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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聖魔邪靈 第一部(1-6本) [打印本頁]

作者: 白紙    時間: 2013-7-16 02:25     標題: 聖魔邪靈 第一部(1-6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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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前面算是給第二部前暖身吧,當初埋下太多梗結束不了,若改第二部開始反而

沒這煩惱,畢竟書商早倒了,限制應該也解除了。

另外壇子裏的聖魔邪莖跟這篇聖魔邪靈是完全不一樣的,邪靈是全新的,當初改

寫時,名字是蛙大取的,書商也是蛙大介紹的,但那年真的慘,那年我要結婚,

資金、工作什麼的雜事簡直百廢待興不足形容,講好一月出一本,被我搞成三個

月才出,頻頻跟書商道歉也很對不起讀者,當初第七本也想過不要稿費贈送書商

,但實在寫的非常鬆散無法結束,今構思第二部會拆解乾乾淨淨不再多線交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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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曲


  這世間往往依循著恆久不變的天理定律,無人能夠跳脫倖免。

  魔與王,就是這樣一個好例子。  

  一旦你殺了魔王,卻無法成為國王者,那下場將會落得比魔更加悲慘!

  有時候鐵則決不容許破壞,除非,你想變得跟我一樣。

  我叫伊斯特.賽達,曾經滿心怨恨的度過了五百年歲月,一心求死卻怎麼也
死不了。

  故事,就是從這麼一段過去開始。

  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像這樣混沌的年代,我只知道從一開始世界就到處充滿著
死亡瘟疫,魔鬼,就像是這些瘟疫造成的結晶體。

  帕什格爾特城外到處都是漆黑一片的荒亂景象,那裡原本就有著最肥沃的稻
穀農田,但瘟疫讓這一切變成了絕境屍地,到處充滿了惡臭與屍水,就好像一大
片的惡魔撫育場……

  沒有人知道這些惡魔究竟是由何時開始繁衍出來的,在最後一次聖格爾斯內
戰之中,兩軍在帕什格爾特城外一共死了四十四萬人以上,那是最慘烈的一次,
帕什格爾特城內外亦幾乎被屠城殆盡,根本沒有一個國家可以處理掉這麼大量的
屍體,血水滲入了曾被詛咒過的土壤內,惡種由此種下!

  一千年以前,漆黑君主死靈王:伊納德以繼承『天妖神』厥納闇之名建立魔
軍,驅使著他的魔兵鬼卒像瘟疫一樣不斷擴散,數百年的不斷征戰拉鋸下徹底的
崩裂了整個世界。

  高盧耳,人類主要的棲息之地,早年因戰亂之故散裂成數十個大小邦城各自
擁城獨立,但可以維持的軍隊大者不過幾萬人的兵力,根本無法與死靈王抗衡。

  人類的城池就這樣一座接著一座淪陷。

  我七歲那年,伊納德的惡名已然存在世間五百年之久,而死靈王的大軍,也
早已主宰了世界上超過三分之二以上的土地。

  父親背著我從淪陷的荒族走了十個月才來到光明城,他說劍的命運引導我們
父子來到這,他的手中握著一柄純烏鐵作成的紫光重劍喚作涅妖劍,一把祖傳的
寶物。

  父親將它看的比我還重要。

  後來,我們來到了聖教的中心:拉維爾,被人們比喻為世間上最後的淨土,
因為聖教存在著一種力量,能夠讓邪惡的勢力無法侵襲。

  我跟著父親受洗為聖教徒,教徒是絕對聖潔的,跟以往認知的宗教並不相同
,受洗之後必須絕對地服從教廷指揮,並且不許使用咒語或魔法,後來我才知道
,原來那就是滅魔成效最顯著的聖明教會。

  聖教在那個窮困荒蕪的年代裡,不僅集結了許多有志之士與傭兵集團,更是
散落城邦之間十分重要的精神維繫象徵。

  父親手上那柄大劍是一柄驅魔劍,世上三把聖劍之一,也因為劍的指引讓我
們來到這裡,在一塊跟自己沒有絲毫瓜葛的土地上,為了理念而戰鬥著。

  小時後我跟著父親走遍了二十多座城池,我的心早就沒有什麼祖國觀念,對
我而言,國家的定義只不過是強與弱的區別。

  父親十分勇猛,但命運卻作弄人,他最後死在一種奇怪的疾病而無法如願戰
死沙場。

  十三歲那年,父親虛弱地握緊我的手,將那柄已經提不起的重劍親自交在我
手中,告訴我要用自己溫熱的鮮血取得聖劍認可,我將血液滴在劍柄上,而柄上
的黑色血漬卻又回流到我體內,從此,這把劍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奇妙的傳承法則,令任何人也無法輕易的觸碰這柄紫劍,除了我的血,還有
我的血緣。

  十八歲那年,我已經可以獨當一面領導小隊士兵攻下整片鬼域,在我宰殺第
一位巫妖首領之時,他淒厲的叫聲令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他說,他見證到了!惡
靈們的詛咒正在我的體內迅速蔓延。

  我那時年輕氣盛,根本不管他在瞎叫什麼,砍下他的頭就能報上大功,對我
而言,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讓我順利晉升中隊長。

  二十九歲時,我已經是人類城邦中屠魔最出名的大將軍,在涅妖劍的威名之
下,已無任何人足以和我匹敵,手下掌控聯盟共計四十餘萬大軍的兵馬,我,傲
視天下如無物。

  在與死靈王做殊死戰那一日,我永遠都記得很清楚,他似乎早已明白我將會
結束他的性命,活了五百多歲的大魔王像似預知了自己生命的終點一樣,但他除
了盛氣凜然之外,卻只是滿口瘋狂的胡言亂語,根本不像認知裡的霸主模樣。

  他甚至嘲諷的形容我跟他的命運一模一樣,注定要成為只知屠殺生靈的無主
魔頭,而且,在我體內的血咒力量已經完全滲透,就是想解也解不開了。

  他用淒厲的嘲笑聲這樣詛咒我,血咒下的奴隸必定會淪為一名比他死狀更悽
慘……更加出色的不死魔王!

  嘿嘿……或許真有這樣一天也不賴,我向來只相信自己實力,根本不信什麼
詛咒與宿命之說,所以,我毫無愧疚與牽絆的將他軀殼一分為二,用涅妖劍的光
芒洗練他的魔體,砍下首級,並將頭顱禁固在光明城的大殿上永遠供人觀賞。

  在那一刻,我成了人類中最出名的不敗將軍,歷史更應該為我的英勇事蹟寫
下一切,但,那似乎只是所有不幸的起點而已。

  得到全面勝利的渙散聯盟正急需一名新的國王來統合分崩離析的人類世界,
那個人除了我之外,還會有誰夠這樣的資格呢?

  只是,沒想到等待受封的日子竟是將所有一切完全變質,不敢置信,聖教會
的匹夫們所擔保的承諾竟會如此不堪一擊,而且我怎麼也料想不到,身邊最信賴
的好兄弟,竟然會選在這個時刻聯合所有人來背叛我!

  迪卡爾,被我視如己出一樣的拜把兄弟,多次戰役裡他始終盡職的扮演好我
軍支援補給與談判協商的吃重角色,出色的人緣與口才每每能打動教廷繼續提供
必要協助,因此我將副手的地位託付給這個連劍都不懂得如何使用的男人擔當。

  我太信任他了,儘管有人曾秘密通報教皇有意指定他來暫替聯盟主帥地位,
但我依然不肯相信他會捨棄多年情份選擇叛變。

  漫長的軍旅生涯中,其實我早已過慣了被人灌上殺人狂、魔鬼、劊子手等莫
須有罪狀,但我並不在乎這些,只要聖教願意兌現他們所說過的諾言,我就算當
條忠誠的狗替他們執行血腥殺戮也無所謂。

  可惜我這個異族身份的外人直到聖城收復後才驚覺自己不再被他們所需要,
甚至該說是完全容忍不了,儘管當初聯盟高層對我讚譽有加,甚至大膽替我的行
徑背書,但現在一個接一個的叛離而去。

  這樣的結果,讓我深深懷疑起那股深藏在自己肌膚底下,受盡詛咒力量牽引
的不解命運是否真在影響著我。

  也許,我體內的血液本來就不屬於這塊大陸,就算是替所有人除去了數百年
來的心腹大患,但聖教的長老們與其領導下的聯盟體制卻早已把我伊斯特給徹底
排拒在外!

  我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在他們還沒有完全阻斷掉我的生路
以前,就只能倉皇的帶著妻兒子女連夜逃離王城,一路上我的心裡其實明白攜家
帶眷是不可能逃得了多遠路程。

  我狠下心的將兒子綁在馬腹底下隨著荒原野馬向東急奔,東方是我們祖國方
向,也是我臨死前最想回去的歸所,但現在的我並不能這麼做,追兵更不可能放
過我們一家大小。

  兒子,是我寄望未來的最後希望。

  隨著追兵越來越逼近,我已深深地了解到迪卡爾根本不存有絲毫的念舊之情
,他要的只是徹底斬草除根,根本不肯替我留下任何活路。

  一路上不斷地斬殺追兵讓我身上加持的護體靈氣消失殆盡變回凡人,耗光的
氣力也正像宣告著亡命天涯的日子會在不久之後立即結束。

  我被迫帶著妻女轉往尚未被收復的綠鬼森林逃去,因為此處不會出現人族追
兵,況且只要越過人煙罕至的沼澤林地後便可到達瀅藍海岸,那裡有我異族戰友
可蘭斯族人的棲息領地,我已無路可走,投奔到可蘭斯的國度是目前唯一出路。

  漫長的追兵慢慢由騎兵隊變成那些對我恨之入骨的不死生物,我知道自己逃
不了多遠地方,只好讓妻子帶著十多歲的夢娜雙雙走避,並給了她一柄短劍,一
柄用來結束生命的最終之劍。

  我奮戰到了最後一刻,就連雙手也被兇猛的獨眼巨獸給徹底咬斷,再也不能
握穩手中絕世聖劍,極度虛弱的我被人夾刑倒掉在樹的上頭,內心雖然滿腔怒火
,但等待解脫來臨前的那一刻,心卻異常平靜。

  不久之後我被帶到了兩名姊妹身旁,那是一對妖媚淫蕩的絕美豔婦,我知道
她們曾是死靈王身邊的貼身姬妾,邪姬『翡蘭珞緹』與妖后『塞娜蒂』。

  我真後悔當初沒有狠下心腸殺死這對精魔族的首腦人物,放任過她們逃到這
裡,『妖后』塞娜蒂本身雖不具有強大攻擊性等毀滅魔法,但憑藉著天生魅惑的
奇特淫性卻能身居精魔族的首領地位。

  儘管我這一生殺盡天下群妖收回四大魔族的天妖遺骸,但如今的這對姊妹卻
是我一輩子之中最不願遇見的死對頭。

  在這片不見天日的鬼樹林地底下,竟是一處孕育造化精魔族的絕佳地方,在
這裡我看見了壯盛的精魔矮人潛藏在地層的深淵底下,並且等待著對所有生物進
行可怕的毀滅報復。

  可笑的是,我的存在正好提供給這些恨透我的惡魔們,最佳的娛樂與報復對
象。

  邪姬『翡蘭珞緹』是妖后的親妹妹,渾身充滿著斥鼻媚氣令人噁心作嘔,在
作弄完我殘破受傷的身體後竟深深的在我脖子上吸乾每一滴鮮血,她要讓我變成
像她那些不死的寵物一樣!

  接著,我的妻女們很快就也被惡魔找到了,最後之劍果然深深埋藏在妻子的
胸口上,這個女人用最堅決的態度表達出對我的忠貞與身為人類的最後尊嚴。

  因為這柄短劍曾受過聖教靈氣的洗滌作用,如果用它自盡的話便不會淪落像
那些鬼卒一般,死了都還要淪為惡魔操縱下的不死奴隸。

  只是這個柔弱的母親直到最後仍狠不下心送自己女兒最後一程,我的乖女兒
現在竟是雙眼呆滯變成兩魔女媚惑下的可悲奴隸。

  被俘虜的日子裡兩淫婦口中不斷談論著一樣的話題,除了研究聖劍以外便是
如何折磨我來令她們痛快,最後,她們終於想出了一樣更邪惡的玩法。

  她們讓我的女兒用鮮血繼承為聖劍的主人,我不知道這兩淫婦是如何知曉此
種嫡血不傳的秘法,離開我的手之後,神劍就只有依靠我的嫡傳血緣才可以讓它
再度開封,現在,神劍將是我女兒一個人的了。

  雙眼失神的夢娜完全聽不到我沙啞淒厲的叫喚聲,除了那兩名妖女之外她根
本聽不見任何聲音,她們命令著夢娜用雙手扛起紫光重劍,一刀一刀仔細切在我
魔化後的身體上。

  果真最慘烈的死法,便是遇上了這對殘無人道的精魔姊妹!

  接著,我身上的肉是一片接一片的被親生女兒割了下來,被聖劍蝕化!猶如
被我殺死的死靈王一樣,那種痛就像無止無休的煎熬,無窮無盡地蔓延下去。

  妖魔本是只要一滴精血尚存,吸足魔力就能再度復活,但被神劍的紫光洗靜
過的部位就再也生長不出來了,這兩個淫邪的姊妹,就是想看著她們的俘虜一點
一滴痛苦的變成醜陋玩物。

  折磨不僅只於此,為了怕我的靈魂隨著消逝中的血肉一塊消失,她們殘忍得
從魔夜中孵化出的天妖遺骸融合在我的鮮血裡面,這條遺骸中的『莖』最後跟我
血液合而為一,就在群魔大聲譏笑諷刺中變成了一條只有意識、記憶卻無法動彈
的不死淫物。

  肉身的其他部份完完全全地被神劍光芒所淨化,真是可笑,以往我手上獨一
無二的神兵,現在卻成了殘害自己的最佳利器,這真是人世間最大的諷刺!

  剩下來的部分,只是擁有我的記憶我的一切,還有精魔族體內無窮無盡的淫
念慾望!

  失去所有器官之後,唯一而單純的知覺,就是不斷吸血與遞送肉棒所帶來的
無窮快感。

  由那天開始,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只是提供這群淫魔恥笑娛樂而活!

  殘暴的妖后一直都沒有讓我女兒變成真正的魔鬼,也許,那只是留下她來當
作嘲弄和譏笑我的玩偶而已。

  我的女兒,以往調皮可愛的她卻變得越來越瘦弱,在這無止無休的淫魔煉獄
裡,受盡各種折磨。

  我一直在等待著死亡那一天的來臨,無窮歲月裡唯一的最後奢望,就是讓我
盡早解脫這一切。

  整整等了二十年,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的到來,內心的預感告訴我,兒子
,他終於來了。

  終於,霍森真的帶領異鄉勇士們殺到這裡來,我的好兒子,是該在此處結束
父親受盡折磨的生命吧!

  就在他的彎刀刺穿翡蘭珞緹這個淫婦時,霍森根本就不知道被深埋在邪姬下
體內的淫物,會是自己父親僅餘殘留的最終生命體。

  也許我的兒子依稀還認得出他那像骷髏一樣瘦弱的可憐姐姐,儘管她只剩下
風燭殘危的衰敗軀體,他仍然得將神智不清的夢娜給關在一處隱密地牢裡,因為
,那是他唯一能讓姊姊繼續活命的契機。

  沒過多久,可憐的女兒夢娜最終也病死在人族的地牢裡,二十餘年來早已吸
盡所有淫婦妖女的大量魔血,連同自己女兒的處女之血也是一樣,不斷爆裂的無
窮魔氣其實已經在我僅剩下的肉具內快速變化著,一頭沒有主人的惡鬼,正在等
待著胎化那天而蟄伏著。

  我就像進入了冬眠狀態一樣,開始經歷了一場很深、很沉的睡眠。

  儘管我那異變的感官依稀可以感受到地牢外的四季變化,但幽暗潮濕的穴心
裡面時間卻蔓延的像加快數千倍一般。

  緊接著連地牢裡也開始腐朽破敗,不知歷經了多少朝代,也不知從哪裡堆積
出來的大量屍塊,讓滲入土壤內的血水未曾休止的滋潤著我滿身魔軀!

  邪惡的聲音似乎沒有放過我的在腦海之中肆虐咆嘯,內心裡未曾有過一絲真
正的平靜,我只是在等待,等待著大陸上的污血通通滲透到地心裡面,完全侵蝕
在每一塊破敗揚灰的地板上,讓我塵封的異魔肉軀盡情將這一切吸收殆盡。


              第一回 王朝


  乾燥龜裂的原野上已經無法培育出任何可以食用的穀物,上面所長滿的盡是
一些奇特的植物,這些異種的生物會吐出讓人受不了的穢氣,形成了這塊大陸上
最特異的景象。

  因為這樣的魔性植物,都是吸取人的血液跟屍體長大的。

  大陸上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土地變成了像這樣的荒煙廢土,好幾個世代以來不
斷交戰讓土壤吸收了源源不絕的腐物穢氣,也釀成了遍地不解的世紀毒癌。

  自從迪卡爾的盛世王朝建立以來,妖魔數量幾盡被懺滅而沉寂好一段時日,
那段光輝過去,是這塊大陸上難得能休養生息的太平盛世。

  長期分裂的國家早已期待許久的族群融合正在蓄勢待發,備受教會、聯盟一
致推崇的迪卡爾王,終於完成統一高盧耳民族的盛事局面。

  就在此時,滅魔最高的指揮中心:聖明教,卻也在那個時候逐步勢微。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那個年代以後就再也未曾出現過像那樣無懼魔法又足以
掃蕩不死族的神聖軍隊。

  迪卡爾王是個心機深沉的男人,生來就註定要當梟雄般的霸王之才,雖說柔
弱的體質看似很需要人保護的模樣,但卻極富口才,並且十分懂得如何掌控人的
心思與想法。

  方德.迪卡爾生在一個十分富裕的家境裡,從小父親更是一心教導他走上奸
雄之道,小小年紀的方德就已懂得如何利用人情來收買人心,完全遵照父親意志
學習著用人之道,並且必要時需狠下心腸不擇手段。

  他們家裡養了許多食客,父親充分教導他所謂人才的重要性,就算有形的財
富能輕易的輸光,但只要投資在對的人身上便有可能再度取回,甚至將自己推向
另一個至高點。

  他的父親就是因為長年接濟流亡在外的皇子才贏得爵士頭銜,並且從一名市
井小民躍升為皇親貴族,也因此這句話的意義從小就牢牢地記在迪卡爾幼小的心
靈裡面。

  可惜的是,心機深沈的父親最後卻也因為受到國王猜忌而死於非命。

  父親的死令他們家道很快的衰落了,在十四歲那年他被迫躲債從軍,卻也因
此讓他認識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好兄弟,一位荒原族的勇猛少年:伊斯特.賽達。

  賽達是個話很少的異類,應該說,他從小就已習慣被同儕歧視與排擠,在絕
大部分是高盧耳人的軍隊裡面,他是個十分突兀、冷酷的孩子,黑竣的曈眼與赤
紅的髮色,跟其他孩子的褐髮藍眼珠就是有著很大差別。

  只是由聖教指揮的軍隊中,每天都有大量士兵戰死在蠻荒鬼域裡,因此,再
多的異族士兵加入對他們而說也不會覺得多餘。

  想要成為戰士,就必須受洗成為聖教徒並接受神的允許與接納,除了不准殺
死同類的人族以外,這些為錢賣命的傭兵們被允許可以宰殺不死生靈,並受到阻
絕魔法的聖光保護。

  這些教徒接受聖光術的唯一代價便是終生不能吟唱或施展法術,在每一次爭
戰之前,都必須接受聖光護體的洗禮才能出戰。

  受到靈光籠罩的教徒戰士們,猶如是一支對魔法免疫的單一軍隊,比起吸入
腐屍邪氣就變成惡鬼的拼奏雜兵,在對抗由魔力所構成的邪物上顯得更加有效。

  儘管如此,死靈王的不死軍隊仍是十分強大,多年來的死體腐屍養壯了他的
魔兵鬼卒,並且經常以百倍的兵力強臨壓境攻打人類的城池,再以堆積的屍體培
植新魔物,就這樣,人與惡魔之間的戰爭數百年來便一直持續不斷的僵持下去。

  迪卡爾是個聰明機伶的孩子,經過幾次征戰經驗,他便看穿身旁這名異族少
年的果敢神勇與聖劍奇威,更看透了他最需要的是什麼,軟弱的他亦在尋求一名
強而有力的夥伴依靠,因此他將自己的未來賭在伊斯特身上。

  迪卡爾主動親近這名年紀相仿的少年郎,他知道伊斯特最缺少的就是朋友,
這名只肯跟權貴公子交往的方德,竟反過來將賽達當成最知心的好朋友看待。

  他絲毫不把對方看成異族人而歧視著,有時甚至把伊斯特的事情看成比自己
還重要,必要時也能充當衝突時的調停者,就這樣,他很快的贏得這名少年的信
任。

  在伊斯特的身軀踩過惡鬼的屍首時,迪卡爾這個身為副手的傢伙有太半時間
是嚇傻地倒在一旁,儘管他每一次總要強行跟隨在伊斯特身後,但軟弱的迪卡爾
幾乎一次也沒辦法獨自殺死一頭惡鬼。

  每當有獎賞時,伊斯特總是不會吝嗇與迪卡爾共同分享,因為他真心的將迪
卡爾當成最親近的兄弟看待,也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讓他忘記自己一直以來都是
孤獨的一個人。

  拉維爾城是大陸上的第二座大城,在最古老的帕什格爾特城淪為鬼域後,它
就成了所有抗魔組織的重要基地,多年下來,所有攻防的兵力幾乎都統一由拉維
爾駐地的聖明教總教廷來指揮派遣。

  人心總是善變的,當伊斯特接過教皇賦予的拉維爾聖戰旗成為聯軍統帥之時
,無疑的他已成了大陸上最賦號召指標的帶領者,多年來一直壓抑自己雄心壯志
的迪卡爾,此時已經不能再忍受自己永遠被當成他人的影子了。

  他知道該是下手毀掉伊斯特的時刻了,他原本就長年暗地收買著說客,四處
散發惡毒流言將伊斯特塑造成一名濫殺無辜的殺人狂形象,一面又散播說異族人
另有居心來詆毀他,甚至還捏造出他就是披著人形的魔王,很快的凝聚著排山倒
海的輿論力量讓他成為了眾矢之的。

  另一方面伊斯特也完全落入了教廷跟迪卡爾之間所設好的圈套內,迪卡爾告
訴他,只要砍下死靈王的頭顱後天下人就會信服他,什麼流言也會不攻自破,兄
弟百般唇舌終於說服了伊斯特,並且將所有精力都投注在如何攻破魔王謹守的最
後一道防線上。

  而此時的迪卡爾則趁機買通他身邊的重要親信,甚至還與教廷高層私下協議
,在一一打點好以後就等著伊斯特自己跳進安排好的陷阱內。

  伊斯特的軍隊長年在外征戰根本處理不了這麼多的流言蜚語,但他信任迪卡
爾,就跟以前一樣,他的好兄弟會拼命為他調停辯護還給他一個公理與真相。

  很快的三年遠征的伊斯特終於凱旋歸來,只是他所看到的卻是全國上下一致
等著處決殺人魔王的不利訊息甚囂塵上。

  伊斯特的統帥兵權立刻就被教會高層給重新奪回,並且受到嚴重的內外監視
,他甚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信當他面前大聲呼喊:處決殺人王!趕走異教徒!
回復高盧耳人榮耀!

  聽著整塊大陸遍地傳唱的相同口號時,他的心,早已徹底絕望。

  長年在外征戰的伊斯特終於體會到高盧耳人對他的真正觀感,異族的勇者始
終都是人們畏懼的邪惡陰影與決口不提的瘋狂屠夫,甚至,更是連死靈王都感到
畏懼的人間兇獸。

  就這樣一夜之間伊斯特莫名的失去下落,所有大街小巷都貼出了通緝告示,
但沒有人知道最後的他究竟逃到哪裡去,只是無聲無息地從這個世界人間蒸發。

  而另一場更驚心動魄的血腥屠殺與權利鬥爭才在教廷中正式上演,迪卡爾用
了十年的時間才順利剷除聖教廷這個心腹大患,而且暗地裡將反對自己的教徒們
全數迫害並濫用私刑,他另外建立了一個以咒術、魔法為主體的新教會:法教會
,用此傀儡教會來轉移世人對於鎮壓舊教的注意力。

  就這樣數十年的風風雨雨過去了,王的名字迪卡爾,終於成為了所有高盧耳
百姓心中爭相歌誦流傳的代名詞,開創了這大陸上短暫和平的集權國家:迪卡爾
帝國。


              第二回 濫觴


  「潔莉,潔莉,這遍土壤上有處很奇特的黑色記號,快點過來看看……」一
對年輕的妙齡少女騎著毛色均勻的高大駿馬,奔馳在荒原草領之中正要經過一處
炙熱焦壞的荒煙土丘。       

  「這是什麼印記?難不成東之城的領土內還有惡魔足跡存在?」表情樣貌看
似較為活潑好動的白衣少女,不斷直指著地上焦黑的圖騰懷疑說道。

  「這裡是東之城的國境內,又是通往布爾格城的必經之路,應該不可能會有
什不乾淨的東西才對。」另一名紅衣少女有些擔憂的推論著,兩人都只有十七歲
的芳齡,舉止裝扮又顯得十分貴氣豪華,似乎並不應該是那種單獨在荒郊野外出
沒的武者或俠女。

  這兩人的年紀相貌幾近相仿,似乎還是一對雙胞姊妹,其中一名腰間配有一
件奇特的長笛法器,另一位背上則掛著一副鐮刀型的銀白兵器,奔跑時會隨風嚶
嚶作響,清脆響音如同風鈴般十分好聽,突然間,她們停在一處廢墟堆的黑印上
,好奇的仔細端詳著。

  這對姊妹正要趕往東之城參加一場盛大隆重的世紀婚禮,因為她們可是具有
皇族血統的重要貴賓,更是女方迪卡爾公主所盛邀而來的親表妹。

  原先東之城已派遣過大匹車隊前來迎接這兩名尊貴的皇族閨女,但在聖明王
門下苦修術法的倆姊妹其實早就很想真正出去闖蕩一番見見世面,因此趁著迎接
車隊露宿休息的時間,便獨自先行的離開眾人率性而去。

  個性沉穩的姊姊潔莉原本並不同意這樣任性的作法,但實在拗不過頑皮好動
的妹妹苦苦哀求,只好勉強跟在身邊,以免這個古靈精怪的調皮鬼真惹上什麼麻
煩事。

  由於她們自小便是養尊處優的教養關係,氣質外貌自然同樣顯得十分出眾與
落落大方,除了妹妹臉上仍透露出有些稚氣未脫的調皮模樣,色藝雙全的一對姊
妹早已是眾家王孫公子暗中留意的迎娶對象。

  「快……快走,這裡並不乾淨……我們不能繼續呆下去。」潔莉皺著眉頭這
般說道。

  詭譎的黑色圖騰深深地烙印在不尋常的腐地上,儘管如今是烈陽高照的大白
天,但生來具有敏銳預知能力的姐姐潔莉,依稀還是可以感受到一種十分不祥的
預感即將發生。

  「別這麼神經兮兮嘛,潔莉,我們不正是要來體驗那種冒險犯難的刺激遊戲
嗎?如果不到危險地方又怎麼會好玩的呢?」天不怕地不怕的搗蛋鬼,似乎還嫌
姊姊囉唆的抗議著。

  「麗芙!」

  「唉呦,師尊不是說過嗎?這一帶……應該就是那魔王兒子的舊屬領地,猜
看看,這片土地下說不得還暗藏許多秘密巢穴與神秘寶藏呢……」小妹麗芙看見
印記下方有一處殘破磚瓦的地下坑洞,不由得便開始幻想著當初壕溝地下的激戰
景況。

  她們倆從拜師以來還是第一天離開師父身邊,獨自闊別了像這樣既熟悉又陌
生的環境裡,騎著一對名貴的血汗寶馬要往東方最繁華的東之城參禮。

  「噓!不准提起『那個人』名字,你忘了嗎?師父要我們永遠都不能提起那
個大魔頭。」這塊大陸上有著不能言傳的禁忌,那是關於一名消失無蹤的殺人魔
王軼事。

  大人們甚至還杜撰出一些令人耳熟能詳的鬼故事來哄騙調皮的小孩,例如孩
子不乖的話,紅髮惡鬼就會出現將他抓走等等。

  「哦!人家才不是小孩子呢,潔莉,難道你對這些彎彎曲曲的坑洞都不會感
到好奇嗎?」麗芙下馬半蹲的歪著小腦袋,不理會姐姐嚴肅的目光,似乎已經習
慣跟理性的姐姐唱反調,調皮如她,總是令潔莉沒轍。

  這兩個相貌相同的美少女,內在的個性卻是如此地南轅北轍。

  「別再惹麻煩,我們在外逗留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若今天晚上再不趕回去會
合,到時鐵定會錯過碧莉絲姊姊的婚禮大事。」潔莉故意拿出腰際間的七孔長笛
抵住躍躍欲試的頑皮小妹,特製的長形法器是一根可以連續施放火焰魔球的神奇
寶貝。

  在麗芙背上的銀白武器則是兩柄沒有握把的薄長鐮刀,只有一塊橫刃,長相
如倒T型的握在手心,彎刀柄介在食指跟中指之間,露出的凶器宛如螳螂手臂,
而且兩件寶物都有風孔,能迎風透出鈴噹般的清脆聲響,這也是兩人共同施放合
體技時十分重要的不傳秘密。

  這兩件法寶可是他們師父聖明王的得意作品,他讓所有弟子各自學成一樣特
殊兵器與不世絕學,並且絕不重複,高傲如斯,就是要讓世人都能明白佩服聖明
王不僅武藝精純,刀劍、術法更是無一不通,門下弟子絕對是各中佼楚。

  而紅白分明的雙胞少女,似乎從衣著打扮就能顯見各自懷有的火、風屬性。

  「真是的,潔莉,你一定都得這麼死板嗎?就不能好好感受一下,想想當年
的迪卡爾王子那該是何等的英姿煥發?嘻嘻,那一定不知道有多帥氣,只要三兩
下的功夫就將那邪惡的惡魔之子斬首示眾……」少女的眼光中透露出愛慕傾羨的
陶醉表情。

  「好了,別再耽擱了,妳嫌自己惹得麻煩還不夠多嗎?」

  「嗯嗯,如果我要是生在那個年代裡,肯定也會是個小有名氣的女將軍吧。
」麗芙根本不理會姊姊的抱怨,一面還誇張的比劃著。

  她嘴裡興高采烈說到的正是五百年前殺人王獨子霍森.賽達的過往軼事,只
不過在這整個大陸上賽達是個十分邪惡的禁忌姓氏,而且不准被任何人提起。

  當然,高盧耳人後代子孫耳熟能詳的過去都是經過王朝篩選竄改下的虛偽謊
言,當然更不可能明白當年浩浩蕩蕩遠征討閥霍森的迪卡爾王子,最後是如何對
著敵人跪地求饒才免於一死。

  這裡是大陸的最東方,與鬼魅出沒的南方魔域相隔甚遠,不過,這塊地卻曾
是高盧耳人口中的惡魔之子:霍森建都崛起的發源地。

  「好了,不用再說下去了,再不快點天都要黑了,麗芙……妳在幹什麼?」
潔莉皺著眉,只希望快步離開這片讓人不舒服的土地上,突然,她看到自己妹妹
似乎發現到什麼似的。

  「潔莉!你看,這裡還有塊塌陷下去的廢坑洞,妳看、妳看!好大一個洞啊
!」麗芙大聲的叫嚷著,像似找到寶物一樣興奮。

  她生來就跟沉穩的姊姊不一樣,儘管一身武藝尚稱精湛,那雙掌的彎刀『明
月輪』也疾如閃電……但,至今卻仍是個調皮搗蛋鬼。

  「傻妹妹,地塌不塌陷、隆不隆冬關妳什麼事兒,這裡本來就是一處廢墟,
再不快點走就留妳一個人在這裡好了。」潔莉此時已感到有些不耐,手上炎笛兵
器不停發出不尋常的嚶嚶聲響,似乎像似警告一般令她心煩,盤據心頭的懸念始
終有種不祥預感存在。

  「小氣潔莉!怕什麼?人家只是想告訴妳,這坑洞裡說不定能找出一些神兵
利器也準不得,那些有趣的故事不都是這樣說道的嗎?如果被我找著了我可不分
妳呢,哼!」

  「小傻瓜!」

  「妳自己看,這下面一大片的晶亮凹地,搞不好就是一處暗藏法寶的兵器室
。」麗芙天真個性不服氣的越說越起勁,看著黑不見底的窟窿地洞,隱隱約約還
真看見晶亮反射的發光體,就像是成堆的鐵器撒在密室裡一樣。

  雖然她也感覺到有一絲不舒服的穢氣存在,但自小被聖明王左斯一手帶大,
見過的排場、局面自然也就多了,就算真有什麼鬼怪邪物,也絕對難以侵犯得了
她們姊妹一根寒毛。

  左斯,法教會教皇的親弟弟,當年因為兄弟倆引發教皇之爭憤而離開法教會
,並自創了新聖明教派,甚至自封為聖明王,但他仍遠避是非潔身修名,也算是
個孤傲至絕的狠角色,門下調教弟子十一人,但每個能掛出名號的絕對都是大陸
上名威一時的英雄豪傑。

  麗芙與潔莉是左斯在閉關前所收的最後兩名女弟子,沒有人知道固中原由,
心高氣傲的聖明王竟然肯收下這對皇親貴族的天之嬌女,並且一帶就是七年的光
景過去。

  「小笨蛋……妳可要小心……啊!」潔莉正要警告妹妹太過靠近洞口時,沒
想到話沒說完,麗芙的腳下土塊竟立刻的滑了下去,潔莉一看不得了,連忙對著
洞口叫喚幾聲。

  「哎啊!」

  「麗芙,麗芙!妳沒事吧,麗芙!」在確定妹妹沒事之後,潔莉跟著將馬匹
給繫好,用配腰的紫炎笛喚起光芒當成火炬,因找不到可做繩索之用的物體,便
只好先下去看看情況再說。

  「啊!痛死人了……該死的臭地板,真該死!」雖然麗芙狼狽的摔了一大跤
,但還好地層並不高,在稍微碰撞地面一瞬便立刻彈了開來,滾兩圈把摔力完全
洩開,掛在身後的彎刀砰然由背上翻到手心裡,以雙臂螳螂姿態來保護自己,身
手算是比男人更為矯健。

  只不過這一摔其實一點都不疼,地板下好像脆餅一般散亂,不知是何物堆高
了起來,七零八落的散在一地。

  沒多久,麗芙收起彎刀,拍了拍身上塵灰,等待姊姊引出燭光下來接她。

  一個敏捷身手,潔莉也從容不迫的來到地底下。

  「嘻嘻……嘻嘻嘻……」耳邊突然閃過莫名女子的嚶嚶笑聲,潔莉渾身不舒
服的直起疙瘩,強忍住畏懼的心思將手中火燭朝往聲音方向。

  「誰!是誰?」從沒聽見過的不自然笑聲,如同靈魂尖嘯的餘音聲波直接貫
穿潔莉的腦海裡,儘管十分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聽錯,但四周斑駁腐朽的小坑道內
,根本就不可能再容納得下其他人身影。

  「到底是什麼人?快出來!」

  「嘻嘻……嘻……嘻嘻嘻嘻……」詭譎的笑聲彷彿像透明空氣一樣的逐漸遠
離,陰暗的四周,真正地恐懼才正要襲向視線逐漸清晰的兩名少女。

  「潔莉?妳在幹什麼?妳到底聽見了什麼聲音?」麗芙似乎沒有感受到跟姊
姊一樣的鬼魅音域,不明白潔莉到底在慌張什麼,只覺得自己不由得也開始跟著
緊張起來。

  「啊!這裡好臭喔……潔莉……」麗芙捏住自己的鼻子,剛剛由上頭看見的
一團煙霧,直到掉下來以後才猛然聞到一股很濃、很腥的腐臭瘴氣,隨著潔莉用
手上的火燭燒開瘴氣後,她們才緩緩的能看清四周環境。

  「我來幫妳。」麗芙這會才想起自己可是風系術法的女武者,連忙催動焚風
之術助姊姊散去戾氣。

  「這……這裡是……好像……啊!潔莉!」麗芙高聲的尖叫出來,死命的抱
著姊姊,因為,她終於看見自己踩在一大片骷髏堆的正上方。

  「啊!啊!好討厭的地方!潔莉……」麗芙立刻跳到沒有枯骨的地方閃避,
她跟沉著冷靜的姐姐不同,這個小妹儘管降妖伏魔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但看見
滿地死屍堆得比人還高時,卻還是忍不住地流露出如常人一樣的懼意。

  「笨蛋!修行時連成群的骷髏兵都不害怕,怎麼看到不會動的枯骨卻嚇成這
樣!」潔莉忍俊不住的想說說這個膽小畏懼的傻妹妹。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眉,這裡陰森的要命,潔莉……我們快走吧。」麗
芙將頭塞在姐姐的背後,只敢斜著眼看,她一秒鐘都不想多呆在這遍地的白骨堆
中,腳上微微顫抖著,身為『風系武者』的她竟壓根忘了自己能輕易的飛身跳出
洞外。

  「小心點,這裡隨時充滿著莫名的危機。」潔莉收起了笑容,想起剛才莫名
詭譎的恐怖笑聲,理一理慌亂的情緒繼續往前搜索著。

  「這裡看起來像似個理埋死屍的地方,但又像似一座地牢。」潔莉忍住自己
內心的恐懼與慌張,畢竟她還必須保護妹妹,很快的端詳到出口位置並設法先探
尋一下周遭情況。

  由方才上面所看到的這些光影原來不是刀械,而是一條條銀白朽蝕的大型鐵
鍊。

  「唔……潔莉我們快點離開吧,這裡氣氛讓人極度不舒服……」麗芙摩擦雙
肩上的雞皮疙瘩,似乎連半秒鐘也不想多呆,密室裡的空氣不僅污濁,而且還到
處充滿著死味氣息。

  「疑……這裡確實曾是一座鐵牢,門扣雖然都鏽蝕掉了,但出口縫隙卻被石
堆給堵住逃不出去,看來那邊也沒有其他出路。」理性的姊姊一路推敲,反而就
將內心的恐懼感給壓抑下去。

  這處狹長的地牢裡只有地上銬著一具不會腐爛的乾屍,其他屍體早成白骨,
而且就像是由上方直接被丟進坑裡面的,更似個處理屍體的掩埋坑。

  說得貼切一點,這裡像極了從上面把屍體直接丟下來餵養某種怪物的封閉洞
穴!

  「這麼多的屍體……難不成這裡曾養過什麼吃人怪物不成?」潔莉心裡一度
這樣揣測,一會又開始暗自擔憂起來,只是手中的七孔炎笛突然在密室裡激發出
強烈的爆炸聲響,瞬間失明的兩姊妹更在同一時間的大聲尖叫起來。

  「啊!」

  「潔莉!」驚嚇中的麗芙機伶的刷出兩輪白月般的鋒利彎刀,兩人默契絕佳
的背靠著背走在一起,隨時等待一有危險便伺機而動。

  「不對……小心地上!啊……」沒想到地表上所散發出的強烈濃霧會如此快
速的迎面襲來,躲也躲不掉的兩少女儘管身懷不世絕學,在散發的毒氣面前卻也
難以支撐片刻的倒地昏迷。

  「麗……芙……」席捲而來的突如意外令潔莉渾身感到麻木不仁,昏昏沉沉
的意識裡只看見妹妹倒臥在屍堆之中,模糊的耳根旁似乎仍聽得見方才鬼魅般的
銀鈴笑聲越來越貼近耳垂的低聲細訴呢喃著。


              第三回 魔王


  漸漸的,華納茲的古典樂聲取代了妖魅迷離的詭譎笑聲,四周微弱的燭台正
照映在一幅高掛名貴的壁畫上,精緻的工匠藝品井然有序的擺設在寬廣幽暗的大
廳堂,樂曲再度轉為飛快的格爾文樂章時,著實讓人有種忍不住想翩翩起舞的熱
情衝動。

  潔莉揉了一下自己的雙眼,似乎難以置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切,所見所及的古
老飾品彷彿將她送回到好幾百年前的時代裡去,四周富麗堂皇的裝飾擺設更顯露
出擁有者的附庸風雅與不凡身價。

  「這……這裡是什麼地方?」潔莉勉力的站起身來,一面試圖回想起先前發
生過的種種怪事,混沌不明的意識裡讓她盲目的只能往前行走,遍尋不著腰際間
的紫色炎笛讓少女的心思略微地感到有些忐忑不安。

  「麗芙?麗芙……」偌大的宮廷古堡之內竟然空無一人,從來沒有離開過妹
妹的雙胞姊姊難掩憂心地叫喚著。

  潔莉嘗試以追跡之術尋找麗芙下落,但此時的身體內竟似連一丁點的魔力也
驅使不上,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好收住心神養足精氣,將自己意識力提高到最
專注的境界後,閉上眼睛施展雙子特有的心電感應來探出妹妹目前的所在位置。

  「麗芙……妳在什麼地方?」不一會兒,潔莉隱約的看見到妹妹所注視的微
暗景象,那是一張深紅色的古老王座,一具漆黑偌大的身影彷彿遮蓋住了眼前所
有視線。

  「嘻……嘻……嘻嘻嘻……」女子的笑聲再度從潔莉耳邊飄盪而過,心裡一
急的她大叫地想喚住那股虛無飄渺的鬼魅聲音。

  「又是妳,麗芙呢?麗芙在哪裡?」潔莉快步地跟隨聲音方向急奔而去,直
到一面由鐵欄所阻擋的大門前才停了下來,因為,她隱約注意到一絲細微的呼吸
聲由門後傳了出來。

  「不……不要……」裡面的少女呢喃著模糊不清的低聲細語,顫抖的語調似
乎受到威脅而感到害怕,微暗的燈火讓擋在門外的潔莉焦急不已,因為那聲音明
顯聽起來像似妹妹的叫聲。

  「麗芙!」在鐵門柵欄的阻隔下,潔莉只能透過裡頭灰暗的燈光看見麗芙身
影矗立在一名魁偉男子的王座旁,顫慄的軀體似乎顯得不自然而扭動。

  「住……住手……」男人的右手任意地伸進麗芙溫熱的胸口內,臉色驚羞的
美少女氣急敗壞的想要躲開,但定止不動的身軀卻彷彿失去控制的連一點掙扎力
氣也沒有。

  男人的左手舉著一杯美酒,殷紅的雙瞳有如猛虎般凶狠而貪婪,結實壯碩與
不成比例的手臂肌肉,儘管在完全幽暗的陰影下依然顯得十分勇武與霸氣。

  「快點住手!」潔白的衣裳沾滿了焦慮的汗水,半露的匍伏酥胸眼看著就要
被男人給扯開衣領,從來沒有受到這般屈辱的麗芙急得眼珠都快掉下淚來,偏偏
身軀卻好像中了邪術一樣怎麼也動不了半根手指。

  「不要!」門外的潔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妹妹就這樣受人欺負,渾身埋藏在
血液裡的高深術法與不世絕學如今卻好像全部憑空消失一般,只能奮力的敲打柵
欄而絲毫也幫不上忙。

  「嗚……討……討厭!別……別碰我……」男人粗糙厚實的大手掌放肆的往
女子下體撫摸而去,可愛小巧的粉黛內衣隔著手心灼熱的氣流讓白玉般的雙峰立
刻硬挺了起來。

  委屈的皇族閨女只能抽搐的打著冷顫,身體至今完好無缺的不曾給過任何男
子接觸愛撫,對面惡魔般的男人竟然如此無理的隨意觸碰卻只能拼命的忍耐壓抑
,不了解對方究竟有何企圖的麗芙臉色無比嬌羞的顯得狼狽。

  在這樣混沌陰暗的密室裡時間好像完全靜止一般,就在奔放的格爾文樂章完
全結束以前麗芙嬌媚誘人的曼妙肌膚卻早已被這人給徹底撫摸一遍,劇烈的喘息
聲可以想見少女的目光已經泛紅,莫名的憤怒與羞愧氣急攻心的就要爆發。

  「你……這個壞蛋……嗚……不會放過你的……」

  「肌膚華豔透白,骨子裡又有股濃而不膩的淫媚氣味,果真有著獨具天生的
淫奴體質。」

  「可惡!你……」給人無理羞辱後又被言語糟蹋的感覺竟是如此難堪,麗芙
娟秀的臉龐上輕輕滑落下委屈的淚珠,炙紅的雙眼彷彿恨不得能立刻狠狠教訓對
方一頓。

  「這麼淫蕩的軀體若不好好調教一番就太過浪費了,要說有什麼缺憾的話,
就可惜了妳不是迪卡爾的嫡系血親……」王座上的男人突然粗魯的推開對方,渾
身被人定住的麗芙狼狽的差點栽個大跟斗,不過身體的四肢百骸此時卻好像被人
給解開一般能夠自由活動了。

  「可惡……你太過分了!離我遠一點!」

  「嘿嘿。」此時強壯的巨漢站起身來,傲然的竟將手杯上得醇酒一滴不剩的
倒在麗芙身上。

  「啊!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憤怒的少女勉力地向後退縮,但男人的身
影有如漆黑的巨獸般徹底籠罩著她,冰冷的葡萄美酒從潔白的衣領滲入到溫熱的
胸口內讓酥麻的乳豆快速發硬。

  「別過來……」

  男人身上厚重的鎧甲鏗鏘有聲的摔落在地,赤裸結實的大塊肌肉光是一隻手
臂便有常人的兩倍粗大,扎實堅硬的完美曲線更是女孩一生之中前所未見,對於
性愛依然懵懵懂懂的妙齡少女只覺自己的呼吸心跳變得十分劇烈。

  「放開她!不要……快放開她!」門外的潔莉高聲大叫,赤髮的惡魔勒住了
麗芙的脖子,將抬高的身軀灑落下紫紅色的美酒並順著衣袖往下流去。

  「唔唔!」麗芙奮力的抗拒竟是如此微小而虛弱,多年修行的絕世武功竟不
知全都到哪裡去了,紅腫的臉頰只覺得自己呼吸十分急促,肚皮上微熱的觸感讓
她發覺有人正在吮吸著自己身上殘留下來的葡萄美酒。

  「血族人送來的禮物……味道卻是淡的令我失望。」舔過少女肌膚上的薄酒
後,男人嘴裡竟將沾過體液的水酒吐在地面上。

  「住……住手!放……快放開我……唔……」

  男人光用一隻手掌便已完全制住對方,白繡的錦衣如今早已不再潔淨無瑕,
沾滿水酒的炙熱胴體難過地被人用奇怪姿勢給固定住,貪婪的舌尖在舔遍完這些
沾有少女體香的甘美醇液時,以然順勢地將濕淋淋的小內褲給扯了下來。

  「血裡倒是有著很濃的淫靡氣味,看來只是還未接受過調教之故。」男人將
高挺的鼻子湊到稀疏的黑森林上用力呼吸,似乎以嘲諷的語氣來肯定這具雪白曼
妙的年輕胴體。

  「不可以!嗚……麗芙!啊!」潔莉現在的表情似乎比妹妹更為焦慮,天生
具有超強感應能力的奇特少女,此時竟然情不自禁的產生出與妹妹完全相通的共
感反應。

  「嘿,真有趣,原來是一對能心意相通的小娃兒。」

  男人的牙齒舔咬著一對粉嫩紅暈的小乳頭,酥癢直接的奇妙觸感令雙胞姊妹
同時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不安分的手臂使喚著粗糙手掌讓少女肌膚不斷受到刺
激而燃起情慾,儘管麗芙內心裡是如此百般不悅與抗拒,但收縮中的下體卻早已
不爭氣的開始溢出一絲又一絲潺流不止的甘甜愛液。

  「這裡特別敏感的女人,註定會是個性慾強烈的淫蕩婊子。」粗大的指頭輕
壓在股溝內的肛門位置,激動的麗芙卻立刻想要大聲尖叫的掙扎著。

  「才……才沒有……啊啊……」男人肢體熟練的愛撫動作與靈敏嗅覺,似乎
讓麗芙對此調教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還沒性交過卻是如斯敏感,想否認也沒有用。」

  儘管言語上極度否認,但麗芙從脖子、瑣骨一直延伸到屁眼之下的敏感帶卻
產生出酥麻難當的連鎖反應,每每被對方觸碰過的部位上都先後被開發成了興奮
帶。

  「不……不要……放開我……嗚……」男人的舉動絲毫一點也不急躁,除了
行事作風顯得粗暴無理,對於女體器官等細微的敏感地帶卻掌握的十分精準,流
暢連貫的撫慰行徑甚至稱得上是一種高超的調教藝術。

  有如執行著一場俐落明快的分解工作,未經人事的嬌美少女才經歷完如此充
分的前戲之後,光溜溜的私處上竟濕黏黏的糊成一片,渾身上下被人準確巧妙地
開發出觸感鮮明的興奮地帶,通體發紅的微熱嬌軀正顯露出一幅等待被人寵幸的
發情渴望。

  「啊……啊啊……不……」麗芙恍惚的神智只能拼命的搖著頭,抗拒不了那
前所謂有的興奮體驗,儘管明白自己如今快要被人侵犯但羞愧的否認與堅決的抵
抗卻依然掩蓋不住體內快感正在持續蔓延的不爭事實。

  「麗……麗芙……啊……」而另一邊衣裳整齊的姊姊潔莉,堅決的理智竟也
難以抵禦那股細微奇妙的火熱觸感,就這樣直接無疑地貫穿到身體內,停止不了
因共感而產生的激情刺激。

  「住手……」難堪的潔莉只能拼命地夾緊自己的雙腳,但不知為何失去控制
的感應能力卻已經讓她無法克制的經歷著跟妹妹相同的羞辱折磨。

  炙熱的胴體源源不絕地燃燒著揮之不去的濃烈情慾,不知為何身體只是被人
觸碰就會變得異常敏感,渾然不覺自己是被人困在封閉的夢境裡面,兩姊妹根本
就不曉得自己究竟是從何時便陷入精魔的夢獄調教之中。

  「嘿,看來妳的身體完全準備好了。」男人厚沉沙啞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下體一根滾燙粗壯的大陽具立刻湊到麗芙眼前,兇猛粗壯的大淫物彷彿一點也不
可能塞進麗芙的嘴裡去。

  「啊啊……不要!不要……」麗芙的臉色無比吃驚,分不出羞澀的表情是希
望男人立刻停止或是更進一步,眼睜睜的盯著那條堅硬粗壯青筋浮現的大肉棒劇
烈勃起。

  「啊啊……啊……不可以……」急躁的呼吸聲呻吟著分辨不清的呢喃軟語,
男人將龜頭貼在女孩炙熱的臉蛋時,微濕的舌丁已經忍不出地滑出嘴邊好溫潤自
己乾澀的朱唇。

  (啊……怎麼會這樣?這是……為甚麼……)下體的淫水越流越多,兩姊妹
不明白這副跟了自己十七年的身體究竟為何會出現如此急切渴望的需要感,明明
是受到他人的生命威脅,但不肯就範的堅決意志卻正在面臨著肉體最誠實的無言
背叛。

  「求我,想要的話。」堅定而不可思議的口吻竟是如此說道,他很確信,少
女身體過不了多久便會崩潰。

  「不……不可能的……」酥麻的感受從身體四面八方襲往私處收縮的部位上
,被隔絕的潔莉扭動著肢體激情忘我的拼命大叫,但門內的麗芙表情卻是顯得錯
綜複雜,分辨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不!不可以……停!快住手!」

  就在妹妹濕滑黏膩的陰叢不斷貼近著那條粗大火熱的肉陰莖時,潔莉體內竟
迫不急待地爆發出一股無以遏制的巨大能量!

  「啊!」

  「這是什麼力量?」男人的表情顯得有些意外,但用來遮住那道光線的手指
竟然在開始崩壞。

  「啊啊!」只見潔莉體內不斷散發出奪目耀眼的金色火光,一種比魔法更為
強烈的意識靈力終於將這虛幻的鐵欄限制給徹底沖散,眼前的所以物品也開始一
一的消逝蒸發。

  (啊……別……別走……)虛幻的世界彷彿正在開始崩潰,麗芙的內心裡卻
突然想要像這樣的大聲吶喊,臉上羞澀的怪異表情根本就不曉得自己身體究竟變
成怎麼一回事。

  「哼哼,還沒結束呢小娃兒,妳註定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漆黑的身影隨
著強光逐漸散去,但邪惡的陰影卻拉長肢體的完全滲入麗芙體內。

  「啊……啊!」

  「麗芙小姐!潔莉小姐!」當兩人意識模模糊糊地甦醒過來時,狹窄的幽暗
迴廊中已經燈火通明的照映出幾張熟悉的臉孔。

  「潔莉小姐快醒一醒啊,你們沒事吧?」老人的聲音正在少女耳邊呼喚,穿
著像是祭司和醫師的長者們搖晃著昏迷中的潔莉,並確認她目前的狀態與情況。

  「你們……」潔莉知道自己仍在地洞裡面沒有離開,而且終於被追上的車隊
給發現,眼角情禁不住的淚水竟然就這樣地輕輕滑落下來,不知是替自己任性而
為的後果流淚還是為方才驚心動魄的恐怖陰影感到恐懼。

  「沒事了,快把兩位小姐給拉上去!」帶頭的衛隊長恭敬地將兩人給帶離烏
煙瘴氣的地洞內。

  「侍衛長,我們……」潔莉隔了一段時間鎮定下來以後,轉過身似乎想對侍
衛長說些什麼。

  「此事方面……我們不敢多嘴,這是安加洛池的聖水,具有鎮定與安魂功效
。」侍衛長向前遞上一壺珍藏別緻的小瓶子,而且十分懂得主人家所顧慮之事體
貼說道。

  「嗯,謝謝你,一路上辛苦了。」潔莉此時略為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一切都
只是場虛驚的夢境而已,不過心中難免對兩人的率性而為與差點闖下大禍感到深
深懊悔。

  「哪裡,請好好休息吧。」兩女被換到了馬車之內安歇,而在侍衛長的吩咐
下,回歸途中任何人也沒有再多問一句。

  深夜

  「駕。」迎接車隊終於停了下來,皇族的重要貴賓進入到東之城的西廂怡園
裡,等待許久的接應主事早已打理好一切,只噓寒幾句便趕緊恭請兩位小姐入內
就寢。

  「麗芙,你沒事吧?」潔莉發覺妹妹的表情有些古怪,自從進到城裡之後也
不曾見她跟任何人答話,一進到房間便立刻倒在舒服的棉床上。

  「快起來,妳這一身髒兮兮的都是臭汗。」

  「好累,我連洗澡的力氣也沒有……」麗芙的臉貼在床單上,平常一幅愛跟
姊姊頂嘴的調皮模樣現在已經一點也活潑不起來,看起來真的是疲倦到了極點。

  「不行!快點將身體洗乾淨,明天我們還得去拜會城主與碧莉絲姊姊呢。」

  洗完澡的潔莉強拉著妹妹半推半送的把這懶鬼給推進浴室內,身為貴族原本
是不乏由婢女伺候著,但多年下來早已能夠獨立生活的兩姊妹怎麼也不習慣讓別
人觸碰到自己的身體肌膚。

  「吶,可別洗到睡著了喔,到時候感冒我可不管妳。」儘管外貌長相一模一
樣,但潔莉總是像個嘮叨大媽一樣照顧著任性妹妹,也許因為從小便失去母親的
關係,潔莉的懂事比起她的甜美容貌顯得更加早熟。

  澡堂內的熱水已經重新放滿,這座仿製天然溫泉的大浴池雖然十分寬敞豪華
,但除了一池浴泉與一面鏡檯,其他什麼多餘的物品也沒有。

  不知怎麼地全身酸軟的麗芙只能勉強地脫去一身骯髒衣物,四肢無力的就像
栽進浴缸一樣,剛好的水溫正可以舒服地享受難得的熱水澡。

  「好舒服……累了一天還是泡個熱澡最舒服。」麗芙舒適地平躺在熱度剛好
的溫泉池內,放寬心情的享受著一天中最鬆弛解放的平靜時刻。

  「我的頭好像有點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真的快感冒了?」

  「唔……」彷彿受熱氣的影響讓麗芙微暈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粉嫩的指尖
不由得撫摸著從脖子到頸椎下等敏感部位,滿臉羞澀的少女意外地驚訝發覺到,
自己這些地方好像變得比以前更為敏感。

  「這……是心理作用嗎?呸呸呸……才不會呢,一定是我太多心。」腦子裡
不由自主想起男人曾經說過的話,但越是抗拒排斥卻越想真正證實看看自己身體
是否卻如對方所說一樣淫蕩。

  「我的身體怎麼可能會變成像那種丟死人的模樣……」為了確認,麗芙決定
試試看自己的雙乳與私處愛撫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噢……」麗芙幽幽的噓了一口氣,沒想到當指尖輕輕觸碰到小乳豆時,早
已硬挺的乳頭竟然產生連鎖反應般讓渴望的刺激快速由血管內延伸傳導到私處裡
面去。

  「好……敏感……好討厭……啊啊……」麗芙的身體幾乎快要酥掉了,笨拙
的玉手開始試圖幫助這種美妙滋味繼續燃燒,但一方面興奮與羞恥的矛盾意識卻
正在內心裡進行著一場情慾與道德的天人交戰。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想讓自己更舒服一點就得先學會如何手淫……」就在
意識逐漸迷離之時,麗芙的耳邊竟然出現男人低沉的細聲耳語,吃驚的少女連忙
想站起身來,卻發覺四周的泉水不知何時竟然冒出數條大小不一的詭異水柱。

  「啊!咕嚕、咕嚕……」驚慌失措的少女才一剛張開嘴巴,溫熱的透明水柱
卻立刻鑽入到麗芙的口腔裡讓她想呼叫也叫不出聲。

  「嘿嘿。」邪惡的笑聲彷彿直接穿入麗芙腦袋裡一樣,少女知道自己不能就
這麼輕易的屈服,但掙扎的意識卻怎麼也使喚不了酥麻無力的四肢軀體。

  眼看著一條又一條變成水柱的透明觸鬚將麗芙的身體給抬離水面,勒緊卻不
至難過的溫熱水柱正一一滑過少女敏銳興奮的快感地帶。

  「唔嘔……」麗芙不停的扭腰擺臀,可是卻怎麼也沒能躲開淫亂水柱的茲意
侵襲,儘管姊姊跟侍衛們就在門外的不遠之處,可惜嘴裡發不出任何聲音的她只
能不停吞下大量脹氣的水流溫液。

  (不要……唔……啊……好熱……好熱……那裡……)雙腳被怪異的水柱給
大大分開,由液體做成的觸鬚試探性的鑽入到下體紅潤的粉嫩陰唇內,大量沖刷
的高熱度水溫讓敏感的肉壁像快燒焦似的痛苦難當。

  「不!唔唔……咕嚕咕嚕……」

  無形的水流能自由改變成各種不同的特殊形狀,並完美的套弄在亢奮激情的
女體上,被侵襲的燥熱嬌軀承受不了積蓄許久的亢奮刺激,難言的快感甚至即將
到達美妙絕倫的高潮地步。

  「這種表情真淫亂。」

  「啊唔……唔唔……」麗芙拼命搖頭否認,完全騰空的下體卻逐漸失去抵抗
的擺脫不了淫物騷擾。

  數條灼熱的畸形水柱不斷伸探到最敏感的性器裡頭來回攪動,無法形容的恐
懼與刺激正在折騰著這名慌亂少女。

  水柱所釋放出的灼熱痛楚似乎更能將敏感的性器官再一次開發成更容易興奮
的官能成癮症斷。

  (不!不可以……我不要……不要!)劇烈的掙扎讓虛弱的少女頓時激起最
後一絲被壓抑的潛藏神力,飛濺的水柱霎時之間受到氣流吹斷而嘩啦一聲激射四
溢。

  「唔……咕嚕……唔唔……」墜入池裡的麗芙噎入大量泉水,沒過多久便暈
厥過去。

  「麗芙妳怎麼進去這麼久?妳不要緊吧?」此時的潔莉發覺妹妹許久未出,
於是來到浴室前敲門問道。

  「麗芙?」叫了好幾聲之後裡面竟然沒有任何聲響,潔莉擔心的迅速以法術
將浴門打開。

  「啊!麗芙!」潔莉看見妹妹的身體竟完全沉在了浴缸裡面,慌張的姊姊神
色擔憂地立刻將人給撈出水面。

  「麗芙!麗芙!妳快醒一醒啊!」經過一陣催吐之後,麗芙終於大口、大口
的嘔出濃水

  「咳……咳……艾……莉……」難過嗆鼻的嘔吐舉動讓虛弱的少女再度昏沉
沉的喪失意識。

  「麗芙!麗芙!」潔莉先將妹妹赤裸的身子給處理好,一方面忙著請人傳喚
御醫前來看顧自己的好妹妹。


              第四回 邪瞳


  子夜

  昏迷許久的麗芙好不容易渾渾噩噩的甦醒過來,身旁的姊姊趴在床邊沉沉睡
去,似乎為了照顧她已經累得疲憊不堪。

  「潔莉……」平常就愛調皮搗蛋的麗芙也覺得到有些心疼,但身體內一股蠢
蠢欲動的急迫燥熱感卻始終揮之不去。

  「啊……我……到底是怎麼了?」原本只有在夢境之中才會如此,現在卻變
得難以分辨。

  麗芙覺得自己身體奇怪極了,本想搖醒姊姊卻覺得太過羞恥而欲言又止,渾
身肌膚白裡透紅十分酥癢難受。

  「好難過……不行這樣下去……我……必須確認清楚……啊……」麗芙臉色
嬌羞的坐立難安,慌亂的思緒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被人下了術法。

  「不會有事的,別怕……老師說過只要將下咒的源頭給消滅後,任何邪術都
會不攻自破。」麗芙極力克服內心的疑惑,突然間想起師父教過自己的一段話。

  所有的懼怕似乎來自於一連串身心俱疲的屈辱與折磨,不肯服輸的個性讓麗
芙堅信自己絕不是個膽小畏事的女人,披上白色的禦寒風衣將兩柄月輪彎刀牢牢
繫好之後,看著一眼睡著的潔莉,腳步輕輕地下了床悄然離開姊姊身邊。

  雖然她明白不該一個人魯莽行事,但不斷做出如此丟人的羞恥春夢,卻是連
最親密的雙胞姊姊也難以啟齒。

  為甚麼如此羞恥的肉體刺激就只有自己才會感受到,身為雙胞姊姊的潔莉卻
一點也沒有如此反應呢?難不成……真的是自己體質天生就比較淫亂好色嗎?

  不,她絕對不肯相信這是事實!所以她決心要靠自己一個人的意志來克服邪
惡咒語。

  「我就不相信真有什麼咒術能難得了我!」相信自己藝高人膽大的初生之犢
,仗著身為左斯徒弟的這份名號,竟決心要闖一闖這龍潭虎穴讓姊姊刮目相看。

  「勇敢一點,妳可是世界上最厲害的聖明王徒弟呀!」內心一面不斷鼓舞自
己, 一面更冷靜下來思索著困擾自己的問題所在。

  出事的地點距離東之城尚有六十餘里的路程,麗芙知道再不快點出發的話,
明日一早是絕對趕不及回來參加表姐婚禮。

  「祝我好運吧,潔莉……如果真有什麼意外,妳可要快點找到我……」麗芙
心理其實忐忑不安的有股說不上來的奇怪預感,但最後還是牽著自己心愛的名駒
跨上馬背,往目的地方向急奔而去。

  或許是從小嬌生慣養關係讓麗芙的個性向來膽大妄為,雖然心知此舉欠缺思
慮,但她的心裡面只想著要去證實一件事。

  深夜

  一匹快馬飛奔在漆黑的原野上,孤單的身影與淒厲的狼嚎聲在夜空下交織,
馬背上的少女透過指環上配戴的瑩萌之戒從幽暗中照映出一條光明便道,引領著
心愛的寶馬奔向她欲尋覓的邪惡黑洞。

  瑩萌之戒是件光屬性的聖物,除了能夠照亮一切之外,還具有十分神奇的尋
跡魔力,能指引戴上它的人回到曾經去過的地方,只是平常時候兩姊妹是不會隨
意使用這項會發光的飾品。

  很快的麗芙又再度回到了烙印黑色圖騰的焦土廢地,深夜的霧氣讓四周顯得
更加陰森與幽暗,麗芙壯著膽子用絲巾蒙住口鼻後,高舉著指尖上的瑩萌之戒,
亮出背上風嚶作響的半月兵器,撲的一聲便跳進當初意外發生的密室裡。

  「出來!臭妖怪!我知道你一定還在這裡!」天真的麗芙雙腮紅潤地顯得有
些氣急敗壞,手裡挺著一對上古寒玉做成的鋒利兵器,依靠這白玉彎月內所隱含
的闢邪神威要探索出妖魔縱跡。

  「嚶嚶……嚶……」然而兵器上的風孔卻只是不尋常地嚶嚶作響,似乎感受
到一股不尋常的魔氣正在密室裡四處竄流,麗芙的心思隨著兵器的鳴作而不自覺
地受到影響。

  「快出來!我……才不怕你呢,人家是專程回來消滅你的!」瑩萌照耀下的
強光勉強鼓舞著麗芙讓她在這些骷髏堆下四處搜查,可惜什麼蹤跡也沒發現,卻
只感受到潮濕的瘴氣正不斷明顯地往自己身上凝聚。

  「可惡……」吃過一次虧的麗芙更用力地閉住呼吸,深怕稍微吸入一點瘴氣
便會著了別人的道。

  「咯咯……咯……」古怪的回音讓麗芙心神俱顫的頭皮發麻,妙齡少女不管
這麼多的將手中兵器飛擲而出,雙月的神兵離開手之後就是一記奮不顧身的致命
絕招!

  「吃我一記月華風輪舞!」一時之間找不出確切位置的女武者,竟將戾氣給
當成敵人一樣出手制裁。

  「啊!」就在麗芙施展看家本領的風舞神術同時,一條比針還要細的黑色絲
線竟無聲無息地鑽入她的耳後根直達腦部中樞,雙腳頓時癱軟的女武者甚至連招
式都還來不及施完的情況下,卻再也動彈不得的全身麻痺倒地不起。

  「唔……噁……」沒想到連敵人到底長什麼模樣都還沒有看清楚,空有一身
好武功的麗芙卻根本派不上用場的倒在地上任人宰割,內心的驚慌此時已是恐懼
到了最高點。

  貼附在地板上的雙眼只看見一股黑色的液體不斷由四面八方往自己身上凝聚
,冰冷的黏液像似血水般的散發出濃濃腥臭的鐵鏽味道,不顧癱瘓者的極力排斥
,這些像擁有自我意識的液體竟一點一滴的全數往麗芙的身體內游去。

  「咯咯……咯咯……」眼耳口鼻能被鑽入的孔洞全被黑色的血液侵蝕滲入,
抽搐的女子沒有撐過多久時間便難過窒息的暈厥過去。
  
  迷糊之中,相同的華納茲樂曲又再度地傳入麗芙的耳朵裡面,極力支撐著身
體想要甦醒過來的少女,很快地便發覺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這……這是……啊!」滿臉通紅的麗芙注意到身上穿著的白色術服已經變
成一件輕薄透明的紗質蕾絲,胸部與下體更是幾近赤裸般的能隱約看見激凸的乳
豆與烏黑性感的小花叢。

  「怎麼這樣……羞死人了……」這次麗芙發覺自己是躺臥在舒適的大床上,
但沒有被單的掩護下只能用自己的雙手將丟臉部位給緊緊遮了起來。

  突然,不遠之處響起了低沉厚實的腳步聲,猶如穿上了極為厚重的龍鱗鎧甲
,緩緩的一步一步向麗芙接近,失去兵器保護的少女必須隨時用手遮掩重要部位
,一顆忐忑難安的心思讓呼吸都變得急促焦躁。

  不知為甚麼,這名神秘男子始終沒有一次在麗芙面前完整地顯露出他的真面
目,只是在麗芙身旁不遠處停了下來,利用陰暗的黑影遮蓋住自己表情,靜靜的
端詳著這名落入虎口的白色小羔羊。

  「又是你!」

  「嘻嘻。」男人低沉的笑聲似乎充滿著諷刺與敵意。

  「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嘿……我笑妳為了想當我的性奴隸,竟然如此迫不急待的連夜
趕來這。」言下輕薄的語氣,卻充滿了藐視羞辱之意。

  「你……不准胡說!」麗芙彷彿受到一生中最大的恥辱般,氣急敗壞的臉蛋
上淚水已經快要忍耐不住的滴落下來。

  麗芙雙手無法凝結出應有的魔力,否則按耐不住的嬌縱個性早已一股腦兒地
將最強大術法全都丟在對方身上以洩心頭之恨。

  「是嗎?」男子正想回應麗芙的反駁,但逮住機會的少女早已奮力彈起身來
,以快如閃電的風舞迴旋踢向往男人咽喉。

  「碰!」一記沉悶聲響右腳卻被厚重的手套給接個正著,男人渾身覆蓋的重
度鎧甲看似不下上百斤,但應變之快卻比麗芙出招還要多上半秒。

  「哼。」麗芙被人輕易地拋回床舖上,男人並沒有更進一步的侵犯舉動,只
是取了一杯醇酒再次坐回王座上慵懶的品嚐著。

  「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麗芙眼眶泛紅的委屈嗔道。

  「是妳硬要闖入我的世界裡,既然自找麻煩,又為何埋怨?」

  「你根本是強詞奪理!是你對我……你……快點把我給放了!」麗芙明明知
道對方只是故意用話刺激自己,但克制不住被羞辱的恥恨卻令她不斷想找機會伺
機反擊。

  「妳們兩姊妹是一項準備已久禮物,不……只有妳,在妳還未出生以前……
」男人還未將話說完,麗芙卻已經再度奮不顧身的乘隙偷襲!

  「惡徒看招!」

  男人不急不徐的解開披風,就在麗芙粉臂即將劈向自己脖子時,彪形的巨漢
竟由座椅上飛躍而起,撲了個空的少女更被對方深紅色的披風給纏個正著。

  「哎啊!」手中的水酒一滴也沒溢出,攻擊的少女卻是狼狽地被自己猛力衝
勁給牢牢捆在絨布底下。

  「真好動的小女娃,身手倒是比普通孩子更為敏捷……」

  「哼……你知道最好!要是讓我師父知道你敢欺負我,你就死定了!」

  「哈哈哈……真可笑!」

  「你!如果光明正大把兵器跟……衣服還給我,你也一定打不贏我!」少女
生氣的嘟起嘴巴不肯服輸,天真的心思以為激怒對方就能達到效果。

  「既然這麼喜歡找人較量,我就找個女人當妳對手。」正當麗芙又驚又羞的
解開披風糾纏時,卻見男人竟將自己胸前上的血色鱗甲給硬生生扒開,沾滿鮮血
的胸膛內彷彿有股東西正在裡頭竄動,黏在肉板上的活鎧甲竟是不停喀吱作響的
模樣好不嚇人。

  「啊!」少女立刻被眼前的詭異景象給嚇一大跳,很快的血肉糢糊胸口上便
凝結出一張女性的鵝蛋臉型,並且不斷的想要從男人肌肉裡分離出來。

  「這塊『虛無之瞳』黏在我的肉上已經夠久了,只要妳能夠傷她分毫,自然
就放妳離開這裡。」

  很快的血肉女形終於從男人胸口中完全分離開來,濕黏的血液從女體身上散
發出一股薄霧般的黑色蒸氣,慢慢收縮著血線肌膚最後竟蛻變成一名體態豐腴、
絕美曼妙的赤裸女子。

  「嘻……」女子舔了舔手上殘留下的黑色鮮血,嬌媚誘人的藍色眼眸直盯得
麗芙渾身十分不自在。

  「妖怪!果然是妖怪!」麗芙這時終於看清楚對方非人的恐怖模樣,眼見卸
下胸前甲片的大漢再次坐回自己王座上,渾身赤裸裸的淫豔魔女卻不停往自己身
旁接近。

  「別……別過來!妳想做什麼?」麗芙舉的右手,一面仍嬌羞的護住重要部
位地小心警戒。

  「小妹妹,嘻……我只是想教教妳如何體驗當女人的美妙而已,啊哈……」
魔女淫猥的揉弄自己一雙碩大豪乳,甚至還將尖銳的指頭伸向無毛的兩片陰唇內
愛撫。

  「妳!」驚羞不已的麗芙只能將視線轉移到別處,莫名的羞恥與畏懼感讓她
身子不停向後退縮。

  「嘿嘿……別這麼害怕,姊姊會很有耐心地教會妳每一件事……」

  「不……妳不要過來!」

  「妳不就想找人出口氣嗎?怎麼對個毫無攻擊性的女人反而扭扭捏捏怕成這
樣?」嘴邊喝著好酒,男人慵懶的態度卻似乎嘲笑著不停畏縮的半裸少女。

  「少囉唆……看招!」臉蛋羞澀的麗芙發現自己已經退無可退的情況下,只
好出手揮拳將對方趕跑,但沒想到一記快速直擊打在魔女的肚臍上頭,竟讓自己
右手硬生生地坎進到女人的腹部裡動彈不得。

  「啊!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嘻嘻……我既然叫做虛無之瞳,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被妳傷到?」魔女
之形強拉住麗芙的右臂往自己肚子裡更用力的伸去,掙脫不開的少女很快地就連
四肢也被黏稠的惡魔肢體給牢牢覆蓋住。

  「啊……救……救命啊……」麗芙不斷試圖想要掙脫開對方黏性軀體的異樣
纏繞,但怎麼也躲不開被糾纏的情況下讓她按耐不住地開始大聲呼救。

  「嘿,別叫的這麼淫蕩,這樣的呻吟聲聽在姊姊耳裡是多麼虛偽……」

  「妳……住……住口!唔唔……」

  「嘻,只要是精魔都能聞得出來,妳體內原本就有一股很腥、很濃的淫亂味
道,難道妳自己都沒有察覺嗎?」魔女的首級移到麗芙耳後根,只是輕輕地吐一
口氣,潔白的肌膚立刻便紅潤起來,雙乳的小豆子也快速的堅硬挺立。

  「不……胡說……妳們全都胡說八道……才不會相信……唔……」麗芙強忍
住淚水地極力抗拒,但身體變得越來越火熱的明顯徵兆,卻是連自己都無法辯駁
的可怕事實。

  「看起來是個相當不老實的女孩呢,嘻……沒關係,姊姊會一點一滴的慢慢
教妳。」魔女形體慢慢的竟然變成像透明觸鬚般地繼續糾纏住麗芙軀體,並控制
她的雙手開始愛撫絲質內衣下的豐滿玉乳。

  「不要……嗚嗚……我不要……快住手……」魔女的透明軀體逐漸地掌控住
宿主的所有行動,麗芙只感覺到身體漸漸地連指頭都無法靠意志力動彈一下。

  「妳會要的,別害怕……放心把身體交給我吧,嘻嘻……」幾近完全透明化
的魔女突然之間噗吱一聲,讓黏液般的身體全數鑽入到麗芙嘴巴裡去!

  「嘔……噁……」咕嚕咕嚕像不停喝下好幾口水液的女郎盡力地想嘔出這些
噁心黏液,但不久之後,麗芙的眼神間卻開始飄忽不定的略顯呆滯。

  「嘿嘿,看來她對於『精魔抗性』是沒有多少招架餘地,難道這就是所謂萬
中無一的淫性體質嗎?一點都不像另外那名嘮叨的雙胞姊妹。」

  男人對於潔莉能激發出靈識光波並摧毀夢境世界的能力尚且記憶猶新。

  「是,這麼可愛的小妹妹,如此年輕的雪白肌膚……真令人忍不住愛不釋手
。」漸漸控制住宿主行動的虛無之瞳,沒想到竟然利用麗芙嘴巴親口說出這樣的
話語。

  「不……我不要……」此時麗芙的意識已經開始慢慢地變得迷糊而混亂,年
輕的少女身上僅穿著一件性感誘人的半透明內衣,並且情不自禁地開始在男人面
前愛撫自慰,甚至搔首弄姿還有大跳艷舞。

  「嘻,該去服侍妳的主人了。」愉悅的嬌喘挑逗由麗芙自己的嘴巴裡輕呼出
來,失去控制的雙腳依然不停地朝男人方向前進,內心完全止不住慌亂的美少女
只能感受到一種飽嘗屈辱的羞恥感以及畢生前所未有的痛苦折磨。

  「不!嗚嗚……嗚……」

  失控少女緩緩將對方身上的活鱗鎧甲一片片地仔細剝落,魁武的彪形大漢就
這樣逐漸顯露出那成熟男人的赤裸形體,結實的胸肌往下延伸……卻是一條又粗
又黑的聳立陰莖。

  巨大的肉棒就在少女眼前興致勃勃的前後搖晃,麗芙開始憎恨自己為何要犯
下如此重大的錯誤決定,眼前這名難以形容的可怕淫魔,根本就不是她一人所能
獨自面對。

  她應該把這件事告知其他人並且多找一些人來制裁他,但現在說什麼也沒有
用了,原本被人俘虜的下場竟是如此羞恥與悽慘!

  「嗚嗚……饒……我……」麗芙發出哽咽的聲音向敵人求饒,但依然只能眼
睜睜的看著自己雙膝跪倒在男人面前,甚至還主動做出她這一輩子最不能接受的
肉慾奉侍。

  「這一切都是出自妳內心的意思,為了滿足肉慾特地深夜跑來這,既然如此
又何必說出這些多餘的廢話?」男人嘴裡輕易的說出污衊話語,但聽在麗芙耳裡
卻是連想哭都呼不出半點聲音。

  「啊……潔……莉……」經過一連串難以置信的可怕變化後,麗芙唯一還能
寄望的就是依靠姊妹之間特有的心電感應。

  「放棄這種愚蠢的念頭吧。」潛伏在腦中的魔女意識彷彿能看穿她的心思,
並且在那之前便將她的舉動給直接制止下來。

  「嘻嘻,這方法是不可能成功的,妳就不用再壓抑自己,開心地將寶貴的第
一次獻給妳的主人吧,嘿嘿……」

  麗芙顫抖的朱唇感到嘴邊正在發燙,伸出的舌丁,竟無法克制的一口、一口
慢慢來回吻舔著那根粗黑勃起的大淫具。

  「唔唔……唔……」麗芙難過的拼命猛嚥口水,但不聽使喚的舌頭卻仍在替
陰沉的男人賣命口交,臉上的淚珠不住輕滑過炙熱的暈紅雙腮,性感的朱唇突然
間卻硬撐到最大程度將充滿腥味的巨大肉棒給深深含到嘴巴裡面。

  一股腦的特殊腥味如此直接了當地竄入到少女的味蕾裡去,分不出那種味道
究竟是苦辣還是酸甜,只覺得鹹鹹酸酸的噁心唾液就這樣不斷分泌的流入自己喉
嚨裡去。

  「哼哼。」男人輕藐的哼了兩句,但結實發脹的大肉棒卻已經牢牢將麗芙的
腮幫子給擠的鼓鼓地,酸麻的口腔根本無從將舔濕的唾液給吐出體外,只能不停
前後搖晃的吞下口水,盡一切力量撫慰對方的生殖器官。

  被控的雙手一面撫摸著肉棒下的敏感肉袋,一會又搓弄著自己微濕發熱的小
肉唇,彷彿像似個十分有經驗的小淫婦正在替心愛的男人體貼服侍。

  「啾……啾啾……啾……」滾滾熱淚不斷流下,嘴裡越來越加快的深喉嚨動
作卻讓麗芙快支撐不過的白眼飄忽,激烈的口交令膨脹的肉棒顯得青筋暴跳而更
加駭人。

  「夠了,虛瞳出來了!」突然之間魁武巨漢竟站起身來,命令般的語氣讓飄
渺無形的虛無之瞳快速離開麗芙軀體,才剛得到解脫的少女一腳卻被人抬高起來
,微張的肉唇竟是毫無預警地被自己口交過的濕熱巨物給深深鑽到體內去!

  「啊!啊啊啊!」撕碎般的叫聲夾雜著難以形容的破瓜痛楚,保持了十七年
的處子之身卻在夢境世界被侵犯的那一刻,克制不住痛楚的甦醒過來。

  「呼呼……啊!痛……痛!」

  麗芙發覺自己的神經竟是如此真實且激烈感受到膨脹中的灼熱疼痛,雙眼透
過瑩萌的光芒察覺自己竟被人垂吊在漆黑的地洞裡,身體四肢不知道被何種絲線
般的物體反覆纏繞地懸浮在半空之中。

  儘管麗芙清楚知道自己終於從邪惡的夢境中掙脫開來,但這一次她卻不是得
到解脫,反而是讓身體掉進到另一場更可怕的真實強姦!

  「啊……不要……嗚嗚……不要啊!啊啊!」下體看不見的東西正在猛烈地
撞擊到子宮裡去,搖晃的嬌軀明顯能感受到一條堅硬巨物就快撕裂開身體般的帶
來劇烈痛楚,燃燒中的軀體卻彷彿期待已久般的伴隨擺動上下搖晃。

  (嘻……嘻……舒服吧……第一次總是痛的叫人難以忘懷,但每每最讓人忘
不了的卻是這種又痛又爽的甜美滋味……)

  「嗚嗚……啊啊啊!」魔女的聲音在麗芙甦醒之後依然未曾離開大腦的繼續
傳達種種淫慾邪念,雙腮的淚珠不停流下,渾身盡濕的美少女壓抑不住被人侵犯
的羞愧恥辱只能拼命地放聲哭叫。

  這樣真實的痛楚已不再如夢似幻般的虛無飄渺,從肉唇內緩緩溢出的每一滴
珍貴血漬,都代表著少女即將從天真無邪的黃花閨女徹底解放為懂得體驗性愛的
女人。

  「不!不要……我不要!啊啊啊……啊……」不管麗芙內心願不願意,自己
的身體仍不斷承受著真實淫物最大限度的猛烈衝撞,燥熱不堪的美妙軀體開始逐
漸感受到一股難以平息的激情反應,混亂的思緒甚至反常的在渴望著能夠變得更
加亂七八糟與墮落沉淪。

  她並不知道這是一種高潮前的生理本能,對於性愛依然懵懂無知的年輕少女
只是不斷地埋怨與壓抑,納悶著自己內心不該出現這種羞死人的奇怪反應。

  加快的速度讓麗芙雙腳不得不被大大地撐開,在看不見的陰道深處突然感覺
那根肉棒已經膨脹到了最大極限,並且一股腦的想要挺進到子宮裡去。

  就在肉體再也受不了的同時,灼熱的滾燙濃精就在溼潤肉穴內強烈的激射爆
發,哀號尖叫的可憐少女就在承受不住的姦淫之中完全失去意識。

  奇異的絲線直到女人暈厥之後才悄然地放下她的身軀,地面上看不見其他男
人的任何身影,只見到四散飛濺的白濁黏液是這樣盡情茲意的撒落一地。

  「嘿……嘿……」男子的笑聲在幽閉空間裡四處遊蕩,揮汗如雨的昏厥少女
額頭上竟緩緩睜開一隻斗大邪惡的虛無藍瞳。

  「嘻,在吸收完『莖』所釋放的精液後,這副身體果然立刻對於妖神血產生
更大的接受度。」藍瞳女魔的聲音依稀仍寄附在少女的身體內,甚至能進一步了
解她潛在生理的種種變化。

  「很好,若把她交給妳調教需要多久時間?」

  藍瞳的意識開始思索著每一種調教對方的可能性,若想將一名受過高度訓練
的女魔法師變成心甘情願的性奴隸,那除非害死對方霸佔軀體之外,似乎沒有更
理想、更快速的可行辦法。

  如果只是以強迫洗腦方式,倒是短時間就能產生出不錯效果,但在調教期間
會造成不自然的呆滯現象,很容易被那些光屬性的靈療醫者或聖屬性的聖療牧師
所識破。

  藍瞳當然明白這些,她們所等待的少女具有著某種特殊體質,她們要訓練的
更不只是一名忠心耿耿的性奴隸而已。

  如果不能順利突破這些種種至關重要的問題點,那倒不如現在就殺死她吸光
所有少女精華來的乾脆。

  「如何?」    

  「目前為止初步進展仍在掌控之內,但要進入更深度的意識裡層時卻未有任
何突破,而且侵入她的大腦後似乎還有一層很強的意念保護,因此儘管施放這麼
多淫慾暗示卻依舊未能讓她甘心屈服。」

  「哼。」冷漠的男人似乎也察覺出鍛鍊這名少女的老師非比常人,雖然麗芙
終究難逃他的掌握,但先前有數次即將得逞又被掙脫的經驗後,自然明白兩女不
會如此簡單輕易就乖乖馴服。

  「我們長期被困在這裡連淫能都被凍結數百年之久……只要讓我再多恢復一
成淫能,自然可以對她施展『淫腦激催』等威力更強的性慾暗示,這樣不出三個
月……」

  「不行!我不能再等這麼久時間!」男人斬釘截鐵的憤怒斥責。

  「請……請息怒……如果……如果說是她所深信不疑的人進到潛意識裡層將
封閉的狀態解除話,倒是能夠立刻對她進行徹底改造,當然達成我們的目的自不
成問題。」

  這顆藍瞳女魔在尚未與另一顆『魅惑紅瞳』分離以前,可曾是身為精魔族裡
數一數二的首腦人物,身負著數百年的邪惡意志,自是不能示弱的補充說道。

  「嗯……」男人的心思沉吟了一會,就此不再出聲。

  良久之後,這名昏厥的少女竟然雙眼未張的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猶如受人
操縱的傀儡般蹣跚地走出洞外。

  眼看女子的身影逐漸離去,然而蠱惑的淫亂種子卻已悄然地殖入到少女身體
裡面,虛無冥瞳的邪惡之力,將重新藉由這副軀體再度讓世人了解精魔族過往神
秘、奇幻的魅惑力量。

  「哼,很快的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血族人下的咒印終於到了解禁的那一
天了!」

  「五百年了嗎?五百年……哈哈……哈哈哈哈!」狂氣的聲響正在撼動著即
將崩塌的腐朽地牢。

  「迪卡爾……迪卡爾……不管你死了多久,我都要讓你的後世永劫不復!所
有對不起我的仇人們,你們的夢靨很快就會降臨了!哈哈……哈哈哈!」世上最
淒厲的笑聲就瀰漫在陰森漆黑的地牢內,掉落在地的瑩萌戒子,卻在屬於黑暗的
世界裡逐漸失去它身上綻放的所有光芒。


              第五回 迷失


  次晨

  兩名容貌相似的嬌美女子雙雙換上華麗絲綢的伴娘嫁紗,由婢女引領下前往
公主的寢宮面見那睽違已久的幼年玩伴。

  「麗芙妳沒事吧?」接連數次地發生意想不到的怪事情,潔莉不免擔憂起妹
妹目前的狀況。

  「沒事……」麗芙的表情看起來仍有些呆滯,臉上嬌媚可人的甜美裝扮卻遮
掩不住焦慮異樣的古怪神情。

  「咦?妳脖子什麼時候沾上這些塵灰?」眼尖的姊姊發覺到麗芙背後沾有灰
黑色的污漬,看起來像似地洞裡的骨灰一樣,但是妹妹昨天身體明明已經洗的很
乾淨了,怎麼還會沾上這樣骯髒的穢物呢。

  「沒……沒有!妳看錯了……」麗芙慌張的將自己脖子上污漬給擦拭乾淨,
絲毫沒有被潔莉發覺到昨夜偷溜出去的大膽行徑。

  「麗芙?」

  「我只是想作弄妳故意將污漬塗在白紗上……誰知道妳選了那件而不選這一
件?真可惡竟然沒上當!」麗芙的神情像似甦醒過來一樣,先是露出鬼臉的吐了
吐舌頭,心底立刻狡獪地編了一句謊言。

  「小笨蛋妳真愛胡鬧!等等見到碧莉絲姊姊可不能再亂來知道嗎?」潔莉覺
得淘氣的妹妹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一時倒也沒有繼續追究。

  「我說的話妳有沒有在聽啊?」麗芙的眼神依然飄忽不定。

  「嗯。」

  「這是什麼態度,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啊?」妹妹蒼白的臉色連回個話都顯得
有些心不在焉。

  「是,是,是……愛生氣的嘮叨鬼,妳可不可以不要再唸我了,耳朵已經長
繭呢。」麗芙終究不改調皮的個性跟姊姊拌嘴,儘管潔莉明白妹妹的內心尚未平
靜下來,但只要看起來還有調皮搗蛋的力氣,總好過昨夜那種怪裡怪氣悶悶不樂
模樣。

  很快的侍女領著二人進入到公主殿下的私秘寢宮,在經過繁雜的通報程序之
後,這兩名由新娘指定的雙胞伴娘,終於見到了她們闊別多年的碧莉絲表姐。

  「潔莉,麗芙,好久不見……真的好想妳們呢。」看著這對長相一模一樣的
雙胞少女,碧莉絲卻一點也沒將人認錯地分別拉住兩人手問好。

  眼前女子身著白紗,體態纖細玲瓏曼妙,但絕代風華的美艷外表,卻有著一
對更加引人注目的豐滿巨乳。

  「碧莉絲姊姊我們也好想妳呢。」潔莉發是自內心的高興道。

  「麗芙本來還吵著說妳一定猜不出我們姊妹倆誰是誰了,沒想到妳這麼快一
眼就認出來呢。」潔莉的話是一點都沒有錯,兩名伴娘身上不僅穿著同一款式的
白色嫁紗,就連頭髮、造型等等都像似從鏡子裡反射出來一樣,叫人難以分辨。

  「麗芙……咦?」一向總喜歡對表姐過份撒嬌的麗芙,這次卻靜悄悄的走在
潔莉後面。

  「妳不要緊吧?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碧莉絲很
快的也發現出小表妹臉色有些異常。

  「我沒事……」

  「啊!」麗芙的表情突然不自然的顫抖扭曲,抱著自己的頭好像中邪似地痛
苦呻吟。

  「麗芙!哎啊!」潔莉驚訝的連忙想上前抱住妹妹,卻沒想到麗芙突然將身
子往後一縮,讓姊姊差點狼狽的摔了一跤。

  「哈哈哈……小傻瓜!還是被我騙到了吧。」麗芙的臉上再次綻放出開心得
意的笑容,像似故意作弄潔莉似的扮了個鬼臉,接著又立刻撲向碧莉絲身上,讓
待嫁公主化了許久的粉妝也沾在自己臉蛋上。

  「真可惡!」潔莉呶嘴生氣的抗議著,愛搗蛋的妹妹似乎是早上作弄她不成
,所以故意又來這麼一次。

  「妳們姊妹感情真好。」碧莉絲似乎有已猜測到麗芙可能有此種玩笑舉動,
因此並沒有如潔莉一般慌張。

  「碧莉絲姊姊我好想妳啊!我們趕了很遠很遠的路,妳可曾想起我們嗎?」
麗芙露出一派天真的調皮模樣,像似個小女孩般對碧莉絲撒嬌道。

  「嗯,我時常都會想起妳們呢。」碧莉絲的記憶很快的回到了小時候,自從
潔莉的母親過世之後,從小玩在一塊的雙胞姊妹就被聖明王左斯給帶離皇城,像
這樣尊貴無比的王孫閨女被深鎖在宮廷裡面只有變得更加孤獨,就連想找個合適
談話的對象都不容易。

  「嘿,碧莉絲姊姊的身材越來越好,這樣一對傲人的大酥胸真是羨煞不少女
性吧。」突然間古靈精怪的麗芙冷不防竟將手伸進碧莉絲的婚紗裡面去。

  「啊!」沒有預料麗芙會突然對自己做出這種事,碧莉絲反射性的舉動立刻
就將雙手護住差點曝光的巨乳上,原來天生的好身材經常為她帶來煩惱,豪乳般
的雙峰如今卻在表妹這種看似玩笑又似挑逗的無理舉動下,讓嬌羞待嫁的年輕公
主臉上顯得有些難堪。

  「麗芙!」潔莉不好意思的連忙將舉止怪異的小妹給制止下來。

  「妳不要太過分呢!」

  「幹麻這般大驚小怪?人家又沒有對碧莉絲表姐怎麼樣……」麗芙露出調皮
的模樣強辯著,但自己臉色不知為何也紅了起來。

  「沒關係的,妳這傻丫頭……看不出妳是年紀越大越頑皮呢。」臉色嬌羞的
碧莉絲似乎對於麗芙的無理行徑並不以為意,整了整衣衫以免胸前豐滿的巨乳被
小妹這一折騰真的不小心暴露出來。

  幾年不見,碧莉絲可說是長得越來越加嬌美動人,比兩人大一歲的皇室公主
天生就有著姣好豐腴的傲人身材,加上遺傳自母親的優雅氣質與絕美外貌,早已
成為高盧耳人心目中所景仰的性感女神。

  現任的迪卡爾王一共生有九子,其中以最小的碧莉絲公主最得國王寵愛,因
為她的母親不但是被人稱作有史以來最美麗的完美女神,更曾經是法教會中擔任
主祭一職的教廷聖女。

  當年的迪卡爾王因破壞了祖先立下的森嚴律例強娶教廷聖女作為妻子,沒想
到果真不幸意外就接二連三地發生在失利的戰事與災難頻傳的禍亂上。

  十多年來不管教廷亦或民間都已累積許多不利王室的流言蜚語甚囂塵上,不
得已之下的迪卡爾王聽信了教皇意見,才將最寶貝的愛女下嫁給實力最強的東方
諸侯進行聯姻外交。

  「好了,快點幫表姐梳妝準備一下,妳看妳,把姊姊的粉妝壞成這樣。」潔
莉嘮叨的個性忍不住又要對妹妹發作起來。

  短暫交談後麗芙卻吵著要去解手而先行離開,留下潔莉繼續幫忙新娘補妝。

  「潔莉妳老實告訴我吧,麗芙近日是否曾遇上什麼怪事或麻煩?」在那調皮
搗蛋鬼離去之後,碧莉絲突然握住潔莉的手這般問道。

  「她……」潔莉訝異的反應吞吞吐吐的答不出話,表情中似乎間接證實了表
姐的懷疑。

  原來方才麗芙用手觸摸到碧莉絲的時候,神聖屬性的碧莉絲立刻就感覺到有
不尋常的黑氣從她掌心裡緩緩透出,只是當時的碧莉絲並沒有立刻揭穿質問。

  「我看得出麗芙一定受過某種程度的驚嚇,而且似乎是不久前才發生的。」
碧莉絲簡短的幾句話卻讓潔莉一個字也解釋不了。

  表姐敏銳的感應與洞察能力,似乎完全看穿了麗芙嘻皮笑臉掩飾下的古怪舉
止。

  「沒……沒事的,昨天泡澡時她多喝了幾口水,最後竟然還在浴缸裡頭暈倒
了,還好一切都沒事。」潔莉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將實情全部告訴碧莉絲,因為先
前這麼離奇羞恥的可怕淫夢,實在不知該從哪裡開始解釋起。

  雖然她還沒有從麗芙口中得到證實,但經過碧莉絲的提醒之後,潔莉卻似乎
更加擔心自己做過的淫夢可能是確有其事。

  「真的是這樣嗎?」碧莉絲沉吟了一會,似乎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問下去。

  「麗芙的眼睛不時容易恍惚失神,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必須隨時隨地多注意
她一點。」

  「嗯,知道了碧莉絲姊姊。」

  「待今天的婚禮結束後,就讓我幫她做場靈療吧。」碧莉絲似乎正在為麗芙
身上的那股詭譎黑氣感到擔憂,出身神聖屬系的皇族之女,天生體質就特別容易
感應到隱藏在暗處的魔能波動。

  「麗芙很快就會沒事的,先別提這些了,今天可是妳跟法蘭奇王子的新婚大
禮,可不能讓這等芝麻小事壞了妳的終生大事。」不想將問題擴大的潔莉連忙把
話題岔開,拿起梳妝的彩筆要替弄髒衣袖的表姐補妝。

  「嗯。」

  「新娘子要是再不好好坐下來讓我化妝的話,等等可就把妳化成大花臉喔。
」潔莉儘管故意學妹妹誇張地作醜扮鬼臉,但臉蛋拘束而不自然的僵硬表情,卻
更惹得碧莉絲不住掩口嬌笑。

  另一方面步出寢宮的麗芙,如今卻站在女廁內的一面華麗銀鏡前,動也不動
的呆立著。

  「啊……我的手……我的手……」失控的指尖彷彿受到藍瞳魔女驅使才會故
意觸碰表姐乳房,隱藏在背後的魔女看著麗芙竟還故作鎮定的自圓其說,更加深
了想要好好折磨她的淫邪慾望。

  「妳這個敏感好色的小淫女,沒想到除了喜歡對人撒嬌之外,表面上的虛偽
演技倒是一流。」邪惡的聲音似如諷刺又像讚許般地在女郎腦海中快速遊蕩。

  如今的麗芙不像偽裝的摀著頭,嬌嫩的臉頰上香汗淋漓,痛苦的表情看似羞
澀屈辱與不知所措。

  「下一次可就不只是撫摸胸部而已,還得將指頭伸進到那裡才行,到時看妳
還能對表姐做何解釋,嘿嘿。」方才藍瞳本欲藉由觸碰將淫能偷偷灌注到碧莉絲
身上,但卻發覺到這名公主體內竟充滿著強大的聖靈氣息,未免打草驚蛇之下,
於是快速地將手掌給縮了回去。

  「我……我……」麗芙表情神色有異的呢喃自語,腦海中熟悉的聲音已經逐
漸令她難以分辨,究竟是自己在自問自答還是有人正在侵犯著她的意識。

  她將頭上的桂冠拋在地上,顫抖的雙手開始將白色婚紗輕輕解開。

  「啊……不……不可以的……」然而當藍瞳正準備要開始調教這副年輕胴體
時,麗芙的自我意識卻逐漸想要甦醒過來而抵禦著意識侵犯。

  「住手!我不要……別再控制我……」身體的主人似乎已經意識到大腦被人
侵犯的嚴重性。

  「妳倒底在說什麼傻話?小淫女……難不成妳還想反抗我的意志嗎?」麗芙
突如其來的反應令藍瞳感到有些訝異,並且不斷加深對於這副身體的控制力量。

  「啊……不……我不要這樣!」魔女的施壓讓麗芙難受的拼命掙扎,腦子裡
對於催化暗示的反感與排斥已經開始明顯的混亂起來,加諸記憶裡的操縱力量逐
漸讓邪惡魔瞳無法自由的控制宿主行動。

  (哼,看來那名公主在接觸時已偷偷將聖潔靈氣轉注到這身體裡,雖然能量
輕微,但我竟然沒有絲毫察覺,真是一點都不能大意。)

  藍瞳對於碧莉斯天生敏銳的神聖體質似乎也感到一絲憂慮,但她並沒有打算
就此放棄繼續調製這副身體。

  「越是有著令人意外的驚喜才更具有挑戰性,嘻嘻,碧莉絲公主,妳將必須
對於你的挑釁付出代價!」藍瞳很快地就將暗植的聖氣給完全消弭於無形,並且
興致勃勃的要對麗芙展開新一輪的肉慾調教。

  「既然已被看出端倪,那就無須再多顧慮,只有更加快我們原訂的調教進度
。」藍瞳再度控制麗芙的指頭伸進私處愛撫摳弄,儘管讓身子引起一陣不小騷動
,但勾出來的絲絲淫液,卻開始用在銀鏡前顫抖地畫出一道道古老邪術的召喚符
令。

  「虛無之影,幽冥之形……尊我旨意,四化妖瞳!」就在麗芙嘴裡克制不住
地唸完咒語之時,微微隆起的額頭上卻突然露出一顆晶亮奪目的藍色冥眼,聚焦
的瞳孔中激射出一道耀眼強光映照在銀鏡的符令上,詭譎的藍光魅影瞬時間就在
密閉的空間裡四處飄散迴旋。

  不一會功夫女廁裡面的大鏡子立刻就被渲染成深藍色,一名幽暗的形影慢慢
地由鏡子裡越來越清晰的浮現,突然,莫名的恐懼與失去貞操時的不堪印象,霎
時之間好像全都回覆到了腦海裡一樣。

  「不……這不可能……這是……」眼前熟悉的慓悍身影又再度浮現在麗芙的
視線前面,沾染上絢爛光彩的藍色銀鏡中,竟然伸出一雙漆黑色的手掌,緩緩地
由鏡子裡穿透出一名結實高大的魁武巨漢。

  「啊!」麗芙訝異的想要逃跑,但被制住的粉臂卻快速地被人緊緊給摟在懷
裡。

  眼前這名男子的模樣就跟欺負自己的夢境淫魔竟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之處
,就是他的臉上還多了一面藍色眼珠的假面具。

  「嘻嘻,這身精壯的副體可是用主人殘留在妳體內精氣做成的呢,相信妳一
定很熟悉才對。」

  「你……」少女臉上羞紅一片,掙扎的內心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何種感受。

  「昨天還沒有讓妳過足癮就暈死過去了,嘿嘿,今天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享
受。」慌亂的女子想要掙脫,但身體的四肢卻被假面男子給牢牢制服住。

  「不要!」失控的肉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自制力,被人強壓在地的麗芙只能呻
吟般地拼命哀號。

  「麗芙……麗芙……妳在裡面嗎?」就在此時,姊姊的呼喚聲猶如救命的曙
光一樣,可是腦海中卻突然傳來魔女的陰險笑聲。

  「麗芙?咦……?」開門的潔莉發覺女廁內是空無一人,而比姊姊更加訝異
的人卻是麗芙自己,雙眼模模糊糊地卻發覺潔莉出現在鏡子裡的另外一邊!

  「奇怪……這小妮子剛才明明說要上洗手間的,怎麼一會功夫又不知道跑哪
去了。」潔莉納悶的看著大鏡子,鏡中除了自己以外卻什麼影像也沒有。

  原來方才施法的藍光彈射到鏡面之時,麗芙整個人就早已經深陷在所謂虛無
魔鏡的世界裡去了。

  「潔莉……呼……救……救我……唔唔……」麗芙更用力的想以心電感應向
潔莉呼救,但潔莉卻彷彿一點兒也感應不到,只是在廁所裡面略為搜尋一陣,轉
身便想離開。

  「嘻嘻嘻……沒有人會發覺妳被困在虛無魔鏡裡面的,這裡雖然跟『莖』產
生的夢界不同,但卻能夠更自由的調教有形肉體。」邪惡的聲音才剛說完,抱住
麗芙雙腳的男子前方竟然又出現另一名模樣相似的假面壯漢。

  「唔唔!」兩名男子開始撫摸著少女的潔白身體,用牙齒挑逗她硬挺的乳頭
,觸摸著每一處容易敏感的性神經,燥熱的身體讓麗芙殘酷的發覺到,自己的肉
體正在舒服的興奮著。

  「我也上一下好了。」徘徊在女廁門前的潔莉因為也憋了一整天,於是關上
女廁的門閂,蹲在馬桶上舒服地享受排泄帶來的舒暢感。

  向來以心意相通感到自豪的雙胞姊妹,如今卻在妹妹面臨重大危機時而渾然
未覺,更令人諷刺的是,兩姊妹竟然還是如此接近地隔著鏡子面對面相望。

  「嘻……真討厭,這座皇宮真夠無聊,哪有人上廁所還必須盯著自己表情看
呢?」潔莉一面如廁,一會又對著鏡子裡正在排泄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靦腆起
來。

  「潔……潔莉……」另一面的麗芙掙扎力量越來越微弱,暈紅的嬌軀在兩名
壯漢的挑逗下已經讓下體濕淋淋的黏成一大片。

  「喇……」潔莉無聊的對著鏡子練習鬼臉,她並不像妹妹一樣善於表達自己
感情,因此每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心裡頭總有一部分希望能跟麗芙一樣開朗。

  只是,她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表情竟然會讓鏡子裡的妹妹如此地感到絕
望與無助。

  「咦?這是什麼?」突然之間,潔莉意外發現在台桌的角落下有一頂白紗桂
冠,而且好像還是妹妹所遺落下來的。

  「嘿,敏感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藍瞳的聲音才剛說完,後方的假面男就
把捧開的雙腳更用力的抬高,在把少女的身體重心支撐好後,便與前方男子同時
將兩人肉棒給緩緩地硬塞到狹小的肉唇與緊閉的肛門內!

  「啊!」麗芙痛徹心扉的尖叫聲,彷彿在那一瞬間終於傳到了姊姊耳裡。

  「麗芙!」手裡還拿著桂冠,如廁中的潔莉竟幾乎是激動的彈起身來,卻在
將白色的嫁紗給尿濕之後,才慌慌張張的蹲下來稍微整理。

  「麗芙!麗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那樣一瞬間的畫面裡,潔
莉是真實看見到妹妹被人前後包夾的姦淫景象,但隨即想以心電感應探尋時卻又
完全地失去麗芙下落。

  「啊……啊!啊啊!啊!」下體正被粗硬的巨物前後夾擊,有節奏的擺晃動
作似乎能讓濕潤的淫莖更用力的挺進到身體裡去。

  「主人的精氣很強吧,嘿嘿……看妳身體興奮成這樣。」

  「麗芙!妳究竟在什麼地方……快點告訴姊姊啊!」焦慮的潔莉直覺到妹妹
發生不幸大事了,急切的她恨不得馬上就飛到小妹身邊,但她卻一點也不知道,
麗芙至始至終都一直停留在自己眼前。

  「麗芙!麗芙!回答我啊!」潔莉雙眼焦急的都已經哭了出來,對於任性妹
妹的關心有時還更大於她自己,自從兩人失去母親以後,她一直想把自己塑造成
跟母親一樣來填補缺憾。

  「嗚……嗚……潔……莉……啊啊!」前面的肉洞才剛稍微適應下來陽具的
衝撞力道,但後方從未使用過的肛門裡卻怎麼也挾持不住屁眼被人用力撐開的悲
慘命運。

  激烈的前後衝擊讓初次使用的敏感器官受不了而紅腫發脹,但撕裂般的傷痛
與未曾休止的可怕輪姦,卻才只是揭開所有不幸的序曲而已。

  「啊啊……痛……痛!嗚……住手……啊啊!」受痛的蓓蕾抵擋不住硬物強
力侵犯,夾緊的菊肉更承受不了騷動發脹的尖銳刺痛,難以形容的痛苦滋味卻讓
麗芙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擺動上下起舞。

  「嘿……嘿嘿……」就在兩名大漢遞送不下數百次的性器內,兩股滾燙的火
熱淫精就這樣前仆後繼地注入到少女敏感抽搐的私處裡面。

  「嗚……啊啊!呼……呼……」麗芙用力嬌喘的難過不已,但原本以為一切
都已結束的虛弱少女,卻再度被人用奇怪的姿勢給固定住,身旁的兩名男子此時
竟然又多出了一名。

  「呼……呼……你……唔唔!」少女虛弱的嘴唇立刻被骯髒肉棒給塞個滿滿
的,方才射過的陰莖上還殘留有不少淫水與精液,透過麗芙的口腔與舌頭,必須
將它們一滴不剩的舔食乾淨。

  「嗚……麗芙妳到底在哪裡?」潔莉仍試圖不斷地以感應之力尋找出妹妹下
落,但不知究竟是被何種力量給限制住,從來沒有斷絕過音訊的雙胞妹妹卻像憑
空消失一般,怎麼找也找不出她的所在位置。

  中出溢汁的肉唇裡很快地又被新出現的男子給完全擠滿,而剛舔乾淨的大陰
莖則順利的找到後面位置將堅挺的肉棒給硬塞到屁眼裡去。

  「呼……呼……唔……啊啊!」三名壯漢輪流地玩弄著這副年輕姣好的火熱
胴體,就好像永遠都不會滿足似的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猛烈撞擊!

  「唔……唔……啊啊……噁!」

  (嘿嘿,好像對她來說太過刺激了一點,畢竟才剛失去處女膜的小女孩……
)看著麗芙臉色翻白雙眼上飄的激烈模樣,藍瞳的心理不由得產生嘀咕。

  若依照目前女體不自然的抽搐情況來看,似乎不需等到第四名分身出現,少
女必將再次暈死過去而無法繼續,如此造成中斷性的失敗調教,對於藍瞳這等驕
傲的精魔貴族來說,是一種莫大恥辱。

  (不對!她的體質裡明明就潛藏著『白鑽』級以上的高等淫能,又怎麼可能
如此輕易就到達『極限高潮』?)終其一生都在不斷追求淫術邪能的精魔族,對
於人類未曾開發過的性慾能量是瞭若指掌。

  (看來這個小淫女並非如此簡單,一定又是人類囉唆的禮教關係,才會將內
心的淫念慾望偽裝地這麼好。)藍瞳十分清楚人類潛藏的淫能極限,就算是貞潔
烈婦肉體裡也可能隱藏著極高的淫亂能量,像麗芙這種萬中無一的特殊體質,就
算是同卵雙生的雙胞姊妹,也僅只其中一名才能擁有。

  (哼哼,反正既然落在我的手裡就不能讓妳如此好過……)藍瞳心思中竟多
了一股些許的嫉妒成份,並且不打算稍緩目前進度,反而更決心要加強開發麗芙
的高潮限度。

  「麗芙!」

  「啊啊啊!」沒想到自己的妹妹被人強暴時竟然還產生出易於常人的生理反
應,就在男人射完精拔出肉棒同時,嬌嫩的肉唇內竟第一次大量地潮吹般洩下滾
滾淫液。

  「呼……喝喝……」

  「嘻嘻,這麼難得的特殊體驗一定得要和妳的好姊妹一起分享,妳說是不是
呢?」看在眼裡的藍瞳興奮地嬌笑著,並且立刻解放麗芙穿透性的感應能力,將
最羞恥的肉體刺激直接反射地灌注到潔莉身上!

  「啊!」潔莉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她跟妹妹除了意識能相通之外,甚至連
五官感受都能相互回應,只是怎麼也沒料到的是,妹妹竟然會把如此羞恥激動的
高潮反應加諸在自己身上!

  潔莉的雙腳軟跪在地,挺高屁股的無法動彈,因為她生疏的性器上正在傳導
著妹妹所受到的興奮刺激,克制不住的私處內竟然也開始微微的分泌出一絲絲透
明淫水。

  「麗芙……啊……不要……妳在做什麼……啊啊……」很快的,又一名男子
再度把肉棒塞入到麗芙的濕唇內,劇烈的撞擊下麗芙卻不斷的把羞恥感受傳遞到
姊姊身上。

[ 本帖最後由 白紙 於 2013-7-16 02:54 編輯 ]
作者: 白紙    時間: 2013-7-16 02:30

              第六回 淫蟲

  「哈哈……這真是太有趣了,原來這就是共感雙生的特殊能力嗎?」藍瞳開
心的大笑著,看著鏡子前後一對姊妹同樣深陷肉慾時的相同反應,對於擅長淫術
的精魔族來說,也未必能夠時常見到這般奇妙景象。

  「啊……啊啊……啊!」很快地鏡裡的少女竟被四名假面男子輪流交替的反
覆姦淫,儘管這一切都只是淫術操縱下的虛假替身,但對於肉體所造成的極度刺
激與傷害卻一點也假不了。

  然而在鏡子外的潔莉卻因為太過關心妹妹之故,竟無法靠自我意識來中斷肉
慾的繼續傳導,只能軟跪在地任由慌亂的身體將潔白婚紗給染上一層透明淫液。

  奇妙的感應讓至今仍是處女身的潔莉極力顫抖地想站起身來,但才試圖走了
幾步之後又倒在地上,因為肛門與肉穴內再度被一種滾燙的熱液感受給深深佔滿
,挺高的雙臀卻在一種似是而非的高潮中昏迷過去。

  「嘻嘻,妳的身體果然具有高人一等的充沛淫能,看看妳沒用的姊姊,才換
過第三次就已經受不了暈死過去。」邪惡的笑聲依然持續不斷的勾引著麗芙,接
連讓四個假面男都發射過三次以上後,故意讓少女略微喘息一下。

  「呼……呼……嗚嗚……嗚……」麗芙用手遮住自己不斷哭泣的眼睛,身上
四周到處沾滿了惡臭噁心的男人精液,這樣不潔的肉體,將來要怎麼樣才能像碧
莉絲姊姊一樣風光的嫁出去呢?

  「嘻嘻,這點妳不用擔心,一旦成為主人的性奴後,到死是都沒辦法再跟其
他男人發生關係,妳可要好好記住。」
  
  「妳……」麗芙心理其實想問,既然如此她又為甚麼讓這四個可恨的男人來
糟蹋自己。

  「妳可別搞錯了,這些副體全是妳主人精氣塑造出來的,調教完成以前根本
不可能讓任何男人碰妳一根汗毛,像他這麼了不得的男人,就算殺了我也不敢違
抗他的旨意。」魔女語氣中充滿著畏懼誇張的回應。

  藍瞳的答案似乎十分怪異,而且分辨不出她與夢境中的男子究竟是何種關係
,由自己肉中挖出來的藍眼魔女……卻又跟他有著一段似奴非主的奇妙關係。

  「這四個幻體只不過是利用淫術做出來的假人而已,等妳體內所累積的精魔
屬性越來越強之後,就算召喚出八個幻體也未必能滿足你的飢渴。」

  「精魔……?」麗芙十分訝異如此陌生的惡魔稱謂,因為早在她誕生前的五
百多年,精魔一族就已經被人給徹底消滅!

  「我似乎太過多嘴了呢。」藍瞳再度把焦點轉回在麗芙身上。

  「嘻嘻,妳的身體果真比想像中還要淫亂,光是再用幻體可能已無太大作用
,倒不如……」就在此時,藍瞳的聲音繼續默唸著某種咒語,喉嚨裡有種說不出
的難受讓麗芙痛苦的大聲嘔吐。

  「咳咳……噁……噗吱……嘶……嘶嘶……」只見一條蠕動中的肥大巨蟲,
竟然從少女的嘴巴裡活生生的爬出體外。

  「噁咳……咳……啊啊!」麗芙不敢置信的放聲哭泣,雖然早已明白這只是
由淫術變出來的邪惡生物,但是麗芙兩姊妹天生就害怕毛茸茸的噁心東西,這點
卻令她畏懼無比的向後退縮。

  「嘻嘻,別怕……乖,想要召喚出這條玥羯蟲可並不容易,這可是吸足妳體
內釋放的淫能才有辦法存活下來的極品魔蟲呢。」藍瞳有些興奮的愉悅說道。

  「蟲……蟲……不要過來!啊啊!」

  「哼……這是什麼態度呢?這可是精魔族三大聖蟲之一,如果不是身為翡蘭
……咳,若非身為精魔族的首腦級人物,根本無緣見識到這等神奇之物。」藍瞳
似乎差點因自己的說溜嘴而洩漏秘密,不知在畏懼著何種命令,就連自己調教中
的玩物也決口不能提及。

  「妳!噁咳……噁唔!」看著地上不斷劇烈蠕動的邪惡生命,麗芙冷顫的身
軀已忍不住開始嘔吐而說不出任何話語。

  「動作必須快一點,否則玥羯蟲的生命異常脆弱,一旦死亡後又必須等待許
多天才能召喚到。」

  「不!不要……不要過來!別讓它靠過來!」藍瞳說得越起勁,對於淫術一
無所知的少女卻越感到可怕。

  「妳在猶豫什麼?快點把妳召喚出來的東西放進去啊!」藍瞳竟然如此直接
的指使麗芙。

  「不要……我死都不要!別想操縱我……我不會再屈服的!」麗芙身體縮瑟
在牆角邊,備受姦淫的大腦內卻突然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堅定意念。

  「哦,妳想讓我的美意泡湯嗎?」藍瞳似乎早有準備,並且控制著麗芙雙眼
望向銀鏡之外,讓驚慌的少女拼命搖頭吶喊。

  「不要!不可以這樣……不可以!」自己最重要的雙胞姊姊如今正倒在地上
,如果這時候遭人暗算的話,會有什麼後果麗芙已經可以想見。

  「嘻嘻,如果妳不願自己動手的話,我就讓這條玥羯蟲爬進她的身體內,反
正與其浪費一條寶貴的生命,倒不如再多一點樂趣……妳說是不是呢?」

  「不!嗚……嗚嗚……」

  「嘿,我老實的告訴妳吧,如果只是將玥羯蟲單純地放入妳姊姊身體內又沒
有經過細心周密的開發與調教,蟲體內無時無刻散發出的巨量淫能就會將女人逼
瘋,變成沒有自我意識的花癡!」

  「妳……嗚嗚……不要這樣!我……我求求妳……」

  「但是,如果用在像妳這般天生異質的淫亂之軀……可就另當別論了,原則
上只要妳的身體持續不斷地提供它必要淫能,肉體是不會有什麼特別不一樣的感
受。」

  「不……不要……我不要!」

  「我知道妳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妳不想想看自己還有選擇嗎?嘻嘻……」
藍瞳的笑聲再度指引著麗芙的目光,只見一條活生生的肥大怪蟲正一步步地要往
鏡子之外的女體方向爬行。

  「嗚嗚……嗚嗚……」看著始終下不了決定的慌亂少女,藍瞳再次引誘著對
方上鉤似的說道。

  「好啦!我就再告訴妳其中一項秘密……這條蟲除了倚賴體內的淫能維生之
外,還能完全掩蓋住所有淫闇屬性的任何能量,屆時如果再遇上妳的碧莉絲姊姊
,鐵定也辨識不出妳身上有無絲毫異樣。」

  「嗚……」麗芙的雙眼依舊哭泣不止,因為這條玥羯蟲的神奇效果對她來說
,根本一點幫助也沒有。

  「伊……又不准我透露太多精魔族的秘密……哼,多說無益,這是最後一次
警告,再不答應的話淫蟲跑出鏡外可就一切都來不急了!」

  「嗚嗚……不……不要這樣……不……」麗芙儘管擔心姊姊的安危,但害怕
蟲類的潛在陰影卻是永遠也無法如此容易消弭的了。

  「嘿嘿嘿……我可不管了隨妳意思,反正弄殘了一個姊姊,還有其他方式可
以好好玩弄妳。」藍瞳的笑聲瞬息之間便銷聲匿跡,邪惡的蠕蟲卻已鑽出鏡緣,
真的往潔莉的下體爬去。

  「啊!啊!不要!不可以……不可以這樣!」眼看著肉蟲竟然真的爬出鏡面
時,麗芙的內心除了譴責自己的懦弱外,就只有放聲大哭的厲聲哀號。

  「嗚嗚!把它給我!不要……我求求妳……別讓它爬進去!潔莉!潔莉!快
醒醒啊!嗚……把它給我!」麗芙痛哭的拼命喊叫,但後悔已經來不及的下場,
卻是親眼看著姊姊即將變成淫亂花癡的悲慘命運。

  「不!嗚啊!不!」麗芙盡力的拍打著透明牆壁,無形的阻隔卻只能眼睜睜
看著邪惡生物爬到了潔莉腳下,似乎淫蟲昂首一探就會鑽到女人的肉洞裡去。

  「啊!啊啊!」就在此時,魔鏡的束縛竟突然失去了作用,掙脫開透明牆的
阻礙,麗芙幾乎是整個人撲向潔莉的下體位置。

  「嘶嘶!」千鈞一髮之時,麗芙好不容易終於牢牢的逮住這條噁心淫蟲,但
雙手原本想要甩掉它,卻竟然莫名究理的把淫蟲放在自己私處上,緊接著麗芙身
體立刻激起一陣無比刺痛而劇烈哀叫!

  「啊!」這條蟲子的前端長出兩條絲線般觸鬚纏繞住雙唇上緣,緊接著由開
口的部位上鑽出一根細長的小刺挺進到陰蒂的肉核裡面!

  「唔唔!」劇烈的刺痛讓麗芙只覺得渾身酸軟麻痺,淚水與唾液更同時失控
般的禁流不止,顫抖的軀體從難過的抽搐中逐漸喪失意識。

  「呼……噁……」麗芙的眼神飄忽呆滯,被肉蟲刺傷的陰蒂下卻鼓鼓的腫脹
起來,肥大的淫蟲肚子像水流滾動一般,不停的把神秘的黏液注入到女人的身體
理去。
  
  「嘻嘻嘻,醜陋的幼蟲終歸需要孵化的必要過程才能逐漸蛻變成翩翩飛舞的
曼妙彩蝶,這條珍貴的賞賜可不只將妳當成寄生的蛹殼,而是讓妳真正脫胎再生
為美麗的新生命,嘿嘿……」

  眼看一條肥大的巨蟲竟然慢慢地逐漸變小、脫水、乾癟而易碎,在經過十多
分鐘的灌注過程後,地面上就只遺留下指頭般大小的透明碎殼。

  「喝……喝……」麗芙意識明顯地早已昏厥過去,但虛脫的嬌軀卻仍不自覺
得顫抖著,抽搐的下體從私處內緩緩尿出潺潺濕滑的特殊黏液,上頭淡淡的香氣
詭譎而誘人,既不似騷尿也不像淫水,彷彿象徵著這副身體內正逐漸在蛻變。

  入夜

  「麗芙!麗芙!」一行人馬浩浩蕩蕩的趕往昨日出事的地牢前,原本大好的
新婚典禮,卻因為其中一名伴娘的無故失蹤而暫時延誤。

  東之城內從數月以前便陸續擠滿了各地遠道的重要貴賓,然而就當潔莉六神
無主的告訴碧莉絲妹妹不見的消息時,兩人卻幾乎沒辦法冷靜下來等待婚禮結束


  自從潔莉在女廁內甦醒過來以後,妹妹的行蹤卻依舊下落不明,儘管嚐試過
許多方法,但始終還是察覺不出麗芙到底身在哪裡。

  很快的碧莉絲也明白事態嚴重,而且必須將此突如其來的不幸消息告訴城主
,儘管她衷心的期望自己能嫁給法蘭奇王子,但如今卻更希望能與潔莉親自找回
麗芙的下落。

  「我……我知道麗芙在哪裡!」慌張失措的潔莉忍不住吞吞吐吐的將方才發
生過的怪事,選擇避重就輕方式遮遮掩掩地向眾人解釋一遍。

  當然妹妹被人強姦的可怕實情是決計不可能向任何人明說,可是當她嚐試以
心電共感再度聯繫麗芙時,卻連妹妹的一絲氣息也感受不到,未免真的遭逢不測
,潔莉還是耐住性子將修飾過的真相全部說完,並且哭著懇求城主幫助。

  「真有此事?」東之城國主契拉丹王沉吟了一會,臉色間卻顯得有些古怪。

  因為,他有種預感此事並不單純,如果說……這根本只是迪卡爾王蓄意拖延
婚事的藉口而已,並非真心想將公主遠嫁東隅,那東之城這麼長久以來的精心布
局豈非全成了一場兒戲?

  當然這樣的心思卻沒有立即表露在契拉丹王臉上,然而隨即轉念一想,連自
己兒子都不清楚這場政治婚姻背後的真正目的,養在深閨的嬌嫩公主更不可能會
明白才對,臉色陰晴不定的一國之君,立刻把議事的大臣們通通叫來共商對策。

  在場議事大臣們當然一致反對,反對的理由很簡單,協尋可以只派出兵力,
但王子的婚禮一定必須如期舉行不可延宕,畢竟舉國上下都在慶祝著這場世紀最
盛大的華麗婚禮,身為統轄東方七十二郡的契拉丹王當然不能讓這場婚禮有任何
瑕疵。

  可契拉丹王顧忌的反而是這名身份特殊的未來媳婦,她的外公可是身為法教
會的現任教皇,若真要讓這場政治婚姻達到最佳效果,東之城要拉攏的人反而是
碧莉絲。

  經過國主反覆的思量與碧莉絲誠懇的百般請求之後,契拉丹王終於做出了以
下裁示:

  一、未免此事釀成不幸,婚禮得以擇期順延三日,東之城願盡地主之誼無償
大宴所有賓客三天三夜,但事關伴娘失蹤之消息不得有半點走漏。

  二、通令禁城區的六隊人馬改採日夜輪番警戒,不可再有任何意外發生,鎮
守要道的十萬禁軍也將全數調回。

  三、同意碧莉絲所提之要求,但需允諾禁衛軍隨行協助,並且須以找回人質
為第一要務。

  四、王子不可隨行,由於此事至關婚姻大事,而身為王位繼承人的法蘭奇太
子當然需要應酬賓客,如果兩位新人皆不在城內,東之城恐怕失不得這份臉面。

  然而以上通令已讓碧莉絲銘感五內,在拜別契拉丹王與依依不捨的王子之後
,兩人隨即跟著大隊人馬趕往潔莉所說得神秘地洞。

  「麗芙……麗芙應該是在裡面!這裡……」潔莉的表情有些古怪,但聰明的
碧莉絲公主立刻會意的讓所有衛隊全待在地洞以外,除了她跟潔莉兩人不許任何
人靠近這裡。

  「麗芙!麗芙!妳在哪裡!」

  「不准靠近這裡。」突然之間,洞內傳來熟悉的少女聲音,但語調上卻顯得
十分古怪而不自然。

  「麗芙!」聽見妹妹的聲音時,潔莉的內心卻是憂喜參半。

  「妳們兩個……只有一人可以進來,其餘的滾遠一點!」憤怒的嘶吼一點都
不像少女曾經天真可愛的那副模樣,低沉的聲音彷彿像中邪一般飄忽詭異。

  「麗……」

  「慢著,潔莉妳聽我說。」碧莉絲制止焦急的表妹說道。

  「還是讓我去吧,我的體質天生邪魔難侵,就算他們想對我做出任何不利之
事,恐怕也奈何不了我。」

  「但是……」

  「如果妳去就怕太過擔心麗芙而發生跟上次相同的危機,我們不可再顧此失
彼。」碧莉絲的解釋不僅誠懇,而且句句說出重點。

  「不行!這是我跟麗芙的事,不能……」

  「嘿嘿,迂腐愚昧的小女娃,妳是該好好聽她的話才對……」沒想到洞內的
惡魔竟再度利用麗芙嘴巴來消遣自己的親姊姊。

  「我……」正當潔莉想要反駁之時,碧莉絲已將她輕輕向後推開,並且一個
人毫無畏懼的跳進污穢神秘的幽暗洞穴內。

  「嘻嘻……嘻……妳是個有智慧又夠膽識的女人。」幽暗中的聲音似乎在欽
佩著對方,但語調中卻含有很深很深的敵意。

  「這點不需要你奉承,請把我妹妹還給我們吧。」碧莉絲的雙手合十,只見
聖潔的軀體內立刻泛起清聖銘光,將幽暗的四周給完全照亮。

  「嘿,好一個充滿聖潔之氣的標緻女娃……」碧莉絲終於看清楚自己的小表
妹,只見她赤裸的身軀糾結著許多黑色血液,肢體上彷彿被層層擁有意識的血線
觸鬚給緊緊纏繞住。

  「麗芙!」儘管嘴巴的聲音正回應著對方,但麗芙蒼白的臉蛋上卻顯然早已
力盡虛脫暈厥許久。

  「嘻嘻嘻嘻……別緊張,我並沒有對她做任何事情,只是長時間做愛做累了
讓她稍微休息一會而已……」

  「你!」惡魔這不解釋還好,越露骨的說明越是激怒碧莉絲,讓她忍不住想
衝上前賞他幾個耳光!

  「請……請你說吧,要怎麼樣才肯放過麗芙。」碧莉絲咬緊牙關的耐住性子
,一字一句痛徹心扉的與這名看不見的惡魔談放人條件。

  碧莉絲當然明白這場交易中只要誰若先動氣便是輸家,尤其最有力的人質還
掌握在對方手上的情況下,更不能隨意讓人控制自己的思緒與脾氣。

  「難道妳不擔心她已成為惡魔的奴隸嗎?」邪惡的聲音故意刺激著對方。

  「不勞你費心!我一定會有辦法治好她。」碧莉絲用十分堅定的語氣回答。

  「桀傑……哈哈哈!有趣……妳比我意料之中更加冷靜!」相較於碧莉絲的
故作鎮定,惡魔的聲音彷彿自見到她以後,心思就變得十分躁動難耐。

  「這裡外頭有四隊精選細選的禁衛軍,共來了六百四十人,但我並沒有讓他
們全擠進這間小密室,只誠懇的希望你放過我妹妹……」

  「嘻……嘻嘻嘻……我還以為是妳為我準備好的可口食物呢,我可以很樂意
的……」

  「夠了!不需要多逞口舌,這不是我們談論的主題,我只希望麗芙現在能跟
我回去!」碧莉絲發覺自己耐性已經快被磨光,忍不住大聲地阻斷對方的興致。

  「可以。」

  「什麼?」碧莉絲似乎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只要妳高興,隨時隨地可以帶她離開。」惡魔用篤定的聲音回答著。

  「這是真的嗎?」

  「這還得要看妳是否有勇氣接受我的挑戰。」

  「你的話裡是什麼意思?」碧莉絲立刻發覺自己想法太過天真,這種邪靈魔
物又豈會真的大發慈悲呢?

  「嘿嘿,我已經將這娃兒的意識抽離出來,並且在腦子裡產生出另外一個意
識副體,也就是說,目前有兩個完全相似的意識並存在她腦袋裡面,桀桀桀!」

  「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

  「妳可不要以為這是低等魔能做出來的假象,如果不把其中一個消滅掉,幸
運點變成人格分裂,運氣差一些的話……可能會變成像瘋瘋癲癲的傻子一樣。」

  「你!」

  「妳的體質天生具有聖靈之氣的治癒能力,如果能在離開以前將其中的副體
消滅掉的話,這女人就任妳帶走……」

  「但是妳若猜錯的話……嘿嘿,副體意識裡可是會永遠變成臣服與我的衷心
淫奴。」這似乎是一種借刀殺人的危險賭局,但碧莉絲真的不明白惡魔為什麼要
這麼做。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我必須接受你的挑戰?」碧莉絲發覺惡魔的要
求並不尋常,忍不住要質疑對方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嘿嘿,我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哈哈哈……我早已忘了我是什麼人,不
過很肯定的是,我將會是妳永遠最害怕的仇人!哈哈哈哈!」

  狂氣的高傲笑聲撼動著大地,四周腐朽的地塊又再度開始崩裂,就連外頭的
禁衛軍也能感受到一股濃烈駭人的張狂邪氣。

  碧莉絲猜不透對方為何會說出如此詭譎莫名的奇怪話語,但卻能夠明顯的感
受出他的確對自己充滿著無可言喻的巨大敵意。

  「如何?妳有五分鐘的時間可以做決定,一旦過了時間……不管哪一個真哪
一個是假,都通通會連結到她腦子裡去!」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碧莉絲的目光堅定,她知道這場賭局之中必定是
個充滿陰謀的陷阱,但她可以很自豪的確信一點,惡魔必定低估了她天生識人的
能力還有自己跟表妹之間的絕佳默契。


              第七回 詭計


  碧莉絲輕輕的把手放在麗芙額頭上,無懼於可能隨時遭受暗算的危險,毅然
地施展出治療之術進入到麗芙意識裡。

  很快碧莉絲的靈體進入了所謂記憶通道內,並且徘徊在一條很深很沉的隧道
裡,透過體內聖靈之氣的保護下,意志力可以自由地潛入到他人記憶深處,並且
進行一種十分神奇的靈體治療。

  在這種靈能護體的保護作用碧莉絲可以不受對方意念干擾的通過意識裡層,
就算對方只是個無體無形的邪魂惡靈,碧莉絲也能毫無滯礙地進行所謂的能量淨
化。

  被聖潔氣息包圍的靈體來到了大腦之核的中心點,卻立刻發覺到有兩名一模
一樣的形體被黑色的血線給牢牢制服住,邪惡的觸鬚不斷在她們身上徘徊騷擾,
讓難受的意識體痛苦的發出哀號。

  「這是什麼絲線?竟然已經侵犯到意識裡層……」從未見過的黑色血線彷彿
正在同化著麗芙敏銳的觸覺神經,並且觸鬚的末端還鑽出烏黑尖銳的倒勾利爪,
像似試圖要傷害腦內被拘束的意識女體。

  「啊!不要……不要啊!」兩名由意識組成的少女形體竟然同一時間做出相
同的掙扎反應,看來兩人之中僅有一名是真正的意識體,另外一個便是惡魔所說
的副體。

  「就是這裡了。」碧莉絲伸手將體內的聖潔能量灌注到周圍的血管之內,果
見黑色絲線立刻受到壓抑而不斷向後收縮。

  「是誰……是碧莉絲姊姊嗎?」意識層內的兩名少女同時發出一樣的聲音,
由於她們無法確切辨認靈體的相貌形狀,只能由那股聖潔的清淨之氣來斷定對方
的身份與來歷。

  「麗芙……妳受苦了,讓我來幫妳吧。」碧莉絲的靈體張開雙手,將指掌各
自貼附在兩人頭頂上施放偵測能量。

  碧莉絲自小就跟潔莉與麗芙一塊長大,自認為從來沒有一次將兩人認錯過,
對於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這名惡魔想要在她面前以假亂真是決計不可能得逞。

  「啊啊!不……不要!快放開我……」沒想到兩名少女在接受聖潔能量之時
,竟然同時發出痛苦不堪的尖叫聲。

  「這是怎麼一回事?」看著兩人同時企圖掙扎的模樣,碧莉絲卻不敢放鬆的
加緊把聖氣灌注進去。

  (奇怪……不應該會有這種反應才對。)碧莉絲感受到兩人體內卻各自只有
一半麗芙過往熟悉的氣息存在,而且顯得十分混亂,就連一向能立刻辨別出雙胞
姊妹的聖療者,也第一次陷入猶豫之中。

  「啊!啊!快……快放開我!姊姊……啊啊!」苦不堪言的淒厲叫聲讓碧莉
絲心軟而不再施術下去,但這可是頭一回讓她真正陷入兩難之中。

  兩名少女氣息竟似完全相同而真偽難辨,這種情況如果說不是被人強制一分
為二,便是兩人之中全是假貨!

  「嘻嘻……嘻……妳做好決定了嗎?再不快點做出抉擇就換我來指染這娃兒
!」邪惡的聲音剛一結束,更多的黑色勾爪卻再度張牙舞爪的伸向兩人。

  「你……快住手!邪靈退散!」就在碧莉絲皺著眉頭逼退黑血觸鬚的同時,
麗芙原本的思想連結卻開始往兩名少女的意識靈體逐一連結。

  「不好……」越是逼退這些魔血反而越加快意識斷層的融合力量,五分鐘的
時間眼看著就要結束,再不快點下定決心兩股意識就要同時永遠地融入到麗芙大
腦裡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瞬息而過,鮮艷的血絲正要把被阻斷的靈體意識重新接續起
來。

  「麗……麗芙,妳一定要相信姊姊的直覺!」眼看著最後一刻即將來臨,碧
莉絲卻竟然做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驚人舉動!

  「啊!」

  「啊啊!」淒厲的尖叫在兩名女體消散以前不停劇烈地悲鳴著,腦海中雙雙
慘遭碧莉絲擊斃的無辜少女,正快速的從麗芙的記憶通道內銷聲匿跡。

  「喔,沒想到妳竟然會狠下心殺死自己妹妹。」似乎連惡魔都感到十分訝異
,碧莉絲竟然會做出如此恐怖的決定。

  因為,一個人如果連意識體都被人消滅的話,無疑將會變成比死亡更加可悲
的植物人。

  「妳的手已經不沾鮮血的染下殺人痕跡……嘻嘻嘻……」

  「哼。」碧莉絲的眼眶有些泛紅,但依舊強忍住僵硬的表情不讓對方察覺自
己想法。

  「原來寧為玉碎就是迪卡爾公主的作法?哈哈……哈哈哈哈……」惡魔彷彿
也大受刺激的不住咆嘯,眼看著碧莉絲小心翼翼地將麗芙抽離開黑血的糾纏,輕
撫著她的臉頰,抱起妹妹身軀便要離開。

  「妳就這樣走掉了嗎?」惡魔懷著十分詭異的語氣質問著碧莉絲。

  「既然這場挑戰已經沒有意義,人我要帶回去。」碧莉絲頭也不回的離開洞
外,而等在外頭早已不耐煩的潔莉卻焦急不已的追問道。

  「麗芙!麗芙!她到底怎麼了……怎麼還沒醒過來呢?」

  「不要多問,快……快點回去!我無法詳細解釋清楚……」才一脫離地窖,
碧莉絲的表情立刻變得無比焦急,因為她必須把握住每一分鐘時間將麗芙真正地
搶救出來才行。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又快速消散在黑夜之中,獨留下陰森詭譎的衰敗地洞,再
度回復它原有的那份平靜。

  「嘿嘿……哈哈哈……迪卡爾……你的血液真是出色的讓人期待,哈哈哈哈
!」神秘的笑聲迴盪在密室之內,一場鬥智的意外結局,卻將牽扯出更令人意想
不到的陰謀詭計。

  公主寢宮

  「快!快!將她放下。」碧莉絲焦急地將麗芙安置在自己的大床上,汗流不
止的焦慮模樣看得出她十分擔憂的心思,一會更命人將必要的靈療聖物給佈置妥
當。

  「碧莉絲……我求求妳快告訴我麗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她的意識已經死亡……」

  「什麼?」晴天霹靂的消息讓潔莉差點暈厥過去。

  「不……還不算是,只能說是一部分……」

  「妳快點告訴我原因啊!」潔莉對於唯一的妹妹關心備至,幾乎快要忍受不
了這麼大的無情打擊。

  「惡魔奪走了麗芙表面的淺層意識創造出兩副假象,還故意引誘我將其中一
名殖入她腦子裡,如果方才不小心上當的話,麗芙差點就在我手中變成另外一個
人……」碧莉絲簡短的將實情吐露給潔莉明白,手中的準備工作卻沒有停下。

  「那……現在呢?」

  「我沒猜錯的話,消滅掉的很可能只是假象而已,麗芙真正的心性一定還埋
藏在很深很深的記憶裡層內!」

  「如果那不是假象……」潔莉不由得悲觀的往壞處想去,但還沒思索下去人
已經差點支撐不住的搖搖欲墜。

  「那……便是我錯手殺了她。」沒想到連天生懷有聖女體質的表姊也會說出
這樣的話來,潔莉感覺到自己的思緒快要崩潰。

  「麗……麗芙……嗚……」短短幾天不到的時間,竟然讓一對原本開開心心
的兩姊妹經歷了一場人生中無法掌控的奇特命運,悲憤攻心的無辜少女什麼事也
幫不了的跌坐在椅子上啜泣著。

  「不,我不可能猜錯的,要相信自己……不會的……」碧莉絲所要承受的壓
力並不亞於麗芙的親生姊姊,在準備好所有靈療的急救事宜之後,碧莉絲的身體
泛起耀眼聖光,凝結出聖潔靈體再度深入麗芙的意識裡面。

  過了許久,潔莉哭累的迷濛雙眼卻發覺到妹妹臉上有種不自然的扭曲表情。

  「麗芙!麗芙妳怎麼樣了?還好吧……快點醒過來啊麗芙!」姊姊拼命的關
懷呼叫,但沒想到少女的雙眼竟然真的張大開來。

  「麗芙!」潔莉的表情十分訝異,因為,妹妹的臉上不僅雙眼瞪大,連額頭
上……還睜開一隻從未見識過的藍色邪眼。

  「啊!」恐懼的叫聲還未來得及傳出寢宮外頭,心力交瘁的年輕少女已然昏
厥地躺臥在剛甦醒的妹妹懷裡。

  「嘻嘻……嘻嘻嘻……」麗芙表情撫媚般地觸摸著自己身體,並且將身上破
爛骯髒的衣物與姊姊對調。

  半個時辰之後

  「國主駕到。」門外的通報聲引領著一國之君進入到這個男人的禁地裡頭,
儘管連法蘭奇王子都不許進入的女性寢宮內,契拉丹王卻依然選在如此黑夜裡前
來表達關切。

  由於禁衛軍雖然通報人已找回,但傷者神智全失,碧莉絲又顯露無比焦慮的
模樣讓契拉丹王深覺不妙,也因為這名伴娘的來頭與師承均非同凡響,如果因此
驚動了左斯這號人物……就算自己想善罷對方也未必肯甘休!

  「好姪女,妹妹的傷勢可否要緊?」一國之主展現出長輩應有的風範熱誠以
待,除了詢問如何提供協助之外,也擔心的奉勸潔莉不要太過憂心而累垮身體。

  「碧莉絲公主正在替傷者治療嗎?本王或許能幫上一些。」為了趁機拉攏兩
女與碧莉絲之間的關係,契拉丹王自然不會放過這等出賣人情的好時機。

  「咦……?」

  「這女子……碧莉絲公主真的進入到小姪女的記憶裡去嗎?」契拉丹王似乎
察覺出事有兮竅,因為自己一樣修煉過聖屬性的治癒之能,但明顯能看出床上的
少女意識內並未存有任何的靈識憑依。

  既已魂靈出竅的碧莉絲意識卻沒有在這名少女體內,那到底又會在誰的身上
呢?

  「嘻嘻,您的這雙眼睛真夠雪亮。」背後的笑聲突如其來地快速接近契拉丹
王,毫無預警的一國之君,又怎麼可能料到左斯的女徒弟會攻擊自己?

  「唔!」一把鋒利的白玉彎刀從王的肚子裡飛快地直接坎入牆壁上,摀住肚
皮的契拉丹王怎麼也無法想像……這麼年輕美麗的小女孩……竟然會暗算自己!

  「妳……」

  「嘻嘻嘻……你的死,將會為我們帶來更多的樂趣!」手裡舉著另外一柄相
似的彎刀,茲的一聲,王的頭顱竟然飛落到碧莉絲的懷裡面。

  「啊……啊啊!」隨侍在王身旁的宮女們表情完全被嚇傻了,可怕的意外幾
乎是在轉瞬之間便已造成,在這個沒有男人的寢宮裡面,一場恐怖的滅口行徑正
在白亮的刀光中靜悄悄的渲染著血腥屠殺!

  另一方面,重新進入麗芙腦海內的碧莉絲,卻是異常辛苦的徘徊在看不見光
芒的黑暗中。

  原本應該與血肉連結相通的意識層已經被人消滅,腦子裡的世界頓時間全變
成了漆黑色,除了零星由小腦閃爍過的記憶片段外,麗芙的大腦可以說已經徹底
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麗芙……麗芙!妳聽的見姊姊聲音嗎?麗芙……」沒想到碧莉絲還在記憶
裡探尋著表妹下落,表層意識的確早已碧莉絲消滅了,但她深信隱藏在大腦最深
層的『最初真性』一定還完好如初的被自我意識給埋藏起來。

  「啊……哈……」黑暗的世界裡,竟不時會出現少女赤裸的胴體被人輪姦等
香豔畫面,訝異的碧莉絲幾乎差點驚慌的跌坐在這池滿是黑色泥沼的記憶裡層。

  很快的越往裡層走去,淫邪的性愛畫面卻越來越多,彷彿這肉體內唯一剩下
來的記憶,全都只剩下肉慾與性交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麗芙腦子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羞恥畫面?」眼前每一幅驚
心動魄的性愛場景,卻讓這個嬌羞為難的純潔公主舉步維艱。

  高潮興奮的甜美笑容在做愛時更顯得愉悅而奔放,一點也不像受人折磨的舒
暢表情,一度甚至讓碧莉絲懷疑自己表妹真是個風騷尤物。

  「不是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到底是什麼力量控制過麗芙意識?」碧莉絲
知道人類的記憶深處絕不可能偽裝或作假,但究竟是什麼因素才造成表妹最後變
得如此沉淪呢?

  很快的時間一點一滴慢慢流失,空有聖潔之氣保護的碧莉絲卻始終還未找出
包覆自我真性的封閉靈識,只要能找出這點最初真性,就可以用來修復記憶的斷
層,讓所有失去的意識慢慢接續回去。

  碧莉絲明白惡魔曾利用某種特殊方法逼她就範,雖然麗芙意識逐漸受人控制
,但實際上卻只是將自己封閉起來而已,不再以原本心性去思考任何事物。

  這是聖療者替人療治時最常見的現象之一,很多人在心靈受創之時都會把自
己本性給隱藏起來,反射性地以為只要不去思考就不會繼續被傷害,也因此逐漸
變成行屍走肉或另外一個人。

  封閉的意志很可能因此出現人格分裂甚至是喪失心性,更嚴重者成為他人塑
造之下性奴隸也不無可能。

  麗芙目前情況就十分相似,只是另外創造出來的兩名副體早已被碧莉絲所消
滅掉,如果現在不馬上將真正的本性找出來話,不用再過半天時間大腦機能就將
完全萎縮,成了一名沒有意識的植物人!

  這種負面狀態正在不斷持續擴大,原本心性也一定逐漸在衰退萎縮當中……
為此碧莉絲才會這麼著急的要把麗芙真性給找回來。

  「不行……我得加快速度才行,否則再拖延下去就再也救不回麗芙了。」看
著記憶隧道裡僅只存留下淫亂縱慾的銷魂畫面,碧莉絲的心頭一寒,知道自己必
須做出孤注一擲的最後決定了。

  渾身汗水淋漓的碧莉絲全靠著意志力苦苦支撐,但是呆在裡面越久兩人的處
境相對就越危險。

  她知道有種辦法可以很快找出封閉心性的極端手段,但這對於聖療師來說卻
是一種不可為之的禁忌,因為這種『強力解封術』確實可以快速破除她的自我防
備,但過於強大的力量也會同一時間把治療者給彈出患者意識外。

  也就是說,聖療師在短時間之內必定無法繼續替病患治療,而必須仰賴另一
名更強大的聖療者重新為赤裸裸的真性意識接續療傷。

  其中最大的缺憾就在施術之後患者是赤裸裸的將根源天性暴露在外,如果再
度接受治療以前先受到了邪惡能量勾引的話,便很可能將自己原本純善的心念給
徹底污染。

  然而,碧莉絲曾聽聞契拉丹王是個潛修神聖屬性的三十餘年的絕世高人,若
能得到他的幫助短時間內要治好麗芙的斷散意識應不成問題。

  「看來必須使用這種迫於無奈的方式了……」別無他法的聖療師,靈體已經
虛弱到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希望仁慈的契拉丹王能幫助麗芙度過這次的生死難關。」碧莉絲明白自己
氣力已經差不多快到極限,但憑藉著自己驚人的意志力要對麗芙進行最後一次高
難度的靈魂治療。

  「婆羅加尼……瀰天蓋光……解封之印,引歸真相!」接著碧莉絲口唸神聖
梵咒,將強力無比的解封之術直擊到麗芙早已封閉多時的意識最深處裡。

  「啊!」很快的劇烈強光讓碧莉絲親眼看見一顆巨大蟲蛹顯露在深處的核心
裡面,而解封咒的強大威力也正在化解著這顆烏黑封閉的靈魂意識。
  
  「可憐的孩子……」碧莉絲勉強地支撐住聖光的反射能量極力要讓自己停留
在記憶隧道裡,她不能放心地丟下麗芙,因此就算拼上所有氣力也要親眼見證她
平安無事。

  慢慢的當解封術的能量消退之後,巨蛹上頭只見黑色外殼如融雪般地逐漸消
散,最終將內在的少女型態給完全顯露出來。

  「麗芙……麗芙!是妳嗎?」碧莉絲有些難以置信的搖醒少女,因為眼前抱
住自己雙膝的小女孩,竟然只有八、九歲大的幼女模樣。

  「妳……妳是……?」幼女疲累的表情沾滿了黑色塵泥,蒼白的臉色看起來
極端虛弱無力,碧莉絲明白這是封閉過久所造成的意識倒退現象,若是繼續封閉
下去,靈識很可能就會急速退化而消散不見。

  沒想到短短的一天半時間內,麗芙意識竟然被人給折磨成這副模樣,一切看
在碧莉絲的眼裡實在是心疼的要命。

  「別怕……別怕,已經沒事了……姊姊馬上帶妳離開這,很快就不會有事了
……」碧莉絲的意識其實差點就被自己的解封力量給衝擊潰散,若非她天生異質
,否則是絕對熬不過這種強力聖光的彈射威力。

  唯一讓碧莉絲欣慰的是,麗芙的『最初意識』真果仍完好如初的顯現在自己
眼前,似乎只是深深地將自我封閉而已,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淫邪慾念所污染。

  「我們走吧……」碧莉絲不敢多做停留,正當她牽著麗芙小手要走出最黑暗
的記憶通道時,自己虛弱的靈體卻先漂浮了起來!

  「啊……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碧莉絲的靈體似乎已經虛弱的連一刻鐘
也支撐不住了,逐漸越飄越遠的形影是不可能再繼續替麗芙治療下去的。

  「姊姊!」

  「麗芙等我……姊姊馬上會回……」碧莉絲知道是自己的身心已經到了最極
限,無奈地被這副肉體意志給排拒出去,眼看著須等自己清醒之後再做打算。

  「姊姊……姊……不要丟下我!」奔跑的小女孩在隧道中跌倒,伸手呼喊著
碧莉絲同時,身後卻出現一條邪惡的透明人形。

  「麗芙!」就在即將完全脫離的那一刻,碧莉絲的眼睛幾乎不敢相信,怎麼
麗芙的腦子裡還有其他未知的意識存在。

  「嘻嘻嘻……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嘻嘻……嘻……」透明的魔女用舌丁
親密的舔著這名嬌嫩的小女孩,用黏稠般的四肢牢牢地糾纏住這個少女原本的最
初真性!

  「不要……嗚嗚……不要!」女孩克制不住的激動哭泣,彷彿已經預先知道
自己很快就會被人污染!

  「嘿,可愛的小寶貝我可找妳找得好辛苦呢,沒想到妳的好姊姊才一下子就
把妳給挖出來了……這可省下我們不少功夫。」

  「不!不可以……麗芙!啊啊!」碧莉絲幾乎是哭著脫離開麗芙的意識外,
迷濛的雙眼分不出該為自己愚蠢的決定感到生氣,還是替自己深陷陰謀仍一意孤
行的行徑感到悔恨!

  「不可以……啊……啊啊!」甦醒後的碧莉絲極力的想再回去,但懷裡的一
顆染血人頭,卻讓她失魂落魄的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契……契拉丹!」過度的驚嚇讓疲憊虛弱的公主立刻暈厥倒地,四周血跡
斑斑的佈滿著婢女們的破碎屍塊,似乎被各種暴虐的手段殘忍地折磨致死。


              第八回 左斯


  東之城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情,失蹤新娘,讓這場醞釀已久的世紀婚禮成為
了眾所皆知的世紀笑柄。

  詭異的是,身為一國之主的契拉丹王竟被人發現陳屍在自己媳婦寢宮內,首
級就高掛在枕頭邊,斷頭的軀體上還趴著一名昏厥多時的年輕少女。

  諸郡之間因為王的死而演變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詭譎氣氛,各種陰謀論調似乎
正在以訛傳訛地快速孕育著,所有流言蜚語猶如雪花般的傳遍各地,短短一日之
間,東之城已由原本的歡樂氣氛中陷入了很深很濃的肅殺氣息裡。

  公主究竟去了哪裡竟然無人知曉,而寢宮內除了被虐殺的婢女之外,連一點
被人入侵、打鬥的跡象也沒有,更加深讓人懷疑是否為預謀行兇之故。

  東之城用半天的時間驅離所有城內貴賓,眼看著種種奢華舖張的典禮儀式卻
因為王的死全失去意義,而披麻帶孝的法蘭奇王子更註定是這場浩劫中受衝擊最
大的悲劇人物。

  很快的七十二個諸郡緊急發佈了高層會議,總召集人是新的代理國主羅柏里
斯,他是東方第二大郡靜蒼城的領主,也是法蘭奇王子的親舅舅。

  由於東方國度的律憲中明定王子需年滿成婚之後方可繼位,為了這點,法蘭
奇儘管身為太子卻也只能坐在舅舅旁邊。

  「各位對於此事有什麼看法?」羅柏里斯面色凝重的詢問著每一名在場代表
,能夠參與此次會議的人物若非領主以上便是重要參謀,因此對於東之城日後的
走向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這還用說嗎?根本是迪卡爾的陰謀!為了吞併我們東方諸郡竟然連這種下
流手段也幹得出來!」激動的將領口沫橫飛地訴說著,似乎早已認定王是被公主
和謀所暗算。

  「不可能的……碧莉絲這麼賢淑婉約的女子,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可怕的事,
不會的!一定是別人幹的!」出言袒護的自然是法蘭奇,儘管與碧莉絲相識不到
半個月,卻早已對自己溫柔美麗的未婚妻神魂顛倒。

  「姪兒別慌,我會替你作主……大家的意思我已經了解,但目前仍有許多事
情等待解決。」羅柏里斯先安撫人多口雜的不同意見,接著開始歸納王國還會面
臨到哪些重大問題。

  整個王朝近百年來雖仍統轄在迪卡爾王的領導下,但其實集權統治已經不再
,王權日漸衰弱的結果就是讓地方勢力自動拆成東西兩半。

  西方的一百零八郡原本勢力雄厚,更是早年迪卡爾王主力栽培的重要布局,
由於西面的領土正好跟魔境相連在一起,自然所有人族的兵力皆是優先派駐在此
地做為第一考量。

  可惜的是,近半個世紀以來因為不當用兵讓諸多番城接連失守,如今僅剩二
十一郡的西方聯軍,早已衰退到不如勢力急起直追的東方諸城。

  東方城邦是個十分特殊的例子,此處原本只是地廣人稀、部落夾雜的蠻荒地
區,卻在歷任國主英明的帶領下快速修通要道厚植軍力,加上土地與魔域相鄰甚
遠,在跟死仇的荒原族訂下互不侵犯條約後,沒有天敵威脅的七十二郡坐擁可觀
的經濟力量就連迪卡爾王都感到十分垂涎。

  可是如今事態走到了這種局面,便已嚴重影響到分裂存亡的迫切危機。

  攏長的議事討論中大致歸成了兩種不同結論,一是主和,一為主戰。

  和的一方願意相信公主是無辜並該立刻派人追查下落,畢竟若殺人者不是碧
莉絲的話,東之城所要負起之責任可就不小,而主戰派的理由無非仍圍繞在陰謀
論當中,其中更有不少領主想舉趁機擺脫迪卡爾王的貪婪壓榨。

  「迪卡爾的使者來了沒有?」議事經又過了數小時之久,疲累的羅柏里斯心
煩的質問著探報的衛兵。

  「回稟國主,聽說已經到了地門邊界,不出三天就會趕到。」

  「嗯,是否收到訊息,來者何人?」

  「是總軍團長瑪哈爾大人。」

  「什麼?」羅柏里斯的臉色十分凝重,在場的眾人也立刻變得鴉雀無聲,因
為迪卡爾王竟然會指派一名不該派的將領前來。

  王朝內最高指揮官的總軍團長,原本就是由國王直接任命的軍隊統帥,並不
屬於東西方任何勢力,也的確合乎在這種時機出面調解的最佳人選,但這個瑪哈
爾的出身,卻是個讓人頭痛的大問題。

  「怎麼會是他呢?」力主和議的領主們各各大感驚訝,如果此次的使者由法
教會來主導,那或許所有問題將會明顯容易許多。

  早年因為拓慌關係,讓這些需要精神信仰的東部居民盡皆信奉法教會,也因
為法教會一直在東方諸城裡具有著影響力,契拉丹王還特別入教勤修聖靈術法,
為的都是要拉攏法教會與掌控地方人心。

  此次能迎娶碧莉絲公主更是契拉丹與教皇之間長年努力下才順利促成,沒想
到一場皆大歡喜的政治聯姻,最後竟可能因此走向兵戎相對。

  「岡諦城領主奇諾到。」

  「終於到了。」羅柏里斯滿心期待的站起身來,這名千里急奔而來的岡諦城
主,不僅是東方王朝最強的聖騎士,另外還有著一項十分特殊的身份。

  東之城地牢

  奇諾舉著火把喝令所有人不得靠近,放下隨身的撼天鎚一人獨自地走進到地
牢裡面。

  這個中年漢子高挑壯碩,但腳步顯得十分沈重,因為被殺之人是他的國王,
而殺人者卻很可能跟自己脫離不了關係。

  「潔莉?」別人或許會將這對雙胞姊妹給搞錯,但身為她們半個老師的奇諾
卻決計不會認錯。

  「大……大叔?」潔莉虛弱的抬起頭來,表情似乎已經哭累了迷迷糊糊的張
不開眼,蒼白濕潤的臉蛋看在疼愛自己的兄長眼裡,真是十分難受。

  在左斯門下有個慣例,新門徒必須跟著大徒弟先學三年才可以登堂入室,也
因此潔莉小時候共有三年時光是由奇諾所一手帶大。

  從小因為不愛練功,潔莉跟妹妹總喜歡一人拉一手的挨著奇諾帶她們去玩,
這個中年未婚的老男人因為頭一回照顧這麼幼小的孩子,常常也就心軟順著她們
,久而久之習慣了孩子的嬌縱,也不知不覺對她們付出很深的情感。

  對奇諾而言,潔莉跟麗芙簡直就像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不管對方是誰都不
容許傷害她們!

  「麗芙呢?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間隔著施過魔法的鐵欄杆,奇諾只能
盡量克制自己情緒溫言詢問。

  「嗚嗚……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當潔莉醒過來時立刻就被遍地的
屍塊給嚇壞了,加上衛兵莫名其妙的逮捕她涉嫌謀殺國主一事,內心裡早已經慌
亂的六神無主。

  悲傷的少女深陷在一種近乎絕望的情緒當中,任由奇諾如何問話始終只是木
訥的發呆搖頭,一點都追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

  儘管奇諾早已從眾人嘴裡探得一些口風,但如果不能由潔莉口中親自聽到,
一顆心始終還是放心不下。

  「別擔心大叔一定會把麗芙跟公主帶回來的,妳就當作在這裡修養一陣子吧
,大叔向妳保證三天後就會帶妳離開,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奇諾無奈的將
手放離開鐵柵欄,以他之能要帶走潔莉自然無人阻攔的了,但接下來的他又該如
何面對自己的族人跟國家呢?

  他的內心十分掙扎、矛盾還有不解,一種因沈重而衍生出的憤怒,慢慢浮現
在他的臉上。

  離開地牢以前,他從懷裡取出一枚巴掌大的貴重金錠同時交在兩名獄卒手掌
上。

  「嘻嘻……嘻……領……領主大人……小的明白怎麼做。」見錢眼開的小人
物,喜不自盛的雙眼發亮。

  「三天之後裡頭的小姑娘將無罪釋放,要是讓我知道期間被什麼人騷擾或是
受到任何委屈的話……」撼天巨鎚不知何時回到奇諾手中,只見雷電一閃的光影
竟讓獄卒手上的金塊登時爆開成漫天飛沙!

  「啊啊!」沒料到會是如此結果的兩名獄卒驚嚇過度的趴在地上跪地求饒,
但漫天飄散的金沙粉末卻沒有讓重鎚傷害到兩人的指掌。

  「哼。」滿心懷著莫名悲憤與怒氣,壯碩高大的奇諾扛著從未離身的巨大瑯
鎚緩步瀟灑地走出牢房外,那雙凝視的眼神裡,似乎只想儘快找出問題的真相。

  深夜

  無法成眠的奇諾忍不住架起通靈的意識傳導術,試圖跟自己師父取得聯繫。

  施放的光芒中印出一條高瘦的身影,穿著術士一樣的黑色法袍一面在專心的
紀錄著筆記,手上帶著十分明顯的金手套,突然他彷彿察覺到有人正在施展召喚
術而放下鵝絨筆。

  長者知道眼前的光暈是奇諾正在施展傳導術想與他取得聯繫,指頭一揮,徒
弟的影像立刻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說吧。」左斯知道大徒弟奇諾已經受封為岡諦城領主,平日事務繁忙,若
沒有重大要事是不敢再來打擾閉關中的自己。

  奇諾些微緩了一口氣,之後便將近日內發生的重大意外完完整整全說給師父
聽,只見左斯的臉上情緒起伏不定,聽到最後已忍耐不住的站起身來低頭沉思。

  奇諾的內心也十分沈重,儘管師徒兩人是透過術法面對面的直接溝通,但卻
很快的陷入沉默。

  「奇諾……我問你,對於魔族你所知又有多少?」左斯沉吟許久,突然開口
問徒弟。

  「老師?」

  「無所謂,不管是我曾教過你或沒教過的。」奇諾不解左斯到底有什麼用意
,但轉念一想,或許老師是想要藉此過濾出什麼重要線索吧。

  「魔族……若要談起惡魔根源,或許該從天妖之魔『厥納闇』開始談起。」

  「嗯。」左斯不想打斷徒弟的思路,示意他照著自己意思說下去。

  「厥納闇,千年以前的高等魔導士,也是將惡魔帶來這個世上的罪魁禍首。
」奇諾一提起這個禁忌名諱時,表情也不自覺露出些許畏懼之意。

  「沒有人知道他的出身來歷,只知道憑藉著一本天妖之書讓他能夠呼風喚雨
無所不能,為了修煉成天妖他竟然將其他魔導士的靈魂當成糧食般吞入體內。」

  「據說厥納闇修煉到最後不僅睜眼就能將人石化,張口還能吐出致命瘟疫,
一舉手即能喚出邪靈死屍,行走地上還會流出地獄岩漿,所經之處只有死亡……
」奇諾儘管自知說得荒謬,但這一切卻都是千年以前就開始流傳的恆古傳說。

  「最後走火入魔的厥納闇甚至從人類模樣變成為可怕的魔鬼,不少當代英雄
都慘死在他手中,直到十年過後才被三名手持『聖劍』的勇者給誅殺在陰獄城內
。」

  「這名可怕的魔頭死了之後,聽說肉體還散裂成許多無法被消滅的不死肉塊
,而這些被詛咒的遺骸更會自行尋找出適合的魔主融合,變成更加可怕的妖魔霸
主。」

  「然而厥納闇的污血流進地層底下之後似乎並未完全消散,每隔一百年就會
再次散發出至毒邪氣污染大地,並且在這段時間內會誕生出一名繼承遺骸的絕世
妖魔……」

  「他麾下的猛將『伊納德』就是第一位繼承遺骸的不死惡魔,在厥納闇死後
伊納德便繼續領導這些殘餘勢力發展成為更邪惡的魔族,並且服膺厥納闇為信仰
的唯一真神。」奇諾口中的伊納德,便是日後橫行五百多年的魔族君主死靈王。

  「死靈王還控制這些百年誕生一次的精銳魔將,用他們分創出完全不同屬性
的奇特魔族,利用他們繼承來的天妖骸骨,將魔族分支成死魔、巨魔、巫魔、蟲
魔四大族群。」

  「而這段災難一直是人類史上最悲慘的過往年代,直到偉大的初任迪卡爾王
擔任統帥時,死靈王才順利的被人誅殺,而其餘四大魔族首領據說也都先後死在
一名握有聖劍……的魔人手上。」就連奇諾也忌諱提及到那個魔人名字。

  然而這些超過五百年的恩恩怨怨,又有哪個後代子孫能明白所有的真相呢?

  「在死靈王之後,魔族可謂進入另外一個分水嶺,前面的五百年是魔族分立
的年代,而後面由陰顱鬼王統領的魔族世界,卻只剩下最單純的死靈一族。」奇
諾說到這裡似乎認為已經將故事給說完,看了老師一眼,卻見他將一份舊信封給
放回到抽屜裡。

  「這就是你所認知裡的魔族一切?」

  「嗯。」

  「是啊,魔族的確存在於很久很久以前,而且舉世皆知,但是你仍然遺漏了
很重要的一點。」

  「什麼?」

  「死靈王所統治的是六大魔族,並非四種族類。」左斯的回答讓身為徒弟的
奇諾摸不著頭緒,而且深感訝異。

  這樣的論點老師竟然一次都沒有對自己提起過,而且聯盟的史料典籍之中更
沒有任何資料足以證實左斯的基調。

  「血魔族的首領阿都瑪與精魔族的妖后賽娜蒂就是最早被鬼王消滅的潛在勢
力,因為他們不是死在人類手裡,而是魔族間的內鬥導致,因此絕少人清楚箇中
內幕。」

  「早年的死靈王無法順利控制整個世界,最大肇因就在魔族之間已呈相互制
衡,彼此劃地自限坐享其成導致人魔之間長久的僵持局面,而後繼者的陰顱鬼王
因為重新掌握了天妖遺骸的分配權,自然不肯再施行所謂多元的魔族劃分,將他
們統一都收併在單一的死族裡面。」

  「原來……嘿嘿,那這個鬼王是該好好感謝伊斯特幫他大忙啊!一口氣替他
回收四大魔族的天妖臟器。」上過一課的奇諾忍不住要消遣著那名殺人魔王,突
然間他終於明白老師提及此事的用意了。

  「不了解這些過去並不怪你,因為沒有人知道在陰顱鬼王崛起的年代裡究竟
還發生過什麼樣的事蹟,人類短暫的生命是無法活過五百多年的歲月。」

  「嗯……」

  「就因為人類的認知十分侷限,早已遺忘了世間上還有血族與精魔的存在,
所以更加無從知曉如何防範這些潛在的危機。」

  「老師的意思是說……難不成潔莉她們所遇到的就是這種失落魔族嗎?」

  「目前情況尚無法如此肯定,但從這麼多意外巧合中推敲下來,只有這條線
索最為可能。」左斯相信自己的兩名女徒雖然尚未修成絕世武藝,但也決計不可
能會立刻遭人暗算還淪落至此。

  「如此依賴意識侵犯的惡魔,絕對跟這兩種消失的魔族脫離不了關係……」
左斯一面沉吟的推測出自己想像中的結論,但臉上的凝重氣息卻顯然越來越加不
安。

  「老師,對於這兩種魔族屬性我一無所知,是否……」

  「你先下去休息吧,就讓我一個人冷靜的好好思考。」左斯才將話說到一半
,卻若有所思地將大徒弟立即趕出意念傳導術之外。

  奇諾深知老師的這等脾氣,只是剛才聽完那番話之後,卻更加無法安心的入
眠。

  來回踱步的左斯離開了自己的小書房,緩緩的來到一間被封印的地下密室,
門上頭還佈滿了許許多多難以理解的高等咒印。

  只見他緩緩的將所有封印解除後,走過了一道又一道的幽深迴廊,最終才進
入到一間只能容納一個人的狹小密室內。

  此處四周空無一物,只有一柄劍,這是劍的兵器室,也是專屬於這把劍的封
印終點。

  「二十年了……不見你有二十年了嗎?我的老朋友。」他伸出手,輕輕地撫
摸著一副保存完好的巨大劍鞘。

  在劍鞘裡面的是把十分巨大的劍,而整間密室除了左斯跟劍之外,就再也無
法容納得下任何東西。

  「我的時日已所剩無多,終於……是該讓我再次品嚐你身上的毒了,嘿。」
年長智者眼光中卻綻放出一種異樣的迷惑,像似深深地為這了柄劍而甘於誘惑。

  左斯緩緩的將他手中二十年來不曾摘除的金色手套給脫了下來,蒼白乾瘦的
細指尖還有著一道陳年傷口,他顫抖著……想要再次提起這柄比人更高的絕世好
劍。

  它的劍身,泛出青冥浩瀚的光芒。

  它的劍眼,烙印著一塊深紅色的血漬。

  它的劍柄,卻清晰的刻印著三個大字,御、魔、劍。


              第九回 過去


  漆黑的地窖內,兩名衣衫髒亂不堪的美少女背對背地被人綑綁在正中央,蠕
動中的黑色血塊正逐漸佈滿在她們四周圍。

  「唔……啊阿!」經過長時間的折騰後,碧莉絲終於從恍惚的夢魘中驚醒過
來。

  「麗芙?麗芙!妳沒事吧……麗芙!」剛甦醒的碧莉絲最先想到的還是表妹
安危,儘管發覺麗芙正背對著自己卻無法瞭解到她的目前狀態。

  「唔唔……嗯……」虛弱的少女嘴裡呻吟著卻無法回應,彷彿仍然處在昏迷
的意識狀態下。

  「麗芙!快回答我……振作點快醒醒啊。」碧莉絲還在為自己的粗心與大意
感到深深愧疚,但隨即立刻又想到,麗芙如今之所以還昏迷不醒肯定正受到惡魔
的心智污染。

  「聖主保佑……嗚嗚……不可以……麗芙快醒一醒啊!」碧莉絲多麼想將手
舉放在妹妹的頭上施展靈療術,但她的雙手如今卻被頑強的繩索給牢牢綑綁著,
黑色的黏液甚至不停由上頭澆淋在自己身上,濕濕黏黏的好不難過。

  「怎麼會這樣……唔……滾開!」碧莉絲憤怒的激發出聖潔靈氣逼散這些黑
血,但儘管炙熱的黏液被她衝擊彈開而灑落一地,但卻始終無法有效傷害它,沒
多久這些噁心東西又會再度集中而纏上自己。

  「不好,它想消耗我的體力。」碧莉絲似乎看穿這些魔血依附的真正企圖,
但被人綑綁住的命運卻由不得她怎麼樣。

  「出來!你出來吧……我求放過麗芙啊!」碧莉絲大聲的呼喊著惡魔但卻沒
有得到任何回應,這樣的結果讓她心理更加擔憂,因為較合理的解釋便是他現在
正存於麗芙的深層意識裡面!

  「麗芙……不可以的……再這樣下去純潔的心性就會完全被人污染!」碧莉
絲拼命的用力掙扎,但繩捆卻是用韌性極佳的牛筋所做成,雙手不但無法結印施
咒,還得忙於應付身體上不停推擠而來的黑色血液。

  「怎麼會這樣……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慌亂無比的碧莉絲突然急中生智
不再對黑血施加抗拒,任由它們緩緩將自己給包覆起來。

  黑色的熱液逐漸滑過碧莉絲的一雙手臂,甚至還蝕破衣物滲透到乳溝裡去,
碧莉絲已經管不了這麼多,口念梵咒要將自己的意識靈體送入到這群黑血之中。

  「希望一切能來得及!」碧莉絲做出了最後賭注,她明瞭惡魔現在一定正忙
於處理麗芙的調教問題,因此她大膽的悄悄潛入黑血本體,打算探尋出惡魔根源
予以擊潰。

  惡魔跟人類其實一樣有著靈識與肉體兩部分,因此不管他的形狀外貌長成什
麼德行,對聖療者來說都沒有影響。

  而且能量有時是一體兩面,這名該死的惡魔既然能夠利用精魔之能侵入別人
意識,那現在就換她用治療之能侵入惡魔象徵魔體的黑血裡去。

  她打算趁對方最沒有防備時深入到記憶裡層,利用此種窺探異能肯定可以獲
得許多有用的訊息與惡魔弱點,然而碧莉絲知道自己必須把握在魔人意識回歸以
前完成所有工作。

  因為,如果潛入的行徑被對方發覺的話,就很可能會被反撲而困在意識層裡
出不來。

  「就是這裡了吧?」深峻的隧道漩渦讓碧莉絲終於潛入到他人的記憶深處,
就在聖潔的心眼睜開那一瞬間,只覺得前方景象光芒四色。

  「嗯?這就是他的過去嗎?」

  碧莉絲的靈識自動的飄盪到一名少年身旁,睜開心靈聖眼之後,將可以讓她
清晰快速的經歷一段靈魂記錄下的過往事蹟。

  「如此看來,變成惡魔以前他曾經是一名人類。」碧莉絲喃喃自語的說道。

  因為黑血內的一切記憶根源,就從一名少年與一柄劍開始的。  

  這名少年頭髮是赤紅色的,身上衣物顯得陳舊而破爛,他用衣角的布緊緊地
裹住手掌,小心翼翼的舉起一把跟他身材不相對稱的巨大重劍。

  這柄巨劍通體綻放出紫色虹光,似乎並不只是一把普通寶劍而已。

  「紫色的劍……難道……這……這是……?」碧莉絲的內心感到無比震撼,
並且有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這場意外的心靈探索卻讓她見到一名了不得人物
的背後過去。

  她親眼看見少年用鮮血劃開劍柄上的嫡傳封印並成為它的擁有者,也看見這
把紫劍的傳人如何驍勇善戰的靠自己雙手建立戰功。

  從少年手裡繼承聖劍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身體似乎就有了可怕的癒合能力,
儘管當時的教徒能在聖光術保護下能免於魔法傷害(全魔法免疫),但物理性的
傷害對於刀口上討生活的傭兵來說常無可避免,甚至隨時隨地有喪命之虞。

  但這柄劍就這樣徹底的改變了它的主人,身體不管受到多麼嚴重的攻擊傷害
,少年總是能夠快速復原。

  如此奇妙的恩賜自然讓少年很快的引起眾人注目,從一名小小的雇傭兵隊長
一路飛快地晉升到能讓教廷委以重任的將領級人物。

  然而就在主角的身邊,總是不乏看見另一名弱質少年的身影出現。

  這兩人的外貌氣質是如此的迥然不同,碧莉絲一時雖猜不透這名新出現的少
年身份,但總覺得對方容貌看起來有種似曾相似的親切感。

  她深信自己沒猜錯的話,繼承聖劍的少年便是五百年前名震天下的殺人魔王
伊斯特.賽達沒錯!

  很快的碧莉絲也發現到伊斯特的孤傲性格經常成為教廷頭痛的問題所在,圍
繞在他身邊的總是許多指指點點的流言緋語,只因他體內散發著一種讓人莫名畏
懼黑色氣息,就連流出來的鮮血亦跟常人完全不同。

  黑色血液,讓不少曾和伊斯特並肩作戰過的人咒罵他是披著偽善面具的狂妄
惡魔,尤其當伊斯特宰殺那些惡鬼時所露出來的猙獰狂性,更是被許多不理解的
人將他視為邪魔異端。

  不過這些似是而非的傳言對教廷的高層來說,似乎只是個無關大局的次要問
題,只要有人願意替世間多消滅一頭妖獸,像伊斯特這樣的人就有其存在的必要
性。

  相形之下,伊斯特身旁這名不懂武藝的柔弱男子就顯得格外重要,辯才無礙
的他除了要負責溝通教廷與支援戰事之外,更須極力地替他的兄弟辯解闢謠,或
許沒有他的存在,伊斯特便無法如此快速地取得統帥兵權,成為大陸上萬眾矚目
的人族救星。

  碧莉絲除了知道這名少年叫做方德外,並不知道他的來歷,只是漸漸的她卻
想起了自己歷代祖先之中,也有一人取了這樣的名字。

  當這名人族勇士順利誅除掉最終魔王伊納德之後,身旁這名備受信賴的方德
卻選在此時聯合所有人背叛他,使盡手段要除掉信任他的伊斯特,飽受教廷鳥盡
弓藏的命運讓打勝仗的勇者無處躲藏地仰劍自衛,但在失去地位的同時也等於失
去了他原本應得的全部一切。

  接著,碧莉絲更是不經意地發覺一幕幕令她難以置信的驚人畫面,這名曾在
伊斯特身旁擔任重要副手的男子方德,原來就是長年暗地裡指使他人詆毀伊斯特
的罪魁禍首。

  聖療者當然清楚明白過去記憶不可能偽造或作假,但這名在眾人心目中早已
根深蒂固的惡鬼、叛徒與殺人魔,竟然會隱藏著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悲慘過去。

  雖然碧莉絲尚未肯定那名出現在記憶裡的方德究竟有著什麼樣身份,但她卻
已然忘卻了自己身負的重要使命,甚至不由自主地開始替伊斯特接下來的命運感
到憂心忡忡。

  儘管伊斯特依舊仗著聖劍神威甩開層層追殺,可是他的體質卻因吸收過多人
血而開始黯淡失色,失去魔法免疫的優勢。

  自從淪落為人神共憤的死仇之後,儘管人類的攔阻取不了他的性命,但帶著
妻女一同逃亡的伊斯特,卻因喪失靈氣保護而逃不過魔軍的連環追殺。

  憎恨他的惡魔們開心的迎接伊斯特被縛的那一日,而他接下來所受到的痛苦
折磨,更是比被處以極刑更加可怕數百倍!

  殘酷的折磨畫面過度地衝擊著碧莉絲的各種感官,但雙眼落淚的聖療者還是
強忍著莫名哀傷,繼續睜開心眼的觀看下去。

  在伊斯特落入塞娜蒂手中的那一天開始,兩名喪心病狂的妖姬就用他的身體
來測試各種至邪毒物,從涅妖劍上面所獲得的黑血引起了她們的高度興趣,但就
算擁有再高再快的復原能力,也難挺得過兩人如斯殘酷的恐怖折磨。

  這對妖姬姊妹原本就是死靈王麾下的得寵姬妾,各自被賜予『心』與『眼』
兩項天妖魔石遺骸,她們跟伊斯特之間的關係,自然也只有濃到化不開的深仇大
恨。

  身為精魔族首腦的塞娜蒂一直以來都是死靈王身旁極具影響力的參謀幕僚,
而擁有一雙『虛無藍瞳』與『魅惑紅瞳』的妹妹翡蘭珞緹,更是魔族裡神出鬼沒
的暗殺高手兼調教師。

  就在死靈王伊納德被徹底消滅的那一天過後,日漸式微的魔族勢力卻開始起
了另一波更劇烈的變化。

  為了繼任王位,妖魔各族之間早已各自展開相當激烈的權利內鬥,率先排除
異己的新勢力百鬼妖:莫查古罕,因從人類手中奪回死靈王的天妖遺骸『頭顱』
化為己用,沒多久便自立為陰顱鬼王並統有主人伊納德舊部的不死族餘黨。

  然而向來就不太願意從屬在不死族下的血魔族,卻在死靈王被殺之後開始極
力併吞其他勢力,至此之後,妖魔各族便陷入了鬼王與冥王雙雄間的勢力爭霸。

  在頓失強力依靠之後兩妖姬原本選擇依附在新鬼王身邊,卻始終沒有再次受
到重用,相反地還因為拒絕冥王招納成了必殺對象。

  這個新鬼王似乎對於兩魔女的影響力仍感到無法信任與猜忌,命運丕變的精
魔族人因得不到鬼王軍力做為後盾,最後只能節節敗退倉皇流竄到冥王找不著的
地心深處苟延殘喘。

  但沒想到此種命運卻讓兩名狼狽的妖姬發現了另一道新契機,她們意外發覺
出有種地底矮人的存在,於是利用精魔天生淫媚的誘惑功力,果真很快的降伏了
這群單純善良的地底民族,並掌握了地底文明的所有一切,重新利用這些生物來
創造出一支屬於她們控制下的精魔矮人。

  短短的時間裡,塞娜蒂不僅在這座地下城池上方建立一片令誰也無法靠近的
腐林沼澤作為掩護,暗地裡,更秘密部屬著這些聽命於她的新奴隸,準備一舉報
復血煞冥王的長年追殺令。

  兩魔女接踵而來的幸運尤以伊斯特的意外落網最令她們欣喜若狂,活逮住這
名握有涅妖劍秘密的男人,無疑是給了她們一張更有利的超級王牌。

  塞娜蒂用盡了各種最極端殘忍的手段去凌遲這名不肯屈從的人類勇者,但她
的目的並非只要令他變成寵物,而是為了取得他腦中與血液裡有關涅妖聖劍的所
有秘密。

  越是依賴魔力而存在的生物,就越能看穿人類肉眼所無法分辨的魔能精華,
尤其對擁有攝魂之心的塞娜蒂來說,更能直接看穿那些被囚禁在涅妖聖劍內的生
靈魔威。

  地底下這群的精魔矮人開始不分日夜的折磨伊斯特為樂,而塞娜蒂與翡蘭珞
緹更在此時對於涅妖劍內的神威變得沈迷不已,漸漸地開始疏於軍力整備,只完
全醉心在解放出聖劍內的魔能而無比熱衷。

  就這樣過了一段很長的日子,兩妖姬始終對於破解魔能苦思不解而深感挫敗
,盛怒之下的二人更是將所有怒氣與恨意無情地發洩在伊斯特身上。

  看到這裡,碧莉絲突然感覺自己的雙眼不自覺地婆娑起來,她分不出自己是
出於同情或是其他理由,只覺得原本應該受人景仰的英雄人物,竟然會背負著這
般殘酷無情的可悲命運。

  落在這群淫魔手中的伊斯特根本連一絲反抗餘地也沒有,更諷刺的是,他的
肉體甚至還不時飽嚐到被自己滅魔聖劍所噬滅掉的極端痛苦,更甚者翡蘭珞緹因
自己的一時興起,竟然將魔夜中化解開的天妖遺骸『莖』給融入到伊斯特剩餘的
殘破軀體內。

  至此之後,伊斯特已完全淪為一頭受到遺骸寄附的無體惡魔。

  時光日復一日的過去了,某次,陰顱鬼王的使者突然現身這片綠鬼沼澤的領
地內,並且帶來了一項讓塞娜蒂二人都大為震驚的意外消息。

  原來,魔族長年的對立征戰終於劃下了休止符,實力雄厚的血煞冥王最終竟
然被工於心計的陰顱鬼王徹底消滅掉,據聞鬼王的部屬在冥王密室裡發現到驚人
的石壁畫像,而這副壁畫竟將帶給未來魔族全然不同的新命運。

  特使說,這四面石壁就是當年幾近修成天妖神的異族魔人『厥納闇』所親手
繪上,內容中透露了自己日後轉世輪迴的所有秘密。

  鬼王使者只獻出從密室裡得來的其中一面複印圖本,圖上所繪是一柄長劍,
劍柄四周分佈著十二項近似天妖遺骸的各種器官,下方清晰的寫著一條意義非凡
的短詩:

  『妖神之血,盡吸遺骸,十二精器,再造狂王』。

  就在此時,碧莉絲的心頭隨著畫面中的塞娜蒂一起劇烈激盪起來,圖中長劍
與握在塞娜蒂手中的涅妖聖劍簡直一模一樣,至於十二項的器官,無非寫明了就
是每名妖魔霸主體內的天妖遺骸!

  碧莉絲無法理解這張圖對於這些懷有遺骸臟器的惡魔們究竟具有何等意義,
但看到塞娜蒂臉上那種無比著迷的模樣,卻已然猜出了一些端倪。

  由於當年的厥納闇在崩解之後,骸體卻是各具邪能的散裂開來,彼此間蘊含
的魔力也迥然不同,所以個體之間只會相互排斥,在同一名妖魔體內絕不可能同
時擁有兩件以上的天妖器官,也因此魔主之間是各自獨立不至於為了奪取對方體
內的遺骸而爭鬥不休。

  強如死靈王者更會將這百年化育一次的天妖臟器當作賞賜,用以加深自己實
力與部屬向心。

  碧莉絲當然看不穿妖后內心的真正想法,因為那並不屬於伊斯特潛在意識的
一部分,但她卻能夠從眼前的畫面清楚地感受到,涅妖聖劍與黑血之秘,必定跟
這些妖器骸體有著某種特殊的關聯性。

  從塞娜蒂欣喜成癡的表情中不難看出,貪婪的魔女們似乎找到了多年以來苦
尋不著的睽暗出路,一張圖,一柄劍,將徹底影響往後魔族與人界之間至關重要
的未來命運。

  為了獲取更強大的術法讓塞娜蒂兩姊妹同時淪為了追求魔力下的可悲奴隸,
翡蘭珞緹甚至狠下心的將自己一顆『虛實藍瞳』給挖出來當作試驗,只見一條具
備天妖邪莖與伊斯特肉身的魔性之莖,竟真的把應該徹底排斥的左眼球給完整地
融合在一起。

  對於如此重大的驚人發現立刻讓兩魔女欣喜若狂,塞娜蒂隨即就想到利用伊
斯特的女兒夢娜來做為邪靈轉生之體,透過讓女體懷孕轉化成新生命,欲破解聖
劍嫡血不傳外的繼承秘密,讓自己妖魔之身也能順利取得涅妖劍內的神秘黑血。

  隨著塞娜蒂越來越接近成功的那一步,翡蘭珞緹的危機意識也日益強烈,如
果真讓姊姊順利取得黑血之後,那第一個可能被新劍主融化掉的犧牲者,一定非
得是擁有天妖遺骸的自己了。

  碧莉絲親眼目睹了翡蘭珞緹的恐懼,而且是一天變得比一天更加激烈,妖魔
一旦與遺骸完全分離之後,無疑是象徵著死亡般立刻喪失最寶貴的靈魂。

  於是就在塞娜蒂選定做為寄胎前的那一天,翡蘭珞緹竟然毫無預警的刺殺了
自己親姊姊,對於眼前相處一輩子的唯一親人,翡蘭珞緹的下手看似毫不猶豫。

  碧莉絲看到此時雙眼已經禁不住地緊緊閉上,人事間的無情與醜陋,竟是如
此真實地衝擊著她善良天真的思維想法。

  也許,翡蘭珞緹只是被涅妖劍內所蘊含的神秘魔力給沖暈了頭,令人諷刺的
是,這柄人類口中的絕世聖劍竟似乎對於惡魔更有著說不出的致命吸引。

  狠心的魔女在親手殺死自己姊姊之後,甚至將惡毒的封印覆蓋在心臟四周,
用以確保死絕的塞娜蒂無法利用不滅邪心再度復活,接著她讓自己進入到夢娜的
胎盤之中寄生,重新吸收賽達家族的嫡傳血脈,借助胎兒孕化之身來轉世為夢娜
後代。

  經過短暫的魔孕生產過後,脫胎而生的翡蘭珞緹果真成了擁有聖劍黑血的女
魔頭,但令她百思不解的是,自從得到黑血之後,她就把伊斯特的邪莖淫物給塞
入自己下體,可是非但沒有將這條魔莖完全融入體內,反而身體的魔力還在一點
一滴不斷流失。

  緊接著不知哪裡冒出來的人類竟對地城發動快速絕倫的偷襲行動,翡蘭珞緹
萬萬也沒料想到在這麼該死的重要時刻裡,竟然會發生如此樣難以預料的意外結
果,彷彿受到死去的姊姊詛咒一般,還沒開始享受功成之日就已經自食惡果。

  就在她的身體被人劈成兩半之後,妖魔般的紅色邪瞳就被人活生生給拔出體
外,可是身為伊斯特的過往記憶卻還沒有結束。

  碧莉絲感覺到在那之後便失去了光明的畫面,只能由斷斷續續的談話之中來
了解這段從未被人揭開的秘密過程。

  交談的內容真是讓人徹底意外,原來害死翡蘭珞緹的人,竟然就是不久前才
與她締結盟約願意接納精魔族為從屬身份的陰顱鬼王。

  這樣突如其來的意外攻擊,竟然又是鬼王算計下的連環毒計之一,才剛消滅
完冥王統御下的血魔族之後,鬼王早已將下一個目標轉向了潛藏暗處的妖后二人
,方統一魔族大業的鬼才霸者,誓言要讓自己成為魔族史上的唯一真主。

  他與死靈王完全不同的地方,就在於鬼王根本不信任這些依靠媚術的精魔淫
女,更不想與六大魔族平分天下,他要的絕對權勢,是只能聽命於他一人指揮的
惡魔種族。

  只是塞娜蒂建立的這座地下城池實在易守難攻,沒有得到兩人恩准更是難以
接近,故此鬼王使者到來之時,已然暗地裡先對翡蘭珞緹進行挑撥離間。

  鬼王當然明瞭妖后縝密的心思與能力,畢竟她所繼承的邪心魔能可是能看透
他人心思的重要臟器,而放眼望去天底下唯一能夠消滅她的人,就只有身邊這名
完全信賴的親妹妹。

  塞娜蒂對於推心置腹的妹妹根本未曾加以防備,反倒是翡蘭珞緹卻更懂得如
何閃避開姊姊特有的讀心之術。

  一副圖,完全抓住了兩人心結已久的弱點所在,彼此各懷鬼胎的結果,終於
讓翡蘭珞緹痛下決心選擇聯合外人害死自己親姊姊。

  這柄劍,魅惑了翡蘭珞緹的心思令她喪失警覺性,犯下了塞娜蒂絕不可能上
當的瀰天大錯,最終也賠上了自己最寶貴的性命。

  長於心計的狡猾鬼王深知翡蘭珞緹必定對於不死族的軍力動向了若指掌,於
是便將偷襲的機會賣與他人當成籌碼,引領大軍前來屠城的人類將領,赫然正是
伊斯特的獨生兒子霍森.賽達。

  獲知父母大姊皆死於塞娜蒂手中的驚人消息,讓霍森全然不顧眾人反對與惡
魔定下協議,他派出了所有能夠動員的精兵,前仆後繼以三天時間血洗屠城,而
精魔族的餘黨也幾近在此一戰役中盡數被滅,翡蘭珞緹重塑新生的肉體更被霍森
銳利的巨大彎刀給斬成兩半。

  就在翡蘭珞緹死後,鬼王提出索求要霍森兌現他的承諾,原本要討魔心、邪
眼與聖劍三項當作條件,可是在霍森獲勝之後,卻只將翡蘭珞緹的右眼作為回禮
,至於左眼球與塞娜蒂的下落始終成謎,絕世的涅妖聖劍則又再度地回歸到賽達
家族的手裡面。

  此事當然讓兩人之間的私下協議徹底決裂,但霍森對此卻毫不在乎,因為他
決計不可能與惡魔之間再有任何瓜葛,劃清界線的結果,就是讓他必須同時受到
迪卡爾王國與陰顱鬼王之間的雙重夾擊。

  然而此一打擊並沒有因此擊垮霍森,直到狡詐的鬼王用四年時間策劃出一場
驚人的詭譎陰謀才順利地剷除掉霍森這名主要敵人。

  短短不到數年光景,霍森所建立下來的基業卻隨著他的死亡而快速瓦解,就
連敵人都尊稱他為世界上最強男人的霍森.賽達,最後竟然會走上跟他父親十分
相似的悲慘命運,死於叛變。

  幽暗的耳語與邪惡陰謀讓碧莉絲難以置信的經歷著一場與史實迥然大異的痛
苦回憶,直到最後畫面完全虛無的那一刻,碧莉絲才驚覺到自己所要消滅的惡障
究竟是身在何處?

  「我……為甚麼……難道是他故意要我看到這些畫面?」碧莉絲濕潤的雙眼
突然警覺到自己不該貿然地探究對方記憶,但正想離開之時,耳邊卻隱約的聽見
一股不自然的女性呼喚。

  「嘻嘻嘻……無主的魔啊!我們找到你了……終於被我們找到了……」

  「這是……?」碧莉絲的心眼看不見任何有形的影像,只能斷斷續續的聽見
一股刺耳尖銳的女人笑聲不住傳入腦海裡面。

  「桀桀……別心急……憤怒對你並沒有任何好處,嘿……耐心點,我們可是
你唯一盟友……」當女人的聲音迴盪在深暗的四周圍時,碧莉絲幾乎可以感受到
隧道內的氣息騷動正在不斷加劇。

  「不用生氣,嘻嘻嘻……沒有人能再找到這裡來的,我們會用人類鮮血來安
撫你的怒氣……」就在此時,許多不同的聲音開始交替混雜的喋喋不休,好像很
多意識不斷從想同一副軀體內分裂開來。

  「不行!他需要更多更多臟器……」

  「怕什麼……我們能夠徹底改造他。」

  「夠了!別吵!」尖銳可怕的女聲似乎才是為首者。


  「無主的魔……若想報仇雪恨的話,就耐心的待在這個殼裡等待最終魔夜降
臨吧……嘿嘿嘿……」女人的話剛說完,這些凌亂的吵雜聲音卻開始慢慢地消失
不見,眼前的一道強光讓碧莉絲知道已經快要到達記憶盡頭了。

  
              第十回 狂王


  遠離人類文明的南方境域,到處都是廢源屍地的荒敗景象,染血的死水飄散
著致命瘟疫,沒有任何人可以在這麼惡劣環境中存活下去。

  腐敗的土壤裡聳立著一座座跟人界全然不同的漆黑建築,水晶結成的透明外
殼圍繞在一群不死邪靈,他們發出的靈魂尖嘯據說能瞬間奪走侵入者的性命。

  這裡是屬於惡魔建蓋的堡壘,更是用魔法與生命堆積出來的結晶,需要源源
不絕累積死亡能量才能滿足他們對於魔力的渴望。

  就在這些魔晶城堡內有一處用骷髏砌成的白骨矮厝,裡頭住著一名瘋癲、禿
髮又佈滿屍斑的蒼老鬼婆專注的攪拌一池綠液油鍋,在她手裡握的是一根斷截人
骨,用這塊穿有眼球的指骨輕輕轉動著腐敗的屍水。

  這鍋滾燙冒泡的濃稠綠液似乎是一種十分奇特的詭異魔法,雙瞳凹陷的鬼婆
婆將新鮮的眼珠放入油鍋中攪拌,似乎這樣就能在她腦海裡浮現出無法預知的神
秘未來。

  身為預言師的鬼婆始終反覆做著一樣相同的事,但今天她卻突然悽厲哀號的
陷入瘋狂,指骨上的眼球滾落在地,拼命掙扎的顫抖身軀不斷對外想要呼救。

  不久之後接到通報的魔城領主姍姍來遲的走近矮厝,看著內室凌亂的掙扎景
象倒是第一次有感而發的訝異問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暹婆?」魔女領主額頭上有顆斗大的紅眼,玫瑰做成的
尖刺皮革包裹不住胸前的巨乳,集合妖異與美艷於一身的女人,通體在綻放著一
種致命誘惑的吸引力。

  「血!血……黑色的血……黑色的血液流出來了!」暹婆忽然大呼一聲,並
且開始瘋狂的手足舞蹈,癡癡癲癲的呢喃著讓人無法理解的話語。

  「黑血……?這是什麼意思?」女領主用配刀勾起翻倒的油鍋,裡頭除了浸
泡腐爛的屍水黏汁之外,什麼也沒有。

  「他活了!他活了!啊啊!要死了……要死了!啊!」鬼婆的雙手又拼命顫
抖地想將地上的眼球給撿起來,儘管這名妖婦早已瘋了幾百年,但讓女領主更加
好奇的是,到底什麼樣的景象讓她今天瘋的如此徹底。

  「他是誰?說清楚點!」女魔皺著眉頭,憤怒讓她忍不住想抽出身後皮鞭狠
狠地教訓她。

  若不是祭司有命要她看緊暹婆,不然自己老早就活拆了這名瘋癲古怪的老太
婆,設法將她異能吸為己用。

  「會死啊……會吞妖的狂王……快逃……他要爬出來了!」儘管妖婆每次的
預言都一樣瘋癲癡呆,但卻沒有像現在一樣如此不知所云。

  「妳!」

  「回稟女王,祭司大人到了。」就在女魔頭想要發飆的同時,外頭的魔女趕
緊通報她的女主人,祭司已經到來。

  「祖魯曼大人你來的正好。」身為鬼王身邊重要的軍師蒼螟祭司,一聽說鬼
婆有了新預言,立刻就由魔都直接趕到偏遠的此地。

  枯瘦的老祭司身上不斷散發出一種深沈灰暗的劇烈邪氣,就連這名女魔之首
都不敢過於靠近的退至一旁。

  「嗯,讓我來。」只見他走近鬼婆的身旁將手臂貼住對方額頭時,瘋癲的老
太婆卻不斷痛苦的大聲哀叫,似乎祭司正利用邪惡能量源源不絕地取走她腦中窺
視後的未知畫面。

  「唔……」沒想到祖魯曼的臉色也逐漸凝重了起來,沒過多久便把鬼婆給甩
在地上,氣吁吁的坐在椅上喘息。

  「大人?」

  「哼……嘿嘿……嘿嘿嘿嘿!」邪惡的魔人發出陰沈的笑聲,似乎在憂慮著
什麼,得意著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祖魯曼大人。」血色的魔女看了一眼暈死的鬼婆,轉頭按
耐不住好奇地問道。

  「她看到了自己死期,自然是該害怕成這樣……」祖魯曼淺淺的陰險笑著。

  「鬼婆?哼哼……她現在不正是個死體嗎?」對於惡鬼來說,死的定義實在
是個模糊不清的名詞。

  「這個老太婆還沒變成這副德行以前,是個絕代風騷的人族聖女,只不過為
了想青春永駐而甘心做我的奴隸,可惜……」

  「只可惜在您假死之後,她也被伊斯特挖去異能之眼……還被折磨成這副狼
狽模樣?」血魔女不以為然的悻悻說道。

  「哼哼,暹羅聖女雖然失去青春與美貌,但她的天生異能卻沒有逝去。」

  「那這次她到底看見了什麼?又是誰能夠殺的死她?」女魔頭比較感興趣的
畢竟是連自己都無法預知的未來景象,在她的認知裡面要想深入魔境內殺人,除
非是鬼王直接下令,否則大概誰也要不了暹婆的命!

  「嘿,血玫瑰妳還記得伊斯特這個人嗎?」祖魯曼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亢奮
情緒,充滿敵意的眼神裡似乎正在深深期待著什麼。
  
  「伊斯特?我……認識伊斯特?」被稱做血玫瑰的女魔頭感到有些訝異,雖
然她曾聽過伊斯特這個魔族死敵,但早在她出世以前伊斯特就已下落不明。

  「妳這身性感火辣的淫媚嬌軀可是用他老婆屍體花了我四年時間精造出來的
,腦子怎麼可能對他一無所知?該不會妳連『虛無之瞳』都沒印象吧?」

  「屬下……實在不明白您的意思。」對於祖魯曼的一連串問話,血玫瑰顯得
迷惘而完全無法回答。

  (好你個陰顱鬼王,果真最擅長把同一條毒計搞得千變萬化,血玫瑰的記憶
如今可是十分有價值……)祖魯曼心裡犯滴咕,因為如今他的身份已是鬼王下屬
,不再是從前那名巫妖之王。

  「血玫瑰……我該恭喜妳很快將會再次受到重用,嘿嘿嘿。」祖魯曼深沈的
臉色上看不出情緒起伏,但一旁的的女魔頭卻早已喜上眉梢的雙腳跪地。

  「屬下衷心盼望祭司大人成全。」儘管她已貴為女妖之首,但血玫瑰對於自
己始終未能掌握實質大權而憤恨不平。

  「嗯,很快……妳的機會正在來臨!」祖魯曼突然起身按住血玫瑰,並且將
手貼在她的第三顆紅瞳上。

  「啊啊!」

  「這可是身為巫妖王的邪能倍增術,能讓妳的妖瞳媚術增強百倍,世上將沒
有任何人類能在它的注視下不變為聽話的奴隸。」

  「痛……好……好難過……啊啊啊!」

  血玫瑰渾身難受不已的痛苦尖叫,儘管妖力受到改變而快速倍增,但反過來
說,以後她對魔能的依賴與需要時的痛苦將會大大擴增好幾倍。

  「起來吧……往東方去,盡快完成妳的新任務。」

  「哎啊!是……是!」血玫瑰突然從劇痛之中解脫開來,畏懼的心思立刻狼
狽的走出矮屋,依照祭司之命行事。

  「嘿……嘿嘿嘿,妖神選定之人……你的再次出現真讓人又驚又奇,但卻絲
毫影響不了任何結果,勝利終將是屬於我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腐朽地牢內

  意識逐漸從黑血裡脫離出來的碧莉絲,立刻卻發覺到一項十分可怕的事實,
自己原本應該百毒不侵、邪靈難近的聖潔之軀,如今卻赤裸裸地被噁心黏液給佈
滿全身。

  「呼!這是……啊啊!」豐滿圓潤的肥大巨乳又再度的暴露出來,碧莉絲本
能地想以靈氣逼散它們,但這一次豐滿的乳頭上卻立刻產生激烈刺痛,讓她的能
量無法順利傳達到身體周圍上面去。

  「遭……糟了!唔……唔啊啊……」不只是雙乳傳來騷動反應,就連酥麻的
嬌軀也開始不由自主地產生連鎖官能性刺激。

  晃動中的乳房天生就比麗芙還要大上好幾個罩杯,被脫下骯髒的衣物後,堅
挺飽滿的大奶子更把碧莉絲的性感纖細跟不成比例的完美雙峰一覽無遺地表露出
來。

  「嘿嘿,巨乳公主,沒想到妳奶子大,連膽子也一樣大。」惡魔囂張的嘲笑
著,彷彿完全看穿碧莉絲的每一次舉動,就像經驗老道的貓在玩弄手中小鼠一般
,充滿著自大與狂妄。

  「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不斷嘗試驅散魔血的少女紅著眼眶怒
視著四周,冰涼的黏液猶如緊身衣一般完全貼附在潔白肉體上,敏感的騷動刺激
就是想躲也躲不到哪裡去。

  「那該問妳自己做過什麼傻事,窺看我的過去對妳一點好處也沒有。」惡魔
對於碧莉絲竟敢闖入他的體內表示激賞,但也同時要她明白,自己自始至終都完
全看的一清二楚。

  「你……到底是……啊啊!」碧莉絲好不容易終於將胸口上的微量黑血給激
散開來,但更刺激的反應卻如數根細針直接穿透乳豆裡去一樣,讓她受痛的大聲
尖叫,而剛灑落下的液態黑血,卻又很快再度地集中回胸部上頭。

  搖晃的美乳上下擺動著,一種超脫氣質的性感誘惑正在赤裸的年輕肉體內快
速蔓延著。

  「真是美麗的一對奶子,叫人忍不住想嚐嚐看……嘿,雖然妳的體質具有輕
易甩脫魔能的純潔力量,但我仍然有辦法叫妳動彈不得。」惡魔的嘴裡雖然這麼
說,但似乎也對碧莉絲體內的聖潔能量有些顧忌。

  「放……開我……啊……」碧莉絲的身體依然試圖頑強抵抗,但渾身沾滿的
黑血卻好像會源源不絕地吸掉她每一分能量,就算天生具備最聖潔的體質,卻依
舊投鼠忌器的擺脫不了魔血糾纏。

  (這……就是妖神的黑血嗎?該怎麼辦……掙脫不開了……)

  「嘻,妳不用試了,我現在就可以自由的控制妳。」就在此時碧莉絲被高掛
的雙手突然間鬆脫開來,軟跪在地的她立刻發覺身體好像被人操控一般緩慢的站
起身來。

  「不……你想幹什麼?麗……麗芙?」碧莉絲一步一步的轉身走到昏厥的少
女面前,只見臉色蒼白的麗芙渾身裹著一層厚厚油脂,嬌喘的氣息與濕淋淋的下
體彷彿連在睡夢中都不斷進行著肉慾調教。

  更讓人驚訝無比的是,麗芙的屁股後面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長出一條細
細長長的肉色尾巴,倒勾狀的尾端讓這名看似跟以前沒什兩樣的少女竟多了一股
小魔女的氣息。

  「不!你做了什麼?麗芙……麗芙!快醒醒啊!」

  「沒有用的,肉體的變化已經持續一天一夜之久,再過兩天時間,她就會成
為一頭跟我血肉相連、意識相通的絕美性獸,她有這樣的命運應該說全拜妳所賜
才對……」

  「你這個禽獸!」碧莉絲覺得身體內的血液倒流,憤恨的怒氣讓她濕潤了雙
眼,胃裡忍不住幾乎快要嘔吐。

  「省省妳的怒氣吧,既然妳已經什麼都挽回不了,就讓妳親眼見識一下也好
。」接著惡魔便控制公主的雙手去觸摸麗芙頭部,只見靈光乍現那一剎那,碧莉
絲已經迫不急待地要知曉表妹的真正安危。

  「麗芙……聽得見我的聲音嗎?」很快的當公主進入到表妹的腦子裡時,卻
發覺意識層內依舊一漆黑片,但漸漸的卻能聽見一種奇妙的動人旋律,好像是一
曲叫作華納茲的古老樂章。

  那種感覺就好像意識逐漸變成跟某人一模一樣,就連興趣喜好都也被同化掉
的意境十分相似。

  「麗芙妳在哪裡?快點回答我啊!」碧莉絲本想施展聖療之術追查麗芙下落
,但這一次卻好像被身體上的魔血給吸光了一樣,只能像個意識體的遊客在他人
腦袋裡四處飄盪。

  很快的,碧莉絲發現到有一顆巨大的蟲蛹阻礙在自己前面,並且細細的傳出
稚嫩叫聲讓她忍不住焦急的撲上前去。

  「麗芙!妳在裡面嗎?回答我!」

  「啊啊……嗚……不要……嗚嗚……」女孩的哭聲越來越大,碧莉絲再也強
忍不住用手拼命敲打,甚至激動的想用雙手撥開大肉殼。

  「嗚嗚……放過她!我求求你快放了她!麗芙!」碧莉絲幾乎是聲嘶力竭的
悲憤呼喊,但裡頭的叫聲卻似乎一點都不為所動,幼女的哭聲越來越響亮,痛苦
的掙扎也顯得越來越真實可怕。

  好不容易碧莉絲用空手終於挖出一小片碎塊,透過這片剝落後的硬殼餘光她
看見了一幕叫人驚心動魄的駭人場景。

  「啊啊……停……停啊!我求你……嗚啊!」只見麗芙的心性竟然仍像個九
歲女童一樣大小,但在她身上的魁武男人卻將手臂一樣粗的淫莖滿滿地塞進她細
嫩的肉唇裡。

  「不要!不可以……快點放開她!」碧莉絲激動的不能自抑,眼看著麗芙背
上還插著四條管線,透明的空管就連在惡魔男人的肉體上,並且源源不絕的把黑
色血液注入到女孩的肉體裡去。

  這種黑血似乎會抑制少女的心智無法長大,並且由心性意識逐漸去改變外在
軀體,全程完全配合著惡魔意志來重新生長。

  「嘿,你這樣偷窺下去的話,性格不小心可是會變成暴露狂的……」對於惡
魔蓄意的譏笑,碧莉絲緊閉的雙眼還是忍不住地張開想要繼續看下去。

  「啊啊……不要看我……嗚嗚……不要……呼呼啊!」麗芙的小手摀住自己
哭泣的雙眼,潔白的小身體劇烈顫抖著,似乎害怕被人看見而感到十分害羞。

  「夠了!別再折磨我們了……嗚……」瀕臨崩潰的感覺對碧莉絲來說,還是
第一次品嚐到的滋味。

  「哼,妳以為自己是什麼樣身份?妳只不過是個被邀請的觀眾而已。」

  「住口!」

  「好好睜大眼睛看著吧,她現在已經學會用四種姿勢讓自己高潮。」就在惡
魔說話的同時,小麗芙已經被人倒轉身來頭趴在地上的讓肉棒劇烈擠壓,處在這
種姿勢下交合對幼女細嫩的陰戶來說,是最容易高潮的姿勢,而且幾乎不用怎麼
抽插肉唇就已開始不斷地尿出透明淫液。

  「哈……喝喝……不要!」惡魔似乎為了證明給碧莉絲看才把肉棒狠很抽出
體外,只見立刻高潮的小女孩竟顫抖著嬌軀更痛快地噴灑出大量蜜液。

  「不!」直到此時碧莉絲才清楚的發現到,小女孩害羞懼怕的表情中,竟然
也夾雜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舒暢痛快,並且就這樣存在那張歡愉甜美的小臉蛋上。

  「啊啊啊……哈……呼啊……喝喝……」小女孩幾乎在肉棒再度頂到最深的
那一瞬間爽到暈死過去,翻白的雙眼不自然跳動,但肉慾的強姦卻還沒有結束,
仍將肉棒留在她的體內,短暫地休息以延長這副軀體對於性交的適應性而已。

  「嘿,淫水的黏性與潮吹次數還不夠完美,這種肉體仍無法填滿我數百年的
空虛與積怨……」

  「再吸……用力的給我吸!」

  惡魔彷彿抓準少女特殊的奇淫體質必能承受得了他累積下的巨量淫能,因此
放開全力的再度衝刺,要把紅腫的嫩穴拉扯到最大程度。

  「啊啊……啊啊啊啊!」就在碧莉絲意識徹底崩潰的那一刻,沒想到壓抑不
住意識的衝擊力量,竟然在完全漆黑的世界裡爆發出一股難以想像的巨大能量。

  「哦?這是……」意想不到碧莉絲竟還能發出如此強烈的震撼能量,聖潔的
氣息摧毀了所有一切,並且似乎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了要將腦內世界炸成粉碎!

  「哼哼!頑固的女人。」惡魔緊緊地抱著小麗芙,嘴角露出詭譎的微笑,迅
速的和少女一起消逝在漆黑世界的最深處。

  「喝……喝……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麗芙!」意識再次回到
自己心靈裡的碧莉絲徹底的崩潰哭泣,這樣的一切若不是她所造成的,又會是誰
所引起的呢?

  「這裡……快!」突然地牢的上方傳來吵雜的騷動聲響,轟隆的一聲將上方
地塊給炸出一個大洞。

  「這……」絢爛的陽光終於照進了地洞裡面,昂首一看竟然是個強光普照的
大白天,四周圍滿了許多人潮,猶如搜救大隊的人馬來來回回已經找了她們許久
時間。

  「這塊地方真夠邪門,果然是被人下過咒語才會苦找不著,大家快來啊!公
主她們正在下面!」

  「方才不知道是什麼力量竟然衝開這塊黑印結界……所幸人還是被我們找到
了。」搜尋的士兵一面叫喊,一面卻不忘通報出去把所有人都集結過來。

  很快的第一時間趕到的人便是法蘭奇王子,泛黑的雙眼顯然已經好一陣沒能
睡的著覺,眼見碧莉絲平安無事後,那一刻裡再也忍不住將她緊緊地摟在自己懷
中。

  「別怕,沒事了。」

  「嗚嗚……嗚!」絕望的公主深深地將自己埋在王子懷裡面,所有痛苦竟如
此地讓人無法承受,直到被自己的未婚夫小心披上外衣時,公主才驚覺到自己身
體正赤裸裸的暴露在眾人眼光前。

  「散開!不准看!全都散開!給我傳令下去!」法蘭奇緊緊抱住自己心愛的
未婚妻,指揮著眾人快將舅舅給叫來此地,因為他必須讓所有人都知道,害死父
親的是洞裡惡魔跟碧莉絲公主一點關係也沒有。

  很快昏迷的麗芙也被人順利的打撈起來,儘管碧莉絲渾身顫抖的很厲害,但
法蘭奇還是極力安撫她等待著眾人趕來此地。

  好不容易拖到了黃昏時刻,姍姍來遲的羅柏里斯王帶領大隊人馬浩浩蕩蕩來
到此地,身後騎著龍駒飛奔而來的駿馬上卻坐著奇諾與雙胞的姊姊潔莉。

  這匹長相奇特的龍駒可是魔法灌注下的產物,具有日行千里之能,也因此才
能在短短時間內將牢房裡的潔莉給帶來此處。

  「麗芙!麗芙!」心急如焚的親姊姊人還沒到就立刻飛奔下馬,緊緊抱住昏
迷不醒的蒼白少女,早已哭腫的雙眼又再度不聽使喚地流出淚水。

  「好了,這下子可有得解釋了……希望明天瑪哈爾來到時,不會釀成更大的
災難!」羅柏里斯王似乎十分忌諱這名千里而來的總軍團長,甚至讓人感覺比王
的死更加擔憂。

  「好了,兩人都沒事就好……對了那個惡魔呢?」正當所有人都寬心於兩女
獲救的喜訊時,原本陷入昏迷的麗芙卻突然睜開雙眼的爬起身來。

  「麗芙!啊!這……是尾巴嗎?」潔莉的眼睛同時也發覺到埋藏在妹妹衣物
下的那條淫物,肉色的長尾巴……竟像條狐狸般不停地左右搖晃!

  「妳……唔唔!」突然發生的意外插曲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她接下來的舉動
,神色恍惚的麗芙竟然走到碧莉絲面前對自己表姊深深一吻,並且不知把什麼東
西給吐進她的嘴裡去!

  「啊啊!」碧莉絲拼命的用力嘔吐,但邪惡的能量卻在極度虛弱的聖女體內
飛快流竄,甚至在她的額頭上迅速的結出一顆巨大的藍眼球。

  「啊!妖怪!還沒死……有妖怪啊!」可怕的變化讓眾人拼命的退到一旁,
長出幽瞳魔眼的人族公主卻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立刻暈了過去。

  「唔……這……這是什麼味道?好香……好香!」很快的所有人都聞到了一
種特殊香氣,是一種讓情緒變得亢奮的賀爾蒙氣味,越吸越濃烈的雌性體味正在
攪亂著每個人的知覺,不知不覺地全都陷入到興奮的狀態中。

  「嘿嘿……嘿……嘿嘿嘿……」古怪的笑聲在麗芙嘴裡輕輕地哼著,推開潔
莉的阻攔緩緩走向羅柏里斯的少女,臉上竟然不自主地散發著一股絕世猖狂的高
傲氣焰。

  「妳……妳想幹什麼?」沒想到注視到少女雙眼的羅柏里斯,竟然也會被那
股氣勢給壓得不住退縮。

  「妳要做什麼麗芙?不可以再做傻事啊!」橫在羅柏里斯面前的正是待她如
親生女兒一般的好大叔,但奇諾的表情似乎也在深深地害怕著,顫抖的右手握住
背上的憾天巨鎚,恐懼著自己不管保護哪一方,都是傷害!

  「不要!她是被惡魔附身的……不要傷害她!」潔莉高聲的大喊著,卻沒想
到麗芙突然轉過頭看著她冷冷的笑道。

  「嘿嘿……是嗎?我就讓妳見識看看她的真實反應。」沒想到麗芙的身子竟
然高跪在地面上,並且隔著單薄衣物竟將指頭放入私唇內開始手淫。

  「啊啊!」

  「麗芙!不好……」所有人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年輕的少女竟然會
在大庭廣眾之下幹出這等天大羞恥的淫亂事蹟,但心中暗暗吃驚的奇諾卻知道這
名淫魔絕對非同小可另有動機。

  還有他更加確定的一點,就是那股致命幽香正是從麗芙私處內所散發出來的
,猶如食蟲花一樣,神秘的氣味已經讓這群抵抗性差的禁衛士兵搖搖欲墜雙眼發
直。

  「嘿嘿……嘻……好香……好美……好誘人啊……」口乾舌燥的壯丁們雙眼
露出貪婪的雄性本能,但在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以前,整個局面早已詭異的讓人
不知所措!

  「哈……啊啊……別……別再推……推了……啊啊……快……快洩了……啊
啊!」少女甜蜜又淫蕩的叫聲讓奇諾與眾人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明明可以立刻出
手制止最心愛的少女,但奇諾的內心裡卻百般衝突著難以下定決心。

  「夠……夠了!」終於受不了的奇諾放開大鎚向麗芙撲了過去,誰知這一抱
卻沒有抱住人,反而讓找到空檔的少女急飛如電般的穿過奇諾,將銀白色的月刀
輕輕劃過羅柏里斯王的脖子。

  「啊啊!啊!」崩潰,雙眼真正的徹底崩潰!潔莉不敢置信的看著妹妹並放
聲尖叫,看著她身上飛濺的血跡,還有一顆掉落在奇諾雙手中的羅柏里斯頭顱!

  「啊啊啊啊!」奇諾的雙眼像溢出鮮血般的大聲痛哭,因為,這是他好多年
來第一次哭泣,因為,這是第一次為了他的王哭,因為,是替自己必須親手殺死
麗芙而哭!

  「嘿……嘿……」狂妄的惡,在犯下殺機之後舔乾刀上的血,囂張之惡,是
明明對面千軍萬馬卻如視無物般狠狠吞掉每個人的心。
作者: 白紙    時間: 2013-7-16 02:33

第十一回、逆雷
         
  風,象徵著大陸上的生命力,猶如詩歌一般徜徉在溫暖的大地上,猶
如血液一般川流在寧靜的田園裡。

  風,是戰士最好的伴侶,在每一次征戰結束後,都不忘熱情的擁抱這
些剛經歷完生離死別的鬥士們。

  風,總是從衝鋒陷陣的男兒臉上輕輕拂過,讓那些沾濁的鮮血飛濺在
炙熱的軀體上,如果有一天再也感覺不到它的氣流時,就代表著你將永遠
回不了歸途。

  疲累的馬蹄聲拖曳著鏗鏘作響的厚重鎧甲,歸來的可是戰勝妖魔的大
將軍啊!

  返家的路近了,黃橙橙的麥田隨風飄逸搖擺,這裡充滿了人的味道,
村落的鄉民各個全都探出頭,興奮歡樂的手舞足蹈,清新的喜悅中,耳朵
正吹拂著一陣又一陣熟悉的童謠歌。

  「啦啦啦!親愛的人兒,這裡就是你們的家,啦啦啦!偉大的戰士歸
來了,啦啦啦!歸來了。」

  歌聲像五歲女兒所吟唱般甜蜜,疲憊的男人已經想見到自己至愛的妻
子抱著熟睡中的小男嬰,站在門口等待著丈夫歸來。

  他迫不及待的想用雙手懷抱他們,看一看拉拉自己衣袖撒嬌的小女
兒,逗弄著熟睡中的小兒子,並且在他們的臉頰上熱情親吻。

  可是前方妻子的身影卻始終觸摸不到,緊閉的雙眼將記憶裡的畫面全
都變得黑暗,失去的一切像黑洞般快速倒退,身不由己的意識正在一條無
止盡的隧道當中不斷穿梭。

  所有的景象正在物換星移,再度睜開眼時,錯覺似的一張張妖魔臉孔
全都變成了人類的模樣,身上應該穿著最堅硬鎧甲的結實肌肉,卻變成像
輕盈瘦弱的年輕少女一樣纖細。

  「呼……呼……」惡魔的雙眼透過少女的眼睛看著一切,他被包圍
了,這種感覺好熟悉,每當他要大開殺戒的時候,都是這種感覺。

  十餘里內布滿了風聲鶴唳的人潮,大隊衛兵與官僚人人矗立觀望,眼
看著東方大陸最強的聖騎士,究竟將如何在王的頭顱前親手制裁自己的小
師妹。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嘿嘿……嘿……」麗芙的雙眼再度閉上,此刻的內在完全屬於興奮
的惡魔,狂熱,讓激動的手止不住的劇烈抖動;孤傲,在死灰的心裡抑制
不住沸騰的殺戮快感。

  耳朵聽見的是戰鬥的聲音、眼裡看見的是倉皇的獵物、血裡奔流的是
嗜殺的衝動。

  「誰都不准過來!」臉頰上的輕淚象徵著奇諾的決心,此令一出鄰近
衛兵識相的都往退後離十幾步,只見一招「撼天震地」打在地上竟然讓地
面下陷成一個大洞,立刻掉下去兩個人,因為奇諾似乎並不想讓任何人靠
近。

  所有衛兵們只能隔著一段距離在深坑的上頭觀看,儘管潔莉的內心十
分焦急,但是她也明白貿然接近的話,反而只會讓奇諾大叔更加難以制止
對方。

  「這樣就想阻止我殺人嗎?」附身在麗芙體內的惡魔狂妄般的笑著。

  「不!這是阻止我這大錘子傷及無辜。」囂張的宣示在奇諾大吼一聲
之後,塵沙飛揚的凹陷巨洞頓時變成困獸之欄。

  由於撼天錘的震波範圍極廣,一來怕附在麗芙體內的惡魔施展古怪魅
香煽動人群,二來困地戰術也可以有效拘束住麗芙熟悉的風系武藝。

  「嘿!你就這點能耐?」

  「多說無益。」奇諾的巨錘率先出招。

  「鏗鏘!」第一擊的對招將兩人各自對彈在天空之上。

  「別想跑!」就在麗芙的身軀想趁勢脫出洞外之際,想不到手持重物
的奇諾卻飛得比她更高,揮舞的巨錘硬生生將她逼回坑裡,但是附在少女
左手中的半月輪已然無聲無息的從撼天錘下方脫出。

  向來不斷散發嚶嚶輕鳴的短刃兵器,在這惡魔的手中似乎變得更沉更
快,夾帶風沙之勢令風孔回音神奇消失,從巨錘之縫直射對方要害。

  「哼!」堅強的防禦讓奇諾手中的撼天錘變大,「鏗鏘」一聲就將迴
旋的刀勁給擊落下去,此時麗芙的身影突然強襲而來,一記右勾拳拖著半
月彎刀想重擊對方的頭部時,卻見變大的撼天錘隨意往外一推,又將兩人
給拉開三尺的距離。

  「奇諾將軍幹得好啊!」兩人落地的同時,四周的觀眾開始為這惡魔
逃不出洞外而鼓舞叫好,但是奇諾本身卻沒有絲毫得意,因為僅僅一瞬
間,惡魔的實力已然有些超乎預期,而且對方所操控的軀體更是他最不願
傷害到的孩子。

  短暫的交鋒讓彼此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奇諾的攻擊似乎能以改變巨
錘重量來增快或變沉,可攻可守的招式在這大漢的手中竟然千變萬化,而
且體質與速度上的懸殊很快的也暴露出兩人先天上的實力差距。

  只見奇諾臉上並沒有一絲輕鬆的模樣,儘管麗芙的程度上限在他心中
早有定見,但是那雙如狼似虎的堅定眼神與突然增快的奇襲之力,更加深
他想活逮對方的困難度。

  這場猶如猛獅與狐狸之間的戰鬥,不止單純的比鬥武藝,還是鬥智、
鬥心的勝負之戰。

  「放棄吧!你不可能逃出這裡的。」奇諾又將錘子重擊地面,瞬息之
間坑洞上方鑽出數條土棍將出口給團團圍住並形成井欄,不一會兒工夫,
凹陷下去的土戰場竟然成了完全封閉的地牢監獄。

  奇諾在地上畫下終結印符之後,算是完成整個拘禁行動,對於土術與
聖系雙修的騎士來說,這樣的環境是一個再適合不過的捕獸場。

  「放棄吧!把麗芙還給我。」奇諾再度重申一次,他實在不願傷害麗
芙,但是他同時也深信自己的能力可以隨時處決掉對方。

  「嘿嘿!你太軟弱了……」惡魔似乎早就看穿了對方的顧忌,竟然將
手中剩下的半月彎刀量了一下位置,看準之後就往手臂的脈搏上穿刺進
去。

  「啊啊!」正在上方觀看的眾人全都失聲的叫了出來,多麼驚心駭人
的一幕,尤其是姐姐潔莉,整個人幾乎快要崩潰的趴在土牢上拼命吶喊。

  「啊!妳在幹什麼?千萬不要啊!」

  「你……」奇諾的臉色大變,但是麗芙卻一派輕鬆的舔了舔溢出黑血
的右手腕,尖銳的白色峰刃完全穿過手背不說,T狀的握柄還緊緊的卡在
骨肉裡面,猶如惡魔長出的鱗鰭一樣。

  「不要……麗芙……嗚嗚!」擔憂的潔莉心如刀割,看著妹妹不斷溢
血的小手臂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也許還沒被奇諾制服前就會先失血過多而
死也說不定。

  「嘿!你看,這樣就不會再鬆脫了。」惡魔得意的看了看手腕,揮了
幾下粉臂試一試手掌的控制力度,並撿起地上另一把刀如法炮製。

  「你……就不肯放過麗芙是嗎?」奇諾雖然知道這可能只是惡魔的一
種心理戰術,但是卻怎麼也壓抑不了心痛的滋味。

  「那你準備好受死了沒?」黑色的血液溢滲進刀面上的風孔內,當兩
把白色的月輪完全染成漆黑之後,狡猾的狐狸率先發難。

  面色凝重的奇諾雖然居於被動地位,但是撼天錘在手的聲威氣勢卻更
勝一籌,儘管心思受到麗芙的傷勢影響,不過手中力錘的能耐可是絲毫未
減。

  「喝!」聰明的狐狸且戰且逃,被激怒的雄獅揮出巨錘有如一爪就能
將人擊斃,漫天飛揚的塵沙,土牢光是被餘勁掃中的地方就立刻爆開大
洞,兩人高超的攻守速度更是看得眾人目眩神迷、膽顫心驚。

  令奇諾嘖嘖稱奇的地方就在於對方高人一等的走位技巧,這種修為應
該早就出乎麗芙所能理解之上,在這如此狹小的地道內屢屢從被逼的死角
中化險為夷的反制對方,讓巨錘的重量完全成了奇諾的負擔,進攻氣勢大
減。

  加上奇諾的招式又大起大落,巨錘天生適合廣域性的範圍攻擊,而如
今兩人就如同巨人拍蠅一般,儘管少女的處境險象環生,但是凌厲的身手
卻讓對方絲毫占不了太多便宜。

  不了解的人還以為奇諾只是一味相讓,想耗損對手任其失血過多再擒
住麗芙,但是只有奇諾自己的心中明白,正在虛耗力氣的人似乎是他,不
是別人。

  「嘿嘿!」如鬼魅飄忽的矯捷身手就像隻蝴蝶一般曼妙輕盈,連擅長
控制巨錘力道的奇諾也壓制不了她的一舉一動,心裡不由得越戰越驚,決
心不再試探,要速戰速決。

  「土方逆龍!」奇諾默唸作戰的速成咒,呼出的六條土龍立刻纏住麗
芙,算好驚天巨錘的力道,這一次就絕對會將對方擊暈過去。

  手腳快速被異物給纏繞住的麗芙,臉上突然狡獪的一笑,在進退無路
的情況下,整個人劃開土藤束縛,高舉著雙刃直撲奇諾的心窩。

  「來得好!」奇諾的心中道了一聲大好,知道對方中計後,當下六釘
的巨錘竟然左右張開,像手爪般靈活的緊緊包住麗芙。

  「好!」眾人的精神為之大振,眼看奇諾將軍竟有此招,能把方形的
巨錘變成爪子一樣牢牢制住以敏捷著稱的風術武者。

  麗芙驚訝的喝聲想掙脫大夾的拘束,但是兩手的黑色鱗鰭卻斬不斷這
根烏鋼砌成的金剛鐵爪,眼看少女的雙手都被束縛住之後,奇諾才勉強放
下一顆懸在心坎上的憂慮。

  「愚蠢!」沒想到就在此時,少女腕上的血漬竟然化成數條絲線將奇
諾握住的右手給牢牢纏住,黑線毒針還鑽入他的血肉裡面,讓精壯的大漢
受不了痛的四肢發顫。

  黑色血網從麗芙的身上快速向奇諾的身軀蔓延,並且將他往自己的方
向拉近,一場活抓人的戲碼,竟然演變成不知道誰抓誰的奇妙窘境。

  「可惡!」原來失血之計早有預謀,但是身為東之城最強的聖騎士當
然不是省油的燈,左掌立刻灌注聖靈之氣催入右手,不斷要把強逼而來的
黑血激散如彈珠般的噴出體外。

  「都說你愚蠢了,還不相信?」惡魔不以為然的嘲笑著,手中的黑血
繼續不斷纏繞對方,並且將自己的身軀用力往奇諾的身上靠近。

  「不好!」奇諾看著麗芙身上的血液如子彈般的被自己激射到土壤
內,他深知其舉必然有詐。

  「想耗光麗芙的血來個同歸於盡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眼看黑血
才是對方的真正殺招,心中暗叫不妙的奇諾不再逼乾黑血,轉忙運盡全力
想把所有的血絲給逼退回去。

  「傻子,你就快死了還不自知?」突然間,明明已被巨錘完全禁錮住
的少女胸口竟然鑽出一條利刃直撲奇諾而來,勁勢之快更讓人閃避不及,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比拼的硬漢只能空出左掌硬生生的接下此招。

  「啊!」奇諾發出一聲劇烈的嘶吼,砰然巨響的將麗芙連同右手的錘
子猛烈甩進土壁數公尺之深,因為他的手掌已被電鑽般的惡魔尾鰭給鑽開
大洞,要是多猶豫半秒,可能連同手背保護下的心臟也給對方鑽出個大窟
窿。

  「什麼?」讓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是,這個惡魔竟然用這麼不要命的
手段偷襲對方,甚至還將自己的尾巴穿透麗芙的胸口試圖同歸於盡,若非
身經百戰的奇諾當機立斷,不然還真有可能因為大意而死在小師妹的手
中。

  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徹底邪惡的戰鬥方式,讓奇諾深深相信對方是個
無藥可救的瘋狂魔人。

  「呼……呼……」奇諾抓住自己被鑽空的左掌不斷灌注聖氣療傷,渾
身汗流不止的打著冷顫,但是眼裡卻充滿了殺戮的野性,因為他已經很久
都沒有經歷過這麼緊張刺激的戰鬥了。

  「傻子,嘿嘿!沒了錘子你還能打嗎?」深深卡在凹洞內的魔人不改
狂妄的語氣說道。

  「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好,有你的。」

  「你將是二十年來第一個見識到我這『天聖之劍』的對手。」奇諾的
戰士狂性已被徹底激發,顧不得處處手下留情的忌諱招式,將右掌貼附在
左臂傷口的窟窿洞內,緩緩的逼出一道金色光芒的聖靈劍氣。

  「不對!」就在奇諾準備施展更強的殺招以前,甩進凹洞內的惡魔卻
變得無聲無息,心知不妙的奇諾連忙收招並吸回自己的撼天錘,卻見六爪
勾錘內此時早已空無一人。

  「哎啊!」地面上的衛兵突然傳出淒厲的哀嚎聲,血肉模糊的斷臂殘
肢向天空中飛濺四散,地面的一隅此時此刻竟是哀鴻遍野,可怕的魔人似
乎把握時間已經安然的脫出奇諾埋設好的地牢之外。

  「該死!」奇諾想再追上卻已經錯過時機,當他跳出洞外時,逃脫的
獵物正以極快的速度殺出一條血路。

  處處耍心機的陰險手段更暴露出此魔對於戰鬥的獨特天分,不僅很懂
得以小搏大,還能巧妙操縱對手的情緒與怒氣,在對方撤招、換招之際成
功脫離地牢。

  「等等!」由於潔莉與妹妹相隔甚遠,正當她要施展輕盈之術接近
時,突然間天空中竟然雷光乍現,驚聞一聲轟隆巨響之後,紫豔閃光直接
神準的打在失血過多的少女身上。

  「啊!」就在潔莉的眼前不遠處,雷電所擊之處瞬間盡數化為燃煙灰
燼。

  「不!」罕見的紫電落雷穩穩的命中了麗芙四周,讓方圓幾尺以內的
衛兵也都燒成焦炭,儘管麗芙的移動速度極快,但是大量士兵的阻絕之下
反而讓她成了極為顯著的移動標的。

  就在潔莉惶恐驚訝的趕到妹妹身旁時,只見麗芙的腳踝因為來不及脫
出電擊範圍被燒成焦黑,並且還被一個金髮大漢勒住脖子,極端痛苦的掙
扎,眼看就要暈死過去。

  「唔唔……噁……」

  「不要!放開她!」潔莉詫異的放聲尖叫著,因為妹妹的身軀簡直就
像失血不止,方才經過奇諾奮力一摔的身軀早已傷勢不輕,現在又被陌生
男子電傷之後勒緊了脖子,氣盡力虛的少女胴體再也撐不下去的暈厥過
去。

  「瑪哈爾,放開她!」奇諾握著撼天錘急奔而來,心中最掛念的還是
這個男子剛到手的禁臠。

  「嘿嘿!奇諾,幾年不見,你果真變得軟弱,而且愚蠢至極。」金髮
的男子有著一雙令人難以忘卻的銳利狼眼,濃厚的大眉與深峻的五官顯露
出非凡氣勢。

  「這麼簡單的工作竟然花了老半天還殺不死一個小少女,真不知道你
這幾年的修為到底修到哪裡去了?」

  「快放開她,你這惡人,嗚……麗芙!」潔莉哭著說道。

  這個叫做瑪哈爾的男人隨手就將奄奄一息的少女丟棄一旁,身後的侍
從竟然隨即拿出一個金盆讓他洗手,一副高傲狂妄、目中無人的尊貴模
樣,讓東之城的官員與禁衛軍實在看不下去。

  瑪哈爾竟然不顧眾多衛士的性命安危,在這種膠著推擠的狀態下還硬
是施放出極端危險的紫電落雷咒,從他下手的力道與無視人命的態度來
看,似乎原本打定是要讓對方一擊斃命的。

  像這樣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正是現任最高總軍團團
長──瑪哈爾‧巴力斯。

  「瑪哈爾,這裡可沒人邀請你來。」奇諾強忍著憤怒,先讓潔莉照顧
好她妹妹。

  「我是替你除掉麻煩呢!你要搞清楚一點兒。」

  「用不著你操心!」

  「你不狠下心的話,該怎麼面對已死的羅柏里斯呢?還是你想等到送
她上斷頭台接受公審?」瑪哈爾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狡獪。

  「你……」

  「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倒很樂意幫你的忙,若她不死,對公主可會造
成麻煩,相信這點道理你不會不懂吧?」瑪哈爾竟然毫不忌憚旁人觀感的
將自己的企圖全講明白。

  此次瑪哈爾不僅僅是奉命為維護王朝的尊嚴而來,更是為了保護公主
而來,既然眼前殺人的現行犯已經被擒,那就地正法的確可以省去他不少
的麻煩。

  「東之城的事由我們自行處理,不需要你這外人干預。」奇諾對於此
人原本就不甚友善,如今又是欺負到自己的師妹身上,滿臉怒容早已按捺
不住內心的激動情緒。

  「外人?注意你的語氣,你這小小微不足道的將軍……」瑪哈爾的語
調提高了分貝,畢竟在眾人面前他的身分地位可在奇諾之上,從某個角度
來說,奇諾仍然歸屬於他的部下。

  「哼!憑你這傢伙也想來管東之城的事?」

  「你的眼裡難道只認得東之城城主,忘了自己還是迪卡爾的子民
嗎?」這個金髮的瑪哈爾說話語氣自有一股森然威嚴。

  兩人的劍拔弩張之勢眼看就要一觸即發,就在此時終於有人站出來調
解。

  「瑪哈爾大人,法蘭奇王子請你回城內共同參議大事,這邊請吧!」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僵持,法蘭奇帶著暈厥的公主先行離開,並差遣大臣告
知瑪哈爾一聲。

  這些人對於瑪哈爾的出現沒有一絲好感,甚至對他當眾草菅人命也只
能敢怒而不敢言。

  「我不會原諒你的,嗚!絕對不會!嗚嗚……」潔莉抱住氣息微弱的
麗芙,哭泣的雙眼狠狠的盯著瑪哈爾怒斥著。

  「愚昧。」瑪哈爾用鄙視般的眼神瞪了潔莉一眼,好像看的是微不足
道的蟲蟻,轉身便走進專屬於他個人的豪華馬車內。

  「收隊、收隊!先護送各位大人離開。」就在皇城侍衛長的一聲令
下,大隊人馬立即全數回歸東之城。

  馬車裡,瑪哈爾的目光凝視窗外,多年以來都不曾回到自己生長的故
土內,如今再以總軍團團長身分光榮登場,臉上仍是不自覺的露出得意表
情。

  二十年前,當他只有二十三歲的年紀、在他曾是左斯第二大弟子時,
便幹下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並且開啟了今時今日崇高地位的大門。

  當年的局面非常混亂,因為軍力調度問題,讓東西方不斷衝突並陷入
緊張的對立狀態,隨時可能引發內訌與叛變,在王權無力介入調解之下,
只有制定一項極為荒謬的議賽規則,讓兩大軍團各自派出三個最傑出的將
領一較高下,以武力來平息這場糾紛。

  長久以來,東西雙方因為面對的敵人各不相同,因此兵力消耗的速度
上也大不一樣,西邊世界不時得面臨魔族勢力的強壓逼近,死傷過多的情
況下就必須仰賴更多的兵員才能勉力維持。

  可是在當時,象徵軍事最高地位的總軍團團長卻只能掌管區區一萬兵
馬的禁衛軍,根本約束不了實力雄厚的兩大軍團,越加吃緊的戰事讓西方
戰情屢戰屢敗,時常需要調借各方兵力才能維持,有時甚至需索無度,造
成兩派之間產生心結,在一次會議中雙方終於各自提出以下的要求。

  代表東方的意見乃是要西方自動讓出三郡,讓改駐要地的東方軍團也
能參與作戰,遇有重大戰事可以共同協防,但是斷然拒絕再對西方無條件
的增援下去。

  西方堅持的條件卻是要在東方各郡設置永久的派兵官制度,定期增兵
派遣以供西軍所需,可是絕不接受出讓三郡之說。就在雙方各持己見且不
肯退讓下,也才有了三戰分勝負的決議。

  只要任何一方贏得比賽,輸的一方就必須無條件接受對手的所有要
求。

  此一決議確立之後,東方諸郡反倒士氣大振,因為當時他們能選派出
戰的參賽者都是難得奇才的一時之選,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位都具有挑戰西
方最強戰士的實力與水平。

  這三人分別是御雷使瑪哈爾、聖騎士奇諾與大魔導師戈畢瓦士。

  原本當年的契拉丹王曾經力邀聖明王左斯出馬助陣,但是他卻以兩個
徒弟早已參與而婉拒對方,另推薦一個大魔導師戈畢瓦士,此人乃是他的
摯友,身分地位皆不遜於聖明王這名號。

  在戰略方面,七十多歲的智者戈畢瓦士也對當時年輕的契拉丹王提出
了十分中肯的建議。

  因為三人從未比試過,只能臆測彼此之間可能難分軒輊,但是依輩分
排名來說,自然是戈畢瓦士、奇諾最後才是瑪哈爾,因此他提出一條上駟
對中駟之策,讓實力最穩定的奇諾打頭陣,自己對上二陣,最後一戰才交
給瑪哈爾。

  由於西方在接連戰役中死了不少強手,而戈畢瓦士所顧忌的人也僅有
西方號稱「十萬無敵」的狂戰士──費拉蒙一人,為免不甚失利,此計鎖
定在於對手良將稀少之故,不論對方的人員如何調動,東方都有贏回兩局
的勝算在。

  但是怎料戰況詭譎、世事多變,沒想到奇諾上場的第一戰,遇上的對
頭竟然就是最難纏的費拉蒙。

  這兩人的纏鬥看似精彩萬分,但是向來慣用撼天錘的奇諾對上雙刃狂
戰卻略顯頹勢,大開大合之招彷彿被對手完全看穿,專門用快狠的毒招逼
他難以招架。

  奇諾的心裡暗暗吃驚,猜想一定有人把他的招式屬性透露給對手知
情,在難以抵禦費拉蒙的凌厲快招下,最後竟然選擇徒手應敵。

  只見奇諾丟棄了撼天錘之後,竟然使出前所未見的「金碧光劍」砍斷
了對方以引為傲的驚雷雙刃。

  眼看轉眼必敗的費拉蒙,卻突然大大咧咧的跪下來哀求奇諾,在不防
有詐的情況下竟然使用三流的毒粉將他雙眼弄瞎,嘶吼的奇諾就這樣奮力
和對手扭打成一團,眼看著依然無法取勝的費拉蒙死命抱住對方跳離戰
圈,最終才勉強成了平手之局。

  萬萬料不到以費拉蒙如今的身分地位,竟然也會使出這種不要臉的小
人手段,看來西方聯盟對此一戰是勢在必得,因此戈畢瓦士的第二場便謹
慎多了。

  年長的智者不敢保留的施展至高魔法擊潰對手,雖然表面上看似第二
仗贏得輕鬆,但是實際上戈畢瓦士被對手刻意虛耗掉的魔力卻也不少。

  就這樣,當眾人期盼的第三戰登場時,率先出場的瑪哈爾竟然……走
到了西方挑戰者的位置上。

  這樣的舉動不僅令所有人感到莫名其妙,甚至連觀戰的契拉丹王都壓
抑不住自身的修養,起身抗議此等背叛舉動,不過更驚人的消息卻是原來
瑪哈爾已然悄悄於昨日成了西方國主的乘龍快婿,並且正是挑起此役大梁
的西方最後一個參戰者。

  原來所有的計策早就被瑪哈爾一人給出賣了,甚至連緊急調派來的候
補選手也被對方截斷困在場外,東方代表就在無人參賽的窘境下,被迫宣
判第三局由西方勝出。

  儘管瑪哈爾的行徑激怒了在場的眾人,但是既定的比賽規則卻是任誰
也改變不了的,就在雙方各自平手的局面下,得再加開最後一局「生死
決」,此戰中將沒有任何約束與限制,直到場上選手自行認輸或是由東西
方國主宣告棄權外,否則一概致死不論。

  事已至此,奇諾的雙眼又盲,需要半天的自我療傷才能復原,迫於無
奈之下的戈畢瓦士只有扛起所有責任,挺身出面與瑪哈爾決一死戰。

  只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瑪哈爾的實力竟然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
外,就連日夜跟他一起練功的奇諾也難以置信,他……只用了一招「斷天
逆雷」的封印禁招,就活活打死了奮力抵抗的戈畢瓦士。

  這樣的突然意外不僅讓好友左斯愧疚不已,甚至還大大的驚覺到自己
的徒兒偷練禁術已有好幾年時間,羞憤的老人從此閉門不出不再收徒,並
且遠赴東南海島長達十幾年之久,直到因緣際會之下,才又收了潔莉兩姐
妹。

  從那一天開始,左斯與瑪哈爾之間的師徒情誼正式決裂,而這個充滿
野心的男人不僅改變了他自己,甚至也改變了整個大陸的命運,他成了名
副其實的叛徒,卻也成了迪卡爾王身邊最仰賴親信的軍團首領。

第十二回、明王

  海滄小居,遠在東南海域的偏僻孤島,是聖明王左斯的個人居所,也
是一處與世隔絕的天然屏障。

  宛如世外桃源的獨立海島上,一切生活的條件都變得十分簡樸,沒有
過多的慾望是這裡必須學習的課題之一,卻也成了嬌生慣養的兩姐妹自小
無法適應的因素所在。

  簡陋的矮房子,除了幾間隔室之外沒有多餘的空間與娛樂,很難想像
曾經聲威遠播的聖明王竟然會選擇居住在如此簡陋的環境裡,而且一待就
是二十多年的光景。

  這些年來,孤僻的老人只和自己的徒弟偶有往來,平時幾乎到了足不
出戶的地步,海外孤島雖然是個適合修身養性的好地方,但是對於年事已
高的老人來說,潮濕的水氣似乎略嫌惡劣了一點兒。

  這天,左斯一個人獨自待在練功房內,黑色木箱內只留下巨型劍鞘,
氣喘如牛的老者雙手緊握青冥重劍,撫了撫劍身上烏黑發亮的奇形紋路,
彷彿正對著是一個多年老友,嘴裡唸唸有詞的說著。

  「活得越久,卻越是領悟不出你我困在這裡的意義所在,我的老朋
友……」雙手長久以來沒有盡情揮灑過如此巨大的神兵利器,左斯是頭一
回如此語重心長的對著這把劍說道。

  「雖然我答應過精靈王要用盡生命守護你,不讓任何人發現,不過此
時此刻回想起來……彷彿只是一場可笑愚昧的漫長幽禁。」左斯再度揮舞
著巨劍,但是吃力的重物幾乎讓他控制不住的脫手而出。

  「啊!」枯瘦的左斯仰天一嘯,強烈的魔法氣流頓時從他身邊捲起一
陣又一陣的螺旋風哮。

  綜合多種不同屬性的高深魔法迴旋在左斯的四周,接著巨劍上頭的漆
黑紋路竟然慢慢的正在開始蒸發。

  「精靈王,你下在劍上的封印已沒有用了,因為這樣的日子……我已
經過膩了!」強勁的氣旋威力竟然將巨劍給吹上了九霄雲外,接著左斯伸
手到魔袍內的袖口裡面,掏出三根細小烏黑、金線銀頭的奇特魔針,在自
己眼前晃啊晃的,心中不自覺的猶豫再三,五味雜陳。

  三十多年前,左斯早已在人族世界裡用自己的雙手打響了聖明王這個
名號,而就在他聲望幾乎到達無人能及的頂點之時,卻毅然的離群索居,
不再過問世事。

  當年因為精靈王的一句話,讓這個孤傲的男人捨棄了一切,跟著一把
沒有人見識過的聖劍,一同消失在追求名利的人類世界裡。

  形同退隱的聖明王,將全部心力都放在教導自己精挑細選的學生身
上,多年下來儘管徒兒們一個個功成名就,但是左斯的內心裡除了有些許
滿足感之外,似乎還有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孤寂與落寞難以排解。

  「左斯啊!左斯,你到底是擔憂芙兒,還是不甘寂寞?」左斯的嘴裡
喃喃不停的自問自答。

  一飛沖天的御魔劍竟然將晴朗的天空給染成了青冥浩瀚、陰雷密布,
左斯凝望的雙眼中綻放著欣喜迷戀的目光,因為這把傳聞之中驚天闢地的
聖劍,就只有左斯一人能夠孤芳自賞,沒有任何其他人可以親眼一睹這樣
的傲世神采。

  「哈哈!哈哈哈哈!」左斯又看了一次手中的魔針,淒然感傷的狂傲
大笑。

  「我已經老得駕馭不了你了,聖明王還會繼續的衰老下去,嘿嘿!我
真的已經老了。」左斯的心裡當然明白,不要說是遇上未知的惡魔對手,
就連自己最得意的兩個徒弟,都可能早已超越現在自己虛弱的老邁狀態。

  左斯看著手裡怪異細微的金線針頭,他不再遲疑,同時對著自己的額
頭頂端與兩耳之上,各刺入一根催命銀針。

  「唔……啊啊啊啊!我也……就不用這麼在意……白活幾年……
哈……哈哈哈哈!」狂氣的雙瞳變成了赤紅色,催化的魔法正在改變著左
斯身上的生理機能。

  「啊啊……啊啊啊啊!」怒天長嘯的一瞬間,左斯的滿頭白髮竟然慢
慢的回春變成烏黑的亮麗顏色,乾瘦的肌肉裡不停浮現青筋暴跳,大聲嘶
吼的同一時刻,化成長長烈焰的青色重劍已然如同隕石般墜入地面,直擊
的巨大力量瞬間竟然轟碎整座林海茂密的世外孤島。

  「哈哈哈!哈哈哈哈!所有的恩怨,就由這把劍來終結一切吧!」高
大的身影隨著巨劍從濃煙密布的災難中飛竄而出。

  「哈哈哈哈!」孤獨蒼涼的狂傲笑聲,就在波濤巨浪中大聲咆哮著。

  「馬帝斯,你聽見我的怒吼嗎?你的一句話奪走了我三十年的時光,
現在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束縛我明王了,哈哈哈!」傲慢的聲音響徹雲
霄,拖長的黑影飛離開浩劫後的災難現場,依附在他腳下的青冥巨劍騰空
而飛,快速的消失在海平面上。

  同一時間距離海滄小居七十餘萬里外的蒼翠森林中,此時也正亂成一
團。

  這裡的空氣中到處瀰漫著自然翠綠的大地精氣,因為此處正是精靈族
的最後領地──奧林卑爾斯聖山。

  「公主、公主,妳不能進去啊!」一個長耳朵的精靈守衛正試圖阻擾
著他口中的公主闖入禁區裡去。

  「放開我!」手中握著精巧的短弓,面貌約略在人類二十多歲年紀的
精靈公主硬是推開守衛的阻擋,矯捷的身手連續閃避兩個巨漢的重重攔
截,腳步不停的往林地深處急奔而去。

  「公主!」

  「不准追來!」公主準確無比的弓箭「咻咻」兩聲,竟然將兩個守衛
的衣領給牢牢貫穿到樹幹裡面,一時之間想解也解不開來,只能看著遠去
的公主難以追上。

  「算了,放她進去吧!」突然就在焦急的聖地警衛亟欲脫身攔阻他們
的公主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卻喝住了兩人。

  「是的,主上。」出聲的男人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兩個守衛也就不
再繼續追趕,任由焦急的公主闖進他們封閉許久的聖地禁區內。

  「傻妹妹,妳這是在做多餘的蠢事啊!」象徵精靈族之王的男人嘆了
一口氣,望著禁地的深處一眼,轉身拖著長及地面、尊貴華麗的碧綠法
袍,一步步離開這片茂密青蔥的神聖林地。

  「父親、父親!」越往深處探去,只見四周的景觀開始驟變,到處長
滿一模一樣的蒼白神木,急切焦躁的公主忍不住任性的放聲大叫。

  「站住!不准再往前了。」突然間一道清脆的叫聲喝住了這個尊貴無
比的精靈公主。

  「這裡可不准小貓、小狗隨便亂跑進來,否則就罰妳永遠出不了森
林,嘻嘻!」一陣輕快、嬌嫩的少女叫聲,好像迴盪在密林的深處裡,完
全判別不出方位,但是卻直接傳入公主的耳朵裡去。

  然而此時的公主卻突然微微露出笑容,彷彿聽見熟悉的少女聲音,抬
頭看了看四周布滿白色結晶的詭異森林,雙腳依舊沒有停下的繼續向前行
走。

  這種茂密陰森的巨樹林內,應該是所有精靈族最神聖的封閉禁地,沒
想到居然還會有這麼年輕幼小的女孩在其中遊蕩出沒。

  「喂!死小鬼,都叫妳不要前進了,妳還敢亂動?」少女的一聲嬌喝
響起,突然間從密林內激射出兩顆石頭擊向公主,而且似乎還是由小孩用
的投石樹枝所發射出的。

  「嘿!」手腳更快速的精靈公主捻手搭箭竟然後發先至,不僅一箭將
前後兩顆不同時間發出的劣石都削成粉末,強勁的弩箭還直接飛往少女的
方向而去。

  「啊!呼呼!嚇死人了,真的嚇了我一大跳啊!」另一頭的小少女彷
彿從樹上掉下來似的,愛玩耍的少女唸叨了一番,並且開始大聲的咒罵起
來。

  「妳是誰?可惡,比小鹿阿花的動作還要快一些,而且竟然把人家的
神奇飛毛彈給打爛了。」由樹林內的一端發出不服氣的嬌斥聲。

  「什麼?竟然取了這麼好笑的怪名字?」公主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哼!妳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快出來吧!克蕾兒,妳真不該連自己的箭術老師都忘得一乾二
淨。」

  「要不要阿姨再妳教一次如何射箭?」公主顯然對於自己曾教過的克
蕾兒的能耐,感到仍有一段不小的落差。

  「不要!」沒想到小少女似乎仍在生氣的斷然拒絕對方。

  少女的個性似乎十分調皮,甚至該說頑劣,就像沒人教導過的野孩子
一樣,她並不想理會這個曾教過自己射箭的公主阿姨,一個人躲在暗處裡
嘟著嘴巴不高興的回答著。

  「哦?那我帶了一件很好玩的東西來,妳不想看看嗎?」公主好像在
哄騙孩子似的,將手裡的東西晃了一晃,然後又迅速的收到腰帶上去。

  「咦?是什麼東西?」克蕾兒終究抵擋不住新鮮東西的誘惑力,飄然
的由詭異且能隱形的林木上跳了下來。

  只見一個身形修長、骨感窈窕的夢幻少女,頂著青蔥飄逸的光澤秀
髮,動了動尖細的精靈耳朵,一臉稚氣的端詳著眼前這個公主阿姨。

  她的容貌美得一點兒都不像人類,但是身材骨架卻比一般的精靈還要
略高,以人類少女的體態來看,似乎更接近於兩族雜交生下來的半精靈。

  「妳又長高不少呢!不過調皮的個性卻跟三百年前最後一次見面時沒
什麼兩樣。」公主看著眼前這個擁有青春期少女體型的野蠻「幼女」,嘴
裡不免也開始嘀咕了起來。

  「妳說,到底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啊?」這樣玲瓏有致的年輕少女,外
觀上看起來大約是人類十二、三歲大的年紀,可是由她臉上流露出來的心
智來看,卻只有約略不到十歲的孩童年紀。

  「好久不見,克蕾兒,可憐的孩子,委屈妳一個人住在這裡,這麼多
年妳有沒有想過阿姨呢?」在公主憐憫的眼神中,似乎透露著這孩子因為
某種因素而必須被放逐在這片聖地裡面。

  「我才不可憐呢!我也不想就這樣住在你們隔壁,哼!反正總有一天
我一定要離開這裡,誰希罕跟你們住得這麼近?」克蕾兒不開心的扮了一
個鬼臉,好像不安分的小孩子一般亂跳,臉上故作氣憤的回答道。

  「對了,妳知道爺爺的位置在哪裡嗎?」終其一生都沒有離開過聖山
一步的精靈公主,竟然也有她所不知道的地方存在。

  「哈!真是有夠笨,三百年前妳不是才來過嗎?大老頭他卡在樹幹底
下都快曬成腐爛樹乾了,哪還能走到哪裡去?」克蕾兒冷嘲熱諷的數落著
自己的阿姨,也不想多理會她的問題,只是不停纏鬧著要公主快點把好玩
的東西交出來。

  「克蕾兒,不可以再胡鬧。」一道蒼老威嚴的聲音從密林深處傳了出
來。

   「父親。」公主終於確認了自己要找的目標所在。

  「糟糕啊!大地震了!大老頭又要開始教訓人了。」頑皮的克蕾兒吐
了吐舌頭,藏好手上的樹枝投石拍,大呼小叫的好像深怕被人處罰一樣,
一溜煙的就不見蹤影。

  「克蕾兒!」公主忍不住想叫住這個不懂禮貌的小少女。

  「妳要找就自己去找他吧!真是一點兒都不好玩,嘻嘻!」完全像個
沒家教的小孩子一般,克蕾兒調皮的聲音還未終止,整個人已經不知道又
藏到哪裡去玩耍了。

  頓時的寧靜讓公主沉默了好一陣,正待說話的時候,遠遠的樹林內又
再度傳來熟悉、蒼老的聲音。

  「愛妮西雅,順著妳的本能直覺向前走吧!妳會找到這個地方的。」

  「父親……」

  宛如白霧環繞的神木迷宮內,如果沒有人指引真有可能一輩子也走不
到目的地,經過蒼老的聲音引導之後,很快的愛妮西雅終於找到了唯一的
出路。

  眼前的樹林中央有個通天神木直頂著高不可攀的巨樹之顛,它將四周
所有的景物通通囊括在內,並且不斷散發出濃濃的結晶霧霜,樹旁長著一
棵環繞住兩個人形的奇特木刻,在巨大神木的側邊發出舊芽,相依而生。

  比起這棵通天巨樹更引人側目的人形木刻上,像是由一個精靈少女環
抱著高大巨漢,最後雙雙纏繞在一起成了共生樹木一樣。

  「父親。」沒想到被愛妮西雅稱之為父親的,竟然就是眼前這棵應該
沒有生命力的頂天巨木。

  「我知道妳來這裡的目的,也已經預見到『御魔劍』上的封印被人解
開,孩子,所謂注定的命運是不可能改變的。」

  「不可以這樣,父親,我不能眼看著你為了可笑的賭注而犧牲掉姐
姐。」公主看了一眼巨樹旁的人形木刻,似乎在那裡面躺著的是自己的好
姐妹。

  「不,這不是賭注,這是一場千年以前就預言好的詛咒。」蒼老的聲
音似乎十分痛苦的回憶著往事。

  「可是……」愛妮西雅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巨大的神木卻接著繼續
說下去。

  「這場未來的聖戰中沒有任何人可以倖免於難,厥納闇的詛咒並不只
針對人類而已,更是對於所有生物的毀滅預言。」

  「但是……總會有別的辦法,不可以為了『他』而白白犧牲姐姐的性
命啊!」愛妮西雅的雙眼急得都已經紅了眼眶,但是不祥的預感卻讓她明
白父親的決定早已勢在必行。

  「當年我在三把劍上都各自下了封印,聖明王左斯甚至親口答應我終
其一生都不會再度使用這把劍,但是如今看來封印已開,這世界上必須得
有個人阻止他繼續使用御魔劍上的『邪惡詛咒』。」

  「但是……人類的生命本來就十分短暫,如果在災難發生前他就先老
死或病死……」

  「這正是我最擔心的一件事,人類到了年紀越老時就會越畏懼死亡,
如同不久以前我對他說過的話一樣。」老者口中的不久之前,卻是人類這
一生中最精華的三十年光陰。

  活了數千年的神木智者語重心長的道出一段不願多提的陳年往事,但
是過去的那句勸告,卻也已經禁錮了聖明王三十多年的黃金歲月。

  「人族的明王,在你身上,我彷彿又再次見到了厥納闇的影子。」三
十年前的神木智者語重心長的對左斯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卻徹底摧毀了聖
明王的霸業夢想,良心的苛責讓法教會出身的左斯斷了想要成就如涅妖劍
過去的風光神威,可惜的是,隱藏在劍內的邪惡力量並沒有因此而放過
他,直到三十年後的今天,就無法再度隱瞞下去的爆發出來。

  「但是這把劍跟涅妖劍不同,並沒有吸收太多的妖魔之氣,也許……
明王並不像詛咒所言的那般可怕。」

  「不,這一切都只是個開端而已,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他現在一
定想濫用生命之術來換取年輕時的力量,但是不需過多久就會偏執的沉溺
下去……最後不是受到劍的詛咒而陷入瘋狂,就是變成另外一頭更凶猛邪
惡的不死魔物。」

  「我必須在所有悲劇發生以前設法阻止,這是我對明王做出最無奈的
承諾,並不是為了什麼可笑的賭注。」老者無奈的訴說,似乎已經下定決
心要除掉對方的性命。

  「父親!」

  「別忘了,妳的姐姐是為了拯救她心愛的丈夫而甘願化為『生命之
樹』守護他,從那時候開始,她的生命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而現在……
『他』更是我們精靈族所寄託的最後希望。」老者口中所說的他,好像就
是指身旁那棵相依而生的奇特樹木。

  「嗚嗚!不可以,不可以啊!」

  愛妮西雅依舊試圖阻止父親的行徑,但是眼看依附在巨樹身旁的木刻
人形,竟然「轟隆」一聲發出雷鳴,接著瞬間被劈開的雙生樹木內居然出
現一個人類男子的高大形體。

  藍色的光芒圍繞四周,點點星光的女形青煙守護著這個男子,並且正
快速的隨風消散。

  「姐姐!」愛妮西雅伸手想要挽留住這些清煙飄渺的飄散形體,但姐
姐的身影卻是怎麼也掌握不住的隨風而逝。

  神祕男子的雙臂間布滿了不自然的黑色圖騰,但是就在四周環繞的青
光消散以後,所有烙印在他身上的黑色符文卻像是全部都被帶走,快速的
完全消散無蹤。

  青色的光點像是哭泣的眼淚一樣,一點一滴悄悄的從最心愛的男人軀
體上飄散蒸發,用盡她生命剩餘的最終能量,要洗刷掉那些附著不滅的異
變詛咒。

  「姐姐……嗚……」愛妮西雅無助的軟跪在地,因為她清楚的明白到
當化成「生命之樹」的狀態被解除之後,施放此術的精靈就會完全喪失她
永恆的生命力,並且把所有身體內的最後能量全部都灌注到守護者的身上
去。

  愛妮西雅的內心裡原本還有著某種期待,也許姐姐最終能變成跟父親
一樣,儘管用生命守護著重要東西,但是仍可以甦醒過來陪自己說說話,
最起碼還能讓她感受到姐姐活著的氣息存在。

  只是現在這一切說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生命之樹不再是一棵樹
木了,而且最疼愛自己的那個好姐姐也沒有了生命,隨風飄散。

  「嗚嗚……嗚啊!」愛妮西雅抱起散裂開來的木頭碎片,所有的一絲
希望全部落空,這樣的結果讓她無法接受。

  「啊!」恍如大夢初醒的人類男子雙手捂著頭痛苦不已,長年多時的
禁錮之下,讓他的身上長滿像猴子一樣的大量毛髮,呆滯的雙眼恍惚不
定,似乎還沒有從冗長的睡眠中恢復過來。

  這個男人渾身有著碧綠的毛色,像是精靈族一樣的明顯特徵,但是渾
身毛茸茸的像隻巨猴一樣,看起來還有些嚇人。

  「站起來吧!孩子,你必須起身面對自己的宿命。」蒼老的聲音沉重
的呼喊著,似乎對於這個用女兒的生命所換回來的男人,有著很深、很重
大的期待。

  「你……是誰?我……我又是誰?」渾然不知自己身世的男人搖搖晃
晃的站起身來,但是隨之沒多久卻因為肌肉萎縮而摔倒在地,對於曾經發
生過的一切,腦子裡似乎早已忘得一乾二淨。

  「咳……咳咳……」他的軀體極度的虛弱無力,而且不時還會從嘴巴
裡嘔出一些些黑色血絲來。

  「人族的勇士啊!忘記過去對你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我的女兒已經
付出她的生命來洗去你身上的詛咒毒素,而我……馬帝斯將視你如子。」
神木老者馬帝斯一邊感慨的述說,一邊卻從樹根底下不斷散發出大量自然
界的精氣,用來補充對方體弱氣虛的渙散氣息。

  「我……」就在男人不斷吸收著地氣的同時,腦子裡卻開始飛快的閃
過一些畫面,死屍……地面上全是一具具人類死屍,一把劍……有一把巨
大的聖劍占據了他所有的視線。

  「啊啊……啊啊啊!」就在他意識痛苦不堪的同時,舉頭不見天日的
晴空之中忽聞陣陣雷響,彷彿有著什麼強大的魔力正被這股騷動力量給牽
引過來。

  「不可以,快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能讓隱藏在『天鞘』之內的另一把
劍再度重現。」馬帝斯突然緊張的將所有大地精氣給收了回去,並且從樹
藤中飛出兩個碧綠色的環形手銬套在男人的雙手上。

  「這對『碧神環』將指引你找到那些擁有天妖遺骸的惡魔們,去把那
些汙穢的臟器給收回到這裡來。」

  「站起來吧!這世間唯有你才能夠從陷入瘋狂的明王手中,重新奪回
御魔劍。」沒想到貴為精靈族裡最有智慧的長者馬帝斯,竟然會對一個連
站都站不直的軟弱男子委以如此重任。

  「聖劍……」雙手捂住耳朵的男子突然停止了動作,因為他對於聖劍
兩個字突然感到興奮莫名。

  「去將聖劍給收回來吧!去消滅每一個擁有骯髒臟器的妖魔邪鬼!這
是你重獲新生的唯一宿命,也是對我逝去生命的寶貝女兒盡到的最終補
償。」

  儘管馬帝斯說得激動,但是眼前的男人卻像軟骨頭一樣,虛弱的肢體
連想站都站不起身的趴在地上。

  「父親,你這是將可笑的預言浪費在一個毫無用處的人類身上。」一
旁的公主突然冷冷的說道。

  「住口!」

  「我恨你,我怨透了你的自以為是,更怨恨你今日這樣的獨斷與跋
扈。」愛妮西雅擦乾了眼淚,用惡毒的眼神看著男人與父親,手中握緊了
弓箭,頭也不回的奔出樹海之外。

  這個精靈族的智者馬帝斯並沒有理會女兒的埋怨,使盡了所有能量將
希望都寄託在這個外族的人類男子身上,也沒有注意到在不遠的地方,有
個小少女早已看出神地依在樹幹上,雙眼無法離開的凝視著地上的一切。

  「爸……爸……」少女嘴裡不自然的呢喃著,因為那樣的感覺十分陌
生,但是心裡頭卻又不自覺的開始感受到內在的呼喚聲,正逐漸的越來越
熟悉。

第十三回、調教

  長長的黑暗隧道,裡頭潮濕的空氣顯得炙熱不已,看不見終點的長廊
內,傳來蹣跚沉重的腳步聲。

  「喝……唔唔……」失去焦點的瞳孔恍恍惚惚的走在不知去向的迴廊
中,雙腳十分虛弱的拼命顫抖,沒有一絲喘息餘地的四處遊蕩,最終身體
的主人緩緩的軟跪在地,再也走不了半步的劇烈呼吸著。

  「呼……喝……喝……」只覺得嘴裡口乾舌燥、心煩意亂,不知究竟
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腦袋裡空空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妳想走到哪裡去?」就在她的耳朵旁邊響起男人的聲音,接著纖細
的雙手被人高舉起來,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粗大的手掌正不懷好意的撫摸
著自己圓潤潔白的大屁股。

  「不……不要……嗚嗚……呼……呼……」少女虛弱的做出抵抗,但
是仍制止不了被男人糾纏的侵犯舉動,啜泣的呼吸夾雜時而掙扎的騷動
聲,形同禁臠的無辜少女,胸前匍匐的兩團肉球卻成了別人掌中的有趣玩
物左右搓弄。

  「啊啊……你……是誰……快放開我!」

  「其實妳一點兒也不想反抗的,妳這個淫亂的小騷貨。」

  「不是的……嗚嗚……啊!硬了……硬起來了……啊啊!」少女的臉
頰飛快的紅潤起來,粉紅色的小乳豆也堅挺的開始充血發硬。

  「看吧!還說不是?」沒想到男人的掌心才一離開這對晃動中的小乳
球,這副身體的主人卻立刻迫不急待的將自己的雙手給替補上去。

  「啊啊……好……好害羞……啊啊……快停止……」揉搓的雙掌比男
人還要熟練而用力,不明白自己的身軀為何變得如此怪異,只知道胸口的
悶熱必須要更粗暴對待才會舒服一些。

  「不可能停止的,難道妳還不明白嗎?」男人彷彿看穿了少女的想
法,當手掌伸向少女的內褲時,只是輕微的觸碰一下,淡淡的透明淫液竟
然立刻在潔白的股溝間流下微濕的印痕。

  「啊啊……」少女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陰蒂也硬了起來,顧不得胸口
炙熱的騷動難耐,修長的指尖忍不住伸入緊繃的小內褲裡搓揉著兩片濕黏
肉脣。

  「為……為什麼我要這樣做……啊啊……可是……人家……好舒
服……啊!」少女無法抗拒這股急切舒暢的性慾誘惑,頸子上淺淺的留下
男人的吻痕,雙手則彷彿得到慰藉的更加使勁手淫。

  「嘿嘿!看看妳現在的模樣,難道還想否認嗎?」男人放開糾纏,任
由少女愛撫自己焦躁不已的火熱胴體,突然間將粗黑炙熱的淫莖頂到少女
的嘴巴旁,示意要她含住。

  少女懷著羞恥的矛盾與莫名的愉悅感,只是本能的張開嘴巴,腦子裡
卻怎麼也無法思考,將舌頭仔細舔過一遍後竟開始勉力的含舔起來。

  「唔……唔……咀吮……吮吮……吐!噁……喝……喝……」少女吃
力的搖晃身體,但是粗大的硬物卻讓口腔難過極了,吸沒多久便用力吐掉
並拼命喘息。

  「真差勁,怎麼教也教不會,妳想偷懶多久?」男人凶狠的態度讓少
女急忙又將大陰莖放入嘴裡,只是怎麼也無法順利的讓粗大的熱棒在口腔
裡自由的蠕動起來,舔不到幾下就必須強迫中斷的猛吞口水。

  「哼!就讓我再教妳一次,用妳的腦子好好記清楚了。」當男人的話
剛說完,一條從他背上長出的粗大血管立刻就纏在少女脖子上並深深的鑽
入她的腦後方。

  「唔唔!」邪惡的觸手進入腦細胞的一瞬間,少女的嬌軀劇烈的顫抖
著,翻白的雙眼布滿血絲,激烈的騷動過後,大量的唾液從嘴脣內滴落下
來,當她再度把肉棒含入口中時,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正快速的占滿
她的腦海意識。

  「啊……啊……吮吮吮!」陰莖上的觸感真實的傳入到她的腦子裡,
那種感覺好像身心都跟肉棒完全交會在一起,嘴裡面的漲熱彷彿隨著慾望
的節拍不斷跳躍起伏,溫熱的口腔內有種含住自己淫物的錯覺,讓急切的
咽喉忍不住想將那根巨物深深埋入喉嚨裡去。

  「啊啊……好……舒服……快……要瘋了……啊啊……啊!」激情的
少女不顧一切的將轉化到腦子裡的感覺全部宣洩出來,早已忘了口腔發酸
的滋味,拼命的想要讓肉棒更加舒服的用力吸吮。

  「嘿嘿!想起來了嗎?」男人抱住少女的頭更用力的死命往深喉嚨地
帶貫穿進去,但是雙眼泛出淚光的少女卻面無表情的痴呆傻笑,而且不再
吐出淫莖的完全配合使勁擺動。

  「就是這樣。」男人露出得意的表情放慢速度,任由少女主動的盡力
含舔。

  「喝……啊啊……好奇怪……怎麼……會這樣……還要更用力……」
眼神飄忽的神色顯得十分不自然,雙腮通紅的少女「噗滋」一聲將肉棒抽
出喉嚨時,失控的臉部肌肉早已垂滿了鼻水與眼淚。

  「擁有這麼強的淫性,果真很快就能跟我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唔噁……喝……喝……」當巨大的淫物再度從少女的嘴巴裡抽出來
時,上面早已布滿了大量的透明唾液,男人用勒住對方脖子的觸鬚將少女
的身軀抬高起來,另一條從背上鑽出的血色管線也蠢蠢欲動的在女體下方
搖晃著。

  「唔……唔……要……死了……噁……」被勒住的少女無法呼吸的拼
命掙扎,但是下方的血線卻分泌出更多細小的紫青神經,「滋」的一聲從
那陰蒂的四周刺穿進去。

  「唔……啊!」少女劇烈的想要尖叫,無奈脖子被人勒住後只能劇力
顫抖,連呼叫也喊不出一絲聲音來。

  可怕的慘忍手段讓虛弱的少女幾乎就要暈厥窒息,但是下體血線套住
陰蒂之後卻激烈的收縮搖晃,強烈的痛苦折磨讓她難受的沉浮在極端敏感
的顛錯地獄裡,失禁的尿液甚至不停的開始宣洩。

  「還沒呢!這才剛開始而已。」接著粗大的硬物竟然毫無阻礙的送入
濕黏黏的嫩穴裡去,「噗滋、噗滋」的發出推擠的聲響,劇烈的騷動讓少
女的身軀不停死命的上下搖晃,發不出聲音的喉嚨裡只是沉悶斷續的難過
呻吟。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奇妙的知覺彷彿正像是自己強
姦著自己般迷惘混亂,炙熱的淫莖與發燙的肉腔內同時產生出兩種鮮明異
樣的絕倫美感,分辨不出哪種最刺激的少女立刻明白馬上即將到達高潮。

  「嘻嘻!胸部雖然比妳那個表姐小了幾號,但是觸感倒還挺不錯的
呢!」男人雙手搓弄著一對潔白椒乳,儘管背上還纏繞著兩條抖動觸鬚,
但是第三、第四條血觸管線很快的又從脊椎部位延竄而出,像是注射筒般
的尖頭對準少女的兩顆乳豆,深深的探刺下去。

  「啊啊……啊……噁!」少女受不了刺激的拼命顫抖,但是穴內即將
高潮的興奮快感卻讓她顧不得許多的用力往下套弄著。

  「啊……喝……啊啊啊……要……丟了……啊啊啊!」少女的臉色羞
紅一片,但是肢體冷顫過後被四根觸鬚粗暴的舉起之時,順勢滑出體外的
肉棒上卻夾帶著巨量黏稠的透明淫液。

  「嘻嘻!舒服嗎?」

  「嗯……」少女滿臉通紅的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害羞極了,但是雀躍
的眼神裡卻似乎渴望著更強烈的快感而蠢蠢欲動。

  「滿足嗎?」

  男人的問題似乎讓少女有些意外的抖了一下,粉嫩的紅腮卻露出猶豫
的神態,緊緊咬著脣想了一下,又搖搖頭。

  「為什麼?」

  「我……還想要……那裡……啊啊!」羞愧的感覺讓少女不知所云的
指了指粗大晃動的勃勃淫物,接著當男人的指頭深入她濕潤的脣穴內摳挖
之時,興奮的感覺又讓她忍不住的呻吟起來。

  「想要什麼?說清楚一點兒。」

  「想……想要射精!啊啊……好……」少女的回答著實讓人訝異,原
來男人那根不屬於她的性器官上,卻擁有著比自己私處更加直接的興奮刺
激。

  「嘿!很好,仔細的認清楚自己身體最真實的模樣。」男人將沾滿淫
水的指尖送入少女的嘴巴時,奇怪的感受卻彷彿舔的是自己的乳頭一樣刺
激,說不上來的恐懼讓她不敢繼續的吐了出來。

  「舔乾淨。」男人的命令讓少女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仔細舔亮每一根手
指,但舌丁越是觸碰到指頭間的縫隙時,自己的乳頭跟陰蒂就更是硬得要
命。

  「啊啊……這是……」少女突然停頓了好一會兒,她發覺不知怎麼搞
的,對方的每一寸肌膚好像全都變成自己的敏感帶一樣,奇妙的感觸讓她
難以置信的望著陰莖,無法移開渴望的視線。

  「終於明白了嗎?」男人將指頭收回之後,粗暴的抓住她的頭髮湊到
自己面前來。

  「妳現在已是用我的精血調製出來的完美副體,除非讓我舒服之外,
是不可能得到讓妳心滿意足的性高潮。」當男人將少女甩開之時,燥熱的
難受竟然指使著少女顫抖的爬向男人腳下,貪婪的目光始終離不開那根堅
硬光亮的大淫物。

  「嘿嘿!怕什麼羞?才剛玩過妳的騷穴不是嗎?先把它給舔乾淨。」
男人的命令再度讓少女張開朱脣小心含舔,不知什麼樣的轉變讓她的舌技
滑順了許多,不再噁心窒礙的忘情舔弄。

  「妳在急什麼?這麼想要我的精液嗎?」儘管少女嬌羞的臉蛋亟欲否
認,但是嘴巴的套弄卻再也不想將肉棒給抽出來似的用力吞吐。

  「這麼想要的話,第一發就射在妳的嘴裡好了,嘿嘿!」男人放開了
抽送速度,頓時少女終於覺得下顎難過得快要脫臼一樣,但是急迫的需求
與渴望還是讓她拼上了最後一絲力氣把肉棒內的淫精給全部擠射在自己的
口腔裡。

  「啊……啊啊啊……喝……喝……咕嚕……喝喝……」大量的白色黏
液布滿在少女的口腔裡面,腥酸的味道正刺激著舌頭上的味蕾,少女覺得
自己一輩子也無法忘卻這種感覺。

  「不准吞下去,把精液留在舌頭上。」才剛想把精液嚥到喉嚨裡去,
少女露出難過的表情勉強將殘餘的遺精留在口腔內攪動著,撲鼻的腥味似
乎又更加濃烈起來。

  「給我仔細記清楚了,我所射出的每一滴精液都具有改變體質的特殊
異能,雖然在妳被調製成副體時已經有了免疫能力,但多少還是會受到一
些影響,總之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准將精液吃到肚子裡去,知道嗎?」

  對於男人的訓斥,少女的表情只有更加害羞而不知所錯,腦子裡想也
不想便轉過身去,挺高的屁股竟然主動勾引著男人,還用玉指將濕脣給用
力擴大。

  「嘻嘻!聰明的小東西,至少已經知道該怎麼取悅主人了。」

  男人的笑聲讓少女驚覺到自己正做出這般不可思議的挑逗舉動,但是
矛盾的思緒卻沒有讓她立刻畏縮回去,只是指尖顫抖著不敢更進一步,大
腿依然晃動著雪白屁股,用肥美的股溝色誘著男人。

  「嘿嘿!妳的肉體反應很直接,也很貪婪,我就喜歡這點,還不快點
用妳的騷穴好好服侍主人的肉棒?」

  少女的理智明明清楚這是不對的,但已經克制不住的嬌軀還是用雙手
將男人的淫物一點一滴慢慢放入自己的嫩脣裡面。

  「啊……啊……」少女似乎陶醉在敏感肌膚接觸的一瞬間,灼熱的滿
足占有了全部的知覺感官,溢出的淫水沾濕了整條大陰莖,每輕微的抽動
一下都會讓人舒服得想要大聲尖叫。

  「現在舒服了嗎?」男人明知故問的說道。

  「舒……服……啊啊……」因為剛剛已經洩過一次,少女的肉腔裡面
不僅依然十分濕熱,並且還殘留著大量沒有尿乾的淫水與黏液,濕滑的觸
感減少了肉穴被陰莖摩擦時的痛楚,粗黑的龜頭還能順利的直達子宮,用
力的頂弄。

  「啊……啊……啊啊!」少女生疏的害臊淫叫,儘管道德理智還沒有
完全喪失,但是掩飾不住的興奮激情卻在主動的前後搖晃中毫無掩飾的表
露出來。

  「嘿嘿!喜歡就大聲的叫出來,女人越淫蕩才會讓男人覺得更爽
快。」

  「啊……是……是!啊啊啊!」

  「希望更粗暴嗎?」每當少女用力的讓大肉棒頂到子宮時,臉上的表
情卻似乎顯得有些意猶未盡,不知該如何讓自己更加舒服的小腦袋,猶如
被人點醒般的拼命點頭。

  「是!是!」

  「那這樣呢?」男人抱住女體的臀部各抬一腳,接著讓臉部貼在地上
的少女成七十度垂高之後,抽出肉棒的一瞬間又狠狠的塞滿整根大陽具。

  「啊啊!」少女的臉蛋亢奮到幾乎快要流出眼淚,活塞般的抽送開始
解放之後,就只有肆無忌憚的逐漸加快,全速的抽插讓少女的肉體酥爽的
立刻攀上高潮迭起的快感天堂。

  「哈……哈……啊啊!啊啊……哈……啊啊啊!」肉棒每用力的抽插
一下,似乎都能讓少女痛快的想要尖叫,腦海裡顧不得一切的拼命呼喊,
忘情的大聲淫叫。

  「啊啊……用力!粗暴一點兒……我還要更粗暴的插入!啊哈……啊
啊啊啊!」就在少女意亂情迷的不知道自己在浪叫些什麼的同時,興奮的
子宮裡已經再度失禁般的溢出大量愛液,彷彿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能夠讓少
女肉體痛快的宣洩潮吹。

  「是嗎?妳這無藥可救的小淫女。」男人一把將嬌小的少女抱入懷
裡,改變了騎乘姿勢,故意倒坐讓女體由上而下主動包住整根發漲的大淫
莖。

  「是!是!插死我……要插死我了!哈……哈……啊啊!」少女騷動
的軀體順從渴望的沉淪在無法自拔的肉慾裡面,眼前的幽暗卻突然露出一
道曙光的將所有漆黑全部照亮。

  「啊啊……這是……」少女的雙眼看見了一幅景象,那樣的場景似乎
曾經見過,但是已經無從思考的急切淫慾卻占滿了內心的全部,呆滯的幸
福表情幾乎不為所動的用力套弄肉棒。

  「嘻嘻!睜大眼睛清楚的看,這就是妳的過去,想起來了嗎?」很快
的隨著一幅接一幅的畫面從少女的眼前展示而過,原本空蕩蕩的腦子裡似
乎不由自主的想起很多事來,並且困擾著她,讓晃動的軀體逐漸緩慢了下
來。

  「潔莉!妳看,這裡還有一個塌陷下去的廢坑洞,妳看、妳看!好大
一個洞啊!」

  當少女聽見螢幕裡的這句話時,赤裸的嬌軀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

  「嘿嘿!終於想起來了嗎?」男人似乎故意要讓對方想起失憶的過
去,不安分的指爪緊緊的掐住被淫觸貫穿的雪白雙乳,沉淪在快感與記憶
交替中的迷失少女眼裡充滿矛盾的呻吟起來。

  「小笨蛋……妳可要小心……啊!」姐姐的呼喚聲真實的傳入到少女
的腦海裡,不知為何突然哭出聲音的淚水再也停止不了的滑落下來。

  她漸漸的想起一切,包括忘記的姓名還有發生過的一切,慢慢的全都
像泉湧般回復到短暫片段的思緒裡去。

  「潔……莉……」麗芙伸手想去觸摸遠方的景物時,整個人卻又再度
被男人給抱在懷裡,這次換成男人主動,繼續加快的讓陽具頂入蜜蕊的肉
穴深處。

  「啊啊!」麗芙激動的順從這股推送力量迅速的再度沉淪於快感之
中,儘管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難過,但是已經戒不了酥麻痛快的甜蜜美感
讓她迷失自我的主動親吻男人。

  「我……啊……啊啊!」麗芙閉上雙眼享受著粗暴的撞擊力道,儘管
內心感覺像在滴血,但是墮落的快感卻遠比自己想像之中還要舒服得要
命。

  「嘿嘿嘿!我就是要讓妳知道自己是多麼無藥可救,該死,妳的那裡
越來越緊了……」

  男人似乎因為加快速度而瀕臨射精邊緣,話剛講到一半竟鬆開麗芙的
身體,像一柱擎天般的讓麗芙的肉穴完全包覆到最深的程度,滾燙的熱液
受不住刺激的全部激射在子宮裡面,酥麻的激情更是麗芙一輩子都沒有嘗
試過的白眼劇顫。

  「啊啊!啊啊……啊……」飄忽的眼球正在吸取著有生以來最刺激的
一次性交,充分感受到肉棒射精時的興奮與痛快,讓空虛的小腦袋迅速產
生出十分可怕的淫亂想法。

  以後她還要不停的讓肉棒發射很多、很多次,而且每一次都要讓子宮
填滿得飽飽的,因為沒有任何一種舒服感受能夠形容她現在的極端舒暢。

  「嘻……嘻……嘻嘻!妳這身體真是越來越無可救藥的淫亂呢!果真
沒有挑錯,嘿嘿!」男人撫摸著這個性感尤物的每一寸肌膚,他的心裡明
白,自己亟欲尋求的邪惡副體,已然悄悄的在沒有人看得見的女體內迅速
成形。

第十四回、副體

  就在接下來的數個小時裡,過往的景象依然重複不斷的播放著麗芙逐
漸回想起來的記憶片段,但是現在的她身上依舊連接著四條血管,嬌軀換
上了一襲性感誘人的透明薄紗,並且舒服的躺在男人懷裡,興致勃勃的想
要舔遍他結實強壯的魁梧身軀。

  「麗芙!不行啊!妳快點醒一醒!」畫面中的親人一次又一次的呼喚
聲只會讓她臉蛋羞澀的迅速紅潤,但是卻停止不了她亟欲追求的淫亂刺激
,主動將陰莖含入嘴裡的美少女,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性感淫娃。

  「妳聽,她們一點兒都不了解妳,還自以為想拯救妳的靈魂。」男人
狂傲的拍打麗芙豐滿的大臀部,只見可怕的騷脣內竟然立刻潺潺的流下晶
亮的透明蜜液。

  「啊啊!不……這樣我會死的……求求你……再給我一次……這裡還
想要……啊!」

  性格丕變的麗芙不停試圖要讓大陰莖再度雄偉的堅挺起來,因為肉棒
上的觸感似乎更能牽動她體內每一寸的敏感神經,只要它舒服痛快,自己
就能得到更加倍的興奮刺激。

  「那妳該怎麼懇求我?」男人無時無刻都在調教著麗芙,要她表現出
一個性奴隸該有的舉止。

  「我……」麗芙陷入焦躁的急切肉慾裡,腦子裡飛快的不加思索,趴
在地上像母狗一樣的再度抬高豐臀,左右搖擺的把濕淋淋的肉穴擺在主人
的面前哀求道。

  「請……請用小淫女的這裡……啊……請主人……賞賜……大……」
雖然麗芙是發自內心的渴望被人玩弄,但是由於是第一次主動的色誘男
人,說話不僅吞吞吐吐,而且話講不到一半,肉穴內又開始溢出半透明的
乳白黏液。

  「哼哼!已經用過兩次了,難道妳就沒有其他取悅主人的方法嗎?」

  「那……請……請主人……使用這……這裡……」麗芙的話還沒說
完,自己卻羞恥的再也說不下去,因為她現在用力撥開的地方,正是從來
沒有被開發過的處女肛門。

  「嘿嘿!真是有趣。」

  儘管先前麗芙曾經被幻術創造出來的假體姦淫過後門,但畢竟是從來
都沒有使用過那個地方,自然感觸也就不完全真實,如今的她似乎鼓起了
很大的勇氣,彷彿為了自己達到高潮什麼醜事也肯做得出來。

  「啊啊……請……請用……」麗芙的身體正在顫抖著,但是那樣的肉
體卻是興奮的,貪婪的眼神輕易的讓人感受到淫亂氣息,羞恥的舉止更令
人難以相信這就是三天前還頑強抗拒的貞烈少女。

  「那裡這麼髒,妳自己聞聞看,也不懂得先把自己弄乾淨。」男人故
意用指頭深入麗芙的肛門摳挖一陣,再把沾滿腥味的中指放在她的鼻子上
羞辱一番。

  「嗚嗚……我……」麗芙的內心又驚又羞,兩眼只是拼命哀求的盯住
肉棒,轉身奮力的想用乳房套住勃勃堅挺的大陽具。

  「夠了。」

  「看來妳對於做愛的知識還十分貧乏,這點以後可以慢慢教會妳,不
過能立刻想到用自己的處女肛門當作奉獻,也算是沒有愧對天生麗質的奇
淫之軀。」男人再度粗暴的將麗芙給推倒在地,並且用手仔細的撫摸屁眼
四周的敏感地帶。

  「啊……啊啊……啊!」一次又一次的驚呼聲,充分的顯露出麗芙撫
媚的情挑與敏感的胴體。

  「我第一次觸摸妳時就曾經說過,這裡會如此敏感的女人絕對會成為
天性淫亂的下流蕩婦,現在總該相信肉體最真實的反應了吧!」

  麗芙的臉色沒有反駁,炙熱的嬌軀更加無從抗拒,只能順著蔓延的情
慾搖晃身體,如同母狗一樣發出悲鳴,懇求著主人快點賞賜自己無與倫比
的痛快滋味。

  「拉開一些,如果想要肉棒的話。」男人說完,麗芙竟服從的用雙手
將後門給使勁拉開。

  「還沒插進去就濕成這樣,該怎麼說妳才好?」男人的左掌貼在陰叢
底下摩擦一陣,只見大量的蜜液全沾在他的掌心裡,還把這些黏液塗在自
己的肉棒與肛門上。

  「好了,該正式告別後庭的第一次初戀,記住,這可是妳主動勾引男
人的鐵證。」男人用力拍打著麗芙的大屁股,示意由她親自將肉體內最後
一塊處女之地獻給調教自己的慾望主宰。

  「姐姐……姐……不要丟下我!」此時,景象的畫面正好播放著麗芙
的靈體對碧莉絲呼救的畫面,當聲音再度傳入到自己的耳朵裡時,嬌羞的
麗芙忍不住肢體開始微微打顫。

  「麗芙等我……姐姐馬上會回來救妳……」聽見碧莉絲的回答時,沒
想到麗芙竟然做出連男人都感到訝異的舉動。

  「我才不希罕妳來救我!妳這賤人,我會變成這樣全是妳害的!」麗
芙似乎亟欲抒發掉這種極端難受的失落與痛苦,可是一旦找到了讓自己發
洩的管道後,卻只會感到自己變得比之前更加墮落。

  「賤人!嗚……嗚嗚……我已經是個無藥可救的淫女!玩我吧!操死
我……快!快……啊啊……」一直隱忍壓抑的瘋狂念頭正在哭泣的麗芙腦
中快速爆發,脫口而出的淫穢字眼漸漸的越說越流利,也慢慢越發下流淫
蕩起來。

  「恨嗎?就是這種情緒。」男人抓住麗芙的兩隻腳,將沾滿淫水的大
陰莖緩慢的一寸一寸塞入對方的屁眼內。

  「啊啊……」第一次真實的進入後門比麗芙想像中還要痛楚,甚至還
能同時感受到陰莖受到擠壓時的乾澀不舒服,但是當開始前後抽送套弄
時,一種無法言喻的酸麻與疼痛卻逐漸轉變成快感激情的甜美喜悅。

  「現在,我就要妳懷著對所有人的恨,直接通往性慾的天堂去!」男
人才剛說完,推送的力道又再度釋放而逐漸加快,呻吟的麗芙則因為知覺
太過複雜而難以負荷,開始出現肉慾狂亂的痴迷狀態。

  「好……好……啊啊啊啊……啊哈……更裡面一點兒……啊啊……更
用力點!插死我!插死……啊啊啊!」

  隨著肉棒的每一次推送,腦子裡卻吸取到兩種性器截然不同的特殊體
驗,這是唯有身為他人「副體」最奇妙的精華所在,也是徹底改變麗芙一
生的催化淫力。

  「嗚嗚……不可以……麗芙快醒一醒啊!」碧莉絲的呼喊再次出現在
麗芙的耳朵旁,而且清晰的語調似乎十分痛心。

  「狗屁!全都去死吧……啊啊……我還要……哈……哈哈……還要更
粗暴的插爛我!啊啊啊!」麗芙的內心完全冰冷而瘋狂,隨著淫慾的不斷
攀升,激情的慾望也完全占滿了她慾火焚身的炙熱胴體。

  「看著她,詛咒她!嘿嘿嘿……」男人的聲音更助長麗芙瘋狂意亂的
可怕想法。

  「啊啊……插死妳……插死妳!啊啊啊啊……去死吧!好舒服啊!」

  因為腦後方插入血管的關係,這樣的身軀夾雜在插與被插的兩種知覺
錯亂之中,慢慢的麗芙彷彿再也分辨不出其中的差別,一邊被男人痛快的
蹂躪著,一邊卻誤以為自己正在強姦碧莉絲的奇妙快感。

  「對!插死她,看看那對大奶子,妳是真心渴望著想插死她!」男人
竟然故意誘惑著麗芙做出如此荒唐的詭異反應,只見雙眼殷紅的迷亂少女
果真早已產生出異樣的錯覺,隨著擺動力量不停挺動連住血管的私處陰
蒂。

  「好……好……插死妳!插死妳!啊啊……要……要『射』了……啊
啊!」想不到麗芙竟然不是說出要「洩」了的感受,居然是讓肉棒的反應
完全占有了所有的興奮感觸,就在男人射精的那一瞬間,附著在她身上的
四條血管突然間也同時剝落收回,迅速脫離她的軀體外。

  「嘿嘿嘿!徹底的覺醒吧!從今以後妳將成為跟我休戚與共、密不可
分的生命共同體了。」

  「唔……啊啊!」一聲劇烈的嘶喊宣洩,肉穴內立刻溢出大量淫水的
麗芙全身散發異光,被血管鑽開的腦袋內緩緩流出黑血,並且逐漸在她頭
上形成一根魔鬼般的黑色獨角,脫去乳管的一對豐胸早已漲大兩、三個罩
杯,從硬挺的乳豆上竟然鑽出兩條像是蛇頭一樣的可怕東西。

  「嘻嘻……嘻……嘻……完成了……邪惡的副體……終於完成了……
」男人的聲音逐漸轉弱,並且龐大的身軀像是光影一樣緩緩飄散收縮,一
點一滴的全部被吸入到麗芙的肉脣裡去。

  「啊啊……噁……噁……唔!」麗芙的屁股後面很快的長出一條倒勾
狀的肉色尾巴,緊接著連最後一條黏在陰蒂上的肉觸血管也脫離之後,堅
挺的小陰核竟然慢慢的開始鼓起腫大,並且以驚人的速度勃起跟男人陰莖
一模一樣的粗暴形狀。

  「麗……芙……」畫面中的女人們似乎像在哭泣般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但是眼神痴呆的異變少女卻似乎自顧不暇的享受著舒暢發麻的極端痛快
,在軟跪倒地的那一瞬間,顫抖的雙手緊握住新長出的大肉棒,看著眼前
潔莉與碧莉絲的殘餘影像,竟然不停的開始手淫起來。

  「哈……哈……肉棒?哈……哈哈……還要……喝……喝啊啊!」迷
惘的神智早已渙散,雙手不斷快速的套弄下,一團又一團的白色精液很快
的就將前方所有景象全都染成可怕的濁白畫面。

  「啊啊!」麗芙的意識終於虛弱無力的昏死過去,就在極度瘋狂的肉
慾調教中,迷離的少女渾身冷顫的感受著每一分從身體上留下的甜美餘
溫。

  「恨吧!仇視那些該死的迪卡爾人,包括妳的那些姐妹,她們……全
都會是妳的敵人,去讓她們通通淪為妳的主人伊斯特‧賽達的卑微奴隸
吧!」最後的聲音彷彿發自麗芙的內心在腦海中迴盪著,擋也擋不住,並
且將根深柢固的殖入到每一寸細胞裡面。

  「伊……斯特……」昏厥的麗芙口中呢喃著主人的名字,這是她第一
次清楚的聽見主人的真實姓氏,飄忽迷惘的睡夢中,不知下一次即將甦醒
過來的人格,到底會被扭曲成怎麼樣可怕的淫亂地步……

  另一方面,不寧靜的下午,陣陣飄下的細雨滴滴答答的打在窗台上,
陰灰色的天空中閃爍著煙火般的陣陣悶雷,突然間就激發出轟隆大作的驚
人巨響。

  「砰轟!」

  「啊!」潔莉摀住耳朵,自小最怕打雷的她,如今仍然守在妹妹的身
旁細心的照顧著她。

  「真要命的雷雨聲,為什麼我的心裡會有這麼不祥的預兆呢?」奇諾
神色古怪的喃喃自語,一顆憂慮的心思全都寫在他硬直的表情上,接二連
三的突發事件已經讓他措手不及,思緒難安。

  「真該死,這場風暴不知還要經過多久才會過去。」

  「麗芙的高燒還沒退,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潔莉一面擰乾手帕替妹
妹擦拭降溫,身旁奇諾的手裡包紮著繃帶,想將治療之氣灌注到麗芙的體
內時,卻絲毫未見改善的跡象。

  「咳咳!」昏迷的麗芙間歇性的咳嗽著,而且不時還會嘔出一絲黏稠
的血水來。

  原本麗芙更加嚴重,胸口被自己的尾鰭給鑽開一個大窟窿,雙手的動
脈更被利刃給完全貫穿,左腳肌腱受到紫電燒焦後,幾乎壞死到無法行走
的潰爛程度,但是應該必死的嚴重傷患竟然會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就自
動復原了大半。

  「大叔,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麗芙的傷口會自行恢復得如此迅
速?」

  「這點我也想不明白,大叔所能理解的神聖治療似乎對於小麗芙發揮
不了任何作用,但是她的體內究竟存在什麼力量能讓她回復得如此快速,
我也感到十分好奇。」

  「那……到底該怎麼辦?如果她現在好了以後卻被城裡的那些人帶
走……」潔莉的心思出現了一絲矛盾,儘管她希望妹妹趕快好起來,但是
一方面又怕皇室的人將對她有所不利,甚至要現行犯的殺人者上審判台或
動用私刑。

  「這正是傷腦筋的地方,以我的這點能耐雖然勉強擋得住法蘭奇那群
人,但是……那個瑪哈爾就……」奇諾的口氣中似乎擔憂著瑪哈爾必會有
所企圖。

  「唉!總之小麗芙現在的狀況可能還會昏迷個兩三天,當務之急必須
找個皇城內懂特殊醫術的人,了解一下她的情況,其他的事……就等以後
再慢慢想辦法解決。」

  「大叔,你為什麼不去把希瓦娜師姐給找來呢?」突然間,潔莉的心
中想起了一個絕佳的人選,只見這個高大魁梧的硬漢臉上竟然飛快的紅潤
起來。

  「妳在說什麼……真……真是……」

  「大叔,你說話幹嘛突然吞吞吐吐的?」潔莉的臉上難得露出狡獪的
笑容,因為這段陳年趣聞早在很多年前她便已經聽說過。

  「哪……哪有,希瓦娜的個性向來就愛到處遊蕩,一時之間哪有這麼
容易找得到人?」想不到潔莉才剛提到人而已,奇諾的舉止立刻就變得十
分怪異,結結巴巴的竟然像個害羞的老處男一樣。

  這個左斯門下最聰明的女弟子神醫希瓦娜,據說醫術高明到連死人都
能救得活,原本是東之城內欽點的御用名醫,但是始終過不慣宮廷內的規
矩生活,不到半年時間就辭官遊山玩水去了,成了十分特殊的遊歷醫生。

  據說她在年輕時,因為跟隨大師兄奇諾一起修練的關係,朝夕相處下
竟然對這男人產生愛慕之意,甚至還大膽的鼓起勇氣向自己的師兄公然示
愛,此事還在當年造成了不少話題,只是奇諾始終無法接受這段年紀過於
懸殊的不惑之交,最終只有讓對方羞憤而去,不再見面。

  事過境遷之後,雖說經過左斯的調解,表面上兩人重修舊好,但是奇
諾卻始終都躲避著希瓦娜,以為自己這樣做,便不會耽誤到這個師妹的青
春年華。

  「那你是怕再見到她嗎?」潔莉故意這樣問道。

  「哪……沒有這種事!小孩子不要胡說八道。」短短幾句話的語氣中
,似乎就能感受出奇諾對於希瓦娜的某種奇特曖昧與關懷。

  「大叔,你怎麼如此不老實呢,心裡明明喜歡人家卻不敢說,難道這
麼多年來,你都不曾主動找過希瓦娜姐姐嗎?」

  「我……我……」

  「這可是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呢!」潔莉知道這位大叔的耿直脾氣就
是有些熱血過頭,雖說早過了成婚年紀,但是心裡頭一定還惦記著某人才
會孤獨的一個人生活下去。

  潔莉的心裡只是單純想著,如果這世間上還有人懂得欣賞這位大叔的
話,自然該設法促成他們才對。

  「那趁這一次機會我來幫你約約希瓦娜姐姐,你說好不好呢,大
叔?」潔莉雖然只見過希瓦娜兩次,但是對於這個行徑大膽獨立又兼具才
藝與美貌的世間奇女子,有著十分不錯的絕佳印象。

  「妳……等……等等!小孩子……不……不要自作主張!」奇諾的臉
上越說越紅,真看不出已經四十好幾的年紀,對於感情這檔事卻顯得十分
純情。

  「既然這樣,那這個忙我可是幫定囉!」

  「住……住手!好……好啦!希瓦娜的事由我自己處理,咳咳!好好
看住麗芙,我去……看看會議廳的情況,記住……千萬別亂來知道嗎?」

  「還有,小心麗芙身上的變化,不可以太過大意……」

  「知道了,你快去吧!大叔,我會照顧好麗芙的。」潔莉的臉上擠出
一絲笑容,這些天裡面她已經習慣了憂愁,僵硬的表情似乎連該怎麼笑都
快要遺忘掉一樣。

第十五回、性獸

深夜──

  昏迷許久的麗芙好不容易從混亂昏迷的惡夢中甦醒過來,身旁的姐姐
趴在床邊沉沉睡去,似乎是為了照顧她而累得疲憊不堪。

  相似的場景、相同的房間內,麗芙揉了揉眼睛,腦海中彷彿起了錯
覺,讓她心神一顫的哆嗦起來。

  「潔莉……」幾天以前,她也曾經在這裡看著姐姐依在床邊睡得香
甜。

  「叮噹……噹……」

  「這……這是什麼東西?」特殊的魔法枷鎖束縛著麗芙的雙手,直到
此刻她才發覺到自己的處境跟以往已經不再一樣。

  「這些鐵鍊……難道是用來關我的嗎?」麗芙的腦子還不太能夠接受
這樣的事實,幾天以來意識總是昏昏沉沉的,就連自己早已成了王朝內的
頭號殺人犯卻還不自知。

  還好她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被人包紮好了,而且左右的兩條鐵鍊長度並
不算短,已經足夠讓她在床邊四周自由的活動。

  「頭好暈……這是……啊啊!」突然間高燒不退的麗芙伸手撫摸著自
己的額頭時,赫然摸到自己的頭頂上竟然長出了一根尖銳的螺旋獨角。

  「我……我……」詫異的麗芙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原來記憶裡的一切
竟然全都真實的發生過,然而一種突然間拋開過去的解脫快感卻立刻在她
臉上得到回應。

  「這是我的胸部……啊啊……還有……」對於自己的肉體充滿無限好
奇的麗芙,搓揉著圓滑搖晃的豐滿雙乳,一條隱藏在脊椎下面的神祕尾
巴,緩緩如靈蛇般纏繞在自己的身軀上,輕輕的滑過每一寸敏感的興奮
帶。

  「這東西……怎麼……色色的感覺……啊……再上面一點兒……」麗
芙臉上顯露出一抹紅暈,指尖卻更用力的搓弄乳頭,一副很享受的任由不
受控制的淫亂「尾巴」爬滿全身。

  「啊……好色啊……人家已經興奮起來了……啊啊……」

  「嗯……麗芙,妳醒了嗎?」麗芙細微的呻吟聲似乎吵醒了睡夢中的
潔莉,只見她揉揉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一切,那條邪惡的靈活尾巴竟然
就勒住了姐姐的脖子,並且還把尾鰭給塞入嘴巴裡去。

  「唔唔!」潔莉的反應又驚又羞,但是勒住的力道卻十分強勁,怎麼
也料想不到妹妹會對自己做出如此可怕的舉動,根本還來不及呼喊跟施法
就岔氣的暈厥過去。

  「潔莉……不要!啊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麗芙在還沒有搞清
楚清況之前,姐姐就已經被那條失控的尾巴給弄暈了過去,緩緩收縮的淫
物將潔莉拉近到自己的身旁,臉蛋完全相似的兩個人,若不是妹妹的頭上
還露出一支長長的獨角,根本就跟從前沒有什麼兩樣。

  「強姦她……快吸取她的精氣。」麗芙的腦袋裡瞬息之間反射出直覺
性的意識念頭,儘管心裡明白那是不對的,但是不受控制的尾巴卻依然在
潔莉的身體上四處遊走。

  「不要!不是這樣的……她是潔莉……不可以這樣對她……」麗芙想
要說服自己的潛在聲音,但是排斥的矛盾卻讓這個魔化少女的舉止上做出
相反的行徑。

  「別讓尾巴反過來主宰妳,控制它,這是妳身為性獸的第一堂試
驗。」那聲音彷彿像在指引著自己一樣,麗芙紅著眼眶集中意念,好不容
易才將靈蛇一樣的滑溜邪物給老老實實的縮回屁股後面。

  「喝……喝……好累,主人……是主人的聲音嗎?」麗芙小聲的呼喚
著,原本以為是消失的主人正在暗示自己,但是那聲音聽起來卻像自己的
一樣,而且叫了幾聲都沒有任何回應,麗芙只好摟著昏迷不醒的姐姐,心
中卻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我是妳的角。」突然,腦海中的聲音這樣回應。

  「妳是我頭上的那支角?」麗芙摸了摸額頭那支像獨角獸一樣的螺旋
黑角,用力拉扯幾下竟然發覺會隱隱作痛,果真是自己長出來的而非搞笑
的裝飾品。

  「唔……痛痛……」

  「笨蛋!」沒想到麗芙竟然會被自己的角給訓了一頓。

  「唔……人家……」天性浪漫的少女個性彷彿依然沒變,只是調皮與
散漫的模樣看起來似乎比從前還更加嚴重。

  「真是……真不知道妳的心性到底是醒了還是死了?」角的聲音大感
意外的吼叫著。

  「妳在說什麼?人家一點兒都聽不懂……」

  「吼!聽好了,主人現在正進入休眠狀態中調養精氣,因為受到戰鬥
影響流失了大量鮮血,雖然暫時靠吸取妳這副體的能量當作替補,但是能
量卻不夠強大。」

  「那……我該怎麼辦才好呢?」麗芙竟然像個什麼都不懂得的小孩一
樣傻傻的問道。

  「嗯!這段期間內妳只要持續補充女人的鮮血與精氣就行了。」

  「女人……精氣?什麼意思?」麗芙覺得自己好像曾經聽過類似的
話,原來當初藍瞳要將玥羯蟲殖入時,也曾這般對她述說過,但是至今都
還沒有主動吸食過他人精氣的懵懂少女,始終還是不太明白這句話真正代
表的意義是什麼。

  「妳現今已身為主人尊貴無比的副體之一,體內握有掌控蛇魔性獸的
特殊力量,怎麼態度始終還是懶懶散散的,一副什麼事也不知道的模
樣?」稱呼自己為角的聲音忍不住抱怨般的責備道。

  「人家哪有……」麗芙臉上鼓鼓的雙腮顯得十分委屈,畢竟她是個被
人壓縮時間調製出來的「勉強完成體」,就算體質再好、赤化程度再高,
但是對於許多該明白的事情仍然是一知半解。

  「聽好了,雖然妳天生具有白鑽級的高等淫能,但是在尚未填滿必要
的精氣以前只能算是個巨大容器而已,要想驅使我們『性獸之力』,就必
須隨時保持充沛的淫能才行。」

  「那……人家……不想使喚你們行不行?」麗芙對於角的高傲姿態,
似乎只能小聲的埋怨道。

  「不行!」角對這個身為宿主的態度真是生氣極了。

  「嗚嗚……」

  「真是……怎麼會有妳這樣不爭氣的宿主?妳的體內不但憑依了精魔
族特有的性獸之力,而且再加上尚未化育完全的玥羯王蟲,未來這副軀體
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將會十分巨大,這點妳最好謹記在心才行。」角無奈
的數落著這個什麼都不了解的宿主。

  「那……妳叫什麼名字?」麗芙竟然天真的對自己頭上的角問道。

  「我……我叫什麼……真的敗給妳了!」沒想到連腦海中的聲音都會
忍不住岔氣到說不出話來。

  「快點告訴我嘛!幹嘛這麼小氣?」

  「聽好!我就是妳的角,是妳身上的器官之一,如果……妳硬要稱呼
我的話,可以叫我魅悅莎。」

  「好,嘻嘻!終於知道妳的名字了。」天真的麗芙開心的笑了笑,又
摸摸頭上的尖角,似乎身為它的主人有些得意的樣子。

  「別碰我,給我仔細聽清楚了,主人的血液裡曾吸盡天底下最凶猛的
妖魔邪力,而妳現在的這副模樣正是我族蛇魔女特有的性獸邪體,依目前
程度來看,妳的體內被開發出來的力量一共只有四種。」

  「這四股力量分別是主宰智慧的『魅悅莎蛇』,象徵毒性與虐性的
『曼陀羅蛇』與『多魔羅蛇』,最後還有那條尾巴,是主掌淫亂的『沙陀
曼蛇』。」

  「那我都可以跟它們說話嗎?」麗芙發覺這些名謂彷彿都像神話裡的
牛鬼蛇神稱號,不過感覺似乎還挺酷的,心中忍不住躍躍欲試的想要見識
它們看看。

  當然她並不知道,這些蛇名的魔物都是大有來頭,她現在是個憑依獸
力的蛇魔之女,以後吸收越多的能量之後,還會召喚出更多、更強大的蛇
性魔力。

  麗芙的臉上顯得有些開心,但是這樣的回話聽在魅悅莎的耳裡簡直像
把它們當作寵物一樣,對此,頭上的這支角可是深深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當然不行!笨蛋!」

  「啊?是嗎?真是可惜了。」麗芙的表情顯得有些失落。

  「除了我以外,妳是不可能跟任何能量化的『性獸之力』交談的。」

  「應該這麼說,我所代表的力量,是一種能藉由妳的腦部活動形成類
似聲音的意象體,所以妳才會感覺到我的存在,等妳能夠完全善用性獸力
量後,我也將慢慢的融入妳的意識裡而消失不見。」

  「哦!原來如此。」儘管麗芙勉強表現出完全明白的樣子,但是魅悅
莎卻相信她並不了解實際狀況,只是聰明如它並不想再多爭論。

  「那我該怎麼樣才能使用你們的力量?」麗芙繞了一大圈,終於問到
了關鍵重點。

  「嗯!吸取他人精氣是最先必要做的事,然後妳還必須學會利用『想
法意念』去控制我們各自代表的『形態』,才足以操縱這股力量。」

  「這又是什麼意思?我真是聽不懂耶!」

  「嗯……」這次麗芙的回答,魅悅莎似乎早有心理準備,並沒有立刻
出口咒罵,只是改用比較簡單的方式又舉例說了一遍。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當妳的小腦袋瓜努力去思考一件事時,就代表
妳需要使用到我的力量,也才能激發出我魅悅莎特有的『智慧之力』;而
若是妳心中不斷想到仇恨、惡毒的意念時,身體內便自然能凝結出曼陀羅
的『劇毒之力』。」

  「嗯、嗯!」麗芙這下總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要是妳心中懷抱著對他人施虐凌辱的衝動時,那多魔羅的『凌虐之
力』就能任妳使喚,至於沙陀曼……」

  「怎麼了?」

  「依妳目前的資質跟程度,大概一輩子都別想控制好它。」沒想到魅
悅莎竟然如此直截了當的羞辱自己的宿主。

  「妳……怎麼這樣瞧不起人家,哼!」

  「代表淫亂混沌的沙羅曼,雖然是蛇魔女宿主最容易操縱的力量之
一,但同時卻也是最難掌控好的雙面刃,在我的記憶裡頭,還沒有哪一代
宿主能真正完美的控制住它的強大威力。」

  「雙面刃?那這條尾巴到底強不強啊?」聽著魅悅莎說得煞有其事,
麗芙不由得看了看身後的那條長尾巴,不過就是一條像小惡魔般的倒勾尾
鰭,怎麼看都像一條好色的性道具一樣,真有她說的如此厲害嗎?

  「可千萬不要小看它,它的力量並不會永遠臣服於妳的指示下,一旦
發覺妳的淫亂不夠旺盛時,這條古靈精怪的小東西可是會毫不猶豫的背叛
妳呢!」

  「什麼?」麗芙瞪大眼睛的難以置信。

  「許多宿主為了控制好這股淫亂之力,於是便放縱自己日夜不停的跟
人類狂歡做愛,沒想到反而演變成淫慾的極度透支,最後反過來被沙陀曼
所控制。」

  「怎麼還有這種事啊?那……這麼危險……人家才不想這樣,我現在
不要它還可不可以呢?」麗芙一聽自己體內竟然有著如此恐怖的憑依力量
時,心中不免擔心的感到畏懼與害怕。

  「當然不行!」漫天如雷的大喇叭在麗芙的耳朵裡嘶吼般的大叫起
來,這魅悅莎似乎是個脾氣很不好的傢伙。

  「嗚嗚!講話不要這麼大聲嘛!人家聽得懂……」

  「哼!妳的每一分力量都是主人賜予的,妳的肉體早已完完全全屬於
主人一個人所擁有,這沙陀曼會衍生在妳體內必定有其特殊的意義存在,
妳還是多在意是否有足夠的資質去駕馭它們,否則妳將會連自己的身體都
控制不好呢!哼!」

  魅悅莎似乎從來沒有遇見過說話如此調皮古怪又無厘頭的女孩,有這
樣的宿主在真是讓它講到口乾舌燥、臉紅脖子粗,盛怒之下就此不再出
聲,麗芙頭上的那支黑角竟然也開始慢慢的縮回她的小腦袋裡面。

  「喂、喂!妳要跑到哪裡去?」任由麗芙如何大聲嚷嚷,腦海內的聲
音似乎已不再理會她。

  「真是沒風度的小氣鬼,喇喇!」可笑的麗芙竟然對著自己的面前扮
起了鬼臉來,就在她窮極無聊的時刻裡,眼睛漫不經意的發現到,自己的
尾巴竟然把尾端肉鰭給硬塞到昏迷不醒的潔莉嘴裡,並且還強制伸展到她
的喉嚨裡面去。

  「啊啊!你這壞小子,你到底想對潔莉做些什麼?」麗芙使勁的想控
制尾巴,卻怎麼也使喚不了它,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用自己的雙手使
盡蠻力硬把尾端給拔出潔莉的口腔外。

第十六回、毒吻

  「咳!咳!噁……咳……」驚醒後的潔莉大口大口的吐出腹部內的噁
心黏液。

  「潔莉、潔莉!妳不要緊吧?」麗芙擔憂的察看姐姐的情況,儘管知
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變得不太一樣,但是對於這個手足情深的好姐姐,卻不
准任何人隨意的傷害她。

  「咳!咳!」沒想到從潔莉的口中竟然嘔出許多噁心結晶的綠色黏
液,滴落的液體腥臭異常,似乎這股黏稠的濃汁強度並不是尋常的劇毒足
以形容。

  「我的嘴裡……這是什麼?」麗芙發覺姐姐的臉色紅潤了起來,並且
神情顯得相當恍惚,好像還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的搖晃不定。

  「潔莉!振作一點兒。」

  「麗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好熱……快熱死了……」長相跟自己
一模一樣的嬌媚少女竟然開始大膽的脫去身上的衣物,並且不管妹妹如何
大聲呼叫,潔莉卻是依然故我的脫光她身上的最後一件內衣。

  「好熱……麗芙……我身體好熱……好渴……渴得要命……」赤裸裸
的潔莉舔了舔舌頭上殘留的綠色餘精,羞澀的表情似乎散發著濃烈的異樣
情慾,彷彿吞下的是大量的春藥一般,不停撫慰著自己焦躁不堪的火熱胴
體。

  「怎麼會這樣?潔莉……我……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哼!都說妳不會控制淫力的,快點幫她把淫毒吸出來吧!要不然姐
姐很快就會喪失意識,最終成為沒有妳便活不下去的淫亂花痴。」腦子裡
的聲音終於再度出聲的提醒麗芙。

  「不要啊!不可以這樣,快告訴我該怎麼做!」麗芙焦急的抱住姐
姐,心裡的擔憂卻寧可受傷害的是自己而不要姐姐受到這種委屈。

  「先用妳的嘴巴把剩餘的毒液通通吸乾淨,再設法對跑進胃裡的毒素
進行催吐,還有,盡量做一點兒讓她感到舒服的事,畢竟曼陀羅的毒素越
是壓抑,對神智就會造成不良的影響。」

  「好、好,我知道了。」麗芙果真照著聲音的意思去做,一面親吻自
己的姐姐,一面還用力的搓揉她胸前匍匐晃動的潔白玉乳,暈紅的臉頰把
溫暖的舌頭伸到了潔莉嘴裡,試圖挖出每一滴殘留黏液。

  「那……我自己會不會也中毒呢?」一面嚥下鹹鹹發腥的綠色黏液,
麗芙心中免不了也會這般的質疑著。

  「放心,雖然毒素不能說對妳完全沒有影響,但畢竟妳是獸力的宿
主,血液裡自然存有最基本的抗體在,只是……若是妳不學著馴服自己的
力量的話,馬上連多魔羅的施虐之力也會在妳的體內徹底造反。」

  「唔唔……潔莉……唔!啊啊!」原本麗芙只是害羞的替姐姐清除口
中淫毒,卻沒想到兩人竟然越吻越激情,最後還與雙胞胎姐姐忘情的擁抱
舌吻在一起。

  「唔……不可以……潔……」麗芙突然覺得潔莉的表情真是甜美誘
人,那種感覺就好像另外一個自己正在愛撫全身一樣舒服,亢奮的情慾不
由得讓渾身上下軟顫發麻,並且逐漸沉淪在相互撫慰的甘甜世界裡。

  「妳在做什麼?還不快點把毒素都清除乾淨!」魅悅莎大聲的催促
道。

  「喔……是!」麗芙的心頭先是一陣吃驚接著又是一陣害臊,急忙立
刻鬆開原本放在姐姐下體的濕潤玉指,一面把舌頭放回姐姐的嘴巴裡去,
繼續親吻著那張跟自己模樣相似的姣好面容。

  就在妹妹努力吸乾口腔內的所有綠液時,潔莉那張蒼白冒汗的俏臉
上,總算漸漸的恢復那些許正常時的神態與表情。

  「麗芙……妳……為什麼親我?我的身體變得好奇怪……」雙腮紅暈
的潔莉悠悠的從熱情接吻中甦醒過來,只是臉蛋卻變得越來越害羞,強烈
的慾火在這處女的身上顯得嬌嫩欲滴,但還不懂得手淫這檔事的靦腆少女
卻在妹妹的指引之下,漸漸迷戀起這種怪異奇妙的甘美滋味。

  沒想到被自己雙胞妹妹親吻過的感覺,竟然是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加以
形容,那種感覺跟過去妹妹被人強姦時的共感反應截然不同。

  「潔莉,妳不要會錯意,這不是妳想像中的那樣,總之……」

  「啊啊!」麗芙正待解釋時,潔莉卻突然間發出劇烈的慘叫聲,原來
那條不安分的靈活尾巴竟在兩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刻裡,偷偷又潛到姐姐的
背後,趁著空檔一溜煙的刺入到雙臀上的脊椎裡頭去。

  「啊!潔莉!」

  「嗯,來不及了……」腦海中的聲音吁吁的嘆了一口氣。

  潔莉的表情顯得痛苦萬分,身體四肢開始不自然的喀吱作響,邪惡的
蛇尾將兩人完全緊密的連結在一起後,姐姐的軀體彷彿就像斷線的傀儡一
樣渾身無力的低頭貼在麗芙身上。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又是妳這該死的壞東西……啊唔……到底
又對姐姐做了什麼事?」麗芙氣急敗壞的拉扯著這條連接兩人的脊椎線,
但是除了讓自己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疼痛之外,那條尾巴倒是什麼反應也沒
有的不理睬她。

  「這是沙陀曼特有的『淫偶逆操術』,一旦被它逮住後的人類,都會
成為喪失意識的性玩偶。」

  「不行!快放開她!」

  「辦不到。」

  「什麼?」

  「我早就提醒過妳,必須讓自己擁有足夠的淫亂慾念才能制得了沙陀
曼,嘿嘿?否則……目前看來它似乎比妳自己還要頑劣許多。」魅悅莎說
到這裡倒是開始冷笑了起來。

  「怎麼這樣……我該如何是好?」

  「放開我啊……麗芙!不……我的身體……不能這樣啊!」沒想到潔
莉的身體竟然違反自我意識的將妹妹撲倒在地,甚至誇張的倒轉身來,將
自己微濕的小嫩脣對準妹妹的嘴巴拼命摩擦。

  「啊啊!」

  「唔……吮……潔莉……潔……莉……快住手……」兩個雙胞姐妹都
想盡力阻止對方的可怕行徑,但越是心裡焦急,情況就變得更加混亂。

  「她的肉體已經成為沙陀曼所擺布的性玩具,要想制止它,就必須先
學會控制住沙陀曼的力量,也就是說,妳必須先學會如何左右大腦內的淫
念與想法。」

  「我聽不懂啦!這太難了,快點叫它住手!別這樣……潔莉……啊
啊!」大膽的潔莉已經著手脫光妹妹的衣物,並且還用指頭搓弄著私處上
那顆敏感異常的大陰核。

  「沒有用的,嘿嘿!要想發揮我們的能力就多利用自己的小腦袋吧!
不要想阻止它,性慾不是洪水猛獸,要順從它、利用它、控制它!」

  「啊啊……不行了……人家沒力氣了……不能舔那裡……啊啊……」
很快的麗芙嘴裡跟著大聲的呻吟起來,而那雙勾人心神的眼波也忍不住春
情蕩漾起來,嬌羞柔媚的風流神韻顯然要比之前生硬畏懼的害羞模樣來得
更加美艷動人。

  「我……我……啊啊……好啊……那裡……啊……」就在此時,潛藏
在麗芙記憶深處的淫亂心性終於逐漸顯露出一絲絲跡象,接著也對潔莉做
出相同的愛撫舉動,把兩根微濕的小指頭,緩緩的塞入對方溫熱顫抖的騷
脣裡面。

  半個多鐘頭後──

  潔莉與麗芙的寢室內持續迴盪著詭譎淫靡的同性肉戲,而門外的四周
卻沒有任何衛士或宮女進駐服侍,因為這些人早被奇諾給差遣到別的地方
去。

  奇諾為了避免這個犯下殺人重罪的小師妹造成不可預測的事故,因此
特地向倚重他的東之城請命,讓他獨自一人擔負起所謂的看守之責。

  「呼……喝……啊啊……」如今兩個少女的身軀倒轉成六九之態相互
撫慰,下體連結著一條肉色尾線,原本樣貌幾近相似的雙胞姐妹,如今已
經有了些微部位的明顯差異。

  「呼……呼……不……不行了……啊啊啊……」雪白的胴體不停抽
搐,濕潤的指尖沾滿愛液,長角的少女顯然比自己的姐姐更加熟稔如何愛
撫,只見潔莉的騷脣紅嫩不已,潰堤的陰戶已在妹妹靈指的撥動下第二度
尿出淫水了。

  「哈……哈……潔莉,妳的這裡好可愛呢!粉嫩嫩的小肉脣摸起來觸
感真好,妳看,這次的量比剛才還多。」

  麗芙暈紅的俏臉不停玩弄著姐姐的私處,眼睛裡卻閃爍著像小惡魔般
的欣喜興奮。

  「唔啊……饒了我……快……快放開……啊啊……」

  「不要!潔莉好奸詐呢!自己一個人這麼享受,人家都還沒過足癮
呢!」麗芙那張貪婪的神情跟之前猶如判若兩人一般,注視潔莉時的那對
黑眼珠彷彿盯住了獵物一樣,早先那充滿擔憂與愛憐的純真模樣,瞬間完
全消失不見。

  「不……不可以……我們是姐妹啊……」

  「就因為我們是好姐妹,所以……只有我可以這樣對妳,嘻嘻!」麗
芙像平時開玩笑般的跟潔莉撒嬌玩鬧,但是一雙小手依舊不安分的不肯放
過對方用力掐揉。

  「啊啊……住手吧……麗……芙……啊……唔唔……」

  身體失去控制的潔莉忍不住大聲哀嚎的懇求妹妹,因為每一次被靈巧
的指頭推上高潮後,慚愧無比的道德譴責更讓她難過得羞憤欲絕。

  「不行!」麗芙高分貝的尖叫,臉蛋上除了依舊俏麗調皮的模樣外,
水汪汪的大眼睛卻不斷流露出一股叫人臉紅心跳的淫亂氣息。

  「除非妳也要讓我更舒服才可以,潔莉……嗯啊……還要再舔深一點
兒。」麗芙搖晃的下體要求對方把舌頭更深入的觸碰癢處,只見嬌羞的潔
莉渾身香汗淋漓的仰頭冷顫,儘管失控的肉體激情的服侍著妹妹,卻依然
無法如願讓她心滿意足。

  儘管嘴巴的四周早已沾滿濕黏黏的透明愛液,但是性慾充沛的惡魔妹
妹彷彿永遠都無法感到滿足,飢渴不已的持續要求。

  「還要……別停……啊……啊啊……」難以想像妹妹體內的無窮慾望
竟然如乾材烈火般熊熊燃燒,瘋狂的程度甚至像脫韁野馬一樣一發不可收
拾,貪婪的肢體用力的纏住姐姐的身軀絲毫不肯鬆開。

  只是對於同性之愛完全缺乏經驗的潔莉來說,發洩過的肉體很快就進
入疲憊狀態,但是奇妙的亢奮反應卻同時在妹妹的挑撥下難以平息下來。

  「可愛的潔莉……啊哈……妳是我的……我絕不把妳交給別人……」

  「不……不要這樣……」

  「咦?奇怪……我……我為什麼會這麼想呢?」濃郁的情慾在麗芙臉
上顯露出古怪的表情,只是才剛對姐姐說完奇怪的話後,便察覺自己不太
對勁的搖晃起來,一面想推開姐姐時,但是下體卻開始像燒起來般的躁動
不已。

  「熱……好熱!這是什麼感覺……要……要出來了!」麗芙嘴裡喘息
得越來越快大,私處上方也越來越熱的慢慢腫大起來。

  「麗……芙……吮……吮吮……唔……唔唔!」就在潔莉的身軀不由
自主努力含舔著濕潤的小騷脣同時,麗芙發硬充血的小陰蒂竟然慢慢的開
始鼓漲起來,接著就像男人的陰莖一樣深入到姐姐的嘴巴裡面。

  「啊唔……唔……」強烈的腥味彷彿直接從潔莉的嘴巴灌入到她的腦
門裡去,眼前一片暈眩的淚水唾液直流,沒多久竟然就暈了過去。

  「啊?潔莉,妳怎麼了?」發覺有異的麗芙連忙把腫大的陰莖給拔出
姐姐的口腔外,而將兩人連結在一起的靈蛇尾巴,竟然不經意的脫離開潔
莉的肉體,緩緩收縮到麗芙的身後。

  這條原先不太安分的壞尾巴,似乎自從麗芙的行徑越來越淫亂之後,
便開始逐漸聽話許多。

  「她的意識已經被主人給收去了。」代表著女蛇智慧的魅悅莎再次出
聲說道。

  「什麼?」

  「好好用用妳的腦子吧!妳已經進出『夢界』好幾次了,以後這將是
妳跟主人之間聯繫的重要管道。」

  「夢界?」麗芙突然想到第一次掉落到地洞內時,自己跟姐姐吸入腥
氣後便暈了過去,醒來出現在的那座古堡內,應該就是所謂的夢界吧!

  「集中全部精神,這是唯有身為副體的妳,才能特許進入『莖』所創
造的迷離夢界。」

  「嗯!」麗芙連忙照著魅悅莎的意思去做,原本天真單純的少女此時
腦海中卻產生出各式各樣從未想像過的奇特畫面。

  「記好了,這就是我魅悅莎的魔力,還有,一旦進入夢界之後妳就會
變回原本的最初面貌,也無法再和我進行任何溝通。」

  「原來是這樣。」

  「別這麼懶懶散散,真是的,給我好好的表現,千萬不能讓主人失望
知道嗎?」魅悅莎一面不忘「囑咐」著這個什麼都不知曉的宿主,接著沒
多久麗芙的意識也逐漸進入到所謂的夢界裡面。
作者: 白紙    時間: 2013-7-16 02:36

第十七回、處女

  當昏迷的潔莉逐漸從虛幻幽暗的世界裡甦醒過來時,她的眼睛彷彿再
度看見那座睽暗幽深的古老城堡,自己的雙手被高舉著吊在大床上,渾身
赤裸裸的將肉體曲線暴露在他人眼前。

  「啊!」潔莉的嬌軀有些體力透支,一面不斷掙扎著想擺脫雙手的束
縛,因為她的眼睛已經注視到前方跨坐在男人身上的親妹妹。

  「麗芙!」

  「喝……喝……啊啊……主人……」讓潔莉詫異萬分的事,妹妹竟然
主動搖擺著圓潤雙臀,用力套弄那條粗黑嚇人的大肉棒,臉上舒服的表情
好像說明了一切,現在的麗芙……渾身上下簡直淫蕩得要命,淫水直流得
欲仙欲死。

  「哈……哈……好……好舒服……用力的插我!啊哈!」

  「小淫女,叫得這麼大聲,不怕把妳的姐姐吵醒嗎?」出聲的男人似
乎故意要說給後方的潔莉聽見。

  「啊……啊……人……人家……沒辦法不叫啊……啊哈!好硬……好
深……啊啊!」淫亂的叫聲毫無保留的傳到潔莉的耳朵裡去,那雙迷戀愛
慾的眼神似乎完全透露出純潔的妹妹早已被這可恨的男人所征服。

  「不要這樣啊!麗芙,快點離開他!」潔莉痛心的大聲吶喊,但是妹
妹的軀體似乎依舊不為所動,拼命的追求著讓自己攀登高潮的絕美滋味。

  「不……這不是真的……這……」

  「啊啊!求……求你……射在裡面……要死了……要死……啊啊啊
啊!」麗芙激動不已的抽搐顫抖,酥麻的嬌軀再度體驗到與肉棒結合為一
的特殊快感,甚至連自己正在潮吹的分泌愛液,也阻擋不了肉棒射精時所
釋放出的快感留在腦海中的印象。

  「嗚嗚……」看著妹妹身體一顫一顫的痴呆傻笑,潔莉立刻將自己的
臉蛋沉沉的埋在枕頭上,疲憊的面容不經意的滑落哀傷的眼淚。

  「喝……喝……主人……好厲害……」麗芙的舌丁忍不住擁吻著她的
主人,但是男人的右手卻粗暴的將她的軀體拉開來,並且起身走向大床上
的潔莉身旁。

  「嘿嘿!現在妳已經親眼目睹妹妹最真實的模樣,還想拯救她嗎?」

  「不要!」出聲的少女竟然是被丟在一旁的麗芙,她努力的爬到男人
腳邊,並且雙眼貪婪的伸出舌頭猛舔沾濕的大肉棒。

  「你……嗚嗚……」

  「回答我!」男人粗暴的喝令著,但是潔莉的雙眼卻變得更加堅定,
惡狠狠的怒視著對方一句話也不肯說。

  「嘿嘿!妳這是什麼眼神?憤怒嗎?」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死你的!」對一個天真又沒殺過人的少女
來說,不知要累積多少怨氣才能說出這麼可怕的誓言。

  是的,為了麗芙,也為了她們姐妹的將來,這個惡魔說什麼也不能放
他就此甘休。

  「是嗎?」男人的目光顯得古怪,似乎像在欣賞那對充滿仇恨般的雙
眼,不自覺的竟然看得出神。

  潔莉靈眸般的大眼睛原本該是讓人心神蕩漾般嬌媚,但是如今卻被仇
恨給完全占滿了,婆娑的瞳孔內倒映著惡魔的身影,彷彿如果解開她的
話,就會奮不顧身的與對方拼命一樣。

  許久之後,男人再次甩開將自己的肉棒含在口中的小魔女,獨自坐回
他那漆黑的王座上。

  「嘿嘿!我很喜歡妳現在的眼神,比妳這個淫亂的妹妹更加喜歡。」
沒想到這個可恨的男人竟然對潔莉說出這麼不知羞恥的話。

  「雖然妳的肉體潛能並不如她,甚至一點兒開發價值也沒有,不
過……我會讓妳心甘情願的服從於我。」

  「你這禽獸!究竟想要對我們姐妹怎麼樣?」潔莉眼看著自己純真的
妹妹都被對方給調教成如此不知羞恥,她的內心其實深深的恐懼著像麗芙
現在這般的巨大轉變。

  「哼哼!妳會害怕變成她這樣?」男人似乎有意折磨對方,手心裡撫
摸著跟她長相一模一樣的麗芙,彷彿像對待一條美麗的寵物母狗似的。

  「你這個惡魔,一定會遭受天譴的!」

  「哈哈!哈哈哈哈!妳知道稱讚一個惡魔是多麼愚蠢的事嗎?」

  「你……」

  「麗芙。」突然間,男人第一次呼喚著自己性奴隸的名字,只見臉色
欣喜莫名的嬌媚少女竟然立刻恭敬的跪在他的面前。

  「是……是的,主人……這……這是您第一次呼喚人家的名字。」麗
芙的臉蛋雀躍不已的紅潤起來,恭敬的眼神中,似乎還夾雜著不尋常的愛
意與情愫。

  「以後只要回答是就好,後面的那些話全是多餘。」

  「是、是!」麗芙更用力的挺高屁股,因為這次她沒有挨罵,主人果
然越來越喜歡自己了,天真的心思是如此想著。

  「轉過身去,我要妳看著她。」麗芙乖巧的依言轉身。

  「告訴我,她是誰?」

  「潔……潔莉。」麗芙臉上有些嬌羞的害臊起來,畢竟剛才一直刻意
忽略自己的姐姐,如今要與她認真面對面時,心中反而為自己的淫亂行徑
尷尬的感到一絲不安。

  「麗芙……」

  「再說一次,她是誰?」

  「她……是……敵人。」沒想到當麗芙說完的同時,雙眼竟然緊緊的
閉了起來。

  「妳說什麼?麗芙……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潔莉不敢置信的崩
潰了,她的心彷彿全都碎了一樣,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姐妹,竟然
會當著自己的面說出如此殘忍無情的可怕宣示。

  「很好。」男人稱許的走近麗芙身後,手掌恣意的握住雙乳用力搖
晃,麗芙的臉上充滿痛快的曖昧表情,盡情的享受著被主人玩弄的甜蜜滋
味。

  「我記得妳跟她之間似乎有種心意相通的特殊能力,是否也能夠從她
身上感受到回應?」

  「可……可以。」

  「麗芙!」潔莉的雙眼再度失控的掉下眼淚,因為妹妹現在做出的舉
止,無疑是一種叫做「背叛」的行徑。

  「是嗎?那她能拒絕妳的感應嗎?」

  「我……我也不知道,我們倆一生下來就帶有這種能力,不過……如
果是在迷亂焦急或自顧不暇的情況下,有時會完全喪失抗拒跟接受共感反
應的能力。」

  「嗯!」男人的問話似乎已經結束,之後在麗芙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
句話,將停留在愛奴身上的那雙手臂給縮了回去。

  只見麗芙聽完主人的話之後,竟然渾身上下打著冷顫,訝異的神情顯
得古怪,烏黑的大眼睛盯住自己的姐姐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麼?」潔莉內心莫名的恐懼著。

  「想做什麼?嘿嘿!妳不覺得自己質問一個惡魔的行為十分可笑
嗎?」男人的話剛說完,麗芙的身體似乎立刻有了反應。

  「啊啊……潔……潔莉……」麗芙的臉上羞紅一片,奇妙的軀體竟然
由下體慢慢的翹起一根像男人一樣的粗黑肉棒。

  「啊!這是……」潔莉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剛才昏迷前將妹妹下體
那根東西含在嘴裡的片段印象,已經慢慢的回到了她的記憶裡面。

  「潔莉……妳看……我現在跟主人是一體的,而且棒棒已經……啊
啊……」麗芙似乎受不了刺激的猛夾大腿,粗黑的淫物已經慢慢的由陰蒂
上高高的聳立起來。

  「我……我……無法抗拒主人強大的意志,而且主人的這……也是我
的……啊哈!」麗芙的雙手不停搓弄著下身那根大陽具,不該屬於女人肉
體上的雄偉生殖器讓這副美妙的少女身軀顯得更加淫靡異常。

  「不……不要!不要這樣……麗芙……不可以這樣!」潔莉眼看著妹
妹的身影越來越靠近自己時,眼前的震撼已經無法用任何言語形容,一根
比任何男人都要粗大的巨陰莖就長在妹妹的私處上勃勃搖晃。

  「潔莉,不要怕,那種滋味十分美妙,我已經品嚐過很多次了……」
可怕的內心變化至今完全表現在麗芙的行為舉止中,躍躍欲試的渴望中沒
有一絲愧疚與難過,因為在她的心靈深處已經受到十分劇烈的人格汙染。

  「不要……不要!嗚嗚……千萬不要!麗芙!」就在麗芙緩緩拉開姐
姐的雙腳時,純真無瑕的潔莉幾乎完全崩潰的嚎啕大哭。

  「啊啊!」然而真實灼熱的硬物終於突破了血倫禁忌,緩緩的一點一
滴慢慢塞入。

  「唔……啊!」此時的潔莉突然睜開了雙眼,並且發覺到自己從虛幻
的世界脫離開來,但是壓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卻依然興奮不已的推送著一
根粗黑堅硬的大肉棒。

  「啊唔……啊……痛啊……痛死了……啊啊啊!」真實的痛苦讓潔莉
明白自己已經離開了夢的世界,但是從來都沒有被人插入過的敏感肛門卻
立刻強烈的發出刺痛的生理反應,大聲的淒厲哀嚎完全顯露出潔莉此時的
慌張與難過。

  「啊……這是……是潔莉的那裡……好緊啊……別這麼用力掙扎……
潔莉……啊啊……」麗芙的身體不知所措的壓住姐姐,但是自己畢竟不曾
是個男人,更沒有過真實的強姦經驗,空有粗大的巨物卻因為無法自由伸
縮套弄而被卡在屁眼之中夾得發疼。

  傻傻的不知道自己插錯地方的麗芙,一面慌張推送著不滑順的硬物,
心裡卻納悶著那樣的滋味怎麼不如預期般舒服。

  「嘻嘻嘻!歡迎回來,沒想到主人竟然准許妳使用魔莖?哈哈!看來
是為了姐姐的處女之身呢!」魅悅莎的聲音像是稱讚般的在麗芙的耳邊傳
出笑聲。

  「啊啊……快點幫我……潔莉好激動……痛……人家被夾得好痛
啊!」巨大的硬物推擠到後門時,因為沒有適當濕潤而顯得彼此都十分難
受。

  「切!才剛想要誇獎妳,原來妳這身為蛇魔的宿體竟然會迷糊到如此
沒出息。」魅悅莎沒兩下就察覺到這個插錯洞又沒用的宿主,對於性事真
是一點兒能耐也沒有。

  「快放開我……啊……放……開……」潔莉的抗拒似乎越來越大,脫
離夢界之後,她的力量與魔力隨著體力的逐漸恢復正開始慢慢好轉。

  潔莉不知道妹妹到底在跟誰對話,只是為了捍衛自己的貞操,更是拼
命的不停抵抗。

  「啊啊……我……我該怎麼做?」

  「哼哼!已經不需要妳了,主人的意志正在甦醒。」魅悅莎嘲諷的聲
音才剛響起,麗芙就發覺自己臉上的肌肉正在扭曲,皮膚內的黑血正在快
速流竄,她知道自己的主人很快又會再度占據身體所有一切。

  「你……是你!」已經恢復意識的潔莉雙眼垂著淚水,徬徨的黑眼珠
馬上便發現到妹妹的表情再次轉變回那分殺戮時的猙獰模樣。

  「不要……不!快放開我……」可惜的是,意志越清醒就越感覺到無
比害怕,邪惡的淫物緩緩從潔莉微濕的後門中抽了出來,惡魔的舌頭卻用
力的吸著一對潔白圓滑的匍匐美乳。

  「走開……我不要!不要!」潔莉顫抖著嬌軀,儘管雙手被人牢牢制
住,但是掙扎的舉動並沒有因此停止。

  「嘿嘿!妳的力氣倒還不小,只可惜也不過是徒勞無功而已。」儘管
潔莉幾近歇斯底里的抗拒著,但是惡魔似乎有著更頑強的蠻力把她壓制得
服服貼貼,麗芙的雙腳就夾在姐姐的額頭上,細嫩的粉臂則把對方的兩腳
大大的張開成一百六十度。

  「你要做什麼?啊啊!不可以!」潔莉驚覺惡魔竟然讓自己的私處赤
裸裸的暴露在他的眼前,並且用指頭不斷扳開微濕的小肉脣,害怕與驚慌
完全無法形容她此時此刻的內心恐懼。

  此時的兩人已經成了六九姿勢的上下垂坐,惡魔巧妙的以重量優勢讓
雙腳牢牢壓制著對方的雙手,順利的讓掙脫不開的少女私處成為他雙手擺
布下的甜美玩物。

  「嘿嘿!雖然我從不舔女人這裡的,不過為了訓練妳們兩姐妹,倒是
可以勉為其難的破例一次。」惡魔的兩根指頭不斷探入紅潤的嫩脣內,沾
濕的指尖反射出一絲絲的淫亂味道。

  「不!不行啊!」

  「沒有用的,馬上我將會讓妳重新認清自己的身體,並且徹底體驗一
場地獄絕望般的無窮快感,準備好奉獻妳的處女之身了嗎?」惡魔的嘴脣
輕輕的在潔莉的陰核上吻了一下,接著卻把嘴湊到肉脣內不斷的鼓動舌
頭。

  「不……啊啊啊啊!」恐怖滋味襲向潔莉慌亂無比的心頭內,一種好
像鰻魚般的東西跳進水裡在自己的私處內快速伸縮鼓動,躁熱的騷脣禁不
起對方邪惡的性技巧,才剛開始舔弄就已經變得像要痙攣一樣可怕。

  惡魔的嘴巴用力吸住粉嫩通紅的小陰脣,靈巧異化的邪惡舌頭不知在
騷動的肉穴內吸吮著什麼,只見連潔莉的肚皮上都在產生著抽搐般的劇烈
震動。

  「住……住手……啊啊!」潔莉的私處內已經越來越火熱,就算心裡
不斷想要抗拒,但是邪惡的靈舌就好像能鑽進子宮一樣,想擋也擋不住,
伸縮滑潤的把未開苞的陰道觸感神經全都點燃。

  「啊啊啊!」就在觸碰到潔莉最敏感神經的那一刻,惡魔突然把貼在
肉脣上的嘴巴給抽離開她的身體,只見麗芙粉嫩的舌頭上並沒有絲毫異
狀,但是帶給潔莉的神祕感觸卻似乎比男人的陰莖還要強烈。

  「嘶……啊啊!」惡魔用手臂拭乾臉頰上殘留的興奮餘液,手指再度
撥開潔莉的濕脣時,沒想到驚駭的畫面竟然在處女的肉穴內噴灑出像小噴
泉般的潮吹蜜液。

  「哼!只是用舌頭舔過的前戲而已,卻差點讓激動的妳把自己的處女
膜給弄破了,妳的肉體倒是比想像中還要敏感許多,跟妳妹妹完全不同,
是屬於隱性的敏感體質。」惡魔用雙手輕輕搓弄潔莉的兩腿內側,讓她能
更舒服的將潮吹的快感發洩出來。

  「嗚嗚……啊……嗚……」潔莉的身體動彈不得,濕潤的雙眼就只能
羞愧無比的低聲啜泣著。

  就在惡魔雙手的擠壓之下,潔莉無可避免的將潮吹的汁液灑落在自己
炙熱的胴體上,就在甩乾最後一滴蜜液前,惡魔還不斷用尖銳的指甲輕輕
在女體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紅色鮮明的指爪印痕。

  「唔啊啊……唔……」儘管潔莉耐住疼痛的不想呼出聲音,但是眼看
她的四肢背部已經留下許多紅色的細微傷痕。

  「嘿嘿!很好,我不僅從妳妹妹的共感反應中了解身體的情況,並且
已經更進一步的掌握住隱藏在妳敏感帶上的淫亂特質,雖說妳跟她是雙生
姐妹,但是內在的淫性卻截然不同,難分高下。」聽這惡魔如此輕鬆的口
吻,似乎是一種讓人無法接受的稱許跟褒獎。

  「你……住口!」潔莉的理智完全無法接受的破口大叫。

  「信不信?我可以讓妳在一瞬間攀登上難以言喻的極樂高潮,也可以
讓妳為了性愛而痛不欲生。」惡魔的臉色突然陰沉了起來。

  「我只問妳一次,願不願意乖乖的當我的奴隸?」

  「你別作夢,我……我潔莉對天發誓,今後將不惜一切消滅你!」潔
莉咬牙切齒的恨恨說道,對於自己身體如此丟臉的被人玩弄成這副模樣,
還有妹妹的種種轉變,這些種種難堪的醜事,說什麼也要讓對方付出更慘
痛的代價。

  「很好,這是妳自找的,嘿嘿!就是這樣的眼神沒錯。」惡魔似乎始
終凝視著潔莉那雙憂鬱的大眼睛,而且顯得有些著迷,不知為了什麼他彷
彿對那種哀怨羞憤的行為舉止感到十分在意。

  「啊啊!你……你想幹什麼?燙……好燙!」潔莉發覺對方不知把什
麼樣的黏液滴到自己的私處內,那種感覺灼熱得要命,就好像整個肉穴都
要燒起來了一樣。

  「擔心什麼?我只不過是替妳做一些必要的防護措施而已。」沒想到
惡魔竟然咬破自己的指尖讓黑色血液快速的流進潔莉的脣肉裡去。

  「為了防止有人趁我轉生之前占有妳的處女身,這些黑血將會徹底阻
絕他們的愚蠢念頭。」

  「原本只打算讓妳充當自己妹妹的食物,但是沒想到妳這娃兒還挺有
趣的,如果就這樣吃掉反而糟蹋了,倒不如把妳的處女留做我復生之時的
第一個貢品。」

  「你……你說什麼?」

  「嘿嘿!妳等著看吧!再過不久之後我將會有一副全新的年輕肉體,
而且還會讓妳們姐妹倆都心甘情願的臣服在我的腳下。」

  「你……啊啊啊啊!」黑色的液體完全滲入到潔莉的濕脣裡面,冒泡
的邪惡黏液在徹底侵入到女體的細胞裡去時,潔莉的意識已經受不了這樣
劇烈的折磨而昏死了過去。

第十八回、離城

  東之城,號稱東方世界最富庶繁華的商業大城,擁有最堅實的城牆與
最充裕的禁衛軍軍隊,但是卻在接連兩任國主慘死之後,陷入愁雲慘霧之
中。

  政要官員接連不停的開著一場又一場的國事會議,所有問題接踵而來
的不斷考驗著眾人的智慧,原本想透過王室聯姻來重修與迪卡爾王朝之間
的碎裂關係,卻沒想到就在王子與公主即將成婚之際,會對東方政局投下
如此大的震撼效應。

  「這種無意義的會就不用再開了!」臉色凝重的主議者大聲斥喝,因
為台下的諸郡將領早已為了爭權奪利亂成一團。

  「契拉丹皇后,現在當務之急乃是要共推眾人心目中的新國主,如此
重大之事,怎可如同兒戲一般說不開就算了呢?」一個起身持反對意見的
將領竟敢出言否決自己的皇后,而且還很快的就得到眾人的支持與回應。

  「你們就是不肯宣布讓我的兒子繼任嗎?」對於有人不把自己的話當
成一回事,契拉丹皇后的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

  一場攸關諸郡前途未來的重要會議,似乎早已逐漸偏離了原先議定的
目標所在,契拉丹皇后最希望的是藉由修改律法讓未成婚又未滿年紀的兒
子能順利提前登基,但是混亂的場面卻逐漸演變成趨炎附勢的奪位之爭,
而且爭相謀權篡位者似乎還大有人在。

  如果契拉丹王還活著的話,這些人可能連想都不敢有這樣的念頭。

  若是羅柏里斯仍在,他們至少該忌憚於這個皇后長兄的強大兵力。

  可惜的是,當這兩層對法蘭奇接位最有利的保障都已不復存在時,動
盪的王室地位眼看就將朝夕不保。

  「契弗卡斯,那你究竟想要怎樣?還是……你的後面代表著什麼樣的
勢力?」契拉丹皇后畢竟是個長年待在深宮的嬌慣妃子,本身並沒有什麼
政治長才,更非能言善道之輩,只不過被眾人幾句話激了回來後,便怒氣
沖沖的質疑起對方的動機。

  「尊貴的皇后啊!此言差矣,嘿嘿!我這個老傢伙還能代表哪一方勢
力?不過就是希望大家都能安居樂業、相安無事,既然我們的國主已經保
護不了我們這些小邦小民,自然大夥兒們就只有依附在更茂盛的樹木底
下。」

  「你這叛徒!煽動這些話語究竟是存著什麼樣的居心?」身為契拉丹
王最得力的議政大臣,終於也忍不住大聲叱喝對方。

  「是啊!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敗類,難不成想背離契拉丹王唯一的繼
承人嗎?」支持法蘭奇王子的一方也立刻順勢群起的聲援議政大臣。

  如今的東方政局真可謂詭異萬分,就連主戰跟主和派兩種對立關係也
常常搖擺不定、今朝夕改,多數的領主始終處於觀望態度,最大的問題點
還是在於自身的利益問題。

  原先最早開始策動主戰意識者竟然是契拉丹王本人,但是要推行的最
大阻力所在,仍然是無法徹底切除跟迪卡爾之間的聯動關係。

  由於東方諸侯的貴族向來都把子女送往迪卡爾王朝所在的魔法學院深
造更高深的法術與學問,而瑪哈爾便是抓準了這一點,讓迪卡爾王聽從他
的建議,將這些高官子弟們留在皇城實習,實則形同軟禁。

  因為若是斷然與迪卡爾決裂的話,不僅東方城邦將師出無名,甚至這
些領主們的繼承人恐怕也將性命垂危。

  第二,東方絕大部分皆是法教會的忠貞信徒,一旦與王朝宣戰之後,
無疑將動搖這些人的意念,為了避免最後不知道為誰而戰方寸大亂,因此
不到必要時東之城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

  第三,東方諸城的兵力加起來雖然早已超越王朝與西軍的總數,但是
其實這些全靠契拉丹王的個人魅力在凝結支撐,地大物博的東方世界幅員
太廣,一旦戰事開打便如同牽一髮而動全身,就連這個野心勃勃的曠世國
主都預估尚需十年的苦心經營,方可集聚起這群關係淺薄的盟邦組織。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實在是東之城最不利於向迪卡爾決裂的時機點,
急於修補跟王朝關係的契拉丹王,卻偏偏在這麼緊要的關頭裡意外喪生,
就連兒子的王位都岌岌可危。

  此外,瑪哈爾接任為總軍團團長之後,竟然大力廢止行之多年的派兵
官制度,改由欽點的東方將領擔此要職,這件事被視為是他攏絡派系人
馬、培植勢力的罪狀之一,並且引起不少城邦之間的相互猜忌,而從中得
利者,仍然是這個權力日益壯大的瑪哈爾。

  「契拉丹王這麼多年來始終不肯落實主戰派的意見,既然如此,倒不
如就支持契弗卡斯領主的意思,推舉一個與皇室關係更為良好的新國主來
領導我們,這樣豈不是更皆大歡喜?」沒想到一旁還有不少寡廉鮮恥之人
出言附和契弗卡斯,漸漸的由人選之爭演變成兩派人馬相互攻堅,彼此互
不相讓。

  「哼!契弗卡斯,難不成連你這種三流的鄉下領主也想嚐一嚐當上盟
主的滋味嗎?」沒有結果的議論到了最後,氣急敗壞的議政大臣馬普威忍
不住便譏笑起這個先聲奪人的投機分子。

  「當然不是,如此位高權重的要角,自然需要德高望重之人才可以擔
當得起。」

  「那你說,除了法蘭奇王子,還有誰比他更合適的呢?」

  「嘿嘿嘿!要能稱得上名副其實,自然就只有『他』而已……」正當
契弗卡斯說得口沫橫飛之際,一個身材高大的金髮男子竟然不請自來的現
身在會議廳堂的正中央,所有人都露出訝異的眼光看著此人,一雙令人無
法忘卻的鷹銳狼眼,細細的擠出一絲狡獪目光環顧一切。

  「嘿嘿!團長大人,您來得可正是時候。」契弗卡斯矯揉造作的乾笑
聲,簡直跟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沒什麼兩樣。

  「你!」然而更讓契拉丹皇后詫異萬分的是,外頭的軍隊顯然不是東
之城所屬的禁衛軍軍隊,這些整齊劃一的黑衣侍衛將所有議事大臣、領主
通通圍了起來,看不清下一步到底將意欲如何。

  「瑪哈爾!」

  「看來……我來得似乎正是時候。」瑪哈爾嘴角上揚的看著契拉丹皇
后,雙眼注視著在場的每一個官員,野心勃勃的男人早在很久以前就想這
麼做了。

  「這是什麼意思?」突然闖入的黑衣部隊讓議事場上變得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關注著這個總軍團團長下一步的動作會是什麼。

  「沒什麼,其實……我一直都很關心每一個領主的前途與未來,畢竟
這裡曾是我的故土。」

  「叛……」一個直腸子的將領正想大聲咒罵瑪哈爾之時,旁邊的同伴
便立刻制止他,抬頭一看,十幾個黑衣部隊已經將手中閃亮亮的兵器瞄準
他們的頭上。

  「各位,請大家輕鬆一點兒,別把臉色繃得這麼緊,我絕對沒有任何
惡意。」瑪哈爾很禮貌性的向所有人致意,但是看在東之城的支持者眼
裡,這一切都顯得做作與噁心。

  「契弗卡斯先生事前告知我,說有些話想在會議之中對我宣布,我現
在只是一個旁聽席的觀眾。」

  「各位,希望我的遲到沒有錯過什麼。」男人粗獷的大嗓門打斷了瑪
哈爾的簡短介紹。

  此時,另一面的入口也快速擁入白衣侍衛隊,帶頭的男子肩上還扛著
巨錘,一步一步瀟灑的走到瑪哈爾面前。

  瑪哈爾的臉色立刻陰沉了起來,一言不發的看著對方,轉頭悶不吭聲
的找了一個位置,大大咧咧的翹起二郎腿坐在契弗卡斯的身旁。

  「奇諾!」所有人都在關注這兩人的一舉一動,各自代表不同勢力的
兩派人馬將小小的議事廳給擠得水洩不通,詭異的氣氛下似乎隨時都可能
一觸即發。

  一幕意外生變的詭譎局勢就在多事之秋的危機之中垂危動盪著,一場
山雨欲來的暴風雨,眼看著即將席捲在整個東方世界的每一處角落。

  一個鐘頭之後──

  怒氣沖沖離開議事廳的奇諾,心裡頭始終惦記著一件要事,於是腳下
忍不住三步並作兩步的趕回潔莉所在的寢室內。

  只是奇諾的人還沒走進房間內,眼睛卻先看到布下強力封印的兩扇大
門,竟然早已被人給撬了開來。

  「啊?真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潔!」推開門鎖的奇諾臉上大驚失色,只見床鋪上的少女穿著是
潔莉早先的紅色法袍,雙手被牢牢的反扣在魔力加持過的鐵環內,身上四
周沾滿白色的奇怪黏液,恍惚的神情似乎像剛被人給玷汙過一樣。

  為了確認少女的身分,奇諾立刻仔細的檢查她身上的明顯特徵,只見
她脖子底下有顆天生的小痣,能確認出是雙胞少女的姐姐潔莉沒錯。

  「不!」奇諾痛苦的大聲驚呼。

  「小潔、小潔!醒一醒啊!怎麼會這樣?」此處外頭明明布滿了各項
魔法機關,更外層甚至還有森嚴的警衛正在巡視,怎麼可能會這樣無聲無
息的被人侵入進來呢?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瑪哈爾幹的好事嗎?」奇諾滿腦子開
始胡思亂想毫無頭緒的思索著。

  「振作點啊!小潔……」檢查完少女異狀後的奇諾連忙將潔莉的雙手
解了開來,雙臂正想搖醒對方時,肚子旁邊突然一陣痙攣,一把黑色的半
月彎刀已然穿過肚皮在風中發出嚶嚶巨響。

  利刃從胃裡面剖腸入肚快速的讓奇諾根本措手不及,而握在少女手中
的另一把倒勾彎刀則直擊的朝壯漢的脖子上刺了過去。

  「喝啊!」憤怒的男人大吼一聲,渾身逼散出聖騎士特有的金色光
芒,劃入頸部的銳利彎刀只能留下淺淺的一道傷痕,奮不顧身撲向對方的
狠毒少女,此時已被奇諾籠罩全身的護體硬勁給彈飛開來。

  「喝……喝……」奇諾摀著自己腹部的傷口,汗流浹背的氣喘吁吁。

  「妳……妳……原來……契拉丹王……就是這麼死的嗎?」奇諾的雙
手撐在倒塌的床鋪欄杆上,卻在此時才驚見到,床鋪底下還躺著另外一個
渾身赤裸的雪白女子,脖子上也有一顆相同的黑痣,他知道地上暈迷的少
女才是真正的潔莉,眼前紅袍少女應該是被惡魔附身的麗芙所偽裝成的。

  「你倒是還有點能耐,只可惜……個性是個無可救藥的大傻瓜!」惡
魔一次又一次的陰謀得逞,顯然都是抓準了奇諾對這兩個孩子的關心之
切。

  「嘿嘿!今天不急著殺了你,下一次就用你的人頭來當作我重生的貢
禮。」只見麗芙的舌頭舔了舔彎刀上的血漬,脫手將半把彎刀擲向奇諾的
同時,整個軀體快速的抽身往外急奔。

  「別……跑!唔啊……」此時奇諾的手中已抓穩了巨錘,「鏗鏘」一
聲就把激射而來的凶器給擊落在地,只是起身才走沒兩步,腹中完全穿透
的傷口處卻立刻湧現出大量鮮血。

  「可惡……哎啊……哎啊……」奇諾自知無力再勉強硬追上去,只好
一邊替自己治療傷口,一邊小心看顧觀察昏迷中的潔莉的狀況。

  另一方面──

  碧莉絲的寢宮外頭布滿了大量的黑衣衛隊,剛從議事廳離開的瑪哈爾
不知由哪裡帶來這群精銳部隊,竟然將原本的禁衛軍軍隊給驅逐在外,意
圖不明的總軍團團長突然喝令眾人不得靠近,隻身一人走進男賓止步的公
主寢宮。

  就在公主房外的大門上布滿了各種特殊的感應裝置,似乎是為了防止
裡面的人擅自脫逃。

  「哼!」瑪哈爾張手輕輕一推,沒想到門把上的扣環就立刻被他掌心
中的一股電流之勁給擊爆損壞。

  「出去。」團長大人的一句話,屋內兩個隨侍在公主身旁的婢女立刻
匆匆忙忙的離開。

  只見美麗的公主靜靜的躺在舒適的大床上,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令任
何男人都會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瑪哈爾凝視著沉睡中的美人,銳利的眼神彷彿能將人給透視一般,靜
靜的挑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邪魔,還想繼續裝睡下去嗎?」瑪哈爾一邊凝望著碧莉絲,一邊卻
陰沉的冷笑幾聲,只見躺在床鋪上的公主竟然立刻有了反應。

  「嘻嘻嘻!你這個壞人,一直偷窺人家想窺看到什麼時候?」

  「來吧!」公主那雙勾魂般的眼睛對著瑪哈爾拋了個媚眼,不安分的
雙手卻將胸口的薄紗衣領給撕了開來,性感誘人的雪白巨乳毫無遮掩的露
在對方眼前。

  渾身媚態百生的嬌豔公主把指頭放入到自己口中,像舔著男人東西一
樣的伸縮套弄,年輕的肉體似乎無所不用其極的勾引著對方。

  「妳這小賤人……」瑪哈爾對於公主這般異常、挑逗的舉動似乎不感
興趣,只是摸了摸嘴邊的金鬍子,緩緩的起身靠近碧莉絲。

  「難道說……你並不喜歡大胸脯的女人嗎?」碧莉絲年輕姣好的處女
之身卻露出前所未有的淫媚姿態,豐腴的巨乳在雙手的搓揉下顯得上下起
伏,誘人無比。

  「嘿嘿嘿!小妖,死到臨頭倒還裝得挺鎮靜的。」瑪哈爾突然咧嘴大
笑,雙手氣勁一運,御雷使那充滿魔力的雷電之能立刻在他雙手之中竄流
不斷。

  「男人找女人向來就只有一個目的,該不會你已經年老不能用了
吧?」看來瑪哈爾對於自己的色誘竟然無動於衷,碧莉絲甚至更大膽的把
手指伸到私處上,撩撥的指尖將神祕的性感地帶勾動得若隱若現。

  「妳搞錯了,我可不像那養尊處優的契拉丹一樣傻瓜。」瑪哈爾的話
一說完,通電的雙掌上立刻凝結成左右兩面像蜘蛛網一般的光亮魔繩撒向
碧莉絲身上。

  「怎麼這麼急躁呢?」對於瑪哈爾的攻勢,碧莉絲的額頭上頓時露出
一隻邪惡魔瞳,眨眼的一瞬間竟然讓潔白的身軀完全變成了透明色。

  奇妙的身軀竟然有如人間蒸發一樣,只見魔力結成的電網瞬間撲了個
空,灑落在地上的蜘蛛繩卻散開成一顆顆結晶細小的彈跳魔球。

  「嘻嘻!難道你喜歡用繩子綁著人家才做那檔事嗎?」碧莉絲的媚笑
聲在空氣間四處遊蕩,模糊不清的透明體稍一閃爍便消失在光影中。

  可是瑪哈爾也不簡單,這招電網魔法除了能束縛人之外,還能化成滿
地細小的結晶魔球,要是任何移動物體稍微觸碰到這些球體,地上便會立
刻激起爆炸般的光電火花。

  不過這樣的如意算盤似乎沒有奏效,只見地上的電球陷阱不但沒有觸
發任何動靜,甚至連偌大的房間裡也顯得寂靜異常。

  「還想躲?」瑪哈爾大喝一聲,地上的結晶球體立刻往上彈跳,無處
可躲的密室裡面若隱若現的暴露出一道模糊身影,只見瑪哈爾突然躍身對
空一抓,原本透明隱身的碧莉絲,倒立在半空中的腦袋瓜已然被對方鐵爪
般的手掌給牢牢制服住。

  「啊!」此時的碧莉絲已經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瑪哈爾的下手可沒
有半點的憐香惜玉,鋼鐵般的虎口緊緊箍住碧莉絲的腦門後,一股強烈的
電流直接無阻的竄入到她的腦袋裡,劈里啪啦的電流激響甚至還散發出一
陣陣飄渺清煙。

  「真……粗魯的男人……啊啊!」儘管碧莉絲依然嘴硬不肯討饒,但
是臉上猙獰的痛苦模樣,卻看得出那種滋味十分難受。

  「少給我嘻皮笑臉,妳以為躲在公主體內就沒有人敢對妳怎麼樣
嗎?」

  「啊啊……嘔嘔唔……啊啊!」

  瑪哈爾的不斷施壓讓碧莉絲的表情痛苦極了,特殊的電流對於這副肉
體似乎並沒有造成多大傷害,但是對於寄生在腦子裡的魔瞳來說,卻好像
產生十分劇烈的痛苦煎熬。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碧莉絲的額頭上正不斷潰散出
陣陣青冥色的幽暗藍光,灌注進去的特殊電流似乎真能有效傷害到藍瞳本
體的魔性之眼。

  「妳是明知故問。」

  「啊啊!你!若是硬要把我給逼出體外……這……娃兒……將一輩子
變成沒有意識的白痴!」魔瞳快要熬不下去的恐嚇著對方。

  「哼!妳以為我會上當嗎?」瑪哈爾的臉色一沉,指爪上的勁力又加
重了幾分。

  「不……不信你就試試……」附在碧莉絲身上的魔瞳似乎篤定瑪哈爾
必然不敢輕舉妄動,果真沒多久粗暴的男子就把手掌給收了回去。

  「喝……喝……」

  「我已經在妳體內注入一股引爆電流,如果妳敢隨意輕舉妄動的話,
就準備跟這副肉體一同消失吧!」瑪哈爾將碧莉絲公主的身體拋回床上,
陰沉的臉色似乎不像個會隨便亂開玩笑的狠角色。

  「哼!嘿嘿!你可真是狠心呢!連對姑娘家都這麼粗魯……」

  「少給我裝模作樣,小妖!老老實實的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殺死
契拉丹跟羅柏里斯的用意為何?」

  「嘻嘻!真是有趣,憑什麼認為我必須告訴你?」

  「為了妳的這條小命,妳認為這樣的答案值不值?」瑪哈爾的身上似
乎正通著電流,只要輕輕一動,就足夠這魔瞳難過個老半天。

  「哼!真是不解風情的男人。」魔瞳似乎了解自己並沒有太多籌碼與
對方談條件,嘴裡雖然一邊咒罵,一邊卻也在思索著脫身之策。

  「妳絕對不可能是鬼王的部下,只是在東之城三里以內所有的死魔都
會被逼出原形的,說!妳到底是什麼魔物?又代表著什麼樣的勢力?」

  「嘻嘻……嘻……」魔瞳只是笑而不答。

  「我的耐性是很有限的,對了,還有另外一個少女體內也被附身,還
是說,這個惡魔才是妳的主人?」此時,瑪哈爾突然想起那個被自己的電
擊所傷的少女麗芙。

  「你就自己慢慢猜吧!」受到不小傷害的魔瞳氣喘吁吁的頂撞著。

  「看來妳似乎並未真正擁有實體,還是那個惡魔的分身或依附之靈?
換句話說,只要他一死妳也必須跟著死亡,對吧?」對於瑪哈爾的種種猜
測,魔瞳竟然沒有反駁。

  「儘管猜吧!哈哈!如果你能夠殺得死他,我會一輩子感激你呢!」
沒想到魔瞳竟然說出如此詭異莫名的話來。

  「哼!少在那邊裝腔作勢,別以為我看不出妳是精魔族的餘孽,我只
不過是給妳一線生機,讓妳親口全盤托出而已。」

  「哼哼!」魔瞳冷哼了兩聲,但是眼神間不得不對瑪哈爾更加另眼相
看。

  畢竟瑪哈爾不但曾是聖明王門下的高徒,更身兼所有軍團的總團長之
職,對於天下魔物的認知自然不比他博學多聞的師父來得少。

  「精魔族的首領是塞娜蒂對吧?五百多年前精魔一族為何突然銷聲匿
跡?看來今日的復出絕對不會如此單純,或許我該再去會一會奇諾。」瑪
哈爾突然想起另外一個被附身的情況更嚴重的麗芙,但是事實上,剛剛才
與奇諾言語交鋒過的瑪哈爾,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再見到對方。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妳笑什麼?」

  「來不及了,『她』已經離開這裡,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
沒想到魔瞳竟然如此篤定的說道,彷彿就跟那個附在麗芙身上的惡魔能彼
此心意相通似的。

  「妳不要以為附在公主身上我就不敢對妳怎樣,對於妳們這種只敢躲
在人體內的軟弱惡魔,我自然有辦法懲治得服服貼貼。」

  「是嗎?」

  「小賤人,信不信我有的是辦法可以慢慢折磨妳?」瑪哈爾的話剛說
完,指尖打了一個手勢,只見碧莉絲公主立刻抱頭哀聲大叫。

  「啊!痛死了……啊!」

  「哼哼!信了吧!」

  「別……別再施力了……我說……我說就是!快點住手!」沒想到從
剛才就一直嘴硬的藍瞳魔體竟然會這麼快便耐不住疼痛而妥協,只見額頭
上的魔眼正在不停潰散精氣,奇妙的電流之力似乎還是一種十分厲害的牽
制魔法。

  「嘿嘿!早點乖乖聽話不就得了。」

  「喝……喝……」

  「老實點不是很好?告訴我為什麼找上碧莉絲?還有,為什麼要殺了
契拉丹王?」

  「在我說出之前,你必須先答應帶我離開這裡,只要能確保我的安全
無虞,我倒是可以帶你去見見我的主人。」

  「哼!妳竟然還敢跟我討價還價?」瑪哈爾的左手才剛舉起正要施
法,魔瞳立刻又把自己的意思重申一次。

  「折磨我也沒有用,正如你所說的我只是個憑依之靈,就算是殺死我
也一樣,若是你肯答應這個條件,我倒是願意將一切計畫通通都說給你
聽。」魔瞳的態勢反覆不定,不過目前似乎還很難完全取信於瑪哈爾。

  「想要我帶妳出這扇門也行,不過……這真的是妳唯一的目的嗎?」

  瑪哈爾畢竟也有自己的盤算,而且他總覺得這個藏身在碧莉絲體內的
惡魔的企圖並不單純,不排除這一切只是一場安排好的複雜陰謀。

  「外面那些人整天就想將我從這娃兒的體內抽離出來,只要你能保證
我的安危並帶我離開,任何條件我都肯答應。」附身在碧莉絲身上的魔瞳
雖然這般要求,但是瑪哈爾的心裡面卻對她起了很大的疑心。

  「好,我可以答應你。」

  瑪哈爾畢竟不是個尋常人物,狼子之心膽量更是不小,自認世上鮮少
人物足堪對手的高傲男子,毅然爽快的就答應了對方。

  「瑪哈爾團長果然是一個幹大事的人物。」沒想到魔瞳竟然會知曉眼
前男子的身分名字,而且眼中露出異色,嘴角似乎微微的流露出詭譎的笑
意。

  「妳可別高興得太早,等我見過妳的主人後,難保不會毀掉妳。」瑪
哈爾除了答應之外,還不忘提醒對方腦子裡安下的那股牽制電流。

  「張大耳朵仔細聽好了,我的主人正是……」魔瞳利用碧莉絲的嘴巴
一字一句的吐露出一個惡魔的姓氏,只見瑪哈爾的臉上正在變化,似乎對
於這樣的答案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半個鐘頭之後──

  「碧莉絲!碧莉絲!」法蘭奇王子聞訊後匆匆忙忙的趕至公主的寢宮
內,只見四周早已空無一人,靜養中的碧莉絲似乎已經被瑪哈爾給帶走
了。

  「可惡,這個卑鄙混蛋的傢伙!」法蘭奇的嘴裡憤恨不平的咒罵著。

  「他的心裡究竟打著什麼鬼主意,到底想把公主帶到哪裡去?」

  「來人!跟我一起追回公主!」焦急不已的法蘭奇王子立刻飛奔出大
廳外,顧不得通報下去的跨上最快的駿馬,一路朝著瑪哈爾離行時的方
向,追趕自己的未婚妻去了。

第十九回、相遇

  雷雨過後,迷濛薄霧在夕陽輝映下瀰漫出一種金黃色的美感,淡淡的

澄光照耀在一名少女的肉體上,鮮血洗滌過的嬌軀流露出一種淒美、嗜血

與瘋狂的靡靡氣味。

  女孩走過的每一吋腳步,都會留下鮮明清晰的赤色血印,雙手沒有任

何兵器,但指尖上卻染紅了風乾的血漬,異變的雙眼就在迎面的餘暉中逐

漸褪去顏色。

  「哈秋!」渾身是血的美少女竟然劈頭打了一個冷顫。

  「唔唔……好冷啊!頭暈暈……這是怎麼了?」才剛殺戮過的少女眼

神間卻顯得恍惚不定,彷彿從狂傲的姿態中逐漸轉變回另外一幅漫不經意

的可愛模樣。

  「啊啊!」地上的人頭與屍塊嚇醒了這名糊塗迷惘的年輕少女。

  「血!血!」

  (笨蛋!)少女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悶頭敲了一棍,摀著頭大叫時,

這才發現自己頭上那根角又長了出來。

  「死……死……有死人啦!死了好多好多人!」麗芙的臉上露出懼意

,從來都沒有見識過鮮血淋漓的大量死屍,表情慌張失措的直往後縮,絲

毫都沒有警覺到自己的雙手早已沾滿了他們的血液。

  (別亂叫!)魅悅莎大吼道。

  「可……可是……」

  (這些自找死路的人類全是被主人給殺掉的。)

  「主……主人?為……為什麼要殺他們?」

  (因為他們是敵人!只要是敵人,就該死!)

  「原來是敵人……」

  「我怎麼會在這裡?潔莉呢?」麗芙突然想起自己應該睡在皇宮裡面

的,怎麼這會變成躺在這堆滿地屍體的血泊之中。

  「好腥……好臭啊,這些血的味道像鐵鏽一樣,難聞死了……」

  (傻瓜!唉……以後妳會慢慢適應的,鮮血也是妳的能量來源,吸收

他們的血液讓妳的傷口更快復原。)魅悅莎已經很懶得責怪一點都沒有魔

女自覺的麗芙,只說了幾句要她快點找地方休息,畢竟天色已暗,劇烈的

殺戮後需要好好調息一番,才能因應下一場未知的激烈戰鬥。

  「不管啦!人家要找地方洗澡去!」看起來像是自言自語的少女不斷

地想把身上的血跡通通擦乾,但怎麼擦也擦不掉的污漬讓她感到渾身十分

不自在。

  奔跑中的少女並沒有注意到,遠方的樹林內有兩條小黑影偷偷的跟隨

著,不急不離地悄悄追蹤在她身後監視著一切。

  深夜,麗芙窩在大樹底下輾轉難眠,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在外頭獨自夜

宿。

  「哈秋!」揉了揉紅鼻子,縮成一團的少女離開皇宮前什麼東西也沒

帶走,在河邊清理過染血的衣衫之後,未乾單薄的濕潤外衣讓她總覺得有

股寒意地猛打噴嚏。

  「太好了,她已經睡著了!」就在距離麗芙不遠的地方,兩條幽暗的

黑影緩緩地靠近著,在確認少女已經入眠之後,其中一名男孩的聲音高興

地歡呼道。

  「小聲點!你這個笨蛋!」另一名少女用力地把對方頭壓低,粗魯的

舉動簡直像踩在他的頭上一樣,還不忘在他耳邊嘮叨一番。

  然而她的大嗓門聲量,可一點也不見得比男孩『小聲』。

  「你這麼大聲叫不怕讓她聽見啊?怎麼笨手笨腳的……你拿這把刀要

幹嘛?」少女似乎有著天生的虐待狂一樣,對著男孩越罵卻越起勁。

  「要過去打暈她啊……」男孩有些委屈的回答著。

  這兩名少年少女看起來約略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身上的錦綢玉緞

顯得十分貴氣華麗,看起來並非只是平凡的王孫貴族而已。

  「你沒看到她剛剛一口氣殺了這麼多人嗎?你還拿這麼大一把刀過去

,要是吵醒了她怎麼辦?」

  「拿去。」稚嫩的女孩遞了一把金色的匕首給他,示意要他過去。

  「可是……我不會用匕首敲人腦袋,還是回馬車上拿鐵鎚好了……」
  「你怎麼這麼囉哩叭唆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嬌縱的少女一發怒

便大聲嗔道,也不顧慮到休息中的麗芙會不會被她吵醒。

  「好啦,我知道了……」男孩抽出用金子作成了短匕首揮了兩下,發

覺這東西根本不好使用,因為它本身就重的要命,畢竟這東西是少女偷偷

從自家客廳『拆』下來的,它最大的功用也僅是一件破碎掉的裝飾品而已


  「但是……但是……等會如果把匕首弄壞了怎麼辦,以後裝不回去會

被師傅罵耶。」少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使用它,而且更不敢用匕首殺人,

只是嘴裡不好對女孩解釋,滿臉又吞吞吐吐地不敢往前半步。

  「你到底在龜毛什麼啊!把匕首轉過來往她頭上敲下去就行了,真是

氣死人了!要不要我示範給你看啊!」

  「妳們倆要示範什麼?」此時麗芙的身影突然現身在他們面前,男孩

大叫一聲後立刻把那金光閃閃的『凶器』給藏在背窩後面。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鬼鬼祟祟的兩個人引起了麗芙的好奇心。

  兩孩子一看到麗芙便馬上噤若寒蟬,什麼話也不敢多說……臉色猶如

見到吃人的巨獸一樣,但麗芙對她們的這種反應卻感到十分有趣。

  「這是什麼?好大的一柄劍。」麗芙發覺男孩背著一柄跟他身高一樣

大的巨劍,要拖著它到處跑果真是十分不容易,也難怪剛才少女會責罵他

一定會被人發現。

  「我……我們……哈哈……哈……沒有啊,我們倆正在忙……忙……

喂!你快說忙什麼好啦!」女孩用手掐住男孩的脖子還把他檔在自己面前

,似乎很害怕麗芙會突然傷害她們,自己的小跟班就像個玩偶一樣被她當

作擋箭牌給推到前面去。

  「我們……是……我們……是出來打山貓!」

  「是!是!打山貓啊,沒錯。」女孩突然想起父親偶爾也會趁著黑夜

上山打些稀有的莫科山貓作為消遣,聽說這種動物非常稀少而且晝伏夜出

,一定要在晚上才遇的到。

  「山貓?怎麼可能……山貓是西方蔓藤嶺才有的稀有動物,這裡是東

方,怎麼可能找的到呢?」麗芙的一句話就搓破了兩孩子的謊言。

  「這……哈……哈……原來是我搞錯了嗎?是這樣呀……哈哈哈……

」男孩一面尷尬的傻笑著,一面雙腿慢慢往後退,要不是白天這女人殺狂

了眼讓他心生膽懼,否則真希望自己能立刻長出一雙翅膀帶著女孩快跑逃

走。

  「你們真好玩,嘻嘻……你叫什麼名字?」天真的女孩似乎沒有看穿

兩孩子對於自己的恐懼心,走前兩步要跟男孩握手時,卻令他們倆吃驚的

尖叫起來。

  「怎麼了?不想跟我握手?」

  「不……不是的,妳……妳好,我叫……叫薩達司。」男孩的確不敢

跟對方握手的微微抽搐著。

  「笨蛋!你幹嘛跟……」身後的少女重重地敲了一下薩達司的腦袋瓜

,原本要告誡他不可以講出自己真實的姓名,卻沒想到憨直的少年很流利

地就把自己給介紹完了。

  「薩達司……薩達……好耳熟的名字耶,那妳呢?妳叫什麼?」麗芙

轉身對另一名少女問道。

  「貝蒂,她叫貝蒂.巴力斯。」原本少女還再想怎麼捏造自己姓名時

,但憨厚的薩達司卻再次提早一步地把她名字說了出去。

  「哄!我給你氣死了!」貝蒂脹紅著臉蛋氣到說不出話來,用手指狠

狠擰住薩達司的耳朵兇巴巴地訓了他一頓。

  「毆毆毆!疼、疼啊!」

  「嘻嘻,你們倆的感情還真好,對了,我叫做麗芙。」看著兩名比自

己年紀還小的孩子不停吵鬧著,麗芙突然有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好像自

己跟姊姊一樣,瞎扯胡鬧的樂趣還真是能消磨時間。

  「誰跟他感情好?哼,他只是我的小跟班。」金髮的少女有著波浪型

的飄逸長髮,捲捲的亮麗髮絲有如洋娃娃一般俏麗可愛,可惜的是,雪白

嬌媚的小臉蛋一生氣起來,卻如母夜叉般兇狠可怕。

  男孩的表情顯得十分委屈,雖然名分上他是貝蒂的小師兄,但實則自

己打從入門以來就一直被小他一歲的貝蒂使喚來使喚去,就連這次逃家遠

行也是他負責扛來貝蒂的所有家當,還得權充跑腿跟馬夫之責。

  拘謹的小男生留有一副整齊包頭的小短髮,外表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很

惹人喜歡,不過耿直憨厚的傻呼呼模樣,卻總是讓調皮的女孩們忍不住想

好好整整他。

  「麗芙……啊!我想起來了,妳就是法教會馨阿姨的女兒對不對?」

薩達司恍神了一會,突然想起了麗芙這個名字。

  「沒錯、沒錯,妳就是麗芙姊姊!我記得妳好像還有個雙胞姊姊還是

妹妹……」

  「薩達司……哈哈,我也想起來了!真是好久不見呢,小薩!」沒想

到麗芙突然出手往薩達司頭上用力拍了下去。

  「唉唉呦!」沒想到這個個頭不大的小姊姊竟然會跟貝蒂一樣粗魯,

猛搓著額頭的薩達司頂上已經腫了一個小肉包。

  「喂喂喂!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好好解釋!」貝蒂眼看兩人竟然

半路認起了親戚來,忍不住就把薩達司給揪過去好好審問。

  原來麗芙跟薩達司還真的是從小認識,而且兩家人之間的關係還是交

情匪淺,只是小時候的薩達司一直都是這對雙胞姊妹作弄過的對象,甚至

還常常把他打扮成女孩模樣,讓他一個人哭著跑回家去。

  「這……這該從哪裡說起……」緬靦害羞的小男孩吞吞吐吐的說不出

話,畢竟對於這些不堪回首的過去,他怎麼也不敢告訴比雙胞姊妹更加過

份的貝蒂知情。

  此時麗芙忍不住也箍住薩達司的脖子拖到一旁,竊竊私語的在他耳邊

嘀咕問道。

  「嘿嘿,好傢伙!小薩!她該不會是你的初戀情人吧……嘻嘻,難不

成你們兩人這麼小就想搞私奔嗎?」麗芙一會看了貝蒂幾眼,一頭又想好

好作弄薩達司一番,畢竟許多年都沒見過面的兒時同伴,現在身旁竟然多

了一名嬌美可愛的小女生。

  「喂喂!離他遠一點!」貝蒂比麗芙更用力地把薩達司給勒回去,可

憐的小男孩宛如兩人之間爭奪的玩偶一樣,一口氣都快喘不過去地支支吾

吾好不難過。

  「你到底再想些什麼?難道你忘了她是個殺……」貝蒂正想好好告誡

薩達司不要太過靠近對方時,卻發覺麗芙那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心裡的

那句話竟畏懼地說不出來。

  「哈哈!你的女朋友吃醋啦……嘻嘻,別在意,我可是不會破壞人家

好事的。」薩達司整個人就這樣被兩名粗暴的嬌嬌女給勒來勒去,都不知

道她們倆到底想說些什麼,只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斷氣沒辦法再繼續呼吸。
  就這樣三個人吵吵鬧鬧地走回那輛從家裡偷來的馬車上,一路上貝蒂

始終提防著麗芙,深恐一個轉身,俏麗的美女就會變回那名殺人不眨眼的

浴血魔鬼。

清晨

  「大叔!大叔!」少女叫聲急切的呼喚著。

  肩上扛著巨鎚的魁武大漢已經成了奇諾的個人標誌,低頭抹了些鮮血

,小心確認著滿地的屍塊中有沒有他要找的對象存在。

  「快來啊,大叔!」潔莉的尖叫聲讓奇諾快步地現身在她旁邊,只見

地上留下馬車穿過的痕跡,似乎一路往南邊的方向前去。

  「馬車?」奇諾沈吟了好一會後,難過的表情似乎顯得十分困惑。

  「雙寬輪軌還有獅牙的車痕,這的確是瑪哈爾家特有的輪印沒錯……

」原本就不應該搭在一起的軍團總長,為何又會跟小麗芙牽扯在一起呢?

  「難道說……瑪哈爾跟這些魔物有著某種交易或協議嗎?還是……這

一切有什麼難以預測的陰謀詭計尚未曝光?」

  「大叔,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麗芙是跟著這些人一起離開嗎?



  「不,這太不尋常,瑪哈爾明顯不是往這條路走,如果是他的家臣,

也不該只有一輛馬車經過,這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呢?」經驗豐富的奇諾

只能反覆不斷地推敲思考,但始終也無法找到一條合乎情理的解釋來說服

自己。

  「難道說……麗芙是被抓走的嗎?」潔莉的推測是奇諾現在最不願見

到的答案之一,然而兩人也只能順著馬車方向往前追去,過了半天時間,

才終於走到一處鄉間田野的偏僻小鎮。

  「我們分頭找找。」奇諾的話剛說完,潔莉早已迫不急待地闖進小鎮

唯一的一間小酒廊。

  「老闆,請問你有沒有見過跟我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孩經過這裡?」潔

莉內心焦急地對著吧台上的男人質問道。

  「有啊,妳不就在這兒?」老闆用很酷的姿勢擦拭著手中杯盤,儘管

廳廊內看不見絲毫人氣,但這小店的老頭兒卻不怎麼愛理人,放了一副小

酒杯擺在潔莉面前,似乎正等著看她點什麼酒。

  「我不喝酒……我只是……」

  「不喝就出去!」店老闆那簡短俐落的酷勁模樣,幾乎到了完全不近

人情的地步。

  「可是……」

  「哈……哈……她不喝……我喝……」這店內唯一的一名酒徒不知何

時竟爬坐在潔莉的身旁,滿身酒味與髒亂真是腥臭異常到了極品的地步,

真虧這名店老闆竟然沒有將這樣瘟神般的人物請出店外。

  「想喝,可以,酒錢結了就滾蛋。」老闆看也不看對方一眼,低頭繼

續磨著他的大盤子。

  「你……」潔莉差點被這毛茸茸的大漢給醺暈過去,身體不由自主的

倒退幾步,本想就這樣一走了之的,但想想或許從他嘴裡比較容易問出一

些話來。

  「我有一些話想問你,我請你喝酒。」潔莉本來就是個溫柔體貼的女

孩子,短短的幾句話,便能讓人感受到一絲暖意。

  「他是死神,別隨便招惹。」沒想到擦盤子的老頭兒竟然說出這樣威

嚇的話語來,潔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還是打了一杯醇酒給這位神智不清

的骯髒鬼喝。

  「哈……妳請我喝酒?哈哈哈……還有人敢請我喝酒?」渾身碧綠毛

髮的骯髒男先擦了擦鼻涕,正想接過潔莉手中的酒杯時,少女卻已經忍耐

不下去的轉頭想走。

  潔莉正嘀咕著怎麼有人可以髒成這副模樣時,地上的酒鬼竟然伸手抓

住她,讓她受不了地大聲尖叫。

  「啊!啊啊!放開我!」這店內的老闆似乎也不是尋常人物,依舊擦

拭著他的生財工具,彷彿聽也聽不見一樣。

  「妳身上……妳身上……這味道不太妙……」酒鬼果真是神智不清的

代名詞,說的話也沒人聽得懂,潔莉根本不管對方呢喃著什麼意思,用力

甩開他的手之後,兩腿奮力地便跑出屋外。

  「喝……喝……噁噁!」受不了的氣味讓她終於忍不住地開始嘔吐,

好不容易休息過一會之後,卻見小酒吧外來了三、四名高大粗壯的不速之

客。

  「嘿嘿,賞金就在裡面嗎?」為首的壯漢似乎像個強盜頭子,劈頭就

對著身後同伴問道。

  「沒錯啊,老大,這次的獎金可是不少……嘿嘿嘿……」一夥人看樣

子來意不善,跟群土匪頭兒一樣,潔莉本想跟在他們之後進入酒吧內瞧瞧

情況,但卻在此時被奇諾從後方給攔了下來。

  「大叔?」

  「噓,這座小鎮太不尋常……」

  「嗯。」兩人就這樣站在外頭等待著,但是等了快一個鐘頭之後,卻

沒看到任何人從裡面走出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小鎮內的人好像全都逃光了,除了那間小酒吧之外,還有背後

那名正在偷窺的女精靈……」奇諾說著目光往後一看,就連潔莉也注意到

遠處的馬房側邊有一名白色身影正在窺視著酒吧動靜。

  「精靈?精靈是長成什麼模樣?大叔,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是個女的精

靈呢?」

  「哼,大叔這年紀可不是白活的呢,她那披風下的裝扮繫著一幅箭筒

跟短刀,披掛一副紫荊杉、藍法縷帶,這些寶貝東西可都是精靈族才會有

,更何況那對藏在頭套下的尖銳耳朵如此明顯,不用猜也知道她不是人類

。」

  就在奇諾對師妹解釋的同時,白衣的女精靈身形一閃,卻是躲進了馬

房裡面。

  「她到底想做什麼?這裡怎麼會沒有半個人影呢?」

  「大叔,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奇怪了嗎?我們還是進去瞧瞧看吧。」奇

諾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拉住師妹的手,緩緩地走近這間詭異奇妙的小酒吧



  「一位,喝什麼酒?」店老闆似乎不再招待不喝酒的潔莉,只遞了一

份小酒杯給奇諾。

  「瑪哈蘇萊酒,矮人族的精品,嘿嘿。」奇諾一面笑呵呵的摸摸鬍子

,故意點了杯此處絕對買不到的鬼玩意,一心想給對方難看,一面仍不忘

觀望四周,但卻看不見方才進門的四名匪徒。

  「瑪哈蘇萊酒。」沒想到店老闆竟然還真給了他一杯純正的鬼勞子濃

酒,奇諾不由得皺起眉頭,真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瑪哈蘇萊酒?」此時,那名躺在地上的酒鬼也爬到了奇諾身旁,特

殊的酒臭味格外地讓人印象深刻,但這次潔莉可就學乖了,老老實實的坐

在離門口最近的地方,才不想又被他的氣味給醺到嘔吐。

  「精品!這年頭還有人喝這種矮騾子做的馬尿,哈哈!也給我來一杯

。」這酒鬼的酒意似乎清醒了不少,因此也給自己點了一杯更濃的矮人烈

酒。

  「兄弟,我這杯請你喝。」奇諾壓根就不想喝這種被稱之為矮人族聖

品的馬尿烈酒,此時有人願意替自己乾了它正好。

  「不用,他剛付過『酒錢』。」說時遲那時快,奇諾才剛拿起自己的

酒杯,神秘的店老闆卻已經把新酒倒滿在腥臭的骯髒鬼面前。

  「嘿嘿……乾!我今天還可以喝『四杯』,哈哈……乾!」醉醺醺的

髒酒鬼主動敲了一下奇諾的酒杯,一飲而盡就把手中烈酒給吞到肚子裡去



  「哈哈!好……再來這杯。」奇諾連忙要把自己不敢喝的馬尿再遞給

這名酒鬼,但就在此時,那空掉的酒杯中竟然再次被店老闆給斟滿成水平

線。

  「唉啊,真是一點也不給我請客的機會……哈哈……哈。」奇諾表情

尷尬的笑了一笑,心理卻越來越覺得這兩個人出現在這裡並不尋常。

  「他還剩三杯,喝光你的吧。」老闆似乎對於奇諾一直不肯乾掉杯中

酒顯得不甚滿意。

  「嘿……嘿……我還有好幾杯進來了……」正當酒鬼話一說完,屋外

頭卻闖進來七、八名的彪形大漢,跟剛才的那些人好像是同一夥賊。

  「哼!賞金的人頭在哪?我們的老大呢?他來過沒有?」帶頭的男人

大聲地喊叫著,身旁的小囉囉還攤開一張懸賞單,似乎對出名單上的人頭

正是那名髒骯的臭酒鬼。

  「副座手你看!渾身毛茸茸的傢伙……就是他準沒錯!」獨眼的盜賊

手指著那名臭酒鬼,一群人更是立刻就都圍了上去。

  「媽的,臭死人了!」

  「哼哼!你的頭顱已經飆漲到獵人榜上的第三位,嘿嘿嘿……你知道

自己現在值多少錢嗎?」帶頭的賊笑嘻嘻地對著他們的獵物說道。

  「嘿……嘿……一……二……八!哈哈……我就知道,我又可以多喝

八杯酒了。」迷迷糊糊的醉漢竟然認真地點起這群盜賊的人頭,還把他們

全都比喻成酒杯一樣。

  「馬的!你找死啊!」一名火冒三丈的小盜賊忍不住一刀就想往他頭

上劈下去,但卻被那帶頭的副座給攔了下來。

  「等等,可別殺錯人鬧笑話!先讓我們知道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副座手耐住性子的質問酒鬼。

  「我?哈……我不是酒鬼嗎?我是誰?我……他媽是誰啊?」狀似癡

癡呆呆的醉漢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只見兩塊通體碧綠的仙玉手環就銬在

他那粗壯的手腕上。

  「玉!整隻全是玉做的!這下可真的要發了!」眼睛登時全都亮起來

的盜賊們,彷彿已經將對方當成了死人一樣。

  「不用問了!快!殺了他!」就在此時一窩強盜竟然當著其他人面前

幹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潔莉忍不住想衝上前時,卻被一旁的奇諾給攔了

下來。

  「大叔!」

  「看就好。」奇諾似乎知道這裡的一切十分詭異,不適合在此時暴露

出他們兩人身份。

  「嘿!」盜賊狠狠的一刀直接劈在醉漢手臂上,但他的皮竟然怎麼砍

也砍不下去,反手更用力的再狠劈一次時,打在肉做臂膀上的鬼頭刀竟然

被硬生生地斷成兩截。

  「馬的,這是哪一國的刀?比剛剛那頭蚊子叮過還痛……」醉漢不以

為意地在手臂上抓抓癢,似乎像在形容這把刀的刀勁不夠俐落!

  「小心!這傢伙手臂上有鬼!砍他背部!」由於醉漢喝了濃烈的瑪哈

蘇萊酒後,早已醉性大發的窩在地上站不起身,一群人像瘋了一樣舉起刀

便同時往他的背上狠狠發洩!

  「啊!」突然之間,男人赤裸裸的背部上竟然劃下刀痕的激射出一顆

顆黑色黏液,這些像似血珠般的詭異東西彈射進眾人的身體裡時,立刻產

生劇烈變化。

  「啊!啊啊啊!」接著一聲又一聲的嘶啞哀嚎便隨之而起,痛苦萬分

,才沒多久,八名盜賊竟然就這樣被奇妙的黑血給融化的無影無蹤!

  「黑……黑血!」奇諾的表情立刻臉色大變,這些黑血,這樣的體質

……為什麼會跟自己交手過的惡魔如此相像呢!

  「大叔!」不僅奇諾的臉上大驚失色,就連一旁的潔莉隱隱約約也感

覺到眼前的醉漢模樣,竟然跟印象中那名魁武的夢界惡魔越來越相似……

  「嗚啊……」潔莉的雙腮立刻紅潤起來,因為被殖入黑血的私處內似

乎正悄悄地不斷騷動著。

  「來!三加八,十一杯拿去。」沒想到一直默不出聲的店老闆,此時

立刻把十一杯醇酒一字排開地擺在醉漢面前,一絲不苟的當真模樣,真是

高深莫測到叫人摸不著頭緒。

  「我們走。」儘管潔莉的身體早已完全呆愣住地動彈不得,但奇諾還

是強拉住小師妹的手,快步的離開這間神秘莫測的小酒館,背後的白衣身

影,似乎悄悄的矗立在他們身後遠遠地觀望著。

第二十回、妖后

東之城

  「皇后!皇后!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三、四名大臣馬不停蹄地

闖進到皇后的寢宮內,因為跟這件大事比起來,什麼凡俗禮節已經變得不

再重要。

  「馬普威,什麼事讓你如此的大呼小叫不懂禮節?」儘管宮內政局動

盪,但優雅的蕊蜜拉皇后還是盡情地享受著僕人為她準備好的精緻茶點。

  「不好了!皇后,法蘭奇王子已經擅自離開東之城,行蹤下落不明啊

!」

  「什麼?」這名契拉丹的遺孀忍不住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隨即搖搖

晃晃的激動不已。

  「昨天夜裡法蘭奇王子一聽見公主被人帶走之後,立刻就召集一群人

往南邊方向奔去,探子如今已經失去聯絡,宮中的會議還沒結束,現在已

是人心大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真是!這個不像話的傻孩子……虧我這麼細心的教導你,竟然會這

麼樣的不懂事……」身為法蘭奇王子的親生母親,契拉丹皇后早已經把所

有希望都放在自己的獨生子身上,但沒想到為了一個女人竟會讓他如此迷

心喪志,甚至丟下這危危可及王室地位於不顧。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若要讓法蘭奇王子登基,這兩天將會是至關重

要的關鍵時期啊,皇后……」大臣馬普威的不斷逼問讓人單勢薄的蕊蜜拉

夫人更顯得焦慮萬分,自己這皇后地位不知還能再撐多久,除了兒子之外

,已經沒有人可以確保她今時今日的尊貴地位。

  「傳我命令!明天的會議不准召開,後天也不准,給我拖延三日……

我一定會要把這迷昏頭的小畜生給找回來,快去!」

  「是,屬下遵命!」

  「去把奇諾將軍給我叫過來!」

  「報……報告……奇諾……奇諾將軍好像帶著他的師妹離開皇城了…

…」

  「什麼?」對於親近東之城的諸位將領中,奇諾將軍一直都是契拉丹

王的重要支柱,沒想到此時的他竟然會選擇離開皇城,蕊蜜拉的心裡宛如

失去了半邊靠山,擔憂的思緒簡直亂到了最高點。

  「那……去把郃瑪哈將軍叫來!快去!」

  「是!」就在滿心沉苦的焦慮中,法蘭奇的母親蕊蜜拉夫人也動身前

往到未知的南方世界,一路朝向那荒蕪未開發的神秘地帶緊追其後。

  東方的地界板塊中,有一處封閉的死角是沒有任何人敢接近的沼澤地

帶,在那裡沒有任何的人煙出沒,就連妖魔鬼魅也不肯生存在這麼惡劣的

險要環境下,必須越過那條深溝的死海之後,才有其他可蘭斯族人的蹤跡

存在。

  而帶領皇后南下的郃瑪哈將軍由於曾經擔任過此處開發的任命官,因

此對於地形方位十分了解,在追趕法蘭奇的行動中,或許還能發揮出一些

效用。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皇城往南邊的方向直駛而去,卻不知道

如此龐大的隆重車陣已經驚動到其他人的矚目與注意。

  「郃瑪哈將軍,到底還有多遠才能追上法蘭奇?」面容憂慮的蕊蜜拉

皇后在追趕了一天一夜之後,忍不住對帶頭的將軍質問道。

  「回稟夫人……這……我們已經掌握了法蘭奇王子的去處方向,從連

日的兩道車軌中不難分析出……」

  「我不要你分析,老實的告訴我,到底還要多久時間?」焦慮的皇后

不想聽部下的逐一解釋,她一心只想早點知道答案。

  「這……」

  「不可以進去!啊啊!」突然間,皇后的馬車帳門外傳來零星的騷動

聲。

  「妳是誰?」只見一名年輕貌美的豔麗女子,竟然毫無阻礙的直接闖

入到蕊蜜拉皇后的帳門內。

  「妳!」渾身一襲赤紅皮衣的嬌豔女子移動速度非常之快,當郃瑪哈

想試圖阻止她接近時,卻好像被一股強大力量給制服住,怎麼樣也動彈不

了地釘在原地。

  「跪下。」豔女的額頭上竟然露出一顆斗大的赤色紅眼,而郃瑪哈只

注視不到兩秒鐘後,眼神裡立刻露出迷惘之色,雙腳軟跪的臣服在對方腳

下。

  「啊!妳……」蕊蜜拉皇后吃驚的不敢置信,這個女人似乎有種魔力

能叫人屈服腳下,但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人可以依靠,只能心生畏懼地不

斷向後退縮。

  「嘻嘻,蕊蜜拉……」邪惡的紅魔女走近到皇后的身旁,看著這名渾

身顫抖的中年熟女,忍不住地卻呵呵地嬌笑起來。

  「皮膚保養的還算不錯,果真是嬌生慣養的美麗皇后……」魔女的指

尖輕輕滑過對方的臉頰,彷彿像在欣賞著她曾經擁有過的絕色美貌一樣。
  「妳……妳是誰?別碰我……走開!」

  「嘻嘻,我是誰?」沒想到嬌媚的魔女起身之後,竟然把自己身上暴

露的性感衣衫給輕解開來。

  「這點疑問必須由妳自己親口來回答才對……」斗大的紅瞳在她額頭

上綻放出邪惡的光芒,驚聲尖叫的蕊蜜拉夫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一切,失魂

落魄的那雙眼珠卻已經模模糊糊地再也掙扎不開。

許久之後

  神智恍惚的蕊蜜拉皇后悠悠的甦醒過來,帳門外的馬車依舊繼續的行

走著,這樣的一切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滿心狐疑的皇后只覺得胸口

悶悶地不太舒服。

  「這是……」蕊蜜拉發覺到自己身上竟多了一件前所未有的赤紅色皮

衣,這樣的性感裝束對於保守的自己來說,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暴露模樣



  「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年紀已經快過四十歲的成熟女人發覺自

己的酥胸竟然完全暴露在紅色皮革之外,這樣的打扮不僅一點都不高雅大

方,甚至還讓人覺得太過性感與猥褻。

  「怎麼會這樣?」皇后連忙拿起梳妝的鏡子來看,卻見銀鏡裡的自己

果真年輕了許多,面容緊緻的嬌嫩模樣,彷彿比她剛嫁給契拉丹時還要更

加撫媚動人。

  「我……真的變年輕了嗎?這……這真的是我嗎?」蕊蜜拉喜出望外

的不停照著鏡子,恢復青春的喜悅讓她忘記了一切,並且逐漸沈淪在虛構

的銀鏡世界裡難以自拔。

  「回稟皇后,我們已經進入了南方地界……」忠心的郃瑪哈將軍勒住

了馬車,不忘先進入車帳內向自己的皇后回報情況。

  但是年輕力壯的郃瑪哈卻發覺裡頭氣氛變得十分古怪,幽暗的帳棚內

躺著一名赤裸裸的嬌豔美人,他所尊敬的美麗皇后,正用一雙勾人的眼眸

凝視著自己。

  「啊……皇后,屬下不該得罪您……」

  「不,郃瑪哈你過來。」甜美的呼喚聲勾引著壯碩高大的年輕將軍,

不明白一向潔身自愛的高雅皇后,怎麼會突然間脫光光地色誘自己這種成

天只會打仗的渾人呢?

  「親愛的皇后……我……」郃瑪哈一心只想拒絕,因為他知道自己的

身份根本不適合……但是卻怎麼也找不到一絲理由來回絕皇后的親口命令



  「你在猶豫什麼?我要對你問話。」性感撫媚的美麗皇后慵懶地觸摸

著自己臉頰,嘴角上露出不悅的神態對著郃瑪哈再度命令道。

  「是。」郃瑪哈低頭不語的走近皇后面前跪了下來,撲鼻的淡淡香氣

讓他忍不住情慾快速的高漲起來。

  「別低頭,看著我……我美麗嗎?」

  「美……美麗……」

  「那……我跟以前有沒有哪些地方不一樣呢?」嬌媚的皇后起身在郃

瑪哈面前轉了一圈,似乎要讓對方徹底的看清楚。

  「屬下……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身軀,屬下實在形容不出……」

郃瑪哈的表情滿臉通紅,不明白為何才剛守寡的蕊蜜拉夫人,竟然會對自

己如此直接了當的勾引挑逗。

  「傻男人,你現在不正好可以仔細看個清楚,來……看著我……」蕊

蜜拉用雙手撫著郃瑪哈的臉頰,突然間,她的額頭上露出一顆連自己都沒

察覺到的紅色隻眼。

  「看著我,我美麗嗎?」

  「美……麗……」郃瑪哈的聲音再度迷惘著,呆滯的雙眼彷彿被那顆

深紅色的赤眼珠給深深吸走了靈魂,搖搖晃晃的知覺中,好像一切都變得

輕飄飄的十分舒服。

  「真的嗎?我……漂亮嗎?」郃瑪哈的回答讓一直認為自己變年輕的

蕊蜜拉雀躍不已,悸動的不安情愫也開始慢慢的在寡婦身上逐漸萌芽。

  「好美……皇后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我快忍不住了……啊啊……」

郃瑪哈的淫慾完全被眼前性感的豔婦給撩撥起來,一面脫光自己的衣物,

奮不顧身的貼在性感的女神身上,盡情地想要發洩最衝動的原始慾望。

  「啊……哈哈……你想做什麼?郃瑪哈……啊哈……」只見甜美的女

人半推半就的任由對方佔有自己,馬車外的侍從們隱隱約約只聽見裡面高

潮迭起的呻吟叫聲,卻不敢有絲毫的念頭去阻止這對行徑異常的奸夫與淫

婦。

  「喀吱……喀吱……喀吱……」過了一整夜之後,馬車內依舊傳來持

續不斷的搖晃聲響,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不僅年輕的郃瑪哈將軍性

慾高強,怎麼連快四十歲的熟女皇妃也變得如此地慾望無窮呢?

  就在下屬竊竊私語的同時,郃瑪哈將軍卻突然搖搖晃晃的走出車帳外

,表情看來十分古怪,怪的讓人以為他一定生病般的面容發白。

  「藍狄!樂笙!卡裘斯!」郃瑪哈嘴裡唸道的三名下屬,立刻兢兢業

業的走到將軍面前執禮。

  「屬下在。」

  「進去!」

  「什麼?」三人同時訝異的說不出話來。

  「我說,進去!」

  「將軍……」

  「要我再說一次嗎?」郃瑪哈幾近憤怒地再度嘶吼道。

  「是!是!」只見這三名更加年輕力壯的馬夫與粗漢卻只能愣在一旁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郃瑪哈與皇后的姦情了,怎麼這會兒還要他們三人進

入到最尊貴的皇后帳幕內呢?

  以他們的身份根本連提鞋的資格都不夠,更遑論是親眼面見皇后了,

但是將軍的命令又不能不聽,只好戰戰兢兢地走近華麗的帳棚內。

  「嘻嘻,你們來了……」沒想到帳棚內的女人渾身赤裸的散發妖豔媚

氣,不過是多吸了幾口,自制力較差的馬夫卡裘斯立刻就已舉槍投降。

  「皇后……」

  「別擔心,我又不會吃掉你們……」慵懶的美麗豔婦竟然起身作弄著

這些身形壯碩的卑微僕役。

  「我的身體好像不斷地變年輕,你們看……是不是真的呢?」大膽的

蕊蜜拉皇后毫無羞恥的在男人面前轉了一圈,眼睛睜大到都快掉下來的三

名壯漢,發覺他們的美麗皇后肌膚雪白到真像似轉變成二十出頭的年輕少

女一樣嬌嫩。

  「我年輕嗎?」愉悅的女人開心地微笑著。

  「是的……美麗的女王……」三名的男子已經忍耐不住色誘的舉動,

貪婪的想要把這眼前的美女壓倒在地好好發洩一番。

  「那你們還等些什麼?嘻嘻……哈哈哈……」殷紅的邪眼注入到這三

名男子的眼眶裡面,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力量在控制著自己,只知道那種感

覺舒服的要命,必須服從,服從它,服從他們的新女王……

三天之後

  法蘭奇王子的內心裡此刻真是憂慮萬分,因為碧莉絲的下落已經中斷

,而自己又被困在一面四處移動的神秘沼澤中。

  此處的地理甚至位在一處連地圖都找不到的茂密沼澤區裡,若是沒有

熟門熟路的地域嚮導指引的話,恐怕不僅是走不出這座幽暗恐怖的沼澤林

地而已,甚至還可能被晝夜不同的特殊地形,給吞噬在這些滿坑滿谷的廢

土爛泥巴裡面。

  「王子!王子!」

  「什麼事?」法蘭奇焦慮的皺著眉頭。

  「皇后……皇后已經找到我們了,她們車隊就在後面。」

  「什麼?」法蘭奇的心裡五味雜陳,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為了心愛的碧莉絲公主,一向孝順母親的法蘭奇,甚至是像離家出走

般不說一聲的跑了出來,心中的難過與對母親的愧疚不自覺地油然而生。

  「母親快到了,你們還不快點過去迎接啊!」法蘭奇的脾氣變得有些

暴躁,一面差人紮營,一邊更準備好隆重的儀禮要面見尊貴的母后到來。

  「蕊蜜拉皇后駕到。」領路的郃瑪哈將軍臉色鐵青僵硬的宣示著。

  「母后,法蘭奇罪該萬死,丟下母后一人跑到這麼遠的地方……」法

蘭奇先跪在自己母親的車帳前謝罪,儘管這是身為人子該有的表現,但母

親卻沒有要出來迎見他的意思。

  「母后……」許久之後,法蘭奇又喚了一次。

  「進來吧,我的好兒子。」蕊蜜拉皇后的聲音甜美的像似年輕女孩一

般,法蘭奇起先有點不敢置信,挖了挖耳朵,總覺得母親語氣好像年輕了

許多。
  「為什麼不進來?還是你已經不想再見到我這個母親了呢?」

  「不是的,絕對不是這樣。」法蘭奇心知母親只是在吃未來媳婦的醋

,對於自己把碧莉絲看得比王位還重要,並沒有諒解他的意思。

  消瘦許多的法蘭奇王子輕輕撥開帳幕,卻見一身冷豔赤紅的嬌媚女子

手拿銀鏡,小心翼翼地為自己的濃豔粉妝細細的修飾著。

  「母……親?」眼前的絕世美人當真比起碧莉絲一點兒都不遜色,並

且豐腴性感的肥美酥胸,簡直比那巨乳公主還有過之,飽滿欲滴的性感朱

唇朝自己輕輕空吻一口,年紀輕輕的法蘭奇王子下體竟然就這樣狠狠地在

母親面前肅然起敬。

  「嘻嘻,可愛的兒啊……怎麼這樣盯著媽媽看呢?」性感華麗的紅衣

女皇放下銀鏡走到兒子面前,果真那張美麗的容顏是母親沒錯,看顛錯的

實際年齡似乎讓媽媽的外表變成跟自己一樣的年輕美麗又充滿活力。

  「怎……怎麼會這樣?」二十歲不到的嬌嫩模樣,讓法蘭奇不敢承認

蕊蜜拉現在的模樣是自己母親的這項事實。

  「嘻嘻,以後不准在別人面前叫我母后,你可以私下稱我母親或媽媽

,但是,我更希望你能直接稱呼我蕊蜜拉……」沒想到巨變後的女人竟然

會連自己的兒子都勾搭上了。

  「不……這不可能是真的!」法蘭奇的身體搖搖欲墜,怎麼也不敢相

信最尊敬的母親會變成這樣淫媚放蕩的下流模樣。

  「難道你不希望媽媽變的更加年輕美麗嗎?」蕊蜜拉的聲音有些哀怨

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這不是真的……你絕對不是我的母親!」

  「你說什麼!」蕊蜜拉臉色勃然大怒的同時,額頭上的隱藏紅瞳竟然

又再度地張大開來,當邪惡光芒照射到法蘭奇的眼睛裡時,催眠般的可怕

效應立刻便對他產生了作用力。

  「妳……」

  「真是不聽話的壞孩子,你太令媽媽傷心難過了,從現在開始我在好

好地重新教育你,不准那個殺害你父親的小賤人繼續勾引我兒子。」蕊蜜

拉將法蘭奇小心地擁入懷裡,伸出香蘭竟然跟自己的兒子親密地舌吻起來



  法蘭奇顫抖的雙手立刻也回應地伸入母親溫暖的乳房裡,奇妙而甜美

的興奮味道在濕黏黏的嘴唇邊散發出濃烈的香味,忍不住的激動情愫正在

兩名有著血緣關係的母子身上慢慢地擴散開來……

夜裡

  迷迷糊糊的法蘭奇,覺得自己的身心好像不再屬於他的一樣激烈擺盪

著。

  「哈……哈……好舒服……還是你最好……啊哈……啊啊啊啊!」眼

前的女人萬分嬌媚的摟著自己,就在陽具的衝撞下興奮不已的放聲浪叫。

  「媽……媽……啊啊啊!」法蘭奇發現自己的身軀正在猛力地撞擊到

溫暖的穴心裡去,從來沒嘗試過性愛滋味的童貞少年,竟然就這樣在母親

的肚皮上一逞獸慾。

  「好……啊啊!……太美了……媽媽好高興……啊啊……更深一點…

…頂更深點……啊啊啊啊……」成熟的女人盡情地大聲淫叫,酥麻的痛快

卻在男人的下體上留下深刻的淫亂記憶。

  「啊啊!要射了……啊啊……啊!」一分鐘抽插超過上百次的肉棒內

快速地激射出濃濃精液,與母親緊緊摟在一起的兩個人亢奮地享受著發洩

後的暖暖溫存。

  「哈……哈……好舒服……美死了……」嬌媚的蕊蜜拉臉色紅潤不已

,張大的朱唇用力地親吻著兒子,緊摟的雙臂似乎不肯將對方鬆開,要永

遠的把他佔為己有似的。

  「喝……喝……」法蘭奇的臉色顯得蒼白而可怕,跟那些被吸乾精氣

的淫奴男子沒什麼兩樣,氣力耗盡之後,也只能在蕊蜜拉的身體上微微地

抽搐戰慄著。

  「好孩子……還能繼續嗎?」看著兒子氣喘吁吁的可憐模樣,蕊蜜拉

忍不住伸手替他擦汗,並且還用性感的舌尖猛舔對方的敏感部位。

  「我……碧莉絲……不……我的腦子好亂……怎麼回事?啊啊……啊

!」法蘭奇趴在母親身上簡直覺得自己是變態的可怕,一會又想到碧莉絲

公主時,錯亂的神智依然無法接受自己跟母親發生了這樣瘋狂的亂倫關係



  「不准再提到那賤人的名字!我的好兒子……乖,看著媽媽……要好

好聽話。」

  蕊蜜拉額頭上的紅眼珠顯然又一次成功地制服這名急欲擺脫控制的乖

兒子,然而這一次卻不僅僅是催眠他而已,蕊蜜拉的舌頭裡還緩緩地鑽出

一條小蟲滲入到王子的耳朵裡面去。

  「啊啊!」法蘭奇痛苦的摀住耳朵,臉上流出的鮮血證明蟲子已經爬

入到他的腦袋裡,緩緩地一對邪惡菱角竟然由他的額頭上逐漸冒出小角來



  「哈……我的乖兒子,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王,而我將是你唯一的后

……再也沒有人可以把你從我身邊給搶走……」沈淪縱慾的淫亂女人逐漸

變得比魔女還要更加可怕,一步步要將不能人形的法蘭奇王子,塑造成一

具專屬於自己的邪惡魔物。

半天之後

  再度甦醒的法蘭奇王子這次發覺自己枕在母親的膝蓋上,嬌媚萬分的

貝蜜拉夫人正在仔細的替兒子清除耳垢,一切看來顯得十分平靜而溫暖。

  「舒服嗎?」女人溫柔地在法蘭奇臉上親吻著,但粗暴的男人卻反手

壓制住蕊蜜拉,猙獰的雙瞳好像飢渴的野獸一般,注視著自己的親生母親


  「嘿嘿,妳做得好極了,舒服到忍不住想再次佔有妳!」表情炯然丕

變的法蘭奇王子露出一條像狼狗般的長舌頭,額頭上的菱角顯然已經不是

人類,異變中的軀體正逐漸轉變成像淫獸一樣壯碩可怕!

  「啊……啊啊……」蕊蜜拉沒有感到一絲訝異的興奮呻吟著,兒子現

在的這副模樣,真是比起昨晚還要更加勇猛百倍!

  「嘻嘻嘻……今天一定可以讓妳徹底洩個夠,桀桀桀……」眼前的法

蘭奇已經從掙扎的矛盾少年,徹底變成一頭只有性慾的可怕淫獸!

  (不需要猶豫,更無須感到害怕,從今以後,法蘭奇將不會愛上任何

女人,就如同他的童貞完全奉獻給妳一樣,將永遠屬於妳一個人的……)

激烈的性愛再度衝撞到蕊蜜拉的子宮裡去,腦海中的聲音彷彿在替她的愛

慾與歡愉感到無比喜悅。

  「是……啊……法蘭奇……法蘭奇……哈……你是我一個人的……媽

媽一個人的……啊啊!」高潮的性愛佔滿了女人的身軀,墮落的真實一瞬

間將她化成了邪惡的妖姬。

  「是的,看看妳現在貪婪的模樣,妳真是個淫亂的臭婊子……」兒子

一面羞辱著自己,一面更用力地撞擊的肚子裡去,肉唇內不斷分泌著大量

黏膩的透明愛液,一切正顯示出蕊蜜拉的身心都在急遽地蛻變中。

  「啊啊……給我……給我……啊啊啊啊!啊哈……哈……啊啊!」嘴

裡呻吟著無意義的聲音,興奮的母親又一次徜徉在劇烈快感的亂倫高潮中



  (妳的內心已經完全屬於黑暗,貪婪的佔有慾望讓妳變得更加墮落,

重獲新生的妳將再也無法與我完整的分離開來,除了死亡之外,蕊蜜拉…

…在充分利用完妳的軀體以前,妳將是我血玫瑰的另一項玩物,嘻嘻嘻嘻

……)
作者: 白紙    時間: 2013-7-16 02:38

第二十一回、交錯

顛簸的馬車內平躺著兩名熟睡中的年輕孩子,甦醒的其中一名男孩揉揉眼睛顯得一臉疲態,

當他發覺自己怎麼沒在駕駛座上時,馬車卻依然不停的繼續往前奔跑。

「啊!麗芙姊姊妳在幹什麼?」薩達司訝異的看著手持馬鞭的任性少女正興奮地玩耍著馬車



「哈哈!這輛車好好玩啊,哈哈哈!」頭一次駕駛四頭馬車的麗芙顯然對於這樣的新鮮玩意

十分感興趣,雙手不停猛揮著皮鞭拼命催促馬兒向前奔跑。

「妳要往哪裡去?哎啊、哎啊!」路途顛簸的越來越厲害,沒有受過駕馭訓練的麗芙只憑自

己的喜好胡亂鞭打馬兒,胡鬧的行徑讓薩達司感覺到自己彷彿又得照顧好另外一名跟貝蒂同

樣難搞的調皮惡女。

「駕!駕!快點給我衝!衝衝衝!嘻嘻……衝進去啊!快!」明明前方只有深陷無底的沼澤

深淵,麗芙卻硬要把四輪馬車給逼跳到泥沼裡頭去!

「停!停!」薩達司緊張萬分地想勒住馬脖子,因為眼前望去竟是一大片沼澤林地,馬匹雖

然不敢前進,但麗芙卻仍然一意孤行的鞭打牠們,簡直像要逼牠們跳進火坑一樣玩笑荒謬。

薩達司想把麗芙手中的馬鞭搶回去,但少女似乎怎麼也不肯讓他稱心如意,就在兩人相互的

糾纏中,馬匹竟然真的跳進到爛泥巴裡面,而且簡直就像自尋死路的將所有人緩緩沈入到無

窮止盡的深淵底下。

「啊啊!我不要死……我……唔唔……」薩達司只覺得自己渾身難過的要命,沒想到自己跟

貝蒂的這條小命,最後竟然會被調皮的麗芙給埋葬在這片荒蕪淒涼的腐敗泥堆裡。

另外一頭的沼澤內

兩匹駿馬停留在相同的潮濕泥地上,領路的女子原本想往泥沼裡頭跳進去的,但卻被身後的

男子給阻止下來。

「妳還想耍什麼花樣?」勒住對方馬匹的男子便是瑪哈爾,他始終不太信任魔瞳所說的這種

解釋,只要跳進這片沼澤內,便能夠進入到失落已久的妖姬之城。

「嘻嘻,總長大人既然不肯相信我說的話,不如就讓我先試給你看如何?」

「哼,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既然已經到了這裡,瑪哈爾也就不怕對方使詐,左手抓住碧

莉絲的手腕,用力吸了一口氣就往爛泥的湖泊中心跳入進去。

經過許久緩慢的潛入過程中,瑪哈爾雖然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但卻一點也沒有感到窒礙而無

法呼吸,這顯然是一處特殊的迷陣,不過用來掩人耳目的一種手段罷了。

手中牢牢抓住的碧莉絲,此時似乎也有了行動往更深的地底下探去,經過許久之後,瑪哈爾

的眼睛已經能夠清楚地看見一座雄偉壯觀的巨大廢墟,矗立在不遠的正前方。

「這就是妖姬之城?」瑪哈爾的心中喜出望外地驚嘆一聲,因為此處地底泥沼下的壯麗景觀

不僅神奇而目炫,甚至還有著許多從未見過的巨蟲生物隨處而生,綿延寬闊的破敗城池中,

可以搖想當年一定不輸給人族建造的皇宮富麗。

「從這裡開始,到處將會充滿著危機……」碧莉絲與瑪哈爾安然落地之後,立刻甩開男人的

手,自顧往前的走了過去。

「這就是妳所謂的妖姬之城?這一切真的是妳的主人『塞娜蒂』所建造?」

「省省你多餘的疑問,跟我來吧。」碧莉絲不願多做回答,只是引導著對方往廢城的深處移

動。

「現在要進入的地帶是屬於精魔族的貴族領域,裡面會充滿各種活動式的自動機關,沒有跟

好的話可能一輩子也走不出去了。」魔瞳的刻意提醒似乎是為了要加深對方的信任感。

「唔……唔……不好了……」只是越往深處走去,碧莉絲的腦袋卻突然疼痛不已的哀嚎大叫



「哼,到了這種地步,妳還想耍什麼詭計?」瑪哈爾的雙手隨時都在準備好對付魔瞳的行動

與舉止,但這一次的魔靈似乎並非有意作怪。

「碧莉絲……這娃兒的意識快要醒了,幫幫我……別讓她這麼早醒……」

「妳說什麼?」

「我快壓制不住她了……她真的要醒了……唔啊……都是你害我損失過多的精氣魔能……」

碧莉絲的身體搖搖欲墜地蹲在一旁,瑪哈爾心知此時此刻絕對不能讓碧莉絲的意志甦醒過來

,否則自己便將功虧一簣。

「把手給我。」瑪哈爾正想伸手幫魔瞳壓制碧莉絲的意志時,卻沒想到這狡猾的魔物最後還

是露出她猙獰的邪惡面貌,在男人的手中銬上一副特殊的鎖鍊之後,立刻轉身便急奔而去。
突然的意外讓瑪哈爾警覺的想扯斷腕上的特殊銬環,但連結在地層深處的魔性銬環似乎怎麼

扯也扯不斷,而且還附有某種神秘的魔力一般。

「嘻嘻……你就自己一人在這裡慢慢玩吧!哈哈……哈哈……好好跟淫婦塞娜蒂永遠地一同

作伴!」碧莉絲嬌媚的笑聲漸行漸遠,似乎對於自己的計謀得逞感到十分得意。

「哼,自找死路的無能廢物!」對於魔瞳的突如背叛瑪哈爾不能說毫無防備,但畢竟魔瞳還

是辜負了自己對她的信任,雙手的電勁往地施放,走沒多遠的碧莉絲立刻便表現出痛不欲生

的掙扎模樣。

「啊啊!啊啊啊啊!」附在碧莉絲身上的魔瞳再度持續不斷的潰散魔力,雖然心知對手必定

留有此招,但為了掙脫開瑪哈爾的宰制之下,魔瞳還是努力不懈地往廢墟之外爬行逃跑。

「糟……糟了……這娃兒……真……真的快要醒了……」魔瞳勉強奮力地脫出電流的控制之

外,但沒有想到,這宿體的主人竟然會在一連串的電流襲身之後,逐漸地甦醒過來。

當碧莉絲完全爬出層層泥巴覆蓋下的沼澤陣地之後,模糊的雙眼讓她難以置信的注視著一切



「這……這是哪裡?」完全陌生的幽暗環境,到處充滿著腐敗氣味的遼闊林地,碧莉絲空蕩

蕩的一個人,蹣跚的腳裸毫無目標地踩在遍地爛泥巴的沼澤裡,試圖想要逃離這一切。

地洞內

幽暗的環境,空氣顯得格外潮濕,金屬發出的聲響彷彿是身體四肢已經被地牢的鐵鍊給完全

拘禁在黑暗世界裡。

「啊?貝蒂!貝蒂妳在嗎?」薩達司用力的嘶喊著,儘管雙手被鐵鍊給緊緊捆在牆壁上,但

他依然可以感受到小師妹的氣息存在。

「唔唔……小司……這是哪裡?」貝蒂發覺自己也被人給拘束在大牆上,而且似乎就在薩達

司的身旁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麗芙姊把我們倆綁在這裡嗎?」薩達司不太願意這樣想的單純推測

著。

「哼!早就告訴你不要隨便相信那個殺人犯,你看啦!我們現在被人綁起來了吧!」一講到

麗芙貝蒂就有氣,忍不住焦躁的脾氣立刻就大聲的咒罵起來。

「我怎麼知道她……會變成這樣,該怎麼辦?我們逃得出去嗎?」薩達司也只有十四歲的小

小年紀,加上個性憨直,小腦筋裡怎麼轉也轉不出什麼逃脫的好計策。

「咦?」就在兩人不遠之處,剛被困住的瑪哈爾突然聽見熟悉的尖叫聲,想扯斷手中的那條

鐵鍊,卻發覺它是術法難侵,金剛不壞。

身體只能侷限在很小的地方活動,瑪哈爾沈潛思緒靜心寧聽,果真是聽見寶貝獨生女跟小徒

弟薩達司之間的吵鬧對話。

「貝蒂!」瑪哈爾的雙眼冒出無名怒火,重重的一拳撞擊在分崩離析的土瓦磚牆上,儘管瓦

礫磚頭散落一地,但連結在更深、更遠的特殊鐵鍊卻絲毫沒有斷裂的損壞跡象。

「爸爸?是爸爸嗎?」聽見父親的呼喚讓貝蒂整個人精神為之大振,這世間上就只有爸爸是

最厲害的英雄人物,任何人也打不過她這名聲威遠播的好爸爸。

「師傅來了嗎?太好了!我們有救了!」薩達司的心中鬆了一大口氣,正想說救星來到之時

,卻忽聞貝蒂的面前傳來古怪的嬌笑聲。

「嘻嘻嘻。」在看不見的幽暗中,兩名孩子都能很明顯的感受到有個人影正在靠近貝蒂,但

分辨不出對方的長相模樣,甚至也無法斷定出是不是先前的那位麗芙姊姊。

「啊!你想幹什麼?不要碰我!」貝蒂的驚呼聲,讓身旁兩名最關心他的男人焦慮不已。

「可惡!」發狠的御雷使瑪哈爾渾身通上了紫電,催升的電能將身軀四肢顯得耀眼奪目,但

畢竟這身電流之體屬於陰電,本身並沒有太大的破壞能量,必須在戶外陰雨綿綿的天氣下召

喚陽雷,才能達到破磚催瓦的最大效益。

「妳是誰?不要摸我!嗚嗚……快滾開啦……哎啊!」貝蒂的哀嚎叫聲越來越大,瑪哈爾的

精神也就越來越心亂如麻,怎麼敲也敲不爛的破瓦牆,還有怎麼扯也扯不斷的鐵鏽環,讓一

頭發狂的凶狼忍不住大聲怒吼的嘶喊道。

「貝蒂!」

「嘿嘿,妳聽聽,父親的叫聲多麼感人,妳是不是該好好用淫蕩的呻吟聲來回應他呢?」聲

音的來源低沈而古怪,分不出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的奸笑聲。

「你這變態!」

「放開她!我求求你……」薩達司忍不住苦苦地哀求對方,但那聲音卻一點都沒有將他看在

眼裡,毫不在意。

「妳的身上也有電。」聲音的雙手彷彿在觸摸貝蒂的胸部時,被她激發在身體內的微量陰電

給觸了一下。

「別碰我!不然我會電死你呢!」貝蒂使勁吃奶力氣地要激發出全身電力,並且似乎很怕一

個不小心就真的被對方給佔了便宜。

「沒有用的,我不怕電。」聲音再度將手給伸入貝蒂的胸口內,不過這次卻沒有因為電流而

將手給縮了回去。

「不要!嗚嗚……嗚……」無可奈何的貝蒂忍不住地又再次大聲地哭了出來。

「電流之體?嘻嘻,正好……」黑暗中的身影突然在貝蒂的眼前亮出銀色的光芒。

「這項新發現的寶貝可是塞娜蒂發明的奇銀冰晶,正好可以用來改變妳的體質,就把妳改造

成一把雷鳴之劍如何?哈哈哈!」貝蒂發覺自己的雙腳被人給抬了起來,並且看不見的堅硬

之物似乎不斷在肉唇與兩股之間來回撫弄。

「不!啊啊!啊!」一聲劇烈的驚呼聲,就在看不見的黑暗中不斷綿延。

「該死!」瑪哈爾好不容易弄壞了一處瓦牆,但女兒的尖叫聲卻完全打亂了他的思緒,痛苦

萬分的敲打四周,恨不得能立刻衝進地牢內手刃這名罪該萬死的下流胚子。

「不要啊!」薩達司的兩眼垂著淚水,這世間上最無法承受之痛,就是心愛的女孩子在自己

面前被人給玷污玩弄!

「啊啊!啊……啊啊啊!」炙熱的淚水一滴滴的滑落在臉頰上,呢喃的呻吟聲在漆黑的幽暗

中痛苦的泣訴著,銀白的黏液結晶,卻不斷的往女孩白晰的身體上襲擊而去……

一個鐘頭之後

「鏗鐺!」狂暴發怒的高大男人竟然撞破了地牢內的堅硬圍牆,渾身染血的恐怖模樣惡狠狠

地衝進幽暗的苦牢中,卻只看見被綁在牆壁上的小男孩,寶貝女兒跟那惡人早已不見。

「說!我的女兒呢!」瑪哈爾掐住了薩達司的頸子,兇惡地拉到自己面前。

「劍……劍……變成劍了……嗚……」沒想到薩達司的表情竟然完全呆滯的無助哭泣,嘴裡

含著鼻涕不知道自己在呢喃什麼,更無法讓人清楚他話中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一點!」瘋狂的巨漢似乎變得比先前還要更加高大,彷彿是施用了

禁術後的結果,手裡輕輕一捏,拘束薩達司四肢的數條鐵鍊立刻就斷成兩截。

另一方面

雙腳逐漸走出一望無際的廢墟沼澤地,碧莉絲虛弱難過的身心終於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喂!你看!」就在沼澤旁的一偶,一名侍衛兵似乎發現到碧莉絲的存在。

「來人!快把她給帶過來!」很快的大隊人馬都發現到碧莉絲的所在位置,許多的衛兵還組

成打撈隊設法將公主給接了過來。

「太……太好了……有救了……」渾身氣力幾乎耗盡的碧莉絲,終於又被熟悉的東之城侍衛

給帶了回去,並且重新脫離那片詭異莫名的腐敗林地。

「把她綁起來!帶去王子面前謝罪!」沒想到一靠岸的碧莉絲竟然立刻就被人給綑綁起來,

並且搞不清楚情況的被人當成罪犯拖行在地。

「啊!放開我!你們……」這些人的臉色顯得十分古怪,鐵青的面容缺乏活力,不過很快地

這名狼狽的公主渾身沾滿了泥灰塵土,就這樣被拖到了法蘭奇王子面前。

「你……」碧莉絲哀怨的看著法蘭奇,胸前的巨乳已經被繩索給綁的扭曲變形,委屈的臉蛋

上忍不住的滑落下一滴滴的淚珠來。

「啪!」沒想到,法蘭奇一上前就是火辣辣的一記巴掌,不知所措的碧莉絲摀著發燙的紅臉

頰,一顆顆淚水卻鎖在眼睛裡面無法置信的看著法蘭奇。

「你這賤人!等等就要用妳的鮮血奠祭我父王在天之靈!」王子的雙眼殷紅到十分可怕的地

步,渾身上下流露出詭異的氣息更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嘿嘿,回稟王上,不如在殺死她以前好好品嚐一遍,相信她的血液裡嚐起來一定甜美的要

命……」沒想到郃瑪哈將軍臉上竟然露出淫邪的森然表情,他對法蘭奇低聲說了幾句之後,

幾個粗壯的大男人竟把公主雙手各束一邊,伸手亂摸著她的酥胸,似乎打算在眾目睽睽之下

殘忍地讓眾人輪姦她。

「不!你們要做什麼?快放開我!」比起一切更讓碧莉絲難過的是,早已認定是自己丈夫的

法蘭奇王子竟然會這麼慘忍的對待她,並且還打算讓自己的屬下任意地玩弄自己純潔的處子

之身。

「嗚嗚……法蘭奇……你不能這樣對我啊!嗚……」滿臉淚水縱橫的碧莉絲公主一直到現在

都還無法相信這一切是法蘭奇親口下的命令。

「哼哼,這是妳罪有應得的。」法蘭奇起身的同時,竟然把自己的褲腰帶給脫了下來,似乎

準備將公主的第一次給佔為己有。

「別玩了,把她給我帶進來吧。」突然間,就在外頭一片騷動的情況下,皇后的營帳內卻傳

來蕊蜜拉夫人的命令。

「是的,我親愛的皇后……」法蘭奇王子眼中竟然對自己母親流露出迷戀之意,看在碧莉絲

的眼裡簡直不敢相信。

只見自己被人強硬地推入到帳幕內,華麗的帳棚中擺滿著各種娛樂用的性玩具,矗立在其中

的嬌豔女子身穿紅色皮革,性感的眼波加上淫媚的年輕肉體,邪惡的美女再也不是碧莉絲印

象中的蕊蜜拉皇后!

「嘻嘻,碧莉絲……有人說妳過是最性感的女神是嗎?」蕊蜜拉好像有意與對方爭相比美一

樣,玲瓏曼妙的巨乳美女有著最雪白的緊致肌膚,與不輸給碧莉絲的年輕樣貌,完全不同風

味的成熟女性,有著另外一種風格的性感冷豔。

「妳……」

「真讓人嫉妒的小賤人,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就要把妳的一切通通都吸食乾淨,讓妳的美

麗容貌永遠地留在我的臉蛋上……」沒想到蕊蜜拉竟然像個魔女一樣說出如此可怕的話語來



「不……不要!哎啊!」

「從今以後……世界上將只有一名最性感的女神,那就是我,蕊蜜拉女神!哈哈哈哈!」就

在蕊蜜拉的舌頭變成像蟈蝓一樣深入碧莉絲的耳朵時,那隻額頭上的紅眼,同時也正對著公

主的雙眼綻放異光。

「啊啊……」碧莉絲的耳朵內很快的溢出鮮血,但就在千鈞一髮的危急之際,她的額頭上竟

然也露出一顆跟蕊蜜拉幾近相似的藍色幽瞳!

「啊!」皇后的身軀劇烈不停地搖晃震盪,因為那顆藍瞳所放射出的能量,同時也正刺激到

尚未跟血玫瑰完全融成一體的蕊蜜拉意志。

「嘻……嘻嘻……嘻……好久不見了……紅瞳!」

「妳是……」兩顆邪惡的大眼珠相互之間竟然放射出完全相似的藍紅魔光,就在彼此間的劇

烈衝擊下,竟然各自將對方身軀給彈飛出帳棚之外!

「母親!」法蘭奇第一時間衝到蕊蜜拉的身旁緊緊摟抱她,而落在諸位將領之中的碧莉絲,

卻在還沒有被擒住以前,就化成透明軀體消失不見!

「她不見了!碧莉絲她消失不見了!」大隊的人馬開始四周分頭搜尋著,但才剛轉醒的蕊蜜

拉竟然跳起身來,一個箭步將侍衛的腰中短刀給射向空曠的沼澤上。

「哎啊!」想不到隱身其中的碧莉絲竟然立刻被這神秘的妖瞳皇后給逼出原形,腳裸受了刀

傷的虛弱身體,眼看又要被這些人給活活折磨致死。

「嘿嘿嘿!快把她抓回來!」法蘭奇的一聲令下,所有人像瘋了一樣追逐著受傷的落魄公主



「哎啊!」突然,靠近沼澤的地方出現了另外一名少女,手裡拿著一柄奇怪的金光銀劍,紫

豔般的電流在那上頭蠢蠢欲動,才一出手,最靠近碧莉絲的三名侍衛就立刻腦漿爆裂死於非

命。

「誰敢靠近一步試試!」

「麗芙!」碧莉絲的雙眼簡直不敢置信,眼前拯救自己的少女,竟然會是先前著了魔的小表

妹。

「麗……我……」受傷的碧莉絲氣力已經極度耗盡,人還沒走到表妹身旁便已經悠悠地昏了

過去。

「哼哼,很好……殺父仇人這下子全都到齊了。」法蘭奇惡狠狠的怪叫道。

四周的侍衛兵把兩名少女都給團團圍住,一面是大隊的人馬,另一頭卻是深不見底的詭譎沼

澤。

「上!」

「住手!」就在蕊蜜拉與法蘭奇雙雙準備撲向碧莉絲二人的同時,不遠之處也跑來了一對男

女。

為首高大的漢子扛著巨鎚,臉色難看的不知該幫哪一邊說話才好。

「奇諾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法蘭奇雙眼惡毒的眼神緊緊盯住東之城曾仰賴過的聖騎將

軍。

「王子殿下,這其中必定有著什麼誤會,請先就此打住吧!」

「不可能!殺父之仇今日必報!」沒想到這法蘭奇王子的態度竟然會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插不上半句話的奇諾,反而還被身後蕊蜜拉皇后給奚落了一番。

「奇諾將軍,看來你也想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是不是?還是你根本就跟她們兩人同謀篡政?你

這樣做……難道對得起曾經極力提拔你的契拉丹王嗎?」此時的蕊蜜拉皇后頭上多了一層薄

紗面巾,似乎並不想讓人看清楚她的臉蛋與額頭。

「我……」一股看不見的魅惑力量似乎正在影響著奇諾的心思,站在麗芙與碧莉絲身旁的大

漢,此時手握的巨鎚竟然開始微微地在晃動著。

「把我的女兒還來!」另外一頭的沼澤底下,沒想到竟然會竄出一名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金

髮男子。

「是瑪哈爾!」

魁武的瑪哈爾身上還流著鮮血,似乎是為了掙脫那副特殊手銬而費了不少的功夫。

一場完全混亂的詭譎場景,竟然充斥著所有相互對立的各幫人馬,彼此之間關係更是錯綜複

雜,難分難解。

第二十二回、醉漢

「把女兒還給我!」大聲咆哮的瑪哈爾率先使出殺招,一手紫色電流濤天般地凝聚四周沼澤

的陰濕晶體,並且瞬息間化成為百萬伏特的奇特電能直擊對手而去。

「轟!」巨大的爆炸聲從泥沼瘴氣之中瀰漫著濃濃鏽硝的腥臭味,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中有

兩條電光形影不斷閃動。

「麗芙!」憂心的姊姊潔莉口中焦急的大聲呼叫。

「嘿。」但見這電光乍現的一剎那,沒想到令眾人炫目到無法睜開雙眼的同一時刻,瑪哈爾

的身影已經又與被附身的麗芙對上數招。

煙散之後,卻見那些原本逗留在麗芙附近的人類追兵早已屍橫遍野,一個個曝屍暴斃、死狀

悽慘,彷彿在接觸到電流能量的一瞬間裡,便立刻被這股強大的雷電之力給激催爆裂!

原來瑪哈爾第一波殺招將電能擊向麗芙同時,她手中的銀劍已如凝聚導體般反而將吸取來的

能量通通釋放到四周圍的追兵上,並且還產生出一連串骨牌效應讓這些圍繞的士兵全數爆裂

慘死。

「哎啊!」潔莉眼看著妹妹即將又要再一次被這惡人給電傷時,卻沒想到事隔三日的相同景

象,妹妹竟然還能完好無缺的站立在這鼎鼎大名的御雷使面前。

「別太衝動……我會小心看護著芙兒。」奇諾連忙伸手制住想衝上前去的潔莉,並將她給拉

了回來,對於瑪哈爾的能耐他心知肚明,但對於附身在小麗芙身上的惡魔,卻仍然是一知半

解。

有此機會讓他當一回觀眾自然不錯,除了腹中的腰傷尚未痊癒之外,另一頭的蕊蜜拉母子才

是真正讓他煩心的主要原因。

「哼哼,瑪哈爾總長,你這真是好大的本領啊……不但絲毫沒有危及對方,反倒傷了我東之

城不少衛兵性命。」身為主事者的蕊蜜拉皇后忍不住對著這名發狂的男子冷嘲熱諷一番。

「哼!你手中的那把東西到底是什麼?」瑪哈爾神色有異的質問著對方,因為要能導引他特

殊的紫電磁場並不容易,而且必須徹底通曉他所控制的陰電原理,然而這項秘密已經是牽涉

到瑪哈爾秘而不傳的修練方式。

「嘿嘿,有了這等好劍……便是再多發幾次也傷不了我半分。」惡魔冷笑著亮了一下手中銀

劍,彷彿這柄晶亮魔刃的確能避電導行一般,猶如奇妙的吸雷針原理一樣,只要瑪哈爾將電

力襲在這柄劍身之上,惡魔就能將對手的這股力量化為己用。

「哼……別得意太早,信不信我可以當場毀掉你手中的多餘廢鐵……」

「那你要不要試試?」惡魔不以為然的冷笑著。

「不可以啊!師傅……那是貝蒂的身體……」沒想到瑪哈爾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焦急的薩達

司卻攔在兩人中間極力阻止自己師傅破壞少女手中的這柄銀劍。

「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一點!」瑪哈爾的臉色大變,寬大的手掌揪住薩達司的衣領大聲怒

吼。

「我……我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把……唔唔……把貝蒂弄成那樣……」薩達司又指

了指麗芙手中的魔刃痛苦說道。

「你這罪該萬死的魔物,竟然敢動我的寶貝女兒……」瑪哈爾在問明清楚來龍去脈之後,怒

不可抑的面目上露出猙獰般的殷紅雙眼,似乎同時受到自身禁術的影響而顯得暴躁狂亂,渾

身竄流不斷的電能之氣,彷彿恨不得要立刻將對方給碎屍萬段。

反觀在旁的奇諾與皇室人馬似乎都處於觀望態度,一旦對峙情況有了轉變,不管是誰一定都

想先持得手。

「哈哈哈……這裡真是熱鬧啊!」突然間,無心的一句開朗笑聲卻意外地打斷了在場上的肅

殺之氣,並且快速地吸引住眾人驚訝遲疑的詫異目光。

此時,營帳後的另外一處,竟然搖頭晃腦地出現一名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的陌生人物。

「這個人是誰?」

渾身毛茸茸的高大漢子身上披著一塊破爛的厚棉毬,兩手抱著一罈需要環繞住的大酒缸,眼

睛看不見前方卻醉步迷離地蹣跚走著,渾身腥臭又不修邊幅的邋遢模樣,簡直就跟個臭要飯

的乞丐沒什麼兩樣。

「怎麼是他?」奇諾一眼便認出了這名熟悉的醉漢形影,可是臉上的眉頭卻是越來越皺。

只見醉漢搖搖晃晃的來到營帳前時已經雙腳癱軟的躺臥在地,一副傻兮兮地模樣還衝著這群

關係緊張的各幫人馬開心大笑。

「喝!哈哈……人哪……只要喝到醉,什麼不開心就通通都想不起來……」

「喂,臭要飯的,快點滾開!」攔阻的兵卒大聲的喝令著。

「來……喝!」腥臭的大醉漢將頭給栽進酒甕裡咕嚕咕嚕的發出噁心聲響,沒人知道他想幹

些什麼,倒是不遠處的營帳前卻先傳出一道驚呼聲。

「啊!」沒想到醉漢出現第一個驚動到的人,竟然會是蒙住臉面的蕊蜜拉皇后。

「這種氣味……是他嗎?不可能啊!怎麼可能還沒死!」蕊蜜拉無比詫異地低聲呢喃,迷惘

的眼神中似乎受到邪惡母體的影響而變得搖搖欲墜。

「母后?妳不要緊吧?」

「喝……喝……我沒事。」在冷靜下來之後,蕊蜜拉立刻示意身旁的法蘭奇,讓眾家兵將上

前攔住他的去路。

「你是誰?臭酒鬼……快滾到一旁去,你想找死是嗎?」盤查的小兵正想用手中的長茅推擠

這名連走路都站不穩的臭酒鬼,卻沒想到蕊蜜拉竟然用高音貝的聲音喝住下屬。

「收起來!不准用兵器靠近他!」

「嗯啊……」儘管皇后高分貝的驚聲尖叫,但這呵欠連連的臭醉漢卻怎麼也等不到人來攔阻

他,便已醉意大發的倒地不起。

「母后?他是……」

「把你們的兵器全收起來!他雙臂上都烙印著『黑鍛冥手』,千萬不能讓他掌心碰觸到任何

尖銳之物,快點用繩子把他給綁起來!」出人意料之外的,蕊蜜拉似乎對於這名半途殺出來

攪局的傻酒鬼瞭若指掌。

「是。」

(黑鍛冥手……這是什麼東西?為何皇后會連這等事都知曉?)奇諾的心中不由得開始納悶

起來,如此尊貴的皇后,似乎並不該對於那些江湖軼事如此通曉明白才對。

更何況自己連對方的身世來頭都毫無頭緒,為何不曾踏出皇宮半步的蕊蜜拉反而卻對這弱不

禁風的臭醉漢露出如此膽戰心驚的模樣呢?

難道說……蕊蜜拉也知曉他身上詭譎莫測的黑血秘密不成?

奇諾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短短的幾天內,所有簡單不過的事情卻意外變得複雜萬分,眼前最

重要的,還是先處理好麗芙跟瑪哈爾之間的嚴重問題要緊。

「把你手中的劍交出來!」

「如果我說不呢?」

「哼,那我就從你屍體上取走它!」瑪哈爾囂張的怒吼一聲,整個人立刻便飛撲了過去,渾

身的電流快速的凝結在他掌心之中,似乎有意避開銀劍,要用縮小範圍的掌中電晶直取對方

性命。

「住手!」此時身旁的奇諾忍不住也插上一手,偌大的巨鎚立刻橫在兩人之中,因為被激怒

的瑪哈爾既然露此殺招絕對非比尋常、不可小俱,若是被他掌心裡的『斷天神擊』傷到的話

,再堅硬的肉體可都會在一瞬間裂成碎片的。

「滾開!」

「瑪哈爾……你想幹什麼?」奇諾的臉色顯得憂心忡忡,畢竟連他自己都有些忌憚這名正在

施用禁術的同門師弟,加上自己腰傷未癒,要真硬碰硬的話,絕對是他最不願意預見的結果



「奇諾!你憑什麼阻止我?」

「嘿嘿,真是絕妙啊……不僅王朝欽命的總長千里迢迢跑來這裡殺傷我的手下,就連你這身

為東方王國最高封號的聖騎士也是非不分,在此上演同門鬩牆的可笑戲碼……」蕊蜜拉不改

諷刺的口吻戲謔著兩人。

「請容許我說一句,皇后殿下……」

「不用解釋!既然你們都不是真心替我國主報仇雪恨,那就少在這裡裝模作樣、礙手礙腳的

。」

「來人啊!別管他們,給我放箭!」蕊蜜拉一點也不給奇諾任何解釋機會,原來暗地裡法蘭

奇已經遵照好母親的旨意將弓箭手都安排妥當,只待一聲令下,頃刻間即是萬箭齊發。

「妳……」奇諾才一轉身想制止蕊蜜拉的旨意,誰知瑪哈爾卻已經抓到了空隙奔擊麗芙而去



「小心!」潔莉的驚呼聲始終慢了半拍,但麗芙的腳程更快,靈活的身形閃過了瑪哈爾的左

掌攻擊,凝結在對方掌心中的白色結晶體卻突然爆裂開來,迅速縮小了惡魔的活動空間。

「你逃不掉的!」瑪哈爾惡聲地不斷逼近,然而就在他準備發出第二擊逼死對方去路時,惡

魔的臉色突然一陣冷笑,並且快速地將手中銀劍急射往蕊蜜拉的項上人頭飛去!

「啊!」突如其來的意外攻擊讓蕊蜜拉陷入無處可逃的危急窘境,但正當法蘭奇想伸手制止

時,出人意料地蕊蜜拉竟然用自己的纖纖玉指,穩穩地接住急射而來的銀色長劍!

「母后!」

「我沒事。」蕊蜜拉神情詫異的握緊銀劍,但在伸手的一剎那間,鋒利的劍身卻已然將臉上

的面紗給削落下來,姣好的面容不僅露出那美若天仙的絕色容貌,並且還親自秀出一段不屬

於皇后身份的高超武藝。

(這真的是蕊蜜拉嗎?她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年輕……)奇諾的心中犯著嘀咕,但瑪哈爾的

目標卻也同時轉了方向。

「嘿嘿,你們就慢慢玩吧……」身後的惡魔冷冷一笑,接著竟然抱起碧莉絲公主的身軀,頭

也不回地跳進到深不可測的無底沼澤內!

「不可以啊!麗芙!」

「不用怕,那裡面有條隱藏通道,可以直達一座黑漆漆的大廢墟……」躲在瑪哈爾身後的薩

達司高聲地對潔莉說明道。

「把劍還我。」瑪哈爾怒視著蕊蜜拉一派輕鬆的模樣。

「如果我說不呢?」沒想到蕊蜜拉竟然模仿著惡魔曾說過的話。

「妳以為自己在跟誰說話?愚蠢的皇后……」瑪哈爾發怒的雙瞳內像似在燃燒著烈火一般,

殷紅的目光正是驅使過禁術後所造成的不穩定現象。

「難道你當真敢動我不成?」蕊蜜拉又再次故意地激怒對方。

「誰要敢動我女兒,我就毫不考慮的殺了他!」

「嘿,你怎麼變得如此沈不住氣呢……總長大人,難道你連一點玩笑話都經不起嗎?」

「拿去。」

「哼。」只見瑪哈爾接過女兒化身成的銀色晶劍繫在背上,接著卻抓住薩達司的領口噗通一

聲跳進到那神秘詭異的沼澤裡去。

「大叔,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潔莉臉色焦急地看著奇諾。

「我們也追!」奇諾稍微略加思索過後,跟著兩人也跳進方才瑪哈爾潛入的沼澤地域下。

「豈有此理,給我追上去!」法蘭奇正要下令之時,蕊蜜拉卻突然阻止他們。

「慢著。」

「這片沼澤下方共分有好幾組不同暗道,無時無刻都會交互更替軌道,一旦進錯了入口便將

永遠沉屍在爛泥堆中,絲毫馬虎不得。」

「母親……」

「剛才他們三人雖是由同一出口進入,但實則卻被分別傳送到完全不同的方位上,等我再觀

測片刻便可以查出他們確切的停留位置。」蕊蜜拉額頭上再度露出織紅色的大眼睛照耀腐地

,並且用手觸摸著滿地爛泥,彷彿十分了解此處的地理結構。

「嗯,只要再過一會,飄移的幹道就會終止運作半個時辰,正適合我們大隊人馬一塊出入…

…」

「小心!」突然間,一根細長的飛箭劃破了寧靜直擊蕊蜜拉而去,在她轉身的同時,晶亮的

箭身卻在距離紅瞳不到幾吋面前就被炙熱的光芒給瞬間融化!

「到底是誰!」對於差一點被射穿腦袋的蕊蜜拉夫人,忍不住地憤怒嘶吼。

「妳這兇手!」遠處的樹林內傳來一陣急促女子的嬌斥聲,啾、啾、啾的再度連射出三道精

準無比的破空之箭。

「保護皇后!」團團圍住的士兵衛隊已有兩人代替皇后身中利箭,而最後一箭竟然轉過頭射

破醉漢身旁的大酒缸。

「唔……誰把我的這罈好酒給糟蹋了?」迷迷糊糊甦醒過來的醉漢被水酒給澆醒了,朦朧的

雙眼還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

「咦……又是哪個笨傢伙把我雙手綁起來的?」

「哼哼,原來是那死賤人的妹妹,沒想到精靈族也想插手這件事……嘿,我明白了。」蕊蜜

拉皇后冷冷的笑了幾聲,似乎逐漸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后,是否要讓衛兵們將前方樹林都包圍起來?」

「不用管她,我們走。」由於地下通路的時刻已至,只見皇后一聲令下,所有人員立即跟隨

著她進入那詭譎莫測的神秘泥地底下,緩緩地大隊人馬全數都沈沒而消失不見。

「酒呢……是誰壞了我的好酒?真可惡啊……老子的頭快裂開了……」粗魯的醉漢就這樣被

人棄置一旁,身體好像蠕動的蟲子一樣趴在地上胡鬧似的拼命掙扎。

「真是沒用的東西。」樹林內的少女埋怨般咒罵著,手中再次搭弓急射,捆住醉漢身上的繩

索結套立刻便應聲碎裂。

「咦?」蹣跚的醉漢才剛起身,在他手中的一對碧玉手環瞬息之間卻光芒大放。

「喂喂……你又想帶我到哪裡去?」

原來那精緻的翠綠玉環似乎能主動指引著醉漢,令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必須往前行走。

「喂……喂!笨手環!我還沒回去找老頭要酒喝……回來……回……」

「哦唔……咕嚕咕嚕……」儘管醉漢身體百般不願地用力掙扎,但附有靈性的一對手環卻已

經拖著笨重的身軀,緩慢地沈入到充滿瘴唳毒霧的腐爛泥沼裡。

就在所有人都消失之後,樹林內卻走出一名披著白色風衣的神秘女子,手中搭著特殊的神木

彎弓,開始四下小心的仔細搜索。

很快的,白衣少女立刻就發現到那一輛充滿各式淫邪器具的皇后營帳。

「就是這裡,髒骯的味道果真是血玫瑰所留下來的氣息沒錯……」有著尖銳耳朵與靈敏鼻子

的神秘少女難受的摀住口鼻,對於魔女流出的氣味顯然比那些毫無知覺的人類要敏感多了。

「看來如今她又附在其他女人身上……我必須盡快喚醒『他』的記憶才行,這名害死姊姊的

該死魔女,沒想到會這麼快又再度遇見……」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妳再這麼稱心如意的。」白衣少女一刻也不願多待的離開營帳外,

並且放把火將所有東之城打尖來不及收拾的帳棚、器皿全數都燒個清光。

第二十三回、地城

異域的奇特空間中,幽暗的巨岩下隱藏著各種怪蟲四處飛舞流竄著,怪異的螢火照耀著空曠

的大地,一處深埋在泥沼之下的地層世界,詭譎的萬物顯得竟是讓人瞠目結舌般壯麗無比。

「大叔,這是什麼地方?」

「噓,不要出聲,這裡隨處充滿難以預測的致命危機……」奇諾銳利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探出

一條崎嶇通路,四周悉悉嗍嗍的吵雜聲不斷,路旁隨處可見一大群尖牙利嘴的怪蟲子正在的

撕裂著一具又一具巨型腐屍。

「啊!這是什麼怪物?這裡的生物好奇怪,好巨大……」潔莉正想施法點火時,一旁的奇諾

卻連忙制止她。

「不要點火,切記,多數地底生物都有趨光性,還記得以前教過妳的夜鷹之眼吧,以妳的根

基,要在黑暗之中撐上四、五個時辰應該不成問題吧。」

「嗯,我知道了。」潔莉立刻收起了法器,連忙施展能在黑暗中倍增視力的夜鷹術,緊緊跟

在大叔後頭不敢遠離。

「大叔!你看……」潔莉的目光再度被洞穴上方的奇異景象給吸引住了。

只見潮濕的岩壁上,成千上萬像蝙蝠般的噬肉怪蟲正叼啄著岩石隙縫,並且還將碧綠螢光的

小石子當成點心般地吞到肚子裡去。

「哦,妳看這些蟲子,一隻隻齒形撕牙裂嘴地尖銳無比,不僅三兩下把地上一整頭龜殼獸給

啃個精光,就連尖筍縫隙內的螢光碎石都能喀的下來,若是火燭引來牠們的注意力,情況可

就大大不妙。」奇諾的一番解說,讓潔莉心有餘悸的打了一陣冷顫。

「大叔,這條路到底要通往哪裡去?為什麼走了這麼久卻沒有看到麗芙或那大壞蛋的身影呢

?」

「也許……方才的入口處有什麼特殊機關將我們給錯開也說不定,這裡看似完全封閉的地底

世界,到底那名惡魔躲藏到這裡來的目的究竟為何?」奇諾一面驅趕著腳下蠕動的黑色幼蟲

,一臉神色憂慮的反覆思量。

「難道說……這裡才是他真正的巢穴嗎?」

「有此可能,瑪哈爾似乎已追蹤他好一陣子了,不知怎麼回事,老瑪這傢伙口中不停嚷嚷著

他那寶貝女兒,卻不似為了找尋公主而來到這。」奇諾想起剛才瑪哈爾發狂的種種窘態,似

乎跟他以往那股陰沈冷漠的形象截然不同。

「大……叔……啊啊!」奇諾一轉身卻發覺潔莉的雙腳似乎被什麼物體給牢牢纏住,並且滿

地像岩石一樣的特殊生物,竟然緩慢地露出蠕蟲般的捲曲模樣甚至開始盤附在兩人身上。

「可惡……這又是什麼怪東西?真他媽噁心極了!」奇諾手中的大棒一揮,滿地的岩石蟲怪

立刻被那地裂般的強力震波給振翻在地,魁武的大漢原本不想驚動這些原始生物,但眼看著

自己二人已經逐漸變成被掠食的目標時,迫於無奈也只好加以還擊。

「小心!」潔莉一面趁隙掙脫樹藤的糾纏之後,雙手忍不住也祭起自己最擅長的火球還擊,

但才剛一出手,便知自己犯了不該犯的錯事。

熊熊的火光隨著被燒焦的樹藤怪物與飛竄螢蟲開始不斷地向外蔓延,炙熱的氣流快速地引來

附近棲息的上萬隻巨型蟲類。

「不要用火……不好……那一大群怪蟲全都被吸引過來了。」奇諾的制止已經晚了一步,潔

莉的雙眼很快的也注視到,原先正在啃蝕屍體的尖嘴怪蟲已被她們兩人散發的火光與吵雜聲

所吸引,嗡嗡嗡的成群結隊蜂擁而至,數以萬計的誇張模樣著實讓這初生之犢的年輕少女訝

異萬分。

「啊啊!大叔!」

「別慌,跟緊一點!」迫命時刻奇諾的雙手合拾,土塚咒語立刻讓崩裂的地殼內迅速腫大成

一顆巨型球體,並將兩個人給團團包圍在球裡面。

「抓緊我,要開始跑了喔!」不少怪蟲利嘴還是能刺穿到術法做成的土球裡面,奇諾將巨鎚

橫插在球體中間,抓牢這根橫桿,準備讓這顆土製的巨大保齡球直接滾到山下去。

「嗯。」潔莉的汗水從額頭上流了下來,驚慌失措的少女抱緊了大叔腰繫,隨著密閉的巨球

不斷向下滾動著。

「大叔!大……啊啊!好暈……我快不行了……」緊追而來的飛蟲似乎無視於巨球的層層保

護作用,並且還將半顆土殼給啄開一門大洞,奇諾忍不住將巨鎚給拆下來驅趕牠們,卻沒想

到失去攙扶重心的潔莉早已經暈頭轉向地難過作嘔。

不知過了多久

「小潔……小潔!妳還好吧?快醒一醒啊!」陷入昏迷的潔莉發覺有人正在搖醒自己,支唔

呢喃地睜開眼時,四周的環境卻與剛才炯然不同。

「大叔,這是……」潔莉詫異的看著四周,只見筆直的整條通道上不停冒煙,寬廣的山岩峭

壁上明顯都有著高溫焦烤過的殘餘痕跡。

「老瑪那傢伙……看來這裡一切都是他幹的好事。」偌大的空間中幾乎全部被紫電般的逆雷

給血洗過一遍,就連巨大的蟲屍都跟滿地焦土黏成一塊,高溫冒煙的荒涼景象,簡直可以用

『蟲』間煉獄來加以形容。

「這……這真是人類做出來的嗎?」光禿冒煙的大片石林峭壁中,可以想見所有曾經在此活

躍過的地下生物,幾乎是在剎那間被一種極端可怕的強大術法給瞬間融化蒸發!

「這個叛徒曾偷走師門的十禁神典,若依師傅預測出的程度估算,這場浩劫恐怕已經超越七

重天的神威,再這樣下去……老瑪的身體鐵定負荷不了而產生異變。」

「異變……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妳這孩子怎麼這麼多好奇心?像這種師門醜事最好知道的越少越好,明白了嗎?快點起來

吧。」奇諾皺起了眉頭,似乎不願再談起這段傷感的過去事,扛起手中的憾天神鎚,拉著潔

莉便往通道的盡頭走去。

「嘿,這個死老瑪,殺出這麼一整條乾淨舒服的走道,正好省得我們四處瞎亂尋覓。」奇諾

得意的牽著小潔莉,一同往幽冥暌暗的地底深淵前進。

「大叔,這……前面竟然有一座好大的城呀!」荒廢許久的地下城池儘管早就破敗凋零,但

從它綿延數里的防禦城牆來看,這裡一定曾經有過十分強大的壯盛軍隊與地下文明。

「這……這裡……該不會是沈沒許久的瑪哈蘇萊人舊遺址吧?」看著四周一尊又一尊雄偉巨

型的矮人雕像,奇諾的心中突然莫名地感到無比震撼。

「大叔……大叔!」

「小心點,這裡雖不見任何魑蟲魍魎蹤影,但難保沒有什麼危險機關暗藏其中,跟緊著我不

要走遠。」

「是,我知道了。」很快地兩人又尋到了一條荒廢的出入口,卻見四周堆滿了越來越多屍骨

殘骸,彷彿曾經經歷過十分殘酷的重大浩劫般,破敗的廢石堆中早已疊滿了分不清是人是鬼

的大量骸體。

此處中心是座雄偉高挑的拱門石碑,模樣就像進出城鎮的主要通道,可以想見當年這裡必定

是座能容納下數千人的地底城堡,只是如今人事已非,放眼望去除了戰敗後的凌亂屍骸外,

就連一絲壯麗的景象也不能復見。

「大叔!你看這!」潔莉所指的方位上,那副攔腰斷落的城牆匾額,依稀還看得出刻印有『

妖姬之城』等斑駁字樣。

「妖姬……城?這裡不該是矮人族的領地嗎?怎麼會有妖姬這等奇怪字樣?」

「難不成……老師口中所說的精魔族,最後便是隱藏在此地下城內?」奇諾忍不住自言自語

的反覆推敲,似乎在他心中亟欲將這些種種跡象全部連結在一塊。

「大叔,你到底再想些什麼呢?」

「沒……沒什麼,我們進去吧。」

「啊,這裡的瘴氣好濃……如果不快驅散掉的話恐怕會有中毒或窒息之慮。」才進入沒多久

時間,潔莉便急忙捏住鼻子受不了地對著大叔告誡道。

「嗯,讓我來吧。」奇諾隨手拾起幾根乾骸讓潔莉燃燒,頂著靛青火燄的一根根白骨丟進通

道內時,沒想到竟立刻起火空燒起來。

慢慢的等到裡頭瘴厲逐漸消退之後,兩人才小心翼翼地再往內部仔細探索。

另一方面

手中抱著碧莉絲公主的惡魔,早在奇諾二人來到的半個鐘頭前,就已順利地進入這破敗的妖

姬城內,惡魔那雙靛青色的晶亮瞳孔,彷彿能在幽暗中清楚地辨別出入位置,並且無懼於瘴

厲濃霧的侵襲糾纏。

就在穿越過一道又一道迷宮式的幽暗迴廊之後,惡魔依照著四周石碑上所指引的精魔標記,

很快地找到了正中央的環廊大廳,就在華麗的圓形競技場四周,竟然矗立著數座巨幅頂天的

人形石像。

這些比建築物更加雄偉壯闊的超大型人體雕像有男有女,但樣貌外觀卻都一絲不掛,更奇特

的是,土堆覆蓋住的競技場內,竟插滿了各式巨劍形狀的廢棄兵器,每一件似乎都是造型相

似的仿製品。

「是這裡了。」惡魔走到一處裸女石像的私處部位前,只見這超大型的女王塑像竟成蹲坐姿

勢用雙手扳開淫唇,並且肉穴部位還被製成像似門形般的機扣暗道,經過啟動之後,層層深

長的暗巷通道竟然就這樣應聲而開。

「嗯,魔殿之內雖被埋沒這麼久時間,但自發性的魔法依然還繼續不斷地維持運作著……看

來『再生涅盤』應該還能發揮作用。」抱住碧莉絲的惡魔加快腳步的往裡頭走去,直到一處

像似水層般的特殊機關前面,才停下腳步。

「主宰者之殿,非女即死。」簡短的幾字警語寫在魔力構築的水層上方,似乎從此處開始,

裡頭竟然生生不息地隱含著一股經年不斷的魔法能量保護著水門後方。

「嘿嘿,既然你這麼愛跟蹤,我倒要看看在這道門前你能怎麼跟上來……」惡魔的目光向後

凝視,嘴角似乎不懷好意地陰險笑著,沒有絲毫猶豫的跨步前進,只見水波之門青光乍現,

奇特的現象將麗芙整個人慢慢地化成緲緲青煙向上蒸發。

此時,就在水波門的外頭

暗地裡緊追不捨的瑪哈爾搶先衝進長廊內,只可惜如今的他,卻只能對著警示般的機密暗門

大聲咒罵。

「可惡……這狡猾的妖物!」

他那結實的上半身打著赤膊,一塊塊發達的肌肉凶猛地表露無遺,紫青色的筋脈在他血管密

集的皮膚上方泛出黑氣,顯然並不是尋常密術所造成的可怕結果。

「師傅,這是什麼機關?我們能進得去嗎?」此時薩達司的身上披著一件瑪哈爾脫下來的外

衣,神情顯得十分焦慮,畢竟自己跟貝蒂闖下的這等大禍,還需要那名跟自己有點小交情的

麗芙姊姊才能夠解決得了。

瑪哈爾不停以自身電擊之力測試水波的竅門與硬度,卻發覺此門比先前的鐵鍊手銬還來的更

加頑強,不管多麼劇烈的能量貫注進去,特殊的水門卻依舊是完封不動。

「師傅……你還好吧?你的表情……」

「我的表情怎麼了?」瑪哈爾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模樣顯得疲態百出,膨脹充血的肌肉內

甚至不斷產生可怕的瘀血,似乎施用禁術越久的時間,身體的負擔也就越來越大。

「嘶……八重天的反噬之力比想像中還要嚴重,必須再多服下一顆『翎蛇丸』。」只見瑪哈

爾從腰繫之間取出一顆膠囊狀的紅色藥丸吞入口中,浮現在血脈裡的詭譎黑氣立刻便化成紫

電般佈滿全身。

「看來得在此處埋伏上好一陣子,如果說這道門真是非女即死……或許,誘使其他人進入也

許是個辦法。」

瑪哈爾畢竟是個心機深沈的男人,絕不會輕易地讓自己深陷險境,他的心中此時想到了兩個

女人,一是蕊蜜拉皇后,另一個則是奇諾身邊的那名小師妹。

「師傅?」薩達司看著瑪哈爾悶頭都不說話的模樣,心理不由得更加擔憂起來。

「別多嘴!你給我好好待在那顆石頭後面用心埋伏,要是有任何動靜立刻以暗笛之音知會我

,知道嗎?」

「若再給我惹出什麼麻煩事,老子連你們這次胡鬧的份也一併嚴懲不貸!」

「是……徒……徒兒知道了……」薩達司本就畏懼在瑪哈爾的厲聲淫威之下,不僅識相地馬

上找個地方躲藏,雙眼更是緊緊的盯住暗道出入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的小心守衛著。

「東之城的那名賊娘變得有些古怪,可能不會輕易中計,看來得從奇諾身邊那名孿生之女開

始著手……」瑪哈爾的心思既定,轉身便要回頭找尋奇諾二人的下落。

就在距離妖姬城約三里外的山腰下

「回稟女皇,他們三批人馬已經分別進入到廢城裡面……」三名身著勁裝黑衣的探子,陸續

將消息回報給選擇在外紮營的蕊蜜拉皇后。

「嗯。」營帳之內的尊貴皇后並沒有打開簾幕的意思,只因陣陣淫亂的喘息低鳴早已不由得

叫人心猿意馬。

「喝……啊啊……母后……為何不……將他們都解決掉……」王子赤裸的身體明顯壓在自己

母親的身體上,就在他極盡所能地取悅這名淫婦同時,一雙異變的人類眼睛,竟然鑽出兩條

像蟈蝓般的噁心觸鬚。

「乖兒子……別分心……啊啊……快用力的插……用力的幹我!啊哈!」蕊蜜拉的雙腳緊緊

扣住法蘭奇的腰間,嬌嫩的肉唇被一根魔化掉的陰莖給塞得鼓漲不堪,甜美多汁的愛液噗吱

、噗吱地將兩人下體給濺濕成黏糊糊地一大片。

「唔唔……要射了……喝……喝……噁!」

「不……等……等等我……啊啊……好舒服……再深一點!啊!啊啊啊!」兩人的身軀越抱

越緊,就在王子的外型徹底魔化成巨大的蟈蝓人之前,深插在母親穴內的大陰莖卻開始分裂

成三、四條,並且分別往母親身上的各處洞穴給塞滿為止。

「啊啊……我的好兒子……射在裡面……啊啊!好舒服……啊啊啊!」皇后放蕩的淫叫聲肆

無忌憚地盡情哀嚎,然而門外那上百名的隨行侍衛卻都顯得面容呆滯,對於激烈的做愛叫聲

竟然毫無反應地隨侍在側,並且還跪身待命。

「嘶嘶……我……我的身體……」乳白色的黏稠精液不斷大量地澆淋在魔女般的成熟胴體上

,伴隨著興奮的淫叫聲,魔物化的蟈蝓王子身體竟然也越變越黏稠,甚至連軀體四肢都慢慢

地變成半透明的膠化狀態。

「啊啊!要……要高潮了……啊啊啊!」就在蟈蝓兒子將所有邪惡觸鬚全數鑽進到母親的肉

唇時,可怕的鮮紅血液竟然源源不斷地從她身上所有孔洞蒸發凝聚,並且在營帳上方的屋簷

頂,快速地膠著凝結成另外一副纖細曼妙的女人形體。

「嘻嘻嘻,亂倫的淫性果真非同小可,短短數天之中這兩頭性獸已經能夠製造出像這樣完美

的血溶副體,看來找上這對母子真是讓人意外地感到無比驚喜。」由鮮血凝結成的女人妖魅

地嬌笑著。

「啊啊……啊……」帳棚內低沈的喘息呻吟依舊不斷,而且似乎並沒有察覺出由血玫瑰所製

造出來的血色分身,已經形成了另外一具新的肉體。

「為了徹底佔有蕊蜜拉的身體,我將自身一切完整地封印在她的骨髓裡面,利用他人的軀體

吸取淫能雖然方便,但畢竟不如自己親身體驗來的愉悅刺激……」血玫瑰似乎對於自己將蕊

蜜拉給當成不停做愛的性玩偶,感到有些嫉妒與矛盾。

「沒想到在『那個人』出現之後,竟然也會勾起我的性慾……嘻嘻……」血凝的肉體愛撫著

自己酥胸,似乎對於那髒兮兮的臭酒鬼竟是感到異常地興奮不已。

「啊……人家已經開始懷念他……那副結實強壯的年輕軀體……啊啊……」血色的魔女分身

具有著血玫瑰的全部記憶,當然也包含著那段數百年前曾經有過的肌膚之親。

「不……不對!」突來的一種念頭意外地打斷了血玫瑰意淫的迷亂思緒,臉上的表情詭譎而

怪異,似乎對於自己肩負的任務感到疑惑萬分。

「難道說……祖魯曼大人指定要我前來的意思,就是想再殺『他』一次?」

「不,不會的……大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還存活著才對,那天在鬼婆屋裡的表情一點都不像

,那麼,他要我來執行的任務目標到底又是誰呢?」

「他說過,只要我能殺死身邊關係最親密的男人,自然會讓鬼王提升我為督獄女皇,還說什

麼我的肉體是依斯特亡妻所煉製等含混鬼話,當我重回妖姬城後,自然一切都會明白……」

「他這開頭的第一句話……到底存著是什麼意思呢?」血玫瑰反覆思索著臨行前祖魯曼曾說

過的那番話,儘管如今人已距離妖姬城不遠處,卻始終參悟不透這項命令的真正目的。

「不管了……唯今之計,還是先回到主宰者之殿後再說。」血玫瑰身上的染血肌膚已逐漸蛻

變成潔淨白晰的女人膚色,跳下營帳之後,赤裸裸的淫魔女大步地邁入那專屬於皇后私人的

小小天地。

「啊哈!啊……啊……」帳營之內的蕊蜜拉雙腳跨坐在一頭黏呼呼的大蟈蝓上頭,數根堅硬

的大肉觸竟然深入到肉穴內還不斷在她肚皮上來回蠕動。

「嗯……」當蕊蜜拉的目光注視著女子的到來時,臉色卻一點都不感到訝異,繼續搖晃著下

體讓數根魔莖更加深入地頂撞到子宮裡去。

「嘻嘻,妳這個無可救藥的下流淫婦,這麼喜歡折磨自己已經變形的可憐兒子嗎?」血玫瑰

用手指輕輕地抬起對方嬌虛無力的絕色臉蛋,用幾近貼到面前的距離愉悅地媚笑著。

「喝……呵呵……別停……不准停下來!」嬌喘不已的美艷皇后剎氣般地抖了起來,一邊嬌

笑一面不忘享受著肚子裡攪動到快速爛掉得極端刺激。

「現在,我要妳重新回答一遍,告訴我……妳到底是誰?」血玫瑰彷彿故意針對她們第一次

見面時的話題,來測試這名已與她交融一起的人族皇后。

「怎麼?爽成這樣,一點都叫不出來了嗎?老實的回答我吧。」血玫瑰明知故問地重複一次



「妳是瘋了嗎?哪有人會質問自己如此可笑的問題?」沒想到蕊蜜拉竟然出人意料地這樣回

答著。

「妳什麼意思?說清楚。」

「妳不過是一具由我製造出來的分身傀儡,有什麼資格這樣質問?」

「喔?」血玫瑰對於蕊蜜拉這種喧賓奪主、極盡囂張的傲慢態度,竟然有些興奮。

「我蕊蜜拉才是真正的魔女之首,是東方世界的新主宰,更將是所有人類心中仰慕的性感女

神!哈……哈哈哈……」

「嘻……嘻嘻,很好,我喜歡妳有這樣的自我認知……」更讓人意外的是,血玫瑰的表情不

怒反笑,而且還是笑得十分燦爛。

「淫亂又高傲的人族女王?嘿嘿,蕊蜜拉,真沒想到妳竟然會變得比我更加狂妄自大!也許

這種身份與地位更適合我血玫瑰也說不定,哈哈哈哈……」

淫媚的笑聲同時從兩副不同的軀殼內散發出同樣污穢的淫媚氣息,交錯融合的邪惡女妖,已

經逐漸變得讓人無從分辨的可怕模樣了。

第二十四回、主宰

青煙,如同鬼魅般的虛無飄渺,蒸氣,從地層中心不斷發出嗆鼻濃烈的腐敗屍臭,累積著長

年不朽的死屍骸骨被流放到地底深處的濃流岩漿中,逐漸的被這塊大地所侵蝕腐化。

一座獨立於深淵之上的高聳宮殿,隔絕的四周岩壁佈滿了無數的大小孔洞,從這些洞穴中陸

續傾倒出各種蟲軀與屍首滲入到地心溶岩裡去,瞬息間轉化成的生靈幽魂,就這樣源源不絕

地被那魔殿中央無比巨大的圓形肉球所凝聚吸收著。

鮮紅色的炙熱宮殿上方,一顆詭譎的赤紅肉球不斷蠕動收縮,彷彿有著意識般不停擷取著飄

散而來的死體陰靈,並且由分支的管線持續供應著整座魔殿內所需要的一切能量。

詭譎妖異的奇幻世界,猶如是座仿製人體器官的特殊結構,地心的岩漿成了絕佳的消化系統

,供應著魔殿內外所有必要的能量來源,各項宮殿內的主要設施,也都仿製著女體器官的各

種部位來加以排列命名。

這座懸浮在溶岩圍繞的奇特堡壘,便是精魔女王最終的唯一根據地,被稱作為『主宰者之殿

』的神秘境地。

經過一連串奇特的傳送方式,惡魔與碧莉絲公主雙雙出現在這座宮殿前,通過大廳之後,每

扇廂門上都有著十分特殊的眼形符號。

「嗯,終於到了這裡。」惡魔鬆手將昏迷的碧莉絲放在地板上,手掌堵住她的嘴巴,似乎準

備對她進行某種舉動。

「玩夠了沒有,回到我的身體。」只見惡魔一運勁,從碧莉絲口中緩緩流出一顆物體進入到

他的手心裡面。

「咳、咳……」昏迷的碧莉絲抽搐地抖了幾下,蒼白臉色似乎隨著附體『藍瞳』的離體而被

吸走了不少靈氣。

惡魔沒有加以理會碧莉絲的情況,進入到封閉的廂房前面,舉起手掌服貼在詭異的眼形符文

上,只見靛藍的掌心光芒四射,精心設計過的特殊暗門,跟著便逐步開啟它許久不曾現世的

神秘面紗。

「唔……唔唔……」

「你在嘀咕什麼?」惡魔對於存在麗芙體內的另一股聲音質問著。

「終於到了這裡,伊斯特……恭喜你的願望即將實現……」虛無藍瞳的聲音似乎有些哀怨,

並且還是第一次從嘴裡說出惡魔的真實姓名。

「怎麼?才不過幾天,妳便開始眷戀起人類的身體是不是?」惡魔的聲音低沈的嚇人,似乎

對於藍瞳的反應不以為然。

「我……我就快要魂飛魄散了,當你重生之後,我的生骸將永遠成為你的力量之一,沒有意

識與自我,再也不是完整的自己……」藍瞳戰戰兢兢的將心裡的憂慮一字一句大膽地吐露出

來。

「哈哈……哈哈哈!曾經貴為精魔族之首的『翡蘭珞緹』,竟然會如此地畏懼死亡嗎?」惡

魔將自己的掌心翻覆眼前,只見藍色的大眼球竟然留在手掌上,顯得詭異萬分。

「翡蘭……珞緹?我早已遺忘了這個名字……」藍瞳聲音細若蚊繩,因為她曾經有過的響亮

名稱,卻是一段既不肯承認,亦不敢否認的難堪過往。

在跟魔莖融合之後,原本早該消失的魂魄與意識,卻因為她曾是『翡蘭珞緹』的關係,被伊

斯特給特別保留下來。

也就是說,要不是因為她曾為伊斯特痛恨的女人之一,翡蘭珞緹所遺留下最後的一點靈識,

恐怕早在融合之時就被摧毀的一滴不剩。

「說起來……倒是今朝一役,竟又讓我見到了分離既久的魅惑紅瞳。」藍瞳深怕伊斯特繼續

提起那段不堪的過去,拼命地想岔開這個話題。

「喔……便是那名蒙住面紗的紅衣妖女嗎?」

「沒錯,當時她看著我表情竟然露出全然不識的詫異,眼神之間意識明顯被人重新塑造過,

這也表示出過往的翡蘭珞緹已不復存在,遺留下來的兩顆邪眼……也不過是各逢其主而已。



當年,由於翡蘭珞緹狠下心將自己的左右眼給分離開來,妖骸離體的一瞬間,她的意識與記

憶跟著也就一分為二,而藍瞳如今試圖將一切解釋成陷害伊斯特的翡蘭珞緹早已死去,但矛

盾的心思又深怕自己存活至今的利用價值將消失不見,詭異而微妙的關係,讓她十分畏懼的

難以啟齒。

「各逢其主?這麼多年妳從不肯稱呼我為主人,原來是到了生死存亡關頭才肯認我為主嗎?



「我……」邪惡的大眼珠竟然在惡魔的手臂上劇烈地顫抖起來。

「回答我。」惡魔將掌心對著自己,陰沈的表情中流露出不齒的笑容。

「不,我不敢……我是罪人,是個該受盡各種折磨而活著……連當奴隸的資格也沒有……」

藍瞳的聲音竟然顫抖不已的幽幽說道。

「哈……哈哈哈!妳是個聰明而狡猾的女人,沒錯……妳是我伊斯特的私人玩物!是該受盡

各種痛苦折磨的罪人沒錯,就連當條母狗都不夠資格!」

「是!我是罪人!不……是罪該萬死的賤貨才對!」為了活命,藍瞳早已不惜一切就為取悅

自身肉體的擁有者。

在這幾百年的歲月中,保有翡蘭珞緹意識的虛無藍瞳早已被伊斯特強大的精神力量給折騰的

不成人形,在分離不開的漫長歲月中,藍瞳不僅要學會分析對方的每一個念頭,更充分地了

解到這魔人內心中所潛藏的無窮恨意。

「嘿嘿嘿……妳沒那麼容易死的,我會留著妳,因為妳的精魔知識還有點利用價值。」

藍瞳的聲音沈默無語,但顯然殘存在惡魔身上的翡蘭珞緹隻眼,正在替自己剛逃過一劫而感

到慶幸。

「而且……就算等我吸收了所有天妖遺骸,也會把妳跟塞娜蒂的靈魂永遠保存下來,這是妳

們倆淫婦的專屬禮遇,就像蟲子該被塞進玻璃罐裡保存欣賞一樣。」

「明白嗎?」惡魔的話語一字一句陰冷無比的刻畫著邪惡的詛咒,並深深撼動著藍瞳膽怯的

生靈意識。

「是……是!我明白……我完全明白……」然而,其實在這可悲的陰靈背後,卻為自己將毫

無尊嚴地苟活下去感到一絲恥辱般的快意。

「記住,當妳還有一點用處的時候,最好先想清楚下一步該如何取悅我,否則的話……」惡

魔的手掌用力一捏,留在掌心之中的邪惡眼珠立刻受不住痛的大聲尖叫!

「啊!啊!是!我知道……快住手!快住……啊啊!」悽厲的尖叫聲比起被瑪哈爾擒住時更

加痛苦萬倍!

「嘻嘻……哈哈哈……妳就算灰飛湮滅都解脫不了,因為我才是妳唯一的主宰者!」惡魔像

似逗弄著捏在手心的玩物一樣,畢竟這世間中最知道如何整治她的人,就只有這名共生不滅

的終極惡鬼。

「是!是!饒……饒了我……啊!」可怕的懲罰在那緊握的掌心中不斷冒出陣陣清煙,劇烈

的魔力正在顫抖的手腕中不斷彈跳。

「痛苦嗎?這一切永遠不會結束,就算妳想死也死不了……」

「折磨我……啊啊……請……再折磨我!唔唔……啊啊!要……要死了……啊啊!」悽慘的

叫聲與被虐的瘋狂,完全表露出極端可怕與變態的情境。

「哼……嘿嘿嘿,如果妳再讓我想起以往的事,可就不只是這點小懲罰而已……」惡魔露出

狂傲惡毒的兇狠姿態,張開手心之時,藍色的眼珠竟是佈滿血絲,彷彿詭異的黑血化成為一

根根的利刺,眼角處還不停滴落下漆黑色的黏稠污血。

「喝……喝唔……」

「我會讓妳依舊活在我體內,這樣有的是時間慢慢折磨妳……現在先辦正事要緊。」

只見惡魔一路朝著中央的巨大球體向前邁進,沿途經過骨盤道與卵巢室,接著便由幽暗的密

道管路進入到一處叫子宮孕室的球體內。

球體的外殼是由三層不同元素的特殊材質鍛造而成,比起中央的紅色肉球要小上幾分,但密

不通風的子宮孕室裡,卻僅能從下方連結的唯一密道做為出入口。

「這裡面就是掌管『再生涅盤』的孕室了,我想該怎麼操作妳不可能會忘記吧?翡蘭珞緹…

…」惡魔故意用他最憎惡的魔女名諱稱呼著手心中的藍瞳。

「是……翡蘭珞緹……知道該怎麼做……」為了活下去,藍瞳不惜一切屈辱地服從於伊斯特

的每一項命令,她清楚伊斯特時好時壞的脾氣,就如同自己以前折磨他的手段如出一轍。

藍瞳心中更加明白,從今而後她再也不能以『虛無藍瞳』身份繼續活下去,『翡蘭珞緹』,

這個曾經至高無上精魔女王的崇高稱號,將永遠離不開她備受折磨奴役的可悲生命。

惡魔將染血的手掌貼在內室的眼形符號內,滋的一聲,石壁上的縫隙中竟照耀出陣陣光芒,

象徵主宰者才能驅使的再生涅盤已經開始轉動。

接著,惡魔用手中的藍色光芒開啟了牆角上的每一處機關,開始運轉中的特殊密室,在那圓

弧形的巨大球體內卻嘩啦、嘩啦地不斷灌注著大量液體。

「嘿嘿,都打點好了……我可愛的母體正等的不耐煩呢。」站在潮濕的密室中間,惡魔的眼

神裡露出一絲興奮的期待。

片刻之後

潮濕的球體內詭異的機械正在自主不停地運轉著,嗡嗡嗡的吵雜聲驚醒了昏迷既久的碧莉絲

公主,下體黏黏不舒服的感覺,這才發現濕熱的水溫已經淹到了自己的膝蓋上方。

「唔唔……這……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碧莉絲掙扎的想站起身來,卻發覺

自己渾身竟然一絲不掛的浸泡在密閉的球形水池裡。

「啊啊!真討厭……我的衣服呢?」慌張的碧莉絲把自己身體縮嗇在牆角邊,還好昏暗的四

周沒有半點人影,還不至於令她太過難堪。

「為什麼我會被困在這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碧莉絲的腦子裡一片混亂,但她仍極力的克制自己要冷靜下來,雙

腳盤腿打坐,長年累積的聖女教育讓她學會在危機之中從容不迫的面對問題。

「對了,我的腳傷是怎麼好的?」記憶中腳踝上的刀傷如今早已痊癒,胸悶與血氣窒礙的情

況也大有改善,虛弱的體質似乎在這池神奇的濕熱水塘中逐漸康復。

「這裡的池水似乎能夠治療傷口,真是神奇……到底是什麼構成的?」

「我又為什麼被囚禁在此?」源源不絕的神奇泉水在淹到了碧莉絲腰間左右就停止供水,排

放的管線閉鎖之後,巨大的球體之內立刻變得完全密不通風。

「到底是誰將我關在這裡?是著魔的麗芙?還是法蘭奇……」一想到未婚夫臉上令人無法置

信的猙獰轉變,碧莉絲的眼淚忍不住就快要滴落下來。

終年生長在皇宮之中的尊貴公主,打從出世以來就一直被眾人細心呵護地捧在手心百般關愛

,曾幾何時有過一絲的不如意呢?就連她的婚禮原本也應該是百分之百完美無缺的,卻沒想

到王子與公主的短暫戀情,最後竟會以如此可悲的方式黯然落幕。

身為一名女人,對於自己出嫁的終生大事自然是滿懷著甜蜜的浪漫與憧憬,誰也料想不到,

所有美好的事物竟然會變成她揮之不去的可怕夢魘。

「不行!我……我要讓自己盡快振作起來才行!」過去幾天以來意識始終昏昏沈沈的十分難

過,儘管接二連三地發生過許多無可預測的可怕遭難,但碧莉絲依舊要讓自己迅速地沈澱下

來。

身為一名聖療者,碧莉絲知道必須對自己失去控制的這段時日進行追憶治療,如此才能了解

渾渾噩噩的數日之中到底發生過什麼樣事情。

「唔唔……啊……」自我追憶的治療方式並沒有碧莉絲想像中的容易,痛苦的片段與透過雙

眼看到的種種猙獰面貌,堅強的公主似乎並沒有找到她所希望了解的答案。

突然,碧莉絲的眼睛無意間注意到水波產生出細微波動正在向自己靠近,但不及反應的剎那

間,自己的脖子已被一道看不見的力量給緊緊勒住。

「啊……唔……啊啊!」碧莉絲掙扎地反握住那雙看不見的隱形手臂,在痛苦難受的抵抗下

,體內立刻自主地激發出一股聖靈之氣將對方給逼退開來。

「咳、咳……噁啊……」

「嘻嘻……嘻嘻嘻……很好,身體幾乎復原的差不多了,『再生涅盤』內果真有著起死回生

之能。」隱形的雙手不斷冒出清煙,眼見蹤跡已經敗露的惡魔,便不再使用虛無藍瞳的透明

化能力,現出原形。

「你……是你!」碧莉絲的眼神裡顯得詫異與矛盾,分不清自己該如何面對眼前的可恨惡魔

,他正是害慘自己跟麗芙的大惡人,卻也是個被先祖無情背叛下的可憐人。

這一切該說是因果循環的報應呢?還是早已分辨不清的可怕陰謀?

碧莉絲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內心的複雜想法,只清楚的明白一點,她正在害怕,並且充分了

解對方現在心裡所想的可怕企圖。

「妳應該知道我是誰。」附身在麗芙體內的惡魔簡短地吐出這樣幾個字。

「你……是伊斯特。」

「那妳更該知道,我將準備對妳做什麼。」

「你……你想將我當成……當成……」碧莉絲的嘴巴已經害怕的不停顫抖,明明知道對方會

有什麼樣的企圖,但自己現在卻害怕到說不出口。

「嘿嘿,妳很聰明,從我的記憶裡,妳已見識過翡蘭珞緹是如何利用我女兒身體再造重生吧

,現在……妳將有這份榮幸成為我伊斯特的生孕之母……」

「不……不!」

「桀桀桀……當然,在讓妳懷孕之前得先享用過妳守身多年的珍貴處女,這麼多天以來翡蘭

珞緹一直竭力保護著妳的身體,是時候讓它發揮功用了。」

「不!你不可以這樣做!伊斯特……你應該安息的,過去的事……」碧莉絲皺著眉頭厲聲地

想要喝阻對方,但話還沒說完便被惡魔的嘶吼咆哮給打斷。

「住口!」

「不!你聽我說……」

「嘿嘿嘿嘿!妳真的明白妳面前的是什麼人嗎?」附在麗芙身上的惡魔根本不理會碧莉絲的

想法與解釋,邪惡的身軀在水池內逐漸冒出血色濃泡,異變中的天妖遺骸受到再生池的影響

,正開始不停劇烈地要從麗芙體內分裂出來。

「是該讓妳見識一下我的真實面目……」惡魔透過少女的嘴巴吐出最後一個字後,突然間清

醒過來的麗芙臉色竟開始掙扎的痛苦大叫。

「啊啊!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只見麗芙的臉上難過不已,浸泡在水池下方的私處內更

是不斷劇烈騷動,鼓漲的左臂中噴出一條獨眼巨蟒潛入池塘內,兩具脫離分化的『天妖骸骨

』,正透過再生池內的神奇力量筋續造肉,逐漸恢復成人形的模樣。

(這……這是什麼?難道這就是伊斯特真正的本體嗎?)碧莉絲憂心的看著不停冒泡的兩處

水渦,可以想見這個惡魔一定想利用再生池的力量恢復失去已久的身軀。

早年伊斯特的軀體曾被聖劍給徹底蝕滅,因此根本生不出任何有形的肌肉組織,僅能依靠精

血寄附在他人體內,但神經與細胞畢竟不完全屬於自己,而這池詭異的泉水似乎能夠無視於

所受過的任何傷害,就連早已不能復原的斷肢殘體,都能一一地再造新生。

「嘶嘶……嘶……咕嚕……咕……」邪惡的陰莖由麗芙體內分離出來後,就不斷地開始自我

膨脹,不消多時,一副高大魁武的男人身軀,就這樣赤裸裸地顯現在碧莉絲眼前。

高聳的男人,有著一張冷漠深峻的剽悍五官,紅色的髮絲長長地飄散在寬厚而不成比例的肩

胛骨上,結實的大手臂與堅硬粗壯的大胸肌有著如魔鬼比例般的倒三角形軀體,這樣的男人

,根本就是一副完美無瑕的人間凶器。

「哦哼……唔……嗯……」伊斯特扣著自己的喉嚨練習發音,因為他已經幾百年沒有利用過

自己的聲帶來說話,激動的神情與那雙吃人般的兇惡眼神,對於任何矗立在他面前的人來說

,都是一股極大的無形壓力。

「我的……肉體終於復原了……可惜……軀體卻離不開這池水……還得需要重塑新生的軀殼

才行……」

伊斯特清楚再生池的極限到哪裡,儘管如今肉體已經復原到幾近當年的顛峰狀態,但可惜的

是,聖劍蝕傷卻是永難抹滅,只要離開這池水數刻鐘頭,身體接縫處的細胞組織就會再度承

受不住而也爆裂壞死。

如今的伊斯特身體咯咯咯地發出舒展筋骨的劇烈聲響,異族人兇狠而剽悍的面貌大大超乎碧

莉絲的想像之外,跟當初意識內所見的感受大不相同,身材不僅高大威武,更有著完全不成

比例的強壯肌肉。

「你……不要過來!妖怪……不要過來!」

「妖怪?哈哈哈……五百年了嗎?我失去肉體已經五百年了嗎?」

「哈哈哈哈!迪卡爾!你也死了五百多年了嗎?哈哈……哈哈……」蒼涼而沙啞的劇烈狂笑

不禁令人感到膽顫心驚,碧莉絲難受地摀住雙耳別過頭去,卻才發覺有一名跟自己長相一模

一樣的裸體美人,已悄悄地出現在她身後。

「啊!」

「嘻嘻……妳忘記我了嗎?我跟妳就像一體兩面的鏡子一樣,妳看像不像呢?」額頭上有顆

斗大的藍眼珠,成形之後的虛無藍瞳竟然化身成跟碧莉絲完全相似的巨乳美人。

「主人……啊……哈……」跟主人本體分離開後的麗芙,雙膝軟跪的畢恭畢敬爬到伊斯特身

邊,用那迷戀般的雙眼陶醉地伸出舌丁,親密地吻舔著他的強壯寬厚的大胸膛。

「麗芙……」碧莉絲的臉色顯得極為震驚,因為表妹的這種反應已經不是受心靈控制所造成

的短暫影響,那雙沈迷貪婪的眼睛裡,早已不存在一絲憂慮與矛盾的衝突現象。

「不可以這樣……快住手啊!麗芙!」

「妳該替麗芙現在的模樣感到高興才對,因為這一切不正是因妳而造成的嗎?嘻嘻嘻……」

邪惡的藍瞳魔女有著一張跟碧莉絲相同豔麗的雪白面容,但臉上的邪氣卻跟公主的氣質全然

不同。

面對著完全無助的危急景況,慌亂的碧莉絲公主難掩住焦慮的心思,就算想讓自己試圖冷靜

,但怎麼也壓抑不住的劇烈心跳,已經被人深深左右著她的一舉一動。
作者: 白紙    時間: 2013-7-16 02:38

第二十五回、乳術

伊斯特的手掌用力掐住麗芙的豐滿乳房,卻沒想到一使勁卻是將自己的貼身奴隸給甩到一旁



「啊嗚……」麗芙身子狼狽的栽了一個大跟斗,哭喪的臉蛋露出百般不解的疑惑,正想再次

奔上前去,腦海中的魅悅莎卻適時地制止了她。

因為,現在伊斯特的眼睛裡只有一條獵物,她的身體有著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撫媚的搖曳

姿態頂著一對豐盈飽滿的圓嫩豪乳,優雅高貴的獨特魅力,簡直對任何男性有著無比誘惑的

致命吸引力。

魔鬼般纖細的腰身配上豐挺搖晃的巨大奶子,一張天使般的純潔臉孔與秀外慧中的聰明伶俐

,更加能烘托出碧莉絲公主渾身天成的絕色嬌豔,這名被世人稱作為天底下最性感的完美女

人,根本就是當之無愧。

「主人……」看著伊斯特的眼裡只有碧莉絲一人,委屈的麗芙臉色難看地望著對方身影神情

有些妒意。

「你……你想幹什麼?別過來!」碧莉絲雙手緊緊遮住自己的大酥胸與下體,面紅耳赤的不

對往後退,卻發覺背後女子動也不動的更加讓人感到害怕。

「你都知道我想幹什麼呢,還說這麼多廢話。」伊斯特巨大的形影越來越靠近碧莉絲,身後

的翡蘭珞緹卻只是微笑不語,眼神之間似乎含有著什麼樣的陰謀詭計。

碧莉絲的內心在那一刻裡快速的做出決定,雙手運足能量將所有靈氣都聚集在掌心之中,轉

過身便立刻攻擊那名偽裝成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翡蘭珞緹。

不諳武藝的碧莉絲體內雖空有與生俱來的非凡靈力,但也知道自己絕非眼前男子的對手,心

念急轉之下,只有卯足全力將翡蘭珞緹擒住後再以此為要脅。

「啊!」但是,就在碧莉絲暗自慶幸自己偷襲得逞之際,奇怪的變化卻出人意料般的難以置

信。

只見碧莉絲雙乳受痛的紅腫起來,原本打在對方身上的靈能氣彈,不曉得是什麼原因最後竟

然會反過來傷到她自己。

「傻孩子,嘻嘻嘻,我不是說過……我跟妳就像一體兩面的鏡子嗎?妳怎麼還這麼容易上當

呢?」翡蘭珞緹笑吟吟的看著慌張無措的碧莉絲公主,相同的一張臉孔看起來卻十分諷刺。

「這下子妳的靈氣再也使不出來了吧,嘻嘻,我的『逆鏡之術』不僅能將對手的招數反彈回

去,還能封住身體的能量運作,這會兒可就省下不少功夫。」

「呼……呼……妳……」碧莉絲的身軀搖搖欲墜,突然她發覺自己的背部已經靠在男人寬厚

的胸膛時,又驚又羞的赤裸嬌軀立刻逃難般地急忙閃躲,並蹲在水中不敢站立。

「妳想逃避到什麼時候?」

「你……滾開!我絕不讓你們碰觸到我的身體……」盛怒的公主氣急敗壞地紅了眼眶,儘管

知道即將難以避免被人玷污,但好強的個性說什麼也要捍衛自己到最後一刻。

「這麼喜歡玩,我就陪妳多玩一會。」伊斯特的指尖輕輕一點,碧莉絲身旁的泉水竟立刻凝

結成數條液態水蛇將她雪嫩肌膚給緊緊勒住。

這項特殊的液體控制能力是專屬於魔莖特有的能力之一,如同當初曾用在麗芙身上一樣。

「唔唔……放……放開我!」奇異的水蛇像似有靈性一般,分成兩股將碧莉絲身體給倒轉過

來,雙腳成大字形地被左右分開,屈辱般姿態讓心高氣傲的年輕公主拼命掙扎的試圖抵抗,

但這些液態能量卻無法用渙散的靈氣來加以破壞。

「真標緻,有著罕見的特殊體質,就算淫味稍淡些也掩蓋不住這股奶味迷香。」伊斯特將鼻

子湊到碧莉絲的胸前吸了一口,精魔的靈敏體質立刻能讓他辨別出這女人是否值得被調教。

「放開我……啊啊!不要這樣……」伊斯特伸出舌頭咀吸一口逐漸硬挺的小乳豆。

「不……」嬌嫩的肌膚因受過靈氣傷害而顯得紅腫發燙,靈活舌尖一觸碰到敏感的乳暈時,

碧莉絲的整個人幾乎是渾身通紅地打著冷顫。

「嘿嘿,敏感反應十分直接,這樣的肉體很快就能調教完成……」

「住口!你……你這喪心病狂的惡魔!」眼眶中的淚水忍不住地潸然淚下,心裡頭只要一想

起法蘭奇王子的急遽轉變,滿腔的委屈與恨意就再也壓抑不住的宣洩出來。

「桀桀桀,如果不喪心病狂,怎麼能叫做惡魔?」伊斯特像個經驗老道的淫魔一樣,手指靈

巧地試探出敏感帶上的各種反應,一面卻不急不徐的以言語諷刺羞辱著碧莉絲,讓她渾身血

氣攻心而燥癢發熱。

「你!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伊斯特……我知道先祖曾經對不起你,我會請求父王重新還

給你一個公道,讓世人知道……」

碧莉絲明白自己再怎麼做也無法制止對方的猥褻行徑,嘴裡不由得鬆口希望溫情喊話能夠奏

效。

「閉嘴!」伊斯特兇狠無情地賞了碧莉絲一巴掌,拘束住女體的水形蛇鰻更是箍緊地好像要

將嬌嫩身軀給勒斃一樣。

「啊啊……唔……唔……」

「愚蠢!我有今日全是敗迪卡爾之賜!別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饒過妳們,我要讓所有迪卡爾

的後代都不得好死!」碧莉絲似乎誤觸到伊斯特最憤怒的敏感神經,只見狂妄的惡魔伸手一

揮,水深及腰的大量泉水立刻擴開成同心圓的大片乾地,似乎是準備用來整治對方的特殊舞

台。

「我不僅要凌虐所有叫迪卡爾的蠢蛋,還要強姦他們的女人!妳現在便是個開端!翡蘭珞緹

……」伊斯特喝令之後,四周的水渦中立刻產生出一尊王座塑形的水椅讓他安坐,而身旁的

麗芙很快也再度依附到他的腳地下。

「是,我知道了。」原本一直安靜不動的翡蘭珞緹似乎清楚了解伊斯特的每一項命令,此時

已出現在伊斯特與公主兩人身旁。

「嘻嘻,看來妳並沒有得到他的疼愛,本來可以舒舒服服地享受至高美妙的性愛滋味,但現

在妳得多吃點苦頭才行。」

只見翡蘭珞緹伸手一指,奇特的指尖上竟然鑽透出數條細小無比的紅色血絲,就在指頭觸碰

到碧莉絲的乳暈時,詭異般的絲線竟然貫穿地滲入到粉紅鮮嫩的乳頭裡去。

「唔唔……啊!啊啊啊!」碧莉絲拼命緊咬著牙齒悶不作聲,但沒想到劇烈的痛苦最後還是

讓她憋不住的尖叫哀嚎。

邪惡絲線似乎有著極端恐怖的滲透力量,不僅進入體內後擴散的十分快速,並且像遊蟲一樣

不停鑽進她每一處最敏感的神經裡去,就算想用靈氣消滅也無法壓抑的住。

「沒有用,妳根本撐不過去的,妳身上的靈氣只剩下原本一半還不到呢……」

「唔噁……噁……啊!妳……對我做了什麼……」

「嘻,既然妳對伊斯特還懷有如此莫名奇妙的可笑歉意,就讓妳也稍微體會一下他曾受過的

小小皮肉傷害……」翡蘭珞緹的如此作為,似乎是為了回應方才惹惱伊斯特的那件事。

「唔唔……噁啊……啊啊啊啊!」碧莉絲的身體搖晃不已的劇烈顫抖,在看不見的細微血管

中,這些殺不盡的血絲勾蟲卻開始集中在她最敏感的器官部位上。

「還沒完呢,這些小蟲只能算是用來阻礙靈氣的運行而已,是為了方便於日後調教……妳看

妳,還沒開始乳頭已經腫成這樣,一定很難受吧?讓我幫妳揉揉。」

「別……碰我……啊啊……」

「不如……讓我用點潤滑劑使妳舒服一些,嘻嘻。」翡蘭珞緹用力搓弄著自己的一對巨乳,

圓滑的大奶子吱吱吱地竟然不斷將香醇的乳汁給灑在對方身上。

「啊啊!」沒想到眼前這名跟自己完全相似的女子,竟然會將豐沛的奶水灑洗在自己潔淨的

身軀上,並且還用硬挺乳豆挑弄著她的嘴巴,似乎還想將汁液射進到碧莉絲的口腔裡面。

「不要……走開!」碧莉絲羞紅的臉頰緊閉著雙唇不讓汁水流入到嘴巴裡去,但奇妙的液體

卻在她的雙乳上產生微妙難言的灼熱漲痛感。

(啊……這是什麼感覺?她……噴出的液體有古怪……)越來越發燙的騷動感覺讓碧莉絲驚

覺到自己身體逐漸地燥熱難當。

「哈,都已經難過成這樣了還想躲到哪裡去?真是傻孩子,要知道我的乳汁裡含有豐富的多

種淫能,可以讓妳變得更加興奮舒服……」

「別碰我!」感覺到自己一再被羞辱的碧莉絲,禁不住憤怒地向對方吐了一口痰,這已充分

表示出原本極具修養的尊貴公主,內心所感受到的最大恥辱。

「嘻嘻,這樣就生氣了呀?」翡蘭珞緹不以為意的嬌媚淫笑,並且用自己的豪乳不停逗弄拍

打著對方濕黏黏的大奶子,兩對傲人的雙峰交織在一塊更加顯得淫媚異常。

「嘿嘿……」一旁觀看的伊斯特臉上露出陰沈的微笑,手裡撫摸著早已迫不急待的嬌媚少女

,任由麗芙賣力的為自己服侍著跨下肉棒。

「差不多了,該讓妳嚐嚐看『暴乳』的滋味是何等美妙。」翡蘭珞緹笑吟吟地攤開雙手,只

見一條條細微絲線竟佈滿在她的手掌上面,密密麻麻地就像是一根根血絲做成的細針。

「不……不要過來……不……啊啊啊!」畏懼的眼神不斷搖頭拒絕,但恐怖的滋味卻在一瞬

之間將所有血針全數刺入到碧莉絲的巨乳上。

「啊啊啊!啊!噁……唔……」一滴滴細小的血珠從乳房上輕輕滑落,內在激發的聖靈之氣

與邪惡針頭產生出短暫的灰煙,但兩顆圓滾滾的雪白奶子滋地一聲劇烈顫抖之後,卻發出了

叫人吃驚的強烈變化。

「啊……痛……不行了……快停止……啊啊!」很快的一根根像髮絲般豎立尖聳的小血線,

把白晰圓滑的大奶子佈滿成向刺蝟一樣的可怕肉球。

「嘻,附在妳體內的這幾天已充分蒐集到必要的數據,雖然妳的體質比不上麗芙那小淫娃一

樣敏感,但只有接受完這次的調整之後,情況將會完全改觀的。」翡蘭珞緹一面開心說著,

指頭卻輕輕地碰觸一下插在乳豆上的小血針。

「啊啊!」碧莉絲克制不住的放聲大叫,因為那種感覺不僅像快燃燒起來一樣,而且私處還

有著被人深入摳挖的怪異錯覺,濕黏黏的肉穴內很快就變得搔癢難受。

「怎麼樣?有感覺了是不是?嘻嘻嘻,還不只是這樣而已……」翡蘭珞緹將這根血針壓進乳

頭大約半吋之時,受不住怪異痛楚的碧莉絲又再度失控地驚聲尖叫。

一顆顆汗珠從碧莉絲的臉上難過地滴落下來,敏感而劇烈的肉慾刺激卻不斷帶給這自尊心極

強的公主無比強烈的羞愧與屈辱。

「請把她放下來吧,性器官與神經系統全都凝結在這對豐滿的巨乳上。」翡蘭珞緹回頭示意

一聲,只見一條條詭異的水蛇全都退回到池水裡面,只留下癱瘓的碧莉絲不停在地上痛苦的

抽搐著。

「嘻嘻,從現在開始,每一根針都代表著每一處的興奮帶,這兩顆像針球一樣的巨乳馬上就

能控制住她的一切。」

「是嗎?展示妳的小小成果吧。」伊斯特舒服地享受著麗芙的口交服侍,左手俯著下巴,臉

上露出期待的眼神對翡蘭珞緹命令道。

「請仔細的觀賞吧。」只見翡蘭珞緹的五根指頭服貼在插滿血針的玉乳上,彷彿像在操縱著

儀器般不停回來在針頭上輕微振動,而碧莉絲的雙腳卻不由自主地大大雙開,並且指頭不斷

深往私處部位用力摳挖。

「啊啊……癢……癢死了!不要啊!快住手……癢……啊啊啊!」不聽使喚的一對玉手竟然

違反意識的不停愛撫私處。

「請看,她的肉體反應十分良好,只要讓針頭能再刺激一些,就能將各種手淫姿態通通紀錄

到肢體裡去,之後在腦子裡變成一種反射動作,只需愛撫酥胸就能達到……」

「哼,只有這點能耐嗎?」伊斯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煩,翡蘭珞緹的內心卻立刻膽顫心驚

的跪了下來,雙腳不停的用力顫抖。

「因為她還只是處女,必須等待分泌乳汁後……」

「囉唆!」伊斯特大聲斥喝完後,左手的掌心不過輕輕緊握,沒想到翡蘭珞緹頭上的藍眼睛

竟然不斷冒出血絲,並且難過不已的癱在地上痛苦呻吟。

「啊啊……請……請在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錯了……」翡蘭珞緹終於明白伊斯特的想法,

知道唯有使出更加極端的肉慾調教才能免於自身的可怕責難。

「妳最好別再犯錯,翡蘭珞緹……」伊斯特陰沈的警告著對方,只見翡蘭珞緹幽幽地站起身

來,重新運行體內能量後才湊到碧莉絲公主身旁。

「妳可怨不得我了……他既然有心真要折磨妳,就不會只是調製一頭聽話的小淫奴,怪就怪

妳自己太過天真吧……」翡蘭珞緹低聲在公主耳旁說了兩句,起身走到碧莉絲的後面,攤開

雙掌將附在乳房上頭的所有血針一股腦地全數壓入到雪白的乳皮裡去。

「啊啊!啊!噁嘔……」就在極端痛苦的顫抖掙扎中,碧莉絲的表情猙獰地嘶啞大叫,擴張

的瞳孔立刻泛白,無法承受之極大痛苦讓這名正值年華的嬌媚公主渾身抖動不停,雙眼垂淚

、口鼻失禁。

滴滲出的一粒粒血珠在乳房上形成可怕的顏色,翡蘭珞緹的手掌還繼續不斷地搓弄這對快要

變形的大奶子,口中默唸咒語並在乳頭上各咬一口之後,碧莉絲身體卻再也熬不下去,臉色

慘白地暈死過去。

「喝……喝……我……已經將自身一半淫能邪術全都透過『造魔針』灌注到她身體內,從今

而後,這對豪乳一定能達成讓你滿意的境界……」沒想到這般看似簡單的舉動中,竟然也讓

翡蘭珞緹的臉色急遽翻白嬌喘不已。

翡蘭珞緹清楚碧莉絲公主的身軀事關重生之後的孩童體質,因此為了博得伊斯特的信任,不

惜自斷她數百年來的半生邪能魔力作為日後報酬。

「妳果然下了很大決心,竟肯犧牲掉自己一半的邪能來取悅我,嘿嘿,我不會讓妳的努力白

費的。」伊斯特的雙手一指,兩條冒出的水蛇又再度將碧莉絲公主給緊緊地捆成半彎腰的士

字形。

就在伊斯特起身走往碧莉絲身旁時,麗芙卻緊緊地抓住他的雙腳露出十分渴望與貪婪的神情



「主人……求求你……人家也很想要……」濕黏的舌丁捨不得離開堅硬的大肉棒,淫亂的氣

息已經逐漸將這名天真少女給感染成妖媚放蕩。

半個多鐘頭後

難受的觸覺緩緩地箍緊公主全身,疼痛的知覺正在喚醒她酸軟麻痺的虛弱嬌軀。

「啊……啊……這裡……啊啊……是……好舒服……」

迷離之間,碧莉絲聽見有人正在斷斷續續的呻吟著,張眼一看,麗芙的身體竟然牢牢坐在男

人的懷抱中,下體還噗吱噗吱地噴灑出大量淫液。

「啊啊……好……熱……好快……啊啊……快要來了……啊啊啊啊!」麗芙的叫聲越來越激

動,股漲的私處正在快速摩擦一根巨大堅挺的肉陰莖,被撐開的小陰唇每每深深地抽送一次

,整個纖細的身軀就幾乎快要爽到痛哭流涕的可怕地步。

「好主人……啊啊……人家爽死了……再深一點……快了……啊啊啊!」純真的臉孔與淫媚

的笑聲,交織在劇烈的抽搐中上下搖晃,沈淪在絕頂快感的麗芙正在淫水直流的高潮中忘情

地持續發洩。

「很羨慕她吧?守身如玉這麼久了,一定早想嚐嚐看男女之間的性愛滋味……」翡蘭珞緹的

聲音從碧莉絲看不見的後方傳入耳朵裡,不舒服的感覺讓她立刻感到焦躁不已。

「妳……胡說!」碧莉絲漲紅著臉蛋羞赧地別過頭去,因為在她的認知裡面,性交是一種夫

妻之間十分神聖的重大儀式,哪裡是這般淫穢下流的可怕行徑?

對於像碧莉絲這樣虔誠的法教會門徒而言,性不僅是罪惡的,而且與丈夫之外的男人交合更

是無可赦免的極大罪孽。

「嘻嘻,是誰說謊馬上就會有答案……」胸有成竹的翡蘭珞緹往公主的乳頭上用力一擰,沒

想到嬌嫩的身軀竟出乎意料地劇烈抽搐。

「啊啊!」雪白的乳房四周浮現一圈螢亮光澤的精魔圖騰,抖動的乳豆上長出一顆顆細小的

疙瘩,鮮嫩粉紅的小乳暈顯然也比之前更加擴大幾分。

(啊……這……怎麼會這樣?我的身體……)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平時最羞

於見人的大奶子,竟然會敏感到禁不起絲毫碰觸的程度呢?

「看看妳現在的表情,臉色都紅成這樣了還敢說妳不想要?那下體濕成這樣又作何解釋?」

翡蘭珞緹伸手摳挖一些從公主身上分泌出來的透明愛液,晶亮亮的指尖叫碧莉絲想解釋也說

不出話來。

「沒……沒有!我才沒有!」就在公主羞紅著臉蛋亟欲否認之際,眼前瘋狂的性交卻已經快

要到達高潮,男人奮力的衝刺之下,少女的肚子裡立刻鼓鼓地抖動起來,大量大量的黏稠精

液嘩啦啦地就從拔出的大肉棒下噴灑出來。

「過來。」就在陰莖還勃勃抽搐的同時,伊斯特的右手一指,液態的水蛇立刻將公主的身軀

給拖曳到他腳底下,陰沈的伊斯特故意讓自己跟麗芙的精液與淫汁一一飛濺到碧莉絲的臉頰

與胸口上。

「不要!唔……唔……」發腥的精液味道撲鼻而來,黏黏的骯髒液體全都沾在碧莉絲的臉蛋

上讓她嫌惡不已羞恥萬分,但那些流到乳房附近的汁液卻意外地讓乳皮上產生出強烈的濁熱

感。

「歐……啊哈!」嬌喘連連的麗芙環抱在主人身上還沒喘夠,但伊斯特卻毫不憐惜地將她推

倒在碧莉絲上面,形成兩女堆疊成六九姿態的誘人模樣。

「嘿嘿,暖身也已經夠了,先替她開過苞,再好好測試一下這對巨乳有何奇妙之處……」

「嗚嗚……不……放開我!」頑強的意識依舊試圖抗拒著侵犯者,但體內強大的靈力卻早已

氣若遊絲,紛亂的意志也無法集中,任人宰割的難言痛苦更不斷打擊著碧莉絲好強的自尊與

羞恥心。

「桀桀,固執的巨乳婊子……準備跟妳的處子之身永遠訣別吧。」伊斯特說完就用手指將公

主的兩片小陰唇給左右撐開,識趣的淫奴少女立刻伸出比常人還要粗肥的大舌頭仔細舔遍表

姊的粉嫩私處,晶亮濕黏的肉穴上已經克制不住地興奮顫抖起來。

「神啊……請救救迷途的人啊……不可以!不可以!」慌亂的公主再也冷靜不下來,嘴裡雖

想默唸淨魔咒,但混亂的思緒早已無法持續,痛苦的嬌容哭紅眼眶。

「我不僅要姦淫妳,還要讓妳懷下我的後代,用他完好無缺的肉體再育重生……」濕潤的大

龜頭頂到了陰唇的上頭,男人的雙手緊緊把大腿給分開來,趴在上頭的麗芙還媚笑著將大陰

莖給引導到粉嫩鮮紅的肉穴裡去!

「嗚……不!不!嗚……啊啊啊啊!」緊繃到無法形容的撕裂痛楚在第一次行房的少女體內

醞釀出無窮的恨意!憎恨著眼前……憎恨著男人,失去處女的焦慮心情,是除了被強姦的女

人外,沒有任何人能夠體會的。

第二十六回、強姦

「喝……」壯碩的男人推送著發燙的大肉棒,夾緊的私唇分泌著發亮的白淫液,濕黏的舌丁

舔吻著發硬的小陰蒂。

「嗚……嗚……」身軀的痛苦比不上內心的煎熬,還未嫁作人婦的新婚公主,竟然會在自己

表妹的協助下被這惡魔給糟蹋玷污。

「嘶……嘿嘿,比妳的還要更緊呢……小淫娃,再多舔一點口水……」伊斯特操控著水蛇將

兩女身軀抬高成更適合抽插的姿態,在開始衝刺以前,命令著麗芙多給騷穴加一些的潤滑液



濕黏黏一大片的肉唇上緩緩的滴落下一絲細細的鮮血,象徵著公主這十八年來的處女之身,

已經永遠失去地被惡魔給奪走了。

「主人好厲害……人家……那裡也感受到了……」麗芙嬌媚的臉蛋上顯得興奮不已而搖晃雙

臀,身為主人副體的她,不僅清楚的感受著魔莖帶給她的刺激,而且只要是能讓肉棒更舒服

的事,她都會不顧一切照著去做。

「嗯,轉過身去,眼睛看著妳的好姊妹,準備好等著挨插吧!」熱烘烘的騷穴內已充分濕潤

,抽出吋餘的陰莖上也不斷流出處女初夜的細微血絲,伊斯特已準備好要放開速度,一面命

令麗芙轉身疊在碧莉絲身上,雙手托住兩女腰間要加快地衝刺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隨著激烈搖晃與擠壓痛苦,公主的腹腔內一陣快被插

穿似的劇烈顫動,酸麻的刺激與難言的體會在同一時間讓她身體火熱無比。

「哈……哈……很刺激吧!碧莉絲……啊啊……好棒!好……好舒服……啊!」麗芙表情舒

爽的心花怒放,下體的騷唇酥癢不已、氾濫成災,忍不住雙手便開始自己手淫起來,明明插

穴的不是她,但受到魔莖的感染下依然亢奮到不能自己。

「啊啊……不……可以……啊……」此時,碧莉絲一對超級敏感的大乳房又被麗芙給捧在手

心裡,像玩具一樣的用力擠壓愛撫。

「麗芙……啊……」

「哈……妳那裡簡直舒服極了,而且還有這麼大的奶子,真叫人嫉妒……碧莉絲,我一定要

讓妳嚐夠被人玩弄的滋味……」麗芙的眼裡閃爍著一種從沒見過的妖媚氣息,纖纖的玉指很

有技巧的逗弄著表姊胸前的堅挺乳豆。

「啊啊!嗚……嗚啊……啊啊啊!」穴內快速地被大陰莖給完全佔滿,身體失去控制的無法

壓抑,是痛苦是痛快已分不清楚,但悲傷到極點的心思,卻逐漸在空白的腦袋裡刻畫下每一

次粗暴的侵犯力道。

「呼!呼!啊啊啊!」劇烈的嘶喊中,內心早已麻痺的碧莉絲公主,肉體卻又殘酷無情的被

姦淫給推上了第一次高潮。

就在肉棒抽出的那一瞬間,更大量的鮮紅血液伴隨著黏精噴灑而出,最珍貴的處女之血,卻

被一旁的水蛇給接個正著,並緩緩滑到伊斯特的肩膀上吐在他的手心。

「嘻嘻嘻……這是最純正的迪卡爾鮮血,也是十分甘甜的處女滋味,我喜歡……」伊斯特將

處女之血一飲而盡之後,精魔粹練過的軀體似乎大受刺激,不僅肌肉變得更加精壯結實,就

連眼神間也變得兇狠無比。

「啊啊……主人……該輪到我了……求求你人家還要……」撒嬌的麗芙越來越像個荒淫無度

的小淫娃,一旦嚐過了奇特的性愛滋味,對於高潮的極度渴望已經不自覺的從她的行為舉止

中表露無遺。

「嘶……」唧的一聲,大肉棒又再度貫穿到麗芙的肉穴裡去,少女臉上開心的飆出淚水,痛

快的活塞運動讓她不斷徘徊在兩種性器的錯亂知覺中,並且開始轉化成只要自己才感受的到

難以戒除的絕頂高潮。

「哈……哈……我愛你……主人……好爽啊……人家爽死了……裡面……啊啊啊啊!」放蕩

的麗芙主動地上下擺動,劇烈的抽插很有效率地讓她再度潮吹氾濫,臉上笑吟吟的嬌媚少女

這才心滿意足地趴在碧莉絲身上嬌喘休息。

吸過處女血的伊斯特體內似乎有著用不盡的巨大淫能,在沒有徹底發洩精液以前就這樣不停

在兩女肉穴間穿梭來回,已經分不出第幾次高潮的麗芙與碧莉絲,兩人灑落下的巨量淫水很

快地就被這些水蛇給吸收起來,並且一滴不剩地全都塞到公主的嘴巴裡。

碧莉絲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所有的知覺像在壞死一樣,因為她拒絕接受這樣悲慘的肉體

打擊,哭紅的雙眼除了流乾的淚痕外,剩下的,只是嘴巴裡無意義的唸著祈禱與贖罪。

「嘻……嘻……這女娃意識倒是頑固的有點意思,不愧擁有聖女的體質……」伊斯特的下體

抽插到一半突然停止下來,手掌一揮,一條水蛇筆直的深入到碧莉絲的身體內,並且激起一

陣劇烈的肉體騷動。

「噁嘔……嘔……咳咳……」碧莉絲用力的咳嗽著,詭異的水蛇似乎在她體內做了些什麼手

腳,接著從她口中竟然吐出許許多多驚人巨量的血線蟲。

「伊斯特……你……」原本一直在旁調養生息的翡蘭珞緹,此時卻詫異的叫出聲來。

「別吵!」伊斯特緩緩推開跨下的虛弱公主,等待已久的小淫奴麗芙立刻謹慎地捧著主人的

命根子,用舌尖仔細地替濕潤的大陰莖清理乾淨。

「你叫碧莉絲是吧?迪卡爾的公主……」伊斯特倒是第一次指名道姓的質問對方。

「我就給妳一次機會,翡蘭珞緹封住的靈氣我已替妳解除,只要妳泡在池裡片刻,體內的聖

靈之氣就可以完全復原,到時,我若再度強姦妳,倒是有可能會栽在妳手上……」

「主人……」麗芙聽完主人的解釋之後,眼睛裡也難以理解的焦急看著對方。

「下去!」伊斯特用力拍打麗芙的豐臀,將她趕出自己跨下。

「你……」碧莉絲沾滿血絲的瞳孔,不解地望著眼前她最憎恨的可惡男人。

「我就跟妳做個賭注,碧莉絲,如果我能讓妳心甘情願的達到高潮,自然就會將我的精液全

數射在裡面讓妳懷孕……」

「如果說……妳能在自己高潮以前將我消滅的話,那妳隨時都可以自由離開這裡如何?」

「什麼?」碧莉絲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連身旁兩名伊斯特的隨從也完全摸不清他心

裡到底在想什麼?

「當然,如果妳殺得死我,翡蘭珞緹會隨我一起消滅,至於這可憐的小淫娃,將來只怕會成

了瘋瘋癲癲的小傻瓜……」伊斯特伸手抓住麗芙的右邊乳房,一面舔著她的臉頰,一邊觀察

著碧莉絲的反應。

「我拒絕。」幾經思索之後,碧莉絲簡短的吐出這樣幾字。

「哦?」

「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再觸碰我的身體!」碧莉絲快速地將自己縮嗇在水池裡療養,雙手凝聚

著失散多時的匱乏靈氣,用堅定的表情誓死守衛著自己身軀。

「嘿嘿,別錯過這次的機會,你雖然是個心思細密的女人,只可惜腦子太過頑固僵化,只肯

相信直覺與表面……」伊斯特似乎一語點破公主接二連三深陷陰謀的問題所在,實則,他心

裡更明白碧莉絲所以不願接受賭注的道理為何。

「翡蘭珞緹。」

「是。」伊斯特的一聲命令,起身的邪女雙手緊握住自己的一對酥乳不停搓弄,卻見遠在一

旁的碧莉絲公主竟然忍不住地呻吟起來。

「啊啊……妳……」

「妳體內有一半能量是我灌輸給妳的,就算妳身上的靈氣完全恢復過來,也無法擺脫掉胸前

早已成形的淫乳……」翡蘭珞緹伸出手指,舔了舔指尖上一條細若髮絲的微細血針。

「妳……妳說什麼?」碧莉絲露出詫異的表情看著對方,但自己的雙手卻逐漸失去控制的模

仿著翡蘭珞緹,用力地搓弄著自己的大奶子。

「妳胸前的這對巨乳不僅受到我控制,而且只要我高興,隨時都可以讓妳模仿成任何女人的

姿態與淫能……」翡蘭珞緹的雙眼瞪著對方,搖搖欲墜的公主身軀卻立刻有了反應。

「主人……好厲害……人家……那裡也感受到了……」沒想到從碧莉絲的嘴裡竟然吞吞吐吐

地冒出麗芙曾說過的淫亂話語,並且姿態跟表情簡直是模仿的維妙維肖。

「噗……嘻嘻,妳真的好壞啊,怎麼可以把人家丟臉的話模仿成這樣……」身旁的麗芙一看

到這種情形立刻噗吱一聲的笑出來。

「老實的告訴妳吧,除了天妖遺骸特殊的淫能外,我這畢生修練過的邪能異術之中,共分成

為兩大部分,其一叫『鏡之術』,其二就是妳現在體內的『仿之術』……」翡蘭珞緹娓娓道

來將這對奶子有何差別訴說一遍。

「嘿,妳不僅繼承了我特有的『模仿』能力,只要任何人觸摸到這對奶子,暗藏在血液中的

淫能就會自我啟動……」

「是嗎?」此時,伊斯特的眼神中也顯露出一絲興趣。

「還不只這樣呢,她的腦下垂體還會立刻接收到對方喜好的淫亂意向,並且反射出性的表現

,也就是說,擁有這樣的淫亂巨乳將能迅速地變成任何人心目中的性慾女神……」

碧莉絲聽完之後整個腦袋裡卻鬧烘烘的一片空白,沒想到自己一直被人讚賞為最性感的女神

,如今竟然會變成到處迎合男人的性『慾』女神,這無疑對曾經冰清玉潔的聖女公主最無情

的打擊。

「嘻嘻,這是真的嗎?我才不相信……」麗芙露出狐疑的表情嬌笑著說道。

「不信妳可以試試。」

「不……麗芙……不要這樣……」碧莉絲早已害怕的不住向後退,但麻木的四肢軀體卻難以

移動的跌坐在水池裡。

「哼哼,妳在怕什麼?我就偏要試試看。」麗芙不僅用力地搓弄表姊乳房,並且還用小虎牙

留下一圈不小的齒痕。

「唔嗯……啊!」只見碧莉絲渾身抖了一下,似乎腦中正被迫接收著某種訊息,並且不受自

己控制地走近麗芙腳邊,主動張開舌頭幫對方猛舔著小陰蒂。

「哈……哈哈……妳想幹什麼?」麗芙身軀嬌笑得花枝亂顫,既然翡蘭珞緹能說出這樣的話

,自然就順理成章地任由碧莉絲替自己服侍也不錯。

「啊啊……哈……碧莉絲……妳要做什麼……哪裡……啊!啊!」麗芙的下體快速的酥麻難

止,不敢置信的美妙舌頭卻讓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快要跑出來一樣。

「啊啊……不行了……啊啊啊!」就在麗芙不斷的嬌笑聲中,像顆豆子一樣的小陰蒂,正在

公主的舌頭間逐漸的開始膨脹。

「嘻嘻嘻,經過剛剛充分的性交後,妳體內的玥羯蟲又長大了不少,這一次可能是牠頭一回

從陰蒂中破體而出。」翡蘭珞緹一雙銳利的眼睛正在觀察著自己曾經埋下的邪惡淫蟲。

「咦……這就是我的東西嗎?」麗芙遮住自己的雙腮,用著既害羞又興奮的複雜表情看著一

條鑽出體外的邪惡莖蟲。

一條可怕的蠕動蟲體模樣近似於男人的陰莖形狀,只是頭部有著像金屬般的甲殼,而且背面

還長齊一整排細而短的小勾爪,遠看模樣卻像極了青筋暴跳的兇狠包皮。

「吮……吮吮……」臉上早已眼淚直流的碧莉絲,只能張口不停將那根邪惡的怪蟲往嘴裡塞

,流出再多的唾液也掩蓋不了那種嫌惡恐怖的難受滋味。

「好奇怪?我感覺這東西好敏感……越來越濕黏黏的,可是就是沒有想射的感覺,跟主人的

完全不一樣……」麗芙滿臉紅暈的疑惑問道。

「那是因為妳還未到排卵期,這條玥羯蟲是母的當然不會射精,可是隨著被挑逗時卻會散發

出不同濃度、體味的特殊迷香讓人發情,等妳吸足了主人精液後自然會進入育種期,到時不

僅能射出源源不絕的排卵液,還能在其他女人體內產卵……」

翡蘭珞緹一面開心地訴說著自己的得意作品,但話還沒說完,身體卻被伊斯特給拉了過去。

「玩夠了沒有?」伊斯特粗暴地將翡蘭珞緹壓在地上,並且毫無潤滑準備的就用巨莖貫穿到

她的騷穴。

「啊啊……別這麼急……啊……啊!」翡蘭珞緹儘管下體受痛卻舒服的哀嚎著,被虐的淫性

似乎比起眼前的兩女更加詭譎曖昧。

「伊斯特……啊……啊啊!」

「哼,鬧夠了就回到我體內,該辦正事了。」伊斯特的腰間用力地挺進到雪白的肉穴內,卻

見翡蘭珞緹的身體逐漸地劇顫萎縮,並且慢慢的被大陰莖給全部吸收。

伊斯特的身軀抖了幾下,但跨間的邪惡美人卻已消失不見,只留下搖曳晃動的大陰莖,龜頭

位置還被斗大的藍色邪眼給完全包覆。

「走開!」

「是,主人……」眼看著伊斯特越走越靠近,麗芙臉上還留著俏皮的笑臉伸伸舌頭,將整條

塞在碧莉絲嘴裡的蟲莖給抽出口腔外,乖巧地退至一旁。

「妳決定如何?」伊斯特挺著巨大的陰莖來到公主面前。

「不管你對我下了什麼魔法,我也絕不會答應你的!」公主低著頭默唸禱告,儘管身體隨時

可能再度失控,但聰明的女人更明白這一切不過又是另一項陰謀詭計罷了,目的,只是想讓

她早點屈服。

「哼,妳最好搞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妳這麼喜歡受人折磨的話……就只有乖乖被我強

姦的份。」

「不……你不要過來!快滾開!」儘管渾身上下凝聚著越來越強的聖靈之氣,但伊斯特對此

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觸摸到公主的肢體時,魔化的掌心還是免不了冒出陣陣濃煙。

「反正這副舊軀殼隨時都會潰爛掉,我倒要看看……是我會死在妳手上還是妳先屈服在我腳

下!」伊斯特似乎毫無顧忌地執行著他所說過的這場賭注,儘管碧莉絲很清楚這是利用心理

障礙的一種詭計,但無可否認的此時內心已不由自主地接受了這項暗示。

(不行……我不能屈服……如果我真的高潮……那不就全完了……)這樣的意念在碧莉絲的

腦海中快速成形,但沒有顧慮到一旦真的屈服之後,自己的堅持是否將會完全迷失。

「嘶嘶……真刺激!原來痛楚是這麼回事……」伊斯特的手掌已經被聖潔光芒給蝕開一個大

洞,但早已失去肉體知覺的魔人,似乎在享受著這種錐心刺骨之痛。

「嗚嗚……快放開我!你一定會死的!」驚恐的女人用那堅定的眼神與懷恨萬分的態勢望著

對方,可是當伊斯特的身體不斷受傷時,心地善良的碧莉絲公主卻忍不住流露出一絲憐憫的

悲傷表情。

「在讓妳屈服以前,我是死不了的……嘿嘿嘿……」伊斯特健壯的軀體牢牢壓住碧莉絲的四

肢,完全不顧自身皮肉已有多處燒傷之慮,竟然強行要將滾燙的大肉棒給塞入公主的濕穴內



「你!啊……我不會屈服……絕對不會……」儘管碧莉絲嘴巴裡死硬的抗拒掙扎,但這一次

卻是等待著讓陰莖慢慢地推送進去,倔強的個性反而讓整副精神都放在肉唇包覆的巨物上,

每被推送一次,濕淋淋的肉穴內就會不斷產生出前所未有的特殊感受。

(不!我不會輸的……絕對不能輸給惡魔……)碧莉絲心中不斷的吶喊著,並且暗自祈禱能

夠戰勝一切淫邪慾念,殊不知連她這點好強的個性都被伊斯特給洞悉的一清二楚。

「妳再怎麼忍耐也沒有用,妳注定是我伊斯特的女人,要替我生下強壯無比的年輕肉體……



「啊!不會的……不會!絕對不會!」

「啊!啊……啊……啊啊!」越是強忍著精神反而更加集中,就在陰莖強橫的推送之下碧莉

絲越來越無法忍受火熱難耐的騷動感覺,雙手盡力地想推開對方,但感覺卻像個小女人一樣

抗拒力越來越軟弱,就連身上的護體靈氣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潰散。

(不!碧莉絲……妳不可以屈服的……妳更不能心軟……妳是迪卡爾的公主啊!)碧莉絲的

眼眶中再度泛紅,掙扎的勁力開始不斷增加,她的確不能屈服,一旦迷失掉的話,那她將再

也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嘻嘻,有感覺了……終於帶點勁了是不是……」伊斯特挺直陰莖抖了幾下,一根快要插到

子宮裡的大肉棒卻讓碧莉絲不斷哀嚎的叫出聲來。

「忍不住了是不是……是不是!」突然間伊斯特再次放開速度的向前衝刺,腦子裡一片混亂

的碧莉絲忍不住跟著對方肢體上下起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單純的呻吟已經成了碧莉絲目前唯一能做的事,肉慾的

快感正逐漸在習慣適應著粗暴的撞擊力,酥麻的嫩穴裡正酸疼而奇妙的燃燒慾望,但好強的

女人終究拼足了身上的所有靈氣,準備要把灌注在手心裡的能量一舉擊碎對方心臟。

「嘶……」當碧莉絲的手心鑽入對方胸口時,伊斯特渾身劇烈的晃動著。

「呼……咳咳……嘿……嘿,妳就這點能耐嗎?」伊斯特的嘴裡吐出一口鮮血,狂傲的笑容

仍然不以為意地死命衝刺。

「你……」滋、滋、滋的融化響聲讓碧莉絲的手幾乎已經碰觸到對方心臟,無法相信眼前的

惡魔為了和自己性交,竟然會發狠到連性命都可以不要。

「啊啊啊……啊啊……啊!」碧莉絲的下體酥麻到快要融化一樣,敏感的私處隨著強力的撞

擊每一次抽插感覺都在不停的變化著。

「咳……嘻……嘻……捨不得殺死我嗎?」伊斯特的身軀突然停止動作,意識已經快要模糊

的碧莉絲,此時才驚覺到自己私處竟是如此難熬……忍耐不住的搔癢滋味讓人恨不得能有東

西再次緊緊的塞滿它。

「啊……」讓碧莉絲更加感到錯愕的是,下體腰間正在主動搖晃,舒服的肉唇不停需要更多

的刺激,發癢的感受不斷喚醒她需要更多的慰藉。

「桀桀,妳能躲避多久?終於注意到自己身體是誠實的嗎?」伊斯特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刺進

碧莉絲的心裡面。

自從一開始被伊斯特強姦之時,高傲的碧莉絲公主立刻本能地將最後一絲靈氣都集聚在下體

上用來封閉自己的外在感官,腦子也不肯去想更拒絕接受,儘管各重的折磨始終不斷來自被

三人的調戲玩弄,但肉體內最終還是選擇故意忽略掉曾經高潮的那段滋味。

「從剛才開始,妳就一直死命地搖晃屁股想被插深一點,想起來了嗎?」

「沒有!我沒有!」碧莉絲的眼眶紅腫不已,但內心的回答卻跟嘴巴裡的不一樣。

伊斯特的臉上終於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因為他一開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而這場賭注目的,

本來就是為了讓碧莉絲注意力再度復甦而已,當她開始察覺到自己身體是被人強姦而高潮時

候,道德與罪惡之間卻才開始在相互激盪著。

「不是這樣……這不是真的!」碧莉絲再度反射性的拒絕一切,心裡的折磨比起任何外在的

調教更加讓人痛苦不堪。

「妳已經完全發情了,難道妳連一點自覺都沒有嗎?」伊斯特不斷喚醒她向可恥的高潮屈服

,伸手抓住碧莉絲深插在胸口上的那隻玉手,一面緩慢而用力的再次挺起陰莖送到子宮裡去



「啊啊!」第一次,這是碧莉第一次如此清楚地聽見自己口中的淫穢叫聲,就算她之前如何

否認,如何的不想在乎,現在的她,是真真正正的感到舒服要命。

「妳看看,叫的聲音有多騷……」

「沒……沒有……啊啊!歐……啊啊啊!」一次、二次……接著數不清的舒服叫聲讓發呆的

公主沒有心思再去理會更多的道德問題,隨著男人粗暴的侵犯下,抽搐的兩片肉唇已經越來

越能適應像這樣強烈蠻橫的姦淫力道。

「叫!妳叫!我要妳盡情大聲地叫!」第二波的衝刺比起剛才任何一次都要劇烈許多,下體

嚴重潮濕氾濫的小騷穴頂不住一輪的攻城掠地之下,終於在哀叫連連的呻吟聲中攀上永難忘

懷的真正高潮。

第二十七回、擊潰

一旁的麗芙瞪大了眼睛用羨慕般的目光凝視著碧莉絲,儘管她不敢違抗打擾主人的魚水之歡

,但激情的淫戲卻看得她忍不住高聳著屁股自己手淫起來。

「啊啊啊!」碧莉絲的肢體極力的伸張,因為大量的精液已灌飽了她的肚皮,暢快的酥麻滋

味讓腦海中的一切全被推翻,變成空白,倒掉的雙眼分泌出興奮的眼淚,乾澀的舌尖任由男

人親密的瘋狂舌吻。

兩人已經變換過很多不同姿勢,雙腿內側沾滿淫精與愛液的碧莉絲公主,最後還以搖晃豐臀

的騎乘姿態轉頭與侵犯她的男人熱烈回應。

「嘿……嘿……妳最終還是明白什麼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當伊斯特的唇離開對方的嘴

巴時,意猶未盡的碧莉絲雙眼迷離地還想繼續接吻。

「我……」發呆的碧莉絲突然陷入前所未有的焦慮中,發情的感覺令她萬分難堪,迎合男人

的侵犯更是跟貞烈的意識完全相違背。

「很舒服是不是?想再做幾次我都可以滿足妳。」當伊斯特把碧莉絲公主的左腳高高抬起改

換側抱姿勢時,臉色羞愧的失貞少女忍不住雙手遮面的抽搐哭泣。

「不!別說了!」伊斯特知道女人一旦被男人所征服之後,內心的徬徨與猶豫往往只是短暫

現象。

「我要妳永遠都忘不了一件事,我伊斯特不僅是妳第一個男人,更是帶給妳無窮痛快與高潮

的惡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肉棒的侵犯比起之前更加容易,衝撞的力度讓

少女不禁難過地嚎啕大哭。

「你住口!我不要聽了!嗚嗚……」慌亂哭泣的碧莉絲明明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但是面對著

勝利者的高傲姿態,心中還是感到無比的哀悽與羞愧。

儘管碧莉絲雙手拼命抵抗著不想讓對方再次得逞,但女人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男人的粗暴,加

上被肉棒頂到花心時什麼氣力早就通通潰散掉,要像之前體力尚存用靈氣攻擊已經是不可能

的事。

「啊啊……嗚……啊啊啊啊!」眼中再多的淚水也洗刷不掉羞辱的罪惡感,身為舉世無雙的

尊貴公主竟然會被一頭兇狠成性的惡魔給深深糟蹋玷污,身心所受的雙重煎熬實在不言可喻



更可悲的是肉體卻越來越沈淪在濕熱漲痛的性器接觸上,渾身酥麻發呆的空白世界,彷彿能

讓她受傷的心緊緊地融化在炙熱無比的毀滅性快感。

「啊哈……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劇烈的抖動讓碧莉絲的心就像被撕裂開一樣,但濕黏

黏的大量蜜液卻在陰莖頂到子宮裡時,再度控制不住高潮快感而抽搐地洩溢出來。

「噗……噗噗……噗吱!」伊斯特滿意的發洩出濃精再一次地灌飽在公主紅腫發燙的騷唇內

,短短的時間裡劇烈激盪的瘋狂做愛已經讓碧莉絲小腹微微隆起像座小山丘一樣。

「喝……喝……嗚嗚……」虛弱的女體一絲氣力也沒有的急促喘息,抽搐的下體不斷尿出精

液與淫水的甜蜜混合物,哀悽的臉蛋中卻存有一絲連自己都不明白的高潮感動。

「替她清理乾淨。」

「是。」

麗芙越來越像隻乖巧聽話的小母狗,每當主人的肉棒獲得越多痛快時,她那加倍酥爽的奇特

身體就會變得更加沈淪與墮落,淫亂的尾巴不知何時從她屁股下面鑽出,並且遊走在自己白

嫩發騷的纖細玉體上。

伊斯特一面命令著麗芙,雙手喚來數條水蛇糾纏在他溢出黑血的傷患處,奇特的再生池水緩

緩地正在醫治好他殘缺潰爛、深及見骨的嚴重傷勢。

「嘻嘻……碧莉絲,沒想到妳竟然用不著主人施展半點淫術就已經屈服在性慾之中,看來妳

比我更喜歡被男人幹呢,很舒服是不是?」如今顯露在碧莉絲眼前的麗芙,模樣似乎有了不

一樣的變化。

她的頭上不僅長出一根黑色的菱角,背後脊椎甚至還鑽出一條長長的尾巴,淫豔而淘氣的小

魔女渾身氣息比起先前更加顯得狐媚妖異。

「妳看,主人在妳身上流下這麼多寶貴精液,如果還不能懷孕就太對不起主人了,嘻嘻,多

餘的好東西讓我用舌頭幫妳舔乾淨。」

「啊啊……別……別……碰我!」碧莉絲極力抗拒麗芙的碰觸,但當表妹的手再次搓弄著她

的酥胸時,發軟的全身力氣卻抗拒不了地配合著對方。

麗芙靈巧的舌尖很快地來回舔遍碧莉絲的全身,貪婪的淫亂尾巴還趁機鑽到濕潤的肉穴內,

把沒有處理乾淨的殘餘黏液通通摳挖出來讓這小魔女給吃個精光。

「好甜……好好吃的東西呢……原來這就是妳跟主人混合出來的味道,妳也嚐看看吧。」

「嗚嗚……」儘管麗芙嘴裡說的興奮,但被舔的碧莉絲公主渾身卻比被惡魔侵犯更加難受,

畢竟眼前的少女不僅是自己的親表妹,而且會淪落的如此淫亂自己也必須負起很大責任。

「不要……啊!好痛!」碧莉絲試圖激起一絲靈氣來阻擾麗芙這般過份的羞辱行徑,但沒想

到手上的靈氣不但沒有發出,還立刻回流到心臟部位,讓胸口的巨乳疼痛萬分。

「怎麼?胸部很痛嗎?嘻嘻……我用這根幫妳揉揉如何?」象徵淫亂之蛇的長尾巴嘶嘶嘶地

在碧莉絲臉頰輕輕滑過,就在麗芙這個古靈精怪的小惡女控制之下,一雙圓滾滾的雪白豪乳

也慘遭淫蛇之吻。

「不……啊啊!我……我的胸口!」奇妙的知覺在那發燙的乳頭上產生出異樣的敏感反應,

不停充血的堅挺乳豆好像第一次有想發洩出什麼東西的漲痛感覺。

「咦……這是……」眼看碧莉絲那種強忍羞澀的難過表情,麗芙不由得更好奇地用力擠壓這

對乳房。

「不!別……別擠啊!啊……要……要出來……啊啊!」肥大的奶頭滋滋滋地竟然將晶瑩鮮

美的乳白汁液噴灑在麗芙的俏臉上。

「啊……這是什麼?是奶水嗎……哈哈!」麗芙先是難以置信的擦拭臉頰,舔一舔乳汁的味

道,發覺熱熱的白色液體竟然比牛奶還要好喝,忍不住就抓起一對乳房用力的擠弄著。

「哦!」傷勢痊癒的伊斯特也走近一看,並且抓起碧莉絲的一只乳房吸取乳汁。

「啊啊!啊!」碧莉絲的身體似乎禁不起兩人的如此挑逗,異變後的大乳頭只不過被吸了幾

次之後,淫水已經又再度的嚴重氾濫。

「好濕啊……碧莉絲的身體洩得速度比我還快耶。」一旁的麗芙看得嘖嘖稱奇,羞赧的公主

根本不曉得自己身體為什麼會起這麼大的劇烈轉變。

「嘻……哈……哈哈……哈哈!原來已經有孕在身,難怪體內的淫能跟聖氣會衝擊地如此劇

烈……」伊斯特檢查過碧莉絲的各種變化之後,臉上裂嘴般的大笑道。

「你說什麼?」眼前最感到震驚訝異的,莫過於碧莉絲公主本人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麗芙的臉上也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嘿嘿,再生涅盤內本來就擁有無比強烈的孕育之力,正常人類需要忍受十月的懷胎之苦,

但在這裡,時間只需要十個時辰就能夠生出健康的下一代……」伊斯特嘴裡簡單的訴說著,

左手一面用力催勁,只見那顆詭異的藍眼珠又再度地從他掌心裡絕裂張開。

「原來如此,難怪這裡的池水會有如此神奇快速的復原能量……」麗芙歪著小腦袋瓜點點腦

,似乎自從長出黑角之後,腦裡隨時多了悅魅紗的幫忙而領悟力大增。

「不!我不能生……我不要……我絕對不要!」碧莉絲得知自己真有了身孕之後,臉上的表

情頓時痛苦萬分,要她以人類的身軀懷下惡魔的後代,這對一名公主與聖女身份的貞烈少女

來說,是最不能容忍的事。

「妳在說什麼傻話?」伊斯特的雙眼變成更像惡魔的深紅色,手中的藍眼光芒乍現,四周預

藏好的各項機關一一啟動,牆上飛出的數條管線紛紛對準碧莉絲的身體緊扣拘束。

「這可是妳跟我所生下來的孩子,將來會有我們共同的特徵與體質……」伊斯特的左手忍不

住的撫摸著碧莉絲的肚皮,彷彿十分期待這名未出世的孩子,將來會長的又高又健壯。

「嘿嘿嘿,我的好孩子……直到你擁有完整的身軀以前我得加緊把妳媽媽教育好才行,等你

的肢體跟腦袋瓜都長全了之後,便是你我融為一體的時候了……」

「不要!放開我!」邪惡的觸管將濕透的公主身體束縛成正坐姿態,最後的兩條管線猶如一

對取乳器般的透明罩杯,當它們緊密地套住碧莉絲胸前的巨乳之後,便開始發出吸取擠乳的

特殊作用。

「啊啊!你……你想要幹什麼?快放開……」空吸的管線讓碧莉絲的乳頭腫痛不已,微微滴

出的微量乳汁卻似乎不能滿足如此粗大的取乳儀器。

「那跟管線是用來擷取『初乳之能』的必要儀器,母親產下精魔後代的頭一胎乳汁將擁有著

無法預測的巨大淫能,對於剛出世的孩子來說,是轉變體質的最佳養分。」

「什麼?我……我不要這樣……不要!」

「妳沒得選擇,嘿嘿嘿……翡蘭珞緹所在妳身上施加的一切,不過是前戲的餘興節目,真正

的肉體調教……是由我決定……」伊斯特的身體再度劇烈的顫抖起來,劇烈到連眼眶內的眼

球都噴出體外,眉間上方的髖骨竟長出一對漆黑巨大的邪惡菱角。

「啊啊!你是……妖……妖……啊啊啊啊!」碧莉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密閉的空間中被

隔絕開的範圍越來越大,但惡魔化的伊斯特,不僅背上長出黑色羽翼,就連毛茸茸的身軀都

變得比原先更高大一倍。

「主人……」麗芙雙腳癱軟地跪在巨大漆黑的惡魔身旁,臉上詫異的表情分不出是興奮還是

恐懼。

「嘿……嘿……咯咯……咯……」魔物化的伊斯特軀體需要更多水蛇來補充能量,四周的氣

筏再度開啟,強烈的水注繼續源源不絕的供應更多再生泉水。

「不要過來!啊啊!你不要過來!」碧莉絲驚魂未定的大聲吼叫,早已顧不得身上的各種儀

器正開始不停地運轉中。

「妳怕什麼?剛剛已經做過這麼多次還害羞個什麼勁……」伊斯特的手臂把原先更加粗大,

就連不成比例的巨大陰莖,如今也出現了第二度的進化階段。

晃動的巨大淫物完全表露出象徵天妖遺骸的邪惡模樣,傘形的龜頭上有著三粒錐型的小肉牙

,莖管的四周長出一顆顆像吸盤狀的蝓皮,暴跳的浮筋更像似數條小蛇一樣地不停蠕動。

「啊啊……妖怪不要碰我!啊!啊!……不要!唔唔!」伊斯特將自己異化後的邪莖頂到碧

莉絲的嘴巴旁,只見畏懼不已的驚慌少女拼命地不斷搖頭,但強迫的塞入舉動卻連龜頭都還

沒塞入嘴唇就已容納不下了。

「別……吵!」伊斯特的一隻手掌就能將碧莉絲頭部以上給緊緊撐牢,彷彿是故意作弄對方

的他,要對方做出幾乎不可能的口交舉動。

然而魔物化的另一隻手也沒有閒著,粗大的指頭分別探弄著公主下體的肉穴與後門,靈活的

肥厚手指模樣似乎不比常人的肉棒要小。

「唔唔!嗚……嗚!」驚魂未定的害怕恐懼讓碧莉絲的雙眼不斷落淚,原本已經深覺自己污

穢不潔的罪惡念頭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曼妙的身軀最後竟然會被這頭漆黑的野獸給吞噬地一

滴不剩!

「嗚嗚……啊啊!」公主的身軀不停抽搐著,可惜難過的心思沒有停留太久,因為氾濫的騷

穴就在指頭不斷地侵犯逼迫下再次亢奮難耐的到達高潮。

「嗯?啊啊!」就在高潮降臨前的那一刻,碧莉絲的乳頭竟然又開始微微溢出更多奶水,當

下體噴洩出愛液的同時,乳峰上的汁液卻像射精一樣地開始大量灌入到取乳器之內,並且源

源不絕地被那粗大的管線儀器給吸收掉。

(啊啊!這……這是什麼感覺……快……快要瘋掉了……啊啊啊!)持續不斷的噴射乳汁讓

碧莉絲的嬌軀紅成了蜜桃顏色,而拘束黏附在身體上面的其他管線則不停分析出公主的目前

狀況,並且改變或調整乳汁的吸取速度。

「嘻……嘻……」另一方面伊斯特的魔莖在對方艱難的口交之下已經逐漸微濕,抽出口腔外

的龜頭傘帽露出烏黑發亮的三粒肉牙,兇狠無比的勃起姿態真是所有女人的終極惡夢。

「差不多……該繼續進行了……」伊斯特將晃動的淫物對準濕淋淋的小陰唇慢慢推擠進去,

緩慢的速度受到女體無法容納的影響讓受痛的碧莉絲顫抖地難以負荷。

「唔……唔!噗吱!噗噗……噗!」魔莖第一次的試推竟然讓嬌嫩的下體忍不住失禁地尿出

騷水來,在等到完全洩乾之後,惡魔化的伊斯特又再度強逼進犯地推送一次,只可惜這次也

僅能讓龜頭勉強進到一半而已。

「嗚嗚……啊啊!嗚嗚!」肉體幾乎無法承受的碧莉絲再也忍耐不住這樣瘋狂激烈的非人性

交,就在下體快要爆裂潰爛的瘋狂想法之中,乳房上不斷吸取的奇妙感受卻越來越直接地讓

她興奮異常。

「嘻……嘻……注意到了嗎?」伊斯特突然用力的擠壓排乳中的大奶子,只見碧莉絲的表情

竟然像似酥爽到快要高潮一樣,弓直著身體繼續噴射出更多乳汁。

「因為妳天生就擁有著一對傲人的好奶子,因此乳巢受擠壓時的反射回應也變得更加直接,

相形之下才能造就出如此特殊的『射乳』體質……」

「唔!唔!」受到男人擠乳的感覺讓碧莉絲臉上羞愧莫名,不爭氣的大奶子卻在噴射乳汁的

那一刻不斷地高潮氾濫。

「只要受到強烈痛苦或劇烈性交時,這對敏感的大乳頭就會控制不住地想要發洩,一旦噴射

之後就很難停止,並且還會製造出類似持續不斷地高潮反應。」

無法接受自己擁有這樣的肉體,碧莉絲又一次陷入在遺忘與拒絕接受的思緒同時,那根驚世

駭俗的邪惡淫物已經緊密地塞入約三分之二的可怕地步了。

「啊!啊啊啊!噗吱……噗吱!」渾身的體液幾乎全都洩光一樣,抽搐的碧莉絲終於被淫物

給完全佔有,虛弱的四肢癱瘓無力,崩潰的軀體任由對方像玩弄人偶一般地茲意操弄。

「嘿……嘿……嘿……還沒完呢……真正刺激的遊戲……才要開始!」只見伊斯特劇烈的將

緊繃的淫物推擠到嬌小的軀體裡面,活塞的推送力量快速地讓女人通體透出紅光,就在公主

的口鼻都激射出異樣的邪氣光芒之時,又一次攀上絕頂高潮的碧莉絲終於昏厥了過去。

「啊啊啊!」彷彿所有一切通通被消滅融化一樣,此刻的碧莉絲突然有種解脫痛苦的奇特感

受,慢慢地泛白的思緒有著強光照耀出眼前的一扇大門。

「啊……這是……」輕飄飄的感覺中,碧莉絲分不清此刻的情境意境到底在哪裡,只覺得四

周慢慢地越來越熟悉,好像回到了自己從小生長的華麗宮廷。

「我是在哪裡?這種感覺……」碧莉絲的身上穿著她最喜歡的雪白蕾絲衣裳,頭上還有著公

主的銀冠,但回到皇城的感覺又十分恍惚與陌生,熟悉的一切似乎正在改變。

「碧……莉……絲……」哀嚎的聲音吸引著碧莉絲回過頭去,只見自己的哥哥身上沾滿鮮血

痛苦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克萊斯!你振作一點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碧莉絲連忙要攙扶自己最親近的哥哥,

卻見他雙目猙獰的瞪著自己。

「妳……為何……要背叛我們……妳……」

「我?」碧莉絲的臉色詫異萬分,哥哥那雙惋惜與錯愕的表情讓她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妳……哎噁……」黑色的鮮血快速地覆蓋住克萊斯的身軀,驚醒的碧莉絲痛苦萬分的大聲

尖叫。

「不!不要!快住手!」碧莉絲瘋狂的吶喊著,拼命地往宮殿深處急奔而去,沿途所有熟悉

的臉孔、親密的家人與皇親貴族全都被那尖銳無比的黑血絲線給貫穿身軀哀嚎掙扎。

「碧莉……絲……妳害死了我們……嗚嗚……妳為什麼這樣做……」

「不!沒有……我沒有!」

「好痛苦啊!妹妹……妳為何要這樣……」

「沒有!快住手!啊啊啊啊!」碧莉絲的腦子裡快要崩潰,緊閉的雙眼再度打開之時,映入

眼簾的另一副景象卻變得淫穢而血腥!

「啊啊……啊……」地上的女人被那一條條黑色的血蛇給侵犯束縛著,臉上的表情似乎十分

愉快而興奮,正坐在大殿之上親生母親做跨座上一具邪惡的雕像上,死命的擺動自己的雙臀

用力迎合惡魔石像上的巨大淫物。

「喝……喝……啊哈……好舒服……啊啊啊啊!」嫻熟高雅的迪卡爾皇后賣力地主動套弄著

石像,讓自己騷熱的淫穴蜜液沾濕在整塊地板上。

「媽媽!不!不是這樣的……不是的!」碧莉絲發覺自己的下體也有著異樣的騷動,拉開衣

裳的裙襬一看,邪惡的東西正在看不見的私處內鑽延蠕動,發麻的搔癢再度佔有了她的一切



「不!」碧莉絲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圍的巨乳露出衣外,圓圓滾動的豐滿酥胸滋地一聲竟然

兩邊同時射出奶水!

「啊啊!我……不……不行了……啊啊啊啊!」瘋狂的變化讓她快速沈淪在看不見的抽插與

射乳的極端刺激之下,模糊的視線中母親的模樣竟然變成了她自己,並且歡愉無比的纏抱著

石像用力上下擺動。

「喝……哈……好舒服……啊啊……啊!」另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絕頂滋味正在心力交瘁的碧

莉絲體內迅速燃燒,邪惡的夢界讓無法逃脫的人族公主深深地陷入在瘋狂絕境的地獄煎熬裡



「妳洩了……」

「啊啊啊!啊唔……啊!」低沈的聲音在自己的耳朵旁輕輕提示,分不清楚是第幾次洩身的

碧莉絲抽搐的抖了起來,麻痺的肢體酸軟地趴在漆黑毛茸的胸膛上。

「嘻嘻嘻嘻……」邪惡的笑聲迴盪在少女炙熱泛白的腦海中,身體能夠感覺到巨大的手掌正

攙扶上自己的頭部與雙臀上,腹中的淫物正在她體內散發出無比興奮甜美的歡愉滋味。

「喝……喝……」抽象扭曲的模糊意境讓碧莉絲分不清楚自己身在哪裡,除了不停呼應與亢

奮呻吟外,這裡什麼東西也不存在了……

「碧……莉絲……」突然,一句心痛的呼喚讓碧莉絲早已乾凅的臉頰再度落下淚來。

「父王……啊啊啊啊!」不理會碧莉絲的哭喊,巨大的惡魔繼續用魔莖抽插來平息公主的躁

動。

「停止……快點離開他……爸爸的心肝寶貝……唔啊!」碧莉絲無法克制的回過頭去,只見

黑色的鮮血包圍住王座上的男人,衰老的國君就這樣被一根根鋒利無比的黑色血絲給萬劍穿

心而死!

「啊啊啊啊!」崩潰的情緒再也無法平息下來,顫抖的雙眼呆滯地無法遏止閉目,渾身抖動

的纖細身軀緩緩抓住男人胸膛的漆黑毛髮痛哭失聲的大聲哀嚎。

「嗚嗚……我求求……你……饒了我……嗚……饒了……我……」

「哈……哈哈哈……這……是妳第一次向我求饒……哈哈哈哈!」伊斯特痛快的抱住對方的

雙臀更賣力的把巨大的魔莖完全塞進公主濕潤併裂的騷唇裡去。

「嗚……啊啊!我……求你了……啊啊啊啊!」被頂到渾身劇烈亂顫的碧莉絲公主根本沒辦

法把話一次說個明白,胸前的奶水不停甩溢,激情的高潮錯綜複雜地不斷擁上炙熱豐滿的成

熟肉體。

「妳老老實實的再說一次……我要清楚聽見妳的回答……」激烈的活塞撞擊之後,伊斯特突

然停止下來質問對方。

「啊啊……我……我……」當所有的燃燒與衝撞瞬間降溫之後,四周的環境再度回到了現實

的巨球孕室裡面,痛苦難熬的碧莉絲嬌軀內,反而不斷像有蟲子一樣臉色扭曲的不斷蠕動。

「什麼?我聽不見。」身體抱住公主軀體的巨大惡魔故意將尖聳耳朵靠到對方的嘴唇邊。

「我……啊啊……」臉上的淚水遮不住羞愧焦慮的徬徨表情,唇齒間顫抖的說不出話來,圓

滾滾的下臀卻左右搖擺著在期待著什麼。

「給……給我……」

「妳想要什麼?我根本不明白妳的意思。」

「給……給我……嗚嗚……我……嗚啊啊……求求你插我……插我!」崩潰決堤的極端羞恥

讓碧莉絲再也無法忍耐的大聲呼叫。

「嘿……嘻嘻……哈哈哈哈……好好記住這一刻,這才是妳內心最真實的渴望……繼續的叫

,我要妳用力的拼命大叫!哈哈哈哈!」

男人的身影完全佔有了少女的嬌軀,漆黑的陰影徹底吞噬了聖女的貞潔,邪惡的魔莖最終征

服了公主的意識,無止無休的性愛中,埋沒著永恆而沒有救贖的罪惡……

第二十八回、對決

圓形的競技場儘管已經荒廢多時,但從那頂天而立的數座人形石像來看,它的構造與外觀依

舊是最明顯不過的巨大建築。

「這裡!大叔!快來這裡啊!」潔莉的聲音不斷大喊,跟隨著師門記號一路猛追的年輕少女

,根本就忽略了這一切很可能是他人的陰謀伎倆。

「跑慢點……潔莉!」奇諾的歷練畢竟跟小女孩不同,他深深覺得十分古怪,照理說來麗芙

絕對不可能特地留下記號,除了跟她親如姊妹的潔莉才肯相信這等事情外,眼前如果不是擺

明了有陷阱等待他們,也絕對會是個預先設下的陰謀詭計等著讓人跳進去。

只可惜潔莉根本不聽勸告,一直讓她追到了競技場前,奇諾才制止住師妹的急起狂追。

「嘿嘿,你們來的可真慢……」陰沈的笑意從競技場的門口內發出聲來。

「瑪哈爾!是你!」只見一名上身赤裸的精壯大漢,背上還負著一柄銀劍,雙手扶後、態勢

凜然的出現在兩人面前。

「臭壞蛋!我妹妹呢?」潔莉毫不客氣的劈頭罵道。

「哼哼,在問人話之前,是不是該注意一下妳的語氣……」瑪哈爾目光如電的瞪了潔莉一眼

,那種囂張狂妄的態勢會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臭壞蛋!你在囂張個什麼勁!」沒想到年過四旬的老光棍,竟然也學起小師妹的口吻痛罵

對方,並且還開心的對潔莉做了一個鬼臉。

「嘻嘻……沒想到這樣罵人還真爽。」

「嘻嘻!」潔莉知道大叔是故意逗自己笑的,為了失蹤的妹妹,她已經快要失去很久沒有展

露過的笑顏。

「哼!」瑪哈爾立刻板起臉孔悶不作聲,銳利的雙眼凝視著奇諾,似乎心理在打量著什麼計

謀。

「臭壞蛋!一看就知道地上的標號是你留下的!這種作骨的老記號……你不知道我們師門獨

家開發的記號早已經升級到第七版了嗎?」奇諾越罵越起勁,就連一旁的潔莉都不清楚這種

記號還有等級之分。

「奇諾!你!」瑪哈爾明知道對方是故意瞎說惹自己生氣,但體內的禁術已開,在沒有解除

之前是很容易心浮氣躁的難以控制。

「怎麼?愛生氣啊!別以為你偷練成八重天的十禁寶典我就會怕你不成,嘿嘿,不敢生氣嗎

?是不是越來越把持不住自己了?」奇諾似乎十分清楚這項禁術背後的缺點與禁忌所在,所

以打一開始就故意激怒對方讓他有所顧忌。

「嘻嘻……原來如此……」沒想到在另外一處的人形雕像上方,竟然早已暗地埋伏著一名紅

衣女子。

「奇諾……我可是好心想告知你那妖女去向,你就非得讓彼此之間沒有好臉色看嗎?」

「麗芙……你快說!我妹妹到底在哪裡?」

「等等,這個死老瑪……如果能這麼容易找到小麗芙的話,他老早就自己追過去了,別相信

他,他說的地方肯定有詭計!」

就在雙方堅持不下之時,石像上的女人又進一步的更靠近他們。

「嘿嘿嘿……如果蕊蜜拉的記憶裡沒有錯的話,這兩人該是瑪哈爾與奇諾,嘻嘻,都是很有

利用價值的對象……」翻開頭上的紅色面紗,現出原形的女人竟然就是血玫瑰的重製副體。

「既然這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你們就在這裡等著餵蟲子好了。」瑪哈爾強忍住瀕臨

崩潰的盛怒之氣,穿過二人準備離開競技場。

「慢著!你想去哪裡?」奇諾大聲的喝住對方。

「既然我有的是消息自然就不怕沒有人願意收,最起碼蕊蜜拉那對母子……應該很想知道公

主二人的現在下落。」

「你!」沒想到奇諾竟然發吼似的擊出一鎚,身旁的潔莉甚至躍上前去準備強下瑪哈爾所背

的銀劍。

「你們想幹什麼?」瑪哈爾憤怒的擊出三道電流,不明白自己的心跳為何會如此急促,並且

越來越耐不住性子想傷害對方。

「嘻嘻……嘻嘻嘻嘻……嘻……」他們三人都沒有注意到,不遠的石台上,有一名火紅的妖

女正張開她額頭上的『魅惑之眼』控制著所有人的脾氣與情緒。

「潔莉!妳趁機搶下他背上的劍,我就不信奪下它之後,這臭傢伙還不肯從實招來。」

「我知道了!」潔莉等人根本沒有察覺到內心燃燒的熊熊怒火竟是來自於他人的挑撥掌控之

下,被祖魯曼加持過的擴增紅瞳在吸食大量的男人精液後,魅惑的淫能已經比之前更加大上

好幾倍的威力。

就在幾回糾纏爛打之下,原本就有傷口的瑪哈爾不慎被奇諾巨鎚上的銀釘給劃傷,神色古怪

的他身上肌肉竟然開始詭異的不住跳動!

「大……大叔!他是怎麼一回事?」

「血……血……血!」只見瑪哈爾神色俱變的怪異呢喃,血管的經脈爆裂浮腫,身上的電流

詭譎飛竄!

「死老瑪……你……」奇諾此時強忍的鎮定下來,並且讓潔莉停止攻勢,沒想到才走近一看

,瑪哈爾的雙瞳竟然變成了黃褐色的黃金蛇眼!

「金翎蛇王!」奇諾的臉色大變,身軀更是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瑪哈爾眼裡的變化似乎完

全超乎他的想像之外,而且那樣一雙晶亮無比的黃金蛇瞳,更勾起了奇諾心中無比的恐懼感



「嘶嘶……你……死了!」瑪哈爾宛如即將喪失心智的野獸一樣,披頭散髮的整個人慢慢騰

空而起,並且身上散發的電流之氣竟逐漸凝結延伸成長長一整串金黃色的蛇鱗甲片。

「潔莉快去躲起來!這傢伙吞了翎蛇王之血……要是他衝破十禁升天之能,這裡的一切將會

全數化成灰燼。」

奇諾來不及制止的擔憂交代著,心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師弟竟為了修練禁術而吞下傳說中的

翎蛇王鮮血,如果控制不當的話,連他自己都可能變成另一頭嗜血成性的大妖物。

「十……重天?哈哈……哈……左斯那傢伙全是騙你的……真正的寶典……一共……有十八

重……」瑪哈爾的肌肉上也開始出現一片片像蛇鱗般的可怕東西,越升越高的軀體下方拖曳

著電流做成的金色鱗片,宛如像條綿延數丈的巨大金蛇,金光閃閃的扭曲模樣十分詭異嚇人



「你說什麼?」奇諾驚訝的不能自己,更可怕的是,化身金蛇的瑪哈爾,第一波攻擊竟然讓

他身旁的建築物凹陷成一塊焦黑冒煙的窟隆大洞。

「呀!這又是什麼密術?」始終隱藏在石台上方的血玫瑰,臉上忍不住對瑪哈爾的這種轉變

大感吃驚。

「可惡……」奇諾眼看著自己竟然成了一條巨蟒嘴下的活餌,心中知道要是真讓牠給擊中的

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碰!」金色的發電巨蟒又一次的展開攻擊,這次速度上明顯比起剛才還要快,而險些被金

鱗電傷的奇諾左臂已經有了不小的焦黑傷口。

(真該死!早知道就不要激怒他……沒想到這死老瑪竟然會變得如此厲害,再繼續纏鬥下去

我的腰傷又要復發了……)

奇諾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瑪哈爾的情況看來已經喪失心智,若是沒有辦法將他打醒的話

,最起碼也該將金蛇引到別處去,否則任他繼續破壞下去的話,搞不好這裡會先被坍崩的岩

石給活活埋葬。

「碰!」又一次的大窟隆,這次攻擊可幾乎嚇壞了奇諾,因為躲藏在距離不遠的潔莉差點就

被金色的電流給燒成焦炭!

「大叔!」

「馬的……看來不出絕招是不行了!」奇諾的大棒一揮,竟然將貼身的巨鎚給拋在地上,雙

眼凝神的祭起看家本領『土系聖咒』,跟著身軀泛起異光並往樑柱上的土塊石像貫穿進去。

此時金蛇似乎失去了目標,嘶嘶嘶地到處找尋奇諾的下落,卻見巨大的矮人石像竟然伸手將

蛇尾給牢牢抓住!

「哈……這又是什麼招數?」躲在一旁觀察的血玫瑰,對於奇諾竟然能夠操控如此巨大的神

像感到更加好奇。

碰!碰!碰!兩頭巨大的身影就這樣在競技場中展開精彩絕倫的人蛇大戰,崩壞的神像與掉

落的石塊,早已將四周環境摧毀的體無完膚。

不停轉換躲藏位置的潔莉,臉上早已灰頭土臉的渾身大汗,然而卻在躲進一顆大石後面時,

意外發現有塊布下面藏著一名孩子。

「你是……」潔莉好奇的揭開那塊布,沒想到顫抖的小男孩竟然衝著她緬靦的傻笑著。

「妳是潔……莉……姊姊吧,妳好……我……我是薩達司……」男孩身體還在發抖著,原來

剛才那一幕他全都看在眼裡,只是自己功夫卑微,要是貿然跑出去的話,鐵定會被師傅給罵

慘了。

「你……」突然轟隆的一聲,兩座巨大的軀體似乎越來越靠近,薩達司卻向潔莉招招手,要

她一起躲進那塊布裡面。

「潔莉姊姊快進來!這是師傅身上穿的衣裳,能夠完全阻隔他所發出的強烈電流……」薩達

司一面嚷嚷著,潔莉卻立刻會意地躲進寬大的衣服內,一同避開蛇鱗身上殘餘飄落的電流鱗

片。

「我問你,我妹妹呢?」

「喔……另一位姊姊……抱著另一位姊姊……兩個衝進去,消失了……那裡男人進不去……

」身體還在抖動的薩達司嘴裡有些詞不達意的碎碎唸道,搞的潔莉越發緊張的猛抓住他用力

搖晃。

「你說什麼!說清楚點!」焦急的少女搖得少年暈頭轉向,搞不懂為何每個遇上他的女人還

都是如此粗暴……並且弄的他神經緊張不得安寧。

「轟隆!」墜落的一塊大岩石竟然意外擊中奇諾所操控的矮巨人,就在動彈不得的情況下,

金蛇蛇頭竟穿透了石像的心臟部位,並且還聽見一聲男人的悽慘叫聲。

「啊!糟糕了!」潔莉連忙起身轉過頭看,只見矮人的巨石像已被穿透開一個大洞,並且金

蛇嘴裡還叼著一名男子,用力往地上一撞!

「不要啊!」潔莉快速的飛奔過去,卻只見到燃燒中的地板上有具渾身焦黑的男子軀體不斷

冒出濃烈清煙。

「嘶嘶……嘶……」金色的鱗蛇開始狂傲地嘶吼起來,但他並沒有攻擊潔莉的意思,只是緩

緩的散落掉一片片的電流鱗甲,慢慢地又恢復成瑪哈爾的人形模樣。

「嗚嗚……大叔!你快振作一點啊!嗚……嗚……快點回答我啊!」焦黑的大漢沒有一絲氣

息,跪地的少女眼眶早已哭紅的大聲尖叫。

「薩……薩達……司……」瑪哈爾的身體顯得異常虛弱,就連聲音都變得斷斷續續,好像瞬

時間蒼老了二、三十歲。

「師傅!我在這裡。」薩達司這才翻開衣裳,三步湊兩步地跑到瑪哈爾面前。

「藥……藥丸……」瑪哈爾的雙手已經顫抖到無法服藥的地步,看來使用禁術的最終結果,

竟然是傷害自身到如此地步。

「是,在這裡。」薩達司從師傅的衣裳中找出了另外兩顆翎蛇藥丸,而瑪哈爾竟毫不猶豫的

全都吞到肚子裡去。

「嗚嗚……大叔……你醒過來啊……嗚嗚……」哀悽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崩壞的大殿之上,稍

微調養過後的瑪哈爾,轉頭對著潔莉說道。

「妳……妹妹……就在裡頭……願不願意進去……」瑪哈爾指著往『主宰者之殿』的密門對

潔莉說道。

「你這殺人魔!我不會聽你的!嗚嗚……你殺死了大叔!你是殺人魔!」潔莉的情緒早已崩

潰,再也聽不見任何話,身體癱軟的連一點力氣也沒有,除了哭以外什麼事也不會做。

「好……妳以後……可不要求我……哼!我們走……」就這樣,儘管是勝利姿態的瑪哈爾,

身軀卻顯得異常虛弱的要人攙扶,手中緊握著女兒的這把銀劍,一步步艱難地離開這處人間

廢墟。

「好你個瑪哈爾,竟然能化身成此等金蛇,這點必須讓法蘭奇再加緊調查才行,看情況目前

還控制不了他的術……」剛觀看完一場好戲的血玫瑰,暗自為這一次的對決激賞不已。

「咳咳……」沒想到原本氣息全無的奇諾,竟然在瑪哈爾離去之後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大叔!大叔!你沒死啊!你快醒一醒!」潔莉一面替大叔灌輸能量,卻才發覺原來大叔體

內存在的聖靈復原術,已然悄悄地自我啟動。

「大叔!」潔莉發覺大叔只是沒斷氣,但身上燒傷的面積依舊廣泛而嚴重,並且嘔吐現象十

分劇烈,如果沒有盡快就醫的話,恐怕連一時半刻也難撐的過去。

「嘻,這兩個傻瓜看起來倒是容易操控的多,是該好好利用。」血玫瑰的心思快速地打定主

意後並跳下台階,露出她的臉孔現身在潔莉面前。

「真悲慘……是誰下這麼狠心的手段啊!」身上套著一件包裹全身的紅色披風,血玫瑰故作

吃驚的哀嘆連連。

「妳……妳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我是……是碧莉絲公主的保母。」血玫瑰隨口撒了一個謊。

「保母?」潔莉感到有些訝異,因為這個自稱保母的女人渾身流露出一股狐媚妖豔的氣息,

感覺並非如此單純。

「是的,我奉命要追查公主下落,沒想到在這裡卻看到這麼悲慘的事,妳一定很想救他對不

對?」

「是!是!妳能救救我大叔嗎?」一提到奇諾的傷勢,耿直的潔莉便不疑有他,心裡拼命地

抱住對方苦苦哀求。

「我是沒有這種能力,不過我知道有個人一定可以……」

「誰?是誰?」

「他的命就快撐不過一時三刻,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除了城外三里的蕊蜜拉皇后有本領救

他之外,恐怕誰也保不住他的性命。」

「蕊蜜拉……皇后?」

「她的大隊人馬就在那個方向紮營,既然奇諾曾是契拉丹王仰仗的人才,相信她們應該不會

見死不救才對。」

潔莉皺著眉頭快速的思索,一時之間的確也想不出任何其他更好的辦法,先替大叔傷口做個

簡易包紮之後,便拖著他的身軀向蕊蜜拉的人馬求救。

「妳……謝謝妳,妳叫什麼名字?我絕對不會忘記妳的救命之恩。」慌忙之中,潔莉不忘轉

身對這恩人道謝著。

「嘻嘻,妳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相信我,以後妳會忘不了的。」血玫瑰的眼神裡有些古怪

,嘴裡的笑意更加讓人發寒。

不久之後,等到所有人的身影都逐漸遠去,血玫瑰才返回主宰者之殿的傳送門前準備進入。

「不對!」她的雙手一觸摸到水波做成的傳送門時,血玫瑰立刻機警的縮回手臂。

「傳送地點已經被人改過,看來是有人潛入我的魔殿……真可惡!」血玫瑰生氣的思索著,

若是密道被人刪改過,那除非裡頭的人將軌跡修改回去,否則若是失足掉落下去,那地心底

下數萬度的高溫岩漿可是會把人給瞬間蒸煮融化掉的。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進入精魔女王的私人宮殿?而且還能開啟裡頭的各種機關?」血玫瑰

百思不解地感到疑惑,幾百年來,主宰者之殿向來只有她額頭上的魅惑之眼才能啟動,究竟

是誰有這樣的能耐可以驅使的了這些機關呢?

「難道說……是公主頭上的那顆藍眼珠?」

「血玫瑰那命來!」突然間一聲斥喝驚醒了思索中的魔女,一根飛箭再度驚險的穿過她面前

,只差一點點又要射穿她的腦袋瓜。

「真是煩人的蒼蠅……」血玫瑰的嘴上啐了一口,隱忍難耐的惡氣正要發作時,卻突然想到

一條殺人不費吹灰之力的毒計可以快速除掉對方。

「嘻嘻,妳追了這麼久還不累嗎?愛妮西雅,本魔女可是忙碌得很,根本沒空理會妳……」

血玫瑰的身影透入到水波門之中,快速的消散不見。

「妳別跑!」愛妮西雅眼看對方遁入到魔法做成的水波門內,滿腔的恨意不加思索地竟然也

跳進到水門裡去。

「咕咕嚕……」水波乍現的一瞬間,愛妮西雅的身影果真像清煙一樣飄散,並且快速地被帶

往到主宰者的宮殿去。

「嘻嘻……嘻嘻嘻……」只見水波未平的門形周圍竟然開始不斷凝結血液,並且逐漸慢慢地

又回復成魔女妖饒的邪惡身影。

「真是無腦的笨精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血玫瑰根本就沒有進入傳送門內,只

是佯裝而已,她只是把副體分解成血液融入到水波之中,實則只是為了欺騙對方跳進別人設

定好的陷阱裡去。

「哼,看來魔殿暫時是進不得了,倒不如先回去看看那名小姑娘……嘻嘻……活潑可愛的年

輕肉體真讓人垂涎……」血玫瑰舔了舔濕潤的舌尖,露出一雙豺狼般的異樣眼神,美艷的臉

蛋中露出猙獰的表情彷彿恨不得將對方給一口吞到肚子裡去。

第二十九回、魔心

主宰者的宮殿

「啊啊!怎麼會這樣!」當愛妮西雅的雙眼能夠睜開之時,自己的身體正不斷往高溫的岩漿

之中快速掉落!

「銀翼雙飛!」就在性命堪憂之際,愛妮西雅反射性地解開腰上的藍法縷帶,並且將弓繩扣

在帶環上,往地心用力射出兩箭後,左右四段被撐開的特殊腰帶竟然迅速膨脹成一面降落傘

的形狀,並且隨著高溫氣流逐漸將她的軀體給向上攀升。

「好……好險……如果沒有帶這件寶貝的話……」愛妮西雅氣喘吁吁的大口吸氣,剛從死裡

逃生過後的精靈公主,心裡不由得更加痛恨著血玫瑰的陰險。

「到了,這裡一定就是那魔女的秘密基地吧?」安然降落在高聳的宮殿之後,愛妮西雅心中

不免開始嘀咕著,腦子裡所能想到的,就是如何破壞掉對方辛苦建立的這座基地。

「血玫瑰妳快出來!」愛妮西雅大聲地叫了幾句,發覺沒有絲毫回應的她,手中快速的解下

白色披風把不離手的神木彎弓給補上新箭。

「哼,既然妳想害死我,我也要讓妳付出代價才行。」愛妮西雅開始四處搜索著神秘的機關

與設施,膽大心細的精靈公主順著已被開啟的圖騰密門來到一顆巨球面前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一顆滾動中的球體發出炙熱的蒸汽與電流滋滋作響,裡面看來似乎有東西正

在不停運轉著。

「哼!管他的,反正全都搞爛便是!」愛妮西雅舉起弓箭就要往球體氣筏上射去,但發現毫

無用處之後,轉身就把下方唯一的接水管給射穿,陣陣的濃煙散霧中灑出半透明的溫熱泉水

,肆虐破壞的滋味讓她頭一回感到如此美妙。

「嘻嘻。」搗毀的念頭一旦燃起就不會結束,凡是被愛妮西雅看不順眼的東西,她通通都要

弄壞掉才甘心。

「血玫瑰妳給我出來!」一面搜尋著路途,一邊不停地破壞,愛妮西雅深信血玫瑰並沒有離

開這裡,一定要找到她的行蹤下落才行。

「滋滋……息……」各種精密的儀器不斷被最鋒利的銀箭給損毀破壞,突然之間她抬起頭看

見一顆比剛才更巨大的肉球正不斷吸收著各種陰靈之氣,鼓漲收縮的恐怖模樣不由得立刻引

起她的高度興趣。

「看來這顆詭異的大肉球就是所有能量的來源……哼哼,只要破壞它,所有的設施一定通通

完蛋!」心意已決的愛妮西雅再度祭出能夠向上攀升的藍法縷帶,輕飄飄的身形配合弓繩的

拖引之下,很快終於來到肉球的大門口。

「嘿,這裡已經夠近了,這下子只要把這古怪的機關搞到故障後,相信所有東西一定都不能

動了!」

「嘻嘻……嘻嘻嘻嘻……」突然間,一股陰冷的女人笑聲傳入到愛妮西雅的耳裡面。

「誰!是誰在那裡面!」愛妮西雅立刻機警地舉起弓箭,繃緊神經地對準巨大肉球的通道口



「愛妮西雅……我是姊姊啊,妳忘記我了嗎?」另一名女子的聲音親切的呼喚著。

「姊姊?」愛妮西雅滿腦疑問的走向前去,十分熟悉的溫柔呼喚,竟然越來越像死去的姊姊

沒錯!

「愛妮西雅,可愛的好孩子……快點進來吧,姊姊已經等了好久……好久的歲月了……」

「妳是姊姊……」邪惡的呼喚讓愛妮西雅忍不住好奇的往裡頭走去,煙硝刺鼻的腐敗氣味與

詭異飄盪的惡體邪靈卻仍然阻止不了她想一探究竟的決心。

「這……這是什麼?」就在愛妮西雅的眼睛前面,一顆好大的心臟……正在不斷收縮跳動著

,肥大的心室上面佈滿了漆黑色的圖騰符咒,模樣看來好不嚇人。

「妳終於來到這裡了,我可愛又善良的好妹妹……」溫柔的眼神與不曾忘記的那張臉孔,愛

妮西雅的臉上感動到幾乎快要掉下眼淚!

「姊姊!這……這是真的嗎?妳真的是姊姊嗎?」愛妮西雅熱情的摟抱著眼前的美人,一襲

雪白的鵝絨羽衣正是姊姊最愛的打扮沒錯,一如往昔的溫暖與體溫竟是如此真實地浮現在她

眼前。

「可憐的孩子,這麼多年來委屈妳了……」

「嗚嗚……姊姊……太好了,能再見到妳真的太好了……」愛妮西雅像個孩子似的抽搐不已

並放聲大哭,自小沒有母親照顧的她,一直把溫柔婉約的姊姊當成唯一榜樣與撒嬌對象。

就這樣,愛妮西雅盡力地在姊姊身上發洩著這麼多年來對於她的無盡思念,可是沒有多久,

身為精靈族的敏感體質卻突然發覺到有一絲絲怪異的地方。

「姊姊……妳身上怎麼會有這股味道?血……是魔血的味道!」

「別怕……這是生靈之血的味道,妳從小膽量就很大,不會害怕這種事的對不對?姊姊從以

前就體弱多病,現在更需要這種血……」聲音彷彿能夠看穿愛妮西雅的想法,並且似乎不斷

想說服她去做某種事情。

「不!不可能的……妳不是姊姊……不是……」愛妮西雅機警的站起身來,精靈族畢竟跟人

族完全不同,敏感的體質異常地排斥這種邪惡能量,就算沾有一點也會受不了。

「妳怎麼了?怎麼可以不聽姊姊的話……」突然溫柔的姊姊竟然板起臉孔露出兇狠的目光,

似乎身上的靈氣也正在轉變成越來越詭譎的邪靈氣焰。

「別過來!」愛妮西雅發覺這裡似乎又是另一種虛幻的陷阱,還好自己反應的快,並且連忙

把腰間上的碧綠短刀抽出來護身。

「啊啊……收起來!妳……快把它收起來!」沒想到邪靈化成的姊姊形象竟然哀嚎地躲避著

那柄匕首,精靈所製造的兵器一向有著特殊的驅魔功效,而這把公主隨身的碧綠配刀,更是

能不斷散發出晶亮耀眼的清聖之光。

「妖物納命來!」眼見偽裝的惡靈露出破綻,愛妮西雅公主一個箭步往她軀體急刺而去,邪

惡的靈體立刻飛散成濃霧黑煙鑽回那顆佈滿圖騰符咒的大心臟裡面。

「原來是你在作怪!」愛妮西雅舉起了手中的匕首準備往心臟中央刺入進去,突然之間在她

身後卻傳來另一名女子的尖叫聲。

「住手!」現身的女人似乎也是個邪靈的型態,不過比起剛才那軟弱的對手似乎更加鬼魅與

邪惡。

「妳想怎麼樣?」愛妮西雅緊握著手中的碧綠短刀,眼睛專注的盯著對方,心裡似乎明白只

要手裡有這東西在,所有的邪靈妖物都不敢再多靠近她半步。

「妳很恨血玫瑰吧……我能夠讀出妳的心思……」身體散發陰森黑氣的邪惡靈體讓人難以看

清她的臉蛋表情,可是尖銳刺耳的高亢聲音卻是讓人聽的不寒而慄。

「是又怎樣?」

「不如與我合作……我可以滿足妳的復仇渴望……」漆黑的魔女左手化出血玫瑰的縮小影像

,右手則化出愛妮西雅最關心的姊姊縮影,似乎完全明白對方心中的深層慾望。

「不!我絕對不可能跟惡魔談條件!」愛妮西雅憤恨不平地劈頭往魔女身影用力砍去,但那

無體無形的漆黑邪靈卻飛快地飄移到別的地方去。

「真可惜……原本我們有著共通的敵人……」

「廢話少說!」愛妮西雅追尋著蹤跡再度揮出一劍,只可惜對方並非實體,儘管再怎麼靠近

也傷不了對方一絲毫髮。

「嘻嘻嘻……嘻……沒有用的,妳傷不了我……」

「喝……呼呼……別跑!」追了好一會之後,愛妮西雅已經渾身無勁氣喘吁吁,就算用銀箭

攻擊她,箭身也毫髮無傷地穿過她的身影於事無補。

(對……對了!)愛妮西雅回過頭似乎想到了某件事,剛才偽裝的邪靈最後不是被那顆心臟

給吸收進去?如果是這樣,那現在毀掉那顆心的話,惡靈應該就會自動消失才對。

「哼,看招!」突如其來的反身一刺立刻讓眼前飄忽的惡靈痛苦大叫,騰空的蠕動心臟立刻

噴溢出詭異鮮血,漆黑色的圖騰符咒彷彿在聖刀的淨化之下消失無蹤。

「哎啊!」黑色的邪靈幽影大叫一聲之後,漸散的濃煙竟立刻氣化於無形。

「嘿……嘿嘿……看妳還死不死!」一舉到手的愛妮西雅得意洋洋地將匕首給抽出臟器之外

,從衣角邊撕下一塊布將兵器擦拭乾淨,並再度收回腰間的刀鞘內。

「哼,雖然沒能遇上血玫瑰,不過倒是順手除掉了一名女妖怪,回去得好好跟臭哥哥炫耀一

番。」愛妮西雅總覺得當上精靈王的哥哥很看不起她,處處把她當成小孩子看待,因此這次

尾隨醉漢也是負氣偷溜出來的,隻身一人沒有帶走任何隨護與侍衛。

「這顆心臟真大,好濃的穢氣……該不會……就是天妖的臟器吧?」愛妮西雅從來也沒親眼

見識過這種邪惡的不滅器官,只是傳聞既久多多少少有些體認,再把地上的破布撿起準備用

來包覆這顆停止跳動的破爛器官。

「哈!如果這顆真的是天妖之心,那我真要在哥哥的面前好好報上一計大功勞才行,畢竟不

需要那軟弱的臭酒鬼我也可以辦成這件事。」

「咳……咳……好臭……得快點離開才行。」肉球的中心似乎喪失了源源不絕供應魔力的主

要來源,毀去了魔心之後,裡頭不斷吸收而來的屍妖與生靈竟開始不斷亂竄地茲意破壞。

「呼呼……好險,這顆球好像快要崩塌了,得找地方……」

「站住!妳是誰!」就在愛妮西雅的面前,脫出子宮孕室的麗芙怒不可抑地直奔她的方向而

來。

「妳又是誰?咦……這是……?」就在愛妮西雅嘴裡反問的同時,一道透明的光波再度籠罩

在她的身體上,並且快速的化成清煙向上飄散,彷彿有個新的傳送魔法正將她身體快速帶離

開此地。

「站……可惡!被她逃跑了!」追趕不及的麗芙恨恨地啐了一口,眼看魔殿之內所有能量正

在逐漸失去,必須趕快遵照主人的指示讓一切能量恢復正常才行。

另一邊,重返入口前的愛妮西雅大感納悶著自己怎麼會突然被人傳送回來時,卻發覺手中的

那顆肥大心臟似乎起了異樣變化。

「什麼?它的傷口竟然自動痊癒了?」只見破爛的心臟竟然完好無缺的再度出現在她眼前,

並且上頭的左心室放射出水波藍光,似乎與剛才那道傳送能量十分相似。

「難道……是妳把我傳送出來的?」愛妮西雅越來越感到無比好奇,也深深覺得有些擔憂,

只好把披掛在外衣裳的避邪『紫荊杉』也解了下來,用它去包裹魔心應該會比較安全一點。

「好了……現在該想想怎麼離開這裡才是。」愛妮西雅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選定了一個方

向便漫無目標地找尋出路去,覆在身後的那顆魔心讓她忐忑難安的頻頻解下來看,並且時時

感到自己背上有些紅腫發麻地想要搔癢。

暗地裡,邪惡的魔心閉鎖著每一分妖氣,就在愛妮西雅完全沒有發覺得情況下,粗黑的血管

緩緩突破紫荊杉的禁錮,將流出濃血的詭異管線慢慢地……從無聲無息之中潛入到精靈公主

的背部肌膚裡去。

正當愛妮西雅走後隔沒多久時間,就在同一地點的競技場附近,渾身骯臭的高大醉漢也蹣跚

地爬到了這裡來,他的身上不僅沾滿了大量的綠液蟲血,就連唯一裹身的臭棉毯也已經被勾

劃到不能再破爛的地步了,可奇怪的是,他那外露結實的肌膚卻是一點傷口也沒有。

「我……頭痛死了!你還想帶我去哪裡?我要喝酒!」醉漢用力的敲打地面,只可惜那對碧

綠發亮的神奇臂環就是怎麼敲也敲不壞,惹得他像瘋子一樣對著大片廢墟不斷咆哮。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腦袋裡的痛苦來自於什麼都想不起來的一片虛無,不斷利用酒

精的自我麻痺之下,非但神智變得渾渾噩噩,就連肚皮都難忍酒蟲的肆虐之苦。

「走……你怎麼不走了?你帶我到廢墟幹嘛!要埋了我嗎?」儘管血液裡的酒精濃度淡卻不

少,但神智方面似乎沒有太大好轉的繼續發酒瘋。

碧綠的神環似乎將他引導到這主宰者宮殿的進入口,但原先的大門因為失去能量,特殊的水

波通道如今已變得黯淡無光徒留下一堵牆而已。

「主宰……之……殿?非女……即死?哈哈!是哪個白癡刻在上面的?這裡根本沒有門啊!

是撞牆撞死的嗎?哈哈哈!」醉漢數了數密門上面的幾個字,忍不住對著那道封閉的牆面笑

到岔氣地跌坐在地。

「馬的……腦子原來……也會長酒蟲嗎?老子快要痛死了啊!」醉漢揮出憤怒的一擊,沒想

到原本已經崩塌的半截樑柱竟然被擊飛出好幾丈外!

「我走不動了……這樹枝好奇怪……真他媽大根……」醉漢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東西當作柺

杖,但才走沒幾步便嫌它太過大而無當。

因為它的直徑快要比人還高,寬度更有九吋半,如果有人真能把這玩意當成柺杖來使喚,那

真該說他不是瘋子便是天才。

這裡到處散落著像這樣生鏽深埋的巨型兵器,而且造型全都仿模的如此相像,似乎是為了某

種目的而製造出來的複製品。

「這東西……是叫柺杖嗎?我怎麼好像……以前曾見過?」拐了幾步卻走也走不動的醉漢,

不由得開始打量起自己撿到的銀亮之物。

此物的造型分外別緻,寬大的劍身除了幾字梵文之外沒有任何花俏的雕工,握柄相較其他兵

器更長,劍眼上還有個凹陷小洞十分特殊。

「頭好痛……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讓我撿到?」醉漢繼續發著癲,莫名其妙地開始研究

起他所謂的柺杖之物。

「涅……妖……劍?奇怪,我怎麼會看得懂這些字?」口中隨著刻印在劍身上的梵文唸過一

遍之後,醉漢身體突然抖了一下。

「涅妖……我……我到底想起了什麼?聖劍……妖……劍?又是什麼東西……啊啊!」腦海

中不斷有影像劇烈地洶湧起伏,遺忘太久的百年記憶無法分辨地傾洩而出,根本抓不住一絲

鴻泥雪爪地從腦袋中一閃而過。

「喝啊!」醉漢本能的舉起重劍不停揮灑,虛弱的身體似乎在與劍接觸之時起了不一樣的變

化,失控的行徑更像瘋子一樣的四處亂砍。

「啊!啊!啊!你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啊!」揮舞巨劍的同時,醉漢雙臂上的黑色紋

路竟然慢慢地浮游滲入到劍身上面去,並且逐漸將這根涅妖劍的仿製品給包覆成烏黑晶亮的

詭異顏色。

「不要……別再刺激我了……啊!啊!」醉漢將重劍深插在地面上,潰堤的情緒大聲咆哮,

封閉的記憶卻不能控制的拼命湧現。

「這……愛娜菲絲嗎?」緊閉的雙眼卻看見一名美麗的女人伸手挽在自己的脖子上,藍色的

光點彷彿再次將他環抱在生命之樹裡面,急忙想回頭看的醉漢卻始終也抓不住那正在消散的

一切片段。

「不!別走……愛娜菲絲!」飛散而去的溫柔女子有著一對長長的耳朵,眼神間充滿著無比

的憐憫與愛意,突然,醉漢又感到腳底下有人拉扯自己衣褲,大聲哭泣的不停喊叫。

「嗚嗚……你這壞人……你不可以背叛姊姊!不可以!嗚……」小女孩的年紀不大,那雙稚

嫩卻充滿恨意的眼神令他永生難忘。

「愛妮……西雅?我沒有……沒有……我沒有!」幽暗渙散的腦海世界繼續不斷上演著令他

捉摸不清的錯亂回憶,一隻深紅色的大眼睛浮現在自己眼前,鬼魅般的女人笑聲讓他崩潰的

癱瘓在地。

「不!不是我幹的……滾開!」

「別再逼我了!啊啊啊啊啊!」醉漢的額頭間竟然透出一股紫色光芒直衝天際,深不可測的

地域幽城似乎也深受這股能量波動而些微地顫動著。

混沌的記憶讓人捉摸不清,仰天的怒嘯讓破敗的競技場內再度深陷在崩塌之中,地表的天空

中突然落下一陣無預警的響徹雷鳴,陰雨密佈的暴風氣漩正好徘徊在這片沼澤迂泥的腐地上

方。

晴空驟變的異色電流中,閃光,意外地照耀在一柄漂浮、巨大、晶亮的神秘之劍上。

第三十回、重生

子宮孕室

再生涅盤之中,暈厥多時的碧莉絲公主幽幽地轉醒過來,很快,她便發覺自己被一顆塑型完

好的大水球給包裹的密不通風,身上接連著各種管線比先前還多,嬌嫩酥軟的雪白軀體斜躺

成大字形的束縛模樣,猶如一名準備待產的孕婦,下身還赤裸裸地一覽無遺暴露在外。

「唔唔……咕……嚕……咕嚕……」這一次碧莉絲身體是整個浸泡在水球裡面,而且身體似

乎還能適應的自由呼氣,這種神奇的液體竟能形成類似羊水般的特殊作用,並且不斷供給著

母體必要的能量與氧氣。

(這是我……我的肚子……!)鼓大的肚皮已經不能以些微隆起來加以形容,將近五個月大

的孕婦模樣,讓不久前仍是處女之身的碧莉絲瘋狂吶喊地不敢置信。

(主阿……請寬恕我……不……我真的懷孕了……不可以……)碧莉絲激烈的不停晃動,但

也很快便發覺這樣作法於事無補,僵硬的身軀受到多種不同管線的牢牢糾纏而動彈不得。

(啊啊……這……什麼!)

(他……他踢我……)不斷掙扎的碧莉絲在那一瞬間竟渾身酥麻的安靜下來,因為那種奇妙

而細微的親密接觸,從圓圓的肚子裡傳來另一名生命的初次感動,讓她整個人呆滯的說不出

話來。

(這是……我的孩子?)碧莉絲無法形容這份感動到底是什麼滋味,但是孩子偶爾傳來的意

外心跳聲與胎動,卻仍不停喚醒著深藏在女人體內的原始母愛。

(我……咕嚕……唔唔……)可惜此時的碧莉絲並沒有太多心思靜下來好好思考,大批結構

特殊的古怪器具依然沒有放過她而持續運作,儘管胸前的取乳器已經被拔走了,但取而代之

的卻是另一項更複雜的精密儀器包覆住半面乳房,漲痛的感覺有增無減。

眼前密室內的水量似乎降低不少,除了這顆包裹住自己的大球外,四周池水再度降到了膝蓋

以下,碧莉絲發覺那個惡魔化的伊斯特又蛻變回人類的模樣,坐在一副用水做成的椅子上思

索著事情,甚至不時派麗芙離開密室不知所為何事。

碧莉絲的耳朵聽不見他們兩人的談話,總覺得外頭一定有事發生,只是自己的心思還來不及

細想身體的變化卻劇烈無比的又開始運作起來!

(唔……咕嚕嚕……這……是什麼?啊!)碧莉絲的腰桿立刻肅立地挺直起來,因為兩根一

粗一細的大小管線同一時間卻分別鑽進到肉唇與肛門內,十分不舒服的感覺立刻讓她覺得噁

心難受。

(唔嗯……唔……別在轉了!停……停止啊!)肛門內的特殊儀器像個會膨脹的軟性鑽頭不

停往腸道深處探去,並且還會間歇地噴灑著炙熱刺激的古怪黏液。

另外前面的小騷穴可也不輕鬆,肥大的管線直接通入紅腫發燙的敏感肉唇內,管口前端還有

著像章魚一般的小觸鬚不斷向內延伸,每多刺激一分,碧莉絲身體就會瘋狂的想要尖叫。

(啊!啊!要……要死了……啊啊啊啊!)劇烈的抽送與騷動讓碧莉絲心跳急促的無法呼吸

,口裡咕嚕咕嚕地不斷灌入池水,慌亂的意識正失控般地拼命想逃跑。

說也奇怪,正當兩處濕穴不斷受到異物侵擾時,那對還在鼓漲排乳的大奶子就會開始些微地

不斷地上下震動,彷彿被改造的乳房仍在吸附儀器的監視下,對不同方式的性刺激繼續施予

更強烈的快感回應。

「咕嚕……嗚嚕嚕嚕……」碧莉絲緊閉雙眼的哭泣吶喊,各種難受的肉慾刺激將下體錯綜複

雜的奇妙感受混成一團,乳肉上的束縛儀器則反覆紀錄著種種刺激下的回饋用作將震動力道

給重複修正。

(啊啊……毆……啊!啊啊啊啊!)

騷動混亂的劇烈調教讓女人肉體承受不住地想放棄掙扎,崩潰沈淪的模糊意識反覆不斷在達

到高潮前接受著隱藏在儀器裡的強烈暗示,不明白自己會墮落到何種地步的碧莉絲,翻白的

瞳孔內早已經分辦不清楚眼前的這一切。

數個鐘頭之後

「碧莉絲……碧莉絲……」耳朵旁的聲音不斷呼喚著自己的名字,沈睡中的虛弱女子感覺到

有人在搖晃她的身軀,漲乳的感覺竟然成了最先感受的唯一知覺,灼熱的乳頭堅挺的用力顫

抖一下。

「嗯?」碧莉絲揉一揉眼睛,不舒服的下體傳來酸疼麻木的腰痛感覺,張眼一看,如今自己

的腹部比起先前更大了不少,高高隆起的圓滑肚皮鼓鼓地像顆球一樣,彷彿隨時都準備好快

要生產似的。

「啊!」

「嘻嘻……妳終於醒過來了。」麗芙的臉上微微笑著,如今的碧莉絲被安置在一張傾斜的大

水床上,所有儀器通通消失不見,待產的軀體行動變得更加遲緩,不過身上的拘束也同一時

間全部去除掉。

「你……」此時,伊斯特的身影也已經來到碧莉絲的面前。

「已經將近八個多月大的身孕,孩子應該已經長出完整的雛形吧……」伊斯特的手輕輕撫摸

著碧莉絲身上圓滾滾的大肚子,只見服貼的手掌中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竟讓母親的臉色哀

羞不已的尖叫出來。

(啊!啊!我……我的奶子上好癢……這是怎麼回事?)碧莉絲強忍不住的別過頭去,只不

過是輕微的疼痛感覺竟然又讓她的乳頭起了反應,並且身體還像起了小高潮一樣通體發紅,

夾緊的雙腳內側已經感到有東西快要流出來了。

「很敏感是不是?嘻嘻嘻,不只這樣,妳的體質已經徹底改變到超乎想像的地步,馬上妳就

會親身體驗到的。」

「麗芙。」

「是。」

伊斯特命令著他忠心的小淫奴走到碧莉絲身後,雙手穿過水床的隔離直接替公主愛撫那對不

停搖晃的波濤巨乳。

「啊!啊啊……停……停下來!啊哈!」當麗芙的雙掌用力搓弄那對白玉無瑕的大奶子時,

碧莉絲的臉蛋上竟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激烈反應,嬌喘的呻吟隨著每次搓揉時的力道不同,都

能清楚地感受到性器不斷收縮擴張的奇特滋味。

「呼……呼……啊!我……我的身體……怎麼會變成……啊啊啊啊!」碧莉絲急促喘息地一

句話都還沒說完,被撫摸的乳房卻讓酥麻的身體禁不住地尿出水來。

「嘿嘿嘿,翡蘭珞緹這婆娘太小看妳的耐性,我知道妳很能忍耐,因此我要她利用精魔儀器

將這對淫亂奶子敏感度再向上調高三十倍……」

「啊!啊!啊!」就在伊斯特訴說的同時,麗芙的雙手依舊持續進行著挑逗淫戲,眼看碧莉

絲伸張的四肢不斷開始劇烈抽搐,汗流浹背的大肚子甚至不停鼓鼓地向左右搖晃。

(啊啊……好熱……好麻……啊哈……受不了了……我好想要啊……)

雙眼倒吊的碧莉絲難過激動的不停掙扎,身體只要受到一點痛楚或刺激就會連帶造成性器官

的多重連鎖反應,硬挺的乳頭間歇性地分泌出奶水,騷動的淫穴內更氾濫的一塌糊塗。

「我的精液中原本就含有改變女人的原始體質,加上母體懷孕時的加深效果,明顯地不只是

產生質性轉變而已,還能利用這對巨乳造就出萬中無一的淫乳姬。」

「哈……哈……啊啊!啊哈……」碧莉絲的耳朵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除了自己不斷呻吟浪

叫外,瘋狂的肉慾已經快要淹沒掉她的一切。

「哈……她的身體變得好淫亂,看的連我都有感覺了呢……」麗芙一面取笑著對方,雙手的

力道就更加用力的不停擠壓,只見渾身冷顫抽搐的碧莉絲最後連水口鼻涕都失禁地流了出來



「嘻嘻,夠了……放開她。」雙眼注視著碧莉絲的種種反應,伊斯特突然讓麗芙離開對方身

後。

「啊喝……啊哈……呼呼……啊啊啊!下體癢死了……還要啊!」碧莉絲像夢囈般的呻吟哀

嚎,臉上的表情跟以往全然不同,淫亂卻羞赧的複雜態度讓她忘情地開始自我手淫。

「把她雙手束起來,別讓她繼續亂動。」

「是。」

「不!不要……讓我摸……嗚嗚……癢死了……快受不了了……啊啊!」臉上激動的揮淚哭

泣,嘴裡伸出舌尖大聲哀嚎的貪婪模樣,已經不是原來那名冰清玉潔的聖女公主,取而代之

的另一副臉孔,卻是急切焦躁……不停愛撫巨乳的淫亂癡女。

「記清楚了,從今以後妳沒有資格在我面前手淫,妳只有用更淫蕩的表情與姿勢求我帶給妳

更多快樂……」

「我……我……啊……給我……求求你……」碧莉絲的嘴唇已經快要無法呼吸,這副身體已

經處於極度痛快的錯亂知覺中,一旦突然切斷了痛快來源之後身體就會出現類似毒癮發作般

地騷動難耐。

「說清楚,想要誰讓妳痛快?」伊斯特如今已經佔有絕對勝利者的姿態,而且不僅是征服對

方,還要連頑強的聖女意識與潔烈的公主身軀都同時改造成無法復原的奇淫地步,要以此來

滿足他復仇計畫的初步理想。

「你……你……幫我揉一揉……嗚嗚……我求你……」無法想像的恥辱意識不斷在碧莉絲的

腦海中急遽加深,但已經屈服的肉體卻違反理智的拼命想向對方索求快樂。

「好,放開她。」伊斯特命令著麗芙放手之後,用自己粗大的掌心推擠著那對漲紅搖晃的肥

美巨乳。

「啊!好……舒服……」沒想到碧莉絲的嘴角竟立刻垂下貪婪的唾液,飄渺的眼神呆滯的不

停傻笑,極端的刺激像毒素一樣完全注入到失去防備的腦下垂體內迅速的吸收學習著。

「嘿嘿,妳給我牢牢記著,以後妳不僅是滿足個人的快感而已,還要隨時用奶子去服侍讓妳

快樂的東西。」伊斯特將陰莖跨坐在那對前後晃動的巨乳上,很快的受到淫能驅使的碧莉絲

,馬上就用自己的乳房夾住大肉棒並努力含舔著。

「對……妳很有天分的,不是嗎?」

「唔唔……吮……吮吮……唔!」沒想到用自己的奶子替男人乳交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妙,越

是搓弄到發疼的地步,堅硬的乳頭就差點快要射出奶水來。

「感覺又加倍了是不是?這樣呢、這樣呢!嘿嘿!」伊斯特劇烈地在乳房上面遞送著濕熱無

比的大陰莖,臉上熱淚不停飄落的碧莉絲已經出現禁斷現象地沈淪在無法自拔的乳交調教中



「吮吮吮……吮……唔……」

「身體越來越發痴的反應,雖說是性器敏度調高的關係,但應該還不至於到如此地步才對,

難不成……是聖潔之氣相互衝擊的關係嗎?」看著碧莉絲不斷在乳交中得到一波接一波的劇

烈高潮,伊斯特一面觸摸著她的脈搏,神色間似乎有些意外。

「體內同時存有聖魔兩種性質的排斥能量,卻反倒意外地讓妳有了受痛刺激的機會而不斷高

潮?嘿嘿……真想不到妳已經學會控制『痛』來讓自己高潮,真是狡猾的小女娃……」

「也許在妳內心深處也懷有跟翡蘭珞緹一樣的被虐性吧,嘿嘿嘿。」伊斯特緩緩地將充分濕

潤的大肉棒抽出碧莉絲的嘴巴,並且用指頭對著她緊縮不已的小菊蕊輕輕的摳挖著。

「唔唔……嗯……唔……」碧莉絲的雙眼迷亂而渙散,失去照亮的光明後,沈淪的意識永遠

比她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快速。

「嘿……嘿……妳的表情看起來真是淫蕩無比,是不是連下面也酥癢到快要受不了呢?」

「吮吮……嗯……嗯啊!」碧莉絲拼命的點著頭,急迫的需要感讓她錯亂的神經知覺反常地

將雙腳大大張開。

「想要被人幹以前,必須先記得用自己的嘴巴大聲懇求才是,明白了嗎?」

「啊……請……請插……請插我!求求你……」不熟悉的哀求術語讓碧莉絲渾身變得更加血

脈噴張,羞恥到極點的屈辱意外地點燃了另一種被虐的瘋狂喜悅。

「這樣是沒有用的,說清楚!」

「求求你……主人……求求你插我!插爛我的肉穴!求求你……」雙乳不斷在自己賣力的搓

弄下與多種痛楚的雙重刺激交織錯綜,碧莉絲完全拋棄了從前的自我,墮落在只有快樂的地

獄高潮中。

「嘿嘿,如妳所願。」伊斯特用指頭撐開尚未開發過的肛門細肉,一面以碧莉絲的淫水充分

塗抹之後,滋的一聲就將巨陰莖給連根深插到底!

「啊啊啊啊!」

無比的刺激讓快要生育的麻痺腰脊直接的弓立起來,分不出有多大痛楚的強烈震撼完全表現

在激射乳汁的興奮肉體上,不斷感受到更多劇痛與酥麻滋味讓噴奶的乳頭不停搖晃,失禁的

尿液更潰堤湧現地不斷灑洩在男人胸膛。

「妳又興奮了。」

「喝……哈……啊啊啊!插死我……啊啊……要插死我了!啊哈!啊啊啊啊!」完全荒腔走

板的痴呆公主竟然在初次的肛交之中不停嬌喘哀嚎的開心大叫。

「嘿嘿嘿嘿……已經變成這副德行了,看來就快變成花痴淫女呢,只可惜妳遇上的是一名喪

心病狂的惡魔,只要不影響到我的計畫,就算讓妳變得無比淫亂那又何妨?哈哈哈哈!」

伊斯特似乎對自己過度的施予改造以及翡蘭珞緹的多方交叉調教不以為意,畢竟對於像他這

樣經歷各種折磨下的怨念體來說,碧莉絲所受的肉慾調教再怎麼樣也無法跟忍受過二十多年

極度造慾下的邪體相比擬。

兩個鐘頭以後

「啊啊……啊……嗚啊!」即將臨盆的碧莉絲雙手依舊離不開自己的一對奶子,臉上的笑容

卻變得異常嬌媚,淫亂而痴狂的失控表情中,臉上的眼淚與鼻涕混合著舌尖上的垂涎唾液交

織成一副極端恐怖的快樂反應。

「嘻嘻嘻,已經到了最高潮的地步……只要能撐過現在的這種階段,說不定碧莉絲的體質會

更進一步,要超越翡蘭珞緹甚至是賽娜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伊斯特似乎對於這名待

產的孕婦,心思中有著某種特殊的期待。

「好……好厲害……」一旁的麗芙雙眼直直地瞪著那顆圓滾滾的大肚子,手中親熱的撫摸著

光滑冒汗的圓肚皮,以後的主人,將會是從這裡誕生下來的小嬰孩。

「哈……噁唔……啊啊唔……噁嘔……哈……」碧莉絲的嘴裡只能毫無意義的呻吟著,強烈

的痛帶來更極端的快樂,就連肚皮被麗芙輕輕撫摸也能激動到淫水失禁的恐怖程度。

「時間已經到了,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我……哈哈哈哈!」伊斯特板起碧莉絲的一隻腳

,對準私處推送進去的一瞬間,女體最終竟然連屎尿也同時地噴灑出來。

「啊!」碧莉絲的口鼻眼耳再度放射出強烈異光,通體發亮的身軀中,正在承受著生產前的

最後一次交合。

「桀……桀……桀桀……這是我的最終一次……也是我們兒子跟老子永遠融合的最初一刻…

…哈……哈哈哈哈!」伊斯特的下體瘋狂猛烈地用力衝撞,身上的黑血不斷凝結而急遽地向

穴心緩速鑽入。

發痴般的碧莉絲公主就在劇烈的衝擊下暈厥了過去,關切的麗芙則身負重任的守在一旁,靜

靜地等待著時間來臨之時,將那尚未出世的胎兒給接生下來。

另一方面

妖姬城的外頭,焦急的潔莉拖著奇諾身軀使勁向南急奔,嬌小的軀體拖著魁武的大漢渾身汗

流浹背地辛苦行進,每跨一步都顯得千辛萬難、舉步維艱。

「大叔……你忍耐一點就快到了,你一定要撐下去啊!」潔莉用布捆著兩柄廢棄的斷劍做成

一副擔架,一路馬不停蹄地往目標方向前進,儘管前方有著不少巨蟲沿途騷擾,但未及思索

的她只能毫不猶豫地用強力火焰術殺出一條蟲圍。

「咳、咳……」奇諾的氣息細若游絲,模糊的意識昏迷不醒,焦黑的傷口原本在聖靈復原術

的自動修補下開始逐漸活化細胞,但詭異的傷勢卻未見好轉,彷彿瑪哈爾所留在他肉體上的

金色電流,是一種會持續不斷加劇傷害的可怕禁術。

「到了……看到營帳了!大叔!你要撐著點,我們已經快到了!」看見了大批駐紮的營地,

潔莉的內心燃起了無比希望,腳程更加緊地向前奔跑,早已忘了自己的雙腳竟是瘀血發青、

遍體鱗傷。

「來人啊!救救我們!請幫幫我……啊啊!」看著眼前大片火光圍繞的人類營地,潔莉將大

叔的擔架放在外頭,衝進籬圍一看,眼睛卻瞪大吃驚的難以置信。

「這……這是怎麼回事?」四周的守衛個個面容痴呆地跪倒在地,誇張的嘴巴大大撐開,臉

上的氣色陰沈發紫,彷彿渾身血氣都被人吸乾一般聞風不動地凍結如冰。

「怎麼會這樣?唔……啊啊啊!」潔莉恐懼不已的向後退縮,肩膀上卻突然被人按住,轉身

一看,那人的頭部竟然腫大如球,半透明的腦袋瓜裡好像不斷滾動著腐爛化膿的噁心屍水,

駭人的模樣簡直讓潔莉反胃到了極點!

「唔唔……嘶……嘶……」

「走開!嗚嗚……你快走開!」

「逃……蕊……蜜……拉……唔唔……嘶……」腫瘤的怪物嘴裡嘟囔著沙啞的聲音,還沒等

到潔莉攻擊他時,腫脹的腦袋瓜竟然自己無緣無故地爆裂開來!

「啊啊!」潔莉的上身閃躲不掉地沾滿了不少噁心惡臭的腦漿黏液,雙腳軟跪的驚恐少女發

覺從他斷裂的頭顱斷截處,竟然不斷蜂擁出許許多多晶瑩發光的細小物體。

「這是什麼?蟈……蟈蝓?」很快的潔莉雙腳也被這些吸血幼蟲給攀附的滿滿都是,受不了

恐怖刺激的嬌弱少女大喊一聲,雪白的肌膚裡竟然通體迅速的燃燒出熊熊火焰。

「啊啊啊!」沒想到極端的烈火竟會在潔莉身上蔓延燃燒,深層的恐懼喚醒了她體質優越的

炎火屬性,沒想到剎那間就將十多處相連的營帳給燒個精光。

「嘻嘻……嘻……」不知過了多久潔莉才恍惚失神的清醒過來,眼前的四周燃燒著大片熊熊

烈火,耳朵旁卻清楚的聽見一名女子的低沈笑聲。

「誰……啊!我的衣服!」潔莉又驚又羞的遮住自己完全赤裸的雪白嬌軀,轉頭回到奇諾身

旁時,可怕的血腥畫面又再度地讓她失聲的悽厲哀叫。

「不!大叔!不要啊!」只見一條條噁心肥大的綠色蟈蝓不停鑽入到奇諾的軀體內,滋滋滋

的不斷發出劇烈濃煙與污血,魁武的大漢四肢皮肉詭異的顫抖著似乎有蟲子在裡頭運作著。

「唔……唔啊……」背後古怪的聲音引起了潔莉的注意,轉過頭時,一具具原本呆滯不動的

守衛軀體,卻在嘴裡鑽進大隻蟈蝓後,臉上開始不停浮腫並起身往她方向走了過來。

「走開!你們走開!」縮嗇的少女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夢魘,被蟈蝓附身的守衛臉上

全都露出像殭屍一樣的慘白表情,舉著雙手不斷往潔莉方向逼近。

「啊啊!大叔醒一醒……啊!」大叔的雙眼突然睜了開來,嚇一大跳的潔莉本能地往後退縮

,卻被一雙雪白嬌嫩的女人手臂給緊緊扣住。

「嘻嘻嘻……好可愛的小東西,好美麗的火焰之舞……我已經等妳很久了呢……」看不見容

貌的年輕女子依在潔莉肩膀上開心的小聲呢喃。

「啊啊……妳……妳……」潔莉的眼睛緩緩地移向對方的臉蛋時,卻發覺肩膀上面濕濕黏黏

的留下一灘濃水。

眼角的餘光,發覺一條乳白發亮的肥大蟈蝓……緩慢地……蠕動著……從那女人的嘴巴裡一

步、一步逐漸滑向潔莉緊張失控無法禁閉的小嘴唇。

同一時間

距離遙遠的北方深淵之顛,急尋出路的精靈公主也深陷在被蟲族糾纏不清的危急情況中。

北面之地正是各種蠻蠅巨蟲活動最頻繁的大本營,沒想到自己一選就選錯路的愛妮西雅,儘

管有著高超不俗的箭藝,但身上的弓箭卻越發越少,眼看袋囊中只剩下最後一根威力強大的

穿雲箭,心知已無力支撐的她不由得心亂如麻地大聲哀叫。

「呼……呼……救命……有沒有人……」愛妮西雅這不叫還好,嘴裡才一大聲呼喊,眼前跟

身後竟同時飛來兩頭巨大無匹的鐵甲蜂蟲攔住去路。

(糟了!我被圍住了……難道今天真要死在這裡了嗎?)驚慌的愛妮西雅顫抖著身軀忍不住

地將弓弦上的利箭給激射出去。

「咻!」最後一根穿雲箭打在頭部的硬殼時,竟然聞風不動的裂成兩段,長角的金色怪蟲大

吼著發出低鳴的尖嘯過後,四周的所有蟲類竟同時全數飄落下來,一動也不動的迅速安靜下

來。

「啊……這是怎麼回事?」兩頭巨蜂像似群蟲之首般的號令子子孫孫停止侵犯攻勢,並且一

前一後包夾在愛妮西雅周圍,靜止不動的異常反應讓形單影隻的精靈公主不知所錯的跌坐在

地。

只見眼前那頭金色的巨蜂竟發出嘶嘶嘶的古怪叫聲,跟著龐大的軀殼慢慢地在不斷扭曲變形

,並且將甲殼給散落一地,片刻之後,一名體態婀娜的金髮美人就這樣赤裸裸地半跪在她的

面前。

「妳這是……」

「嘶嘶……偉大的女王……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僕人們已經等了五百年的時間啊……

蜂奴珂釵在此聽候您的旨意。」

化身成金髮尤物的奇異女子身上不停飄散著金色磷粉,原本對於妖魔邪物異常敏感的精靈公

主,這一回卻是意外地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愛妮西雅詫異不已的滿腹疑問,焦慮

的心思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背後的那顆邪心,正在源源不絕地散發著濃烈無比的妖魅氣息。
作者: 白紙    時間: 2013-7-16 02:40

第三十一回、動盪

主宰者之殿,一座位在廣闊封閉的萬度溶岩上方,漂浮而不依賴任何支撐

物的神秘島嶼,孤單地在萬丈岩層底下存在了數百年時間,此刻,因即將

喪失能源而開始產生動搖。

原本這塊圓形的島嶼上,有顆特殊肉球能夠吸取死魂之靈轉做供應能量,

但如今卻因球內驟然失去轉化的魔心進而發生激烈爆炸,支撐不住的球體

就這樣直接撞毀不少重要設施,最後還不幸地墜毀在地底下的岩漿裡。

眼看著百畝之地的圓形小島即將就要墜毀在炙熱高溫的岩漿裡面,一群不

知從哪冒出來的矮怪們,竟然在島上敲敲打打地搶修著各項失去動力的荒

廢設施。

「哈嚇嚇!啊嚇嚇!」

「烏啊累!烏啊累!嘻哈哈!」五官耳鼻超長,眼上還帶著大大的護目鏡

,身高不及人類一半的矮怪們,一個個像過動兒似的呼嚕亂叫,手中還拿

著鐵鍬與布袋,腰間與背包上載滿了各種大小器具,一副修理工人模樣的

四處跑跳。

「滋!滋!滋!」一隻小矮怪拿起了焊槍大搞電鍍焊接的連結工作,原本

一副死氣沈沈的主宰者之殿,卻因為多了這群修築施工的小矮怪而顯得忙

碌。

「呼嚇嚇!呼嚕嚕阿哩啊!」一名頭上多根紅毛的小矮怪似乎是這裡負責

工事的頭頭,他一面命令其他矮怪把拆掉的大片扇葉改裝到動力室的氣筏

上,一面又緊盯著每一名奴工盡快地完成修復任務。

「滋滋!哈嚇!」

一場施工意外無預警地發生了,三名負責搬運的小矮怪原本正在安裝替代

用的動力氣筏,但外洩的高壓電卻直接將他們給燒成三塊焦炭,漆黑色的

軀體就這樣噗通一聲全掉落到數百丈外的岩漿裡面。

「凹烏!」目睹的矮怪們膽戰心驚的不停發抖,頂上冒煙的紅毛工頭則暴

跳如雷地從袋子裡抽出一條特殊皮鞭來。

「咕幾!」事發的原因,歸咎在負責開關的小矮怪太過好動,忍不住就先

按了動力開關,結果不僅造成了這場傷亡意外,更讓整座島嶼向左邊傾斜

超過十五度的迫切危機。

「啊滋!啊滋滋!」知道自己犯錯的小矮怪遮起眼睛,一副鴕鳥心態地不

敢亂動,憤怒不已的紅毛工頭過去狠鞭了幾下,一腳踹開後,就強逼讓他

一個人將偏移氣筏給導正過來。

「阿加!」很快地又一顆人形飛彈掉落到火紅的岩漿裡頭,調皮矮怪終於

為他自己犯下的錯誤,加入三怪泡澡的行列中。

眼看著傾斜島面上,不停有東西滑落到能蒸熟一切的高溫泥流中,傾斜的

坡度甚至越歪越厲害,終於,再怕死的小矮怪也只有發揮眾志一心的力量

,聯合將脫軌的氣筏給重新裝好,約莫半個鐘頭之後,整個翻覆的危機才

逐漸緩和下來。

「唔……阿加!」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島嶼上的牢房碰地一聲撞開

柵欄,一條竄出的身影舉手間便把小矮怪頭顱給扭成兩斷,張大的嘴巴呼

拉、呼拉地,就將斷頭的屍體給通通吞到肚子裡去。

「嚇嚇!」脫逃的怪物通體烏黑光亮,詭異的肚皮甚至浮現出斷頭矮怪在

垂死掙扎,一副等待消化的噁心狀態,簡直恐怖極了。

「嗝噁……嚇唔……吐!真是難吃的要命!」這隻黑魔肚皮裡發出一陣咕

嚕聲響,接著竟然將半具腐爛中的屍體給吐了出來。

「這是什麼爛泥巴?根本不是肉的味道!」矮怪肉質似乎不合他的胃口,

肥厚的嘴巴不停嘔吐出腐敗濃汁。

瘦骨如材的醜黑魔體型雖矮,卻跟這群小矮怪的種族截然不同,相較之下

肢體輪廓更近於人形,可是遍體鱗傷的醜陋傷痕,卻叫見過的人難以遺忘



他的下體留著一道很深、很殘酷的傷痕,像是被人活活給閹掉了,臉上四

條深及顎骨的凌亂爪痕,更讓他的雙眼完全喪失視力。

「餓死了!快餓死人啦!嚇!」不知被囚禁了多久歲月,一直死不了的暴

走黑魔正攀附到毀損泰半的建築物上,到處找尋著可用的食物,早已嚇壞

的矮怪們,此時全都驚嚇逃避的不敢現身。

「呼呼……我要人肉!老子快餓扁了!」失去眼睛與耳朵後,黑魔的鼻子

似乎特別靈敏,由於電力的突然中斷,竟讓他從牢獄裡脫逃出來,但也因

為禁錮太久的關係,渾然不覺這些日子以來,究竟發生過什麼樣的大事與

災難。

「唔?有人類的味道……嚇嚇!是女人的味道!」突然間,黑魔似乎聞到

了子宮孕室裡有人的氣味,整個身軀興奮地像蜘蛛一樣爬行,到了球體旁

邊時,攀附的手掌竟然在高速運轉的鐵片上擦出不少火花。

「毆……毆毆毆!」黑魔的手中不停濺出許多噁心黏液,狀似藍血,瘋癲

的狂人一面嘗試要讓球體靜止下來,一邊更像瘋子似地在巨球上面咯咯怪

叫。

「老子要吃肉!我要吃女人的肉!」

「快出來給老子吃!嚇嚇!我要吃了妳!快出來……」

為逞口腹之慾的醜黑魔,不僅死命地想破壞運轉中的子宮孕室,甚至連指

頭快被鐵片切斷了,仍然頑固地不肯鬆手。

可怕的是,一心只想搗毀子宮孕室的他,竟然真的讓巨球速度驟降下來,

甚至,還徒手將一片運轉中的大扇葉,給硬生生地拆卸下來。

「嘻嚇……老子今天一定要吃到妳!嚇哈!」被切斷的手指還卡在壞損扇

葉上,而毫無所謂的醜黑魔,竟然還將斷截的殘指往嘴巴裡咀嚼起來。

「嘶嚇……咀……」不可思議的是,當他掌心再次抽出來時,少掉的三根

手指頭,竟然又完好無缺的長出新指。

「嚇嚇!碰!碰!碰!」癒合好的黑魔接著用自己軀體去衝撞運轉中的大

鐵球,一頭不死不壞的醜怪物,似乎未達目的絕不罷休。

眼看完全失控的主宰者之殿,竟然任由這隻惡鬼茲意地破壞與騷擾,殊不

知球體內的兩個人,如今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致命時刻。

時間,倒退回黑魔逃獄前的幾個鐘頭

再生涅盤中,激情忘我的碧莉絲因承受不住劇痛而昏厥過去,然而就在孕

化能量的不斷刺激下,越來越膨脹的大肚子,已經快接近即將臨盆的那一

刻。

原本伊斯特的復生計畫,該是天衣無縫的如期進行,孰能料想到因為愛妮

西雅的無意闖入,竟會掀起一場無可預料的劇烈變化。

「碰!喀窿!」

這場意外的開端,接連著引發出撼天震地的激烈爆炸,孕室內的涅盤氣流

變得斷斷續續,池水更不停向外宣洩,遭人破壞的宮殿設施,已直接影響

到高速運轉的子宮孕室。

「這是怎麼回事?」臉色驟變的麗芙站立不穩地軟跪下來,似乎供應能量

已遭人蓄意的破壞,並且足以影響到整間孕室的穩定性。

「為什麼會這樣?再生涅盤的力量降低了……是誰敢阻撓我的計畫?」伊

斯特的臂膀立刻地露出一顆冥藍大眼,似乎連寄生的翡蘭珞緹也感受到,

一股險惡無比的危機正在形成。

「為什麼會有爆炸聲音?應該沒有人進得了這裡才對啊……」麗芙焦慮的

神色中,顯然受到外頭的種種騷動而心神不寧。

「安靜點!」伊斯特頭一次用煩躁的口吻嘶吼道。

「主人……」

「我……我的身體……」原本變成一頭巨大魔物的伊斯特,此時竟隨著池

水的不斷溢洩而逐漸蛻化回人形模樣。

很快的伊斯特便發現,下方的管線被一根鋒利銀箭所貫穿,外洩的水流不

斷加大,推擠的壓力與溢漏速度正越來越加速當中。

「該死!都到了這種關頭……」伊斯特清楚現在已經不可能回頭,於是毫

不猶豫地用異能制住水流的瘋狂宣洩,一面將殘餘的池水全數集中到碧莉

絲與自己身上。

「出來吧!翡蘭珞緹。」只聽伊斯特大喝一聲,肩膀上的邪眼,竟從肌肉

中分裂出虛幻的女子形體。

「原本妳寄附的這顆『邪瞳』,必須跟我一起併入新身體內,不過現在還

有更重要的問題必須解決,讓麗芙帶妳走,去把問題給我處理好!」

「知道了……」化作人形的翡蘭珞緹,忽明忽暗的身形只一溜煙功夫,便

融入到麗芙的身體裡面去。

「唔……」麗芙輕輕地呻吟顫抖,雖然被對方附身已經不是頭一回了,但

自從淪為伊斯特的副體後,對於邪力的寄附已是習以為常。

「妳們兩個,立刻給我滾出去!」煩躁憤怒的伊斯特,臉色顯得猙獰,除

了盡快完成轉生儀式外,他不想再有任何意外發生。
  
「是!明……明白了。」

麗芙頭上的魔角不斷散發著強烈異光,彷彿身為角魔的『魅悅莎』,也不

忘催促她盡快辦好該做之事。

接著麗芙負著天妖邪瞳的翡蘭珞緹,一路從破裂的管線中爬出子宮孕室外

,此時,遠方的能源肉球內卻傳出零星的尖銳叫聲。

「臭妖怪!看劍!」

女人的嬌斥聲清脆地傳入到麗芙耳朵裡去,就在伊斯特等人百般算計人族

公主時,另一名意外闖入的精靈公主愛妮西雅,卻也面臨到邪惡魔心的蠱

惑糾纏。

「快過去,能源室中有變化!」翡蘭珞緹的語氣顯得十分憂慮,畢竟那名

曾被她害死的同袍手足,可還完整地封印在不死不滅的天妖臟器內。

「真該死……該不會想盜走塞娜蒂的心吧?快住手!」儘管下手陰辣狠毒

毫無人性,但再怎麼囂張狂妄的翡蘭珞緹,記憶裡卻依舊畏懼在姊姊的淫

威之下。

儘管她可以殘忍地刺死對方,甚至將其骸骨製成容器,為了私心更把臟器

當成能量,但,所有的一切一切,卻掩飾不了自己害怕塞娜蒂的那份恐懼



在麗芙看不見的密室內,精靈公主就憑著手中的聖潔神兵,毅然地將漂浮

邪心給活生生切了下來。

經過草草的包裹後,愛妮西雅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大步地走出毀損後的能

源肉球。

「站住!」

隨後趕至的麗芙,只見看一名耳朵尖聳的陌生女子,手裡提著一袋染血的

大包袱,似乎正要帶走某種重要之物。

「快!那是塞娜蒂的心啊!快點阻止她!」翡蘭珞緹的聲音,幾近歇斯底

里的吼叫道。

「妳到底是誰!是怎麼進來這裡的?」麗芙劈頭便指著對方怒斥著。

「妳又是誰?咦……」愛妮西雅似乎覺得眼前麗芙有點眼熟,正想反問對

方時,神秘的傳送光波卻毫無預警地籠罩全身,並且將她化成了一道清煙

,消散的無影無蹤。

「可惡!那女人到底是誰?是如何滲透到這裡面的?真該死,竟然還把最

重要的能源都破壞掉了!」突然的意外讓麗芙追趕不及,只能憤恨難平地

看著對方消失不見。

(別管她了,我們還有更要緊的事,別忘了主人正等待著將能量恢復正常

呢。)

「嗯,對……我不能再拖延下去。」

麗芙的小腦袋這才意識到危機已經形成,就在她想發問之時,沈默許久的

翡蘭珞緹卻依然自言自語的嘀咕說道。

「塞娜蒂……難道這是妳潛伏背後的陰謀嗎?」

「以妳這樣的模樣,到底還能算計些什麼?」眼前的危機彷彿忘的一乾二

淨,相較之下,翡蘭珞緹更在意那名逃離現場的陌生女子。

與其說她在意盜走邪心的陌生女子,不如說是忌憚著脫逃後的塞娜蒂將重

獲自由,畢竟天妖邪心是恆永不滅的,如果新的繼承人意志力壓制不住前

宿主,那塞娜蒂的復生機率便會大為提升。

「喂!妳倒是說話啊!整座島都在開始搖晃了,我現在該怎麼做才好?」

焦急萬分的麗芙,這時候反倒催促起翡蘭珞緹,盡快指引她完成這份要命

的工作。

「先拿我的『眼體』當作能源用吧,就跟當時以塞娜蒂心臟作為支撐一樣

……」翡蘭珞緹像似豁出去一樣地幽幽說道,畢竟被當成支柱可不是件輕

鬆事,得受萬魂噬血之苦。

「這……那該怎麼做呢?」心急如焚的麗芙顯得不知所措,搖晃碎裂的凹

陷地基,加上熊熊燃燒的炙熱大火,已經容不得她再繼續耽擱下去了。

「到『目之園』,將我的眼珠裝在上面。」

漂浮的島嶼遠比麗芙意測中還要寬廣,就在翡蘭珞緹的指引之下,很快地

她們穿越過了危機重重的災難現場,不一會兒,終於找到一座完全用白玉

雕刻的瑰麗花園。

「唔……就是這裡嗎?」沒想到已經荒廢數百年的空浮幽島,竟然存有一

處能長出鮮豔花朵的秘密花園,只可惜貪玩成性的調皮麗芙,此時也無心

停下腳步好好欣賞。

經過片刻的摸索之後,麗芙總算找到翡蘭珞緹示意下的目標。

「沒錯,是這裡了,等石像升起之後,把我的眼珠嵌到裡面去。」翡蘭珞

緹剛說完,自己便主動將肉眼轉移到麗芙手心裡,似乎也能感受出宮殿狀

況搖搖欲墜,若不趕快進行搶修的話,恐怕所有人將難逃炎海滅頂的毀滅

厄運。

當麗芙啟動開關之後,花園正中央立刻升起一座妖嬈女子的裸體雕像,精

雕細琢的白玉五官,不僅蘊含著濃媚妖豔的撩人姿態,一雙勾人心神的靈

眸大眼,更夾雜著撫媚的陰柔與女王的霸氣。

(妳在發什麼呆!)

望著眼前如幻似真的精緻雕像,麗芙眼睛彷彿被這股氣勢所震攝住一樣,

直到催促聲音再度響起時,才驚覺地清醒過來。

「塞娜蒂的遺骸完全脫離了動力核心,頃刻間必須立刻換上新的能量作為

供應,否則島上所有設施將會停止作用而崩壞脫落,屆時整座宮殿勢必將

走上滅亡的墜毀命運。」翡蘭珞緹顯然擔憂的成分正不斷上升,而且已經

做好準備,要用同樣不滅的天妖隻眼,去接替凝聚能量的艱苦工作。

不再遲疑的麗芙,立刻將掌中隻眼崁入到雕像上的機關竅門內,只見咯咯

咯的器械開始運轉之後,四周地面竟再度產生異樣的驚人變化。

脫離麗芙的天妖之瞳,瞬間由雕像內激射出無比閃耀的蔚藍妖光襲向地界

,當神秘石像再度竄回地下之後,龜裂的地板上,隨即也開始冒出陣陣濃

煙。

緊接著一股強光席捲在整座花園裡,弧形的光點如同傳送的召喚密術,就

在麗芙身旁四周圍,頓時冒出許多面目猙獰的小矮怪,嘴裡還不時發出嘰

嘰喳喳的吵雜聲音。

「喀喝?喀……喝嚇?喀喝嚇!」迷糊嗜睡的小矮怪,紛紛露出才剛睡醒

的笨拙模樣,彷彿仍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的咿呀亂叫。

「這是什麼怪物?長的矮咕隆冬……好傻、好滑稽呢!哈哈哈!」天性就

愛調皮搗蛋的麗芙,此時不但玩心大起,甚至忍不住想捏捏看這群醜鼻子

大眼睛的矮小怪物。

(可不要小看他們,這些矮魔在世前,可是能打造各式魔殿的矮人技師,

只不過被翡蘭珞緹給殺死之後,全部做成泥怪方便召喚……)

「那……現在呢?」

(此地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快點回到主人身旁吧。)魅悅莎似乎不願多

做耽誤,嘴裡不斷催促著麗芙返回子宮孕室去。

「喀吱!喝嚇!喝嚇嚇!」一頭紅毛的小矮怪突然神色有異的四處亂跳,

並且圍繞著麗芙身邊不停呀呀叫著,似乎想要對她說些什麼。

「他在講什麼啊?我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紅毛矮怪正不停對著她嘮叨

個沒完,臉上焦急的緊張模樣,彷彿有什麼致命危機正迫在眉梢。

(他的那堆話大致意思是,這座島就要沈了。)沒想到魅悅莎這次的回答

,竟是直接了當到完全不需要解釋。

「什……什麼?」

(沒什麼,不是很清楚嗎?)

「那……那該怎麼辦啊?」對於魅悅莎近乎冷淡的不削語氣,麗芙簡直快

要受不了。

(既然已經不關我們的事,就不無須理會這群矮怪叫些什麼,畢竟他們只

能聽從翡蘭珞緹的命令行事,其餘人根本使喚不了。)

「妳……妳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要是情況並不是這樣呢?」

(既然能夠召喚他們,自然就有她自己的辦法才對,急有什麼有用,難不

成妳這小腦袋還能想出什麼好對策不成?)魅悅莎的態度完全看輕自己的

宿主,一點也不打算提供任何的參考意見。

「妳……」氣急敗壞的麗芙呆楞了好一會,果真也想不出什麼更有用的辦

法來,加上許久沒有翡蘭珞緹的任何回應,無計可施之下,只得暫時返回

主人身邊,秉明清楚後再說。

「碰隆!」

就在麗芙轉身離開之際,裂開的地殼下竟發生一連串異常激烈的大爆炸,

並且炸彎的花園欄杆還差點就要波及到她身上。

「啊!好……好險……」就在麗芙倖免於難地逃過一劫同時,地底下面卻

迅速竄出一具可怕的大怪物,一頭比恐龍還要巨大的食人樹妖,正朝向她

的位置蠕動靠近。

「啊!這……這是什麼東西?」

「嘶嘶……」怪物的龐大軀體,似乎就快擠爆掉邊陲的板塊地基,詭異莫

名的邪惡植物,正以瘋狂速度的吞噬繁衍,延伸著一條條特殊的觸爪藤蔓

,持續不斷在自我擴散中。

(不好!這妖物……竟然沒死嗎?原來是被埋在這下面!)魅悅莎似乎清

楚這株龐然大物的由來,但她詫異的叫聲才剛響起,驚慌不已的麗芙眼前

,卻是漆黑一片,轉身想逃時已走避不了。

「嘶!碰!咕嚕……」就在麗芙還來不及反應之前,這顆擋住去路的神秘

植物已然張開龐大無比的鼓漲觸鬚,啪滋一聲,就將渺小的身軀給併吞到

枝幹裡面去。

第三十二回、誕生

子宮孕室內

持續鼓漲的大肚皮,就在即將臨盆的碧莉絲體內,產生十分不自然的間歇

顫抖,昏厥好一段時間的虛弱身體,就在封閉的水球內咕嚕、咕嚕地艱難

喘息,直到劇烈的筋臠陣痛過後,才再度從混沌錯亂的知覺中驚醒過來。

「嘻……嘻嘻……醒來了嗎?」儘管公主的雙眼仍未睜開,惡魔的聲音卻

直接穿透水波阻隔,熱熱地鑽入到碧莉絲的耳朵裡去。

「啊啊!唔……咕嚕……波波……」就在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碧莉絲發

覺自己腹部再度纏繞著許多異常管線,惡魔指掌來回撫摸在光滑圓融的肚

皮上,受盡恥辱的屈服意志,彷彿悔恨著自己不應該淪落至此才對。

「嘿嘿,這裡除了妳我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我們最終一次的交合…

…」

「唔唔……唔!」嗆鼻的池水不斷灌注到碧莉絲的嘴巴裡,難過的軀體無

論如何掙扎,都逃不過那雙淫邪眼神的冷冷注視。

(不……不要……不要!我不能懷著這孩子……我不要生下惡魔骨肉!)

「唔唔……」只見密密麻麻的儀器管線,這會又集中在碧莉絲的腹部上面

,分辨不清的抽搐陣痛將肉體搞成亂七八糟,胎動中的連鎖效應,讓左右

搖晃的一對巨乳溢出奶水,破漏的羊水還混合著一絲絲淫液,將污濁血水

沾染在透明的泉池裡面。

「很難受是不是?嘿嘿……別擔心,馬上就能解脫的。」

伊斯特的手輕輕撩撥著兩片陰唇,過渡使用後的紅腫瘀青,讓她身子只能

間歇性的顫抖抽搐,通體泛紅的雪白肌膚,更散發出一種異變通透的晶亮

光澤,微張的私處內,淡淡的分泌出腥紅色的鮮血與羊水。

這樣的身體似乎進入臨盆狀態的準備程序,為了產下一頭憤天妒世的終極

惡魔,碧莉絲的肚子裡已經做好了最後準備。

「噁唔……波波……波……不……嘔……」儘管碧莉絲的理智不停掙扎著

想要逃避,但身心飽受煎熬的錯亂知覺中,卻一點也沒辦法擺脫掉肉慾提

升後的種種恐懼,敏感的體質連被輕微碰觸都會忍不住想放聲尖叫。

「別……碰我……」包覆在碧莉絲臉上的泉水急速地退卻而去,隨著最後

階段的到來,這些能量泉水已全數轉注到胎盤底下。

(唔唔……我……我的力氣……我該怎麼辦……好難受啊……)

雖然碧莉絲空有一身聖女神力,但被翡蘭珞緹施術禁錮之後,竟然就完全

使喚不上,接連數次的劇烈強姦,殘餘靈氣更是快速潰散的無影無蹤。

「還能繼續忍耐下去嗎?」伊斯特十分了解碧莉絲的情況,他清楚一個人

的耐度限度,更了解她究竟能夠到達什麼樣地步。

一般女子要是被折磨到這種程度,如果不是放棄掙扎,最多也僅能單調地

回應這種肉慾刺激,但眼前的碧莉絲不僅流露出清醒意識,甚至倔強的表

情依舊頑固地做著最後抵抗。

「不……我……唔唔……不要……」

「潰敗的意志竟能忍耐到這種程度,單憑勉強支撐的微弱意念,就想抵抗

淫能的強烈侵蝕嗎?」伊斯特似乎特別地喜愛碧莉絲的這股毅力,並且,

還以折磨這股毅力為樂。

「嘿嘿嘿,沒有用的,抗拒只會令妳更加難受,不如痛痛快快地享受一番

……」

伊斯特故意擰了一下碧莉絲的乳豆,卻見弓直的嬌軀受不住地上下搖晃,

當指頭一離開堅挺的乳頭時,發漲的大奶子,頓時竟噴出有如白玉般的奶

水來。

「啊!你……呼……呼……」劇烈顫抖的碧莉絲,急促無力地拼命嬌喘,

快要窒息的表情中,忍耐不住異變後的肉慾刺激,垂淚的眼眶死命地苦苦

支撐下去。

「到了這種地步,還能露出如此倔強的眼神,真不知該誇獎妳,還是可憐

妳。」

伊斯特的臉上沒有一絲同情與悲憫,只是冷冷地處置著這具母體,繼續著

他轉生輪迴的重要工作。

集中的水源開始濃縮成黑灰污濁的詭異顏色,缺少再生泉水的保護作用,

伊斯特那張剽悍的臉蛋上,竟開始滴落下化膿瘀黑的腐敗血水。

「嗯,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和舊軀殼永遠分離的時刻近了……」

眼角化開的血水滴,落到在自己炙熱的胸膛上,伊斯特知道,自己即將告

別原有的容貌與軀體,揮別狂王一生的命運,透過女人與他的完美結晶,

再度轉生為另外一副新面孔。

「噁……唔唔……唔!」痛苦掙扎的碧莉絲,終於察覺出眼前惡魔開始潰

爛,萬分驚嚇的她,拼命想阻止伊斯特的侵犯,不肯讓他將自己雙腳給極

力撐開。

「不!咕嚕……不!」

「嘿嘿,妳並沒有認清自己,更沒有真正感受過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邪惡笑聲,彷彿像最惡毒的詛咒一般,持續縈繞在無力阻止一切的碧莉絲

腦中,盤旋不去。

「啊啊!不可以……喝……呼……啊啊啊!……啊哈!」粗魯的手掌將碧

莉絲雙腿用力掰開,光是對著紅嫩的穴口輕滑幾下,抽搐的母體竟似尖叫

般地大聲哀嚎。

「就算是後天改造的關係,擁有這等淫亂的大奶子,妳的生命也將永遠沈

淪在無法滿足的噩夢中,嘻嘻嘻……」

對於碧莉絲主動回應的超敏感體質,伊斯特表現的異常興奮,並且不停搓

揉著那顆充血發硬的小陰蒂,彷彿越是折磨對方,心裡就更加感到痛快。

「噁……啊啊……嗚……我不要……啊!」發覺再也控制不住異常敏感的

怪異體質,驚羞無比的碧莉絲,萬分惱悔地恨不得能立刻自我了斷。

數個鐘頭以前的她,仍然是個白玉無瑕的處女之身,熟料純白聖潔的嬌貴

公主,竟會在短短的時間內,歷經過如此可怕的巨大變化,不僅潔淨的身

子被人徹底侵犯玷污,甚至連心裡都還沒做好準備,便已大腹便便地即將

產下惡魔之子。

「殺……殺了我……」碧莉絲雙眼垂淚的嚎啕痛哭,她已經清楚的意識到

,自己即將沈淪在徹底屈辱又無法解脫的變態淫慾中。

「嘻嘻嘻……別傻了,更刺激的還在後頭呢。」

「臨盆前的肉體會反覆不斷地提升淫能,直到攀上無止無盡的高潮之中,

相信我,妳會一輩子也無法忘懷的,哼哼……哈哈……哈哈哈哈!」伊斯

特的宣示,不僅是一種最污穢的詛咒,甚至,還讓他自己回憶起女兒生前

受過的極端痛苦與羞辱。

一樣成為育種工具的可悲命運,女兒最終卻變成無可救藥的淫亂花痴,深

刻的痛,正催促著他混沌黑暗的邪惡肉慾,復仇的恨,正放肆著他喪失人

性的宣洩虐慾。

瘋狂的魔鬼囂張地拉扯開對方雙腳,趁著這肉身尚未毀壞之前,要再一次

地徹底佔有對方。

「有這樣豐滿肥大的淫亂巨乳,就該好好『善用』它們才對。」

「認命吧,用這對大奶子來服侍我,將是妳這輩子也逃避不了的宿命……

哈哈哈哈!」狂妄大笑的伊斯特,顯然也開始感覺到有些迫不急待,放開

對於乳房的玩弄與迷戀,轉而往下體的私密處展開攻勢。

「嘿嘿……等很久了吧?要開始了呢,嘻嘻嘻……」

孕室裡的再生泉水,正在替子宮內的胚胎灌注能量,上半身幾乎潰爛到不

成人形的伊斯特,竟將自己粗大的邪惡肉具,再次挺到穴口之上,準備一

舉侵入到毫無防備的陰道裡面。

(不……我的身體……怎麼會這樣……)敏感性器酥麻地冷顫發癢,嬌促

的呼吸聲,彷彿是迫切的告訴自己,需要更多更強的撫慰。

(啊啊……嘔……我……不……不可以……我必須阻止!)皇女的尊嚴一

再地激化著碧莉絲意志,不肯放棄的苦命支撐,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

深深挫敗!

「啊啊!嗚……不……啊……嗚啊!」

此時此刻的她,除了放聲大哭之外,早已經什麼事也阻擋不住,什麼事也

挽回不了。

「多吸口氣,我要放進去了呢……嘿嘿嘿……」

「啊啊……啊!啊啊啊!」滋地一聲,粗硬的巨物就這樣順著滑潤蜜液,

一點一滴侵入到碧莉絲的騷穴內。

通體蔓延著難以想像的墮落,崩潰的理智,正快速地從肉體上散播著淫亂

滋味。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弓直的軀體承受著劇烈刺激,顫抖的

豐臀,明顯感受到被異物的侵犯,塞滿到子宮裡的巨物,頓時讓腹腔變得

擁擠不堪,炙熱的,不僅是虛弱的恥辱軀體,更是燥動燃燒的綿延情慾。

「嘻……嘻……爽到快死了是不是……是……不是?」伊斯特化膿的血手

將污漬沾滿在碧莉絲肚皮上,結實的臀部使勁地推送著跨下淫物,瘋狂的

舉動,簡直就想把嬌弱的少女給撞爛一樣。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潰爛中的惡魔瘋狂地將淫莖給深深

插入,噗吱、噗吱的摩擦聲響,卻帶給了絕望中的公主,永遠無法抹滅的

心靈創傷。

(痛……痛死了……啊啊……可是……怎麼會這樣……那裡……好……啊

!)混亂的知覺徹底迷惑著碧莉絲,撕裂性的腫脹疼痛,竟是伴隨著難以

想像的性器刺激。

「噗!嘶……噗吱!啪啪啪……噗吱!噗吱!」陽具的衝撞力道,讓肉穴

不斷噴灑出透明淫液,股溝的兩側,隨著破裂的羊水滴落下一絲絲鮮紅精

血。

(嗚……嗚……要……要死了……啊啊!)碧莉絲的胴體再度泛起異樣紅

光,無法解脫的強烈痛苦伴隨著高潮與絕望,正接衝擊著僅剩本能的母體

身軀。

邪莖的推進力道不斷向內蔓延伸展,外力的拘束逐漸變成無可抑制的體內

騷動,惡魔的形體慢慢地從她眼前消失,但肉棒的侵犯卻是有增無減,並

且持續不停地衝撞著敏銳器官。

「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每當碧莉絲的軀體抖動一下,尖聳的奶

頭就會甩洩出更多的母乳,黏稠的淫水佈滿了恥辱滋味,混合成一種複雜

的思緒,在鬧烘烘的腦海中,產生出無法抗拒的興奮刺激。

「啊啊……不……不行了……啊啊……啊!」

「已經變得十分舒服是不是?高傲頑固的人族公主……終究不過是條下賤

的女狗!哈哈哈哈!」

「不……唔唔……不!啊啊!」邪惡的肉慾從碧莉絲身體逐漸侵蝕到意識

裡去,惡魔的笑聲,竟持續不斷地在她耳邊盤旋迴盪。

「呼……唔……啊……啊哈……啊啊……啊!」飽受煎熬的碧莉絲,竟然

由泛白的意識中,逐漸昇華成酥麻暢快的痴迷狀態,無力阻止的人族公主

,只能眼睜睜看著持續鼓漲的圓滑肚皮,繼續產生出超乎想像的墮樂滋味



(啊……我……不行了……啊啊……啊哈!)不論碧莉絲的身心是如何抗

拒排斥,肉體最終都無可避免變成生育工具,可怕的是,這樣的過程竟是

敏感而叫人亢奮,違反意志的肉體,正不斷向空洞下方,索求著更多無可

言喻的快感高潮。

「嘿……嘿……接下來……會是讓妳徹底絕望的瘋狂滋味!桀桀……桀…

…」邪惡笑聲鑽進了碧莉絲的肚皮內,猶如爛泥漿的腐壞身軀,就這樣包

覆在孕婦的骨盤上,拼命灌注著分辨不清的污濁黏液。

很快地,大量水流就在碧莉絲身上盤根錯節、糾纏不清,一條條粗細不一

的灰黑絲線,就這樣圍繞在潔白如玉的姣好身軀上,不停侵擾。

異能驅使的小水柱,刺進了紅腫變形的乳房內,溢出的奶水,竟連同水柱

又再一次地被回灌到搖晃的乳頭內!

(啊啊!天……天啊!要……要死……啊啊啊!)反覆不停的排乳、回灌

之下,碧莉絲的一對大奶子,沒多久便成了豐滿嚇人的超巨乳型態。

挺著兩顆圓潤的球型巨乳,碧莉絲的身軀看起來就像要彎折一樣,失禁的

下體唏哩啪啦地潮吹出甘霖蜜液,黏稠的汁液中還夾雜著一絲朱紅,可怕

的是,這點經血以分不清是尚未流乾的處女遺精,還是即將待產的育化紅

潮。

原以為再強烈的痛苦刺激,自己都能支撐下去的聖女公主,如今卻無法克

制的用力顫抖,被塑形成極端敏感的肥美巨乳,竟是噗吱、噗吱地拼命排

放,而且是射的越多,乳房就腫的更大!

「呼……哈……哈哈……噁唔……唔……」亢奮難言的激情淫慾,如今已

如倍數成長般地在她體內擴散滋長。

羞赧的表情,由痛苦壓抑逐漸成了癡呆純粹,完全泛白的空洞意識,正不

自然地間歇抖動著,隨著通體異光在體內逐漸蔓延後,嬌喘的呻吟也越來

越加模糊。

「啊啊……啊……歐歐……啊啊啊……啊……」毫無意義的顫抖呻吟,訴

說著碧莉絲的身心,即將在那一刻完全地墮入到淫獄深淵裡去。

腦袋中幾乎容納不下一絲多餘,碧莉絲的最後知覺,就只剩下跳動的胎體

,與不斷傳來生命即將誕生的莫名感動。

「孩……孩子……啊……」

(好……好痛苦……)突然,碧莉絲的雙眼不自覺地睜了開來,一句細微

不清的聲音,就這樣傳入她的腦海中。

「嗯!」早已沈淪的碧莉絲,此時卻死命掙扎地想再聽清楚那聲音。

(什麼……這……這聲音是我的孩子?)

「唔啊……啊……唔噁……」碧莉絲恍然如迴光反照地顫抖抗拒,原本放

棄掙扎的心思,卻因為這句呼喚而驚坐地戰慄起來。

(媽……媽媽……)又一次呢喃不清的稚嫩叫聲,深深刺痛了碧莉絲的內

心,這一次,她終於可以肯定呼喚聲的確是自己孩子。

(孩子……嗚嗚……我可憐的孩子……)她深深的明白著,這名還來不及

擁有意識想法的可悲生命,正用母子之間的超感應力想傳達訊息,只可惜

他馬上就會與伊斯特合而為一,儘管還沒脫離母親的肚皮,碧莉絲卻依舊

可以感受到他想成為人的渴望。

(媽……媽媽……啊……)

碧莉絲知道,被侵犯的不只是她而已,連同肚子裡的胎兒,也難逃被惡魔

吸化的命運,幼小的叫聲很快就被邪惡力量所吞噬,碧莉絲再也感應不到

,這份短暫卻來不及擁有的幼小生命。

「嗚嗚……嗚……不!不要了……」

「不……我不要這樣……絕對不要!」碧莉絲急遽變化的內心裡,這是第

一次有了身為母親的感動,可是僅僅不到幾秒的時間內,卻立刻墜入到地

獄般的嚎啕痛哭起來。

「啊啊啊啊!」

隨著痛楚與肉慾的百般折騰,昏迷過去的碧莉絲,下體間卻開始灑洩出大

量的鮮紅血水,涓流開來的濃水中,慢慢地……竟鑽出一團模糊不清的血

肉塊……

當所有儀式結束後

不知暈過去多久時間,極盡痛苦與虛脫的碧莉絲公主,緩緩地再度睜開雙

眼,當她試圖將軀體給撐起來時,腹中的重擔似乎突然減輕,斗大的肚皮

也已經消失不見,少女的體型再次恢復成玲瓏纖細的苗條身材。

「唔嗯……」腦海中的混沌,讓碧莉絲記不得太多事情,濕冷的下體讓她

意外地發覺到,有條尚未切斷的母子臍帶,仍然接連在一名剛產下來的嬰

兒身上。

「啊!」

昏睡多時的碧莉絲,顫抖地鬆開這名染血的小男嬰,胖胖的小手掌,還緊

緊地抓著她的胸膛,肚臍上的這條臍帶,更直接證實了他與碧莉絲血肉相

連的母子關係。

「不!啊啊……不!」

可惜的是,碧莉絲記憶裡的恐懼印象全被深深地喚醒過來,耳邊不僅出現

嬰兒的哭泣聲,還有更多慘死的親人與淫亂的難堪畫面,所有的一切,就

在崩潰的一瞬間,全數佔滿了她的腦海。

「不!不可以……我絕不能讓它這樣發生!死也不可以!」

「嗚……主啊……請原諒我……原諒你充滿罪惡的僕人啊!」

碧莉絲深深陷入到嫌惡與罪孽之中,不潔的身心早已被惡魔給徹底玷污,

泛紅的眼眶緊握著雙手,渴望解脫的手心裡,緩緩地凝結出一柄靈能灌注

的金色氣刃。

「神阿……原諒你卑微無能的僕人吧,原諒我褻瀆您所恩賜的生命……這

是我唯一還能做的,嗚……我決不能讓那些可怕的事,發生在親人身上…

…」

清醒後的意識,讓碧莉絲痛轍心扉地宣洩所有不幸,在決定走上自裁之時

,腦中的意識竟突然變得清晰與平靜,一把鋒利耀眼的靈能匕首,要趁著

災難尚未危急親人之前,把所有惡果一併帶走。

「可悲的孩子啊……不……你不該淪為惡魔的工具……嗚……就在我結束

自己生命前,先幫你解脫吧……」內心明亮清晰的碧莉絲,握緊著無形的

匕首,準備趁男嬰尚未清醒之前,親手解決掉呼呼大睡的親生骨肉。

「嗚嗚……結束了……一切都結束吧!」

就在氣刃即將刺穿男嬰身體時,一雙溫暖的胖小手,卻攀扶在她炙熱的胸

口上,咀吸的小嘴巴,竟然帶給碧莉絲無法想像的詭異變化。

「啊啊……啊啊……噁……哈……」

碧莉絲的眼睛裡快速的落下淚水,無形的靈劍像清煙一樣消失蒸發,柔軟

的親密接觸中,沒有牙的小嘴巴,吮吮的繼續咀吸著香甜母奶。

(啊!這……好……好舒服……天啊!我……我竟然……啊啊!)

「啊……啊哈……哈……哈……」突然間,消失掉的肉慾好像完全燃燒起

來一樣,孩子吸奶的力量,不僅讓她體會到做母親的奇妙感受,更帶來一

種前所未有的特殊刺激。

「啊……唔……哈哈……吸……好啊……啊……」羞赧的臉蛋上,出現了

一種不自然的癡傻媚笑,不爭氣的大乳頭,硬挺地激射出更多乳白奶水,

癱瘓的下體上,黏滋滋地不斷潮吹出溫熱淫液。

「喝……啊啊……」

濁白的蜜汁濺濕了男嬰身體,顫抖的呻吟無法形容這種亢奮激情,可怕的

心境變化,正在女人貪婪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陶醉的迷戀。

「哈……哈……我的奶……啊哈……哈……」

迷失的,是被踐踏的誓言,墮落的,是僅剩無多的天性與良知。

第三十三回、混亂

「轟隆!碰隆!霹哩……轟!」

蔓延大火從宮殿中瀰漫出灰黑色的濃煙,矗立多時的懸浮空城:主宰者之

殿,隨著儀器壞損與愛妮西雅的大肆破壞後,分崩離析的世外孤島,情況

已是危危可及。

無獨有偶的,崩裂的空中花園裡,竟長出一株食人巨藤到處肆虐,熊熊火

光與混亂災情,頃刻間幾乎要掏空掉所剩無幾的殘餘能量。

「嚇嚇!我要吃肉!要吃肉啊!快出來讓我吃!」

另一項嚴重威脅來自那頭脫獄後的不死黑魔,強烈的飢餓食慾令他瘋狂,

不僅徒手伸進高速轉動的葉扇內,甚至還能硬生生地將它拆掉,垂涎的唾

液混雜著噁心毒血,似乎不把獵物吞到肚子裡是決不罷休的。

正在修繕的矮怪們,為了躲避食人藤與黑魔襲擊,紛紛躲在夾層裡抱頭鼠

竄,就算明知小島快要墜毀了,但膽怯畏縮的天性,竟沒有人敢冒出頭來

解決問題。

「嘶嘶!嘶……沙!」

就在此時,繁衍中的食人藤蔓突然噴出了大量黏液,漲大的枝幹內似乎有

些古怪,接著一名手持兵器的赤裸少女,竟然就從樹藤中央破體而出!

「咦?」此時黑魔敏銳的鼻子上,也注意到了另一道『食物』的存在。

「喝喝……臭……臭死了!噁嘔……」從樹藤內鑽出來的麗芙,不斷拼命

地用力嘔吐,噁心的氣味伴隨著綠色汁液從自己口鼻耳朵緩緩流出,一副

狼狽模樣地趴在地上怨聲咒罵。

「嘶嘶!」儘管妖藤已被麗芙給鑽出一個大洞,但很快傷口便立刻被超強

的繁衍力給修補好了,並且繼續不斷將肢體往外延伸。

(小心!)耳邊魅悅莎的聲音才剛響起,食人藤的肢節攻勢又再度直撲而

來,這一次,麗芙是毫不閃避地以手中兵器挺身一戰。

「吃我一劍!臭妖怪!」有過上一次的遇險經驗後,麗芙似乎也多了一份

準備,兩根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蛇身菱劍,竟然輕易地將奇襲而來的巨藤枝

幹給劈斷開來。

(做得不錯,要善用我教妳的方法控制它們……)

麗芙手中的森冷利刃,似乎與她身體融為一體,蛇菱劍的尾端不但從手腕

中延伸而出,前端的三角蛇頭,甚至還在微微地吐著舌信。

「嘶嘶!」巨大的妖藤肢體,仍以極快的速度繼續繁殖茁壯,只是麗芙這

一劍將它削斷之後,斷肢雖然馬上長出,但裂口地方卻再度開始蝕壞,似

乎那對蛇菱劍上,還染有一種十分特殊的超強毒素。

「嘿!這對好東西就是妳說的『性獸之力』嗎?」眼看利刃竟能輕易地將

妖藤給整齊切斷,口鼻中仍在反胃的麗芙,卻似一解怨氣地得意叫道。

「看不出這軟軟彎彎的怪蛇劍,鋒利程度竟不輸我那對白玉做的明月輪…

…」

(不只這樣,蛇魔女所屬的性獸之力,會隨著情緒波動而逐漸增強,當妳

心中越是充滿仇恨,左手上的『曼陀羅劍』便會分泌出更驚人的不解之毒

,一旦凌虐的慾念油然而生,右手中的『多魔羅劍』上亦將佈滿利刺般的

蝕荊之棘……)

「嚇嚇!食物……好吃的女人……現在就要吃了妳!」魅悅莎的聲音還未

說完,一名癡癡癲癲的不死黑魔,卻突然出現在麗芙的身後面!

「退開!」背腹受敵的麗芙轉身給了對方一劍,卻沒想到應該無堅不催的

蛇菱劍,這次卻刺不穿對方身軀。


「什……什麼?怎麼會這樣!」更詭異的是,蛇劍才剛觸碰到黑魔身體,

堅硬的劍身竟立刻軟化成彎曲的蛇體,並自行逼退回來。


(危險!)魅悅莎的提醒令麗芙不由自主地向後急退,然而直撲而來的醜

陋黑魔,卻像隻青蛙一樣地張開大嘴,扭曲的臉頰,竟還把口腔撐大到足

以將人吞沒的誇張程度。

「呱嚇!」就在麗芙千鈞一髮之際,巨大的食人樹妖卻意外地發出連番攻

擊,橫掃的舉動直接搗毀了黑魔的偷襲。

「呼嚇嚇!臭東西……別想搶我的食物!」瞎眼的黑魔原本只差一步就能

將麗芙給生吞入腹,卻沒想到最後,竟然反被妖藤給狂捲地綑綁起來。

氣急敗壞的飢餓黑魔連忙吐出更多腐敗胃酸,而且還將那些緊緊纏住不放

的噁心觸鬚,給蝕壞大半。

「可惡!別纏我……喝喝……」只可惜黑魔軀體不如麗芙靈活,加上唾液

毒性極強,但食人藤的繁殖速度卻更快,腐蝕掉的枝節,馬上又遞補回他

的身體上。

「這是怎麼回事?」麗芙心有餘悸的看著這名黑魔,只見貌不驚人的殘疾

軀體內,竟隱含著一股令人吃驚的毒性與恢復力。

(快離開這裡再說!這傢伙渾身上下都是『萬毒之源』煉製成的,奇毒無

比……)

「這醜怪物到底是誰?」

(他叫毒王『蠱夙該』,是塞娜蒂的老姘頭,沒想到竟然也熬過數百年而

未死……應該說,就連妳體內的『玥蝎蟲』都是他的傑作之一,蛇菱劍對

他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魅悅莎似乎十分清楚這名黑魔的身份來歷,嘴裡還憂心沖沖地告誡麗芙,

可想而知,這兩頭失心瘋的可怕怪物,一定是受到能源破壞後才逃離出來

的,在這麼危急混亂的情況中,最好還是少去招惹他們為妙。

「還有這株植物……」麗芙的問話還沒說完,但地殼的變化卻急遽而生。

「轟隆隆……碰!咯……咯……」傾斜的島嶼變得越來越炙熱無比,逐漸

往下沈淪的地平面,已經冒出許多濃密的黑煙與蒸汽,似乎在還沒完全墜

落到溶炎以前,所有的人員可能會先被高溫所蒸熟。

「喝嚇!快放開我……嚇啊!」兩頭發瘋般的怪物仍然不顧性命地纏鬥在

一塊,就在此時,往後回奔的麗芙竟然發現,幾近損毀的子宮孕室外,竟

然被一層層細密的大量鐵線給團團圍住。

「啊!怎麼會這樣?」

(嘿,翡蘭珞緹總算有點進展……看樣子這裡已待不下去了,快點回到球

體裡面!)魅悅莎一面不停催促著麗芙返回子宮孕室內,但人都還沒站穩

,空浮的島嶼卻突然在一瞬間,完全潰散成好幾塊碎片。

「轟隆!」剝落掉的一具引擎上,附著了大量絲線與邪眼雕像,在慌亂之

中,仍牢牢地將壞損的子宮孕室給捆在一起,隨著噴射的推進動力要往更

高地方直衝而去。

(來不及了……快!快跳上去!)

「啊啊!」緊抱住外殼的麗芙,驚慌失措地大聲尖叫,一切的變化畢竟來

的太過突然,心裡頭連一點準備也沒有,崩壞的陸面卻已勢如破竹地向下

沈淪。

「哈嚇……喝嚇!我的食物……別跑!」身軀仍被食人藤給纏繞不放的醜

黑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到口食物飛離遠去,顧不得腰間仍被緊緊糾纏的

情況下,也不知哪來的怪力,竟能扯斷觸鬚,一路跟它牽扯不清地拔腿急

奔,最終竟然讓他給鉤到一條外露的鐵線上。

「哇嚇嚇!」只見激飛而起的噴射引擎,竟如一飛沖天的火箭般,眼看著

又要墜毀在堆滿屍骨的岩壁之中,強烈的火花與爆炸聲,就在那一刻裡將

所有依附的眾人,一併都栽進到推滿屍骸的樑岩石壁中。

「轟啊!嘩……轟隆……碰!」炸開的裂縫中持續地冒出熊熊火光,地心

的萬度泥漿逐步地吞噬掉崩裂的島嶼板塊,古老而神秘的不朽宮殿,最終

也走向了顛覆滅亡的衰敗命運。

當所有的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

墜毀在屍壁上的子宮孕室,殘餘的火光正逐漸隨風湮滅,劇烈洶湧的撞擊

力道,不僅將這堅固無比的巨型鐵球給拖行數百公尺之遠,就連平滑的球

面外殼,都被這股巨大拉力給撞得扭曲變形。

破漏歪斜的鐵球內,橫躺著一名昏迷不醒的虛弱女子,詭異的鐵線牢牢地

佈滿在她與胸前的嬰兒上,儘管球體受到各種撞擊而破損不堪,但泰半的

鐵絲管線卻緊緊的保護著她們,母子倆看起來連一點傷口也沒留下。

「呼……呼……嘿……嚇嚇嚇!」此時,渾身沾滿藍血的醜黑魔,竟是最

先醒來,並且搖搖晃晃地便闖進到子宮孕室內,尖銳的怪叫聲音,似乎嗅

到了他所追尋的唯一目標,並且立刻開心地直接撲向獵物上頭。

「原來裡面是一大一小?哈嚇!太好了……該從哪個先吃起?咯咯……哈

嚇!」

嘴裡的唾液不停流出噁心濃泡,滿身的致命創傷竟然快速的自動癒合好了

,除了臉上與被閹掉的舊傷處之外,再嚴重的傷勢,對他來說都能立即恢

復。

「嘻嘻……嘻……就由最嫩的這隻開始吃起吧……哈哈……哈嚇!」拎起

幼童的醜黑魔,臉上掩不住那激動的喜悅,擴張的大嘴巴咕嚕一聲,便將

只有皮球大的小嬰孩,給吞到肚子裡去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

(醒來……快點醒過來!)

鬧烘烘的腦袋瓜裡,震耳欲聾地迴盪著魅悅莎的呼喚,昏迷既久的麗芙,

只感覺自己肢體疼痛不已,用手摸了摸額頭時,赫然還發現染上了大片血

跡。

「啊!血……流血了!」儘管血跡已經乾漬太半,但這可是麗芙頭一回親

身體驗到,什麼叫歷劫歸來、遍體鱗傷的窘迫險境。

(快……主人……危險……快回到子宮孕室去……快!)魅悅莎虛弱的催

促聲似乎顯得不太尋常,至今仍搞不清楚狀況的麗芙狼狽地在昏暗瓦礫堆

中找尋,不久之後,總算找到那顆幾乎全毀的變形球體。

「唔……主人!你在哪裡?」燒焦的洞內安靜一片,當麗芙焦急地想闖入

一探究竟時,漆黑的身影卻拂然地由內竄出,並且橫衝亂撞的俯在地上痛

苦哀聲。

「呼嚇嚇……嚇……嚇……嘔噁……噁!」只見蠱夙該的肚子裡竟不停有

東西正在鼓漲催縮,嘴巴裡不停嘔出綠色黏液,瘋癲的怪物,這次可比吞

下矮怪更加可怕地拼命嘔吐。

「是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別問了,靜靜的瞧著便是……)魅悅莎屏氣凝神地要麗芙小心提防,似

乎有什麼事正要發生在蠱夙該身上。

「嚇唔……唔咕……咕……呼嘩!」詭異的肚皮似乎令他痛不欲生地嘶吼

怪叫,就在熬不過接連的折騰之後,沒想到幾乎漲大超過一倍的肚子裡,

竟會啪吱一聲地就爆裂四散!

(小心!快閃開!)

只見噴散開來的黑色黏塊如同糨糊一般灑向四方,矮小的身軀頓時攔腰折

斷成幾片肉塊,可憐的蠱夙該,似乎是受不了腹中之物的劇烈施壓,進而

被自己給炸開!

散裂四溢的黑色肚皮內,緩緩地爬出一名幼兒的染血形體,黏稠的碎肉在

噴散之後,竟就化成了一群漆黑色的細小婁蟻,在地上四處亂竄。

(退開點!別沾到這些黑蟲……)從魅悅莎的語氣中不難感受出她對這群

蠱毒魍蟲十分忌憚,但是對黑魔肚裡鑽出來的孩子來說,逃竄中的黑蟲子

似乎更加懼怕的躲著他才是。

「主……主人?」渾身沾滿了漆黑色的黏稠腐液,不知被這黑魔吞入腹中

有多久時間,最後居然反將對方給激爆裂散的小男童,此時有兩股不同屬

性的異質靈性,正在他左右兩手凝聚竄動。

「咳……咳……呼噁……邪莖……還有……妖……妖神……血!你……是

你!」原本除了食慾外,什麼也不管的蠱夙該,此時卻意外地露出膽懼神

色地怪叫道。

「哼,蠱夙該……你這身受過『萬毒之源』精鍊後的軀體,怎麼如此不堪

一擊?」

「將我吞下後的味道如何呢?」

男童狂傲地用腳踩在黑魔半毀頭顱上,雙手繼續催動著兩股看似不相容的

排斥能量,異變中的幼小形體,竟然在此衝擊的情況下不斷地成長拉高。

「喝……伊……斯特……咳……過來……讓老子……吃了你……」

怨聲咒罵的蠱夙該,似乎忘了自己正是吃下伊斯特後,才會落到這副田地

,百年不殭的萬毒之軀,畢竟也不敵妖神血與天妖骸體的雙重淫威,在受

不了妖氣的衝激之下,竟然就這樣硬生生地被吞下肚的活物,給炸裂開來



「哼……沒用的蠢貨!」男童抬腳便將那半顆腐化不掉的頭顱給踢向牆角

,裂碎的頭顱骨直到噴出腦漿時,不死不化的蠱夙該,這才露出痛苦模樣

地發出悲鳴。

「啊嚇!嚇!」猙獰詫異的蠱夙該,一邊仍企圖將自己潰散成蟲的失散血

肉給凝聚回來,可惜受到天妖之氣衝擊過後,分崩離析的腐碎肉塊,卻怎

麼拼也湊不回原來的完整模樣。

「喝……嘶……」

變化中的幼童軀體竟似不斷地伸展拉鋸,小小的身影,逐漸拉高到約莫十

一、二歲的少年模樣時,才停止變化。

滿頭顯眼的紅色長髮,一身白晰消瘦的柔弱外貌,儘管銳利的鷹眼,依舊

流露出剽悍的異族血統,但那張遺傳自母親的俊秀五官,卻少了伊斯特原

有的那股戾氣。

「這……就是……重生後的新身體?」伊斯特張開不到從前一半大的手掌

,瘦弱的童子模樣不再精壯魁武,就連身高比例,都跟以前的伊斯特形成

強烈對比。

「主……主人……怎麼變成小孩了?」麗芙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這孩

子,一臉清秀稚嫩的柔弱少年,就連身高都比自己還矮上半截,白晰如雪

的通透膚色,怎麼看也不像先前的主人那般結實釉黑。

如果,再少掉那雙明顯的兇惡眼神,現在的伊斯特,簡直是比薩達司這種

嬌生慣養的貴族公子,還要瘦小柔弱。

「為什麼會這樣?肉體為何不繼續成長?」停止蛻化的意外情況,讓一心

急於借胎轉世的伊斯特,臉上顯得陰晴不定。

「為什麼還是個孩子模樣?」計畫之中,肉體應該會長大到成年為止,為

何只到十歲大便不再生長,難道是這場意外的因素所造成的呢?

看著自己一雙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手臂,過往魔鬼般的肌肉線條已經不再

,蛻變轉生後的全新軀殼,竟然與一心寄望的最終型態,有著如此大的差

異。

「喝……嚇嚇……哈哈……嚇!」腐化狀態的蠱夙該,此時卻突然怪聲怪

叫的狂笑起來。

「你笑什麼!」

「你……跟她一樣愚蠢……『化胎術』……是塞娜蒂設好要誆她狼心狗肺

的妹妹……哈……你只會變得越來越虛弱……哈哈哈……噁!」

然而蠱夙該的得意並沒有多久,他的頭顱立刻被伊斯特給一腳踩爛!

「翡蘭珞緹!」狂氣的少年仰天大嘯,四周的地面竟然也開始崩塌動搖。

「哈哈哈……是……我竟蠢到相信……哈……哈哈哈哈!」沒來由地大聲

狂笑,令人看不出他心中到底想些什麼,一直盡力保護自己『共生主宰』

的翡蘭珞緹,此時卻見不到她那顆熟悉的藍色幽瞳。

「主人……」傷勢逐漸復原的蛇女麗芙,此時卻是一臉無措的端詳著對方



「啊啊……你……」伊斯特的小手,不安分地握緊麗芙胸前的一對椒乳,

輕薄的舉動,讓毫無防備的少女驚羞地抖囉起來,錯愕卻又興奮的複雜表

情,在她臉上油然而生。

「舔乾淨。」簡單不過的幾個字,卻讓麗芙抗拒不了的軟跪在地,強忍住

嬌羞神態,親吻著那根濕黏污濁的男童肉棒。

濕滑的舌尖,賣力地含舔著膨脹的大陽具,羞澀的感觸,讓麗芙感到自己

不是含住主人的大東西,而像似在勾引未成年孩子一般。

儘管眼前孩子擁有一張幼稚的陌生臉孔,卻那熟悉的冷漠,與始終不變的

淫邪意圖,卻讓麗芙無從抵抗地服從這般羞恥的旨意。

「為何慢下來?」

「妳心裡是不是在想,自己現在像侵犯孩童一樣可恥?」銳利的眼神似乎

看穿了麗芙心思,無法隱藏的內心裡,正點燃著旺盛的淫慾,沈淪卻又同

時感到羞愧的少女,只好用賣力地服侍,來掩飾這種難堪。

「哼,這根東西會喚醒妳對高潮的記憶……」逐漸在少女口中膨脹的大淫

物,也正在感染著身為副體的麗芙,產生出興奮發麻的敏感反應。

「我……只是……啊啊……啊!」

伊斯特的右手觸摸到麗芙酥胸時,似乎會散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特殊電流

,而當他左手搓揉著另一團綿軟的乳房時,溫暖舒服的灼熱刺激,卻令麗

芙興奮不已的地想要尖叫。

「我……嘶……啊啊……」一邊是冷烈刺痛,另一邊卻又舒服無比,難以

言喻的詭譎感受,卻讓麗芙嘴裡道不出的低聲哀鳴。

「啊……痛……人家……好……好奇怪啊……主人……」完全相異的觸感

刺激,正在一對同樣雪白的乳房上餘波蕩漾,少年的雙手竟然散發出兩種

交互排斥的異質能量,並且還在麗芙體內貫穿感染。

「癢……啊啊……哈……好難受……不要……」

「為什麼兩股力量無法融合?」少年放開熬不住刺激的少女雙乳,攤手一

看,只見螺漩狀的黑氣與電流般的靈氣,正被自己給凝聚在左右兩掌盤旋

不去。

「難道這肉身並不是血族人所說……是聖女之血孕育妖魔邪胎的『聖魔靈

體』嗎?」

心中的疑慮讓他索性放開勁氣不再凝聚,只見血脈中象徵正邪的兩股黑氣

與靈光,卻仍然在他體內各據一半,形成一種十分特殊的並存現象。

第三十四回、重建

「喝啊!唔……呼呼……」伊斯特才鬆開這股能量沒多久,原本就無法並

存的兩種能量,一瞬之間竟讓從不喊痛的伊斯特,發出了沉重的悶哼。

「主人……」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變成童子模樣的主人,體內似乎多了

一股前所未見的強大靈氣,並且與他妖神黑氣激烈衝突著。

「別吵!」躁怒心煩的伊斯特大吼一聲,忍不住又伸出手來看,只見先前

的兩團靈氣竟是變得又灰又暗,猶如混濁的死氣般隨風飄散。

「呼呼……桀……哈哈……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突然間,臉色蒼白的伊斯特,眼神裡似乎領悟出什麼,不再刻意將互斥衝

突的能量強行禁錮左右兩邊,混沌的能量在他體內越來越旺盛,年輕的軀

體內更泛起了五顏六色的詭異光芒。

「過來!」伊斯特粗暴地用手搓揉著麗芙那對奶子,但不知為什麼,麗芙

突然覺得手中傳遞而來的那股漲痛刺激,傾刻間卻成了酥麻燥熱的奇妙滋

味。

「桀桀……原來這種能量……就是『混沌』!」此時,伊斯特的手臂內,

竟源源不斷地將特殊能量散播到麗芙體內。

「嗯啊……我……唔……」麗芙臉上露出困惑神色,無法分辨出滲入體內

的這股力量,是喜、是痛,還是讓身體酥麻燥亂的奇特刺激。

「血族人將妳獻誘給我,不僅是因為妳天生淫娃的特殊體質,更重要的是

體內白鑽級的淫能,更適合被當作精魔族當成『容器』使用……」伊斯特

似乎想通了某種答案,此時已不再憂慮肉體上的種種限制。

「主人……」

「只可惜妳姊姊不再這,否則該先拿她的處女身,作為復生後的洗禮之女

……」伊斯特的嘴裡似乎感到有些惋惜,跟著粗暴地將麗芙推倒在地,被

抬高的雙臀,與幾乎一絲不掛的骯污身軀,對男人的生理反應,是有著強

烈而直接的感官衝擊。

「嘿……妳的心性雖受過污染,但肉體卻始終未能反應真正的精魔特質,

看來是時候讓妳進化了。」

「我……」

「忍著點,第一次總是特別難受的……」

「啊!唔唔……啊啊啊!」沒有前戲,更異於任何一次交合,少年竟然在

沒有絲毫愛撫與潤滑之下,強行將一根異乎常人的大肉棒,給滿滿塞進到

溫熱的嫩穴內!

「呼……呼……不要啊……主人……啊……啊!」大感吃不消的麗芙反射

性地加以抗拒,但那淫莖卻是來的又快又急,推送力道還夾帶強大能量,

直接席捲過身體的每一吋肌膚。

說不出的痛苦正在體內快速滋長,熱烘烘的騷穴內,很快地被肉棒給搗成

黏糊糊的一大片,抽送的陰莖,在嫩唇中發出噗吱、噗吱的濕滑響聲,詭

異的能量,宛如一根根最銳利的針刺,隨著每一次的撞擊力道,直接在最

敏感的私處內爆發流竄。

「啊啊啊!主……人……啊啊……噁……唔唔……」激烈的嬌喘聲讓麗芙

克制不住地放聲大叫,像針一樣的尖銳氣漩,如同子彈般地射向子宮裡,

劇烈的痛楚卻如伊斯特所說的,像頭一回嚐受到的無窮煎熬。

「啊啊……呼……啊啊啊……住手……主人……啊啊啊啊!」麗芙難過到

連骨頭都快散掉一樣,一次又一次的失控感覺,是阻止不了,也無力抗拒



越是用力抽插,更多的能量就由伊斯特體內散播到麗芙下體中,通體的螢

亮光澤,正不斷藉由劇烈交合中,把激盪出來的特殊能量,注入到穴心裡

去。

(啊……熱……啊啊……好熱……怎麼會這樣?)肚裡的能量鼓漲到快要

爆炸開來似的,腹部內的逐漸隆起,好像雜亂不堪地全隨著強光往子宮方

向鑽去。

「啊啊啊……受……受不了……啊啊啊啊!」噴洩的淫水濕黏黏地沾滿兩

人的雙腳,身高雖比麗芙個頭矮些,但扭腰的撞擊力道卻抖得她完全吃不

消,肌膚上的光澤,甚至詭異到會激起一陣莫名電流。

「桀桀,馬上妳將體會到混沌的樂趣……」

「唔唔……啊哦唔……啊哈……啊啊啊!」眼神開始飄忽顫抖的麗芙,渾

身的肌膚竟開始散發出跟伊斯特相似的黑色死氣,彷彿主人身上灌注進去

的能量,最終都將逐一交融成灰黑色模樣。

「嘿嘿……等著接受主人賞賜吧!」衝刺的速度逐漸加快,似乎被包覆大

陰莖,已經做好了噴發前的準備。

「呼……呼……啊啊……死……死了……噁!」

倒掉的眼神難得再一次出現在麗芙臉上,當濁熱的精液肆無忌憚地注入到

肉唇裡時,圍繞在她身邊的螢亮異光,頓時竟將少女的血肉之軀,給化成

為石像一般黯然失色。

「唔……」

最後的一絲喘息聲,美麗誘人的雪白胴體,竟在雙眼翻白的劇烈高潮中,

化成一副堅硬無比的灰黑雕像,黯然銷魂的交合姿態,就這麼一動也不動

地趴在地上。

「嘿……嘿……能在高潮中進入蛻變狀態,也唯有作為蛇魔宿主的妳,才

能享有這種樂趣。」

剛射完精的伊斯特,用手觸摸著幾乎完全硬化掉的麗芙肌膚,灰黑色的私

處上,依然還有不少混濁黏液緩緩滴落,濕滑的模樣好不淫猥。

「蛻變之後的妳,將會是第一個附有『混沌』的精魔淫女。」

『嘿嘿……我會讓世人真正的見識到,這股新力量的誕生與茁壯……哈哈

哈……哈哈哈哈!」

仰天狂笑的伊斯特,是頭一回以全新的肉體大聲地宣洩咆哮,失去肉體太

久的他,彷彿有著無窮的精力,不斷地要抒發掉這數百年來的無盡孤寂。

「哈哈……嘿……蠱夙該,你想逃到哪裡去?」

持續許久之後,伊斯特的笑聲突然終止下來,峻眼一撇,那團幾近稀爛的

噁心頭顱,此時竟然不翼而飛。

「喝……喝噁……嚇……放……放我下來……哇!」怪叫的聲音緩緩地又

回到伊斯特身旁,只見渾身泰半早已潰爛的蠱夙該,就這樣毫無招架地,

被一條條無懼蠱毒侵蝕的粗大樹藤,給拎了回來。

消失已久的不死妖藤,此時卻似多了一份熟悉的靈識,竟然用觸鬚牢牢地

把蠱夙該給捆到伊斯特面前。

「嘿嘿……沒想到連腦漿都糊成這樣了,竟然還有精力逃走,桀桀桀……

」伊斯特輕藐的眼神,不懷好意地盯著仍在掙扎哀叫的蠱夙該。

「放開我!唔喝……妳這死賤人……快把我給放了!」

「我來晚了……」沒想到跟蠱夙該一樣陷入瘋狂的食人樹藤,此時竟會發

出像人一樣的聲音。

「不,時機剛好,我正有話要問妳。」

「為了收服這頭喪失意識的花魁小妖,著實費了不少時間,真是對不住…

…」樹妖的聲音再仔細一聽,感覺上竟像是翡蘭珞緹所發出來的。

「廢話休說,直接向我報告一切。」

「是。」跟著食人樹妖用她龐大的軀體,凝結出一張寬大柔軟的王座讓對

方坐下,只見面無表情的伊斯特冷冷地翹起二郎腿,只等著聽取對方回報

發生過的所有事件。

邪惡的樹藤再度露出那顆斗大熟悉的藍眼珠,龐大的身軀,以笨拙方式擠

到伊斯特面前,似乎對於身形上的改變,一時間仍未適應過來。

緊接著,附身在妖藤上面的翡蘭珞緹,便將自己所見所聞仔細地回報給伊

斯特明白。

打從這場意外的發生,源頭便由那名闖入者的女精靈開始,她不僅帶走了

塞娜蒂的邪心,還徹底毀掉了宮殿內的大半設施,更糟糕的是,翡蘭珞緹

對她竟是毫無印象,也無法打探這一切是如何發生。

而且,除了那項重大變數外,被禁錮長達數百年的毒王『蠱夙該』,與食

人樹妖『嬈女花魁』等相繼暴走,才是造成整座島嶼徹底失控、步入滅亡

的真正主因。

「哼……這座島不是妳一手建造出來的嗎?為何還有外人可以進入?」

「島上機關是以我的邪眼配合瞳術作為開啟竅門,唯一的可能性……就在

於擁有『魅惑紅瞳』的妖女身上。」

「哦?」

據翡蘭珞緹的解釋,主宰者宮殿是自塞娜蒂死後,經她一手打造的私人島

嶼,原本就不該有人能夠進出,然而幾百年的荒廢歲月中,這裡依舊留有

被闖入的跡象與訊息,不意外的話,擅闖者的人選應該是血玫瑰沒錯。

「妳說的,便是那名附身在人族皇后的女精魔嗎?」

「是,這女人極可能是受到鬼王控制的棋子,不過她身邊盡是一群不中用

的人族手下,如此水平的魔女,充其量也僅是個擁有遺駭的傀儡娃娃罷了

。」

對曾是精魔女王的翡蘭珞緹來說,她的這句話裡,不難嗅出一股強烈的酸

味。

對於另一顆紅瞳的新主人,翡蘭珞緹竟似懷有一股強烈的怨恨與妒意,缺

少肉體的她,很自然便將另一名邪眼主人,給當成競爭對手。

「那名精靈族的女娃呢?有何的消息與答案?她帶走的可是塞娜蒂!」

「這……」翡蘭珞緹不由得畏懼遲疑起來,畢竟伊斯特一行人進入宮殿後

,就曾仔細調查過所有狀況,再加上傳送點都被她給移到最危險的溶岩上

方,照理說不可能會被闖入才對。

「也許是塞娜蒂的黨羽尚未死絕,暗地等著我們開啟能源後才行動,也可

能是紅瞳妖女所幹的好事,總之……最壞的情況已經是這樣了。」

對於翡蘭珞緹的無奈解釋,伊斯特卻面無表情亦不發怒,畢竟他心理也明

白的很,不管過程是如何發生,死而未殭的塞娜蒂終究給人帶走了,這座

不朽的空浮幽殿,最終也毀在一名毫無瓜葛的女精靈手中。

「賤人……放我下來!嘶嘶……喝……快把我放了!」嘴巴裡不停嘔出毒

液的蠱夙該,此時依然叫個沒完地拼命掙扎。

「嘿嘿,塞娜蒂這個死賤人,臨走之前還不忘把舊情人給放了出來,如果

她看見相好多年的老姘頭,早已被我閹掉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哈哈

哈哈!」翡蘭珞緹得意洋洋的放聲大笑,狂妄的笑聲中,竟流露出一種惡

毒變態的深刻恨意。

「妳……這死賤人!呱呱嚇……嚇嚇哈嚇!」

明明是手刃至親的卑鄙兇手,甚至還將姊姊的愛人給凌虐到不成人形,令

人不解的是,這女人到底對塞娜蒂存有多麼深刻恨意,竟然足以令她犯下

如此瘋狂的殘忍行徑。

伊斯特的臉上冷冷地毫無表情,似乎在他心裡更清楚地明白到,這一切究

竟是怎麼發生。

「蠱夙該原本食量就很驚人,被囚禁這麼久之後,自然會想吃掉一切還活

著的東西……雖然我早已感應到他有甦醒的跡象,不過迫於滅頂危機將至

,我只好將那些沒有防禦力的『建築工』給通通召喚出來。」

翡蘭珞緹口中的工匠,自然便是那群紅鼻子大嘴巴的矮小怪物們。

「還好這些矮怪的皮肉,可是用地心下面的『炎魔泥』塑造成的,並非真

正肉體,而且可以重複召喚,嘿嘿……」

「也因為這樣,他們並不怎麼合蠱夙該胃口,修復引擎的初步工作還算順

利,暫時能讓整座島爭取到延緩下沈的時間。」

「嗯,之後呢?」

「另一名脫出監牢的囚犯,卻是個道道地地的失敗品……」就在翡蘭珞緹

說話的同時,這身龐大無比的邪惡植物,似乎仍然不斷以極快的速度,繼

續成長茁壯。

「嬈女花魁,也就是現在這身克制不住繁殖慾望的可悲生物,她曾是我最

得力的花魁性獸,現在卻成了混雜各種植物的噁心模樣。」

「嬈女花魁?」在伊斯特的記憶裡面,曾經羞辱過他的淫魔性獸中,似乎

未曾見過有這一號人物。

「最早之前,她便是第一個當成融合『妖神血』的試驗品,但是才剛換血

之後,整個人竟完全喪失意識,沒過多久,便成了只會不斷繁殖、吞噬生

物的邪惡植物。」

翡蘭珞緹似乎明白伊斯特的疑慮,不過在談到妖神血之時,很顯然就懂得

避重就輕,深怕再度刺激他過往的不堪記憶。

「哼,小小的花妖竟妄想承受我的血液,妳們姊妹倆可真是愚昧以極。」

伊斯特以十分不屑的口吻諷刺著,當年的翡蘭珞緹與塞娜蒂,的確為了窺

得妖神血,而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是!是……」翡蘭珞緹感受得出來,伊斯特自從脫胎之後,原本的那份

暴戾脾氣似乎減緩了許多,至少到目前為止,仍然還未對她做出任何凌虐

責罰的意圖舉動。

更奇怪的是,這對長期淪為對方禁臠的翡蘭珞緹來說,反而是一種十分不

熟悉的感觸現象。

「咳!咳!」突然間,伊斯特的喉嚨開始不斷地用力咳嗽,似乎在『混沌

』能量逐漸消弭後,瘦弱的體質也變得虛弱起來。

「嚇嚇……嘿……伊……斯特……就算你們倆狼狽為奸……也阻止不了身

體繼續地虛弱下去!哈哈……哈嚇!」被人當成老鼠一樣拎在手中的蠱夙

該,忍不住也出言諷刺一番,好消消自己滿腹的怨氣。

「哼哼,是嗎?」沒想到伊斯特臉上卻不以為意地嘲笑著,銳利的眼神注

視著翡蘭珞緹那顆邪眼,似乎正在等待她的回答。

「請不用擔心,復生轉世之法並非有錯,當年建立主宰者宮殿的目的,就

是為了解決這項缺陷。」

「嘿嘿,妳最好把事情說清楚點!」伊斯特的手腕只是輕微捏緊一點,翡

蘭珞緹的那顆眼球上,卻立刻佈滿大量的殷紅血絲。

「啊!是、是!我已經用花魁的身軀……挖出妖姬城的大部舊址,慶幸的

是,大部分機能依舊相當完整,其中我已挑選好一塊地方,當作新宮殿的

落成位置,只要花點時日加以改建,新的主宰者宮殿便可以一如既往地繼

續運作,所謂復生缺陷也將猶刃而解……」

「咕……主宰者……宮殿?嚇嚇!」對於翡蘭珞緹的這般回答,反倒換成

了蠱夙該啞口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嘻嘻……你感到很訝異是不是?塞娜蒂所想出的復生術的確留有缺陷,

但並非無方可解。」

「嚇哇!妳……」

「我所創造的主宰者宮殿,便是依循十二器官命名建造,運行之法更與天

妖臟器如出一轍,能夠無時無刻……回補胎體內自動耗盡的靈能與妖氣。



「咳咳……哼,妳這麼說的意思……從今爾後……我伊斯特都必須跟這座

鬼地方連結在一塊嗎?」對於翡蘭珞緹沾沾自喜的模樣,伊斯特的語氣裡

忍不住就加重許多。

「不……不需太久的……請相信我,我會盡一切力量讓新的主宰者宮殿充

滿能量,只要……」

「閉嘴!你只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伊斯特臉上的狠勁,此時也壓抑不住的浮現出來,握緊的拳頭,卻讓那株

巨大的妖樹趴在地上痛楚掙扎。

「是!是!屬下正在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啊啊!」悽慘的哀叫聲

,卻在翡蘭珞緹的眼睛裡,噴灑出斑斑血跡。

「我不需要你多解釋,說!還要多久才能建造完成?」

「啊啊……是……馬上……馬上就好了!啊!」藍色的眼珠再度冒出濃濃

的清煙,大量的妖氣不斷從中潰散開來,彷彿只消伊斯特輕輕打個噴嚏,

就能要她生不如死的痛苦哀嚎。

「妳總是如此地健忘,哼哼……不罰就是不肯學乖,真是天生賤貨!」

「是!是……」

「請……請跟我來……」只見翡蘭珞緹控制著妖樹,由腹中讓出一條長長

坑道,顯而易見的,裡頭還有好幾隻小矮怪,正在努力的不停施工。

不知怎麼回事,原本應該隨著小島一同命喪萬度溶岩的矮怪們,現在竟然

全數完好無缺的繼續工作著。

「最好加緊妳的速度,我的耐性十分有限。」

「是……我完全明白……」

「那這傢伙該如何處理?」翡蘭珞緹舉起手中的蠱夙該問道,剩下的半顆

頭顱內,至今仍在流出殘餘的腐敗黏汁。

「隨妳處置,但別這麼快殺了他,在塞娜蒂這賤人重回我手中之前,這條

爛蟲子還有些價值。」

「嚇嚇!你們……放開我!喝嚇……」沒有手腳的腐敗身軀,儘管充滿著

強烈的敵意與攻擊性,可惜卻什麼事也辦不到,被妖樹給一口吞到肚子裡

後,跟著就被轉送到另一座專屬他的個人囚牢內。

站起身的伊斯特又再度回到子宮孕室之內,簡短的看了一眼至今仍昏迷不

醒的碧莉絲公主,轉身示意翡蘭珞緹將她帶往建造中的新宮殿內。

第三十五回、血咒

另一頭深幽睽暗的地心底下,隻身一人的精靈族公主愛妮西雅,正面臨到

有生以來最危急的險境當中,因為,此時的她可是被那滿坑滿谷的巨蟲們

給團團圍住。

「可惡……」背上的銀箭已經所剩無幾,手中的匕首更掛在一頭巨蟲體內

無力拔出,張牙舞爪的齧齒巨獸似乎只有大口一張,就能在她纖細肉體上

留下永難復原的深刻傷口。

「嗡嗡……嗡……」越來越多的怪蟲們紛紛聚集到這名形單影隻的少女面

前,揮舞的翅膀發出嗡嗡的吵雜聲音著實擾人心神。

「讓開!咻!」滿心焦急難安的愛妮西雅再度連發數箭,卻發覺眼前的這

頭女蜂王非但全無懼意,甚至是文風不動地任她百般攻擊。

「這……是怎麼回事?」射出手中的最後一隻銀箭,愛妮西雅似乎有所領

悟的納悶起來,不知為何這些蟲子會突然停止侵犯,甚至只是將她包圍起

來而沒有更進一步舉動。

此時,眼前那頭金色的巨蜂竟發出嘶嘶嘶的古怪叫聲,跟著龐大的軀殼慢

慢地在不斷扭曲變形,並且將甲殼給散落一地,片刻之後,一名體態婀娜

的金髮美人就這樣赤裸裸地半跪在她的面前。

「嘶嘶……偉大的女王啊,終於讓我們等到了這一天……」化身成金髮尤

物的女蜂王身上不停飄散出金色磷粉,原本對於妖魔氣息異常敏感的精靈

公主,此刻卻卻未嘗感到不適現象。

「妳……妳說什麼?」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愛妮西雅,臉上佈滿詫異不解

的疑問,但在她背後的包袱之後,卻不斷地分出陣陣異光吸引著這群邪惡

?蟲,令它們如癡如醉地膜拜嘶鳴。

「我們已經在此地等待了五百年啊!主人……蜂奴珂釵與一干子民聽候您

的差遣。」金髮的美人再度對著愛妮西雅深深地恭敬跪拜,激動的語氣彷

彿就快熱淚盈框般的感動莫名。

「妳到底再說些什麼?為何我一句話也聽不懂?是不是認錯人了啊!」心

直口快的愛妮西雅臉色不悅的嗔怒叫道,畢竟在不久之前,這些怪物可是

群起攻擊自己的邪惡蟲類。

「是……是,屬下明白該怎麼做了……」那名自稱叫『珂釵』的美人似乎

以一種低頻率的聲音正在與人進行交談,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這一切看

在愛妮西雅的眼裡不僅感到焦慮,甚至還有些說不上來的怒氣。

「喂!妳到底是誰?究竟有何企圖?快點給我讓出一條通路!我可是精靈

族的……」

「是的,愛妮西雅公主,一切遵照您的旨意。」沒想到愛妮西雅的話還沒

說完,珂釵卻已認出他的姓名與稱謂,這位未曾見過世面的精靈公主對此

更感到無比詫異。

「妳……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愛妮西雅公主,您無須感到訝異……請將我當成僕人隨意使喚。」珂釵

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疑問,臉上撫媚的笑容讓人分辨不出究竟在想些什麼

,只是愛妮西雅的心中卻直覺地感到有某種陰謀正悄然而生。

「妳……究竟想打什麼主意?」

「嘶嘶兮……嘶嘶!」接著從珂釵的嘴裡竟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高頻音鳴,

詭異的聲波甚至讓愛妮西雅難受地必須摀起耳朵才行,而當她再次睜開雙

眼時,四周的遍地蟲群竟在片刻之間便全數的飛離散去。

此時此刻,除了愛妮西雅之外,眼前就僅剩下變成人形的美女珂釵,與一

頭通體銀光的巨型獨角獸。

「真是抱歉之至,這些無知的孩子讓您感到不悅,以後它們再也不敢為難

主人妳了。」

「主……主人?妳說什麼?」如此劇烈的轉變,一時間還令這百般困惑的

愛妮西雅無法接受。

「是的,今天開始,妳便是我跟鐵角的新主人。」珂釵一面說著,身旁那

一頭銀光閃閃的獨角巨蟲,此時也開始幻化成人類的形狀,變成渾身上下

長滿堅硬肌肉的銀角戰士。

「嘶嘶……愛妮西雅主人,從今爾後鐵角願做你的腳力,更是一具不畏死

的戰鬥兵器。」一名頭頂著銀角的魁武巨漢,此時也畢恭畢敬地屈服在愛

妮西雅腳邊朗聲長嘯。

「你們這是……」愛妮西雅有些懼意的向後退縮,但轉念又想,目前情況

雖然詭異莫名,但總不及被這些怪蟲吃掉來得危險,如果說這是一場預謀

話,至少也該設法離開這裡後再說。

「好,既然你們硬要認我為主人……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先帶我離開此

地後再說!」愛妮西雅眼裡一面小心提防,嘴巴裡卻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您所願。」金髮的珂釵話剛說完,竟然立刻化成細小的蒼蠅飛入愛妮

西雅的衣領內,而高大魁武的鐵角則變回那頭碩大的獨角巨蟲,並等待著

新主人騎在他的背甲上。

「啊!妳……」

「不用擔心,我們的身形可以自由變化成各式各樣的蟲類,這是專屬於我

二人的性獸之力。」珂釵輕描淡寫的說明過後,便催促著愛妮西雅跨在鐵

角的背甲上。

「主人,請坐穩了。」相對於主導性強的女蜂王珂釵,鐵角倒像個話不多

的戰士,簡單囑咐兩句之後,立刻振翅向上高飛。

「哇啊……」愛妮西雅牢牢地抓住蟲甲不放,第一次坐在異獸的背上四處

飛翔,對她來說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全新體驗。

「啊……好高啊!原來飛行是這麼樣的有趣……」逐漸放開的心胸,正在

減輕她內心裡埋藏的種種疑慮。

「請抓穩了,我們要準備衝出洞外。」眼前的陽光越來越近,似乎出口便

是一處天井地洞,就在鐵角吆喝一聲之後,許久未見的絢爛陽光又再度顯

現於愛妮西雅的眼前。

(太好了……我終於脫離那處鬼地方了。)愛妮西雅的心中暗暗地高興著

,但轉念之間,卻又開始回想起那名令人憎恨的妖女血玫瑰。

「等等……這是什麼?紫色的雨水嗎?」突然間,愛妮西雅等人正穿越到

整片的烏雲當中,天空所飄落下的雨水,竟然呈現暗紫色的光澤,而且聞

起來竟像似鮮血般一樣腥臭。

「轟隆!」天空的落雷加速著雨水沖刷,將披風緊緊蓋住自己的愛妮西雅

,只好命令鐵角飛低一點,好避開雲層中暗藏的電流晶體。

「奇怪……怎麼會有這樣的怪事?為何天空會突然降下這些紫色雨水呢?



愛妮西雅正要開口詢問珂釵之時,突然座下的鐵角卻失控的不能自己,甚

至沒多久還狼狽地迫降在潮濕林地中,巨獸般的飛翔型態很快地又退化回

人類的外貌形象。

「喂?這是怎麼回事?妳們倆到底想耍什麼把戲?」全然不解的愛妮西雅

,本能地開始疑神疑鬼起來。

「不是的……主人……這雨水……雨水……會淨化我們的力量……」躲在

愛妮西雅衣袖裡頭的珂釵,聲音聽起來卻像在顫抖一樣虛弱。

「喝、喝……我……還能變……變身……」強壯的鐵角不服輸地想變回巨

蟲外型,但克制不住的軀體卻已難過到說不出話來,一場突如其來的紫色

血雨,似乎正在影響著這些惡魔的本體抗性。

然而,當這兩名精魔性獸熬不住的劇烈顫抖時,愛妮西雅背後的不死邪心

,卻似乎更加耀眼地綻放出碧綠螢光,彷彿對於這樣的一場即時雨,感到

無比的興奮欣喜。

「這……好吧,你也能變成小飛蟲嗎?可以的話就先躲到我的箭筒裡面吧

。」看在鐵角帶自己離開深淵的份上,愛妮西雅也不好再苛責什麼,儘管

精靈跟惡魔是天生死敵,但軟心腸的精靈公主還是決定暫時先收留他們。

「嘩嘩……嘩……轟隆!」陰雨綿綿的雷陣雨持續下個不停,奔跑在爛泥

沼中尋找出路的愛妮西雅,沒想到卻在半途路上遇見了一名熟悉的故人。

「啊!」雷電交加的閃光中,一雙銳利兇狠的獅子眼睛,彷彿正注視著愛

妮西雅的一切行動。

「是……是你。」愛妮西雅停下了腳步,深色的雨水打在男人寬厚的臂膀

上,滴滴答答地刷洗著一面釉黑結實的虎背熊腰,獅子的眼神並非來自於

人的臉面,而是男人的背,一張烙印著吃人雄獅的兇惡圖騰。

這個男人,雙手束縛著碧玉做成的手環,形如手銬一般,座下四周散落著

像枝葉般粗糙的綠線與髮絲,彷彿過去毛茸茸的污穢軀體,經過紫雨的沖

刷之下,已逐漸地脫落乾淨。

這樣的男人,曾經是個爛醉如泥的沒用酒客,但如今他所散發出來的氣息

,卻是全然不同以往。

「愛妮西雅。」沒想到背對她的男人,竟然頭也不回地便猜出對方身份。

「你……你的記憶……回復了嗎?」愛妮西雅的聲音不自覺竟顫抖了起來

,彷彿對於男人居然能認出自己感到十分錯愕。

「我問妳,妳姊姊……是怎麼死的?」沒想到男人開口的第一句問話,竟

然就觸碰到愛妮西雅最忌諱的心痛所在。

「你……哼!我姊姊是被你害死的!」愛妮西雅咬著牙齦忍了一句,但終

於又憋不住地大聲怒斥道。

「我……?」

「什麼……哈……哈哈哈……竟然是我?」男人的笑聲充滿淒涼,似乎認

不得以往發生過的種種事蹟,但又隱約知道一些關聯在,分不清自己曾做

過什麼,無限惆悵正深深地影響著他的思緒。

「是!是!就是你害死的,是你跟血玫瑰那個賤人聯手害死姊姊的!」

「你一定要償命!要親手殺死她為姊姊償命!」愛妮西雅的情緒已經失控

到眼淚決提,卻沒發覺自己身後的碧綠邪心,正不斷探出更多的血線觸鬚

,侵犯到她的背窩裡去。

「哈……哈哈……是!我對不起愛娜菲絲!哈哈哈……」哀痛莫名的悽苦

笑聲響徹雲霄,漫天飄落的紫色血雨,彷彿全是圍繞著他一人而下,為他

過往的所有不幸感到流淚!

「我為什麼活著?愛娜菲絲!哈哈哈哈……為什麼!」看著男人仰天大叫

的瘋狂舉動,愛妮西雅不覺內心裡也替他感到悲傷,這男人生下來便沒有

一天真正的快樂過,直到遇上了姊姊之後……

但是,更悲哀的是,直到最後他依舊是害死姊姊的唯一兇手。

「笑?你沒有資格笑!不……你沒有資格!」

「我……沒有資格笑?」

「你還沒死,是姊姊不肯讓你死!你要復仇!要替姊姊報仇!」愛妮西雅

的眼神中不再閃爍著淚光,堅定的表情像一頭母獅,一頭被恨意所深深束

縛住的復仇使者。

「你要我殺誰?」沒有表情,男人的嘴裡冰冷地吐露出這樣幾個字。

熟悉的回答,象徵著這自己過往的一切,如同最犀利的殺人機器,無須理

由,只有的是指令與回應。

「我要你……」

冷漠的愛妮西雅,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控制人的快意,第一次,她懷疑自

己有了借刀殺人的念頭,而且,還是越來越讓她感到無可自拔的喜悅。


深夜,位在距離南方沼澤數千里之遙的『蒼翠綠林』,是北方精靈族的封

閉禁地,平常這時都有專人負責看守,然而今次的兩名輪班職守卻是個年

輕侍衛,只知杵在溫暖的火堆旁邊開心聊天、閒話家常。

「咦?」精靈的感知能力一向很好,其中一名看管要道的年輕守衛,突然

間卻憂心忡忡地四處不斷張望著。

「你幹什麼啊?幹嘛話說到一半突然轉過頭在看些什麼?」

「我……我剛剛好像感覺到有個人影打我眼前直接穿透過去……」說話的

守衛身體開始不自覺地感到一身冷顫。

「不會吧,你手中跟我手中的『驗魔器』根本響都沒響過,是你睡太多眼

睛花了吧?」另一名侍衛忍不住地消遣起對方來。

「不……是真的,我真的看見有個人影打從我身體穿透過去……」

「哈!你這話有太多語病,怎麼可能人從你身邊穿梭過去而我沒看到呢?

我不是在你身邊也聊了很久,嘿嘿,難不成你當我是瞎子還是傻子啊?」

「不……你……你看……」只見啞口無言的年輕侍衛指著對方的頭頂,一

行清晰明顯的紅色大字,竟然慢慢地由他們額頭間不斷蔓延到整張臉蛋上



「瞎子。」

「傻子。」

兩名守衛就這樣一人臉上烙印著瞎子兩字,另一名卻清晰的浮現出傻子二

字,不知自己被誰給作弄得如此狼狽,一時間只想趕快擦掉這丟人愚蠢的

可笑字樣,卻未及思考到應該立即通報首領才對。

而在二人身上留下記號的,是一名素裝打扮的黑衣男子,在他獨自闖入精

靈族的禁地之後,卻也被那迷霧般的廣闊森林給阻擋了去向。

謎一樣的男人,身旁還漂浮著一大副棺材般的大箱子,彷彿有什麼貴重的

東西被仔細地保護著一般,必須寸步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三十年……嘿嘿,已經三十年了,這片迷霧森林卻彷彿連一點歲月痕跡

也沒留下……精靈果真是個不知年歲是何物的族類。」

黑衣的男子伸手一指,魔幻般的術法便立刻在他眼前指引出一條活路,隨

著若隱若現的光芒浮出,前方正指引著他所欲追求的目標與答案。

然而就在光芒的盡頭後方,卻是一條封閉的死路,一條進入之後完全被樹

林給團團圍住的不可思議之路。

「馬帝斯……你想耍什麼把戲?」被困在深幽灰暗的林地裡面,男人胸口

不覺感到血氣上升,但仍勉強自己耐住性子往前探個究竟。

只見路的盡頭卻是一座墓碑,而且還是一座雕刻沒多久的大理石砌,上頭

簡短的刻畫著奚奚落落的幾個字,看完之後的男子,卻忍不住地渾身亂顫



「衰敗之血,食子絕孫,十二門生,死限明王。」

「你……你!」盛怒到說不出話來的黑衣男子忍不住的大聲咆哮,而且禁

閉體內的無窮魔力,似乎在失控的一剎那間,便如同巨塵降世地向外擴散



「馬帝斯!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哈哈哈哈……你……你!三十年後……你依然給我相同的回答嗎?馬帝

斯!」

尖銳的叫聲如同被高深的魔法所鍛造煉化,不僅高度的音波直接貫碎眼前

那尊石碑,甚至清晰的笑聲還能在瞬息之間傳遍到整個蒼翠綠林內。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既然你已距人於千里之外,明王爾後

便恩斷義絕,精靈族所加諸在我身上的諸多限制,老夫今後也將一併討回

!」

「哼!」暴戾的怒氣瞬息間化成了青色氣流,席捲過整遍青蔥茂密的林地

內,宛如一顆隕石飛彈激射而起,青色的光芒瞬間飛離了蒼翠綠林,遺留

下的卻只是一團正在蔓延的熊熊烈火不停燃燒。

「快!快點滅火……這裡!快點將人員調派過來。」吵雜聲音讓原本寧靜

的精靈部落,再度顯得熱鬧非凡,冒出濃煙烈的蒼翠綠林,此刻正由數名

高深的精靈法師前往密集處理。

「主上……主上!請到這裡來。」因為是禁地關係,能夠在蒼翠綠林通行

的人員十分有限,此時負責滅火的法僧也找到了事發地點,並且立刻報請

首領前來觀看。

「嗯,看來明王的確來過這了。」精靈族王臉色凝重的嘆了一口氣,似乎

心中清楚明白,這一切災難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在勘查完浩劫現場的蒼翠綠林之後,精靈王立刻連夜召開一場緊急的重大

會議。

「主上……」與會的這些長老人物自然全都明白對方來意,除了示威之外

,似乎『明王』想宣示某種企圖的意味也十分明顯。

「血限明王……你可來的真快,就這麼迫不亟待想毀掉精靈的世界嗎?」

會議還沒開始,心事重重的精靈王倒是自言自語的呢喃起來。

「主上!御魔之劍可是一柄滅族的凶劍啊!厥納闇的惡毒詛咒已經在涅妖

身上可以看出端倪,如果又放任左斯繼續眷養御魔劍的話,最後詛咒成真

也絕非不可能之事啊……」

長老們的鼓動勸說,果真引來其他族人的議論紛紛,似乎人人都想說服精

靈王盡早做出決定,來個先下手為強才是。

「主上!」

「各位!你們不用再說了,我全都明白。」耐不住眾多意見的精靈王聲音

拉高了分貝,由他手中立刻飄來空白的牛皮捲軸,就在魔法的驅使之下,

一條條的契約條文正被他給一一地寫入進去。

「是的,我們都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到,早在我們與人類合作誅殺厥納闇

之時,就已明白這一天的到來……」精靈王一面激昂的訴說著,手中的紙

稿卻仍然不斷在增加當中。

「數百年前,精靈跟人類因為魔法而決裂,卻不再過問人族與惡魔之間的

對立爭鬥,如今……是時候讓這樣的局勢徹底改變!」

「主上……」

「卡爾因!」精靈王大聲傳喚,年輕力壯的精靈族第一勇士立刻參拜在主

人面前。

「聽好了,我現在賜與你大使的身份,一如我的地位同等尊貴,你要代表

精靈族的意向,對人族的王者傳達我們的聲音……」精靈王將手中寫好的

捲軸遞給了這名健壯勇士,並且又再囑咐了幾句,似乎兩族之間數百年未

曾交集的陌生感受,依舊存在。

「卡爾因領命!」接過狀旨的精靈勇士立刻飛奔上馬,往睽暗的未來前進

,他必須將這紙精靈族百年來的重大決定,交付給人類來共同抉擇。

「是的,如果戰爭是無可避免的唯一宿命,那就來吧!」會議之上,精靈

王依舊高亢激昂的大聲宣示。

「無論需要多少時間,無論需要多大代價,我們絕不能坐視等待著厄運降

臨!」

「不管是厥納闇的化身,或是任何威脅到我族生存的潛在危機,我……精

靈王『罕伯萊爾』絕不愧對先祖之名,誓死守衛這裡到最後一刻!」

高昂的鬥志在每一名精靈族人心中燃燒蔓延著,如同這場大火一般,活過

數百年的生命之後,這樣的民族似乎更懂得凝聚力量,才是存活下去的唯

一本錢。
作者: 白紙    時間: 2013-7-16 02:40

第三十六回、訪客

潮濕的地下城,原本只是一座死氣沈沈的荒廢遺跡,寂靜的世界裡卻因為

多了一群紅色矮怪,而變得吵雜熱鬧,敲敲打打的施工噪音,宛如要將這

座黯淡失色的古老廢墟,給重新翻修成煥然一新。

花魁觸鬚佈滿在剝落的石壁上,遍地不腐的精魔屍骸,此時成了最上等的

高級肥料,殘餘的精氣,正逐漸讓茂密的枝葉成長地更加茁壯。

「轟轟……波!滋滋……滋……」當動力室內的能源支柱被工匠們給開啟

之後,灰暗陰森的妖姬地城瞬息間竟明亮起來,所有的矮怪們無不興高采

烈地開心起舞,似乎主宰者宮殿的移轉作業,已經有了初步進展。

依照翡蘭珞緹當初的構想來看,主宰者宮殿的成立目的,便是為了解決化

胎術在施行後,所無法凝聚能量的迫切危機,然而這一點缺憾,同樣地也

發生在轉世之後的伊斯特身上。

只是,就算明知化胎術中有著嚴重的致命缺陷,但一身上下懷著天妖神數

百年來的『詛咒之血』,伊斯特仍然有著不得不為的必要性。

為了解決靈氣潰散的棘手問題,當年的翡蘭珞緹的確曾思索出一套可行方

案,她在無人能及的地心溶炎上,建造出一座仿製人體的能源宮殿,之後

再以活人作為長期供應的能量養分,把自己的『肉身』與『主宰者宮殿』

緊密地結合為一,共行一體。

至此之後,翡蘭珞緹的肉身非但虛耗速度逐步減緩,甚至連淫能的威力也

大為提升,只是利用『轉嫁方式』來解決肉體缺陷畢竟非長久之計,只可

惜當年的她,在尚未找出更好的對策以前,就已橫死在伊斯特的兒子霍森

手裡。

對於這些過往塵事,伊斯特的心中自然比這精魔女王明白的更加透徹,他

有信心能克服翡蘭珞緹當年所辦不到之事,因為在他體內,已經多了一種

叫做『混沌』的新力量。

緊接著每一間地城密室都依循著當時的藍圖加以改造,只是過去的主宰者

宮殿,仿製的是女王身體,而今的新建物,卻是遵照著男人的各項器官加

以編制。

就在封閉的地下城內,,每一道牆面上完全都被碧綠色的樹藤給緊密地圍

繞著,就連頭頂的天花板與出入要道上,都通通被花魁身軀給覆蓋起來,

新的主宰者宮殿,看起來簡直就像是生活在樹層裡面一樣。

此時此刻的伊斯特身軀依舊瘦弱,童子的型態更令他感到心煩,淫能的潰

散與靈氣的衝突,更迫使著他必須即早完成宮殿設施,盡快開始『轉嫁』

才行。

「翡蘭珞緹……」伊斯特不過低聲的沈吟幾句,慌張畏懼的翡蘭珞緹,卻

如驚弓之鳥般立刻趕到他的面前來。

「是!我在這裡……」顫抖的聲音與滴血的瞳眼,似乎這次的翡蘭珞緹,

已受過不小的責罰。

「給我答案,到底還要多久時間?」

「能源……支柱已經開始啟動,所有的設施幾乎可以正常運行了……」

「錯!」伊斯特的食指輕輕一動,那顆深藍色的邪眼,居然立刻就往他的

身邊急飛而至。

「不……不要!啊啊!啊!」只見伊斯特把五根指頭直接搓入到藍眼珠裡

面,受不住劇痛折磨的翡蘭珞緹,卻是呼天搶地、拼命哀叫。

「啊啊!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唔啊!」

「愚昧的東西,我沒聽見答案。」

伊斯特的指頭就像在搓揉著一團碎肉般輕鬆,可另一邊的翡蘭珞緹卻是哀

叫連連,簡直比斷氣還來的更加痛苦難受。

「好了……再……再過半時辰……半……好……啊!啊!」直到翡蘭珞緹

吞吞吐吐的回答完之後,伊斯特才肯鬆開他的指頭。

「真是一頭蠢母狗,活到這把年紀了,竟然比麗芙更加不懂禮貌。」折磨

一名毫無羞恥的淫婦並無法帶給他興奮,但扭曲對方的心性,才是伊斯特

感到樂趣的所在。

「是!原諒我……我知道錯了……」原本一直將自身邪眼埋藏在藤蔓囊苞

裡頭的翡蘭珞緹,此時卻不得不化成人形跪倒在伊斯特面前。

「給我仔細地記清楚了,妳已不再是精魔族的女王,妳只是一條唯命是從

的狗。」

「要是敢再誇言取巧、自作主張,我會隨時毀去妳的意識。」

「是!是!」沙啞的聲音虛弱地回應著,由植物所化成的肉體,竟不斷像

融雪地般無法持久凝結。

「是嗎?狗總改不了吃屎的惡習,我得在妳積惡未深之前,好好提防一點

才行。」伊斯特的語氣中似乎已經等到有些不耐煩,為了消磨時間,正好

拿她當做出氣桶。

「饒了我!不……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然而這番話聽在翡蘭珞緹的

耳裡時,簡直像比掉入地獄還要更加可怕。

曾經高傲過人的翡蘭珞緹,此刻竟是磕頭如搗蒜般地瘋狂求饒,不知還有

何種慘忍手段,能讓她畏懼成這副模樣,隨時不忘提醒自己是精魔女王的

她,就算落入瑪哈爾的手裡時,也未曾有過這般的屈辱下賤。

「吱……吱吱!」

就在此時,牆角處的陰影竟傳來老鼠的吱吱叫聲,此地早已被花魁的樹藤

給完全覆蓋,就算是細小生物也該被它的觸鬚給啃食乾淨才對,沒想到竟

然會在此時,聽見如此意外的叫聲。

「哦?」伊斯特的心裡沈吟了一會,只見一條巴掌大的平凡幼鼠,竟毫無

畏懼地直奔到他腳邊。

「果真是妳,來得正好。」伊斯特將這頭幼鼠給撿起之後,手勁一捏,整

條活生生的小老鼠,就這樣被捏成了一陀血肉模糊的爛泥巴。

炙熱鮮血將手掌噴的到處都是,卻見這些乾掉的污血,飛快地滲透到伊斯

特肌膚裡面,宛如變魔術一般,腐肉與血漬同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血族人就愛耍些小把戲……我有客人,妳退下去吧。」

「遵……遵命……」此時的翡蘭珞緹如釋重負地快步退下,已經融化一半

的腐敗軀體,又再度回歸到花魁的藤葉當中,斗大的藍眼珠咕吱、咕吱地

不知又要遊到哪裡去,繼續著兩人邪惡與齷齪的復仇工作。

片刻之後

昏迷許久的碧莉絲公主,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影響下,終於逐漸的甦醒過來

,單薄的軀體上多了一件半透明的雪白絲綢,似乎在暈睡過去的這段時間

,依然有人小心地照料著她。

「唔……這是哪裡?這是什麼衣服……啊!」碧莉絲首先感到胸口有些漲

痛,但在她起身之後,沈澱澱的巨乳卻叫她難以置信,豐滿的程度更叫人

羞辱難堪。

碧莉絲的胸圍如今又大上了不少尺寸,原本鮮紅粉嫩的小乳豆,現在幾乎

隨時都腫成像拇指一樣粗大。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腫脹的奶頭緊緊地套住三塊銀環,耀眼奪目

的華麗裝飾,簡直將這對凶器般的巨乳給表現的十足壯觀。

「不……不要!」羞愧難當的碧莉絲直覺地想將乳環取下,但才輕微觸碰

一下而已,附有魔力的特殊淫環居然像互斥相吸的磁石一般,開始在箍緊

的奶頭上來回不停地收縮擠弄。

「啊啊……停……不要……停啊……啊啊啊……」碧莉絲的嬌軀頓時像被

人定住一樣,乳頭上的脹痛難受,很快地就被一種無法形容的酥麻刺激所

取代,被提升數十倍敏感度的大奶子,如今只能用亢奮難耐來形容此等的

美妙暢快……

「啊……不可以……唔……啊……我的天啊……啊啊啊啊!」停止不了也

取不下來,持續運作的魔法戒子似乎能夠立即引發人的性慾,僅僅是吸附

在乳頭上面,卻讓碧莉絲的身軀整個燥熱起來,私處的淫水涔涔地流個不

停。

「啊啊啊!」快感的火花由這對淫環上開始點燃,失控的雙手克制不住對

高潮的深切渴求,無法終止的魔性乳戒閃閃發亮著神秘光芒,恍惚的意識

隨著眼神的飄忽,整個人已經連魂都不知道飛往哪裡去了。

「呼……呼……哈……癢死了……全身癢死了……給……給我……啊啊…

…」搖晃的大奶子讓碧莉絲快要無法呼吸地胡言亂語,翡蘭珞緹所移轉到

她肉體內的殘餘能量,正受到這股情慾的影響,開始在失控的愛撫中,綻

放出專屬於精魔的特殊淫能。

「啊啊……啊……嘔……喔……」波濤的巨乳,在碧莉絲無力克制的愛撫

之下顯得敏感異常,兩團白晰的性感美肉,就在胸前匍匐地來回搖晃,堅

挺發漲的大乳頭,似乎想要射出奶水,卻被魔法製成的六件銀環給拘束著

,滴水不漏。

「喔嘔……嘔嘔……啊……」晃動中的巨乳簡直比兩根男人的陰莖還要敏

感,受不了交替搓揉的大胸脯,很快地就在那對堅硬的『小乳莖』上,激

盪出零星細微的魔法電流。

「啊啊……不……不行了……啊……毆毆……啊!」接連著連蜜液也禁不

住的宣洩出來時,恍惚失神的碧莉絲,就在控制不住大腦的情況下,毫無

自覺地進入到一種輕柔飄忽的無感境界。

就在這種失神的狀態下,連精通意識靈力的碧莉絲,也無法克制自己正不

斷吸收著各式各樣的淫邪知識,因為這些精心打造的古老戒子裡,其實潛

藏著所有精魔族的各種文獻,當然也包含了各種讓人如癡如醉的奇淫乳術



「啊!喝……喝……要……要射……射出來了……啊啊啊!」當那三對銀

環最終相互連結在一塊時,碧莉絲的奶頭卻立刻如釋重負地激射出兩道大

量的乳噴泉,強烈的噴射刺激,帶給她的卻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全新體驗。

「喝……哈……喝……哈哈……」呆滯的表情,懷著比男人射精更加酥爽

數倍的性高潮,在不知尿過幾遍的淫水中,激亢地昏睡過去。

強烈電流依舊一波接一波地襲向她昏厥後的腦海內,誘惑的淫邪姿勢,反

覆不停地魚貫在翻白酥死的雙眼前,催促擠壓的淫乳環,好像擁有著不可

思議的神秘魔力,能在一瞬間勾走了碧莉絲的魂魄,甚至短暫的失憶現象

,更讓她在甦醒後,完全想不起先前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

「唔……」當迷糊的意識逐漸能夠聚交時,碧莉絲卻訝異地發現到,自己

豐滿的酥胸早已沾滿一身香滑濕潤的乳白奶水,黏膩濕滑的雙股間,甚至

蓄滿了駭人聽聞的大量蜜液。

「啊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副丟人的場景簡直不知洩過了

多少次才能造就得如此壯觀,難過羞愧的碧莉絲根本無法原諒自己,畢竟

手淫並非受人強迫,對於肉體竟然變得如此糟糕與難堪,實在叫人崩潰瘋

狂。

「不是……不是的!我一定中了惡魔的邪術……不可以……不可以再這樣

下去!」

「我必須盡快逃出這裡才行。」滿腦子全是羞愧難堪的淫邪畫面,碧莉絲

只想著自己必須盡快離開,因為再這樣繼續折磨下去的話,可能惡魔還未

鬆手,自己就先崩潰發瘋掉了。

現在的她,甚至對穿衣服感到畏懼與害怕,因為只需輕輕摩擦到那對『裝

置』,腦海中便立刻如糨糊一般黏稠,有如吸進了毒素一般,空白發麻的

記憶,著實會讓經歷過的人,徹底的失控抓狂。

「怎麼辦……」六神無主的碧莉絲,驚訝的發覺自己身上的劇烈變化,以

往的她,一直是個自信開朗的心細女子,曾幾何時,現在的她,卻變得如

此畏縮與懦弱呢?

不,她深深地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

明亮的房間,與當時幽暗的子宮孕室完全不同,碧莉絲知道自己被人移往

另外一處地方,而且四周全都佈滿噁心樹藤,蠕動的枝葉彷彿隨時著監視

自己一般,會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攀延靠近。

(不……我現在一定正被監視著,那個惡魔……不可能如此簡單就放我走

……)

靜心凝神的碧莉絲,終於開始認真地思考更有用的脫逃辦法,畢竟曾為聖

女傳人的她,可不是一名輕易就肯屈服的弱女子,只要一想到肚子裡懷胎

生下的孩子時,莫名的鼓舞力量,就讓她的精神為之一振。

「我的孩子……對!說不定我的感知能力對『他』仍然有用!」碧莉絲的

臉上突然出現一道曙光,畢竟自己還曾經身為靈療師的一員,怎麼會連這

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曾想過呢?

若要隔空探尋他人意識,恐怕連最高深的秘法師都很難辦到,但如果對象

換成了血脈相連的至親骨肉,則另當別論,因為相同血緣往往會存有一絲

靈能通道,可以不受限制地彼此傳達,如同麗芙這對雙胞姊妹,便是個很

好的例子。

過去的碧莉絲並未親身體驗過,像麗芙姊妹那種特殊共感能力,但在懷胎

時的那一刻,她卻清楚的感受到,小生命所傳達給她的超感應能力,也許

正可以利用這一點,去探究出伊斯特腦中意向,說不定還能因此挖掘出更

多、更黑暗的陰謀與秘密。

有了這樣的想法,逃亡的懦弱念頭便不再油然而生,碧莉絲好不容易讓自

己完全的沈澱下來,提高的感應能力,竟慢慢地浮現出一幕……荒涼幽暗

的特殊影像。

「唔……」碧莉絲只感覺到手腳有些冰冷,眼前的景象竟如荒蕪的沙漠一

般,幽暗、濕冷,而且沒有一絲人的氣息。

(這裡是哪裡?這樣的畫面……難道這是伊斯特現在所看到的景象嗎?)

碧莉絲的心中充滿著疑問。

「嘿嘿……嘿……人族的強者……我們……又再次見面了……」陰沈的女

人聲音,好似混雜著許多不同頻率的怪異腔調,當碧莉絲仔細的想聽清楚

時,不舒服的感覺竟一度令她感到暈眩難受,甚至想要嘔吐。

「五百年的光陰轉眼即至……嘻嘻嘻,當年的狂王伊斯特……如今有了年

輕肉體,連氣息都顯得更加深沈老練……」

「如果這是客套之言,倒可以省省,我與血族人一向毫無瓜葛,如果妳是

來討恩情的話,只能說妳來的不是時候。」回應的聲音竟像個童子般尖銳

細嫩,一點都感受不出過往低沈剽悍的陽剛氣息,伊斯特的種種轉變,一

時間讓碧莉絲仍無法適應。

「何必如此見外呢?嘿嘿……既然我能教你擺脫厥納闇的詛咒,便不忌諱

再助你幾次,畢竟你我可是有著共同的敵人。」

「夠了,有話妳就直說吧,血女王,如果妳是專程送來『第三件贈禮』,

桀桀……伊斯特或許會考慮接受妳的幫助。」

「我始終都很欣賞你……伊斯特,主人阿督瑪在世前,曾讚譽你是個可敬

的對手,相信除了你之外,這世上再難找到足以跟陰顱鬼王匹敵的強者…

…」血女王似乎對伊斯特的蠻橫態度並不以為意,而且嘴裡仍繼續的讚許

著對方。

「過去『狂王之血』雖曾令你戰無不勝,但卻無法甩脫背後隱藏的惡毒詛

咒……背叛者的命運,會讓你一輩子淪為別人棋子,永遠也無法自拔……



「這些陳年舊事無須妳再度提醒。」

「的確……今時今日的伊斯特以非昔日狂王,藉由化胎之術所孕育出的『

聖魔靈體』,自然不再受天妖神的咒語影響,可是你的兒子,你的子嗣呢

?難保沒有人不會繼續承受著『狂王血咒』……」

「妳到底想表示些什麼?」伊斯特的聲音越來越感到不耐煩,似乎他對這

血女王,也深深存有戒心。

「嘿嘿……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意思,請你記住……血族人一直是站在

與你同一方向的盟友,我們能改變血的本質,更加了解血的秘密,甚至…

…也包括了你的未來。」

「哦?」

「聖魔靈體所產生的『混沌』,是一種直接吞噬別人能量的霸道之血,可

惜的是,因為你身上的限制,而難以見到它的萌芽茁壯,若是與『血煞靈

女』聯姻共修,假以時日必將助你突破天限……」

「哈哈……哈哈哈哈哈!」血女王的話未說完,伊斯特的笑聲卻已忍不住

地放聲狂嘯。

「血女王,妳竟然天真的以為……用自己女兒就能騙取到我的精血嗎?哈

哈哈哈!」

「伊斯特……」原先語意平緩的血女王,對著伊斯特的如今態度,不覺話

鋒沈重了許多。

「如果妳女兒便是承諾過的第三件贈禮,我倒是可以考慮,只不過從今爾

後,她會是個污穢的精魔淫女,再也不是什麼血煞靈女,可別說我沒事先

提醒妳。」伊斯特嘴裡斬釘截鐵的冷笑著。

「你!」

「老實點吧!哼哼……妳與塞娜蒂姊妹是一樣心思,只不過妳夠陰沈,耐

得住性子而已!」伊斯特的嘴巴不僅蠻橫,而且還惡毒的很。

「為何要否決血族的善意?這對你來說可是絕無僅有的機會……」血女王

的耐性似乎也快要崩潰,但她畢竟沒有表現出內心的不悅,數百年來所覬

覦的這份力量,不能因為伊斯特的幾句冷嘲熱諷,便打了退堂鼓。

「也許哪一天我心情好時,會考慮在妳女兒肚皮裡產下個一男半女,好讓

她替妳留條血脈,不過在這之前,最好先將她調教的夠強悍,我很擔心血

族柔弱的靈女,是否能熬得住這根邪莖,哼,畢竟自己送上門的女人,我

可一點都不感興趣。」

「嘿嘿……嘿……」儘管拒絕的態勢十分明顯,但血女王卻是以陰沈的冷

笑,來回應伊斯特的百般刁難。

「血族人的驕傲將是你無法想像,伊斯特,很快的……你便會臣服在靈女

的腳底下。」

一場沒有交集的會談終將進入尾聲,臉上除了充滿訝異之外,碧莉絲根本

就忘卻了,自己應該要發覺秘密,還有找出逃脫路線兩項目的。

不知是什麼樣的情感,讓她開始對伊斯特有了更濃厚的興趣,似乎對於自

己懷胎所生的那名孩子,有著越來越割捨不下的母愛天性,正在蠢蠢欲動



第三十七回、變數

位在大陸邊陲的西方國度,每天都必須面對各種大小不同的生死戰役,身

為人類領域的最前線,似乎總有打不玩的仗在考驗著彼此雙方的軍事實力



對於主攻的魔族來說,他們向來習慣以大批軍隊長驅直入、比死養兵,席

捲之境人畜無生、寸草不留,但多年下來人類也很懂得善用游擊方式迂迴

拖延,往往還能適時地回以致命攻擊,位於西部丘陵的雨林地形,便是一

處絕佳固守的天然要塞。

是日,戰團的總部內來了一名罕見稀客,許久未曾回到前線指揮的軍團總

團長瑪哈爾,突然間卻將所有重要幹部全數召回,緊急地召開一次秘密會

議。

此次的密會中,軍事要員無人缺席,這裡的氣氛與東方世界迥然不同,因

為泰半將領全由瑪哈爾一手提拔,在他成為西方國主的東床快婿後,影響

的勢力,甚至遠大過名存實亡的西方國主。

跟東方世界完全迥異之處,就在於這名國主已經十分老邁,加上四個兒子

皆死於戰場,沒有子嗣能夠繼承王位下,竟然也就放任女婿強取實權。

十年來的用心經營,瑪哈爾已經成為西方世界的實質領導人,但其野心並

未因此而感到滿足,他依舊固守在迪卡爾皇朝內,去當個一人之下、萬人

之上卻又手無雄兵的總團長,他那貪婪的觸鬚,正悄悄地伸向地大物博的

東方國度,並且擴及到寧靜祥和的北方世界。

「目前東方的情勢已經惡化至此,在座諸位有何看法跟意見?」身為會議

的主持人,瑪哈爾簡短的報告完後,靜待著每一名手握實權的將軍,表達

出他們的立場。

「大人,我認為此時最應該做的,就是設法將蕊蜜拉這對母子的罪責公開

,讓天底下的人共同制裁……」

「大人!如今的東方國度人心浮動,契拉丹王之死可是一大契機,許久未

決的兵源問題已經鬧到彼此人仰馬翻,『推立共主』才是解決問題的必要

手段!」

「大人!屬下倒是認為公主絕不能再回到迪卡爾皇宮,不管在何種情況之

下,活著的碧莉絲公主,對我們西方都是一件不利之事……」沒想到其中

一名將領,竟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表白訴說,如果沒有人在他背後支持的話

,相信他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為。

「瑪哈爾,對於公主之事,可千萬不能傳回迪卡爾王的耳裡面,就算派出

的搜索部隊未能找回公主下落,也不能讓她被人發現……而且,必須把這

些有力罪證,都推向她的未婚夫法蘭奇才行。」身為西方國主所仰仗的主

政大臣,年長的智者,亦直言不諱地叮嚀囑咐著。

「大人……」

「大人……」

在仔細聆聽完每一名將領的表態後,瑪哈爾並沒有立即做出回應,因為,

在他的心裡面,其實早已經就有盤算好的劇本。

「諸位將軍的用心,我瑪哈爾全都了然於胸,既然你們也認定應該推翻這

對霸佔實權的契拉丹遺孤,到底是該將他們給請下台的時候了……」瑪哈

爾抓住這項安排好的立基後,便順水推舟地讓這些心腹將領,往他設定好

的劇情前進。

「齊拉哈爾。」

「屬下在!」一名瑪哈爾安排在內的暗樁將領,此時立刻奔到了總團長面

前跪下聽命。

「東方的契弗卡斯領主是個容易收買的投機者,我要你盡量去滿足他的慾

望,設法讓他推舉你當新任的派兵官……」

「是。」緊接著瑪哈爾又積極的部署著每一項細節,直到確認所有的戰略

佈局都完成指派。

「至於碧莉絲公主的這件事,身為朝臣自當努力尋回,但若真有什麼三長

兩短,也不能就此饒恕掉蕊蜜拉這對母子!」

「她們……可是陷公主於不義的罪人啊!」顯然,瑪哈爾已經把所有的罪

證,都加諸在現今當權的蕊蜜拉身上,甚至……也打算把契拉丹王的死,

造謠在這對政治孤兒的王儲遺孀身上。

動作迅速的瑪哈爾,已經逐步為進兵東方世界而積極佈局,一場山雨欲來

的政治風暴,即將在權力鬥爭之中,赤裸裸地展現開來。

深夜

才剛結束完隆長的秘密會議後,瑪哈爾的腳步卻是馬不停蹄地立刻奔回迪

卡爾皇朝,並直接往人族最高的魔法學府『神聖學院』方向前去。

就在一處隱密的教堂門外,瑪哈爾耐住性子的等了四個多時辰,直到天方

際白的清晨來臨時,才等到這名步出房門的密法宗師。

「怎麼?我女兒現在的情況如何?」

「嘿,你每次前來總不忘帶給我更棘手的問題,這次還真差點丟了我『密

法神師』這塊招牌……」從兩人的言談當中,不難聽出這位宗師是瑪哈爾

足以信任的故友知交。

只是這密法神師的外貌長相一派灑脫,似乎與城府極深的瑪哈爾格格不入

,可是這兩人之間的交情,卻又感覺非比尋常。

「這是怎麼回事,你還沒回答我貝蒂的情況……」瑪哈爾對於獨生女兒的

關心,似乎凌駕於一切之上。

「放心吧,小貝蒂已經睡著了,醒來之後又會是從前那般活繃亂跳的模樣

。」

「是嗎?」

「不過,要將人身修成魔刀……這等陰毒作法實在叫人不齒,卻不知你是

從哪裡得罪了何方神聖……」

「哼,一群精魔族的餘孽,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們碎屍萬段!」瑪哈爾嘴裡

咬牙切齒地怒斥著,憤恨難平的情緒,似乎還沒有絲毫減低。

「精魔?」

「嗯,是一名自稱塞娜蒂僕人所幹的,貝蒂一時貪玩,受到俘虜……」瑪

哈爾竟然毫無保留的將女兒這些胡鬧糗事,全都告訴密法神師,顯然對其

信任程度,並不比推心置腹的知己來得少。

「精魔女王塞娜蒂?嘿嘿……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這密法神師突然興奮

的叫了出來。

「如果是,那碧莉絲公主可就多了一條洗刷不掉的死罪呢,哼哼,只怕她

是再也回不了孤獨的迪卡爾王身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嘿嘿,你我的關係何來此問?光憑我對你的了解,也該知道你絕不可能

放任這門『法教會』的棋子,活著回來……」對於密法神師的篤定說詞,

瑪哈爾竟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

「法教會的聖教廷十分在意這件事,畢竟碧莉絲怎麼說也是現任教皇的寶

貝孫女,如果沒有辦得漂亮些……恐怕又會再次影響迪卡爾王對你的觀感

。」

「哼。」

「你眼中的血絲又開始泛黃了,還是少吃點『翎蛇丸』為妙,雖然我可以

替你煉製出更高純度的藥丸,卻抑制不了你越來越大的依賴性……」

「我的身體自己會注意!」瑪哈爾似乎不願多提自己身上浮現的種種問題

,話風一轉,又繼續追問女兒的現在情況。

「貝蒂的狀況呢?以後會不會有何後遺症?」

「身體是沒事了,但『媒介』暫時還無法取出。」

「什麼意思?」

「貝蒂體內是被一種封體水銀侵入下盤,當特殊魔力催引時,就會化成一

把鋒利的刀刃,解除時又會恢復成人形,若想一勞永逸取出媒介也不是不

行,只是到時這層薄薄的處女膜……恐怕就再也保護不了了。」

「你說什麼?」瑪哈爾的臉色驟然丕變,彷彿這樣的答案令他無法接受。

「這就是所謂的限制,你生氣也沒有用。」密法神師似乎早已預料到瑪哈

爾會有這般反應,臉上不急不徐的回答道。

「你養貝蒂十多年,無非就想將她嫁給當朝太子奪取權位,一旦女兒失貞

之後,恐怕多年的精心盤算都將化為無有。」此人毫無隱瞞的了當說詞,

當真直接到叫人吃驚。

「現在貝蒂與皇太子的婚約,好不容易才有了定案,甚至也迫使失勢的老

教皇想搶先一步,將碧莉絲下嫁給東方世界的王儲,隔岸觀火的迪卡爾王

一面小心提防你,心裡頭卻更想好好利用你……」

「少說廢話,難道……就真的沒辦法取出來嗎?」

「哼,你這可就小看我密法神師,如果我說取不出來,人族裡頭有誰敢說

他辦得到!」高傲狂妄的回答,不僅是對自己懷有極高的自信,更是表現

出他擁有著目空一切的實力。

「那……還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嘿嘿,你說呢?」密法神師的態度似乎再簡單不過,只是體內邪物到底

取或不取,卻完全考驗著瑪哈爾自己的決定。

「雖然失去的處女膜可以用密術重新塑造,但恐怕避不過『驗孕官』的法

眼,貝蒂的對象可是未來的迪卡爾王,皇朝內是不可能接受一名失貞的妃

子,解不解開媒介……你最好先考慮清楚。」

「嗯……」瑪哈爾心中頓時五味雜陳的說不出話,百般呵護的掌上明珠,

與垂手可得的萬代江山,正反覆影響著他心頭裡那陀秤的重量。

地下城內

囚禁碧莉絲的密室內,這一天,大門終於又再度敞開。

信步前來的伊斯特,看了一眼四周情況,發覺石床上的碧莉絲至今仍然沈

沈睡著,穿戴一襲幾近赤裸的透明薄紗,讓她的睡姿顯得更加性感撩人。

「桀桀……」光滑肌膚殘留著乾掉的奶水混合液,晶瑩嫩穴雖經過簡單的

擦拭後,卻依舊鮮紅粉嫩的讓人忍不住性慾衝動。

睡夢中的碧莉絲,似乎直到伊斯特走近身旁時都毫無反應,平穩的呼吸聲

,聽起來就像是睡得十分香甜。

「我倒要看看,妳能忍到什麼時候?」伊斯特的手掌粗魯地從對方大腿往

上摸去,就在距離私處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前,咬緊唇揖的碧莉絲終於再也

偽裝不下去,轉身以靈氣化出的尖銳利刃,直接刺向伊斯特。

「去死吧!」兩人對眼的一瞬間,伊斯特清楚地看見了碧莉絲的決心,視

死如歸的堅定眼神,又再一次從她哭泣過後的臉頰上,留下無比的沈痛哀

傷。

可惜靈氣做成的匕首,只能到對達方的喉嚨邊緣,卻怎麼也刺不下去,那

張俊俏白晰的童子臉蛋,竟然有幾分遺傳自她身上的明顯特徵。

「怎麼不刺進去?這可是妳最難得的機會啊!」年輕的孩子,以老成輕浮

的口吻冷冷嘲笑著,臉上似乎一點都不畏懼這把削鐵如泥的靈能氣刃。

「你……」碧莉絲的眼睛整個都呆住了,雖知對方利用自己骨肉作為復生

工具,但若是外表模樣長得像頭惡魔,或許還能順利的把刀刺入進去,偏

偏對方所有臉部特徵簡直是自己血緣的縮小翻版,下定的決心,卻遲遲無

法繼續這樣殘酷瘋狂的人倫悲劇。

「妳在發什麼呆?如果不刺進去的話,我可要吸妳的奶了。」

「你聽見了沒有?媽媽……」伊斯特的最後幾句,根本是為了刺激碧莉絲

而加上的,只見她渾身顫抖的紅了眼眶,緊握的靈刃也變得越來越稀薄。

最後的兩字呼喚,竟是深深地將母子天性,與醜惡人性,一起狠狠地插進

到碧莉絲的胸膛內。

「嗚……啊啊……」孩子伸出的舌頭,巧妙地圍繞著那對敏感無比的大乳

頭,咀吸的力量,讓套在雙乳上面的魔法銀環,又開始了更加瘋狂的吸磁

作用。

「哼哼,這對奶子裡已經蓄滿了十分可觀的淫能,看來妳在這段時間內也

偷偷手淫過不少次。」

「才沒……沒有!」

「啊啊……住……住手……」就在濕潤的雙乳被都伊斯特給舔過一遍之後

,這對搖晃的大奶子似乎被啟動了最瘋狂的調教裝置,三對互斥相吸的淫

乳環在用力推壓乳頭之下,已搾出了一絲涔涔奶水,微弱的電流,竟然在

腫脹的乳莖上,激發出些許的帶電火花。

「痛!啊啊啊……哈……哈……唔啊……」弓直的軀體,熬不住最變態的

肉慾調教,伊斯特的嘴巴才剛離開這對乳房,碧莉絲的臉上卻變得癡呆迷

惘,與萬分羞愧。

「原來妳喜歡被兒子吸才下不了手。」伊斯特將指頭放在碧莉絲的手上時

,那根微弱的靈能氣刃,竟然就飛快地被他給吸收掉了。

「嘿嘿,真淫亂的大奶子,就算沒有裝上『調教環』,妳也很快就會沈迷

在無法自拔的乳調教之中。」

「拿……拿下來……求求你……啊啊啊!」

「桀桀,這是不可能的,調教環一旦安上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取得下

來。」

「不!喝……嗚啊……我……受不了了……啊啊啊……」

「錯,妳會越來越懂得忍耐,而且肉體會變得越來越淫熟,哼哼……這可

不是讓妳爽成這樣而已,該是調整射乳頻率的時候了。」

伊斯特的手指輕輕地將其中一根銀環往左邊調整幾度,沒想到發出霹趴聲

響的乳戒上,立刻激起了一連串的肉體反應。

「啊!不……不要啊……啊啊啊啊!」搖晃的巨乳似乎在電流刺激過後,

竟產生出各種吸、咀、扭、拉等不同刺激,紅腫發硬的大乳頭,突然噗吱

一聲地,竟射出兩道溫熱香滑的乳噴泉,強烈的力道,完全集中灑落在伊

斯特的胸膛上。

「喝……喝……啊噁……啊啊!」過高的頻率讓這對巨乳斷續不停地噴灑

奶水,每排放一次,都比男人射精還要強烈,下身的淫水高潮不斷地四溢

飛濺,虔誠的碧莉絲,整個人卻像瞬間被抽掉靈魂一樣,只剩下呆滯地抽

搐傻笑。

「嘿嘿,又回到這種表情了,既然還可以射出這麼多奶水,就不要浪費…

…」伊斯特張口開始咀吸著這些大量的母乳奶水,站立起來的碧莉絲,卻

像個沒有自我的傀儡一般,搖搖晃晃的任人擺佈。

也不知是否受到潛意識的乳術影響,碧莉絲一面被兒子吸奶的同時,雙手

卻不停想愛撫著對方那條大陰莖。

「想吃吃看兒子的肉棒嗎?嘻嘻嘻……腦海中充滿淫慾的妳,也克制不住

對亂倫的渴望嗎?」伊斯特明白這種情況下的碧莉絲,已經進入了亂虐狀

態,除了受到淫慾本能的影響外,就算要她做再下流的事,也不會有太多

猶豫。

石床上的一對母子換成了男下女上的六九姿勢取悅對方,越來越受不了淫

能的蠻橫驅使下,臉色通紅的碧莉絲,幾乎控制不了想要肉棒的深層渴望



「咀……吮……咀咀……給……給我……」

「妳說什麼?」

「癢……癢死了……想……那裡……」碧莉絲的意識已經無法完整的思考

,受到淫能的誘惑下,滿腦子除了性慾外,已經不存在任何理智。

「嘿嘿,那妳還等什麼呢?」伊斯特的回應,讓碧莉絲迫不急待地跨上他

的大腿,濕潤的淫穴沒有太多阻撓,滋地一聲,卻滑潤地送到底部。

「嘶……啊!好……啊啊啊……啊哈!」堅硬的肉棒就在碧莉絲主動套弄

之下,一次又一次地緊密塞滿在濕潤無比的騷唇內!

「哈!啊……對……插……在插深一點!」

「嘿……嘿……看看妳在做什麼?,這可是妳主動勾引著兒子呢,哈哈哈

哈!」伊斯特知道碧莉絲的大腦依舊會記憶著所有發生過一切,他要迪卡

爾的女兒永遠記住,自己就是這麼的無恥淫亂!

「不!不……喝……喝……啊!啊哈!」驚醒的內心正在痛苦地大聲嘶喊

,但也僅僅是一瞬之間而已,無窮肉慾指使著她的軀體,甚至還做出最丟

臉的淫邪亂倫,除了持續的享受歡愉外,所有的一切都通通被她拋在腦後



香醇的奶子餵飽了自己兒子,滾燙的棒子卻插翻了媽媽裡子,柔嫩的小騷

穴緊緊夾著大肉棒不放,頂入子宮的肉陰莖,卻摳挖出更多晶瑩剔透的甜

美蜜液。

「喝……喝……好……舒服……還要……哈……我還要……啊哈……」

淫穢的叫聲在兒子大腿上盡情地擺動著,乳頭上仍然運作中的調教裝置,

則不斷把古老神秘的肉慾淫術,一點一滴地灌注到碧莉絲的腦袋裡去。

全力修建中的主宰者宮殿

吵雜的聲音越來越劇烈,一座又一座大型器械就在矮怪們的巧手工藝下陸

續完成,緊密結合好的十二間密室內,已經開始瀰漫出一股薄薄的蒸汽與

高速運轉的機械聲響。

然而為了防止此處再度遭受破壞,這些精密機械的外表上都被碧綠色的花

魁枝葉所完全覆蓋住,緊密的浮貼形成一種十分特殊的保護作用,猶如添

上新的『外皮』一樣,不僅令人猜不透這些儀器有何目的,也讓這座專屬

於伊斯特的主宰者宮殿能夠運作的更加完美。

「威!威!」正當忙碌的工匠為自己完成工作而開心鼓舞時,一名渾身著

火的小矮怪卻拼命地在走廊上橫衝直撞,冒煙的頭顱上差點就被這團攻擊

的冥火給燒成黑炭。

不知從何開始,寬廣的地城內就出現了一群不速之客在通道內遊走徘徊。

「快來這裡!這邊還有一隻!」施法的女術士繼續召喚著青冥色的追魂鬼

火,這些落單的小矮怪非但不具任何殺傷力,就連只知逃命的個性都顯得

膽小而畏縮。

「唧!呼嚇!呼嚕哩啊!」

「這裡還有!別漏掉!」又一隻可憐的小矮怪遭受波及,這一行意外的闖

入者只要途經之地,都有不少無辜的『受難怪』被攻擊魔法給凍成冰條或

烤成焦泥。

「奇怪,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盡是一些膽小沒用的醜怪物?」手裡

舉著十字弓的女射手,似乎正埋怨著自己無處施展長才的機會。

迷宮之內的徘徊者,似乎還是群有組織紀律的游擊隊伍,以每六人為一小

隊,集成了六組人馬交替掩護,各自不同職業人選至少一名,特別之處還

在於所有成員皆是女性。

這些動員而來的菁英部隊,可全是由西方各戰團緊急徵召的一時之選,她

們此行的最大目的,還是為了找回失去下落的碧莉絲公主。

「真是的,沒想到連個鬼影子也沒有,會不會找錯地方?這裡沒水沒糧的

……我看除了這些噁心的樹藤外,恐怕連隻蟑螂螞蟻也活不下去。」

「不可大意,此地最詭異的問題點便是出在這裡,這些矮泥魔似乎是被塑

造出來的『元素生物』,這也就表示……召喚他們的人一定就在這附近。



「除了那些矮怪之外,所有外界的生物彷彿全都無法生存,難道是這些樹

藤……」為首的女隊長開始研究起那四周延伸開來的詭異觸鬚,雖說這些

植物並沒有攻擊人的意圖,但它的生長速度著實快的嚇人。

「夏雅隊長,所有的地圖標記都已經定位好了。」

「嗯,把圖資情報發送到所有小隊手裡。」

「是。」

「沒想到這裡雖然目不見天,但實際的佔地面積竟不亞於陸面上最繁榮的

柯爾克大城耶!」這名負責繪製臨時地圖的女戰鬥員,忍不住想表達出自

己內心裡的那份驚異。

「各位!既然已經估出了大致的地域位置,所有人就給我仔細的搜查清楚

,公主一定就在這裡,要好好的檢查過每一處地方,知道嗎?」

「是!隊長。」散開後的隊伍繼續著偵察的工作,而負責帶頭的女隊長夏

雅,眼神間卻顯得心意浮躁、若有所思。

沒有任何能攔阻她們的妨礙者,人族的女戰鬥員就這樣自由來去於神秘的

宮殿內,卻未曾注意到在不停蔓延的樹藤中,有顆邪惡的藍眼珠正清楚地

窺視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第三十八回、主宰

隱蔽的監控密室內

仰靠在王座上的伊斯特,享受著女子乳交所帶來的溫存,銳利的眼睛,直

盯著壁面上的魔法影像,專注的神情,掌控著翡蘭珞緹所傳來的各項情報



「嘿嘿嘿……這群娃兒來的正好,瑪哈爾這傢伙,能在這麼短時間派出如

此縝密的搜查女隊,勉強也算一號人物。」牆壁上的螢幕,不難看出搜救

隊伍的動線深廣、分工細膩,原本就擅長打游擊的西方戰士,正適合這種

廣域性的戰鬥與搜索。

只是錯綜複雜的廢墟內,不僅與人族領域相距甚遠,其中更不乏危險機關

與蟲害,能在短短時間內,引導這些人找出伊斯特的位置,也無怪乎他要

對瑪哈爾的情資掌握與調派能力,另眼相看。

曾經手握最高軍權的伊斯特,不僅對於調兵遣將瞭若指掌,更擁有自己一

番見解,雖然仍未掌握住對方有多大能耐,但從這些微末枝節來看,這名

總團長至少已經展現出『兵貴神速』這項實力。

伊斯特的嘴角淺淺地一抹笑意,越是接近復仇的那一刻,他反而越是期待

足堪匹敵的對手出現。

唯一可惜的地方,就在於這副軀體上,必須盡快解決幼年化狀態,與隨時

可能發作的互斥現象。

在他跨坐下的巨乳公主,甩動著美妙的兩團肉球,包夾著一根沾滿蜜液的

大陰莖,用愧疚的眼神替兒子分身努力含舔,已經學會拍打的乳交技巧,

讓不久前還是處女的碧莉絲,感到萬分羞恥與不可思議。

乳頭上的調教裝置,完全配合著翡蘭珞緹所轉嫁過來的特殊淫能,不斷強

調乳術進化的明顯成果,就在碧莉絲的表情中可以看出端倪來。

嬌喘的母親在替兒子口交時,還會以搓柔的方式甩拍著巨乳替肉棒加溫,

沒有人指導卻完全學會乳交的碧莉絲,已經越來越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一

回事了。

為什麼,她能忍受對方把自己當成寵物一樣擺佈?為什麼,她會情不自禁

想將這根堅硬東西塞入下體?

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只知道,摩擦男人的東西會

讓奶子非常舒服,缺少陰莖的肉穴,會不由自主地期待著,再次填滿時的

悸動暢快。

無語的服侍,彷彿意識到自己日漸卑微的命運,聖潔的羽翼,猶如在一次

次的挫敗中片片凋落。

「回稟主宰……」回到監控室內的翡蘭珞緹,化做了人形高跪在伊斯特面

前,準備進一步回報新的調查結果。

「入侵者一共是三十六名女性,除了帶頭的領隊外,沒有其他『銀錫』以

上程度的好材料……」

「嗯,她們由哪裡進來?」

「是從我們放出的唯一通道,其餘的舊式出入口,已經完全被我搗毀。」

擁有花魁特殊繁殖力的翡蘭珞緹,已經可以自由地伸展出她的觸鬚,規範

著她所要的地域形狀。

「桀桀……很好,有了『非女即死』這項門檻,果真能替我們省下不少麻

煩。」伊斯特所指的門檻,無非便是將瑪哈爾困在門外的那堵傳送裝置。

「是的,除非像蠱夙該一樣閹的乾乾淨淨,否則,任何男人也別想進入。

」利用性別魔法的絕對限制,新的宮殿不僅能杜絕主要對手的侵入破壞,

更能夠有效地引導這些誘餌,成為新能源的『活材料』。

畢竟仍未完善的主宰者宮殿,全仰賴一株花魁的軀體勉強支撐,但繁殖怪

力畢竟無法產生所有必要能量,因此伊斯特才要她放出一條通路,等待著

魚兒主動上鉤。

「嘿嘿,碧莉絲,這些人可全是為了妳而來呢,看來……妳的醜事馬上就

會曝光了呢。」

伊斯特的嘲笑聲,讓思緒逐漸恢復的人族公主,身體不自覺的冷顫起來。

「哼,是誰准許妳停下來的?」眼神哀悽的碧莉絲似乎想說什麼,但含著

肉棒的嘴巴卻無力停止,羞愧的模樣,只能在伊斯特的脅迫下,屈辱地繼

續舔弄。

「主宰,要將這群不知死活的闖入者一網打盡嗎?」

「不,不需要特別理會她們。」

「什麼?」這樣的回答,令翡蘭珞緹十分納悶。

「碧莉絲,我想現在的妳,一定很想讓她們親眼見識妳的淫亂吧。」伊斯

特的這般回答,更令碧莉絲的身體顫抖不已。

「難得妳想否認嗎?」伊斯特故意用指頭彈了一下調教環,卻見相吸的乳

環再次運轉起來,只是伸展的速度非常緩慢,腫脹的程度卻比以前更加嚴

重。

「啊啊……歐……」抖動的女體想要大聲尖叫,箍緊的乳肉卻讓碧莉絲控

制不住地用力搓揉酥胸。

「不……住……住手……」調教的裝置一旦啟動,在沒有盡情發洩以前,

是絕對不會主動停止,只可惜現在的情況與先前正好相反,拘束的奶頭竟

是連半點乳汁也擠不出來。

「別讓她在客人面前失禮,還不快替她穿上衣服?」

「是。」很快的翡蘭珞緹便帶來另外一件調教物,一條長相類似貞操帶的

鐵製內褲,而裡邊竟然帶有兩根長短不一的偽陽具。

「嘻嘻,這條好東西從外表看雖像條普通內褲,但是它的神奇妙用可是會

讓妳回味無窮。」

「不……妳想做什麼?不要……」碧莉絲的掙扎顯得多餘,儘管心裡害怕

地想要逃避,但沒過多久,濕黏黏的調教肉具,已被翡蘭珞緹給小心地穿

戴好了。

「別亂動,還有胸部沒穿好。」緊接著性感裸空的紅色內衣,也被仔細地

服貼在完美的胸線上,垂掛著各種金飾與線環,將這對搖晃的巨乳表現得

十分華麗。

「嘻嘻,還沒好呢,臉上的妝也不能忘記。」

異常敏感的調教裝置,似乎讓迷惘混亂的碧莉絲,更加顯得無力抵抗,任

由翡蘭珞緹的擺佈之下,整個人似乎完全起了不一樣的變化。

下身的裙襬,垂掛著一條條叮噹作響的金環絲線,上身的薄紗,看得見呼

之欲出的火紅內衣,臉上的濃妝,再難辨認出以往聖潔無瑕的清純模樣。

「嘻嘻,這就是真實的妳。」翡蘭珞緹遞給對方的一面銀鏡,竟然讓神情

恍惚的碧莉絲公主,整個人完全崩潰!

(啊……這……這真的是我嗎?)一張幾乎認不得的妖豔臉孔,讓碧莉絲

的內心簡直驚訝到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沒錯,這才是妳內心裡真正渴望的模樣。」身為幽冥藍瞳的主人,翡蘭

珞緹又再一次地故計重施,將對方恐懼之事直接反射到她潛意識裡去。

濃郁的妖豔氣息,簡直不像個公主應有的淫穢打扮,感覺上更貼近廉價的

脫衣舞孃,渾身充滿肉慾誘惑的視覺衝擊,更讓尊貴高雅的碧莉絲,宛如

脫胎換骨般的叫人詫異。

「不!這不是……這不是我!」手裡銀鏡砰噹一聲裂成碎片,強烈的反射

作用,讓碧莉絲真正驚覺到對方的可怕。

「妳不需要急著否認,碧莉絲本來就是淫慾的化身……」越來越露骨的催

化聲音,讓擅長靈療的碧莉絲深感疲累與壓力,雙乳漲痛的刺激,已經快

要令她再次陷入乳亂失控的地步。

「妳……妳們想要……做什麼?」碧莉絲再也忍受不住這些人對自己的百

般折磨,激動的情緒不停往後退縮,但搔癢的刺激,卻讓她拼命地想愛撫

酥胸與私處。

「我們什麼也不會對妳做,因為,已經再也不需要了,嘻嘻嘻……」翡蘭

珞緹的笑聲,讓人徹底寒到內心裡都顫抖著,驚慌恐懼的碧莉絲,如今只

想盡快逃離此地。

「嘿嘿嘿……妳就讓她們親眼見證,迪卡爾的公主是何等淫亂吧,哈哈哈

哈!」伊斯特似乎並沒有阻攔她的意思,而且,還睜著眼任由碧莉絲羞憤

地逃出室外。

「主宰,需要隨後觀察嗎?」

「不需要,我決定的事就不可能更改。」

「但是『母體』對你來說,可是很重要的能量來源,如果……」

「閉嘴!」伊斯特的話有十足份量,就算翡蘭珞緹再怎麼擔心他的安危,

也不敢絲毫違抗主宰者的意志。

「碧莉絲至今還未察覺出肉體細微的變化,情緒也反覆不定,若在繼續調

教下去,未來仍會頑固的伺機反抗。」

「她並不像麗芙能夠直接侵入腦殼,靈療師的修為,讓她內心充滿著防禦

性,屈服的快,不過是掩飾心中的某種企圖罷了。」

「主宰的意思是……她只是偽裝服從?」翡蘭珞緹本身就是精魔調教師,

雖說她也不相信碧莉絲會屈服的這麼快,但應該不至於能在親生骨肉面前

,偽裝得如此成功。

「哼哼,這並不讓人意外,她本來就是個韌性很強的女人,甚至可以逼迫

自己做最不願意的事,只是再多的掩飾,我依舊能看得出她骨子裡在想些

什麼。」伊斯特嘴裡說的篤定,是因為他太了解女人,巨變過後的觀察力

,讓他一眼就能辦出女人真偽。

「桀桀,她想假意屈服在我身邊,好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碧莉絲……妳也

太高估自己的能耐了,哈哈哈哈!」

「留這種女人在身邊,就必須徹底打敗她才行!」

「是。」翡蘭珞緹早已深深地折服在伊斯特面前,不只是因為他的這項能

力,而是那份意志,堅決強大的意志力,讓她不得不屈服在這位強人的腳

底下,做一頭沒有尊嚴的母狗。

「調教的路還很漫長,她是個重要的關鍵之一,但是我就要她隨時謹記著

自己是公主的這一點……」伊斯特要折磨一個人,不僅在於肉體的凌虐而

已,更要連內心都蹂躪到無力還擊,才肯鬆手。

「這些人的出現,正好讓碧莉絲認清楚身上的矛盾,桀桀桀!」

「在她們被處理掉以前,得好好利用過再說,要一個接一個的輪流解決,

讓她們後悔不該踏進此地。」最後,伊斯特連這些女衛隊的命運都交代過

一遍,似乎只要踏入他的領域內,所有的女人將飽受凌辱、不得善終。

「是,屬下明白了。」

「唔!咳咳……咳……」突然間,伊斯特的肉體毛病似乎又再犯了,潰散

的靈氣,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激化成兩股不相容的異能,彼此衝擊消耗,若

不加以排解調和的話,肉體遲早會越來越虛弱下去。

其實,伊斯特並非全無防備這種先天缺陷,只是一切的計畫,始終跟不上

外在的變化。

如果碧莉絲脯育的初乳還在,那伊斯特的體質也許能趨向聖靈,要是與翡

蘭珞緹的邪眼一起重生,那胎兒的體質也會偏向邪魔,只可惜,當這兩項

條件都沒達成時,就會產生現在的問題與缺憾。

「該死的缺陷!」伊斯特憤怒地大吼一聲,雙手中的能量,卻再度形成迥

然各異的對峙情況。

「主宰……」

會有這樣的情況,翡蘭珞緹當然知道的十分清楚,不過若是能從碧莉絲或

這群女戰鬥員身上吸收必要的淫能話,或許可以暫時抑制精魔密術的缺憾

,只不過兩條辦法似乎都被伊斯特給否決了。

就連伊斯特自己也察覺出來,要想將兩股正邪相衝的異質靈力融合一體,

似乎還需要透過交合之下才能順利調和。

「哼,可惜麗芙的雙胞姊姊不在此地,倒是少了一名適當的處女做為媒介

。」伊斯特對於當時急欲返回主宰者宮殿,而放掉潔莉一事,似乎感到有

些可惜。

他的軀體依靠著頑強意識再一次將互斥現象給暫時壓制,直到情況逐漸好

轉後,眼神,才漸漸轉往另一處正在播放的傳送畫面。

「看來我不能坐在這裡等待……這娃兒的皮膚像瓷器一樣白晰,不如,先

拿這頭發春的小母獅來開苞吧!」

伊斯特緊緊盯住畫面中的小女孩,只見一頭金色捲髮的洋娃娃,哪裡會知

道,自己的肚子裡已被埋下機關,就等著暗中窺視的惡魔,一口當她吞噬

到幽暗的淫獄裡去。

迪卡爾皇宮

粉紅氣息的房間內,布置著名貴華麗的絲綢羅緞,精心雕琢的寢具器皿,

完全把那尊貴奢華的當代工藝,表現的淋漓盡致。

身為總軍團長的獨生女兒,她的房間硬是要比碧莉絲的寢宮更加奢華,身

邊使喚的各式奴婢,甚至還多達三、四十名之譜。

只是今天,心情不好的小貝蒂卻把他們通通辭退了,每當她一有不高興的

時候,便會拿這些下人來出出氣。

反正這些奴僕再怎麼打罵也不敢吭聲半句,最算全數開除掉之後,父親還

是有辦法再找更多佣人來讓自己使喚。

今天,偏偏是今天,小貝蒂簡直是快要氣炸了,氣到非得找人好好揍一頓

才行,可是一早她才將自己的佣人全趕出門去,這會兒倒是找不到人來打

罵,心裡悶得發慌時,才想到去把倒楣的薩達司給找來這。

「哼哼……你好啊,我暈過去這麼久時間你都不來看我,竟然還要叫人把

你請過來。」嬌縱成性的小貝蒂,語氣中不僅充滿了傲慢與強勢,甚至還

一副吃定對方得先認錯道歉才行。

「貝蒂不是這樣的,是師傅不准我……」狼狽趕至的薩達司,果真焦急萬

分的拼命解釋,深怕自己在家忍耐了這麼多天,結果卻被師妹給誤會了。

「還想解釋!你這死衰鬼……第一次帶你出門就碰上這種倒楣事,你說!

怎麼可以讓人家憋著一肚子的窩囊氣啊!」

這個小貝蒂,因為不服父親將她私下許配給大十一歲的迪卡爾太子,憤而

強拉著薩達司一起離家,哪知道這一回不但沒能盼到父親懇求她回去,倒

是自己還差點回不了如此舒服的皇宮生活。

貝蒂脾氣向來被父親給寵膩慣了,哪裡能忍受得了被人輕薄凌辱,甚至被

奇怪邪術給弄成一把人劍呢?

只要一回想到當時的情境,貝蒂便感覺到自己像赤裸裸地被人拎在手上任

意揮砍,每當銀劍的軀體撞擊到硬物,自己就好像被人給鞭了一下,所有

的感官知覺依舊存在,屈辱的神智,就是想叫也叫不出半點聲音。

她好恨,好生氣,氣到最好讓所有人都嘗試過這種羞恥萬分的凌虐才行。

「貝蒂!妳……妳想幹什麼?」害怕著即將又要被捉弄的薩達司,突然發

覺自己師妹竟然想將他給反綁在床的四角上。

「哼,都怪你,我現在就要好好修理你出出這口惡氣,這也算是你護主不

力的一種懲罰!」

再怎麼說薩達司也算是公爵之子,哪裡是貝蒂能使喚的下人,可惜懦弱的

個性卻總是被對方給欺負慣了,貝蒂才不管這麼多呢。

古靈精怪的嬌嬌女似乎比起調皮好動的麗芙更多了一種陰毒惡趣,小小年

紀雖然對男女之事還懵懵懂懂,但對折磨人這點卻十分在行。

「不要啊!貝蒂……不關我的事啊……」薩達司像殺豬一樣的大叫著。

「哪裡不關你的事!你……你在旁邊看了這麼久,竟然連吭句話也沒有,

害我被她欺負成這樣……你說!這是不是你的錯?」

貝蒂發嗔似地激動大叫,泛紅的眼眶好像委屈到快要流出眼淚一般,不過

除了魯直的薩達司會相信她真心難過之外,沒有人會被她叼蠻的差勁演技

所矇騙。

「貝……貝蒂!妳……妳想幹什麼?」緊接著薩達司的眼睛也讓貝蒂給矇

了起來,一股不祥的預感正深深地讓他感到害怕。

「叫什麼叫,這麼大個人還怕個什麼勁?」

「放……放開我,貝蒂……別這樣,師傅要是……」

「哼,你就乖乖認命吧,爸爸這次出門得好幾天才會回來,而你在我們家

就算呆個十天八天也不會有人注意,嘻嘻,看我怎麼修理你……」

很快的薩達司嘴裡又被一團布給塞得說不出話,只能支支吾吾地搖頭晃腦

,其實他也不是第一次被貝蒂給綁起來,只是吃過幾次鞭的恐怖印象,讓

他特別畏懼師妹的小小懲罰。

只見貝蒂將薩達司給『料理』好後,轉身便換上一席鮮豔的粉紅皮衣,性

感的手套與皮質的連身腳襪,變裝後的小貝蒂,簡直活脫像個小惡魔一樣



「嘻嘻!」在開始折磨人以前,她總喜歡把自己打扮成這副模樣,有如轉

換成另外一個人,不用再扮演尊貴又拘束的皇親貴族。

至於皮衣打扮,則是小時候所見過的深刻印象,幼年的貝蒂,曾親眼目睹

父親將拘束的奴隸給捆在行具上姦淫,雖說只是瞬間的畫面,卻在小小心

靈中烙下極深地殘留影像,而且也越來越造就出日後種種出軌的變態行徑



而第一次躺在貝蒂閨房的薩達司,鼻子卻因為吸入過多少女芳香的淡淡氣

息,腦袋裡早已鬧烘烘一片,小肉棒竟克制不住地悄悄發硬起來。

「這是什麼?為什麼硬硬的呢?」從來沒有注意薩達司下體有條會翹起來

的小硬物,讓貝蒂好奇地想伸手摸看看。

「回答我啊?你這是怎麼回事?」貝蒂依舊蠻橫的質問著薩達司,卻忘了

他的嘴巴裡還被自己給塞住說不出話來。

她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薩達司現在已是任由自己擺佈的玩偶了,何必管

他這麼多,反正他也不敢說出去,禁不住想宰制對方的施虐樂趣,便用指

甲來回摩擦那條硬肉棒。

「嘻,好大……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的沒有呢?」將薩達司的褲

管拉開後,貝蒂的眼睛裡,正興奮地研究著這條肉做的充血硬物,從沒這

麼貼近看過男人東西的她,不知為什麼心跳卻開始加速。

「怎麼……你這是什麼表情?」看著薩達司害羞掙扎的模樣,貝蒂的臉色

也越來越紅潤起來。

「哼!不老實的東西。」突然,貝蒂用手指猛力地彈了一下肉棒,無辜的

薩達司更像被電到無處隱藏,連想哀叫都只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唔唔!呼……呼……唔唔!」鼓漲的小肉棒用拼命搖晃來表達出薩達司

的抗議,沒想到發硬後的種種醜態,竟然會被心儀的小師妹給當成玩具一

樣,滿臉通紅的大孩子,臉色真羞愧到快要無地自容。

「哼,你在害什麼羞啊?你老實說,你到底在想些什麼?」貝蒂不清楚男

孩的這種反應,只是摸完之後,又怕自己失了身份,心理更不想這麼便宜

薩達司,竟然去找了一條皮筋把小肉棒給綁了起來。

「看你還老不老實,待會也得讓這條壞東西吃上幾鞭才行,嘻嘻……」貝

蒂嘴裡才剛說完,手中卻多了一柄特製的紫色皮鞭,一副就是小女王的高

傲模樣,似乎淫虐的惡戲,已經悄悄地在她幼小心靈裡,油然而生。

第三十九回、騙詐

「啪!」帶電皮鞭打在薩達司身上時,竟發出滋滋的電石火花,受痛難過

的哀叫模樣,顯然滋味一定不好受才對。

「呼……呼……」

「嘻嘻……你這壞東西,現在肯不肯乖乖聽話?」貝蒂的口吻,簡直複製

了幼年所見的淫虐記憶,舔了舔手中的皮鞭,不知為什麼這樣做會令自己

感到興奮。

「唔!唔……唔唔!」肩膀與大腿陸續浮現出紅腫的瘀傷,可憐的薩達司

又不敢對小師妹動怒,只能咿咿呀呀地像被宰制的小豬一樣,拼命求饒。

當然,這種凌虐性格在旁人眼前是絕不可能露出一絲端倪,唯有在少女私

密領域內,才會把另外一面的人格,毫無掩飾地表現出來。

「啪!啪!」

「嘻嘻。」對於電鞭的淫威,貝蒂已經越來越能掌握,而薩達司也不是第

一個嘗試過滋味的人,早在過去幾年,她便曾命令婢女脫光衣服,將對方

蹂躪的不成人形。

「桀桀桀……」突然間,一股淫邪的童子笑聲,竟由貝蒂的下方傳入到耳

朵裡面,連忙跳下床的少女,卻怎麼翻也找不出聲音的來源。

「誰!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快出來!」吃驚的貝蒂大聲地嬌叱著,向來

都是她在作弄人,怎麼也不能接受自己被別人給嚇唬愚弄。

「有點資質的小母獅,可惜方法不夠直接,得需要人教教妳怎麼做……」

充滿稚氣的尖銳聲音,卻說出了叫人無比吃驚的話語。

「可惡……你是誰?快點出來!」貝蒂的眼睛左顧右盼不停環伺,可惜空

蕩蕩的房間裡,偏偏什麼怪事也沒發生。

「你最好在我生氣前立刻出現,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

「嘻嘻嘻……很活潑的小淫娃,既然有人能解妳一身封印,那就表示調教

進度必須加快。」

「臭小子!給我出來!」明明是稚嫩的童子聲音,卻總是一副侮辱人的下

流口吻,嬌蠻成性的小貝蒂,早已經壓抑不住怒火地大聲斥喝。

「嘿嘿,如你所願。」邪惡的笑聲才剛說完,異色光芒卻從貝蒂腹中投射

出一道藍色拱門,啟動中的魔法媒介,正發揮它強大的魔力,把遙遠的目

標穩穩地傳送過來。

「啊啊……痛……燙死了!唔……嘶啊……」貝蒂只覺得肚子裡像團燃燒

的火焰一樣,糾結在子宮四周的特殊水銀,此時正在魔法的肆虐下逐漸甦

醒過來。

「怎……怎麼會這樣?啊啊……啊!」耀眼白光綻放出陣陣邪氣,詭異青

煙瀰漫在貝蒂房間,少女的雙腳,不知何時卻出現一名陌生童子。

「誰?你到底……施了什麼魔法?為什麼……會從我肚子裡出來?」

現身在貝蒂眼前的,竟然是位瘦弱矮小的幼童模樣,而且年紀甚至比貝蒂

還小,原本有些害怕的小蠻妞,此時又恢復她趾高氣昂的嬌嗔模樣。

「喝……喝……你這該死的臭小子!真是太可惡了!」

在貝蒂的認知裡面,像這種乳臭未乾的小男生,就跟薩達司是一個樣,只

配替她提鞋而已,在她面前是永遠也抬不起頭的小奴隸!

「快點說!你到底是誰?究竟施了什麼魔法?」

「看來妳的記性不太好,那就先喚醒妳記憶後再說。」

男童的左掌攤在貝蒂眼前,只見白色水滴從他手紋中凝結成氣,並且迅速

化成一條條無形水蛇,直接侵入到女孩的皮膚裡面。

「啊!你……你要幹什麼?唔……啊!」貝蒂肚子裡的那團水銀,似乎隨

著白色氣流化成蛇體,當她急的想用皮鞭制止對方時,卻熬不過腹中絞痛

的翻騰滋味,才沒多久便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臭……傢伙……嘶啊……對我……做了什麼?」腹部的那團水銀像似甦

醒的靈蛇一樣,猶如能穿腸剖肚的小莽蛇,竟然在人體的五臟六腑內四處

亂竄,痛到連手都舉不起來的貝蒂,只能盡力喘息的懷恨在心。

「喝……喝……唔……哎啊……」

「嘿嘿,『銀水晶馭』的滋味如何?」

「想起來是誰將這東西塞進妳體內了嗎?桀桀,銀水不只能將妳修成利刃

,更是個絕妙無比的傳送裝置……」

「是……你!啊……啊!」儘管侵犯者的聲音、外型與當時廢墟內的麗芙

完全不同,但那股狂妄陰森的傲慢語氣,貝蒂卻一輩子都記得很清楚。

「唔唔!唔!唔……」此時床上的薩達司有口難言地拼命掙扎,儘管他已

意識到貝蒂可能面臨危險,但無可奈何的小男生,卻只能悔恨自己太沒出

息,竟然被師妹給五花大綁起來,甚至連根指頭也解脫不了。

「看樣子,妳似乎能安靜一些了。」伊斯特的左手輕輕放下,只見那條不

斷遊走的怪異水蛇,竟然也慢慢地平靜下來。

「喝……喝……」氣喘如牛的小女孩只能狼狽地仰臥在床角邊,用虛弱卻

惡毒的眼神盯著對方,一心想再繼續罵時,卻發覺聲音沙啞到說不出話來



「嘻嘻,現在肯乖一點了嗎?」伊斯特甚至表現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態,

彷彿完全仿造貝蒂剛才的惡毒口吻。

「你……去死!喝喝……」貝蒂紅著臉拿起鞭子,卻發覺手腕上像被針給

刺了進去,原本就耐不住疼痛的嬌弱體質,竟然就當著伊斯特面前狠狠哭

鬧起來。

「啊啊!痛死了……嗚嗚……人家的手啊……嗚啊……」

貝蒂的眼淚顯得多麼無辜又讓人同情,但自顧坐在大床上的伊斯特,臉上

卻表現出冷漠狂傲與無動於衷。

「死混蛋……臭小子王八蛋!嗚嗚……作弄女生……你會不得好死!嗚…

…」自知奈何不了對方的貝蒂,唯一還能做的,也僅是逞逞口舌之快而已



「怎麼了?不繼續罵下去嗎?」伊斯特等她罵累了之後,不以為意地冷冷

笑道。

「嗚……我爸爸馬上回來……你……你等著瞧好了!」

「是嗎?妳方才不是對他說,父親幾天後才會回來?」

「才不是呢!你看!這……是爸爸裝上的緊急裝置,你……完蛋了!他馬

上就會回來修理你!」貝蒂露了一下胸口上的小金飾,裡頭刻著一圈魔法

文字,看起來的確像條蘊含魔力的特殊項鍊。

「哦?嘿嘿……真是這樣嗎?」

「可惜就算你父親馬上趕回這裡,恐怕也得經過個一天半載,到時候我可

是早已經離開了呢。」伊斯特對於貝蒂所有一切,似乎掌握得十分清楚。

「不會的……爸爸……馬上就到了……」

「嘿嘿嘿,真是一點都不老實的女淫娃,你想說謊到什麼時候?」

「我……我才沒有說謊!」

「雖然妳沒有麗芙一樣的好體質,但淫虐的根性,卻跟最初的翡蘭珞緹一

樣暴躁,同等惡毒。」

「呸!你……最好快點滾開!」

「誰啊……快……快點進來救我啊!」貝蒂心裡害怕極了,為了想盡快趕

走對方,嘴裡不得不佒裝還有僕侍在外地大聲呼救。

「外頭沒有半個人呢,嘻嘻,妳可知道,每當妳說謊的時候,眼神總是飄

忽不定……」

「我……我哪有!」貝蒂大聲尖叫的駁斥著。

「那又何必大呼小叫?難道妳聽不出自己哭聲有多難聽嗎?嘿嘿嘿……」

伊斯特似乎處處刁難她,逼她生氣,由她去恨,但貝蒂很快也不再如此回

應,只是冷冷的悶不吭聲,用惡毒目光狠狠注視著對方。

「你喜歡這孩子,是不是?」突然,伊斯特竟然指著薩達司說道。

「才沒有呢!誰會喜歡他?哼!」原本不打算再回答的貝蒂,此時卻被這

句話給激怒的大聲咆哮。

「唔唔!」但是另一頭的薩達司,聽在耳朵裡卻鬧烘烘一片,被喜歡的女

孩說出這種話時,畫面是何等殘酷!

「喔?那妳為何還要帶他離家出走?」伊斯特故意很有耐心地質疑著每一

項細節,看得出他對貝蒂另有所圖,每一句話說過的話都是縝密地計算著

,要讓這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步步的踏入陷阱。

「誰……誰要你管啊,你這沒長毛的臭小子!」

貝蒂忍不住地又發起了大小姐脾氣,加上伊斯特看起來就像個白白靜靜的

小男童,除了那雙讓人無法直視的眼睛外,偏瘦的體質,甚至比練過武藝

的薩達司,還要弱不禁風。

「妳怎麼知道男人的毛長成什麼樣?還是……妳想親眼見試看看?桀桀。

」伊斯特狡獪地走下床去,緩緩地來到貝蒂跟前,將自己褲管上微微隆起

的小帳棚,火辣辣地貼在她臉上輕輕搓磨。

「快滾開啦!你……你這噁心的死變態!快走開!」

「怎麼?剛才妳不也拉開這小子褲襠下來看嗎?既然這麼喜歡肉棒,又何

必掩飾?」伊斯特再一次指著床上的薩達司,但兩個緬靦孩子卻同時極力

地搖晃身體,拼命想加以否認。

「走……開……你走……唔唔……」被逐漸膨脹的大肉棒,給拍在臉蛋上

的感覺,簡直是羞辱透了,脹紅鐵青的小貝蒂,已經快要抓狂到想用牙齒

將它咬斷。

「將我的褲管拉下來。」

「你休想!」別過頭的貝蒂緊咬著雙唇,心裡嘀咕著只要對方敢再繼續進

逼,她可是無論如何也要將那條臭東西給咬成兩段。

「這是什麼表情?哼哼,難道妳敢反抗我的話嗎?」伊斯特的左手再度舉

在貝蒂胸前,只見他施勁一放,那條沈睡在少女體內的小銀蛇,似乎又開

始繼續地肆虐起來。

「啊啊……停……停啊……嗚嗚!」眼淚未乾的小貝蒂,果然忍受不了一

丁點的痛楚,嬌生慣養的雪嫩肌膚,很快地就變成像蘋果一樣鮮紅。

「妳要牢牢記住,服從我說過的每一句話,否則,身上的痛苦永遠不會消

失。」

「不……唔嗚……嗚……啊啊啊……」渾身冷顫的小貝蒂,終究熬不過銀

蛇流竄的連番折磨,儘管嘴巴不肯服輸,但鬆脫的手指卻顫抖地將對方褲

頭給拉了下來。

「這……這樣可以了吧……啊!」外露的大淫莖簡直像彈射般撞擊在貝蒂

臉上,大又濕熱的真實觸覺,讓貝蒂詫異無比的瞪大眼睛。

只見一條比薩達司還要粗大數倍的誇張陰莖,就這樣完全遮住了貝蒂視線

,勃起搖晃的兇狠模樣,是她一輩子所從沒見識過的。

誰也不會想到,一名只有十來歲的小男生,跨下竟會有如此偉大雄物!

「怎麼樣?是不是比他還要粗大?」

「唔唔……唔唔!」一句淫穢的問話,卻讓眼睛看不見的薩達司,擔心害

怕地用力掙扎。

「回答我的話。」

「嗯……」貝蒂害怕再受折磨,只好低下頭,冷冷地哼了一句。

「張開嘴巴,用妳的舌頭好好服侍。」伊斯特知道懲罰效果已經達成,便

繼續進一步迫使對方做更多屈辱舉動。

「不……」在貝蒂還來不及反抗以前,肚子裡的怪蛇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

了,害怕痛楚的直覺反應,竟然不加思索地舔了起來。

「做的不錯,瑪哈爾的女兒,骨子裡果然是聰明懂事的好孩子,嘿嘿。」

伊斯特的話裡充滿諷刺意味,但心懷顧忌的貝蒂卻只能氣到渾身發抖,一

點也不敢將套不進嘴裡的大肉棒,給咬上一口。

「很好,把嘴巴張大一點,將整根塞到嘴裡試試。」伊斯特的變態命令,

讓極盡忍耐的小貝蒂瀕臨崩潰邊緣,眼睛裡越來越深的恨意,只差臨門一

腳便徹底讓這嬌嬌女完全失控!

「怎麼?不願意是不是?」伊斯特沒有立刻驅使懲罰性的怪蛇,只是冷冷

命令著對方,他的眼睛看得出來,貝蒂的極限還能延伸,調教的力道還必

須持續加強。

「吮……吮吮……唔唔……」貝蒂終於羞愧地主動張大嘴巴,但嬌小的蜜

唇根本連龜頭部分也塞不進去,只能費勁地亂舔一番,屈辱的難堪模樣,

讓她再次流下眼淚。

「哼哼,怎麼連一點小事也辦不好?」

「算了,念在妳年紀還小,就改用這小子肉棒當練習好了。」由於貝蒂嘴

唇比常人更加性感薄嫩,怎麼也無法達到伊斯特的要求,邪惡的魔鬼,竟

然將目標給動到薩達司身上。

「不!我不要……絕對不要!」這次貝蒂倒是非常堅決地反抗伊斯特命令

,因為她絕記不能在薩達司面前,失去這種強勢的自尊與地位!

要貝蒂替一名連自己都瞧不起的小男生口交,那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嚴重

恥辱。

「嘿嘿,這可是難能可貴的機會呢,被邪莖征服過的地方,可是再也無法

接受其他男人的東西……」

「不……我受夠了!該死的東西……」貝蒂再也不願忍耐地撿起皮鞭,但

才走沒兩步,更可怕的痛楚刺激,卻又再一次由胸口往骨盤間快速凝聚。

「啊!唔噁……」這次的折磨比之前更加劇烈,倒臥在地的小貝蒂,甚至

感覺渾身血液開始逆流,全身經脈浮腫到像快爆炸一樣,模糊的意識差點

就昏厥過去。

「嘖嘖嘖,真可惜呢,妳差一點點就通過考驗……」伊斯特的話讓貝蒂感

到更加困惑,但滿腔的熊熊怒火,卻是有增無減。

「如果妳連自尊都可以摒棄的話,才有資格被訓練為女王繼承人,只可惜

妳缺乏像碧莉絲的耐性,更沒有麗芙天生的好體質……」伊斯特竟然評量

起貝蒂來,似乎早在下手凌虐對方之前,就暗地計畫好一切。

「放……放開……痛……嗚嗚……」

「我在物色一塊尚未調教過的璞玉,將其訓練為日後精魔的管理者,可惜

妳各方面資質都差距甚遠。」伊斯特抱起貝蒂的身軀,將她倚靠在薩達司

腳下方。

「就算妳有許多跟翡蘭珞緹相似的特質,但耐性跟冷靜卻稍嫌不足……」

「不過……念在妳是瑪哈爾的女兒,嘿嘿,或許該為妳破例一次也說不定

。」不懷好意的淫邪笑聲,似乎在盤算著什麼陰謀一樣,讓貝蒂的身子打

起一陣冷顫。

「你……你想……幹什麼?」

「妳不用怕,老實說,我很清楚妳為了逃避婚約才離家出走,妳的所有秘

密,我完全明白……」

「你說什麼?」貝蒂驚訝無比的望著伊斯特,那雙陰森的眼睛,讓原本俊

俏的小男孩變得像惡魔一樣可怕,而且不僅如此,深峻的穿透力,彷彿連

她的所有想法都被一一看穿。

只是,伊斯特之所以知道這些細節,卻完全來自貝蒂身上所監聽到的訊息

,他是故意放貝蒂回去,為得更是掌握充分情報。

「妳的父親想與外人聯手,準備等妳滿歲那天便下嫁給迪卡爾王子,光憑

妳跟這傻小子,根本不可能改變命運。」

伊斯特似乎也監聽到瑪哈爾與秘法神師那段對話,對於貝蒂父親昭然若揭

的狼子野心,知曉得十分清楚。

「嗚……我不要!我才不要嫁人!」

「妳不想嫁給迪卡爾王子?嘿嘿,這我倒是可以幫幫妳。」伊斯特的話,

似乎打算給貝蒂一記強烈誘因。

「你說得都是真的嗎?」不管如何憎恨對方,貝蒂對於能令她感興趣的事

,往往會選擇先問明白後再說。

再者,貝蒂現在的狼狽模樣,根本完全是伊斯特的俎上肉,不如繼續引他

說話,別再想要欺凌自己,等拖延的時間一過,遠處的父親自然會回來解

救她。

「當然是真的,我自然有辦法讓妳稱心如意,只不過,我也有個格外的小

小要求。」沒想到始終任意而為的伊斯特,竟然也會跟貝蒂談起交換條件



「你說什麼?」

「只要妳肯當我徒弟,我自然可以滿足妳的所有要求。」當伊斯特提出如

此荒謬至極的條件時,貝蒂簡直就快笑出來了,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一

股被玩弄後的憤恨怒氣。

「我就知道!你……只是想欺騙我而已!我才不會上當呢!」貝蒂可不想

被對方給看扁了,加上自己可是總軍團長的寶貝女兒,哪裡肯對惡魔妥協

呢?

「不,我根本不需要騙妳,這只不過是場心甘情願的交易罷了。」伊斯特

嘴裡說得輕鬆,但眼神卻不放過對方,緊緊地像隻盯住羊群的老虎。

「你想要我怎麼做?」心生恐懼的貝蒂,最終還是忍不住這樣問道。

「我將進行一場儀式,妳含著我的一滴血,並且一字一句重複著我所說過

的話。」伊斯特知道貝蒂已經屈服,不管對方是否假意配合,但至少他的

計策正在發揮效用。

「巫沙摩尼……索……」施完咒語的伊斯特,將自己的手指咬破一個洞,

並且讓貝蒂張開嘴巴,滴了一滴鮮血在她舌頭上。

由於這是魔法的契約之血,因此妖神血並沒有立刻腐蝕掉少女身體,只是

濁熱的鐵腥味道差點讓貝蒂給嘔出來。

「很好,現在跟我一起念。」

「我,貝蒂.巴力斯,從今爾後尊奉伊斯特.賽達為導師,並且不可直呼

他的名諱,將完全遵從老師的任何教導,服從老師的……」沒想到一連串

的宣示竟然越來越像玩笑話,一點也感受不到先前恐懼莫名的邪惡意念。

「我……貝蒂……巴力斯,從今爾後……」只見貝蒂小小聲地默唸一遍誓

言,但心裡頭卻一點也不以為然,這惡魔童子簡直越來越像無理取鬧的死

孩子,竟然還把私塾學堂的那一套,用在折磨自己身上。

「大聲點!」

「我貝蒂.巴力斯……將奉伊斯特.賽達……」快要受不了的貝蒂,一再

忍氣吞聲地一遍遍唸道,心煩氣躁的嬌縱脾氣,已經隱隱快要按耐不住地

發作了。

「再大聲一點!跟著我念!」

「我貝蒂.巴力斯,從今爾後奉伊斯特.賽達為導師……將完全遵從『主

人』的任何教導……」沒想到一連串快速的導讀中,伊斯特突然將整段話

最後兩字關鍵,給偷偷修改過來。

「我貝蒂.巴力斯……將完全遵從主人的任何教導……啊!」不防有詐的

小貝蒂,只覺唸完後舌頭一麻,發燙的滋味竟立刻滲透到舌根裡面。

「啊唔……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不過是血族人的小把戲發生一點作用罷了,嘿嘿,『血靈誓語

』剛完成我們之間的契約。」伊斯特的臉上淡淡地微笑著。

「你說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

「那就做個試驗吧,貝蒂,回答我的問話,我是妳什麼人?」

「你是貝蒂的主……主人!啊?不是啊……」貝蒂發覺舌頭好像失控一樣

,竟然完全不受約束地默唸出方才誓言。

「那我叫什麼名字?」

「貝……貝蒂……不……不能直呼……主人……名諱……我……」貝蒂其

實很想叫出伊斯特的名字,只可惜她現在連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很好,貝蒂,妳表現得十分乖巧,不過等妳夠資格當精魔女王以前,還

有很多事必須學會才行。」

伊斯特似乎盤算好一連串的養成計畫,而且不選擇麗芙,更不屬意碧莉絲

,眼裡,甚至直接否決掉曾是精魔女王的翡蘭珞緹。

沒有人知道他想算計什麼,預備重建精魔勢力的邪惡主宰,竟然選擇一名

年紀最小,又滿身缺點的嬌縱寵娃,作為統治全族的重要管理者。

「唔唔……我……我……」滿腦子只擔心行動會被拘束的貝蒂,心裡更是

沒來由地深深恐懼。

「不用擔心,血靈誓語只是一項約制,並不影響妳本身自主的意志力,做

為未來女王的繼承人,我不需要將妳當成奴隸。」

「那……我……我會……怎麼樣?」伊斯特的話多少發揮一點安慰,手足

無措的小貝蒂,畢竟一點都不想當什麼惡魔族的鬼女王,不管對方說得再

多,她可是連一點意願也沒有。

「在正式受洗之前,妳仍然需要現在的身份地位,做為瑪哈爾的獨生女兒

,又是未來國王的未婚妻,妳所背負的,是連自己都不了解的特殊命運。



「正因為這樣,沒有任何人比妳更適合當一名精魔間諜,我必須趁妳還小

便開始教育,有許多訓練在等著妳去完成。」

「你騙人……你……到底想怎樣?」

「嘿,我並沒有騙你,既然這樣,先讓我們完成彼此約定吧。」伊斯特說

完後,似乎想起之前所說過的話,要滿足貝蒂所交換的條件。

「作法其實非常簡單,只要將妳的處女膜弄破,自然就不用再當什麼迪卡

爾皇妃了。」

「妳說這樣好不好?嘿嘿……」

「不要!」貝蒂簡直快要瘋了一樣尖叫道,但身體卻違反意志地像伊斯特

鞠躬,如同服從教導的學生一樣。

「嗚……是,貝蒂……明白了……嗚嗚……」心口不一的徬徨無助,彷彿

在貝蒂的腦海內,快將她給撕裂成兩個人一樣。

第四十回、潛伏

「嗚嗚……不要……我不要這樣……滾開!」眼看局勢急遽地發展到無可

挽回的險惡情況,滿心擔憂會被侵犯的貝蒂,只能痛苦的向薩達司發出求

救。

「救……救命……小……小司……」

「唔唔……唔!」可惜學藝不精的少年,不僅連手中拘束也掙脫不開,甚

至情況還比上一次更慘,只能咿咿呀呀地扭動身體,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桀桀,妳就放心的交給我吧,為了縮短無謂的掙扎,我會盡量不讓妳感

受太多疼痛。」

「品嚐完男女間的必經過程後,妳便不會再對性交感到恐懼。」

「不……不要……我死也不要!」

「不用怕,排斥心理僅是短暫過程而已,妳的潛在根性,原本就充滿了不

欲人知的淫虐特質,現在不過是教妳怎麼釋放它們而已。」

伊斯特的口吻總好像能看穿對方一切,不管她身上穿著多少衣物,在那雙

銳利的眼睛裡,貝蒂永遠是赤裸裸的。

「嗚嗚……你說謊……唔……」

「把屁股轉過去。」顫抖的貝蒂扭著屁股轉過身去,雖然伊斯特說過咒語

不影響她的意志,但分不出來究竟是主動還是失控,服從的感覺總是讓人

覺得十分羞恥。

「一旦破了處女膜之後,銀水就不需要固守子宮,我會徹底讓妳了解到,

這塊晶馭所以被稱做精魔至寶的絕妙之處。」

很快的,凝聚在臀部四周的邪惡水氣,彷彿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尚未開

苞的小陰唇,居然還沒經過任何愛撫,便已濕黏黏地滴出淫水。

「銀水晶馭不僅能將人塑行能最堅硬的刀刃,更可以自由地在人體內遊走

流竄,妳馬上將體驗到它的好處。」

伊斯特又沾了一些口水在自己肉棒上,他沒有花過多時間處理前戲,畢竟

調教的時間十分有限。

「唔啊!」貝蒂口中發出尖銳的慘叫聲,趴在小司褲襠上的洋娃娃,此時

早已花容失色地驚恐尖叫。

「痛……痛啊……喝……喝……啊啊!不要!」

粗大的龜頭還卡在半途,但再多的潤滑液卻無法讓肉莖順利推進,緊密無

比的處女肉穴,似乎因為幼女體型關係,沒辦法完全套弄進去。

「嘶……嘿嘿,緊緻不得了的小騷穴,看來需要晶馭的功效了。」只見伊

斯特將手指依附在貝蒂的臀部上面,凝結的銀水晶馭竟不斷轉注到肉唇裡

面,兩片小小的粉嫩紅肉,就這樣逐漸腫脹成越來越肥厚的美豔模樣。

「嘶……啊……嗚……癢……好癢好癢……啊啊……」標緻的洋娃娃臉色

已經完全走樣,外露的陰唇正濕答答地流出淫水,猛搖屁股的小貝蒂,彷

彿是受不了唇部上頭的特殊癢勁,竟然拼命地想用手指搓揉腫大的外陰部



「我可以幫妳止癢,嘿嘿,像這樣嗎?這樣嗎?」伊斯特用指頭粗魯地摩

擦大陰唇,卻見貝蒂的表情好像瞬間得到解脫一樣,拼命的點頭要對方再

用力一些,好替自己止止癢。

「是!是!還要……還要……那裡……」

「那這樣呢!」突然間,伊斯特竟無預警地將肉棒給挺入洞內,只是這一

次大龜頭不僅突破了肉穴核心,甚至還差一點將手臂粗的大陰莖,給完全

貫穿到子宮位置上!

「啊啊噁!噁……嘔!」貝蒂的整個人像被利劍給插穿一樣,倒吊的雙眼

意識模糊,激烈的痛楚無處形容。

「嘻嘻嘻,終於還是進入了呢,先在妳體內播下銀種,再將這小淫穴給插

到開花為止!哈哈哈哈!」邪惡笑聲,竟如同幼童般的稚嫩,鑽入耳朵,

卻又無比淫穢的下流齲齒。

伊斯特又一次將手指附在女孩背上悄悄控制著,只見肉臀內的凝結水銀,

竟然就化成為一顆顆細小球體。

「準備開始了,桀桀桀桀……」伊斯特將肉棒給抽出吋餘,晶瑩的液體,

竟立刻從穴內灑在貝蒂的股溝之間。

「品嚐過晶馭的滋味後,妳就會變得越來越依賴,妳會希望我教妳怎麼控

制它,直到這項寶物成為身體一部份為止,哈哈哈……」

蓄勢待發的大陰莖,又一次地闖入到處女禁地內,粗暴的推送力道,讓溢

出的鮮血噗吱噗吱地佈滿在邪惡陽具上面。

「啊喝……啊啊啊啊……喝……啊唔……噁……」貝蒂皺著眉頭嬌促喘息

著,每被肉棒用力推送時,存在肚皮裡的細小彈珠,就會開始在肉體內翻

轉滾動。

(啊啊……這是……什麼感覺?被滑……過……好……好舒服啊……)一

顆能毫髮無傷穿過臟器的奇妙彈珠,就這樣從陰唇裡被撞到了乳頭上面,

整條彈道猶如劃開血管的敏感帶,不僅激起一連串酥癢痛快的甘美滋味,

甚至神奇的水珠還會自行滾回原本唇肉裡面。

「歐……歐唔……好爽……好……舒服啊!哈……哈哈……」貝蒂表情充

滿了不可思議的暢快感受,壓抑著滿腔躁怒的情緒後,就好像突然間被人

給解放開一樣!

「嘿嘿,如何呢?我就說過會很痛快的是吧?」

這些一顆顆富有穿透魔力的水銀彈珠,不只會隨著衝撞力道來回伸縮而已

,每滾過女體的一條神經,彷彿都會將新的敏感帶從貝蒂身上迅速開發出

來。

「被銀水滑過的酥癢刺激,已經讓妳感到無比興奮了是不是?」

「是……是!再一次……裡面一點……啊啊!」這次貝蒂的話還沒說完,

唇內的水珠又被肉棒給撞開了四、五條敏感帶,不停流動與反覆開發出高

潮路線,正在小小軀體內燃燒著最炙熱的淫亂慾望。

「哈……哈……啊啊啊……哈……」來來回回的不斷刺激,讓貝蒂軀體火

熱到每一吋肌膚都無比敏感,就連嫩穴已經潮吹了兩、三次,也依然沒有

想停止下來的消退念頭。

「嘿嘿嘿,妳的肉唇真是緊得要命,所以一次只能撞開幾顆,不過陰道已

經越來越滑順,連肉莖探到了最底部,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麼阻礙了。」

「呼……哈哈……」眼睛都是興奮的痛快淚水,渾身充滿著亂七八糟的絕

美高潮,貝蒂大腦只能呆滯的接受更多快感,再也吸收不了任何多餘的訊

息。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之久,從背後猛烈抽插的伊斯特,突然卻把速度降到了

最慢。

「妳已經快到極限了,嘻……嘻……差點把妳給弄成花痴呢,妳的體質不

比麗芙那般能耐,多少是該節制一點。」

「啊啊!別……別停啊!求求……你……還癢……還要啊!」

抽出一半的大陰莖,夾雜著許多黏稠的處女血,象徵初次使用過的細嫩肉

唇,此時看來卻淫亂熟爛到叫人無法相信。

「貪心的小淫娃,看來是太過縱容妳了,第一次做愛就不懂得自我節制,

這樣下去如何當個精魔首領?」

為了確認下一步的調教,伊斯特選擇在對方最需要的時刻抽出肉棒,然而

這樣的舉動,卻引來貝蒂更激烈的哭喊哀求,拼命地搖著屁股不肯離去。

「不可以!嗚……我不要……喝喝……求求你……再來插我……插深一點

……」

「妳已經這麼虛弱了,邪莖又如此粗大,難不成妳想被插死嗎?」

「是!是!」迷惘的貝蒂,此時早已顯現出瘋狂迷戀的急躁姿態,完全缺

乏自制力的小女孩,眼神間卻流露出一輩子也沒有過的貪婪表情。

她的身體好像變成了一件容器,隨著銀珠在體內的不停流動,敏感的肌膚

就會完全釋放出性慾刺激,洩身後的嬌軀,卻永遠也不滿足於更多的劇烈

衝擊。

「嘿嘿,真的插死也沒關係嗎?」

「是!是……我什麼都聽你的……快……放進去……哈……哈……」神智

失常的小貝蒂,瘋狂行徑早已嚇壞了躺在下方的薩達司,只可惜男孩不爭

氣的小肉棒,竟然也同時肅然起敬到快要崩潰的程度。

「桀桀桀,如你所願。」

深深的刺探到最底部後,狹隘的陰道內緊緊塞滿了最炙熱的大陽具,第二

回合的肉慾調教,已經無須顧慮貝蒂的心,只需好好發洩她無窮的慾。

「哈……哈……毆歐啊啊啊啊……唔啊!」彈跳收縮的神奇彈珠,完全無

視於人體器官等限制,來回滾動的魔法銀彈,徹底地改變著貝蒂對男女交

合的正確認知。

(不!不!不可以……貝蒂……不可以啊!)痛苦焦慮的薩達司,只能聽

著心愛的貝蒂被人給徹底蹂躪,越來越淫穢的下流叫聲,卻讓那條綑綁搖

晃的小肉棒,忍不住地快要射精。

「哈……唔唔……啊啊……哈……啊啊啊!」一縮一放的銀彈軌道,完全

配合著肉棒進出的抽插速度,灑洩大量的蜜液之後,貝蒂軀體已經瀕臨在

極限邊緣的危險狀態。

「嘻……嘻……妳的身體快不行了,該是讓妳徹底解脫……嘿嘿,就用我

的精液讓妳徹底發洩吧!」伊斯特嘶吼的大叫一聲,接著卻把最滾燙的白

濁精液,全數都射入了貝蒂的子宮裡去。

「啊啊啊啊!」

(不……不要!不!啊啊啊!)

耳朵裡受不了情慾刺激的薩達司,儘管肉棒被皮圈給緊緊捆住,但在最後

高潮來臨前,竟然先克制不住地『洩』出點點遺精,濃到發稠的乳白精液

,就這樣滴滴灑落在貝蒂興奮的臉頰上。

「啊!」貝蒂隆起的肚皮內,一股滿滿溫熱的男人精液,就將子宮裡給灌

得飽飽,全身舒服地劇烈顫抖,就好像隨時都可能興奮到突然死掉一樣。

「喝……喝……」第一次的高潮,就在洩完十幾次的極限中劃下句點,滿

臉癡迷的幸福喜悅,正在貝蒂的每一吋肌膚內,細膩的沈澱著。

「呼呼……嘿,好娃兒,能夠以人類身體熬過跟麗芙一樣長的時間,實屬

難得,淫亂體質雖嫌不足,但貪婪成性的強烈慾望,卻是成為精魔女王的

必要條件,哈哈哈哈!」

腦中漲痛難受的薩達司,昏迷了好一段時間以後……

發癢的耳朵裡似乎傳來模糊的雜音,不能確定是否清醒,只隱約聽見細軟

的耳語不停傳入腦袋裡。

「嘻嘻……哈哈哈……」一名女孩的笑聲十分熟悉,但撒嬌的語氣卻倍感

陌生。

「唔……貝蒂……妳在哪裡?」迷糊的視力正在恢復,薩達司的眼睛裡逐

漸能接受光源,想醒來的意志,努力地看清楚眼前一切。

「哈……討厭……嘻嘻……別碰那個地方……啊啊……」鶯燕軟語的呻吟

聲,讓薩達司的腦子裡更加發漲難受,一輩子都沒聽過這般美妙的誘惑聲

音,讓他下體老實地肅立起來。

「唔唔……啊……貝……貝蒂!」醒來的薩達司胸口鬱悶到無法呼吸,脹

紅的臉色快要昏厥,眼前的景象,竟是羞恥到叫他無法置信。

一如往常的小貝蒂,不僅用屁股對準另一名男孩,甚至還拿起皮鞭,主動

將它塞到濕潤的陰唇裡。

「唔唔……啊……好羞恥……可是……涼涼的……有點舒服了……」舔弄

舌頭的小貝蒂,臉上竟露出迷惘羞澀的嬌媚痴態,讓人面紅耳赤的大膽舉

動,似乎仍在摸索著『淫亂』帶來的全新體驗。

「這……貝蒂……」第一次見識到手淫畫面的薩達司,眼裡的衝擊簡直讓

他無法動彈,克制不住的上升血壓,讓這緬靦的大男孩不由自主地劇烈顫

抖。

全身脫光光的金髮娃娃,似乎慢慢習慣用淫穢的指頭製造愛液,撒嬌的神

情,倒是十分認真地學習男孩教她的動作。

「妳……妳在……做什麼?貝蒂!」

「喝……啊啊……還是不夠舒服……怎麼會這樣?求求你教教人家麻……

」臉紅心跳的小貝蒂,耳朵彷彿聽不見薩達司的叫聲,眼睛裡僅剩下貪婪

的性慾,不再滿懷恨意的她,竟然用最淫蕩的羞恥姿態,懇求著比自己還

小的幼童教她淫術。

「陰部已經過度使用,不能再貪玩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再下去的話會露

出破綻。」伊斯特完全明白,貝蒂就像個填不飽的小淫婦一樣,這種禁斷

症狀最常發生在劇烈的高潮衝擊後,不僅性格可能完全扭曲,甚至給她再

多刺激也像填不滿的黑洞一樣,無止無休。

「不!人家不管……還要……再一次就好麻……嗯嗯……」貝蒂賣力地使

勁撒嬌,除了淫虐的隱性本質外,察言觀色與自私自利才是她最在行的本

領之一。

「我說不行就是命令,聽見了嗎?」

「啊啊……好啦……人……人家知道了麻……」嬌縱蠻橫的小貝蒂,臉上

依然表現出自我主義的高傲態度,彷彿只要是不能滿足她的人,便不想理

會。

「我說,這是命令。」伊斯特再次重複一遍時,卻見貝蒂渾身抖了起來,

肚子裡的怪蛇好像又在急遽凝聚,嚇得她立刻兩腳發軟的跪倒在地。

「主人……不是的……人家知道錯了。」猛搖屁股的小貝蒂,甚至連忙將

塞在肉唇內的硬皮鞭給拔出體外。

「哼哼,忍住性慾才是精魔的最大本事,慢慢地妳就會明白這到底……」

「住手!」觀看已久的薩達司,此時再也難耐不下去地衝到兩人面前,搖

搖晃晃的小男生,似乎因為太過虛弱,竟然連伊斯特的跟前都到不了,便

被一旁貝蒂給制服在地。

「妳……貝蒂!不可以這樣啊!」

「你敢動主人的話……我就要你死!」陰狠的恐嚇叫聲,讓薩達司有如被

重重地捅了一刀似的,羞憤到差點昏了過去。

沒想到貝蒂身上的轉變,竟然有如此大的差異,簡直前後態度判若兩人。

「嗚嗚……貝蒂……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嗚嗚……」薩達司怎麼想也不

明白,儘管師妹在怎麼折磨自己都沒關係,但也應該跟他站在同一條線,

怎麼會反過來幫惡童威脅自己呢?

「用不著你管!笨小司……死衰鬼!給我安分一點。」

「嗚……嗚……」薩達司的哭聲不僅難聽,而且聽得出心裡十分難過。

「傻小子,你真是不了解女人……放了他。」

「你……啊啊!不要這樣……啊……嗚……貝蒂!哀啊!」沒想到貝蒂下

手竟不留一點餘勁,就連伊斯特要她放手,還故意擰黑一塊後,才肯鬆開

薩達司。

「你快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看著心灰意冷的薩達司,貝蒂不僅完

全不理會,還想將他趕出門外。

「不!嗚嗚……貝蒂……這不是真的……嗚……啊啊……痛……」想要試

圖挽回什麼的薩達司,瘀青的傷口上還被狠狠地踹了一腳。

「你有什麼資格哀嚎!哼,你連保護我的能力都沒有……死沒用的臭衰鬼

!」貝蒂的每一句咒罵聲,彷彿都深深地刺入薩達司的心坎裡,痛到令他

無法呼吸,簡直像是隨時會死掉一樣。

「嗚嗚……貝……貝蒂……」

「主人,這臭小子竟然想傷你,讓貝蒂幫你出出這口惡氣如何?」沒想到

貝蒂竟然會使壞到這種程度,對於從小一起長大的薩達司來說,簡直像陷

入最可怕的地獄一樣。

「你……到底對貝蒂做了什麼?」無法解釋這一切的薩達司,滿腦子只能

想到是魔法力量在從中搞鬼。

「哼,傻小子,你以為是我在控制她嗎?」此時的伊斯特走到了貝蒂的身

旁,還將無禮的手,放在她匍匐精緻的小奶子上。

「你完全想錯了,貝蒂本來就是個充滿慾望的貪婪孩子,我只不過給了她

最想要的東西而已……」伊斯特一面對著薩達司說話,一手卻將貝蒂丟下

的皮鞭教在她的手裡。

「怎麼不回答?妳要回答是或不是。」伊斯特把手深入女孩的陰唇內攪動

幾下,但貝蒂卻一點也不加阻止的開始呻吟。

「是……是的,我喜歡性!我喜歡做愛!好舒服……已經喜歡的不得了…

…」貪婪眼神淫亂的哀嚎著,嬌生慣養的貝蒂,一向都只在乎自己感受,

從來也不管對方會有什麼樣心情與反應。

「啪!啪!」無情的皮鞭再度揮舞在薩達司身上,但最難受的地方,卻不

是肉體折磨,而是內心裡無法抑制的蝕壞空洞。

「嗚嗚……嗚……」薩達司就像條鬥敗的小狗,渾身洩氣地癱倒不起,滿

腔淚水早已模糊,渾然不知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嘿嘿,這女孩不是你該喜歡的對象,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這房間,

否則……你將會永遠活在受貝蒂的折磨之下。」伊斯特所展現的仁慈,似

乎不是同情對方,而是另有目的。

「嗚……」薩達司一面擦著臉上淚水,打起精神的準備離開,但才走沒兩

步,卻冷不防地轉過身向伊斯特發出攻擊。

「去死吧!」薩達司的偷襲來的既快又猛,但他始終不是個練武的好材料

,年紀尚輕的小男生,就連自己怎麼跌倒都不清楚的情況下,人已經暈了

過去。

「哼哼,愚蠢……不過還蠢的真可愛!哈哈哈哈!」將對方給撂倒在地的

伊斯特,臉上難得露出爽朗的狂妄笑聲,再看了薩達司一眼後,似乎對這

孩子另外有了盤算。

過了半個時辰後

「貝蒂!貝蒂!」嘴裡不斷焦急地喊著女兒名字,一路由門外直奔貝蒂房

間內的瑪哈爾,卻看見了徹底讓人吃驚的一幕。

只見凌亂大床橫躺著一名熟睡的少年,渾身赤裸裸地一絲不掛,下體……

甚至還殘留著剛剛乾掉的噁心精液。

另一旁的地板上躺臥著暈厥過去的小女孩,雙手留有被拘束過的痕跡,臉

頰上還有著乾漬掉的男人精液,彷彿才剛被床上少年給蹂躪過一樣。

「貝蒂!寶貝女兒……妳快醒一醒啊!」暈厥的少女被父親搖醒之後,立

刻便趴在對方胸口放聲大哭,抽搐難過的痛苦神情,好像已經失去了最寶

貴的處女之身。

「唔……爸?爸爸!嗚……嗚嗚啊!我不要……嗚嗚……」一切畫面無須

多說,只是倒臥在床的小男生,至今還不知危機已經降臨在自己身上。

「薩……達司……好……你好!」瑪哈爾咬牙切齒地彷彿能吐出火舌一般

,憤怒無比的心頭之火,已經悄悄地從他手中,化做一對最致命的殺人武

器。
作者: 白紙    時間: 2013-7-16 02:44

第四十一回、感應

幽暗的長廊中,除了植物所散發出的綠液螢光外,伸手已是難見五指,崩

壞的廢墟內,少了那些四處亂竄的骯髒矮怪後,更顯得寧靜異常。

「呼……喝……喝……」一路漫無目的地逃出室外,虛弱的碧莉絲,似乎

已在這座暗無天日的幽獄裡,耗盡她全身的氣力。

發作淫性,衝擊著聖潔而純淨的能量,劇烈喘息,拖曳著疲憊而蹣跚的腳

步,搖晃肢體,倚靠著濕冷而冰涼的牆壁,沈重身軀,拖行著每一步都異

常艱辛的腳步。

「我……必須……快離開這裡……」發燒的體溫讓視線變得朦朧與模糊,

一身妖豔的打扮,讓衣著單薄的碧莉絲,每跨出一步,都會牽動滿身金鍊

而發出清脆聲響。

「咕……沙沙……」狹長走道上,異樣植物依舊不停茂密地延伸繁殖,伴

隨著碧莉絲的行徑方向,似乎,不管對方身在何處,邪惡力量始終仍牢牢

地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自從逃離開伊斯特的身邊之後,碧莉絲便一直處於極度虛弱的疲累狀態,

畢竟才剛生完第一胎,懷過孕的身體仍須經過適當修養才能完全康復。

「不行……我……我不能……在這倒下……」只可惜,伊斯特似乎不曾給

過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受盡折磨屈辱的人族公主,早已在邪惡力量的驅使

之下,不斷地耗盡身上的每一分氣力。

「喝……逃……快逃……」儘管如此,碧莉絲現在心裡唯一所想到的,卻

是儘快遠離那惡魔,才能越覺得心安。

「喝……喝……我……碰!吭鐺!」只可惜,連呼吸都要喘不過來的碧莉

絲,最後還是熬不住的昏厥倒地。

(不……不要……不要過來!)恐懼莫名的壓迫感似乎不肯放過地糾纏著

碧莉絲,就連喪失意識的迷離時刻,都還痛苦不堪地發出呻吟。

「別……別過來……沙沙……沙……啊……啊啊!」如今的碧莉絲,內心

裡充滿著畏懼與逃避,但就在這種極度慌亂的感知當中,竟也不自覺地使

用出感應之力找尋著伊斯特的所在位置。

「別過來……不要……別過來!」

(嘿嘿……我能看見你了。)腦海中的一句笑聲,卻立刻讓碧莉絲陷入到

冰冷的恐懼當中。

「啊啊……不……不可能的……」混亂的思緒在她腦海內洶湧地翻騰著,

一幕幕被惡魔強姦的過往畫面,竟在此時又全數重新地播放出相同畫面。

「不……不要!怎麼會這樣……」情緒崩潰的碧莉絲,直覺到有人從背後

粗暴地搓揉著酥胸,硬挺的乳頭因受不了挑撥而迅速地腫脹起來。

明明已經逃離伊斯特很遠的地方,卻沒想到自己的意識裡,始終也擺脫不

掉這魔頭的糾纏。

「嘻嘻……果然如此,當妳試圖窺探我的時候,我也同時能在意識層裡,

感應到妳的存在。」

「不……不要……不!」沒想到碧莉絲封閉的意識世界裡,一隻大手竟牢

牢地握住她的腦袋瓜,一條閃閃發亮的微細絲線,就這樣從公主的眉心之

間,一直延伸到惡魔的頭頂上。

「這就是妳我之間切不斷的靈魂通道? 哼哼,真有趣。」就在碧莉絲發出

悲鳴的那一刻,眼前的惡魔似乎立刻能由她的反應中,查覺到那條『精神

連結』的特殊絲線。

「這條微細卻又無法切割的血緣絲線,就是讓妳能隱身背後窺視不該看的

東西嗎?」伊斯特的問話立刻便讓碧莉絲深覺不妙地恐懼起來,顯而易見

的,曾經眼見他與血族間的那段對話,已然被對方給發現。

「哼哼……妳到底還知道多少秘密?」

「我……」碧莉絲的表情已先露出了破綻,雖然一心想要探尋出更多伊斯

特的秘密與弱點,但就算是如此犧牲的委屈受辱,最終倒頭也只是白忙一

場而已。

更詭異的是,一直以來,只有靈療師才能在意識層中看見的這條『靈魂通

道』,沒想到此刻也被伊斯特給洞悉的一清二楚。

對於碧莉絲來說,若是這條母子相連的靈魂通道也被惡魔給掌握住的話,

那無疑將是日後的一大隱憂。

曾為聖療者的她當然更加清楚,一旦被抓住這項弱點後,恐怕隨時都可能

受對方靈識穿透影響而被污染,正如同麗芙曾經有過的情況一樣險惡。

只可惜碧莉絲已不再是處女之身,體內能量又急速地消退異化,否則,這

樣的威脅對聖女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哼哼,若非先前曾在麗芙姊妹身上見識過,還真難以看穿,擁有靈療者

身份的妳,也擁有著同等神奇的共感靈力。」

很顯然伊斯特一開始便執意重挫碧莉絲的意志力,要的,就是趁母體最脆

弱的時候,以沈重的打擊令她露出每一項破綻。

為了探試出更多意識隱藏下的秘密,這魔頭絲毫也不給碧莉絲任何喘息機

會,最終,才順利地找出這條連結在『嫡親血緣』上的靈魂通道。

「嘻嘻嘻……妳到底還藏有多少秘密呢,碧莉絲……」

「你……放開……嗚……讓我走……」此時此刻從不求人的碧莉絲,竟然

也鬆口地屈服哀求道。

「赫赫赫……到了現在還說這種話,看來,妳根本不了解自己對面的是什

麼樣敵人……」

「唔……唔……你……你想幹什麼?」很快地,碧莉絲的軀體立刻被越來

越多觸手給緊緊捆住不放,漆黑的暗影完全籠罩在她身上,兇殘可怕的侵

犯意圖,更是直接了當地讓她忍不住大聲尖叫。

「啊……啊!求求你……不要啊…… 」只要一閉上眼睛,同樣黑暗的可怕

情境便一再地上演著過往恥辱不堪的變態淫戲,嬌喘急促的燥熱情緒,似

乎在她的肉體與意識之間,產生出兩種截然不同的生理反應。

「嘿嘿……肉體這麼喜歡被玩弄,還想否認嗎?」陰沉聲音化成了一根根

的邪惡觸鬚,寬厚的掌心在乳房間不停來回搓揉,被受擠壓的超級巨乳,

已有些許純白奶水從緊箍的銀環中緩緩溢出。

「不!快住手……啊啊……嗚……」羞恥的淚水潸潸落下,惡魔嘴裡吐出

一口炙熱的氣息,貪婪的舌尖舔遍女人每一吋肌膚,被拘束的肢體,卻不

斷地感受到下體即將被異物侵犯的搔癢刺激。

「何必如此做作虛偽?把妳的假面具拿掉吧……妳不過是條渴望性愛的母

狗而已……」

「嗚……不!嗚嗚……不要……」明知接下來會有怎麼樣可怕遭遇,但無

處可逃的尊貴公主,卻也只能用盡情的哭泣,來發洩滿腔徬徨無助的畏懼

與驚恐。

「是不是覺得很癢?體內淫化速度還在持續加劇著呢,嘿嘿,沒有什麼比

讓一名心性純潔的人族公主,自願墮落為性奴更讓人開心。」原本不多話

的伊斯特,此刻卻在碧莉絲腦海內像個熟練的調教師一樣,說出的每句話

,都深深地撼動她脆弱的意志力。

「啊啊……唔……」屈辱與折磨正不斷打擊著碧莉絲的混亂意識,但真正

讓她羞愧難受的,卻是不停溢出奶水的鼓漲巨乳,還有早已濕黏一片的氾

濫私處。

「看,妳的肉體是多麼淫亂,光只觸摸而已就濕成這樣……」淫邪笑聲就

這樣迴盪在碧莉絲的腦海內,然而,就在這片被污染的世界裡,竟慢慢地

升起一面等身的大銀鏡。

「仔細地看清楚吧,裡面這女人才是最真實的妳。」就在聲音的引導之下

,碧莉絲的目光竟無法移開視線地看著鏡中另一名自己。

只見鏡子裡投射出一幅性感冶豔的曼妙女子,儘管相同的姿態被觸鬚給牢

牢拘束著,但滿臉複雜的興奮表情,卻跟碧莉絲現在的心境情緒全然不同



「哈……插我啊……裡面很癢……快點給我吧,啊哈……」嬌喘柔媚的呻

吟聲像似碧莉絲所發出來一樣,鏡中的女子主動抓著觸鬚,就想往私處更

深的地方塞弄進去。

「不……不是這樣的……」碧莉絲猛搖頭想加以否認,可是當銀鏡中的假

象將肉觸給塞入穴心裡時,真實的身體竟然也發出同樣敏感的性慾反應。

「嘻嘻……妳很快又會完全屈服在肉慾之中,就像過去一樣……」當柔軟

而緩慢的淫觸在吸收完大量愛液之後,腫脹勃起的粗大肉軀,似乎又多了

一股更兇猛的侵犯動力,並且開始拔開速度地往肉唇裡衝刺。

「啊哈……是……是啊……好舒服啊!哈……再更深一點……再深一點!

」鏡子裡的淫亂叫聲猶如深陷在難以自拔的混亂癡態裡,已經快要把持不

住的人族公主,此刻又露出那熟悉的飄忽眼神,開始不停搓弄雙乳。

「桀桀桀,真是美妙的表情,就算妳擁有再高的精神力量,這一次也非得

讓妳完全墮落不可!」意識入侵到母體內的伊斯特似乎早有準備,接著從

黑暗中露出那副熟悉高大的巨獸型態。

伊斯特抓起碧莉絲的左腳,先用舌頭將私處兩旁濕黏不堪的淫液一舔而盡

,接著便把插在嫩唇裡的觸手連同淫液一起抽出穴外。

「不……不要!不要抽出來……啊啊!」只見鏡裡的女子正沉迷在激烈地

抽搐當中,而她,竟與真實意識的碧莉絲,同時發出悲鳴。

「別擔心,馬上……我的肉棒會讓妳心悅臣服地再也不想離開,哼哼哼…

…」一條條粗大的黑色觸鬚早已經沾滿了黏膩愛液,準備許久的侵略行動

,突然將碧莉絲的四肢給分開成大字型,勃起兇惡的大陽具,竟就這樣毫

無阻礙地直接深插到碧莉絲的肉唇內。

「嘔……噁噁……啊!」內心深刻的吶喊與不能喘息的難言劇痛,竟然在

這一瞬之間,讓奔放而大量的濕鹹淫水徹底決堤。

(啊……痛……要……死了啊……啊啊啊啊!)渾身寒毛豎立的劇痛之中

,竟同時伴隨著無法言喻的痛快刺激,曾經體會過那種綿綿不斷的高潮地

獄,如今卻又讓碧莉絲完全深陷在無法自拔的痴迷境遇當中。

「我……哈哈……唔唔……哈……啊啊……啊!」大量密集的淫觸更用力

地擠塞搓弄著這具紅腫發燙的熟美肉體,然而,就算女體到達一種極端痛

苦的狀態之下,碧莉絲的臉蛋上卻依舊流露出一副暢快、亢奮與得到解脫

的複雜表情。

「嘿嘿……嘿,妳是怎麼回事?不過才剛開始而已呢……」伊斯特一面得

意地羞辱著碧莉絲,跨下的腰力未施,卻先用指頭彈了一下胸前的那對調

教環,接著碧莉絲的背部更是立刻弓直地抽搐筋臠。

「啊啊……喝……好……啊哈……」倒吊的眼珠垂著淚水,呻吟的嘴角滴

出唾液,癡迷的狀態直叫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哦?生產完後的妳,竟變得比麗芙更加容易進入調教狀態,看來是『能

量轉化』作用正在發揮之故……」伊斯特將手伸到碧莉絲的腦袋上進一步

試探著。

「嗯……所有聖潔力量都將開始逆轉成闇能,的確,作為一頭惡魔的母親

,又怎麼可能繼續存著聖潔不可侵犯的能量呢,哈哈哈!」伊斯特先是故

意將肉棒挺深之後,再用力地拍打那對豐滿搖晃的肥厚俏臀,夾帶著淫水

不停飛灑,似乎隨時只要輕微晃動,都會讓這女人攀上高潮一樣。

「啊啊……好……好深……啊哈……哈……啊啊啊啊……」

「嘿嘿,這麼喜歡被人幹是不是?也許不用多久時間,光是言語羞辱,也

能讓妳興奮到淫水直流。」

「喝喝……好……好強啊……啊啊……不行……要……要洩了……啊哈!

」就在嬌喘尖叫與嘶喊聲中,碧莉絲已完全融化在被點燃的淫慾裡面,隨

著一再被挑起的慾望與快感,她的內心也徹底的驚覺到,自己竟會墮落成

如此難以想像的地步。

(不……不!這不是我……不會的……不是這樣的!啊啊!)

沒想到越是內心排斥,筋臠的肉穴卻變得越加氾濫,就算察覺出自己的完

全失控,但沈迷的肉體竟是無法自拔地主動搖臀,甚至變得越來越像條母

狗一樣地亢奮發情。

「啊啊……啊……哈……好深……好舒服啊!啊哈……」猛烈粗暴的性器

撞擊,讓碧莉絲意識潰散地哀號浪叫,跟隨著鏡中女子同等地放浪形骸,

就在惡魔強勢的侵犯中完全迷失。

「差不多該解決妳的時候了。」伊斯特的肉棒緩緩抽出一半時,四周的淫

觸卻開始填補肉穴內多餘的緊密空間,隨著陰莖的擠壓力量越來越大,細

嫩的陰道幾乎就快被塞爆地任由硬物在下體瘋狂挺進。

「啊啊!唔嘔……唔噁……」眼神倒吊渙散的碧莉絲,彷彿再一次地陷入

到懷孕時的可怕程度,最邪惡的淫慾調教正在她腦子裡刻劃下一道道深刻

足跡,讓喪失抵抗的潰散意志,一再地攀向高潮。

「噁……嘔……不……不行了……唔噁……要死……唔……」酥麻的肢體

不停顫抖,渾身知覺彷彿不受控制地亂成一團,堅忍的決心,到頭來仍無

力自主地任人擺佈。

「桀桀……終於放棄抵抗了嗎?迪卡爾公主……」

「哼,什麼人族聖女?不過只是條發情的母狗而已……」對於碧莉絲如此

毫無招架的墮落反應,伊斯特反到顯現出若干的失望。

畢竟碧莉絲可是擁有著萬中無一的聖女體質,對於意志能堅持到何種地步

,連伊斯特也頗感好奇,只是接連的打擊都讓她無力抗拒,似乎隱約在她

意識裡的秘密,依舊讓疑心很重的惡魔得不到滿意答案。

「看來是我太多慮了,再這樣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就讓我用這根陰莖徹

底的征服妳吧!」正當伊斯特準備一舉攻下碧莉絲的身心之時,意識的空

間內卻突然開始快速地急速萎縮,似乎有人正在喚醒碧莉絲被禁錮的靈魂

,進而搗毀了夢界中精心安排的調教計畫。

「公主……公主!」呼喚的聲音逐漸傳到了碧莉絲耳裡去,由邪惡意識所

創造出來的調教空間,似乎正受到擠壓而崩壞萎縮。

「哼!該死的臭蟲子,總是挑在這種時刻搗亂!」伊斯特明白昏迷已久的

碧莉絲馬上就將清醒過來,已經沒有絲毫再多餘的時間,可以好好進行進

一步的意識污染。

「可惡!早該讓翡蘭絡緹收拾妳們才對……」只差臨門一腳的惡魔憤怒地

大聲咆哮著,似乎在怒斥之中缺少了原有的一股耐性。

由於深度魔化的伊斯特,並非像碧莉絲一樣是個『意識治療者』,擁有自

由操控感應力的這項天賦,必須依靠與碧莉絲心靈相通之時,才能趁虛而

入。

「還沒完呢……哼……」可惜,母體清醒的速度令他無法多待一刻,只能

憤恨咒罵地逐漸脫離碧莉絲的意識之外。

「醒一醒啊!公主……公主……」

「不……我還要……不要離開……啊啊!」意識不清的碧莉絲雙手仍舊不

停地想搓揉胸部,但很快的知覺卻告訴她,自己是再度被人給拘束起來。

「莎拉……快點把公主固定好!」就在半夢半醒之間,碧莉絲僅聽見幾句

簡短的談話聲後,便再度陷入另一次深層的昏迷當中。


第四十二回、毒菇

不知又過了多久,頭痛欲裂的碧莉絲幽幽地從虛弱中甦醒過來。

「唔……噁喝……咳咳……這……這是那裡?」雙眼模糊的碧莉絲,感覺

胸口上似乎多了一件寬大的衣物,溫熱的火光帶來一絲暖意,慢慢能夠對

焦的視線,發覺到有個人正在接近自己。

「啊!別……別過來……」惡夢初醒的碧莉絲反射性地向後退縮,不過,

很快她便發覺出眼前的女子與先前那些魔女並不相同。

「別怕,妳可終於醒過來了,碧莉絲公主。」營帳之內,一名軍裝打扮的

短髮女子湊到了公主面前,手指一揮,立刻有人端來一碗熱湯到她手中。

眼前此女一身簡潔戎裝,平頭般的金色短髮,給人一種俐落強烈的軍人形

象。

「來,先喝口熱湯吧……公主,這些日子委屈妳待在這種鬼地方受罪,如

今已經沒事了。」女軍官將手中的熱湯餚了一匙到公主嘴邊,但充滿戒心

的碧莉絲卻一口也沒喝下。

「妳是……是誰?」有如驚弓之鳥的碧莉絲,唇齒間仍是顫抖不已。

「我是這次負責前來搭救公主的搜索隊隊長,我的名字叫夏雅。」

簡短的介紹之後,碧莉絲終於看清楚眼前的這名女子,一身勁裝又面無表

情的冷峻模樣,倒像生下來就該當軍人的模樣,眼神所流露的剽悍英姿,

可一點都不輸給男人。

「是……父王派妳們來得嗎?」

「並不算是,因為迪卡爾王恐怕直到此刻才剛收到消息而已,我們是隸屬

於西之國的偵緝小組,事關公主的性命安危,瑪哈爾大人只好就近派遣我

們前來搜救。」

「那……妳們把我手綁起來是什麼意思?」碧莉絲忍不住對自己目前處境

,焦慮地提出質問。

「這點……恐怕有些事仍需調查清楚,請原諒必要時刻對您如此不敬。」

沒想到小小的一名搜救隊長,竟然會做出如此無禮的解釋與回應。

而且,夏雅嘴裡雖回答的小心恭敬,但語氣間卻似乎並不把碧莉絲當做一

回事。

對於自小接受軍事教育的人來說,什麼國王、公主不過是個稱號罷了,只

有眷養調教她們的上司,才是真正的主子。

「這是什麼意思?妳是在懷疑我嗎?為什麼不能立刻放開我!」內心越來

越狐疑的碧莉絲,開始有了另一種更不安的預感。

「我們並不是故意綁住妳,公主……」夏雅似乎想解釋什麼的欲言又止,

可能是顧忌身旁還有隨從在,不便開口對碧莉絲質問太多。

「算了……反正遲早也必須向妳問個明白,妳們兩個,去將公主的手銬解

開,然後退下去休息吧。」

「是。」就在夏雅的示意下,兩名部屬先將公主身上的枷鎖一一除去後,

轉身便退離營帳,直到此刻,始終處在被人囚禁的碧莉絲,才勉強地感到

舒坦一些。

「妳們……到底對我隱瞞著什麼?究竟有什麼目的?」碧莉絲的話問到一

半,臉色卻突然紅潤不已,因為她也注意到自己一身妖艷火辣的裝扮,若

不是夏雅將外衣蓋在她身上,羞恥的暴露模樣,幾乎比赤裸著身體更讓人

臉紅心跳。

「看來……妳似乎不記得昏迷這段時間曾做過什麼事,來吧,請將風衣披

上,我帶妳去一個地方。」

從夏雅古怪的神色中,碧莉絲更加感到無比的好奇與疑惑,到底她想帶自

己去看些什麼?而這又跟必須拘束她有什麼樣關聯呢?

「啊!」很快的,碧莉絲發覺帳外依舊佈滿著許多深綠色的噁心樹藤,一

個個的帳篷內人員似乎正在休息,當兩人繞過幾處火橋之後,便進到一處

像醫療所的行帳內。

「隊長。」

「嗯,妳們兩個也下去休息,由我來照顧就可以。」

「是。」只見看顧的隊員起身離開之際,雙眼卻不停在碧莉絲身上打轉,

眼神間露出一絲詭異與不齒地匆匆離去。

兩人的反應不由得令碧莉絲感到一絲不悅,再怎麼說她也貴為公主之尊,

就算女兵不知禮數也罷,但總不該用如此差勁的態度對待她才是。

碧莉絲不願多想,卻見狹小的病床上拘束著兩名女子,同樣臉色朝紅、唇

色泛紫,渾身大汗淋漓的高燒模樣,似乎是中了某種致命病毒般地難過呻

吟著。

「她們……這並不是一般的傷寒,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公主大概不記得了吧,她們兩人可是最先找到妳的搜索隊員……」夏雅

說到這裡時語氣停頓了一會,發覺碧莉絲眼神似乎十分詫異,想了一下,

才繼續說下去。

「在莎拉回報找到公主時,所有人便立刻趕來此處會合,只是沒想到……

現場除了發現昏迷不醒的妳之外,她們兩個卻同時被這些詭異植物給牢牢

制住。」

「什麼?」碧莉絲想起這些植物似乎與伊斯特身旁的那名魔女有關,只是

她究竟蔓延到何種程度,又有怎麼樣目的?自己卻一無所知。

「在我們費盡力氣將兩人解下來時,卻發覺她們體內染上了一種不知名的

病毒……」夏雅一面解釋,伸手卻將病床上的被單給掀了開來。

「啊……這……這是……」碧莉絲的臉色立刻羞紅到說不出話來,因為兩

人下體不僅沾滿了大量乳白色的透明黏液,甚至在私處上方還長出一條像

似肉菇的毒菌植物。

勃起的大肉菇從肉唇內外翻而出,貌似男人的陽具一般,傘帽底下不停分

泌著渾濁黏液,噁心的模樣真是淫邪地讓人不敢直視。

「不要!」碧莉絲尖叫著將雙眼緊閉起來,但那呻吟的難受叫聲,卻依舊

傳入到她的耳朵裡面。

「唔唔……放……放開我……癢啊……啊啊……啊!」呻吟中的少女突然

一陣筋臠,顫抖的嬌軀拼命地想要掙脫拘束,似乎受到那條毒肉菇所影響

,渾身克制不住地想要伸手觸摸。

「妳看,很不可思議吧,只要鬆開她們兩人的手,立刻就會拼命想去擠弄

那條噁心東西……」

「她們兩人剛醒來時神智還十分清楚,沒想到在出現這種徵狀後,便完全

喪失理智,甚至還想用那噁心東西去侵犯別人,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先將

她們倆給綁在一起。」

「放開我……啊哈……喝……哈哈……」癡迷的表情在染病女兵身上顯得

詭異萬分,晃動的毒肉菇甚至不停縮張著圓形傘帽,有如巨大的龜頭般兇

猛而邪惡。

「怎……怎麼會這樣?」心地善良的碧莉絲,此刻眼眶已不自覺地泛紅起

來,一種莫名的羞恥與愧疚,卻勾起了內心裡最害怕的深層恐懼。

相較之下,軍人出身的夏雅儘管從未見過如此下流的淫邪毒菌,但態勢上

顯得沉著冷靜多了,銳利的雙眼注視著碧莉絲,彷彿打從開始就堤防著對

方一樣。

「不只這樣,更讓人擔憂的是,原本離此處不遠的傳送入口,竟在這段時

間裡,突然消失不見……」

「當我們趕到時,原本的通道竟然被大量的觸鬚給完全覆蓋,不管怎麼燒

、怎麼挖掘,就是找不回原來的那條去路。」

「加上……這幾天所觀察到的結果,很不幸地我們做出了最不願的假設…

…」

「什麼?」

「這些植物很可能是受到某人的情緒起伏而波動,尤其是在深夜睡夢的時

刻,樹藤的攻擊性會變得更加頻繁……」

「什麼?有這種事?」

「沒錯。」

「但是妳這麼說……難不成妳知道這個人,就是妳說某人,到底是誰嗎?



「她就是公主本人。」

「妳說什麼?妳……說……這些植物受我控制?不……不會的……不可能

的啊!」

「這點我們已經連續觀察公主有好幾天的時間,尤其在妳夢靨呻吟的那段

期間,我們更曾遭遇過幾數起零星斷續的樹藤攻擊……」

「而且……嚴格說起來,會被樹藤攻擊也是遇上公主之後才開始發生的,

姑且不論是否更您有關,但它想『要回』妳的意念,卻是十分明確。」

「這……我……不……不!」

「請不用慌張,這些可能只是一種假設性的巧合,只不過讓我們更加懷疑

的是,為什麼同樣接觸過這些植物,公主身上卻一點事也沒有?甚至待在

這裡超過三、四天時間,卻是一點也沒有被感染的跡象呢?」

「我……我……不知道……我……」

「再者,妳身上還存在什麼可疑能量,必須一一調查清楚才行。」夏雅的

手指向碧莉絲乳頭上的銀環,顯然她早已注意到有種不平凡的神秘力量,

正被加諸在這對造型特殊的乳環上。

「嗚嗚……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別再說了……嗚……」碧

莉絲突然在此刻情緒完全崩潰,不知道翡蘭珞緹究竟將什麼能量付諸在自

己身上,不了解魔性植物是否跟她有任何瓜葛,只是這對乳環……這樣羞

死人的東西,卻真的讓她啞口無言又不能反駁。

「碧莉絲,我知道妳心裡還有太多的不安與疑惑, 但請相信我們是拯救妳

的唯一救援, 我們需要的,是彼此間的信任。」夏雅用誠懇的語氣試圖說

服慌亂無主的碧莉絲,只是在不自覺之中,卻流露出對這意外獲救的嬌貴

公主,存有著戒心。

「我……嗚嗚……我不知道……嗚……對不起……嗚嗚……對不起……」

複雜的情緒讓碧莉絲燃起一股更大的愧疚感,崩潰哭泣,是壓抑許久的一

種發洩,更是堅忍背後所最需要的一種喘息。

「不要難過,公主……請暫時先在營帳內休息吧,等心裡舒坦一些後,我

們再來好好釐清這些問題,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離開這塊鬼地方。」

「隊長!隊長!」就在夏雅準備結束兩人之間談話時,一名負責打探的哨

兵,卻匆匆忙忙地闖進醫療所的營帳內。

「什麼事?」

「有……有人!有人進來了!」已經被困在地城三天的女哨兵,此時也忍

不住用興奮的口吻大聲呼叫道。

「妳到底在說什麼?說清楚點!」

「是……是!真的有人進來了!出口……一定還會有其他出口啊!」原本

的傳送入口消失之後,眾人心裡著實低落了好一陣子,但此刻發覺還有另

外一條通路時,對糧食日漸匱乏的搜救隊員來說,無疑是一大契機。

當聽到這項消息時,身為領隊的夏雅也按耐不住地站起身來,並且命令所

有隊員緊急集合,準備要往目的地一探究竟。

「等等……」臨行前,夏雅突然想起床上還有兩名重癥病患,加上好不容

易才找回的碧莉絲公主,此時也不便讓她隨意拋頭露面,因此她讓碧莉絲

暫留在醫務所內,囑咐一名腦筋機靈的隊員,留下來負責看顧 。

可是,當武裝精良的搜索中隊快接近到目標時,夏雅的眉頭卻立刻皺了起

來。

「原來是法教會的人,這下可麻煩了……」眼尖的她,早已注意到前方打

尖的一行女子,幾乎全是教會徒眾的修女打扮。

夏雅之所以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無非是因為瑪哈爾總團長,與教會間日益

惡化的關係所至,隨著瑪哈爾在皇朝內的影響力越大,與教會之間的交惡

情況,很自然地快速延伸到他所屬的西方國度去。

儘管這樣的會面不如預期,但夏雅相信兩派人馬的目標應當一致,再加上

必須設法從這群修女身上找出一條活路才行,身為隊長的她,就算再如何

不願,也只能硬著頭皮與法教會這幫人進行交涉。

另一方面

當所有人相繼離去之際,醫務所內的碧莉絲卻再度因虛弱而昏厥過去,難

過不適的漫長沉睡中,耳邊卻總似傳來女子的譏笑聲音。

「唔……嗯……」碧莉絲掙扎地想要瞧個究竟,但虛弱的身子卻始終醒不

過來,直到一聲驚慌失措的尖銳叫聲劃過耳旁時,才驚覺地清醒過來。

「怎麼……這是怎麼回事?」趕出營帳外的碧莉絲,第一時間卻沒發覺那

名守衛的女士兵,呼喊了幾聲也沒有任何回應,放眼望去,只有遍地相同

的詭異植物,依舊蔓延地持續蠕動著。

「有沒有人啊?回答我!」當她再度回到帳篷內時,連原本躺在床上的兩

名病患,竟然也跟著消失不見。

「啊!這……怎麼會……」就在碧莉絲詫異不已的同時,身後突然被人給

推倒在地,眼角的餘光中,彷彿看見兩名染病的女兵竟將自己給牢牢制住



「啊啊!妳……妳們想做什麼?」碧莉絲的問話並沒有獲得回應,但接近

赤裸的嬌弱身軀,卻連一點反抗的餘力也沒有。

「啊!不要……不……別這樣……」兩名重症的女兵眼睛就像兔子一樣殷

紅,而且像似沒有半點理智地扯開身上衣物,挺著一條黏稠冒泡的噁心肉

菇,竟然就想往公主的嘴裡塞去。

「唔……唔!噁……咳咳……不!唔唔!」可惜碧莉絲連喘息的機會也沒

有,嘴唇的四周,卻立刻被骯髒的毒肉菇給噴得滿臉都是。

(啊啊!討……討厭!快離開……我不要!)碧莉絲拼命掙扎著想要抵抗

,無奈自己一身強大靈力此刻竟然毫無用處,虛弱的手掌連支筆都提不起

勁,更何況被攔住的,是兩名陷入瘋狂的蠻力女兵。

接著另一名暴走女兵撕掉公主身上的小內褲,捧著那對圓潤的大豐臀,不

分青紅皂白地就將毒肉菇給深埋到蜜肉裡面去,痛到無法形容的碧莉絲,

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地大聲哭了出來。

「唔!不要……嗚!噁……啊!」

「哈……哈哈……好……」完全撐開的肉菇傘頂,讓宿主的女兵渾身像似

舒坦無比地酥麻發顫,只是被強姦的碧莉絲可就沒有這麼輕鬆,久經折磨

的細嫩私處其實早已傷痕累累,如今再被超過龜頭三倍大的大傘頂硬生生

拉扯撐開之後,只是輕輕地被往內遞送半分,擠洩而出的蜜液裡,便立刻

沾滿斑斑血漬的黏水來。

完全沒預料自己會被兩名女兵強姦的碧莉絲公主,嘴裡仍不停掙扎著想要

對外呼救,可是就在陰唇內佔滿了毒肉菇所發洩過的黏液之後,失控般的

軀體卻不斷從她肚子裡綻放出一股邪光。

「啊啊……嘔……唔……」火熱的嬌軀再次陷入極度酥癢的狀態中,雙乳

的銀環更像似受到啟發一樣,不斷釋放出影響母體意志的詭異光芒。

「啊……噁……哈……哈哈……還……還要……啊哈……」臉上的表情顯

得興奮呆滯,雙眼翻白的碧莉絲公主,此刻卻是主動伸出舌頭的捲住大肉

菇,雪白的屁股甚至拼命搖晃著讓淫物更順利地頂到深處。

行徑失態的碧莉絲,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乳環上所紀錄下的淫慾姿

態,如今彷彿從她的軀體內獲得解放,在短短半個多鐘頭內,三人已經不

知換過多少姿勢地在她身上灑滿濃汁。

「喝……喝……哈……還要……我還要……」渾身酥麻的碧莉絲只剩下痴

呆地嬌喘呼吸,渾身上下腥臭異常,乳白色的液體簡直像蓋滿在她身上一

樣,形成一種十分特殊的精液泡澡景象。

然而,帳篷內的這般場景,卻在營帳外頭傳來了一陣陣此起彼落的劇烈尖

叫,折返而歸的女戰士們,如今是面面相覷地擠在外頭,用一種無法置信

的眼神,注視著這一場無比妖邪的可怕淫戲。

「啊!怎麼……這是怎麼一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敢置信地看著這樣一幕,羞恥至極的噁心畫面衝擊著每

一個人的內心深處,只見徜徉在精液泡內的妖媚女子,不正是眾人煞費苦

心所追尋的碧莉絲公主嗎?

「哈……哈……」只見公主的雙乳甚至噴出奶水,那對運作中的小乳環,

似乎能夠帶給她無窮的刺激,雙手除了用力愛撫之外,絲毫沒有注意到眾

人的目光,正團團地圍觀在自己身上。

兩名長出毒菇的女士兵,彷彿一點復原跡象也沒有的持續玩弄著碧莉絲身

體,兩旁眾人一個個的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繼續看著這場淫戲發生下去

,誰也不敢上前攔阻她們。

「在看什麼?還不快點將她們倆給我拉開!」夏雅面色鐵青的緊急下令,

真沒想到,竟然會在如此難堪的場面中,向法教會的女神官,宣佈她們對

碧莉絲公主的搜救任務順利完成。

「荒謬……真是荒謬!」

「漲乳漲成這樣……夏雅隊長,我真懷疑妳們到底有沒有長眼睛,公主失

蹤才短短數日,妳究竟用什麼標準,來確認這婦人是碧莉絲?」忍不住出

言斥責夏雅的白衣女子,正是此次前來調查的神官領導,掌管教律司刑的

女祭司:嘉蒂亞。

這個女人,有著琥珀般的肌膚與蛇柳般地小蠻腰,烏亮光澤的秀髮內,彷

彿蘊含著一種原始性的魔力,渾身散發的氣息,卻是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秘

感。

也許,這正是女祭司所給人的外在印象,但能以僅僅二十餘歲年紀,便當

上法教會三名主祭之一的刑律官,若非生來異相,便是有她什麼過人之處

才是。

「公主?公主!振作一點……妳認得出我嗎?我是安琪啊!記得嗎?」

另一名個頭嬌小的女神官,態度顯然與嘉蒂亞完全不同,竟不顧危險地推

開眾人,焦急口吻似乎與公主曾是舊識,看著碧莉絲如今狼狽不堪的羞恥

模樣,心疼不已的女孩,是再也按耐不住地想幫助對方。

「唔唔……放開我……嘶嘶……」被強制拉開的重症女兵仍死命地想回到

碧莉絲身上,猙獰的面貌佈滿了可怕血絲,就在被拉開不到幾步的距離前

,顫抖抽搐的身軀內,竟然又起了另外一波更可怕的劇烈變化。

「啊啊!噁……噁!」就在兩人淒厲無比的哀叫聲中,身上的所有孔洞竟

同時散發出一股劇烈毒氣,血霧般的毒菌飛快地瀰漫在空氣之中,散佈之

快速,讓這些距離不遠的女隊員們,一個個都拼命咳嗽而無力阻止。

「不好!」身手矯健的隊長夏雅,第一時間便將身旁的部屬往後拉開,可

惜的是,她一個人也救不了多少隊員,除了手中的兩名副官,與隨側的祭

司嘉蒂亞之外,眼看大多數的女隊員們,都已經吸入這種詭異萬分的致命

毒氣。

「快!馬上散開……水行部隊立刻消毒!快設法控制毒氣!」混亂場面讓

一旁的嘉蒂亞也看不下去了,儘管心裡的疙瘩讓她不願意幫助這些人,但

身為聖職神官的女祭司,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地使出她聖屬性的看家本領。

「拿摩思……卡思……安達思……邪魎無用、妖毒散去!」只見她的上身

完全籠罩在聖光之中,隨著咒語結界完成之際,四周空間卻立刻圍繞在金

色光團的圓圈裡面,瀰漫的綠色毒氣,隨之也在瞬息間快速地消散不見。

「副官,馬上給我清點人數!哪些人吸入這種氣體都調查清楚,還有,將

新調配好的解毒藥先分給大家!」儘管目前還不清楚『解毒藥』的效果如

何,但在此種不容遲疑的危機當前,夏雅還是果斷地做出決定。

「夏雅隊長,妳最好有充足理由,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而

,剛平息完這場遭難的嘉蒂亞,嘴上可是老實不客氣地酸了對方幾句。

「等我收拾完這團混亂後再說。」夏雅明白此刻再做任何解釋也沒有意義

,只有先將情況控制下來後,才有辦法繼續與法教會的人進行交涉。

她的心裡也實在鬱悶極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接連數日未曾

遭逢任何險阻與威脅,這反倒讓她鬆懈了該有的心防,偏偏就在這種時候

,會接二連三地發生意外。

「嘉蒂亞祭司,快!公主……公主她又暈過去了!請快點救救她吧……」

護在公主身旁的女神官安琪,似乎對於毒霧也有著免疫般的神奇抗性,就

算離兩名毒患如此接近的距離,卻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法教會的神官為何會對毒素全然無懼呢?是因為『聖屬

性』的體質關係嗎?)看著兩名毫髮無傷的女神官,夏雅心裡更不由得反

覆思索地嘀咕起來。

(這麼說來……本就是法教會聖女的碧莉絲公主,也是因為這種關係,才

能平安無事的存活下來?或者……那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妳急個什麼勁,安琪,這女人還不能確定是否是公主本人,等驗明正身

後再說吧……」沒想到應該最關心公主安危的法教會祭司,回答的話竟是

如此冷漠。

「妳……妳這是什麼意思?」

「依我看,碧莉絲公主可是我們之中靈力最強的佼佼者,怎麼可能會被這

等小小迷宮、毒瘴給困住呢?這人的身份十分可疑,偽裝的成份居多,倒

是該拷問、拷問才行……」

「妳怎麼可以……公主!公主……嗚嗚……」無奈對方的地位與能耐均比

自己還高,安琪只能急得雙眼都快紅腫起來,但嘉蒂亞卻依舊是那股酸溜

溜的語氣,絲毫也不為她所動搖。

「妳們兩個……將……將那個身份不明的假公主給我綁起來!」臉色難看

的夏雅隊長,就在嘉蒂亞的高壓姿態之下,不得已做出了綁人的決定。

「妳……妳們兩個……嗚嗚……不要啊……」

想為碧莉絲求請的安琪卻在此刻被人給支了開來,臉色哀傷的女神官,就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仰慕的聖女姊姊,就這樣被人給高掛在帳篷外面

,像個犯人一樣,屈辱地被牢牢束縛在樑柱上面。

「沙沙……嘿嘿……沙……嘿……沙沙……」四周的植物不停發出喀吱作

響的刺耳聲音,茂密的枝幹持續不斷地向外延伸,斗大的邪眼正包覆在層

層緊密的樹藤裡面,似乎,從頭到尾都見證著每一幕驚心動魄的駭人畫面



沒有任何人發現,原來最致命的可怕敵人,往往就存在最顯眼而又最容易

忽略掉的地方,她,默默地窺視著一切,靜靜地觀察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

第四十三回、奇遇

時間退回到數日以前

就在碧莉絲遭逢劫難的同時,帶著奇諾四處求援的表妹潔莉,也在半途之

中遇上了一場可怕災難。

暗無天日的深淵裡,沒想到打著東之國旗幟的帳篷內外,竟到處佈滿了七

零八落的猙獰死屍,而且好像是不久前才發生過的人間慘劇。

一具具血肉糢糊的屍塊上,甚至爬滿了千奇百怪的各種蟈蝓,化濃的齟物

散發出嗆鼻的血腥臭味,這些還沒死透的噁心行屍,卻似嗜血的怪物一樣

,不停想啃咬活著的生人,並且散佈那滿身上下的腐蛆血蟲。

「啊!啊!別……別過來!你們別過來啊!」

「噁……蜜……拉……噁唔……」臉上的皮肉都被血蟲給啃掉大半,極度

噁心的腐敗屍怪嘴裡還是唸唸有詞,竟似異常團結地將慌亂尖叫的潔莉給

團團包圍起來。

「不!不要過來!嗚……啊!走開!」手裡滋意地發射出攻擊火焰,狼狽

的潔莉卻在無處可退的絕望中,被一大群怎麼也消滅不完的腐怪屍蟲困在

營地內。

大量的殭屍彷彿沒辦法有效被消滅,就算用火燄燃燒的多麼徹底,爬滿蛆

蟲的腐敗屍塊,竟然還能自由拼湊成新的個體,並且前仆後繼地向她發動

攻擊。

「呼呼……啊!這是什麼?」慌亂中,一條乳白色的蟈蝓血蟲,竟然就抓

準了潔莉心慌之際,爬上她的肩膀,趁隙就想鑽進她的嘴裡。

「走開!討……厭……唔……啊!啊!」肥大蟈蝓就這樣卡在潔莉的口腔

裡,噁心至極的蠕動蟲軀,似乎拼命地想探入少女的喉嚨裡去。

「唔唔……不……」濕黏手掌抓不牢滑溜的吸血怪蟲,就在萬般驚險的掙

扎當中,蘊藏在潔莉體內的強大能量,竟在一瞬之間全數地都爆發出來。

「轟隆……碰隆!」強大能量如同隕石墜地般的肆虐奔放!只見從潔莉瘦

小的身軀裡,竟然也能釋放出一頭吞天噬地的烈火逆龍,甚至將四周一切

生物全都燒成了灰燼!

激烈的爆炸巨響撼動著整片蜿蜒山璧,儘管火龍擴散威力不及瑪哈爾禁術

強悍,但肆虐之火的蔓延威力,可也照樣毀天滅地的讓人不敢小覷。

「喝……喝……噁嘔!」只可惜,極力催吐的潔莉本身,卻也因為慌亂失

控的這層關係,即早將全身所有魔力,通通毫無保留地發洩殆盡。

「唔啊……好暈……我……不行了……」儘管遍地盡成了焦黑碎削,但潔

莉畢竟沒有瑪哈爾般渾厚與強韌,急速耗盡的靈能與體力,早已讓身心俱

疲的她,幾乎快支撐不住的昏厥倒地。

耗光能量,對於一名仰賴魔法戰鬥的女法師而言,無疑是將自己陷入另一

項更嚴峻的危機裡。

「嘻嘻嘻……可愛的小東西,很美麗的火焰之舞呢……」嬌媚陰冷的女子

聲音,竟不知從什麼時候,悄悄地來到潔莉背後。

「啊啊!是誰?妳……」潔莉只覺得那條身影離自己很近,可惜偏偏脖子

卻完全不聽使喚,好像隱約之中能夠感受到,濕潤的肩膀上,有條蠕動蟈

蝓正在緩慢地爬行靠近著。

「嘻嘻,妳是個有價值的小寶貝,我已經等妳很久了呢……」一雙纖細的

玉手正在把玩著一條碧綠血蟲,附著在潔莉肩膀上的那條異物,似乎還會

一點一滴的吸收他人能量,讓虛弱的軀體變得無比僵硬、不能動彈。

(啊啊……不……不好……)飽受驚嚇的潔莉雖然心知不妙,但偏偏身體

就是使不出半點力氣,明明知道接下來可能有什麼樣後果,但也只能焦急

地任由女人手中的綠蟲,逐步逼近到喉嚨裡去。

「乖……別怕,吞了它……以後,妳就會變得跟它一樣溫馴可愛。」就在

內外交迫的巨大壓力下,潔莉眼皮也開始慢慢地模糊起來,綠色的黏液一

絲絲地滑入嘴裡,噁心難過的悲憤感受,卻是連叫也叫不出半點聲音。

「嘻嘻嘻……吞下去,這條叫『碧猧』的原生血蝓,可是跟法蘭奇體內的

『藍漪』同等威猛。」現身在潔莉背後的蕊蜜拉皇后,手裡還不停用絲巾

淡淡地擦去少女嘴邊的渾濁黏液,輕柔細膩的撫媚姿態,倒像似照顧自己

孩子的慈祥母親一樣。

只是,這樣的錯覺與那雙淫邪眼神卻成了強烈對比,渾身散發濃烈妖氣的

嬌媚皇后,從內而外,竟流露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刺骨寒意。

「不……唔唔……噁嘔……」

「咻咻!」就在此時,兩條血色的銀錐突而劃破長空,不知由什麼方向飛

來,直接朝向兩人身邊快速接近。

儘管蕊蜜拉的身形巧妙的避開其中一道,但另一根銀錐卻不偏不倚地射中

潔莉口中的那條綠蟲,並且還將它狠狠地釘在石壁上。

「啊!誰?是誰!竟敢毀掉我最珍貴的碧猧!」

隨著分化而出的血蝓被人釘死在牆壁之後,臉面猙獰的蕊蜜拉,更是咆嘯

尖叫地四處尋找兇手。

「出來!死賤人……又是妳們兩個……不……不對!」此時的蕊蜜拉好像

突然想起某件事,正打算喚自己兒子回來時,沒想到隱藏在她身後的敵人

,卻早先一步發出攻擊。

「喝!唔!」原本武藝便相對薄弱的蕊蜜拉,只能僥倖地閃過兩技連環攻

擊,就在敵人準備發出更厲害的殺招時,卻見兩條身影飛快地朝她方向急

奔而來。

「母后!可惡……快給我住手!」來者正是法蘭奇王子,而尾隨在他身後

的,則是血玫瑰為調查所化出的原形副體。

「快……你們快回來幫我!」若是少了分化出來的血玫瑰幫助,現在的蕊

蜜拉實力,就只能發揮出原有三成不到的能耐而已,臉色狼狽的東之國皇

后,似乎正疲於應付這名身手凌厲的不速之客。

這名刺客一身裹著密不通風的血凝鎧甲,看似輕薄如皮,又似刀槍難侵,

特殊的深紅皮革甚至連眼部也包覆地滴水不露,手中使著一對『染血菱錐

』,可拋可收、異常犀利,出手之快,甚至還將蕊蜜拉給逼退到毫無反擊

的地步。

遠處的法蘭奇與副體二人,似乎都急於奔回到蕊蜜拉身邊,因為血玫瑰的

真實『本體』雖完好地沉睡在皇后體內,但當初為了偵查之便,已任由化

身出的副體帶走身上最重要的魅惑紅瞳,對此也大大降低了蕊蜜拉的自保

能力。

「母親!我來了!」只見身上帶著錐傷的法蘭奇王子,竟立刻奮不顧身地

撲向血人身上,而血玫瑰的副體則趁機化成凝血,把握機會再度與蕊蜜拉

合而為一。

然而就在兩人順利完成合體之時,凝血刺客的身後,卻突然出現兩名相同

姿態的血色人形。

相同外觀的三個人,從體型裝扮來看,同都像極了從身到腳套上紅色皮革

的性感女郎。

「可惡……方才對士兵『下毒』的,就是她們兩個!」法蘭奇嘴裡不停地

大聲咒罵,似乎也察覺自己方才中了調虎離山計,經過這麼攪和之後,東

之國的百員兵力,可以說完全蕩然無存。

這幾名外貌穿著完全相仿的血紅戰士,似乎沒有立即加入法蘭奇的這場戰

鬥行列,反倒像勢在必得一般,靜靜等待上司指示下一步行動。

「喝……喝……該死……太大意了……你們這群該死的血族餘孽!」此時

附在蕊蜜拉體內的血玫瑰已認出三人身份,嘴裡更加按耐不住怒火,對著

這些長久以來的世仇嘶吼咆嘯。

本來一直耐心等待坐收漁利的血玫瑰,卻怎麼也沒料到會在熟悉地盤上遭

人暗算,而這口難以咽下的惡氣,更是說什麼也不能就此善罷干休!

那些魅惑來的人族奴隸,日前竟然在紮營之際遭人下毒,而血族的病菌更

經過交互傳染之後快速散播,抗性差的人類紛紛失去意識互相撕咬,就連

蕊蜜拉所眷養的半數蟈蝓,也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地啃死宿主,傷亡慘重的

東之國部隊,就這樣陷入在一片混亂當中,無法自拔。

驚覺有異的蕊蜜拉讓自己兒子前去追查原因,只可惜偏偏在潔莉趕來求援

之際,又再次遭逢血族人的另一波連環暗算。

「唔噁……」只見與法蘭奇纏鬥的那名女戰士,似乎還不只是普通對手而

已,只用很短時間便將負傷王子給刺倒在地,這對武藝不精的蕊蜜拉來說

,原本三對三的局面,無疑已惡化到形成三比一的不利劣勢。

只是儘管如此,蕊蜜拉皇后卻依舊表現出毫無懼意,而且,反倒大聲地笑

了出來。

「嘻嘻……哈哈哈!臭ㄚ頭,別以為妳們幾個就能阻擋我!」

一向心高氣傲的皇后,此時竟開始匯集身上的所有魔力,似乎是為了施展

某種密術,而將全身能量通通凝聚到額頭上的那顆邪眼內。

「哈哈哈哈!我是精魔女王!最後的勝利……將是屬於我一個人的!」狂

妄的蕊蜜拉似乎已經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三名血族戰士雖有心想制止她

的行徑,無奈當她額頭上的邪眼完全睜開時,率先衝上前的持錐女子,竟

也是第一個被釘在原地無法動彈。

「你們這群該死的魔族叛徒……通通給我死吧!」

只見那顆受過蒼螟祭司加持過的魅惑紅瞳,竟突然間綻放出一種無比炙熱

的赤色激光,並且筆直地朝向最前方的持錐女子急射而去。

「滋滋!滋!」強大光波勢如穿牆雷射一般,再加上紅瞳本身便具有催化

魔力讓人無法動彈,儘管眼神只與蕊蜜拉對望過零點一秒的時間,這持錐

的女戰士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自制力,只能呆呆定在原地,等待著被那

削鐵如泥的詭異光線,給結結實實貫穿過去。

眼看危機竟然被徹底逆轉之際,站在身後的兩名血族戰士,此刻卻做出了

叫人無法想像的重大決定。

她們同一時間的飛撲上前,並且奮不顧身地擋在同伴面前,試圖替身後的

持錐女子,作成一道道人牆。

「波!波!波!」只可惜,火紅的射線畢竟太過強大,一條光波筆直地穿

過兩人身軀,連第三件血甲也幾乎快透爛過去後,高溫的強光才終於停了

下來。

勉強逃過一劫的倖存者,此刻身上也多了一道瘀黑燒焦的嚴重傷勢,若非

這三層血甲吸收掉大半能量,否則光靠血玫瑰的這一招,恐怕就夠她們三

個毫無招架地全軍覆沒了。

「喝……喝……算妳走運,還有人肯替妳犧牲,但是接下來的這一擊,我

倒要看看妳還能怎麼躲開!哈哈哈……」出招後的蕊蜜拉,雖然也出現氣

力不接的疲憊現象,但臉上猖狂愉悅的得意笑容,卻似乎勝過了所有一切



「唔!伊!」眼見兩名隊友竟為自己捨身殉難,動彈不得的持錐戰士突然

發出一聲憤怒悲鳴,不願坐以待斃的她,立刻從身後幻化出成千上萬的相

同個體,形成一種十分壯觀的千變化身術。

「哼!不過是雕蟲小技……沒用的,被我找到本體一樣要妳的命!」

沒想到神奇幻術卻意外地擾亂著蕊蜜拉的視線,前仆後繼的血色人影虛實

難辨地令她疲於應付,除了地上慘死的兩名戰士外,在女子的身後彷彿還

藏有不少裝扮相似的同伴在。

(可惡!跟這沒用的皇后合體後……魔力反而一下就耗光了,這樣一來根

本沒辦法再使用『殤破瞳』……)

勘不破對手術法的精魔女王,儘管能靠魅惑之眼來鎖住對方行動,只可惜

因身體的限制之下,竟連想再次施展必殺絕招的機會也錯失了。

這便是精魔族王在挑選『副體』結合同時,所必須仔細思考的重要因素之

一,身為副體之人,其實也等於是魔主力量來源的『容器』,體質越佳、

耐性更長的副體,相對就能夠提供魔主更大的威力與魔能,反之,則只會

限制住自己原本應有的各項實力。

血玫瑰之所以找上蕊蜜拉皇后,無非是因為她的身份特殊關係,並不在於

她體質的能耐上,暗地裡,其實她也在逐一過濾著更適合的副體對象,而

『潔莉』……就是被她所看好成為下一件副體的極佳人選。

只可惜對手不可能給予她任何喘息機會,無數分身幻影夾帶著攻擊凌厲的

破空菱錐,很快地便讓傷痕累累的蕊蜜拉難以招架,儘管擁有著攻擊性超

強的天妖紅瞳,可偏偏卻少了能辨認真偽的『虛無藍瞳』,這讓過往以暗

殺聞名的精魔女王身份,更顯得失色許多。

「這是什麼招式?該死……她的本體到底在那裡?」眼看著再不想出辦法

的話,恐怕就可能敗於這些幻體的手中。

「死賤人……妳給我記住!這筆帳還沒完呢!」氣急敗壞的蕊蜜拉恨恨地

咒罵過後,竟顧不得地上的潔莉與王子等人,獨自一人夾著尾巴狼狽地逃

離現場。

只是,這對僥倖險勝的血族戰士來說,可也沒佔上多大便宜,身負重傷的

她,才一收術便立刻癱軟地拼命喘息,只是傷口處的復原速度卻非常之快

,比起奇諾一身打不怕的聖復術,可是一點都不遜色。

在經過簡短的調適之後,傷勢恢復泰半的女戰士,這才起身走到潔莉面前



「噁唔……咳、咳……」臉色蒼白的潔莉似乎已經昏厥過去好一陣子,短

時間看來並不會這麼快甦醒,在確認完狀況之後,女戰士才放心的用咒術

將一身血甲給懈了下來。

「潔……莉?這孩子怎麼會在這裡?」在卸下臉上的皮革之後,女子輕柔

婉約的聲音,才這麼細細地發出聲來。

沒想到除去半身血甲的女戰士,竟還是個身段玲瓏的嬌滴女子,一點也不

似橫肉結實的戰士體型,而更讓人意外的是,她甚至一眼便已認出潔莉身

份。

「這呆頭呆腦的『傻強』到底帶她來這麼危險地方做什麼?奇怪……他們

是怎麼深入到精魔族的地盤來著?」

自言自語的神秘女子看上去跟普通人類沒什麼兩樣,獨特嬌貴的臉蛋上,

竟有著一雙內斂剽悍的銳利眼神。

赤紅色的飄逸髮絲,比起任何絲綢都還要滑潤,一副難以形容的特殊氣質

,看上去好似名流貴族,與驍勇異族交配下的混血美人。

「難不成……是跟『祭品』有關係嗎?我到底該不該在這時候……」女子

顯然對該不該在此時出手搭救感到為難,就在思考著問題時,手裡毫不費

力地將奇諾這彪形大漢,也拖到潔莉身旁來。

「咳咳……噁嘶……」只見奇諾的嘴裡不斷嘔出黑血,原先侵入到體內的

吸血蟈蝓,此時竟全數地浮出體外。

這些焦黑散落的吸血毒蟲,好似死在另一種更厲害的巨毒之下,一隻隻全

掉落在奇諾身旁,模樣簡直噁心到了極點。

「好厲害的蛇毒……是翎蛇毒嗎?」

眼尖的血族女子,似乎看出奇諾體內正在作怪的黑血來源,她從自己腰間

取出一根利針,刺破奇諾的幾處穴道後,毒血才終得到排放,而原先佈滿

紫黑血絲的中毒現象,這才逐漸地開始好轉過來。

「這『傻強』練了一輩子聖復術,就連被毒暈還能源源不絕地發揮作用,

看不出硬度還跟他臭脾氣一樣硬呢,哼。」女子一面替奇諾檢查傷勢,手

裡還忍不住扯下對方幾根的鬍渣。

「咦?中了這麼深的蛇毒,還可以撐得了這麼久……嗯,看來這些該死的

血蟈蝓,可也幫了他不少大忙。」

「也好,留他這樣的人,倒也不失為對付血玫瑰的上算之才。」女子的如

意算盤最後竟打到了奇諾身上,不知她究竟還有什麼樣身份,竟能以魔族

出身,而能使喚一名人族聖騎。

「嗯……就當便宜你們兩個了,屆時若是女王怪罪起來的話,也只好認了

,反正我壓根並不想去見『那個人』……」

從她嘴裡不難聽得出,女王要她與那個人見面的重要性,只是經她這麼仔

細盤算過後,似乎已打消原本必須執行的這項任務。

「該死的血玫瑰……沒想到『紅瞳之眼』竟有如此可怕的威力,哼!膽敢

殺害我的好姊妹,這筆血仇絕對不能饒恕!」

一想起兩名同伴的慘死過程,僥倖存活的女戰士更忍不住地悲憤填膺,心

裡一方面時時關注著四周一切,當心自己別反過來被血玫瑰給暗算了,最

終死的不明不白。

接著女戰士先將同伴簡單地埋葬好之後,便招來其他部屬將潔莉等人都帶

離精魔巢穴,準備挑好一處寂靜地方,先將一干人給救醒後再說。

數日之後

空蕩潮濕的地城內,許久未聞的敲擊聲音又再度地傳遍各地,鐵鍬、扁鑽

的施工雜音,就這樣此起彼落的由牆壁內細細傳開,不過,這一次似乎只

能聽得見聲音,而再也看不到那群醜陋滑稽的矮黑怪。

一名女搜查隊員趴在牆壁上仔細地聆聽著,對於怪異聲音的來源,似乎找

到了方向。

「在那邊!」原本六人一組的小型中隊,如今為應需要而縮編成三人一伍

,負責探路的先鋒部隊在地城裡待過了四天時間之後,已經察覺到裡頭地

形可能隨著時辰而有不同變化,這裡,根本就像一座超大型又具有生命力

的活迷宮。

「這裡!聲音又換到這條路上了,快追!」為了找尋必要出口,這些人在

地城內就像似無頭蒼蠅一樣,每天只能毫無方向地尋找著所有可能的目標

來源。

「咦?等等……這是什麼味道?」女隊員追蹤到一條小巷內之時,卻意外

發覺到一具壞掉的焦黑巨球攔住去路,接著三個人也聞到了一股說不出的

莫名氣味存在這空間裡面。

「停,妳們快過來這……妳看!」其中一名隊員似乎發覺到什麼東西,立

刻將兩名夥伴都招喚過來。

「這……這是什麼東西?」只見幽暗燈火中出現一具灰黑色的女體,身體

成翹臀姿態趴伏著一動也不動,黏滑反光的異樣皮膚,看起來倒像似一具

精心雕琢的裸體雕像。

「這女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可能是人還是妖怪化成的?」

「這是什麼姿勢?好猥褻的感覺……」女隊員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看得

出這般翹臀姿態,根本是為了迎合後方插入而擺弄出來的撩人姿勢。

「誰會雕刻出這麼淫猥的姿勢呢?那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股怪味好像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端詳許久的三個人不斷交頭接

耳地討論同時,沒想到女體的雕像上,卻突然從背部位置開始裂出來一條

整齊的肉縫。

「啊啊!那……那是什麼?」

「大家小心!」正當伍長上前盤查雕像異變之際,兩名負責警戒的女隊員

,更機警地立刻拿起手中火槍嚴陣以待。

「啪啪……霹哩……啪……」逐漸脫去皮肉的詭異雕像內,此時散播出來

的氣味也越來越濃郁,按耐不住眼前變化的女伍長,心裡仗著手中刀劍之

利,竟老實不客氣地上前給了對方一劍。

「臭妖怪!去死吧!」

「噗吱!」當利刃扎實地穿透雕像腹部時,大量的綠血卻立刻飛濺到她臉

上,閃避不及的女伍長,跟著便痛苦地倒在地上大聲哀號。

「什麼了?啊!這是怎麼回事?妳不要緊吧?」只見伍長的臉上立刻腫成

跟麵團一樣,並且像似有幼蟲在那上頭細細蠕動,污濁的綠血中,似乎存

有什麼古怪的嗜血毒素,快速地侵入到她的體內。

「蛇……蛇!有蛇啊!」

「嘶嘶……嘶……」接著從那溢血的背部上,竟爬出數條蟒蛇將劍刃甩開

,就在這片暗無天日的地域內,很快地便充滿著蛇信的低鳴竄動 。

「碰!開槍……快開槍!別讓牠靠過來……小心!」

脫出體外的詭異蟒蛇,接著便朝兩人的方向滑行游去,慌亂的女隊員拼命

地發動攻擊,可是靈巧的蛇身卻異常適應著幽暗環境,在接連幾聲慘叫之

後,黯然失色的巷道內,彷彿又再度回復到鴉雀無聲的寂靜世界。

第四十四回、獸體

經過了大約半天時間,原本裹著灰黑硬殼的神秘雕像,此刻卻只留下層層

蛻皮後的碎削,以及一名渾身赤裸、透白如玉的嬌媚女子矗立在原地。

腹部上的傷口依舊清晰可見,但裸女的眼神卻像剛甦醒一樣,看著自己沾

滿黏液的雙手,似乎第一時間裡,還沒有從脫胎蛻變中感受到肉體上的全

新變化。

「皮膚……變的好光滑……」繼承蛇魔之力的麗芙,似乎對於身體上得全

新變化,感到無比好奇。

儘管外表容貌依舊年輕,窈窕身材依舊火辣,但連她自己都看得出來,腹

部被人挖穿這樣一個洞後,卻沒有立刻痛暈過去,通透白皙的曼妙胴體,

似乎已經不再是人類所該擁有的異變型態。

「沙沙……沙沙……嘻嘻……嘻……」此時,牆角四周突然傳來詭異的移

動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地接近她。

「嘻嘻……終於醒過來了,妳的主人等了好幾天,已有些不耐煩呢。」從

樹藤裡發出聲音的,正是藏身在花魁體內的翡蘭珞緹。

「主人?」翡蘭珞緹的笑聲,似乎勾起這女人過往污穢不堪的邪惡記憶。

「是,嘶嘶……」麗芙的表情顯得有些興奮,嘴裡發出的聲音,甚至隱約

還夾雜著蛇一樣的嘶嘶信息。

「看來經過蛻變後的妳,應該有了更清楚明顯的意識才是。」翡蘭珞緹就

像個惡魔引導者,正逐步要從麗芙身上挖掘出更多象徵。

「接下來,該讓我們好好驗收一下,妳對覺醒後的自己,有著什麼樣的體

認……」翡蘭珞緹的話裡顯然仍存有一絲不確定性,不過大體上來說,麗

芙如今能有蛇女的這種自覺,已經比先前又邁進一大步。

「我?」經過翡蘭珞緹的這番提示,麗芙似乎開始注意到自己身為蛇女特

有的力量來源。

「蛇……嘶嘶……是的,我的力量……就在我的身體裡……」

麗芙終於回想起藏在體內的四條蛇身,這些魔化後的究極生物,其實早已

成為她體內的器官之一,牠們不僅止能被當成武器使喚,必要時也能自由

地脫離宿主軀體,成為另一種更可怕的寄生兵器。

「起來吧,我的孩子們。」經過麗芙的催術之後,橫躺在地上的三名女隊

員,竟突然渾身不停地瘋狂抖動,接著就像被操縱的傀儡一樣,一個接一

個地爬到麗芙的面前來。

女人們的臉色充滿了驚慌與畏懼,但不知道為了甚麼,身體內卻有著一股

力量逼迫著她們,必須得這麼做才行。

「不……不要……」她們的身心產生了嚴重排斥,臉上扭曲的表情似乎想

說些什麼,直到麗芙手裡又再度催動時,三人的姿態又立刻變成拘束而跪

倒在地。

「你們這些調皮東西,竟然趁我睡著的時候偷跑出去,嘻嘻,這麼喜歡待

在別人身體裡嗎?」麗芙臉上露出莞爾笑意,當她的手觸摸到這些女人的

臉頰時,三名隊員的臉色立刻變得癡呆,而且體內有如電流襲身似地酥麻

亂顫。

三人瞳孔內正翻著白眼,渾身顫抖的肢體上更佈滿著詭異血絲,似乎有著

小蛇一樣的東西正在裡面遊走,臉上不自然的慘白膚色,猶如當時被血玫

瑰所操控的男人同出一徹 。

「嘶嘶……嘶……」更可怕的是,女人腹部下方竟傳出蛇信一般的嘶嘶聲

響,好似圓滾滾的肚皮裡面,隱約還能看見蛇腹的軀體,正在緩慢蠕動的

滑行模樣。

「這可不是蛇族特有的『淫偶逆操術』嗎? 嘻嘻……」

「做得不錯,就不知妳是否已掌握了要領呢?」為了驗證麗芙覺醒後的能

耐,翡蘭珞緹故意以輕視的口吻質問道。

儘管同樣的邪術麗芙曾不小心運用在潔莉身上,不過當時對身體變化一點

自覺都沒有的她,根本完全控制不了這些蛇化器官,當然也談不上真正的

操控人偶行動。

「等著瞧好了,嘿嘿……」不服氣的麗芙此時似乎胸有成竹地微笑道,身

上原本的那股年輕稚氣,如今卻似乎多了一股狐媚誘人的神秘氣息。

「妳……還有妳!給我起來!」麗芙的手指輕輕一勾,兩名高跪在地的女

隊員便立刻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

「是!」

「哼哼,我剛才在睡夢之中,好像聽見妳們說我的姿勢很猥褻……是不是

?」

「沒……沒有!」兩名隊員大感意外地想加以否認,只可惜自己臉上難堪

尷尬的表情,卻完全洩了底。

「還敢說沒有!把裙子給我拉起來!」只見兩人的內褲依舊完好無缺,儘

管已經十分溼潤,但『體蛇』應是從她們嘴裡侵犯進入,而非由私處侵犯

到腹部裡去。

「嗯,將內褲也給我脫下來!」

「不……不要啊……是……遵命!」儘管兩人臉上充滿難堪與羞澀,但身

體卻是完全不受控制地將濕淋淋的小內褲,也脫到了腳踝以下。

「嘿嘿,真是壞孩子,已經都溼成這樣了呢……」麗芙用指頭輕輕地深入

兩人的嫩唇裡面,顫抖的兩具身軀,卻幾乎同一時間跪倒在地。

「停……停止啊!我求求妳了……」女隊員們受不了這種備受羞辱的感覺

,再也忍受不住地發出求饒的哀號聲。

「求我?嘿……妳還真好意思,求我插深一點是嗎?」

「啊啊!」儘管指頭還沒深插,光是言語刺激而已,兩人竟然就同時引發

了高潮般的筋臠反應。

「喔……敏感度已經提昇不少,嘻嘻,每當身體有了高潮反應,意志就會

一點一滴被體蛇當作食物吃掉……」翡蘭珞緹像似在欣賞一項美麗的傑作

,對於曾是精魔之首的她,眼下兩名女子的這種反應,隱約也感受到一絲

興奮之意。

「哼,我才不會讓妳們這們好過呢,現在……妳,給我一根一根拔光她的

恥毛!」當女隊員聽見麗芙的命令時,耳朵裡烘烘地簡直不敢相信,但手

裡卻自己伸向同伴下體,開始仔細地一根根拔下對方黑叢裡的陰毛。

「啊!不……不要啊……嗚……不要!」痛到難以忍受得女隊員,就這樣

被同伴給粗暴地硬生生拔毛,私處上更已經出現了許多斑斑血珠。

「妳也是……嘻嘻,不用客氣,妳也拔她的,這樣才公平些。」麗芙臉上

再度出現調皮頑劣的表情,似乎不好好作弄兩女是不會過癮一樣。

「真的,盡做一些沒意義的事,哼,看來妳的這等性情還真不容易改變。

」就在翡蘭珞緹的斥責聲中,兩名女隊員卻在哀叫連連同時,已將彼此的

陰毛一根不剩的全都拔光後才停止下來。

只見光禿禿的小陰唇上白肉一片,好似還殘留一絲血珠在上頭,兩女的表

情極盡難堪的抽噎不語,好像羞恥到快要暈過去一樣。

就在此時,另一名臉面全毀的女伍長, 嘴裡卻鑽出一條白色的蟒蛇來,而

且身體快速地像顆洩氣的皮球一樣,臉上的五官溢出噁心膿泡,不消片刻

,卻成了地上一灘深黑污濁的血水池。

「咦?這是怎麼回事?」就連麗芙自己也感到納悶,還搞不清楚情況之時

,脫離開女伍長體外的蟒蛇已緩緩鑽回到麗芙身體裡去。

「啊!」如此駭人恐怖的一面,直叫兩名光著下體的女隊員面色慘白,不

寒而慄。

「那女人方才用劍刺了妳一刀,染上了蛇毒,所以身體也潰敗的特別快速

,才會這麼早就被體蛇給吸收殆盡了。」翡蘭珞緹的這般回答,更讓兩名

摸不著頭緒的女隊員,害怕的渾身顫抖。

「這……這是……」跟著麗芙的身體也不自覺得抖動起來,好像有什麼能

量通過喉嚨,直接傳入到她的身體裡面。

「嘿嘿……吞下去了嗎?這可是妳成為精魔之後,第一道親自品嚐下的可

口佳餚呢,怎麼樣?吞下人類靈魂的滋味如何?」眼看麗芙身上的蛇體器

官,竟能將女人的身心都給完整地吸收殆盡,身為麗芙調教師之一的翡蘭

珞緹,此時也忍不住地莫名興奮起來。

「我……可以感受到……有生命正要進入我的體內……」麗芙的眼皮開始

不自然地跳動起來,在經過短暫的消化之後,原本腹部上得利刃傷痕,竟

慢慢的也逐漸地癒合好了。

「嘻嘻……哈,這可是十分精彩的蛇蝮吞噬術,消化的過程不會這麼快結

束,她的生命會一點一滴融入妳身體內,當然也包括了曾有過的記憶與外

在一切。」

「嗯……現在,她是我的了。」麗芙的嘴裡剛說完,身體的另一波變化又

接著產生,腰部的線條似乎更加緊緻,豐滿的酥胸也變得更加圓滑挺立。

「做得不錯,很快的妳將會明白,吸收人類的精華,不僅能讓我們魔族永

保青春美貌,更重要的是,人族的靈魂,才是增長我們淫性能量的主要來

源。」

「是嗎?嘻嘻……真好玩啊!」只是向來天真浪漫的麗芙,似乎並沒有因

為自己變成蛇魔女之後,而改掉了這樣的個性。

「聽好了,妳必須時常補充人類的靈魂來壯大自己,做為主人最重要的容

器而言,擁有越高的淫能,才越能顯示出妳的價值所在。」

麗芙似乎逐漸喜歡上這種新奇的特殊感受,接著她的注意力又開始移轉到

地上兩名女隊員身上。

「那我該怎麼處置她們?也把她們一起吃掉嗎?」

「現在還不用急著把她們都吃到肚子裡去,反正妳那藏在人類肚子裡的體

蛇,也會慢慢地啃蝕她們,等妳體內『食物』完全消化掉之後,再接著吃

下一個也不遲。」對於麗芙迫不及待地想揮霍自己的新力量,翡蘭珞緹卻

給出了這樣的建議。

「喔?」

「這樣的好處是……除了體內正在幫妳消化的蛇器官之外,妳還可以利用

逆操術去控制她們,只要體蛇存在她們身上一天,隨時可以操縱她們幫妳

做任何事。」

「也對,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麗芙個性中依舊有著強烈自我與調皮的

一面,儘管沒有在翡蘭珞緹面前表現出來,但腦子裡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打

算。

「這樣一來,我倒是多出了一對有趣的玩具呢。」

(記住,當這些俘虜高潮的時候,體蛇就會逐步吃掉那些殘餘在她們腦袋

裡的頑抗記憶,也就是說,適度地開發,會有助於更順利地操控這些女人

……)當翡蘭珞緹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卻是只在麗芙耳邊小聲說著,並沒

有讓那兩名受邪術操弄的女隊員聽見。

「嘿嘿,那要怎麼才能把她們這段記憶也通通吃掉呢?」為了讓事情變得

更加符合自己期待,麗芙甚至打算永遠性地抹除她們遇難後的這段記憶。

「不……嗚嗚……饒了我們……不要過來……」

「這點妳自己慢慢摸索吧,但我必須先警告妳一遍,在沒有得到主人恩准

以前,副體將不被允許觸碰任何女人最寶貴的處子之身,就連妳手中玩弄

的人偶也不例外。」

「是嗎?」麗芙似乎對於這樣的警告,感到有些詫異。

「這是作為副體的底線,不要忘了妳可是魔族尊貴的蛇女繼承者,別再像

對妳姊姊一樣,做出糊里糊塗的蠢事來,若再觸犯了這條界線,妳可是會

受到最嚴厲處分。」

「人家知道了啦,嘻,但這點難不倒我,光靠嘴巴我就有辦法讓她們服服

貼貼。」

麗芙那不服輸的蠻脾氣似乎一點都沒改變,不過翡蘭珞緹的身份畢竟只是

個引導者,並非她真正主人,在傳達完伊斯特的命令後,也不再多作逗留

的先前離去。

「好了,妳們兩個,給我轉過身去,屁股抬高,就像妳剛才笑過的姿勢一

樣!」兩女的肢體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果真翹高著雙臀,擺弄出自己曾

經恥笑過的屈辱姿勢。

「不……妳……想……」

「怕什麼?剛才沒聽見嗎,我現在還不會吃妳,還是妳想早點解脫呢?」

麗芙小聲地在其中一名隊員耳裡輕聲地裝腔作勢,作弄人的同時,似乎能

讓她感到一絲雀躍與得意。

「我……什麼都聽妳的……不!求求妳……不要吃我……」

「哦?如果真是心肝情願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先把她給吃掉。」麗芙似

乎有意挑撥離間,故意在其中一人身旁細聲說道,讓她們彼此弄不清楚情

況而造成關係緊張。

「喂!妳,不准偷聽我們倆說話,聽見沒有?」跟著麗芙便大聲對另一名

被孤立的女隊員這般喊話,只是畏懼死亡的陰影下,已經讓她完全崩潰決

堤。

「嗚嗚……不!別……別吃我……我還不要死……嗚……饒了我啊!」

「嘻嘻……嘻……」她們仍不明白,其實麗芙壓根就沒想過要吃人,沒有

經歷過魔力『禁斷現象』的她,根本也還不清楚,魔族到了非吃人不可的

痛苦是什麼。

嘴裡不忘耍起心眼的年輕少女,骨子裡脫不開是個愛作怪的調皮鬼而已。

只是同伴死後的慘狀,卻歷歷在目地烙印在兩人心裡面,誰都害怕自己將

成為下一個被惡魔所吃掉的對象。

「嘿,不想死也可以,那就要看妳們兩個誰比較乖巧懂事,嘻嘻……」作

為一名挑撥離間的宰制者,彷彿比一口將人吞噬掉還更讓麗芙開心,看著

手底下兩頭被使弄而蠢蠢欲動的女人,似乎比用體蛇逼迫她們更加有趣多

了。

過了許久之後

漆黑的地城內,一座尚未完工的巨大宮殿裡,坐著一名男童,身上套著簡

單的紅袍與披肩,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人而斜躺在正殿的王座之上。

「妳觀察後的結果呢?」男孩突然對著身後蠕動中的樹藤這樣問道。

「做為一件容器來說,這副身體應該已經準備好了,但作為有用的助手而

言……」翡蘭珞緹似乎正要對麗芙的調教做出結語,但伊斯特卻搶先一步

說道。

「劣性難改是不是?」對於伊斯特的一語道破,隱藏在樹叢內的翡蘭珞緹

卻沒有再度回應。

「雖然這不見得會妨礙我們原定計畫,但此女天性古靈精怪,始終少了一

點蛇女的深沉,儘管肉身經過『混沌』的加持而得到蛻變,但依舊缺乏寒

性血質中的撫媚與冷酷……」

「廢話收下,我要妳老老實實的回答,究竟要道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復原

能戰鬥的狀態……」當伊斯特攤開自己的雙掌時,異樣血絲卻已佈滿在他

潔白肢體的手臂上,靈力衝突的燒傷痕跡,彷彿在他身上演變的越來越加

劇烈。

「我……我……該死……是……我……」狼狽的翡蘭珞緹立刻脫出了樹藤

的保護之外,在她畏懼地縮成一團同時,三名穿著戰鬥服裝的搜索隊員,

竟意外地出現在沒有入口的宮殿正門前。

「這裡!就是這裡了!」不知由何處闖進來的三名女子,卻是毫不遲疑地

飛奔到伊斯特面前,也沒多過問任何一事,竟不由分說地往臺上童子直撲

而去。

「大膽惡徒,受死吧!」兩名爭先上前的女隊員,似乎早已決心,不分青

紅皂白地舉劍欲刺向伊斯特,但是斜躺在王座上的男童,卻絲毫也不想加

以理會。

就在刀劍距離男童不到三吋之前,兩人的臉色卻顯得更加痛苦,手中發顫

的劍身,卻好似怎麼也狠不下心,去殺害一名只有十歲年紀的小男童。

「胡鬧!」就在男童出聲喝止的同時,兩名隊員卻好像突然間鬆了一口氣

,手中兵器鏗鐺落地,接著身後的女子伸手一指,兩人肢體才又同時跪倒

在地,如同受人操弄的玩偶一樣。

「嘻嘻嘻,真不好玩,怎麼主人一下子就識破了?」身後的那名女隊員,

原本有著一張叫人陌生的臉孔,但在她緩緩走上階梯之時,臉蛋與肢體,

卻逐漸轉變回雪白光滑的蛇女姿態。

「赫赫赫……那張臉孔,是剛被妳吃掉的人嗎?」就在伊斯特的面前,以

往那迷糊嬌氣的俏麗芙,眼下,卻多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驚豔與神采。

「大膽!是誰准許妳……」此時的翡蘭珞緹似乎因為這場意外鬧劇,而多

了一次喘息機會,嘴裡正準備替她的主人好好訓斥麗芙同時,卻被伊斯特

給攔阻下來。

「沒關係,至少還懂得利用人類身體作為兵器,這也不失為蛇魔的本質。

」伊斯特無所謂的回答,顯然對麗芙膽敢犯上襲主的大不敬,一點也不放

在心上。

「人家只想讓主人親眼看看我新調製出來的左右手,妳們兩個……還不快

點向主人請安!」

「是。」只見兩女的雙手還在顫抖著,似乎剛才的偷襲行動根本不是自發

的行徑,發軟的雙腳再度地改變跪姿,而且還是故意在伊斯特面前撩起自

己緊身服貼的戰鬥短裙,似乎,是刻意將那一片光禿無毛的下體裸露給對

方看。

「請……請仔細的看……啊啊!」兩女的神色幾乎是由紅轉白,焦慮流汗

的臉蛋中,彷彿極度壓抑著羞恥與矛盾,但對於死亡的畏懼,更讓她們飽

受到身心被威脅與侵犯的滋味。

儘管她們不清楚幼童究竟是何身份能讓麗芙認他為主,但要正常的女人對

一名孩子做出如此羞恥的舉動,若非受制於人,應是不可能做的出來呢。

「請你……請替我……開苞吧……求……求求你……嗚……」屈辱的女人

說到了最後,已經再也忍受不住的哭出聲來,顯然這樣的請求,根本是被

麗芙利誘之下,所強逼才說出口的。

「無理!怎麼可以讓這種下等的女人……」正當翡蘭珞緹忍不住想再次教

訓麗芙時,伊斯特卻突然伸手憑空一掐,登時讓溢血的藍眼痛苦地閉上嘴

巴。

「嘻嘻,很聽話吧?嘻嘻……人家的新寵物乖不乖?」顯然麗芙並沒有注

意到翡蘭珞緹的警告,嘴裡依舊很開心地向主人介紹著自己的新玩具。

「哼哼,還真是個鬼靈精。」當伊斯特耐心地聽麗芙的介紹之後,小小的

手掌卻推開了眼前投懷送抱的兩名女子。

「就讓我親眼見識妳的成長吧,我已經等不及了,畢竟妳是在我轉世前就

預先準備好的『獸體容器』……」當伊斯特與麗芙相視凝望的同時,不知

為什麼,蛇女的碧瞳裡,看見的卻是一頭巨大漆黑的毛茸怪物。

「主人……」麗芙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摀著頭,過往被包裹在意

識層內日夜調教的景象,卻在此刻又再度地一一浮現。

「妳的重要性一點都不比碧莉絲少,明白了嗎?」

「主……主人……啊啊!」難過、羞恥、每一分所承受過的身心巨變,彷

彿就在這對望的短短幾秒中,全數飛快地重新經歷一遍。

「知道我為何讓妳繼承性獸之力?因為……妳……就是我的力量!」伊斯

特抬起麗芙的頭,兩人腦海中的頻率竟越來越趨於一致。

「不……不要這樣……我……我……」小腦袋就快受不了的麗芙,忍不住

地就想將雙眼移開。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話!」伊斯特再抓住麗芙的手腕,不准她將雙

眼移開,運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量,正與他密不可分的『副體』大腦,做

最後、也是最親密的一次接觸。

「我……啊啊……我……」腦波的頻率異常快速地起伏跳躍著,體內的知

覺卻越來越不像自己所擁有,軀體的四肢顫抖地非常厲害,被人精心改造

後的麗芙,卻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對自己身體的未知恐懼。

「妳想起自己的『使命』嗎?麗芙!」

「我……我……」過往被主人依附下的戰鬥畫面,兩人做愛時的交融契合

,一幕幕與主人心靈相通的直覺反應,正一一浮現在她腦海裡。

「啊啊……啊啊啊啊!」就在女體高音貝的尖叫聲中,炙熱的光芒完全籠

罩在麗芙四周,耀眼無比的金色光線,彷彿像一扇被開啟的大門,正等待

著裡面的東西被人『釋放』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朗聲長嘯的伊斯特,很快地就

被這道光芒給吞沒進去,一股巨大的力量釋放竟讓整座未完成的主宰宮殿

開始劇烈地損毀動搖。

(啊啊啊……我……是……主人的……是……身心都是……啊!)

最終釋放出來的能量,猶如是開啟了蘊藏在麗芙體內的豐富寶藏一樣,就

在光點完全散去之後,兩個人的身影,卻同時消失在整座破碎凌亂的大殿

內。

「咕……咕……咕……」漆黑一片的暗域中,沈重巨獸般的喘息聲,彷彿

有條巨大毛茸的黑色怪物,誕生在這片碎石瓦礫堆中,蠢蠢欲動。
作者: 白紙    時間: 2013-7-16 02:44

第四十五回、襲擊

在地城的另外一處

「不……不要……嗚嗚……不要!」惡靨纏身的碧莉絲,就在午夜夢迴的

痛苦掙扎中,漸漸地回復了知覺,不知昏迷了多久時間,虛弱身體才勉強

幽幽地睜開眼睛。

「唔唔……啊?我的手……這是怎麼回事?」很快,碧莉絲便發覺自己的

手又再度被人給銬起來,甚至人還是被騰空反綁在木樁上面。

「妳終於醒了呢。」突然,碧莉絲發覺有一股熟悉的聲音由背後出現,不

多時,夏雅與嘉蒂亞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眼前。

「妳是……」看著嘉蒂亞一身的祭司打扮,碧莉絲似乎覺得有些眼熟,正

想開口發問時,身邊卻嚷嚷著跑來另一名神官打扮的少女。

「公主?公主!妳終於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安琪的臉上充滿了關

注與擔憂,眼神,彷彿十分仰慕著這名被當作囚犯的碧莉絲。

「妳……是安琪?」腦中一片混亂的碧莉絲,最後好不容易想起這名嬌小

玲瓏的褐髮少女,似乎是曾在教會中,有幸受她提點過的年輕學妹。

「是我!是……太好了,妳還記得我……嗚嗚……」雖然僅是數面之緣,

但安琪卻一輩子也忘不了碧莉絲的好,那是一種仰慕與崇拜,是發自內心

的喜歡,只是,眼前公主身上的鉅變,對她的衝擊其實也是最大。

不過,由這種心理所衍生出來的,是一種保護作用,讓她拼了命,也想保

護自己重視的東西。

「要敘舊以後再說,退下去!安琪。」就在嘉蒂亞的嚇阻之下,哭鬧不休

的安琪很快地又被拉至一旁。

「妳到底是誰?為何要假扮成碧莉絲的模樣?還有,惡魔的巢穴究竟藏在

什麼地方?」

「我……」對於嘉蒂亞的連番問話,碧莉絲卻是不知該從何解釋而百口莫

辯。

「妳如果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動手。」

嘉蒂亞命人將碧莉絲解下之後,手裡卻浮現出一團光球,她將發亮的掌心

強壓在犯人的腦袋上,似乎想用特殊術法窺探出大腦裡的所有秘密。

身為法教會的三大祭司之一,又是主掌教中刑律的大神官,嘉蒂亞這種旁

若無人的行徑,很自然地流露出一股冷酷與霸道。

儘管碧莉絲明白處境上的困窘,但也僅是不發一語地閉上眼睛,曾經背棄

過主的聖女,最後卻沒能親手了結自己誕生下的惡種,在她的心裡面,有

的,只是說不出的懺悔與愧疚。

「不……不要啊!」安琪難過的呼喊著,因為這種強迫性的窺探術,無疑

是一種十分危險的刑求,弄不好的話,還可能將人的腦袋給燒掉也說不定



「隊長!」眼看嘉蒂亞就要對尊貴的碧莉絲公主用刑,就算犯人的身份不

明,但至少為了慎重起見,也該用溫和一點的手段才是。

如此激進的膽大作為,更加讓人對法教會的刑律官,另眼看待。

「先給我安靜,看過後再說,不許輕舉妄動。」夏雅細聲的命令著。

隊員們各個心中感到納悶,不知為了什麼,自從嘉蒂亞出現之後,關係一

向不睦的兩派人馬,卻因夏雅隊長對這女人的言聽計從之下,而一再屈就



只見嘉蒂亞很熟撚地操縱著手中光環,似乎是經常使用這種極端無道的私

刑手段。

要能夠以如此年輕的姿態,當上法教會的三大祭司之一,這女人的來頭與

能耐,更加令夏雅感到好奇。

「我必須先告訴妳,最好不要試圖抵抗這道光團,因為,那可是會傷到妳

的腦……」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就在嘉蒂亞準備要深入意識之時,四周的岩壁

卻突然開始猛烈震動,彷彿是什麼樣劇烈的能量釋放,引起了這樣軒然大

波的連環騷動。

「轟隆……轟隆!」

「地震……快去看看,保護營地……馬上給我回報!」就在一波接著一波

的騷動中,搜索隊員還必須時時留意四周異變的可怕植物,畢竟,它們隨

時可能將人拖進看不見深處的黑洞裡去。

「碰轟!」就在此時,東面的牆垣突然炸開了一個大洞,在煙霧瀰漫的瓦

礫堆中,竟緩緩地步出一頭前所未見的漆黑巨獸。

「啊!出……出現了!」

「怪物!好……好高大啊!」

體型約有人類三、四倍大的毛茸巨獸,左右各有著不成比例的結實臂膀,

渾身毛茸茸像頭長角猩猩,但肌肉線條卻遠比任何靈長類都要健美精壯,

尾巴的部位,還有著兩條像巨蟒般的蛇身,不停吐露出毒霧般的穢氣。

「赫赫!」巨獸的咆嘯聲波,似乎已足夠讓人震耳欲聾地難以站立,但真

正對這惡魔最感到畏懼的人,卻是碧莉絲。

「這……不是……不是真的……他真的存在……」夢界裡,魔獸之身的伊

斯特,如今,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眼前。

「啊啊!嗚嗚……不!」無法置信的眼睛,彷彿又再次見到那一個個倒臥

在血泊中的人影。

就在亂成一團的局面中,夏雅已顧不得碧莉絲這頭,趕緊跳出來指揮各部

小隊伍。

「各小隊就位,火槍兵!給我攻擊!」綿密的銀彈此起彼落地打在巨獸身

上,只可惜,人類由魔法所研製出來的槍砲,似乎也無法有效貫穿在這種

體型高出人類數倍的巨型生物。

矗立不動的黑色怪物用手摀著頭部,竟任由漫天銀海般的子彈打入自己體

內,彷彿,正在對這種陌生兵器,進行第一次的傷害測試。

「填彈!火行部保護陣地,水行部快將冰雨陣召喚在……」第一輪的攻勢

剛結束,所有人都等待著夏雅的命令行事,就在這樣尚未接續的空檔中,

黑色的巨獸卻直接俯衝而來地發難了。

「火焰引爆!地形……」沒想到這頭看似龐大笨重的怪物,竟能以迅雷不

及掩耳的速度直接衝向夏雅,並且佈滿在他面前的火焰魔法還未及傷到他

以前,卻已有不少隊員被這股橫掃而來的強大衝勁給甩飛老遠。

「啊啊!」巨獸突來的俯衝一抓, 雖只是傷到了夏雅手臂上的皮肉,但已

經是讓狼狽不堪的女隊長,嚇出一身冷汗。

「可……惡!」出人意料的可怕巨魔,竟然一出現就是頭神獸級的大妖怪

,而且偏偏搜索隊中又缺少拘捕、限制性的道具與人才,光靠攻擊魔法與

槍砲,似乎一點效用也沒有。

「咕咕……咕……」巨獸的聲音似乎在嘲笑對方一樣,沒多久夏雅便發現

到,自方被沖散的人群,已是大部分被四周藤蔓給吞沒到漆黑的樹海裡去



「不……真該死……啊……」夏雅的手臂還帶著傷勢,眼看二十餘人的中

型隊伍,如今竟在短短一分不到時間,就被巨獸給搗毀的潰不成軍,現在

若要她獨自面對這樣一頭惡獸,情況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呼沙思……恩多……萊密思……明鏡葬魔,聖華天定!」就在夏雅深憂

歷劫難逃之時,沒想到身後的女祭司,竟已完成了一項前所未見的封印咒

語。

「這是……」只見黑色巨獸的頭頂上,竟凝結出一大片浩瀚皎潔的清聖明

鏡,從那白茫茫的聖光普照之中,照射出數道像光柱一樣的東西,限制住

那頭怪物的行動。

對於自己竟然被人類給限制住的巨魔,似乎同樣也感到訝異,勉強掙扎幾

下之後,卻發覺這種光芒會不斷消耗來自體內的闇系能量。

「好……好厲害……」夏雅心中還在憂慮著沒人能克制這頭魔物,沒想到

嘉蒂亞才一出手,竟然就將對方給一步步拖回到地獄裡去。

「太好了!幹得好,祭司大人!」一旁助威的安琪喜出望外地拍手叫好道



「別光顧著看!快點來幫我!」嘉蒂亞的目的似乎並不只在定住怪物行動

,而是要把他拖進頭頂上的召喚明鏡內,然後永遠地將他封印在『聖華』

之中,逐步煉化。

「是!」安琪不加思索便將手貼在嘉蒂亞身上,但那根本稱不上灌輸,因

為,體內的靈氣竟似迫不急待地被對方給吸收過去。

「呼呼……赫……嚇嚇嚇!」陷入動彈不得的巨獸開始憤怒地大聲咆嘯!

頂上聖光越來越逼近自己,若是被那面鏡子給完全套進去的話,恐怕將一

輩子也翻不了身,永遠被埋在不屬於這世界的聖華虛空中。

「好頑強的蠻力……」然而嘉蒂亞的表情卻一點也不輕鬆,隨著聖光越來

越往下施壓時,自身逝去的靈力也相對越來越加劇。

「唔……我快不行了!」隨著聖光逐步將巨獸給壓迫成半跪姿態時,氣盡

力虛的安琪,卻已難忍受靈力拮据的痛楚,開始眼冒金星。

「夏雅!別光看!留意這些樹藤……保護好我們,現在絕不能受任何干擾

……」沒想到一面對惡魔施壓的嘉蒂亞,卻仍有心思留意到四周的變化。

「我明白。」夏雅手舉著雙管銀槍,儘管身上的魔力無法與嘉蒂亞等人相

提並論,但要比敏捷迅速,自問絕不輸人。

眼看著巨大光盤逐漸將這魔物給壓迫到無處可退時,綠色的觸鬚,果真開

始糾結地想對她們發動攻擊,只是巨獸的低鳴吼叫聲,卻讓這些植物裹足

不前。

「咕咕……咕……嚇!」突然,就在怪物的左手大臂一揮之下,整片光芒

照頂的聖華結界,竟在此刻完全地破滅四散!

「什……什麼?」不僅夏雅一人難以置信,就連施術者的嘉蒂亞,也同樣

無法相信辛苦凝結出來的聖華明鏡,會這麼輕易就被對方打破。

「咕……咯喀……」只見巨獸的左手上,竟然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聖潔光芒

,並且還將黑色體毛完全燒開,而這種現象在光芒逐漸消退之後,手臂上

的傷疤才又長出新的毛髮。

「聖痕?不可能的……這頭怪物的左手內,為甚麼會有比『聖華』更強的

靈能反應?」猜不透自己究竟是如何挫敗的嘉蒂亞,對於眼前這一幕景象

,竟是感到無比的納悶與詫異。

只要修練過術法的人都明白,一個人身上或許能存在多種屬性的魔力,但

絕不可能同時存在相互排斥的力量,闇系與聖系就是個絕對不相容的能量

體,但為何只有手,惡魔的左手,會出現這種並存的詭異現象呢?

「咯咯……嚇!」眼看再也沒人能阻止巨獸的行動,此時的碧莉絲,卻大

聲地將安琪給叫喚過來。

「安琪!快把力量灌注到我身上……快!」心生膽怯的安琪其實早已傻在

一旁,經過碧莉絲的不斷叫喚之後,才醒覺過來地趕到她身邊。

「公主,妳……妳要我怎麼做?」

「聽我說,我跟他……總之,我能影響他,但是我體內的靈力卻無時無刻

被轉化成陌生能量,我要妳把聖潔的靈氣再借給我,我知道怎麼對付他…

…」碧莉絲在講完最後幾字時,表情卻顯得十分哀傷。

「我聽不懂啊,公主……只要把靈氣灌注到妳體內是嗎?」安琪一面說著

,手才剛貼到碧莉絲腕上,卻沒料到被吸收的情況竟比剛才更加強烈,急

遽流失的聖潔能量,就好像會被吸乾一樣地快速離開她身體。

「胡!喀……咯……」就在此時,巨獸的左手上卻再度出現聖光,只是這

次,卻意外讓他訝異地努力將光芒給逼退回去。

「不……不能停,繼續把靈力借給我……」碧莉絲似乎胸有成竹地大聲喊

道,只可惜安琪體內的能量也已所剩無幾,根本供應不了她如此急遽的巨

量需求。

「不行……我……快要暈過去了……啊啊……」就在此時,嘉蒂亞的手,

卻意外握在兩人的手腕上。

「唔……胡胡……嚇!咕咕……嚇!」只見巨獸痛苦地抓著他的左手臂,

一道又一道的金色光芒,從他臂膀中透露出耀眼的聖潔光彩,並且逐步地

往身體其他部位蔓延。

「果真如此……」看到這頭惡魔痛苦不堪的掙扎表情,嘉蒂亞彷彿突然弄

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手裡繼續灌輸著自身靈能,眼看惡魔的軀體竟然

慢慢地開始縮小。

「喝嚇!」就在熬不過靈氣相衝的痛苦之下,已經稱不上『巨獸』的怪物

大喝一聲,轉身便跳進茂密的綠藤樹海之內,片刻之間,完全消失的無影

無蹤。

「喝……喝……」就在三人合力趕跑惡魔之後,碧莉絲的臉色卻顯得更加

虛弱,而且過沒多久,在她的手臂與身體上,竟然也逐一浮現出類似被燒

燙過的焦黑傷痕。

「公主……祭司大人!公主怎麼會變成這樣?」不明所以的安琪,怎麼也

猜不透這些傷痕是如何出現在碧莉絲身上的。

「共感之力……」走上前的嘉蒂亞,似乎一眼就認出碧莉絲體內著異常情

況。

「這就是為什麼妳能將聖潔能量轉注在他身上的原因嗎?」

「我……」碧莉絲答不出來,因為,過去的一切,是多麼的難以啟齒。

「不需隱瞞,我看得出端倪,碧莉絲……從他身上,我完全看得一清二楚

。」先前還曾懷疑碧莉絲的公主身份,沒想到此刻的嘉蒂亞非但十分確信

,而且還直喚她的名諱。

「嘉蒂亞!妳怎麼可以如此無理……既然知道她是公主了,為甚麼不快點

幫她醫治?」氣急敗壞的安琪,已經顧不得以下犯上地捍衛著碧莉絲公主



「哼哼,犯過淫罪的女人值得醫治嗎?碧莉絲……妳自己說呢?」

「妳!」儘管碧莉絲一句話也沒回答,但安琪卻怎麼也想不到,嘉蒂亞竟

然會用如此匪夷所思的惡劣態度來對待公主。

更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同樣身為下屬的夏雅隊長,怎麼也沒跳出來替公主

捍衛她尊貴的身份?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了?彷彿,在此刻竟成了同一陣

線。

「這女人生了惡魔的孩子,妳說,這算不算下賤的罪人?」

「妳妳……妳說什麼?」安琪的聲音變得結巴,因為這樣的指控,無疑是

多麼嚴重的天大罪責。

「世上唯有聖女的處子之身,才可能生下兼具聖魔之力的混沌邪胎,那頭

怪物就是妳的兒子,對吧?」當嘉蒂亞做出如此直接了當的推斷時,在場

的所有人均詫異到說不出話來。

碧莉絲自己則是渾身顫抖不已,臉上的哀傷依舊,緊閉的雙眼,彷彿默默

承認了這樣詭譎驚人的可怕事實。

「真可悲,沒想到受洗為上帝僕人的妳,受盡萬民仰慕尊崇的護教聖女,

竟然也會心甘情願幫這群低等魔物種下惡胎!」

嘉蒂亞嚴厲的口吻,非但一點都不同情碧莉絲的遭遇處境,反倒是處處指

摘地斥責對方,似乎,這也是身為刑律官的性格使然。

「我沒說錯吧? 除非妳自願,否則天底下沒有任何魔物碰得了聖女身體。



「我……嗚嗚……」儘管嘉蒂亞說得話一點都不有錯,但她卻不會明白,

有種方法,可以在夢境中叫人屈服,同時,又在現實裡面,徹底奪走碧莉

絲最珍貴的一切。

「怎麼不回話?還是,妳根本就沒辦法反駁?」

碧莉絲的確無法反駁任何事,能做的抵抗她都嘗試過了,有時,事實的結

果,只是異常殘酷。

「別以為身為公主就可以放縱自己,妳將接受教廷最嚴厲的審判,就算是

教宗唯一的孫女,也必須為妳犯下的錯誤贖罪。」

「不!妳別亂說!公主才不是這樣的,這一定是被人陷害,妳沒資格在這

裡污衊她!」安琪再也忍不住跳出來為碧莉絲說話,攔在公主面前,彷彿

像在保護孩子的母雞一樣。

「公主?公主!妳怎麼了?醒一醒啊!」就在兩人爭吵之時,碧莉絲的身

體卻因為傷勢嚴重與太過虛弱而又再度昏厥過去。

「哼,自甘墮落。」

始終沒有插上話的夏雅,只是默默地觀察她們,這名叫做嘉蒂亞的厲害女

人,在每一句斥責碧莉絲的話語中,似乎都隱含著一種很奇妙的情緒,彷

彿,是種叫嫉妒的反射。

第四十六回、利益

另外一面

脫逃的黑色巨獸,在經過花魁軀幹的層層保護下,終於被安全地傳送回指

揮所內。

「碰!」當黑色的身影落在地面時,卻已經不再是巨大魁武的長角怪物,

而是兩名渾身嚴重灼傷的少女與稚兒。

「該死……」地上的女子已經重傷不醒,而原本奄奄一息的焦黑男童,身

體的傷勢倒是自動復原地相當迅速。

「啊!啊!啊啊啊!」受不了滿腔快爆炸的情緒,伊斯特的憤怒已經到達

極點,再也忍不住地惱火咆嘯。

一旁的翡蘭珞緹卻只能噤若寒蟬地任他發洩,方才她有許多機會可以暗算

這些人,但卻因為伊斯特要試驗獸體能耐而被制止。

最讓人始料不及的是,碧莉絲竟會在緊要關頭之時,以母子相通的共感靈

力反撲對方,讓飽受正邪能量衝突的伊斯特吃足苦頭。

「喝……喝……妳好……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極力喘息的伊斯特,嘴裡倒是狂氣不減地反怒為笑,不明白他到底想起什

麼,翡蘭珞緹只好先將傷重的麗芙送去療傷,並且喝令那兩名被體蛇控制

的女隊員好生照料。

「主宰,是否要我將碧莉絲給抓回來?」

「哈哈哈哈……」伊斯特依舊狂傲的大笑著,直到焦黑軀體被妖神血復原

地差不多之後,才緩緩坐回那張特殊的王座上。

「主宰,碧莉絲已經察覺到靈力衝突的嚴重問題,若再繼續放任她的話,

恐怕……」

「閉嘴!」狂傲者的性格,是不容許任何人指使他該怎麼想、怎麼做。

不過,他們隱憂的問題已正式浮現,碧莉絲不如表面容易屈服,儘管被折

騰的像花癡一樣,但緊要關頭時,那雙堅定的眼神,依舊等待著機會要消

滅對方。

這一切若不是調教環上的洗腦記憶出了問題,便是聖女的體質中還藏有什

麼秘密,儘管百般調製碧莉絲,卻仍有百密一疏的遺漏之處。

「嘿嘿……那雙眼神,那條水蛇一樣的腰……意外讓我想起一個女人。」

伊斯特突然將話題不知帶到哪去,就算倚賴他活過數百年的精魔惡靈,一

時間也猜不透他想說的到底是誰。

「那是杏核般的眼眸裡,充滿著連自己都不了解的憤怒與妒意,那種騷到

骨頭裡的媚氣,真像極了一個女人,簡直就像同一個模子刻印出來的……

」直到伊斯特形容完最後幾句話之前,翡蘭珞緹才恍然大悟般地想起了一

個人。

「主宰所說得是那名女祭司?像誰……該不是指被巫妖王吸收的暹羅聖女

?」

翡蘭珞緹之所以做下這樣的推斷,只因暹羅是個讓人難以忘懷的尤物,畢

竟,有過一夜溫存後,還必須狠下心將之殺害的女人,很自然地會在伊斯

特心裡留下一道記號。

「給我盯住她的一舉一動,監聽所有她說過、接觸過的每件事,只要困在

這裡一天,自然有辦法讓這女人為我所用,赫赫赫……」

「遵命,主宰。」翡蘭珞緹雖不明白伊斯特對那女人打什麼主意,不過,

若真想打擊像碧莉絲這種擅於等待機會的女人,或許,真需要一名更了解

她的對手才行。

另一個地點

就在遠離荒蕪廢棄的大型地城外,繁華富麗的人族皇宮之內,此刻,也發

生了一件不算小的大新聞。

「什麼?巴力斯家的小惡魔要來神聖學院!」

消息如雪球般快速的傳遍整條大街小巷,原本不是魔法高材生,便進不了

的最高學府,如今,卻將為了一名身份特殊的小女孩首度破例。

對於這樣的爭議,儘管很快引起討論,但權勢地位難以撼動的瑪哈爾總團

長,依舊還是讓他的愛女順利地進入這塊許多人夢寐以求的魔法殿堂。

華麗的獅頭馬車緩緩步入學院內,當厚重的校門關閉之後,沒有學成經世

絕學以前,所有學生都離不開這裡半步。

「小姐,到了。」手裡抓著娃娃的金髮女孩,嘴唇倔得很高,看得出她是

百般不願地進到這裡來,不過,這倒是父親頭一回用強硬手段將她鎖在這

處陌生的環境裡。

「滾啦!通通給我滾出這裡!」一向驕縱成性的貝蒂,狠狠地給了馬夫一

腳,無處發洩的鬱悶,讓現在的她連哭的情緒都懶得想。

一切的怪事,似乎都在那天夜裡發生過後,徹底產生不一樣的變化。

在她失去初夜的那一晚上,父親的人好像整個都變了樣,他狠狠地掐住薩

達司,兩顆眼珠變得像蟒蛇一樣可怕,若不是貝蒂拼命的阻止他,那可憐

倒楣的代罪羔羊,恐怕就會被父親給折磨致死。

其實,貝蒂也不是故意要對薩達司如此絕情,只是還不太懂男女之情的她

,向來就只顧慮到自己感受,才不管這麼做對愛慕她的小男生,會造成多

大傷害。

現在,她反而有點想念起那個小跟班,在他被父親抓走後,不知現在到底

身在哪裡?人還好嗎?

落寞,猶如她現在心情的寫照,牢籠,恰似她此刻面臨的處境。

「請往這裡來,親愛的。」一句溫柔的呼喚在貝蒂耳邊輕輕滑過,手裡抱

著娃娃的她,腳步似乎也輕盈起來,不由得照著那樣輕柔的聲音緩緩前進



「妳……妳要帶我去哪?」當貝蒂的疑問才剛出口,眼前暖暖的陽光卻包

圍著她,熟悉而又溫熱的手輕輕撫摸著臉龐,好似回到了更小的時候,倚

靠在媽媽懷抱裡一樣。

「媽……媽媽……」貝蒂如癡如醉地徜徉在這樣溫暖舒服的陽光底下,不

覺……含著拭淚的指頭沉沉地睡著了。

在那光明普照的白色世界裡, 一道詭譎的藍光,卻在此刻緩緩地由貝蒂腹

中逐漸泛起。

「嘿嘿……嘿嘿嘿!」奇怪的男子聲音突然由白光裡面淺淺地笑著。

「嘿嘿嘿,還不願現身嗎?嘻……哈哈哈哈!」男子的聲音聽不出年紀,

但意在刺激對方的笑聲,聽起來總是特別刺耳。

「赫赫赫!哈哈哈哈!」此時,藍色的光環卻傳出一名童子的尖銳笑聲,

似乎,正以狂傲的姿態回應對方。

就這樣,兩道不見人影的笑聲,就這樣對峙了將近半刻之久,誰也沒有對

誰多提任何一字。

「嘿嘿,你笑得可真狂……笑了這麼久,難道,你不想問問我的名字?」

男子的問話特別奇怪,不問他人姓名,反倒怪罪別人不先問自己。

「與瑪哈爾同流之輩,又何須多問?」童子的聲音,顯然早已確切認出對

方身份。

「嘻嘻,伊斯特……為何你不再問問,我怎麼知道你名字?哈哈哈!」回

話的聲音直到此刻更是洋洋得意地狂笑不已,只是這樣裝腔作勢的舉動,

似乎意在模仿對方,全衝著伊斯特而來。

「你等我來,所以我來了。」對於密法宗師的刻意挑釁,伊斯特反倒異常

平靜地看不出任何情緒。

「嘿嘿嘿……你來了,就表示你是個肯坐下來談判的對象。」眼看再鬧下

去也難以刺激對方,密法宗師收起玩心,緩緩地走到白光的正中央,憑空

漂浮地坐了下來。

「會談必須面對面才顯現得出誠意,請吧。」對於密法宗師有如叫陣般的

邀請,伊斯特卻沒有立刻回應。

「怎麼?」

「如果我此時現身,是否表示一切如你所料……」

「是啊!」朗朗的笑容,在聳肩的密法宗師臉上顯得燦爛。

「那,我只好讓你笑不出來才行。」伊斯特的話剛說完,貝蒂的軀體卻是

藍星大作、銳光四起,奔騰的電流在她身上急竄而逝,不一會功夫,嬌貴

瘦小的身軀竟成一柄利劍,筆直地朝宗師胸窩激射而去。

「人身魔劍……嘿嘿,好個毒計。」密法宗師的形影明暗不定,接連地避

開幾次貝蒂所化的銀劍,只是沒想到背後還是被人指著頭,而且顯然警告

意味十分濃厚。

原來,伊斯特不知從哪傳送過來,而且還故意利用貝蒂引發一場小混亂,

趁著對方稍一分神,就此搶下空門。

「好,談吧。」手裡接住由貝蒂化成的魔劍,伊斯特就這樣盯住對方背後

死角,才肯坐下來談。

「嘿嘿,如果拿著兵器能讓你好過些,我無所謂。」密法宗師攤了攤手,

似乎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就這樣背對著伊斯特,開始兩人第一次的會晤密

談。

「開始前,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新興起的『密法學』開派宗師,我

叫葉布勒司。」

「你身上的氣味,應是魔導士。」

「也可以這麼說,魔導士不過是上個世代的產物,由我開始,密法學將是

人類中最有貢獻的魔法……」

「我不是來聽廢話的。」伊斯特似乎不打算與對方虛耗下去。

「好,我就直言了,我們要碧莉絲。」

「不可能。」伊斯特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嘻嘻嘻……你個性向來如此認真嗎?沒關係,利益本來就該相互交換,

我們由最基礎的互信開始,說出你希望知道的問題吧。」

「『你們』是誰?是迪卡爾身旁的『狗』,還是覬覦他一身肉的『狼』?

」伊斯特的問話一向直接,就連談判而毫不掩飾他的直率。

「嘻嘻,你這問題就有點傷人了,你看我……吸吸,真有像條狗嗎?」葉

布勒司答話還不忘故作幽默地吸了吸衣袖,彷彿在聞聞自己身上是否有狗

味一樣。

「哼。」

「我們……是迪卡爾的『神』。」

「嘿嘿,聽過叫『聖典』的組織吧?」葉布勒司的話還沒說完,伊斯特的

身體卻莫名地抖了一下。

「聖典……?神蹟……」只見伊斯特的眉頭深鎖,這個名字……好耳熟,

為甚麼在他封閉許久的腦海中,彷彿曾經聽過這樣的名字。

「意外嗎?聽過嗎?嘿嘿……我對你的反應可一點也不意外。」

「哼!我有點印象了,原來是你們這群妄想創神的狂徒,過了幾百年時間

,沒想到竟然還沒死絕……」伊斯特突然回想起,在他被封為『將軍』的

那天,曾經有過一個人,希望他加入這樣的地下組織。

「這你就錯了,能共同創造神的門徒,才能成為真正的神!」

「就因為人類的世界沒有偉大的神,所以更需要創造出比天妖更強大的神

祇,什麼聖明教、法教會,不過是一群短視近利、趨炎附勢下的產物……



「夠了,該輪到你。」伊斯特不是多話的人,而且,更不喜歡聽別人多話



「嗯,我該要什麼好呢……」

「我要精魔族的脈系表,而且是從賽娜蒂以降,至今仍活著的精魔名單。

」葉布勒司對於自己的獅子大開口,似乎一點也不感到強人所難,只是,

像這樣沒有互信基礎的試探舉動,很容易被談判者視為一種侵犯與污辱。

「我伊斯特一人,就代表著從今爾後所有精魔族!」狂妄的宣示,似乎回

答了一切。

「啪!啪!啪!很好,很簡短而無用的一句話,但自少算是個答案。」

接著,兩人的會談將近一個多鐘頭才結束,臨去前,伊斯特留下了這樣一

句話。

「葉布勒司,你可知道,為甚麼我肯坐下來談?」

「哦?」

「是因為你夠毒,也夠陰狠。」沒想到伊斯特竟然會給這位行徑脫序,又

看似自以為幽默的密法宗師,下了如此註腳。

「我也知道,不夠陰如何與惡魔為友?嘻嘻,我會將這句話當成是一種私

人的讚美。」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讓人猜不透的葉布勒司,正流露出一

種讓人無法捉摸的神秘魅力。

回到地城之內

「主宰……」迎接伊斯特回歸的翡蘭珞緹,其實正擔憂他會受人暗算,等

到單刀赴會的主宰坐定之後,心中的疑慮才放了下來。

伊斯特將一塊羊皮放在桌臺上,趨前觀看的翡蘭珞緹,臉色卻突然驟變。

「這……這是……」只見羊皮捲中畫著十二項器官,並且旁邊各自提上人

名與位置,彷彿像似一份索引圖。

「哼哼。」伊斯特冷冷的笑而不答,臉上的得意,似乎,這分厚禮便是此

行的最大收穫。

「主宰?這……是表示同意合作了?」

「錯!」

「惡魔跟人類沒有任何合作的可能,但,這個葉布勒司……倒是個很懂得

做買賣的聰明人。」伊斯特話中的意思,顯然已與對方達成了某種程度的

交易。

「這裡雖是塊作巢的良地,但偏遠廢源究非發跡之所,這個男人倒提醒了

我,必須儘快建立與皇宮之間的暗道……」伊斯特似乎在思索著更寬廣的

未來,隔了許久,才開始追問翡蘭珞緹目前進度。

「目前俘虜的女性一共四十七人,流落在外的碧莉絲這幫人,如今也僅剩

六名,沒有任何糧食的情況下,應該很快就能手到擒來。」

「嗯,麗芙呢?」

「仍然昏迷不醒,不過,她那些不安分的體蛇倒是吃了不少女人,現在氣

色已經好轉,傷勢也復原大半。」

「看來『獸體』雖能引出更強的性獸之力,但受到『聖痕』傷害時竟也隨

之加倍,在徹底解決靈力衝突以前,仍必須謹慎才行。」

「那些祭品呢?」

「已經都安排好了,請主宰隨我來……」翡蘭珞緹似乎早有準備,領著伊

斯特往她親手建立的第二座『主宰者宮殿』前進。

另一方面

以嘉蒂亞為首的一行人,帶著昏迷不醒的碧莉絲在地城內四處遊蕩,既找

不到出口,又消滅不掉層層疊疊的茂密樹海,將近一天沒有進食的每個人

,臉上顯得都是疲憊。

原本等待著嘉蒂亞的接應部隊,如今卻突然不見蹤影,而先前進出的傳送

通道,如今也早已物換星移、景象全非。

為了躲避巨獸可能的襲擊,她們放棄寬廣暢通的地形,專挑狹長棧道緩緩

前進,崎嶇的地形,更增加每個人體力上的負擔。

「這裡應該安全了,可以準備紮營。」帶頭的夏雅隊長仔細觀察好地形之

後,派餘下的兩名副官生火打尖,自己則往四周再次打探有無可食之物。

「該死!這裡竟然沒有半點牲畜蹤影,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沒被怪物吃掉

前就會先餓死。」按耐不住的女副官一面燒著材火,嘴裡卻不忘嘮叨地說

個沒完。

「小聲點,要是讓那女人聽見就不好了。」 另一名副官瞄了一眼閉目養神

的嘉蒂亞,似乎對她頗感到忌憚。

「怕什麼?為甚麼我們西之國的偵查隊,必須得屈從在一名法教會的祭司

手下?」

「噓!小聲,妳不怕隊長回來處罰妳?」

「怕什麼?我還想找隊長問個清楚呢。」

「我勸妳不要,老實告訴妳……前幾天我在執哨的時候,就發現隊長與嘉

蒂亞兩人走到外頭密會……」

「密會什麼?」沒想到就在女副官打算透露某種秘密時,夏雅卻突然現身

在她背後。

「啊!沒……沒什麼!隊長!」兩名嚼舌根的女副官,此刻卻像觸電一樣

立即彈坐而起。

「最好別再讓我聽見任何胡言亂語的閒話,否則,妳們兩個該知後果……



「是!是!」

「公主!公主!」安琪突然大聲的叫道,因為碧莉絲的表情痛苦極了,不

知何等可怕的夢靨,正壓著她喘不過氣。

「小心!」就在碧莉絲情緒波動到高點之時,四周植物卻像瘋狂的侵略者

一樣,開始朝這些人盲目地發出攻擊!

由於地勢險惡關係,接應上反而更加不利,當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樹藤

與碧莉絲身上時,能力稍遜的女副官,竟先後都遭逢劫難。


「啊啊!隊長……救……救我!」

「可……可惡!該死!」遠在一旁的嘉蒂亞,眼裡似乎只在乎著自己與碧

莉絲,對於兩人的呼救充耳不聞,深知槍砲對樹藤無用的夏雅,連忙取出

腰刀替兩人劈開一條血路。

「接著!」心繫部屬安危的夏雅將腰刀丟給一名副官,自己則又拿起火槍

勉力地想將樹藤逼迫回去。

「啊!啊噁……波波……波……」儘管百般掙扎,但最後兩名副官卻都難

逃被觸鬚給吞沒的命運。

「混蛋!真該死……該死!」眼看同伴就這樣被蠕動的枝幹給俘虜而去,

盛怒中的夏雅再也顧不了這麼多,竟然一躍身便自己往樹藤裡鑽去。

「啊!妳……」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的安琪,原本想做些什麼,肩膀,卻

被嘉蒂亞給拉住。

「別好管閒事,看緊碧莉絲。」纖細的巧手指拈著某種印記,似乎任何危

機想靠近她,嘉蒂亞都做好了隨時反擊的準備。

樹藤內

「咕嚕……咕嚕……普拉拉!」在經過一道又一道像消化系統的傳送過程

後,夏雅終於被這詭異植物給『排泄』在一處幽暗巢穴內。

「咳咳……噁嘔……該……該死!真他媽該死的臭!」渾身沾滿綠色黏液

的夏雅,第一個直覺,就是拼命地用力嘔吐。

「呼……喝……啊……」

「啊……啊哈……喝喝……」很快,幽暗的四周傳來零星稀落的呻吟聲音

,碧綠的光線中,似乎有著什麼東西正在蠕動。

「這是什麼?」這裡到處濕黏黏的一大片,除了噁心的綠液外,還有其他

混雜氣味的液體存在。

「救……救我……」沙啞痛苦的求救聲引起夏雅注意,當她小心地上前查

看時,難以置信的駭人畫面,卻令她的眼睛久久都無法移開……

第四十七回、祭器

「這……這是……」嘴裡訝異地說不出話來,儘管夏雅靠著手中雙槍來壯

膽,但眼前匪夷所思的景象,卻還是震攝了她。

整片寬廣遼闊的石林內,交錯縱橫地長滿一根根像陽具般的大石柱,上頭

刻印著瑩亮金黃的怪異文字,每根柱上各捆著三名女子,她們雙手被特製

的環扣反銬垂吊,身體一絲不掛地像是用來祭祀的活供品。

「啊啊!不!別噴了……不要!」女囚的身體不停受到洗滌沖刷,雙手被

高高地鎖在石柱露珠頂部,柱身的周圍更像倒開傘架,將每個女人雙腳緊

緊固定,裸露的白臀上,則澆淋著由石頂開口溢出來的黃濁黏液。

「這是什麼東西?」夏雅的眼睛看不出端倪,但沒人操控的大石柱,卻仍

然自主不斷地進行運作。

「不……不要……」當石柱旁的傘架往上收縮時,下彎的屁股很快便會頂

到一件硬物,隨著架身一縮一張時,發亮的內根,就會直直地送入到沾滿

黏液的肉唇內。

「別推了……啊啊……不要……好丟臉……啊……」伸縮的傘架將發亮內

根穩穩地送入嫩唇裡,機器啪啪啪地壓縮聲音,聽起來不僅淫猥,而且誇

張的做愛機器,看起來更像是活生生的大陰莖,勃勃地由洞口內將黃色黏

液澆在每個女人身上。

「啊啊!啊啊啊!」這些女人身心似乎都受到極大的刺激與打擊,下體發

亮的異物直直打進每個人體內,噗吱、噗吱地騷穴內,不僅溢出大量淫水

,甚至不少人還因為失禁而痛苦尖叫。

機器控制下的淫具很有規律地上下擺盪著,隨著石柱內的儀器逐漸增溫,

柱身四周也開始清湮裊裊地散發出一股蒸氣,若是由石林上方鳥瞰,每根

石柱看起來簡直像是一盞盞發亮的小電瓶。

霧氣漸濃的密林內,隱約仍可以從蒸氣中看見女體被迫的擺蕩姿態,吵雜

的機械噪音,混合著呢喃的呻吟叫聲,淫亂的做愛機器,似乎隱藏著某種

不為人知的邪惡目的。

「這……可惡……這到底是什麼?」夏雅舉著兩管火槍小心警戒,儘管石

柱上有泰半是自己下屬,但多數女人雙眼呆滯,彷彿是受不了折磨而被掏

空一樣。

「救……救命啊……隊長!唔唔……嘔……」出聲的女人正是剛被擄來的

女副官,此刻的她,不僅也被捆綁在石柱上,並且嘴裡立刻被一種面罩緊

緊吸住。

「唔唔……噁噁……呼!嘔嘔嘔……」這些石柱似乎並不只會相同動作而

已,每當被囚的獵物激烈反抗時,柱內還會伸出各種器具來壓制她們,直

到下體受盡瘋狂機器的百般凌虐後,才停止操弄。

「呼……噁……」當女副官嘴裡的面罩脫去之時,罩口上竟然還夾帶著一

根像肉棒狀的內管,拔去管線的嘴唇裡射滿了白色黏液,嘔吐中的女副官

,眼神馬上變得同樣呆滯。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作成的?該怎麼才能破壞它?」猜不透這一切

是怎麼回事的夏雅,根本找不到方法能制止這些瘋狂運作的性交機器。

「我勸妳還是老實觀賞就好……」邪惡的童子聲音,冷冷地傳來笑意。

「誰?」

「嘿嘿……」笑而不答的尖銳童音讓人頭皮發麻,夏雅仰賴著地形掩蔽,

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接近男童。

「你是誰!」只見一名白皙俊秀的小男孩,眼神裡卻透出邪氣地盯著夏雅

冷笑。

「闖入者,竟連誰是主人也不知道,這不是很可笑嗎?」

「原來就是你這惡魔!去死吧!」夏雅心中其實有譜,趁著對方回答之時

,抓準空隙連開兩槍。

「碰碰!」伊斯特先側身避過一槍,當他用手要接住另一顆子彈時,火槍

的砲彈竟穩穩地穿過他的掌心,並且在右肩上留下彈痕。

「別動!再動一下就換你腦袋開花!」眼看自己竟然一擊奏效,心中大悅

的夏雅,立刻躍前將槍口對準伊斯特。

男童很好奇地望著自己空心的血掌,心下突然明白,眼前的童子之身,根

本無法與從前敏捷壯碩的那個伊斯特,相提並論。

「這是什麼兵器?」舔了一口手中鮮血,伊斯特對於火槍的殺傷力,似乎

感到興趣。

「叫你別動!小鬼,死到臨頭還不知……」就在夏雅準備恫嚇對方時,伊

斯特卻無預警地用指頭將血彈到她身上。

「啊啊!這……啊啊!」沒想到只是一滴鮮血,竟讓夏雅的制服開始溶解

,大驚失色的她,立刻想將衣服脫去,可惜,失去防備的後方,卻傳來伊

斯特的警告。

「記著,以後脫衣服時必須正對主人……」

「啊!」夏雅只覺得頸椎一陣灼熱,接著,意識馬上不醒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

「唔……嗯……」頭痛欲裂的夏雅逐漸醒過來時,竟發覺自己的雙手也被

人綁在石柱上。

「這是怎麼回事?毆……不!」知道被人像羔羊般拘束起來的夏雅,此刻

,多麼後悔自己沒把握機會殺死惡魔。

「懊悔嗎?」就在此時,夏雅身旁突然傳來伊斯特的聲音。

「你!」

「好奇自己的命運嗎?」伊斯特用手撫玩著對方的乳房,儘管被俘,夏雅

仍像頭精力充沛的母狼一樣,伺機想咬傷侵犯她的人。

「嘶……放開我!」

「嗯,線條是很美,的確值得『銀錫』以上評價,若是讓『祭器』直接奪

走處女的話,反是一種浪費……」不安分的手掌,依舊愛撫著每一吋水蛇

般的蠻腰,對於品嚐女人自有一番見地的精魔之主,已經親自檢視過這名

女俘的品等。

「你……再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省點力氣吧,桀桀桀……剛剛不是試過了嗎?」伊斯特的表情像似在說

,這種沒意義的恫嚇,根本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該死!快放開我!我寧死也不會任你為所欲為的……」烈性的女人不停

使勁掙扎,只要是被惡魔摸過的地方,都會讓她噁心地想將身體切下來算

了。

「等一下會耗掉妳很多體力,還是留一些準備尖叫吧。」

「我就算死……」夏雅的嘴突然用力啐了一口,但喉嚨立刻被伊斯特給掐

住了。

「想死?」只見夏雅的嘴唇上已經滲出血珠,似乎,還真打算想咬舌自盡



「咳、咳……呸!我死也不受辱!」這名自小接受軍事教育的女軍官,顯

然早已替自己想過最後一步。

「有趣!」兩指夾緊對方下顎的伊斯特,最後,甚至是在蠻橫的硬逼之下

,強吻了對方。

「嘻嘻嘻……」當兩人的熱唇分開之際,伊斯特的嘴角卻也留下一絲血跡



「妳是條訓練有素的狗,只可惜效忠錯人,只有讓妳親身體驗過那件事後

,妳才會明白自己追求的是什麼……」拭去嘴邊的血漬,顯然伊斯特已經

逐漸對這女人感到興趣。

「你想強姦是嗎?哼……別浪費力氣……」夏雅狠狠地瞪著對方,如同與

猛虎對峙的母狼,儘管負傷,臨死前也準備好咬破對方喉嚨。

「我從不上沒準備好的女人,我敢打賭,妳會求我姦妳……」

「妄想!」夏雅羞憤攻心地吐了一口污血在伊斯特臉上,但嘴巴裡很快就

被石柱上的面罩給緊緊套住,裡頭內管竟像蛇身一樣通到胃囊,讓她受不

住嗆意地拼命顫抖。

「妳就好好待在這裡反省吧,等我再回來時,相信妳會更有悔意。」惡童

模樣的伊斯特緩緩地消失在石林內,此起彼落的淫叫聲,正不斷干擾著她

慌亂失措的強韌意志。

一個鐘頭之後

眼皮逐漸凝重的夏雅,嘴裡的軟管依舊還通在喉嚨裡面,不知反胃過多少

次的噁心味道,如今,竟然已經感受不到。

「啊……啊……啊哈……啊啊啊!哈……」同伴的叫聲從驚嚇、恐懼,逐

漸變成歡愉而瘋狂的浪叫聲,單一的頻率,每一聲呼喚都是興奮,每一句

呻吟都是高潮。

腦中意識儘管凝固,但眼睛所接收到的訊息卻不曾間斷,金色黏液沾滿女

人的全身,發光淫物正滑潤地在每個人肚皮上馳騁。

「唔唔!唔……咕嚕……」夏雅用力地想掙脫拘束,但身體知覺似乎變得

沈重,不知什麼原因,敏感部位好像正在充血,並且久久也無法消退。

就在夏雅用力拉扯鎖鏈之時,從石柱內立刻伸出兩條黑管,前端狀似吸乳

器一般,直接便套在那對雪白勻稱的椒乳上。

「咕咕……咕……看來懲罰時間到了……嘻嘻……」陰沉的笑聲突然在夏

雅耳邊響起,看不見形影的殘像,似乎是由藤蔓中所發出來的。

嘴裡又吞了不少噁心液體,兩眼發直的夏雅只感到乳頭上一陣冰涼,接著

罩口內的暗藏銀針,就這樣密密麻麻地搓進了雙乳雪白的皮肉內。

「唔!咕嚕……唔唔!」

「嘻嘻……很爽是不是?這只是試圖脫逃的小懲戒,祭器內的液體可十分

珍貴呢,好好體驗一下『注射』後的快感吧。」翡蘭珞緹似乎只是觀察夏

雅情況,並不打算對她施用任何調教魔法。

不知有多少細如牛毛的怪針佈滿在夏雅乳房上,罩口內不斷排出白色黏液

塗滿在整面乳峰上,當兩條黑管來回上下地擺盪時,一滴滴甩溢出的鮮紅

血珠,好像還不斷地回流到軟管裡去。

「唔唔!噁……咕嚕!咕嚕!」夏雅嘴裡不停大口、大口地吞入黏液,黑

管的節拍很有規律地讓左右雙乳交替拍盪,極似一種按摩的推壓原理,在

經過十多分鐘的搓揉之後,回收的乳管下方,白皙的乳峰已經被折騰地漲

紅堅挺,濕滑的乳面也已黏膩不堪地泛出亮麗光澤。

接著石柱的頂端又開始繼續地噴灑出黃色液體,當這些特殊黏液與乳房上

的油脂混成一塊時,夏雅身軀卻幾乎完全筋臠地劇烈顫抖。

「噁……嘔嘔……唔……」腫大的乳頭立刻變得又挺又硬,詭譎黃液在滲

入乳皮上得傷口時,竟然像一條條小蟲般鑽進到敏感神經裡,讓原本有些

遲鈍的觸感,立刻提昇好幾倍。

溼潤下體開始分泌著越來越多地淫液,抽搐的嬌軀,彷彿隨時都可能因過

度興奮而意外高潮。

「嘿,光是一點小懲罰就濕成這樣,肉體對性的反應還真直接,本以為妳

能比碧莉絲支撐得更久一些呢,看來並非如此……嘻嘻。」翡蘭珞緹只是

一旁觀望著不做任何舉動,因為這些沒有意識的石柱祭器,本身便是一種

絕佳的調教裝置。

又過了半個鐘頭

夏雅逐漸清晰的意識裡,已經許久不曾聽見翡蘭珞緹的聲音,當軟管外的

口罩也脫落之後,飽嘗滿腹精液的她,這才稍微回復了一點正常知覺。

「咳咳……嘔噁……」

「嘿嘿,這些人造精液好吃嗎?」邪惡的童音,此刻又再度地出現在夏雅

背後。

「去……去死!」雙眼殷紅的夏雅恨恨地瞪著對方,似乎再多折磨,也改

變不了她此刻嫌惡的憎恨意念。

「是嗎?」當伊斯特雙手再度撫玩那對充滿『油脂』的玉乳時,夏雅的反

應卻明顯地與剛才截然不同。

「啊啊!啊……好癢……怎……怎麼會?」驚慌失措的夏雅,簡直酥麻到

快要直接尿出淫水的地步,乳肉上那種無法形容的燥熱酥癢,竟令她更加

渴望被人用力搓揉才能稍歇。

「很爽是吧?這可不是任何魔法所造成的……」

「喝喝……你……對我……做了什麼?」兩眼通紅的夏雅不肯相信,自己

身體竟會突然變得如此敏感,嬌喘吁吁的雪白胴體,此刻卻已通體泛紅地

感到莫名興奮。

「妳身體太過僵硬,長年鍛鍊讓妳失去了女人該有的敏度與彈性,利用這

些『蜜』,能讓妳的肌膚恢復成小女孩般柔軟敏銳。」

「你……什麼意思?」聽見這樣的回答時,夏雅突然對塗抹在自己身上的

黃色液體,感到莫名恐懼。

「這些液體一向被精魔視作『 蜜糖 』般的好物,當它澆淋在女人身上之

後,將會讓人瘋狂地迷戀自己肉體……」伊斯特的深入解釋,反而更讓夏

雅不自覺地害怕起來,她確信肉體騷動難耐的原因,正是來自這些液體。

這種幾乎按耐不住地酥麻極癢,簡直讓人困惑到痛苦不堪的地步,彷彿沒

有痛快地搓揉過一遍,這種難堪又說不出口的感覺,恐怕將永遠揮之不去



「嘿嘿,我說過,妳會求姦妳的,是不是感到動搖了?」

「放屁!我才沒有!」

「很有精神呢,哼哼,只可惜妳的身體才嚐過一點甜頭,便已經快棄械投

降的模樣。」

「我沒有!要……要不是……你對我……」夏雅原本想罵對方使用下流手

段,但一想到連死都不怕的自己,竟然會險些迷失在這種液體之下,羞紅

的臉色,早已答不出話來。

況且,對一名惡魔說出這樣的話,恐怕非但沒有羞辱到對方,反而更顯出

自己示弱。

「我?我對妳做了什麼?」伊斯特故意一副不以為然地反諷著。

面對這種軍人特質的女性,彷彿更能直接勾引伊斯特武夫性格的征服慾,

若不是碧莉絲的問題在即,他並不打算使用任何藥劑或魔法來破壞樂趣。

「你這陰險的禽獸!我……死也……」

「還想死嗎?嘿嘿,話別說的太早,看看這些女人,是不是感到有些嫉妒

?」透過伊斯特的手指,夏雅彷彿又聽見那些淫亂的呻吟,以及一根根不

斷鑽入女體的火熱淫具。

「不……我不會認輸……唔……」

「那是因為妳身上的祭器還沒啟動,妳真以為自己耐性驚人嗎?」

「你!你想做什麼?」

「嘿嘿,等妳熬得過這次後再說。」只見伊斯特用手掰開夏雅性感的雙股

豐臀,讓噴灑而出的『蜜』,就這樣從雪白股溝之間,大量地滑入到屁眼

與騷唇裡面。

「啊!不要……別流進去!不要!」驚叫的夏雅總算明白這種液體有多麼

可怕,最敏感的陰部才沾上了一點點,渾身血液就好像全充到陰唇裡快灌

爆一樣。

「嘻嘻,吃了一點蜜糖而已,何須怕成這樣?看看這些女人,臉上多麼興

奮快樂,身為隊長的妳,也該分享這種喜悅才對。」伊斯特所指得那些女

人,一個個渾身都變成了通體『金色』的美麗尤物,臉上,滿滿是欲仙欲

死地高潮喜樂。

「呼……呼……不要……死……也不……唔唔……啊啊啊!」夏雅強忍著

知覺上的逐漸異變,就在意識即將快被打敗之際,石柱旁的四周,卻突然

多出好幾條大小不一的黑色軟管。

「該是結束這場無謂的耐力測驗了,哼哼,妳有多少能耐我全看在眼裡。



「呼……我絕……絕對……不會認輸的……喝……喝……」

「赫赫……還真嘴硬,不如打個賭吧!如果妳能再支撐半個鐘頭,我就無

條件地放妳離開如何?」伊斯特似乎對這女人興趣越來越濃,越是想咬人

的獵物,才越能激起獵人的血液沸騰。

「你!」

接著,每條軟管上都沾滿了特殊的蜜糖黏液,受到精密儀器驅使下的淫邪

器械,就這樣不停拍打在夏雅軀體的每一處敏感部位。

「啊啊!停……停……唔唔……噁啊!」性器的刺激,立刻在夏雅身上開

發出多條錯綜複雜的敏感帶,火辣辣的觸覺,直接在處女體內烙印上一道

道無法抹滅地淫亂印記。

「這些祭器可是精魔族千年來的智慧結晶,調製過無數淫奴,不光只會噴

噴黏液而已。」

「唔……停……啊啊……不要……啊啊啊!」

「好好用心體會吧,蟲管還會激發出更多的性感帶,直到妳失去處女以前

,這種燥熱酥癢的痛苦,是永遠也不會解脫的。」

「啊啊啊……啊……噁嘔……嘔嘔……」掙扎的肉體再也熬不住百般地摧

殘,幾近崩潰的處女,卻在一波接一波的挑逗折磨之下,逐漸迷失在濃郁

地肉慾淫流中。

第四十八回、慾體

半鐘頭過後

聳立的石柱上,女人身體裹著一大層油脂般的東西,早已分辨不清是何體

液的濕黏模樣,四周,還有不少蟲管來回上下地搓弄著嬌軀。

她的兩眼已經渙散,失去了原有的銳氣與英姿,腹部略為隆起,似乎被灌

了不少液體,可憐的人族女軍官,就在精魔祭器的宰制之下,完全喪失意

識地不斷呻吟。

「嘿,我說過她熬不過去的。」伊斯特的冷酷笑聲,再度迴盪在石林裡。

「這女人一口氣吞下這麼多人造精液,將來恐怕會留下不小的後遺影響…

…嘻嘻。」趨前檢視的翡蘭珞緹也忍不住提到,顯然過程中夏雅是拼命地

掙扎喊叫,最終才會讓軟管灌了她滿肚子淫精。

「呼喝……呼喝……」儘管夏雅的表情完全癡呆,但她的意識卻還沒有暈

厥,間歇抽搐的硬撐模樣,顯然比兩名嬌生慣養的碧莉絲或麗芙,更多了

一股不服輸的倔強。

「赫赫赫……沒暈死過去,耐性不算太差。」伊斯特抓起夏雅的金色短髮

,藍色的眼珠已經失去了光澤,無法對焦的瞳孔像魚眼一樣呆滯,伸出的

舌頭,緩緩嘔出一口又一口噁心精液。

「這可是妳說的祭器功效嗎?我怎麼看不出效果在哪裡?」眼看夏雅的反

應已變得十分遲鈍,伊斯特臉上不由得皺著眉說道。

「回稟主宰,這女人身體的確已經準備好了。」隨行檢驗女俘狀況的翡蘭

珞緹,經過幾項測試之後,轉身才對伊斯特回報。

「請看這裡,最明顯的『慾體』證據,便在這裡……」只見夏雅稀疏的金

色陰毛上方,竟莫名多了一小塊殷紅胎記,看起來像極了張翅的豔麗粉蝶



「哦?」伊斯特用手撫摸著這塊兩指寬的小紅印,儘管明白會是什麼樣情

況,但由他親手調製出來的第一名慾體之女,情緒還是難掩一絲興奮。

「以往精魔曾仰賴『慾體』這項技術,成功訓練出不少優秀的女奴間諜,

只要印記不被發現,任何人也無法從這些女人身上檢驗出一絲魔氣。」

「嗯,把話說清楚一點。」伊斯特似乎很感興趣地要翡蘭繼續說下去。

「是,簡單的說,慾體是唯一不將人轉變成精魔情況下,使她們能產生更

多淫能,並為我們所用。」

「當印記隱藏時,她們是百分之百的人類,在慾體浮現後,肉體跟知覺將

會大幅進化,狀態更接近於一名精魔。」

「也就是兼具有人類與精魔的優點?」

「是,可以這麼說,而且她們也不會發生淫能禁斷的痛苦現象……畢竟,

她們肉體終究還是人類。」

「嗯。」

「唯一的問題是,必須隨時仰賴『祭器』產生淫能,她們可以學習高等以

下的淫術,但不能像正常精魔一樣,由淫能自動轉化出必要的闇系能量。



「哼,離開這裡便沒半點用處?那豈不是重看不重用的紙娃娃?」顯然,

伊斯特對於這樣的回答並不滿意。

「不,並不是這樣……慾體是專門調教用的靈魂咒術,不僅能調製出完美

性奴,更重要的,這些祭器還會取走她們一部份靈魂……」翡蘭再度強調

一遍重點所在。

「哦?」

「當慾體出現的狀態下,這些肉體所產生的每一分淫能,都將完整地重新

回灌到石柱裡面。」

「也就是……依靠這些祭器可以幫我製造更多『淫能』,然後回注到我體

內?」

「嘻嘻,的確是這番意思……這是從人類身上擷取淫能最快的方式,透過

祭器收集來的能量,不僅純淨,而且比吃掉其他精魔更容易吸收,以此來

解決靈力衝突、淫能潰散等問題,該是一大助益。」

「哼哼。」伊斯特明白,若是將這些女人都變成精魔,反而很快會成為一

種負擔與包袱,在缺乏新鮮人類的遞補之下,淫能反難收集,若照翡蘭的

這種提議,倒不失為比較穩定的長遠安排。

「由於祭器取走了她們一部分碎靈,因此當印記浮現時,這些女奴將會進

入聽話的調教狀態……」

「夠了,這些解釋全是廢話!」

「主宰……」

「妳給我設法研製出更精簡、更小號的祭器,長度最好能讓每個女人帶在

身上,這群祭品我另有用處,更何況,以後也不可能讓我跟她們一直困在

這裡。」

「是。」翡蘭珞緹感覺自己已經渾身是汗,卻不敢絲毫違抗主宰意志,連

忙點頭稱是。

「帶她下去盥洗一番,然後送到寢室內等我。」

「遵命,主宰。」

離去時又看了一眼四周的石柱,想著自己究竟能不能離開這片林地的伊斯

特,心中不禁燃起許多念頭。

寢室內

「這是哪裡……我的眼睛?」甦醒後的女人,竟發覺自己躺在軟綿綿的東

西上頭,舒服的感覺,好像是許久未曾有過的放鬆。

口乾舌燥的夏雅,發覺鎖鏈已被解下,但雙手依舊被人反銬在背,臉上多

了一塊黑布,彷彿是為了讓她知覺更加專注,而特別矇上去的。

「嘿嘿,看來已經醒了。」就在看不見的眼前,童子聲音正模糊地傳入到

她耳裡。

「是你……」夏雅的臉上立刻暈紅起來,因為,她已發覺自己身上竟然一

絲不掛。

「該試試肉體反應了。」當看不見的黑手觸摸到女人酥胸時,敏感神經卻

讓發燙的乳峰產生不小刺激。

「啊啊……喝……唔!啊!啊!」當兩團乳球被人左右地搓揉時,夏雅的

身軀卻弓直無力地毫無招架,嘴裡只能發出單純的呻吟而任人擺佈,發麻

的意識竟連一絲反抗念頭也提不起來。

「嘿嘿,不錯……越來越接近我要的反應。」手掌的觸感又不斷往下延伸

,嬌喘連連的夏雅,已經忍不住間歇抽搐地發出呻吟。

「陰蒂雖有充血現象,但包皮情況不佳,過了今晚,得替妳進行割禮才行

。」伊斯特的聲音像在替夏雅重新檢查身體,並且一路從乳頭撫摸到肉唇

內外,甚至,連屁眼裡的反應都一一仔細地檢查過。

「呼……那……那裡……啊啊……」腫脹的腦袋完全空白,就連自己身在

哪裡也不知道, 夏雅此刻的身體酥癢難耐,透過這雙看不見的小手,反而

可以稍稍解決一點癢勁苦楚。

「很享受是嗎?妳這浪蹄子……」聲音的指頭突然用力地撮下一把金色陰

毛,強烈刺痛讓迷離不清的夏雅彷彿從天堂掉到地獄一樣,可怕的是,毛

孔上得血管竟變得無比敏銳,光被拔掉幾根陰毛,卻能讓私處內火辣辣地

滑出兩排蜜汁來。

「哦?果然是容易流水的體質,這點倒能稍稍彌補陰蒂摩擦不夠的問題。

」伊斯特擁有著無比精壯的大肉棒,因此對於女人性器也特別有研究,每

一部位的感度、狀態,都能列為調教時的重要依據。

相較於調教碧莉絲與麗芙而言,伊斯特對夏雅就顯得更加細心也悠閒,畢

竟當初是為了化胎所需,不可能仔細品嚐兩女的身體,而此刻擁有真實的

肉體知覺後,才能算是真正享受到男女交歡時的滋味。

(唔嗚……嗚……好羞恥啊!我的老天……這是怎麼回事?我……我的身

體到底怎麼了?)夏雅只覺得腦袋變得很沉很重,儘管羞恥感受與時遽增

,但反抗意念卻不足以驅使她更強硬地拒絕對方。

「不……不要……」

「嘿嘿,妳的表情可一點拒絕意思也沒有……」不只拔毛,小指頭還揉遍

了夏雅變硬的外陰部,食指更不斷用力摳弄著溼潤的小嫩穴。

「啊啊……別……別碰那……啊……啊啊……」

(啊啊……我是怎麼了……好……舒服……好奇怪……)儘管臉上片片紅

霞,但猛搖屁股的夏雅畢竟無法掙脫拘束起身反抗,只能不停顫抖地左右

搖擺,但騷亂的蠻勁,反而更加刺激著侵犯者的視覺感官。

「嘿嘿,反應真夠淫蕩,還沒進入慾體狀態前,就已經有這樣的反應,真

是個好色的浪蹄子……」下身的淫水越流越多,夏雅舌尖卻忍不住在唇邊

滑動,好像興奮的嬌軀正不斷想找尋慰藉之物。

「看妳口乾舌燥的模樣,想喝最濃稠的精液是吧?」很快的夏雅再度感覺

有東西正接近到她臉頰上,而且還是一種很腥的氣味,光吸幾口,臉色馬

上便漲紅地想轉過頭去。

「無恥!你……不要過來……」

「舔它。」童稚的聲音竟然命令著自己,夏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就

在猶豫發呆的同時,發硬的乳頭已經被人狠狠地用力一擰。

「啊!」酥麻刺激再次讓夏雅見證到自己的無能為力,腫大的乳頭竟似連

帶引發全身混亂性地零星高潮,猶如電流鑽入穴內的可怕錯覺,更讓兩片

薄薄的外陰唇抽搐地滴落下一顆顆晶亮水珠。

「舔它,這是命令。」當男童再一次強硬的命令時,抵死不從的女人卻張

開嘴,伸出舌頭地舔著肉棒。

「嘿嘿,看吧,妳果然是條受過訓練的母狗。」諷刺的笑聲,讓夏雅渾身

劇烈地害怕顫抖,火熱的身軀內,好像多了一股催化力量,壓抑著那股頑

強意志做出如此羞恥行徑。

儘管羞辱的感覺難以撫平,但她卻無法說服自己,壓抑住想再度被對方玩

弄的變態渴求。

(我為甚麼會變成這樣?那裡好濕……天啊……救我……什麼東西快幫我

塞進去……)變態意念強烈不停地浮現在夏雅腦袋裡,儘管最終沒有表現

出來,但伊斯特卻看得出她已經進入更深度的發情狀態。

「滑……噁……咳咳……咳……」只是含了幾口,夏雅的下顎就像快要脫

臼一樣,巨大的陰莖讓她難過地喘不過氣,嚶嚶小嘴拼命嘔吐著滿口腥酸

的噁心唾液。

「剛才這麼多人造精液都吞下去了,卻連最簡單的口交也做不好,性技實

在太差,比年幼的貝蒂都還差勁,是必須得重頭開始教起。」

「不要……我不要……」儘管夏雅嘴裡反抗,但當陰莖強行侵犯她的朱唇

時,卻也只能啾啾啾地賣力咀吸,母狼般的狠勁只在心裡打轉,卻徬徨無

措地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喝……喝……唔嗯……」小小的指頭靈巧地讓夏雅一次次地瀕臨在高潮

邊緣,溼潤的黏液從女人的股間滑出,一滴滴像雨水般沾濕雪白的床單。

(啊啊……好濕……好想指頭更深一點……那裡……啊啊……)濃烈的情

慾正快速地在夏雅體內翻騰,意志再如何堅持,竟不如肉體的反應直接,

慌亂意識大口、大口地吞吐肉棒,溼透的唇肉繼續忍受指頭上地甜蜜騷擾



「妳舔的很騷,想被陰莖插深一點對吧?」伊斯特的聲音完全看穿了夏雅

的想法,羞恥的女人只是拼命搖頭否認。

「不……咀咀……不是的……唔啊……咀吮……」強烈的恥辱,逼迫著夏

雅死命否認。

「真不老實,不過,我有辦法讓妳更誠實一點。」說著,伊斯特竟然推開

替肉棒口交的夏雅,並將她強壓在床,用勃勃的大陰莖,火辣辣地在陰唇

上拍打摩擦。

「啊啊!不!」意識到下體即將被巨物插入到夏雅,反應竟是異常地亢奮

激動,就在此時,稀疏的恥毛上方,竟緩緩浮現出一小塊鮮紅的蝴蝶胎記



「啊!」直到此刻,夏雅的脊椎更是弓直地顫抖抽搐,雙腳用力將屁股撐

高,濕黏的肉穴更是張合地溢出大量淫液,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這副發情

的肉體已經做好了性交準備。

「喝喝……給……給我……受不了……嘔……啊啊……快給我……」夏雅

的肉穴內彷彿有數百條精蟲正在蠕動一樣,顫抖的肢體好像不把肉棒插進

去就會馬上死掉一樣,急促的哀號,正不斷地懇求男人的東西。

「變老實了嗎?桀桀……我說過,妳會求我的。」伊斯特再次用力地搓弄

夏雅的乳房,但雙眼矇面的女人除了更激動地呻吟之外,已經無法確切地

回答任何人。

「怎麼,這樣就說不出話了嗎?」眼看夏雅身體已經興奮到答不出話來,

伊斯特也老實不客氣地將她兩腳用力分開。

「第一次會很痛,要記得努力換氣,接下來的半個鐘頭,才是真正享受快

樂的開始……」只見發亮的陽具在兩片唇肉上摩擦幾下之後,跟著便將沾

上淫水唾液的大陰莖,給緊緊地送入到夏雅私處裡去。

「歐……啊!啊!好……好大……痛……啊啊啊!」第一次的深入刺激,

便完全撐開那緊縮無比的初潮嫩穴,溼潤的陰唇雖然已被指尖愛撫過好幾

回,但雄偉堅挺的大肉棒,卻依然讓夏雅熬不住劇痛地哀叫失聲。

「嘿嘿……很緊,雖然已檢驗過,但插進去還真他媽的緊。」儘管氾濫的

愛液仍不停大量流出,但緊縮無比的小嫩穴與不足潤滑的巨陰莖,正帶給

兩人截然不同的刺激感受。

「喝……喝喝……啊啊啊啊!」儘管每推進一次都讓夏雅筋臠到無法呼吸

,但外擴的陰唇與緊繃的內陰道,卻未曾此歇地不斷灑落出尿液般的淫水

來。

巨物的侵犯幾乎讓女人下體癱瘓般地喪失知覺,當陽具痛快地在女人體內

爆發第一道濃精時,緩緩抽出的烏黑龜頭,明顯還帶著一絲絲細流的處女

血跡。

「喝喝……喝……」顫抖的嫩唇裡,斷續地滑落出一團團乳白色的黏稠精

液,醞濕的潔白床單,沾上了女人初次的處子經血,失貞之夜,彷彿是她

一生中最重要的轉捩點。

「嘿……嘿嘿……穴內緊密多汁,的確是具有調教價值的女人,桀桀……

夜還長著呢,在我還沒滿足以前,給我使勁賣力地做。」

伊斯特看了一眼幾乎暈厥的夏雅,用手輕輕觸摸那塊紅蝶印記時,渾身像

觸電般的女人竟緩緩地轉過身,將流出精液的小肉縫對準男人哀叫道。

「請……請放進來吧……啊啊……」女人意識似乎受到很大刺激,明明已

經快要失去知覺,但搖晃的騷穴卻像飢渴的嘴巴一樣,正在等待著被巨物

再次征服。

「赫赫赫……」接著伊斯特用騎乘的背推姿勢,將夏雅給頂到腰都舉不起

來為止,改回平躺體位後,又繼續不斷變換新的做愛姿勢,彷彿意在讓她

用肉體學會更多的體位技巧。

從性慾中摸索的女人,已漸漸不如初次般那樣酸疼,不管男人換成了哪種

體態,下體總是酥麻溼潤一大片,每一次都熬不了多久,渾身便感到麻痺

一樣地攀上高潮。

「喝……好……好強……我不行了……啊啊啊……」不知自己發洩過多少

次,也不明白兩人纏綿了多久時間,當肚子上得印記緩緩退色時,夏雅的

身軀依舊徜徉在無法言喻的痛快高潮中。

次日

不知睡了多久,持續做愛後的夏雅,正由一種極度放鬆的狀態中,自然地

甦醒過來。

「嗯……」許久沒放鬆的肢體似乎變得更有精力,無法解釋的情緒,似乎

精神奕奕地感到一絲愉快。

「好舒服……啊!」夏雅愉悅的表情卻在一瞬間全凍結起來,白色床單上

一抹清晰血漬,似乎象徵著自己二十年來的寶貴貞操,已在轉眼間被惡魔

奪走。

「我……不……」昨夜銷魂般的纏綿又再度回到她的腦袋裡,無法解釋,

這一切到底如何發生。

「我的老天……我……到底幹了什麼傻事?」那一刻的自己,的確舒服要

命地享受著性愛,一點都不像被對方強迫,這種十分糟糕的挫敗情緒,正

深深地困擾著夏雅。

一想到昨天夜裡發生過的每一場激情畫面,夏雅的私處很快地便又再度開

始氾濫。

(不行……不可以的!我是一名軍人,就算死也必須以人類身份死去才行

,不能再被惡魔所迷惑……)不知自己已是慾體之女的夏雅,只能將一切

都怪罪在邪惡儀器與威脅利誘下。

「我必須……儘快逃離這裡,這是……」很快的,夏雅便發現到床頭多了

一把短槍,似乎還是伊斯特用來研究時,所留下來的。

「妳醒了。」當伊斯特的聲音再度出現夏雅背後時,詫異的女人立刻渾身

像觸電一樣,連忙把手中短槍給塞入枕頭底下。

「爽了一整晚,也該休息夠了。」伊斯特的身形只有童子模樣,但臉上的

表情與聲音,卻又讓人不得不攝服在他淫威之下。

「你……到底是什麼人?」

「桀桀,昨天不是已經夠明白了嗎?」伊斯特很簡單地就把一身輕便紅袍

解下,赤裸裸地小男孩,更加無比刺激著夏雅的感官與理智。

「你……別……別過來……」警告的聲音就連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當伊斯

特直直地走進女人面前時,顫抖的朱唇,卻禁不住壓迫而主動侵入對方唇

裡面。

「咀……嗯……」火熱的接吻讓夏雅身體很快地燃燒起來,觸電一樣的兩

片騷唇,明顯已經感覺到溢出水來了。

(天啊……不!不!我在做什麼?不可以……)內心吶喊的女子久久才離

開對方的舌頭,羞愧恥辱的情緒,卻在她矛盾的臉上惹出一抹暈紅。

「不!我……一定是瘋了!不……離開我!」極力抗拒自己的夏雅,雖一

心想取出枕頭下的武器,但腦子裡卻全是變態的情慾畫面,顫抖的手臂,

似乎還在等待著什麼事發生。

「嘿嘿,懊悔嗎?收掉這些無謂的情緒吧,多做幾次之後,很快就會忘掉

這些可笑念頭。」

「別……別碰我……嗯唔……」溼潤的舌根很快地又交會在一起,意識快

要麻痺的夏雅,只要一想到自己馬上就會被人插翻時,發騷的陰道便立刻

癢得要命,無力的雙腳甚至不自覺地想大大張開。

她的腦袋無法思考,如今這種隨時酥癢到快發瘋的狀態,已經不能用強迫

或威脅來加以推託,懊悔慚愧的齟齒與羞辱,卻不知從何時開始解釋起。

「又癢了是不是?」難得的溫柔讓女人感到無比錯愕,臉上滿是羞恥的表

情,卻不知該如何對面這恨之入骨的該死惡魔。

「沒……沒有。」咬著嘴唇的倔強表情,正在勾引伊斯特遺忘既久的人性

反應。

「哼。」當他發覺自己竟然產生憐香惜玉的反應時,這樣的情緒立刻就被

壓抑下去,畢竟他是一頭惡魔,一頭終將把所有女人踩在腳下的精魔之主



「不想說可以用肉體回答,今天一天內,妳必須學會更多技巧,還有控制

自己的慾體狀態。」伊斯特的直爽性格,就是毫無顧忌地拉開女人雙腳,

並且直接把最滾燙的肉棒放進暖暖溫熱地濕唇裡去。

「我……啊唔……啊啊……」手指還觸碰著槍身,內心完全亂成一團的女

人,正不斷在理智與肉慾之間來回掙扎。

「好好享受這段欲先欲死的痛快高潮吧,想抵死不從…… 嘿嘿,我就用三

天時間,要妳從引以為傲的人類身份,徹頭徹尾淪為精魔豢養的一條母狗

,哈哈哈哈!」

狂傲的聲音明確地宣示著未來命運,徘徊在痛苦與高潮之中的性俘虜,似

乎也能感受到一股無窮無盡的恨意,正一點一滴地逐漸滲入到軀體裡面。

第四十九回、較勁

另一方面

帶著碧莉絲尋找出路的嘉蒂亞等人,如今情況更顯惡劣,對於地形她們不

若搜查隊員了解,而對食物的取得更不如那些軍人敏銳,很快地連水也喝

光的情況下,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窘態了。

「祭司大人……該怎麼辦才好?我……快受不了,人家再也走不動了……

」灰頭土臉的安琪可頭一回忍受到挨餓受凍的滋味,閉目養神的嘉蒂亞,

臉上的高傲與英氣,似乎也在這種情況下一點一滴地流失著。

「繼續繞下去也沒有用的,現在只能等碧莉絲清醒後再問個明白。」

嘉蒂亞不再理會安琪,但心理其實十分感到納悶,為何碧莉絲總是喚不醒

呢?而且傷得這麼重,為何仍存有某種能量來維持身體機能,看起來一點

也不像重傷快死的病危模樣。

難道,這就是靈能轉變後的結果嗎?這些陌生能量,到底又會對聖女身份

的碧莉絲,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呢?

逐漸虛弱的嘉蒂亞很快地便進入夢鄉,沒有發覺,一股黑暗的意識,正悄

悄地接近自己。

幽暗夢界

嘉蒂亞一個人,緩緩地走入一處隱密洞穴內。

「妳找我嗎?夏雅隊長。」嘉蒂亞的聲音,很直覺地回應裡面等待的女子



「是的,我……知道妳的身份,嘉蒂亞。」回答的夏雅似乎有些顧忌,並

且是在確認沒人發現這裡之後,才細細小聲的質問對方。

「喔?我不懂妳說些什麼。」

「嘉蒂亞,我完全明白妳另一項身份,因為,我也肩負著同樣的使命來到

這。」

「哦……」嘉蒂亞語帶保留地觀察對方,似乎不肯輕易地暴露出這項『身

份』。

「表面上,西之國的搜查隊是來解救碧莉絲公主,實則,是想確認公主的

『死因』……」

「也就是說,儘管碧莉絲至今還活著,卻決計不能讓她回到迪卡爾王身邊

,因為,這會破壞我們併吞東之國的嚴密計畫。」

「是嗎?」嘉蒂亞冷冷地聽著夏雅的解說,表情卻似早已明白。

「在這項任務中,只有我被授命必要時處決碧莉絲,其餘隊員並不知情,

因此我必須確定在可以『執行』命令的情況下,才下手殺她。」

「妳告訴我這些,到底有何意義?」嘉蒂亞似乎沒有站在國王以及維護法

教會立場訓斥對方,反而顯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別裝了!我知道只要消息一傳開,法教會馬上便會派人前來,而且,也

明白總團長有辦法派他暗藏的人馬混入其中,而這個人,就是妳。」

「哼哼,妳這麼說又有何證據?」嘉蒂亞似乎仍不願承認這種謎一般的間

諜身份。

「妳身上應該隨身帶著『吸音石』對吧?沒錯的話,妳要將碧莉絲種種魔

化的過程記錄下來,並且提供給教廷作為裁決時之用對吧?」夏雅一面說

話時,還從腰間取出一顆澄色的特殊石頭。

「是又如何?」此時,嘉蒂亞像似也認了一樣,從袖口內取出一顆同樣款

式的吸音石來。

「嘿嘿,我猜的沒錯,妳果然是總團長派來的暗樁……」夏雅的眼睛為之

一亮,似乎這些肩負特殊任務的同伴們,便是用此信物當作彼此見證。

「我從六歲進入法教會時,就一直帶著這顆臭石頭,沒想到此次跟我接頭

的對象,竟會是妳這種身份卑微的小隊長。」

「嘻嘻嘻,我也很好奇,身為刑律官的妳,究竟是什麼原因被馬哈爾所收

買,而他到底又有什麼辦法,能讓妳的地位迅速攀升,甚至不為教廷高層

所察覺?」

「他……不對!」古怪的問話讓嘉蒂亞警覺有異,眼前的同志,是不該提

出這樣的疑問才對。

「糟糕……該死!」已經察覺異樣的嘉蒂亞連忙祭起聖光解封咒語,只見

手中耀眼光芒升起之後,虛幻的夢界竟開始一一崩裂。

「唔嗯!」意識清醒過來的嘉蒂亞,此時才發覺自己著了別人的道,竟在

夢界裡渾渾噩噩地被套出隱密身份,更糟的是,身旁的安琪竟然用詫異地

眼神看著自己。

「嘿嘿嘿……」邪惡的童子笑聲在黑暗中迴盪著,安琪的表情,看起來卻

像被人出賣一樣完全凝固。

「嘉蒂亞祭司……妳們……剛剛說得每句話……都是真的?」顯然,方才

在夢界之中,安琪已聽見她與夏雅談過的每句話。

「真該死!我……竟然中計了!」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僵,不可告人的身份

被揭穿之後,嘉蒂亞知道,她必須儘快在安琪與碧莉絲兩人身上,做個了

斷才行。

寢室內

「喝……啊啊……哈……哈……啊啊啊啊……」愉悅的浪叫聲在寢室內盡

情迴盪,美麗的胴體跨坐在男童身上,搓揉著雙乳,賣力地上下擺動套弄

肉棒。

不知做了多久時間,女人早已忘了這個概念,只剩下不斷的舒暢,讓她貪

婪地用力做愛、盡情大叫。

「赫赫赫,這麼緊得小穴一定讓妳爽的要命吧。」

「哈……是……唔啊!哈……又流了……插深一點……啊啊啊……」夏雅

的騷穴內似乎源源不絕地分泌著蜜液,濕淋淋的下體佈滿著透明淫水,多

汁的嫩穴經過男人開發之後,已經成為一種絕佳充分的潤滑劑。

筋臠的下體並不知道這種現象叫做潮吹,大量潰提的淫水就像尿尿一樣,

讓人羞恥卻又舒服的要命。

「哼哼,還沒進入慾體狀態,就已經變得這麼騷……看來該進行下一步的

開發動作。」儘管還沒射精,但伊斯特依然將潮吹中的女人給推開。

「還……還要……」發麻知覺停不了快感帶來的絕頂刺激,強烈興奮無法

因高潮而逐漸消退,明明正在發洩的夏雅,卻好似欲求不滿地纏著男人,

拼命想舔肉棒來討好對方。

「妳這貪心的淫婦……嘿嘿。」伊斯特沒有阻止,任由夏雅抓著陽具使勁

舔吻。

「想要被插,就必須學會更多技巧才行,舔不好的話,就到此為止。」伊

斯特的話讓夏雅焦急地抖了起來,嘴裡更加努力地張大嘴巴,含著口水賣

力地取悅對方。

舔過不少次的肉棒,讓夏雅漸漸懂得掌握硬度與長度,嘗過幾遍深喉嚨技

巧後,已學會用靈巧舌頭讓龜頭感到興奮。

「嘿,算是有點技巧了,還要用更多口水,就像那裡一樣溼潤!」伊斯特

將指頭插入紅嫩的陰唇內,卻見抽搐的騷穴誇張地噴出透明淫液,噗吱、

噗吱地克制不住興奮潮吹。

「啊啊!唔……咀咀……」夏雅的臉蛋紅潤地興奮不已,喜悅表情不自覺

地流露出一種撫媚神韻,自己並不知道,那是一種無法遮掩的愛慾表現。

「噗吱!噗噗……嘩……啊啊!」很快,粗大肉棒也在夏雅嘴裡爆發出大

量精液,射精的淫物硬抽出來時,還在女人臉上留下一團團白色的恥辱印

記。

「哈……喝啊……哈……」當夏雅探著舌頭舔乾唇邊的精液時,手指還不

忘將臉頰上的遺精摳進嘴裡,很喜歡的味道,卻不知是什麼時候迷戀上的



(我……到底是怎麼了?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夏雅已經記不清楚,一

點一滴細膩深刻的淫亂轉變,就在沒有自覺的『慾體』狀態中,反覆地牢

記在身體裡面。

(這……真的是我嗎?原來我……是這麼淫亂……)早已挫敗的女人,內

心裡正在凝結出一個可怕念頭。

「桀桀,已經差不多了,該給妳所需要的賞賜。」伊斯特臉上浮現出譎詭

笑意,從床邊取來一件物品。

「這是……」夏雅身體狠狠地顫抖著,一件簡單的飾物,卻讓她渾身通紅

地抖個不停。

「戴上它。」短黑的圓環上,佈滿一圈圈銀亮的尖牙,淡淡的皮革味道,

卻是一條寵物專用的狗項圈。

強烈的屈辱在她腦海內渲染肆虐,可是,當肚臍下再次浮現出蝶形胎記時

,掙扎的表情卻慢慢地放鬆下來,落淚的臉頰上,帶著淺淺笑意接過項圈



「是。」崩潰的淚珠不停掉落,戴上項圈後的夏雅,屁股卻猛烈地搖個不

停,像是條新生的母狗,對她永遠的主人表示喜悅與忠誠。

一天過後

沙沙沙的騷動聲響,緩緩地穿過每一條長廊,由植物化成的邪體,很輕易

地便鑽入到伊斯特專屬的寢室內。

「回稟主宰,祭器的改製工作即將完成,所有的慾體之女也已經準備好了

。」從植物轉化的人形之女,正半跪在床第前,回報著所有的工作進度。

「嗯。」陰暗之中,伊斯特只淡淡的回應一聲。

「主宰……」當翡蘭珞緹仔細看清楚時,卻見床上的男童挺著大肉棒,任

由兩張貪婪的舌頭,努力舔吻那傲人的雄物。

「嘻嘻。」多出的一名少女,眼睛裡骨碌碌地緊盯肉棒,嘴裡不時發出嬌

滴滴地嬉笑聲,彷彿在與另一名赤裸的美人相互較勁。

「原來妳已經醒了,而且還擅自跑到這裡來。」翡蘭珞緹口中的那名少女

,便是受傷初癒的鬼靈精麗芙。

「主人好壞,這幾天也不把人家叫醒,害得人家睡也睡不好,那裡常常濕

得要命……原來,是跟這女人尾合燕好……」媚聲發嗲的嬌氣少女,滿是

不服地霸佔著整條肉棒,不肯讓帶著狗項圈的夏雅,多分一口。

「妳這淫娃,才短短睡了幾天,就已經忍耐不住了是嗎?」

「啊?沒……沒有啦……」伊斯特沒好氣地將指頭塞進麗芙肉唇,嬌叫的

少女抖了幾下,竟主動地前後搖擺,彷彿把指頭給當成了男人東西一樣。

「啊哈!」此時,另一隻手也不斷摳挖夏雅氾濫的私處,兩副雪白的圓潤

豐臀,就在手指的操弄之下,不時此起彼落地傳來愉悅叫聲。

「嘿,真濕……看清楚,這女人有著妳辦不到的天生好體質。」

「啊啊……啊!」只見伊斯特輕輕地搓揉著夏雅的濕唇,剛做完『割禮』

的小陰蒂,此時卻大大地勃了起來,充血的肉痘,很快地再度引發另一波

潮吹。

「啊!」大量的蜜液像尿尿般灑落出來,而且為了好玩,伊斯特還故意讓

噴出來的蜜泉,撒在走避不及的麗芙臉上。

「唔……人家……人家也可以……」眼神充滿嫉妒的麗芙,一面不肯服輸

地想用自己指頭來撒出如此巨量的淫液。

「傻女人……」床下的翡蘭珞緹低聲地哼了一句。

要知每個人都有與生俱來的特殊之處,有時,甚至不可能經由後天學會,

像麗芙體內就充滿著無法估量的與生淫能,而夏雅則存有不停潮吹的噴水

名器。

「唔,怎麼這樣……」嫩皮都搓到發疼的麗芙,發覺自己怎麼也辦不到像

夏雅一樣厲害,有點洩氣的表情緊咬著朱唇,一副還不肯服輸的發嗔叫道



「我要妳們學會觀察彼此性器的優缺所在,嗯,就當作是一場比賽吧。」

伊斯特突然將兩女給疊在一起,並且要她們相互撫慰對方身體。

「主……主人……人家不想要……」麗芙儘管喜歡作弄女人,但除了喜歡

被主人幹之外,對於同性是沒辦法產生直接的性慾反應。

「閉嘴!給我努力的愛撫彼此,只要誰先讓對方洩身,就算贏得比賽,勝

利者獎賞,輸得人必須接受懲罰!」伊斯特的命令讓兩女都抖了起來,連

忙將嘴巴與手指都放在『攻擊』位置上。

「嗯咀……咀……」顯然,連續做愛多日的夏雅,似乎變得更為主動,她

伸出舌尖首先舔吻麗芙乳房,並且把兩手同時放在對手騷穴上,來回挑逗



「哦……可惡……妳好賊……啊啊……」劇烈的咀吸力道讓麗芙哀叫連連

,生為戰士的夏雅,除了滿身洩不完的淫慾之外,似乎也更懂得先下手為

強的道理。

「桀桀。」女人勾心鬥角的模樣,便是身為強者的樂趣之一,伊斯特用力

地拍打兩人乳脂般的白臀,彷彿宣告這場比賽正式開始。

剛見識過潮吹尿泉的麗芙,本以為對手敏感帶一定全在陰蒂上,於是一股

腦地攻擊此處,儘管夏雅一開始劇烈地像快忍受不住,但沒多久竟然慢慢

開始適應,而且興奮的程度逐漸遞減。

反觀麗芙一會被攻擊乳頭、一會又被搓弄肉唇,就這樣上下來回地撫玩之

下,看似胡亂摸索,實則性感帶很迅速地被對手給摸得一清二楚,在不堪

騷擾的莫名興奮中,年輕的少女竟意外地先洩了出來。

「啊啊……我……我……呼喝……不是的……」慌亂的麗芙,此時已出現

落敗的窘態,儘管心裡拼命地想否認,但當夏雅的三根指頭再次塞入陰道

時,麗芙竟在同性的女人手中,第一次潮吹了!

「啊!」尿出的愛液如噴泉般耀眼晶亮,失敗的少女,只能躺在床上抽搐

地等待肉體恢復平靜。

「嘿嘿嘿,看來三天的調教沒有白費,妳的學習能力很快,很有被訓練的

天份。」伊斯特掐住夏雅的乳房,一面從女人脖子舔到背後。

「唔……啊!」溼潤的口水細細地滑落到屁眼位置上,就在此時,粗大的

淫莖卻毫無預警地侵入到夏雅肛門內。

「啊啊……哈……嘶……好……好……」搖晃的肢體讓脖子上項圈跟著叮

噹作響,劇烈擺動的夏雅,似乎在頭一回的肛交之中,顯得無比興奮與激

動。

「主人……」眼看兩人痛快的又幹在一起,被冷落的麗芙眼眶都快紅了起

來。

「閉嘴,妳這沒用的東西!」

「看來,光靠夢界調教只改變了妳的心性記憶,但連基本的性技都十分缺

乏。」此時,伊斯特開始對自己急於復生而欠缺考量部份,做出全面檢討



「嗚嗚……」儘管身為副體的麗芙,早已具備跟主人邪莖共通的感應力,

但若是被主人拒絕時,自己反而會變得更加難受!

「妳有必要重新接受調教,等著受罰吧,好好睜大妳的眼睛學會它!」當

伊斯特用力地把肉棒抽到最深時,夏雅幾乎兩眼發白地吐出舌尖,纖細的

嬌軀完全弓直地用力抽搐。

「啊哈!啊!啊啊啊!」大量精液在屁眼內爆出巨量黏汁,白色的精液混

合著透明地愛液,纏綿的肉體,彷彿是這世間最美妙地交會融合。

「喝喝……」虛脫的女體攤在床上,嬌喘吁吁地站不起來,起身的男人卻

好像一點事也沒有,射完多次的童子之身,卻仍精力無窮,天妖的『莖』

與『血』,彷彿讓他擁有著難以想像的性能力。

「翡蘭珞緹。」

「是。」

「去將東西拿來。」

「遵命,主宰。」退下的翡蘭似乎明白伊斯特所要之物,不久,將拖著兩

顆卵石的盤子,恭敬地遞上去。

「這是什麼?」一想到可能被罰的麗芙,眼睛立刻瞪大地注視著兩顆一金

一銀的特殊卵石。

「這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區別。」伊斯特取了一顆金卵,並要夏雅轉過身去

,沾上些許淫水後,再仔細地把金卵慢慢塞進陰道裡去。

「呼……啊……好熱……慢慢熱起來了……」夏雅撫著自己肚子,炙熱的

感覺正緩緩往子宮內蔓延上去。

「這顆卵就叫天堂之卵,馬上妳就會見識到,什麼叫做如置天堂的痛快!



只見夏雅的肚子慢慢地竟開始鼓大起來,好像有什麼力量催生她的肉體,

逐漸像孕婦一樣挺大肚子,並開始產生漲乳現象。

「好……好厲害……」只見夏雅的雙乳慢慢由堅挺發硬到溢出奶水,短短

幾分不到時間,竟從窈窕淑女變成了懷胎十月的臨盆孕婦。

「金卵會將穴內的精液全數吸光,並且讓女人進入假孕狀態,這幾天肉穴

也吃過不少精液,必須儘快清理乾淨。」顯然,伊斯特並不希望慾體之女

在此時懷孕,就算要生下他的孩子,也必須等更合適的時刻才行。

「再來換妳了。」接著伊斯特再將另一顆銀色卵球塞入麗芙體內,有點擔

心的少女臉蛋倔成跟苦瓜一樣,但不敢抵抗的她,只能默默地等待變化產

生。

「啊啊……燙……好燙……這是什麼……好燙好燙!」麗芙的反應比夏雅

激烈更多,扭曲的表情,看得出此種鉅變十分難受。

「傻瓜,如果好受的話,還會叫做地獄之卵嗎?」伊斯特似乎很清楚麗芙

會有何種反應,也不再理會,先檢查夏雅狀況。

「哈……好……好舒服……這……這是我的……」一波接一波溫暖的感覺

從肚子裡散播開來,夏雅撫著自己肚子,一度,還以為自己真懷了伊斯特

的孩子。

「啊啊!這是……啊哈……啊……好啊!啊啊!啊!啊!」光是輕輕的撫

摸,夏雅的肚子裡卻好像被伊斯特肉棒給再度塞滿,興奮的身軀不曾間斷

地攀上另一波高峰。

「很舒服是不是?金卵可不光只收集精液而已,它會隨時給予妳想要的刺

激,直到吸光每一滴精液前,妳都能夠隨時達到這種興奮要命的痛快滋味

。」

「哈……哈……要死了……插的好深……啊哈!」抽搐的女人再度眼神翻

白地享受著勝利果實,儘管身體變得像孕婦一樣,但敏感度卻似乎繼續不

停地往上提昇。

「啊啊……好痛苦……主人……啊啊!不行了……人家好難過啊……」麗

芙像殺豬一樣地苦苦哀求著,肚子雖也同時腫成像孕婦一樣大,但雪白的

乳房並沒有溢出奶水,反而是鑽出一條條像觸鬚一樣的可怕東西。

「妳給我老實點!妳已經是頭精魔而不是人類,這點小苦頭哪算什麼,給

我好好忍耐!」

「人家……啊啊……酸死了……啊啊……要……要出來了!」就在麗芙哀

號的尖叫聲中,許多黑色的觸鬚,彷彿不斷想從她的騷穴裡蠕動鑽出!

「枉妳身為副體……甚至連幾條小蛇都管不好,從今天開始,妳給我由最

低等的母狗開始重新訓練!」

「嗚嗚……啊!主人……啊啊啊!」哭泣的眼睛前面,白色的項圈,緩緩

地套在自己脖子上,得不到痛快的身體,簡直就像快爆炸一樣可怕!

第五十回、後裔

就在潔莉等人脫離巢穴後數日

「唔……麗芙……唔啊……噁……不要!」昏迷少女心心念念地想念著自

己妹妹,儘管在黑暗深峻的夢靨當中,依然不停呼喊著麗芙的名字。

「麗……麗芙……快回來……麗芙……」漆黑的視線中,妹妹的身體不停

地往前走去,任由潔莉如何呼喚,卻好像充耳不聞地直直走著。

「等我……等等我……別走……麗芙!」潔莉拼命地奔跑著,好不容易終

於追上妹妹時,搭在肩膀上的右手,卻突然觸碰到一條冰冷黏滑的蛇身,

而且還順著自己手臂爬到身上來。

「啊啊!不!」極度的恐慌讓潔莉嚇出一身冷汗地甦醒過來,晴朗的陽光

由落地窗外照映在她身上,似乎,這裡並非幽暗的地城,而是暖洋洋、充

滿新鮮空氣的舒適木屋。

「這裡是……我怎麼在這裡?」

「妳如果不是呆在這裡,那問題可就麻煩了。」嬌柔的聲音從潔莉背後傳

來,熟悉的音調,聽起來並不像是個外人。

「希……希瓦娜!」出乎意料的女人緩緩走了過來,並且將手給放在潔莉

額頭上,嘴裡咬著一根奇怪的金屬牙籤,似乎還是個女醫生,手中熟捻地

替女孩檢查身體狀態。

「嗯,還好,沒什麼大礙,吃點我做的八仔粉收收驚,過兩天就沒事了。



說話的女人,臉上帶著厚厚的鏡框,深重度數到讓人看不見她的眼神,鋼

絲般的烏黑亂髮隨意紮個花髻,身上總穿著寬鬆的醫師白袍,看起來倒是

一副學問淵博,卻沒有任何一絲女性韻味的邋遢模樣。

「希瓦娜,為甚麼我會在這裡……對了,大叔呢?」

「那個傻強嗎?哼!看到我他能不逃嗎?」

似乎,最算曾被譽為左斯座下最聰明的徒弟,但以希瓦娜這種不修邊幅、

又欠缺女性自覺的尊容,也難怪奇諾對她『用情之深』,卻也常常要退避

三舍。

「噗!」潔莉對這學姐的自嘲感到十分搞笑,畢竟當年的流言傳得風風雨

雨,身在左斯門下,沒有人不知道當年這位學姐曾苦追大叔的那段趣聞。

「人家是問正格的,姊姊怎麼盡跟我說笑,只是,大叔要走至少也該通知

我一聲……」

「他等不了妳醒過來,抓著那名英俊王子慌慌張張走了,東之國馬上會發

生大事,沒錯的話,還會爆發一場很大的內戰。」希瓦娜嘴裡搖了搖銀針

牙籤,一副不太在乎的模樣,好像天大的事情,由她嘴裡說出來也沒什麼

好大不了。

「什麼?」聽到這樣的消息時,潔莉不由得想起麗芙引發的那場騷動,以

及碧莉絲無故失蹤等種種意外。

「這幾天妳就待在這裡別亂跑,知道嗎?」希瓦娜似乎想起什麼,提醒了

潔莉一遍。

「怎麼回事?有什麼問題嗎?」

「那陰險的婆娘可能隨時會找上妳呢,妳沒瞧見,那帥氣的王子可不太妙

,這兩天奇諾幫他洗毒,可是天天呼天搶地的拼命哀叫!中了那賤人的蠱

毒後,必須足足洗上三天三夜的白蓮鋅,才洗得掉蟈蝓邪毒……」

希瓦娜的話,讓潔莉暗自慶幸自己沒吞下那條碧綠色的噁心怪蟲。

「妳們要不是遇上我,恐怕後果將慘不忍賭呢,等再過幾天連腦子都給毒

蟲吸乾後,那時,可就真得是沒血沒神經的傀儡王子呢。」希瓦娜的話語

裡面,顯然對自己的醫生能耐,還頗感自豪。

「希瓦娜……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潔莉隱約還記得,自己在遇難時

所聽見的女人聲音。

「嗯,她現在好像附在東之國的皇后身上,依我看……近期她將找尋新的

肉體寄附,這女人是個很狡猾的精魔頭子,叫做血玫瑰。」

「血玫瑰?」很陌生的名字,潔莉這樣想著。

「對了,希瓦娜……妳是如何找到我們的?又是如何把我們從她手中解救

出來?」

「嘿,好奇的小娃兒,妳這是在懷疑姊姊我嗎?還是懷疑我的能耐?」

「不,不是這樣的。」潔莉慌亂的想解釋,只是,她的確對希瓦娜出現在

那種地方,感到無比好奇。

「嗯,那就把它當成秘密如何?沒事別問這麼多。」沒想到希瓦娜搖了搖

嘴巴銀針,竟然連半點解釋也不肯多提。

「倒是妳們倆可真大膽,傻傻地竟然敢隻身闖進精……闖進泥沼裡面,可

知道進得去是不定出得來呢。」

「希瓦娜……大叔一定告訴過妳,我們是為了什麼才進去。」潔莉的臉色

此時越來越顯凝重地看著學姐。

「嗯,說了。」

「那一定有辦法救麗芙吧?」

「救不了。」沒想到希瓦娜竟是斬釘截鐵的回答自己妹妹一樣的潔莉。

她似乎已由奇諾口中得到不少訊息,只是,連這種什麼病都能醫活的神醫

,回答也是如此洩氣,麗芙情況,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什麼?不!妳一定有辦法的……嗚……告訴我……」

「傻孩子,有些事是很難改變的,麗芙情況跟那傻王子不一樣,照我的推

算,她現在該……」

「不!我不相信……嗚嗚……妳騙我,一定可以的……一定還有辦法的!



潔莉無法忍受任何人給她絕望的答案,妹妹是她相依為命的親人,十七年

來都不曾離開,她不可能放任麗芙待在地域裡,不聞不問。

「老實說,我真沒法子將魔化後的人給轉變回來,不過若是老師的話,或

許可以。」

「妳……妳說得都是真的嗎?」一線曙光的契機,讓潔莉的心裡再度燃起

希望。

「別太樂觀,就算是有那麼一絲希望,也必須在轉變精魔的頭七天內,設

法將她帶去給老師醫治。」

「希瓦娜我求求妳……我求妳救救麗芙,妳如果不幫我的話,麗芙就真的

沒救了!」潔莉抓著希瓦娜的手,激動地久久不肯放開。

「妳……」挨不過潔莉百般的苦苦哀求,這個希瓦娜,給人感覺一向就是

鬆散過日,也最怕麻煩,如果要她做出如此膽大的冒險,十之八九都會想

法子推卸掉的。

「妳真麻煩……其實,妳要說的話,那個傻強都幫妳說過了,好啦,不再

逗妳了,帶妳去就是。」

「真……真的嗎?」

「不然妳以為那傻大叔肯捨得離開嗎?」

「嗚嗚……太好了……」

「別高興太早,原本不該帶妳去的,我跟傻強搭檔會好些,不過一來東之

國戰事不能再拖,二來妳跟麗芙又能夠相互感應,到時或許真幫得上忙。

」希瓦娜的盤算中,似乎對於潔莉仍是見習法師的身份,感到一絲擔憂與

疑慮。

「請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一定。」潔莉鼓足勇氣,信心滿滿地說道



「嗯,記得一切聽我的話行事,千萬別自作主張,惡魔的巢穴危機重重,

不是年輕的妳所能想像。」

「是,我知道了。」

「好了心理建設也差不多了,把這東西喝下。」希瓦娜個性似乎除了一絲

說不上來的古怪外,還是個不喜歡多說廢話的人。

「這是什麼?」只見希瓦娜拿著一瓶存放血液的罐子給潔莉。

「把衣服脫光,然後乾了它,一口氣,涼涼的不難喝。」希瓦娜的口吻,

無時無刻聽起來都是醫生的那種調調。

儘管納悶,但潔莉卻沒有太多質疑的時間,為了妹妹,她很乾脆地一口把

血罐喝光。

「咕嚕……這……這是……」只見鮮紅的液體在她體內綻放異光,沒多久

,竟然在潔莉身上形成一種類似保護層的血凝甲殼。

「唔唔……」潔莉發覺,身體上竟密不通風地被層層紅甲皮給包裹起來,

皮革似硬實軟,而且十分服貼,等適應之後,那種觸感簡直就像自己皮膚

一樣,行動自由毫無阻礙。

「好了,該我了。」希瓦娜拿出另一罐血瓶放在桌上,接著也開始寬衣解

帶。

讓人難以相信的是,第一次見識到學姐身材的潔莉,卻意外發覺希瓦娜有

著一身古銅色的異族肌膚,而且,竟然還有著比自己更加窈窕纖細的絕美

身材。

「妳怎麼了?」眼看潔莉一直盯住自己背部不放,希瓦娜也忍不住問道。

「唔!」當潔莉抬起頭注視希瓦娜時,一股深層的恐懼,卻又再度襲擊到

她內心深處裡!

素顏的女人,容貌根本美得像另外一個人,尊貴的氣質,竟與戴上眼鏡時

,完全判若兩人。

「怎麼了?妳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希瓦娜的疑問,並沒有讓潔莉從深刻

的恐懼中解脫。

「呼呼……唔!」無法呼吸的,是因為那雙眼,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眼

珠,跟惡魔一樣,一樣的深峻,一樣的剽悍,冷的,就像老鷹,銳利地能

夠用眼睛殺死獵物。

另一方面

離開精魔巢穴的血玫瑰,此刻並沒有夾著尾巴逃回魔域,她知道,如果任

務就此失敗,那她在當今魔族地位將會一落千丈,甚至,連鬼王賦予她妖

女之首的身份,恐怕也將不保。

只是,她被冷落的時間實在太久,整整數百年來都不曾與人類有所接觸,

也因此,她必須挑一名有權勢的人,她找上了蕊蜜拉。

這女人能讓她快速擁有一支軍隊,並且第一時間趕回曾經待過的舊屬領地

,只可惜,千料萬算,卻怎麼也沒料準,血族人會跟自己的獵物有所勾結

,並且還壞了她的大事。

很快的,蕊蜜拉體能上的缺陷已開始逐一浮現,妖瞳能量雖被擴大,但消

耗的速度也十分迅速。

「該……該死,這下子就算趕回人族領地招集人馬,恐怕也為時已晚,再

加上還有血族人從中阻撓,這趟刺殺行動是難上加難……」

就在血玫瑰一面嘀咕的同時,眼前突然光芒大作,接著出現一道傳送光波

,彷彿有人用特殊的魔法正要與她聯繫。

「血玫瑰,這是怎麼回事?」聲音的來源,聽起來充滿威嚴與憤怒。

「祭司大人……」血玫瑰渾身顫抖地半跪下來,並且立刻由蕊蜜拉外表變

回原來的自己,她知道,自己失敗的意外已經曝光。

「為甚麼伊斯特現在還活著,妳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是,是……事情是……」接著,血玫瑰開始避重就輕地,把所有疏失都

歸咎於血族人的出現。

「什麼?這群螻蟻竟然沒有死絕?嘿嘿……嘿嘿嘿……看來千年一度的眾

魔夜將至,所有暗藏的妖魔鬼怪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不只這樣,祭司大人,連『那個人』至今都還活著。」血玫瑰突然想起

一個人,一個,或許能替她的失敗,討回一點顏面的男人。

「誰?」

「他,獸王薩歐,他並沒有死呢。」血玫瑰說完時,嘴角似乎得意地往上

揚起。

「薩歐?薩歐!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祖魯曼祭司聽到這人的

名字時,詫異的驚喜,似乎更大於發現伊斯特的行蹤。

「哈哈……哈哈哈哈!難怪……難怪一直找不到那把劍!」

「他好像又跟精靈族的野種混在一起,不過我有辦法……再度讓他乖乖地

服從在我腳下。」

「嘿嘿,是嗎?」祖魯曼似乎並不怎麼信任血玫瑰的能耐。

「也好,我就給妳一次機會,如果這次妳又搞砸了,我會讓鬼王親手將妳

眼珠活生生地取下來……」

「是……是,屬下明白。」聽完長官幾近最後通牒的警告時,血玫瑰不由

得已嚇出一身冷汗。

直到交談結束後,血玫瑰卻依舊待在原地,無法平復地顫抖不停。

她知道,若這次任務再度失敗的話,那一向以冷血殘酷著稱的祖魯曼,鐵

定會有很多手段能讓她生不如死。

此刻的血玫瑰突然想起那名瘋癲鬼婆『暹羅』,曾經對祖魯曼忠心耿耿的

絕色美人,最後卻是得到這種待遇,恐懼的情緒,更加逼迫她必須儘快除

掉伊斯特才行。

「可是,現在的他,到底又在哪裡?」血玫瑰使勁的思考,突然,她想到

了一個地方,一個離此處不遠的地方,墓地。

很快的,血玫瑰幾乎馬不停蹄地趕到十里外的廢棄村落,在那裡,她果然

又見到了那個男人。

「嘿……嘿,果然是在這裡。」血玫瑰肉體再度化身回蕊蜜拉的外表,額

頭上的紅瞳妖光四散,這是她打算暗中施術的準備動作。

只見『那個人』領著一名長耳朵的精靈女子,矗立在一座荒墳上,兩人,

似乎正在交談。

「這就是我的墳嗎?」魁武壯碩的光頭男子靜靜地看著四周,看著半毀的

雕像與碑文,似乎還沒想起以前的事,也更認不得原來自己還有這麼一座

孤墳。

「是的,這些是你的獸人部下,親手為你建立的,他們比那些貪婪的人類

對你忠心多了,我……寧可你一直待在獸人族,一直待在姊姊身邊,不曾

到過人類的世界……」回答話的少女似乎很清楚男人的過往,並且,仍憎

恨著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愛妮西雅,妳說得是什麼意思?什麼過往的我?獸人的我……那到底是

什麼?」

「以後你自己會想起來的,哼。」身為精靈公主的愛妮西雅,似乎並不願

多談這段難堪往事。

「妳帶我來這是為甚麼?」喪失記憶的男人,必須依靠這女人幫忙,才能

找回以前失去的一切。

「拿回你失去的東西。」愛妮西雅指著地上的墳,在那破碎的石像下方,

好像還有塊鏽蝕掉的大鐵片,卡在石器裡面。

「這,就是你失去的東西,是獸人給予你的生命,也是你背棄獸人時,所

遺留下的唯一東西。」

男人順著愛妮西雅的指示,將手放在類似刀柄的東西上,當鐵器碰觸到他

手掌時,兩臂上得黑色符文似乎就開始蠢蠢欲動。

「這……這是什麼……唔喔……」男人對於自己手臂泛黑的冥氣,感到好

奇。

「這叫黑鍛冥手,是你殺死黑妖冥神時,被烙上去的,附有將任何鐵器『

冥化』的能力,就算是把不起眼的刀,在你手中也將成為無間不摧的神兵

利器……」

就在愛妮西雅說話的同時,男人已經緩緩將半具雕像給搗毀掉,慢慢抽出

的刀身,巨大地叫人吃驚。

「唔……喝!」終於,男人使盡全力將石中彎刀給完全拔起,只見一塊比

人還高的巨型彎刀,在歷經數百年的凋零後,竟仍毫髮無傷地重新現世。

圓月般的鏽蝕刀面上,一邊刻著『獸人之王』,另一面,則刻下『薩歐配

刀』四個字。

「薩歐?我叫薩歐嗎?」男人再度抱著頭,過往的記憶又再度肆無忌憚地

飛竄在他腦海裡。

紫色的劍,巨大的劍身,滿腦子又是這些瘋狂印象,薩歐再也忍受不了的

將彎刀插在地上。

「啊啊啊啊!不……不要再逼我!啊啊阿!」用力拋出的巨型彎刀,夾帶

著一股冥化神力,竟然筆直地從堅固石屋貫穿而過,鋒利無匹的彎月神兵

,似乎並不輸給任何毀滅性的超級魔法!

當嚀嚶迴旋的巨型兵器再度飛回手裡時,一旁的愛妮西雅早已縮在地上,

並且被他這種瘋狂的舉動,給震攝地站不起來。

「啊!」吃驚的人並不只這位精靈公主,就連遠處的血玫瑰也癱在地上起

不了身。

不明白為甚麼,她很害怕這把彎刀,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恐懼著。

地下城內

高聳的大殿中,『主宰者之殿』幾個字,正由數名小矮怪給小心地刻印上

去。

這,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不僅碧莉絲公主正躺在高聳的大殿王座上,

並且,所有的祭典工作,也早已準備就緒。

「主宰……所有的工作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走吧。」寢室內的伊斯特,似乎等待這一刻的來臨,也已經等了很

久時間。

「啊……唔嗯……」昏迷許多日的碧莉絲,此刻正逐漸由悠長的睡眠中甦

醒過來,身上帶有的舊傷,似乎已在這段時間被人給治癒了。

「嗯……這是哪裡?」眼前的景象十分陌生,碧莉絲見不到安琪與嘉蒂亞

的蹤跡,甚至,連夏雅隊長的人影也不知去向。

「這是怎麼回事?我……到底在什麼地方?」碧莉絲發覺自己的雙手四肢

,竟然被一種不知名的生物給緊緊吸住,蠕動中的座位上,好像將自己完

全融入到這張王座裡面。

「不……這是什麼?我的手……我的腳……」整張座椅就像沒有頭腳的單

細胞生物,不僅被做成床型的躺椅造型,還將碧莉絲公主給牢牢地吸附在

座身底下。

「啊啊!不……不要!是誰……誰在下面?」慌亂的碧莉絲馬上察覺有人

影出現在台階下面,當四周燈火一一傳開之後,台下的兩排座位,竟坐滿

了面無表情的女神官與搜索隊員。

「妳們……這是怎麼回事?快點來解開我啊!」碧莉絲大聲地呼喊著,但

台下端坐的女人們,卻彷彿對她的呼救一點反應也沒有。

「來人啊!妳們到底怎麼了?快來幫我解開……」

「不用叫了,嘿嘿嘿……」伊斯特的聲音,由很遠的地方傳入碧莉絲耳朵

裡。

「啊!」

「她們全是為了見證精魔族的根基落成,以及碧莉絲的重新回歸而來,哪

裡會捨得將妳解開呢?」

「是你!」碧莉絲眼看著自己生下的惡魔之子,正緩緩地一步步走向自己



「嘿嘿,妳終於還是回到我手裡,從今以後我不會讓妳再離開這裡,因為

,已經不需要讓妳的淫態暴露在她們眼前。」

「你……你說什麼?」

「也許你該聽聽這些……」當伊斯特一聲令下,台下的人便將吸音石的聲

音播放出來。

「世上唯有聖女的處子之身,才可能生下兼具聖魔之力的混沌邪胎,那頭

怪物就是妳的兒子,對吧?」嘉蒂亞當時質問碧莉絲的那段話,正原封不

動地由遠處擴音到每一處角落。

「啊!這是……」

「真可悲,沒想到受洗為上帝僕人的妳,受盡萬民仰慕尊崇的護教聖女,

竟然也會心甘情願幫這群低等魔物種下惡胎!」嘉蒂亞每一句責問的對話

,如今聽來似乎都另有目的,經過仔細編排之後,聽起來感覺像碧莉絲自

願獻身給惡魔,並且還是個淫亂下賤的女人。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這樣!」

「嘻嘻,妳已經被人類出賣了,難道還沒發現嗎?」伊斯特的有心提醒,

讓碧莉絲發覺到一件更可怕的事,此刻的嘉蒂亞並不在這裡,難不成,這

些經過刻意剪接的對話,將會被她公佈在教廷之上,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嗎?

「嘻嘻嘻,別害怕,在儀式正式開始前,讓妳重新見識一下,妳所熟悉的

幾位朋友。」

「啪啪!」當伊斯特的暗號擊掌之後,臺下的女人們開始離開座位,並且

一個個用爬行的羞恥姿態走上階梯,很有次序地在碧莉絲面前圍成圓圈。

「這些女人將透過妳的親眼見證下,成為精魔族的奴隸,啪啪!」當信號

再起時,所有的女人用跪著姿態將裙擺都掀了起來。

只見每名女性下體都光禿禿地沒有陰毛,整齊劃一的恥辱模樣,有種說不

出的意淫氣勢。

「妳再看看……將妳們東西都拿出來。」所有的女隊員接著從腰間取出一

件像陰莖的長法器,這條玉石作成的七吋淫物,上頭還佈滿著大小露珠,

整條偽具只能用十分邪惡加以形容。

「這東西馬上就能讓妳我感受到旺盛的精力,等著瞧吧。」伊斯特若有涵

意地說完後,每個女人開始背誦事先準備好的示文。

「我……莎拉.愛蕾妮在此誓約……透過碧莉絲……見證……永生願為伊

斯特主人的奴隸……啊啊……啊!」一個個在唸完隆長又恥辱的獨白宣示

後,所有女人都將手中的偽具,緊緊塞滿在自己的陰道內。

「啊啊……啊哈……啊啊阿……」此起彼落的呻吟聲從這些女人身上傳來

,帶著金色異光的淫邪偽具,就在女人的自我套弄之下,滴落出晶瑩的蜜

液,並且在空氣中激發出淡淡的薄霧。

「哈……啊啊……」手淫中的女人,無毛的恥丘上面,很快,全都浮現出

一小塊紅蝶般的鮮艷記號。

「唔……這是……」沒多久,連碧莉絲也能感受到莫名能量正在空間中不

斷凝結,看不見的淫能波動,正逐漸融化在裊裊白霧之中,並且轉進到伊

斯特身體內。

就在這樣的轉化過程中,連帶的,也開始影響生母的肉體與意識。

「這就叫淫能轉嫁,等我補充足夠淫能之後,妳那聰明的小把戲將對我不

再起作用,別以為同樣方式能一直困擾著我……」伊斯特似乎故意將這些

展示給碧莉絲看,他要這名血脈相通的女人明白,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

用同一種方式傷得了他。

「帶上來。」接著,黑暗中傳來鐵鍊的拖曳聲,緩緩地從台階下面爬行而

上的,是身穿一黑一白透明薄紗的兩具胴體,雪白通透的美豔嬌軀,卻同

時都擁有著懷胎臨盆模樣的便便大肚。

「啊啊!麗……麗芙!」只見白色輕紗的嬌豔少女挺著圓滾滾肚皮,十分

辛苦地爬到碧莉絲面前,數日不見,魔化後的小表妹,外在變化與妖嬈姿

態,早已跟碧莉絲記憶裡的模樣全然不同。

「碧……莉絲……救我……唔唔……」

渾身香汗淋漓的美少女,竟挺著孕婦一樣的大肚子,白紗圍繞下的玉乳,

正豎立著像指一般粗的漲紅乳頭,魔化後的大陰蒂,更是長出濕淋淋的玥

羯蟲。

調教用的地獄魔卵從陰唇裡鑽出數條血絲將肉蟲緊緊纏入,麗芙

痛苦萬分的表情,好像無法從這樣的狀態中得到一絲解脫。

「不……麗芙!不……」

「救我……啊啊……啊!」蠕動中的玥羯不斷噴出可怕汁液,兩眼翻白的

懷胎少女,很快地就在表姐面前暈厥過去。

「不!不要……嗚嗚……不要……」

「嘿嘿嘿……省省妳的眼淚吧,復生的慶祝儀式才剛要開始而已,好好用

妳眼睛看清楚,用身體仔細體會……這樣的世界,可全都是從妳肚子裡開

始創造出來的,哈哈哈哈!」

邪惡的聲音一如詛咒,肉體的惡魔從腹中化胎而生,無盡的悲悽與悔恨,

正由人族公主的身體內,蔓延出最深的邪惡……
作者: 白紙    時間: 2013-7-16 02:46

第五十一回、魔卵

深幽閉鎖的地下宮殿,灰化中的螢火,交織出魔幻般的煙硝塵霧,熊熊燃

燒的火炬,照映出斑黃聳立地凋落石牆。

一群人,環繞著一處王座,見證一場邪惡儀式悄然地降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狂傲的笑聲顯得無比囂張,尖銳又沙啞

的稚童腔調,讓四周凸顯出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氛。

「唔……放……放開我!」女人乳脂般的細嫩嬌軀,如今卻被膠質狀的黑

色物體,給纏繞在變形蟲狀的座椅上面。

正確的說,四肢似被黏稠的漆黑怪蟲給緊緊拘束著,不停蠕動的蟲體肢節

有著細小孔洞會排出綠黏,並且將她渾身衣物通通給腐蝕乾淨,只留下赤

裸雪白的軀體無處躲藏、一覽無遺。

「不……不要!住手……住手啊!」嬌弱的喘息聲音顯得十分虛弱,臉上

難以形容的驚慌與焦慮,正不斷衝擊著血管裡沸騰敏感的每一吋神經。

「嘿嘿嘿,再掙扎也沒有用,妳這可悲的淫婦……」

眼前童子型態的再生魔人,竟是從自己肚裡懷胎所生,而麾下數十名的神

女衛士,如今全都成了同相的一副模樣。

這些剛對伊斯特宣示效忠的奴隸們,臉上全是呆滯的笑容跪地呻吟,沈醉

的表情彷彿是甘心朝拜著救世主一樣,並且還將手中淫物塞進下體不放。

「啊啊……好……啊啊啊……啊哈!」

酥麻發浪的淫叫聲此起彼落地從台階下傳來,不停宣洩地大量淫水,彷彿

全被她們手中閃閃發亮的符文石棒,給激發出如夢似幻的飄渺水煙。

女奴的表情一個個全變得如癡如醉,由祭器石做成的符棒之中,似乎不停

釋放某種精氣令她們發情,並且誘發出一股潺潺的淫液,這些氣體散播著

肉眼無法分辨的淫性能量,裊裊地散佈在空氣之中,形如白霧。

這樣鬼魅般的氣流中充斥著一種靈魂能量,混沌煙瀰的荒淫景象,彷彿將

祭器石林裡的所有一切,活生生地又搬到此處。

「哼哼,帶上來。」就在伊斯特一聲令下之後,黑暗中緩緩傳來鐵鍊的拖

曳聲,台階底下爬上來兩具身穿薄紗的美妙胴體,雪白通透的美豔嬌軀,

卻同時擁有著懷胎臨盆的便便大腹。

「碧……莉絲……」先行的一名白紗少女,挺著圓滾滾的大肚子,一路十

分辛苦地爬到碧莉絲面前喚道。

「啊!麗……麗芙?」碧莉絲的臉上顯得訝異萬分,短短數日沒見,想不

到原本純真調皮的小表妹,竟會以如此性感妖嬈的孕婦姿態,出現在自己

眼前。

剛歷經過蛻變妖化的小麗芙,如今早已非碧莉絲記憶裡的單純天真,早熟

豐滿的玲瓏身段,就連懷孕模樣都充滿著迷人誘惑的撫媚性感。

「救我……唔唔……」香汗淋漓的年輕少女,竟是捧著自己不斷鼓漲的肥

大肚皮,彷彿裡頭不尋常的胎動景象,正讓她的肢體感到痛苦萬分。

「啊……啊!不……不行了……啊啊!」從麗芙紅腫的陰唇裡,很快地卻

浮現出數條紫青瘀腫的異色血絲,痛苦萬分的喘息模樣,似乎怎麼也無法

從悲慘的狀態中,得到一絲解脫。

「快住手!嗚……你……到底對麗芙做了什麼?」

「省省無謂的眼淚吧,這不過是一點小懲罰而已。」

調教用的地獄魔卵,似乎正不斷從麗芙體內吸取殘餘下的男性精氣,一面

轉化為特殊能量,一邊卻又極盡所能地折磨宿主。

「哼哼,這是教她明白一件事,精魔的世界裡,唯有勝利者,才能擁有享

受性愛高潮的權力……」

伊斯特手裡牽過來另一頭拴著狗項圈的冶艷少婦,在那輕薄黑紗的肚皮下

面,同樣也挺著一副身懷六甲的肉胎模樣。

然而跟麗芙最大不同的地方,卻是顯露出無比的滿足與喜悅,彷彿像在期

待著生育一樣,充滿了無限的憧憬與愛意。

「妳是……夏雅隊長?」讓人難以置信的,外表給人一種嚴肅幹練的女隊

長,如今卻是流露出性感誘人的嬌媚韻味。

「睜大妳的眼睛看清楚,不論這些女人的過去是何面貌,在我伊斯特面前

,都只是條渴望性交的母狗而已。」當伊斯特一把揪住夏雅金黃色的短髮

時,原本反應遲鈍的冰山美人,卻立刻伸長她的舌頭,將對方肉棒給含入

嘴裡舔弄。

「不……」碧莉絲難過地閉上眼睛,但這一幕幕悽慘墮落的淫亂模樣,卻

讓一向心地善良的聖女公主,頓時感到無比淒涼的悲傷與內咎。

「你放過她們吧……」

「妳說什麼?」

「有什麼仇恨……只管發洩在我身上好了。」當碧莉絲以一種視死如歸的

語氣說完時,臉色驟變的伊斯特卻突然放聲長笑地嘶吼起來。

「哈哈……哈哈哈!妳到現在還沒搞清楚是不是?愚蠢的女人!」

「你……究竟想怎麼樣?」眼見伊斯特狂妄如斯的舉措,碧莉絲難堪的臉

色不由得羞憤攻心地脹紅起來。

「有心思為他人著想,還不如先替自己擔心吧,哼哼。」伊斯特的話才剛

說,指尖卻將碧莉絲的兩片蜜唇,給微微掰開。

「啊啊!怎……怎麼會這樣……啊!」只見煙霧飄渺的白色氣流,似乎受

到伊斯特的牽引而不斷灌注到私處裡面去。

「你要做什麼……啊!」無力阻止的碧莉絲,只能羞憤莫名地不停發抖。

「嘿嘿,馬上妳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啊啊……這……這是……啊……啊哦……」沒想到只不過竄入一點點精

氣而已,碧莉絲的整個人,卻像完全酥掉似地肢體亂顫,體內春潮氾濫泉

湧。

「這……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的身體……」

「很過癮是不是?經過了這麼多天,魔化的程度也該差不多了,很快妳就

會明白,自己究竟變成多麼渴望淫亂能量……」一旁的伊斯特,臉上猙獰

地露出淫邪笑容,一雙不安分的手掌,仍舊毫無阻礙地搓揉一對圓潤飽滿

的雪白巨乳。

「癢……好癢……不要啊!快……住手……」儘管拼命地想用意志力加以

抵抗,但四肢被拘束的碧莉絲,彷彿也只能默默地吸入著,這樣一波接一

波難以形容地極癢與刺激。

「剛才不是很勇敢?哼哼,怎麼還沒開始就打算要求饒了?」

「你!唔唔……啊……」產後巨變的碧莉絲,似乎越來越對自己的軀體,

感到萬分地陌生與無助。

(唔啊……不……不能這樣……我不能屈服……)

儘管如此,碧莉絲那驚慌恐懼的眼神中,同時也充滿著無法消弭的哀傷與

怨恨,臉上的每一分掙扎變化,全都逃不過伊斯特敏銳洞悉的那雙眼睛。

「先前裝做一副服從乖巧的聽話模樣,骨子裡其實是想瞞混過去,準備伺

機暗算是不是?」

「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又是何必呢?嘿嘿……」伊斯特用力地掐住一對雪

白奶子,張口便對硬挺起來的大乳頭,大口大口地咀吸起來。

「唔……喝喝……啊啊歐……」碧莉絲發覺自己這對漲乳一整天的大奶子

,卻在被對方解放的那一刻,竟差點快要爽暈過去,腦海中一片鬧烘烘地

黏稠混亂,渾身就像飄飄然地快要窒息一樣。

「看妳還能耍些什麼小把戲?嘻嘻嘻。」

「不……走開……不要!啊啊啊啊!」

「咕嚕……噗吱!噗吱……」伊斯特的嘴才一離開奶子,鮮白的乳汁便不

停甩洩在碧莉絲自己身上。

「啊啊!停……停……」男童的嘴唇才開離開乳頭,碧莉絲的奶子上卻立

刻激起一連串電流,晃動中的巨乳斷續地從箍緊束環中,自動地擠弄出一

絲絲香滑甜美的奶水來。

「啊啊……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乳環上的魔咒似乎再度被人驅使

運作,碧莉絲只覺得自己陷入無窮難受的排乳慾望,胸口拼命地想搓弄一

對巨乳,好讓溫熱的奶水更用力地宣洩而出。

「哼哼,妳真的想知道嗎?」

「嗚唔……我……我絕不會屈服你的……」哀怨的眼神狠狠地緊盯伊斯特

,彷彿深怕對方再有什麼陰險的手段,儘管經過這麼多次的肉慾折磨,碧

莉絲卻依舊堅決咬牙地死命硬撐著。

「是嗎?」

「嘿嘿,妳確實擁有著出乎尋常的頑強意志,先前是我輕忽了迪卡爾的後

裔……加上靈療師與聖女這兩種身份,的確能增強人的精神力量。」

伊斯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算計著對方情況,自從被戴上魔性調教環後,碧

莉絲的身體就未曾終止地感到慾火難耐,只是停不了的痛苦刺激,卻更激

起她非壓抑不可的頑強抗拒。

隨著調教次數的不斷增加,飽受摧殘的碧莉絲公主,竟依舊還是苦忍不屈

,甚至連心智癡迷的失控情況,也逐漸能夠勉力地支撐下去。

「不管你耍什麼卑劣手段,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碧莉絲

痛苦地發出嘶喊。

她有著絕對不能放棄的理由與原因,因為早在伊斯特創造的夢魘之中,她

很清楚對方是如何透過她的雙手,來『血染』整個迪卡爾家族。

「嘻嘻!很好,有了這樣的覺悟,才夠資格接受我伊斯特的親手調教!」

「你這變態……盡早死心吧,只要還有機會……我一樣會設法消滅你的。

」碧莉絲紅著眼眶咬緊牙關,臉上再度顯露出曾想玉石俱焚的誓死決心。

「哼哼,別這麼快得意,就算妳想伺機反撲,也得藉助他人之手才行,況

且妳這一身靈力已受妖神血所影響,經過這麼多天洗禮之後,哪裡還留下

半點聖潔靈氣?」

「撕撕!」沒想到伊斯特話才剛一說完,竟然就在碧莉絲細嫩白皙的乳皮

上,留下三條深紅色的爪印。

「你……你想做什麼?啊啊!」每當伊斯特有了任何舉動,似乎都能讓碧

莉絲難過地陷入絕望。

「啊……啊!」新鮮的傷口上,沾滿了痛苦掙扎的凝結血珠與汗滴,四周

白霧迷濛的邪惡能量,彷彿剎那間找到了入口一樣,如光附影般地全凝聚

到這對乳房上面。

「啊哈!好癢……怎……怎麼會……嗚啊!」紅嫩的嬌軀麻痺地拼命顫抖

,光是沾上一丁點的詭異氣流,碧莉絲的乳頭便開始充血發硬到十分難受



「桀桀桀,依妳現在的這種體質,根本不存在絲毫的聖潔靈力,還有什麼

能耐想反噬我?哈哈哈哈!」

「啊唔……啊啊啊!」脹紅的乳頭就在一瞬之間,敏感程度彷彿被提升數

十倍,劇烈排乳的強烈慾望,正快速地充斥在碧莉絲的腦海裡面,痴迷貪

婪的無助表情,已逐漸再度從她哭泣的臉蛋中,油然而生。

「受不了了……不!絕不能……啊嗚……啊啊啊!」兩腳指尖完全彎直,

雙眼神色不停飄忽,難以想像的侵犯能量,竟似比被活人強姦還要艱苦難

熬。

「桀桀桀,能忍就盡情忍耐好了,越是得不到洩慾滿足,調教環上的『墮

魂咒』,才能發揮出更強的催淫作用,為了讓妳心甘情願背叛族人,有些

小手段仍是必須。」

「什麼?啊……嗚啊!」碧莉絲始終不明白胸口上的這段乳環,究竟存在

什麼樣可怕陰謀,只是被伊斯特一再地提醒之後,內心的恐懼反而更加顯

得焦慮難安。

「不了解嗎?妳跟她們之間的區別,已經完全不同,這些女人還是人類,

而妳……卻仍是個毫無自覺的下等惡魔。」

「唔唔……你……你說什麼?」聽到對方這般驚人的註解時,碧莉絲整個

人簡直就快暈厥過去。

「打從一開始,這對好色的大奶子就已先背叛了妳自己,不僅接收翡蘭珞

緹一半以上淫力,更造就出適合生孕邪胎的墮魔體質。」

「而在子宮孕室裡的那些調節儀器,為得更是要將妳渾身血質更趨近於我

,這幾天裡妳也該體驗到了,身體是不是變得難以控制、完全陌生?」

「你……」

「嘿嘿,這些都是魔化過程的必經現象,唯有加速讓妳的體質徹底由聖轉

闇,我這身不成熟的聖魔之體,才能盡快地從衰反盛……」伊斯特似乎已

不再隱瞞地對碧莉絲訴說自己目的。

「平凡人根本承受不了我的血,所以必須將妳身體調節成跟我一樣,那些

精魔儀器的作用,便是令妳無法再對留下的能量產生排斥。」

「只可惜,就算淫性之力已慢慢融入了妳的體內,但意志墮落的速度,卻

始終不若預期中理想,所以有必要替妳裝上這對調教環,縮短不必要的時

間浪費。」

伊斯特嘴裡把前因後果訴說一遍同時,雙手也沒停下來地愛撫對方,眼神

間十分享受對方那種崩潰痛哭,又無力阻止的詫異模樣。

「唔……唔……不要……不可以……啊啊啊!」儘管嚎啕哭泣的碧莉絲極

力想克制否認,但乳環上一再激起的微小電流,卻依舊讓她劇烈掙扎地淫

水直流。

「嘻嘻……生下這樣的胎體並不會讓妳得到一絲解脫,相反的,妳所要受

得折難才剛剛開始而已,哈哈哈哈!」

「不要說了……不要……啊啊!」儘管碧莉絲的腦海中再也無法承受任何

迫害與打擊,但伊斯特卻反而越來越肆無忌憚地發洩他滿腔的邪惡狂念。

「妳根本抗拒不了的,這群奴隸的靈魂已被『慾體』之術給控制住,她們

不僅是聽話的奴隸,而且也是絕佳的一種『食物』,妳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就是將這些釋放出來的淫慾能量,通通一滴不剩地吸收殆盡!」

「不!」

「桀桀桀,妳就盡情地哭吧!越是想反抗,暗示作用的墮魂咒就只會不斷

加深而已……」

冷酷囂張的惡毒宣示,彷彿早已為此安排許久,沒有任何逃脫機會,碧莉

絲更不知該寄望誰來拯救自己,為一能做的事,只有痛不欲生的悲戚哀嚎



「嗚嗚……啊……絕對不要……殺……殺了我……啊啊啊!」嘴裡痛苦的

嘶喊大叫,極度隱忍的絕望意志,卻在此刻不斷承受著比死更加羞恥的無

情屈辱。

「想死是嗎?不可能的,沒這麼容易……妳的意志還能夠再掙扎多久?」

伊斯特只是冷冷地觀察著碧莉絲,畢竟她是自己第一個報復對象,而且還

是迪卡爾嫡系的後裔血親,任何對於她的折磨都沒有絲毫妥協餘地。

「不管妳願或不願意,『吸食』淫能的慾望,將成為妳今後唯一的生存方

式……」

「啊啊……嗚……死也不……不要!啊!啊!」

「哈哈哈,很痛苦是不是?我再告訴妳一件秘密,這些策劃好的一切,甚

至在妳未出世以前,早已經反覆籌畫多時……」

「若非我被血族人禁錮在又臭又荒涼的地牢內度過數百年時間,這項復仇

計畫早該實行了,也不至落在妳身上!」

「你……究竟……要我……我……啊……」

「妳可是一樁重要的復仇棋子,甚至攸關聖魔靈體的所有秘密,我絕不會

讓妳受任何損害,最多只留下一點皮肉傷而已……」

只見伊斯特以指尖繼續在乳房上劃下好幾道的殷紅細痕,迸裂出的小血珠

,卻更引來四周聚散凝結的巨量淫能,一舉侵入到碧莉絲那雪白玉潤的軀

體內。

「不!啊嗚……嗚……啊啊啊啊!」

可憐無助的人族公主,奇淫慘烈的異變體質,眼看,就再也抗拒不了地吸

引更多淫能,凝聚著源源不斷的邪惡魔力。

「嘿嘿……嘻嘻嘻!好好盡情地吸收吧,從今爾後,吾將用妳身體作為『

淫能轉嫁』的絕佳媒介,令妳吸乾每一滴污濁渙散的慾女淫能,而我,再

從汝之體內,取出所有的一切精華,哈哈哈哈!」

正當伊斯特狂妄得意地呼嘯同時,化成樹海守護地城的翡蘭珞緹,卻突然

傳出一股不尋常的詭異聲響。

「喀!沙沙……沙……」

「是誰?」急忙轉身的伊斯特,似乎顯得十分意外。

「什麼人?竟然能闖進我的宮殿內!」從伊斯特詫異的表情中,似乎可以

感受到無比的納悶,居然有人能夠讓監視力超強的藍瞳之眼不及稟報,甚

至需以如此緊急的方式回傳警告。

明明已經下令封禁的閉鎖領域內,竟然還會讓人隨意地自由進出,如此致

命的疏漏說什麼也不能忍受。

「所有的傳送通道應該都已經封鎖掉了,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本事闖入

精魔族消失已久的隱密堡壘?」伊斯特的眉頭一皺,似乎察覺出問題的嚴

重性。

可想而之,這塊重新整頓中的地城迷宮,不論如何受到翡蘭珞緹的精心安

排,最終仍有可能存在隱誨未明的致命漏洞。

「可惡!哪裡冒出來的死雜碎?居然每每在最緊要的時刻壞我好事……」

眼看自己設下的轉嫁之術正不斷在碧莉絲身上持續運行,伊斯特的心裡反

倒開始沈吟起來。

「人類絕不可能知曉這裡的環境,難不成又是那名女精靈?」

「不對……還是仍有精魔餘孽尚未死盡?」腦海中的疑慮一旦啟動之後,

接踵而來的問題便如潮水般不停洶湧氾濫。

由於不久前才發生遭人搗亂的突發意外,不僅自己差點葬生萬度熔炎中,

甚至連自身體質都受到很大影響,在這麼緊要關鍵的時刻裡,伊斯特絕不

容許再有絲毫的變故發生。

「該死的東西!我倒該去會一會,是誰有這等本事敢跟我作對!」這一次

,伊斯特是決心要親自調查清楚,轉頭又看了一眼碧莉絲,似乎已經做好

了另一種打算。

「啊啊……嗚……唔嗚……」

碧莉絲的身體仍不斷地抽搐呻吟,傷口上依舊持續灌注著淫邪能量,此時

伊斯特卻轉身走到夏雅身旁,將手貼在大肚皮上,嘴裡開始默唸著一段咒

語。

「啊……好……好燙!不……啊……啊啊!」只見夏雅表情突然由那痴呆

喜悅的遲緩模樣,陷入到另一種抽搐顫抖的巨痛當中。

「啊……要……要出來了……唔啊!」白皙的肌膚底下竟浮現出條條金色

血絲,夏雅再度隆起的肚皮內,彷彿就快分娩了一樣。

在伊斯特默唸完咒語之後,從夏雅的私處裡面,竟似緩緩地有團光影向外

移出。

「出來吧!我的第一個替身!」

「啊啊!」當伊斯特手中的能量完全釋放完畢之後,夏雅的軀體卻也同一

時間虛脫昏迷,一團由金色光芒圍繞的肉球,就像似經歷了完整生孕過程

所產下的胎兒一樣。

只是在這光耀朦朧的小軀體上,沾滿的,卻不是產婦陰道內的鮮血與羊水

,而是大量濕淋淋的透明黏液,光滑濕透的模樣顯得十分妖異淫邪。

眼前的胎體逐漸蛻去光環之後,團塊狀的邪物竟然開始長出四肢與五官,

並且快速蛻化成嬰兒的型態,緩緩地爬向碧莉絲面前向上攀撫,似乎試圖

想吸取她身上的奶水。

「嘿嘿嘿,看來『靈魂卵石』所凝聚成的小東西還不笨,知道夏雅的奶子

裡,沒有充足的淫能讓你茁壯……」伊斯特像在觀賞自己塑造出來的結晶

與作品一樣,默默地看著幼小軀體爬向碧莉絲身上。

這頭看似幼嬰的邪惡胎物,其實與翡蘭珞緹對麗芙施展過的『精氣化身』

如初一轍,只是藉由這種卵石重新塑造之後,非但不至於因精氣洩盡而歸

於消失,相反的,還會吸取他人淫能,不斷地自我成長。

「哼,就讓這頭剛成形的小傢伙陪妳玩玩好了,等我回來之後,再好好調

製一遍。」伊斯特打點完餘下的瑣事之後,隨手拾起一件紅色披風攬在身

上,臉色凝重地直奔神秘人位置而去。

第五十二回、交易

幽暗閉瑣的魔族故地,儘管早已廢棄了數百年之久,而今,卻成為一處蜿

蜒茂密的遼闊樹海,被一股不尋常的邪惡勢力所侵蝕籠罩。

「咻!咻咻!」

然而在這片屬於精魔族的封閉領域內,此刻竟多出一條赤色血影,不停從

這些窒礙難行的羊腸小徑中,奔馳急走、魚躍穿梭。

「咯咯……碰隆!嚇……嚇!」

聳立的無數巨藤撲天蓋地試圖阻止,但那如魅似幻的血色人影,卻在起身

動念間幻化出無數條虛假分身,令人眼花撩亂、目不暇給。

兼具一身如變色龍般的凝血皮甲,還能與環境、溫度產生變化,更令急於

追蹤的翡蘭珞緹,無法精準有效地限制住她的行動。

「嚇嚇!該死的東西!」氣急攻心的憤怒叫囂,就這樣不停在狹隘的領域

中傳遍開來。

儘管控制巨藤的『虛無藍瞳』,空有高超敏銳的洞察異能,無奈血影的移

動速度實在太快,翡蘭珞緹又不及使喚上笨重的枝節抓住對方,僅能被動

的保持人形姿態,勉強地跟在後頭,急起直追。

「站住!別想逃!」兩人形影纏鬥不下數次,翡蘭珞緹的腳程卻明顯被對

方給刻意拉開,而血影目的似乎也不急於刺敵與探路,反倒像在考驗對手

,任其若即若離地尾隨在後。

「喝……喝……可惡!」眼看始終停止不了侵入者的行動,越是猜想對方

心思,翡蘭珞緹就更無法容忍自己一再地被人戲弄。

眼看自己即將又要跟丟之際,翡蘭珞緹卻突然停下腳步,因為極奔的血影

似乎不知道自己即將走入絕境,轉眼間竟闖進一處荒廢頹傾的尖塔裡面。

「哼,這下看妳還能逃到什麼時候!」

翡蘭珞緹心裡暗暗得意,連忙催運起渾身魔力,讓四周蔓延而來的樹枝藤

蔓,把巨塔出入口徹底封住,打算一舉將對方困死在裡面。

然而,當血影進到頹傾崩解的廢塔時,卻一點都不急於脫困,只是逕自奔

往塔頂,默默地等候新任的『魔域之主』前來迎接。

「咯咯……」儘管外頭樹藤越捆越厚,甚至隨時可能毀掉整座高塔,神秘

的入侵者卻似乎一點都不為所動。

「是誰闖進我的地盤!」經過片刻,一道迅速的身影果然從高塔上破頂而

入,並且穩穩地飛降到她眼前。

紅色披風裹住少年的軀體,悚然的眼神叫人動容,來者正是此地的新主人

,脫胎重生的精魔主宰伊斯特。

「血族人……哼,這回來得可不是蟑螂老鼠?」從伊斯特的口吻中,顯然

是從她的外觀打扮斷定身份。

「說!私闖我的領域有何目的?」充滿警告意味的問話,似乎也透露出一

觸即發的危險訊息。

女形的血影依舊沒有答話,只是等了一會,直到樹藤外的翡蘭珞緹姍姍來

遲之後,兩手才將銀錐收回腰繫,從密不通風的面罩裡露出一對皓齒,對

著伊斯特嫣然一笑。

「我從小就聽母親說過,精魔族的前女王:翡蘭珞緹,擁有一顆能洞悉敵

人行動的藍色妖瞳,是個精準無匹的暗殺高手,怎麼今日一見,卻連我這

等疏鬆平常的腳程也追不上,還跑得氣喘如牛呢?」

「喝……喝……妳!」面對血族女子的嘲諷與挑釁,翡蘭珞緹整個人就像

要氣炸了一樣,顧不得伊斯特尚未下令攻擊,化成利刃的左手已然朝對方

急刺而去。

只見女子毫不閃避,直到利刃的手掌幾乎快要穿進自己胸口時,突然在她

四周又多出三條血影分身,並且同時伸出右掌,快一步地按在翡蘭珞緹頭

頂上。

「嘿,我可不像那兩個魔法見習生,那麼容易對付。」

「妳!妳……要幹什麼?」

女子的分身迅速將三道魔法注入翡蘭珞緹的身子裡,狼狽的魔植不停倒退

,扭曲的肢體拼命冒出匪夷所思的古怪植物。

「啊啊!」驚慌失措的翡蘭珞緹,像極了驚弓之鳥般連退數步,站立不住

的身子搖搖欲墜。

自從給了碧莉絲一半能量,翡蘭珞緹僅剩的魔力便越來越難控制天妖之眼

與花魁身軀,此刻又被注入特殊能量後,簡直是讓失衡的軀體更加不受控

制。

「嘻嘻,沒什麼,這只是三種促進消化的營養術,但對妳來說可就未必…

…」

「妳……啊!啊!」眼前女子雖然說的輕鬆,但翡蘭珞緹劇烈扭曲的藤蔓

軀殼,卻開始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而且再難凝結成人形模樣。

「喝噁!咕……嚕……」憤怒的怪藤使勁想撲向對方,但異常笨重的龐大

軀體,竟連對方的腳根也碰不著,變形鼓漲的可怕外型,幾乎快要與外面

的植樹擠成一團。

「夠了,給我住手!」眼看翡蘭珞緹再三地丟人現眼,伊斯特已忍不住地

發吼制止道。

「嘻,人家可是壓根站著沒動啊,你可別冤枉我,頂多是說兩句,替你教

教這不懂禮貌的蠢東西而已。」

「小娃兒……妳的女王,該不會專程讓妳來考驗我的耐性吧?」伊斯特的

問話裡儘管聽不出喜怒之意,但深沈的背後,似乎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在



「你別吃我豆腐,我沒小到被叫女娃的年紀。」此女似乎一點都不懼怕眼

前的這個魔頭,理了理身上的塵埃,一面故做輕鬆的打打哈欠。

「哼,妳叫什麼名字?」越是面對挑釁行徑,伊斯特反而顯得更寡言謹慎



「我的名字叫『希瓦娜』,乃血煞冥王之後,原本該在魔主『重生之日』

一來拜會,只可惜瑣事纏身,未及親迎恭賀……」

「哦?原來妳就是血煞靈女?」

「聽聞母后說,你們談得不甚歡喜,這可叫希瓦娜感到很不解,今日特別

來此一趟,要跟你把話說個透徹。」

鼻樑以上仍舊蒙面的神秘女子,非但無懼於伊斯特的過往威名,反而還落

落大方地向對方表明自己的身份來意。

「我與血族早已無話好說,何必多此一舉?」

伊斯特清楚對方不過是推託之詞罷了,從希瓦娜的語氣中,不難聽出她的

言不由衷,明明擺出一副邋邋無謂的性格,一面卻又要把話說得動聽,顯

然應該另有目的才對。

「耶,身為精魔族的主宰者,怎麼能翻臉跟翻書一樣?再怎麼說,血魔族

從來都是有恩於你,也未曾有虧待過之嫌,怎麼如此摒棄你的唯一盟友呢

?」希瓦娜露出一副想不通的模樣,殊不知此舉早已激怒了伊斯特的脾氣



「無理!」就在伊斯特憤怒嘶吼的同時,希瓦娜反而大出意外地笑了起來



「妳笑什麼?」

「沒什麼特別,只是看你表情突然這麼生氣,有點忍耐不住而已。」

「妳……」伊斯特一再壓抑著滿腔怒火,但腦海中卻突然閃過與血族女王

對話的那一幕。

難不成,希瓦娜是奉血女王的命令,專程來給自己下馬威的嗎?

不,世上沒有人這麼愚蠢,千里迢迢跑到別人地盤挑釁,那麼,希瓦娜執

意如此,又是為何目的呢?

「滾出去,永遠離開我的地盤!」明明知道希瓦娜有意相激,但不知什麼

原因,伊斯特對這渾然不在乎開罪自己的血族說客,有種不尋常的異樣情

緒。

「哈,你真生氣了麼?貴為精魔族的新主宰,又是身經百戰的絕世狂王,

該不會真的跟我這後生晚輩計較吧?」

「妳說夠了沒有?」

「我知道,你對被母后囚禁數百年的苦楚,始終懷恨在心,那如果我能提

出三大理由,令你重新思考我們彼此之間的關係,那是不是就能坐下來慢

慢談呢?」

希瓦娜並非只是單純地激怒對方,自然懂得什麼時候該適時地安撫與製造

機會。

「哼。」伊斯特表現出他所能忍耐的最後底線,如是換成了別人,恐怕早

被他設局捉拿或暗施毒手,絕不可能任其如此大放厥詞。

「母后之所以長期禁錮你,無非為了洗刷千年血咒的潛在狂性,這數百年

下來,若非血魔族經年累月的輸通餵血,而今重生的精魔主宰,又豈能得

以脫胎換骨?」

伊斯特沒有回答希瓦娜的意思,但眼神間,顯然不滿意對方的這種說法。

「還有,你可別忘了自己早已是世間上所有人的公敵,先不論人族怎麼看

你,光那些死而復生的大魔頭,就一個個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若非藏身

在血魔族的保護傘下,豈能逃得過巫妖王那窺天探地的『暹羅之眼』?」

「哼哼,你以為我會懼怕自己的手下敗將?」伊斯特冷冷地哼了一句,似

乎對於這些言之鑿鑿的恐嚇說詞,一點都不以為然。

「的確,曾經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聖劍狂王,的確毋雍懼怕任何人,但

如今劍已離手,詛咒的命運轉移到後世……」

「夠了,妳可以滾了!」伊斯特似乎不打算讓希瓦娜繼續廢話下去,但也

沒有強留她的意思,開口竟把這不請自來的血族說客,趕出魔域。

「耶,這麼多年的沈潛磨練,無非要你靜待天妖遺骸的逐一現世,若不結

合十二項妖神臟器,你是不可能贏得了苦心修練『天魔蛻體』的陰顱鬼王

……」

「別浪費口舌了!我與妳們冥王後裔的恩怨,早已一筆勾消,擅闖精魔領

域便是死罪!」

「不殺妳已是仁至義盡,除非……你想留下來當我的奴隸!」儘管伊斯特

的話裡充滿恐嚇,但很明顯的能夠感受出,他對這名初次見面的神秘女子

,比對其他人又多了一份說不出的奇妙情愫。

「奴隸?哈,我可記得魔主才剛收下兩名女奴,似乎也是我血魔族所精心

安排的,不是嗎?」

「笑話!」

「你別忘了與我族曾約法三章,等到解禁之日,血魔族自然會送來大禮,

但是,你也將遵守約定替我完成那三件事。」希瓦娜的言下之意,是彼此

早已承諾。

「我不可能接受血族人的所有條件。」伊斯特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如今『最要之女』與『仇敵之女』都已依約送上,魔主為何選在此時

,不智地故作健忘?」

「如果妳以為光靠這番說詞,就想動搖我,那也太小看我伊斯特了,妳是

在浪費時間。」

「你想怎麼樣?」

「在妳手中,並無令我感興趣的籌碼。」伊斯特又一次的強調著,也正凸

顯出彼此間是僅存利益,沒有任何互信基礎。

「這麼說……前面之事,是想翻臉不認麼?」

「要不馬上離開,否則,我會讓妳永遠的留在這。」再一次的出言警告,

顯示出伊斯特既無耐性,並且向對方下了最後通牒。

「別急,要說籌碼的話,的確還有一個,而且,會是你最在意的女人……



「妳說什麼?」沒想到向來陰沈狂妄的伊斯特,居然也有詫異動容的一刻



「你可還記得這座高塔,是何人的埋骨之所?」希瓦娜的刻意提醒,竟讓

伊斯特陷入過往的痛苦回憶中。

「妳什麼意思?難道……她還活著?」伊斯特的眼神為之動容,彷彿葬身

在此的女人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並不算活著,可憐她被『紅瞳』的意識給佔據了,而今只是鬼王眷養下

的走狗……」

「陰顱……鬼王?」伊斯特對這名詞相較陌生,畢竟當年鬼王意氣風發的

時刻,他已淪落在精魔族的手裡面了。

「沒錯,在你重獲自由的那一刻,我們便從巫妖王那收到線報,成為新一

代精魔女王的她,奉命回到此地要埋伏暗算你。」
「哼……祖……魯曼!」伊斯特的臉上神色驟變,希瓦娜知道自己無須多

做解釋,聰明的他便能想通其中疑點。

「很簡單的問題不是嗎?祖魯曼就是要借用她的手,令你在詫異中措手不

及,若非我與親信替你『消災解難』,這段時日的精魔境地,又豈能如此

風平浪靜?」希瓦娜每句回答,都不忘向對方索討恩情。

「妳跟她交過手了?」

「嘻嘻,主宰現在對這項『大禮』,開始感興趣了吧?」希瓦娜的嘴角再

度顯露出得意笑容,她知道,伊斯特很難拒絕自己將提出的種種條件。

過了半個鐘頭

兩人之間的談判似乎有了一線契機,直到希瓦娜把來意表達完之後,伊斯

特都不曾出言阻攔。

「看來,今天總算小有所獲。」談判到了最終,希瓦娜的目的,眼看即將

有了成果。

「主……主宰……千……千萬別聽信她的話……她……」晾在一旁的翡蘭

珞緹,此刻卻痛苦嘶吼地大聲阻撓。

「瞧她現在的這副模樣,哪裡稱得上頂尖的暗殺高手?要知血玫瑰的生性

狡詐多疑,光是腳程就比她快上許多。」希瓦娜一臉不懷好意地數落著翡

蘭珞緹。

很顯然的,先前蓄意考驗翡蘭珞緹的追跡能力,如今看來別有用心。

「妳住口!」

「靠她是不成的,主宰難道想讓即將到手的『魅惑紅瞳』,眼睜睜逃離你

的手掌心?」

「不!主宰……不能聽她的……不!啊啊!」翡蘭珞緹的叫聲越來越悽慘

,除了腫脹的情況越加嚴重外,似乎也預知到自己的災難即將降臨。

「妳已沒有多大用處,根本不配再擁有這顆『虛無藍瞳』。」只見伊斯特

伸手一屈,暗藏在魔藤內的斗大眼珠,竟立刻噴出障樹之外,並且筆直地

飛往他的手心裡面。

「不!啊啊……噁……唔……」沾滿污血的藍色眼珠,就這樣硬生生由翡

蘭珞緹的魔體內被挖了出來,散發強大妖氣的虛無藍瞳,就這樣被伊斯特

給回收到自己體內。

「失去藍瞳妖骸的保護後,妳將飽受噬血之苦,桀桀……這才是妳真正該

有的宿命。」伊斯特的眼裡充滿著詭譎的恨意,隨後又補上一句。

「不……唔……喀……喀隆……」被奪去魔力來源的翡蘭珞緹,形體竟開

始逐漸縮回魔藤裡去。

「不……噁噁……咕嚕……咕……」腐朽的枝葉化成灰燼,綿延數里的綠

色藤海,正以摧枯拉朽的速度,迅速地枯萎凋謝。

「如此甚好,魔主決定收回藍瞳之後,相信對我們的計畫,應該可以進展

地更加順利才是。」

伊斯特緩緩地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外界一切,現在的他必須專注全力,讓

體內源源不絕的妖神血,逐步吸化這顆與『邪莖』互斥的天妖隻眼。

另一方面

就在距離高塔三里外的岩洞內,一名跟希瓦娜打扮相似的血色人影,已然

悄悄地奔出洞外,往伊斯特一手建立的新『主宰者宮殿』快步邁進。

「太好了,是希瓦娜說的訊號來了!」這條急奔的血影,正是由潔莉所喬

裝成的,她趁希瓦娜引開守衛的翡蘭珞緹時,依照指示藏身在此已有好一

段時間。

「快!我必須趁希瓦娜拖延對方之際,盡快把麗芙救出來才行!」

眼看閉障的巨藤不斷枯萎,原本頓塞無路的暗藏通道,此時也開始浮現出

一種新的氣象。

「是,這裡就是入口了!」依照希瓦娜所繪的地圖幾經摸索過後,潔莉終

於找到了失落宮殿的入口處。

為了找回下落不明的親妹妹,潔莉更是不惜一切地深入險境,不管付出多

少代價,她都必須將著魔的小麗芙,給帶回去不可。

過了三個時辰後

逐漸吸納完虛無藍瞳的伊斯特,童子的身影正急遽不斷地產生變化。

「喝……」形體容貌逐漸改變的伊斯特,似乎想藉由天妖臟器的融合力量

,來刺激自身幼體的飛躍成長。

只是渾身亂顫的抽搐肢體,似乎一再顯示出能量結合時的劇烈痛楚,臉色

蒼白的伊斯特,卻仍舊不在希瓦娜面前,吐出一個痛字。

(這魔頭還真能忍得,居然半天也不吭一聲,如此絮亂的精氣與靈力間,

竟能相互激盪到此種地步……)

希瓦娜雖精通各種醫術,卻也從未見過像伊斯特這般詭異體質,如同一種

恐怖的危險平衡。

(看來他得隨時承受正邪相衝的撕裂痛楚,難不成,這就是繼承厥納闇『

完全妖態』的必經宿命嗎?)

伊斯特體內的妖神血,雖是結合十二臟器的必要根源,但在魔族密傳的文

獻當中,卻只有同時具備聖魔靈體之人,才能承受得了連厥納闇本人都無

法消化的相斥巨能。

一想到這,希瓦娜的心裡便不由自主地對此奧義,感到好奇。

在還沒收回藍瞳以前,伊斯特體內好不容易維持著正邪之間的彼此均衡,

就算碧莉絲多注入一份靈力,都能叫他遍體鱗傷,一旦吸化新的骸體,劇

烈傾斜的失衡情況,恐怕又將造成另一波更艱鉅的肉體危機。

眼看伊斯特雖成功將藍瞳給接收下來,但滿臉扭曲的顫慄表情,卻根本還

適應不了過剩魔力所造成的巨大負擔。

接收翡蘭珞緹的這顆眼珠,無疑像接受一場生死立判的賭注,若不是變成

比以前加倍強大,就是被巨幅提升的能量,給炸成粉碎。

「拿去吧。」希瓦娜將一顆紅色藥丸交到伊斯特手裡。

「就算你擁有得天獨厚的『聖魔靈體』,但彼此間牽制成如此厲害,這對

你來說都不是好事,吞下這顆藥丸,可以幫你暫時穩住能量的互斥衝激。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伊斯特一手卻將藥丸給捏得粉碎。

「你這又何必?」

「因為……我是……伊……斯特!」只見驕傲的狂人強行站立起來,渾身

不停咯滋作響,額頭上的斗大藍眼,此時正開始綻放出耀眼無比的璀璨光

芒。

「我不依靠……任何人……更不會就此而倒下!」

伊斯特突然將手腕動脈都給抓破,噴灑而出的大量鮮血,迅速地將自己身

體給染成血漬般顏色。

「我是絕對不死的惡魔!喝呀!」仰天長嘯的驚人之舉,是一種極度囂張

的狂妄姿態。

沖天的魔氣渲染著整片大地,脫胎換骨的不世狂王,似乎欲以絕對的魔性

,來證明自己存活下來的真正能耐。

「真是不要命的瘋子……」希瓦娜的嘴上嘀咕一陣,卻也不得不佩服對方

旺盛不撓的求生意志。

(妖瞳終於被他給吸入體內,很好,這麼一來,短時間內伊斯特是無法與

副體產生連結,更不能透過麗芙來施展『獸之力』……)不動聲色的希瓦

娜,心裡倒是未曾停歇地小心盤算。

(這可是絕佳的一次機會,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將麗芙帶出來……不對,

潔莉到底在耽擱什麼,為何至今沒有放出暗號?)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原先計畫好的一切,似乎並沒有照希瓦娜預

定的劇本發生。

「妳在想什麼?」伊斯特的狀態逐漸趨於穩定,眼尖的他,也開始注意到

希瓦娜似乎有些魂不守舍。

「沒……沒什麼,只是對主宰的這等毅力跟韌性,感到十分欽佩而已,哈

。」希瓦娜驚覺對方正在觀察自己,連忙想把注意力給轉移開。

「主宰若是身體無恙,那事不宜遲請即刻出發吧,久了恐怕會有變化。」

苦等不到潔莉暗號的希瓦娜,眼下也只能先將這魔頭給引出巢穴後再說。

「嗯。」

(此刻伊斯特的戒備必定是最空虛時候,為何還沒有將麗芙給帶出來呢?

難道會是出了什麼亂子嗎?)

(潔莉這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希瓦娜的心裡,始終放不下地思

索著每一種可能性。

第五十三回、伏兵

同一時間

距離伊斯特巢穴約莫百餘里的森林內,原本有塊獸人棲息的叢林部落,如

今,除了殘破荒廢的坑洞外,似乎片瓦無存、什麼也未曾留下。

「這裡就是我的家麼?」魁武的大漢俯在一面斑駁凋落的石牆上,似乎遺

忘的記憶裡,已經回想不起太遙遠的過去。

「這裡原本有座搖籃,姊姊懷孕的那一年,是你親手編織成的。」說話的

女人陷入過往回憶裡,往事幕幕,就好像重新回到她的腦海裡一樣。

「當時的我年紀還很小,跟在姊姊身旁比女兒還要黏人,為了你,愛娜菲

絲不惜與精靈王的父親斷絕往來,沒有人祝福這段婚姻,只有我,傻傻地

站在你們這邊。」

「原來我錯了,人跟精靈,原本就不該結合……」從愛妮西雅的敘述當中

,彷彿有種遭受背叛的深刻怨念。

「愛妮西雅……」

「是你!都是你,就是因為你姊姊才會死的!」

充滿太多沈重的傷痛,精靈王的長女愛娜菲絲,直到最後一刻,都是為自

己深愛過的男人,付出她寶貴的性命。

儘管薩歐的臉上面無表情,但逝去的記憶猶如一柄無形利刃,狠心絕情地

穿進他愧疚的心坎裡。

「哼,你根本是中了血玫瑰的毒,被那女人迷的團團轉,說什麼話都聽不

進去!」

「而且你千不該、萬不該接觸那柄『不祥之劍』,更不該聽信那賤人的話

,去刺殺父王囚困的黑妖冥神……」

「什麼冥神……誰是血玫瑰?為什麼我一句話也聽不懂?」

「看看你的這雙手臂,冥神的怨體至今都還消滅不掉,他只會令你狂性大

增,最終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就在愛妮西雅憤恨難平的同時,洞外的吵雜聲音,卻也開始凝聚不斷地集

結起來。

「他在裡面!快!快把其他人都叫過來。」叫囂的聲音此起彼落,大隊的

人馬,彷彿像在包圍著甕中之物一樣,準備將他們兩人給困死在裡面。

「來的真不是時候……」沒想到愛妮西雅竟一點都不意外的回答著。

「那是怎麼回事,外頭的這些人想幹什麼?」

「他們是衝著你這顆人頭來的。」

「妳的意思是……他們想殺我?」

「哼,一群貪財賣命的盜匪雜魚,全是死不足惜的傢伙……等等,你想幹

什麼?」眼看薩歐從背上取下彎刀,愛妮西雅卻忙著制止地叫喚道。

「既然死不足惜,那就殺光他們。」薩歐不以為意的回答著,似乎殺人就

跟吃飯一樣稀疏平常。

「不,不可以。」

「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你不可以再殺人了。」想不到愛妮西雅竟會如此詭異地回答,這

點倒是令薩歐摸不著頭緒。

「愛妮西雅……妳把我給搞糊塗了。」

「這些人是為錢辦事,只要懸賞千兩黃金,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都會巴

望著想取下你的首級。」

「那妳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不是為了早點弄醒你,過去的記憶與冥神怨靈早已糾纏不清,只有人

的血液,才能刺激你快點清醒……」

「妳說的這些,我一句話也聽不懂。」

「算了,你還記得多少以前的事?」愛妮西雅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反問

薩歐說道。

「我只記得有意識以來,就一直待在小酒吧裡痛快地喝。」

「哼,你腦子裡就只記得酒而已,若非看在精靈族的面子上,蘇族酒王又

豈肯幫你這外人?」

「那個老蘇的酒夠醇,下次有機會的話,也與妳一起喝他幾天。」薩歐露

出難得的笑容,眼裡,充滿著單純灑脫的率直性格。

「別光只記得喝,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必須做。」愛妮西雅似乎急於將所有

事情一次交代清楚。

「這對『碧神環』除了能穩定血質之外,還能引導你找出妖魔的位置,尤

其是那些擁有不滅臟器的亂世妖魔……」愛妮西雅指了指他手中翠綠色的

手銬說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同時,外頭的獵人可一點功夫也沒閒著,瀰漫的濃霧與嗆

鼻煙硝,正不斷由洞口外迅速飛竄流入。

「先停一停,再待下去,妳我都成了焦魚乾呢。」薩歐提起了配刀空揮幾

下,似乎殺人的感覺不算生疏。

「該死,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給我仔細聽好,你的體質太過特殊,一時之間很難解釋,總之別再沾染

鮮血,你是人類,可別再被冥神怨念給左右了……」愛妮西雅的臉色一急

,似乎滿腦子只想將事情給交代完畢。

「千萬不能再讓『狂王血咒』變化你的血質,否則可就白白枉費姊姊的一

番苦心了,聽見了沒有?」

「妳讓我的頭痛死了!」薩歐可真算扭著脖子歪了腦袋,耳朵裡似乎還嗡

嗡嗡的響個不停,愛妮西雅連珠砲似的說完之後,他可真聽懂沒幾句意思



「你給我聽懂了沒有!」

「總之,不能殺人便是?」這是薩歐自認為得到的唯一結論。

「愛不愛聽隨便你,反正身體是你自己的,我才懶得管呢。」

看著愛妮西雅撇嘴的模樣,儘管薩歐有再多不服,仍然聽話地將包袱裡的

破布,給厚厚地裹在彎刀上。

「刀劍無眼,等會留在我的後頭知道嗎?」

薩歐原本就長得高大魁武,氣虛體弱的情況經過『酒療』之後,已經康復

好一大半,從那赤條條的三角背影望去,猶如一頭睡醒的猛獅。

「嗯。」點頭的愛妮西雅與薩歐四目相交,心裡,倒是頭一回有了共同交

集。

只見愛惡分別的愛妮西雅,臉色卻突然泛起紅暈,很久很久一段時日,都

沒有任何男人對她說過一句關心的話語。

(不,妳在發什麼呆啊?不過是利用他來除掉血玫瑰而已,什麼事也別胡

思亂想,知道麼……)愛妮西雅心裡這樣地告誡自己。

很快的,短弓輕裝的愛妮西雅,清一清頭緒,理了理囊袋內的箭矢,快步

地跟在薩歐背後,準備合力衝出一條血路。

就在洞外的另一方向

數十名面無血色的魔族女妖,正依照著主人指示,快速地將四周陷阱給部

屬妥當。

發號施令的血玫瑰,漏夜召來了一批隨護親信,要她們以最快的速度,從

魔晶城裡趕來此地,為得,便是故計重施俘虜『那個男人』。

「回稟女王,這裡的強化結界已經布置好了,一旦採入這塊地域後,魅惑

的魔法將會提高三倍以上。」領隊的將領巫牙羅,一面回報所有狀況,此

次受命的任務中,她是唯一稱得上左右手的貼身隨戶。

「嘻嘻嘻……很好,做得好極了。」

「等會妳們給我設法引開那個小賤人,別讓她來搗亂,知道嗎?」

「是!」領命的巫牙羅退至一旁,從這些人的穿著打扮來看,很明顯是故

意貼近她們的主子血玫瑰,藉此假扮誘敵之用。

「這一次,我要讓『他』再也無法離開我!哈哈哈哈!」

「碰隆!」洞口的石攔被莫名神力給一拳轟開,隆隆的響聲石破天驚,肅

殺的叫囂隨處可見。

「喝!喝!別讓他給跑了!」

「在那裡!快!快攔住他們!」這群歹徒很明顯與酒吧內的盜匪出於一夥

,只是這回他們可真學乖了,各種像樣的圍捕道具紛紛出籠。

「嘻嘻嘻,這群孩子實在太可愛了,出現時機再好不過,這可省下我不少

力氣。」隔山觀虎鬥的血玫瑰下令按兵不動,但那些被她紅瞳注視過的匪

徒們,卻一個個變得瘋狂神勇,彷彿不要命地與薩歐拼個你死我活。

「喝嚇!」

巨型的彎刀雖能輕易卸掉敵人兵器,但即便如此,這些被催眠的亡命之徒

,卻還是前仆後繼地死纏對方,想與薩歐同歸於盡。

「不殺人還真難……他們眼睛是怎麼回事?」很快,薩歐也發覺這些人的

行徑異乎尋常。

「這種眼神……是魅惑之眼?」愛妮西雅身為精靈王女,對於異常狀態的

魔法感應自是敏銳,再加上,她對血玫瑰的成名絕技更是過目不忘。

「沒錯!是血玫瑰!她人一定就在附近!」

仇人的行蹤近在咫尺,愛妮西雅的恨意完全爆發,放下眼前圍攻的煩人蒼

蠅,雙腳一飛站穩枝頭,全然不顧危險地找尋著血玫瑰位置。

「危險!」眼看愛妮西雅突然不要命地成為標把,薩歐急忙甩出彎刀替她

擋下槍彈攻勢,左傾右起,靠著赤手空拳又撂倒了幾名壯漢。

「嘻嘻……在這裡啊……」

「別跑!」

「快……快過來啊,嘻嘻嘻!」嘲笑的聲音由近而遠,破空的利箭疾駛而

出,不疑有詐的愛妮西雅,一路為追趕赤紅身影而脫出戰圍。

「我看到妳了!咻!」

「愛妮西雅別過去啊!滾開!可惡……」薩歐雙拳難敵四腳,他既已成為

所有人的攻擊目標,自然無力阻止愛妮西雅的擅自行動。

一心急於找回愛妮西雅的他,卻不知一腳又踏入別人設計好的圈套裡面。

「咻!咻!還想跑!」愛妮西雅的箭術向來不差,接連發出三箭之後,終

於在拉近一百碼的距離內,成功狙殺掉對方。

「哼,妳終於還是死在我的手上!」愛妮西雅快步地趕上前去,就在翻動

屍首同時,一股黑色的毒氣竟撲鼻而來,想閃避時已是來不及了。

「啊!」詫異的尖叫聲,反而讓劇烈毒素迅速侵入,麻痺窒息的愛妮西雅

,沒有太多的掙扎,便陷入了昏迷當中。

「妳在哪裡?愛妮西雅!」四處追趕的薩歐,最後竟迷失在層層疊疊的森

林裡,敵暗我明的情形下,擔憂的心思顯得更加急躁。

「他已經步入到結界裡面,看來……馬上將會成為主人的囊中之物。」埋

伏許久的妖女們,開始接二連三地從愛妮西雅身邊露出形影。

「嘿嘿,這女人也太容易上當了,憑這種三角貓的貨色,也想跟主人對抗

。」

「要不是精靈王女的關係,她早以淪為主人洩慾的玩物,哪裡還能囂張這

麼久?」

「嘻嘻嘻,真是令人好奇,完全依賴魔法的精靈族,骨子裡到底長什麼樣

子?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天生具有對抗妖術的能耐?」

「不如,我們就把她給分來吃吧!」一名妖女大膽地這般提議。

「唧唧,好啊好啊,很久都沒有嚐過新鮮的人肉,而且還是個白嫩誘人的

女精靈,若是吃了之後,相信連皮膚都會變得更加光滑……」

「反正主人留她也沒什麼用處,不如我們幾個就把她給分了如何?嘿嘿。

」幾名妖女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似乎全都同意趁此機會宰了對方。

「退開!要吃也得由我先來。」此次帶隊的隨從裡,只有巫牙羅擁有『性

獸之力』,本領自然比其他人高,遂將妖女們通通排開。

「妳們幾個,就等吃剩下的吧……」露出獠牙的巫牙羅找好了位置,準備

先將對方喉嚨咬破,再好好地大快朵頤一番。

「嘻嘻嘻……」陰冷詭異的女子笑聲,竟讓張口的巫牙羅,渾身不覺顫抖

的利害。

「誰?是誰的聲音?」

「妳們幾個,當作我的點心如何?」沒想到聲音來源,竟是從愛妮西雅的

背後傳出,潔白的衣服裡竄起數條血絲,並迅速地纏繞在巫牙羅的脖子上



「啊啊……唔……這是……」驚慌失措的巫牙羅,竟連尖叫的機會也沒有

,怪異絲線便已侵入到神經裡面,猛烈地吸乾她身上的每一滴精氣。

「咯……咯……咕嚕……波……波……」頃刻之間,一具活生生的妖女人

形,竟被數條血絲給吸成乾癟骷髏,微風一吹,即刻便灰飛湮滅。

「妖……妖怪啊!她的體內有……有……」就在其他妖女驚慌大叫同時,

愛妮西雅的箭囊內又鑽出了兩團飛蠅,而且迅速長大成蟲形巨獸,赫然,

卻是藏身其中的金蜂美人與甲蟲戰神。

「別跑掉任何一個,要全部殺光。」

「是,主人。」收到血絲源頭的命令後,脫出囹圄的珂釵與鐵角,立刻露

出猙獰的巨蟲面貌,展露出他們嗜血瘋狂的殺戮本領。

「吪啊!赫嚇!」急如閃電的飛快攻勢,讓這群措手不及的妖女們,最終

無一倖免地身首異處。

「主人,這裡沒有其他精魔性獸存在,只是一群僕人。」

「真可悲的東西,養了這麼一群沒用的廢物!無怪乎怎麼也得不到鬼王重

用。」一口吸乾巫牙羅的詭異絲線,似乎正為找不到其他可供食用的性獸

,而抱怨不已。

她並不了解,血玫瑰這幾百年裡,幾乎成為被雪藏的對象,既沒本錢培養

兵力,甚至還得依靠蕊蜜拉皇后的這項身份,才能獲取足夠的兵員與精氣



數條血絲緩緩又縮回愛妮西雅背後,昏迷多時的精靈公主,卻連一點異樣

感覺也沒發現。

「主人,那個賤人便在附近,要我們兩人去解決她嗎?」

「不用理會那個蠢貨,她不過是藉由屍術操縱下的傀儡罷了,已經招來殺

身之禍仍不自知……」

「不如任由她去激醒自己兒子也好,這可省得我們花費心思弄醒他,嘻嘻

嘻……」愛妮西雅背後的那團東西,不僅擁有著『彙集情報』的通邊本領

,而且,似乎還能預測出他人的生與死。

「如今最該擔心的……反而是那個人,我們唯一的死敵,最終還是活過來

了。」

「主人……」兩名僕人大感意外地相對而望。

「伊斯特的復生,將是我們最該擔憂的首要對象。」沒想到應該毫無交集

的天妖邪心,居然也能夠察覺出死敵的動向。

「從那座可笑的宮殿中,我能感應到伊斯特亟欲復生的強烈意念,我體內

的『攝魂之心』,便是能夠直接看穿任何人的心思。」

待在愛妮西雅背後的邪心本體『塞娜蒂』,似乎總能透過不同人的意念想

法,來拼湊出主要目標的一舉一動。

自從在主宰者宮殿與麗芙的短暫接觸,到長期寄附愛妮西雅的這段日子裡

,攻於心計的她,早已推敲出不少事實情況的可能面貌。

「主人,那接下來該怎麼做?」蜂奴珂釵一面收拾著妖女屍首,一面請示

如何進行下一步工作。

「什麼事也別做,靜觀其變。」

「為什麼?不如讓我去除掉伊斯特。」久未施展身手的甲蟲戰神,似乎躍

躍欲試地想展露他殺人的本事。

「哼哼,他的敵人多如過江之鯽,犯得著由我們出手嗎?目前最重要的,

就是保留實力。」

「那個死賤人將我骸骨當成取之不盡的發電機一樣,哼,數百年來邪心內

的妖力已經所剩無幾,在尚未復原以前,不准讓任何人發現我們的行蹤。



「主人,既然如此,為何不找一具人類身體來使用?何必附身在一具無法

自由操控的精靈體內?」珂釵對於主人執意留在愛妮西雅體內,感到百思

不解。

「妳懂什麼?唯有藏身在此,才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如今連愛妮西雅都不記得曾經見過我,任誰也想像不到,我塞娜蒂的邪

心,居然能夠隱蔽所有妖氣,甚至還藏匿在精靈王女身上,嘻嘻嘻!」

這個塞娜蒂似乎為預防仇家上門,竟做了一場天大的賭注,以自身妖骸的

特殊異能,輕易地躲過如碧神環般的感應能力。

「如今失去記憶的薩歐,才是我們最大的本錢之一,畢竟唯有他,才是那

柄劍的真正主人,哈哈……哈哈哈!」一談起那柄劍,塞娜蒂的情緒就亢

奮到不能自己。

「是,屬下明白。」

當遍地屍體都被清理乾淨後,兩名奴僕又蛻變回蠅蟲模樣飛回袋內,彷彿

愛妮西雅被俘的這場意外,從來也沒發生過一樣。

另一方面

「愛妮西雅!愛妮西雅!妳在哪裡?」薩歐一路擊倒了不少追兵,但無止

無休的包圍網,卻似乎逐漸變得扭曲與怪異。

四周的通道完全走樣,灰濛的天空陷入黑暗,甩不開眾人糾纏的薩歐,渾

然不覺自己已經掉入到設計好的魔法陣內。

「嘻嘻嘻嘻……」

斗大的紅眼遮蔽視線,異常的空間變成螺旋,濛濛的迷霧竟想竄入薩歐體

內,無處可逃的高大巨漢,只能用手極力揮舞,驅趕這些不斷近身的莫名

邪氣。

「妳是誰?快給我出來!」薩歐摀住自己的口鼻,但眼前無法視而不見的

巨大眼珠,卻令他的腦子裡頭痛欲裂。

「嘻嘻嘻……好孩子,你已經忘了我嗎?」

「妳到底是誰?愛妮西雅呢?」

「真無情啊……居然把我給忘了,不用怕……親愛的,很快……你就會永

遠都忘不了我的。」

「我……我的腦子……啊啊……」注視的魔眼讓薩歐腦壓節節升高,儘管

沒有立刻屈服,但肉體的狀況卻率先支撐不住地半跪下來。

「你很勇敢……不用抗拒了,嘻嘻,聽話,乖乖地服從我……」催眠般的

耳語,透過火紅的幽瞳注入到薩歐腦內,天妖骸體的神秘異能,正透過血

玫瑰的精心安排下,展現它獨一無二的魅惑魔力。

「滾……滾開!」驚覺自己腦中不斷被侵入的薩歐,正使盡全力地試圖抵

抗。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乖,你是我的,永遠都不可以反抗我……」

「閉嘴……吵……吵死了!」腦袋裡快要爆開的薩歐,發出一陣陣像野獸

般的低吼嘶鳴,手裡的一對碧神環,此時也開始皓音四起光芒畢露。

「嘿嘿嘿……你反抗不了我的!」就在此時,巨大的眼珠中射出一道炙熱

激光,而且不偏不倚地正好穿透過薩歐左腕上的碧神環。

「砰!」高溫的炙熱光線,正是血玫瑰的成名絕技『殤破瞳』,少了一隻

玉環的保護作用,瞬間又讓薩歐深陷在痛苦與折磨當中。

「嘻嘻嘻,你不該抵抗的,你以前不會這樣,可愛的好孩子……快點回到

我的身邊吧。」

增強的魔性一次又一次地注入薩歐體內,快要把持不住的潰散意識,卻意

外引發他雙臂上的黑色冥氣,並且四處飄散地遊走開來。

過沒多久,擴散冥氣竟反過來吞噬掉漩渦狀的魔法陣,凡是接觸到這股氣

流的兵器,都會染上它漆黑發亮的詭異顏色。

「嘻嘻……嘻……黑鍛冥氣越來越濃了,這就表示你馬上即將陷入瘋狂,

如此一來,你將更容易受我控制了,哈哈哈哈……」

「殺……殺!殺!殺!」瞳內的眼球佈滿血絲,戰慄的軀體縮嗇在地,如

今薩歐所能見到的一切,全是暴虐殺戮的虛幻景象。

「唔!」

就在血玫瑰自以為勢在必得的情況下,左臂上的肩夾骨卻竟意外被一根銀

色短錐,給筆直地穿刺進去。

「唔……這……這……」血玫瑰的身體失去平衡,受創的傷口不斷淌血,

緊張的情緒卻找不到敵人行蹤。

「啊啊……該死的東西……又是妳!」顫抖的魔女順勢想抽出銀錐,但溢

血的傷口處,竟意外地無法產生癒合魔力。

「這錐……有毒?」咬牙切齒的血玫瑰,儘管承受著劇烈痛楚,但卻不敢

再硬生拔出短錐,畢竟血魔族一向最精於血質研究,因此兵器上所染的毒

素,恐怖真會讓她鮮血流乾而死。

「喝啊!」接著薩歐突然大吼一聲,整座精心設下的封閉結界,竟被他所

散發出的黑鍛冥氣給瞬間炸開。

「死賤人……哀啊!我的肩……賤人!」眼看血族的刺客又再一次地從中

作梗,狼狽至極的血玫瑰,已顧不得即將到手的這頭獵物,兩腳搖晃地奔

離現場。

第五十四回、取命

「喝……喝……」

慌亂受創的血玫瑰,一路想往駐紮的營地逃去,只是來到半途,卻又急急

忙忙地停下腳步。

「我用不著妳了……喝!」血玫瑰的本體大喝一聲,接著,竟從附身的蕊

蜜拉體內,迅速地幻化出來。

「好痛苦啊……哎啊……」只見肩上的錐傷,太半留給了蕊蜜拉來承擔,

分裂主副體之間的連結通道,本身就是一種斷尾求生的保命作為。

「沒用的東西,連這等暗器都躲避不開,讓妳成為副體真是一大失算!」

滿嘴痛罵的血玫瑰,儘管肩上同樣流著血,但明顯癒合速度快上許多,不

到片刻,肩膀的傷勢就像從來也沒發生過一樣。

短短數日的附身合體,雖然兩人彼此共享肉體,但嬌生慣養的女皇后,畢

竟不比武夫,除了吸取他人精氣外,無形中也成了應敵時的累贅包袱。

如今這種窘境已經越來越明顯,再加上東之國的士兵皆被毒死,法蘭奇王

子又下落不明,情況惡劣到需從魔城內調來隨從,這個蕊蜜拉的價值,對

人才匱乏的血玫瑰來說,已是一日不如一日。

與其拖著,不如捨棄!此種想法在血玫瑰腦海裡早已越來越強烈。

「不……等……等等我……主人……別丟下我啊!」眼看血玫瑰竟然丟下

自己一人離去,身受重創的蕊蜜拉,連忙拖著虛弱身體追趕在後。

「對了,妳倒提醒我,體內的性獸還沒收回,免得白白浪費一件寶貝。」

「不!不要這樣……救救我……我不想死啊!」蕊蜜拉死命哀嚎的哭倒在

地,若是連『蟈蝓』性獸的癒合能力都被奪走,那恐怕肩上的重傷,真會

令她乾棝而死。

「少囉唆,去死吧!」完全不理會蕊蜜拉的百般哀求,血玫瑰終究還是取

走她身上的蟈蝓性獸,並且,還狠狠地將之一腳踹開。

「枉費妳貴為東之國的皇后,竟然連半點剩餘價值也沒有,而且三番兩次

害我差點死在血族人手中,留此廢物,還有何用?」血玫瑰臉上憤恨難平

的咒罵道。

只不過,要拋棄休戚與共的人形副體,本身亦須損耗三成以上的魔力,這

可不是光靠短暫的修養調息,所能彌補回來的。

精魔族的王者,雖能塑造出符合自己的『副體』供作使喚,但在得到此等

好處以前,勢必也須要將自己的部分能力,毫無保留地移轉到對方體內才

行。

「唔噁……救……救我……」眼看蕊蜜拉的傷勢已逐漸惡化,完好無缺的

血玫瑰,反而凜凜一笑,完全置之不理地揚長而去。

很快的,少了蕊蜜拉這樣的負擔後,連移動速度也變得增快不少。

「咦!」回到營地的血玫瑰,卻見遍地屍體橫豎在地,死者的臉上佈滿詫

異,彼此之間,還相互以匕首刺死自己的同伴。

「這是怎麼回事?」眼看一干隨從死狀詭異,而且幾乎是自相殘殺而死,

此刻血玫瑰的心裡已不由得開始慌了起來。

「巫牙羅!巫牙羅!」血玫瑰急忙呼喊著手下名字,負責引開愛妮西雅的

第一小隊,如今竟然沒有半個人回到這裡來。

「不用叫了。」

營帳內緩緩走出一名少年,身上裹著披風,年齡約莫十三、四歲間,紅頭

散髮,顏如白玉,見過一眼之後,就很難忘記他那年輕俊俏的容貌。

「你是誰?」

「妳問我是誰?哈……哈哈哈!」回答的少年朗聲大笑,炯炯有神的藍眼

珠,全然無懼地瞪視對方。

「笑什麼!這些人可是你殺的麼?」

眼看此人來意不善,血玫瑰的一顆紅瞳,也暗自瞄準著少年的要害,只要

膽敢輕舉妄動,她會趁對方來不及反應以前,先下手為強。

「這些下等奴才,不配弄髒我的手。」目中無人的狂妄姿態,委實與一名

十多歲的少年表現,不相符合。

「你!」

「哼,你到底是什麼人……」血玫瑰的額頭不覺開始冒出冷汗,因為,這

是頭一回有人膽敢直視她的眼珠,而還能繼續安然無事地站在原地。

「祖魯曼不是派妳來殺我?怎麼我自己送上門了,卻反而不認得呢?」

「你!原來……你就是伊斯特!」血玫瑰的心裡暗道不妙,畢竟為了保命

,她才剛捨棄掉副體這三成魔力而已,怎麼這會仇家正好找上門呢?

難不成,他與血魔族早有勾結,或者……根本就是血族人一直在保護著他



「你死吧!」血玫瑰二話不說,立刻以一記最猛烈的殤破瞳率先發難,依

照她自己的推估,這種極至絕招頂多施不過三次,必須盡快速戰速決才行



炙熱的激光直接穿過身體,但伊斯特的形影卻不動如山,火紅的披風上,

甚至連個孔洞也沒留下。

(這是怎麼回事?)眼看對手竟聞風不動,血玫瑰的心裡反而既驚又急。

「這是妳最強的一招嗎?」當伊斯特淡淡地說完時,另一股炙熱無比的紅

色光線,竟反過來由他體內射向血玫瑰。

「啊!」大出意外的血玫瑰連退數步,沒想到伊斯特竟以同樣一招殤破瞳

,反過來襲擊到她自己。

肩上的舊創被激光射穿一個小洞,但高溫擴散的壞蝕力量,卻從血玫瑰自

己體內,迅速無比地蔓延開來。

「為什麼……怎麼會……」

「被自己絕招所傷的滋味如何?」

「你……你……」中招之後的血玫瑰,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相互殘殺的這

些隨從,都是死在跟自己相同的幻術上面。

「喝……你這卑鄙的傢伙,你好陰……」血玫瑰憤恨填膺地怨聲咒罵!

「哼,妳不覺得從惡魔口中說出這種話,是十分可笑嗎?」伊斯特毫無理

會地冷言諷刺。

若是伊斯特先中了她的魅惑之力,照理說必定將無法動彈,更施展不出任

何魔法才對。

只可惜他太清楚紅瞳的一切秘密,甚至,還以虛無藍瞳的鏡象幻術,將此

絕招回敬給血玫瑰。

一想到自己竟會輕易地中計,血玫瑰的心裡更是百般地懊惱不已。

「準備好領死了嗎?」面無表情的伊斯特,嘴裡所吐的每一個字,全都冷

到不帶一絲情感,彷彿像似催魂索命的死神一樣,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好……喝喝……你好!哈哈……哈哈哈哈!」怒急攻心的血玫瑰,在面

對伊斯特的無情羞辱時,反倒狂妄似地大笑起來。

「你要我的命,沒那麼簡單!喝嚇!」

身受重創的血玫瑰,突然將自己的赤色妖瞳轉移到傷口上,斗大的眼珠鉅

射出無比光芒,渾身彷彿徜浴在炙熱高溫中,化身成一團妖炎淒美的人形

鬼火!

(瞳體妖炎?沒想到伊斯特這麼就快逼她進入二度變化。)藏身暗處的希

瓦娜,眼睛可是完全專注地監視著每一分變化。

(這時候的她一定會盡全力逃命,最難纏的時刻才要開始……)

化成烈焰的血玫瑰,竟如隕石般迅速飛彈而起,所經之處盡被燒滅,無怪

乎希瓦娜會先行測驗過伊斯特的腳程,就因為紅瞳逃命的特殊本事,的確

非同凡響。

「哼。」伊斯特冷眼瞧著對方逃離現場,藏身背後的希瓦娜,此時卻忍不

住地跳出來追問他。

「快啊,你還在等什麼?再不追上就會被她給跑掉了!」

「既然她想透支紅瞳上的每一分魔力,就由她徹底燒個痛快!」伊斯特似

乎有他自己的一套推論,並不急於立即捕殺血玫瑰。

「你……要是追不回來呢?」

「那也不關妳的事,走開。」伊斯特的處事風格,至始至終狂傲如斯。

「可惡,你這什麼意思……」

「我要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許插手!」焦急的希瓦娜嘴裡還沒罵夠,但伊

斯特卻已撂下狠話,行蹤如魅的身影,竟隨即消失地無影無蹤。

「伊斯特!」從後追趕的希瓦娜,直到此時才突然想起一事,這狂人之所

以執意如此,想必心中一定另有顧忌才對。

(看來他雖恨不得立刻除掉紅瞳,但心裡面一定仍想保住妻子的身體……



不知為何,希瓦娜的心裡竟燃起一絲莫名地感傷,眼前這男人雖惡,但也

顯見他不欲人知的肺腑真性。

能夠活到今時今日,卻又是落得如此情景,這何嘗不是乖舛命運所造成的

呢?

「嚇!嚇!」

焚燒中的烈焰從樹林裡蔓延開來,凡是被妖炎所觸碰到的物體,通通會被

炙熱的高溫給迅速蒸發,如同失去控制的殤破瞳,正由血玫瑰的胴體內滋

意地向外擴散。

「喝喝……沒有人……沒有人可以殺死我!我是精魔族的女王!哈哈哈哈

!」

血玫瑰的體溫越升越高,千年不壞的邪惡紅瞳,似乎凌駕了身體所能負荷

的一切,轉而進入到一種完全瘋狂的毀滅階段。

「妳跑不掉的。」伊斯特的聲音,似近乎遠地傳入血玫瑰耳裡。

「嘿……哈哈哈……你不敢殺我的,要再逼我,這身體就得跟我一起化成

灰燼!」

血玫瑰能感受到伊斯特急起直追的逐步逼近,不過她也能夠猜測出,對方

遲遲沒有下手的顧慮所在。

兩條身影快速絕倫地奔出林外,就在廢棄的破窯洞前,一名抱頭跪地的高

大男子,手裡提著巨刀,渾身飄散一股不尋常氣流,神色恍惚地往血玫瑰

方向走來。

「哈……哈哈哈!太好了!快,好孩子……快來幫我……」

血玫瑰喜出望外地奔向薩歐,沒想到的是,化成烏鐵的巨大彎刀,卻見寒

光閃動地直撲而來,彎月般的利刃被黑氣覆蓋,竟似圍繞著自己揮之不去



「唔啊!」幕然聽見刷地一聲,烈焰的軀體墜落兩團,完好無缺的赤紅身

軀,竟被一把旋空黑刀給攔腰切斷!

嚶嚶迴旋的巨型彎刀回到薩歐手中,渾身黑氣的矗立者,背後有著一身獅

王刺青,眼神宛如混世魔王般地殘虐囂張。

「你!」事出突然的伊斯特立刻停下腳步,皺眉的臉色卻是青筋爆動!

「唔……唔……砰隆!」斷身倒地的血玫瑰,兩眼詫異地不敢置信。

閃爍地微光,是將死之人的最後一眼,朦朧的景象,彷彿在很久、很久以

前,也曾經見識過同樣的下場。

「殺……殺!殺!」薩歐的臉色完全異常,狙殺的獵物一死,手中的巨刃

立刻朝向伊斯特索命而去。

纏鬥的吵鬧逐漸遠去,但斷截的軀體卻無法供應妖瞳繼續使喚,烈焰的火

團成了灰燼,耀眼的皓光黯然失色。

「波……噁……」血玫瑰的口中不斷嘔出鮮血,混沌的意識,是面臨死前

的最終一幕。

「不……我還沒……我是女王……我……噁唔……」千年的宿願,始終無

法一償女王美夢,埋藏在紅瞳記憶的最深處,是翡蘭珞緹永遠也無法滿足

的權力慾望。

「妳本是已死之人,如今應該得到永遠的安息。」來到血玫瑰身旁的希瓦

娜,緩緩地將紅瞳取出,大量宣洩的赤紅妖氣,就在一瞬之間迅速散開。

「喝!殺!殺殺殺!」手持彎刀的薩歐仍然不停追趕著目標,雙眼赤紅的

瘋狂模樣,彷彿在沒有將幻影通通殺盡以前,是無法得到一絲平靜。

收回紅瞳的希瓦娜,轉身正欲離開時,本該死去的血玫瑰,卻突然挽緊她

的手,並且用低沈無力的痛苦聲音,一字一句地小聲呼喚道。

「夢娜……是夢娜麼?」如同夢囈的耳語呻吟,卻從將死的肉體內斷續發

出,不知道自己又再度復活的女人,直到彌留命危的那一刻,仍不忘盡力

喊叫著女兒名字。

「夫人……」

希瓦娜的心頭一震,她知道,伊斯特妻子的意識終於回來了,只可惜,轉

眼之間勢必又將再度痛苦的死去。

「我的眼睛為什麼看不見?妳在哪裡?夢娜……」女人害怕地想抓牢希瓦

娜的手,但毫無生氣的虛弱腕力,卻怎麼也感受不到女兒的體溫。

不忍鬆開的希瓦娜,反過來將她的手握得更緊,難過的情緒,也只能眼睜

睜看著對方焦急地死去。

「夢娜……夢娜……」

「我在這裡……」希瓦娜沒有意識地回應對方。

「太好了……太好了,夢娜……」伊斯特的妻子根本不曉得女兒早已死亡

數百年,甚至在她臨死以前,還受盡了各種至邪淫惡的凌辱手段。

「夢娜……媽媽身體很痛……不能保護妳了……快把妳父親找回來……」

女人直到臨終之前,都忘不了自己的丈夫與孩子,即使將嚥下最後一口氣

,緊握的雙手,仍不願放開女兒掌心。

難過的淚水在希瓦娜眼眶中莫名地崩潰,斷截的身軀,正在焦化的過程中

,逐漸燃燒成一顆顆的螢火灰燼。

正當薩歐的叫囂越傳越遠時,伊斯特的身影,卻突如其來地現身在希瓦娜

面前。

「我……」兩眼通紅的希瓦娜似乎想說什麼,但抽搐的身軀,卻被伊斯特

給無情地推開。

「滾開!」伊斯特鐵青著臉色,將妻子的斷軀抱在懷裡,逐漸灰化的黯淡

火光,似乎連任何一點遺物也不會留下。

面無血色的伊斯特,只是蟠曲在妻子身邊不願離去,儘管焦黑的灰燼留在

胸口,但灰化的軀體卻再也感受不到任何體溫。

「回家吧,再也不用痛苦了……」男人的口中低聲耳語。

突然間,伊斯特又再度咬破手腕上的舊傷,讓大量鮮血沾滿灰燼,彷彿要

將焚化掉的骨灰,通通浸染在他血液裡面。

「伊斯特……」希瓦娜不知道他這麼做有何意義,只是,這似乎是他宣洩

長久思念的僅存方式。

「妳走吧。」默然無語的伊斯特似乎不願再受打擾,直到過了良久,發覺

希瓦娜始終隨後不願離去時,才緩緩對她說了幾個字。

「三天後到落盔谷,我會取下他的頭交給妳。」

希瓦娜知道,像他這等高傲人物,一旦親口說出的話,便會不惜一切誓死

完成。

「好,一言為定。」臨走之前,希瓦娜將得手的紅瞳留給對方,腳步卻不

再多待地快速離開。

儘管心中的感傷揮之不去,但,眼下仍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必須盡快回去

弄清楚才行。

時間回復到一天以前……

拯救麗芙的行動,正如火如荼地展開著,潔莉就在希瓦娜的小木屋裡,仔

細聆聽這位師姐的每一項指示。

「拿去。」就在出發前夕,希瓦娜特別將兩顆藥丸交給潔莉。

「這是什麼?」

「藍色的這顆叫鎮魂錠,是給妳吃的,另一顆叫斷靈散,這是留給麗芙吃

的。」

「好古怪的名字,它們究竟有什麼功能?」潔莉好奇地聞了聞藥丸,發現

自己那顆極其刺鼻、大而難聞,而麗芙的卻極小一粒,甚至什麼味道也沒

有。

「妳要吃的這顆,能夠幫妳穩定情緒、集中意志,不受妖邪之力所影響,

是進入精魔巢穴前的必備良藥,加上已形成的血凝皮甲,刀槍不入,任何

毒蟲魍?也無法近身……」

「噁。」經過希瓦娜這麼一提,反倒讓潔莉想起上次,自己差點被蟈蝓蟲

給爬入嘴裡的噁心畫面。

「希瓦娜,那為什麼麗芙這顆會這麼小,而且一點氣味也沒有呢?」

「那是因為要給麗芙的這顆,很難精準地控制份量,畢竟這可是天底下最

猛烈的劇毒之一。」

「什麼?」潔莉聽完之後,握住的極小藥丸還差點掉落不見。

「呵呵,別怕,妳現在的身體根本密不通風,又受血凝冰肌的完整保護,

任何毒素也近不了妳的身。」

「倒是麗芙狀況特殊,依據時間上推論,恐怕已經淪為惡魔,唯一還能仰

賴的極端作法,就是趁變化後的黃金時效內下足猛藥,看能不能分解出精

魔體質。」

潔莉雖知她精通各種恢復系醫術,但有時候光聽這種旁門走道的作法,著

實又叫人心驚膽顫、難以信服。

「可是……若是麗芙沒有變成惡魔呢?」對於無比致命的毒藥,潔莉還是

忍不住地擔憂追問道。

「那吞下藥丸之後,必死無疑。」

「什……什麼?」潔莉瞪大著眼睛,口水還嚥不下去。

「總之妳別想那麼多,吉人自有天相。」

「可是……」

「嘻嘻,要是小麗芙真的吃死了,我再想辦法賠妳一個。」希瓦娜始終露

出那份毫不在乎的玩笑舉措,有時真讓人猜不透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總之聽我的就是了,若能趕在搶救期內逼她服下,救回來的希望就高出

許多。」

在聽完希瓦娜詭異連篇的論調後,潔莉也總算見到一絲曙光,至少,不用

再像從前那般徬徨無助。

「希瓦娜,那妳呢?」眼看師姐替她們兩人都打點好了,但自己除了一身

血凝皮甲外,似乎沒打算做任何的準備。

「哈哈,小傻瓜,姊姊我可是個名醫,早已練成百毒不侵了呢。」

「怎麼,難不成要姊姊表演吞藥丸給妳看麼?」眼看潔莉狐疑的眼神,希

瓦娜還故意打趣地要將毒藥給搶過來。

「噗!這倒可不必,呵呵。」除了為化解潔莉的過度緊張外,高度的自信

心,似乎也是希瓦娜一貫的處世態度。

「最後提醒一件事,不管妳看到什麼、或聽見什麼,都不可理會,要把救

回麗芙當作唯一要務,千萬別被任何事給耽擱了,知道麼?」

散漫的希瓦娜再一次慎重其事地仔細交代,不過,聽在潔莉耳裡,反而多

一分隱而未見的擔心與憂慮。

「妳就當自己鐵了心,絕不要管其他事,精魔族最擅長就是蠱惑人心,迷

惑人的雙眼,只要稍微輕忽大意,再周詳的計畫都可能毀於一旦……」直

到此刻,潔莉都還聽不出來,希瓦娜的話裡其實意有所指。

「是,我明白了。」

「對了,差點忘了,這個給妳。」希瓦娜遞了一件稀奇古怪的紫籐短笛給

潔莉。

「這叫鎖魔笛,我知妳擅長此樂器。」

「這裡還有樂譜跟地圖,音片上鑲有退魔石,只要照上面音符吹奏,精魔

的淫能便會迅速潰散,無法凝聚。」

眼看希瓦娜竟連量身訂製的特殊兵器,都替自己準備好了,對於這點心思

,潔莉也只能以嘖嘖稱奇來形容眼前這位才女神醫。

第五十五回、潛入

主宰者宮殿內

手持地圖的潔莉終於進入到宮殿最裡層,熄滅的火光不見五指,尚須仰賴

手中的寶物『瑩萌之戒』,才能勉強從幽暗之中照亮光芒。

「麗芙!麗芙!妳在哪裡?」潔莉忍不住取下口罩,大聲疾呼地叫喚著妹

妹名字。

眼看自己越來越接近大廳,四周的地面上卻躺臥著不少女性,她們全都光

著身體,七橫八豎地嬌喘呻吟著。

「這些女人是怎麼回事?地上的衣服……是法教會的神官麼?」儘管心中

有很多疑問,但潔莉依舊不敢停下腳步檢視清楚。

打從進入惡魔巢穴以前,希瓦娜便一再對她耳提面命,除了救回麗芙之外

,再多的猜疑與同情,都必須先割捨一旁才行。

「麗芙!妳在哪?我是潔莉啊!」她必須盡快從這些一絲不掛的胴體裡面

,找出自己妹妹才行。

昏暗的瑩光中,白色的迷霧蠢蠢欲動,潔莉想起希瓦娜的警告,精魔領域

內有太多肉眼看不見的能量,必須更加謹慎才行。

「潔莉……」隱約之中,彷彿有一絲細微耳語夾雜在女人的呻吟聲中,憑

著雙子天生的感應能力,潔莉立刻不加思索地奔往台階前面。

果然,麗芙的身影就倒臥在階梯旁邊,纖瘦的軀體卻挺著斗大肚皮,宛如

懷胎十月的受孕模樣,著實叫潔莉心裡大吃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麗芙!妳快醒一醒啊!」

「好痛……我要死了……潔莉……」麗芙像似彌留狀態地痛苦呻吟,隆起

的肚皮裡,彷彿有異物快速地來回蠕動著。

「這是什麼東西?振作點啊!麗芙!」潔莉用力地想搖醒妹妹,但渾身濕

透的麗芙,卻早已力盡虛脫地說不出話。

「對了,藥丸!」潔莉猛然想起希瓦娜給的斷靈散,急忙將這顆小小的藥

丸,給塞入麗芙嘴巴裡。

「唔唔……咕……妳……噁唔……」麗芙的雙眼突然瞪大,黑色的血線佈

滿雙腮,戰慄的軀體劇烈冷顫,斗大的肚皮更像吹氣般地繼續膨脹,恐怖

的情況直叫人看得膽顫心驚。

「麗芙!振作一點!」正當潔莉暗叫不妙之際,一團漆黑的黏物竟從麗芙

肚皮裡鑽出,並且像條八爪章魚似地急竄而上。

潔莉大驚失色地用力拉扯,黏性極強的黑色觸爪狀似靈蛇,四條軀幹各自

分開地纏住對方。

「嘶嘶!嘶嘶!」深闊的利嘴吐著蛇信,猛急的糾纏迅速無比。

「喝喝……走開!」情急之下的潔莉往腰間一探,隨手拔起鎖魔笛就往肉

團裡插了進去,只見黑色的黏物掉落在地,上頭的蛇身,卻依舊兇狠張狂

地想攻擊對方。

「該死的魔物,原來是你在作怪!」潔莉立刻拈指成印,施展著隔空鳴笛

的神奇術法,只見悅耳的音符躍然於上,糾結的白霧也立即退散。

「嘶!沙沙……嘶……」張牙舞爪的靈蛇肉團,就在祥和的淨化樂音中逐

漸萎縮,直到氣息完全消失無蹤後,剩下的,只是一顆破碎卵石落在原地

,囂張的蛇身已不見蹤影。

「麗芙體內……是什麼怪物?剛才真是有驚無險……」

汗流浹背的潔莉仔細檢查身上有無傷口,還好,若非希瓦娜替她弄來一身

血甲,反應稍遜的見習生,恐怕早已遭受蛇吻之苦。

眼看麗芙又再度地暈死過去,潔莉當下拔出鎖魔笛,連忙扶起妹妹準備離

開。

「啊啊……唔……啊……」潔莉的雙膝突然停下腳步,嬌喘的聲音十分耳

熟,而且發聲的位置不在四周,而是由階梯上方所發出來的。

「不好,這是碧莉絲的聲音!」

潔莉聽出來是誰的氣息,只是光想著如何把妹妹救回來,倒是沒留意過碧

莉絲的處境。

堅定的腳步邁不出去,要她對受難女性視而不見,已是極大折磨,如今又

要她放棄從小一塊長大的碧莉絲,這回怎麼也狠不下心調頭離開。

「不……不行,我不能只顧著麗芙,而丟下碧莉絲不管!」

明知自己帶不走兩個人,明知希瓦娜還百般交代,但潔莉就是無法視若無

睹,急忙放下了妹妹,轉身奔往王座前面。

就在潔莉的面前,碧莉絲的身軀竟赤裸裸地黏在王座上,黑色的稠物遮住

雙眼,豐滿的巨乳伏著一名孩童,小小嘴巴用力地吸吮她的奶水。

「啊啊……好……唔……」碧莉絲本能似地忘我呻吟,雙眼被遮的她,只

有在男嬰吮吸的那一刻,才會興奮抽搐地左右搖晃。

「這……這是怎麼回事?」

幼童的軀體散發金光,看起來不似個尋常嬰孩,兩手還靈活地在母體身上

來回摸索,哆嗦輕顫的碧莉絲,幾乎忍受不了這種親密愛撫而嬌喘不已。

「難道,這會是碧莉絲生下來的嗎?」正當潔莉苦惱著該如何是好時,攀

伏在碧莉絲胸口上的小男嬰,頭部卻突然扭轉一百八十度地與她四目相接



「喝嚇!」轉身攻擊自己的小男童,一度讓潔莉嚇出冷汗來,但因方才有

過相似的經驗,此時的她已不加思索地抽出魔笛,拼足氣力地吹奏梵音。

只見清澈的音域來回穿梭,濃烈的霧氣快速消散,伏臥的男嬰化成卵石,

就連漆黑的王座都散成一攤泥沼。

「唔……還要……唔哈……好癢啊……」只是迷離渙散的公主意識,依舊

如夢囈般地斷續呻吟著。

「碧莉絲……碧莉絲!妳振作一點啊!」俯身靠近的潔莉想搖醒對方,但

碧莉絲的情況顯然比麗芙更為嚴重,黏稠的黑液侵入體內,沒入的四肢抽

離不開。

「啊啊……幫我……還要……唔……」目不能視的碧莉絲,雙乳的銀環還

綻放著異光,媚骨如絲的詭異神態,似乎十分渴望有人替她的私處搓揉止

癢。

「快醒一醒啊,妳認得出我嗎?我是潔莉啊!」任由少女的百般呼喚,眼

前的碧莉絲卻彷彿充耳未聞。

「碧莉絲……唔!這……是什麼味道?」只見公主的身上竟散發出一股淡

淡迷香,冷不防吸入幾口的潔莉,立刻就感到頭皮發漲,意識也跟著逐漸

模糊。

就在此時,沈潛片刻的黑色泥團,竟然也在同一時間再度凝結,盤據的觸

鬚難以掙脫,重塑的形體異常黏稠,似乎還想將潔莉一併吸入自己體內。

「啊啊!不好……我中計了!」眼看近身的黑色黏物越箍越緊,潔莉的十

指難以動彈,當然亦無法施展紫笛上的退魔音符。

「糟糕了……碧莉絲……快醒一醒啊!我們不能被困在這裡……」只見潔

莉拼命地想要激發出潛能的火焰術,但雙手的能量才開始燃燒,黑體的吸

收速度,卻遠比自己施放的還要快上許多。

「可惡,它會吸收魔法……該怎麼辦才好……」就在無計可施的窘境中,

一雙看不見的雪白玉手,竟由她的後方掐住脖子,並且猛力地拘緊收縮。

「啊!噁……唔噁……」突如其來的偷襲意外,讓她沒有太多掙扎便昏死

過去,錯失良機的救援行動,就在黑物泥團的緩慢侵蝕中,宣告失敗。

希瓦娜方面

急忙回轉的希瓦娜,腳程馬不停蹄地趕往魔域外的相約地點,眼看約定的

時間已過,但邀月黯淡的沼澤地上,卻始終不見兩姊妹的蹤跡。

「潔莉這孩子看來是出狀況了……真是糟糕透頂啊。」一向最怕麻煩的希

瓦娜,取下了面罩到處張望,臉上不覺秀眉急蹙。

原本她是計畫好的,由自己先引開伊斯特,讓潔莉去救麗芙,之後再到域

外的傳送口留下魔族記號,順勢將『擄人』罪證嫁禍給血玫瑰的上司祖魯

曼。

再加上自己調製的藥丸,能分解精魔族賴以使喚的性獸之力,於是故意讓

伊斯特吸入魔眼,趁他中斷與副體間的連結時,斷然施行整件緊急地拯救

計畫。

希瓦娜既敢於如此安排,實乃血魔族太清楚精魔底細的原故,只是看似天

衣無縫的連環計策落到潔莉身上時,卻變得狀況連連。

「唉,我早知這孩子心地軟,難堪重任,卻偏偏還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代

給她……」希瓦娜低頭的沈吟自語,彷彿已經猜想到可能的原因出在哪裡



「所幸伊斯特至今尚未回歸,眼下只好由我親自動手。」希瓦娜的心思既

定,正欲離開之時,一股熟悉的聲音卻喝住了自己。

「希瓦娜,妳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大妄為?」

(糟了!)希瓦娜的心裡暗道不妙,敏捷的雙膝趕上前去,並且立刻以高

跪姿態恭迎眼前的黑色人影。

「母后。」只見希瓦娜像個犯錯的小女孩一樣,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定,似

乎對於血魔女王的突然出現,感到無比震驚。

「妳說,是誰允許妳這麼做?」女王的直接逼問,讓希瓦娜心知事跡敗露

,既然再多說詞也無濟於事,心下便賭定好一個說法。

「希瓦娜只想幫母親討回公道。」

「哼,事到如今還想搶詞奪理,妳可知我辛苦佈局了五百年時間,究竟為

了何事?」

「希瓦娜當然明白,只要女兒繼續與他周旋,相信伊斯特自然會乖乖地完

成交辦之事。」

「既然如此,為何又要動他的人呢?」

「女兒……是想,麗芙年少無知又頑劣成性,雖然空有一身未知潛能,卻

仍是難以循循善誘,還不如替伊斯特另尋副體……」

「伊斯特不可能會如此愚蠢地任由擺佈,妳以為這麼做能瞞得了多久?」

血女王顯然明白女兒心思裡正打著什麼鬼主意。

「女兒並不打算欺瞞他,而是另有主意可以說服他。」

希瓦娜顯然也不只有嫁禍祖魯曼這條計策,反正麗芙吞下斷靈散後,也等

於是生米煮成熟飯,所有條件可以重新談過。

「妳膽子真大!」女王的聲音明顯已經動怒。

「母后!」

「說來說去……就是為了救回跟妳沒有任何瓜葛的傻女孩麼?」

「女兒真的不想見死不救。」

「哼,怪只怪從小讓妳在人類的世界裡長大,空有天縱之資,卻不思母后

的用心與血魔族的將來著想。」

「不,希瓦娜一天都不敢或忘。」

「跟我回去,以後除非我的直接命令,不准妳再私自行動。」

「是……」此刻的希瓦娜心亂如麻,從女王出入的方向來看,明顯剛由伊

斯特的巢穴內離開,如此一來,潔莉兩姊妹的命運,恐怕注定凶多吉少。

(麻煩,這下真的麻煩大了,只要母后插手此事,恐怕又要眼睜睜瞧她們

姊妹倆送回虎口……)

希瓦娜的心裡不甚好受,幾年前的一段自我放逐,就是不願親眼目睹像這

樣的悲劇,如今承諾也已經答應,幫忙也已幫到此種田地,怎可丟下兩人

一走了之?

(不行,本姑娘絕不幹蝕本生意,眼下先隨母后回去,等找到機會再做打

算。)

頻頻回首的希瓦娜,一路上仔細想了幾條對策,經過與伊斯特的短暫合作

後,對於了解這個人,也越來越感到興趣。

伊斯特方面

返回宮殿的伊斯特,手裡又拎著一名女子,肩膀上還插著銀錐,在進入大

殿之後,隨手就將蕊蜜拉給丟置一旁。

「嗯?」能量的霧氣消散不見,地上的女奴盡皆脫力,雜亂的氣息裡,竟

似還遺留著被人闖入過的可疑跡象。

「哼!到底是誰幹得好事?」很快的,伊斯特也察覺麗芙身上被動過手腳

,不僅苦心培育的蛇魔性獸氣息全無,就連豢養在她身上的三大毒蟲之一

『玥羯蟲』,如今也奄奄一息地脫離體外。

「主人……」一股細若蚊蠅的呼喚聲,由地面上的卵石裡發出,伊斯特撿

起那顆碎裂掉的靈魂石,赫然發覺本該存在麗芙體內的蛇魔之力,竟然已

經轉移到這上頭來了。

伊斯特將卵石放在麗芙嘴上,試圖將殘餘魔力重新釋回,但沒想到碎塊非

但立即彈開,而且潰散的情況還從裂縫之中快速散去。

「可惡!到底是什麼人毀了我的副體魔力?」伊斯特怒吼一聲地咆哮著。

蛇魔獸力,本身就源自於他的體內,而且還是調製麗芙時,特意轉移給她

的,如今性獸之力眼看即將煙消瓦解,這也表示,伊斯特與他副體之間的

連接通道,很快即將瞬間瓦解。

也就是說,對他副體下手之人,一定十分了解精魔的特性,而且,還像封

印一樣,讓原本就已存在的魔力,通通回不了麗芙體內。

「我……快消失了……主人……」魅悅莎蛇的聲音抽搐地嘶喊道。

「先回到我的血裡,我會替妳找一副更適合的身體。」蛇魔之力已經氣若

遊絲地無法凝聚,伊斯特便以自己的鮮血,讓這股潰散的能量重新回歸體

內。

接著伊斯特又將抽搐的玥羯蟲給撿回手裡,這條蠱物原是翡蘭珞緹所種下

的,欲意等到排卵之後,將會大有用處。

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除非盡快替它找一副合適肉體重新飼養,否則脆弱

的蟲軀恐怕將會轉眼夭折。

「不管是誰幹的好事,我一定會要她付出代價!」憤怒的眼神,彷彿能殺

人於無形般兇狠。

其實伊斯特一開始便清楚麗芙不符合蛇女的特性,而且這段日子的融合情

況也不甚理想,但偏偏蛇魔之力卻是體內僅存的陰極能量,總不能把邪莖

內的魔能,轉移給女性的副體為用。

畢竟初脫禁錮時的他,可只是寄附在邪莖內的怨靈,為了盡快控制麗芙作

為副體,再多的問題,也必須等復生轉世之後,才回頭逐一檢視。

眼看造成的傷害木已成舟,伊斯特便不再理會昏厥的麗芙,快步走向台階

上的王座,觀看碧莉絲的情況。

只見四周並無打鬥跡象,但充斥大殿的潛在淫能,卻不知是何原因地消失

無蹤。

「主人。」王座旁,一襲黑衣薄紗的女奴夏雅,挺高脖子上的項圈,拖曳

著拎拎的鐵鍊聲響,畢恭畢敬地向伊斯特俯首請安。

伊斯特沒有怎麼理會他的奴隸,眼睛只注意著跟麗芙長像一模一樣的花樣

少女,而且,她與碧莉絲竟同時被囚禁在黏稠的黑液裡面。

「原來是她……」一見此女,伊斯特的心裡便有了譜。

昏迷的潔莉被高聳座身給完全拘束,潔白的胴體一絲不掛,顯然黑色黏物

連血族特製的不壞凝甲,也能完全融化到一滴不剩。

這團萬年不腐的奇特黑液,其實正是由吞下魔胎、碎腦而死的一代毒王蠱

夙該,所煉製成的。

「到底是什麼人在幫助她?能夠找到此地位置者,除了血魔族之外,就只

有一名剛死的邪靈……」伊斯特不需怎麼推敲,心裡便已有了答案。

「哼,哈……哈哈哈!好樣的……真是膽大包天的小妞!」

伊斯特轉身坐回自己的王座上,雪白巨乳已成了最柔軟的背墊,躺下去的

瞬間,還能聽見碧莉絲呻吟忘我地酥麻叫聲。

「說,妳究竟看到了什麼?」伊斯特對著俯身在地的夏雅問道。

接著夏雅便把醒來之後的所見所聞,通通稟明自己的主人,從她恢復意識

以降,潔莉的軀體就已被黏在這團黑液裡面,只是,她的眼前還多了一名

神秘女子。

「血女王將這瓶藥交給了我,說等主人回來之後,自然會明白意思。」夏

雅小心地將手中藥瓶呈予主人。

伊斯特只略微聞了一下,便知此物是何用意,裡面是一種高純度的罕見絕

藥,對於惡魔來說,更是救急保命的希世珍品。

伊斯特能夠理解,血女王之所以留下此藥,不外乎二種用意。

一者,交由伊斯特服用,若長期累積下來,則對於聖魔靈體的互斥現象,

必能有所改善。

其二,讓麗芙吞下此藥,因『斷靈散』屬於阻絕性的猛烈毒素,幾經服用

此藥後,當可逐漸中和化解,想要修補回從前的模樣,應當不是難事。

「哼,這對母女是存心尋我開心麼!」只是,伊斯特似乎對此心意並不領

情,甚至還將手中藥瓶摔落一地。

「天底下,豈有女兒前腳搗亂,母親尾隨送藥之理?」伊斯特一面咒罵著

,更諷刺的是,這兩母女一前一後所贈的都是相同藥丸,兼之,又都被他

給一手捏碎。

伊斯特的心裡盛怒難平,以他孤傲寡歡的性格,豈能忍受一再地騷擾挑釁



更何況血魔族絕不會安什麼好心眼,將來等到斷藥之後,還不是得照樣仰

人鼻息、受制於人。

「主……主人請息怒,血女王還說,雙胞之女任憑處置,勿忘要約……」

「夠了!給我退下!」

「是。」夏雅默默地俯身收拾,一面搖晃著雪白肉臀,像條幽雅服從的母

狗,緩步地爬下台階。

坐在王位上的伊斯特,腦袋裡卻像團糾結紊亂的海綿體一樣,憤怒,尤其

佔據了極大部分。

是,他非常厭惡血族人,但,孤立無援的精魔族,卻必須加善利用每一分

微薄的機會與資源。

為了讓自己快速沈澱,他得設法將躁怒情緒通通拋開,然後,必須把每一

項安排好的計畫,鉅細靡遺地檢視清楚。

曾經權傾一時的伊斯特,自然明白將不能無兵的道理,然而自復生以來,

手中幾無可用之士,身旁亦乏輔佐能才,該說歸咎於個性孤僻,抑或是對

人早已失去信心。

不久前,他又親手毀了翡蘭珞緹,就連唯一的副體亦散成廢人,要想重新

凝聚一股勢力,便需縝密地思索出可行的方案與對策。

「看來得放棄這副容器了,畢竟空有再多淫能,也解決不了聖魔互斥的嚴

重性。」伊斯特喃喃自語地思索著。

打從麗芙接受調教的那一天開始,她的使命便是成為一具專用『容器』。

伊斯特為了盡快塑造出可用之身,特別以蛇魔性獸作為副體的主要考量,

一來蛇的服從性高、能力不俗,加上『角靈』魅悅莎又具有腦力倍化的特

殊異能,歷代蛇魔多為軍師、獻策之士,以此培植麗芙,應可輕鬆收效才

對。

熟料,天真浪漫的小麗芙,表現卻不盡理想,喧嘩胡鬧的率直個性,更與

冷媚陰沈的蛇魔體質難以融洽,為此,早以被引導者的魅悅莎所看輕。

加上伊斯特只求早日借胎復生,更刻意縮短了融合過程,當然也間接導致

副體的偏差問題,日益彰顯。

原本,他打算讓麗芙從下等奴隸重新教起,如今,希瓦娜卻斗膽分解他的

副體,正巧,也給了伊斯特重新思考的一個方向。

至於另一名飽受凌虐的碧莉絲公主,從一開始的計畫裡,便已決定好最殘

酷的『弒親』之路。

如果說,狂王血咒裡注定要受盡愚弄與背叛的話,那,重生之後的伊斯特

,絕對要他的敵人們,徹底品嚐到眾叛親離的滋味。

為了確認碧莉絲會在清醒意志下,達成自己的目的,伊斯特始終不急於洗

腦式的貫徹調教,相反的,他要一步一步地,親眼目睹她走向墮落。
作者: 白紙    時間: 2013-7-16 02:46

第五十六回、洗禮

主宰者宮殿

昏迷的潔莉虛弱地由夢魘中驚醒,僵硬的脖子上還留著殷紅爪印,麻痺的

四肢癱軟無力而躺臥在地,一身由血液凝成的冰肌紅甲,如今,卻成了濕

冷冰涼的黑色怪皮。

「唔啊……這是什麼東西?我的身體……啊!」

潔莉攤開掌心一看,發覺黏在皮膚的這團黑液裡,竟似有著肉眼難以分辨

的細小黑蟲正在蠕動!

「討……討厭!啊啊!」飽受驚嚇的潔莉拼命想將黑液甩開,但這些黏稠

的液體卻彷彿長了吸盤一樣,緊密無比地黏在身上糾纏不清。

「唔……好噁心啊!怎麼會這樣……」任由潔莉怎麼抓、怎麼拔,就是無

法將韌性超強的黑蟲外皮,給剝離半分。

「嘿嘿,一醒來就這麼充滿活力。」正當潔莉為一身怪皮恐懼不已同時,

陰暗的背後,卻突然傳來男子低沈的冷笑聲。

「什麼人?誰在那裡!」搖曳的火光中,隱約見到一名十多歲的年輕少年

,坐臥在由女體做成的黑椅上。

雪嫩的乳峰,儼然成了一對最溫暖的背墊,隨著座身的輕微擺盪,隱約還

能聽見女人斷續發出的嬌喘呻吟。

「快住手!放開她!」詫異的潔莉滿臉通紅,只見雙眼被蒙的碧莉絲就這

樣任人欺辱,忿怒的情緒再也忍受不住地從嘴裡尖叫起來。

「哈哈哈……妳憑什麼要我住手?」伊斯特用輕藐的語氣回應對方,並且

身體更用力地往後擠壓,雙乳嚴重變形的碧莉絲,立刻激起一陣哀嚎與騷

動。

「你……你這陰險的小人!」潔莉本想衝上前去教訓伊斯特,但有過幾次

遇伏的經驗後,下意識卻將手護住胸前,一雙杏眼急著尋找可供防身的器

具抵禦。

「在找這根東西嗎?」沒想到伊斯特的手裡竟然握著鎖魔笛,並且毫不在

意地丟回到潔莉面前。

潔莉的雙眼緊盯著伊斯特,然而她真正關心的,卻是被拘束在少男背後,

形同人肉座墊的碧莉絲公主。

「你……究竟是什麼人?」

潔莉雖知對方絕非善類,但那俊秀白晰的英挺五官,卻有幾分與碧莉絲激

似的貴族輪廓,清瘦的少男體型,跟記憶中的剽悍魔人完全不同,更與印

象裡醜惡的妖怪相差甚遠。

「桀桀桀……愚蠢,看來我得適時提醒妳的記憶力才行。」

就在伊斯特說話的同時,他的肩膀上卻突然鑽出兩條色澤鮮豔的花斑毒蛇

,一青一紫地纏繞在胸膛四周,並且還發出嘶嘶地警告蛇信。

「啊!」蛇身上的異常光澤,傳達出一種致命的危險訊息,原本就十分畏

懼蛇蠱的潔莉,猛然回想起曾在麗芙身上見識過這兩條邪物,而且還差點

遭受凌辱而失身。

「嘶嘶!」幽暗之中,兩條靈蛇滑下伊斯特的膝蓋,迅速無比地朝潔莉方

向游去。

「別……別過來!」大驚失色的潔莉拼命往後退,直到快掉下台階時,才

想起希瓦娜給自己的那根鎖魔笛,能避邪除妖、鎮退魔物。

只是使不出魔法的潔莉,僅能迂迴地閃避開毒蛇的步步逼近,一面使上鷂

子翻身的靈活身段,抄起地上魔笛,使勁地將腦袋裡所能想到的音符全數

吹出。

「嘟嚕嚕……嘟……」

「哎啊!」意外的尖叫聲從潔莉嘴裡痛苦發出,沒想到退魔的音符吹奏不

到半響,滿身黏稠的黑皮卻突然緊密地用力收縮,脹痛的苦楚立刻襲擊到

少女每一吋神經裡面。

勒緊的黑蟲怪皮就像膠質收縮般地發出匹啪聲響,渾身的肢體拘緊成高跪

姿,臉上的面罩密不通風地束住喉嚨,整個感受就像快要窒息一樣地難過



「哼哼,過了這麼久時間,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是個囚犯麼?」伊斯特伸

手一指,黏在潔莉臉上的黑色蟲皮立刻消散開來。

「噁……你……咳咳……唔……」潔莉難過地咳嗽不止,反抗的氣力也在

痛苦掙扎中逐漸被削弱。

「在搞清楚自己處境以前,最好先學會放聰明點。」

「放……放開我!」潔莉試圖想抵抗蟲皮的拘束力,但任由她怎麼反抗,

半跪的屈辱姿態始終沒有改變。

「妳們倆姊妹究竟與血族人有什麼關聯?為什麼希瓦娜要反過來幫助妳?

」伊斯特用手托住潔莉的下巴,額頭上的藍眼珠,更緊盯著對方那雙靈眸

大眼。

「哼……」驟然聽見希瓦娜的名字時,潔莉的身體立刻劇烈地顫了起來,

但脹紅的臉蛋卻緊閉不說,似乎脾氣還比麗芙要倔強許多。

「妳不肯老實說是不是?」

「你……你想幹什麼?」潔莉的身軀嚇得發抖,只見糾結在伊斯特身上的

兩條靈蛇,竟同一時間湊到她的面前來。

「啊唔!」殷紅的菱眼綻放邪光,沒想到劇毒的花莽竟趁著潔莉放聲大叫

時,一溜煙地竄入到少女的嘴巴裡去。

「唔唔……咕……唔……」乾澀的喉嚨就像燃燒起來一樣,劇烈的刺痛由

內而外迅速蔓延,才沒多久功夫,掙扎中的少女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魅悅莎,給我分析她的狀況。」此時,伊斯特的額頭竟緩緩長出一根黑

色菱角,而且與麗芙頭上出現過的角靈模樣十分相似。

「是。」完全沒入體內的花蛇性獸,因角靈的控制下,開始不停地在潔莉

肚皮裡遊走,蠕動的肌膚底下,隱約還能看到光滑的蛇身在肢體裡四處流

竄。

「回稟主宰,這女人身上並沒有血魔族的特徵與氣息,是個百分之百的人

類,不過血液裡似乎含有某種刺激性的物質,應該是不久前曾服用過強化

精神力的抗魔藥物。」

「是嗎?」伊斯特的表情陷入沈思,顯然潔莉此行早有準備,不像事跡敗

露才被出賣。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血魔族的這對母女,究竟想耍些什麼把戲。

「還有,在她私處內仍殘留著主人的精血封印,也就是說,這個女孩至今

依然保有完好無缺的處女之身。」

「嗯。」

伊斯特曾與潔莉短暫的接觸過,而且對於這名個性倔強、外柔內剛的年輕

女子,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特殊印象。

也許,是那雙深邃眼眸所透露出的恨意,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伊斯特自己,

要記取他身上滿腔血海深仇的醜惡人性。

「主人,屬下有一事想請您成全。」額頭上的角靈魅悅莎,此時卻出乎意

料地向伊斯特提出請求。

「妳想說什麼?」

「這個女人不僅害得我失去了寄託之身,甚至還差一點就要魂飛魄散,不

如讓屬下進入她的身,代替主人調製……」

「閉嘴!」伊斯特的一聲嘶吼,當場便喝斷了魅悅莎的企圖。

「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准碰她一根汗毛!」

「是……主人。」

身為角靈的魅悅莎立刻噤若寒蟬,儘管她不明白伊斯特為何要對一名沒有

多大用處的人族少女,寄予如此強烈的興趣與慾望,但陰冷的蛇卻更懂得

服從命令,明白不該擅作主張的道理所在。

她是個比翡蘭珞緹更加清楚自身處境的憑依惡靈,也十分了解該怎麼做,

才能博得伊斯特對自己的微薄信任。

「給我聽著,我已經替妳想好了替代軀體,而且馬上就能重獲新生,不過

在此之前,最好老老實實地看緊她,我可不想再發生一次被人闖入的致命

疏失,除非,妳也想落得跟翡蘭珞緹一樣下場!」

「是!屬……屬下知道該怎麼做。」暫時回到伊斯特體內的魅悅莎,立刻

驅使潔莉體內的蛇魔性獸,讓失去意識的少女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往幽

暗的調教密室前進。

「不……唔嗯……不要……唔……」呢喃不清的呻吟叫聲,就在潔莉即將

離去之時,突然斷續地從伊斯特背地裡傳了出來。

「嘿嘿嘿……妳想說些什麼?」背靠在女體身上的伊斯特,嘴裡不由得浮

現一絲輕浮地笑意。

他將耳朵湊到碧莉絲的嘴旁邊,一面仰靠在黑蟲凝結成的王座上,赤裸的

背頰,正舒服地享受著圓乳溫熱的柔軟觸覺。

「啊……喝……喝……放……放過她……唔嗯……啊啊……」碧莉絲的嘴

裡艱難地吐露出每一個字,儘管目不能視的雙眼早已漆黑一片,但飽受煎

熬的衝擊意識,卻仍然能夠清楚地分辨出兩姊妹的聲音。

「哼,妳的意識還真是罕見的頑固!」沒想到碧莉絲擔憂他人的心思,竟

似比對自己的悲慘處境還要更多一些。

儘管吸收了大量的淫穢之氣,就算身體產生了難以復原的巨大變化,她的

心,依舊像顆石頭一樣,緊緊地守護自己,絲毫也不敢有所鬆動。

這一切全都看在眼裡的伊斯特,就算碧莉絲是仇人的後裔,也不得不佩服

她的耐性與毅力,但,這並不表示就能通過他所設下的磨難與考驗。

「沒有用的,妳越是想表現堅強的一面,就只會墮落的更深而已。」伊斯

特的頭就仰臥在碧莉絲旁邊,嘴裡惡毒的言語,就這樣一字一句地傳入到

她的耳朵裡面。

「唔……啊……放了她……求你……啊啊……」

「妳這算是在求我嗎?」

「我……」

「看來,妳已經忘了自己是什麼樣的處境。」就在伊斯特答話的同時,黑

色王座的正下方,卻開始蠢蠢欲動地產生變化。

「啊啊……這……這是……啊啊!」只能憑藉著觸覺來感受四周變化的碧

莉絲,突然感到背後一陣冰涼,緊接著發燙搔癢的腫脹私處,竟然一瞬之

間被數十條蚯蚓般的管線給完全塞滿。

「嘿嘿嘿,馬上我就會教妳怎麼懇求主人讓妳解脫。」

「啊!痛……不要!啊啊啊!」侵入性的管線,讓飽受折磨的酸麻肉穴激

起一連串撕裂性地難言痛楚,每一根線頭的尖端上,還都帶有刺激性的弱

電流,並且前仆後繼地鑽入碧莉絲的肚子裡。

「啊啊……喝……要……死了!啊……啊啊啊!」冷光的電流在私處內到

處流竄,詭異的肚皮上,甚至不停斷續地發出匹啪聲響。

劇烈的刺激讓碧莉絲幾乎吸不到空氣而快要窒息,失控的肉體幾近虛脫,

但顫慄的胸部,卻像極了兩團跳動的白肉一樣,一會不由自主地上下抖動

,一會又左右不停地摩擦著伊斯特的背部。

「桀桀桀……很舒服是不是?這樣一來就再沒有任何雜音了,只有最單純

的叫聲,才適合像妳這樣淫亂的身體!哈哈哈!」

只見女體拘束成的邪惡王座,儼然卻成了一張舒適無比的人形按摩椅,顫

抖的美肉與兒子背部交融成一體,隨著侵犯的電流規律地搖晃擺盪。

接著座身四周又開始瀰漫出濃郁刺鼻的白色氣體,吸收完大量精氣的異變

母體,竟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方式,把轉化過的無形淫能,重新釋放回伊斯

特體內!

「這就是妳的最終宿命,從今爾後,妳身上的每一吋肌膚,都將為了服侍

我而存在!哈哈哈哈!」狂妄的笑聲,呼應著微弱地嬌喘呻吟,邪惡的意

念,就在黯淡的火光之中,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

台階下方

幽幽轉醒的小麗芙,腦袋裡只覺得耳鳴不止、昏昏欲睡,微弱的火光隨風

搖曳忽隱忽現,分不清處到底是景物昏暗,還是自己的雙眼依舊朦朧。

「我的頭好痛……是誰偷敲我的腦袋瓜嗎?哀呦呦……哎啊!」冒冒失失

的小迷糊,腳底還不慎被滿地的女奴軀體給絆倒幾回。

「怎麼身體怪怪的……好像少了什麼,可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麗芙

抓了抓身體、又敲了敲自己的小腦門,感覺好像有股能量從體內消失不見

,但隨著蛇魔之力的離體而去,遺留下的片段記憶也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我好像有見到潔莉的樣子……在我昏倒的這段時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事情?」麗芙歪著脖子呆楞半?,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完全昏死過去,但

一想起先前驚心動魄的孕婦模樣,臉上雙腮便不覺紅潤了起來。

「主人把人家搞得好慘啊,整天渾渾噩噩地痛苦要命,好像隨時都會死翹

翹一樣。」

她摸了摸自己的扁肚皮,卻正好聽見咕嚕叫的飢餓聲響,先前圓滾滾的肥

大模樣,如今已恢復成纖細窈窕的曼妙身材,但乳峰上的罩杯,卻自動又

提升了兩級以上。

「這裡還漲漲的,好厲害啊……」調皮的麗芙吐了吐舌頭,看著自己越來

越豐挺的飽滿乳形,深邃的乳溝,已經足以勾動每一雙好色的眼神。

「好像連觸感都變得不太一樣,啊……癢癢的好舒服……」麗芙忍不住想

伸手好好搓揉那對性感美肉,陶瓷般的雪白雙峰,此時卻突然多出一雙看

不見的手掌,甚至還粗魯地用力擠壓它。

「啊啊……不要……」麗芙第一次感受到被主人以外的陌生者調戲,儘管

那種感覺叫人興奮,但通紅的臉蛋還是立即推開對方,轉過身要看清楚對

方長相。

「怎麼是妳!」沒想到身後之人非但並不陌生,而且還是個如假包換的絕

色美女。

身穿黑絲薄紗的性感尤物,臉上露出淡淡地笑容,標緻的五官受過仔細地

裝扮打理,玲瓏的身段擺弄出撫媚的撩人姿態,一時間,讓人無法跟過去

嚴肅拘謹的夏雅隊長,立即聯想在一起。

「噓……小聲點,別打擾主人休息。」夏雅將食指擺在唇中間,示意麗芙

不可大聲喧嘩。

只見夏雅原本俏麗的金色短髮,如今卻刻意戴上修長細密的烏黑髮絲,一

板一眼的剛硬特質,如今也被一股媚而冷豔地嬌柔氣息所掩蓋住。

(好標緻的女人……怎麼經過打扮之後,她的變化會如此巨大?)

夏雅的身段原本就十分姣好,而且長年鍛鍊下的每一吋肌膚,更已接近到

最佳狀態,比起麗芙硬性被迫的蛻化過程,從氣質上的徹底轉變,反而更

能叫人耳目一新。

「妳叫我不要出聲是什麼意思?主人呢?」麗芙依舊隨性地自個往高台上

亂跑,但才走沒幾步,手腕立刻被夏雅給揪住下來。

「別去,主人現在有了新玩物,如果妳不想再被懲罰一次,最好就乖乖地

不要吵鬧,免得破壞了他的好心情。」

「什麼?難道說……真的是潔莉來了麼?」麗芙的嬌軀顫抖了一下,沒想

到跟自己心靈相通的雙胞姊妹,如今竟然也找到這裡來。

「那我更加得上去看看才行,快放開我。」

「不可以,妳已經失去了副體資格,沒有貼身隨侍的權力,在重新獲得主

人賞賜以前,必須學會像條乖巧的狗兒一樣,耐心地在這裡等待。」

「妳在胡說什麼?我才不信妳的鬼話呢!」麗芙試圖想甩開夏雅的手,但

發疼的腕臂卻掙脫不開,原本的蛇魔力量也不知跑到哪去了。

「乖一點,不要逼我動手。」

「放開我!唔……那是什麼味道?」一股淡淡地幽香,迅速侵入到麗芙鼻

子裡去,奇妙的味覺在吸入更多之後,竟開始變得濃郁,而且讓她的四肢

發軟無力。

「妳應該很熟悉這股味道才對,不是嗎?」夏雅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笑容,

牽著麗芙的手更加靠近自己。

「我應該……熟悉?」莫名的香氣越來越濃,更詭異的是,這些味道彷彿

全是由夏雅體內所散發出來的。

「沒錯,它原本就在妳身體裡,只是妳感覺不到而已,現在應該開始興奮

了是不是?」夏雅嘴裡說著奇怪的話,眼神也逐漸變得嬌媚起來。

「我不懂妳說什麼,我好熱……味道好香啊……」無形的香氣阻絕不了地

侵入到麗芙體內,臉色紅暈的懵懂少女,只覺得心臟跳動非常厲害,好像

在跟主人做愛時一樣,身體的每吋肌膚都莫名地亢奮著。

「很舒服是不是?」眼看麗芙逐漸變得嬌軟無力,夏雅也更大膽地愛撫她

的酥胸,並且讓對方的頭顱,完全貼近在自己的私處下面。

「我好奇怪……怎麼……會這樣……」麗芙並非沒有體驗過交合前的感官

刺激,只是叫人難以置信的,夏雅身上的味道,竟然也會讓她有類似被主

人擁抱時的反應。

「看來妳已變得連一點招架之力也沒有,因為『它』在妳的體內吸收太少

淫水,所以成長速度也十分緩慢,現在情況可就大不相同了。」

就在麗芙炙熱的雙眼面前,夏雅將自己半透明的性感羅紗撩撥起來,神秘

瑰麗的陰叢底下,正緩緩地溢滲出光亮剔透的晶瑩水痕。

「啊……這味道……唔唔……嗯……吮吮……」濕黏蜜水散發出誘惑的迷

幻香氣,發麻的舌尖率先背叛自己,一點一滴地把香味黏液通通送入嘴巴

裡面。

「啊啊……哈……很好……它……要出來了……啊……」隨著靈巧的舌尖

來回舔弄之下,夏雅原本就容易濕潤的小肉穴,此時竟然將汁液般的淫水

,噴得麗芙滿臉都是。

「啊啊……好多……哈……喝喝……哈啊……」少女抽搐的臉頰上,佈滿

了連自己都不了解的奇妙味道,模糊的視線逐漸弄清楚之前,竟詫異地看

見一條肉蟲尖端,緩緩著由夏雅私處內鑽露出來。

「啊……這是……」

「很眼熟是不是?它曾經待在妳體內好一段時間,不過……從今爾後,就

是我身體裡的一部份了。」鑽出體外的邪惡肉蟲,有著粉肉色地堅硬外殼

,朝下部位還有兩排整齊細短地小勾爪,當它昂首擴張的同時,模樣簡直

無比地淫猥凶猛。

完全露出的玥羯蟲體,似乎比寄生在麗芙體內時要肥大許多,光是吸飽了

淫水後的鼓漲模樣,就比以往的長度還多上好幾吋。

「這是怎麼回事?唔唔……不要!」

原本是寄附在麗芙體內的特殊原蟲,現在卻反過來向自己示威似地凶猛搖

晃,偏偏上面的氣味又吸引著自己無法移開,整個少女心思七上八下的亂

成一團。

「嗯,已有不錯的反應,差不多該準備好辦正事了。」眼看夏雅拿出一瓶

黏稠的乳白液體,倒在體下蟲軀的肉根上,黏乎乎地用手塗抹均勻後,又

把麗芙的雙腳重新抬高,似乎準備對她有所行動。

「妳……妳要幹什麼……啊啊!」劇烈的尖叫聲,隨著淫物的猛烈侵入而

掀起高潮,成長過後的魔蟲之首,正朝著細嫩紅腫的肉穴裡面,來回不停

地蠕動著,收縮著,擴張著。

第五十七回、誘蛇

「喝……不……我不要啊……啊啊……主人快來救我……」麗芙身體斗得

厲害,粗大的肥蟲有著許多暗藏倒勾,每每套弄一次,都能叫細嫩的小穴

搔癢要命。

「別亂叫,我這可是好心幫妳呢。」夏雅畢竟曾經當過軍人,壓制技巧十

分紮實,動彈不得的麗芙只能隨著侵犯的力道抽搐地擺盪著。

「妳欺負我……嗚……啊啊……我才不要給女人弄……啊……」儘管麗芙

一面殺豬似地大聲哭鬧,但下體兩片濕淋淋的小騷唇,卻仍然緊緊地纏住

肥大蟲莖不肯鬆開。

「妳可知道自己渾身佈滿劇毒麼?這些毒素對我們來說十分有害,必須盡

快清洗乾淨才行。」夏雅一面用力地扭腰擺臀,臉上仍仔細地觀察著麗芙

變化。

「不要……嗚嗚……啊啊……好痛……啊……」粗暴的侵犯持續了好一段

時間,當玥羯狠狠地抽出體外時,夾帶大量的殷紅血漬,卻讓這肥大的蟲

軀又胖了一圈。

「還沒結束呢,幾處內穴至少還要各洗上二、三十次,殘餘的毒素才能完

全中和。」

眼看夏雅私處的玥羯蟲,似乎也禁不住長時間暴露在劇毒侵蝕之下,抽出

的根體正劇烈顫抖著,等到重新上好藥膏後,凶猛的莖蟲才又開始繼續它

反覆性地消毒工作。

「不……嗚……我不要了……放開我……啊啊……」哭鬧不休的麗芙猛搖

著屁股不肯就範,儘管下體已經氾濫一片,但除了主人之外,她才不想讓

任何人碰觸自己身體。

「真是麻煩,再這樣下去只會浪費更多時間……出來吧!」眼看麗芙始終

不肯好好配合,夏雅的臉色也有些不耐煩地沈吟起來,嘴裡默唸幾句,突

然間從她背後出現了一道黑色人影。

「啊啊……主……主人?」接近的形影來到了麗芙面前,沒想到臉上的容

貌,赫然卻是她千呼萬喚的年輕主人。

「你這麻煩的小淫娃,就這麼想念我的肉棒嗎?」伊斯特的形影掐住麗芙

雙乳,並且還用自己粗長的大肉棒,來回不停地在她私處上左右摩擦。

「是……是……啊啊!」性慾高漲的小淫娃,直到見著了主人之後,滿腔

貪婪地情慾才瞬間爆發出來。

「那就老實地給我張開腳,我要好好地插死妳這淫亂好色的浪蹄子。」此

時,本該百毒不侵的伊斯特,居然也將黏稠藥膏塗抹在肉棒上,直到準備

充分之後,才猛力地把陰莖挺進到濕潤的小騷穴裡去。

「啊啊……好……舒服……舒服極了……啊啊……」愉悅舒暢的浪叫聲,

用力地把雙腳夾緊在主人身上,彷彿深怕對方逃走一樣,一面賣力的扭腰

擺臀,以濕潤的蜜液來回應每一次猛烈地撞擊。

「果真是裝模作樣的小騷貨……」站在一旁的夏雅很快地也加入戰局內,

與伊斯特兩人以前後包夾方式,各自抬起麗芙的一隻腳,形成站立支撐的

鐘鼎姿勢,繼續三人行的異常性交。

「啊啊……好強啊……啊哈……不行了……啊啊啊!」麗芙的雙手越抱越

緊,前後包夾的粗暴抽插也跟著越抽越快,整個人瞬間就像快蒸發一樣,

強忍的慾望也在高潮快感之中逐漸昇華。

「呼呼……要……要洩了……射……射進去……啊哈!」就在一陣痙攣的

尖叫聲中,黏濁的液體同時注入到少女體內,期待已久的潮吹高潮,就在

瞬息之間完全解禁。

「啊啊……喝……啊……喝喝……」嬌喘連連的小淫娃,兩片粉臀仍死命

地夾緊粗大淫物,溢洩出的白色汁液,正緩緩地順著根莖大量流出。

「別偷懶,這才剛開始的第一次而已。」夏雅輕輕地拍打麗芙的臉頰,從

少女詫異的瞳孔內,彷彿正倒映著一雙十分熟悉的菱形蛇眼。

數個小時後

倒臥在地的赤裸少女渾身沾滿了大量淫液,分不清到底是哪種體液的黏稠

模樣,彷彿被人灌注過數不清次數的可怕情景。

麗芙的眼神呆滯空洞,抽搐的兩片陰唇,隱約還有許多汁液正斷續不停地

擠洩而出。

「已經差不多了,回來吧。」黑紗美人往伊斯特的身上一指,緊抓住麗芙

口交的少年,卻立刻化成一顆卵石,並且迅速地收回到她的手裡。

這顆金色卵石原本就是由夏雅靈魂的一部份,加上主人精液所共同創造出

來的擬態人形,除了外貌長得跟伊斯特一模一樣外,必要之時,也能當作

誘敵或是調教用途的輔助工具。

「這樣就可以了嗎?」夏雅自問自答的詢問著,沒多久,在她的額頭上竟

然也出現一根象徵蛇魔性獸的黑色角靈。

「嗯,麗芙身上的毒素已經淡化不少,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曼陀羅蛇來

做最後的確認。」魅悅莎的聲音在夏雅腦子裡指示著,因為現在的她們,

已經是徹底的融合在一起了。

接著夏雅掌心裡的青蛇,竟緩緩地鑽入麗芙的肉唇內,鼓鼓的花莽一吋吋

地慢慢挺進,隆起的肌膚裡甚至還看得見蛇身竄動,模樣顯得十分骸人。

「好特殊的力量,我手中的這條蛇,簡直就好像身體裡的一部份……我可

以感受到它正在吸取每一分毒素……」夏雅一面控制著手蛇往麗芙肚子裡

遊走,一面就好像在學習著如何接受這份新力量。

「很好,就第一次而言,妳的掌控技巧都比麗芙來得純熟,而且體質也更

接近陰冷氣息,相信不用多久,便能完全適應我們的每一份力量。」魅悅

莎難得以讚許的口吻對著新宿主說道。

從夏雅的變化比麗芙更加劇烈來看,很明顯與蛇魔性獸的融合過程是比較

順利的。

「這孩子已經變得跟普通人毫無分別,而且主人又沒有下令,為何要花費

這麼大精神替她洗身淨毒呢?」從麗芙抽搐的痴呆表情來看,夏雅不禁質

疑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這妳可就錯了,她才是最該把握住的籌碼之一。」

「妳這話是什麼意思?」

「眼下麗芙的奴隸身份,或許地位上並不如妳,但她畢竟曾為主人的副體

之一,難保將來不會有新變化,甚至是把剛獲得的『紅瞳之眼』分賜予她

重塑新生,屆時的我們,可就得受這小妮子的使喚才行。」

「喔?」魅悅莎不過簡單的描述一遍,夏雅便立刻會意其中的利害關係。

「這就是妳必須面對的殘酷現實,精魔族擁有絕對服從的階級制度,其中

的道理,妳必須盡早適應才是。」

「嗯。」夏雅點頭表示同意,因為這種階級鬥爭,不論在現今或過往的人

族當中,其實亦十分多見。

「如果妳把階級中的最頂端分成三種順位,就會更加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三等順位分別是主宰者,其二為他的子嗣與皇后,第三種,才輪得到

寵臣與女人……」

「而妳,就注定只能當三等以下的人而已。」沒想到魅悅莎竟然斬釘截鐵

地對自己宿主說道。

「妳說什麼?」夏雅瞪大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似乎第一時間

還無法接受這麼直接了當的階級批判。

「不用如此訝異,主人既沒有將紅瞳賞賜給妳,就足夠證明不把妳當成『

副體』的左右手看待,從這種種跡象來說,妳至多也只能當一名寵臣或供

玩樂的女人罷了。」

由魅悅莎的回答中,似乎存有一絲不滿現狀的意味在,畢竟還在麗芙體內

時,她可是重要的『副體』能量之一,而今伊斯特卻隨便把她『許配』給

夏雅,在身份地位上無疑比過去矮上一大截。

「我……」夏雅從來也沒思考過『名份』與『階級』這類東西,畢竟在還

沒有跟蛇魔融合以前,她只是個充滿愛慾的聽話奴隸而已。

「但是麗芙可就不一樣了,除了恢復副體的這層關係外,主宰也絕不會輕

易地放棄她身上的巨大能量,加上對她姊姊又有一種特殊的情愫在,種種

跡象都能推斷出,這對姊妹很有可能成為新副體的重要人選。」

「可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妳可真是太天真了,不論如何,潔莉對於曾經附在妹妹體內的邪物,絕

對會有某種程度的厭惡與憎恨,日後也必將與妳勢如水火,若是讓她們姊

妹倆齊心聯手,這偌大的魔域裡還會有妳立錐之地麼?」

顯然魅悅莎分析的種種預測,都是根據經年累月鬥爭下的結果所做出推論

,之前她極力說服伊斯特想附身在潔莉身上,除了單純的報復外,如今看

來也充滿了不可言喻的心機與目的。

「不……我……我該怎麼做才好?」一聽完魅悅莎的分析後,夏雅反而無

端端地冒出一身冷汗。

「妳也不必如此緊張,因為絕佳的機會就在妳眼前。」

「妳說她嗎?」夏雅指著深陷昏迷的麗芙說道。

「是的,妳必須先把眼光放遠,既然改變不了第三順位的身份,那不如就

主動挖掘出最有希望的人選作為效忠對象,如果就以碧莉絲、潔莉與麗芙

這三人作為假設性代表,妳會選擇哪一個?」

沒想到過去十分瞧不起麗芙的魅悅莎,如今身份易位之後,居然會反過來

如此看重她的未來。

「沒錯,我必須看得更遠才行,若是非得選一個,那我應該找一名最容易

掌控的人來下手。」夏雅往腿上一拍,似乎心裡的困惑已如撥雲見日般越

來越清楚。

「很好,妳學習得非常快,千萬記住,最危險的地方,永遠存在於人心的

變化上,要掌握這一點,妳才能在無形險惡的環境中存活下來。」魅悅莎

的笑聲顯得十分得意,因為她在夏雅的身體內,似乎更能得心應手地發揮

她的影響力。

片刻之後

再度轉醒的小麗芙,睫毛上還沾黏著一絲絲的白稠精液,遲緩的身子勉強

想站起身來,但搔癢的感覺卻讓她忍不住又把手探入穴裡來回摳弄。

「怎麼會這樣……好癢……啊啊……」酥麻的癢勁就好像有東西在私處裡

爬行一樣,手指頭只能摳挖出更大量的乳白液體,卻無法達到立即消腫止

癢的效果。

「別摸了,妳身上的毒還沒完全解乾淨呢。」沒想到伊斯特的聲音,竟然

出現在麗芙面前。

「啊?主人……快點……快幫人家止止癢……好難受啊……」

「嘻嘻,他可不是妳的主人,沒想到妳連怎麼分辨的能力也已經喪失。」

就在此時,夏雅的形影也一起現身在伊斯特身旁。

「又是妳!」自從第一次與夏雅比賽性技以來,麗芙就對這可能的競爭對

手沒有好感,甚至還想找機會尋她晦氣。

「別這麼訝異,妳不該把我當成對手的,淘氣地小妹妹。」

「人家才不管呢,誰叫妳害我出糗,而且還被主人折磨個半死……差點就

活不回來妳知道麼?」

「好好,算我對不住,那我把它送給妳如何?」夏雅突然把無動於衷的伊

斯特,推到了麗芙面前。

「咦?」麗芙露出狐疑的表情,因為這個伊斯特跟平常不太一樣,臉上缺

少了那股狠勁與傲氣。

「這是由靈魂卵石所創造出來的假體,妳應該見識過的,原本妳肚子裡也

有一顆,只可惜被妳那雙胞姊姊給弄壞了。」

其實她與麗芙被植入的靈魂卵石,是正好恰恰相反的,天堂之卵誕生出來

的假體,會完全服從宿主指示,但麗芙埋入的地獄之卵,卻反過來會強迫

她服從主人安排好的屈辱命令。

「什麼?這是……」正當麗芙仍在觀望的時刻,假體的伊斯特卻突然走過

去將麗芙雙腳抬高,並且使勁地伸長舌頭,像條狼狗般地猛舔濕淋淋的小

嫩穴。

「啊!啊哈……好……好癢……哈!啊啊!」

「很舒服是不是?這是主人最特別的賞賜,可以依照自己的慾望要他做任

何事,當然也包括妳最渴望的……」夏雅一面指使假體愛撫發情的麗芙,

一面仍繼續不停的解說下去。

「啊……不要……他……舔得我好……好……啊啊……」才剛洩過好幾次

的麗芙,嘴裡哼哼啊啊地說不出話,但身體倒是很老實地通體泛紅,顯然

已經準備好再一次攀上性慾高潮。

「是不是很快又熱起來了呢?」

「人家……沒有……啊啊……不是這樣的……」麗芙滿臉羞紅地答不出話

,既然知道眼前的人形只是一副性玩具,屈辱的感受反而更讓她無法盡情

地發洩出來。

「用不著害臊,既然這是主人恩賜之物,自然會允許妳在他的假體上愉悅

地發洩無數次。」夏雅的說詞多少起了一些作用,眼看麗芙紅潤的雙腮,

已經情不自禁地與對方擁吻起來。

「嗯啊……啊……好……好奇怪的感覺……可是好舒服啊……唔啊……」

每一分觸感都像極了真實的主人,除了過度溫柔之外,麗芙的身子骨簡直

飄飄欲仙地喘不過氣來。

「看來妳很喜歡這玩具,不如,我就把它轉送給妳如何?」看來夏雅似乎

甘冒大不敬的風險,要把伊斯特贈予的特殊恩賜,轉交給麗芙使用。

「我……啊啊……別碰那裡……啊……要……要去了……啊……」

「嘻嘻,先不用急著回答,就讓妳們獨處一段時間,相信不久之後,妳會

捨不得離開這玩具呢。」

黑暗的火舌,默默地吞噬掉眼前景象,荒蕪的殿堂,幽幽地縈繞著甜美又

哀怨地愉悅叫聲……

第五十八回、重逢

一整天的時間過去了,調教用的密室裡,似乎都沒有任何動靜。

悠悠轉醒的少女潔莉,發現密室裡空無一物,儘管自己的處境沒有絲毫改

變,但最少深黑色的蟲皮外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件極其

透明的性感薄紗。

「啊!這裡是……」潔莉的詫異沒有多久,因為,她已經察覺到伊斯特正

默默地坐在一旁,並且冷眼無聲地注視著她。

「我的衣服……你這色魔……你……快把我衣服還來!」滿臉羞紅的潔莉

一面用手遮住私密部位,一時間倒忘了自己根本沒有穿衣,只不過血色的

凝甲已被黑蟲給吞噬掉而已。

「嘿嘿……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我笑妳連發嗔的眼神都跟一個人很像,很像……真的很像……」伊斯特

的表情顯得詭異,好像把潔莉當成了另外一個人,思緒也陷入在自己的回

憶裡面。

「你究竟想對我們姊妹做什麼?還有,為何要對碧莉絲做這麼殘忍的事?

」潔莉的質問一旦開始,便包不住滿腔怒火地說個沒完。

「你……到底想怎麼樣?」

眼前的伊斯特似乎沒有動怒意思,只是任由她發洩過多的不滿情緒,直到

潔莉連罵都罵不出來時,才緩緩地起身走到她面前。

「發洩夠了麼?」少年注視的眼睛裡,充滿著讓人無法迴避的魔力。

「是不是舒服多了?」

「哼。」

「那麼可以準備行房了。」伊斯特的手逕自觸摸著少女肩膀,渾身一片疙

瘩的潔莉,立刻將他的手推開,並且死命地想躲避對方的騷擾。

「走開!你這變態!」潔莉既驚又羞的放聲怒斥,縮嗇的身體顯然十分畏

懼著伊斯特,深恐自己會被眼前的惡魔給玷污。

「變態?桀桀……哈哈哈……妳似乎該叫我魔鬼或者禽獸會更貼切一點。



伊斯特的個性顯得刁鑽狂妄,渾身氣到發抖的潔莉,只能轉過頭去不再理

會對方,焦急的心理卻只想著拖一分鐘算一分鐘地忍耐煎熬。

「我早就說過,要用妳處子之身作為復生轉世後的貢品,沒想到妳倒自己

找上門來。」

「妳的眼神真是越看越像……呵呵……哈哈哈哈……」伊斯特又一次發出

詭譎的笑聲,抽搐的肢體看不出絲毫情緒,臉上表情一再壓抑著情感,不

願讓人明白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突然間,潔莉彷彿豁出去一樣,嘴裡竟然冒出

如此驚人的話。

「哦?」

「不過你得答應放過麗芙與碧莉絲才行,我……可以留在這裡任你處置。



「哈哈……哈哈哈……傻子……妳真得傻了……哈哈哈……」伊斯特臉上

面目猙獰地看著對方。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妳傻了!本主宰做的任何決定,難道還須要妳自己同意麼?」沒想

到伊斯特只伸出一根手指,從潔莉背後面便立刻鑽出許多細小黑蟲,並且

緊緊地勒住她的脖子不肯放鬆。

「唔唔……噁……就算死……你也………永遠得不到我……」動彈不得的

少女掙扎著想解開束縛,而那雙憎恨的眼神又再度怒視著伊斯特,表情一

點也都不肯屈服地倔強說道。

「嘻嘻……妳說的沒錯,我只要動動幾根手指頭,就能立刻奪去妳十多年

來的處女之身,但這樣就太無趣了,我得讓妳『心』甘情願地奉獻給我。

」伊斯特那股志在必得的傲慢性格,又再度毫無保留地表露出來。

「不……不可能的!」潔莉幾乎用尖叫聲來回應對方的屈辱。

「是嗎?等妳見識過自己另外兩位姊妹之後,再回答我這個問題。」

伊斯特的手指鬆開之後,潔莉整個人就像被拋出去一樣跌坐在地,黑色怪

蟲再度縮回到脖子後方,轉身離去的魔鬼少年,是頭也不回地走出密室外



台階下方

「喝……喝……唔嗯……」火熱的淫戲依舊持續不斷地進行著,攀伏在麗

芙身上的人形假體,彷彿一點也不知道疲累地在少女身上賣力馳騁。

「啊啊……要死啦!啊!好深……更用力!啊啊啊!」

一旁的夏雅,靜靜觀賞著野獸般地粗暴交合,正常體位已經滿足不了好色

的淫娃,她酷愛被人高高拱起之後,再狠很地把肉棒完全捅進子宮裡去,

享受另外一種絕頂刺激的受虐滋味。

「啊啊!好……再深一點……哈哈……啊啊啊……又出來了……」

麗芙已經完全迷戀上這具被操控的人形玩偶,整個人都在急遽變化的夏雅

,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得意地笑容。

「哼,妳的膽子可真不小。」一股陰冷的笑聲出現在夏雅背後,渾身冷顫

的女人,立刻軟跪下來地不敢動彈。

「主宰……」

伊斯特沒有理會夏雅,反而將她推開地走向麗芙身旁,只見發情的少女拼

命地扭動軀體賣力做愛,絲毫也沒有察覺出正牌主人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妳給我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伊斯特又走回到夏雅面前,並且要

她把眼睛正視地看著自己。

「主人……我……」夏雅幾乎就想脫口認罪,把魅悅莎教導下的企圖通通

說出,可是伊斯特卻在此時放聲笑了起來,並且還用手觸摸她的臉頰。

「妳的腦袋還算機靈,至少看得出魅悅莎對妳有些改變,如果還是像麗芙

一樣沒什麼出息的話,我會親手結束妳的生命。」

跪地的女人汗流浹背,伊斯特的嚴厲,倒是讓夏雅頭一回見識到如履薄冰

的滋味。

「妳給我聽清楚了,在我麾下並不需要唯命是從的傀儡奴隸,要想作為一

名奴才,就該時時刻刻多用點腦子,這就是為什麼要把魅悅莎賞賜給妳的

原因。」

「是……」接二連三的震撼教育,早已讓夏雅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地唯唯諾

諾。

可喜的是,伊斯特的訓示裡非但沒有責怪意思,反而早已將夏雅當成親信

與部屬看待,不再只是一名洩慾的奴隸。

「洗掉淫娃身上的毒,的確已省下我不少力氣,先不論妳有何企圖,只要

能替主人分憂解勞,本主宰也不會吝惜改變妳的身份地位。」

原本正等著接受責難的夏雅,如今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主人,伊斯特表現

出完全放任麗芙的異常包容,甚至連被整治的如此淫蕩也視若無睹。

「精魔統治者從不干預下屬之間的奪權爭寵,這是鍛鍊妳們的生存意志,

能活下來才有被利用的價值。」伊斯特似乎也接受了塞娜蒂那一套階級法

則,讓下屬在殘酷環境中力求表現。

「屬下……明白了。」夏雅突然想通一件事,魅悅莎彷彿早已預知會有何

種結果,因此始終沒有出聲提醒她該如何應對。

「真可悲,居然對著性玩具一點自制能力也沒有。」

轉移焦點的伊斯特用力拍打著麗芙屁股,哀叫連連的痴迷少女只是拼命討

饒,下體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走開!」身後的假體就在主宰喝令之下,迅速地收回到夏雅手中。

「不要!啊啊……主人……我還要……啊……」麗芙眼神充滿著性慾的激

情與渴望,在還沒有完全高潮以前,隨意地中斷下來只會讓人更加瘋狂。

「妳叫我主人,就該知道除非我的允許不准私自做愛,當然更不准讓自己

擅自達到高潮。」伊斯特抓住麗芙的雙手,似乎想要目睹她痛苦哀嚎的求

饒模樣。

「啊啊!人家不敢了……快……快給我……癢……癢死了……」麗芙的眼

神不自然地乞憐哀叫,畢竟才剛失去精魔體質的她,抗拒淫性的反應已大

不如前。

「啊……插……快插死我!不能停……不可以……啊啊啊……」

「嗯……」伊斯特已發覺麗芙臉上的古怪,抬起她的一隻腳,用指頭撥開

黏黏的肉唇一探究竟。

只見粉紅細嫩的小陰唇裡,竟長滿一顆顆像面皰大小的肉疹子,密密麻麻

地佈滿在整個陰道內,無怪乎麗芙在性交時會變得特別敏感,甚至瘋狂到

停止不了的失控狀態。

「嘿嘿,已經結滿了這麼多蟲卵,看來玥羯蟲后的播種能力,會隨著交合

次數與精液濃度而提早受孕。」伊斯特的嘴裡嘀咕著說道。

由於魔蟲是由翡蘭珞緹所召喚殖入的,所以連伊斯特自己也不甚明白,它

的繁衍情況究竟能到何種地步。

「給我……哈……唔哈……」麗芙癡呆地爬到主人腳邊,甚至主動握住肉

棒地來回舔弄,彷彿腦子裡除了性交之外,已經什麼事情也莫不關心一樣



「真是諷刺,妳身體並沒有好好發揮玥羯蟲與蛇魔獸的實力,可是結卵速

度倒是比任何人都來的迅速。」

伊斯特用指頭隨意在穴內摳弄幾下,沒想到麗芙居然就在兩人面前,潮吹

般地尿出一條清澈蜜泉。

「啊啊……啊!」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淫娃,雖然在妳體內的巨大潛能,尚需仰賴更強的

淫念才行,但也不能整天只想著肉棒而已。」伊斯特一把抓住麗芙頭髮,

並且粗暴地用力摑了幾下臉頰,眼神依舊無法聚焦的少女,只能渾渾噩噩

地嬌喘回應。

「啪!啪!妳給我醒過來,聽見了沒有?」

「主……主人……」好不容易,胴體仍舊不停洩身的麗芙,總算勉強能分

辨出伊斯特的面目容貌。

「妳很想徹底的滿足,是不是?」

「是!是!」麗芙拼命點頭地答應著。

「很好,不過在得到滿足之前,我要妳做一件『傷害』雙胞姊妹的事,妳

辦得到麼?」

「我……我……」麗芙話到嘴邊卻突然支吾起來,原本最簡單的直覺反射

,卻在親情與肉慾之間形成強烈對壘。

「很好,妳有將意思聽進去,我就是要妳仔細分辨每一個字含意。」伊斯

特眼神示意著夏雅讓這女孩稍微冷靜下來。

「妳是個調教失敗的瑕疵品,不管精魔體質有沒有被洗刷掉,都必須重頭

開始教育起。」

(人家……是……失敗品?)麗芙並沒有思考到喪失副體資格的嚴重後果

,只是十分詫異主人為何會對自己說出這麼重的話。

「我已經沒有耐性繼續等待下去,因為馬上就需要運用妳的特殊體質,如

果妳連最簡單的判斷力也做不好,便不能成為我真正的左右手。」

伊斯特在述說的同時,眼睛卻不由得看了夏雅一眼,彷彿正在暗示她某種

特殊的意義在。

「現在就做個最簡單的判別,看妳究竟被希瓦娜破壞的有多徹底,我要妳

立刻親手殺死潔莉,聽見了麼?」沒想到伊斯特竟然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語。

「我……」麗芙兩眼無神地大聲喘息,短短的幾個字,卻無法順利地從嘴

巴裡回答。

「我再問一次,妳願不願意?」伊斯特反覆著相同命令,原本應該無條件

達成主人命令的麗芙,腦子裡卻深陷在混亂迷惘的掙扎當中。

「很好。」伊斯特不等麗芙答應,臉上面無表情地逕自離開,臨走之前,

才又轉身對夏雅重新下達指示。

「我只給妳三十分鐘時間,去修補她最基本的忠誠意識,若是做的好,以

後她就全權交由妳來負責訓練,聽得夠清楚麼?」

「是!是!屬下遵命。」夏雅喜出望外地連聲應和,送走了主人之後,腦

海中的聲音也憋不住興奮地提醒道。

「別高興的太早,妳的命運就要跟這頑劣少女糾纏在一起了,必須盡快調

教她,教育她,而且必須是超越兩位姊姊的出色成績,妳的地位才會穩固

。」

「嘻……我明白了。」陰冷的黑紗美人就像蛇一樣貼在麗芙身上,伸出的

舌尖,細細地舔過少女臉上的白濁精液。

「從今天起我們必須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好姊妹,姊姊會盡心盡力地幫助妳

的。」性感的朱唇主動對著麗芙索吻,夏雅的舌頭,就這樣緩緩地由女孩

喉嚨裡一點一點地侵入進去,一吋一吋,就像要滲入到整個身體裡一樣。

一個小時之後

密室大門緩緩開啟一片葉扇般的距離,慌張的女人縮身藏匿,嘴巴裡卻克

制不住地尖叫連連。

「誰!是誰!」

「噓!小聲點……是我啊……」躡手躡腳的人影緩緩地往潔莉身旁靠近,

直到確定她的位置後,才細聲地向對方招手叫喚道。

「麗……麗芙!」潔莉簡直無法相信地衝上前去,就在一片黑暗中,奮不

顧身地抱住妹妹,所有連日來的積壓情緒,已忍不住在一瞬之間爆發開來



「嗚嗚……太好了……妳沒事就太好了!」潔莉喜極而泣地抱緊麗芙,這

些日子以來每天食不下嚥,全是為了她而擔憂受怕,如今只要妹妹能平安

無事,所有的一切磨難便已經值得了。

「啊唔……停停……潔莉……」哭泣的少女一時情急,幾乎忘了妹妹身體

也是肉做的,禁不起她如此激動的拼命摟抱。

「對……對不起,沒事吧?」

「咳咳……傻笨蛋……妳差點勒死我了,到時看誰還能救妳出去……」麗

芙的舉止模樣似乎跟出事以前沒什麼大改變,調皮的個性還故意捏了好幾

下潔莉臉頰,作為報復。

「妳才是壞笨蛋呢!這幾天妳知道我有多擔心麼……嗚……」潔莉一邊拭

著淚水,一面又與淘氣的妹妹鬥嘴起來,連日來的折騰,彷彿隨著麗芙的

出現而煙消雲散。

「唉,真拿妳沒辦法,妳一定得了愛吵嘴的病,只要一天不跟我抬槓,全

身就會癢癢的不自在……」麗芙一面自以為是地解釋著。

「笨蛋!」

「妳看,見面才不到半分鐘,就開始對可愛乖巧的好妹妹大呼小叫……」

「誰說的……不理妳了,快點想辦法找回碧莉絲,先設法離開這再說。」

兩人又說又鬧得好一陣之後,潔莉才被迫回到殘酷的現實中,積極地尋找

逃生方法。

「知道了啦!先別催,讓我好好想一想……」麗芙抓了抓小腦袋,彷彿也

沒有多少東西在她腦海裡,只能憑著直覺與潔莉商量起來。

「碧莉絲好像就在外頭,而且沒人看管較容易辦,但逃生出口……等等,

妳之前是怎麼進來的?」

「是希瓦娜帶我進來的,相信她現在一定仍在不遠地方等著我們。」潔莉

不疑有他的向妹妹訴說經過,包括從哪裡進來、與希瓦娜的計畫,通通一

五一十的告訴麗芙。

「真的……是希瓦娜帶妳來的麼?」麗芙的表情露出無比詫異,彷彿不敢

相信潔莉所說的這個名字。

「妳怎麼了,麗芙?」

「不,妳千萬不能信任她,希瓦娜根本不是妳想像中的那種人……」焦急

的麗芙,臉色慌張地試圖阻止。

「妳說什麼?我不明白意思。」

「我被困在這裡的時候,曾經見過她幾次,她與主……那惡魔根本是一丘

之貉,甚至,讓我不得不懷疑我們三人都是被她給出賣的……」

「什麼?」潔莉的表情完全僵硬,她不能接受這麼殘酷陰險的可怕說詞,

更無法將處處替她們設想的同門師姐,與邪惡的魔鬼聯想在一起。

「妳想想看,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讓我們剛好栽進惡魔的洞窟

裡?還有,從契拉丹王的死到碧莉絲產子種種,彷彿是有心人計畫好的,

企圖在背後操縱一切。」

「這種事不可能在偶然之下發生的,一定要十分清楚妳我行蹤、甚至是長

期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沒想到幾日不見,麗芙的分析能力竟然也大

幅進步不少。

「我……我……」潔莉無法反駁妹妹的這番論述,但在她的心裡面,寧可

相信這只是一場可怕的誤會而已。

「還有,如果她是真心想幫妳,為何卻不肯與妳一同進入殿堂?」

「而且,在妳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也不見她有回頭找尋的跡象。」麗芙的

質疑不由得讓潔莉越聽越心寒,甚至想起脖子上的爪痕,似乎也是個女人

所下得毒手。

「不……我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快離開吧……快……馬上離開這裡……」

潔莉牽住妹妹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外移動,先前的惡魔似乎不見蹤影,如此

的機會,應當就是逃跑脫困的最佳時刻。

外頭的碧莉絲,身體依舊被束縛在王座上面,緊閉的雙眼陷入昏迷,蠕動

的黑蟲佈滿全身。

「不好,我們先把碧莉絲救下來再說。」麗芙自告奮勇地上前解開碧莉絲

,但黏稠的黑蟲似乎不願就此離開宿主,依舊緊密地糾纏不放。

「小心點!那蟲子裡有古怪。」潔莉畢竟曾在此地吃過悶虧,因此也更加

小心謹慎的從旁戒備著。

「啊啊……唔!」突然間,昏迷的公主一手抓住麗芙脖子,並且讓身上的

黑蟲液體迅速包裹住少女身軀。

「碧莉絲……這……這是……」搞不清楚情況的潔莉,整個人就被突發的

意外給完全嚇傻。

「嘻嘻……嘶!」沒想到碧莉絲的眼神竟然變了一副模樣,嘴裡的獠牙甚

至狠狠地在麗芙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啊啊唔……」痛苦的哀嚎沒有多久,被咬的少女便因為毒性發作而

暈死過去。

「嘻嘻嘻,我等妳們很久了……嘶嘶……」渾身散發邪氣的女子,緩緩由

黑蟲王座裡爬了出來,肢體上的每一分動作姿態,都像極了蛇身一樣靈活

緩慢。

「碧莉絲……妳……這是幹什麼?」

「我不是碧莉絲,我是當時差點死在妳手裡蛇魔獸……」回答的女人迅速

換成了另外一副容貌,變回夏雅模樣的蛇魔女,似乎已經掌握了易容變身

的新能力。

「麗芙、麗芙!妳到底對我妹妹做了什麼?」眼看麗芙雖然沒有印堂發黑

的中毒現象,但是昏迷的意識卻怎麼叫也醒不過來。

「嘻嘻,沒有用的,任妳怎麼呼喚也叫不醒她,中了我的蛇毒之後,不用

一時三刻便會化成血水。」

「不!嗚嗚……求求妳……快醒一醒!麗芙!」

抱著妹妹的身軀,潔莉幾近克制不住地痛哭失聲,才剛重逢的孿生姊妹,

沒想到轉眼之間又將天人永隔。

「不!不可以……妳不能死!麗芙!」

「嘻嘻嘻嘻……很痛苦吧,生離死別就像即將凋謝的燦爛花朵,總是叫人

不捨又心碎……」

「我求求妳!救我妹妹……我願意答應你任何條件!」

「妳是沒得選擇呢,嘿嘿嘿,我老實告訴妳吧,除了主人的精血之外,沒

有任何人能救得了她。」

「妳是說……那……那個惡魔?」突然間,潔莉像似恍然大悟地顫抖起來

,原來惡魔的最終目的,依舊不外乎要她主動獻身,逼她就範。

「主人如今就在碧莉絲的『身體』上,如果妳夠快的話,也許還能回來見

自己妹妹的最後一面。」

夏雅指了指著殿堂王座的方向,悲憤莫名的少女不由分說,立刻便拔腿直

奔伊斯特的方向位置。

半響之後

「起來吧,她已經離開的夠遠了。」夏雅輕輕拍打麗芙的肩膀,沒想到倒

地不起的年輕少女,此時竟是毫髮無傷地站起身來。

「我演得怎麼樣?應該沒有被潔莉看出來吧?」麗芙臉上一抹狡獪地笑意

,摟住夏雅的脖子輕輕一吻,繼續纏住她好好講評剛才的那場戲分。

「妳演得醜極了,裝死裝得一點都不帥氣。」

「什麼麻,一定是妳咬太用力的結果……」麗芙不服氣地鼓動自己的腮幫

子。

「是嗎?」

「明明就是!妳看、妳看,人家整個肩膀都快淤青了呢。」麗芙嘴裡說的

誇張,眼神間卻痴痴地在夏雅耳邊嘻鬧著。

「看看她的表情,虧妳姊姊這麼疼妳,為何還要讓她這麼傷心呢?」夏雅

故意試探性地說道,好觀察麗芙現在的反應。

「只要是主人要我做的事,就算是潔莉也沒得商量。」這一次,麗芙似乎

通過了最基本的考驗。

「哦?如果是我呢?」

「妳好壞,明知故問……我……我願意為了主人做任何事,但是這裡……

這裡也是……」

麗芙臉色通紅的撩起群擺,叫人意料的事,原本稀疏其中的小陰叢,如今

已經全數剃得一乾二淨,留下光禿禿的白肉恥丘,模樣顯得性感生澀。

「妳說什麼我一點都不明白,那裡到底是怎麼了?」夏雅根本完全清楚麗

芙打什麼主意,更加明白她心裡最渴望的是什麼東西。

「壞死了……啊啊……人家……人家這裡……」麗芙拉著兩片濕淋淋地小

陰唇,撐大的騷穴內,只見一顆顆佈滿粉紅肉芽般的小疹皰,竟然會隨著

唇肉的拉扯而蠕動。

臉上推滿笑容的夏雅,將指頭探入濕潤的穴心裡摳弄幾下,沒想到一顆顆

細小透明的空殼乳珠,竟然斷斷續續地從麗芙下體噴洩出來。

「啊啊……哈!」

夏雅光用另一隻手撫摸麗芙的背脊,粉嫩嫩的肉唇便立刻又溢出不少興奮

汁液,濕淋淋的淫亂肉穴,甚至比起以前更容易流出淫水。

「長得真可愛,受孕的卵裡已有這麼多孵化好了,它們將會鑽進妳的血管

內,徹底改造妳的人類體質,而且每一滴血液裡面,也將含有最淫亂的特

殊異香。」

「給我吧……啊唔……妳用那根東西……幫……幫我弄多一些……它們快

出來了……啊啊!」淘氣天真的美少女,如今似乎很容易陷入到淫亂狀態



「嘻嘻,妳這不折不扣的小淫娃,就這麼無時無刻地想念著它麼?」

「是!是的!啊啊……」

外露的蟲軀張牙舞爪,夏雅體內的玥羯蟲,外層厚皮竟變成了更加鮮豔的

翠綠色色,並且光滑的硬殼上面,還佈滿了未曾見過的錐型軟刺。

「妳看,它又進化了,好像是因為妳的體質關係,蛻化速度才會這麼快。

」沒想到作為寄主之時,這條肉蟲幾乎毫無用處,一旦成了受孕對象時,

麗芙的肉唇內反而成了滋長后蟲的絕佳地方。

「哈……啊啊……給我……快進來……啊!」痴迷的眼神飄忽倒吊,翻白

的瞳孔佈滿血絲,浮腫的青筋底下,彷彿有股異常騷動正在呼應著蟲后的

出現。

「嗯,把屁股抬高一點,對,要用力夾緊,必須保護好穴裡面的小生命,

日後它們才能成為妳的力量。」

「好……好……」麗芙似乎正在等待著某種東西,臉上痴迷地回應著夏雅

的指引。

「很好,身體再低一點,讓這些孩子更順暢地從陰道滑進子宮裡去。」

「啊啊!好……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深色淫物直接竄入

整個肉穴內,少女的身軀也幾乎快筆直地拱了起來。

「嘻嘻嘻……待會可能會流出不少血來,看來越來越迷戀這種粗暴的異常

性愛,已經回不了頭呢,呵呵呵呵……」

「哈……要死了……啊啊哈……更裡面……我還要!啊啊啊!」

「嘿嘿嘿,好厲害……就算才剛被祭器吸走部份靈魂,身體依舊能表現出

這麼強烈旺盛的性能力。」

為免歡愉的尖叫聲引起潔莉注意,夏雅只好用手蛇塞住對方嘴巴,然而,

麗芙早已剃光陰毛的恥丘上,緩緩地,竟然也浮現一塊唯有慾體才會擁有

的紅蝶胎記。

第五十九回、暗潮

時間,再度倒退回碧莉絲被擒的那一刻前

當時的嘉蒂亞一行人,正受困在深不可測的幽暗地域中,四周的植物像在

監視著她們一舉一動,隨時等待鬆懈的時機,企圖要將碧莉絲給重新捉回



「可……可惡!我太大意了!」

從夢界中驚醒的嘉蒂亞,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著了別人的道,不慎將

秘密脫口而出的她,眼神驚慌地尋找著施術者的位置所在。

「嘉……嘉蒂亞……這……這是真的嗎?」一旁的安琪難以置信地看著女

祭司,甚至連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妳到底聽見了什麼?」嘉蒂亞的臉色一沉,眼下情況已無暇顧及藏身背

後的陰險惡魔,究竟還存有什麼樣狡猾的企圖。

「別……別過來!妳……不可以……不!」

眼看嘉蒂亞逐步地逼近自己與碧莉絲,安琪的心裡簡直六神無主、既亂又

慌,視線才略一分神,脖子上的項鍊已然緊緊地勒住了整個喉嚨。

「唔唔……唔……」嘉蒂亞不知何時移轉到安琪背後,而且纖細的指尖竟

狠心地束緊鍊條,任由安琪怎麼賣力掙扎,下手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輕。

「別怨我,要怪,就去怪那惡魔吧,誰叫妳聽見最不該聽的秘密。」

掙扎中的少女拼命地想擺脫束縛,只可惜嘉蒂亞根本不容許她有這樣的機

會,不到片刻光景,楚楚可憐的小安琪便立即暈死過去。

嘉蒂亞的雙臂直到鬆開之後,仍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臉上的神色起伏不定

,除了難掩驚慌的表情外,餘下的全都是莫名地憤怒情緒!

「不可以,這女人不能再留著,要是讓法教會知道了我的身份,義父是絕

不可能饒過我的……」

「嘿嘿……」就在此時,火炬的光芒突然消失,寂靜幽暗的廢墟裡面,頓

時多添了一股陰森恐怖的鬼魅氣息。

「出來!你給我出來!」

「嘻……嘻嘻嘻……」陰險冷酷的笑聲,就這樣迴盪在空闊無涯的深淵裡

,寬廣幽靜的地城內,一時間根本無法捕捉對方的身影位置。

「你……再不出來,我就立刻殺死她!」嘉蒂亞的手腕掐在碧莉絲脖子上

,並且作勢要將迪卡爾公主給活活勒斃。

「妳這是在要脅我嗎?桀桀桀……妳連個手無寸鐵的孩子也勒不死,真的

能殺得了碧莉絲麼?」

「少囉唆!我知道她對你還另有用處,馬上放我離開,否則,我就讓碧莉

絲先死在這裡。」

「真可笑,妳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殺她嗎?」伊斯特的回答,反而讓嘉蒂亞

一時語塞。

「怎麼,拖了這麼久時間卻捨不得動手?」

「你!」沒想到伊斯特只用一句話,便立刻搓破了嘉蒂亞當作要脅的保命

符,但不甘示弱的女祭司,立刻又朗聲地笑了起來,並且對著眼前虛無的

人影大聲叫道。

「既然你也想讓她死,那我就偏偏不讓你得逞!」掐在碧莉絲脖子上的雙

手,此時卻反過來貼在她的額頭上,並且源源不絕地注入更多神聖能量。

「喔?」對於嘉蒂亞的轉變,伊斯特似乎亦感到十分好奇。

「與其跟這名賤人同歸於盡,還不如利用她的體質反過來制裁你,哼,相

信被聖痕焚燒過的滋味,應該十分好受吧。」嘉蒂亞十指緊扣在碧莉絲的

額頭上,因為她想起了這副母體曾經做過的事。

「別以為憑妳的這點能耐,就想窺探出聖魔靈體的所有秘密……」伊斯特

語多不削地回應著,而且似乎也正等著看場好戲一樣。

「哼!就算傷不了你,也不會讓你這麼容易佔到便宜!」為了探尋出兩者

間的靈魂通道,女祭司卻是全然不顧及碧莉絲的死活,試圖以更暴力的手

段,激起對方正邪相衝的能量反噬。

顯然的,嘉蒂亞對公主不僅存有強烈妒意,而且壓根不在乎碧莉絲是否會

燒壞腦袋,餓了三天什麼氣力也快用盡,只要能離開這鬼地方,沒有什麼

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哈哈哈,好一個心狠手辣的冷艷祭司,嘻嘻,看來妳還沒有叫人失望。



沒想到伊斯特的聲音,竟然如此貼近在嘉蒂亞的耳朵旁,大驚失色的女祭

司連忙出手攻擊對方,但漆黑一片的虛無之中,只覺得肘臂發疼,好像有

什麼東西已經銬在了手腕上。

嘉蒂亞用手摸了摸左腕上的冰涼之物,似乎是條金屬般的光亮銀環,而且

,樣式還十分的輕巧別緻。

「可惡……這是什麼東西?」

「呵呵,何必如此緊張,不過是送件禮物給妳罷了。」

「鬼才信你!」嘉蒂亞試圖想甩脫掉手中的銀環,但這件完好無缺的神奇

飾品,竟然連一處縫隙痕跡也沒有,任由她怎麼拆卸,就是解不下來。

「不用試了,裝上這項束環之後,任何兵器、魔法也無法將它取下,以後

不管妳在什麼地方,都脫離不了我的掌握。」

灰暗之中,嘉蒂亞只覺得有幅模糊的臉孔不斷逼近自己,並且,好像渾身

一絲不掛地來到她面前。

「你究竟想打什麼鬼主意?」嘉蒂亞全身上下進入完全的戒備狀態,只要

對方膽敢輕舉妄動,潛藏在身體內的神聖能量,就會同一時間傾洩而出。

「桀桀桀,難不成在妳口中的惡魔,腦袋裡還會存著什麼善念麼?」

「你……」嘉蒂亞一時間為之氣結,覺得再繼續爭辯下去也僅是拖延時間

,對自己更加不利而已,還不如早點跟對方攤牌。

「你究竟想怎麼樣?」

「把她留下,或許,我可以大發慈悲地放妳離開。」少年的聲音聽起來依

舊狂妄傲慢,而且不待對方答話,逕自以傳送魔法開啟了一扇藍色大門。

「什麼?」嘉蒂亞根本不明白對方想玩什麼把戲,但眼看逃生的機會就在

眼前,很多應對策略都還不及仔細思考。

「這可是絕無僅有的逃生機會,趁我腦子裡還沒有太多『壞主意』以前…

…嘿嘿,妳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哼,你以為光擺出一副仁慈的模樣,就能騙我上當嗎?」嘉蒂亞朝著聲

音的源頭發動攻勢,但眼睛卻始終脫離不了傳送門的視線,心裡頭,其實

另有盤算。

「桀桀桀,妳想清楚了,錯過這次機會後便永遠也別想離開這,難不成,

妳是捨不得離開我麼?」

「住口!」嘉蒂亞雖不是個容易失控的女人,但在慌亂的時刻裡,難免也

有克制不了的一面。

(眼前的這名邪童,根本就是個化胎轉生的大魔頭,我如何能相信他不會

耍什麼陰險詭計?)嘉蒂亞右手依舊按在碧莉絲的頭頂上,表情,卻是陰

晴不定地難以決斷。

「怎麼?還是妳連夾著尾巴逃跑的勇氣也沒有了?」伊斯特繼續冷言冷語

的諷刺道。

只是眼前的惡魔越是逼自己離開,狐疑的心思,就更加令嘉蒂亞感到費解

與不安。

然而,當她把手觸摸在傳送門的出口時,由魔法的感應中得知,另一頭的

終點處,的確是當時入口的位置沒錯。

直到確定之後,嘉蒂亞立即不加思索地往裡跳去,手裡還拖著昏迷不醒的

迪卡爾公主,只是就在進入完全傳送的狀態時,碧莉絲的另一條手臂,卻

突然被人緊緊拘束不放。

「我可沒有同意妳連她一起帶走。」握住碧莉絲的手腕上,此時竟蔓延出

一種特殊黑蟲,並且逐步想往嘉蒂亞身上爬去,迫使她必須鬆手才能自保



「該死的東西,今日的恥辱我會讓你付出雙倍代價!」憤恨的叫囂,隨著

嘉蒂亞的消失而逐漸散去,渾身被黑蟲圍繞的碧莉絲,最終又重新落入到

伊斯特的手裡面。

「主宰,為何要放這女人回去?她遲早是隻籠中鳥,注定要任由我們宰割

……」隱身在樹藤內的翡蘭珞緹,忍不住對伊斯特的異常行徑,感到不解



若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要讓嘉蒂亞再餓上幾天,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將

這兩人手到擒來。

「妳懂什麼,與其囚禁下來當成玩物,還不如放她去引來另一條大魚,嘿

嘿嘿,這個心高氣傲的笨女人,終究還是會自己送上門的。」很顯然,伊

斯特的腦子裡並非只有淫邪的慾望而已,還有著更深沈的算計與想法。

「主宰……」

「妳就等著看好了,不用多久,我會要她心悅誠服地喚我一聲主人的,哈

哈哈哈!」狂妄的宣示,彷彿是一種高度的自信,在他眼裡,沒有任何女

人能真正逃離他的掌控之外。

數日之後

女祭司嘉蒂亞自地城脫出以後,並沒有立即返回法教會覆命,反而,獨自

一人來到位於『落盔谷地』的隱密軍營附近。

就在夜深人靜的帳棚內,主營的燈火依舊徹夜通明,身著戎裝的將軍們個

個顯得面目凝重,彷彿剛結束一場重要的軍事會議,臉上神情有些疲憊,

並且各自往紮營的駐地散去。

如今的嘉蒂亞已經換上一襲夜行黑衣,並且蒙著臉面,悄然地接近到軍團

總團長的主營外頭。

「妳來這裡做什麼?」沒想到嘉蒂亞的身影還沒完全靠近以前,營帳內的

瑪哈爾便已察覺出黑衣人的身份與動向。

「義父叫我前來知會你一聲,順便預祝你的併吞大業水到渠成……」

「哼,死老頭還裝什麼好心,不過是趨腐逐臭的煩人蒼蠅罷了。」瑪哈爾

手裡批示著堆積如山的公文卷宗,嘴裡卻酸味十足地不削一顧。

「瑪哈爾,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詞!」

「妳回去告訴死老頭,等待大功告成之日,該有的好處自然少不了他那一

份。」

「你可別當上了總團長之後,就忘了是誰在背後扶植你,再怎麼說,你也

該尊稱他一聲『義父』才對。」嘉蒂亞的憤怒表現,完全顯示出她與瑪哈

爾之間的關係,十分陌生。

「扶植?哼哼……我瑪哈爾能有今日的成就,完全是靠自己雙手打出來的

,死老頭要真是有心,就不該壓著最後一招天禁密術不肯傳我,難道還怕

我反過來欺他不成?」

「別光只會說好聽話,如果不是義父在背後替你撐腰,左斯與他的門人哪

裡會這麼容易放你甘休?」

「左斯?嘿嘿……哈哈哈,不過是另一名膽小怕事的糟老頭而已,自以為

抱著一柄虛幻之劍躲了起來,就能避開妖神對他施予的詛咒力量,只要他

離不開自己的賊窩,門下之徒根本不堪一擊……」

「喔,是嗎?」

「我從來就不把這些人看在眼裡,就算是最強的大弟子奇諾,也已經慘死

在我手中。」

瑪哈爾並不知道奇諾等人另有際遇,只道中了自己翎蛇噬血的極招之後,

便將死無全屍才對。

「哼,天禁之術果然讓你變得目中無人……」嘉蒂亞十分不以為然地冷笑

著。

「十八重的天禁密術,我只用到十五重天便能叫奇諾肚皮開花,要是連最

後一招『無盡天威』也都學齊的話,不光是左斯而已,就連陰顱鬼王也未

必是我對手。」

「你有這般的自信固然是好事,但,義父要我知會你的事情,恐怕會令你

大失所望、膽戰心驚。」

「哦……哈哈哈哈,真是荒謬!我倒是很想知道,天底下還有什麼事,能

叫我膽戰心驚、坐立難安。」瑪哈爾浡然地站起身來,並且逕自走向嘉蒂

亞面前,他真想仔細聽聽看,這番說詞裡究竟有多聳動。

「可別太過驚訝,我這就老實地告訴你吧,左斯已經毀掉自己的滄海小居

,並且背棄了他對精靈族發過的毒誓……」沒想到嘉蒂亞的話尚未說完,

瑪哈爾的表情卻立刻變了一副模樣。

「妳說什麼?」先前的那種絕對自信,如今,卻換來一陣抽搐地冷顫。

「沒有錯,你口中膽小怕事的聖明王,如今已正式與精靈王關係決裂,詛

咒的力量一旦實現,不僅會對精靈族帶來滅族之災,就連你這逍遙法外的

教中叛徒,恐怕也將淪為血咒之下的第一位犧牲者……」

「放屁!」瑪哈爾的思緒變得焦躁混亂,原本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如今

已成了他所擔憂的一切。

依照他對左斯的了解,不管經過多少歲月,那個固執老頭一定會設法找上

他,並且要用自己的手清理門戶。

「你自己好自為之,義父要我傳達的意思已經帶到,原本,還有另外一項

好消息能夠讓你欣喜若狂,只可惜偉大的瑪哈爾總團長,似乎不需要義父

的錦上添花……」

「嘉蒂亞,你何時也學會這麼油腔滑調呢?說吧,我並不是妳想像中那般

忘恩負義。」沒想到一向囂張成性的瑪哈爾,竟然也有軟化的那時刻。

「是嗎?我看還是別說好了,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川原簡居,也許該趁這

個機會,好好跟義父促膝長談。」

「等等……妳別走!」嘉蒂亞可謂釣足了瑪哈爾的胃口,但又不肯老實地

賞他個痛快,在簡短敘述完之後,立刻轉身揚長而去。

「哼!死丫頭,總有一天,我會叫妳知道我的手段!」瑪哈爾的掌心使勁

一拍,身旁的龍形圓桌,卻立刻化成一堆分崩離析的碎石削塊。

第六十回、獻身

當天夜晚

輾轉難眠的瑪哈爾不停在營帳裡來回踱步,腦海中思索的,還是嘉蒂亞臨

走前所遺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欣喜若狂的好消息……難不成,老頭子終於肯傳我最後一招密術麼?」

「不……不可能的,要是他肯全心全力傳授予我禁術的奧義,我也不用長

期倚賴那種藥物,而且他早在二十年前便該這麼做了,也無須要我在眾人

面前,與他合演那場戲……」

「如今左斯與死老頭的各半禁書,都已經詳記在我腦中,配合翎蛇血的激

促效果,沒道理不能突破最後一層界限才是,到底是他隱藏了什麼秘密,

還是提煉的血質不夠威猛?」

瑪哈爾再度陷入了沈思當中,在他的記憶裡面,世上沒有任何血質,足以

匹敵翎蛇血萃取出的毒性,但嘉蒂亞那自信滿滿的說詞中,卻又給了他另

一條探索的方向。

「難道說,是他嗎?」就在此時,瑪哈爾的腦海裡迅速地浮現出一個人的

名字,一個既陌生,又不能言傳的罪惡名詞。

「應該是他!沒錯……這個惡魔一定仍然活在這個世上!」頓悟般的靈光

乍現,讓瑪哈爾的雙眼為之一亮。

「嘿嘿……哈哈哈!我的無盡天威終於有著落了!哈哈哈哈!」苦練十多

年的最終一式,眼看即將在近期之內,大功告成。

為了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狂嘯不已的瑪哈爾立刻祭起了通聯術法,與遠

在千里之外的密法宗師取得聯繫。

「瑪哈爾,這麼晚了……找我何事?」從葉布勒司的語氣中,顯然仍尚未

就寢,而且以心電感應的回覆話語非常簡短,似乎不願讓人聽出他是有所

顧忌。

「怎麼,還有外人在嗎?」瑪哈爾畢竟與葉布勒司共事多年,馬上便能聽

得出他語帶保留的含意是什麼。

「嗯,有一名訪客。」

「立刻趕他走,我有要事跟你商量。」

「知道了,稍待片刻。」

「好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反正我們偉大的總團長麻,只有遇上最棘手

的問題時,才會想到我這不求報償的苦命兄弟……」過了半響後,葉布勒

司才又發揮他故作幽默的挖苦功力。

「不說廢話,我的寶貝女兒呢?」

「哈,開頭就知道問女兒的近況,算你大野狼還有點良心。」葉布勒司隨

手往空中一指,瑪哈爾的周圍便立刻召喚出一面光波魔鏡,將千里之外的

即時影像,原原本本地傳送到他眼前。

只見嬌小的貝蒂身上蓋著一件裘皮被單,金髮的女娃,沈沈地躺臥在舒服

的花瓣錦床上,白玉的肌膚,就像陶瓷砌成一樣精緻。

「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為了照料你這『乖巧』的心肝寶貝,我可是寸步

不敢讓她離開視線。」葉布勒司還故意加重語氣的強調著,不過,從他剛

結束訪談,便立刻出現在貝蒂房裡來看,可見看護的工作的確做得十分徹

底。

「這幾天……貝蒂還有沒有任何異狀?」

「能有什麼事?再說,我這地盤上貝蒂能搞出什麼名堂嗎?」葉布勒司對

於自己的能耐一向很有自信,而且回答貝蒂的事情時,也始終輕描淡寫地

不著痕跡。

「好了,『老爸時間』已過,你想談論什麼就直接說吧,反正對我而言,

一定也不會有什麼好事……」葉布勒司雙手一攤,似乎對於瑪哈爾的仰仗

與付託,早就習以為常。

「老頭子要我回去一趟,但這會準是沒安什麼好心眼,他看我最近東進西

出疲於奔命,要不是又想獅子大開口,就是替他除掉什麼心腹大患……」

「你也別老是跟他嘔氣,要知道,人老了總是特別怕寂寞,有時候,做點

表面功夫反而更為重要。」

「哼,你想要我跟你一樣?門都沒有!」瑪哈爾掌心重重地往桌上一拍,

另一件碎石裂像便即刻產生。

「你葉布勒司可是繼承他魔導術的畢生絕學,甚至冠上了密法宗師的崇高

地位,而我呢,卻必須為了他背負叛徒的罪責!」

「再怎麼看,你也貴為聯盟一百零八團的總團長,我怎麼說也望塵莫及,

再者,怎麼不見你以前有這般抱怨,難不成……是因為左斯的關係?」

「哼!」對於自己被葉布勒司給猜中心思,瑪哈爾只是冷冷地不吭一聲。

「我明白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老頭是曾答應過你,只要偷回天禁上冊

,就准你恢復門生身份,要是將來左斯追究,也絕既不會讓他動你一根汗

毛……」

「他才沒那個膽跟左斯撕破臉!否則,怎麼會龜縮在川原冰河內,不敢讓

人知道他的行蹤?」

「這也不好說啊,畢竟魔導士能同時修練世上任何一種魔法,卻也必須花

費比常人多數倍的時間,當年的天妖神厥納闇,還不是為了修練『蛻魔妖

體』而閉關了七七四十九年。」

「說不得哪天等老頭學『全』之後,會願意傳你無盡天威也說不定。」葉

布勒司依舊極力地打著圓場,設法調解怒火中燒的瑪哈爾,不要意氣用事



「哼,書是我替他偷回來的,所有的罪孽卻由我一人承擔,這公平嗎?好

處全被他給佔盡,這麼多年來,死老頭還不是當我是隻楷不盡的肥羊罷了

!」

「哇哇哇……事到如今還是如此偏激,你瑪哈爾可過得一點也不差啊,所

有生殺大權盡在你這總團長手中,不如就當作日行一善,幫幫老頭子一點

小忙,犯不著為此發這麼大脾氣。」

「如果讓我練成無盡天威,我就不用處處受死老頭的監視與要脅,而且,

也沒有人會是我的對手了,我瑪哈爾的時代,才能真正的降臨!」

「你到底真正想說的是什麼……」葉布勒司十分清楚,瑪哈爾從來都是個

充滿野心的男人,甚至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等到時機成熟之後,我一定要讓世上的人都知道,沒有人!沒有人可以

再命令我做任何事!」

「難不成,你想再背負一次罪名?」葉布勒司明白,瑪哈爾要的絕非只是

總團長頭銜而已,他隨時都在為更高的權力預作準備。

「那也不過是遲早的事,只要你先替辦妥一件事。」

「說來說去,你究竟要我怎麼做,兄弟……」葉布勒司收起了玩笑的表情

,一雙眼睛流露出罕見的犀利。

「我要你幫我一件事,這件事,需是從老頭子口中弄到這項消息。」

「喔?」

「我現在迫切需要找到它,半個多月前,寄生在碧莉絲體內的魔物就曾透

露出一點口訊,只是去過了精魔遺址,最後卻查不出個所以然。」

「我派了一組搜查小隊想調查清楚,只可惜至今仍然音訊全無,偏偏嘉蒂

亞的這次來訪,卻又讓我更加堅信,她一定在那片魔域中看到了什麼秘密

。」

「能有什麼秘密如此吸引你?」葉布勒司故意順著對方口風問下去。

「要是沒有猜錯,嘉蒂亞一定是發現了『妖神血』的秘密。」瑪哈爾嘴裡

一面說著,身體卻不自覺因興奮而顫抖著。

主宰者宮殿內

潔莉一個人慌張地在殿堂內四處奔跑,腳步一點也不敢耽擱下來,深怕麗

芙會因為自己的延誤而丟了性命。

「出來!你在哪裡!快出來!」

慌亂的少女不小心在地牢裡迷失了方向,幽暗火光中到處都是相同的斑駁

石壁,也不知經過多久時間,幾近虛脫的潔莉,才找到伊斯特的所在。

「喝喝……救……救我妹妹……快……」劇烈喘息的潔莉,嘴裡結結巴巴

地直指著伊斯特叫道。

「嘿嘿嘿……妳這是來求我的嗎?」伊斯特坐在漆黑色的王座上,背後的

女人伸出雙手摟抱軀體,盤腿的四肢甚至緊緊地纏住少年不肯鬆開。

露出臉面的碧莉絲,眼神完全渙散地舔著耳朵,濕潤的舌尖不停深入男人

耳洞裡舔弄,嬌喘的呻吟,隨著背受的施壓而越抱越緊。

「麗芙……芙……就快死掉了……救她……我什麼都答應你……」如今的

潔莉,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與念頭,去關注到碧莉絲身上的變化。

「這是妳親口說出來的答案麼?」伊斯特一副不想理會的躺臥在人形椅上

,繼續享受著被人撫摸、擁抱的滋味。

「我……是,是!我答應你!」嚎啕大哭的潔莉,明知這是對方的陰險詭

計,眼前仍是咬緊牙關地答應對方,先把麗芙救回來再說。


「嘿嘿,這樣的妹妹真值得妳為她付出一切麼?」伊斯特嘴上露出得意的

笑容,雙手一拍,由他身後竟緩緩步出兩名熟悉的美艷女子。

「啊!麗……」潔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應該中毒昏迷的麗芙

,如今卻完好無缺地站在她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潔莉正想跑過去拉住妹妹,卻見夏雅將嘴伸到麗

芙耳邊呢喃幾句,在有意無意中,甚至還出現吸咬耳垂的曖昧舉動。

「就讓妳妹妹親口告訴妳吧。」伊斯特仍舊舒服地坐在王座上,高慢地指

示著麗芙向自己姊姊說明一切。

「笨潔莉,我就老實說了,這一切還都是為了讓妳獻身給主人,才特地裝

出來的。」

「不!不是的……」

「人家這一次總算騙過妳了是不是?嘻嘻,看來我的演技應該變好了,連

妳都沒有察覺到是裝出來的。」麗芙純純的臉蛋上,依舊是那般天真無邪

的俏皮模樣,但她所做出來的事,卻又讓潔莉感到不寒而慄。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都說妳變笨了,麗芙可以為心愛的主人做任何事,當然也包括了奉獻自

己的親姊妹,這一路能把妳騙到這裡來,可還是我主動向主人要求的……



「嗚嗚……不是的……妳是騙我的……嗚……不可能這樣……」

潔莉的臉上佈滿淚水,再怎麼也不肯相信,跟自己血濃於水的雙胞妹妹,

竟然會無端端地出賣自己。

她多麼希望麗芙會笑呵呵地告訴自己這是玩笑話,只可惜眼前惡魔似乎站

在絕對的地位上,所有接觸到他的女人,竟然全都變了另外一副模樣。

「嗚……快告訴我,妳是騙我的……快醒一醒……妳別嚇我啊……嗚嗚…

…」

「不,妳錯了。」神色詭異的麗芙,緩緩脫去她身上的外衣,渾身一絲不

掛地走到潔莉面前,並且將她的手硬是放入自己私處內。

「啊……妳做什麼?」

「啊哈……妳看……是不是濕的要命呢?人家每一分鐘都想著怎麼讓主人

把肉棒放到裡面去,嘻……」潔莉狼狽地把手抽回來,但在沾滿蜜液的指

頭上,卻意外散發著一股淡淡地迷香。

「怎麼樣?這才是真正的我。」麗芙仍舊緊抓住姊姊的手腕,還把沾有自

己黏精的手指,輕輕送入潔莉的嘴巴裡去。

「妳幹什麼……咳咳……呸……唔……」事出突然,潔莉連忙想將鹹鹹地

液體吐出來,卻見麗芙表情像貪玩的狐狸一樣,眼睛骨碌碌地不停轉動著



「沒什麼,忘了告訴妳……我的淫水會讓身體很快地熱起來呢,是不是覺

得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沒想到麗芙竟然在潔莉耳邊,像調情一樣地輕聲

細語。

「不……」

「嘻……我已經迫不急待想讓妳明白那種舒服的滋味,好不好……也加入

我們吧……」麗芙咬著姊姊的耳垂,像條小貓親密地舔吻對方臉頰。

「不要!」

渾身不自在的潔莉用力推開妹妹,儘管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燥鬱的肢體

火熱難耐,但她也絕不要變成跟碧莉絲或麗芙一樣,腦袋裡只想著叫惡魔

侵犯自己。

「桀桀桀,怎麼樣……雙胞妹妹的滋味是不是很棒呢?」此時伊斯特也離

開緊抱著的王座,走到潔莉的面前,觀察她的表現。

「看看她們,妳改變不了淫性深植之後的完全轉變,碧莉絲與麗芙是心甘

情願留在這裡,誰也帶不走,如果妳想留在這裡,便會跟她們一樣。」

直到如今,伊斯特都未曾露出半點強迫的意味逼她就範,反而一再以勝利

者的姿態,冷冷地瞧著她陷入痛苦抉擇。

「我……嗚嗚……我……」潔莉的臉上崩潰地放聲哭泣,紅腫的瞳孔凝聚

著無窮的恨意,隨手揀起一根短笛狀的尖刺之物,突然就對伊斯特發難。

其實潔莉一直默默地在等待著偷襲機會,從她不小心踢到破魔笛的那一刻

,心裡就想著一有機會,便要讓這惡魔後悔莫及!

「嘿嘿嘿……」沒想到伊斯特竟似毫不在意地未加閃避,只是任由潔莉衝

動地把短笛刺進自己的肚子裡。

「啊啊!」得逞的少女慌亂地向後倒退,眼前的惡魔卻反手抓住她,並且

用力地把潔莉拖往自己的身體裡去。

「嘻嘻,不用逃避,我會卸下妳心理的傲慢,讓妳見識什麼是最殘酷的真

實……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額頭上的藍眼綻放異光,囂張的

惡魔,正一點一滴地把少女身軀,拖入到虛無之眼的真實世界……

幽暗深淵的另外一處

耀眼的紫光照映在整片虛無曠野中,深幽空曠的廢墟內,如今卻突然多出

了一群不請自來的闖入者。

為首之人只著一身輕便軍裝,連一件隨身武器也沒帶上,與他身後數十名

裝備整齊的部屬將領炯然而異。

「這就是精魔族的地盤麼?」瑪哈爾臉上皺著眉頭,似乎對於四周全是荒

蕪峭壁的石林景象,感到十分厭煩。

「哼,不然你以為這裡是觀光樂園嗎?」答話的女人嘴裡有些酸味,並且

逕自走向一具運作中的特殊儀器,等她接通之後,耀眼的紫光卻變成一道

雷色光束,並且迅速地在一張羊皮紙上描繪記錄。

「嘉蒂亞,這又是死老頭的新發明麼?怎麼從來沒見過這麼醜陋的怪儀器

?」瑪哈爾看了一眼運作中的鐵製盒子,很顯然這東西已經在此放置了一

段時日。

「不知道就別裝懂,這叫天測地輔儀,能夠自動定位所有區域內的地理環

境,六天前便開始記錄下這整座區域的所有變化,包括每一時辰的位移。



嘉蒂亞等人的再度來訪,並非經由原先流出的傳送通道進入,此地環境是

當時兩對人馬受困前所架設好的,幸好每一項儀器都絲毫無損、運作正常



很快的,地輔儀上密密麻麻地繪出了六、七十份羊皮地圖,經過嘉蒂亞的

耐心比對之後,大致上已經能歸類出妖魔的主要活動區域。

「所以他的老巢應該在這裡是不是?」看著越來越靠近的地域,瑪哈爾的

興奮之意溢於言表。

「儀器是不可能說謊的,你所要找的聖魔靈體之子,必定就在這片領域。

」嘉蒂亞指著地圖上最密集的活動據點說道。

「嘿嘿……很好,駐紮小隊給我死守在此,先遣部隊在半個小時內給我立

刻整裝完畢!」

「是!」瑪哈爾的一聲令下,所有武裝成員立刻以最快速度,完成戰備工

作。

「這一次,我要佈下天羅地網,就連私人恩怨也一併算清!」憤恨的眼神

,夾帶著一股勢在必得的野望與決心,沒有人,可以在瑪哈爾親自率領的

格殺部隊下,倖免於難。
作者: nice7463    時間: 2013-7-16 08:17

竟然要出第二部了呀
先創..好久了

話說還是奇幻跟玄幻題材的小說有趣,可以有比較奇妙的情節..lol
作者: fenggege    時間: 2013-7-16 16:27

能再次絒大神真是碃,竟喜黑暗文就是大神的作品始的,望大神再玩消失了,那苦了殷勤期盼的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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