而僅僅是隨著我的手勢將身體張開。雙腿之間的柔嫩之處看起來有
些紅腫了。我見此幾乎放棄了心底的慾望，可那裡實在又是太吸引我，我猶豫了
一下，還是將堅硬的凶器對準了她。

　　分開柔軟的肉唇，我輕輕一頂，前端刺了進去，立刻被鮮活的肉唇緊緊地裹
住。我的動作引來了詩青的一聲嬌顫的輕吟。

　　「輕點兒……有些痛呢……」

　　聽到她這樣的軟語哀求，我的心中不免有些歉意。可是身下開放的任我欲取
欲求的身體還是迷失了我。我身體一沉，藉著她的濕潤一下子就插了進去。

　　聽到她發出一聲低呼，彷彿不堪我的堅挺，一雙嫩白圓潤的手臂很自然的展
開並圍住了我。

　　她睜開了眼睛，帶著嬌羞，「討厭的老師，就知道折騰人家……」

　　「沒辦法，總是忍不住……」

　　＊＊＊＊＊＊＊＊＊　　＊＊＊＊＊＊＊＊＊　　＊＊＊＊＊＊＊＊＊

　　那天中午與青分手後我回到宿舍，發現大張已經回來了，但我還是問了一句

　　大張沒有回答我，反神秘的一笑。

　　我問他笑什麼，他搖搖頭，「我聞到了一股愛情的甜蜜味道。」

　　「哪裡有什麼愛情的甜蜜味道？」

　　我還想掩飾，大張已經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別裝了，看你這副樣子就知道
一切，再說了，你也不是個善於偽裝的人，所以，老實交代，你上到幾壘了？」

　　若在平時，我一定會反駁，可偏偏大張的話雖然讓人有些尷尬，卻又說到我
的心坎處，我只好笑一笑。

　　「好了不逗你這個老實人了，說吧，什麼時候把小女朋友帶過來，讓我這個
當大哥的幫你參謀參謀，把把關？」

　　「會的。」我多的不想說。

　　這時，幾下輕輕地敲門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談話。大張與我對視了一眼，難
道是說曹cao，曹cao就到！

　　「應該是小黃吧？」我這麼說著，就走向門口。

　　「不是吧，小黃不知道我回來了，莫非是你哪個小情況？」

　　我不能確定，實在有這個可能，可青並沒有說她會來啊？這樣想著，我伸手
打開了門。門口站著的是小黃。

　　「嗨，你好。」

　　「你好。」我禮貌的回了一句。不知怎的，心裡有些許的失望。

　　「咦，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大張又開始了誇張的語氣。

　　「還說，就你那破記性，你忘了你打電話回來的時候說過的啊，怎麼，不歡
迎我啊。」

　　小黃說著話，從我身邊走了過去。我聞到她身上傳來的一股淡雅的香味，竟
然與青的味道有幾分相似。我以前為什麼就沒有聞到過呢？

　　看到他們親熱的樣子，我發現自己有些多餘，連忙打了個招呼說道：「你們
慢慢聊，我有些事情先出去一下。」

　　大張聽到我這樣說，拿眼睛衝我眨了眨，那意思哥們兒真謝謝了。

　　我正打算出去，小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還沒吃飯吧，有什麼事情那麼急
的，連飯都不吃的，我帶了幾個人的份量。一起吃吧，吃了再去也不遲啊。」

　　「沒關係，你們吃。我還不是很餓。」

　　說著話，我已經走了出去，隨手把門帶上。裡面傳來大張的聲音隱約地被我
聽到了，「人家這是不想做電燈泡，看到沒，多好的兄弟……」我輕輕一笑。

　　從宿舍裡出來，我猛一抬頭謔然看到，青就站在樹蔭下。穿著白色的帶有百
褶的連衣裙的她，帶著一貫的笑容，像極了一朵盛開的蓮花。我馬上笑了起來。

　　「怎麼……怎麼不進來……」

　　青微微的笑著，「想，可是擔心不太方便，所以來到這裡正猶豫呢，就看到
老師出來了。」

　　「看來，看來我們真的心有靈犀哦。」

　　「誰說不是呢！」

　　「青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青的神色讓我這樣問。

　　青點點頭，「很想老師，所以就來了，還有…就是想帶老師去一個地方。」

　　如果不是在校園的大庭廣眾之下，我幾乎忍不住要將青攬在懷裡。這時青這
樣說，我不禁起了好奇，好像青這樣說的時候，表情中有些期待我馬上答應的味
道。我於是點點頭。

　　「也不問問青，準備帶老師去哪裡？」得到了明確表示的青似乎非常開心。

　　「青去哪裡，老師就去哪裡！」我愉快的回答。

　　青聞言飛快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中深情濃郁。

　　＊＊＊＊＊＊＊＊　　＊＊＊＊＊＊＊＊　　＊＊＊＊＊＊＊＊

　　我們直接出了學校，青伸手招了一部計程車。

　　本來可以一前一後，青非要拉著我擠在後座上。我原先有些擔心被學校的熟
面孔看到影響不好，可是青的興致這麼好，我不忍破壞。猶豫之間已成事實，車
跟著開動。

　　等我坐好之後，才發現青臉上一絲狡慧的笑容，我這才明白這小妮子是有心
的。

　　「我們這是去哪裡？」青沒有回答我，而是給了司機一個位址。我聽到後覺
得有些突然，因為那個地址，那一帶是這所城市裡有名的富人區，或者說是曾經
的富人區。在很久以前，那裡是租界區。青帶我去那裡幹什麼？我忍不住皺了皺
眉頭。

　　「你不是說青去哪裡，老師就去哪裡的嗎？」

　　青說著挽著我的胳膊，將幽香可人的身體靠著我。

　　我到是說過這樣的話，雖然是一頭霧水的，可也不好繼續地追問下去了。

　　「想老師，一分鐘都不想跟老師分開……」

　　青的聲音悠悠，長髮飄撒的美麗頭顱靠在我的肩頭上。

　　得佳人如此牽掛，我還能說什麼？我張開手臂，讓她鑽到懷裡來，原本內心
些許的不安被充溢胸中的情愫替代。

　　一路上無聲勝似有聲。計程車飛快的竄行在大街小巷，石屎林立間。瞧司機
的手段的確高明，可我卻希望他可以慢一點，只為這庸碌繁忙中的片刻寧靜。

　　車子漸漸地將高樓拋離，來到濱江大道上，映入眼簾的是歐式的古典與現代
建築的交融。司機似乎對這一片很熟悉，拐彎直行沒有半分猶豫，沒有一會兒，
車進入一條兩旁高大法式梧桐的小道上，綠樹翠蔭的掩映之中，各式風格的三、
四層洋樓充斥其間，車來到一處有著雕花鐵枝的高大鐵門前，慢慢的停下。

　　「到了。」

　　司機有意地轉臉看了我們一眼。我之所以認為有意，是因為我發現他的眼神
有些曖昧。這發現讓我頗不舒服。

　　青似乎覺察到我的不滿，悄悄的拉了我一下。

　　我「哦」了一聲，準備掏錢，青笑了起來，「已經給了，還想坐啊……」

　　我失笑，趕緊下了車。青跟著下來，站在我身邊。

　　「這……是這裡？這是哪裡？」

　　「我家。」青輕輕的在我身邊說道，「我就住這裡……來。」

　　青走在前面，步伐搖曳輕盈。

　　我跟著。目光注視著前面的背影，突然有些感歎又有些自責，在一起的這些
天居然就沒有想到去試著瞭解青。嗨！其實也不是不想瞭解，可每次要張口的時
候又把這問題改了。

　　青這時已經打開了鐵門上的小門。我們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一個不大但整潔乾淨的院子，一座很有北歐特色的三層小樓進入了視線中。
院子裡除了有致排列的花草之外，還有一棵兩人懷抱的梧桐樹。大小均勻的鵝卵
石鋪就的小徑從門口一直通到小樓前面的台階前。

　　「這就是你家？」我又問了一句。

　　「恩……」

　　我轉過臉看著她。她也正看著我，一臉恬靜，一對清澈的眼睛中沒有絲毫的
雜質。

　　青忽然一笑，全當沒有瞅見我瞬間暴露出的窘迫，而是輕盈的走上台階。從
小手袋中套出鑰匙打開了門，然後轉身移步在門邊。

　　「老師請……」這麼說的同時，她做了一個俏皮而優雅的手勢。

　　＊＊＊＊＊＊＊＊＊　　＊＊＊＊＊＊＊＊＊　　＊＊＊＊＊＊＊＊＊

　　走入這小洋樓的大門，略覺短暫的不適應。

　　外面的光線強，裡面的光線暗，恰成對比。稍微的站立幾秒鐘有些暈眩的感
覺才消失，我這才開始留意。期間青一直站在身邊，看著我的目光饒有興致。

　　我衝她一笑。

　　整體上這樣的老房子挑空是極高的，為的是冬暖夏涼，視覺上也會有開朗的
感覺。年代的久遠造成這樣的房子多少沉澱著歲月的痕跡。第一次設身處地，多
少將電影上或者是電視上看到的與現實貼合了起來。

　　門廊，前廳，大廳，視線逐漸開闊。在大廳的右側直上過去一道走廊連接上
二樓。

　　大凡這類的洋樓都會用木地板做地面，這裡也不例外。木質地板用的估計是
上等的材料，地面踩的發亮，已經看不出原有的顏色，卻是上了釉般的亮潔。踩
上去是種塌實而清爽的感覺。

　　會客大廳一圈的沙發卻是鵝黃色的，上面蒙著暗花的類似麻與絨合成的布。
傢俬很簡單的坐落在其間。可看似隨意卻是疏落有致，處處透著品味與心思。

　　三扇幾乎落地的大窗子將陽光毫無保留的送入屋內，只一層純白通明的紗簾
稍稍地將陽光的猛烈做了中和，因此這個大廳就沐浴在光與影的交融錯落中。

　　眼前看到的這一切讓身在其中的我頗為舒坦。

　　「老師是先坐坐，讓清去準備一些茶水，還是讓青先帶老師去參觀參觀…」

　　我看了看青，不知怎的，自進來後青，忽然感覺到她有些變化。其實，她並
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可偏偏這變化我就感受的到，彷彿是由開朗，又有
些狡惠的她自然的過渡到嫻靜而內斂的她。難道這又是青的另一面，抑或是我的
錯覺？

　　其實不論怎樣，青還是青，只是我對她的認識又進了一層。

　　「老師為什麼這樣看著人家？」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我還是參觀參觀的好，畢竟老師還從來沒有見識過大戶人家的局面」

　　青微微的一笑，「老師真逗，哪裡是什麼大戶，而且，老師又不是什麼外人
這裡總是要熟悉一下的……」

　　說到這裡時，青的臉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暈紅，有些羞澀的將眼神轉過一旁。

　　青挽著我，一處處的看，這裡是廚房，這裡又是書房，這裡又是客房，這裡
是衛生間等等的。一路的看我一路的心思滾動，有些什麼東西在腦海裡忽隱忽現
的，可臨時的我又抓不住。一會兒，我們又來到了二樓。

　　二樓的格局又有些不同。我不多言，由得青介紹。

　　青下一刻將我領到一個門前，站定下來。

　　「青的房間，老師要不要看看……」

　　「都看了，青的房間怎麼能錯過。」

　　「房間亂的很，看了後，老師可不許評價。」

　　我呵呵一笑：「幽葉青青，不染塵埃，既然是青的房間，亂都有限。」

　　「……」不出聲的只輕笑。

　　門打開，我們走了進去。

　　房間裡哪裡如她所說的亂呢。我到是在沒有見過別這裡更乾淨的地方了。只
是房間的色調略略的有些冷靜了，似乎與青的性格不合。內心又一笑，所說的性
格合與不合的，我哪裡有發言權。

　　「是不是很亂……」

　　我沒有回答她。我的目光忽然被一面牆上掛著的一幅畫所吸引。

　　「那是青的父母。」

　　旁邊青的聲音輕輕的傳過來，我似乎未覺。我的內心感到瞬間的詫異！我詫
異的不是青的話，我感到詫異的是畫像中的人。

　　＊＊＊＊＊＊＊＊＊　　＊＊＊＊＊＊＊＊＊　　＊＊＊＊＊＊＊＊＊

　　這是一幅婚紗像。

　　如果僅僅如此是不會讓我感到驚訝的。

　　我自認不是那種泰山崩於眼前而能面不改色的人，但至少我也不是那種喜歡
大驚小怪的人。眼前的掛像讓我驚訝至此，完全是那像中的兩個人。

　　那竟然就是我和青！

　　這太可笑了！我和青是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一副婚紗像中的，雖然，我曾經
偶爾的一閃念過，可那也不是現在。

　　其實，我馬上明白了那只是猛然之間看到之後的一個正常反應。這怨不得我
任何人錯眼之下都會這樣認為。因為，像中的兩個人實在是像極了我們。

　　「真的好像是同一個人，對嗎？」

　　青的聲音傳過來。我下意識的側過臉。青的目光集中在像上，那眼神有幾分
癡，又含著幾分迷。

　　慢慢的那目光從像上移到我的臉上，注視著我的神情竟是有幾分我難以分辨
的喜悅。

　　在猛然之間，我的心裡忽然有個東西動了一下。

　　這時，青的目光又飄到了像上，「他們是我的爸爸和媽媽……」

　　其實，我要說我大概已經猜到了。

　　「幾年前，他們走了，一起走的……」

　　青的聲音依然是平靜的。

　　只是我感到這平和的聲音裡，青的思緒似乎不在這裡。

　　「只留下我……和妹妹……」

　　就在這一瞬間，我發現青的眼眶中有些清亮的東西在閃爍。

　　我不知是不是該這個時候開口，我想我應該要說點什麼，於是，我開口，有
些艱難的，「青……」

　　青有些歉意的看著我一笑，「不好意思，老師，我只是……只是有些……」

　　心底剎那的湧起一股對青的無以復加的愛憐，我不禁張開手臂將青攬入懷中
青乖巧的順著我的手勢輕輕的將身子依偎過來。她抬起臉來看了看我，溫柔的一
笑，跟又把臉龐埋下，靜靜地貼著我的胸膛。

　　我又抬頭，目光回到牆上的那副像上。不僅又在歎息，這世上竟能有如此相
象的兩個人。不但是我像那像中的男子，青更是像中那女子的翻版。

　　像中的男人是同我很像，可自問我沒有那樣的眼神，那是一種充滿睿智的可
以穿透的眼神。那像中的女人，嬌柔而懶散的依靠在男人的胸前，不可抑制的幸
福中透散著一絲初為人妻的恬恬羞澀和滿足。與青不同的是，青的美是種寧靜中
開放的美，而像中的她卻是一份流露富貴包容的美。

　　像中的兩個人那一剎那的表情充滿著和諧與完整的美態。莫非永恆的一刻，
說的就是這個時候。可惜的是天不假人，這麼早的就離開了這凡塵俗世。也許在
世間的另一端，他們總是可以再續紅塵的。有那麼的一刻，我竟是恍如隔世般的
這可是怎樣的感覺！

　　好一會兒，我不能從那感覺中自拔。直到懷中的妙人輕搖，我才醒過來。

　　「老師是……」懷中的人仰起嬌艷雪白的小臉，神色中無疑透著些許疑惑。

　　「沒什麼。」我笑著對她搖搖頭，輕輕伸手端起了她的小臉。

　　青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眼神中凝固著我熟悉的癡迷。

　　「老師……」她的嘴唇輕輕的顫抖，「吻我吧……」

　　好似歎息著，那樣的無力感，卻充滿著無比的誘惑。

　　在這裡？在這房裡？在那像中人的注視下嗎？我的呼吸變得有些微促。

　　青將身體變成正面，雙臂從我的腰肋下穿過去，緊緊地環住了我。從我角度
看下去，閃動的睫毛，秀挺的鼻翼，潤澤的亮唇。在圓潤的嬌翹下巴下面，是擠
開的衣領中兩團軟白晶瑩的潤肉。我內心禁不住地呻吟了一聲，俯下頭，捉住了
她。

　　青顫抖了起來，散亂著呼吸，深情的呼應著我的吻。漸漸地，我已分不清這
裡是哪裡，我們又是在哪裡。只有四片嘴唇的迎合，只有舌尖貪婪的嬉戲，只有
混合著氣息的喘息，只剩下彼此心跳的撞擊。

　　伸手拉下她連衣裙背後的拉鏈，解開了胸罩的扣子。這一瞬，她忍不住的顫
了顫。我已將衣衫拉開。青稍微的將上身退了退，方便衣服的脫落。四唇地交合
並沒有影響我們的動作。

　　很快，青的上身已完全赤裸。我伸手握住了青的一隻嬌嫩的乳房，輕輕搓揉
把玩。乳顛粉紅色的小乳頭已經不聽她話的悄立在那裡。我一邊感受著乳房的溫
軟彈性，一邊不時的用手指不輕不重地撥弄著。

　　青的鼻息明顯的重了，尚未分開的唇舌因為青的情動更是纏膩。小手激顫著
撫摩著我的背。另一隻小手慢慢移到我身前，不輕不許的地緩緩地在我的身體上
游移著，漸漸地向下。

　　終於，那手兒來到我的兩腿之間，隔著褲子，抓住了我的堅硬。抓住了便似
不願分開般的緊緊地握住。本以堅硬的凶器，經小手這麼一折騰更加反彈似的脈
動漲大。

　　就這麼斯磨著，我和青慢慢的移動到青的床邊。青的腳已經到了床邊，為了
保持穩定，她不能不緊緊地抓住我。我繼續。青腿一軟，我一推。青倒下，我跟
著撲在青的身上。青輕呼了一聲。纏綿良久的嘴唇這才分開。

　　青嬌喘著，雙乳隨著緊迫的呼吸焦慮的顫動起伏著。目光蒙了水似的柔和媚
惑，定定的眼神祇知道定定的望著我。

　　我再一次的握住嬌挺的乳房，嘴唇同時落在另一隻上面。火熱的嘴唇，火燙
的呼吸讓青嫩白的肌膚敏感緊繃著，層層的淡淡的雞栗在舌尖摩挲。青的嘴唇沒
了封擋，那呻吟就再也掩飾不了的呼了出來。絲絲入耳，猶如注入了無限的性感
聞之讓我更為亢奮。

　　「老師……」低喃的呼聲破啼而出，但又怎能擋的住我的強勢。

　　那身體的幽香更濃了。我自知道那幽香來自何方，愈是動情的青，那裡分泌
散發出的味道就愈香，這可是我試過幾次之後才得出的答案。我不由地伸手將她
的連衣裙向下扯，當然，嘴上的享受我也沒有耽誤，乳頭就在舌尖翻滾著呢。

　　青配合著抬起身體，讓我順利的將她清潔溜溜，變成含嬌帶媚的白羊。小小
的白色褲褲在空中飄了一下，落在床的另一處。

　　胯間突起處青絲如霧，那可真是看到看不夠的地方。而那香源正藏身在青絲
遮掩的下面，女人最為私密的所在可不就是青的馨香的根本，那裡才是我的目的
地。

　　唇舌放過了她已經膨脹不堪的雙乳，游離在腰腹之處，舌尖時不時的在圓凹
的肚臍上挑來挑去的。青的呼吸的急迫程度隨著我的挑逗一步一步的揚抑著，曲
線的靈動柔媚隨著身體的顫抖形成一圈圈的波動。

　　當我的舌尖欲向下運動的時候，青有些慌亂的想制止我。「不要，老師，不
要……那裡……」

　　怎能不要！這又不是第一次！

　　那裡是最可愛最令人瘋狂的蜜源，那裡是我最留戀的地方啊！雖然我不知道
青為什麼要阻止我對她蜜處的愛撫和親暱，可是我是不能錯過的。我有些固執地
板開了青遮掩著胯間的手。

　　「不要啊，老師，真的不要啊……」

　　雖然手被我板開，可青迅速的將一雙健美修長的腿絞緊著，只將縷縷\的青絲
散露。

　　我注意到青看著我的眼神有絲絲閃動著的慌亂。那是以前所沒有的神情，我
記得第一次為青口交的時候，青雖然也是有些抵擋，但不少是出於少女的嬌羞，
其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情形發生過。

　　這可是有些奇了！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我對你的一種發自內心的示愛嗎？難道
你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會讓你興奮到癲狂？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體是多麼的喜
歡渴望著我的愛撫。

　　莫非是因為這裡，這間屋子裡掛著你父母的畫像，你才會如此？有些荒誕，
如果是這樣，在剛才你就大可哥以拒絕我的！我幹嘛要想這個，我迅速的把思路
拋開。我放著青橫呈眼前的嬌媚去想問題是有些捨本逐末的，同樣也是有些愚蠢
的。

　　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眼前的青正等待著我。而我要做的就是給她我最直接
最發自內心的愛撫。青，從你的神情我知道，你眷戀懷念著你的父母，可是，你
也要明白，我也是真心疼愛你的人。

　　沐浴在窗外散落進來的那一道道陽光光影中的青，羞澀而濃情，臉上卻又分
明寫著不安和焦躁。

　　我衝她溫柔的一笑，又低下了頭。將臉埋在青美妙之極的三角區內，呼吸著
撲入滿鼻的青的體味。由此引起的是胯間的反應。充血的物事已經直接的不耐煩
的用無意識的彈跳向我抗議了。

　　我猶如溺水的人猛然呼吸到新鮮空氣，貪婪而陶醉的呼吸著青腿間散發的氣
息。到實在不能忍受的時候才伸出舌頭品嚐她肌膚的味道。青繃緊了身體。可隨
著我的愛撫，有些僵硬的肌肉慢慢的軟化了下來，絞緊的雙腿似乎也知道不能抗
拒我的進攻而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我分開她的雙腿。似乎知道是不能倖免了，青沒有再阻止我，而是溫順的張
開了雙腿，將蜜處的溫潤呈現給我。

　　粉色的兩片薄薄如翼肉唇已經清亮，微微張開著用濡濕的嫩紅縫隙挑逗我的
神經，頂端的晶瑩豆蔻早已不知何時探了出來，是新發的嫩芽。

　　潤濕如油的新鮮液體大體不是我打開了雙腿才不可控制的朝外流，因為我發
現就連收在兩瓣半月臀瓣間若隱若現的菊花竟也是濕淫淫的。

　　我再也不能拒絕為我打開的這份赤裸裸的誘惑。我直接的將嘴湊了上去，去
跟她流淌著馨香的蜜處來一次親密接觸。

　　青不可遏制的挺起了身體。而我也品嚐到了今天青為準備的第一口香甜的蜜
液。這樣可有多好！我這樣想，繼續開始我的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第五口
……

　　在我這樣做的時候，青用雙手摀住了她的小嘴。因此，在我聽來青幾乎是嗚
咽的，而口舌侍弄著的小穴口處，那柔膩的汁水旺盛的流。

　　我有些忙亂，一方面不想放過青的甘美汁水，一方面又想著重重的挑逗她。

　　青時而抬起平坦的小腹，時而挺直著雙腿，時而又不能自主的用美妙的小穴
摩擦我的嘴，我的舌頭。

　　「老師，別……別再舔了，受不了……唔……」

　　一句話未完，緊接著又被悠長的呻吟所替代。

　　青猛得騰出一隻手，按在我的頭上，想推開我。

　　我怎能讓青得逞呢！

　　我攻擊她的小豆蔻，粉嫩透紅的小東西可擋不住我的席捲。青顫抖起來，原
本推著我頭的手慌亂地又收了回去。

　　青更為不耐了！竭力想抵禦波波如潮快感的青，連口中的呻吟聲都是拚命的
壓制的，可明明白白的身體徹底的出賣了她，也摧毀了她的意志。她忘形地用穴
口上的豆蔻追逐，迎湊著我的舌尖。

　　雙手打在兩邊，打在席夢思的柔軟床墊上，她身體的一部分脫離了床面向上
揚起，一雙腿明顯的用上了力量，連漂亮的小菊花都開始了不安的蠕動抽搐。
我明白，青的高潮快要到了。

　　我內心欣喜而溫暖，讓心愛的女人高潮不正是我的責任。我要再推她一把，
將她送上快樂的頂峰。雙手更托住青兩瓣雪白的，微微痙攣的小屁股，用牙齒輕
輕地咬住了青的小豆豆，嘴對上去猛然地用力吸吮起來。

　　青被我的動作打向了空中，打向了空氣中，打向了高潮，打向了高潮中。

　　青猛然挺起的身體如同定格的時間。年輕美麗的身體彎成了一張弓，陡然靜
止僵直在我的口舌之間。而她胯間的那個缺口也終於在這一刻被打開。一股馥郁
腥恬的熱流猛地注入到我的口中。

　　「啊……爸……」

　　耳邊傳來青那再也不能壓服而又充滿著激情的嘶喊聲。

　　一瞬間，時間真的就停止了。

　　時間真的就停止了？我剎那之間迷惑了！可為什麼青的喘息還如此的急促？
青的胸乳還會如此劇烈的起伏？我甚至能夠聽得到青凌亂不堪的心跳聲！

　　「爸……」

　　青看著我，又說了一次。

　　那眼神中有迷離，有滿足，有些慌亂，還是讓我混亂。可青的聲音，那聲音
帶著未曾平復的顫抖，卻清清楚楚的傳進了我的耳中，敲打在我的心口上。

　　＊＊＊＊＊＊＊＊＊　　＊＊＊＊＊＊＊＊＊　　＊＊＊＊＊＊＊＊＊

　　青一定是情到濃時不能自制的亂語，她一定不知道不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麼。
我是這樣認為的，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有一段時間，我感到大腦缺氧，以至於我的反應很遲鈍。

　　青看著我，雖然臉上高潮後的紅暈未褪，「爸……」

　　這一次難道也是青情迷時的呼喊嗎？當然不是。所以，我呆了。

　　一瞬間，一股不知名的東西充溢到整個胸膛。胸口好像被什麼堵住，讓我難
以呼吸，突然間連思考都成了一種痛。

　　「真的是爸，真的是爸，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爸了，還以為爸真的離開
青了，爸知道嗎？青有多想爸，多思念爸，日也想，夜也想，連做夢的時候想到
的都是爸，可是，爸就是不回來。青真的以為爸再也不要青了，真的是這麼認為
的。爸又回來了，爸的心裡還裝著青，爸原來沒有離開過青……」

　　青說著說著，兩行清淚就在我猝不及防下湧出了眼眶，順著眼角滾滾的滑落

　　心剎那的有種被生生撕裂的感覺。

　　我什麼話都說不出，只是怔怔的望著青，望著剛才那個還在我的愛撫下飛躍
高峰的青。

　　青似乎並沒有在意我的變化，她繼續的說：「爸終於回來了，終於回到青的
身邊，青不要再離開爸了，不要了，永遠不要了。爸抱著青，爸為什麼不來抱著
青，爸，抱著青好嗎？抱著青……」

　　熱淚猶如開了閘的洪水般的，傾洩而出。我的大腦又是轟得一響，恍惚中，
我看到青慢慢的朝我張開了雙臂。

　　「爸，抱抱青吧……」

　　房間彷彿在轉，這屋裡的一切彷彿都在轉。在青如泣如訴的召喚聲中，我朝
青伸出了手。

　　青來到了我的懷中。我緊緊地抱住了青，抱住了青滾燙的身體。

　　一陣的暈眩襲來，我重重的撲倒在床上。在一聲輕呼中，壓在了青的身上。

　　「爸……」

　　青歎息了一聲，緊緊地摟著我的身體。緊緊地。除了呼吸，和一兩聲低泣，
一片沉寂……

　　「終於又抱著爸了，真好，真的……」

　　青的聲音在耳邊呢喃，聽在我的耳中卻像是起了一個驚雷。我猛地抬起了身
體。

　　臉上的淚痕依舊，眼中的淚\光閃爍，然而，青的神情卻是說不出的的幸福和
眷戀。

　　青看著我，帶著迷醉。

　　「爸還記得嗎？青第一次出現在爸的面前……」

　　青這樣說的時候，似乎思緒又飄出現實。

　　我當然記得。那個雨天的日子我是永遠都忘不了的。

　　「當時爸好像不認識青的樣子，青可氣壞了。可是，看到爸好像冬眠之後剛
剛甦醒過來，傻傻的，青又不生氣了。」

　　忽然很頑皮的衝我眨了眨眼睛，對著我一笑。

　　她的神態忽然間的變化，讓我有些跟不上。臉上的笑意依然，透著小女人的
嬌憨。可是，我卻笑不出來。

　　「青，老師是老師，老師可不是爸爸呀。」

　　青一楞，馬上目光中閃出一絲的哀怨，「老師就是爸，爸就是老師，爸忘了
嗎？」

　　老師不是爸，我的心裡在叫苦。

　　青不理我，繼續的說：「爸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爸是個老師。」

　　青的話讓我呆了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爸不記得了，可是青什麼都記得，什麼都沒有忘。」

　　「老師其實真的……」我剛張開口，青的小手已經掩住了我的嘴巴。

　　「爸還記得小時侯帶著青去看海的情景嗎？那是青第一次去看海，高高的海
浪沖上沙灘的時候，青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爸不但不哄人家，還笑話青，說這
麼膽小，以後怎樣做人家的新娘。」

　　「青心裡還想著，膽子小跟做新娘有什麼關係呢，而且，就算要做新娘，也
是要做爸的新娘，有爸在身邊，膽子小一點又有什麼所謂呢……」

　　「爸知道了青的心思，還笑話青，說青是不能做爸的新娘的，青哭了，爸記
得嗎？爸說乖乖別哭，乖乖是爸的好女兒，等青長大了，就讓青做爸的新娘……
爸是認真的，青知道，從爸的眼神裡青看出來，爸是認真的……」

　　我靜靜地聽著青的訴說，也許她不是要說給我聽的，也許\她是在回憶著她與
那個已經失去的人之間的一點一滴。

　　我覺得痛，一種不知名的痛，從心裡生出，又蔓延到全身。

　　「青，你……」

　　「青說幾時能長大啊，爸笑了，爸說等爸老了的時候，青就長大了。青又哭
了，青可不要爸變老，青要永遠那麼年輕。爸摟著青說傻孩子，是人都會老的，
可是爸會答應你，在青的面前永遠年輕。青不是長大了要做爸的新娘嗎？如果爸
老了，怎麼能配得上爸最疼愛的青呢？」

　　青看著我，輕輕的伸出手在我的臉龐上撫摸著，「青長大了，可是爸卻走了
青好傷心，以為再也不會有人來疼愛青了。青拚命地祈禱，祈禱老天把爸送回來
爸就真的回來了……」

　　青的眼中再一次的濕潤，我感到心痛欲碎。我抓著青在臉上觸弄的手將它放
在嘴邊，「青……」

　　淡淡地一笑，青有些哀傷的說道：「可是，爸的人回來了，記憶卻不知道跑
到了哪裡，害得青又是喜悅又是悲傷。」

　　青，你不要說了！我只覺得陣陣的酸楚一波一波的從心底裡翻出來。

　　「爸真的不記得，爸原來就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嗎？」

　　青這猛然間的一句話讓我楞住。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0-23 17:3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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