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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臣孽子(上) 作者 : 草根階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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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秋客
時間:
2007-6-29 08:25
標題:
孤臣孽子(上) 作者 : 草根階層
孤臣孽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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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這篇本來打算交到風月當作徵文的,只是狀態欠佳,加上時間不
足,所以擱了下來,估計在新年時補完吧……
自己覺得不太好,似乎比之前的更差,將就點看就好……
各位有意見請提出,或許我可以把後面的寫得好些……
聲明:本篇故事純屬虛構,與真實名稱(人名、族名)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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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臣孽子
作者:草根階層
2007/02/14發表於:龍門客棧、風月大陸
(上)
數千年前,天下間最優秀的兩個民族,一曰白、一曰黑,白族為農、黑族為
牧,各不相干,各依山澤資源而生,本應河水不犯井水,直到白族建起了帝都天
京,自他們所居的河域崛起擴張,白族憑藉優秀的文化培育出無數的精英,為白
族的王國四處開荒闢地,漸漸延伸到黑族人長居的大草原。
黑族人天生不喜安定,而愛四處游覓,又懂得與自然相處之道,掌握了各種
操縱自然的奇術異能,但他們不善經營,所養畜牧不外作維生之用,不思積穀防
饑,往往一個小小災難,便送了一個部落的所有性命。因為黑族人的數量一直沒
有增長,但他們卻由此鍛鍊出極強的體格。
就在一百年前,利益的衝突令這場大草原的戰爭終於展開。
部落分散、寡不敵眾的情況令原屬於黑族人的大草原被白族人佔去,失敗的
代價令黑族人蒙受了極大的凌辱,男人被施以各種刑具,當成牛馬般差遣;女人
則成了可悲的性奴,送入妓院中任人擺佈。
黑族的族長烏子缺,號稱天下最強的人,在力戰之後被白族俘虜,半死不活
的身體被凌吊起來,被當作展示品一般遊街示眾,以逞白族之威,在行遍整個天
京後,方氣絕而亡。
此事激起了殘存的黑族人和其他種族人的憤慨,烏子缺兩名兒子立下誓言,
要以百年為限,滅絕天京白族,燒其祖宗祠堂,以祭父親之靈。
黑族人變成了天下最可怕的殺手,在白族的領地內,憑藉體能身手的優勢,
屠殺白族人,令白族人人自危,白族王於是下令追殺所有其他種族,其中黑族人
的一大部落逃入天京以西的大沙漠,白族人屢派兵士搜捕,不是死於非命,就是
消失無終。
第十九代白族之主素川,深感仇殺終非善策,乃改採招安之法,先摘下對黑
族人的封殺之令,又以身作則,將女兒許給投誠的黑族人,以望化解兩族結下了
的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然而,這位宅心仁厚的族主並沒有得到太多支持,更被刺客行弒,三個妃子
為了兒子爭權奪利,長子素霏被害死,最終由第二十代白族之主素零登上寶座。
素零先將弟弟素霈趕到邊地處當有名無實的郡王,對內以為父報仇為名,重
新展開對黑族人的追殺,其實是鎮壓反對的力量。
素零偏偏暗中戀上了一名黑族女子,還偷偷將她送入宮中,為她掩飾身份。
女子於是改名為絢燕,後又冊封為妃,稱燕妃。不久,燕妃誕下了一兒,取
名素霖。燕妃生性溫婉柔順,卻礙於她的身世,因此受到其他妃嬪排擠,素霖的
日子也不好過。
後來宮中出現了一位身份神秘的大夫,暗中教授燕妃閨中之術,魅惑素零,
將素霖立為繼承人,久遭欺凌的燕妃隨之性情大變,變得陰沈詭譎,將其他妃子
或害死或放逐,最後連素零也死在她的手中。
*** *** *** ***
「這就是你所知道的一切?」聲音低沉有力,彷彿在充滿了某種憂鬱。
一名少女被凌空懸吊在囚房之中,白晢的皮膚上現出縱橫交錯的鞭痕,眼神
中沒有了半個時辰之前的堅強不屈,在酷刑下變成了柔弱的羔羊,對方問一句,
她便答一句,毫無保留的。
她身上的鐵鏈因她的抖動響個不停,冰冷的聲音令這窄小的牢房顯得更是陰
森可怖,少女忍著疼痛,繼續哀求:「是的……奴婢……求……大王饒命……」
站在她面前的,就是第二十一位白族之主,素霖。他臉上的右半邊臉在年少
曾被灼傷,留下了可怕的痕跡,因此總是戴著一個面具。
他的傷是素零的其他兒子害的,那時他的母親燕妃還沒有得勢,只好將他送
到天京的一處住下,直到她成為素零的王后,才讓他回去當繼承人。
他用手指在劃著少女身上的傷痕,問道:「那大夫與母后到底是何關係?」
少女嗚咽道:「每次……啊……每次當太后和他見面,便會先著我和其他姊
妹離得遠遠的……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嗯……」
素霖知道她沒有說謊,只是卻無法忍受母后被其他人佔有的憤怒,特別是白
族的人。
即使是父親素零也不例外。
他摸著少女的臉,徐徐道:「明月,素霖非常感激你一直以來的照顧,可是
為了母后的清譽……你必須死……」
少女渾身一震,全身用力的掙扎起來,尖叫聲響徹了囚室:「求求你……啊
啊……大王……饒命……啊……」
素霖手中現出匕首,抹過了少女的咽喉,雪白的脖子鮮血狂噴,灑在這位年
輕的新王臉上。
他伸舌舔了唇邊的血,竟是鮮甜無比。在他體內的血液也為之沸騰起來。
失去生命的女體同樣具有魅力,鮮血披垂的下半身被他抬了起來,她還是個
貨真價實的處女,他只覺這血腥味越嗅越興奮,腰間的動作也越來越大……
不知是對還是錯,但直覺告訴他,白族的女子,就是該殺。
這時,素霖只有十五歲。
*** *** *** ***
我十歲那年,娘親就被人殺死,因為她是黑族人。
姐姐也是黑族人,她卻說,我不是。
少年張開眼來。
頭上烈日當空,眼前沙塵滾滾,臉上不住被熱沙洗抹,這種痛苦的情況最易
令人產生幻覺。
面前射來刺目的光茫,那是用劍身反映陽光的訊號。
少年的心再次霍霍跳動起來,因為戰鬥已是如箭在弦。
黑族人,就是好戰。
「砰!」在巨大的沙丘中,驀地裡爆出一頭巨大的赤色蠍子,向揮劍示意的
黑色身影撲去。
少年的鐵弓剛好拉了個滿弦。
被黑色布幕蓋著的身影現出了一隻光滑如玉的纖手,手中長劍一揚,冷銳的
鋒尖指向大蠍子的頭部。
少年腰一扭,連同數十支勁箭筆直射去。
正在張牙舞爪的巨蠍子那張滿是毛茸茸細爪的嘴吐出綠色氣霧,勁力不足的
長箭紛紛掉下,落在沙土之上,獨有一支穿透氣霧,打在蠍子的眼睛上。
一陣刺耳之極的聲音從這巨物的嘴出傳出,不知是悲鳴還是怒吼。長達數十
丈的身體忽地奇異的一扭,竟以高速向伏在沙丘上的箭手們撲來。
巨大的鉗子往前一揮,數名箭手忙飛身躲開,那驚人的力量激起了一陣巨大
的沙雨,迷住了其他箭手的視線。
首當其衝的少年哼了一聲,跳了開去,利用足下特製的鞋子從沙丘上滑下,
鞋子的底部是平滑的硬木,只見他投出一支裝有鐵勾的索子,準確的固定在蠍子
的尾部,另一端繫在腰間,任牠來回奔馳,他總能輕鬆躲開。
手中弓箭無間斷的射出,全部正中要害,顯示出他驚人的臂力和眼界。
那黑色身影忽地從沙中鑽了出來,跳到巨蠍的背部,沿此直奔而上,走向牠
脆弱的頭部。其他的箭手散了開來,圍著巨蠍,一邊跑動躲開牠的攻擊,一邊瞄
著牠的弱處射出勁箭。
巨蠍似有所覺,身後巨大的毒螫往前一戳,身影不見了,毒螫卻穿透了巨蠍
自身的鱗片之中,牠巨大的軀體因劇痛而蜷曲起來,動作也停了下來。
箭手們紛紛拔出刀劍,大肆攻擊這頭巨大的怪物,黑色身影出現在巨蠍的頭
上,長劍深深的刺進了巨蠍的頭部,少年早割斷了繫索,跳到巨蠍的身上。
巨蠍再次發出奇異的叫聲,竟往沙中便鑽進去,少年和黑衣人卻公然不懼,
同時拔劍刺進巨蠍體內,和牠一起鑽進沙子之中。
那群黑族的箭手們面面相覷,眼睜睜的看著二人伴著巨蠍消失在沙土裏。
*** *** *** ***
位於大沙漠東部的一大片寂靜沙丘,是白族最後一次大規模地發現黑族人的
地方,除了一隊精擅斥侯的游騎兵曾經越過沙丘群,以後再沒有白族人成功到達
沙漠的另一端。穿越了沙丘群,就是滿佈巨大的毒物蛇蠍的沙都古跡,那裡曾經
是古時一個綠洲都市,綠洲乾涸後便被廢棄。
少年只覺眼中、鼻中、耳中,全被恍若在流動著的沙粒所填滿,只要稍為鬆
懈,不諳沙匿術的他便可能被活埋在沙土之中。
受到重傷的巨蠍在沙中來回爬行,似有尋覓一個逃難的地方,卻不知死神仍
不住緊纏著牠。
想要便一定要搶到手,這就是姐姐。
「砰!」
不知穿越了幾重沙土,巨蠍忽跌落在一個黑暗的洞穴之中,一會垂死的掙扎
過後,便這樣癱死在這個神秘的地方之中。
黑族人雖然擁有鷹一般的視力,這刻也是睜目如盲。
少年探手入懷,取出一顆閃閃生光的珠子,登時看見成千上萬小赤蠍在腳邊
來回蠕動,包圍著他,不由一陣毛骨悚然。
這是巨蠍的巢穴。
鼻上忽起傳來一陣奇妙的幽香,卻是一條香巾按在他臉上,少年只聽得一陣
燃燒的聲音,四周揚起一陣紫色的煙霧,所有小蠍子紛紛攤倒。
一把冰冷卻悅耳的女聲透進他耳邊:「沒人著你跟來。」說罷放開了手。
少年閉氣放開了手上的香巾,挺著腰昂著氣道:「姐來了,我便來了。」
「尹子紘。」少年應聲轉過身來,黑衣女已輕而易舉的抓起了一隻小赤蠍,
用尾部的毒螫刺進被稱為烏子紘的少年臂上。
子紘臉色微變,一陣有若火燒的感覺在前臂出現,臂上的脈絡全都染上了鮮
紅,連肌膚也透現出淡紅色,然後腦袋一陣發麻,眼前一陣迷糊。
赤蠍乃天下諸毒之首,中者不消十數息間便會全身發熱、七孔流血而死。
黑衣女解下了頭上的罩子,夜明珠的光映在她臉上,露出她的絕世玉容。
子紘只感覺到姐姐的兩隻冷淡的眼睛,正仔細的觀察他中毒的狀況,她一雙
杏目上靈光泛逸,輕輕眨眼間便如煙火閃爍、碧水汪汪,單是視線相觸,已令人
為之傾倒,遠看如星,近看如波。
不過此刻看在子紘眼中,已是迷糊一片。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幾回吐息間,子紘嘴中已噴出鮮血,全身發抖,全身泛起奇異的紅色波紋,
劇熱和劇痛在四肢都可清楚感覺到,他必須努力記下所有感覺,否則下場可能是
要再次嘗毒。
子紘終於不支倒在地上,他全身痙攣,兩目反白,狀若死人。
一頭狀似鼠類的奇異動物從黑衣女腰間的小筒溜了出來,輕巧的跳到全身發
紅的子紘身上,用嘴咬住子紘臂上的創口,飲下他的鮮血和體內的毒液。
這頭金麟鼠是奇異的生物之一,長於綠洲,珍貴無比,能剋制天下毒物。
只見子紘中毒的狀況如有神助的漸漸減退,子紘回過神來時,黑衣女已割下
了巨蠍最毒的尾部尖端,放入背上的包袱之中。
子紘只覺全身乏力,平躺於地,嚥著氣道:「果然毒如其名。」
金麟鼠吸完了毒,又用舌頭輕輕的舔著子紘的創口,這才溜回黑衣女腰間的
小筒之中,牠的唾液有癒合之效,子紘的創傷已然止血。
黑衣女默然不語,探手抓起了子紘的衣襟,踏著無數小蠍子的屍體,來到一
道地下河溪,也不多話,那雙看來柔弱不勝一觸的藕臂一把摟著他便跳入河中,
連一口氣的時間也沒有給他。
水流的衝擊、窒息的感覺讓子紘一陣迷糊,就在昏醒之間,嘴上一陣柔軟,
碰到的竟是乃姐櫻唇!子紘只覺氣息漸復,醒了過來。
她大可讓自己昏迷過去,再設法救醒,她卻偏偏愛用這種教人猜不著、摸不
透的方式,令他在驚險之中又復驚訝。
姐姐這個「縹緲」之名,確是名符其實。
縹緲之間,一切如夢,真假難辨。
*** *** *** ***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連子紘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扯離河水的,一睜眼自己
已是平躺在地上,四肢慢慢回復了力量。
他身上竟然是一絲不掛。衣服都已被人用石頭擱起,在火堆旁晾乾,連忙穿
上。
日落。大漠入夜便轉寒冷,尹縹緲--他同母異父的姐姐,正裸身浮臥在小
河面上,察覺到他張眼起來,便跳上水面,將一塊長長的黑布裹著身體,展現出
來的卻是她那透著驕矜的修長粉頸、宛如刀削的香肩。
她既是黑族第一美人,又是如今黑族在大漠一帶的領袖,那隻玉手看起來弱
質纖纖,彷如玉蔥輕削,其實蘊藏了黑族最深湛的權力和武功。
但最能懾服子紘的仍是她一雙眼睛,白日見之,就如寶石;黑夜見之、就如
明珠,單是眼簾一動、畫眉一揚,已令他如遭電擊,被震懾得動彈不得。
如今見之,更如利刃,直透他心窩。
子紘匆忙站起,躬身道:「對不起,族主。子紘害你添麻煩了。」
縹緲素日都會罩上面紗又或頭罩,好掩蓋她的美貌,加上她寡言少語,看起
來更是莫測高深,即便親弟見到她,也是戰戰兢兢,不敢冒失發言。
她,在母親投靠被貶的郡王素霈之後才被誕下,自小孤高,喜與武學經卷為
伍,對子紘跟異父異母的妹妹所學的琴棋書畫不屑一顧。
「白族的男子,就是該殺。」這是她少有話語中最常見的一句,此刻說出,
卻令子紘茫然不解。
縹緲的目光漸轉銳利,眸子裏透出令他難解的恨意,只見她探手執起長劍,
隨意的往他一揮,劍鞘筆直的朝他飛來。
子紘伸手擋格,右手先是一陣劇痛,然後是被勁力震得發麻,他這刻才醒悟
過來,想起姐姐逃走時拿走的赤蠍尾。
天下武學殊途同歸,縹緲別走奇徑,以煉毒取元為道,便是要集五行之氣,
達致黑族天毒功的最高境界。
子紘曾親身領受火赤蠍毒之苦,縹緲臉上兩片異樣的紅暈,正是火毒作崇,
令她走火入魔,失去常性。在此之前也有過相類的景況,只是今次只有他姐弟二
人……
不由心頭一涼,他劍術平平,憑什麼活命?
姐姐的孤鴻劍乃黑族最可怕的利器之一,他可能連擋格的機會也沒有。
縹緲玉足一陣聲響,整個嬌軀雖在沙上,卻渾如水中游魚般敏捷,只在一息
之間,已直刺子紘眉心。
子紘曾經和妹妹同練過黑族的一門柔身功,可讓身體的柔軟度提升至極限,
此刻卻變成了他的救命靈藥。
連環數響破風聲,子紘衣服都被劍氣所劃破,身上也現出血痕,他再猛退一
步,竟倒身翻入水中,縹緲的劍登時劈空,且因勢頭過猛,整個人也跟著掉進水
中。
子紘潛到水中,以為縹緲會就此蘇醒,豈知腿上一痛,左腿已被劃上了一道
血痕,他顧不得疼痛,駭然游到河邊,縹緲曼妙的身影直撲而來,孤鴻劍先是高
舉過頭,然後直砍下來。
子紘雙手執著劍鞘,合起雙眼,死命一擋。
原來,他還是怕死的,卻不知是為了誰?
孤鴻劍砍斷了劍鞘,卻微微一側,削去了他右耳的一端,然後停了下來。
縹緲強大的內力將他的上身壓在河邊,泛著微紅的玉容以氣息相聞的距離和
子紘面面相對,眼神中情緒急速的變化著。
子紘急促的喘息著,大量的體力損耗令他根本無能力抗拒姐姐的任何行動。
「你雖不是白族人,卻流著一半白族的血。」縹緲終於覺醒,從河中飄然而
起,如天仙下凡般落到地上。
子紘的父親素霈是白族人,母親是黑族人,他就擁有一半白族人血統。
子紘辛苦的爬到岸上,有氣無力的道:「子紘該死。」
縹緲似在思索某些事情,提著孤鴻劍,朝他走來,徐徐道:「你怕死嗎?」
冰冷的語句被捲進入夜的寒風之中,送到子紘耳邊,高佻的身段,被編織成多條
長辮的秀髮令她看起來更如冷豔的女死神。
子紘細察她神情,確定她是神智清醒的,這才應道:「我姐姐認為我死是對
的,我就不怕。」他自知武功遠不及乃姐,只好奮力練箭;知道姐姐要練毒經,
便自薦嘗毒。他的命是縹緲救回來的,只能屬於縹緲一人。
縹緲冷冷的瞧著他,她一輩子不相信任何人,包括眼前的親弟弟,眼光略過
他被削去一部、尚在滲血的耳際,淡淡道:「跪下來,伏在地上。」
子紘依言伏倒地上,縹緲便一腳踩在他頭上,道:「我要你發毒誓,一輩子
只聽我一人之令。從今起,你姓烏,不姓尹,也不姓素。」她玉足豐潤細膩,子
紘只感受用,竟沒有絲毫受辱之感。他們的娘親本來姓烏,後來才改姓尹,一切
都只為掩飾身份。
子紘想也不想,當即發下了毒誓:今生今世,只為姐姐一人而活。
活著,不一定需要尊嚴,也不一定需要志氣。
*** *** *** ***
天京,王室宮殿。
「王兒,你又不到朝會去了?」聲音婉柔嫵媚,別具魅力,聽者都會有心神
為之寧和的感覺,說話者正是白族史上第一位的黑族王后,燕后。
她十五歲時誕下了素霖,今年剛滿三十歲。她生於宮殿,本來只有下等的婢
女,卻受素零愛護,把她調入正宮侍候,未久封為貴妃,後來素零對不會奉迎的
她興趣下降,又礙於她黑族的身世,將她冷落一旁。
後來宮中召請醫師,來了一位能妙手回春的神醫,恰恰燕后有恙,這位醫師
便來看症,得悉她黑族的身份,便助她奪得王后之位,後來聞得素霖有意殺他,
便在燕后的幫助之下逃出宮外。
素霖對母親有異樣的感情,對此事耿耿於懷,更眼見母親失貞喪節,不住的
勾引宮內男人私通,甚至讓對方在宮中渡夜,令他素霖曉夜不安。
穿戴面具的素霖直闖母后的寢宮,冷冷地道:「聽聞母后有恙,孩兒特來探
望。」
燕后看見兒子,臉上一陣不安,乾咳一聲,道:「只是有些風寒,王兒多慮
了。」
這時恰恰有四位壯婢正合力將一隻櫃子抬出寢室之外,素霖大喝一聲,道:
「停下來!」聲音如雷,婢女們吃了一驚,只好停下,同時望了望燕后,燕后微
一搖頭,柔聲道:「不過是隻舊櫃子,犯得著大呼小叫嗎?」
素霖盯著母后,見她髮鬢、衣襟微見散亂,怒氣陡升,針鋒相對的道:「不
過是隻舊櫃子,用得著四人之力嗎?」
燕后玉臉一寒,道:「王兒!這隻櫃子是本宮的東西,你管不著。」
素霖怒道:「櫃子原是我的東西,母后不要,我自然還是要管。」說罷便氣
沖沖的直奔櫃子。
燕后用眼神向女婢們示意,讓她們攔住素霖,聲音轉柔道:「還有兩月,王
兒便滿十六立妃,此間一切早晚也要換掉,你又必要再在意?」
素霖豈會不明白母后的意思,不由冷笑道:「母后反倒關心起王兒來了,可
是既然母后要棄掉此物,我這裡有一把新磨之劍,正好借來一試是否如匠人說的
鋒快。」
燕后吃了一驚,道:「王兒!」便要上前攔阻。
素霖施展他獨特的掌功,雙手向前一推,婢女們也沒有感到很強的衝擊,便
自然而然的退後。
只聽得「錚!」的一聲,在燕后探手抓著素霖的手腕前,長劍已刺穿櫃子,
劍鋒在另一端透出。
四位婢女同時一怔,劍鋒上並無血跡。
燕后的玉手按在素霖的手上,嬌叱道:「王兒!胡鬧夠了!」
素霖瞪著燕后,冷笑一聲,道:「看來孩兒錯怪母后了。」
燕后沈吟片刻,嘆一口氣,側過玉臉,向婢女們輕輕道:「帶走它,什麼都
別留下來。」又向素霖淡淡道:「跟母后來,本宮有話要跟王兒說。其他人全給
我退下。」
素霖這才容色稍緩,任母后拉著手,走進她的寢宮。
燕后邊走邊道:「王兒太急躁了,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素霖看著母后,淡淡道:「我沒忘,倒是母后忘了。櫃中所藏何人?」
燕后臉上發嗔,玉指在素霖的側額狠狠敲了一下,道:「霖兒練了軟掌功,
腦袋卻越練越硬!」說罷自己也忍不住嬌笑起來。
素霖給母后這一手弄得糊塗了起來,可是又感到這才是以前真正的母后,嘆
道:「霖兒最近的確只忙於政事和練功,倒忘了關心母后了。」
燕后不知是放開了某些心事,心情愉快之極,活脫脫的似年輕了十年,來到
寢室輕聲道:「給母后坐好!」
素霖呆頭鳥般接受著母后嬌嗔的命令,道:「母后有甚話說?」
燕后坐於床上,微笑道:「我要你撤回追殺醫士的命令。」
素霖微怒道:「絕不可能!追到天腳我也要把他翻出來。」
燕后含笑道:「王兒息怒,我告訴你,就算走到天腳,你也尋不著他。」
素霖冷然道:「事在人為。」
燕后白了他一眼,輕輕道:「王兒太執著了,其實,他一直都在這裡。」
素霖忿然站了起來,拔劍道:「在哪裡?」
一把嬌美可與燕后媲美的聲音自上方傳來:「在這裡!」
素霖愕然抬頭,一個纖巧的白影跳了下來,手中兵刃一閃,直挑素霖面門。
素霖反應不及,劍被對方的腳踢得脫手,面具被對方挑了開去,露出了可怕的灼
傷痕跡,白影落到素霖身前,那臉龐秀氣無匹,竟是個千嬌百媚的女子,更令他
驚訝的是,對方與母親極為相肖。
燕后微嗔道:「鳳妹……你比霖兒還要胡鬧!」
鳳兒橫了燕后一眼,微笑著向素霖道:「何醫士就是我!」
見素霖還在呆著,逗他道:「還呆等什麼?不是要殺了我麼?」
素霖搖頭道:「不可能!」
鳳兒摸著素霖臉上的傷疤,捏著聲音,裝成男子聲音道:「王子此傷雖重,
然而老夫也有治療之方,不知王子意下如何?」說罷笑著給他戴好面具。
素霖仍然瞠目以對,這位小姨實在太會騙人了!
燕后忍著笑道:「自那天你要殺她,她便化為宮女掩人耳目,我派一個女的
裝成是她逃走,然後回復原身回來,咦?」
素霖頹然坐倒在椅上,長嘆道:「母后……你騙的我好苦……害我連明月、
冬兒她們都殺了,而且……而且……唉……」
鳳兒不屑的道:「沒用鬼!殺一兩個白族女子算得了什麼?別忘了,我們還
要……」
燕后伸手阻止乃妹說下去,她移了過去,探手摸著兒子的臉,柔聲道:「霖
兒年紀太輕,太易相信表面了。」
鳳兒向素霖笑道:「那現在要不要讓鳳姨給你治一治臉上的疤?」
素霖正要回答,燕后輕輕道:「且慢!」
向兒子道:「來娘親這裡,讓娘親再看一下。」
鳳兒知道她母子要說心話兒,知趣的道:「那我先去準備一下。」
燕后讓素霖半躺在自己床上,頭枕在自己豐滿的大腿上,溫柔的撫弄著兒子
的髮鬢,一切彷彿又回到她未成王后之前。
可是這塊焦黑可怖的傷疤,卻令她心頭一酸、再次熱淚盈眶,嗚咽道:「為
了你這塊疤,娘親不知已流了多少次淚……」
母親溫暖的懷中、她那對溫柔的玉手讓素霖舒適如置身仙境之中,他伸手抹
了抹娘親臉上的淚,說道:「娘親不必傷心。沒那件事,我也不一定會下苦功練
武。」
燕后破涕為笑,輕輕道:「我的霖兒終於長大了。」
素霖嗅吸著娘親身上獨有的香氣,試探的問道:「那到底娘親有沒有……唔
……」
燕后瞪著他道:「娘親不會讓白族的男人碰我的身體。」
素霖忍不住道:「那娘親不會寂寞嗎?」
燕后臉頰微紅道:「這些事你不用理會。」
素霖坐了起來,認真的道:「可是,娘親不快樂,霖兒也不會快樂的,霖兒
想讓娘親快樂起來。」
燕后似乎在他的眼神捕捉到什麼,伸手推開他,站了起來肅容道:「霖兒,
放下你的妄念,娘親就是娘親,兒子還是兒子……」
素霖心中一嘆,仍不放棄,低聲道:「娘親,我要吃奶。」
燕后呆了一下,臉上先現上兩片紅暈,這才露出又好氣又好笑的模樣,道:
「娘親可以著人給你弄來。娘親早已沒奶了,就算你……」
素霖學著娘親之前般發嗔道:「我還是要吃娘親的奶!」
燕后拿他沒法,坐下來道:「好啦好啦,聽你一次就是了。」
素霖大喜,拉著她手,道:「娘親……」
燕后喃喃的道:「黑族雖然不像白族那麼多繁文縟節,但是……說到近親的
話……」
素霖輕輕道:「娘親不由多心,霖兒只是想吃一口……就成了。」他心中已
興奮之極,自懂事以來,他從來沒有機會和娘親有親密的接觸。
能品嚐母親的美乳,只是他的第一步。他會把握這種能挑逗起母親情慾的機
會,好最終能得償所願。
燕后凝看著他,默然片刻後,伸手解開了衣襟,她被人服侍慣了,好久沒這
樣自己脫衣,連手法也生疏了,兒子灼灼的目光令她的動作更不自然了。
素霖看著母親東拉西扯的在猶豫,想到鳳姨回來便沒機會了,忍不住的道:
「娘親,我幫你好嗎?」
燕后臉頰一紅,啐道:「你給我坐好別動!」心中暗嘆一聲,連她也想不到
自己會害羞至此,竟想在這刻退縮下來。用銀牙咬了紅唇一下,起居穿的長袍終
於鬆開,掉到床上去。
「娘親……在我面前脫衣。」素霖只覺心如鹿撞,熱血上湧,單是娘親脫衣
的動作已令他興奮莫名。
「自己為何會答應呢?」連燕后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兒子的目光實在令她
尷尬之極,以她太后之尊,又是他最尊愛的娘親,而這刻兒子卻以這種色迷迷的
目光看著自己,一時羞恥感上昇到極點。
但此刻停下來更尷尬,不如快點完事,了了他的心願好了。
燕后的手開始加快,有些隨意的解去外袍下的單衣,剩下一件紫色的褻衣,
她心中一急,動作反而變得太快,變成了一個急於在男子面前寬衣解帶的蕩女,
再說,自己只是要讓他吃奶,為什麼連下袍也解了,燕后不由臉色更紅了。
素霖只覺娘親的身體好細,兩邊香肩微微下垂,肩細而纖巧,顯得她更是小
巧玲瓏,黑族女子獨有的如玉冰肌上香氣四溢,以鳳紋編成的華麗褻衣似已蓋不
住她起伏的曼妙身體,忍不住便想為她卸下最後的束縛,一窺究竟。
望了兒子一眼,素霖已是兩眼發直的瞧著娘親,忍不住叱道:「給我閉上你
那對賊眼!」素霖忙合起雙眼,可以感到燕后已坐到床邊,輕輕脫下了褻衣,那
一刻素霖胸口似被血氣所壓,幾乎喘不過氣來。
忽聞得娘親的聲音道:「可以了。」
素霖感到娘親柔若無骨的玉手扶著他臉頰的兩邊,娘親身上那香氣更濃了,
還可嗅到她一對美乳上與身體不同的氣息。素霖不由先伸出舌頭,作先鋒的去品
嘗一下母乳的味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先用鼻去感覺母親的乳房,然後是舌
頭,觸及處只覺有硬硬的細點,竟是母親的乳暈。
竟然被兒子用舌頭舔舐自己深紅色的乳暈,燕后一陣強烈的羞恥,低叱道:
「說好只是吃……你……啊……」兒子突然重重的用舌頭按下自己的乳頭,意料
之外的觸感令她一陣驚呼。
被母親的嬌呼聲刺激得臉色發紅的素霖,連忙用起功來,唇瓣用上了力,將
那小巧的乳頭用力吸啜,且故意弄得「嘖嘖」作響,舌頭則在乳暈上打圈。
「只准用嘴……」燕后扶著兒子臉頰的手一陣發抖,明明只用嘴吸,為何自
己的反應如此之大,竟然被兒子刺激得臉紅心跳,面子真不知該往那裡放,她的
身體自然的後傾,一隻手變成了支撐著身體,另一隻手仍抓著兒子的頭,不讓他
胡來。
素霖讓母親的一邊乳尖勃起至最大,這才吐出,又移到另一邊去,手也摸著
了早被他咬得濕得不成模樣的乳頭,他等這機會太久了,不好好把握就對不起自
己了。
娘親的乳房不算豐盈,卻勝在飽滿,恰可盈握於掌中,素霖恰可用雙指夾緊
母親的乳頭,又以指甲輕輕刮在她勃起的椒乳,燕后不堪刺激,一聲鼻哼才剛發
出,自己這才醒了醒,想要說話,兒子對準她的乳頭又是一咬一捏,登時喉頭一
啞,胸口上一跳,變成了沉沉的輕哼。
素霖乘機進攻,嘴中毫不留情的咬著母親嬌乳,另一隻手用力揉著,他知道
母親也需要粗魯的愛撫。時復輕柔、時而用力,每每令燕后更是發軟,更感到意
外,更感受到激烈的絕頂。
燕后輕搖著頭,想要抗拒,豈知雙手一軟,整副嬌軀倒在床上,整個人上氣
不接下氣的喘息著,這姿態更令兒子更興奮的壓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由有些後悔
起來。
素霖的動作更放肆了,開始舔弄母親玉乳四周粉嫩的玉肌,一邊雙手用力的
揉弄娘親的乳房,待她一對椒乳勃起時,再用力的夾著,然後一拉……
「啊!」燕后一聲嬌吟,全身一抖,一對玉乳和腿間都是一股濕熱,正在舔
著母親胸口的素霖竟感到嘴中一甜,母親的乳頭竟然真的流出乳汁來!他已興奮
到了極點,一面肆意品嘗母親乳汁的鮮味,一面雙手徑自摸向母親滲出愛液的腿
間……
「鳳妹……鳳妹……!」燕后嬌喘不已,只覺胯間一涼,竟是兒子翻開了她
被褻衣下擺蓋住的私密處,萬萬想不到自己會輕易被兒子逗出情慾,只好哀聲求
助。
素霖正要解下褲子,完成未了的心願,忽然頸後一痛,眼前一黑,便昏了過
去。
鳳兒出現在床邊,見燕后臉頰發紅、額角、鼻翼處香汗微沁,正要一把推開
了素霖,燕后星眸半開,看著乃妹嬌喘著道:「你……不要傷著他……」
鳳兒盯了昏迷過去素霖一眼,冷笑道:「這頭小畜生不簡單啊……」
燕后讓兒子躺好身旁,吁著氣道:「是我不好,一時心軟才這樣……」
鳳兒坐到床邊,看著燕后滲著乳汁的美乳,探手輕輕揉著,別有深意的微笑
道:「姐要不要鳳兒給你消消火?」
燕后被妹妹熟練的手摸得渾體發軟,點了點頭。
鳳兒咬著姐姐的晶瑩的耳朵,兩手早撫遍了燕后身上的敏感地帶,道:「姐
姐果然魅力不減,連這小畜生都給你勾了魂。」
燕后臉如火燙,喘息道:「嗯……你別說了……我終是他娘……啊……用力
些……」
兩姐妹如有默契同時躺下,鳳兒將姐姐一雙美腿張開,檀口輕張,靈動的舌
頭往燕后蜜水潺潺的桃花洞中鑽去。
燕后顧不得兒子就躺在身邊,高聲嬌哼起來,蠻腰用力迎向妹妹的舌頭,她
好久沒有這麼放縱了。那聲音妖媚之極,連鳳兒也聽得臉紅耳赤,這房中術是她
所授,但只有燕后才能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
鳳兒用纖指取代了舌頭,向燕后道:「還是說……姐姐你也……心動了?」
燕后毫不避諱的回看著她,眼神雖是春情勃發,語氣卻堅定的道:「他是我
兒,我是他娘……嗯……再說,他很快便要立妃了。」
鳳兒稍停下來,奇道:「立誰?」
燕后細腰迎向妹妹的逗弄,喘息道:「現在霖兒新登王位,最礙事的是誰,
就找誰下手……啊……!」
鳳兒曲指成弓,在燕后的花宮深處用力摳挖,弄得這美麗王后春叫連連,這
才應道:「交給我辦吧,但這殘局你如何處理?」
燕后剛剛洩身,全身酥軟,嘆了一口氣,坐起身來,摸著素霖的臉,這個兒
子,她何嘗不是愛恨交纏呢?
鳳兒舔了舔沾滿了乃姐蜜液的手指,望了一眼素霖,嬌笑道:「把它們一併
交給我好了。」
燕后整理好衣裳,想起一事,道:「族主那邊有消息嗎?」
鳳兒嬌哼一聲,道:「沒有,聽說在練功。誰會知道那丫頭在想什麼?」
燕后神色凝重,她內心最害怕的,或許是面對自己黑族的身份。
*** *** *** ***
沙漠之西,大綠洲。
大漠入夜後氣溫便會驟寒,即使以黑族人的強健,也不得不躲入帳中,與伴
侶相擁於被褥之中好去取暖。
黑族人有個規矩,不分男女,只要進入別人帳中,帳中之人就是主人,入帳
之人必須聽從主人的命令。
子紘跪坐族主的大帳之中,他這段時間髮飾服式全換成了女裝,學著變成女
人,為的是服侍正挨在自己腿上、身上只有單衣的絕色美女,單薄的布料下隱見
峰巒勝景,縹緲身材極高,比弟弟子紘還要高上一個許頭。
好像與世隔絕一般,但他也知道姐姐正在策劃一些重大的事情,而他也從來
不被允許去參與那些會議。
他知道姐姐非常討厭他身上白族男人的特徵,幸好他本來就生得異常清秀,
此刻在鏡子裡,連他自己也認不出自己來了。
縹緲合上雙眼,享受弟弟為她採耳,神情恰如沈睡中的女神,恬靜而純潔,
嘴中喃喃的念著:「子紘……子紘……」
最近姐姐常常叫著他的名字,令他感到他們更親近了。
子紘停下手來,輕輕的擦著姐姐柔軟如棉的耳珠道:「姐,有事嗎?」
縹緲平靜的道:「你覺得自己該死嗎?」
子紘不知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不敢分辯,垂首道:「姐姐說我該死,我就該
死。」
縹緲坐了起來,子紘忙在一邊扶著,她探出手來,摸上了子紘嫩若嬰兒的臉
頰,淡淡道:「我是你親姐姐,你是我親弟弟,你說你該不該死?」
子紘不解其意,只見縹緲往下摸去,伴著一股暖流擦過他的頸項、胸口,身
體禁不住的一陣輕顫,道:「姐姐……子紘……覺得好舒服……」
縹緲用指尖劃著弟弟的胸口,仔細的摸著他脈絡筋骨,那雙似能包含天下萬
物的深邃秀眸,透出子紘從未見過的驚訝。縹緲著他脫去他身上的長衣,露出一
身相與女子媲美的白晢皮膚,他今年十五歲,身體卻似完全沒有成長一般。
子紘見姐姐審視片晌,又復垂頭沈思,卻不敢多問。
縹緲玉手按在他背心上,忽道:「把金針拿來。」
子紘連聲答應,將用木箱盛載的金針依長短粗細,分列於床側,縹緲捏起幾
支長針,罕有的語重心長的道:「接下來的幾個月將是非常時期,我要用一些揠
苗助長的方法,用金針、丹藥令你身體加快成長。」
子紘身子一抖,道:「姐姐不是討厭我是男身的嗎?為何……」
縹緲道:「要是長的不好,我就乾脆把你閹掉變成女人。」
子紘聽得額上冒汗,又問道:「那接下來幾個月會發生什麼事呢?」
縹緲專注的摸著他身上的穴位,說道:「素霈、娉婷郡主、然後是嚴懿和天
京。」
子紘聽得一頭霧水,道:「這和爹……不……素霈有什麼關係呢?」
縹緲冷冷道:「此人跟你已沒有任何關係!我要開始了。」
子紘只好盤膝危坐,縹緲當即依黑族人最高武學法典《天缺圖錄》,將九十
九支金針自天靈而下,直至湧泉分刺在子紘身上,其中數支金針中空,縹緲便將
千般毒物煉成的藥液注入其中。
七股綠氣自四肢脈透入,滲進體內各部,子紘全身冒汗,隱見細微的抽搐。
縹緲正面貼上弟弟胸口,先後握著他肩、臂、胸、腰、腿推血過脈。子紘被姐姐
的溫香軟玉一擠,從心中到整個人都是一酥,雙手竟不自覺的摟著姐姐的蠻腰。
一道熱氣直湧腹腿之間,在他有生以來出現第一次雄起!
縹緲絲毫不所為動,身子向前一傾,她比弟弟高大,子紘的臉便貼在她兩團
嬌美的玉乳上,登時被香氣薰得他頭暈轉向,不知人間何世。縹緲並非不避男女
之嫌,只是她天生有驚人的專注力,可以心無旁驁地做任何事。
只見她兩手運轉如舞,子紘全身頓覺豁然而通之感,一道真氣從他腳底下真
湧而上,令他痛快得差點大叫起來。
想不到《天缺圖錄》竟是神妙如斯。
縹緲嬌哼一聲,用掌力將真氣迫進子紘體內,子紘身子被推得往後退了好幾
尺,但覺全身毛孔擴張,一股極熱之情將金針盡數迫出,飛彈出來,他本就臉如
抹脂,此刻更是滿臉脹紅,可雙眼炯炯有神,身體上下全是陽剛之氣,與他身上
的衣服倒變得不相配了。
反之縹緲卻是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平素精芒電射的杏目變得水汪汪,
子紘忙將姐姐扶住,縹緲被他臂膀一觸,嬌軀竟不自覺的輕輕一顫,軟倒在弟弟
懷中。
子紘滿是關切之情,雖是溫玉在懷,卻不生暇想,輕聲喚道:「姐……怎麼
了?」
縹緲元氣消耗極大,卻反而令七情覺醒,登時令冰霜熔化、情慾頓生。她仰
起俏臉,瞧著弟弟嘆道:「你說,你該不該死?」說罷合起雙目,臉泛紅霞,瑤
鼻中芳氣輕吐。
子紘被姐姐既像溫婉含蓄的暗示、偏又似媚態橫生的勾引攫奪了心神,他體
內真氣正值旭日初升之期,雄陽之氣澎湃洶湧,那堪如此柔媚動人的挑逗?
姐弟兩唇相合,舌上肆意糾纏,那味道既暖且甜,且包含了別樣的刺激和瘋
狂。而不說子紘心田如何天搖地動,似有大鬧天宮後與神女繾綣仙凡間之叛逆震
撼;縹緲那千錘百鍊的心志也要被此情搗破,過去種種,比之眼前的纏綿情愛,
竟似更茫然。
但見縹緲前襟敞開,一對其形其色均完美無暇的玉乳似要彈跳而出,子紘一
對魔手剛剛將之盈握掌中,豈料姐姐早有所感,玉手緊抓著他,嬌喘細細的道:
「娘親來了!」
子紘登時大吃一驚,連忙縮手,卻見那頭金麟鼠「吱吱」的鳴著跳了出來,
似有靈性的盯著姐弟二人。
縹緲「噗哧」輕笑,那嬌態便如花搖枝顫,足以迷惑眾生,目光卻是銳利無
匹,道:「小金兒是娘親的遺物,就是娘親的代表。在娘親面前對親姐行不軌之
事,你說你該死不?」
子紘嚇得汗流浹背,跪倒床下,他對娘親生前是敬畏之極,死後亦是如此。
那頭小金兒屢次救他性命,也似有娘親庇護,叫他如何不信。正是色不迷人人自
迷,此刻醒覺,更是懊悔無及,依黑族之法,凡有亂倫常者,立斬無赦。
但饒是如此,他仍是被姐姐那足以傾城的笑顏和笑聲深深觸動了。
姐姐好久沒有笑了。這似乎與圖錄內的心法有關。
縹緲任讓他跪著,自己側身臥著,輕輕哼著小曲,那是小時候,娘親常哼給
他姐弟二人聽的小調。
子紘垂首跪坐,這晚的姐姐非常特別,似乎與她所修練奇異武功有關。他整
夜跪於床前,姐弟各懷心事,對望至天明,似明白了什麼,又似什麼都不明白。
*** *** *** ***
臨江城。素霈的郡王府。
素霈今年四十歲,胸無大志,只想遊戲人生,從不治經、不學文、不論政、
不練武,先後的兩名妻子都看不起自己,一個要自己背叛家國、棄明投暗(雖然
他也不知道何謂明、何謂暗),一個老說「國家有難、匹夫有責」要自己爭權奪
利,簡單點說就是當大王。
長女縹緲雖非己出,但她不僅容色絕美,想法更與別不同,每每出人意表,
素霈便極喜歡。次子子紘,生性柔弱,難當大任,不過因為是兒子,也深得他所
愛。三女繾綣,也長得國色天香、溫文爾雅,像極了她娘。
可惜,隨著兄長的鐵令,便令他痛失一妻一兒一女。
忽聽得外面通報:「嚴將軍到。」
素霈一聽登時不安起來,這個大白族主義的老頭兒啊!就是死纏不放,都一
把年紀了,還爭什麼長短!偏偏是他乃娉婷郡主亡父的結拜兄弟,與娉婷情同父
女,令他不能不應付。
一名白髮蒼髯、威風八面的老者自外而入,見到素霈,便大聲唱喏。他正是
大將軍嚴懿,號稱中土第一人,只見他老臉上愁眉不展,素霈不由乾咳一聲道:
「大將軍來此何幹?」
二人先是客氣、讓坐一番,這才坐下,嚴懿也不含糊,乾脆單刀直入,低聲
道:「最近宮中傳出不少消息,說燕后乃黑族後人、至於新王更非先王所出,不
知王爺是否也曾聽過?」
素霈嘆一口氣,勉強道:「我想兄長既然立他為王子,必有道理。」
嚴懿正要說話,廳中傳來一把清脆的聲音冷笑著道:「我想王爺要說的是,
管他是黑是白,總之不要煩他就是了。」
一位麗人揭簾而出,正是娉婷郡主。郡主今年二十八歲,風華正茂,對不思
進取的素霈早心懷不滿,偏是無處發洩。
素霈啞然失笑道:「夫人不是正在午睡麼?」
娉婷盯了他一眼,不去理他,向忙站起來的嚴懿盈盈施禮,這才在侍兒攙扶
下坐到二人對面去,直言道:「嚴將軍不妨直說,燕后是否要除掉我們。」
嚴懿搖頭道:「她陣腳未穩,不致如此大膽。不過她可能藉新王的加冕禮,
設下陷阱,誘王爺和郡主上當。」
素霈嘆道:「那我乾脆不去天京,這便如何?」
娉婷嗔道:「這就是示敵以弱,你不去,別人也會找上門來。」
嚴懿失笑道:「王爺放心好了,有老夫親隨,保證刺客傷害不到你分毫。」
素霈頹然道:「不若就讓他們殺了我了事吧……」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他實在是徹底的厭倦了。
娉婷氣得站了起來,跺腳道:「你要死,我現在便跟你去死,如何?」
嚴懿忙勸住娉婷,忽聽得廳中的侍兒尖叫道:「王爺!夫人!小姐……小姐
她……」
三人吃了一驚,同時站起,早有一名侍兒來到廳前,指著南方道:「小姐她
被一個蒙面人抓走了,那人從這個方向逃了。」
素霈和娉婷同時臉色大變,嚴懿見對方明知自己在此,仍然斗膽下手,不由
勃然大怒,向素霈道:「老夫不擒此賊,誓不回頭!」說罷,領兩名親隨,轉眼
去遠。
娉婷勉強冷靜下來,向侍兒道:「小姐是怎樣被抓的?」
侍兒輕輕道:「我……我和小姐正在花園採花,不知那裡來的人擲了一些冒
煙的東西到花園,小姐便將我推了開去,自己卻暈了過去……」說到最後,聲音
變得很低,聽不真實。
素霈、娉婷同時皺眉道:「什麼?」
侍兒身子向前一移,左右手同時現出匕首,疾刺向素霈、娉婷胸口。
素霈不諳武功,來不及反應,匕首已透胸而入,一聽慘叫,胸前迸出血水倒
臥在地上;娉婷郡主出身將軍之家,會一點武功,伸手封格,仍被刺中小腹,登
時血染衣襟。那刺客見一擊不中,立即擲出煙氣彈,消失無蹤。
兩夫妻的傷勢暫且不提,那邊廂的刺客動手擒住了素繾綣,剛逃出王府,早
有馬車前來接應。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對方對地型的掌握、對王府一家的生活情況的了解更是
鉅細無遺,即使嚴懿與手下提劍趕來,也已遲了一步。
「可惜,你們還是算漏了我。」
刺客跳上了馬車,本暈倒在他肩上的小姐忽地兩目一睜,雙腿一陣靈巧的運
轉,絞斷了不及提防的刺客的脖子,又將受驚的車伕制住,嬌叱道:「回頭!」
嚴懿剛策馬而至,這位平素溫文的美麗小郡主繾綣早一臉得意洋洋的駕著車
子,車廂當然還有被五花大綁的車伕。
這老將軍見之,不由驚喜交集,他長年征戰在外,家中雖有二子,卻但對這
位視他有若祖父的小郡主格外歡喜,撫鬚笑道:「小郡主果然盡得娘親真傳。」
先著手下駕車回王府。
繾綣拉著這老將軍,喜孜孜的回到府中,見大門廣開,卻人影全無,不由心
中疑惑,乃直奔大廳之中,看見的竟是臉白如紙、血泊滿地的素霈!娉婷郡主在
一旁虛弱地扶著丈夫,單看傷勢已知丈夫神仙難救,腹間傷口,豈及那如刀剜心
之苦!
繾綣內心宛如晴天霹靂,一聲悲叫,撲到爹娘跟前,尖叫道:「這是什麼回
事?是誰做的?」
嚴懿心中也是悲、驚、怒交纏,這麼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自己竟然如此大
意。
燕后這女人實在太狠毒了,不,整個黑族,有誰不是狠心有若犬狼?
一邊的侍兒抹著淚道:「有一個女子假裝小柔,潛入府中行刺王爺……」
娉婷撫著丈夫的臉嗚咽道:「是娉婷不好,不應說那個不吉的字……」
素霈勉強搖頭苦笑道:「你一直恨我,我不是不知道……」
頓一頓,又吐出一口鮮血,抬頭看見女兒,虛弱的舉起手來,道:「是綣兒
麼?爹有話說……娉婷都聽著……」
繾綣心如刀割的緊抓著父親,讓它貼到粉臉上,涕淚交集的道:「綣兒在這
裡,爹有話要說麼?」娉婷含淚道:「娉婷在聽,一直都在聽……」
素霈已是氣若游絲,斷斷續續的道:「千萬不要想著報仇……綣兒要找到你
哥哥和姐姐……爹要看到你們姐妹和好……否則死……也不瞑目……」
又望向娉婷微笑道:「黑族殺了爹……我不恨他們……我只想學……爹……
一樣本事……可是……到後來,卻只學到他一樣……就是娶了一白一黑兩族的賢
妻……以……為這樣……就……可化解……仇……恨……」說罷,頭臉一側擱在
妻子的肩上。
繾綣難忍傷痛,擁著父屍大哭起來。
娉婷不能自己的顫抖著,喃喃在丈夫耳邊道:「我從來都沒恨你……也沒恨
她……」擁著丈夫屍首,低語數句後昏了過去。
嚴懿搖著白首,喟然慟道:「哀哉!今天喪了個天下至善之人!」
是夜王府天愁地慘,不能盡言。
明月掛天,曾昏厥的娉婷稍息片刻後,精神漸復,著從人召來繾綣和嚴懿,
見女兒雙目如血,哀戚得不像個人的模樣;嚴懿也像一下子老了十多歲的樣子,
又是一陣悲從中來。
嚴懿問了一下娉婷傷勢,知無大礙,嘆道:「那車伕什麼都不知道,那刺客
想必是燕后派來的。此人手段高明,且深悉我們功底深淺。」
娉婷道:「嚴伯伯不要妄動,燕后一定早有準備。請先回天京,盡量低調,
不要惹起燕后疑心,暗中召集舊部,等我的消息。」
又壓低聲音道:「王府守衛雖不算森嚴,卻不是得閒幾個人能輕易潛入的,
我們之中,一定有人是燕后派來的內應。」
嚴懿皺眉道:「會是誰呢?」
娉婷黯然搖了搖頭,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嚴懿道:「娉婷有何對策?」
娉婷壓低聲音道:「我手上有爺爺傳位與素霈的詔書,當年素川王要傳位與
霈哥哥,卻被素零反奪了王位。現在他雖不在,那麼……只要……唔……只要子
紘回來,他就有權收回素霖的王位,取而代之。只是……他隨縹緲走了五年,還
肯回來嗎?」
嚴懿大驚道:「竟有此事?」
娉婷悽然道:「是他自己收起來的,不過還是暪不過我。」
繾綣輕輕道:「那麼,我去叫哥哥回來,他一定答應。」
嚴懿搖頭道:「太危險了。」
繾綣望著娘親道:「我不怕危險。爹不是想要我和姐姐和好嗎?這就是機會
了。」
娉婷無力的挨到床邊,嘆息道:「當年縹緲的娘親被人追捕,為了讓兒女逃
走,自己失手遭擒,受盡屈辱而死,縹緲一定深記此恨,最好還是遣人暗中將我
的密書交給子紘……」
繾綣伏在娘親懷中,小心翼翼的不碰到她的傷處,輕聲道:「定然暪不過姐
姐的,可能會弄巧反拙。我有一法,不知娘親同意否。」
娉婷撫著女兒的粉頸,嘆道:「我已沒有辦法了,綣兒說吧。」
繾綣道:「那我將爹爹的遺體帶到大漠去,讓他和姐姐的娘親合葬。」
娉婷呆瞧著女兒,劇震無語,她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強,她的眼神裡的鎮定
也是從未有過的。
*** *** *** ***
「母后……母后……」
素霖喃喃的念著,雙手用力捏著正臣服在他胯間的女人豐滿的玉乳,她正是
烏鳳兒,臉龐與燕后有七分相似,只見她臉上春情勃發,完美地演繹出一個在兒
子胯下婉轉承歡的母親。
「啊……霖兒……再用力……用力操娘親的小穴……」
素霖被姨母的淫聲弄得亢奮無比,並且陶醉於征服的快感,可他畢竟只是雛
鳥,一輪狂抽猛插,已是按捺不住,馬眼處一陣發麻,陽精狂瀉而出。
鳳兒低吟一聲,玉腿纏緊了他,喘息道:「好兒子……娘好久沒有這麼快活
了……」
素霖發洩已畢,坐了起來,道:「鳳姨不用再裝了,你和母后是不同的。」
鳳兒嬌笑道:「原來還是那樣。男人真犯賤,越得不到才越覺心癢。」
素霖伏在姨母的胸前,道:「我想知道母后的心意。」
鳳兒兩目往上一翻道:「真執著!你母后是死心眼,不用妄想了。」
素霖道:「我要在娘親面前跟你歡好。」
鳳兒看著他好一會,忽笑道:「你這頭小畜生……真有些壞心眼,不要胡想
了,鳳姨你愛怎麼玩也可以,你娘則連想也不要再想了,專心於我們的大事更重
要。」
素霖默然片晌,問道:「素霈已經死了,不是嗎?」
鳳兒回憶著刺殺素霈的片段,心中竟是一陣悸然,她從來不會認為殺白族人
會是一種錯誤,為何獨有今次例外呢?
「現在只剩下那對孤兒寡婦,對我們已沒法構成任何威脅。」
素霖摸著姨母柔美的身體,「鳳姨何不一舉把她們擒住?倒免了後患。」
鳳兒沒好氣的道:「你當我是神仙嗎?刺客一擊不中,便只能遠颺千里。再
說,她們根本不是我們的目標,我們要殺的只是素霈,只有他才比霖兒你更有號
召力。」
素霖道:「那麼他們既然知道是我等弄的鬼,而娉婷郡主跟嚴懿關係深厚,
一定會勸他反過來對付我們。」
鳳兒道:「笨蛋!她們根本是無憑無據,出師無名。現在我們最頭痛的,倒
是族主的心意,只要她心意一轉,我們的心血可能一下子便化為烏有。」
素霖停下侵犯姨母的怪手,忍不住好奇道:「族主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
鳳兒呆了一下,有些茫然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的出現像砂暴般突如其
來,她的人更像一個無底深潭,沒有人可以看到她的深淺,黑族以武為先,我只
知道她十五歲便穩奪族主之位,令一眾武功高強的長老都要甘拜下風。」
素霖訝道:「鳳姨原來是在妒忌她。」
鳳兒「唷」的一聲道:「想不到你這小鬼看得這麼準,說起來除了武功,族
主也是百年難見的絕色,你可別要被她勾了魂魄才好。」
素霖的肉棒再次活動起來,笑著道:「鳳姨不用擔心,我只要你和母后就夠
了。」
鳳兒給他頂得臉色一紅,吁著氣道:「你啊……你娘親要給你納妃,說不定
就是素霈的女兒。」
素霖將姨母的身體翻了過來,用狗交的方式繼續抽動,道:「她新喪父親,
又知是母后指使,豈肯相從?」
鳳兒的玉臀被擊得連聲作響,嘴中呻吟道:「這叫……引蛇出洞,然後一網
打盡,特別是娉婷郡主和嚴懿,我們這是迫她們作反,我們才好動手剷除。」
她比母后還要狐媚上幾分,可能天性使然。母后則多了幾分貞潔清純,在素
霖的眼中,母后永遠是最貞潔的女子。
鳳兒一邊扭腰迎送,一邊摸著他的面具,喘氣吁吁的道:「你的傷疤既然好
了,為何還戴著這個面具呢?」
素霖沒有回答,繼續大肆撻伐,將姨母弄得嬌聲不絕。
*** *** *** ***
從前的她很喜歡陽光,因為既和暖而溫柔,父親最喜歡帶著她和哥哥遊山玩
水,四處遊覓,父親是天生就像一個永無牽掛的人,對殺父仇人沒有怨恨、對冷
待他的兄長沒有憤慨,沒有東西可以纏繞他的心。
哥哥也是這樣的人,可是為了保全性命,他只能選擇離棄她,跟隨謎一般的
姐姐遠走,縹緲人如其名,似有情若無情,對她這個白族妹妹不苛言笑。
此刻的太陽卻一點都不親切,倒像是死神般催促著她的步履,只有不斷往前
走,才能看見最遠處的一點微弱的希望。
繾綣全身披上白紗,迎風而飄,騎著經過精挑細選的上佳馬匹,帶著兩個隨
從,還有包裹在重重錦布、香料、抹油下的素霈屍首,朝傳說中的大綠洲進發。
兩名隨從都是自少便與這位小姐共處,小姐在外人看來是溫文儒雅的貴族千
金,其實靈動好玩、愛說笑話、充滿活力和激情。
喪父的打擊對她雖大,但她還是能跟他們有說有笑,以她小小年紀,便有這
種強韌無比的生命力,實在難得。她臉上總有四時之色,喜必笑靨如花、悲則梨
花帶雨,總能動人心弦。
繾綣忽然遙指遠處一群破舊的碎石,忍不住興奮的叫道:「文若叔叔!玄華
哥,你們快瞧那裡!」
褚文若和莫玄華都曾是素霈的近身護衛,後來就成了素霈領地守軍的統領,
素霈死後,這些守軍便由燕后派來的人取締,他們一眾見素霈已死,不願應燕后
之召回到天京,便留在娉婷郡主身邊,更被派來保護繾綣小姐前往大漠。
他們知道走到這段路的盡頭時,很有可能會被黑族人圍攻而死,甚至連小姐
也不能倖免,但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猛將,將會在雙方翻臉後,盡力保護小姐和
王爺的遺體離開。
畢竟縹緲仍是繾綣名義上的姐姐,且有少爺在……可是,黑白族之間仇恨之
烈,他們便曾親眼所見,夫妻可以反目、兄弟姐妹間互相殘殺,比比皆是。
他們平生最服的就是素霈的胸襟,從不怨人,且以德報怨,否則不可令兩位
沉魚落雁、且是來自黑白兩族的女子傾心於他。
少爺自小心地善良,像父親一樣為人仁厚;縹緲小姐與他們相處時日雖長,
但她在素家之中便如傳說出那塊無法融解的七彩玄冰,絢麗卻冷峻,任他們如何
討好她,她卻從來都是一號表情,沒有喜怒哀樂。
禇文若道:「此必是大漠古都。我們找對地方了。只依地圖所書,繼續前進
就是了。」
領頭的莫玄華忽聽得一陣異動,聲音來源正是前方一丈許處。禇文若見他停
下,已知其意,二人同時掣出弩箭,低喝道:「小姐!退後!」
繾綣吃驚道:「要是黑族人來,你們萬萬不能先亮出兵器。」
莫玄華道:「這決計不是人,而是不知何方神聖的怪物。」忽地足下出現了
一股高速的浮沙,莫玄華想要縱馬一躍,馬蹄已被浮沙捲住,整匹馬陷了下去。
莫玄華急跳而起,禇文若見浮沙中有異物湧出,急將弩箭瞄準它的頭首。
一頭巨頭從沙中緩緩鑽出,上面全是金光閃閃的鱗甲,兩隻巨眼骨溜溜的亂
轉,似嘴非嘴的洞口處,卻是被咬碎了頭項的馬匹,鮮血淋漓的流到沙土上。
繾綣看得心神大震,腦袋一陣發麻,俏臉發白,她自少極怕血腥,連一點葷
腥也沾不得。
莫玄華長槍一晃,冷哼一聲道:「孽畜休要傷人!」往前疾走,長槍一晃,
直刺巨蟲之目。向來以蠻力見稱的禇文若也拔出腰間大刀,二人竟與巨蟲纏鬥起
來。
繾綣幾乎想要掩耳不聽、掩目不看眼前的蠻鬥,生命都有所屬,全是本能而
為,現在他們卻要作殊死之鬥,這卻是何苦。
一陣風沙刮起,夾雜著一陣詭異之極的尖嘯聲,渾體受創的巨蟲也退入了沙
中,消失不見。
繾綣定晴一看,只見視線盡處,兩個儷影如魂似鬼的緩緩飄近。
莫玄華跟禇文若同時落到地上,想要護在小姐身前,繾綣輕輕道:「把兵器
都收起來,不必護著我,我們來是為了化解仇恨的。」
二人點頭應允。
來人的輕功已臻神人之境,足似能不沾地而前移,身體更不見得有晃動便飄
然而至,當她們越移越近時,二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她們是一對孿生姐妹,美
貌雖不及小姐繾綣,樣貌身材卻都十分相近。
繾綣玉步一移,揚聲道:「煩兩位姐姐通傳,繾綣求見族主。」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嬌笑起來,繾綣正不知其意時,兩女同時探出如雪玉手
來,疾抓向繾綣一雙粉肩,莫、禇二人看狀,正要動手,兩女玉袖一揮,那勁力
看來柔如細紗,實則強如沙暴,輕而易舉的將二人拂開,繾綣也嬌叱道:「不要
動手!」見兩女將繾綣帶走,二人只好跟隨拉馬跟隨。
其中一女笑道:「姑娘一個白族女子,竟來此地,這叫不知死活。」
另外一女卻道:「正好我們將有喜事,姑娘來得正好。」
繾綣不安的道:「有何喜事?」
「姑娘到了,自然知道。」
繾綣見二女臉色和善,不似有惡意,心中奇怪,黑族的人不是對白族恨之入
骨的嗎?為何遇上他們,不是大開殺戒,反而樂於將他們迎入綠洲,這是怎麼回
事?
於是兩女半押半引著繾綣,繾綣開始看見沿途不斷有男女被連成一線,被驅
往那一大片的沙丘去,忍不住問道:「那些是什麼人?要到那裡去呢?」
兩女答道:「他們是祭品。將要去餵養我們的寵物。」
繾綣登時毛骨悚然,知道那些必然是被殍的白族人,忍不住道:「他們有罪
嗎?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們?」
一女嬌聲叱道:「他們的存在就是罪。」
另一女冷冷道:「百年前的大草原上,白族人也有問過這樣的問題嗎?」
「都是殺人的藉口!」繾綣差不多要亢聲大叫了,只為了當年一個人、一個
簡單的錯誤,就造就了徹底的仇恨和憎惡。
後面緊跟著的莫、禇都是又喜又驚,喜的是小姐有此膽量,驚的是怕黑族人
翻過臉來,把她剁成肉醬。
兩女冷笑幾聲,沒有再說,繼續領著繾綣前行。
在她眼前,漸漸出現了一座以木材建成的高台,上面高高掛著的,正是一組
烏字旗,當年黑白族大戰時,黑族那曾令白族喪膽的精銳軍團的旗幟。
立於高台之巔,族主烏縹緲、她有名無實的姐姐,似有順風耳般,聽到她所
說的每一個字,冷冷道:「不錯,一切只是戰爭的藉口,我們的目的,是要證明
黑族才是天地間最優秀的民族。」她玉容本來就冷豔無匹,以這種居高臨下的姿
態侃侃而言,更有君臨天下的氣勢。
繾綣仰起那能讓冰雪融化的絕世花容,凝看著姐姐道:「繾綣來此,只求讓
爹和與他相愛的女子同葬一地。」
縹緲盯著乃妹,美目帶著嘲諷的道:「第一、白族的女子給本族主聽清楚,
殺素霈之人,正是我所指使的。」
「什麼?」繾綣和莫、禇聽了,幾乎不能相信的瞪著縹緲。繾綣心念電轉,
燕后既是黑族人,那麼便可能是黑族潛入天京的內應,她受姐姐這個族主之令,
去將素霈殺死,然後得悉她從王府離開的消息後,派人來此等候。
這的確是順理成章,那麼哥哥呢?他理應知情,那麼他也有參與其中嗎?
繾綣不敢再想下去,傷心的淚水再次盈滿了她的眼睛,這是一個多麼痛苦的
覺悟啊!
縹緲可不管她,續道:「第二、素霈只是一個白族的騙徒,根本沒資格和我
娘親葬於一處。」
繾綣語帶哭音,尖叫道:「他不是騙子!他是我最值得敬愛的父親!」
縹緲沒有再說,向那對孿生女道:「紫玉、紫瓊,將她押到高台上。」
繾綣情緒激動之極,正要掙扎,奈何力量遠及不上這兩個縹緲的近身侍從。
她被拉著往高台走去,來到縹緲身邊,哭叫道:「哥哥呢?我要見哥哥!我要見
他!」
縹緲漠然道:「你會見到他,但不是現在。」說罷往高台邊輕輕一縱,飄然
落到莫、禇身前,那玉足沾地時發出勁力,已將二人迫得退開數步。
她功力已達大成之境,又將部份天缺圖錄授與紫玉、紫瓊兩名親信,令她們
功力大增,絕非莫、禇二人所能及。
繾綣被兩女制住,淚眼中只見高台的四周漸漸出現一列列身穿黑族戎裝的男
女,叢集於高台面向東方的一部,那裡有一道台階,左右陳列著各部旗幟,整齊
有序。
和白族的儀式相比,黑族的簡單而樸素,充滿了原始的野性和熱情。
繾綣看到這樣的陣杖,終於明白過來了,這是黑族的誓師大會,為了報復百
年前大草原敗陣的血仇,黑族人終於要動手了。
而她,一個白族的女子;她父親的屍首和兩位隨從,很有可能成為黑族出兵
前用以祭祀的供品。
她很有可能連哥哥一面也見不到,便枉送了性命,而娘親和嚴伯伯絕對不是
有姐姐、不、是黑族族主烏縹緲支持的燕后和素霖的對手,像父親一樣死得不明
不白。
她抬起滿是淚痕的俏臉,天空不知何時竟然烏雲密佈,將要下起雨來。
連禇、莫二人的慘叫聲也聽不到,他們的鮮血已飛濺到烏字的大旗上。
從縹緲拔劍、割頭、到收劍之間,這兩名身經百戰的將領,竟是半個反應也
來不及,已然身首異處。
再也看不到陽光,再也看不到希望。
*** *** *** ***
那個晚上,在天明的一刻,姐姐彷彿決定了什麼。
她之後沒有再望我,但卻處處對我維護,我在黑族很快成了一個部主,讓我
有護身的親兵,甚至還給我一對貌美如花的妻子。
子紘從夢中醒來,身體疲憊不堪。
一對姐妹身上迷人的香氣仍殘留帳中,下午時她們還把他纏了個結實,不堪
誘惑的他便又各在她們身上洩了兩次,才倦極入眠。
紫玉、紫瓊都是黑族出色的美女,他又新得姐姐大耗元神的改造他的體質,
一下子從少年變成成熟的男人,性慾也隨之增強百倍,第一晚已令新承恩澤的紫
玉、紫瓊同時吃不消。
就在他壽辰的一晚,姐姐命她們進他的帳中,讓他初嘗魚水之歡。
一切從那晚起改變過來,他從紫玉、紫瓊兩女口中得到部份《天缺圖錄》上
記載的口訣,自己在兩女輔助下潛心修練,竟如有神助,忙將弓箭拋到一邊,專
心學習圖錄內容。
但他的心情卻非常失落,自與娘親死後,他從未如此失落。
原來一切都是圖錄作祟。
從前姐姐對他還有情,但隨武功的增長,這種情已一分分的變淡。
他和姐姐的關係似近實遠,以往他放棄尊嚴甘心的當姐姐的狗,尚可在她的
懷中聽她的話,現在有了身份和地位,和姐姐卻變成了真正的主從關係般不再親
切。她甚至不許他再叫她「姐姐」。
他知道黑族要出兵了,要接應同是黑族人的燕后的兵變,把天京奪過來。他
並不知道戰爭的詳情,只被派留在綠洲,當後勤支援的工作,而這一切本來就有
人料理,根本用不著他勞心。
姐姐和他感覺更遠了,她始終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而他只能是凡庸的信徒。
他想起了遠在他方的妹妹。她和他父親都是厭戰的人,大概只會坐視不理,
他們可以做些什麼?
或許,不想參戰的他該帶著紫玉、紫瓊去看望一下父親和娉婷郡主。
他步出帳外,黑族人在舉行他們的誓師大會,實際上,那只是一個折磨白族
人,去激起黑族人暴力天性的活動,被捕的白族男子會被施以酷刑,或斬手、或
鑿眼、或削鼻。女的,長的好看會被施暴輪姦,不好看的更慘,受盡木棒插入陰
戶、刀切乳頭等刑後再被割去乳房、子宮,流血致死,可怖之極。
他由衷的厭惡黑族狂暴的文化,但不能不承認黑族有他所喜愛的率性直接而
不會矯揉造作。
原本一切只為了姐姐,現在他更茫然了。
他身上白族人的特徵漸漸消失,開始變成了一個黑族的巨漢,結實而強悍,
與進入大漠時受盡黑族人冷眼的時候截然不同了。
忽然,他被一聲「素霈!再鞭!」的狂熱呼喊聲所吸引住了。
素霈?
一個似乎遙遠之極的名字。
他舉步向高台走去。
大會的高台上滿是火把,將朝東的一方照得通明,另一端則燈火全無。
能參與大會的身份至少須是一個部主。
族主縹緲沒有親自主持大會,她將一切交給先鋒將孟狼處理,自己只坐於首
席觀看,紫玉在一邊伺候,紫瓊卻芳蹤杳然。
繾綣這最美麗的祭品衣衫破爛的被平放在一長桌上,她的淚早已哭乾了,目
光呆滯的看著父親的屍體被翻了出來,赤裸裸的吊掛在高台之上。
孟狼人如其名,是個長得青面獠牙、身材頎長的瘦漢,只見他狂叫著黑族人
咒罵白族的口號,手上的皮鞭不斷的擊在素霈的屍體上,將這具乾屍打得皮破肉
開。
這狂人甚至用口咬下了素霈的臉皮血肉吞到嘴中,下面的黑族人卻在連聲怪
叫,對他的行徑大聲喝采,為了凌虐一具白族王族屍首而亢奮著。
為何恨可以到達了這種程度。不,這不是恨,這是真正的瘋狂。
蒼白的皮膚被割得零落的綻開,血紅的筋肉逐分逐分的掉除,繾綣拚命的合
著眼睛,但單是那骨肉被鞭打的聲音,已足以敲碎她早五內摧傷的心。
繾綣的傷心已到了極點,她也終於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恨。
來自黑白之間那百年的恨。
如果她手上有刀,她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孟狼碎屍萬段,不,這樣太便宜他,
她會逐分逐分的割下他的肉,讓狼犬舔食他的傷口。
接下來,孟狼更用口咬著素霈的屍體上的肉,想將之放入繾綣的小嘴裡去。
絕望、怒火、腥臭將繾綣的情緒推向一個接近瘋狂的狀態,她就像發狂的動
物般拚命想亂抓亂踢,被限制了移動的全身關節發出了可怕的響聲,肌肉都痙攣
著,臉頰上的皮膚扭作可怕的一團,眼睛卻狠狠的瞪著孟狼。
孟狼看得怪笑一聲,吐出嘴中的腐肉,道:「諸將啊……這白族的妞兒實在
鮮嫩無比,誰有興趣先來!」
先把她的處女當禮物般賞給族人,再來就是將她們輪姦至死,最後分食她們
的屍體,這是黑族一貫對待白族女子的習慣。
看得心中發噁的紫玉忍不住向坐著的縹緲低聲道:「族主,這算殘忍麼?」
她雖然是黑族人,但長期在外面接受艱巨的訓練,與軍隊卻是分離,直屬族
主,更從未接觸過這類場面。
縹緲道:「只要他是敵人,就不算是殘忍。」
紫玉又問:「那我們算是做對了?」
縹緲冷冷道:「毋庸置疑。」
紫瓊回來了,向縹緲道:「子紘部主他不見了。」
「我先來!」一把平靜之極、但卻極為響亮的聲音在台下傳出,縹緲秀眉一
抖、紫玉、紫瓊則是身子一震,連全身發著抖狂叫的繾綣也靜了下來。
孟狼定睛一看,正是族中新近灸手可熱的大紅人烏子紘,大笑道:「好!你
先上來!」
立於台下的子紘轉頭望向縹緲,縹緲剛好轉頭看他,兩姐弟視線相觸卻是神
情各異,一個悲憤、一個驚怒。
姐弟卻是心知肚明,二人一直在互相欺騙對方。
「且慢!」
縹緲終於站了起來,冷冷道:「烏子紘你既不參與這場戰爭,根本沒有資格
享用這一件祭品。」
「烏……子紘……」繾綣失神的雙目睜開至極點,不能置信的看著台下立著
的男人。
他終於來了。
子紘仰天大笑起來,眾人中恐怕只有縹緲聽得出他笑聲中的慘烈,沉聲道:
「族主太狠心了,既有這麼好的祭品,卻怎麼能忘了我這個一直被蒙在鼓裡的小
將?」
孟狼當然不明白他們的弦外之音,笑道:「烏部主既然開口,這妞兒就讓他
吃了又如何!沒有兄弟會反對的。」
眾將盡在起哄,他們都陷入瘋狂之中,現在只是磨拳擦掌的等待廝殺。
子紘向縹緲冷笑一聲,舉步至高台之上,看著父親破爛的屍首,用盡力氣的
大叫一聲,隨手拿過一支長矛,一把刺穿父親的頭顱,朗聲道:「這白族人的屍
首,我們這便拿去炸了餵狗,如何?」
黑族人被他看來豪邁無比的發言弄得群情洶湧,登時紛紛附和起來。
繾綣完全呆住了,連痙攣也停止了,心跳也似停止,她呆看著親哥哥將親父
的屍首用長矛挑了起來,一把摔到兩邊設置的大油鑊之中。
這人……不是我的哥哥,是惡魔!他是惡魔!
繾綣的眼內連悲傷都消失了,只有無盡的狂怒,她想要眼前的這個叫烏子紘
的男子去死、以最痛苦的方式去死。
子紘解下了衣服,露出足令黑族男子拜服、女子傾心的精壯身體,壓在被緊
綁著的繾綣身上,妹妹的氣息直透入鼻中。
跟父親的名字一樣,遙遠卻親切。
綣兒長大了,不再是頑皮的小郡主,而變成了一個美麗不可方物的佳人。
可是在這一刻,他只能作出這樣的選擇。
他將要強暴自己的親妹妹。
他的心碎了,同時在感受著妹妹墮入深淵的心靈之苦。
在繾綣的眼神中,他知道她已恨他入骨,非置他於死地不可。
無論他如何溫柔的佔有她的處子之軀,她都只會當是對她的凌辱而已。
白族女子極重貞潔,也正因為如此,更讓黑族人視凌辱白族女子為最大的娛
樂。
繾綣的衣服被扯成碎片,象徵純潔的處女膜也被親哥哥狠狠的貫穿。
沒有溫柔和愛撫,乾澀的陰道撕裂了,粉嫩的玉戶口不住的流出鮮血來。
繾綣四肢已繃得僵硬了,她甚至恨不得能用陰道使力夾斷對方的肉棒。
黑族人的血更沸騰了,「幹死她」「把她那臭屄插破」之類的話不絕於耳。
縹緲首次出現方寸大亂的模樣,弟弟竟然為了保護她最討厭的妹妹,走出了
這步棋。
紫玉、紫瓊並不知道情況,只以為子紘目的是在激勵士氣,豈知他竟是在不
得已的情況下,和妹妹做出亂倫的行為。
子紘將妹妹的粉臀抬了起來,用肉棒磨著她子宮中未經開發的花蕾,激發她
的快感,這麼做只是為了減輕她的痛苦而已。
纖細的腰肢似躲避又似在奉迎,滿是傷痕和散著血點的身體有種別樣的淫邪
的味道……高貴的小郡主在瘋狂之中漸漸的墮落了。
她開始春叫起來,僵硬而乏力,她還開始在笑,瘋狂的笑著。
在笑肏著自己的親哥哥的無恥殘忍,又似在笑自己將性命和父親的尊嚴全給
丟了而輸個淨盡。淚水又在流了,流得和胯間的淫水一樣兇。
她尖叫起來:「快插穿我的小穴……啊……快……將我幹死吧……啊……哈
哈……」
黑族人叫得更瘋狂了,這祭品完全滿足了他們的慾求。
沒有什麼比白族女子被黑族男子姦得失神發狂更興奮了。
一種低劣的精神勝利方式。
但只有這種瘋狂徹底的支配,才能滿足這群狂人。
子紘割開了妹妹的束縛,將妹妹雙腿擱到肩上,繼續兄妹間瘋狂的交合,血
和淫水濺得滿桌都是。
縹緲感到自己的手在發著抖,她不知道這算否是後悔。她本來是蓄勢待發要
制止弟弟的,可是一瞬的猶豫,就已經太遲了。
高台上的兄妹相姦演得越烈,她便越感到子紘的背叛。她首次認為同意讓燕
后殺死素霈是錯誤的,她不該強迫子紘與白族劃清界線。
子紘將精漿灌進了妹妹小穴、菊穴、最後連她的小嘴也征服了,狂熱的表演
終於結束,他將昏迷的繾綣抱了起來,赤裸裸的走下高台,狠聲道:「我將要用
首戰的頭功來交換這件祭品!」
孟狼和所有的人都大笑起來,子紘這句話就是說,只要讓他繼續享用這件祭
品,他願意為黑族拚死命。
有這個了得的年青猛將助陣,先鋒團自是實力大增。
只有縹緲知道他在說謊。
她低聲向紫玉、紫瓊道:「看著他,別讓他胡來。」
可是她還是猜錯了,錯得離譜。
她並不理解,這件事對子紘的打擊有多大。
就如她不理解弟弟對她的感情一樣。
子紘連半分都沒有停下,直朝沙漠便走,為了要保住妹妹的性命,他連保留
父親也辦不到。
下雨了。雨點在沖洗著他和妹妹污穢的身體。
天地間似只剩下他和妹妹,老天用最殘酷的方法將他們這位分開的兄妹重新
連繫起來。
子紘倒了下來,他全身乏力,已沒有再前進的本事。
雷聲作響了,會劈死他這個亂倫的孽種麼?
繾綣醒來了,當她看到子紘的臉,立即狂叫起來,用雪白的長腿狠狠的踢在
子紘的臉上,玉趾恰恰的踢壞了子紘的右眼。
鮮血迸流,可是一點痛都沒有,這是他應該的。
子紘伏倒地上,呻吟著道:「綣兒,我對你不起,對你不起……」
繾綣聽到綣兒二字,身子輕輕一抖,在歇斯底里中甦醒過來,跪在地上,顫
動的雙
手慢慢的捧起了哥哥的臉。
她顫聲道:「你……是哥哥麼?」
子紘的右臉上鮮血淋漓,聽到妹妹的呼喚還懂微笑,道:「我是……你的哥
哥……」
「騙子!」
繾綣將他一掌打得倒於地上,悲呼道:「你毀了爹的遺體!你污辱了我!你
不是我哥哥!」
像很痛,又像一點都不痛。子紘平躺地上,艱辛的道:「那是……為了要救
你……」
繾綣一腳把他唇踢得爆裂開來,尖叫道:「胡說!你是惡魔!你是黑族人!
我要把你這黑族人殺了!」說罷便用雙手捏住了子紘的頸。
她那花穴菊洞之間,還可見到有精水正不斷滴出。
那是自己的種子!將陽精灌進親妹體內的是自己!
我該死嗎?或許如此吧……
不……我還不能死……
子紘命懸一線,勉力的道:「你不想再見到你娘親嗎?」
繾綣雙手一抖,軟了下來,茫然道:「娘親……我……我想見娘親……」
雨點漸漸,讓她的頭腦清醒了點,她開始仔細的去認子紘的臉,這上面雖是
滿佈鮮血,但輪廓還是認得出來。
子紘看著妹妹,半夢半醒的低吟道:「……繾綣……繾綣……對不起……對
不起……」
繾綣摸著哥哥的臉,被各種感情填滿了的心田,再一次被悲傷洪流所淹沒。
兄妹相擁而哭,為相認而哭,為父親的慘死而哭,再一次哭得歇斯底里。
惡夢醒來,她和他終於可以重新去做一個寧謐的夢。
繾綣再次醒過來時,赤裸的子紘正緊抱著她沉睡,而她身上只有一幅僅能蔽
體的破布,她輕輕一動,子紘便立即醒了過來。
這個是哥哥……那個愛她、疼她、寵她到了極點的哥哥……
子紘失去了的右眼上仍在滲著血,看起來相當可怖,繾綣卻一點都不害怕的
輕輕的摸著、慢慢的摸著……
一雙本來就水汪汪的美目再次模糊起來……一點點的鹹味略過了她的唇邊。
「還痛麼?」
兄妹同時問著同一個問題。
「那算什麼呢?」
繾綣嘴中說著,耳邊同時聽著同一句話。
就似有著與生俱來的心靈相通,讓子紘從一種絕望的背叛感拯救出來。
他背叛了姐姐!這使他陷於一種近乎瘋狂的強烈感覺,不安、憂傷、諸般痛
苦感覺在他心中捲起塵暴,反變成令他疾走百里的動力。
他的生命裡只有四個人,父、母、姐、妹,是父親下令他們離開的;母親在
後來的一個晚上命姐姐帶他逃走;妹妹還小,根本不理解他們為何要走。
原來的姐姐美若天仙、溫柔婉約、冰雪聰明、武藝高強,縱使後來出現了變
改,但她仍是近乎完美的化身,沒有人能動搖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
反之,他卻是個一無是處的男孩,弓箭只是他為了求生勉強學會的本領。武
功都是姐姐苦心教導的。
他甚至沒有信心去辨別對和錯。
現在他自信做對了,是否說,一切都改變過來了?他就可以站起來大聲說姐
姐做錯了嗎?
子紘別過頭去,從沈思中掙扎出來,長嘆道:「妹子不恨哥哥嗎?」
「不……至少……至少……」
繾綣輕搖著頭,咬唇道:「至少我能活著離開那裡……」
子紘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微紅,忙讓她坐到一旁,自己站了起來,說道: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離開沙漠……咦……」
繾綣羞澀的掩上雙目,道:「哥啊……你……」
子紘不由暗恨自己怎麼連一件衣服也沒拿走,苦笑道:「現在沒辦法了,綣
兒就當什麼都看不到吧……」
繾綣放開手,粉臉通紅的點了點頭。
*** *** *** ***
大雨將所有子紘逃走時留下的痕跡洗得一乾二淨。
紫玉、紫瓊本是極擅追蹤的高手,但面對這場大雨也是束手無策,只好回頭
向縹緲報告情況。
這位可能是天下無敵的女神首次現出茫然的神情,一對杏目直勾勾的在瞧著
漫天風雨,這是大漠一場百年難遇的大雨。
黑族人都為天降甘霖而雀躍起來,他們興奮的跳著舞、唱著歌。
對長居沙漠的黑族來說,每一場雨,都是恩賜。
下雨正是上天對他們出師的祝福,更讓他們充滿了信心。
一直引頸以盼的榮耀,光復黑族人威嚴的最好時機終於來了。
可是縹緲卻隱隱感到,隨著子紘的背叛,她完美的計劃便如她的內功一般,
出現了一絲破綻。
就像從未察覺弟弟的重要一般。
她想起百年前死去的烏子缺。
她現在做的,只是殺一個人,應一個誓言。
最應該做的,就是堅決認為自己才是對的。
沒有人可以質疑她,包括子紘在內。
*** *** *** ***
「娉婷郡主那邊有何動靜?」
燕后意態從容的把玩著玉手上的諸般玉鐲、介指等飾物,一邊聆聽著手下的
報告,這些人全是黑族秘密潛入天京的內應。
「素霈已死,娉婷郡主和嚴懿甫回天京,便避入將軍府中,似是在為素霈辦
喪葬之事;其他嚴懿部下一切如舊,無甚異樣。」
燕后思索道:「我們最大的麻煩始終是嚴懿,必須先將嚴懿除去。」
鳳兒道:「剛接到消息,族主說會親自帶高手到天京來,佈局暗殺嚴懿。我
們只須將天京控制住便成,外面的一切由族主親自指揮。」
燕后嘆道:「這麼說,我們根本什麼都不用做,只須監視著嚴懿和娉婷郡主
便成,因為我們現在已佔了絕對的優勢。我倒想知道娉婷郡主下一步會作出什麼
事來。」
先著手下們退下,又向鳳兒道:「聽說素繾綣到了大漠族主那裡去,不知發
生了什麼事呢?」
鳳兒奇怪的道:「不知道,族主完全沒有提及,只是,族主要我們留意一個
人,而此人與娉婷郡主有密切關係。」說罷又道出了那人的具體特徵。
燕后皺眉道:「從沒聽過這個人。」
鳳兒道:「族主說這人比嚴懿更關鍵,還強調成敗繫於他一人身上。」
燕后正苦思此人是誰,素霖來了。
他臉色不太好,揮退了隨從侍女,大步的來到廳中,坐倒在一臥几上,苦笑
著道:「我們黑族終於反擊了,可這感覺真的非常古怪。我在堂上,那些白族老
頭卻在跟我商量如何對付黑族。唉,有夠累人。」
「怎麼?這麼快便累了?真是難成大器。」
鳳兒一邊笑言,一邊移到几旁,用手替姪兒按背揉肩,她手法熟練,素霖登
時舒暢得呻吟起來。
燕后關切的道:「小心身子,這些事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將會鬧得更兇,那時
你才知道什麼是累。」
又轉向鳳兒責道:「鳳兒!定是你讓他縱慾過度了!換了是以前,他怎會那
麼容易累?」
素霖苦笑道:「並非如此,只是有些心結難解。」
「自從殺了明月那天起,我便常造惡夢,夢中我在問自己:我不是也有著白
族的血嗎?我為何要殘殺自己的同族?」
燕后聽了,默然片晌,沉聲道:「人生下來便必須不斷作出選擇,選擇誰是
朋友,誰是敵人,一選擇了便毫不猶豫往前走,最後用勝利或失敗來證明自己的
對錯。這就是人生。」
素霖道:「我們不能將所有人都視作朋友嗎?」
鳳兒笑道:「你這樣想,別人可不這樣想,因為沒有人可以完全了解另一個
人。」
素霖望著母親,茫然道:「那……我們會是對的一方嗎?」
燕后吃吃嬌笑起來,拍拍兒子的臉道:「記著,你的母后,什麼時候也是對
的。」
忽有通傳,竟是嚴懿次子嚴復奉密旨前來。
素霖大吃一驚,嚴懿與他們勢成水火,他的兒子為何在這般深夜前來與母后
密會?
燕后臉上暗晴不定,低聲道:「妹子伺候霖兒先去休息吧。」
素霖皺眉道:「母后!這個嚴復為何會……」
燕后望了鳳兒一眼,鳳兒只好拉著素霖走了,他們那邊走了,另一邊侍女已
領著一身黑衣、神秘兮兮的嚴復進入燕后的寢宮。
嚴復乃是嚴懿次子,大哥嚴恢乃白族鎮守邊疆的大將,此人有別於父親和大
哥的粗豪氣慨,反有種修文儒者的氣度,在天京中也身居御史之職,位高權重,
一對眼睛中的厲芒深藏不露,容易令人誤會他是只會文不會武的孱弱書生。
他一向主張黑白兩族和解,因而與父親不斷產生磨擦,關係惡劣。
燕后坐於廳前一座長几上,鳳目閃閃生輝,她也晉入了高度的戒備狀態,因
為她很清楚對方的來意、目的和實力。
此人絕非易與之輩。
據她的情報所得,嚴復一方面不斷向雙方面提供消息,一方面又在製造謠言
事端,表面上看就似和事老,卻暗中不斷擴充自己親兵的實力。
嚴復的薄唇上掛了自信的微笑,施禮道:「嚴復斗膽深夜入宮,不知是否打
擾了太后清夢?」
燕后聽了,不由笑道:「御史大人給本后的消息如此石破天驚,叫本后如何
睡得著覺?王叔尚有親兒,可是娉婷郡主親口說的?」
王叔就是素霈,除了郡王府首要的人物外,從沒有人知道子紘、縹緲甚至兩
姐弟的親母。
嚴復含笑點頭道:「此事千真萬確。要不是太后英明果斷,又怎能把這條禍
根從一片大漠中給挖出來?」
燕后道:「王叔之死,是御史大人一手安排的,與本后沒有半點關係。」
嚴復嘿然道:「與太后未必有關,可太后身邊的人卻絕對脫不了關係。我父
早就認定了刺客是黑族人的身份,且是一名女子。」
燕后聽得心中一震,詐作從容道:「不管如何,嚴懿早認定是本后所為。刺
客的身份根本不重要。」
嚴復越站越近,來到臥几之側,壓低聲音道:「只怕燕后手下擁有的不只是
數名黑族好手,更有一個黑族零散的部落在背後支撐。」
燕后感受到他迫人而來的壓力,沉聲說道:「御史大人妖言惑眾之力確是不
凡,難怪短短一月便已令天京人心惶惶,生恐會有兵變。」
嚴復笑道:「微臣只是關心燕后的情況,怕燕后心愛的兒子會遭遇不測。」
他一面改口稱她「燕后」,一面早來到長几前,肆無忌憚的逗起燕后忽晴忽暗的
臉蛋,道:「微臣尚有一重要秘密,要與燕后分享,不知燕后可有興趣一聞?」
特別強調了「重要」兩字。
燕后剛想要罵聲「放肆」,可被他奇異的眼神一觸,竟有欲拒無從之感,臉
上難掩不安的道:「御史大人請說。」
嚴復邪笑著用拇指沾上燕后的唇,道:「微臣欲以此換燕后一吻,燕后以為
這條件如何?」
燕后撥開了他的手,輕輕道:「先說出來,再待本后看看是否物有所值。」
嚴復將嘴湊到燕后耳邊,又極其微細的聲音道:「當年素川王曾留有密旨,
將大王的位子傳與素霈,素霈也一直將此親筆密旨收藏著。」
燕后聽得大吃一驚之時,嚴復往她腰間輕輕一攬,重重的吻在她只有大王才
有資格享用的香唇上,燕后輕輕一掙,想要推開他,竟發覺膂力遠及不上這個瘦
削的男子,被他盡情享用唇上的潤澤脂香。
這人的動作卻越來越大膽,不止在揉捏燕后柔軟的蠻腰,更摸上了她神聖不
侵犯的玉臀,先是輕撫,然後是大力的撫搓。
燕后「嗯哼」連聲,他的手似有無盡的魔力,指尖所觸之處,俱讓她柔肌發
顫,偏又酥軟無比,即便是迷戀她身體的素零,也沒有如此體貼的愛撫。
嚴復的舌頭頂破了燕后緊合的玉牙,香舌被巨力捲住,朱唇被吸得發麻。燕
后一聲「嚶嚀」,下擺不知何時被翻了起來,臀上光滑的軟肉被對方粗糙的手掌
完全掌握了,太后高貴豐滿的肉臀被揉成各種形狀。
嚴復咬著燕后纖巧的小耳,笑道:「燕后好豐滿的粉臀。」
先被兒子侵犯過後,燕后雖有鳳兒照拂她的慾火,但妹妹那雙纖纖玉手卻那
裡及得上男人雄壯的雙臂,嚴復身上散著的奇異氣味更讓她生出想要被征服的感
覺,想要那對手更粗獷些……更用力些……
就在燕后欲罷不能之際,嚴復卻退了開去,臉上逸出勝利者的笑容,看著燕
后全身發軟的倒在他懷中,笑道:「燕后以為是否物有所值?」
燕后如夢初醒,一把推開了他,軟弱的她只能以粉背向著對方,以掩飾自己
的春意和羞恥,
忽然嚴復的手又摸了她的玉臀細揉起來,令她輕輕一哼之際,嚴復大笑道:
「謝太后恩寵。」轉身便走。
留下了臉蛋發紅、嬌喘不已、身上臀上留著無數男人手掌壓印的燕后。這些
手印將會消失,但烙在她心中的印,卻不會。
為何自己竟感到無法抗拒此人,為何自己會如此春情難禁?
一剎那,恍有妖邪作崇一樣,她的心便如空靈破碎,激盪起來。
嚴復離開後宮,收回了剛才身上所發生的邪功,一位侍女走近身前,一手掌
燈、另一手將一白絹交到他手中,上面滿佈字跡。
嚴復默默看畢,將白絹燒燬後,轉身去了。
*** *** *** ***
太陽在大漠中有個別稱,稱為「火鏡」,又把地上的熱砂稱作「毀炎」,火
臨之處俱為煉獄,有洗練人心的作用。
凡經不起考驗者,便只有死路一條。
又有一說,沙漠中的無數妖魅施展魔力,會讓心有邪念的人發魔發狂。
子紘全身發軟,自知心中已亂,才會多了這些旁驁。
死亡離他兄妹二人已很近,而他眼前甚至開始出現幻覺和白霧。
這一帶本來多有毒物如蛇蠍一類,但不知為何他都未能覓得半個影子。
子紘尋了一處僅可容身的岩洞,讓妹妹平躺地上,輕輕捏開她快要乾枯的小
嘴,用陽具將尿液灌進妹妹的口內。
繾綣雪白的胴體軟如春泥般臥著,混著臭味羶氣的便溺本與這位高貴的少女
毫無關係,但此刻已成了她求生的唯一選擇。
她甚至意猶未盡的吸啜著哥哥只剩點滴尿水的馬眼,用舌頭盡力去留住每一
點的水份,那管這是親哥哥的陽具。
在生與死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對和錯的選擇了。為了生存,什麼都是對。
繾綣勉力睜眼,輕輕的道:「哥……我也有……」
子紘幾乎不用去理解「有什麼」,已跪坐在妹妹一雙渾圓修美的玉腿之間,
他更將妹妹的花穴玉庫視作仙泉般,舌尖穿越那桃花仙間,直抵那一小道蜜泉的
泉口,啜飲當中的甘泉。
繾綣稍稍振作,見哥哥還是將自己玉臀粉腿高高托起,登時將被渾忘了的羞
澀都帶回來了,蒼白的臉上微見紅暈,低聲道:「哥……已經沒了。」
子紘只將嘴停下,眼睛轉向正向自己說話的妹妹,用臉頰揩擦著她滑膩的大
腿。
或許此間真有妖邪作崇,他不期然的生出一個大膽邪惡的念頭。
自生下來後,他從未做過一件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
姐姐說是對,他就認為是對。姐姐的準則成了他辨別對錯的準則。
一直到將妹妹從姐姐手中救出來,他第一次感到,姐姐的對和自己的對,出
現了明顯的分歧。
繾綣將玉腿輕輕一挪,子紘卻握著不放,微嗔道:「哥,你要做什麼?」
她的肌膚滑膩之極,身體雖然枯竭,卻無損她一身天賦的嫩膚。
子紘將妹妹雙腿放下,卻爬到妹妹身上,用手撐著身體,臉向著臉的對繾綣
道:「哥救了你,是做對了麼?」
他迫人而來的氣勢和成熟的男子氣息令繾綣一時間難以招架,紅著臉側著頭
道:「自然是對的,不然綣兒早已死了。」
子紘的嘴挨近妹妹的耳邊,苦笑道:「可是我們現在還是要死了。」
繾綣彷彿意會到他的用意,推開了他手轉了開去,道:「還有一絲希望,我
們都不要放棄。」
子紘臉如死灰,平靜的道:「我們最後的一絲希望,就是犧牲其中一人,讓
對方吃了自己的身體。」
這石破天驚的建議令繾綣聽得渾體一顫,急忙說道:「不要……絕對不要這
樣……」
子紘卻向她微微一笑,道:「綣兒一定很餓了是吧?你從小就很會吃的,先
把哥哥的手指吃了如何?」說罷便要用嘴咬斷自己的手指。
繾綣身體雖已虛弱之極,還勉用抓住了他手,不讓他傷了自己,嗚咽著道:
「哥,就讓我們便死在一起好嗎?……」
子紘停了手,茫然的呆瞪著她,那眼神變換了,變得十分陌生,卻又充滿別
樣的感情,他伸出舌頭,舔去了妹妹晶瑩的淚珠。
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卻已觸動了他多年壓抑著的情懷。
他看到的影象,卻是姐姐縹緲那孤鴻掠影,還有她落過的唯一的淚,雙手拚
命的摟緊了懷中嬌嬈,呼吸她如蘭氣息,還輕吻著她的粉臉櫻唇。
可是他還是背叛了她!
哥哥那緊握著自己柔荑的大手傳來一道溫暖和緩的真氣,令她的身體生機再
度盎然起來,但她知道這是子紘最後的力量,沒有水,他們可能連一晝夜也支撐
不住。
他們忽然似要在垂死之間尋找生命最後一點意義。
哥哥可以疼她、愛她,卻絕不可以佔有她。
繾綣心兒霍霍而動,她知道這是世俗不容許的「亂倫」,她應該抗拒,但她
漸漸軟化了,思想就似失去了該有的重心,全面向那未知難測的危險方向傾斜。
不知為何她想起一個簡單的寓言,一個追逐在危險四伏的密林之中的人,後
方有野獸迫趕,走投無路下爬著繩子下井保命,井底卻有鱷魚螫伏,恰又有野鼠
咬繩,命懸一線,忽然井沿上的小樹的一片葉子滴下數點蜜液,那人沒有多想,
只拚命的舔嘗蜜糖的甜美,渾忘了苦難即將臨頭。
是對,還是錯?
與其渾沌於對錯執念之間,不若放開心懷,當下即是。
哥哥那貪婪的大嘴似變成天下最溫柔動人之物,像有無數的快樂藏於其中。
但他們不是野獸,清楚知道近親不可通姦的鐵律,人的自覺讓繾綣陷於迷茫
掙扎之
中,她咬牙、她推拒,不讓她的理智消沈下去。
她腦海便如正與哥哥抵抗的四肢一樣,全面角力之中。
子紘幾乎要將繾綣那兩片粉嫩的唇瓣咬下來似的,亢奮、狂熱從他的臉上、
眼神中直透而出,映成了妹妹臉上的一片桃紅,他雖失去一目,仍可清楚見到那
迫人而來的豔色秀氣。
心魔攫奪了子紘的心神,似有意若無意之間,佈下危急存亡間的假局,輔以
真假對錯的迷思,以扭曲的現實撕破了繾綣心底植了根的白族禮教、國法家規。
繾綣的雙手不敵哥哥的手,被他推按於地,子紘似將要享用獵物的猛獸,定
睛觀看自己的戰利品,那雙杏目翻滾著的液珠落到臉側,是要控訴哥哥的殘忍,
還是理智在慾望前的軟弱?
或許,她實在太稚嫩了,從遇上姐姐縹緲開始,她才驚覺自己的脆弱,殘酷
一步步的粉碎了她的天真無邪,而眼前,哥哥就將她視作祭品般享用,就似在高
台的一刻。
傷痕痊癒了,那劇痛卻並未被她所忘記。
哥哥真的是迫不得已嗎?
一巾薄布下、嫩芽般鮮活的女體半遮半掩,生起一瞬間的邪念;灼熱焗促,
令妹妹身上體味極濃,惹人暇思。那片脂紅小嘴本該吃盡珍味,偏嬌柔乖巧的喝
下親哥哥骯髒的便溺,衝突處令人血脈沸騰。
哥哥的眼神似把人吞下似的,她卻不由自主的胸口一熱,喘了一口氣,軟弱
的身體已投降了,好像只記得自己是雌性的身份似的。
「哥……不要……綣兒是你的親妹妹啊……」
繾綣緊抓著哥哥的手,兩種價值在她內心激烈的盤旋著。
在哥哥眼中,她算是什麼?
「爹……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原諒綣兒的……」
好像在虎口的哀聲求饒的小羊,子紘臉上現出一絲薄薄的微笑,體內黑族的
血在催促他徹底蹂躪眼前稚嫩的嬌嬈,「爹」根本制肘不了他,反而成了他的助
緣,燃起了他一直被姐姐壓抑著的慾望。
他的眸神中沒有半點應有的愧疚,爹一字只在他的心田中蕩起微波,根本無
法滅掉他熾熱的慾火,反像對火澆油般讓他更亢奮了。
子紘將礙事的布條扔走,只見親妹妹清麗無匹的玉容上添以紅暈點綴,近看
更是嬌豔欲滴,一雙白玉般的蓮莖藕臂卻羞澀的東遮西掩,嘴邊卻微微上彎,眉
角卻見橫眼秋波,手似欲拒哥哥糾纏,杏目偏水汪汪的,一副迎拒之間的曖昧神
態。
連繾綣也不知道自己在笑著,而那神情十足在高台上那癡狂挑逗之態。
她記得自己曾在高台上,曾與哥哥做出的事,她忘記了那種狂怒、那狂怒之
後的悲憤,在她腦海中浮現的竟是與哥哥一幕幕的淫穢情景!
父親的屍體、姐姐的嘲笑、眾人的凌辱、莫、褚二人的慘死,在她心靈的震
撼,竟然及不上被親哥哥插進體內的一刻。
高台之上、眾人面前、被自己親哥哥強姦,那是一種興奮、悲憤、怨恨、痛
楚、羞恥交融而成的動人滋味!
哥哥真的征服了她的身體。現在她的身體似懂得感應那個曾將她佔領征服的
男體,向他發出慾望的信息。
所以她笑了。
子紘興奮莫名,那舌頭在修長的粉項上輕輕一舔,妹妹便微微一抖,嬌呼著
「麻癢難當」,那舌濕滑無比,早把玉頸沾滿了盡是哥哥的黏滑津涎,先是暖而
柔滑,後復又濕又涼,上面爍爍的映著水光。
那作水滴之形的粉乳一手恰可盈握,繾綣一聲嚶嚀,玉臂雖推拒卻不勝哥哥
蠻力,只感玉乳微微作痛之時,那色手竟又轉溫柔,輕搓細摸,渾圓的乳暈處不
堪的化開,乳尖早已硬如春筍,子紘將雙手貼上妹妹酥胸揉著,繾綣玉手握著他
手輕顫起來,粉乳上起伏不定,玉人臉上已是脂紅盡染,芳息連吐了。
子紘朝胸前花蕾輕咬,便感到妹妹渾體抖動,忙著叫「輕些」,子紘那裡肯
聽,越是用那牙將那粉乳磨上幾轉,磨得嬌嫩的繾綣「咿呀」連聲,哀著聲喘著
氣的求哥哥饒命,那玉手還乖巧的撫著子紘頸後,方才罷了。
子紘最愛那腿,之前妹妹用布包裹身體,大腿便露了餡,一派的白玉似的晶
瑩,那線條更妙,豐細有序、渾然天成,握上去觸感溫暖結實,小腿不見半點贅
肉,最豐處恰可以手環之,彈性十足,子紘的唇沿那大腿而下,愛不釋手的吻遍
了繾綣玉腿上諸處嫩膚才擺,又在最愛的小腿上狠咬了口,弄得妹妹吃痛的「啊
啊」聲的叫了。
那手又抬著那粉足玉趾,細意用手按揉輕搓,那邊妹妹方叫聲「那兒髒」,
子紘已忘情的將嬌小可愛的玉趾輕輕吸啜,此間比之乳尖又是不同,那裡癢處不
如,卻有一道暖氣自足心湧出,繾綣輕聲嘆聲,全身渾體舒暢的,更是任哥哥擺
佈。
子紘將親妹妹玉人逗得或花枝亂顫、或嬌喘呻吟、或含笑咯咯,不功媚術而
媚,不縱淫慾而蕩,嬌態百出、美姿千變,一雙美腿一側一橫的開著,那仙谷處
蜜泉迸流,那顆色心中早捲了千尺浪,便要向新承他恩澤的玉庫狂嘯而去。
繾綣被快美有若騰雲的酥麻騷然折騰得死去活來,方待回氣,卻見哥哥撥開
自己鼠蹊處兩股細密烏毛,那嘴便要直奔桃源洞,羞得連要用手推擋,這色人棄
嘴用手,繾綣那細敏之極的玉溝幾連指頭骨節、甚至那幼細的指紋也全都感受到
了,騰雲之感更伴了幾陣火辣,燒得她只好膩著聲線哀求哥哥了。
那邊聲「啊啊」,這邊聲「嘖嘖」,卻是妹妹美腿間那仙谷口決了堤,蜜水
一瀉不可收拾,那邊妹妹丟身洩陰喘氣噓噓,這邊哥哥如飢似渴吸蜜啾啾,那谷
口卻開了個鮮紅的花蕾,與那怪舌輕輕一觸,仙人似的谷主便哀聲哎咬,玉腿哆
嗦著,那哥哥心下一壞,便往那花蕾狠命一頂,又快又急,玉人谷間突如其來的
受襲,回應也不及,另一道仙泉便將黃金仙水噴了個痛快。粉臉朱唇上連句「死
了」也未及言,什麼魂兒魄兒都丟到九天之外去了,那裡還顧得什麼女兒家矜持
羞恥亂倫傷風敗族!
子紘也被她洩身翻眼的模樣唬著了,忙著在她小耳邊連聲「親妹妹」「好妹
妹」「乖妹妹」的亂叫,繾綣美目一轉過來,芳心才真個知羞,羞又成嗔,嗔又
成怒,玉手便要煽他一記,豈知那手舉起便下不了去,嬌聲連嘆,那怪嘴便把她
唇都封了,粉嫩的玉乳又被他扭得不成模樣,那癢處麻處比前更糟。
谷口處忽地一暖,竟是件棒不成棒、杵不像杵的怪東西,火柱般在花穴外連
番磨藥似的廝混著,那花蕾卻不縮回去,反而與那玉莖磨得水乳交融。
子紘聽著妹妹在耳邊「哎哎」的亂叫,那邊早啟庫之入,也不顧妹妹嬌弱,
便要在仙谷間掄起亂棒來,什麼心法口訣,什麼九淺一深都扔到腦後去了,一味
盡是單刀直入、直搗黃龍的狂轟,炸得妹妹身子都要散掉了,還要顧得玉腿夾緊
了這要命的哥哥,粉臀挺起好讓他搗得痛快……
洩了、丟了、沒命了,那裡還有氣力說!繾綣這粉玉雕成的人兒麵粉娃兒似
扭成諸般姿態,一忽兒變了伏著身、跪著腿、挺著臀兒的捱棒兒,子紘看那嫩乳
在妹妹身前晃著好看,那手早抓寶似的包著,搓了起來,繾綣這粉娃兒更如被水
化了模樣般軟倒,任那棒兒逞兇弄狠卻連個招架的本事也沒。
卻說那洞穴兒夾著哥哥的寶貝,谷主嬌弱的想要且戰且退,那玉溝裡面滑滑
的活肉似的皮卻在跳著,將那上面那摩來擦去的大棒裹得貼貼服服,子紘哥兒般
快美的亂哼,手裡抓著親妹玉臀沒命的打著他的金鋼棒。繾綣的穴兒極是緊窄,
且有如金鎖般牢牢套著,裡裡外外不見半分隙縫,那蜜液打得棒身滑溜無比,要
深進要亂搗無有不通暢無比者。
繾綣越是哭爹喊娘的亂鳴,子紘就越是狠心死命的狂插,淫聲一起、水聲早
落,一起一落和著一聲嬌吟、一聲喘息,兄妹剎那間捕捉住了那墮落的節奏,繾
綣已被快感衝得哭了,彷彿為亂倫的羞慚而哭、為有生以來的狂歡喜極而泣,她
漸漸的接受這種快慰,越來越高調的回應哥哥淫慾的訴求,兩兄妹這首淫曲越唱
越響,彷彿連太陽也要羞恥的閉目似的,烏雲蓋住了旭日,雷雨聲起,竟又是一
場豪雨。
子紘腦內想起雷電劈孽子的話,眼裡看著親妹妹在胯下婉轉承歡,耳內聽著
玉人小嘴中不住的嬌聲哀吟,交織而譜成的一幕亂倫孽情戲曲,他再也不用壓抑
了,他開始興奮的咆哮起來,在狂聲大叫之中奏起了這戲曲的高潮,繾綣緊纏著
哥哥,快要沙啞的喉嚨嘶著聲尖叫起來,那活寶穴盡情的吸住子紘的玉莖,將洶
湧而至的陽精潮聲全數收納在穴中,那激烈的動作幾乎令二人同時陷進沙子裏。
感受到哥哥的精液噴到體內,繾綣大吃一驚,推開了倦極了的哥哥,那手拚
命的想擦走那濃濃的陽精,激情過後,諸般罪疚、不安、羞慚聚焦在她從高潮墮
下的虛弱的心靈,她再次失控的哭了。
身後子紘的手來到她裸肩上又停了下來,欲言又止,是真有妖邪作祟,還是
心魔所驅使?他再一次糟蹋了自己的親妹妹,而這次的理由更是荒唐。
繾綣嗚咽道:「爹屍骨未寒、娘親還在日夜苦盼,哥……你卻……你……嗚
嗚……」這種低聲飲泣,反比嚎啕大哭更令人心碎。
子紘無語的呆瞧著妹妹看來嬌弱無比的粉背,心中似被撕作數塊,姐姐所害
怕的,也這種感覺麼?
姐姐她或許不像他所想的無情,只是作出決定,便毫無保留的去將它實現,
誰也左右不了。
姐姐選擇了斬斷所有與白族的糾葛,她先殺死爹、然後是繾綣,下一步就是
娉婷郡主,然後就是嚴懿。
救出妹妹後,他便步上了與姐姐對立的路。
他很有可能被姐姐或黑族的人殺死,但他也只能全力配合他的二娘--娉婷
郡主,他雖不清楚黑族的真正實力,卻很清楚姐姐的超卓智慧和過人能力。
這個強大卻親切無比的敵人令他感到更茫然了。
或許他需要多一點的信心。
子紘輕輕的擁著繾綣,她立即想要掙扎,他卻木然不動,靜靜的待她放棄。
繾綣一臉悽苦的搖著頭道:「哥……綣兒已經很累很累了……你……還想怎
樣呢?」
子紘吐了一口長氣,道:「綣兒,以後留在哥哥的身邊,千萬不要離開。」
繾綣抹著淚道:「留與不留又如何?一個不好,被人抓個正著,我們便什麼
希望都沒有了。」
子紘道:「現在一切很鮮明了,姐姐走她的路,我也必須堅持自己走的路,
才對得起爹、才對得起二娘。而綣兒你……你就是我作出選擇的關鍵。」
繾綣垂著臉兒,不解道:「綣兒的身體算什麼呢?可是娘親、嚴伯伯都視你
為他們的希望,你……你這樣做不是……」
子紘一陣豁然開朗,淡淡笑道:「那我就告訴他們,他們想要我配合他們,
就必須以你來交換。」
「哥!」繾綣吃了一驚,轉過身來,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子紘聳肩道:「不答應便拉倒。」
繾綣悲叫道:「哥怎能拿這種事來威脅我?」
子紘平靜的道:「不答應,即是綣兒對哥沒信心,而綣兒是我現在唯一可以
依仗的人,信心有時是很微妙的東西,特別當我知道對手是姐姐時,那種患得患
失的茫然令我更感到需要綣兒,需要綣兒的一切去助我去取得勝利。」
繾綣臉上微紅,默然咬著唇,芳心猛然下了決定,同時選擇了自己的路。
是她令哥哥走進這個死局的,而她或許就是帶領他走出這個死局的人。
哥哥真的不一樣了,從前的膽小懦弱不見了,變成了有膽有識的人,雖然習
染了一點黑族人的驕狂,但凡此種種,卻讓她更感到站在他眼前的,會是帶領他
們走向勝利的
人。
她選擇相信他,選擇將所有托付在他身上,並堅信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子紘將妹妹抱了起來,微笑道:「到洞裡避雨去,別冷著了……」
(待續)
作者:
moongate
時間:
2009-8-3 22:43
好文章啊。谢谢楼主分享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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