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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海雪源 (1-60全) 作者:楚生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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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9 01:12
標題:
琳海雪源 (1-60全) 作者:楚生狂歌
作者:楚生狂歌
發表於 2011-4-9 SIS
一、回憶與夢境中的性
「嗯……啊……」房間裡傳出幾聲女人的呻吟,即便是徐源親眼所見,他還
是不太相信這是一個女人被抽打所發出的聲音。雖然是午後,房間的窗簾拉上了,
顯得有些昏暗。一個身材中等的女人身上綁著粗粗的紅繩跪在床上,兩個乳房被
粗繩夾成了尖筍的樣子,原來潔白的乳肉變的豔紅,上面還有幾道皮帶抽過的印
痕。這個女人的乳房很豐滿,即使是被綁成了尖筍的形狀,也不難看出她的豐碩。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手裡拉著紅繩,那紅繩卡在女人的陰唇間,完全隱沒了。
高挑女人一拉,跪在床上的女人便發出嗯啊的呻吟聲。
「騷貨,叫你發騷,抽死你!」女人說著右手的皮帶又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女人潔白的背上又多了一道血紅的印痕。
「啊!」跪在床上的女人發出一聲慘叫,一邊顫抖一邊說道:「我是騷貨,
求求梅姐日我吧!」女人不是第一次被身後的女人鞭打了,她無法反抗,只得承
認自己是個騷貨,求身後的女人去肏她,這樣她就不會再用皮帶抽她了。
身體高挑的女人哼了一聲,「想讓我日你!騷貨,想得美!過來舔我!」女
人對著虛掩的門微微轉過頭,好像故意要讓門外的男人看清房間裡的一切。女人
又用皮帶狠狠的抽了下跪在身前的女人,將皮帶往床邊一扔,左手狠狠一拉,粗
糙的紅繩勒在那女人的陰蒂上,痛的女人又叫了聲。
「不許叫,過來把我的裙子解開。」
跪在床上的女人愣了下,今天老闆的命令讓她有些意外。以前老闆也常折磨
她,可從來沒有讓她去舔她的陰戶。跪在床上的女人有些猶豫,她的老闆又用力
拉下了紅繩。「怎麼了,你這個賤貨,是不是還想著彪哥來幹你?」
「沒……啊……」
「那還不快些!」梅姐又用力拉了下紅繩,眼睛瞟了下房門,臉上露出一絲
的微笑。跪在床上的女人下了床,跪在梅姐的身邊解開她的裙子。徐源緊貼在門
上,透過門縫看著房間裡面。只見梅姐自己拉下裙子後面的拉鏈,跪在梅姐身前
的女人拉著裙襬慢慢向下拉。
紫色的半透明乳房罩,淺色的蕾絲的花邊與潔白的肌膚渾然一體,漂亮性感
的乳罩似乎撐不住兩個潔白圓潤的肉球,隨時就要被撐爆了的樣子。裙子慢慢地
落下,纖細的小腹下被一片半透明的三角布片遮著,中間露出黑黑的一片。
真想不到,梅姐快三十的人了,身材還保持的這麼好!徐源暗嘆一聲,又朝
房間裡看去。「騷貨,快些!」梅姐對跪在身前的女人還不滿意,用高跟鞋尖踢
了下女人的陰戶。那女人吃痛,怕老闆再對她施暴,迅速的拉下了女人的那小的
可憐的半透明的紫色內褲。
梅姐對著房門分開了雙腿,漆黑的陰戶上泛著些亮光,那兒已經濕了。不難
想像,梅姐在對那個女人的虐待中獲得了某些快感。梅姐睜開媚眼看了看虛掩的
門縫,將雙腿分的更開了。站在門外的徐源看到梅姐的雙腿間裂出一道粉紅的溪
谷,「咕嚕」吞下了些口水。
以前徐源也偷看過梅姐虐待她的秘書——那個叫姜春麗的女人,他只是暗罵
了幾句騷貨,就不去管那兩個女人了。
徐源知道這是梅姐故意的,好幾次了,每次徐源按梅姐的要求來她辦公室的
時候,辦公室裡總是沒人,而裡面的休息室裡則不時傳出女人的淫叫聲。徐源雖
然不太喜歡女人,但梅姐的心思他自然也明白。
不過梅姐雖然沒有結婚,卻是彪哥的情婦,徐源就算喜歡女人也不敢打梅姐
的主意。那梅姐也是,她喜歡徐源,卻也不也正跟他發生些什麼。每次徐源來的
時候,她便故意在辦公室裡虐待女秘書,向男人展示她性感的身體。要是徐源動
心,那她以後有機會,便可和他一拍即合了。
可幾次下來,梅姐都沒從男人那兒看到火熱的目光。梅姐還以為徐源是個性
冷待或者是個男同什麼的。可是自從徐源認識海鳳凰以後,慢慢的,梅姐發現徐
源看她的眼神變了,原來純潔的目光裡充滿了男人對女人的慾望。所以梅姐要在
男人離開的時候再試一次,或許徐源離開她的公司以後兩人玩地下情還不會被彪
哥知道。
徐源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有同性戀
的傾向。但現在不一樣了,自從三個多月前認識海鳳凰以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徐源剛大學畢業,畢業實習的時候就由省城回到了家鄉,江南的一座小城。
徐源到趙梅的電子廠做實習生,本來是在車間裡幹活的,活不重,車間裡有很多
女人,包括外地來小城打工的小姑娘。
那些小姑娘大多是中專畢業,最多也就是跟徐源一樣,是個大專生。多數是
中西部地區過來的,看到小城的生活水平比她們家鄉好多了,便都想著在小城定
居。
徐源個子有一米八,雖然偏瘦了些,但並不影響他的帥哥形象。加上他年輕
又未婚,家境也還不錯,自然成了電子廠裡的白馬王子。可徐源偏偏對每個女人
都不冷不熱的。越是如此,倒追徐源的女人就越多,因為他還沒女朋友,大家都
有機會。一時間,徐源便成了女人們嘴裡談論的焦點,不光未婚的女孩談論,就
連結過婚的少婦也談論。
趙梅不知道廠裡還有這樣一個「少女殺手」存在,有一次去財務科,聽見幾
個小女孩在談論徐源,有一個女孩說有一天在街上看到徐源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
其他幾個女孩便顯得神情有些激動,差點和那個女孩吵起來。
趙梅回辦公室後便問她的秘書,那個經常被她虐待的姜春麗。姜春麗也還未
婚,自然也是喑戀徐源的女人之一,甚至還把徐源當成她意淫的對象。聽老闆問
起徐源,姜春麗被把徐源的情況說給老闆聽了,還添油加醋的為徐源吹捧一番。
趙梅聽姜春麗這麼一說,真有心認識徐源。聽姜春麗說徐源在生產線上做實
習生便對姜春麗說道:「你去跟人事的老王說下,把徐源調到業務部去,讓他跑
業務去吧。」姜春麗聽趙梅的話暗喜,如果有個男人讓趙梅喜歡上了,也許趙梅
就不會這樣折磨她了。可姜春麗沒想到,徐源竟然對趙梅赤裸裸的勾引無動於衷。
徐源呢,就這樣稀里糊塗的進了業務部。一個實習生能做什麼呢?徐源待著
辦公室裡每天就是泡泡茶,聊聊天。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消息,說徐源是趙梅
的親戚,業務部的經理也不敢管徐源的事情,反正一個實習生,愛幹什麼幹什麼
去吧。
業務部離趙梅的辦公室不遠,徐源來後,趙梅到業務部視察的次數明顯就變
多了。徐源初見趙梅,並不覺得這女人有多美,因為他對女人沒什麼感覺,甚至
有些排斥。後來徐源「碰巧」撞見趙梅和姜春麗玩同性遊戲的時候還覺得她很騷,
是個淫婦。
見了兩次以後,徐源也感覺到了發生在他身邊的事情並非偶然,老闆趙梅有
意在勾引他,徐源這才注意起趙梅來。不過那時候的徐源對趙梅沒什麼非分之想
,他對女人沒興趣,更何況趙梅的身份,對她有興趣,那不是找死嘛。
徐源雖然是業務部的員工,可外出公司基本上都是陪著趙梅出去的,有時候
他比姜春麗更像趙梅的秘書。不過趙梅帶徐源出去也大多是應酬客人去了,與電
子廠有業務關係的都知道趙梅的身份,也不敢為難她。但必要的應酬是要的,這
點趙梅很清楚。
徐源雖然年輕,這一套卻也很懂,這樣一來趙梅就更喜歡他了。沒人的時候
,趙梅便像個老色鬼一樣,在年輕男人身上吃點豆腐。令趙梅意外的是,徐源竟
然臉紅。趙梅原以為徐源是怕她的身份,不敢和她過分的曖昧,沒想到這小子還
不解風情,趙梅便尋思著如何把這個愣頭青神不知鬼不覺的養起來。
幾個月前,趙梅帶著徐源出去會客。這一次是外省來的大客戶,趙梅便帶著
徐源去了黃金海岸——小城最豪華的夜總會。雖然小城規模不大,但地處江南,
民間富庶,豪商巨賈不在少數。離省城和上海又不遠,所以服務業興起的很早,
但黃金海岸在小城卻是新開的。
彪哥也有個娛樂城,那是很多年前就開起來的,與黃金海岸相比就顯得有些
老土了。趙梅要安排外省來的大客戶,便只好請客人來黃金海岸。
趙梅不是第一次來黃金海岸,她與這裡的老闆海鳳凰算是相識的了。海鳳凰
是省城來的,雖是黃金海岸的老闆,但明白人都知道,她只是擺在台前的花瓶。
黃金海岸的大老闆在省城也是道上混的,他的後台就比彪哥硬多了。他看中了小
城的生意,硬在彪哥的地盤上開了家豪華夜總會。
黃金海岸與彪哥的娛樂城算是錯位經營,彪哥的娛樂城走的是大眾路線,而
黃金海岸只是走高端路線,專為有錢人服務。彪哥也早想開這樣一家夜總會了,
只是市裡的領導說了,開這樣的夜總會,上面沒有足夠的路是會出大事情的。彪
哥沒辦法,只好拖了下來,卻被海鳳凰佔了先機。
海鳳凰卻不是彪哥眼裡的花瓶,她到了小城,不到半年就籠絡了其他的黑社
會小勢力。在小城,除了彪哥就算是海鳳凰了。不過海鳳凰對彪哥也很客氣,似
毫沒有強龍要壓地頭蛇的意思。而且海鳳凰只經營她的夜總會,並不搶彪哥其他
的生意。
雖然黃金海岸搶了彪哥的夜總會生意,可那也算彪哥沒那能力,怪不得海鳳
凰,要是就這樣去海鳳凰那兒找茌,只怕會被道上的人笑話。再說海鳳凰背後的
勢力也不是彪哥和他的後台能得罪的,所以彪哥也只好忍著,還讓趙梅常去黃金
海岸,與海鳳凰結交。
說來也巧,那天趙梅和徐源去黃金海岸,竟然碰到了海鳳凰。海鳳凰初見徐
源,便被徐源還帶著天真的眼神吸引住了。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的徐源算是純潔
的。尤其是在黃金海岸那樣到處都是性感妖豔的女人的地方,在他的眼裡還看不
到男人見了性感美女所流落出來的慾望。
「喲,梅姐,這小帥哥是誰啊,是你新收的小弟嗎?可真俊喲!」海鳳凰對
著趙梅和徐源笑嘻嘻的,聲音嬌媚之極。
徐源聽了,卻是渾身的不自在,他看了海鳳凰一眼,心裡暗罵了聲騷貨。每
當徐源街上見到妓女模樣的女人他就會在心裡暗罵幾句。雖然海鳳凰是徐源見過
的最漂亮的女人,可他還是把她當成了妓女。在他的意識裡,只要是在黃金海岸
工作的女人,沒有不是賣的。
趙梅見海鳳凰不時的瞟著徐源,心裡有些不自在。不過她臉上一點不快的表
情都沒有,對著海鳳凰笑道:「喲,是海妹妹啊,真巧了。我今天可是給你捧場
來了,海妹妹可要幫我找幾個好點的小姐陪我的客人啊。」
「我這裡的小姐還不能讓你的客人滿意嗎,梅姐放心好了,在我這兒包你能
談成大生意。這小帥哥不會就是你的客人吧,那樣可就不要我這兒的小姐了噢。」
海鳳凰說著看著趙梅和徐源。趙梅聽了海鳳凰的話心裡一驚,這女人可真厲害,
竟然看出我對徐源有意思。不過趙梅並不驚慌,畢竟她與徐源是清白的。
「海妹妹說笑了,這是徐源,我們公司的業務員,是跟我來陪客人的。徐源,
這位便是小城大名頂頂的海鳳凰小姐,還不叫聲海姐。」趙梅無奈的把徐源介紹
給海鳳凰。
她哪能不明白,海鳳凰多半也看上了徐源。
「海姐。」
當徐源聽說面前的漂亮女人便是大名頂頂的海鳳凰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年輕人多多少少有些英雄夢,而成為雄居一方的老大也曾是英雄夢裡的一
個,想不到眼前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竟然做到了。徐源又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女人。
一頭黑綢般柔軟地秀髮批散在肩上,嬌媚的瓜子臉上一對靈活生動的眸子顧盼生
姿,媚光四射。薄薄的紅唇很濕潤,還散發著唇香的味道。晶瑩潤澤的潔白玉頸
被秀白遮住了些,露出了性感迷人的鎖骨,圓潤香肩下微微外露著如嫩滑凝脂般
的潔白酥胸。
高挺的胸部將黑色的紗裙撐的鼓鼓的,渾圓而飽滿的乳球擠出一道深深的乳
溝,在黑紗裙的掩蓋下充滿著成熟少婦的風韻與嫵媚。徐源這才注意到海鳳凰身
上穿著黑紗長裙,顯的高貴典雅,與夜總會裡那些性感風騷的女人有著天壤之別。
「原來是徐公子。」海鳳凰笑著向徐源伸出了手。徐源伸出手在女人玉蔥般
的手指上輕輕握了一下,只覺得這女人的手指柔若無骨。海鳳凰咯咯一笑,手指
在徐源手心上輕撫了下說道:「徐公子可真是憐香惜玉啊,以前與我握手的男人
都恨不得把我的手掌給捏下來。」
也不知是被女人說的,還是被女人摸的,徐源有些尷尬的說道:「海姐過獎
了,我可不是什麼公子。海姐叫我徐源就可以了。」
「叫名字聽著生分了,不如我就叫你阿源吧。」海鳳凰咯咯的笑看著徐源。
也許是海鳳凰的身份讓徐源有些畏懼,雖然徐源不願意女人叫他叫的這麼親熱,
但他也沒有拒絕,隨著海鳳凰的意了。一邊的趙梅有些不悅,自己都兩個多月了,
也沒叫的這麼親熱。難道這小子風月場所進多了,開始轉性了?
黃金海岸不光是夜總會,還有高級餐廳和酒店。當然,餐廳和酒店的消費也
是不低的,來這裡消費,在小城是一種地位的象徵,連周邊的縣市的有錢人都趨
之若鶩。
徐源和趙梅正陪著外省的客人在一間豪華包廂裡吃晚飯,海鳳凰又來了。
一個外省的客人正抓著陪酒小姐的大腿,見海鳳凰進去,兩眼都直了,手上
使勁在陪酒小姐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那小姐咯咯媚笑道:「林先生,你好壞喔!」
海鳳凰面無表情的看了外省客人一眼,對著趙梅說道:「梅姐,小店的服務
你還滿意嗎?」說著就在徐源的身邊坐了下來。
趙梅咯咯笑道:「要是海妹妹這裡還不能讓人滿意,只怕小城就再沒地方可
去了。」趙梅說著朝徐源看去,沒想到徐源正看著海鳳凰。這小子,真不識好歹,
難道我比起海鳳凰來就這麼差嗎?
其實趙梅是有些誤會徐源了,包廂裡有這幾個人,外省的客人和陪酒的小姐
抱在一起,那些陪酒小姐穿的甚是暴露,外面的淺咖啡色的紗裙是透明的,裡面
黑色的內衣也是透明的,包廂裡的燈光雖然昏暗,可那女人的乳房鼓在胸前,連
乳頭都是若隱若顯的。
徐源看著覺得不舒服,這時候海鳳凰進來,徐源便看著海鳳凰了。要不然讓
徐源看著桌子發呆,他也會受不了。
海鳳凰聽說徐源只是趙梅公司裡的實習生,便邀請徐源到夜總會做個兼職,
徐源剛想拒絕,沒想到趙梅竟然同意了。趙梅同意徐源到夜總會兼職是有她自己
的打算的。要是海鳳凰能讓徐源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趙梅也能如願,而且在海
鳳凰這裡也很安全,要是徐源還是老樣子,那也能讓海鳳凰對他死心了。
再者,看海鳳凰對徐源的態度,說不定徐源還能成為海鳳凰身邊的紅人,到
時候能從徐源這裡打聽到海鳳凰的消息。徐源也不知道趙梅心裡在想什麼,只是
這兩個女人他都不好得罪,也只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徐源在夜總會的兼職很輕鬆,就是管管夜總會裡的小姐和少爺。徐源雖不喜
歡女人,可人卻很機靈。做事也讓海鳳凰很滿意,她對徐源唯一不滿的就是自己
好幾次暗示喜歡徐源,可徐源總是躲躲閃閃的。
一天晚上,徐源到夜總會上班,一個媽咪告訴他,海鳳凰在辦公室等他。之
前海鳳凰也找過徐源幾次,徐源沒多想就去了。「海姐,你找我?」徐源見海鳳
凰坐在椅子上,似在沉思,又像在小憩。
「今天晚上我請王副市長的夫人吃晚飯,在國際大酒店,你陪我去吧。」海
鳳凰見徐源來了,站起來朝著徐源呶了呶嘴。徐源無奈的拿起米色的外套披在了
海鳳凰的身上。海鳳凰得意的穿上外套說道:「怎麼了,是不是給我穿衣委曲了
你啊?」
「沒有,海姐,能為你穿衣是我的榮幸。」
「是嗎,那你還苦著臉幹什麼,過來,給我整整衣服,這衣服還四千多塊呢,
你說怎麼一穿就皺了呢?」海鳳凰的衣服一點也不皺,可徐源也不敢說什麼,輕
輕的幫海鳳凰整了整衣襟。徐源的手背滑過女人豐滿的胸部,隔著衣服男人也能
感覺到那兒的柔軟。
海鳳凰看著徐源的眼睛,男人的眼晴還是那麼的純真。難道你就不能衝動一
下嗎?哪怕是摸一下姐姐的乳房,我也不會怪你的。海鳳凰想著朝男人的下身瞄
去,看不出男人有什麼衝動的跡象。難道你真是個太監不成?
市長夫人是個豐滿過度的中年婦女,打扮的很是妖饒。坐在海鳳凰對面就像
一團花花綠綠的肥肉。
「海小姐,這位小夥子是誰啊?」市長夫人用她的勾魂眼盯著徐源。市長夫
人長的並不難看,也許年輕的時候還是個美女,只是現在發福了,又不注意控制。
加上身上的穿著,完全不像個市長夫人,倒像個爆發戶的老婆。
「他是我新認的乾弟弟,阿源,還不見過王夫人。」海鳳凰見市長夫人用那
要吃人的目光盯著徐源,有些後悔把徐源帶出來了。
「王夫人,你好!」徐源朝著市長夫人點了點頭,瞥見婦人胸前肥肉擠出的
肉溝,直覺得喉嚨裡有股酸酸的東西直往上冒。徐源本就對女人不感冒,市長夫
人一個半老徐娘還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教他如何受得了。
市長夫人聽了海鳳凰的話,誤以為徐源是夜總會裡的少爺,是海鳳凰帶來陪
她的。「阿源?這名字好聽。」市長夫人邊說邊用腳裸在徐源的小腳上摩擦了下。
徐源嚇了一跳,他沒料到市長夫人這麼開放,當著海鳳凰的面就這樣挑逗他。
海鳳凰見徐源身子震動了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阿源,你怎麼了?」海鳳
凰當作什麼也不知道。
「沒什麼,手機震動了下,有人打我電話了。」徐源連忙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那你快去接電話吧,說不定公司裡有什麼事情呢。」
等徐源出了包廂,市長夫人便笑著對海鳳凰說道:「海小姐,這小帥哥不錯
啊,你可真有本事,這樣的人也能騙來做少爺。」
「他是夜總會的經理,是我幹弟弟,不是做那個的。市長夫人誤會了。我帶
他來是想讓他都學習學習,大老闆有心培養他接我的班。」海鳳凰怕市長夫人再
打徐源的主意,便胡亂說了一通。
「原來是這樣,我說今天海小姐怎麼會帶個男人出來。」
海鳳凰不想和市長夫人談論徐源的事情,連忙對市長夫人說道:「實不相瞞,
鳳凰這次約王夫人出來是有事相求。」
「哦,這世上還有海小姐為難的事情?」市長夫人一聽徐源不是海鳳凰帶來
陪她的少爺,連說話都沒什麼精神了。
「王夫人太抬舉鳳凰了,鳳凰能有今天的局面還不都靠了王夫人的幫助。」
其實王夫人也幫上什麼忙,不過這話讓王夫人聽了很受用。「不知道海小姐遇到
了什麼麻煩啊?」
「王夫人,你也知道我開的夜總會就那麼大,想擴大的點生意也沒地方了。
夜總會東邊還有塊空地,我想吃下那塊地,可市裡一直不批下來,聽說這塊可歸
王市長管,所以想請王夫人幫個忙啊。」
「噢,那裡啊,那裡雖然離城裡很近,可卻是下面鎮上的地皮了。就算我家
老王同意,那也要下面鎮上的人同意啊。」
「王夫人,聽說那鎮上的鎮長可是王市長的老部下喲,我想王市長如果肯幫
忙的話一定會有辦法的。至於別的方面,王夫人就不用擔心了。」海鳳凰說著從
包裡拿出了一張卡遞給了市長夫人。「聽說王夫人的孩子在國外留學,這是一點
小意思,給孩子零用,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市長夫人拿著海鳳凰遞過的銀行卡滿臉堆笑著說道:「回去之後我一定多給
我家老王做工作。」
「王夫人,我們繼續喝酒,我叫阿源來陪我們喝幾杯,這喝酒要有個男人才
有氣氛。」海鳳凰說著出了包廂,見徐源正在和一個服務員說話。國際大酒店的
服務員雖然比不上黃金海岸的服務員漂亮,但她們穿的制服正統,徐源看著還舒
服些。
陪著兩個女人喝酒,還要受著市長夫人的搔擾,徐源喝的很鬱悶,偏偏還不
好發作。幸好市長夫人沒喝幾杯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酒店。徐源見市長夫人走了,
長長的鬆了口氣。海鳳凰笑道:「阿源,你就這麼怕她嗎?不就是一個女人嘛。
咯咯。」
「反正在她身邊如坐針氈,一點也不舒服。」徐源喝了口酒,回過頭看海鳳
凰,女人正盯著他看。徐源輕咳了聲又問道:「海姐,你找市長夫人有什麼事情?」
「我看中了我們東邊的一塊地,計劃開發高爾夫球場,可市裡就是不同意。
這些都是王鐵生在搞鬼。王鐵生是胡彪的後台,他怕我再發展下去會慢慢吞掉胡
彪,所以不同意我的計劃。」
「海姐,現在國家正在控制高爾夫球場這種項目的投資建設。你這樣計劃恐
怕很難批下來啊。」
海鳳凰大笑了起來,「我是要那塊地皮,誰要建球場了。建球場只是個藉口,
要是蓋酒店什麼的,那能批到那麼多地皮啊。」
「原來是這麼回事,海姐要那塊地皮幹什麼?」
「澄江市正在朝東面發展,東部兩鎮已經規劃為未來的城區。市裡規劃要在
我們公司東南邊建一個大型的公園,將會是小城最大的公園,我買下北面那塊地
皮,以後蓋別墅,你知道能賣多少錢嗎?」
徐源搖了搖頭。海鳳凰笑道:「就是按現在的市價,五六百萬一套不成問題。
那裡建個四五百套別墅不成問題。」
「這麼大塊地皮,市裡也做不了主啊,他們也要上報的。」
「只要他們上報就好了。到了省裡,我自有辦法。」
「海姐,你說的是真的?那邊正要建一個大公園?」
「當然,我有我的消息來源,再說我騙你幹什麼?」海鳳凰瞪了徐源一眼,
對男人對她的懷疑很不滿。「阿源,你在想什麼?」海鳳凰見徐源不說話,又問
他。
「我家就住那邊,如果要建公園的話,那我家就要拆遷了。」
「原來你家住那裡,離公司也不遠啊。有五公里嗎?」
「差不多吧。海姐,那市長夫人答應幫你了?」
「她收我了的卡,應該會幫忙的。這世道哪有只拿錢不辦事的道理。」
「海姐送了多少?」
「一百萬,我答應她,只要事成,另有重謝。」
「海姐可真是大手筆,要是我,連送都不敢送。」
「你不敢?我看你精著呢。只怕是不肯送吧。」海鳳凰說著又咯咯嬌笑起來,
「阿源,今天姐姐高興,來陪姐姐都喝幾杯。」女人說著給男人倒滿了酒。
「好,為海姐的宏偉計劃乾杯!」
「乾杯!」
「阿源,去叫服務員再拿瓶酒來。」海鳳凰搖了搖空酒瓶對徐源說道。
「海姐,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回去吧。」徐源也海鳳凰喝得露出了
醉態,怕她喝醉了。
「沒事,姐姐今天高興,我們喝個痛快!」徐源沒辦法,只得出包廂叫服務
員去了。海鳳凰見徐源出去,將一顆藥丸放進了徐源的酒杯輕晃了下。小子,看
你還能逃出我的手心!海鳳凰做事可比趙梅乾脆多了,她喜歡的東西就會想盡辦
法得到。
雪停了,呼嘯了一夜的寒風也靜了下來,銀妝素裹的大地在陽光的照射下分
外妖饒。徐源和他的好友辰晨去學校後面爬山,那山不高,每個月兩人都會去爬
上幾次。一塊光滑的大石頭聳立在山頂,被太陽照著有些暖暖的。兩人走的有些
累了,便和衣躺在了巨石上。
「阿源,你畢業準備幹什麼?」
「回家鄉,幹什麼還沒想好呢,明年實習先回去找個工作。你呢?」
「我想入伍。」
「入伍?」
「我老家不比你們那兒,工廠不多,要想找個好工作不容易。再說我的理想
就是當兵,再說我家裡窮,去當兵的話,我實習都不用去了,而且還有補貼。我
還有個弟弟要上學。」
「要不你去我們那兒打工吧。」
「我喜歡當兵,阿源,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來上這爛學校?」
「高考的時候我發燒,能考上大學已經不錯了。」徐源臉上露出一副無可奈
何的樣子。
「你家境不錯,為什麼不復讀一年再考?」
「我覺得考哪兒都一樣,要是復考了,就不認識你了……」
辰晨突然趴到了徐源胸口,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徐源大驚,用力推開辰晨:
「你……你幹什麼……我可不是……」徐源朝辰晨看去,發現辰晨已經變成了一
個長發飄飄的女人,赤裸的身體朝他身上貼去,徐源朝兩人的下身看去,只見下
身被白雪蓋住了,什麼也看不清。徐源想用力推開辰晨,卻什麼也推不到,只覺
得下身被什麼東西緊緊的箍住了,徐源的身體跟著就顫抖了一下。
難道我又夢遺了?徐源心裡一陣暗笑,慢慢地睜開眼來。一個長發女人正赤
裸著坐在他身上,豐滿的乳房挺在胸前,乳頭隱在幾縷髮絲間,那雪白的乳球正
隨著纖細腰肢的扭動而上下輕晃著。徐源還能感到有個柔軟的東西在摩擦他的龜
頭,酥麻的快感還在令他的身體發顫。
這一切都是真的!剛才我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裡射精了!徐源從夢境中驚醒過
來,朝那女人的臉上看去,是海鳳凰。
海鳳凰正要高潮了,沒想到徐源在夢裡射精了,人也醒了過來。海鳳凰用手
捋下了頭髮,將兩個漂亮的乳球完全裸露在男人面前。海鳳凰對自己的身體有足
夠的自信,在徐源面前展示著她完美的身體。
徐源努力回憶著之前的事情,他和海鳳凰在酒店包廂裡喝酒,他喝醉了,然
後就不記得了。酒後亂性?可海鳳凰看上去清醒著啊?算了,她一個女人都不再
乎,我為什麼要再乎呢?徐源雖然不喜歡女人,可他並不討厭海鳳凰,可能海鳳
凰算是他的偶像吧。
「啵」的一聲,男人軟下的陰莖從女人的陰道里掉了出來。徐源尷尬的說道
:「海姐……我……」
海鳳凰看著男人的尷尬的樣子便笑道:「我們喝醉了,有些迷迷糊糊的。我
把你當成我以前的男朋友了,你不介意吧?」
「嗯……不不……」徐源再次尷尬的搖了搖頭。
「咯咯……阿源,你是第一次吧?」海鳳凰趴在男人身上,捧著男人的臉。
徐源長的這麼俊,上大學就有過女朋友了。只是徐源不好意思把他的交友歷
史說給別人聽。徐源上的大學很爛,很多男女學生進校不久就同居了,徐源也不
例外,他第一次和女友做愛的時候正好得皰疹,藥物對他的性功能有影響,他軟
軟的陰莖在女友的陰道外徘徊了十多分鐘,就是沒能插進去。
那女友卻是個過來人,見徐源半天不舉,甚是失望,徐源當時真想找個地洞
鑽下去。後來徐源和女友發生了些口角,女友對著他說了句,繡花枕頭一包草,
有個屁用!兩人就分了。
這件事情給徐源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後來徐源又交了個女朋友。這種事情越
是害怕,它就越是來。徐源與第二個女友同房,進是進去了,可剛進去,就射了!
丟人啊,徐源以後就再也不敢找女朋友了。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打手槍的時候
弄到手酸都軟不下去,一碰女人要麼就是硬不起來,要麼就是早洩。
「阿源,你怎麼了?是不是姐姐讓你不高興了?」海鳳凰見徐源紅著臉不說
話,伸出纖纖玉指在男人的臉上輕輕撫摸著。
徐源當然沒有不高興,他高興還來不及呢,雖然他不記得和海鳳凰之間發生
了什麼事情,但他知道,他曾經勃起的陰莖插進了海鳳凰的身體。他剛醒來的時
候還能感到女人的陰道摩擦擠壓他龜頭的美妙滋味。
「沒,我……我只是有些不習慣……」徐源是有些不習慣,他覺得自己一下
子又變成了正常的男人。
「姐姐漂亮嗎?」
「嗯,海姐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這是徐源說的大實話,海鳳凰看著男
人一臉真誠的表情,開心的笑了。海鳳凰雖然沒能在男人身上享受到快感,但征
服一個她喜歡的男人同樣讓她很開心。
「阿源,我做你的乾姐姐吧,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弟弟。跟著姐姐,姐姐不會
虧待你的。」海鳳凰說著又將頭枕在男人的胸口,她感覺到男人的心跳的很厲害。
徐源在黃金海岸呆了也有兩個月了,他當然知道海鳳凰的身份,她是不可能
做他女朋友的,他今天和海鳳凰做愛的事情要是讓大老闆知道了,他就會死無葬
身之地。況且徐源已經有女朋友了,一個天真可愛的女孩,徐源一直都很喜歡她
。現在他即使喜歡上了海鳳凰,兩人也只能是偶爾出來偷偷摸摸罷了。
「嗯,姐姐,我從小就希望自己能有個姐姐。」徐源將手指深埋進女人那絲
綢般的發間,撫摸著女人光潔的背部。這時徐源第一次主動撫摸海鳳凰的身體,
雖然只是背部,徐源的手指還是在顫抖著。
「你這張嘴還真甜,將來不知道會有多少女孩被你壞了名聲。」海鳳凰不知
道,在這之前,徐源對女人都有恐懼症,而改變這一切的,就是她自己。海鳳凰
又從徐源身上坐了起來,身子側對著徐源,那堅挺的乳球形成一道優美的圓弧線,
連那頂端的乳頭看起來也是渾圓的。
這麼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徐源有些懷疑海鳳凰是不是去隆過胸,但他沒
敢問出來,甚至連去摸一下的勇氣都沒有。「阿源,我身上出汗了,抱我去沖個
澡吧。」
趙梅一腳踩在床上,兩片肥厚的陰唇分開了,那粉紅色的溪谷完全暴露在徐
源的視線裡。從陰阜上漫延下來的稀稀拉拉的陰毛包住了陰唇的兩邊,從遠處看
上去黑乎乎的,讓女人粉紅的溪谷顯得更加嬌嫩。
姜春麗趴在趙梅的雙腿間,不時向上探起頭去舔舐趙梅的陰蒂。
趙梅發出咯咯的浪笑,手中的紅繩一拉,姜春麗便夾緊了屁股,將身子繃的
緊緊的。姜春麗的屁股有些大,對於喜歡大屁股女人的男人來說,姜春麗是個極
品。雖然她的身高不如趙梅,但前凸後翹的身體曲線讓趙梅甚是嫉妒。
姜春麗的兩個屁股蛋就像紅色的大圓球在徐源眼前晃動著,原本雪白的臀瓣
上佈滿了紅印,看的徐源血脈賁張,恨不得就上去對著女人的屁股狠狠的拍打幾
下。姜春麗的股溝間打著一個繩結,那繩結有些粗大,卡進了她的肛門裡,另一
端的繩子卡著她的陰戶拽在趙梅的手裡。趙梅一拉紅繩,姜春麗的陰部和肛門便
都受到了刺激,教她如何忍得住。
「別停,繼續舔啊!你不是喜歡舔男人的雞巴嗎?」趙梅說完又哈哈的淫笑
起來,一手抓著姜春麗的頭髮往她的陰戶上貼去。
舔陰蒂也有那麼爽嗎?那感覺是不是和男人一樣呢?徐源暗自想著,但這個
答案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陰蒂的作用和男人的龜頭差不多,徐源又回想起自己第
一次和海鳳凰做愛的那個晚上,在國際大酒店一個套房裡的晚上。
徐源抱著海鳳凰的身子進了浴室。「我重嗎?」海鳳凰身子並不是特別瘦的
那種,一米七的身高也有百斤多些,海鳳凰真怕徐源抱不動她。
「不重,姐姐不知道相對論嗎?這時候的姐姐在我手裡只是個小女孩子。」
海鳳凰聽了男人的話,竟真像個小女孩一樣把頭埋在了男人的胸口,「這樣是不
是讓你覺得自己特像個男人啊?」海鳳凰說著又開心的笑了。
徐源其實並不像女人看上去的那麼弱,因為個子高,所以給人感覺他很瘦,
好像風一吹就要倒似的。加上徐源練了兩年拳腳,抱個女人對他來說確實是輕而
易舉。徐源將海鳳凰放在浴缸邊,正要給女人放水,海鳳凰卻說道:「洗淋浴吧,
天又不冷,我不想泡在浴缸裡。」
海鳳凰的長發被水流打濕了,貼在嬌紅的臉蛋上,髮梢依舊分開了垂在胸前,
如柔軟的蔓草緊貼在白嫩豐滿的玉乳上。黑白分明的視覺效果讓徐源驚呆了,如
果說平日裡的海鳳凰只是個名字的話,那現在的她就真是一隻海鳳凰了,一隻出
水的鳳凰。
嬌紅的乳頭挺立在玉脂般的乳球上,晶瑩的水滴不斷的滾過女人的乳房,襯
托著嬌豔的乳頭如寶石般瑰麗。挺起來了!挺起來了!徐源覺得自己的下體和女
人的乳房一樣,在慢慢的挺起來。從這一刻開始,他對女人的心態改變了!他要
佔有這個女人,不管冒多大的風險,他要佔有她。
海鳳凰抬起頭看著徐源,她從男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佔有的慾望,這是她第一
次在徐源的眼睛裡看到他對一個女人生產慾望,而這個女人就是她自己。「啪」
的一聲,海鳳凰將徐源推到了牆角,輕踮起腳尖吻住了男人的嘴唇。海鳳凰依舊
在主動進攻,她要讓完完全全的把徐源俘虜。就算你是個鐵樹一樣的愣頭青,也
要你在我海鳳凰的懷裡開花。
二、回憶與夢境中的性2
浴水,唾液,酒香和女人香混合在一起,徐源如同爆發的野獸緊緊抱住了海
鳳凰光滑的後背,張開嘴巴含住女人送進他嘴裡的香舌使勁的吮吸。海鳳凰被男
人吸的氣短,鬆開了男人,沿著男人濕漉的身體向下吻去。
徐源貼在牆磚上,冷冷的牆磚讓男人心神一凜,但也無法撲滅男人心中湧起
的熱情。海鳳凰在這方面很有技巧,舌頭在男人米粒大的乳頭上又親又咬,麻麻
的。難道男人咬女人的時候,女人就是這種感覺?
海鳳凰俯下了身子,一手在徐源那已經有了些生機的肉棒上捋了下,上面還
殘留著雄性的青草汁味。海鳳凰猶豫了下,伸出舌頭在男人紅色的龜頭上舔了下。
「啪」的一聲。當海鳳凰的舌頭劃過男人龜頭的時候,徐源如被電擊了一下
,腦袋不由自主的向後仰起,撞在了牆上。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徐源做夢也想
不到,海鳳凰會幫他口交,雖然他的心裡已經有了這樣的幻想,但一切都只是停
留在他的幻想中。膨脹,膨脹!徐源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肉棒在女人的嘴巴裡
變大,變硬。
海鳳凰見徐源的肉棒瞬間就硬的像鐵棒一樣,她也跟著興奮起來。在來酒店
之前她還懷疑徐源是不是個太監,現在,她相信,徐源是個「強悍」的男人,很
強悍的男人。男人的肉棒與他的身體相比強壯多了。海鳳凰收起小嘴,緊含住男
人的肉棒一陣猛吸。
徐源的雙腿不住地顫抖起來,酥麻難忍的快感從要爆裂的肉棒傳到徐源的大
腦,將他的大腦完全佔領了。空了!空了!徐源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空了,沒法
思維了。所有的細胞和血液都向下身湧去,他要用自己的血液去征服身前的女人。
海鳳凰站了起來,看著徐源被慾火燒紅的眼睛。傻小子,還愣著幹什麼啊!
海鳳凰看著全身僵硬的徐源心裡暗笑起來。她抓著男人的手放在了她豐滿的乳房
上。
「啊……」海鳳凰發出半聲驚叫,餘下的聲音全都淹沒在男人的嘴裡。徐源
一手抓著海鳳凰的玉乳一手攬著女人細腰,反身將女人壓在了牆上,挺起的肉棒
像刺出的長矛頂在海鳳凰柔軟的陰阜上。
海鳳凰的兩條手臂如玉雕一樣盤在男人的後背上,抬起右腿摩擦著男人的大
腿。她在努力抬高自己的身體,好讓自己的陰戶將男人的肉棒吞掉。可由於身高
的差距,海鳳凰在男人身上磨了幾下都沒有成功。
「嘶……」海鳳凰喘著粗氣推開了男人,「好弟弟……要我……」
徐源微微下蹲,抬起海鳳凰的右腿掛在腰間。龜頭抵著海鳳凰的陰唇間摩擦
著。「姐姐……我要進去了……」
「嗯……啊……」海鳳凰有些哭笑不得,男人屁股一挺,卻沒能將肉棒插進
她的陰道,粗大的陰莖劃過她的陰蒂,狠狠的撞在了她的陰阜上,加上恥骨的撞
擊,讓她又酥又痛。
徐源也很尷尬,沒想到自己心急之下竟然沒把插進海鳳凰的蜜穴,又丟人了
。徐源剛想說些什麼,海鳳凰卻已經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垂到兩人的腹間,
抓住了男人的肉棒抵在她自己的陰唇間。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徐源感到自己的龜頭被兩片光滑柔軟的嫩肉夾住了
,便用力向裡挺去。
「嗯……」男人和女人都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徐源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陰道是如此的緊窄舒服,那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感受
過的,與手淫的感覺更是有天壤之別。我是個真正的男人!徐源欣喜的把海鳳凰
頂在牆上,把她的雙腿都抱了起來。
「茲、茲……」男人的肉棒一下下的鑽進女人的陰道深處。
「啊……輕點……」海鳳凰被男人頂在牆上,後背在牆上磨的有些痛了。
徐源鬆開了女人的一條腿,將頭埋進女人的胸口,含著潔白的乳肉輕吸起來
。徐源雖然沒「玩」過女人,可A 片看過很多,性愛的姿勢知道的也不少,這時
候用在海鳳凰身上,弄得女人快活不已。
「啪啪」兩個濕淋淋的胴體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來。
徐源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肉棒在海鳳凰的身體裡進進出出,油脂般光亮的淫
水印著他的肉棒有些發白,被水淋濕的陰毛像剛洗過的頭髮耷拉在肉棒根部,讓
肉棒看上去更加的碩大。我總於能日女人了!徐源在心底咆哮著,一挺屁股,將
肉棒直插到女人的陰道盡頭。女人的花心如同嬰孩的小手抓撓著他的龜頭。原來
做愛這麼舒服,怪不得男人喜歡日女人,還越多越好。
海鳳凰被徐源肏的魂飛天外,雙手抱緊了男人的脖子只留下一隻腳尖踮在地
磚上。她真沒想到,一直以來她都以為不解風情的徐源爆發起來會這麼狂野,這
麼有力量。自己的身體掛在他身上就像布娃娃一樣沒什麼份量,難道這就是男人
的潛能?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特別有力量?
「啊!啊!啊!」海鳳凰發出一連串的急促的浪叫,當男人的胯部又一次狠
狠的撞在她的陰阜上的時候,海鳳凰有些吃不消了。「慢點……輕點……」女人
雙手用力抱緊男人的脖子,將另一條腿也纏到了男人的腰間,緊緊夾住了男人的
屁股,好讓男人停下來。
徐源第一次真正的肏女人,那肯就此罷手,他被女人夾住了,還使勁扭著屁
股,肉棒在女人身體裡研磨著,逗的海鳳凰又咯咯嬌笑起來。「剛才還像個軟鼻
涕蟲呢,現在怎麼這麼有力了。」
「都是姐姐弄得的我舒服了,我還想要。好姐姐,把腿鬆開點。」
「我都被你撞疼了,後背也磨的疼,你抱我到床上去,姐姐一定讓你開心。」
徐源從回憶中轉過神來,一手下意識的朝自己的胯間摸去,只覺得自己的雞
巴硬的發痛了。「騷屄,兩個都是騷屄!」徐源看著床上的姜春麗和趙梅罵道。
這時候的趙梅和姜春麗對坐在床上,一根黑色的雙頭假陽具插在兩個的陰道
裡。趙梅一邊挺著屁股一邊用手拉著紅繩。紅繩卡在假陽具外,勒著姜春麗的陰
唇。姜春麗全身都火辣辣的,鞭抽的疼痛和勒緊的紅繩讓她的身體很壓抑,本能
的需要發洩,而這時候插在趙梅身體裡的陽具便是姜春麗發洩的工具。
姜春麗夾緊了胯部,將黑色的假陽具盡根咬在她的屄內,那假陽具就像長在
她身上一樣。她顧不得身體的疼痛,使勁的挺動著屁股,肏的趙梅淫叫不斷。而
這時候的姜春麗早已被疼痛和快感包圍了,身體的快感和報復的快感,因為她覺
得她日了趙梅!
徐源離開了房門,回到沙發上坐下了。也許海鳳凰是徐源的第一個女人吧,
他覺得海鳳凰比姜春麗和趙梅好多了,海鳳凰比姜春麗和趙梅漂亮,而且也不像
這兩個女人這麼淫亂。徐源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難道自己愛上海鳳凰了?這
可是個危險的信號。
「阿源,你開車多久了?」那天晚上徐源抱著海鳳凰上床之後又折騰了近半
個小時,將海鳳凰弄的全身痠軟。回黃金海岸的時候便由徐源開車了。
「過年後學的,也有半年了,不過沒開過幾回。」
「想買輛車嗎?」
「不,我喜歡騎摩托車。」徐源知道海鳳凰這麼問他是想送輛車給他,徐源
拒絕了,他雖然長的很像小白臉,可卻不想做小白臉。再說徐源家境也還可以,
要買輛車也買得起。
「呵呵,你還想著擺酷啊?」徐源的摩托車是輛本田400 ,估計小城也沒幾
輛,開出去是很酷。
「不是啊,我就喜歡騎摩托車,那種感覺很自由。老是坐在車裡,感覺像被
禁錮住了。」
海鳳凰看著徐源笑了笑說道:「我是不會禁錮你的,你還是自由的,可以去
戀愛結婚,只是不要忘了我。」
「海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徐源有些尷尬,對於海鳳凰,不是他不想負
責任,而是他根本沒能力去負起這個責任。
「我是認真的,阿源,姐姐是喜歡你,可姐姐的處境你也知道,我們只能這
樣偷偷摸摸。所以姐姐是不會阻礙你和別的女人戀愛結婚的,這些姐姐都不能給
你,就讓別的女人給你吧。」海鳳凰說的很平淡,但眼中已經有了淚光,只是車
子裡光線很暗,徐源沒有看到。
「吱……」車子一個急剎,在山腳下停了下來。
「阿源……」海鳳凰還沒問是怎麼回事,便被男人擁吻住了。女人忘情的攬
住了男人的脖子,一雙玉手在男人的後背上摩挲著。這一刻,海鳳凰知道,徐源
已經愛上她了。阿源,但願我沒找錯人!
「姐姐,你哭了。」
「我是高興,你也真是的,以後別這麼衝動,就要到公司了。」
「這可不像姐姐的風格,轉過山頭才到黃金海岸呢。」
「我們還是小心些好。這條路上去黃金海岸的人和車挺多的,要是讓人撞見
了總不是好事。」
「姐姐,你多大了?」
「二十五了,怎麼了,是不是嫌姐姐老了?」海鳳凰說著,臉上露出少女的
俏皮來。
「不是啊,做弟弟的,哪能不知道姐姐多大。」
「哼,你是不是早想問了。」徐源被女人說中了心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喲……想到什麼好事情了,笑的這麼開心!」把頭仰在沙發靠背上的徐源
聽見趙梅的聲音便坐直了身體。只見趙梅穿著緊身的直筒裙,一雙豐乳鼓在胸前
,圓圓的甚是誘人,徐源突然發現趙梅的胸部很性感,很漂亮,難怪會成為胡彪
最寵愛的情婦。
「沒什麼啊,看見梅姐這樣的大美女,哪個男人不開心啊。」徐源盯著趙梅
的胸部琢磨著,這女人的胸部無論如何也有海鳳凰那般大小。
「看什麼呢,小色鬼,去海鳳凰那裡三個月就變這樣了。」趙梅笑著,臉上
沒有一點責怪的表情。
「只怪梅姐太性感了,是男人總會忍不住都看幾眼。」徐源從沙發站起來,
正好可以看到趙梅的乳溝。男人暗嚥了下口水,那剛軟下去的肉棒似乎又要抬頭
了。
「你來多久了?」趙梅的眼睛在男人身上轉來轉去,總覺得眼前的男人已經
和以前不一樣了。難道海鳳凰已經得手了?趙梅心裡有些恨恨的。
「才來,見梅姐在午休,沒敢打擾梅姐。」
男人偷看的事情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又不是第一次了,趙梅也沒說破,笑著
對男人說道:「阿源,你可是攀上高枝了,以後可別不認識姐姐我啊。」自從海
鳳凰叫男人阿源之後,趙梅便也這麼稱呼他了。
「哪能啊,要不是梅姐,我也不可能去黃金海岸,我還要謝謝梅姐呢。再說
梅姐也是黃金海岸的常客,你去那裡,我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自從徐
源到夜總會做兼職後,趙梅去那兒的次數就更多了。
「呵呵,現在說的好聽,別到時候都裝著不認識我了。那海鳳凰的手段我還
是知道的,只怕到時候你會被她管的服服貼貼的,她可不比我,野心大著呢。女
人呢,還是像我這樣好些。」趙梅說著又哈哈大笑起來,言下之意,徐源跟著她
比跟著海鳳凰安全多了。
徐源聽到趙梅說海鳳凰的不是,心裡罵道,你這個騷貨有什麼好的,還一樣
不是別人的情婦?海鳳凰雖然跟你一樣,但沒你那麼騷,沒你那麼浪。這時候姜
春麗一聲不響的從房間裡出來,女人的臉上還帶著潮紅,連頭髮都還有些濕濕的
。姜春麗見了徐源,朝他笑了笑便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徐源瞥了姜春麗一眼
對趙梅說道:「怎麼會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好了,我知道我是留不住你了。等下次去黃金海岸再找你算帳了。我有事
先出去會了,小麗,等下你就帶阿源去人事和財務辦下手續吧。阿源,你在這兒
也呆了大半年了,我都舍不得你走了。」趙梅咯咯笑著出去了,緊身的裙襬包著
女人渾圓的屁股,露出一些內褲的痕跡來,徐源想起女人穿的那條紫色透明的小
內褲,如果穿在海鳳凰身上,一定別有一番情趣。真是的,海鳳凰那樣的女人,
穿內衣怎麼會那麼保守呢?徐源有些困惑。
姜春麗也覺得徐源變了,以前來趙梅的辦公室,徐源幾乎都不正眼瞧她。今
天居然看了她一眼。當然,姜春麗也明白,徐源看到了她和趙梅在房間裡的一切
。說不定他看我的時候心裡正暗罵我是騷貨呢!姜春麗嘆了口氣,看見男人正看
著趙梅遠去的背影便也用譏諷的語氣對男人說道:「人都沒影了,還看什麼啊。」
在變態壓抑的心境中呆久了,人也會變得尖酸刻薄起來。姜春麗比徐源早進
公司一年,剛進來的時候也是個陽光可愛的女孩。
「呵呵,姜姐說笑了,我們什麼時候去人事和財務啊?」
「怎麼了,難道多陪我坐一會也不行嗎?」姜春麗起身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坐到了徐源的身邊,這是姜春麗第一次有機會和徐源獨處,她沒有趙梅要顧慮
的身份,所以很直接的挑逗起徐源來。
「徐源,我漂亮嗎?」姜春麗挺高了胸脯在徐源的手臂上擦了下,徐源穿著
短袖的襯衣,赤裸的胳膊感到了女人的胸脯傳來的熱量,忍不住扭過頭去,只見
女人白花花的胸脯鼓起兩團肉乎乎東西,上面還佈滿了血紅的印痕。想起綁在女
人身上和卡在女人陰唇間的紅繩,徐源又「雞動」了。
「當然,誰不知道姜姐是公司裡數一數二的美女。」電子廠裡女工很多,徐
源這番話對無疑是對姜春麗的恭維和讚美。只是男人的話裡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就好像是在諷刺女人是靠出賣色相過活的。
「哈哈……」姜春麗放蕩的笑了起來,突然抓住了男人的胯間說道:「你硬
了,剛才你在外面偷看,一定在心裡罵我是騷貨吧。哈哈……」女人說完又笑了
起來,讓徐源聽著有些頭皮發麻,這女人瘋了!
姜春麗知道趙梅有意勾引徐源,她也在暗中觀察徐源,以前幾次徐源都沒什
麼反應,沒想到今天男人居然有了反應,還被她抓了個正著。徐源想甩開女人的
手,用手去擱開女人的手,還朝一邊移了下身體。哪知姜春麗死抓著他的肉棒不
放,還把身體靠到了他的身上。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騷,很賤!」姜春麗止住了笑聲,面無表情的看著徐源。
「不錯,你是很騷很賤!我看你早被彪哥日過了吧。」徐源被女人抓的陰莖
都有些痛了,有些發怒地叫道:「鬆開,我不喜歡髒女人。」
「我是被胡彪日過了,我是個髒女人,那趙梅和海鳳凰也好不到那兒去,你
能日她們,為什麼就不能日我?」姜春麗說著又笑了起來。
「啪」徐源聽到姜春麗罵海鳳凰,便煽了她一巴掌。雖然不是很重,但姜春
麗還是愣住了。
「打吧,打死我!」姜春麗一手抓住徐源打她的手掌在自己的臉上拍了幾下
,又抓著男人的手掌塞進了自己的套裙裡。
姜春現的裙子裡沒有穿內褲,徐源的手掌一直壓到了她的陰唇上,手指還伸
進了女人的亂草叢裡,那裡還是濕粘粘的。徐源覺得自己的腦子又短路了,以為
自己又進入了夢境,一個平日裡文靜的女孩突然像個妓女一樣挑逗著他,實在讓
他接受不了。
姜春麗雙腿緊緊夾住了男人的手掌說道:「打我,捏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反正我是個髒女人。」
「你……你怎麼沒穿內褲?」徐源用力抽出了手掌,尷尬的問姜春麗,他也
覺得自己剛才有些過份了。女人說的其實一點也不錯,海鳳凰和趙梅與她沒多少
區別,只是海鳳凰現在在徐源心裡很重要了,他不准別人污衊她。
「我不想嗎?是趙梅不讓我穿的。我被胡彪日了,趙梅便說是我勾引了胡彪
,一天到晚折磨我,還讓她弟弟強姦我。」姜春麗說著撲在徐源身上哭了起來。
姜春麗剛進電子廠的時候趙梅還是很愛護她的,趙梅的弟弟看上了姜春麗,
趙梅都不讓他碰她。胡彪並不怎麼來電子廠,有一次來找趙梅,正好趙梅不在,
看到姜春麗在趙梅的辦公室裡,便強姦了姜春麗。姜春麗拚命反抗如何敵得過一
個大男人,趙梅回來後,姜春麗向她訴苦,沒想到趙梅反罵姜春麗是狐狸精。
其實趙梅早知道胡彪想打姜春麗的主意,趙梅把薑春麗留在身邊就是想讓姜
春麗能釣住胡彪的胃口。沒想到自己一不當心讓胡彪得手了,胡彪是拍拍屁股走
了,趙梅也不敢去找胡彪問罪,便把怒氣都發洩在姜春麗身上,為了防止胡彪收
了姜春麗,趙梅便做了個順水人情,讓自己弟弟強姦了姜春麗。
徐源沒想到姜春麗還有這麼多故事,輕撫著女人的秀髮說道:「對不起,姜
姐,我不知道你的遭遇。」
姜春麗止住了哭,抬起頭來對徐源說道:「不關你的事,你只要不把我想的
太賤太爛就好了。」
徐源尷尬的咳了聲:「姜姐,我們去人事吧。」說著便要站了起來,卻被姜
春麗一把拉住了。「徐源,你……你能日我一次嗎?」女人說完漲紅了臉,完全
沒了剛才那放蕩的樣子。
「別這樣,姜姐,你不應該這樣自暴自棄,趙梅這樣折磨你,你應該早些離
開她。」
「澄江就怎麼大,我能躲哪兒去。」姜春麗說著撲到徐源身上,伸手去解徐
源的褲子。姜春麗恨趙梅,知道趙梅喜歡徐源,她就要把徐源也弄到手。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海鳳凰還只是趁著徐源喝醉了「強姦」他,沒想到這個
姜春麗青天白日的就想在辦公室裡強姦他。徐源還在發愣著,姜春麗已經拉下了
褲子的拉鏈。徐源這時候又有些恨自己的雞巴了,以前面對女朋友的時候,想硬
都硬不起來,現在想軟又軟不下去。
姜春麗拉下了男人褲子上的拉鏈,用手一撥,男人的陰莖就像彈簧棒一下挺
了起來。姜春麗雖然被胡彪和趙梅的弟弟肏過了,可性經驗並不多,她的淫蕩都
是被趙梅虐出來的。看到徐源的陰莖,姜春麗吃了一驚,這麼大,都趕上歐美色
情片的男演員了,就是與那假陽具相比,也毫不遜色。
徐源想推開姜春麗,可女人的小手抓著他的肉棒捋動起來甚是舒服。姜春麗
跪趴在男人的腿前,用手捋了幾下,徐源又緊張又刺激。剛才姜春麗和趙梅還只
是在裡面的休息室裡胡搞,和他卻是在辦公室裡,門外就是走廊,也不知道姜春
麗有沒有鎖門,要是這時候有人進來,兩人躲都沒地方躲。
姜春麗站了起來,一把把有彈性的灰色套裙拉到了腹間,反套在身上。只見
黑色絲襪的蕾絲花邊緊箍在女人的大腿根部,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雪白的大屁
股,傲人的胸部把薑春麗的身體勾出了迷人的雙S 曲線。女人的陰唇不是很厚,
但卻很大,難怪能將粗紅繩遮住。姜春麗分開雙腿,光滑的黑絲襪在隔著褲子摩
擦著男人的大腿。一道豔紅的肉縫越裂越大,直到有水從裡面滴出來。
女人的大腿很柔軟,隔著光滑的絲襪磨在男人的腿上,讓徐源的陰莖有種爆
炸的感覺,就想找個水簾洞鑽進去消消火。女人的腿越分越開,連陰戶裡面的粉
紅色的嫩肉都露了出來。徐源看著姜春麗抓著自己的肉棒朝她那水盈盈的肉洞上
靠,便覺有股火氣從龜頭上噴了出去。那感覺就像夢遺,很美,但卻控制不住。
姜春麗朝男人挺著胯部,就在自己陰戶要吞進男人巨龍的時候,手裡的肉棒
跳了幾下,一道熱流從男人的龜頭上激射出來,打在了女人的陰戶上,小腹上,
還有裙子上……
尷尬!除了尷尬還是尷尬!不光是徐源尷尬,姜春麗也很尷尬。趁著姜春麗
發愣的時候,徐源推開了她,飛快地整理好自己的褲子,對著姜春麗說了聲對不
起就逃出了趙梅的辦公室。
難道他早洩?可為什麼海鳳凰和趙梅還拿他當寶貝?還是他對自己沒一點意
思,自己這樣嚇壞了他,讓他早洩了?姜春麗想來想去,還是認為徐源對自己沒
意思,自己把他嚇跑了。姜春麗赤裸著下身,男人噴在她小腹上的精液正朝她的
陰部流去。徐源,總有一天,我要你主動來日我!到時候我要讓你舔我的屄,就
像剛才你看到我舔趙梅那樣。姜春麗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抹著徐源的精液往她的
陰道里涂。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上班了?吃午飯了嗎?」海鳳凰見徐源中午剛過就
去她那兒有些奇怪。
「吃過了。」徐源說著抱住海鳳凰一陣狂吻,將壓抑了一個中午的熱情都釋
放出來。海鳳凰有些呆呆的抱住了男人的後背,心裡雖然很喜歡,但卻有些埋怨
男人太衝動了。
「你不要命了,這可是在我辦公室裡,要是有人看見了,傳出去我們都會沒
命的。」海鳳凰瞪了徐源一眼,突然用力呼吸了一下,「怎麼了,是不是趙梅又
勾引你了?」
「還說呢,都是你說的,讓我專心幫你,今天我去梅姐公司辦離職手續,差
點就被女色狼強姦了。」
「一口一個梅姐,叫的多親熱啊!她真敢在辦公室裡挑逗你?」海鳳凰不相
信趙梅會這麼大膽,要是如此,徐源在她公司大半年了,早就被她勾上了。
「不是趙梅,是她的秘書,你沒見過。」
「姜春麗?」
「你認識她?」
「就見過一回,看她樣子不像是那種人啊?」
「那是她平時掩蓋的好,你不知道她在床上有多騷呢。」徐源把中午的事情
說了一遍,當然,他早洩的糗事只是一筆帶過了。海鳳凰聽了徐源的話咯咯直笑
:「你平時對我那麼凶巴巴的,怎麼一到那女人面前就不中用了呢?」
「那還不是我對姐姐一片赤誠,連我小弟都只認姐姐你。」
「你就吹吧,我看你是中看不中用,讓我摸摸,小弟弟認不認識我。」海鳳
凰笑著伸手在男人褲襠處摸了下,「你怎麼又硬起來了。」海鳳凰這回可吃驚不
小。
「我不是說了嗎,我見了姐姐就興奮嘛。」
「這樣憋著難受的,你去洗個澡吧,順便叫個女人伺候一下。」
徐源的褲襠裡還有些精液,粘粘的不舒服,也正想去洗個澡,便對海鳳凰說
道:「那我先去洗澡了,這裡的女人除了姐姐,我是不會去找別人的。」男人說
完親了親海鳳凰走了。
海鳳凰知道徐源不喜歡夜總會裡的女人,她叫徐源去找個女人也只是想試探
他一下。海鳳凰想了會,按下桌子上的電話說道:「叫小萍過來。」
姜春麗?這個女人或許可以利用一下。海鳳凰坐在椅子上思考著。
「鳳凰姐,你叫我?」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進了海鳳凰的辦公室,睜著大眼
睛看著海鳳凰。少女與海鳳凰一樣,都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只是身上還沒有海鳳
凰那種成熟嫵媚的風韻。
海鳳凰看了少女一眼說道:「萍萍,徐源去洗澡了,你去好好陪陪他,知道
了嗎?」
「是。」少女臉一紅,對著海鳳凰說了聲便退出了辦公室。
海鳳凰怕徐源憋著不舒服,自己又不能陪他,讓徐源找夜總會裡的小姐,別
說徐源不願意,海鳳凰自己也不太願意。於是海鳳凰便想到了一直跟著她的小萍
,以後自己不方便的時候便可讓小萍去陪徐源。
九月的天一點也不冷,下午也沒什麼客人來洗澡。徐源衝了下身體,隨便找
了個包廂便躺下了。「吱呀」開門聲很輕,徐源開著電視睡覺,只覺得人影晃動
,知道有人進來了,便說道:「我不是說過了不要人按摩嗎。」
「源哥,是鳳凰姐讓我來的。」少女雖然有些臉紅,面對徐源的時候卻不害
怕。
「萍萍?怎麼是你?」徐源睜開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小萍。女孩穿著緊身的
短袖的T 恤和短裙,裸著雙腿穿著一雙高跟涼鞋。少女朝徐源床邊走去,小腰一
扭一扭的,不時露出白嫩的小腹來,徐源看的眼都直了。
「嗯,鳳凰姐讓我來陪源哥的,源哥,我先給你按摩吧。」少女說著坐到了
徐源的小床邊。
「你會?」徐源知道,小萍是海鳳凰身邊的小丫頭,不是夜總會裡的小姐。
海鳳凰知道自己不喜歡妓女,所以就讓小萍來陪自己,也不知道海鳳凰是什麼意
思。難道想讓我上了這小姑娘?自己就這麼躺著吧,這女孩既然是海鳳凰派來的
,她想幹什麼就干什麼吧。徐源想到這裡閉上了眼睛。
「嗯,源哥,你臥躺著吧。」小萍讓徐源翻了個身便開始了她的工作。徐源
以為小萍也就會捏捏手什麼的,沒想到她的按摩技術很不錯,弄的徐源舒服的昏
昏欲睡了。
「萍萍,你怎麼會按摩的?」徐源在海鳳凰那裡常遇到小萍,兩人混的挺熟
。小萍個子比海鳳凰矮些,身子還有些青澀,只是在海鳳凰身邊呆久了,處事很
老練。
「我特意學的,鳳凰姐累了,我便幫她按摩。」
「萍萍,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歲了。源哥,你這樣問女孩的年齡可不禮貌哦。」
「呵呵,你不也說了嘛!」
「那是你源哥問我,我哪敢不說啊。」小萍說著咯咯笑了起來。
「萍萍,你怎麼不上學了?」
「高中畢業了,不想上了。」
「你跟海姐多久了?」
「不記得了,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鳳凰姐了。我小時候和我爺爺相依為命的
,過的很苦,鳳凰姐是我鄰居,七年前我爺爺去世了,海姐就帶著我。」
徐源想起趙梅和姜春麗的事情便問小萍:「你跟海姐在一起的時候都做些什
麼事情啊?」
少女漲紅了臉說道:「源哥,你好壞哦,專問些女孩的私事。我可要告訴鳳
凰姐,說你老打聽她的私事。」
徐源聽了心道,莫非海鳳凰和小萍在一起也常做些虛鳳假凰的事情?
「源哥,我幫你踩踩背吧,你把浴袍脫了。」小萍說著脫了高跟涼鞋。
徐源有些尷尬,他過來沒帶內褲,原來的內褲上沾著些精液,雖然只有一點
,但穿著有些不舒服,他想等乾透了再穿上去。而浴室裡的大褲頭徐源也覺得不
乾淨,徐源又不想叫人按摩的,就沒穿大褲頭,只披上了浴袍。徐源正尷尬著呢
,小萍卻已經上了床,幫著徐源脫浴袍了。
今天怎麼盡碰上些主動的女人呢?
徐源剛想叫小萍停下來,女孩已經把他的浴袍拉到了腰下。
「原來源哥喜歡裸睡。」小萍雖有些意外,但卻沒有大驚小怪的,「源哥是
不是怕我看到你沒穿內褲,所以不肯讓我脫你的浴袍啊。」女孩對著徐源的裸體
還是笑嘻嘻的,沒有剛開始的那種羞澀感。
徐源俯臥在床上,看不到女孩的表情,聽見女孩對著他的光屁股笑嘻嘻的,
他自己倒有些尷尬了。
如果小萍是個妓女,那徐源倒也無所謂,人家見多了。可偏偏小萍不是,兩
人還經常在海鳳凰那裡碰面。可能小萍是海鳳凰特意為某些重要人物準備的吧,
看小萍的長相,海鳳凰是絕對不會讓她在夜總會裡做出台小姐的,那樣的女人太
好找了,只要稍有姿色,打扮打扮就行了。
這小萍是為誰準備的呢?
大老闆?
澄江的高層領導?
徐源沒在想下去,反正這個人不會是他。
因為徐源睡的床不是專業的踩背床,小萍一腳站在床上,一腳輕踩在徐源的
背上。少女的腳很嫩,踩在男人的背上很舒服。對於有戀足癖的男人來說,小萍
的玉足乃是上品。
徐源猜想著,小萍的腳底一定如紅玉般晶瑩,而足背又像白玉般剔透。徐源
倒是挺喜歡看美女穿絲襪的腿,腳卻沒怎麼注意過,不過看過海鳳凰的玉足後,
徐源對女孩的腳有了新的認識,原來一雙腿也能那麼美的,難怪很多女人都喜歡
給腳做美容。
三、第一次與初夜
女孩光滑的腳心沿著徐源的後背慢慢的身下踩,因為不是專業的踩背床,小
萍怕踩的重了,不敢太用力,腳底板劃過徐源的後背讓男人感覺有些癢癢的。
「源哥,舒服嗎?」小萍一邊踩一邊問,女孩是很喜歡徐源的,但她看得出
來,海鳳凰也喜歡徐源,所以她不明白為什麼海鳳凰要讓她來陪徐源洗澡。難道
鳳凰姐也知道自己喜歡徐源,她要把他讓給我?小萍覺得有這個可能,海鳳凰是
大老闆的女人,跟徐源是不會有結果的。
「很舒服,想不到萍萍還會這手。」
這時候女孩的腳踩在了徐源的後腰上,腳跟用力壓在上面扭動著,徐源全身
都酸麻起來。她不會踩我的屁股吧?徐源正想著,小萍分開了他的雙腿,一腳站
到了他的大腿中間。
噢!徐源在心裡叫了一聲。女孩的光滑的腳趾竟然碰到了徐源半軟半脹的陰
莖。爽!其實徐源自己不知道,雖然他俯臥著,小萍剛才脫他浴袍的時候便已經
瞧見他的陰莖了,只是她沒說罷了。女孩踩背的時候徐源的肉棒漸漸有了感覺,
徐源又一次發現,自己很男人,很男人!
徐源一直在糾結著,要是自己的雞巴就這樣硬了起來,讓小萍見了不免尷尬
,女孩一定以自己心裡有什麼骯髒的念頭,自己心裡雖然有些,但絕不是那種邪
惡的,淫蕩的,只是稍微有些本能的慾望。要是自己的雞巴硬不起來,也許小萍
會以為自己是個沒用的太監,對一個男人來說,讓女人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很傷自
尊的事情。
小萍沒注意,一腳踩下去,腳尖碰到了男人的肉棒子,小萍低下頭一看,怪
怪,男人那東西變化還真大。原本有些皺巴巴的東西竟然變的光滑了。雖然還沒
有露出猙獰的真面目,卻也讓小萍感到怦怦心跳了。小萍漲紅了臉,輕輕的將玉
足壓在男人的屁股上揉弄,伸手脫掉了身上的緊身T 恤。
她還真踩我屁股了,真爽。難怪那麼多人喜歡弄這東西。徐源想像著女孩的
玉足壓在自己屁股上面的樣子,頂在床上的肉棒越發脹大了。徐源感到自己的肉
棒主動頂到了女孩的腳趾上面,尷尬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只當自己沒感覺到。
小萍跪到徐源的雙腿間,小手捏著男人的小腿,一低頭就能看見男人勃起的
肉棒。女孩的心怦怦直跳,男人就是用那東西插女人的?想起海鳳凰的玉手撫摸
自己陰戶時的感覺,小萍頓覺全身有些瘙癢。要是那麼大的東西插進去,會不會
把自己的東西撐破了?與海鳳凰的手指相比,男人的肉棒簡直就是個巨無霸。
徐源正尋思著如何穿上裕袍,感到女孩的手正慢慢的往上捏,從小腿一直捏
到了大腿根部。她不會再往上捏了吧?要是女孩的手再向上點,就能碰到男人的
陰莖了。
「萍萍,你手藝真不錯。」徐源連忙對女孩說道。
「要是源哥覺得好,那我以後天天幫你按摩。」
「那怎麼行,你可是海姐的人。」
「呵呵,源哥你還不明白嗎?」小萍一手摸到男人勃起的陰莖上,「從今天
起,我就是源哥的人了。」
徐源吃了一驚,翻過身來,只見小萍已經赤裸著上身,兩座乳巒挺立在胸前
,粉紅的乳頭如屹立在峰頂的寶石。一直以來,徐源都覺得小萍的身體還沒發育
完全,現在看到廬山真面目,才知道自己想錯了,小萍的乳房雖然稱不得巨乳,
但也不是他想像中的小奶包。
沒了緊身T 恤的束縛,兩個乳房像獲得自由的囚犯在少女的胸前晃蕩著。
還沒等徐源說話,小萍就低下頭去,將男人的肉棒含進了嘴裡。徐源睜大了
眼睛,「啪」的一聲又躺在了床上。千萬不能再射出來了!徐源在心裡叫著,千
萬不能再早洩了,要是再早洩,他可真沒臉見女人了。
小萍見徐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以為他舒服的不想動了。原來這是真的,含
著男人的雞巴男人就會很舒服。她哪知道徐源是在儘量放鬆自己,別讓自己一不
當心就又射了出來。
小萍的口交不怎麼樣,雖然做的很認真,可比起海鳳凰來,差了一大截。徐
源有些心煩,海鳳凰那麼熟練,以前做過很多?一想起自己喜歡的女人嘴裡含著
別的男人的雞巴,徐源就覺得憋得慌。海鳳凰只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是自己的
女人。徐源不停的在心裡重複著這樣的話,好讓自己寬心一些。
男人都一樣,女人總是別人的好!徐源又自嘲起來,可馬上又覺得自己喜歡
海鳳凰不僅是因為她是別人的女人,還因為海鳳凰確實是個絕世妖嬈的女人。要
不然為什麼他對趙梅,對姜春麗沒那種感覺?一個漂亮的少女趴在徐源的胯間含
著他的肉棒,可徐源卻滿腦子都是海鳳凰。一邊覺得海鳳凰也不是個乾淨的女人
,一邊又在為她辯解,她是為生活所逼的……
小萍不知道男人在想什麼,她喜歡徐源,所以當海鳳凰讓她來陪徐源的時候
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就算徐源不是小萍喜歡的男人,海鳳凰讓她做什麼,她
也不會反對的,海鳳凰對她來說就是一切。
徐源鬆了口氣,他沒在小萍的嘴裡射出來。小萍扶著徐源的肉棒吮吸了幾下
,便站了起來,徐源躺在床上,看著站起來的小萍有些壓迫的感覺。從徐源的角
度看上去,女人的兩個乳房更加完美。更讓徐源激動的是,小萍這樣子還能看出
乳溝來。圓,真圓!徐源忍不住在心裡稱讚著。海鳳凰的乳房雖然比小萍的豐滿
,但如果這樣站著,那沉甸甸的乳房就有微微下垂的感覺,沒小萍這般挺圓。
小萍脫下了短裙,裡面是一條藍黃格子的小內褲,那種純情小女孩穿的,與
海鳳凰一個風格。小萍見徐源盯著她的內褲,朝徐源笑了笑問道:「源哥,是不
是覺得我有些老土?」
「不,很漂亮。」
徐源並沒見過幾個女人穿內褲的樣子,以前的女朋友還是上學時的,穿的也
不是很性感,海鳳凰也不穿很露的內褲,看到穿性感內褲的,除了夜總會的小姐
,那就數趙梅了。
徐源思忖著,要是小萍穿上那種透明的小內褲會是什麼風情,說不定這時候
已經能看到她的桃花源了。徐源想著朝女孩的三角地帶看去,只見女孩的陰阜微
微鼓起,大腿兩側又白又光滑,女孩即便不是白虎,陰毛也不會多。
小萍兩手插進內褲,慢慢地將褲子脫了下來。徐源看著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只見女孩的陰阜挺的高高的,一道細細的陰毛從腹下一直伸展到陰阜上,陰唇兩
邊光突突的,沒一根體毛。兩片陰唇緊緊的貼在一起,只露出一條粉色的肉縫。
美!徐源以前只覺得女人的陰戶就是個性器,只有抽插才會讓男人有快感,可現
在看了小萍的陰戶,徐源就覺得血都往雞巴上湧。硬!硬的痛了。
小萍低著頭坐到了男人的胯間,自從脫了褲子後,小萍就不敢再看男人一眼
。這麼大了,連青筋都凸了起來,樣子真醜!小萍扶著男人的肉棒朝自己的蜜穴
裡搗去。
「啊!」女孩發出一聲輕呼,痛!很痛!
小萍皺緊了眉頭,將男人的肉棒都吃了進去。
徐源看著女孩的身體一點點的吞沒自己的陰莖,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被女
孩咬住了。真緊!就是海鳳凰都沒有給過徐源這種感覺。
小萍慢慢的直起了身體,徐源看到絲絲的血跡沿著他陰莖流了下來。徐源大
腦一片空白,處女!小萍還是個處女!徐源不相信這是真的,他睜大了眼睛盯著
兩人性器相交的地方,只見自己的肉棒上還沾著血紅的淫液,這一回徐源相信了。
小萍還是個處女?男人多多少少有些處女情節,徐源雖然不是很看重這些,
尤其是他的第一個性愛對象是海鳳凰這樣的女人。但一個處女帶給徐源的快感不
只是單純的性得到滿足所有獲得的。
徐源有些遺憾,他不是海鳳凰的第一個男人,不是海鳳凰唯一的一個男人。
要是身上的女人是海鳳凰多好!徐源把女孩想像成了海鳳凰,他要佔有海鳳凰的
第一次!男人低吼了一聲,將小萍壓到了身下,雙手抓著女孩嬌嫩的玉足用力抽
插起來……
男人突然變得主動讓小萍有些不知所措,雙手緊抓著床單讓男人為所欲為。
男人的巨物讓小萍覺得身體有被撕碎的感覺,但她咬牙忍著,直到快感上來,女
孩才發出「嗯……嗯……」的呻吟聲。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徐源趴在小萍的身上,看到女孩眼角有
了些淚光,便伸手在女孩的眼角擦了一下。可是說完了,徐源就覺得自己有些虛
偽,剛才他都看見了小萍的陰道里流出血來了。他把沒能佔有海鳳凰的第一次的
憤怒和幻想都發洩在了小萍的身上。
「沒關係的,源哥……你喜歡我嗎?」小萍雙手抱著徐源的後背,雙腿還纏
在男人的大腿上,她不知道自己在男人心中只是海鳳凰的替代品。
「喜歡。」徐源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女孩的問題。
「源哥,我們去個洗澡吧,你身上被我弄髒了。」
徐源洗完澡回到包廂裡,那床單已經換成了新的,連小萍的衣褲都不見了。
徐源躺在新床單上笑了笑,回想起今天的遭遇心道,莫非自己開始走桃花運了?
要把大學時代錯過的『青春』補回來?
「源哥,源哥……」徐源迷迷糊糊的夢見海鳳凰變成了十七八歲的少女,和
徐源在江邊嬉水。那是徐源小時候經常去的玩的地方,徐源牽著海鳳凰的玉手走
上了小小的渡船,朝江心的小島上駛去,海鳳凰嬌羞的依在徐源的懷裡,徐源興
奮的抱住了海鳳凰的小蠻腰。突然一個大浪打過來,小船劇烈的搖晃起來,把海
鳳凰掀下船去,海鳳凰拉著徐源的手驚叫道:「阿源,阿源……」
徐源一下子驚醒過來,只見小萍穿著一條低胸的長裙坐在他身邊,正抓著他
的手臂輕晃著。徐源回想起夢中的一切,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心裡卻有納悶,為
什麼會夢見海鳳凰成了他的初戀情人了呢?唉!
「源哥,你在想什麼?」小萍見徐源看著她笑,臉上露出少女的羞澀來,頭
也低了下去。
「萍萍,你可真漂亮,源哥都看呆了。」徐源見自己有些失態,便自嘲了一
句。「對了,你叫我有什麼事情嗎?」
「源哥,鳳凰姐要請你吃晚飯,讓我過來叫你。」
徐源見了海鳳凰有些尷尬,海鳳凰卻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似的,對著徐
源說道:「阿源,坐下來說話,做乾姐姐的還沒請你吃過飯呢。你不會嫌姐姐這
頓晚飯吃的簡單了吧?」
「海姐你太客氣了,這幾月來都是你在罩著我,應該是我請你吃飯才對。」
徐源聽海鳳凰說話,知道海鳳凰和他的事情還是瞞著小萍的。
「阿源,萍萍跟了我很多年了,我一直把她當妹妹。她才高中畢業,來澄江
也沒多久,今天晚上我就讓她到夜總會去當個領班,你要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受
欺負了。」
「讓萍萍當領班?」徐源實在不明白海鳳凰是什麼意思,要想把小萍安排在
他身邊的話,讓她做自己的助手也就行了。
「是啊,我想鍛鍊鍛鍊她,要不然她什麼都不懂,將來嫁了人要吃虧的。」
海鳳凰微笑著對著徐源,頗有把小萍許配給他的意思。
「鳳凰姐!」小萍坐在海鳳凰的身邊挽著海鳳凰的胳膊搖了搖,紅著臉轉過
頭偷偷瞧著徐源,見徐源臉上沒什麼表情,不竟有些失望。
「海姐準備把她安排在哪個部門?」
「就在KTV 吧,年輕人多,而且那裡也不是太亂。」吃了會飯,海鳳凰對著
小萍說道:「萍萍,今天你就正式去上班了,先去換套衣服吧。」等小萍走了以
後,海鳳凰對著徐源說道:「以後我就把她交給你了,別太欺負她了。」
海鳳凰彷彿對徐源和小萍之間的事情全然不知,根本沒有提及兩人的關係,
讓徐源猜不透她心裡在想什麼。
「阿源,聽說你有個女朋友,我還沒見過呢,什麼時候帶來讓我見見啊,我
這個做姐姐的總要認識一下未來的弟媳婦吧。」海鳳凰說著嬌笑起來,看上去挺
為徐源高興的。
「嗯,過兩天我就帶她來玩。」徐源換了個位置,坐到了海鳳凰的身邊。還
沒等他有什麼舉動,海鳳凰就說道:「注意點,別亂動,這裡可是隨時會有人來
的。」
「姐姐,你真美。」徐源說著舉起酒杯和海鳳凰碰了下。小萍換了KTV 的領
班制服進來了,徐源見了眼前一亮,小丫頭穿著黑色的小西裝,頗有些制服誘惑
的味道。
海鳳凰笑道:「剛才某些人還誇我漂亮呢,這會兒就盯著萍萍眼珠都要掉下
來了。看來是我多餘了,你們慢慢吃吧,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們了。」
「源哥,你是什麼時候認鳳凰姐做乾姐姐的?」小萍睜大了眼睛看著著徐源
,就像看著自己的偶像一樣。
「有一個多月了吧,怎麼了,海姐沒跟你說過?」
「沒有,鳳凰姐很少跟我說她的事情,我問她的時候她總是說我還小,別打
聽她的事情。源哥,我是不是還像個小女孩?」
「嗯,這樣不好嗎?很多男人都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
「才不呢,男人都喜歡鳳凰姐那樣的女人,你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看著鳳凰姐
的時候都色色的。嘻嘻。」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徐源聽了小萍的話心裡很不是
滋味。不過他知道小萍是無心的,再說她只是很天真的說了大實話,徐源也沒有
惱她。小萍見徐源看著她便問道:「源哥,我穿這制服好看嗎?」
「嗯,很好看,比穿長裙成熟多了。」
「那我以後天天穿成這樣……」女孩看著徐源,話說到一半低了下頭。本來
她是想說以後天天穿成這樣陪徐源的,見徐源看著她,後面的話沒好意思說出來
。不過徐源也知道女孩的心思,笑著說道:「好了,我帶你去KTV 那邊吧,要不
然海姐知道了,要說我們偷懶了。」
「還疼嗎?」徐源見小萍走路有些異樣,可能是因為她剛破身的原因。
「不怎麼痛了。源哥,今天晚上下了班我請你吃夜宵,好嗎?」
「那有女孩請客的,我請你吧。」
「謝謝源哥。」小萍情不自禁的在徐源臉上親了一下。
徐源對著女孩笑了笑,帶她去了KTV一個小姐看到徐源後面跟著個女孩到KTV
便笑道:「喲,源哥,又來新人了啊,挺標緻的小美人啊,源哥有沒有先嘗嘗鮮
啊。」
徐源平時對人挺和氣,夜總會的小姐都敢跟他開玩笑,徐源初到夜總會的時
候,別的小姐都以為他是來做少爺的,後來才知道是新來的經理,小姐們曾私下
打堵,誰能先勾上這俊俏的小帥哥誰就贏,一個月下來也沒人能勝出。後來小姐
們是明白了,徐源對她們根本沒興趣。
徐源看了那小姐一眼,原來是海棠,海棠是KTV 裡的頭牌小姐,也是最喜歡
和徐源開玩笑的女人。她比徐源大一歲,勾引不成,便把徐源當作自己的小弟弟
一般。
徐源對海棠印象很深,他剛到黃金海岸的時候就聽說海棠愛上一個做『少爺
』的男人,讓徐源感到很好笑。那時候海棠常約那個『少爺』出去,可人家都不
理她,後來那個男人到南方去發展了,為此海棠還痛哭了好幾回。都說戲子無情
,婊子無義,徐源倒覺得這海棠有情有義的。只是一個妓女和一個鴨子戀愛會是
什麼感覺?尤其是做愛的時候,難道比誰功夫厲害?
「海棠,別亂說,這是萍姐,以後就是你們的領班了,還不過來見過萍姐。」
海棠見徐源一臉嚴肅的表情,便朝他身後看去,這才發現男人身後是穿著領
班的制服的小萍。夜總會就這麼大,海棠雖不認識小萍,但也見過幾回,知道是
她是海鳳凰的人,也不敢放肆,對著小萍說道:「萍姐好!」
「嗯,你叫什麼名字?」小萍比徐源想像中的老到多了,很清楚自己的角色
,對海棠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回萍姐,我是海棠。」
「你就是海棠?我也聽過你的名字。」其實小萍聽徐源叫那女人就知道她叫
什麼了,她故意再問一次,就是想在女人面前強調自己的身份,她以後就是這裡
的大姐頭了。
「海棠,趁現在還沒什麼客人,你去把其他人都叫來,大家認識一下,以後
工作大家相互支持。」
小萍以為KTV 裡沒多少女人,沒想到出台的小姐和服務員加起來有四十多個
。除了女人之外還有幾個男的,是音響師。大家認識了新大姐之後就散了,徐源
帶著小萍去了三樓的一個相對獨立的小房間。房間不大,裡面除了一張床和一套
沙發之外還有一個小衛生間,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這是我的休息室,有時候晚了就睡這兒。以後就是你的休息室了。」徐源
拉著小萍坐到了床上,「別嫌這兒髒就行了。」
「源哥,我在鳳凰姐那兒有房間……如果源哥喜歡,我就住這兒。」
「這兒是你的休息室,海姐那兒來回走太遠了,你沒事的時候,或者累了就
可以在這兒休息,下去也方便。」
「嗯,謝謝源哥。」
「好了,現在去工作吧,你剛才的表現很好,比我想的好多了。再下去跟手
下的小姐多接觸接觸。」
徐源離開KTV 後就去了酒吧間,一晚上也沒什麼事情,徐源便回KTV 去看看
小萍的情況,剛到門口,就看見一個男音響師急匆匆的朝他走去。「源哥,那邊
包廂有客人鬧事。萍姐進去,還被人打了一巴掌。」
徐源一聽竟然有人敢在黃金海岸鬧事,臉一沉,就朝那包廂走去。
剛到包廂門口就聽見一個女孩大聲叫道:「我朋友的手機丟了,肯定是這女
人手腳不乾淨,你們不給個說法我們是不會罷休的。」
只聽小萍說道:「小姐,現在音樂已經關了,你再打你朋友的手機試試。」
「早打過了,手機已經關了,肯定是被這女人偷走了。」
「沒有,我沒拿你們的手機。」一個女人的聲音顯得很委曲。徐源走近去一
看,是包廂裡的女服務員。
徐源走近去一看,只見包廂裡有十幾個青年男女,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孩瞪著
雙眼盯著小萍和女服務員,另一個穿著黃色長裙的女孩站在一旁,樣子有些尷尬
。原來是黃色長裙女孩的手機不見了,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並不在乎一個手機
,那紅衣女孩卻偏要為朋友出頭,硬說是服務員拿了她們的手機。
「事情還沒弄清楚前,你們就咬定是我們的員工偷了你們的手機,似乎不太
好吧,還毆打我們的員工,是不是有點過份了。」徐源聽說小萍被人打了,說話
也不客氣。
「你算那根蔥?我朋友手機在這裡丟了,難道不該你們賠?」
「小瑜,算了,就一部手機,又不是什麼大事。」
「這麼能算了,那可是IPHONE,再說你的生日聚會都被攪亂了,他們當然要
賠償損失。」
「這位小姐,你的手機是放在什麼地方丟的?你們這麼多人,難道都沒看見
嗎?」徐源不理那紅衣女孩,問那個丟手機的黃裙少女,言下之意,他們這麼多
人,女孩丟了手機,極有可能是被他們自己的人拿走了也說不定。
「我也不記得放哪兒了……」黃裙子少女顯得很尷尬。那紅衣女孩說道:「
反正是在包廂裡丟的,你們就要負責。你又是什麼人,難道想賴掉嗎?」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這裡的事情我說了算。」
那紅衣女孩笑道:「你說了算?就算是海鳳凰來了,那也要賠款我們的損失。」
徐源愣了下,沒想到這紅衣女孩還認識海鳳凰。就在這時,海鳳凰突然出現
在門口說道:「我道是那家小姐不高興了,原來是王小姐,你朋友在我這兒丟了
手機,我們應該賠償,阿源,賠償王小姐的朋友五千塊。不知王小姐是否滿意。」
那紅衣少女說道:「嗯,這還差不多,海小姐,你的手下可太不禮貌了,居
然還懷疑是我們故意找茌。」
「小萍,向王小姐賠禮道歉,她們客人,客人永遠是對的。」
小萍看了海鳳凰一眼,對紅衣少女說道:「王小姐,對不起,剛才是小萍失
禮了。」
紅衣少女對著海鳳凰說道:「這傢伙呢,他可一樣不怎麼禮貌。」女孩說著
瞟了眼徐源。海鳳凰笑道:「王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樣吧,今天晚上就算
是我請客了,小萍,你叫人再給王小姐和她的朋友送些點心來。」
紅衣少女見海鳳凰對徐源比對小萍客氣多了,知道徐源身份比小萍高多了,
要讓他道歉也不太可能,再說海鳳凰已經給足了她面子,便也不再跟徐源計較,
得意的看了徐源一眼,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徐源看了紅衣少女一眼,女孩挺漂
亮的,就是太囂張了。
徐源追上了海鳳凰。「為什麼要賠給那女孩五千塊,還白請她們一晚上。」
海鳳凰今天的舉動讓徐源感到不解,要是每個客人都這樣,那夜總會早就關門大
吉了。
「你知道她是誰嗎?」
「不知道,她是誰?」
「王瑜,是王鐵生的女兒。我們現在還求人家辦事呢,不必為這樣的小事弄
的不愉快。聽說她還打了小萍,你可別去找她麻煩。」
「知道了,姐姐的大事重要,想不到那肥婆娘還有麼這一個漂亮的女兒。不
過那女孩但囂張了,我當時正想抽她幾巴掌。」徐源想起那個紅衣女孩心裡就來
氣,這世道就是這樣,有錢的比沒錢的橫,當官的比有錢的橫。連小孩都這樣,
官二代比富二代橫。
「怎麼了,是不是打了你的小乖乖讓你生氣了?」
「你才是我的小乖乖。去我的休息室坐會吧,你還沒去過呢!」徐源說著在
海鳳凰的屁股狠狠摸了一把。
「你可越來越沒譜了,別被人看見了。」海鳳凰說著咯咯笑了起來。
都到樓梯中間了,徐源也是瞧準了地方才敢摸的。海鳳凰穿著有彈性的直筒
短裙,裙襬包住了她的翹臀,渾圓渾圓的,走起路來連那勾人欲望的臀溝都若隱
若顯。裙襬下面穿著黑色透明絲襪的光滑大腿,走在徐源前面,徐源故意走慢了
些,仔細欣賞著海鳳凰的誘人身姿,那搖擺的屁股蛋讓徐源看著就硬了。
怎麼沒有內褲的印子?
難道海鳳凰今天穿了丁字褲?
徐源想著海鳳凰穿丁字褲的樣子,胯間的肉棒脹的越發難受了。
只有幾階樓梯就到他的休息室了,可徐源還覺得休息室太遠。
徐源特別喜歡女人的屁股和大腿,尤其是被緊身裙子或褲子包住的大而圓的
屁股。那肉肉的感覺每每讓徐源想把勃起的肉棒靠在上面摩擦。記得以前有一次
,徐源、辰晨和另一個傢伙為了在逃避沒有女朋友的情人節,三人跑到市中心的
廣場上看來來往往的女人。
那時候徐源很少去注意女人的長相,有女人走過,徐源就盯著女人的臀部,
看到挺翹的圓臀,徐源的目光就會跟著女人,直到女人消失在他的視線裡。就連
徐源電腦裡的色情圖片,也大都展示著美女的性感圓臀,側面的,背面的,還有
很多是那種偷拍的照片,那些圖片一度是徐源的精神寄託。
徐源關上門,從裡面鎖上了。海鳳凰聽見徐源鎖門的聲音,站在床前一動不
動。是我的魅力大,還是他好色呢?海鳳凰對於徐源不顧一切的想要佔有她並不
反感,反而有些期望,但是她希望徐源能控制住自己。
「阿源,你想做什麼啊?」
「和姐姐做愛!」徐源沒有說那種粗魯下流的話,從身後抱住了海鳳凰的小
蠻腰,雙手隔著長裙撫摸著女人的雙乳,臉貼在女人的耳邊摩擦著。
「你可越來越大膽了,這裡不行,要是讓人知道我和你在這裡呆的時間長了
,傳出去別人會有亂猜的。」
「姐姐一點也不想嗎?」徐源說著撩起了海鳳凰的裙襬,雙手劃過女人大腿
根部,抓住了女人的內褲邊緣。難怪看不到內褲的印子,原來海鳳凰穿著連褲襪
,腰部比較厚的那種,將薄薄的內褲蓋住了。
黑色的褲襪包著圓潤的豐臀,那針織的紋路更突顯出女人腰背上細膩的肌膚
。徐源嚥了下口水,雙手用力向下拉去。「嘩」海鳳凰的內褲被徐源扒了下去,
徐源伸手在海鳳凰的陰唇上撫摸著。
「姐姐,你都濕了。」
「傻瓜,那是剛才我上廁所沒擦乾淨。」海鳳凰說著居然漲紅了臉。
「那更好,讓我聞聞姐姐的尿味。」徐源說著真抬起手放在鼻子下用力嗅了
下。
海鳳凰聽見徐源願意發出的「嘶嘶」的嗅聲罵道:「變態,熏死你!」
「不就是有點騷味嘛,我喜歡姐姐的騷味。」
「你不是要嗎,還不快些。」海鳳凰被徐源摸的渾身癢癢的,但她還知道兩
人是在夜總會裡,呆的時間太長了不是好事情。徐源把海鳳凰的裙子推到腰上,
雙手摸了下女人的光滑屁股,用力將渾圓的臀瓣掰開了。
海鳳凰俯下身去趴在了床上,圓圓的屁股挺的高高的,豐滿圓潤的臀峰像雙
乳一樣潔白,只是更圓更大些。徐源拉下褲子上的拉鏈,肉棒頂著海鳳凰那粉紅
的肉溝就插了進去。海鳳凰也就是陰道口有些濕潤,裡面還是干干的,徐源就這
樣插進去,兩人感覺都是脹脹的,有些痛。
「嗯……」海鳳凰身子向前一傾,從鼻子裡發出輕輕的呻吟來。徐源頂著美
人的屁股一通猛幹,雙手緊緊抱住了女人的屁股兩側,想要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
擠進女人的陰道里。
「姐姐,你的屁股真漂亮,我要天天日你,日你一輩子。」
「嗯……姐姐就讓你日一輩子,阿源,再用點力。」海鳳凰繃緊著雙腿站在
地上,挺著屁股用力夾著徐源的肉棒。一輩子?兩人誰也不知道能在一起多久。
徐源低下頭,只見自己的肉棒在海鳳凰的陰戶裡進進出出,女人的陰道被他
撐到了極致,結合的地方沒有一點縫隙,只有那些許嬌嫩的屄肉跟著他的肉棒翻
進翻出。他肉棒上已經沾上了女人分泌出的乳白色細泡沫狀的淫液,看上去淫蕩
無比。
雖然跟海鳳凰偷情好幾次了,徐源也只看過海鳳凰的陰唇和陰道邊緣。不知
道海鳳凰的裡面是什麼樣的?徐源以前也就在電腦裡看過女人蜜穴裡的樣子,畢
竟沒有這樣對著一個大美女有真實感。在強烈的好奇心下,徐源將龜頭拉到了海
鳳凰的陰戶口。
海鳳凰的內褲連同褲襪掉在膝蓋上,兩腿分的不開,徐源的肉棒一抽出來,
女人的陰道就迅速合上了,徐源眼看著兩片粉色的嫩肉緊貼在一起,還沒看清,
就將黑黑的肉洞遮住了。徐源又試了幾次,每次一拔出來,那肉洞就合上了。海
鳳凰不知道男人想幹什麼,但徐源這樣弄的她卻挺爽的,龜頭頂著陰唇一插到底
,龜頭邊緣硬硬的棱角磨過她陰道內的每一個敏感點,怎麼能讓她不爽快呢。
「阿源,你幹什麼啊?是不是要把我的屁股掰開了花你才甘心啊。」海鳳凰
只感到徐源的雙手用力抓著她的屁股朝兩邊分,弄的她又癢又痛的。
「我想看看姐姐的屄裡是什麼樣子的。我的雞巴你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我也
要看清楚姐姐的屄,要不然我就吃虧了。」徐源說著兩根手指摳住了海鳳的陰唇
往兩邊分。
海鳳凰疼的又好氣又好笑:「有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是沒看過,再掰我那東
西都發被你掰裂了。快進來,別磨蹭了。」
「我看清楚了,姐姐裡面可真漂亮了。」徐源俯下了身,終於看清楚了海鳳
凰身體裡的模樣,陰道里那粉色的嫩肉還一鼓一鼓地蠕動著,引的徐源手指緊壓
在女人的陰蒂上,張嘴在女人的屁股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壞蛋,疼死我了……」海鳳凰被男人咬痛了,說話的聲音都發起顫
來,身子跟著一抖就高潮了。一股淫水從陰唇間流出,滴在了女人的內褲上。
徐源站起身來,挺著發亮的肉棒朝女人水汪汪的陰戶裡插去,這時候女人的
蜜穴甚是濕滑,徐源毫不費力的就直插到底了。
「爽死了,姐姐,你太美了,我要你,天天都要你!」
徐源用力向前一沖,把海鳳凰整個人都壓到了床上。徐源雙手撐在海鳳凰的
身體兩側,像做俯臥撐一下衝擊著女人的身體。看到海鳳凰圓滑的屁股被自己壓
成肉餅,又彈回原來的形狀,徐源興奮之極,抽插的更加快了。
海鳳凰還處於高潮的震顫中,突然被徐源壓到了床上,緊接著便是狂風暴雨
般的進攻,海鳳凰再也忍不住了,張大了嘴巴發出一連串急促的淫叫,連口水都
流到了徐源的床上。
為了儘早結束戰鬥,徐源拚命在海鳳凰身上抽插著,直到他雙手伸到海鳳凰
的身下,死死抓著她的雙乳,緊緊抱著她一動不動……
「你可是越來越不要命了,今天你都射了兩次了,怎麼還這樣?」海鳳凰一
邊整理著裙襬一邊埋怨著徐源,臉上卻是一臉桃紅。
「我現在這身體,就是一夜十次郎都不成問題。姐姐這麼美,我一見姐姐就
想要了。」徐源坐在床沿上,拉著女人的手又啃又親。
海鳳凰伸手在徐源額頭上戳了下說道:「你就吹吧,真一夜十次郎還不弄死
你。我先出去了,你去跟小萍說下,王瑜的事別放在心上。」
「嗯,姐姐放心好了,小萍她不會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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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哥,你等一下。」下了班,徐源正要帶著小萍去吃夜宵,剛才包廂裡的
那個女服員叫住了徐源。
「有什麼事嗎?」徐源和小萍停了下來。
「這是收拾包廂時在沙發縫裡發現的,可能是那個女孩掉的。」服務員把一
隻手機遞給了徐源。
徐源一看便知是那黃裙子女孩的手機便說道:「嗯,放我這兒吧。」徐源也
沒多說,帶著小萍就走了。
黃金海岸離市區雖然不是很遠,但靠近江邊,地方卻比較偏僻,附近也沒什
麼街市,最近的夜市也要到山南邊。九月了,夜晚有了絲絲的涼意,小萍坐在徐
源的身後緊抱著男人。胸前兩團肉球摩擦著徐源的後背,徐源覺得身後的就是他
女朋友。在這之前,只有徐源的女朋友會這樣坐在他身後抱著他。不知道慕雪的
胸部有多大?徐源突然想起了這樣的問題。
到了夜市,徐源和小萍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了。
「源哥,今天晚上的事情謝謝你,想不到我第一天上班就遇上這樣的事情。
」雖然徐源沒能幫小萍討回公道,但他的態度已經讓小萍很滿意了。
「對了,這事情你別放在心上,海姐也是迫不得已,那個王瑜是副市長的女
兒,海姐現在還有事求著人家。她還讓我來安慰你呢。」
「嗯,這些我都明白,鳳凰姐是做大事的人。」小萍說著舉著一個肉串給徐
源說道:「源哥,趁熱吃吧。」
這時候徐源的手機響了。
「嗯,慕雪,你還沒睡嗎?」
「明天休息,看電視呢,阿源,你什麼時候回來?」徐源的女朋友在徐源家
附近上班,就住在徐源家裡。
「馬上就回去了,你先看電視吧。」
徐源關了電話,看了小萍一眼。
小萍卻裝作沒聽見徐源說什麼,低著頭猛吃東西。
「我有女朋友。」徐源覺得這些事情沒必要瞞著小萍,小萍既然是海鳳凰的
人,對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情應該很好接受。
「嗯。」小萍還是沒抬頭,只顧著吃東西。
「你生氣了?」
「沒,我只是源哥的女人,不可能成為源哥的女朋友。」小萍雖然低著頭,
徐源卻聽出女孩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麼年輕的女孩卻要看穿這麼多世事,徐源覺得有些殘忍。
不能愛她,我去佔有她幹什麼呢?
「我先送你回去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今天也累了,回去好好睡覺。」
徐源把小萍送回了黃金海岸,小萍還是抱著徐源,將身子緊貼在他背上。
多好的一個女孩子,老天為什麼要把她安排在那種地方呢?
四、第一次與初夜2
華勝集團原是小城最大的國有企業,現在也還是小城最大的上市公司。質檢
部在華勝集團是一個比較清閒的部門,員工的收入在公司來說也還可以。加上工
作舒服,想進質檢部的人很多。
陳森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是靠著關係進的華勝集團,一進公司就在質
檢部了,是質檢部最年輕的員工。質檢部三四十人,有一大半是女的,不過都是
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沒幾個年輕女孩。
別看陳森一副陽光大男孩的樣子,其實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靠著英俊的外
表騙了不少女孩子,有好幾個女孩現在都結婚了,還跟陳森有聯繫。陳森剛進公
司的時候,質檢部有個剛結婚的少婦,在質檢部有第一美女之稱,陳森來後幾個
月就跟那個女人搞上了。
這事很快就在公司傳開了,因為那女人剛結婚沒多久,再加上長的漂亮,公
司的員工,尤其是好色的男員工自然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的,更過份的便當面調戲
她。那女人在公司呆不下去了,便離開了公司。
周慕雪剛進公司的時候,陳森也做作一番,周慕雪一開始還正以為陳森是個
正人君子,加上他英俊的外表,周慕雪對他倒挺有好感的。周慕雪看著挺開放的
,骨子裡卻是個保守的女孩,看到公司裡的其他員工看著她和陳森發笑,有些不
明所以,她第一天來也不好問什麼,後來才知道,那些人是笑陳森在她面前裝腔
作勢。
過了幾天陳森便在周慕雪面前露出了本來面目,什麼話都敢說,什麼玩笑都
敢開,有時候還動手動腳的佔些小便宜。只要他不過份,周慕雪也不會生氣,都
什麼年代了,這些事情都不足為奇的。再說男人要老是中規中距的,女人還會覺
得男人不解風情。陳森很明白女人的心理,雖然女人都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他
還能逐步獲得女人的好感。
周慕雪雖然個子不高,走在陳森的身邊就像小女孩一樣。但身材卻很誘人,
稱不上童顏巨乳,卻也是前凸後翹的。陳森第一眼看到周慕雪就想泡她了,但他
看出周慕雪還是個清純的女孩子,是著急不得的。
「陳森,慕雪還是個清純的小姑娘呢,你這樣是不是想吃了她啊。」說話的
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婦,長的一般,陳森叫她紅姐。她是跟陳森一起進公司的,
早就看上陳森了,只是陳森不理她。現在看到陳森又對新來的周慕雪有了興趣,
紅姐心裡很不舒服。
「紅姐,慕雪是不是清純的女孩我還不清楚嗎?小雪,你說是不是?」陳森
對著周慕雪擠眉弄眼的,那樣子好像他就是周慕雪的男朋友了。
「你別亂說啊,我跟你有什麼關係,別壞了本小姐的名聲。」幾個月下來,
周慕雪也融進了這個大環境,說起話來也像個婦人。
「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是關於清純的。」陳森清了清嗓子說道:「以前有
對新婚夫妻結婚。新婚之夜,丈夫想看看妻子是不是純潔的女人,便脫了褲子露
出雞巴問妻子:『親愛的,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嗯,那是小雞雞。』
丈夫聽了很高興,一本正經地對妻子說道:『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東西要
叫陽具,不是小雞雞。』
丈夫正得意的時候,妻子突然說道:『陽具我見多了,你那個就是小雞雞。』
質檢部裡的人聽了陳森的話都看著周慕雪笑了起來,彷彿周慕雪就是那個妻
子一樣。周慕雪漲紅了臉對陳森說道:「下流,我看你就是小雞雞。」
陳森哈哈大笑說道:「我是不是小雞雞,你要不要摸摸。」說著就去拉周慕
雪的手。
周慕雪大吃一驚,一甩手說道:「你說(日)就說(日)了,別亂動。」在
小城方言裡,說和日是諧音,只是音調不同。周慕雪一激動,把音調說錯了。
陳森哈哈大笑:「小雪,不動怎麼日啊。」
其他人則笑的更厲害了,紅姐雖然很嫉妒周慕雪,但聽到周慕雪說的話,笑
疼了肚子趴在了桌上。周慕雪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紅著臉瞪了陳森一眼,不
再說話了。
質檢部的徐老頭見陳森在女人中間說這樣的渾話,還吃周慕雪的豆腐,心裡
很不是滋味,咳了下說道:「大家都好好幹活啊,別聚在一起,別的部門的人看
見了,以為我的質檢部沒活幹了。」
徐老頭才四十出頭,是質檢部的經理,因為比質檢部的其他人都大幾歲,比
起陳森、周慕雪這樣的人來說更是大了二十歲,平時又擺著張臉,周慕雪來了,
背地裡就叫他徐老頭,這稱呼就在質檢部叫開了,只是當面還是經理長經裡短的。
陳森對著周慕雪挑了下眉,走過女孩身邊的時候輕輕拍了她的屁股。周慕雪
如被電擊了一下,猛的跳開了。她回過頭來看了看大家,其他人並沒有看到陳森
的小動作。周慕雪有些惱陳森,連我男朋友都沒摸過我屁股,你這傢伙竟然摸了。
徐源回到家又沖了下澡,穿了條寬鬆的睡褲進了房間。周慕雪還在看電視,
看到徐源回家便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沒聽見聲音。」
「你看電視這麼專心,當然聽不見了。」徐源說著坐到了周慕雪的身邊。說
出來就是徐源自己也不相信,他和周慕雪都『同居』二個多月了,居然連周慕雪
的屁股都沒摸過。
徐源比周慕雪大三歲,兩人是在年初一場聚會上認識的,周慕雪是徐源高中
同學的妹妹的同學。那時候周慕雪在念職高,那學校什麼情況徐源很清楚。別說
高中部了,就連旁邊的初中,每年退學、打胎的女生不勝枚舉。但周慕雪卻給徐
源一股很清新的感覺,不是因為她漂亮,而是那種單純。
徐源很奈悶,周慕雪校花級別的美女,呆在那種學校怎麼還會這般清純呢?
周慕雪告訴徐源,那學校裡的男生都是些歪瓜劣棗,她看不上。而且周慕雪家就
在學校附近,周母是個老師,家教很嚴,周慕雪根本就沒機會去學壞。
徐源看到周慕雪眼睛有些發紅便問道:「慕雪,你怎麼了?」
「剛才電視太感人了,我忍不住哭了。」
「有這麼感人嗎?」徐源笑著擁住了女孩的肩膀,心裡卻暗罵著,該死的韓
劇。徐源不喜歡看韓劇,兩人從第一集就開始好了,好了幾十集都沒好上。有那
功夫看電視,自己跟個女人孩子都生出來了。
「那當然了,你都不認真看,當然覺得沒意思了。」
「慕雪,我在黃金海岸認了個乾姐姐,她想認識你,你什麼時候晚上有空,
我帶你去玩玩。」徐源把海鳳凰想認識她的事情對周慕雪說了。
「明天啊,明天就有空,這兩天休息嘛。」
「對了,這兩天怎麼又休息了?」
「還不是經濟危機了,廠裡半開半停,大家都輪流在家休息。明天晚上我跟
你去黃金海岸吧。」周慕雪早就想讓徐源帶她去夜總會玩了,只是徐源怕夜總會
污染了他純結的天使,一直都沒帶她去。現在周慕雪聽徐源說要帶她去黃金海岸
,自然高興的很。
徐源和周慕雪認識有大半年了,按照現在年青人的戀愛速度,兩人早該郎情
妾意,恩愛纏綿了。但徐源和周慕雪之間卻還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即便同睡在
一張床上,徐源也不曾有越雷池半步的念頭。
如果說一開始是徐源對女人有某種恐懼的話,那徐源在海鳳凰身上消除那種
恐懼之後還這樣就有些奇怪了。難道她在我心中就是個純潔的天使?是我內心守
護的最後一份純真?徐源擁著周慕雪的香肩,聞著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沐浴露的
清香依舊沒有一絲雜念。
徐源今天覺得很累,加上他不喜歡看韓劇,躺在床上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周
慕雪看完電視,見徐源睡在床上,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男人的一手還攬著她
的脖子。
周慕雪想起白天陳森講的笑話,看著徐源心口怦怦直跳。阿源的那東西有多
大呢?小雞雞?陽具?周慕雪把手伸到徐源的腹下,隔著褲子在男人的褲襠處摸
了下。徐源的陰莖軟軟的,周慕雪也感覺不出大小,只覺得與小孩子的相比是大
太多了。肯定不是小雞雞了!周慕雪紅著臉想。
夢境變化有多快?當徐源還在夢中與海鳳凰在江邊嬉戲,突然就變成了他把
海鳳凰壓在沙灘上狠肏起來。徐源顧不得去想為什麼變化這麼快,只是想用力把
自己的肉棒狠插進海鳳凰的身體。
周慕雪見徐源的身體動了下,以為徐源醒了過來,嚇的她立刻縮起手臂,閉
著眼晴睡在了男人的身邊。徐源的陰莖在睡夢中膨脹起來,周慕雪沒有感覺到,
她還在猜想著男人的東西有多大。阿源為什麼不對我做那樣的事情呢?我已經不
是小女孩了,我準備好了!難道阿源是同事們口中的陽痿男人?
「阿源,該起來吃飯了。」徐母在樓下喊兒子下來吃飯,慕雪已經在家裡住
了二個多月了,估計兩人離結婚是不遠了。徐母是盼著兒子能早些結婚,也好早
點讓她抱孫子,可周慕雪對這個話題有些敏感,不是她不喜歡徐源,只是她還小
,不想這麼早就結婚。她覺得女人二十五歲結婚才差不多。對她來說,還有好幾
年呢。
「阿源,你說我穿這條裙子漂亮嗎?」兩人洗漱之後,周慕雪拉著裙襬問徐
源。裙子領口很低,裡面露出粉色的針織T 恤。雖然看不見乳溝,但鼓起的胸部
讓剛起床的徐源有些衝動。徐源也覺得自己變了,如果是現在的他剛認識周慕雪
,那他也許會不擇手段的把周慕雪弄上床。
「漂亮!」徐源站在鏡子前看著周慕雪,伸手把女孩抱進懷裡吻了起來,一
雙手很自然的沿著女孩的身體向下滑去。周慕雪的心怦怦直跳起來,他摸我屁股
了!女孩身體一陣嬌顫,軟軟的癱在徐源的懷裡。親吻是徐源和周慕雪之間常做
的事情,但兩人一直以來也僅限於些。
周慕雪的乳房和屁股等敏感地帶徐源卻從來沒有碰過,要有碰過,也就是周
慕雪坐徐源摩托車的時候把她的乳房抵在徐源的背上。徐源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
動與以往有什麼不同,雙手按在周慕雪的臀瓣上輕輕搓揉著。也許從這一刻起,
周慕雪走出了徐源心中的神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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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哥,你這算是什麼事?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你都說好了要卡住海鳳凰
那婆娘的,怎麼還同意了她的開發計劃啊。」胡彪瞪著王鐵生,樣子有點嚇人。
胡彪明裡是做鋼鐵生意的,憑著他黑幫的勢力和跟王鐵生的關係,小城的鋼
鐵生意大半被他控制了,所得利潤也不少。海鳳凰的開發計劃與胡彪並沒有什麼
利害關係,但海鳳凰也是走黑幫的,胡彪當然不願看到海鳳凰在他眼皮底下一點
點壯大,最後把他也吃掉了。
「阿彪,你今天是怎麼了,不會以為我跟海鳳凰合作吧?我們的關係你還懷
疑?都怪你嫂子收了海鳳凰一百萬,我能不辦事嗎?再說我也沒想到她那個計劃
能得到省裡的同意的。更氣人的是,昨天市裡研究決定城東的規劃方案,海鳳凰
要的那塊地南面不遠要建澄江最大的生態公園。現在她那塊就是什麼都不開發,
過兩年倒手賣了,那賺的錢何止百萬。」王鐵生坐在胡彪對面,神情比胡彪還難
看。
「什麼?有這樣的事情?」胡彪一聽臉色越發難看了,「生哥,你就這樣讓
那女人耍了?」
「我也不知道海鳳凰是不是事情就知道澄江城東開發的方案,這方案是昨天
才決定的,這套方案在候選方案中並不是最好的,至多也是中游水平,專業的咨
詢公司都不看到好這個方案,所以我才把海鳳凰的開發計劃提了上去,國家現在
正控制高爾夫球場建設,她那個計劃就算開工了,我們再反映上去,說不定還會
被叫停,到時候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哪知道昨天開會,市裡竟然決定使用那套
不為人看好的方案。」
胡彪聽了王鐵生的話明白了,原來王鐵生還想著後招呢,只是沒想到市委會
選那個並不優秀的方案。這下反倒成了王鐵生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啪」王鐵生狠狠拍了下桌子說道:「我想起來了,省裡最近老問城東開發
規劃的事情,我想這中間定有問題。」王鐵生說著拿出電話給秘書打電話,詢問
那套方案的情況。
「啪」王鐵生關了手機又重重拍在桌上,手機頓時就四分五裂了。
「生哥,怎麼回事?」
「那個設計方案是位廳長公子的作品,我們小瞧海鳳凰了,她早就知道這個
消息了。」
「生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臭婆娘把這麼大塊肥肉
吃下去吧?」
「今天晚上我們去趟黃金海岸,去探探海鳳凰的口風。」
周慕雪第一眼看到海鳳凰就有些自慚形穢,想不到澄江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鳳凰姐。」周慕雪聽了徐源的介紹,很乖巧的叫了一聲。
「阿源,這位就是我未來的弟媳婦了吧,長的可真俊喲。」海鳳凰對著周慕
雪咯咯笑了,心裡卻道,這周慕雪有什麼好的?徐源這麼喜歡她。接下來半小時
,海鳳凰就明白為什麼徐源喜歡周慕雪了,因為她也看出周慕雪是個很單純的女
孩,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
對付這樣的女孩,海鳳凰都覺得有失自己的身份。可一想到要讓自己成為徐
源的最愛,那這個女孩無論如何都是她眼下最大的敵人。要是你不再是個純真的
女孩,阿源還會那麼喜歡你嗎?海鳳凰看著周慕雪,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周慕雪看到海鳳凰對著她微笑,臉又紅了。徐源看著兩個女人的表情也不知
道海鳳凰到底想幹什麼。「慕雪,你喜歡這裡嗎?」海鳳凰舉起酒瓶給周慕雪倒
了些紅酒。周慕雪酒量一般,拿起酒杯小飲了一口說道:「嗯,喜歡,鳳凰姐,
你真能幹,這麼年輕就有這樣一家酒店了。」
海鳳凰看了徐源一眼說道:「管理酒店也挺煩的,不過現在有阿源幫我,輕
松多了。慕雪,你要是喜歡這裡,以後也可以常來玩。姐姐隨時歡迎你。」
「嗯,那謝謝鳳凰姐了,我以前也讓阿源帶我來玩的,可他不肯,說是他工
作的地方,帶我來影響不好。」
「我看阿源是怕我帶壞你了,才不肯帶你來的。」海鳳凰說完咯咯笑了起來。
徐源聽了海鳳凰的話心裡有些不惑,海鳳凰既然明白自己的心思,為什麼還
非要自己帶慕雪來呢?難道她吃醋了,想對付慕雪?沒道理啊?徐源雖然不瞭解
海鳳凰的過去,但知道海鳳凰這點肚量還是有的,要不然也不會把小萍送給自己
了。想起那天海鳳凰說怕小萍嫁了人要吃虧,難道海鳳凰想讓小萍代替慕雪?
就在徐源絞盡腦汁猜測海鳳凰的意圖的時候,包廂的門開了,小萍從外面走
了進來。小萍看了周慕雪和徐源一眼低下頭在海鳳凰耳語了幾句。
海鳳凰對著周慕雪說道:「慕雪,我和阿源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先在這
裡坐會吧。」說完又對小萍說道:「萍萍,這是慕雪,是我未來的弟媳婦,你幫
我好好招待她。」
小萍見眼前的女孩便是徐源的女朋友,心裡有些吃味,不過還是很大方的對
周慕雪說道:「你好,慕雪小姐,我是小萍,源哥手下的領班。」
周慕雪看著小萍又有些自卑起來,兩人差不多大,可身材相差太多了。小萍
穿著領班制服,小西裝裡面是藍條紋的襯衣,西服只扣了下面兩個鈕子,衣襟大
開,裡面的襯衣被飽滿的乳房鼓的突起。黑色的短裙只遮住了一半的大腿,一對
穿著黑色絲襪的修長美腿更是讓周慕雪羨慕不已。
徐源看小萍臉上也沒什麼不悅的表情,放心的許多,和周慕雪說了兩句就跟
海鳳凰離開了。「海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徐源以為海鳳凰是故意要帶他走
的。
「放心好了,小萍會照顧好你女朋友的。我是不是怕我傷害周慕雪啊?」
「沒有,海姐想哪兒去了,我只是猜不透海姐的心思。」
「有句話怎麼說的,女人的心思男人別猜,誰讓你瞎猜來了。」海鳳凰咯咯
的笑了起來。
「哪海姐你叫我帶慕雪來幹什麼?」
「我就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孩能迷住我們阿源,是你自己想太多了。至於帶
你出來,那是因為我們真有事情。」
「什麼事情?」
「王鐵生和胡彪來了。」
「他們來了?」徐源很意外。王鐵生到來過黃金海岸幾次,但胡彪卻從沒聽
說他來過。
「我的高爾夫球場省裡批下來了,而且昨天澄江市委研究決定採用我之前提
到的那個方案,公園就建在我那塊地的南面。我想他們是來探探我的口風,想知
道我到底是不是真想建球場。」
「恭喜海姐,這王鐵生知道這兩個消息怕是要氣死了。海姐,你是怎麼知道
澄江市委會選擇你說的那個方案?」
「我有我的消息來源,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你先去我辦公室等我,我去見見
王鐵生和胡彪。」海鳳凰沒帶徐源去見王鐵生和胡彪,在徐源沒成氣候前,她還
不想把他推出去。
「恭喜海小姐!」王鐵生和胡彪見了海鳳凰還是裝著很客氣的樣子。
「這次的事情還都虧了王市長鼎力相助,對此鳳凰銘記於心,鳳凰先敬王市
長一杯。」海鳳凰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海小姐不愧是女中豪傑,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彪哥,鳳凰來的澄江還都虧了彪哥照顧,鳳凰也敬彪哥一杯。」
「海小姐請!」胡彪雖不是特別好色的那種人,但見了海鳳凰也免有些心癢
癢的,全然不顧對面的女人就是他的死對頭,舉起酒杯與海鳳凰對飲而盡。
王鐵生看著胡彪的樣子心裡罵道,來之前還那麼憤怒,見了這女人卻這般模
樣,真是一介莽夫!王鐵生也弄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就跟這樣的人勾搭在一起
了呢?
「海小姐,你的球場建起來,將是澄江的一大亮點,別說澄江了,就是在省
內也是數一數二的了。不知海小姐準備什麼時候開工,我可等著海小姐的球場為
澄江市提升城市形象啊。對了,海小姐,王某人毛遂自薦,為海小姐的球場奠基
剪綵,不知海小姐肯不肯給王某人這個薄面。」
「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王市長執政為民,鳳凰在這裡先謝過王市長了。
今天難得王市長和彪哥來我這裡作客,我安排了個地方請王市長和彪哥休息一下
。」海鳳凰把王鐵生和胡彪帶到一個豪華包廂後就離開了。
徐源見海鳳凰回到辦公室,忙問海鳳凰事情怎麼樣了。海鳳凰沒說話,帶著
徐源走進裡間,徐源知道海鳳凰的辦公室裡面也有休息室,但從沒進去過。
海鳳凰見徐源有些興奮便笑道:「你又想哪去了。我帶你來是有正事的。」
海鳳凰將牆上的一副畫翻開,裡面有個開關,海鳳凰一按,北面的牆向兩邊
分開,裡面還有一個暗間。
徐源跟著海鳳凰走了進去,海鳳凰打開監視器,只見王鐵生和胡彪坐在一間
豪華包廂裡。
「這裡還有監視器?」徐源吃了一驚,要是每個包廂都有,那昨天和小萍在
包廂裡事情不都被海鳳凰看見了,雖然海鳳凰不在乎,可徐源想到這些還是有點
尷尬。
海鳳凰見徐源那尷尬的樣子笑道:「就只有一號二號兩個包廂有。」徐源明
白了,那兩豪華包廂是給有權有勢的人準備的。
「海姐,想不到你弄了這一手,這一年多來一定搞到不少猛料了吧?」
「沒你想的那麼齷齪,我只是想打探一下與我有利害關係的人私下都在說些
什麼,有時候能聽到很多有用的消息。這可是黃金海岸最大的秘密,就連小萍都
不知道,你可別洩露出去了,要是讓外人知道這個秘密,那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
了。」
能進這兩個包廂的,都是澄江地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人那個沒做過些
見不得人的事,別說在包廂裡說出了些秘密,就是跟小姐亂搞的鏡頭,對某些人
來說也是見不得人的,要是讓他們知道海鳳凰在暗中監視了這一切,那還得了。
徐源瞧了海鳳凰一眼心道,為什麼她要把這麼重要的秘密告訴自己?難道她真把
自己當成她的男人了?
「這婆娘搞什麼鬼,難道她真想建個高爾夫球場?」
「猜不透啊,她如果建了,我們就叫她半路停工,如果不建,我們也能找個
理由把地收回來。」
「收地?生哥,那地可不是想收就能收回來的。這下倒好,讓那婆娘白賺了
那麼多,這下她又是可以養多少小弟了,說不定過幾年就連我胡彪也要被她吃了
。」胡彪雖然沒說王鐵生什麼,可言語間對王鐵生甚是抱怨。
「阿彪,我們都是生死兄弟,年前我就要摘掉這個副字了,到時候澄江還不
是我們的天下,只要那海鳳凰還在澄江混,那就不怕她能翻天,她如果不建球場
,到時候我提個提案,把那地塊規劃成公共建設用地,她還不是乖乖的把地吐出
來,最多就是給她一些補償罷了。」
幾個小姐進了包廂,王鐵生和胡彪各留下一人,其他的小姐又退出了包廂。
海鳳凰關上了監視器。徐源見了問道:「海姐,你不想在聽聽他們說些什麼了?」
「小姐進去了,他們還會說什麼啊,無非就是些不堪入耳的渾話,你不會是
想偷看人家玩小姐吧?」
「不是,那有什麼好看的。」徐源說著盯著海鳳凰渾圓的屁股,那些小姐還
能跟海鳳凰比?
「聽王鐵生和胡彪的談話,這兩人的關係不簡單啊,絕不是一個黑幫老大和
一個市長的關係這麼簡單,我給王鐵生送的東西也不少,如果沒別的原因,他沒
必要死幫著胡彪。」
「海姐,那你準備怎麼辦?」
「阿源,聽你說你爸爸是包工程的,是不是啊?」
「嗯,海姐問這個幹什麼?」
「你爸手底下有多少人啊?」
「一般就十來個人,多的時候三四十人,都是別人那裡叫來的。」
「才這麼點人,阿源,你有沒有興趣辦個建築公司?」
「我?海姐是什麼意思?」
「球場我想盡快開工,當然要有個建築公司來做了。」
「海姐,你不會真想建球場吧?」
「當然不是了,先迷惑一下王鐵生,再說那塊地都是荒地,還有幾戶人家,
拆遷,整地都要干上一段時間。你用你爸的人辦個建築公司把活接下來,再招幾
個人,為以後建別墅區做準備。」
「海姐,我明白了。」
「我們也出來好長時間了,你快去看看慕雪和小萍吧。對了,那個周慕雪,
她不是小心眼的女孩吧?」海鳳凰突然問徐源。
徐源有些尷尬,要是讓海鳳凰知道他和周慕雪之間還是清清白白的,只怕會
被海鳳凰笑死了。「不是的,慕雪不是小心眼的女孩。」海鳳凰沒說什麼,只是
笑了笑,讓徐源不明所以,難道海鳳凰已經看出周慕雪還是個處女?
徐源和海鳳凰回到原來的包廂,發現小萍和周慕雪居然有說有笑的,周慕雪
臉色酡紅,看來是喝了不少酒,兩個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在一起,共同語言也多,
周慕雪雖然比小萍大了一歲,但在這種場合卻不是小萍的對手,差點就被小萍灌
醉了。
海鳳凰見周慕雪面色通紅,便對徐源說道:「阿源,慕雪好像有些醉了,今
天你就早些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嗯,那我先送慕雪回去了。」徐源伸手攬住了周慕雪的細腰,覺得女孩身
體陣陣的發熱。待兩人離開,海鳳凰對著小萍笑道:「我看周慕雪一點也比不上
萍萍。」
「鳳凰姐,你幹嘛要我在酒裡放藥啊?源哥知道了會生我氣的。」小萍有些
不明白海鳳凰的意圖。
「傻丫頭,姐姐還不都是為了你。你可知道阿源為何喜歡周慕雪,那是因為
周慕雪還是個純潔的小姑娘,你還沒看出來吧,我看徐源還沒跟周慕雪做過,女
孩到了床上都一樣,慢慢阿源就會發現,周慕雪並不是個純潔的天使,那時候周
慕雪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就會下降,你不就有機會了。好了,別為這事擔心了,
就算阿源知道了,我會對他說是我讓你做的,現在陪姐姐喝兩杯吧。」
「王市長,請留步。」海鳳凰見王鐵生和胡彪從包廂裡出來便迎了上去。
「海小姐,你的款待可真夠熱情,讓人流連忘返啊。」
「王市長過獎了,關於球場的事鳳凰還想向王市長請教一二,請王市長借一
步說話。」海鳳凰說著將王鐵生帶進了另一個包廂裡,只留下胡彪一個人呆呆的
站在走廊裡。海鳳凰將一個信封遞給王鐵生說道:「這次都虧了王市長相助,這
是鳳凰的一點心意,請王市長笑納。以後鳳凰在要請王市長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王某是一向關心工商企業人士在澄江的發展的。」王鐵生毫
不客氣的收下了海鳳凰的信封。
慕雪今天是怎麼了?徐源被女孩磨的全身燥熱的,周慕雪的乳房像兩個柔軟
的按摩球抵在徐源的後背上,徐源都能感到女孩乳球上的乳頭有些發硬。周慕雪
覺得自己沒喝多少酒,頭也不暈,可就是面紅耳赤,渾身發燙,夜半的冷風也不
能讓她心靜下來。周慕雪緊抱著徐源的腰,胸部不斷在男人後背上摩擦著,以些
來消磨自己心頭的那股難言之癢。
「慕雪,你沒事吧?」徐源把車慢了下來,大聲問身後的女孩。
「嗯……沒什麼,可能酒喝多了。」周慕雪說著又抱著徐源在他身上蹭了下。
徐源停下車,從車上下來對周慕雪說道:「慕雪,要是難受就吐出吧,那樣
就好過了。」
「我又沒醉,吐什麼啊。」周慕雪說著把臉靠到了徐源的胸口。徐源低下頭
在女孩嘴邊聞了下,有些酒味,但並不重。周慕雪見徐源低下頭,便抱著他吻了
起來。
徐源抱著周慕雪,雙手又情不自禁的滑到了女孩的屁股上。周慕雪的屁股並
不大,比起海鳳凰來就像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但配在她嬌小玲瓏的身體上卻是恰
到好處。
徐源的手掌在周慕雪的屁股撫摸著,就像灶膛裡的火越燒越旺。而周慕雪的
心就像鍋裡水一樣,開了!「阿源,我們快些回家吧。」周慕雪坐在摩托車了扭
動著身體,心裡不斷重複著,回家,回家!
「阿源,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徐母聽見兒子的摩托車停在門前便
起身開了門。
「媽,慕雪有點喝醉了,我就送她回來了。」徐源說著就抱著周慕雪上樓去
了。
徐母看著兩個年輕人上樓,笑了笑關上了門。她對周慕雪不是很滿意,覺得
她個子太矮了,配不上徐源,但兒子喜歡,她也沒反對,畢竟周慕雪除了個子讓
她不太滿意之外,其他條件都還不錯。
吹了一路的冷風並沒有讓周慕雪感覺好點,反而那酒勁也上來了,到了徐家
,周慕雪都沒聽到徐源和他母親說了些什麼。「?!?!?!」徐源上樓的腳步有
些沉重,而周慕雪被男人一晃,有些頭暈暈的。
徐源把周慕雪往床上一放,人也壓到了女孩身上。只倒不是徐源有意的,周
慕雪抱著她的脖子,徐源放下時身子前傾站不穩當,被周慕雪一拉,徐源就壓到
了她身上。
真是柔軟。徐源的臉在周慕雪的胸部蹭了下,抬起頭來看了周慕雪一眼。這
時候的周慕雪再也不是平日裡清純的小公主了。那緋紅的面頰上帶著醉人的春意
,半閉的雙眸間放射出迷離的目光,那胸部因急促的呼吸而呼出的酒氣中帶著勾
人的喘息聲。徐源看的有些呆了,他從沒想過自己的女朋友還會有這般媚態。
徐源一手摟著周慕雪的脖子不住親吻著她的紅唇,另一手慢慢的摸到了她的
腿上,順著女孩光滑的大腿朝她的裙子裡摸去。還沒摸到大腿根部,周慕雪便本
能的顫抖了一下。周慕雪這時候完全清醒著,當徐源的手在她大腿上來回摸索的
時候她就覺得口乾舌燥的。
「嗯……」當徐源的嘴唇離開她的紅唇的時候,周慕雪發出了輕輕的呻吟。
徐源將手指伸進了女孩的內褲,朝著那桃花源口摸去。女孩的陰戶又軟又熱,徐
源彷彿抓到了剛出籠的肉包子,忍不住的揉捏起來。
周慕雪早被情慾沖昏了大腦,當徐源的大手壓在她陰阜上,手指在她肉縫上
搓揉時她沒有作一點點矜持的反抗,反而夾住了男人的手指扭動著身體,就像是
久旱的怨婦突然得到了雨露的滋潤一樣興奮。徐源的手指不知不覺就插進了女孩
的陰戶,周慕雪夾著男人的手扭動的更加瘋狂。
徐源抱起了周慕雪的身子,在女孩迷離的眼神中脫下了她的長裙和T 恤。徐
源第一次看到女友的廬山真面目,那薄如蟬翼地粉色胸罩和周慕雪白裡透紅的肌
膚完全融為了一體,包裹著兩團堅鋌而圓潤的乳球,還在中間擠迫出來一道淺淺
的乳溝。乳峰頂端的兩粒桃紅色蓓蕾,在乳罩下微微突起,像按捺不住的淘氣鬼
要迫不及待的先出來見見新主人。
徐源抱著周慕雪一邊吻著她的脖子和香肩,一邊解開了女孩背後的帶扣。沒
了乳罩的束縛,那圓潤的玉乳又漲大了些。周慕雪的乳房不是很大,徐源抓著大
小正好,配著她玲瓏的身軀更是迷人。
兩人又倒在了床上,赤裸著的周慕雪覺得床單上有些涼涼的,激的她本能的
抱住了徐源的脖子,好像這樣就能驅散她內心的寒意。冷?不冷,周慕雪只是對
即將發生的事情有些害怕罷了。徐源含著女友的乳房又吸又咬,逗的周慕雪酥癢
難奈,體內那團炙熱的火苗越燒越旺。
徐源一邊吮吸著女友的椒乳,一邊用下巴在女友的乳溝間摩擦。徐源鬆開了
女友的乳房雙手在潔白的乳肉上捏了幾下便慢慢向下去扯女友的內褲。粉色的綿
質內褲,算不得性感,但這時候讓徐源看著分外淫靡。因為周慕雪的內褲中央已
經印出水漬。徐源隔著內褲在那水漬處揉捏了兩下,周慕雪一聲嚶嚀,並緊了雙
腿。
「雪,我們做愛吧!」徐源說著脫了衣褲爬上床去,這時候周慕雪躺在床上
一動不動,靜靜的等待著徐源脫下她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徐源輕輕分開了女友
的雙腿,又手又在女孩的私處揉搓了幾下才慢慢褪下女孩的內褲。
徐源看著女友的陰戶呆住了,他發現每個女人的私處都是那麼回事,可每個
女人又都不太一樣。周慕雪的陰戶與小萍有些相像,只是陰毛濃密了些,陰唇也
微微向外凸起,像極了小孩子噘起的嘴唇。
徐源忍不住低下頭去,在女孩的陰阜上親了起來。周慕雪見徐源親她的小腹
下面,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徐源。雖然徐源沒有去親她的陰唇,可下巴碰到那兒
,讓周慕雪覺得自己甚是淫蕩。
兩人回來沒洗澡,周慕雪的陰部還有些騷味,徐源沒有再向下吻去,架起了
女孩的雙腿,把挺的發痛的肉棒擠進了女孩的陰唇。緊!徐源壓到女孩身上,吻
著女孩的臉說道:「雪,我愛你!」
身體向前一沖,只聽見周慕雪一聲悶哼,顫抖著雙手死死抱住了徐源。
※※※※※※※※※※※※※※※※※※※※※※※※※※※※※※※※※※※
[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2-12-28 09:56 編輯
]
作者:
二手小三
時間:
2011-4-19 08:14
期待后续,这样精彩的好文绝不能销声匿迹。
作者:
zongyadi
時間:
2011-4-19 09:07
楼主的这篇大作很有内涵,继续更新啊。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1-4-23 15:55
五、風光而痛苦的局長
「那床單怎麼辦?」周慕雪躺在徐源的懷裡,這時候床上已經換了條乾淨的
床單。
「洗啊,明天再說了。」
「明天我來洗。」
「你會洗床單嗎?」
「不會可以學啊,往洗衣機裡一扔誰不會。明天你媽要不要出門?」
「不會吧,最多就是出去打打麻將。」
「那就在她出去打麻將的時候洗。」那床單上印著好大一個紅斑,周慕雪可
不想讓徐母看見了。
「好了,睡覺吧,明天還能不能動還不好說呢。」徐源說著笑了起來,一個
男人將一個女人肏的起不了床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徐源對女人是越
來越有自信了。
周慕雪漲紅臉說道:「還不都是你,連著做了兩次。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啊!」
「你不也想要的嗎,剛才叫的那麼浪,還怕被我媽知道,我看她在樓下早就
聽見了。」
「不會吧?」周慕雪聽了徐源的話吃了一驚,要是這樣明天可沒臉見二老了。
「你不覺得嗎,我媽在樓下叫我們,聲音很輕就能聽到了,你剛才叫的也有那麼
響。」
「啊!」周慕雪不停地拍打著徐源的胸口說道:「都怪你,都怪你。你現在
送我回家。」
「好了,逗你的,下面聽不見的。外面是敞廳,有混響效果,所以在外面輕
聲說話都感覺很響,這房間裡就相反,說的再響,外面聽起來都很小的,你剛才
那點聲音,不站在門口是聽不見的。」徐源說完咯咯笑了起來,氣的周慕雪又狠
狠地在他胸口拍了幾下。
第二天起床,周慕雪還真去洗床單了。從洗衣機裡拿出來一看,那紅血印還
沒先掉,周慕雪便把那地方泡在有漂白作用的消毒液裡,結果血印是沒什麼了,
那床單中間的藍色花紋也成了白花花的一片,看的徐源哈哈大笑起來。周慕雪瞪
了徐源一眼說道:「笑什麼,還不去吊水來給過一下。」這一帶的農村有很多水
井,有時候洗衣涂方便,便在井邊洗衣,周慕雪不敢拿著床單出去,就叫徐源去
打水。徐源拎著水桶出去,住在徐源家後面的老婆婆看見徐源去打水有些驚訝的
問道:「小源啊,你今天怎麼來吊水了?」很顯然,徐源在家也是不干活的主。
徐源臉微紅了下說道:「好婆,我媽要拖地,讓我來吊兩桶水。」徐源拎了
水沒好意思跟老人家多說話,急匆匆的回去了。只留下老太太看著徐源的背影弄
不清是怎麼回事。
周慕雪見徐源走的這麼急說道:「你走這麼快干什麼,水都潑出來了。」
「後面的好婆見我去吊水直問我呢,我騙她說我媽要拖地。」
周慕雪笑道:「你這是什麼理由,你也不看看,你媽今天早上剛拖過地。」
徐源這才發現地剛拖過:「我說後面的好婆的眼神那麼奇怪呢,原來說謊說
豁棚了。」
周慕雪漂洗完床單後不敢把床單涼在場上,涼到樓上的陽台上去了。涼好了
床單周慕雪幫徐源整理房間,發現床頭櫃裡有一隻新手機,像是用過了,又像是
新的。難道是徐源要送給我的?周慕雪有些奇怪,她現在用的手機就是幾個月前
她生日時徐源送給她的禮物。
「阿源,這手機是誰的?」周慕雪拿著手機問徐源。
徐源也是一愣,看到周慕雪手裡的手機才想起前天晚上的事情。「那是一個
客人丟在KTV 的,我也不知道她是誰,本來昨天要給人家送去的,我給忘了。慕
雪,你在家裡好好休息吧,我把手機給人送去。」
「你不認識怎麼送啊?」
「小傻瓜,手機裡有她朋友的電話,我不會打過去問啊。」徐源說著在周慕
雪的小臉上親了下。
「那你回來說飯嗎?」
「不了,下午再回來陪你,你現在身體不方便,吃了飯睡會午覺,那樣恢復
的快些。」
王瑜?徐源開了機,翻了翻電話薄,一個名字躍入徐源的眼中,徐源自言自
語的叫了一聲。
「王瑜小姐嗎?」
「我就是,你是誰?菲菲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兒?」
菲菲?這名字倒挺好聽。徐源很喜歡這個名字,想起那個穿黃裙子的女孩,
徐源有些期待與她再見上一面。「王瑜小姐,我是黃金海岸的工作人員,你朋友
的手機找到了,請問你朋友叫什麼名字,住哪兒,我好把手機送還給她。」
「我和菲菲還要上課呢,你等四十五分鐘,把手機送到南中門口就行了。」
王瑜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南中?徐源又一次驚訝起來。南中是小城最好的高中,也是省內數一數二的
高中。當年徐源就差一分沒能進南中,上了同樣是重點高中的市中。對此徐源一
直有些遺憾。沒想到那兩個女孩在南中讀高中,不過想到王瑜的身份,多半是那
種硬塞進去的學生。只是那個叫菲菲的女孩他不清楚,徐源覺得那女孩比王瑜有
禮貌多了。
南中門口一條街上有很多小餐館,有錢人家的孩子嫌學校裡飯菜不好,就在
校外吃飯。現在生活水平好了,在外吃飯的學生很多,這條街上的飯館可算是生
意紅火。中午時分,徐源依約到了南中門口,學生們成群結隊的從校門口出來,
徐源站在門口,也不見王瑜和菲菲出來。
這時候徐源手裡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王瑜打過來的,便接通了電話:「王
瑜小姐,你們在哪兒?……門口?我也在啊,怎麼沒看見你們?」這時候兩個女
孩挽著手從校門口出來。兩個女孩都穿著校服,又站在裡側,徐源盯了門口好幾
分鐘都沒發現。
「是你?」王瑜看到送手機的人竟然是那個不太禮貌的徐源頓時擺起了臉。
「王瑜小姐,菲菲小姐,你們好。」徐源裝作沒看到王瑜的表情,對著菲菲
笑了笑。菲菲臉一紅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當然是王瑜小姐告訴我的,剛才我給她打電話,她說你們還要上課。因為
你的名字跟我小時候認識的一個小女孩一樣,所以我一下子記住了。」
「老土,你不會是想泡我們菲菲吧,這麼蹩腳的話也說得出來。」一邊的王
瑜露出一副很不屑的神情。徐源聽了呵呵一笑:「王瑜小姐可別誤會了,我小時
候真認識一個小女孩,叫唐菲菲。不過有很多年沒見了,那時候她才上幼兒園。」
王瑜和菲菲都愣住了,那王瑜哈哈笑道:「你不會是打聽到了菲菲的名字故
意來這麼說的吧。」原來女孩的名字就叫唐菲菲。這下徐源倒有些尷尬了,驚訝
的說道:「你也姓唐?」
唐菲菲點了點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徐源。」
「徐源?」唐菲菲看了徐源一眼,突然問道:「你是徐福生徐伯伯家的徐源?」
「嗯。」這回輪到徐源吃驚了,盯著唐菲菲問道:「你是唐建國的女兒,唐
菲菲。」
唐菲菲紅著臉點了點頭。徐源小的時候,徐福生和唐建國都在建築站上班,
徐母則在那裡打零工,徐源放假的時候徐母便也帶著他去建築站,有時候還帶去
工地上。其他也有帶小孩子去的,而唐菲菲是最小的一個,又是唯一的女孩。那
時候徐源已經懂事了,便是那幾個小孩的孩子王,對唐菲菲很照顧的。沒多久,
建築站就成包給個人,成立了建築公司。徐福生和唐建國等人就離開了建築站單
干,十多年下來,徐福生只混成了一個包工頭,而唐建國則已經是一家大型房產
公司老闆了。徐福生和唐建國在建築站一起幹活多年,兩人是老搭檔,關係不錯,
唐建國成了大老闆,有些活也給徐福生接,因此徐福生還常去唐建國家裡,只是
徐源卻沒再去過唐家。
王瑜聽兩人談話瞪大了眼晴看著徐源和唐菲菲,沒想到這兩人小時候還真認
識。唐菲菲想起前天晚上的事情很不好意思,對著徐源說道:「徐源大哥,前天
晚上的的事情真不好意思,是我們冤枉了你們的服務員。」
「事情都過去了,再說你們丟了手機心急也是很正常的。」徐源對著唐菲菲
笑了笑,知道唐菲菲就是小時候那個愛哭的小女孩,徐源對她又親切了幾分。
一邊的王瑜笑道:「我說帥哥,那天晚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那時候你可凶
了。」
「我不是不知道是王瑜小姐和菲菲嗎,要知道就不會有這樣的誤會了。」
「徐源大哥,那五千塊錢?」唐菲菲本就不想拿那五千塊錢的,只是王瑜硬
要了,她也只好收下,現在徐源把手機送回來,又知道了徐源的身份,唐菲菲更
覺得不好意思了。
「那錢你就收著吧,就當是徐哥送你買禮物的。」
「五千塊錢就想泡我們菲菲啊,你知不知道,我們菲菲可是南中一枝花。」
唐菲菲聽了漲紅了臉對王瑜嬌嗔了聲:「小瑜!」這一枝花是稱讚唐菲菲美貌的,
就是聽起來太土了,唐菲菲一聽到這個稱號就臉紅。
徐源聽著唐菲菲嬌嗔的聲音,鶯啼婉轉,清脆悅耳,一時之間竟忘了言語。
「喂,大呆瓜,如果想讓我們忘掉前天晚上的事情呢,就請我們吃頓飯。」王瑜
一向自詡美貌,見徐源只看著唐菲菲不說話,竟有些生氣了。徐源並沒有那種意
思,只是他對王瑜的印象不好,再說現在的徐源美女看的多了,那在意王瑜這樣
的女孩。
「那好吧,你們說去哪兒?」徐源也肚子餓了,要找個地方吃飯,既然王瑜
提了出來,徐源便順水推舟,再說徐源的心裡也想跟唐菲菲都呆一會。
「就去泓升菜館吧,我們都在那兒吃飯。」唐菲菲低著聲,小姑娘對於前天
的事情還不好意思。
「那怎麼行,去那地方不是讓源哥掉價嘛。」王瑜不同意唐菲菲的提議,偏
要讓徐源在大酒店請客。在南中對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座金都大酒店,徐源便請
了兩個女孩去那兒。也許是心裡作用的緣故,徐源怎麼看王瑜都不順眼,而唐菲
菲剛是越看越喜歡。當然,徐源並沒有對唐菲菲動什麼歪心思,在徐源心裡,唐
菲菲是他妹妹。其實王瑜長的也很漂亮,那天徐源還驚嘆來著,想不到那肥婆娘
還有這麼漂亮的女兒。而且王瑜的身子發育的比唐菲菲更好,小小年紀就有爆乳
娘的味道。不過徐源並沒在意王瑜這樣誘人的身材,用徐源的話來說,這女人有
做婊子的天份。
「爸,我想辦一個建築公司,你有什麼意見?」吃晚飯的時候徐源問徐福生。
「什麼?你想辦一個建築公司?你有經驗還是有後台?辦建築公司幹什麼。」
徐福生聽了兒子的話頗感意外。倒是徐母對丈夫說道:「你就不能和氣點說話,
兒子想辦公司,說明我們兒子有志氣。你不是老抱怨兒子在夜總會是不務正業嗎,
現在兒子想辦公司了,你又打擊他。」
「爸,我覺得你混了十多年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因為你太死板了,膽太
小,你看人家唐叔,跟你一起出建築站的,人家現在已經是大公司的老闆了,你
卻還是老樣子。我覺得你要想把生意做大,就要先個自己撐個門面是不?要不然
你老只能接點人家不願幹的小活。」徐源的話說到了徐福生的痛處,在建築站的
時候,唐建國還算是徐福生小弟,這十多年人家是風生水起,自己還是個小包工
頭。當著老婆和未來兒媳被自己的兒子說出來,徐福生覺得甚沒面子,沉著臉說
道:「哼,那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要是有個做市委書記的連襟,我也能像唐建國
那樣。」
「阿源,你要辦建築公司,不去夜總會上班了?」徐母雖不反對兒子去夜總
會上班,可總覺得那種地方都是地痞流氓去的,兒子在那兒上班,難免學壞了。
「不啊,辦建築公司不是有爸頂著嘛,我在夜總會上班,能認識很多人,對
辦公司有好處。爸混了十多年還是這樣,不就是沒路子嗎?爸,你說是不是?」
徐福生雖不讚同兒子去夜總會上班,可聽了兒子這一番話卻不住點頭。徐源
又說道:「媽,你不知道,去夜總會的很多都是大老闆,我在那兒說不定還能給
爸談點生意呢。」不說別的,海鳳凰那兒就有一樁大生意在等著徐源。
「嗯,福生,阿源說的也有些道理。月前阿源讓我們把小屋蓋上去,這不,
房子才蓋好,現在就要拆遷了,聽說過兩天就要來量房子了,這下我們能多很多
面積了。」徐母一想到這個心裡就樂開了花。
「爸,你就別猶豫了,我給你聯繫了個活,很快就會開工了,不過人家是要
和正規公司簽合同的,你就趕快去註冊個公司吧。」徐源見徐福生還有些游移不
定的,就把海鳳凰的活介紹了一下,當然,海源沒說這是海鳳凰那裡的活。吃過
晚飯,徐源便送周慕雪回家了。這兩天周慕雪一直呆在徐家,徐源去上班了,周
慕雪覺得呆在徐家沒勁,便先讓徐源送她回去。
「阿源,你準備在黃金海岸做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先做著吧,等我爸的建築公司上路了再說。」
「傅老弟,我們兄弟很久沒出來碰頭了。傅老弟升了局長是不是看不起我這
個粗人了。」胡彪說著舉杯朝傅玉明碰了下,一直以來,胡彪都看不起傅玉明,
在他眼裡,傅玉明只是王鐵生面前的一條狗。但是最近王鐵生的舉動卻讓胡彪有
些不安,傅玉明才三十出頭就升了公安局副局長,將來說不定就飛黃騰達了,所
以胡彪有意拉攏傅玉明。
「彪哥說笑了,我這個局長還是副的,怎麼也不入彪哥法眼啊。」這胡彪今
天怎麼會請我吃晚飯呢?自己升副局長也好一年多了,也沒見胡彪對自己這般客
氣過。傅玉明朝著胡彪笑了笑,眼睛卻盯著坐在趙梅身邊的姜春麗。姜春麗穿著
一件低領的黑白斜條紋的長T 恤,脖子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兩座乳峰隱在T
恤下面,還露著一絲白玉般的乳溝。深!針織的T 恤雖然遮住了那對豐乳,卻遮
不出從中透出的風流媚態。傅玉明看著姜春麗,腦海裡便多了些桃色的幻想。
胡彪早在一年多前就知道傅玉明看上姜春麗了,只是那時候胡彪自己還沒得
手,怎麼也不可能把薑春麗送給胡彪,現在姜春麗已經是個破鞋,當個人情送給
傅玉明也無不可。
姜春麗看著傅玉明火辣辣的目光,心裡面有些不太自在。不過她也明白為什
麼胡彪和趙梅今天晚上帶她出來吃這頓晚飯了,自己多半是要被「賣」了。想到
這兒,姜春麗又看了傅玉明一眼,雖然傅玉明個子不高,但也長的眉清目秀,而
且人家是公安局副局長,又只有三十出頭,傍上他對自己來說未必是什麼壞事,
至少可以擺脫趙梅對自己的虐待。想到這兒姜春麗笑著給傅玉明倒滿了酒說道:
「傅局長,春麗敬你一杯,以後還請傅局長多關照。」姜春麗說著舉起酒杯和傅
玉明的杯子碰了下。
關照?傅玉明聽了姜春麗的話愣了下,這女人只是趙梅的秘書,與自己沒什
麼瓜葛,如此說話,莫非她對我有意思?傅玉明笑著說道:「姜小姐這麼漂亮的
美人,還要我來關照嗎?」
「呵呵,傅局,與梅姐相比,我只是個醜小鴨,至今都無人問津吶。」一句
話說著趙梅開心不已,傅玉明心裡也明白了幾分。傅玉明雖是公安局副局長了,
但因為個子不高,在老婆面前沒什麼底氣,他老婆是澄江出名的美人,外面有很
多傳聞,說傅玉明是靠著他老婆才有他今天的仕途得意。傅玉明雖竭力不去想這
些,但這些流言蜚語無時不在刺激著他的神經。傅玉明自然不缺女人,但多是那
種逢場做戲的女人。傅玉明第一次見姜春麗的時候是在他升副局長的慶祝會上,
胡彪帶著趙梅和姜春麗去了,那時候姜春麗還是個清純的女人,傅玉明很快就被
姜春麗迷住了,不過後來知道姜春麗是胡彪帶來的,便以為是胡彪的小老婆,今
天又看到姜春麗,聽姜春麗一番言語,原來她不是胡彪的女人。
一番杯來盞往,幾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醉意。胡彪站起來說道:「傅老弟,我
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今天老弟高興,就讓春麗陪你再喝幾杯。」胡彪說著就帶
著趙梅離開了,只留下姜春麗陪著傅玉明。
胡彪坐上車對著趙梅說道:「以後對那姜春麗好點。」趙梅看了胡彪一眼沒
有說話。「你倒是說句話啊?」胡彪見趙梅不說話有些惱了,「傅玉明與王鐵生
走的很近,我們應該和他搞好關係。」
「知道了,我是怕你捨不得。」
「有什麼捨不得的,梅子才是我最喜歡的女人。那姜春麗,呵呵,男人不都
那樣嘛,你不會還生氣吧。」胡彪說完嘿嘿笑了起來。
「傅局,春麗再敬你一杯。」姜春麗說著為傅玉明又滿上了。傅玉明看著姜
春麗,雖然不再是當初那個清純的女孩,但眉目間的嫵媚讓傅玉明更加的著迷。
「這裡沒什麼外人,別傅局傅局的,聽著都生分,姜小姐就叫我玉明好了。
要不叫我明哥也行。」
「那我就不客氣了,明哥叫我春麗就行了。」
「呵呵,也是,這年頭小姐可不是個好稱呼。」傅玉明看著姜春麗將杯中酒
飲了個乾淨,一手卻握住了姜春麗嫩滑的小手。色鬼!姜春麗在心裡罵了句,又
一臉微笑著說道:「明哥,現在還早,我們去什麼地方玩啊?」
「你說去哪裡就去哪裡。」傅玉明看著姜春麗笑了起來。
「去黃金海岸吧,聽說那兒很好玩,我還沒去過呢!」
「阿源,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徐源臉上驚訝的表情讓海鳳凰很好奇。
「海姐,剛才我在包廂裡看到姜春麗和公安局的副局長在一起,就他們兩個人。」
「哦,是嗎?」海鳳凰聽了徐源的話,臉上露出了喜色,「就只有他們兩個?」
「是啊,海姐,你這麼高興幹什麼?」海鳳凰的反應讓徐源更為驚訝。
「傅玉明雖說是公安局的副局長,但胡彪一直都沒把他放在眼裡,那姜春麗
是胡彪的人,我想胡彪是為了拉攏傅玉明才把薑春麗介紹給傅玉明的,前天胡彪
和王鐵生談話就對王鐵生露出了不滿的表情,可能胡彪已經懷疑王鐵生和他的關
繫了,所以他要拉攏其他的政府官員,而傅玉明就是他的第一個目標。」
「為什麼傅玉明是他的第一個目標?」
「第一,傅玉明年輕,以後還有升職的空間,第二,傅玉明表面上與王鐵生
關係很近,但暗底里卻不是那麼回事,胡彪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會選擇拉攏
傅玉明。」
「如果王鐵生和胡彪真不和了,那對海姐來說可真是個好消息啊。」
「現在還不能這麼說,胡彪和王鐵生的關係不是那麼就容易瓦解的,我想胡
彪也只是擔心王鐵生會甩了他而已。不過我們卻可以利用胡彪對王鐵生的疑心。」
「明哥,這是什麼地方?」在黃金海岸玩到了半夜,傅玉明帶著姜春麗到了
南郊的一個別墅小區。傅玉明在這裡有一套房子,是傅玉明私下購買的,傅玉明
有時候就帶女人來這裡過夜,現在傅玉明決定把薑春麗包養在這裡。姜春麗看見
別墅有些驚訝,這別墅雖然不大,但也有二百平米的樣子,沒有個三百萬是買不
到的。按傅玉明的收入,是不可能買得起這樣的房子的。不過姜春麗又馬上覺得
自己的問題問的很愚蠢,傅玉明現在是公安局副局長了,想巴結他的人多了。買
這樣一套別墅自然不在話下。
傅玉明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他對姜春麗很有好感,女人的問話讓反倒讓他
覺得這個女人還有幾分天真。
「喜歡這裡嗎?」傅玉明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姜春麗問道。
「喜歡,這裡可比我租的小屋大多了。」姜春麗說著咯咯嬌笑起來,一點不
再意男人那火辣的目光。
「那你以後就住這裡吧。」傅玉明說著便把女人壓在沙發上親了起來。姜春
麗雖然身高還不到一米六,但體態豐滿,胸前一對豐乳摸在手裡十分的舒服。傅
玉明親著女人的紅唇,不滿足隔著衣服在女人的胸部上摸索,乾脆就把手伸進了
姜春麗的長T 恤。
傅玉明本來想摸姜春麗的豐乳,手指觸到女人絲光的連褲襪,便好似被女人
的大腿給粘住了,襪子很光滑,可傅玉明的手卻不想再挪開了。如果說姜春麗一
點反應,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從晚飯開始,姜春麗已經被傅玉明摸了好多下了,
但姜春麗還在盤算著,傅玉明是不是真的想包養自己,或者只是玩玩一夜情,從
男人剛才的那句話中,姜春麗聽出傅玉明有意包養她。對於傅玉明的情況,姜春
麗還是知道一二的,傅玉明的老婆是澄江出了名的美女,自己和她相比那是差了
一截的,傅玉明為什麼想包養自己?從傅玉明外面有房子來看,傅玉明對老婆似
乎不滿意,背著老婆玩別的女人。如果對傅玉明老婆那樣的女人還不滿意,難道
說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傅玉明真是靠著老婆才有今天的地位?
「嗯……」姜春麗被傅玉明摸著,輕聲叫喚了出來。男人的手指正隔著褲襪
刮蹭著她的私處,女人敏感的身體頓時有了反應。原本就發熱的私處變得更加火
熱了。傅玉明的手掌在女人的三角地帶撫弄著,隔著絲光的褲襪和內褲,傅玉明
都能感受到女人陰唇的肥碩。
男人像突然受了刺激,那手掌緊抓著女人的褲襪和內褲用力向下拉去。傅玉
明朝女人的腹間瞟了一眼,只見女人的陰阜上一叢黑色的陰毛捲曲在上面,黑亮
黑亮的,下面兩瓣淺色的陰唇微微分開了,中間露出一條粉色的肉溝。
那一夜新婚,傅玉明想要開著燈,但被妻子關掉了。傅玉明沒看到妻子私處
的美景。雖然後來傅玉明看過,還看過不少的女人,但傅玉明卻從沒像今天這般
激動過。傅玉明又低下頭,將舌頭探進姜春麗的嘴裡。吻,熱烈的吻。姜春麗不
明白自己怎麼就張開了嘴。胡彪自然不會那樣親吻她,趙梅的弟弟也不會這樣親
吻她,姜春麗突然有種觸電的感覺,那時候姜春麗還是個學生,她的初戀男友就
曾這樣吻過她。要是那時候姜春麗放開一點,或許她就會跟當時的男朋友回老家
了,雖然窮了點,可能過的比現在更快樂吧。
傅玉明吮吸著女人的舌頭,姜春麗生澀呆板的表現讓傅玉明有些欣喜,他早
想到姜春麗不是個處女了,但親吻時還這般的羞澀,說明她還不是那種濫女人。
傅玉明把手指伸進姜春麗那濕熱的陰戶,細膩柔滑的感覺讓傅玉明都舍不得抽出
來。
「嗯……」姜春麗忍著,只發出一聲輕吟。我應該在他面前表現的矜持點!
姜春麗也就被男人肏三四回,但卻被趙梅肏過好多次了。她身體的敏感都是被趙
梅弄出來的,當男人的手指在女人的陰唇間抽動時,姜春麗想忍也忍不住,從嘴
角吐出的呻吟聲如對男人的號令一樣命令著傅玉明的下一步動作。
傅玉明鬆開了姜春麗的紅唇,並緊的食指和中指插到了底,指尖一彎,勾住
了女人陰道內的敏感處。姜春麗全身挺起,背部離開了沙發,那高聳的乳部越發
的挺拔。傅玉明另一手用力把薑春麗長長的針織T 恤推了上去,露出粉色的乳罩
來。男人的手掌滑過女人光滑的背部,在下面一陣摸索,乳罩微微彈了下,便鬆
垮垮的掛在乳峰上,大片潔白的乳肉露了出來。
傅玉明扒開乳罩,將女人的一顆乳頭咬在了嘴裡。「噢……啊……」姜春麗
漲紅的臉突然有些變形,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卟茲| 卟茲」男人手指抽插間
有了水聲。傅玉明一手緊緊抱住了姜春麗的腰肢,嘴巴輪流吸咬著女人的乳房,
潔白的乳峰上佈滿了紅紅的齒印。
痛快!姜春麗雖然有些痛感,但習慣了趙梅鞭打的姜春麗覺得傅玉明帶給她
的感覺要比趙梅舒服多了,雖然有些痛,但卻能刺激的她性慾高漲,而且男人玩
弄她陰道的手法也比趙梅高明多了,沒幾下姜春麗便有了高潮的感覺。
幹我!狠狠的幹我!姜春麗把傅玉明想像成了徐源。腦海裡又出現自己赤裸
著下體就要坐在徐源的大雞巴上的情景。雖然傅玉明長的不如徐源帥氣,但還算
清秀,就是個子欠缺了些,不過姜春麗自己也不是高子高挑的女人,配著傅玉明
正合適,而這正是傅玉明看上姜春麗的原因。
傅玉明鬆開了姜春麗站起身來三兩下脫掉了褲子,架起女人的雙腿就朝那濕
漉漉的陰戶裡鑽去。姜春麗在男人脫褲子的時候偷偷睨了一眼,發現傅玉明的肉
棒比徐源小了好多,不僅有些失望。但很快她又滿足了,傅玉明正值壯年,那堅
硬的肉棒比起年近五十的胡彪來厲害多了,就是比那酒色混混的趙強也強了許多。
姜春麗被傅玉明摸的早就春心蕩漾,傅玉明的肉棒插進她的陰戶後就用力抽插起
來,屁股擺動的速度就像百米衝刺的運動員一樣,沒幾下姜春麗就全身痙攣著,
張大了嘴巴「啊!啊!啊!」的直叫起來。裝什麼矜持!爽的時候就叫!姜春麗
全然記不得剛開始的打算,在男人肉棒一陣陣的抽插下放蕩的呻吟叫喊著。
傅玉明慢慢停了下來,感受著女人陰道蠕動擠壓他肉棒的迷人快感,那種感
覺不是很強烈,但卻撓的男人心頭有種酥麻癢癢的感覺。爽!美!姜春麗大口呼
吸著,鼓起的胸部像兩個吹脹的氣球,渾圓堅挺,原本粉色的乳頭也變得豔麗無
比,男人留下的齒痕像印在乳球上的花紋。傅玉明看著女人的乳房在他眼前起伏,
胯間的肉棒也跟著暴脹起來,抽動間被女人的陰道夾住,爽得傅玉明狠狠的向前
一頂,俯下身去脫光了掛在女人身上的衣服。
「啊……」姜春麗長長吸了口氣,剛才男人一連串的進攻讓姜春麗有種窒息
的感覺。「明哥,你剛才可真猛,弄死我了。」姜春麗說著抱住了男人埋在她胸
前的腦袋。
傅玉明抬起頭,只見姜春麗俏臉緋紅,雙眸間含著濃濃的春意,似欲勾人魂
魄。「春麗,你真美!」傅玉明說著低頭在女人白晰的脖經間親了起來。
「咯咯,誰不知道明哥家裡有個大美人啊。」姜春麗勾起雙腿壓在男人的屁
股上,話語間有些醋意,又有些挑逗。
「別提她!」傅玉明有些發怒,雙手撐在姜春麗的雙乳上,緊緊抓住了女人
的乳房,用力擺起屁股,肉棒一下狠過一下的插著女人的陰道。
姜春麗被男人抓的生痛,心裡卻高興無比。從男人的話間她聽說傅玉明和他
老婆關係並不好,這對於姜春麗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姜春麗甚至可以感到男人
扭曲的心理,只要她做的好,完全有可能讓傅玉明變成一個聽她話的男人。
「唧……」男人的力氣太大了,把沙發推的往牆角靠去。
「嗯……」姜春麗被男人頂的實在受不了了,雙手抓住男人的手掌把男人拉
了下來。傅玉明趁機爬上沙發,抱著女人的屁股又猛頂起來。火一般的炙熱,傅
玉明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雞巴將女人的屄縫插的渾圓,進進出出的肉棒一片水光,
帶出的乳白色的淫水順著女人白花花的屁股流到了沙發上,將一個沙發墊子染得
透濕。
日死你!日死你!傅玉明壓下身去,雙手壓在女人的臂彎處,死命抽送起來。
肏的姜春麗嗷嗷直叫,舞動著兩條白藕般的小臂,想要去抓男人,越怎麼也抓不
到。
要死了!要死了!姜春麗從傅玉明的眼中看到一絲兇狠的神色,心裡竟有些
害怕起來,但被男人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男人堅硬的肉棒在她的陰道里橫衝直
撞,直肏的她高潮迭起,手臀也被男人壓得酸酸麻麻,只有那雪白的胴體在男人
腹下陣陣顫抖。
傅玉明的肉棒在女人的肉穴裡抽動著,龜頭被豐腴的陰道緊緊吸咬住,感覺
麻酥酥的。姜春麗的陰戶很緊,肉棒夾在中間很舒服。傅玉明的肉棒雖然不是很
長,但龜頭卻很碩大,大的讓他的肉棒看上去就像一個大頭娃娃。
姜春麗渾圓的雙腿猛的一伸,整個身體向後一仰,臀部收緊,脹起的陰唇緊
緊地夾住了傅玉明的陰莖根部。「啊……明哥……你的……太大了……疼死我了
……」姜春麗嬌叫著,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女人不怕男人肉棒粗,只怕男人家
伙長。男人越粗,女人就越舒服,姜春麗這般叫喚,只不過是滿足了傅玉明作為
男人的一點虛榮心。
「春麗,放鬆些,你會很舒服的。」傅玉明聽了姜春麗的話果然很高興,把
雙手伸到姜春麗的胸前,抓住了兩隻高聳的玉乳揉弄起來。
「不要那麼用力,我會受不了,啊……。」女人話還沒說完,傅玉明已經開
始猛烈地抽送著,每一次都深深的插到裡面,姜春麗表情以很痛苦但嘴裡的卻發
出快樂的呻吟。
「好春麗,你夾得好緊!太舒服了!啊……」在女人緊夾之下,傅玉明也嘶
啞地吼叫著,每一次有力的抽送,姜春麗的淫水都被帶了出來,將她的陰部都弄
得濕漉漉的。
「啊!啊!嗯……」胯下的女人不停地嬌吟著,豐潤的屁股搖晃著、迎送著。
傅玉明聽著姜春麗的浪叫,雙手更加用力搓揉起女人高聳的乳房。姜春麗的乳房
柔軟而彈性十足,像吸滿了水的海綿一樣,只是那水擠不出來,漂亮的在男人手
掌中變幻出各種形狀,男人的手掌稍稍一鬆,乳房又回覆成原樣,圓圓的,挺挺
的。
傅玉明一下又一下,大起大落地抽插著。每插一次,姜春麗都會渾身一顫,紅
唇微啟,眉頭緊皺著呻吟一聲,彷彿是痛苦,又彷彿是舒服。姜春麗的身子被男
人頂到了沙邊頭上,脖子枕在微微凸起的沙發邊緣,如雲的黑髮像黑幔一向下傾
去。整個秀美紅潤的臉龐都露了出來,看得傅玉明心神蕩漾起來。美!真美!這
時候女人的媚態彌補了她身高上的不足,讓她看上去更加完美,引得傅玉明又一
陣狠肏.
傅玉明得意地看著嬌小美人在自己胯下嬌吟浪語,感覺爽快無比。漸漸的,
那酥麻的快感從摩擦的肉棒上爬到男人的腦間,傅玉明感到自己的肉棒在女人的
體內膨脹著,就連女人的陰道也變得硬了起來,抽送起來有種硌著肉棒的感覺。
姜春麗似乎也沒什麼力氣叫叫喚了,玲瓏的瓊鼻不斷發出令人銷魂的陣陣呻
吟聲。那含春的俏臉上香汗涔涔,嬌嫩欲滴,高聳的乳峰在男人強烈的抽插下飛
快地舞動,抖出陣陣的乳波。
傅玉明直挺著上身,如賽馬的騎士半臥在姜春麗的身上,一口氣狂頂了幾十
下。姜春麗仰著頭,張大了嘴巴發出「啊!啊!」的呻吟,那呻吟不再是低緩的
鶯啼,而是怒吼的嘯叫。隨著傅玉明狂猛的研磨抽送,無比酥麻的快感襲捲了女
人的全身來。那俏麗的臉蛋不住地搖擺著,烏黑秀麗的發根也被淋漓的汗水濕透。
姜春麗那緊致的小腹緊繃著挺了起來,圓潤的屁股不停地抬起、放下,迎接著男
人每一次的衝擊。兩人的肉撞到一起,「啪啪」直響。在一波波強烈的快感衝擊
下,姜春麗的呻吟聲越來越大,那喘息聲也越來越重。姜春麗沉醉於男人強烈沖
擊帶來的陣陣快感,早已忘了自己是在逢場做戲,還是在真愛。只希望男人用力、
再用力地干死自己。
姜春麗那嬌媚的臉蛋上滿是迷醉快樂的神情,胸前乳波洶湧,全身汗出如珠,
顫慄呻吟不斷,一副欲仙欲死的淫浪模樣。陰道里不停地湧出一股股炙熱濁白的
淫液,隨著傅玉明的衝刺流出體外,黏在圓圓的屁股和傅玉明的小腹上,傅玉明
聽著女人銷魂的嬌吟,心中的快感越發強烈。爆發!要爆發了!傅玉明更加拚命
的抽插起來。傅玉明的腦海裡只有自己的肉棒夾在女人陰道里的樣子,他彷彿能
看到女人粉紅色的嫩肉在他肉棒擠壓下變形。膨脹!膨脹!傅玉明大腦瞬間一片
空白,似乎只聽得見自己「噗噗」的射精聲。
姜春麗突然像是瘋了一樣,「啊……」的一聲長叫,雙手用力地想要掙脫男
人的壓制,小腹用力的往上挺,胯部死死地頂在男人的小腹上。不知過了多久,
姜春麗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美麗的螓首垂在沙發隆起的
邊緣,張大了嘴巴不住的喘息著。
新婚的第二天,傅玉明從甜美的夢中醒來,妻子已經起床了,床單上乾乾淨
淨,只有留下兩塊精斑,傅玉明一下子從新婚的喜悅中墜落下來。雖然對於這一
切他早有準備,但當知道妻子不是完璧之身,傅玉明還是有些失落。他對兩人的
關係產生了懷疑。妻子是單位裡出了名的美女,鎮政府和派出所就隔著一個院子,
那時候妻子在鎮政府裡已經算個官了,而傅玉明還是一個小民警。傅玉明當初也
是因為同事一個玩笑,就去追求漂亮的妻子了。傅玉明還是有些信心的,他在學
校的時候還是個才子,雖然個子矮了些,但人長的不錯,很有陽光男孩的味道。
這並不被人看好的一對還真成了,傅玉明抱得佳人歸,自然興奮無比,所以對妻
子的過去,傅玉明也沒追究,兩人還有過一段幸福的蜜月期的。但是隨著時間的
推移,兩人的差距,人前的流言,讓傅玉明逐漸變的痛苦起來。
「明哥,你怎麼了?」姜春麗見傅玉明趴在她身下一動不動,便輕聲問了聲。
「沒什麼,年紀大了,不想動了。年輕真好啊!要是我能年輕十歲,一切從
頭來過多好啊。」傅玉明說著對女人笑了笑。
「明哥說話好深奧,春麗可有些聽不懂,不過我喜歡你。」姜春麗說著在男
人臉上用力「啵」了一下。傅玉明聽了姜春麗的話很開心,他挺了挺身體,還在
女人陰道里的肉棒頂到了女人的陰蒂,姜春麗渾身輕顫了下說道:「明哥,你好
壞,還這樣弄人家。」
「你不也很舒服嘛!」傅玉明說著微微弓起身子咬住了姜春麗的乳房,心裡
卻在對自己說,我要再日她一次!以前傅玉明也帶女人來過這裡,日屄之前傅玉
明也常對自己說要日上兩次,可是每次射精過後,傅玉明再也懶得動了。今天不
一樣,傅玉明感到自己還有明顯的慾望,還要再日姜春麗一次。
「春麗,我們去洗個澡吧。」傅玉明從女人身上抬起了頭,心裡想著,洗完
澡,自己就可以再日她一次了。姜春麗點了點頭,嬌羞著把臉貼到了傅玉明的懷
裡。傅玉明,我一定會抓住你的!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1-5-8 17:50
六、並非只是慾女的趙梅
沒幾天,徐福生的建築公司就算正式成立了。海鳳凰與建築公司簽了個合同,
開發小荒山。其實也沒什麼活,小荒山前還有個小村莊,沒幾戶人家,徐福生也
就是帶著幾個人去拆房子。不過徐福生看到如此大的地皮就知道,將來開發起來,
肯定是個大工程,對兒子所言又信了幾分。
「海姐,那趙梅又來了,這幾天她可來的很勤快啊。」
海鳳凰看了徐源一眼笑道:「來就來了,你還怕她會吃了你啊!走,去見個
面吧。」
「海姐,她來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還不是想打探我們的真實意圖。」海鳳凰看著徐源突然問道:「阿源,你
對趙梅真沒一點感覺?」
「海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對一個慾求不滿的蕩婦能有什麼感覺。」徐源說
這話可是有些言不由衷了,想起最後一次看到趙梅的裸體,徐源還是有反應的。
海鳳凰笑道:「那趙梅也是個風流嬌娃,你竟然一點興趣也沒有,真是奇怪
了。」女人說著眼睛在徐源身上打著轉,似乎並不相信男人說的話。徐源看到海
鳳凰那略帶俏皮的模樣,頓覺氣血上湧,就想把這美妙佳人壓在桌上猛幹一番。
趙梅坐在包廂裡,待海鳳凰和徐源進去,趙梅便站起來說道:「喲,海妹妹,
又驚動你的大駕,實在不好意思啊。」女人說著,一雙美目卻瞧著徐源,嘴角勾
起一絲絲笑意。海鳳凰見趙梅跟她說話,眼睛卻瞧著徐源,心裡暗罵一句,果然
是個蕩婦!
「梅姐太客氣了,你來捧場,我還求之不得呢!」海鳳凰說著便拉著趙梅在
沙發上坐了下來,徐源看著兩個女人親熱的樣子坐到了另一邊,心裡甚是納悶,
這兩個女人背地裡都想至對方於死地,見了面卻都喜笑顏開。這女人真是天生好
演員!服務員端了些飲料進來,海鳳凰親自給趙梅倒上了,趙梅說道:「阿源,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喝飲料呢,來瓶酒,我請客。」
海鳳凰朝服務員使了個眼色,那服務很快就端上兩瓶啤酒。徐源喝了兩杯啤
酒就覺得有些睏意,眼前的海鳳凰和趙梅笑看著她。那笑顏如花,徐源看著兩眼
模糊起來,跟兩個女人說了幾句話,那眼皮也越發沉重,最後一頭倒在沙發上昏
睡過去了。
徐源昏沉沉的,像是個困極的人坐在顛簸的車裡,左右搖晃著,想看看車外
的風景,卻怎麼也睜不開眼來,慢慢地就睡著了。恍惚間,有人摸到了徐源的肉
棒。周圍一片漆黑,徐源內心有些恐懼起來,這是在哪裡?這裡在哪裡?是什麼
東西在摸自己的陰莖?徐源向下往去,只見身下一片黑暗,就像自己站在無底的
深淵前。徐源竭力想看清身邊的場景,卻發現四周都是空洞的黑暗,就連自己的
雙腳都看不清楚。
「啊……」徐源害怕的大叫起來,可那聲音被擋在喉嚨裡,怎麼也吐不出去。
一個細柔的東西纏住了徐源的肉棒,徐源驚駭的直往後退,但那看不見的東西卻
一直纏著他。徐源忍不住打了個顫慄。真爽,像是有人在幫他手淫,可那感覺又
比手淫爽快多了。徐源看不見那東西,但自己的肉棒卻能感覺到那東西的存在,
肉棒挺起身來,主動與那東西糾纏起來。
「嗯……」徐源不可控制的呻吟起來,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
幸虧沒人聽見,要不然可丟臉了。可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呢?就在徐源困惑的時候,
纏著肉棒的東西突然變得溫熱起來,也變得更加的細膩。這是在做夢嗎?不是?
做夢沒這麼真實的感覺。徐源帶著那東西在黑暗中奔跑,突然前面有一道光亮射
過來,原來是一扇門。徐源大喜,朝那道光亮跑去,可跑了很久,就是到不了門
口,而纏在胯間的溫熱東西卻一點點的把他的陰莖吃掉了。
徐源大急,朝著門口飛奔,眼見到了門口,卻被什麼東西一絆,摔倒下去。
徐源睜開眼,卻見房間裡亮堂堂的,原來自己躺在自己的休息室裡。一個女人正
坐在徐源身上聳動著身子,胸前的潔白乳球一波波的晃蕩著,耳邊也儘是「卟茲、
卟茲」的水聲。徐源定睛望去,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梅。
剛才我明明陪著海鳳凰和趙梅喝酒來著,怎麼突然又到我休息室了?難道這
是在做夢?徐源輕咬了下舌頭,痛死了!這不是做夢!那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
就喝了兩杯啤酒,怎麼就醉了呢?有人在酒裡下了藥。是誰?趙梅?海鳳凰?除
了這兩個人不會再有他人了。
徐源頭都大了,趙梅似乎不太可能,這可是在黃金海岸,是海鳳凰的地盤。
趙梅是不可能給自己下藥的,那就只有海鳳凰了。她為什麼要這樣呢?
「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難道不舒服嗎?」趙梅見徐源醒了過來,雙
手撐在男人胸口,低下頭盯著男人的眼睛,聳動的身子也慢了下來。
「你希望我說什麼?」
「隨便說什麼都行,一點聲音沒有,做著沒感覺。」趙梅說著咯咯笑了起來。
「你放了藥?」
「嗯?你覺得是我放的嗎?誰叫你不理我的,我可比海鳳凰先認識你,憑什
麼你願意伺候她,不肯伺候我,難道我比起她來那麼不中你的意?」
「你有老公,我可不想破壞別人家庭。」徐源對趙梅說話可不客氣,這趙梅
只不過是胡彪的情婦,雖說不上破壞胡彪和他老婆的關係,但徐源的話讓趙梅聽
起來也不怎麼受用。不過趙梅卻不怎麼生氣,嬌嗔著白了徐源一眼說道:「你這
話聽起來像是在吃醋哦。」
騷貨!徐源暗罵了句,嘴裡卻說道:「那你跟胡彪日的時候說些什麼?」
「偶爾叫兩聲。」趙梅一臉的不屑,很顯然,胡彪根本不能滿足她的性慾。
趙梅抓著徐源的手摸到她的乳房上,「怎麼樣?比起海鳳凰來不差吧!」趙梅的
乳房與海鳳凰的差不多大,因為比海鳳凰大了幾歲,乳房不如海鳳凰那般挺拔了,
但卻柔軟更勝。徐源忍不住便在女人的乳房上捏了幾下。
「輕點,姐姐我好歹也算得上是個美女,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不是你要的嗎?我以為這樣你會更爽呢。」徐源說著又用力在女人的乳房
上捏了兩下。
「啊!」趙梅聳動的身體停了下來,伏在徐源身上說道:「阿源,你來一會,
我沒力氣了。」
「怎麼兩三分鐘就沒力氣了?」徐源看見趙梅胸口起伏,大口喘著氣,果然
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
「什麼兩三分鐘,你沒醒之前我可這樣做了二十多分鐘了。你還爽的叫了呢。」
徐源聽了漲紅了臉,他可清楚的記得自己在夢裡是叫了幾聲的。敢情自己在夢裡
奔跑是在被趙梅騎啊!
徐源朝兩人的胯間看去,只見趙梅的陰唇脹成了紫紅色,裡面的嫩肉也翻開
了些緊夾在他的肉棒上,陰阜和陰唇兩邊的嫩肉都被撞的發紅了。整個陰部被淫
水弄的濕漉漉的,連著他的陰毛也沾了淫水貼在肉棒根上。
騷屄,沒想到這騷貨的屄洞還這麼緊,裡面還這麼軟。
「你……你快些……快些……」趙梅趴在徐源身上嬌喘著,徐源感到女人陰
道內的肉圈陣陣的蠕動著,吸著他的雞巴舒爽無比。原來趙梅一番聳動下來,正
要高潮了,自己卻沒力氣再動了,花心深處湧動著那似酸非酸,似麻非麻的感覺,
自己偏又勾不到,只得出言央求徐源快些肏她。
徐源的肉棒被趙梅的花心吸的甚爽,也顧不得身前的女人是不是他喜歡的女
人,抱著趙梅壓到身下死命抽送起來。「啊……美死了……好弟弟……爽死姐姐
了……」趙梅很久沒有這樣被男人肏了,徐源年輕氣盛,肉棒又粗又長,頂的趙
梅魂飛天外。雖然剛才趙梅趴在徐源身上套弄了二十多分鐘,那肉棒早漲滿了她
的陰道,可女人的力氣與速度怎麼能與年輕的男子相比。
「啊……噢……」趙梅一手緊壓著自己的乳房,一手緊抓著床單,淫叫聲一
浪高過一浪。徐源見女人的乳房被撞擊著抖動起來,白晃晃的甚是扎眼。徐源低
下頭,腰部用力猛挺過去,張嘴便咬住了趙梅的一個乳房。
「啊!」趙梅吃痛,使勁推開了徐源的腦袋。「別這麼用力……別留下牙印
子。」饒是趙梅推的快,在她的左乳乳頭四周還是留下了幾個淺淺的紅印。
「你不是我要日你嗎?怎麼連馬馬都不肯給我吸,那都沒勁。」徐源說著腰
部的挺動也慢了下來。
「誰不讓你吸了,只要你不咬,姐姐的馬馬隨便你吸!」趙梅說著鬆開了捂
著自己乳房的雙手,還捏著乳頭對著徐源挺起胸來。兩個乳頭連同乳暈邊上的乳
肉都鼓了起來,原本潔白的乳肉也漲紅了。徐源低下頭又含著趙梅的乳房吸了起
來,這一次他沒再有力咬。他知道要是在女人乳房上咬出傷來對兩人都不好,剛
才他只是一時衝動,才用力咬了下。
徐源一邊吸著趙梅的乳房一邊用手搓揉著她的臀瓣。趙梅扭著屁股迎合著徐
源的抽插,雙手緊緊抱住了徐源的後背,恨不得將徐源揉進她的身子。美死了!
阿源的衝擊可比胡彪有力多了。我怎麼這麼命苦,沒個像阿源這樣的男人常伴左
右呢?
徐源睡著後海鳳凰先叫人把他送進了休息室,然後趙梅才在沒人的時候溜了
進去。趙梅也不知道徐源的陰莖有這麼大,可把她喜死了,等不及徐源醒來便脫
光了兩人的衣服弄了起來。當趙梅扒著陰唇坐到徐源身上的時候,那充實的感覺
就讓趙梅興奮的叫了起來。就在男人一動不動的時候,趙梅把徐源的臉和胸口吻
了個遍。雖然徐源一動不動,但挺起的肉棒也讓趙梅自己夾得舒服不已,趙梅每
次都把屁股高高抬起,將徐源的龜頭一直拉到陰道口,然後再狠狠坐下,讓堅硬
的龜頭一直撞到她的陰道盡頭。趙梅感覺從來沒這麼爽快過,在男人身上飛快的
聳動起來。趙梅以為那就是女人最美妙的時候,可與現在徐源的衝刺相比,那又
不值一提了。我當男人都如胡彪那般,沒想到還有阿源這樣的妙物。
「我的好弟弟……好哥哥……美死姐姐了……唔……」趙梅努力挺起小腹,
好讓男人插的更深更進,雙腿也勾住了徐源的屁股,生怕自己一鬆,男人就會離
開。只見肉棒進出,淫液飛濺,抽插和拍打之聲不絕於耳。起初趙梅還緊抱著徐
源嘴裡「阿源,好哥哥,好弟弟,乖兒子」的亂叫,聽得徐源淫心暴起,抽插起
來更是用力,待到後來,趙梅嘴裡便只有「嗯啊」的呻吟聲,纏在徐源臂上的雙
手也慢慢鬆了下去。再到後面女人嘴裡「嗚嗚」的,也聽不清她想叫些什麼了。
徐源低頭一看,只見趙梅潔白的身子盡染紅暈,整個身子被一層細汗包住,
更顯晶瑩剔透。一張俏臉嬌豔妖媚,張開的紅唇露出兩排雪白貝齒,丁香般的小
舌抵在齒下,正努力擴展喉間,好吸進很多的空氣。
「叫啊,騷貨,怎麼不叫了!」徐源大叫起來,抱住趙梅的雙腿又狠狠肏了
幾下,拍打著趙梅的臀肉都跟著一顫一顫的。那趙梅早沒了聲氣,就連原本粗重
的呼吸也變的若有若無起來。徐源把肉棒抵到趙梅的陰道盡頭一陣研磨,只見趙
梅小腹一陣劇顫,夾著肉棒的陰道層層痙攣,徐源屁股一陣酸麻,那滾滾精液便
噴了出去。
想不到這騷貨的屄洞這麼敏感,竟能把我的精液都吸出來!徐源見趙梅還張
大著嘴巴,待她的陰道放鬆了,便將還硬著的肉棒撥了出來,即使這時候,徐源
都覺得趙梅的陰戶還緊咬著他的肉棒。徐源把肉棒插進趙梅的嘴裡,趙梅被堵了
呼吸,「嗚嗚」叫了幾聲,待清醒過來,見徐源的大肉棒插在嘴裡,還帶著些海
腥味,便一手抓住肉棒吐了出來說道:「你想憋死我啊,讓我緩一緩。」
「你不會沒舔過吧?」射精過的後的徐源看到趙梅的嘴角還有些殘留的精液
一臉的得意。
「以前看你都一本正經的,沒想到也是個騷公雞。」緩過氣來的趙梅又將徐
源半軟半硬的肉棒含進嘴裡,舔了個乾淨。
「見了你這樣的騷母雞,哪只公雞還會不騷啊。」徐源哈哈笑了起來,將衣
褲穿上說道:「你就不怕被胡彪知道?」
「有什麼好怕的,他又不只我一個女人,哪有功夫管我。」趙梅話是這麼說,
心裡哪能不怕胡彪,「這裡是海鳳凰的地盤,又是你的休息室,我們進來的時候
沒人看見,胡彪怎麼會知道。」
「胡彪背地裡做什麼生意的?」徐源明白海鳳凰把自己「賣」給趙梅,無非
就是想從她身上打探一點胡彪的信息,自己都讓趙梅睡了,可不能這樣白忙活一
場。
趙梅一邊整理著裙子一邊看著徐源說道:「這是海鳳凰的意思?別說我知道
胡彪的事情不多,就算全部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他怎麼說也算是我男人,我是
不可能幫海鳳凰來算計他的。」
「如果是我想問呢?」徐源拉住了趙梅的手將她抱到了大腿上。
「呵呵,如果你是老大,你想對付胡彪的話,我一定把胡彪的一切都告訴你,
幫著你早點把胡彪整垮,可你不是。」趙梅笑了起來。
「你如果跟海鳳凰合作,一樣可以整垮胡彪,難道你就打算這樣一輩子跟著
胡彪?我可聽說胡彪做過不少壞事,有什麼樣的結果還真不好說呢。」
「哪你說我有什麼更好的出路?我跟著胡彪,至少還能有現在的身份地位,
如果幫海鳳凰整垮了胡彪,我能得到什麼?我說了,如果你是個老大,我會幫你
整垮胡彪,那樣我可以做你的情婦。可海鳳凰呢,我總不能做她的情婦吧?再說
海鳳凰她自己的事情她都不一定能作主,我跟她合作有什麼保障。」
「你幫海鳳凰整垮胡彪後,你還是現在的你,到那時你只會更自由。」
「呵呵,我喜歡你,海鳳凰也喜歡你,如果海鳳凰整垮了胡彪,還會有我容
身之處?」
「海姐不是那樣的人,你幫她,她會記著你的。」
「阿源,你還太年輕了,不瞭解女人的心,我給你提個醒,如果想真正征服
海鳳凰那樣的女人,你一定要比她更強,不光是在床上,床下也要。」趙梅說著
低頭在徐源臉上親了下,「我先走了,下次來你這裡,你可要主動點。」趙梅說
罷給徐源拋了個媚眼,從徐源腿上站了起來。
徐源怔怔地看著趙梅出門,心裡唸著她所說過的話。這個女人可比他想的要
精多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個商品,一個貨什?你想給誰就給誰?」
海鳳凰看著徐源一臉怒氣的走進她的辦公室,咯咯的笑了起來。「怎麼了?
難道對趙梅那騷貨的身子不滿意嗎?在澄江,想上她的男人也不少,你應該得意
才對。」
「在酒裡下藥是你的主意還是她的主意?」
「我。」
「為什麼要這樣?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她,你還要……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
歡過我,只是把我當成你的一個玩物?」
「你是這麼認為的?」海鳳凰原本嘻笑的臉頓時暗了下來。
「難道不是嗎?」
海鳳凰看著因生氣而漲紅了臉的徐源又咯咯笑道:「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小
色鬼,前天你摸我屁股被趙梅看見了,要不堵住她的嘴,這事傳出去我們都要倒
黴。」徐源想起前天他和海鳳凰帶趙梅去包廂,海鳳凰穿著一條包臀的熱褲配著
透明的黑色絲襪,讓徐源看著小弟弟就硬了起來。徐源和海鳳凰走在前面,在走
廊拐彎的時候,徐源忍不住摸了下海鳳凰的屁股,當時海鳳凰就瞪了徐源一眼,
沒想到摸屁股的事情竟然被後面的趙梅看在眼裡了。
海鳳凰見徐源一臉尷尬的樣子便說道:「好了,現在不用擔心她會亂說了,
你有沒有從她那兒問些關於胡彪的事情?」
「問了,她不肯說。」徐源把趙梅的一番話說給海鳳凰聽了,只是趙梅最後
兩句話徐源沒說。
海鳳凰聽了只是笑道:「果然是個精明的女人,怪不得胡彪這麼喜歡她,還
把一個工廠交給她打理。看來這事急不得,以後她來了,你要主動進攻,把她迷
的暈頭轉向才好。」海鳳凰見徐源瞪著眼看著她,便又笑道:「女人嘛,不就那
回事,我都不吃醋,你還不樂意了?不過我可警告你,玩她可以,可不許你喜歡
上她。」
「海姐,你不知道『日』久生情啊?」徐源特意把「日」說的極重。
「那也不行,難道我和小萍,還有慕雪,還不夠你花心思疼的?」
隨著小城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汽車成了尋常人家的代步工具,但還不是所
有人家都有汽車,畢竟買車還是小城普通人家的一件大事。華勝公司的員工買車
的頗多,公司裡也時常有人說起,某人買了輛新車,多麼多麼漂亮之類的。周慕
雪聽同事談起汽車總是嘆著氣說:「唉,什麼時候我也能有輛車啊!」
一邊的紅姐聽了說道:「慕雪,聽說你男朋友家就要拆遷了,拿三套房子,
賣了一套,那錢買兩輛車都夠了。」
「他家的是老房子,小屋是才蓋上去的,拆遷辦的人說那新屋手緒不全,不
能算合法面積,不能換房,只能給些補嘗。他家的老房子只能拿兩套房子,要賣
了一套,將來還要跟他父母住一起,那怎麼行呢。」
「聽說你男朋友家挺有錢的,買輛車應該不成問題吧?」
「有錢也是他父母的,徐源也剛上班,賺不了多少錢,再說他家新開了個公
司,正要用錢呢。」
一邊的陳森聽了周慕雪的話便對她說道:「那可以找點關係,拆遷辦那邊其
實很鬆的,只要有些門路,都能弄三套房子。」
「你怎麼知道?再說徐源他估計也不認識這方面的人,都不知道去找誰。」
「我姐以前就是管這個的,這裡面的東西我還不知道。」
「你姐管這個的?那你能幫徐源家去跟你姐說說行嗎?」
「我姐以前管這個,不過她早就升職了,不管了。如果想走路子,我可以帶
你們去見見我姐。」
「真的?那什麼時候去?」周慕雪見陳森肯帶她和徐源去見他姐姐,頓時高
興的不得了。按拆遷價買房,鎮上的房子不過二千多些一平方,而市價的話要五
千左右,就算多拿一套90平方的房子,算下來也能多得二十多萬。當然,去見陳
森的姐姐也不能空手去,就算送掉幾萬,那還有二十萬的淨利了。
「隨便,你們有空約個時間就行了。慕雪,如果事情成了,你怎麼感謝我?」
陳森笑看著周慕雪。
周慕雪笑嘻嘻的對陳森說道:「當然要讓徐源請客了,到時候隨便你找地方。」
其實周慕雪也知道陳森有意想吃她豆腐,但她也只是以為陳森跟她就是玩玩同事
曖昧罷了,畢竟陳森剛剛結婚,而且陳森老婆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下了班,周慕雪把陳森說的事情先跟徐源說了,徐源便跟父母要了三萬塊錢,
徐母聽說兒子能弄到三套房子,自然十分高興,很爽塊的給了兒子三萬塊錢。只
是徐福生有些懷疑,問周慕雪:「小雪,你那個同事的姐姐是干什麼的?」
「是城東開發區的主任,以前管過拆遷,現在升職不管了,我想去找她應該
能解決問題。」徐福生一聽是城東開發區的主任,以前還管過拆遷,便也放心了
許多:「那主任肯見你們嗎?」
「伯伯,我同事是她弟弟,由我同事帶去見她應該沒什麼問題。」
徐源和周慕雪商量好了,第二天下班前就去見陳森的姐姐,讓她和陳森早點
下班,他去接他們。為了撐個門面,徐源就去海鳳凰那兒借她的X6,海鳳凰聽說
徐源的事後笑道:「三萬塊錢就想換套房子,這買賣也太好做了吧?」
徐源笑道:「海姐覺得我送的太少了?海姐五百萬都能換到十億的利潤,我
三萬塊錢換套房子,算起來還是我成本高呢。」
「如果王鐵生要早知道這結果,他肯收了錢給我辦事?再說了,要你是個官,
你肯收我五百萬辦件大事,還是收我三萬塊辦件小事。」
「當然是五百萬了,都是貪,當然要多貪些。海姐是說我送的太少了?」
「這事情送三萬也不能說少,但要再多些,就更好了。」海鳳凰說著從抽屜
裡拿出五萬塊錢來。
「海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算我給徐家出點力不行嗎?我對你可是認真的。」海鳳凰說著嫵媚的笑了
笑,讓徐源心頭一熱,擁住海鳳凰便親了下。
海鳳凰整了整被徐源抱皺的衣服說道:「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徐源聽了海鳳凰的話一臉迷惑。
「事成了,你怎麼也得請人家吃頓飯吧?把那個主任帶這裡來,總有面子吧?」
「海姐是想認識那個主任?」徐源一聽海鳳凰的話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呵呵,你知道我為什麼把黃金海岸建在這裡嗎?」
「不知道,為什麼?」
「這裡離市區不近也不遠,地理上是比較偏僻的,誰來過這裡,外面的人知
道的少,所以澄江的大小官員都喜歡到這裡來。要是建在鬧市區,那些想來的官
員想進的都不大敢進了。那個主任是個女的,自然不喜歡到我這地方來了,我們
那塊地在她地面上,以後少不了要和她打交道,先混個面熟,以後也好辦事。」
「嗯,還是海姐想的遠,如果事情成了,我就把她和她弟弟請到這裡來吃一
頓,海姐可不要宰我。」徐源說著笑了起來。
「到時我請客。去吧,路上小心點。」
徐源開了X6到了華勝公司門口等周慕雪和陳森。女孩子多少有些虛榮,周慕
雪見徐源開了輛X6,頓時高興的不得了。陳森見徐源開了輛X6也大為驚訝:「慕
雪,你男朋友的車可真漂亮。」
「你好,我叫徐源,慕雪的男朋友。這車是借公司的,不是我的。」徐源見
了陳森也有些驚訝,陳森長的以些像辰晨,只是比辰晨帥多了,而且個子比徐源
還高幾公分,看著也比徐源壯實些。徐源見陳森長的像以前的死黨,對陳森便有
了幾分好感。
「陳森,你叫我阿森就好了。」陳森本以為徐源個子不會很高的,沒想到徐
源個子只比他矮了一點,而且也是個大帥哥,這下陳森有些後悔幫徐源弄第三套
房了,要是徐源有房有車,又長的這麼帥,自己想要勾引周慕雪就不容易了。不
過轉念一想,要是事成了,周慕雪便承他一個人情,未必不是件好事。
陳琳這些日子都很開心,前一陣子市裡研究決定把城東兩個鎮合併成一個開
發區,原來其中一鎮鎮長的陳琳便升任開發區主任,兼黨委副書記。陳琳自然知
道這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另一個開發區的主任是兼著副市長的職務的,說不定
明年陳琳就能掛上副市長的頭銜了。這次任命,對陳琳的仕途來說無疑是一次飛
躍。
陳森打電話給阿琳,說帶兩個人去見她,要托她辦件事,陳琳也做了幾年鎮
長,自然知道陳森帶人來找她,肯定有事相求。她本想推掉,但弟弟開了口,陳
琳便答應了,一來陳森帶來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情,二來陳琳比陳森大了六
七歲,平日裡十分寵愛這個弟弟,對於弟弟的要求,她從來沒拒絕過。
徐源見了陳琳便有些驚呆了。秋水為瞳,白玉為骨,發勝青絲,膚比冬雪。
一如畫中仕女,傾國傾城!美女,大美女!其實徐源早就聽過陳琳的大名,只是
不知道她就是陳森的姐姐。徐源還在上學的時候陳琳便是鎮長,地方新聞上常有
她的身影。雖然很多新聞上面陳琳都不是主角,但她卻是屏幕上的焦點,因為出
鏡率高,陳琳便有了澄江第一美女的美稱,連電視台請來的美女主播都不能跟她
相比。陳琳是很多澄江男人的夢中情人,徐源也不例外,沒想到以前的夢中情人
這時候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徐源因心虛而臉紅了。
陳琳一站起來,徐源就有種壓迫感。這女人的身段可是徐源平生僅見,便是
做模特也綽綽有餘。陳琳身高有一米七五,就算不穿高跟鞋,在小城也是萬里挑
一的了。徐源看見陳琳真人,忍不住仔細打量起來,雖然知道這樣不太禮貌,可
難以控制自己激動的心情。陳琳比電視上看起來更迷人,與海鳳凰比起來也不遑
多讓。與海鳳凰的嫵媚之姿相比,陳琳則更顯優雅高貴之態。
「阿森,這兩位是?」陳琳見徐源有些臉紅,又比小弟還年輕,只當他還是
個靦腆的大男孩,心裡一愣,不知道這兩個人會找自己辦什麼事情。
「姐,這是我同事周慕雪,這位是她男朋友徐源,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們家
拆遷,遇到些問題,想請姐幫個忙,具體的情況你就聽徐源跟你說吧,要不我和
慕雪就到外面等你們?」
陳琳看了眼周慕雪一眼便點了點頭,陳森帶著周慕雪去了外面。周慕雪跟著
阿森說了陳琳的辦公室問道:「陳森,你幹嘛叫我出來啊?」
「有些事人多了說起來不方面,又不是你家拆遷,你跟在裡面幹什麼。」周
慕雪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你男朋友的車挺酷的,真是借來的嗎?」
「嗯,那車是她幹姐的,他還沒想過買車呢。」
「我覺得借別人的車不太好,要想開車就該自己買一輛,最近我準備買輛車,
你說我買什麼車好?」
周慕雪聽了陳森的話,心裡總覺得有些彆扭,對著陳森說道:「我不懂車,
我看小王新買的那個福克斯蠻好的。」
「陳主任,你好!」待陳森和周慕雪走後,徐源朝陳琳弓了下身,就像見了
自己老闆一樣。
「你叫徐源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直接叫你名字了。」
「是的,陳主任就叫我徐源好了。」
「徐源,請坐吧,你跟阿森是怎麼認識的?」
「我女朋友跟阿森是同事,下了班常一起出去玩。」徐源朝美麗的主任笑了
笑。徐源今天是第一次見陳森,不過陳森說跟他是老朋友,是讓他好說話,徐源
便順著他的話應下去了。
陳琳聽了便不再懷疑:「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是關於拆遷的事情,我家新蓋了房子要拆遷了,拆遷辦的人說那房子是新
蓋的,不能算平方。」徐源說著便把事情的大致情況跟陳琳說了一下。
「拆遷辦的人也是按章辦事,你那個房子是算不得平方的。」
「這個,陳主任,別人這麼大的房子都能拿三套房子,要是我家拿不到,這
不是欺負老實人嗎?所以今天來請陳主任幫個忙。」
「這事情怕不好辦,我現在已經不管拆遷的事了。」
「陳主任,誰不知道您是拆遷辦的老上司,如果您都沒辦法,那您說我還能
去求誰吶。陳主任,這是我家的一點材料,你先看看。」徐源說著從公文包裡拿
出幾張紙來,是徐源家拆遷丈量的報告,下面是一個牛皮紙的大信封,陳琳一接
手,就知道里面裝的什麼。陳琳掂了下,裡面估計有個七八萬,心想為了這點事
情送這麼多錢,這傢伙瘋了?去托下面的人辦這事,送個兩三萬就頂天了。不過
自己現在是主任了,這傢伙怕送少了我看不上眼吧。
徐源見陳琳拿著大信封不說話,以為是她嫌少了,有些尷尬,連忙站起來說
道:「陳主任,這是一點小意思,還請陳主任笑納。」陳琳坐在徐源的對面,雖
然陳琳穿的很正統,可徐源站著還能看到陳琳脖子下面一片雪白的肌膚,好白!
徐源這才注意起陳琳的胸部來,陳琳的乳房不是很豐碩的那種,不過看胸形那一
對乳房應該很飽滿。
陳琳抬起頭來,看到徐源尷尬的樣子,心裡也猜到了幾分,便對徐源說道:
「嗯,看這資料,只是缺了些手續,我幫你去補全了吧。」
「那就多謝陳主任了,陳主任,您事多,我就不打擾您了,您忙。」徐源說
罷便起身告辭了。陳琳站起來送徐源出去,徐源見了忙說道:「陳主任,您請留
步,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沒關係的,我找阿森還有些事情。」
周慕雪見徐源帶著笑臉出來便知道事情成了,陳森留下來陪他姐去了,徐源
和周慕雪就先走了。「想不到陳森姐姐的身材這麼好!」周慕雪一臉羨慕的坐在
徐源身邊。徐源笑道:「你身材也不差,陳森姐姐那樣的女人找配她的男人都不
容易,沒什麼好羨慕的。」
「人家早就結婚了,我想他老公一定又高大又帥氣。」徐源突然想傅玉明的
老婆好像就姓陳,而且是澄江出名的美女,又是當官的,不會就是這陳琳吧?那
傅玉明雖然長相還過得去,但配陳琳就差太多了。
陳森跟著陳琳進了辦公室便問道:「姐,徐源送了多少?」
「阿森,你是不是特意介紹人家來送禮的啊?」
「姐,你現在都已經是開發區主任了,也沒收過多少錢,這年頭清官可不好
當,能收自然要收點。」
「這些小事情自然沒什麼大礙,不過以後你別帶人來了,傳出對你自己也不
好。」陳琳說著從抽屜裡拿出那個大信封給了陳森,「你不是要買車嗎?這先拿
去吧,等回到家我再給你幾萬。這個徐源還挺大方的,這點事就出手七八萬。」
「這麼多?不過姐現在值這個價。」
陳琳瞪了弟弟一眼說道:「你這是賣你姐呢?」
不過兩三天時間,徐福生便喜滋滋的簽了拆遷協議。這天晚上,徐源請了陳
森夫妻和陳琳到黃金海岸吃晚飯。等陳森和周慕雪下了班,徐源便去接了他們:
「陳森,你老婆怎麼不來啊?」
「她帶團出去了,好幾天才回來。」
「哦,那陳主任什麼時候能過來?」
「她可能要晚一點吧,估計要到六點以後。」
「那我們先去唱歌吧,黃金海岸的KTV 在澄江還是一流的。」
「你男朋友常來這裡嗎?看樣子他對這裡挺熟的哦,那些小姐好像都認識她!」
陳森以為徐源是經常光顧這裡的花花公子,想趁機挑撥一下徐源和周慕雪的關係。
周慕雪卻不明白陳森的意圖,對陳森說道:「他在這裡上班的。」
「什麼?他在這裡上班?」陳森倒有些意外了,他聽說徐源家辦了個建築公
司,以為徐源幫著父親打理公司呢,沒想到徐源在黃金海岸上班。
「他在這裡做什麼?」
「是個經理,具體做什麼我也不清楚。」
「現在的經理可真多,街上隨便攔個人都是經理,徐源他不會在這裡做鴨吧?」
陳森平時也與周慕雪開慣玩笑了,這話說出來周慕雪也沒什麼尷尬的,周慕雪只
是白了陳森一眼說道:「才沒你想的那麼下流呢,要不我讓阿源介紹你在這裡當
個兼職,你不是就喜歡這些東西嗎?」周慕雪說完咯咯直笑。陳森看著女孩嬌笑
的樣子,心裡有些癢癢的,可他卻不敢像在公司裡那樣動手動腳的。
這時候一個漂亮女人進了包廂,周慕雪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小萍,你怎麼
來了?快進來坐,徐源呢?」
「源哥去酒店餐廳那邊了,讓我過來陪你們唱歌。」小萍朝著周慕雪和陳森
微笑了一下,那陳森見小萍一笑,頓覺心口被巨錘擊中,咚咚直響。想不到黃金
海岸這麼多美女!陳森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他雖常去KTV 玩,但卻沒來過黃金海
岸這樣的地方,剛才見包廂服務員,陳森就已經覺得是個不錯的美女了,可眼眼
前的小萍一比,就失色了許多。便是周慕雪與她相比,也差了幾分。
「這位肯定是陳森先生了,歡迎光臨黃金海岸KTV ,我是這裡的領班,你有
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
我想約你出去!陳森在心裡叫著,嘴裡卻說道:「你好,叫我陳森就行了,
我跟徐源是朋友。」說著伸出手跟小萍握了一下,真滑!這女人是領班,不知道
有沒有被徐源日過。難怪看徐源對周慕雪不是很有激情,原來這裡有個這麼漂亮
的馬子。
陳森有意在兩個女人面前表現一番,唱了好幾首歌。不得不說,陳森在這方
面還是很有功底的,幾首歌下來,周慕雪不住拍手叫好,小萍只是禮貌性的拍了
拍手。陳森都看在眼裡,知道想到泡小萍這樣的女人,沒有顯赫的身份是不行的,
便把注意力又放到了周慕雪身上。小萍雖然坐在一邊不動聲色,可卻注意著陳森
和周慕雪,看到陳森的變化,小萍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陳琳實在不明白徐源是什麼意圖,送了錢還請她到黃金海岸吃晚飯,聽說那
裡最普通的一桌普也要好幾千了。陳琳本不想去的,可忍不住好奇還是去了。陳
琳也知道徐源家的拆遷情況,徐家並不是什麼大富人家,要不然也不會在乎多那
一套房子了。可為什麼徐源出手這麼大方?難道真是他年輕不懂行情?就算他不
懂行情,那黃金海岸是什麼人去消費的總該知道的吧?其實陳琳是去過黃金海岸
的,那時候黃金海岸才開業,而她還只是鎮長。雖然只是去吃了頓晚飯,陳琳便
知道那地方是專門為有錢人和當官的人準備的。陳琳不喜歡那種地方,後來有人
請她去那裡,她要麼回了,要麼幹脆就跟人說自己喜歡什麼什麼地方,請她的人
自然就會意了。
黃金海岸的酒店與夜總會各佔一邊,酒店是幢十層高的大樓,還有幾幢小樓
散落在樹林間,原本就僻靜的地方,加上這樣的佈局讓酒店看起來更加安靜。陳
琳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口的停車場上,她的歐寶停在一排豪車中間顯得有些寒酸,
就連門童見了她的車也沒怎麼在意。
「陳主任真是大忙人啊,能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徐源看見陳琳的進了酒
店便迎出大廳,陳琳停好了車下來正碰上徐源充滿陽光的笑臉。
「徐源,你在這裡等我?」陳琳見徐源站在她的車邊倒是愣了一下。
七、女主任的面具
「我也正好過來,剛好看見陳主任的車。」陳琳穿著白襯衣,外面套了灰色
的小西裝,白色的襯衣領子翻在外面,領口鬆開了個鈕子,下面掛著一個很隨意
的黑色領結,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青春之氣。徐源忍不住都看了陳琳幾眼,心裡
說道,這麼多年了,竟然一點都沒變!
「你認識我的車?」陳琳沒在意徐源的眼神,聽徐源說認識她的車便有些驚
訝。
「上次去您那兒,陳森指給我看過。陳主任,外麵灰塵多,我們先去包廂吧。」
「嗯,這兩天天氣挺乾燥的,風又大。」陳琳走在徐源的身邊,徐源微微後
退了半步,跟在了陳琳的身側,正好看到陳琳的肩膀。陳琳不是那種嬌小的女人,
雖然不胖,但身子骨不小,肩膀比起一般女人來平寬了些,但配上她的身高正合
適,而且也符合她的職業。要是那種小肩膀的女人,看起來就沒什麼威儀感。徐
源走在側後,一路上便仔細打量著陳琳的背影。
真美,連後背都是這麼動人。披肩的黑髮隨著女人的走動在灰色的外套上擺
動著,在燈光的照射下閃出黑亮的光澤。徐源順著女人漂亮的頭髮向下看去,只
見陳琳穿著一條深色的直筒牛仔褲,將那豐滿的臀部包得渾圓。如果陳琳身上有
什麼顯得豐滿的地方的話,那就非她的屁股莫屬了。徐源最喜歡的就是看美女的
屁股,以前在大街上,不管是否美女,只要看見渾圓挺翹的美臀,徐源就要多看
上幾眼,現在知道走在面前的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徐源還不要多看上幾眼。
什麼時候也能摸一摸她的屁股啊?
「阿森他們呢?怎麼沒來嗎?」陳琳見包廂裡空無一人,頓時有些迷惑,難
道徐源只請了她一個人?還沒有男人敢這樣單獨請她吃晚飯,而且還是在黃金海
岸這樣的地方,陳琳有些生氣了。
徐源見陳琳的表情不悅,知道陳琳有些誤會,連忙對她說道:「陳主任,陳
森他們下了班就來了,因為來得早所以就去KTV 唱歌了,陳主任,要不您也去那
邊玩玩。」
「不了,你叫他們過來吧!」陳琳見徐源去走廊裡打電話,心裡直疑問,這
個徐源又請唱歌,又請吃飯,什麼意思?難道前幾天的事情只是他投石問路,他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相求?
連著徐源和周慕雪就四個人,上的菜卻是很精緻豐盛。徐源倒了杯酒走到陳
琳身邊說道:「我先敬陳主任一杯,一來是感謝陳主任的幫助,二來是祝陳主任
前程似錦,步步高陞。」
陳琳站起身來說道:「徐源,你太客氣了,還請我和阿森來這裡吃晚飯,也
太破費了。」
「陳主任太客氣了,徐源只是不是道陳主任喜歡什麼地方,覺得這裡的菜味
道還不錯,就請陳主任來這裡,如果有什麼不周的地方還請陳主任多多見諒!」
陳琳進包廂後就脫了外套,襯衣的領口有些松,徐源站著剛好可以看見女人脖子
下一片雪白的肌膚。徐源端著酒杯還沒喝酒就先嚥了下口水,雙眼朝陳琳的胸部
掃了一下。雖然襯衣有些寬鬆的感,但胸部還是明顯的鼓起著。穿著緊身的衣服
也就罷了,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女人胸部的大小。這樣若隱若現的,勾引著男人一
窺究竟的慾望。
兩人正說著,海鳳凰便來了。「我來沒打擾各位的雅興吧!」海鳳凰一進門,
便笑容可掬地和眾人打了個招呼。
「鳳凰姐!」還不等徐源說什麼,周慕雪就先叫了一聲。鳳凰?莫非這女人
便是黃金海岸的老闆——海鳳凰?陳琳仔細打量著進來的美女,都說見過海鳳凰
的男人無不為之傾倒,看來不假。這女人的個子雖然不如自己,但豐胸纖腰可比
自己性感多了。
雖然在電視上見過陳琳好幾次了,可看到真人的時候海鳳凰還是有些驚嘆,
想不到在澄江的官場上還有這樣一個嬌娃,不愧有著澄江第一美女的雅號。海鳳
凰一邊驚嘆著陳琳的容貌,一邊對徐源說道:「阿源,還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朋
友!」
徐源便介紹兩位美女認識,海鳳凰聽了徐源的介紹連忙對陳琳說道:「真是
陳主任啊,以前可常在電視上見到陳主任,沒想到陳主任比電視上還漂亮。陳主
任能來小店吃晚飯,真是我小店的榮幸,阿源,今天晚上這頓就由我請了,要是
陳主任到我小店用晚飯的消息傳出去,只怕明天開始,我這小店就要爆滿了。只
是小店寒酸,不能請陳主任做形象代言人啊。」
「海老闆可真會誇人,誰不知道海老闆是澄江的一隻金鳳凰啊。真沒想到徐
源還認識海老闆啊。」陳琳說完微笑著看了徐源和海鳳凰一眼。陳琳冰雪聰明的
女人,這時候自然猜到徐源為什麼要請她來這裡吃晚飯了,這頓飯說白了是海鳳
凰要請她。
「鳳凰一直敬仰陳主任風采,早就想去拜訪陳主任了,只是陳主任你太忙了,
怕沒時間見我這個小女子。聽說今天我小弟徐源請陳主任吃晚飯,我便冒昧來了,
希望沒有擾了陳主任的好興致,來,我先罰酒一杯!」海鳳凰說著將服務員準備
好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陳琳本不喜歡與海鳳凰這樣的角色打交道的,只是看海鳳凰是個女人,又很
爽快,便和海鳳凰聊了起來。海鳳凰要開發的那塊地在陳琳的地盤上,兩人自然
就聊到了那方面的話題。「陳主任,小荒山下有個小村子,雖然房子不多,但我
們拆遷不比政府拆遷,遇到的問題挺多的,還有幾戶人家漫天要價,以後還要請
陳主任多多幫忙,支持我們的開發。」
按照海鳳凰現在的勢力,拆幾戶釘子戶自然不成問題,但海鳳凰知道王鐵生
和胡彪可盯著她呢,如果在拆遷的時候弄出什麼事來,王鐵生一定會大作文章,
那海鳳凰可得不嘗失了。
陳琳對海鳳凰這樣的投機行為也不認同,但人家當面說了,陳琳也不好意思
就拒絕了,便對海鳳凰說道:「有這樣的事情?過幾天我去看看。海老闆來澄江
投資,我們做為地方父母官,理應支持。」
怕影響到陳琳和海鳳凰說話,陳森跟周慕雪和徐源低聲說著話,眼晴卻有意
無意的看海鳳凰和姐姐聊天。想不到陳森的乾姐這麼漂亮,自己也算是個情場高
手了,玩過的女孩也不少,竟然沒一個有這麼漂亮的。陳森自覺是個風流公子,
今天見了海鳳凰才知道他之前的女孩也許根本就不值得他花心思去騙去哄,要是
能與這樣的女人幹上幾次,就是死了也心甘了!
原本很高興的陳森這時候有些悶悶不樂起來,看到徐源和周慕雪說笑著,突
然想到海鳳凰是徐源的乾姐,這乾姐乾姐的,莫不是徐源是海鳳凰養的小白臉?
要不為什麼海鳳凰非要認徐源做乾弟弟呢?自己比長的不比徐源丑,又比徐源高
大壯實,說不定海鳳凰也能看上自己。陳森盤算著如何能與海鳳凰都見幾次,也
好在她面前好好表現一番。陳森並不知道海鳳凰的情況,他以為海鳳凰就是黃金
海岸的老闆娘,一個有錢的富婆;一個物質生活豐富、精神生活空虛的富婆,這
樣的女人應該是很好搞上手的。
這一頓飯吃了兩個多鐘頭,海鳳凰請陳琳去KTV 玩,陳琳卻推說時間晚了。
海鳳凰掏出一張金卡來遞給陳琳,陳琳笑道:「海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想當眾賄賂國家公務員?」
「豈敢,這是本店的金卡,以後陳主任您來本店一律對折優惠。」
「這卡給我可沒什麼用處啊,你這地方我可消費不起哦。」
「陳主任,市裡的愛麗莎美容沙龍也是我開的,這卡在那裡一樣有用。」
陳琳聽了海鳳凰的話到是吃了一驚,愛麗莎美容沙龍陳琳以前也去過幾次,
是別人送她的一張消費卡,打得也就是八折。陳琳也認識那裡的負責人,以為她
就是老闆,沒想到海鳳凰才是那裡的老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陳琳這樣的大美
女更不例外,聽說在愛麗莎也能打對折,陳琳便收下了海鳳凰的金卡。
「阿森,那海鳳凰是徐源的姐姐?」陳琳上了車問陳森。
「是干姐,慕雪說的,海鳳凰認徐源做了乾弟弟。姐姐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隨便問問,那個徐源是主動叫你來求我辦遷遷的事的嗎?」
「不是,是周慕雪上班的時候無意間說起的,我想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介
紹他們來找姐姐了。」陳琳有些不解,難道今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巧合?反正人家
也沒什麼惡意,或許正如海鳳凰說的,她就是聽說徐源在她那兒請自己吃晚飯才
過來的。陳琳對徐源陽光形象感覺挺好,再加上徐源是弟弟的好朋友,陳琳多少
有些認同感。陳琳是個女人,雖然當鎮長幾年,膽子卻不大,收些小禮品,小數
目的也就算了,讓她貪個幾百萬的,她還真不敢。與海鳳凰這樣的女人扯上關係,
讓陳琳有些顧忌,可人家在她地面上投資遇到了問題,她也要幫人解決才是。沒
想到一頓平常的晚飯吃出了煩心事。
過了兩天,徐源又去陳琳的辦公室。陳琳見是徐源便問道:「徐源,你有什
麼事嗎?」
「當然有事想請陳主任幫忙了。」
「什麼事情?」
「陳主任忘了,前天晚上您可是答應幫忙解決的。」
「哦,是海鳳凰讓你來的?你替她跑腿?」
「算是,也可以說不是。」
「這話怎麼說?」
「我爸跟海鳳凰簽了合同,負責幫她拆遷,賺些佣金,陳主任,您說我來是
為了誰?」
「呵呵,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以為你是替海鳳凰來的呢。」
「陳主任,您看這事什麼時候能夠解決?」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還不知道情況呢。那幾戶人家是什麼具體情況?」
「主要是有兩戶人家帶頭,其他幾戶只是跟風,想從中多撈些好處。」徐源
說著從包裡拿出一份資料,是那幾戶人家的具體情況。
「就這兩家帶頭的?」
「嗯,這兩家的雖沒什麼家庭背景,但家庭狀況還多不錯,在那村裡算是富
戶了。」
陳琳看了那兩戶人家的情況說道:「這事我以前也遇到過,辦起來有些麻煩。」
其實陳琳一看資料就知道這事並不難,那兩戶人家一戶人家的兒媳在鎮裡的中學
做教師,這種人家政府出面是最好辦了,如果他家不肯拆遷,就讓他家兒媳回家
呆幾天,過不了幾天人家便會求著來簽拆遷協議了。畢竟做釘子戶得的好處只是
暫時的,與一份好工作相比,傻子才會去做釘子戶了。另一戶人家兒子在華勝集
團做經理,這華勝集團本來是在市裡的,因為市區發展,華勝集團又佔了大量地
皮,所以就搬到了開發區。華勝集團是市直屬企業,陳琳雖然管不上,但在她地
面上,總歸好說話。
陳琳說辦事麻煩只是個說詞,她不想與海鳳凰扯上太多關係,即便她幫了這
一次,以後的事情她也好有個拒絕的理由。徐源聽了陳琳的話卻以為她想要些好
處,便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擺到陳琳面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琳一看五十萬的支票,頓時心裡一跳,好傢伙,果
然出手大方,如果是十萬八萬的,陳琳也就收下了,徐源一下子給了五十萬,陳
琳有些猶豫了。
「我知道陳主任是個為民辦事的好官,可這年頭辦事總要花銷的,我們請陳
主任辦事當然不能讓陳主任貼錢了。」這一番言語自然不假,可就算陳琳要請華
勝集團那邊的人,也用不著她掏腰包。
「徐源,你這可是犯錯誤了,海鳳凰在開發區投資,遇到了困難,我理應幫
助解決,哪能收她的錢。」
徐源一聽有些急了,他以為陳琳是嫌錢少了,哪知道她是嫌太多了不安全。
「陳主任,這只是給您的一點意思,如果陳主任覺得不夠您辦事的,我回去跟海
鳳凰說一聲,明天再送過來,您看如何?」
「好個徐源,你這是賄賂國家幹部,是犯罪,快把這東西收起來,要是有人
進來看見了,對你我都不好!」陳琳見徐源誤解了她的意思,說話也一本正經起
來。可她越是這樣,徐源就越以為陳琳是在裝模作樣,前不久他的八萬都收了,
沒理由拒絕這五十萬。
「陳主任,您可是答應過的,那幾戶人家不拆,工程也沒法繼續下去。」
「這事情我會幫海鳳凰解決的,這錢我不能拿,你是還給海鳳凰,還是自己
收了就不關我什麼事了。」
「陳主任,這我回去沒法向海鳳凰交待啊,您如果不肯收,我還有我幹姐心
裡都不踏實。您說是不是?」徐源說著將支票塞進陳琳的手裡,手指摸到陳琳的
手心,那滑滑的感覺讓徐源的心忍不住的狂跳起來。徐源感到陳琳的手也顫抖了
一下,心道,莫非這陳琳真是個清官,不肯收海鳳凰的禮?可她明明收了自己八
萬塊的,她也做了幾年鎮長,這收禮的事情定然是家常便飯的事情。難道她膽小?
只敢收些小錢?徐源見陳琳表情有些猶豫便又說道:「陳主任放心,這事天知地
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海鳳凰就知道!不過陳琳也沒去計較這些,自己這
些年來雖說算不得至清至廉,但比起那些貪官污吏可好多了。再說自己收了海鳳
凰的錢又不是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只是幫人家解決一些實際問題,算是拿
些報酬了。
徐源見陳琳不說話,知道自己猜對了,便後退一步說道:「陳主任,今天晚
上我幹姐請你吃晚飯,還在老地方,請陳主任賞光。」
「嗯,我知道了。」陳琳拿著支票,竟忘了送徐源出去。
回到海鳳凰那兒,徐源把陳琳的情況跟海鳳凰說了。海鳳凰聽了很是高興:
「看來這個陳琳還不是個大貪官,不過她既然收下了這五十萬,以後的事情就好
辦了。陳琳才三十歲就是開發區主任了,說不定過幾年就能坐上市長的寶座,我
們應該和她打好交道。對我們來說,她可是一棵搖錢樹。」
一大早徐源就起床了,一想起陳琳,徐源心裡就有些隱隱的期待,總想著能
多見她幾回。澄江市年度工作會議暨鄉鎮經濟發民會議在黃金海岸多功能會議廳
召開,這事情本與徐源無關,知道陳琳要出席這個會議,徐源早上便去了酒店,
希望能在酒店見到陳琳,那怕是看上一眼也好。「阿源,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海鳳凰碰到徐源,有些意外,徐源通常下午才會過來的。
「今天起早了,在家沒勁就先過來了。」徐源可不敢說他是想看陳琳才過來
的。
「正好,我還想叫你早些過來呢。今天市裡有個會議在我們這裡召開,市長
馬上就要離任了,市委書記年底就要高昇,這次會議實際上是由王鐵生主持。這
可是我們瞭解市委政策的好機會,而且王鐵生就要上台了,這時候他肯定會與他
親信的人私下勾通,我們也好瞭解王鐵生的真實情況。」
「海姐你準備怎麼辦?」
「中午的時候開會的人都要休息,酒店的房間按排不過來,我就把王鐵生安
排在了他上次去的那個包廂。」
「海姐,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去監視王鐵生。」
「嗯,來了這麼多重要人物,我要去打個招呼。你先去找個地方消磨時間,
中午到我辦公室去。」
自己什麼時候才能上得了檯面啊!徐源看著海鳳凰的背影嘆了口氣,朝KTV
去了。一大早醒來沒什麼睡意,這時候徐源卻感到有些困了,便想去休息室補睡
一會。這時候KTV 很冷清,連個人影都沒有。徐源連燈都沒開,順著昏暗的走廊
一直走到了他的休息室。窗簾拉上了,房間裡顯得很暗,徐源看到自己床上睡著
一個女孩,是小萍。她怎麼沒睡在海鳳凰那邊呢?徐源怕吵醒了小萍,輕輕地關
上了門,和衣躺在了小萍的身邊。
小萍睡得的很安靜,身體微微捲曲著,秀美的臉蛋一半掩在被子裡,長長的
睫毛交疊在一起,就算閉著眼睛也能讓人想像得出她的眼睛有多漂亮。柳眉舒展
著,看上去比平時多了幾分嬌柔。徐源看著小萍心裡嘆了口氣,自己對這個女孩
究竟是什麼感情呢?喜歡多些還是慾望多些?是把她當作了一個獨立的女孩,或
者只是把她當成海鳳凰的替代品?徐源自己心裡也說不清楚。小萍是跟著海鳳凰
長大的,比起一般的女孩來老成多了,但在徐源跟前,她卻始終像個未經人事的
小女孩一般。這讓徐源弄不清,小萍是在他面前裝純還是她真喜歡他了,在他面
前展現著女孩天真的本性。
徐源看著小萍甜美的小臉很快就睡著了。徐源又做夢了,他夢見自己很愛小
萍,愛的死去活來。可突然有一天,小萍要離開他了,徐源急著用手去抓小萍,
可小萍卻慢慢消失在無盡的黑暗裡。「小萍……小萍……」徐源連著叫了幾聲,
一下子驚醒過來。
「小萍,你醒啦?剛才有沒有聽見我說什麼?」徐源見小萍正坐在床邊看著
他,自己身上已經蓋上了被子。徐源想起夢裡的場景覺得有些愧對小萍,女孩把
她的一切都給了自己,自己卻連句愛她都沒有說過。
「源哥,你醒啦。」小萍的臉蛋上泛起一陣的紅暈,看著徐源露出甜美的微
笑。小萍醒了有大半個小時了,見徐源和衣躺在她身邊,小萍很激動。起床的時
候還在男人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小萍洗了把臉之後就一直坐在徐源身邊,靜靜的
看著男人睡覺的樣子。徐源突然在睡夢中叫了兩聲,聲音不響,小萍沒聽清徐源
說什麼,但最後一次小萍還是聽了出來,徐源叫的是她的名字。小萍頓時感覺自
己好幸福,好幸福——徐源夢見她了!當徐源問她的時候,小萍有些嬌羞,也怕
男人尷尬,便說什麼也沒聽見。這種事情何必說破呢,只要他心裡有我就好了。
「小萍,現在幾點了?」
「十點半了,源哥,你有事情嗎?」
「我去海姐那邊有點事情。你昨天晚上睡這兒了?」
「嗯,昨天下了班和海棠她們去吃宵夜了,回來晚了就沒去鳳凰姐那邊。」
「別太晚睡覺,要不然會容易變老的。」徐源說著在女孩臉上輕輕撫摸了一
下,「我先過去了。」
「源哥……」
「還有什麼事嗎?」
「源哥……你,你今天晚上睡這兒嗎?」
「嗯。」
「源哥,我今天晚上請你吃宵夜。」女孩在徐源臉上親了一下,搶在男人前
面出了房間。徐源看著女孩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
陳琳是幸運的,她在城東工作的這幾年正好是市政府戰略東移的幾年,所以
她很容易就做出成績來,加上機緣巧合,她很快就從一個普通的公務員做到了副
鎮長、鎮長。尤其是做鎮長的這幾年,她幾乎每年都是鄉鎮經濟建設的先進工作
者,這種鄉鎮經濟發展交流會是陳琳出彩的舞台。
陳琳穿著亮灰色的套裝,大方得體,配著裡面的高領女式襯衣,襯托出她高
雅的氣質。拿著報告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談,台下的一般官員們聽的都很認真。但
有幾個是真在聽呢?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只是幻想著如何把陳琳壓在床下,以發
洩他們心中的獸慾。
陳琳的講話結束後,台下響起了陣陣的掌聲。坐在主席台上的王鐵生看著陳
琳擺動著圓鼓鼓的屁股朝台下走去便說道:「剛才陳琳同志的工作報告很好,值
大廣大鄉鎮幹部鑑借學習。今天上午的會就開到這兒,中午的時候大家都好好休
息,下午再繼續開會。」
陳琳推開了王鐵生休息室的門,只有王鐵生一人坐在裡面,他的秘書早不知
躲哪兒去了。「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陳琳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怎麼,我現在都請不動你了?你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想甩掉我了?告訴
你,只要你還在澄江,就別想跳出我的手心。」王鐵生一臉淫笑的走到陳琳跟前,
把陳琳壓在了沙發上。
陳琳用哀求的聲音對王鐵生說道:「別這樣,別在這兒,會有人進來的。」
「裝什麼裝,又不是沒做過,以前我們出去開會,那次沒在外面日過。」
陳琳還想用手去推王鐵生的手,卻被王鐵生壓到了身下。王鐵生一邊拉著陳
琳短裙的拉鏈一邊說道:「老闆著臉幹什麼,我好歹也是你第一個男人,那傅玉
明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比我年輕點嗎?要不是我抬舉他,他能當上公安局的副局
長,就他的本事,在派出所當個副所長都便宜他了。」
陳琳沒說話,心裡卻罵道:傅玉明沒什麼本事,你這老畜生就有本事了,除
了結黨營私,貪污受賄,吃喝嫖賭,你還會什麼?
轉眼間,王鐵生已經拉下了陳琳的套裙。陳琳穿著肉色的連褲襪,裡面印著
紫色的內褲。王鐵生隔著褲子在陳琳的陰部撫摸了起來,陳琳沒出聲,閉上了眼
睛不再看王鐵生。
王鐵生摸了幾下,將兩手插進了陳琳的肉褲裡,連同陳琳的褲襪一直扒到了
膝蓋下面。「這麼多年了,你的小屄還是這麼漂亮,真是個好寶貝!我都有些妒
忌傅玉明的小子了。」王鐵生用手撥開陳琳的嬌嫩的陰唇,露出裡面粉色的嫩肉,
看得王鐵生淫心暴起,兩根手指便插進了女人那肥美的肉穴裡。
陳琳聽著王鐵生的下流言語,將眼晴閉的更緊。當王鐵生的手指插進她陰道
的時候,陳琳的身體本能地輕顫了一下。王鐵生見陳琳閉著眼睛,便淫笑著說道
:「連看都不肯看我了,是不是嫌我老了?那時候你可也被我日的啊啊直叫的。」
陳琳的眼睛顫動了兩下,緩緩睜開眼說道:「你快點,有人看見我進來了,
時間長了別人會懷疑的。」
「誰敢懷疑,我要他好看。你這樣日起來一點勁都沒有,找個小姐都比你有
意思多了。起來幫我解皮帶!」王鐵生說著伸手在陳琳的屁股上用力捏了兩下。
陳琳半躺在沙發上,過了幾秒鐘才坐起來解開了王鐵生腰間的皮帶,或許她
是想讓王鐵生早點結束吧,她是以談工作的名義進王鐵生休息室的,要是時間長
了,別人自然會懷疑的。雖然關於她和王鐵生的流言頗多,可陳琳還從來沒被人
抓住過把柄。
「這還差不多,難道我日得你不高興嗎?你以前不是說我的卵比傅玉明大多
了嗎,今天就讓你再嘗嘗我的大卵。」王鐵生說著將勃起大半的肉棒插進了陳琳
的陰戶。其實王鐵生的東西並不比傅玉明的大,只是陳琳迫於他的淫威,才承認
他的陰莖比傅玉明的大,王鐵生還當真了。
「嗯……」陳琳的陰道里還是半乾的,王鐵生的肉棒雖然不是很硬,可插進
去還有些滯脹的感覺,陳琳感覺有些痛了,便忍不住叫出聲來。
「真是我的好寶貝,你的屄可真緊,比那些個小姐爽多了。你耶知道,剛才
你在台上講話,我看著你的屁股就硬了,你穿著那裙子,屁股看上去可真騷,我
可有一陣子沒日你了,今天一定要日個夠。」王鐵生說著架起陳琳的雙腿狠狠的
抽插起來。陳琳的陰戶真的很緊,王鐵生架著她的雙腿越干越帶勁,那肉棒也越
來越硬了。起初陳琳並不覺得爽快,到得後來她也有了感覺,身體也跟著輕輕的
顫動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竟然被他日的有感覺了!陳琳極力忍著身體的感覺,睜著空
洞的眼睛看著天花板。陳琳突然發覺天花板上鑲著一條古銅色的鏡面不鏽鋼,像
鏡子一樣掛在她的頭頂。鏡子裡,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躺在沙發上,一個挺著大
肚子的中年男人在半壓在她的身上。「啪、啪」陳琳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耳邊肉
棒的撞擊聲越來越響。
那一年,陳琳十九歲,剛剛中專畢業。那時候工作雖不難找,但要找份好工
作卻也不容易,陳琳做夢也沒想到,她竟然被財政局錄用了,雖然只是零時工,
但她還是興奮的不得了,當她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母親的時候,母女兩人都高興的
哭了。陳琳開開心心地上班去了,她在辦公室當差,工作很輕鬆。雖然陳琳只是
個零時工,但她長的漂亮,很快就成了財政局裡最招人喜歡的女孩,追求者也越
來越多,弄的陳琳有些心煩,可那些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陳琳沒法一下子去
拒絕別人。那時的局長王鐵生還找陳琳談話,說她還是個零時工,要注意影響,
不能因為男女關係而毀了前途。那時候的陳琳還以為王鐵生是個好人,好領導。
年末的時候局裡吃年夜飯,陳琳被灌了個半醉,被王鐵生帶進了酒店的一間
客房,陳琳明白過來,拚命反抗。可喝得半醉的陳琳渾身痠軟,哪是王鐵生的對
手,很快就被王鐵生壓到了床上。陳琳只得苦苦的哀求王鐵生,但王鐵生卻威脅
她,如果不從他,她就沒工作了,陳琳一想到母親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家裡還
有一個弟弟要上學,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份好工作,要是做了半年就丟了工作,家
裡可怎麼辦?就在陳琳猶豫的時候,王鐵生挺著堅硬的雞巴插進了女孩的身體。
一個純真的女孩就這樣被一個男人的慾望吞噬了。那對未來的憧憬和對愛情的向
往連同純潔的身體一起被男人撕得粉碎。和代表著女孩貞潔的落紅一起流出的,
還有女孩心頭的鮮血。
終於佔有她了!王鐵生看著身下的女孩,不管女孩眼角流出的淚水,興奮的
將肉棒一次次的插進女孩陰道的深處。佔有,徹底的佔有!王鐵生看著被自己肉
棒帶出來的鮮血發出陣陣的淫笑,將整個身體都壓到了陳琳的身上。陳琳初經人
事,加上喝了酒,很快就昏了過去。
陳琳醒來的時候只感到身體有些冷,有些痛,而睡在她身邊的正是她一直以
為是她好領導的王鐵生,陳琳哭了!每每想起那一幕,陳琳心中就有無法言語的
酸楚。自己再也不是個好女孩了,再也不是了!
過年沒多久,陳琳就轉正了。她也為此付出了代價,王鐵生每個月都會找機
會日她幾次。過了大半年,陳琳聽說市政府有向東發展的計劃,陳琳就決心到城
東的鎮上去發展,她向王鐵生提出了這個要求,原以為王鐵生不會同意的,沒想
到王鐵生答應了她,用他的關係把她調到了鎮上。陳琳到了鎮上,本以為可以擺
脫王鐵生了,沒想到王鐵生還是每隔一陣子就把她叫到市裡去,她不去,他便以
到鎮財政所檢查工作的名義去找她。過了兩年,王鐵生升任副市長,陳琳想擺脫
他就更難了。
王鐵生這輩子玩過不少女人,但日過最多的,除了他的老婆,便是陳琳了。
這王鐵生為什麼發達,還不是靠著老丈人的提拔。那時候王鐵生只不過是華勝集
團的一個業務員,靠著老丈人的提撥,王鐵生很快就成了分廠廠長,集團公司總
經理,後來又調到財政局任局長。在老丈人退休前,把王鐵生提成了副市長。所
以王鐵生對他老婆還是挺好的,再說他老婆年輕的時候也頗有姿色,是個風流嬌
娃,看上王鐵生全是因為王鐵生年輕時也是一表人材。只是王鐵生老婆早就跟好
多男人幹過了,王鐵生娶了個破鞋,心有不甘,當上廠長之後就在外面玩女人了。
當王鐵生看到陳琳的照片時便被陳琳吸引住了,雖然陳琳只是個中專生,但
還是被錄用了。陳琳進了財政局,王鐵生見了真人便對自己說,這個女人我一定
要日。半年時間,王鐵生就把陳琳弄上了床,王鐵生對陳琳十分滿意,他本想把
陳琳偷偷養起來,但陳琳卻不願被他包養。再說那時候王鐵生還靠著老丈人,在
外面玩女人的事情也不敢讓老婆知道,所以他也不敢逼陳琳太緊了,只好答應幫
她調到鎮上去。
王鐵生站在地上,抱著陳琳的雙腿抽插了幾分鐘,便將整個身子壓在陳琳身
上,伸手解開了陳琳外套和襯衣上的鈕子,露出裡面豐滿的胸部來。陳琳的胸部
比看上去的大多了,潔白的乳肉鼓在乳罩外面,尤其是那乳溝,看著如同深壑。
陳琳戴著黑色絲邊的暗紫色乳罩,雖然不透明,但映襯著雪白的胸部,性感而大
方。王鐵生低下頭去,雙用大力搓揉著陳琳的乳房,胯部也跟著猛頂起來。「好
寶貝,你的馬馬怎麼越來越大了?那時候可只有橘子大小吧,我一手抓在手正好,
不過現在大了更好,抓在手裡軟軟的。」
陳琳沒有吱聲,就好像沒聽見王鐵生說話。幾分鐘後,王鐵生就沒什麼力氣
了,速度也慢了下來。陳琳的感覺剛上來,陰戶間酸麻麻的甚是難受,便主動勾
起雙腿壓住了王鐵生的屁股。
王鐵生見陳琳主動勾住他,男人的自尊心又被勾了起來,怎麼能讓一個女人
看不起?王鐵生似有了萬般豪情,抱著陳琳的大腿又用力衝刺起來。這一次他連
一分鐘都沒堅持下來,馬眼一麻,屁股顫抖了幾下便倒在了陳琳身上。陳琳看著
鏡子裡的女人衣裙散亂的躺在沙發上,臉上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羞愧與憤恨。
陳琳的心裡在滴血,曾經那個自愛的女孩哪裡去了?自己的恨又到哪裡去了?玉
明,別恨我,我也是被逼的。
陳琳閉上眼睛用力擠了幾下,將自己濕潤的眼睛弄乾了,她才推開王鐵生坐
了起來,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下身,起身將衣裙穿好。
「明年開春我幫你提個副市長的頭銜,只要你聽話,我會讓你步步高陞,說
不定等我陞遷了,你還能接我的班。你也不用擔心,傅玉明那不子是不會知道我
們的事情的,只要你不讓他看出來就行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罷了他的官職,
再把我們的事情透露給他,到時候看他還能多愛你。」
這樣的話陳琳已經聽過很多次了,她沒說話,整理好衣服後對王鐵生說道:
「我來也有二十分鐘了,該出去了。」說完轉身就離開了王鐵生的包廂。難道我
就要這樣痛苦的生活下去嗎?我要怎樣才能擺脫這個老畜生呢?玉明知道了會怎
麼樣?他會諒我嗎?陳琳丟了魂似的走在花園裡,連身後有人叫她她都沒聽見。
「陳主任!」身後的一個女人又大叫了一聲,陳琳這才回過頭對著身後的女
人淺淺一笑:「顧大記者,你有什麼事情嗎?」
「陳主任可真是個大忙人啊,剛才去你休息室找你,你沒在。聽人說你到王
市長那兒匯報工作去了,我就想去王市長那兒找你,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你,陳
主任有什麼心事嗎?我叫你好幾聲了,你都沒聽見。」
「也沒什麼事情,剛才跟王市長說了些明年上半年的工作計劃,王市長提了
些意見,我正在思考其中的一些細節。對了,顧大記者,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是想找陳主任做個專訪了,不知道陳主任有沒有空。」
「行,要不現在去我休息室吧!」陳琳帶著顧記者和攝影朝她的休息室去了,
她是不會錯過這種宣傳自己的機會的。
徐源吃了飯就去了海鳳凰的辦公室。讓徐源感到意外的是,第一個進王鐵生
辦公室的竟然是陳琳。徐源連忙把音量調大了些,他想要聽清陳琳與王鐵生說的
每一句話。然而王鐵生和陳琳並沒有說什麼機密的事情,要說秘密,也就是兩人
偷情的事情。
當徐源看到王鐵生將陳琳壓在身下,扶著他的肉棒插進陳琳的陰戶時,徐源
的心口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堵的他喘不過氣來。什麼澄江第一美女,什麼主任,
蕩女淫娃。枉我還把你當作巫山神女,夢中情人。呸!就是個欠日的騷屄!市長?
比禽獸還禽獸。一想到自己的夢中情人原是個靠賣屄換取前途的蕩婦,徐源覺得
自己的世界又好像少了什麼。是什麼?是什麼?
徐源想起另一個包廂裡還有個市委書記,便把鏡頭換到了那個包廂。「怎麼
了?看到美女被別人肏了,心裡不舒服嗎?」徐源回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海鳳
凰已經進了密室。竟然被女人看穿了這樣的心事,徐源心裡有些尷尬,他笑了笑
說道:「哪有啊,一個賣身求榮的女人又什麼好看的,我這不是想看看我們的書
記這時候在做些什麼嘛!」
這時候揚聲器裡傳出嘖嘖的聲音,一個女人嗲嗲地說道:「朱書記,舒服嗎?」
徐源覺得聲音很熟,又轉過頭去。屏幕上,一個女人趴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胯間,
微抬著頭,正是海棠。
「哈哈,這就是我們的市委書記,市長大人。這會開的真有興致,你說要是
他們開會的時候就做這種事情,說不定還不會有人打瞌睡呢。」
「你啊,現在也是一腦子壞水。眼下當官的有幾個好的?就說澄江這幾個,
在澄江真正手握大權的,除了朱陽和王鐵生,還有就是即將離任的劉全興市長。
這劉全興也就比朱陽和王鐵生好些,也算不上什麼清官。不過這人還是有些水平
的,澄江這幾年的發展全靠了這個劉全興。只可惜這傢伙在官場上搞不過王鐵生
和朱陽,。王鐵生雖是個副市長,可在澄江經營多年,人脈很廣,劉全興還是被
他擠走了。這個朱陽就更無能了,就做些表面文章,出了政績,他就大力宣傳,
好像都是他的功勞,出了事情,就讓姓劉的去頂。劉全興任滿只是平調走了,而
朱陽則要高昇到臨近一個地市當市長去了。」
「海姐,你來澄江不過兩年,這裡的事情可比我還清楚啊。」
「幹我們這個,能不打聽清楚?這朱陽來黃金海岸,每次都要海棠作陪,我
今天就叫海棠早早過來了。不過他就要走了,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眼下我們就
要抓住王鐵生了。」
揚聲器裡又傳來女人的呻吟聲,徐源聽了,忍不住朝屏幕看去,只見海棠脫
了裙子,只穿著黑色的絲襪跪坐在朱陽的身上,一條黑色的薄紗內褲落在一邊,
無聲的訴說著主人的淫蕩。剛才看了王鐵生肏陳琳,徐源就覺得口乾舌燥的,血
液都往下湧。現在聽到海棠的呻吟聲,又看著她在朱陽身上聳動身子,徐源的雞
巴馬上就暴脹起來。
「小色鬼,還看什麼呢,看看王鐵生和陳琳說什麼……啊!」海鳳凰驚呼一
聲,整個人騰空而起,在空中轉了半圈,被徐源抱到了桌上。海鳳凰身上穿著一
條醬紫色的羊絨連衣裙,裙襬很短,只蓋過臀部,這時候徐源就能看到海鳳凰的
裙底風光。灰色的褲襪緊包著粉色的內褲,印出一抹嬌紅來,看得徐源血脈賁張,
就要用手去拉扯海鳳凰的連褲襪,還用手指勾弄著女人的私處。
作者:
lcm2006
時間:
2011-5-10 07:49
這個故事寫得很令人感動,故事中的男女主角雖然身處聲色犬馬中,卻無礙他們的七情六慾,其中更多有可憐者,趙梅與海鳳凰是其中之二,他們有類似背景,都是男人包養的女人,見不得光,而且他們的男人顯然都很有來頭,不是官就是霸,但肯定都不適好東西,這兩個女人的處境就不難了解,也值得同情!另一個同樣可憐,甚至不惶多讓的,首推陳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因為她的美貌,引來王鐵生的覬覦,進一步侵犯,甚至長期性侵,在光鮮亮麗與高貴體面下,卻是他人『魚肉』,任人宰割,看了令人痛心!這個故事相當寫實,把官商勾結、大官背後的假面具,有某種程度的剝析,相當有可靠性。個人對於趙梅、海鳳凰、陳琳等人的遭遇,深表同情,也期待徐源能早日成長、壯大實力,對付像王鐵生、胡彪等惡霸,並加以嚴厲逞罰,當然也期待徐源能將趙梅、海鳳凰、陳琳等人納入後宮,給他們和自己最大的幸福!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1-5-17 16:18
八、偏執的瘋女人
海鳳凰發出一聲嬌笑,「小色鬼,你急什麼。你別動了,讓姐姐自己來,你
別把襪子扯壞了。」海鳳凰坐在桌上,張開了雙腿將褲襪連同內褲一直褪到了膝
蓋下。徐源雙眼緊盯著海鳳凰的陰戶,海鳳凰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拉著徐源的手
往她的陰唇上摸去。徐源有些傻呆呆的,這是女人第一次主動拉他的手去摸她的
私處。當徐源的手指觸到海鳳凰的陰唇,從指尖傳來女人的體溫,徐源才完全清
醒過來。
海鳳凰看著徐源發出一聲嬌笑,雙手撐在桌上挺起屁股在徐源的手上蹭了幾
下,眼睛看著徐源的褲襠裡,那兒已經明顯凸了起來。
「難受嗎?」海鳳凰停了下來,雙手摸到徐源的胯間,一隻手掌從男人的襠
間向上摸去。硬!海鳳凰的心頭一顫,雙手跟著解開了徐源的腰帶。
「有些難受,不過姐姐摸的我很舒服。」徐源覺得腰間一涼,長褲在腰帶的
重壓下落到了地上,連著把內褲也帶了下去。海鳳凰用手輕捋了幾下,拉著徐源
的肉棒朝她的陰唇間湊去。
「我來吧,姐姐可坐好了,我要衝進來了。」徐源雙手撐住海鳳凰的膝蓋朝
兩邊扒,將海鳳凰的陰戶分的更開了,膝蓋上的褲子正好當住了視線,徐源便將
女人的褲襪拉了下來。
海鳳凰雙手撐在桌上,挺起屁股騰空著貼到徐源的腰間,徐源猛的朝前一沖,
肉棒盡根而入,連帶著把海鳳凰都重重的壓到了桌上,結實的桌子也晃了幾下。
「你輕點,我都被你撞疼了。」海鳳凰咯咯笑著,雙腿高高翹起,勾住了徐源的
後腰。
「姐姐難道不喜歡我這樣?」徐源雙手撐在海鳳凰的屁股下一陣猛挺,桌子
又跟著晃了起來。
「呵呵,這桌子都要被你搖散了。」海鳳凰說著,雙手用力撐在桌上,自己
卻猛抬屁股,迎合著徐源的抽插。
徐源一邊抱著海鳳凰的屁股插插一邊看著監視器,畫面上的海棠已經脫光了
衣服坐在朱陽的身上,那兩個豐滿的乳房正在畫面上一晃一晃的。只是鏡頭有些
遠了,看不清海棠下面是什麼模樣,不過看海棠的身材,她下面也不會差到哪兒
去。朱陽的兩隻大手順著海棠的腰向上,將海棠的乳房抓在手裡揉了起來。「啊
……啊……」海棠被朱陽摸的浪叫了起來。徐源聽著突然雙手緊摳了下海鳳凰的
屁股停了下來。
海鳳凰正舒服著,見徐源聽了下來便道:「怎麼了,是不是嫌我叫的不夠浪
啊?海棠叫床可是一絕,要不你去試試?」說完海鳳凰又咯咯笑了起來。
「我還是覺得姐姐叫的好聽。聽的我都想一口把姐姐吃了。」
「那你還停下來幹什麼?還不快點肏我!」海鳳凰說著夾著徐源扭動著屁股,
徐源覺得龜頭被什麼東西抓住了搖晃著,那感覺甚美,便用力向前頂了下說道:
「我要吃姐姐的奶子。」
海鳳凰停了下來,將裙子脫了,把裡面的一件薄毛衣拉了上去。徐源解開海
鳳凰的乳罩咬著女人的乳房就吸了起來。
「啊……」海鳳凰被徐源一咬,又叫了起來。徐源聽了興奮,屁股挺動的更
快了。「啊!啊!啊!」海鳳凰隨著徐源衝刺發出陣陣急促的呻吟。徐源一邊肏
著海鳳凰,一邊看著屏幕裡的海棠,腦海裡卻是陳琳被王鐵生壓在身下的樣子。
徐源的心裡有著什麼樣的慾望,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把海鳳凰當成了陳琳,還
是把他幻想成了王鐵生?想著心中的女神轉眼間就成了淫婦,徐源心中有股壓抑
的怒火,胯間的肉棒變得異常堅硬,那脹硬的龜頭撞在海鳳凰的花心上,打的女
人又是一陣浪叫。「源……你今天好硬……好脹……撞死姐姐了……啊……」
徐源一手抱住海鳳凰的後背,一手抓住了鼠標,把聲音調到了最大。「啊…
…啊……」從揚聲器裡傳出的呻吟把兩人的喘息叫喊聲都淹沒了。海鳳凰乾脆平
躺在桌上,雙手抓著徐源手臂說道:「阿源……你這樣是不是覺得特別興奮啊?」
「有些吧,哪個男人不這樣!」徐源絲毫沒在女人面前掩飾自己,雙手捧著
女人的屁股,胯下的撞擊一下猛過一下。
「你啊,就應該去參加性愛派對,包能樂死你。」
「你去過?」
「是啊,那時候有五六個男人排著隊幹我,就像你現在這樣。」徐源停了下
來,看著身下的海鳳凰,彷彿一下子不認識這個女人了。
「咯咯,逗你的,就算我想去那種地方,馬國運還不讓我去呢。」
「他去過?」
「嗯,他跟我說過,是他組織的。參加的人很多是跟他有關係的官員和富豪。
阿源?」
「嗯?」
「你真的在意我的過去嗎?」
「有些吧,但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的。姐姐,我愛你!」徐源低下頭含著
海鳳凰的乳房猛吸起來,手指扣進女人的臀肉用力猛挺屁股。
「啊……阿源,用力肏我,肏死姐姐……」海鳳凰雙手抓著徐源的肩膀,努
力抬起身來。徐源鬆開了海鳳凰的乳房,兩人不斷地親吻起來,時而輕啄,時而
長吻,時而猛吸,時而嘶咬。
這時候海棠已經讓朱陽繳了槍,揚聲器裡便沒什麼聲音了。房間裡就只有嘖
嘖的親吻聲和「卟茲、卟茲」的淫水聲。
等到海鳳凰完全興奮起來,一手抱著徐源的肩膀,一手伸到兩人的胯間,兩
指夾著徐源的肉棒,就像給徐源的肉棒上了個緊箍,不讓他從她的陰道里抽出來。
「阿源……姐姐要洩了,要死了……給姐姐……」海鳳凰嘴裡吐出的話語已經不
甚清晰,但徐源卻明白海鳳凰的意思,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海鳳凰的身體在顫抖了。
突然,海鳳凰把頭向後一仰,秀髮掃過徐源的臉龐,發間的清香混合著汗味,讓
徐源心神為之一蕩。徐源也停止了衝擊,感受著女人高潮帶給他的美妙快感。
幾秒鐘後,緩過勁來的海鳳凰抓著徐源的肉棒叫道:「別停……使勁肏我。」
說著手指越夾越緊。徐源又狠狠地抽送起來,帶出的淫水被海鳳凰的手指刮下,
順著指尖淌了下來。幾分鐘後,海鳳凰鬆開了徐源的肉棒,雙手死死抱住徐源的
後背:「阿源……又要來了……我們一起……」
海鳳凰癱軟在桌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阿源……你可干死姐姐了…
…你每天都吃什麼……這麼大力氣……」
「喝奶。」
「牛奶?」
「姐姐的奶!」徐源說著又低下頭把海鳳凰的乳房含在嘴裡一陣猛吸。兩人
調笑了會,海鳳凰起身整理好衣裙對徐源說道:「快看看王鐵生那邊是什麼情況
了。」
徐源把鏡頭換回王鐵生的包廂,陳琳早已不知去向。「人都走了,也沒聽見
兩人說些什麼。」海鳳凰有些埋怨徐源剛才對她的胡鬧。
「料他們也說不出什麼秘密來。」
「阿源,你覺得陳琳這個女人怎麼樣?」
「為了官職出賣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
「哦?你這麼看她?官場上的事情比你想的要複雜多了,不是一個女人能左
右的。」海鳳凰說著嘆了口氣,或許女人更能理解女人的難處,海鳳凰的話語間
對陳琳充滿了同情,像在為陳琳辯解。
徐源在心裡抽了自己一巴掌,媽的,說話怎麼這麼不當心呢?海姐與陳琳一
樣有著很多的無奈,只不過她們一個混黑道,一個混官場而已。自己剛才的那句
話定是觸到了姐姐的痛處了。
海鳳凰看到徐源有些尷尬的表情又對徐源說道:「我再去拜會幾個人,你在
這兒看著,說不定還會有人來見王鐵生的。」海鳳凰說完就離開了密室,心裡有
些惆悵,我在他心裡終究不是個完美的女人!
開會前又有幾個人去了王鐵生的包廂,但都是拍馬屁去了,也沒說什麼有價
值的消息。等王鐵生去開會了,徐源便去了王鐵生的包廂,靜靜地坐在陳琳躺過
的沙發上。為什麼你是這樣的女人?為什麼?
走廊裡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徐源出門一看,是海棠從隔壁包廂裡出來了。看
來是朱陽怕被別人知道,就讓海棠一直呆在包廂裡,等他開會走了,才讓海棠出
來的。「源哥,你怎麼在這裡?」海棠見了徐源很是意外。
「我才來,路過這裡,看到包廂門開著,就過來看看,是誰這麼早就要開這
包廂了,沒想到裡面是空的。」徐源看著海棠,女人臉上沒有化妝。徐源發現海
棠沒了平時的胭粉氣,反倒更加迷人了。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做小姐!徐源在心
裡搖了搖頭。海棠本來是化了妝的,剛才在朱陽身上出了點汗,海棠就在包廂裡
洗了把臉,沒再補上妝。
「市裡開會,剛才是王鐵生用了這包廂。」海棠看到徐源看她的眼神,知道
男人心裡在想什麼,對於徐源,海棠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他是個讓她看不透
的男人。要是我遇上的都是像他這樣的男人,我還會像現在這樣嗎?女人心裡有
種說不出的落寞。
「海棠,你怎麼會在這裡?」
「還不是陪朱陽那老傢伙來了,你們澄江老百姓都怎麼稱呼他——豬養。咯
咯,我看他就是一頭老種豬,這麼大年紀了還老想著玩小妹妹。咯咯。被我弄了
幾下就射出來了,吃了藥都沒什麼用。」
徐源想起海棠和朱陽在包廂裡的情景,不由得朝海棠的屁股看去,不知道女
人穿著雪紡的薄紗內褲會是什麼樣子。可惜海鳳凰是不肯穿那種內褲的,小萍和
周慕雪也不肯,趙梅那騷貨可能願意,但自己對她沒什麼興趣。
房間裡很亮,很亮,亮得讓人看不清周圍的樣子,一片白。陳琳覺得自己很
淫蕩,被王鐵生壓在身下竟然不知道反抗了,任男人那醜陋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體
裡抽動。每一下都像皮鞭抽打在她的身上,而她自己竟然感覺不到疼痛。
麻木了!
「軋軋……」身後雪白的牆上出現一個門洞,陰影中慢慢走出一個人來。那
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近了,近了。是傅玉明!不!陳琳慘叫一聲,只見丈夫
舉起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朝她和王鐵生刺了下去,整個房間染得鮮紅!
陳琳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在秋天的夜晚格外的冷。
「怎麼了?是不是又做惡夢了?」傅玉明被妻子一聲驚叫吵醒了,打開燈一
看,才凌晨一點。
「嗯,可能最近太忙了吧。」陳琳不敢與丈夫的目光相對,低著頭輕輕靠在
傅玉明的肩上。
「好好睡吧,要不要吃片安眠藥?」
「不用了,我去下衛生間。」陳琳掀起被子,從衣櫥裡拿了條睡裙進了衛生
間。傅玉明見妻子進了衛生間,握緊了拳頭砸在了床上。
豐滿的乳房在重力的作用下微微下垂,上面還有乳罩留下的淺紅色的勒痕。
看得出來,陳琳平時都緊束著她的胸部,讓人覺得她的胸部小巧可愛。也許那樣
才符合陳琳內心清純女人的形象。陳琳看著鏡子裡的裸體,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為什麼?難道這就是老天爺的公平?給了我美貌的外表,卻給我安排了這樣的命
運?陳琳拿著丈夫的剃鬚刀在臉上比劃著,要是自己不美了,還會這樣嗎?可真
要是那樣了,玉明還會要我嗎?
「老婆,你沒事吧?」
「沒事,就好了。」陳琳放了剃鬚刀,擦了下眼淚,用熱水擦了下身子就穿
上了乾淨的睡裙。
「玉明,我們生個孩子吧?」陳琳躺在床上看著傅玉明,她不明白為什麼傅
玉明一直都不要孩子。如果說剛結婚的時候兩人年紀都還小的話,這七八年下來,
陳琳都三十了,已經算是大齡了。
傅玉明笑了笑說道:「現在是你事業的關鍵時期,要是這時候懷孕,你的前
途會大受影響的。再說現在不都流行晚育嗎,過兩年,等我們事業穩定了再說吧。」
「可……」陳琳想說你父母都一直在催我們生個孩子,卻被傅玉明打斷了:
「好了,你不是說這一陣都很累嗎,早些睡覺吧,要不然又要做惡夢了。」陳琳
還想說他父母的意思,見傅玉明伸手關了燈,就把話都嚥了回去。難道玉明不喜
歡小孩?可他明明很喜歡他妹妹家的孩子的。
姜春麗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自從傍上傅玉明後趙梅對她比以前好多了,
她也不做趙梅的秘書了,趙梅給她安排了個後勤經理的職務,這個經理是最輕鬆
的,在公司裡雖沒什麼大權,可也沒什麼事情,又不要出去跑業務,有事也是別
人來求她的。
「春麗,兩天不見你可越來越漂亮了!」趙梅看著姜春麗,眼睛直往姜春麗
的屁股上看去。姜春麗心裡一陣惡寒,想起和趙梅在一起的淫亂事情,姜春麗又
覺得下身癢癢的。
「那也比不過梅姐啊,聽說梅姐又招了個漂亮秘書。什麼時候來上班啊?」
姜春麗以為趙梅還想找個女人做她的繼任者呢。
「這個禮拜就來了,那有春麗漂亮啊。」趙梅咯咯笑了笑,轉身朝辦公室去
了。趙梅搭上了徐源,哪還有心思找女人玩啊,找秘書只是出於工作需要罷了。
趙梅,總有一天我要整死你!姜春麗看著趙梅的背影,心裡惡狠狠的說了句。
姜春麗坐著無聊,上網打起牌來,一個男人一邊跟她打牌一邊和她答訕,還故意
輸了幾副牌給姜春麗。
「美女,我們是一個城市的,約個時間見面怎麼樣?」
「這樣就想泡我?當我還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姜春麗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對
方,連著玩牌的心思也沒了。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姜春麗看了下,是個陌生的
電話,會是誰呢?有時候姜春麗都會幻想著有像徐源那樣年輕英俊的帥哥陰差陽
錯的給自己打電話,然後再發生一段浪漫的電話情緣。很快,姜春麗的幻想就破
滅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你好!是姜小姐嗎?」
「我是,你是哪位?」姜春麗一臉迷茫,電話裡的聲音很陌生。
「姜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曾經見過姜小姐一次,只怕姜小姐已經不記得
我了,有些事情我想跟姜小姐談談,中午的時候我在人民中路的名流咖啡等你,
不知姜小姐意下如何?」
「你到底是誰?要跟我談什麼事情?」
「我是誰你來了就知道了,談什麼事情,電話裡不方便說,我想你見了我就
有興趣跟我談了。如果你到時候不願意跟我談,那就當我請你喝杯咖啡,姜小姐
意下如何?」
姜春麗在猜想著對方是什麼人,電話裡的聲音說道:「姜小姐不必擔心,難
道還怕我在大街上綁架你不成?」姜春麗聽了這話覺得也對,便約了具體見面的
時間。
名流咖啡在人民中路東,西邊不遠就是繁華的步行街。咖啡館斜對面就是人
民路上最東邊的一家大商場。逛街的人一般都只逛到那家商場,再往東的就不多
了,所以名流咖啡頗有鬧中取靜的意境。加上地理位置好,這裡的生意一直不錯,
只是中午的時候人不多,到喝下午茶的時候人才會多起來。姜春麗上了二樓,就
聽見有人叫她。一個女人坐在最西邊的角落裡,只露出一張臉來。
是她!姜春麗雖然只見過海鳳凰一次,但卻牢牢記住了她的樣子。「海小姐,
沒想到是你約我。」
「姜小姐快請坐,沒想到姜小姐還記得我。」海鳳凰微笑著注視著眼前的女
人,個子不高,身材卻相當火辣。
「誰見了海小姐都會記住你的,倒是海小姐,怎麼會記得我,還會有我的電
話。」姜春麗不知道海鳳凰為什麼要約她,自己雖然傍上了傅玉明,但與海鳳凰
的身份相比還差太多了,連胡彪都怕三分的女人,為什麼要約她呢?
「呵呵,姜小姐,那我就直話直說了。聽說姜小姐跟趙梅關係一直不好,是
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了,趙梅是我老闆,我們關係怎麼會不好呢。」
「是嗎?那我怎麼聽說趙梅喜歡玩弄女人,尤其是像姜小姐這樣漂亮的女孩。
姜小姐一定很恨趙梅吧?」
姜春麗聽了海鳳凰的話,知道徐源把她和趙梅的事情說給海鳳凰聽了。心裡
猜測著海鳳凰約她的意圖:「春麗實在不明白海小姐的意思。」
「姜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和胡彪什麼關係,想必姜小姐最清楚不過了,
你不覺得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嗎?」
「共同目標?」姜春麗也笑了,「不知道海小姐指的是什麼?」
「姜小姐,你如果想報復趙梅,靠傅玉明是不可能實現的。傅玉明現在雖然
是個副局長了,前途如何還是個未知數,他也就能嚇唬嚇唬不入流的小痞子,如
果你想報復趙梅,依我看最可行的辦法就是先讓她一無所有。」
「讓她一無所有?」
「不錯,只要胡彪倒了,趙梅自然就一無所有了,那時候讓傅玉明去收拾趙
梅是易如反掌。我敢肯定那時候傅玉明會肯幫你的。」海鳳凰說完又笑了起來。
姜春麗幻想著把趙梅捆起來抽,用皮帶抽她,用假陽具插她的肉屄和屁眼,
心裡就有說不出的痛快。「如此說來,好像我們是有些共同利益了,只是不知道
我還能有什麼海小姐感興趣的東西?」
「姜小姐在趙梅身邊也有兩年多時間了吧,怎麼可能不知道一點他們的秘密
呢?我可聽說胡彪有不少的地下生意的。」
「呵呵,海小姐,你那兒的徐源可也跟了趙梅一段時間的,你說你能從我這
兒得到什麼你想要的東西呢?」姜春麗故意提起了徐源,徐源的肉棒說不定已經
被趙梅用過了,只要是趙梅喜歡的東西,她一定要弄到手。
「看來姜小姐是不太相信我合作的誠意了。」海鳳凰看到姜春麗眼中閃過一
絲興奮的神色,知道她是知道胡彪和趙梅的一點事情的,她跟了趙梅那麼長時間,
又被胡彪日過,就算趙梅和胡彪隱瞞她,她也能從兩人異常舉動中看出些什麼來。
想到徐源說過那天的事情,這姜春麗又提起徐源,海鳳凰便笑了。
「過去的事情太久了,我也記不得多少了,如果讓我和徐源聊聊過去的事情,
也許我會想起些什麼來。」姜春麗看著海鳳凰,想從海鳳凰的表情變化去猜測他
和徐源的關係。海鳳凰卻絲毫沒有感到意外,除了微笑還是微笑,她早料到姜春
麗會提出這個要求。「那好吧,今天晚上你來黃金海岸,徐源晚上總會有時間的,
或許你更相信他。」
當徐源看到姜春麗的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木偶,所有的線都被海鳳凰控制
了。這讓徐源感到無比的憤怒、迷惑和無奈。他甚至懷疑海鳳凰以前對他所說的
一切是不是假的,也許她根本就沒喜歡過自己,只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玩偶,一
個工具。徐源內心掙紮著,他對海鳳凰的迷戀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只要一
有一絲的希望,他都願意認為海鳳凰是喜歡他,愛他的!
連徐源都有些奇怪,他能輕輕鬆鬆地把海鳳凰從浴室抱到床上,而且一邊走
還一邊日著屄。那時候的海鳳凰是徐源最喜歡的時候,就像一隻小鳥一樣依在他
懷裡。啊!當徐源第一次在海鳳凰體內傾洩出男人的力量與精華的時候,兩人都
叫了起來。顫抖的海鳳凰緊抱著徐源,在他肩上留下了兩排齒印。
弄痛你了嗎?對不起,姐姐太喜歡太高興了。阿源,姐姐愛死你了,你愛姐
姐嗎?海鳳凰撫著徐源的肩膀,一臉的心疼。
愛!我怎麼就說出這個字了呢?是海鳳凰太漂亮了,還是我本能的就喜歡她,
愛她?如果那天自己沒喝醉,現在兩個人會是什麼樣子呢?老闆和夥計?男人和
女人?在徐源心裡,愛是一個很神聖的字眼,是一種承諾。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姜春麗見徐源坐在她對面,連
句話都不說,心裡便有氣。
「春麗姐,幾天沒見,你可越來越漂亮了。」徐源從他的思緒中清醒過來,
對著姜春麗笑了笑。
「真假,看都沒看我,就說我變漂亮了,讓我怎麼相信。」姜春麗說著咯咯
笑了起來,倒了杯酒給徐源。徐源接過酒杯,心裡卻暗忖著,不會又放了迷藥吧?
「海鳳凰沒跟你說我們要談什麼嗎?你這樣子,我可想不起什麼東西來。」
姜春麗舉著酒杯朝徐源酒杯上碰了下,看著徐源的嘴唇一飲而盡。「我的嘴唇沾
著酒是不是看上去便漂亮?」姜春麗的唇上塗著淡淡的口紅,在酒的滋潤下嬌豔
欲滴。
「春麗姐本來就漂亮。」徐源喝了酒,剛把酒杯放下,就被姜春麗抱住了。
「嗚……」還沒出聲,女人便發瘋似的堵住了徐源的嘴巴。炙熱的身體也緊貼到
徐源身上,女人的身子又軟又熱,徐源想推開,可又有些捨不得。
「你不想日我嗎?」姜春麗見徐源一動不動,鬆開了他。
太直接了,直接的讓徐源受不了。「春麗姐,你現在跟傅玉明不是挺好的嗎?
我們還是談我們的話題吧,要是讓傅玉明知道了,對你也不好,你說是不是?」
「你會去對傅玉明說,你日我了嗎?不會,你不說誰會知道。我是知道趙梅
和胡彪的一點事情,要我說你要答應我兩件事情。」
「什麼事情?」
「先日我!」
瘋女人!徐源在心裡罵了一句。「第二件事情呢?」
「日過了再說,如果你讓我高興了,我就說第二件事情,再告訴你想知道的
東西。」
「春麗姐,我們……」
「你不想日我嗎?你想,你的小弟弟都硬了。你知道嗎,以前我常常偷看你,
趙梅每次勾引你的時候我都偷看,你從來都沒硬過,現在你硬了,我知道你想日
我。」
尻!什麼話,你這樣一個女人在我身上蹭啊磨的,是男人就會硬。「在這兒?」
不就是日女人嗎?雖然是個破鞋,但也是個漂亮的破鞋,更何況自己都要了海鳳
凰,日她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去把門鎖上就好了。」等徐源鎖上門回頭,姜春麗已經脫了外套,裡面是
件長T 恤,徐源清楚的記得,上次姜春麗和傅玉明來這裡的時候就是穿著這件衣
服,因為姜春麗穿這件T 恤,看上去特別漂亮。
哈哈,趙梅,我也在日徐源了!姜春麗笑著解開了徐源的皮帶。「阿源,你
的小弟弟可比你誠實多了!」姜春麗看著徐源的肉棒笑了起來。
爽!徐源在心裡叫了起來。剛才姜春麗用手摸他的肉棒的時候,徐源就感覺
很爽,姜春麗的手上皮嫩肉多,摸著比海鳳凰還舒服。令徐源沒想到的是,姜春
麗竟然主動含住了他的肉棒。連她的小嘴也是肉肉的,軟軟的。徐源忍不住按住
了姜春麗的頭,將肉棒深深插了進去。騷貨,不是要日嗎,先日你的小嘴巴!
「喀……喀……」姜春麗用力扒開徐源的手,把肉棒吐了出來。「你想插死
我啊,告訴你,我還沒幫人含過這東西,又臭又腥的,你還想插死我。」姜春麗
說著叉開雙腿坐到了徐源的腿上,「幫我把衣服脫了。」
徐源一把掀起了姜春麗的T 恤,動作粗魯狂野。姜春麗咯咯笑了起來:「剛
才還說不要,現在又這麼粗魯。」
「我又不是太監、柳下惠。你這樣子,是男人都想日你了。」徐源一邊說著
一邊解姜春麗的腰帶,而姜春麗主動配合著,還解開了徐源襯衣上的鈕子。不到
一分鐘,兩個赤裸的身體就在沙發上翻滾起來。
姜春麗抓著徐源的手壓到她的陰蒂上說道:「阿源,你知道嗎,以前我常想
著你做這種事情,就像現在你這樣。阿源,用力揉我。」
媽的!這算是勾引我,還是對我表白?這姜春麗長的也算漂亮了,個子只比
周慕雪高一點,但身材比周慕雪火辣多了,要是個清純玉女,老子也就收了,就
算當個情人也不錯。但徐源心裡明白,姜春麗要自己日她,多半是心裡變態了,
自己就這樣日她算不算趁人之危呢?
姜春麗一手捋著徐源的肉棒,一手撐在沙發背上扭動著身體,自己將徐源的
手指吃進了肉穴裡。又滑又爽!徐源拇指壓著女人的陰蒂,兩根手指在她的陰道
裡摳弄起來。想不到連屄洞都這麼肥美,日起來一定很爽!連古人都知道中看的
女人不能肥,中用的女人不能瘦。這姜春麗可算得上是中看又中用了。
男人的慾火被女人燒到了頂峰,再不找個水簾洞降降火,男人都要被脹死了。
徐源用力扒開了女人的大腿,將緊貼著的陰唇扯開一道縫來,雙手扣住女人的豐
臀往肉棒上套去。
「先舔我。」姜春麗伸手擋住了自己的陰戶。
徐源紅著眼瞪著姜春麗。「誰叫你那天就走了,我恨你!我發過誓,等你要
日我的時候,一定要你先舔我的屄!」
「騷屄,你別逼人太甚了!我日死你!」徐源大吼一聲,抱著姜春麗就站了
起來,把薑春麗壓到了閃著紅色亮點的茶桌上。桌上涼涼的,姜春麗的身體一壓
上去,便忍不住顫抖了下。還沒等她叫出來,徐源就大聲叫道:「不是要我日你
嗎,現在就日死你!」男人粗大的肉棒頂著濕潤的洞口,「卟茲」一聲,就挺到
了底。
爽!果然夠肥夠嫩,比海鳳凰的蜜穴更舒服。徐源架著姜春麗的雙腿猛肏起
來。「啊……啊!」姜春麗發出一聲痛呼,又發出一聲呻吟,連著眉頭也皺了起
來。姜春麗沒經歷過幾個男人,第一次碰上徐源這麼大的傢伙,一下子被頂到底,
疼得她直叫出來。徐源那管這些,又不是處女,能疼到哪裡去。
啊!想不到阿源的肉棒比假雞巴還硬,趙梅帶著假東西插的時候都沒這麼疼
過!不是徐源的龜頭比假陽具更硬,一個女人的衝擊力哪能和一個男人相比!這
些姜春麗都沒有想到。
姜春麗躺在半米高的茶桌上,身子一點點的往後移,直到腦袋移出桌外,她
才驚叫出來,努力抬著頭說道:「掉……掉下去了……」
「放心好了,摔不死人的!」徐源說著抱著姜春麗的屁股往身邊拉了下,姜
春麗白了男人一眼說道:「你的雞巴那麼大,撞得我痛死了,你輕點,要是我不
高興,就不跟你說事了。」
「哈哈,只怕輕了你這騷貨又不高興了。」徐源說著又重重撞了幾下。
「啊!啊!啊!」姜春麗發出陣陣的浪叫,勾起雙腿夾住了男人的屁股,桌
子太矮了,即便徐源俯著身,姜春麗也還要騰空了屁股,才能讓男人肏到。
女人的乳房在男人的衝擊下在胸口亂顫,搖拽的乳頭漲的通紅,刺激著男人
空洞的雙眼,這時候徐源眼睛裡只有那跳動的乳球。他低下頭一口咬住了豔紅的
乳頭,一邊猛吸一邊用舌頭在乳頭上打圈。
啊!飛了!乳房是姜春麗的敏感帶,每當趙梅抽打她的服房的時候,姜春麗
的陰戶就會一片泥濘。當徐源咬上她的乳頭,姜春麗便發出尖喘似的浪叫,玉蔥
般纖長的手指死死的抓住徐源的脖子,白玉般光滑細膩的手背上,幾根青色的血
管因為過度的用力而顯露出來。女人的陰道里流出的淫水越來越多,徐源抽插起
來更加的滑爽,沾滿淫水的屁股和男人的大腿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來。
那酥麻的快感從小腹間升起,很快就擴散到姜春麗全身。原本雪白晶瑩的胴
體上呈現出一種誘人的酡紅,散發著女人的汗香味。連著乳房都變得濕潤起來,
就像剛被溢出的乳汁澆灌過。徐源輪流吮吸著姜春麗那兩個高聳堅挺的乳房,直
到那豔紅的乳頭完全充血變硬突起。
「要死了……要死了……」姜春麗被男人吮得靈魂出竅,彷彿能看到男人肏
她的整個畫面,就像她一直幻想的那樣。
姜春麗嬌喘著,神情妖冶淫靡,紅唇間呼出的熱氣中混合著女人的體香和淡
淡的酒香,徐源聞了忍不住猛頂狂送起來。剎那間就讓姜春麗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那勾人的呻吟只在姜春麗微啟的紅唇間徘徊。徐源知道姜春麗要飛了,咬住她的
小香舌死命地抽插著,包廂裡沒了女人的呻吟聲,只有那持續不斷的肉棒抽插充
滿淫水陰戶的卟茲聲和肉體撞擊發出的啪啪聲。
「嗯……嗯……」姜春麗覺得自己快窒息了,從鼻間發出幾聲哼哼,抬起屁
股迎合著男人的抽送。要出來了!要出來了!姜春麗想要放聲大叫,但卻發不出
一點聲音。「嗚……」姜春麗的小腹一陣急顫,兩條雪白的大腿緊夾著徐源的腰
部不動了。
「卟」的一聲,徐源抱著姜春麗一下子把肉棒送到了底。陰道內柔嫩的肉圈
突然變硬變緊,像夾子一個鎖住了男人的龜頭。女人收縮的子宮像嬰兒一樣吮吸
著徐源的龜頭。一股熱流從女人身體無盡的深處噴湧而出,如同炙熱的岩漿吞沒
了男人敏感的龜頭。
太爽了!徐源鬆開姜春麗的小舌頭,挺直胸膛大叫了聲。
姜春麗躺在茶桌上動也不動,原本涼爽的桌面都被她磨的發燙。過了幾秒鐘,
姜春麗才說道:「換個地方……熱死了……」
「熱嗎?給你降降溫!」徐源拿起邊上的半瓶紅酒倒在姜春麗的身上。
「啊……髒死了……」姜春麗又叫了起來,惱怒中帶著爽快,紅酒倒在她身
上的瞬間,就像洗了個芬蘭浴。
「有什麼髒的,酒你都喝了,就當給你洗個紅酒浴!」
「呸,這麼冷,也叫紅酒浴?你喝掉!」姜春麗挺起胸部對著徐源說道,那
乳溝間的紅酒早順著她身子流到了小腹上,多餘的紅酒灑在了桌上,流到了姜春
麗的後背上,紅色的液體讓姜春麗帶著紅暈的身體更加嬌美。徐源伸出手掌將女
人身上的紅酒涂勻了,那濕滑的肌膚在燈光的照射下透亮無比,即便是最美的寶
石也不及它光輝的萬一。
「你應該謝我,是我發現這樣能讓你更美更迷人。」徐源的手掌在女人的乳
房上停了下來,用力搓揉著女人柔軟滑膩的玉峰,光亮的就像雪山一樣。
「嗯……」姜春麗感到男人的雙手突然變緊,抬起頭朝自己胸部開去,只見
兩個乳峰被男人握在中間,兩個乳頭像櫻桃一樣頂在上面。男人正緩緩低下頭,
將其中的一個乳頭「吃」掉。
「日我……」姜春麗的慾望又被男人吸起,雙腿重新勾住了男人的屁股。徐
源的肉棒還挺在女人的陰道里,聽見姜春麗的叫喊,徐源又開始猛衝起來。
沒有和徐源做愛的時候,姜春麗老盼著這一天,可現在真做了,姜春麗內心
又感到有些失落,除了徐源帶給她身體的快感,並沒有她期待的那種報復的快感。
有什麼關係?反正在他心裡,我就是一個淫婦!姜春麗開始懷念起初見徐源時的
感覺,那時候徐源在車間,姜春麗每次去車間的時候都會故意走過徐源的身邊,
看著徐源,幻想著有一天能成為他的女朋友。現在兩人雖然發生了關係,但心中
的幻想卻徹底破滅了。
我要的是什麼?自從被胡彪強姦後,姜春麗的世界就改變了,原有的夢想都
變了,對未來的憧憬都變成了仇恨。
「啊!」姜春麗大聲尖叫起來。徐源著實驚了一下,「姜姐姐,你叫這麼大
聲幹什麼?很爽嗎?我再用力日你!」男人說著用力猛頂幾下,報復女人的驚叫。
「我就喜歡叫,你日我的爽,不行嗎?」姜春麗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又大聲
尖叫了幾聲。太痛快了!姜春麗叫過之後,就覺得堵在心頭的石頭不見了。
瘋女人!徐源不知道女人心裡想什麼,只當她發神經了。「叫!那就讓你叫!」
徐源站直了身體,抱著姜春麗倒掛起來。這下女人受不了了,連聲叫道:「輕點
……好弟弟……輕點……」男人的肉棒向上翹著,硬被女人的陰道壓下去,頂得
女人直叫。徐源自己也不舒服,雙手拉著姜春麗的雙手,就這樣把女人甩到了沙
發上。
要死了!頂死了!雖然被徐源拉住了雙手,可姜春麗的身子還是平躺著掛在
徐源的腰上,身體的重量大多壓在私處,若不是她的雙腿緊纏在男人腰上,只怕
小腹都要被男人頂穿了。
兩人重重的倒在沙發上,徐源藉著沙發的彈性,把薑春麗肏的死去活來。等
到徐源射精,姜春麗都不知道洩了多少回了,雙手軟軟的耷拉在沙發上,連握拳
的力氣都沒有了。等到女人一動不動了,徐源才把軟下來的肉要棒拔出來,一些
淫水混後著精液從女人的陰道里流出來,徐源朝女人的陰戶看去,那陰戶就像從
淫水裡撈起來的一樣,脹紅的陰唇緩緩的合上,被淫水粘在了一起。徐源見女人
的陰戶裡灌滿了淫水和精液,便托著女人的屁股不放下去。
「你抬著我屁股幹什麼?」姜春麗全身痠軟,腰被男人彎著,像在壓腿一樣。
「我怕一鬆手,孩子們就從你身子裡跑出來了。」
「什麼孩子們……哈哈,你還想我幫你生孩子不成?放下來好了,不會流出
來的。」姜春麗下身酸脹,根本感覺不出裡面灌了多少淫水和精液。她一站起來,
就覺得一股熱流從陰唇間流出。姜春麗低頭一看,只見白濁的液體正順著兩條大
腿往下淌。「呀!怎麼這麼多。」姜春麗趕緊捂著陰部朝衛生間走去,天啊,這
傢伙不會真射了這麼多吧?也太多了!姜春麗哪想到,她陰戶裡多是自己分泌出
來的淫水,因為交歡的時候她始終抬著屁股,淫水沒流出來,都積在裡面了。
衛生間不大,裡面有一個台盆,還有一面小鏡子,姜春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發現自己臉上除了高潮過後的紅暈,沒有一絲快樂的表情。早知道是這樣,也許
不應該想著和他做愛,也許那樣還能給他留個好印象,可那樣又如何呢?自己在
他心裡早就是個蕩婦淫娃了!反正今天很爽,不是嗎?以為傅玉明已經很硬很會
日了,可與徐源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九、是誰在墮落
即便開了空調,脫光了的姜春麗還是感到了絲絲的涼意,汗水已經幹了,整
個身體粘粘的。姜春麗捧著水洗了把臉,眼淚跟著涼水從眼眶裡落了下來。
姜春麗擦乾淨身體再出去的時候,徐源已經穿上了衣服。「我是不是很賤?」
姜春麗一邊穿衣一邊問徐源。
賤嗎?徐源看著姜春麗,發現女人眼角隱隱有些淚光,雖然女人隱藏的很好,
但徐源還是看了出來。她為什麼哭?為她失去的貞操?還是為她迷茫的未來?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在心裡譏諷我,即便跟傅玉明在一起,我也只不過
是別人的玩物,依舊是個下賤的女人。」
「你哭了,為什麼?是因為你不喜歡和傅玉明在一起?」
「是又怎麼樣?胡彪和趙梅把我像東西一樣送給傅玉明,我有選擇嗎?」
「趙梅她現在不那個你了吧?這事對你還是有利的。」徐源開了瓶水給姜春
麗。
「你怎麼知道我口渴?」
「剛才你都吃我唾沫了,能不渴嗎?」
「呸,這麼噁心!我怎麼沒感覺?」
「那時候你叫都叫不出來了,還能感覺到這些。怎麼樣,剛才舒服嗎?比起
傅玉明來這麼樣?」
「男人都喜歡比這個嗎?你很厲害,比他棒多了。」姜春麗看著徐源,心裡
卻有些難過,也許以後徐源再也不會碰她了。「我就想借傅玉明整掉趙梅和胡彪,
可傅玉明現在並沒有這麼大的勢力,再說他也未必肯幫我,所以我願意跟海鳳凰
合作。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你們除掉了胡彪不能放了趙梅和她弟弟。」
看女人的表情徐源就知道她有多麼恨這兩個人。「沒問題。你說胡彪的事情
吧。」
「我也不能確定是什麼事情,但我敢肯定電子廠有問題。你知道電子廠的倉
庫嗎?就是車間後面的那個大倉庫。」
「知道,但沒進去過,那裡面有問題?」
「倉庫裡分成了兩部分,外面一部分放的是生產用的東西,裡面的我也沒進
去過,我有幾次陪趙梅去倉庫,到那裡趙梅就讓我回去了。趙梅每次進去很長時
間才出來。」
「裡面放的是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一次胡彪過去,我聽他跟別人說有一批重要的貨
到,後來我仔細觀察,胡彪每次去電子廠都是有重要貨到。」
「你還知道別的嗎?比如你知不知道胡彪以前的事情,他和王鐵生的關係。」
「不知道,這個很重要嗎?」
「隨便問問,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別跟任何人講。」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先回去了。阿源,你以後還會把我當朋友嗎?」
「當然會了,我們不但是朋友,還是同盟。」
姜春麗回過頭在徐源臉上親了下:「別忘了你的承諾。」女人對著徐源露出
一絲笑意,擺動著豐滿的屁股翩然而去。徐源呆呆地看著姜春麗的背影,他一直
都沒弄明白這女人為什麼哭。
「阿源,你覺得那倉庫裡面有什麼名堂?」徐源把薑春麗說的事情告訴了海
鳳凰,海鳳凰聽了反問徐源。
「這個可不好說,我想倉庫裡的也許就是胡彪的地下生意。」
「我也是這麼想的,阿源,你在電子廠也呆了大半年,你覺得這廠效益怎麼
樣?一年能有多少利潤?」
「一般了,聽說胡彪買下電子廠的時候都快倒閉了。現在業務也不是很多,
能維持工廠運轉吧。」
「你不覺得奇怪嗎?胡彪幾乎壟斷了澄江的鋼材市場,一年有多少利潤?他
為什麼要去經營一家電子廠呢?我想這電子廠只是個幌子,他們真正經營的東西
就在那個倉庫裡。胡彪地下生意裡最賺錢的就是毒品生意,他有可能利用電子廠
作掩護,暗地裡做毒品買賣,那個倉庫有可能就是他的大本營。」
「這都是我們的猜測,再說就算我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那裡只有胡彪的心
腹才能進去。」
「如果那裡是胡彪販毒的大本營,抓住這個就可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了。我
先派個兄弟混到電子廠裡去,趙梅再來找你,你探探她的口風,問她胡彪最賺錢
的生意是不是販毒。」
「啪!」陳森走過周慕雪身邊,以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引得眾人一陣唏噓。
「啊!」周慕雪驚叫一聲,「大色狼,再這樣小心我告訴你老婆。」
陳森笑著對周慕雪說道:「我老婆不在家,要不你去我家看看?」
「我給你老婆打電話,告訴她你在家泡小妹妹。」
「嘿嘿,那我就告訴你男朋友徐源,說你在公司裡專泡大帥哥。」
「我才沒有呢,哪像你這麼好色。」周慕雪哼了聲。
「都一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女人一樣好色。我說慕雪,你就放心你男
朋友在夜總會上班,說不定他每天晚上都抱著不同的女人呢。你男朋友那麼帥,
一定有很多富婆喜歡他的。」
「我男朋友才不像你說的那樣呢,你以為男人都像你一樣好色啊。」
「男人不好色,那就不是男人了。他在外面泡小妹妹還回來向你匯報啊。」
「他敢,他要是敢在外面泡小妹妹,我閹了他!」周慕雪說著也笑了起來,
在質檢部呆了幾個月,周慕雪說起渾話來一點也不臉紅了。
「你就敢這麼肯定,我是男人我還不瞭解,他只是不告訴你罷了。就像你一
樣,每天在公司裡跟我們一起玩曖昧,你會回去跟徐源說?肯定不敢吧。」
「我們之間又沒什麼曖昧關係,也就是你們老是吃老娘豆腐。」周慕雪心裡
有點發虛,她雖然沒有背著徐源在外面亂搞,可也不敢把她和男同事之間的曖昧
情形說給徐源聽。
「是嗎,那為什麼你每次還那麼高興,男人女人都一樣,想想你自己就知道
了,徐源一個大帥哥,又在那種地方上班,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他能不動心!
你覺得這可能嗎?」
「徐源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呢!」周慕雪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屑,可心裡卻直
打鼓,難道徐源真像陳森說的,在外面有很多女人?
陳森見周慕雪不說話了,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從袋子拿出一盒費列羅遞給
周慕雪:「男女之間不就是那回事嗎,在一起開心就好了。」
「有什麼喜事,請吃巧克力,還是費列羅。」一聽說陳森發巧克力了,其他
幾個同事都圍了過來。一個綽號叫阿黑的人說道:「陳森,你離婚了吧,這麼高
興,還發巧克力?」
「離婚?他幹嗎離婚啊?」周慕雪以為阿黑說的是真的,有些驚訝。
阿黑一本正經地說道:「離了婚好追你啊!」
「胡說八道,吃死你!」周慕雪將一顆巧克力狠狠壓在阿黑的手心,「陳森,
你這麼愛玩,為什麼這麼早就結婚啊?」
「他老婆是導遊,一年有大半年不在家,你說能管得住陳森啊。」阿黑說完
哈哈大笑,剝開巧克力一看:「小雪,你也太狠了吧,把我的蛋都捏碎了,你可
要陪我。」那黑色的巧克力球碎成了幾塊,看著還真像被捏碎的「蛋」。
一邊的紅姐笑道:「小雪拿什麼東西賠你啊,她又沒蛋。」
「紅姐,你現在變得好下流哦,是不是你老公又沒能滿足你啊。我又不是要
她賠我,是讓她陪我,你聽錯了。」
阿黑說完就朝一邊跑開了,紅姐瞪了他一眼,也懶得去追了:「你也不撒泡
尿照照自己,就你那樣子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我們陳森說這話還差不多。」
「陳森,你到底有什麼喜事啊?不會是你老婆懷孕了吧?」
「昨天下午我去提車了。」
「這麼快,你不是才去訂車嗎?」
「我姐夫認識4S店的老闆,昨天有一批車到,那老闆就把其中一輛車讓給我
了。」
「哦,有個當局長的姐夫就是好啊。」聽說陳森拿到了新車,周慕雪臉上露
出羨慕的表情,雖說徐源騎摩托車的樣子很酷,可周慕雪覺得這年代沒輛車就沒
什麼面子。
球場的拆遷協議都簽完了,為了表示感謝,海鳳凰讓徐源去請陳琳吃晚飯。
「海姐,你不去嗎?」
「今天晚上我有事情,你晚上請陳琳吃晚飯去吧,如果晚了就別來上班了,
陳琳那邊你代我去表示一下歉意。」海鳳凰看著徐源離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握緊的拳頭微微發顫著。
雖然知道了陳琳與王鐵生的事情,但徐源去見陳琳還是願意的,畢竟她曾經
是徐源的夢中女神。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來這裡吃飯?海鳳凰告訴你的?還是你去調查的?」陳
琳與徐源多見了幾次,看到包廂裡沒有別人,也不覺得他唐突了。
「這是我幹姐訂的地方,原來陳主任喜歡這裡。」徐源見陳琳脫下外套,連
忙站起來接過阿琳的外套掛了起來。
「讓你當服務生可不好意思啊。海鳳凰呢,她怎麼沒來?」
「我幹姐今天晚上有事情,她特意要我向陳主任表示歉意,改天再向陳主任
陪罪。」徐源眼睛從陳琳胸前一掃而過,那天王鐵生沒脫光陳琳的上衣,徐源也
沒看見陳琳的胸部,這時候陳琳身上穿著深藍色的薄毛衣,上面依稀印出乳罩的
痕跡,徐源看了不免有些胡思亂想,腦子裡儘是陳琳光屁股的樣子。
「無功不受祿,徐源,海鳳凰請我吃晚飯是什麼意思?」陳琳抬眼看了徐源
一眼,見男人正看著她,眼神裡還透著幾分純真,就像個初見面的少年郎。陳琳
不知怎麼的,對著徐源甜甜地笑了笑。這一笑,將徐源徹底笑醉了。這是陳琳第
一次對著徐源微笑,也是徐源第一次看到陳琳對著一個男人微笑。
徐源的眼神和笑容完全遮住了他淫穢的內心世界,也贏得了陳琳對他的信任,
一種心靈上的信任。陳琳覺得徐源與其他她所認識的男人是完全不同的,男人看
她的眼神,她懂。徐源的眼神就像十多年前她初見她的初戀情人時給她的感覺,
那是一種無慾的著迷和陶醉。
「陳主任,你多慮了,我只是想感謝陳主任的幫助。陳主任,聽說華勝集團
有向西擴的計劃,是不是真的?」因為就和徐源兩個人,陳琳不要裝模作樣的應
酬,她就沒要酒,只要了果汁。徐源給陳琳倒了杯果汁,鼻子吸到的都是陳琳身
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
「呵呵,這是海鳳凰讓問的?」陳琳端起杯子看著徐源,越覺得徐源是個單
純的男孩,比她弟弟還單純。男人有機會和她共進晚餐,都是不停的向她敬酒,
像徐源這樣主動幫她倒果汁的,還是第一個。
「不是,我聽慕雪說華勝集團要擴張,就隨便問問。」
「是要擴張,不過不是向西,是向東。你讓海鳳凰放心好了,不會影響她的
球場開發的。市裡雖然還沒有正式的規劃,但現在的基本態勢就是白屈河西是不
會建工業區了。」徐源雖然沒有承認,但陳琳以為這些話都是海鳳凰讓他問的。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兩人開心的談話,陳琳心裡有些不悅,但還是打開了手機。
「媽,有什麼事情嗎?……嗯,阿森去他同事家了。……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
心。」
「陳主任,你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情?」徐源聽陳琳跟也母親說話便問陳琳。
「沒事,阿森同事搬新房,今天晚上請客,阿森沒跟我媽說,老太太這幾天
住在他那兒,見阿森沒回去以為出了什麼事,阿森買了車,老太太擔心。我想阿
森可能把電話忘車裡了吧。徐源,你女朋友也去了吧,你打電話給你女朋友,讓
她告訴阿森,給老太太回個電話。」
徐源給周慕雪打了電話,確定陳森是在同事家,陳琳自己也放心了。晚餐被
打斷了,陳琳突然發現自己跟一個男人一起呆了一個小時,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
不可思議。等徐源打完電話,陳琳便也起身告辭了。
陳琳站了起來,那胸前的毛衣跟著晃蕩了兩下。徐源彷彿就看見兩上潔白的
小椒乳在向他招手,天啊!太美了!血液都往下湧,頭腦一片冰涼。
徐源定睛一看,還是女人柔順的毛衣遮在那裡。這時候陳琳已經推開了椅子,
正要朝衣架那邊走去。徐源搶在前面把衣服取下,陳琳接過衣服對徐源笑了笑。
又笑了!徐源心花怒放!這是今天晚上陳琳第二次對她笑了!以前給她送八萬,
送五十萬都沒見她笑過!
徐源送陳琳出去,看著女人娉婷裊娜的背影,心裡竟有些飄飄然了,腦子裡
儘是陳琳那傾人城的笑容。直到陳琳的車離開,徐源才收起失去控制的目光。我
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會對她會有感覺呢?自從那天看到陳琳與王鐵生的事情,陳
琳在徐源心中的地位是一落千丈。徐源現在的生活算是過的滋潤,上班的時候有
小萍陪著,回到家有周慕雪當伴。時常還能與海鳳凰出去偷偷情,再加上趙梅的
騷擾,徐源身邊不缺女人。可今天單獨約了陳琳,讓徐源有種情不自禁的感覺,
彷彿又回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徐源喜滋滋地回到了黃金海岸,想起小萍那美妙的身子,徐源有些燥熱起來。
他有時候都分不清自己是喜歡周慕雪多些還是喜歡小萍多些。徐源在KTV 溜了一
圈,都沒見小萍的影子,他叫住一個服務員問有沒有見到小萍。
「源哥,萍姐被海老闆叫去了。源哥找她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隨便問問,你去忙吧。」徐源看著服務員扭著小蠻腰的背影,心
裡有些不解,海鳳凰晚上不是有事情嗎?怎麼叫小萍去了呢?這時候幾個小姐在
前面談論著什麼,徐源只聽其中一個說道:「沒想到我們大老闆還挺帥的,我還
以為是個肥肚皮的猥瑣老頭呢。你說大老闆多大了?」
「誰知道呢,聽說有五十了吧?」幾個女人見徐源走近了,叫了聲源哥就不
再說話了。
馬國運來了?徐源突然明白海鳳凰為什麼要他晚上請陳琳吃飯了,是不想他
遇到馬國運。那她為什麼把小萍叫去?徐源心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回到休息
室,徐源有些坐立不安,沒幾分鐘就出去了。
海鳳凰的辦公室黑乎乎的,徐源沒開燈,摸著黑進了密室。他坐在監視器前,
手指交叉夾得他自己骨頭髮痛。徐源還幻想著,海鳳凰叫小萍過去,只是陪馬國
運喝酒聊天。但心頭的慌張卻讓徐源清楚的明白此時此刻,自己是多麼的天真,
那幻想連他自己都覺得荒唐。終於,徐源鼓起勇氣用顫抖的手指打開了監視器。
徐源從幻想中跌落到殘酷的現實裡,猶如掉進了寒冷刺骨的冰窟窿裡。全身
冰冷僵硬的肌肉在冰水中痙攣著,抽搐得徐源呼吸都很困難。這一刻,徐源發現
他自己是多麼的渺小,渺小的無人在意他的存在。雖然知道這一刻遲早會遇上,
可當徐源親眼看到海鳳凰坐在那個男人身上的時候,徐源還是心痛了,心碎了。
海鳳凰背對著男人跪坐在男人的跨間,翕動的花瓣吞吐著男人的肉棒。小萍
坐在海鳳凰的身前,兩個女人緊緊抱在一起,四個白花花的乳球貼在一起擠壓著。
多麼漂亮的乳房!那曾經是徐源最愛的東西,可現在,卻被另一個男人恣意玩弄
著。徐源知道,這個姿勢兩個女人一定玩過很多次了,只不過這一次是在一個男
人的身上。那男人抓著小萍的玉足細細的把玩著,猶如自己珍愛的寶貝。
小萍是為馬國運準備的!當徐源看到馬國運把玩小萍的玉足的時候他就明白
了。為什麼海鳳凰要把小萍的處女之身給自己呢?要討馬國運歡心,給他一個處
女不是更好?
海鳳凰看著天花板瘋狂地扭動著身子,樣子幾近癲狂,連著小萍也跟著嬌聲
浪吟不止。阿源,看吧,看這個男人是如何霸佔我,霸佔小萍的!你恨他嗎?
海鳳凰一陣狂聳,將男人的肉棒吐出,小萍身子往前一挪,那嬌嫩的陰唇便
將男人的肉棒吃盡,一直抵到男人的恥骨處。
女孩就是緊!馬國運不知道小萍的陰道早被另一個男人的大肉棒插過了,只
是她陰道天生緊窄,而且經過海鳳凰的指點,床上功夫了得,陰道收縮的如初夜
女孩一樣。奇怪的是,小萍聳動幾下後,竟然從陰道里流出些淡紅的液體。原來
小萍的月經還沒乾淨,被馬國運的肉棒一插,帶出些血來,就像初夜的落紅一樣。
海鳳凰看到小萍的陰道流出血來,也放心了些。而小萍似乎也懂得配合,皺著眉
頭呻吟起來。
「想不到小萍這麼厲害,第一次就弄得這麼好。」馬國運聽到女孩痛苦的呻
吟,心裡頭更加高興。
海鳳凰嬌笑道:「為了運哥我可教她好幾回了,要是什麼都不懂,運哥不是
一點樂趣也沒有了。」
徐源有些落魄,原本很陽光的臉也變得陰鬱起來。就在一個鐘頭前,徐源還
覺得自己快活的像皇帝,而現在,徐源覺得自己像太監,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人
懷裡歡笑,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諷刺!真正的諷刺!不久前徐源還在這裡鄙
夷傅玉明,而現在,那個可笑的男人成了他自己。
海棠走過包廂的門口,看到包廂的門開著,徐源呆呆的坐在裡面發呆。「源
哥,你怎麼了,看上去好像有心事哦!」女人笑著走了進去。
徐源看了海棠一眼,只見女人原本就性感的衣服有些凌亂,酥胸半裸,一看
就知道剛從哪個包廂裡出來,那胸部也不知道被人摸了多少下。
「把門關上!」徐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海棠,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海棠微
微愣了下,關上門看著徐源。這小子今天怎麼了?海棠雖然嘴裡叫源哥,心底裡
都稱徐源為小子,因為徐源比她小歲。
「把裙子脫了!」徐源的眼睛還是那般直勾勾的,似要吃人一般。海棠沒有
說話,走到徐源跟前蹲了下去,輕輕解開了徐源的皮帶。
海棠的口技比海鳳凰又厲害了許多,徐源軟軟的肉棒到她嘴裡立馬就虎虎生
風。海棠吸的很認真,完全的專業水平。一般來說男人這時候都會嘶嘶叫出聲來
了,可徐源還是一動不動,連身子都是坐的筆直,不曾靠到沙發靠背上去。
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好?除了他的肉棒,這小子的身體沒一點反應,竟然連動
都沒動一下。海棠賣力地吸吮著,雙手輪流在徐源肉棒上捋動著。老娘就不信了,
你還能比老娘厲害!
海棠失敗了,十多分鐘下來,徐源都沒動一下,她自己卻口酸手軟了。海棠
從身上摸出一個安全套,一邊捋著男人的肉棒一邊套了上去。套子有些小了,只
套住了大半。海棠有些懷疑,透明的套子是否會被徐源的肉棒撐破。想不到這小
子本錢這麼大,又這麼硬,將來誰做了他的老婆,一定幸福死了。唉,那個女人
永遠都不會是自己!
海棠站了起來,對著徐源扭起了屁股,搖罷著胸部脫下她那件小的不能再小
的衣服。裡面是透明的乳罩,褐色的乳頭脹的很大,在粉色的乳罩下顯的很妖,
讓男人有一口吞下去的慾望,但徐源依舊沒有動。
海棠並沒有存心勾引徐源的意思,她只是習慣在一個男人面前這樣脫衣服。
透明的內褲下女人的陰戶潔白細嫩,白虎?徐源看著女人穿著透明的內褲在身前
晃動,突然站起身來,用力把海棠抱到了沙發上。面對男人突然的舉動,海棠有
些不知所措,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的雙手已經插進了海棠的內褲裡。
「嘶!」內褲在男人手裡分成了兩瓣,手指有些粗暴的插進女人的蜜穴裡。
「啊!」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吃驚,海棠叫出聲來。徐源聽見女人的叫聲,雙手
將女人的雙腿壓到小腹上,兩腿分開了就將肉棒頂了進去。
「唔……」海棠被男人壓得雙腿發酸,男人插進去的時候顯得很粗魯,撞得
海棠股間發痛。這樣的男人海棠遇的多了,因為很多男人見了海棠都想狠狠地干
她!海棠對此都沒什麼感覺,但徐源這樣讓海棠有些難過。
他怎麼了?難道是為了小萍?小萍被海鳳凰叫去,肯定是陪大老闆去了。海
棠自然知道徐源和小萍之間的一些事情,見徐源這樣她很容易就想到了小萍。小
萍?海棠有些羨慕小萍,不知道有沒有個男人會為她傷心。
「啪啪」的身體撞擊聲將海棠的心思擾的如一潭亂水,高潮了?很久沒有這
種感覺了,被自己喜歡的男人幹到高潮或許就是讓海棠感到最幸福的事情。海棠
情不自禁的呻吟起來,與以往的表演不同,這一次她是真的呻吟了。「唔……唔
……」的聲音在她的喉間若有若無。
徐源恍如未聞,依舊用力撞擊著女人的屁股。一陣陣的痙攣讓海棠到達了生
命的頂點,伴著痠軟的刺激,海棠從那欲仙欲死的幻境中回過魂來,睜開眼睛看
著面前的男人。他這麼用力?他心裡究竟是痛快還是憤恨?
徐源雙手抓著海棠精緻的腳踝,彎曲的大腿壓在平緩在小腹上,一樣的潔白,
一樣覆蓋著薄薄的汗水。白嫩的大腿已經張到了極限,原本雪白臀瓣也被撞的通
紅,已經被插得發紅的肉洞變得紅腫,就像只熟透了裂開的桃子,豔紅的唇瓣間,
男人的肉棒血管暴起,樣子醜陋無比。女人的淫水一次次被徐源撞擊出來,把沙
發墊子打濕了一大片。徐源繃著臉,一下一下的重複著自己的動作,胯間的肉棒
漲的爆裂,所有的慾望和血液都凝結在那裡,任憑徐源如何衝刺,都無法將那無
形的束網刺破。痛還是痛苦?
就在徐源無法衝破壓在他心頭的巨石時,幾度高潮的海棠越來越無法承受男
人的進攻,下身不再是純粹的快感,痠軟中帶著疼痛,讓海棠感到了陣陣的恐懼。
再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被他插死?海棠看著徐源,只見徐源滿頭大汗,白色的
襯衣都貼到了身體上,就連男人的手掌都濕了,汗水順著女人的腳踝滴在女人的
乳側。
我受不了他嗎?還是心痛他了?海棠無來由的心煩起來。「源哥,要不我來
幫你吧,我再用嘴幫你吸,我真的受不了了。」大半個小時下來,徐源也累了,
聽了海棠的話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海棠趴在徐源的身前,雙手抓著男人的肉棒,男人的肉棒上沾著她的淫水,
抓在手裡滑溜溜的,就像泥鰍一樣。海棠拉下了套子,低著頭將龜頭含進嘴裡吮
吸著,一手輕輕撫摸著男人的卵子,一手不停地套弄著。龜頭不龜摩擦著女人的
腮綁子,時而深深插進女人的喉嚨裡。男人的慾望在女人的嘴裡一點點地勃發,
就像洶湧的江水擠壓在閘門前,正慢慢的將閘門頂開。
發洩,要發洩了!徐源突然伸出雙手壓在海棠的頭頂,將肉棒盡插到底。太
深了,即便是海棠這樣的女人也受不了男人碩大龜頭和粗長肉棒的壓迫,連著呼
吸也變得困難起來。海棠掙紮著要把男人的肉棒吐出來,但男人的力氣根本容不
得她反抗。
一股熱流從男人的肉棒裡衝出來,打在海棠的喉嚨裡。在這瞬間,男人的手
放鬆開來,被精液堵住氣管的海棠拼盡力氣吐出男人的肉棒用力咳了起來。一手
還抓著男人的肉棒,用力咳嗽的時候,那握著肉棒的手也本能的捋了幾下。
「卟!」殘餘的精液噴在女人的臉上,白濁濁的,淫穢無比。徐源怔怔地看
著海棠的臉,不知道說什麼好,身子一軟,倒在了沙發的靠背上。我竟然跟一個
妓女發生了關係,還把精液射在了她的臉上。妓女?小姐?我比她純潔嗎?
周慕雪把手機遞給陳森,她還清楚的記得,那是徐源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可
這時候周慕雪看到陳森用她的手機打電話,心裡有些興奮。
「怎麼了,是不是老婆來查崗了啊?」搬了新家的紅姐很高興,喝了兩杯紅
酒,臉上升起兩朵紅花,比平時嬌豔了許多。
「哪有啊,這幾天我媽住我家,我打個電話回去說一聲。來我敬紅姐一杯,
這幾年紅組可是對我很照顧的。」陳森說著舉著酒杯碰了下紅姐的杯子,眼睛卻
偷瞄著周慕雪,周慕雪雖然也喝了兩杯,但臉上只有淡淡的紅暈,添了幾分嬌媚
卻絲毫沒有醉意。看不出這女人個子這麼小,酒量卻很大。陳森喝完酒對周慕雪
說道:「慕雪,今天紅姐請客,又在她新家,你怎麼不敬敬紅姐啊。」
阿黑和幾個男人也跟著起鬨,都盼著周慕雪喝醉了,好像她喝醉了,他們就
有機可趁了。陳森趁機給紅姐和她老公倒滿了酒對周慕雪說道:「慕雪,快點哦,
紅姐和我們的姐夫都等不及了。」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周慕雪見此也大方的舉起
酒杯,給兩位主人敬酒去了。
敬完了紅姐夫婦,眾人又嚷著要周慕雪去敬徐老頭,說徐老頭酒量大,非要
周慕雪出馬才能把他灌醉了。徐老頭看著周慕雪說道:「只要是小雪來敬酒,我
都喝!就是趴在許明家裡,我也要喝。」
「小雪,上,把徐經理灌醉了,讓我們老闆娘來抬他!」幾個男人又跟著起
哄了,連著紅姐和他老公許明都笑了起來。陳森見狀,連忙給周慕雪倒滿了紅酒。
周慕雪無奈,只得又去敬了徐老頭。
一邊的阿黑見周慕雪喝了酒又對陳森說道:「陳森,人家小雪都喝了,你也
該去敬敬徐經理了吧。」
陳森卻說道:「我可不能再喝了,等會還要開車呢,徐經理喝醉了倒有人來
接他,我喝醉了可只能露宿街頭了。」
「既然陳森要開車,那就少喝兩杯吧,大家還是多敬敬徐經理,徐經理就住
在旁邊小區,喝醉了也沒關係的。大家說是不是。」紅姐見陳森不想喝酒,站起
來給他解圍。
吃過晚飯已經九點多了,周慕雪酒勁上來,有些頭暈暈的。「小雪,你沒事
吧,要是不行就打電話叫你男朋友來接你吧?」紅姐見周慕雪粉臉通紅,擔心她
真喝醉了。
「我沒事的,下樓打的回家就行了。」
「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人走,我們大家還不放心呢。」
「呵呵,小雪跟著你才危險咧!」幾個男人又哄笑起來。
「難得理你們,一群大色鬼!」陳森很鄙視地看了阿黑等人一眼,拉著周慕
雪的胳膊就下樓去了。周慕雪穿著緊身的牛仔褲,包得小屁股又圓又翹。陳森看
著吞了口口水,想起周慕雪上班時從來不換工作褲,穿的褲子不是這種緊身的牛
仔褲,就是鉛筆褲,有一次陳森和周慕雪開玩笑,從後面抱起周慕雪壓到工作台
上,周慕雪挺著渾圓的小屁股,引得色狼們一陣哄笑,陳森當時就硬了,要不是
在公司裡,旁邊又有那麼多同事,陳森當時就要強姦這個小女人了。
到了樓梯轉彎的時候,陳森一把抱起周慕雪從一邊甩到了另一邊。「啊!」
周慕雪只感到腦子一陣眩暈,一手本能的抓緊了陳森的胳膊,整個身體都靠到了
陳森的身上。男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煙草味,周慕雪的心跟著狂跳起來,那一刻
很漫長,直到男人把她放下,周慕雪的心還懸著,落在樓梯上腳都站不穩,直往
陳森身上倒去。
「慕雪,你沒事嗎?是不是醉了頭暈?」陳森看著周慕雪,卻盼著女孩越醉
越好。
「還不是被你甩的,弄的我頭暈眼花,差點就摔倒了。」周慕雪看到男人的
眼睛一陣心慌,身子向後移了下,和男人保持一點距離。怎麼會這樣,那感覺就
像在阿源的懷裡。周慕雪看著陳森的背影有些心亂了。
「你的車可真漂亮,就是有點味不好聞。」
「新車都這味,你不習慣我就噴點香水。我今天正好帶了很特別的香水,很
好聞的。」陳森人小儲物箱裡拿出一瓶香水,在周慕雪周圍噴了幾下。
「嗯,真香,這味道很特別嘛,在什麼地方買的?連標籤都看不懂。」周慕
雪深吸了一口氣,那香水的味道很濃郁。
「別人送我姐的,誰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陳森見周慕雪做深呼吸,嘴角露
出一絲笑意,將香水瓶扔進了儲物箱。
周慕雪家住在城東南,出城還有好一段路,陳森只知道大概方位,把車開到
了盤龍山腳下。盤龍山,名字很有氣勢,卻不過是不及百米的小土山,因與城北
江邊的鳳凰山相對,又形同蛇盤之勢,人們就給它取名盤龍山。盤龍山北都開發
成了工業區,到了晚上甚是偏僻。陳森轉過頭看著周慕雪,一路開車過來,周慕
雪已經睡著了。陳森鬆開了兩個的保險帶,輕輕地拉下了周慕雪外套的拉鏈。
想不到這小女人的胸部還挺豐滿的。陳森不喜歡大乳房的女人,平時偶爾碰
到周慕雪的胸部,只是感覺她的胸部很柔軟,現在拉開了周慕雪外套的拉鏈,陳
森看了個仔細,才發現女人的乳房比他想像的要大些。其實周慕雪的乳房並不大,
只是配在她嬌小的身體上才有這般視覺效果。
一雙色手隔著薄毛衣壓到了女人的乳房上,「嗯……阿源……不要這樣嘛…
…」睡夢中的周慕雪感到有人揉弄她的乳房,便以為是男朋友徐源。
聽著周慕雪誘人的聲音,陳森控制不住不自己,將椅子放倒,壓到女人身上
瘋狂的吻了起來。「唔……唔……」身體的下墜讓周慕雪一下子驚醒過來,只見
一個男人壓在她身上吻著她,驚出一聲汗來,雙手拍打著陳森的肩膀,想把他推
開。
「慕雪,我喜歡你!」陳森鬆開了周慕雪的紅唇,一手伸進女人的衣服裡輕
輕撫摸著女人的乳房。
「啊……不……陳森,我們不能這樣,我有男朋友了……你……你也結婚了
……我們不能的。」男人的大手在她的胸部游動著,周慕雪的一顆心都跳到了嗓
子眼上。剛醒過來的周慕雪覺得渾身燥熱,想推開身上的男人,雙手卻使不出一
點勁來。
「慕雪,別騙自己,我知道你也喜歡我。每次我抱你的時候,我都能感到你
很興奮。如果讓我早些碰到你,我一定會娶你的。」陳森說著雙手向下解開了周
慕雪褲子上的鈕子。
「不……陳森……別這樣……我們不行的。」周慕雪雙手拉著褲子,卻敵不
過男人的力氣,牛仔褲被男人一點一點的拉了下去,露出裡面的可愛的小內褲來。
陳森低下頭去,用嘴巴咬著女人的毛衣向上拉,露出潔白的小腹來。周慕雪感到
腹間一涼,接直就有個火熱的東西貼了上去。男人的嘴唇!周慕雪想起了徐源的
吻,第一次做愛的時候,徐源就吻過那裡。
「不要……」周慕雪拍打著陳森的肩膀。
「慕雪,你都濕了,還不要?」不知什麼時候,陳森的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周
慕雪的內褲裡。
「啊……」周慕雪驚叫一聲,全身顫抖起來。男人的手指已經插進她的陰戶,
一邊摳挖著她的陰道一邊用手按壓她的陰蒂。
「我知道你喜歡我這樣,是不是很舒服,想叫就叫出來吧,大聲叫出來。」
陳森說著低下頭咬住了女人的陰蒂。
我為什麼不反抗?難道就像他說的那樣,我喜歡他這樣對我?不,我在反抗,
只是力氣比不過他。天啊,他怎麼咬我那裡?周慕雪的內心在激烈掙紮著,身體
卻越來越酸,越來越麻,越來越熱。一股慾火從周慕雪的內心深處升了起來,這
時候的她極需要一個男人安慰。
「慕雪,你知道嗎,每次跟你在一起我就很興奮,看到阿黑他們故意撞你,
我就很生氣。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給我吧,我會讓你快樂的。」
「不……陳森,我們不能,我是阿源的女朋友,我不能對不起他。」
「這有什麼關係,我們偷偷在一起,他又不會知道。再說你早就對不起他了,
在你心裡想的時候就對不起他了,不是嗎?」
「我沒想……你放開我!」
「沒想?我每次抱你,每次拍你屁股的時候你都那麼興奮,你心裡會一點沒
想過?」周慕雪的毛衣被男人越推越上,直到乳罩露出來。
「嗯……」周慕雪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陳森咬著她的乳頭輕輕的吸著,周
慕雪雙手抓著椅子,力量出奇的大。昏暗的燈光下,女人的臉變得酡紅,散發著
美酒的芬芳。
我愛徐源嗎?我是愛他的!可陳森呢?我也喜歡他嗎?每次他抱我,拍我屁
股的時候我都很興奮,難道我真的很想跟他做愛?周慕雪的思維越來越模糊,分
不情自己是身處夢境,還是在現實之中。
陳森見周慕雪鬆開了他,心裡一陣得意,一手撫摸著女人的乳房,一手輕輕
按壓著女人濕潤的陰戶,將女人的兩腿分開了。「唔……」周慕雪徹底放棄了抵
抗,在男人進入的時候還發出一聲呻吟。陳森的肉棒與大多數男人不太一樣,肉
棒雖粗,但龜頭尖細,所以很容易就能突入女人的陰道。以前不管怎樣,徐源的
肉棒剛插進周慕雪的陰戶時,周慕雪都有一種脹痛的感覺,但陳森沒有,剛開始
就很滑爽。
陳森玩女人似乎更有技巧,剛開始半根肉棒在女人肉穴裡慢慢的磨,磨得女
人全身酥麻,等女人的熱情被全部喚醒,他才把肉棒一插到底。
他真的進來了!阿源,對不起,我不想的。可我真的沒力氣反抗了。周慕雪
被男人一沖,紛亂的思緒被撞的煙消云散,只留下渴望高潮的身體在男人身下顫
抖。
紅唇微啟,精靈般的舌頭在唇上打了個圈,將從臉上淌下來的精液捲進了嘴
裡。海棠衝著徐源微微一笑,抽了張紙巾將臉上殘餘的精液擦拭乾淨,才慢慢低
下頭去,含住男人的肉棒吮吸起來,射精過後的龜頭很敏感,被女人一吸,徐源
整個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抖,又酥又麻。徐源緊緊的捧著海棠的螓首,不讓女人再
動一下。海棠很聽話,含著男人的龜頭一動不動,直到徐源的雙手放鬆,她才很
乖巧的將男人的肉棒清理乾淨。
發洩過的徐源覺得很空虛,絲毫沒有滿足感。中央空調吹出的暖氣讓他感到
很煩躁。
「把襯衣脫了吧,出了那麼多汗穿著肯定不舒服。」海棠光著身子坐在徐源
身邊,見徐源不停的扭動身子就知道他穿著衣服不舒服。
徐源沒有動,海棠解開了男人襯衣上的鈕子,幫男人脫了下來。「這樣是不
是舒服多了?」怕男人著涼,海棠把衣服披在了男人身上。
「海棠,對不起,剛才把你的褲子扯破了。」徐源看到被他扯壞的內褲有些
尷尬。海棠穿上小的不能再小的衣服說道:「沒關係的,又不值錢,這樣的褲子
我那有多了。」說著便要把短裙套上,見徐源看著她的陰部,海棠停了下來,
「是不是很漂亮?你們男人都喜歡這個樣子嗎?」
「是你自己刮的?」
「不是,去做的美容,就在愛麗莎做的,海鳳凰讓我去做的,說這樣能讓男
人更喜歡。」海棠伸手拉著徐源的手壓到了她的陰阜上。很滑!之前徐源粗暴的
拉掉女人內褲的時候也碰到過,沒有這般仔細的撫摸,現在徐源才覺得女人光滑
的陰阜摸在手裡又軟又滑的,感覺很美。海棠本來的陰毛就不多吧,也許和小萍
差不多,要不然就算刮了毛也沒這麼光滑的感覺。愛麗莎就有這樣的服務,怎麼
海鳳凰沒去做呢?想來海鳳凰是不會為了取悅男人去做這樣的事情的。
[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1-5-21 12:07 編輯
]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1-6-3 16:49
十、鳳凰血
「你為什麼要出來做這個?你是怎麼認識海鳳凰的?」
「我?呵呵,男人不就那樣嗎,沒一個是好人,除了你。如果我碰上的男人
都像你這樣,我也不會做小姐了。不過你現在也不是好人了,但還是比其他男人
好,如果有個像你這樣的男人喜歡我,我就不干這個了,可惜,這樣的男人是不
會喜歡上我了,就像你一樣。徐源,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徐源呆呆的看著海棠點了點頭。「呵呵,你不用哄我開心,我又不是你女朋
友。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至少你在意我的心情。」海棠輕輕撫摸著徐源的胸肌,
「你還要再做一次嗎?」女人說話間多了幾分羞澀。
徐源這才回過神了,自己的手還在撫摸著女人的陰阜,難怪海棠會以為他還
想再做一次。「你把裙子穿上吧。」徐源鬆開手,把自己的襯衣穿上了,從褲兜
裡掏出皮夾來。海棠壓住了徐源的手說道:「徐源,今天我不把你當客人,你也
別把我當小姐,就當你悶了,我陪你解悶好嗎?」
「那我請你喝酒吧,我去叫些酒來。」徐源叫了幾瓶紅酒,海棠咯咯笑道:
「這麼多酒,你想把我灌醉啊!」
「都說一醉解千愁,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一醉解千愁?為小萍嗎?我為誰?為我自己?海棠將酒杯倒的滿滿遞給徐源,
「這樣才喝得痛快!」
「你呢?」徐源看著啤酒杯裡的紅酒,滿的如同杯上蓋著一層紅色的果凍。
「吹喇叭唄!」海棠說完和徐源一起大笑起來。吹喇叭?這詞從女人嘴裡說
出來很淫蕩!徐源舉起酒杯,杯中的紅酒便灑了一片,滴落的紅酒沾濕的他的褲
子,冷冷的。徐源把杯中的紅酒飲個精光,好讓自己快些醉去。一大杯紅酒下肚,
男人話就多了起來。徐源對海棠的過去有些好奇,可問了幾次,海棠都沒說出來。
「喲,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呢,原來有海棠小姐陪著啊。」徐源和海棠正喝的
興起,趙梅進去了。
「趙總,你來了,要我給你開個包廂嗎?」海棠見趙梅來了,甜甜的對趙梅
笑了笑。
「這間包廂有人包了嗎?我就要這間了。」趙梅不管海棠,直接在徐源身邊
坐了下去,海棠見狀便離開了包廂。
「不歡迎我嗎?如果覺得悶,我可以陪你解悶。」
「你怎麼知道我悶?」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堵的慌,所以特意來陪你解悶,沒想到有人陪著,是不
是嫌我打擾了你的好事?」
「好事?我能有什麼好事?」徐源閉上眼睛,就是海鳳凰和小萍抱著在馬國
運身上搖擺的樣子。好事?好他媽屄事!徐源有種怒吼的衝動。
趙梅見男人繃著臉便說道:「也許你應該找個地方好好發洩一下。」
鳳凰山就在黃金海岸西南,長約五公里,附近的人都稱之為十里鳳凰山。早
些年,澄江開發建設,要用大量石料,澄江是附近幾個縣市多山陵的地區,這裡
的山大多被開山破壞了,鳳凰山因為靠近市區,就成了澄江唯一一座沒有被破壞
的小山,所以鳳凰山很早就被開發成了森林公園。一到夏天的晚上,山下的居民
都到山上散步納涼,但過了夏天,鳳凰山上就顯得很偏僻,尤其到了晚上,更是
杳無人跡。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好多了!」趙梅帶著徐源開車到了山頂,徐源站在山
頂上歇斯底里般的吼叫了幾聲。
「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
「你和海鳳凰那點事瞞得住別人,還能瞞得住我?海鳳凰的大老闆來了,你
是什麼心情還要我說嗎?」
「我這樣叫,別人聽見了會不會以為有人在山上殺人啊?」
「鬼能聽的見,山下最近的居民區也要一公里多了,還隔著一條公路,誰能
聽的見啊。」
「那我在這裡殺了你,是不是就沒人知道了?」徐源臉上很兇殘。
「你?哈哈……」趙梅拉著徐源的手掐到自己的脖子上說道:「這樣嗎?」
徐源手指扣緊,很快趙梅的臉就憋的通紅。「喀……喀……你還真想掐死我
啊?力氣這麼大!看來我一番好意反倒惹人嫌了,成你的出氣桶了。」
「你的脖子很軟。」徐源看了趙梅一眼,覺得她並沒有一直以來他所認為的
那般討厭。
「我身上有些地方更軟,你知道的。其實你還有一種方法可以發洩。」
「什麼方法?」
「干死我!」趙梅說著緊緊抱住了徐源的身子。
「在這裡?你不怕冷?」徐源回過頭,趙梅豐滿的胸部頂在他胸前,軟軟的,
讓他有想幹她的衝動。
「又不要脫光了,冷什麼。」趙梅踮起腳,抱著徐源狂吻起來。
「嘭!」車頭向下一沉,又彈了起來。趙梅被徐源抱著壓到了引擎蓋上,興
奮的咯咯直笑。引擎蓋還暖和著,趙梅坐在上面舒服的很。徐源掀起趙梅的呢子
裙襬,將女人的絲襪與肉色的打底褲一起拉了下去。「我還以為你不怕冷呢,原
來襪子裡面還穿了褲子,我說幾天沒見腿變這麼粗了。」
「我很胖嗎?海鳳凰說不定還沒我身材好呢。」趙梅抬起雙腿,尖尖的高跟
鞋壓在徐源的雙肩上。徐源順著光滑的雙腿向下,一直摸到女人的屁股上。女人
的大腿如細軟的寒玉,在寒冷的晚風中一片冰涼,只有股間還散發著女人的體溫。
徐源一手插進女人的大腿間,手指捏住女人突起的陰唇用力掐了下。
「嗯!」趙梅似怒似羞的瞪了徐源一眼,將雙腿並得更緊了些。
沒什麼前戲,徐源一手抱著趙梅的雙腿,一手扶著肉棒插進女人緊閉的陰門。
趙梅並著雙腿,兩片陰唇夾的很緊,當男人用力插進去的時候,那感覺又脹又痛。
車身就像彈簧沙發一樣上下晃動著,徐源抱著趙梅的雙腿用力向前衝著。頂
得趙梅「啊啊」直叫。
「要是手剎鬆了,車子會不會跑到山下去。」
「要不我們到車裡試試?看看會不會向下滑。」趙梅說著又咯咯大笑,笑聲
中夾著快樂的呻吟聲。晚間的冷風讓趙梅覺得自己的大腿冷的有些麻木了,可陰
戶裡卻又熱的要命。這小子可越來越會幹了,就連那東西也是越來越硬。枉我活
了三十年,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體會到了女人的那種快活,原來真正的快活是這
樣的!頭頂的星光伴著江上傳來的氣笛聲,讓趙梅覺得自己像是在拍某部激情四
射的電影。趙梅被夜晚的景緻和性愛的快感陶醉了,嘴裡發出的聲音成了她最原
始的呻吟。嗯嗯的雖然誘人,卻不怎麼激烈。
「叫啊,你怎麼不叫了。」徐源壓著女人的雙腿,將肉棒狠狠的頂到了底。
如果男人的那東西真是根矛槍,身前的女人不知道被他刺死多少回了。
男人的怒吼刺激了趙梅,「啊……」女人真的大叫起來,因為她也要發洩。
就算徐源主動日了她,她也知道自己輸給了海鳳凰。趙梅聽說馬國運來了澄江,
便猜到徐源心情肯定不好,便來找徐源。可她現在明白了,徐源心情越不好,只
能說明海鳳凰在他心裡越重要。海鳳凰,你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讓原本木頭一根
的徐源這麼痴迷?
聽到趙梅的大叫,徐源越加興奮,每一下都肏得女人又痛又爽。日死你!日
死你!馬國運,我日你一家女人!此時的徐源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戰神,把馬國運
一家的女人都肏的嗷嗷直叫!「啊!」徐源大叫一聲,抵著女人的屁股,抖了幾
下。
「啊!壓死我了,腿都被你壓斷了!」徐源抱著女人的雙腿壓向女人的身子,
趙梅那受得住,忍不住叫罵起來。徐源鬆開女人的雙腿,虛脫似的倒在了女人的
身邊,額頭上的汗珠一直滴到引擎蓋上。
「你真不要命了,這麼用力,為了她值得嗎?剛才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她了?」
雖然很爽,可一想到男人這般不是為了她,而是因為海鳳凰的時候,趙梅還是很
生氣。
「別提她!」徐源看著天上的星星,他都記不得最近一次這樣看星星是什麼
時候了。
鄉下人家沒有幾家有空調的,夏天的晚上,睡在戶外乘涼就是躲避悶熱夜晚
的最好方式。徐源家裡有塊大門板,上面能躺四五個孩子。一個叫牛牛的小夥伴
問:「小源,你說天上哪顆星星最漂亮。」
另一個小夥伴說道:「那還用問,自然是綠(陸)星最漂亮了。」
陸星是鄰村的一個小女孩,也是學校裡最漂亮的女孩。那時候真的很單純,
男孩成績好,就是同學們的榜樣。那時候雖然都還不懂男女之事,可小夥伴們還
是覺得只有成績最好的徐源才配得上當陸星的朋友。他們不知道,早熟的女孩可
不這樣想,那時候的陸星已經開始發育,個子比徐源還高。
「是啊,開學上了初中,你就又能見到陸星了。」牛牛說完哧哧的笑了。
「你們胡說什麼呀,我跟她只是普通同學。」徐源怕被小夥伴們誤會,連忙
為自己辯解,那個時候與女同學走的近了,是會被小夥伴們嘲笑的,其實徐源心
裡是很喜歡陸星的。
陸星越長越漂亮,才初中畢業,就已經是十里鎮上出名的小美女了。徐源最
後一次見陸星是高一暑假一次初中同學聚會,陸星也去了,那時候陸星已經不是
處女了,徐源聽說她上高中沒多久就被城北的一個小流氓頭子看上了。徐源知道
這個消息的時候痛苦了好一陣,他那未曾發芽的初戀就這樣凋謝了。後來徐源又
聽跟陸星一個學校的同學說陸星因為懷孕被學校開除了,之後就再也沒聽過她的
消息。
為什麼美女總是被流氓幹了呢?徐源躺在車前,愣愣的看著滿天的星星,除
了難過,還是難過。「你在想什麼呢?到車裡去吧,小心著涼了。」徐源轉過臉,
趙梅已經穿好了褲子。徐源站起來,自己的肉棒在星光下還亮晶晶的,只是像斗
敗的公雞沒了脾氣。鬥敗的公雞?你不就是嗎?徐源看著自己的雞巴笑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突然又笑的這麼開心。」
「你說它像不像鬥敗的公雞?」徐源指著自己的肉棒對趙梅說道。
「她就值得你這樣嗎?我有哪點比不上她?」趙梅對著徐源大吼起來。
「你喜歡我嗎?」徐源看著趙梅,突然平靜下來。
「當然了。」趙梅不明白男人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他。
「那你告訴我,我怎麼樣才能比胡彪比馬國運更厲害?」
「你想做老大?再過幾年也許你可以吧。」
「胡彪最賺錢的生意是什麼?是不是販毒?」徐源突然變的清明起來,盯著
趙梅的眼睛。
趙梅眼睛顫了一下,沒有逃過徐源的眼睛。「這我不知道,這種事情他從來
都不跟我講。」趙梅沒有否認胡彪販毒的事情,因為她知道,憑海鳳凰的能力,
這種事情她早知道了,否認也沒用。
「你跟胡彪幾年了?」
「不記得了,有八九年了吧?」趙梅想起自己被胡彪迷姦的第一次,心頭就
隱隱作痛,要不是胡彪,她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跟他這麼久了,你為什麼不和他生個孩子?」
「他配嗎?我不想生孩子,孩子生出來也是受罪,何必呢?」
「聽說胡彪在外面有好幾個女人都有孩子,你為什麼不生呢?」
「哈哈,那幾個騷貨生孩子只不過是想胡彪給她們更多的好處,誰知道那是
誰的孩子,胡彪那蠢豬還高興著呢,哈哈!」趙梅說著大笑起來。
「你恨他,為什麼不願意跟海鳳凰合作呢?」
「我是恨他,從他迷姦我的那時候我就恨他,但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我不想突然間就一無所有。」徐源沉默地望著趙梅,胡彪用迷藥和暴力佔有了她
的身體,又用金錢和慾望俘虜了她的靈魂。
一陣微風吹過,地上的樹葉沙沙作響,伴著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即便走過的
野狗也都遠遠的逃開了。周慕雪在男人的身下縱情大叫,不是掙扎,而是痛快。
痛快!周慕雪的靈魂都飛了起來,在徐源家的時候她從來沒有這麼大聲叫過,怕
被徐源的母親聽見,怕徐源覺得她太放蕩了,可跟陳森在一起,她不用去擔心這
些,盡情釋放著自我。
陳森抓著周慕雪的乳房狠狠的搓揉著,那盈盈一握的乳球是他的最愛。真漂
亮!這乳房配在周慕雪身上真是個極品。「慕雪,舒不舒服,我日得你很爽吧。」
陳森笑著將肉棒一插到底,周慕雪大叫一聲,顫抖著說道:「輕點,痛死了……」
雙手緊抓著陳森的胳膊挺直了雙腿。
「慕雪,你真漂亮,我愛死你了!」高潮過後的陳森趴在周慕雪身上,捧著
女人的乳房輕吻著。
周慕雪卻哭了起來,畢竟她才出學校,經事不多。剛才被陳森引誘失了身,
現在清醒過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慕雪,你怎麼哭了,別哭,我是真的喜歡你的。」陳森見周慕雪哭了,連
忙哄她開心。
「我……我怎麼辦……我恨你!」
陳森心裡在暗笑,女人這時候說這話心裡多半是喜歡。陳森知道周慕雪哭是
因為心裡有些害怕,怕被徐源知道了。「慕雪,你別哭,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是
告訴任何人的,徐源他不會知道的。難道你剛才不快樂嗎?你叫的多麼高興,我
想你跟徐源在一起肯定沒那麼快樂,是不是?」陳森一邊親吻著周慕雪,一邊撫
摸著女孩的身體。
我為什麼不生氣?我應該把他痛打一頓,不是嗎?可跟他在一起,那感覺也
很棒,與和阿源在一起的感覺完全不同。難道這就是偷情的感覺?周慕雪想起在
學校的時候常聽女同學說昨完跟哪個哪個帥哥約會了,好刺激哦!莫非就是這樣?
周慕雪還在輕輕的抽泣著,其實她早就想通了,不就是偷情嘛,現在的社會有幾
個不這樣的?也許徐源就背著她跟別的女人上床呢,要不然為什麼同床兩個月他
都能忍住?以前周慕雪總堅信徐源對她是忠誠的,無論陳森和那些男同事怎麼說,
她都會為徐源辯護,可現在,她卻主動懷疑起徐源來了。
周慕雪哭只是想陳森再哄哄她,女人嘛,總要矜持一下。就這樣被人佔了便
宜,哪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陳森見周慕雪還哭,又一番甜言蜜語哄她。周慕雪
止住了哭對陳森說道:「你就一張嘴甜,不知道騙了多少女孩了,以後不准在騙
我。」
「我不騙你,喜歡你還來不及呢!」男人心裡暗笑,我不騙你,我日你!
「小雪,你怎麼到現在啊?」周慕雪沒回家,周母沒睡,知道女兒去同事家
了,周母還是很擔心。
「在同事家裡多玩了會嘛。媽,你怎麼還沒睡?」
「你沒回來我不放心,你怎麼喝那麼多酒,女孩子在外面喝酒很危險的。」
「我……我也沒喝幾杯,媽,我先上去睡覺了。」周慕雪怕被母親看出什麼
來,說了兩句就上樓去了。
周慕雪沖了個澡,拿著手機發呆。如果不住在徐家,她每天晚上都會給徐源
打電話,但今晚她拿著手機卻不敢撥徐源的電話,她害怕在這個時候聽見徐源的
聲音,最後周慕雪只是給徐源發了個短信。「阿源,我到家了,要睡覺了,我想
你!」
徐源看著周慕雪的短信,心裡升起一絲暖意,笑著給周慕雪回了個短信:
「小乖乖,早點睡吧,明天我來接你。」周慕雪看著徐源的短信哭了,這一次她
真的哭了。她突然發現徐源對自己是多麼重要,而陳森只不過是平淡工作中的調
劑品。她害怕徐源會知道這一切,她甚至不敢想徐源知道後的樣子。
趙梅見徐源真笑了,知道他在給女朋友發短信:「你上不上車?車裡也能發
短信,耽誤不了你泡小妹妹。」
「你走吧,我走著回去就可以了。」
「你走回去?」趙梅瞪大了眼睛看著徐源,大半夜的徐源要走回黃金海岸。
「我從山下直接回去就行了,從這裡走小路下山,也就兩公里路多些。」
「你一個人不怕?」
「我經常來這裡登山,都走熟了。」徐源說著就回頭朝東邊去了。趙梅看著
徐源的背影,知道他想一個人靜靜。
當小萍陪著海鳳凰去見馬國運的時候,心裡有些苦澀,但她沒有違抗海鳳凰
的命令。小萍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大老闆還是被海鳳凰弄到了高潮。源哥,我多麼
想做你的女人!我一點也不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我能怎麼辦?源哥,你會看
不起我嗎?那大老闆真變態,竟然啃我的腳趾頭。可我更喜歡源哥抓著我腳踝插
我的小穴。
「小萍,你是不是很恨姐姐?」海鳳凰看著小萍,女孩正呆呆地站在窗前看
著窗外,鳳凰山上還是一片翠綠。
「沒有,鳳凰姐也是迫不得已,小萍明白姐姐的苦衷。」小萍背對著海鳳凰
看著窗外,怕被海鳳凰看到她眼中的淚水。
「小萍,姐姐對不起你,姐姐知道你喜歡阿源,可他見過你,早就想要你了,
我一直說你還在上學……」
「鳳凰姐,你別說了,我明白。姐姐讓我把第一次給了我喜歡的男人,我已
經很高興了。」
「小萍,像我們這樣的女人指望嫁個好人家是不可能的,可那些普通男人我
們又看不上,徐源將來一定會成為人中龍鳳,但要他娶你也不現實。倒不如找他
做個依靠。小萍,不出兩年,姐姐就會把你接回來,那時候你還會回到徐源身邊,
徐源那邊我會跟他說明白的,我想徐源他會理解你的處境的。」
「姐姐,源哥他今天會來嗎?」
「我想是不會了,他不來更好,以後你和他見面要裝作很生疏,別讓馬國運
看什麼來。」
「我和源哥還會再見面嗎?」小萍回過頭,臉上露出一絲欣喜。
「會的,你跟他有緣,會再見面的。」海鳳凰幫著小萍梳頭,像嫁女兒一樣
把小萍送到了馬國運跟前。看著小萍跟著馬國運離開,海鳳凰心頭若有所失,如
果沒有馬國運,小萍將會是她最親的妹妹,親妹妹一樣的妹妹!
「前天晚上你怎麼沒去國際?我在那裡等了你一夜。」徐源一到夜總會,海
鳳凰便把他叫了過去。
「那天我身體不舒服。」男人的話語間有種孩子氣的賭氣,讓人一聽就知道
他心中的不滿。
你這算什麼?你明知道我的處境還這樣對我?你是向我示威來了嗎?海鳳凰
看了徐源一眼,把一肚子的怒火都嚥了下去。他還年輕,碰上這樣的事情不生氣
才怪了。海鳳凰深吸了口氣,柔聲對徐源說道:「陪我去江邊走走吧,就去你小
時候常去的地方。」
「外面要下雨了。天氣預報說要今天有大到暴雨。」
「你還看天氣預報了?」
「我媽說的,她讓我注意點安全。」
「你媽真好。」海鳳凰想到一個孩子有母親的關愛一定很幸福。
「你真的想去?」徐源見海鳳凰起身,幫海鳳凰拿著外套披在她身上。
「下雨又淋不死人。」
黃金海岸向東幾公里就是徐源小時候常去玩耍的江灘,每到夏天,徐源就跟
小夥伴到江灘上撈魚撈蝦,那是很快樂的童年,那時候的徐源只有快樂和純真。
一道江堤把江灘擋在了外面,灘上的蘆葦和水草沒了蹤跡,只留下一片平緩的沙
灘。江堤擋住了洪水,也擋住了快樂的童年,現在的孩子再也沒有徐源小時候的
那種樂趣了。
車子行駛在江堤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連車內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海鳳
凰坐在副駕座上看著徐源,男人的眼睛始終注視的前方。「前面的是什麼山?」
海鳳凰看著遠處的一座山頭問徐源,她找了個話題打破兩人的沉默。
「香山,過了那山就是金港的範圍了。」
車停下了,徐源和海鳳凰朝江灘上走去,江堤約有一人高,徐源一縱就跳了
下去。「下來吧,不高的。」徐源回過頭,看見海鳳凰還站在堤頂上。
「你一個男人當然不怕了,這麼高那個女的不怕。」海鳳凰看著徐源,這點
高度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但她卻沒有直接跳下去。
「我接著你,你跳下來吧。」
「我不敢,我的鞋跟太高了,要是踩到你了可不好。我還是走那邊的台階吧。」
「就這麼點高度,還怕我接不住你?」徐源說著伸開了雙臂。海鳳凰有些錯
覺,好像看到男人向她張開了愛的懷抱。海鳳凰向下跳去,被男人抱住的時候,
她咯咯的笑了起來,雙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天灰濛蒙的,大雨就要落下,空曠的江灘上只有徐源和海鳳凰,連江面上的
小船也沒了影子。陣陣寒風吹來,海鳳凰禁不住打了個冷顫,裹緊了外套說道:
「我有些冷。」
「要不我們回車裡吧?」徐源見女人抱緊了肩膀,看上去是很冷。
「你就不能抱著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髒,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配不上你,不
配做你的女人?」海鳳凰說著蹲下身子哭了起來。
「不,海姐,我從沒有那樣看你!」徐源見海鳳凰哭了,將女人抱了起來。
「那你為什麼不肯抱我,以前你不這樣的。」海鳳凰仰起臉看著徐源,眼角
還掛著淚珠。以前的徐源只要有機會都會往海鳳凰身上粘,現在海鳳凰覺得冷了,
他都不肯抱著她,怎麼能讓海鳳凰不感到痛苦。
「海姐,我……我只是覺得……覺得有些壓抑。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難過嗎?」
「我知道你很難受,可姐姐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馬國運有多大勢力嗎?我
們的事情如果被他知道了,會死的很慘。姐姐死不足惜,可你不行,你還有未來。
我們要長久在一起,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徹底擺脫他。」
「徹底擺脫他?姐姐有辦法?」
「眼下還沒有,但我們只要在澄江站穩了腳,我們就有機會除掉他。」
「難道姐姐現在還不算站穩腳了嗎?姐姐現在可是澄江數一數二的大姐大了。」
「我?咯咯,我能有現在的地位全靠了馬國運的勢力,如果我們現在跟馬國
運翻臉了,只怕第二天,澄江就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胡彪之所以懼我三分,
全是因為馬國運。我們在跟馬國運翻臉之前先要除掉胡彪,成為澄江真正的地頭
蛇才行。」
伴著陣陣的陰風,一大片烏云從江北壓過來。「嗚嗚」的風聲中夾著雨點,
打在人臉上生疼。「要下大雨了,姐姐,我們快到車上去吧。」徐源拉著海鳳凰
的胳膊朝江堤奔去。
「走慢點好了,一時半會還下不大的。」海鳳凰的鞋跟高,走快了踩進沙裡,
帶起的沙子灌進了她的鞋底。
車裡開了空調很暖和,徐源輕撫著海鳳凰被雨水打濕的頭髮,這時候的海鳳
凰很安靜,很迷人。女人慢慢地幫徐源脫了外套,用力將男人的襯衣從褲子裡抽
出來。一邊吻著男人的嘴唇,一邊解開襯衣上的鈕子。天氣冷了,徐源襯衣裡面
穿了件綿質內衣。海鳳凰將徐源壓到放平的靠背上,慢慢的掀起男人的內衣。濕
濕的發絲掃過男人的小腹,涼涼的,伴著女人的熱吻,讓男人小腹上的肌肉微微
顫動。
紅唇吻過小腹,吻過胸膛,再次吻過男人的嘴唇。海鳳凰坐直了身體,看著
赤裸著上身的徐源,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男人的身上的肌肉。「阿源,你身上真白,
比女人還白,還光滑。」
「天生這樣,我還是喜歡麥色的皮膚,那樣更有男人氣,再說我皮膚再白也
比不上姐姐。」徐源說著坐了起來,與男人相對,一把抱住海鳳凰的細腰狂吻起
來,雙手用力摩挲著女人的後背,手掌拉著女人的毛衣向上拉去。毛衣裡面是玫
瑰紅的內衣,胸口處鏤空的花紋間女人的乳溝若隱若現。
「嗯……」男人的涼涼的手掌伸進女人絲光棉的玫瑰紅內衣,壓著女人光滑
的後背輕輕揉弄。徐源沒有急著脫去那性感的內衣,而是隔著女人的內衣嘶咬著
女人的乳房,逗的海鳳凰咯咯直笑。「小色鬼,衣服都被你咬濕了,別這樣咬了,
脫光了再吸,你不是喜歡那樣嗎。」
「誰叫姐姐穿的衣服太性感了,我都等不及把它脫了。」
「那你說是我漂亮還是衣服漂亮?」海鳳凰咯咯笑著,抱著男人的腦袋壓在
胸口。徐源雙手搓揉著女人的後背,順便解開了乳罩的扣帶。海鳳的乳罩在內衣
裡滑了下去,徐源隔著內衣咬住了海鳳凰的乳頭。「啊!」海鳳凰興奮的大叫起
來,雙手抱著男人的脖子,壓的更緊了。
「阿源,幫我把衣服脫了!」等到徐源鬆開了海鳳凰的乳頭,女人又把徐源
壓了下去。海鳳凰兩腿分開趴在徐源的身體兩側,將小腹壓到男人的嘴上,徐源
雙手拉著她的內衣就露出平滑的小腹。女人的身體慢慢向後退,徐源的嘴唇則是
順著女人的身體向上爬。兩個豐滿的乳房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下垂,卻依舊那麼
飽滿,圓圓的乳頭像紅透的葡萄從架上垂下,徐源就像只飢渴的狐狸,迫不及待
的咬住了其中的一顆。
海鳳凰停下身子,將乳房都壓在男人的臉上。徐源下巴上的鬍子沒刮乾淨,
胡茬蹭著女人的乳房,又把女人逗的咯咯直笑。雨越下越大,雨點打車頂,咚咚
作響。傾洩而下的暴雨如水幕一樣把車子的窗戶都裹住了,把徐源和海鳳凰與外
面的世界隔絕了,與以往的世界隔斷了。
海鳳凰任男人嘶咬吮吸著她的玉乳,直到男人鬆開她的乳房,她才緩緩的向
後退,飽滿的乳房壓著男人的胸膛慢慢向下滑去,男人的情慾被女人身體的摩擦
挑撥到了頂點,乳房越是柔軟,徐源胸口暴裂的慾望越是強烈。她倒底是愛我,
還是喜歡和我做愛呢?海鳳凰做的很認真,沒有那種誇張的動作,一切都渾然天
成,完全是情人間的嬉戲。海鳳凰挺在玉乳在男人胸腹間來回摩擦幾次,徐源便
忍不住了,雙手緊抱住女人的細腰,手掌直往女人的褲子裡插去。
海鳳凰知道男人想要她了,臉上露出笑意,直起身子,將她的褲子都脫了下
去。徐源看到海鳳凰在他面前扭著屁股,雖然看不到女人的臀瓣,可徐源的腦子
裡都是海鳳凰撅著屁股,露出小肉穴等他幹的樣子。車裡空間有限,海鳳凰站著
只能彎下腰,兩個乳房倒垂著,隨著身體一晃一晃的,徐源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將女人抱在懷裡狂吻。
「啊!」海鳳凰驚呼一聲,既而咯咯直笑,「幫我把褲子脫了。」徐源拉下
女人的褲子扔到駕駛座上,海鳳凰雙把男人壓了下去,親吻著男人的下巴、脖子、
乳頭、小腹。雙手解開男人的腰帶,在男人挺起的小弟弟上親了幾下,爽的徐源
發出嘶嘶的呻吟來。
海鳳凰注視的徐源,膝蓋壓到男人腰身兩邊,對著男人的肉棒緩緩坐了下去。
男人怒脹的龜頭在女人的陰唇上摩擦著,女人陰戶裡流出的淫水已經將她的陰唇
染的滑膩,加上男人的龜頭碩大,海鳳凰坐了幾下,沒能將男人的肉棒吞進。海
鳳凰對著男人笑了笑,一手抓住男人的肉棒,一手分開自己的陰唇。卟茲一聲,
就將男人的肉棒吞沒了。徐源按耐不住,雙手抱住女人的大腿,猛挺了幾下,撞
的女人啊啊直叫起來。
「小壞蛋,頂死我了。」海鳳凰嬌嗔著,雙手抓起男人的手掌,十指相扣。
「姐姐太美了,我忍不住。」
海鳳凰坐在徐源身上,雙手扣著徐源的手掌,像手拉韁繩的騎士在男人身上
縱情馳騁。男人的肉棒一次又一次被緊裹的陰道吞沒,龜頭每次突破那滑膩肉壁
的感覺都讓徐源爽到極點。跳動著的乳球勾引著男人的慾望,徐源想坐起身子去
嘶咬,去吮吸。可雙手被海鳳凰壓住,無論如何也坐不起來。
「呃……」徐源雙手向兩邊拉開,將女人的身子拉下,挺起脖子朝女人的乳
房上咬去。嘴唇在光滑的乳肉上蹭了兩下,終於還是被他咬住了一個乳頭。控制
不好力量,徐源在女人的乳暈上留下了幾個齒印。
疼痛伴著快感從女人的乳尖一直傳到女人的心裡,海鳳凰沒有掙扎,俯著身
子任男人吸咬。待到男人吸夠了,海鳳凰才松開男人的手掌,一手撐在男人的身
側,一手拉著男人的手掌摸到她的股溝間。女人的屁股張開著,菊蕾也跟著一張
一翕,男人的手指觸到那兒,海鳳凰便顫抖著停下了搖擺的豐臀。以前徐源也摸
過那兒,只是做愛時不經意的碰觸,沒想到海鳳凰會主動拉他的手去摸她的菊蕾。
海鳳凰看著徐源的眼睛說道:「摸……摸我那兒,用的手指插進去。」
「姐姐……你……不怕痛?」
「我不怕,那兒是姐姐身上唯一沒被他碰過的地方,姐姐要把它給你。」海
鳳凰說著閉上眼睛,又在男人身上擺動起來。
「姐姐……我……」
「是不是嫌姐姐髒,出來之前我已經洗過了,你先用手指摳幾下,你的雞巴
太大了,我怕一下子進不去。」海鳳凰聳動著身子,雙手撫摸著徐源的胸口,男
人的胸肌一樣的光滑,對女人來說一樣的性感,就像男人撫摸女人的乳房一樣。
徐源沒想到海鳳凰主動要自己肏她的菊蕾,雖然徐源對此不是很熱心,可畢
竟有些好奇。女人大都是不願意讓男人幹後庭的,看到海鳳凰主動對他開放最後
的禁區,徐源有些莫名的興奮。他雙手抓著女人的臀瓣用力向兩邊分開,一根手
指在女人的菊蕾上輕輕按壓幾下後刺了進去。海鳳凰菊蕾裡的肌肉劇烈收縮起來,
壓的男人指節發痛。天啊,這麼緊,要是我的肉棒插進去,會不會被夾斷了?那
感覺一定很爽!徐源的手指在女人的菊蕾裡輕輕蠕動,慢慢推進,徐源發現,除
了進去的那裡出奇的緊的外,裡面卻是又軟又暖。
「嗯……」海鳳凰皺著眉哼了聲,屁股裡酸酸麻麻,又伴著絲絲的疼痛。這
樣就痛感了,要是阿源的肉棒進去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把我的屁股撕裂?海鳳
凰有些猶豫,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後庭也給了徐源。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有多麼喜
歡他,我身體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而不是馬國運。
海鳳凰雙手撐在徐源的兩邊,看著男人的眼睛低下頭去在男人嘴上輕吻了下。
慢慢地,屁股抬了起來。當肉棒從她體內抽出,海鳳凰感到一陣的空虛,好像男
人就要離她而去。海鳳凰重新坐直了,一手抓著男人的肉棒往她的菊蕾上頂去。
一陣巨痛傳來,海鳳凰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可巨大的疼痛讓她無法再坐下
去,腰部顫抖著僵在那兒。
「海姐,要是痛就不要了。」徐源見海鳳凰緊咬牙關,知道女人這時候很痛,
他自己也很痛,連龜頭中心都有種灼燒的痛感。
「不……不要停下來……阿源,挺起來,插我……進去就好了……」海鳳凰
雙手緊壓著徐源的胸膛,手指抓的男人疼痛不已。男人的龜頭卡在菊蕾口上,被
女人的肌肉緊緊夾著。海鳳凰從來都沒覺得男人的肉棒有這般硬過,就好像男人
的肉棒里長著骨頭,只是在外面包了層皮。
這樣下去兩人都只會疼痛,徐源看著海鳳凰額上的汗珠,用力挺起了屁股。
「啊!」海鳳凰終於抗不住,大叫一聲趴到了男人的身上。
「阿源,進去了嗎?」海鳳凰疼的眼淚都掉了出來。
「嗯……」徐源抱著女人的臉死命的親起來。
「阿源……你到上面來,肏我。」巨大的疼痛讓海鳳凰使不出半點力來,只
好讓徐源壓到她身上去。徐源跪在椅子上,雙手抓著女人的腳踝分開,挺著肉棒
在女人的肛門裡抽動起來。海鳳凰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徐源每動一下,她都會
震顫一下。痛!海鳳凰對此早有準備,可沒想到會這般疼痛,看到電影裡那些女
人很容易就能讓男人的肉棒插進肛門,沒想到自己弄起來會這麼痛。她沒想到那
些女人都塗了潤滑劑,而她卻什麼也沒準備,加上徐源的龜頭碩大,非一般男人
可比,海鳳凰自然無法忍受。
女人的肛門肌肉越收越緊,裡面也越來越熱,那熱熱的東西好像會漫延一樣,
爬上了男人的肉棒的根部。徐源低下頭去,只見自己的肉棒上一片腥紅,那紅色
的東西正順著女人的股溝滴落到椅子上。
「海姐……你……你出血了……」徐源看到女人的肛門裡流出血來,一陣的
緊張。
「出血了……」海鳳凰笑了起來,「阿源,快把你的雞巴抽出來,肏我的屄
……」徐源依言從女人的菊蕾裡拔出肉棒,對著粉嫩的陰唇就刺了進去。腥紅血
液將女人陰戶裡的淫水染紅,滴落下來,似初夜的落紅一般。
「肏我……狠狠的肏我……姐姐我好幸福……」肛門被男人的肉棒撕裂,在
男人的撞擊下疼痛不已,海鳳凰越痛越興奮,好像是男人在佔有她的第一次。阿
源,我終於把我身體的每個部分都給了你!
淫水混合著血液刺激著徐源的神經,看到女人為他流出的血,徐源很心疼,
他明白女人的心意,想停下來,可海鳳凰卻讓他肏的更猛些。
十一、一個已經開始的陰謀
「姐姐,疼嗎?你這是何苦呢?」高潮過後的徐源緊抱著海鳳凰的身子,在
女人臉上親吻著。
「痛,可姐姐高興。阿源,無論如何別拋棄我,姐姐愛你,姐姐不能沒有你。」
海鳳凰雙手緊抱著男人的後背,像是要把兩人揉進同一個身體。
「嗯……我要愛姐姐一輩子。」徐源緊擁著海鳳凰的身體,心裡卻有些迷茫,
我能愛她一輩子嗎?我能如此永遠佔有這美妙的胴體嗎?多麼迷人的身體,我要
佔有她,一輩子佔有她!男人的手也越抱越緊。
雨依舊拍打在車窗上,啪啪作響。海鳳凰從椅子了爬了起來,看到徐源胸口
的抓痕用手撫摸著問道:「阿源,疼嗎?」
「沒事的,比起姐姐來,我這點算什麼,明天就沒感覺了。」兩人在車裡磨
蹭了好久才把車裡整理乾淨。
等整理好了,徐源問海鳳凰:「現在要回去嗎?」
「阿源,陪我在這裡說說話吧,難得有這麼安靜的地方。」海鳳凰將車窗打
開了一條縫,濕潤清新的空氣吹進來,頓時讓人神清氣爽。兩個激情過後的年輕
男女也變的冷靜起來。
「以後我們怎麼辦,海姐是不是有了計劃?」
「計劃還說不上,現在我們只有等待機會吃掉胡彪,這方面我們還能利用馬
國運,他在省裡很有關係,如果胡彪確有販毒的話,王鐵生肯定也知道,這事情
想買通王鐵生的話是不可能的了,只有利用馬國運了。如果我們能在澄江賺到大
錢,馬國運一定不肯扔掉這樣一塊肥肉,他會幫我們除掉胡彪。阿源,你有沒有
真心喜歡小萍?」
徐源愣愣的看著窗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海鳳凰,喜歡還是不喜歡?如果說
徐源對小萍沒有一點感覺那是不可能的,那麼乖巧的女孩,無論哪個男人都會喜
歡。如果說有感覺,可每次跟小萍在一起,徐源總覺得那是少女時候的海鳳凰。
海鳳凰見徐源不說話,知道男人心裡很矛盾:「小萍的事情我也很無奈,她
是喜歡你的,你又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是永遠也不會忘記你的。以後你如果再
見到她,千萬別怪她。她跟在馬國運身邊,以後能給我們更多關於馬國運的消息。」
「我知道了,海姐。」徐源緊握著海鳳凰的玉手,心裡一陣苦笑。原以為海
鳳凰把小萍送給自己是為了拴住自己,現在想來,海鳳凰是用自己去拴住小萍。
不知道海鳳凰是對自己有幾分真情?就算不是為了自己,海鳳凰也早想擺脫馬國
運的控制了。可徐源一想起剛才海鳳凰為了讓他高興,竟然被他肏出血來了,心
裡又有些心疼。他寧可相信海鳳凰是真心愛他,也不願想到自己一直在被海鳳凰
利用。
雨變小了些,但卻更加細密,放眼看去,江面上如鎖重霧,就連不遠處的吊
塔都看不清了。江堤不是很寬,若是平時,在上面調個頭也不是難事,但下雨濕
滑,徐源怕出什麼意外,便向東開去,前面不遠就條小路直通他住的村子。
「海姐,要不去我家坐會吧,我家裡有藥膏,給你涂點。」剛才穿褲子的時
候,海鳳凰在內褲裡墊了幾張紙巾,顯然是怕傷口再流出血來。
「阿源,你家怎麼還沒拆啊?」
「我爸東西多,鄉下房子大,能放東西,我爸接了你的活最近也比較忙的,
沒去找地方,拆遷的協議早簽了,村上還有幾戶人家沒簽呢,我爸就跟拆遷的人
說好了,等找到地方就搬走,最遲就到這個月底吧,我聽說這個月底所有的住戶
都要搬走。」
「是嗎,那邊好像還有好多人家啊。」外面雨大,海鳳凰也看不清路東邊有
多少人家。
「那不是我們村了,聽說他們村有很多人家都不肯拆。」
「跟政府對著干可沒什麼好果子吃啊。」海鳳凰知道這一片是市裡拆遷,拆
遷補嘗應該不會太差,畢竟澄江經濟水平擺在那兒,村民不肯拆定是要更多的好
處。
「誰知道呢,有人說是那村的書記與拆遷辦的人勾結,貪了很多錢。所以人
家不肯拆,還有人說是有人帶頭拒拆,那戶人家上面有人,市政府也未必敢強拆。」
車子很快就進了村,海鳳凰笑看著徐源說道:「阿源,我這算不算是醜媳婦
見公婆啊?」
「如果海姐也算醜媳婦,那這世上就沒有漂亮媳婦了,倘若我媽知道我有海
姐這樣漂亮的女朋友,只怕她要笑的合不攏嘴了。」
破落的村子在大雨中一副蕭索景象,海鳳凰看到殘敗的村莊,心裡升起一股
惆悵,我的家會在哪裡呢?徐源家的房子夾在幾戶拆成了斷垣殘壁的破房中間,
看起來有些突兀。車停在屋簷下,徐源下了車為海鳳凰打開車門,海鳳凰下了車,
很小心的向前挪步。這時候大門開了,徐母站在門口,很驚訝地看著兒子和海鳳
凰。這女人是誰?長的可真漂亮?不會是兒子新交的女朋友吧?
「媽,你怎麼知道我回來的?」
「我好像聽見有發動機聲音,還以為你這麼大雨騎摩托車回來了呢。」徐母
看著海鳳凰,等著兒子給她介紹。
「媽,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老闆,海鳳凰。」
「海老闆,你好,快進來吧,外面雨大。」徐母一聽女人是兒子公司的老闆,
頓時客氣的請海鳳凰進屋去。
「阿姨,其實我不姓海,只是人們叫慣了這個名字,阿姨你就叫我鳳凰好了。」
海鳳凰對著徐母笑了笑,跟著徐母進了屋。
「那怎麼行,你可是貴客。」徐母雖然不常出門,但也常聽兒子說些黃金海
岸的事情,海鳳凰既是那裡的老闆,肯定不是個普通女人了。
「阿姨,不瞞你說,我是個孤兒,和阿源很投源,便認阿源做乾弟弟,說起
來你算是我幹娘了,你叫我海老闆,我覺得彆扭,你還是叫我鳳凰吧。」
徐母聽說海鳳凰認兒子做乾弟,倒有些意外,這些事情徐源可沒對她說過。
「既然這樣,那我就叫你鳳凰了。鳳凰,你是不是淋了雨身子不舒服?」徐母一
眼就看出海鳳凰走路樣子有些怪異。
「媽,海姐剛才躲雨走的急了,腿撞傷了,正好在這附近,我就帶她回家來
涂點藥膏,我先扶海姐上樓去。」徐源說完就扶著海鳳凰上樓去了,好像海鳳凰
的腿真受了傷一樣。
「你還練這個?」樓上的空間都是徐源的,除了徐源的房間便是敞廳,擺著
一套幾年前的沙發,角落裡還吊著一個沙袋,旁邊還放著啞鈴之類的健身器具。
「是啊,鍛鍊身體嘛。」
「那吊著個沙袋幹什麼?你練武嗎?」
「練了也有三年多了,感覺不錯,練了人精神好多了。」
「三年多了,難怪你力氣這麼大。」
「海姐力氣也不小啊,你手上和腿上的肌肉比別的女人結實多了,平時也經
常鍛鍊吧!」徐源看著海鳳凰的胸部笑了起來,正因為海鳳凰經常鍛鍊,她的胸
部飽滿堅挺,比一般女人漂亮多了。
「老實說,你摸過多少女人的大腿了?」兩人說話都怕被徐母聽見,聲音很
輕,像極了情人間的悄悄話。
徐源一手摸在海鳳凰的屁股上說道:「誰也比不上海姐。你先坐這兒吧,我
下去給你拿藥膏。」
「你讓我坐沙發上?」沙發在敞廳裡,要是徐母上來,在樓梯上就能看見了。
海鳳凰的傷口在屁股溝裡,塗藥膏肯定要脫下褲子,讓徐母撞見了可不好。徐源
扶著海鳳凰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去我房間吧。」
「好了,你別扶著了,我又不是真受了傷,只是有點不適罷了。」海鳳凰進
了徐源的房間,看到徐源床上擺著兩個枕頭就問道:「周慕雪也住這兒?」
「有時候住,她在華勝上班,住我這兒方便。」徐源說著就下樓去拿藥膏了,
海鳳凰摸著床單心裡有些羨慕起周慕雪來。
「阿源,你什麼時候認了個乾姐,也沒跟我說起過啊?」徐母見徐源下樓便
輕聲問兒子。
「媽,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們比較投緣嘛。」徐源怕母親懷疑他
和海鳳凰之間的關係,連忙跟母親解釋。
「我看這個女人不簡單,你跟她可別走的太近。」徐母怕兒子跟著海鳳凰吃
虧,提醒兒子別跟海鳳凰走的太近。
「媽,你才見過人家,怎麼就知道她的為人,我看海姐挺好的。」徐源自然
知道海鳳凰的心計手段,只是他被海鳳凰迷住了,處處只想著她的好。
「我問你,她怎麼會來我們家的?」
「我陪海姐看工地,就小山頭那邊的,老爸在整地的那塊。海姐要去江邊散
心,我就帶她上了江堤,沒想到下起大雨了,我怕在江堤上調頭有危險,就一直
往東開了過來。海姐受了點傷,家裡有藥膏,我就帶她過來了。」徐母還想問幾
句,徐源卻拿著藥膏上樓去了。徐母把身子探到樓梯口,想聽聽兒子跟海鳳凰說
些什麼,可什麼也聽不見。
海鳳凰接過徐源的藥膏問道:「你媽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問我的事情?」
「是啊,我媽沒見過海姐這麼漂亮的女人,想問問清楚是不是我新交的女朋
友。」徐源說著笑了起來。
「騙誰啊,周慕雪都住這兒了,你媽還會這麼認為?我想她一定在懷疑我們
的關係,或者是讓你別跟我摻和在一起。」
徐源一愣,怎麼海鳳凰連這些都想的到?海鳳凰見徐源呆呆的看著她便笑道
:「有什麼奇怪的,你家裡都不讚成你在夜總會工作,我是那兒的老闆,在她眼
裡肯定不是什麼良家婦女了。」
「海姐,你想的太多了,我媽只是對夜總會有些偏見,對你沒什麼偏見的。」
徐源這話也只是說著讓海鳳凰開心罷了,徐母對海鳳凰那樣的女人總是有些芥蒂
的。
徐福生開著一輛二手的皮卡回家,看到家門口停著一輛X6有些詫異,回家見
老婆探著身子支著耳朵對著樓上便問道:「桂芬,你在幹什麼啊?」
「噓!」徐母用豎起根手指示意丈夫輕點聲。
「怎麼回事啊,阿源回來了嗎?外面那車是誰的啊?」徐福生見老婆像做賊
一樣的,也抬頭朝樓上看去。
「是阿源老闆的,是個年輕的女人,下雨腿撞傷了,阿源拿藥膏給她涂呢。
對了福生,你現在在整的那塊地是不是一個女人的?」
「是啊,聽說叫海鳳凰,我沒見過,是家大酒店的老闆。」
「我跟你說,就是阿源的老闆,還認阿源做了乾弟弟。」
「什麼?你說那個海鳳凰在樓上?」
「阿源說他跟那個女人去了工地,你有沒有遇見?」徐母看著丈夫驚訝的表
情心想,要是你看到了海鳳凰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會更吃驚的。
「沒有,工地那麼大,我現在只在中間的一塊,再說了,天氣預報要下暴雨,
我早早就收工了,還是沒來得及,送小李他們回家,就在小李家坐了會,等雨小
了些才回來的。」
海鳳凰輕輕地脫下褲子,墊在內褲裡的紙巾上還粘著些干涸的血跡。海鳳凰
塗好藥膏出了房間,聽到樓下有人說話的聲音便走到沙發後面問徐源:「阿源,
你家來客人了?」
「不是,我爸回來了。海姐,你感覺好些了嗎?」
「塗了藥膏好多了,沒那種火辣的感覺了。阿源,我們下去吧,跟你爸合作
了那麼久,我還沒見過你爸呢。」海鳳凰淺淺一笑,把徐源因雨天而陰鬱的心情
驅散了。合作?這種合作只是海鳳凰給徐源父親一個賺錢的機會罷了,要是換了
別人,海鳳凰是不會這麼說的。徐福生見到海鳳凰的時候的確很吃驚,他只聽說
海鳳凰是個漂亮的女人,滿以為是個半老徐娘,卻沒曾想到是個年輕姑娘,而且
比他想的還要漂亮。在徐福生看來,海鳳凰穿上宮衣就是那月宮中的嫦娥了。不
過徐福生可沒像他老婆那樣懷疑海鳳凰與兒子之間的關係,人家現在可是他的大
老闆。徐福生怎麼也沒想到會在自己家裡見到海鳳凰,表情有些拘謹,好像他自
己是初次登門的客人。
海鳳凰倒是落落大方,對著徐源說道:「阿源,你不是要去接慕雪的嗎,時
間也快到了,你開車去吧,外面雨還大著呢。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跟徐叔談談。」
「海姐,那我就借你的車用了,要不海姐今天就在我家吃晚飯吧?」
「這不太好吧,我在這兒那不是打擾你們一家人了?」
「沒關係的,只要鳳凰你不嫌鄉下人家條件差就好了。」徐福生聽老婆叫海
鳳凰心裡有些驚訝,有時候女人之間還是好拉關係,自己還稱海鳳凰為海總,老
婆卻叫她鳳凰了,聽起來到像自家女兒一樣。徐源走後,徐福生就和海鳳凰說了
些工地上的事情,說的越多,徐福生就越感到奇怪,老闆都希望進度能快些,海
鳳凰卻希望進度慢些,只要把地整的乾淨就好。
「鳳凰姐,聽說你的腿撞傷了,要緊嗎?」周慕雪一進門就問海鳳凰。
「不要緊,塗了藥膏輕鬆多了。有一陣子沒見慕雪,又變漂亮了。慕雪在華
勝上班輕鬆嗎?」
「還好了,只是沒有你們自由,每天上班下班還要打卡。」
「我們有什麼好的,還是像你們一樣上班輕鬆啊,我想慕雪在公司裡一定很
討人喜歡,過的很開心的,說不定還有很多臭男人圍著你轉呢。阿源,你可要注
意了,別讓人把女朋友搶跑了。」海鳳凰說著咯咯笑了笑,徐源坐在周慕雪旁邊,
看著海鳳凰和周慕雪說話,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鳳凰姐,你又取笑我了,那有人圍著我轉了。」周慕雪一陣心虛,心兒猛
跳起來,偷偷看了徐源一眼,徐源並沒在意她和海鳳凰說的話,周慕雪懸著的心
才放鬆下來。
「福生,你說這個海鳳凰為什麼要認阿源做乾弟弟,我看她和阿源關係挺親
密的,會不會她看上阿源了?我看她個子倒是挺高,長的也漂亮。」徐母初見海
鳳凰,對她還有些敵視的心態,可一頓晚飯下來,她對海鳳凰的印象已經大為改
觀,與周慕雪一比較,海鳳凰自然大氣多了。見海鳳凰與兒子關係挺親密,心想
著海鳳凰做兒子的女朋友更好。
「什麼啊,現在的年輕人不都這樣嘛,是你自己思想太封建了。人家就像她
名字一樣,是隻鳳凰,能看上阿源?我就知道你嫌小雪個子太矮了,但我覺得小
雪單純,阿源娶她將來不會吃虧。」
「現在的男女都這樣嗎……老實說,你在外面是不是也這樣?」徐母瞪了老
公一眼。「我都老頭子一個了,哪還有人喜歡啊。」
到了星期五下午,海鳳凰把徐源叫到她辦公室。「阿源,下午陪我去逛街吧,
這幾天老呆在這裡有些悶得慌了。」
「嗯……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早就好了,小萍不在身邊了,我現在……」海鳳凰看了徐源一眼,沒再說
下去,改口說道:「阿源,我派出去的兄弟已經混進了趙梅的電子廠,只是想要
查出胡彪的事情還不容易。趙梅那邊呢?她跟你說過什麼?」
「她沒否認胡彪販毒的事情,她肯定知道這些事情,她對胡彪也不是死心踏
地的,只是目前她還不想胡彪倒台。」
「這事急不得,你多在她身上花點心思,如果她肯給我們提供消息,我們吃
掉胡彪就易如反掌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出去透透氣,我也好久沒去逛街了。」
初冬的下午,陽光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許多行人坐在太陽下的長凳上曬太
陽。一對年輕的情侶坐在廣場邊上,女孩依偎在男孩身上,手裡拿著一個超大的
卡通棒棒糖,糖餅比女孩的臉小不了多少,海鳳凰看著就笑了。這時候海鳳凰的
電話響了,海鳳凰拿出電話看了下便接了電話,「那就照原計劃進行吧,他會那
樣的。」女人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海姐,有什麼要緊事嗎?」
「沒什麼,一點小事情也要來煩人。阿源,公園那麼熱鬧,在幹什麼?」
「是糖果嘉年華,糖果糕點商為了促銷搞的活動,有很多新奇的糖果小吃,
我想剛才那個女孩的大棒棒糖就是那兒買的。」
「是嗎,我們去看看吧,有什麼好玩的東西。」海鳳凰說著就朝公園裡走,
徐源只好跟過去了。
公園裡大多是年輕的情侶,要麼就是帶著小孩子的年輕夫婦。有些童心未泯
的小夫妻和孩子一起含著大大的棒棒糖。海鳳凰有些羨慕的看著那些享受著天倫
之樂的小夫妻,嘆了口氣回過頭對徐源說道:「真幸福,什麼時候我也能有個孩
子。」女人的眼神中充滿希冀,像是在問徐源,你能給我一個孩子嗎?孩子?我
能給你一個,可現在不行!徐源看著海鳳凰,心裡有些苦澀。
一對年輕的情侶走在人群中間,高大的男人摟著嬌小的女孩,視覺上的差異
讓兩人很容易就引起別人的注意。男人的一隻手不時的滑過女孩的屁股,弄的女
孩渾身癢癢的。「陳森,別這樣,當心遇上熟人了。」在人群裡被陳森摟著,周
慕雪又驚張又興奮,一手推開了男人的手掌。
「能遇上誰啊,他們都去文化中心參加活動去了,就我們兩個溜了出來。」
陳森說著又一手攬住了周慕雪的細腰,「你不是說過喜歡坐木馬嗎?要不我陪你
去坐木馬吧?」公園東面有個小遊樂場,周慕雪小時候很喜歡來這裡坐旋轉木馬。
「你也去?」周慕雪看著陳森笑了起來。
「我在外面看著,你去坐吧,我們晚上去哪兒吃晚飯?」
「不去,等會兒我就要回去了。陳森,我覺得我們之間不能再錯下去了。」
周慕雪雖然沒有怪陳森,可冷靜下來的周慕雪還是有些理智的。如果她這時候果
斷的與陳森斷絕這種曖昧的關係,那她和陳森發生過的事情就會成為一個秘密,
但她卻依然和陳森保持著這種介乎於朋友和情人間的特殊關係。這對她來說是個
錯誤,她天真的以為,只要不被徐源知道就好了。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以為你已經嘗夠生活的無奈與苦澀的時候,它會突
然之間再給你一下。當徐源看到兩個背影朝東邊的遊樂場走過去的時候,一下子
驚呆了,被他稱作小乖乖的周慕雪竟然和陳森摟抱在一起。徐源能感到自己的心
髒在劇烈的收縮,收縮的停止了它的功能。徐源想要咆哮,想要發狂,想要沖上
去把陳森狠揍一頓。但是他忍住了,因為海鳳凰就在他身邊。如果讓海鳳凰看到
周慕雪和陳森在一起,那徐源將沒有最後的一點尊嚴。幾天前他還因為馬國運的
事情對海鳳凰發脾氣,而現在,他的女朋友卻跟另一個男人勾搭在一起。自己的
女朋友自己都沒管好,有什麼理由讓自己的情婦為自己守身如玉?徐源的內心更
在意自己在海鳳凰心裡的形象,所以他選擇了沉默。青筋凸出的拳頭慢慢鬆開了,
只留下手指還在微微顫抖。
陳森,你個王八蛋,連你也來欺負老子。憑什麼?你不就是個當主任的姐姐
嗎?我肏你媽個屄,我肏你一家女人,我肏你姐姐。如果詛咒可以殺人,陳森已
經死了好多回了。可是詛咒不能殺人,陳森依舊站在木馬外看著周慕雪。
「阿源,你看這糖果漂亮嗎?」海鳳凰買了兩個喜洋洋與灰太狼的造型的棒
棒糖,把灰太狼的給了徐源,「以後你就是我的灰太狼,我不稱心的時候你就要
給我解悶。」
徐源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那你也應該買個紅太狼才好啊。你就不怕我
這只灰太狼把你這只小綿羊吃了?」
「紅太狼就留給慕雪好了,她才是你的紅太狼。你要是能吃了我那才好了,
我決不會後悔。」海鳳凰說完又咯咯笑了起來。徐源覺得自己臉上抽筋了,怎麼
也笑不出來。鳳凰,為什麼要提她呢,我現在寧願你做我的紅太狼。
「阿源,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啊,是不是陪著我悶?」
「沒有,海姐,那邊新開了家茶樓環境不錯,我們去喝杯茶,順便歇歇腳。
走了這多麼路,你腳一定酸了。」
「嗯。」海鳳凰臉上露出微笑,像是很高興男人對她的體貼。
「阿森,等下我帶你去個地方,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
「是什麼人?」徐源很意外,海鳳凰為了不讓他們的關係被別人知道,從來
不帶他去見什麼人。
「幾個喜歡打拳的人,你不也挺喜歡的嗎,我介紹你們認識。」愛麗莎在市
中心的邊緣地帶,和一個健身中心連著,女人們都愛去愛麗莎美容,男人則到健
身中心去鍛鍊身體。這時候健身中心很空,幾個人圍著裡面的一個拳擊台,台上
兩個人正在揮舞著拳頭。一個人看到海鳳凰馬上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叫了聲海姐,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袁斌,我來沒打擾兄弟們的興致吧?」
「海姐您來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通知弟兄們啊。」拳台上的一個男人跨下
拳台,把頭上的護套脫了下來,男人二十七八,一臉的橫肉,看著有幾分恐怖,
與他略顯文雅的名字對不上號。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徐源,負責管夜總會,他也喜歡打拳,我就帶他來
跟大夥見個面,大家都是兄弟,你們有機會也可以切磋一下。」
「你好,徐源,我叫我袁斌,叫我斌子就好了。」袁斌說著向徐源伸出了手。
「斌哥好。」徐源很客氣的叫了聲,伸手握住了袁斌的手掌。男人的手掌還
有些濕潤,不經意的一握,就讓徐源有種手掌收縮的感覺。徐源運氣握著男人的
手掌晃了兩下鬆開了,「斌哥好大力氣。」
「看不出來啊,徐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啊,你一定練過硬氣功吧。海姐說你喜
歡打拳,有沒有興趣我們玩上一局?」
徐源脫了外套帶上護具跟著袁斌走進了拳台,海鳳凰則在一邊坐下來,靜靜
的看著拳台,一開始袁斌和徐源都顯得很謙讓,出拳不是很猛,幾個回合下來,
兩人的拳速變快了些,拳頭砸在一起砰砰作響。一個瘦高個走到海鳳凰身邊說道
:「海姐,這小子是干什麼的,很厲害啊,竟然能和斌哥打個平手。」
「他心裡憋著火,我帶他來發洩一下,要不你上去跟他打幾個回合?」
「我?還是算了,他要這樣打我,我非讓他打死不可。我還是跟海姐學飛刀,
海姐,今天你可要再教我幾手。」
「今天算了,我去隔壁做個面膜,徐源打累了你讓他過來找我。」海鳳凰說
著起身去了愛麗莎。
徐源和袁斌兩人都挨了幾拳,徐源的臉還有些青了。「徐老弟,你氣功是哪
兒學的,我拳頭打在你身上都有些鼓鼓的,我看老弟今天有些心亂啊,要不然我
可打不過你。」袁斌比徐源好不到那兒去,只是臉上比徐源好看些。
「還是斌哥厲害,力量太大了,要是沒有護具,我早就昏過去了。」徐源知
道海鳳凰去美容了,便在袁斌那兒多聊了會。跟袁斌打了一架,徐源覺得心裡痛
快了些。
有時候世界真的很小,徐源去愛麗莎的時候碰到了陳琳。陳琳戴著一副淺咖
啡色的蛤蟆鏡,遮住了半個面龐,但徐源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了。「陳主任,這
麼巧,你來做美容。」陳琳來這裡被熟人碰到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朝徐源笑了笑
說道:「今天週末,難得下班這麼早,來這裡做美容,順便放鬆一下身體。你來
這裡健身了?」
「是啊,我來接我幹姐,就到這裡玩了會,出了一身臭汗。陳主任,你快進
去吧。」徐源跟在陳琳後面,看著陳琳灰色外套的下襬在屁股上晃啊晃的,心裡
升起一絲興奮。我肏你姐姐!嘿嘿!徐源想起陳森壓在周慕雪屁股上的手掌,恨
不得將陳琳拖進某個黑暗的小房間裡。
「慕雪,你怎麼還沒睡?」徐源回到家,看到周慕雪躺在床上看電視。
「明天不上班,睡那麼早幹什麼。」周慕雪完全陶醉在電視劇情裡,完全沒
有注意到徐源的臉色和眼神。
「晚上吃的什麼啊?」徐源坐到床上,就把電視關了。
「糖酣排骨,你媽做的糖醋排骨真的很好吃。可惜你沒在家。你怎麼把電視
關了,再看一會嘛。」
周慕雪在家吃晚飯的?她沒跟陳森出去吃晚飯?難道是我看花眼了?不可能。
「今天你們公司是不是有什麼活動的?我路過文化中心大會堂的時候看到很多你
們公司的人。」
「嗯,經濟危機對公司的影響正在逐漸消除,公司就開個打氣會,準備全面
恢復生產。就那老一套,沒勁透了。」
「你不會溜出去玩啊,聽說中山公園正在舉行一個糖果嘉年華,你不最喜歡
去那裡玩嗎?」
「大家都不去,我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阿源,你怎麼會經過大會堂的?」
周慕雪聽徐源提起糖果嘉年華,頓時心虛起來,連忙岔開了話題。
「我送海姐去愛麗莎,經過那兒。」
「阿源,你的臉怎麼了?好像青了。」雖然處理過了,徐源臉上還有些發青,
周慕雪伸手在徐源臉上輕輕撫摸著,「疼嗎?」
「沒事,在健身中心跟人打拳,不小心碰到的。」如果是以前,周慕雪這般
關心徐源,徐源一定會很開心,可現在的徐源心裡卻是陣陣的苦澀。
「你去跟人打拳了?那可要小心點,別弄傷了自己。」周慕雪躺在徐源的臂
彎裡,一手輕輕摩挲著男人的胸膛。徐源看著周慕雪就想起陳森摟著她的情景,
就想起在愛麗莎遇到的陳琳,想起陳琳那搖擺的屁股。徐源的肉棒一點點的硬了
起來,他翻了個身將周慕雪壓到了身下。陳琳、海鳳凰、小萍、馬國運、陳森的
樣子輪番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我肏,我肏死你們!
「嗯……」周慕雪還沒有準備好就被男人狠狠的插了進去,陰戶的脹痛讓周
慕雪忍不住的哼叫出來。周慕雪心存愧疚,沒有埋怨男人的粗暴。她想儘量地放
開自己,可男人不說話,她也不敢出聲。即便高潮伴著絲絲的疼痛,周慕雪也只
是輕輕地呻吟幾聲。
「阿源,你今天力氣好大。」
「怎麼了,你不喜歡嗎?」徐源躺在周慕雪身邊看著天花板,腦子裡還是陳
琳衣衫凌亂的樣子。
「不,我喜歡。阿源,我愛你。」周慕雪將赤裸的身體貼到徐源的身上輕輕
摩擦著。愛我?那陳森呢?徐源心裡一陣冷笑。「我也愛你。」
「阿源,如果我做錯了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你做錯了什麼事情?」
「我是說如果。」
「當然會了,你是我的小乖乖。你今天怎麼了,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早些
睡覺吧。」周慕雪看著徐源,心裡很亂。他真的會原諒我嗎?
王鐵生陪同其他縣市的參觀訪問團去城東開發區考察,作為主任的陳琳又一
次站到了鏡頭前。春風滿面的陳琳回到辦公室,王鐵生竟跟著去了。「王市長,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陳琳雖然有些害怕,但料想王鐵生在她辦公室裡也不敢亂
來。
「當然有話跟你說了,怎麼了,不歡迎我嗎?」
「你有什麼事情?」陳琳不知道她和王鐵生之間除了那骯髒的關係還有什麼
好說的。
「聽說前一陣子你幫海鳳凰解決了拆遷的問題。」
「是的,她在這裡投資,難道我不應該幫她解決問題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別以為搭上海鳳凰就能踢開我,海鳳凰在
省裡是有些關係,可那是在省裡,在澄江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我王鐵生說了算。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扒光了。」王鐵生說著一把抱住了陳琳的腰,用手去抓陳琳
的胸部。
陳琳聽了王鐵生的話愣住了,照王鐵生的意思,海鳳凰在省裡是有很深的背
景的,這些她一點也不知道。陳琳一直以為海鳳凰只是個投機的商人,她幫海鳳
凰解決折遷的問題只能算是履行她的職責,沒想到卻讓王鐵生誤以為她想搭上海
鳳凰的後台。
就在陳琳驚諤的時候,王鐵生的魔爪已經壓到了她的胸部上。「你……你瘋
了,快放開我,要不我叫人了。」陳琳沒想到王鐵生會在她辦公室裡亂來,用力
去推開了王鐵生。王鐵生一臉淫笑:「你倒是叫啊,讓全澄江的人都知道,你是
靠什麼爬上主任的位置的。」王鐵生又朝陳琳走過去。陳琳後退了幾步說道:
「你別過來,我這裡可隨時有人進來的。」
「是嗎?我倒要看看是誰還進了你的辦公室。」王鐵生臉色一沉,繼續朝陳
琳壓過去。陳琳自然聽出王鐵生的言外之意,心裡更怒,想大罵他畜生,卻又不
敢言語。
這時候真有人敲門了,陳琳馬上整了整衣襟坐到了椅子上對著外面叫道:
「進來。」王鐵生見狀也只好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陳琳的秘書帶著一名報社的
記者進來了。那記者見王鐵生也在,愣了一下說道:「王市長也在,真是太好了,
我想請陳主任談談開發區的形勢,正好請王市長也談談開發區的發展趨勢。」
「開發區的事情陳主任比我熟多了,還是由她來說吧。我還要去陪參觀訪問
團,就先告辭了。」王鐵生轉過頭對陳琳說道:「陳主任,你應該清楚當前的形
勢,開發區的發展要靠市裡,要靠我們自己,而不是省裡。」王鐵生說完就離開
了陳琳的辦公室。
「陳主任,是不是省裡有什麼新的指示精神了?」那記者不明所以,以為王
鐵生和陳琳真在說開發區的事情。
陳琳鬆了口氣對那記者說道:「目前還沒接到確切的通知,我們還是說說當
前開發區的形勢吧。」
徐源村上的人家都拆的差不多了,徐福生也出去找房子,徐母不住的埋怨,
拆遷要搬家,拿房又要搬家,鄉下人家雜七雜八的東西多,搬來搬去太麻煩了。
徐源聽了說道:「媽,我聽說以前的拆遷安置房還有沒分掉的,我們村上有
人家先拿房子了,你要是嫌搬家煩的話,我們也可以先拿那裡的房子啊。」
「不好,那房子都是別人家挑剩的,沒好房子了。要是好房早就被人拿了,
還輪到我們村上的人,那幾戶人家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居然肯拿人家挑剩的房子,
肯定也是嫌搬家太煩了吧。」
「要不我們先在那兒拿一套,等新房子造好了我們再拿另外兩套。」
「不行,人家早就去問過了,要麼都拿那裡的,不能只拿一套。」
「是嗎,那我下午去再去問問。」徐源心裡盤算著,這事去找陳琳似乎有些
上不了檯面,可找個理由去見陳琳也不容易。
徐源騎著摩托車到了開發區辦事處,還沒進大樓就看見陳琳送王鐵生等人出
來,徐源閃身躲到了一邊心道,這王鐵生又來找陳琳,不知道兩人有沒有在辦公
室亂搞。等考察團的人離開了,徐源才慢吞吞地去找陳琳。
「劉秘書,你好!」陳琳的秘書坐在外間,徐源給也她一個甜甜的微笑。
「徐源,是你,快請進吧!」劉秘書是個年輕女孩,比徐源大兩歲,徐源第
一次來的時候是陳森陪著來的,加上人長的俊,劉秘書就記住了他。
「陳主任在嗎?」
「在的,她剛進去。」劉秘書知道徐源來找陳琳,差不多就是來送禮的,但
今天徐源卻什麼也沒帶。
海鳳凰的後台會是什麼人?聽王鐵生的口氣,他與海鳳凰的關係不是很好,
看來以後要多瞭解這個海鳳凰,王鐵生的敵人不就是自己的朋友嗎?就在陳琳思
考著如何加深與海鳳凰的聯繫時,徐源來了。陳琳眼前一亮,或許可以通過徐源
去瞭解海鳳凰。
「徐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徐源仔細打量著陳琳的辦公室,猜想著這裡曾發生過的事情。陳琳的辦公室
很整潔,但徐源注意到陳琳襯衣的一個領角翻在外套外面,像是匆忙之是沒整理
好。像陳琳這樣注重儀表的女人怎麼會這樣粗心呢?「本來我是有事來求陳主任
幫忙的,但陳主任心情不好,我不敢說了。」徐源見過陳琳好幾次了,兩人也不
像第一次見面那般死板。
「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陳琳心裡一驚,莫非這小子看出什麼來了?她
朝徐源看去,男人臉上帶著真誠的微笑。
「沒什麼,感覺陳主任有心事,我想是因為您工作壓力太大了,把心情憋壞
了。」工作壓力大嗎?只怕都是王鐵生害的吧。「要不今天晚上我請陳主任出去
放鬆一下,適當的娛樂可以釋放人的精神壓力。不知陳主任有什麼愛好,喜歡唱
歌還是喜歡跳舞?」徐源知道能請動陳琳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他還是試了下。
陳琳也想向徐源打聽海鳳凰的事情,倒有意接受徐源的邀請,但她在澄江可
是個名人,萬一被人撞見她跟一個年輕男人出入娛樂場所,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謝謝你的好意,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徐源看出陳琳的猶豫,便對陳琳說道:「陳主任,黃金海岸是個不錯的地方,
環境幽靜,有幾個包廂很安靜的。」徐源故意提起了黃金海岸,那是一個讓陳琳
想起來壓抑的地方。
陳琳聽徐源提起黃金海岸,臉色一寒,那裡的包廂是很安靜,但卻是讓陳琳
心痛的地方。「那些腐化的地方不適合我去。」
徐源見陳琳有些惱了,知道她不願意回想起發生在黃金海岸的事情,便對陳
琳說道:「對不起陳主任,我都忘了您不喜歡黃金海岸,如果陳主任嫌在澄江太
顯眼的話,我們可以去金港,那裡也有環境設施不錯的地方。」
「你對金港很熟嗎?」陳琳皺了皺眉頭看著徐源,看他一臉青春陽光的,難
道也常去那種地方?原來金港的色情業也頗多,名氣比起澄江來大多了,只是沒
有像黃金海岸這樣的高端消費場所。在很多澄江人嘴裡,去金港就是去找女人玩。
這也大大抵毀了金港的聲譽,其實金港還是座不錯的城市。
徐源看著陳琳的表情有些尷尬連忙說道:「我有好幾個同學是金港的,常去
那邊小聚,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K 歌,去過幾次歌廳,所以知道一點。」
作者:
ethp
時間:
2011-6-23 16:16
標題:
琳海雪源 (12-14) 作者:楚生狂歌
作者:楚生狂歌
發表於 2011-4-9 SIS
十二 報復只是慾望的借口
陳琳對金港沒什麼印象,她只去過一次,還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陳琳不認
識路,徐源便當陳琳的駕駛員。「為什麼不叫上陳森啊?」徐源提議叫陳森也去,
陳森去了,喝酒才會暢快。可陳琳卻說陳森老婆回來了,要在家陪老婆。陳琳壓
根就沒想讓弟弟陪著,因為她覺得徐源是個靠得住的男人,她想重新體會一下與
一個她喜歡的男人一起出去約會的心情,而徐源就是她心中理想的替代品。她不
知道,她被徐源真誠的微笑騙了。
陳琳上學的時候交過一個男朋友,個子和徐源差不多高,或許長的也跟徐源
一般帥氣。最相近的是,兩人都有充滿陽光的微笑。最初的兩年裡,陳琳只是把
他當成普通朋友,也許那時候兩人都太小了,男孩也沒有向陳琳表白,只是畢業
的時候突然問陳琳,願不願意留在省城,如果願意,他可以幫她解決。陳琳搖了
搖頭,如果她留在省城,那家裡的母親和弟弟怎麼辦?在畢業前的聚會上,陳琳
看著男孩大口大口的喝下整瓶啤酒,突然感到有些心痛,她這才意識到,男孩已
經不知不覺走進她的心裡,陳琳在心裡流下淚來。
男孩送陳琳回家,長長的站台似乎沒有盡頭,男孩幫陳琳拎著行李,走的很
慢,周圍匆忙而嘈雜的人群對陳琳和男孩來說就像舞台的背景。走到一根白色的
柱子旁邊,男孩突然放下行李,擁住陳琳狂吻起來。初吻就這樣來了,來的很突
然,也很自然。陳琳沒有思考就接受了男孩的熱吻。當男孩的舌尖伸進陳琳的嘴
裡時,陳琳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感覺到男孩微微發涼的舌尖。
刺耳的汽笛聲如同兩隻無形的巨手,把陳琳和男孩分開了。陳琳發現男孩的
眼淚滾了下來,如針尖一樣紮在她心口,而她自己的臉頰早已被淚水染濕,她的,
和男孩的。以後的時間裡,兩人的信件、電話不斷。兩年以後,男孩到澄江找過
陳琳,還是問陳琳願不願意跟他回省城。陳琳又一次的拒絕了,這一次兩人都沒
有哭,但都更絕望了。
冬天的夜晚來的很快,太陽剛剛落山,黃昏還沒站穩就被黑夜吞沒了。路燈
亮了,串在一起如同一根閃耀的引繩,將陳琳和徐源拉向未來。「陳主任,你平
時就不和朋友出去玩嗎?」徐源瞄了眼坐在旁邊的陳琳,女人正望著窗外的夜色。
朋友?陳琳突然的一陣心痛,這麼多年了,自己居然沒有一個可以傾吐煩惱
的朋友。即使有朋友,可自己的事情能去向誰說呢?「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
我已經老了。」
「陳主任太幽默了,您要是老,可叫那些中年女人怎麼活啊。」
「別老是主任主任的了,你就叫我陳琳好了。」陳琳回過頭,正好碰上徐源
的目光,陳琳內心砰然一跳。
「那我就高攀了,就叫你陳姐吧,陳姐意下如何?」
「行,我比你大七八歲了,叫我陳姐你也不吃虧。」陳琳開心的笑了。
徐源把車開了到了華方酒店,在金港數一數二的高級酒店。陳琳雖然對金港
不熟,但看酒店的門面就知道這裡面消費也不低。「你同學聚會就來這地方?」
在陳琳的眼裡,來這種地方消費的都是有錢人。
「來過一次,裡面很好。我這裡的同學有幾個家裡很有錢。」
「你就跟他們混在一起?」
「不,難得聯繫,老混在一起,我可撐不住,我家情況怎麼樣,陳主任最清
楚不過了。」
陳琳聽了臉一紅,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家的情況我最清楚?什麼話啊。陳
琳是知道徐源家的一點情況,但那都是徐源提供給她的資料。「那你還請我來這
裡?不怕掏空了你口袋裡的錢?」
「就我們兩個人,花不了多少錢的,要是再請陳森的話,我就要考慮考慮了。」
徐源笑著請陳琳進了酒店。
KTV 包廂是暗紅色的,桔黃色的燈光打在玻璃檯面上,反射出夢幻般的光影。
照在陳琳的臉上,憑添了幾分迷人的風韻。陳琳脫下外套,徐源接過放在一邊的
小沙發上。手掌滑過柔軟的衣服,徐源幻想著把陳琳抱在手裡的感覺。如果陳琳
知道男人這時候在想什麼,她一定會拂袖而去。
兩人剛坐下,一名服務員端上一盤水果和點心,還有一瓶紅酒。「你要了酒?」
「喝點酒解解悶吧,我想陳姐酒量一定很大。」徐源說著就給陳琳倒了杯酒。
「陳姐,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煩心的事情了,你看上去不怎麼高興啊。」
「也沒什麼,可能最近事太多了吧,今天下午我是不是老闆著了臉了?」自
從王鐵生見過陳琳後,陳琳心裡就很煩躁了。要不是有記者採訪,她真想把自己
關起來大叫幾聲。「徐源,海鳳凰以前是幹什麼的?」
徐源聽了一愣,陳琳怎麼會關心海鳳凰的事情來了呢?海鳳凰以前是幹什麼
的?這誰知道呢。「她以前幹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我認識她也就幾個月時間。」
陳琳舉起酒杯,一邊喝酒一邊問徐源。「海鳳凰是不是跟王鐵生關係不太好?」
徐源見陳琳喝了酒,也舉起酒杯喝了口。「海鳳凰是做生意的,尤其是開夜總會,
怎麼會與王鐵生鬧僵呢。」
「今天王鐵生來問我幫海鳳凰解決拆遷的事情,聽上去,他好像有意要卡海
鳳凰。」陳琳說著盯著徐源。言下之意,她為海鳳凰解決困難已經得罪了王鐵生,
你徐源也算是中間人了,應該告訴她一些海鳳凰的事情。
原來王鐵生跟陳琳說了這件事,怪不得陳琳會接受他的邀請,原來是想問海
鳳凰的情況。「陳姐,海鳳凰與王鐵生並沒有什麼矛盾,只是她開夜總會搶了胡
彪的生意,胡彪怕海鳳凰發展大了把他吃掉,所以就勾結了王鐵生壓制海鳳凰。
這胡彪和王鐵生的關係,我想陳姐應該很清楚吧。」
陳琳一愣,轉而說道:「他們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心裡卻暗道,原來是
怎麼回事,自己還以為王鐵生和海鳳凰有什麼衝突呢。「對了徐源,你下午不是
說有事情的嗎?」
「我這事對陳姐來說只是小事一件,就看陳姐肯不肯幫忙了。」徐源把他母
親想先拿一套房子的事情說了,這事對陳琳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跟下面的人打
的招呼就行了,陳琳對徐源挺有好感,一口就答應了。
「陳姐,我們唱歌吧,陳姐喜歡唱什麼歌?」
陳琳看了徐源一眼說道:「徐源,你會唱《黃昏》嗎?」
「會唱幾句,陳姐喜歡那首歌?其實陳姐應該唱歡快點的歌。」
「我挺喜歡老歌的,我聽你唱。」徐源唱歌一般,節奏感不是很強,但吼得
出來。那個夏末,陳琳送走男孩,回去的路上就聽見音響店裡放這首歌,陳琳聽
著流下淚來。現在的陳琳聽著徐源唱歌不會再哭,但聽的依舊很專注,彷彿在回
憶她心中永不落幕的夢。
徐源一邊唱一邊看著陳琳,見陳琳看著他有些發呆,便倒了杯酒給陳琳,陳
琳接過酒杯,甚至沒看一眼酒杯就把酒喝了。徐源唱完了就對陳琳說道:「陳姐,
你喜歡唱什麼歌?我給你點去。」
「徐源,我們合唱一首《當愛已成往事》吧,會唱嗎?」
「會幾句,那歌是女生唱的,我在一邊和著就行了。」徐源見陳琳喜歡這種
傷感的情歌,以前定然有一段她難以割捨的感情。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有這樣
一個美女記掛著,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一瓶紅酒很快就喝的精光,徐源對陳琳說道:「陳姐,沒酒了,我再去叫瓶
酒來吧。」
「不用了,酒多喝了也不好,喝點茶吧,正好醒醒酒。」
「這茶涼了,我叫服務員換壺熱茶過來。正好我去洗手間,帶過去。」
陳琳喝了茶,又和徐源一起唱歌,這次徐源點了《死了都要愛》兩個人吼得
很瘋。陳琳跟著徐源大叫,唱幾句笑幾聲。一遍歌唱完,陳琳竟然蹭到了徐源的
身上。柔軟的胸部擠在徐源手臂上很有彈性,徐源心裡一陣激動,轉身看了陳琳
一眼,薄毛衣下,酥胸亂顫,徐源盡情想像著那被遮蔽的玉巒是何等的誘人,就
像他以前一直想的那樣。陳琳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還一邊大聲唱著歌一邊笑著。
陳琳的酒量很大,一瓶紅酒並不能把她醉倒,但和徐源唱了幾首歌後她卻感
到頭越來越重,慢慢地就靠在徐源身上睡著了。「陳姐!」徐源輕輕推了推陳琳,
女人沒有反應,雙手反而主動挽住了徐源的胳膊。徐源將麥克風扔到了一邊,一
手抱著陳琳的柳腰,一手在女人的大腿上輕輕摩挲,手掌滑過大腿,抓住了女人
豐滿的臀瓣。「啵!」徐源用力在女人的紅唇上吻了一下,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美人,終於得到你了!
徐源摟著陳琳朝酒店的客房部走去,徐源帶陳琳到華方,最主要的就是陳琳
「喝醉」了開房方便。這時候的徐源抱著陳琳就像一個獵人緊抓著到手的獵物。
陳琳像睡美人一樣躺在床上,只是喝醉了的陳琳四肢叉開著,樣子不太雅觀。黑
色的褲子緊貼在女人的私處,徐源一回頭就注意到了那神秘的三角地帶。女人的
陰阜一定很飽滿,徐源猜想著,陳琳雖然裹的嚴嚴的,但那叉開的雙腿更能刺激
徐源的慾望。
徐源將空調打到了頂,一步步地朝陳琳走去。徐源沒喝都少酒,可他還是覺
得自己的臉在發燒,一顆心似要跳出胸腔。膽小鬼,怕什麼!她不就是主任嗎?
脫光了一樣是女人!等著自己去征服的女人!徐源覺得自己很卑鄙,很無恥,就
像一個躲在陰暗角落裡作惡的小人。
徐源輕輕地坐到陳琳的身邊,雙手輕撫著女人的大腿。隔著褲子,徐源也能
感到女人大腿肌肉的彈性。徐源屏住呼吸,解開了女人褲子上的腰帶。一點一點
的把褲子拉了下來。黑色的直筒褲裡是一條粉色的薄型棉毛褲,徐源抬頭看了陳
琳一眼,女人依舊沉睡著。
我這樣算不算禽獸?禽獸?禽獸怎麼了?她也不是什麼貞女節婦,她是陳森
的姐姐,肏她,肏他姐姐!徐源顫抖著拉下了女人的褲子,白花花的大腿映著潔
白的床單,即便在幽暗的燈光下也刺得徐源眼花。一條靛青色的內褲遮住了最後
的春光,飽滿的陰阜讓內褲看起來都豐滿圓潤。碎花襯衣的衣角耷拉在腹間,微
微分開著蓋住了點靛青的內褲,中間露出一小塊潔白的肌膚,像極了某些色情漫
畫中清純而妖嬈的女主角。徐源嚥了下口水,輕輕地拉住了女人的內褲,那顫抖
的雙手卻用不出力來。
用力!用力!徐源做了個深呼吸,一把將內褲拉了下去。美!徐源愣愣的看
著女人的陰戶,難怪那王鐵生這般迷戀陳琳,即便不幹,看著陳琳的私處都是一
享受。陳琳的私處和小萍有些相像,只是陰阜更加的飽滿,一道細密的陰毛從腹
下二寸一直伸展到肉縫上方,每根都一般長短,整齊的貼在光滑的肌膚上,就像
精心疏理過一樣。大陰唇只微微凸起,與大腿根部的股肉連在一起,嬌柔的小陰
唇從肉縫間露出一點嫩芽,像兩瓣粉色的小玉貝,晶瑩剔透。
徐源忍不住壓低了身子,把頭伸到女人的雙腿間用力嗅了起來。女人的肉香
夾著酸腥味,徐源將嘴巴貼到女人的腹間親吻起來,順著女人的陰阜一直吻到了
花瓣上。他竟然吻住了女人的陰唇。那腥澀的味道令徐源感到有些噁心,卻又讓
他無比的興奮。自己居然舔了一個女人的屄!如果陳琳醒著,徐源是不會這麼做
的。海鳳凰的他沒舔過,周慕雪的他沒舔過,徐源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肯去舔
陳琳的陰唇。
陰部受到刺激,睡夢中的陳琳扭動著腰肢,大腿也跟著摩擦起來。潔白的大
腿交織在一起,那粉色的溪谷不斷扭曲變幻著,徐源抱住了女人的大腿亂肯起來。
女人的大腿很光滑,因為裸露在空氣中,大腿比起腹下的陰唇來說涼了些,徐源
像色魔一樣一點點的順著女人的大腿向下吻去,唾液沾濕了女人下身的每一寸肌
膚。徐源捧著陳琳的雙腳想起馬國運將小萍的玉趾含在嘴裡的樣子,不知道那是
什麼樣的感覺。
陳琳的小腿纖細而修長,腳掌比起小萍來略大些,但形狀極美,玉趾潔白剔
透,嬌嫩的能透出昏黃的燈光來。徐源忍不住低頭聞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溫香夾
著絲襪的味道。比起女人的下體來,腳上的味道淡多了。
徐源輕輕地將玉趾含在口中,還用舌頭在上面打轉。「嗯……」女人的玉趾
受到刺激,本能地捲縮起來,雙腿摩擦著想要把徐源踢開。徐源鬆開了女人的雙
腿,陳琳那光潔的小腿還在廝磨著,勾著徐源的慾火足夠把兩個人都熔化。
徐源站了起來,看著陳琳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和褲子。也許是太緊張了,徐源
脫下褲子的時候沒站穩,一下子壓到了女人的大腿上。「啊……」陳琳吃痛,發
出一聲悶哼,嚇得徐源心頭顫得慌,勃起的肉棒頓時變軟了些。徐源抬頭看著陳
琳,女人沒醒,徐源才放鬆了些。怕什麼!就算她醒過來又怎麼樣,大不了把她
強姦了!
徐源順著女人的大腿一直吻到腹上,把手伸進女人的衣服裡。還沒有脫衣服,
徐源就迫不及待地去摸女人的乳房。乳罩壓得很緊,緊的連徐源的手指都伸不進
去。但乳罩罩不住陳琳的整個乳房,露在外面的乳肉柔軟細膩,刺激的徐源吮著
女人的小腹一陣猛吸,在女人的腹間留下一朵鮮紅的玫瑰。
陳琳的襯衣外面穿著一件薄薄的毛衣,徐源抱起她的身子,將毛衣脫去,看
到女人有些凌亂的頭髮散在臉上,徐源將女人擁緊,在女人的紅唇上吻了又吻。
青色的碎花襯衣被毛衣帶上寸許,露出一片雪白的小腹,加上那渾圓修長的粉腿,
無一不是勾人魂魄。徐源慾念直升,眼晴緊盯著陳琳的胸口,女人襯衣的扣子被
顫抖的雙手解開,溫香軟玉般的身子一點點的裸露出來,徐源的舌頭一點點的向
上移動,直到最後一個扣子解開,徐源的嘴巴越過乳罩在女人的胸口吻了又吻。
真是奇怪,這麼大的乳房偏要帶這麼小的乳罩,難怪壓的這麼緊。不知道這
樣對身體不好嗎?徐源看著陳琳的胸部發愣,那小罩杯的乳罩壓在陳琳的乳上,
感覺就像一個成人頭上戴了頂嬰兒帽。徐源俯下身含著女人的乳肉嘶咬吮吸,雙
手伸到女人的背後,費了好大勁才鬆開了女人的扣帶。變態!徐源心裡暗罵一句。
女人的乳房沒了束縛,身子輕輕一晃便顫巍巍的抖動起來。胸圍一圈都有乳罩留
下的紅印,只是乳房上面淡了些。徐源猜想著大概是因為陳琳乳房柔軟的緣故。
隨著陳琳的乳罩被徐源脫去,女人的身體對徐源來說再沒有什麼秘密。雪白
凝滑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紅暈,豐腴白嫩的胸部勾勒出女人最美妙的曲
線。飽滿誘人的玉乳高挺著,頂著櫻桃般嬌艷的乳頭,還沒有吻過,已經讓男人
感到了它們的美妙。
陳琳的乳房真的很軟,細膩的肌膚讓徐源有種吹彈可破的感覺。嬌紅的乳頭
比起少女來多了幾分妖艷,比起那些成熟女人來又多了幾分可愛。徐源雙手抓著
女人的乳房用力的揉搓起來。一直都沒什麼反應的陳琳這時候卻「嗯……嗯……」
的呻吟起來,徐源愣了下,難道乳房是陳琳的敏感帶?雖然大多數女人對刺激乳
房都有感覺,但相對於陰部來說,這種刺激是微不足道的。
徐源伏下身去,結實的身體壓在了成熟女人柔軟光滑的胴體上。徐源的嘴巴
湊到陳琳胸前那兩個肉球上,張開的嘴巴便將鮮紅的乳頭含住,用力的吮吸著,
繃緊的舌頭還在女人的乳頭周圍不斷打轉。
徐源像個貪吃的嬰孩把著陳琳的乳房一陣狂吮,雙手抓著女人的玉乳揉弄著。
男人的手指不斷擠壓著陳琳的乳肉,還不時夾著女人的乳頭提拉,拉的女人乳房
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不要……阿森……放開我……淘氣鬼……」陳琳扭動著
身子,雙手抓住了徐源的手腕,想要把他推開。徐源吃了一驚,抬頭朝陳琳看去,
只見女人臉色通紅,雙眼依舊緊閉著。原來是說夢話了……阿森?怎麼回事?難
道陳琳跟她弟弟有一腿?那不是亂倫嗎?徐源覺得自己的想法太瘋狂了,要是陳
森趴在陳琳的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陳琳很疼愛自己的弟弟,從小就睡一起,就算陳琳外出上學,放了假回家也
還和陳森睡一起,那時候的陳森開始發育,身體猛長,晚上睡覺的時候,陳森的
一隻手掌總會不知不覺的壓在陳琳的乳房上,陳琳除了微微的害羞,並沒有責怪
陳森,把弟弟的手掌移開後就繼續睡,等第二天醒來,陳琳發現弟弟的手掌還是
抓著她的乳房。陳琳看著漸漸長大的弟弟,心裡笑了。日復一日的如此,只到陳
琳畢業的夏天,有一天陳琳起床,發現小弟的褲襠高高的挺起,才意識到小弟已
經長大了,她才和小弟分開睡。
睡夢中的陳琳又夢見小弟趴在她身邊,手掌抓著她的乳房的樣子,陳琳害羞
的推開了小弟的雙手,那雙手卻是徐源的。睡夢中的陳琳自然無法推開徐源,只
能刺激男人征服的慾望。徐源低下頭又咬住了女人的乳頭,那半軟的肉棒在女人
的陰戶上摩擦著,將最原始的慾望一點點喚醒。男人的,女人的!
即便是在睡夢中,一個成熟女人的慾望也在燃燒。陳琳的光滑的嬌軀挪動一
下,引得徐源慾火上漲,嘴裡含著乳頭吸吮得更起勁,抓著玉乳的手掌也搓揉的
更加用力。
「嗯……」陳琳似有了感覺,發出一聲輕吟。徐源知道陳琳已經春情蕩漾了,
他忙將右手滑下,穿過光滑的小腹,撫過那一條柔順的恥毛,向陳琳那迷人的桃
源洞口探去。兩片肉唇因為高漲的情慾而濕潤濕滑,而中間那條幽深的肉縫早已
淫水氾濫,摸在手上已是溫熱濕黏。濕!好濕!
陳森竟然醒了,趴在陳琳的胸口,雙手撫摸著姐姐的乳房,低下頭去將乳頭
含進了嘴裡。「不……不要……阿森……不要,我是你姐姐……」陳琳掙扎著想
要推開陳森,卻使不出一點勁來,眼看著陳森脫光了她的衣服,用裸露的身軀在
她身上摩擦著。「嗯……別這樣……阿森……我是你姐姐……」陳琳想要尖叫,
卻感到自己說不出話來,全身軟軟的躺在弟弟的身下,眼看著小弟一點點的壓在
她身上。陳琳的腦子裡只有小弟的肉棒,碩大而光潔。陳琳只記得弟弟小時候那
小雞雞的樣子,這時候映射在她腦子裡的就是那般模樣,只是大了些而已。
原來她把我當陳森了!徐源架起女人的雙腿,扶著肉棒抵在女人的陰唇間摩
擦了幾下,陳琳的身體本能的顫抖著,「不要……阿森……不要……啊……」徐
源一挺屁股,粗大的肉棒貫穿花庭。緊!女人的陰戶飽滿,肉肉的陰道夾住了徐
源的肉棒,爽的徐源差點就射了出來。徐源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肉棒還有一半
露在外面。這麼會這樣?那麼緊,我還以為都進去了。徐源著著自己的肉棒,女
人鮮紅的陰唇如泡了水的海蜇,亮晶晶的裹著他的肉棒。原來陳琳的陰道雖然緊
窄,但被徐源親吻撫摸了那麼長時間,陰道早就濕滑,徐源猛刺進去,以為一下
子就插到了底,卻不知才進去半根肉棒。
陳琳雖然經過兩個男人,但王鐵生和傅玉明的肉棒只及徐源的一半。陳琳的
陰道與別的女人不太一樣,幽深細長,王鐵生和傅玉明只開發了一半,所以徐源
衝進去一半,裡面緊的讓他以為到了底。徐源抽插了幾下,卯足了勁向裡面衝去。
陳琳的身子跟著顫動起來,真的太緊了。
睡夢中的陳琳發出輕輕的呻吟,微啟的紅唇上散佈著幾道誘人的褶皺。徐源
低下頭含住了女人的紅唇,將舌頭伸進了女人的嘴裡。下身挺動著屁股,深深淺
淺,幾番抽弄,徐源的龜頭終於探到陰道盡頭的穹窿,摩擦在光滑的肉壁上。陳
琳的身體劇烈顫抖著,被男人含著的紅唇間發出「嗚嗚」的低吟。
徐源所上高中校風很嚴,可再嚴格的校風也管不住青春的萌動。依舊有不少
學生開始早戀,開始偷嘗禁果。徐源算是個好孩子,高中畢業前,他還純潔的像
一張白紙,沒有牽過女孩的手,就是每次夢遺,他都會感到羞愧。
徐源關注陳琳的主要原因是他高考的失利。徐源本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然而高考前的一場病讓徐源美好的憧憬破滅了,徐源變得消沉起來。他覺得自己
很丟臉,沒臉出去見人,就把自己關在家裡。徐源呆在家裡除了看電視就是上網,
就在那時候,徐源學會了上色情網站。第一次上色網,徐源的電腦就崩潰了。徐
源把電腦搬到了他同學的哥哥那裡,在他同學那裡,他弄到了幾個網址。
除了上網,剩下的就是看電視了。鎮有線台放電視連續劇,一天放八集,而
且中間沒什麼廣告。雖然是老電視劇,但卻是徐源愛看的武俠片。唯一讓徐源不
爽的是,鎮有線台也有新聞。宣傳黨的光輝形象就要從基層抓起。徐源看到新聞
就換台。不是徐源不關注新聞,而是鎮上根本就沒什麼新聞。一次新聞播報要放
一個星期,這也算新聞?慢慢的,徐源發現新聞裡常出現一個女人,樣子比那個
所謂的新聞主播好看多了,徐源還做了統計,鎮有線台上的新聞有一半放的是那
個叫陳琳的女人。
徐源還是被一所大學錄取了,那天他去鎮政府轉關係,上樓的時候走的太急
了,他都沒看清與他錯身而過的女人。只覺的那人有些眼熟,徐源被女人的香風
吸引,忍不住轉過頭看女人,只看到一個側面。是她,那個叫陳琳的女人!徐源
後悔不已,有機會面對面,他竟沒有看清楚她的正面。轉完關係出來,徐源在櫥
窗裡看到了陳琳的照片,那裡有陳琳的簡單介紹,原來陳琳升任鎮長了,十里鎮
歷史上最年輕的鎮長。
那天晚上徐源失眼了,滿腦子都是陳琳的風采。直到凌晨天光發亮,徐源才
漸漸睡去。一覺醒來已是晌午,徐源覺得自己的褲襠裡濕濕的,涼涼的,又做春
夢了!這一次的夢境很清晰,徐源清楚地記得夢中女神的樣子。那天下午,徐源
又去了鎮政府,冒著被看門老頭抓住的風險,徐源偷走了貼在櫥窗裡的陳琳的照
片。晚上,徐源躺在床上,拿著陳琳的照片親了又親。夢境的慾望讓徐源欲罷不
能。
徐源學會了手淫,他一手拿著陳琳的照片一手捋動著自己的雞巴。第一次的
快感來的很快,徐源沒有控制住,噴射而出的精液打在了陳琳的照片上。徐源看
著沾滿精液的照片有些自責,我在褻瀆心中的女神!徐源小心翼翼的將照片清理
乾淨,藏了起來。此後的一個暑假,徐源似乎過的很充實,白天守在電視機前看
重播的新聞,結束了就拿出陳琳的照片意淫一番。
三年多過去了,徐源沒想到他還有機會認識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徐源對陳琳
的慾望就像被禁錮的魔鬼,當這種慾望甦醒的時候,就算沒有任何借口,徐源也
會想盡辦法去勾引陳琳。以前兩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即便徐源有那種慾望,
也只會像其他無數澄江男人一樣停留在想像裡。但現在,徐源一步步地接近了陳
琳,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慾望之魔就慢慢的被喚醒,而陳森只不過給了他一個釋
放這個魔鬼的借口。報復只是慾望的借口!
陳琳,我終於得到你了!徐源看著陳琳在他身下輕聲嬌吟,興奮地抱起她的
屁股一陣猛插。昏睡的陳琳發出本能的叫喊,聲音不大,比起海鳳凰和趙梅來,
陳琳要矜持多了,就連周慕雪也要比她奔放些。男人的肉棒一次次地貫穿女人的
陰道,撞的女人陣陣發顫。
陳琳羞紅了臉看著弟弟在她身上耕耘,而她竟沒有任何的反抗。我是一個淫
亂的女人!不,這只是個夢!要不然為什麼我抓不住阿森?睡夢中的陳琳想要去
推陳森,可高潮的痙攣讓她四肢無力。為什麼會這樣?我怎麼連手都抬不動了?
陳琳急了,使勁搖擺起身子,一陣電擊般的感覺過去,陳琳暈了過去,再沒一點
感覺。
徐源見身下的女人身子一陣發顫,扭了幾下就不動了,痙攣的陰道吮吸著他
的肉棒,徐源知道陳琳是昏睡了過去,便使勁挺了幾下屁股,馬眼一陣酸麻,精
液湧出,盡數射在陳琳的身體裡。爽快!那感覺就像當初徐源把精液打在陳琳的
照片上,射精過後有些負罪感,而這一次,徐源是真的在犯罪。
姜春麗已經漱洗過了,她躺在城南別墅的床上看電視,突然聽見汽車的聲音,
接著就有人敲門。這麼晚上,傅玉明還過來?姜春麗披上衣服下樓去開門,只見
傅玉明喝得醉醺醺地依在門口。「明哥,你怎麼了?」姜春麗看到傅玉明吃了一
驚,傅玉明臉色刷白,一看就知道喝酒喝傷了身子。
「明哥,你的車呢?」姜春麗扶著傅玉明朝門外看去,連個車影子都沒有。
「車……我沒開車,我坐車過來的……麗麗,再陪我喝酒。」傅玉明似醉非
醉,一把抱住了姜春麗。
「明哥,你喝醉了,快進去休息吧。」
「我沒醉,麗麗,還是你對我最好,麗麗,拿酒來,我們再喝!」傅玉明一
屁股坐在沙發上,揮著手讓姜春麗去拿酒。姜春麗拿出紅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
傅玉明。「明哥,你今天不開心嗎?」
「開心,開心個屁!什麼老婆,什麼市長,全他媽混蛋!王鐵生,我日你祖
宗!」
姜春麗聽到傅玉明大罵王鐵生,連忙問道:「明哥,王鐵生他怎麼啦?」
「麗麗,你知道我老婆今晚去哪裡了嗎?」姜春麗看著傅玉明搖了搖頭。
「她去陪王鐵生睡覺,她當婊子去了!」原來陳琳今天晚上沒回去,又沒打
電話回去,傅玉明知道王鐵生今天去了城東開發區,他便以為陳琳又和王鐵生出
去鬼混了。雖然傅玉明早知道妻子跟王鐵生的事情,他也知道陳琳是被逼無奈,
但以往要麼是外出開會,否則陳琳從不在外過夜,而現在,她不回家,連電話都
不打給他,已經無視他的存在。這讓傅玉明大受刺激。他懷疑陳琳是不是被逼的,
或許她就是個蕩婦,說不定是她主動勾引王鐵生的,要不然她為什麼爬得那麼快?
姜春麗雖然也聽到過些傳聞,但也只是似信非信,畢竟陳琳有個當副局長的
丈夫,沒想到今天從傅玉明嘴裡說出來了。姜春麗猜測著傅玉明定是受了什麼刺
激。就在姜春麗想問清楚的時候,傅玉明手一甩,酒杯摔在地上碎了。「老婆?
什麼老婆!我都不知道是我日她多,還是王鐵生日她多。我多想生個孩子,可我
不敢跟她生,我怕孩子生出來都不知道是誰的。麗麗,你給我生個兒子,給我生
個兒子!」傅玉明說著倒在姜春麗的腿上哭了。
姜春麗呆呆地抱著傅玉明,她沒想到表面風光的公安局副局長也會有這樣無
奈痛苦的事情。姜春麗覺得傅玉明很可憐,比她還可憐。姜春麗和傅玉明,他們
究竟是該誰同情誰?誰憫憐誰?
徐源醒了過來,覺得口乾舌燥。他打開手機一看,只有凌晨兩點。陳琳依舊
沉睡著,光滑的肩膀露在外面,精緻細膩,與她的臉蛋一樣漂亮誘人。徐源伸手
在女人的後背輕摸了幾下,陳琳沒有任何反應。那藥的藥力可真強啊,估計她不
到天亮是不會醒了!徐源想著掀開了被子。房間裡很暖和,徐源懶得穿衣服,光
著屁股就下床了。
徐源倒了杯水一口氣就喝光了,突然想起陳琳也應該很渴,便倒了杯水回到
床邊。陳琳的嘴唇因為缺少水份而微微發白,有些像乾癟的紅棗。徐源含了口水,
捏開陳琳的嘴巴渡了過去,睡夢中的陳琳很快將水吞了下去。徐源又渡了幾口,
最後把舌頭也伸進了女人的嘴裡。夢中的陳琳只感到徐源的舌頭很濕潤,含住了
不斷吮吸。爽的徐源隔著被子就在陳琳身上摩擦起來,胯間的肉棒又漸漸硬了起
來。
徐源鬆開了陳琳的紅唇,那兩瓣紅唇有了水的滋潤,又顯得嬌嫩誘人起來。
徐源看著熟睡的女人,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他跨上大床,將肉棒湊到了陳琳的嘴
邊。突然發現自己的肉棒上還乾涸著淫液,像結著一層白霜,看上去很髒。徐源
去衛生間清理乾淨才又爬上床去。紅唇微啟,徐源挺著肉棒插了進去。睡夢中的
陳琳沒反應,只有牙齒嗑得徐源的肉棒發痛。
徐源從陳琳嘴裡拔出肉棒,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女人身子軟軟的,溫溫的,
趴在上面舒服的徐源不想再動。徐源咬著陳琳的乳房吮吸著,那是他很久以前就
想像過的地方,每次看著陳琳的照片,徐源就會想像著她的乳房會是什麼樣子,
但從來沒有現在這樣具體,吸著陳琳乳房的感覺美妙的甚至超過了做愛。睡夢中
的陳琳這時候卻主動抱住了徐源的身體。徐源吮著女人的乳房更加相信,乳房是
她的敏感點,要不然女人不會在他吸她乳房的時候反應這麼強烈。身體的摩擦讓
徐源的肉棒脹的發痛,只想找個肉洞鑽。徐源顧此失彼,捨不得鬆開女人的乳房,
又想架起腿干女人的肉洞。嘗試了幾下都沒有成功,徐源只好鬆開女人的乳房,
分開了女人的大腿將肉棒插進那誘人的蜜穴,他才又俯下身去咬住女人的乳房。
如果陳琳的乳房裡有奶,也早被徐源吸光了。
徐源咬著陳琳的乳房,雙肘撐在床上狠力地插送陳琳的陰道。睡夢中的陳琳
兩腿竟纏住了徐源的小腿,雙手死命抱住徐源的腦袋不撒手了。偶爾陳琳還會發
出輕聲的呻吟,轉瞬就被起伏的鼾聲淹沒了,只有徐源還在繼續快活地耍弄著。
中間睡了一覺,徐源覺得精力很充沛,絲毫沒有睡意。他趴在陳琳的身上折
騰了一次又一次。最後就抱著陳琳,把雞巴留在陳琳的身體裡,貼著美女的大屁
股睡了。不管射還是不射,感覺自己的雞巴硬了,他就這樣美美地在陳琳的肉穴
裡掏上幾下。想起跟海鳳凰說的一夜十次郎,或許就是今夜,直到天快亮了,徐
源才帶著笑意睡著了。
陳琳在山間奔跑,一條巨蟒在她身後緊追不捨,那長長的蛇信像男人的陽具
一樣醜陋。陳琳回頭一看,蛇信已經伸到她的眼前。她驚恐萬分,想要逃離,腳
下卻酸軟無力,一下了摔倒在地上。後面的巨蟒纏住了她的身子,越捲越緊,那
醜陋的蛇信順著她的大腿直往她身體裡鑽。陳琳用盡最後的力氣想要掙脫,卻怎
麼也掙脫不了,巨蟒拖著她朝深淵下掉去。
陳琳睜開了雙眼,桔黃色的燈光有些刺眼,但陳琳還是看清了自己躺在一個
陌生的房間裡,身體還有那種被巨蟒束縛的感覺,身體裡似有什麼東西在擾動。
陳琳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光著身子,一個男人的胳膊擁在自己胸前,緊緊抱著自
己,兩隻手掌還壓在她豐滿的乳房上。陳琳突然明白自己身體裡的是什麼東西了,
根本不是什麼令她恐懼的蛇信,而是一個男人的陰莖,陳琳腦子一片空白,我是
在哪兒?身後的男人是誰?
陳琳支起身體,腫脹的蜜穴吐出男人碩大的龜頭,讓她感到下身一陣的酸痛。
陳琳回過頭,躺在她身邊的男人正是徐源。徐源?怎麼會是他?阿琳努力回想著
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徐源請她去唱歌了,她記得自己沒喝多少酒,怎麼就
醉了呢?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徐源這個讓她覺得還是個陽光男孩的人竟然趁她喝
醉的時候侵犯了她的身體,太讓她失望了。
徐源還熟睡著,陳琳看著男人安祥的臉又有些猶豫,難道他也喝醉了?我們
酒後亂性?我該怎麼辦?就這樣離開嗎?要是他這時候醒過來這麼辦?他一定會
以為我是心甘情願的,或許還會認為是我勾引了他。要是他就這樣纏上我怎麼辦?
雖然自己有些喜歡他,但只是想把他當小弟的那種,不是想和他發生男女關係。
不行,我要把責任推在他身上。
「徐源,你這個混蛋!」陳琳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臉上。徐源醒了過來,睜開
眼睛看了陳琳一眼,女人抱著被子遮住了她的身體,臉上無比的憤怒。「陳姐,
怎麼了?」徐源好像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不緊不慢地說了句。
「怎麼了?你這個混蛋,昨天晚上你對我做了什麼?」陳琳瞪著徐源,要是
個小姑娘,只怕這時候陳琳已經痛哭流涕了。
徐源坐起身子看著陳琳笑道:「你說做什麼了?孤男寡女光著屁股睡在一張
床上,你說能做什麼?」男人臉上露出滿不在乎的神情,氣的陳琳渾身發抖。難
道這傢伙一直都清醒著?他是故意的?
「你……你這個混蛋,你強姦我!」
「強姦?陳姐,話可不能這麼說,昨天晚上陳姐叫的可是爽著呢,要不我學
給你聽聽?」
「你胡說,你這個強姦犯,阿森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陳琳說話太激動
了,被子向下滑了幾寸,露出半個酥胸,鼓鼓的乳球貼到一起,上面還有徐源留
下的淺淺齒印。不提陳森還好,一提陳森徐源頓時就發怒了,「強姦,好,我現
在就強姦你!」徐源一把扯掉了女人手裡的被子,分開女人的雙腿就壓了過去。
陳琳頓時就懵了,等她反應過來,徐源已經把她壓到了身下。「你……你干
什麼,你放開我……我要報警了……」陳琳使勁拍打著徐源的肩膀,想用力把他
推開。
「報啊!報啊!」徐源把床頭的電話抓到陳琳身邊,「讓全世界的人都來看
看,一個主任是怎麼在外面偷情的。」
陳琳根本就沒想過要報警,她只是想嚇唬一下徐源,哪知道徐源沒吃她這一
套,男人的肉棒又頂到了陳琳的陰戶上,陳琳感到那兒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徐
源,你聽我說,你不能這樣,我有丈夫,你也有女朋友,要是你女朋友被人強姦
了,你會怎麼樣?」男人停了下來,陳琳鬆了口氣,以為男人被她勸阻了。
「徐源,你先放開我……」陳琳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的一隻大手掐住了脖
子,原本因憤怒而漲紅的臉霎時變成了醬紅。陳琳有種窒息的感覺,想要掰開男
人的手指,卻怎麼也掰不開。抬眼看到男人雙眼通紅的瞪著她,陳琳心裡升起一
種恐懼的感覺,難道他想殺我滅口?
十三 強姦犯
就在陳琳猜測男人動機的時候,徐源鬆開了手,陳琳雙手捂著被男人掐疼的
脖子大口喘息著。徐源抱起女人的雙腿,粗大的龜頭頂開了腫脹的蜜穴。「不…
…呃……」陳琳還沒來得及反抗,就感到有根火棍捅進了她的身體。痛的陳琳嘴
裡發出一聲悲鳴。
瘋了,這傢伙一定瘋了!陳琳的陰戶裡已經干了,男人用蠻力干進去,兩人
都很痛。可徐源好像感覺不到疼痛,壓著陳琳一陣猛送。陳琳咬著牙關忍著巨痛,
她心裡卻更難過,為什麼他是這種男人呢?陳琳一直對徐源頗有好感,甚至想和
海鳳凰一樣認他做乾弟弟,就在剛才,她還以為兩人只是酒後亂性,沒想到男人
卻是這樣一副嘴臉。
雖然陳琳外表看上去像個女強人,但徐源知道陳琳的內心是很柔弱的,要不
然也不會一直被王鐵生要挾著。徐源一開始就計劃著在陳琳清醒的時候佔有她,
把她在他面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徹底打碎,把她從主任的神壇上拉下來,拉
進他的世界。
「叫啊,你倒是叫啊!昨天晚上你可是叫得很浪的,要不要我叫給你聽聽?」
徐源猛挺幾下屁股,學著陳琳的聲調叫道:「不……不要……阿森……我是你姐
姐……」
「不!」陳琳聽到徐源學她浪叫,忍不住吼道:「我沒這樣叫!」陳琳憤怒
地盯著徐源,不光是因為徐源在強姦她,還有一部分的是因為她對徐源的失望,
而更多的,則是徐源在學她夢中的浪叫,這讓陳琳在徐源面前倍感羞恥。女人內
心最壓抑的慾望被男人的學舌表現的淋漓盡致。
「沒有?」徐源停了下來低著頭一直湊到陳琳眼前,陳琳竟沒有躲閃。「昨
天晚上你是不是把我當陳森了?那樣是不是很爽?」徐源說著猛挺屁股,嘴巴貼
到陳琳的臉上亂啃。
這一衝,龜頭一直撞到女人的花心上,陳琳身子急顫,雙手推開男人的臉叫
道:「沒有,你胡說。」其實陳琳早想起昨天晚上的夢了,這時候聽徐源說,她
就知道昨晚睡夢中她把徐源當成了她弟弟陳森。不過這種事情她當然要極力否認,
要是傳出去她以後哪還有臉見人,把自己弟弟當成性幻想對象,說起來就讓人感
到羞恥。
「我胡說?好,是我主動要扮演陳森的,好了吧?」徐源一陣狂笑,轉而對
陳琳說道:「姐,我日你日得爽嗎?」徐源抓著陳琳的屁股猛挺了幾下。
「不要……不要叫我姐……你這個混蛋……啊……」男人干了百來下,陳琳
的陰戶裡又滿是淫液,徐源一衝到底,陳琳下身傳來一陣酸酸麻麻的感覺,忍不
住的浪叫起來。雖然陳琳叫得很輕,但徐源一聽就知道與她的呻吟不同。
「你到底還是叫了。」徐源頗為得意,又狠狠沖了幾下。但陳琳卻並非每次
都叫,只有徐源用力衝到底的時候,陳琳才會忍不住叫出一兩聲來。
難道這女人的興奮點在陰道盡頭?徐源抬起陳琳的屁股,身子前傾,肉棒的
根部貼在紅腫的花瓣上,徐源看著陳琳漲紅的俏臉,挺起屁股用力廝磨起來。
「啊!啊!啊!」陳琳發出一連串的浪叫。天啊!這是什麼感覺,我要飛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要大叫!陳琳還努力控制著自己,雖然發出了淫蕩的叫聲,
聲音卻不怎麼響亮。
「叫啊,別停下。」徐源這回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要是昨天晚上這樣干陳琳,
她一定叫得更銷魂。徐源抽掉了陳琳的枕頭,把它墊到了陳琳的屁股下。「啪!
啪!」有了枕頭墊著,徐源抱著陳琳的大腿狂抽猛送。陳琳潔白的身軀顫抖著向
上弓起,兩個乳球被徐源咬得脹挺在胸前,晃蕩著似要向她脖子上滾去。乳下的
胸腔突起,露出幾根肋骨的形狀來,平滑的小腹上泛著水光,已然佈滿了細細的
汗珠。徐源一邊大力抽送一邊撫摸著陳琳的腰腹和乳房,滑膩膩的,震顫的嬌軀
告訴徐源,女人剛剛經歷了一次高潮。
看到女人在他身下喘息,徐源臉上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用戲謔的語氣對陳
琳說道:「剛才你又高潮了吧?還說不想要嗎?告訴我,爽不爽?」男人說完抵
著陳琳的恥骨又扭又磨,雙手緊抓著她的屁股,手指深深陷入柔滑的臀肉裡,抓
著女人盆骨都有了痛感。
陳琳搖著頭極力想否認徐源所說的一切,可顫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迎合著
男人的動作。當男人的雙手托住她的臀部來回衝撞時,陳琳想要忽視男人在她體
內抽動帶給她的快感,但她身體卻在拒絕她的思想。她已經感覺不到陰戶的疼痛,
那酸麻的感覺讓她渾身酥軟,就像夢境中的巨蟒纏住了她,想要逃跑卻又挪不了
步。陳琳覺得自己變得很淫蕩,竟然發出那種浪叫,不要臉!陳琳咬住了自己的
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徐源見陳琳緊咬著嘴唇,臉上露出絲絲的壞笑:「姐,舒服嗎?姐,我喜歡
你。姐,我好爽。姐姐……」陳琳忍無可忍,對著徐源罵道:「不要叫我姐,你
這個混蛋……啊!啊!」徐源趁著陳琳說話,抵著女人的蜜穴又扭又挺,陳琳話
未說完又浪叫起來。
徐源見自己的奸計得逞,哈哈大笑起來:「姐,你能不能有點創意,別老罵
我混蛋,罵點狠的。短壽命,日弗殺,我日你一家門,隨便罵。」徐源笑著低下
頭去,在女人的嘴上狂吻。
陳琳又咬住了嘴唇,不過這一次她沒能堅持多久,徐源一陣狂聳就把她送上
雲端了。陳琳鬆開嘴巴,吐出一連串含糊不清的呻吟,聲音比剛才的浪叫混濁了
些,也不知道她是在哭還是在叫,就連拍打徐源的雙手也變的無力起來。徐源正
奇怪著,就感到女人的陰道一陣收縮,一股熱流從女人的花心間噴出,打在他龜
頭上。燙得他全身一顫。徐源拔出肉棒,一道清流湧出,打濕了墊在女人屁股下
的枕頭。難以置信,陳琳竟然被他幹的噴潮了。徐源看著晶亮的龜頭,抬起女人
的屁股又猛送進去。搗了幾下,女人的花心間又噴出一股熱流,這一次來的更猛,
伴隨著陰道的劇烈收縮,吸得徐源馬眼發酸。徐源大叫一聲,肉棒從女人的陰道
裡抽出,一道白線一直從龜頭噴到女人的胸腹之上。陳琳噴潮了,徐源射精了。
陳琳從短暫的昏迷中清醒過來,看到徐源停止了抽動,知道男人已經完事了,
陳琳扭動了下身子,感到股溝間一片濕漉漉的,感覺好像泡在了水裡。剛才怎麼
了?感覺好像失禁了,這麼會有這麼多水,難道我真失禁了?陳琳不知道在她身
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到底是不是蕩婦?為什麼被他強姦了還會有這樣強烈的快
感?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被王鐵生強姦的時候沒有,和玉明同床的時候也沒有,
為什麼偏偏和這個混蛋有了?混蛋、流氓、強姦犯、短壽命……
短暫的寂靜過後,陳琳撐著床仰了起來,左手抓起另一個枕頭砸在徐源身上,
嘴裡大叫著:「你這個混蛋!流氓!」男人的精液順著女人的乳溝朝她腹間滑去,
陳琳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顧不得和徐源糾纏,下床朝浴室走去。
陳琳沒想到私處會腫的那麼厲害,走得太急一下子摔倒在地毯上。棕色的地
毯映著女人潔白的身軀,唯美而淫蕩。徐源看到陳琳倒在地上,走到女人身邊把
她抱了起來。
陳琳一拳狠狠砸在男子的胸口嚷道:「放我下去,你這個流氓!」心頭卻在
發顫,因為傅玉明從來沒有這樣抱過她,男人征服的力量一覽無餘。徐源沒有理
會女人,抱著她朝浴室走去。真重!估計超過一百十,不,有一百十五。徐源估
摸著女人的體重。一夜大戰下來,徐源也耗盡精力,這時候抱著陳琳,感覺特別
沉。
「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我真是瞎了眼,把你當好人。」陳琳一邊罵一邊
拍打著徐源的胸口,徐源卻是越抱越緊。「你多重?」男人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陳琳氣暈。
陳琳站在浴缸裡,嘩嘩的熱水將她身上的淫水和汗水沖淨。因為徐源很無恥
地站在她身後,陳琳始終面對著牆壁。男人的舉動讓她有些搞不明白,剛才男人
強暴她的時候動作很粗魯,現在對她卻又十分的溫柔。難道是我哪句話刺激到他
了?想起剛才男人掐她的神情,陳琳就有些恐懼,那時候我說了什麼話?『我有
丈夫,你也有女朋友,要是你女朋友被人強姦了,你會怎麼樣?』難道她女朋友
被人……不會啊,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這樣?」陳琳抓住了男人正在
幫她搓屁股的手。
「因為我喜歡你,你又不喜歡我,所以只能趁你喝醉了一親芳澤。」
「你好像認準了我不會報警。」冷靜下來的陳琳問徐源,無論如何,她與一
個年輕男人開房的事情傳出去了,對她是很不利的,到時候誰說得清是怎麼回事。
「報警?無所謂了,不就是酒後亂性嘛,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徐源聽
陳琳說話,知道兩人的關係暫時緩和了些。
「無恥!剛才我已經清醒了,你那是強姦!」
「我還醉著呢!」徐源說著伸手滑過女人的後背,在女人的乳房上撫摸起來,
細嫩的乳房像是把男人的手都粘住了。陳琳抓起男人的手掌咬了起來,徐源吃痛,
用力甩開了,虎口處留下了女人的一排齒印。陳琳回過頭瞪著徐源說道:「你以
為我真不敢報警?」
「報警?為什麼,難道我還比不上王鐵生?」徐源看著陳琳臉上露出一絲冷
笑。
「你……你怎麼知道我和王鐵生的事情?」陳琳腦子一片空白,他竟然知道
她和王鐵生的事情。
「那天你去黃金海岸開會,我看見你進王鐵生的房間了。」
「胡說,我去談……」
「是,去談工作。你是用什麼談工作的?」
「我談什麼工作關你屁事。」陳琳知道徐源問話的意思,她自然不肯承認,
故意聽錯了男人的話,反過來嘲諷徐源:「看來你是常去那地方了。」她以為徐
源常去那兒找小姐。
「我在那兒工作。」徐源知道陳琳心裡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也沒再說她。
「你在那兒工作?做那個?」陳琳吃了一驚,難怪這傢伙這麼會弄,原來是
做那種事情的,陳琳想到這兒覺得有些噁心。
「少爺是嗎?看來你對黃金海岸也挺瞭解的。」陳琳沒有說話,默認了徐源
的話。徐源貼到陳琳的身後,雙手抱住陳琳的細腰,胯部貼到女人的屁股上扭動
著。半軟半硬的肉棒在女人的股溝裡摩擦著,弄得陳琳又混身酥癢,想要躲開男
人,卻又被男人抱緊了。徐源把嘴巴貼到女人的耳邊說道:「你以為是的話,我
就做一回少爺,就做你一個人的少爺。」男人說著一手滑到女人的幽谷,另一隻
手則移到女人的雙乳上。這兩個地方都是女人身上最軟的地方,也是每個男人都
最想摸的地方。徐源用帶著女人齒印的手掌在女人的陰阜上磨蹭著,強有力的手
指擠進了脹的發熱的蜜穴,剛受了傷就有補償,徐源覺得值了。
怎麼回事?這混蛋的手摸上來的時候我竟然沒有躲避,難道我不恨他嗎?男
人強有力的手指讓陳琳渾身一陣的燥熱,她掙脫男人的懷抱說道:「那你在那裡
幹什麼?」陳琳知道徐父開了個建築公司,以為徐源在幫他父親的,沒想到徐源
在夜總會上班。
「管夜總會。你知道那天我為什麼去那麼早嗎?」
「為什麼?」
「為了去看你。」徐源關掉了水龍頭,抽了條浴巾披在陳琳身上,剛想抱起
陳琳,陳琳卻說道:「你……你先出去。」
「怎麼了?」徐源一愣,澡都洗完了,抱她出去她倒不樂意了,「昨天晚上
我都親過你身上每個地方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要上廁所。」陳琳漲紅了臉怒吼著,心裡暗罵徐源不要臉。
「哦……」徐源尷尬地退出了浴室。
他去看我?難道這傢伙一直在暗戀我?我竟然沒看出來。可他既然暗戀我,
為什麼還對我那麼凶,強姦我還這樣心安理得。陳琳坐在馬桶上,私處又隱隱作
痛,陳琳用手輕輕的摸了下自己的陰唇,火辣辣的。這混蛋,也不知道昨天晚上
做了幾次,那兒竟腫得這麼厲害,比第一次還痛。陳琳想起陳森帶徐源第一次見
她,陳琳把徐源送的錢給了弟弟,當時還跟弟弟說了句戲言,沒想到竟然成真的
了。那混蛋說親過我身上的每個地方,不會連那兒也親了吧?想到這兒,陳琳臉
上又是一陣燒紅。
陳琳裹上浴巾走了衛生間,徐源還躺在床上,被子搭在身上,光著膀子,顯
然還沒有穿衣服。陳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徐源,對他發火吧,已經沒有任
何意義,可不發火吧,又會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個放蕩的女人,上了就上了,沒麼
大不了的。
徐源見陳琳出來,便向床的一邊讓了點,留給陳琳足夠的空間。陳琳擺著臉
對徐源說道:「轉過去。」
「嗯?轉過去幹什麼?」
「我穿衣服。」陳琳低著頭沒看徐源,好似在對徐源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到此
為止,我的身體不是隨便給你看的。
「有必要嗎?」徐源說著還是轉過了頭,不過他卻不時偷偷瞄著陳琳。陳琳
自然知道徐源的把戲,拿著衣服自己轉過身穿上了。也許是胸罩真的太緊了,陳
琳扣了幾下沒扣上去。徐源湊過去幫陳琳,陳琳卻想甩身躲開。徐源一把抓住了
陳琳的雙手,紫色的扣帶掉了下去。「你為什麼戴這麼小的?」徐源拉著扣帶把
女人的胸部勒緊了。
「不關你的事。」陳琳穿上藍色的碎花襯衣,顫抖的雙手扣起扣子來都有些
困難。徐源不知道其中原因,但從女人的反應來看,陳琳很不喜歡他提起這個。
「姐,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當你的弟弟。」
「別叫我姐,我可沒有你這樣下流齷齪的弟弟。阿森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
「是,我下流齷齪,陳森就比我好嗎?」徐源說著發出陣陣冷笑,讓陳琳感
覺自己在給自己臉上貼金。自己弟弟這麼樣,陳琳還是知道一二的,而且很多壞
習慣都是她慣出來的。
「陳森是長的帥,就像你一樣,長得很漂亮。你拿他當性幻想的對象也沒什
麼大不了的。說實話,傅玉明根本就配不上你。」
「住嘴,根本沒你說的那回事。」陳琳對著徐源大聲吼了出來,內心最灰暗
的慾望被徐源當面說出來,陳琳無法忍耐,一向矜持的她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好,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日有所思,也有所夢,我知道你生活的很壓抑,
要不我給你一個性幻想的對象,取代陳森在你心中的地位。」
「你……你什麼意思?」陳琳說話都顫抖起來。
「我啊,我自認長的不比陳森差,雖然比他矮了一點點,可配你不正好嗎,
我就吃點虧……」男人說話的樣子好像把她的心都挖出來看過了。
「無恥,我從來沒你說的那樣,我愛我老公,我老公也愛我,我不要什麼性
幻想的對象!」女人脆弱的心理被男人無情地擊潰,可她還在為自己做最後的辯
駁,儘管面色蒼白,聲音卻很大。
「愛你?」徐源笑了起來,「你一夜未歸,傅玉明連個電話都不打給你,這
也算愛你?」
陳琳愣住了,看著徐源說不出一句話來。是啊,玉明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呢?
「別想了,說不定這時候傅玉明正抱著某個女人睡得香呢。」徐源沒想到還真讓
他說對了,他昨天晚上迷姦陳琳,陳琳未歸,又沒給傅玉明打電話,讓傅玉明以
為陳琳是和王鐵生鬼混去了,就把自己灌醉了找姜春麗去了。徐源不知道,他迷
奸了陳琳一夜,深化了陳琳與傅玉明的隔閡,也為他征服心中的女神製造了機會。
「你胡說,玉明,他……他不會的。」正因為陳琳覺得對不起傅玉明,多年
來一直忍讓著傅玉明,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傅玉明會背著她養別的女人。徐
源看著陳琳心道,這女人有時候真傻,那傅玉明說不定早知道她和王鐵生的事情
了。
「姐……」
「別叫我姐!」陳琳一屁股坐在床上哭了起來,陳琳雖然不相信傅玉明在外
面有女人,可自己一夜未歸,傅玉明連個電話都不打,他還愛我嗎?他還在乎我
嗎?
「哭吧,哭出來就覺得好多了。」徐源從背後摟住了陳琳的脖子。陳琳突然
抬起頭推開徐源說道:「你……你這個流氓,你跟王鐵生有什麼不同,一樣的卑
鄙下流。」
徐源看著陳琳,等她情緒穩定了才說道:「我是下流,但我不會像王鐵生那
樣逼迫你。」
「你……你怎麼知道王鐵生逼迫我?」
「難道你還是自願的?如果你是那種蕩婦,那跟我上一次床也沒什麼大不了
的,還有必要這副神情?以後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說,我會替你保守
秘密。」
陳琳聽了徐源的話默不作聲,拿起外套披在了身上。徐源見陳琳要走,突然
想起昨天晚上求她的事情便說道:「陳姐,昨天晚上求你的事情,你……」
「你這算求我?有你這樣求人的嗎?」陳琳正找不到話來反駁徐源,一說到
這事陳琳好像找到了發洩的突破口。
「那要怎麼樣?這樣嗎?」徐源朝著陳琳跪立在床上,披在身上的被子落到
了腳邊,露出光溜溜的身體來。陳琳氣瘋了,罵了句流氓轉身就走了。徐源看著
陳琳婀娜的背影笑了起來,美人,真是個美人!抱著真人感覺就是不一樣!徐源
笑過後又覺得有些失落,他和陳琳的關係算是告一段落,即便陳琳有沒報警,自
己下次想要約她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徐源正穿衣服,聽見有人敲門,徐源打開門一看,只見陳琳站在門外,精巧
的小鼻子上還架著那副咖啡色的太陽鏡。徐源暗自發笑,這裡是金港,有誰會認
識你啊!
「我……我不認識路。」陳琳見徐源看著自己發呆,有些惱火,我還疼著呢,
你就不能叫我進去坐下。
「噢。」徐源應了一聲,心裡樂開了花,路癡好,路癡妙,路癡呱呱叫,最
好你連家都不認識,我送你回家。徐源見陳琳看著他表情有些惱怒,連忙對她說
道:「你先進來坐會,等我兩分鐘。」徐源把陳琳拉進房間,飛快地穿上外套,
又到衛生間裡洗漱一番,前後也就兩三分鐘時間。
與去時活躍的氣氛不同,回澄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話。徐源試著想跟陳琳說
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快到澄江界的時候,陳琳問徐源:「你認識小
路嗎?」
「認識,後面有條老路,十幾年前是澄江通金港的主要公路,現在都沒什麼
車走了。」
「我們走小路吧。」兩市交界的地方有檢查站,雖然並不是每天都停車檢查,
可檢查站是有人的,陳琳可不想被人看見自己一大早的從金港回澄江。徐源明白
女人的心思,轉了個彎駛上了老公路。
「停車。」
「嗯?陳姐,怎麼了?」徐源停下車看著陳琳。
「這裡我認識了,我來開吧。」陳琳雖然看著前面的公路,眼睛的餘光卻盯
著徐源。
徐源打開車門下了車,陳琳立刻跨過中控關上了車門。徐源剛走到另一邊,
見陳琳關上了車門,感到有些不對頭,想去開車門,陳琳一踩油門,車往前直衝
出去。真看不出來,陳琳開車這麼猛。
媽的,上當了,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大早的等輛車都不容易。陳琳車
開出一段停了下來,徐源以為陳琳等他了,哪知陳琳從窗口把一隻手機扔到了路
邊的草地裡。徐源這才想起剛才看短信把手機放在儀表台上了。
陳琳從反光鏡裡看著徐源走在路中間,露出得意的表情,這裡離最近的公交
車站還有兩公里多,你這壞蛋就慢慢走吧。等到徐源走近,陳琳一踩油門,汽車
就沒了蹤影。繞過檢查站後,陳琳把車開上了省道,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陳琳
把車停到一邊,從包裡拿出手機,是一個有些陌生的號碼發來的短信。陳琳打開
一看,短信只有六個字「我真的喜歡你!」他說的是真的嗎?還是覺得內疚了,
想哄我開心?如果徐源還坐在陳琳身邊,她一定會狠狠地揍他一頓。
陳琳住在春江花園高檔公寓裡,一百五十多平方的公寓要二百多萬,這在小
城也算是有錢人住的房子了。陳琳有些忐忑,回家不知道該如何和傅玉明解釋她
一夜未歸的事情。該死的徐源!陳琳在心裡狠狠地咒罵著。
「陳主任,起這麼早啊!」電梯門開了,住在陳琳對門的中年男人送小孩上
學,看到陳琳等電梯就跟陳琳打了個招呼。
「早,忘了些東西,回來拿的。」陳琳心虛著,本能地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那男人朝陳琳笑了笑,帶著小孩走了。
陳琳輕輕地打開門,家裡靜悄悄的,玉明還沒起床?陳琳走到房門前,發現
房門是半掩著,裡面沒人。陳琳走進去一看,床上還是她昨天早上離開的樣子。
玉明昨天晚上沒回家?難怪玉明昨天沒給我打電話,可能和朋友出去又喝醉了吧。
陳琳鬆了口氣,換了衣服往洗衣機裡一扔就出去了。
也許是自己的原因,陳琳從不管傅玉明的私生活,傅玉明有時不回家她也不
問。男人嘛,尤其是當官的,外面應酬很正常,就算偶爾出入風月場所也不足為
怪,陳琳從沒有懷疑傅玉明會在外面養女人。陳琳開著車,回想著徐源跟她說的
話,『說不定這時候傅玉明正抱著某個女人睡的香呢』。難道就因為徐源一句話,
我就該懷疑玉明嗎?徐源在黃金海岸管夜總會,肯定見過玉明,難道他看見玉明
和一個女人一起去過?我是不是該找徐源問問清楚?我怎麼還想著要見他呢?流
氓!混蛋!
「陳主任,你今天氣色可真好!」劉秘書見陳琳進去,馬上站起來恭維一番。
「是嗎,我怎麼沒覺得。」陳琳朝秘書笑了笑心道,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一
個被強姦的女人還會氣色好?
「真的啊,陳主任你今天血色可真好,是不是剛做了運動?」
「早晨起來跑了會。」陳琳關上門,從包裡拿出小鏡子照了照。面色粉嫩還
帶著潮紅,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陳琳回想起心兒在雲端飛翔的感覺,臉蛋陣陣
的發燙。難道我真是個蕩婦,被他日的爽得都不想恨他了?
陳琳的手機響了,是徐源來的電話,接還是不接?這小子竟然還敢給我打電
話!陳琳恨恨的掛斷了電話。可不多時,電話又響了,陳琳看都沒看直接掛了。
徐源跟陳琳耗上了,陳琳一掛斷,他就重撥。
「你到底想幹什麼?」陳琳怕被自己秘書聽見,強忍著怒氣壓低了聲音。
「陳姐,我這不是有事求你嘛,我媽問我了,我總要給她一個答覆。」
這傢伙怎麼這般無恥,居然還好意思打電話來求自己辦事,好像今天早上什
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混蛋!「我問你,你是不是在夜總會見過傅玉明和別的
女人在一起?」
「怎麼了,是不是昨晚傅玉明也沒回去啊?」
「你怎麼知道?」
「猜的。」
「這麼說你見過傅玉明和別的女人去夜總會了?」
「沒有,我那是瞎說的,當時不就想安慰你嗎。」徐源還要求陳琳辦事,不
想在這時候刺激陳琳的神經。陳琳沉默了一陣對徐源說道:「下午你再去找管安
置房的人談吧。」
徐源惦記著陳琳,上班之前去了趟陳琳的辦公室。陳琳見徐源去了,冷著臉
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上班,順路來看看你,謝謝你幫忙,你沒事吧?」
順路?你家在西邊,你上班的地方還在你家西邊,你這也算順路?「我很好,
看不到你更好。」陳琳頭都不抬,只顧看著桌上的文件,那文件已經是最後一頁
了,除了公章之外沒幾個字。
「那我以後再請你吃飯。」徐源見陳琳情緒穩定,也沒多說就離開了,就好
像兩人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
看到徐源出去,陳琳才抬起頭來。這小子什麼意思,難道他想追我?呸!發
什麼花癡,他是個強姦犯!玉明呢?為什麼這個時候我沒想到玉明?那個夏末,
陳琳忍痛送走了那個男孩,傅玉明走進了陳琳的世界,正在迷茫的陳琳很容易被
他感動了。難道我不愛他了嗎?陳琳回想起和傅玉明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突然發
現除了對傅玉明的遷就忍讓,自己從來沒有真的去瞭解去體會過他。
「海姐,昨天王鐵生去找陳琳,說起了陳琳幫你解決拆遷的問題,那王鐵生
果然是想卡你,幸虧海姐謹慎了些,要不然就被王鐵生抓到把柄了。」
「是嗎?你怎麼知道的?」這些早在海鳳凰的預料之中,只是徐源怎麼會知
道王鐵生去找陳琳說這個事情。
「昨天我去找陳琳,陳琳說的,她還想打聽你的事情,以為你和王鐵生有什
麼衝突呢。」
「你去找陳琳了?」海鳳凰有些不解,徐源去找陳琳幹什麼?
「上期的安置房還有多餘,我媽想先拿套房子,政策上要麼全拿上期的,不
能只先拿一套。我就去找陳琳幫忙了。」
「她幫你解決了?」
「嗯,她倒挺爽快的,我還以為她會拒絕呢。」海鳳凰看著徐源離開心裡直
嘀咕,他老是去找陳琳幹什麼?難道想對陳琳下手?
徐源搬到了鎮上,和開發區辦事處--原來的鎮政府相距不遠,每天去夜總
會都會經過那裡。月末的一個下午,徐源照樣騎著摩托車去黃金海岸,路過辦事
處的時候看到一大群人圍在辦事處門口,遠處幾輛警車呼嘯著過來。發生什麼大
事情了?徐源看著有些騷動的人群,突然發現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徐源停下
車朝著那人走去。
「陸華,出什麼事情了?你在這裡幹什麼?」徐源把陳華拉出了人群,那年
輕人一臉氣憤。
「徐源,是你?」陸華見了徐源也有些意外。
「出什麼事情了,連市裡的警車都下來了。」
「你不知道?昨天拆遷辦的人想要強拆,和我們村上的人打了起來,連防爆
隊都出動了,我阿叔性子急,操著鋤頭要去打拆遷辦請來拆房子的民工,我爸怕
出人命就去拉他,結果被那些民工用鐵撬打斷了腿。防爆隊來後事情才平息,市
裡下來的救護車就帶走了受傷的民工,十多個村民也受了傷,他們理都不理。後
來我爸還是被抬到了鎮上的衛生院,醫生看著嚴重才送去了人民醫院,要是再晚
點送去,我爸的腿就殘了。」
「有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沒聽說。你們現在在這裡幹什麼?」
「昨天防爆隊下來後,我們村就被封鎖了,你是不是搬到鎮上來了?」
「是啊,才搬了十天吧。你不是還在上學嗎?」
「我叔給我打電話,告訴我爸受了傷我才回來的。」
「你姐姐呢?」陸華與陸星是雙胞胎,陸星早出生幾分鐘就成了姐姐。
「我姐……她被學校開除後回家被我爸打了一頓,你也知道我爸比較死板的,
後來我姐喝藥自殺,被我媽發現了。我爸還罵她,她就離家出走了,五六年了,
一點消息也沒有。」陸華說著眼圈都紅了,畢竟是雙胞胎姐弟,從小感情很深。
徐源聽了心裡一陣唏噓,一個純潔的姑娘就這樣被一個流氓毀了。「你家就
沒找過她?」
「找過,電視台,報紙都登過廣告,可一點音迅都沒有,我媽為此還和我爸
吵了好幾個月。」
「你們現在圍在這裡幹什麼?想找政府討個說法?」
「誰能嚥得下這口氣,你不知道那些拆遷的人有多囂張,那個領頭的對我們
村裡人說,就算我們告到中央,他也不怕。更氣人的是,市裡答應了給葛雄家賠
三百萬,而其他人家一分都沒有了,就連被打傷的人,醫藥費都不賠,還說是我
們村裡人先動的手。」
徐源知道那個葛雄家裡的情況,他有個堂哥是在省裡做大官的,家裡還開了
間小作坊,但市裡一下子答應賠三百萬,這裡面的原委誰不明白,只要葛雄不鬧
了,其他村民還能翻天了。
「陸華,帶我去醫院看你爸吧。」
「我還要在這裡等結果呢。」
「在這裡等結果沒任何意義,有了結果也少不了你家的。你看見沒有,一大
隊警車已經過來了,就像昨天打架一樣,你們在這裡鬧是不會有結果的。」
「那我爸的腿怎麼辦?就這樣算了,現在光醫藥費就要好幾萬呢。」
「你在這裡就能拿到錢?當心他們把你給關了起來。聽我一句話,先帶我去
看你爸。」徐源說完拉著陸華上了他的摩托車。好幾輛警車穿過擁擠的人群,幾
名全副武裝的防爆警察推開了人群走進辦事處大門,傅玉明站在裡面的花壇上說
道:「大家都散了啊,沒什麼熱鬧好看的。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好好向政府反映,
我不是嚇唬你們,這樣聚眾鬧事是要被關監獄的。」
別看著圍著這麼多人,有一大半是看熱鬧的,傅玉明一說要關監獄,人立刻
散了大半,只有陸華那村的一些村民還站在辦事處門口。陸華說那些人要麼是家
裡有人受傷的,要麼就是拆遷不服的。徐源沒再看下去,帶著陸華去了人民醫院。
陸父的左腳綁的像木乃伊,剛做完手術,一天要掛七八瓶鹽水。陸母精神萎
靡地坐在病床邊,眼睛一點神采都沒有。
「媽,這是徐源,小時候常去我們家玩的。」
「哦,是徐源啊,我都認不出來了。」陸母說話的聲音還有些哽咽。徐源見
陸母要站起來,徐源連忙走過去扶住她說道:「阿姨,你坐。我聽說陸叔叔受了
傷,就來看看他。」
「唉,你陸叔他為人忠厚,就容易受人欺負啊。」婦人難受的不得了,說著
說著又哭了起來,徐源見了不住的安慰婦人。等婦人情緒穩定了,徐源把陸華叫
到了走廊裡。
「陸華,你就在這裡陪著你爸媽吧,別跟著你們村上人去鬧了,對你沒什麼
好處,你們家的事情我去找人說說,能不能成我也不敢說。你學校那邊沒什麼問
題吧,可以的話在家裡多呆幾天。」
「最後一年了,沒什麼事情的。徐源……你為什麼要幫我家?是因為我姐嗎?」
徐源看著陸華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難道你不是我同學嗎?小時候我們也
經常一起去江邊捕魚撈蝦的。」那個時候陸華很內向,相反陸星卻很野,經常和
徐源他們混在一起。那時候已經上初一了,陸星還和弟弟跟著徐源一幫人去江邊
撈蝦撿小貝殼,濺起的江水打濕了小姑娘的胸部,T 恤上印出小椒乳的形狀,被
粉色的胸衣罩著,樣子很美。徐源走在陸星旁邊用眼睛的餘光偷看,有些好奇,
有些懵懂。那時候的徐源可沒什麼雜念,就是覺得臉燒。
徐源離開醫院後沒有去黃金海岸,而是回到了十里鎮。辦事處門口的人群已
經驅散了,但還有兩個警察站在門口,見徐源進去還問徐源是幹什麼的,見徐源
只有一個人,就讓他進去了。
陳琳正煩著,看見徐源就來火,冷著臉問道:「你又來幹什麼?」
「來看看你是不是焦頭爛額的。」男人像是在嘲笑陳琳。
「是不是看到熱鬧了,心裡特高興?」陳琳看到徐源有些嘲諷的神情,聲音
也大了起來。
「熱鬧?在陳主任眼裡只不過是場熱鬧而已,那些躺在病床上的人呢?也是
一場熱鬧?」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得到的補償還少嗎?我看那些人和你一樣,貪
得無厭!」
「貪得無厭?你當老百姓都是強盜惡霸,他們只不過是保衛自己的合法權益!
是不是完不成拆遷影響到你的政績了,你心急了,就對那些村民下黑手了?」
陳琳新就任開發區主任,拆遷雖然不用她管,可畢竟在她的轄區裡,這次拆
遷是為了建公園,那可是近階段市政府最重要的形象工程。如果辦不順利自然對
陳琳有影響,陳琳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亂子,雖然事情暫時被壓制住了,可誰知道
會不會再鬧起來,剛才陳琳看到辦事處門口聚著很多人,心裡就煩透了,現在被
徐源一說,頓時就爆發了:「你算什麼東西,要你來教訓我。一個流氓,強姦犯!」
「我是強姦犯,警察就在樓下,你可以叫他們來抓我,我不逃。你們呢?拿
著人民的血汗錢幹了些什麼?那些被打村民就這樣任他們躺在地上,連醫藥費都
不肯賠。」徐源低下頭盯著陳琳。
「你什麼意思?村民有人受傷了嗎?我怎麼只聽說幾個民工受了傷。」陳琳
聽了徐源的話有些吃驚,對昨天發生的事情陳琳並不完全瞭解。
「哼,你是在裝呢,還是真不知道,那些人下手可狠著呢,我真懷疑那些人
是不是民工,有個村民要是晚送醫院一會,只怕就要終身殘廢了。」
「真有這樣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是我同學的父親,我剛才路過門口看見他問的,傅玉明可威風了,一句
話就把老百姓嚇跑了。」
傅玉明是陳琳打電話叫來的,陳琳被徐源說的一陣臉紅:「你同學的父親叫
什麼名字,他家為什麼不拆?」
「你說為什麼?他家的條件完全可以拿三套房子,可拆遷辦的人只肯給兩套,
人家怎麼肯拆。」
「或許他家只能分兩套也說不定。」
「別蒙人了,誰不知道計劃的拆遷房造多少啊,他們扣下的房子你也有份吧?
要不然你們會那麼爽快同意賠給葛家三百萬?」
「這你是從哪兒聽來的,沒有的事。」陳琳聽徐源說起葛家的事情,竭力否
認。
「你們能管得了新聞電台,管不住老百姓的悠悠眾口,要按葛家的標準賠償,
傻子才拒拆呢。」
以為這傢伙來騷擾我的,原來是為了他同學的事情,看不出來他倒還挺仗義
的。也不知道他來找我幹什麼?難道想讓我解決他同學家拆遷的事情?這時候如
果對他家讓步的話,那其他村民怎麼辦?只怕連已經簽了協議的村民都會起來鬧
了。陳琳看著徐源,覺得眼前的強姦犯不那麼的可惡了。「你今天來就是和我說
這個?你又不是那村的。」
十四 誰都在寂寞
徐源早看出陳琳是個軟心腸的女人,昨天的事情她多半不知道實情,要不然
她是不會不管那些受傷的村民的。「那些受傷的人你準備怎麼樣?」徐源見陳琳
有些軟了,知道陸父醫藥費的事有著落了。
「這件事我會讓人核實清楚的,會給受傷的村民賠償的。至於拆遷協議方面,
這事也不是我在處理,你跟我說什麼也沒用。」陳琳怕徐源跟她提他同學家拆遷
的事情,就把話給說死了。
「真沒門?你可是主任,你沒門?」
「我是主任,可我總不能什麼事都管著吧?我要什麼事都插手,那下面的人
還怎麼幹活。照你這麼說,還要拆遷辦幹什麼,這開發區辦事處就只要我一個人
就行了。」
「那算我求你,托你辦事總行吧,不就要想要些好處嗎,說吧,要多少錢?」
徐源才不相信陳琳所說的沒辦法了,他知道陳琳心裡的顧慮,所以故意刺激陳琳。
「你……滾!」陳琳都懶得罵徐源了,你這小子怎麼知道我的難處。
徐源見陳琳又發火了,也知道自己說話太過份了,心想等著陳琳冷靜以後再
跟她談吧,走到門口剛要開門,陳琳又叫住了他。徐源知道有戲了,回到陳琳的
辦公桌前。
「徐源,我知道你想讓我幫你想辦法改改你同學家的協議,但這種時候改了
他一家會有什麼的後果,你知道嗎?」陳琳看著徐源心想,我跟他解釋這些干什
麼?難道就是為了不讓他誤以為自己是個壓搾百姓的髒官?他是強姦自己的混蛋,
我為什麼要在意他怎麼看自己?應該是他覺得有愧才對。
「你不改那些村民肯接受嗎?難道那村子就不拆了?這次算走運了,沒出人
命。」
「受傷的村民我會給他們賠償,要是改了協議,只怕那些已經簽了協議的人
都會不服氣的。再說這時候退讓,不就是承認以前是我們工作中出錯了嗎?我如
何跟我手下的人說?以後誰幫我辦事?政府不是我一個人的,我雖然是主任,也
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要是那些村民不肯拆呢?你準備怎麼辦?」
「這些事情拆遷辦的人會解決的,如果他們肯退讓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不過
我想他們是不會退讓的。你叫你同學別再去鬧事了,對他沒什麼好處。你同學的
父親叫什麼?」
「陸忠平。」
「你說他受了重傷,這樣吧,你跟他家人談談,我讓人把他家在拆遷中的損
失以傷害賠償的形式補償給他,這樣總行了吧?但是他家人不能出去亂說,妨礙
了我們的工作。」陳琳也擔心村民繼續鬧事,這一手出去,陸忠平家自然不會再
鬧,連受傷最重的陸忠平家人都不鬧了,有了這個榜樣,其他村民的工作就好做
了。
「好吧,我去跟他家人說。」徐源沒想到陳琳會想出這樣的補償方法,真是
個聰明的女人。徐源自然沒想到陳琳這樣是一石二鳥,或許對她更有好處。
第二天是週末,徐源去醫院看望陸父,順便把陳琳的方案說給陸華和他母親
聽,陸華和母親自然接受了這個方案。徐源從病房出來,看到一個女人穿著米色
的風衣,戴著一副太陽鏡,見了他就轉過身去。徐源看著女人的背影嘿嘿一笑,
以為我認不出你的背影來麼?徐源輕輕走到女人的身後,也不說話就站在女人身
後看著她。
陳琳不知道徐源走了沒有,慢慢晃了幾步,轉過身去。男人就站在她身後,
一雙眼睛緊盯著她。陳琳差點就叫出聲來,瞪了徐源一眼說道:「你,你幹什麼?」
「這是醫院,我能幹什麼?」男人眼睛在陳琳身上轉悠著,彷彿在說,放心
好了,這裡是醫院,我不會對你做那種事的。
陳琳咬了咬牙,懶得與徐源浪費口舌:「你跟他們說了嗎?他們同意了嗎?」
「說了,他們同意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學康熙微服私訪來了啊?」
「不是,我聽你說陸忠平受了重傷,過來看看。」徐源帶著陳琳去了陸忠平
的病房,對拆遷辦給陸家造成的傷害表示歉意,陸華和陸妻見是陳琳,態度又很
誠懇,就原諒了她。
「你怎麼會想到來醫院的,突然良心發現了?」進了電梯徐源問陳琳。
「我好像不欠你什麼,你現在說話怎麼這麼刻薄,還算男人嗎?」陳琳聽了
徐源的話,心裡很不舒服。徐源本來只是一句調侃的話,可夾著這樣的事情,陳
琳聽起來像是諷刺。徐源知道陳琳誤解了他的意思,連忙笑道:「我只是開個玩
笑,是你理解錯了,我算不算男人……」
「打住,別再說了。」陳琳一聽男人又要提起那天的事情,連忙出聲制止了。
電梯下了兩層,又有幾個人進了電梯。醫院裡的客用電梯很小,陳琳怕被人
認出來,也不想和別人擠在一起,便退到了角落裡。徐源自然明白陳琳的意思,
往她身前一站,把她和其他人隔開了。陳琳看著徐源的背影暗道,他還是那個細
心的男孩。可一想到那天的無恥行徑,陳琳又覺得他不可饒恕。
狹窄的電梯讓男人的背影有一種壓迫感,陳琳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早上的
事情,男人結實的身體壓在她身上,那充滿力量的撞擊讓陳琳想起來就發顫。陳
琳三十歲了,正是身體慾望最強烈的時候,可那晚陳琳沒回家之後,傅玉明還沒
碰過陳琳。陳琳不是那種慾求不滿的蕩婦,但凌晨和徐源的一場大戰把陳琳的性
感官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讓陳琳情不自禁地想再次體會那種欲仙欲死的飄然感
覺。可陳琳暗示了幾次,傅玉明都無動於衷,陳琳只好暗自作罷。
我需要一個性幻想對象嗎?陳琳看著徐源的背影,男人突然轉過身來,把陳
琳壓到光亮的門板上。男人低下頭,將女人的紅唇含在嘴裡狂吮。陳琳把頭往門
板上一靠,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男人的雙手在她身上撫摸移動。男人雙手
伸進了她的風衣,隔著毛衣就搓揉著她的乳房。用力,用力……男人扒下了她的
褲子,不顧她在人前的嬌羞,像野獸一樣侵佔了她的身體。
高潮,高潮就這樣來了!陳琳感到自己心兒顫抖著,用力拍打著胸腔。陳琳
睜開眼,原來電梯已經到底層了,人群在往外走。徐源回頭看了陳琳一眼,只見
女人臉色嬌紅,美艷不可方物。徐源不明所以,但卻喜歡無比。
陳琳與男人的目光相遇,心虛的朝電梯外走去。徐源看著陳琳的背影有些傻
傻的,摸不透女人的心理。電梯外有幾個人在等電梯,徐源出去,看到另一個熟
悉的女人,和陳琳一樣,戴著一副太陽鏡。「海棠?」徐源沒想到會在醫院遇到
海棠。自從小萍走後,海棠接替了她的位置。對於這個位罷,海棠並不是很在意,
海鳳凰讓她做,她就做了。
「源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海棠見了徐源也很意外,先出去的陳琳聽到徐
源與一個女人打招呼,便停下腳步,微微側過頭看了海棠一眼。女人和她一樣戴
著太陽鏡,也看不出究竟長什麼樣子,但從那身段體態來看,應該是個大美女。
「我來看我一個同學的父親,他受了傷。」
「受傷?出了工傷事故?」
「不是,和拆遷辦起了衝突,被打傷了。」
「哦,就是前天被打傷的人?聽說傷的很重的。」
「你也知道?」
「你不知道?這兩天很多人都在議論這事,就在昨天,那村的書記還請拆遷
辦的人去夜總會了。」
陳琳聽了心裡真火,自己還在為這事發愁,下面的人還出去宣揚這事,好像
這事做的挺光榮的。趁著徐源和海棠說話,陳琳離開了醫院。那個海棠也是夜總
會的,聽起來好像是徐源手下的人,不知道兩人有沒有什麼曖昧關係!他們有沒
有關係關我什麼事呢?
「海棠,你來醫院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是,我有個老鄉病了,我來看看。你一個人嗎?」陳琳比徐源先出電梯,
海棠沒注意到她,以為徐源是一個人。
一個人?徐源朝門外看去,陳琳早沒影了。「是啊,我一個人,要不要我陪
你上去?」
「不用了,你可是大忙人,我自己去就行了。」海棠朝徐源笑了笑,走樓梯
上去了。海棠是哪兒人?她老鄉是幹什麼的?不會也是做雞的吧?雖然徐源問過
幾次了,海棠就是沒跟他說過她的過去。徐源看著海棠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
海棠從樓梯口探出頭來,見徐源走了,她才下樓去。原來二樓是手術室,電梯直
通的,外人在二樓是等不到電梯的。海棠下了樓還不放心,左右看看,確定徐源
走了,她才走到電梯那邊等電梯下來。
自從陳琳在醫院不經意的碰到徐源後就滿腦子都是男人的影子。陳琳自己都
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去醫院看那個陸忠平,她知道徐源也會去醫院看陸忠平,跟
他家人談補償的事情,自己去去碰到徐源的可能性很大,可她還是去了。難道女
人的下意識裡是想見徐源的,只是她不肯承認?
傅玉明又不在家,陳琳心裡很亂,她發現她和丈夫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除
了生活中瑣碎的對白,幾乎談不及兩人的內心世界。陳琳往床上一躺,懶得再動
了。
電梯似乎沒有盡頭,漫長的讓人喘不過氣來。鏡子般的門板上滿是人影,女
人的,男人的。陳琳緊緊抱住徐源的脖子,自己抬起小腿在男人的身上磨啊蹭的。
徐源扒下女人的褲子,抬著那醜陋的肉棒在女人的大腿間摩擦著。那東西丑嗎?
陳琳覺得很醜,就像自己的陰戶一樣,醜的見不得人,可她很喜歡。陳琳喘著粗
氣,一手抓住了男人的肉棒就往她陰戶裡塞……
一陣尖銳的鈐聲把陳琳驚醒,陳琳打開手機,卻是10086 發來的健康短信,
教人如何釋放精神壓力,如何保持身心健康。陳琳有些哭笑不得,要是沒這個短
信,也許我壓抑的心情就在夢中釋放了。10086 ,我恨你!
陳琳整個身體都浸在熱水裡,從兩側噴出的水流衝擊著女人柔嫩的肌膚。徐
源挺著肉棒站在浴缸外,微笑著看著陳琳。陳琳伸出一隻玉手帶著暖暖的水溫,
把男人的肉棒抓在手裡,那東西也是熱熱的。
「舔它!」男人發出命令。陳琳笑著將男人的肉棒含進嘴裡,像含冰棍一樣
吮吸著。「寶貝,你真美!」男人低下頭,撫摸著陳琳的臉蛋和乳房。陳琳笑著
吐出肉棒,只見肉棒上青筋突起,像結痂的樹根,樣子奇醜無比。
「來吧,進來日我!」陳琳向男人勾了勾玉指,便好像白骨精輕輕地一勾就
勾走了唐僧。徐源跨進浴缸,將女人的兩腿抓住分開,那嬌紅的花蕾在水中蕩漾
著,有些縹緲,看的徐源眼都直了。陳琳發出咯咯的嬌笑:「小傻瓜,還愣著干
什麼,快用你的大雞巴日我啊!」
徐源跪到浴缸中間,壓著女人的身子把肉棒插進那水汪汪的花蕾裡。要是浴
缸有游泳池那麼大該多好,我們就能在水裡翻滾了。男人狂送猛插,力量大的讓
女人難以想像,陳琳繃緊了雙腿,緊緊夾住男人的屁股,高潮一洩千里,比按摩
浴缸噴出的水流沖的更遠。男人抬起頭來,是阿森!不!陳琳一下子從浴缸裡坐
了起來,嘩嘩的水流的滿地都是。陳琳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一隻手還緊扣著蜜
穴,陳琳鬆開手指,又軟軟的泡在熱水裡。怎麼又想起阿森來了?我到底要不要
一個性幻想的對象呢?
就在陳琳躲在浴室裡自慰的時候,傅玉明陪著姜春麗去望江樓喝咖啡去了。
望江樓在鳳凰山頂,環境自是一流,傅玉明選那裡更主要的是那裡安靜,人少,
又能遠眺江景。可沒想到會在那裡碰到趙強。趙強因為趙梅的原因成了胡彪手下
的紅人,也算是一方大哥了,自然認識傅玉明,見傅玉明和姜春麗在一起,也上
前打了個招呼。趙強看著姜春麗,心裡有些吃味,這個豐腴美人,他只上過一次,
太可惜了。
姜春麗看到趙強,心頭一寒,原本微笑的臉立刻僵硬起來。傅玉明沒注意到
姜春麗的變化,跟趙強嘮叨了兩句就帶著姜春麗進了望江樓。「麗麗,你怎麼了?
不舒服嗎?」傅玉明坐在姜春麗對面,看到女人微皺著眉。
「可能山上太冷了,有些胃不舒服。」
「那就喝杯熱咖啡暖暖身子。剛才那個趙強你瞭解嗎?」
「不瞭解,只知道他是趙梅的弟弟,跟著胡彪混。」姜春麗想起趙強和胡彪
就恨的直咬牙,她在傅玉明面前一向都表現的很溫柔,是個十足的小女人,但說
到趙強,姜春麗的語氣就變得很生硬,好像與對方有什麼深仇大恨。傅玉明心頭
升起一絲疑惑,難道姜春麗與趙強以前發生過什麼?
隔天姜春麗約了徐源在城南一家咖啡館見面,徐源如約而去。「你約我來是
不是電子廠那邊發現了什麼?」
「沒有,最近一段時間胡彪都沒來過電子廠,我去過倉庫兩次,裡面鎖著。」
「那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情?」
「我寂寞,心裡悶,想找你說話。」姜春麗是很悶,碰到趙強,她才知道想
報仇不是那麼容易。徐源無語地看著姜春麗:「傅玉明對你不好嗎?」
「他對我好有什麼用,你覺得他對我好我就應該快樂?」
「你還想怎麼樣?讓傅玉明離了婚娶你?這可能嗎?」
「我知道這不可能,但我也是個女人,我希望有個男人全心全意的愛我,傅
玉明雖然對我不錯,可我知道,他更在乎的是陳琳。傅玉明表面上對王鐵生很諂
媚,其實他很恨王鐵生。」
「為什麼?」徐源聽姜春麗這麼說,也猜到了其中原因,但他想知道姜春麗
知道些什麼。
「因為陳琳,那些關於王鐵生和陳琳的傳聞都是真的,傅玉明早知道陳琳一
直和王鐵生有不正當關係。月中的時候,王鐵生去城東開發區,那天晚上陳琳就
沒回家,傅玉明喝醉了告訴我的。」姜春麗把傅玉明那天晚上說的話都告訴了徐
源。
沒想到傅玉明早知道陳琳的事情了,他可真能忍的!徐源原本對傅玉明有些
同情,現在聽了姜春麗的話覺得傅玉明很可恥。這麼多年來,陳琳就是怕她和王
鐵生的事情被傅玉明知道,才一直受王鐵生的要挾。而傅玉明早知道這一切,他
卻沒有跟妻子挑明,他在用妻子換他的仕途。卑鄙!陳琳啊陳琳,為了這樣一個
男人,你值嗎?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很吃驚?」
「是有點吃驚,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徐源是在說傅玉明,而姜春麗卻以
為他在說陳琳。
「要不然她能那麼快當上主任?聽說陳琳只是中專畢業,也不知道她從哪兒
弄了個大學文憑。」姜春麗的話中帶著明顯的忌妒,好似她有靠山,能比陳琳做
的更好,畢竟她是正牌的大學生。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這些消息對你和海鳳凰或許有用,要對付胡彪,傅玉明是個可以收買的對
象,畢竟他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對你們有用,不是嗎?」
「你想不想讓傅玉明對你更好一些,或者讓他愛你更多一點?」
「你有辦法?」
從咖啡館回到黃金海岸,徐源一直都在想如何把陳琳從傅玉明身邊搶過來。
正如姜春麗所說的,陳琳那麼漂亮,即便傅玉明對她有成見,也不可能輕易就放
手,再加上兩人的身份,想要他們離婚是不可能的。除非把傅玉明的真面目告訴
陳琳,讓陳琳離開傅玉明。可我說這些,陳琳會相信嗎?她只會以為我在離間她
和傅玉明的關係,好趁虛而入。
「喲,大帥哥,想什麼呢?」自從海棠接替小萍的位置,對徐源就更隨便了,
見徐源一個人坐在大沙發上,海棠一屁股坐到了徐源的大腿上。即便是小萍在的
時候她也不敢就這樣坐在徐源的大腿上,不是不敢,而是不好意思。海棠可沒什
麼不好意思的,坐在徐源腿上幫徐源捏著肩膀。徐源也不是當初那個不解風情的
徐源了。雖然他還是不喜歡小姐,但有些曖昧舉動是無所謂的。
徐源看了海棠一眼,女人的襯衣上面解開了兩三個扣子,露出了性感的乳溝,
白花花的。徐源伸手劃過女人光滑的胸口問道:「海棠,你老鄉怎麼樣了?」
「已經出院了,我昨天都去晚了,沒見到人。源哥,你現在可變色了哦!」
海棠被男人的手指撫過,心裡頭隱隱有些期待,期待徐源能大力的衝進她的身體,
雖然那是不可能的。海棠從徐源身上站起說道:「源哥,今天來了幾個新人,你
要不要先去看看。有兩個還是處女哦,長得不賴。」
「不用了,你教她們如何做事就好了。」海棠看著徐源的背影,一臉的失落
與無奈。阿源,你能再要我一次嗎?有很多男人都想要我,就是你不要!
「啪!啪!」陳琳泡了泡麵剛坐下就聽見有人敲門,聽上去還很急。會是誰
呢?難道是玉明忘了帶鑰匙了?陳琳放下泡麵走到房前,剛想從貓眼裡看外面站
的是誰,就只見一隻大手拍在那兒,嚇了她一跳。陳琳打開門一看,頓時愣住了,
門外站的竟然是徐源。他怎麼會知道我住這裡?陳琳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徐源
說道:「怎麼,陳主任,不請我進去坐坐?」不等陳琳回答,徐源就自己進去了。
「你……你來幹什麼?你是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怎麼,你的住址還是國家機密了?大街上隨便一問都知道你住哪兒。」
「胡說八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這是高檔小區,門口保安是很嚴格的。
「我跟他說我是你男朋友,他就讓我進來了。」
一句話把陳琳氣得火冒三丈:「你……你真這樣說了?」徐源看著陳琳的表
情笑了起來:「我是來找傅局長的。」
「他不在家,你可以走了。」陳琳覺得甚是尷尬,滿以為徐源是來找她的,
沒想到是來找傅玉明的,真是自作多情。
徐源心裡笑著,傅玉明在家我還不來了,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好看的。「哪
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在這裡等他吧。」
「什麼,你在這裡等他?不行,你馬上走。」陳琳急了,傅玉明一夜不回,
你還想在我家呆一夜啊?
「喲,陳主任,你怎麼吃方便麵啊?」徐源看到桌上泡著方便麵,看樣子還
沒吃,「你還沒吃晚飯?要不我請陳主任出去吃晚飯,不收費的。」
「你什麼意思?」
「陪別的女人出去吃晚飯我是要收費的,陪你嘛就不收了。」
陳琳知道男人再說上次她把他當成夜總會少爺的事情,想起上次男人說的當
她一個人的少爺,陳琳的臉就紅了起來,她白了徐源一眼說道:「跟你說了,玉
明他不在家,你有什麼事,明天去局裡找他吧。」
「這事怎麼能到局裡找他呢,讓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徐源說著從包裡拿
出一大袋東西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海鳳凰讓我送給傅玉明的,要到年底了,希望傅局帶人檢查的時候能
夠寬鬆些。大家好過活嘛!」陳琳聽了心裡一愣,以往嚴打的時候也沒聽說有警
察敢去黃金海岸找事,即便海鳳凰是胡彪的對頭,也沒有這種事情發生,可見海
鳳凰的後台是很硬的,她有必要來討好傅玉明嗎?
「東西就放這裡了,傅局回來還請陳主任多多美言幾句了。」徐源說完轉身
要離開。你這傢伙不是要等傅玉明回來的嗎?怎麼現在就走了呢?陳琳一個人在
家悶的很,有個人陪著說話也開心些,沒想到徐源剛來就要走。
我要是主動留他下來陪我說話,他一定會以為我在暗示什麼。陳琳很矛盾,
一方面她想徐源留下陪她說說話,另一方面,她又怕徐源會亂想,把她當成那種
很隨便的女人。見徐源要走,陳琳起身送他出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徐源突然一
把抱住了陳琳的纖腰,壓在牆上狂吻起來。
陳琳緊緊抓著徐源的後背有些不知所措,沒有迎合男人,也沒有把男人推開。
男人的氣息讓陳琳陣陣的心顫,彷彿男人已經進入的她的身體,把她推向了高潮。
陳琳從短暫的性幻想中清醒過來,想推開徐源,但徐源抱的很緊,陳琳推了兩下
沒有推開。
徐源感到女人在推他,但力量不大,這給了徐源更多的信心,舌頭用力頂著
女人的紅唇,只是陳琳並沒有張開嘴來。徐源輕輕捏了下女人的下巴,將舌頭探
進女人的嘴裡,勾著女人的舌頭糾纏起來。男人吻的很霸道,勾著陳琳的舌頭用
力吮吸,將女人的心都吸了出來。陳琳有些慌亂了,他不會再強姦自己吧?陳琳
一邊幻想著和徐源做愛,一邊又害怕男人真的強姦自己,雙手抓著男人的後背停
在了那兒。
徐源看到陳琳一個人在家吃泡麵,知道陳琳一個人很寂寞,所以他就假裝離
開試探陳琳的心態。他從女人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失落就知道陳琳是希望他留下來
陪她說話的。但徐源卻沒有留下來,因為留下來,陳琳也不會和他在她家裡發生
些什麼,所以徐源走了。與其留下來陪她說話,還不如讓她一個人想他呢。
陳琳看著徐源把門關上,伸手摸著被男人吻過的嘴巴和臉頰無力地靠在牆上。
混蛋!流氓!陳琳忍不住的在心裡咒罵起來,你說你喜歡我,可連陪我說話都不
肯。難道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就是為了上床嗎?陳琳打開徐源送來的牛皮袋子,滿
滿一袋子都是錢。無緣無故就送二十萬,什麼意思?
傅玉明很晚才回家,陳琳把海鳳凰送錢的事情說了。「海鳳凰送的?她親自
來的?」傅玉明對海鳳凰給他送禮的事情也不太相信。
「不是,是她差人送來的。」
「是什麼人?你確定是海鳳凰的人?」
「送錢的人我認識,上次海鳳凰請我吃晚飯我見過。」傅玉明摸著下巴,這
海鳳凰給他送禮是什麼意思?只怕不光送錢這麼簡單。
那天吻了陳琳之後,徐源就時常給陳琳打電話發短信,完全一副要追求陳琳
的樣子。陳琳每回看過短信之後就刪了,她從沒有給徐源回過短信,就算接電話
也只是說幾句問候語,然後就是叫徐源不要打電話給她。徐源卻不當回事,依舊
給陳琳發短信,有時候稱呼還很曖昧。
過了幾天傅玉明就接到海鳳凰的電話,請他晚上吃晚飯。傅玉明想弄清楚這
女人的意圖,就去赴約了。「海老闆,你約傅某前來不知道有何指教?」
「豈敢,傅局長太客氣了,小女子請傅局長只是希望傅局長以後能多多關照
小店。」
「海老闆,你有話就直說吧,不必兜圈子。」傅玉明看著海鳳凰,眼前的女
人雖然漂亮,但卻是帶刺的玫瑰。
「傅局長,那小女子有話就直說了,你也知道我和胡彪表面上一團和氣,暗
地裡卻是劍拔弩張。胡彪和王鐵生的關係很鐵,兩人聯合起來想把我掐死,不過
我海鳳凰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想整垮我也沒那麼容易。傅局長,如果你以後有
什麼新消息可不可以先知會我一聲?」
「海老闆說笑了,王市長怎麼會故意跟海老闆過不去呢,再說我傅某人官小
位卑,也幫不上海老闆什麼吧。」
「傅局長,不瞞你說,我和胡彪只有一個會在澄江生存下去,眼下我雖沒什
麼勝算,但並不見得胡彪就吃定我了。傅局長真的就和王鐵生、胡彪穿一條褲子
嗎?也許我們合作,你會得到更多的利益。」
「海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王鐵生知道一個他一手提拔的人一天到晚像條蛇一樣的盯著他,你說
他會怎麼辦?」
傅玉明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對著海鳳凰說道:「海老闆,你好像
話裡有話啊。」
「傅局長,有些事情大家心裡清楚就行了,當然,如果我們私下合作的事情
讓王鐵生知道了,對傅局長是不利的,傅局長理當三思而行。今天我們就說到這
兒,鳳凰敬傅局一杯。」
傅玉明自認這麼多年自己都一直隱藏的很好,這海鳳凰這麼會知道自己的心
思?他早忘了那天喝醉了跟姜春麗說過些什麼,更想不到姜春麗會把他的心思透
露給徐源和海鳳凰。要不要跟這個女人合作?
你是不是有在外面有人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陳琳開著車在公路上游
蕩,婆婆的話不斷重複在她的耳邊,像針一樣刺痛著她的心。晚上回家,傅玉明
的父母從鄉下過來,又跟陳琳說起孩子的事情。陳琳跟婆婆說不是她不想要孩子,
是傅玉明不想要,傅母自然不信,很生氣的問陳琳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不想跟
傅玉明生孩子。很顯然,傅母在鄉下,也聽到不少的風言風語。對於這樣的責問,
陳琳自然無法忍受,就跟婆婆吵了起來,這時候傅玉明回來了,見陳琳和父母吵
架,不問青紅皂白打了陳琳一巴掌。陳琳氣不過,摔門就走了。
傅玉明感到自己的手掌在抽搐,他明知道老婆是無辜的,可一想到陳琳和王
鐵生的事情,傅玉明就很壓抑,看到陳琳和父母吵架,傅玉明一衝動,就上去打
了陳琳一巴掌,看到陳琳摔門出去,傅玉明有些後悔,她有什麼錯?
「玉明,她是不是真在外面有人了?」傅母見兒子打了陳琳,也很意外。
「媽,你從哪兒聽來的謠言。」傅玉明漲紅了臉對著母親怒吼起來,心裡痛
苦無比。她在外面有人!她在外面沒人,卻是別人外面的人!
徐源在夜總會無所事事,便拿出手機給陳琳發了個短信問候,知道陳琳這時
候在家,徐源發的短信很普通。也知道陳琳不會給他回信,徐源發完短信就想去
酒吧,沒想到手裡的手機竟然開始震動了。徐源打開一看,竟然是陳琳給他打電
話了。徐源拿著手機,手都跟著發抖了,陳琳主動給他打電話?什麼情況?難道
發的短信被傅玉明看到了,打電話過來問他是誰?
徐源猶豫了會還是接了電話,要是傅玉明打電話過來,如果不接的話對方只
會更起疑。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徐源頓時心花怒放,好像熬了一個寒冬,終於盼
到了春天。
「你在哪兒?」
「我……我在上班。」
「請我去唱歌。」
「噢,你在哪兒?」
「在老地方等你。」老地方就是上次徐源等陳琳車的地方,怕被別人看見,
陳琳讓徐源在城東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等她的車。
徐源掛了電話,跟海棠交待了幾句就走了。這傢伙中大獎了?這麼高興!海
棠癡癡地看著徐源的背影,要是他能這麼高興的約自己出去,那該多好。
「琳姐,你怎麼哭了?」徐源看到陳琳就猜到了大概,陳琳一定和傅玉明吵
架了。陳琳眼晴看著前方,一句話也不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想不到傅玉明
說打就打了。徐源見陳琳不說話,也不再問,把車開得飛快,很快就到了金港。
「琳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他打我了。」陳琳面無表情,直勾勾地看著茶几上的茶杯。「你沒叫酒嗎?」
「喝悶酒會醉的。」
「你不希望我醉嗎?」
「不,我喜歡醒著的你,雖然你喝醉了更漂亮。」
「我要喝酒,去叫瓶酒來。」
徐源叫了瓶酒給陳琳倒滿:「他為什麼打你?」
「因為我和他父母吵架了。」陳琳將一口將酒飲乾,「他們說我在外面有人。」
「他們怎麼能這樣,你為了傅玉明犧牲了那麼多,他居然還好意思打你?」
「我氣的不是這個,玉明不知道王鐵生的事情,他如果知道了打我我也認了,
我氣的是他都不聽我說什麼就打我。」
最好你一生氣離開傅玉明那才好呢!徐源想把傅玉明的事情告訴陳琳,但又
怕陳琳問他是如何知道的,就忍下沒說。陳琳喝著喝著倒在徐源身上哭了起來:
「結婚這麼多年了,我處處讓著他。為了他能升職,我受盡了欺辱,他卻一點也
不相信我。徐源,你說我是不是很賤?」
「不,是傅玉明該死,負了琳姐的一片苦心。」徐源捧起女人的臉蛋,一片
酡紅,呼出的鼻息帶著酒香,惹得男人一陣心動。
「嗯……」陳琳雙手抱著徐源,主動將男人的舌頭迎進嘴裡。她主動吻我!
徐源興奮地擁著女人的後背,將女人緊緊抱在了懷裡。今天是什麼日子?神啊,
菩薩,讓她愛我,我一定虔誠的貢奉你,不論你是上帝還是佛主。
陳琳並沒有到對徐源傾心的地步,她只是憋的要瘋了,而徐源知道她的秘密,
是她唯一可傾訴的對象。正好徐源給她發了個短信,陳琳便約他出來了。當她哭
泣的時候,徐源緊抱著她,讓她覺得有種溫暖的依靠。所以當徐源想要吻她的時
候,她主動擁住了徐源的脖子。
兩人的身子越來越低,徐源把陳琳壓到了沙發上,雙手伸進了女人的衣服,
撫摸著女人光滑的肌膚,而兩人的舌頭還在糾纏著,從男人的嘴裡滑到女人的嘴
裡,又從女人的嘴裡滑到男人的嘴裡。終於,男人的手指解開了女人的乳罩,將
女人的乳房抓在手裡撫弄著,雖然還穿著衣服,雖然看不見,但男人一樣能感到
女人乳房的柔軟和完美。
陳琳緊閉著眼睛,感受著男人的雙手在自己乳房上又掐又捏,甚至能看到自
己的乳房在男人的手掌裡變幻著不同的形狀。這是陳琳一次在清醒而自願的狀態
下讓一個不是丈夫的男人撫摸她的乳房。上一次徐源有些霸道的幫陳琳洗澡時也
撫摸過,但那個時候陳琳是有些惱,有些恨的。
陳琳很渴望男人那強有力的身體衝進她寂寞的心靈,但她始終是個保守的女
人,她還守著自己是傅玉明妻子的身份。小傻瓜,為你什麼不把我灌醉了呢?就
像上次一樣,那樣我就不會有掙扎,就能讓你為所欲為了。
陳琳推開了男人胸膛,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我們回去吧。」陳琳幻想著男
人像上次一樣,用暴力強姦她,那就不是她的錯了,但今天的徐源卻溫柔的讓陳
琳有些生氣。
「怎麼了?姐姐是不是還記著上次的事,還在生我的氣?」
「我是玉明的妻子,我不能對不起他。」
「妻子?他當真在乎過你嗎?當真愛你嗎?」徐源捧起女人的臉,盯著陳琳
的眼睛。
「可我愛他,我在乎他。」陳琳別過臉去,不看男人的眼睛。
「你愛他?你不愛他。你委曲求全,只不過是想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來掩飾你
痛苦的生活。你想讓別人覺得你生活的很幸福,所以你要有一個看似幸福的家庭。
可這有意義嗎?你幸不幸福,快不快樂難道就是別人看你的眼神?」
「你憑什麼說我不幸福,就憑你看到我進了次王鐵生的房間?」
「不,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情,就像現在,我能感到你內心的一種恐慌。你在
逃避,你不敢面對你所面對的現實。」
「別裝的像個先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騙我上……送我
回澄江。」陳琳覺得自己脆弱的內心世界被男人打的粉碎,再呆下去,她怕自己
會主動撲到男人身上尋求慰藉。
陳琳一站起來,豐滿的乳房跟著晃了幾下。徐源看著頭腦發熱,起身又抱住
了陳琳的纖腰。「別……你別這樣,給我留點面子,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面子值幾個錢,我要你快樂。」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快樂?那只會讓我更痛苦。」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
明明不愛傅玉明,可還死不承認。不是那樣的女人?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難道你
就不需要男人?徐源緊抱著女人,陳琳試圖推開徐源,但掙扎幾下,只是讓兩人
的身體摩擦的更加激烈。因為陳琳的乳罩松著,那豐滿的乳房壓在男人身上甚是
舒服,舒服的徐源捨不得鬆開。
如果這個時候徐源用點力,陳琳半推半就也會從了他,但徐源沒有,他現在
不光要陳琳的身體,更要她的心。如果這時候佔有她的身體,會讓她覺得自己只
是個被性慾支配的男人。徐源聞著女人發間的香味,雙手慢慢伸進了女人的衣服
裡。
他要幹什麼?他真的要我?當男人的手掌摸上她的後背,陳琳的心跟著提到
了嗓子眼上。原來他是想幫我扣好。陳琳鬆了口氣,心裡卻又有些失望。回澄的
路上徐源不停地給陳琳講笑話,逗得女人咯咯直笑。「徐源,你就是這樣逗女孩
子開心的?」
「不是,只逗你。」
「騙誰啊,身邊一定有一群女孩圍著你吧。」
「你覺得我有那麼花心嗎?」
「這誰知道,就憑你那膽,不知道糟蹋過多少女孩了。」
「再多的女孩也代替不了某個女人在我心裡的位置。」兩人的談話不自不覺
就像是情人在表白。某個女人是自己嗎?陳琳臉上一熱,不敢再接下去。
徐源把車停在了他上車的地方,車子一下子安靜下來,讓陳琳有些不太習慣。
「你幹嘛熄火?」
「你怕安靜嗎?」徐源看著陳琳,遠處的燈光照進車窗,女人的臉精緻而朦
朧,讓徐源感覺她很近,又很遠。
「不是,徐源,謝謝你今天出來陪我,已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你要回去?回去受那傅玉明的氣?」
「不,我今天去阿森家。」
你只不過是想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來掩飾你痛苦的生活,你想讓別人覺得你生
活的很幸福。陳琳的腦子裡不斷重複著徐源說過的話。我真是那樣才百般忍讓玉
明,以維持這個看似幸福的家庭?每當陳琳和傅玉明一起回家看望母親,看到母
親臉上幸福的微笑她自己也會感到快樂。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6-23 17:16 編輯
]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23
十五、懷孕的女人
陳森見姐姐站在門外很驚訝,問姐姐這麼晚了怎麼還會去他家。陳琳說傅玉
明的父母來了,他們老跟她提孩子的事情,她受不了他們嘮叨就到他這裡住一晚
上。陳琳沒把跟傅玉明吵架的事情告訴陳森。陳森極愛姐姐,要是知道傅玉明打
了姐姐,肯定會跑去跟傅玉明算賬,陳琳不想把事情弄大。
陳琳進了門,見陳森一個人在家便問他老婆怎麼不在家。陳森說他老婆回娘
家去了,他丈母娘動了個小手術,他老婆回去陪她媽媽了。陳琳就說她在家時間
也不多,陳森怎麼不去陪她。陳森便說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陪的。
「胡說,你們結婚還不到一年呢。」陳琳瞪了弟弟一眼。陳森只才笑著說他
是晚上才回來的,明天再去接他老婆,順便接他丈母娘出院。
陳琳洗了把臉,見陳森的房間燈還亮著就打開了門,陳森還在上網,就讓陳
森早些睡覺,別玩得太晚。陳森應了聲,繼續跟一個女孩子聊天,陳琳見了又對
陳森說他已經結婚了,不要再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的,要學著成熟點。
「姐,我知道了,我就聊會天,馬上就下了,你先去睡覺吧。」陳森結婚後
是變了個樣,陳琳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聽到小弟的風流事了。也許是自己多慮了吧,
阿森已經長大了。陳琳看了弟弟的背影,心裡嘆了口氣退出了弟弟的房間。那天
晚上陳琳睡得並不好,徐源和陳森交替出現在她腦海裡,她都分不清他們誰是誰
了。
海鳳凰去了省城幾天,徐源心裡有些壓抑,無聊的時候就給陳琳發短信打電
話。陳琳還是老樣子,不回他短信,打電話也是說兩句就掛了,但徐源沒有氣餒,
依然每天騷擾著陳琳的生活。海鳳凰在聖誕節前回來了,徐源有些迫不及待地去
了海鳳凰的辦公室。一個漂亮女人正從海鳳凰的辦公室裡出來,待女人轉過頭來,
徐源才看清楚,原來是電視台的記者兼主播顧瑞香。
顧瑞香不是澄江人,是從北方招聘到澄江的,現在在澄江算是個名人了。徐
源以前不知道,到了黃金海岸,聽到的多了才知道顧瑞香是剛陞遷的朱陽的秘密
情婦,怪不得到澄江沒兩年就混得風聲水起。徐源仔細打量了顧瑞香一眼,估計
身高有一米七多,穿著高跟鞋看上去比陳琳還高些。舉止間比起陳琳來多了幾分
媚態,正是男人心中的尤物。徐源想著朱陽那一米六出頭的身高,發福的身體壓
在這樣一個高挑的美女身上,不知有多滑稽。
「顧小姐,你好!」走近了,徐源很禮貌的朝顧瑞香點了點頭。顧瑞香不認
識徐源,朝著徐源點頭笑了笑。徐源也笑了,不是被顧瑞香迷的,而是想著朱陽
和顧瑞香在一起的滑稽樣,忍不住就笑了。朱陽調走了,這騷貨不知道又會爬上
誰的床。徐源看著顧瑞香的背影嘆了口氣,這當官的就是好,金錢美女自己送上
門。
徐源進了海鳳凰的辦公室,只見海鳳凰坐在老闆椅上看著電腦,身邊站著個
美女,正是小萍。小萍見了徐源甚是高興,顧不得海鳳凰就在身邊,朝徐源奔去,
一下子撲進了徐源的懷裡。徐源也有些驚喜,緊緊摟住了女孩的身子。
「源哥,我好想你。」女孩仰起頭,不等徐源說話便瘋狂的親吻起來,也許
是壓抑的太久了,也許是世面見多了,小萍比兩個月前奔放多了。
海鳳凰看著小萍緊依在男人懷裡,心底裡竟湧起了些醋意。不是忌妒小萍依
在徐源的身上,而是忌妒小萍敢當著她的面和徐源親熱,她卻不敢當著小萍的面
和徐源纏綿。
海鳳凰咳了聲問徐源,她把小萍帶回來住幾天他怎麼謝她啊。徐源說全憑海
姐吩咐,又問海鳳凰顧瑞香來幹什麼。他摟著小萍走到了海鳳凰的身邊,電腦上
放的是球場的三維景觀圖,當真風景如畫。
海鳳凰說這是顧瑞香送來了的,球場元旦奠基,她準備大做廣告,就請顧瑞
香幫忙做了這個,元旦以後就要上電視了。另外她還準備在澄江日報上面也做廣
告。奠基那天還要請省裡的一些平面媒體來做些宣傳,總要有個像樣的圖片給人
家。
徐源不解,他們又不真造球場,弄這麼大陣勢幹什麼。海鳳凰說當然有用,
問徐源什麼人會關注高爾夫球場。徐源說當然是有錢人了,沒錢的誰會關注這個。
「這就是了,我們現在為球場做廣告,就是想讓那些有錢人看到這裡優美的環境
和良好的地理位置,讓他們覺得這裡是有投資價值的。我們將來蓋了高檔別墅賣
給誰?還不是賣給有錢人。當他們知道這麼好的地方有別墅賣,心動的人就多了。」
徐源大讚海鳳凰精明,房子還沒影呢,就先做起廣告來了。海鳳凰看著徐源
和小萍,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叫徐源別在這裡捧她了,小萍難得過來,他多陪
她出去好好玩玩,晚上早些回來。她請了陳琳和顧瑞香還有電視台和報社的人吃
晚飯,叫徐源也去認識一下,說不定對他以後有用。
徐源很敏銳的感到了海鳳凰內心的哀傷,心想著什麼時候才能像普通人一樣
把她緊抱在懷裡。為什麼海鳳凰不肯讓小萍知道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呢?要是把這
兩個大小美人一起放在床上……徐源又想起包廂裡的那一幕,馬國運,總有一天
我要殺了你!
大街上彩旗招展,一派節日的喜氣,很多少年男女正忙著給情人買節日禮物。
小萍依舊像個乖孩子跟在徐源的身邊,徐源拉著小萍進了老鳳祥銀樓,小萍問徐
源帶她去那裡幹什麼。徐源說他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他還沒送過東西給她呢。
小萍心裡一甜,說只要徐源心裡有她就好了,禮物並不重要。徐源卻說今天
他一定要送件東西給她,要小萍一直帶著它。小萍聽出了徐源話裡的意思,跟著
他進了銀樓。徐源為小萍挑了條精緻的手鏈,雖不名貴,但卻讓小萍欣喜不已。
源哥心裡一直都有她!小萍幸福地挽著徐源的胳膊出了銀樓。
也許是有兩個月沒見了,一進酒店的客房徐源便緊緊地抱住了女孩的身體朝
床上走去。小萍緊勾著徐源的脖子不住的親吻在他的臉上,嘴上。房間裡還有些
冷,小萍緊拉著被子包著徐源赤裸的後背,怕徐源著涼了。徐源很感動,輕輕的
分開了女人的雙腿,將肉棒頂在花苞上摩擦著。「萍萍,我要進去了。」
「嗯……源哥,我好想你。」小萍一隻手摟著徐源,另一隻手握住了他勃起
的肉棒抵在她的陰道口,「快些,我要源哥佔有我。」小萍迷離的眼睛裡露出興
奮的光芒。
「我也想你!」徐源說著挺著肉棒頂進了女人的身體。兩個月沒跟徐源做愛,
小萍一下子沒法適應徐源粗大的肉棒,從陰戶間傳出的痛感讓小萍發出了輕輕的
呻吟。徐源怕小萍吃痛,迂迴前進,抽送兩三分鐘後,小萍的蜜穴裡變得滑爽起
來,兩人也漸入佳境。
小萍微啟著紅唇在徐源身上亂吻亂舔,那兩團圓潤結實的乳房抵在男人的胸
膛廝磨著。女孩的紅唇嘴封住徐源的大嘴,放出一條軟軟滑滑的香舌,輕輕地扣
擊男人的齒關,徐源張開了嘴巴,如飲甘泉的將那小香舌迎了進去。頃刻間,兩
條舌頭便糾纏在一起,女孩的舌尖有些甜津津的,徐源用力吸吮舔弄著,兩手在
也用力抓住了小萍結實挺拔的乳房。
徐源被小萍撩撥的淫慾翻騰,那粗大的龜頭直插女孩的身體深處,狠狠地撞
在女孩的花心上。徐源頻頻抽動,撞得小萍陰戶內熱辣辣的,似酥似癢間夾帶著
微微的疼痛。小萍壓制不住身體的興奮,從鼻子裡發出「嗯嗯」的喘息,與電影
裡那些浪叫的女人相比,女孩的呻吟真實多了。徐源聽得性起,抽插起來更加用
力。此時的徐源沒有憐香惜玉,只覺得越用力越舒服,快速進出的肉棒扯拉著的
小萍嬌嫩的花瓣和陰蒂,讓她更覺痛一陣、酥一陣;酸一陣、癢一陣。
這才是做愛,這才是高潮!小萍在心裡叫喊著。與只知道啃她腳趾的馬國運
相比,徐源要厲害多了。徐源的腦子裡總揮不去馬國運的影子,即便他知道小萍
心裡在意的是他,而小萍就躺在他的身下,可他還是覺得他不能佔有小萍,就像
海鳳凰、陳琳、趙梅一樣。不知道小萍跟馬國運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還有
海鳳凰……徐源伸手攬住小萍的腰,猛然發力,剎那間兩個光溜溜的身子緊緊地
貼在一起,兩人的陰部也密不可分了。徐源抱著小萍的腰,肉棒不再裡外抽動,
而是左右扭動開來。自從在陳琳那兒體會到這種樂趣,徐源就跟海鳳凰試過這樣,
女人痙攣的陰道讓徐源深深的陶醉其間。
小萍只覺得男人粗大火熱的龜頭彷彿長了嘴,緊咬著她的花心深處的嫩肉扭
動著,扭得她嬌喘不已,呻吟連連。徐源雙手緊扣住小萍的屁股,龜頭或上或下,
或左或右,頂著女孩的陰戶任意而為。
高潮過後徐源緊摟著女孩的身體一言不發。小萍微傾著身子,小臉在男人的
胸口蹭了兩下,問徐源是不是有心事。徐源說沒有。女孩的淚水嘩嘩地掉了下來,
問徐源一句話不說,是不是嫌她髒了。
徐源緊緊抱著小萍,叫她不要瞎想,是他沒出息,不能保護她。「不,源哥,
不怪你,是小萍命不好。小萍心裡只有源哥,鳳凰姐說過兩年就把小萍接回來,
源哥你還要我嗎?」
「嗯,我要萍萍一輩子。」徐源看著小萍心裡有些愧疚,他覺得自己和海鳳
凰一樣,在利用小萍。他問小萍,海鳳凰回來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受什麼氣。
小萍說沒有,只是馬國運好像有些懷疑鳳凰姐的初衷,可能會派人來澄江盯著鳳
凰姐。都怪她沒用,不能幫鳳凰姐。
徐源心裡暗叫一聲不好,要是馬國運真派人來盯著海鳳凰,那他和海鳳凰以
後行事要更加小心了。徐源問小萍馬國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這些小萍也不清楚,海鳳凰交待過她,不要主動去打聽馬國運的事情,這樣會讓
他起疑的。小萍告訴徐源,她聽馬國運的手下說馬國運有很多情婦,而馬國運最
喜歡的女人卻是他的老婆。只是他跟他老婆不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徐源就問小萍有沒有見過馬國運的老婆,小萍說沒有,只知道她叫梁紅鈺,
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她只見過馬國運的女兒,馬國運叫她小莉,比她大一歲,對
她態度很不友好。
徐源問小萍馬國運就沒別的兒女了。小萍說沒有,馬國運就一個女兒。馬國
運只有一個女兒?這事情也挺奇怪的,他那麼多女人,卻只有一個女兒。他最喜
歡的是他老婆,會不會與這個女兒有什麼關係?他那麼多女人,怎麼只有一個女
兒呢?
小萍坐到徐源的身上,紅著臉對徐源說道:「源哥,我還要你弄我。」徐源
輕輕點了點頭,小萍俯下身去,把頭埋進了被子裡。濕潤的小舌頭順著徐源的胸
膛一直滑到他的腹下。男人疲軟的肉棒在女孩的嘴裡膨脹著,很快就脹滿了女孩
的嘴巴。
小萍的小臉帶著俏皮的紅暈從潔白的被子裡鑽出來,豐挺的胸部在男人眼前
顫動著,徐源雙手滑過女孩平滑的小腹,將一雙玉乳抓在手中。小萍挺起小腹,
慢慢地對著男人堅硬的肉棒坐了下去。女孩的陰道里滿是淫水和精液,徐源的肉
棒很容易就直抵花心。小萍輕聳著嬌軀,起伏間,男人的巨物就一次次的被吞沒
了。
多麼完美的乳房,多麼完美的身體!徐源看著在眼前跳動的玉乳,閉上眼睛
就是小萍和海鳳凰輪流在馬國運身上聳動的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一閉上眼睛就看到馬國運!徐源覺得自己被一塊巨石壓住了,
動彈不得。馬國運,我日你一家門!徐源在心裡怒吼著,一翻身將小萍壓在了身
下,彈出的肉棒帶著濁白的淫液,在潔白的床單上灑出一條印跡來。
徐源讓小萍跪在床上,讓她嬌嫩玉潤的圓臀高高翹起。徐源抱住小萍的美臀,
手掌滑下她的小腹,分開了女孩修長的美腿。光滑性感的臀溝被分開了,露出兩
個性感的小肉洞。徐源挺著怒脹的肉棒對著微微裂開的粉紅蜜穴向前衝去,又粗
又硬的肉棒一下子貫穿了小萍狹窄的陰道。「啊……」小萍發出一聲浪叫,手腳
跟著發顫,差點就被男人壓到床上。
女孩光潔的後背在徐源身上晃動,伴著聲聲浪叫,徐源好像看到馬國運的老
婆在他身下掙扎,在他身下呻吟。馬國運被綁在牆角的椅子上,瞪著血紅的雙眼
看著徐源在他的女人身上馳騁,嘴裡發出歇斯底里的叫喊,「不要……」
不要?我就要讓你看著我是怎樣日你的女人的!徐源十指緊扣著小萍的美臀,
將進得不能再進的肉棒往她身體裡頂。
小萍只覺花心奇癢,陰道一陣痙攣,緊緊地夾注了徐源的肉棒,四肢痠軟,
剎那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個身體平趴在床上,唯有陰道還張合著,痙攣著咬
著徐源的肉棒。此時的徐源彷彿真的騎跨在了梁紅鈺的身上馳騁,胯部不斷撞擊
拍打著女孩的臀瓣。
男人的肉棒快速抽動著,小萍的陰戶突然間猛地收縮,緊裹住男人的龜頭,
陰戶內的淫水狂湧,一股熱流帶著雷霆之勢拍打在男人的龜頭之上。那酥麻的快
感直衝腦門,徐源打了急顫,心裡怒吼著「梁紅鈺,我日死你。」一股精液激射
而出,如千軍萬馬奔湧著殺向女孩的陰道深處。痛快!
徐源早早去了包廂迎客,幾個報社的人徐源不認識,他便自我介紹一番,待
到顧瑞香過來,徐源迎了上去打了個招呼。顧瑞香看到徐源也有些意外,這不是
下午在海鳳凰辦公室外碰到的小帥哥嘛。
自我介紹之後,徐源帶顧瑞香進了包廂,說海海總馬上就到。雖然顧瑞香也
是個美女,但徐源對她並不感冒,對徐源來說,今天晚上的正主是陳琳,他的夢
中女神。至於海鳳凰,在徐源心裡,海鳳凰早是他的自家人了。
陳琳今天梳著齊眉的劉海,長發披肩,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少婦的迷人風韻,
看得徐源有些發呆了。待到香風襲來,徐源才清醒過來,陳琳都快與他錯身而過
了。不是陳琳看不見徐源,而是看到徐源傻呆呆的樣子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再加
上包廂裡坐著好些熟人,她只好裝作與徐源不認識。「陳主任,您來了,快請進!」
間隔了幾秒鐘,徐源才叫陳琳進包廂,倘若誰有心看到兩人的表情,便知道這中
間有問題。
陳琳看了徐源一眼就進了包廂,報社和電視台的人陳琳都認識,見了面不免
要客套一番。陳琳正好,省得再跟徐源糾纏。陳琳的屁股還沒坐下,海鳳凰便進
來了,說讓各位領導久等了,她先敬各位領導一杯。一番客氣下來,海鳳凰向電
視台和報社的人介紹徐源,說是她公司的經理,也是她的助理,以後公司的一些
事情由徐源負責處理,還請各位領導多多支持。
徐源站起來說道:「徐源不才,以後有事情麻煩各位領導,還請各位領導多
多幫忙!」徐源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坐在他身邊的陳琳身上,徐源笑了笑舉
起酒杯,像是在敬眾人,實則在敬陳琳。
「什麼領導不領導的,海總和徐經理也太客氣了。徐經理年少有為,將來前
途不可限量啊。」說話的是是顧瑞香,聲音比起電視上的播音來又嗲了幾分。陳
琳聽了心裡暗罵,騷貨,發什麼嗲!其實陳琳和顧瑞香關係還算不錯,只是今天
聽到顧瑞香那發嗲的聲音,陳琳覺得很不舒服。
席間的時候,徐源和海鳳凰有事出去了一趟,一邊的陳琳只顧和顧瑞香說話,
像根本沒注意到徐源出去。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幾下,陳琳拿出來一看,神情呆
了下跟顧瑞香致了聲歉,就出去接電話了。
陳琳出了包廂,走廊裡卻沒人,她接了電話就問對方又玩什麼把戲。一個男
人的聲音在電話裡讓陳琳一直往左走,轉彎她就知道了。陳琳將信將疑的沿走廊
向左去,轉了個彎還是空無一人。正想回去,一邊虛掩著的包廂門突然打開,一
只大手把陳琳拉了進去。
「啊……」陳琳發出一聲驚叫就被封住了嘴巴,包廂裡很暗,陳琳剛進去,
一點也看不清楚。男人強有力的擁抱和狂野的熱吻讓她喘不過氣來。男人一邊擁
吻著陳琳,一邊用手撫摸著她的後背和豐臀。陳琳雙手在男人後背上拍了幾下就
停了下來,待男人不怎麼用力了,她才推開男人的肩膀。
「你……你瘋了!」陳琳喘著粗氣對徐源說要是讓人撞見怎麼辦?徐源說這
是空包廂,是不會有人來的。問陳琳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很興奮?男人
說話的時候雙手都滑到女人的豐臀上,手掌都插進了女人的臀溝間。陳琳心裡一
緊,推開徐源說刺激個鬼,她要回去了。陳琳的手心還冒著汗,對她來說,剛才
的緊張刺激可想而知。
徐源說他先回去,讓陳琳在這裡平靜一下再回去,說她現在的臉一定很紅。
男人說著在陳琳臉上輕啄了下,拉開門出去了。陳琳看著徐源出去,心裡暗道,
哼,你怎麼知道我臉紅了?她伸手不經意的摸了下被徐源親過的臉頰,很燙手。
這一時間如何平靜下來啊?陳琳拉開一道門縫,看到外面沒人,才快步朝洗手間
走去。
徐源回到包廂,跟眾人致了個歉,說海總有事先出去一會,由他向各位領導
陪罪。徐源說著和眾人飲了一杯,問陳琳去了哪兒。徐源臉上帶著些驚訝的神色,
好像他才發現陳琳不在。顧瑞香說陳琳剛才出去接電話了,問徐源怎麼沒看到。
徐源說沒有啊,陳琳不會上洗手間去了吧?喝酒去洗手間可要罰酒三杯。徐源說
著拿起酒瓶給陳琳倒酒,一顆小藥片順著酒水流入杯中。不多時,陳琳進來了,
臉上還帶著水潤的光澤,徐源知道陳琳是去洗手間用冷水洗臉了。「陳主任,大
傢伙都說了,半路去洗手間可要罰酒三杯的。」不等陳琳坐下,徐源端著陳琳的
酒杯晃了晃遞到陳琳跟前。
「急什麼啊,等陳主任坐下再喝也不遲啊,徐經理,你是不是想把我們陳主
任灌醉了啊?徐經理,你的良心大大的壞啊。」一邊的顧瑞香對徐源有些失禮的
行為不依不饒,就像看破了徐源的心思一般。陳琳接過酒杯,聽了顧瑞香的話臉
色微變,難道徐源又想灌醉她?他肯定知道玉明外出開會了,想……他可是有前
科的。
徐源說他哪有這本事,陳主任可是海量,他不被陳主任灌醉就大吉了。陳琳
的思緒被徐源打斷,看了徐源一眼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引來眾人一片叫好。
第二天是聖誕節,陳琳一大早卻上了幾次廁所。難道昨天晚上吃了什麼不干
淨的東西?陳琳驅車去了醫院,醫生看了就問她是不是吃到不乾淨的東西了,不
過沒什麼大礙,掛瓶水就好了。昨天晚上就在黃金海岸吃了晚飯,難道那裡的東
西不乾淨?陳琳想問問其他人的情況,想來想去也只好問徐源。
徐源還在被窩裡躺著,接到陳琳的電話,徐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琳姐,
你怎麼了……拉肚子了?……沒有,我很好……你在哪家醫院,是人民醫院嗎?
我去看你。」陳琳聽徐源說要來看她,連忙說不用了,她掛瓶水就好了。陳琳掛
斷了電話,難道是她腸胃不好?陳琳掛完水正要出院,一個女人拿著一張紙興奮
地從她身邊走過,一邊走還一邊從包裡拿電話。陳琳瞥了女人一眼,覺得有些眼
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明哥,你在哪兒……會開完了……就要回來了……不,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我懷孕了……嗯,我在醫院,醫生剛檢查過……十分鐘就到……嗯,那我等
你。」女人掛了電話,高興地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陳琳突然停住了腳步,
回過頭看了女人一眼,是她,就是她!玉明升職的慶祝會上陳琳見過這女人。
明哥?開會?回來?懷孕?陳琳覺得天旋地轉。不會的!也許只是巧合!陳
琳躲在走廊的柱子後面偷偷看著那女人,心裡還在反覆唸著,不會的,不會的。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陳琳的視線裡……
不知道這一夜會有多少女孩變成女人,不知道這一夜又會有多少女人在男人
身下呻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年輕人過聖誕節的熱情比過年還高,好像過
了聖誕節就能變成洋人了。在傳統教育的影響下,中華的傳統卻日漸遠去。陪著
小萍走了一下午的徐源又陪著周慕雪去必勝客吃晚飯。在寒風中等了大半小時,
讓徐源忍不住大罵起來。逗得周慕雪咯咯直笑,說徐源要是覺得冷,先去購物中
心逛逛,輪到了他們她再打電話給他。
徐源說半小時都過去了,也不差這幾分鐘了。徐源有些弄不明白,為什麼這
年頭還有這麼多人排隊,難道是因為今天聖誕節,還是都像他一樣來嘗鮮的?這
必勝客也不是第一天開吧?徐源覺得澄江的必勝客很爛,爛得讓人懷疑這是不是
山寨的。
徐源叫了杯咖啡,到快吃完了還沒上來。徐源忍無可忍,真要發作的時候,
坐在他身後角落裡的男人很大聲地叫了起來。徐源回頭一看,只見陳森和一個女
人坐在角落裡。難道是陳森和他老婆?徐源對周慕雪說那好像是她單位的陳森,
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周慕雪心裡一陣緊張,用有些發顫的聲音說不會吧,哪有這麼巧。她坐在徐
源對面,早看到陳森了,因為心虛,她一直裝作沒看見。徐源說是陳森,他和周
慕雪應該過去打個招呼,要不然陳森知道了會說他們沒禮貌的。徐源根本不想看
到陳森,他跟陳森打招呼只不過是想藉機會認識陳森的老婆。
徐源笑著跟陳森打了個招呼,眼光卻落在了陳森對面的女人身上,是個年輕
的女孩。樣子並不是特別漂亮,但很有氣質,一頭長發披肩,光滑的像黑綢一樣,
夾在發間的咖啡色髮夾像要順著髮絲滑落下來。女孩坐著也看不出身高,估計和
陳琳差不多。只是胸部有些平板的感覺,讓徐源覺得有些可惜。難道陳森喜歡小
胸部的女人?
陳森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徐源和周慕雪,愣了一下才跟他們打招呼。見徐
源看著他對面的女孩,陳森有些驚慌,迫不及待的對徐源說對面的女孩是他的小
師妹葛清嵐,在公安局工作。又向葛清嵐介紹周慕雪和徐源。葛清嵐朝著徐源和
周慕雪甜甜一笑,向兩人道了聲好。
公安局工作的小師妹?徐源推算著陳森和葛清嵐這一頓飯吃了多長時間,他
在門外等了大半小時,又在裡面吃了半小時,這陳森和葛清嵐起碼吃了有一個多
小時了,可真夠浪漫的。
徐源又看了葛清嵐一眼,那脫俗的名字倒是很配這個氣質出眾出的女孩。他
問陳森吃完飯去哪兒活動。陳森說不準備去,他要送小嵐回去。
「今天晚上還不出去玩啊?陳森,要不這樣吧,我請你和你小師妹一起去唱
歌蹦迪吧。」與陳森的推委相反,葛清嵐對徐源的提意很有興趣,說去唱歌可要
快點,要不然晚上可訂不到包廂了。徐源讓葛清嵐不用擔心包廂的事情,他打個
電話去就行了。陳森見葛清嵐要去唱歌也只好點頭同意了。徐源看了周慕雪一眼,
發現周慕雪對陳森和葛清嵐在一起並沒什麼異樣的反應。回到他們的座位上,徐
源就問周慕雪,那個葛清嵐是陳森的小師妹,怎麼會在公安局上班。
周慕雪說那是陳森學車時的小師妹,在公安局實習,跟陳森關係很好。徐源
笑著說看不出這個陳森還是個大眾情人呢。又問周慕雪陳森是不是想泡那個葛清
嵐,周慕雪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她偷偷注視著徐源,害怕徐源看出她不安的心情
來。
因為陳森有車,徐源和周慕雪就搭他的車去黃金海岸。周慕雪問陳森他這車
裡怎麼還有味,讓陳森快噴些香水。陳森問周慕雪什麼香水。周慕雪說他貯物箱
裡不是有香水嗎?叫葛清嵐拿出來噴些,很香的。
「哦……你說那香水啊,早沒了。」有些驚慌的神情在陳森臉上一閃而過,
一直注視著陳森的徐源頓時有些疑惑,香水還在,只是陳森不想拿出來。
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從半開的門縫間傳出,讓人一聽就能聯想到迪廳裡人
群的狂野和放縱。舞池中央高高的領舞台上,幾個身材妙曼的性感女郎穿著黑色
的比基尼,瘋狂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披散的長發和黑色的比基尼映襯著潔白的
肌膚,散發著野性的誘惑,那搖擺的豐臀讓人按奈不住勃湧的慾望而蠢蠢欲動。
閃爍的鐳射燈光下,並不算大的舞池裡無數的少年男女隨著勁爆的節拍瘋狂扭動
著身體。
徐源帶著三人經過迪廳的時候問陳森和葛清嵐要不要去蹦迪。不等陳森說話
在,一邊的葛清嵐就說不要,太吵了,他們還是上去唱歌。看得出來,葛清嵐不
是那種特別愛瘋的女孩。
進了包廂徐源問陳森要不要些酒。陳森一聽徐源要叫酒,連忙拒絕了他的提
議,說來些飲料就好了。徐源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戒酒了。「他啊,酒量大著呢。」
一邊的周慕雪咯咯笑了起來,她知道陳森是挺愛喝酒的,怎麼會不要酒呢?
陳森說他還要開車,這幾天查得緊。徐源說他還怕這個,就算被扣,他姐夫
說聲就沒事了。一邊的葛清嵐也不要酒,說安全要緊,徐源就叫了些飲料。徐源
沒怎麼唱歌,只是關注著陳森和葛清嵐。兩人的表現不像情侶,但比普通朋友要
曖昧些。這葛清嵐活潑的個性,高挑的個子,和陳森在一起倒是挺配的。但徐源
也看得出來,陳森雖然喜歡葛清嵐,但兩人之間並沒有親密關係。按照陳森的為
人,他喜歡這女孩的話怎麼會這般規距呢?
一個服務生進了包廂,在徐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徐源讓周慕雪陪陳森和葛
清嵐在包廂裡唱歌,他有事出去一下。周慕雪見徐源臉色不佳,問徐源是不是出
什麼事情了。徐源說一點小事,他跟陳森和葛清嵐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KTV 的服務員小蘭在包廂裡被人強姦了。這是黃金海岸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
情。這裡有很多出台小姐,長得都比服務員漂亮,如果想要女人,找個小姐去就
得了,夜總會的服務員又不是小姐,是不接客的,想泡服務員,那就要看自己的
本事了,也有客人晚上帶服務員出去的,但在包廂裡用強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還沒有人敢在黃金海岸這般放肆。
包廂門口站著幾個保安,把人堵在了裡面。徐源進去一看,臉都綠了,又是
王瑜。王瑜坐一個男人旁邊,那男人約摸二十出頭,嘴裡叨著根煙,完全不把剛
才發生的事情當回事。其他的少年男女或站或坐在一邊。王瑜見了徐源哼了聲說
道:「源哥,你這裡的人也太大驚小怪了吧,不就是女人嗎,還裝什麼良家婦女
啊,我表哥喜歡她那算她有福氣。」
「住嘴,人家是來工作的,不是來賣的。」徐源狠狠瞪了王瑜一眼,看到桌
上一片凌亂,一個果盤周圍散著幾根吸管,徐源一看就知道這些年輕人在包廂裡
「溜冰」了。
王瑜的表哥叫周永輝,看到小蘭長得漂亮,想約小蘭出去,卻被小蘭拒絕了,
她可不是出台的小姐。周永輝被小蘭拒絕,自然被一幫男人取笑,弄得他甚沒面
子,對著眾人說是她見人多裝正經呢,要是沒人,早讓他幹了。
一個男人就對周永輝說等那個服務員再進去就干她,要是周永輝幹了她她不
叫,他們就信周永輝說的話了。周永輝吸了毒,又被人慫恿,等小蘭再進去,就
真抱住了她。
王瑜也有些害怕,她也沒想到表哥真的會去強姦服務員,可事情已經發生了,
她也不能不管表哥,要是讓徐源把表哥帶走了,那後果會是什麼樣子,不用她想
也知道。她叫徐源別亂來,說周永輝是她表哥,她舅舅就他一個兒子,連她爸都
很喜歡他的,徐源敢把他帶走,她爸饒不了他。
徐源來之前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就算一般的有錢人也不敢在黃金海岸鬧
事。原來強姦服務員的是王鐵生的侄兒,華勝集團老總的兒子。就在徐源猶豫該
怎麼辦的時候,周永輝卻輕蔑地看著徐源,問他要多少錢解決。那眼神彷彿在對
徐源說,我就是強姦你這裡的服務員了,你還能把我怎麼著?徐源自然不會把周
永輝怎麼樣,要是別人哪還有這麼多廢話,早叫人痛扁一頓了。
王瑜見徐源不說話就提意她表哥賠給那服務員二萬塊。徐源看了王瑜一眼說
今天的事看在王小姐的面子上就算了。男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包廂,叫外面的人
別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出去。徐源覺得自己很丟臉,在手下人面前都有些抬
不起頭來。
徐源問小蘭在哪裡,身後有人告訴他在休息室。徐源回頭一看,是海棠站在
他身後。徐源沒說話,沉著臉朝休息室走去。小蘭正蜷縮著坐在角落裡,目光有
些呆滯,在一群人面前被人強姦,任誰也受不了。
「對不起,今天晚上的事情公司會給你補嘗的。」徐源知道這時候說這話對
小蘭來說沒任何意義,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用這虛偽的話來安慰這個可憐的女
人。
小蘭悽慘地笑了笑,說不關源哥的事,在這裡上班遲早都會碰上這樣的事情。
「不,是我徐源沒用,連自己手下的姐妹都保護不了。」徐源想起周永輝那輕蔑
的表情,王瑜嘲弄的眼神,還有陳琳屈辱的躺在王鐵生身下的情景,心裡就充滿
了怒火。王鐵生,你總有下台的一天,到時候一定要你好看。王瑜,周永輝……
門外的海棠聽見徐源說話,雖然聽起來很平靜,但她能感到男人內心的憤怒。
海鳳凰聽說這件事後,也趕到了KTV ,看到徐源在安慰小蘭就問海棠徐源有沒跟
王瑜他們發生衝突。
海棠說沒有。她看著海鳳凰,猜想著她是在擔心徐源呢,還是在擔心徐源得
罪了王瑜等人會影響黃金海岸。海鳳凰聽了鬆了口氣,徐源已經學會克制自己了。
當大多數年輕人在狂歡的時候,陳琳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家裡。傅玉明很晚
才回去,見陳琳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就問她怎麼還沒睡。陳琳抬頭看著丈夫,好
像她一點也不認識他,嘴唇抽動了片刻才問那女人是誰。
傅玉明不知道陳琳上午也去了醫院,問陳琳什麼女人。陳琳卻問傅玉明是不
是陪那個女人去了,她是不是了他的孩子。
「你神經病啊,胡說些什麼啊。」傅玉明意識到陳琳可能知道了他的一些事
情,但沒到最後時刻,傅玉明不想承認。
「我胡說?今天上午我肚子不舒服去醫院掛水了。那時候你在幹什麼?」陳
琳激動地站了起來。傅玉明一愣,原來陳琳看到他和姜春麗了。既然陳琳都看到
了,傅玉明也就不隱瞞了,面無表情地說:「你都知道了,不錯,是我的孩子,
你想怎麼樣?」
陳琳問傅玉明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他不肯跟她生孩子,卻在外面
養別的女人,難道那女人比她漂亮,比她能幹?傅玉明一陣冷笑,反問陳琳有什
麼資格說他,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和王鐵生的事情。陳琳臉色慘白,一屁股跌坐在
沙發上,原來傅玉明早知道了。
「怎麼了,是不是沒話說了?」
「我……我那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哈哈……在我們認識之前呢?也是為了我?可笑。你做那些事情
都是為了你自己。」傅玉明說完就出去了,他知道陳琳這些年並不是心甘情願的,
但他不想讓陳琳覺得他在利用她。陳琳看著傅玉明離開沒說一句話,原來傅玉明
早知道了她和王鐵生的事情,這麼多年來他卻一直瞞著她,就像她一直瞞著他。
可笑,真是可笑!
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你自己!傅玉明,你混蛋!陳琳看著空蕩蕩的屋子
哭了起來。
十六、是做還是愛
姜春麗聽到汽車的聲音,高興地笑了。她披上外套走出房間,傅玉明已經上
樓來了。傅玉明見姜春麗披了件外套就出來,快步上前把薑春麗擁進了房間。問
她怎麼還沒睡,她現在可不能著涼。
姜春麗說她聽見開門的聲音,知道他來了,太高興了。她攬著傅玉明的胳膊,
十足一副小妻子的樣子,不知所以的人見了,只當他們是兩口子。
傅玉明讓姜春麗別去上班了,在家安心養胎。姜春麗不肯,說她一個人在家
太悶,他又不能一天到晚陪她,等她肚子大了再呆在家裡。她也沒問傅玉明為什
麼剛回家去卻又到別墅來了。傅玉明依了姜春麗,扶她到了床上,叫她上班要當
心些。
剛過五點,天就黑了,徐源在老地方等陳琳。下午去給陳琳送邀請函,徐源
看到陳琳一臉的哀愁便有些心痛,平日裡優雅漂亮的美人好像一夜間就消失了。
當徐源輕擁著陳琳的時候,陳琳哭了,眼淚打濕了他的衣服。徐源突然發現,陳
琳的內心比他想的還要脆弱。
一道燈光從遠處射來,車子慢慢地在徐源身邊停了下來。徐源走到駕駛座邊
打開門,只見陳琳已經跨過中控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陳琳一直都沒說話,盯
著徐源看了足有一分鐘,突然他是不是早知道傅玉明在外面養女人了。徐源點了
點頭。陳琳問他上次為什麼沒說,徐源說怕她誤解,以為他要離間她和傅玉明的
感情。
「感情?」陳琳一陣冷笑,她現在才明白,她跟傅玉明早就沒有感情了。陳
琳問徐源,她哪點比不上那個女人,傅玉明為什麼會喜歡那個女人。徐源說不是
陳琳比不上姜春麗,而是因為陳琳太優秀了,傅玉明跟她在一起很自卑,很壓抑,
所以他會喜歡姜春麗,問陳琳難道不覺得傅玉明和姜春麗在一起更班配嗎?
「那我呢?是不是就該沒人要?」陳琳又扭頭看著徐源,徐源說她怎麼會沒
人要,是傅玉明瞎了眼,守著個寶貝不要,去撿個爛芝麻當寶。陳琳突然問徐源,
如果是他,還會要她嗎?
一個急剎,汽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徐源抱著陳琳狂吻起來,這就是徐源的回
答,最熱烈的回答。美女主任突然的問話讓徐源激動不已,他感到他已經闖進了
陳琳的心扉。
陳琳能充分感受到徐源的熱情和溫柔,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激情的感覺了。
陳琳漲紅了臉看著窗外,見徐源帶她朝陌生的地方開就問徐源怎麼不去那個華方
了。徐源說她太漂亮了,去一個地方多了會讓人認出來了的。陳琳聽了心裡喜孜
孜的,這傢伙嘴巴倒挺甜,她有那麼美嗎?
這一次徐源沒帶陳琳去唱歌,陪著陳琳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飯店吃晚飯,然後
再去酒店。對於徐源的安排,陳琳沒有說話,對於將要發生的事情她早有了準備。
吃了晚飯兩人散步去酒店,路過一條夜市的街角,徐源挽著陳琳的胳膊跨過幾塊
破碎的人行道板,陳琳看著腳下的碎石,突然發現馬路邊上有一張畫報。畫報上
一個赤裸著上身的東洋女人擺著撩人的姿勢,一手伸進那不及兩指寬的內褲裡,
樣子淫蕩無比,一看就是從某個色情雜誌上撕下來的。
陳琳頓時面紅耳赤,緊依著徐源快速朝前走去,倒好似催促著男人快些去酒
店。徐源沒注意到那張畫報,感到陳琳用力拉著他前行自然很興奮,挽著女人的
手很自然地攬住了女人的細腰。陳琳身軀一震,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在給男
人某種暗示。
離酒店越來越近,陳琳心裡也越來越緊張。徐源會怎樣看她呢?蕩婦?隨便
的女人?陳琳的身體慾望不是很強烈,但她卻很渴望跟徐源在一起說話,但男人
的心思卻是想和她做愛,這一點陳琳有些感覺。難道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就是為了
和她上床?陳琳一想起那天早上的事情就心跳加速,那飄飄欲仙的感覺讓她久久
不能忘懷。做你一個人的少爺?陳琳看著徐源的背影,猜想著年輕的男人有多少
個女人。周慕雪,那個海鳳凰呢?看兩人關係這麼好,絕非乾姐弟那麼簡單。她
自己呢?喜歡她?徐源說的是真的嗎,或者也只是像王鐵生那樣垂涎她的美色?
陳琳進了房間就徑直進了衛生間,她是一個愛乾淨的女人,每次和傅玉明過
性生活,都要把那裡洗的乾乾淨淨。只有那樣,陳琳才覺得她是個乾淨的女人。
陳琳進了房間,見徐源半躺在床上看電視便就吱唔著讓他也去洗一下。
徐源從床上一蹦而起,抱著陳琳輕吻一下就衝進了衛生間。想著陳琳赤裸的
樣子,徐源身下的肉棒就硬了起來,他在蓮篷頭下衝了兩下就迫不及待地披上浴
巾出去了。陳琳已經躺在了被子裡,脫下的衣服整齊地擺在床頭櫃上,那黑色的
乳罩和內褲讓徐源氣血上湧。
美女主任的臉朝著窗邊,看上去她好像不敢與徐源面對面。但徐源注意到他
的枕頭被陳琳放在了被子旁邊,就等著徐源把枕頭塞到她的屁股下。徐源輕聲笑
了下,陳琳憋不住,嬌嗔著問徐源笑什麼。「高興,姐姐真美。」陳琳自然明白
徐源笑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但徐源卻沒有說穿,只是誇她,讓陳琳聽了心裡又覺
甜蜜幾分。
徐源扯下浴巾鑽進了被子,雖然徐源剛沖了澡,但只是用水濕了濕身,水份
蒸發身體涼的很,一貼上陳琳火熱的身子。陳琳身子顫抖了下,本能地朝一邊退
去。徐源抱住她的身子往身邊一帶,被子一掖就將兩人裹在了裡面。
徐源將枕頭塞到了陳琳的屁股下,身體慢慢地貼上女人柔軟的嬌軀。黑暗給
了陳琳更多的勇氣,在男人壓上她身體的時候一手摟住了徐源的脖子。兩人親吻
在一起,舒緩而長久地吮吸著,陳琳感到徐源的親吻同樣讓她感到顫慄,腹間有
股暖流衝向了她的大腦。徐源的身子不像起初那般冰涼,與女人摩擦在一起,火
熱的讓女人能感到他的熱情。陳琳細柔的手指撫著徐源的胸口,引導著男人結實
的胸膛更加緊緊地貼向她,她的身體也一陣陣地收縮顫抖著。
徐源雙手捧著陳琳柔軟豐滿的乳房,用溫濕的舌尖挑逗著的乳頭,然後慢慢
地向下移動,當男人的舌頭劃過那一條細軟的陰毛時,陳琳的身子一下子繃得緊
緊的。我親過你身上的每個地方!他真的親了,他又要親了!陳琳的心臟劇烈地
跳動著,大腦興奮得要短路,就連雙腿也跟著劇烈顫抖起來。雖然徐源沒有把舌
頭伸進陳琳的陰道,但牙齒輕嗑著陰蒂的刺激也足以讓陳琳崩潰。
「嗯……不要……源……」陳琳顫抖的雙手輕推著徐源,哪還使得出半分勁
來。徐源在陳琳身下撫弄一陣,手指探進陳琳的陰道,那裡早就淫水氾濫了。徐
源重又爬上女人的身體,渾圓碩大的龜頭抵著她的肉唇,挺腰一沖,肉棒像根長
矛一樣直插進女人的身體。
「嗯……」一絲脹痛過後,陳琳便感到男人那火熱的肉棒直抵花心,下下都
撞擊著她的心房。美!原來做這種事情要把屁股墊高的。陳琳只當以前沒那種快
感是因為姿勢不對,她哪裡知道她的陰道幽深狹長,即便是徐源這樣的男人也未
必次次都能探到她的花心,所以要在她屁股下墊個枕頭,才能刺源到隱藏在她陰
道深處的花心。
徐源的肉棒深深插入到了陳琳的體內,被女人柔軟而有充滿彈力的肉圈裹住,
那肉壁膨脹起來,緊夾住肉棒,無論徐源前進或後退,都帶著陳琳的胯部跟著他
前挺後縮。那充實的感覺讓陳琳爽到極致,就是那感覺,它又回來了!陳琳覺得
自己的心靈不再空虛,不再寂寞。
徐源的兩手抓著陳琳豐滿的屁股,試圖把女人的屁股固定住,那樣也抽送起
來才能更快更猛些。可陳琳似乎一下子受不了徐源的進攻,雙足用力蹬著床面,
上身慢慢向後仰起,整個屁股懸空起來貼向徐源。這樣一來兩人的性器結合的更
加緊密,徐源稍一晃動,就能磨得陳琳渾身顫慄。
陳琳沒能支持幾下,徐源抓著她的屁股把她輕輕放在枕頭上,這樣反覆幾次
之後,徐源覺得抽動起來順暢了許多,陳琳那微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陳琳覺得積壓在她胸中有烏云被徐源的衝擊撞開,持續不斷地撞擊如狂風暴
雨一樣沖刷著她的身體。陳琳咬著的牙齒慢慢鬆開,偶爾吐出的呻吟轉眼間就變
成了風狂雨驟般的叫喊。徐源衝刺的身影成了陳琳感官的全部,把她身體的慾望
全部都勾了起來。
此時的陳琳,沒有一開始那種欲迎還拒的羞澀,她的身體完全被她的情慾所
支配,毫無顧忌地挺起腰肢迎接男人的撞擊,兩條粉嫩的玉腿變得僵硬,緊緊纏
在徐源的屁股後面。女人發出的呻吟聲越來越弱,最後全然沒有音節可言,嬌豔
的紅唇間吐出時斷時續含糊不清的聲音來。徐源知道陳琳已經到了極樂的邊緣,
抱著女人的屁股極力狂挺。
也許這一次是陳琳自願的,心情開放,那極樂的快感來臨時,陳琳沒有暈過
去。她清楚的感覺到她的陰道里有股熱流要衝出身體,她想忍住,可她控制不了
自己。陳琳瘋狂地扭著頭,披散開來的長發一片凌亂,就著汗水貼在臉上,原本
的俏臉變得更加淫美,看得徐源猛挺身子,抵著女人的恥骨研磨起來。「哦……」
陳琳大叫一聲,雙手亂抓起來。徐源低下頭咬著女人的紅唇猛吸,直吸得女人靈
魂出竅。
徐源鬆開了女人的紅唇,不停抵著女人的身體抽插研磨,陳琳還醒著,但已
經沒有掙扎的力氣,高度敏感的身體隨著男人每一次抽動都顫抖著,就像給了她
持續不斷的高潮。陳琳的腦子一片空白,只有那酥軟的感覺。男人的大手緊抓著
她的玉乳,嬌嫩的乳頭像熟透的櫻桃一樣挺在乳球頂端,陳琳看著她的乳房,被
徐源抓得那麼緊,她卻感覺不到疼痛。
徐源突然用力頂了幾下後,身體繃得筆直,抵著陳琳不動了,男人的龜頭在
美女主任的身體裡膨脹著,將那酥軟的感覺推到了極致。一股熱流噴出,燙得陳
琳整個小腹都暖洋洋的。
儘管是冬天,房間裡開著空調,兩人都滿身是汗,徐源抱著陳琳沾滿汗水的
臉蛋狂吻著,潔白的被子只遮著腹間,露出兩個潔白光亮的身軀。回過神來的陳
琳拉了下被子,將兩人身體都蓋住了。徐源撫著陳琳的身體,問她舒不舒服。陳
琳羞紅了臉,問徐源她剛才怎麼了,好像感覺有些失禁。
徐源說她噴潮了,日本人叫潮吹,真實的生理特徵應該說是女人射精。因為
它的原理跟男人射精差不多。陳琳問徐源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他是不是常上黃
色網站。
徐源呵呵笑了,伸手摸著陳琳柔軟的乳房說這算什麼黃色的東西,這只是正
常的生理現象,在百度上搜搜就有了,不過要看女人噴潮的視頻的話就要到色情
網站上才有。陳琳抓住了徐源的手問為什麼她以前沒碰到這種情況。
徐源說這與她的身體有關,又跟陳琳說她的屄從大陰唇看的話像一線天,看
小陰唇又有些像蝴蝶穴,據他實際考察,她的屄曲徑幽深,估計傅玉明沒能刺激
到她的敏感點,所以她以前沒有碰到這種情況。陳琳聽了男人粗俗的話,臉上頓
覺火辣辣的,罵了句下流,問徐源怎麼連這個都知道,是不是色情網站看太多了。
徐源說男人有幾個不上色情網站的,就是女人上的也不少,尤其是精神空虛
的人。現在的國人有多少是精神充實的,色情這東西就像是河道里的水葫蘆,菜
地裡的割人藤,你不去佔領人們的精神世界,它們就會去佔領。尤其是像陳琳那
樣做公務員的,白天沒屄事,晚上屄沒事的,不上色情網站能幹什麼。說到這裡,
徐源又問陳琳她有沒有沒上過色情網站。陳琳白了徐源一眼,說她才不看那些惡
心的東西。
「噁心嗎?剛才某些人做得還很陶醉呢……啊!」陳琳羞極,在徐源胸口狠
狠掐了一把,說誰像他一樣,在夜總會上班,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她一天到晚
工作又忙又累,哪還有心情看這些東西。
徐源看著陳琳嬌羞模樣可愛之極,忍不住在她身上摸索起來。說像她這樣有
一定官位了,整天想著往上爬的人才會這樣。大多數的公務員還不是在普通職位
上等退休,上班又沒什麼事,能做什麼,不就做些偷偷摸摸的事嗎。
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啞口無言,她不信徐源說的是真的,但也不敢肯定徐源說
的就是假的。就像剛才在馬路上看到的那張畫報,陳琳知道鄉鎮上的夜市上還有
很多這樣的低俗雜誌賣,便如男人所說,色情這東西就像水葫蘆,割人藤,生命
力很頑強,只要有一點生存的土壤,它就能茁壯成長。
過了半晌,陳琳趴在徐源胸口問他,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就是為了和她上床嗎。
徐源說不一定全是,但絕大多數都會包含這個原因。陳琳就問他是不是也這樣,
徐源承認了,不過他更想要的是陳琳的心。陳琳聽了心裡有些莫名的激動,問徐
源如果她一點也不喜歡他,他會怎麼辦。徐源說那他就繼續努力,直到陳琳喜歡
他為止。
陳琳問他為什麼,她就那麼漂亮,值得他去追嗎?徐源說這才公平,陳琳佔
有了他的心靈,要是他不佔有陳琳的心靈就吃虧了。陳琳咯咯笑了起來,問徐源
她什麼時候佔有你的心了。他在夜總會上班,見過的漂亮女人多了。那個海鳳凰
比她更年輕更漂亮,照徐源這麼說,海鳳凰豈不是在他心裡更深。陳琳說話的時
候看著徐源,她一直都對海鳳凰很好奇。
徐源說海鳳凰是他幹姐,與陳琳不一樣。他問陳琳知不知道他第一次見她是
什麼時候。陳琳不知道,問徐源是什麼時候。徐源說他都記不得了,很早以前他
就在電視上看過她。第一次見她真人是他去鎮上轉關係,她從樓上下來,他走得
太急了,只看到她的側面。「當時我心裡好後悔,走路幹嘛不抬頭看著前面呢。
告訴你一個秘密……」徐源說著捧起女人的俏臉,睜大眼睛看著她。
陳琳問他什麼秘密,徐源說她是他的第一個性幻想對象。那天他在櫥窗看到
她的照片,回家就做夢了,第二天他就去偷了她的照片。」
陳琳聽了嬌羞著低下了頭,問徐源說的是真的,那些照片是你偷的。徐源說
什麼那些,他就偷了一張,櫥窗裡就只有一張她的半身照。陳琳說照片放進去又
被偷了幾次,後來乾脆就把櫥窗鎖上了。
徐源笑了起來,看來偷偷愛慕陳琳的不止他一個人。陳琳不許再說,說太惡
心了,問徐源那照片還在不在。徐源說在的,他上次搬家都特意放好了。陳琳瞄
了眼徐源,輕聲問他有沒有看著她的照片做壞事。
「琳姐,你說呢?」陳琳漲紅了臉,哪不知道男人的意思。想到徐源看著她
的照片手淫,陳琳就想起前陣子她想著徐源手淫的事情,這事要對徐源說嗎?不
行,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他知道呢?這傢伙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把他最隱秘的
事情說給她聽。
徐源見陳琳不說話,摟著她赤裸的身子說現在好了,終於有人治了他的相思
病了。陳琳伸在手徐源下巴上戳了一下,說他想得美了,誰治他的想思病了,她
可沒說喜歡他,她今天只是心裡憋得慌,找他出來發洩一下罷了。徐源聽了就問
她發洩好了沒有。陳琳撇了撇嘴,說好不好關他什麼事。
「如果沒好,我在幫你一會。」徐源又壓到陳琳身上,不等美女主任叫出來
就封住了她的紅唇。徐源拉著陳琳的手掌摸到他又復甦的肉棒上。陳琳第一次摸
到徐源的肉棒,心兒直髮顫。真大,真硬,難怪撞得她發痛!她呆呆地握著徐源
的肉棒,沒有套弄,也沒有鬆開。
「姐姐,你的手動動啊,如果你的手不動,我就當你想要我日你的下面的小
蝴蝶了。」聽了徐源的話,陳琳鬆開不是,不松開也不是,抓著徐源的肉棒狠狠
地握了下,弄得徐源又脹又痛。「喔……輕點,姐姐是在怪我嗎?」徐源見陳琳
紅著臉不說話,把嘴巴貼到陳琳耳邊輕聲問她現在自摸的時候想著誰。
「不想……我不自摸。」陳琳知道徐源指的是誰,自然要否認了,可說了一
半,才發現自己上當了,這麼說不就告訴徐源她手淫嗎。陳琳扭過頭,不再讓徐
源看到她的臉。
「姐,我以前可想著你自摸的,你以後可只許想著我自摸,要不直接找我也
行,我隨叫隨到。」徐源抬起一條腿壓住了陳琳的粉腿,一手穿個女人的腋下,
把玩起女人的豐乳,一手滑過女人的小腹,揉壓著女人的陰核,而他的舌頭則在
女人光滑的背部舔舐著。
兩人互想撫摸著,很快就慾火難忍。徐源雙手輕輕一帶,將陳琳壓在了身下。
陳琳胸前兩團嫩肉被壓在身下,擠壓著她的胸腔都有些呼吸困難,一顆心不停拍
打著身下的床墊。他要幹嘛?這樣日我嗎?陳琳只感到她的小腹被徐源抱起,兩
腿也被他分開了。徐源又拿了個枕頭塞到了她的腹下,雖然看不見自己的樣子,
可陳琳知道她現在的姿勢很淫蕩。她甚至能感到從陰道里滲出的淫水沾在了枕頭
上。
儘管陳琳的雙腿分開,屁股也被枕頭墊了起來,但女從豐滿的臀瓣讓她的股
溝又圓又深。那微微分開的兩片小花瓣緊壓在白色的枕頭上,將徐源的慾望勾引
到了極致。徐源挺著龜頭劃過陳琳柔軟的股溝,在她的菊蕾上摩擦了幾下,陳琳
大驚,弓起了屁股躲著男人的摩擦,正好將她的陰戶湊到了男人的龜頭上。徐源
緊緊抓住女人的屁股,身子慢慢前傾,待龜頭擠入陰戶,整個身體猛然下沉,連
帶著陳琳一起壓在了枕頭上。女人的豐滿的屁股像個柔軟而充滿彈性的海綿墊子,
徐源的胯部撞在上面,沒有一點的痛感,軟軟的甚是舒服。
「姐,你的屁股真軟,真舒服,我都不想鬆手。」徐源一邊用手推擠著陳琳
的豐臀,一邊大力抽動著。陳琳早被男人插得忘了所以,雙手向前伸展著在床上
亂抓。「就是那裡……」每當徐源撞到她的花心,陳琳便發出一聲淫叫。
「姐姐,你要我幹什麼?」徐源咬著陳琳的耳垂,鼻子噴出的熱氣吹過了女
人的耳朵裡,雙手伸到女人的胸前,用力抓住女人的乳房搓揉著,整個胸膛都貼
到了女人的背上。
「壞蛋……弄我……」
「怎麼弄你?是不是要我日你?」
「日……」陳琳終究沒說出『日我』來,不過對徐源來說,聽到從陳琳嘴裡
吐出『日』字來已經足夠讓他興奮,新一輪的征戰開始了……
陳琳俯臥在床上,染著紅暈的身子還在一抖一抖的。滿了,滿了,我的身體
都被他灌滿了!陳琳感到男人的精子像無數個小蟲子,跟著她的血液爬滿了她的
全身,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有男人留下的印跡。
徐源翻了個身,把陳琳抱在懷裡,輕輕撫摸著女人的身體。過了十多分鐘,
徐源才問她為什麼要帶那麼小的胸罩。陳琳回過頭看著徐源,問他真想知道?徐
源點了點頭。陳琳說她恨她的乳房。徐源有些納悶,陳琳的乳房那麼漂亮,為什
麼要恨呢?
陳琳以前的胸並不大的,她身體發育的比較晚,十九二十歲的時候還沒停止
生長。後來被王鐵生強姦要挾,陳琳怕自己會懷孕,所以吃了很多避孕藥。那時
候陳琳什麼也不懂,後來才知道避孕藥裡有很多激素,大半年下來她的胸部越來
越大,而她還帶著原來的胸罩。
徐源靜靜地聽陳琳講過去的事情,沉默良久才說陳琳這又何必呢,大就大了,
很多女人想豐胸還不定有她這般好。再說她老帶那麼小的會影響身體健康的,現
在她還感覺不到,再過幾年那會下垂的厲害。
陳琳說丑就丑了,關他屁事。徐源的手掌在她的乳房上輕輕摩挲著,說怎麼
不關他的事,他還要陪著它們過一輩子呢。面對男人赤裸裸的表白,陳琳自然有
些心跳,但她並不相信徐源有他說的那麼喜歡她,伸手抓住了徐源的手掌說他這
般花言巧語,不就是想騙她上床嗎,現在他已經如願了,何必再演戲呢。
徐源半坐起身子,抓著陳琳的手說他不是演戲,他對她真心的。
「真心?那周慕雪呢?」
「我們能不能不提她!」徐源聽陳琳提起周慕雪,抓著女人的手掌用力握緊。
陳琳吃痛,忍不住叫出聲來,讓徐源鬆開她,他捏痛她了。
為什麼一提到周慕雪徐源就這麼激動?陳琳想起那天早上徐源強姦她的時候
也是這般,她一提起周慕雪,徐源就像發瘋了一樣。陳琳問徐源他是不是跟周慕
雪鬧矛盾了。
徐源說沒什麼,他以後總會知道的。陳琳見徐源不說,心裡也猜到了幾分,
徐源把他最隱秘的事情都告訴她了,卻不肯跟她說周慕雪的事情,那肯定不是什
麼好事。
陳琳問徐源,要是她要他娶她,他肯娶她嗎?徐源說只要姐姐肯嫁,他肯定
娶她。「你怎麼知道我就不肯嫁了?」陳琳心裡很明白,她現在如果和傅玉明離
婚,嫁個比她小七八歲的男人,那她就前途盡毀了。
「你願意為了我放棄你這麼多年辛苦得來的地位?」徐源當然知道女人只是
在試探他的心理。陳琳呆呆的躺在床上,耳邊又響起昨夜傅玉明離開時說的話,
難道她這麼多年忍著王鐵生的污辱真的是為了她自己嗎?
陳琳掀起被子想起身,卻被徐源抱住了,問她幹什麼。陳琳說身上粘粘的不
舒服,她去洗一下。徐源卻不肯鬆開她,說別洗了,他還要呢,難得讓姐姐恩寵
一次,他不多要幾次豈不是虧了,也對不起這房錢。陳琳羞極,罵了聲無賴,說
她要上廁所就推開男人的手。
姐?徐源叫了那麼多聲,她竟然一點也不生氣了,難道她真把徐源當阿森了?
陳琳放了熱水沖了下身子,低頭一看,乳房上滿是徐源留下的指印,這傢伙力氣
這麼大!陳琳想起她的乳房在徐源手中的樣子,不覺又臉熱起來。
這一夜陳琳過得很真實,無論是高潮還是撫摸,徐源火熱的身子始終貼著她
的身體,就連睡覺也是交股而眠。第二天兩人都很晚才醒,因為是週末,陳琳也
沒急著起床,而徐源自然抱著她不肯放手。正當徐源要再次進攻的時候,手機突
然響了起來,徐源怕影響陳琳接電話,只好鬆開了她。
陳琳翻了下包說是徐源的手機在響。說來也巧了,徐源和陳琳用的同一款手
機,就連鈴聲也一樣。徐源接了電話,是小萍打來的,約他中午去爬山。
陳琳問徐源是不是有事,徐源點了點頭,說她要是不想起,就在這裡睡好了,
中午再回去。陳琳卻要和徐源一起走吧,來兩次都天黑,陳琳對金港的路並不怎
麼熟。路上,陳琳就問徐源是不是海鳳凰找他有事情。陳琳總是在不經意間問徐
源和海鳳凰之間的事情。
徐源搖了搖頭,說是他自己的有事。陳琳就問徐源海鳳凰是不是真要建那個
高爾夫球場,外面謠傳說海鳳凰只是想藉機囤下大塊地皮。徐源反問陳琳,海鳳
凰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透露給他知道嗎?
陳琳看著徐源,難道他跟海鳳凰真只是普通的乾姐弟關係?沒有得到徐源的
肯定的回答,陳琳心裡卻依舊很高興。回到家,傅玉明依然不在家,陳琳知道他
又去那個女人那裡了,也不再管他,只是心裡有些迷茫,她該怎麼辦?跟傅玉明
離婚?那她這麼多年的辛苦不就白費了?再說傅玉明是很要面子的,他也未必肯
離婚。自從姜春麗的事情被陳琳知道後,傅玉明和陳琳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傅
玉明從那以後很少在家裡睡,陳琳也不再問了,就算傅玉明回家也是和陳琳分房
睡。就好像一對同租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男女。
元旦當天,城東的一片荒地上鋪上了紅地毯。澄江的主要領導悉數到場,媒
體記者成排,引得路人無不駐足觀望。澄江的不少社會名流都親臨現場,他們都
是黃金海岸夜總會的常客。就連馬國運也從省城趕來,為海鳳凰捧場。徐源在人
群中,看著馬國運心裡很不是滋味,慢慢地退到了人群外圍。轉過頭去看海鳳凰,
海鳳凰後面的小萍正好也在看他,徐源心頭一熱,可一想到她馬上就要跟著馬國
運回省城的,心裡又憑多些惆悵。
中午時候,海鳳凰在黃金海岸辦了個酒會,宴請嘉賓。海鳳凰陪著馬國運,
給他介紹澄江的主要官員。當介紹到胡彪的時候,馬國運很客氣地對他說了聲胡
先生好。聽起來有幾分儒雅之氣,與胡彪的粗俗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胡彪也不含
糊,馬國運只是表面對他客氣罷了,心底裡根本瞧不起他。胡彪算是澄江黑道的
大佬,但也不過是和馬國運的小老婆平起平坐。因為有馬國運在,徐源連大廳也
沒進,坐在外面的沙發上與前台的美女經理聊天。
一陣銀鈴般的嬌笑從走廊裡傳來,徐源回過頭去,只見海棠陪著一個男人出
來,那男人卻是趙強。徐源知道海棠也認識不少的澄江官員,海鳳凰是讓海棠來
幫她照顧客人的,沒想到海棠竟然對這個趙強親睞有加。雖然海棠做過出台小姐,
但徐源知道,一般男人根本不在海棠眼裡,更別說像趙強這種不學無術的混混了。
趙強怎麼會在這裡?剛才只注意看胡彪和趙梅了,也沒注意到趙強跟著他們來了。
徐源在電子廠的時候沒碰到過胡彪,但趙強卻碰到過兩回,見趙強出來,徐源便
上去打了個招呼。
「喲,強哥,好久不見,越來越精神了。強哥好福氣啊,竟然能讓海棠姑娘
作陪。」海棠聽了徐源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像是與別的男人約會卻
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撞見了一樣,問徐源怎麼會認識趙強的。
徐源說強哥大名誰不知道。又問趙強怎麼不陪著梅姐,這麼早急著出來了。
趙強認出了徐源,卻想不起他叫什麼,聽海棠叫他源哥,知道徐源現在混得不錯,
就問徐源怎麼會在這裡混了,他姐待他可不薄的。
徐源讓海棠進去陪其他貴賓,他跟趙強說幾句話。海棠笑了笑,讓趙強記得
去夜總會找她。海棠走後,徐源就跟趙強說,他到黃金海岸還是梅姐介紹的,梅
姐跟海鳳凰可是好朋友。
好朋友個屁!趙強對胡彪和海鳳凰之間的事情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這小子
是姐介紹給海鳳凰的,莫不是讓他去刺探海鳳凰的情況吧?趙強說徐源現在混得
不錯,都當上大哥了。
徐源說他只是幫著看看場子,上不得檯面,怎比得上強哥啊。又問趙強這麼
急著是要去哪裡。一頂高帽子給趙強戴得甚是開心,說華勝周老闆的公子請他,
他得走了。徐源就送趙強出去,說下次他做東,請趙強到夜總會去玩。徐源看著
趙強的背影,實在想不明白海棠怎麼會看上他。
在城北一個不起眼的小區裡,兩個赤裸在身體在床上纏綿著。徐源抱著海鳳
凰那又圓又翹的美臀狂送著肉棒,待到海鳳凰身子顫慄,一陣高潮過去,徐源禁
不住美臀的誘惑,張開大嘴咬住了女人的一片臀瓣。高潮中的女人狂扭屁股,嘴
裡發出陣陣的呻吟。徐源在女人屁股上舔摸幾下,又挺起肉棒深深插進海鳳凰的
肉穴,手指在女人一脹一縮的菊蕾上撫摸著,弄得女人又酥又癢,嬌吟四起。澄
江的高級酒店不算多,海鳳凰怕去多了對她和徐源不利,那些小旅館海鳳凰又不
想去,便在這不起眼的小區裡租了套房子,以方便她和徐源偷情。前幾天小萍過
來,要麼陪著徐源,要麼就是陪著她,海鳳凰想跟徐源親熱親熱都沒機會。送小
萍和馬國運回省城後,海鳳凰便急不可待的約徐源到小區幽會,已經經歷了幾次
高潮,海鳳凰還沒有滿足,纏著徐源要個不停,她要把這幾天憋著的慾望都發洩
出來。
又一次射精的徐源趴在海鳳凰身上喘著粗氣說她今天可真騷。要是她天天這
樣,他可要多叫幾個男人來做替補了。海鳳凰也是全身痠軟,任徐源壓著一動不
動,聽著徐源的調笑用手掐了下他的胳膊,卻使不出勁來,嬌嗔著說這樣最好,
把他榨乾了,省得他在外面沾花惹草。「這幾天就看你和萍萍發浪,我都憋死了
……哎喲,不行了,今天都被你弄得快散架了,要天天這樣,說不定我就先讓你
干死了。」
小萍跟海鳳凰睡一起的時候兩人也做些虛鳳假凰的事情,但小萍無法代替徐
源,就像海鳳凰不能代替徐源在小萍心裡的位置。海鳳凰說那天看到小萍不顧一
切撲到徐源身上,她當時都有些嫉妒了。
徐源問海鳳凰,馬國運是不是開始懷疑她了。馬國運並沒有真的懷疑海鳳凰,
只是聽到些海鳳凰想在澄江另立山頭的風言風語。馬國運深知海鳳凰的處境,這
時候她想另立山頭無疑是自尋死路。海鳳凰問徐源是不是小萍告訴他的,就知道
小萍會這樣。她養了小萍這麼多年,竟然比不上徐源陪她幾個月。她告訴徐源,
在他們沒能明確吃掉胡彪之前,馬國運是不會緊盯她的。海鳳凰突然捧起徐源的
臉問他是不是害怕了。
「就衝你這句話,我該怎麼罰你?」
「你想怎樣怎樣,姐姐的一切都是你的。」海鳳凰看到徐源泰然自若,心裡
自是高興無比。徐源低下頭,用力咬了下女人的乳頭,在女人淺紅的乳暈四周留
下一圈齒印。海鳳凰微微挺起了身子,卻被男人的小腹壓住,徐源感受到女人的
熱情,又低下頭去啜著女人的乳頭吮吸起來。
海鳳凰被徐源吸得嬌喘吁吁,問徐源有事要跟她說的,是什麼事情。徐源說
是前幾天小蘭被強姦的事情。海鳳凰聽了一愣,問徐源是不是想給小蘭討回公道。
徐源說想是想,但現在還不能。那天他送陳森出去,聽到周永輝和幾個年輕人說
起一個叫強哥的人,他讓下面的人去打聽了,那個強哥就是趙強,是他給周永輝
冰毒的。
海鳳凰說這並不奇怪,澄江人都知道王鐵生,周大江和胡彪三人關係很深,
周永輝是周大江的兒子,趙強是胡彪的小弟,他們認識是很正常的。徐源把薑春
麗提供的消息告訴給了海鳳凰,胡彪已經很久沒有去電子廠了,如果那裡是胡彪
販毒的大本營,那就是說胡彪已經很久沒有進貨了,趙強的冰毒從那兒來的,難
道他自己販毒?
海鳳凰問徐源什麼意思,徐源就說胡彪一次的進貨量肯定很多,多得他幾個
月都不用進貨,說不定趙強那兒還有存貨。海鳳凰明白了徐源的意思,他想從趙
強那裡下手。只是趙強藏毒的地方一定很隱秘,海鳳凰在澄江警界還沒有真正靠
得住的人,想讓警察去找他麻煩也不容易。畢竟他只是小角色,若要省廳下來,
那要大案才行,最起碼要有胡彪販毒的證據才行。徐源點了點頭,說這倒是個問
題,傅玉明現在還不一定靠得住。海鳳凰讓徐源別急,會有機會的。
朱陽離開了澄江,他那一派算是群龍無首,劉全興走了,他在澄江的人脈不
廣,新來的書記還沒有生根,現在澄江就數王鐵生權勢最大,要是讓新來的書記
生了根,那王鐵生就不能像現在這麼囂張了,所以他會在新書記生根之前打擊原
來的朱陽一派,到那時候王鐵生就是澄江的土皇帝,這空降的書記也奈不得他了。
朱陽一派的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現在看上去和王鐵生一團和氣,那是沒有觸到
他們的根本利益,要是利益受損,他們定會反擊的,現在的公安局長等人還是朱
陽一派的人。
海鳳凰和徐源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機會。等王朱兩派鬥起來,朱陽的人定然會
去找胡彪的麻煩,他們知道胡彪做的事情很多都有王鐵生的份。
趙強還真去黃金海岸找徐源了,不過不是專程去找他的。周永輝請了趙強,
趙強當然也要回請他意思一下,便請周永輝到了黃金海岸。也許是為了顯示他人
緣廣,朋友多,趙強便介紹徐源和周永輝認識。卻不知道徐源和周永輝因為小蘭
的事情有了過節。沒到十天又見到周永輝,徐源的心裡頭自然不舒服。不過徐源
並沒有表現出來,對著周永輝說沒想到他還是強哥的朋友,那就是黃金海岸的貴
客了。這話讓趙強聽了甚是舒服,真以為他是澄江的風雲人物了。
趙強問徐源怎麼認識周永輝的,徐源說以前有些小誤會,都已經過去了,如
果周公子不嫌棄,以後要常來光顧。周永輝見徐源的態度與上次相比來了一百八
十度的大轉彎,心裡也很奇怪,轉而一想定然是徐源知道了他的身份想討好他,
隨即也笑著說有空他一定來,徐源這裡的小姐可是一個比一個漂亮。
海棠帶著幾個小姐進了包廂,周永輝和他的朋友都挑了一個,海棠笑著問趙
強怎麼不挑一個,是不是看不上她們這裡的姑娘。趙強卻說他想請海棠小姐喝幾
杯,不知道海棠小姐肯不肯賞光。
「強哥是取笑我嗎?看上我這個老太婆?」海棠笑著在趙強身邊坐了直來,
給趙強滿上了酒,「多謝強哥抬愛,海棠敬強哥一杯。」
徐源見海棠坐在趙強身邊有說有笑,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她只是個出台
小姐,和男人打情罵俏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他為什麼要生氣呢?徐源和趙強、周
永輝扯了幾句就起身走了。海棠看著徐源離開,輕咬了下嘴唇,繼續陪趙強喝酒。
趙強想約海棠出去,可被海棠委婉拒絕了,介紹了幾個年輕的小姑娘給他。趙強
不死心,就常去黃金海岸,每次都讓海棠陪著喝上幾杯。因為趙強跟胡彪關係很
近,徐源也想從他身上挖到些情報,只要碰上,徐源都會跟趙強聊上幾句。
徐源問趙強,他是不是對海棠有些意思,老來給她捧場。趙強一臉淫笑,說
要知道徐源這裡有這麼漂亮的女人,他早就來了。徐源有些不解,趙強手下的漂
亮女人也不少。海棠雖然漂亮,也不至於讓他如此著迷。
趙強說海棠有些像他多年前的一個女朋友,只是比她漂亮多了,可惜她失蹤
了好多年了。徐源笑了起來,想不到強哥還是個痴情男,對老情人唸唸不忘。趙
強大笑,說一個賤貨罷了,就是身材好些,幹起來爽些,也不知她躲哪兒去了。
十七、我的目標是你
很快就過年了,按照風俗徐源第一次新年去周慕雪家,是要買很多禮物的。
當然,周家也很隆重的接待徐源。對於徐源本人,周家是完全滿意的。唯一讓周
母感到不滿的是徐源的工作。原本徐源在電子廠工作,收入少些也沒有關係,可
徐源竟然去夜總會上班,讓古板的周母頗有微詞。
徐源說他在夜總會上班只是臨時的,等他爸公司發展起來,他就要去給他爸
幫忙。再說夜總會裡也不是全像周母想的那樣,有很多人是在那裡交際應酬,就
算是裡面的小姐,有些也是被生活所迫,並不全是好吃懶做,貪慕虛榮的女人。
比起那些表面正經卻在外面勾勾搭搭的女人來好多了。周慕雪聽了徐源的話心裡
怦怦直跳,緊張得喘不過氣來,彷彿陳森就壓在她的身上。周慕雪偷偷看了徐源
一眼,徐源並沒有在看她。
「媽,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當夜總會是以前的妓院啊。」說話的是周慕雪的
大哥周建勇,周建勇的老婆是大戶千金,家裡有家不小的廠子,周妻是獨女,周
建勇就幫丈人管理工廠,應酬的事自然不少,周妻一直有些抱怨,連著周父周母
也常在周建勇耳邊嘮叨,聽了徐源的話,周建勇也在一邊附和,好叫父母妻子以
後別在他耳邊念叨。
周母聽了兒子的話也不再提徐源在夜總會上班的事情,問徐源他爸的建築公
司現在怎麼樣了,那個球場要建多長時間。徐源說他也不清楚,可能一年左右吧,
他準備把公司做大點,接點房產開發之類的大工程。周母說他爸跟唐建國關係不
錯,能不能在唐建國那兒承包點工程。徐源說以前到是接些小活,以後就不好說
了。周母聽了一愣,問徐源他爸是不是跟唐建國鬧矛盾了。徐源說那倒沒有,朱
陽調走,唐建國肯定會受影響。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幾人的談話,周慕雪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陳森打給她
的。當著徐源和家人的面,周慕雪有些害怕,愣了下才接了電話。心裡卻不住咒
罵著陳森,怎麼撿人多的時候打電話給她。陳森打電話給周慕雪只是給她拜年,
順便請她和徐源出去玩。他在電話裡並沒有特別曖昧的意思,是周慕雪自己心虛,
所以才會害怕。徐源新年初次登門,自然要在周家吃晚飯,哪能出去玩,周慕雪
便拒絕了陳森的邀請,說他難得跟他老婆過二人世界,怎好意思去打擾他們。
周母見女兒接電話有些遮遮掩掩的,有些奇怪,就問她是誰。周慕雪說是一
個無聊的同事。看女兒的樣子,周母似乎明白了什麼,對女兒說上班的時候要專
心工作,別老想著玩的事情。
周慕雪嗯了聲,又在徐源身邊坐下,看到徐源對著她微笑,周慕雪心裡更加
慌張。徐源問她是不是陳森打來了的,他怎麼會想到要請他們出去玩的。周慕雪
說陳森老婆這幾天在家,要陳森陪她去唱歌,陳森便想請他們過去,說人多熱鬧
些。
陳森老婆也去?不知道他老婆長什麼樣子。徐源在周家呆到八點多,就去夜
總會上班了,他有種迫切的希望想見到陳森的老婆。自從徐源和陳琳的關係有了
突破以後,徐源發現從陳琳那兒並不能得到報復的快感。與陳琳接觸越多,徐源
就覺得陳琳越可憐,他甚至責備自己,為什麼不早幫陳琳揭穿傅玉明的真實面目。
現在徐源把他的目標重新放在了陳森老婆身上。不過徐源很失望,陳森並沒有帶
他老婆去黃金海岸。
海棠見了徐源很意外,說他今晚不來的,怎麼又過來了。徐源笑了笑,說在
家裡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是嗎?那我陪源哥喝兩杯。」徐源和海棠坐到了
吧檯前,幾個小姐見海棠陪著徐源過去,很識趣的讓開了。
徐源問海棠,她好像對趙強很感興趣。海棠咯咯笑了起來,說她怎麼沒有感
覺,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徐源在吃醋?徐源也跟著笑了起來,心想他是在吃醋嗎?
徐源看著海棠,依舊是那麼性感迷人,難怪有那麼多男人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海棠側過身子,對著徐源輕輕一笑,說是海鳳凰讓她接近趙強的,要不然她
才懶得理他。那輕描淡寫的神情好似趙強是個她從來都沒見過的陌生人。徐源一
直看著海棠的臉,很美,很媚,但女人說話的時候嘴角卻不自覺地抽動了下,破
壞了她的美感。「海棠,你老家是哪兒的?」徐源又把以前的老問題搬了出來。
海棠問徐源老問她這個幹什麼,難道他還想去她老家,如果徐源肯去她老家提親,
那她就告訴徐源。海棠一句話又把徐源說得尷尬地笑了起來。
海棠穿著灰色的直筒短裙,雖然比她以前穿得裙子要正派多了,但也只到大
腿中部,海棠坐在高高的吧檯椅上,裙襬被拉到了大腿跟部,露出一雙渾圓的美
腿。肉色的絲襪緊箍在海棠的大腿上,開叉的裙襬間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襪口
外側有一小塊白色的印跡,像是胎記,如果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至少上次
徐源就沒看出來。
那是八月初的一天,火辣辣的太陽下,徐源和夥伴們一起去江邊抓魚。儘管
要上初二了,陸星依舊像個野小子一樣跟著徐源他們去江邊抓魚。同去的有七八
個人,徐源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就只有他跟陸星在一起。退潮後的江灘上有很多
水草半壓在地上,水草中間很多小水潭,深淺大小不一,許多魚蝦就留在這些水
潭裡。徐源和陸星選了個兩個八仙桌大小的水潭,約有三十多公分深。徐源在水
潭角上築了個壩,將網兜插在壩間,將水排去大半,水潭見底就用網兜去撈魚蝦。
突然網兜一陣地跳動,徐源撈起一看,大喜,網兜裡竟然有條筷子長的昂公魚,
連忙抓起魚給陸星看。陸星也很高興,能在江邊上抓到這麼大的昂公魚是很難得
的,就用手去抓。昂公魚雖然不大,但卻有些危險,因為它的背鰭和胸鰭又長又
硬。陸星抓著魚身,那魚身一擺,胸鰭扎到陸星的手背,陸星一驚,手鬆了下,
眼看魚兒要掉下去,徐源本能的幫陸星去抓,結果兩人撞到了一起,更讓兩人料
不到得是,昂公魚的背鰭刺進了陸星的大腿,鮮血頓時就冒了出來。
徐源頓時嚇壞了,也不管那魚兒,用手捂著陸星的傷口問她怎麼樣,痛不痛?
陸星流著淚說痛死了,一半是痛的,一半是嚇的。徐源見摀不住陸星腿上的血,
便脫下他的背心綁在了女孩的大腿上。
因為陸星受了傷,徐源便只好背著她朝江堤走去。徐源雖然已經開始發育,
可個子還比陸星矮,再加上江泥很軟,徐源背著陸星,陷得更深,有時候感覺腿
都撥不起來。柔軟的身體貼在徐源的背上,陸星一臉的羞紅。可徐源卻絲毫沒有
想到女孩的身體,他只是奮力的托著女孩的大腿,吃力的朝江堤邁進。那是陸星
最後一次跟徐源他們出去玩,儘管後來也有暑假,她卻再也不跟著男孩子們出去
瘋了。
「源哥,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某人過年回去了,源哥上班都沒心思了啊?」
海棠見徐源看著她的大腿不說話,扭了個身子,將右邊的大腿轉到徐源眼前。「
哦……怎麼會呢?誰過年回去了?」徐源抬起頭,海棠微笑著看著他,徐源在心
裡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陸星現在怎麼樣了,自從聽陸華說起陸星失蹤的事情,徐
源總覺得心裡有些失落和遺憾。
「大家好,我叫康琳,這次旅行由我陪大家一起度過。」一個高挑的女人上
了車,對著一車的遊客笑了笑。原本喧鬧的大巴一下子安靜下來,男人的目光都
被美女導遊的臉蛋吸引住了,而女人們則羨慕女導遊那修長苗條的身材。康琳的
聲音很動聽,遊客中間不少男人都找各種話題與她搭話。康琳帶著淺淺的笑容回
答了某些男人有些幼稚可笑的問題。雖然康琳一直微笑著,但徐源還是看到女人
不經意間流露出冰冷與不屑的神情。或許她不太適合做導遊,又或者遇見的人多
了,已經習慣了。徐源仔細打量著康琳,坐在一邊的趙梅有意無意的咳了聲。過
年的時候趙梅鬧著要胡彪陪她去南方旅遊,胡彪哪有空,趙梅一生氣就自己去了。
其實趙梅特意選了這個時候,知道胡彪沒時間,她好跟徐源出去。
康琳坐在最前面,與徐源隔著一個過道。當康琳眼光轉了一圈落到徐源的身
上,兩人對視,徐源禮貌性的對康琳笑了笑。康琳也朝他笑了笑,目光落在旁邊
的趙梅身上,見趙梅和徐源坐在一起,便當兩人是情侶,也沒注意到趙梅比徐源
大了好幾歲。其實趙梅和徐源是各自上車的,因為這時候出去旅遊的大多是成雙
成對,要麼就是三口之家。落單的人不多,趙梅和徐源很容易就坐到了一起。大
巴帶著遊客去上海坐飛機,康琳就為大家講了些云南的風土人情,氣候情況。
上了高速,車內響起了舒緩的音樂。康琳停了下來,說今天大家都起了個早,
一會就坐飛機了,大家可以先休息一下。還不等徐源與康琳搭話,坐在康琳後面
的一個痲臉男人不顧老婆就在身邊,拿出些紙核桃請康琳吃。康琳側著身看了那
男人一眼說了聲謝謝,她不餓。那男人似乎有些尷尬,卻引來他老婆的一番白眼。
徐源見康琳不搭理那痲臉男人,便找了個話題與她搭訕,問她是不是經常帶
團去云南。康琳見又有人跟她搭話,點了點頭說去過好多次了。徐源問她云南有
什麼特別好玩的地方,康琳說云南風景很美,又有民族特色,很多地方都特別適
合情侶去玩,特別是像徐源和他女朋友這樣的俊男靚女。康琳覺得男遊客和她搭
訕都是衝著她的美貌去的,見徐源身邊坐著一個漂亮女人便提醒徐源,他已經有
女朋友了。
「女朋友?」徐源知道她是在說趙梅,便裝著驚訝的樣子說他還真想交個女
朋友呢。徐源說著看著康琳,康琳聽了有些驚訝,見趙梅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才
發現她弄錯了,徐源身邊的女人並不是他女朋友。康琳這才注意到趙梅的年紀比
徐源要大了好幾歲。
「康小姐,我們像情侶嗎?」趙梅說著身子微微朝徐源靠了靠。康琳臉一紅
說他們還挺班配的,心裡卻暗道,原來他們不是情侶,看樣子這個叫趙梅的女人
對那個姓徐的小子有些意思,難道是跟情人出去旅遊?還是兩人剛認識,那趙梅
對徐源一見鍾情?康琳的記憶力不錯,說過一次就記住了遊客的名字。康琳拿出
遊客名單看了下,發現趙梅和徐源確實不在一起。
趁著沒人注意,趙梅伸手在徐源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下,隔著褲子也不怎麼痛,
徐源回過頭,只見趙梅對著他比著口型,像是在說,是不是看到導遊小姐漂亮,
想泡人家了?
也許是徐源趙梅是俊男靚女,也許是兩人不是情侶但卻有些曖昧的樣子,一
路上康琳都很關注趙梅和徐源。按理說報這種豪華旅行團的都是愛玩的人,可徐
源和趙梅到了目的地後卻不怎麼玩,到了景點也不怎麼走動。唯一一個例外的是
到了大理去崇聖寺,徐源顯得很有興趣,連趙梅也跟著熱情高漲。崇聖寺對於游
客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寺院,很多人都不會花力氣跑到最頂端的大雄寶殿。
「徐先生好興致,居然到了這裡。前兩天很少看到徐先生有這般興致。」康
琳在大雄寶殿前看著徐源,心裡猜想著男人為什麼突然有了遊玩的心思。徐源逃
眺著前方的洱海對康琳說為了這樣的美景值得上來。
康琳說這一路的景色沒有什麼地方不美的,徐源好像對崇聖寺特別感興趣。
徐源說他喜歡看金庸的書,包括電視劇。這崇聖寺是《天龍八部》裡天龍寺的原
型,他當然要來瞻仰一番。
趙梅似乎是走不動了,倚在殿下的石欄上休息,康琳見了對徐源說趙小姐好
像對他有意思。徐源說大家同行,有個伴罷了。還是康琳有吸引力,不少男同胞
對她都有傾慕之心。
康琳笑了笑,側過頭遠眺洱海,說她已經結婚了。徐源一臉驚訝,說康小姐
這麼年輕就已經結婚了。她老公就放心她這樣出來跑?要是他肯定不放心。太陽
照到的地方氣溫上升很快,康琳穿的羽絨服敞著,露出裡面深青色的毛衣。康琳
的胸部偏小,但她身子依在欄杆上,胸部挺出,徐源從側面看過去,那小胸脯鼓
鼓的有些誘人。羽絨服下露出大半個屁股,微微向後凸起,看得男人眼睛冒火。
徐源幻想著自己站在康琳的身後,一邊看著遠處的洱海一邊撞她的小屁股,那感
覺一定很好!
「什麼樣的人才會想什麼樣的問題。」康琳又朝徐源笑了笑,向大殿下的趙
梅走去。徐源聽了康琳的話一愣,什麼意思?難道她在暗示他是個花花公子?徐
源看著康琳扭著屁股走下台階,兩腿間的東西竟在他不察覺的情況下站了起來。
這個女人不知道幹起來怎麼樣!徐源站在康琳依欄的地方笑了。
康琳這次帶的是豪華旅行團,行程安排比較寬鬆,不像有些旅行團,純粹就
是趕時間和購物。中午時候,當地導的白族姑娘帶旅行團的人去一家白族特色飯
館吃飯。下午就是逛古城也算是自由活動了,康琳跟大家說了晚上在酒店吃晚飯
就散了。可能上午去崇聖寺走得有些累了,康琳跟一對中年夫婦在街上走了一段
就早早回酒店去了。
酒店安排的是四星級的,就在古城西北,蒼山腳下,環境優美,但設施不足,
還不如澄江三星級的酒店。康琳走過很多地方,許多景點的酒店都是這樣,古城
的這家酒店算是不錯了。康琳走到房間門口,剛打開門就聽見房間裡有女人的呻
吟喘息聲。只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叫:「康琳,我要肏你!」康琳一聽,頓時
羞紅了臉,從門縫朝裡看,只見小半個身影,徐源正站在趙梅的身後猛挺屁股。
房間裡,趙梅半裸著身體,外套已經脫了,毛衣和內衣被推到胸部,乳罩解
開,露出半個飽滿的乳球。趙梅俯在床邊,褲子被徐源扒到膝蓋上,徐源站在她
身後雙手拉著她的手腕向後拉,粗大的肉棒在女人的股溝間出沒,巨大的力量讓
徐源的大腿撞著女人的屁股「嗵嗵」作響,要不是徐源穿著褲子,那撞擊的聲音
會更加的清脆。
吃完午飯徐源和趙梅就回了酒店,他們住的是標房,趙梅單身,正好與康琳
同住一間。兩人進了房間就大干起來,趙梅看出徐源對康琳有些意思,而徐源則
說趙梅看上了旅行團裡的某位帥哥。兩人幹脆就玩起了角色扮演的遊戲。趙梅扮
演康琳,而徐源就扮演那個帥哥。兩人沒想到康琳會這麼早就回來,還只顧玩著
激情的遊戲。趙梅倒沒說什麼,徐源卻是越說越下流,越說越露骨,把趙梅當成
康琳不說,什麼親媽、騷屄、淫貨的叫聲不絕於耳。徐源肏著趙梅,感到門口有
人,知道是康琳回來了,心裡也吃了一驚,她怎麼也回來了?剛才有些話說不定
還被她聽到了。徐源稍稍愣了下便抱著趙梅的身子說道:「康琳,我愛死你了。」
康琳站在門口,只聽了幾句便知道了怎麼回事,心裡頭又氣又羞,暗罵徐源
和趙梅是對狗男女。康琳本想衝進去大罵兩人不要臉,可一想到兩人正在幹那種
事情,再加上她還要和趙梅同住一晚,要是進去挑明了,那多尷尬。康琳無奈,
只好又輕輕關上房門離開了。怪不得這兩人對景點沒什麼興趣,原來已經到了這
種地步。康琳想起在昆明的最後一天,兩人都沒有去民族村,想必是留在酒店裡
偷情了。這兩個變態,自己偷情就算了,還要把那女人想像成她,真噁心!
康琳,我要肏你!徐源的話說得很有力量,一點也不像在演戲,這讓康琳想
起來就越發的氣惱。那傢伙看起來挺陽光的,想不到內心卻這般的污穢,真是變
態!趙梅的呻吟聲在她耳邊迴響著,康琳的心頭亂糟糟的,男人擺動的屁股不時
出現在他眼前,雖然不知道他身下的趙梅是什麼樣子,但聽那呻吟便知道怎麼回
事了。康琳只覺得她身體癢癢的,有種慾望像要破體而出。她與丈夫聚少離多,
以前回家,兩人常會徹夜狂歡,可是這兩個月,康琳覺得她和丈夫沒有以前的那
種熱情了,做愛的次數明顯變少了,康琳以為是冬天了,連男人都懶得動了。
徐源回頭看了一眼,門已經關上了,便鬆開了趙梅的雙手,俯下身去雙手捏
住了趙梅的兩個乳頭用力向後拉。一邊拉一邊說,康琳,你這個騷貨,老子日死
你!
乳頭的痛感和陰戶裡的快感交織在一起,趙梅也陷入她的角色中去,被徐源
鬆開的雙手撐在床上,努力抬起自己的身體叫道:「哥……你插死我吧……」徐
源嗷嗷叫著,雙手用力抓住趙梅的整個乳房,屁股壓著趙梅的豐臀用力頂了幾十
下,射精的快感令徐源繃緊了身體,顫抖的肌肉好似舉起了數百斤重的槓鈴。徐
源拔出了肉棒,那濁白的精液混合著女人的淫水從趙梅的陰戶裡緩緩淌了下來……
「小混蛋,你是不是很想幹那個康琳?剛才一叫她的名字,你的卵就硬得像
鐵棍一樣。」徐源說只不過幻想一下,幹起來刺激。他就不信趙梅剛才叫的時候
一點也沒想到那個帥哥。趙梅咯咯笑了,說那傢伙有你帥嗎?不會她就跟那傢伙
說了幾句話徐源就吃醋了吧。
徐源哈哈大笑,說這樣就吃醋,他早就酸死了。問趙梅跟康琳睡一個房間,
晚上有沒有做些什麼。趙梅反問徐源什麼意思,她當然明白徐源在說什麼,雖然
她不是真的同性戀,但跟姜春麗在一起一年多,那玩弄女人的身體同樣也有快感。
徐源說她裝什麼糊塗,她跟姜春麗那點事他還不知道啊。他說康琳這女人也不錯,
趙梅就沒有一點想幹她的慾望。
趙梅心頭一動,其實趙梅跟康琳同房是有些心思的,但也沒什麼強烈的慾望,
現在被徐源一說,那隱隱的慾望又被勾了起來。趙梅又想起姜春麗被她綁著雙乳
突出,任她揉捏的樣子。這康琳與姜春麗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不知道抓在手
裡是什麼感覺。
趙梅看了徐源一眼,心想他不會真想幹那個康琳吧?她問徐源想幹什麼,讓
她晚上給他開門嗎?她告訴徐源,康琳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徐源說何以見得,
這年頭做導遊的,尤其像康琳這樣的美女導遊,很多都搞些特殊服務。
趙梅聽了將信將疑,徐源說康琳的身子一定比姜春麗更誘人,問趙梅心裡到
底想不想幹她。趙梅冷哼一聲,她就知道徐源不安好心。她問徐源是不是故意改
到云南來的。
徐源自然不會承認,說他去報海南的時候真的沒名額了,人家不可能為他另
開一個團。還怪趙梅姐這決定太急了,要早些說他也能報著去海南了,也不用呆
在這麼冷的地方。趙梅勸徐源別打康琳的主意了,萬一弄出些事情來就麻煩了。
「梅姐,你真不想?如果我說一點事情也沒有呢?」徐源的一根手指輕輕在
女人的陰唇間摩擦著,勾引著女人的情慾。趙梅一臉迷惑地看著徐源,這傢伙怎
麼對一個剛認識的女人有興趣了?難道在色情場所時間長了真的轉性了?趙梅自
認她長得不比康琳差,雖然大了幾歲,可保養得好,身材又比康琳強,那康琳要
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苗條頂個屁用。不過想到康琳嬌嫩的肌膚,趙梅心裡癢
癢的,那女人,掐在手裡都會出水了。
徐源提出要和她一起玩弄康琳,趙梅起初不肯,怕在外面弄出什麼事情來,
畢竟這裡不是澄江。可經不住徐源百般教唆,說康琳如何如何水靈,如何如何柔
嫩,趙梅又跟康琳住一屋,不弄她一次太浪費了。趙梅跟了胡彪這麼多年,早就
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被徐源一說,馬上就心動了。趙梅同意徐源的要求並不只是
為了滿足她自己,也有些討好徐源的意思。反正康琳又不會知道,徐源他想玩就
玩一次。「萬一她是個處女呢?」趙梅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如果康琳是個處女,
那就算昏迷了,醒來也會知道的。徐源摸著趙梅的身子說,如果康琳是處女,那
他碰都不會碰她,他也怕惹麻煩。
徐源又離開了酒店,酒店不遠處有個茶樓,徐源剛進去就發現康琳正坐在裡
面。沒等康琳說話,徐源就在康琳對面坐了下來,問她怎麼沒去玩。
難道現在的男女就這樣,是自己落伍了?康琳還想著徐源和趙梅的事情,沒
想到徐源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便沒好氣地說他不也沒去玩嗎,像他這樣出來旅遊
可真是太浪費了。
康琳想起徐源在房間裡趙梅說的話,知道徐源會藉機接近她。哼,本小姐早
就看清了你的噁心嘴臉,看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也許是心裡作用,康琳總覺得
男人身上還帶著某種氣味,她身子向後靠的椅背上,努力不去想徐源和趙梅在房
間裡的事情。
徐源自然知道康琳在想什麼,對著對她說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以自己的方
式玩得開心就好。
「看來徐先生此行的目的完全不在景啊。」康琳心裡一陣冷笑,以自己的方
式玩的開心就好?不就是跟認識幾天的女人在房間裡亂搞嗎,你以為你是誰?大
情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想打本小姐的主意,沒門!你個死變態!
「本來是的,不過現在我的目標在一個女人身上,唉,誰叫我到現在連個女
朋友也沒有呢。」徐源嘆了口氣看著康琳,對她心裡的鄙視不以為意。
「這個女人一定是趙小姐吧,徐先生和她可是進展神速啊。」
「康小姐這麼認為嗎?我和她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一路上有個說話的伴罷了。
一個人孤獨久了是很難受的。」徐源淡淡地說著,像在告訴康琳他和趙梅這麼親
密只不過是想驅走籠罩在他身邊的孤獨。他問康琳相不相信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康琳愣了下,她和她丈夫就算得上是一見鍾情,但現在她卻發現
和丈夫的感情有些平淡無奇。一見鍾情?她還會相信嗎?康琳問徐源怎麼會突然
問這個問題,說他和趙梅倒算是一見鍾情。
徐源笑了笑,說他以前不相信,不過現在相信了。自從見到她,她的影子就
一直印在他的心裡。他問康琳他該怎麼辦,他該不該向那個女孩表露心聲。康琳
知道徐源極有可能是在說她,她不想和徐源說這些事情,便讓徐源去問趙梅,說
趙梅閱歷豐富,又跟徐源友情深厚,一定會幫徐源出謀劃策的。
「是嗎?可我覺得直接問當事人會更有效果。」徐源說著睜大了眼睛看著康
琳,一臉的真誠。康琳心裡一陣冷笑,要不是知道徐源跟趙梅的事情,還真以為
他是一片真誠。康琳問徐源是不是在說笑,她已經結婚了,像徐源這樣的男人只
有找趙梅那樣的女人才會合適。
「康小姐說已經結婚只是拒絕我的藉口吧?難道我就怎麼不堪,難入康小姐
的慧眼?」
「我已經結婚是真的,再說我不喜歡男人三心二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趙
小姐的事情,噁心!」康琳冷笑著起身離開。徐源突然轉過頭對康琳說他可不可
以認為她這是在為他吃醋。康琳心裡一陣惡寒,這傢伙怎麼這麼不要臉?
晚飯的時候徐源又故意坐到了康琳那一桌,桌上放著當地產的白酒,徐源看
了下,度數還挺高的。徐源倒了杯酒給康琳敬酒,自然是被康琳拒絕了。單身的
徐源一路上泡著單身的趙梅,團裡的其他男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見他在康琳那
裡吃癟,臉上都露出了笑意。有幾個男人像是要故意打擊徐源,端了酒杯向康琳
敬酒。徐源笑道:「康小姐不會喝酒,要不我代她喝了。」
「誰說我不會喝酒了。」康琳說著舉杯和來人幹了一杯,其他男人都哄笑起
來,彷彿都在嘲笑徐源,人家康小姐會喝酒,只是不想跟你喝。徐源卻一點也沒
有生氣,依舊坐在桌上看著康琳。又有幾個男人給康琳敬酒,康琳故意要給徐源
難堪,又喝了幾小杯白酒。喝吧,喝吧,等到了晚上看我不把你剝光了。徐源看
著康琳,嘴角含著笑,彷彿已經看到康琳一絲不掛地在他面前呻吟。康琳瞥了徐
源一眼,見男人還面帶微笑,心裡更是生氣。這個變態,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吃過晚飯大家就去附近的酒吧活動。康琳剛想去街上散步,突然有人叫住了
她。康琳回頭一看,正是剛才第一個給她敬酒的中年男人。康琳記得他是和一個
年輕女孩一起來的,那女孩不是他的秘書就是他包養的二奶。
中年男人拿出一個禮盒對康琳說這是他的一點心意,請康小姐笑納。本來游
客送東西給導遊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但康琳對這個中年男人印象不好,並不想收
他的禮物。中年男人見康琳猶豫,以為是康琳看不上他的禮物,連忙打開禮盒對
康琳說這是他的一點心意,請康小姐收下。中年男人微笑著看著康琳,禮物是什
麼並不重要,中年男人知道康琳識貨,他是想藉機會向康琳展示他的富有。在他
看來,沒什麼能比錢更能打動女人了。
康琳確實吃了一驚,那是一條苗人手工打製的純銀項鏈,看手工和大小,康
琳就知道這項鏈價值不菲,她馬上就明白了中年男人的意圖,心裡甚是惱火。但
她還是壓住了憤怒的情緒說他的禮物太貴重了,她受不起。中年男人見康琳不喜
歡銀項鏈便問康琳喜歡什麼樣的禮物,但說無妨。
正在康琳想著如何擺脫中年男人的糾纏的時候,趙梅出現了。趙梅問康琳怎
麼還在這裡,說好了一起去逛街的。康琳隨即明白了趙梅的意思,趙梅是在幫她
解圍。康琳之前幾天都與趙梅同住,兩人關係一直不錯,雖然之前看到趙梅和徐
源的事情,但都是女人,康琳對趙梅並沒有像對徐源那般鄙視,況且現在人家主
動幫她解圍,康琳笑了笑對趙梅她剛好碰上李先生就說了幾句話。
中年男人見了趙梅過來,便收起禮盒說原來趙小姐約了康小姐去逛街,他就
不打擾了。康琳見中年男人這麼乖巧就走了,有些驚訝,對趙梅說這李先生好像
對她有些害怕,真有意思。說著無心,聽者有意,趙梅看著中年男人的背影暗忖,
難道這傢伙認識她?幸虧她這次出來和徐源是裝作初遇的遊客,這幾天在人前也
沒什麼曖昧舉動,要是讓姓李的看到什麼傳出去就不好了。
康琳見趙梅看著中年男人的背影發呆就她在想什麼。趙梅回過神來,對著康
琳笑了笑說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些事情。年輕就是好啊,走到哪兒都有蒼蠅跟
著,不知道這傢伙是干什麼的。康琳說前兩天聽見他打電話,好像是做鋼材生意
的。鋼材生意?趙梅心裡嘀咕起來,看樣子姓李的是認識她的,不知道他與胡彪
關係怎麼樣。
與大城市緊張的生活節奏相比,古城處處飄揚著雍懶而寫意的氣息。在街的
另一頭有一家民族風情濃郁的酒吧。有些笨拙的木質桌椅顯得古樸而憨厚,讓人
彷彿回到了年代久遠的過去。趙梅和康琳坐在一個角落裡,絲毫不受其他遊客的
影響。康琳感謝趙梅剛才給她解圍,趙梅讓康琳不用客氣,她也討厭那種自以為
是的男人。
康琳看著趙梅,這個女人讓她有些看不透,難道她跟徐源在一起真是逢場作
戲,玩玩一夜情?好像對男人有些成見,可跟那個徐源挺合得來,真奇怪。康琳
問趙梅她和徐源的事情,趙梅說她怎麼特別的感覺,普通朋友而已。男人沒幾個
有良心的,見一個愛一個,都不是好東西。趙梅抬頭看著康琳的身後,後面一句
話是對康琳身後的徐源所說。
原來他們只是玩玩一夜情!看這趙梅的樣子,絕不是什麼普通女人。如果不
是康琳親眼所見,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兩人已經上過床了。那個徐源既然都跟趙梅
上床了,為什麼還要來糾纏她?這趙梅長得比她還漂亮,身材又好,雖說年紀大
了幾歲,但那徐源也就是玩玩一夜情,跟趙梅不是挺好的嗎?
就在康琳思索著徐源為什麼要糾纏她的時候,一個她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從身
後響起,「康小姐,真的很巧啊,我們又碰到一起了。」康琳轉過頭,只見徐源
正笑著看著她。徐源說康琳剛才大大傷了他的自尊心了,現在全團的人都有譏諷
的眼光看他,康琳應該該賠償他。就在康琳轉頭看徐源的時候,趙梅把一顆藥丸
放進了康琳的果酒裡,泛起一串氣泡後就消失不見了。趙梅看著康琳的酒杯也有
些意外,這是什麼安眠藥?像泡騰片一樣。
康琳渾不知徐源是故意站在他身後,而不站在她身旁的走廊上。聽了徐源的
話康琳哼了聲說了聲活該,像他這樣的人就該讓人鄙視,別以為她不知道……康
琳想到趙梅就坐在對面,後面的話就沒有說出來,轉身看了趙梅一眼。只見趙梅
看著徐源冷笑著說:「真是這麼巧嗎?我看是某人尾隨康小姐而來的吧?」
「這是什麼話,我一個人無聊,看到這家酒吧挺熱鬧的,就想進來喝兩杯,
沒想到兩位小姐也在這裡。我能在這裡坐下嗎?」
「不能,這裡不歡迎綠頭蒼蠅。」趙梅還是冷著臉,看上去像與徐源有深仇
大恨一樣。徐源又一次被拒,訕訕走了。康琳有些驚訝地看著著趙梅,也猜不透
趙梅的心思。他們兩個明明暗通曲款,這時候趙梅為什麼又對徐源冷嘲熱諷?難
道是因為徐源對她有意思,趙梅吃醋了?他們應該是那種一夜情的關係吧?要不
然那徐源會當著趙梅的面來追她?
康琳問趙梅,她前幾天跟徐源關係挺不錯的,現在怎麼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
似的。趙梅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別看徐源年輕,一肚子壞水。趙梅不知道康琳碰
到她和徐源偷情的事情,這話讓康琳覺得,徐源肯定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法佔了
趙梅的身體。迷藥?有可能,要不然徐源在趙梅身上還叫著她的名字。
康琳問趙梅是不是徐源對她做了什麼壞事,趙梅讓康琳別再說臭男人了,陪
她喝酒。酒店裡還有零星的嬉鬧聲,但大數人已經睡覺了,畢竟走了一天每個人
都很累。康琳覺得有些頭暈,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躺就再也不想起來了。「康琳,
你怎麼了?」趙梅見康琳和衣躺在床上,修長的雙腿耷拉在床邊上,趙梅走到康
琳身邊用力搖了搖她的身體,康琳一動不動,已然沉睡過去。這時候有人輕輕的
敲門,趙梅打開門,徐源閃身進了房間。她問徐源有沒有被人看到,徐源一把抱
住趙梅狂吻著,說走廊裡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怕什麼。
趙梅說小心些好,那個姓李的傢伙可能認識她。徐源聽了微微一驚,鬆開了
趙梅問姓李的是誰。趙梅說就是那個給康琳敬酒的中年人,可能也想打康琳的主
意,吃過晚飯還想送東西給康琳,她幫康琳解了圍。那傢伙是做鋼材生意的,可
能認識胡彪吧,也許是她多心了。
徐源聽了鬆了口氣,一雙大手就伸進了趙梅的衣服裡。就算姓李的認識趙梅
也沒關係,反正他們在外面很規距。那傢伙想送禮物給康琳被康琳拒絕了?看來
這個康琳不是那種愛虛榮愛貪小便宜的女人。
趙梅問徐源給康琳吃的是什麼安眠藥,這麼厲害,睡得像死豬一樣。徐源說
就在藥店裡買的,他跟老闆說失眠厲害,老闆就給他這藥。趙梅也沒懷疑徐源說
的話,用力吻著他的嘴唇。徐源的雙手在趙梅的衣服裡摸索著,解開了她的內衣
大力搓揉著。當趙梅鬆開他的嘴巴,兩人都氣喘吁吁的。
徐源鬆開了趙梅,轉身走到康琳身邊,昏睡中的康琳比白天多了幾分恬靜。
趙梅坐起身來說徐源是色鬼,就知道他要打康琳的主意,在夜總會時間長了,他
也變壞了。
徐源看著康琳愣了下,雙手抱起康琳放到趙梅身邊,說他要看她是怎麼玩女
人。趙梅白了徐源一眼,慢慢地脫下了康琳的外套。康琳依舊昏睡著,渾不知一
對淫亂男女正在脫她的衣服。看著康琳隆起的胸部微微起伏,徐源的心也加快了
跳動的速度。就在趙梅幫康琳脫衣服的時候,徐源走到趙梅身後,解開了她的腰
帶。徐源脫著趙梅的褲子,眼睛卻死死盯著康琳的胸部。雖然還隔著毛衣,但一
樣的吸引他。
「色鬼,等不及了吧。真是作孽,跟著你幹壞事。」
「少廢話,你幹的壞事還少嗎?說不定你比我更想幹她呢。」徐源扒下趙梅
的褲子,在女人豐滿的臀瓣上狠狠拍了下,雪白的屁股上立刻出現五個紅色的指
印。
「啊……輕點……變態!」趙梅的聲音似嬌似嗔,男人的拍打雖然火辣辣的,
卻讓她有種異樣的感覺。「變態就變態,我們一起來玩變態遊戲。」徐源說著拉
下女人的褲子,又很快脫掉了自己的褲子,沒經過任何前嬉,徐源就將肉棒插進
女人溫暖的肉洞裡。「啊!」兩人都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徐源雙手緊扣著趙梅的
屁股,眼睛卻死死盯著趙梅身下的康琳,就好像他的雙手已經扣在了康琳的乳房
上。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28
十八、看似幸福的康琳
馬莉莉是個天真的女孩,與陰鷙狡猾的父親相比,馬莉莉就是個不經世事的
純潔天使。很難想像出生在馬家的馬莉莉有著比同齡人更加純真的心。也許是馬
國運把她照看得太好了吧。海鳳凰認識馬莉莉的時候馬莉莉還是個不懂男女之事
的小女孩,因為馬國運和他妻子不和,那時候馬莉莉都生活在馬國運的身邊,再
加上海鳳凰比她大不了幾歲,又像個大姐姐一樣處處讓著馬莉莉,護著馬莉莉,
就這樣海鳳凰使些小手段就獲得了小女孩的信任。而馬莉莉也把海鳳凰當作親姐
姐一樣看待,有什麼話都跟海鳳凰說。不像對馬國運的其他女人那般敵視。也許
是這個原因讓馬國運更喜歡海鳳凰。
過年的時候海鳳凰回省城住了幾天,一方面熱絡一下她在省城的關係,另一
方面跟馬國運討論澄江的事情,畢竟這個時候海鳳凰還是需要馬國運的幫助的。
海鳳凰回省城的這幾天,馬莉莉天天跟著海鳳凰,要海鳳凰帶她去逛街。馬國運
怕女兒出事,即便是普通的逛街,也會派好個人跟著她,這讓馬莉莉覺得很煩,
但有海鳳凰陪著就不會這樣了,至少那些保鏢不會緊盯著她不放。所以馬莉莉最
喜歡的就是由海鳳凰陪著她去逛街。
海鳳凰問馬莉莉放了假怎麼不多去陪陪她媽媽。馬莉莉說去了啊,她就是在
她媽那兒過年的。只是家裡就她們兩個人有些悶,要是鳳凰姐也去她媽那兒做客
就好了。
海鳳凰說她就算了,她要去了,還不是惹她媽生氣。馬莉莉撇了撇嘴說這根
本不關鳳凰姐的事,都是她爸爸弄出來的事情。海鳳凰笑了笑說她也長大了,應
該知道感情的事情是很難說清楚的,又問馬莉莉在學校裡有沒有男生追她。
馬莉莉在學校自然有人追,只是她對那些男生沒什麼特別感覺,再說馬莉莉
也不怎麼出去玩,沒那種對她很瘋狂的男生。馬莉莉問海鳳凰,她在澄江開了個
夜總會很好玩,是不是真的。
海鳳凰點了點頭,讓馬莉莉以後有機會去澄江可以去她那兒。海鳳凰知道馬
國運肯定派人跟著馬莉莉讀書去了。馬莉莉讀的大學在省裡也算不錯,就在S 市,
與澄江所在的地市相鄰,開車也就一個多小時。馬莉莉聽了海鳳凰的話甚是高興,
說以後有長假或者週末她就去海鳳凰那兒。
海鳳凰讓馬莉莉想去的時候先給她打個電話,她好派人去接她。海鳳凰面帶
微笑看著馬莉莉,一副慈愛的大姐姐模樣。天真的馬莉莉在海鳳凰的勸說下又回
去陪她母親了。海鳳凰看著馬莉莉離去,臉上的笑容變得詭異起來。小色鬼,送
個美女給你,我想你一定會對她感興趣的!
徐源不在家,周慕雪便和幾個同學朋友一起去逛街。華聯商場是澄江數一數
二的高級商場,周慕雪陪著朋友在裡面逛了一圈,買了兩件衣服就花了一個多小
時,當幾個女人推開厚重的皮質軟門,只見漫天飛舞的雪花把整個城市都籠罩在
一片白幕之中。對面公園的草地上已經有些發白,許多少年男女正在雪中嬉戲。
對於澄江人來說,雪是難道一見的美景,即便如去年的大雪造成交通不便,澄江
人談起來還是面帶喜色。
又是新年,又是週末,雖然天氣比較寒冷還飄著雪花,步行街上依舊有不少
的行人,其中不泛相依在一起的情侶。一個比周慕雪大些的女人說老天爺真不公
平,別的女人都有男人陪著,就她們幾個女人擠在一起。看看她們,要身材有身
材,要相貌有相貌,還有小車開開,為什麼沒男人追她們呢,難道男人都瞎眼了
嗎?
另一個女人說是小均的要求太高了,男人都被她嚇跑了。被稱作小均的女人
就說她的條件,難道不該找個有錢的帥哥嗎?花花不也是一樣,那個小民警追她
有一年了吧,模樣挺帥的,她不也看不上嘛。
叫花花的女人卻說她已經答應和那個民警約會了,她覺得還是像慕雪一樣,
找個帥哥不錯,過幾天就是情人節了,終於可以過個有情人的情人節了。
小均問周慕雪,她跟徐源怎麼樣了,她真鐵定跟他了?徐源模樣是不錯,就
是太窮了,連車都買不起,這年頭還有幾個男人騎摩托帶女朋友出去玩的。
周慕雪聽了小均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說徐源家挺好的,因為要辦公司,所
以暫時沒買車。周慕雪說的話幾個女人都不太相信,在她們看來,這只是周慕雪
喜歡徐源,在幫徐源撐面子。
「慕雪,現在下雪了,出租車都很難叫到,要不我們干脆再多逛一會,晚上
我送你回去。」周慕雪想了下,聽從了小均的意見,朝著國際購物中心去了。小
均突然興奮地對幾個女人說道:「姐妹們,快看,前面的男人好有型哦,一定是
個大帥哥。這麼高配我真是太好了!」小均的話惹得幾個女人咯咯直笑,那小均
個子也就比周慕雪高些,與前面的男人差了不止一頭。「你呀,又發花痴了。」
幾個女人都在嘲笑小均的花痴語言,只有周慕雪默不作聲,因為前面的背影不是
別人,正是與她關係曖昧的陳森。
陳琳坐在街中的長椅上,看著雪花落在她身前的花崗岩石板上,轉眼間就化
成了水。純潔的雪花啊,你潔白的身軀為什麼總是這麼短暫!因為天氣冷,坐在
長椅上的行人並不多,陳琳坐在椅子上很引人矚目,要不是陳琳豎起了風衣的領
子,頭上還戴著帽子和眼鏡,也許早被人認出來了。自從聖誕節與傅玉明挑明關
系後,陳琳和傅玉明之間再也沒有什麼感情的糾葛。只是為了某些需要,兩人還
保持著「幸福家庭」的模樣。新年裡,陳琳和傅玉明一起出去走親訪友,幾天下
來讓陳琳感到無比的壓抑,親友們的笑容,甚至是母親的笑容都讓陳琳感到他們
是在嘲笑她的虛偽和愚蠢。
徐源,你在哪兒?陳琳覺得自己很孤單,她多麼希望這時候徐源能出現在她
面前,陪她看雪花,陪她聊天,聽她傾訴心中的苦悶。「姐,你要的果珍,當心
燙。」陳森把熱飲遞給陳琳。知道陳森老婆不在家,陳琳就拉著弟弟陪她出來逛
街。雖然有很多話不能跟弟弟說,但現在的陳琳,也許只有陳森陪她說話能讓她
高興些。
「哇,他有女朋友了,好浪漫哦。」小均看到陳森把熱飲遞給陳琳,又發起
花痴來,幾個女人又笑起她來。花花見周慕雪在一邊不出聲便笑著問她怎麼不說
話,是不是看見帥哥太激動了,她男友徐源也不差啊。
周慕雪說她們才發花痴呢,那傢伙是她同事,有什麼好激動的。小均聽說周
慕雪跟那帥哥是同事,連忙問她陳森的情況。結婚了沒有,家裡條件怎麼樣,有
沒有房,有沒有車。周慕雪和其他女人都笑了起來,周慕雪對小均說她同事已經
結婚了,她是沒機會了。這時候陳森也看見了周慕雪,叫了她一聲。為了顯示自
己對男人的吸引力,周慕雪便和幾個女人走了過去。雖然陳琳裹得很嚴實,周慕
雪還是認出了陳琳,主動跟她打了招呼。
就在陳森叫周慕雪的時候陳琳就注意到了周慕雪,沒想到會在這裡意外遇到
徐源的女朋友。之前陳琳也見過周慕雪兩次,但都沒怎麼注意這個嬌小的女人,
現在看到周慕雪,陳琳心裡竟有些心虛,也有些羨慕。雖然周慕雪臉蛋長得不錯,
可個子太矮了,難道是因為這個徐源與她有隔閡?如果這樣,那徐源與她分手就
是了,為什麼還要和她在一起呢?難道說徐源與她發生了關係,想要從一而終?
現在的年輕人不會這樣了吧?想想徐源也不是那樣的人。一想到徐源的品行,陳
琳就覺得心慌,在她看來,徐源就是一個無賴,而這個無賴卻很討她歡心,陳琳
自己也弄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對徐源有好感。
陳森見周慕雪和幾個女人在一起,就問周慕雪徐源怎麼沒陪她出來。周慕雪
說徐源去南方考察經營,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原來他去南方考察了,難道他真要在夜總會長做下去?陳琳不相信徐源會在
夜總會長幹下去,她總感到徐源在夜總會有某種目的,海鳳凰有什麼事情都是他
來和她說,如果徐源真只在夜總會做事,這些事情他才不會去管。
偶遇周慕雪,陳森便請周慕雪一起吃晚飯,周慕雪很得意,嘴裡卻說道:「
我和朋友們一起的,你還是跟陳主任一起吧。」陳森說沒關係的,大家一起吧,
他很慷慨地請了幾個女人。
男人的手指深深陷進女人的臀肉裡,再豐滿的屁股也無法抵擋男人略顯狂暴
的力量。緊握的手指像直接扣在了女人的盆骨上,疼痛中帶著異樣的快感,直衝
趙梅的腦門。也許是一個男人的手掌讓她感到興奮吧,趙梅都分不清下腹的疼痛
來因為男人手指的收縮還是他肉棒有力地插入。趙梅手一軟就趴到了康琳的身上,
康琳似有感覺,嘴裡嗯了一聲。趙梅大驚,只當康琳要醒來,用力撐起了身子。
可康琳嗯了一聲後就再無聲息,沉睡得像死了一般。
徐源抓著趙梅的屁股狂送一陣,雙手滑下,按在了康琳的私處。這時候趙梅
已經將康琳的毛衣和內衣推到了脖子下面,兩個小巧的乳房從罩杯中露出些乳肉
來,由黑色的乳罩映襯著更是白嫩。真白!徐源看著康琳的乳房忍不住在心裡暗
嘆。康琳的乳罩是黑色的,帶著蕾絲的花紋,上面還有深紅色的細線紋,讓人看
了產生無限的遐想。穿這樣的內衣一定是個悶騷的女人,說不定慾求不滿呢,今
天正好讓老子來安慰你!徐源看著趙梅扯下康琳的乳罩,屁股又猛挺起來,幅度
太大了,肉棒差點從趙梅的肉穴裡掉出來。
這傢伙肯定對康琳有邪惡的慾望!趙梅馬上就感覺到了徐源的變化。在她拉
下康琳乳罩的瞬間,男人勃發的力量像要把她的身體刺穿。康琳的胸部終於露出
了它的廬山真面目,盈盈一握的小椒乳就像平常的饅頭大小,或者稍大一些。看
上去也像發酵了的饅頭那樣飽滿,就連那嬌嫩的乳頭也像過年時人們在饅頭正中
間點的硃砂一樣豔紅。
徐源哈哈大笑,說康琳的身子比姜春麗的要好看多了,梅姐這次賺了。雖然
康琳的乳房比姜春麗來小的很多,但樣子確實可愛。趙梅哼了聲,說她賺什麼了,
是他賺了才是,別以為她不知道他那點心思。趙梅說著手指卻先在康琳玫瑰花蕾
一樣的乳頭上撩動,時而又捏著嬌嫩的乳頭提拉,沒幾下,康琳的乳房就蒙上了
一層紅暈,變得越加誘人。
趙梅的第一次是被胡彪用迷藥奪去的,她恨胡彪,也恨這個世界。可胡彪偏
偏又給了她奢靡的生活,讓趙梅深陷其中,欲罷不能。每當趙梅碰上良家婦女,
她總希望別人和她一樣,也是男人的玩物,甚至是她的玩物。所以當徐源提出這
個邪惡的計劃後,趙梅沒有震驚,沒有呵斥,只是擔心康琳知道了會反抗,會惹
麻煩。現在看到康琳睡得像隻豬一樣,趙梅心底的擔憂也隨之沒了蹤影,主動玩
弄起康琳的乳房來。年輕就是好,想當初她的乳房也像康琳這般挺拔,樣子比康
琳的還好。
趙梅玩夠了康琳的乳房,一手伸到女人腹下的時候,才發現康琳的褲子早被
徐源解開了,徐源的一隻大手正插在康琳的內褲裡晃動著。趙梅用力將男人的拉
出來,不許徐源先碰康琳。
「不碰就不碰,還是梅姐的身子好。尤其是姐姐的這對馬馬,更是個極品。」
徐源雙手伸進趙梅的衣服裡,捏著女人的乳房大力搓揉,一邊搓還不忘誇獎女人。
「小色狼,再好也要被你捏扁了。」趙梅覺得跟徐源在一起,再庸俗的調情都很
寫意,而跟胡彪在一起,無論說什麼聽起來都粗俗不堪。趙梅自己是個大學生,
她的骨子裡還是喜歡有文化的人,這一點徐源就胡彪強多了。
「那我再幫姐姐搓圓了!」徐源抬起趙梅的身子,將毛衣和內衣一起脫了下
來,鬆垮垮的乳罩隨之掉落在床上。
為了減輕男人拉扯她乳房的力量,趙梅一手撐在床上,一手伸進康琳的內褲
裡,手指插進了女人柔軟的陰道。趙梅腰肢擺動,用屁股摩擦著徐源的胯部,用
陰道里的嫩肉擠壓著男人的龜頭和肉棒。徐源十指緊扣著趙梅的雙乳向他身上拉,
配合著前挺的屁股,肉棒每次都連根插入女人的陰戶中。除了龜頭的撞擊,徐源
還扭動著屁股,研磨著女人的花心。
趙梅的手指隱沒在康琳的內褲裡,徐源身子用力前頂,從趙梅的雙腿間看著
趙梅玩弄康琳的陰部。徐源一邊用力衝刺著,一邊幻想著康琳的陰戶。儘管康琳
這時候就在他身下,儘管馬上就能佔有她的身體。可徐源還是迫不及待地幻想著。
趙梅很快攀上慾望的高峰,她身子壓下,屁股向上抬起,越來越快地扭動著,
套弄著徐源的陰莖。撐在床上的手掌捲曲,把床單拉作一團。而伸在康琳內褲裡
的手掌也抽了出來,緊抓住了康琳的大腿不住顫抖。徐源知道她快洩了,猛地抽
送幾下,就將女人送上了極樂世界。
徐源用力一推,趙梅向前微傾,屁股壓在了康琳的小腹上。陰戶裡流出的淫
水將康琳的小腹弄濕了一大片。這時候的康琳樣子無比淫蕩,雖然還昏睡著,但
雙腿叉開,長褲被剝到大腿處,紫色的蕾絲內褲被趙梅扯下了些,上面隱隱露出
幾根陰毛。
徐源拉下了康琳的褲子,連同那紫色的內褲也一同扯了下來。內褲上還帶著
康琳的騷味,徐源像個戀物狂把內褲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樣子有些變態。徐源聞
著康琳內褲上的騷味,眼睛卻盯著女人的陰部。倒三角形的陰毛下,兩片充血的
肉唇豔紅的像肥厚的花瓣。兩邊有少許的陰毛交錯,看上去像裂開的紅毛丹。
康琳,我說過我要肏你,我就一定要肏你。肏你的小淫屄!徐源分開康琳的
雙腿,還帶著趙梅淫水的龜頭抵到了康琳的陰唇間來回摩擦著。騷貨,我要肏你
了,我要肏你了。陳森,我要肏你的老婆了。嘿嘿,你想不到吧!徐源抓著康琳
的細腰用力一挺,整個肉棒插入柔軟的蜜穴裡。剎那間,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兩人
的性器。徐源的陰莖、陽具、肉棒,插在康琳的陰道里,整個肉棒都被女人的陰
道包住了。
徐源用手抱著趙梅,雙手在她身上遊走,挺動的胯部卻在康琳身體裡抽動,
將對陳森的憤恨都發洩在她的身體裡。趙梅被徐源摸著,慾念又起,聽見「卟茲
卟茲」的水聲,知道徐源和康琳幹上了,便掙開徐源的懷抱,把屁股移到了康琳
的頭上,用陰唇摩擦著康琳的嘴巴和鼻子。徐源看著趙梅的屁股在康琳頭一擺一
擺的動作很是嫻熟,就知道姜春麗沒少受趙梅的玩弄,難怪姜春麗那麼恨趙梅。
再沒有什麼事情比徐源現在所做的事情讓他更興奮了。徐源看著趙梅在康琳
臉上又磨又蹭,胯間的肉棒越發堅硬,即便淫水滑膩,刮在肉壁上也有些痛感。
徐源卻顧不得那麼多,架起康琳的雙腿狂插起來,像在和趙梅一比高下。陳森,
我在肏你老婆了,陳森,我在肏你老婆了!徐源抱著康琳的雙腿,一次次的將肉
棒猛送到底。陳森,叫你勾引我女朋友,我日你老婆,日死你老婆!
趙梅雪白豐滿的屁股在他眼前晃蕩著,徐源一揮手,「啪」的一聲打在趙梅
的臀瓣上。趙梅啊的叫了一聲,繼續抵著康琳的嘴唇扭動著屁股。徐源又拍了幾
下,越是用力,趙梅就越興奮。「騷貨!」徐源忍不住罵道。手掌一揮,又是「
啪」的一聲,這一次卻是打在了康琳的乳房上,那小巧的乳房也顫出陣陣的乳波
來。徐源忘了不能在康琳身上留下什麼傷,又使勁在女人的乳房上拍了幾下。
也許是第一次和兩個女人性交,也許肏得是陳森的老婆,徐源無法控制他的
身體,他還沒有在康琳身上發洩夠,就覺得馬眼發酸,精液就要從馬眼裡衝出。
徐源立刻停了下來,想緩緩勁再幹一番。可這時候康琳的陰道卻自己蠕動起來,
雖然力量不大,但輕輕擠壓著徐源的肉棒,給徐源的高潮來了臨門一腳。徐源感
到精液不受控制地衝出身體,乾脆抓著康琳的屁股頂到了底,將精液灌在女人的
花心深處。
趙梅也軟下了身子,坐到了康琳的旁邊。見徐源還拿著手機就問他拍照幹什
麼。徐源說留個紀念,問趙梅要不要也拍幾張。不等趙梅說話,徐源說著按下快
門,將趙梅的和康琳赤裸的身體照了進去。
趙梅讓徐源不要拍了,萬一傳出去就壞了。徐源說怕什麼,就算是康琳見了,
也不知道是誰拍的。他說著又給康琳拍了一張,這一張照片上,他的肉棒還插在
康琳的陰戶裡,樣子夠淫蕩。
徐源還想多拍幾張,卻被趙梅擋住了,說玩過就算了,別弄出事情來。「不
拍就不拍吧,梅姐的馬馬真美,可惜不肯給我多拍幾張,要不然我就可以天天欣
賞了。」
徐源離開後,趙梅照計劃給康琳清理下體,然後現給她穿上內褲。看著康琳
有些紅腫的陰唇,趙梅忍不住有伸手在女人的陰唇上捏了幾下。又看見康琳的右
乳下有幾個指印,顯然是剛才徐源拍打留下的,也許康琳的乳房不大,不好著力,
徐源留下的手印並不深,也許明天早上就沒了。這女人果然夠水靈,想到剛才三
人性交的刺激,趙梅又忍不住低下身去咬著女人的乳頭。不知道明天康琳醒來會
是什麼樣子,要是她肯到我公司裡當我的秘書那一定很好玩,徐源這小子看女人
還真有眼光。趙梅還以為徐源只是見康琳美貌,才想辦法和她一起玩弄康琳,哪
知道徐源是借她的名義迷姦康琳報復陳森。
也許是昨天走得太累了,清晨醒來的康琳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些痠軟,還沒有
從睡夢中完全清醒,康琳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和趙梅同擠在一張床上,兩
人的胳膊還纏在一起。更讓康琳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和趙梅都一絲不掛,毫無
疑問,兩人睡覺的時候身體一定緊緊地貼在一起,就像夫妻一樣。天啊!怎麼回
事?我怎麼會在趙梅床上?昨天晚上……康琳極力回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只依
稀記得自己往床上一躺,後來就睡著了,睡夢中是感覺有人在動自己的身體,看
來就是這個趙梅了,為什麼她要這樣?難道她……
康琳越想越覺得自己大腿根部都酸痠軟軟的,陰戶間似滑膩膩的。康琳伸手
摸了下私處,內褲還是干干的,康琳鬆了口氣,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早已醒來
的趙梅這時候『醒』了,就像是被康琳弄醒的。「康琳,你醒啦。」趙梅很自然
的對康琳笑了笑。
康琳不習慣和一個女人如此親密,抓著被子靠到了一邊,紅著臉問趙梅是怎
麼回事。趙梅說康琳昨天晚上回來就倒在她床上睡著了,她看康琳睡得香就沒叫
她,怕她睡得不舒服就幫她脫了衣服。
康琳問趙梅怎麼不睡到她床上去,趙梅說這裡比她想的要冷多了,前天晚上
她睡著就覺得有些冷,昨晚上康琳睡在她床上,她就乾脆擠一張床上,這樣暖和
多了。雖然趙梅說的有些道理,可康琳知道趙梅是故意的。怕她不舒服脫掉外套
就行了,至多脫掉毛衣,有必要脫光了嗎?擺明了這個趙梅有同性戀傾向嘛!不
知道昨天晚上趙梅對她做了什麼。康琳有些迷惑,昨天晚上怎麼睡得那麼死呢?
連趙梅給她脫衣服也不知道。難道就因為多喝了幾杯白酒,那酒倒是挺辣的。
康琳偷偷看了眼趙梅的胸部,好豐滿!那紅中帶紫的乳頭像葡萄一樣頂在那
曲弧優美的乳房上,看得康琳羨慕不已。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有同性戀傾向呢?想
到這兒康琳覺得她的乳房有些脹脹的感覺,就低頭偷偷查看了下自己的乳房,乳
房還是那般粉嫩,和她的臉一樣因嬌羞染成了桃紅色,並沒什麼異樣。難道是心
裡作用?一想到趙梅壓在她身上,含著她的乳房吮吸,康琳心裡就發毛,就好像
趙梅正用手在撫摸她的身體。康琳千方百計提防著臭男人,沒想到卻讓趙梅佔了
便宜,還好是個女人。
兩人只顧著穿衣,陷入沉默之中。偶爾身體碰觸也會馬上分開。兩人剛戴好
胸罩,內衣還沒穿上就聽見外面有人叫趙梅。「卡嚓」一聲,門居然開了,「趙
姐……啊!不好意思,門沒鎖,我以為你們早起來了呢!」康琳拿著衣服,沒想
到徐源會闖進來,即便她躲在趙梅身後也被徐源的無禮氣紅了臉。
「看什麼看,還不出去。」趙梅象徵性的用內衣擋住了胸部,把徐源趕了出
去。「怎麼會呢?昨晚上我明明把門鎖好了!」趙梅一邊穿衣一邊自言自語,那
神情好似在說,她特意查看門是否鎖好,好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康琳聽了,任
她也不會想到這是趙梅與徐源在演戲。康琳套上毛衣就去衛生間了,趙梅看著康
琳的背影暗道,還真一點事也沒有。
因為要坐飛機去西雙版納,旅行團的人起的都很早,反倒是康琳相對起的晚
了些,康琳整理好自己的行裝,跟趙梅說了聲就先出去了。
「真看不出來,原來康小姐有這個愛好。」康琳回過頭去,只見徐源站在她
身上看著她,臉上還帶著曖昧的笑容。康琳氣急,卻又無可奈何,被人家看到她
和趙梅同睡一張床上,人家想不想歪都不行。「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趙小姐冷,
所以我們才擠一床的,誰像你一樣齷齪。」康琳白了徐源一眼繼續朝前走,卻又
被徐源拉住了。
「裝什麼裝啊,趙梅給了你多少錢?」
康琳一時不明白徐源在說什麼,問他什麼意思。徐源說比起男人,趙梅更喜
歡女人,她一定給了康琳不少好處。「無聊!」康琳用力掙脫男人的手掌,大步
朝酒店門口走去。心裡暗想這趙梅是什麼人啊,男人女人都喜歡,難道是傳說中
的雙性戀?
飛機上,趙梅問康琳做導遊一個月賺多少錢。康琳說不多,就幾千塊錢。聽
了徐源的話,康琳現在跟趙梅說話身上都起雞皮疙瘩。趙梅可不知道徐源早把她
給賣了,還想著把康琳騙到她公司去。她跟康琳說她正缺個助理,讓康琳去她公
司上班吧,工作很輕鬆的,比她這樣跑來跑去好多了,薪水也比她現在賺的多。
康琳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拒絕了趙梅的邀請。說她還是喜歡導遊的工作,不用
花錢就可以看遍祖國大好河山,何樂而不為呢。要是不知道趙梅的目的,康琳說
不定真會考慮趙梅的建議,康琳計劃要生孩子了,懷了孕自然就不能再做導遊,
如果能做趙梅的助理這份工作自然是不錯的,不過現在的康琳卻是想離趙梅越遠
越好。
回到澄江已經是三天後了,康琳做夢也想不到她怎麼快就再見到徐源。丈夫
陳森跟她說想請一個朋友吃晚飯,因為人家請他兩三次了,他一直沒機會回請人
家。康琳本不想去的,可陳森說他請的朋友的女朋友是他同事,就是上次去蘇州
時認識的那個小女孩,由康琳陪著去氣氛也好活躍些。康琳想了想覺得也對,就
陪著丈夫會客去了。
當康琳看到周慕雪身邊站著的男人頓時就呆住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
周慕雪怎麼會找個花花公子做男朋友。本以為徐源見了她會心虛的,沒想到他卻
一臉輕鬆,好像根本就不認識她。康琳有種錯覺,難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長得
很徐源很像,或者是雙胞胎?
「嫂子,你好,早就聽說陳森有個漂亮妻子,今日見到嫂子才知道那些傳聞
都是假的,根本沒把嫂子的美貌說出來。」
是他,就是他,那個想追求自己的徐源,那個跟趙梅大玩一夜情的色狼。她
要不要揭穿他的真面目呢?就在康琳盤算著,要不要說出徐源和趙梅事情的時候,
陳森讓他們別站在門口了,再不上去要沒位置了。陳森告訴康琳,年初二的時候
想請徐源出來玩的,徐源正好去慕雪家拜年,後來又去南方考察了,跟她一樣也
才回來。
考察?考察個鬼!原來他是背著周慕雪出去的。康琳看著徐源和周慕雪,本
來這是徐源和周慕雪的事情,與她沒關係,可她不想看到天真的周慕雪受徐源的
欺騙,忍不住要把徐源和趙梅的事情說出來。徐源看穿了康琳的心思,對陳森說
剛才看到嫂子他還真嚇了一跳。
一邊的周慕雪問徐源康琳有什麼可怕的。連著陳森和康琳也好奇地看著徐源。
徐源說他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個女人長得和嫂子很像。周慕雪白了徐源一眼,怪他
有些大驚小怪的,說那有什麼可怕的,長得像的人多了。
徐源說不只是長得像,是非常像,更重要的是,那個女的是同性戀,和另一
個女人在一起,那樣子好噁心,所以他剛才看到康琳才會吃驚的。
只有康琳明白徐源的意思,男人是在告訴她,如果她把他的事情說出來,那
他就把她和趙梅玩同性戀的事情說出來。雖然她沒有做那種事情,可誰知道趙梅
對她做過什麼,康琳默不作聲地白了徐源一眼。徐源卻他可不是故意惹她生氣,
她有陳森這樣的大帥哥,怎麼可能喜歡那種調調。陳森和周慕雪聽了都笑了起來。
四人進了自助餐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邊吃還能邊看夜景。徐源和周慕雪故
意走在後面,等康琳入座,徐源才坐到康琳的對面。陳森和周慕雪坐在外側,經
常去打菜,徐源有不少時間是和康琳留在座位上。
「想不到你騙女孩子的本事倒是一流,出去考察?大過年的出去考察,周慕
雪居然一點也沒有懷疑你。」
徐源說比起某人來,他還差遠了,慕雪天真好騙。某個人自認為精明的,還
不是一樣被騙。康琳說她那天是多喝了幾杯酒,才跟趙梅睡一張床的,根本沒他
想的那回事。
「我說的不是趙梅,我想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誰。」徐源說著看了眼打菜去
的陳森,他正和周慕雪擠在一起。康琳臉色發白,她當然知道徐源在說誰。在陳
森追求她的時候她就知道他以前的很多風流事。但陳森向她保證,那些女人都成
了他的過去,只有她才是她的將來。康琳對自己頗有自信,相信她能抓住陳森的
心。兩人結婚後陳森的確變得很專一,康琳都不曾聽到他跟女生打電話,也沒有
女生打電話給他。徐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陳森的事情,陳森一直都在
欺騙她?
周慕雪端了菜盤迴來,給徐源夾上了幾個他最愛吃的春捲,問徐源和康琳再
談什麼。徐源說他在聽康琳給他奇聞趣事,還問康琳剛才說在大理崇聖寺碰到一
個老和尚說的「什麼樣的人才會擔心什麼樣的事」是什麼意思?
你才是老和尚!康琳在心裡罵著,嘴上卻說她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那句話有
點意思。這時候陳森也回來了,給康琳帶了不少好吃的。吃著吃著,徐源突然問
周慕雪踢他幹什麼。周慕雪一愣,隨即說是不小心碰到的,又沒弄疼他。
康琳呆呆地看著周慕雪,她不明白為什麼周慕雪要承認她踢了徐源。因為徐
源說話的時候正在桌下輕踢她的腳板。康琳還沒發作,徐源卻突然說話了。更讓
康琳驚訝的是,周慕雪居然在配合徐源演戲。因為康琳從周慕雪的表情中看出周
慕雪根本就沒碰到徐源的腳,為什麼?康琳想不明白。
從那天以後,只要康琳在家,四個人就會常一起出去吃晚飯,要麼是徐源請
陳森和康琳,要麼是陳森請徐源和周慕雪。康琳有些弄不明白,什麼時候陳森有
了徐源這樣一個好朋友,而且每次徐源請客都要帶上她。康琳想把徐源的真實意
圖告訴陳森,可又怕陳森誤會,只好作罷。只要她自己小心,不給那個傢伙機會
就行了。
這天徐源剛去夜總會就被海鳳凰叫去了。海鳳凰正在看報紙,見徐源進去就
抬了抬手示意徐源把門關上。徐源關上門走到海鳳凰身邊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海鳳凰把報紙放到徐源面前,在報紙的醒目位置寫著「梅園安居工程一在建房屋
倒塌,造成五死九傷」徐源知道梅園安居工程是澄江住房保障的試點工程,是劉
全興在任時大力推進的惠民工程。前兩期頗受市民好評,這第三期也快完工了,
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徐源看了報紙說這事他已經聽說過了,這報紙可真夠
慢的,昨天還有人在酒吧談論這事。
「看來連你的消息也比報社靈通啊。」海鳳凰說著笑了起來,徐源就問她什
麼意思。「事故是三天前發生的,報紙到今天才發出這條新聞,你知道為什麼嗎?」
徐源搖了搖頭,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情,電視台,報紙根本不會著力報導,就是網
上也沒什麼消息。這安居工程也算是政績工程,出了事情他們幫著掩蓋還來不及,
可這一次卻大肆報導,還要深度挖掘,確實有點奇怪。
「聽海姐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前年華勝集團鍋爐爆炸死的人更多,也
沒見報紙和電視台說什麼。去年大河化工毒液洩漏,附近魚塘死魚無數,村民誤
食魚蝦和受污染的蔬菜,中毒者無數,很多人鬧到市政府也沒說後來是怎麼解決
的,這一次是怎麼回事?」
海鳳凰問徐源可知道梅園安居工程是誰在開發。徐源說知道,唐建國啊,他
還認識……徐源明白了海鳳凰的意思是,這一次是王鐵生在暗中搞鬼,想借這件
事情大作文章。海鳳凰點了點頭,說這件事是三天前發生的,可今天才上報,肯
定是王鐵生有了詳細的計劃。
唐建國是朱陽的連襟,跟原來朱陽一派的人馬關係密切。這麼大的安居工程,
還有那裡的拆遷工程都由唐建國接下,這其中有多少利益,肯定會牽涉到很多原
來朱陽一派的官員。王鐵生現在讓媒體大張旗鼓地報導就是在製造輿論,購買安
居房的大多是中低收入者,很多人原本就對現狀,對政府不滿,這新聞一出,他
們會認為他們買的安居房根本沒有安全保障,他們不鬧才怪了。到時候王鐵生順
應民意徹查此事,還顯得他是個執政為民的好官。
徐源問海鳳凰,王鐵生既然要把事情要弄大,怎麼沒見電視上播放。海鳳凰
徐源虧他還是澄江人,市委宣傳部的部長余東秦原是朱陽的親信,這事他自然不
會讓人報導。新聞到現在才發,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在壓著,只是現在擋不住王鐵
生的壓力不得不發了,今天晚上的澄江新聞肯定也會播放這條新聞。
徐源笑了笑,說海姐沒去當官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讓她當市長,一定比那個
王鐵生強多了。海鳳凰也笑了起來,說她這輩子也沒指望當官了,有個人倒是很
有機會當市長的。徐源知道海鳳凰是在說陳琳,便說陳琳有時候太軟弱了,並不
適合在官場混。海鳳凰一愣,說徐源對她還挺瞭解的。徐源說他只是從陳琳和王
鐵生的關係亂猜的。問海鳳凰準備怎麼做,是不是想借這個機會搞掉胡彪。
海鳳凰搖了搖頭說現在的情況還不好說,如果王鐵生壓得緊了,朱陽的人馬
肯定會反咬一口,他們現在只能藉機行事。「前幾天派到電子廠的人回報,趙強
去電子廠了,而且去了那個倉庫。我想他可能是去拿貨了,可惜我們沒人知道那
個倉庫裡的情況,要不然透露給公安局的胡慶良就有好戲看了。」
徐源問海鳳凰是不是想從趙強身上下手,海鳳凰說想是想,一直沒什麼機會,
光弄死趙強容易,可這樣對對付胡彪一點用處沒有,反而讓胡彪找到藉口對付她。
海鳳凰讓海棠接近趙強有一陣子了,趙強雖是趙梅的弟弟,也算是胡彪的心腹,
但她總覺得趙強知道的並不是很多。趙強最大的價值就是趙梅弟弟的身份。海鳳
凰又問徐源,他覺得趙梅知道胡彪多少事情,這次陪趙梅去云南有沒有什麼進展。
徐源說趙梅應該知道很多,如果趙梅只是胡彪普通的情婦,胡彪完全可以買
個別墅養著。就目前來看,這電子廠是胡彪販毒的大本營,胡彪卻讓趙梅去做電
子廠的老闆,這就可以看出胡彪對她的器重。
海鳳凰說是她低估了趙梅,原以為趙梅只是個春閨怨婦,徐源出馬一定手到
擒來,沒想到卻是現在這個情況,不知道趙梅心裡究竟有什麼打算。
徐源笑著說他又不是葉子新,一出馬什麼女人都搞定,又問海鳳凰那個傅玉
明對他們有沒有什麼幫助。
海鳳凰說傅玉明是個有心計有野心的人,想要傅玉明老老實實的幫她只怕沒
那麼容易,雖然傅玉明恨王鐵生,可這事對他沒利,他是不會幫忙的。說不定傅
玉明現在正想著討好王鐵生呢,如果王鐵生整掉了胡慶良,他就有機會當局長了。
這時候讓他幫著對付胡彪,他才沒那麼傻呢。
徐源聽海鳳凰這麼說,也覺得很有道理。如果胡慶良和余東秦要反擊王鐵生,
肯定會去找胡彪的麻煩,這傅玉明好歹是個副局長,要是他從中作梗,對海鳳凰
和徐源來說可不是好事情。徐源就說有一個人可以影響傅玉明。
「陳琳?」徐源問海鳳凰怎麼會想到陳琳,難道她忘了,傅玉明現在和姜春
麗打得火熱。可海鳳凰並不覺得姜春麗能對傅玉明產生什麼影響。徐源說怎麼也
要試試,說不定有用也沒准,明天他就約姜春麗見面。
海鳳凰問徐源不會是他想會姜春麗吧,徐源說著從身後樓住海鳳凰的酥胸,
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親吻,說他心裡只有她。海鳳凰反手撫摸著徐源的臉頰輕聲
問徐源,他知不知道他們現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險。徐源點了點頭說知道,但他不
會害怕。男人輕揉著海鳳凰的乳房,呼出的熱氣噴在她臉上,海鳳凰也跟著呼息
急促起來。
伴隨著輕輕的嬌吟,海鳳凰問徐源,如果有一天她遇到了危險,而他只要選
擇迴避就能置身事外,他會不會拋下她。徐源很堅定地說不會,他的一切都是海
鳳凰的,海鳳凰的一切也都是他的。男人說著抱起海鳳凰朝裡面的走去,只有在
海鳳凰的身體裡,徐源才有種安心的感覺。徐源緊抱著海鳳凰的身體,讓女人柔
軟而豐挺的乳房在自己的胸膛摩擦,那感覺連他自己的胸膛都柔軟的要化了。
兩個白花花的身體緊貼在一起,海鳳凰同樣緊抱著徐源的後背,力量大的讓
徐源有些喘不過氣來。雖然兩人的身子不怎麼晃動,可海鳳凰屁股坐在徐源大腿
上狂扭著,徐源極力迎逢,兩人的身體都覆上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幹到激烈的時
候,兩人又分開身體,雙手撐著床面相對男挺女扭著屁股。徐源看著自己的肉棒
在海鳳凰的陰戶裡打轉,不時露出的半截肉棒上沾滿了淫水。向上,女人結實的
小腹上細密的汗珠讓整個身體光亮無比,如果不是肉棒插在女人的陰戶裡太舒服
了,捨不得拔出來,徐源真想捧起女人的小腹用力咬上幾口。再向上,海鳳凰的
乳房隨著她的搖擺在胸前自由地晃蕩著,那誘人的乳波引得徐源伸手狂抓,將敏
感的乳頭抓在手裡又捏又揉。海鳳凰又直起身子和徐源緊緊抱在一起,待到高潮
來臨,兩人都緊緊抱著對方一動不動。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海鳳凰才慢慢鬆開了徐源,讓他以後沒事就不要去她辦
公室了。現在他們要開始對付胡彪,事情有了進展,馬國運說不定就會派人過來,
他們要儘量疏遠些。
十九、編網的絲
在媒體的大力宣傳下,梅園安居工程的事情迅速由一起施工事故變成了政治
事件,輿論的矛頭直指與安居工程利益相關的部門和官員。在普通老百姓眼裡,
梅園安居房就是貪污腐敗下的豆腐渣工程。一時間,風起云湧,好像澄江突然來
了個青天大老爺,要把澄江的貪官污吏都連根拔起。
傅玉明這幾天心情也不錯,這種鬥爭對他來說只有好處,至少眼下對他是有
好處的。朱陽一走,原來的人馬雖然還有些勢力,但畢竟不能與王鐵生抗衡。傅
玉明算計著,如何能向王鐵生表表忠心,好坐上局長的寶座。這天他給姜春麗打
電話,卻聽姜春麗說她沒去上班,傅玉明以為姜春麗病了,急急趕去了城南的別
墅。進了門也沒見姜春麗的身影,便朝樓上走去,只見房門虛掩著,傅玉明進去
一看,姜春麗正和衣躺在床上。
傅玉明坐到了姜春麗的身邊,問她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姜春麗見了
傅玉明,突然靠到傅玉明身上痛哭起來。
「麗麗,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明哥……孩子……我的孩子沒了……」
一聽姜春麗孩子沒了,傅玉明頓時就變得神情激動,問姜春麗發生了什麼事
情,怎麼會這樣。
姜春麗哭著說她摔了一跤,出了點血,後來就肚子痛了。到醫院檢查,醫生
就說她孩子沒了。傅玉明不信,問姜春麗好端端怎麼會摔跤的。
姜春麗哽嚥著說不說話來,傅玉明聽說孩子沒了也很急,抱著姜春麗問她到
底是怎麼回事。
姜春麗說是被趙梅推的,昨天胡彪去公司,碰見她就跟她說了幾句話,趙梅
就當她在勾引胡彪,就……姜春麗哭哭啼啼的,再也說不下去。不過傅玉明已經
知道了怎麼回事,怒氣衝衝地說道:「趙梅,你個騷貨,我跟你誓不兩立!」這
時的傅玉明恨不得馬上就把趙梅抓起來給斃了,他也三十多歲了,好不容易跟姜
春麗有了個孩子,沒想到轉眼就沒了,教他怎麼能不恨趙梅。
姜春麗含著淚說都怪她自己,沒保護好孩子。傅玉明瞪圓了雙眼,說都怪趙
梅那個賤貨,姜春麗昨天就該告訴他,他要去找趙梅算賬。
「不,明哥,胡彪和王鐵生的關係我也知道,為了我你不值得跟他們翻臉。」
姜春麗的話深深的刺傷了傅玉明,被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看不起,無論如何都是
讓人難道以接受的。儘管姜春麗是在為他著想,傅玉明還是用力推開了姜春麗。
從陳琳到姜春麗,他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傅玉明覺得他很無助,很壓抑,可
偏偏又不能在姜春麗面前發作,緊握著拳頭顫抖著。姜春麗看著傅玉明問他是不
是怪她沒保護好孩子。
傅玉明看著姜春麗哭紅的眼睛心裡甚是難過,重新抱住了她的身子說沒有,
是他剛才太衝動了,沒有傷著她吧。姜春麗搖了搖頭說她知道明哥的難處,所以
不敢告訴他,他們還年輕,孩子還會懷上的。傅玉明緊抱著姜春麗說不出話來,
心裡卻把胡彪、趙梅的祖宗十八代都肏了個遍。
就在傅玉明聽到姜春麗意外流產而憤怒不已的時候,徐源卻是高興萬分,雖
然他和陳琳關係有了突破,可都是每次他主動約她,今天陳琳卻主動打電話給他,
讓他去她辦公室找她。難道陳琳發騷了,想他去陪她泄泄火?都說女人三十女狼
四十如虎,趙梅就比海鳳凰騷多了,陳琳比趙梅還大一歲,想男人也很正常。要
是能在陳琳的辦公室和自己的夢中女神行云布雨一定刺激無比。徐源帶著微笑進
了陳琳的辦公室,陳琳見徐源一臉笑意,哪知道男人內心的淫蕩想法,還以為徐
源見了她心裡高興,心裡還喜孜孜的。
「陳主任,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徐源笑著趴到了陳琳的面前,雖然叫
陳琳主任,可聽起一點尊敬的意思也沒有。陳琳沒好氣地瞪了徐源一眼說有個機
會給他賺錢,他要不要賺。
賺錢?徐源一愣,沒想到陳琳叫他來是為了賺錢的事情。陳琳問徐源知不知
道梅園的事情。徐源說這事現在鬧的滿城風雨,他想不知道都不行。徐源看著陳
琳,陳琳雖然只是一個開發區主任,可畢竟是官場中人,消息肯定比他快多了,
說不定能從她嘴裡得到一些不為人知的消息。就問陳琳這事情的最新進展怎麼樣
了。
陳琳說看上去王鐵生是想借此機會整頓澄江官場,可實際上他是想借此鞏固
他在澄江的實權地位。不過梅園的事情確實在市民中引起了巨大的波瀾,王鐵生
提出要對澄江的安居工程和拆遷房等項目進行一次大檢查,尤其是那些在建的工
程。他的目標是建設局裡的章慶柏,還有下面的一些小官,這幾年澄江的城市和
住房建設都會大步前進,建設局牽涉的利益很大,王鐵生早就想搞掉章慶柏了。
不過這幾年全市拆遷四處開花,工程太多了,想要一時調查清楚也不容易。
看來澄江官場上的人都知道王鐵生的小算盤,他想要把朱陽留下的勢力一網
打盡也不容易啊。徐源問陳琳琳說的賺錢的事情是怎麼回事,陳琳就把事情告訴
了徐源。十里和盤龍是拆遷聚集地,昨天十里一家房產開發公司的劉總來找陳琳,
希望把上期的拆遷房算作完工工程,他怕躲不過王鐵生的檢查。那些房子完工好
幾個月了,不過那期房子裡還有幾套房子沒有處理掉,陳琳對那個劉總說要她簽
字可以,那幾套房子要給她處理,那姓劉的一咬牙答應了。
徐源問陳琳是不是想倒賣那幾套房子,陳琳說不是她,是他。由徐源經手,
找三四個熟人以拆遷價買下房子,因為要十里本地人才能有這個資格,這些人徐
源應該能找到。陳琳說房產證的事徐源也不用擔心,本來是要三年才有證的,不
過幾個月後,與那一個工程的前兩期可以領證了,她可以把那幾套房子一起報上
去,有了證徐源馬上把房子賣掉。
徐源一聽有這種好事頓時就來勁了,就算平均一套賺二十萬,有五套就能賺
一百萬了,問陳琳有幾套房子。陳琳說正好十套。
十套?徐源吃了一驚,比他想的還多一倍,這劉總可真大方,一下子就送出
了兩百萬。不過十里這幾年的工程,他賺的可不止這數,要是讓王鐵生查出什麼
來,那他可就不是兩百萬能解決問題的了。這劉總也不傻,送給陳琳兩百萬一來
可以讓陳琳幫著應付檢查,二來可以和陳琳搭上關係,畢竟現在陳琳是城東開發
區的一把手。可陳琳為什麼要把這個美差給自己呢?白送自己兩百萬?自己以前
也就送她五十多萬,其中五十萬還是替海鳳凰送的。徐源問陳琳為什麼要把這麼
好的差事給他,這可是那個劉總送給她的,兩百萬可不是小數目。
陳琳說她和傅玉明雖然有些矛盾,可傅玉明畢竟是她丈夫……陳琳還沒說完
徐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陳琳是想用這錢來打發他。徐源說著緊抓住陳琳的手腕
瞪著陳琳,說如果她跟著傅玉明真的很快樂,他一分錢不要就會離開她,可她快
樂嗎?陳琳看著徐源怒睜的雙眼,心裡不禁害怕起來,「我……我們……真的差
太多了……」徐源的雙手越捏越緊,陳琳想掙都掙不開,「你……你捏疼我了。」
徐源放鬆了些,並沒有鬆開陳琳的手腕,說她還沒回答他的問題。陳琳說他
有了周慕雪,憑他的條件,就是在外面找幾個情人都不是問題……徐源打斷了陳
琳的話,說他不想聽她說這些,問陳琳是不是怕他們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了對她有
不利影響。陳琳默不作聲,顯然是被徐源猜到了。
徐源把陳琳拉到身邊說有個辦法能讓她不再害怕這些。「什麼辦法?」陳琳
看著徐源,只見男人臉上一臉邪惡的詭笑就知道男人心裡準沒什麼好事。
「我在這裡強姦你,叫你的秘書還有辦事處的人都來看,那樣就沒有什麼好
隱瞞的了。你說對不對?」
陳琳坐著椅子向後退了些,叫徐源別亂來,這樣他會坐牢的。徐源說著繞過
辦公桌走到陳琳身邊,說為了她,坐牢算什麼。「啊……」陳琳想驚叫出來,卻
被徐源沖上去摀住了陳琳的嘴巴。
「你幹什麼,真想讓你的秘書聽見啊?」徐源的手指在女人的臉上捏了下松
開了她的臉。陳琳漲紅了臉,她以為徐源真想在辦公室裡強姦她了。
「這只是想跟琳姐討論一下,今天晚上我們去哪兒唱歌。原來想在這裡玩激
情的人不是我,是琳姐你。」陳琳被徐源說得滿臉通紅,恨恨地瞪了徐源一眼,
椅子一轉,椅角撞在了徐源腿上。當真是一面發嬌嗔,碎挼花打人。徐源看著陳
琳佯怒的模樣,一把捧起女人的下巴吻了起來。
陳琳大驚,想推開徐源卻又沒那麼大力,嗚嗚又叫不出聲來,待到徐源盡興
才松開了陳琳。陳琳一把推開徐源說別讓人看見了,眼晴卻躲閃著不敢與徐源對
視。
徐源問陳琳她怎麼不讓陳森去倒房,她就不怕他把她的事抖出去?陳琳不想
讓陳森參與進來,要是以後有人查起來,也查不出什麼來,她只是介紹徐源跟姓
劉的去交易,就算以後姓劉的出了事,也供不出她來。至於賺的錢,陳琳說徐源
分一半給陳森就好了。陳琳沒說為什麼她會信任徐源,徐源也沒再追問,因為他
感到他離陳琳的心越來越近了,問陳琳另一百萬怎麼處置。陳琳突然又要他賺了
錢分給陳森一百萬,徐源就知道陳琳暫時不會跟他說分手的事情。
陳琳讓徐源把那一百萬留下,他還沒車,就去買輛車,反正他也需要一輛車。
徐源不明白為什麼陳琳會提到讓他買車的事情。難道她怕每次開她的車去金港回
來被人發現?有可能,俗話說,常在河邊走,難保不濕鞋。為了陳琳安心,他就
先買輛車吧。可陳琳為什麼剛才要提出和他分手的事情呢?難道是想試探他,看
他會不會為了兩百萬與她分手?這麼說來陳琳還是願意與他保持這種秘密關係的,
徐源想到這裡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傻巴拉嘰的。」陳琳也想到可能徐源猜透了她的心事正沾沾自
喜呢。徐源說他是苦笑,一轉眼一百萬就沒了,太虧了,他懷疑陳琳根本就沒準
備給他兩百萬。
這小子倒是精的很,這麼快就明白了她的意圖。難道他真的很喜歡她,兩百
萬都不肯心動?陳琳當然不知道,徐源喜歡她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她在徐源
心中的價值又豈是兩百萬可比的。陳琳沒有接下徐源的話,正色對徐源說這兩百
萬他要馬上湊到,買房的事明天要去辦了,錢可以緩上幾天,但也別超過一個禮
拜,說徐源現在湊兩百萬應該不是難事。
徐源當然知道陳琳是在說海鳳凰,或許陳琳還想試探他和海鳳凰的真實關係。
憑徐源和海鳳凰的關係,借兩百萬的本金是不在話下。如果徐源輕易能在海鳳凰
那裡借到兩百萬就說明兩人關係並不像徐源說的那麼簡單了。徐源卻並不打算向
海鳳凰借這兩百萬,或許趙梅那兒也能借到這筆錢。本來徐源是真想約了陳琳晚
上出去的,因為第二天就要辦買房的事情,他要連夜把事情弄順了,只好作罷。
隔兩天下午,徐源約了趙梅在咖啡館見面,趙梅依約而往,問徐源今天是什
麼日子,他怎麼肯主動約她出去。趙梅雖不知道徐源約她出來幹什麼,但她知道
必是有求於她,要不然徐源是不會約她出來的。
徐源就說他準備跟人合夥做點生意,可是缺點本錢,不知道梅姐肯不肯施點
援手。趙梅沒想到徐源會向她借錢,一般來說徐源要借錢的話也會向海鳳凰借,
難道徐源跟海鳳凰鬧矛盾了?趙梅問徐源要借多少錢,徐源說兩兩百萬。
趙梅咯咯笑了,問徐源是跟海鳳凰鬧矛盾了,還是他獅子大開口,把海鳳凰
嚇跑了。徐源說他自己想做點生意,當然要瞞著他老闆。如果趙梅怕他還不起錢,
他可以立好字據,最多三四個月就能還她錢。問趙梅肯不肯幫他這個忙。
趙梅看著徐源,過了會說錢可以借給他,但她有個條件。要徐源告訴她,海
鳳凰為什麼看上他。徐源說當然是因為他長得帥了,難道梅姐還以為有別的原因
不成。趙梅呸了一聲,說她喜歡徐源是因為他長得帥,但海鳳凰絕對不是,海鳳
凰手下男人無數,憑什麼徐源就入她眼了。徐源也不知道海鳳凰為什麼會看上他,
說女人的心事有時候真的很煩。
「居然敢怎麼說我們女人,當心我把你說的話告訴給海鳳凰聽,看她怎麼收
拾你。我想是你還沒摸清海鳳凰的真面目,自己也搞不清海鳳凰為什麼會偏偏垂
青於你吧?」徐源訕訕笑了,說梅姐知道了還問,存心損他面子。
趙梅見問不出徐源什麼,就讓他跟她去銀行,徐源問她不要立字據了?趙梅
說信得過他,難道他以後還會賴賬不成。徐源呵呵一笑,說在澄江地面上,誰敢
賴梅姐的賬啊。轉賬結束,徐源和趙梅從銀行出來,就聽見有人喊了聲姐。趙梅
回頭一看,竟然是她弟弟趙強。
對這個弟弟,趙梅是又愛又恨。趙梅的母親早亡,父親是做小生意的,一天
到晚只知道賺錢,根本不管趙家姐弟倆。後來娶了個老婆,就是趙家姐弟的後媽,
對這姐弟倆更是粗暴,趙家姐弟算是從小相依為命,不幸的是,趙強從小迷上了
黑社會,常與當地的小混混勾搭在一起,起初趙梅在澄江讀書,趙強倒還聽姐姐
的話,雖與小混混在一起,卻也沒做什麼壞事,後來趙梅外出讀大學,趙強沒了
管束,便一發不可收拾。趙梅放假回家,趙強就老實一陣。
趙梅大二暑假回家,有一次趙強出去聚會,趙梅怕弟弟騙她,就跟著去了。
那天趙強確實是去聚會了,也不怕姐姐知道,就帶她去了。哪知道趙梅去了卻被
胡彪看上了,胡彪略施小計,初入社會的趙梅就落入他的手中,趙梅醒來後要死
要活,想跟胡彪拚命,如何是胡彪的對手,幾下就被胡彪制住了,胡彪警告趙梅,
如果趙梅不聽話,那他就殺了她弟弟趙強,相反,只要趙梅聽話,胡彪答應幫她
罩著趙強,而且繼續讓她上大學,讓她在大學裡就過上少奶奶的生活。趙梅對自
己的生活倒不看重,可她知道趙強喜歡打打殺殺的,又怕胡彪真派人殺了趙強,
趙梅只好委屈自己做了胡彪的情婦。所以趙梅對她弟弟是又愛又恨,要不是趙強,
趙梅也不會被胡彪霸佔。趙強後來也知道了姐姐的事情,有段時間根本不敢和姐
姐說話,幸好趙梅很快又出去上學了,姐弟倆的關係才有些緩和。不過從那以後
沒什麼事情,趙強根本不敢去見他姐姐。
因為徐源在身邊,趙梅對趙強還是和顏悅色的,估計她也不想讓徐源看到她
有個膿包弟弟,問趙強怎麼會在這裡。趙強說他碰到徐源想跟徐源說些事,沒想
到趙梅跟徐源去銀行了。問趙梅他們去銀行幹什麼了,害得他等了好久。趙梅心
裡把趙強狠罵一通。你這個笨蛋,徐源還在這裡,你不不能含糊點,萬一她和徐
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這樣一說還不把你滅口了。趙梅有些無奈,這樣的
弟弟竟然喜歡混社會。
旁邊的徐源說最近手頭緊,他在澄江也不認識幾個人,就只好厚著臉皮向梅
姐開口。他也有一陣沒見強哥了,今天讓他做東,請強哥和梅姐吃晚飯,感謝梅
姐在他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
趙強問問徐源缺多少錢,只管向他借就行了,還要麻煩他姐。趙強有些奇怪,
借錢何需他姐親自去銀行?不過他可不敢問他姐的事情,有什麼疑惑也只好悶在
肚子裡。
跟你借?你有那麼多錢嗎?再說我們很熟嗎?徐源笑著說道這點錢他都羞於
出口,對強哥和梅姐來說是九牛一毛,可對他來說卻是救命錢。趙強聽徐源這麼
一說,只以為徐源就借了幾萬塊的,也沒再問下去。徐源坐了趙梅的車子朝城中
的金都大酒店而去,趙梅本想和徐源去開房的,無奈被趙強擾了,跟著去吃了頓
晚飯就走了。
趙梅走了,趙強便問起徐源他是不是對他姐有些意思。徐源沒料到趙強會問
這個問題,愣了下說強哥這玩笑開不得,他敬梅姐可比親姐一樣,這話要是傳出
去,可是敗壞梅姐的名聲,梅姐聽見了也會生氣的。趙梅不在,趙強可神氣十足,
神秘地對徐源說沒有最好,他只是給徐源提個醒,兩年多前,他姐看上了個小白
臉,那小白臉後來怎讓彪哥沉到鳳凰山後的江裡去了。
徐源聽了心頭一緊,還好他跟趙梅的事情做得隱秘,要是讓胡彪知道了後果
不堪設想。這胡彪知道了趙梅和那個小白臉的事情怎麼沒殺了趙梅呢?在道上混,
被人帶綠帽子可是大忌。除非胡彪愛極了趙梅,捨不得下手,或者趙梅還有什麼
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管如何,趙梅都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從趙強對她的敬畏就可
看出一二。看來海鳳凰說的沒錯,他和海鳳凰都低估了趙梅。
徐源說趙強多心了,他跟梅姐是清清白白的,因為他在電子廠的時候梅姐一
直對他都很照顧,所以他才想到向梅姐借錢。又問趙強有什麼事找他,儘管吩咐
就是了。徐源說著心裡暗笑,清白?我早就肏過你姐好多回了,算起來也是你姐
夫了。嘿嘿。
趙強一直想請海棠出來玩玩,可海棠就是不肯給他面子,所以他想問徐源有
沒有辦法幫他約到海棠。
原來是為了海棠,不知道這海棠使了什麼法子,竟然勾住了趙強的胃口。難
道真是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徐源說別的女人還好說,這海棠可是海鳳凰的
親信,聽說是跟海鳳凰從省城來澄江打天下的,就算她做出台小姐的時候,也沒
見她跟哪個男人出去過,很多男人能夠摸到她已經是很榮幸的事情了。徐源雖是
經理,其實也就是幫著看看場子,論跟海鳳凰的關係,還比不上海棠。不過徐源
說他和海棠關係還不錯,如果趙強真有心約海棠,他也可以幫趙強搓合搓合,只
是成與不成還得看趙強的。徐源說海棠對趙強是有點意思的,他認識海棠這麼久,
從沒見過她對哪個男人像對趙強這般熱心,估計她不想把趙強當成那種歡場上的
朋友。
徐源的一番話說得趙強心花怒放,帶著徐源去市中心的一家酒吧喝花酒。酒
吧門前的車位不多,趙強一邊開一邊罵罵咧咧的。好不容易找到個車位,發現旁
邊一輛車停得太偏了,趙強的車根本就停不進去,趙強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
把車停在了那輛車的後面,一邊停還一邊說道:「叫你怎麼出去!」徐源一開始
並沒注意,趙強停的與那輛車太靠近了,下車時車門刮到了那輛車後的保險槓,
那車子發出尖銳的叫聲。徐源一看那車牌,竟然是陳森的車。不知道陳森出來會
是什麼表情,這兩人會不會幹起來?要是一方把另一方打趴了……徐源朝著保險
槓踢了腳說再叫就把你踢爛了。趙強聽了哈哈大笑,和徐源朝酒吧去了。
徐源一進酒吧就四處張望,趙強見了就對他說這酒吧還是不錯的,雖然不如
黃金海岸,但人氣很足。徐源點了點頭,說看得他都眼花繚亂了。他還在人群裡
張望著,尋找陳森的影子。在一個靠窗的角落裡,陳森和一個女孩坐在那裡。女
孩背對著徐源,看背影應該是那個叫葛清嵐的女孩。
趙強帶著徐源進了一間小包廂,進來幾個陪酒女,趙強挑了一個十七八歲的
小女孩,樣子有幾分清純,笑起來很惹人喜歡。徐源卻挑了個二十出頭的女人,
穿著性感的黑色小背心,裡面沒有穿胸衣,樣子很騷,尤其是雙腿穿著黑色的鏤
空絲襪,雙手也帶著同樣的手套,看起來誘惑之極。徐源顯得很色急,一上來就
抱著那女人灌了兩瓶啤酒,說香月這名字好,果然夠香。徐源抱著女人的細腰,
臉都貼到了女人那圓鼓鼓的乳房上。
「哈哈,老弟,香月可是這裡的大美女,就知道你會選她的。」趙強抱著那
個清秀的小姑娘,雙手已經不老實的伸進女孩的小T 恤裡。徐源又跟香月喝了幾
杯,問香月這裡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香月說四樓還有幾個包廂很好玩,如果徐源喜歡,他們可以去那裡,不過包
廂費可要另算。徐源在香月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說這個他懂。趙強沒想到徐
源會這麼色急,看著徐源和香月出去,哈哈大笑起來,一雙色手在女孩身上更用
力了。
香月帶著徐源朝樓上走去。樓上的小包廂是專門為有特別需要的客人準備的,
香月進了房間就把黑絲手套脫了下來。正準備解短皮裙,被徐源按住了。徐源從
錢包裡掏出五百塊給了香月說是包廂錢和給她的小費,要香月在這裡等他,不要
亂說,他相信她很會演戲。
香月驚訝地看著徐源,問他什麼意思。徐源讓她放心,他不是什麼臥底的警
察,他有個朋友在下面的大廳裡,他去找他有些事情,讓香月在包廂裡等他。香
月點了點頭,看著徐源出去喃喃自語,原來他並不想做。
陳森這時候已經坐到了葛清嵐的身邊,像在哄女孩開心。正好兩人背後的桌
子空著,徐源便隔著靠背坐在了兩人的背後。
陳森在勸葛清嵐不要再再喝了,葛清嵐卻很堵氣地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說
不用陳森管,他憑什麼管她,他又不是她什麼人。「小嵐,你別喝了,我送你回
去吧。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是我不對,我應該早些告訴你我已經結婚了。但是
我不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怕你知道我結婚後就再也不理我了。你知道嗎,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我恨老天為什麼沒早些認識你,
那樣的話我就不會再有現在這樣的痛苦了。」
「痛苦?你痛苦嗎?有那麼漂亮的妻子你還會痛苦?我正是個小傻瓜,一直
以來都相信你說的鬼話,要不是前天在街上遇見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還以為
你對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對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從來都沒有騙你,如果你問我有沒有結婚,我一
定會實話告訴你。就算沒遇見你,我的婚姻也是一個錯誤,結婚以前我也以為我
的妻子很愛我,可是我被她騙了,她根本就是個虛偽的女人,她一年到頭大半年
時間都不在家,一開始我也只當她工作忙,後來我才知道她有很多時間都是出去
跟別的男人廝混。」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跟她離婚?」葛清嵐有些半信半疑的問陳森。
「我要是能離婚我早就跟她離婚了,我沒有她在外面鬼混的證據,你知道嗎,
當初我要和她結婚的時候,我家裡人都不同意,說一天到晚在外面的女人靠不住,
可我不相信,頂著家裡的壓力和她結婚了,現在我們結婚還不到一年就離婚,你
讓我如何去說服我的家人,沒有足夠的理由,她們會讓我離婚嗎?沒有足夠的證
據,我妻子也不肯跟我離婚。」陳森說著神情也有些激動起來,好像他真是個妻
子背叛婚姻的受害者。
葛清嵐聽了問陳森他說的都是真的?陳森說當然是真的,他什麼時候騙過她。
他雖然隱瞞了已經結婚的事情,但那只是怕葛清嵐離開他,所以他不敢告訴她。
葛清嵐應該知道他有多麼的喜歡她,多麼的愛她。可他卻不敢親她一下,因為他
覺得那樣是對她的欺騙。陳森要葛清嵐相信他,給他半年時間,他一定和妻子離
婚。
「那我不成了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了?」葛清嵐雖然還很生氣,但言語之
間已經有了些調侃的味道。陳森說就算沒有她,他現在的婚姻遲早也會破碎,葛
清嵐只是給他了勇氣,給了他對面現實的勇氣,給了他追求真愛的勇氣。葛清嵐
沉默了,徐源知道她被陳森的話話打動了,又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成了陳森的獵
物。連徐源聽了都有些相信陳森的話了,要不是他認識康琳,準以為康琳是個水
性楊花的女人。徐源恨不得叫來康琳與陳森對質,在葛清嵐面前撕下他情聖的面
具。徐源不得不佩服陳森在哄騙女人方面確實很一手,那周慕雪呢?難道就這樣
被陳森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葛清嵐相信了陳森的表白,變得活潑起來,拉著陳森要去看中央舞台上的表
演。徐源怕被陳森看到,低下頭坐到了裡面。一個女人從吧檯那邊過來,看到徐
源一個人坐著便問他能不能在他對面坐下。徐源看了那女人一眼,約二十七八,
長得倒也有幾分姿色,不過徐源對這樣的女人可沒什麼興趣。笑著對女人說當然
可以。那女人坐下徐源就起身走了,留下那女人一臉驚訝的表情,彷彿不相信自
己對眼前的男人沒有一點吸引力。
徐源回到四樓的小包間,香月一個人坐在裡面喝茶,徐源問她怎麼不要些酒。
香月抬頭看著徐源說酒喝多了傷身,她又不是來酒吧買醉的客人,又說他這人真
奇怪,點了她就是讓她來陪他喝茶嗎。
徐源說既然喝酒傷身,那喝喝茶也不未嘗不可。香月看著徐源,說他來這裡
好像不是為了找女人。徐源就問她,難道男人來酒吧就是為了找女人?香月說有
很多是,問徐源是不是怕這裡不安全。
徐源聽了心裡一動,問香月這裡很安全嗎?香月點了點頭說知道這裡的幕後
老闆是王鐵生和胡彪。徐源當然知道這家酒吧老闆是胡彪手下的一個小頭目,但
他還是裝著有些震驚,說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裡生意這麼興隆。
香月問徐源是不是跟趙強很熟,看他跟趙強不像是一路人。徐源就問香月何
以見得。香月說像趙強那樣的人應該很好色,但徐源來這裡卻像個謙謙君子。
「難道要這樣才像個男人?」徐源說著將香月狠狠地壓到了寬大的沙發上,
大力地搓揉著女人豐滿的乳房。香月對徐源突然粗魯的舉動有些吃驚,等到乳尖
傳來痛感,她才配合著徐源發出嗯嗯的呻吟。徐源卻又鬆開了香月,坐到一邊喝
起茶來。「為什麼?」香月搞不明白男人的意圖,徐源既不像色狼,也不像君子。
「我看不上你。」徐源端著茶看了香月一眼,他的話對香月來說是一種污辱,
比罵她婊子還讓她難過。徐源不是說香月不漂亮,相反,香月是個漂亮迷人的女
人,只是他不喜歡把性當作一種交易。香月一陣冷笑:「你以為女人都願意這樣
嗎?」
「至少現在你是願意的。」
香月聽了男人的話緩緩的低下了頭,慢慢地抽泣起來。聽老鄉說這裡工作好
找,她大學畢業後就到這裡來找工作,沒想到卻被騙到這個魔窟,她也逃過,抓
住被打得半死。那個趙強就是看管她的頭目,她都不記得被趙強強姦過多少次了。
徐源聽了香月的話心頭一動,香月說不定還恨著趙強,而且她知道趙強幹過
的壞事,說不定能從她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徐源問香月趙強他們還看著她
嗎?香月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是不是覺得這裡很好賺錢?世界上很少有地方能比這裡賺錢更容易了。」
香月呆呆地看著徐源,感覺每與他多說一句話就會顛覆她對他的認識。徐源說她
要是換個地方賺的錢更多。香月就問他什麼地方。徐源說是黃金海岸,香月要是
去那裡身價翻倍都不止。
香月搖了搖頭說道趙強他們現在雖然不再關押她了,可也不會輕意放她走,
要是她去黃金海岸,只怕賺了錢也沒命花。
徐源說她要是有心的話,他倒可以幫她想辦法。還說黃金海岸比這裡自由多
了,如果不想在那裡幹了,隨時可以走人,在這裡,只怕香月想回家都不容易。
果然,徐源一說到回家,香月就變得激動起來,自從被騙到澄江,香月還沒
回過家,一年多了,就打過兩個電話回家,還謊稱自己過的很好。香月看著徐源,
不太相信眼前的男人,他為什麼要幫她呢?
徐源問香月今晚點她出台有沒有問題。香月點了點頭說只怕他又要白花錢了。
「也差不多了,我們去趙強那裡吧,該說什麼你總知道吧。」徐源說著和香
月一起笑了起來。兩人進包廂的時候趙強正懶坐在沙發上,褲子還沒弄整齊,而
那個小姑娘的衣服也縮了起來,原來就短的T 恤就像香月穿的小背心一樣。趙強
看到徐源和香月進去就問他們怎麼到現在啊,沒人陪喝酒,他都快悶死了。
香月笑著說她也想早些下來陪強哥喝酒的,可徐老闆抓著她不放,她也沒辦
法。這話任誰聽了都以為徐源在小包廂裡把香月狠幹了一通。徐源對趙強說他不
勝酒力,今天只能喝這麼多了。他請了香月出去吃宵夜,問趙強要不要一起去。
徐源的話著實讓趙強吃了一驚,這黃金海岸美女如雲,香月雖長得不賴,但第一
次就把徐源這樣成天泡在美女堆裡的人迷住了,也太有魅力了吧?趙強看著徐源
和香月搖了搖頭,讓他們出去玩得開心點。
徐源帶著香月出了酒吧,剛好陳森和葛清嵐也要離開,徐源便拉著香月跟在
了後面。香月看著前面的陳森和葛清嵐又看看徐源,像是再問,你認識他們?徐
源點了點頭,等陳森和葛清嵐走遠了些才說他們出去看場戲。
陳森走到車前頓時就傻眼了,一輛車堵在他的車後,距離近的讓他移動的空
間都沒有。「這是誰啊,這樣停車,真是太缺德了。」葛清嵐看到陳森的車被堵,
剛剛變好的心情又變得一團糟。
「那是我的車,小妹妹。」趙強爽完了也從酒吧裡出來,正好看到陳森和葛
清嵐站在他車後,一看到葛清嵐的背影,趙強的色心又上來了。聽到葛清嵐罵他
缺德,忍不住便要上去調戲一番。
葛清嵐聽到趙強說話,回頭看見趙強輕佻的模樣皺了下眉頭怒道:「是你的
車,快把它開走。」趙強看到葛清嵐生氣的樣子,乖乖,這小姑娘生氣起來這麼
好看,那鳳眼含怒的神情可比歡場上的小姐誘人多了。「喲,還是個小美人呢,
要不小妹妹你就跟我上車,我馬上就走……」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了趙強的臉上。反了,在自家門口還有人敢打
他!趙強向著陳森衝了過去。雖然趙強不如陳森高大,力氣也不如陳森,但畢竟
是打打殺殺過來的人,正好與陳森打得不可開交。葛清嵐見陳森和人打起來了,
馬上打電話報了警。幾個回合下來,陳森摸清了趙強的套路,仗著自己人高馬大,
硬是把趙強壓到了趙強車子的後備箱上,陳森自己也被趙強打了兩拳,只是沒什
麼大事,就嘴角出了點血。趙強卻被陳森揍得鼻青臉腫。
遠處的徐源見了不由得搖頭暗道,這趙強還真是個草包,還算是個老大,連
陳森都收拾不了。這時候酒吧裡的人聽到了動靜,從裡面出來幾個小流氓,顯然
認得趙強,見趙強被打,就要上去群毆陳森。陳森沒想到突然會從酒吧裡出來這
麼多人,連忙伸手格擋。被打得暈頭轉向的趙強站起來說道:「兄弟們,給我打,
打死這小子。」
「住手,你們再不住手我就把你們都抓起來,我可是警察。」葛清嵐見陳森
被幾個小流氓圍在中間,連忙大聲叫了出來。
「小妹妹,你要是警察我還是警長呢,來,小妹妹,讓我這個警長教你如何
做警察。」趙強淫笑著朝葛清嵐走去,被揍成豬頭樣的臉看起來十分滑稽。
「你……你別過來。」葛清嵐雖是個警察,可只是個文員,而且還是實習生,
看到趙強那豬頭一樣的花臉步步緊逼,也不知是噁心還是害怕,連連後退。
「小妹妹,別害怕,我會很溫柔的教你的。」就在趙強的髒手要碰到葛清嵐
的時候一陣警車呼嘯的聲音由遠而近,圍著陳森的幾個小流氓一看不大對勁,馬
上就散開了。兩輛警車停在了趙強和葛清嵐的身邊,從車上下來幾個警察。趙強
見了那為首的警察,擠著臉笑道:「丁隊長,今天是你值班?你來的可真是太好
了,你看見沒有,這小子在大街上就敢行兇,把我打成了這樣,你可要為我做主
啊。」趙強見了熟人,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那個姓丁的隊長看了趙強一眼說道:「少廢話,是不是你這小子聚眾鬥毆了?」
趙強聽了丁隊長的話一愣,連忙說道:「丁隊長,是我啊,趙強。」
「知道是你,聽說你這小子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老實,老是打架鬧事。」
「丁隊長,這次可真冤枉我了,我真是受害者,是他打我的。」趙強說著用
手指著陳森。丁隊長看了陳森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像在哪兒見過,便問陳森人
是不是他打的。
陳森承認了,說趙強想調戲他朋友,難道不該教訓他一下嗎?丁隊長又看了
葛清嵐一眼,再看看趙強,心知陳森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當即讓人把調戲
婦女的趙強帶回去。兩個警察一擁而上,不容趙強掙扎就把他押上了車。丁隊長
又回過頭讓陳森跟他到局裡去做個筆錄。葛清嵐見丁隊長要帶著趙強走就叫住了
他,說那傢伙的車堵在路上,叫別人的車怎麼開。丁隊長一看就明白了事情的緣
由,就叫人來把趙強的車拖走。
徐源知道這些警察應該是葛清嵐打電話叫來的,雖然徐源沒聽到那個丁隊長
跟葛清嵐說話,但徐源知道那個丁隊長認識葛清嵐。這個葛清嵐究竟是什麼人?
徐源對這個女孩產生了一些好奇心。「看來你的那個朋友要倒霉了,那個丁隊長
認識趙強,估計人多做做樣子,進了派出所,說不定就把趙強放了。」香月見陳
森被警察帶走,有些為他擔心。
徐源說陳森不是他朋友,他們只是認識,再說陳森不會有事。徐源知道,就
算那個丁隊長不認識陳森,衝著葛清嵐,陳森也不會有半點事情。「看見沒有,
那個趙強也只是個色厲內荏的紙老虎,遇到厲害角色馬上就吃癟了。我們也走吧,
去談談我們該談的事情。」
香月問徐源她能相信他嗎,他為什麼要幫她?「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
己,因為我也能從中獲利,如果事情成功,你就自由了,想去哪裡都行。這叫雙
贏,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二十、生活就是通過強姦的發洩
海鳳凰依約去了城北小區的普通民居,徐源早已等在那裡了。兩人見了面不
可避免要狂熱一番。激情過後的海鳳凰緊緊趴在徐源身上,用被子裹住兩人的身
體問徐源有什麼事情非得要到這裡來說。
徐源說講事情是次要的,想她才是真的。每次見到她都想抱在懷裡好好親幾
下,要是他們能永遠這樣該有多美。海鳳凰輕撫著徐源的胸口說會的,他們一定
會贏的。
徐源把昨天的事情說給海鳳凰聽,說也不知道海棠使了什麼媚術,把趙強迷
得暈頭轉向。趙強想讓他幫著約海棠,就請他去喝花酒。他在那個酒吧遇到一個
女人,她跟他說了她的經歷,是被趙強等人強迫賣淫的。趙強等人把拐賣來的女
人關在城南東橫河邊上的一個舊倉庫裡,從外面看,那裡是一個舊鋼材回收市場。
被拐來的女人在那裡受盡折磨,直到她們自願接客為止。據那個女人說,在那裡
還有兩個女人被殺,知道這事情的女人都很害怕。趙強他們傍晚就把那些女人接
到酒吧、KTV 等場所接客,半夜再把人送到那個倉庫,還美其名曰,統一管理。
海鳳凰問徐源那地方現在還關著女人嗎,徐源點了點頭,說總有些女人不太
自願的,趙強就派人看管著,那女人說趙強是負責看管她們的頭目。海鳳凰聽到
這個消息,眼睛一亮,跟徐源說這是一個機會,她要請余東秦和胡慶良吃頓飯了。
徐源問海鳳凰是不是有機會搞掉胡彪,海鳳凰說不一定,但對他們絕對有好
處。讓徐源快幫她穿衣服。徐源說這麼急幹什麼,急也不急在這一時,他還想和
海鳳凰多溫存一會。海鳳凰白了徐源一眼,說她要先派人去打探一下徐源說的那
個倉庫是不是真的。
三月中,春暖花開時節。愛美的女孩們早已脫下厚重的冬裝,換上各式漂亮
性感的春裝。大街上,露出穿著各式絲襪美腿的女人比比皆是。康琳換下了羽絨
服,穿上了薄綿襖,裡面還穿了件羊絨衫。因為她有預感,她懷孕了,她要保護
好自己,保護好肚子裡的孩子。為此,她只能犧牲自己近乎完美的身段了。本已
經打算要孩子的康琳發現自己的例假已經過了好長時間了,康琳也不相信自己就
這樣懷孕了,懷著忐忑的心情去醫院檢查,結果真有了。從醫院出來,她迫不及
待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的父母,一對一心想抱外孫的中年夫婦。至於丈夫陳森,
華勝集團組織春遊,他去了海南,要五天之後才會回來。這時候陳森或許還沒下
飛機呢。反正每天晚上兩人都會通話,到時候再告訴他也不遲。都說孩子是婚姻
的穩定劑,確定自己懷孕的康琳相信她和丈夫陳森會過的更加幸福。
從醫院出來的康琳沒有去上班,請了假去陳琳那兒了。她要把這個好消息告
訴陳琳,因為陳琳也一直盼著陳森和康琳早些有個孩子,那樣陳森也能收收心。
之前陳家就商定了,康琳懷孕就不做導遊了,由陳琳幫她找份輕鬆點的工作。所
以康琳也想到陳琳那去打探一下,這個大姑給她找了份什麼工作。
陳琳沒想到康琳會去她那兒,聽到康琳懷孕的消息,陳琳心頭湧起百般滋味,
小弟終於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了,有要他承擔責任的世界了。雖然陳森結婚快一
年了,因為沒有孩子,康琳又經常不在家,陳琳始終把陳森當作她未成年的小弟,
現在這個小弟總算是獨立了,陳琳內心竟有些不捨。她呢?她的孩子又在哪兒?
康琳見陳琳不說話,呆呆地看著她就問陳琳怎麼了。陳琳笑了笑說她一時太
高興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又問康琳陳森他知不知道。康琳說陳森去海南旅
游了,可能還在飛機上,她晚上打電話告訴他。
陳琳煞了煞眉,說陳森怎麼去旅遊了,他怎麼沒陪康琳去醫院檢查。康琳說
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懷上,以為不會有的。她昨天剛回來,那個好多天沒來了,以
為是跑著累了,沒想到是真的有了。
陳琳讓康琳不要去上班了吧,明天就辭職吧。就算康琳不懷孕,陳琳也想讓
她辭職了,十里派出所缺個文員,雖然暫時沒有編制,但過個大半年就會有的,
在那兒上班離陳森還近,有時候還可以一起上下班,以後有機會再調康琳去城裡。
陳琳說康琳懷孕了要注意身體,問康琳要不今天晚上她過去陪她。
康琳笑了笑說不用了,要不然姐夫會對她有意見的。再說她現在一點感覺也
沒有,醫生說只要注意,不要傷著身體就行了。聽了康琳的話,陳琳尷尬地笑了
笑。她和傅玉明早就形同陌路。不過這話她也不能跟康琳說。不去就不去吧,要
不然陪著個孕婦,徒增些傷感罷了。康琳在陳琳那兒呆了半個下午,陳琳陪著她
去街上的書店裡買了本《準媽媽必讀》,叮囑康琳多看看。
康琳還沉浸在懷孕的喜悅中,打電話給陳森說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馬上就
飛到陳森的身邊,讓他摸摸自己的肚子,雖然她的肚子還是那樣平平的。陳森聽
到這個消息卻好像並不是很高興,只是讓康琳多注意身體。康琳掛了電話暗道,
阿森是怎麼了?難道太突然了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個消息對陳森來說確實太突然
了。
康琳打開了電視機,韓劇,我心愛的韓劇,又有好多天沒看了。本來康琳想
上網的,一想到自己懷孕了,還是少上些網,就將就著看看電視吧。還沒有入戲,
康琳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呢?康琳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
來,穿上外套走到門邊,從貓眼裡向外看。因為陳森不在家,康琳格外的當心。
是他!康琳心裡一陣緊張,他來幹什麼?康琳打開一道縫就露出一張臉對徐
源說陳森不在家,他要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陳森吧。徐源看到康琳外套裡面穿著
睡裙,知道她是從床上爬起來的。康琳的胸部不大,但身段極好,不知道里面有
沒有帶乳罩,或者還是帶著那種性感誘人的乳罩。還沒說一句話,徐源已經在心
裡把康琳蹂躪了一遍又一遍。
見徐源不說話,康琳就想把門關上,卻被徐源擋住了。徐源說他知道陳森不
在家,他是來找嫂子的。徐源還故意叫著嫂子,那眼神卻似要把康琳整個人都吞
下去。康琳卻是心頭一驚,徐源不會知道陳森不在家,想來圖謀不軌吧?「你…
…你想幹什麼……你不要亂來,我是陳森的老婆,你已經知道了。」
「嫂子,你這是什麼話,好像我是個強盜似的。我來找嫂子是有些事情想跟
你說的,你要是不肯讓我進去,我就只有和陳森或者是其他你認識的人說了。」
徐源說著拿出一張照片,發出嘖嘖的讚嘆聲,「多美啊,我想很多人都想得到這
張照片。」
康琳看不到徐源手裡拿的是什麼照片,忍不住問徐源是什麼照片。徐源說晚
上挺冷的,嫂子也不照顧下小弟,讓他進去暖暖身子。男人說著把照片在康琳面
前晃了晃。康琳想都沒想,一把搶過了徐源手裡的照片,只看了一眼,康琳整個
人就呆住了。徐源趁機開門進去,把門鎖上了。康琳這才回過神來將照片撕得粉
碎,手一抖,照片碎屑灑了一地。康琳用顫抖的聲音問徐源照片是從哪裡得到的。
徐源嘿嘿一笑,向康琳靠了過去,說當然是從一個女人的手機裡弄到的,雖
然不是特別清晰,不過效果還是蠻不錯的,嫂子看起來真的很風騷,很迷人。他
都忍不住要打手槍了,這不就找嫂子來了。康琳聽了徐源的話,當真以為那照片
是趙梅拍下的,心裡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跟趙梅去喝酒了,不跟趙梅同睡一個
客房了。康琳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只見徐源已經站在她的跟前,色迷迷地
盯著她的臉和胸部。康琳一連後退幾步讓徐源別再過去,要不然她就報警了。
報警?徐源一陣冷笑,說報警就報警,他最多離開罷了。讓康琳想清楚了,
他走了,她的裸照可就滿大街都是了。說不定到時候澄江或者這個小區裡的每個
男人都會收藏一張,畢竟康琳是個美女,身材又棒,雖然馬馬小了點,可一點也
不影響他的魅力。徐源下流的言語讓康琳憋紅了臉,更讓康琳感到害怕的是,真
要出現徐源說的那種情況,她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該死的趙梅!康琳現在把趙
梅恨到了極點,哪知道這些照片跟趙梅一點關係都沒有。
康琳以為徐源來找她是為了錢,對徐源的戒心也少了些,問徐源要多少錢才
肯把照片都給她。徐源呵呵一笑,又朝康琳逼近了些,問康琳能有多少錢,她覺
得她的照片又值多少錢?康琳感到了徐源的威脅,他不是來要錢的!
「你……你別過來,陳森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他姐夫可是公安局的局長。」
康琳朝房間跑去,想把房門關上,這樣她有就足夠的時間報警。徐源一個箭步沖
了過去,康琳的手還沒搭上門沿就被徐源整個身體抱了起來。康琳背對著徐源被
他抱起,雙手向後反抓,想掙脫徐源的控制。可她失望了,徐源雖然看著比陳森
瘦,可雙臂的力量如鐵箍一樣,壓迫的連她呼吸都感到困難。
「砰!」康琳被徐源扔到了床上,席夢絲的床墊跟著晃了幾下。康琳奮力朝
另一邊抓去,卻被徐源抓住了雙腿,向他身邊拖去。康琳的睡裙亂作一團,掀起
的裙裾裡露出白色的內褲,徐源雙手向兩邊分開,那白內褲離他越來越近。
「你……你住手……陳森姐夫真是公安局長,你要是強姦我,陳森他不會放
過你的。」康琳敵不過徐源的力量,只能借助傅玉明的身份來嚇唬徐源,希望能
把徐源唬住,至於那些照片,再慢慢想辦法。不過康琳的計劃很快又落空了。徐
源撲到她身上,雙手從她身下穿過,隔著衣服用力搓著她的乳房。男人呼出的熱
氣吹進她的耳朵:「你說錯了,傅玉明只是個副局長,哈哈,他只是個副局長。」
康琳整個人都有些懵了,徐源早知道了陳森的這些關係,他是有備而來。康
琳還在作最後的掙扎,一邊弓起後背想把男人甩下來,一邊說道:「不要……住
手啊!你放開我啊!徐源,你不可以這樣……不要啊……我是陳森的老婆啊。」
「我知道,我很知道。你要不是陳森的老婆,我還不要你呢,你以為你真的
很美嗎?在我眼裡,你和陳森一樣,是個賤貨。」徐源說著手掌越抓越緊,痛得
康琳呻吟起來。
「叫,多叫幾聲,你叫得很浪,想我日你了吧。小騷貨,我看你的小屄樣子
就是欠日的騷貨。」徐源說著雙手在女人的乳房上又搓又捏。康琳雙手伸到身上,
抓住徐源的雙手,想要將它們掰開,但沒想到徐源的手掌硬的像塊鐵砣她細嫩的
手指摸在上面只能是刺激他的獸慾。
康琳的身材與陳琳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康琳的屁股要小很多,胸部也小,
但陳琳平時緊裹著胸,看上去比康琳也大不了多少。康琳的身子弓起,連著飽滿
的屁股也微微挺了起來。徐源勃起的肉棒隔著褲子感受著女人飽滿誘人的屁股,
他扭動著身子在女人的股溝間摩擦。康琳很明顯感到了徐源身體的變化,扭動著
屁股想躲開男人的侵犯。可她被徐源壓著,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不要……住手!你放開我啊!徐源,你不可以這樣……求求你,放了我,
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康琳拚命擺動身體,雙手想要掰開徐源扣在她胸前的
兩隻大手。康琳越是掙扎,徐源就越興奮,一隻手伸到康琳脖子下,拉下了康琳
外套上的拉鏈。隔著睡裙,徐源能更加感覺到女人乳房的柔軟與美妙。雖然小,
但一樣夠味道。徐源一邊親吻著康琳的脖子,一邊雙手不停的隔著睡裙搓揉她的
乳房。與剛才隔著外套相比,現在的搓揉讓康琳很快有了反應,整個乳房在徐源
手裡變是脹硬起來。徐源嘿嘿笑了幾聲,對著康琳的耳朵吹著氣說道:「你有感
覺了,是不是想要了?」徐源撩起女人的裙襬,從腹下將又手伸了進去,一手抓
住了康琳的左乳,一手壓在女人的私處,隔著內褲刮弄著女人的陰唇。
「啊……放開我!徐源……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陳森會知道的……住
手啊……他很快就要回來了……」康琳在心裡祈禱著,徐源不知道陳森去了海南。
但這個願望馬上又破滅了。徐源依舊用帶著戲謔的口吻說那他就這樣摸到陳森回
來,嫂子意下如何?
「你……你……」康琳腦子裡亂了,她根本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些什麼去阻止
徐源的瘋狂行為,更何況她說什麼也無法阻止男人的瘋狂了。徐源的一根手指隔
著內褲插進了康琳的陰道,康琳本能地叫了出來。聽到自己的叫聲,康琳又咬住
了自己的嘴巴,不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徐源的手指越插越進,大有把康琳的綿
質內褲戳穿的意圖。康琳私處受到侵犯,拚命地扭動身體,越是如此,徐源的手
指插得就越有力量。「不……不要……陳森會知道的……他可是你的朋友……」
「陳森會知道嗎?你不說他會知道?」徐源把插在女人陰道里的手指抽了出
來,兩手都摸到了康琳的乳房上,將康琳抱在胸前問她覺得他和陳森是朋友嗎?
徐源說著又輕輕咬住康琳的耳垂,還把舌尖伸進她的耳朵裡。這哪是強姦,分明
就是熱戀中的男女在調情。康琳被徐源又摸又舔,全身酥麻痠軟。難道徐源和陳
森根本就不是朋友?怎麼會呢?如果不是朋友陳森又何必請徐源吃晚飯,還要帶
上她?
「徐源,你先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們男人不是常說朋友妻不可
欺的嗎……」不等康琳說完,徐源就哈哈大笑起來,說現在世道變了,現在是朋
友妻,大家騎了。徐源說著,手也沒停下來,把康琳的睡裙掀到屁股上,露出白
色的綿質內褲。白色的內褲很薄,緊貼著被子的地方還印出的黑色的陰毛,更要
命的是,剛才徐源的手指把內褲頂進了康琳的陰道,那地方弄得有些濕濕的,貼
在女人飽滿的陰唇上,還有些內褲還夾在陰唇中間,兩片陰唇讓徐源看得清清楚
楚,就連那小肉縫也絲毫畢現。那樣子比脫光了更加誘人,搞得徐源恨不得自己
的肉棒就隔著那內褲插進去。
康琳感到裙子被徐源掀到了屁股上,本能地夾緊了雙腿,可夾得越緊,那兩
片肉唇就越加的突出。徐源嚥了下喉頭,另一隻手也從康琳的裙子裡抽出來,抓
著康琳的大腿分開了。「內褲都濕了,還說不要!」徐源雙腿跪在康琳的小腿上,
壓得女人疼痛不已。
康琳被徐源說的又羞又急,被他摸了那麼長時間,連褲子都頂了進去,能不
濕嗎?不過這時候的康琳可沒心思跟徐源辯論這個,她本就不胖,小腿上肉不多,
徐源雖然也不胖,可壓在康琳小腿上,給康琳的感覺就像小腿要被男人壓斷了,
「放開我,你這流氓,痛死我了。」
「你不要動就不疼了,一般來說我都會憐香惜玉的。」徐源鬆開了康琳,伸
手去拉康琳的內褲。康琳卻趁著這個機會爬到了床的對面。徐源看著康琳,也沒
去抓她,就像一隻貓看著驚恐的小老鼠一樣。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叫了!」康琳左顧右盼,也沒看到有什麼
可以拿來自衛的東西,把床頭櫃上的一本書抓在手裡,正是下午剛買的那本《准
媽媽必讀》。徐源沒在意康琳手裡拿的是什麼書,他只是看著自己的獵物微笑,
笑得康琳渾身顫抖。
「徐源,你再這麼說都是陳森的朋友,你怎麼能這樣,你現在出去,我就當
什麼也沒發生過,也不會告訴陳森。」康琳見徐源沒有去抓她,以為徐源不想強
奸她了。
「康琳,你知道陳森他和誰一起去海南了嗎?」徐源一邊笑一邊脫了自己的
外套,眼睛還看著康琳的身體。康琳被徐源的問話給迷惑住了,沒去想他脫衣服
幹什麼。「他不是跟公司裡的人一起去海南春遊了嗎?」
「他是去春遊了,也是跟公司裡的人一起去了,但去海南的只有他和周慕雪。
哈哈,你這個傻女人,你以為陳森有多麼愛你嗎?你說他勾引我女朋友,我應該
做些什麼呢?」
「啪!」書掉在地板上。不會的,陳森不會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出去玩的,不
會的。康琳大叫道:「你胡說,陳森他是愛我的,他不會跟別的女人出去的,你
騙我。」
「我騙你?你真以為你很美嗎?老子見過比你漂亮的女人多了,要不是你是
陳森的老婆,倒貼我我都不想上你。」徐源說著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康琳愣愣地
看著徐源,完全呆住了,他幹什麼?等到徐源連著內褲脫下,露出勃挺的肉棒,
康琳才「啊」的一聲驚叫出來,赤著腳就朝客廳走去。但是還沒出去就被徐源抓
住了,房間就這麼大,徐源又站在靠門的一邊,康琳怎麼可能走得出去。
「外面多冷,如果你喜歡外面,我們可以先熱熱身再出去,你想出去做嗎?」
徐源朝著康琳的耳朵輕吹著熱氣,一邊脫褲子一邊隔著睡裙撫摸著女人的乳房,
樣子溫柔得有些變態。
出去做?當然不想。康琳使勁搖了搖頭。「這就對了,只要你乖,我會對你
很溫柔的。」徐源說著脫掉了康琳的外套,扔到地上。徐源沒脫鞋子,兩腳從褲
管裡拔出來有些困難,他就乾脆連鞋子一起脫了。這時候的徐源重心不穩,驚慌
中的康琳用力一掙,徐源被褲子絆著向後倒去。為了穩住自己,徐源向後退去,
徐源一隻腳還沒從鞋子裡脫出來,而他的一條褲管又被康琳踩住,徐源一腳沒能
站穩,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康琳回頭一看,只見徐源
光著屁股坐在地板上,雙腿間的肉棒還像朝天的槍頭一樣晃動,嚇的她趕緊拉開
房門衝出去。
這時候的康琳只想著要離開自己的家,只要出了門她就安全了。康琳不顧一
切的朝防盜門衝去,轉了手把卻怎麼也推不開門,原來剛才徐源進來的時候把保
險關上了。康琳一手去轉保險,另一隻大手卻壓在了她的手背上。康琳一顆心都
提到了嗓子眼上,這下完了!
「要我來幫你嗎?」徐源說話還是不緊不慢,可康琳卻像是聽到了地獄裡惡
魔的嚎叫,從地磚上傳來的寒氣讓康琳真個身體都顫抖起來。
康琳絕望地哭了起來,求徐源放了她,就算陳森勾引他女朋友也跟她沒有關
系,徐原要多少錢她都願意賠償給他。「錢能買到什麼?你知道我那時候是什麼
感受嗎?要不我給你錢,你就讓我幹,你說怎麼樣?」徐源說著左手抓住康琳的
雙手提起,壓在了防盜門上。右手隔著睡裙用力搓揉著女人可愛的乳房,僵硬的
手指捏的康琳疼痛難忍,她像男人要把她粉紅的葡萄摘下來一樣。
「不……我不要……」康琳哭喊著,卻無法阻止男人的大手。
「不要?你不是說錢可以補償一切的嗎?那你說你用什麼賠我?嗯?!」徐
源說著右手伸到康琳的睡裙裡,拉著康琳的內褲用力一扯,薄薄的內褲被撕破了。
徐源雙腿微曲,抵進康琳的雙腿間,將女人的大腿分開了。康琳的整個身體都被
壓在防盜門上,根本無法躲避男人的進攻。徐源屁股向前一挺,暴怒的肉棒便插
進了女人的股間。
用什麼去補償人家?老公去勾引人家女朋友,難道真要還報在她身上嗎?康
琳腦子裡亂糟糟的,突然感到一樣滾燙的東西在她股溝裡摩擦,甚至頂到了她的
陰唇上。「不……」康琳大聲叫喊起來,手掌用力拍著門板,卻只能發出微弱的
聲音,如果這時候有人經過康琳家門,或許能聽見康琳的叫聲和拍門的聲音。但
很快康琳的叫聲也沒了。徐源抓起她的裙襬塞進了她的嘴裡,康琳一動也不能動
了,只有兩條騰空的小腿還能擺動,裸露的腳趾踢在門板上,痛得康琳嗚嗚呻吟。
徐源轉了身,將康琳壓到了牆上。「啪!」徐源在女人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聲
音脆的就像突然爆裂的氣球。「踢啊!看誰能聽得見!」徐源怒吼著把手伸到康
琳的私外摸著她的陰戶。「媽的,水都出來,還裝什麼清純,說不定等會還求著
老子幹你。」徐源挺著肉棒在女人的陰唇上摩擦著,就是不急著進去。像是在折
磨康琳的身體,又像是在折磨她的精神。
完了!康琳的腦子一片空白。她已經感到了徐源堅硬的龜頭在不斷摩擦她的
陰唇,下身酸癢的感覺想要男人把那醜陋的東西插進去。不!她是陳森的老婆!
她不能被徐源日!陳森,你在哪兒啊?康琳用力扭動腰部,想要甩掉男人的龜頭。
「真舒服!再磨磨,你就這樣跟陳森做嗎?」徐源笑著在康琳耳邊低語,一
手抓著他的肉棒只是用力抵在康琳的陰唇上,並沒有插進去。的確如他所說,女
人充血的陰唇磨在龜頭是很舒服。
男人的話就像魔鬼的嘲笑,康琳還沒有從被男人大力拍打屁股的震顫中清醒
過來,聽到徐源勾引般的嘲笑,康琳停了下來,嘴裡發出嗚嗚的哀叫,像是要說
什麼。徐源把塞在她嘴裡的裙襬拉了出來。「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什麼我
都答應你……只要你別這樣……」康琳苦苦的哀求徐源,流下的眼淚打濕了大片
的裙子。
「是嗎?那我要你主動日我,你肯不肯呢?」徐源見康琳不再扭腰,屁股向
上一挺,那粗大的肉棒便頂進了女人的陰戶。
要我主動日他?不行……康琳還在思考著男人的話,就感到陰戶一陣輕微的
疼痛,接著就被什麼東西塞滿了。那種被塞滿的感覺她很熟悉:完了,她失身了!
「不……」康琳屁股本能的用力向後撅起,想頂開男人的進攻。可她越是用
力,徐源就頂得越深。他進去了,真的進去了!她被老公以外的男人日了!康琳
絕望了,她的思想在這一瞬間崩潰了。即便康琳一直在抗拒著徐源的挑逗,可她
卻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反應。當男人粗大的肉棒挺進她的身體,康琳除了意識還
有一點抗拒之外,她的身體已經作好了準備,陰道里分泌出來的粘液似乎比平時
更多。難道她的陰唇感覺到了徐源碩大的龜頭,本能的,無意識的為她的身體做
好了準備?無論康琳如何反抗,也無法改變另外一個男人的陰莖插在她的陰道里
事實。無論她如何扭動掙扎,男人的肉棒都深深插在她幽深的陰道里,就是不出
來。
康琳趴在牆上放棄了抵抗,任憑徐源粗暴地抽插,沒有痛苦,沒有快感,只
有麻木。可她的陰道卻本能地反應起來,頗有節奏的迎合著男人的進出。康琳無
法迴避男人的肉棒在她體內的摩擦帶來的刺激,隨著肉棒的劇烈抽動,陰道里淫
水開始不斷湧流,潤滑著進出的陰莖。康琳身體停止了抵抗,意識裡還激烈地反
抗著。看著眼前白刷刷的牆壁,康琳腦海裡閃現出陳森的身影,丈夫的陽具進入
身體的時候也是這般漲滿,可現在,身後的男人卻是丈夫同事的男友,難道這真
是對丈夫私生活混亂的報應嗎?
康琳的個子只比陳琳稍矮一些,徐源雙腿微曲便可以從後面肏康琳。徐源見
康琳不再掙扎,便鬆開了她的雙手,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摟著她的胸在她身後猛
幹起來。「這樣不是挺好嗎?難道你就不舒服嗎?陳森每天在外尋花問柳,你又
何必為她死守呢?告訴我,你爽不爽?」
「你胡說……你這個流氓!陳森很愛我,他不會在外面亂搞的。你這個惡棍,
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報應?不錯,現在就是報應,不過是陳森的報應,他勾引我女朋友的報應!
哈哈!說,你爽不爽!」
「你騙人……上次去旅遊我就知道你是個流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趙梅在
酒店裡做了什麼,你憑什麼說陳森勾引了你女朋友,你以為這麼說我就相信你了,
你這個流氓,強姦犯,變態狂!」康琳忘了她可以大聲的叫喊,但她沒有,或許
是她忘了,或許是她明白,她叫了也沒用,徐源會立刻把她的嘴巴堵上。
康琳的話讓徐源變得狂暴起來,胯部撞著康琳的屁股「啪啪」直響。堅硬的
肉棒頂著康琳花心又麻又痛。「你以為陳森有多愛你?上次吃飯你知道周慕雪為
什麼要承認她踢我了嗎?因為她怕是陳森踢的,哈哈,我只是試探她一下,你知
道陳森和她去打菜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嗎?你不知道,因為你看不見!」
「你……你……」康琳想起了那天吃晚飯的事情,難怪她當時想不明白。「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揭穿他們?你就是在為你的無恥行徑找藉口。」
「揭穿?為什麼要揭穿,揭穿了周慕雪也被陳森幹了,我要先把你日了,哈
哈,讓陳森也嘗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幹的滋味!你不信就不信,我現在就日你了,
哈哈,陳森,我現在就在日你老婆了!」徐源越說越興奮,一手抬起了康琳的右
腿。
「啊!」康琳右腿被徐源猛的抬起,那左腿受不住力,劇烈顫抖起來。徐源
的龜頭深入,撞得康琳更加疼痛。「你個變態……放我下來……」
「變態嗎?誰叫你不配合的?你要不想痛就雙手撐著牆,把屁股向後撅起點!
你若同意就點點頭。」徐源說著慢了下來,肉棒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康琳的陰道里
滑動,右手抱著康琳的大腿越抬越高,就像體操運動員練高踢腿一樣。徐源的肉
棒撞得她不怎麼痛了,可兩腿拉開,康琳哪受得了。
疼死了,這個死變態!康琳在心裡咒罵著徐源,卻沒有一點辦法。如果想要
徐源放下她的腿,就要同意他的要求,那就表示她願意配合他,願意跟他日屄。
不!她決不!康琳緊咬著牙,就算渾身打顫也不說話句。
徐源又把用力把康琳壓到了牆上,彎曲的雙腿慢慢伸直,把康琳真個人都頂
了起來。即便有牆壁做依靠,康琳依舊能感到男人的龜頭頂著她陰道盡頭的穹隆,
力量大的似要把她的身體刺穿。右腿被徐源越抬越高,光裸的腳趾就要勾到女人
的頭頂。誰說胳膊扭不過大腿?這時候的康琳大腿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肌肉拉
傷的疼痛和陰戶間的痠痛讓康琳忍無可忍。
「多麼漂亮的腳趾頭,剛才一定踢傷了吧,你看,大腳趾都紅了,我來幫你
揉揉。」徐源說話的聲音像個溫柔的情人,手掌卻用力抓住了康琳的腳板,一根
手指在她的腳心劃動。
「不……你個變態……嗚……放我下來……」已經到了極限的康琳哪還受得
了徐源對她腳心的抓癢。
「那你就是願意配合我嘍?」徐源說完嘴巴含著康琳的耳垂輕咬著。康琳被
徐源吹得混身癢癢,雙手拍打著牆壁說道:「你妄想!你個變態狂……我是陳森
的老婆,你別想我心甘情願跟你……無恥……」
「哈哈,好忠貞的妻子,我好感動哦。陳森他哪來的福氣,居然娶到你這樣
一個對他死心踏地的女人。你這個笨屄!你以為陳森很愛你?哈哈,你知道他為
了討好別的女人怎麼說你嗎?說你是個一天到晚勾三搭四的蕩婦,說他瞎了眼才
會跟你結婚。」
「你胡說……你胡說……」
「我胡說?陳森學車的時候認識一個小師妹,他跟你提起過嗎?」
小師妹?康琳記得陳森剛學車的時候有一次有個女人給他發短信,康琳就在
陳森身邊,問他是誰,陳森說是同車的一個小師妹,後來就再沒有聽他提起過。
難道是那個女人?
「怎麼了?是不是他沒跟你說過?你知道他經常跟那個女孩出去約會嗎?不
知道吧?你個蠢女人,還以為陳森有多麼愛你。告訴你,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不是的……你胡說……」康琳雙手用力推著牆壁,不知道是想掙脫徐源的
控制還是聽了徐源的話內心發狂的表現。因為徐源說的話有鼻子有眼,而且陳森
學車的時候確實有個小師妹,不由得康琳不信,可康琳又不願意相信。
「哈哈,胡說?你體會到他對你的愛了?陳森是愛過一個女人,但那個女人
不是你!」徐源說著鬆開了康琳的右腿,康腿繃緊的大腿肌肉放鬆下來,整個人
輕鬆了許多。可沒等康琳緩過神來,徐源雙臂一緊,她的身體被男人抱了起來,
也許是角度的關係,徐源的龜頭這時候正好頂在康琳陰道內的肉丘後面。突然其
來的變化和刺激讓康琳本能地叫喊起來。「啊……」這一聲聲音很是響亮。
徐源大驚,緊抱著康琳胸部的手掌向下托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後腦勺一直
壓到了他肩上。「嗚……你……你要……幹什麼……」徐源的手鬆了松,但還托
著康琳的下巴,康琳可以說話,但卻不能再大聲叫喊。看到天花松在移動,康琳
知道徐源抱著她在走動。太刺激了!即便康琳不是自願,她也感到陰道內的強烈
快感。他要幹什麼?他抱著她進洗手間幹什麼?
徐源將康琳放在了洗手台前,托著她的手也放開了。康琳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睡裙又皺又亂,一些凌亂的頭髮披著額頭,臉上都有些汗水出來,完全一副被強
暴的模樣。康琳問徐源還想幹什麼,難道他對她的污辱還不夠嗎?她以為徐源把
她帶到鏡子前,就是想更加的羞辱她。
徐源鬆開了康琳,抓著女人的雙手撐到了洗手台上。說他的雞巴已經在她的
屄裡了,康琳再反抗也沒有意義了。她何不享受這美妙的時刻呢?她以為陳森有
多愛她?那只是她的幻想。陳森只愛一個女人,但那個女人不是康琳,他問康琳
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徐源把嘴巴貼到康琳的耳朵,說話時呼出的熱氣都噴在康
琳的耳朵裡。原本就心亂如麻的康琳被徐源吹得心頭髮顫,用顫抖的聲音問徐源
那個女人是誰。
徐源沒有說話,一手抱著康琳的屁股向後撅了下,這樣他抽送起來就舒服多
了。奇怪的是,這時候康琳沒有反抗,雖然不太情願,但任徐源擺弄著。徐源一
手撫摸著康琳的睡裙,當手掌劃過女人的胸部時還捏了下女人的一個乳頭。但徐
源僅僅是捏了下,手掌馬上向上托起了女人的下巴,正對著鏡子。
徐源讓康琳睜開眼睛,問她難道沒有發現她很像一個人嗎?康琳緩緩睜開了
眼晴,鏡子裡的徐源正用赤裸裸的,佔有的眼神看著她的臉。她的臉……
「不……你說的不是真的!」康琳搖著頭,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你說的不
是真的,他愛的是我,是我!」
徐源看到康琳的表情,那樣子比她被強姦反應更強烈。想來康琳也清楚她與
陳森之間所謂的愛情。或許她太喜歡陳森了,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別人的影子。
徐源一手托住康琳的下巴,一手撫摸著康琳的臉頰,兩人一起看著鏡子。「原來
你早就知道了,哈哈,只是你一直不敢面對,不敢承認。你只不過是她的一個影
子,連名字都跟她一樣。也許陳森曾經愛過你,但也只是把你當作她的影子,我
想他跟你結婚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吧。可結了婚他發現你根本就不是她,不能取
代她,所以他又找別的女人去了。」
康琳那時候剛做導遊,華勝集團組織旅遊,陳森恰巧就在康琳帶的那個團,
兩人算是一見鍾情,陳森對康琳展開了瘋狂的追求,康琳很快就墜入了情網,那
個時候康琳真以為她和陳森會愛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直到康琳見到陳琳,她
才覺得陳森愛她愛的微妙。每當陳森跟陳琳在一起時,康琳都能感覺到陳森內心
的愉悅。漸漸的,康琳都不太願意去陳琳家裡,因為她對陳琳有種說不出的妒忌。
現在當徐源把這個事實說出來的時候,如同一塊重鎚把康琳虛幻的愛情砸的粉碎。
「不是真的……你說的不是真的……」康琳痛苦地搖著頭,最後趴在洗手台
上痛哭了起來。康琳不願意相信徐源所說的一切,更讓她難以相信的是,徐源怎
麼會知道她丈夫的這些事情。其實徐源並不能確定陳森對陳琳的感情,但從陳琳
那裡他知道陳琳和陳森的感情很深,深到了有些變態的地步,而陳森又一直是在
陳琳的照顧下長大的,那對陳琳產生迷戀是很正常的事情。當徐源看到康琳的時
候徐源就對陳森和康琳之間的感情產生了懷疑,果不其然,康琳也早就知道了這
點,只不過她太喜歡陳森,不願去承認這一事實。
康琳因為哭泣而顫抖著身體,那後挺的屁股正好迎合著男人的插入。徐源捧
著康琳的屁股,突然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拍了幾下,說如果陳森真的愛她,他會為
了那個小師妹說她的壞話,那話連他都覺得難聽!任憑徐源的肉棒如何深入女人
的身體,康琳都不曾發出快樂的呻吟,她的身體似沒有感覺一般。雖然變得順從
了些,但徐源幹著也索然無味,還不如康琳剛才掙扎,反抗來的有趣。徐源掀起
康琳的睡裙,露出細柔的腰部和屁股。那白白的屁股上還有男人拍打留下的紅暈。
徐源見康琳趴在洗手台上不動,便用手指壓按著女人的屁股。兩根大拇指深入女
人的股溝,朝著女人的菊蕾壓去。康琳的菊蕾很淡,就像秋天的粉菊凋謝前的模
樣。
「裝什麼裝,我知道你是個騷貨,你以為我是第一次幹你嗎?那天在大理的
酒店我就干過你了,你昏睡著屄洞一樣會收縮顫抖,還裝什麼清純。你以為那天
就是趙梅幹你了?哈哈!告訴你,那天是我幹了你和趙梅。趙梅是有些喜歡女人,
但她不是同性戀,她只是有些變態的愛好,喜歡玩弄女孩的身體。」徐源說著將
一根指頭插進了女人的菊蕾,收縮的肌肉將緊咬著徐源的指節。「哈哈,你的後
面還真緊。說,有沒有讓陳森幹過?要不是怕被你發現,那天我就想插你後面了。」
徐源說著將拇指抽出,換了細長的中指插了進去。讓徐源感到奇怪的是,剛才還
情緒激動的康琳對他侵犯她的菊蕾沒有半點反應,只有那可愛的菊蕾在本能地收
縮,抗拒著男人的進攻。
康琳徹底懵了,確切的說是在聽了徐源那一段話之後就懵了。這個消息比她
被徐源強暴更讓她感到震驚、恐懼和無奈。天啊,怎麼會是這樣?自從那次云南
回來,康琳也沒和陳森同過幾次房,而且時機都不對,但康琳卻依然懷孕了。雖
然有些意外,可康琳還是很高興,畢竟有很多女人都有可能在安全期懷孕的。現
在聽了徐源的話,康琳傻住了,原來是這樣!康琳還沒從懷孕的喜悅中清醒過來,
就被徐源強暴了。當她痛苦的接受這一事實的時候,徐源的一句話又把她徹底地
拋向了深淵。
她該怎麼辦?她肚子裡的孩子竟然不是丈夫陳森的,而是身後的惡棍的。康
琳剛把懷孕的消息告訴給陳森和他的家人,告訴給她的父母,現在卻突然發現,
這個孩子不是陳森的。這讓她怎麼辦?打掉孩子?怎麼跟陳森,跟他家人和她的
父母交待?他們可都盼著抱小孩子的。現在只怕告訴陳森,徐源強姦她,陳森都
不會相信了。康琳趴在洗手台上,陷入一片迷茫之中。
徐源不知道康琳已經懷孕,更不知道她懷的是他的孩子,見康琳趴在洗手台
上一動不動,那征服的慾望越加的強烈。你這個騷貨,難道我還幹不爽你?既然
日你的屄都沒反應,那就讓我來幹你的屁眼。徐源的手指在康琳的菊蕾裡攪動著,
那裡面竟然也有了些粘液。徐源將手指抽了出來,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康琳的屁股
上。「站好了,你個騷貨,看我幹你的屁股。」
「啊……」康琳發出一聲慘叫,很快脖子就被男人的手掌捏住,喉嚨間發出
死一般的悲鳴。男人的肉棒像火棍一樣捅入她的身體,將她的身體一撕為二。「
很痛嗎?哈哈!不過很爽啊,真緊!難道陳森沒幹過你後面?那我就來幫他把你
的菊花開了。」徐源一手抓著女人的下巴,將女人的頭扭轉過來。康琳的臉頰因
巨痛而扭曲了,原本俏麗的臉龐變得有些恐怖。徐源像個變態的魔鬼將他粗長的
肉棒直插到底。看著自己的肉棒消失在女人的屁股裡,徐源興奮地抓住了女人的
脖子,一手還狠狠地拍打著女人的屁股。很難說,這時候的徐源是不是真變態了,
誰也不知道徐源這時候是在發洩什麼樣的憤怒。只有康琳清楚徐源施加在她身上
的暴行,肉體上的,精神上的。
康琳閉著眼睛不去看男人邪惡醜陋的樣子,她不知道她這時候是恨徐源還是
恨陳森。如果不是陳森勾引了周慕雪,那她會受這樣的痛苦嗎?徐源在她身上想
幹什麼就干什麼,就連陳森都不曾到訪過的後庭就這樣被徐源刺穿了。
隨著男人的插動,康琳的屁股裡一片火辣辣的,像被人架在火上烤。血順著
女人的大腿淌了下來,鮮紅鮮紅的,絲毫沒有那種被淫水沖淡了的樣子。而康琳
的臉卻因為疼痛而變得慘白。起初的那一聲叫喊之後,康琳又陷入了寂靜,彷彿
身上的疼痛與她無關。
肛門裡的鮮血讓男人抽送起來順暢了許多。徐源越干越興奮,雙手抓著康琳
的睡裙用力撕開。「譁」的一聲,從後背中間一隻撕到腰下,光滑的後背露出飽
滿圓潤的線條,那肌膚又如軟玉般晶瑩。因疼痛而顫抖的身軀無聲的訴說著女人
屈辱與無助。徐源的雙手從撕壞的睡裙帶間伸了進去,抓住女人的乳房又搓又捏。
慢慢的,康琳屁股裡不再只是鑽心的疼痛,那疼痛間夾雜著一種酸酸的感覺,與
陰道里的高潮有些不同,但一樣讓她感到酥麻痠軟。「嗯……嗯……」從康琳的
嘴裡吐出了幾聲輕微的呻吟。
「叫啊!」徐源狠狠拍打著女人的屁股,在充滿女人鮮血的肛門裡射精了。
徐源抽了肉棒,上面沾滿了污物,紅色的血液混後著青黃色的污物,還有他白濁
的精液。康琳羞憤無比,因為她感到自己有些失禁了,有些東西正帶著她的鮮血
從她的肛門裡流出來。失去了男人的扶持,康琳凌亂的身子軟軟地癱在了地磚上。
徐源打開蓮蓬頭,用熱水沖乾淨自己的肉棒。又對著康琳的身體猛衝,讓她別坐
在地上了,會冷的。發洩過後的徐源也覺得剛才太過分了,強姦康琳就算了,干
得她一地血,還帶出排泄物,連他自己想著也覺得有些噁心,不過那地方可真是
緊,裡面還不是一般的軟。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29
二十一、一件事情的真相是另一件事情的表象
康琳瞪著徐源,那眼神像要把男人吃了才甘心。徐源說她也別怪他,要怪就
怪陳森,現在他們只不過是扯平罷了。水龍頭的軟管有限,徐源不能太靠近康琳,
便讓康琳也過去洗洗。康琳破爛的睡裙被熱水淋濕了貼在身上,露出兩個小椒乳
的形狀,隔著透明的裙子,看起來更加的誘人,要不是剛發洩過,徐源真想撲上
去,狠狠地蹂躪一番。
康琳把臉別過一邊,不再看徐源,雙手扶著洗手台慢慢站了起來。一手扶著
牆慢慢地朝衛生間外面走去。徐源扔下蓮蓬頭,追了上去,抓住了康琳的身體問
她想幹什麼,她這樣出去會冷的。不等康琳說話,徐源就將康琳濕漉漉的睡裙脫
了下來。
康琳怒視著徐源,說他還管她幹什麼,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不快滾,流
氓,惡棍!徐源沒有說話,拉過掛在架子上的毛巾將康琳擦乾,然後就抱著她出
去了。釋放了某種壓抑情感的徐源變得很溫柔,以至於讓康琳產生了一種幻覺,
徐源剛才真的強暴她了嗎?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一陣悅耳的鈴聲,這時候在徐源和康琳兩個人聽起
來都有些刺耳。徐源拿起康琳的手機一看,是陳琳打來的電話。徐源把手機遞給
康琳,冷著臉讓康琳接電話,該怎麼說她應該清楚,別讓康琳起疑了。徐源怕康
琳亂說話,在一邊盯著康琳。
其實徐源是多慮了,就算他不盯著康琳,康琳也不會亂說,因為她還沒有想
好辦法應對這一切。畢竟她肚子懷的是徐源的孩子,要是這時候她和徐源的事情
被陳森知道了,那怕她是被強姦的,她和陳森的婚姻也會岌岌可危。如果像徐源
所說的那樣,陳森一直跟那個小師妹約會,或許他正需要一個藉口和她離婚。而
現在康琳懷了別一個男人的孩子,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藉口了。康琳還愛著陳
森,或者說對陳森還抱有希望,她相信只要她和陳森有了孩子,那陳森就會一心
一意留在她身邊。那徐源呢?如果他以後再來找她怎麼辦?如果把兩人的關係掩
蓋過去,那以後就再也說不清楚了。可是現在就能說清楚嗎,還有他手裡的那些
照片。
康琳接電話的手都在顫抖,陳琳打電話給她也沒什麼事情,康琳懷孕了,她
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擔心,打個電話好放心。康琳拿著電話有些後悔,早知道就
讓陳琳過來陪她了,那樣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康琳不想讓陳琳陪著,其實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忌妒陳琳在丈夫陳森心中的地位。
陳琳聽到康琳的聲音有些吵啞,像是剛哭過,就問她怎麼了。康琳說沒什麼,
可能剛才她看韓劇太感人了,有些激動。康琳一轉頭,見徐源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好像在誇她說得好。康琳恨不得把手機狠狠地砸在徐源頭頂上。
陳琳就說她懷孕了,少看些情緒悲傷的電視,對胎兒不好。康琳說知道了,
她正準備睡覺呢。陳琳聽了就讓康琳早些睡。她沒想到康琳剛剛遭遇了與她差不
多的經歷,只是比她更痛苦。
康琳掛了電話,心裡也鬆了口氣,放下電話只見徐源還看著她,對著她朝對
面的電視機呶了呶嘴。康琳還沒回過神來,朝電視機看去。「卡嚓」一聲,閃光
燈一亮,照得陳琳有些眩目。
「你……」康琳呆呆地看著徐源看了下手機就把手機放進口袋,心想這下完
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在她家裡,在她房間裡,在她床上,雖然躺在被子裡,
但也看得出她沒穿衣服和一個男人照了張合影。康琳正好接完陳琳的電話,精神
相對放鬆了,照出來的照片應該是很自然的那種。康琳再說徐源強姦了她,別說
陳森,只怕連法官都會表示懷疑。
「不錯,看上去我們還挺恩愛的。你懷孕了?」徐源放好手機盯著康琳。康
琳說是的,他想怎麼樣,還賴在她家幹什麼?他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還不快滾。
康琳快要崩潰了,前面的照片還沒拿回來,又照了這張照片。
徐源冷笑著說他不知道她懷孕了,如果她早些告訴他,他也許會對她好一點,
她還沒有跟孕婦搞過呢。徐源說完在櫥櫃下面的抽屜裡翻了起來。康琳看著徐源
蹲在床邊,恨不得拿什麼東西把他砸死,可房間裡除了個真空茶杯什麼也沒有。
茶杯能砸死人嗎?如果力量夠大或許可能,但現在的康琳哪還有什麼力氣扔東西,
叫她站都站不起來。
不知道徐源以後會不會再來找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告訴陳森?要是陳森知道
了會怎麼樣,會怪她嗎?怪她?憑什麼怪她!都是他勾引別人女朋友惹出來的事
情。康琳看著徐源不時抬起的後腦勺忍不住問他在找什麼。
徐源說剛才沖水的時候把襪子弄濕了,他在找襪子。她家裡應該有新襪子,
女人已經是二手的了,襪子他可不想再穿二手的。
「啪」真空杯被康琳扔了出去,砸在了徐源的後背上,杯子是空的,砸的並
不痛。徐源撿起了杯子,拿著從抽屜裡找到的新襪子問陳琳難道他說的不對嗎,
她跟陳森的時候是不是處女?康琳別過臉去不再看徐源,也不跟徐源說話。
徐源穿上新襪子還得意地說不錯,這襪子還挺舒服的,很合他意,比起陳森
的另一樣東西好多了。又問康琳那髒襪子是他帶走呢,還是留著送給陳森做紀念?
他穿了陳森一雙新襪子,怎麼著總要有些表示。康琳知道徐源是在氣她說話,干
脆用被子矇住了她的耳朵。徐源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把剛才康琳扔在地上的書撿
了起來,這時他才看清楚是本什麼書。她真懷孕了!他是不是太過分了,她不會
流產吧?徐源想到這裡不由地偷笑起來,流產更好,最好是陳森一輩子都沒有孩
子。徐源見康琳用被子捂著頭,突然覺得她是個很柔弱,很可憐的女人。也許他
真的太過份了,他有那麼恨陳森嗎?
房間裡安靜下來,康琳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徐源已經不在房間裡了,這個惡
棍終於走了!康琳並沒有感到一絲放鬆,被徐源強姦,只要她不說就沒人會知道,
可徐源手裡的照片怎麼辦?要是以後他再來威脅自己怎麼辦?肚子裡的孩子呢?
無論是打掉還是生下來,康琳都感到為難。如果打掉,她要找個合適的理由,意
外流產?要怎麼樣才能意外流產?如果生下來呢?萬一被陳森知道了真相,那後
果不堪設想。康琳左右為難,躺在床上哭了起來。房門突然開了,康琳大吃一驚,
抬頭一看,徐源正站在門口,康琳呆住了,他沒走!
徐源一直呆在外面,怕康琳做傻事,既然康琳哭了應該沒事了。徐源讓康琳
想開點,這時候陳森跟周慕雪指不定在幹什麼呢,也就是她這個傻女人,還以為
陳森有多麼愛她。徐源說話很平靜,就好像他強姦康琳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康琳說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些照片他什麼時候給她。徐源說那些照片只
不過是一串數據,如果對他沒用了,他自然會刪掉。康琳問徐源還想怎麼樣,難
道這樣的報復他還不夠嗎?徐源說照片留在他這兒安全些,要是給了康琳,被陳
森看到了也不好。
無恥!我拿到照片還會留著嗎?康琳知道徐源留著照片的目的,怕她拿了照
片會報警,或者還想再要挾她。正如徐源所說的,那些照片只是一串數據,鬼知
道徐源複製了多少。「滾!」康琳罵了聲又埋進被子裡裝睡。徐源看著康琳裝睡
暗道,心想她對陳森也不是那種至死不渝的。他讓康琳好好休息吧,明天再來看
他。康琳聽徐源說明天還要來就愣住了,詛咒著徐源出門就被車撞死。
陳森和周慕雪是一起去了海南,只不過不是像徐源所說的只有他們倆。他們
是跟公司組織的團隊一起去海南的。只是質檢部裡就陳森和周慕雪兩人報了海南。
雖然周慕雪對陳森來說不是特別迷人,但偷情的刺激讓陳森有種很渴望的衝動。
一個沒有征服的女人對一個男人來說總是有些吸引力的。自從那天車震以後,周
慕雪雖然和陳森更加曖昧,經常摟摟抱抱,什麼黃色玩笑都敢開,但就是拒絕了
陳森約她去開房的請求。這讓陳森這個花叢老手也有些搞不明白。本來這次海南
之行是個不錯的機會,華勝公司那麼大,不是一個部門的根本就不認識,兩人偷
偷摸摸也沒關係,可沒想到陳森的名聲遠播,別的部門的人早就認出了他。這樣
一來周慕雪哪還敢跟陳森親近。畢竟以前兩人只是在質檢部內玩玩曖昧,知道的
人並不多。要是在旅行的時候鬧出什麼緋聞來,那不出一個星期全公司就都知道
了。徐源可有好幾個朋友在華勝公司裡,周慕雪可不想有什麼緋聞傳到徐源耳朵
裡去。
康琳給陳森打電話的時候陳森正跟公司裡的人一起吃晚飯,周慕雪正坐在陳
森旁邊,聽到康琳懷孕的消息,她便向陳森道喜。陳森對著周慕雪和同事們笑了
笑,似乎並不是很高興。周慕雪看到陳森的表情有些納悶,這個陳森怎麼了,康
琳懷孕了他並不高興。難道他不喜歡孩子?還是怕有了孩子拖累?或者他想要離
婚追我?普通的一件事情讓周慕雪產生了許多幻想。少女時代被壓抑的周慕雪剛
踏入社會就遇到了兩個女孩眼中極優秀的男人,而且對她都不錯,在周慕雪看來
都愛上了她。如果在徐源之前認識了陳森,我還會愛上徐源嗎?周慕雪不止一次
的這樣問自己。如果先認識了陳森,也許她會毫不猶豫的愛上陳森,或者兩個都
愛,畢竟有兩個優秀的男人同時愛著自己是很有面子的事情。起初的一段時間,
周慕雪的確分不清她更喜歡誰,感覺不出誰更吸引她。當她對性有了新的認識,
尤其是徐源給她帶來一次次天堂般的高潮後,周慕雪對男女之愛有了新的認識,
她和徐源才是戀人,才是情侶。然而一次意外的激情讓周慕雪體會到了與和徐源
在一起完全不同的刺激和快感。周慕雪到現在還不明白那個時候她為什麼有那麼
強烈的渴望。當然,後來的周慕雪有些害怕,她怕就此失去徐源。可感受到另一
個男人的愛,那種感覺得奇特,就好像自己擁有了別人無法擁有的東西。幾天的
旅行周慕雪一直在考慮她和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有時候她甚至會幻想同時擁有
兩個大帥哥……誰說女人就不能意淫了,至少周慕雪有這方面的基礎。
第二天醒來,康琳整個人還有些木訥。昨天晚上她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一個
妥善的辦法解決她遇到的事情。屁股間還有灼燒的痛感。讓康琳走路的姿勢都顯
得有些怪異。客廳裡和衛生間裡還亂糟糟的,要是她媽來看見了肯定會問她發生
了什麼事情。所以就算身體不適,康琳她要把家裡收拾乾淨。讓康琳感到意外的
是,客廳裡乾乾淨淨,所有的東西都擺放整齊。地上連一點照片的碎屑也沒有,
還有昨晚被徐源扯破的內褲也不見了。康琳走到衛生間裡,裡面也是干淨整潔。
她的破睡裙也不見了。康琳揉了揉眼睛再看,衛生間裡還是那麼幹淨整潔,就連
架子上的毛巾也擺放的很整齊。難道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夢?如果不是屁股裡
還有火辣辣的感覺,康琳或許真的會以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可怕的噩
夢。
康琳小心翼翼地在沙發上坐下,回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難道陳森從來就沒
有愛過她?他只是把她當作陳琳的影子?康琳回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她
坐在大巴車上等華勝集團的包團,陳森是最後一個上車的,第一眼看到康琳時,
眼中充滿了驚奇的神色,足足在她臉上停留了有十秒鐘。直到一車的人起鬨,陳
森才尷尬地對康琳笑了笑。康琳以為那就是一見鍾情,現在想來,陳森當時那種
表情完全是驚訝。那麼她自己呢?她對陳森的愛有多深?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康琳的思緒,康琳緩步走過去開門,見母親拎了很多東西
站在門外。康琳問她媽拎這麼多東西幹什麼。康母說是給她補身子的,現在菜場
上買的雞鴨激素太多,這是自家養的老母雞,又營養又好吃。康琳看著塑料袋裡
的光雞,知道又是她老爸起早殺好了讓老媽帶上來的。
因為陳森要好幾天才回來,康母就上來住幾天。康母進屋把從鄉下帶上來的
蔬菜和雞放進廚房,廚房裡還乾淨著就知道女兒還沒吃早飯,就問她想吃什麼,
說她懷孕了要多注意身體。康琳嗯了聲,說她今天起晚了,讓康母煮麵條給她吃。
康琳看著母親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真想撲到母親的懷裡痛哭一場。
康母讓康琳歇著去吧,說孩子生下來就好了。看得出來,康母確實很心急,
女兒才懷孕她就想著抱外孫了。康琳屁股還痛著,多走動只怕會被母親瞧出來,
就進房休息去了。
中午的時候徐源還真去了陳森家裡,康琳看到徐源的時候臉色變得煞白。徐
源聽到廚房裡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聽口氣應該是康琳的母親。徐源見康琳臉色發
白便輕聲說她比昨天晚上好多了,希望康琳不要恨他,要恨就恨陳森。她媽在,
他就不打擾了。康琳見徐源離開,長舒了口氣。正在洗碗的康母問康琳是誰,怎
麼不請人家進來坐坐。
康琳說是陳森的一個朋友,路過這裡來看看陳森的,陳森不在家他就走了。
心裡卻想著徐源來幹什麼,是關心她還是怕她會報警?她到底該恨誰?陳森呢?
回家之後的該怎麼面對他?向他訴說我的遭遇,他會相信嗎?責問他和周慕雪之
間的事情?如果他不承認這麼辦?康琳一點證據都沒有,就是聽了徐源說了幾句。
萬一徐源所說的都是假的呢,只是他用來強暴她,中傷陳森的謊言,她這樣去責
問陳森豈不是很可笑。
絕大多數人都有僥倖心理,越是自己忌諱的東西就越不敢去面對。康琳也不
例外,不到最後她都不願相信她和陳森已經到了貌合神離的地步。在她心裡,只
要生下孩子,她和陳森就會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陳森回到家,沒想到母親和丈母娘都在家裡,很顯然兩位中年婦人對康琳肚
子裡的孩子很期待。陳森也顯得格外高興,圍著康琳問長問短的,在三個女人看
來,陳森毫不掩飾即將成了爸爸的喜悅。
陳母對著兒子說小琳總算懷上了,她也該退休了,等孩子出世,她就可以過
來幫他們帶孩子了。就連康母也在一邊附和,要陳森和康琳多生幾個孩子。康琳
見陳森還如以前一樣關心愛護她,也暫時忘記了這幾天的煩惱,聽到母親要她多
生幾個孩子,除了心頭有些緊張外,還對著母親說現在都只能生一個,哪能生那
麼多孩子。
康母說傻丫頭,你媽我不就生了兩個,現在只要符合要求,是可以生二胎的。
看著三個女人談著孩子開心的樣子,陳森心裡卻煩躁不已。
海鳳凰看著窗外的鳳凰山靜思,女秘書告訴她,外面有位陳先生要見她,問
她要不要見他。海鳳凰點了點頭,讓秘書把門關上,她不想讓人打擾她和陳森的
談話。
陳森顯得有些惱怒,進了海鳳凰的辦公室便生氣地問海鳳凰,她說徐源知道
了他和周慕雪的事情會去勾引他老婆康琳的,怎麼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康琳現
在懷孕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根本就不能和她離婚。
海鳳凰笑了笑,說他也太心急了,他老婆經常不在家,徐源就是想勾引他老
婆也沒什麼機會。要想達到他的目的,他就要給徐源和他老婆康琳創造機會。既
然他老婆懷孕了,就不能外出做導遊了,這對他的計划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給他老婆和徐源創造機會。
陳森問海鳳凰有什麼辦法。海鳳凰說徐源想創辦一個房產開發公司,而她手
頭有些錢與他合作,到時候她就請陳森到房產公司當個經理,他們在一起的機會
就大大增加了。
「萬一他還是無動於衷呢?那天他看到我和周慕雪在一起了嗎?」
「他看到了,他卻一直裝作不知道,這種事情是個男人就忍不住,但徐源他
卻沒有向你挑明,說明他正在計劃暗中進行報復,也許你老婆經常不在澄江,徐
源沒合適的機會下手。」
「海總,你不要騙我,要是徐源現在不知道我和周慕雪的事,將來知道了來
找我算賬,我就告訴他是你指使我這麼做的。」
海鳳凰一陣嬌笑,問陳森是黃金海岸的人嗎,她能指使他?再說他對周慕雪
就沒一點慾望?那天徐源請他和陳琳吃晚飯,她就看出他對周慕雪有意思了,這
些都是他自願去做的,和她有什麼關係?
「與你沒關係?那迷藥噴劑可是你給我的。要是我告訴徐源這些,看他恨不
恨你。」
「我給過你東西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你說徐源是相信你,還是會相信我?
對了,徐源現在還不知道你對周慕雪用迷藥,要是知道了,我可不知道他會不會
衝動的去找你麻煩,他現在手底下倒有好些兄弟。」
「你……」陳森看著海鳳凰說不出話來,現在他才明白,他跟海鳳凰相比實
在是太嫩了。
徐源請陳琳姐弟倆吃晚飯後沒幾天,陳森就接到一個神秘女人的電話,約他
出去吃飯。陳森聽女人的聲音耳熟,卻想不起是誰,以為是自己以前的某個女朋
友。陳森最能搞定的就是女人,有女人請客他哪有不去的道理。進了包廂陳森卻
很吃驚,包廂裡坐著的竟然是海鳳凰和小萍,兩個都讓他著迷的女人。一個青春,
一個成熟。
難道這兩個女人覺得我英明神武,喜歡上我了?那時候陳森就有這感覺。因
為他覺得自己比徐源好多了,因為陳琳的原因,陳森很喜歡成熟的女人,當然他
也喜歡像小萍這樣的年輕女孩,海鳳凰保養的再好也比不上小萍嬌嫩。
海鳳凰見陳森看著她和小萍發呆,心裡暗道,這陳琳的弟弟和她相差實在太
多了吧,一點也沒陳琳的那種靈氣。陳森回過神來,對著海鳳凰說道:「原來是
海總和小萍姑娘。能受到兩位美女邀請,陳森不甚榮幸。不知道海總請我來有什
麼事情?」
「陳公子太客氣了,既然陳公子這麼直爽,那我也就直說了,海鳳凰雖一介
女流,卻喜歡結交朋友,前幾天初見陳公子,一表人材,海鳳凰想與陳公子交個
朋友,不知陳公子意下如何?」
陳森一聽海鳳凰和小萍要和他交朋友,哪有不應之理。兩位佳人無論是誰,
能一親芳澤都是件美事。陳森也不是傻瓜,知道海鳳凰與他交朋友是因為他姐姐
陳琳的原因。海鳳凰或許想通過他求他姐姐辦事。如果這樣的話他以後是有機會
和海鳳凰談條件的。海鳳凰雖然知道陳森是個花心大蘿蔔,但也想不到他這時候
已經在意淫她和小萍了。
海鳳凰告訴陳森,她請他來是有件事情想跟他合作。陳森以為徐源把通過他
求陳琳辦房的事情告訴了海鳳凰,海鳳凰也想通過他去結交他姐姐陳琳。哪知道
海鳳凰接下來的話讓他倍感意外。
海鳳凰問陳森是不是在為一件事情發愁。陳森確實遇上了一件讓他發愁的事
情,但他不相信海鳳凰知道。海鳳凰看了小萍一眼,小萍從包裡拿出幾張照片,
陳森看了大吃一驚,問她們怎麼會有這些照片。雖然照片只是陳森和葛清嵐逛街
的驚景,有一兩張親密的也就是兩人牽牽手而已。但這些照片讓陳森明白,海鳳
凰認真調查了他,知道他與葛清嵐的真實關係。
原來海鳳凰見到周慕雪後一心想找個合適的人去破壞她和徐源的關係,最好
的辦法就是找個大帥哥去勾引周慕雪。海鳳凰怕自己找人以後讓徐源知道了會責
怪她,沒想到這時候陳森出現了,一個花花公子,又是周慕雪身邊的人,還有比
陳森更適合的人選嗎?海鳳凰馬上派人全面調查了陳森,竟然發現了陳森的一個
秘密。
海鳳凰說這些照片是她的一個手下意外拍到的,讓陳森別見怪,她這個手下
就喜歡偷拍美女,被小萍抓了個正著。陳森再傻也知道這是海鳳凰的託辭,問海
鳳凰這是什麼意思。
海鳳凰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葛小姐天生麗質,陳森喜歡她也是再正常不
過的事情了。陳森也清楚這位葛小姐可不是那種隨便玩玩後就能扔掉的女孩,而
這位葛小姐應該還不知道陳森的全部情況。
陳森機械地點了點頭,他沒想到海鳳凰竟然認識葛清嵐,或者這麼快就弄清
了葛清嵐的身份。海鳳凰問陳森想如何處理他和葛小姐之間的事情,是跟他老婆
離婚嗎?他們才結婚半年多,他老婆肯離婚嗎?陳森看著海鳳凰,彷彿他的一切
在她眼前無處遁形。海鳳凰說的正是陳森最近所發愁的事情。陳森心想海鳳凰把
這事提出來,她應該有辦法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海鳳凰卻說她幫不了他,不過要是陳森老婆有了外遇,陳森想和她離婚就容
易多了。他老婆有外遇?陳森不明白海鳳凰的意思。海鳳凰在陳森耳邊低聲說了
幾句,陳森張大嘴巴問:「這行嗎?」
海鳳凰說他就不想試試,他又能瞞葛小姐到什麼時候。陳森知道,如果他不
同意海鳳凰的計劃,海鳳凰就會把他的全部情況告訴葛清嵐。
陳森只擔心徐源要是知道他和周慕雪的事情後會找他算賬。海鳳凰卻讓陳森
放心好了,有她在徐源身邊,徐源是不會發火的。他是個要面子的人,他是不會
讓她這個乾姐在他面前看到他的女朋友跟別的男人約會的。
陳森問海鳳凰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對她可沒什麼好處。海鳳凰說她這麼做全
是為了她妹妹小萍,她喜歡徐源。陳森看了小萍一眼,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兩個女
人的心思。
陳森還考慮著海鳳凰的提議,畢竟康琳現在還是他老婆,讓另一個男人去勾
引玩弄他老婆,讓他有些難以接受,雖然他自己常做這樣的事情。最終陳森還是
接受了海鳳凰的計劃,與康琳相比,陳森發現葛清嵐才是他喜歡的女孩,而且如
果能娶到葛清嵐,對他來說絕對是人生的一次飛躍。可現在陳森覺得自己被海鳳
凰騙了,自己幫她去勾引了周慕雪,而徐源卻毫無動靜,他懷疑徐源根本不知道
他和周慕雪之間的事情。
海鳳凰讓陳森不用擔心,徐源會如他願的,只要他們給徐源一些機會。海鳳
凰問陳森關於房產公司經理的位置意下如何。「憑陳公子的聰明才智,不遠的將
來就會飛黃騰達。如果陳公子攀上了高枝可別忘了我這個小女子哦。」海鳳凰一
邊威脅著陳森一邊又給他戴高帽子。
陳森說他跟徐源在一家公司,以後事情挑明了怎麼辦,徐源會讓他呆在公司
裡嗎?海鳳凰說那時候他早跟康琳離婚了,徐源也不可能再娶周慕雪,他們兩個
還有什麼瓜葛?再說徐源很明事理,什麼事情對他有利他會清楚的。就算有什麼
問題,她也會幫陳森擺平。陳森知道事已至此,只有再跟海鳳凰合作下去,況且
有一個房產開發公司經理的頭銜,與葛清嵐交往也有些底氣。如果與康琳離了婚
正式與葛清嵐交往,沒有一個像樣的身份肯定是不行的。
看著陳森離開,海鳳凰露出一絲冷笑,這個傻瓜,老婆被人幹了還不知道。
海鳳凰和陳森訂好了計劃之後陳森就把康琳的行蹤告訴了海鳳凰。海鳳凰本想派
人跟蹤徐源的,但徐源為人機警,萬一這時候被他發現就得不償失了。而康琳的
活動範圍小,跟蹤起來更方便。兩三個月下來,徐源都沒去找過康琳,連海鳳凰
都有些猜不透徐源的心裡在想什麼,她沒想到徐源會先對陳森的姐姐陳琳下手。
海鳳凰對徐源去不去搞康琳並不感興趣,她只是想確定徐源的心態。終於在幾天
前,她手下的人向她報告,康琳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徐源去找她了,而且很晚才出
來。讓海鳳凰哭笑不得的是,派去監視康琳的人居然把徐源扔掉的康琳的破內褲
和睡裙帶給了海鳳凰。這小子,還真有些暴力傾向!
徐源看到陳森開著車離開黃金海岸感到有些奇怪,這時候陳森來這裡幹什麼?
難道康琳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了陳森,陳森來找他算賬的?幹了人家老婆,徐源畢
竟有些心虛,馬上就把海鳳凰那邊去打探消息。
海鳳凰知道徐源這時候的心態,笑著對徐源說是她請陳森來的。徐源在夜總
會也不是長久之計,球場那邊估計到八九月份就能將佈局弄好,那時候她就不會
再建設下去,而改成別墅開發,正好需要一家房產公司,她想讓徐源成立一家房
產公司,接手這個項目。問徐源怎麼樣。
房產開發公司?這可需要一大筆錢的。徐家辦建築公司還行,辦房產公司可
沒什麼經驗。海鳳凰說錢不是問題,註冊公司的時候她叫人把錢打進去就行了。
房產開發公司只是個殼罷了,拿下項目還不是包給建築公司去做。徐源辦房產公
司只要能多拿項目就行了。所以她請來陳森,準備讓陳森加入他的房產公司。
「海姐的意思是讓他去走陳琳的路子?」徐源對海鳳凰的這個計劃有些不滿,
要走陳琳的路子,他去就行了。不過徐源現在還不想讓海鳳凰知道他和陳琳的真
實關係,再說有陳森去,加上他自己,搞定陳琳就更容易了。徐源知道陳琳極是
愛護她弟弟,如果陳森加入房產公司,說不定陳琳還會主動幫他,為陳森的發展
提供便利條件。不過現在可有規定,幹部親屬可不能做生意。陳琳這個人很謹慎,
她可能不會同意。
海鳳凰說陳森只是給他們打工,又不算他做生意,陳琳憑什麼拒絕。再說只
要陳森願意,陳琳還能怎麼著?就在城東這塊地方,房產這一項就大有可為。海
鳳凰說完笑了起來,看來她早就盯上這塊蛋糕了。前兩年海鳳凰都忙著鞏固她在
澄江的勢力,打點上下關係,再者也沒個靠得住的人,現在有徐源幫忙,她要雙
管齊下,一方面打擊胡彪,一方面也要增加她和徐源的實力。他們現在在澄江的
影響還僅限於夜總會這些娛樂場所,要想真正影響澄江的上流社會,沒有正經的
生意是不行的,就像現在的胡彪,他控制著鋼鐵買賣,影響著很多的澄江人。很
多生意人都忙著去巴結他,才不管他是如何起家的。
徐源誇海鳳凰有遠見卓識,讓他很佩服。海鳳凰咯咯一笑,說徐源還要拍她
馬屁啊,將來的一切都是他們的。
若大的質檢部就只有周慕雪一個人,因為晚上沒活,整個質保部也只有幾個
人上中班,而質檢部只是質保部裡的一個分部,每天中班只有一個人值班。除了
幾個資格老的,其他人輪著值班,一個月也就輪上兩天。周慕雪是個女孩子,也
不用做什麼重活,平時上班也就是整理資料數據之類的,要不是她還算是新人,
根本就不用她來上中班。吃了晚飯,周慕雪就進了資料室,趴在桌上美美地睡起
覺來。
迷迷糊糊的,周慕雪感到有雙大手在撫摸著她的胸部,周慕雪猛地坐起身來,
只見工作服的拉鏈被拉開了大半,就連裡面的襯衣也被解開了兩個鈕子。「啊!」
周慕雪還沒完全清醒就大叫起來。一隻大手摀住了她的嘴巴,讓她不要叫。周慕
雪轉過身,只見徐老頭吐著酒氣盯著她的胸部。「啊,徐經理,你……」周慕雪
連忙站起身來,掩上了工作服。
「小雪,你太漂亮了,我太喜歡你了。」原來今天有人請徐老頭到鎮上吃晚
飯,徐老頭沒開車去,吃了晚飯回來取車,想到今天是周慕雪值班,他知道周慕
雪平時都喜歡跟男人開玩笑,應該是個很開放的女孩。徐老頭一天到晚擺著臉裝
正經,其實是個悶騷的老色鬼。早想和其他人一樣吃周慕雪的豆腐,只是他擺著
經理的身份不好下手。今天是周慕雪值班,徐老頭喝了點酒,便想來佔點便宜。
到了質檢部沒見周慕雪的影子,知道她肯定是在資料室。資料室更安靜,也更隱
秘。要是關上門,裡面叫什麼都不會有聽見。徐老頭開了門見周慕雪趴在桌上睡
覺,那熊熊的慾火一下子燒了起來,彷彿看到周慕雪脫光了褲子扒開了雙腿坐在
桌子上等他。
多嫩的小姑娘,比家裡的那個黃臉婆不知好了多少倍。在徐老頭的記憶裡,
他老婆從來沒有像周慕雪這樣水嫩過。徐老頭拉開了周慕雪的衣服,隔著襯衣就
摸起她的乳房來。媽的,比我想的要大多了,想不到這小騷貨的胸部還真有料。
徐老頭捏著周慕雪的乳房,完全忘記了女人會被他弄醒。襯衣上的鈕子才解開兩
個,周慕雪就醒了。聽到周慕雪的尖叫,徐老頭也被嚇了一跳,趕緊摀住了她的
嘴巴,可一想到這是在資料室裡,外面的大廳空無一人,周慕雪叫得再響也不可
能傳到屋外面去。想到這些徐老頭又鬆開了周慕雪。
周慕雪見徐老頭赤裸裸的盯著她的胸部,一邊掩衣服一邊對徐老頭說道:「
徐經理,你……你別這樣,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小雪,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真是太漂亮了,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你是我
的天使,那些不屁孩懂什麼,小雪,只要你肯跟我,我馬上升你做領班。」徐老
頭說著一步步的逼向周慕雪,大有一口把她吃掉的架勢。
周慕雪聽著徐老頭的話,覺得胃裡作酸,看到徐老頭逼近,周慕雪叫他別再
過去,再過去她就喊人了!徐老頭高子中等,但身體肥碩,足有二百斤的樣子,
站在周慕雪對面看著就讓人害怕。徐老頭說這裡沒人,他進來的時候都看過了,
他說的都是真的,只要周慕封建肯跟他,他就讓她做領班。徐老頭一臉的淫笑,
喝紅了的臉看起來更加恐怖。
「徐經理,你別開玩笑,我有男朋友的,要是讓他知道了,他會殺了你的。」
周慕雪一步一步往後退著,很快就退到了資料架上。
「男朋友?實話告訴你吧,你男朋友徐源我認識,算起來我還是他叔呢。你
裝什麼裝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陳森之間的事情,你們每天吃過飯都躲在這資
料室裡做些什麼?要是我把這些告訴徐源,你猜他會怎麼樣?」徐老頭看到周慕
雪已經沒了退路,撲上去把周慕雪壓在了架子上。
沒想到徐老頭還認識徐源。周慕雪聽了徐老頭的話有些懵了,雖然她和陳森
在公司裡只是玩玩曖昧,可兩人在畢竟有過肉體關係。要是徐老頭跟徐源一說,
那還了得。就在周慕雪驚愕的時候,徐老頭已經壓到了她的身上。
「啊……」周慕雪拚命掙紮起來,雙手拍打著徐老頭的後背,徐老頭卻已經
把嘴貼到了周慕雪的胸前,隔著襯衣咬她的乳房了。周慕雪突然雙手抓住了徐老
頭的頭髮向外拉。徐老頭吃痛,大怒起來,甩手給了周慕雪一巴掌。「小婊子,
裝什麼純,別他媽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這裡的男人哪個沒抱過你,大白
天的也沒見你叫過,上次你跟陳森兩人去海南,幹什麼去了?還不是日屄去了。
旅遊?呸!」
周慕雪被徐老頭一巴掌打懵了,捂著臉痛哭起來。徐老頭淫笑著將周慕雪抱
到桌上,解開了周慕雪的襯衣。雖然只是三月,但質檢部緊靠著車間,裡面很暖
和,即便不開空調,穿件襯衣也不會冷,周慕雪因為趴著睡覺才穿上了外套,沒
想到卻讓徐老頭很容易就佔了她的便宜。
徐老頭解開周慕雪的襯衣,看到女孩潔白的身體忍不住讚道:「小騷屄,想
不到你身上還蠻白的,說,被多少男人幹過了!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女孩,嘴裡說
不要,心裡頭還不想著多讓幾個男人幹啊。」周慕雪見徐老頭解開了她的衣服,
頓時雙腿亂蹬,好像一下子回過神來了。可她躺在桌上,雙腿伸在桌外,被徐老
頭分開了,根本就踢不到什麼。徐老頭看到周慕雪被他制住,興奮的低頭去啃女
孩的乳房。雙手伸到周慕雪的身下去解她的胸罩。帶子滑滑的,徐老頭來回摸了
兩下,都沒摸到鈕子。徐老頭急得滿頭大汗,乾脆用嘴巴去拱周慕雪的乳罩,這
一下他發現周慕雪的乳罩暗扣在前面。「嘿嘿,女人這玩意的花樣還真多!」徐
老頭心想著也讓家裡的黃臉婆戴戴這麼式樣的胸罩,不過就算他老婆帶了,估計
他也不會有什麼興趣。
好嫩的小奶包!徐老頭直勾勾地看著周慕雪雪白的乳房,過了好幾秒鐘才把
噴著酒氣的嘴巴貼到女孩柔軟的胸脯上。「啊!」當徐老頭的嘴巴咬住周慕雪的
一個乳房時,周慕雪大哭大叫起來,雙手不停拍打著徐老頭的大腦門。徐老頭卻
越來越興奮,女孩的拍打好像是在給他做頭部按摩。徐老頭心裡暗道,難道這就
是女人的半推半就?拍的這麼輕,不是讓我快些干她嘛!好久沒有這般激情昂揚
過了,徐老頭覺得自己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要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獻
出去。在徐老頭意淫飛揚的時候,他的雙手也沒有停下,抓著周慕雪的牛仔褲就
把鈕子解開了。
「不……不要……放開我……」周慕雪的乳房被徐老頭咬住,褲子又被解開,
嚇得她驚叫起來,只是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小雪,別動,我會很溫柔的,我
真的喜歡你!」徐老頭看到女孩身下一小片黑乎乎的,微微凸起的陰唇是那麼的
粉嫩,比起家裡的黃臉婆不知要好看多少倍,比起那些買肉的年輕女人來也不知
漂亮的多少倍。徐老頭抱住周慕雪的大腿,雙手顫抖著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好激
動,好緊張……不是緊張犯罪,而是緊張要佔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
「放開我……你這個老色鬼……」周慕雪見徐老頭脫褲子,像砧板上的魚猛
挺屁股,可是,她的對手太強大了,就是不用力,徐老頭壓在周慕雪身上她就掙
脫不掉。徐老頭興奮地挺著他的肉棒朝周慕雪的陰戶上湊去,在他的記憶裡,他
的雞巴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硬過。
就在徐老頭以為能順利進入周慕雪身體的時候,資料室的門突然開了。「卡
嚓!卡嚓!」閃光燈接著閃了好幾下。徐老頭還抱著周慕雪的大腿,愣愣地看著
陳森,彷彿還不相信所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這陳森怎麼會出現在資料室?原來他怕徐源不行動,就想搞些和周慕雪曖昧
的東西去刺激他一下,今天周慕雪值班,整個質檢部都沒人,正是個好機會。陳
森沒想到會在公司裡碰上徐老頭,他可是想來幹壞事的,可不想被徐老頭看見,
就遠遠的跟在了徐老頭後面,沒想到徐老頭也朝質檢部去了。他去質檢部幹什麼?
這時候質檢部就周慕雪一個人,難道周慕雪跟徐老頭也有一腿?陳森很快否定了
這個想法,如果周慕雪真是那樣的女人,早就被他幹爛了。難道徐老頭也想趁著
周慕雪一個人值班來佔她便宜?大家都是男人,雖然徐老頭平時隱藏的很好,但
陳森這個花叢老手一看就知道徐老頭就是個老色鬼。周慕雪平時看起來很隨便,
估計徐老頭以為周慕雪是個開放的女人,會很好弄上手,所以就趁她值班來找她
了。
陳森只當徐老頭是佔點手頭便宜就走的,可沒想到徐老頭會用暴力強姦周慕
雪,正想著要不要去阻止徐老頭的時候,卻聽見徐老頭說他和周慕雪的事情,陳
森聽了可大吃一驚。他不怕徐老頭把他和周慕雪的事情說給徐源聽,相反他還希
望徐老頭去刺激徐源。但他怕徐老頭出去亂說,尤其現在康琳懷孕了,兩家人都
當她是個寶,這時候自己在外面勾搭女人的事情傳到康琳耳朵裡,那他的計劃就
全完了。陳森握著手機,突然想到只要抓到徐老頭的把柄就不怕他出去亂說了。
陳森本來想拿手機錄音去刺激徐源的,現在就用它來拍豔照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徐老頭反應過來,放下周慕雪的大腿,迅速穿
了上褲子。果然是一對狗男女!這時候陳森來找周慕雪,徐老頭也猜到他想來幹
什麼了。
陳森看著徐老頭穿褲子,笑著說想不到徐經理還喜歡玩這種遊戲,真是好刺
激啊。徐老頭問陳森想幹什麼,別以為他不知道陳森跟周慕雪的事情,要不然這
麼晚他來找周慕雪幹什麼,還不是想來日她。這時候周慕雪已經穿好了衣服,有
陳森在身邊,周慕雪自然不再害怕,對著徐老頭狠狠踢了一腳說道:「放屁,你
媽才是騷貨,你一家都是騷貨。我要把照片貼在廠門口,看你這老色鬼要不要臉。」
陳森聽了周慕雪的話哈哈大笑,說她也在照片上呢。這女人的報復可算得上
狠毒。要是把徐老頭的名聲搞臭了,他說什麼自然就沒人信了。周慕雪怒視著徐
老頭說把她的照片截下來,就貼徐老頭的。那發怒的樣子大有立刻把照片貼到大
門上的架勢。
徐老頭聽了周慕雪的話背上直冒冷汗,要是周慕雪真把照片貼到大門口,那
他這輩子可就完了。徐老頭也只是高中文化,在華勝集團混了二十來年才爬到質
檢部經理的位置,雖然只是華勝集團一個分廠的部門經理,可這裡面卻有很多好
處。進貨檢驗什麼的,都要他簽了字才能算數。這分廠也有好幾千人,每月進的
各種生產物資就有好幾百萬,所以這兩年徐老頭也撈到了不少油水。如果徐老頭
意圖強姦女職工的照片被貼在公司大門口,那這些東西他就都沒了,還要背上強
奸犯的惡名,甚至還有可能吃上官司。
徐老頭看著陳森手裡的手機,心想照片還在手機裡,只要他把手機搶到手,
那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自己好歹是個經理,以後找個藉口把這兩人趕出去就行
了。徐老頭雖然比陳森矮了十公分,可他自覺比陳森壯實多了,從陳森手裡搶到
手機應該不成問題。這時候陳森在問周慕雪有沒有什麼事情,徐老頭趁機猛赴過
去,抓住了陳森的手腕。
二十二、卑鄙的誰
徐老頭錯誤的估計了他的身體條件,他雖然比陳森胖很多,但都是虛胖,力
量並不比陳森大,陳森也沒想到徐老頭會突然上來搶他的手機,爭奪中手機掉在
了地上。陳森火了,伸手猛推徐老頭。徐老頭見手機掉在地上,想去撿,被陳森
一推,腳下沒站穩就仰到在地上。
陳森撿起手機,按了幾下對徐老頭說還好沒摔壞,要不然讓他賠十個。周慕
雪見徐老頭倒在地上,就不再理他,問陳森怎麼會來公司。陳森說他是來救他的
公主的,他算到徐老頭要對好圖謀不軌。周慕雪白了陳森一眼,說再亂說就不理
他了。
「好好,我知道今天你值班,一個人很悶的,就過來陪你了。沒想到遇到這
老傢伙了……喂,老色鬼,你裝什麼死啊?」陳森見徐老頭躺在地上不動,以為
徐老頭在裝死呢,兩人走到徐老頭身邊一看,「啊!」周慕雪發出一聲尖叫,整
個身體都靠在陳森懷裡。
徐老頭的腦袋枕在血泊之中,雙眼瞪著兩人,叫周慕雪看了如何不害怕。「
他……他……不會死了吧?」周慕雪說著用手摀住了嘴巴。陳森不相信徐老頭這
樣摔下去就死了,用腳踢了踢徐老頭,徐老頭一動不動,陳森心裡一驚,莫非徐
老頭真死了?這一下他也慌了,長這麼大,陳森幹過的壞事除了騙女孩上床可再
也沒幹過別的,殺人的事情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他真的死了。」
「啊……」周慕雪又驚叫起來,連連向後退了幾步。陳森聽到周慕雪尖叫,
連忙用手去捂周慕雪的嘴巴,他自己也很緊張,幾根手指直接伸到了周慕雪嘴裡。
聽到陳森說徐老頭死了,周慕雪還靠這麼近去看,噁心的就想吐,陳森的手指一
伸到她嘴裡,周慕雪便控制不住地嘔吐起來,污穢的東西吐了一地。陳森也跟著
胃裡翻江倒海,但他忍住了,走到徐老頭身邊,大著膽子把徐老頭翻了個身,原
來徐老頭倒下去的時候,後腦勺正好撞在吸門器的磁化鐵柱上,也許是徐老頭太
重了,倒下去的力量很大,鐵柱插進了他的後腦,徐老頭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陳森打開資料室的門朝外面看了看,大廳裡空無一人。周慕雪見陳森要出去,
就跟了上去,問陳森要去哪兒。陳森說他去把外面的大門鎖上,讓周慕雪在這裡
等他一會。陳森出去一會又回到了資料室,只見周慕雪依在資料室外面的牆上,
整個人還在發抖。周慕雪見陳森回來連忙問他現在該怎麼辦。
陳森說這裡沒人來的,她別緊張。他們把徐老頭扔到天井裡的下水道去,徐
老頭過來的時候也沒什麼人看見,他們廠裡的下水道很大的,等衝到河裡估計要
個把月了,到時候誰知道他是在哪兒死的。
在質檢部和車間之間有一個小天井,平時陳森和同事常偷偷在那裡抽煙。陳
森用徐老頭的衣服包住了他的頭,和周慕雪一起把徐老頭扔到了天井裡的下水道。
蓋上窨井蓋,兩人累的都坐在了地上。
過了片刻,陳森打了水來,讓周慕雪去把資料室和到小天井的路上都打掃干
淨。周慕雪這時候一點力氣也沒有,癱坐在地上,直到陳森拉她才起來。陳森讓
周慕雪別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要不然他們都會坐牢的。周慕雪也明白,
雖然不是故意,但畢竟死了人,聽了陳森的話,頭點的像敲鼓的棒槌一樣。
本來想來和周慕雪發生點什麼的陳森這時候再沒半點心思,仔細檢查了資料
室和天井,確定沒有血跡,也沒有什麼異樣後對周慕雪說他先走了,要是讓人看
見了就麻煩了。資料室她就別去了,就坐在大廳裡吧。周慕雪說她害怕,要和陳
森一起走。陳森說不行,要是讓人看見了會懷疑的。她要是害怕就打電話讓徐源
來接她,就說她身體不舒服。
周慕雪哪還敢多呆下去,只怕以後她都不敢一個人呆在那個資料室裡了。陳
森走後,她就趕緊離開了質檢大廳。九點多鐘,車間的小門外坐著兩三個人在抽
煙,遠遠地看見有活人,周慕雪緊張的心情才放鬆下來,拿出手機給徐源打電話。
周慕雪到了公司門口,等徐源的時候心裡還想著徐老頭的事情。如果不是因
為她和陳森之間有說不清的曖昧關係,她也不可能攤上殺人的事情。等到徐源到
了公司門口,周慕雪不顧一切的撲到徐源的懷裡。徐源問她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周慕雪說她有些頭暈,還有些冷。
徐源看著楚楚可憐的周慕雪,有些心軟,讓她抱緊些。他來的時候在路上碰
到了陳森的車,徐源懷疑陳森是和周慕雪來約會了,他也知道周慕雪值班就一個
人。但這時候看到周慕雪,徐源又心軟了。
過了兩天海鳳凰約了陳森和徐源一起會面,商談房產開發公司的事情。之前
海鳳凰已經與兩人說過,所以陳森和徐源對海鳳凰的安排都沒有意見,只是兩個
男人心裡都有些小九九。讓徐源稍稍感到意外的是,海鳳凰竟然送給陳森百分之
五的公司股份,以示合作的誠意。如果公司發展不好,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並不能
產生任何利益,陳森想要從中獲利,那他就要想辦法給公司創造利潤了,而最有
效的辦法就是讓陳琳幫忙。三人最高興的莫過於陳森,憑著陳琳弟弟的身份就白
得了百分之五的股份。
三人商談完畢,海鳳凰對陳森說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就由她作東,請他在這
兒吃晚飯吧。又說陳森還沒帶他老婆出來玩過,今天就請她出來一起吃晚飯。
陳森以為海鳳凰是想給徐源和康琳相處的機會,但康琳今天回娘家去了,有
些不巧,便對海鳳凰說他老婆去她媽那兒了,明天才回來,海總想認識她,以後
有的是機會。本來後天他想請海總吃頓飯的,但後天他要去省城,請海總的事只
好等他省城回來再說了。陳森是對海鳳凰說的,可徐源聽起來卻像在告訴他,陳
森後天不在家,他可以去陳森家裡搞康琳,要不是康琳懷孕了,徐源說不定真的
會去。
晚飯的時候,三人天南海北的胡侃亂聊。陳森又故意提起去海南旅遊的事情,
當然陳森沒有提到周慕雪,但徐源聽了更讓他懷疑陳森和周慕雪去海南是偷情去
了,要不然陳森為什麼要刻意迴避不談周慕雪呢?「徐源,慕雪不也是去了海南
嗎?」海鳳凰早聽出了陳森的意圖,故意問了徐源一句,就像跟陳森事先排演過
的一樣。陳森說這次去海南有兩條線路,他有周慕雪沒在一起。去海南還有兩條
線路?此地無銀三百兩。
酒足飯飽的時候突然有人打電話給海鳳凰,海鳳凰接了電話讓人給陳森安排
了個包廂就和徐源離開了。徐源見海鳳凰接了電話就急匆匆的,知道今天晚上有
什麼事情要發生。海鳳凰說傅玉明和王鐵生來了,已經安排他們去了一號包廂,
她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讓徐源去她辦公室聽聽傅玉明和王鐵生說些什麼。傅玉
明可能是想討好王鐵生,今天晚上可有好戲看了。
今天晚上有好戲看?傅玉明能跟王鐵生說些什麼?不就是拍拍馬屁。這傅玉
明可真能忍的,自己老婆被王鐵生玩了這麼多年,他還一心想拍王鐵生的馬屁。
「王市長,這幾天你為了澄江百姓,為了梅園的事情又忙又累的,也該有個時間
放鬆放鬆。」兩人剛坐下,傅玉明就露出一副諂媚的嘴臉,讓徐源聽了頓覺噁心。
為了澄江百姓?為了梅園?稍有頭腦的澄江人都知道,王鐵生是想借這個機會在
澄江搞一言堂,做澄江的土皇帝。
「這一陣是忙啊,總有幾個人不肯聽話,他們以為新來的高偉城還能幫他們
撐腰呢。對了,玉明,胡慶良最近幾天都在幹些什麼?」王鐵生看上去對傅玉明
一臉的和善,心裡卻想著陳琳妖嬈的胴體。自從那天在包廂裡幹過她之後,王鐵
生就忙於接任市長職位,忙於穩固他在澄江的地位,沒心思去找陳琳。而陳琳又
不是那些為了利益會主動貼到他身上的女人,王鐵生有些懷念起陳琳的身體來。
傅玉明說胡慶良倒沒聽說有什麼動作,不過余東秦和章慶柏最近常請胡慶良
吃飯,估計三人在商議什麼事情。王鐵生說一個章慶柏也搞不出什麼明堂來,余
東秦怎麼說也是常委,說話在澄江還有些份量,他現在最擔心的是余章兩人和胡
慶良在一起搞什麼小動作,胡慶良做公安局長好多年了,在澄江有些根基,要不
然他就先拿他開刀了。這次抓到了他們這麼大的把柄,他們不可能沒作動,束手
待斃的。王鐵生要傅玉明這段時間時刻注意胡慶良的動向。
傅玉明暗道,胡慶良等人都知道他現在跟王鐵生一路,有什麼動向也會瞞著
他,他能知道什麼啊。「我現在只是個掛名的副局,有時候局裡開會胡慶良都不
等我。」這話像是在說胡慶良專權,實則在說他傅玉明官小,沒實權。王鐵生哪
有聽不出的道理。
「喲,王市長,傅局長,你們可是稀客啊,可有陣子沒來鳳凰這兒了。」海
鳳凰裊裊婷婷地走進包廂,兩個男人眼前頓時一亮。
「海老闆的溫柔鄉,讓人來了就不想走啊,這一陣子事情太多了,要不然我
王某人還想住在海老闆這裡呢。倒是幾日不見,海老闆越來越迷人了。」王鐵生
色迷迷的盯著海鳳凰,這女人身上有一股陳琳身上沒有媚勁。
「澄江這幾天是不太平,聽說公安局又要掀起嚴打風暴,日子可是越來越難
混了。王市長,傅局長,你看我這兒多冷清啊。」
王鐵生哈哈大笑,要是海鳳凰這兒也算冷清,別的夜總會就都要關門了。王
鐵生說完,三人都笑了起來。海鳳凰跟王鐵生和傅玉明說了幾句就走了,王鐵生
看著海鳳凰離開說這個女人不簡單啊,她十有八九是想趁機撈些好處。問傅玉明
嚴打風暴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胡慶良搞出來的。
傅玉明說有好幾天了,但具體的佈署還沒說明。王鐵生一聽就有種預感,胡
慶良是衝著胡彪去的,他們想在胡彪身上找他的把柄,就讓傅玉明回去後多盯著
點胡慶良那邊。
正在監視王鐵生和傅玉明的徐源見海鳳凰去了密室就頭號她今天晚上的好戲
就是這個?海鳳凰走後兩個小姐進了包廂,接下來肯定有一番淫靡的事情發生,
戲是刺激,可並不是好戲。
海鳳凰說當然不是了,是上次徐源說的趙強在東橫河那邊關押拐騙婦女的事
情,今天晚上胡慶良帶著他的人馬要去突查胡彪手下的幾個娛樂場所和那個舊鋼
鐵場。他們可帶了好多記者去的,不知道王鐵生知道這個事情後會是什麼表情。
海鳳凰說的好戲原來是這個,可胡慶良他們想憑這個抓到王鐵生的把柄也不
容易,這事想扯進胡彪都難。海鳳凰說這事情只能打壓王鐵生和胡彪的士氣,對
他們沒有實質性的損傷。但如果胡彪販毒的事情敗露,那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難道胡慶良到胡彪的場子裡搜毒品去了?」徐源知道毒品的事情一帶曝光,那抓
住胡彪再從他嘴裡挖出王鐵生來倒是有可能的事情。
海鳳凰說當然不是,從場子裡搜出毒品也沒什麼稀奇的,也不能說明胡彪販
毒,胡慶良他們是想藉著檢查場子意外找出一個販賣毒品的人,這事一曝光,只
怕王鐵生都只好點頭同意追查下去。
徐源吃了一驚,問海鳳凰意外發現的一個販毒的人是誰。海鳳凰說是趙強,
趙強既負責看管那些女人,還幫胡彪賣毒品。今天晚上,海棠跟趙強出去了。徐
源聽了,知道海鳳凰和胡慶良等人早就設了個套讓趙強去鑽。
王鐵生點了個小姐後,傅玉明就離開了包廂,正想去酒吧喝兩杯,突然看到
陳森和葛清嵐從另一邊走來。康琳不在家,陳森晚上想請葛清嵐出來的,沒想到
和海鳳凰吃飯晚了,海鳳凰又給他安排了個包廂,陳森就把葛清嵐約到了黃金海
岸。葛清嵐來過黃金海岸,還是很喜歡這裡的裝修和服務。當然她不知道很多男
人來這裡玩的是什麼,比如現在的王鐵生,抱著一個小姐在包廂裡不知幹什麼呢。
陳森看到傅玉明也有些驚訝,問他怎麼在這裡。傅玉明看到陳森和葛清嵐在
一起,笑了笑說陪朋友出來放鬆放鬆,問陳森他們是不是來唱歌的。葛清嵐沒想
到會在夜總會遇到傅玉明,紅著臉說道:「傅局,陳森請我來唱歌,要不傅局和
我們一起吧。」
陳森這小子怎麼又和葛清嵐搞在一起了?看葛清嵐這小妮子只怕對陳森有點
意思,難道她不知道陳森已經結婚了?葛清嵐的背景傅玉明是知道的,他知道葛
清嵐在澄江是陪著她母親,她母親是市婦聯主任,馬上就要調到省城去了,葛清
嵐在澄江也不會呆長,平時在公安局裡很孤傲,怎麼會陪陳森來唱歌呢?難道她
和陳森對上眼了?傅玉明對這個小舅子的風流史也有所耳聞,沒想到這傢伙竟然
勾搭上了葛清嵐。
「也好,我和陳森好久沒出來玩過了。」傅玉明對兩人的關係有些好奇,便
應了葛清嵐的邀請,看看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情況。有傅玉明在,陳森和葛清嵐都
中規中矩的。本來也就是的,兩人雖然都喜歡對方,可還沒有突破那種關係。陳
森雖然花心,可他也知道萬一自己離不了婚,又和葛清嵐纏得深了,那可是件麻
煩事。不過傅玉明還是注意到了些細節,比如陳森遞東西給葛清嵐的時候會摸一
下葛清嵐的小手,而兩人絲毫沒感覺出什麼不妥當,可見兩人平時這樣已經習慣
了。
要是陳森攀上了葛家這棵大樹,那陳琳升起來不就更快了?傅玉明這時候有
些後悔和陳琳關係弄得這麼僵。他對陳琳的感情是複雜的,一方面,他像其他男
人一樣,為陳琳著迷,而且還是陳琳的丈夫。另一方面,他知道陳琳與王鐵生的
事之後有些怨恨陳琳,雖然他知道他的仕途很大程度上是靠妻子得來的。傅玉明
一直幻想著他能爬得更高,能壓過妻子陳琳,那樣他就不用在妻子面前低著頭了。
傅玉明想著想著,突然手機震動起來。一個小警察打電話告訴他,公安局晚
上有行動。傅玉明接了電話就朝王鐵生的包廂去了,這時候王鐵生也應該和那個
小姐完事了。傅玉明進了包廂,卻不見那小姐,只聽得王鐵生說那小妞正帶勁,
很會玩。王鐵生見傅玉明想說什麼又問他剛才去哪兒找樂子了。
傅玉明見王鐵生一臉的滿足就想起陳琳被他壓在身下呻吟的樣子,恨不得上
前一把把王鐵生給掐死。不過傅玉明卻是笑了笑很隨意地說他剛才看見葛清嵐和
陳琳的弟弟在樓下唱歌了。
「葛清嵐?就你們局裡的哪個?你不是說她很孤傲的嗎?」這傅玉明為什麼
要在王鐵生面前提起葛清嵐呢?原來年前的時候王鐵生有一次去公安局,見過葛
清嵐,當時就被葛清嵐清麗脫俗的氣質吸引住了,王鐵生向傅玉明問起葛清嵐,
傅玉明聽出王鐵生對那個女孩有意思,一開始他並不知道王鐵生說的是葛清嵐,
還對王鐵生說找機會把女孩調到王鐵生那裡去。後來才知道王鐵生說的是葛清嵐,
可把他嚇了一跳。王鐵生知道葛清嵐的身份之後也有些失望,這葛清嵐的父親葛
俊武是新上任的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廳廳長,算是年輕有為。在地委的時候是朱陽
的靠山,與王鐵生並不對路,以前王鐵生在葛俊武手下還吃過幾次暗虧,要不然
朱陽走後王鐵生有望接替朱陽的,就因為之前在葛俊武手裡有不良記錄,王鐵生
才只能當個二把手。所以王鐵生對葛俊武是恨之入骨,卻偏偏又沒有辦法,只能
想著葛清嵐意淫一下。
「現在的女孩有幾個正經的,出來玩被人灌醉了,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搞過了。
陳森那小子別的不會,騙女孩上床有一手,我看那葛清嵐說不定早被陳森那小子
幹過了。」傅玉明這話無疑是向王鐵生暗示,只要把葛清嵐和陳森灌醉了,他上
了葛清嵐都沒關係。他王鐵生不是想上葛清嵐嗎?這可是個機會。
王鐵生也聽出傅玉明的弦外之音,心裡還暗覺傅玉明懂事,笑著對傅玉明說
道:「那個葛清嵐和陳森在樓下唱歌?聽說陳琳這個弟弟長得一表人材,我還沒
見過了,你去請他們上來坐坐。」
海鳳凰看到王鐵生留下小姐就離開了密室,和自己的情郎一起偷看別人性交,
雖然很刺激,但也有些變態。尤其對方是個半老頭子。況且今夜她還有要事要處
理,就留下徐源一人盯著王鐵生的大包廂。當聽到王鐵生要傅玉明下去請葛清嵐
和陳森的時候,徐源就有種預感,王鐵生想對葛清嵐下手。這個傅玉明夠陰的,
居然暗地裡把陳森的女朋友獻給了王鐵生。難道他不怕出事情?這個葛清嵐是什
麼身份,之前王鐵生居然不敢對她下手?
傅玉明出了包廂,王鐵生就打了個電話,像是叫人拿什麼東西。掛了電話就
聽見王鐵生自言自語地說道:「葛俊武,老子在你手下吃了多少虧,今天晚上我
要你女兒補償給我。哈哈,你當了政法委書記又怎樣,廳長又怎樣,老子一樣幹
你女兒。」這句話徐源聽得真切,心裡更是震驚,原來這葛清嵐是政法委書記、
公安廳長葛俊武的女兒。難怪陳森不敢輕易對葛清嵐下手,也怪不得那天那個丁
隊長要看她臉色行事。這王鐵生可真是色膽包天,連葛俊武的女兒也敢下手。不
過徐源心裡倒有些期待,要是陳森知道自己的女友被王鐵生幹了會是什麼表情?
不一會,王鐵生的司機進了包廂,把東西交給王鐵生就走了,王鐵生笑著把兩包
白色粉末放進了給陳森和葛清嵐準備的酒瓶。
陳森和葛清嵐見傅玉明去而復返,只當傅玉明的朋友都走了,傅玉明又下來
和陳森聊天的。傅玉明坐到陳森身邊說道:「阿森,前幾天你不是說要和人合辦
公司嗎?做生意就要有路子,我說的朋友中就有王市長,我跟他說起了你。他很
有意思要見你,這可是個機會。」原來前幾天海鳳凰向陳森提出創辦房產公司的
事情,陳森就去陳琳那兒聽聽姐姐的口風,那天正好傅玉明也在家,當著陳森的
面,傅玉得和陳琳還是恩愛的兩口子,所以陳森話裡的意思傅玉明也聽了個明白。
陳森聽說市長王鐵生要見他,有些驚訝。不過有姐夫傅玉明引見,陳森還是
相信的。況且能和市長見面也算是件榮幸的事情。那葛清嵐雖然不屑去見王鐵生,
可她只當是傅玉明想帶陳森去認識王鐵生,畢竟結識能市長對陳森也是好事情。
涉世不深的葛清嵐根本不知道王鐵生算是她父親的仇家,更沒想到傅玉明和王鐵
生,一個公安局副局長,一個堂堂市長的卑鄙用心。
進了包廂,葛清嵐見只有王鐵生一人便問傅玉明,他的那些朋友呢?傅玉明
說他們剛走,王市長聽說陳森在這兒所以特意留下來見陳森的。聽了傅玉明的解
釋,葛清嵐便不再懷疑。
「你就是陳森吧。你姐姐陳琳可是為民服務的好官,老百姓對她的評價很高,
我早就想認識她的家人了,今天聽說你在下面唱歌,我就叫傅局長把你們請來了。
年輕人果然是一表人材,以後澄江的建設就要靠你們了。年輕人,不要拘束,坐
下聊。」
葛清嵐和陳森在王鐵生對面坐了下來,王鐵生看了葛清嵐一眼說道:「你是
葛清嵐吧,你父親葛書記可是我的老上司呢,我以前可聽過他不少教導哦,算起
來我還是你的長輩呢。清嵐,你怎麼沒留在省城,又跑到澄江來了?」王鐵生一
句話就拉近了他和葛清嵐的距離,連稱呼也變得親切起來。葛清嵐說她是來陪她
媽媽的,她媽下個月調去省城。
王鐵生笑了笑,說劉主任高昇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一直都沒有機會向她道喜。
一邊的傅玉明給陳森和葛清嵐倒酒,還在陳森耳邊低聲說王市長喜歡喝酒,陪他
喝高興了就能給他留個好印象。陳森一聽,哪有不喝之理,就連葛清嵐也陪著陳
森多喝了幾杯。王鐵生看著兩人一杯杯紅酒下肚,臉上越笑越淫蕩。
沒喝幾杯,陳森和葛清嵐就昏沉沉的醉了。傅玉明見陳森和葛清嵐搖搖欲墜
就起身對王鐵生說他突然想起家裡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嗯,你既然有事就先
回去吧,我和陳森再喝兩杯。」王鐵生看都不看傅玉明,眼睛盯著臉色酡紅的葛
清嵐。
一個清純的姑娘就要慘遭老色狼的蹂躪,徐源有些替葛清嵐感到可惜,傅玉
明走後沒多久,王鐵生的司機又進了包廂,王鐵生對他用陳森的身份證去開兩個
房間。小劉自然理解王鐵生的意圖,從陳森身上翻出錢包就走了。等到小劉回來,
王鐵生就扶著喝醉的葛清嵐離開了包廂。
要是葛清嵐以後知道了王鐵生趁她喝醉後強姦了她會怎麼樣?心念一轉,徐
源就匆匆離開了密室,跟著王鐵生和他的司機朝酒店走去。看到王鐵生等人進了
電梯,徐源走到前台問服務員,陳森開了幾號房。服務員見是徐源便笑著問他怎
麼也來問陳森開了什麼房間。
徐源聽了一愣,問服務員難道還有別人來問了?服務員說剛才有個矮個子的
男人,約摸三十來歲。他說是陳森的朋友,來會他的,可幫陳森開房的人卻說陳
森喝醉了,直是奇怪。
徐源說沒什麼奇怪的,陳森和他朋友們在KTV 聚會,有幾個人喝醉了,就在
這裡開兩間房休息。問服務員告訴那個人了沒有。服務員說告訴了,608 和609.
三十多歲?矮個子?陳森心頭一驚,傅玉明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再
一想,徐源就明白了,傅玉明是想和他一樣,找些王鐵生強姦葛清嵐的證據,這
就是他導演這場戲的目的。這個傅玉明果然夠陰,徐源對傅玉明有了新的認識。
王鐵生的計劃很簡單,他開了兩間房,等他搞完了葛清嵐再把陳森弄到葛清
嵐床上去,等兩人醒來還會懷疑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嗎?但他沒想到有兩個人正
準備記錄他今天晚上所做的事情。
趙強今夜可是意氣風發,海棠終於肯陪他出去了。只要他再用點心思,相信
就能獲得美人的垂青。趙強請了海棠去看電影,沒想到看電影的人很多,電影院
前停滿了車,趙強只好把車停到了小弄堂裡。海棠背著挎包先下了車,支起一手,
等著趙強去挽,趙強一看,心裡就樂了,今天晚上絕對有戲!他走上前去挽住了
海棠的胳膊,像熱戀的情侶一樣朝電影院走去。
電影是個喜劇片,一個女人和十二個男人的故事,看得海棠咯咯直笑,趙強
的一隻手卻在海棠身上遊走,海棠沒有閃避,還不停地往趙強身上靠,一邊笑一
邊捂著肚子對趙強說道:「強哥,不行了,我得去洗手間,出來前水喝太多了。」
海棠說完拎著挎包就朝洗手間那邊走去。騷屄,一個夜總會媽咪還裝什麼純,等
我把你扒光了,看我不干死你!趙強幻想著海棠穿著性感的情趣內衣在他前面搔
首弄姿,想著想著,趙強的雞巴就硬了起來。電影院裡一片漆黑,趙強用手撥了
幾下自己的雞巴,覺得舒服了些才住手。
海棠出了電影院迅速走到趙強的車邊,用早已配到的鑰匙打開趙強的車子,
把一包東西放到了趙強的車座下面。回到電影院,裡面還有人不停地發出笑聲,
「看樣子我又錯過了經典的搞笑鏡頭了。」海棠緊靠著趙強坐了下去,扶手似乎
擱著不舒服,海棠乾脆就放了下去。趙強大喜,一手攬住海棠的細腰向他身上靠。
海棠偷偷看了趙強一眼,男人看著大銀幕,兩手卻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摸索。海棠
心裡冷笑著,你這個流氓,看你這次還不死定了!
出了電影院海棠依舊像小情人一樣膩在趙強身邊,問趙強去哪兒玩。不少男
人看到趙強身邊有個如此漂亮的情人都露出羨慕的神色。趙強甚是得意,攬著海
棠的腰肢慢慢地向他的車走去,一邊走一邊跟海棠說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他都
陪她去。
海棠說聽鳳凰山頂看澄江夜景最美了,不如他們就去那兒吧。趙強心道,去
鳳凰山頂看夜景有什麼好玩的,不過想到那兒偏僻,和小美人玩野戰倒確實是件
刺激爽快的事情。嘿嘿!連開房費都省了。趙強哪知道海棠只是拖延時間罷了。
到了山頂已是深夜,不過對於喜歡夜生活的人來說,精彩才剛剛開始。下了
車,海棠斜著身子靠在車邊。夜風吹在身上冷颼颼的,海棠雙手抱在胸前,猶如
寧靜的女神俯視著看著山下的城市,一片璀璨。多麼美麗的城市,可其間藏都多
少的垃圾呢?趙強這時候卻再也忍不住了,抱著海棠的身子一邊用嘴去啃她的紅
唇,一邊用手撫摸著海棠的敏感部位。
「強哥,你可真色急。」海棠嬌笑著,雙手撫著趙強的後背慢慢向下滑動,
最後一手伸進了趙強的褲子裡。趙強勃起的肉棒被海棠抓著,頓時爽得趙強挺直
了身體,伸進海棠衣服裡的雙手也停了下來。海棠握著趙強的肉棒,一根手指輕
輕刮弄著他的陰囊,讓趙強立刻有種射精的衝動。果然是個尤物,要是和她上床,
那還不爽死!趙強架起海棠的一條腿,雙手滑進海棠的裙底,想脫下女人的連褲
襪。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趙強極不情願的鬆開了海棠的身體,掏出手機。
「誰呀,真討厭,這時候打電話來。強哥,別理他。」海棠還抓著趙強的肉
棒,嘴裡發出的聲音嗲的讓任何男人聽了都會有種心癢癢的感覺。
趙強還真不想接電話,但打電話來的是他手下負責看管那些不聽話女人的嚴
三勇,趙強知道這時候打電話給他肯定是出什麼事了。接了電話沒好氣地問嚴三
勇出什麼事情。
嚴三勇在電話裡說有兩個新來的女人跑了,一個剛抓到,還有一個還沒抓到。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哆嗦,顯然怕趙強責怪。
趙強聽了就讓嚴三勇多找幾個弟兄去追,那女人人生地不熟的,跑不遠。他
馬上過去,抓到了非好好教訓她不可。趙強掛了電話推開海棠說他家裡出了點事,
下次再約她出來玩吧。
下次?還有下次嗎?海棠笑著說下次強哥可不能這樣放她鴿子了。趙強說他
也不想的,都是他那幫手下辦事不得力。海棠看著趙強咯咯直笑,心裡卻道,你
比你手下更草包。
東橫河是澄江的內河航道,關押女人的倉庫附近是幾個碼頭堆場,堆放著煤
和大量的建築材料,加上地處盤龍山的西邊,方圓兩三里都沒什麼人家。到了晚
上更是黑漆漆的一片。趙強驅車到了倉庫,只見大門開著,趙強想也沒想就開了
進去,等他進去之後,堆場上的大燈突然亮了起來,明晃晃的刺眼。趙強大驚,
只見場邊停著好幾輛警車,這時候警車也打開了大燈,照著他的車子。「車上的
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下車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從擴音器裡傳出警察的叫
喊聲,趙強知道他被三狗子出賣了。他也知道自己要是落在警察手裡會有什麼後
果,先不說販毒,就是拐賣強迫婦女賣淫就夠他受的。
趙強一踩油門,車子打了個急轉就朝外面衝去,可這時候大門已經關上,這
大門可是用廢鋼材銲接起來的,雖然簡陋,但卻結實。別說趙強的小汽車,就算
是大卡車也不一定撞得過去,趙強又打了個急轉彎,車子朝碼頭駛去。這堆場說
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從大門到河邊碼頭也有百多米,靠近河邊還有幾排簡易房,
是趙強等人用來關押拐騙來的婦女的。警察沒想到趙強會開車朝河邊走,整個堆
場只有一座大門,車子朝裡去是無路可逃的,幾個警察朝河邊追去,到了舊碼頭
上,他們發現趙強的車停在碼頭上,裡面已經空無一人。「媽的,這傢伙跳河逃
了。」警察打著手電照河邊上照去,東橫河水面寬闊,手電照上去猶如瑩火之光,
只能看到因漲潮而形成的湍急水流。
趙強從小在江邊長大,水性極好,這時候為了逃命,哪還顧得上水冷,跳入
東橫河順著湍急的水流,不一會功夫就游到了百多米之外。為首的警察這時候押
著嚴三勇趕到舊碼頭上。見了趙強留下的車問他是不是趙強的車。
「是……是的。」嚴三勇見車上空無一人,也有驚訝,知道趙強跳河逃了,
心裡有幾分恐懼,說話舌頭有些打哆嗦。帶隊的警察讓幾個警察仔細檢查趙強的
車,看看趙強有沒有留下什麼。
幾個警察在趙強車裡檢查起來。一個警察突然提著一袋東西說道:「隊長,
在車裡發現了這個,好傢伙,快有一公斤了。」幾個記者一看,頓時感到某種震
憾,那警察還沒將手裡的毒品放好,記者們就忙著拍個不停。對幾個記者來說,
今晚的蹲點真是太合算了,無論是拐賣強迫婦女賣淫,還是這一公斤的毒品,都
是轟動澄江的大新聞。
葛清嵐軟軟的身體躺在床上,飽滿的酥胸隨著呼吸緩緩起伏著,渾圓的大腿
微微分開,包臀的緊身牛仔褲讓她的大腿看上去極具張力,讓人看了就有伸手去
撫摸的衝動。就連修長筆直的小腿也被勾出了柔和的曲線,一雙中跟的女式皮鞋
看上去精巧之極。王鐵生站在床邊看著葛清嵐,雙手輕輕劃過女孩的胸部,最後
落在了她的腰上。
比起陳琳來,葛清嵐除了年輕沒有任何的優勢,但卻一樣能讓王鐵生興奮,
連王鐵生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變態,對別人的女兒很感興趣,就像某些有孌童癖
的人一樣。可王鐵生無法控制自己,看到葛清嵐睡在他身邊他就興奮。那是他的
獵物,也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能找到的最美的獵物,好比當初的陳琳一樣。
王鐵生解開了葛清嵐牛仔褲上的鈕子,輕輕拉下了拉鏈,他在細細體會著一
步步佔有的快感。「叭嗒」兩隻鞋子掉在了床下,王鐵生將葛清嵐的緊身牛仔褲
慢慢拉下,露出裡面黑色的打底褲。那黑色的蕾絲花紋看著就讓人氣血湧動,王
鐵生也不例外。薄薄的打底褲下印著粉色的碎花小內褲,王鐵生把頭湊到葛清嵐
的私處用力吸了口氣,女人的清香混合著讓男人情慾高漲的成熟氣息。王鐵生用
力拉著葛清嵐的牛仔褲,也許是太緊了,葛清嵐的身體也跟著向床邊滑去。王鐵
生將葛清嵐翻了個身,才順利地將牛仔褲拉到女人的屁股下。這時候王鐵生完全
被葛清嵐的屁股吸引住了,黑色的打底褲緊包著飽滿的臀峰,就像廣告上翹著屁
股的模特一樣誘人。
王鐵生雙手朝葛清嵐的屁股壓去,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響起,把王鐵生著實
嚇了一跳,顫抖的手尖觸到葛清嵐的臀瓣,一股暖暖的電流從指尖一直傳到王鐵
生的心裡。不過王鐵生沒有體會到那種美妙的感覺,他的心臟還在劇烈地跳動著。
王鐵生一屁股坐到枕邊拿起房間裡的電話。「你好,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一
個嗲嗲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不要!」王鐵生吼了句,「啪」地掛上了電話。
沒想到黃金海岸酒店裡還會有這樣的騷擾電話。
一名小姐放下電話對徐源說他這個朋友還挺凶的。徐源笑著說他朋友這時候
已經找了個女人了,她現在打電話過去他當然生氣了。等小姐走了,徐源心裡暗
笑,不知道這王鐵生會不會被這個電話嚇的陽萎。徐源又回到了酒店,知道了王
鐵生在哪個房間就好了,萬一進錯了房間被王鐵生的司機看到了就麻煩了。徐源
上了六樓,仔細尋找著傅玉明的身影。只見609 門口人影一閃,朝著步行樓梯那
邊走去。徐源只看到一個背影,但他知道那是傅玉明。
傅玉明也想偷偷溜進房間去,可他沒有房卡,門又被王鐵生鎖住了,他只能
在外面聽聽動靜,見有人上來,他急忙躲到了樓梯間。酒店房間都很大,進去是
衛生間,裡面是沙發,再裡面才是床。徐源開門進去只要不出聲,在床上的人是
不會發現的。徐源知道王鐵生並不認識他,就算他被發現,大不了把王鐵生打暈
了,這王鐵生醒來也不敢聲張。可他還是很緊張,一顆心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
徐源輕輕關上門,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還好,這時候王鐵生正背對著徐
源在撫摸著葛清嵐屁股和大腿,給葛清嵐脫那黑色的打底褲。徐源看著王鐵生雙
手在葛清嵐的屁股上遊走,熟練地脫著女人的褲子心裡暗嘆,不知這老色鬼玩弄
了多少個這樣美麗可愛的女人。徐源拿出手機,打開視頻錄像,雖然拍不到王鐵
生的臉,甚至兩個人都有些模糊,但葛清嵐認識王鐵生,如果這畫面讓葛清嵐看
到了,她就會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王鐵生被那電話一驚,原本勃起的雞巴又軟了下去。畢竟王鐵生也快五十了,
之前又跟小姐搞了一次,勃起一次不容易啊。王鐵生回過頭看著葛清嵐飽滿的小
屁股,不得不重新醞釀一下自己的情緒。有時候,美色當前也很糾結,尤其是一
個自己想幹的女人。王鐵生拉下了葛清嵐的牛仔褲,隔著打底褲撫摸著女人的大
腿,那絲絲柔滑的質地如同女人的肌膚一樣帶著她的體溫,一點點的刺激著王鐵
生消退的衝動。
如果讓我知道那個妓女是誰,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王鐵生恨不得就把那個
騷擾他的妓女給抓起來斃了。他低下身去,用臉頰去摩擦女人的雙腿。從纖細的
小腿一直到圓潤的大腿,那樣子絲毫不像是個迷姦女人的禽獸,倒像是個愛戀纏
綿的情人。只是他身下的「情人」若是知道了他的行徑,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王鐵生輕輕分開葛清嵐的雙腿,微微抬起了女人的屁股,把鼻子湊到了女人
的陰戶上,只隔著內褲和打底褲,那女人的體味更加強烈,王鐵生已經意識到這
對他是一種極好的刺激,以前他都沒有發現這樣可以刺激自己的情慾,他清楚的
感覺到自己的熱血在體內奔騰。隔著褲子,王鐵生輕揉著女孩的陰唇。這不是他
第一次撫摸年輕女孩的陰唇,但卻是讓他最激動的一次。因為佔有葛清嵐比起他
之前玩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包括陳琳,帶來的成就感是無法相比的。
葛清嵐的外套早在她躺下時候就被王鐵生脫去了。這時候只有件有些束身的
羊毛衫套在葛清嵐身上,裡面是件粉色的淑女內衣,從露出的衣角看還很可愛。
王鐵生輕輕掀起了女孩的衣服,露出纖細光滑的腰肢,沒有一絲的贅肉。王鐵生
的臉從女孩的雙腿間抬了起來,看著女孩緊致的腰肢,慢慢地把大嘴巴印了上去,
口水從他的嘴裡流出,落在了女孩的身體上。那帶著酒味的骯髒口水彷彿代替它
的主人對女孩完成了一次褻瀆。
這時候的葛清嵐是個沉睡的公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正一點點的淪陷在
惡魔的手裡。王鐵生抓著葛清嵐的衣服慢慢地往上推,嘴巴跟著一點點的往上移,
直到女孩的雙乳間才停下來。同樣是粉紅色碎花的文胸,有些性感,有些大方,
有些可愛。王鐵生注視著女孩的胸部,比當初的陳琳大不了多少,但奇怪的是,
陳琳的乳房後來變得很大,難道女人被日過了胸部也會變大?但別的女人怎麼沒
有變大呢?王鐵生更喜歡乳房大些的女孩,不過對於葛清嵐的乳房他也很感興趣,
因為這個女孩的身份不一樣。
王鐵生很容易就解開了女孩的乳罩,看著葛清嵐嬌紅的蓓蕾,王鐵生臉上露
出了淫邪的笑容,只要他一低頭,就能吞下這兩個嬌柔的雪白饅頭。他低下了頭,
用淌著骯髒口水的舌頭佔有了女孩純潔的胸部。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這般褻瀆過
葛清嵐的胸部。
隨著女孩的身體在王鐵生身下一步步地淪陷,男人內心的慾望隨著他奔騰的
熱血慢慢抬起頭來。王鐵生感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開始慢慢順著葛清嵐的身子
一路吻下去,吻過平滑又緊繃的小腹部,吻向了女人那令人神往的大腿根部。葛
清嵐那緊身的打底褲更突出了她的雙腿間凸起的花瓣,王鐵生抱起葛清嵐的屁股,
將打底褲脫下,頓時看到了那有些透明的粉色碎花內褲已經陷進她的私處,顯現
出她那迷人的肉縫。王鐵生張開大嘴隔著葛清嵐內褲吮吸著她的陰部,女孩的體
香帶著一陣陣熟悉的酸味衝進王鐵生的鼻子,王鐵生感到自己的肉棒在充血膨脹,
硬起來了!身體頓時有種燥熱的感覺,王鐵生飛快地脫下外套,又將襯衣的鈕子
解開幾個,恨不得把他的內衣都撕破了。
王鐵生怕他的雞巴又軟下去,飛快拉下褲子上的拉鏈,掏出了半軟半硬的肉
棒,接著將葛清嵐的屁股抬起,急急地想把她的內褲扯下。可是王鐵生越是衝動,
手裡動作就越不聽使喚,拉了幾下都沒將女孩的內褲拉下來。終於,王鐵生把葛
清嵐的內褲扯下了大半,葛清嵐那不是很多的陰毛從褲子裡露了出來,接著就是
那令人噴血的粉紅色肉縫,比她的粉色碎花內褲更加好看。王鐵生有種預感,這
葛清嵐還是個處女。一想到這個,王鐵生的肉棒又硬了幾分,硬到不需他手扶就
能頂住女孩的陰唇。王鐵生深吸了口氣,將葛清嵐的雙腿抬起,挺著肉棒就往她
的陰戶上湊。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31
二十三、陰謀中的處女
又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王鐵生憤怒的把床頭櫃上的電話摔到了地上。躲在角
落裡的徐源也被電話聲嚇了一跳,手機差點就掉到了地上。視頻只拍到了一點點,
不過對徐源來說,這不到一分鐘的視頻已經足夠了。
電話聲音還在響,王鐵生這才回過神來,是他的手機在響。也許電話聲的刺
激讓王鐵生發狂,他竟然沒能分辨出是他的手機響還是房間裡的電話響。這麼晚
了,是誰還來打擾他?如果是市政府的哪個官員,那麼明天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可打電話來的是胡彪,王鐵生雖然憤怒,還是接了電話。「什麼……好幾家酒吧
被封了……知道了,我馬上過去。」王鐵生掛了電話,極不情願地看了葛清嵐一
眼,伸手在女人的陰唇上用力掐了掐拉上了女人的內褲,然後拿起外套出門去了。
徐源聽到王鐵生接電話就知道是胡彪打給他的,估計胡慶良等人的行動已經
接近尾聲了。徐源躲在衛生間裡,露出一條縫看著外面。看到王鐵生穿衣出去,
懸著的心才放鬆下來。
徐源從衛生間裡出來,看著葛清嵐半裸著躺在床上,心裡有些遺憾,王鐵生
弄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能搞到葛清嵐。葛清嵐全身都被王鐵生猥褻過了,凌亂的
毛衣捲曲在胸口,壓著鬆垮垮的乳罩,下面露出大半個乳房,樣子甚是淫蕩。仿
佛在對徐源說,來吧,來肏我吧!
徐源又走近了幾步,看到葛清嵐的內褲沒有完全套上,從內褲邊上露出幾根
捲曲的陰毛。陳森一定還沒看過葛清嵐這番模樣吧。不知道葛清嵐這樣醒來會不
會以為自己被人肏了?要是她被另一個人肏了,再把王鐵生猥褻她的視頻給她看,
她會以為自己被誰肏了呢?一個邪惡的計劃在徐源的腦海裡形成,邪惡的讓徐源
自己都覺得很卑鄙。
徐源走到床邊,用指劃過葛清嵐赤裸的大腿。因為冷,葛清嵐腿上的皮膚變
得有些粗糙,睡夢中的葛清嵐本能的曲起大腿,將她誘人的桃源私境隱藏起來,
露出一半飽滿的屁股。干還是不干?徐源看著葛清嵐半裸的身體陷入的掙扎。如
果不干她,那就錯過了一次挑起她對王鐵生仇恨的絕佳機會。再說就算自己今晚
不干葛清嵐,她以後也會被陳森干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今晚上不把她幹了呢?
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徐源伸出手指,拉住了葛清嵐的內褲輕輕地,慢慢地往
下拉。
「卡嚓!」房門口傳來門把轉動的聲音。徐源大吃一驚,難道王鐵生回來了?
這時候要躲到衛生間裡去是來不及了。徐源環顧四周,走到穿窗邊拉起窗簾站到
了角落裡。窗簾後面空間足夠藏下一個人,但他的腳會露在外面,徐源雙腳使勁
向外,站成了一字形,才把腳藏在了窗簾裡。但願王鐵生不會來拉窗簾!徐源躲
在窗簾後面祈禱著。進來的人卻像做賊一樣輕輕的,只發出很細微的聲音。徐源
輕輕拉掀開窗簾的一角朝床邊看去,站在床邊上的不是王鐵生,而是傅玉明。一
定是王鐵生出去的時候忘了鎖門了。傅玉明他來幹什麼?
傅玉明把耳朵貼在門上傾聽著裡面的聲音,走廊裡傳來的腳步聲讓他有些慌
張,趕緊躲到了樓梯間。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了下來。傅玉明知道來人停在
了608 或者609 門前,或許是對面房間的吧。因為這時候是不可能有人來找王鐵
生的。等了片刻沒聽見關門的聲音,傅玉明偷偷探出頭,走廊裡已經空無一人。
傅玉明用手摸了下胸口,堂堂一個公安局副局長也有做賊心虛的時候。
傅玉明正欲回到609 門前,突然609 的門就開了,王鐵生一邊整著衣服一邊
從裡面出來,走到608 前敲門。傅玉明嚇了一跳,又把身子縮了回去。王鐵生怎
麼了?這麼快就完了?有可能,這王鐵生也不年輕了,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要是傅玉明知道王鐵生這麼長時間是在等著勃起,只怕他會笑死。
王鐵生跟小劉說了句,兩人就匆匆走了。傅玉明看著兩人的背影,突然醒悟
過來,之前有警察打電話給他,今天晚上有行動。而傅玉明猜到這是針對胡彪和
王鐵生的,王鐵生這時候定是知道了這個消息。待王鐵生消失在走廊盡頭,傅玉
明才悄悄的走到609 門前,輕輕轉動門把。王鐵生走的勿忙,沒有鎖門。傅玉明
走進房間,只見葛清嵐躺在床上,傅玉明也不知道王鐵生得手了沒有。
傅玉明站了床前看著葛清嵐嬌紅的俏臉和半裸的身子有些心猿意馬,輕輕咽
了下口水。「葛清嵐,你不要怪我,都是王鐵生那老色鬼做的,我只是給你留點
證據。」傅玉明說罷輕輕拉下了葛清嵐的內褲。只見粉嫩的陰唇上有些晶瑩,但
那嬌嫩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剛剛被摧殘過。「難道王鐵生那老色鬼沒得手?」傅玉
明自言自語,看著葛清嵐的裸體,傅玉明突然俯下身去,手指輕輕插進了女孩的
陰道。「想不到你還是個處女,陳森竟然沒把你開了。嘿嘿……」傅玉明一邊自
言自語一邊嘿嘿發笑。
徐源看到傅玉明站起來脫自己的褲子,心裡頓時有種難受的感覺。因為他知
道傅玉明跟他一樣,想製造一個葛清嵐被王鐵生強姦的假象。當他聽到傅玉明說
葛清嵐還是個處女的時候,徐源就猜到傅玉明想幹什麼了,本來由他來摧殘踐踏
的女孩這時候卻又到了傅玉明的身下。徐源雖然有些遺憾,可一想到他知道了這
件事情的真相,以後就可以用它來要挾傅玉明了。
陳琳不是處女,姜春麗不是處女,傅玉明對此多少有些不滿。他曾給一個初
入道的女孩開過苞,雖然見了紅,可傅玉明卻又不相信那個女孩是真正的處女。
但現在知道葛清嵐還是個處女,傅玉明頓時變得衝動起來。「陳琳,麗麗,我就
用她來補償我生命裡的不足吧。」傅玉明說著將葛清嵐的雙腿架起,挺著他的肉
棒往女孩的陰戶頂去。
徐源聽著傅玉明說話心裡一愣,這傅玉明對陳琳還是有感情的,只是在他心
中沒有仕途重要罷了。傅玉明看著葛清嵐的玉腿一點點分開,那粉色的溪谷也慢
慢裂出一條細縫。「多麼美麗可愛的姑娘,如果你不出現在陳森的身邊那該多好。
那傢伙有什麼好的,你知道嗎,陳琳雖然嫁給了我,可她關心陳森比關心我多多
了。我知道她和王鐵生那王八蛋上床是迫不得已,可我還是對陳琳發火了,我恨
啊。我不知道我是恨陳琳不守婦道還是她不關心我、不愛我。我妒忌陳森佔據了
她的大部分心思,既然陳森喜歡你,我就把你毀了,你不要怪我,反正你也只會
以為是王鐵生強姦了你,你要算賬就找他算去吧。」
傅玉明說完發出陣陣的陰笑,挺起的龜頭變得油光閃亮,就要刺入葛清嵐的
身體。徐源聽了傅玉明的話,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報復陳森還是想報復王鐵生,或
者想本是他自己想佔有葛清嵐,彌補陳琳和姜春麗帶給他的遺憾。
一陣溫潤的感覺從女孩的陰唇間傳到傅玉明的大腦中,傅玉明看著自己的龜
頭頂開了葛清嵐的陰唇,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詭異。我沒有得到完美的東西,陳
森你也別想!傅玉明抓著葛清嵐的雙腿就要用力挺進,「嗡……」震動的手機把
傅玉明的慾望打得粉碎,一顆心都跟著要從胸腔裡跳出來,那原來鬥志昂揚的小
公雞也立刻變成了軟軟的毛毛蟲。傅玉明看著軟下去的肉棒無奈地放下了葛清嵐
的雙腿。是誰?是誰壞了我的好事!
徐源見傅玉明突然放下了葛清嵐的雙腿有些意外,難道傅玉明這方面不行?
徐源想起陳琳結婚快十年了,下面緊的還像處女,很顯然是傅玉明開發得不夠。
正當徐源胡亂猜測的時候,傅玉明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看
來傅玉明和王鐵生遇上了同樣的事情。徐源看到兩個男人欲佔有葛清嵐的身體,
卻在最後關頭被打斷了,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傅玉明打開手機,居然發現電話是王鐵生打來的,傅玉明立刻變得垂頭喪氣
起來。看來王鐵生沒得到的,他傅玉明也得不到了。王鐵生問傅玉明現在在哪兒。
傅玉明頓了頓說我剛到家。
「胡慶良今天晚上行動了,你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你這個副局長是干什麼
吃的!」王鐵生這時候一肚子怒火,對傅玉明自然不那麼客氣了,本來傅玉明就
是他養的一條狗,要不是要用他來脅迫陳琳,王鐵生才懶得給他好臉色。
傅玉明說這是胡慶良的突擊行動,胡慶良是不會讓他知道的。王鐵生讓他別
囉嗦了,快去局裡打聽一下事情的最新情況,有什麼重要情況馬上向他匯報。
「王鐵生,我操你媽!」傅玉明對著電話吼了句,可這時候電話早已經掛了,
傅玉明也只敢這樣發洩一下他心中的怨恨。「啪!」傅玉明突然狠狠地在葛清嵐
大腿上拍了下,沒想到葛清嵐竟然迷迷糊糊的嗯了聲,傅玉明嚇了一跳,向後退
了幾步,就怕葛清嵐突然醒過來了。
葛清嵐沒有醒,只是扭了下身又安靜的睡過去了。傅玉明不想就這樣放棄了,
想用手指摳破葛清嵐的身體,可又怕葛清嵐真的醒來。再說他剛才的舉動不只是
為了製造王鐵生強姦葛清嵐的假象,更多的是為了佔有葛清嵐和報復陳森,要不
然他一上來用手就行了,何必要做這麼多無意義的動作。傅玉明嘆了口氣,將被
子拉到葛清嵐的身上走出了房間。
徐源等了會,確定傅玉明走了,他才從窗簾後面出來,這一次他先走到門邊,
確認房門鎖上了才回到葛清嵐的床前。小美人,你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裡!徐源看
著沉睡的葛清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大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被子蓋住了葛清嵐的大半個身子,被捲起的毛衣和被子的縫隙間露出兩道潔
白的乳肉,無法一窺全貌,卻是無比勾人。兩隻精緻的腳丫從被子下露出,像十
五六歲的少女模樣。葛清嵐的腳很美,而且比小萍的還小些,與她的身高不成比
例。徐源看著葛清嵐的腳丫咬了下舌尖,忍住了沒俯下身去。徐源坐到葛清嵐身
邊,輕輕拉開了被子。一俱完美的胴體展現在他的眼前,雖然葛清嵐的屁股和胸
部不如陳琳誘人,但論做模特的比例,葛清嵐的身子無疑更加完美。這樣一個完
美的身子就要在自己身下毀滅,徐源覺得有時候做壞事會讓人感到更多的刺激,
比如現在。
徐源把葛清嵐的毛衣又往上推了推,露出全部的乳房,很飽滿的乳房。淡淡
的乳暈,小小的乳頭。徐源輕輕地用手握住,真的很柔軟!想不到你還是處女,
嘿嘿,陳森一定沒摸過你的乳房吧。徐源一邊摸,一邊用嘴便含住了另一個乳頭,
輕輕地吮吸了起來。男人輕咬著乳房中央,用舌尖撥弄著乳頭,不時地吮吸幾口。
雖然葛清嵐並未醒來,但在這樣的刺激下,乳頭已經膨脹起來了,看上去更加的
堅挺飽滿。也許是在睡夢中受了刺激,葛清嵐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起來,那喘息
聲讓徐源僅剩的一點理智也被慾望淹沒。
徐源順著女人的潔白光滑的身體向下吻去,看到粉色的碎花內褲耷拉在腿彎
間,徐源輕抬起葛清嵐的雙腿,脫下了葛清嵐性感的內褲。徐源抓著那漂亮的內
褲,眼晴卻死死盯著葛清嵐赤裸的身體,手掌慢慢抬起,徐源把內褲放在鼻尖使
勁的聞了聞。一股騷味迎面撲來,即便你睡著,身體也會發騷,那就讓我來安慰
你空虛的身體吧。
徐源用手撫摸著女人的陰唇,輕輕柔柔,怕他的手指會弄傷女人的身體。因
為女人的身體要留給他最邪惡的慾望。徐源脫了褲子爬上床去,挺著堅硬的肉棒,
放在葛清嵐陰唇間摩擦著,一陣陣快感刺激著身上每一根神經。在龜頭的刺激下,
葛清嵐的陰道里開始分泌出滑膩的淫液,張開的陰唇把徐源的龜頭包裹住了,暖
暖的,濕濕的。還有什麼能比給一個自己仇視的男人喜歡的女人破處更加讓人興
奮的事情?徐源再也控制不住激動的心情,一挺屁股就將肉棒插了進去。葛清嵐,
你有多純潔?你一樣是被男人肏!哈哈!
血混合著淫水從結合的性器的縫隙中流了出來,在潔白的床單的映襯下特別
的顯眼。徐源如同被血腥刺激的猛獸,發出一陣低吼,抓著葛清嵐的屁股一插到
底。也許是徐源的肉棒太粗了,也許是他入侵的力量太猛了,一直沉睡的葛清嵐
這時候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那是肉體受到摧殘的本能反應。徐源嚇了一跳,
壓著女人的身子一動不動。葛清嵐呻吟過後並沒有醒來,但徐源卻不敢再動了,
他知道葛清嵐喝的酒並不是很多,如果痛得厲害了很有可能會醒過來。反正目的
已經達到了,徐源看著身下的美人,慢慢地從她的身體裡退了出來。
幾滴血跡帶著淫水滴落在床單上,迅速擴散開來,像這個季節盛開的桃花一
樣豔麗,留下了葛清嵐告別處女時代的證據。康琳你不在乎了,葛清嵐你會在乎
嗎?到底誰才能擁有一個完美的女人?
下體的某些不適讓剛剛醒來的葛清嵐感到莫名的驚慌,她掀開被子,看到了
床單上留下的紅印。葛清嵐咬著自己的嘴唇,有些生氣,又有些甜蜜。生氣的是,
陳森竟然趁她喝醉後佔有了她的身體,這個混蛋!甜蜜的是,葛清嵐很喜歡陳森,
認識快一年了,約會也不知多少次,陳森對她始終規規距距,當葛清嵐知道陳森
有一個水性揚花的妻子後,更同情陳森的遭遇,希望陳森能早些離婚娶她。昨天
晚上陳森的舉動無疑是向葛清嵐表明,他就要離婚娶她了。不過葛清嵐還是生氣
多些,因為陳森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酒店裡。難道是陳森怕她生氣?
葛清嵐肯定是生氣了,她給陳森發了條短消息。問他為什麼要離開。在另一
個房間裡的陳森才剛剛醒來,看到葛清嵐發的短消息以為是葛清嵐問他昨天晚上
的事情。陳森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喝醉了,沒送葛清嵐回去。「對不起,昨天晚
上我有些喝醉了。」陳森發了條短信過去解釋。
陳森的短信讓葛清嵐以為他是在逃避。「膽小鬼,懦夫。其實昨天晚上我也
有些喝醉了,你幹嗎要離開?」葛清嵐的短信讓陳森一愣,昨天晚上葛清嵐也晚
醉了?是姐夫送她回家的?葛清嵐還以為是他送她回家的。可葛清嵐這話是什麼
意思?難道她在怪自己昨晚沒留下來陪她?那……陳森興奮起來,給葛清嵐回信
說明天他送她去省城。葛清嵐看了陳森的回信,心頭湧起甜蜜,帶著歡笑離開了
黃金海岸,她根本就沒想到,這時候陳森正在她隔壁房間穿衣服。
傅玉明趕到公安局,正好碰上刑警隊大隊長陸翊帶隊回來。傅玉明笑道:「
陸隊長,今天晚上的行動動靜很大啊,聽說你們大隊收穫不小啊,我這個副局長
竟然一點情況都不知道,失責啊。」
陸翊比傅玉明還大兩歲,並不把傅玉明這個副局長放在眼裡,論資歷論本事,
他覺得傅玉明比他差遠了,也不知道他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當上了副局長。不
過當著面,陸翊還是對傅玉明很客氣的,笑著對傅玉明說他今晚的行動是奉了胡
局的命令,他還以為局裡開會討論過了。言下之意,你傅玉明有什麼不滿,大可
找胡慶良說去,他只是辦事的。
傅玉明若有所思地說道:「是啊,我們都只是辦事的,都是別人手裡的棋子。」
傅玉明說完朝審訊室走去。陸翊聽了傅玉明的話愣了下,他當然知道今晚的行動
是針對胡彪的,而胡彪背後的靠山就是王鐵生。陸翊知道這次他捲進了市領導的
派系鬥爭。不過刑警隊從趙強車裡搜出了大量毒品,如果能順著趙強挖出胡彪,
那陸翊也不怕王鐵生給他穿小鞋了,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把王鐵生拉下馬,再說上
面還有胡慶良擋著,他陸翊怕什麼。
傅玉明並沒有在審訊室裡看到趙強,後來才知道趙強逃跑了,那嚴三勇坐在
審訊室裡,滿頭是汗,趙強逃了,他可就危險了。就算警察放了他,那胡彪也不
會放過他。而且趙強抓不到,這黑鍋可能還要他來背,所以他對之前交待的問題
又全部否認了。傅玉明沒跟嚴三勇說話,沒抓到趙強,傅玉明多少有些失望,問
了警察案子的一些情況就走了,搞得幾個警察都不知道傅玉明是什麼意思。因為
他們本想對嚴三勇動手的,可傅玉明在,他們不敢。陸翊見傅玉明就這樣走了,
心裡暗道,難道傅玉明跟王鐵生不是一路的?
胡彪見了王鐵生焦急地說趙強那小子出事情了,警察還在他車裡查出了一公
斤的東西。王鐵生聽了大怒,說那小子腦袋長屁股上了,怎麼在自己車裡放這麼
多東西。胡彪說誰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問王鐵生現在怎麼辦。王鐵生讓胡彪先
不要急,警察並沒抓住趙強。他已經讓傅玉明去公安局打探情況了,讓胡彪找到
了趙強就送他出去,別讓警察抓到他。
第二天召開市委會議,王鐵生就對公安局的突擊行動提出了批評。胡慶良說
警方是接到群眾舉報,說那幾家娛樂場所有涉黃涉毒行為才進行突擊檢查,在幾
個場所還查出了一批賣淫女。
王鐵生說警方掃黃打非的工作是值得肯定的,可這些事情與胡彪有什麼關係?
他可是個正當的企業家,據他所知,警方查出的事情與那個嚴三勇有很深的關係。
可他們的報導呢?硬拉到胡彪身上去。胡彪是個守法公民,去年大地震,他可是
積極響應政府,在澄江帶頭損款的企業家,他的行為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肯定,
再說胡彪還是人大代表,警方這樣沒有證據就胡亂報導,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會對
他產生誤解。以胡彪為代表的企業界人人士會對政府的工作有意見的。那個嚴三
勇很有問題,警方要在他身上查個水落石出,對這樣的犯罪份子要嚴懲不貸。
在座的人都知道胡彪和王鐵生是一個鼻子出氣的,胡彪帶頭捐款,說穿了還
是給王鐵生造勢撈政績。去年大地震,澄江市反應迅速,帶頭捐錢捐物,確實受
到了省政府的表彰,胡彪也跟著火了一把。誰都知道王鐵生是在袒護胡彪,可又
沒話可說,趙強沒抓到,一個嚴三勇,根本就扯不到胡彪身上去,那嚴三勇說不
定還沒見過胡彪呢。
胡彪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王鐵生又提起了梅園的事情。說有人向他舉報,
梅園安居工程中有人偷工減料,造成了這次災禍發生。這不光是一件重大的責任
事故,更嚴重損害了政府的形象,嚴重損害了老百姓的切身利益。這件事情他已
經責令檢察機關仔細調查。又問高偉城對這件事情有什麼指示。王鐵生把話都說
完了才問高偉城有什麼指示,誰都看得出來他沒把這個新來的書記放在眼裡。高
偉城也不是瞎子,在座的人有一大半是王鐵生的人馬,就算他說了什麼與王鐵生
不同的意見,這些人也會反對自己,他在澄江只能算是個光桿司令。市委常委,
除了副書記趙永權,宣傳部長余東秦與王鐵生不對路,常務副市長是牆頭草,其
他四個常委或多或少都與王鐵生有些關係,就算那三人都支持他,還是拼不過王
鐵生。
就在高偉城想說幾句過場話的時候,副書記趙永權突然說道:「高書記,我
這邊也有人向我反應了一件事情,我做不了決定,請高書記指示。」高偉城見趙
永權這時候提出有事討論,那肯定是和梅園事件相提並論的大事。便說永權同志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大家都是同志,別說什麼指示不指示的,說出來一起討論討
論吧。高偉城這話明顯是向趙永權示好,他也不想他這個市委書記是個空架子。
雖然他來澄江算是來養老的,混幾年說不定就退了,可好歹做了回一把手,總不
能老聽別人的。
「高書記,有人向我反應,華勝集團在與華明集團的合作中把優質資產低價
轉讓給華明集團,有流失國有資產的重大嫌疑,我認為應該對這件事情展開調查,
要不然,以後出了問題,我們市政府有監管不力的過失。」趙永權提出的事情看
上去只是一件普通的經濟問題,但明白人都知道其中的貓膩。華勝集團是澄江數
一數二的國營企業,規模大,資產豐厚。而華明集團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民營企
業,而且規模在澄江也只是中等水平,與華勝這個巨人相比,華明集團只是個小
孩兒。而華明集團的老闆正是周大江的堂弟周福明,說穿了,周大江是華明集團
的幕後老闆,周大江就是想通過一次次的控股合作,把華勝集團變成他周家的產
業。
王鐵生自然知道周大江的事情,對高偉城和趙永權說這事他也聽說了,只不
過是市井傳聞罷了,華勝集團和華明集團都是澄江的明星企業,他們的合作都是
有章程,有合同的,怎麼會在中間弄虛作假呢。再說華勝集團目前雖然由市裡代
為管理,但畢竟還不是澄江的市屬企業,他們無憑無據就去調查它,總要給人家
一個交待吧。
這華勝集團原是頂是「國」字頭的企業,是中央某集團的下屬企業。九十年
代初,因為連年虧損,再加上設備老化,要想讓企業生存下去,就必需對企業設
備更新。那時候國有企業虧損的多了,中央也拔不下來錢,而華勝集團員工又多,
如果倒閉了,又是個大問題。後來就由澄江市對華勝集團投資,企業也由澄江市
代管。
「王市長,華勝集團雖然不是市屬企業,但自九十年代初開始就由我們市給
它投資,而且現在也有我們市裡代管,作為我們市裡,乃至全國同行業的龍頭企
業,如果出了問題我們都難逃責任。王市長說這是市井傳聞,我覺得不盡然,普
通市民對華勝與華明的合作根本就不知情,我得到的消息是從華勝內部傳來的,
我想王市長也是一樣吧。」趙永權這一番話無疑是在說你王鐵生是知道華勝與華
明的合作內幕的。
高偉城見狀就說道:「鐵生同志,梅園的事情有關我們市政府的形象,現在
很多澄江市民已經對我們市政府產生了懷疑,當前情況,我們應該盡快平息這件
事情,恢復老百姓對我們的信任。安居工程是個大工程,梅園還只是個開始,如
果搞砸了,我們以後的工作會難做的。至於華勝集團的事情,到底是調查,還是
向省裡部裡反應,我們再討論一下。」高偉城對華勝集團的事情也知道一點,華
勝與華明的合作肯定是得到部裡的批准的,不管裡面有多少貓膩,想查出來也是
不容易的。所以高偉城選擇了用華勝集團的事來牽制王鐵生,讓他放棄對梅園事
件的追查。
政治遊戲有時候就是一種相互妥協,就在澄江老百姓以為王鐵生要深挖梅園
事件,懲治一批貪官污吏的時候,這件事情卻慢慢地淡化了。唯一倒霉就是唐建
國,承包商跑了,重大責任事故總要有人擔著,朱陽走後沒了靠山的唐建國便成
了兩派鬥爭的犧牲品,唐建國被刑拘了。
徐源從葛清嵐房間出來後就回到了KTV ,正好碰上海棠要去海鳳凰那裡。徐
源注視著海棠的身影沒有說話,「源哥,看什麼呢?不認識我了嗎?」海棠見徐
源盯著她不說話,嫵媚地笑了笑,燙成在波浪的黑色長發隨著她的回眸輕輕飄灑,
從中散出的香味讓人心神為之愉悅。
徐源笑道:「我真的認識你嗎?」
海棠聽了徐源的話咯咯笑了起來,說源哥今天可真逗,要不要他們再好好認
識一下?徐源問海棠是不是去海鳳凰那裡,他已經從海鳳凰那裡知道海棠晚上是
幹什麼去了,他對海棠有些好奇,一個風塵女子一般是不會去做那樣的事情的。
海棠點了點頭,問徐源剛才去了哪兒,海總叫他也過去。
徐源說他一個人無聊,去酒吧坐了會。兩人一起回到了海鳳凰的辦公室,海
鳳凰正坐著思考著什麼。見徐源和海棠進去,海鳳凰就說趙強那傢伙跳河逃了,
那幫警察可真是沒用,連趙強都沒抓到。她讓海棠這幾天要多注意安全,如果沒
什麼事情就少出去,趙強知道毒品的事情後可能會懷疑是她做的手腳,雖然以他
的智商不一定會懷疑到海棠,但是小心些為好。
海棠說她會當心的,再說平時她也不怎麼出去。海鳳凰點了點頭,讓海棠先
先回去吧,她還有幾句話跟徐源說。
海鳳凰見徐源看著海棠離開便笑著問徐源怎麼了,是不是喜歡她了。徐源說
沒有,他只是覺得這個海棠有些怪,問海鳳凰她是怎麼認識海棠的。海鳳凰聽了
徐源的話以為他懷疑海棠,就讓徐源放心,海棠是不會出賣他們的。讓徐源別再
想海棠了,跟她說正事。
徐源說趙強跳河逃了,那他們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海鳳凰點了點頭,趙強
逃了,想要挖出胡彪是不可能了,除非他們能找到趙強。海鳳凰讓徐源這幾天多
請趙梅出來,探探她的口風,趙強跳河後是逃不遠的,一定還會藏在澄江,胡慶
良一定派人守著各個關卡等著趙強,趙強肯定會和趙梅聯繫。
王鐵生對胡彪很生氣,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打擊朱陽留下來的勢力,卻被趙
強和華勝集團的事情打亂了。不過生氣歸生氣,事情還是要處理掉的,王鐵生明
白,胡慶良等人肯服軟,主要原因就是沒抓到趙強,要是趙強入網了,難保他不
會把胡彪供出來,他王鐵生在胡彪手裡的把柄可多了,不到迫不得已,王鐵生是
不會和胡彪翻臉的。開完會,王鐵生就把胡彪和傅玉明叫到了一起。趙梅知道趙
強出事後,一直向胡彪詢部趙強的情況,胡彪心煩,沒理趙梅,去電子廠交待了
些情況。趙梅知道胡彪要去會見王鐵生和傅玉明,也要跟著去,她知道三人是去
討論趙強的事情去了。胡彪對著趙梅說道:「梅子,你別鬧了,趙強不會有事的,
我先去會會他們,趙強的事情可能壞了王鐵生的大事,他也許正在氣頭上,見了
你反而會不高興。你就在家裡等我消息吧。如果趙強聯繫你,你一定要讓他藏好
了,過兩天我找人把他送出澄江去。」
進了胡彪訂好的包廂,王鐵生便讓傅玉明說說公安局的情況。傅玉明說現在
胡慶良抓到的是嚴三勇帶頭的幾個小嘍囉,除了組織婦女賣淫,還沒發現別的罪
行,不過從逃跑的趙強車裡搜出了一公斤的毒品,如果他們抓住了趙強,那問題
就嚴重了。胡慶良對趙強是緊追不放,現在正派人嚴守澄江各主要出口,就連一
些小路都加派巡邏,趙強想跑出去可不太容易。當前最好就是早些解決趙強這個
麻煩。傅玉明雖不知道胡彪販毒,但這事情一猜就能猜到。趙強只不過是胡彪手
下跑腿的,如果說趙強是毒販的話,那胡彪就是澄江的大毒梟。
胡彪聽了傅玉明的話明白了王鐵生的意思,他讓傅玉明跟他說這些就是讓他
徹底解決掉趙強這個麻煩,或許王鐵生不好意思明說,讓傅玉明來說清楚其中利
害關係。胡彪思考了下讓王鐵生放心,他一定會讓趙強安靜的。
傅玉明和王鐵生胡彪分開後就欲去城南的別墅,剛發動汽車他就接到了趙梅
的電話,請他去喝杯咖啡。傅玉明看著一臉愁容的趙梅,心裡發出陣陣冷笑,你
害得我沒了孩子,我就讓你沒了弟弟。不過嘴裡還是跟趙梅很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傅局,我也不繞彎了,胡彪和王鐵生準備怎麼處理趙強的事情?」趙梅很
擔心趙強的處境,也不跟傅玉明客氣了,一上來就問傅玉明趙強的事情。傅玉明
問趙梅,她為什麼不去問胡彪和王鐵生呢。趙梅反問傅玉明,胡彪會跟她說實話
嗎?
傅玉明看著趙梅,像是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過了一會才對趙梅說趙強涉
及販毒數量很大,胡慶良現在正全力搜捕他,如果趙強身後還有人的話,趙梅應
該知道那人會做些什麼。畢竟這事要是讓胡慶良抓住了,可就沒什麼迴旋餘地了,
尤其是眼下胡慶良等人和王鐵生關係不和的時候。
「你是說他要殺人滅口?」趙梅看著傅玉明,說話都有些顫。
「趙小姐,我可沒怎麼說過。趙小姐,你覺得有什麼辦法能讓一個人永遠安
靜?」傅玉明看著趙梅發愣,心裡暗道,就讓你們窩裡鬥吧,最好是胡彪一發怒,
把你也殺了,為我那未出世的兒子報仇。
卻說趙強跳進河裡,順著湍急的河水向南遊了數百米就在盤龍山腳下上了岸,
三月末,又是夜裡,從河裡爬起來的趙強凍得渾身發抖,可他不敢久留,沿著盤
龍山朝十里方向走去。盤龍山西南很荒,沒什麼人家,趙強要搞些衣服換了,要
不然沒被警察抓住就凍個半死了。趙強一邊走一邊把嚴三勇和警察罵了個遍。走
了沒多久就靠近十里了,工廠和村民也多了起來。趙強一路上尋找著合適的目標,
還要隨時躲避巡夜的聯防隊員。這時候趙強發現了一個建築工地,有許多簡易的
工棚,工棚外還掛著許多衣服。在昏暗的燈光下,那衣服對趙強充滿了誘惑力。
要是平時,這些民工的衣服他看也不會看,要是看到誰穿這樣的衣服站在他跟前,
說不定他還會踹上兩腳,可這個時間,趙強多麼希望自己身上穿滿了那些衣服。
趙強爬過低矮的圍牆想溜進工地,在木樁架成的衣架上摸著衣服,媽的,原
來還沒幹,怪不得這些民工沒收進去。趙強選了幾件比較干的衣褲,中間有一條
婦人穿的大花短褲,差不多已經幹了,趙強如獲至寶一樣把它拉了下來。趙強沒
敢在工地上久留,拿著衣服到了十里鎮外的一個橋洞下換了衣服,就在橋洞裡睡
下了。
也許是太累了,趙強這一覺一直睡到太陽出來。趙強看著自己的裝扮一臉苦
笑,原來橋洞裡很髒,趙強換上的那些衣服也沒幹透,這時候佔滿了塵土,加上
他凌亂的頭髮,看上去就是個流浪的乞丐。
趙強肚子餓了,到早點攤前去買吃的,那賣早點的老大媽見他可憐,就給了
他一個包子。兩個警察走到攤點前要兩杯豆奶和幾個包子,趙強手裡捏著皺巴巴
的紙幣想多買幾個包子,見了兩個警察連忙低下了頭,只顧吃起包子來,一顆心
卻懸到了嗓子眼上,就怕被警察發現了。
其中一個警察暴著粗口,說大清早的叫他們去搜山,那盤龍山鳥大的地方還
能藏什麼啊。另一個叫他別埋怨了,有什麼辦法呢,十里和盤龍兩鎮合併了,那
盤龍山北就劃到他們轄區來了,聽說有個大毒梟可能藏在盤龍山上,要是讓他們
抓到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市局沒那麼多人手才叫他們去幫忙的。
開頭的警察聽了就問那大毒梟有沒有槍,另一個警察聽了頓了下說上頭沒說
這個,可能有吧。另一人就說好事輪不到他們兄弟倆,這不是讓他們去送死嗎。
兩個警察嘰嘰咕咕,罵罵咧咧地走了。趙強聽了兩警察的話知道他們是去搜捕他
的,幸好沒上盤龍山去,要不是衣服濕了,趙強還真想在山上藏兩天。想不到自
己竟然成了讓警察都感到害怕的大毒梟。趙強聽了那兩個警察的話心裡頭還有些
神氣,把他的處境忘到了一邊。
不對啊,警察怎麼會知道他販毒的事情呢?趙強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中間
的原因。街角一家超市邊上有個乞丐坐在地上,腿邊還放在一個破鐵盆,裡面還
有些分分角角。趙強心想十里街上沒幾個人會認識他,就算見過面的,他現在這
分打扮也不可能認出來,更何況是那些警察,不如他就扮幾天流浪的乞丐,等風
聲鬆了些,再想辦法逃到別處去。想到這個主意,趙強就從垃圾堆裡撿了個泡方
便面的塑料碗就往小超市門邊一坐,原先那乞丐看了趙強一眼,本想找茌的,一
看趙強長得挺高大,又面帶凶色,不是什麼善類,就起身蹲到了超市的另一邊。
自從徐源搬到鎮上後,經常陪著周慕雪上街買東西,這天正好周慕雪放假,
徐源上班前就陪著周慕雪上街去了,從超市買了東西出來,周慕雪捏著找零的硬
幣,看到門口不遠的地方坐在一個乞丐,便把幾個硬幣扔進了乞丐腿邊的破碗裡。
正在打盹的趙強聽見聲音抬頭看了一眼,看到面前站著個小美女,便多看了兩眼,
當他看到周慕雪旁邊站著的徐源時,趙強嚇了一跳,馬上又低下頭去。徐源見了
趙強也很驚訝,如果不是他抬起頭來,徐源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坐在超市門前的
乞丐會是趙強。
徐源低頭對周慕雪說這裡黑車很多,讓她坐車回去吧,他突然想起公司裡頭
有事情,要趕過去。徐源說完把周慕雪送上了停在馬路邊上的一輛黑車。看著車
開走了,徐源才回到趙強身邊,朝著破碗裡扔了個硬幣。趙強聽徐源跟周慕雪說
話,就知道徐源已經認出他來,既然徐源支走了周慕雪,那就說明徐源不會報警。
趙強抬起頭,見徐源朝他點了下頭就朝河邊走去,趙強拾起破碗,遠遠地跟
著徐源。到了個偏僻的角落,徐源停了下來,問跟上來的趙強怎麼會在這裡。趙
強說都是三狗子那小子出賣了他,以後要讓他碰上,一定廢了他。趙強問徐源要
手機,說要給他姐打個電話,他的手機已經泡水壞了。
徐源阻止了趙強,說他的事情現在澄江道上無人不知,警察肯定會監聽梅姐
的電話,他現在跟梅姐聯繫就是自投羅網,而且還會連累梅姐。趙強聽了半信半
疑,問徐源說的是真的?
徐源哪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只是嚇唬趙強罷了。對趙強說他的事情前天晚上
就傳開了,又說趙強如何神勇,一大群警察圍著他,他輕輕鬆鬆就闖了出來。最
後又說警察到處在抓他,他這時候要少跟人聯繫。
趙強聽了徐源的話,心裡樂開了花,真以為自己就成了電影上的黑道梟雄,
不過趙強馬上又耷拉著臉說他不聯繫他姐可怎麼辦啊,他現在扮著乞丐,可受夠
了別人的白眼,肚子還餓一頓飽一頓的,兜裡有錢也不敢去花,怕被警察碰上,
就連晚上都感覺巡夜的人變多了。趙強這幾年舒服慣了,這兩天可是讓他受夠了。
徐源問趙強這兩天晚上在哪兒過的,趙強說就在那邊的橋洞裡熬了兩夜。徐
源便讓趙強在那裡等他,天黑了他來帶趙強去個地方。
到了天黑,徐源又到了橋下,見了趙強就把摩托車停到了陰暗的角落裡。趙
強見了便跟了過去。徐源拿出一件外套給趙強換上,又給了趙強一個頭盔。徐源
騎摩托車沒兩分鐘就拐進了一個新建的小區。趙強就問徐源帶他去什麼地方。
徐源說他在這裡有套房子,是空的,讓趙強先在這裡住幾天,吃的用的他會
送過去。徐源帶著趙強進了一套新房,裡面除了徐源剛買過來的吃的東西之外什
麼也沒有。趙強見房子是新的便問徐源怎麼會有那房子的。徐源就說他上次跟梅
姐借錢就是來買房子的。「唉,沒想到這時候還是徐源老弟幫了我。」趙強見這
房子是趙梅借錢給徐源買的,心裡更踏實了些。
徐源笑了笑,說強哥太客氣了,梅姐待他恩重如山,他這麼做只能算是一點
小小的回報。徐源說趙梅常去黃金海岸,趙強有什麼話要跟梅姐說的,他見了梅
姐可以告訴她,這樣就算有警察盯著梅姐也不會知道。
趙強聽了徐源的話,覺得也是,就讓徐源問趙梅,能不能先找人把他送出去,
呆在澄江他總是擔驚受怕的。徐源點了點頭,讓趙強安心住下吧,他去問趙梅,
看她有什麼打算再告訴他。
徐源到了黃金海岸已經是八點多了。一到KTV ,海棠就很曖昧地對他說趙梅
在等他。徐源聽了一愣,他正想約她出去,沒想到她自己找上門來了。
二十四、趙強之死
趙強失蹤以後,趙梅一直很擔心。昨天聽了傅玉明的話知道胡彪和王鐵生要
殺趙強滅口,她也猜到這多半是王鐵生的意思,一大早她就去責問胡彪是不是想
對趙強下手,胡彪當然是極力否認,對趙梅說趙強是她弟弟就那是他胡彪的親弟
弟,他怎麼會對趙強下手?眼下最主要的是找到趙強,把他送出去,要是讓警察
抓住了那可真是死路一條了。如果趙強跟她聯繫,她一定要馬上告訴他,他好派
人把趙強送出去。
趙梅自然不相信胡彪的話,她如果告訴胡彪了,只怕胡彪會立刻派人去滅口。
趙梅和胡彪吵了幾句,就從胡彪那兒走了,趙梅再怎麼恨趙強,可畢竟是她親弟
弟,她當然不想胡彪和王鐵生把他殺了。趙梅決定去找徐源,現在的澄江,除了
胡彪就是海鳳凰的勢力最大,眼線自然也多。但她知道海鳳凰是不可能幫她去打
聽趙強的下落的,她只好去求求徐源,看他肯不肯幫忙打聽趙強的下落。
徐源見趙梅面色不佳,就知道是為趙強愁的,他沒提趙強的事,只問趙梅近
來可好。趙梅沒多說廢話,跟徐源說她今天是為了趙強的事來求他的。
「梅姐,你這是什麼話,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你儘管說。」徐源聽趙梅說
來求他,就猜到趙梅和胡彪鬧了矛盾。趙梅說海鳳凰這兩年在澄江經營的有聲有
色,三教九流的人認識很多,她想讓他幫忙打聽趙強的下落,如果有消息,她會
給徐源手下好處的。
徐源說這要海鳳凰發話才行,他手,她這時候巴不得趙強被警察抓住。徐源
問趙梅為什麼不讓胡彪去找趙強,他手下的人更多。
趙梅說她弟弟要是落在胡彪手裡,只怕是凶多吉少。昨天晚上胡彪和王鐵生、
傅玉明見面了,後來她約了傅玉明問趙強的事情,傅玉明透露說,王鐵生和胡彪
有殺人滅口的念頭。現在王鐵生和胡慶良等人不和,王鐵生有這個想法她很相信,
今天她又去問胡彪,胡彪一口否認了,她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趙梅求徐源看在
以往的情面上幫我一次。
徐源聽了趙梅的話,知道這事多半是傅玉明在煽風點火,難道傅玉明知道趙
強曾經強姦過姜春麗了?還是為了姜春麗流產的事情報復趙梅,想弄死她唯一的
弟弟。徐源沉思了一會對趙梅說海鳳凰也在打聽強哥的下落,他如果得到消息就
第一時間通知她。又問趙梅,要是趙強主動聯繫了胡彪怎麼辦。趙梅嘆了口氣說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趙強要是藏起來了,就算不聯繫她,胡彪和警察也未
必能找到他,最怕的就是他主動聯繫胡彪。
趙強在徐源給他安排的新房子裡住了兩天,沒有熱水,吃的東西都是干糧,
沒人說話,沒有電視,都快把他憋瘋了。見徐源過去問徐源有沒有見到他姐,他
姐是怎麼說的。徐源說昨天他去見趙梅,跟她說了趙強情況,趙梅讓他告訴趙強,
無論如何別跟胡彪聯繫。趙強問徐源為什麼不讓他跟胡彪聯繫,徐源說這是趙梅
說的,胡彪和王鐵生現在要殺他滅口,因為他如果被抓住了,胡彪和王鐵生也會
跟著倒霉。徐源問趙強,他的毒品是不是胡彪的。
趙強點了點頭,說這些事情徐源還是不要知道了。胡彪那個王八蛋想殺他滅
口也沒那麼容易。又問徐源他姐還說了什麼。
徐源說梅姐聯繫了一條船送他過江。今天晚上他就帶趙強過去,在白屈河邊。
過了江趙強就安全了,到時候他可以跟梅姐聯繫,警察就算知道他聯繫了梅姐也
抓不到他了。徐源掏出一個信封和一隻手機給趙強說是梅姐給他的,先應付一陣
子。手機裡有個新號碼,讓趙強原來的手機號就別用了,給他處理掉。
趙強本來是要給徐源處理的,可一想他的聯繫號碼都在那卡上,就留下了那
張卡。趙強說接過徐源給的手機和信封,一邊拆下他的手機卡一邊說他都不知道
怎麼謝徐源了,等他回來一定好好報達徐源。
徐源對著趙強笑了笑沒有說話,陪著趙強抽了幾支煙。到了半夜,徐源帶著
趙強朝白屈河邊上駛去。白屈河口很寬,兩岸都有很高的防洪堤,徐源把摩托車
停在了防洪堤下的小路上,和趙強爬上了河堤。趙強問徐源會不會有聯防隊來巡
夜。徐源讓他放心,這附近好幾百米都沒人家,又沒工廠,聯防隊的人是不會過
去的。
趙強雙手抱著胳膊蹲在河堤上,一邊看著江面一邊問徐源趙梅聯繫的是什麼
船,怎麼還沒過來。
「船是不會來了。」徐源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趙強驚愕著回過頭,只見一
個黑影罩住他的面龐,接著便是「砰」的一聲,徐源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趙強的
臉上。鮮血頓時從趙強的鼻子裡湧了出來。那咸腥的鮮血流到趙嘴嘴裡,倒在地
上的趙強才驚醒過來,憤怒地問徐源,他要幹什麼。
「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了,我是來送你的,送你上路的。」徐源說著朝趙強
後背猛踢兩腳。趙強聽了徐源的話大驚,雖然他不知道徐源為何要殺他,但也知
道徐源對他動了殺心,他被徐源偷襲得手,這時候肯定不是徐源的對手,奮力從
地上爬起,踉踉蹌蹌地朝江邊逃去。徐源那容趙強逃跑,飛起一腳,狠狠踹在趙
強屁股上,趙強頓時趴在了地上,臉磨在沙子和柏油混合成的路面上,劃出幾道
血印來。
趙強抬起頭問徐源,他們近日無冤,往日無仇,徐源為什麼要殺他。徐源沒
有說話,冰冷的臉在慘白的月光下顯得陰森可怖。「是胡彪讓你來殺我的?還是
海鳳凰那個賤貨?」
「都不是,趙強,難道你還不該死嗎?這些年你幹的壞事也不少了,我這算
是為民除害。」徐源的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樣子比剛才又可怕了幾分。「
啊—」趙強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朝徐源身上撲去。在他看來,徐源
比他還白嫩,如果不是偷襲,徐源怎麼可能從他手上討便宜。但他估計錯了,徐
源的拳頭很硬,力量又大,一拳打在他小腹,痛得他額頭直冒冷汗。
「徐源,你這個王八蛋,我姐知道了是不會放過你的。」趙強雙手捂著肚子,
抬著頭瞪著徐源。
「你姐?哼哼,你放心好了,我會狠狠日你姐的,你姐很騷,不過幹起來很
爽。你知不知道,你姐叫床的聲音真的很消魂,那騷勁……」
「徐源,你個王八蛋,不許你污辱我姐,我殺了你個王八蛋。」趙強口吐著
鮮血又朝徐源撲過去,徐源一拳打在他門面上,趙強頓時就仰倒在地上。徐源壓
在趙強身上,對著趙強的鼻子就是兩拳,趙強整個臉看上去都血肉模糊。「為什
麼……為什麼要殺我……」趙強始終都不明白,徐源為什麼要殺他,艱難的從嘴
裡吐出一句話來,血水不斷地從嘴裡冒出來。
「為什麼?哈哈,趙強,你還記得陸星嗎?」
「陸……星?你……是你……糰子……」趙強瞪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徐源,
想抬手去抓徐源,卻被徐源狠狠地打了一拳。趙強雙手抓著地面,還想朝河邊爬,
徐源壓住他的雙腿,對著他頭部猛擊幾拳。終於,趙強躺在地上一動不了,瞪著
血污的雙眼看著黑暗的天空。徐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趙強,我終於弄死你了!
星兒,我幫你殺了這個流氓!星兒……」
徐源把趙強身上的錢和手機翻出來,把趙強扔進了白屈河。徐源打開了手機,
把趙強原來的手機卡塞進手機裡。「喂……彪哥……是我……我跳河凍著了,嗓
子發癢……我也想早聯繫你了,這兩天警察查的緊,我找了條船準備今夜到江北
去,暫時避避風頭……嗯,彪哥,我手上沒錢了,你派個小弟給我送點錢來……
是……我在白屈河口……」徐源打完電話,把手機也扔進了河裡。過了兩天人們
才在江邊發現了趙強的屍體,警察趕到江邊的時候才發現死者就是他們這幾天一
直在尋找的趙強。有些人以為趙強是跳河後直接淹死的,屍體被退潮的河水帶到
了江裡。但趙強臉上的瘀傷和身上的衣服表明,他是被人謀殺後拋入江中的。
趙強死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胡彪和趙梅的耳朵裡。胡彪聽到趙強死的消息很驚
訝,他是想除掉趙強的,可那天晚上他派人到白屈河邊的時候根本沒看到趙強的
人影。難道有人捷足先登,把趙強殺了?會是誰呢?海鳳凰?她為什麼要殺死趙
強?如果把趙強交給警察對她不是更有利?難道是王鐵生派人幹的?面對趙梅的
責問,胡彪當然理直氣壯的否認了,趙梅見胡彪的樣子不想是在騙她,也很迷惑。
難道真不是胡彪干的?
胡彪對趙梅說雖然他沒有正式娶她,可道上人都知道趙梅就是他老婆,這麼
多年他們一起幹出今天的天地,他怎麼會殺趙強呢。
趙梅鐵青著臉問胡彪,不是他難道是王鐵生派人幹的?胡彪說可能是,也有
可能是海鳳凰干的。趙梅不信,海鳳凰殺了趙強能得到什麼好處?趙強如果落在
海鳳凰手裡,她肯定會把他交給胡慶良的。趙梅不傻,她很清楚這時候誰想至趙
強於死地,如果不是胡彪干的,那就是王鐵生干的。
徐源一上班就被海鳳凰叫去了,在海鳳凰辦公室門口碰見海棠,海棠見了徐
源,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雖然沒有出聲,徐源也感到海棠笑得很開心。海鳳
凰問徐源,知不知道趙強死了。徐源說他剛聽說了,問海鳳凰他們下一步該怎麼
辦。
海鳳凰問徐源,他覺得是誰殺了趙強。「應該是王鐵生或者胡彪吧,前幾天
趙梅來找我,還想我幫她找趙強,因為她擔心趙強會聯繫胡彪。據她說,王鐵生
和胡彪想殺趙強滅口,我想這事情多半是傅玉明在煸風點火,趙強的死十有八九
是胡彪干的。」
「這個傅玉明以前還真沒看出來,看來你上次的計策是奏效了,傅玉明恨上
了趙梅和胡彪。趙強和趙梅看上去關係不怎麼樣,但我知道趙梅是很疼這個弟弟
的。現在趙強死了,對我們來說未必是一點用處也沒有。不管趙強是誰殺的,我
們散出風去,說趙強是胡彪派人幹掉的,你說趙梅會不會信?」
「海姐,看來我們是不謀而合啊,這是離間趙梅和胡彪的絕佳機會。要不是
趙強販毒的事情敗露,我們也找不到胡彪要殺他的理由,這次的事情還多虧了海
棠。這個海棠是哪兒人?」
海鳳凰笑了起來,問徐源是不是想套她話。徐源說他隨口問的,海鳳凰怕徐
源擔心海棠是否忠誠,就把海棠的一些情況說給徐源聽了。海棠就是澄江人,以
前被趙強強姦過,還被胡彪等人輪姦,後來她離家出走,又被人販子騙了賣到廣
東。有一次海鳳凰去廣東,正好碰上海棠逃出來被人追,海鳳凰就救下了她。後
來海棠就跟著海鳳凰回到省城。海鳳凰當時問海棠準備怎麼辦,海棠很迷茫,海
鳳凰就帶她去整了容,給她弄了個新身份,讓她忘記過去。海棠本來就漂亮,整
了容之後更是風情萬種,在省城的時候有不少高官都看上了她,海棠便幫海鳳凰
拉攏那些人。那時候海棠回過澄江幾次,海鳳凰知道海棠是忘不了她的家。後來
海鳳凰要到澄江來,問海棠想不想報仇,海棠便跟著她回到了澄江。海鳳凰讓徐
源放心,海棠是個靠得住的人。
徐源聽了海鳳凰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沉默了半晌才緩緩說了句,原來海棠
是澄江人。「是啊,你沒想到吧。」海鳳凰見徐源表情有些黯然便笑著問徐源怎
麼了,是不是為美女的遭遇感到難過。
回到KTV ,海棠正的招呼一位常來夜總會的大老闆,那傢伙似乎對海棠也有
些意思,只是海棠沒給他什麼機會。海棠把那個大老闆送進包廂,回頭看見徐源
一眼不發的盯著她便笑著走到了徐源的跟前問他怎麼了。
「跟我來。」徐源沒多說話,朝著一間小包廂走去。雖然徐源只說了三個字,
但海棠聽出了徐源異樣的語氣,那有些顫抖的聲音中包涵著某種衝動的信號。海
棠進了門就把門關上了,問徐源有什麼事情。徐源站著不說話,一雙眼睛盯著海
棠,一步步的朝她走去。海棠看著徐源有些呆滯的表情本能地向後退了步,靠在
了深棕色的門板上。徐源突然抬起雙手用力握住了海棠的肩膀,問她為什麼要一
直瞞著他。
徐源的話讓海棠的身子劇顫,原本孤傲的神情剎那間變得蒼白無力。海棠低
下頭用顫抖的話語說他終究還是知道了。
「星兒,你為什麼不肯和我相認?」徐源一手抬起海棠的臉蛋,發現海棠的
眼角已經濕潤了。海棠突然推開徐源說星兒已經死了,現在只有海棠。讓徐源把
過去忘了吧,畢竟他們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
徐源看著海棠說道:「忘了?你能完全把過去忘記?如果你現在只是海棠,
那你還去醫院看你爸爸幹什麼?星兒,就算以前我們什麼也不懂,可我還是你的
朋友,不是嗎?你為什麼要這樣躲著我?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一起面對,
趙強現在不是死了嗎?用不了多久胡彪也會死的,在我心裡你還是你。」
海棠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說在徐源心裡的是陸星,不是海棠。他到這裡
也有半年多了,心裡何曾有過海棠。第一次在這裡看到他的時候她心裡很緊張,
怕被他認出來,但他除了微笑,什麼也沒有。她當時就明白了,她是海棠,不是
陸星。她的身體對徐源來說早已經不乾淨了,他喜歡的只是他記憶裡的那個陸星,
而不是海棠。海棠說著打開包廂的門,又回過頭來對徐源說謝謝他為她父母做的
事情。如果徐源還想要她,她不會拒絕,算是她替她父母報答他的。海棠說完就
走出包廂,她怕被徐源看到自己的眼淚。
「星兒……」徐源看著海棠的背影離開包廂,雙眼有些模糊了。徐源知道,
他和陸星的關係在那個夏天就結束了,那個悲傷的夏天。那是徐源高一的暑假,
老同學聚會,陸星也去了。當知道陸星和一個流氓混在一起的時候,徐源像頭受
了傷的小公獅,憤怒不已,連看陸星的眼神也充滿了鄙夷,彷彿只有他徐源才是
陸星應該喜歡的男孩。原本就受了傷的陸星看到徐源的目光更是心灰意冷。雖然
後來徐源知道陸星是被迫和那個流氓在一起,可他冰冷的目光已經傷害了她。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徐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他少年時的戀人發生了
肉體關係,而發生關係的時候徐源卻在想著別的女人。這對海棠無疑又是一次傷
害,雖然這時候的海棠已經清楚她和徐源已經無法回到那懵懂的年少歲月,可一
個女人畢竟希望她喜歡的男人在和她歡愛的時候是想著她,雖然她知道對方不知
道她的身份。
徐源失落地坐在沙發上,空洞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她真是星兒,我和她……
以後該怎麼辦?徐源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夏天,聚會結束後陸星離開時那委屈的
眼神。
第二天上班,徐源沒見到海棠,向下面人詢問,都說沒見到。這時候海鳳凰
打電話把徐源叫了過去,徐源問海鳳凰海棠去哪兒了。海鳳凰說她叫他來就是為
了海棠的事情,海棠她回省城去了,海鳳凰讓徐源看下面哪個人能接海棠的位置,
讓他自己選一個。
徐源問海鳳凰,海棠回省城幹什麼去了。海鳳凰說她在省城開家公司,海棠
在省城認識不少官員,開間公司應該不成問題。問徐源這麼緊張海棠幹什麼,難
道他真喜歡海棠?海鳳凰突然站起來看著徐源,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問徐源海
棠是不是因為他才離開的?
徐源見海鳳凰很確信這個事實,不覺有些奇怪,問她為什麼這麼說。海鳳凰
說徐源來之前,海棠喜歡過一個夜總會裡的男人,那個男人與徐源有幾分相似。
她早該想到了,徐源老是問她海棠的事情,他是不是早懷疑海棠就是陸星了。
徐源點了點頭,說海棠雖然整了容,但與過去還是有幾分相似的,那天他看
到她腿上的傷疤就更加懷疑,再加上他問海棠的過去海棠都不說,他就來海鳳凰,
她也不肯說,昨天海鳳凰說了海棠的遭遇他才確定海棠就是陸星。
「你跟她……她是不是你的初戀?」徐源苦澀地笑了笑,說他也不知道,也
許他們那個時候真的太小了。
海鳳凰見徐源一臉的苦澀,對他說了聲對不起,她不知道海棠是他的初戀。
徐源搖了搖頭說不關海鳳凰的事,是趙強害了她。海鳳凰說如果徐源想跟海棠敘
舊,他可以去省城找她。她知道海棠心裡一直都沒把他放下。海棠之所以離開,
也許是羞於見他吧。
徐源搖了搖頭說他們最美麗的時光永遠停留在九年前的夏天了,海棠的事情
他也只知道一點,更多的還是昨天聽海鳳凰說的,他要殺了胡彪,也算是為海棠
報仇。「你這樣想最好了,海棠你不用擔心,我會叫人關照她的。我們當前最主
要的任務就是搞垮胡彪。阿源,你變成熟多了,已經知道有些無法割捨的東西只
能隨著時間遠去。」海鳳凰說著輕輕地靠在徐源懷裡,像個等待男人呵護的柔弱
女子。
過了幾天,十里房產開發公司成立了,陳森成了房產公司的經理。海鳳凰作
為幕後老闆,宴請了徐源一家和陳森一家,陳琳也受到了邀請,她雖然不是很樂
意,可為了陳森,也不好駁海鳳凰的面子。雖然房產公司還是掛在徐源父親徐福
生的名下,徐源和陳森則是公司的副總和經理,但陳琳也知道,海鳳凰才是真正
的老闆,徐源目前根本沒實力辦房產開發公司。陳森的發展一直是陳琳的一塊心
病,陳琳雖然是陳森的姐姐,卻算得上是陳森的半個媽。陳森對她比她媽還依賴。
陳森還上學的時候,熟悉這姐弟倆的親戚朋友都說陳森是陳琳的「大兒子」。陳
森高中畢業後,陳琳想托關係讓陳森進事業單位,可陳森學歷不高,又沒什麼真
本事,再說陳琳也深知官場的黑暗,不想弟弟趟這個渾水,就讓他進了華勝集團,
等他在社會上歷練幾年,再想辦法給他辦廠,自己闖一番事業。有陳琳夫妻照顧,
陳森辦廠也不是難事,但陳琳沒想到她和傅玉明會走到這一步。現在既然海鳳凰
主動拉陳森入夥,陳琳也就同意了。
相對於澄江的那些大老闆,陳琳是沒錢,但她手裡的資源卻是那些大老闆夢
寐以求的。陳琳也知道海鳳凰這樣做是想拉攏她,為了弟弟的發展,再加上中間
夾著一個讓她說不清道不明的徐源,陳琳也只好向海鳳凰幾個靠近。
按理說陳琳是很忙的,但她今天卻安排好了時間,準點赴約去了,表面上她
是很給海鳳凰面子,而實際上只有她自己知道為什麼。因為她知道今天徐源的父
母作為房產公司名義上的老闆,也會出席這個飯局。她想給二老留個好印象,不
讓他們認為她架子很大似的。到了酒店一看,還是她最後一個到,不過也沒晚多
少時間。海鳳凰的一邊空著,另一邊坐著一對中年夫婦,想必就是徐源的父母了,
看來海鳳凰對徐源父母還很尊重。
在座的除了徐源的父母,其他的都跟陳琳算是熟人,陳琳也沒客氣,跟眾人
招呼了聲便坐到了海鳳凰的身邊,那個位置是專門留給她的。入座後海鳳凰就正
式向她介紹徐源父母。當然,他們現在的身份是十里房產開發公司董事長和夫人。
陳琳起身跟徐福生夫婦打了個招呼,說以後陳森在十里公司就靠他們多多照顧了。
徐福生見陳琳站著跟他說話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和徐母站了起來。雖然徐福
生出去包工程也見過一些官員,不說陳琳是他見過最大的官吧,但同桌吃飯,還
這樣跟他說話的,陳琳絕對是第一個。「陳主任,您太客氣了,十里公司的發展
還要多靠陳主任的關心和指點。」
陳琳有些臉熱,偷偷瞥了徐源一眼,男人面帶微笑看著她,讓陳琳有種丑媳
婦見公婆的感覺。「徐總請放心,政府會盡力為企業服務,為企業發展創造條件,
幫助企業做大做強。」陳琳一邊說一邊趁機打量著徐福生和他老婆。看得出來,
徐福生年輕時也是個英俊小生,徐母則是個俊俏媳婦。只是歲月在他們臉上留下
了風霜的印跡,讓人一看就知道夫婦倆年輕時吃過一些苦。徐母也仔細打量著陳
琳,感覺她本人比電視上還要漂亮。她知道她家房子的事情全靠陳琳幫忙,公司
以後也還要陳琳多多關照,所以對陳琳很客氣,弄得陳琳很不好意思。
因為徐源的緣故,陳琳跟徐源父母說話有些尷尬,但她掩飾的很好,頭腦思
緒一點不亂,與眾人也是談笑風生,泰然自若。康琳坐在陳森旁邊顯得有些侷促
不安,多半時間是低著頭聽人交談。她不敢抬頭,怕一抬頭就碰上徐源的目光。
可是後來她發現,徐源並沒有多看她,眼光多數停留在陳琳和海鳳凰身上,即便
看她,目光也很平淡。難道徐源喜歡的是陳琳和海鳳凰?康琳轉過頭看陳森,發
現陳森正用近乎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姐姐,康琳心裡有些酸酸的。
徐老頭的死亡在周慕雪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她與陳森的關係有些疏遠,
再加上陳森離開了華勝集團,周慕雪這陣子都沒有主動聯繫過陳森。康琳見周慕
雪親暱的靠在徐源身邊,並不關注陳森,對徐源的話產生了幾分懷疑,難道陳森
與周慕雪之間並沒有什麼?那些這是徐源用來強姦她而編造的謊言?
就在康琳發愣的時候,徐源卻走到陳森和康琳說道:「陳森,你在華勝集團
的時候一直都很照顧慕雪,以後我們還要一起創業,趁這個機會我敬你和嫂子一
杯。」徐源說著給陳森和康琳滿上了,眼光卻有竟無意地看著康琳。
陳琳見徐源給康琳倒了滿滿一杯紅酒連忙對徐源說,康琳懷孕了,不能喝酒,
讓她喝點果汁吧。
「噢,原來嫂子有喜了,陳森,那你可算是雙喜臨門了。這杯酒你得代嫂子
喝了,嫂子你說是不是。」徐源盯著康琳,小腿在康琳小腿上摩擦了一下。康琳
心裡一慌,連忙把腿挪開,「嗯」了聲便低下頭去了。
徐母聽說康琳懷孕了便笑著說道:「原來陳森要當爸爸了,算是雙喜臨門,
不知道我家徐源什麼時候能當爸爸啊。」其實徐源還年輕,可徐母盼孫子盼上癮
了,周慕雪又不肯早結婚,徐母便藉機發發牢騷。
「乾媽,前些日子我碰到了算命的,算的很準,我就給徐源也算了一卦,他
說徐源今年就會有孩子,我看小雪說不定已經有了,乾媽就要準備給他們辦婚事
了。」聽了海鳳凰的話眾人皆驚,就連徐源也有些驚訝,海鳳凰什麼時候認他媽
做乾媽了啊?徐源愣愣地看著海鳳凰,海鳳凰卻是對他笑了笑,彷彿在對徐源說,
我現在也算是徐家人了。
徐母轉過頭問周慕雪她是不是真有了。「阿姨,你別聽鳳凰姐瞎說,我看鳳
凰姐是被那個算命的騙了,我哪有……」說到後來周慕雪臉漲得通紅。海鳳凰露
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說怎麼會呢,那個算命的連她小時候出水痘都能算出來,很
准的。說周慕雪該不會有了自己還不知道吧?
「鳳凰姐,我沒有!」周慕雪急得臉越發紅了。眾人看著周慕雪都笑了起來,
就連康琳也抿嘴而笑,突然康琳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就是徐源
的嗎?如此說來那算命的真的很準了。康琳的表情變化沒有躲過海鳳凰的眼睛,
難道她肚子裡的孩子真是徐源的?
徐源在十里街上租了兩層三間的門面房,算是十里房產公司的臨時辦公地點。
在陳琳的幫助下,十里房產公司就去計劃招標下一期的拆遷工程。當然,十里公
司才剛剛成立,還不能招大工程,只能開發某期工程中的一部分,共十五幢四百
多套房子。對徐源和海鳳凰來說這些工程能賺多少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積累經
驗,慢慢把公司做大,只要牢牢抓住陳琳,錢以後肯定有得賺。再說海鳳凰那裡
還有四百多套別墅的大項目等著十里房產去開發呢。
四月中旬的一天,徐源被海鳳凰請到了黃金海岸,自從徐源離開夜總會後,
十多天都沒去過黃金海岸了,和海鳳凰約會都去城北的居民小區。海鳳凰的秘書
見了徐源就說徐總現在可是大忙人了,都不回去玩了。
徐源笑道:「媚兒姐見笑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下次有空請媚兒姐去酒吧
喝酒。」女秘書告訴徐源,海鳳凰辦公室裡有人,要不要她先給你通報一下。徐
源聽了秘書的話暗道,海鳳凰既然約了他來,為什麼還請了別人呢?徐源想不到
海鳳凰請的是誰,便讓女秘書給他通報。
在海鳳凰辦公室裡的是不是別人,正是從S 市過來的馬莉莉。因為海鳳凰約
了徐源談事情,馬莉莉就在辦公室裡陪著海鳳凰。海鳳凰對馬莉莉說她約了人談
點事情,讓馬莉莉先到大廳裡坐會,她馬上就下去。
「那好吧,我先在下面等你,鳳凰姐,今天晚上你可要陪我出去玩。」馬莉
莉帶著一臉的笑容朝辦公室外走去,這時候正好轉來輕輕的敲門聲,馬莉莉打開
門,呆呆地看著徐源突然大聲叫道:「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徐源看著對面的女孩,上身穿著一件束腰的大花針織T 恤,外面穿著粉色的
外套,縷縷烏黑的頭髮從臉側垂下,隨意的披在肩上,齊眉的劉海下是一張白皙
精緻的俏臉,猶如洋娃娃般可愛,尤其是那帶著淺藍色的眸子,如果把頭髮染成
金黃,活脫脫一個芭比娃娃。和女孩驚愕的表情一樣,徐源也很驚訝,只是沒女
孩那般誇張,微笑著說他來和海總談些事情,問女孩怎麼會在這裡。
「鳳凰姐約的人就是你啊,快請進來。」馬莉莉笑著讓開了身子,把徐源請
了進去。這回輪到海鳳凰驚訝了,問徐源和馬莉莉他們兩個怎麼會認識。
小莉?看海鳳凰對這女孩的態度,她十有八九就是小萍說的馬莉莉了,怎麼
會是她呢?馬莉莉咯咯笑著對鳳凰姐說,徐源就是她跟她說起的那個傻瓜,自己
手無縛雞之力,還要硬冒充英雄,最後被人打得一身是血,好可憐的那個傢伙。
海鳳凰給了馬莉莉一記白眼說還笑,要不是徐源,那天她就出大事了。又對徐源
說想不到他還是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
徐源剛到省城上學的時候,便與辰晨結成了好朋友。軍訓結束後,兩人一起
去上街,那時候兩人對省城都不熟,想走些近路卻走進了一條小胡同,恰好聽見
女孩的呼叫聲,看到二個流氓架著一個女孩往停在胡同裡的小面包車裡塞,徐源
和辰晨二話不說便衝了上去,本來對徐源和辰晨都還算高大,對二個流氓也不落
下風,可讓他倆沒想到的是才交上手,胡同那邊又沖過來三四個流氓,徐源和辰
晨和那個女孩很快就圍在了中間。徐源問那個女孩她剛才怎麼不跑?
女孩反問徐源,她跑了他們怎麼辦?徐源沒想到這女孩還是挺有個性的,不
是那種只會哭的女孩。為了保護身邊的女孩,徐源和辰晨被一群流氓圍毆,兩人
被打得鼻青臉腫,尤其是徐源,鼻子破了,血流滿面,看上去甚是恐怖。就在兩
人不支的時候,又從胡同口衝過來幾個男人,那幾個流氓一看不對頭,扔下車就
逃了。後來徐源才知道那幾個男人是那個女孩的保鏢。
馬莉莉聽了海鳳凰的話對著徐源吐了吐舌頭說後來她想去醫院看他的,可她
爸怕她再出事,不讓她去。徐源說那天他也只是傷了點外傷,因為鼻子破了才流
了很多血,看上去有些恐怖罷了。
馬莉莉讓徐源叫她小莉就好了,問徐源海鳳凰約他來有什麼事情,不等徐源
說話,海鳳凰就說她和徐源談點生意上的事情,讓馬莉莉先下去。馬莉莉不肯,
說她要她學做生意,現在就跟她學。女孩說著走到海鳳凰身邊,雙手抓著海鳳凰
的手臂輕搖,像個對著母親撒嬌的小姑娘。
因為馬莉莉跟徐源認識,海鳳凰就讓她留下來聽了。海鳳凰問徐源房產公司
弄得這麼樣了,徐源說陳琳已經答應先幫他們搞十五幢房子開發,幾個人在弄計
劃書,有什麼事情陳森就去問陳琳。
馬莉莉聽了就問徐源是不是開房產公司的。她沒坐椅子,就站在海鳳凰的旁
邊,雙手撐在桌上看著徐源。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徐源就轉過頭去看她,寬鬆
的領口下垂,露出脖子下面一大片潔白光滑的肌膚,更要命的是,馬莉莉的胸部
發育良好,雖不及海鳳凰、趙梅那樣的熟女,但絕對是飽滿有型,粉色的乳罩箍
著兩個乳球渾圓渾圓的,還擠出了一道明顯的乳溝。徐源眼神一呆,轉而對著馬
莉莉點了點頭,說他也才畢業沒多久,公司是他爸開的,一間小公司。
「徐源,沒想到你還是小莉的救命恩人,你今天下午沒什麼事吧?我正準備
陪小莉去市裡玩呢,小莉第一次來澄江,不如我們一起吧,你是澄江人,澄江的
一些景點古蹟你應該很熟,正好給我和小莉當個導遊。」
「那好吧,既然馬小姐第一次來澄江,我也應該盡地主之誼。」馬莉莉噘起
小嘴,讓徐源不要叫她馬小姐,叫她小莉就好了。徐源嗯了聲,看著馬莉莉噘氣
的表情心想,這馬國運怎麼會有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兒呢?
海鳳凰讓馬莉莉和徐源先下去坐會,她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結束後就下去。
馬莉莉讓海鳳凰快,她卻拉著徐源往外跑,像是迫不及待要呆獨和徐源說話。徐
源回頭看了海鳳凰一眼,只見海鳳凰給他示了個眼色,讓她跟馬莉莉出去。徐源
直納悶,不知道海鳳凰葫蘆裡賣什麼藥,硬要把他和馬莉莉綁一起。
出了海鳳凰的辦公室,徐源問馬莉莉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既然有那
麼多保鏢,為什麼還會被人綁架。馬莉莉說整天有人跟著很好玩嗎?那天她上街,
她的保鏢就不近不遠的跟在她後面,後來有個看報紙的人走路沒注意,就撞上了
她的保鏢,他們就起了爭執。她看到她保鏢跟人爭吵就想甩了他們,趁他們不注
意就跑到了商場後面的小胡同,沒想到從她後面冒出幾個人來。後來就被徐源碰
到了。馬莉莉說完她的事又回過頭問徐源是怎麼認識海鳳凰的。
徐源說他畢業後在海總公司打工,有一次海總檢查工作就認識他了。後來知
道他爸是包工程的,海總正好有工程找合作,她就把工程給他爸做了,他和海總
這樣才熟起來的。馬莉莉這才知道徐源去省城是去上學去的,問徐源還有一個人
呢,他也是澄江人嗎?
徐源說他叫辰晨,是北方人,現在在廣東當兵。又問馬莉莉來澄江想去哪兒
玩。馬莉莉說她不認識澄江,徐源帶她去哪裡就去哪裡。兩人並肩走著,馬莉莉
的手臂不時碰撞在徐源胳膊上,兩人都沒在意,依舊緩步朝樓下走去。
徐源比馬莉莉高了有十多公分,一轉頭就能看到馬莉莉領口下的旖旎的風光。
倒不是徐源有多麼好色,只是他還處於一種驚愕當中,想更多地瞭解馬莉莉,一
轉頭,目光自然就落到了女孩的胸前。馬莉莉怎麼就是當初他救過的那個女孩呢?
與小萍對她的描述一點也對不上號。小萍說過,馬莉莉對她態度很惡劣,所以在
徐源的印象裡,馬莉莉是一個刁鑽惡毒的女人,沒想到卻是個如此可愛的女孩,
而且還是他的舊識,雖然之前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徐源有些迷茫,他要報復馬
國運身邊的女人,那麼馬莉莉呢?徐源的目光從馬莉莉的胸臉移到了她的臉上,
唉,簡直就像個洋娃娃一樣讓人愛不釋手,可她偏偏是馬國運的女兒。
馬莉莉問徐源澄江什麼地方景色最美。徐源說澄江也沒什麼名山大川,最有
名的就是靠著大江,還有就是鳳凰山了。鳳凰山北有個西山臨江公園,那裡的風
景不錯,而且也是市民散步的好去處。傍晚去的時候最好,夕陽西照,火紅的余
暉照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反射出萬道金光。很多外來的遊客都是衝著這景緻到
臨江公園去的。
馬莉莉聽了就讓徐源傍晚的時候帶她去臨江公園玩。等海鳳凰姐下來了他們
先去逛街。逛街?大小姐,你來澄江就是為了來逛街?省城沒有?S 市沒有?徐
源哪裡知道,馬莉莉平時外出都有一群保鏢跟著,逛街能有什麼勁?今天和海鳳
凰、徐源出去,好不容易找到這樣的機會,一個女孩子自然要逛個夠了。
徐源還沒下樓就感到有人在盯著他,徐源抬起看去,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
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著徐源和馬莉莉,臉上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那男人是馬
莉莉的保鏢頭子,名叫谷陽,這次送馬莉莉過來後其他幾個保鏢都被放假出去逍
遙了,他放心不下,再說馬莉莉也要司機,也就留了下來。很顯然,馬莉莉從來
沒有跟一個男人走得這麼近,兩個當事人碰在一起都沒注意到,谷陽卻看得清清
楚楚。等徐源轉過頭看他時,谷陽才看清徐源的臉,臉上的表情更加驚愕。難怪
小姐會跟他走得這麼近,原來是他!
馬莉莉帶著徐源走到谷陽身邊說道:「谷陽,這是徐源,想必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要不是徐先生,我這條命也沒了。」谷陽很熱情的跟徐源握了
握手,樣子一點也不虛偽。徐源一臉茫然,不知道谷陽說的是什麼意思。谷陽說
有有機會他再跟徐源好好聊聊,他還是要謝謝徐源的,那天要不是徐源和他朋友
拖住了那幾個混蛋,後果真不堪設想。徐源明白了谷陽的意思,谷陽是馬莉莉的
保鏢頭子,如果馬莉莉出了什麼事情,那馬國運肯定會把怒火發在他身上。
海鳳凰下來後就跟徐源、馬莉莉上街去了,谷陽就算當司機,也跟著三人去
了。海鳳凰讓谷陽也放鬆兩天,馬莉莉在澄江是不會有事的。谷陽說澄江也沒什
麼適合他玩的地方,而海鳳凰和大小姐也需要司機,他就自告奮勇了。
二十五、做文章的王鐵生
馬莉莉拉著海鳳凰和徐源在街上穿行,無論是大商場還是小商店,一個也不
放過,對什麼都有興趣。本來海鳳凰帶著馬莉莉是想買幾件衣服的,因為馬莉莉
要在澄江住兩天。但馬莉莉卻在一條專賣小商品的弄堂裡買了許多可愛的小飾品。
馬莉莉拿著一個蝴蝶造型的小髮夾在秀髮上比劃著問海鳳凰和徐源,她帶著漂不
漂亮。
「漂亮。」徐源趕緊表態,他怕馬莉莉又要讓他給她戴上試來試去的。小街
上的遊人和賣東西的小商販都以為徐源是馬莉莉的男朋友。「是嗎……哇,那個
更好看!」馬莉莉又看中了鄰攤上一個鳳凰式樣的金色髮夾,拿著那髮夾在海鳳
凰的秀髮上試了又試,說那髮夾配海鳳凰真是太好看了。
徐源對落在後頭的谷陽說,馬莉莉和海鳳凰看上去很親。谷陽就告訴徐源,
除了老闆和夫人,大小姐最親的就是海姐。海姐一直把大小姐當作是她的小妹妹
一樣呵護,那次大小姐差點被綁架,海姐知道後馬上派人去追查兇手,廢了兩個,
其他幾個人聞聲逃了。那次都虧了海姐說情,要不然他們幾個兄弟也就算廢了。
谷陽抬起左手,徐源這才發現谷陽左手無名指少了一節。徐源看了暗暗心驚,
這馬國運對手下可真夠狠的,那天馬莉莉又沒出什麼事情,再說都是馬莉莉任性,
要不然怎麼會發生那種事情呢?谷陽見徐源一別愕然的表情,笑了笑說要不是海
姐,他們幾個兄弟只怕連手都保不住了,在道上混,這點傷不算什麼。那天是他
們兄弟幾個大意了,那麼容易就著了別人的道,算是買個教訓吧。說完谷陽就看
著前面的馬莉莉和海鳳凰,即便是到了澄江,谷陽還是不敢完全放鬆下來。徐源
看著谷陽心想,難怪他對海鳳凰這麼尊敬,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故事,不光是因為
海鳳凰的身份。
黃昏時分,徐源帶著海鳳凰三人去了臨江公園。臨江公園將鳳凰山的西山包
在公園裡,西山的南山腳就是徐源曾經呆過的電子廠,所以徐源對這一帶也算比
較熟的,帶著海鳳凰等人爬上了西山。
一個山坳將鳳凰山分成東山和西山兩部分,東山長七八里,西山只有兩里多
些,西山的西角有些突入江中,恰巧江北也有一個小丘陵突入江中,使得西山在
大江中形成了一個雙喇叭口,無論是漲潮還是退潮,江水到了西山腳下都會變得
湍急,驚濤拍岸,隆隆作響。還沒到山頂,馬莉莉就聽見了濤聲,對著徐源說好
急的江水啊。
「嗯,江水到了西山特別急,浪也大。」徐源回頭一看,只見海鳳凰和谷陽
遠遠的落在後面,像是在跟谷陽說著什麼。難道這個谷陽是海鳳凰的人?徐源暗
自思忖著,再看馬莉莉的時候,女孩已經到了他的身邊。說從這裡看澄江還是挺
漂亮的。馬莉莉爬到山頂,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轉頭見徐源看著她的眼睛便問
徐源盯著她幹什麼。
徐源帶著馬莉莉在山頂的木質涼亭中坐下,看著馬莉莉的眼睛問她有沒有帶
隱形眼鏡。馬莉莉說她眼睛好著呢,幹嘛要帶眼鏡。問徐源是不是想問她的眼睛
為什麼帶著藍色。
徐源點了點頭。馬莉莉說是家族遺傳,她媽眼睛也是帶藍色的。據她考證,
她媽那一支應該是古羅馬人的後裔。問徐源知不知道甘肅有個羅馬人村,那裡的
人長得都很像羅馬人。馬莉莉說她太公就是從甘肅遷到江南來的。又問徐源她鼻
子是不是很挺,很像電影裡的古羅馬人?馬莉莉表情很認真,搞得像是個人類學
家一樣。徐源一看,還真是那麼回事,馬莉莉的鼻子尖挺,難怪看上去就像個洋
娃娃。
徐源笑了笑,說他以為她帶了藍色美瞳。馬莉莉撇了撇嘴說她才不帶那個呢,
她的眼睛可是純天然的。徐源看著馬莉莉嬌嗔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馬莉莉白
了徐源一眼說道:「大木頭,你再笑我可要生氣了。」
徐源說他沒笑話馬莉莉的意思,只是馬莉莉剛才的樣子太可愛了,他忍不住
要笑。馬莉莉轉頭看著徐源,問她真的很可愛嗎?
「嗯,難道沒人告訴你?」
馬莉莉搖了搖頭說她從小到大沒什麼朋友,又問徐源那天為什麼要拚死救她。
徐源說那種情況下,無論是誰都會挺身而出的。他不知道馬莉莉有那麼多保鏢,
要是早知道他就跑到胡同口大喊幾聲就好了,害得他還被揍得滿臉是血。
「要是現在碰上那種情況,你還會救我嗎?」馬莉莉的藍色的眸子緊盯著徐
源的雙眼,讓徐源有種壓迫的感覺。再出現這種情況他還會救馬莉莉嗎?她是馬
國運的女兒!「當然會的,你這麼可愛,我可不想看見你被壞人欺負了。」徐源
心裡暗道,要欺負也要讓我來欺負你,不是嗎?
馬莉莉問徐源,他就不怕再被人打得滿臉是血?說不定還有更危險的事情。
徐源說他現在可不怕那些小流氓了,再碰上那樣的小流氓,他非把他們打得滿地
找牙。
馬莉莉咯咯笑了起來,說他就吹吧,別一不當心吹牛吹到江裡去了。「吹牛?
告訴你,就那次被打之後我就開始練武了,你不知道吧,辰晨家算是武術世家,
他自小也不喜歡練武,因為那次被打以後,我就跟他一起練武了,辰晨有個堂哥,
快四十了,那時候在江北開了家小飯館,我和辰晨每個禮拜天都跑到他那兒去跟
纏他教我們練武。」
「真的假的?」馬莉莉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徐源。徐源瞪了馬莉莉一眼像健美
先生一樣彎起小臂,隔著衣服,也能看出他隆起的肱二頭肌。「看見沒有,這就
是我這幾年練出來的。」
馬莉莉側過身子,用手摸了摸徐源的肌肉,「哇,好硬哦!」
一個女孩對著一個男人說你好硬哦?徐源聽著總覺得馬莉莉在暗示著他什麼。
更要命的是,馬莉莉摸徐源肌肉的時候,真個身子都側了過來,還前傾著,徐源
不想看到她脖子下白花花的一片都難。從女孩身上散發出來幽香更是讓徐源感到
莫名的衝動。
幽香?乳球?觸摸?好硬?徐源感到他身體的某個部分真的要硬了。馬莉莉
卻渾然不知她的行為已經給了男人很多的誘惑,還饒有興趣地撫摸著徐源手臂上
的肌肉,嘴裡還唸唸有詞,真看不出來,你現在還是個型男。
海鳳凰和谷陽慢吞吞地爬上山頂,眼前的一幕讓兩人瞪直了眼睛。真快!太
快了!這小子不會吧,還沒等她暗示,徐源就把小女孩勾上手了?谷陽更是張大
了嘴巴,想對海鳳凰說的話都沒了聲音。從海鳳凰和谷陽的角度看去,馬莉莉這
時候跟趴在徐源胸前沒多大區別。真的太快了,還不到一天,大小姐就跟徐源對
上眼了!趴在人家的懷裡,難道爬山有那麼累嗎?
馬莉莉不知道海鳳凰和谷陽也到了山頂,還只顧在徐源身上摸來摸去,「嗯,
這塊肌肉不錯,看起來比谷陽還厲害……嗯,你的肚子怎麼這麼硬?」徐源練過
硬氣功,運起氣來肚子那塊堅硬無比,徐源有心有馬莉莉面前顯擺一下,提氣上
去,腹肌摸上去就像鐵板一塊。
海鳳凰在兩人身後輕輕咳了下,馬莉莉回過頭去對著海鳳凰說道:「鳳凰姐,
徐源身上的肌肉好硬哦。」看到海鳳凰和谷陽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馬莉莉這
才會意到她和徐源的姿勢有些曖昧,就轉過身去坐直了身體。
「徐源,看不出你平時老實巴交的,還挺會哄小妹妹的嘛。」海鳳凰笑得很
曖昧,彷彿在對徐源說,你小子行啊,半天就把大小姐給泡上了。
「鳳凰姐,你誤會了,我和徐源只是說起以前的事情,徐源說他後來就去練
武了,我不信,就摸他身上的肌肉,還真是的耶。」馬莉莉雖然對徐源有好感,
但主要原因是徐源救過她,所以她和徐源關係比較自然,並沒有想到那方面去,
見海鳳凰和谷陽誤會,馬莉莉連忙澄清她和徐源的關係。沒想到海鳳凰和谷陽都
只是笑了笑。海鳳凰是故意沒說話,就好像默認了兩人的關係一樣,而谷陽則因
為身份的原因,馬莉莉的私事他是不好插話的。
馬莉莉說太陽要下山了,讓徐源帶他們下去拍幾張照片。她也覺得如果再說
下去只會越描越黑,便想早些下山去。這時候徐源的小弟弟還挺著呢,要是站起
來可就不太雅觀了,便對著馬莉莉說海總和陽哥才上來,先坐下歇一會吧,現在
還早呢。海鳳凰對馬莉莉說她要是想下去就先下去吧,她和谷陽先坐會歇歇。海
鳳凰說著便和谷陽坐到了徐源的旁邊,中間隔著一根亭柱。
海鳳凰不再提剛才的事了,馬莉莉心頭卻如歡跳的小鹿跑開了。要是有他做
男朋友倒也不錯,比學校裡的那些男生好多了。只是他長得這麼帥,又開了間公
司,說不定早有女朋友了。馬莉莉偷偷看了徐源一眼,越看越覺得徐源帥氣。
「谷陽,這裡景色也不錯,你給我和鳳凰姐拍幾張照片吧。」馬莉莉雖這麼
說,卻以舊坐在徐源的身邊。谷陽也不傻,當然明白大小姐的意思,和海鳳凰合
影只是個藉口罷了。
「嗯,這個鏡頭遠了些,要是近些景色更好,大小姐,你們再靠近一些。」
嗯,這大老粗還挺會說話的嘛!馬莉莉輕挪身子,手臂輕輕地靠到了徐源的肩膀
後面。
拍了照馬莉莉就要去江邊,海鳳凰就讓馬莉莉和徐源先下去,她腳有點發酸,
再坐會,讓他們下去的時候多注意安全。徐源帶著馬莉莉先下山去了,馬莉莉一
臉歡笑對著徐源說鳳凰姐一定很久沒運動了,要不然就這麼高的小山頭她爬上幾
個來回都不會腳酸。
徐源說海鳳凰現在很忙的,可能平時沒什麼時間運動吧。他在想海鳳凰到底
什麼意思,老是找機會讓他和馬莉莉獨處,難道海鳳凰想讓他泡馬國運的女兒?
澄江一帶的江灘要麼是淺沙灘,要麼是深水港,只有西山腳下這一片巨石林
立,造型奇異,成就了西山的一大奇景。那些奇石原本是西山突入江中的一部分,
被江水經年累月的沖刷,就形成了如今的模樣。不少遊人越過欄杆,立在巨石之
上拍照留念。馬莉莉見了也要和徐源爬到巨石上去。徐源說那樣太危險了,萬一
掉下來怎麼辦?再說他和馬莉莉爬上去,誰給他們拍照?
「有什麼關係,鳳凰姐他們馬上就過來了。」馬莉莉拉著徐源朝一塊巨石走
去,那巨石約有兩米多高,表面被江水沖刷的光滑。徐源圍著巨石轉了圈,最後
雙腿蹬在兩塊巨石間,把馬莉莉拉了上去。馬莉莉爬上巨石,甚是開心,這時候
夕陽西垂,萬道金光撒在江面上,正是西山最美的時刻。「鳳凰姐,谷陽,我們
在這裡。」馬莉莉歡跳著向山腳下的海鳳凰和谷陽揮手。雖然巨石有兩米多高,
但每逢大潮或者大汛都會淹入水中,巨石頂上雖然也平坦,但上面終究有些凹凸,
在有些凹陷的地方沉積著一層江沙,水份蒸發後就干涸在上面,與岩石表面無異,
但實質鬆軟,而且江沙細圓,再加上一些干涸的青苔,一不注意就會滑倒。這幾
日天氣晴好,又無大潮汛,馬莉莉雙腿一落地,就覺得身子後仰,發出一聲驚叫。
徐源眼疾手快,搶在馬莉莉倒下之前抱住了她的身體,只是他自己也站不穩,手
肘磕在岩石上,痛得他齜牙咧嘴。馬莉莉則本能地抓住了徐源的衣襟,兩人倒在
地上,她還抓著衣襟不放。徐源注視著女孩藍色的眸子,一時間忘了言語,馬莉
莉則緊抓著徐源的衣襟不曾鬆開。就這樣,一對青年男女臉對著臉,都陷入了沉
默。
谷陽和海鳳凰聽到馬莉莉驚叫,趕到巨石下,只見四條腿交織在一起,其他
什麼也看不見。過了半晌海鳳凰才問馬莉莉,她和徐源怎麼樣了。
馬莉莉聽見海鳳凰的叫聲連忙推開徐源坐了起來,說他們沒事,就是滑了一
下。又跟海鳳凰說上面很漂亮,問海鳳凰要不要上去拍張照。海鳳凰沒有上去,
只是讓谷陽上去給馬莉莉和徐源拍照。
谷陽爬上另一塊較矮的石頭給兩人拍照,馬莉莉和徐源乾脆就坐在了岩石上。
起身的時候馬莉莉又發了一聲驚叫,原來剛才徐源的手肘磕在石頭上,外套弄破
了,雖然裡面的襯衣沒破,但白色的襯衣上已經染紅了。徐源笑了笑說沒關係的,
男人的血就是為女人流的。
馬莉莉聽了徐源的話有些害羞,微微低下了頭,跟徐源說還是去醫院處理一
個傷口吧,萬一感染就不好了。兩人要下去的時候才發現,爬下巨石比爬上去更
難,再看谷陽,卻早下巨石去了。徐源小心翼翼地撐到兩塊巨石間,慢慢地把馬
莉莉抱下去,徐源手肘受了傷,只得用力把馬莉莉抱在身上。馬莉莉說徐源手受
了傷,還是她抓著他吧。說著她就雙手抱住了徐源的肩膀,順著徐源的身子慢慢
向下爬去。當馬莉莉抱到徐源腰處,一不當心,手臂碰到了徐源的胯間,徐源雙
腿一軟,身子跟著向下滑去,徐源急忙用雙手撐住巨石,馬莉莉卻在那瞬間羞紅
了臉,手一鬆向下掉去,幸虧谷陽看見馬莉莉往下爬就到下面接著,要不然掉下
去站不穩可要撞到石頭上了。
回到海鳳凰的住處,馬莉莉就向海鳳凰打聽徐源的事情,問海鳳凰徐源以前
是不是在她那裡打工。海鳳凰點了點頭,說徐源老爸本來開建築公司的,現在又
開了家房產公司,徐源就回去打理公司了。馬莉莉問海鳳凰,徐源夜總會上班,
他女朋友就沒意見?
女朋友?海鳳凰一愣,說她好像沒聽說徐源有女朋友。徐源還沒女朋友?馬
莉莉雖然表示懷疑,可一臉興奮早已喜言於表。小女孩的一點心思哪能瞞得過海
鳳凰,海鳳凰沒接馬莉莉的話反問馬莉莉,她今天又害得徐源受了傷,要不明天
請他吃頓飯。馬莉莉嗯了聲,讓海鳳凰幫她請徐源。
胡慶良把陸翊叫到辦公室詢問趙強案子的進展情況,陸翊說趙強的屍體是在
江裡發現的,警方找不到第一現場,就沒法收集有用的證物,所以一直沒什麼進
展,唯一一條線索就是趙強的手機在他死前與胡彪通過話。警方也找胡彪問話了,
胡彪沒否認,但他說他勸說趙強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的。警察問胡彪為什麼
不把趙強聯繫他的事情早些告訴警方,胡彪說他不知道趙強在哪兒,所以就沒有
報案。
胡慶良聽了直搖頭,知道這回是被胡彪和王鐵生先下手了,一個電話並不能
說明什麼,關鍵要找到兇殺現場才能順藤摸瓜,挖出胡彪。他讓陸煜先把這事放
一放,今天上午西橋一家化工廠發生爆炸,化工廠旁邊是一所小學,有學生受傷
了,學生家屬已經包圍了鎮政府,要討個說法,讓陸煜馬上帶隊過去維持好秩序,
別再發生什麼意外。
陸翊聽了領命而去。他知道西橋是王鐵生的老家,西橋鎮的書記還是王鐵生
的一個親戚。難道胡慶良等人想借這件事情做文章?陸翊帶隊趕到西橋,只見鎮
政府門前圍著數千群眾,遠遠看去,黑壓壓的一片。陸翊一看頭都大了,這次真
出大事了。陸翊帶著警察往人群中擠,見有幾個記者還在拍攝,看來胡慶良、余
東秦等人是想藉機打壓王鐵生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陸翊帶著人擠到鎮政府
門前,看到鎮政府門前放在三具小學生的屍體。陸翊心裡咯噔一下,看著憤怒的
人群暗暗心驚,知道這次事情要處理不好,只怕連高偉城都不好過了。
不一會,高偉城就帶人到了西橋,在防爆警察的保護下擠到了鎮政府的門口。
「鄉親們,這次是個意外事故,我們正在調查事故原因,保證還大家一個公道。」
高偉城見人群憤怒,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句話。
高偉城的話音未落,一個中年婦女站起來叫道:「意外?要不是你們這些當
官的收了賄賂,他們能把化工廠建在學校旁邊?你們這些個貪官,還我兒來!」
那名中年婦女叫喊著,發瘋似地朝高偉城衝去。站在高偉城旁邊的兩個警察大吃
一驚,連忙站到高偉城身前,把中年婦女推了出去,那中年婦女情緒失控,被警
察一推就倒在了地上。這下可不得了了,原本就憤怒的人群開始騷動,高偉城還
想勸說幾句,卻被憤怒的人群團團圍住,進退不得。不時有東西從人群中扔出,
砸在高偉城和他身邊的幾個防爆警察身上。一個警察機靈,把鋼盔帶到了高偉城
頭上,高偉城被圍在人群中動彈不得,可苦了他身邊的幾個警察,為了保護高偉
城,可沒少受鞋子之類的東西。雖然都頭帶鋼盔,手持警棍,腰間還掛著槍,可
在數千群眾的圍困下,喘氣都覺得有些因難。
本來這事是由王鐵生出面的,但王鐵生開會去了,還沒回澄江,當余東秦等
人得知這個情況,就想趁王鐵生不在,把事情的影響擴大。但他們沒想到的是,
事情的嚴重性超出他們的預想,不光死了三個學生,還有十多個學生雙目失明,
五十多個學生視力受到傷害,光這些學生的家屬親戚就有上千人,現在都只有一
個孩子,誰家不把孩子當個寶,出了這樣的事情,都聚集到了鎮政府門前,再加
上對化工廠有意見的附近居民,幾千人把鎮政府圍得水洩不通。
高偉城心裡直窩火,他到澄江幾個月,什麼好處沒撈上,卻攤上這樣一件麻
煩事。「鄉親們,你們要相信政府,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的……」高
偉城還想再說幾句,但他的聲音卻被群眾憤怒的叫罵聲淹沒了。這個王鐵生,他
地盤上出了事還要我來擦屁股,氣死我了!高偉城問身邊的秘書王鐵生呢,怎麼
還沒回來?快把他叫來!秘書告訴高偉城,王鐵生正從W 市趕過來,估計到西橋
還要大半個小時。這時候陸翊擠到高偉城身邊,問他要不要請武警那邊的人先過
來維持一下秩序?他們的人手根本不夠,照這樣下去會出事情的。高偉城聽了陸
煜的話,只好無奈地叫武警先過去把人群分開。
這時候王鐵生正坐著小車往西橋去,王鐵生讓秘書看看最新情況怎麼樣了。
秘書說網絡不穩,刷新有些因難,不過已經有些照片傳到網上了,高偉城被群眾
圍困住了。王鐵生聽了秘書的話又閉上了眼睛,看來這次事情真的很嚴重,余東
秦想借這個機會打擊他,估計余東秦也想不到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高偉城照片
上的形象可不怎麼好,上次高偉城還幫著余東秦和趙永權說話,這次看他還幫不
幫他們說話。
秘書問王鐵生要不要盡快趕過去,王鐵生說這條路是小路,車開的太快是要
出事故的。正好前面的拖拉機了嗎,那就佔了大半個道,王鐵生說他們的車要是
開了太快,說不定還會碰到拖拉機,要是出了事故,他們去得就更晚了。司機小
劉跟了王鐵生多年,早就摸透了王鐵生的心思,這條路算不得寬,但也不窄。車
前有一拖拉機拉著草垛,估計是那個養豬大戶拉的草料。小劉開車過去,車身擦
到了拖拉機上的草垛,車頭一偏就蹭到了路邊的一棵小樹上,還真出車禍了!
這下可把開拖拉機的中年男人給嚇壞了,那可是奧迪啊,要是讓他賠,得好
多錢。他養了幾十頭豬,沒想到卻死了一半,本都保不住了,再出這事可怎麼活
啊。那中年男人走到奧迪車前哆哆嗦嗦地問王鐵生他們有沒有事。
張秘書說道:「老鄉,我們是市政府的……」
市政府的?中年男人一聽暈了,撞上個當官的,那還不賠死他啊!「各位領
導,我……我不是故意撞你們的……」王鐵生看了眼中年男人的拖拉機,還是那
種手扶的小拖拉機。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開山採石的時候在澄江鄉下火過一
段時間,後來被自卸卡車取代。為數不多的拖拉機就這樣留在鄉下人家,拉拉稻
谷雜物。王鐵生對著中年男人說道:「老鄉,我是王鐵生,也是西橋的。化工廠
出了事故,我們急著趕過去處理就走了小路,沒想到我司機開的太急,碰到了你
的拖拉機,老鄉,這裡沒車,你能不能用拖拉機送我去西橋啊?」
那中年男人一聽當官的不要他賠車,心裡就踏實了些,問王鐵生他真是王市
長,他們不要他賠車了?王鐵生這不怪老鄉,是他司機不當心。只是他們現在沒
車,要麻煩老鄉送他們一程。
都說這王鐵生是個大貪官,不像嘛,看起來還很平易近人的。聽說王鐵生要
去處理事故,還要坐他的拖拉機,中年男人連忙答應了王鐵生,說王鐵生肯坐他
的拖拉機是他的福氣。他帶著王鐵生和張秘書又上路了,王鐵生和張秘書坐在草
垛上,晃悠悠地朝西橋開去。
一大批武警官兵和防爆警察又趕到了西橋,想用武力把憤怒的人群分開。於
是群眾與警察的摩擦升級,發生了身體對抗。這時候正是穀雨前後,正是江南人
家做秧田的時候,澄江雖然是座工業化的城市,但鄉下還有不少農田,種田不是
澄江鄉下人的主要收入,有些人家乾脆不種了,把地給要種的親戚,或者包給來
澄打工的外地人種。但也有不少鄉下人捨不得自家的田地,利用空閒時間打理田
地,聽說化工廠爆炸,家裡有孩子的人在地裡忙的都趕到了鎮政府,手裡拿釘鈀
的,拿扁擔的,拿小鐵鍬的,弄得那些防爆警察都膽顫心驚。圍在高偉城身邊的
幾個警察見到這模樣都撥出槍來威喝群眾。鄉下人倒不是要拿這些東西來打架,
只是從地裡帶過來,教那些警察如何不害怕。衝突中,也不知是誰把一個做秧田
放灰用的蛇皮袋朝人群中的高偉城扔去,小半袋灰在空中撒開灰濛蒙的。「砰」
的一聲,高偉城身邊的一個警察可能太緊張了,手裡的槍走火了,一個中年婦女
腹部中槍,倒在地上。
人群聽到槍聲,頓時安靜下來。倒在地上的中年婦女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死
了兒子,衝撞高偉城的女人。陸翊和高偉城也沒想到身邊的警察會走火開槍,見
那中年婦女倒在地上,愣了一下,頓時心裡暗叫,這下可糟了!一個男人扒開人
群撲到中年婦女的身上叫道:「菊芬……」另一個人大聲叫道:「警察殺人啦,
干死他們!」人群跟著又騷亂起來,能扔的東西都朝被圍在中間的高偉城扔去。
「砰!砰!」陸翊果斷地朝天鳴了兩槍,這時候再不把人群鎮住就要出大事了。
槍聲過後,人群中有人大喊:「警察又殺人了,鄉親們啊,我們要為死去的親人
報仇!」圍在外面的數千人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聽到槍聲,又聽到有人
大喊,正以為警察殺人了,都朝中間湧去。陸翊暗叫不妙,人群中有人在煽風點
火,只是他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知道他是余東秦的人還是王鐵生的人。
「叭!叭!叭!」拖拉機上的柴油機隆隆作響,遠遠的就傳到了人群中間。
人群外圍的人都回過頭去,只見一輛老拖拉機載著大半車青草,草垛上還站著兩
個人。「閃開,都閃開。」拖拉機由遠而近,草垛上的張秘書撐破了嗓子大喊著。
圍在鎮政府的人群一時間不明所以,見有人開著拖拉機衝向鎮政府,以為又是那
家死了人,拉到鎮政府來了,紛紛閃開了一條路。拖拉機開到離高偉城十多米遠
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前面放著三個學生的屍體,還有情緒激動的家屬,就算開輛
坦克過來他們也不會讓開。
王鐵生站在草垛上對著人群大喊:「都住手!鄉親們,有話好好說,你們這
樣圍攻鎮政府是要犯大錯誤的。」
「你是什麼人?」人群中傳來幾聲喝問聲,有認出王鐵生的則叫道:「他是
王鐵生,跟當官是一夥的。」霎時間,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向王鐵生扔過來,誰
叫他站的高呢。一邊的張秘書可受罪了,為了不讓東西砸到王鐵生,他只好犧牲
自己,站在王鐵生身前做擋箭牌。甚至有人把扁擔都扔了出來,一頭砸在張秘書
腳板上,痛得張秘書差點就掉下拖拉機去。
王鐵生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眼下就是該裝孫子的時候。「鄉親們,我是
王鐵生,我也是西橋人,這麼多年光顧著澄江的發展,沒把西橋建設好我很慚愧,
是我辜負了西橋人對我的期望。這次事故我們市政府也有責任,可事故已經發生
了,當前最重要的是搶救受傷的學生和群眾,大家圍在這裡,我們鎮政府,市政
府也沒法正常工作,對調度搶救傷員是不利的,大家有什麼要求,等搶救好傷員
之後再說,請大家放心,政府一定會嚴肅處理這起事故的相關責任人,無論涉及
到誰,我們都會嚴懲不怠。鄉親們,你們先回去照看傷員,這裡派個代表留著,
家裡有損失的可以先登記一下,好不好?」
聽了王鐵生的話,人群漸漸安靜下來,可這時候又有人說道:「不行,我們
都走了,誰知道你們當官的會幹什麼,剛才那麼多人,你們就敢開槍殺人,我們
散了,你們一定是一個個打擊報復。」
「對,一定要嚴懲兇手。」人群中有人附和。
「誰開槍殺人了?」王鐵生一定頓時就火了起來,對著不遠處的幾個警察吼
道。一個警察跑到拖拉機下面對他說是槍走火了。「走火?我們警察是怎麼當的,
對著老百姓槍就走火,為什麼不對著你們自己走火?」王鐵生爬下拖拉機走到高
偉城身邊對著那個走火的警察罵道:「這樣的人也能當警察,這讓老百姓如何放
心,我看是我們隊伍中有些同志不把老百姓當回事,這種人一定要嚴懲不貸!」
王鐵生說到激動的時候,對著那個警察扇了一巴掌。那警察看了王鐵生一眼,應
聲倒在了地上。雖然王鐵生的舉動並不符合他市長的身份,但這時候的「暴力懲
惡」卻很得民心。那些情緒激動的村民那管王鐵生該不該打人,看到開槍的警察
被打,頓覺出了口惡氣。
「打得好,這種人就應該狠狠地教訓教訓。」圍在周邊的群眾中有人叫了起
來,很快就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王鐵生走到中槍的婦女身邊說道:「鄉親們,
剛才是槍走了火,這位婦女同志並沒有死,只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不過鄉親們,
她失血很多,要盡快送到醫院去搶救,大家圍在這裡只會耽擱搶救。大家讓開一
條道,先讓車子出去好不好?」
人群散開了,從鎮政府裡駛出一輛車,帶著暈過去的中年婦女和她的丈夫朝
市裡開去。王鐵生用載著草垛的拖拉機和那個警察的一巴掌換取了老百姓的諒解。
他站在草垛上的形象與被警察圍在中間的高偉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至少,在王
鐵生和高偉城中間,老百姓會支持王鐵生。
經過幾天的爭論,西橋鎮鎮長被撤職,而鎮黨委書記只是記了個警告處分。
而王鐵生卻藉機發難,因為這一事件在澄江鬧的沸沸洋洋,又發生了警察開槍重
傷群眾的事件,胡慶良被免去了公安局長的職務,到政協養老去了。現場指揮的
陸翊也免去了大隊長的職務,管後勤去了。那個開槍的警察卻只是被調到鄉下一
個派出所當戶藉警。高偉城被人群圍困的狼狽形象在民間廣為流傳,當他在網上
看到自己的形象時便破口大罵,要嚴肅處理胡亂報導的新聞記者。當然他也知道
這件事是余東秦等人在背後搗鬼,原本是針對王鐵生的,卻陰差陽錯弄到了他身
上。高偉城也只是罵罵而已,這時候再對余東秦下手,那他在澄江的日子也不會
好過,王鐵生就等著他與余東秦、趙永權發生摩擦呢。
傅玉明哼著小調去了城南別墅,這幾天用春風得意馬蹄疾來形容他的心情是
再合適不過的了。傅玉明終於摘掉了副字,登上了局長的寶座。他讓姜春麗拿酒
出來,他要和她好好地喝幾杯。姜春麗問他今天這麼開心,是不是陞官了?
傅玉明哈哈大笑,說她就是聰明,新的任命已經下來,現在起她就是局長夫
人了!傅玉明說著便摟著姜春麗用力親了口。前幾天傅玉明就得到消息,他有可
能接替胡慶良出任公安局長,但新的任命下來,傅玉明還是很激動。姜春麗卻咯
咯笑了,說局長夫人她可做不像,只要傅玉明心裡有她就好了。
傅玉明尷尬地笑了笑,說他和陳琳的關係早就名存實亡了,只是礙於他們的
身份還保持著夫妻名分,離婚對他們的影響太大了。「明哥,這些小麗都明白,
我只要能在你身邊就心滿意足了。來,我敬明哥一杯,慶祝明哥高昇。」
傅玉明喝了酒,讓姜春麗以後就不要去上班了,反正她在那電子廠裡幹得也
不開心,乾脆就別去了。姜春麗卻說她一個人在家裡太無聊了,再說傅玉明升了
局長,以後趙梅只會對她會更客氣。傅玉明不清楚姜春麗為什麼非要到電子廠去
上班,但她要去他也沒攔著,正如姜春麗所說的,他當上局長之後,趙梅只會對
姜春麗更客氣。
第二天傅玉明上班就收到一封快件,地址和人名他都不熟悉。傅玉明折開一
看,裡面有一封信,上面只有寥寥幾句。「恭祝傅局長高昇,這些東西對我們來
說可能沒什麼用處,但對傅局可能用得上,請傅局笑納。」傅玉明看著看著信紙
莫名其妙,又打開信封,才發現裡面有用白色紙巾包裹著的東西。傅玉明打開一
看,裡面卻是個內存卡。傅玉明把內存卡塞進讀卡器,裡面只有一小段視頻。傅
玉明看完視頻後整個人都驚呆了。這是誰拍的?難道是海鳳凰派人做的?從視頻
的角度看上去,拍攝的人應該是在衛生間的方向。如果是這樣,那他在房間裡也
應該被人拍下來了。
海鳳凰派人把這個東西寄給他是什麼意思?是告訴他她手裡還有他的視頻嗎?
還是讓他去對付王鐵生呢?傅玉明越想越心驚,海鳳凰派去的人肯定在他離開後
強姦了葛清嵐,如果海鳳凰把他的那段視頻給了葛清嵐的話,那他就完蛋了。雖
說這視頻在法庭上可能作不了證據,可只要葛清嵐相信就夠了,萬一她把情況告
訴了當省政法委書記的葛俊武,想報復他這個公安局長易如反掌。
一陣刺耳的音樂聲讓傅玉明的心跳驟然加快,傅玉明驚出一身冷汗,拿著手
機愣了愣才接通了電話,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恭祝傅局長高昇,
東西傅局長一定收到了吧,我想那東西傅局長一定知道怎麼用。」
傅玉明問他是誰,東西是不是是海鳳凰派他送的。電話裡沉默了會說他是誰
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上還有一些東西,如果傅玉明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就好
好利用他手裡的東西。
傅玉明問電話裡的男人到底是誰,他想幹什麼。電話裡的男人讓傅玉明不要
緊張,在某些目標上,他們和傅玉明是相同的,傅玉明只要知道這點就好了,如
果傅玉明把他們看作盟友,那天晚上的事情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徐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現在可沒能力與王鐵生周旋,反正傅玉明閒著,
就讓他和葛清嵐聯繫去吧。一邊的傅玉明卻是忐忑不安,對方既然把這段視頻給
他,至少說明對方也想把王鐵生搞掉,從這點來說他們算是盟友。只是對方沒有
承認也沒有否認是不是海鳳凰的人讓傅玉明難以琢磨,難道澄江還有人在暗中與
王鐵生作對?
傅玉明在忐忑與思索中度過了一個下午,下了班,傅玉明被請去吃晚飯,是
公安局內部幾個主要負責人請客,新領導上任,怎麼著總要表示一下。傅玉明索
性就不去想那視頻和神秘人的事情,打電話給陳琳,想請陳琳一起去。傅玉明升
了局長,覺得他在妻子面前有些挺了,幾個部下請客,正好請陳琳去看看他的神
氣,哪知道卻被陳琳拒絕了。陳琳與傅玉明一起出去應酬,原本就是迫不得已的
演戲,對著幾個手下有什麼好演的,陳琳自然就推掉了。
陳琳回家後簡單做了兩個菜就自己解決了晚飯。一上網,澄江論壇上都是一
些關於化工廠爆炸的事情,以及受傷學生的治療賠償方案。但前一陣子在網上很
火的高偉城被圍困的圖片是找不到了,有的只是一些化工廠存在的問題,對這家
化工企業的討伐,或許老百姓就只能這樣來發洩心中不滿的情緒。還有就是傅玉
明接替胡慶良出任公安局長的事情,一些市民對這一任命頗有看法,但也沒鬧出
什麼動靜,有些言詞激烈的乾脆就被刪了。陳琳看了會便登了QQ,陳琳很少上QQ,
但自從徐源要了她的號之後,陳琳有空就會登上去看看。徐源也很少上QQ,或者
是與陳琳上的時間對不上。之前徐源在黃金海岸的時候,陳琳下班的時候正好是
徐源上班的時候。但現在徐源在網上碰到陳琳的時間就多了。
徐源正在和馬莉莉聊天,自從那天在海鳳凰辦公室碰面以後,馬莉莉很快就
跟徐源熱絡起來,每到週末,馬莉莉就到海鳳凰那裡去,不用她開口,海鳳凰就
找些藉口把徐源約過去。五一節的時候,馬莉莉還把徐源和海鳳凰請到了S 市,
至於QQ,徐源上得也不多,而且他一般都隱身,兩人聊得不多,但從S 市回來後,
兩人之間聊得就多了起來。徐源看到陳琳上線,便給她發去一個笑臉,問她有沒
有吃晚飯。
陳琳看著屏幕笑了笑,打了幾個字發了過去說吃過了,問徐源在幹什麼。徐
源說不幹什麼,說陳琳今天上線挺早的。陳琳說早又怎麼樣,還不是看著電腦發
呆。徐源看到陳琳的信息,知道她內心很孤獨,就約她出去。
陳琳看著徐源發過來的信息發呆,過了半晌才回過去問徐源女朋友呢?徐源
說他在公司,還沒回去。
「你還在公司?很忙嗎?」陳琳知道十里房產公司最近剛投了個標,工程並
不大,就算是公司的第一樁生意,也不至於把徐源忙成這樣。徐源說不忙,在處
理一些私事。他就去接陳琳,讓陳琳在她小區東邊的弄堂裡等他。
從十里到陳琳住的小區大約要十多分鐘,陳琳接到徐源的邀請就下了線,在
鏡子前仔細整理她的頭髮,又拿出眉筆在雙眉上輕輕畫了幾下,這才回房間換衣
服。陳琳拿出一條黑色的筒裙比劃了下,突然想到徐源是騎摩托車的,穿直筒裙
不太方便,便又換了條藍色的水磨牛仔褲。
與徐源的關係持續了也快有半年了,但這是徐源第一次到她小區附近接她,
雖然徐源說的那條弄堂並沒什麼人,但陳琳還是有些緊張,怕被人撞見了。雖然
如此,陳琳也沒有拒絕徐源的邀請。陳琳背著個小挎包進了小弄堂,說是弄堂,
其實是兩個小區間的一道小道,因為兩個小區的大門都開在大馬路上,這條小路
並沒什麼人。小路的一邊是一條小河,寬不過兩三米,河對面便是陳琳住的小區。
河邊上種著一排垂柳,昏暗的燈光下那柳影婆娑,倒是個飯後散步的好去處。只
是現在八點了,散步的人早回家去了,陳琳順著河沿一直往北走,偶爾有輛電瓶
車從她身邊馳過,陳琳心裡一陣的緊張,這時候她希望這條昏暗的小路上能多些
人,可又害怕人多了會有人注意她,認出她來。不可否認,這時候要是有男人從
陳琳身邊走過,都會多看她幾眼。
路上的行人似乎變多了起來,陳琳用手理了下頭髮,披散開來的長發遮住了
她小半個臉頰。陳琳朝人多的地方看去,不知是誰在小馬路的中段開了小側門,
可能是住在這個小區裡靠近中段的居民,這樣雖然進出方便,可也增加了安全隱
患,方便了居民,自然也方便了小偷。兩個老頭正在路燈下下棋,旁邊還圍著幾
個觀棋的,還不是發出爭論和嘆息,彷彿是他們在戰場上指揮著千軍萬馬廝殺。
發動機低沉的聲音伴著明亮的燈光由遠而近,陳琳微微側過頭看了一眼,原
來是輛汽車,陳琳有些失望。汽車卻慢慢開到了陳琳身邊,陳琳回頭一看,頓時
就停了下來,「是你?」
汽車也停了下來,徐源說不是他還會是誰,叫陳琳快上車。陳琳向四周看了
看,迅速拉開了後排的車門坐了進去。陳琳雙手摸著嶄新的車椅,軟軟的,坐著
很舒服,問徐源什麼時候拿到的車。徐源回過頭看著美女說今天去提的車,感覺
怎麼樣,還符合她的要求吧。陳琳說挺好的,感覺比她的車大多了。說著說著,
陳琳突然會意過來,紅著臉輕聲說徐源買車與她有什麼關係,讓徐源快開車吧,
那些人都看著他們呢。
徐源說那些人是在看下棋呢,再說這麼晚了誰會認出她啊。現在的城裡人,
有些連對門都不認識。「胡說,我那一幢樓裡的差不多都認識。」
徐源說那是她和傅玉明的特別身份,要是他住在那邊,那樓裡的人才難得理
他了。陳琳讓徐源別再瞎說,快開車。徐源看著美人略帶害羞的表情,開心地笑
了笑,一踩油門帶著陳琳朝江邊馳去。
五月的澄江已經有些悶熱,但夜晚還是很涼爽,尤其是江邊,陣陣的江風吹
來,還帶著潮濕的寒氣。陳琳穿著米黃色的外套,裡面是一件薄薄的針織T 恤,
江風吹來,陳琳用手拉緊了外套的衣襟。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33
二十六
江邊風這麼大,吹在身上有些涼颼颼的。徐源見陳琳拉緊衣襟,便攬著陳琳
的肩膀把她擁在懷裡問她冷不冷。陳琳說不冷,問徐源他以前是不是常來這裡。
徐源說他小時候常來,前面不遠就是他原來住的村子,也就是現在在建的公園,
那邊有燈的地方就是,公園都快要建成了。
陳琳看著工地上的燈光默不作聲,想像著少年時的徐源和小夥伴在江邊玩耍
的情景,那種時光一定很快樂。陳琳又想起了她的少年時光,眼睛有些濕潤,過
了一會才問徐源為什麼帶她去江邊。
徐源說江邊安靜,迎著江風,聽著濤聲讓人有種心平氣和的感覺。人生的一
切在這滔滔不息的江水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徐源現在是有些心亂,馬莉莉的出
現讓他的人生有了新的變數,他開始重新審視他和周圍女人的關係。而最讓他難
以釋懷的就是他和周慕雪的關係,徐源不否認周慕雪在他心中並不是特別重要,
相比之海鳳凰和陳琳,周慕雪只能是他想呵護的一個小女孩,而非男女之間的情
愛。而現在周慕雪似乎有了她喜歡的男人,或許陳森只是想玩弄一下周慕雪,但
周慕雪對陳森呢?
還有海鳳凰和陳琳,與海鳳凰在一起,徐源總覺得他像被剝光了晾曬在太陽
底下。他在海鳳凰面前幾乎沒有秘密,雖然徐源很喜歡海鳳凰,甚至到了痴迷的
地步,可與海鳳凰一起時,他依然感受到某種壓抑。反觀他和陳琳在一起卻要輕
松許多,因為他是兩人關係的撐控者。徐源覺得他對陳琳的瞭解要多過陳琳對他
的瞭解,所以即便兩人身份相著懸殊,而對陳琳,徐源也沒有一點壓力。或許正
因為如此,徐源才把陳琳約到了江邊。
陳琳聽了徐源的話輕輕一笑,說他這點年紀還蠻多感慨的。「別老氣橫秋的,
你也不比我大幾歲。」徐源壓在陳琳肩膀上的手臂用力攬了下,陳琳沒有準備,
腳步一軟,頭側到了徐源的胸前。徐源左手扶住了陳琳靠在他胸前的肩膀,右手
滑下,攬在了美人的豐臀上。
「都是你,害的我差點摔倒了。」陳琳嬌嗔著直起了身子,徐源的右手卻沒
有移位,輕輕在陳琳的美臀上摩挲著,讓陳琳陪他到不遠處的台階上坐會。
陳琳坐在水泥台階上,將身子側靠在徐源的胳膊上,問徐源今天這麼晚了怎
麼還在公司,他很忙嗎?徐源說還好,下午去拜訪了幾位領導,十幾幢的房子並
不算什麼大項目,他一開始不熟,所以多費了些周章。
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問他是不是嫌工程太小了,他們才剛開始,要是接下全部
工程,說閒話的人就多了。徐源沒想到陳琳會誤會他的意思,連忙向陳琳解釋,
說他現在真招了個大標的話,還真應付不來。
陳琳抬頭看著徐源,正好徐源也看著她,月光下,陳琳清雅的面龐就像女神
一樣聖潔,徐源看著不由得痴了。陳琳看著徐源痴呆的表情,芳心暗動。她從徐
源的臉上看到了真誠,沒有一絲的表演和做作。陳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在皎白
的月光下,陳琳第一次擺出了等待徐源親吻的姿態。當徐源的嘴唇印在陳琳的紅
唇之上,陳琳微啟紅唇,將男人的舌頭迎入,雙手環抱住男人的脖子,深深地吻
在一起。徐源吮吸著陳琳細軟的舌尖,雙手在女人的後背上用力摩挲著,隔著衣
服感受著女人美妙的身體,大有在月光下將女人正法的衝動。
男人的力量透過指尖按壓著女人敏感的神經,很快陳琳就呼吸急促起來,呼
出的鼻息帶著女人的芬芳,在清涼的夜晚讓徐源有種夢幻般的感覺。「琳姐,我
們去車裡吧。」徐源摟著美人柔軟的身軀,將頭埋進美人的發間,像個貪婪的野
獸要把女人散發出來的香味都吞噬乾淨。
這時候跟徐源進車裡意味著什麼?車震!一個名詞出現在陳琳的腦海裡。雖
然陳琳心裡已經接受了徐源,可玩車震的勇氣她還沒有。陳琳讓徐源陪她在台階
上多坐一會,她喜歡這感覺。徐源並沒有步步緊逼,比起海鳳凰和趙梅來,陳琳
是個相當保守的女人。徐源輕吻著陳琳的耳垂,讓陳琳給他問她小時候的事情。
「為什麼要講這個?」徐源的一聲姐讓陳琳心跳驟然加快,不由自主的想起
了陳森,這小混蛋,是不是在故意逗她?
徐源說他想聽。沒有過多的理由,卻讓陳琳無法拒絕,陳琳給徐源講了她小
時候的事情。陳琳小時候還是很幸福的,家庭條件相對也比較優越,但在她上六
年級的時候她父親出車禍去世了,陳琳的母親是臨時工,收入不多,後來又丟了
工作,回到鄉下在一所小學當代課老師,那時候的代課老師收入很少,帶著兩個
孩子很吃苦。陳琳為了早參加工作,就沒有上高中,改上了中專。因為沒有爸爸,
陳琳和陳森沒少受同學的欺負。徐源也知道,小孩子吵架的時候都會用這些別人
心痛的東西去傷害別人。也許就是這樣,陳琳工作以後一直把陳森捧在手心裡。
徐源聽陳琳講著故事,將陳琳摟得更緊,心裡默唸著,以後再也不讓任何人欺負
她了。
一道白光從遠處照來,接著便傳來摩托車的聲音。陳琳頓時緊張起來,讓徐
源快些離開。徐源說來不及了,他們就這樣坐著也沒關係的。他的話才說完,摩
托車就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兩個聯防隊員看到徐源和陳琳坐在台階
上便問他們那車是他們的嗎。說江邊現在很荒涼,讓他們別坐得太晚了。徐源聽
到聲音有些耳熟,便回過頭去。「喲,是三哥啊。」原來剛才說話的人是徐源一
個村的。比徐源大了好幾歲,在村裡的時候徐源就叫他三哥。
三哥很驚訝,問徐源怎麼會在這裡。看到坐在徐源身邊的女人又笑了笑。男
人都懂那意思,好小子,又交新女朋友了。周慕雪住在徐源家的事情,早在小村
上傳開了,三哥自然知道徐源有個漂亮的小女朋友。
徐源站起來走到三哥身邊,說陪個朋友出來散心解悶。他掏出煙來發給三哥
和他的同伴。陳琳沒有回頭,卻豎起耳朵聽著徐源和那個三哥說些什麼。
「好小子,她是誰啊?」三哥壓低了聲音問徐源,徐源就說是一個朋友,在
黃金海岸認識的。
「哦,那地方美女多啊,你小子不會勾上了哪個當紅的小姐吧?」三哥知道
徐源以前在黃金海岸做事,對那裡自然熟悉。徐源笑了笑沒說回答,他們這樣認
為最好了,都省的他解釋,問他們怎麼會轉到江邊來的。
三哥說還不是上面領導的意思,弄個娘們當主任就是煩,這幾天月半,潮水
大,上面就要求他們巡邏的時候要檢查江堤。三哥不斷發著牢騷,說他們那裡的
江堤像山一樣,有什麼好查的。
敢情這命令是陳琳下的,徐源尷尬地對三哥笑了笑,說干他們這行也挺辛苦
的。「誰說不是呢,不知道的都以為我們是享福的大老爺了。行了,我還要巡邏
去了,就不耽擱老弟你找樂子了,不過你們也別在這裡呆太久,現在這世道可不
算太平。」徐源點了點頭,說改天有空請他去吃酒。
三哥和他的同伴開著摩托車走了,徐源到陳琳身邊,卻見陳琳一臉怒容瞪著
他,徐源就問她怎麼了。「你這個小混蛋,居然說我是黃金海岸的小……」陳琳
伸手掐在徐源的大腿上用力一擰。
「啊!姐,輕點。你這是謀殺親夫!」一聽到徐源叫姐,陳琳心又軟了下來,
鬆開了徐源的大腿,說那個三哥也不是什麼好人,要讓她知道他是誰,非把他開
除了不可。徐源也知道陳琳只是說說氣話罷了,笑著說是她下的命令,要他們來
巡江堤的吧,沒想到他們會撞車。
陳琳白了徐源一眼說她也只是按照市裡的規定佈置任務,就要進入汛期了,
城東這段江堤現在都在她轄區裡,她怎麼能不重視。徐源說澄江的地勢相對來說
還算高的,讓陳琳根本不用擔心防汛的事情。
被兩個聯防隊員一打擾,徐源和陳琳也沒再坐下去,回到了車上。陳琳見徐
源看著她不開車,就問徐源看什麼。徐源說這可是個好機會,聯防隊員都走了,
沒人會到江邊來了。陳琳漲紅了臉,瞪了徐源一眼說要玩找黃金海岸的小姐玩去,
再不開車她可下車了。車子裡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接著就是拍打的聲音,知道
自己被徐源逗弄了,陳琳下手毫不客氣。
陳琳對這一帶並不是很熟,黑夜裡更分不清東西南北,但車子在一條兩邊長
著七八米高的水杉的小路上開了幾分鐘後,陳琳發現徐源的畫是往十里方向開的,
就問徐源去哪兒。徐源沒說去哪兒,只說到了地方陳琳就知道了,顯得神神秘秘
的。坐在旁邊的陳琳卻開始緊張了,徐源不會帶她回家嗎?這傢伙現在跟父母住
在一起,她去算什麼?
「阿源,我們不是去金港嗎?」
「今天不去金港了,我帶你去個新地方,你會喜歡的。」徐源的車並沒有在
十里停下來,而是開車了十里東北新建的一個小區。
「你要帶我回家?」陳琳用一隻手遮住了臉,有些生氣地問徐源,像是在責
怪徐源,這樣的事情不先跟她商量一下。陳琳覺得無論徐源找什麼樣的理由帶她
回家都是很冒失的。徐源知道陳琳誤會了他的意思,並不急著解釋,反而問陳琳,
難道她不同意嗎?
「我們不能這樣,阿源,你還是送我回去吧。」陳琳說著用雙手摀住了臉龐,
要是讓徐源父母知道她一個開發區主任是他們兒子的情人,即便他們不介意,陳
琳也會感到羞愧,當陳琳再看窗外的時候,車子已經開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停
車場裡只停了一小半的車輛。
陳琳見徐源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就問徐源他上次先拿的房子不是多層的嗎,
怎麼變成高層了?徐源說停這裡方便,又淋不到雨。他下了車,見陳琳還坐在車
裡就走到另一邊打開了車門。
「是不是你爸媽今晚不在家?」陳琳忽然想到徐源也不是那種冒失鬼,這樣
帶她回家或許是家裡沒人。徐源笑著說他家在隔壁小區,這裡的房子是陳琳讓他
買的那十套房子中的一套,在頂樓。
「你不早說。」陳琳白了徐源一眼,下了車看著有些空蕩蕩的地下車庫問徐
源這裡的車怎麼這麼少,難道這幢樓還沒住滿?徐源說鄉下人都喜歡拿多層的房
子,有車庫。這高層住宅沒車庫,鄉下人很少拿的。他們買的那十套房子有六套
是高層的,這幢的房子現在都算有戶住了,但真正入住的只有一半左右。其他的
都住在多層的房子裡,這裡的房子就等著賣了。
陳琳以為徐源帶她去的房子是毛坯房,進去一看,陳琳有些驚呆了,光亮的
地磚,雪白的牆壁,看上去一塵不染。陳琳問徐源,難道他買的房子是裝修好的
現房?徐源說是他自己裝修的。
才兩個月就裝修好了?陳琳不太相信,在屋子裡轉了轉。應該是一百平米左
右的戶型,一大一小兩個臥室,兩個衛生間,一個客廳挺大,陳琳覺得這麼短時
間是不可能裝修的這麼好的。徐源說就簡單搞了下,鋪鋪地磚,刷刷牆,搞了兩
個衛生間和廚房費點時間。房間的地板都是鋪的免漆地板,家具都是買的現成家
具。
陳琳問徐源裝修房子幹什麼,難道他不準備賣了?徐源點了點頭,說留著有
時候也能派派用場。陳琳聽了臉一紅,按照徐源的意思,以後她和徐源就到這裡
來約會了。陳琳覺得這樣太危險了,這裡可是十里,一個不當心就會被人發現的。
「啪!」客廳裡的燈被徐源關了,陳琳還沒說話就被徐源拉到了陽台上。陳
琳這才注意到徐源的這幢樓是高層的第一幢,又是頂樓,外面的視野很開闊。往
西可以看到澄江的城區,而前面則可以看到七八公里外的澄江最高的銀杏山。
「怎麼樣,這裡的位置很不錯吧,白天遠眺銀杏山,晚上就看澄江夜景。」
徐源站在陳琳的身後,輕摟在美人的腰肢低聲說道:「琳姐,你看,那邊就是你
上班的開發區大樓,可惜角度不怎麼好,要是在那大樓的正北面就好了,我在這
裡放個高倍望遠鏡就能看見你上班了。」
陳琳咯咯笑了,問徐源留下這套房子是不是是想偷窺。聽到陳琳也開這種色
色的玩笑,徐源的胯部用力貼在她的翹臀上摩擦了幾下說前面的房子太矮了,這
角度看過去什麼也看不到,要不陳琳把她的辦公室搬到最東面來,他就能偷窺到
了。
男人的胯部摩擦著陳琳的臀瓣,將男人的某種氣息通過兩人的摩擦傳到陳琳
的身體裡,女人的情慾慢慢地升騰起來,讓陳琳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望。陳琳轉
過身來,雙眸對上了徐源的眼睛,身子卻依舊在男人的懷裡。
「姐,你真美!」徐源的嘴唇落在陳琳的紅唇上,舌尖帶著霸氣鑽進了女人
的紅唇之中。兩條舌頭纏到一起,互相舔舐、拍打著,連著口水都混合在一起。
徐源的雙手撫摸著陳琳的後背,又滑到下面用力搓揉著她的臀瓣。就在之前徐源
去接陳琳的時候,燈光照在陳琳的身上,那牛仔褲包裹著的豐滿臀部就讓徐源心
神蕩漾,現在握在手中,教徐源如何不瘋狂。那水磨的牛仔褲根本無法阻止徐源
的大手對它主人的進攻。
陳琳身後的窗戶開著,晚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徐源的大手搓揉著屁股卻又
讓陳琳感到陣陣的燥熱,連著呼吸也變得顫抖起來。終於,徐源的雙手鬆開了美
人的臀瓣,順著纖腰向上遊走,將陳琳外套的衣襟向兩邊拉開。陳琳一驚,雙手
捧著男人的臉頰向後推了推,要徐源進房間去。
「為什麼,這裡不好嗎?你看,外面的月色多好。姐,你在月色下最美了,
就算是月亮女神阿爾忒彌斯也沒有你漂亮。」徐源說著將陳琳的外套向後拉,陳
琳只得鬆開雙手,讓徐源脫去她的外套。裡面還有件長袖的針織T 恤,所以脫去
外套,陳琳並不感到驚慌。徐源輕輕一甩,米黃色的外套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落
在客廳的地磚上。陳琳見徐源又要去脫她的T 恤,按住了他的雙手說道:「小傻
瓜,會被人看見的。」
徐源說會被誰開見啊?他們這麼高,除非天上的星星看得見。陳琳問徐源隔
壁呢?徐源說隔壁沒人住。陳琳不信,向隔壁的陽台張望著。徐源叫她放心,這
房子是對對戶設計,陽台只能看到對對戶的,隔壁的房子他還沒賣呢,怎麼會有
人住。陳琳還是不肯,讓徐源把窗簾拉上。徐源說拉上就看不見月亮了,問陳琳
有沒有幻想過在月光下做愛。
陳琳被徐源說的臉色俏紅,這麼浪漫的場景她怎麼沒有幻想過呢,但幻想歸
幻想,真要陳琳去做她還是放不開的。陳琳捧住了徐源的臉頰,說有些事情只能
想想,不能真做的。徐源就問她為什麼不能呢,不做又怎麼知道不能做呢?就像
以前,他只能幻想和她做愛,現在他不是得到她的垂青了嗎?垂青這個詞無疑把
陳琳的身份抬高了很多,陳琳聽了心裡喜孜孜的,嘴裡卻罵徐源小混蛋,都是他
強佔她的,她哪有垂青他了。
「今晚我們就開始練習,以後我還要帶姐姐到真正的月光下做愛,那感覺一
定非常美妙。」徐源說著拉起陳琳的T 恤,低下頭在女人潔白的身體上吮吸起來,
兩隻大手像衝鋒的士兵鑽進了T 恤裡面,目標自然是戰略的至高點。徐源去解乳
罩的暗扣,感到扣帶的張力極大,問陳琳為什麼還穿這麼小的。陳琳說已經換大
一號了,如果一下子換成大的,她怕別人都當她去隆胸了。
「唉……」徐源嘆了口氣,陳琳問他怎麼了?「只能暫時委曲我這兩個漂亮
妹妹了。」徐源說完咯咯發笑,下巴隔著衣服在陳琳的乳房上蹭來蹭去,弄得陳
琳心裡直癢癢。「誰是你妹妹了,不知羞。」陳琳也忍不住笑了,伸手在徐源的
胳膊上掐了下,看到徐源還穿著外套,就去脫他的外套。
「嗒」的一聲,有彈性的乳罩扣帶彈開了,徐源雙手向上一推,把女人的乳
罩和針織T 恤都推了上去。陳琳還想抗議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伸展開雙手,
讓徐源脫光了她的衣服。兩個潔白而渾圓的乳球在月光下顫動著,唯美而淫蕩。
白皙的乳房上還有淺紅色的印痕,兩顆粉紅色的乳頭在月光下尤為顯眼,就像雪
地裡綻放的兩朵紅梅。
徐源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忘了此時此刻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這時的陳
琳臉色酡紅,也許是第一次在相對開放的空間裸露自己的身體,陳琳有些羞澀。
她雙目瞟了一眼徐源,見徐源正色迷迷地看著她的胸部。陳琳頓覺臉上發燙,嬌
嗔著說,小色鬼,還看什麼!雙手勾著徐源的脖子往她胸前帶。
回過神來的徐源雙手握住兩個軟綿綿的乳房,誇讚陳琳對陳琳太美了,他看
呆了。「嗯……」陳琳的雙乳被徐源握住,不由得渾身一震,嘴裡發出一陣呻吟,
環在徐源脖子上的雙臂收緊將徐源壓向她的胸口。
徐源雙手又是揉、又是搓,恨不得將陳琳那對漂亮的乳房抓下來好好收藏起
來。「輕點,小混蛋……你弄疼我了……」陳琳像是在責怪徐源,但夾雜著呻吟
的叫聲充滿了誘惑。徐源張開嘴巴含住了陳琳的一個乳房,輕輕一吸,柔軟的乳
肉便都吸進了徐源的嘴裡。徐源吸的是陳琳的左乳,乳房很軟,似乎包裹不住她
的心臟,「嗵嗵」的要往徐源嘴裡跳。
「嗯……哦……」陳琳發出幾聲低沉的喘息,她的身子向後仰著,脖子已經
探出窗外,晚風吹在她臉上涼涼的,陳琳緊閉著眼晴,不敢看窗外的世界。徐源
脫下衣服,赤裸的肌膚貼在一起,陳琳死死抱著徐源的頭,不讓他再鬆開。兩個
粉紅的蓓蕾在徐源的撫弄下變成了成熟的草莓,通紅通紅的。這讓徐源想起了小
時候在小荒山上采的蔓夢子,那是小夥伴們最愛吃的東西,采了放嘴裡一嚼,連
嘴唇都能染紅。
徐源輪流含著陳琳兩個勃起的乳頭,雙手滑到美人的腹間,解開了牛仔褲的
鈕子。等不及脫下褲子,徐源的雙手就伸了進去,隔著內褲在女人的豐臀上又揉
又捏。一直反對徐源開著窗戶在陽台上做愛的陳琳這時候全沒了主意,一顆心在
被男人吮吸的胸部和被男人揉捏的臀部間徘徊,想到哪兒哪兒就癢,雙手下意識
的把徐源的頭往下按。
徐源輕輕分開了陳琳的雙腿,跪在了她的雙腿間,牛仔褲被慢慢拉了下去,
紫色的蕾絲內褲在月光下閃動著,時而隱入陽台的陰影裡。徐源雙手輕撫著蕾絲
內褲,捨不得把它脫下來,再美的內衣模特也不及陳琳的萬一。
「好看嗎?」陳琳感到徐源停止了動作,便低下頭看徐源,徐源正看著她的
內褲發呆。那條內褲是陳琳出門前剛換上的,漂亮而性感,雖然跟那些情趣內衣
相比保守多了,可這是陳琳所能接受的底線了,當然,陳琳沒跟徐源說這些,看
到徐源很喜歡她穿的內褲,陳琳心裡很是得意。
「好看,要是再薄點就更好了。」徐源撫摸著陳琳的內褲,整個臉都貼到陳
琳的胯間,隔著內褲嗅著陳琳陰部的氣味。
薄一點?陳琳想起幾年前傅玉明還在鎮上當所長的時候,有一次掃黃,拿回
去幾張光碟,其中有一張,有個女的穿了好幾套半透明的情趣內衣,樣子很騷,
當時傅玉明看了說要給陳琳買幾套,被陳琳狠狠訓斥了一頓。
男人都喜歡女人穿成那樣子嗎?難道她真的要去買兩套那樣的內衣?呸!下
流!她這是怎麼了?竟然想著如何討徐源歡心。
徐源呼出的熱氣都噴在陳琳的陰部,弄得那裡越來越熱。陳琳看見徐源不光
用鼻子隔著內褲蹭弄她的陰唇,還伸出舌頭在她的內褲上舔來舔去,頓時害羞起
來,雙手扶著徐源的頭,顫抖著讓徐源別這樣,那裡髒。
徐源沒有什麼舔陰癖,第一次看到A 片裡男人舔陰的場景,徐源還覺得有些
噁心,後來看得多了也就無所謂了,心裡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但這種衝動
在他大男人主義的克制下只是表現為在幾個女人的陰部嗅幾下。唯一的一次體驗
就是那天陳琳昏睡的時候,徐源在她的陰唇上來回舔了幾下,並沒有什麼特別難
聞的氣味,而且女人陰道里的肉質柔軟,舌頭舔在上面感覺細膩柔滑。要是女人
剛洗過澡,那感覺一定更棒。陳琳應該還沒有洗過澡吧,但徐源今天卻有很強的
衝動,這算不算為他心愛的女神奉獻呢?
徐源抬頭看著陳琳,窗外一輪明月含情,窗內佳人似水。陳琳羞紅的俏臉在
月色下更加嫵媚動人。徐源沒有說話,固執地拉下了陳琳的內褲。雪白的小腹下,
黑漆漆的一片隱沒在月色的陰影裡。
陳琳捧起徐源的臉頰,輕輕搖了搖頭。這是她所能做的最大的抗議。這時候
她完全可以推開徐源逃進臥室,但在這個關頭她沒有,男人正是熱情高漲的時候,
她如果強行拒絕了,怕徐源會不高興。所以她只是寄希望於徐源玩得不要太羞人。
內褲一點點地落下,陳琳隨著男人的動作輕輕抬起一條腿落下,又抬起另一
條腿,卻沒有落下去,而是擱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陰戶大開!這個姿勢插入容易,
但徐源正跪在下方,口交起來更加方便。陳琳做了最後一次嘗試,捧起徐源的臉
頰搖了搖頭。徐源笑了笑,抱著陳琳的屁股轉了個身,靠在陽台正面的陳琳靠到
了側面。月色照進陽台,灑在陳琳的胴體上,玲瓏有致。黑漆漆的陰毛下一道紅
色的肉溝裂開,裡面露出些許粉色的嫩肉來,月色下還閃著潔白的光亮,出水了!
陳琳見此情景,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徐源,反正跟他在一起就是偷情,他
想幹什麼就干什麼吧!想到這裡陳琳對接下來的事情反倒隱隱有些期待,那會是
什麼感覺?她首先感覺到的是徐源的兩根手指輕輕分開了她的陰唇,接著便不斷
有熱氣噴在她嬌嫩的私處。來了,來了!陳琳的一顆心猛烈顫動起來。
一股腥騷味從女人的私處散發出來,那味道比上次濃了很多。徐源有些驚訝,
轉而就明白了,上次是初冬,天氣冷,現在是初夏,天熱,女人的分泌也旺盛。
徐源猶豫了下,還是把陳琳的陰唇含進了嘴裡。感覺有些像小攤上賣的臭豆腐,
聞著味重,到嘴裡並沒那麼濃的味道。陳琳的陰唇有些澀,還有些淡淡的鹹味。
一股異樣的感覺充斥了全身,陳琳完全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在男人的吮吸
下全身的血液都往下奔湧。也許是徐源下巴上的胡茬太硬了,磨在陳琳的大腿根
上酥癢難忍,陳琳架在徐源肩膀上的大腿在男人身上不停摩挲著。徐源雙手抓著
陳琳的屁股,因為壓在了牆磚上,陳琳的屁股涼涼的,摸在手裡卻無比的舒服。
「哦……哦……」陳琳發出陣陣的低吟,踩在地上的那條腿踮了起來,整個
身體都繃緊了,顫抖著。徐源的雙力用力搓揉著陳琳的臀瓣,手指還不斷的撫摸
著美人的菊蕾,這讓陳琳更加感到羞愧。搖擺著屁股想要甩開徐源的手指,嘴裡
也發出呻吟的叫喊:「別……別摸那裡……」
陳琳的屁股原本就大,擺動起來更是誘人,這讓徐源的征服慾望更加強烈,
徐源抱住架在他身上的美人的大腿分開,挺著舌頭插進了陳琳的陰道,細滑的嫩
肉被推開了,這時徐源第一次把舌頭插進一個女人的陰道,陰道內細滑的感覺讓
徐源痴迷,不得不說,女人下面的這張「嘴」比上面的更加柔軟滑嫩。
陳琳挺直了上身,脖子從陽台的側窗伸了出去。這一刻,陳琳覺得自己很淫
蕩。即便之前陳琳迫於無奈,她的肉體一直徘徊在傅玉明和王鐵生之間,陳琳也
從來沒覺得她是個淫婦蕩娃,但她現在開始懷疑自己,也許她就是個淫蕩的女人,
要不然怎麼會在男人的舔弄之下達到高潮呢?或許是第一次在月光下做愛,或許
是因為第一次被男人舔弄,陳琳的這一次高潮來得很快。雖然快感不是很強烈,
但在晚風中,月光下,很是美妙。男人的舌頭雖不如陰莖粗長,不如手指靈活,
但卻兩者兼而有之,再加上奇特的心裡作用,讓陳琳難以忘懷。有些事做過了,
陳琳才知道並沒有想像中的不堪,就如徐源剛才所說的,剛認識徐源的時候,她
會想到自己會淪為他的情人嗎?可現在,她在徐源身邊不一樣能感到女人的快樂,
而且這種快樂王鐵生和傅玉明都不能帶給她。
高潮很快就過去了,陳琳的身子平靜下來,徐源放開女人的大腿站了起來,
脫下褲子後的徐源看上去威風凌凌,因為他的「槍」戰氣十足。徐源朝陳琳的雙
腿間看去,女人的陰毛已經被他的口水和她自己的淫水打濕,在月光下發出黑亮
的光澤。漲大的陰唇水水的,亮亮的,就像一盤柔嫩的美味,只等著他去享用。
男人怒漲的龜頭在月光下同樣閃亮,肉棒上的青筋凸出,有些像曬乾的樹根,
只是讓人看了有種迫切想要的渴望。陳琳用含春的媚眼看著徐源的肉棒,沒了以
前看到男人肉棒時的那種羞澀,屄都被他舔過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呢。陳琳抬
起一條腿勾住了男人的大腿往她身上帶,徐源見陳琳這般主動,心喜若狂,一手
摸著陳琳的屁股,一手抬著她的大腿,將肉棒往她的陰戶上湊。
月色下的陳琳臉帶紅暈,美豔不可方物。徐源看著不曾注意到身下,龜頭蹭
過陳琳的陰戶,粗壯的肉棒帶著凸起的青筋在女人的陰唇間摩擦著。徐源想起當
初第一次和海鳳凰在浴室裡的情景,那時候他太激動了,一下子被弄進去。看來
今天也太激動了,誰叫身前的美人在月光下是如此的誘人呢。陳琳濕漉漉的陰唇
很是滑膩,肉棒磨在上面軟軟的,別有一番情趣。徐源來回廝磨了幾下,一手攀
上陳琳的乳峰問道:「姐,剛才感覺舒服嗎?」
「嗯……」陳琳紅唇微啟,似應似吟。徐源手掌一緊,把陳琳的一個乳房緊
緊抓在手裡,低下頭便含住了美人的紅唇。
一股淡淡的腥騷味傳出女人的鼻子裡,陳琳的臉漲得通紅,那是她下身的騷
味,這時候卻從男人的嘴裡傳到了她的鼻子和嘴巴裡。想起剛才男人的舌頭在她
的陰戶裡攪動,下巴在她大腿上摩擦,陳琳又覺得酥癢難忍,更何況這時候徐源
粗壯的肉棒還在她的陰唇間廝磨。陳琳一隻玉手伸到兩人的胯間,抓著男人的肉
棒往她的蜜穴裡塞去,她迫切的要被男人塞滿。陳琳的陰道已經適應了徐源肉棒
的尺寸,再加上前戲充分,她的陰道很容易就把徐源的肉棒全部吞沒了。
徐源低下頭看著兩人的結合處緩緩抽動著,原本暴怒的肉棒此時染上一層水
膜,看出去光亮無比,卻又柔和了許多。徐源不由得笑道:「姐,你看,你的小
妹妹把我的小弟弟馴服了。」陳琳微微低頭看了眼,果然,徐源的肉棒這時候看
上去不似剛才那麼猙獰了,看著肉棒一點點消失的自己的身體裡,陳琳能清楚的
感覺到它在擠壓摩擦自己的陰道,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小混蛋,別看了,快些弄我。」
「怎麼個弄法?」
「用力……日……」陳琳終究沒敢大聲說出那個字,雙手抓著徐源的肩膀往
她身上壓。徐源一手抱著陳琳的屁股猛搓,一手抓著她的乳房揉弄,嘴巴不是親
吻陳琳的臉頰和紅唇,就是吮吸她的乳房。而他的整個身體都側壓在陳琳身上,
屁股狂送猛挺,插得陳琳的肉穴「啪、啪」直響。
月光下,兩個赤裸的身體在盡情糾纏著,聳動著,誰也不肯把誰分開。「嗯
……啊……」陳琳終於放開了矜持叫了起來。還好,陳琳的浪叫聲並不很響,再
加上房子的樓層高,陳琳的叫聲傳得並不遠。要是在下面幾層,陳琳只要把頭伸
在窗外浪叫就可能被人聽見。這樓前就小區裡的馬路,雖然晚了,但偶爾還是有
人走過的。
陳琳放開了身心,性愛的感覺更加美妙,但過了幾分鐘,她嬌喘著說痛了,
叫徐源先停下來。徐源一愣,停下來問陳琳怎麼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時候陳琳
會喊痛,又不是第一次,再說陳琳的陰戶裡這時候可滑爽著呢,裹著他的肉棒無
比的舒服,他還真捨不得停下來。
陳琳說後面擱著太痛了,讓徐源換個姿勢。這是陳琳第一次主動要求換姿勢,
因為陽台上的邊角擱得她腰背發疼。一開始的時候陳琳一人靠在上面沒什麼感覺,
可現在徐源壓在她身上,還用力衝刺,幾分鐘來陳琳就受不了了。
徐源讓陳琳撐在陽台上,他從後面日她。陳琳聽了徐源的話羞紅了臉,心裡
暗罵,小混蛋,你就不能文雅一點。她轉了個身,雙手又撐到了陽台正面,身子
前傾傾,把屁股抬了起來。徐源用手一摸,陳琳整個股溝間都濕透了,陳琳被徐
源一摸,身子壓得更低,整個陰門都向後露出,徐源看著陳琳潔白的後背和渾圓
的屁股,那還能忍半分,挺著龜頭就朝陳琳的身體裡鑽去。
「嗯……」陳琳發出一聲呻吟,身子跟著向前壓了下。徐源雙手時而握著陳
琳的纖腰,時而摸著陳琳豐滿的屁股。陳琳的胸寬腰細,上身成一個完美的倒三
角形,這讓徐源有些好奇,為什麼陳琳怎麼會有這麼個細腰呢?更讓徐源喜歡的
是陳琳豐滿的屁股,不光外形圓潤漂亮,而且肉感和彈性十足,徐源的胯部撞在
上面,別提有多舒服,所以徐源更喜歡從背後進入陳琳的身體。玩到性起,徐源
忍不住在陳琳的屁股上拍了幾下,力量不大不小,啪啪聲響卻打不疼陳琳。
「小混蛋……你是不是姐姐屁股大了不好看?」
「怎麼會呢,姐姐的屁股可是最漂亮了,讓人愛不釋手呢。」徐源說著又在
陳琳的屁股上摸了幾下。
陳琳問徐源真不嫌她屁股大?徐源說當然了,女人屁股大些才性感,而且女
人臀腰比例越大,人就越健康,他喜歡她還來不及呢。再說了,老輩的人都說女
人屁股大會生孩子,還包生男孩。
生孩子?陳琳在這個時候聽到生孩子這個詞心裡頓時有些恍惚。生孩子?誰
能讓她有個孩子?陳琳抬起屁股扭動起來,好似讓身後的徐源快點射出來。徐源
好像明白了女人的心事,頂著陳琳的屁股又磨又頂。陳琳雙手撐不住,脖子連著
半個酥胸都伸到了陽台外面。「啊!」陳琳發出一聲驚呼,猛地把頭縮進陽台,
「譁」的一聲關上了窗戶。徐源一愣,抱著陳琳問她怎麼了。
陳琳喘著氣說下面有人,也不知是被徐源肏的,還是驚魂未定。徐源抱著陳
琳的酥胸,把頭貼到陳琳耳邊看著窗外。這幢樓前面是一條小馬路,再前面是小
區花園,其間有一片竹林,竹林邊上有兩排木質長椅,是給小區的居民休息用的。
這麼晚了,沒想到還有對情侶坐在長椅上約會,那男人頭枕在女孩的大腿橫躺在
長椅上。「姐,他們只是再看星星,你別大驚小怪的,我們還是繼續。」徐源邊
說邊抱著美人的身體輕輕聳動。
陳琳說她總覺得的那個男的剛才是在看她。徐源讓陳琳放心,這麼遠,就算
那個男的在看她也看不到什麼,他們頭上的是月亮,不是太陽。徐源這麼一說,
陳琳也就釋懷了,不過她卻不想再呆在陽台上了,要徐源進房間去。沒想到這回
徐源很爽快的答應了,陳琳想轉身回臥室,卻被徐源死死抱住,「姐,我們就這
樣進房不是很好嗎。」
「啊?」陳琳驚叫一聲,難怪這傢伙很爽快的接受了她的提議,原來是要這
樣,這小混蛋!陳琳被徐源頂著向臥室走去,徐源緊緊貼在陳琳的後背,不時親
吻著陳琳的脖子,情緒激昂的時候還咬住了陳琳的肩膀。兩人走走停停,這幾步
路也不知兩人走了多久。讓人回味的,只是不時在屋子裡響起的呻吟聲。
主臥裡放著一張棕色的大床,床上只有一個席夢思床墊,床墊上面還包著塑
料薄膜。陳琳倒在床上無力再動,只能由著徐源在她身上胡為。陳琳上半身趴在
床上,雙腿虛空著,徐源抱起雙腿,站在床邊做起了老漢推車的把戲。陳琳被徐
源擺成這姿勢,又羞又急,偏偏身體裡又酥癢難耐,恨不得徐源把整個肉棒盡根
插進她的身體,不要再出去。雙腿被抱住,腰腹凌空,陳琳無法扭動身體,只得
雙腿繃直,抓著床墊的雙手用力一扯,塑料薄膜頓時拉開了兩條大口子,徐源見
了嬉笑著對陳琳說這原封的膜就這樣讓你撕了。徐源只是一時性起說了句玩笑話,
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陳琳抓著薄膜的手鬆開了。難道徐源很在意她的過去,
很在意她不是處女?徐源自然不知道陳琳在想什麼,見陳琳不說話,只當陳琳又
要高潮了,他也爬上床,抱著陳琳的屁股一陣猛送。大腿撞在軟軟的臀瓣上,讓
徐源都舍不得鬆開,頂著陳琳的屁股扭動,肉棒在陳琳體內攪動,將美人磨得魂
飛天外。陳琳沒來由的擔心被高潮吞沒了,抱著徐源的身體久久不願鬆開。
過了許久,陳琳才緩緩鬆開徐源,塑料薄膜不吸水,兩人身下早已被汗水染
濕,躺在上面也不怎麼舒服。見陳琳緩過勁來,徐源支起上身看著陳琳說她出了
好多汗,去洗個澡吧。不等陳琳說話,徐源就抱起她的身子朝衛生間走去。陳琳
想自己下來走,掙紮了一下,還是呆在了徐源的懷裡,雙眼看著徐源,心裡有些
迷茫。徐源如果在乎她的過去該怎麼辦?他對她有幾分真心呢?
到了浴室,兩人簡單沖洗了下,浴室裡空空如也,陳琳見兩光著身子,有些
不自然,便問徐源有沒有毛巾裹身。簡單的生活用品徐源是準備好的,只是今天
是第一次來這房子,這些東西都還在櫃子裡。徐源回到臥室,從衣櫥裡拿了兩條
浴巾。
陳琳照著鏡子,鏡子裡的女人帶著沐浴後的紅暈,美豔無比,但陳琳卻高興
不起來。哪個女人不想和自己心愛的男人雙宿雙飛呢?她能和徐源走到一起嗎?
對於徐源,陳琳都不能確定她是否是愛上他了。但陳琳心裡卻很清楚,她是喜歡
徐源的,幾天時間不見,她就會想他,有時候還會情不自禁想著他手淫。陳琳是
個理智的女人,她也想弄清楚她對徐源是不是只有慾望,畢竟她是一個熟透了的
女人,沒有身體需要是不可能的。可是和徐源幽會的次數越多,陳琳就發現她陷
得越深。她甚至發現自己越來越想寵著徐源,就像以前寵著小弟陳森一樣,只要
徐源叫一聲姐,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就像剛才在陽台上,徐源要和她做那般羞
人的事情她也只是稍稍抗拒了一下,是男人都知道,她這樣只是默認罷了。
陳琳不怕自己愛上徐源,她怕的只是兩人的結果。畢竟兩人的年齡和身份相
差太多,而她又是澄江的公眾人物,是在官場上打拚的女人,名聲對她很重要。
可就是今天,丈夫傅玉明在慶祝高昇,她卻和徐源在這裡幽會,要是傳了出去,
後果可想而知。
徐源見陳琳對著鏡子發呆,輕輕地將浴巾裹天陳琳的身上,擁著美人的雙肩
叫了聲姐,問她怎麼了,在想有心事嗎?一聲姐又讓陳琳鼻子一酸,反手輕撫著
徐源的臉嘆道:「姐老了,阿源,你又沒有嫌姐老?」
徐源咯咯一笑,說陳琳是澄江第一美女,怎麼會老呢。不信她自己仔細看看,
臉上連條皺紋都找不出來。徐源看著鏡子裡的陳琳的眼睛,想看出點女人的心事
來,他知道,陳琳如果沒有心事是不會跟他說這個的。「你呀,就知道哄人開心,
我都三十了。」陳琳笑著嘆了口氣,轉身進了臥室。
陳琳圍著浴巾把席夢思上的薄膜撕了,徐源見了問道她把薄膜都撕掉幹什麼。
陳琳說薄膜不透氣,不撕了被辱的水氣透不過去,會含潮發霉的,一聽這話就知
道他沒什麼生活經驗。陳琳把撕下的薄膜遞給徐源,讓他扔到外面垃圾桶裡去。
徐源扔了垃圾進來,見陳琳正從櫥櫃裡拿出被縟鋪在上面,浴巾只是勉強裹住了
她的身子,肩膀和大腿都露在外面,沾了些水氣的頭髮垂在後面,徐源看著陳琳
又有些呆了,這時候的陳琳完全是一副居家好妻子的模樣。
陳琳也感覺到徐源在看她,回過頭看著徐源說還看什麼呢,還不過去搭把手,
幫著拉拉。徐源輕輕走到陳琳身後,擁住了美人的身子說道:「姐,我要你!」
陳琳放下了手裡的被子笑著說,小混蛋,你剛要過,就不能消停一會。徐源
說他要她一輩子,問陳琳難道就沒想過和傅玉明離婚?陳琳呆住了,難道徐源真
想和她結婚?陳琳何嘗沒有想過,可這樣對對她的政治生涯來說,風險太大了。
陳琳現在正處於一個關鍵時期,如果這時候鬧出什麼桃色新聞,對她的影響可想
而知。陳琳緊握著徐源的手,過了會才在回過頭對徐源說他什麼時候想要她,她
都肯給他,可是他們只能這樣,叫徐源別逼她了。
陳琳說的很認真,眼神中透出一種無奈。徐源擁著陳琳在床邊坐下說他是不
會逼他的,是他太渺小了,幫不上陳琳。其實剛才徐源也只是一時衝動,他知道
傅玉明現在雖然跟陳琳貌合神離,但傅玉明對陳琳也並非沒有一點感情,甚至在
傅玉明的內心還有佔有陳琳的渴望,如果這時候陳琳離了婚和他在一起,天知道
傅玉明會怎麼對付他,再加上王鐵生,後果不用徐源想都知道。
二十七
S 市,喜來登酒店的高級套房裡,一個發福的男人在一個身材挑的美人身上
努力耕耘著。在藥物的作用下,發福的中年男人對自己的壯態頗為滿意。西橋化
工廠爆炸事故告一段落,高偉城心裡懸著一的塊石頭也落了下來。這兩天高偉城
到S 市參加全省黨政工作的一個交流會,負責這次會議採訪報導的是電視台的第
一美女主播顧瑞香,高偉城自然不會放過這次大好機會。
高偉城是在去年年底一次會議採訪時正式認識顧瑞香的,男人對美女總是更
關注一些,高偉城也不例外,雖然五十多了,對女人還是很有興趣。高偉城沒到
澄江幾天就知道了顧瑞香的大名,對她的情況也有些瞭解,知道她原是朱陽的情
婦,朱陽調走了,顧瑞香想保住她現在的地位,肯定急著另找一個靠山,而高偉
城對這個美女主播也很感興趣,兩人似乎很有默契,眉來眼去幾回,就走到了一
起。
「我的小騷貨,你這張主播的嘴可真是厲害啊。」人前一本正經的高偉城這
時候猥瑣之極,雙手撐著顧瑞香的乳房直把他的雞巴往美女身體裡插,可惜他的
肉棒太短了,怎麼插都沒那種頂到底的感覺。不過這不影響高偉城的情緒,反正
他也沒有體會到那種感覺。之前顧瑞香抓著他的雞巴舔了幾下,就讓高偉城飄飄
欲仙了。高偉城不喜歡那種調調,他只喜歡用自己的肉棒去捅女人的屄,那樣他
才有征服感,尤其是面對顧瑞香這種個子還比他高些的女人。一想起平日裡端莊
的主播在自己身下呻吟,高偉城便幹勁十足,趴在顧瑞香身上,有種要把女人幹
昏干死的架勢。
顧瑞香扭動著空虛的身體,迎合著高偉城的抽送,對於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顧瑞香內心有些厭惡,但她一個人在澄江打拚不容易,朱陽走後她急需要找一個
靠山,所以她不能拒絕身上的男人。「嗯……嗯……」顧瑞香發出幾聲嬌喘,勾
的高偉城慾火大盛,雙手抓著顧瑞香的雙乳猛挺幾下。
「啊……」一聲長長的呻吟,不是爽的,是痛的。男人收縮的手掌夾痛了女
人的乳房。高偉城卻以為他的雞巴大顯神威了,抽了幾下,終於支持不住,趴在
顧瑞香身上喘氣了粗氣。
「高書記,瑞香想求您一件事。」顧瑞香抱在高偉城那臃腫的臉在她的胸脯
上摩擦著。幾次獻身下來,顧瑞香就知道高偉城十分喜歡玩弄女人的乳房,顧瑞
香非常討厭高偉城的腫臉像豬頭一樣拱她的胸部,可為了討他歡心,顧瑞香還是
主動勾著高偉城去廝磨她的乳房。
高偉城聞著女人胸部的肉香,一邊淫笑一邊問顧瑞香有什麼事情,說給他聽
聽。顧瑞香說城東開發區要在十里和盤龍之間新規劃一條公路,工程就要開始招
標了,她有個表哥是做這個的,想包這個工程,可是摸不到門路。
高偉城聽了一愣,表哥?不會是情人吧?他問顧瑞香不是北方人嗎,怎麼這
裡還有表哥?顧瑞香說她表哥去年就到澄江了,一直都在這裡修路,只是做點苦
力的活,賺不到什麼錢,想包個大些的工程,又找不到門路,前些日子聽說城東
開發區規劃了條新路,工程並不是很大,他想包下來,可不知道找誰有用,就找
她訴苦,說她在澄江認識不少人,讓她幫忙給介紹介紹。可她一個播新聞的,哪
懂這些事情。顧瑞香一邊說還一邊搖著高偉城肥碩的腦袋,那嗲嗲的聲音聽得高
偉城骨頭都酥了。
「小人精,澄江的大小官員,有幾個你不認識的。就說城東開發區主任陳琳,
你和她一起出鏡的次數還少嗎?」高偉城說到陳琳,雙手雙狠狠捏了把顧瑞香的
乳房。顧瑞香說那不是台里布置的採訪任務,真要說事,她說出的話能有什麼分
量啊。顧瑞香說著又在高偉城身邊撒起嬌來。
高偉城知道顧瑞香是想讓他去跟陳琳打個招呼,可陳琳會聽他的嗎?高偉城
雖然沒什麼水平,但並不傻瓜,他來澄江也半年了,知道陳琳算是王鐵生捧起來
的一顆新星。可美人相求,他要是拒絕了,未免讓人小看了,好歹他還是市委書
記,要是讓自己的情婦發現這點小事都辦不到,那可丟臉了。高偉城沉思片刻,
問顧瑞香她表哥有沒有資質。
顧瑞香說有的,她表哥在老家修路好多年了,他們那裡窮,賺不到什麼錢,
她表哥就帶著人到澄江來了。說起來還是她讓表哥過來的,可一直沒能給他介紹
到好工程,再這樣下去,她表哥在澄江都混不下去了。這言下之意就是顧瑞香害
了表哥,無論如何也要給表哥介紹個像樣點的工程。
高偉城自然明白顧瑞香的意思,可這海口他可不敢輕意誇下。「瑞香,這樣
吧,我找機會跟陳琳說說這事,不過陳琳這人你也比較瞭解的,這種事情她是比
較上綱上線的,雖說這事不一定是她負責,但她的意見是很重要的,既然你表哥
有這個資質,我就跟她去提提。還有,我聽說你跟她是有些私交的,你也可以去
拜訪拜訪她。」
顧瑞香聽了高偉城的話喜笑顏開,在高偉城臉上親了下說謝謝高書記,有高
書記幫忙,她表哥的事一定能成。他表哥知道了一定很感激高書記的。高偉城心
裡一陣苦笑,心道,這事成不成還要看陳琳的意思,要是王鐵生知道了他跟陳琳
提過這事,陳琳未必會答應。
高偉城回到澄江後就召開了全市黨政工作,傳達省委的精神。會議期間高偉
城找陳琳談話,讓她談談當前的工作。「高書記,關於省委進一步深化改革,解
放思想的精神,我深表贊同。城東開發區的企業規模雖然在澄江市範圍內還算大,
但在全省全國範圍內還太小,我想最近在開發區都引進幾個項目,還請高書記多
支持。」陳琳不清楚高偉城為什麼會單獨找他談話,便說了些籠統的話。
高偉城笑著說他這個書記就要是給他們提供支持,要不然還要他幹什麼。高
偉城話題一轉,說最近有個外商在澄江考察,王鐵生已經見過那個外商了,他還
聽說是個大項目,明天也要和外商見個面。
陳琳心裡咯噔一下,高偉城提這件事是什麼意思?這個外商有意向在澄江投
資,項目很大,而且是高新技術產業。但不知為何,王鐵生好像要把這個項目安
在南豐開發區。南豐開發區是十多年前成立的開發區,也是全省第一批試點開發
區。那時候辦開發區沒什麼經驗,規劃不是很好,經過十多年的開發,南豐開發
區已經接近飽和,王鐵生這麼做,無疑是想打壓一下陳琳,自打過了年,陳琳與
王鐵生就沒走到一塊過,這讓王鐵生有些惱火。
這時候陳琳聽高偉城這般說話,好像有意思幫她拿到這個項目。說跟高偉城
說那外商有意向在澄江投資,王市長的意見是想把項目投在南豐。但南豐的開發
已經飽和,並不適合再投大項目。
高偉城笑了笑說道:「陳主任,你是搞經濟建設的一把好手,南豐開發區雖
然接近飽和,但畢竟有了十多年的建設基礎,外商投資是很看重基礎設施的。城
東開發區剛成立,這方面肯定有所不足,王市長這樣做也有道理。」陳琳看著高
偉城,搞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高偉城又對陳琳說城東開發區想要趕上南豐,改
善基礎條件是必不可少的,問陳琳開發區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的規劃。
十里和盤龍原來就有較多的鄉鎮企業和私營企業,這些鄉鎮企業大多順利改
制,發展良好。但這些企業規模都不大,而且分佈很亂,加上以前各企業的廠房
分佈不合理,浪費了大量的土地資源。在立城東開發區後,陳琳就計劃把這些小
企業搬遷到一起,搞集約化管理。這樣企業物流也方便,又節省土地,而且方便
政府對企業各方面的管理和服務。最近開發區準備先修一條十里到盤龍的直通公
路,十里和盤龍雖然相隔很近,但以前只有一條鄉鎮公路,其他的都是小路,根
本無法滿足開發區的需要。未來還要在開發區修成三橫三縱的主幹道。一來全面
提升開發區的交通設施,二來把開發區做一個劃分。高偉城聽了陳琳的介紹不住
點頭,說陳琳這個規劃符合澄江人多地少的實情,又問陳琳那條公路的招標情況
怎麼樣了。
陳琳聽高偉城把話題提到修路上去,莫非他也想幫人說話?自從規劃修路後
就沒少人去拜訪陳琳。陳琳對基礎設施建設倒是很重視,不敢有閃失,對於想找
她走後門的,陳琳都好言拒絕,說只要有資質,都可以參加競標。沒想到現在高
偉城也跟她提了出來。先前高偉城暗示可以幫陳琳招到外商的大項目,讓陳琳有
些心動,再者陳琳也知道高偉城與王鐵生不對路,眼下澄江的勢力明確,王鐵生
一家獨大,高偉城依著一把手的身份和余東秦、趙永權等人實力相當,照這個狀
況,高偉城和余東秦等人會很快結成同盟,而陳琳想擺脫王鐵生就需要一個政治
上的盟友,高偉城便是這理想人選。只是高偉城來澄江半年,沒有什麼大的動作,
又讓陳琳有些不放心,他到底能不能鬥過王鐵生。思量再三,陳琳決定先向高偉
城示好。她告訴高偉城,招標正在準備中,她也希望越快越好,問高偉城有什麼
指示。
高偉城就說他有個戰友的兒子,是搞路橋建設的,想參加招標,問起了他,
他也不好意思推掉,就幫老戰友的兒子問問了。如果陳琳方便,他就介紹那人到
陳琳那裡瞭解一下具體情況。陳琳說沒關係的,只要對開發區建設有利,她自然
歡迎更多的建設者。
高偉城不知道陳琳心裡的打算,見她有意思接受反倒有些詫異,轉而一想他
是市委書記,王鐵生再怎麼著都是個二把手,陳琳這麼聰明的女人沒理由拒絕他。
想到這裡高偉城用長輩加領導的口氣說道:「陳主任,澄江的經濟建設自九十年
代初就一直走在全省的前列,這幾年發展遇到了瓶頸,所以在澄江又建設了一個
開發區,想依託開發區的建設帶動澄江的進一步發展,這個時候就需要像你這樣
有膽識有遠見的年輕幹部帶好頭。開發區建設有什麼困難,你儘管向市裡提出來,
我代表市委向你表態,一定會支持開發區的建設。」
得到高偉城的支持對陳琳來說是很重要,王鐵生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異心,開
始打壓她。陳琳想在仕途上更進一步,又要撇開王鐵生,那只有加入高偉城的陣
營。
康琳坐在車裡,看著不斷後退的風景陷入了沉思,自懷孕以來,她發現她和
陳森在一起常無話可說了,這一路開車,都很沉悶。快到醫院了,陳森才問康琳
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因為陳森要去拜訪拆遷辦的龐書記,所以不能陪康琳去檢
查,康琳有些不悅,陳森說她檢查好了打他電話,他會來接她的。
康琳搖了搖頭說不用陳森去接了,他既然有事就去忙吧,反正她現在也沒什
麼不適,檢查完後她自己回去就行了。車子在醫院門前停下,康琳下了車朝陳森
揮了揮手。陳森一走,康琳勉強的笑臉馬上就寫滿了憂愁。一想到肚子裡的孩子
不是陳森的,康琳就感到害怕。她是不是應該找個藉口把孩子打掉呢?意外?康
琳看著眼前的樓梯心想,要是從樓梯上滾下來會不會流產。
「嫂子。」一個熟悉的聲音把康琳嚇了一跳,稱呼雖然好聽,可康琳卻想撞
見了鬼一樣。她轉過頭去,只見徐源正從牆邊的休息椅上站起來朝她走去。徐源
怎麼會在這裡?剛才進大廳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他?
徐源走到康琳身邊,康琳卻一步步地後退,徐源笑道:「再後退就要撞花盆
上了,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徐源看著康琳不知所措的樣子很邪惡地笑
了,又說要吃也是康琳吃了他!
流氓!康琳在心裡暗罵一句,想轉身離開。徐源上前幾步就抓住了康琳的胳
膊,拉著她朝走廊的另一頭走去。因為那裡人多,說話不方便,徐源就拉著康琳
去另一個樓梯間,那裡走的人少。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康琳被徐源抓住了胳膊很生氣,想把徐源的手
甩開。徐源真的鬆開了康琳,卻抱住了她的纖腰。這個時候康琳的腰還很細,徐
源攬住康琳,由不得她掙扎,還在耳邊說她的腰真是細軟,可惜某人卻不懂得珍
惜。
康琳看了看走廊,走廊裡的人不多,就算看到她和徐源的模樣也只當他們是
情侶或者是對小夫妻。康琳沒再掙扎,她怕徐源對她做出更加過分的舉動。兩人
走到樓梯的平台中間,徐源才松開了陳琳問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不等
康琳說話,徐源就猜是康琳懷孕了,來醫院做檢查,陳森卻沒陪她來,所以她就
叫他來。「難道你想對我說,孩子是我的?」徐源說完嘿嘿笑了起來。
康琳看著徐源心兒猛跳,她根本就沒想過把這事情告訴徐源,徐源是怎麼知
道的?康琳聽了徐源的話以為徐源已經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了。徐源見康
琳臉色發白不說話,愣了下問康琳不會真讓他猜對了吧?
康琳這才明白過來,說徐源是瞎猜什麼呢,陳森下午有事,送她到醫院才離
開的。問徐源怎麼會在醫院裡。徐源停下了腳步,看著康琳說道:「你這女人怎
麼回事,不是你約我一點半在這裡等我的嗎。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我,還說我
不來會後悔的。」
康琳見徐源說的認真,不由得吃了一驚,她什麼時候約過徐源了。徐源說她
給他發了短信,雖然他看過後就刪了,但他很確定是康琳發給他的。康琳聽了徐
源的話更是莫名其妙,她根本就沒有給徐源發過短信。「你沒發?你確定你沒發?」
徐源說著向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康琳見徐源神色異樣,也感到事情有些蹊蹺,問徐源在看什麼?徐源拉著康
琳躲進一個角落裡問她中午的時候手機有沒有給陳森用。康琳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手機一直在你眼皮底下?」康琳說手機一直在她包裡,再說陳
森是吃過飯才回來接她的,怎麼中午的時候用她的手機。問徐源到底是發生了什
麼事情。
徐源說她的手機卡被覆制了,有人想讓他們在醫院見面,他們上當了。
「誰想讓我們見面,上什麼當?」康琳聽得云裡霧裡,不明所以。徐源就問
康琳,如果她懷孕了,來醫院檢查,卻跟他在一起,要是讓別人看見了會怎麼想?
康琳聽徐源這麼一說,有些明白了,一時間就呆住了。徐源問她還有誰知道她來
醫院檢查。康琳說沒有其他人知道,就她和陳森。
陳森?難道真是他?陳森怎麼會懷疑他和康琳的關係?徐源一時想不明白其
中道理,讓康琳先去做檢查,他先走了。如果有什麼異常情況,讓康琳早些通知
他。徐源並不怕和陳森撕破臉,但兩人現在在一家公司,而且某種層面上,徐源
還要靠陳森抓住陳琳,這種事情能掖著自然要掖著。
徐源走了,留下康琳一個人回想著整件事情的經過。圈套?陳琳忽然想起了
什麼,走到靠窗的地方,她站在二樓可以看到醫院外面,但並沒有看到陳森的車
子。是他嗎?康琳孤單地向B 超室走去。
傍晚時分,陳森趕到海鳳凰裡裡取走了一個信封,這一次陳森對海鳳凰很客
氣。回到家見康琳坐在沙發上看書,陳森把信封往茶几上一扔。康琳看著信封問
他是什麼東西。陳森冷著臉說她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康琳看著陳森臉上的表情心頭猛顫,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她腦海中閃過,當康
琳抽出信封裡的照片,整個人呆住了。是他,今天下午的事情都是他設計好的。
他早就知道自己跟徐源的事情了,可是他為什麼不早提出來?
「阿森,你聽我說,我是被強迫的。」
「被強迫的?我怎麼沒看出來。我沒空陪你去醫院,你就找他陪,我看是你
在強迫他吧,孩子是不是他的?」
「我沒有,都是你,勾引周慕雪,他知道了就來強姦我。」康琳說著雙手捂
著臉哭了起來。陳森心頭一陣顫動,看著哭泣的康琳冷笑道:「我勾引周慕雪?
你有什麼證據?是徐源跟你說的吧,那只是他勾搭你的藉口,也只有你才會相信。」
康琳抬起頭問陳森,難道他跟周慕雪真是清清白白的?陳森頓了下說他和周
慕雪是同事,當然清白了。陳森的表情變化沒有逃過康琳的眼睛,就算陳森當面
承認他和周慕雪有關係,康琳也沒有一點證據,而她卻懷著另一個男人的孩子。
康琳止住了哭聲問陳森想怎麼樣,其實她心裡已經清楚陳森的目的,但陳森
不說出來,她還不死心。
「離婚。」
「你是不是在等這一天?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
的吧。」康琳想起過年後陳森請徐源和周慕雪每次都帶她去,說是活躍氣氛,原
來就是為她和徐源創造機會。「現在說這些還意義嗎?離婚以後房子歸你。孩子
出生後去做個鑑定,如果是我的,我會負責的。」陳森見康琳想明白了事情的緣
由,便和康琳談起離婚的條件,陳森只是從海鳳凰那裡知道康琳的孩子有可能是
徐源的,但不能確定。「孩子不是你的,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滿意了?
我真傻,一直以來都以為你很愛我,哈哈……」康琳說著大笑起來。
聽了康琳的話陳森的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雖然這是陳森想要的結果,
可自己老婆被別的男人搞大肚子,聽起來總不舒服。陳森看著康琳,女人還是那
般模樣,陳森有些猶豫,他這樣做是不是正確。不管康琳像不像陳琳,無論身材
還是長相,她都比葛清嵐出色一些,而且康琳雖然性格有些倔強,但對陳森很是
溫柔。陳森知道,即便葛清嵐很愛他,或者他追求到了葛清嵐,日後相處起來也
不會有康琳那麼好相處,畢竟戀愛不是婚姻,要葛清嵐那樣的女孩做到以他為中
心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與葛家攀上關係,對他和他姐姐都有莫大的好處,陳森
還是一狠心從包裡拿出張紙說這是他寫的離婚協議,如果康琳沒什麼意見就簽了
吧。陳森把協議放在茶几上,見康琳坐著一動不動便轉身出去了。
康琳見陳森很決絕地離開,抓起茶几上的協議撕的粉碎,整個人趴在茶几上
大哭起來。哭了良久,康琳坐起身來,從包裡拿出手機,抓著手機卻不知道給誰
打電話,一甩手,手機扔在了地上,手機蓋和電池都掉了出來。「都是混蛋!都
是騙子!」康琳抓起茶几上的照片想撕,看到徐源摟著她的背影,那樣子哪有一
分被強迫的模樣。徐源的大手按在她的翹臀上,她竟然沒有閃避。康琳臉上升起
一絲紅暈,轉而大罵徐源是混蛋。心想徐源害得她這樣,她也不能讓徐源過得舒
心。康琳把照片撕得粉碎,又把手機撿起來裝好。
徐源開著車朝市中心駛去,康琳約他在市中心的豪牛士見面,那是他康琳陳
森第一次吃飯去的地方,徐源不知道康琳為什麼會約他在那裡見面。徐源問她中
午的事情,康琳卻說你來了就知道了。女人不說徐源也猜到個大概,康琳這女人
主動約他見面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難道中午的事情正是陳森安排的?
康琳冷著臉瞟了徐源一眼說讓一個女人等這麼長時間,他也好意思。「尻!
我接到你的電話就來了,嫂子,康小姐,我住在十里,開車到這裡要十多分鐘的,
還要找停車位,這麼快不錯了。」徐源知道康琳是沒事找事,本不想與她爭論,
可一見她對自己擺著臉心裡就不舒服,忍不住要奚落兩句。
康琳冷哼一聲:「照你這麼說,你還很聽我的話了。」
「聽你話,憑什麼?別以為我上過你就會聽你的,要不是你要死要活,說什
麼一屍兩命的,我才懶得理你。雖然我跟陳森有仇,可也不能看著你跳樓。對了,
我晚來這麼長時間,你怎麼沒跳?」
「徐源,你去死!」康琳在叫著,用挎包猛砸徐源。這時候華燈初上,步行
街上行人很多,聽到康琳大叫,都停下來看著兩人。徐源大吃一驚,康琳給他的
印象是有些倔強,有些柔弱的女人,不可能做出這種潑婦舉動,現在突然發飈,
莫不是這女人瘋了?
徐源見街上的行人都停下來看著他們,趕緊拉住康琳的胳膊往電梯那邊走去。
進了電梯,徐源見康琳還怒氣騰騰的瞪著他,那時候強姦她都沒有在她臉上看到
這般兇狠的表情。徐源嘻笑著問康琳這是干什麼,不會是真瘋了吧?
徐源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康琳就朝徐源身上撲去,張嘴就朝男人臉上咬去。
徐源頭一甩,躲過了康琳的攻擊。康琳毫不客氣地咬在了徐源的肩上。徐源沒穿
外套,只穿了一件長袖的T 恤,康琳奮力咬下去,痛得徐源齜牙咧嘴,一把推開
女人怒道:「瘋女人,你幹什麼?」
「幹什麼?都是這你混蛋害了我,我要和你同歸於盡!」康琳有些歇斯底里,
說最後那幾個字的時候電梯已經到了四樓,電梯外兩個迎客的女招待聽到「同歸
於盡」,驚訝地看著徐源和陳琳。徐源輕咳一聲,拉起康琳走出電梯。康琳一甩
手掙脫徐源的手掌,徑直朝餐廳裡走去。那兩個女招待這才回過神來,對徐源躬
了躬身說了聲歡迎光臨。徐源尷尬地笑了笑,跟在了康琳的後面,看著康琳一扭
一扭的屁股心裡怒道,小騷貨,甩我的手,找到機會非得再狠狠騎你一次!
兩人找了個最偏僻的角落,徐源也不知道康琳喜歡吃什麼,隨便打了些東西
給康琳。徐源問康琳到底想跟他說什麼,是不是陳森跟她攤牌了?今天中午的事
情是陳森設計的?康琳說是的,都是徐源害得她這樣的。康琳瞪著徐源,恨不得
把男人一口吞了。「我?哈哈,沒有我,他也一樣會找別的理由把你甩了,他愛
不愛你,你心裡比我更清楚。他一直在找你出軌的證據,你外面還有別的男人嗎?」
徐源想起那天在酒吧聽到的陳琳和葛清嵐的談話,沒想到還真被陳森找到了證據,
而且姦夫還是他自己。
康琳瞪著徐源,強忍著把餐盤往他臉上扣的衝動。徐源從康琳的表情上就知
道他問錯話了。也是的,那次旅行徐源就知道康琳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那
陳森說在找康琳出軌的證據,難道陳森那時候就知道他要對康琳下手?徐源想起
他們四人一起出去的時候,陳森經常在「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和周慕雪表現的很
曖昧,難道這些都是陳森故意做給他看的,目的就是刺激他?
徐源問康琳,陳森是不是早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了。康琳點了點頭,問徐源
他說的陳森勾引周慕雪是不是他為了強暴她找的藉口。徐源心裡一陣苦笑,他想
報復陳森,沒想到卻成了陳森的棋子。陳森是怎麼知道他已經知道他和周慕雪之
間的事情的呢?徐源回想起那天在中山公園偶然碰見周慕雪和陳森的情景,心裡
突然一驚,難道是她?為什麼?難道她妒忌周慕雪?
康琳看著一臉沉默的徐源問他在想什麼。徐源說沒什麼,看來陳森設計這個
圈套好長時間了。問康琳陳森他想怎麼樣,和她離婚嗎?
康琳點了點頭。徐源說不能就這樣讓陳森得逞了,那些照片並不能直接證明
他們有那種關係,再說康琳懷孕了,可以不離婚。陳森這麼做,無非是想在葛清
嵐那兒弄個好名聲。康琳若不肯離,陳森也不敢這麼樣,要是上了法庭,事情弄
大了對他也不利。見康琳不說話,徐源就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對陳森死心了,想
離婚了?
康琳咬了咬嘴唇輕聲說孩子不是陳森的。「不是他的……」徐源呆住了,康
琳沒有別的男人,不是陳森的,那孩子就是他的,就那一次就有了?這一下徐源
有些不知所措了,沉默了好久徐源才問康琳打算怎麼辦?徐源想過對陳琳負責,
對海鳳凰負責,甚至是對周慕雪負責,但從沒想過要對康琳負責。
康琳看著徐源很平靜地說她離婚,徐源娶她。徐源沒想到康琳會提出這樣的
要求,一口回絕了康琳,讓她想都別想。康琳說如果徐源不答應,她就把徐源的
事情告訴周慕雪。
徐源明白了,這是康琳在報復他,她根本沒想要嫁給他,她只想讓他以後過
得不太平。徐源一陣冷,反問康琳她去跟周慕雪說有用嗎?康琳知道,如果周慕
雪真和陳森關係曖昧,估計她和徐源也長不了。便說等徐源有了新女朋友,她帶
著孩子去跟徐源新女朋友說,這會有用的。
「我知道你是想報復我,我承認,我那個你是我不對,可陳森想甩了你與我
有什麼關係,就算沒有我,他也會找別的理由甩了你。這點你比我更清楚。難道
你就一點也不恨他,你又準備怎麼去報復他?我們之間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你把
孩子打掉,我會給你一筆錢做補償,我們各不相干。要麼,你把孩子生下來,我
會把你當我的女人看待,除了結婚之外,我會給你陳森能給你的一切。再說陳森
和你結了婚,現在不照樣把你甩了。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想用孩子來要挾我,
別怪我到時候無情。」
下午在醫院的時候康琳就猜到這事情與陳森有關,她去醫院只有她和陳森知
道。當陳森提出離婚條件的時候,康琳便確認這個事實。是啊,這件事情是陳森
暗中設計的,陳森就是想和她離婚,難道她不應該恨他嗎?她又該怎樣去報復他
呢?康琳聽了徐源的話咬著嘴唇,流下兩行淚來。餐廳裡的人聽到有人哭,都朝
角落裡看去。徐源尷尬,急忙坐到康琳身邊,讓她別哭了,別人都看著呢。
「那有什麼,我現在還有什麼丟臉不丟臉的。」
徐源摀住她的嘴巴說道:「你輕點,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你還要臉?要不是你強姦我,會有今天的事情。康琳被徐源捂著嘴巴說不出
話,只得狠狠瞪著徐源。徐源也知道一時激動說錯話了,對著康琳說道:「是我
說錯了,是我不要臉,行了吧,你別這麼大聲。」
兩人在餐廳坐了會,一句話都沒說,等康琳情緒平靜了,徐源才帶康琳離開。
康琳坐在徐源車上,兩人還是一句話不說。徐源把康琳送到小區門口,剛要說話,
康琳卻說她不想回去。徐源問她想想去哪裡,康琳說不知道。
徐源看著康琳,重新開動了汽車,問康琳是不是準備把孩子生下來。康琳問
徐源何以見得,他又不打算娶她,她幹嘛要把孩子生下來?徐源瞟了康琳一眼,
這康琳也是個漂亮女人,想那次云南之行,也有不少老闆想打她的主意,徐源雖
然不是特別好色,可終歸是個男人,再說康琳懷了他的孩子,若康琳願意,偷偷
養著她也未嘗不可。
康琳看著眼前的高層住宅問徐源是不是他家,徐源說是他自己的房子,他並
不在這裡住。徐源把康琳帶到了上次他和陳琳偷歡的地方,陳琳嫌那裡太近了,
死活不肯再陪徐源去那裡,徐源就把康琳帶到這裡,再說徐源在這裡有兩套房,
是對門。徐源把康琳帶到了另一套房子,戶型比原來帶陳琳去的還大些。康琳沒
想到徐源這麼年輕就在外面有套房子,雖然是在十里,但也知道這套房子要六十
多萬。康琳看了看房子,看上去剛裝修好,雖然簡約,但很美觀大方。她問徐源
房子是不是他的私房。徐源點了點頭,如果康琳不想回那個家,她以後可以住這
裡。屋裡什麼都不缺,就是還沒開通有線電視。
康琳問徐源什麼意思,是不是想包養她?說他這麼小就準備好了房子養小三,
和陳森一樣,都不是好人。「那要看你肯不肯了,我知道,肯定有很多有錢的大
老闆向你提出過這種要求。之前我就跟你說明了,只要你願意,我自信有能力讓
你得到比跟著陳森更好的生活。自少我不會把你當成別人的影子。」
「你不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你敢說你對陳琳沒一點意圖?我承
認我沒她漂亮,但本小姐也不差,而且比她年輕,憑什麼要做她的影子。」
「哈哈,看來你的思想也不怎麼純潔。我承認我是對陳琳有那個意思,但我
不會把你當她的影子,而且我也不會像陳森那樣虛情假意,只要你跟我,我會讓
你滿意。」康琳沒想到徐源當面就承認了他對陳琳有意的事情,愣愣地看著徐源,
反倒不知說些什麼了。難道徐源還在打陳琳的主意?康琳當然想不到,她那大眾
情人似的大姑子早就和徐源如膠似漆了。
徐源幫康琳鋪好床鋪,又將洗漱的用品拿給康琳,說她今天情緒不好,早些
睡吧。康琳漱洗過後回到房間,見徐源還在房間裡就冷著臉問他怎麼還沒走。徐
源是怕康琳情緒不好,才決定留下來陪她的。康琳說不用他操心,她是不會為他
要死要活的,徐源留下來她反而不安全。
「我只是覺得你情緒不穩定,要是你想找人說說話,我可以陪你說話。你放
心好了,你沒答應之前,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你走,你走啊。我不要你留下來,別以為我被陳森甩了就會看上你。」康
琳使勁推著徐源。徐源一把抱起康琳放到床上說她這樣教他怎麼放心得下,讓康
琳別激動,那樣對身體不好。「你走啊,你這個混蛋,流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
麼好,我不要。」康琳一邊推著徐源一邊大哭起來。徐源靜靜抱著康琳沒有說話,
女人流下的眼淚把他的大腿都打濕了。
也許是傷心過頭了,也許是發洩夠了,康琳哭著哭著,趴在徐源腿上睡著了。
徐源看著安靜下來的康琳暗道,為什麼懷孕的是你呢?徐源希望陳琳能夠懷孕,
雖然讓陳琳懷孕有一定的風險,但憑著陳琳的性格,如果懷上了他的孩子,一定
會對他死心踏地的。還有就是今天下午的事情,徐源知道,那天在中山公園碰上
陳森有周慕雪絕不是巧合,而是海鳳凰與陳森共同設計的,陳森和康琳攤牌,那
自己就會明白其中原委。我要不要跟海鳳凰那兒去問個清楚呢,還是裝著糊塗?
海鳳凰也應該清楚我已經知道這些事情,如果不去問,說不定她會以為我在暗中
恨她。我應該恨她嗎?她又參與了多少事情呢?徐源抱著康琳,腦子裡全想著海
鳳凰的事情,想著想著也慢慢睡著了。
康琳一覺醒來已是子夜時分,感到臉下有些濕潤,睜眼一看,臉蛋漲得通紅,
她竟然趴在徐源腿上睡著了,還把徐源的褲子哭濕了。這個混蛋居然這樣就睡著
了。唉!康琳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心裡嘆了口氣。現在這樣,這個孩子要還是不
要呢?做小三是康琳最痛恨的事情,可徐源給她的答案只有這個,要不把孩子生
下來,丟給徐源,她不再理這個孩子?可這畢竟是她的孩子,將來孩子長大了,
未免會記恨她。要不現在就把孩子打掉,可這畢竟是一個小生命。她與兩個男人
之間的事情,只有他們三人才清楚,康琳覺得她受了委曲,可不知道找誰訴苦。
徐源也醒了過來,見康琳撐著雙臂看著他便笑了笑說道:「你醒了。」康琳
沒說話,轉過身去睡到了床的另一邊,留下半個床面,沒叫徐源上床,也沒叫他
走。徐源關了燈和衣睡在床上,從床外灑進的月光能讓徐源看清康琳裹著被子的
身體。「我知道你恨我,如果你肯給我機會,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如果你不肯,
我也會補償你一筆錢。」
康琳聽著徐源的話默不作聲,徐源雖然強姦了她,但比起陳森來有擔擋。康
琳睜著眼晴看著窗戶,而徐源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兩人都沒再出聲,兩人都知
道對方沒有睡著,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徐源醒來一看,天已經亮了。康琳還睡著,徐源起身到衛
生間洗了把臉,洗完了回頭看見康琳站在門外,讓他送她去那邊。徐源問她去哪
邊,康琳說她要回去拿衣服。
「哦,拿衣服。」徐源笑了笑。
康琳白了徐源一眼,用嘲諷的語氣讓徐源別亂想,她今天要上班。「哦,我
都忘了,你現在已經是個警察了。要不我給你買輛車吧,不過我現在只能送你一
輛十幾萬的車,給我幾年時間,到時候你想要什麼車儘管說。」
「吹牛。」康琳很不屑地哼一聲,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意,不知道是嘲諷還
是快樂。
徐源送康琳上班後沒去公司,而是去了黃金海岸。這時候的黃金海岸很安靜,
但海鳳凰卻早早的去了辦公室。對於徐源的到來,海鳳凰一點也不意外,說她還
以為徐源昨天晚上會來,害得她白等了一晚上。
「你什麼要這麼做?你不喜歡慕雪,還是不喜歡我跟她在一起?」徐源實在
想不說海鳳凰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海鳳凰不想他有別的女人,為什麼還要把小
萍送給他,為什麼還要讓他去接近趙梅。
「你很愛慕雪嗎?我這樣做,你恨不恨我?我要你說實話。」海鳳凰很平靜,
一手撫著徐源的臉,雙眼盯著徐源,好像把他的靈魂都能看穿。
「有點。」徐源看著海鳳凰,想說點狠話,可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真只
是有點嗎?我知道你知道這事情後心裡一定很恨我。你是不是想問我這件事是誰
的主意?」
徐源問海鳳凰,是她還是陳森的主意。海鳳凰說是陳森還是她重要嗎,如果
周慕雪對他一心一意,又怎麼會跟陳森勾搭在一起。她現在可是他幹姐姐,連徐
源他媽都認了,她可不希望徐源將來的媳婦對他三心二意的。海鳳凰走到徐源跟
前,雙手勾住了徐源的脖子問徐源,在他心裡,她重要還是周慕雪重要。
「當然是姐姐重要,可是她……」
「她是你女朋友,是不是?我知道你喜歡她,可你有多愛她呢?你只是喜歡
她而已,如果她有了別的喜歡的人,你應該對她放手是不是?」
「海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沒有放手,你還恨上了陳森,還去強姦了他的老婆。你以為你真的那麼
恨陳森嗎?那照你這麼說周慕雪背叛了你,你準備這麼去報復她?殺了她嗎?你
沒有,你還是很照顧她,很疼她。」
徐源呆呆地看著海鳳凰,是啊,他從來就沒有恨過周慕雪,沒想過要去傷害
她,報復她。海鳳凰看著發呆的徐源說其實他心裡恨的不是陳森,恨的馬國運,
但是徐源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去報復馬國運,所以他內心很壓抑,於是他把這種憤
怒轉嫁到了陳森身上。「阿源,我知道你這麼做一切都是因為我,姐姐心裡很開
心,姐姐也只想做你一個人的女人,可這時候姐姐無能為力。阿源,你恨不恨我?」
海鳳凰看著徐源,眼中已有了淚光。
「不,海姐,這都不是你的錯,是我太弱小,無法保護你。」徐源捧著海鳳
凰的俏臉,在女人含著淚光的眼瞼上猛親起來。阿源,你始終都是我的!海鳳凰
抱著徐源的後背,不斷親吻著男人的臉頰,用呢喃的聲音說道:「阿源,要我…
…」
「姐,在這裡?」徐源聽到海鳳凰的聲音吃了一驚,雖然他一直很想在辦公
室和海鳳凰歡愛,但海鳳凰從來沒有應允過。難道是今天時間還早,海鳳凰不怕
有人來?「嗯,小壞蛋,我知道你想。下星期他就要派人過來了,以後你就別來
這裡找我了,生意上的事我們在正適場合談。」
下星期就派人過來了?難道海鳳凰準備向胡彪下手了?徐源伸手將海鳳凰腰
間的帶子拉開了,海鳳凰今天穿著黑色短袖的風衣式樣的外套,腰間用腰帶束著,
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徐源輕輕一拉,風衣便散開,拉到一半的拉鏈讓徐源輕輕拉
下,裡面是一件白色的緊身T 恤與身下白色的直筒褲配在一起,讓原本性感妖嬈
的海鳳凰多了分清純的氣息。
「海姐,你永遠都是這麼美!」徐源低下頭擁吻著女人的脖子,胸口。雙手
伸進女人的衣服裡。徐源不是第一次佔有海鳳凰的身體,可是每一次他都是那麼
興奮,那麼激動。就好像陳琳,這兩個女人帶給他的不只是性愛的快感,還有他
征服世界的動力。
徐源的手指伸進海鳳凰的T 恤,海鳳凰沒有戴乳罩,只裹了個彈性的胸圍,
徐源的手指很容易就伸了進去,滑嫩的乳房依然讓他的手指發顫。海鳳凰被男人
的下巴磨得發出的咯咯的笑聲慢慢變成了呻吟,徐源慢慢脫下她的衣服,用貪婪
的眼睛掃視著眼前的美景,還是那般柔膩嫩滑的冰肌玉骨,渾圓玉潤的細削香肩,
飽滿翹挺的雪白美乳……這一切,在他心裡還是那般的完美無暇。
二十八、鳳凰的策略
白色的直筒褲裡裹著白色的蕾絲內褲,徐源的手掌隔著褲子就能感觸到它的
輪廓和女人挺翹的臀部。徐源慢慢地褪下白色的直筒褲,發現裡面的內褲與海鳳
凰以往穿的內褲不同,雖然還不是丁字褲之類的小褲褲,但蕾絲的花紋是鏤空的,
只有中間那一片被半透明的淺粉色絲布包裹著,就連黑色的恥毛都隱隱可見。突
破!這對海鳳凰的穿著來說確實是個突破。
海鳳凰見徐源看著她的內褲發呆,很得意地問徐源漂亮嗎,這是她特意為他
準備的。徐源能說什麼,當然是太美了!他有些急不可奈,低下頭就朝女人的私
處亂拱。徐源的下巴頂著女人的雙腿間酥癢癢的,逗得海鳳凰咯咯直笑,「阿源,
小壞蛋,漂亮你還不快點。等我們完全自由了,姐姐每天穿不同的小褲褲給你看。」
這對徐源來說可是個不小的誘惑,他一邊脫著海鳳凰的內褲,一邊在女人身
上親吻著,嘴裡還不停地說海鳳凰穿這些小內褲可比那些廣告模特美多了。
「就知道你在夜總會這段時間學壞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你進夜總會。」
說話間,徐源已經脫掉了自己的褲子,挺起龜頭抵在海鳳凰的私處摩擦著。「快
進來,小壞蛋,姐姐要你!」
「茲」的一聲,徐源挺著肉棒插進了海鳳凰的蜜穴,軟軟的東西包裹著男人
堅硬的龜頭,男人的龜頭像被用力壓迫著,又像被什麼東西吸住,直往那細膩柔
滑的深處掉。徐源雙手抓著海鳳凰的臀瓣,也管不得女人是否受得住,挺著腰胯
往女人身上撞。海鳳凰叫著徐源好弟弟,讓他用他的大雞巴狠狠地肏她,幹她!
海鳳凰本就天生妖媚,說著這般淫蕩的話,更勾得徐源如發情的公牛狂奔,撞得
海鳳凰屁股和胯間發疼。
「姐姐,你今天可真騷,不過我太喜歡了,我們一起發騷!」徐源也不甘示
弱,頂得海鳳凰「哦哦」直叫,壓抑的呻吟聽起來更加讓人興奮。男人的力量太
大了,海鳳凰被壓在男人巨大的辦公桌前,再豐滿的屁股也經不住兩人身體的撞
擊。
「抱……抱我上去……」海鳳凰的手指死掐著徐源的肩膀,突然看到男人的
肩膀上有幾個齒印,便用指甲猛掐。那牙印是康琳昨天留下的,康琳自然不會對
徐源留情,齒印很深,有些地方還有黑色乾涸的血跡。也不知海鳳凰是故意還是
無心,手指正好掐在那些齒印上,絲絲血跡頓時就溢了出來。
徐源吃痛,兩手一鬆,海鳳凰的屁股重重的落在辦公桌上,撞得她有種盆骨
裂開的感覺。男人的肉棒也從女人的陰道里抽出,晃蕩蕩的沾滿了女人分泌出來
的粘液。「小壞蛋,也不輕點,姐姐可是個水靈靈的女人。」海鳳凰的半個屁股
在桌外,為了雙腿不掉下去,她抬起了雙腿,雙腿中間的陰戶也跟著抬起,正對
著徐源的眼睛。剛被肉棒插過的陰道已經閉合上,但漲紅的陰唇卻像噘起的嘴唇
向兩邊分開,隱隱的水漬讓整個陰戶看上去光亮無比。
「你還是水靈靈的女人,你是水靈靈的妖精。」徐源頭一轉看到肩頭流出的
血沾在海鳳凰的手指上便說海鳳凰心太狠,搞得他都手上沒力了。
「活該你偷嘴了也不擦乾淨!」海鳳凰將帶著血跡的手掌滑到徐源的胯下,
抓著滑膩的肉棒往她陰門裡塞。「小壞蛋,快肏我,狠狠地強姦我,就像你強姦
康琳一樣。」徐源的肉棒也算得上是個極品,沾滿了淫液滑不溜湫的,海鳳凰用
手指沒夾住,乾脆用就手掌握住了肉棒,挺起陰戶朝那帶著血紅的肉棒上湊去。
「卟茲」一聲,濕滑的陰唇便含住了碩大的龜頭。
「騷姐姐,你是怎麼知道我和康琳的事情的?」徐源趁勢壓了上去,又狠狠
地頂進了女人的陰穴。海鳳凰銀牙緊咬,一陣美意直竄上腦門,還沒回神,又燙
又硬的肉棒已直抵花心,將整個身體都塞得滿滿的,撐得她那細滑的腔道抖抖顫
顫,暢美難言。
徐源雙手緊緊抱住海鳳凰的嬌軀,時徐時迅地抽動起來,隨著刺插之勢,兩
片花唇給扯得翻來覆去,汩汩淫夜,沿著沿著女人的玉股滴落到地上。
「你把她的小內褲都扯破了,還沒強姦她啊。」海鳳凰說著咯咯直笑。
海鳳凰派人跟蹤他了?」徐源吃了一驚,如果海鳳凰派人跟蹤他,那他和陳
琳的事情豈不是也被她知道了。「我的小人精,我哪敢派人跟蹤你啊,陳森告訴
我康琳的行蹤,我派人跟蹤她罷了。」
「你和陳森去年就勾搭上了吧,為什麼今年年初才安排我和康琳見面?」
「去你的,什麼勾搭不勾搭的,看姐姐不撕爛你的嘴。陳森那小子急,我又
不急。阿源,你要還恨我,就用你的大雞巴狠狠地懲罰姐姐,姐姐甘願受罰。」
海鳳凰說著雙腳勾住徐源的屁股,挺著胯部迎入男人的肉棒。徐源連番肏弄,海
鳳凰已然高潮迭起,陰戶收縮起來又緊又窄,男人的肉棒每次深進,都柔柔暖暖,
如投鯉嘴,被痙攣的陰道擠壓吮吸得暢快淋漓!
「背著我做壞事,就應該受罰,看我今天不肏死你這個騷貨妖精!」徐源抱
著海鳳凰的屁股猛撞,滿屋子都是「啪啪」肉體撞擊的聲音。
「肏死我吧,狠狠地肏死我吧……今天別把我當姐,我就是馬國運的女人,
我就是梁紅鈺,我就是馬莉莉……肏我……狠狠地肏我,我知道你這個小壞蛋很
想肏她們……肏死她們!」
徐源抱著海鳳凰的身體死命肏著,女人的話讓徐源感到某種恐懼,他連自己
都無法完全理解的內心世界卻在海鳳凰的眼中毫無遮掩。海鳳凰的辦公桌很是寬
大,寬向正好能擺下海鳳凰頎長的身體,深棕色的桌面像鏡子一樣映出女人潔白
的肌膚,徐源不再抱著美人的屁股,將海鳳凰平放在桌上,雙手抓著女人的美乳
又捏又擠,一邊衝刺著屁股一邊叫道:「騷貨,看我今天不日死你!」
收縮的手指充滿了力量,海鳳凰柔軟的乳肉在堅硬的手指下像豆腐一樣脆弱,
疼痛伴隨著快感將海鳳凰拋上了一個又一個癲瘋。可是海鳳凰卻很快樂,男人越
狂暴,她就越開心。在她看來,徐源越是如此,那說明他就越恨馬國運,他就越
愛她。
海鳳凰問徐源老闆椅舒服嗎,總有一天,她要他坐上馬國運的椅子。徐源站
在辦公桌邊,抱著海鳳凰的身體來回抽插了十多分鐘,那釋放出來的力量帶出的
汗水把辦公桌和地面都打濕了一大片,看著滿頭大汗的徐源,海鳳凰有些心痛,
讓徐源坐到了她的老闆椅上,她卻像小女人一樣跨坐在男人的雙腿上聳動著。
「舒服!椅子舒服,我的騷鳳凰夾的更舒服!」剛才站著沒怎麼覺得,現在
坐下來,那緊繃的雙腿突然放鬆下來,竟覺得有些痠軟。不過在海鳳凰的引誘之
下,徐源很快就打足了精神,將海鳳凰固定在身前,挺動著胯部,將女人插得噢
噢直叫。隨著海鳳凰腰臀變緊上挺,她的肉洞也驟然收縮,咬著徐源的肉棒像要
把它連根撥起。徐源雙手深深抓進女人的臀肉,嘴巴用力咬住女人的一個乳房…
…高潮!酣暢淋漓的高潮!
海鳳凰看著她乳房上的一圈齒印嬌嗔道:「小色鬼,也不輕點,你當姐是你,
全身都是硬肌肉。」
「對不起,小鳳凰,剛才我太激動了,沒辦法控制自己。」
海鳳凰在徐源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說道:「什麼小鳳凰,叫姐!」海鳳凰面
帶嬌嗔,可心裡卻是開心極了。
徐源抱著海鳳凰輕搖了搖,說她現在就是他的小鳳凰!半軟的肉棒在海鳳凰
體內搗鼓了幾下,逗的海鳳凰咯咯直笑,說他翅膀硬了,想做哥了?還是等他的
小雞雞先硬了再說吧。
徐源雙手扣住海鳳凰的臀瓣,手指撫摸著女人的後庭說等下就硬,到時候看
誰是哥。海鳳凰罵了聲小色鬼,想拚命吶,昨天剛去偷吃了誰,今天一大早就這
般兇猛,多了不好的。徐源哈哈一笑,說去偷吃誰啊,小鳳凰不會吃白醋吧?
海鳳凰說他沒去偷吃,那肩膀上是誰咬的?她說著在男人的肩膀上舔了幾下,
剛才運動太劇烈了,肩膀上滲出的血結成了一大塊血垢。徐源把昨天晚上的事情
大概說了一下。海鳳凰聽了又咯咯笑了,她還以為徐類推已經把康琳搞定了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以為你早知道她懷的是你的孩子了呢,我說後來你怎麼
沒去找過她。不過,阿源,康琳的事情準備怎麼處理?」
「什麼怎麼處理?」
「康琳吶,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徐源說他也沒想好,他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不過他已經跟康琳說了,要是
她願意把孩子生下來,他養她。要是不願意,他就給她一筆錢,算是補償。徐源
突然停了下來,問海鳳凰不會想對她下手吧?海鳳凰笑著說她怎麼敢啊,康琳肚
子裡可是他的孩子,要是傷了她,他還不恨她一輩子。海鳳凰讓徐源現在只能偷
偷養著康琳,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徐源看著海鳳凰,問她就不惱康琳?眼前的女人根本讓徐源無法看透,如果
海鳳凰根本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可為什麼這麼在意周慕雪呢?如果在意他身邊
的女人,可為什麼又不在乎康琳,不在乎趙梅,甚至還把小萍送給他。
「我惱她幹什麼,你看姐是那種小氣的女人嗎?憑著我寶貝弟弟的模樣,等
你將來發達了,給你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我要每個都吃醋,那還不被你這小壞
蛋給氣死。」海鳳凰說著把豐滿的乳房壓在徐源的臉上,一副要把徐源給活活悶
死的樣子,嘴裡卻咯咯直笑。徐源在美人的乳間深吸了口氣,一邊輕咬著美人的
乳房一邊問她既然不在乎這個,又為什麼非要把慕雪趕走?
海鳳凰捧起徐源的臉,一本正經地說他們現在走的路不說九死一生,但若走
漏了風聲,那肯定沒有活路,這時候她不希望徐源為了一個女人弄得心神不定。
她之所以會跟陳森合作,算是各取所需,陳森借徐源甩掉康琳,而她則想讓徐源
看清周慕雪,或者說是看清他們的關係。徐源只是有些喜歡周慕雪,並沒有什麼
特別的愛在裡面。馬國運雖然陰險狡詐,但他也有一個弱點。
弱點?什麼弱點?徐源見海鳳凰又把話題引到馬國運身上,難道這跟周慕雪
有什麼關係?海鳳凰說馬國運只有馬莉莉一個女兒,他非常疼愛馬莉莉,如果徐
源能成功拿下馬莉莉,那他就可以接近馬國運了。
海鳳凰果然在打馬莉莉的主意!徐源反問海鳳凰,她是不是早想好了讓他離
開慕雪去追馬莉莉。
這傢伙當真聰明,如果讓徐源知道她早有這個計劃,那徐源不免會懷疑她和
他的關係。海鳳凰想了想說她是看到馬莉莉很投緣才想到這個計劃的,之前她和
陳森的計劃主要是對她和陳森都有利,她才答應和他合作的。海鳳凰這一番話把
之前陳森和周慕雪之事的主謀推到了陳森身上。要是讓徐源知道他和海鳳凰好上
不久,海鳳凰就盤算著讓徐源去勾引馬莉莉,那徐源肯定會懷疑海鳳凰對他的愛,
海鳳凰這麼精明的女人可不會這麼傻,在這時候把事情全部攬下來。
「阿源,那時候我想你離開周慕雪是有些忌妒她。那個時候我們才認識不久,
我怕你不愛我,才會想到跟陳森合作的,而且我也想利用陳森拉近我和陳琳的關
系。阿源,如果你還生我氣,那就再好好的懲罰我一次。」海鳳凰扭動著屁股,
因為她已經感覺到徐源的肉棒已經漸漸地挺了起來。
徐源怒吼一聲,將海鳳凰抱起壓到辦公桌上,又一輪的征戰開始了。海鳳凰
將所有的熱情和她身體的每個部分都獻給了徐源。兩人整理好衣服,海鳳凰拉著
徐源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說馬國運生性多疑,之前她在澄江也就是二姐的角色,
若非有馬國運支持,她是拼不過胡彪的。他們現在開始計劃吃掉胡彪,那馬國運
就對她起了防範之心。
正如海鳳凰所說的,下星期馬國運就會派人到澄江任黃金海岸的常務副總,
是一個跟他多年的手下,說白了就是來監視海鳳凰的。但海鳳凰也瞭解馬國運,
他不會就派這一個人來澄江。澄江雖然不大,但經濟發達,更重要的是馬國運有
野心,他一心想把勢力東擴,統治整個南部地區,甚至是滲透到上海。澄江對他
來說就是很重要的戰略點,這也是他兩年多前盡力支持海鳳凰到澄江打拚的原因。
徐源聽了海鳳凰的話,問她馬國運是不是還會派重要的人來澄江分割她的勢
力。海鳳凰說分割她的勢力應該不會,他們吃掉了胡彪,那胡彪留下的地盤總要
有人接手,馬國運不會把這塊勢力再交給她。胡彪壟斷了澄江的鋼材市場,這也
是馬國運看中的白道生意,他肯定會再派人來接手這些。這樣他可以一舉兩得,
既不讓海鳳凰做大,又可以讓手下人和海鳳凰在澄江相互牽制。
徐源聽了海鳳凰的分析,心想馬國運可真是打了副好算盤,倘若真是這樣,
那海鳳凰這麼努力對付胡彪豈不是全白廢了?海鳳凰看著徐源迷惑的表情笑著說
他們也不是全無機會,如果徐源成了馬國運在澄江的另一個代言人,那他們還有
什麼好怕的。
徐源聽了更是不解,馬國運都不認識他,怎麼可能讓他做澄江的另一個代言
人呢?海鳳凰說他雖然不認識馬國運,但他認識馬莉莉,而且馬莉莉對他很有好
感。海鳳凰告訴徐源,馬莉莉還沒對哪個男人這麼熱心過,上次馬莉莉就她他有
沒有女朋友,她告訴馬莉莉,說他沒有女朋友。只要徐源花點心思,把馬莉莉泡
了,那接近馬國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徐源以前救過馬莉莉,雖然馬國運沒
見過他,但如果馬莉莉帶他回去的話,馬國運會對他有好感的。再說徐源是澄江
人,對澄江熟悉,如果徐源在澄江再小有勢力,那馬國運讓他來當澄江代言人的
概率就大為增加了。
徐源聽海鳳凰這麼說,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只是他在澄江根本沒什麼勢力。
海鳳凰說怎麼沒有?她說有就有。這兩三年她在澄江收了許多小勢力,徐源就是
其中一個。徐源明白了海鳳凰的意思,她讓他假冒成小混混。這樣他之前在黃金
海岸當經理的事情也好解釋了,就算馬國運問起來也不會起疑。
海鳳凰說她會把黃金海岸原來跟著徐源的幾個人都劃歸徐源管,那幾人都是
海鳳凰來澄江之後收的小弟,不認識馬國運,徐源之前就是他們的頭,他們會聽
徐源話的。另外南門那邊有個小酒吧,還有愛麗莎,都是海鳳凰的秘密產業,馬
國運不知道。袁斌手下還有幾個兄弟,雖然人不多,但手身都不錯,那個袁斌徐
源也試過了。海鳳凰準備下午就過去,讓徐源正式接手愛麗莎。
徐源覺得愛麗莎是美容中心,是女人呆的地方,他接手不合適。海鳳凰說有
什麼關係,平時又不要他在那裡呆著,那裡專門有人管著。愛麗莎是很賺錢的,
旁邊的健身中心跟它比就是小蝦米,辦健身中心只是為了安置袁斌那些人,總不
能讓他們都呆在美容中心裡。而且在愛麗莎消費的都是澄江有頭有臉的女人,還
能打探到很多有用的消息。經過海鳳凰這樣一安排,徐源在澄江的道上也算小有
勢力了。
海鳳凰把她自己的秘密勢力交給徐源,這樣的安排無疑讓徐源感到了這個女
人對他的信任,教徐源如何不感動。但就算這樣,馬國運也不一定會讓徐源做在
澄江的另一個代言人。畢竟徐源是澄江人,他和海鳳凰結識在前,難保馬國運不
會懷疑徐源和海鳳凰是一夥的。
海鳳凰說不排除這種可能,但無論如何都值得一試。就算馬國運不派徐源當
澄江的代言人,靠著馬莉莉徐源也有機會接近馬國運,成為他信任的人,這對海
鳳凰和徐源來說也是有害無利的。再說馬國運讓徐源來澄江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徐源聽了就問海鳳凰為什麼。海鳳凰問徐源,如果他成了馬國運的女婿,他
跟著馬國運混得到的好處多,還是跟著她混得到的好處多。聽了海鳳凰的話,徐
源頓時就明白了,若非他之前就迷上了海鳳凰,要是他成了馬國運的女婿,他肯
定不會再聽海鳳凰的擺佈。
海鳳凰看著思索的徐源又說就算馬國運懷疑徐源是她派出去的人,可要是成
了馬國運的女婿,一切就會發生變化。徐源跟著海鳳凰最多能得到的也就是澄江
這一片,而且還要付出背叛馬國運的代價。而跟著馬國運,徐源只要在馬莉莉耳
邊哄上幾句,這澄江的生意就是他的了,將來馬國運老了,他打下的江山都將變
成徐源的。所以馬國運派徐源來澄江的機會很大。
如果馬國運知道了徐源之前是澄江的小地頭蛇,被海鳳凰吃了肯定多少對海
鳳凰有怨氣,馬國運讓徐源去牽制海鳳凰,徐源肯定會盡心盡力,說不定還會千
方百計算計海鳳凰。
徐源大讚海鳳凰高明,她的一番話讓徐源看到了光明的前景,彷彿已經看到
人和海鳳凰已經擺脫了馬國運,而眼下重要的事情就是泡掉馬莉莉了。
「之前我和陳森合作,只是為了讓你認清周慕雪的真面目,並不打算讓你離
開她。所以我也只準備搞些陳森需要的東西,並不想讓你發覺陳森在利用你的事
情,可是當我看到馬莉莉對你有好感後我就改變了計劃,故意讓你知道這個事情,
好讓你來找我,把這事情挑明。阿源,這對我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我已經跟馬
莉莉說過你沒女朋友了,你跟周慕雪分了吧。就算是為了姐姐,為了我們的將來。」
「也許姐姐說得對,我只是有些喜歡她。姐姐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徐源握了下海鳳凰的手,似在告訴女人他的決定。徐源終於明白為什麼海鳳凰可
以容忍他有別的女人,卻對周慕雪耿耿於懷。別的女人都在暗中,對他追求馬莉
莉沒有任何影響,但周慕雪卻是他的公開的正牌女友,這個小女人當然不能再出
現在他的身邊。
海鳳凰這時候卻一本正經地問徐源,如果他得到了馬莉莉,會為了馬莉莉拋
開她嗎?海鳳凰這話無疑是在問徐源會不會為了馬國運的家產勢力而拋棄她。徐
源說著用力擁抱著海鳳凰的身體說不會的,她永遠是他最愛的姐姐,他要一輩子
都愛她,佔有她!「唉,你這小子正是霸道。」海鳳凰扭過頭捧住了徐源的臉,
要徐源答應她,無論如何都不要拋棄她,她永遠都是他的。
兩人靜靜地在沙發上纏綿了片刻,海鳳凰推開了徐源,說媚兒也是她到澄江
招的新人,跟了她也快三年了,對她很忠心,今天就讓她就跟徐源一起過去吧。
海鳳凰說完把柳月媚叫了進來。
柳月媚只比海鳳凰小一歲,大學畢業就被招到了海鳳凰身邊。雖沒有海鳳凰
那般的嬌媚風韻,但在黃金海岸也是排得上號的美女,要不然再有才華,海鳳凰
也不會把她留在身邊。平時海鳳凰很少去愛麗莎,都是柳月媚幫海鳳凰打理那邊
的事情,她對愛麗莎那邊很熟。海鳳凰說柳月媚也認識不少澄江的官員,以後會
是徐源的好助手。又跟柳月媚說,從現在起徐源就是她的老闆了。
柳月媚對著徐源笑了笑說了聲徐總好!「媚兒姐太客氣了,你叫我徐源就好
了。」徐源知道柳月媚也算是海鳳凰的心腹之人,海鳳凰把她安排在他身邊難道
是想讓柳月媚監視他?海鳳凰把一切壓在他身上,派個人在他身邊也不為過,況
且這個柳月媚辦事不錯,是個好幫手。
「那怎麼行,以前是月媚放肆了,現在起徐總是我的老闆了,月媚可不能壞
了規矩。」女人說著朝徐源又是盈盈一笑,看來海鳳凰早跟柳月媚說過了,柳月
媚對此早有準備。三人在辦公室聊了幾句,海鳳凰就要和徐源出去,柳月媚走在
前面去開門,海鳳凰突然對徐源說柳月媚還是個雛兒。聲音不高也不低,徐源聽
了一愣,海鳳凰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想叫柳月媚做那種秘書?論辦實事的能力,
徐源肯定比不上這個秘書的。有事秘書干,沒事……
柳月媚聽了海鳳凰的話臉蛋微紅,跟了海鳳凰這些年也知道了海鳳凰的辦事
風格。海總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讓她做徐源的小蜜?柳月媚雖然不知道海鳳凰
和徐源真實關係,但肯定看得出海鳳凰對徐源是有意思的,難道海鳳凰是想讓她
幫她套著徐源?
有了柳月媚的幫助,徐源很容易就接手了愛麗莎和小酒吧,至於袁斌等人,
也沒感到什麼意外,當初海鳳凰帶徐源去認識他們幾個的時候袁斌等人就見識了
徐源的身手,再加上海鳳凰從沒帶男人去過,這些足以讓袁斌等人預見徐源的身
份。這一天對徐源來說是一個人生的轉折,他從海鳳凰庇護下的小鳥變成了名義
上的老大,雖然還不能完全控制局面,但對他來說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
下午四點多鐘,徐源去接周慕雪下班,因為今天周慕雪的小侄子過生日,周
慕雪約了徐源一起去周家。周慕雪帶著徐源去超市買了個遙控電動車送給小侄子,
又買了許多的零食,給小侄子的,給她自己的。徐源在一邊默不作聲,周慕雪感
到徐源有心事便問徐源怎麼了。
徐源沉默了片刻,說他有些話想跟周慕雪說,去她家小區西邊的小河邊說吧。
徐源把車開到了小河邊,周慕雪下了車問徐源出了什麼事情。徐源沒說話,沿著
小河往前走。周慕雪見徐源不說話,快走幾步跟了上去大聲問:「阿源,到底怎
麼了?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徐源回過頭,看著因走得急而臉帶紅暈的周慕雪說道:「慕雪,我覺得我們
在一起不合適,我們還是分手吧。」
周慕雪整個人驚呆了,過了幾秒鐘才用憤怒的聲音叫道:「為什麼,阿源,
你不愛我了嗎?」
徐源沒有回答,反問周慕雪:「你愛我嗎?」
「愛。」
「那陳森呢?」
周慕雪又呆住了,大大的眼睛看著徐源,整個大腦陷入一片混亂。徐源覺得
自己有些虛偽,陳森用利用他甩了康琳,現在他同樣利用陳森甩了周慕雪。徐源
回頭朝汽車身邊走去,把周慕雪賣的東西拎到了周慕雪的身邊,說過去的事情他
不想多說了,以後如果有什麼要他幫忙的,周慕雪可以打電話給他,他會幫忙的。
徐源說完不看周慕雪一眼,徑直上車走了。他不敢看周慕雪哭泣的臉龐,他怕自
己會心軟,那個他曾經以為會呵護一輩子的女孩從此以後就要形同陌路了,就算
這時候徐源心裡放不下,他也要放下。
徐源的車子在大馬路上調了個頭,轉到一邊看著周慕雪,只見周慕雪還站在
河邊。不知過了多久,周慕雪拿出了手機,應該是她家裡人打電話給她了。徐源
不知道周慕雪在說什麼,只見周慕雪擦了擦眼淚,拎著東西回家去了。
「小雪,怎麼就你一個人,徐源呢?」上學的時候周母對女兒管的很嚴,但
畢竟時代變了,周慕雪踏上社會之後和徐源談朋友,周母並沒有反對。自從徐家
辦了房產開發公司,周母對徐源更是一百個滿意,有時候還催著女兒跟徐源去領
結婚證。徐源平時並不怎麼去周家,周母還想藉著今天小孫子過生日,問問徐源
和周慕雪兩人今後的打算,沒想到女兒卻一個人回來了。
「哦……他今天晚上有事,要請市裡的領導,來不了。」周慕雪這時候心裡
七上八下的,要是讓母親知道徐源因為她和陳森關係暖昧而把她甩了,那家裡肯
定要翻天了。
「唉,是啊,辦了房產公司事情肯定多。小雪,以後有空就多叫徐源來我們
家玩。」周母也沒注意到女兒有些發白的臉色,說了兩句就叫女兒準備吃晚飯了。
周慕雪嫂子家裡的條件明顯要比周家好些,周建勇的老婆脾氣挺好,況且她是家
中獨女,親家看在女兒的面上,對周家也很客氣,可周家人在親家面前多多少少
有些壓力。周母本想讓徐源過來,給周家撐撐場,徐家能辦起房產公司,肯定是
有些實力的。常言道,女婿就是半子,有這樣一個有實力的準女婿上門,周父周
母多少會覺得臉上有光。一家人吃的樂呵呵,唯獨周慕雪,心裡想哭卻又哭不出
來。
康琳沒有回去,她在十里派出所上班,離徐源提供的房子很近,就算步行也
就十多分鐘的路。她知道陳森在她沒有給出回應之前是不會回家去的,但她也不
想回家,下了班就去了徐源給她的房子裡。一樁在所有人看來都很幸福的婚姻就
這樣結束了,康琳不知道該怎麼樣向她的家人解釋。康琳不知道徐源的狀況,原
本以為徐源會去看看她,至少會給她打個電話,但卻沒等到任何訊息。為此康琳
有些失落,甚至想一狠心就去醫院把孩子打掉。可一想到這是條小生命,就算打
掉也無法挽會她和陳森的婚姻,康琳又有些猶豫。
太陽落山後就變了天,康琳在街上的小飯館裡吃了晚飯就急匆匆的趕回去了。
到了半夜,隆隆的雷聲把睡夢中的康琳驚醒了,也許是樓層高了,康琳總覺得今
夜的雷聲特別響,似要把大樓劈開。康琳總擔心雷會打到樓頂,害怕的捲縮起身
體,用被子裹住了身子。混蛋!混蛋!康琳在心裡把徐源罵了一遍又一遍,康琳
這時候忘記了對徐源的恨,只希望他能出現在她身邊,安慰她孤獨的身心。
與康琳同樣感到害怕的還有周慕雪,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哭。當徐源跟她說分
手的時候,周慕雪感到整個世界都停止了,就像一個僥倖的罪犯在某個地方逍遙,
突然有警察站在了你的面前。周慕雪忘了懇求,忘了挽留,等到她清楚的認識到
發生的一切時,徐源已經沒了蹤影。或許對周慕雪來說,分手並不是不能接受的
事情,她還小,失戀一次也很正常,短暫的傷心過後,周慕雪帶著失落的心情回
到了家,在母親面前她偽裝的很好,沒有讓周母看出什麼端倪來。
長這麼大,周慕雪第一次失眠了,一個人站在窗前回想著自己與徐源在一起
的點點滴滴。有時候周慕雪還是覺得和陳森在一起更開心,和徐源在一起感覺有
些壓抑,按理說徐源在夜總會上班,周慕雪跟他在一起應該毫無顧忌,可徐源在
意識中,只是把周慕雪當作一個呵護的小女孩,所以在她面前並不輕佻,反到像
大哥一樣沉穩,而陳森則相反,讓周慕雪感覺很輕鬆。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
要我,我還不想跟你在一起呢!一道驚雷在半空中炸響,嚇得周慕雪一下子竄到
了床上。「阿源……」周慕雪本能地叫了聲,接著就哭了起來。在她的潛意識裡,
徐源才是她的依靠。
徐源和周慕雪分開後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南門的小酒吧。這一條街上有好幾
個小酒吧,生意還不錯,這還要歸功於南豐開發區。南豐開發區在澄江城區東南,
那裡的老外大多租住在城南的別墅裡,要麼就是南門這一片。無論是歐美人,日
韓人,台灣人,都喜歡到南門來泡吧。所以這裡的酒吧雖然不大,但酒吧氣氛很
濃。徐源心情不好,就跑來小小酒吧,一來喝幾懷酒解解悶,二來認識一下這裡
的小弟。
澄江的黑幫勢力並不猖獗,一般的小幫派也就十來個正式成員,只有胡彪這
樣,有靠山的勢力大些。所以海鳳凰來澄江之前,胡彪在道上絕對是說一不二的
角色。海鳳凰到了澄江之後,格局發生了變化,許多被胡彪壓得陷入絕境的小幫
派便投到了海鳳凰身邊。這小酒吧原來的老闆也是個小幫派的老大,之前跟胡彪
不對路,後來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而這時候海鳳凰派人去酒吧要買下酒吧,原來
老闆的結義小弟錢凱就帶著其他兄弟投到了海鳳凰門下,酒吧表面上也由他管理,
在這個小團體裡,錢凱算是事實上的老大,所以他對徐源這個年輕的新老闆並不
是很感冒,當初他投到海鳳凰門下是怕胡彪對他下手,所以要找個能跟胡彪抗衡
的靠山。
徐源雖然年輕,但人卻精明,再者在黃金海岸呆了大半年了,察言觀色自不
在話下,錢凱表面上對徐源很客氣,但徐源看得出來,錢凱並不服他。雖然這年
代不是靠打家劫舍過活,但在道上混,拳頭硬還是很重要的,徐源一個毛頭小夥
子,自然難讓在道上混了七八年的錢凱低頭。
錢凱見徐源去了酒吧,很客氣地叫了聲源哥。徐源讓錢凱不用客氣,說他第
一天接手酒吧,叫兄弟們都過來,大家認識一下。錢凱朝吧檯打了個響指,一個
吧女便端了杯酒過來。不一會,錢凱帶了幾個人進了酒吧。徐源叫幾個人都坐下
了說海鳳凰最近忙著做大生意,就把酒吧盤給了他,對於酒吧他並不在行,酒吧
的生意還要請各位兄弟們多多照料。他既然接下了這家酒吧,就希望把它做好。
徐源說這個酒吧只是一個開始,如果大家對他有信心,就留下跟他一起打拚,
如果覺得他是個毛頭小子,不值得大家交心,他也不會強求。但留下來的,今天
起就是他徐源的兄弟。以後他也不會常來酒吧,酒吧的事情還會讓柳小姐過來處
理。
今天中午柳月媚陪著徐源和海鳳凰來的時候錢凱就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當海鳳凰告訴他酒吧以後是徐源的時候,錢凱已經很吃驚了,海鳳凰在澄江什麼
勢力他自然清楚,不可能為了照顧某件大事非要把手裡的酒吧賣掉,現在聽徐源
說把海鳳凰的秘書柳月媚都挖了過來,更是震驚。敢挖海鳳凰的牆角,這小子看
來真不簡單,以前怎麼就沒聽說過這號人呢?聽這小子口氣不小,莫不是信口雌
黃,還是他真有什麼大的發展計劃?
南門一條街上的酒吧有好多家,在整個澄江來說都是挺早的。這條街上的酒
吧出入的外國人很多,與之相交的都是一些白領階層。雖然比不上黃金海岸,但
南門也有它獨特的背景,市政府對這一片管的很嚴。錢凱把南門的情況說給徐源
聽,任何一家酒吧想一家獨大,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徐源明白錢凱的意思,想在這條街上獨攬生意自然會發生很多衝突,南門可
算是澄江的一窗口,政府當然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在這裡經營酒吧的
都暗中使些小招數,招幾個漂亮的酒吧女,畢竟老外的需求還是挺旺盛的,也有
些漂亮女人到這裡來泡帥哥的找個好男人的,所以南門這條酒吧街人氣還是挺足
的。
酒吧對徐源來說只是給手下弟兄一個聚會消遣的地方,酒吧已經很不錯了,
沒必要再把它搞大。他告訴錢凱等人,他盤下這個酒吧並不指望靠它賺錢,他在
北街平關橋那裡還有一個場子,過兩天帶他們過去,和那裡的弟兄認識認識。
平關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對徐源說那裡有個健身中心,裡面有個叫袁
斌的很厲害。
「哦,你認識他?」徐源看著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問。
「我不認識,只是我家就住在平關橋下,對那裡很熟。」那年輕人說著不好
意思的低下了頭。原來平關橋下算是澄江的一個貧民區,和現在大城市裡的城中
村有些相仿。澄江原來的老城區很小,就是現在的市中心地帶,平關橋在老城區
的邊緣地帶。澄江的發展有些特別,並沒有在老城區重建,而是不斷向外擴張,
現在的澄江城區已經是老城區的十多倍了,新建的城區無疑要比老城區好多了,
而老城區除了幾條火爆的商業街,其他地方都比新城貧困。三年前市政府著手老
城區改造,平關橋一帶地小住戶多,安置拆遷戶的成本太大,市政府一直沒有跟
開發商達成協議。
「原來你住那邊,那我就告訴你們吧,那個健身中心就是我的。你說那個袁
斌確實身手不錯,你們可以過去找他試試,我相信你們也不是吃乾飯的。」徐源
這話一出,讓錢凱和他手下的弟兄徹驚呆了。「源哥,哪……那個美容中心也是
你的?」徐源點了點頭,說以後他們有相好的想去那裡做臉什麼的,可以去辦個
會員卡,絕對優惠。
「源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真想讓弟兄們去找那個袁斌比試比試?」
「那當然,大家以後就是兄弟,也要相互瞭解,再說我也不知道大家都有什
麼本事,藉著切磋,我也好認識大家一下。」
「哦,源哥說的是。」錢凱尷尬地笑了笑,他這兩年在酒吧呆的舒服,早就
不動拳腳了,去找袁斌等人比試,那他這個「老大」肯定要跟袁斌對上,別說現
在,就是以前也不可能是袁斌的對手,但願那傢伙沒有傳言的那麼厲害。
柳月媚推開酒吧大門就看見一群人圍著徐源坐在角落裡,真神了,海總怎麼
知道徐源這兩天就會來酒吧呢?錢凱等人見柳月媚來了,跟她打了招呼便散開了。
「媚兒姐,快請坐,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柳月媚咯咯一陣嬌笑,說徐源現在是她的老闆了,老闆在哪兒,她自然要跟
到哪兒。她也沒跟徐源客氣,就在徐源對面坐下了。在黃金海岸的時候兩人經常
見面,柳月媚跟徐源玩笑的次數也不少,一下子轉變了身份,柳月媚還有些適應
不過來,跟徐源說話還是笑嘻嘻的。
徐源剛跟周慕雪攤牌,心情算不得好,但跟柳月媚說了兩句,心情倒放開了
些,「這麼說媚兒姐想當我的全職秘書嘍?」柳月媚俏臉微紅,轉而淡淡地說,
那要看徐源有沒有這個魅力了。柳月媚沒有拒絕,也沒有肯定,言下之意她可以
給徐源機會。面對柳月媚的坦率,徐源倒有些尷尬,不清楚女人是當真還是玩笑。
他問柳月媚怎麼會來酒吧,她是不是住在附近。
柳月媚住在平關橋那邊,離愛麗莎很近,她來酒吧是特意來等徐源的。當然,
她不會跟徐源說這些,只說她現在是徐源的助手,幫他看看酒吧自然先要熟悉酒
吧了。徐源也沒想到是海鳳凰讓柳月媚來酒吧的,便和柳月媚聊了起來,從談話
中徐源知道柳月媚是西北姑娘,在上海讀的大學,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江南,剛
畢業的學生要在上海找份好工作也不容易,柳月媚就把眼光放在了臨近的W 市,
碰巧海鳳凰要找一個有朝氣又漂亮,而社會閱歷又簡單的女孩做秘書,柳月媚就
被海鳳凰相中了。
徐源一直以為北方女孩都是那種臉蛋像紅蘋果的,沒想到柳月媚是西北女孩,
樣子卻比江南女孩還水靈。柳月媚白了徐源一眼說北方冬天干燥,風又大,吹在
臉上臉蛋自然就紅彤彤的,江南空氣濕潤,沒那麼多冷空氣,自然好多了。
徐源問柳月媚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柳月媚咯咯一笑,問徐源問這麼多干什麼,
是不是真想包她。徐源有些尷尬,說他只是想問她想不想家,柳月媚一個人在外
面,她家裡人就放心得下?
「真不想包我?唉,我就這麼醜嗎?」柳月媚作出一副自嘆又自憐的模樣,
徐源瞪大了眼睛看著柳月媚,什麼意思,真想讓他包她?柳月媚見徐源發愣又咯
咯笑道:「小子,發什麼愣呢,姐可不是隨便的女人。敢打我主意,要你好看。」
女人美目含嗔卻又言語輕鬆,似在跟徐源打情罵俏,徐源看了,忍不住怦然心動,
好一個美人胚子。
兩從都還沒吃晚飯,徐源就請柳月媚去吃晚飯,預祝他們合作愉快。酒吧街
上除了小酒吧多外還有幾家不錯的小餐館,徐源叫了幾瓶酒啤酒,柳月媚幫著徐
源倒酒,一邊倒一邊說他自己開酒吧還跑外面去喝酒。徐源說外面的酒便宜,兩
人都笑了起來。徐源只顧喝酒,偶爾和柳月媚幹上一杯。柳月媚看到徐源一副喝
悶酒的樣子輕皺了下眉頭,問徐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心裡頭卻甚是驚訝,海鳳
凰怎麼知道這兩天徐源會心情不好呢?
「沒有,能得到媚兒姐的幫助心裡高興。來,我敬媚兒姐一杯。」柳月媚不
知道徐源的事情,但也聽出徐源是在敷衍她,陪著徐源喝了兩杯便要和他回酒吧。
街上很冷清,沒了往日的喧鬧,柳月媚看著天空,沒有半點星光。吹在臉上的夜
風也格外的陰冷潮濕。柳月媚說要下雨了,叫徐源走快些。話音剛落,天邊閃起
道道白光,將黑暗的天空照的透亮。隆隆巨響帶著暴雨傾盆而下,徐源拉著柳月
媚發足狂奔,進到酒吧,兩人的衣服都被淋的半濕了。這時候酒吧裡已經有了不
少客人,柳月媚帶著徐源上了樓,樓上是幾個小包間,還有就是錢凱的辦公室。
錢凱見徐源和柳月媚的模樣便把辦公室讓給了他們。
徐源脫了淋濕的外套,讓柳月媚也把她的濕外套脫了,說穿在身上不舒服。
外面的雨一時半會也不會停,柳月媚只能陪著徐源在酒吧裡坐會,半濕的外套穿
在身上是不舒服,便和徐源一樣把脫了外套。女人裡面穿的是件細條紋的白襯衣,
女式的裁剪很合身,尤其是胸部,不算豐碩,但卻顯得飽滿有型。她還是個雛!
徐源想起上午海鳳凰對他說的話,如果柳月媚真是個雛,在現在這社會可算是個
老處女了。柳月媚原本並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看到徐源盯著她不說話,也變得
拘謹起來。倘若她知道徐源這時候在想她是不是老處女,只怕會氣得柳眉倒豎起
來。「你看什麼呢?」女人的嬌嗔讓徐源不禁莞爾,也許是跟著海鳳凰時間久了,
柳月媚板起臉來還真有些大姐的味道。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35
二十九、出水的命案
那錢凱得知徐源有袁斌這樣的手下,又從海鳳凰那裡挖了柳月媚,對徐源是
刮目相看,原本的傲氣又少了幾分。看到徐源請柳月媚吃晚飯,兩人關係又極為
熟絡,猜想兩人關係極深,要麼柳月媚傍上了徐源,要麼是就徐源的心腹。見兩
人在他辦公室裡談話,便親自送了瓶紅酒上去。
柳月媚問徐源準備怎樣管理酒吧。徐源說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柳月媚對這個
酒吧比他熟多了,對他來說只要酒吧不虧錢就行了。
柳月媚就問徐源酒吧裡的人怎麼辦?她也知道那個錢凱對徐源並不怎麼服氣。
徐源就問柳月媚,海鳳凰是怎麼交代她的。徐源想弄清楚海鳳凰把柳月媚安排在
他身邊的真實目的,如果是單純了為提防他,那徐源心裡肯定會不好受。
柳月媚說海鳳凰只是讓她幫徐源管好酒吧和愛麗莎。說徐源沒多少時間花在
這裡,如果徐源覺得錢凱等人留著是個麻煩,他可以讓那些人走路。「這個事情
我剛才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他們並沒有走的意思,再說我現在需要人,也不想他
們離開。畢竟他們在道上也混了這麼些年了,錢凱在這一片還是有些名聲的,過
兩天我帶他們去袁斌那裡,讓他們交流交流。你呢?」
「我?什麼意思?」柳月媚被徐源突然的問話愣住了,一時沒明白過來。徐
源說海鳳凰是棵大樹,他只是棵小草,柳月媚跟著他幹,就不怕浪費了大好青春?
柳月媚淺淺一笑,嘴角露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舉起酒杯輕啜了口說她不這
樣認為。在海鳳凰那邊柳月媚只是秘書,一切都是按照海鳳凰的意思辦事。跟著
徐源卻不一樣,雖然還是同樣的角色,但徐源顧不上這邊,這裡就是柳月媚說了
算,這是鍛鍊她領導力和決策力的好機會。徐源在十里還有房產公司,將來做大
了,她希望徐源能把她帶過去。綜合來說,她跟著徐源更有發展替力。徐源笑了
笑,說房產公司現在人手不缺,將來發展壯大了,一定有她的位置。徐源和柳月
媚聊了很多,從個人愛好到奇聞異事,柳月媚是個很活潑的女人,跟徐源很談的
來。這麼活潑可愛的女人怎麼可能沒男朋友呢?徐源有些搞不明白。
兩人喝完酒,雨還沒停。徐源說這麼大雨出租車也不好叫,他送柳月媚回去
吧。柳月媚沒有推辭,只是徐源喝了很多酒,就沒讓他開車。
柳月媚開著徐源的車到了平關橋下的小區,這個小區也有十多年了,是一個
比較老的小區,小區裡沒什麼車位,停在路邊的汽車在雷擊下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柳月媚見雨大雷響,甚是嚇人,徐源又喝了酒,她不放心徐源一個人回去,就讓
徐源在她那兒將就一晚上。
徐源問她方便嗎,孤男寡女的她就不怕?柳月媚白了徐源一眼,說他試試看,
看不摔不死他。柳月媚自幼愛武,上大學又學了四年的柔道,跟著海鳳凰有時候
也弄弄拳腳,自以為一般男人不是她的對手。當然,她不知道徐源的本事,要是
知道了,說不定真不敢把他留下來了。萬一徐源借酒勁胡來,那她可是叫天不靈,
叫地不應了。
停車的地方離樓道還有三十多米的距離,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徐源脫下外套
罩在兩人頭上,快步朝樓道里跑去。柳月媚個子一米六七的樣子,若在江南女子
中,也算身材高挑了,但在徐源身邊,就像個小嬌娃,徐源高大的身子給了柳月
媚很強的安全感,這幾步路的光景,柳月媚也不由自主的往徐源身上靠。徐源雙
手托著外套,感到柳月媚靠過來便將胳膊舉過她的頭頂,將女人攬到腋下。饒是
如此,兩人身上也都淋濕了。
柳月媚租的是一套單身公寓,一室一廳,一看就是很老的房子,之後的房子
都很少有這種小戶型,直到近幾年澄江進入一個新的發展時期,外來單身人口明
顯增多,一時又買不起房,這種單身公寓才有所增加。
徐源進了房子左顧右盼,柳月媚見了便問他看什麼呢?徐源就說他在找她男
朋友留下的痕跡。
柳月媚咯咯笑了起來,讓徐源慢慢找,找到了告訴她一聲。柳月媚穿著灰色
的長褲,臀部以下被雨水打濕,貼在腿上,露出裡面內褲的痕跡,粉的?紅的?
隔著灰色的褲子徐源也看不清楚。如果沒有周慕雪的事情,眼下倒是個獵豔的好
時機,但這時候的徐源卻沒有那種心情,眼睛在女人的臀部稍作停留便回到了她
臉上。
柳月媚渾然不知濕漉漉的褲子已經走光,把外套脫下又用手捋了捋淋濕的發
梢。因為有外套擋著,柳月媚的襯衣還是乾的,她舉起雙手捋發,飽滿的胸部變
得怒挺起來,將襯衣撐的鼓鼓囊囊。原本隔著襯衣露出些淡粉的胸罩從襯衣的衣
襟間露出,還順帶出一片白花花的乳肉。徐源站在柳月媚身旁,把這春光都看得
真切。天啊,上下都走光了!有時候裸比不裸更有誘惑力,比如這個時候。徐源
一顆心怦怦直跳,按理說現在的徐源早不是見了女人就發狂的菜鳥了,難道是酒
喝多了?
柳月媚從房間裡拿出一條粉紅格子的床單和一條乾淨毛巾出來,叫徐源把他
的濕衣服和濕褲子都脫下來,她幫他熨熨,明天就能穿了。柳月媚說她那裡沒男
人的衣服,讓徐源就拿床單裹裹吧,反正也沒人看見。
徐源看著柳月媚手裡的粉色床單有些尷尬,說要不他還是回去吧。「這麼大
雨你又喝了那麼多酒,不安全。你該不會不好意思吧?」柳月媚都這麼說了,徐
源那還能拒絕。拿著床單和毛巾就進了衛生間。徐源的外套用來擋雨了,身上的
T 恤早被淋濕,穿在身上很不舒服,脫下濕漉漉的T 恤,徐源感覺舒服多了。徐
源脫光了衣服,想洗個熱水澡,哪知道這屋子裡用的是老式的燃氣熱水器,可能
熱水器老化了,出來的水要麼太燙,要麼太冷。徐源沒辦法,只好接了些水擦擦
了事。
柳月媚見徐源進了衛生間,自己也回到房間找了條粉色的連衣裙換上。當她
低頭準備脫褲子的時候,看到她那被淋濕的私處露出一抹粉色,臉蛋頓時燒紅。
走光了她還在徐源眼前晃來晃去的,那小子肯定是看到了,羞死人了。柳月媚穿
好裙子走到衛生間外,裡面沒有聲音,柳月媚思量再三才敲了敲門,讓徐源把裡
面的褲子也脫下來,濕了穿在身上不舒服的。徐源正愁著,那半濕的內褲穿還是
不穿,穿吧,冷不說,還難受,不穿吧,冒失的放在一個女生的衛生間裡多少有
些尷尬,沒想到柳月媚居然想到了這點,想的還真周到,難道她真有做全職秘書
的意思?
徐源裹上床單,在鏡子裡照了照,自己都笑了起來。如果是條青色的床單,
徐源裹就裹了,看上去也就像件睡衣,這粉色的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徐源打開
門,柳月媚站在門外。清水洗盡鉛華,柳月媚臉上少了幾分妖嬈,多了幾分清純,
配著粉色的連衣裙,一副鄰家女孩的模樣。柳月媚穿的連衣裙上身像件小領T 恤,
領口開著,露出嫩白如玉的脖子和精緻剔透的鎖骨,粉色的裙襬遮到膝蓋,那對
晶瑩白嫩的小腿裸露在外面,異常養眼。而且這時候柳月媚穿的是拖鞋,白嫩的
小腳露出大半,腳趾如嫩筍一般,趾尖上塗著殷紅的趾甲油,彷彿一粒粒紅色的
櫻桃,飽滿圓潤,嬌豔欲滴。
原本有些尷尬的柳月媚看到徐源裹著床單的模樣,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忘了
徐源看著她發愣的表情,把手裡的粉紅色帶子遞給徐源。「嗯,給你扎一下。」
徐源接過粉色的帶子,才發現那是柳月媚裙子上的腰帶,可能柳月媚找不到什麼
帶子給他扎吧,就把裙子上的腰帶拆了下來。
柳月媚看到徐源窘迫的樣子,心裡甚為得意,「徐源,今天晚上你就在沙發
上將就一晚上吧。」柳月媚說著閃身進了衛生間。衛生間門很窄,徐源站在門口,
柳月媚進去身體肯定會碰到徐源,她沒等徐源讓開就走了進去,側身的時候胸部
擠到徐源的胳膊上,一股異樣的快感頓時衝向徐源的腦門——她沒戴胸罩!雖然
隔著裙子和床單,徐源依然能清楚的感覺到柳月媚乳房中間的突起,雖然不是很
明顯,但過來人的徐源還是感覺到了。徐源猜想著柳月媚裙子裡可能穿了件可愛
的小背心吧,要是真空的話,很容易就看出來了。
徐源體內氣血翻滾,下面的話兒有起立的信號,他怕再站在衛生間門口讓柳
月媚看出來,拿著帶子紮緊床單就朝沙發上走去。哪知道腳下的鞋子太小,一個
踉蹌撞在了沙發沿上,幸虧沒摔到,要不然就糗大了。徐源摸了摸膝蓋,一屁股
坐到了沙發上。沙發是老式的布藝組合沙發,雖然小了些,徐源躺在上面還是很
舒服。衛生間裡傳來水聲,徐源知道柳月媚可能在幫他洗內褲,這個女人倒是細
心可愛,海鳳凰既然把她放在自己身邊,那自己和她之間就不可能只是老闆和秘
書這樣平平淡淡。或許她真是個合格的全職秘書……徐源並不是海量,喝了這麼
多酒也有些醉意,躺在沙發上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徐源發現他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沙發邊的小儲物櫃上,衣服下
面還墊著一張乾淨的紙巾。真是個細心的女人!徐源摸著最上面的內褲,心裡笑
了笑,彷彿上面還留著女人的香味。徐源穿好衣服想跟柳月媚道別,一想昨晚她
把一身濕衣服全部熨乾要花了很長時間,柳月媚肯定很晚才睡。徐源就沒有敲門,
留了張紙條給她。
徐源走後沒多久柳月媚就醒了,出房間一看,徐源已經走了,看到儲物櫃上
的紙巾上寫著「謝謝你,媚兒姐。」柳月媚拿起紙巾,上面還飄著淡淡的檸檬味。
不是紙巾的味道,而是她口紅的味道,徐源拿她的口紅寫字來著。柳月媚覺得心
裡暖暖的,至少昨晚的付出是有些回報的,徐源沒有擺出老闆的架子不吭一聲就
走。
柳月媚給海鳳凰打了個電話,把徐源準備讓錢凱和袁斌的人交流的事情跟她
說了。「海總,你可真是神機妙算,徐源看上去心情是不好,昨天晚上喝了好幾
瓶啤酒,晚上好像還說夢話,叫殺殺殺的,也不知道他要殺誰。」
海鳳凰對徐源的心情算是瞭如指掌,她坑了周慕雪的事,表面上徐源是原諒
了她,但海鳳凰心裡明白,她多多少少在徐源心裡留下了疙瘩,所以徐源為了周
慕雪的事心煩也不會找她來傾訴,去酒吧喝點酒是很正常的。再者海鳳凰也知道
錢凱等人不會這樣就服了徐源,這點徐源也看出來了,所以海鳳凰早早就安排柳
月媚到酒吧等徐源。既想讓柳月媚幫著處理錢凱等人的事,又想讓柳月媚陪著徐
源解悶。雖然海鳳凰沒告訴柳月媚有關徐源的事情,但她相信柳月媚能讓和她相
處的男人覺得開心。不過海鳳凰沒想到的時候兩人居然這麼快就住一起了。
柳月媚說昨晚雨很大,徐源又喝了酒,她怕徐源路上出事,就留他睡在客廳
沙發上了。柳月媚一直只是猜測海鳳凰對徐源意思,就算海鳳凰有意用她去套住
徐源,在海鳳凰沒有明確表示之前,柳月媚是不敢妄動的,要是不小心惹海鳳凰
生氣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柳月媚怕海鳳凰誤會,連忙向她說清楚。
海鳳凰讓柳月媚以後酒吧和愛麗莎的事情不用跟她說了,她不想讓徐源覺得
她給他按了個眼線。現在徐源是老闆了,自然有他的計劃,柳月媚要做的就是幫
他管好酒吧和愛麗莎,別讓他覺得心煩,這段時間多約他出來聊聊天,喝喝咖啡
什麼的。她有事情的話會聯繫柳月媚的。海鳳凰掛了電話心裡暗道,這小子倒也
知道用袁斌去敲打錢凱,幫他立威。
海鳳凰掛了電話,柳月媚還拿著手機,猜測著海鳳凰什麼意思。難道海鳳凰
並不是想讓她看著徐源,只是想讓她幫徐源管理酒吧和美容中心?那海鳳凰為什
麼要告訴徐源她還是個「雛」呢?不就是想讓她迷住徐源嗎?
柳月媚給徐源打了個電話,問徐源昨天晚上還睡得還好嗎,一大早就走了,
餓不餓之類的。徐源正在麵館裡吃麵,聽到柳月媚說話,心想這女人還真體貼。
徐源在電話裡感謝柳月媚,說她熨的衣服穿起來真的很舒服。本來他想請她一起
吃早餐的,但一想到她昨天晚上睡得很晚,沒好意思叫她。
柳月媚聽到徐源提起昨天晚上熨衣服的事情,臉蛋又漸漸泛紅,好在是打電
話,徐源也看不見。之前柳月媚與徐源也沒什麼深交,至多也就是開開小玩笑,
對徐源的為人並不清楚,但昨天之後,柳月媚覺得徐源並沒有她想像中那樣輕佻,
那般好色。徐源告訴柳月媚,這兩天他不上去了,酒吧和愛麗莎就交給她打理。
徐源和柳月媚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剛放下去,電話又響了,徐源一看,卻
是周慕雪的電話。原來昨夜周慕雪沒睡好,第二天早上很晚才醒。周母見女兒沒
起床,就去喊她,問她要不要去上班。周慕雪頭還昏沉沉的,看到母親站在門口
便跟她說身體不舒服,就不去上班了。周母見周慕雪臉色不佳,真以為女兒病了,
就問她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周慕雪說不用了,可能昨天晚上被子沒蓋好,著涼了有些頭昏。她現在根本
沒心思去上班,就謊稱自己著涼感冒了。「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一樣,要讓徐
源知道了,還以為我都慣你呢。」周母也沒多說什麼,讓周慕雪好好休息就下樓
去了。母親不經意的提起徐源,又讓周慕雪難過的哭了起來。徐源,我是愛你的,
你不要不要我。
徐源接了電話,問周慕雪有什麼事。電話那頭沒說話,隱隱有抽泣的聲音。
「阿源,我是愛你的,請你相信我。」周慕雪拿著手機,眼淚都滴到了手指上。
徐源拿著電話,說他們之間也許真不合適,周慕雪或許更喜歡像陳森那樣的
人。「不,阿源,你相信我,我愛的是你,我跟陳森其實沒什麼的。」周慕雪一
邊哭泣一邊說著,抽泣聲都傳到了徐源的耳朵裡。
徐源也清楚周慕雪其實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如果沒有陳森和海鳳凰的合謀,
周慕雪是不會那樣的。徐源緊握著手機,片刻之後對周慕雪說她跟陳森的事情他
不想再說了,他現在還有事情,如果周慕雪沒什麼事的話他就掛了。徐源在桌上
放了十塊錢,壓在沒有吃完的麵碗下就走了。
「徐源,找你錢!」開麵館的老闆娘是徐源一個村的,見徐源放下錢就走,
拿著錢追了出去,可徐源卻開車走了。「難道今天的面不好吃?」老闆娘嘀咕了
聲,跑到廚房裡舀了口湯喝,還是那個老味道。
到了公司,徐源正好和陳森碰上,兩人見了面都面無表情的道了聲早,各自
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陳森不知道康琳有沒有去找徐源說,但已經知道自己老婆被
徐源搞大了肚子,不過陳森也沒表現出什麼來,反正這是他要的結果,而且自己
也先上了周慕雪。不過陳森臉色明顯不好,眼圈發黑,像是晚上沒睡好覺,昨天
晚上陳森跟葛清嵐聊天,想把他要重獲自由身的消息告訴她。但葛清嵐卻沒什麼
興致,跟陳森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讓陳森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難道葛清嵐的父母知道葛清嵐和他的事情,反對葛清嵐和他交往?陳森又撥
了電話過去,葛清嵐說她不舒服,要早些睡了。陳森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
是她父母反對他們在一起,葛清嵐說沒有,叫陳森不要瞎想就掛了電話。陳森想
趕到省城去,但這幾天颱風,只好過幾天再說了,康琳那邊也要過幾天才會有明
確的答覆。
卻說徐源掛了電話,周慕雪還聽著手機裡的忙音發呆,難道徐源就這樣把她
甩了?她跟陳森只有過一次,徐源怎麼會知道?難道公司裡有什麼風聲傳到徐源
耳朵裡了?不可能啊,以前他怎麼沒說?自從徐老頭意外死亡之後,周慕雪和陳
森之間已經有了隔閡,之後也沒再聯繫過。周慕雪覺得她應該跟徐源當面說清楚,
便叫了車趕到了十里。本來周慕雪想去房產公司的,可一想到陳森現在也有公司,
三人碰面只會越加尷尬,便去了美滋滋糕點店。徐源以前常陪周慕雪去那兒買泡
芙,卻從沒在那裡吃過東西。周慕雪找了張靠窗的位置坐下後給徐源打了個電話。
徐源聽到周慕雪到了美滋滋,心裡吃了一驚,外面風雨停了,但徐源知道台
風中心正經過澄江,馬上就會有狂風暴雨,而且雨勢比昨天晚上更大。徐源本不
想去見周慕雪,但一想到惡劣的天氣,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心裡也過意不去。
再說美滋滋離公司也不遠,徐源決定還是過去把周慕雪送回家。
看到徐源出現在眼前,周慕雪心裡燃起了希望,「阿源……」周慕雪話還沒
說出口就被徐源打斷了,說馬上要下大雨了,他先送她回去吧。
「我不回去,阿源,你聽我說,我跟陳森沒什麼的。」
「我不想在提陳森的事情,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你也知道,
他在十里公司裡當經理是因為陳琳的緣故,要不然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個公司呆
下去的。先上車吧,馬上就下暴雨了,很難叫車的。」徐源說完回頭就要朝外走。
「你走好了,我自己會回去。」本來想跟徐源服軟的周慕雪又擺出小女孩任
性的態度。徐源聽了周慕雪的話沒有回頭,身子停了下就出了美滋滋,他知道,
要是這時候他心軟一下,要甩掉周慕雪就不容易了。周慕雪怔怔地看著徐源的背
影,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她以為徐源肯來見她就表示兩人還有迴旋的餘地,沒想
到徐源卻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了,等到周慕雪回過神來追出去的時候,徐源已經
開車走了。
一夜的大雨對城市的排水系統是一個考驗。澄江也不例外,很多地勢低窪的
地方都不同程度的被水淹了。對大型廠房而言,大雨帶來的排水問題也不容小視。
華勝集團有很多大型廠房,數萬平米連在一起,如果排水不暢也會出現大問題。
昨夜的大雨已經讓華勝集團有些地方出現了排水不暢的問題,但天快亮的時候雨
勢變小,也沒出現大問題。沒想到中午時候,又降下暴雨,雨勢比昨天夜裡更大,
車間裡很多窨井開始冒水。慢慢的,從窨井蓋小孔中冒出的水柱就像噴泉一樣。
不少工人開如竊竊私語,在老廠的時候都沒出現這種情況,沒想到搬了新廠
房,竟碰上了這種事情。雖說新廠房比老廠房大了許多,但新廠房的排水系統也
是新的,怎麼會出現在這種情況呢,肯定是周大江從中撈了太多好處,才造出了
這種垃圾工程,下這麼大雨就排不出去了。正當工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砰、
砰」幾聲,幾個窨井蓋子被衝開,雨水不斷從窨井裡泛出,轉眼間就淹掉了半個
車間。車間主任不得不緊急停產,組織人員應對這突然的水災。本來一個車間獨
立排水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這個車間和外面的中轉倉庫,堆場的排水連在一起,
而正是這個車間下游的下水道堵了,加上廠房很高,二十多公分粗的落水管裡灌
滿了水,就把下面幾個窨井蓋衝開了。
雨水不斷從窨井裡冒出來,不多時就將整個車間淹沒了,事情很快上報到了
總公司,周大江也沒辦法,這情況肯定是下水道堵了,這麼大雨也沒辦法去疏通,
只好調集了幾台抽水機放在車間裡抽水。到了晚上暴雨才停下來,車間裡的積水
卻到半夜裡才退去。第二天雨停了,周大江連忙叫人去疏通下水道,自己也跑到
被淹的車間實地察看情況,卻聽到很多的流言,都說周大江在廠房修建的工程中
撈足了回扣。周大江有苦說不出,雖說他是撈了回扣,擔被工人們的嘴放大了好
多倍。
堵住下水道不是別的,正是徐老頭的屍體。當疏通下水道的工廠看到徐老頭
的屍體,差點就被嚇死在下水道裡。這簡直就是看活生生的恐怖片,估計這一輩
子,那兩個工人再也不敢進下水道了。本來徐老頭的屍體完全可以被衝出去,但
下水道裡有很多當初承建時留下的垃圾,鐵絲,木棍,編織袋,都堵在一起,屍
體衝到那裡,正好把下水道堵住了。
失蹤了兩個月的徐老頭現身了,但卻是個死人,而且是死在了華勝公司的下
水道裡。這下徐老頭的家人可不干了,都跑到華勝公司去鬧事,要華勝公司給個
說法,人都死了兩個月了,徐老頭的家人無非就是要多賠些錢。警察在檢查徐老
頭的屍體時發現了一些疑點,徐老頭後腦勺上有個傷口,可能就是他的致命傷,
也就是說徐老頭極有可能是被人殺了後扔到下水道裡去的。屍體是在華勝公司的
下水道裡發現的,那麼兇手自然也是華勝公司的人。本來公司如果工傷死了人是
不光彩的,現在警方說徐老頭有可能是被謀殺的,華勝公司方面自然不理徐老頭
的家人,說一切要等警方調查完後再作定論。
當初徐老頭失蹤,徐老頭的家人也報了案,但徐老頭最後的聚會是一場晚餐,
又沒人看見他回公司,所以警方只是到華勝公司做了個簡單的調查。沒想到過了
兩個月,徐老頭的屍體又從華勝公司的下水道裡冒出來了,警察自然精力都放在
了華勝公司。
華勝公司的防盜安全意識並不是很高,只是在財務科,技術科等重要地方才
裝有監控。質保部在技術部的旁邊,從監控錄像中,警察發現那天晚上徐老頭是
去了公司,而且還到了他的辦公室,只是出來後不知去了哪兒,問了華勝公司的
保安,才知道徐老頭去的方向要麼是車間,要麼就是質檢室。警察就調查了上班
記錄,發現那天上班的是周慕雪,一個小姑娘。本來警察也不相信周慕雪這樣的
女孩會殺了徐老頭扔到下水道裡,別說下不了手,就是下了手,也拖不動徐老頭
兩百斤重的身體。
周慕雪哪見過這陣勢,還沒進派出所人就緊張的發抖,被警察一騙一哄,就
什麼都說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問話的警察一看就知道周慕雪說了實話,
很快陳森也被抓了起來。案子報到傅玉明那裡,被傅玉明壓了下來。陳森的事情
可大可小,因為徐老頭要強姦周慕雪在先,陳森也算是見義勇為,關鍵就看警察
這麼立案了。傅玉明心裡還是捨不得陳琳的,想借這陳森的事情讓陳琳承他一個
情,藉機修復兩人破裂的關係。沒想到他卻被王鐵生一個電話叫去了。原來徐老
頭的家人鬧得凶了,再者車間被淹,華勝損失也不小,周大江心情也不好,就打
電話給了王鐵生,要他讓公安局早些破了案。
王鐵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後也猜到了傅玉明的那點心思,正好陳琳不肯聽話,
現在陳森出了事情,正好被他利用。傅玉明想替陳森開脫,自然沒那麼容易。王
鐵生把傅玉明叫去後說話很明顯,就是告訴傅玉明,華勝那邊的事情鬧的也不小,
他剛當上公安局長,如果出了什麼差錯,公安局長的位置肯定坐不穩當,讓他快
點結了案移交檢察機關。
颱風過後,陳琳就到江堤上檢查去了,未來幾天還有強降雨,陳琳是一刻也
不敢放鬆,知道陳森被抓後陳琳又急匆匆地趕到了公安局,沒想到傅玉明不在,
問了他的秘書,也不知道傅玉明去了哪兒,打電話也不接,陳琳只好在傅玉明辦
公室等。而這時候,傅玉明正在被王鐵生訓話。等傅玉明回到公安局,陳琳就迫
不及待的問陳森的事情。
「陳琳,阿森的事情我也想幫忙,但你也知道我這個公安局長位置坐的並不
牢,王鐵生之所以讓我當公安局長是因為他找不到合適的人坐這個位置,如果我
出了什麼紕漏,他會藉機把我換掉。剛才王鐵生把我叫過去了,阿森的事情他也
知道了,他讓我早些移交給檢察機關。」在仕途與陳琳之間,傅玉明又一次選擇
了仕途。
陳琳問傅玉明陳森會被判刑嗎?傅玉明說要看法官怎麼看了,算是過失殺人,
但陳森有見義勇為的情節。而且有那個周慕雪作證,那個姓徐的是想搶照片毀滅
證據才被陳森推倒的,關鍵就看法官怎麼看這些情節了。
陳琳聽王鐵生讓傅玉明盡快結案移交給檢察機關,那法院很多是王鐵生的人,
擺明了王鐵生是想用陳森要挾她。就在這時候陳琳的手機響了,陳琳拿出手機一
看,打電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王鐵生。王鐵生打電話給陳琳,告訴她關於陳森
的事情他想跟她談談。傅玉明看到陳琳接了電話臉色發白,知道是王鐵生打電話
給她,說些什麼,傅玉明也能猜到,看著陳琳恍惚的神情,傅玉明只輕聲說了句
對不起,他也沒辦法。陳琳沒聽見傅玉明說什麼,拖著無力的身體離開了公安局。
公安局和市政府都在新澄路上,相隔不過數百米。天空陰云密佈,彷彿陳琳
這時的心境。去王鐵生那裡,陳琳知道會是什麼結果,王鐵生肯定會提出無恥的
要求,讓她繼續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不去,弟弟陳森將逃不掉坐牢的命運。如
果坐牢,那弟弟陳森這輩子就算毀了。陳琳一向愛極了小弟,為了陳森,她只得
向她熟悉的市政府走去。
陳琳越是去得急,王鐵生就越知道這個女人將逃不出他的手心。自從陳琳當
上城東開發區主任後,大有和他分道揚鑣的趨勢,這一次定要讓這個女人知道,
在澄江,還是他王鐵生的天下。想著陳琳修長的雙腿在他眼前分開,王鐵生就得
意地笑了。陳琳,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那怕我老了,也要玩弄你的身體。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陳森?」陳琳不會演戲,眼睛裡滿是屈辱。
王鐵生卻笑道:「殺人償命,你弟弟雖是過失殺人,但也不能一點事也沒有,
你說是不是。」
「你胡說,我弟弟是為了救那個女孩才誤傷人的。」
「嘿嘿,這怎麼說得清楚呢,你弟弟跟那個女孩的關係好像也說不清楚吧,
你還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你弟弟不也是個好色的小流氓嗎?」王鐵生說著一把
拉開了陳琳的外套。陳琳後退兩步,顫抖著求王鐵生別這樣,很多人都知道她進
了他辦公室,傳出去對他也不好。
「有什麼不好?誰敢亂說。在這裡我搞過的女人多了。都是比你年輕的女大
學生,可我就喜歡吮你的大馬馬,明明胸那麼大,還裝著像個小女孩一樣。你當
這樣就是個貞女節婦了,呸!告訴你,你就是個騷貨。把襯衣解開了,快點!」
王鐵生繞過了辦公桌走到了陳琳面前。
解開襯衣,在王鐵生的辦公室?要是這時候有人進了,看見了肯定會認為她
在勾引王鐵生。可是如果不照王鐵生的話去做,那弟弟陳森怎麼辦,難道真的讓
他去坐牢嗎?不,不能讓陳森去坐牢。陳琳低下頭,慢慢解開了襯衣上的鈕子。
只解開上面的兩三個鈕子,那鼓鼓的胸部便露出大片白嫩的乳肉來。王鐵生
又向前兩步,把陳琳壓到了一邊的沙發上,雙手用力一扯,襯衣下面的幾個鈕子
都「啪啪」飛了出去。王鐵生雙手伸到陳琳的身後,解開了胸罩的暗扣,兩個乳
房頓時就露了出來,王鐵生低下頭,含住了陳琳的左乳用力咬了起來,在女人的
乳房上留下了兩排齒印。
陳琳腦子裡一片混亂,沒等她反應過來,襯衣上的鈕子就被王鐵生扯飛了,
身體一涼就坦胸露乳了。陳琳沒想到王鐵生真會在辦公室裡對她施暴,驚愕間,
一個乳房就被王鐵生咬住了,接著便是一陣巨痛。「不……」陳琳發出一聲悲嗚,
不知哪來的力氣去推王鐵生,但卻沒能推開,或許她不敢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因為他能決定弟弟阿森的命運。
王鐵生鬆開了陳琳的乳房,一手用力抓著另一個乳房,一手在留著齒印的乳
房上狠狠拍了幾下。「告訴你,如果你聽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不是今
天我還要會見美國客人,我就在這裡把我幹了。想要你弟弟平安無事,今天晚上
到藍玫瑰去,別他媽在我面前裝清高,以前我能日你,現在我還能日你,以後也
還能日你。別以為你跟高偉城見了幾次面就能把我甩了,告訴你,高偉城遲早會
被我整跑,你想搭上他的船,別做夢了,只要我在澄江一天,你就別想跳出我的
手掌心,如果你不聽話,我就讓你永不得翻身。我能讓你當上開發區主任,也能
讓你從上面跌下來。聽話,我就讓你當主任,我要日你,你就要給我日。不聽話,
我讓你連主任都當不了,那時候你還要給我日,不過那時候你不是主任,而是個
婊子!」
王鐵生又低下頭在陳琳的右乳上留下了兩排齒印。「本來美國人的投資我也
想放在城東的,不過你不聽話,我就只要把他介紹到了南豐去,這是給你的教訓。
晚上去藍玫瑰,別再裝清高了,今天晚上我要看到你的騷樣。」王鐵生站起身來,
又坐到了他寬大的老闆椅上,像個暴君盯著噤若寒蟬的奴隸。
藍玫瑰是胡彪的產業,黃金海岸開之前,藍玫瑰是澄江最高極的色情場所。
藍玫瑰就在新澄路上,新澄路被澄江人稱之為機關路,澄江眾多政府機關都坐落
在新澄路上。新澄路西部是薛家山,是座小山頭,傳說以前是了薛姓大戶人家的
後山,故稱薛家山。這一帶離市中心很近,但卻極為偏僻,地理位置的選擇上與
黃金海岸有些相似,但規模和檔次差了些。藍玫瑰有胡彪為王鐵生準備的套間,
只對王鐵生一人開放。陳琳還在鎮政府當科員的時候去過一次,對陳琳來說,藍
玫瑰就是男人玩弄女人的地方。
陳琳坐在沙發上整理著衣服,心裡微微放鬆了些。至少王鐵生沒有在辦公室
強姦她,但一想到今天晚上要去藍玫瑰,陳琳心裡有感到有些莫名的恐懼。但是
為了弟弟陳森,陳琳還是決定晚上去藍玫瑰,去接受王鐵生的凌辱。襯衣只留著
兩三個鈕子,陳琳扣了上面的鈕子,襯衣下襬打了個結,幸虧還有外套,別人看
不出她襯衣上的鈕子被扯掉了大半。
陳琳穿好外套,離開了王鐵生的辦公室,碰到秘書小張的時候,陳琳感到男
人的目光中有異樣的神情。陳琳感到羞愧,不敢和張秘書多說話,點了點頭就匆
匆離開了。或許在張秘書眼裡,她和藍玫瑰的高級小姐沒什麼區別。陳琳感到她
很無助,很無奈。
一輛黑色的奧迪從陳琳身邊駛過,陳琳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王鐵生淫穢
的目光,無視她尊嚴的目光,嘲弄的目光。陳琳知道王鐵生是會見美國客人了,
高偉城說幫她搞到這個美國項目估計是句空話了。
錢凱以為袁斌會比他傲氣,沒想到袁斌對徐源的態度比他要謙遜多了,這讓
錢凱大感意外。袁斌在老城北一帶混得不錯,健身中心辦的也有聲有色,也不說
賺錢,人氣還是很足的,因為健身中心有一個自由拳擊台,男人骨子裡總是尚武
的,健身的時候來打打拳也很正常,袁斌是這裡的常勝將軍,而且他手下的幾個
弟兄身手都不錯,所以到這裡來健身的人挺多。
錢凱的人和袁斌的人,還有徐源在黃金海岸的幾個兄弟,三撮人聚到了一起。
說是相互認識,相互交流,但都是在道上混的,哪能讓別人小瞧了自己,比武的
時候都使出了真功夫,結果自然是袁斌的人實力最強,錢凱的人次之,徐源手底
下的幾個人最差勁。這個結果徐源早就想到了,他手下的幾個弟兄年紀都不大,
在黃金海岸當保安也沒什麼實戰的經驗,自然打不過另兩幫人了。不過他們也有
他們的好處,相對於錢凱和袁斌的人,那幾個兄弟是最聽話的。
錢凱和袁斌先比了一局,他和袁斌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幾個回合就認輸了,
再不認輸就要出醜了。之後徐源也和袁斌打了一局,讓錢凱大跌眼鏡的是,徐源
和袁斌竟然打成了平手。雖然說袁斌有禮讓的成份在裡面,但錢凱也看出,兩人
是真打。袁斌說徐源雖然不常去,但手腳力量卻越來越大了。現在徐源的身份不
一樣了,袁斌的稱呼也變得尊敬起來。雖然他比徐源大了好幾歲,但還是稱徐源
為源哥。
自從海鳳凰介紹兩人認識後,徐源後來也去過幾次,每次都和袁斌打成平手。
徐源也笑著說袁斌也不賴,如果真打的話,他現在不一定打得過袁斌。徐源說的
是實話,兩人雖然使了全力,但終究不是真打,在實戰上,徐源肯定是遜了一籌
的。
徐源把三撮人重新分配了一下,錢凱還在酒吧那邊,只是他手下的小弟換了
好幾個,身手好的兩個被徐源調到了十里房產公司名下,補上的是徐源的人,其
他的換到了健身房,袁斌手下也調了兩個人到房產公司名下,加上原黃金海岸的
一個,一共是五個弟兄。柳月媚對著徐源說那些人都是房產公司的人了,她卻還
不是,真不公平。
「只要是我的弟兄,在哪裡都一樣。」其實徐源這樣安排一方面是為了融合
大家,另一方面是為了防止在他手下形成相對獨立的勢力,那樣的話,如果將來
誰有了異心會是個麻煩。徐源的心思柳月媚自然也看不出來了,只是柳月媚沒想
徐源那身板還挺能打的,把錢凱那老江湖都唬住了。
柳月媚說要參觀徐源的房產公司,徐源便帶著她去十里,隨行的五個人由徐
源原來的手下小伍帶隊,坐著一輛面包車跟在了徐源的後面。到了公司才知道,
陳森被警察帶走了。柳月媚問徐源,陳森是不是犯了什麼事情。她也只見過陳森
一次,知道他是陳琳的弟弟,在城東,如果不出什麼大事情,是沒人敢帶他走的。
徐源也不清楚,只知道昨天華勝公司的下水道裡發現了一具屍體,和陳森有
關係。徐源讓柳月媚在公司裡坐會,他去派出所打聽打聽。徐源還不知道,華勝
公司發現的屍體就是他失蹤了兩個月的遠房堂叔。徐源丟下柳月媚等人趕到了派
出所打聽情況,被告知陳森和周慕雪牽涉到命案,已經被送到市公安局了。這時
候徐源才知道死了的是失蹤兩個月的徐老頭。徐源突然想起那天周慕雪叫他提早
去接她下班的事情,那天他就碰到了陳森,難怪那天周慕雪表現異常,原來她和
陳森殺了人。
雖說和周慕雪分手了,但碰上這樣的事情,徐源也不能一點不管,還有陳森
的事情夾在裡面,礙於陳琳的面子,徐源也要去關心一下。從派出所出來,徐源
就打電話給柳月媚,讓她先帶著五個手下回市裡,過兩天再到房產公司報導,他
自己則直接駕車去了公安局。還沒進公安局呢,就看見陳琳孤單的身影。徐源一
個急轉調頭,車子在陳琳身邊停了下來。陳琳似乎沒有了思維,抬起頭呆呆地看
著徐源,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候陳琳根本就沒有勇氣和徐源見面,她不敢讓
徐源知道她和王鐵生剛剛達成的交易。
徐源打開車門讓陳琳上車,沒有進公安局,而是朝著鳳凰山的方向駛去。徐
源見陳琳一臉的愁容,知道陳森的事情給她帶來麻煩,就問陳琳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情。陳琳把陳森和周慕雪的事情說給徐源聽了。
徐源問陳琳是不是王鐵生逼她了,陳琳正擔心她和王鐵生交易的事情被徐源
知道,聽徐源這麼問她,陳琳吃了一驚,用微微發顫的聲音問徐源是怎麼知道的。
徐源說她從西邊過來,肯定是從市政府過來了,不是去見王鐵生還能是誰。問陳
琳王鐵生要她幹什麼。
陳琳低下頭,說沒什麼,王鐵生想跟她談談陳森的事情,他有辦法讓陳森不
坐牢。「唧」的一聲,車子急轉了個彎,在路邊的小樹林裡停了下來。徐源沉著
臉問陳琳是不是王鐵生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情了?他叫陳琳不要去,他不想任何人
再碰她。陳琳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讓徐源別再問,別再管她的事了。她是陳
森的姐姐,不能眼看著陳森去坐牢。如果她不答應王鐵生,王鐵生就要讓陳森去
坐牢。
三十、陳琳的選擇
徐源雙手緊抓住陳琳的肩膀說她也是他姐姐,他不能讓陳琳再受別人欺負。
男人十指緊扣,抓得陳琳雙肩生疼。陳琳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但卻沒有掙扎。
「阿源,謝謝你把我當作姐姐,如果你不再喜歡我了,我也不會怪你。」陳
琳看著徐源,說話的時候心很痛,但卻很堅決。陳琳對徐源已經有了感覺,一種
愛的感覺,就像初戀一樣,酸酸澀澀,卻讓人無法釋懷。陳琳覺得上天對她太不
公平了,為了母親和小弟,她拒絕了初戀的情人,回到了家鄉,卻被王鐵生玩弄,
又被傅玉明的虛情假義欺騙。年到三十,鬼使神差的又碰到了漸漸讓她喜歡的徐
源,但現在她又不得不離開徐源。她知道徐源是一個佔有慾很強的男人,他肯定
無法接受她重回王鐵生身邊的事情。「對不起,阿源,我不能看著阿森去坐牢。」
「為什麼?難道你非要犧牲自己嗎?」徐源雙手緊抓著陳琳的肩膀,雙眼瞪
著陳琳,陳琳因為激動,胸部劇烈的起伏著。徐源突然注意到陳琳的襯衣最頂上
的鈕子都扣上了,這太不正常了,徐源拉下了陳琳外套的拉鏈。陳琳一下子呆住
了,她沒想到會被徐源看出衣服上的破綻。襯衣的下襬扣了個結,徐源很清楚地
看到襯衣的鈕子沒了。
「這是王鐵生干的?」徐源的雙手顫抖起來,雙眼似要噴出火來。陳琳感到
她的骨頭都要碎了,她不敢讓徐源知道王鐵生咬她乳房的事情,輕輕掩上了外套,
說沒他想的那樣,王換生只是威脅她,讓她晚上去藍玫瑰。
「啊」徐源大叫一聲,一拳重擊在椅背上,整輛車都跟著晃動起來,「王鐵
生,我跟你勢不兩立。」陳琳被徐源爆發的怒火給嚇到了,一顆心怦怦直跳,待
到徐源安靜下來,陳琳才叫徐源別做傻事,王鐵生在澄江的勢力太大了,就連新
來的書記對他也無可奈何。反正她也是殘花敗柳,不值得徐源為她生氣。「不,
你在我心裡最純潔的,都是王鐵生混蛋。姐,難道你想一輩子受他的欺負,要是
陳森知道了真相,他也不會讓你去求王鐵生那混蛋的。」
徐源的話讓陳琳心頭一震!是啊,要是讓陳森知道了真相,他會怎麼樣看她
這個姐姐,還會對她這樣敬愛嗎?陳琳自己受多少苦,多少委曲,她都可以忍受,
但她無法忍受她在小弟心中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形象。「阿森……他不會知
道的……阿源,你千萬別跟他說這些,我的事他都不知道,在他心裡我一直都是
個好姐姐。」陳琳說著又哭了起來,「我知道,因為周慕雪的事情,你恨阿森。
你是不是不想我去救阿森出來?」
徐源沒想到他不想陳琳犧牲自己去求王鐵生會被陳琳以為是他恨陳森,所以
不想陳琳把陳森救出來。徐源說他沒有這麼想,他和周慕雪已經分手了。他不想
陳琳去求王鐵生是不想她再受到傷害,不想她再委曲自己。
徐源已經和周慕雪分手了?在陳琳看來,徐源和周慕雪的關係一直挺不錯的,
怎麼會說分手就分手呢?回想起她和徐源第一次去金港,她一提到周慕雪徐源就
生氣,還很強蠻的強暴了她,現在看來徐源那時候就知道周慕雪和阿森的事情了,
陳琳想到這些忍不住就問徐源,他是不是早知道周慕雪和陳森的事情了。
徐源聽陳琳提起這檔子事,知道如果他現在承認了,陳琳會以為當初他勾上
陳琳不是因為他喜歡她,而是為了報復陳森,那他這幾個月在陳琳面前樹起的好
形象就大打折扣,說不定陳琳一生氣,為了陳森還會堅決的去求王鐵生。
徐源沒回答陳琳的問題,調轉話頭繼續說陳森的事情。王鐵生在澄江雖然勢
大,但澄江還不是他的一言堂,新來的高偉城,還有趙永權和余東秦等人都跟王
鐵生不和,雖然王鐵生在檢法系統有人,但只要陳琳去高偉城,趙永權那邊多走
動走動,讓他們出面,就算法院那邊的人聽王鐵生的話,也要掂量掂量得罪高偉
城和趙永權的後果。王鐵生的人雖然掐著澄江的組織部,但想要高昇,或者跳出
澄江,上面會考慮書記的意見的,如果高偉城和趙永權都能出面的話,就算陳森
的案子提到法院,法官也會慎重考慮的。
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心頭一動,前幾天高偉城剛找她就修路的事情放放水,現
在為了陳森的事情,她去求高偉城出面,高偉城或許會肯,但趙永權那邊就有些
麻煩了,她是王鐵生扶起來的,趙永權當初是堅決反對她當開發區主任的,要不
是王鐵生把持了常委會,她肯定當不了這個主任。「高偉城那邊可能還好說,趙
永權那邊就不太好說了,我跟他沒一點交情。當初他是反對我當主任的。」
徐源說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朱陽還沒走,他們又當陳琳是王鐵生的人,當
然反對她坐上這個實權的主任位置了。但這個社會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
利益,現在陳琳去求他們就說明她和王鐵生之間有了矛盾,趙永權他們正愁沒地
方下手瓦解王鐵生的勢力,她送上門去,他們一定欣然接受。
陳琳沒想到徐源才踏上社會兩年,卻對澄江的政治看得這麼透徹。陳琳不是
沒想過這些,但她對王錢生的懼怕積累了十年,就連朱陽當了五年的書記都沒扳
倒王鐵生,靠新來的高偉城,行嗎?至從去年聖誕節後,陳琳就再沒搭理過王鐵
生,但也沒敢主動得罪王鐵生。如果這次她去求高偉城和趙永權,那她和王鐵生
就徹底撕破臉皮了,以後就要面對王鐵生的打壓。想想本來要落戶在城東的美國
項目,陳琳就有些心寒。她給開發區描繪了宏偉的藍圖,要是引不進一個大項目,
那她有何臉面再連任下去?更讓陳琳擔心的是,如果她投靠了高偉城或者趙永權,
而陳森的事情沒有被壓下來,那依著王鐵生的為人,陳森肯定會坐牢,而且還會
受很多苦。
「姐,你怎麼不說話呀?」徐源伸手捧起了陳琳的臉蛋,女人的目光中還帶
著深深的憂慮。陳琳握住了徐源的手掌貼在臉上沒有拿開,她的心裡七上八下的,
無論是繼續忍受王鐵生的欺辱還是投靠王鐵生的對頭,她都下不了決心。「阿源,
想不到你對澄江的政治看得這麼清楚。」
這些都是徐源聽別人說的,他對政治並不感興趣,不過他現在辦房產公司,
少不了要跟一些官員打交道。陳琳問徐源是不是海鳳凰跟他說的,問徐源海鳳凰
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徐源說海鳳凰認了他媽做乾媽,又認他做弟弟,姐姐對弟弟好是正常的。徐
源這話是在告訴陳琳,她和他之間不光有男女之愛,還有姐弟之情。如果陳琳為
了陳森這個弟弟要委曲自己,那也要顧及徐源的感受。
陳琳握著徐源的手掌從臉上輕輕的落到了大腿上,有些時候,陳琳真把徐源
當成她的小弟。要是為了一個弟弟傷了另一個弟弟的心,陳琳心裡還是不會好受。
可陳森畢竟是她親弟弟,她不想拿弟弟的命運做賭注。現在最保險的辦法就是說
服徐源放開她,讓她一個人忍受這痛苦。
「阿源,朱陽當了五年書記都沒能鬥過王鐵生,那個劉全興更是慘淡收場,
現在的高偉城和趙永權還不如那時候的朱陽。如果我公開投向高偉城,惹惱了王
鐵生……我不想阿森反因為我受到傷害。」陳琳說著低下頭輕聲抽泣起來,她也
不清楚,王鐵生欺辱了她十年,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
徐源能理解陳琳的擔心,抱住了陳琳的肩膀,看著可憐的美人在懷中哭泣,
徐源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他扶起陳琳的雙肩說如果有一個人肯幫忙的話,陳森的
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誰?」陳琳一聽有人能解決陳森的事情,精神為之一振,瞪大了眼睛看著
徐源。徐源就說她叫葛清嵐。
葛清嵐?她是誰?陳琳的印象中跟本就沒叫葛清嵐的人。徐源問陳琳還記得
葛雄嗎?
葛雄?難道葛清嵐是葛雄的女兒,那能有什麼用呢?陳琳知道葛家在省裡有
後台,但不關自己的切身利益,人家才不會出力相助。徐源告訴琳姐,葛雄只是
葛清嵐的堂叔,葛清嵐現在應該在省城。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吃了一驚,這麼說葛
清嵐是葛俊武的女兒了?如果葛俊武肯關心一下陳森的事情,說不定真有轉機。
陳琳問徐源他怎麼會認識葛清嵐的。她並不知道陳森和葛清嵐戀愛的事情,還當
葛清嵐是徐源的朋友。徐源是在省城讀的大學,她這麼想也很正常。
徐源說他跟葛清嵐不熟,陳森跟她很熟,是很要好的朋友。
陳森認識葛清嵐?陳琳又吃了一驚,她弟弟竟然認識葛俊武的女兒,太不可
思議了,她這個做姐姐的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陳琳聽徐源說話,好像好清楚葛清
嵐和陳森之間的事情,就問徐源她弟弟跟葛清嵐是怎麼認識的。徐源說葛清嵐是
陳森的師妹,陳森學車的時候兩人在一部車上。
怎麼說阿森和葛清嵐認識一年多了,難道葛清嵐之前一直在澄江?對了,葛
俊武的老婆原是婦聯主任,才調去省城,葛清嵐肯定是留在澄江陪她媽媽才和阿
森認識的。如果葛清嵐肯幫忙說動葛俊武幫忙,陳森說不定就沒什麼事了。雖說
縣官不如現管,王鐵生在澄江是有勢力,但公檢法系統是相對獨立的,葛俊武之
前是W 市書記,現在又是省政法委書記,在省市公檢法系統內肯定有很大的影響。
再說陳森的事情又不是故意殺人之類的,說起來還算得上見義勇為,要不是
王鐵生故意刁難,陳森根本就不會有事。現在的關鍵是葛清嵐和阿森的關係到底
如何,陳琳擔心葛清嵐不肯出手相助。
徐源說葛清嵐是陳森的好朋友,而且王鐵生和葛俊武有過節,陳琳以陳森姐
姐的身份打電話給葛清嵐,告訴她是王鐵生想陷害陳森就行了。至於周慕雪和陳
森的事情,陳琳可以說與案子相關的事情,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必說了。
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心裡一愣,難道說葛清嵐和她弟弟之間還有曖昧關係,不
能讓她知道陳森和別的女人還有關係?不過陳琳也沒好意思問徐源,反正徐源的
話說的也夠明白了。對於自己的弟弟,陳琳還是知道一點的,如果葛清嵐是個漂
亮女孩的話,陳森和她有些關係也不算意外。
即使知道葛清嵐和陳森的關係,陳琳還是很擔心。要是葛清嵐肯幫忙,葛俊
武不上心怎麼辦?畢竟他在省裡,太遠了。徐源知道陳琳的意思,就算葛俊武意
願幫忙,但從省裡到澄江中間隔了好幾級,如果葛俊武只是過問了,不上心的話,
他的話說不定還傳不到澄江這邊呢,這就要看葛清嵐怎麼樣在葛俊武身邊吹耳風
了。徐源就說海鳳凰在省城也認識不少人的,他再去海鳳凰那兒說說,看看她肯
不肯出點力。
「真的?阿源,太謝謝你了。」陳琳緊握著徐源的手,差點又掉下淚來。她
知道如果海鳳凰肯出面的話,那就有利害關係了,辦事的人自然會讓海鳳凰看到
結果。
天上又飄起雨來,徐源將車倒出小樹林,朝公安局駛去。陳琳突然想到要是
死者的家屬再鬧怎麼辦?如果陳琳不聽王鐵生的話,王鐵生極有可能會慫恿死者
家屬鬧事。「琳姐,說起來你可別笑話,死的人姓徐,算起來是我的堂叔,關係
挺遠的,我原本還不知道,先前失蹤的時候我爸媽說起這事,我才知道有這麼個
堂叔。那時候我媽還說是他家活該,我爸媽都看不起他們那家人,說他們太勢利
了。他們這兩天到華勝公司去鬧,無非是想要多賠點錢罷了。這種人最好打發了,
只要找人去跟他們說,如果他們要去法院告狀,那就一分錢也賠不到,如果肯私
了的話,可以賠給他們一筆錢,畢竟他們家死了個人。我想他們會接受我們的條
件的,要說起來,都是姓徐的意圖強姦在先,陳森不是還拍了照了嗎,要是事情
鬧起來,他們一家臉上都無光,還賠不到錢,我想他們不會幹這樣的蠢事的。」
聽徐源這麼一說,陳琳也放心了,只要對方認錢就好辦事。到了公安局,正
好碰上週慕雪的父母和大哥。想來他們也知道周慕雪和陳森的事情了,見到徐源
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女兒還被關在裡面,周母也顧不得臉面,問徐源有沒有什
麼辦法把周慕要給撈出來,說起來周慕雪還是個受害者。
徐源說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他和陳主任正在想辦法。他讓周母放心,周慕雪
不會有事的。
周母說慕雪和陳森是無辜的,要陳琳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她知道陳琳是陳
森的姐姐,陳琳的丈夫又是公安局長,想要保出兩個人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卻不
知道陳琳這時候的境遇。陳琳並不認識周母,朝著周母微微點了點頭,讓周母別
急,陳森和周慕雪不會有事的。說雖這樣說,陳琳自己心裡也還沒個底。
陳琳和陳森見了面,問了些關於葛清嵐的事情,出來後就給葛清嵐打了個電
話,讓陳琳有些失望的是,葛清嵐的態度並不怎麼熱情,陳琳按照徐源所交待的
說給葛清嵐聽,著重說王鐵生想陷害陳森,想讓陳森坐牢。葛清嵐聽了沉默了半
晌,答應了陳琳的請求。
徐源問陳琳葛清嵐什麼態度,他不知道傅玉明是否已經把那段視頻透露給葛
清嵐,不過徐源看出葛清嵐是喜歡陳森的,無論如何,葛清嵐也會幫陳森。陳琳
說葛清嵐的態度不冷不熱,雖然答應幫忙,可她心裡總覺得不踏實。要徐源再去
跟海鳳凰說說,讓海鳳凰也幫幫忙,而她晚上再去拜訪一下高偉城。
徐源聽了陳琳的話估摸著葛清嵐已經知道了那天晚上破她身的不是陳森,所
以心情也不會好,但這樣對陳森來說更有利,說不定葛清嵐還會以為王鐵生是因
為她才故意刁難陳森的。當然,這些話徐源只能爛在肚子裡,是無法說給陳琳聽
的。他答應陳琳就去海鳳凰那兒說陳森的事情,早些把事情了結了也定心一點。
徐源這時候把對陳森的恨拋到了腦後。與對陳森的恨相比,他對陳琳的喜歡
或者說是愛更加重要。而另一方面,徐源覺得能讓陳琳放棄犧牲她自己去救陳森,
對他來說意義更大,因為陳琳已經很在意他的感受了。
海鳳凰接到徐源的約會要求有些意外,她知道徐源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
不可能兩三天沒見她就不顧一切的要約她,現在來約她,肯定是有事相商。難道
是為了錢凱?不太可能,錢凱雖然有些傲氣,但還是看得清形勢的,是個明白人,
要不當初也不會那麼爽快的投靠自己。徐源有袁斌支持,鎮住錢凱是輕而易舉的
事情。海鳳凰不知道陳森和周慕雪的事情,她想不出徐源為什麼要約她見面。
兩人在城北民居見了面,自然少不了一番狂熱。徐源抱著海鳳凰的嬌軀,把
來意說了下。他沒跟海鳳凰說是為了陳琳,只是說為了周慕雪。
海鳳凰問徐源是不是還放不下周慕雪。她倒不是吃醋,只是覺得徐源不是那
種拖泥帶水的人。徐源說他和周慕雪也算朋友一場,現在她出了事,他也不能不
聞不問,如果海鳳凰有路,不妨照顧一下,也算他對周慕雪有個交待。徐源看著
海鳳凰,言下之意,他已經為了她把周慕雪甩了,周慕雪現在有事,她能幫就幫
一下,沒必要這麼絕情。
「照你這麼說周慕雪也沒什麼大事情,應該不會坐牢吧?」海鳳凰何等精明
的女人,自然聽出徐源話中的漏洞。要坐牢也是陳森去坐,難道徐源還會為陳森
求情?徐源說他在公安局碰到了陳琳,知道了這個事件背後的隱情。
海鳳凰就問徐源有什麼隱情,徐源說陳琳當上主任後與王鐵生疏遠了,王鐵
生想拿這事來要挾陳琳。陳森的事情可大可小,王鐵生要搞起來,肯定把陳森的
事情往重裡說,那慕雪也會跟著倒霉,怎麼說她也算知情不報。海鳳凰聽了徐源
的話,覺得也有幾分理。徐源見海鳳凰覺默不語,又說如果她這次肯出手相助,
陳琳肯定會承她一個人情。她不是很看好陳琳嗎,這次可是個拉攏陳琳的好機會。
徐源的這一番話讓海鳳凰有些心動,「這倒是個拉攏陳琳的好機會,不過陳
琳怎麼知道我幫了她?」徐源嘿嘿笑了笑,說他之前已經跟陳琳說了她在省城朋
友多,路子廣,他答應陳琳到她這兒來當說客,請她出手幫忙。海鳳凰一愣,轉
而在徐源胸口拍了下,說他變滑頭了,學會開空頭支票了,合著好人他做,事情
卻要她來幹。海鳳凰問徐源知不知道陳森認識一個叫葛清嵐女孩,陳森就是為了
她要甩掉康琳的,那葛清嵐是葛俊武的女兒,怎麼陳琳沒想到去求葛清嵐?
徐源說陳琳是今天才知道陳森和葛清嵐認識的,她也打電話去了,葛清嵐那
邊不冷不熱,陳琳怕靠不住。「原來這樣,那我找人去跟葛俊武再說說。」
徐源聽了就問海鳳凰,她也認識葛俊武?海鳳凰說她跟葛俊武不算熟,但海
棠跟他很熟,這事就讓海棠出面吧,海棠正好在省城,又是澄江人,就說陳森是
她表哥,也好開口。陳琳的事情有了著落,徐源卻開心不起來,海棠什麼身份,
葛俊武什麼身份,海棠跟葛俊武很熟?這話讓徐源聽了很不舒服。「阿源,酒吧
那邊還好吧,錢凱這人怎麼樣?」海鳳凰見徐源臉色不好,立刻想到海棠曾經是
徐源的初戀,也算是徐源的一個禁忌,便把話題引到了酒吧上。徐源把酒吧那邊
人手調動的事情跟海鳳凰說了下。
海鳳凰說徐源現在可不比以前了,手下一定要有幾個忠心可靠的人,錢凱這
個人可以用,但不能太交心,別讓錢凱知道他太多的秘密。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她
不在澄江,或者不方便的話,徐源可以和柳月媚商量,柳月媚跟了她三年,有些
事情比徐源有經驗。
徐源點了點頭又問海鳳凰,上次她說馬國運會派人過來的事情。海鳳凰說這
兩天天氣不好,那人可能週末過來。她又跟徐源說馬莉莉週末也會過來,讓徐源
好好陪陪她,早點把她拿下,免得夜長夢多。海鳳凰說這話很坦然,好像她自己
跟徐源一點關係也沒有,而這時候她正光著身子趴在徐源身上。這讓徐源有種錯
覺,海鳳凰對他到底有多少愛?接下來海鳳凰又說了一句,才讓徐源覺得正常。
「不過我可告訴你,我是讓你去追她,但不是讓你去愛她。」
徐源嘿嘿笑了笑:「海姐,你這樣子比剛才可愛多了。」海鳳凰也笑了。
兩人又說到胡彪電子廠的事情,海鳳凰雖然派人混進了電子廠,卻一直沒什
麼進展。前陣子海鳳凰還派了三個外地人扮成大買家去試探胡彪,沒想到胡彪很
狡猾,可能被他察覺了什麼,那三個人失蹤了,估計是被胡彪做了。不過海鳳凰
也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胡彪的毒品生意做得很大,比她以前估計的還要大。
徐源說既然如此,那胡彪的市場就不可能限於澄江這一塊,他們是不是可以
從胡彪的下家方面入手?雖然徐源說的是可行之策,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胡彪的下家和他的上家一樣隱藏的很好,根本無從下手。海鳳凰問徐源趙梅最近
有沒有約他。
海鳳凰一提趙梅,徐源也覺得有些反常,自從趙強出事後,她好像變得沉默
了。「又一個疼愛弟弟的人。」海鳳凰的話裡充滿了感嘆,徐源懷抱著海鳳凰的
柔軟身軀,心裡暗想海鳳凰是在說陳琳呢,還是在說她自己?
陳琳回家換了衣服,把換下的襯衣和胸罩扔進了垃圾桶裡,這一幕正好被回
來的傅玉明看見。傅玉明雖然看不見陳琳去見王鐵生後發生過什麼,但看到陳琳
把換下的衣服扔了,而且是連胸罩一起扔了,便知道沒什麼好事。傅玉明握緊了
拳頭,似有滿腔的怒火不得發洩,偏偏又遇上陳琳冷漠的眼神,沒什麼感情,如
果有也是一種嘲笑。陳琳覺得徐源要比傅玉明可愛多了,雖然徐源還比傅玉明弱
小,但徐源卻在盡力保護她,維護她的尊嚴。
也許是陳琳冷漠而嘲笑的眼神讓傅玉明有些難以忍受,見陳琳要出去,傅玉
明叫住了她,說陳森的事情她不一定要去求王鐵生,還可以去找另外一個人。
「誰?」要不是和陳森有關,陳琳都懶得和傅玉明說話。
「葛清嵐。」
「你也知道葛清嵐?」陳琳聽傅玉明提到葛清嵐,微微吃了一驚,轉而一想
葛清嵐以前在公安局,傅玉明當然知道了。陳琳平靜了,傅玉明卻又驚訝了,問
陳琳怎麼也知道葛清嵐?「有人跟我說過了。」陳琳說完就要出門,卻聽見傅玉
明高聲問她是誰,聲音有些發顫,有一種想盡快知道答案的迫切。陳琳自然不會
跟傅玉明提起徐源,她有些好奇,傅玉明為什麼迫切的想知道是誰告訴她有關葛
清嵐的事情。
葛清嵐與陳森戀愛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傅玉明聽陳琳說有人跟她說過葛清
嵐的事情,傅玉明下意識的就想到那人可能與寄給他視頻的人有某些聯繫,所以
情不自禁就問了出來。傅玉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訕訕笑了笑,說知道葛清
嵐身份的人並不多,他也是有些好奇。
陳琳說葛清嵐的事情她也是今天去公安局碰到一個熟人跟她說的,她沒有跟
傅玉明多說就出門去了。傅玉明當然不會相信陳琳說的話,公安局裡的人就算知
道葛清嵐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和陳森談戀愛的事情。再說葛清嵐現在在省城,怎
麼會跟陳琳提起葛清嵐呢,除非這個人知道葛清嵐和陳森這間的糾葛。
關門聲打斷了傅玉明的思緒,傅玉明也悄悄出了門,跟在了陳琳的後面。既
然陳琳知道了葛清嵐,那她肯定會向葛清嵐求助,如此說來,這一次陳琳有可能
跟王鐵生正式絕裂。那陳琳這麼晚了還去見誰?那個神秘人?傅玉明一想到這個
就心跳加快。神秘人一直是傅玉明心頭的一個隱患,現在的傅玉明更感到危機重
重。如果陳琳和王鐵生絕裂,那他和王鐵生之間也少了聯繫,傅玉明很清楚自己
的情況,一旦王鐵生有信任的人可以夠到局長的位置,那他這個局長十有八九就
做到頭了。要是再被神秘人擺上一道,那可以預見,他的結局會很悲慘。不過陳
琳晚上是去會見高偉城了,傅玉明有些失望。
五月是江南最美的季節,即便是狂風暴雨也當不住百花爭豔。連續幾天大雨
使得小城的空氣格外清新,就好像整個世界被淨化了,連平日裡無所不在的,讓
人聞了胸悶氣短的尾氣味道也沒有了。雖然天空還飄著細雨,但很多市民都趁著
週末的寫意時光拋開了連日大雨的壓抑到戶外散步。中山公園又恢復了往日的熱
鬧,不少老頭老太在公園的小廣場上跳著老年舞,如霧靄般的細雨根本無法阻擋
人們歡快的熱情。
徐源和馬莉莉跪立在迴廊的木質長椅上,倚著闌干望著外面的水塘。迴廊上
長著茂盛的紫藤,枝藤交錯纏繞,如同頂篷一樣把迴廊遮得密不透風。盛開的紫
藤花被風吹散了一地,整個迴廊都飄散著淡淡的香氣。水塘裡的錦鯉不時冒出水
面,吞吐著散落在水面上的花瓣,在水面上蕩漾開陣陣水波。微風把細雨吹進回
廊,濕潤著女孩的臉龐。馬莉莉抬手輕挽髮梢,那美麗的瞬間連同煙雨江南的景
致定格在徐源的腦海裡。眼前的女孩還像初見時那般純淨,對他沒有絲毫的防備,
要對她下手,似乎太殘忍了些。
「源哥,你在想什麼?」馬莉莉微笑著,如同雨後的紫藤花一樣清新,頎長
的身子側倚闌干,像精靈一樣輕輕晃動,風衣下露出被牛仔褲包裹著的半個美臀,
在這如畫的江南煙雨中顯得格外性感。徐源倒不是有意窺視女孩的美臀,只是那
渾圓的淡藍色在咖啡色風衣的映襯下格外顯眼。
聽到女孩銀鈴般的聲音,徐源把目光聚焦到她的臉上,問她大學畢業了想幹
什麼。馬莉莉聽到徐源的問話,表神顯得有些失落。馬莉莉喜歡音樂,也喜歡繪
畫,可馬國運卻希望她將來能接手他的公司,這讓馬莉莉感到很煩。每次回家都
要讓馬莉莉去公司,馬莉莉根本就不喜歡。她告訴徐源,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將
來有自己的畫室,最好有個小莊園,裡面還有像他們身邊這樣的迴廊,被盛開的
紫藤花包裹著,就像戴著花冠一樣。在她想畫畫的到時候就可以鑽進這樣的畫室,
或者在紫藤下畫畫,就像那個人一樣。徐源順著馬莉莉的目光朝迴廊的另一頭看
去,只見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拿著畫板在畫著什麼,還不時的抬頭看看徐源和馬
莉莉。
徐源說依馬家的條件,要個這樣的畫室倒不難,只是這樣的紫藤迴廊就有些
困難了。這些紫藤有千歲了,這麼長的迴廊就只有五株紫藤。馬莉莉吐了吐小舌
尖,轉頭用俏皮的眼神看著徐源說就是畫室也不一定會有,想要過她想過的生活
太難了。徐源就說她爸爸拼下那麼大家業,肯定要她接手,她爸爸的心情可以理
解。
「哼,就知道賺錢,你沒看見那些老頭老太,沒錢不也很快樂,反正我覺得
我爸笑的時候肯定沒他們多。」馬莉莉一臉的不屑,看來她是不太喜歡馬國運。
徐源看著遠處跳舞的老年人笑了笑說:「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沒錢,告訴你,他們
的退休金說不定比大多數在職的工人都多,要是沒錢,他們能在這裡跳舞,鄉下
像他們這個年紀的老人這時候說不定還冒雨在地裡忙乎呢。」
馬莉莉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問徐源說的是真是假,這麼大年
紀了還要下地干活?徐源說的當然是真的,家裡條件好的可能不用,條件差的,
不下地干活吃什麼呢,對他們來說能省一個就是一個。
「反正我才不想按我爸的要求生活呢,我準備找個能幫我管理公司的老公,
自己就開開心心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馬莉莉說完臉色微紅,轉過頭去不再看徐
源,心裡卻怦怦亂跳,這傢伙該不會是個大木頭,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吧?
徐源說她爸肯定不會同意,他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怎麼會放心交到一個外人
手裡呢。馬莉莉白了徐源一眼說怎麼是外人,是她老公,是她爸女婿。他愛肯不
肯,不肯就他自己管著,她才不稀罕呢。最多她就找個像徐源這樣的,自己也公
司。馬莉莉很俏皮的問徐源,像他這樣肯定也養得起她吧?
「小丫頭,尋我開心是吧!」徐源伸手捏了下馬莉莉挺翹的小鼻子。馬莉莉
噘了噘嘴巴嘟噥道:「我不是小丫頭了,我同學都有男朋友了,告訴你,她們很
多都……都那個了。」女孩的臉漲得通紅,轉過臉看著水裡的魚兒,眼晴的餘光
卻盯著徐源。
徐源怎麼可能不明白馬莉莉的暗示,只是對付馬莉莉這樣的女孩不能太急,
要不然上了床會讓她有種不過如此的感覺。想要牢牢拴住馬莉莉,就要讓她深深
地愛上他,讓她離不開他。只有這樣,以後接近馬國運,馬國運才會看重他。一
想海鳳凰和小萍裸身坐在馬國運身上的樣子,徐源就恨不得把馬莉莉壓在身下狠
狠地蹂躪。可一看到馬莉莉天真的笑臉,徐源又覺得他的慾望很罪惡。要是馬莉
莉不是馬國運的女兒該多好,他們就可以來一場真正的戀愛。
「是,你不是小丫頭了,是個大姑娘了。」徐源探出頭望瞭望天空,雨停了,
天空也漸漸變得清澈。「雨不下了,估計就要出太陽了。你想去哪兒?」馬莉莉
看著一本正經的徐源心裡頭暗道,我的傻哥哥,你怎麼就不趁機往下接呢?「源
哥,我去哪兒你是不是都陪我去?」
「那是當然,誰叫我是你哥呢。」
「哼,不就比我大了三四歲嘛,真受不了你一副老大爺的模樣。」馬莉莉說
完就笑了起來。徐源嘿嘿一笑,說大三四天也是哥,何況是三四年。
「那我要去那兒。」馬莉莉用手一指,正是公園東邊的遊樂場,而且還是指
的旋轉木馬。徐源一下子頭都大了,他這麼大一個大男人,馬莉莉不會讓他陪她
去坐那個吧?「莉莉,你要是喜歡坐,那我陪你過去。」
「不行,你得陪我去坐。你剛答應的,不會就反悔了吧?」馬莉莉不容徐源
分辯就拽著他的胳臂向遊樂場走去。徐源跟周慕雪戀愛一年多都沒陪她來坐過這
個,現在卻被馬莉莉逼著上『馬』。
徐源突然想起上次碰到陳森陪周慕雪來坐木馬,陳森的手掌在周慕雪屁股上
摩挲,當時徐源恨不得要將陳森的手掌砍下。當時他為什麼沒有發作?是因為海
鳳凰在身邊。現在徐源知道了那是一個陳森和海鳳凰聯合設計的一個局,陳森會
猜到他不會發作嗎?不可能!那只有海鳳凰了。看來這個計劃是海鳳凰設計的,
她對他怎麼就這麼瞭解呢?海姐啊海姐,你心裡到底藏著什麼?
馬莉莉根本想不到徐源在想什麼,見徐源身子僵硬,她有些拖不動,便停下
身來,雙手叉著腰,一副小魔女的樣子,問徐源怎麼了,是不是不願意了?
「沒有,我在想那個木馬能不能坐得下我。」
「切,你以你很高啊?才一米八多些,就是姚明來了也能坐下。」馬莉莉很
不屑地打擊了一下徐源。徐源一臉苦悶,這是他第一次在身高上被人打擊,小丫
頭居然拿他跟姚明比,全世界有幾個姚明啊?
馬莉莉看見徐源發窘的樣子,噗哧一聲又笑了。徐源坐在木馬上,有種萬箭
穿心的感覺,又是週末,又是天氣轉好,陪著孩子出來玩的市民很多,其中不泛
愛坐木馬的,很多小孩子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徐源,好像他就是那個拿棒棒糖的
怪叔叔。
「莉莉,你好像很喜歡坐木馬。」從木馬上下來,馬莉莉臉上洋溢著幸福的
微笑。聽了徐源的話,馬莉莉粉臉一擺,哼了一聲,問徐源是不是想說她長不大,
讓他陪著坐了一次木馬就這樣,小氣鬼。徐源沒想到馬莉莉會想到這個,真是個
古怪精靈的小丫頭。「你看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是看你高興才問的,你要是
喜歡,我可以再陪你去坐。」
馬莉莉說她也不是很喜歡,只是有人陪著坐很開心。她小時候爸媽從來沒陪
她坐過這個。馬莉莉說著臉上又露出淡淡的憂傷。徐源說她爸那麼忙,自然沒時
間陪她,問馬莉莉她媽呢,也不陪她出來玩嗎?
「我媽跟我爸關係不好,帶我出去我爸爸也會讓很多人陪著,我媽不喜歡,
就很少帶我出去了。」徐源很想問馬莉莉她媽媽為什麼跟馬國運關係不好,但想
想還不到時候就沒問,海鳳凰肯定也知道,回去問她就行了。兩人從木馬出來,
一個男人正對著他們微笑,正是剛才在迴廊裡畫畫的男子。
「你們好,這是送給你們的。」男子手上拿著一幅畫,徐源接過一看,是幅
鉛筆畫,畫的正是剛才徐源和馬莉莉在迴廊上的情景,馬莉莉是正面,而他是側
面。筆數不多,卻將剛才馬莉莉那欲語還羞的表情刻畫的入木三分。馬莉莉眼尖,
還不等徐源說話就搶了過去。
「哇,畫得真好,比我畫的好多了,是送給我的嗎?」馬莉莉拿著畫看著陌
生男子。那男人點了點頭,對著徐源說他你女朋友真可愛,好好珍惜。那男人說
完轉身就走了。
「真是個怪人。」馬莉莉看著男子的背影,突然想起男子臨走時說的話,馬
莉莉又臉紅了,偷偷看了徐源一眼,正好遇上徐源的目光,馬莉莉有些不知所措,
慌亂的轉過臉去。徐源輕咳了聲對馬莉莉說道:「莉莉,你覺得他畫得很好嗎?」
「嗯,畫雖然簡單,但神態表情表現的很豐富。我想他一定是個國畫高手。」
馬莉莉想到她在畫上的表情,這般解釋給徐源聽似乎是她在倒追徐源了,轉而又
對徐源說她要給這畫上色,讓徐源陪她去買畫筆和顏料。
徐源問她要在這裡畫嗎,拿到她們學校去畫不行嗎?馬莉莉說不行,不能拿
回去,說徐源不知道她宿舍裡的女生有多八卦呢!馬莉莉在學校可是清純公主的
形象,要是這畫拿回去,估計會被舍友們說得抬不起頭來。
徐源帶著馬莉莉找了好幾家文具店,才買到馬莉莉想要買的東西。之後又去
了必勝客,吃完東西出來天都快黑了。回到黃金海岸,徐源看到海鳳凰和一個中
年男人坐在沙發上,谷陽則站在海鳳凰的身側。那中年男人神色平淡,既然和海
鳳凰坐在一起,而谷陽在一旁站著,那說明這男人地位和海鳳凰差不多,比谷陽
要高不少。徐源心裡一亮,這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馬國運派來監視海鳳凰的心腹。
果然,馬莉莉見了那中年男人叫了聲賈叔,問他怎麼來了。
不等賈林說話,海鳳凰便站起來說賈林現在是黃金海岸的副總,以後常駐澄
江,幫她打理夜總會。海鳳凰說著又把徐源介紹給賈林,說徐源在夜總會混過幾
天,現在在外面開房產公司。海鳳凰說完又在賈林耳邊低語幾句。賈林聽完,仔
細打量了徐源一眼,說不錯,小夥子一表人材!很顯然,海鳳凰把徐源救過馬莉
莉的事情告訴了賈林。徐源也不含糊,微笑著對賈林躬了躬身,說賈叔過獎了。
賈林是下午到澄江的,聽說馬莉莉也在澄江,便在海鳳凰那裡等馬莉莉回來。
馬莉莉對大人們勾心鬥角的事情沒半點興趣,聽海鳳凰說賈林過來是幫她打理夜
總會,便信以為真。就問海鳳凰現在夜總會事情是不是很多。海鳳凰說她爸爸准
備在澄江擴大生意,就讓賈林先過來熟悉一下。
賈林沒說這方面的話題,只問了馬莉莉在澄江玩的是不是開心。馬莉莉跟賈
林和海鳳凰說了幾句便對徐源說她要去畫畫了,叫徐源去給她參謀參謀。
畫畫?海鳳凰和賈林還有谷陽都看著徐源,像是在等徐源的解釋。徐源尷尬
地笑了笑,說今天很晚了,他明天再來陪莉莉畫吧。「現在也不晚啊,你晚上有
約會嗎?」馬莉莉看著徐源,那架勢根本不容徐源拒絕。果然有大小姐脾氣,這
麼多人,你這樣不是純粹讓人誤解嘛!徐源還沒有完全的把握把馬莉莉拿下,要
是過早的讓馬國運知道了,反對他和馬莉莉交往,而馬莉莉又沒到唸唸不忘的地
步,那海鳳凰的計劃就全毀了。
豈知馬莉莉要的正是這種效果。自從她知道徐源還沒有女朋友的以後,心裡
就有了小算盤。雖說徐源家境還行,可和馬莉莉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馬莉莉
知道海鳳凰和賈林跟馬國運關係很近,很有可能把她的情況說給馬國運聽。馬莉
莉就想知道她父親的反應,如果他反對,那馬莉莉就再想辦法,如果不反對,那
放假的時候,馬莉莉就可以邀請徐源去省城。
「徐源,如果你沒約會的話就陪小莉去畫畫吧,小莉很喜歡畫畫的,她從小
朋友就不多,難得有你這樣的朋友能受到她的邀請,就去陪她畫一會吧,別讓她
失望了。」海鳳凰這番話把馬莉莉和徐源的關係說的模棱兩可,既可以當作兩人
是在戀愛,也可以說馬莉莉朋友少,和徐源合得來,把徐源當作了好朋友。既然
是這樣,徐源就不應該拒絕一個好朋友的邀請。既然海鳳凰發話了,徐源就順水
推舟,接受了馬莉莉的邀請,跟著馬莉莉去了海鳳凰的別墅。
「鳳凰,小莉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徐源了?小莉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可沒見
她對哪個男孩這麼好過。那個徐源到底是什麼背景。」賈林看著徐源和馬莉莉出
去,轉過頭看了海鳳凰一眼,像是在懷疑這一切是海鳳凰安排的。
海鳳凰說馬莉莉自小朋友就不多,徐源救過小莉,莉對徐源有好感是正常的。
徐源之前和朋友開了個健身中心,他家本來是開建築公司的,最近開了個房產公
司。她正好有個計劃要找個信得過人的合作,徐源之前在夜總會呆過,為人挺仗
義,她就想跟徐源談合作的事情,沒想莉莉跟徐源認識。那天徐源過來和她商量
事情,正好小莉過來,開始徐源還沒認出小莉,倒是小莉眼尖認出了徐源。現在
小莉一有空就往她這兒跑,八成是和徐源對上眼了。賈林知道海鳳凰對他來澄的
目的是心知肚明,既然馬莉莉見過了,賈林便起身告辭了,再留下來,海鳳凰也
不可能跟他說什麼交心的話。
雖然徐源和海鳳凰的曖昧關係已經快有一年了,但他從沒進過海鳳凰的別墅。
黃金海岸除了有一幢十層樓高的酒店,還有幾幢小樓以及數幢別墅式的客房,散
落在大樓後面的樹林裡,在零星的燈光下顯得寧靜幽深。海鳳凰的別墅在最後面,
靠近江邊,潮水大的時候能隱隱聽見濤聲。別墅不是很大,門庭的燈亮著,馬莉
莉輕輕敲了敲門,一個中年婦人開了門。進了別墅,徐源的眼睛一亮,別墅裡面
與大酒店裡豪華套房相比一點也不遜色,而且比酒店裝修的有特色,一看就知道
海鳳凰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
三十一、什麼是慾望的根源
中年婦人是海鳳凰的保姆,沒見過徐源,看到馬莉莉帶了個男人去,感到有
些意外。很顯然,這所別墅除了馬國運之外還沒有別的男人進去過。不過中年婦
人並沒有說什麼,待徐源和馬莉莉進門後,拿出兩雙拖鞋給兩人換上。
馬莉莉讓吳媽給她倒杯清水過去,帶走徐源走進書房。書房裡很整潔,書櫥
裡放著些酒店經營方面的書,看來海鳳凰對酒店管理還是很鑽研的。馬莉莉把畫
放在桌上,畫不大,只有A3大小。吳媽端了杯清水進來,放在桌上。看到桌上的
畫,很驚訝地看了徐源一眼,她認出畫上的正是徐源和馬莉莉。吳媽問馬莉莉還
有什麼吩咐,馬莉莉讓她給徐源泡杯茶。吳媽端上茶後就出去了。徐源見馬莉莉
看著畫發呆就問她怎麼了。
馬莉莉怕描不出這畫的神韻,要是畫不好可不許徐源笑她。女孩將宣紙鋪在
畫上,用鉛筆勾了個輪廓。徐源見馬莉莉還在宣紙上畫底稿,有些不明白,讓她
在上面直接畫就好了。
馬莉莉說那人是用素描紙畫的,不好上色,她要畫工筆畫,上了色一定很漂
亮。問徐源,她畫裙子好看還是這樣褲子好看。徐源說要是畫國畫的話裙子合適
一點。正說著,海鳳凰回來了,也跑過來看馬莉莉畫畫,問馬莉莉,那畫是她畫
的?
「不是,是個陌生人畫的,我和源哥在迴廊邊看錦鯉,都不知道那人在畫我
們。不過我覺得他畫得很好,就想把它畫成工筆畫,鳳凰姐,你說畫出來漂不漂
亮?」馬莉莉一臉的興奮,將宣紙掀起,給海鳳凰看那原畫,完全沒有注意到海
鳳凰的臉色變化。
畫是別人畫的?那畫上的情景應該是真的了。海鳳凰臉上的不悅也只是一閃
而過,馬上就恢復了常態。並不是因為馬莉莉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徐源在一起就讓
海鳳凰吃味生氣,畫上的馬莉莉大方可愛,而徐源的眼中也飽有關注,讓海鳳凰
心底升起了一絲的隱憂。海鳳凰讓徐源引誘馬莉莉的計划算是成功了,但徐源曾
經救過馬莉莉的命,對馬莉莉總會有些微妙的感覺,海鳳凰怕的是,徐源成功引
誘上的馬莉莉,卻被馬莉莉吸引住了,那對她的整體計劃而言,將是一個打擊。
「漂亮,我們小莉當主角,哪有不漂亮的。不過這個配角嘛,要擺正位置才
好。」海鳳凰說著看了徐源一眼,她話中的意思也只有兩人心裡明白。海鳳凰是
在提醒徐源他和馬莉莉的關係,馬莉莉卻以為海鳳凰是說畫的構圖不好,看了看
畫問海鳳凰是不是徐源的角度不好。
「很好啊,我是說某人應該擺正心態,做好眼前的事才算正事。」
「海總放心好了,小莉是我的好朋友,她在澄江,我會陪她開心的,我現在
應當以事業為重。」表面上,海鳳凰是在說徐源配不上馬莉莉,只能做朋友,實
則是在告訴徐源不要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而徐源的回答表面是上說他只當馬莉
莉是好朋友,實在讓海鳳凰放心,他不會忘記他該要做的事情。
馬莉莉自然不知道兩人談話的真實意思,聽海鳳凰的口氣,好像她爸爸會反
對她和徐源交往,難道海鳳凰已經把她和徐源交往的事情告訴她家裡了?那徐源
的話什麼意思?馬莉莉瞪了徐源一眼,嘴裡嘀咕了一聲:「膽小鬼!」雖然聲音
不大,但海鳳凰和徐源都聽見了。徐源哭笑不得,不過馬莉莉的反應讓徐源和海
鳳凰都暗自高興,至少馬莉莉已經在意徐源對她的態度了。
打好底稿,馬莉莉放鬆了下身體,告訴徐源明天再畫。徐源問了句明天要畫
多長時間?馬莉莉狡黠地笑了笑,說這畫早著呢,慢慢畫,反正源哥要陪她畫完
才行。馬莉莉說手好酸,問徐源他學氣功會不會氣功按摩。徐源一聽就知道馬莉
莉想讓他幫她按摩,就讓她坐到了沙發上。徐源幫馬莉莉捏了兩下,說捏痛了可
不許怪他。
「你敢!」馬莉莉畫畫時脫了風衣,這時候只穿了件淡紫色的緊身襯衣,將
玲瓏的身段包裹的凹凸有致。徐源站在沙發後面捏著馬莉莉的香肩,隔著光滑的
襯衣,徐源也能感到女孩的肩膀是那麼的柔滑細嫩。褶皺的花邊像個領結一個圍
在女孩的脖子下,花邊一直延展到女孩的乳間,彷彿一串盛開的紫藤花橫亙在女
孩挺起的雙峰之間,讓人產生無盡的遐想。就連一直以來對馬莉莉沒什麼邪念的
徐源也不禁心神搖曳,如果真有一串紫藤花開在女孩的雪峰間將是何等的誘人!
徐源想起小時候有一本美國電影,海報中一個女孩在玫瑰花瓣的包裹下,樣
子很漂亮。那時候的徐源還處於懵懂的狀態,被海報中的女孩深深吸引,現在徐
源明白了,那就是性感,不一定要裸,給人想像的空間最重要。徐源輕揉著馬莉
莉的香肩,幻想著馬莉莉躺在浴缸裡被紫藤花包裹著,而他則伸出雙手輕輕撥開
那花瓣……
「小莉,時間不早了,你該睡覺了。」海鳳凰的話打斷了徐源的幻想,側頭
一看,海鳳凰站在樓梯上。這時候的海鳳凰已經沐浴過了,換了條長裙。外面披
了件針織的小披肩衫。從海鳳凰的角度來講,徐源在她別墅呆到這麼晚已經是很
不合適了,即便海鳳凰想留下徐源,她也要在馬莉莉面前表現的冷漠一點。
海鳳凰下了逐客令徐源只得放開馬莉莉的肩膀,說今天已經晚了,他先回去
了。徐源轉身又跟海鳳凰打了個招呼,海鳳凰沒說什麼,緩步下了樓,走到馬莉
莉後面。馬莉莉把徐源送到門口,開了門才發現外面已經下起了雨。馬莉莉卻很
開心,抓著徐源的胳膊對海鳳凰說外面下雨了,不如就讓徐源住在這裡吧。
海鳳凰的別墅離酒店大樓也沒多遠,馬莉莉只是找個藉口想把徐源留下罷了。
其實海鳳凰也有心把徐源留下,但她卻不能說出來,聽了馬莉莉的話皺了皺眉說
徐源家也不遠,外面的雨也不大。徐源也說他該回去了,這裡是海鳳凰和她的香
閨,他一個臭男人住在這裡確實不大方便。
馬莉莉哼了一聲,說這有什麼關係,都什麼年代了,就算他們只是普通朋友,
她請徐源住一晚也沒什麼關係,何況徐源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呢,這點面子也不肯
給。徐源無語,他是馬莉莉的救命恩人,那應該是馬莉莉給他面子才對,怎麼到
馬莉莉那裡就倒過來了呢?不等徐源說話,馬莉莉又抓住了海鳳凰的胳膊叫她讓
徐源住下,反正別墅裡房間很多。
海鳳凰沉默了片刻說道:「好吧,下不為例。」海鳳凰看了徐源一眼沒說話,
轉身讓小房間裡的吳媽到前面的酒店幫徐源拿套衣服。馬莉莉一臉的笑意:「我
就知道鳳凰姐最好了,源哥,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一個女孩在山林裡奔跑,粉色的長裙被雨水淋濕了,緊貼在身上,露出潔白
無瑕的身體。女孩一臉的驚恐,不時的回頭看著。身後的男人像野獸一樣窮追不
舍,轉眼間就到了女孩的身後。「啊!」女孩驚叫一聲,向山林深處跑去。突然
間,山林變得空曠,周圍的樹木圍成了一個圈,將女孩困在了中間。女孩虛弱之
極,絕望一下子掏空了支撐著她的意念,身子一軟,屁股坐在了空地上。
徐源在女孩身後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獵物發出桀桀的淫笑,我的小美人,
看你還往哪兒跑。女孩轉過頭來,雨水打濕了她的裙子,兩個飽滿的乳房像粉山
一樣鼓在胸前,徐源只要一伸手就能觸摸到那柔軟的乳房。徐源蹲下身去,像頭
餓狼一樣盯著女孩的身體。女孩雙手撐在地面,慢慢向身後挪動身體,從披散在
臉頰上的發間露出的眼晴裡充滿了絕望與哀求。
徐源得意地笑了,他不知道追了這個女孩多久,從一開始他就在追著她跑。
現在他要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徐源是有耐心的色狼,他沒有理會女孩誘人的乳峰,
手掌摸在女孩驚恐而顫抖的臉上,沒有溫度,只有滑爽的感覺,女孩的臉有些熟
悉,尖挺的鼻子,藍色的眼睛,現在又看到了洋娃娃一般的臉。怎麼會是馬莉莉
呢?
徐源愣了下,彷彿看到惡魔一樣的馬國運就在他的眼前。馬國運,我不怕你!
徐源冷笑著,雙掌壓在了女孩柔軟的乳房上。真軟!即使你是馬國運的女兒,現
在也是我的獵物,任我蹂躪的獵物。「嘶……」濕漉的裙子被徐源從脖子下撕開
了一道口子,兩個奶白的乳房從中間露出,填滿了徐源的眼睛。徐源的雙手又壓
在了女孩的乳房上,和剛才不同的是,徐源此刻不再是輕輕摸索,而是不停的大
力揉搓。女孩的乳肉在他的指掌間變形,乳頭也突了起來。如熟透的草莓,不,
應該是櫻桃。徐源心裡想著,馬莉莉的乳房很嫩,乳頭也很嫩,沒有成熟女人那
樣乳蕾綻開。
徐源含著女孩的乳頭不停吸啜,又用牙輕咬,用舌尖刮挑。漸漸地,女孩的
乳頭在徐源的嘴內硬脹起來,女孩的身體也開始散出了一種令人血液沸騰的味道。
徐源像飢餓的公狼,將整個腦袋埋在女孩的乳間,不停咬扯女孩的乳肉,在女孩
雪白的乳房上留下了深深的齒印。很奇怪,女孩受到這般凌辱卻沒有出聲,只是
從眼中流出兩行淚來,很快就被雨水沖散了,雨水順著女孩的身體流到徐源的嘴
裡,有些咸澀。
徐源站起身來,看著女孩幾乎赤裸的身體。你不為什麼不爭扎,為什麼不反
抗!徐源怒吼著,好像是和馬莉莉在演戲,而馬莉莉一點也不配合,讓徐源感到
索然無味。他粗暴的扯著女孩的雙腿朝兩邊分開,貼在小腿上的裙襬向上捲起,
露出光潔的大腿,大腿根部,直到露出透明的內褲。徐源伸手抓住了透明的內褲,
用力一扯,將內褲生生的扯落下來。女孩看到自己的內褲被扯落,不知那來的勇
氣,向後挪動著身體,徐源看著女孩,沒有向前逼近,抱著胳膊看著驚恐的女孩,
好像這樣才夠刺激。
女孩見徐源沒有追趕,轉身朝林子裡跑去。徐源看著女孩的背影,突然雙手
向前一伸,彷彿那樣就能抓住女孩的身體。可是讓徐源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他
的身體裡突然竄出兩條肉色的藤蔓,如嬰兒手臂粗細,上面青筋凸起,樣子醜陋
無比。我什麼時候有這個特異功能了?難道是小日本的變態卡通看多了?徐源看
著女孩的背影,那兩條藤蔓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直朝女孩捲去。轉眼間,那藤蔓就
捲住了女孩的四肢,將女孩高高的舉起。藤蔓上開出無數的紫色小花,剎那間就
將藤蔓包住,也包住了女孩大半個身體。
嘶、嘶幾聲,女孩的裙子被藤蔓扯的粉碎,整個身體赤條條暴露在徐源的眼
前。美!雨水似乎阻隔了徐源的視線,一切都看不真切。紫色的藤蔓繞過女孩的
身體,兩條藤蔓同時捲住了女孩的兩個乳房,像山峰一樣隆起。潔白的乳房不斷
的充血,變紅。到底是女孩的乳房變紅了,還是徐源的眼睛變紅了?
收縮的藤蔓讓女孩的身體越來越近,女孩知道徐源的意圖,緊緊夾著雙腿死
守最後防線,但根本沒法抵擋藤蔓的力量。女孩的雙腿被徐源的意念扳開,幾乎
成了一字形。藤蔓收縮,女孩的身體一下子湊到了徐源的眼前。
女孩的下身長著細密的陰毛,圍繞著女孩的陰唇,女孩的陰唇是可愛的淺粉
色的,兩邊陰唇緊閉著陰道口。蠕動的藤蔓不斷的逼近女孩的陰戶,驚恐中的女
孩似乎有了感覺,陰戶裡湧出透明的體液,整個山林都被一股神秘的香氣包圍著。
徐源伸出兩根手指輕拉開少女的陰唇,露出緊閉的陰道口……處女,一定還是個
處女!徐源心裡叫著。藤蔓越拉越開,女孩的陰戶漸漸變了一個肉洞,粉嫩光滑。
徐源感到他下身的肉棒突然變長,自己朝著女孩的肉洞裡鑽去。
放開我的女兒,我要殺了你!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徐源回頭看去,只見馬
國運站在他的身後,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馬國運的身邊站著兩個女人,
臉上憤怒的女人徐源不認識,但徐源知道她就是梁紅鈺。徐源想盡力看清梁紅鈺
的長相,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另一個女人卻是海鳳凰,海鳳凰一臉的哀怨,看著
徐源說道,徐源,你太讓我失望了,姐姐以後再也不給你了!
海鳳凰像是在責怪徐源,卻又是在挑逗徐源。而她的話則讓馬國運相信,她
和徐源早就有一腿了。馬國運大怒,舉起刀子向徐源刺去。徐源哈哈大笑,馬國
運,我就強姦你女兒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徐源轉身抱起女孩的身體,就想進入
女孩的身體。可一轉眼,女孩變成了小萍。小萍用嬌媚的聲音對徐源說道,源哥,
你怎麼不來找我,你不要我了嗎?
徐源大驚,定睛一看,懷裡的女人哪是小萍,是豐滿肉感的姜春麗,是妖豔
放浪的趙梅,是清新可人的康琳,是嫵媚成熟的陳琳。身後的男人也變多了,傅
玉明、胡彪、陳森、王鐵生連同馬國運一起舉著刀向他刺去。徐源怪笑一聲,抱
著懷裡的女人向前一縱。你們全來我也不怕,哈哈……
眼前的山林突然消失,徐源連同懷裡的女人從空中墜落。徐源身子一顫,醒
了過來。房子裡黑乎乎的,原來是做夢。這個夢可真有意思,也不知道最後抱的
是誰。徐源覺得下身漲得難受,勃起的肉棒像被無形的網罩住了,充血過度,卻
又無法膨脹。徐源下意識的用手撥了下肉棒,被子被他蹬了下去。突然徐源發現
床前站著一個人影,海鳳凰!
徐源猛地坐起身子,將海鳳凰緊緊抱在懷裡。哈哈,馬國運,我不怕你,你
們這麼多人也沒把我的雞巴嚇軟,我要干你的女人。哈哈,梁紅鈺,馬莉莉,我
遲早要干你們。
「小色鬼,輕點。姐都來了,還怕我會走嗎。啊……你這小子,剛才是不是
又做壞夢了,怎麼這麼硬?」徐源的肉棒隔著裙子頂在海鳳凰的小腹上,猶如灼
熱的鐵棒一樣,讓海鳳凰吃驚不小。
「姐姐太誘人了,我要姐姐。」徐源掀起海鳳凰的裙襬,沒有前戲,就把海
鳳凰壓在了身下,挺著發脹的肉棒往女人的陰戶裡捅去。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即
便是馬國運追來,他也會照幹不誤。
沒有經過前戲的陰道雖然很緊,但也擋不住徐源的巨物硬闖,這是在海鳳凰
的別墅,馬莉莉就睡在隔壁,徐源有種在人眼皮底下偷情的刺激。海鳳凰也沒想
到徐源會這麼色急,肉棒突然的闖入讓她有些莫明的緊張。疼痛讓她本能的夾緊
了徐源的屁股,想要抗拒男人的進攻。
「啊……你輕點,剛才做什麼夢了,這麼色急!像沒碰過女人一樣。」
徐源沒有理會海鳳凰的叫聲,她死死地抱住海鳳凰的肩膀,兩隻腳狠狠地蹬
著床墊,將肉棒盡根插進了她的陰戶。雖然徐源看不見海鳳凰的陰戶,可夢中馬
莉莉張開的陰戶的樣子還在徐源的腦海裡。徐源頂著肉棒,迫不及待的要進入那
細滑的肉洞中。直到他的恥骨撞在海鳳凰軟軟的陰阜上,徐源才松開了海鳳凰的
肩膀,整個身體壓在海鳳的身上。女人的陰道緊緊地包裹著他的肉棒,那感覺太
美了。是誰的陰道,這重要嗎?
徐源告訴海鳳凰,他剛才做夢了,夢見他們要做愛,馬國運在追他們。海鳳
凰聽了嚇了一跳,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徐源害怕了?海鳳凰緊摟
著徐源的身體,用她柔軟的胸部去摩擦他堅硬的胸膛,問他是不是害怕了。
「不怕,姐,你沒見馬國運都沒能把我的大雞巴嚇軟。姐姐,我要日你!」
徐源死死地勾住海鳳凰的脖子,嘴巴吻了上去。屁股快速地抬起來再壓下去,猛
烈而迅速地抽動肉棒。很快,海鳳凰有了感覺,扭動著身體迎合著徐源的抽動。
徐源像一匹野馬,瘋狂地在她的肉體上馳騁,碩大的龜頭每一次都重重地撞擊著
她的花心深處。
原來幹澀難行的花徑很快成了一片泥濘的沼澤,拍打撞擊聲和噗噗的水聲把
海鳳凰引向了情慾的高峰。這小子今天怎麼這硬呢,好久下面都沒有痛過了,該
不會被這小子磨壞了吧?徐源不遺餘力的進攻讓海鳳凰的整個身體都為之顫抖。
陰道中的快感伴隨著男人的喘息讓她癲狂痴醉,完全忘記了男人剛才的粗暴給她
帶來的傷害。就算計劃失敗,海鳳凰也不會絲毫的猶豫,在對付馬國運的過程中,
她已經體會到了一個女人的極樂。
徐源雙手撐在海鳳凰的雙乳上,女人的劇烈的心跳拍打著他的手心。徐源突
然想起夢中的場景,馬莉莉的乳房在紫藤的纏繞下突起,徐源雙手抓住了海鳳凰
的乳房,乳頭和四周的乳肉從虎口中突出,在黑暗中白花花的,徐源看不清乳頭
的樣子,低頭含在嘴裡輕咬著,他用舌頭感受著女人乳頭的形狀。
「啊……」海鳳凰發出幾聲低沉的叫喊,徐源的力量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今天的徐源有些狂暴,與平日裡不太一樣,就連做愛的姿勢也不曾變化,按著女
人的身體一個勁的搗鼓。男人對女人的激情是一個女人魅力的體現,哪個女人都
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趴在她身上像病人一樣有氣無力的。徐源那堅硬如鐵杵的肉棒
讓海鳳凰狂喜不已,儘管撞擊中帶著隱隱的疼痛,海鳳凰心裡還是樂開了花。
「阿源……慢一點,讓姐緩緩氣。」海鳳凰口吐異香,音若媚吟,似在哀求
男人,實則暗讚男人神勇。「小鳳凰,我就要來了!」徐源保持這一姿勢二十來
分鐘未變,那抽插的速度也沒變緩,終於頂不住女人蜜穴的套弄,在一陣酸麻的
顫抖中,精關大開,跳動的肉棒不斷射出炙熱的精液,燙得海鳳凰渾身如暖流襲
過,軟軟地癱在了床上。
徐源從來沒這麼爽過,他能感到他的肉棒在海鳳凰身體裡跳動,一股股的精
液從馬眼裡射出,毫不停歇。彷彿要抽盡他的精血。也許是太爽了,徐源的身體
感到有些痠軟,從前一夜幾次都沒這樣的感覺。難道他老了?徐源啞然失笑。
「小壞蛋,你笑什麼?」海鳳凰也感到徐源今天射了很多,原本就粗的肉棒
在她身體裡跳了很久,把她帶了極樂的高峰。都說男人的射精與女人的高潮無關,
海鳳凰以前也相信,但她現在懷疑了,徐源的射精讓她感受到了高潮中的高潮,
用女人的話來說,就是死也值了。
「感到身子有些軟,小鳳凰,我是不是老了?」海鳳凰咯咯笑了起來,雙手
插進徐源帶著汗水的發間,按摩著男人的頭頂。「小色鬼,你剛才那麼兇猛,這
麼長時間也不停一下,再年輕強壯的男人也會發軟,不過姐姐我愛死你了,剛才
我都以為我要死了,你這小壞蛋,下面都被你撞腫了。」在自己的房子裡和心愛
的男人做愛,那感覺自然和以前不一樣。一直以來海鳳凰都有些遺憾,她不能帶
徐源來這幢別墅,因為她沒有任何的理由,沒想到因為馬莉莉的原因,她可以光
明正大地留下徐源過夜。
徐源問海鳳凰,馬國運為什麼和他老婆不和。這個問題海鳳凰也不知道答案,
她認識馬國運的時候馬國運已經和梁紅鈺分居好多年了,沒人知道為什麼。這是
馬國運的一個秘密,沒人敢問起。徐源問海鳳凰是不是因為女人的原因。海鳳凰
說馬國運是有不少女人,但在他心中有地位的沒幾個,就連她都沒法和梁紅鈺相
比。
「照這麼說梁紅鈺豈不是守了十多年的活寡?」
「你什麼意思,人還沒見呢,就想打她主意了?我可告訴你,她可不是個隨
便的女人,你想上她,除非你能先搞定馬國運,要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梁紅鈺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徐源想起夢中的那個女人,他怎麼看也看不清
她長什麼模樣,既然是馬莉莉的母親,那應該和馬莉莉有些像。再年輕也應該有
四十多了吧,不過馬國運的老婆保養的肯定很好,風韻猶存的熟婦人,搞上幾次
也未嘗不可。徐源對他有如此淫蕩的想法嚇了一跳,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被對
馬國運的恨迷失的頭腦?是因為海鳳凰還是因為小萍?每當海鳳凰在徐源耳邊傾
訴對他的愛意,徐源心中就更恨馬國運一分。
「姐姐想哪兒去了,我只是有些奇怪,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梁紅鈺和馬國運
分居十多年。」海鳳凰咯咯一笑,讓徐源有膽子就去問馬國運,問梁紅鈺,別人
是沒有答案的。
一道閃電將夜空劃亮,伴隨著隆隆的雷聲,整個房子都有些震顫。「這雷可
能打在附近的鳳凰山上了,要麼就是落在後面的江裡了,我該回去了。」海鳳凰
從床上坐起來,手還捂著私處。徐源見了問她怎麼了,是不是被撞痛了?海鳳凰
羞紅了臉,只是黑暗中徐源看不清女人的俏臉,就聽見海鳳凰說他射太多了,她
怕流出來。
「啪!啪!」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徐源和海鳳凰都吃了一驚。海鳳凰說肯定
是馬莉莉,她怕打雷。馬莉莉的突然來敲徐源的房門,海鳳凰只好先躲進衣櫥,
讓徐源快去把馬莉莉哄走。徐源開了燈,才看到海鳳凰隔著睡裙捂著陰部,她過
來的時候沒穿內褲,現在只能用睡裙擋一下。衣櫥裡空蕩蕩的,海鳳凰躲進去後
就關上了門。徐源穿上睡衣打開了房門,正好一道閃電劃過,馬莉莉一下子撲到
了徐源的身上。「源哥,你怎麼把門鎖了,剛才房子都震動了,嚇死我了。」
「別怕,不就是打雷嗎,你都不是小丫頭了,還怕打雷。」
馬莉莉說她平時也沒這麼怕的,剛才房子都震動了,她才怕的。馬莉莉靠在
徐源身上,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問徐源是不是出汗了,怎麼身上有股怪味?徐
源大驚,不會被馬莉莉發現什麼吧?馬莉莉未經人事,根本想不到那是什麼味道,
只以為徐源身上出了汗。
徐源說剛才做了個惡夢,把他嚇出了一身汗,幸虧打雷了,要不然他還做夢
呢。徐源要送馬莉莉回房,說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一起畫畫呢,要是睡不好就
畫不好了。
馬莉莉怕再打雷,要在徐源房裡坐會,等不打雷了再回去。還沒等徐源同意,
馬莉莉就走進了徐源的房間,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徐源看著馬莉莉有些恍惚,
馬莉莉穿著夢中的裙子,隱隱露出性感的身體。要命的是,裙子裡面是真空的,
兩個乳尖時隱時現。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呢?夢裡的馬莉莉還和現在的馬莉莉一
樣,難道是睡覺前看了眼穿睡裙的馬莉莉?徐源又覺得剛在海鳳凰身體發洩過的
肉棒有些發熱。難道在他的內心深處隱藏著對馬莉莉的慾望?是因為恨馬國運還
是他本性淫邪?徐源不敢再想下去。
馬莉莉坐在徐源床上,感到床單有些濕濕的,就問徐源做什麼惡夢,怎麼出
這麼多汗,都把床被染濕了。女孩左顧右盼,起身朝衣櫥走去。徐源臉色大變,
問馬莉莉要幹什麼。
「找床單給你換上啊。」馬莉莉就要去開衣櫥門。
「這裡怎麼會有,你忘了,這床單被子還是吳媽從樓下拿上來的。」
「我都忘了這是客房,沒新的床被。這麼晚了下去叫吳媽也不好。」吳媽是
過來人,聞到這味道那還不都露餡了。徐源便說他一個大男人無所謂的,等一下
汗水乾了就沒味道了。要馬莉莉回她房間去,他去陪她一會。
「嗯,你得給我講你做了什麼夢。」
「是王子和公主的夢。」
「王子和公主的夢還有惡夢?」
「是特別版的……」
躲在衣櫥裡的海鳳凰聽到馬莉莉說要拿床單換,一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上。幸虧徐源及時阻止了馬莉莉,要是打開櫥門,一切就都完了。海鳳凰從衣櫥
裡出來,發現自己身上了出了身汗,剛才的一瞬間太緊張了,要是被馬莉莉發現
了,她這幾年的努力就白費了,不僅如此,她和徐源恐怕連命也會沒有。
徐源把他的夢改編了一下講給馬莉莉聽,原本邪惡的魔鬼變成了英勇的王子。
夢中他和馬莉莉一起去爬山,突然山林中冒出許多怪物,有些怪物長著藤蔓一樣
的觸手,要把馬莉莉拖進黑暗的森林,徐源手持寶劍,奮力去砍那些藤蔓,卻怎
麼也砍不斷。徐源就去拉馬莉莉的手,怎麼拉也拉不住,連自己也跟著往森林裡
拖,就急出了一身冷汗。
「後來呢?」馬莉莉聽了徐源的話咯呼直笑,一點也不緊張。徐源說後來又
打雷,房子又震動,他就醒了,再後來她就過去了。馬莉莉問徐源,要是要是真
碰到那樣的怪物,他會救她嗎?徐源說當然會了,他是她哥嘛。馬莉莉噘起了小
嘴說不是王子和公主嗎?「王子也是哥啊。好了,小莉,現在不打雷了,好好睡
吧。」徐源朝馬莉莉笑了笑。
馬莉莉突然抱住徐源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整個身子躲進了被子裡。徐
源看著被子裡的馬莉莉,用手輕輕摸了摸臉,想不到他編了個夢就騙了馬莉莉的
一個吻,要是讓馬莉莉知道真實的夢境,不知道她會做些什麼,狠狠地鄙視他一
下,還是從此不再理他?徐源在心裡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馬莉莉的臥室。
小客廳裡,海鳳凰披著外套坐在沙發上,一臉冰冷的表情,問徐源半夜裡跑
到馬莉莉房間裡去幹什麼?徐源說馬莉莉怕打雷,到他房間找他,他送她回去。
「你沒對小莉做什麼吧,別以為小莉是小姑娘好欺騙,要是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
不該做的事情,我饒不了你。」海鳳凰的聲音很冷,像在故意責難徐源。馬莉莉
自然不知道這是海鳳凰和徐源在演戲,聽到海鳳凰責難徐源,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鳳凰姐,是我去找源哥的,你別冤枉源哥,源哥他根本沒對我做什麼。」說完
馬莉莉漲紅了臉。人都這樣,當有人冤枉一個人的時候,喜歡那個人的人就會對
他越關心。海鳳凰正是利用這個心理,暗中把徐源推向馬莉莉。
「既然這樣,那你先去睡覺吧。」海鳳凰的依舊冷冰冰的,徐源背著馬莉莉
對海鳳凰做了個誇張的表情,逗得海鳳凰差點笑出來。等徐源進了房,海鳳凰走
到馬莉莉身邊對她說,徐源以前雖然救過她,可他們交往的時間不長,她要當心
點。「鳳凰姐,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知道自己做什麼,源哥他不是壞人。」馬
莉莉對海鳳凰也不客氣,轉身回房去了。海鳳凰看著馬莉莉關上房門,臉上露出
一絲微笑。
第二天徐源陪著馬莉莉畫畫,馬莉莉畫了一會就不畫了,說以後再畫。徐源
就陪著她上網。剛上網就被馬莉莉的室友逮到了問東問西,主題只有一個,就是
問馬莉莉跑去W 市是不是會情郎去了,怪不得本校的男生都看不上眼。馬莉莉回
了過去:是又怎麼樣?
那邊就發過來:不會吧,是什麼樣的大帥哥騙了我們小公主的芳心,快發張
照片過來,讓姐妹們開開眼。
馬莉莉回頭看見徐源在笑,不由嬌羞萬分,說她跟在室友鬥氣呢,可不是說
他,叫徐源別亂想。
徐源笑了笑說他知道,現在的女孩都很八卦。馬莉莉又回到屏幕前跟室友聊
天,心裡卻怦怦亂跳著。其實馬莉莉倒希望徐源那樣理解,但她一個女孩子還是
很要面子的,總不能對徐源說,喂,我很孤獨,你來追我。
一個好友發了個信息過來:丫頭,你在幹什麼呢?
徐源只當還是馬莉莉的室友,也沒在意,就問馬莉莉怎麼她室友還有叫她丫
頭的,她是不是在她們中間最小?馬莉莉轉頭白了徐源一眼說那是她媽!
徐源大窘,訕訕問馬莉莉,她媽也上網?馬莉莉說這有什麼奇怪的,難道她
就不能上網了?徐源一想,也是,梁紅鈺跟馬國運分居,肯定有很多無聊的時間,
上網也很正常。徐源見梁紅鈺的網名叫瀟妃竹,感到有些奇怪,他知道梁紅鈺該
是省城人,就問馬莉莉她媽是湖南人嗎?馬莉莉說不是,她媽小時候在湖南呆過,
很懷念在那裡的童年時光,所以就取了這個網名。
一個寂寞的女人上網,難道在網上泡帥哥玩一夜情?為什麼夢中看不清梁紅
鈺的長相呢?想來是因為自己還沒見過梁紅鈺吧。一個寂寞的中年美婦,一個青
春靚麗的少女,徐源心裡閃過一個邪惡而淫蕩的想法……
星期一下午,徐源去開發區辦事處,看到大樓外停著一輛藍色的高爾夫,徐
源對這輛車熟悉是因為這輛車是顧瑞香的,徐源之前見過兩次。按顧瑞香在澄江
的知名度,開一輛高爾夫實在是很低調。不過正因為如此,徐源對顧瑞香也有了
新的認識,認為她不是那種只會依附男人的花瓶角色。至少她會讓包她的男人覺
得放心。朱陽走後,顧瑞香找誰做依靠了呢?
到了陳琳的辦公室,徐源問劉秘書陳琳是不是有節目要接受採訪?劉秘書見
是徐源,便笑了笑說沒有,顧記者找陳主任有事情,問徐源找陳主任有事嗎?
徐源聽劉秘書叫他徐老闆,說叫老闆太見外了,讓劉秘書叫他名字就行了。
劉秘書咯咯一笑,說徐源現在可是當老闆了,將來發達了可別忘了她這個小秘書。
徐源說那哪能忘啊,他要能發達還不都是劉秘書幫忙。徐源也聽劉秘書要結婚了,
說到時候他一定送上一份禮物,讓劉秘書一定要笑納。劉秘書一本正經地說禮物
就不必了,折現吧。說完兩人都笑了。
顧瑞香從陳琳辦公室出來,看到徐源在,愣了下就笑著對徐源說這麼巧,,
他也有事來找陳琳啊。徐源點了點頭,說有些工作來請陳主任指導指導。顧瑞香
淺淺一笑,飄然而去。
徐源進了陳琳辦公室就問陳琳顧瑞香找她幹什麼。陳琳說顧瑞香的表哥承包
了新路工程,顧瑞香牽的線,晚上想請陳琳吃晚飯。徐源嘿嘿笑了笑,壓低聲音
問陳琳是誰的路子?陳琳也沒瞞徐源,告訴他是高偉城介紹的。徐源聽了忍不住
說這個書記做得舒服啊,朱陽的東西他全盤接收了。
陳琳自然聽出了徐源話中的意思,瞪了徐源一眼,讓他不要這麼刻薄,顧瑞
香一個女人獨自在澄江也不容易。徐源像做事的孩子向陳琳承認錯誤,說他說錯
話了,接受陳琳的批評。
陳琳看著徐源無奈地搖了搖頭,問徐源找她有什麼事情。徐源問陳琳陳森的
事情有沒有解決。陳琳說沒有立案,徐家人同意私了,她答應賠給徐家人五十萬。
陳琳讓徐源說老實說,他恨不恨陳森?
「姐,你知道你擔心我和陳森不和,你放心好了,只要陳森願意留在公司,
我是不會虧待他的,我知道他這幾天心情不好,你跟他說,他什麼時候心情好了
再去公司上班,沒關係的。姐,王鐵生後來有沒有找你麻煩?」陳琳聽徐源說到
王鐵生的事情,臉色有些暗淡,雖然王鐵生沒再找她,但王鐵生正在極力推動新
來的美國客商把項目建在南豐。
城東開發區才成立,如果能招到上億美元的大項目,對陳琳來說無疑是一個
閃亮的政績,王鐵生自然會千方百計阻撓。原本南豐已經沒有什麼地皮可以建大
項目了,王鐵生卻想把與南豐相接的盤龍那塊地劃到南豐去,那樣對陳琳來說就
很不利了。
徐源聽了大罵王鐵生無恥,問陳琳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高偉城那邊怎麼說?
陳琳說這是市政府的工作,高偉城也不好多說,就算他有心也沒用。徐源就提議
陳琳自己去會見美國客人,美國人不傻,以後城東的條件肯定比南豐好多了。
陳琳一臉苦笑,她連人都見不到,這事都讓王鐵生攔下來了。再說陳琳現在
級別太低,單獨去會見美國客人會讓美國客人覺得澄江市政府沒合作成意。陳琳
讓徐源別再說這事了,陳森的事情她還要謝謝徐源和海鳳凰,她讓徐源幫她約一
下海鳳凰,她想請她吃頓飯道謝。
卻說那天晚上王鐵生沒等到陳琳沒去藍玫瑰,氣得暴跳如雷。胡彪有些搞不
明白,陳琳再好,王鐵生也玩過好多年了,應該早就厭了,怎麼還這麼在乎呢?
胡彪給王鐵生找了個貨正價實的處女,王鐵生將滿腔怒火都發洩在那個比他女兒
還小的女孩身上。可憐的女孩,被王鐵生弄得半死不活,連哭都不敢哭。
第二天王鐵生就給公檢法的人打電話,一定要重判陳森。沒想到兩天後陳森
被無罪釋放了。王鐵生得知這個消息,把桌上的茶杯都砸了。打電話去問是怎麼
回事,才得知市裡和省裡有人施壓,相對於王鐵生,那些人更得罪不起。王鐵生
突然想起陳森是葛清嵐的朋友這檔子事情,才心有不甘地掛了電話。陳琳,你這
個賤貨,敢背叛我,以為我沒法收拾你了。我能把你捧上去,就能把你拿下來。
陳森被釋放後就趕到了省城,藉著感謝葛清嵐的機會向她表明心跡。葛清嵐
看到陳森忍不住撲到陳森身上哭了起來。「小嵐,我沒事了。」陳森不知道葛清
嵐為什麼哭,只以為她是擔心他才哭的。隨後兩人同行去公園,陳森明顯感覺到
葛清嵐心情不好,就問葛清嵐是不是他惹她生氣了?陳森告訴葛清嵐,他已經決
定要和康琳離婚了。陳森說他以前是騙了她,可他對她是一片真心的。
「森,如果我以前有男朋友,你會介意嗎?」葛清嵐突然問陳森,她不想和
陳森結婚的時候才讓對方發現她已經不是處女了。這幾天葛清嵐都生活在痛苦中,
如果可以,她寧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當她知道失身的真相的時候,她恨不得把
王鐵生殺了。可她一個女孩有什麼辦法,告訴自己的父母?如此羞人的事情她又
說不出口。
陳森吃了一驚,他以為葛清嵐是在考驗他。他和葛清嵐認識這麼長時間,從
來沒聽她說過她之前有男朋友。「小嵐,我愛的是你的現在,是你的將來,你應
該相信我。」葛清嵐苦澀地笑了笑,不管陳森心裡怎麼想,他說的話給了葛清嵐
些許安慰。陳森看見葛清嵐沒有那種惡作劇的開心,心裡產生了一絲疑慮,難道
她說的是真的?陳森想起前陣子他把要離婚的消息告訴葛清嵐,葛清嵐卻不冷不
熱。難道那時候葛清嵐就在擔心這件事情?對於葛清嵐是不是處女,陳森並不是
特別在意,但交往這麼長時間,葛清嵐都沒說過,這時候說出來,讓陳森有些失
望,不過陳森也沒表現出來,挽著葛清嵐的胳膊朝飯店走去。
吃晚飯的時候,陳森要了瓶酒,說要為兩人的未來慶祝。葛清嵐看到陳森倒
酒便說以後不要喝酒了。陳森問葛清嵐怎麼了,以前他們也常去酒吧喝酒的,問
葛清嵐難道忘了,上次他們就喝得很高興。
葛清嵐面色一寒,讓陳森別提那天晚上的事情。陳森一愣,放下了酒瓶柔聲
說道:「小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有什麼事情能跟我說
嗎?」
葛清嵐不想讓陳森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低下頭輕聲說道:「沒什麼,森,
我們吃晚飯吧。」雖然葛清嵐沒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但陳森感到那天晚上肯
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天晚上姐夫傅玉明也在場,葛清嵐
既然不肯說,陳森就決定去問傅玉明。因為提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原本情緒不
高的葛清嵐更顯得低落。陳森費了好大心思才哄得葛清嵐臉上有點笑容。
陳森問葛清嵐以後的打算,葛清嵐告訴陳森,她準備到澄江發展。陳森聽了
自然高興,要不然兩人分住兩地,感情再熱也有降溫的時候。陳森委婉的問起葛
清嵐父母對他的看法。葛清嵐說她還沒告訴她爸媽他們的事情,只說他是她的好
朋友。
葛清嵐在澄江也呆了一年多了,她想以陳森的名義開個公司,陳森的姐姐在
澄江那邊也有不少路子,而葛俊武在W 市有很多老部下,葛清嵐的媽媽在澄江也
有些關係,葛清嵐在澄江開個公司應該不成問題,估計一兩年內能把公司搞像樣。
陳森知道葛清嵐是在為他考慮,要不然憑他現在的身份,葛家人肯定是看不
上的。可是辦什麼公司賺錢快呢?房產公司?他現在就在房產公司上班,可只有
其中一點股份,再說他自己開房產公司的話,也只能在他姐姐那兒拿點活,這種
容易遭人詬病的事情,他姐姐肯定不肯幹。別的開發項目就更別說了,徐源有海
鳳凰的支持,他可沒有。不過現在有葛清嵐幫忙,開公司賺錢的機會多了,說不
定以後還能把公司開到W 市,開到省城。
送葛清嵐回去後,陳森一夜都沒睡好,老想著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他一提到那天晚上喝酒的事情葛清嵐就會神色大變?陳森有種不安的預感。
唯一讓陳森感到放心的是,回去和康琳離婚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葛清嵐交往
了,介紹葛清嵐給他姐姐認識,說不定對他姐姐還會有幫助。
陳森回到澄江就去找傅玉明問那天晚上的事情,傅玉明聽了陳森的話知道葛
清嵐礙於臉面,沒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陳森。「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有事早走了,
就是為了抓趙強的事。你和葛清嵐陪王市長不是喝得很高興嗎?難道後來出事了?」
傅玉明一臉茫然的樣子,陳森看著傅玉明的臉,胸口如被在鎚重擊了一下。那天
晚上傅玉明先走了,他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
傅玉明還裝作很關心陳森的樣子,一臉關切地問陳森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陳森搖了搖頭,離開了傅玉明的辦公室。那天晚上……陳森突然想起第二天醒來
他還在酒店裡,葛清嵐給他發短消息,最後還罵他是膽小鬼。難道葛清嵐被人…
…她以為是他借酒上了她,醒來後先走了,所以她要罵他是膽小鬼?
陳森急匆匆地趕到了黃金海岸,找海鳳凰查那天他住酒店的記錄,結果上面
登記的是他自己的名字。陳森想找那天晚上值班的服務員,卻發現那天晚上值班
的那個服務員已經辭職走人了。這麼巧?陳森更加確信那天晚上確實發生了特別
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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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28 09:37
三十二、為誰
海鳳凰問陳森想知道什麼,陳森只告訴海鳳凰想知道那天晚上是誰送他進酒
店的。海鳳凰問了陳森進酒店之前的事情,陳森告訴她之前陪王鐵生和傅玉明喝
酒了,後來喝醉了,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海鳳凰一聽陳森那天晚上陪王鐵
生和傅玉明喝酒了,便想到了徐源,那天晚上徐源不是監視王鐵生和傅玉明談話
了嗎,要不是那天晚上正好抓趙強,海鳳凰也不會記得這麼清楚。難道這事情跟
徐源有關?
海鳳凰讓陳森先回去,她再讓人去查查,晚上再給他答覆。海鳳凰心中猜想
著,那服務員肯定是被徐源打發走的。等陳森走後,海鳳凰去監控室看那天晚上
的監控,發現早被人刪了。難道這中間有什麼陰謀?
正好晚上陳琳請海鳳凰吃晚飯,徐源這個中間人當然也會去。海鳳凰便早約
了徐源去了千禧苑。海鳳凰把陳森找她問抓趙強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問徐源那
天晚上陳森陪王鐵生喝酒喝醉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源把王鐵生早就覬覦葛清嵐和傅玉明從中拉皮條的事情說了。海鳳凰聽了
也喑罵傅玉明卑鄙無恥。海鳳凰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徐源要幫王鐵生掩蓋這事情,
如果讓葛清嵐知道她被王鐵生迷姦了不是更好?
徐源說他們沒有恰當的方式讓葛清嵐知道,難道直接告訴葛清嵐,他們知道
王鐵生要迷姦她,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迷姦?這樣的話不就是直接告訴別人他們在
暗中監視客人了嗎?
海鳳凰問徐源為什麼要刪掉那天的監控,還把服務員趕走了,他這不是幫王
鐵生擦屁股嗎?徐源告訴海鳳凰,那天傅玉明並沒有走,他假裝離開後又折了回
來,跟在了王鐵生等人的後面。他肯定是找王鐵生迷姦葛清嵐的證據了,王鐵生
離開後他也進了葛清嵐的房間。
徐源說傅玉明這個人很有心機,他早就設好了這個局,故意在包廂裡跟王鐵
生提到葛清嵐和陳森,然後又暗示王鐵生他可以迷姦葛清嵐,算在陳森頭上,葛
清嵐和陳森正戀愛著,發生了酒後亂性的事情也不會計較。而他則在暗中收集王
鐵生的證據。估計傅玉明已經把真相透露給了葛清嵐,陳森去省城見了葛清嵐,
可能從葛清嵐那裡看出了什麼,所以跑去問海鳳凰。
原來這事是傅玉明導演的。海鳳凰問徐源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沒跟她說。他
為什麼非要把那個女服務趕走。徐源說傅玉明進去的時候那女服務看到了,而且
傅玉明也進過葛清嵐的房間,要是葛清嵐以後發現了什麼不對來查,一來黃金海
岸會捲進去,二來傅玉明也有了嫌疑,這對對付王鐵生不利。本來他是想告訴她
的,也沒想過這一著能有什麼效果,後來就忘了。
陳琳到了包廂,見海鳳凰和徐源已經到了,朝兩人致了歉,說讓他們久等了,
真不好意思。
「陳主任是個大忙人,還抽空約請鳳凰,鳳凰心裡有些不安啊。」
「海總太客氣了,陳森的事情我知道海總暗中幫了不少忙,我當然要當面向
海總表示感謝。」
飯間的時候陳琳委婉的提到了王鐵生故意給她找麻煩,阻攔美商落戶城東。
海鳳凰聽出陳琳對美商的期待,畢竟這項目如果落戶城東,對陳琳來說可是一大
政績,陳琳不可能不動心。現在陳琳與王鐵生翻臉,要想在仕途上有所發展,就
要完全靠她的努力了。海鳳凰看了徐源一眼,猜測著是不是徐源讓陳琳在她面前
提這事的。海鳳凰沒有接話,幫著陳琳數落了王鐵生幾句。
陳琳也沒有怪海鳳凰,畢竟人家剛幫過她,再說招商的大事不比陳森的事情,
陳森的事情純粹是王鐵生故意找事,而招商的事,王鐵生的安排也是有理由的。
再說招商的事情這完全是政府的事情,和海鳳凰沒有利害關係,即便她出言相求,
海鳳凰也不會輕意為這樣的事情去動用她的人際關係。不過陳琳不甘心,對海鳳
凰說開發區這兩年規劃的公路挺多,公路綠化方面也是個不小的工程,如果海鳳
凰有心的話,可以參與綠化建設。陳琳知道海鳳凰沒有路橋建設資質,但綠化方
面就沒什麼要求,就算海鳳凰不想做,轉包一下工程也是一筆收入。
澄江近幾年修路綠化的等級都很高,普通公路兩邊的綠化帶寬度在五到十米,
主幹道的綠化帶寬度則有十到三十米。一條五公里長主幹道的公路綠化項目也那
也是幾千萬的工程。陳琳卻主動邀請海鳳凰去接這個工程,明擺著就是給海鳳凰
賺錢,就算海鳳凰轉包,一條公路賺個兩三百萬不在話下。而且綠化雖沒有修路
貓膩多,但沒風險,沒聽說那條公路綠化質量出問題的。
海鳳凰並沒有一口承下來,她知道招商的事情不比陳森的事情,陳森的事情
是可有可無,可大可小,但招商的事情事關利益太多,就算是省政府也會慎重對
待,畢竟王鐵生提出的計劃也是可行的,省裡的高官才不管這招商的政績歸陳琳
或是歸南豐。
「陳主任,美商來考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點,他們還要到鄰近兩市去考察。
相比之下,澄江是有優勢的,不過美商也不會立刻就拍板。王市長的方案也有它
的優勢,南豐開發區是較早的省級開發區,又有國家級開發區的經濟審批權,外
商進駐後業務發展方便。陳主任,如果你對美商入駐新開發區有什麼好的方案,
我倒可以幫你遞到省裡去,美商此來肯定還會與省裡的官員會談,如果你有好的
方案,說不定省裡的官員覺得你的方案更好,會和美商交流。至於公路綠化工程,
現在公路還沒修,到時候再說吧。」
海鳳凰的話無疑告訴陳琳,如果她有什麼方案,她可以幫著遞上去,但不會
為陳琳多說什麼,至於成與不成,那就看陳琳的造化了,那些綠化工程就等這件
事有了結果再說。如果成了,陳琳再把工程給她也不遲,不成,海鳳凰也不敢受
祿。
海鳳凰的話讓陳琳很驚訝,這海鳳凰真不是一般的女老大,不但對澄江的官
場瞭如指掌,就連經濟方面也瞭解的很全面。海鳳凰的話讓陳琳看到了一絲希望,
答應盡快把美商入駐的規劃方案給她。
晚餐結束已經八點多了,海鳳凰有事先走一步,徐源陪著陳琳又說了會話。
徐源問陳琳,十里和盤龍的企業很多,她既然要做統一規劃,為什麼不讓有實力
的企業先在開發區裡註冊新公司,以後他們搬遷的時候適當給一些優惠,這樣開
發區會馬上熱鬧起來。陳琳在十里也好多年了,應該有很多人會她面子的。陳琳
說這樣有什麼用,表面上紅火了,實際上一點發展也沒有,硬要讓人家註冊新公
司,背後會被人罵的。
當初W 市的洪某人就這樣,W 市新區開發的時候,為了政績,讓W 市的國有
企業都到新區註冊新公司,很多企業自身難保,更別說擴大投資了,結果很多企
業以自己老總的名字註冊了新公司,W 市就是那十年落下了前進的腳步,被S 市
迎頭趕上,到現在還有人在罵洪某人。陳琳可不想做這樣的人,過了幾十年還有
人罵。
兩人到了停車場,徐源說要送陳琳回去,陳琳也沒有拒絕。徐源上了陳琳的
車,把車開到了以前徐源去接陳琳的小巷子裡。下車之前,徐源擁住了陳琳的臉
要親,陳琳臉色微紅,輕聲說了句:「小心別給人看見了。」心裡卻是不甚歡喜。
今天的陳琳很高興,雖然海鳳凰沒有答應幫她去走路子,但願意幫她傳傳消息就
讓她看到了一些希望。好在小巷里路燈不亮,有沒什麼行人。陳琳雖這麼說,也
沒有拒絕徐源的曖昧請求,兩人熱吻了足有一分多鐘。
徐源下車後陳琳自己開車出了小巷,轉了個彎就到了她的小區。回到家見傅
玉明正坐在客廳裡抽煙。陳琳沒說話就要進房間,卻被傅玉明叫住了。問陳琳那
人是誰?傅玉明抬頭看著陳琳,眼中有些怒火。
「誰?」陳琳不知道傅玉明也才回家,就跟在陳琳後面,見陳琳從小巷走,
他就感到有些奇怪。但他沒有進去,他知道小巷很窄,他跟進去肯定會被發現,
便先趕到了小巷的出口處,看到從陳琳車上下來了個人,陳琳才開車走了。太遠
了傅玉明根本看不出下來的是什麼人,但他知道那身影肯定是個男人。傅玉明一
下子就怒了,陳琳開車進小巷把人放下,明擺著是不想讓人看見。難道那人是陳
琳包養的小白臉?陳琳在報復他?
「剛才在你車上的男人。」
「傅玉明,你跟蹤我?」陳琳臉上有了怒色,睜大眼睛瞪著傅玉明,陳琳的
個子比傅玉明高,一生氣,氣勢就壓住了傅玉明。這是陳琳繼那次攤牌後的第一
次生氣,也是這麼多年來對傅玉明的第二次生氣。攤牌之前是陳琳一直忍著,攤
牌之後是陳琳不屑去生他的氣了,沒想到傅玉明跟蹤她,現在陳琳一心保護著她
和徐源的關係,傅玉明的舉動自然讓她感到憤怒。
傅玉明以為陳琳會心虛,沒想到她卻是對他發怒。不過傅玉明也沒有退縮:
「我沒跟蹤你,只是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他是誰?」傅玉明並不想跟陳琳吵架,
他還想挽回陳琳對他的感情,但剛才看到一個神秘男人從陳琳車上下來,傅玉明
就控制不住妒忌的心理。
「他是誰和你有關係嗎?海鳳凰幫忙救了阿森,我請她吃晚飯,多喝了兩杯,
海鳳凰派她的人送我回來,我不想讓別人看見,就讓他把車開到了小巷裡。」陳
琳說完不理傅玉明,徑直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傅玉明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煙屁股燙手才清醒過來。陳琳的話對他是一個
諷刺,一個歡場上的女人尚能為朋友盡一份力,他這個做丈夫的,卻無動於衷。
傅玉明有他自己的打算,當他知道陳琳和王鐵生翻臉之後,傅玉明在計算著他和
陳琳復合的可能。陳琳與王鐵生翻臉,那以後王鐵生肯定不會再硬挺他這個公安
局長,說不定還會找機會趕他下台。而陳琳現在是主任了,雖然也只是正科級別,
但前景比他這個公安局長要好多了。而且陳琳主政一方,王鐵生想整下陳琳也沒
那麼容易,陳琳還有海鳳凰的幫助,以後的葛家說不定也會為陳琳說說話,也許
用不了多久陳琳就能進入市領導班子,傅玉明便想著和陳琳修復關係,以後也好
有個照應。
「陳琳,你聽我說,阿森的事情不是我不想幫忙,是我真的無能為力。」傅
玉明走到陳琳房門前輕拍了幾下房門,陳琳的房門沒鎖,但傅玉明出於禮貌沒有
打開門。
「我知道你幫不上忙,我也沒指望你能幫忙。」陳琳也沒叫傅玉明進去,脫
了衣服準備洗澡睡覺。傅玉明聽出了陳琳話的嘲諷,他能不能幫忙是一回事,想
不想幫忙又是一回事,當初傅玉明被王鐵生一壓就妥協了,很讓陳琳失望。
「陳琳,我知道你恨我,我承認以前是我做得不對,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一定做一個合格的丈夫,請你相信我。」傅玉明忍不住開門走進了房間,這時
候陳琳剛脫了衣服,只戴了一個胸罩。
陳琳沒想到傅玉明會闖進她的房間,自從兩人攤牌後,傅玉明從來沒進過她
的房間,陳琳也習慣了,也沒想到要鎖門,沒想到傅玉明今天闖了進來。陳琳一
愣,隨手抓起床上的毯子披在了身上。「傅玉明,你幹什麼?你不知道不經人同
意進別人房間是很禮貌的嗎,出去。」
陳琳喝了酒,臉色桃紅,傅玉明進來的一瞬間看到陳琳帶著黑色的蕾絲胸罩
也呆了呆,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妻子裸露的身體了,陳琳披上毯子的瞬間,那曼妙
的身子喚醒了傅玉明的記憶。他曾經也在這具美麗的胴體上馳騁,而現在卻形同
陌路,就這樣放手,傅玉明心有不甘。
「陳琳,你相信我,以前是我錯了,我們從新開始吧。」
陳琳一愣,傅玉明是怎麼了,難道他真的想跟我從新開始?傅玉明趁著陳琳
發愣的時候走到陳琳的身邊,雙手抱住了陳琳的肩膀說道:「陳琳,讓我們忘記
過去,重新開始,我發誓,我一定好好的愛你。」
「是嗎?那個女人呢?你準備怎麼辦?」陳琳推開了傅玉明扶在她肩膀上的
雙手。
「陳琳,她已經流產了,我向你保證,我不再和她來往了。」
「如果她不流產你又準備怎麼樣?」
「我……」傅玉明沒想到陳琳會問這些,不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琳
的問題。
陳琳冷笑一聲:「傅玉明,你真讓我感到噁心。我跟王鐵生翻臉了,你是不
是覺得你跟王鐵生之間沒什麼聯繫了,又想讓我們恢復關係,你是不是還想著讓
我回到王鐵生身邊,去為你陞官出賣自己。傅玉明,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個小
人。」
被陳琳看穿了心思,傅玉明惱羞成怒,對著陳琳吼道:「陳琳,你憑什麼這
麼說我,你敢說你之前都是為了我?你就沒想靠著王鐵生往上爬?別忘了我們結
婚的時候你就是只破鞋,要是不那時候我老實,你會看上我,你當時看上我就是
覺得我好欺騙吧?」
「傅玉明,你滾!」陳琳氣急,雙手去推傅玉明,身上的毯子落到了地上,
露出潔白的身體和豐滿的胸部,一對肉鼓鼓的乳房因為激動在胸前劇烈地顫動著。
傅玉明看著妻子的身體,一股氣血上湧。想到陳琳的身體被王鐵生壓在身下,
傅玉明就有種要爆發的衝動。他雙手抓住了陳琳的小臂把陳琳推倒在床上,自己
跟著壓了上去,雙手扯下陳琳的胸罩,在她的乳房上啃了起來。也許是跟傅玉明
多年的夫妻了,陳琳也沒想到傅玉明會在這時候對她做這種事情。陳琳和徐源的
關係有些不倫不類,陳琳既把徐源當作小弟,又把他當作情人。但因為現實的原
因,兩人約會的次數也不多,這有限的約會次數根本沒法滿足陳琳的生理需求。
當傅玉明撲在她身上的時候,陳琳有些莫名的衝動,或許是剛才和徐源分手時男
人的熱吻挑起了隱藏在陳琳身體深處的某種慾望。
傅玉明見陳琳沒有反抗,心裡暗道,到底是個女人,寂寞了這麼長時間,只
要他用心哄哄,陳琳一定還會回到他身邊的。直到乳房上傳來痛感,陳琳的腦子
才清醒過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是徐源,而是傅玉明。看著傅玉明的腦袋在她
胸口晃動,陳琳感到一陣的噁心,她現在寧願自己手淫也不想跟傅玉明上床。陳
琳使勁推開了傅玉明,甩了傅玉明一記耳光。
傅玉明被掀倒在床上,心裡很憤怒,在床上一向溫婉的陳琳竟然甩了他一記
耳光。傅玉明突然明白了什麼,捂著被打的臉頰站了起來,哼哼冷笑了聲:「我
是你丈夫,你難道不應該盡一個妻子義務,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嫌棄我了?」
「傅玉明,你不但是個小人,還是個無恥下流的小人。我在外面有人怎麼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在外面有過多少女人。以前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從不管
你在外面做些什麼,你的那些風言風語傳到我耳朵裡我只當沒聽見,我換來的是
什麼?告訴你,傅玉明,從今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你要想娶那個女人,我可以
答應和你離婚,成全你們。」陳琳一激動,竟然向傅玉明承認自己在外面有人了。
在陳琳看來,她和傅玉明的夫妻關係早就名存實亡,傅玉明應該不會再跟她計較
自己的私生活,但她想錯了,傅玉明並沒有打算放手。
「陳琳,你終於還是露出了真實面目。成全我?說的真好聽。我看你是想離
了婚跟別的男人,告訴你陳琳,沒門!」傅玉明氣急敗壞地離開了陳琳的房間,
離開了家。陳琳聽到「碰」的關門聲,整個人癱坐在床上。傅玉明的話讓陳琳感
到有些困惑,難道自己的替意識裡想和徐源結婚?可徐源太年輕了,根本不是自
己合適的結婚對像。想到傅玉明的離開的表情,陳琳有些擔心,萬一讓傅玉明知
道了徐源的存在,怕他會對徐源不利。
陳森從黃金海岸離開後就回家去了,正好碰上康琳下班。因為陳森突然被抓,
康琳和陳森的事情還沒向外人挑明,她只好回家扮演一個妻子的角色。陳森看到
康琳,心裡竟然有些隱隱的失落。不過想到和葛清嵐的將來,陳森還是很冷冷地
問康琳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
康琳已經對陳森不抱希望,對他說想什麼時候離婚都可以。陳森見康琳這麼
乾脆倒有些意外,以為康琳會用什麼惡毒的語言譏諷他一番,沒想到康琳卻毫無
表情的答應了,好像他們之間只是路人,從來都沒有交集過。曾經深愛他的女人
就這樣形同陌路了,陳森總覺得像什麼東西被人偷走了。陳森沒在家裡多留,換
了件衣服就出去了。康琳聽到關門的聲音,在房間靜坐了半晌。拿出手機想給徐
源打電話,按了號碼,還是沒撥出去。
陳森約了以前的死黨阿黑去酒吧喝酒,阿黑也是個色鬼,兩人之前就常在酒
吧泡妞,搞一夜情之類的。康琳大半時間不在家,阿黑是單身,陳森經常和他在
酒吧泡到半夜。阿黑說陳森也太不仗義了,什麼時候把周慕雪上了,也不跟他說
一聲。阿黑問陳森周慕雪騷不騷,她那麼小,經得起他折騰嗎?陳森為救周慕雪
而誤殺徐老頭的事情早在華勝內部傳開了,特別是質檢部,傳得更是沸沸洋洋,
說徐老頭如何強姦了周慕雪,陳森為了周慕雪跟徐老頭大大出手之類的。
陳森白了阿黑一眼說根本沒他們傳的那樣,那天他東西落在公司了,晚上他
回去拿,正好碰上徐老頭想強姦周慕雪。阿黑說著一臉的淫笑,說他還不瞭解陳
森,怪不得以前陳森摸周慕雪屁股,周慕雪都不生氣,原來他們早就有一腿了。
其實阿黑也想泡周慕雪,只是他長得黑,又不帥,周慕雪根本不理會他。
「懶得理你……你看,那邊那個女人好像很寂寞。」陳森說著朝角落裡的一
個女人指了指。「哇,是個大美女哦,很有氣質。陳森,還是你上吧,我這樣她
肯定看不上。」阿黑看那美女,知道他肯定是搞不定的。
陳森說他今天是來喝酒的,沒心情泡女人,還是阿黑去吧。他對阿黑說泡美
女要有自信,要不然就永遠只能等到如花那樣的。
阿黑嘿嘿笑了笑,真朝那女人走了過去。這時候陳森來了電話,接完電話,
陳森臉都綠了。海鳳凰告訴他,那天晚上王鐵生的司機扶他進了酒店房間,而王
鐵生扶著葛清嵐進了另一個房間。
王鐵生扶葛清嵐進了另一個房間?真是王鐵生!雖然陳森並不是很在意葛清
嵐是不是處女的問題,可如果說是發生在陳森和她戀愛之前,陳森肯定不會去深
究,可這事偏偏發生在兩人熱情似火的時候,這叫陳森如何不憤怒。可這又能怎
麼樣,他能找王鐵生去算賬?
這時候酒吧裡又進來兩個男人。一個男人臉上受了點傷,另一個男人叫了兩
杯酒。「張哥,別生氣了,嫂子雖然凶了點,但我知道她是真愛你的。」
被稱作張哥的人喝了杯酒說:「真他媽倒霉,才跟秋云見面這被那凶婆娘碰
到了。寧子,你說我怎麼這麼背啊!」這張哥不是別人,正是王鐵生的秘書。張
秘書所說的秋云是寧子的同學,因為做生意要找人辦點事,可她又不認識政府的
人,張秘書跟了王鐵生多年,在澄江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寧子知道了就把她介紹
給了張秘書,沒想到張秘書竟然跟秋云勾搭上了。張秘書的老婆可是個悍婦,他
和秋云的一些事情被他的悍婦老婆察覺了,今天晚上張秘書約了秋云出來,沒想
到被他老婆給當場逮到,那秋云也不是好惹的主,兩邊大大出手。張秘書左右為
難,臉上還掛了彩,搞得他都不知道是哪個女人抓的。
張秘書罵罵咧咧地說周倩那潑婦就是嫌他沒能耐,混了這麼多年還是個秘書。
他都懷疑她是不是早在外面給他帶綠帽子了。寧子嘿嘿笑了笑說嫂子不是那樣的
女人,叫張秘書別瞎懷疑,秋云那邊他會去勸勸她的。秋云現在也在氣頭上,他
讓張秘書過幾天再去找她。
張秘書又喝了杯酒對寧子說人比人真是氣死人,要是他當了市長,一定也找
個像陳琳那樣的女人,那才叫爽。
寧子聽了壓低聲音問張秘書,王鐵生和陳琳的傳聞是真的?張秘書說當然了,
王鐵生的那點事情他還不知道,陳琳是王鐵生玩過的女人中最漂亮,最帶勁的。
寧子問張秘書他都親眼看到了?張秘書說屁話,領導幹這事還能讓人在一邊
旁觀?你以為領導是拍A 片的演員啊!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真有這樣的機會,他
還真想旁觀一場。別人是不知道陳琳那女人身材有多好。張秘書倒沒有吹牛,說
什麼他全看見了。要這麼說了,估計寧子也不會相信。
「我看陳琳不像那種女人啊。」寧子有些不信,看起來也是個暗戀陳琳的男
人。「不是什麼,告訴你,前些日子華勝集團死了個人的事情你知道吧?」寧子
點了點頭。張秘書說那人是被殺的,殺人的是陳琳的弟弟,前幾天被無罪釋放了,
知道為什麼嗎?寧子搖了搖頭。張秘書又說還不是因為陳琳送上門,讓王鐵生睡
了。那天陳琳去王鐵生的辦公室,他就在外面,就聽見裡面有些動靜,後來陳琳
出來,衣衫不整的。他進王鐵生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地上散落了好幾個鈕子,一看
就知道是陳琳襯衣上的鈕子……
「砰」的一聲,一拳頭狠狠砸在了張秘書的臉上,原本右臉被女人抓傷的張
秘書這回是左臉腫了起來。打人的正是陳森,原本陳森對兩人的談話並沒有在意,
只是覺得那姓張的在外泡妞被老婆抓到很可笑,沒想到兩人說到了陳琳,陳森立
馬就豎起了耳朵。一聽之下,果然是在說他姐姐,而且這個姓張的還是王鐵生的
秘書。起初陳森也只當是張秘書在造謠污衊陳琳,沒想到後面越說越像那麼回事,
陳森再也忍不住,一拳就砸在了張秘書的臉上。
「你他媽是誰啊,一個瘋子。」寧子見張秘書被打,大為吃驚,在澄江這地
方,敢打張秘書的人可不多。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就跟陳森打了起來。阿黑真跟
美女聊天呢,沒想到這邊陳森就跟人打了起來。
「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同伴跟人打起來了,我得過去幫忙。」阿黑朝美女
一笑,站了起來,這時候可是在美女面前豎立大好形象的時候,雖然不是為了她,
那也是為了朋友。
美女笑了笑,說看來不用他動手了。阿黑回頭一看,只見幾個男人已經把人
架開了。錢凱聽說有人打架,以為是別人打砸場的,下來一看,原來是兩個客人
發生了摩擦。
「老闆,你這酒吧也太不安全了吧,這麼進來這一個瘋子,一句話不說就打
人。」寧子見錢凱過來,便嚷嚷著要錢凱給個說法。柳月媚走到錢凱旁邊看著寧
子和張秘書問張秘書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要報警?
張秘書捂著臉說道:「不用,不用,一些小誤會,沒什麼的。」報警?張秘
書立刻搖了搖頭,他雖沒見過陳森,但陳森和陳琳長得有些相像,張秘書看陳森
一臉怒火,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要是報了警,讓王鐵生知道他在背後談論領導
的私生活,那可是件麻煩事。再說報了警有什麼用,傅玉明是公安局長,鬧大了,
傅玉明也會恨上自己。有些事情私下說可以,但真鬧出去了,那就是打人家的臉,
傅玉明不恨他才怪了。
柳月媚雖不知道陳森為什麼和張秘書發生衝突,但知道兩人都有些背景,得
罪誰對酒吧都不好,乾脆直接問他們要不要報警,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沒想到張
秘書主動退縮,帶著寧子走了。張秘書走後,柳月媚問陳森要不要緊,要不要去
醫院處理一下。陳森以一對二,也沒討到好處,臉上也被打了幾下,有些地方還
擦破了皮。陳森見柳月媚出場有些意外,等到柳月媚問他才搖了搖頭。之前陳森
見到柳月媚,以為她只是來酒吧喝酒的,就叫阿黑去泡人家,他知道阿黑是不可
能泡到柳月媚的,就是跟阿黑開個玩笑。
錢凱聽了柳月媚的話有些驚訝,就問柳月媚,她認識陳森?柳月媚說陳公子
是老闆的朋友。讓錢凱去拿藥水來給陳公子處理一下傷口,他帶陳公子上樓喝兩
杯。一邊的阿黑張大嘴巴看著柳月媚,原來她和陳森認識,看來是陳森想看他笑
話了,故意激自己去泡她。聽起來這女人是酒吧的老闆之類的,怪不得他跟她說
話,她都面帶微笑。媽的,他還當人家對他有意思呢。
柳月媚問陳森為什麼和張秘書起了衝突,陳森說沒什麼,他那張嘴太臭了。
陳森沒有提張秘書污衊他姐姐的事情,心裡卻堵得慌,在他心裡最純潔的姐姐決
不是那種為了利益出賣身體的人。「柳小姐,這酒吧也是海總的嗎?」陳森記得
這酒吧可開了好多年了,剛才柳月媚說他是老闆的朋友,陳森以為柳月媚所說的
老闆是海鳳凰。
「不是,酒吧是徐源的,我已經辭職了,現在跟徐源干。」柳月媚的話讓陳
森聽了很不是滋味。大半年前,陳森把徐源介紹給他姐姐的時候徐源只不過是在
夜總會裡當班的,雖說是經理,但那種地方的經理陳森還有些不屑,沒想到過了
大半年,徐源有酒吧,家裡又開房產公司,發展比他好多了。陳森心裡有些不平
衡,憑什麼?陳森跟柳月媚喝了杯酒就告辭了,再待在徐源的酒吧,陳森受不了。
陳森走後,柳月媚把陳森和王鐵生的秘書發生衝突的事情告訴了徐源。這時
候徐源正在上網,接了柳月媚的電話心裡暗道,這麼快就起衝突了?看來海鳳凰
的消息讓陳森有些失控了。徐源放下電話,繼續上他的網。
第二天一上班陳琳就召集手底下的人開了個會,要求他們盡快搞出針對美商
項目的規劃藍圖的圖文版,而不是停留在嘴邊。美國項目有意向落戶澄江的事情
陳琳手下的人也知道,但也清楚這事情和城東開發區沒多少關係,因為王鐵生把
這個大項目安排在南豐,現在陳琳要他們拿出招商方案,知道陳琳是想跟王鐵生
叫板。這對他們來說肯定是好事,能招到這樣的大項目,在每個人的履歷上都會
留下一個閃亮點。不到半天,一份草案就放到了陳琳的桌上。陳琳看了下草案,
心裡也很滿意,不料這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陳琳剛想問來人為什麼不敲門就進
來,抬頭一看,竟是王鐵生。
陳琳見王鐵生到她辦公室,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合上了計劃草案。她可不想
讓王鐵生看到她的計劃。王鐵生見陳琳合上計劃草案,臉上露出一絲奸笑:「陳
主任,聽說你做了份招商草案,不能讓我看看嗎?」
陳琳一下子愣住了,怎麼草案才做好王鐵生就知道了呢,難道有人通風報信?
陳琳一想她手底下人也不少,難免有王鐵生的人,她只顧趕時間,忘了保密,竟
然被王鐵生知道了。
「哪有什麼草案,王市長來是檢查開發區工作的吧,我這就陪你下去。」陳
琳強自鎮定,想把草案收起來。王鐵生幾步走到辦公室前一把奪過了草案。
「這計劃不錯,這次的美國客商可是大項目,市裡正缺份好的方案,我看這
草案稍做修改就能用了,陳主任,你可為招商立了一大功。」
陳琳氣得臉色發白。立大功?屁話。項目落在南豐,我能有什麼功勞。「王
市長,這是城東區的計劃,請你尊重城東開發區管委會全體同志的勞動成果。」
既然翻了臉,陳琳也不再怕王鐵生刁難,當面頂撞王鐵生。
「尊重?陳琳,我就是來告訴你,你想把項目拉到城東就是不尊重市裡的決
定,破壞市裡的安定團結。你想把草案給誰看?市裡還是省裡?想讓上面的領導
看我的笑話,告訴你,沒門!看來我有必要開個會議,統一一下全市的招商精神。
招商要為全市考慮,絕不能為了某一個人的利益破壞了全市的規劃格局。」
「王鐵生,你這是顛倒黑白,血口噴人!美商落戶城東更符合全市的規劃,
也更符合投資商的利益。」陳琳忍無可忍,直呼王鐵生的名字,反正豁出去了,
陳琳無論如何也要據理力爭。
「哼哼,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告訴你陳琳,你就是個欠日的賤貨。當
初要不是我扶你,你能有今天?想在我手心裡翻天,你做夢!我來的時候還來了
幾個人過來,就包括招商局長。他會在城東開發區管委會開個會,傳達市裡對這
次招商的態度。到時候我看還有誰會跟你干。」王鐵生說著把手裡的計劃草案撕
得粉碎。
「王鐵生,你真是卑鄙無恥!」陳琳沒想到王鐵生會跑到她地盤上開會,這
樣一來誰還會在意她這個主任的決定。別說這次招商,只怕以後她在城東開發區
都沒什麼威信了,王鐵生這一手真的很惡毒。
「我卑鄙無恥又怎樣,你又好到哪裡去?別在我面前裝清高,想想以前,你
還不是叉開了雙腿給我日。只要我還在澄江,你就別想再往上爬。如果你還想在
澄江混下去,就乖乖地給我騎!」
陳森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刺眼的陽光和劇烈的心跳讓感到陣陣的眩暈。陳
森用手捂著眼睛,耳朵裡還有心臟拍打胸腔的震顫聲。陳森已經記不清剛才所做
的夢,只有夢境留人他生理體徵的變化讓他知道他所做的夢有多壓抑。陳森覺得
口乾舌燥,飢腸轆轆。他打開了冰箱,冰箱裡空空如也,只有他幾個禮拜前買的
兩瓶可樂還靜靜的躺在冰箱裡。陳森開了瓶可樂,一口氣全喝光了。
姐姐的影子一直在他的胸海裡。在陳森的心裡,姐姐是世界上最純潔最可愛
的女人,沒有人可以欺負他的姐姐。有一段時間,他甚至很討厭傅玉明,不是因
為傅玉明配不上姐姐,而是覺得傅玉明搶走了她的姐姐。以前姐姐都是陪著他睡
覺的,可是突然有一天,姐姐不要他了,而是接受了傅玉明。而且傅玉明還可以
抱著姐姐的身子睡覺,還可以和姐姐做一些親密的事情。一想到這些,陳森就恨
不得把傅玉明從姐姐身邊趕走。
慢慢地,陳森也長大了,明白姐姐和姐夫在一起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姐
姐依然是他心中最純結最美麗的女人。誰也不能欺負她。當張秘書污衊陳琳的時
候,陳森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決定去他姐姐那裡問個清楚,他相
信姐姐是清白的,是純潔的。
秘書小劉站在門前傾聽著什麼,看到陳森進去,小劉立刻回到了辦公桌前,
問陳森來找他姐姐有什麼事情嗎?陳森說他來看他姐,問劉秘書他姐姐是不是在
會見客人。
劉秘書說王市長在跟他姐姐談事情,讓陳森先坐一會。她朝陳森尷尬地笑了
笑,因為她剛才在門前偷聽被陳森看見了。其實劉秘書也沒聽清陳琳和王鐵生在
說些什麼,只是知道兩人吵了起來。遇到這種情況做秘書是最頭痛的,就像現在
一樣,陳森來了,她都不敢進去通報。
陳森一聽王鐵生在姐姐的辦公室裡,頓時就臉色陰沉下來。大步朝姐姐的辦
公室走去。劉秘書傻了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陳森就推開了門,正好傳出王鐵
生粗俗下流的話語。這下劉秘書呆不住了,趕緊溜出了辦公室。
王鐵生也吃了一驚,回頭就想罵哪個不長眼的亂闖辦公室。剛回頭,只見一
個高大的身影朝他衝了過去,是陳森!王鐵生一看勢頭不妙,想躲開。可惜他年
紀大了,比不過陳森,臉上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陳琳也傻眼了,在她辦公室裡毆打市長,傳出去了可是一件政治事件。「阿
森,你幹什麼,快住手。」陳琳趕緊走到陳森後面拉住了他。可是陳森這時候已
經一腳踹在了王鐵生的大腿上,要不是陳琳拉的及時,說不定陳森這一腳就把王
鐵生踹廢了。
「姐,你別拉我,我要殺了他!」陳森還要上前去踹王鐵生,被陳琳死死的
抱住了。「阿森,你冷靜點,別做傻事。」陳琳柔軟的胸部緊貼在陳森的後背上,
陳森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姐姐的胸部這麼柔軟,陳森還記得小時候,姐姐胸部
剛發育時,陳森很好奇,想要看姐姐那地方為什麼會長大,可被姐姐賞了個爆栗
子。此後陳森經常在睡覺的時候把手按在姐姐的胸部上,摸姐姐的乳房。直到有
一天,姐姐再也不讓他睡一個床。這後陳森就再也沒有觸摸過姐姐的乳房,原來
姐姐的乳房怎麼柔軟。陳森有過的女孩也不少,但他覺得沒有哪個女孩的乳房比
得上姐姐。可是姐姐的乳房卻被眼前的半老頭子污辱了,陳森眼都紅了。
一邊的王鐵生被陳森踹倒了,幸虧身後是沙發,王鐵生正好跌坐在沙發上,
要不然王鐵生發福的身體跌在地板上,不散架才怪了。「好個陳琳,你等著,我
看怎麼收拾你們。」王鐵生見陳森被陳琳抱住,從沙發上爬起來溜出了辦公室,
臨走時留下一句狠話。
「阿森,你這是干什麼?你這樣會坐牢的。」陳琳見王鐵生走了才松開陳森。
陳森回頭看著陳琳,眼中都流出淚來,問陳琳王鐵生那混蛋是不是欺負她了?陳
琳聽了弟弟的話一陣心慌,連忙說沒有,讓陳森別聽人瞎說,根本沒有那回事。
陳森流著淚,使勁所搖著陳琳的肩膀,問他怎麼被無罪釋放了,是不是她去求王
鐵生那個混蛋了?
「沒有,你聽誰說的,你別相信他們。」
「我聽誰說的?我聽王鐵生那混蛋的秘書說的,就在昨天晚上,我還把他揍
了一頓。」陳琳眼前一黑,差點就倒在地上,拉著陳森的手說不是的,不是的…
…話未說完,陳琳自己也哭了起來,終於還是被陳森知道了真相。
陳森大叫一聲,衝出了陳琳的辦公室。在他心裡純潔的姐姐原來是個出賣肉
體的髒女人,陳森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阿森,你回來,你別衝動!」回過神
來的陳琳怕陳森去追王鐵生再惹出事來,急忙追了出去,卻與秘書小劉撞到了一
起。她問秘書小劉,有沒有看到陳森。
小劉說陳森下樓去了,她告訴陳琳,招商局的錢局長等好去開會。大樓下傳
來汽車發動的聲音,陳琳探出窗戶朝樓下看去,只見陳森的車子像野獸一樣衝出
了開發區管委會,陳琳無力的扶著陽台,一臉的呆滯。
「主任,要不要去開會?」秘書小劉低著頭不敢看陳琳,陳琳轉身對小劉說
道:「你去跟錢局長說,就說我身體不舒服,不去開會了,會議由他主持就夠了。」
劉秘書嗯了一聲,知道陳琳這次是真生氣了,明擺著不給錢局長面子,以前陳琳
可從來不這樣的。不過也是,陳琳是開發區主任,和錢局長是同級,論實權,陳
琳可要風光多了。
陳琳回到辦公室就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過了很久她才給陳森打電話,但陳
森沒有接她的電話。阿森,你可別做傻事,你要出了事,可讓姐姐怎麼辦啊!陳
琳既擔心陳森一沖動繼續找王鐵生去,又擔心王鐵生會利用剛才的事情做文章,
把陳森再抓進去。
「阿源,出事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琳姐,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好像哭了。」徐源接到陳琳的電話就聽出陳琳
哭過了。
「阿源,阿森他知道我的事情了……」
「什麼事情?」
「我和王鐵生的事情,今天上午我開了個小會,要求下面的人做一份草案,
結果草案剛做好王鐵生就來了,正好阿森來看我,被他撞上了,他還打了王鐵生。
現在我打電話給他,他都不接,我怕他再去找王鐵生。那樣的話王鐵生肯定不會
放過他的。阿源,要不你那邊再以公司的名義聯繫聯繫他。」陳琳也不知道弟弟
陳森有那些朋友,情急之下只好給徐源打電話。不過徐源很快回了她,陳森手機
關機了。徐源讓陳琳也別擔心,陳森不是小孩子了,也許他只是心裡悶,不想被
人打擾。聽說陳森常去城南酒吧,他再叫人到那裡去找找。
陳琳在擔心中度過了一天,王鐵生並沒有拿被陳森毆打的事情說事。王鐵生
自己也知道,他在陳琳辦公室被陳琳弟弟打了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天知道別人
會怎麼想。不過王鐵生並沒有罷休,第二天就召開了會議,點名批評了城東開發
區個人主義膨脹,沒有大局觀。這讓很多人大跌眼鏡,陳琳應該算是王鐵生扶上
去的,王鐵生怎麼會點名批評城東開發區呢,這和點名批評陳琳有什麼區別?難
道外面那些關於陳琳是靠著王鐵生爬上位的傳聞都是假的?
陳琳沒有理會王鐵生在政府會議上對她的批評和刁難,這時候她只關心弟弟
陳森的下落。事情過去的第三天夜裡,陳琳被急促的電話聲吵醒了,陳琳一看手
機,是傅玉明打的電話。半夜了,傅玉明打電話來幹什麼?陳琳猶豫了下接了電
話。電話裡傅玉明的聲音有些沉重,「阿森出車禍了!」
啪嗒!陳琳的手機掉在了地板上。
三十三、國王與妃子
徐源是以公司同事兼朋友的身份去悼唁陳森的。陳森老家在銀杏山南的一個
小山坳,是澄江相對貧窮的地方。陳家姐弟早年喪父,陳森成人之後就成了戶主,
陳家在老家還有房子,陳森的靈堂就擺在了老房子裡。徐源去的時候,陳家門前
擠了很多人,陳家在當地也算是大家族,因為陳父死的早,陳母與陳氏家族關係
並不好,平時也很少來往。陳琳當鎮長後又不管當地,所以陳家人對陳母態度也
沒好轉多少,頂多見了面打個招呼。後來陳琳當了開發區管委會主任,有成為市
領導的巨大潛力,陳家人對陳母才客氣起來。現在陳森出車禍死了,陳氏族人都
趕到陳家悼念慰問。
一條白麻擋在了靈案後面,陳琳跪在一邊,目光呆滯,有人來悼念,她便哼
哭兩聲。一個中年婦人癱在草鋪子上,哀傷而空洞的神情和陳琳有些相似,便是
陳母。即便一臉的憔悴,也掩蓋不住遲暮的風情。難怪陳琳長得這麼漂亮,原來
有一個這般漂亮的老媽。可惜這女人太可憐,壯年喪夫,中年喪子,也難怪陳家
人要說她是克男人的掃帚星。因為康琳懷孕,她並沒有跪在陳森這邊守靈。只是
今天送靈,康琳也坐在靈堂內,屁股下面放著個板凳,沒像陳母一樣坐在草鋪上。
徐源對著陳森的遺像鞠了三個躬,轉身對陳琳說人死不能復生,讓陳琳節哀
順便,千萬要保重身體。陳琳見是徐源頓時大哭起來,幾個陪在陳琳身邊,與陳
家關係較好的親友不住的勸慰陳琳。陳琳抽嚥著對徐源說道:「謝謝你來送阿森。」
「我和陳森情同兄弟,他走了,我怎麼能不來送他。」徐源這話算來有些假,
但因為陳琳的原因,他也說得情真意切。陳琳低頭抽泣,不再言語。徐源心裡感
嘆,在陳琳心裡還是陳森更加重要。康琳坐在靈堂的裡面,來悼念陳森的人她不
認識幾個,所以一直坐在裡面,聽到徐源說話的聲音,康琳抬頭朝外看了徐源一
眼,正好和徐源的目光相遇。「嫂子也要節哀,保重身體要緊。」
嫂子!康琳心裡一陣冷笑,你徐源也太無恥了,搞大人家老婆的肚子還跑來
悼喪,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你是陳森的好兄弟呢,看大姑還挺念這混蛋的情的,
他一來哭得這麼傷心。雖然康琳對陳森已經死心,可畢竟兩人夫妻一場,陳森又
是她曾經深愛的男人。人一去,一切的怨恨都跟著走了,只記得他以前的好。康
琳不知道陳森真正的死因,如果知道,或許她還會恨陳森或者陳琳。
康琳沒說話,徐源知道她對陳森的恨已經跟著陳森走了,留下的或許就是兩
人的名分吧。徐源轉身想要出靈堂,目光又從陳森的照片上掃過,陳森好像睜著
眼睛盯著他,這讓徐源心裡感覺有些顫抖。徐源自認很愛陳琳,或者說很迷戀陳
琳,但他也承認做不到陳森那樣,或許他會為陳琳受到的傷害採取報復行動,但
絕沒有陳森這般不顧一切。陳森的照片像活人一樣讓徐源感到汗顏,感到自己愧
對陳琳。雖然他確信自己深愛陳琳,但一直以來他都只是在佔有陳琳,利用陳琳。
徐源是在陳森出事的第二天知道的,當他趕到醫院時,陳森已經搶救無效死
亡了。陳琳一個人守在陳森的身邊,還沒通知陳母和康琳。傅玉明因為局裡有事
先回去了。陳琳看徐源的眼神很空洞,眼淚已經流乾了。「他真傻,都是我害了
他。」這是陳琳看到徐源後說的第一句話。
陳森的車禍發生在藍玫瑰前面的一條公路上,他開著車和半夜裡行駛的一輛
渣土車相撞了。陳森開的是一輛改裝過的二手路虎車,是城東一家修車廠老闆的,
徐源聽了陳琳的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陳森是想開車撞死王鐵生的。王鐵生住城南,藍玫瑰西面是個丁字路口,王
鐵生的車到那邊必然南轉,如果這時候陳森的開著改裝過的路虎從側面撞上去,
王鐵生會是什麼下場不用想也知道。陳森一直在離藍玫瑰不遠的地方盯著藍玫瑰,
王鐵生的車出來後他就加大油門衝了上去,可這時候一輛高大的渣土車從小路上
開過,市區有一個工地正在建高樓,挖出了很多渣土,白天禁運,渣土車就半夜
偷運,還撿比較偏的小路走。陳森眼晴盯著王鐵生的車,根本沒注意到小路上竄
出來的卡車,一頭撞了上去。而這時候的王鐵生還坐在車裡打著盹,全然不知違
章運行的卡車救了他一命。
處理事故的警察不認識陳森,但認識他的車。雖然陳森把車牌取了下來,但
改裝過的路虎車,澄江沒有第二輛。打電話給修車廠老闆後才知道車上的人是陳
森。警察一聽出事的傅玉明的小舅子,就馬上把事情報給了傅玉明,還把監控給
傅玉明看了。傅玉明起初也不知道陳森去哪兒幹什麼,看了第二遍監控,才看出
陳森突然加速衝出去是因為之前有一輛車從藍玫瑰出來,那車只拍到一個後輪和
保險槓,但傅玉明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再一打聽,知道王鐵生晚上去了藍玫瑰,
傅玉明便確定陳森是想撞死王鐵生,但他只以為陳森是想報復葛清嵐受辱的事情,
而不是為了他的老婆陳琳。
陳森的意外死亡讓傅玉明看到了一點希望,他知道陳琳這時候是最脆弱的時
候,需要有人安慰,雖然他和陳琳關係已經降到了冰點,但兩人還是名義上的夫
妻。陳森出了事,傅玉明還是在陳琳身邊噓寒問暖的。陳家只剩下陳母和陳琳還
有懷孕的康琳,陳森的葬禮要有人操辦,傅玉明這時候表現的盡心盡力,試圖彌
合他和陳琳之間的裂縫。
當徐源從靈堂出來,正好碰上傅玉明。傅玉明看著徐源,臉上閃過一絲驚愕。
難道是他?傅玉明沒見過徐源,徐源的身形讓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從陳琳車上下來
的男人。傅玉明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徐源見傅玉明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以為他對自己來悼念陳森感到驚訝。「
傅局長,你好。我是陳森的同事,徐源。陳森就這樣走了,我也很難過。」徐源
難過是因為陳琳,說話帶著幾分悲情,讓人不得不信。
徐源?這傢伙認識我?我怎麼沒見過他呢?不過自己是局長,也許對方在某
個場合見過自己,而自己沒有注意過他吧。傅玉明跟徐源打了個招呼,心裡暗道,
難道不是他?傅玉明不知道徐源就是周慕雪以前的男朋友,如果知道這一點,那
他肯定會對徐源來悼念陳森的動機產生懷疑。
因為母親的緣故,陳森與陳氏家族的堂親關係都不太好,前去送靈的都是陳
母那邊的近親,陳家這邊就兩三個與陳森年紀相仿的堂兄弟,其他的就是陳森的
朋友。陳森為人挺豪爽,朋友挺多。徐源也跟著去了,他只想離陳琳更近一些,
他相信自己在陳琳身邊能給陳琳一些無聲的安慰。
一路上看著車上灑下的黃錢,徐源有些壓抑,感覺那一片片飄蕩的黃錢就像
他的靈魂從身體裡飛出來,讓徐源感到透骨的心悸。陳森對陳琳的感情是毫無保
留的,一直以來他都低估了陳森和陳琳之間的感情。要是讓陳森知道自己曾經強
奸過陳琳,那後果不堪設想,或許自己哪一天就會被陳森開車撞飛了。
現在陳森死了,對徐源來說是件好事,他不用擔心陳森知道真相後會怎麼樣
了,而且他可以成為陳琳唯一的寵愛。但徐源卻高興不起來,陳森的離去讓陳琳
太傷心了,而且陳森是因為陳琳才走上這條絕路,就算陳森沒有撞上卡車,撞到
了王鐵生也難以收場,陳琳會因為這件事而內疚一輩子。
到了殯儀館,進行最後的告別,陳琳和陳母哭得幾乎虛脫。徐源看著陳琳陣
陣的心痛,想要上前安慰卻又不敢,便一個人走到了廳外。大廳很大,除了陳森
家還有別的送靈隊伍,人很多,有些還在痛哭,有些人則表情坦然。徐源剛出大
廳,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葛清嵐來了。
上次陳森離開省城,葛清嵐就隱隱感到陳森懷疑了什麼。沒想到幾天之後她
和陳森就失去了聯繫,葛清嵐開始擔心陳森,就來澄江找陳森,沒想到得到的卻
是陳森的死訊。葛清嵐倒是沒哭,但滿臉的哀傷看著就讓人心疼。葛清嵐也看到
了徐源,用顫抖的聲音問:「他……他化了嗎?」
「快了,葛小姐也是來給陳森送行的吧,我帶你進去。」
「不用了,我遠遠地看一眼就行了。」葛清嵐沒有走近陳琳她們,只在遠處
看著陳森的遺體,她不敢走近,走近了怕自己控制不住。
當工作人員把陳森的遺體推走,陳琳和陳母再次痛哭,這一次,兩人都昏了
過去。葛清嵐的身體也微微發顫,隱隱有哭泣的聲音,徐源轉頭一看,葛清嵐已
經哭了。看來這個葛清嵐是真愛陳森的,徐源有些為以前做過的事感到愧疚,問
葛清嵐她怎麼了。
葛清嵐用手擦了下眼淚輕聲說陳森是她的好朋友,就這麼去了,讓人接受不
了。她問徐源陳森出車禍是怎麼回事?徐源說陳森的事情有些蹊蹺,至於真相到
底是怎樣,沒人知道。他所知道的,只是根據一些常理的推測。
葛清嵐聽了徐源的話心裡一緊,問徐源陳森難道是被人害死的?徐源搖了搖
頭,說陳森駕駛一輛沒有牌照的越野車,撞上一輛橫穿馬路的卡車上。出事的地
方在藍玫瑰旁邊,當時是夜裡,王鐵生的車正好從藍玫瑰出來,陳森的姐夫說陳
森可能是想開車去撞王鐵生的,所以就突然加速向前衝,結果就撞到了從小路上
來的卡車上。
徐源說陳森太衝動了,有些讓人不可理解。他知道陳森和他姐姐關係很好。
王鐵生這陣子因為招商的事情處處為難陳森姐姐,可能陳森看不怪王鐵生這樣欺
負他姐姐,就想用這個辦法報復王鐵生。陳森這樣做太不值了,那個王鐵生真是
做得太過份了。
徐源的話帶著強烈的暗示,陳森開車撞王鐵生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而這個
原因他卻不知道。葛清嵐聽了又掉下兩行淚來,森,你為什麼這麼傻!森,你既
然為我而死,我也應該為你做點什麼。葛清嵐問徐源,王鐵生為難陳森的姐姐是
怎麼回事。
徐源見葛清嵐上鉤,便把招商的事情講給葛清嵐聽。葛俊武以前是W 市書記,
現在的W 市還有他眾多的老部下。再加上葛俊武與王鐵生之前就不和,如果葛清
嵐能在葛俊武耳邊吹吹風,葛俊武一個電話說不定就能讓W 市某位市長出面和美
商談投資的事情,到那時候王鐵生再強硬還不是乖乖靠邊站?
陳森的葬禮之後,陳琳因為傷心過度在家裡休養了幾天,可才過兩天,就傳
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在省城會見過省長之後,美商又轉到回到了W 市,在W 市
常務副市長的陪同下再次來澄江實地考察,這無疑表明了美商投資肯定會落戶澄
江。更讓陳琳感到突然的是,W 市常務副市長指定城東開發區主任陳琳要陪同他
和美商進行實地考察。難道海鳳凰幫她把話傳上去了?可草案被王鐵生撕掉後,
自己並沒有將什麼可行的計劃交給海鳳凰。陳琳雖然不知其中原因,但她知道招
商的事情將出現一個重大的轉機。這個消息給悲傷的陳琳注入了一針強心劑,讓
她暫時忘記了陳森去逝的傷痛,投入到風風火火的工作中。
還好陳琳為這次招商也費了不少心思,突然的變化沒有讓她措手不及。陳琳
向美商詳細介紹了城東開發區對他們投資落戶的規劃。還有在城東興建萬噸碼頭
的計劃,這個碼頭距規劃給美商的廠區只有一公里,大宗物資的進出將更加方便,
這一點比南豐強上很多。而且陳琳還向美商承諾,四年內不在他們廠區旁邊興辦
工廠,給他們的項目擴產預留空間。美商聽了陳琳的介紹,當場表示要在城東投
資。
王鐵生被排在了這次考察之外,陪同W 市常務副市長考察的是高偉城,當他
知道這個結果之後,肺都要氣炸了。好你個高偉城,沒想到低看你了,竟然說動
了常務副市長。王鐵生知道高偉城在W 市裡有靠山,但他不覺得高偉城能說動他
的靠山出面談這次招商,畢竟這投資是落在澄江,應該由澄江市政府主辦。再說
這投資無論落在南豐還是城東,對高偉城沒一點影響,高偉城也沒什麼理由去叫
他的靠山出面。難道是陳琳?這騷貨不會勾上了W 市的哪個領導了吧?其實王鐵
生自己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可他實在想不出為什麼會出現這個結果,他鬱悶了。
最高興的當屬陳琳和城東開發區管委會的全體成員。陳琳高興自不用多說,
如此大項目落戶不光是一大政績,更讓她的威信高漲。之前王鐵生帶著招商局長
在城東開發區演了出鬧劇,管委會的人都對陳琳產生了懷疑,甚至懷疑起陳琳的
前途來。可沒想到才過了幾天,W 市常務副市長陪著美商來城東實地考察了,所
有人都認為這是陳琳暗中操作,把連高偉城都鬥不過的王鐵生給鬥下去了。跟著
這樣的領導干自然有出路,所以聽到美商決定在城東投資的消息,陳琳的那些手
下們也開心得不得了。
又輸了!梁紅鈺退出了遊戲。和她下棋的好友梧桐發消息過來,問她怎麼了,
最近兩天好像心不在焉,下棋老是輸。梁紅鈺又拉下QQ看了看,回了個消息過去,
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今天不玩了。對方發了個搞怪的表情,問梁紅鈺是不是大姨
媽來了。梁紅鈺無奈地笑了笑,發了個鄙視的表情,把QQ隱身了。梁紅鈺以前從
不隱身,因為她網上朋友不多,上網基本就是下棋。她覺得下棋不但能消磨時間,
而且能修養人的耐心。
前一陣子,梁紅鈺跟梧桐下棋,梧桐先離開了。房間裡進來一個人,名叫「
黃昏的男人」。梁紅鈺就跟他下了,沒想到那人下棋很慢,水平也很菜。難道對
方看她是個女號想來勾搭她的?但對方只顧下棋,沒跟她說一句話。黃昏的男人?
也許對方是個花甲老男人吧,也是靠下棋消磨時間。梁紅鈺自嘲了一番,她希望
有人泡她,但又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
黃昏的男人下棋水平一般,接連三盤都輸給了梁紅鈺。期間兩人沒說一句話,
末了的時候黃昏的男人加她好友。梁紅鈺問他為什麼。黃昏的男人說她安靜,不
像有些自以為宇宙無敵超級高手那樣嫌他走得慢,還不停地爆粗口。梁紅鈺心裡
笑了笑,就加了黃昏的男人。
第二天晚上黃昏的男人又找梁紅鈺下棋,還是和昨天一樣,黃昏的男人沒有
說什麼話,下棋依舊很慢。等他落子的時候梁紅鈺就點了他的QQ,看到他的簽名,
女人可愛不可愛。梁紅鈺看不明白,就問黃昏的男人,女人可愛不可愛是什麼意
思。
他說他認識一個女人很可愛,但他不可以愛她。讓梁紅鈺感到驚異的是,黃
昏的男人回覆很快,打字的速度與他下棋的速度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很明顯,黃
昏的男人是個年輕的男人,而且是個有故事的男人,梁紅鈺對他產生了一些興趣,
坐在另一台電腦前的男人會是什麼樣子。兩人邊下棋邊聊天,梁紅鈺下棋快,打
字慢些,黃昏的男人下棋慢,打字很快。
梁紅鈺問黃昏的男人是不是很喜歡下棋,對方的回答很出她的意外,不喜歡,
也下不好。梁紅鈺又問他那為什麼還要下棋。黃昏的男人回答說以前女朋友喜歡
下,他經常陪她下的。
「那你女朋友呢?」梁紅鈺忍不住問黃昏的男人。對方沉默了會回道,離開
了。離開了?分手了還是……梁紅鈺沒再深問下去,只問他那個可愛而不可以愛
的女人是不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對方回答不是,是現在認識的一個女人。梁紅鈺
從男人的話中聽出他和他現在說的那個女人並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梁紅鈺不喜歡打字,乾脆和黃昏的男人語音聊天。耳麥裡傳來一個略顯吵啞
而帶有磁性的聲音,梁紅鈺猜想著這個男人應該有二十七八了吧,或許三十出點
頭,但肯定比自己年輕多了。兩人一邊聊天一邊下棋,梁紅鈺知道了男人以前的
女朋友離他而去了,但他忘不了她。現在認識了一個女人,男人很喜歡她,可現
在的女人身份特別,兩人只能偷偷約會,如果被發現了,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梁紅鈺聽了就問黃昏的男人,那女人是不是有家室了。男人回答算是,並告訴梁
紅鈺,對方是個有權勢的男人,如果被發現了,他可能會被人搞死。
梁紅鈺問黃昏的男人,既然他害怕,為什麼還跟那個女人來往?黃昏的男人
說怕是怕,但這樣刺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他們是在一次聚
會上認識的,那女人很迷人,也很寂寞。那時候他的女朋友剛離開他,也需要安
慰,就和那女人上了床。
本以為只是一夜情,沒想到那女人後來又約黃昏的男人出去,慢慢的,他們
之間有了感情。但每次她都不黃昏的男人讓約她,黃昏的男人就問她為什麼。她
才把她的身份告訴黃昏的男人,當時黃昏的男人也很害怕,但他沒有退縮,因為
他以前的女朋友就是跟一個有錢有勢的人跑了。
梁紅鈺問黃昏的男人是不是你恨有錢有勢的男人?對方說算是吧。有時候他
覺得很痛苦,就上網麻痺一下自己。梁紅鈺問他恨以前的女朋友嗎,黃昏的男人
說不恨,他什麼也給不了她,沒理由讓她跟著他過一輩子苦日子。
「為什麼叫黃昏的男人?你應該很年輕,多大了?黃昏的男人聽著太消沉了,
你應該取個年輕點的名字。」黃昏的男人說有一次他在一個朋友的車裡聽到《黃
昏》那首歌,以前並不覺得這歌這麼樣,那次聽了心裡有些感觸。他就像個黃昏
的男人,看起來很高大,其實很脆弱。
梁紅鈺聽了笑了,說他才多大啊,說這話聽起來感覺多老似的,在她面前,
他就算是個小弟弟。黃昏的男人說二十九,快三十了,也不小了。又問梁紅鈺多
大了,聽聲音應該和他差不多大。
梁紅鈺聽了男人的話笑了笑說她比他大多了,孩子都上大學了。「真的假的?
你騙我的吧?怕我泡你?」黃昏的男人不相信梁紅鈺的話,要梁紅鈺視頻給他看。
梁紅鈺拒絕了男人的視頻請求,說那是小孩子玩的東西,她年紀大了,不興
那一套了。但兩人聊天並沒有結束,黃昏的男人也沒堅持,繼續和梁紅鈺聊。梁
紅鈺知道了黃昏的男人在省城上過學,在湖南工作過,現在在W 市飄蕩,他的女
朋友就是湖南認識的,兩人一起到了W 市,可惜後來還是分了。梁紅鈺聽黃昏的
男人說話,覺得他很親切。兩人邊聊天邊下棋,一直到深夜。黃昏的男人突然問
梁紅鈺,這麼晚了為什麼還不休息。梁紅鈺反問他為什麼不睡覺,黃昏的男人說
他一個人,梁紅鈺說她也是一個人。
「你老公呢?」
「分居了。」梁紅鈺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把自己的情況告訴給一個網上才
認識兩天的陌生男人聽,兩人說了句晚安就各自下了線。
過了兩天,黃昏的男人又上線了,梁紅鈺發現他把名字改成了青春。梁紅鈺
問他怎麼改名了,對方說不是她讓改個青春點的名字嗎,這名字夠青春了吧。梁
紅鈺就問對方,難道他很在乎她說的話嗎?對方說他也說不上來,感覺和她聊天
心情舒暢。也許她說得對,他應該用個年輕有活力的名字。
男人的話讓梁紅鈺產生了共鳴,因為她也覺得和對方聊天有親切感。也許是
因為對方在她所在的城市上過學,在她童年時的家鄉呆過。也許是因為他以前的
女朋友被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搶跑了,讓她產生了一種想安慰他的衝動。
梁紅鈺問男人平時上網做些什麼。男人說他上網時間也不多,感到孤獨的時
候就上網,有時候下棋有時候聊天。梁紅鈺就問跟什麼人聊天,男人說亂加的,
聊得開就聊,聊不開就斷,有時候也還跟女人在網上做愛。男人說他曾經和一個
美女教師在網上做過愛,是個小學老師。他說一想到平時老師在講台下訓斥小學
生,晚上上了網卻又很放蕩,想起來很讓人興奮。聽的梁紅鈺面紅耳赤,彷彿她
自己就是男人口中的那個女老師。要是面對面,梁紅鈺肯定聽不下去。
「瀟妃,你在網上和人做過愛嗎?」男人直接的問話讓梁紅鈺不知所措,沉
默了會才說她已經年紀大了,對這些新玩意不感冒。今天她身體有些不舒服,要
下了。「你年紀真的很大了嗎?是不是我說的話把你嚇到了?其實我也很少做的。」
男人想是在跟梁紅鈺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是,今天我真的不太舒服。」梁紅鈺下了線,發現自己臉燙得嚇人。自
己還沒到四十,算不得老,還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剛才男人跟她聊網絡性愛的時
候梁紅鈺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兩個人對著視頻看對方自慰,真得很爽嗎?梁紅鈺
不知道,她從來沒想過還有這樣的性愛方式。比起做愛來,自慰是孤獨的,即使
有高潮也是孤獨的高潮。也許視頻性愛可以使這種孤獨的高潮變得不再孤獨。男
人的話在梁紅鈺心裡種下了一顆慾望的種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再矜持的女
人也擋不住身體的本能需要。
那天晚上,梁紅鈺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回到了兒時玩過的湘水邊的草地
上。她獨自一人在玩,突然有個男人走過來,低下頭摸她的臉。梁紅鈺看不清他
的臉,甚至感覺不到男人手指的觸摸,但是夢中梁紅鈺卻沒有怕。男人將她拉了
起來,把她的裙襬掀起,動作粗暴。那場景很熟悉,梁紅鈺想卻又沒有抗拒,任
男人脫下了她的內褲,然後就覺得下體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第二天醒來,梁紅鈺發現自己的內褲竟然有些濕潤,內褲上留下了已經干凅
的痕跡。天啊,自己竟然流了這麼多的水!梁紅鈺很清楚,那是女人歡愛時分泌
出的體液,自和馬國運分居以來還沒有過這樣的情形。
濕漉漉的內褲很令人心煩,梁紅鈺脫下內褲提著進了衛生間。一晚上都在睡
夢中撥弄著她的男子又出現在她腦海裡,一股慾火又讓梁紅鈺感到渾身的瘙癢,
乾涸在雙腿間的水漬像魔鬼一樣引誘著她去搓揉自己的身體。梁紅鈺對著鏡子輕
搓起微微下垂的乳房。乳房一直是梁紅鈺的驕傲,即便沒穿內衣,它們還很挺拔。
梁紅鈺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手伸進了睡裙,一邊揉著私處一邊輕聲叫著青春。
直到一股淫水從陰道深處衝出,梁紅鈺才用熱水沖了個澡,給孩子們上課去了。
之後的兩三天,青春和梁紅鈺下棋聊天,沒再提到網絡性愛的事情,梁紅鈺
有些微微的失望。現實中不能找個真實的男人,在網上找個有真實感的男人也未
嘗不可,可她不知道該怎麼樣和一個男人交流這方面的事情。
梁紅鈺把QQ設成了隱身,但並沒有下線,她還在等青春,青春已經好幾天沒
有上線了。梧桐還在下棋,突然發過來一個消息,「我知道你還在的,是不是在
等某個帥哥?嘻嘻,前幾天我看到你一直在和一個帥哥下棋,這兩天他沒上麼?」
梁紅鈺嚇了一跳,想回覆為自己辯解,可一想,要是回覆了,那不成此地無銀三
百兩了。梧桐是梁紅鈺加了多年的好友。在網上,算是梁紅鈺的姐們,是個開朗
的女人。當然,現實中是什麼樣,就不得而知了。梁紅鈺無奈地笑了笑,又拉下
QQ看了看,怕青春上線了自己沒發現,但青春的頭像還是灰的。難道他這幾天也
隱身了?梁紅鈺想發個消息過去問候,但覺得自己是個女人,不能太主動了。
梁紅鈺沖了個澡,換了睡裙又回到電腦前,已經過了十點,青春還沒有上線,
梁紅鈺嘆了口氣,以為青春今晚又不會上線了。可偏偏這時候響起了「嗒嗒」聲,
梁紅鈺趕緊拉下QQ,青春上線了。梁紅鈺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自己上線吧,梧
桐還在。肯定會狠狠地數落自己一番。要不主動給青春發個消息過去?在梁紅鈺
還在猶豫的時候,青春發了個消息過來,問她在不在。
梁紅鈺說自己剛想下線,問青春這幾天怎麼沒上線。青春說他的一個朋友死
了,很難過。青春的朋友有個女朋友很漂亮,但被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看中了,
糟蹋了。青春的朋友為了女友就去找那個男人算賬,結果被人弄死了。梁紅鈺聽
了心裡頭也很壓抑,也許這個世界上不畏強權的人已經不多了,但青春的朋友卻
是。屏幕上很久都沒跳動,梁紅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安慰青春。突然,屏幕
上跳出一行字來。「瀟妃,我想和你做愛!」
梁紅鈺沒想到青春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她也渴望和一個男人來一場虛
擬的性愛,這樣也不會傷害到雙方,但她覺得進展的太快了。這時候青春又發了
個消息上來。說他這幾天太壓抑了,有些發瘋,想發洩。如果她不願意就算了。
「我還沒準備好,太快了。」梁紅鈺沒有拒絕這種虛擬的性愛,只是覺得太
快了,她有些接受不了。「如果你還害怕,那我們都不要露臉,這樣應該好接受
一點。」青春也讀懂了梁紅鈺話裡的意思,就提議大家都不要露臉,接著就發出
了視頻對話的請求。
看到青春發來的視頻請求,梁紅鈺一顆心都要從胸口蹦出來了。接還是不接?
馬國運又不會知道,為什麼不接呢?青春說不要露臉,他也不會知道她是誰。再
說青春在W 市,有可能碰上她嗎?不可能,就算露了臉,他也不會知道她是誰。
梁紅鈺戴上耳麥,調正了一下攝像頭的角度。當她接通視頻的時候,屏幕上出現
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五月的江南天氣已經很炎熱,屏幕上的男人穿了件白色的彈
力背心,整個身體看上去充滿了青春的活力。青春,這個名字還真適合這個身體。
「瀟妃,你的身材可真棒,我真有些懷疑,你是否生過孩子。」梁紅鈺被男
人的話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屏幕上的自己。攝像頭正對著她的胸部,因為距離近,
乳頭頂著睡裙突出的樣子很清楚。屏幕上只有她的胸部和腹部一部分,但足以展
現出她曼妙的身材。梁紅鈺強自鎮定,看著屏幕對青春說可惜沒有他年輕。梁紅
鈺說著要將鏡頭向下移。
「先別移,讓我摸摸你的胸。」男人的身影一晃,一隻手伸過了屏幕,梁紅
鈺知道青春伸手去摸他的屏幕,屏幕上就是她自己的身體!想到這些,梁紅鈺有
種莫名的興奮,就像男人的手掌真的壓在了她的乳房上。
「瀟妃,我們開始吧。」耳朵裡傳來帶著磁性的男人嗓音,梁紅鈺從短暫的
幻想中清醒過來,看到屏幕上的男人向後退了退,露出半個身子。男人下身穿著
青花色的沙灘褲,很寬鬆,但梁紅鈺已經看到男人的褲襠已經聳起。真大!梁紅
鈺在心裡叫了起來,要是青春的那東西真插進自己的身體,那會是什麼感覺?
青春拉下了沙灘褲,連同內褲一起拉了下去,或許裡面根本就沒穿內褲。梁
紅鈺根本沒注意到那些,眼睛盯著屏幕中間那根碩大的肉棒。大,真的很大!梁
紅鈺對男人的性器官有了一個視覺上的認識。成人的肉棒是什麼樣子,梁紅鈺已
經不太記得了,即便是馬國運的,她也不曾像這樣刻意的觀察過。
男人開始自慰,屏幕中間都是一片黑乎乎的,與男人平坦而白皙的小腹形成
了鮮明的對比。青春一定是個強有力的男人!梁紅鈺這樣想因為她看到了男人的
腹肌,雖沒有健美運動員那般強壯,但卻順眼多了,看著自然而充滿了力量。一
只巨大的手掌捋動下面的肉棒,原本像成熟的稻穗一樣因碩大而微微彎曲的肉棒
在梁紅鈺的注視下慢慢膨脹變大,突然間就像一個高傲的騎士抬起了傲慢的頭臚。
那瞬間,梁紅鈺感覺到一種足以讓她眩暈的興奮。
青春一邊手淫一邊問梁紅鈺什麼感覺。梁紅鈺當然有感覺,她的身體開始有
了反應。先是感到內褲有點潮濕,然後是陰道里面似乎有點搔癢的感覺。在男人
詢問之下,梁紅鈺才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她無法相信自己在青春的肉體誘惑之
下竟然動情了。
看著青春自慰,梁紅鈺的心開始發顫。男人光亮的龜頭像喜宴發的紅蛋一樣,
梁紅鈺甚至開始幻想,如果那樣的雞巴塞進任何一個女人的下體,都足以讓任何
女人產生瘋狂的快感。
「瀟妃,你怎麼了,讓我看看你吧,我想看你摸胸。」
摸胸?摸就摸吧,反正是視頻。梁紅鈺伸手隔著睡裙撫摸起自己的胸部,也
許是對著一個男人撫摸太刺激了,即使青春不可能摸到自己,梁紅鈺也覺得是他
在摸自己的胸部。剎那間有股電流從梁紅鈺的心臟穿過,梁紅鈺開始喘息,睡裙
裡的兩個白嫩的乳房就像隱藏在紗幔裡的海浪一樣起伏著。
對梁紅鈺來說,心理上的興奮比肉體上的興奮要困難些,以往手淫的時候,
肉體的高潮過去了,她也沒有什麼滿足感。但今天,還沒有開始,她就覺得心跳
得厲害。當她的手掌摸在乳房上的時候,能明顯感到心臟跳動的力量。屏幕上有
兩個畫面,一個是男人的勃起的性器官,另一個是自己性感撩人的身體。低胸的
絲質睡裙包裹著豐潤的身體,大半個乳房似要從睡裙上跳出。梁紅鈺第一次感到
自己的身體很風騷。
「瀟妃,你的身子真美啊,真想要你!」青春的聲音在梁紅鈺耳邊響起,梁
紅鈺臉上發熱,手指抓著自己的乳房更加用力。彷彿青春就在她的身邊,用臂膀
包裹著她的身體。
「你也自慰給我看,我們一起來吧!」
慾望的洪流一帶打開就再也無法控制。梁紅鈺把椅子向後退了退,畫面上出
現了她大半個身子,梁紅鈺一邊輕揉著身體,一邊看著屏幕,青春碩大的肉棒佔
據了大半個畫面,看上去很誇張,很猙獰。
梁紅鈺一手搓揉著胸部,一手伸進內褲,用手指捏住了陰核。想像著青春的
龜頭在上面摩擦。有溫度!
「喔……我要日你!瀟妃,我真想日你!用我的雞巴日你!」青春的聲音也
變得急切,話語間伴著粗重的喘息聲。梁紅鈺沒有回答,只是用力撫摸自己的乳
房和陰核。深夜的房間裡,到處迴蕩著男人的喘息聲。
「瀟妃,把裙子脫了吧,我想看你的下體。把攝像頭再放下一點,那樣我就
能看到你的下體了。」
梁紅鈺聽到青春的聲音,微微愣了下。下體,一個讓人產生無限遐想的詞彙。
梁紅鈺只才發現自己的視頻只在胸腹之間,畫面上只能看到自己的一隻手伸進自
己的睡裙裡。梁紅鈺有些猶豫,但一想到青春也沒看到她的臉,有什麼關係。再
說他在W 市呢,難道還會見面?梁紅鈺把攝像頭往下撥了下,畫面上出現了她的
下半身,裙襬間露出了一雙雪白的大腿,一隻手還伸在裡面,大腿間露出黑色的
內褲,看著就讓人產生無盡的幻想。
「瀟妃,讓我看你的身體,全部的身體。太美了,我太興奮了。」青春像個
男孩一樣,話語間難掩興奮的衝動。梁紅鈺聽了青春的話脫下了自己的睡裙,連
同黑色的蕾絲內褲也脫了去。梁紅鈺又坐回到椅子上,對著鏡頭抬起了雙腿,身
子慢慢地傾斜下去,整個赤裸的身體都出現在屏幕上,除了她的脖子和臉。梁紅
鈺已經側底放開了自己,反正只要不被青春看到臉,做什麼都無所謂了。梁紅鈺
緩緩地張開了雙腿,將自己的陰部對準了鏡頭,慢慢地撫摸起自己的陰戶。
「哇,瀟妃,你的屄可真嫩啊,太美了,好多水哦。我要日你!」男人一邊
喊著,一邊快速套弄著自己的肉棒。男人的話讓梁紅鈺感到很滿足,光看她赤裸
的身體,沒人會認為她是個快四十歲的女人。屄?一個多麼粗俗的字眼,可這時
候梁紅鈺聽了卻感到羞恥而興奮。無論用什麼文雅的詞去稱呼女性生殖器,沒有
那個屄字更讓人興奮。
梁紅鈺看著屏幕,大畫面上是男人粗大的雞巴,小畫面上是她自己赤裸的陰
戶或者說就是自己的屄!梁紅鈺幻想著青春挺著那根堅硬的肉棒刺向她的肉洞,
一下子插進了她荒蕪日久的陰戶。那一瞬間,整個陰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穿透了,
洞穿了,插漏了,汩汩的淫水不住的從陰道深處湧出,將屁股下的椅子都淋濕了。
梁紅鈺無法相信,她生命中最興奮的一次高潮就這樣來了。
靠著想像,梁紅鈺讓青春的大肉棒插進了自己的陰道。房間裡都是青春的喘
息聲,聲音透著性的亢奮,讓梁紅鈺幻有股和男人真實做愛的情緒。高潮過後的
梁紅鈺有些驚訝,屏幕上青春還在捋動著他的雞巴,紫紅色的龜頭顯得格外刺眼。
也許是高潮過了,這時候的梁紅鈺有些心虛,但還是驚訝與青春的年輕持久。要
是真有這個一個男人伴在身邊該有多好!梁紅鈺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恐慌。如
果真有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在她身邊,對她和這個男人都是極其危險的。
「瀟妃,你的水好多啊,我想你一定很敏感吧。剛才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
爽?」青春的話讓梁紅鈺一陣的臉紅。她的確是個很敏感的女人,而且剛才的感
覺也很爽,甚至超過了她年輕時和馬國運同床的感覺,這是她一個人自慰時所沒
有的。
「瀟妃,扒開你的陰唇,讓我要看你的屄,快點,我要射了!我要射給你!」
梁紅鈺覺得青春的話像個國王一樣,而她就是那個瀟妃。反正都已經給他看過陰
戶了,再扒開又有什麼關係!梁紅鈺扒開了泛著水光的陰唇,露出裡面鮮紅的屄
肉。雖然小畫面上看得不算清楚,但這是梁紅鈺第一次看自己陰道內部的樣子,
而且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起看,梁紅鈺又興奮起來,一根手指插進陰道里使經
挖了起來,腦子裡全是青春的肉棒插進自己身體的樣子。
聽著耳邊男人的喘息聲,梁紅鈺也忍不住呻吟起來,手指也越來越用力,兩
人的動作都越來越誇張。「哦……瀟妃,我要射了,射給你了,我要把雞巴插進
你的身體用力射給你!」青春的叫喊迴蕩在房間裡,梁紅鈺也忍不住叫喊起來:
「青春,射吧,把你的雞巴深深插進我的身體來射!」
梁紅鈺不知道青春的雞巴離鏡頭有多遠,但當男人激射而出的精液打在鏡頭
上,讓梁紅鈺感到了深深的震憾,彷彿那一瞬間,男人的精液真打在了她的陰戶
裡。屏幕上變得模糊起來,只看出有什麼東西在晃動……
梁紅鈺關了視頻,青春問他怎麼就關了視頻。梁紅鈺笑著說都做完了,難道
他還想再來一次?青春說完了就不能看了嗎,他還想看看她的身體呢。青春在耳
麥裡誇梁紅鈺,說她的身體真的很美。梁紅鈺咯咯笑了笑,叫青春還是先清理一
下他的攝像頭吧,別過兩天發霉了。女人和青春之間的關係一下子親近了許多,
說話也變得詼諧起來。
青春問梁紅鈺和她老公分居多久了,梁紅鈺說有十來年了。青春聽了很吃驚,
問梁紅鈺十來年了為什麼她還不和她老公離婚。問梁紅鈺這十多年是怎麼過的,
是不是有別的男朋友。梁紅鈺說沒有,她不想害人。
害人?青春不懂,問梁紅鈺什麼意思。梁紅鈺叫他不要問了,知道了也沒意
思。青春就問梁紅鈺,如果他想見她,可以嗎?梁紅鈺說不可以。他們最多就這
樣了。她告訴青春,他們不見面是為了他好。
梁紅鈺下了線,看著還帶著水漬的身體不由得暗道,難道自己是個淫蕩的女
人?竟然跟一個認識只有幾天的陌生男人視頻做愛了。梁紅鈺泡在暖暖的浴缸裡
想著青春的話,見面?梁紅鈺一想到青春那粗大的肉棒就有種衝動。不能!她不
能和青春見面,那樣只會害了青春!
六月初的一個週末,馬莉莉來到澄江,帶給徐源一個意外的消息,她要徐源
陪她回家。徐源聽到這個消息很是吃驚,跟馬莉莉回家,那就是去見馬國運了。
馬莉莉告訴徐源,她父親已經知道他們戀愛事情了,想見徐源。徐源聽了馬莉莉
的話暗忖,是誰把他和馬莉莉談戀愛的事情告訴給馬國運的呢?海鳳凰還是那個
賈林?反正早晚都要見馬國運的,徐源答應馬莉莉,第二天去省城拜訪她的父母。
「源哥,你不用緊張,其實我爸爸很和藹的。」馬莉莉依在徐源的身邊,一
路上跟徐源講馬國運有什麼愛好,喜歡什麼樣的年輕人。
和藹?那是因為你是他唯一的女兒。能成為他那樣的人物,光和藹行嗎?馬
莉莉一定不知道她父親在暗中幹過什麼事情。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徐源掏出手機一看,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源哥,是誰啊?」馬莉莉見徐源面露喜色,知道打電話來的不是有好事,就是
他的好朋友。徐源告訴馬莉莉是辰晨。
「辰晨?就是那個人,快接電話。」馬莉莉一聽打電話來的是辰晨,心裡也
很高興。辰晨在電話裡告訴徐源,他回家探親到W 市,想約他見面。徐源便告訴
辰晨,他正在去省城的路上,辰晨既然回家探親,那就順道去省城見面。
三十四、佈局
馬家的別墅離市中心不遠,北面是景區,西南是公園,前面是一大片湖泊,
是省城中心城區最高檔的住宅。雖然以前徐源見過馬國運,但不是在屏幕上就是
在遠處,並沒有近距離仔細觀察過馬國運。這時候進馬家,徐源心裡多少有些緊
張。不過馬國運的態度卻讓徐源大感意外,他對徐源就像之前馬莉莉說的那般和
藹可親。也許自己是馬莉莉帶回來的吧,馬國運對自己高看一眼。徐源知道馬國
運對馬莉莉可是溺愛有加的。
馬國運對以前徐源為救馬莉莉受傷後沒去看望他的事情表示了些歉意。徐源
立刻為馬國運的行為進行辯解,說他愛女心切,看好莉莉是人之常情。
馬國運又問了徐源和馬莉莉在澄江相逢的事情。馬莉莉便把她和徐源在澄江
巧遇的情景說給馬國運聽。馬國運看著女兒眉開眼笑的樣子,知道女兒是真喜歡
上了徐源這個年輕人。「莉莉,徐源來了這麼久,你也不給他泡杯茶,傳出去了,
別人還以為我沒教你怎麼待客。」其實馬家有傭人,泡茶的事情根本用不著馬莉
莉去做。不過馬莉莉很樂意給徐源泡茶,開心地起身走了。
等馬莉莉離開了,馬國運對徐源說他和莉莉的事情他已經聽鳳凰和賈林說過
了,馬國運問徐源,他覺得他和莉莉配嗎?徐源知道馬國運會問這樣的問題,不
卑不亢地說道:「馬叔叔,我知道您會以為我追求莉莉是為了她的身份,我和莉
莉進展的是快了點,可能算是一見鍾情吧,不過請您相信我,我對莉莉是真心的,
我也怕莉莉跟著我會吃苦,但既然我和莉莉相愛了,我就不能讓她失望。我知道
以我現在的狀況是配不上莉莉的,但我現在還年輕,莉莉也才上大學,我會等到
我覺得配得上莉莉,或者能讓馬叔叔您滿意了,我才會正式向莉莉求婚。請馬叔
叔給我一個機會。」徐源說著站起身向馬國運鞠了個躬。
馬國運哈哈大笑起來,誇讚徐源勇氣可嘉,說他就喜歡徐源這樣的年輕人。
想當初,他可比徐源現在還窮。
馬莉莉端茶出來,見徐源和馬國運談笑風聲,心裡自然喜歡無比,捧著茶端
到了馬國運的身前。馬國運笑著說這麼多年了,他終於喝到寶貝女兒泡的茶了,
還是借了別人的光。
「爸……」馬莉莉向馬國運撒了個嬌,坐在馬國運身邊輕捶著他的背,問馬
國運他跟徐源聊得這麼開心,都說了些什麼。馬國運說當然是男人的事情了,又
問徐源,如果有筆投資投到澄江物流貿易方面,投哪裡比較好些。
徐源知道馬國運在澄江投資這些產業是為接收胡彪的地盤做準備。胡彪的正
經生意壟斷了澄江的鋼材市場,馬國運投資與之相關的產業,目的已經表露無疑。
如果讓胡彪知道了這些,那對方肯定會有所警覺。難道馬國運已經抓到了胡彪的
尾巴?不可能,如果海鳳凰查到了胡彪的秘密一定會透露給他。想到這裡,徐源
心裡閃過一絲驚喜,難道馬國運是想讓自己負責這件事情,以掩蓋其進軍澄江的
野心?要不然馬國運問自己這些干什麼。當然,馬國運藉機考自己也有可能。徐
源思考片刻,便把他的一些想法跟馬國運說了。
雖說徐源對澄江的整體情況不是很熟,但對於城東這一片,徐源是瞭如指掌,
他自己就是十里人,又跟陳琳相熟,再者十里各村都有他中學的同學,平時雖聯
系不多,但有什麼大事,都會放在網上討論討論。
陳琳向美商介紹的在開發區建一個東江碼頭,這碼頭是民間資本投資。因為
江岸和碼頭用地原歸十里的一個行政村。那村上的人表示,建碼頭可以,但要他
們村民入股。正好開發區的規劃建設資金也不多,如果建碼頭能不出錢,那最好
不過了,市裡和開發區都同意了村裡的要求。可建一個萬噸級碼頭可不是小數目,
每家按人頭出資,每人也要出資數萬。一般村民賺錢不容易,也沒那麼遠的投資
眼光,當初入股是同意的,可一聽要這麼多錢,很多人就打退堂鼓了,這事就出
現了僵局。徐源向馬國運建議,如果馬國運有意向投資碼頭的話,他可以幫忙去
陳琳那兒打點,那村裡也有他幾個同學,馬國運可以把那些不要入股的村民的入
股權拿過來。
澄江雖是個內河港,但一年也有上億噸的吞吐量。現在澄江又規劃了城東開
發區,馬國運也看好澄江的港口發展。聽了徐源的建議,點頭說好。關於馬國運
投資物流方面的計劃,徐源則提議在華勝集團東面自建一個五千噸級的碼頭和配
套的堆場。
馬國運對徐源的這個提議不是很明白,就問徐源其中原因。徐源告訴馬國運,
華勝集團的主營業務中佔大頭的是一家鋼廠,華勝集團雖然靠江,但那段江面是
淺灘,做不了碼頭。華勝集團便在東邊的直胖河邊上建了個小碼頭,把從大港駁
接來的鐵礦石運到他們的生產車間去。因為直胖河上的碼頭小,駁鐵礦石的船都
是小船。華勝集團這在方面的成本一直降不下來。而且碼頭地方還有堆場什麼的,
也佔了好大一塊地方。華勝集團向西擴張已經被封死,向東進展也不順利,如果
馬國運在華勝旁邊建這樣一個碼頭堆場,光為華勝集團服務,生意就不少。
馬國運眼前一亮,這計劃如果成了,那可是件大好事。胡彪壟斷澄江的鋼材
市場,離不開華勝集團的支持,如果能先和華勝集團進行合作,那將來接下胡彪
的鋼材市場就方便多了。馬國運對徐源又有了新的認識,心裡也有了計較。
馬國運要留下徐源吃晚飯,徐源很尷尬,馬國運留請他吃晚飯,也算是對他
的一種認同,他自然不好推辭。但辰晨回鄉探親,時間不多,既然約他見面,肯
定有什麼事情,徐源便向馬莉莉使了個眼色。馬國運見徐源神色尷尬便問徐源是
不是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情。馬莉莉想到徐源約了辰晨見面,便把情況告訴了馬國
運。馬國運一聽辰晨是另外一個救女兒的年輕人,便也釋懷了,只是叮囑徐源和
馬莉莉要小心,省城不比澄江,社會情況要複雜的多。
辰晨比上學時黑了些,徐源見到他很詫異,辰晨不是上軍校了嗎,怎麼還這
麼黑。辰晨告訴徐源,他的軍校只上了一年多,現在在海警支隊訓練,海風一吹,
幾天就變黑了。起先辰晨只顧和徐源說話,也沒在意站在徐源身邊的馬莉莉,只
當她就是徐源的女朋友。當馬莉莉跟他打招呼的時候,辰晨一下子愣住了,這不
是那個女孩嗎,當初為了救她,他和徐源還受了傷,救完了才知道女孩有保鏢,
兩人都覺得虧大了,早知道大喊幾聲,他們一點事都沒有。
「辰晨大哥,謝謝你上次救了我,後來我想去看你和源哥的,可我爸不讓,
今天晚上就讓我請客吧。」
「沒關係,那次其實我們也沒受什麼傷,就破了鼻子出了點血,樣子有些嚇
人。」辰晨疑惑地看向徐源,那眼神就是在問,好小子,你什麼時候把這小美人
給勾搭上了。徐源便把他和馬莉莉在澄江偶遇的事情講給辰晨聽,對於馬莉莉的
身份,徐源也沒提,反正辰晨也知道馬莉莉是個富家女。
因為辰晨當兵,徐源和他聯繫也不多,徐源就問辰晨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辰晨嗯了聲,說有件事情要請徐源幫忙。辰晨本來晚上想請徐源吃飯,可無論如
何馬莉莉要請,兩個大男人也只好由著她。席間的時候,徐源就問辰晨有什麼事
情。
辰晨在家排行老三,上有兩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與辰晨不同,辰晨
的弟弟辰烈從小好武,和他名字一樣,性子很烈,很容易衝動,自小到大沒少和
小夥伴們打架,常有孩子家長到他家討話說。辰晨也是在回家的路上才得知小弟
的事情。辰烈上高三了,按說就要高考了,誰知道前陣子在學校,辰晨看到他喜
歡的一個女生被人欺負,一沖動就上去把那男生打了,結果把那個男生的鼻樑骨
打斷了。不想辰家窮,那女人對辰烈並沒什麼意思,倒是和那個調情的男生有些
曖昧,見男生被打,怒斥辰烈多管閒事。更糟糕的是,被辰烈打的男生是縣裡某
位局長的公子,家裡有權有勢,硬要抓辰烈去吃官司。辰烈知道自己闖了禍就躲
了出去。
徐源聽了辰晨的話也吃了一驚,他跟辰晨回去習武的時候見過辰烈,那時候
辰烈才上初中,可是他和辰晨兩個人都打不過他。那小子力量奇大,要是被他頭
上打上一拳,那可是不得了的,即便沒性命之憂,那也是腦震盪。「這麼說小烈
連高考都沒參加?」
「他的成績高不高考也無所謂,肯定考不上好的大學,我只是擔心他在外面
晃蕩,萬一學壞了可麻煩了,指不定又要惹出什麼事情來。徐源,你現在當了老
板,我想讓小烈到你那兒打工,讓他躲個幾年,等人家把事情淡忘了再回去。本
來我想讓小烈去廣東那邊的,但小烈只有高中文憑,到了那邊也只能在底層打工,
還不如江南這邊好。再說我爸年紀大了,我肯定在廣東那邊生根了,我兩個姐姐
都已經出嫁,如果小烈跟著我在廣東那邊生根,家裡老頭老太就沒人照顧了,在
你這邊回去也方便。」
徐源身邊正缺可靠的人,便答應了辰晨。晚上兩人在酒店開了個雙床房,馬
莉莉知道他們兩人兩年沒見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就在旁邊開了個房間陪徐源。
進了房間,馬莉莉就坐在徐源床上聽他和辰晨聊天,還問辰晨徐源以前的事情。
比如徐源上大學的時候有沒有談女朋友之類的。辰晨告訴馬莉莉,徐源在學校的
時候可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學生會主席,人又長得帥,追他的女生多了。不過
他們兩個都沒在學校談戀愛。
馬莉莉就問辰晨為什麼。在馬莉莉看來,辰晨和徐源都算得上是帥哥。辰晨
笑道:「我是家裡太窮了,女生看不上,徐源是眼光太高了,看不上那些女生。」
辰晨當然知道徐源和他第一個女朋友的事情,那女生在學校裡也是校花級別的,
是不少男人的夢中情人,可徐源竟然跟她分手了。聽說那女生對徐源有意見,說
他是繡花枕頭之類的,辰晨也沒多問徐源。現在馬莉莉問他,他也不會告訴她。
馬莉莉聽了辰晨的話倒是挺開心,徐源眼光高,看不上別的女孩卻看上了她,
說明她的魅力很大。徐源則問辰晨現在有沒有談女朋友。辰晨說在軍校的時候認
識一個女的,比他小一歲,還沒正式確定關係。徐源和馬莉莉就一起給辰晨打氣,
讓他快些下手搞定對方。辰晨看著徐源和馬莉莉苦笑了下,那女人哪有那麼好搞
定啊。馬莉莉在徐源房間呆到半夜才回房,等她走了,辰晨問徐源,他有沒有把
馬莉莉搞定了,說馬莉莉不錯,對他可是一往情深。
徐源說沒呢,有時候有些不忍心下手。辰晨不明白徐源話中的意思,對著徐
源說兩人戀愛有什麼忍不忍心的,他又不是想玩弄人家。辰晨問徐源該不會還是
他對女孩子沒興趣吧?徐源很鄙視的看了辰晨一眼說他怎麼不去死,就是叫十個
女人來,他也能把她們幹趴下了。
第二天,徐源和馬莉莉陪著辰晨去以前上學時常去的公園,星期天公園的人
太多。辰晨就說別進去了,就在外面走走。中午時分,徐源帶著馬莉莉到附近的
一家小吃店吃午飯,說那兒的味道不錯,不知道現在那小店還在不在。馬路上車
來車往,三人在等著車少的時候過馬路,一輛暗灰色的大切諾基停在三人身邊,
一個女人從駕駛座上下來。
徐源以為會從車上下來一個彪悍的男人,沒想到是個女人。女人約摸三十出
頭,留著齊耳的短髮,上身穿著米色的外套,身材高挑,猶勝於陳琳。舉手揮灑
間從容不迫,與一般女人相比,有著大丈夫的英姿颯爽。女人關上車門,轉過了
臉。徐源的心裡甚是驚異,巧,真是太巧了。雖然他沒見過梁紅鈺,但他有種預
感,眼前的女人就是梁紅鈺。精緻的面龐,尖挺的鼻子,還有那藍色的眼珠,活
脫脫就是十多年後的馬莉莉。徐源驚訝的不是馬莉莉長得像她母親,而是這個梁
紅鈺保養得太好了,看著就像馬莉莉的姐姐。就算梁紅鈺二十歲就生下馬莉莉,
那也要三十九、四十歲的樣子了。當然,徐源不知道,梁紅鈺生馬莉莉的時候才
十八歲。不過饒是如此,梁紅鈺看上去還是比她的實際年齡要年輕很多。
「媽,你下課了?」馬莉莉見了母親,高興地叫了起來。
「你這丫頭,回家也不來看我,心裡哪還有我這個媽啊。」梁紅鈺孤身一人,
心裡最牽掛的,當然就是馬莉莉這個女兒。儘管她與馬國運不和,但對馬莉莉,
她依然有著母愛的天性。
「哪有啊,我正想去看你呢,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裡碰到了媽媽。要不下午我
就陪你去上課吧,反正今天下午也沒什麼事情。」馬莉莉帶徐源回省城主要是見
馬國運的,至於梁紅鈺,馬莉莉覺得母親肯定不會阻止她和徐源在一起,所以也
沒急著要去見梁紅鈺,沒想到竟然在街上巧遇了。
梁紅鈺在一所中學教音樂,很輕鬆的工作。雙休日在少年宮教藝術班,她在
業界很有口碑,不少家長都想把孩子送到她門下學鋼琴。馬莉莉在藝術方面很有
天賦,估計都是得了梁紅鈺的遺傳。
梁紅鈺走到三人面前,頎長的身子穿著黑色的連衣裙,外面穿著米色的短風
衣,腰帶一束,整個身材便凹凸有致。徐源不得不感嘆,梁紅鈺雖然已是半老徐
娘,但身材比馬莉莉火辣多了。尤其是胸部和臀部,徐源覺得一個女人臉蛋長得
再漂亮,這兩個地方長得太寒酸就沒什麼吸引力了。不是說徐源喜歡爆乳類的女
人,至少不能像飛機場。像陳琳、海鳳凰和趙梅那樣豐滿挺撥的徐源最喜歡,像
康琳那樣,雖然小了些,但小巧有型,不是扁平的徐源也能接受。眼前的梁紅鈺
就是屬於豐滿挺拔型的,而馬莉莉的看上去只比康琳的大一點。等到梁紅鈺走近,
徐源感到了一種壓迫感。梁紅鈺個子可能只是和陳琳差不多,但她穿著高跟鞋,
雖然不是那種很誇張的高根鞋,但她是個女人,看上去比徐源和辰晨還高。陳琳
很少穿高跟鞋,再說徐源和陳琳熟了,也沒那種感覺了,今天偶然遇到梁紅鈺,
徐源又覺得自己還不夠高大。
梁紅鈺看到女兒跟兩個男人在一起便朝四周看了看,竟然沒發現谷陽,難道
這兩個人是馬國運派來保護女兒的新保鏢?梁紅鈺對馬國運的人沒什麼好感,所
以也沒給徐源和辰晨好臉色。馬莉莉知道母親是誤會了徐源和辰晨的身份,便把
他們介紹給母親。梁紅鈺一聽兩人是幾年前救過女兒的年輕人,才對兩人露出了
微笑。尤其是徐源,當馬莉莉介紹他的時候,梁紅鈺仔細打量起面前的年輕人來。
以前馬莉莉沒在馬國運面前提過徐源,但在梁紅鈺那裡可說過很多次了。梁紅鈺
很少聽女兒說起哪個男人,所以徐源的名字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光從外表看,眼前的年輕人與女兒很班配,就是不知他的為人如何。梁紅鈺
倒不希望女兒找個有錢有勢的男人,也許是過來人的緣故,她更希望未來的女婿
是個普通人。梁紅鈺和徐源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梁紅鈺下意識的躲開了,不知道
怎的,梁紅鈺覺得徐源的目光讓她有些慌亂。
梁紅鈺平時都在一家中檔餐廳吃午飯,離徐源他們要去的小店不遠。這頓飯
自然是梁紅鈺請了,感謝徐源和辰晨幾年前救了馬莉莉。吃飯的時候梁紅鈺就問
馬莉莉是不是帶徐源去見馬國運了,馬莉莉點頭稱是,還說徐源和她爸爸談得很
投緣。
梁紅鈺輕哼了聲,問徐源現在在哪兒高就。徐源知道梁紅鈺和馬國運不和,
沒想到連帶對他也有了偏見,聽了梁紅鈺的問話,徐源尷尬地說道:「阿姨,您
太客氣了,您叫我徐源或者小源就可以了。」
「我可不敢當,徐先生和馬老闆相談甚歡,是不是有什麼合作啊,一定是不
小的買賣吧。」梁紅鈺一聽徐源和馬國運走近,本能地認為徐源是為了馬家的家
產才去追求馬莉莉的。她本來對和馬國運走近的人沒什麼好感,所以對徐源的這
種心態更加強烈。
「媽,哪是你想的那樣,爸爸只是有些投資的事情問源哥,源哥是澄江人,
對那邊熟悉,提出了他的一些意見,爸爸很看重源哥的意見罷了。」馬莉莉也知
道她父母關係不和,聽了母親的話,覺得她是故意叫徐源難堪,便為徐源辯解,
說徐源只是提出了有價值的意見,並不想佔馬家的光。梁紅鈺聽了女兒的話便笑
了笑問徐源,他現在在澄江做什麼生意?徐源說房地產,還有一些小生意。
「那你跟海總熟嗎?」梁紅鈺突然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不知阿姨的熟字怎麼理解?我以前在海總那兒上過班,我爸的建築公司跟
海總有合作項目,也算熟吧。」徐源不明白梁紅鈺為什麼會突然問起他和海鳳凰
的關係,難道她在懷疑什麼?想到這些,徐源有些心驚肉跳的,要是梁紅鈺都懷
疑他的動機,那馬國運呢,以他的老謀深算,沒理由不懷疑的。可馬國運卻對他
和海鳳凰的關係隻字未提,徐源感到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他的身邊展開。梁紅
鈺聽了徐源對他和海鳳凰關係的解釋就沒再說什麼,對著徐源和辰晨說道:「都
只顧說話了,菜都涼了,來,大家吃菜。」
吃過飯辰晨便回家去了,送他走的時候徐源叫他讓辰烈到省城來,徐源好帶
他一起去澄江。送走了辰晨,徐源就陪著馬莉莉和梁紅鈺去少年宮,看梁紅鈺教
孩子們彈鋼琴。徐源對鋼琴曲是門外漢,只聽得出梁紅鈺彈奏的曲子悠揚,就像
彈奏者本人一樣柔美。馬莉莉告訴徐源這是中級課程,是肖邦的曲子。徐源看著
梁紅鈺點頭,心想這梁紅鈺真是個奇怪的女人,開著那樣硬朗的車子,彈奏出來
的曲子卻又如此溫婉,長得精緻豔麗,舉手投足卻又像男人一樣沖滿了豪氣。
第二天一大早馬莉莉就回學校去了,徐源則留在省城和馬國運談碼頭的事情。
馬國運真把這兩個項目交給徐源去運作,徐源應了下來,心裡對海鳳凰越來越佩
服,這一切都在順著她的計劃走。只是馬國運也給徐源出了一個難題,不暴露馬
國運這個幕後老闆,以他的身份能和周大江這個華勝老總談合作嗎?徐源腦子裡
閃過一個人的影子,請她入夥!
——青春,你這幾天都沒上線,很忙嗎?
——我出差了,沒在家。
——你要出差?
——是的,有時候要出去跑的。瀟妃,你是不是不開心,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前兩天我女兒帶男朋友回來了,我總覺得那個男人不可靠。
——怎麼不可靠,是騙子嗎?
——不是,他要是騙錢的騙子我倒不擔心了。
——怕他騙色?那叫你女兒留點心就好了。
——不是,只怕他要的不是錢和色。
——不騙錢和色,那騙什麼?
——有些事情和你說了也說不明白。
——那就別亂想了,說不定那人是個不錯的好人呢,我們下棋去吧。
——嗯。
美商投資的事情敲定後,陳琳的心情也放鬆了些。這天早上她去辦公室,秘
書小劉正在吃酸話梅。見陳琳進去,小劉捧起了果脯盒子,問陳琳要不要來幾顆。
陳琳不知是酸話梅,撿了兩個放進嘴裡。「呀,真酸!小劉,你什麼時候愛吃酸
的東西了?」
「主任,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酸兒辣女,嘻嘻。」
「什麼酸兒辣女,純粹是古人瞎編的。孕婦愛吃酸是因為懷孕後母體和胎兒
都會分泌一種特別的物質,有抑制胃酸分泌的作用,所以懷孕的人都愛吃酸食,
和生男生女沒半點關係。」之前康琳懷孕,陳琳陪著去買書時看到了有關酸兒辣
女的介紹,見小劉還迷信這個便講給她聽。陳琳說完心頭突然一緊,自己以前並
不愛吃酸的,怎麼今天吃了小劉的酸話梅還覺得甚有味道呢?
從陳森被捕到釋放,再由失蹤到出車禍,然後是美商投資的事情,這大半個
月陳琳都把她的身體給忘了,現在想起來,她的生理週期都過了好多天了。陳琳
想起上次和徐源幽會的情景,那天晚上他們做了好多次,難道她懷孕了?
「主任,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做的?」
陳琳轉過頭,只見秘書小劉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她。「小劉,你的話梅味道不
錯,今天也沒什麼事,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人來找我就讓他明天再來,有
重要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陳琳吃過飯就去醫院了,她要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最近這段時間她的
情緒波動太大了,完全有可能打亂她的生理週期。陳琳很渴望懷孕,但又害怕沒
來月經只是個生理假相,在醫院門前徘徊了很久才走了進去。醫生確定地告訴她,
她懷孕了,陳琳聽到這個結果既興奮又害怕。高興的是她終於可以當媽媽了,擔
心的是傅玉明那邊無法接受,陳森出車禍後傅玉明一直鞍前馬後的幫陳琳打理,
陳琳也知道傅玉明有心和她復合,但她已經看清了傅玉明的嘴臉,再加上她徐源
之間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所以陳琳並不打算和傅玉明復合。陳琳下定決心
要把孩子生下來,至於傅玉明那邊,陳琳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離婚!
一旦下定了決心,陳琳反倒覺得輕鬆了許多,孩子帶給她的喜悅一直洋溢在
她的臉上。準備離開醫院的時候,陳琳碰到了前來醫院的康琳。「小琳,你今天
沒上班嗎?是來做胎檢的吧,我陪你上去吧。」
康琳並不是來做胎檢的,她是預約來做流產手術的。自從知道孩子是徐源的
以後,康琳就一直很糾結,一開始怕被陳森知道,後來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康琳
又有把孩子生下來刺激陳森的想法。現在陳森死了,康琳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去對
待肚子裡的孩子了。把孩子生下來,勢必會成為她和徐源之間剪不斷的紐帶。無
論是把孩子丟給徐源,自己不去管,還是自己帶著孩子去嫁人,對孩子都不好。
再說自己還年輕,真帶著一個孩子去嫁人也不好。所以康琳就想偷偷地把孩子流
掉,沒想到剛到醫院就碰到了陳琳。
康琳問陳琳怎麼會在醫院,陳琳說她這兩天身體不舒服,就來醫院做了個檢
查,沒什麼問題。兩個各懷心思的女人都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來醫院的真實目的。
「姐,你既然身體不舒服,就早點回去吧,我一個人就行了。」康琳想盡快
把陳琳打發走,陳琳再不走就要露餡了。卻不知道陳琳現在心裡高興著呢,而康
琳懷的又是陳森的孩子,別說剛好碰上了,就算陳琳在別處知道康琳來醫院檢查,
她也會趕來。
陳琳說沒事,是她自己心裡作用,醫生一說,她就覺得好多了。陳琳挽起康
琳的胳膊朝電梯走去,卻發現康琳猶猶豫豫地不肯挪步,就問康琳怎麼了,是不
是身體不舒服。
「不,姐……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為什麼……小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陳琳感到康琳的神情有
些侷促不安,心裡閃過一個讓她無法接受的情景。康琳來醫院不是為了胎檢,那
能為什麼?「小琳,你……你是不是想打掉孩子?」
康琳見她的心思被陳琳看穿,心裡更加慌亂。「姐……你聽我說……」
「小琳,算姐求你了,給阿森留個骨肉。我知道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
阿森走了,我也不能要求你什麼。就算姐姐求你,你把孩子生下來,如果你不想
帶,可以給我和我媽帶,我保證不讓孩子受一點委曲,你以後再嫁人,姐也會真
心祝福你。小琳,求你答應姐姐吧,你要什麼要求姐都答應你。」陳琳說著失聲
痛哭起來。對於陳琳和陳母來說,康琳肚子裡的孩子是陳森留給她們的一個念想
和希望,但對康琳來說卻可能是未來生活的一個麻煩。康琳還年輕,她要把孩子
打掉過新的生活也無可厚非,所以陳琳只能哀求康琳,生下孩子。
康琳看著痛哭的陳琳心裡更加亂了,她想把孩子的事情告訴陳琳,可沒有那
勇氣,這時候說出真相,別人只會以為她背著陳森偷人。再說陳森的離去已經給
了陳琳一個巨大的打擊,如果這時候再告訴她孩子的真相,康琳不知道陳琳是不
是能夠承受,這比她想打掉孩子更讓人難以接受,更加讓人絕望。陳森雖然有負
她,但陳琳對她這個弟媳卻一直像親妹妹一樣照顧,康琳也不想讓陳琳難受。「
姐,別哭了,好多人看著我們呢,我們回去吧。」康琳被陳琳感染,也跟著哭了。
「小琳,你答應我,把孩子生下來。」康琳看著陳琳懇求的眼神,緩緩地點了點
頭。
陳琳送康琳回家,擔心康琳胡思亂想,就在康琳那邊住下了。還不到五點,
陳琳就準備給康琳做晚飯。康琳見陳琳要下廚給她做晚飯,有些不好意思,連忙
上前制止,說怎麼能讓陳琳下廚呢,還是她來吧。
「不行,你現在身體不舒服,還是我來吧。」陳琳想用她的細心照顧去感動
康琳,讓她安心。兩人正在爭著做飯,陳琳的電話響了,陳琳拿起手機一看,是
徐源打來的電話。陳琳怕徐源說出什麼肉麻的話來,拿著手機走了一邊。康琳見
陳琳表情有些古怪,也猜不到是誰打來的電話。可後來一聽,就覺得心裡窩火,
這個徐源,真是陰魂不散。聽大姑和他通話,好像在談什麼送錢的事情,這個徐
源究竟想幹什麼,難道想給大姑行賄?
徐源回到澄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他估摸著陳琳這時候還沒下班,就
去開發區管委會找她,秘書小劉卻告訴他陳琳下午就出去了。離開的時候正好小
劉要下班,徐源便和她一起出了管委會。下樓的時候,小劉突然噁心幾下,徐源
一看就知道小劉是懷孕了,便恭喜小劉。小劉笑著說恭喜什麼啊,婚還沒結呢。
徐源問劉秘書,她懷孕了,怎麼沒向陳琳請假休息?劉秘書說沒關係的,就
這幾天有些反應,過幾天就好了。這段時間陳琳那麼忙,她哪能請假。兩人說到
陳琳,劉秘書說陳琳今天早上有些奇怪,照說這兩天陳琳心情應該很好的,今天
早上陳琳好像又有心事了。
徐源就問小劉陳琳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小劉說她也不知道,只是感覺陳琳心
裡有事。和小劉分開後,徐源就給陳琳打電話,說要給她送錢。「送錢,送什麼
錢?」陳琳一開始也沒明白徐源的意思,她和徐源現在什麼關係,都快是孩子他
爸了,還要徐源還想送錢賄賂她不成?
「是關於東江碼頭的事情,我有個方案想跟你說,你現在在哪裡,我們出來
見個面吧。」徐源還不知道陳琳現在在康琳那裡。陳琳就告訴徐源她現在在陳森
家裡陪康琳,正要給康琳做晚飯呢。
康琳?難道康琳出了什麼狀況?徐源就對陳琳說他去蹭晚飯吃,順便去拜訪
一下嫂子。陳琳也沒多想,只當徐源過來和她談事情的,再說徐源跟康琳也認識,
就讓他過去了。康琳一聽徐源要過來,心裡就慌了,怕被陳琳看出什麼來,可又
找不出什麼藉口不讓徐源過來。
陳琳還在廚房裡忙著,門鈴就響了。康琳開了門,見徐源笑著站在門外,就
低聲說他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他!康琳看上去比陳森出事前要瘦了些,徐源嘆
了口氣輕聲說他今天來是有些事情要和陳琳談,不是來跟她吵的。又說康琳瘦了,
要保重身體。
「你是想給她送錢走後門吧。剛才我都聽見了,還裝模作樣談事情,虛偽!」
康琳現在橫豎看徐源不順眼,搞大了她的肚子還恬不知恥地說要包養她。
「是徐源來了嗎,快進來吧。」陳琳在廚房聽見康琳去開門,卻不見有人進
來,以為兩人在門口客氣呢,卻不知是康琳在奚落徐源。「只要你高興,我虛偽
就虛偽吧,我不否認。」徐源聽了陳琳的話對康琳笑了笑,推開門走了進去。
陳琳見徐源站到了廚房門口便讓他到客廳先去坐會,陪康琳聊會天。徐源說
今天能吃到陳主任親手做的菜,是他三生有幸。康琳聽了在一邊低聲罵了句噁心,
反正現在徐源說什麼她都覺得忒虛偽。徐源沒理會康琳的辱罵,一手背在後面輕
輕摸了下康琳的腰肢,康琳吃了一驚,向後退了兩步,瞪著徐源的後背,恨不得
一巴掌將他拍死。
「徐源你太客氣了,又不是在辦公室,別主任長主任短的了,叫我陳姐好了。」
陳琳回過頭對著徐源淡淡一笑,表情自然,康琳沒看出什麼異樣,只有徐源才明
白陳琳眼神中包涵的濃濃情意。
這一頓晚飯氣氛很特別,徐源顯得有些慇勤,不停地招呼兩個女人吃菜,倒
像他是家裡的男主人。兩個女人都只顧掩飾自己,沒察覺到徐源的表現有不妥之
處。徐源看著兩個略帶嬌羞的美人,心裡想著什麼時候能把這兩個美人弄一張床
上去。陳康兩女要是知道徐源心裡的齷齪心思,說不定馬上就會給他一頓暴打。
吃完晚飯,徐源約陳琳出去談些事情。到了車上,徐源就問陳琳康琳怎麼了,
陳琳便把在醫院碰到康琳,以及康琳想打掉孩子的事情講給徐源聽了。徐源知道
康琳的決定後心裡有些失望,不過康琳答應陳琳留下孩子又讓徐源有了些期待。
對陳琳說康琳還年輕,她有這想法也不能怪她。
陳琳說她不怪康琳,所以這陣子想多陪著康琳,讓康琳情緒穩定些。陳琳想
到她也懷孕的事情,臉上升起一片紅暈,側頭看了下徐源,徐源正看著前方,神
情專注。這一刻徐源很安靜,陳琳看著不由得痴了。
徐源問陳琳去醫院幹什麼,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突然的問話讓陳琳驚了一下,
差點就把她懷孕的事情說出來了。「沒什麼,這兩天有些頭暈,去醫院看了下,
醫生說我這前陣子太累了,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徐源問陳琳晚上他們去哪兒,是去金港,還是去十里的私房。陳琳說哪兒也
不去了,她這幾天身子不太舒服,再說晚上她還要陪康琳,太晚回去不好。讓徐
源陪她去江邊走走,又問徐源,他說的送錢是怎麼回事,跟碼頭有什麼關係?
日落的最後一道陽光把整個天邊都染紅了,徐源和陳琳坐在江邊的台階上,
徐源把他的計劃說給陳琳聽,也問陳琳東江碼頭的真實情況。陳琳告訴徐源,東
江碼頭正處於僵持狀態,一方面大多數村民都不願掏錢入股,覺得風險太大了。
另一方面,有一些有錢的村民把持了村委會,不肯放棄村民的入股權。陳琳她也
正為這事煩惱,那些村民可都是地頭蛇,鬧起來可不是好玩的。
徐源問陳琳,既然大部分的村民不想入股,她為什麼不另找投資商?他這可
是給她送錢來了。陳琳說要這麼容易,她就不會為這事心煩。那幾個一心想入股
的人在村裡是很有影響的,而且村裡的事務他們都清楚。徐源聽了就陳琳,難道
這中間還有什麼貓膩?
陳琳無奈地笑了笑,便把實情告訴了徐源。原來建碼頭要佔用大量的地皮,
其中還有不少耕地。現在國家對於保護耕地很重視,對於過度開發監管很嚴。澄
江市政府早有在澄東建碼頭的規劃,但那時候澄西已經有了碼頭,完全能滿足澄
江貨運的需要。新建碼頭算是重複建設,又要佔用大量的耕地,所以報上去也沒
批下來。那時候陳琳還是十里的鎮長,她就提議市政府,在最近一次土地普查中,
把十里沿江一帶的土地報成了林地和灘塗,附近的幾個村子都撒消了生產隊,為
將來建碼頭和發展工業區作準備。這對十里的發遠發展是有利的,但在當時卻是
違規操作。雖然那片地還是耕地,但在國士局早就不是了,所以這次報上去很快
就得到了批准。那些村民是知道內幕的,如果不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就要把這
些事情鬧上去。
徐源聽了暗讚陳琳的眼光,想不到她這般高瞻遠矚,幾年前就預見到了十里
的發展。陳琳讓徐源少拍馬屁了,他也別想拿下碼頭的投資權了,那個村子是大
村,不想投資的村民佔多數。徐源能拿下他們的入股權也是碼頭的大股東了。
陳琳問徐源他哪來那麼多錢做這些投資?這可不比他辦的那個房產公司,弄
個殼就行了,這可是要大把資金的。問徐源他在為誰辦事,是不是海鳳凰身後的
大老闆?
「是誰你很快就會知道的,資金的事情你不必擔心,碼頭只是其中的一個項
目,我還有另一個項目,這個項目對我來說更加重要。」陳琳聽徐源說還有一個
更重要的項目,甚是驚訝,忙問他是什麼項目。徐源說他要涇頭村那塊地。
「涇頭村?華勝和油庫中間的那塊地?你要那塊地干什麼?」陳琳心頭大震,
彷彿身邊的男人她一下都不認識了。「阿源,你是十里人,不是不知道那塊地的
情況,華勝想吃下很久了,都一直沒弄成。你想要那塊地,別說我說了不算,就
是市裡說了也算不得數啊。」陳琳心裡清楚,徐源說的這個項目或許資金上不如
碼頭項目,但操作的難度卻遠比碼頭困難,涇頭村那地塊,她這個主任根本說不
上話,她能做的就是上面拍了板,她簽字確認。
徐源說他當然知道了,華勝再牛叉也只是在澄江,周大江還能扛得過中石化。
但話又說回來,華勝弄不下來並不表示他就弄不下來。難道徐源還有比華勝更粗
的路子?陳琳不太相信徐源能搞定涇頭村那塊地,徐源便把其中關係分析給陳琳
聽。
涇頭村東北邊就中石化的油庫,在江裡有屬於他們自己的萬噸級油船碼頭,
原是省石油公司最大的子公司,後來省石油公司被中石化吞併,就成了中石化在
江南地區的一個成品油基地。油庫早在省石油公司時代就有擴張的計劃,當時省
總公司在海南投資房地產失敗,擴張計劃就擱淺了。後來中石化接手,也有擴建
的打算,但隨著中油等大公司在澄西建立了貯運基地,這一地區的化工貯運業競
爭加大,中石化只是擴建了幾個貯罐,但中石化一直沒有放棄他的擴張計劃,所
以華勝集團想吃下涇頭村,就遭到了油庫方面的反對。
其實中石化這幾年在澄江也沒什麼大發展,建了幾個加油站是真的,油庫方
面也一直沒什麼動作,他們就是耍賴,硬佔著那塊地,但他們手粗,華勝也沒辦
法。油庫那邊也怕涇頭村那塊地真被華勝吃下來,要是華勝吃掉了,他們以後想
發展也不可能從華勝手裡拿下那塊地了。要是徐源這時候把那塊地吃下來,油庫
方面應該不會有什麼阻力,在他們看來,想要從徐源手下拿下那塊地是輕而易舉
的事情。
陳琳聽了徐源的分析點了點頭,「你這算盤倒是不錯,油庫那邊可能不會像
反對華勝那麼強硬,可要是他們還要反對呢?」徐源讓陳琳不用操心,會有人解
決這個問題的。只要她點頭同意就行了。
陳琳問那華勝那邊呢?徐源想要涇頭村那塊地,光擺平油庫是不行的。徐源
說他要那塊地就是要跟華勝合作的,周大江才不會反對呢。徐源說他和周大江還
說不上話,要陳琳過兩天約周大江出來,他帶人和周大江見個面,周大江應該會
給她這個面子的。陳琳說這沒問題,讓徐源把他和華勝的合作方案說給她聽聽。
徐源和陳琳在江邊呆了兩個多小時,回去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康琳還沒睡
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看到陳琳和徐源進門,康琳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僵著臉
沒給徐源好臉色。徐源笑了笑,說時間晚了就告辭了。
「小琳,你還沒睡覺啊。」陳琳倒了兩杯水端到康琳身邊。
「姐,剛才姐夫打電話過來,說安排我去局裡的事情搞定了,下星期讓我去
市局報到就行了。」陳琳知道傅玉明這是主動向他示好,傅玉明越是如此,陳琳
就越擔心他知道自己懷孕後會找徐源麻煩,幸好她和徐源的關係還是個秘密。康
琳見陳琳不說話,又叫了她一聲。陳琳回頭叮囑康琳,這兩天就在家裡休息,別
去派出所了。
徐源送陳琳回家後心情大好,雖沒能和陳琳云雨一番,但在江邊兩個多小時,
徐源也沒少佔便宜,陳琳也越來越像個乖情人。徐源下了樓走到車邊,沒發現不
遠處的一輛車裡,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嘴裡喃喃自語:「又是這個徐源。」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39
三十五、佈局 2
康琳沒去上班,早晨在小區的花園裡坐了會,太陽變毒後就回家了。對於傅
玉明安排的新工作,康琳還是很滿意的,下星期就能去局裡報導了。下午,康琳
準備睡午覺,卻有人來了。康琳從貓眼裡一看,只看見一個男人的下巴,不過康
琳看一眼就知道是徐源在外面。康琳沒理徐源,又回房間去了。這時候電話響了,
康琳拿起電話,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開門吧,我知道你在家,你再不開
門我可就要喊了。」
「你別喊!」康琳生氣地擱了電話,無奈地開門去了。
「你別這樣瞪著我好不好,雖然我們有些不太愉快的過去,但我們更應該放
眼未來是不是。我尊重你的決定,包括你想打掉孩子的事情。我今天來是跟你說
個事,如果你覺得我的條件能讓你滿意,我們就成交。如果你不滿意,你還可以
再提條件,我說過,除了不能娶你,其他條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應你。」徐
源一笑臉容地在康琳身邊坐了下來,完全不把康琳那要吃人的眼神放在心上。
「你去死!」康琳說完冷冷地看著徐源,你不是說什麼條件都能答應嗎,我
不要你娶我了,我要你去死。「怎麼了,做不到了吧,虛偽!」
「康琳,我是很有誠意的,你別這樣耍小孩子脾氣。你說我什麼我都認了,
只希望你能考慮清楚。以你的條件再去找個好人家也不難,但你就保證你再找的
人就能一心一意對你?你和陳森結婚難道就是為了所謂的愛情而沒有其他的因素?
據我所知,你和陳森戀愛速度也挺快的,難道你考慮到的就只是你愛陳森和陳森
愛你?如果陳森沒有當官的姐姐和姐夫,你會那麼快就決定和他結婚嗎?我承認
你是個好女人,一直以來都潔身自好,這也是我喜歡你的原因。但不可否認,你
和陳森結婚,也看中了陳森之外的東西。當然,你如果傍上某個大款,你想要的
這些都能達到。可你不屑於這麼做,但是如果在你想要的婚姻中有這些,你肯定
不會拒絕,對嗎?」
「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是想告訴我,我跟陳森結婚和那些做小三的沒
什麼區別,是嗎?」徐源讓康琳別生氣,這樣對她的身體不好。徐源說他不是那
個意思,他只是想說,如果康琳打掉了孩子,陳琳會怎麼對待她?康琳還有對雙
胞胎的弟弟和妹妹,現在正上大學,她父母供他們不容易,將來他們畢業在找工
作也不容易,康琳當初跟陳森結婚難道就沒想過借陳森家的力量去幫助過她的弟
弟和妹妹?
康琳咬著嘴唇,徐源的話說中了她的痛處,她和陳森這間並不是沒有任何雜
質的純粹的愛情。「就算是這樣也和你沒有關係,難道我接濟我的弟弟妹妹不可
以嗎?」
「沒有,這說明你是個注重親情的女人,我就更喜歡了。你把孩子生下來,
陳琳自然會感激你,到時候你有什麼想去求她,她也一定會幫你。」
「可孩子不是陳森的,難道你要我騙陳琳一輩子?你可以,我不可以。」
「我沒想要騙陳琳一輩子,再說孩子我也有份,我還捨不得送給別人呢,陳
琳現在剛失去弟弟,如果要是孩子再沒了,她會受不了這個打擊的,等過個兩三
年,陳琳從失去弟弟的陰影中走出來了,我們再告訴她,她也好接受一些。」
康琳忽然發出一陣冷笑,一臉不恥地看著徐源。徐源問她笑什麼,難道他說
得不對嗎?「徐源,你真無恥。你是怕我忍不住告訴陳琳真相,陳琳會恨你吧。
你現在有事情在求陳琳,如果陳琳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你求她的事情一
定會泡湯了,對不對?你從來沒想過要對我負責,你只是不想我壞了你的好事!」
徐源一愕,他還真沒想過這些,他不想讓陳琳知道是不想陳琳再受什麼打擊,
而不是怕陳琳知道真相,如果陳琳知道了,他大不了把陳森當處的計劃說給陳琳
聽,陳琳對陳森的為人心裡也有數,不至於為此和他反目。但這些情況徐源不可
能說給康琳聽。「好,你說得都對,那又怎麼樣,瞞上陳琳兩三年,對你沒有好
處嗎?康琳,十里房產陳森有百分之五的股份,現在應該轉到你名下了,眼下十
裡房產是一文不名,但不出兩年,十里房產會成為澄江一流的房產公司,到時候
百分之五的股份會是什麼,你應該清楚。如果你答應生下孩子,那百分之五的股
份就會體現它的價值。」
這回康琳愣住了,她不知道陳森有十里房產的股份。澄江一流的房產公司?
那會有多少利潤?一億還是五億?那怕只有一億利潤,百分之五也是五百萬了。
康琳不太相信徐源的話,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徐源,過了半晌才說徐源吹牛也不打
草稿,就憑他也搞得出一流的公司?
「是不是覺得我在騙你?你知道我昨天約陳琳出去談什麼了嗎?」
「談什麼?」
「談碼頭的事情,我將是東江碼頭最大的投資人,另外我還要吃下華勝和油
庫之間的那塊地,如果你不信,等陳琳回來了你可以問她。」
這下康琳呆住了,如果說房產公司徐源可以吹牛,那碼頭投資和地皮的事情
絕不可能吹牛,她只要一問陳琳就清楚了。昨天徐源說要給陳琳送錢,難道就是
為了這兩個項目?康琳不知道拿下華勝旁邊那塊地的難度,那最起碼在省裡要有
過硬的關係,當然這些關係是馬國運的,與徐源沾不上邊。不過這兩個項目說出
來就足夠讓康琳感到震憾的了。康琳對徐源雖然瞭解不多,但也知道徐源的父親
以前就是個包工頭,雖然手底下人多了幾個,但也不可能有這麼豐厚的家底。
康琳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徐源。如果答應徐源把孩子生下,那她這
輩子就會刻上徐源的印記,如果打掉孩子,陳琳那邊肯定無法交待,失去陳琳這
個靠山不說,如果影響了徐源和陳琳之間的合作,誰知道徐源會不會報復她。其
實昨天陳琳求過她之後,康琳就已經有生下孩子的打算了,如果徐源不再出現,
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把孩子讓作陳森的。只是後來徐源的出現讓她有些擔心,萬一
哪天陳琳發現孩子不是陳森的以後會怨恨她,再者如果孩子生下來,那徐源就有
了糾纏她的理由。
康琳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這時候徐源開出了優厚的條件,讓康琳不得不慎重
考慮。她知道徐源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不光是要她生下孩子,更要她的人。真要
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這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孩子生下來,那就有可能是
一輩子的事情了。康琳有些理想主義,但卻又容易被現實影響,她和陳森結婚,
不也有借用陳森家勢的私心麼。康琳不能接受的是她和徐源之間沒有感情,只有
一個孩子。
徐源見康琳不說話,知道她已經動搖了。徐源給自己倒了杯水,又問康琳渴
不渴。康琳沒有回答,還在考慮徐源的提議,這個情況出現的太突然了,康琳一
時之間無法接受自己被有錢人包養的事實。要不她生了孩子,把孩子當作陳森的
過繼給陳琳,她和徐源永遠保守住這個秘密。可徐源會接受這個提議嗎?如果徐
源今天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他肯定不會同意把孩子給別人養。
也許可以試著和他相處,徐源長得也不比陳森丑,雖然個子矮了一點點,但
也配得上她,而且徐源好像更有力量。在康琳不接受無愛的男女關係時,另一個
聲音在她的心裡徘徊。要不就跟他試試?反正她是為他生孩子,要些補償也是應
該的。康琳為她被包養找了個很堂皇的理由,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徐源端了杯水放在了康琳前面的茶几上。康琳看到水杯,回頭對徐源說她可
以把孩子生下來。徐源笑著一把抱起了康琳,康琳發出一聲驚叫,問徐源想幹什
麼。轉眼一看,徐源已經抱著她進了臥室。就是在這個臥室,抱著她的男人像野
獸一個侵佔了她的身體,而那個時候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康琳拍打著徐源,要
他放開她。
「我們談成了合約,難道不應該做些什麼慶祝一下嗎?」徐源把康琳的身子
放到床上,「我知道你這時候是性慾旺盛的時候,你是怎麼解決的?正好我也和
周慕雪分手了,身邊沒女人憋著難受,我們算是各取需了。」康琳穿著很隨意的
居家直筒裙,半透明的裙子甚至能看出她裙子裡面白色的胸罩和內褲。徐源隔著
裙子撫摸著康琳的大腿,像一個流氓在調戲一個純情的少女。
「混蛋,我答應把孩子生下來,可沒答應做你的情婦!」
「這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徐源摟著康琳的脖子,把臉都貼到了她的身上。
「你幹什麼?」男人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迫不及待的拉扯她的裙子,康琳睜
眼看著徐源,只見徐源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用鏡頭對準了他們。
「你沒看見電視上演的,合約談成了都要合影留念。是你自己想歪了吧,告
訴我,是不是很想要了?來,笑一個。」徐源洋洋得意地翻過手機,看著屏幕煞
有其事地說:「噫,我怎麼抱著個苦瓜拍了張照呢?」
「徐源,你去死……」康琳看著徐源的表演忍無可忍,死字才說了一半,就
被男人的嘴巴給堵住了。徐源放下手機,整個人都爬到了床上。康琳並沒有做多
大的反抗,手推了幾下,就被徐源摸得渾身發癢,正如徐源說的,大多數的女人
在懷孕期間性慾會更強烈,並不會因為克意的壓制而改變。現在正是康琳情慾旺
盛的時候,身體的感官比以前更加敏感,尤其是徐源的手摸到她的陰戶,康琳都
覺得陰道已經濕了。
這麼會這樣呢,我這時候應該生氣而不是興奮,應該用力推開他,而不是像
現在這樣半推半就。自從上次被徐源強姦後,康琳已經三個月沒做愛了,前幾天
康琳甚至做了春夢,康琳都覺得有些好笑,懷孕了還會做春夢,難道她很渴望有
個男人?現在就這樣半推半就嗎?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都答應給他生孩子了,再
給他日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康琳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弱,徐源的手指卻是越伸越進。濕了,真的濕了!康
琳覺得很羞人,一直以來,她在徐源面前都表現的像個烈女,可這時候被他一摸
就出水了,也許徐源心裡還在笑她是個淫女蕩娃了。
徐源用手指捏弄著康琳的陰蒂,一手伸進康琳的胸罩。康琳的胸罩顯得很寬
松,徐源猜想著,一定是康琳的乳房開始變大了,所以戴了寬鬆的胸罩。他用力
揉了揉她的乳房,因為乳房脹大,康琳平時都感到有痛感,被徐源一揉,痛感更
甚,嘴裡便輕哼了聲。
「你的馬馬好像變大了哦,中間好像有東西,不會是乳酪吧?」徐源不知道
那是孕婦的正常反應,只是別的女人的乳房都沒有那種腫塊,就問康琳了。
「不要……」
「還不要啊,下面水都快把床單泡濕了。」徐源雖然說的有些誇張,但康琳
知道自己陰道里流出的水已經打到了床單上。「不要說了!」康琳大聲喊了句,
雙手捏著徐源的胳膊打轉,你這個混蛋,永遠都是混蛋!
徐源驚愕,敢情是他會錯意了,康琳不是不要,而是不要他說話。「害什麼
羞啊,又不是頭一回!」徐源脫了康琳的裙子和內褲,康琳只是用手擋了下,當
徐源要拉掉裙子的時候,康琳甚至抬了抬身體,配合他的動作。康琳的身體真變
得很敏感,在男人的撫摸下,康琳的陰戶已經濕透了,陰唇因充血變得鮮紅,沾
著淫水發出閃亮的光澤,一小撮陰毛像洗臉時被打濕的額前劉海一樣耷拉在上面。
這時候的徐源表現的有些性急,脫了褲子,一手握著肉棒頂在女人的陰唇上
摩擦了兩下就插了進去。因為怕壓到康琳的身體,徐源跪坐在康琳的下首,康琳
雙腿纏在徐源的腰後。這個動作不會壓到康琳,做起來也沒什麼力量,比起上一
次的強暴,這次的動作柔和的像撓癢癢。
當徐源進去的一瞬間,康琳以為會很痛,因為上次給她就是這感覺,而且是
她最近的一次性愛感覺。但這一次一點也不痛,碩大的龜頭撐的她很滿,就像一
個塞子突然塞進了一個軟管,把軟管撐大了,也無法觸及到管子的外面。而康琳
身體的癢就在管子的外面,她甚至有讓男人粗暴一點的想法。
徐源也覺得這樣的動作太慢了,就像鄉下人家抽水用的手泵,每每水到了井
口又掉下去了,徐源現在就在這種感覺。就這樣來回弄了幾分鐘,徐源突然向前
壓低了身子,兩手撐在康琳的身邊,快速地抽動起來,怕傷到康琳肚子裡的孩子,
徐源並沒有用力插到底,每回進去大半就急急退了出來。不過快速地摩擦讓徐源
爽快了許多。
徐源的龜頭每每碰到康琳陰道深處的敏感點就退了出去,勾起了康琳肉體的
慾望,而徐源又卻沒能盡力的去刺激她的花心。康琳想用手去撫摸自己的陰蒂,
以緩解內心深處那無盡的瘙癢。可面對徐源,康琳做不出來,甚至連搓一下自己
的乳房也不敢,一手掩在自己的臉上,一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放哪兒都覺得不
舒服,就這樣在床上亂舞著。深點!快點!康琳在心裡叫喊著,朦朧的眼睛不時
地瞧著徐源。
徐源突然停了下來問康琳,他們這樣會不會碰到寶寶?
寶寶?多麼溫馨的字眼。康琳沒想到徐源為突然問這個,手從臉上拿開了低
聲說應該不會吧!說完了,康琳又覺得她說話是對男人的一種妥協,又用手遮住
了臉。
「要不我們換個姿勢吧,你側過身去。」徐源說著從女人的陰戶裡拔出了肉
棒,在康琳的身邊側身躺下。康琳正難奈著,不等徐源翻動她的身體,她就自己
轉過了身。女人光滑的腰臀曲線在這時候展現的淋漓盡致,徐源一隻手從康琳的
腋下一直滑到柔軟的屁股上,然後輕抬起她的一條腿,從後面進入了她的身體。
康琳柔滑的後背和徐源寬闊的胸膛緊貼在一起。這個姿勢比起剛才要好多了,兩
人的肌膚緊貼在一起摩擦,讓肉體的交流更加暢快。而且這時候徐源的雙手不用
再撐在床上,可以恣意撫摸康琳的身體,日漸豐滿的乳房,微微隆起的小腹,還
有那敏感的陰蒂。
康琳也不用緊閉著眼晴,房間裡的一切是那麼熟悉,只是枕邊的男人換了。
也許她真的應該忘記陳森了,他留給她的只是一個欺騙。不知怎得,康琳的眼睛
裡流下了一滴淚。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游動著,撥弄著她敏感的乳頭和陰蒂,也
撥弄著她敏感的神經。當徐源的一隻大手捏在她乳房上的時候,康琳突然伸手握
住了徐源的手,用力按向她的心房。
「康琳,你真好。我以前那麼對你,你卻包容了我。雖然你不說,但我知道
你的心已經包容我了,就像你的屄包容了我的卵。你放心好了,我對你的承諾一
定會兌現的。」也許這是康琳這輩子聽過的最赤裸,最肉麻,最淫蕩的表白了。
以前陳森給她講黃色笑話的時候,康琳覺得陳森在這方面已經很肉麻很下流了,
可徐源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不是很狂野,但男人持久的進攻足以讓康琳感到滿足。結束之後,徐源
並沒有從康琳的身體裡退出,他抱著康琳交股而臥,沒有說話,只是用手輕撫著
康琳的身體。整個房間裡變得很安靜,靜的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心跳聲。康琳有些
不太習慣,或許是男人的撫摸讓她還停留在高潮的餘韻中,她推開了男人的手掌,
想從床上坐起來,但被徐源摟住了。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還賴在這裡幹嘛?」康琳仍背對著徐源,話語間
少了些怨恨,多了些撒嬌慪氣的味道。康琳對徐源一點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但她
以陳森妻子的身份懷了徐源的孩子已經成了無法迴避的事實。這時候的康琳只能
用這種帶著奚落的嘲諷來表達心中的不滿。
徐源沒有和康琳鬥氣,他知道康琳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接受他,順從他。徐
源摸著康琳有些隆起的小腹問道:「他有沒有欺負你?」徐源把注意力又轉移到
康琳的肚子上,他知道康琳肚子裡的孩子是他和康琳之間無法切斷的紐帶,他要
充分利用這點來纏住康琳。果然,徐源一說到小孩康琳心就軟了,抓著徐源的手
說道:「反正比你好多了。」徐源看著康琳得意地笑了,康琳白了徐源一眼,轉
而漲紅了臉,用手推開徐源,起身穿裙子。徐源沒動,眼睛盯著康琳的嬌軀,恣
意地欣賞著。突然外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徐源和康琳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陳琳
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陳琳懷孕的反應並不明顯,但今天秘書小劉不住地噁心,這東西好像會傳染
一樣,陳琳沒懷過孕,害怕自己過不了幾天就會像小劉一樣,那她懷孕的事情就
掩飾不住了,陳琳越是害怕就越覺得喉嚨裡有東西要竄出來。她叫小劉回去休息
後,自己也早早去了弟弟家。
「姐,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康琳把徐源塞進了衣櫃就出了房間,她怕
陳琳回家就會去她房間看她。
「嗯,今天沒什麼事,小劉身體不舒服,我怕你也不舒服,就早些回來陪你。
小琳,要不要讓我媽媽上來陪你?小琳,你臉怎麼這麼紅,身體不舒服嗎?」
康琳連忙說沒有啊,剛才她睡午覺可能睡的時間太長了,整個人都感到有些
暈乎乎的。陳琳笑了笑,說能睡是好事。兩人坐在沙發上說話,說的都是孩子的
話題。一說到孩子,康琳也很投入,說個沒完沒了。看到康琳又變得開朗,陳琳
心裡很欣慰,以為康琳被她感化了,全然不知她的努力只佔了一小部分,更多的
是徐源的功勞。這時候陳琳的手機響了,陳琳拿出手機看了下,臉上染起一絲紅
暈,徐源給陳琳發了個短消息,說昨天陳琳和康琳請他吃晚飯,他今天要回請她
們。衣櫥的空間狹小,徐源憋在裡裡又悶又熱,很不舒服。他就想到了給陳琳發
短消息,把陳琳調開。要是陳琳一直在家,他可不知道要在衣櫥憋到什麼時候。
陳琳把徐源要請客的事情告訴了康琳,康琳知道徐源是想調開陳琳,心裡罵
了句活該,佔老娘便宜,憋死你個壞蛋。心裡頭罵歸罵,康琳卻跟陳琳說吃晚飯
還早,她想上街去買兩套孕婦裝。陳琳聽了心裡一動,她自己也要買,不過她現
在可不能跟著康琳去買,跟著她先去看看再說。
兩人談話的聲音很響,在衣櫥裡的徐源聽的清清楚楚,他知道康琳已經被他
成功拿下,不枉他在衣櫥裡憋了這麼長時間。
陳琳約了周大江在千禧苑的雅間吃晚飯。周大江很給陳琳面子,如約而去了,
反倒是徐源遲到了。徐源給陳琳打了個電話,告訴陳琳他的朋友在路上塞車了,
要遲到一會,讓她跟周大江先談華勝東邊那塊地的事情。
周大江對徐源的計劃也很感興趣,如果能借別人的手吃下那塊地,對華勝來
說可是一件好事。只是周大江對陳琳的話半信半疑,陳琳有能力讓油庫讓步嗎?
陳琳和周大江談了大半個小時,徐源才帶著人到了包廂。讓陳琳感到意外的是,
徐源帶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不是特別漂亮,但氣質優雅,是個冷豔型的美女。
徐源帶著年輕女人走到陳琳跟前說道:「陳主任,周總,你們好。這位是葛
清嵐小姐,剛從省城趕來。」徐源說著又向葛清嵐介紹了陳琳和周大江。陳琳和
周大江都是澄江的大名人,葛清嵐在澄江呆了一年多,當然認識兩人,只是沒見
過面而已。葛清嵐對著陳琳和周大江淺淺一笑,算是跟兩位打了招呼。陳琳初見
葛清嵐並沒什麼在意,但聽到徐源說出葛清嵐的名字時,陳琳吃了一驚,雖然弟
弟出車禍死了,但陳森出獄,葛清嵐可是幫了忙的,說起來陳琳還欠她一個人情
呢。陳琳連忙站了起來向葛清嵐伸出了手,「葛小姐,歡迎你來澄江。」
周大江是什麼人,他雖然還不知道葛清嵐的身份,但見陳琳如此主動熱情,
可見眼前的女孩身份不一般。他也站起身來,主動跟葛清嵐握了下手。葛清嵐笑
了笑說道:「陳主任,你太客氣了。以前我在公安局的時候可是久聞陳主任和周
總大名了,今天有幸見到兩位真是榮幸之極。」
陳琳看著葛清嵐心想,難道徐源是葛清嵐的代言人?葛俊武現在是省裡的高
官,子女經商自然不能落人口舌,要找個不相干的人做幌子,難怪徐源說他能搞
定油庫方面,原來他後面有葛家做靠山。葛清嵐身後又有什麼人呢?陳琳腦子轉
了一下就沒有再想下去,這個問題離她太遠了。就算她知道了也未必有好處。陳
琳不知道葛清嵐是徐源用來掩蓋他幕後老闆的一個幌子,徐源把葛清嵐抬出來,
澄江方面的人都以為他在為葛家勢力辦事,要不然憑他一個徐源,那來那麼多資
金和實力。
周大江從陳琳和葛清嵐、徐源的談話中知道了葛清嵐的身份,這種事情也沒
必要挑明。以周大江的經驗,知道葛清嵐身後還有人,而這正是徐源想要達到的
效果,讓周大江猜測去吧。周大江對徐源成立瑞達物流公司的計劃表示贊成,願
意與瑞達公司合作。土地方面,周大江還表示他可以幫瑞達公司向市裡打招呼。
當然,周大江不會無償地幫助徐源,四人會談結束後,周大江又單獨和徐源談了
他的要求。
如果瑞達物流公司成立,華勝就會與其訂立長期租用的合同,租用瑞達公司
的碼頭和堆場以及相關設施。那可是一筆不小的合同,比起投資瑞達公司的錢來
說多多了。不用說,瑞達公司只要與華勝簽訂合同,就能保證在徐源收回投資的
基礎上大賺一筆。周大江當然不會白給徐源這些好處,雖然合同對華勝也有利,
但周大江還想從中撈上一筆。徐源明白周大江的意思,但他沒有立刻答覆周大江,
表示要和人商量商量。周大江知道徐源做不了主,也不急著徐源點頭,只是預祝
華勝和瑞達合作成功。
四人會面結束後,陳琳又請了葛清嵐去喝咖啡,剛才有周大江在,有些話陳
琳不方便說。雖然弟弟已經不在了,陳琳還要是對葛清嵐說聲謝謝的。她還不知
道葛清嵐是弟弟的戀人,她要做的是安慰葛清嵐,而不是對她說謝謝。
葛清嵐從陳琳臉上看到了淡淡的哀傷,雖然陳琳控制的很好,葛清嵐還是感
覺到了,如同葛清嵐自己一樣,表面上對陳森的離去已經接受,實際上她很想撲
到陳琳懷裡痛哭一場。
周大江和王鐵生說起了瑞達公司的事情,還把葛清嵐參與其中的事情跟王鐵
生說了。王鐵生聽了不是很贊同周大江的想法,要不是葛俊武,王鐵生早就是一
把手了,難道現在葛俊武女兒來澄江,還要幫他女兒撈錢,無論是誰心裡都會不
舒服,更別說王鐵生這樣沒胸襟的人。
「姐夫,此一時彼一時,我們雖然跟葛俊武不同路,可那是以前的事了,如
果能借葛家的手拿下那塊地對華勝來說也是好事情,而且我們也不是白幫那個徐
源。我看那小子很上路的,我們還可以在跟瑞達公司的合同中做些手腳,再從華
勝轉出一筆款子來,充實到華明去,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葛家想靠華勝撈錢,
就讓他撈好了,他們撈小頭,我們撈大頭,何樂而不為呢?」王鐵生和周大江兩
人都笑了起來。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涇頭村的二十多戶人家很快就拆了。這村子的村民早盼
著拆遷呢,就因為油庫和華勝耗著,這塊地一直無人問津。東邊是油庫,一刮東
風,滿村子一股異味。一個多月後,瑞達物流公司正式成立,奠基當天,電視台
還派記者去現場報導,大讚瑞達公司的成立將為城東開發區的物流注入強勁的活
力。前去採訪的不是別人,正是電視台的台花顧瑞香。
「徐老闆,活動結束後我想對你進行一個專訪,不知道徐總能不能滿足瑞香
的要求。」因為顧瑞香和徐源認識,所以奠基活動結束後顧瑞香又對徐源進行了
一個簡短的專訪。顧瑞香對徐源有些好奇,幾個月前,徐源還只是海鳳凰手下的
一個經理,幾個月後卻是個大老闆了。顧瑞香對澄江的大小事情可都知道,徐源
能拿下這塊地本身就說明了他的實力。
對於顧瑞香,徐源倒沒什麼特別的想法,雖然顧瑞香是個美女,可徐源知道
那不是他的菜。顧瑞香的交友範圍遠比陳琳廣,誰知道她和多少男人有關係。顧
瑞香倒對徐源有幾分意思,年輕有錢有勢的帥哥誰不喜歡。兩人的訪談很順利,
除了一些私事,訪談只有幾分鐘,但在澄江電視台播出後,徐源一下子成了澄江
的新貴。知情人都知道徐源身後有龐大的勢力在撐著。
因為徐源在澄江忙著瑞達公司的事情,馬莉莉也沒有回省城,而是到澄江陪
徐源去了。之前徐源已經見過馬莉莉的父母,所以馬莉莉也央求著徐源帶她回家。
徐源本不想這麼早帶馬莉莉回去見父母的,他剛和周慕雪分手,這麼快帶馬莉莉
回去,徐源怕他父母不小心提起周慕雪,那可就露餡了。不過馬莉莉卻不依,在
徐源身邊撒起嬌來,徐源沒法子,只好帶著馬莉莉回家去。徐母對兒子的新女朋
友是一百個滿意,無論是臉蛋還是身高,馬莉莉都比周慕雪強,看上去又沒有那
種小家子氣,比周慕雪大方多了。徐源沒告訴父母馬莉莉的背景,怕他們知道了
會擔心,只說馬莉莉的父親是省城的商人。
兒子上了電視,徐母可開心死了,馬莉莉也在一邊大誇徐源在電視上真帥氣,
很討徐母的歡心。晚上徐源送馬莉莉回海鳳凰那邊,馬莉莉坐在車上對著徐源得
意地說:「源哥,我說伯母會喜歡我的吧,我又不是愛發脾氣的女孩。」徐源看
著馬莉莉笑了笑沒有說話,側過身子在馬莉莉臉上輕吻了一下。徐源自己心裡清
楚,他媽媽喜歡馬莉莉是因為她不知道馬國運有多大的家產,如果知道了,他媽
媽肯定會擔心馬莉莉是不是真看上他了。或者要是知道馬國運的真實身份,他媽
媽肯定會讓他和馬莉莉分開的。
瑞達公司奠基了,東江碼頭的事情也大有進展,經過一個月的談判,徐源為
馬國運拿下碼頭百分之六十二的入股權。這天徐源帶著馬莉莉回省城,向馬國運
匯報情況。省城的夏天甚是炎熱,馬國運住到了遠離市中心的龍盤山別墅區,這
個別墅區並不大,別墅也不多,但綠樹成蔭,花攢錦簇,比都市裡多了幾分清爽
的涼意。別墅區的每一幢建築都有獨特的風格,彰顯著主人華貴的身份。
馬國運的別墅就在龍盤山腳下,別墅後面是一個游泳池,隔著游泳池就是翠
綠的龍盤山。馬國運正和另外一個人躺在游泳池邊的躺椅上,小萍坐在馬國運身
邊輕捏著他的肩膀。小萍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碰到徐源,有些不知所措,手也
停了下來。馬國運沒覺察到小萍的變化,把小萍介紹給徐源,徐源叫了聲萍姐。
小萍知道徐源和馬國運有話要說,朝徐源笑了笑就朝別墅裡面走去。
看到小萍扭著腰的背影,馬莉莉撇了撇嘴罵了聲狐狸精。聲音極輕,但在一
邊的馬國運和徐源都聽見了。小萍似乎也聽見了,但她沒有回頭,逕自進了別墅。
馬國運也沒說女兒,對他來說,他身邊的女人只是件漂亮的衣服,女兒說不好,
那就是不好的。如果馬莉莉要馬國運趕走小萍,馬國運也會照做。但馬莉莉沒有
讓小萍走,她知道這個小萍走了,還會有那個小萍過來。
和馬國運在一起的男人是賈林,徐源估摸著他也是回省城向馬國運匯報情況
的。徐源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聲賈叔,賈林朝徐源點頭微笑了下。小萍走後,馬
國運問徐源是否認識小萍,徐源說見過幾次,但不熟,他知道如果說沒見過小萍,
馬國運肯定不會相信。馬國運也沒深問,好像他也只是隨口問問罷了,接著就問
徐源在澄江的投資怎麼樣了,徐源把情況說給馬國運聽,馬國運聽了不住點頭,
直誇徐源,並囑咐他好好幹,在澄江闖出一翻天地來。
徐源說完了事情,馬莉莉就嚷著要離開龍盤山別墅。徐源有些不解,這裡可
是你家,來的時候你還說夏天住這裡舒服,怎麼才這點功夫就嚷著要離開了。馬
莉莉撇了氣撇了嘴說不想看見某個狐狸精。徐源知道馬莉莉是在說小萍,心裡很
不是滋味。在馬莉莉的眼裡,小萍就是個愛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不過徐源能說什
麼呢,就算他知道小萍是迫不得已又怎麼樣,他也不能為小萍辯駁。徐源輕摟著
馬莉莉的纖腰說她就是他的小狐狸精。
「美的你了!」馬莉莉依在徐源身邊笑了。站在別墅裡的小萍注視著徐源和
馬莉莉離開。突然間,徐源回頭看著別墅,小萍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她知道徐
源回頭是看她的,雖然隔著玻璃徐源不一定能看清楚她,但小萍還是很高興,至
少男人的心裡還有她。
馬莉莉坐在車裡問徐源在看什麼,徐源說她家的別墅可真漂亮,等他有了錢,
一定也給她買一幢這樣的房子。
「貧嘴!」
徐源和馬莉莉離開後,賈林對馬國運說徐源的野心只怕也不小。馬國運卻笑
著說有野心才好啊,那樣的人更容易控制。他就怕徐源一點野心都沒有。他就小
莉一個女兒,徐源那小子如果識實務,應該知道怎麼做。倘若他真是海鳳凰的人,
他也只好讓小莉傷心一陣了。「你說這事情真巧了,這小子偏偏救過小莉。唉…
…」
「大哥,難道你覺得這個徐源與海鳳凰沒關係?」
「關係肯定有,但不一定就是海鳳凰的人,海鳳凰這個女人我瞭解,徐源很
有可能是她用來迷惑我們的棋子。徐源要真是海鳳凰的人我倒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我怕海鳳凰用徐源來迷惑我們,而暗中卻跟老二或者老三勾結。老四,海鳳凰那
邊你要盯著點,如果她和老二、老三有什麼聯繫你要馬上告訴我。」
瑞達公司和碼頭的事情告一段落,徐源有很多空餘時間,馬莉莉就央求著徐
源留在省城陪她。徐源本有些猶豫,但馬莉莉說要去梁紅鈺那裡,徐源也就同意
了。本來馬莉莉就想讓徐源住在龍盤山別墅的,沒想到小萍也在那裡。馬莉莉不
喜歡小萍,便帶著徐源去了梁紅鈺那裡。對於只見過一次的梁紅鈺,徐源一點都
看不透。看上去梁紅鈺就是一個出色的音樂老師,性格恬靜,氣質高雅,與馬國
運的世界格格不入。
梁紅鈺在中學教音樂,以她的身份根本不用出去賺錢,音樂只是她的愛好罷
了,這天下午沒課,梁紅鈺正在家裡休息,見女兒帶著男朋友來看她頗有些意外。
「媽,我和源哥沒地方住了,這幾天就住你這裡。」梁紅鈺一聽女兒的話就知道
女兒跟馬國運鬧彆扭了。
「怎麼了,又跟他鬧彆扭了?還是看到不喜歡的人了?」梁紅鈺倒是很清楚
馬莉莉的脾氣。
「他除了賺錢就是叫一大堆人看著我,一點不如媽媽好。」馬莉莉摟著梁紅
鈺的脖子,像小女孩一樣在她身上撒著嬌。馬莉莉知道媽媽還不怎麼接受徐源,
所以就帶著徐源住到梁紅鈺這裡,讓徐源在她面前好好表現表現。
因為是夏天,母女兩人都穿得很清涼。梁紅鈺穿著一條白色的短褲,而馬莉
莉則穿著少女款式的碎花短裙,兩人坐在一起,四條雪白的玉腿在徐源眼前晃啊
晃的。徐源不敢看梁紅鈺的身子,因為梁紅鈺還沒叫他坐,徐源站著就能從梁紅
鈺的T 恤領子裡看到她小半個乳房和深深的乳溝。對於馬莉莉,徐源的慾望並不
強烈,但面對梁紅鈺,徐源就不能對這樣的美婦人熟視無睹了,光梁紅鈺的身份
就能激起徐源強烈的征服慾望,並不因為她是馬莉莉的母親,而是因為她是馬國
運的老婆,或者兩者皆有。
徐源覺得血都在往下身湧,胯間的雞巴已經開始膨脹了,像受壓的樹枝一樣
要把包著內褲彈開。徐源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儘管他練過氣功,做著調息。要
是褲襠再拱起來那樣子就太難看了,徐源又不敢把目光從兩個女人身上移開,那
樣就顯得他對梁紅鈺一點也不尊重,徐源的目光又向下移了移,落在女人的腳上。
梁紅鈺穿著涼拖,深褐色的暗花紋皮面下露出一排精緻的腳趾。趾甲上塗著的淡
粉色的指甲油,很漂亮。看起來像是個少女,一點也不像四十歲的婦人,看來梁
紅鈺也很用心愛護她的一雙玉足。徐源突然想起馬國運有戀足癖,一定也抱著梁
紅鈺的雙腳啃過。
有馬莉莉在身邊,梁紅鈺比平時開心多了,見徐源還站著才想起她還沒叫人
坐下。梁紅鈺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好像在徐源面前故意擺長輩的架子似的。「
徐源,你別站著了,坐下說話吧,就把這裡當做自己家裡。」既然徐源是女兒的
救命恩人,女兒又這麼喜歡他,梁紅鈺決定給徐源一個機會,讓他住在家裡觀察
幾天。
徐源鬆了口氣,坐在一邊的硬木沙發上。梁紅鈺讓保姆給徐源和馬莉莉泡茶,
馬莉莉接過茶杯問:「媽媽,你怎麼沒泡花茶啊?」
「徐源難道喜歡喝花茶嗎?」徐源從馬莉莉和她母親的對話中知道了梁紅鈺
平時喜歡喝花茶。
「阿姨,我對茶沒什麼講究,也喝不出什麼茶好,我是客隨主便。」徐源的
意思是讓梁紅鈺不必為了他另泡別的茶。梁紅鈺笑了笑說:「好,以後就給你喝
花茶。」
徐源要住下,梁紅鈺的別墅裡肯定沒有他要用的東西,馬莉莉便要徐源陪著
她和梁紅鈺去逛街買東西。大熱天的陪兩個美女逛街可是件養眼的事情,徐源都
不敢把目光停留在梁紅鈺的身上。雖然梁紅鈺出門前換了身長裙,遮住了修長的
雙腿,但徐源總覺得梁紅鈺的大腿在裙襬裡召喚他。
馬莉莉拉著母親在百貨公司的男人專櫃給徐源挑睡衣,梁紅鈺有些尷尬,又
不好特意走開,便裝著很在行的樣子在看衣服的質地。就像小倆口帶著年長的岳
母去看電影,當電影中出現床戲的時候,岳母為了掩飾尷尬突然來了句,看,那
床單的花色真漂亮!其實梁紅鈺什麼也不懂,只知道衣服摸在手了柔軟舒服便好。
梁紅鈺偷偷看了徐源一眼,徐源正站在馬莉莉身邊當衣架,並沒有注意到她
尷尬的樣子。不知道兩人發展的什麼程度了,看樣子應該上過床了吧?梁紅鈺看
著女兒和年輕的男人親密的樣子,突然想到了兩人的關係。上床?一個充滿力量
的身影出現在梁紅鈺的腦海裡。雖然梁紅鈺不知道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但現在
每當梁紅鈺想起男人的時候腦子裡總會浮現在他的身影。
「媽,你覺得徐源穿這個好看嗎?」馬莉莉拿著一件紅色的睡袍問梁紅鈺,
梁紅鈺正想著青春,看都沒看就說了聲好看。等她會意到她在說什麼的時候心裡
暗罵了女兒一句,你給男朋友買睡袍問我幹什麼,那東西又不是穿給我看的。
三個人一直逛到天黑,吃過晚飯才回去。一進門,馬莉莉就倒在沙發上,嘴
裡直喊累,叫徐源快幫她按摩。「現在喊累了,剛才在商場裡可跑得快了。」徐
源笑著坐到馬莉莉的身後,在她肩上捏了起來。
「還不是要給你買東西,居然還敢嘲笑我,晚上罰你跪蹉衣板!」馬莉莉的
話把梁紅鈺都逗笑了,搓衣板這東西別說跪了,想找都找不到了。馬莉莉轉了個
身,像女王一樣把小腿擱在徐源大腿上說道:「再捏捏我的腿。媽媽,源哥會氣
功按摩,捏幾下可舒服了,你要不要試試?」
梁紅鈺看到女兒的樣子,臉上直髮燒。馬莉莉穿著雪紡的碎花短裙,側躺在
沙發上,小腿又擱在徐源大腿上,連她都能看到女兒粉紅色的底褲了。「我不累,
還是讓徐源幫你按摩吧。」其實梁紅鈺腳也很酸,只是讓她把腿擱在一個年輕男
人身上可受不了。
「有什麼關係,徐源你起來,讓媽媽躺這兒。」馬莉莉說著又從沙發上坐了
起來,拉著梁紅鈺坐到了沙發上。當然,這時候徐源已經站到了一邊。馬莉莉讓
梁紅鈺俯臥在沙上,梁紅鈺拗不過女兒,看了徐源一眼,照著做了。馬莉莉又給
徐源搬了個雕花的硬木圓凳,徐源便像個按摩師一樣給梁紅鈺按摩小腿上的穴位。
「媽媽,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特別舒服?」
「嗯。」梁紅鈺的頭擱在低矮的沙發扶手上,眼睛閉著,從她的神情就可以
看出她這時候很享受。這個徐源手上的勁可真大!梁紅鈺在心裡說著,因為男人
抓著她的小腿就有一股熱力從她的小腿向她身上蔓延。
三十六、突破
徐源的手指壓在梁紅鈺的小腿上,那深入骨髓的力量讓梁紅鈺不由自住地想
起了青春那充滿力量的身體。徐源給梁紅鈺按摩的穴位集中在足三里和三陰交等
處,按摩這些穴位不但有活血的功效,還有刺激性慾的作用。梁紅鈺當然不知道
這些,她只是感到有些燥熱,身體裡有種慾望在流動。也許青春也有徐源這般的
力量吧!梁紅鈺把徐源幻想成了青春,眼前全是兩人視頻做愛時的情景。青春那
充滿男人力量的腹部一直在梁紅鈺眼前晃動著,不知不覺間,梁紅鈺變得臉色緋
紅,連著下身都有些濕漉漉的。
「媽媽,很舒服吧!」馬莉莉看著梁紅鈺一臉享受的樣子咯咯笑了起來,全
然不知道母親這時候在想什麼。女兒的話把打斷了梁紅鈺的幻想,梁紅鈺嗯了一
聲,心裡有些不捨地叫徐源停了下來。
二樓小客廳的茶几上擺著幾個玻璃瓶子,裡面放著菊花、金銀花、茉莉花和
枸杞子。梁紅鈺平時愛喝花茶,因為梁紅鈺上網下棋,怕傷了眼睛,所以就在花
茶裡加了些枸杞,可以舒緩眼睛疲勞。梁紅鈺每天晚上都會用大玻璃茶壺泡上一
壺,可以喝一晚上。馬莉莉看到昨天剩下的花茶就讓徐源給媽媽泡一壺新的。
徐源抓了把淡黃色的小貢菊放進了茶壺裡,馬莉莉看了就說太多了。梁紅鈺
說不妨事的,多倒些水,讓馬莉莉和徐源也都喝點。馬莉莉偷偷對徐源擠了擠眼
睛,像是在告訴徐源,媽媽已經不對你挑刺了。
梁紅鈺倒了杯泡好的花茶就進了她的臥室,把其他的空間都留給了女兒和徐
源。梁紅鈺關上房門便把房門輕輕的鎖上了,她打開電腦,等著青春上線,剛才
徐源的按摩讓梁紅鈺的心裡充滿了渴望。但是青春沒有上線,梁紅鈺等了一個多
鐘頭都沒等到青春。也許她應該向青春要個電話號碼,那樣就可以找到青春了。
可電話號碼會暴露她的身份,梁紅鈺自己又把這個願望否定了。
女兒房間的門好像沒有關緊,從裡面傳出隱隱的笑聲。梁紅鈺又倒了杯茶,
想回房去,卻又忍不住朝女兒的房間走去。女兒和徐源在幹什麼呢?不會是在做
愛吧?梁紅鈺臉上一陣火燒,這丫頭,跟一個男人在房間裡也不把門給關上。梁
紅鈺從虛掩的門縫朝裡看,只見女兒穿著睡裙躺在床邊上,徐源跪在床邊的地板
上捏著女兒的大腿,還真有些跪搓衣板的樣式。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逗的女
兒咯咯直笑。
就在這時候,徐源突然低下頭去在女兒的大腿上咬了一下,梁紅鈺看不到女
兒的表情,但從女兒的話裡她感受到了一個戀愛中女孩的嬌羞。「你屬小狗的啊,
癢死我了!」接著又是女兒咯咯的嬌笑聲,「源哥,我好像聽見我媽媽開門的聲
音了,你別再咬我了。」
「你媽肯定是出來倒茶了,現在應該回房間睡覺了。誰叫你這麼可愛了,你
說我一個男人能忍得住嗎。」徐源說著又壓到了馬莉莉的身上。梁紅鈺心頭一緊,
茶杯裡溫熱的茶水溢到了她的手上。梁紅鈺沒想到她會偷看到徐源隔著睡裙咬女
兒的乳房,像小偷一樣怕被發現的梁紅鈺再也不敢看下去,端著茶杯回房間去了,
在女兒的門口留下了一小灘水漬。
看到梁紅鈺離開,徐源鬆開了馬莉莉的乳房。馬莉莉被情郎吮了乳房,羞紅
了臉閉上了眼睛。這是徐源第一次咬馬莉莉的乳房,這對馬莉莉來說可是一個信
號,也許徐源想要她的身子了。她當然不知道,徐源這麼做都是為了表演給她媽
媽梁紅鈺看的。徐源見馬莉莉紅著臉閉著眼,樣子無比的嬌羞,便又俯下身去在
女孩的臉上親吻起來。
馬莉莉大氣都不敢喘,要是徐源這時候要她的身子,她都不知道是應該拒絕
還是同意。徐源吻過馬莉莉後就讓她好好休息,明天再出去玩。馬莉莉輕輕的嗯
了聲,把徐源送出了房間。
梁紅鈺一晚上都沒睡好,不停地做夢。她都搞不清楚出現在她夢裡的是青春
還是徐源。梁紅鈺起得很早,想去泡茶的時候發出茶壺裡的茶已經換了新的,水
還很熱,看樣子才泡不久。梁紅鈺愣了下,這茶她從來不叫保姆泡的,難道是女
兒泡的,女兒還沒起床,再說女兒也不是第一次住她這裡,可從來沒早起給她泡
過茶。難道是徐源泡的?梁紅鈺的眼前又浮現起徐源年輕的身影。
梁紅鈺端著茶走到陽台上,只見徐源正在小花園裡練拳,雙臂伸展之間充滿
了朝氣。青春!梁紅鈺差點就喊了出來。這時候在梁紅鈺心裡有一個猜想,青春
會不會是徐源呢?應該不會吧,兩人的身影雖然很像,但聲音差太多。梁紅鈺今
天要去少年宮給學生上課,吃過早飯就走了。
馬莉莉起的較晚,漱洗好後去了徐源的房間,徐源正在上網。徐源用的是無
線上網卡,馬莉莉問他效果怎麼樣,徐源說還行。「源哥,你在忙什麼?有什麼
事情嗎?」
「沒什麼大事,碼頭那邊還有些小事沒處理完,我關照那邊的人。下午辰烈
過來,我們一起出去吧,你想去哪兒?」馬莉莉搖了搖頭,說辰烈來了讓他決定
吧。
辰烈見了馬莉莉很恭敬地叫了聲大嫂,馬莉莉聽了有些臉紅,她和辰烈差不
多大,被人叫大嫂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辰烈跟著徐源去了澄江之後就被徐源安排
在健身中心,很快就在那裡闖下了名頭。徐源問他學車學得怎麼樣了,辰烈一臉
滿不在乎地說跟他在鄉下開的農用車沒多大區別,就是輕了點了。上次辰烈來省
城只是匆匆路過,這次有時間當然要好好地見識見識。馬莉莉很少去娛樂場所,
對自家的地盤都不熟悉,這些事情都叫谷陽安排了。
幾個人也沒玩到很晚,徐源讓谷陽安排好辰烈的住處便送馬莉莉回家去了。
一路上馬莉莉還唱著歌,很顯然她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源哥,怎麼這麼早
就回去了?你以前在鳳凰姐那裡上班,應該會到很晚的吧。」
「嗯,我是沒關係的,可我們要回去太晚了,我怕你媽媽會不高興。說不定
她現在正坐在客廳裡等我們回去興師問罪呢。」
「源哥,要不我們搬到龍盤山去住吧,我爸去了北京,要過幾天才會回來的。」
馬莉莉知道徐源和她住在她母親那裡肯定是很拘束的。
「這樣可不行,你爸都不在家,你們還不陪著你媽,要是你媽知道了就更生
氣了。」
梁紅鈺回家到裡又覺得空蕩蕩的,女兒和徐源都不在,肯定是出去玩了。徐
源出現在家裡後,梁紅鈺就覺得家裡有了生氣,好像連保姆臉上都多了些笑容。
梁紅鈺問保姆徐源這個人怎麼樣。保姆說好啊,對大小姐很體貼。梁紅鈺的保姆
是個中年婦人,早看出梁紅鈺是中意徐源的了,這一句話就說到了梁紅鈺的心坎
裡。
「媽,你怎麼還沒上樓睡覺啊?」馬莉莉回到家,看到梁紅鈺還坐在沙發上
便走到她身邊按著她坐下了。梁紅鈺笑了笑說一個人沒什麼事情,就等他們回來。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人聽出了她內心的寂寞與孤獨。
像昨天一樣,上了樓徐源就給梁紅鈺泡了壺新茶。梁紅鈺喝得很有滋味,總
覺得準女婿泡的茶香氣更濃,味道更甜。也許徐源放的貢菊和枸杞多了些吧,梁
紅鈺自己心裡笑了起來,怎麼會有這種錯覺呢?
徐源在花茶裡放了些春藥,不至於讓人欲火焚身,但喝多了身體也會有些反
應。徐源知道馬莉莉喝得不多,一壺茶基本上都是梁紅鈺喝的。再說馬莉莉喝點
也好,徐源還要她配合他演戲呢。接下來的兩三天,梁紅鈺總覺得心煩,身體裡
有什麼東西被壓制住了,想發洩出來。這讓梁紅鈺懷疑她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
花茶有靜心的作用,梁紅鈺越心燥喝得越多,越喝心裡的慾望就越強烈。
這天晚上樑紅鈺又出來倒茶喝,見女兒房門虛掩著,還傳出輕微的呻吟聲,
梁紅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女兒和徐源在幹什麼?做愛?這種可能性不
大。梁紅鈺忍不住又走到了女兒的房門前,從門縫往裡看。只見女兒的睡裙被徐
源撩到大腿上,露出粉色的內褲。內褲又被微微褪下,徐源的一隻大手正伸在女
兒的內褲裡揉弄著。這時候梁紅鈺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彷彿徐源的手指正按
壓在她的陰蒂上一樣。
徐源的半個身子都壓在女兒的身上,手指在女兒內褲裡揉弄的同時還在吮吸
著女兒的乳房。從女兒的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那呻吟聲中透著女人滿足的
快樂。這時候的梁紅鈺有些妒忌女兒,有個體貼的男人在身邊是多麼的美妙。青
春,你在哪裡呢?
女兒的呻吟聲停了下來,梁紅鈺聽到徐源在問女兒舒不舒服。「嗯,源哥,
你難不難受?要不你就……」女兒的聲音越來越輕,梁紅鈺聽不到女兒後面說什
麼,但猜也能猜到女兒是讓徐源上床去肏她,不知怎麼的,梁紅鈺會想到肏這個
字眼。徐源會爬上床去肏女兒嗎?梁紅鈺莫名的緊張興奮起來,可接下來徐源的
話又讓梁紅鈺大感驚訝。「第一次會痛的,明天被你媽看出來可糗大了,我沒事
的。小莉,你睡吧,我再陪你一會。」女兒還是個處女?梁紅鈺看到女兒和徐源
這般親密了還是個處女,她懷疑這個徐源會不會是個柳下惠,或者那方面不行。
梁紅鈺回到房間又和梧桐下棋,心不在焉的梁紅鈺很快就輸了。梧桐問她怎
麼了,是不是有心事。梁紅鈺說她可能網戀了,喜歡上了一個年輕的男人,她從
來都沒這麼強烈的渴望想見一個人。梧桐愣了下,發了個鬼臉過來,鐵樹要開花
了?一句話說的梁紅鈺臉燒不已。梁紅鈺問梧桐該怎麼辦,梧桐說喜歡就喜歡唄,
約出來見個面也行,反正你跟老公分居,找個年輕男人做朋友也不錯的。梧桐說
她也有過外遇,很刺激,到現在還懷唸著。梁紅鈺沒敢支聲,她和梧桐也只是網
上的朋友,根本不知道對方現實中的情況,梁紅鈺當然不會聽了梧桐的話就去跟
青春見面。如果被人發現了,有可能會害死青春的。
梁紅鈺和梧桐聊了幾句就把窗口關了,這時候電腦裡有傳出「嗒嗒」的聲音,
有人上線了。梁紅鈺心裡一緊,難道是青春?梁紅鈺用發顫的手移動著鼠標,真
是青春上線了。梁紅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馬上就給青春發了個消息過去。問青
春在哪裡,青春說他在出差。
「青春,我想和你做愛!」梁紅鈺雖然不可以和青春見面,但可以在網上做
愛。
「瀟妃,我在網吧呢。」看到青春發來的消息,梁紅鈺有些失望,但很快青
春又發了消息過去,「要不我聽你的聲音吧!」
梁紅鈺看著青春發來的消息同意了青春的要求,她帶起耳麥看著青春發過來
的淫言浪語手淫起來,呻吟聲通過網絡傳到另一邊一個年輕男人的耳邊。
「瀟妃,你的聲音真美,我都忍不住要回旅館打飛機了,哦,我要用雞巴插
你的小屄,瀟妃,我愛你!我喜歡你!我要肏你!」
「嗯,青春,用你的雞巴肏我吧!」梁紅鈺用力按壓著自己的陰蒂,絲絲的
淫水又從她的陰道里淌出來。
「瀟妃,你今天的聲音好像很壓抑,怎麼了?」
「我女兒和她男朋友住在家裡,我不敢大聲。」
「瀟妃,你好騷哦,是不是很刺激,你是不是去偷看你女兒和她男朋友肏屄
了?」
「沒有,他們沒有做。青春,你叫什麼名字?」
屏幕停了一會,梁紅鈺以為她把青春嚇跑了,這時候屏幕上跳出兩個字來,
袁力。
袁力!阿力!梁紅鈺在心裡叫了兩遍。「青春,以後我就叫你阿力吧?」
「叫阿力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像女人一樣。你就叫我阿袁或者小袁吧,我同
事也怎麼叫我。如果你真比我大,可以叫我小袁。瀟妃,你叫什麼名字?」
「紅玉。」
「紅玉,你的名字可真好聽。」
小袁?阿袁?梁紅鈺眼前閃現過徐源趴在女兒身上撫摸女兒身子的樣子,阿
袁?阿源?梁紅鈺幻想著徐源的身體就在她眼前,對著她捋動著雞巴。「阿袁,
我愛你,我要你肏我!」一股洪流從體內湧出,霎那間梁紅鈺飄了起來。高潮過
後的梁紅鈺有些羞愧心虛,她覺得腦子裡出現徐源的身影是一種罪惡,可這時候
徐源是唯一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是她意淫的好對像,更何況徐源的身形和青春
是那麼的像。
「阿袁,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淫蕩?」梁紅鈺沒有說話,慢慢地敲著鍵盤,她
不好意思用聲音表達她想表達的東西。
「沒有啊,你和丈夫分居那麼長時間卻沒有個男朋友,太正經了,女人有時
候也需要發洩。很多女人平時一本正經的,其實是悶騷型女人。自己在家裡的時
候不知道做些什麼呢。很多論壇裡都有女色狼的,你跟她們比太淑女了。」青春
又給梁紅鈺發了個網址,梁紅鈺問他是什麼,青春告訴她是一個成人論壇,裡面
有女色狼交流生活經驗的。
梁紅鈺沒有打開那個網站,剛剛滿足過的她仰躺在了床上。電腦裡傳來滴滴
的聲音,梁紅鈺把電腦捧到床上,青春說他同事叫他有事,先回旅館去了。梁紅
鈺懶懶地在床上躺了好一會才去洗手間。二樓有兩個衛生間,一個是梁紅鈺平時
用的,現在是她和馬莉莉兩個人用,另一個小一點的衛生間就歸徐源用了。梁紅
鈺穿著睡裙出去時候聽到小衛生間裡有聲音,這麼晚上徐源怎麼還沒睡覺?梁紅
鈺想起徐源和女兒在一起的情景,徐源正當年輕的時候,他趴在女兒身上又吻又
咬的,胯間的雞巴早該硬了,他不會是躲在衛生間裡手淫吧?梁紅鈺一想到徐源
在衛生間裡捋雞巴的樣子心又「怦怦」直跳。
梁紅鈺怕和徐源碰上,就回到房間虛掩著門聽外面的動靜,等了好久徐源才
回房間。梁紅鈺這才去了衛生間,她的聲音很輕,儘量不弄出聲音來。擦洗過後,
梁紅鈺回房間,突然看到徐源穿著睡袍在客廳裡倒茶。梁紅鈺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因為她看到徐源彎著腰,挺著屁股的樣子,實在讓她無法抑制自己的遐想。彷彿
她就躺在茶几上,承受著男人的進攻。
「紅姨。」徐源倒了茶,感到身後有人,回頭見是梁紅鈺便叫了聲,梁紅鈺
穿著睡裙,也許徐源在吧,她並沒有穿那種特別性感的睡裙,但徐源看了心裡頭
還是為梁紅鈺的傲人身姿讚嘆不已。
「阿源,小莉睡了嗎?」梁紅鈺不知道該跟徐源說些什麼,就隨口問了一句,
眼前又浮現出徐源趴在女兒身上的樣子。
嗯!徐源應了聲。「那你也早些睡吧。」梁紅鈺說完就回房間去了,關上門,
梁紅鈺的心還兀自跳個不停。不能亂想,他是女兒的男朋友,不能亂想!阿源?
徐源看著梁紅鈺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一連幾天,梁紅鈺都被心中的慾望煎熬著,每到晚上就想跟青春視頻做愛,
閉上眼睛就是徐源穿著睡袍看著她的樣子。當徐源在馬莉莉房間裡說悄悄話的時
候,梁紅鈺則躲在房間裡上網。青春不在線,梁紅鈺下了兩盤棋又都輸了。她打
開了青春發給她的網址,裡面的內容算是讓梁紅鈺開了眼界,很多女人都在上面
暴光她們背著丈夫和別的男人偷情的事情,有些還拍了照片曬在上面。有些女人
則在上面交流自慰的心得,比如用什麼東西自慰之類的。
最讓梁紅鈺感到驚訝的是有個女人說用杏鮑菇自慰的事情,還拿出來與大家
一起分享經驗。梁紅鈺沒下過廚,以前沒見過完整的杏鮑菇是什麼樣子,看了別
人發在上面的圖片,梁紅鈺覺得那東西長得跟男人的雞巴還真像。難道現在的女
人都這樣了?梁紅鈺想想也是,都什麼年代了,幹嘛要刻意壓制自己身體的需要
呢?
論壇裡除了這些經驗交流之外還有很多色情的東西,最多的是小電影和色情
小說。這些東西梁紅鈺之前也接觸過,但沒有這麼多。尤其是黃色小說,梁紅鈺
瀏覽了一下,發現很多是亂倫的,而亂倫中間很多是寫女婿如何勾引岳母或者是
岳母勾引女婿的。梁紅鈺不敢再看下去,怕自己會走火入魔,因為她腦子裡已經
全是徐源的影子了。徐源穿著睡袍在客廳裡倒茶算不算是在勾引她呢?她穿著睡
裙跟徐源說話算不算勾引他呢?天啊,徐源他不會誤會了吧?難怪總覺得徐源看
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梁紅鈺越想越覺得徐源可能在勾引她,到最後連她自己都
笑了起來。徐源這時候正趴在女兒身上亂啃呢,憑什麼要勾引她這個半老太婆啊!
過了兩天是梁紅鈺母親的生日,逢九的生日在當地很受重視,尤其是中年人
的三十九和老年人的六十九。梁紅鈺帶著馬莉莉和徐源回家給母親祝壽。壽禮在
梁家老宅舉行,梁家老宅在郊區一個鎮上,是一幢三間的獨立院落,不比開發商
建的別墅差。梁老爺子出生中醫世家,老夫妻兩人保養得都很好,梁老爺子都七
十開外了看上去只有六十的樣子。見梁紅鈺和馬莉莉回去,老倆口頗為高興。梁
老爺子有個徒弟叫史華明,四十來歲的樣子,據說和梁老爺子一樣,在醫界很有
名氣,但對梁紅鈺極是尊敬。
徐源有些不解,按理說像史華明這樣有名的醫生一般很孤傲,就算是敬重梁
老爺子吧,也不會對不懂醫的梁紅鈺這般尊敬。徐源跟著馬莉莉上前叫了聲叔叔,
史華明也對徐源和馬莉莉點頭微笑。見過梁老爺子後,梁紅鈺和史華明談了好一
會。徐源從兩人的談話間知道梁紅鈺在她父親的基礎上開了間醫院,又有一家大
藥店,算是幫助父親把事業做大了。當然梁紅鈺沒有學醫,不可能去管理醫院。
梁老爺子年紀也大了,是醫院的名譽院長,而史華明是院長,醫院的事情都由他
管理。
徐源有些驚訝,看來就算沒有馬國運,梁紅鈺也是個富婆了。從來祝壽的賓
客有不少的政府官員,徐源就知道梁紅鈺所開的醫院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徐源對
梁紅鈺越發好奇起來,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是一個普通的女商人,還是
像海鳳凰那樣有屬於她自己的勢力?平時梁紅鈺連個司機都沒有,去少年宮都是
她自己開車的。但今天回家給老爺子祝壽,給梁紅鈺開車的是個三十左右的年輕
男人。目光很銳利,讓徐源很容易就想起他私人保鏢的身份。這個男人又是誰?
梁紅鈺的心腹還是馬國運派給梁紅鈺的保鏢?
梁紅鈺沒跟梁老爺子多談,多數時間都陪在她母親身邊。但徐源注意到一點,
她們都沒有提到馬國運,梁紅鈺沒有,梁父梁母也沒有。這時候又有一個老頭子
進了馬家給梁老太祝壽,看到梁紅鈺就問:「紅鈺,國運那小子怎麼沒回來?」
梁紅鈺笑了笑對老頭子說:「國運有事去北京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那
話語讓人聽了會以為她和馬國運夫妻關係很和睦。一邊的徐源聽了老頭子的話猜
想著這老頭子是什麼人,難道是馬國運的長輩?這時候馬莉莉拉著徐源走到老頭
子身邊叫了聲三爺爺。老頭看著馬莉莉和徐源高興地說道:「小莉都長這麼高了,
都有男朋友了。」
從馬莉莉嘴裡徐源知道了老頭子的身份,他是馬國運的三叔,馬國運幼年父
母雙亡,是三叔帶大他的。更讓徐源吃驚的是,梁家和馬家是至交。馬莉莉偷偷
告訴徐源,無論梁老爺子還是三爺爺都不知道梁紅鈺和馬國運分居的事情,叫他
別說漏嘴了。徐源聽了甚是納悶,既然如此為什麼梁老爺子對馬國運有這麼大的
意見呢?徐源想從馬莉莉嘴裡套點答案,可馬莉莉也不知道。徐源看著梁紅鈺,
這個答案只有梁紅鈺才知道了,也許這就是梁紅鈺和馬國運關係破裂的原因吧。
下午的時候,徐源接到了趙梅打來的電話。趙梅告訴徐源希望最近能見個面,
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說。趙梅已經很久沒有約徐源了,想起趙梅那豐滿誘人的身體,
徐源心裡有些期待,趙梅現在主動約他,難道趙梅要跟他說什麼秘密了?在回去
的路上,徐源跟馬莉莉說要回澄江,馬莉莉要跟過去,徐源說她假期就留在家裡
多陪陪她媽,他就是回去一趟,幾天時間,到時候沒事情會再來省城的。梁紅鈺
聽了徐源的話心裡甚是舒坦,好像徐源處處在為她著想一樣。再者梁紅鈺心裡有
些擔心,她怕女兒跟著去了澄江會被徐源破了處女身,其實她也知道,女兒被徐
源破身遲早的事情,就像那天晚上一樣,如果不是住在她那兒,女兒早就是徐源
的人了。但作為一個母親,梁紅鈺還是希望女兒越純潔越好,至少不要在她知道
的情況下被徐源肏了。
徐源沒有馬上就回澄江,第二天早上他就離開了梁紅鈺的別墅,去了一家五
星級的酒店。小萍見了徐源便撲在他懷裡,輕聲地抽泣起來。「源哥,你會不會
嫌棄我?」這是小萍最擔心的事情,尤其是被徐源撞到她和馬國運親密在一起的
樣子。小萍不知道她只是海鳳凰的一枚棋子,她被馬國運干的情景徐源都見過了。
「別瞎想了,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小萍。」徐源狂吻著
小萍,抱起女孩柔軟的身體倒在了床上。兩人的衣服本來就不多,沒幾下就脫的
精光。算起來徐源有好些日子沒近女色了,面對小萍赤裸的身體有些迫不及待,
沒有過多的前戲就分開小萍的雙腿,挺著雞巴插進女孩暖暖的陰道里。
小萍緊抱著徐源的身體,任他粗大的肉棒在她還沒有充分潤滑的陰道里來回
抽動,隱隱的疼痛讓她有種更加真實的感覺。女孩輕蹙著眉頭,在疼痛和快感間
呻吟。兩人在床上變幻著身影,時而是徐源縱橫馳騁,時而是小萍身姿搖曳,時
而又是兩人相對挺峰。滲出的汗水把兩個扭動的身體裹得閃光發亮……
省城的情況遠比徐源知道的複雜。馬國運的小刀幫是省城三大黑幫中勢力最
大的,但並沒有完全壓倒另外兩家的實力。而小刀幫內部也分成若干勢力,其中
馬國運的實力最大,其次是老三張旭,在幫中也很有影響力。老二許向起的勢力
反不如張旭,在幫中的影響力日漸減弱,而老四賈林緊跟著馬國運,在幫中的影
響力正逐步上升,但賈林沒有屬於他自己的勢力,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成了
馬國運最信任的心腹。
另外還有幾個小頭目的勢力不足以影響到全幫,反倒是遠在澄江的海鳳凰,
其實力已經和老三張旭不相上下,又是馬國運的情婦,在幫中的影響力已經不下
於馬國運這四個結拜兄弟。當然,海鳳凰的勢力都在澄江,還不能對馬國運構成
威脅。馬國運現在防的就是老二或者老三與海鳳凰勾結,如果那樣的話就會威脅
到他老大的地位。
徐源聽了小萍的話陷入了沉思,看來海鳳凰並沒有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他,
他只是海鳳凰合作對象中的一個。海鳳凰的另一個合作對象會是誰呢?老二許向
起還是老三張旭?不過徐源還是相信海鳳凰對他是有感情的,這是他們之間合作
的基礎。否則他只要向馬國運透露一點海鳳凰的野心,那海鳳凰就不好過了。徐
源當然不會這麼做,不管海鳳凰對他隱瞞了什麼,他和海鳳凰已經是一條船上的
人了,船翻了,大家一起死。況且現在有小萍在馬國運身邊,徐源能從小萍那裡
知道海鳳凰不曾告訴他的事情。
「源哥,你在想什麼?」小萍趴在徐源身上看著他。徐源輕輕撫摸著小萍的
臉說:「小萍,委曲你了,總有一天我們會擺脫馬國運的。你在馬國運身邊大半
年了,有沒有聽說梁紅鈺的事情?」
小萍搖了搖頭:「我連梁紅鈺的人都沒見過,身邊的人也很少提到她。源哥,
你現在不是住在梁紅鈺那兒嗎,難道還不能瞭解她?源哥,你現在和馬莉莉怎麼
樣了,如果將來我們和馬國運翻臉了,你會怎麼對待馬莉莉?」
「不知道,到時候情況會怎麼樣很難說了。但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你從馬國運
身邊帶走。」小萍聽了徐源的話緊緊抱著徐源的脖子瘋狂地吻了起來。
徐源回到澄江已經下午四點了,他約趙梅出來喝茶,卻被趙梅拒絕了,趙梅
告訴徐源,第二天兩人去C 市見面。去C 市見面?趙梅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謹慎了?
徐源心裡有種預感,他在趙梅身上種下的種子要發芽了。
辰烈好像在車裡坐不住,眼睛總望著窗外。雖然來澄江有一個多月了,但辰
烈很少看到澄江的田園風光,與他的家鄉不太一樣。在澄江通往C 市的公路兩邊
還有不少的農田,散落著許多村莊。徐源問辰烈是不是和他們那兒不太一樣。辰
烈點了點頭說澄江這邊農村的房子比他們家鄉的好多了。徐源笑了笑說房子好看
是好看,但太擠了,不像你們那邊每戶人家的宅基就能佔上一畝半畝的。辰烈也
笑了,說澄江人多。
「源哥,後面有輛黑色的帕薩特好像一直跟著我們。出城到現在一直都在我
們後面。」徐源從後視鏡裡看了看說這條路是澄江去C 市的主幹道,同路的車太
多了。讓辰烈別老是疑神疑鬼的,是不是在外躲了兩個月精神緊張了?
徐源叫辰烈別在意,他自己心裡卻起了疑心,難道真有人跟蹤他?會是什麼
人,馬國運或者賈林派出的人?徐源要去見趙梅的事就算被馬國運知道也不礙事,
不過他還是很謹慎地對開車的李峰說道:「阿峰,等會把車開到龍華大酒店附近
的小弄堂裡,我下車後你帶著小烈到城裡去玩,等我電話再回來接我。」徐源下
了車,就讓李峰迅速開車走了,徐源則拐進了一條小胡同裡。不一會那輛黑色的
帕薩特也開進了小路,尾隨著徐源的車走了。
「梅姐,這麼長時間也不約我出來,可想死我了。」徐源到了約好的房間,
趙梅穿著一身清涼的短裝給他開門,徐源順勢就把趙梅抱在懷裡。一通熱吻之後
趙梅推開了徐源笑罵:「就張嘴甜,只怕你這小色鬼鑽在海鳳凰床上早忘了我吧。」
「天地良心,我可是一直想著梅姐的,我都約你好幾回呢,你都不應我,我
還以為梅姐不要我了。」徐源覺得自己很像個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至少是很有
演戲的天份,這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不過徐源說的話也有幾分是真的,拋開趙
梅胡彪情婦的身份不說,她那風流身段就足夠讓男人回味的,用海鳳凰的話來說,
在澄江,想上趙梅的男人也不少的。而且趙梅在床上作風大膽,徐源跟她上床是
很享受的。
趙梅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徐源,拉著他往床上走去。「阿源,這陣子我有事。
再說我想你永遠都陪著我你也不會肯的。阿源,別說這些了,今天好好地肏我,
如果你真像你說的那麼喜歡我的話就把你的熱情都給我。」趙梅說著雙手去徐源
的衣服。
徐源覺得趙梅今天說話有些奇怪,忍不住問趙梅今天怎麼了,好像很傷感哦?
趙梅沒說話,紅唇貼到徐源的嘴上,用赤裸的身體把徐源壓到了床上。剛才徐源
抱著趙梅熱吻,兩人又相互脫衣服,徐源胯間的肉棒早就蠢蠢欲動了,這時候被
趙梅壓在身下,那渾圓的乳房在徐源胸口輕輕一磨,徐源的雞巴如同被壓住的彈
簧沒了壓力一樣瞬間就彈了起來,發熱的龜頭正好抵在趙梅的大腿根部。
「梅姐,不必這麼急,我們還沒洗澡呢!」徐源從胡同裡走到酒店也出了點
汗,想先洗個澡舒服舒服。趙梅早感到徐源勃起的雞巴了,一手抓住徐源的雞巴
說她已經洗過了,她都不嫌他髒,他怕什麼啊,做完了再洗。趙梅輕捋著徐源的
雞巴問他爽不爽,這還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爽!
趙梅放開手,將鼻尖湊到了徐源的龜頭上聞了聞,像是在聞他的雞巴味道重
不重。徐源看著趙梅誘人的表情,忍不住一陣衝動,雞巴用力跳動起來,拍在趙
梅的鼻子上,趙梅不禁嬌笑起來。
徐源的雞巴味道不重,趙梅向後仰了仰,看了看徐源,然後微微張開櫻唇,
靠近徐源的龜頭。一想到雞巴就要被趙梅含住,徐源微微挺起了屁股,又把雞巴
朝趙梅的嘴邊送了送。趙梅輕輕地含住徐源的龜頭,用舌尖刮著徐源龜頭下邊的
肉溝,爽得徐源全身不住顫動,屁股一挺,大半個肉棒都插進了趙梅的紅唇,將
趙梅的小嘴填得滿滿的。
趙梅放鬆嘴巴,換了口氣又含住了徐源的肉棒,舌尖繞著他的馬眼打轉,漸
漸擴散到整個龜頭上,趙梅的嘴唇吞吐著肉棒,不時刺激著徐源龜頭下敏感的肉
溝。那樣子就像吮吸著美味的棒冰,模樣甚是撩人。難怪北歐某國要提案把美女
不雅吃棒冰列為性騷擾,有幾個男人看到這樣子會沒感覺啊。
在趙梅的吮吸下,徐源的龜頭脹得碩大無比,觸覺敏銳異常,趙梅的舌尖每
次劃過,徐源就有一種從高空往下掉的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而他的雞巴則
在趙梅的嘴裡顫動著。趙梅感到徐源的雞巴已經脹到了極致,便吐出了男人的雞
巴坐了起來,那一對豐滿的乳房正對著徐源晃蕩著。
這時的徐源哪還忍得住,他猛地撲向趙梅,將那誘人的嬌軀撲倒在床上,雙
手分開趙梅的大腿,挺著雞巴就朝女人的屄洞裡插去。
「肏我,肏死我吧,讓我永遠都記得你!」趙梅浪叫著,雙腿勾著徐源屁股
使勁往她身上壓。徐源這時候當然不會讓一個女人給比了下去,雙手架著趙梅的
大腿使勁抽送起來。他感到趙梅和以前不太一樣,好像真要他肏死她似的。徐源
當然不會讓趙梅失望,雖然他和趙梅之間感情不重,但趙梅的身體無疑是很吸引
男人的,更何況她的陰道極為特別,高潮的時候能自己吸出男人的精液來。
「梅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非要到這裡來約會?」徐源一手用
力搓著趙梅的乳房,又張嘴咬住了另外一個乳房。趙梅嗯了聲,算是回答了徐源
的問話,雙腿依舊勾著徐源的屁股,怕一鬆開徐源就要走似的。射了精的徐源趴
在趙梅的身上,美美地享用著誘人的豐乳,那肉香中帶著淡淡的鹹味。
「現在還是謹慎些好,我可不想這幾月的心血白費。阿源,如果我離開了澄
江,你會想我嗎?」趙梅捧起徐源的臉,臉上帶著紅暈,眼睛中卻有些失落。
「梅姐,怎麼了,你要離開澄江嗎?我會想你的。」即便沒有什麼感情,但
徐源還是會懷念趙梅的身體。徐源不明白的是,趙梅為什麼要離開澄江。趙梅說
胡彪最近有一筆大生意,如果這時候抓到他,那他就死定了。徐源聽了趙梅的話
心裡一喜,她終於肯開口了。他問趙梅梅,胡彪死了不更好,到時候她就自由了,
又何必要離開澄江呢?
趙梅看著徐源笑了笑,問徐源知不知道胡彪的地下生意是什麼。徐源搖了搖
頭,問趙梅是白粉還是冰毒?趙梅說是冰毒,這一次胡彪準備干次大的。趙梅把
胡彪販毒的事情說給徐源聽,徐源聽了震驚不異,他和海鳳凰一直猜測胡彪的生
意做得很大,但他們還是低估了胡彪。胡彪現在不是販毒,而是在製毒。之前胡
彪已經製造冰毒和K 粉等化學毒品數百公斤,通過走私把毒品銷到了北美市場,
有了一條完整的制售毒網絡。
徐源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問趙梅這一次胡彪準備做多少,但趙梅的答案
還是讓他感到震憾。一噸多的冰毒,如果抓到了,肯定是震驚全國的大案了。徐
源問趙梅,胡彪製毒的事情王鐵生知不知道?要是王鐵生也參與其中,那胡彪被
抓,王鐵生也就完了。趙梅說王鐵生只知道胡彪有販毒,並不知道胡彪究竟在做
什麼。胡彪製毒的事情也沒有告訴王鐵生,就怕王鐵生知道了會不同意。
「胡彪一年給王鐵生送多少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胡彪鋼材市場的利潤他只拿一半,另一半是給王鐵生
和周大江的。好像是王鐵生三成,周大江兩成,另外娛樂城的收入胡彪也分給王
鐵生。」徐源聽了大喜,有這些錢也夠王鐵生喝一壺的了。徐源緊緊抱住趙梅說
道:「梅姐,我愛死你了,等胡彪倒了,我們一定要好好慶祝慶祝。」
趙梅咯咯一笑,說他還是和海鳳凰慶祝吧,他們才是最大的贏家。「難道梅
姐就不是嗎?我知道你其實一直很恨胡彪的。要不然梅姐也不肯就這樣跟我合作
了。」
「胡彪殺了我弟弟,我要讓他付出代價。再說胡彪這個人太自負了,遲早有
一天會出事,幾個月前就有人來試探,胡彪沒出面,叫人把那兩人做了,我懷疑
那兩個人是警察,讓胡彪小心點,別驚動他們,讓他們回去就行了。胡彪沒聽我
的,說讓那個人失蹤,就是警察也奈何不了他。我怕警察已盯上他了,與其等他
出事被他連累,還不如早作打算,想好退路。」徐源聽了暗暗心驚,那兩個人只
怕就是海鳳凰派出去的人,要是當時讓胡彪查出來,肯定不會再忍海鳳凰了。
胡彪的事情還會連累趙梅?徐源聽了趙梅的話有些不解,難道趙梅也參與了
胡彪的犯罪活動?趙梅說胡彪是個大老粗,他根本不懂製毒。趙梅問徐源知不知
道她大學裡學得是什麼?徐源看著趙梅的表情明白了幾分,他知道趙梅是浙大的
高材生,比他這個末流學校出來的大專生強多了。難道趙梅學得是化學,她也參
與了製毒?
趙梅看著徐源驚愕的表情笑了笑說,說她就是幫胡彪製毒的人。那是幾年前
的事情了,胡彪帶著一個廣西人回澄江,跟趙梅說要做大買賣。那個廣西人以前
是跟一個姓陳的毒梟混的,結識胡彪後就把他製毒牟取暴利的想法告訴了胡彪,
胡彪就心動了。但那個廣西人對製毒並不在行,和胡彪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胡
彪知道趙梅是學化學的,就問趙梅為什麼,後來趙梅就幫胡彪搞了冰毒,後來又
做了K 粉。胡彪見趙梅搞出了冰毒,就把那個廣西人幹掉了。
難怪趙梅之前都不肯透露胡彪的老底,原來她自己也參與製毒了。怪不得胡
彪對趙梅寵愛有加,連趙梅找小白臉的事被胡彪知道了,胡彪都沒有對趙梅下手,
原來趙梅是幫胡彪製毒的人。胡彪倒了,趙梅也會跟著完蛋,可這次趙梅怎麼肯
告訴他這些呢,難道趙梅想和胡彪同歸於盡?趙梅見徐源發愣,知道徐源在驚詫
她的轉變。就告訴徐源這幾個月她一直在安排後路,等胡彪來貨那幾天她就會偷
偷出國。徐源只要把消息透給海鳳凰,相信海鳳凰和馬國運會有辦法抓住胡彪的。
徐源跟趙梅說她如果跟緝毒部門合作,肯定算是立大功的,不一定要逃到國
外去。趙梅說她的事情她自己知道,就算立了功,也不免要坐上十幾年牢。她可
不想在牢裡度過她的大好青春。可惜就是以後見不到徐源了,不過國外的帥哥多
了,她也不擔心沒帥哥陪。女人說著又咯咯笑了起來,光著身子從床頭櫃上拿起
一張紙給徐源,紙上是一副手畫的地圖,徐源就問趙梅那是什麼東西。
趙梅告訴徐源那是電子廠倉庫裡的山洞地圖,也是胡彪製毒的地方。胡彪盤
下電子廠就是看中了這個山洞。胡彪從小就在那裡長大,知道這個山洞,整個西
山差不多是空的,山洞很大,裡面像迷宮一樣。山洞有兩個出口,一個就在西山
公園的古砲臺後面,那裡的鐵門總是鎖著。另一個可能是通風用的,口很小,在
西邊陡峭的山坡上。徐源想到西山坡,那裡地勢陡峭,山林茂密,下面是荒灘,
平時根本就不會有人去那裡。徐源問趙梅那個小出口在哪裡,趙梅說她也不知道。
讓徐源先派人去找到那個出口,如果抓胡彪的時候胡彪在山洞裡,他會從那裡逃
走的,他在南方還有很多網絡,如果抓不住他,就有可能讓他逃了。他總會知道
是她出賣了他,她可不想到了國外還過得不安穩。趙梅說著拉著徐源去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裡,趙梅又讓徐源狠狠地肏了她一次。徐源知道以後可能沒機會享用這
個美妙的身體了,自然特別賣力,肏得趙梅高潮迭起。
趙梅比徐源先離開酒店,徐源在茶廳裡呆了半個多小時才叫李峰和辰烈去接
他,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徐源走到大廳的時候一群人從酒店會議室裡出
來,閃光燈亮個不停,幾個記者不停地拍著照片。幾個便衣護住了人群,徐源見
人群過來,便閃到了一邊。便衣中間的是個有些面熟的中年人,徐源想起進酒店
時候看到大門外有條幅,好像酒店今天在開什麼會議。徐源不知道,趙梅約他見
面的龍華酒店是C 市政府指定的接待酒店,剛才出來的中年人是常務副省長。副
省長離開後,大廳裡就安靜了許多,又有些人陸陸續續從會議廳出來。兩個熟悉
的身影跟著人群進入徐源的視線,是陳琳和顧瑞香。原來在酒店召開的是全省開
發區工作交流會議,與會人員有一百多人。跟來報導的記者不多,澄江因為緊鄰
C 市,顧瑞香就跟著過來做報導了。和陳琳一起的男人是南豐區的主任,已經快
六十的老頭了。顧瑞香跟兩人有說有笑,顯然與那名主任關係也很熟。
陳琳突然感到有人盯著她,心裡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轉眼在大廳裡掃了下,
就看見徐源站在會客的沙發邊看著她。顧瑞香發覺了陳琳的異樣,順著陳琳的眼
光就看到了徐源。徐源走上前去跟兩位美女打了個招呼,顧瑞香笑道:「徐總,
怎麼這麼巧啊,你也來開會嗎?」
「我哪有資格來開這種會哦,我是來見一個朋友的,想要離開的時候正好碰
上省長大人出來,那架勢可把我嚇壞了。這不,現在心還跳得厲害著呢,要不顧
大記者摸摸。說不定還能寫出一篇報導,某男巧遇省長,激動得心臟病發作!」
兩個美女咯咯笑了,就連老頭主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徐源問陳琳和顧瑞香
準備怎麼回去,要不要他送她們,正好順路。陳琳便說徐源太客氣了,他們有車。
陳琳和老頭主任是一起坐市政府的車過來的,顧瑞香是和攝像一起坐電視台的車
過來的,聽了徐源的話便說太好了,她就搭徐源的車回去了,說徐源的大奔可比
電視台的破車舒服多了。顧瑞香知道徐源有背景,想藉機和徐源多交往。陳琳也
知道顧瑞香是想交徐源這樣的朋友,明知兩人沒什麼曖昧關係,可看到兩人走在
一起,陳琳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難道她是吃醋了?陳琳這樣問自己。
上了車顧瑞香就問徐源約了什麼朋友,是不是最近又有大的投資了。徐源笑
著告訴顧瑞香,他是去談了筆大買賣。顧瑞香可來勁了,要徐源透露點細節。徐
源笑道,這是商業秘密,可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記者。顧瑞香見徐源不肯說,
又問對方是什麼樣的商人,準備投資什麼項目。徐源笑而不答,說現在回去正好
吃晚飯,就請顧瑞香吃晚飯。顧瑞香撇了撇嘴說要趕節目,叫徐源送她到電視台
就可以了。
三十七、突破2
馬莉莉陪著梁紅鈺去做瑜珈,本來馬莉莉對這個沒半點興趣,可梁紅鈺說練
瑜咖既鍛鍊身體,又能保持身材,是很好的運動,馬莉莉看到梁紅鈺比她還火辣
的身體就跟著去了。梁紅鈺是在一家高級會所練的瑜咖,除了美女主教練外還有
幾個型男,看到穿著緊身衣的助理教練,不知怎麼的,梁紅鈺就想起那天早上徐
源在小花園裡練拳的情景。本來瑜咖做得不錯的梁紅鈺老是出錯,一邊的馬莉莉
問媽媽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梁紅鈺說可能這幾天沒睡好,精神不能集中。
徐源走後樑紅鈺總覺得心裡少了些什麼。沒有了春藥的刺激,梁紅鈺不再感
到那麼的煩躁,心底的慾望也少了些,可梁紅鈺心裡越發地害怕起來。難道自己
對徐源真的有那種慾望?不行的,不可以的!徐源是女兒的男朋友,她怎麼可以
想他呢!青春,青春你在哪兒?
那天晚上青春又上線了,梁紅鈺問他是不是回家了,青春說他想她了,換了
個條件好的賓館,他想跟她做愛。青春熟悉的身體又出現在梁紅鈺的眼前,梁紅
鈺對著鏡頭慢慢脫下了睡裙。「紅玉,你的身子可真美!」青春的聲音迴蕩在梁
紅鈺的耳朵裡,自從知道對方「真名」之後,兩人語音聊天的時候都叫對方的名
字,梁紅鈺也沒有反對,因為當她叫青春阿袁的時候感到特別刺激,彷彿有個熟
悉的男人就站在眼前。
「紅玉,你的乳房可真美,我真想含在嘴裡好好地吸幾口,紅玉,你說我有
機會吸你的乳房嗎?」
「我也不知道,也許會有的。阿袁,我愛你,我想你填滿我的身體。」梁紅
鈺和青春說話的同時一手搓著自己的乳房,一手則壓在她的陰蒂上,手指不斷地
插進陰道里。這時候的梁紅鈺已經沒有第一次網絡性愛時的緊張和窘迫,她完全
沉迷於網絡性愛帶給她的快感中。
「紅玉,扭扭你的屁股,我喜歡看你扭屁股,看著我就想射給你。」梁紅鈺
站起身來,鏡頭裡出現了她的胯部特寫,她的一隻手還壓在陰阜上,梁紅鈺看著
鏡頭裡自己的身體,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顯老,那豐滿的臀瓣還是翹翹
的,猶如二十多歲的少婦。
梁紅鈺對鏡頭側過了身,鏡頭立刻出現了半個渾圓的屁股。「阿袁,我的屁
股漂亮嗎?」梁紅鈺對著鏡頭搖美臀,帶著呻吟聲問青春。
「美,真是太美了,紅玉,只怕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你了。」青春一邊說話
一邊喘著粗氣。
「那你就永遠記得我。」梁紅鈺有種錯覺,好像青春就是她的愛人一樣。
「紅玉,讓我看看你臉好嗎?」青春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的懇求,
梁紅鈺稍稍猶豫了一下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撥了下鏡頭,畫面上的梁紅鈺帶著情
欲的紅潮,美豔不可方物。
「紅玉,你真美,我太愛你了,我要你的真體,我能感覺到我的雞巴進入了
你的身體,哦,我要高潮了。紅玉,我要射給你……」青春的呼吸越發的粗重起
來,畫面的人影不住晃動著,鏡頭變得模糊起來。
「阿袁,我也要你,用的你雞巴狠狠地插我吧。」梁紅鈺對著鏡頭通張開了
大腿,整個鏡頭裡又變成了她水光晶亮的陰戶。看著屏幕上男人青筋突出的雞巴,
梁紅鈺更加用力地壓著自己的陰蒂,把手指摳到了陰道的深處。好像兩人的性器
在屏幕上靠的很近,男人的雞巴就真的能插進她的陰道里一樣。
「你怎麼不給我看你的臉?你是不是在騙我?」高潮過後的梁紅鈺突然想起
她還沒看到青春的臉。
「你也在騙我,你說你有一個上大學的女兒,我看是你還在上大學吧!」明
知青春的話有誇張的成份,梁紅鈺聽了還是有些心花怒放。被一個自己喜歡的男
人如此誇讚,哪怕是虛幻的網絡世界裡,女人也是會高興的。
「不要打岔,我要看你。」梁紅鈺說話的樣子像個調皮的女生。青春沉默了
好一會說他怕給梁紅鈺看臉,怕梁紅鈺看到他的臉後就再也不肯理他了。
「為什麼?難道你很醜嗎?」梁紅鈺咯咯的笑著。
「是的,以前不醜的,現在丑了。」青春的話語間帶著一種哀傷,梁紅鈺聽
了竟有些心痛。「怎麼了,能告訴我嗎?」
「我臉上有一道疤,樣子很嚇人。」
梁紅鈺吃了一驚,青春的臉破了相?梁紅鈺想起青春之前跟他說過他跟一個
神秘女人有曖昧關係,那女人的丈夫是個很有權勢的人,不會是發現了青春和那
女人的事情,把青春的臉劃破了吧?
青春把實情告訴了梁紅鈺,他和他的初戀女友一直還保持著聯繫,女友是逼
不得已才跟一個有錢的男人在一起的,其實女友還是愛著青春的,前一陣子他和
女友約會被那個男人知道了,那個男人就找人報復他。
梁紅鈺突然有種失落的感覺,問青春愛不愛他的初戀女友。青春說他也說不
清楚了,當初女友跟他分開的時候他確實有些恨她的,可是知道她的真實情況後
又原諒了她,有種想見她的渴望,就像上網就想見梁紅鈺一樣。梁紅鈺聽了青春
的話心裡甜孜孜的,就好像青春在當面向她表白一樣。要是她不是馬國運的老婆,
一定跑去W 市見青春了。梁紅鈺心裡這樣想著,那怕青春的臉上被劃花了,那怕
兩人只有短暫的一夜。
「青春,讓我看看你的臉吧。」梁紅鈺對青春說。一會沉靜之後,青春說他
沒有勇氣。梁紅鈺不斷鼓勵著青春,說哪怕是個側面也好。到後來青春發給梁紅
鈺一張側臉的照片,臉還不全,一道疤一直劃到臉頰下面。雖然沒有看到青春的
正臉,但梁紅鈺也看出,如果沒有疤,青春肯定是個帥哥。「阿袁,你臉上的疤
並不是很恐怖,並沒有嚇到我。」梁紅鈺安慰青春。
「那是你沒看到我的正面,我怕你見到以後就再也不想跟我聊天了。我害怕,
真的害怕。紅玉,我知道現實世界裡你肯定不願見我,如果可以,我們就在網上
相見吧,你永遠是我網絡裡的愛人。」梁紅鈺聽了青春的話沒再要求看他的臉,
也許他臉上的疤並不特別恐怖吧,只是他害怕我不再理他才不敢讓我看的,梁紅
鈺在心裡對自己說。
晚上的黃金海岸依舊是個酒池肉林,醉生夢死的地方。這天晚上徐源和海鳳
凰約了談事情,海鳳凰讓徐源不必刻意迴避兩人的見面,如果有事情見面也正常,
關係一下子疏得太遠,馬國運反而會懷疑。比如今天兩人就故意約在黃金海岸見
面,估計賈林會很快知道他們會面的事情。徐源跟海鳳凰說了趙梅的事情,海鳳
凰沉思片刻,讓徐源去跟馬國運說這件事情。
「海姐,我去跟馬國運說?這不太好吧,馬國運會懷疑我的消息來源的。」
徐源擔心如果他跟馬國運說趙梅的事情,馬國運就會聯想到以前他跟海鳳凰就有
密切的合作了。
「這個好說,馬國運要過兩天才能回省城,你去跟他說,就說是我讓你把消
息帶給他的。」
「海姐,你不怕馬國運懷疑我們?」
「馬國運老奸巨滑,我們要虛虛實實才好。這時候我把這麼重要的情報讓你
去跟他說,會讓他更看不透我們的真實關係。」
徐源和海鳳凰只談了十多分鐘,談完了海鳳凰便找了個小姐陪徐源喝酒聊天。
海鳳凰也知道徐源是不喜歡歡場上的女人的,便交待好了茉莉。茉莉穿著鏤空的
連衣裙進了徐源的包廂,連衣裙的裙襬很短,走路步子大點就能露出裡面小得不
能再小的黑色內褲,任何男人看了都會熱血賁張。
茉莉就是以前的香月,在趙強事件後茉莉就離開了那個酒吧,在徐源的推薦
下進了黃金海岸,改名叫茉莉。重新包裝之後,茉莉很快就成了黃金海岸的頭牌
小姐,身價倍增,為黃金海岸帶來了不小的收益。當然,一心想多賺錢的茉莉收
入也不是在那個酒吧可比的。茉莉一直想找機會感謝徐源,無奈徐源早就不在黃
金海岸了。
茉莉在徐源身邊坐下,給徐源倒了杯酒,感謝徐源帶她進了黃金海岸。徐源
看著身邊的美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當初茉莉也是個受害者,現在卻被花花的票
子迷住了。徐源問茉莉有什麼打算,茉莉笑了笑說反正都這樣了,在夜總會再做
個兩三年,多賺點錢就回老家做點小生意。徐源聽了茉莉的話不禁想起了海棠,
難道海棠跟茉莉是一個心態,破罐子破摔?徐源一連喝了好幾杯酒。茉莉見徐源
不說話,也不敢多說,徐源酒杯空了,她就給他倒上。
徐源離開黃金海岸後就開車回去了,半道上碰上警察臨檢,徐源停下了車。
警察一聞就知道徐源喝了酒,讓徐源下車配合調查。徐源也沒多想,最多罰點錢,
就下了車。一個警察在徐源車上檢查起來,過了一會對另一個警察說在徐源車上
發現了不明物品,疑是毒品。徐源一聽就知道他被人算計了,跟警察爭吵起來。
一個警察掏出槍來威嚇徐源,徐源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就被警察帶走了。
警察抓了徐源就撒了隊,徐源再傻也知道這幾個警察就是奔著他去的。是誰
要算計他?徐源現在的身份可不一般,代表省城某大投資公司在澄江分部的法人,
是大投資商,這樣的身份肯定是有些背景的,警察不會無緣無故去找他的麻煩。
徐源在澄江也沒得罪什麼人,他並沒有和胡彪發生什麼衝突,與華勝的合作
也很愉快。難道趙梅的事情敗露了,胡彪找警察想對他下黑手?徐源想了想更不
可能,如果趙梅的事情敗露,胡彪要對他下手也只會來暗的,不可能借警察的勢
力。「警察大哥,你們這麼早就收隊了?看來我真巧,搭上了你們的末班車。」
坐在徐源身邊的警察自然聽出了徐源的嘲諷,叫徐源別囂張,到了裡面有他受的。
開車的警察正給人打電話,電話接通後就說了一句話,「傅局,我們收隊了。」
徐源心裡咯噔一下,是傅玉明要算計他。為什麼?難道他和陳琳的事情被傅玉明
知道了?不可能啊,他和陳琳約會的次數並不多,而且不在澄江,傅玉明怎麼可
能知道呢,就算傅玉明懷疑陳琳外面有情人,也不可能知道是他的。難道有人在
指示傅玉明?徐源想到這裡,心裡湧起一股寒意。如果是王鐵生和胡彪在指示傅
玉明的話,那趙梅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暴露了,等待徐源的會是什麼徐源自己心裡
也清楚。
徐源被關進了審訊室,反手拷在了椅子上。兩個警察走進了審訊室,正是抓
徐源那幾個警察中的兩個。其中一個警察翹著二郎腿抽著煙對徐源說道:「小子
說吧,你的毒品是從哪兒來的?」
徐源抬頭看了兩個警察一眼笑道:「你們還一條龍服務啊?我勸你們別白費
力氣了,在律師來之前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大家心裡都有數,何必這樣演戲呢。
想在我身上做假案,你們想都別想。」
抽煙的警察火了,站起來吼道:「小子,你拽什麼拽啊,告訴你,到了這裡
就是天皇老子也得乖乖聽話,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你車上帶著毒品,
那是證據確鑿,想賴也賴不掉。」那警察想動手,被旁邊的警察拉住了,低聲在
他耳邊說了兩句,意思是徐源也是有身份的人,要是打了他被曝光了他們倆都會
惹上事情。
「喲,這麼快就鑑定出是毒品了,你們警察現在的辦事效率可真快啊。也不
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真的哦。你們從哪兒搞來的毒品,從夜場裡搜來的吧,不過你
們搜到的那些東西都有記錄的吧,要是用在我身上了,你們原先的案子怎麼辦?」
「媽的,這些事不用你操心,反正從你車裡搜出來的東西就夠定你罪的了。」
徐源聽了警察的話心裡也沒底,他也不清楚警察在他車裡放了多少毒品,難道這
些毒品是胡彪給他們的?「要我說也可以,你們叫傅玉明過來,想讓我說什麼都
行,傅玉明這時候應該到了吧?」
鐵門開了,鐵青著臉的傅玉明走進了審訊室,兩個警察起身諂媚地叫了聲傅
局。傅玉明揮了揮手,兩個警察就出去了。「傅局長,不知道徐源有什麼地方得
罪了你,還是我手下的小弟不懂事,壞了道上的規矩,勞動傅局半夜趕到這裡來,
還請傅局指點清楚。」
傅玉明冷著臉走到徐源身邊,突然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徐源的肚子上。徐源沒
有防備,那一拳打得他甚是疼痛。
「傅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玉明沒說話,又狠狠打了幾拳。徐源還沒來的及運氣,被傅玉明一頓猛揍,
嘴裡吐出苦水來。傅玉明瞪著發紅的眼睛拎著徐源的領子問道:「說,陳琳肚子
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陳琳搬去小弟家去一來可以陪著康琳,二來可以躲開傅玉明,她怕在家裡時
間長了會讓傅玉明知道她懷孕的事情。那天她回家拿衣服,正好身體不怎麼舒服,
在洗手間嘔了幾下,也沒吐出什麼東西來。沒想到傅玉明也回家,被他聽到了。
傅玉明裝作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但心裡卻是憤怒無比,半年沒同床的老婆懷孕
了,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能刺激傅玉明的神經?傅玉明知道他和陳琳的關係已
經到了盡頭,這是他不甘心的事情。他想責問陳琳孩子是怎麼回事,可當初姜春
麗懷孕的事情陳琳也知道,傅玉明也沒資格去責問陳琳。是誰的孩子?王鐵生嗎?
陳琳跟王鐵生已經決裂,不可能懷上王鐵生的孩子。一個年輕人的影子浮現在傅
玉明的腦海裡。徐源!徐源現在在城東開發區有不小的投資,跟陳琳關係很密切。
陳琳懷孕了?徐源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臉的驚愕,難怪傅玉明會這樣對他。
難道陳琳跟傅玉明攤牌了,說孩子是他的?徐源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陳琳就算
跟傅玉明攤牌也不會告訴傅玉明孩子的父親是誰。那麼就是傅玉明的推測了,他
是怎麼知道我和陳琳的關係呢?「傅局長,你這是開什麼玩笑?」
傅玉明見徐源一臉驚愕的表情也是一愣,難道陳琳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還是他不知道陳琳已經懷孕的事情?還正被傅玉明猜對了,徐源吃驚就是因為他
不知道陳琳已經懷孕的事情。「啪!」傅玉明在徐源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你
小子裝什麼蒜,前天你去龍華大酒店見誰去了?」
徐源聽了傅玉明的話大驚,原來那天跟著他的人是傅玉明派去的,看來傅玉
明早就懷疑他和陳琳的關係。媽的,怎麼就沒想到是傅玉明呢?徐源在心裡叫了
聲。那天在龍華酒店巧遇陳琳,又一起出了酒店,肯定被傅玉明的人看到了。傅
玉明肯定是以為他趁著陳琳外出開會和她約會去了。傅玉明可以忍受王鐵生強姦
玩弄陳琳,因為他惹不起王鐵生,還要靠著王鐵生陞官,但並不表示他可以忍受
陳琳有別的男人。徐源想到這裡,知道傅玉明要把這些年來王鐵生帶給他的屈辱
報復在他的身上。
「我想傅局長肯定是誤會了,那天我去龍華酒店是見一個朋友,出來的時候
正好碰上陳主任。」
「朋友?什麼朋友?」傅玉明握緊拳頭拽著徐源的領口,那架勢就好像徐源
說不出來就要把徐源碎屍萬段一樣。徐源一時語塞,他和趙梅秘密會面的事情肯
定不能告訴傅玉明,這事萬一露了風聲他和趙梅都有生命危險。雖說傅玉明跟海
鳳凰有接觸,但並不表示傅玉明就會誠心與海鳳凰合作。
「果然是你!」傅玉明見徐源無話可說,又狠狠地揍了徐源幾拳。徐源知道
如果不跟傅玉明說清楚,只怕傅玉明就會把他當成陳琳的秘密情人了,那他藏毒
的事情極有可能被傅玉明坐實。
「傅局長,我想你真的誤會了,你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真相?什麼真相?」傅玉明鬆開了徐源,眼睛盯著徐源。徐源問傅玉明知
不知道他在為誰工作?傅玉明一陣冷笑,說徐源在省城有背景又怎樣,他在澄江
犯了罪,省城的人也救不了他。徐源也笑了,說他表面上是來澄江投資碼頭的,
其實暗地裡他是跟海鳳凰合作的。
海老闆?海鳳凰?傅玉明聽徐源提到海鳳凰,心裡頭愣了下。傅玉明只是公
安局長,雖然知道徐源在開發區投資的事情,也知道徐源代表的是省城的某家大
公司,但他並不知道葛清嵐也參與其中的事情。當徐源告訴傅玉明他是代表葛清
嵐與海鳳凰合作的時候,傅玉明心驚了,難道葛清嵐和海鳳凰合作,要搞掉王鐵
生?胡彪手裡肯定有王鐵生的把柄,而胡彪一直是海鳳凰的目標,如果胡彪倒了,
也許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把王鐵生拉下馬。
「那你去龍華酒店和誰見面了?」傅玉明聽到徐源提及海鳳凰,以為徐源是
跟海鳳凰見面去了,但徐源和海鳳凰見面似乎沒必要跑到C 市去。
「傅局長,實不相瞞,我以前也在海總手底下混過,知道傅局長和海總有接
觸,但傅局長是不是誠心與海總合作我就不敢定論了。至少今天的事情海總要是
知道了肯定以為傅局你還是向著胡彪的,畢竟胡彪跟王市長關係太深了,澄江這
地面上的人都知道王鐵生樹大根深,誰不想攀上他啊。至於我去龍華酒店見的是
誰,不是我不相信傅局長,只是走露了消息我搭上性命倒無所謂,連累的傅局長
就不好了。如果傅局長一定要知道,不如請海總來做個見證,以後走露了消息,
海總也就怪不到我頭上了。」
傅玉明聽了徐源的話心中已經有些明白,徐源去C 市秘密會見的極有可能是
胡彪手下的人。而且他和海鳳凰雖然有接觸,但海鳳凰並沒有完全信任他。要是
海鳳凰把那天晚上的真相告訴了葛清嵐,那葛清嵐報復的矛頭就會對準他了。想
到這裡傅玉明不禁有些擔心起來,要是徐源因為今天的事情在海鳳凰那裡搬弄是
非,海鳳凰以為他是在幫著胡彪,那後果就太嚴重了。想到這裡傅玉明鬆開了徐
源的手拷陪著笑臉說既然他們都是海鳳凰的朋友,那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一場誤會,
希望徐源不要放在心上。
徐源心裡鬆了口氣,要是傅玉明認定他就是陳琳的情夫,那這藏毒的罪名怕
是逃不掉了。傅玉明既然說是誤會,徐源也就順著他的台階下了。徐源白白挨了
傅玉明的一頓拳頭,不過想到陳琳那美妙的身子,這頓拳頭也算值了,看來以後
和陳琳約會要更加小心了,要是讓傅玉明失去了理智,後果真不堪設想。
就在徐源擔心的時候,傅玉明也在擔心,他怕徐源在海鳳凰那裡說他鐵了心
是幫胡彪的。第二天傅玉明就請海鳳凰和徐源在金都大酒店吃晚飯,算是正式向
徐源賠不是,再者傅玉明也想聽聽海鳳凰的口風,對付胡彪她海鳳凰有多少把握。
「昨天晚上我手下的幾個人臨檢時從徐老弟車上搜出點東西,他們沒化驗就
當是毒品,害得徐老弟被關了半夜,傅某已經教育了他們,讓他們以後工作一定
要認真仔細。昨晚的事情希望徐老弟多多海涵,不要有什麼想法,我是很看重和
海總的朋友情誼的。來,我敬徐老弟一杯。」傅玉明的話是向海鳳凰表明昨天晚
上確實是個誤會,他並不是在為胡彪辦事。
海鳳凰笑了笑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徐源已經跟她說了,確實是一場誤會。她相
信傅局是明事理的人,王鐵生雖然在澄江根深葉茂的,但要想靠上他也要跟他完
全一路才行。再說了,如果胡彪事發,那將是震驚全省,甚至是震驚全國的大案。
他王鐵生根再深,葉再茂,也蓋不到省城去。說到這兒,海鳳凰對傅玉明神秘一
笑,說澄江就要出一個打黑英雄了。
傅玉明聽了海鳳凰的話暗自心驚,難道海鳳凰已經有了必勝胡彪的把握?傅
玉明不清楚胡彪的事到底有多大,但聽海鳳凰的口氣,胡彪如果栽了,命也就沒
了。傅玉明有些擔心他如果和海鳳凰走得太近,胡彪出事又沒能拉下王鐵生,王
鐵生會對他秋後算賬。但轉念一想,海鳳凰說的打黑英雄當然是指打倒胡彪的事
情了,他是公安局長,如果澄江真出了個打黑英雄,那就非他莫屬了。要是有了
這個光環,還用得著怕王鐵生嗎?
傅玉明走後,徐源問海鳳凰傅玉明這人是否靠得住。海鳳凰說傅玉明不傻,
陳琳跟王鐵生鬧翻了,王鐵生自然不會再高看傅玉明,姓傅的現在擔心的恐怕是
王鐵生要找人替代他的事情。這時候他去對王鐵生表忠心自然沒什麼用了。傅玉
明這次肯定會抓住這次機會,頭頂著打黑英雄的光環,就算王鐵生想動他,那也
得掂量掂量了。海鳳凰扭頭看著徐源,問徐源傅玉明怎麼會跟他有誤會了?
徐源聽了暗暗心驚,海鳳凰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他徐源能跟傅
玉明有什麼衝突,產生這種誤會?徐源便如實告訴海鳳凰,傅玉明懷疑他是陳琳
的情夫,想抓他出氣。海鳳凰皺了皺眉頭問徐源他不會真跟陳琳有一腿吧?
徐源說怎麼可能啊,陳琳那樣的人能看上他嗎?他跟陳琳就是正常的業務往
來。海鳳凰聽了,美目睜圓了瞪著徐源,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她不如陳
琳嗎?
「沒有,海姐你別誤會,我是說陳琳不是那種隨便……呸,你瞧我這張臭嘴,
我是說陳琳是當官的,跟海姐身份不一樣。」海鳳凰咯咯笑了起來,隨後一本正
經地說,要是徐源真把陳琳搞定了,那以後的好處就多了。徐源看著海鳳凰不敢
接話下去,他可真猜不透海鳳凰這時候的心思。
馬國運回省城的當天徐源就趕到了省城,把胡彪利用電子廠做掩護製毒的情
況告訴了馬國運。馬國運聽了沒說什麼,只問徐源消息是不是可靠。徐源說這消
息絕對可靠,這裡還有胡彪手下的人畫的山洞地圖,前兩天他派人到西山坡去查
了,還真有那個秘密出口,被鐵欄鎖著。
馬國運問徐源胡彪的人有沒有確定胡彪下次大量製毒的時間,徐源告訴馬國
運是在一個月後,但具體時間還要等對方消息,海鳳凰的意思是,馬國運這邊可
以開始佈置了,到時候等到對方消息便可一舉掃除胡彪。
馬國運問徐源,打掉胡彪是不是對他們真的有利?徐源說當然有利,要想在
澄江擴大局面,就要與政府方面有良好的合作,王鐵生在澄江的勢力很大,胡彪
又和他有重要的利益關係。而胡彪又是他們的對手,如果胡彪不除,海鳳凰那邊
的發展大受限制。「海總那邊的那個高爾夫球場,這次她跟我說她想轉成房產,
開發澄江最高檔的別墅區,還想和我爸的房產公司聯合開發,我跟海總說我爸的
房產公司太小,怕接不下這麼大的買賣。海總說這事現在還要壓著,因為胡彪還
在。只有除了胡彪,海總才能直接跟王鐵生合作。」
「是啊,這個事情海鳳凰也跟我提過,是塊肥肉啊。徐源啊,別怕你家的公
司小,到時候海鳳凰找你合作,你就跟她合作,這可是壯大你那個房產公司的好
機會。海鳳凰這個女人是有能力,就是野心太大了,讓我不太放心啊。徐源,如
果胡彪倒了,你說誰去接收胡彪留下的地盤呢?」馬國運邊說話邊看著徐源的反
應。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徐源並沒有刻意迴避和海鳳凰的見面,難道徐源真只是
海鳳凰用來迷惑他的棋子?
「馬叔,這兩年海總在澄江的名頭很響亮,很合適接手胡彪留下的地盤,如
果馬叔不放心她的話,賈叔也可以。」徐源知道馬國運是在試探他,故意把賈林
抬了出來,在外人看來,馬國運派賈林去澄江,不就是想頂替海鳳凰嗎。馬國運
笑了笑,拍了拍徐源的肩膀說小莉還住在她媽那裡,澄江那邊不忙的話就過去陪
陪小莉。
離開馬家別墅,徐源還在想著馬國運最後那句話的意思,馬國運是在拉攏他
嗎?馬國運肯定不會讓賈林去接手胡彪留下的地盤,張旭、許向起和海鳳凰已經
讓馬國運感到了危機,如果賈林再有屬於他的勢力,那馬國運老大的位置會更加
危險,賈林現在忠於馬國運是因為馬國運還是老大,在幾個人中還是實力最強的,
但要是賈林有了自己的地盤,還會這麼聽話嗎?
徐源對海鳳凰說過的話有了新的認識,海鳳凰認定馬國運會派徐源接手胡彪
的地盤並不是只因為海鳳凰之前分析的那樣,馬國運有意派他去接手胡彪的地盤
是因為他找不到可靠而合適的人,如果派個小頭目過去接手,那賈林肯定會不滿,
而徐源這時候進入馬國運的視線,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徐源以馬莉莉男朋友,
馬國運未來女婿的身份去,賈林自然也無話可說了。再者徐源是新人,在小刀幫
中沒什麼威望,馬國運到時候再派幾個小頭目去跟著徐源,他便能很好的控制住
徐源,也能很好的控制住遠在澄江的海鳳凰。
「源哥,你不是說中午就過來的嗎,怎麼到現在?」馬莉莉見了徐源,撒起
小女人的嬌來。
「他準是和你爸談事情去了,做生意要緊嘛,要不然怎麼養得起你這個大小
姐喲!」梁紅鈺的話裡有些調侃的意味,好像徐源接近馬國運就是為錢似的,只
是語氣沒以前那麼尖銳,像是對徐源來了省城沒第一時間來看她表示不滿。接著
梁紅鈺又問徐源跟馬國運談了些什麼,徐源只跟她說是澄江那邊的事情。梁紅鈺
見徐源並沒深談下去,臉上有些不悅,問徐源澄江那邊最近是不是要有大動作了。
梁紅鈺雖然跟馬國運分居了,但馬國運大致的動向還是知道的。徐源點了點頭,
說馬國運和海鳳凰要對澄江的對頭下手。梁紅鈺聽了臉色變得凝重,嘆了口氣說
海鳳凰的勢力是越來越大了。
徐源聽到梁紅鈺嘆氣的聲音心裡自是明白,梁紅鈺也在擔心海鳳凰一旦羽翼
豐滿,會挑戰馬國運的權威。當然,梁紅鈺並不是替馬國運擔心,她擔心的只是
馬莉莉,怕有朝一日海鳳凰會對馬莉莉不利。
「紅姨,你有些多慮了,馬叔並不想讓海總吞併胡彪的勢力,他會另派人過
去的。」梁紅鈺聽徐源叫她紅姨,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在梁紅鈺的潛意識裡,徐
源就是青春的影子,是她想像中的阿袁。「是啊,他是個老狐狸,怎麼可能不防
著海鳳凰呢。阿源,他有沒有跟你說要派誰去澄江啊?」
「馬叔沒跟我說,我覺得賈叔挺合適的。」
梁紅鈺看著徐源笑了笑說:「他?馬國運是不會讓他去接手的。」徐源聽了
梁紅鈺的話暗忖,這梁紅鈺雖不在小刀幫,可對小刀幫的情況還是知道的清清楚
楚。為什麼梁紅鈺寧可認為馬國運讓海鳳凰做大,也不讓賈林接手澄江的勢力呢?
不知道馬國運為什麼會跟梁紅鈺鬧翻,要是有梁紅鈺這樣的女人做賢內助,馬國
運完全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了,海鳳凰也是個厲害的女人,但她跟馬國運不一
條心。一想到海鳳凰,徐源心裡頭就有些糾結,和馬國運接觸越深,他就越看不
清海鳳凰的真正意圖,以及他和海鳳凰的同盟關係,難道海鳳凰真的只是在利用
他?
到了晚上,徐源照例呆在馬莉莉的房間裡。馬莉莉問徐源是不是他爸爸對海
鳳凰不信任了。徐源說也不是,馬國運自有他的安排。「源哥,你跟鳳凰姐關係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以前在海總手下幹過,覺得海總人挺好的。」馬莉莉躺在
床上看著徐源。徐源伏在她身前問她在想什麼。馬莉莉問徐源,要是海鳳凰和她
爸爸起了衝突,他會幫誰?徐源聽了馬莉莉的話一愣,馬莉莉什麼時候關心起馬
國運的事情來了。「小丫頭亂想什麼啊,你爸怎麼會和海總起衝突啊,你也不想
想他們什麼關係。」徐源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頭有點堵得慌。
「剛才你跟媽媽說話我也聽出來了,以前媽媽就跟我說和鳳凰姐不要走得太
近,可我覺得鳳凰姐對我很好,總覺得她和我爸的那些女人不一樣。源哥,要是
鳳凰姐和我爸翻臉了,她會討厭我嗎?」
「不會的,你只要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就好了,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可愛的
小丫頭。」馬莉莉聽了徐源的話羞澀的鑽到徐源懷裡,用手指在男人胸口輕輕地
寫著字,愛到永遠。
第二天徐源正在梁紅鈺別墅陪馬莉莉上網,突然接到馬國運的電話,說晚上
帶他去見個人。徐源問馬國運要不是帶馬莉莉同去,馬國運說不用了,讓她陪她
媽媽就好了。馬莉莉知道馬國運讓徐源過去肯定是有正事要談,也沒嚷著要徐源
帶她去,反倒是梁紅鈺知道了問徐源要去見誰。徐源哪知道馬國運要帶他去見誰,
不過徐源聽馬國運的口氣,晚上要見的人身份肯定很重要。
錦隆大酒店是馬國運投資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裡面的康樂設施在省城是數
一數二的。徐源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包廂外站著兩個穿著黑色T 恤的大
漢,是馬國運的保鏢,徐源在馬家見過。兩個保鏢見了徐源很平淡地叫了聲源哥。
徐源笑了笑對其中帶頭的保鏢說道:「劉哥太客氣了,叫我徐源就好了,馬叔過
來了嗎?」
「馬總有交待,如果源哥來就讓你進包廂去。」劉哥並沒有對徐源表現出太
多的熱情,徐源想跟他套近乎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饒是徐源心裡有準備,當馬國運陪著一個中年男人走進包廂的時候還是感到
震驚。跟馬國運一起進來的是葛俊武,省裡排得上號的高官。之前徐源並不認識
葛俊武,雖然葛俊武之前在W 市當過一把手,但徐源那時候在省城上學,也記不
得葛俊武長什麼樣。徐源之所以認識葛俊武完全是因為葛清嵐的原因,因為葛清
嵐的事情,徐源上網查了很多關於葛俊武的資料。葛俊武年紀並不大,還不到五
十歲,是一顆很有前途的政治新星。
不等馬國運介紹,徐源就對著葛俊武半傾著身子說了聲葛書記好。葛俊武一
愣,對著徐源說道:「年輕人,你認識我?」徐源說他在在電視上見過葛書記。
「是嗎,你還關注新聞?不過我現在並不怎麼上電視啊。」葛俊武的話裡頗
多感慨,徐源聽了一愣,葛俊武都是政法委書記了,省裡的大小官員哪個不給他
幾分面子的,還不滿足嗎?難道馬國運要和葛俊武談胡彪的事情?葛俊武雖然政
法委書記和廳長,應該不會去管具體的案子,更別說緝毒這樣專業的案子。聽葛
俊武對馬國運的稱呼,徐源知道葛俊武跟馬國運關係不簡單。
要對付胡彪,就要找禁毒處的人。馬國運雖然跟禁毒處的處長認識,但交情
不夠深,所以請葛俊武出面。禁毒處的處長今天不在省城,馬國運便叫徐源過來
先跟葛俊武勾通。徐源跟葛俊武簡單介紹了關於胡彪的情報。當然,最重要的是
跟葛俊武匯報澄江的情況,胡彪與王鐵生的關係,如果要對胡彪展開調查,不能
讓澄江警方知道,否則會走露消息。
雖然趙梅提供的情報比較詳細,但禁毒處的人也不可能憑這些情報就對胡彪
下手,至少要根據情報做一些外圍的調查。比如趙梅提供給徐源的關於胡彪進貨
和銷售的通道。徐源知道這是免不了的程序,他關心的是這些調查要多長時間。
葛俊武也沒說,只是告訴馬國運和徐源,如果徐源提供的情報準確的話,調查會
很好落實。
為什麼要葛俊武出面呢?馬國運平時與省城的公安局長打的交道更多,人家
也是省廳的副廳長,這種事情找他出面就行了。再說胡彪的事情徐源都已經告訴
給馬國運了,馬國運自己跟葛俊武說就行了。難道馬國運是想藉機介紹他跟葛俊
武認識?徐源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葛俊武在W 市有著廣泛的人脈,如果馬國運
要讓他接手胡彪的地盤,那能認識葛俊武這樣的人就猶為重要了。果然,當葛俊
武問徐源在哪裡做事的時候,馬國運就幫著徐源介紹了。
葛俊武問徐源,他在澄江搞碼頭和物流,是不是東江碼頭和瑞達物流。徐源
聽了有些吃驚,怎麼葛俊武也知道東江碼頭和瑞達物流?
「我女兒跟我說過,有人想請她入夥瑞達物流,問我的意思,我沒同意。徐
源,那個人不會是你吧?」葛俊武的話讓馬國運有些驚訝,因為徐源沒跟他說起
過這件事情。「葛書記,您別生氣,那件事情是徐源太魯莽了,清嵐小姐跟我說
想做點生意,正好瑞達公司剛立項,也挺忙的,就想請清嵐小姐入夥。」
葛俊武並沒有生氣,只是這時候碰到徐源有些意外。他問徐源跟他女兒是怎
麼認識的。徐源把他和陳森相識,並通過陳森認識葛清嵐的事情告訴了葛俊武。
「陳森?這個名字倒有些耳熟。徐源,你這個朋友怎麼樣?」葛俊武知道女兒可
能對這個叫陳森的有好感,但女兒並沒有多說陳森的事情,葛俊武也沒多問,他
不認為女兒會真看上陳森。現在聽徐源提到陳森就順口問了一句,當葛俊武知道
陳森出車禍死了的時候臉上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三人正談著,葛俊武接了個電話,接完電話問徐源,澄江人怎麼評價朱陽。
徐源聽了一愣,葛俊武怎麼會突然問他朱陽在澄江的情況,難道朱陽要出事了?
徐源知道朱陽是葛俊武的人,尷尬地笑了笑說他剛回澄江沒多久,對朱陽並不熟
悉,葛俊武聽了也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徐源不肯說,那澄江人對朱陽的評價肯定
是很差的。葛俊武接了電話沒多久就離開了,馬國運就問徐源葛清嵐入夥的事情
是怎麼回事。徐源便把他利用葛清嵐迷惑周大江和王鐵生的事情說給馬國運聽,
因為葛清嵐最後沒肯入夥,所以徐源也沒跟馬國運匯報。
馬國運拍了拍徐源的肩膀說道:「徐源,這事幹得不錯,能跟葛俊武的女兒
搭上關係是件好事啊。本來我今天只是想介紹你認識葛俊武的,沒想到你已經跟
他女兒搭上關係了。要想在生意場上賺大錢,沒有可靠的關係是不行的,以後有
機會就跟葛清嵐多接觸接觸。」徐源聽了馬國運的話心跳明顯加快了,馬國運果
然是想介紹他給葛俊武的,看來馬國運真打算派他接手澄江事務了。
傅玉明到省廳開會,會後,葛俊武單獨會見了傅玉明,詢問了澄江目前的社
會情況。傅玉明受寵若驚,興奮地向葛俊武介紹澄江當前的情況。陪同葛俊武的,
是禁毒處處長、禁毒總隊總隊長巫輝。巫輝告訴傅玉明,省廳明天要在澄江開展
一次突擊行動,到時候希望澄江警方全力配合。巫處長告訴傅玉明,這次行動是
絕密行動,行動之前沒有人知道行動的目標,並讓傅玉明留在省城,第二天隨省
廳的人一起去澄江指揮行動。
傅玉明聽了暗暗心驚,不用說,省廳這次行動的目標直指胡彪。省廳這次直
接繞過了澄江警方,繞過了W 市公安局,顯然對胡彪的人際關係有了很深的瞭解。
既然葛俊武都參與制定計劃了,看來這次胡彪是再劫難逃了。傅玉明當即表示全
力配合省廳的行動。
傅玉明想到姜春麗還在電子廠上班,想通知道她明天不要去上班了,免得出
什麼意外,但已經不可能了。傅玉明現在只能等著明天調配警力配合省廳的行動,
不可能再和外面聯繫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玉明就給澄江公安局刑警大隊長溫建剛、緝毒大隊長莊安
文以及治安大隊長劉明說省廳的領導要來澄江視察警容警姿,讓他們準備好隊伍,
迎接領導的檢查。三個大隊長聽說省廳的領導要來檢查警察隊伍,不敢怠慢,忙
召集隊伍在局裡等候。三隊警察精神飽滿地站在公安局前的小廣場上等候著省領
導的到來。九十點鐘正是天氣變熱的時候,警察們一個個開始渾身冒汗,有些人
開始竊竊私語,是不是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一輛大巴開進了公安局,從車上下來了一隊人,傅玉明陪在兩個中年人身邊,
三個大隊長對省廳的領導還不太熟悉,只認識傅玉明身邊的陳副廳長。傅玉明陪
著陳副廳長和巫輝走到了公安局門廳前的台階上對警察隊伍說道:「同志們,歡
迎省廳陳廳長和禁毒處巫處長來我市指導工作。現在大家都把手機拿出來,關機!」
傅玉明說著掏出手機做了個示範。
溫建剛一看這架勢感到有大事情要發生了,省裡來人不是視察來了,而是要
在澄江進行突擊行動。由禁毒處處長帶隊肯定是跟禁毒有關了,澄江地面也沒聽
說有什麼販毒的大案,要勞動副廳長和處長帶隊辦案。難道是為胡彪而來?溫建
剛也不清楚胡彪販毒規模有多大,但在澄江肯定是勢力最大的一夥人了,省廳來
辦案,不衝他又能沖誰?
「同志們,經過禁毒處偵察員一個多月的偵察,在澄江境內發現了一個特大
的制販毒團夥,今天行動是省廳禁毒處和澄江公安局的聯合行動,我希望大家齊
心協力,密切配合,一舉打掉這個禍害社會的販毒團夥。具體的行動將由禁毒處
巫處長和你們傅局長指揮,下面有巫處長和傅局長跟大家說明行動方案。」陳副
廳長聲音洪亮,一邊的溫建剛聽了心驚肉跳。
「同志們,這次行動我們要面對的是毒販子,他們都是窮凶極惡的危險分子,
手裡頭可能有槍,大家行動時一定要注意安全。這次行動由省廳禁毒處和我局緝
毒大隊聯合執行,刑警大隊給予警力配合。治安大隊在外圍支持,防止有漏網之
魚。」傅玉明說完後就讓巫輝講述行動方案,澄江公安局的人被分成了若干小隊,
每隊由兩個省廳的人帶隊。
簡短的動員會結束後,溫建剛趁著警察準備隊伍的混亂局面躲到洗手間裡給
王鐵生打了個電話,把省廳的突擊行動告訴了王鐵生。王鐵生聽了大吃一驚:「
你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我也是才知道,傅玉明今天早上打電話給我,讓我準備隊伍只說省廳領導
來要檢查警察隊伍建設。我也是才知道這次行動的目標在西山腳下,那肯定是沖
著胡彪去的。」
「你馬上跟著去,一定要阻止警察抓到胡彪。」王鐵生掛斷了電話忍不住的
大罵,傅玉明,你這個白眼狼!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42
三十八、最大受益人
胡彪剛把製毒的原料弄進倉庫,就接到王鐵生打來的電話,問他最近是不是
進貨了。胡彪吃了一驚,他只是告訴王鐵生利用電子廠掩護販毒,並沒有告訴王
鐵生真實情況,他什麼時候進貨製毒也只有幾個心腹知道,王鐵生怎麼會突然問
起這個呢?胡彪便跟王鐵生說今天是弄了點貨。王鐵生告訴胡彪,傅玉明和省廳
禁毒處長帶著人向西山去了,讓他趕緊收拾好了。
胡彪聽了王鐵生的話驚出一身冷汗。傅玉明,你媽屄的不是東西,老子給你
女人給你錢,這麼重大的行動不先知會一聲,要老子命啊。「去把薑春麗給我叫
來,我讓她待在傅玉明身邊,居然一點用處也沒有。」胡彪對著手下吼了一句,
嚇得那傢伙身子都抖了下。
掛了電話,胡彪又冷靜下來,就算省禁毒處的人知道他販毒了,也別想在他
那裡找出毒品來。胡彪自認為他的製毒場所和倉庫相當秘密,警察來了未必就找
得到,胡彪立刻叫人打開了通往山洞的秘門。秘門是在地上的兩塊大鋼板,向上
抬起就是山洞的入口,胡彪的人用小鏟車把新到的原料都運進了小山洞。為了以
防萬一,胡彪又和幾下常露面的頭目也躲進了山洞,把剛帶來的姜春麗也帶進了
山洞,胡彪知道姜春麗懷了傅玉明的孩子,傅玉明想搞掉他,他就把薑春麗和他
的孩子搞掉!
兩塊大鋼板合上後,胡彪的手下又在上面堆上了各種原料,看上去就是電子
廠的原料倉庫。幾分鐘後警察就包圍了電子廠,傅玉明帶著人直接衝進了倉庫。
胡彪的幾下手下見警察直撲倉庫,知道這一次肯定是完了,便與警察交起火來,
胡彪的手下雖然有兩把槍,但敵不過有備而來的警察,警察很快就制住了那幾個
混混,倉庫主管被當場打死了。
「快把秘密入口打開!」傅玉明一揮手,警察就把鋼板上的東西用鏟車鏟走
了。鋼板升起,傅玉明看到山洞裡的情況也很震驚,山洞有五六米寬,四米多高,
裡面黑漆漆的一片。「把裡面的燈都打開!」警察詢問了被抓的小混混,小混混
打開了山洞裡的燈,山洞裡一下子亮了起來。
「進山洞,毒販手裡也有槍,大家注意安全,兩人一組,相互配合。」傅玉
明一聲令下,大批警察組隊進入山洞。
西山一直都是江防要塞,乃兵家必爭之地。這個山洞自古就有,國民黨時期
又對山洞進行了修整,汽車就可直通到江邊的砲臺。以前附近的村民去西山江邊
都不翻山,直接摸黑過山洞。八十年代初,當時的澄江縣政府決定修建西山公園,
到西山遊玩的市民增多,公園管理處怕有人從山洞進公園逃票,又怕不清楚山洞
狀況的人進入山洞出事情,就把江邊的山洞入口用鐵門鎖住,南邊的入口則直接
用磚頭堵上了。久而久之,人們就把這個山洞給遺忘了。西山劃定為風景區後,
附近就限制工業進入,建立於七十年代初的電子廠就成了當地唯一的大企業。
胡彪從小就在西山腳下長大,對這個山洞是再熟悉不過的了,當他要找個秘
密製毒之地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被封的山洞。正好電子廠經營不善要倒閉了,廠
裡上千號人,市政府想找人接手。胡彪和王鐵生一合計,就用優惠的價格盤下了
電子廠。胡彪接手電子廠後就以擴產為名增建倉庫,把原先在電子廠外的山洞劃
進了廠裡。電子廠的地基比較高,靠近西山的部分下面都是山體,也是西山的一
部分,只是山體平緩,只微微高出地面,讓人不覺得電子廠北面的圍牆已經建在
了山上。
電子廠在趙梅的經營下有了起色,雖賺錢不多,也沒胡彪預想的那樣虧。這
讓胡彪對趙梅更是喜愛有加,別的女人都是花他的錢,只有趙梅,不但能幫他賺
錢,還能幫他製毒。但是胡彪做夢也想不到,趙梅這個跟他穿一條褲子的女人在
關鍵時刻會出賣他。
警察進入山洞後與胡彪的人交上了火。很快槍聲就停了下來,一名警察腿部
中彈,另有兩人輕微擦傷。而胡彪手下的人又有一人被擊斃,其餘三人就投降了。
槍聲停後,傅玉明和巫輝也進了山洞。雖然趙梅畫了地圖,但不成比例,山洞比
傅玉明預想的要大多了,裡面除了一條可以通車的主山洞,兩側還排著若干個小
山洞,每個小山洞又有更小的山洞相連,裡面還有很多的石室,是古代的藏兵洞,
或者是國民黨時期的軍火庫。警察與胡彪手下交火的地方發生在第二排的小山洞
裡,小山洞的入口堆著很多化學品,一看就是胡彪剛進的用於製毒的原料。接著
警察又在第二排和第三排的小山洞裡發現了大量的製毒用具和一些包裝好的毒品,
很顯然是以前製毒留下的。
看到這麼多的毒品原料和製毒用具,還有包裝好的毒品,警察們都很興奮,
大案,真是大案。傅玉明並不關心這些毒品,他只關心胡彪,投降的三人中並沒
有胡彪。警察們還在搜查,不一會,傅玉明的對講機裡傳來警察的報告,說發現
了主犯胡彪,但胡彪手裡有個人質,是個女人。傅玉明聽了大驚,胡彪手裡的女
人極有可能是姜春麗。
這時候山洞深處傳來胡彪的聲音,「傅玉明,老子給你女人,給你錢,你敢
陰我,我讓你不得好死!」接著又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聲音斷斷續續的迴蕩
在山洞裡。
「胡彪,你做惡多端,罪有應得。這事跟小麗沒什麼關係,你有本事就衝我
來好了,把小麗放了。」
「想我放了這賤貨也行,你一個人進來。」
巫輝聽出了胡彪手中的女人與傅玉明關係很深,他怕胡彪是在引誘傅玉明進
去,就想阻止傅玉明進去。傅玉明說他和胡彪之前也認識,並沒什麼矛盾,他進
去勸勸胡彪,說不定能把胡彪勸降了。再說胡彪手上還有人質,他們也不能不管。
整個山洞有二百多米長,在靠近北部的地方又分成了兩個洞口,一個是直通
砲臺的,胡彪佔用山洞後就在這個洞口上裝了大鐵門鎖上了,怕有人從砲臺那邊
進來。胡彪帶著姜春麗躲在另一個洞裡,這個洞口裡是古山洞,裡面很黑,但它
在西山坡有個很秘密的出口。
山洞裡的燈越往裡就越少,傅玉明走到離胡彪三四米遠的地方,躲進了身後
的一個小山洞,他也怕胡彪一時衝動朝他開槍。「胡彪,我來了,你把小麗放了,
有什麼條件儘管對我說。」
「傅玉明,告訴我,誰是內鬼。」胡彪架著姜春麗走到了山洞口,他不傻,
警察直衝山洞而來,肯定是他身邊出了內鬼向警察告密了。
「胡彪,這有什麼意義呢,你以為你還跑得掉嗎?還是說點別的要求吧!」
胡彪自認為內鬼不會知道山洞的秘密出口,這個出口除了他之外就只有趙梅
知道,而且趙梅也不知道出口究竟是在哪兒。「傅玉明,想抓我沒那麼容易。老
子給你女人,給你錢,你卻這樣陰我。我知道這賤貨懷的是你的種,要不要我現
在就殺了她!」胡彪說著手槍抵在了姜春麗的腦袋上。
「明哥,快開槍啊!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我的第一個男人是誰,我現在告訴
你,我第一次就是被胡彪強姦的!傅玉明,你要是個男人就快開槍殺了他!」被
胡彪架著的姜春麗突然對著傅玉明叫了起來,這讓胡彪措手不及。他沒想到姜春
麗這個小女人會這麼恨他,會這麼不怕死。姜春麗才多高,根本遮不往胡彪的身
體,要是傅玉明真不管姜春麗的死活開槍,他胡彪十有八九會喪命。胡彪怕姜春
麗再說話刺激傅玉明,便用槍托在她後腦敲了一下,姜春麗頓時就暈了過去。
傅玉明不是不想殺胡彪,但他知道胡彪手裡有很多王鐵生的把柄,比起殺死
胡彪,傅玉明更想通過胡彪扳倒王鐵生,所以胡彪一定要抓活的。傅玉明也不知
道秘密出口的事情,要是他知道的話,早讓胡彪從秘密出口出去了,反正那兒有
人正等著他。「小麗……」傅玉明看到姜春麗被胡彪打暈便叫了出來,後面的話
還沒說出來,傅玉明「嗵」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一個黑影出現在傅玉明身後的山洞口。「是你!」胡彪看到山洞裡的溫建剛
吃了一驚,手裡一鬆,昏死過去的姜春麗也倒在了地上。看來這個溫建剛是王鐵
生的人了,難怪王鐵生在警察行動之前會得到消息。
胡彪問溫建剛是誰出賣了他,溫建剛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反問胡彪怎麼
辦。胡彪告訴溫建剛,山洞有個秘密出口,他準備去南方躲藏,找機會出國。溫
建剛只是接到王鐵生的命令,阻止警察抓到胡彪。當然,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
殺了胡彪,但行動之前有要求,胡彪儘量要抓活的,眼下的情景,殺胡彪沒有合
理的解釋,弄不好會暴露自己。既然胡彪有逃身之法,溫建剛也就不管了。胡彪
要走,溫建剛讓他把槍留下。胡彪不解,溫建剛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傅玉明,胡彪
明白溫建剛的意思,他要用他的槍殺掉傅玉明。
等胡彪走了,溫建剛走到傅玉明身邊,自言自語地說道:「傅玉明,你不死,
我怎麼能當局長呢?」溫建剛沒想到他為了能當上局長殺了傅玉明,卻幫了別人
一個大忙。
槍聲在山洞中顯得特別低沉,警察們聽到山洞深處的槍響都往山洞裡走去。
傅玉明頭部中彈倒在地上,一個女人則昏死在另一邊的山洞口。巫輝看到這情況
也皺起了眉頭,這個傅玉明怎麼這麼這不當心,被胡彪給殺了呢?
徐源和趙梅坐在西山頂上的涼亭裡看著警察包圍電子廠。「梅姐,這回胡彪
是插翅難逃了,你應該開心了吧。我想梅姐也早盼著這一天了吧,要不才幾個月,
你就給自己準備好了後路。」
「跟著胡彪這樣的人,怎麼也要先準備好後路,再說我並不是最大的受益者,
一個人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有什麼快樂可言。最大的受益者是你和海鳳凰,短短
幾個月,你就成了澄江知名的大老闆,是馬國運在背後支持你吧,你想跟海鳳凰
聯手對抗馬國運吧。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海鳳凰這個女人野心很大,她未必就
跟你一條心,你想完全征服她,就要處處比她強,跟她在一起,你要比她多個心
眼。」
徐源笑了笑說道:「現在我覺得梅姐真是個做老婆的好人選,以後還回來嗎?」
「可能回不來了,這些年我也攢了點錢,下半輩子應該是不用愁了。現在放
心不下的只有我爸爸了。徐源,我最後拜託你一件事情,我爸爸如果有什麼事要
人幫忙,你就幫我照應一下,也算是我給你情報的補償吧。」
徐源說沒問題,他還欠她兩百萬呢,一直沒機會還她,以後給她爸吧。趙梅
說錢就算了,她爸現在也不缺錢。她是怕胡彪的人知道是她出賣胡彪後找她爸報
復,這事也能拜託徐源了。趙梅沒等警察行動結束就離開了澄江,她怕胡彪的人
會馬上把她招出來,到時候就走不掉了。臨別前又抱著徐源給了個熱吻,不知怎
的,徐源心裡竟湧起一絲的愁悵,難道是日久生情了?也許是徐源殺了趙強還利
用趙梅,心裡有愧疚吧,徐源總覺得對不起趙梅,說起來趙梅也是個不幸的女人。
胡彪彎著腰從半人多高的山洞口出去,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人壓在了地
上,啃了一嘴的枯枝葉。趙梅!你這個賤人!胡彪終於明白過來是誰出賣了他。
但一切都晚了,當他被兩個便衣拎起來的時候,雙手已經被拷在了背後。警察們
又在山洞裡搜查了很長時間,確信沒有漏網之魚才收隊。警方在這次行動中收穫
頗豐,收繳了大量的毒品和原料,同時還一舉搗毀了胡彪販毒團夥,唯一遺憾的
是,澄江公安局局長傅玉明為救人質,被毒梟胡彪殺害。傅玉明要當英雄,沒想
到卻成了烈士。
傅玉明雖然在警察隊伍中威望不高,但畢竟是個局長,而且這次行動,傅玉
明的指揮還是可圈可點,要不是最後為了救女人質,傅玉明也不會被胡彪殺害。
警察們都脫帽向傅玉明致敬,就連省廳禁毒處的警察也對傅玉明表示了敬意。幾
個有望提升局長的警察聽到傅玉明犧牲的消息卻是心頭暗喜,而最得意的當屬溫
建剛,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傅玉明,沒有人懷疑到他。不過他沒能高興多久,
當他回到公安局看到坐在審訊室裡的胡彪頓時就傻了眼。要是警察從胡彪嘴裡得
知他沒殺傅玉明,那肯定會懷疑傅玉明的死因。幸好胡彪嘴硬,到現在還沒有開
口。
溫建剛連忙向王鐵生匯報情況,商量對策。王鐵生聽了大罵溫建剛蠢貨,這
點事情也搞不定。溫建剛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了王鐵生,王鐵生聽說傅玉明死了,
心裡氣也消了幾分。不過王鐵生知道胡彪要想出來是不可能的了,胡彪在警察手
裡,他就有危險,他要趁胡彪還在澄江的時候除掉胡彪,要不然胡彪被移到省廳,
他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要胡彪一開口,那他也就跟著完蛋了。
幾分鐘,王鐵生就趕到了公安局,慰問幹警,並做出指示,要嚴懲殺害傅玉
明的兇手,把販毒團夥一網打盡。這只是王鐵生做的表面文章,他來公安局的目
的只是會見溫建剛,讓他秘密除掉胡彪。
溫建剛一臉怒氣地推開了審訊室的門,衝到胡彪跟前,狠狠地抓住了胡彪的
衣領問:「說,你是怎麼殺害傅局的,你的同夥還有什麼人?」那樣子好像他跟
傅玉明是私交好友。溫建剛則對著胡彪連使眼色,讓胡彪配合他演戲。
胡彪瞪著溫建剛說道:「人就是老子殺的,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老子十八
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想讓我出賣兄弟,做夢!」溫建剛聽了就要將胡彪一頓暴打。
審訊室裡原本還有三個警察,一個是溫建剛的手下,刑警大隊的,另外兩個則是
緝毒大隊和省禁毒處的。那名刑警見狀連忙上前拉住了溫建剛的手,制止溫建剛
粗暴的動作。就算你想找胡彪出氣,那也要避開省廳的人不是,這可是犯錯誤的
事情。
「溫隊長,別生氣,這傢伙遲早會開口的。傅局長不會白白犧牲的。」省廳
的人很理解溫建剛的「心情」,他真以為溫建剛是傅玉明的私交好友。溫建剛擺
著臉讓三個警察先出去,讓他來審胡彪。
「溫隊,按要求至少要兩人在場審問。」溫建剛的手下對溫建剛說,省廳的
人還在呢,他要單獨審問胡彪不合規距。
「你們放心好了,我會有分寸的。」溫建剛對著三個警察擺了擺手。省廳的
人也沒說什麼,警察審問犯人會做些什麼,大家心裡都有數,更何況胡彪剛殺了
傅玉明,他手底下的人不火才怪了。再說審訊室裡有監視器,估計溫建剛也不會
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三個警察到了審訊室外,不多久就聽到裡面有動靜,還有胡彪叫嚷漫罵的聲
音。「姓溫的,有本事就弄死老子,老子不死就叫外面的兄弟弄死你!」胡彪嚎
叫著,又挨了溫建剛一拳。
溫建剛手裡抓著一顆藥丸一邊打胡彪一邊輕聲讓他吃下藥丸,他告訴胡彪,
藥丸是一種特製的瀉藥,到晚上會發作,警察會把你送去醫院,醫院裡有人接應,
伺機把他求出去。溫建剛背對著監視器一邊毆打胡彪一邊把藥丸塞進了胡彪的嘴
裡。胡彪知道王鐵生不會不管他,公安局裡肯定是救不了他,如果送去醫院就方
便多了。他哪知道,溫建剛給他吃的是毒藥,拉肚子只是毒發的徵兆。
胡彪吃下毒藥就配合著嚎叫起來,像是受不了溫建剛的毒打。外面的警察怕
溫建剛下手太重了,就推門進去拉住了溫建剛。溫建剛則藉機停了手,還裝作不
甘心的樣子狠狠踢了胡彪一腳,讓手下的刑警一定要撬開胡彪的嘴。出了審訊室,
溫建剛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打電話告訴王鐵生事情搞定了。電話剛掛,就聽見有
個女警叫他,溫建剛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新來的文員康琳。康琳去上廁所,
看到溫建剛就告訴他,江副局長讓他去開會。
溫建剛強自鎮定,很勉強地笑了笑,心裡卻擔心康琳聽到他給王鐵生打電話
了。開會是討論如何把胡彪的勢力連根撥起,治安大隊長就建議對胡彪經營的娛
樂場所進行全面突擊檢查,胡彪被抓的事情還沒有公開,如果等消息公佈再去就
沒有意義了。溫建剛還在想著剛才康琳有沒有聽到他打電話的事情,沒發表什麼
意見,胡彪都要死了,他手下的小混混是死是活根本就無關緊要,那些人跟王鐵
生又扯不上關係,抓再多王鐵生也不會擔心。
審訊室裡的三個警察看到鼻青臉腫的胡彪心想這溫建剛下手還真狠,胡彪呢,
也裝模作樣呻吟著。「胡彪,何必呢,你也不想想你還能出去嗎?早些交待問題
就少受些苦了,你說是不?」胡彪呻吟著,表示願意跟警察合作,但接下來的時
間裡胡彪交待的問題不是警方已經掌握的,就是些扯皮的事情,一會要喝水,一
會要抽煙,一會又要上廁所。警察問他電子廠法人代表趙梅的事情,胡彪聽了有
些驚訝,難道不是趙梅出賣了他?不過,無論是不是趙梅出賣他,胡彪知道了趙
梅現在不在警察手中。胡彪說趙梅只是幌子,並不知道販毒的事情。不是胡彪不
恨趙梅,趙梅也知道他和王鐵生之間的一些勾當,要是趙梅再被抓進來了,王鐵
生還要處理趙梅,那又多了個麻煩。再說趙梅在外面,想要找她報複比在裡面更
容易。
警察當然不相信胡彪說的話,問他趙梅既然沒參與製毒,哪她為什麼失蹤了?
失蹤?胡彪以為趙梅躲了起來,難道趙梅沒有出賣他?胡彪決定逃出去後一定要
找趙梅問個清楚,一定要把那個出賣他的人碎屍萬段。到這時候胡彪還以為王鐵
生會安排人救他的。
胡彪就這樣跟警察扯皮耗著,等著拉肚子警察把他送到醫院去。到了晚上十
點多鐘,胡彪就叫著肚子痛,要上廁所。半個多小時,胡彪就上了四五次廁所,
審訊的警察向局裡匯報了這一情況,還在公安局裡值班的江副局長聽說了立刻命
令警察把胡彪送去醫院,並叮囑警察一定要看好胡彪,別讓胡彪使詐逃了。江副
局長的擔心是多餘的,胡彪最後一次上廁所就再也沒能起來。
省廳的巫處長和陳副廳長還在澄江呢,胡彪就死在了公安局裡,這犯罪分子
可太囂張了。這可是向澄江公安局,澄江市政府示威啊。王鐵生聽說胡彪死了,
又趕到了公安局,對胡彪之死表示了憤怒,就連高偉城也趕到了公安局,要求徹
底查清胡彪的死因。省廳的陳副廳長也表了態,胡彪死在公安局說明警察隊伍中
有內鬼,幸虧這次行動一直高度保密,要不然連胡彪都抓不到了。陳副廳長要求
澄江公安局一定要抓出警察隊伍中的蛀蟲,這個蛀蟲極有可能是胡彪黑勢力的保
護傘。
陳副廳長又問王鐵生和高偉城對這件事情的看法,高偉城到澄江還不到一年,
和胡彪接觸不多,也說不出什麼。王鐵生則對胡彪販毒表示了震驚,他說胡彪是
澄江著名的實業家,大商人。大地震的時候胡彪還帶頭捐款,給工商業人士帶了
個好頭,他也一直認為胡彪是個有社會責任心的商人,沒想到胡彪暗中販毒。王
鐵生這番話算是在為他和胡彪走近辯護,向省領導表示他對胡彪販毒的事情毫不
知情。對於胡彪死在公安局裡,王鐵生也認為警察隊伍中有蛀蟲,要一查到底,
建議成了專案組調查胡彪的死因。
法醫連夜對胡彪的屍體進行化驗檢查,確認胡彪死於中毒,而中毒時間應該
是胡彪被捕之後的一段時間內。警察們都很納悶,胡彪最抓後一直關在審訊室裡,
有監控,所有與胡彪接觸的人都被錄了下來,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唯一的單獨審
問的溫建剛成了最大嫌疑人,可監控裡溫建剛的行為雖然有違紀之嫌,但也在情
理之中,而且也沒見他給胡彪毒藥,再者胡彪怎麼會乖乖吃下毒藥呢?難道毒藥
一直就藏在胡彪身上,胡彪是自殺的?終於警察在胡彪喝水的杯子裡發現了殘留
的毒藥成份,嫌疑人又鎖定在審問胡彪的三個警察和送水的一個警員身上,只有
這四個人有機會接觸到胡彪的水杯。專案組對這四名警察展開調查,一直給胡彪
遞水的緝毒警嫌疑最大。當調查到那個緝毒警時,發現這個警察沒來上班。緝毒
警呢,昨天審訊胡彪,七點多才下班。家住西郊,老婆在附近一家移動營業廳上
班,那警察去接老婆的時候被車撞死了,肇事車輛逃逸。有目擊者看到肇事車是
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專案組的人一查,那車是套牌車,胡彪死因的調查就此陷入
了僵局。
胡彪雖然死了,但澄江公安局和省廳的這次聯合行動還是戰果頗豐,胡彪集
團主要的成員都被抓獲,成了澄江歷史上的禁毒打黑第一案,此案也在一定程度
震懾了澄江及臨近各市的涉黑勢力。澄江警方在胡彪案中是立了功的,受到了省
廳的嘉獎。唯一鬱悶的便是莊安文,作為緝毒大隊長的他本是立了大功的,沒想
到手下的警察被疑為胡彪的同夥,雖然調查結果跟莊安文沒有關係,省廳也嘉獎
了他,但他知道近期他想晉陞是不可能的,至少隊伍管理建設上他就過不了關了。
王鐵生和溫建剛這一計可謂是一箭雙鵰,既除掉了胡彪又悄無聲息的打擊了競爭
對手。
第二天早上徐源和海鳳凰就得了消息,最讓徐源感到驚訝的是傅玉明竟然被
胡彪給殺了,而且還是為了姜春麗。這讓徐源唏噓不已,難道傅玉明和姜春麗之
間有了真情?不過傅玉明的意外死亡對徐源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倒是海鳳凰
有些失望。海鳳凰和傅玉明已經搭上了關係,傅玉明如果坐穩公安局長的位置,
對海鳳凰來說可是件大好事,沒想到傅玉明卻被胡彪殺了。
「這多半是王鐵生搞的鬼,新的公安局長上任,我們還得找機會跟人家搭上
關係啊。」海鳳凰、徐源和賈林坐在一起,算是先開個慶功會了。
「海總,傅玉明並不重要,胡彪這塊大石頭總算除去了,只是他死的太早了,
沒能扯出王鐵生來。」傅玉明死,徐源也只能暗自高興,他可不敢讓海鳳凰知道,
說起來傅玉明死對海鳳凰來說還是一個損失,他也沒什麼好高興的。
海鳳凰卻說王鐵生不死對他們來說也未償不好。沒了胡彪,他們就可以和王
鐵生合作了,沒必要再搞個新市長來。徐源卻擔心王鐵生與胡彪關係不簡單,王
鐵生肯定也在猜測是他們在背後搞胡彪,而且胡彪死在公安局肯定與王鐵生有關,
王鐵生冒這麼大風險去除掉胡彪,心裡頭肯定恨死他們了,哪會真心跟他們合作。
海鳳凰說王鐵生也只能猜測,就像胡彪死了,誰又能肯定就是王鐵生干的呢?
再說王鐵生是個政客,這種人沒有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他們去求姓
王的辦事,姓王的有的是好處,誰會跟錢過不去啊!他們東邊的別墅是時候開工
了。
三人又說到胡彪死後誰會成為下一個胡彪,在賈林面前徐源當然認為海鳳凰
可以趁機拿下胡彪的地盤,成為澄江說一不二的大姐。海鳳凰笑了笑,看了賈林
一眼對徐源說一切都要看馬國運的安排。
賈林當然明白海鳳凰的意思,馬國運已經對她起了疑心,這澄江的大姐頭可
不是那麼容易當上了。海鳳凰這是在徐源暗示賈林清楚馬國運的意思,賈林也笑
了笑對徐源說胡彪手裡頭有個鋼材市場,跟華勝集團關係密切,聽說鋼材市場有
幾個高層也被抓了,看來這個鋼材市場是要垮了。徐源和華勝的周總有合作,何
不藉機吃下胡彪的鋼材市場。這可是個賺錢的買賣,不比開夜總會差。
賈林這是向徐源和海鳳凰透露馬國運的安排了,徐源裝作聽不懂賈林的話,
對賈林說他可沒這麼大的實力。當天晚上,徐源就接到馬國運的電話,讓他和周
大江和王鐵生接觸,向他們表達他要吃下鋼材市場的意願。
徐源向周大江表達了他的願望,當然了,利益分配一切照舊。周大江當然沒
什麼異議,這買賣給誰做不是做。胡彪死了,總要有個人來接手,要不然就賺不
到這種壟斷利潤了。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的,最起碼要在澄江地面上吃得
住人。周大江向徐源說了其中利害關係,說胡彪能壟斷鋼材市場是因為沒人敢在
他的地盤上鬧事,外來的鋼材銷售只能進他的市場交易。鋼材市場只是個空殼,
並不值幾個錢,你徐源要買下鋼材市場和華勝的總代理都沒問題,但餘下的事情
你徐源能解決嗎?澄江有三家上規模的鋼鐵廠,華勝佔六成,其他兩家佔四成,
徐源還要搞定另外兩家企業才行。
徐源讓周大江放心,他說的這些問題都好解決,周大江聽了徐源的話知道對
方是有備而來,說不定人家就等著胡彪死呢。徐源對周大江說他回澄江時間不長,
還不認識王市長,不知道周總肯不肯給他引見一下?周大江很爽快的答應了。
徐源?徐源是誰?王鐵生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周大江
見過徐源後的第二天就去找了王鐵生,王鐵生搞定了胡彪的事情,心裡的一塊石
頭也落了地,這時候聽說有人要吃了胡彪的鋼材市場有些詫異,這動作可夠快的,
胡彪還沒入土呢,就有人要吃掉鋼材市場了。王鐵生本以為會是海鳳凰的,沒想
到卻是徐源這個新面孔。
周大江告訴胡彪徐源就是瑞達物流的那個年輕人。「是他?他有這麼大的實
力嗎?要想吃下那個鋼材市場可不是後面有葛家就行的。我還以為是海鳳凰派來
的人呢,沒想到是他。」
「他說這些不用我們擔心,既然他說得這麼肯定,我想他是有這個實力的。」
王鐵生聽了周大江的話暗忖,難道搞掉胡彪的不是海鳳凰,而是這個徐源?完全
有這種可能,葛俊武可是省公安廳廳長,他要徹查胡彪那是件很容易的事。只是
不知道那個趙梅去了哪裡,要不然把她抓了一問就清楚了。
省城,龍盤山別墅。賈林向馬國運匯報澄江的情況,說徐源已經跟周大江見
過面了,徐源之前與周大江已經有合作,拿下鋼材市場不成問題。馬國運問賈林,
徐源和海鳳凰見面的情況怎麼樣。
賈林說看不出別的,也許馬國運說得對,徐源只是海鳳凰用來迷惑人的棋子。
不過徐源對海鳳凰挺客氣的,賈林問馬國運,他真的要讓徐源去接手胡彪留下的
地盤?言下之意徐源現在不一定是海鳳凰的人,可要是徐源接手了胡彪的地盤,
說不定就被海鳳凰控制了。
馬國運點了點頭,「既然海鳳凰用徐源來迷惑我們,我們不如將計就計,安
排徐源去接手胡彪的地盤,海鳳凰自然以為我們會把注意力放在她和徐源身上。
老四,你對這樣的安排不會有什麼不滿吧?你跟著我多年了,也應該獨當一面了,
但眼下不是時候。這時候如果讓你去接手,海鳳凰那邊肯定以為我對她不滿了。
徐源以前是她的手下,現在又是莉莉的男朋友,有這兩個身份作掩護,海鳳凰應
該不會感到我在刻意孤立她。」
賈林笑了笑對馬國運說他性子太躁了,根本不是做老大的料。「以後會有機
會的,等徐源到了省城,我們叫上老二老三碰個面,把這事定下來。對了,把海
鳳凰也叫回來吧。老四,你挑幾個信得過的弟兄去澄江幫助徐源。」賈林點了點
頭,他自然明白馬國運此舉的意圖。出了龍盤山別墅,賈林嘆了口氣,老狐狸啊!
許向起與馬國運年紀相仿,五十出頭的樣子,相對於張旭和賈林,許向起有
些沉默寡言。徐源知道許向起的境況有些微妙,按理說他是老二,地位應該僅次
於馬國運才是,可現在的情況是除了賈林,就連海鳳凰都比也混得好。即使是賈
林,要是有自己的地盤,只怕也比許向起好些。張旭和賈林差不多大,兩人比馬
國運和許向起小了幾歲。張旭臉上始終帶著笑,大讚徐源英雄出少年,將來肯定
會超過他們,看來他對馬國運的安排是贊同的。畢竟馬國運也不年輕了,又只有
一個女兒,徐源是他的準女婿,馬國運要培養他做接班人也無可厚非。
許向起沒發表什麼意見,只是在徐源敬酒的時候讓徐源好好幹,算是擺了下
長輩的資格。海鳳凰也沒說什麼,徐源向她敬酒的時候,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下。
「徐源,我回敬你一杯,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海鳳凰也在澄江,她和徐源
以後少不了要合作,但她的這句話包含著太多的意思。徐源聽了心裡還是有點緊
張,這海鳳凰說的這麼直白,倒不怕馬國運懷疑。之後的時間徐源都注意著許向
起和張旭,看他們誰是海鳳凰真正的合作者,但在座的幾人都是老江湖了,就算
精明的海鳳凰,在這幾人中也是閱歷最淺的,徐源自然看不出什麼眉目來,索性
就不去管它了。這一頓飯吃完,就確定了徐源在澄江的新地位。
幾個大佬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飯後馬國運提議大家一起去打球。徐源
第一次打高爾夫,根本不知輕重,馬莉莉和海鳳凰動作都很嫻熟,三人混在一起。
徐源一桿揮出去,球離洞口太遠,馬莉莉運氣極好,第一桿球就擦著洞口劃過,
差點就打出一個老鷹球。馬莉莉和海鳳凰都叫了起來,徐源則有些目瞪口呆。四
個老男人聽見了都大聲誇讚,張旭還特意跑到海鳳凰那邊看球。徐源陪著馬莉莉
去球洞邊推球,回頭看到海鳳凰和張旭在說著什麼。論實力,海鳳凰真正的合作
者極有可能是這個張旭。另一邊的馬國運看到張旭和海鳳凰說話則暗皺了皺眉頭,
難道就是他?
徐源在省城停留了幾天,和馬國運討論收購原本屬於胡彪的場子。馬國運叮
囑徐源,在澄江那邊遇到事情要多與海鳳凰和賈林商量,最後又讓徐源帶幾個人
過去幫忙,徐源也知道馬國運派人給他的真實目的,謝過馬國運後就叫那些人先
去賈林那邊。馬莉莉就要開學了,徐源回澄江她就跟著他一起回去。臨行前徐源
提議去跟梁紅鈺告個別,要不然太不禮貌了。
臨近開學了,少年宮的藝術班也停了,梁紅鈺這幾天也一直在家。徐源和馬
莉莉過去的時候,梁紅鈺正在醫院,聽說徐源要去,梁紅鈺就趕回家去了。
「媽,你趕這麼急幹什麼,都出汗了。」
「我的寶貝女兒要走了,我能不趕回來嗎。」馬莉莉問梁紅鈺去哪兒了,梁
紅鈺便跟女兒說去醫院了,反問女兒回來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要收拾。
「嗯,媽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東西要拿。」馬莉莉讓徐源坐著陪梁紅鈺聊天,
自己上樓收拾東西去了。
「想不到是你。阿源,你真的打算去接手澄江的事情?馬國運這個人你還是
不要太深交的好,他不會有好結果的。」徐源要做大佬的事情梁紅鈺已經知道了,
對梁紅鈺來說,徐源這麼做無疑是在和馬國運同流合污,女兒一上樓,梁紅鈺就
跟徐源談這件事情,她希望徐源只是一個單純的商人,不要參與到馬國運的小刀
幫中去。徐源告訴梁紅鈺,他只是幫馬國運去經營幾個場子,其他的事情他不會
參與。之前他已經幫馬國運經營物流公司和碼頭了,多幾個夜場也無所謂。
「夜總會的事情你當我不知道嗎,到時候就身不由已了。」梁紅鈺見徐源已
經下定了決心便對徐源說他做正經的生意她不反對,她只希望徐源不要做傷天害
理的事情,尤其對女人。馬國運讓他去澄江也未必是真的就信任他了,雖然徐源
是莉莉的男朋友,但馬國運這個人她瞭解,如果真到了緊要關頭,馬國運是不會
管這些的。馬國運讓徐源去澄江是因為他是新人,在幫裡沒什麼影響,馬國運覺
得他更好控制。
梁紅鈺說的這些徐源也早就料到了,但仔細回味梁紅鈺的話,不難聽出梁紅
鈺的話中還有深意。不管徐源是向著海鳳凰還是馬國運,夾在海鳳凰和馬國運之
間總不是好事,一旦馬國運和海鳳凰起了衝突,馬莉莉男朋友的身份並不能給徐
源帶來多大的好處。徐源沒跟梁紅鈺就這個問題談論下去,問梁紅鈺去醫院是不
是身體不舒服。梁紅鈺說不是,去醫院看看情況。「紅姨,你走得很累了吧,要
不我幫你按摩一下。」梁紅鈺想起上次徐源給她按摩,確實很舒服。便說徐源要
回澄江了,就給他一次當按摩師的機會。美婦人抬起雙腿擱在了徐源搬來的硬木
凳上,身子一側便仰躺在沙發低矮的扶手上。
徐源的按摩很舒服,梁紅鈺躺在沙發上,滿腦子又都是青春的影子。梁紅鈺
偷偷看了徐源一眼,要是青春臉上沒有那道疤,也許會跟徐源一樣帥吧。為了一
個女人破了相,青春一定是個很重情義的男人。梁紅鈺這樣想著,呼吸不知不覺
間變得急促起來,鼓鼓的胸部隨著她的呼吸起伏著,徐源一抬頭就看到梁紅鈺豐
滿的乳房在襯衣下顫動,彷彿就要破繭而出。他手指的力量也變大了些,感覺不
是在捏梁紅鈺的小腿,而是在搓揉女人的乳房。
海鳳凰和賈林先回到澄江,徐源回去後,海鳳凰和賈林就設宴為徐源慶祝。
一起出現在慶祝會上的還有省城來的幾個小頭目,以後他們就是徐源手下的人了。
賈林叮囑那幾個小頭目,跟著徐源要好好幹。幾個小頭目輪流向馬莉莉和徐源敬
酒,徐源來者不拒,與眾人嘻嘻哈哈。
「鳳凰姐,這些人可真壞,把源哥都灌醉了。」馬莉莉扶著徐源去海鳳凰的
別墅,一邊還嘟囔著。徐源聽了馬莉莉的話說道:「小莉,我沒醉,剛才都是裝
的。」
馬莉莉哼了一聲:「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的,你這還沒醉啊,我一鬆手你
都倒地上去了。」馬莉莉故意撒了手,徐源身子一晃,人沒倒地上,卻撲在了馬
莉莉身上,噴的馬莉莉一臉酒氣,弄得馬莉莉一聲驚叫,也不知道徐源是故意還
是真醉了。一邊的海鳳凰忙上前扶住了徐源對馬莉莉說道:「小莉,沒事的,給
徐源喝杯醒酒茶就好了。」
到了別墅,徐源自己到洗手間裡吐了點酒,又喝了吳媽泡的醒酒茶,很快就
恢復了正常。趁著馬莉莉進洗手間,海鳳凰問徐源有沒有把馬莉莉弄上床了,徐
源搖了搖頭。「怎麼,你還沒打動她?我還以為你已經得手了呢,你在省城那麼
多天陪著她做什麼了啊?」海鳳凰有點不太相信徐源的話。
「那幾天我們一直住在梁紅鈺那裡,不方便。海姐,莉莉很重要嗎?」徐源
想起梁紅鈺說的話,馬國運關鍵時候並不會重視馬莉莉的情感問題,難道海鳳凰
不知道這些?海鳳凰反問徐源,難道他對馬莉莉一點都不動心,還是他真喜歡上
了馬莉莉,不想傷害馬莉莉?
「鳳凰姐,源哥,你們在說什麼啊?」馬莉莉洗了把臉,身上的酒氣也少了
很多,坐在徐源的身邊甚是可人。
「時候不早了,徐源想回去,我就讓他留下來住,他好像不太願意,可能是
嫌我這裡太寒酸了吧。」海鳳凰知道馬莉莉的心思,她這麼一說,馬莉莉肯定會
讓徐源留下來陪她。以前都住過了,今天晚上留下又有什麼關係。
沐浴過後的馬莉莉帶著一身的香氣睡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整個身
子都依在徐源的懷裡。「小莉,你今天好像特別高興。」徐源一手攬著馬莉莉的
身體,一手摸著她光滑的玉手,心裡卻想著今天晚上要不要佔有馬莉莉的身體。
為什麼不呢?徐源,你不是一直想佔有馬莉莉和梁紅鈺嗎?現在時機成熟了,你
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徐源的心裡是複雜的,一方面,馬莉莉是馬國運的女兒,
是徐源暗地裡發誓要搞的女人。另一方面,馬莉莉又是徐源救過的女孩,徐源又
不想有一天馬莉莉知道了真相後會傷心。
「嗯,源哥,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被我爸爸認可了,還派你到澄江來做老闆,
你現在可以和鳳凰姐平起平坐了。」馬莉莉當然想不到徐源回澄江當老大背後包
含著多少的算計,她只是單純地認為馬國運同意了她和徐源的事情。
「哪今天晚上我們怎麼慶祝呢?」徐源翻了個身,把馬莉莉壓到了身下,一
低頭就在女孩柔軟的嘴唇上親了下,兩隻大手則伸進了女孩的睡裙裡。馬莉莉漲
紅了臉輕聲說他想要什麼就做什麼……
女孩的話吹響了徐源進攻的號角。他隔著睡裙咬著女孩那不算豐碩,但卻飽
滿圓潤的乳房。馬莉莉被徐源咬的有些癢又有些舒服,雙手握成小粉拳輕拍著徐
源的肩膀,嘴裡「嗯嗯」低沉的喘息聲,那模樣一看就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綢
質的粉色睡裙很快就被徐源的口水打濕了,奶白色的燈光下映出粉紅色乳尖的模
樣。嫩嫩的,感覺就像點了紅頭的小肉包,讓徐源有一口吞下去的衝動。
三十九、傅玉明事件的了結
雖然馬莉莉的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終究有些緊張,當徐源的舌頭隔著睡
裙在她的乳頭上打轉的時候,她的身體就變得僵硬起來,徐源的手剛伸進她的內
褲就被馬莉莉的雙腿緊緊夾住了。徐源的手掌不能自由活動,只能用手指卻女孩
嬌嫩飽滿的陰阜不停地揉弄著。男人勃起的肉棒堅硬無比,隔著內褲在馬莉莉的
腿彎處不斷摩擦著,磨得馬莉莉心慌意亂,顫抖的嬌軀扭個不停,一小汩淫水從
女孩的陰道里流了出來。
徐源再也忍耐不住,從馬莉莉的雙腿間用力抽出手掌,把馬莉莉的睡裙剝了
下來。然後,兩個赤裸的身體就貼在了一起。當馬莉莉那渾圓飽滿的乳房貼到徐
源火熱的胸口時,馬莉莉再也控制不住,嘴裡發出一聲呻吟,雙手摟住徐源的脖
子,緊緊吻在了一起。
徐源堅挺的雞巴隨著兩人的激情在馬莉莉的私處不安分地動了起來。這一回
兩人赤裸著身體,徐源的雞巴就頂在馬莉莉的陰阜上,不時順著女孩的身體往下
滑。天啊,源哥的那個東西好大好熱!沒了內褲的阻隔,女孩能清楚的感覺到徐
源的肉棒有多麼大,有多麼硬。馬莉莉羞紅的臉上透出幾分緊張和恐懼,纏著徐
源的雙手越收越緊,弄得徐源有些透不過氣來。
徐源感覺到了馬莉莉的變化,柔聲問道:「小莉,你怎麼了?」
「源哥,我有些害怕……你……太大了……」馬莉莉羞紅了臉,後面的話在
喉嚨裡嗚嚥著。徐源雖然沒聽清馬莉莉後面說什麼,但也明白她的意思。
「小莉,不用怕,如果你還沒準備好,我們就這樣抱著。」徐源壓在馬莉莉
柔嫩的身體上,用他的胸脯揉弄摩擦著女孩飽滿的乳房,一個火熱,一個細滑,
一個充滿了男人的力量,一個則帶著女人的柔美。隨著徐源的摩擦,馬莉莉又微
微地喘息起來。徐源抬起身,雙手在女孩的乳峰上輕輕撫摸著。漸漸地,馬莉莉
僵硬的身體在徐源的愛撫下變得柔軟,喘息聲也變得急促起來了,一雙玉手也不
知什麼時候在徐源的背上摸來摸去。
「小莉,舒服嗎?」徐源吐出了馬莉莉的乳頭,那乳頭還在徐源手掌的輕握
下拱起。
「嗯……」不知馬莉莉是在呻吟還是在回答徐源,只是那呻吟聲太媚了,徐
源忍不住又低頭含著女孩的乳頭吮吸起來。
「啊……源哥……你別使壞嘛……」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沒聽說過?」徐源說話的時候,雞巴還在馬莉莉
的私處摩擦著,要不是馬莉莉的雙腿還拼攏著,說不定徐源的龜頭就能插進女孩
的陰唇了。徐源說話的時候一手又伸到馬莉莉的私處,撫弄起女孩的陰唇來。原
先軟綿綿的兩片小陰唇,這時候已經腫脹起來,就像清晨含著露珠的花苞在陽光
的照耀下盡情開放出來。多麼美妙的陰戶,粉嫩粉嫩的,就像當初的小萍一樣,
當徐源看了就有高潮的衝動。
「小莉,你真美!」徐源在馬莉莉身上扭動著身體,抬頭看著馬莉莉,正好,
馬莉莉也看著徐源,女孩一害羞,抓起毯子遮住了兩人的身體。毯子很薄,燈光
透過紅色的毯子,把女孩的臉映的血紅。馬莉莉看不清徐源的臉,便當徐源也看
不清她了,便勇敢地睜著眼睛看著徐源在她身上撫摸耕耘,即便馬莉莉毫無經驗,
但這時候看著徐源還是覺得徐源像個好奇貪玩的孩子。
徐源輕吻著馬莉莉的乳房,撫弄著陰戶的手掌插進了女孩的雙腿間。這一次
馬莉莉沒有拒絕,隨著徐源手上的動作分開了雙腿。當徐源的手指插進馬莉莉的
陰唇,裡面已經是濕滑一片了,徐源知道她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
「小莉,緊張嗎?」徐源沉下身體,一手扶著雞巴在馬莉莉的陰唇上摩擦著,
充血了陰唇越漲越開,含住了徐源的半個龜頭。真緊,插進去一定很爽!徐源停
止了摩擦,龜頭朝裡頂了下,身下的女孩便發出一聲呻吟,徐源知道他的龜頭已
經頂到了馬莉莉的處女膜。
馬莉莉感到下身有些脹痛,就像有東西拉扯著她的陰道。「哥……輕點……」
女孩輕叫了一聲,雙手死死抱住了徐源的後背。徐源眼前又浮現出那個夢境,在
曠野的山林裡,馬莉莉成了無助的獵物任他蹂躪,馬國運氣急敗壞地在身後怒罵
著,卻又無可奈何。徐源用力一挺,兩人同時發出痛苦的呻吟來。馬莉莉的陰道
太緊了,就像當初的小萍一樣,緊得徐源進去時都感到了疼痛,雖然兩人已經有
了充分的前戲,但徐源還是感到他的龜頭被壓迫得很痛。
馬莉莉更是不堪,破瓜碰上徐源的大傢伙,那瞬間身體有種被撕裂的感覺。
但馬莉莉只是呻吟了下就沒再叫喊,她不想讓徐源覺得她受不了。但她緊皺的眉
頭沒能逃過徐源的眼睛,徐源剛才那一下用力很大,雞巴差不多全插進了女孩的
陰道里。徐源拉開了遮在身上的毛毯,就這幾分鐘,兩人身上都出汗了,縷縷青
絲零亂地粘在女孩光滑的額頭上,就連胸前那對飽滿的玉乳也泛著晶亮的光澤,
感覺就像剛受了酷刑。徐源一陣的心疼,眼前的女孩就像當初的小萍一樣的聽話,
一樣的溫柔。徐源知道馬莉莉的個性是很倔強的,即便很痛也不會喊出來。
「小莉,是不是弄疼你了?」徐源一手撐在馬莉莉的耳邊凝視著身下的玉人,
雞巴往外拉出了些,壓力頓時輕了不少。
「不怎麼痛,源哥,你真好!」馬莉莉雙手抱著徐源的後背,不知道剛才的
一瞬間,已經在徐源的後背上留下和幾道抓痕。
徐源笑道:「剛才你還說我壞了,現在又說我好了。」
「源哥是好,壞的是你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徐源輕咬著馬莉莉的耳朵,呼出的熱氣都打在了女孩的臉上。
「不說!」馬莉莉咯咯笑了起來。
「不說可是要受罰的。」徐源雙手支起身看著馬莉莉,兩人的身體已經結合,
馬莉莉也不再感到恐懼,睜著眼睛與徐源對視著,清澈的眸子裡已經有了些春情。
這個時候徐源的忍耐已經到了極致,見馬莉莉身體已經放鬆,便又抽送起來。為
了緩解馬莉莉的痛感,也為了自己抽送方便,徐源拿枕頭墊在了馬莉莉的腰下,
這樣徐源能更清楚地看清馬莉莉的陰戶。女孩的陰道從口到裡都是緊緊的,裹著
徐源的雞巴爽快無比。看著自己的雞巴在馬莉莉的嫩屄裡進出,帶動她的陰唇不
斷帶進翻出,還不時露出裡的粉嫩的屄肉,徐源的征服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抽
送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帶著處女之血的淫水被徐源的雞巴帶出,落在了枕頭上,
染紅了一片。
馬莉莉的陰戶十分敏感,又是個初破瓜的雛兒,怎經得起徐源大肉棒的鞭笞。
徐源抽插了兩百來下,馬莉莉的兩瓣陰唇就腫了起來,血紅血紅的。當徐源的陰
囊碰到女孩腫脹的陰唇都能感到火辣辣的。但馬莉莉沒有叫出聲來,雙手在牛皮
蓆子上劃著,最後死死拽住了毛毯。徐源停了下來,他的腦子裡閃現出兩人初次
見面的場景,馬莉莉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徐源覺得馬莉莉還
是當初的那個女孩,而他卻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救人的徐源了。馬莉莉有什麼錯呢,
他這樣對她公平嗎?也許命裡注定,馬莉莉和海鳳凰,徐源只能選擇一個。不知
道為什麼,徐源又想起了小萍,那個把第一次給了他的女孩,難道她不是比馬莉
莉更可憐嗎?
緩過神來的馬莉莉只覺得下身還是火辣辣的,但徐源不動了,馬莉莉也就不
覺得那麼痛了,她見徐源不動,又不說話就問徐源在想什麼。「小莉,你為什麼
會喜歡我?」徐源翻身仰躺在馬莉莉的身邊,腫脹的肉棒朝天挺著,馬莉莉見了
有些不解,男人做完了那東西不是會軟下去的嗎?
「源哥,你相信緣份嗎?我覺得我和源哥很有緣,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
得源哥能保護我一輩子,沒想到我們在澄江又碰上了。源哥,你會保護我一輩子
嗎?」馬莉莉依在徐源的臂彎裡,對她來說,那就是個安全的港灣。
「當然會的,我的小可愛,源哥會一輩子守著你。」徐源用力摟著馬莉莉的
身體,眼睛盯著天花板,他有過的女人一個個浮現在天花板上。到底要愛誰一輩
子?
「源哥……你是不是還沒那個……源哥,要不我幫你弄出來吧,這樣憋著不
好的。」馬莉莉側壓在徐源的肩膀上,眼睛正好落在徐源怒挺的雞巴上,這時候
的馬莉莉知道徐源還沒有射精。
「我沒事,小莉,你還痛嗎?」
「嗯,源哥,你的……壞東西太大了,會不會每次都這麼痛啊?」馬莉莉看
著徐源的雞巴,無論如何也比她的陰戶大多了,要是每次都這麼痛,她還怎麼做
源哥的妻子呢?
徐源原本撫摸著馬莉莉胸口的手掌慢慢移到了女孩的雙腿間,壓著女孩的陰
蒂輕輕揉弄著,說她今天是第一次,所以很疼,以後就不會了。「你想想,你的
屄雖小,可連小孩子都能生出來,我的雞巴又算什麼。你現在說它壞,說不定將
來還嫌它小了。老輩的人都這麼說新媳婦的,頭回疼,二回癢,三回四回就天天
想了。」
「咦,源哥,你好下流哦!」馬莉莉從徐源嘴裡聽到屄和雞巴咯咯笑了。
「這不是下流,這是天倫之樂,老婆的屄不就是給老公肏的嗎……」
海鳳凰站在門外聽著房間裡的動靜,一想起徐源那粗大的雞巴插進馬莉莉的
陰戶,海鳳凰臉上露出興奮之色。馬國運,你的寶貝女兒不也是男人的玩物嗎?
海鳳凰知道馬莉莉還是個處女,第一次就碰上徐源的大傢伙,肯定會痛得死去活
來。但海鳳凰沒聽到房間裡有多大的叫聲,海鳳凰知道徐源對馬莉莉一定很溫柔,
也不知道她讓徐源去佔有馬莉莉究竟是對還是錯。
海鳳凰能感受到徐源對她的喜愛和迷戀,但她也知道徐源喜歡清純的女孩,
尤其是馬莉莉這樣出身富貴但卻性情溫淑的女孩。有時候海鳳凰真的擔心徐源會
愛上馬莉莉,這對她的計劃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等到馬莉莉沉沉睡去,徐源才輕輕的起身去洗手間。他的肉棒在不知不覺間
軟了下去,但上面還沾著馬莉莉帶血的淫水,乾涸在肉棒上不怎麼舒服。徐源打
開門,卻發現海鳳凰依在牆邊看著他。海鳳凰的睡裙微微敞開著,兩個雪白的乳
球露出了大半。徐源在馬莉莉身上並沒有得到滿足,那發洩的慾望一直壓抑著,
看到海鳳凰穿著半裸的睡裙靠在牆邊,軟下去的雞巴立刻又挺了起來。徐源帶上
房門,一把抱住海鳳凰的身體壓在了牆上,徐源記得他和海鳳凰的「第一次」就
是站著做的。不過那時候是海鳳凰主動,現在換成了他主動,場景也有浴室換成
了走廊。
「她沒能滿足你嗎?」海鳳凰一手勾著徐源的頭,朝她的豐乳上湊去,另一
隻手伸進徐源睡褲裡,把徐源的雞巴揉得又挺又硬。而這時候徐源的雙手已經撩
起海鳳凰的睡裙,抓住了她的屁股,那手指的力量足以讓一個女人顫抖。海鳳凰
的睡裙裡是真空的,很顯然,她就是在等徐源出來肏她。
「一個不懂事的雛兒,能有什麼勁,誰都比不上姐姐。」徐源正慾火高漲,
看到海鳳凰這風騷的樣子,就忍不住含著她的乳頭狠狠咬了一口。海鳳凰吃痛,
忍不住叫出聲來,把兩人都嚇了一跳。「小色鬼,你就不能輕點。」海鳳凰抓著
徐源的陰囊用力一捏,痛得徐源鬆開了她的乳房,用力吸著冷氣。
「小鳳凰,你要謀殺親夫啊,剛才差點把我的卵蛋都給捏爆了。」徐源用力
揉著海鳳凰的美臀,嘴巴又含著女人的乳房吮吸起來,只是這一次沒再用力咬。
「小色鬼,我有分寸,不像你沒輕沒重的,要是被小莉發現了就糟了。」
「都是姐姐太勾人,我實在忍不住了。」兩人說話的時候,海鳳凰抓著徐源
的肉棒往她的屄洞裡塞去,那裡早已是淫水淋漓了。徐源感到海鳳凰的陰道又熱
又濕的便又說道:「小鳳凰,你剛才是不是一直在門外偷聽了,屄裡都這麼濕了!」
徐源抱著海鳳凰抵在了牆上,抱起她的一條大腿,屁股一挺,肉棒盡根而入。
和海鳳凰在一起,徐源自然放開了手腳,一下一下的越來越猛。屋子裡靜悄悄的,
只有海鳳凰的陰戶和徐源的胯部相撞發出「啪啪」的聲音。兩人的嘴巴合在一起
用力地親吻著,吮吸著,而下半身則在拚命地絞動。徐源感到海鳳凰的陰道里湧
出了陣陣熱流,泡著他的雞巴無限地膨脹著。徐源使勁在海鳳凰的大腿上掐了兩
把,然後抓著她豐滿的屁股上箍緊再箍緊。
海鳳凰知道徐源的用意,她吮吸著徐源的舌頭,小腿用力抬起,勾住徐源的
屁股,用力扭動著她豐滿的屁股,迴旋地套弄著徐源的雞巴以示回應。「小色鬼,
在她身上不用力,把騷勁頭都發到我身上來了,是不是姐姐我好欺負了!」海鳳
凰鬆開了徐尖的舌頭,在徐源的耳朵上咬了下。
「你是不是偷看別人看上癮了,小鳳凰,看我幹小莉你是不是特別興奮?」
徐源說著用力一頂,頂得海鳳凰花心亂顫。海鳳凰聽了徐源的話一陣的心慌,難
道徐源看出了什麼?「才沒有呢,只是覺得你對她比對我還好了,我心裡不舒服。」
「我有嗎?我的小鳳凰,難道我現在對你不好?」徐源抱著海鳳凰的身子一
陣猛頂,不休不止。不到十分鐘,徐源便感到海鳳凰的陰道洪流滾滾,騷水隨著
抽送流出,順著兩人的大腿往下淌。有一陣子沒跟徐源做愛了,海鳳凰憋得很厲
害,騷水湧出,她還死死抱著徐源不肯鬆開。
房間內的馬莉莉還在熟睡,走廊上的徐源還抱著海鳳凰的大腿用力抽送著,
海鳳凰的睡裙已經被徐源扔到了一邊,兩人的身體不斷地摩擦在一起,幹到忘情
的時候,徐源雙手抱起海鳳凰的屁股,把她的整個身體都頂了起來。海鳳凰可不
是瘦弱的小女生,這動作耗費了徐源大量的體力。徐源的龜頭不斷撞擊著海鳳凰
的子宮頸口,磨得她酸酸麻麻,抱著徐源的頭死死壓在她的雙乳上。這瞬間,徐
源終於噴發出來,本能地又咬住了海鳳凰的一個乳房。
高潮過後,徐源和海鳳凰都依在牆上喘著粗氣。海鳳凰摸著自己的乳房說道
:「小壞蛋,咬這麼狠,又要漲上好幾天了。」
「姐姐要是覺得漲,我天天幫你吸。」徐源看到在海鳳凰乳房上留下的齒印
頗為得意。海鳳凰沒說話,撿起睡裙回房間去了,走到一半轉過頭,用睡裙掩著
胸口對徐源說:「想天天吮我,等搞定馬國運再說。」
徐源回到房間,馬莉莉還睡著,女孩的身體在睡夢中突然驚顫了一下。馬莉
莉醒了過來,看到徐源坐在床邊就撲到他身上哭了起來。徐源摟住了馬莉莉的身
體問她怎麼了。
「源哥……我夢見你不要我了。」
「傻丫頭,怎麼會呢,源哥要你,以後天天都要你。」
馬莉莉聽了以為徐源是再說兩人做愛的事情,紅著臉說:「不是的,源哥,
我夢見鳳凰姐和我爸不和了,你幫鳳凰姐,不幫我爸爸。」
「小丫頭,你亂想什麼呢,是不是你媽跟你說的吧。我看你媽是瞎擔心,這
種事情別亂說,讓你爸和海總聽見了都不好,你說是不是?」馬莉莉聽了徐源的
話睜大眼睛點了點頭。
姜春麗這幾天一直住在醫院裡,胡彪案中,她也算是個關鍵人物,傅玉明的
死就與她有著直接的關係。其實姜春麗也沒什麼大事,警察把她抬出山洞沒多久
就醒了,到醫院一檢查,後腦挫傷,有輕微腦震盪。因為姜春麗懷孕了,醫生就
建議她在醫院住幾天觀察一下。徐源去醫院的時候姜春麗正坐在病床上看雜誌。
徐源的到訪讓姜春麗也感到有些意外,傅玉明和胡彪都死了,她對徐源和海鳳凰
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沒想到徐源還會來看她。
「徐源,胡彪和趙強已經死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也算完成了大半。那個趙梅
呢,你知道她躲在哪兒嗎?」
「姜姐,趙梅跟你一樣,都是不幸的女人,你沒必要這麼恨她,當初她對你
是有些過份,但這次要不是趙梅,胡彪也不會這麼快就倒台了。」
「你是說趙梅出賣了胡彪?」姜春麗聽了徐源的話,終於知道誰是胡彪嘴裡
的內鬼,她真沒想到會是趙梅。徐源點了點頭,問姜春麗今後有什麼打算。姜春
麗說電子廠現在還封著,再說她也不想在電子廠幹了,準備先在家裡休養,生下
孩子再說。
「這次你真的懷孕了?」姜春麗看著徐源驚訝的表情點了點頭,很顯然,徐
源沒想到她會肯為傅玉明生孩子。姜春麗還年輕,帶個孩子並不明智。再說傅玉
明已經被胡彪殺了,她沒必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徐源,有時候你並不瞭解女人。我知道傅玉明並不愛我,在他心裡我始終
比不上陳琳。但他卻是真心對我的,是這幾年來唯一真心對我的男人。我懷孕後
他就把別墅過到了我的名下,還給我準備了一筆錢,足夠我把孩子養大了。如果
不是因為我,傅玉明也不會死。」說到這裡,姜春麗流下兩行淚來。徐源看了心
裡一動,這個姜春麗倒是個頗有情義的女人,想起以前兩人發生過的事情,徐源
有些尷尬,問姜春麗那天在山洞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姜春麗想說什麼,看著站在門口的辰烈又打住了。徐源示意辰烈出去把門,
對姜春麗說是他兄弟,絕對可靠。姜春麗把她被胡彪打暈前的事情說了一遍,又
低聲對徐源說傅玉明並不是被胡彪殺死的。
傅玉明不是被胡彪殺死的?徐源聽了大吃一驚。姜春麗告訴徐源,她倒在地
上後沒多久就醒了過來,聽見一個人自言自語「傅玉明,你不死我怎麼能當局長
呢?」接著就聽到了一聲槍響,然後就有很多警察走到她身邊。姜春麗說她當時
害怕極了,見警察過去,就繼續裝暈了。要是那個警察知道她聽到他說的話了,
她肯定就沒命了。
徐源問姜春麗後來怎麼沒跟警察說,姜春麗說她又不知道那個警察是誰,聽
他說話應該是個當官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同夥,她當然不敢跟警察亂說,萬一
撞到他和他同夥手上,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徐源在病房裡來回踱步,傅玉明死後能當局長的人不多,而且這個人是王鐵
生的人,會是誰呢?要是讓這個人當上公安局長,說不定以後對他會是個威脅。
徐源突然抬頭問姜春麗,要是讓她再聽那警察的聲音,她能分辨得出來嗎?
姜春麗當然能聽出來,問徐源是不是有辦法找出那個兇手。徐源在姜春麗耳
邊低聲說了幾句,姜春麗點了點頭說只要能為傅玉明報仇,她願意去公安局,不
過徐源他能請出高偉城嗎?
走廊裡有說話的聲音,有人被辰烈當在外面。姜春麗聽到聲音便告訴徐源她
以前的同學來看她了。來看姜春麗的是個男人,當看到徐源的時候兩人都愣住了。
這男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天在中山公園給徐源和馬莉莉畫畫的男人。這人是姜春
麗的同學,看上去有三十歲了吧?姜春麗把駱天宇介紹給了徐源。駱天宇是姜春
麗大學時的校友,也是姜春麗當時的男朋友。兩人是在一次聯歡會上認識的,頗
有才氣的駱天宇打動了姜春麗的芳心,兩人就開始了交往。駱天宇是鄂西人,駱
家本是書香門第。駱天宇自幼家教嚴格,字好畫好,自小便是遠近聞名的小才子,
無奈家道中落,上大學還靠他自己勤工儉學。兩人談了一年多就畢業了,姜春麗
無奈的和駱天宇分了手。現在姜春麗還後悔著,要是當初跟駱天宇去了鄂西,也
許她就沒有這麼多痛苦的經歷了。不過姜春麗也知道,去了鄂西生活條件肯定是
沒現在好的。
徐源又問駱天宇學的是什麼專業,現在在澄江做什麼。駱天宇告訴徐源,他
學的是建築設計,本來回鄂西是因為那家國企要進入房產行業,哪知道駱天宇回
去才幾個月,公司的這個計劃就夭折了。今天開過年就到澄江來了,在一傢俬營
的廣告公司做文案。
「駱哥,那天你怎麼會想到給我和小莉畫畫來著?」
駱天宇看著姜春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那天你和你女朋友倚在池塘邊的
闌幹上,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一時心動就畫了下來。」徐源一看就知道駱天
宇肯定是想起了他和姜春麗戀愛的美好時光,徐源仔細打量著駱天宇,除了長得
黑了點,還是蠻帥氣的,看著很有男人味。
徐源問駱天宇,他學建築設計的怎麼沒去設計公司?駱天宇也很無奈,說專
業對口的工作不好找。徐源想起就要動工的別墅區,他正想造幾幢設計別緻的建
築,便問駱天宇有沒有興趣去房產公司上班。駱天宇愣了下,他還不知道徐源的
身份,姜春麗給他介紹的時候只說徐源是她以前的同事。知道徐源有家房產公司,
而且還要設計別墅時,駱天宇表示他可以為徐源設計別墅。
「天宇,我準備出院了,和徐源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去吧。」等駱天
宇走了,徐源就問姜春麗駱天宇知不知道她和傅玉明的事情,姜春麗點了點頭。
「看上去他還記著你,姜姐,你不考慮考慮?我看他不錯,挺實在的。」姜春麗
搖了搖頭,說傅玉明因她而死,難道她不該為傅玉明留個血脈嗎?
當康琳把傅玉明犧牲的消息告訴陳琳時,陳琳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她是該
悲傷還是應該高興。陳琳雖然恨傅玉明,但遠沒有到非要他死的地步,畢竟他們
曾經還是一對幸福的夫妻。陳琳的沉默讓康琳很緊張,怕陳琳受不打擊,她哪知
道,這時候的陳琳就像當初的她一樣,心裡的某種壓抑突然就這樣解脫了。
陳琳這幾天一直呆在家裡,雖然陳琳並不傷心,可傷心的樣子還要做出來的。
傅玉明的事情還沒有最後的定論,因公殉職是肯定的,但具體死因還不明確,公
安局寫報告都不好寫。說是被胡彪所殺,疑點很多,從傷口和現在情況來看,傅
玉明是倒在地上後被人近距離開槍打死的,而胡彪的人質倒在另一個洞口,可見
胡彪當時要做到這一點很困難,而最大的疑點則是射殺傅玉明的槍沒找到。胡彪
被抓時身上並沒帶槍,警察在胡彪逃跑的山洞裡找了很多遍都沒找到胡彪的槍。
調查傅玉明死因的警察把傅玉明的死和胡彪的事聯繫在了一起,但隨著那個緝毒
警察的死亡,和胡彪的調查一起陷入了僵局。
陳琳接到徐源的電話有些意外,徐源說傅玉明的事情還有真相,是警察內部
的人做的,這個人還是王鐵生暗中扶持的力量。陳琳問徐源那證人是誰,徐源說
她認識的女人。自己認識的女人?難道是她?陳琳並不知道姜春麗是干什麼的,
只知道傅玉明的死和她有關。為什麼傅玉明死了一個多星期了,那個女人才肯開
口。
徐源告訴琳姐,當時的情況複雜,姜春麗如果不裝昏多半和傅玉明胡彪一樣
的下場了。他已經說動姜春麗去公安局說明情況了,不過她這樣去安全得不到保
障,希望能有個人壓著公安局那邊。徐源把話說這麼清楚,陳琳就知道徐源是想
讓高偉城出面去監督公安局辦案了。有姜春麗提供的線索,調查範圍就大幅縮小,
傅玉明死後有機會升任局長或者副局長的人不多,而且還能讓姜春麗聽聲音,相
信很快就能找出真兇。本來高偉城是不管公安局的事情,但傅玉明的死影響很大,
又有陳琳這個「苦主」出面,高偉城去公安局監督辦案也就順利成章了。再說傅
玉明是被公安局內部的人殺死的,讓公安局單獨辦案難免再出紕漏。
雖然溫建剛在胡彪死因上有些嫌疑,但隨著那個緝毒警察的死,他就乾淨了。
傅玉明的屍體雖還沒有火化,但溫建剛一點也不擔心。胡彪都死了,誰還知道真
相。那天溫建剛摸到山洞深處是想找機會除掉胡彪的,沒想到正碰上傅玉明和胡
彪對峙。如果傅玉明不死,這胡彪大案他姓傅的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傅玉明就
坐穩這公安局長的位置了。王鐵生雖然答應溫建剛,把他扶上公安局長的位置,
但溫建剛也清楚,傅玉明不除,他想坐上公安局長的位置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溫建剛看到傅玉明的背影,這不是除掉傅玉明的大好時機嗎?他可以用胡彪
的名義除掉傅玉明。本來溫建剛是想做個胡彪射殺傅玉明,然後他再射殺胡彪的
假現場,但兩人躲在洞口,傅玉明倒地後胡彪也沒過來,溫建剛不好做假現場。
胡彪說有秘密出口可以逃走,溫建剛聽了大喜,胡彪一走,他假現場都不用做了。
溫建剛知道胡彪被抓後也有些後悔,沒把槍扔在山洞裡。他殺死傅玉明後把槍帶
走了,哪知道胡彪沒能逃走,槍又不見了,成了傅玉明死亡的最大疑點。但胡彪
死了,溫建剛也不擔心有人會懷疑到他的頭上。胡彪的黨羽在隨後幾天的行動中
多數被抓,胡彪團夥徹底覆滅了。溫建剛這兩天在家休假,就等著上班接任副局
長的位置。
這天溫建剛在家,接到局裡的電話,說胡彪涉黑販毒集團案告破,省廳的同
志要離開了,讓他到局裡開會,做個結案報告,順便送省廳的同志。溫建剛聽了
有很納悶,前天還說讓他好好休息兩天的,今天又讓他去開會了。省廳的陳副廳
長和巫處長早就回省城了,留下的都是小兵小蝦,不過溫建剛還是驅車去了局裡。
到了公安局大門口,溫建剛一眼就看出停在公安局大樓前的是高偉城的車。高偉
城也來了送省廳的人?怎麼可能啊,高偉城什麼級別,副廳級的官員。省廳的人
再有面子,也不夠他出面,要說陳副廳長在,高偉城來送他那倒是有可能的,就
是巫輝也用不著高偉城出面。
溫建剛問門口值班的民警,今天局裡是不是有什麼大事了,一向不怎麼來公
安局的高書記都出現在公安局了。值班民警一看是溫建剛,忙點頭哈腰地告訴溫
建剛,高書記是來督辦案件的,聽說是傅局之死有了新的證人。溫建剛一聽與傅
玉明之死有關,頓感不妙,即將接任的江局不是把他誑來吧?
溫建則忙問值班民警新證人是什麼人,值班民警哪知道溫建剛是局裡鎖定的
最大嫌疑人,就告訴溫建剛,新證人是那天胡彪抓的人質,還問溫建剛怎麼不知
道。溫建剛說他這兩天休假,今天有些私事正好路過公安局,看到高書記的車就
來問問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溫建剛說完就開車離開了公安局。新證人是那個女
人,這讓溫建剛如墜冰窟,渾身冒冷汗。那個女人能知道什麼,如果說她知道情
況,只能說明當時那個女人沒有昏過去,肯定聽到了他與胡彪的談話。溫建剛暗
罵自己太粗心了,當時只顧著殺傅玉明,忽略了那個昏過去的女人。很顯然那個
女人知道他在公安局的地位,甚至知道他與王鐵生的關係,直接找高偉城來督辦
案子了。
溫建剛給王鐵生打了個電話,告訴王鐵生他可能暴露了。王鐵生聽了同樣大
吃一驚,溫建剛是他暗中扶持的,準備控制公安局的暗棋,沒想到因為胡彪的事
情這麼快就暴露了。王鐵生問溫建剛在哪兒,溫建剛說在路邊一個公用電話亭裡,
他現在連手機都不敢用。王鐵生讓溫建剛先到小五那邊躲躲,他打電話到公安局
去探探口風。
王鐵生打電話給江明倫問傅玉明的事情。「老江啊,傅玉明的事情早點下個
定論吧,讓烈士早日入土為安。」江明倫一聽是王鐵生打來的電話,連忙向王鐵
生解釋,傅玉明的死因有了新的進展,很快就會找出真正的兇手。王鐵生跟江明
倫說了幾句客套話,稱讚公安幹警在這次行動中的突出表現,並要求江明倫早日
抓到殺害傅玉明的真兇。掛了公安局的電話,王鐵生又給小五打了個電話:「小
五,把他做成畏罪自殺的樣子,這次做乾淨點,別再留下什麼尾巴了。」
溫建剛跳樓自殺了,警察在他的車子裡找到了射殺傅玉明的手槍,傅玉明之
死終於有了結論,而溫建剛就是警察隊伍中的蛀蟲。傅玉明的追悼會上,陳琳面
無表情地站著,王鐵生弔唁過後向陳琳致意,陳琳沒有任何反應。三個多月前死
了弟弟,現在又死了丈夫,別人都以為陳琳傷心過度。對於陳琳的冷漠王鐵生也
無可奈何,他知道這個女人是鐵了心要和他翻臉了。一干市領導走後,傅玉明的
親朋好友前來送行,很多人都是衝著陳琳去的,畢竟陳琳這個實權的主任比傅玉
明更想讓人巴結。徐源也去了,當陳琳看到徐源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不為人知
的羞澀,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肚子,這一切都落在了徐源的眼中。陳琳穿的衣服
很寬大,也看不出是不是懷孕了,不過看陳琳眼神中露出的羞澀,十有八九是懷
上了。
康琳也來參加傅玉明的追悼會了,只是她穿著便裝站得很遠,傅玉明是她姐
夫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今天來的警察挺多,她不想讓別人知道了看不起她,就
沒站在陳琳的身邊。追悼會結束的時候徐源和康琳一起離開了殯儀館。「傅玉明
死了,你傷心什麼啊?」徐源見康琳一臉的愁容便打趣她。康琳白了徐源一眼,
「難道他死了我還應該笑不成?」徐源心裡暗道,站在陳琳的立場上,你還真應
該笑了。徐源問康琳在公安局工作怎麼樣,如果嫌累就別去上班了。康琳挺著肚
子,雖然不是很大,但看上去挺累的。康琳說不累,下個月就可以休產假了。徐
源送康琳回去,問她陳琳是不是還跟她住一起。康琳以為徐源又想做什麼壞事了,
紅著臉說她懷孕已經六個多月了。徐源被康琳誤會要和她上床,大窘。「我只是
隨便問問,現在你媽常去看你,我可不敢亂來。」康琳哼了一聲,像是在說你還
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
「我有些事情想諮詢陳琳,陳琳這幾天都沒去上班,我就問問你。」徐源是
想問康琳,陳琳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康琳哪知道徐源的心思,但無意之間康琳還
是說出了陳琳懷孕的事情,「傅玉明出事後陳琳就回家去住了。她太傷心,前陣
子陳琳剛懷孕,還沒告訴傅玉明呢,沒想到傅玉明就出事了。」
陳琳之前跟康琳住一起,懷孕的事情肯定瞞不住康琳就跟她說了。她還以為
傅玉明不知道,讓康琳先幫她瞞著。康琳又問徐源找陳琳有什麼事情,徐源便說
是碼頭那邊的事情。徐源見康琳一副言欲又止的樣子就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康琳咬著嘴唇看著徐源終於說了句:「徐源,你那個瑞達公司缺不缺人?」
「是想給你弟弟還是妹妹找工作?」徐源知道康琳的個性,跟他開這個口肯
定是為了她的弟弟和妹妹。康琳的弟弟妹妹畢業了,之前陳琳給他們找了份工作。
康琳的弟弟被安排在了新成立的美資公司,那個公司剛開始建設,眼下雖不怎麼
樣,但剛起步,現在進去將來就是元老級的人物,稍微努力一下,將來前景是不
錯的。而康琳的妹妹則進了一家民營企業,規模不大,康琳的妹妹在裡面做文秘。
那家公司老闆的兒子也在公司當經理,似乎對康琳的妹妹有意思,老約她出去。
老闆的兒子快三十了,早結過婚了,再說康琳的妹妹有男朋友了,就找各種藉口
拒絕,哪知那傢伙不知進退,還纏在康琳的妹妹,結果就把人給嚇跑了。這時候
康琳自然不好意思再跟陳琳提找工作的事情,康琳妹妹自己也出去找了幾個工作,
都不理想,康琳便想到了徐源。
徐源問康琳她妹妹是不是跟她一樣漂亮,康琳白了徐源一眼說她妹妹身材比
她好,不過她妹妹已經有男朋友了。「瞧你說的,好像我就是大色狼似的。我只
是隨口問問嘛,我想你的妹妹再醜也丑不到哪裡去,你說是不?」
「別的男人我還相信,你是不是色狼我不清楚?你倒是說啊,那公司要不要
人?不過我可警告你,你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跟你拚命!」
徐源說瑞達公司那邊干的都是粗活,老在太陽底下,怕康妹妹過去曬黑了。
「怎麼了,那邊不會連個辦公室文員都不要吧?是不是嫌我煩了,不想幫我?」
康琳噘著嘴,對徐源的回答大為不滿。
「怎麼會呢,瑞達公司也還沒開張,現在正在基建,再說以後裡面也是粗俗
的男人居多,我不是想保護你妹妹嘛。胡彪的電子廠被政府沒收了,裡面也有上
千號人,我準備把電子廠吃下來,讓你妹妹去那裡吧。」
「你要吃下那個電子廠?」康琳聽了徐源的話吃了一驚,康琳現在在公安局,
電子廠的事情康琳也知道些,要吃下那個電子廠可不是小數目。「徐源,你手裡
到底有多少錢?」
「沒多少錢,不過你放心好了,你跟著我,我是不會讓你吃苦的。吃下電子
廠並不用你想的那麼多錢。那個電子廠並不怎麼賺錢,對它有興趣的人不會多,
廠子裡有上千工人,說倒就倒了對市政府來說是個麻煩事,可能會用個便宜的價
格出售或承包給個人。」
康琳有些糊塗了,不賺錢你要它幹什麼?徐源看中的是電子廠那塊地皮,因
為種種原因,電子廠朝西一直到江邊那一塊在澄江相對來說是比較荒的,前幾年
有傳聞說市政府要搞外灘,有可能就選在那個地方,但後來又沒了聲音。徐源如
果買下電子廠,只要維持不虧錢,過幾年那裡真造什麼外灘的話那土地價值就是
直線上漲。康琳撇了撇嘴,對徐源這種投機行為表現出一種很不屑的樣子。「陳
琳是開發區主任,這事情她未必清楚。」
晚上徐源請柳月媚吃飯,讓她就收購電子廠成立一個項目小組。柳月媚聽說
徐源要收購電子廠也大為吃驚,因為趙梅原先就是電子廠的老闆,柳月媚對電子
廠還是知道一二的。「徐源,你真打算要收購那個電子廠?它什麼時候又成香餑
餑了?你不會也衝著那個秘密山洞去吧?」
徐源笑了,那山洞裡有沒什麼寶藏,搶個山洞幹什麼。「電子廠在趙梅手中
不也賺錢了,我們吃下電子廠後你就是那裡的老闆,難道你對自己沒信心,覺得
自己不如趙梅?」
這話可刺激了柳月媚,她可是上海名牌大學畢業的,不比趙梅差。不過趙梅
當時有她各方面的優勢,趙梅的背後是胡彪,而胡彪又有王鐵生撐腰。生意場上
的人都清楚這些,有生意做自然讓趙梅佔先。柳月媚分析的這些原因徐源也清楚,
徐源並不要柳月媚給他賺多少錢,只要能維持經營就行。對於這個要求,柳月媚
倒也有點信心,畢竟電子廠在趙梅的經營下還是賺錢的,要她守成估計也差不了。
再說電子廠是有上千人的廠子,能管理這樣一個廠子對柳月媚來說也是一個挑戰。
柳月媚又問徐源房產公司的事情,海鳳凰當初以建高爾夫球場為藉口吃下大
塊地皮建別墅的計劃她也是知道內情的。這事已經拖了快一年了,現在胡彪死了,
王鐵生沒必要再為胡彪卡著海鳳凰,柳月媚估摸著海鳳凰要開始她的賺錢計劃了。
柳月媚一直認為徐源的房產公司將會是他最掙錢的公司,所以她一心想進入房產
公司大干一番,沒想到徐源會突然讓她去接手一個前景不樂觀的電子廠。
徐源告訴柳月媚建別墅區的事情海鳳凰已經再跟王鐵生提了,再送出點錢,
應該沒什麼問題。徐源知道柳月媚的心思,笑著對她說道:「媚姐,電子廠能開
多久也不好說呢,說不定轉個手就把它賣了,讓媚姐過去只是練練手,那個美容
中心才多少人,跟電子廠是沒法比的。」柳月媚聽了徐源的話怦然心動,現在徐
源控制的產業可不只是幾個小場子了,難道徐源要培養她做他的大總管?
「你就那麼信任我,不怕我是海總派到你身邊來的?」柳月媚問徐源。
「我和海總現在本就是一家,你想告訴她什麼就去說好了,不過我相信媚姐
是不會的,我信任你,就像你信任我一樣。媚姐真是個好女人,穿媚姐熨過的衣
服就是舒服。」徐源提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柳月媚的臉上升起了淡淡的紅暈,
「電子廠的事情我會盡力做到讓你滿意的。」柳月媚又問了徐源一些關於電子廠
的事情,徐源離開電子廠已經一年了,現在的情況他也不怎麼清楚。徐源讓柳月
媚跟姜春麗聯繫,姜春麗以前一直是趙梅的秘書,電子廠的狀況她是很熟悉的。
九月十八號,城東開發區新落成的華勝集團總部大樓正式啟用,華勝集團完
全由城區搬到了開發區,城區留下的地皮被華明集團吃下,開發高級寫字樓和住
宅小區,華勝、華明和政府三者的交易只有參與的人才知道真相。華勝搬遷對澄
江人來說絕對是件大事情,各方媒體都湧到了華勝總部大樓前。二十多層高的新
大樓就算是在小城的城中地帶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樓,在開發區更是地標式的建築,
也許周大江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知道華勝在哪裡?沒關係,到開發區抬頭一看
就能看見了。
眼下徐源和華勝正密切合作著,華勝搬遷,徐源當然要送上厚禮。紅包不說,
一道二米多高,六米多寬的雕花紅木架蘇繡屏風就博得眾多賓客的喝彩。屏風上
面繡的是牡丹花開富貴圖,寓意吉祥。眾人都在猜測瑞達物流公司年輕的徐老闆
和周大江到底有多深的交情,一出手就是價值幾十萬的紅木屏風。只有幾個知道
徐源吃下胡彪留下的鋼材市場的人心裡明白,與得到的回報相比,徐源送出如此
厚禮是絕對划算的。
周大江一直是樂呵呵的笑著,似乎嘴巴都沒合上過。接待好市領導的間隙,
省經濟台的記者對周大江進行了簡短的採訪。周大江信心滿滿的表示,未來幾年,
華勝公司將成為全省,乃至全國的優秀上市公司。因為就在前兩天,華勝的股票
有所下跌,周大江藉著華勝搬遷給股民打氣。周大江對股票的下跌沒有仍何消極
的情緒,因為華勝股價下跌的原因讓周大江竊喜。
去年十二月五日,華勝發佈公告稱第一大股東華勝集團已獲得省人民政府批
復,同意將產權性質界定為集體資產。不過按規定,這還需要報國務院國資委審
批。
九月十六日,接國務院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通知,華勝第一大股東華勝
集團公司持有的公司股權性質由國有法人股變更為非國有法人股的事項,經由縣
(市)、市、省國資部門按規定報國務院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審批,九月十
二日獲得了國務院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批覆:華勝集團公司的資產為集體資
產,同意取消其證券賬戶的「SS」標識。華勝集團公司持有的公司股權性質由國
有法人股變更為非國有法人股,中國證券登記結算有限責任公司深圳分公司登記
存管部的相關變更手續已經辦理完畢。
由於第一大股東華勝集團公司產權性質界定為集體資產,公司最終控制人變
為澄江市市屬集體資產管理辦公室。如此一來,有關華勝的交易審批只要獲得澄
江市政府的批准即可,對周大江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喜訊,短暫的股票下跌又算得
了什麼。
採訪結束後周大江又和徐源單獨進行了交談。「徐老弟,你這個屏風可是吸
引了眾多人的眼球,就像徐老弟最近在澄江一樣風聲水起啊。」周大江對徐源送
的禮也相當滿意,周大江看重徐源並不是因為徐源懂事,而是不想得罪徐源身後
的勢力,雖然他和王鐵生也有相當深的關係網,但他知道,作為澄江第一大集團
的掌門人,各種各樣的朋友是越多越好。
「周董見笑了,我就是在周董身後混口飯吃,誰不知道周董是澄江工商界的
第一人啊。周董,眼下有樁小生意,希望周董能幫忙在王市長那裡美言幾句。」
周大江知道徐源說的是電子廠的事情,對電子廠有意的人並不多,看中的也就是
電子廠那塊地皮,周大江知道徐源讓他跟王鐵生是去說價格方面的事情,要不然
今天徐源也不會破費這麼多,送了紅包還送大屏風。
四十、被三P的男人
陳琳雖然是開發區的主任,卻管不到華勝的事情,不過華勝搬到了開發區,
新大樓剪綵周大江還是把她請來了。陳琳的身份在今天的賓客中並不起眼,再加
上她與王鐵生關係破裂,深諳澄江官場的人不再看好陳琳。更何況今天來給周大
江捧場的各部門領導大都與王鐵生有些關係,對陳琳也只是客氣地打個招呼。中
午時候周大江在國際大酒店大擺筵席,款待領導和賓客,陳琳藉口身體不舒服向
周大江告辭,沒想正碰上徐源和周大江在一起。
陳琳穿著一件寬鬆的綢質T 恤,走路時衣服偶爾會緊貼在小腹上,看上去小
腹處是變胖了。陳琳見徐源看著她的肚子,不由的臉紅了,難道他已經知道了?
「陳主任,關於碼頭那邊的事情我還想找機會向陳主任匯報呢,沒想到陳主任身
體不適。陳主任,要不要我安排人送你回去?」自從徐源陪馬莉莉去省城之後徐
源就一直很忙,沒時間約陳琳見面。後來傅玉明出了事,陳琳身邊的人又太多,
兩人有機會見面也說不上什麼話,徐源一直想問陳琳懷孕的事情,打了幾次電話
都沒問出來,徐源覺得這事情要當面跟陳琳說清楚才行,那樣才能陳琳覺得他是
在乎她的。陳琳聽徐源這麼說知道徐源是想找機會跟她說話,便告訴徐源她已經
去上班了,如果碼頭那邊有什麼變動,可以去辦公室找她。
等到陳琳走了,周大江問徐源是不是和陳琳交情挺深。徐源不明白周大江的
意思,只說因為他的公司在開發區,有些事情要陳琳幫忙的。周大江笑了笑對徐
源說道:「陳琳是個挺有遠見的女人,只是她這樣的女人不太適合在官場上混啊。」
徐源聽了周大江的話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周大江要跟他說這話呢,難道王鐵生
要對陳琳下黑手?
第二天徐源去開發區找陳琳,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碼頭的投資方案有些小變
動,徐源就跟陳琳知會一聲。本來徐源是坐在陳琳對面的,說著說著就坐到了陳
琳身邊去。「琳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徐源伸出手輕輕捂在了陳琳
的小腹上。陳琳臉一紅,輕聲問徐源是怎麼知道的。
「我能不知道嗎,我差點就為他送了命!」徐源輕捂著陳琳的肚子,眼睛注
視著陳琳的面龐。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很吃驚,抬頭看著徐源忙問他是怎麼回事。
徐源把傅玉明懷疑他,還想整他的事情說說給陳琳聽了。陳琳聽了喃喃自語,原
來他已經知道了,只是她和徐源都不清楚傅玉明怎麼會懷疑到徐源身上。
「琳姐,要是我不問你,你打算想瞞到我什麼時候?要不是傅玉明這次出了
意外,你準備怎麼跟他說?」
陳琳看著徐源良久才說:「我也沒完全想好,不想你操心才沒告訴你。如果
傅玉明沒出事,我們可能會離婚吧。」
徐源把陳琳摟在懷裡,「傻姐姐,孩子是我們的,我們應該一起負起責來,
現在可能還不方便,鳳凰山東邊的別墅已經開始設計了,等項目變動通過就可以
開工建設,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住在一起了,這段時間還要委屈姐姐。」
陳琳聽著徐源說話,陶醉在徐源給她描繪的未來生活中,彷彿看到她和徐源
坐在別墅的花園裡,完全忘了是在她的辦公室裡,等想起來,她就推開徐源坐到
了辦公椅上。「你那裡的房子那麼貴,我可住不起,別人要說閒話的,現在我的
日子就不怎麼好過了。」
徐源聽了就問陳琳是不是王鐵生為難她了。陳琳搖了搖頭告訴徐源,市裡最
近會有些人事變動,已經有傳聞說她可能會升任副市長,不過組織上還沒找她談
話。徐源聽了說這是好事啊,難道是高偉城在幫她?陳琳苦笑了下說不是,是王
鐵生想架空她,副市長聽起來是升了職,但澄江只有七個市委常委,只有常務副
市長能掛上常委的頭銜,對陳琳來說,當個閒職的副處肯定不如她現在的主任。
徐源想起昨天周大江說的話,心想這可能是王鐵生對付陳琳的一個奸計。「
琳姐,你要是不想當這個副市長也可以推掉啊,你現在懷孕了,又是烈士遺孀,
你就賴在這主任的位置上不肯走,他王鐵生也未必就敢逼你。」陳琳白了徐源一
眼說她可做不出這種無賴事情。
兩人又說到了電子廠的事情,徐源問陳琳知不知道以前有建外灘的計劃,沒
想到陳琳還很清楚。陳琳告訴徐源,那是三年多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陳琳還是十
裡鎮的鎮長,有一次到市裡開會討論建外灘的事情。當時市裡有兩個選地,一個
就是電子廠西邊那塊,另一個就是現在望江公園東北的江邊,因為那塊地當時屬
十里鎮,所以陳琳也被叫去開會了。後來因為市財政緊張,建外灘的事情就不了
了之了。「你不知道,那時候有幾個月財政緊張的連我們也只發基本工資。」徐
源聽了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澄江的財政收入在全省,乃至全國的
縣市中都是名列前茅的,竟然會發生這種狀況,可見當時財政被朱陽虧空到了何
種程度。「建外灘的計劃雖然沒有被取消,但兩三年內你是別指望有什麼動作了,
你要買下電子廠的話我勸你還是再三考慮清楚。眼下大環境的經濟又不景氣,這
麼大的廠,這麼多工人,如果不能賺錢,要撐兩三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徐源當然也會考慮這些因素,但徐源相信趙梅能讓電子廠賺錢,他也能。只
要能說服馬國運投錢,維持幾年應該沒什麼難度。望江公園東北那片大部分已經
被海鳳凰吃下開發別墅區了,市政府如果想繼續建外灘,就只有電子廠西邊可選
了,也許這就是市政府一直限制那裡發展的根本原因吧。徐源和陳琳都沒想到,
徐源買下電子廠後,因為東南亞水災,電子廠訂單猛增,讓徐源大賺了一筆。
到了晚上徐源又請了周大江和王鐵生吃晚飯,話題自然離不開電子廠。「小
徐啊,電子廠以前也沒有賣給胡彪,他只是承包了幾年,你也知道電子廠的規模,
買下電子廠也不是筆小數目啊。再說市裡並沒有賣電子廠的打算,只想找個人承
包。之前也有幾個人跟我提過這事,我可都拒絕了。」徐源聽了王鐵生的話,不
知道他說的真話還是在索取賄賂。如果市裡真不想賣,只怕是有建外灘的計劃了,
要是賣了電子廠,日後收回搬遷之類的肯定要花大價錢了。不過越是如此,徐源
就越覺得買下電子廠賺頭更大。
「王市長,為什麼市裡不想賣電子廠,我知道那個廠子原本是市屬企業,可
我聽說胡彪承包電子廠之前那廠子一直是市裡的一個累贅,就是現在營利能力也
有限。」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看中它?」王鐵生反問徐源。
「不瞞王市長,我是看好電子廠周邊的發展,再說電子廠的收購價格我還可
以和市政府談嘛。」徐源也沒瞞著王鐵生,想收購電子廠的,哪個不是衝著那塊
地皮去的,這種事情根本沒必要對王鐵生這樣的人隱瞞,大家心裡都有數。王鐵
生笑了笑對徐源說這事由市屬集體資產管理辦公室的何主任主管,如果徐源真有
心的話可以去找何主任商談。
在國內的許多大城市裡,只要是國有或集體資產,相關轉讓都得經過產權交
易所掛牌,這樣的程序可以使得轉讓交易更加透明,轉讓結果自然是價高者得。
但澄江沒有這種機制,只要該集體資產的主管人審批通過,協議雙方即可以自主
協商轉讓價格及方式,其中自有不少東西可以暗箱操作。徐源聽了大喜,誰不知
道這何新民是王鐵生的應聲蟲啊,有王鐵生介紹,事情就成了大半。
此後柳月媚的收購小組就和何新民進行了接觸,但效果並不理想,何新民向
柳月媚表示承包電子廠可以,收購的話現在還不在市政府的考慮範圍之內。徐源
得到這個消息有些心急,難道「禮」還佔不上邊?徐源一邊讓柳月媚繼續到何新
民那裡活動,探探口風,他自己再到王鐵生那邊去走走路子。難道市政府這兩年
就要建外灘了,所以不想賣電子廠?徐源有了這樣的推測,就更想買下電子廠了。
周紅霞一大早就到愛麗莎去做美容,經理知道周紅霞來了便主動去招呼她。
國慶節對於許多普通人來說是輕鬆放假的日子,但對於社會名流來說卻是應酬的
時間。尤其是希望自己年輕漂亮的,這幾天都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周紅霞雖是
市長夫人,可天性風流,快五十了還打扮的很妖豔。在上海上大學的王瑜回到了
澄江,十月三號是她的生日,王鐵生包了國際大酒店的旋轉廳給女兒慶祝生日。
徐源得知這一消息後叫柳月媚專程趕到上海去挑了條價格不菲的寶石項鏈。徐源
出現在生日會上讓王鐵生大感意外,而更讓王鐵生感到驚訝的是女兒和老婆竟然
和徐源相識。王瑜的生日會只請了小範圍的客人,能出現在生日會上的多是王鐵
生的嫡系人馬,王鐵生辦這樣的聚會是讓他的嫡系人馬感到他和他們之間有著不
同尋常的私交,並不只是單純官場上的上下級關係。而王鐵生手下的這些官員也
都要適當的時機向主子表表忠心,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說來也巧,徐源和王瑜認識是因為在唐菲菲的生日會上的一次誤會,而唐菲
菲與王瑜是好友,徐源又與唐菲菲是舊識。徐源把手機送還給唐菲菲之後又約過
兩個女孩幾次,直到今年四月份後,徐源事多,而兩個女孩又要準備高考,徐源
就沒再約過兩個女孩。徐源知道了王瑜的生日會後就趕來給王瑜捧場,當然,他
這個捧場是捧給王鐵生看的。
王瑜看到徐源出現在生日會上有些意外,見徐源奉上禮物更是驚喜,光看精
美的首飾盒就知道里面的東西絕非凡品。之前徐源約她和唐菲菲出去都只注意唐
菲菲,難道徐源約唐菲菲只是藉口,其實是想約自己?王瑜打開了首飾盒子,裡
面是一條精美的藍寶石項鏈,就連一邊的周紅霞都眼睛一亮!沒有哪個女人能抗
拒寶石的誘惑。
「源哥,這是送給我的嗎?」王瑜還不太相信徐源會送她如此精美的寶石項
鏈。也真是巧合,王瑜穿著藍色的V 領長裙,這寶石項鏈正好與之相配。徐源點
頭示意,讓王瑜試試好不好看,王瑜便取下了白金吊墜,讓徐源給她戴上項鏈。
徐源沒想到王瑜會讓他給她戴項鏈,愣了下才從首飾盒中取出項鏈給王瑜帶上。
以前徐源約唐菲菲和王瑜出去都沒怎麼注意王瑜,今天王瑜穿著V 領的裙子,徐
源才發現這王瑜長得雖然不如唐菲菲漂亮,但也是個美女,而且她的身材比之唐
菲菲要惹火多了,徐源給王瑜戴項鏈,正好從她的領口間看到鼓起的乳肉,一時
間徐源都感到有種衝動,純粹的性衝動。
「源哥,謝謝你的生日禮物!」王瑜的聲音很甜,說話的時候眼睛瞄了眼不
遠處的唐菲菲。之前王瑜雖然和唐菲菲是朋友,可一直都很妒忌唐菲菲。唐菲菲
除了出生比不上她,其他都比她優秀。唐菲菲和王瑜雖然都在上海上大學,但唐
菲菲上的名牌大學,而王瑜只是想混個大專的文憑。
王瑜和唐菲菲的友誼是建立在對等的身份上的。以前王鐵生只是副市長,唐
建國是大地產商人,又是市委書記的連襟。兩人高中在一個班,又都是數一數二
的美女,自然就成了好朋友。可自從唐建國出事,尤其是入獄之後,兩女的關係
開始轉淡。這次王瑜邀請唐菲菲完全是因為表哥周永輝,周永輝向王瑜問起唐菲
菲,王瑜知道表哥是看上了唐菲菲,就幫他約了唐菲菲。王瑜知道眼下唐家的情
況,唐菲菲是不可能成為她的表嫂的,她就想看到唐菲菲被表哥玩弄,誰叫唐菲
菲比她優秀呢。
自從唐菲菲陪王瑜去選裙子,周永輝就粘在了唐菲菲的身邊。之前兩人也見
過幾次,唐菲菲對周永輝可沒什麼好感。但現在唐家沒落,她也只好小心應付著。
看到徐源給王瑜戴項鏈,唐菲菲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難道源哥喜歡的是王瑜?唐
菲菲雖沒有和徐源戀愛,但相約幾次,她覺得徐源是有些喜歡她的。
徐源走到唐菲菲和周永輝身邊跟兩人打招呼,問唐菲菲在上海過得好不好。
周永輝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根本不知道徐源是澄江的新貴,以為徐源
還是海鳳凰手下的混混,見徐源送王瑜項鏈,只當徐源想追求王瑜,臉上露出一
副不屑的神情。像是在跟徐源說,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打我表妹的主意!
周大江見徐源主動跟兒子交談,以為徐源是想巴結他和他兒子,他不知道周
永輝和徐源以前有過節。周永輝當然不會把他在外面干的壞事告訴他老爸,在家
長面前,他還得裝乖乖子。跟在周大江身邊的是個年約二十七八的美婦人,不用
周大江介紹徐源也猜測到這美婦人便是周大江的第二任妻子谷婉妤,原先是華勝
公司裡的第一美女。三年前,周大江的原配得絕症死了,沒多久周大江就娶了谷
婉妤,很顯然,兩人之前早就有姦情了。谷婉妤原是華勝總辦的一個秘書,進公
司沒多久就被周大江給潛了。一開始她和周大江隱藏的還挺嚴密的,但谷婉妤很
快升任總辦主任後,人們就知道了個中原委。幾個有望升任總辦主任的人不由長
嘆,女人長得漂亮真是天生的優勢啊。
與海鳳凰的嫵媚,陳琳的大方不同,谷婉妤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就是妖,朦朧
的桃花眼配著精緻的瓜子臉,讓徐源不由自主想起了一個詞——狐狸精!難怪剛
到華勝就被周大江給潛了。在周大江和徐源說話的時候,谷婉妤也打量著眼前的
年輕人。徐源和周大江合作的事情谷婉妤也聽周大江說起一二,谷婉妤沒見過徐
源,以為徐源起碼也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沒想到是個俊俏的少年郎。看著周大
江發福的身子,谷婉妤心底湧起一絲怨恨,為什麼我碰到的老闆就不是這樣的俊
小夥呢?
周永輝年初到澄江外貿工司工作,從沒在那裡上過一天班。後來搖身一變成
了華勝進出口公司駐美國辦事處負責人,到美國呆了一陣子卻從未做過一單業務,
卻厚顏無恥得從進出口公司出口美國的商品中提取百分之十的利潤供其肆意揮霍。
周大江和徐源交談,希望有機會讓周永輝跟徐源合作。一邊的周永輝也聽出徐源
現在是大老闆了,聽了周大江的話心裡很不服氣,這個徐源怕是有背景吧,要不
然能這麼快就當老闆?徐源自然很客氣地表示有機會定要跟周公子合作。
王鐵生見徐源花大價錢買了寶石項鏈送給女兒,知道他是為了電子廠的事情
而來。王鐵生問周紅霞怎麼會認識徐源,周紅霞便把當初海鳳凰帶著徐源給她送
禮的事情告訴了王鐵生,王鐵生聽了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王鐵生一直以為胡彪
死後海鳳凰會站出來吃掉胡彪的勢力,沒想到突然殺出了個徐源。現在他終於明
白了,徐源跟海鳳凰是一家的,而徐源身後的葛家與馬國運也有著很深的關係。
「鐵生,你說這個徐源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小瑜是不是想追我們家小瑜?」王鐵
生搖了搖頭,把徐源想買下電子廠的事情告訴了周紅霞,嘴裡還唸著徐源的名字。
「那個電子廠前景又不怎麼樣,他怎麼會想到要買電子廠呢,這個徐源不會
傻了吧?」周紅霞聽了丈夫的話覺得徐源這買賣做的好笑。王鐵生白了老婆一眼
:「你知道個屁,他看中的是那塊地。」
王瑜的生日會沒到九點就結束了,周永輝說今天玩的一點也不痛快,要王瑜
再找個地方玩玩。王瑜知道表哥是想今天晚上把唐菲菲搞了,就讓周永輝說個地
方,周永輝就提議去藍玫瑰,跟周永輝一起的幾個公子小姐點頭附和。唐菲菲說
晚了,她該回家了,要不然她媽媽會擔心的。「菲菲,現在還不到九點呢,你要
是怕你媽媽擔心就先打個電話回去,現在我們難道碰頭出來玩的,今天晚上可要
玩的瘋一點。表哥,今天晚上可要你請客。」王瑜挽著唐菲菲的胳膊,哪能讓她
回去。唐菲菲見大家都這麼高興,也不好意思再推辭,給她媽媽打了個電話就跟
著周永輝等人去了藍玫瑰。
卻說生日會上週永輝粘在唐菲菲的身邊,那充滿慾望的眼神逃不過徐源的眼
睛。徐源對唐菲菲到沒什麼男女之間的想法,但他一直都把唐菲菲當作妹妹,自
然不想她被周永輝糟蹋了。周永輝提出去藍玫瑰後徐源就先一步去了藍玫瑰。
藍玫瑰是周永輝以前常去的地方,以前胡彪的地頭,周永輝在那裡就像在自
己家裡一樣。藍玫瑰被封了半個多月後又重新開張了,周永輝也知道那裡的幕後
老闆換了,只是他不知道是換成了徐源。
藍玫瑰換了不少人,但還是有幾個老面孔認識周大少的,很熱情的把周永輝
等人帶進了豪華包廂。一進包廂,周永輝就叫了幾瓶紅酒,他的目的就是把唐菲
菲搞暈了,沒酒怎麼行呢。唐菲菲沒什麼酒量,剛才在生日會上她已經喝了一杯
紅酒,便跟周永輝說要果汁。周永輝也沒說什麼,幫唐菲菲叫了果汁。
周永輝這一幫酒肉朋友中有幾對正談著,算是門當戶對的。周永輝和另外兩
人就起鬨要這幾對喝交杯酒,那幾對不干了,說在場的都要喝才行。周永輝笑道
:「我倒是想喝啊,可沒女朋友陪我喝。」周永輝身邊一個叫昊子的傢伙說道:
「怎麼沒人了,菲菲不就在你身邊。王瑜,要不你就陪我喝吧,我身邊也沒女朋
友。」
王瑜見表哥和那傢伙一唱一和就知道他們是想騙唐菲菲多喝酒,便對那傢伙
說道:「喝就喝,誰怕誰啊!」說完舉著酒杯跟那傢伙喝了個小交杯。一邊的唐
菲菲大窘,王瑜都喝了,她也逃不掉。周永輝便笑著對唐菲菲說道:「菲菲,我
們也跟小瑜他們一樣,意思意思吧。」一邊的昊子又起鬨了,說什麼小交杯已經
有人喝過了,周永輝和唐菲菲無論如何都要來大交杯。這時候周永輝反到裝起正
經來了,對著眾人說:「菲菲難得出來玩的,你們別嚇到她了,我和菲菲意思一
下就行了。」唐菲菲聽了周永輝的話就跟他喝了個小交杯。
昊子和另一個傢伙沒帶女朋友,喝了幾杯酒就離開了包廂另找樂子去了。「
昊子,看來唐菲菲今天晚上是要被輝子開苞了,剛才有就看到他叫人偷偷在唐菲
菲的果汁裡放藥。媽的,真不是東西,好菜都讓豬拱了。」說話的人其貌不揚,
其實他是也不是什麼好鳥,只是妒忌周永輝罷了。
昊子笑了笑說誰讓周家勢大呢。那唐菲菲是長得漂亮,看著就叫人喜歡,不
過說玩嘛,他還是覺得王瑜的身材更好,玩起來更帶勁。剛才喝交杯酒,他的手
肘壓到了王瑜的奶子,他媽的真有彈性,早知道他就跟王瑜喝大交杯了,磨她兩
個奶子。
另一人問昊子是不是他想上王瑜?又說王瑜可清高著呢,未必就看得上他。
「清高?裝的唄。胸部這麼鼓說不定每天在家自摸,我看她上了床就跟她媽一樣,
騷貨一個。」昊子一副不屑的神情,好像他已經上過了王瑜似的。
「她媽可真是個老騷貨,我爸說他單位裡有個副科長就跟周紅霞有一腿,這
事在他單位人人知道,估計就王鐵生不知道。你說這王瑜還是不是處女?」
「應該還是吧,不過她現在在上海讀書,說不定回來過年就不是了,大上海
多開放啊。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兄弟倆還有機會一起上她……」兩個男人一起淫笑
起來。
唐菲菲喝了杯紅酒,覺得嘴裡的味道有些嗆口,便多喝了幾杯果汁,慢慢的
就意識模糊起來。周永輝見時機成熟,就說要送唐菲菲回家。其他人知道周永輝
肯定是帶唐菲菲開房去了,都笑而不語,看著周永輝摟著唐菲菲離開包廂。
「砰!」紅色的卡宴撞上了一輛有些年頭的桑塔納。周永輝頓時火冒三丈,
這可是他今年夏天花了兩百萬才換的新車。周永輝下了車跑到桑塔納旁邊就大罵
:「媽了個屄,你丫怎麼開車的!」
桑塔納裡下來兩個彪形大漢,其中一個一把抓住了周永輝的衣領就是一巴掌
:「你個小B 的撞了人還有理了,揍不死你!」周永輝頓時清醒了幾分,他開車
帶著唐菲菲離開藍玫瑰沒多久,拐了個彎剛想加速,沒想到從旁邊衝出一輛車停
在了他的前面,周永輝的心思都在唐菲菲的身上,沒注意到前面的車會突然停下
來,還好車速並不快,碰撞得並不嚴重。周永輝看到兩個彪形大漢,知道好漢不
吃眼前虧,連忙說道:「大哥,誤會。」
那大漢瞪了周永輝一眼,問他車怎麼弄?「我賠,我賠,等警察來處理了,
我一定賠。」周永輝想等警察來了,就把你們兩個給弄進去。雖說十點多了,但
靠近市區,路上還有不少車輛。有幾輛車看到卡宴撞了桑塔納就停下來看熟鬧。
如此一來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誰叫周永輝的車太扎眼了呢,卡宴撞了桑塔納,
群眾一看就是某個二世祖惹事了。
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個長發女人來,帶著個大眼鏡走到卡宴旁邊對著裡面的唐
菲菲說道:「菲菲,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啊?」女人說著就
打開車門去搖唐菲菲。周永輝沒想到有人認識唐菲菲,見女人去搖唐菲菲就趕緊
走到車邊問她想幹什麼。
戴著大眼鏡的女人看到周永輝反問他是誰,她表妹為什麼會在他車上。周永
輝一聽這女人竟然是唐菲菲的表姐,有些傻眼了,忙說他是唐菲菲的男朋友,剛
才和朋友喝酒,正要送菲菲回去呢。大眼鏡女人一聽扯著嗓門說道:「你胡說什
麼啊,菲菲還是個學生,哪來的男朋友。再說她也不會喝酒,哪會出去喝酒,我
看你不像好人,你是不是給菲菲吃什麼藥了?」
周永輝一聽急了,連忙說沒有。「沒有,沒有菲菲怎麼會這樣?菲菲,菲菲
……」女人說著又搖了搖了唐菲菲的身子,唐菲菲迷迷糊糊的發出幾聲嗯嗯聲。
被撞的桑塔納車上的大漢笑嘻嘻的對大眼鏡女人說道:「這位大姐,你也別急,
警察一會就來了,警察來了不就知道這女孩是不是被下藥了。」
周永輝聽了那男人的話急得不了,要是真把唐菲菲送到醫院去檢查,肯定會
出問題,他連忙對著大眼鏡女人說道:「表姐,我真是菲菲的朋友,我是想送菲
菲回家的。」
「誰信你啊!大黑頭,看我妹子受人欺負還不過來幫忙。」一個皮膚黝黑的
大個子男人走到車邊,看上去像是大眼鏡女人的老公。「把這傢伙的車牌記下來,
等菲菲醒了再問清楚,要是這傢伙想欺負菲菲,老娘再來找這傢伙算賬。」大眼
鏡女人說著把唐菲菲從卡宴上抱了下來,和大個子男人扶著一起上了停在路邊的
商務車上。周永輝眼睜睜地看著到嘴的肥肉飛了,心想真是倒霉,居然碰上了唐
菲菲的表姐。警察來了,看到周永輝撞車,想偏坦他,可還有人圍觀著呢,就勸
桑塔納上的人私了算了。那兩個彪形大漢很給警察面子,要了周永輝幾百塊錢就
走了。
徐源一言不發地坐在車裡,柳月媚扶著唐菲菲坐到了徐源的身邊,她摘下眼
鏡捋了捋頭髮,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徐總,唐小姐被下了迷藥,沒什麼問題,
可能她酒量不好,醉了才這樣的,吐出來就好了。」
徐源沒說話,陰冷的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周永輝。自從認識徐源來,柳月媚還
沒見過徐源這種表情,心裡竟有些害怕起來。看來這個唐菲菲跟徐源關係不一般,
難道是徐源的小心肝?唐菲菲長相自不用說,就是身子單薄了點,不過半風衣裡
的束身T 恤看上去還是蠻有型的。柳月媚自然不會把唐菲菲這樣青澀的小女孩放
在眼裡,但徐源喜不喜歡她就不敢說了,在她的印象裡,徐源還是喜歡成熟一些
的女人的,比如海鳳凰。
「開車!」徐源低沉的聲音打斷了柳月媚的猜想,徐源不說話,車子裡又變
得沉悶起來,就連開車的辰烈都不敢開口頭問徐源去哪裡,只知道開車往前走。
「徐總,我們去哪兒?」後來還是柳月媚問了徐源。只要有旁人在,柳月媚總是
稱徐源為徐總,以顯示男人高高在上的地位。徐源看著柳月媚,僵硬的臉部慢慢
變得柔和起來。徐源帶著唐菲菲先去了柳月媚那裡,自從幫徐源管理愛麗莎之後
柳月媚也換了住的地方,在愛麗莎後面小區租了套中戶,比她原來住的房子好要
多了。柳月媚和徐源把唐菲菲弄到了衛生間裡,柳月媚把唐菲菲胃裡的東西都摳
了出來,徐源在衛生間外聽著唐菲菲嘔吐的聲音直皺眉頭。
徐源進去的時候柳月媚正用冷水給唐菲菲洗臉,吐過的唐菲菲臉色有些發白,
不過意識也清醒了些,看到徐源就問她在哪兒。徐源扶著唐菲菲坐到了客廳的沙
發上,不一會柳月媚倒了杯白開水給唐菲菲:「唐小姐,喝點水吧,感覺會好些,
過一會頭就不暈了。」
徐源和唐菲菲在柳月媚那裡坐了半個多小時,徐源把周永輝下藥的事情告訴
了唐菲菲。問唐菲菲她怎麼會和周永輝在一起?
唐菲菲輕聲抽泣著,把其中原委告訴了徐源。今天上午王瑜就打電話給唐菲
菲,讓她陪著去選裙子。唐菲菲去了就碰上週永輝,兩人還說起了她爸爸的事情。
周永輝說他能把唐建國保出來,唐菲菲一聽信以為真,就拜託周永輝快想個辦法
保她爸爸出來。周永輝說這事急不得,等幫王瑜過完生日,他再給她想辦法。唐
菲菲有求於周永輝,自然不好拒絕他的邀請。
周永輝能保出唐建國?這話也許只有唐菲菲才會相信。「菲菲,你太天真了,
那周永輝能幹什麼,一天到晚呲呲牛屄的貨色,要不是周大江的兒子,他算什麼
東西!」徐源告訴唐菲菲,唐建國之所以會入獄,完全是王鐵生和原朱陽一派斗
爭的結果,有些事情深究下去會扯出很多人,所以唐建國就成了替罪羊。
「源哥,那我爸怎麼辦?他身體又不好……」唐菲菲說著又哭了起來,暑假
的時候唐菲菲和母親去探視過唐建國,把她考上名牌大學的事情告訴了唐建國,
唐建國年輕的時候吃過苦,身體受過傷,這些年調理的好,還算不錯,可受了這
樣的打擊後身體明顯蒼老了很多,看得唐家母女倆心疼不已。
「菲菲,你爸的事情你是幫不上忙的,別落了他人的圈套。你爸的事情你們
怎麼不去找你姨父走走路子啊?他以前可是W 市的常委,應該有路子的。」
「我媽去找過,可我阿姨說我姨父現在自身難保,W 市以前的同事都不太願
意跟我姨父交往了。」徐源想起那天葛俊武問他關於朱陽的事情,看來上面是在
調查朱陽了,有些人得到風聲,自然不願和朱陽多交往了,唯恐惹騷上身。
唐家在城南別墅區,徐源送唐菲菲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了,別墅二樓的
一個房間還亮著燈。唐菲菲打開門請徐源進去坐,沒多久從樓下下來個中年婦人,
穿著睡裙,外面套著黑色的外套,中年婦人身後跟著一條純白的大狗,那模樣像
頭熊。徐源站起來對著樓梯上的婦人說道:「雪茹阿姨好!」
劉雪茹一時之間沒認出徐源,頓了好幾秒鐘才說道:「你是小源?」
「雪茹阿姨,是我。」
「菲菲,你不是同學聚會去了嗎,怎麼會是小源送你回來的?」劉雪茹走下
樓梯,那條白色的大狗也跟著下來,還圍著劉雪茹的睡裙嗅來嗅去。劉雪茹拍了
拍大狗的腦袋說道:「小熊,別鬧了,坐下。」小熊沒坐下,碩大的身軀還是圍
著劉雪茹轉來轉去,大腦袋在劉雪茹的大腿上撐來撐去。劉雪茹對著徐源說道:
「小源,你快坐。它看著大,其實是很溫順的。」
劉雪茹坐在了徐源的身邊,兩人不免要說起兩家人的過去,說到唐建國,劉
雪茹又嘆起氣來,「家裡沒個主事的男人真難啊。」女人身上散發著一股熟婦的
味道,徐源轉頭看了劉雪茹一眼,婦人的臉上還有隱隱的紅潮。劉雪茹又問徐源
怎麼會遇上菲菲的,徐源只說是偶遇,沒把周永輝想迷姦唐菲菲的事情告訴給她,
坐在母親身邊的唐菲菲漲紅了臉,今天要不是遇上源哥,說不定就被周永輝那個
混蛋給迷姦了。
徐源在唐家坐了會就告辭了,臨走時徐源突然對劉雪茹說他也很喜歡養狗的,
這小熊可是少見的狗,問劉雪茹能不能給他養幾天玩玩。劉雪茹不知徐源何意,
她的狗是白熊犬,也不是很少見的,徐源說要養幾天,劉雪茹就讓他牽走了。
馬莉莉看到徐源帶著一條碩大的白熊犬有些驚訝,徐源說昨天晚上有事,不
會就去弄了這只條狗吧,毛色倒是挺漂亮的,不知是公的還母的?
徐源笑著問馬莉莉,她見過這麼大的母狗嗎?馬莉莉和海鳳凰聽了都白了徐
源一眼,特別是海鳳凰,跟徐源上床的時候沒少用狗趴式。海鳳凰問徐源狗是那
來的,徐源只說是一個朋友的,他看著好玩要過來養幾天。只要馬莉莉在,徐源
去海鳳凰別墅就有了正當的理由。馬莉莉知道兩人談生意上的事情,她聽著也沒
勁,牽著小熊到花園裡溜躂去了。
徐源和海鳳凰談的是關於別墅區的事情,海鳳凰告訴徐源批覆月中就能下來,
徐源那邊開工的話需要有起動資金,海鳳凰這邊可以預支一部分,其他的還要徐
源去銀行貸款。其實只要建別墅的項目獲得通過,貸款是不成問題的,在那地段
建設高檔別墅,還是被業內人士看好的。
海鳳凰又問起電子廠的事情,徐源這樣四處花錢,馬國運會支持他嗎?這些
產業可都是控制在徐源手裡,就算徐源是馬國運的女婿,馬國運也不會信任他到
這種地步。
「電子廠的事情還不好說,馬國運是同意的,不過還要看談下來的結果,如
果談得好的話,花不了多少錢。再說馬國運也要有藉口派人來澄江,我那幾個場
子裡已經有了不少他的人,只有海姐你這裡他的人是進不來啊。」
海鳳凰笑了笑,說她一個人孤掌難鳴啊,眼下都快被馬國運包圍了。「姐姐
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徐源像是在告訴海鳳凰,他們現在是同盟,其實徐源是在
暗問海鳳凰真正的合作夥伴。
「那你要快點做大做強才行。」兩人都笑了。
長假結束時徐源約了王瑜和唐菲菲。兩人要返回申城,徐源主動當起了護花
使者。王瑜見了唐菲菲有些不自在,那天晚上週永輝撞車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她
不知道唐菲菲是否看穿了她和表哥的陰謀。唐菲菲單純善良,怎麼會懷疑到王瑜
的頭上,所以在王瑜面前表現的還很正常。徐源先送唐菲菲去了學校,等車裡剩
下他和王瑜的時候,王瑜就問徐源送她項鏈是不是想巴結她爸爸?很顯然,王瑜
是聽到父母談論徐源的事情了。
徐源當然不會承認,只說那項鏈配王瑜是最合適不過的了。「那你以前為什
麼只注意菲菲,都不看我。」正如那個昊子說的,王瑜自視清高,對徐源並沒有
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以前徐源忽視她讓她感到自己比不上唐菲菲吸引人,這讓
她很不爽,現在找到機會要跟徐源發發飈。
徐源笑著說王瑜小姐像公主一樣,他要是對她太冒昧了就有褻瀆佳人的嫌疑
了。王瑜哼了一聲,「算你會說話,我就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求我爸的事情有
門了,下次你可要好好請我一次。」
徐源看著王瑜消失在校園裡,臉上露出一絲詭笑。一輛汽車停在了徐源的身
邊,徐源對著車裡的兩人說道:「你們就在上海盯著她,別讓任何男人接近她,
出了問題我就找你們算賬。」車裡的兩人點頭稱是,心裡卻想著,老大肯定是看
上姓王的女人,一想到市長的女兒被老大壓在身下,兩個男人臉上都露出淫笑來。
王瑜跟徐源說的事情是真的,長假過後柳月媚收購電子廠的事情就取了突破,
之前嘴硬的何新民鬆了口,就收購事宜開始了談判。最終結果淨資產九百多萬元
的信聯電子以一千一百萬的價格被徐源的投資公司買下,而徐源只付出了二百萬
給信聯電子的上級單位,澄江國信投資發展有限公司,其餘部分以瑞達公司和東
江碼頭部分股權作價,而這些股權又被國信投資交換到了華勝集團名下。這其中
周大江是幫了不少忙的,當然,他得到的好處也不少。隨著城東開發區的建設,
周大江是看好東江碼頭的發展的。華勝集團下面有很多公司,有些公司效益並不
好,周大江用這些資產與國信投資交換,自然是好處多多。
周永輝醒過來時頭還昏沉沉的,屋子裡的燈光極是刺眼,他伸了伸手,卻無
法動彈。周永輝心裡大驚,抬頭看了看周圍,他根本不在浴室的包廂裡,而是被
綁在了一個木架上,身上還有絲絲的涼意,很顯然是沒穿衣服。周永輝扭頭一看,
只見身邊站著兩個頭戴皮面具的男人,一個男人見周永輝醒了就走到他身邊掐著
他的嘴巴往他嘴裡塞東西。周永輝還沒反應過來,藥丸就吞了下去。
「你們是什麼人……給我吃的什麼東西?」周永輝用顫抖的聲音問兩個面具
男人。
「少廢話,一會你就知道了。」一個男人笑著打開了一邊的電腦,畫面上一
個男人趴在桌子上,挺著屁股,一個女王模樣的女人穿著假陽具的皮褲站在男人
的身後,看樣子就是要爆那男人的菊花,那女人穿著的假陽具頭細根粗,正是爆
菊的好器具。周永輝看著心裡升起一股寒意,因為他看到面具男人手裡就拿著那
樣一個假陽具。
「不要……你們放開我……你們要什麼儘管說……」恐懼讓周永輝說話都不
利索了。面具男人一陣怪笑,說周公子習慣給人開苞了,今天也嘗嘗被人開苞的
滋味吧,會很爽的!
門開了,從外面進來一個女人,說她是女人因為她確實是個女人,不過對於
周永輝來說,那女人讓他感到頭皮發麻。進來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拾荒女,也看
不出多大年紀,可能有四十了吧。皮膚被曬得黝黑,一走近,周永輝就聞到女人
身上的一股酸味,讓他有些作嘔。
「你照著上面做,這些錢就歸你了!」面具男人指著桌子上的電腦屏幕和旁
邊一沓暫新的鈔票對拾荒女說。那女人看到那一沓子的鈔票不住的點頭,「我會,
我會,不就是跟男人日屄麼。」心裡卻想著,從來只有男人日女人,怎麼還可以
女人日男人的,真新鮮!周永輝聽了女人話氣得大叫:「你個死八婆,滾啊,誰
要日你啊!」
面具男人忍住內心的噁心,把假陽具遞給那拾荒女,讓她把衣服脫了,把那
個穿上。周永輝看到拾荒女真開始脫衣服了,大叫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這些混蛋……」回應他叫聲的是兩個面具男人的笑聲,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周公子,別叫了,喊破喉嚨也沒人理你的,你還是留著點力氣呆會再叫吧。」
說完又是大笑。
拾荒女脫光了衣服,穿著小皮褲走到了周永輝的身後,當冰涼的假陽具頂在
他屁股上的時候,周永輝又叫了起來,奮力掙紮著,但他的手腳都被綁在木架上,
就連腰也被綁著,任何掙扎都沒有用。「快插他,插完了,錢就是你的了。」拾
荒女看著桌子上的一沓子錢,學著屏幕上的女人抓著周永輝的屁股挺了進去。「
啊……」男人的叫聲很慘。
之前周永輝吞下去的是春藥,他被拾荒女插了一會,肛門裡又酸又痛的感覺
讓他興奮起來,心裡有股慾望要發洩,嘴裡發出嘶嘶的叫聲。面具男人見周永輝
的雞巴脹得像燒紅的鐵棒一樣,知道藥力發作了,便解開了周永輝,讓拾荒女躺
到一邊的破沙發上。那拾荒女心想,不就是被男人日一回嗎,就這樣能賺萬把塊
錢,不干才傻了。
這時的周永輝忘了屁股裡的疼痛,只想找個女人發洩,而屋子裡只有一個女
人。周永輝眼裡沒了發酸的拾荒女,只看到一個白花花的女人躺在沙發上,叉開
了雙腿等他去肏,美女啊……
徐源和辰烈透過小窗戶看著屋子裡的情景,這時的周永輝就像發情的小公牛
一樣。「哥,那藥可真猛啊。」辰烈看到周永輝的樣子很是震驚。徐源笑著問要
不要給他也準備點?
「哦……」辰烈使勁搖了搖頭,「這小子敢向唐小姐下手,哥,要不要我去
廢了他?」
「不用,你哥把你交給我可不是讓你去殺人放火的,犯法的事情不用我們出
面,懂嗎。姓周的是周大江的兒子,殺了他可是要出大事的,再說他對我們還有
用。」徐源敲了敲小窗戶,一個面具男人走了出來,徐源把手裡的繩子給了面具
男人,又把一瓶東西給了面具男人:「把它塗在姓周的屁股上。」
辰烈看著面具男牽著小熊進去就問徐源,那藥對狗也有用?徐源說那藥對狗
有沒有用他不知道,但那瓶子裡的東西對狗肯定有用。辰烈問徐源瓶子裡是什麼
東西,徐源告訴他是一種雌激素,兩人都笑了起來。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44
四十一、瀟青會
周永輝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昏暗的屋子裡空無一人。記憶中的木架,拾
荒女和面具男人都不見了,只有一道門開著,從門外透進的光線讓周永輝勉強能
看清楚自己的狀況。周永輝仔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這是什麼地方,看上去想是
個廢棄的小廠房。
周永輝所在的地方原是胡彪手下回收回收廢舊鋼材的,趙強在這裡關押拐騙
來的婦女,事發後這裡就被封了,胡彪倒台後徐源把這個地方也買了下來。周永
輝只記得他被一個拾荒女用假雞巴插了屁眼,後來的事情就想不起來了,但他知
道是被人算計了,周永輝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是誰要算計他。
有些聲音從門外傳來,周永輝知道外面有人,站起身來忍著屁股間火辣辣的
灼燒感向外面走去。那聲音越來越響,周永輝聽清楚了,那是一個男人興奮的喘
息聲。一個女人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著「輝哥,你好厲害啊,插死我了!」周永
輝聽了頭皮發麻,那個滿身酸味的拾荒女又是浮現在他眼前。
周永輝衝出了屋子,外面的燈光很亮,照得他有些刺眼。一個男人翹著二郎
腿坐在沙發上看著老式木幾上的筆記本電腦,聲音就是從電腦裡發出來的。「喲,
周公子這麼快就醒了啊,真看不出來啊,周公子好這一口,不過那女人脫光了還
是蠻白的,周公子剛才只顧著幹她了,一定沒好好欣賞她的身體吧!」男人看著
周永輝,像是老朋友在調侃。
「徐源,是你個王八蛋,媽屄的,老子饒不了你!」周永輝衝到徐源跟前,
想去抓徐源的領子。徐源一陣冷笑,抬腿朝著周永輝的小腿一蹬,周永輝吃痛,
「嗵」的一聲跪在沙發前。徐源抓著周永輝的頭髮把他的頭壓在了木幾上,「看
看,那女人是不是很白啊,哈哈,周公子,這女人爽吧!」周永輝看著畫面上的
女人,一陣的噁心。白?相對深棕色的沙發,女人的身體是白的。那像被掏空了
的布袋似的乳房在周永輝的大力抽插下劇烈晃動著,黑褐色的奶頭就像打了結的
布袋角。更讓周永輝感到胃反的是那女人還在說話,輝哥,你真棒!輝哥,你插
得我好爽!輝哥……
「徐源,你個王八蛋,我爸和我姑父一定會宰了你的。」
徐源一陣大笑,鬆開了周永輝坐回到了沙發上。「你不提醒我倒忘了,周公
子可是澄江第一公子,哈哈,我想周公子名氣越大這東西可就越值錢哦。」周永
輝聽了徐源的話想去砸電腦,徐源暴起,一拳打在周永輝的肚子上。周永輝一個
細皮嫩肉的公子哥真受得了徐源這一拳,抱著肚子跌坐在沙發上。「徐源……你
想幹什麼?要錢嗎?」
「錢?你手裡有多錢?你強姦女服務員,想迷姦菲菲的時候一定沒想到也會
有今天吧?哈哈,你這個蠢貨想迷姦菲菲,沒想到會被她家的狗給奸了吧!」周
永輝聽到徐源的怒吼,腦子一片空白。狗?周永輝朝電腦屏幕上看去,只見一隻
白色的大狗正趴在他的身上,那根醜陋的東西正插在他的屁股裡,而他自己的雞
巴還在那噁心女人的屄洞裡抽動著……周永輝終於失去了理智,抓起木幾上的電
腦狠狠砸在了地上,旁邊的徐源看著周永輝狂笑不已,「砸吧,反正現在的電腦
也不值錢。哈哈……」
「你到底要幹什麼?」周永輝哭著跪在徐源身邊,求徐源放過他,把電腦裡
的片子給他。徐源反問他,給他有什麼好處。周永輝鼻涕眼淚一大把,說徐源讓
他幹什麼都行。
「周公子說話太客氣了吧,周老闆還希望我們能合作呢,你說是不是?今天
的事情其實也挺有意思的,周公子如果忘記了菲菲,我說不定也就忘記了今天的
事情。如果周公子想讓別人知道的話,那我就幫周公子出去宣傳宣傳,周公子放
心好了,我手下弟兄很多,效果一定讓你滿意。再說要是放到網上,周公子的風
頭肯定會蓋過冠希哥的。」周永輝是什麼人徐源很清楚,仗著家勢乖戾成性,如
果不抓住他的把柄,他是不會把你放在眼裡的。
周永輝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那間屋子的。當他知道是徐源導演這一切的時
候嘴裡還說著狠話,要把徐源怎麼怎麼的,可當他看到自己被唐菲菲家的狗給奸
了的時候就徹底蔫了。正如徐源說的,他周公子名氣越大,那東西的價值就越大,
要是讓別人知道周公子被狗奸了,那他還有臉見人嗎?不光是他,就是他父親周
大江也臉面無光。還好徐源並沒有跟他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只是讓他不要再去騷
擾唐菲菲,否則就對他不客氣了。
周永輝離開後,辰烈進了屋子,對徐源就這樣放了周永輝有些不解,他以為
徐源會把周永輝狠狠修理一頓,打得他鼻青臉腫的。徐源笑道:「他臉上要是有
傷,周大江會問的,再說眼下他對我們有用,我只是想讓他覺得我給他下套只是
不想他再去騷擾菲菲。小烈,你去通知幾個場子裡的負責人,讓他到藍玫瑰開會。
今天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下面的兄弟,知道了嗎?」辰烈點了點頭退
出了屋子,他不知道徐源要幹什麼,那肯定是一個大計劃。
胡彪死了快有兩個月了,馬國運派去澄江幫助徐源的人表面上是被徐源重用
了,但都與徐源的人共事,而且徐源在其他商業上的運作都不會告知這些人,賈
林對此心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他雖然被馬國運派到澄江監視海鳳凰和徐源,但
卻沒有權力管理這兩個人。十月中旬是龍馬實業公司成立十五週年,海鳳凰和徐
源都會去省城出席慶祝會,賈林先行一步回了省城,把澄江的情況匯報給馬國運。
「大哥,徐源這人有野心有心機,如此兩三年下來,只怕實力會超過鳳凰。
不如等澄江那邊穩定了,找個藉口把他調到省城來,比如讓他進龍馬。」賈林這
計可謂歹毒,讓徐源進龍馬,表面上是升職了,也進了馬家的核心,可是進了龍
馬,徐源還能興起多大風浪,四周都是馬國運的人。
「年輕人嘛,總是愛出風頭的。信聯電子的事情徐源已經跟我說過了,本來
還以為要資金支持的,沒想到他自己就搞定了。徐源這人做事還是很有頭腦的,
將來能成大器。他這樣安排那些人也說得過去,我們只要瞭解他的大體動向就行
了。要是現在就把徐源架空了,任誰也能看出我們的心思了,海鳳凰和老二老三
看不出來?你的意見很不錯,只是眼下還沒必要這麼做。徐源是聰明人,聰明人
是認得清形勢的。」馬國運這番話不是沒有他的道理,徐源有野心,人也精明,
只要馬國運把他的實力展示給徐源看,相信徐源會進入他的陣營。
龍馬實業是馬國運名下的正規公司,也是省內排名前十的民營集團,在省城
更是有著深厚的影響力。十八號,龍馬實業成立十五週年,慶典在旗下的錦隆大
酒店舉行。大會堂裡賓朋滿座,出席典禮的工商界名流不計其數,省城的一些官
員也有露面,徐源第一次出席龍馬公司的活動就碰上這樣的大慶,有些摸不著頭
腦,畢竟省城的人他認識的不多。因為是週末,馬莉莉也跟著徐源回了省城,只
是她也不認識什麼人,兩人像其他客人一樣坐在前排的貴賓席上。海鳳凰和賈林
坐在兩人身邊,向徐源介紹今天到場的貴賓。而許向起和張旭則坐在離入口較近
的地方,兩人也談論著什麼。
雖然有不少政府官員出席慶典,但層次偏低,市委市政府的幾位巨頭人物只
是派了代表出席。其他的賓客之間也有相熟的人,見了面不免要招呼一番,整個
大廳甚是喧鬧。主席台上的主持人讓大家安靜一下,歡迎馬董事長進場。會場安
靜下來,射光燈打到了會場入口。馬國運帶著幾個人步入會場,會場裡頓時響起
了陣陣掌聲。跟著馬國運進來的是各主管單位的領導,讓徐源感到意外的是,梁
紅鈺身穿一襲暗紅色的套裙跟在了馬國運的身邊。
「源哥,你看我媽媽漂不漂亮?」馬莉莉看到母親盛裝出席慶典很是興奮。
很顯然,梁紅鈺很少和馬國運一起出現,這種場面讓馬莉莉以為她爸媽關係有所
緩和了。其實梁紅鈺根本不想來的,但兩人還維持著夫妻關係,這種場面需要她
出現。馬梁兩家乃是世交,梁紅鈺辦醫院,開藥店也讓馬國運幫忙了,甚至在長
輩那裡,她和馬國運還是恩愛夫妻。
馬國運抱拳舉過頭頂,向光臨慶典的賓客表示感謝,之後帶著領導坐到首排
椅子上。梁紅鈺回頭正好看見坐在第二排的女兒和徐源,朝著兩人淡淡一笑,然
後又向賈林和海鳳凰點頭示意。馬國運眾多情婦中也只有海鳳凰能得到梁紅鈺的
禮遇。沒辦法,馬莉莉跟著馬國運的時候和海鳳凰太親了。雖說馬莉莉現在長大
了,懂得母親的苦處,開始跟她親了,但一時之間還難以擺脫海鳳凰的影響。
慶典開始後馬國運上台講話,然後是各位領導上去說祝詞。徐源對這些沒什
麼興趣,他的眼光都落在梁紅鈺的後背上。這梁紅鈺和馬國運是水火不容呢,還
僅僅是性格不和?
晚上設宴款待各位嘉賓,馬國運中途帶著龍馬實業的高管和許向起等人給客
人敬酒,徐源也被他叫著跟在了後面。按理說徐源與龍馬實業還搭不上關係,沒
必要跟著大家去給客人敬酒,不過馬國運叫他去,他就跟著去了。
大廳的邊上有一排包廂,很多都是空的,今天沒有安排客人,遠離大廳的一
個包廂有人,敬完大廳裡的賓客,馬國運便讓龍馬的高管留下陪客人,他則帶著
其他人進了包廂。看到馬國運領人去包廂,徐源心裡很是好奇,這裡坐的是什麼
人,要馬國運特別安排一個包廂?
包廂裡就坐著兩桌人,光看站在裡面的美女服務員就足以震憾徐源的眼球。
徐源心裡暗自驚嘆,難怪在外面沒看到有份量的官員,原來省城和省裡的高官都
坐在這包廂裡了。難怪馬國運在省城能呼風喚雨,原來他不只在北京有靠山,在
省裡還有這麼廣的關係網。除了葛俊武,其他的人徐源一個也不認得,但聽馬國
運的稱呼,在座的都是省城市委和省委的常委之流。很顯然,這些人與馬國運的
私交很深,只因不直管工商業,不方便公開出席龍馬實業的慶典,馬國運就給他
們安排了一個特別的包廂。
坐在葛俊武身邊的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看樣子身份不比葛俊武低。徐源
以為馬國運帶他去會給他引見高官,但馬國運並沒有特意提起他,這讓徐源很失
望。倒是葛俊武,見了徐源跟他說了幾句話,讓包廂裡的人都多看了徐源兩眼。
徐源有些受寵若驚,他沒想到葛俊武會在這種場面上主動跟他說話。
徐源不知道,上次葛俊武知道是徐源想拉攏他女兒葛清嵐之後就回去跟女兒
說起了這個事情,他問葛清嵐是不是真想經商。葛清嵐向他表達了經商的意願,
只是在省城發展容易惹人眼紅,也想問問父親的意思。葛俊武便讓女兒去W 市發
展,那裡很多人都是他的老部下,女兒過去也有人照應。今天看到徐源,葛俊武
眼前一亮,徐源眼下代表馬國運在澄江發展,馬國運手裡又有錢,女兒走商途,
如果跟徐源合作,或許能得到經濟上的支持。官商結合才能賺大錢,這個道理葛
俊武是知道的。要不然空憑他手裡有權,想撈大錢也不容易,貪污受賄太多容易
落馬,他可不想做捲了一筆錢逃到國外的喪家之犬,說不定哪天就被譴送回國了。
馬國運陪著兩桌大佬們喝了幾杯,呆了半個多小時,向兩桌人致了個歉,說
外面還有其他客人,他先出去應酬一下,回來再罰酒三杯。馬國運讓許向起等人
留下陪客,帶著梁紅鈺、海鳳凰和徐源就出去了。徐源不解其意,馬國運特意帶
他來敬酒,又不給他作介紹,他不是白進一趟包廂嗎?
「徐源啊,這些人雖說管不上龍馬的事情,可卻是至關重要的,要想把公司
做大,沒有深厚的關係是不行的,否則永遠只能小打小鬧。等以後時機成熟了,
我會給你引見這些人。徐源啊,有沒有興趣到省城來發展?」馬國運似乎只是隨
便問問,但讓海鳳凰和徐源都吃驚不小,就連梁紅鈺也有些意外地看著馬國運。
徐源不知道馬國運是真心讓他來省城發展,還是確認了他和海鳳凰暗中合作
的事情想先把他架空,海鳳凰就在身邊,但徐源不敢看她一眼。「馬叔,澄江的
事情才剛起步,我想先在澄江做出點成績,靠自己的努力來提升自己,要不然將
來就沒底氣娶莉莉了。」徐源的話多少有些虛,他在澄江發展,很大程度上還是
靠馬國運的支持。不過現在他已經和周大江、王鐵生搭上關係,瑞達公司和碼頭
建成,錢肯定是有得賺的。
馬國運笑了起來,「嗯,不錯,腳踏實地,沒有急功近利的心態。看來小莉
看人是蠻準的,鳳凰,你說是不是?」海鳳凰沒對徐源作什麼評論,只說馬莉莉
和徐源很班配。梁紅鈺哼了一聲,說希望女兒眼光准一點。徐源朝梁紅鈺望去,
只見美婦人喝了酒,臉色酡紅,那一聲嬌嗔更是風情萬種。徐源不知道她是在諷
刺海鳳凰還是在奚落他,但這種場合下他也不敢說什麼,只得訕訕一笑。梁紅鈺
見徐源笑得尷尬,心裡撲騰了一下,她那句話是諷刺馬國運的,希望女兒別像她
那樣碰上一個不值託付的男人,沒想到卻讓徐源誤會了。
大廳裡的晚宴早結束,馬國運又去了包廂。徐源則和馬莉莉陪在了梁紅鈺的
身邊。梁紅鈺問馬莉莉什麼時候回S 市,馬莉莉說明天早再走,晚上還要陪母親
一夜。梁紅鈺看了徐源一眼,說她剛才的話不是在說他,叫徐源別放在心上。徐
源一愣,他沒想到梁紅鈺會主動向他示好。「沒關係的,如果紅姨對我不滿意,
那說明我還有待改進。」
「媽,剛才你跟源哥說什麼了啊?」馬莉莉挽著母親的胳膊,聽兩人說話,
剛才母親是說源哥了。「沒什麼,一些小誤會。」梁紅鈺和女兒走在前面,徐源
跟在側後。走過樓梯拐彎處,牆上的鏡子樣的銅面映出三人的影子,梁紅鈺看到
身後的徐源正注視著她和女兒的背影。梁紅鈺怦然心動,不知道徐源會不會用那
種眼光看她的身體?徐源也看到了銅鏡中的梁紅鈺,對著她笑了笑。梁紅鈺不知
所措,只感到臉上火辣辣的,頭一低挽著女兒轉身下樓去了。徐源看著梁紅鈺的
背影會心地笑了,這個准岳母竟然害羞了。
下了樓梯,徐源看到馬國運送包廂裡的人離開。他和梁紅鈺母女是走樓梯下
來的,先下樓卻比那些人晚了些,梁紅鈺似乎不想上去跟人家打招呼,在樓梯口
停了下來。門廳前的走廊上停著好幾輛黑色的轎車,是來接這些達官貴人的。坐
在葛俊武旁邊的中年男人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裡,隔著茶色的玻璃徐源看到那車裡
坐著一個女人,徐源有些驚愕,那女人像極了海棠。難道是距離太遠,或者隔著
玻璃看花眼了?徐源再欲看個仔細,車門已經關上,車子也很快開走了。
三人回到別墅,馬莉莉先去洗澡,梁紅鈺則進房換了套寬鬆的運動裝。徐源
照例給梁紅鈺泡了杯花茶,等梁紅鈺出來,徐源就端著茶送到了梁紅鈺身邊。「
紅姨,剛才坐在葛俊武旁邊的是什麼人啊?好像官很大啊?」徐源一邊給梁紅鈺
倒茶一邊問她那個中年男人的身份。梁紅鈺告訴徐源,那人是省委組織部長,與
葛俊武一樣,和馬國運私交很深。徐源聽了震驚不已,馬國運一個黑道起家的人
物,怎麼會和這些人搭上關係。
梁紅鈺看著徐源驚愕的表情說道:「知道馬國運今天為什麼帶你去包廂敬酒
嗎?」徐源搖了搖頭問梁紅鈺是為什麼。
「我想馬國運對你也不是很放心。他帶你去敬酒是向你展示他深厚的背景,
希望你能老老實實跟著他幹。阿源啊,老實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馬國運的勢力
要比你想像中的大多了?」徐源點了點頭,心裡終於明白了馬國運的意圖,當他
看到包廂裡的人時確實很震驚。徐源想起了馬國運在包廂外跟他說的話,時機還
不成熟是馬國運還不完全相信他嗎?
梁紅鈺見徐源不說話就問他在想什麼。徐源說沒什麼,抬頭正看到梁紅鈺的
俏臉,酒紅還沒有還完全退去。「紅姨,你今天一定很累吧,要不要我幫你按摩
一下?」徐源說完後有些後悔,怎麼一時沒忍住就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呢?
梁紅鈺嗯了一聲,「是啊,今天還挺累的,右手老舉著酒杯,肩膀都有些發
酸了。」徐源見梁紅鈺同意了,便坐到梁紅鈺的身邊,梁紅鈺側過身去,把後背
留個了徐源,徐源抓著梁紅鈺的肩頭由輕到重的揉捏起來。
梁紅鈺留得是短髮,遮不住細嫩的脖子。徐源在後面,連美婦人脖子上細細
的汗毛都看得真切,不知不覺呼吸就變得粗重起來,呼出的熱氣都打在了梁紅鈺
的脖子裡,手指向移向了美婦人的鎖骨上方。
梁紅鈺也不是第一次讓徐源給她按摩,但每一次接觸,梁紅鈺都有種被愛撫
的渴望。徐源呼出的熱氣讓梁紅鈺的臉上都有些火熱,好像進了桑拿浴室一樣。,
可惜身後的阿源不是那個阿袁,要是那個阿袁能這樣陪著她該多好啊!梁紅鈺腦
子裡又滿是青春赤裸的身體。
「源哥,我今天也很累了,你也幫我按摩按摩。」洗了澡的馬莉莉穿著睡裙
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徐源坐沙發上給母親捏背,也要徐源給她捏幾下。女兒的
話打斷了梁紅鈺紛亂的思緒,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被女兒撞破了一樣,她示意徐
源鬆開她,假裝去端茶几上的茶杯喝茶,眼睛的餘光卻看著徐源和女兒。女兒同
樣側坐在徐源身邊,但徐源給女兒捏肩膀的時候,女兒的身體就貼在了徐源胸口,
梁紅鈺不禁羨慕起女兒來。
沒給馬莉莉捏幾下,徐源的手機就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卻是賈林打來的。
徐源接了電話,頓時就呆住了,梁紅鈺見徐源神色凝重便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源告訴梁紅鈺,馬國運遭到襲擊了。一時間梁紅鈺也沒作聲,過了十多秒鐘才
問徐源馬國運有沒有事。
「沒什麼事情,馬叔已經回到公園那邊的別墅,紅姨,我現在過去看看,你
要不要也過去?」梁紅鈺坐在沙發上沒動,對著徐源說:「你去吧,和莉莉一起
去。」馬莉莉聽說父親遇襲很緊張,聽徐源說沒事才松了口氣,徐源說要去看馬
國運,她就進房換了套衣服。
馬家別墅前停著好幾輛車,許向起、張旭、賈林、海鳳凰還有其他幾個小刀
幫內有些地位的成員都趕到了馬家別墅。徐源和馬莉莉進了客廳,看到馬國運坐
在客廳裡,一點事情也沒有。原來馬國運和海鳳凰坐的車在回家的路上遭到了兩
名摩托車手的槍擊,車子撞到了路燈上,馬國運的一個保鏢受了點輕傷。警察已
經作過調查,初步確定摩托車手用的是自制手槍,殺傷力並不大。現在馬國運不
能確定的是誰要對他下黑手,三大幫的地盤相對來說很穩定,而且現在他們更多
的注意力是放在如何做合法的生意,最近根本就沒什麼摩擦。
馬國運環視了一週說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有些懸啊,對方好像知道的出
行路線和時間。徐源啊,你晚上回去有沒有什麼異常?」很顯然,馬國運對自己
身邊的人並不放心,他像是在關心梁紅鈺,實則在觀察各人的反應。徐源說他和
馬莉莉送梁紅鈺回去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情況。
張旭突然對馬國運說道:「大哥,前陣子疤二的人在我們場子裡賣白面,被
我們的人教訓了一頓,會不會他們懷恨在心,今天來找我們的晦氣?」
馬國運搖了搖頭說:「疤二做事有分寸,上次的事情是他手下小弟越界了,
在道上混,也要講個理字,疤二不會讓他的手下來幹這樣的事情,除非是他的人
私下行動,不過就那兩個人沒這樣的膽量。」
一邊的許向起突然說道:「老大,會不會是林……的餘孽干的?」許向起說
到林時停了下來,直接跳過了那個人名。徐源看到馬國運臉色越加陰沉,不由暗
問這姓林的到底是什麼人。馬國運哼了一聲說道:「那些人十幾年前就銷聲匿跡
了,要冒出來早就冒出來了。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吧,兇手的事情就讓警
察去管吧,今天也晚了,大家都回去吧。」
海鳳凰本來是要留在馬家別墅的,看到馬莉莉和徐源在就離開了,馬國運遇
刺後心情也不好,就沒留下海鳳凰。等眾人都離開了,馬莉莉坐到馬國運身邊問
他有沒有碰傷。馬國運嘆了口氣對徐源和馬莉莉說:「還是自己人貼心啊,徐源,
你對今晚的事情怎麼看?」
徐源能說什麼,他感到馬國運身邊的情況是越來越複雜,現在又出現了個姓
林的人,聽許向起的口氣,這個姓林的應該已經死了十多年了,而且馬國運對這
個姓林的很忌諱,連許向起都不敢在馬國運面前提他的名字。但馬國運都說那姓
林的餘黨銷聲匿跡十多年了,應該不會這樣莽莽撞撞地冒出來。從賈林所說的情
況來看,對方能殺死馬國運的機率很小。「馬叔,我覺得對方並不想殺你,也許
是想給你一個警告。」徐源的話讓馬國運變得面色凝重起來,是誰想警告他呢?
馬國運遇襲後第一想到的就是他身邊的某個人想借用姓林的名義對他下手,徐源
的話提醒了馬國運,或許對方並不真想至殺死他。
昏暗的包廂裡,兩個男人正舉杯對飲,其中一人放下杯子對另一人說道:「
看來馬國運並不認為是姓林的餘黨干的,畢竟他們消失得太久了。」
「這不正合我們的意嗎,這樣他才會懷疑他身邊的人。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
把疑點引到那傢伙身上去,馬國運現在對他的戒心最大。」
就在徐源去省城的幾天,澄江也發生了一些大事。陳琳的副市長提名獲得了
通過,正式擔任澄江的副市長,主管公安信訪這一塊。陳琳知道這是王鐵生在搞
鬼,卻也沒有辦法,表面上,她還是升了職的。可比起原來的開發區主任來說,
這個副市長可沒任何優勢,主管公安信訪是吃力不討好的活,也出不了什麼政績。
再說公安局比起其他部門來說是相對獨立的,市委那邊還有個政法委書記管著公
檢法,可以說陳琳在公安這一塊不會有多大的發言權。同情陳琳的人都不禁暗嘆,
陳琳的仕途可能就止步於副市長了,至少王鐵生在澄江,陳琳是沒什麼希望了。
徐源沒回澄江就知道了陳琳的新任命,知道陳琳這幾天心情不好,徐源就偷
偷約她去了金港勸她想開點。陳琳說她是不甘心,她前前後後在城東呆了多少年
了,從她擔任十里鎮長開始我就規劃著城東的未來,這裡面傾注了她多少心血,
現在城東開發區開始大發展了,就讓她去擔任務虛的副市長,這些年的努力都給
別人做了嫁衣。
陳琳輕輕的趴在徐源身上,儘量不讓她的小腹受到擠壓。徐源能理解陳琳的
心情,陳琳參加工作後沒多久就到了十里,後來又合併成立新城東開發區,陳琳
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樣看著城東的發展,城東承載著她心中的理想,現在城東就要
跨上快速發展的軌道,王鐵生卻把她調走了,任誰心裡都不好受。「姐,想開點,
你這次升任副市長未必就是壞事,畢竟是升了副處的,名義上是市領導了。」徐
源不住的安慰陳琳,陳琳升任副市長對徐源來說也是一個損失,新主任上任,徐
源還得花精力去跟人家搞好關係。
「阿源,我突然覺得自己好累,真想就這樣不干了,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過
下半輩子。」陳琳的話讓徐源頗為震驚,徐源知道陳琳肯定是有些心累的,要不
然不會對他說這樣的話。「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你走到這一步容易嗎,
難道就這樣向王鐵生認輸了?你不是一心想為老百姓做點實事嗎,如果不當官了,
你怎麼去實現你的理想?」
「王鐵生在澄江的勢力太大了,我根本就不可能鬥得過他,我現在掛個副市
長的名,還能幹什麼實事,不如早些找個安靜的地方過下半輩子。」陳琳雙手撐
著徐源的胸膛,仰起了脖子,長長的秀髮散落下來,遮住了大半個臉頰,徐源看
著不由得伸出手掌撫摸起陳琳的俏臉來。陳琳乾脆坐起了身子,一手抓住了徐源
的手掌。「阿源,要是我不是主任或者副市長了,你就不想要我了?」
「姐姐怎麼會這麼想,只要姐姐願意,我們明天去領結婚證都沒問題。可是
姐姐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多年努力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當上一個副市長?
再說姐姐辭職了那王鐵生就一定會放過你?到時候姐姐什麼職務也沒有,只會更
難對付王鐵生。再說王鐵生這步棋對姐姐未必就一點好處也沒有,至少姐姐現在
是副處了是不,你們官場上升一級不容易啊,可不比經商,遇上好運氣,一年就
大發了。」
陳琳聽了咯咯直笑:「你是在說你吧?一年前你還是個窮光蛋,當初你怎麼
就肯送八萬塊錢給我了?」徐源嘿嘿笑了笑說他當時不知道行情,後來知道了有
些後悔,他當然不會告訴陳琳,他其實只出了三萬,還有五萬是海鳳凰的。徐源
這幾句話把陳琳逗樂了,仔細想一下徐源說過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副市長
不如開發區主任來的實在,可畢竟是副處級的。還有那王鐵生,她一味退縮,王
鐵生就會放過她嗎?陳琳自己也不敢肯定。
徐源跟陳琳說起在省城見到省委組織部石部長的事情。「只是馬國運沒有把
我介紹給石部長,有些可惜。不過我想以後會有機會認識他的,如果能認識石部
長,也許姐姐更進一步就容易多了,要是能進入常委,就不用再怕王鐵生了。」
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嘆了口氣說道:「進常委談何容易啊。阿源,你現在是給葛家
辦事呢,還是給那個馬國運辦事?海鳳凰又是為誰辦事啊?」上次徐源帶著葛清
嵐會見陳琳和周大江,陳琳也誤以為徐源是在給葛家辦事,現在徐源又說到了馬
國運身上,讓陳琳有些摸不著頭腦。
徐源告訴陳琳他現在給馬國運辦事,葛清嵐只是一個幌子。徐源告訴陳琳,
馬國運和葛俊武、石樹巍關係也不一般。「阿源,你跟馬國運到底是什麼關係?
那海鳳凰不是馬國運的人嗎,東江碼頭那些事為什麼不讓海鳳凰去負責,而要讓
你去做?」
徐源心裡一呆,他和馬莉莉戀愛事情陳琳終會知道的,想來陳琳也能理解。
徐源擁著陳琳的肩膀說:「姐,如果我告訴你一些事情,你會生氣嗎?」陳琳何
等聰明,徐源這麼說肯定是與某個女人有關了,他不是跟周慕雪分手了嗎,現在
肯定又有女朋友了吧。陳琳搖了搖頭說道:「阿源,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姐姐能
給你的也就這麼多。」
「姐姐,你真好!」徐源說著在陳琳臉上輕吻了一下,把他當年救馬莉莉,
以及後來在澄江巧遇馬莉莉事情說給陳琳聽。徐源當然不會把他接近馬莉莉的真
實目的說給陳琳聽,儘量把他和馬莉莉說成了有緣千里來相會的那種。陳琳是個
比較理性的女人,但在感情的世界裡,陳琳又有些衝動,比如當初的傅玉明,陳
琳當時就想找個腳踏實地的男人才看上了傅玉明,沒想到卻看走了眼。現在遇到
了徐源,對於兩人的實現關係,陳琳相對來說是冷靜的,理性的,但對於兩人的
感情,陳琳又是衝動的,就算兩人不能結合,陳琳也付出了她的情感。聽了徐源
講的故事,陳琳不由的心裡暗嘆,那個馬莉莉和徐源或許真有緣吧,她不能和徐
源結婚,當然不能限制他交女朋友。
陳琳光著身子坐在徐源身上不說話,長長的頭髮從雙肩垂下,遮住了她大半
的乳房,渾圓豐挺的乳峰隱在其間,徐源看著心頭大動,也坐了起來,含著陳琳
的乳房吮吸起來。陳琳摸著徐源的後腦勺說道:「我想和你說話呢,別老想著做
壞事。」
徐源鬆開陳琳的乳房,抬頭看著美人的雙眸說:「姐姐這麼美,我能忍到現
在已經很不錯了。」徐源拉著陳琳的手掌伸到了女人的屁股後面,其實不用陳琳
手摸,她的屁股就已經感受到了男人肉棒勃起的硬度。對於徐源對她的痴迷,陳
琳的感覺是幸福的,可她現在懷孕了,有些事情不能多做,之前一次,兩人都是
小心翼翼,那種感覺完全是因為肉體的結合能帶給她和徐源心靈的愉悅,而不是
肉慾的發洩。
陳琳摸了下徐源的肉棒,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阿源,我今天真不行
了,你要是真憋的話,我幫你捋出來吧。」陳琳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說出這樣
的話,羞得低下了頭。徐源抱著陳琳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陳琳搖了搖頭「……
不要!」
「有什麼關係,我以前也不給姐姐舔過,姐姐感覺不是很美嗎。」徐源鼓動
著陳琳,要陳琳幫他口交。陳琳這樣端莊的大美人給你口交,想想就讓人興奮。
「你……我們剛那個過……太髒了……」陳琳低著頭,說話的時候都不敢和
徐源對視。很顯然,對於給徐源口交,陳琳並不是特別的排斥。
「那好辦,我去洗洗,保正洗得香香的。」徐源一聽有戲,鬆開陳琳興奮地
跳了下床,光著屁股就去了衛生間。陳琳眼睛的餘光看到徐源跳下床,那硬邦邦
的肉棒還一跳一跳的,心頭大顫,天啊,把那東西吞進嘴裡是什麼感覺啊!
徐源進了衛生間門都沒關,裡面傳出嘩嘩的水聲有些刺耳,聽得陳琳心跳加
速,彷彿徐源已經挺著巨大的肉棒站在了她的面前。此刻的陳琳就像初次與情人
約會的少女,期待與情人纏綿,卻又因害羞而不知所措。衛生間裡的水停了,陳
琳見徐源要出來,便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她一個副市長,居然要給年輕的
情人舔雞巴,想起來就羞人。
徐源出來,看到陳琳用被子矇住了身子,知道陳琳還沒完全克服口交的心裡
障礙,徐源走到床邊,輕輕掀起了被子。「姐,我已經洗香香了。」徐源想拉開
被子,可被子被陳琳抓得很緊。「阿源,你……你把燈關了。」被子裡轉出陳琳
低低的聲音。
房間裡就開了一盞床頭燈,關了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徐源還想欣賞陳琳幫他
口交時的羞人美景,自然不肯關燈了。「姐,關了燈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徐源
掀起被子一角,鑽進了被窩。被子被徐源掀得四處漏風,昏暗的燈光也照了進去,
陳琳見徐源不肯關燈,伸手在徐源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徐源呲嘴一笑:「我這不
是不想錯過姐姐的絕世風采嘛!」
陳琳頂著被子,透進的光線能讓她看清徐源雞巴的大致模樣。以前陳琳也偷
偷看過徐源的雞巴,就像剛才徐源下床的時候那樣,只是沒有現在這般近,徐源
的雞巴上還帶著香皂的香味,中間還隱隱有腥味,陳琳知道那就是「男人」的味
道了。徐源剛清洗過,男人味並不濃,反而是香皂的味道讓陳琳有些不太適應。
女人鼻子噴出的熱氣都打在徐源的龜頭上,徐源明顯可以感受到陳琳呼出的熱氣,
女人的嘴巴離他的雞巴是多麼的近,只要再低一點,他的龜頭就可以抵到女人的
嘴唇上。
「姐,快些嘛,我可脹死了!」徐源像撒嬌的孩子隔著被子撫摸著陳琳的身
子。姐!陳琳聽到徐源的叫喚,心裡湧起一絲莫名的衝動。陳琳有些懷疑自己是
不是有亂倫的傾向,一聽到徐源叫她姐姐就特別的興奮。阿森,姐姐現在又有了
一個弟弟,你不會怪我吧?陳琳用手摸了摸徐源的雞巴,慢慢低下頭去,把男人
的雞巴含進嘴裡。
徐源躺在床上,當一個溫暖濕潤的腔體包住他的雞巴時,他興奮地把手伸進
了被子,正好抓在陳琳的屁股上。陳琳的身體明顯地一顫,男人的手抓著她的屁
股讓她也很興奮。
陳琳可沒什麼口交的技術,完全是模仿做愛那樣吞吐著男人的肉棒。「嗯…
…就是那兒……就是那樣……用舌頭舔龜頭……用手摸摸……」在徐源的指導下,
陳琳慢慢學會了口交的基本動作,雖然沒辦法跟海鳳凰相比,但也讓徐源體會到
了女人嘴巴的美妙。
雖然已經是十月下旬了,室內的溫度並不低,更何況陳琳還裹在被子裡聳動
著身體做著興奮的事情,很快陳琳身上就裹上了一層濃密的香汗。徐源感到陳琳
的身體越來越熱,就把被子拉開了一點,陳琳只顧著含著徐源的雞巴,照著徐源
說的,用舌頭舔舐他的龜頭,眼前突然大亮,陳琳抬頭就看到徐源一臉興奮地看
著她。陳琳大羞,低下頭用手捋著徐源的雞巴,嘴巴卻不再動了。「姐,你都出
汗了,要不我們換個姿勢吧。」
陳琳吐出徐源的雞巴看著徐源,這口交還有別的姿勢好用嗎?徐源把嘴巴伸
到陳琳耳邊說了幾句,陳琳羞紅了臉側身躺在了床邊。徐源爬下床,微屈著腿站
在床邊,那肉棒正好對著陳琳的嘴巴。徐源把沾著陳琳口水的雞巴頂到了她的嘴
邊,陳琳背著燈光,床頭燈的光線不強,但照在徐源的肉棒上,足以讓陳琳看清
楚。如此輕距離的觀察足以讓陳琳產生一種震憾,那是視覺與倫理道德的雙重沖
擊。
粗壯的肉棒青筋突起,像暴怒的人握緊了拳頭,碩大的龜頭因充血變成了深
紫色,上面沾著她的口水,在燈光下亮晶晶的一片。陳琳輕啟紅唇,就把男人的
肉棒吞進嘴裡。徐源低著頭看著他的龜頭一點點的被陳琳的小嘴吞沒,興奮地向
前一頂。陳琳本能的向後仰了下,男人的肉棒太粗太長,一下子插進去太多陳琳
無法適應。
「姐姐,你真美!」徐源輕輕擺動著屁股,肉棒在陳琳嘴裡不快不慢地抽送
著。陳琳只需擺動舌頭刮弄男人的龜頭,手掌握著肉棒根部輕輕捋動就能挑動徐
源敏感的性神經。也許徐源插得太深了,陳琳有些呼吸不暢,吞吐幾下就吐出了
徐源的肉棒換氣,手上並未停下,握著男人的肉棒用力捋動著。「跟你這小混蛋
在一起,我也變得下流了。」
「做這事不就要這樣嗎,一成不變會很快審美疲勞的。」陳琳白了徐源一眼
問他騙過幾個女孩子了。徐源嘿嘿笑道:「天地良心,我可只引誘過姐姐一人。」
徐源這話倒是不假,其他給他口交的女人技術都很熟練,根本不用徐源說什麼,
就連當初是處女的小萍也比陳琳厲害多了。
經過一開始的嬌羞後,陳琳慢慢接受了口交,當徐源的手指撫上她的嘴唇,
她就知道男人是想她含他的雞巴了,便張開嘴巴吮起男人的龜頭來。
一陣酥麻的快感把徐源推向了噴射的高潮,徐源一手抱著陳琳的螓首,不讓
她鬆開,一手抓著陳琳的手掌壓在他肉棒上,讓她不停的捋他的肉棒。徐源一鬆
開,陳琳就從床邊抽出幾張紙巾,把徐源的精液吐了出來。徐源見狀又抽了幾張
紙巾給陳琳擦嘴,然後用水杯倒了水給陳琳嗽口。「小混蛋,你想憋死我啊,以
後你別想讓我再幫你……」
徐源笑道:「姐姐弄得我太舒服了,我沒能控制住。姐,你出汗了,要不我
抱你到衛生間去擦擦?」陳琳搖了搖頭說容易著涼。徐源便拿毛巾用熱水搓了給
陳琳擦身,來回跑了幾次。「你就不能穿上內褲,那東西像蔫黃瓜一樣掛著,難
看死了。」
「這有什麼,你沒見老外的天體海灘,一大群人都像我這樣的。」陳琳在徐
源屁股上用力掐了下,「你都在哪裡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徐源厚著臉
皮說道:「以前沒姐姐陪,孤獨嘛,就上網了。」
徐源上了床又跟陳琳說話,兩人說到信聯電子的事情。陳琳問徐源對電子廠
究竟有什麼計劃。徐源告訴陳琳,他想把信聯電子包裝上市。陳琳聽了頗為吃驚,
想不到徐源的鬼主意挺多的。不過上市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陳琳問徐源吃下
電子廠到底花了多少錢。當徐源說只花了兩百萬的時候陳琳瞪大了眼睛。「兩百
萬談下來了?」
「談下來了,我出兩百萬現金,其他的用資產抵。」
「聽說上市條件很多的,信聯電子能符合條件嗎?」陳琳對徐源要把信聯電
子包裝上市是否可行表示懷疑。徐源笑道,那些東西都可以包裝出來。對於上市,
徐源也是這幾天想到的,是否可行還要進一步認證。
琴聲剛落,觀眾席上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台上的演奏打動了台下的觀眾,
就連評委席也響起陣陣的掌聲。梁紅鈺合手拍了幾下,心思完全不在台上的學生
身上。前幾天和青春聊天,梁紅鈺說她有事要到C 市幾天。雖然梁紅鈺沒有直接
約青春見面,但她把她住的酒店告訴了青春,這無疑是約青春見面。C 市與W 市
相臨,坐火車十多分鐘就到了。青春也沒說他是不是一定會來見她,昨天兩人又
聊到這個話題,青春說明天他有空。梁紅鈺當時就心跳得厲害,可過了一天,青
春沒再跟她聯繫。
「老師,我今天表現的怎麼樣?」梁紅鈺這次帶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
是來參加兒童組鋼琴比賽的。男孩的母親也在梁紅鈺身邊,問男孩明天能不能拿
名次。梁紅鈺笑了笑對男孩和他母親說只要明天男孩發揮正常,拿名次不成問題。
梁紅鈺剛回到酒店,手機上就有「嘀嘀嘀」的聲音。自從認識青春後,梁紅
鈺也學會了用手機QQ,到現在她還沒有和青春交換手機號碼。梁紅鈺打開手機,
是青春發來了消息,他已經到了酒店,住在516 號房。
梁紅鈺入住的酒店是一家老的三星級酒店,主樓呈L 型,梁紅鈺住在511 號
房間,516 號離她的房間不遠,走廊拐彎就是。男孩母親請梁紅鈺到餐廳吃晚飯,
梁紅鈺看到了吃晚飯時間,就在餐廳裡找,看看有沒有人長得像青春。其實梁紅
鈺還不知道青春的長相,她只是按她想像的樣子去找,餐廳裡沒人像她心目中的
青春。
吃過晚飯梁紅鈺跟男孩母親說她要出去見朋友,就不跟他們一起回去了,讓
男孩晚上好好休息,放鬆些,不要老想著比賽的事情。等男孩和他母親走了,梁
紅鈺才起身離開餐廳。她在酒店外轉了幾圈,這時候華燈初上,路上不斷有情侶
挽著手朝公園去。梁紅鈺心裡七上八下的,以前和青春網上做愛的時候就渴望著
能和他見面,現在青春就住在她旁邊,她卻開始猶豫了,要不要去和他見面呢?
梁紅鈺有些害怕,怕和青春見面後青春會纏上她,要是讓馬國運知道了,那
可是會害死青春的。不過梁紅鈺又覺得青春是個很理智的男人,她不主動約他,
他應該不會死纏著她,再說青春還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她過兩天就回省城了,
青春又去哪兒找她啊。
不知不覺間,梁紅鈺又回到了酒店。梁紅鈺站在酒店外看著酒店五樓的某個
房間,房間裡亮著燈。青春這時候在幹什麼呢?梁紅鈺到了516 號房間門前,幾
次想敲門,又幾次放下來。這時候對面房間出來一個男人,穿著風衣,帽了豎起
像是要出去。那男人看了梁紅鈺一眼,梁紅鈺一驚,本能地偽裝成來找人的樣子,
抬手敲了敲516 的房門。身後的男人用手掩了掩帽子就朝電梯走去。梁紅鈺眼睛
的餘光看著男人離開,鬆了口氣。不過開門的聲音又讓梁紅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
嗓子眼上,這幾個月一直在她心中的男人就要出現在她面前,怎麼能讓她不緊張。
門開了,房間裡的男人看著梁紅鈺,短暫的幾秒鐘,兩人都沒有說話。很顯
然,青春被梁紅鈺的美貌優雅給驚呆了。梁紅鈺呢,她一直都是以徐源的樣子去
幻想青春的樣子,看到眼前的青春自然有些失望,眼前的男人只有一米七八的樣
子,梁紅鈺穿著中跟的鞋子就比他高了,只是梁紅鈺也有些欣喜,青春臉上的疤
並沒有他說的那般恐怖,而且長得也還行,雖然沒有徐源帥氣,但至少梁紅鈺是
可以接受的。
瀟妃!還是青春先叫了梁紅鈺,把她請進了房間。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讓梁
紅玨更加確定眼前的人就是青春。
青春!梁紅鈺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叫了聲青春就跟著男人進了房間。房
間裡點了檀香,中間夾著茉莉香的味道,正是梁紅鈺最喜歡的香味。江南空氣潮
濕,特別是春夏季的時候,連日陰雨屋子裡有股霉味,梁紅鈺喜歡點檀香驅味,
沒想到現在在青春的房間裡又聞到這熟悉的香味。難道是冥冥中的天意,不用交
流青春就知道她的喜好?「青春,你點了檀香?」
「嗯,酒店給的,這房間可能好久沒人住了,我總覺得有股怪味,就問服務
員有沒有清新劑,沒想到服務員給了我這個,我一直懷疑這東西是不是他們放在
衛生間裡去異味的。不過我還是挺喜歡這個香味的,你喜歡嗎?」梁紅鈺笑著點
了點頭,青春的表情有些誇張,把梁紅鈺也逗樂了。
房間裡放在一張小餐桌,梁紅鈺記得她房間裡是沒有這樣的小餐桌的,一定
是青春訂了房之後讓服務員準備的。餐桌上放著一盒蛋糕,上面插著幾支蠟燭,
旁邊還擺著兩個高高的燭台和兩瓶精裝的紅酒,就等梁紅鈺來了。「青春,你怎
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梁紅鈺選擇這樣的日子與青春見面,女人的心思任誰
都能猜到了。
青春笑了笑說:「你說是在月初,我想應該還沒過吧,沒想到還撞對日子了。」
青春關了房間裡的大燈點上蠟燭,「瀟妃,快許個願吧。」梁紅鈺看著閃爍的燭
光,覺得心裡暖暖的,她說過的話,青春都記在了心裡。男人臉上的疤痕在紅紅
的燭光下有些扎眼,青春說要去整一下的,祝願他整容成功吧!梁紅鈺閉上眼睛
默唸著,一口氣把蠟燭吹滅了。
「生日快樂!」梁紅鈺睜開眼睛,只見青春手裡多了樣東西,用藍色的錦帕
包著。梁紅鈺接過錦帕打開來,裡面是一隻銀製手鐲。手鐲厚實,做工卻很精細,
一般的銀飾店很難買到這樣的東西。
「青春,謝謝你!」對梁紅鈺來說,送金送銀都無所謂,就算是鑽石手鐲,
如果不是青春送的,她也未必看得上眼。青春笑了笑說是銀的,以前去苗鄉的時
候買的,如果她喜歡就帶上試試。
眼前的男人對梁紅鈺來說是熟悉而又陌生的,第一次跟男人吃燭光晚餐,梁
紅鈺還沒喝青春準備的紅酒就陶醉了,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梁紅鈺反覆的問
自己。「阿袁,你臉上的疤到底是怎麼回事?」梁紅鈺先叫了青春的真名,這讓
她有種真實的感覺,雖然這個阿袁和她想像中的那人不一樣。
青春切了塊小蛋糕放到梁紅鈺的碟子裡對她說道:「瀟妃,我們今天不說過
去的事情。來,為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乾杯!」青春說完舉起了酒杯。梁紅鈺也覺
得這時候問青春臉上的疤有些煞風景,暗怪自己沒有控制住好奇心,揭了青春的
傷口。她舉起酒杯和青春碰了碰,澀澀的酒味這時候無比的甜蜜。
梁紅鈺問青春最近在忙什麼,青春說最近他在上海出差,把他在上海遇到奇
聞樂事都說給梁紅鈺聽,梁紅鈺看著青春不時的咯咯笑出聲來。大半瓶紅酒下肚,
梁紅鈺臉上泛起紅暈,豔麗無比,看得青春兩眼發呆。「瀟妃,你真美!」
面對青春的讚美,梁紅鈺內心湧起一股熱流,體內像有火在燃燒。就在她沉
默的時候,青春的大手落在了她的手上。梁紅鈺一驚,手縮了回去,梁紅鈺感覺
有些不好意思,兩人在網上做愛好幾次了,想不到面對真實的青春,自己還會有
退怯的心理。有什麼好怕的呢,馬國運根本不可能知道,不是嗎?
青春打開了電腦,放了個舞曲,邀請梁紅鈺跳舞。梁紅鈺起身扶住了青春的
肩膀。也許是太激動了,青春摟著梁紅鈺的細腰好幾次都出錯了。一曲舞下來,
青春的手心都冒汗了。「瀟妃,我們該休息了!」青春的聲音有些顫抖,聽得出
來他內心的激動與不安,可能是怕梁紅鈺會拒絕吧。
梁紅鈺沉默了片刻說道:「青春,讓我先洗個澡吧!」
四十二、騙身體的騙子
關上門,梁紅鈺緊靠在門背上深吸了口氣,一顆心還撲嗵撲嗵亂跳著,彷彿
青春顫抖的大手還摟著她的腰肢。看來他也很緊張呢,要不要留下來?梁紅鈺走
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漂亮的臉龐上帶著豔麗的酒紅。怕什麼呢?青春一
點也不嫌她老不是嗎?梁紅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銀手鐲從衣袖裡露了出來。
梁紅鈺用手摸著手鐲,他為什麼要送給我手鐲呢,難道想我做他的情人?不可以,
我們之間只能這樣偷偷見一面。要是他問我的真實情況呢?不能告訴他,反正是
一夜情,回到省城,他就見不著我了,有什麼好害怕的!
梁紅鈺慢慢脫下外套和裙子,鏡子中的婦人變得越加妖嬈起來,黑色的打底
褲緊裹著修長的雙腿,那飽滿的紋路讓婦人的一雙大腿看上越加的圓潤,似要包
裹不住那成熟的風情,要迫不及待的讓心儀的男人欣賞。這點年齡的差距算什麼,
自己看上去還不是那樣的性感嗎?梁紅鈺看著鏡子裡的,幻想著青春看到她身體
時的表情,臉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她彎腰把緊身的黑色打底褲慢慢捲了下去…
…
車子加大油門開上了大馬路,刀疤男人用手搓了搓臉把臉上的疤痕揭了下來。
「瞎子,你打扮成這樣去見誰了啊?」辰烈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問身邊的男人。綽
號瞎子的男人叫景夏,大家都叫他夏(瞎)子。
「源哥運氣可真好,隨便泡個網友都是極品美女,雖然比源哥大了些……算
了,小烈哥,我們快去上海吧,我可憋壞了,得趕緊找個女人去。」夏子沒再多
說話,讓辰烈開車去上海。
「瞎子,說說嘛,源哥泡的網友到底長什麼樣,不會是大恐龍把你嚇壞了吧?」
「小烈哥,你這不是要我命嗎。源哥說了,要是那女人的事情洩露了一字半
句的,我就沒命了。反正是個大美女,什麼電影明星,網絡美女,跟她比就是了
坨屎。剛才跟她跳個舞,我差點就沒忍住在她身上亂摸,害得我一手心都是冷汗。
要是她再不去洗澡,我可真忍不住了,源哥可真厲害,連那女人要洗澡都知道。」
辰烈像是很羨慕夏子的豔遇,一臉的色相問夏子有沒有趁機吃點豆腐。夏子
吐了吐舌頭說道:「我敢嗎,不要命了,老大的女人敢亂碰,以後有這樣的差使
就讓你去好了,別讓源哥打斷了手。我還是老老實實去上海看著那個王瑜,別出
了什麼差錯讓源哥給扒了皮。小烈哥,你說源哥讓我在上海看著那個王瑜是什麼
意思,是不是源哥看上那小姑娘了?」
「這我哪知道,反正你看好姓王的女人就是了,這差使可舒服著了,夏子,
你到上海也有一個月了,是不是在那邊弄了個相好的?」
「沒有的事,就找了幾回小姐,反正源哥給的活動費挺多。過的是舒服,就
是不讓我回澄江,起碼要在上海呆上兩三年了。」
梁紅鈺在身上塗滿了沐浴露,面對年輕的情人,她要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
包括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沐浴露能讓她白嫩的肌膚看起來更有彈性。沐浴過後
的梁紅鈺從架上了拿下酒店準備的一次性浴袍穿在了身上,浴袍很薄,隱隱露出
她的身體曲線,當然還有那豐滿的乳房和微微凸起的乳頭。梁紅鈺又照了照鏡子,
對著鏡子用手託了托沉甸甸的乳房,自己還很年輕,不是嗎!荒蕪了十多年的身
體又要重新被開墾了,梁紅鈺心裡又變得激動起來,有些心慌,有些渴望,心臟
拍打心房的聲音傳到耳朵裡,「咚咚」作響。看著鏡子裡嬌紅的臉蛋,梁紅鈺深
吸了一口氣,鼓起最後的勇氣打開門走出了衛生間。
一個身體健美的男人光著膀子站在門外,即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男人身上
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的線條也張揚著,對梁紅鈺來說,那是個她熟悉而陌生的身體,
無數個幻想與夢境中,梁紅鈺都與這個健美的身體纏綿著,就連男人的面孔也與
她的幻想重合起來。但這時候的梁紅鈺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空白的連叫喊的聲
音也沒有。她很害怕在這種情況下看到男人的這張臉,雖然男人臉上帶著淡淡的
笑容,就像她以前看到的那樣。
陰謀?圈套?梁紅鈺腦子裡閃過一連串與青春網戀的情節,這一切都是有計
劃的陰謀,而她就是陰謀中的主角。梁紅鈺顧不得身上只穿著浴袍想奪門而出,
可男人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一雙大手抱住了她,把她壓在了牆上。「這樣出去
讓人碰見了多不好,你說是不是?」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們不能……不能的……」梁紅鈺的身子被徐源壓在衛
生間的門邊上,兩人的身高相差不多,梁紅鈺不敢和男人相對,微微低著頭,躲
開男人灼熱的目光。「不能什麼?你來我的房間不就是想給我肏……」徐源低著
頭,呼出的熱氣都噴在梁紅鈺的臉上。
「不!」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女人打斷了,梁紅鈺現在明白她為之瘋狂的
網戀都是徐源勾引她所設計的圈套,今天晚上徐源不可能輕意的讓她離開,她和
徐源之間肯定會發生些什麼,一想到這些梁紅鈺心裡就驚慌害怕,但心裡又有種
難耐的期待,因為她知道她和徐源之間將不可避免的發生些什麼,要不然徐源花
這麼多心思勾引她幹什麼。梁紅鈺還是盼望著徐源能在最後關頭退縮,畢竟他是
女兒的男朋友,跟她發生關係可是有違人倫的,再說是要讓女兒知道她和女兒的
男朋友網戀,讓她這個做母親的臉往哪兒擱啊。她可以對不起馬國運,可不能傷
害女兒。「阿源,我們不能……我以前不知道是你……」梁紅鈺雙手彎曲著擋在
自己的身前,不讓徐源赤裸的上身擠壓到她豐滿的胸部。
「不知道?」徐源笑了起來,雙手抓住了梁紅鈺的手腕壓到了牆上,赤裸的
胸膛緊貼到美婦人的胸脯上,那一層薄薄的浴衣根本無法阻擋兩人肉體摩擦產生
的快感。梁紅鈺頓覺全身酥酥麻麻的,連掙扎的雙手也沒了力氣,彷彿所有的力
量都被男人的胸堂禁錮起來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阿源,我們不能的……」梁紅鈺鼓起勇
氣抬頭看著徐源,想用她的眼神來告訴徐源她是不會屈服的。
「紅鈺,你知不知道很重要嗎?告訴我,你叫阿袁的時候心裡想著誰?剛才
看到那個假冒我的人是不是有些失望?告訴我,你看到我的時候心裡有沒有一點
驚喜?」徐源的聲音不響,但嘴巴緊貼著梁紅鈺的耳朵,每一個音節都像鼓槌一
樣敲打著梁紅鈺的心房。
「沒有……」美婦人豐滿的乳房被男人厚實的胸口壓到扁平,兩人都能感受
到對方的心跳。徐源輕輕擺動的上身,就像在直接擠壓美婦人的心臟,噴出的氣
息讓梁紅鈺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是本能地
拒絕著徐源,不知道她是在說之前看到假青春沒有失望還是突然看到徐源沒有驚
喜。
徐源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沒有驚喜嗎?我還以為有你會很驚喜的呢。你
還記得什麼時候叫我阿源的嗎?如果你有驚喜說明你心裡有我,那樣就行了,我
們也許就維持這樣的親密關係就行了。」
沒有退路的梁紅鈺一聽徐源說只要她承認她心裡想著他就會放了她,頓時像
抓住了絕望中的稻草,也顧不得去想男人說的話是真是假,連忙改口承認當初是
幻想他來的。說完了梁紅鈺才感覺自己又上了男人的當,果然徐源並沒有鬆開她,
反而身體壓得更緊,讓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你怎麼說話不算數?」梁紅鈺瞪著眼睛質問徐源,兩人靠得太近了,
梁紅鈺眼睛睜得再大也看不睛徐源的臉。徐源鬆開了梁紅鈺的手,雙手順著美婦
人的肩膀向下滑,一直到美婦人那充滿彈性的屁股上。
「既然有驚喜,為什麼不讓這個驚喜繼續下去,為什麼不把這個驚喜變成現
實,我知道你想的,是不是?」徐源說著用鼻子摩擦著梁紅鈺的臉側,美婦人的
短髮被他撥開,露出紅玉雕琢般的耳廓,徐源毫不客氣地伸出舌頭在美婦人的耳
朵上舔了下,又輕輕咬住了那嬌嫩的耳垂。
男人的話語和行動毫無保留地說明了他的目的,雙手獲得自由的梁紅鈺想推
開徐源,卻用不出力來,雙手撐在徐源的肩膀上說:「不要這樣,阿源,我們不
能……不能那樣……」美婦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的嘴巴堵住了,如果剛才男
人輕咬耳垂只是讓美婦人心旌搖曳,那這突然的吻就像電流一樣貫穿了她的身體,
整個人如木雕一樣僵立在男人身前。
天啊,他吻我了!梁紅鈺還沒有從男人的熱吻中反應過來,徐源已經鬆開了
她的嘴唇。「我們不能怎樣?我喜歡你把它說出來,就像我們以前說的那樣。我
喜歡聽你說,阿源,用你的雞巴狠狠地肏我!說吧,紅鈺,把你想說的話都說出
來。」
「不……阿源……我們不行的,我是莉莉的媽媽,是你的……」
「是我的什麼?要我現在叫你一聲岳母嗎?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身體,我就
一直渴望著能和你做愛,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渴望?我知道你想我肏你,包括現在,
是不是?你剛才為什麼不大聲叫喊,大聲罵我,因為你知道今天晚上我們的身體
會結合,你也在渴望不是嗎?」徐源抵著美婦人的身體深吸了一口氣,「真香,
我想你剛才一定洗得很仔細吧!說吧,紅鈺,我愛你!我要日你!告訴我,你也
想我日你。」徐源雙手用力揉弄著美婦人屁股,低著頭瘋狂地親吻著美婦人的脖
子和下巴,嘴唇還不時滑過她的粉唇。
是這樣嗎?徐源的話讓梁紅鈺感到恐懼。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大聲地訓斥徐
源,難道真如徐源所說的,自己心裡其實也渴望著被徐源肏?訓斥?自己這樣子
怎麼去訓斥徐源呢?梁紅鈺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徐源雞巴勃起的樣子,那怒脹的龜
頭直往她的陰道里插。這不真是自己想要的嗎?可這一切都只能停留在梁紅鈺的
幻想裡,當這一切真的發生時,梁紅鈺還是會抗拒,眼前的男人是她女兒的男朋
友,她和他怎麼能發生那種關係呢!
「不,我不要,都是你騙我的。要不是那個人假冒你,我根本就不會進來。」
梁紅鈺這時候把那個假冒青春,或者是假冒徐源的人恨的要死。
徐源嘿嘿一笑,挺起胸膛在梁紅鈺的乳房上磨了起來。「我是騙你嗎?我只
是給你作決定而已,要不那樣,你會堅定地進這個房間嗎?你看我們現在不是挺
好的嗎?」徐源輕磨著美婦人的胸部,眼睛低垂,盯著美婦人那對豐滿的玉乳,
剛剛沐浴過乳房像出水芙蓉般半掩在浴袍下。薄薄的浴袍遮住乳頭四周霜雪般的
股膚,卻遮不住那豐挺飽滿的外型。在徐源胸膛的擠壓下,美婦人的胸部向上漲
開,乳香四溢。擴張的乳球將那道原本自然形成的光滑乳溝填沒了,只有那隆起
的乳頭在浴袍上頂出兩個凸點,格外的顯眼。
除了馬國運,梁紅鈺從沒接觸過其他男人的身體。之前跟假青春跳舞,梁紅
鈺都有些緊張,現在被徐源這般壓著,梁紅鈺心跳得更是厲害。這樣子很好嗎?
梁紅鈺不敢否認,如果徐源不是女兒的男朋友,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抱住他的身
體。沉默。
徐源見梁紅鈺不說話,低下頭用舌尖輕舔著美婦人的胸口。被徐源一吻,梁
紅鈺頓覺似有無數蟲蟻在爬,想要抱住徐源的身體用力廝磨。但梁紅鈺還清醒著,
想要抗拒內心深處那強烈的慾望,便用力去推開徐源。雖不是古時的俠女之流,
但也不是黛玉式的嬌弱女,因為常年練瑜珈,梁紅鈺的身體素質也算良好,但這
個時候的梁紅鈺卻是全身痠軟無力。
徐源感到梁紅鈺在推他但卻使不勁就知道梁紅鈺內心的慾望已經被他勾了起
來。他含著美婦人鼓起的乳肉吮吸了幾下,便輕咬住浴袍的衣襟向外拉開。浴袍
是男式的,只在腰間用帶子繫了下,徐源甚至都沒用手去解腰帶,只是嘴巴咬著
衣襟用力向外一扯,那浴袍就分開了。兩個赤裸的身體完全地貼在了一起,除了
滑嫩就是炙熱,梁紅鈺又一次驚呆了,她的防線正一次又一次地被男人撕開。
徐源的雙手從分開的浴袍間抱住美婦人赤裸的身體,順著腰肢用力向下摩挲,
只到他的手掌緊緊壓在美婦人那渾圓細嫩的屁股上。徐源伸手拉下了自己的鬆緊
褲後雙用力壓住了美婦人的屁股,讓美婦人的下身前挺,他怒漲的肉棒正好穿過
美婦人的大腿之間,頂在她赤裸的陰戶上。兩人的生殖器就這樣親密無間地廝磨
在一起,徐源光滑的龜頭緊貼著梁紅鈺的陰戶和股溝,就像是美婦人跨坐在徐源
的肉棒上。梁紅鈺清楚地感受到男人肉棒的粗壯和熱力!那是和她在電腦屏幕上
把青春的雞巴放在自己的私處旁邊完全不同的真實感受。雖然以前梁紅鈺一直幻
想著青春的肉棒插進她身體的感覺,可當現在徐源碩大的龜頭抵著她陰戶的時候,
梁紅鈺只感到頭暈目眩,心跳加快,呼吸急劇加速。殘存的一些理智讓她本能地
後退著。
這時候的徐源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緊壓著梁紅鈺,而是給了她一定的活動空間,
只是他的雙手還抱著美婦人的屁股。梁紅鈺沿牆壁朝衛生間那邊挪步,她並不是
想逃跑,只是本能的想避開徐源的進攻。徐源跟著梁紅鈺挪動步子,很慢很慢,
兩人一邊移動還一邊摩擦著。「難道你喜歡在衛生間裡做愛?」徐源說的話很直
接,直接的讓梁紅鈺感到耳燒。
梁紅鈺雖是成熟優雅的美婦人,但和馬國運分居多年,又值狼虎之年,那妖
嬈的胴體裡埋藏著太多的情慾。徐源抓著美婦人的屁股用力揉弄著,男女性器間
的摩擦早就把美婦人撩撥的情慾勃發。兩人移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如熱戀中的情
人般緊緊地纏抱在一起。徐源突然低下頭,含著梁紅鈺的乳房用力吮吸起來。
進攻!他終於要侵佔自己的身體了。「阿源……不……別這樣……」梁紅鈺
內心還想反抗,可也不知怎麼的,對徐源的進攻不僅無力做出拒絕,雙手反壓著
徐源的後肩任他吮吸自己的乳房,就連她的雙腿也不受控制地分開,讓徐源的肉
棒頂得更進。梁紅鈺一面呻吟著說不,一面向前挺著陰戶,想要一口吞掉男人的
龜頭。因為她感到體內有股洪流要洶湧而出,只有青春的龜頭才能把它堵住。青
春在哪裡?他不就在自己的身前嗎?
徐源一手扔抓著梁紅鈺的屁股,一手則抓著美婦人的乳房把玩著。他在進攻,
但卻不急著進入美婦人的身體,他在等梁紅鈺自己爆發。「瀟妃,你的奶子可真
美,比鏡頭裡的漂亮多了,我想剛才你洗澡的時候一定自己捧著奶子照鏡子吧。
你說我能不能吮它們一輩子?」
「不……」梁紅鈺抱著徐源的身體主動在男人身上摩挲著,手指上的力量變
得越來越大,壓得徐源後背生疼。徐源知道梁紅鈺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抓在美
婦人屁股上的手掌鬆開,順著美婦人的臀溝撫摸著她的菊花和陰戶後邊緣,碩大
的龜頭已經被美婦人肥漲的陰唇含住了。「瀟妃,我愛你,我要你!今天晚上沒
有馬國運,沒有莉莉,沒有梁紅鈺,沒有徐源,只有瀟妃和青春,只有我和你!」
一股淫水從美婦人的子宮傾洩而出,梁紅鈺渾身一顫。沒有馬國運,沒有莉
莉,沒有梁紅鈺,沒有徐源,只有我和你!青春,肏我吧,狠狠地肏我吧!梁紅
鈺用力抱住了徐源的身體,雙腿張開,一腿纏到徐源身後勾住了男人的屁股。「
青春,要我……」
聽到美婦人的召喚,徐源再也無需忍耐,深吸一口氣,雙手用力抓住美婦人
的臀瓣,收臀聳腰猛然向前一頂,光滑的龜頭伴著滑膩的淫液,帶著粗大的肉棒
盡根沒入美婦人那濕潤空虛的陰道之中,霎時間,溫潤酥爽的感覺通透全身……
十多年了,梁紅鈺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的懷抱裡醒過來,很溫暖,很充實。短
暫的滿足感之後是一種負罪感,自己竟然和女兒的男朋友上床了,昨天晚上的一
切梁紅鈺都記得很清楚,她很內疚,昨天晚上她怎麼沒能拒絕徐源的挑逗。難道
自己真的很空虛?梁紅鈺已經記不清徐源在她的身體裡馳騁了多久,也不記得男
人在她身體裡射了幾回,唯一的感覺就是高潮,強烈的高潮,那種感覺自己或許
一輩子也忘不了吧。
為什麼昨天晚上會有這麼強烈的性慾呢?梁紅鈺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難道徐源在紅酒裡下了藥?進房間後,自己就是和那個假青春吃蛋糕,喝酒聊天,
然後跳了一支舞,之後假青春邀請自己留下來,自己就同意了。也就是說,那個
時候自己就有做愛的慾望了。梁紅鈺抬眼看了徐源一眼,這個混蛋,肯定在酒裡
下了藥了,要不然自己是不會這麼騷的!十多年了,自己從來沒有像昨天晚上那
樣渴望做愛,渴望發洩。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騎在男人身上主動向男人索取梁紅
鈺就臉紅,怎麼能這樣呢,他可是女兒的男朋友。
清晨的房間很昏暗,白色的被子蓋到了兩人的胸口,梁紅鈺發現她枕在徐源
的臂彎裡,男人的另一隻手掌則壓在她的胸口,確切的說是抓著她的一個乳房,
而男人的一條腿拱起,壓在她的雙腿上。怎麼辦呢,訓斥?翻臉?可一切都已經
發生,再翻臉又有什麼意義。青春,阿袁,徐源,阿源,唉,早該想到青春就是
他了,難道正如他說的,自己的心裡一直期盼著青春就是徐源?梁紅鈺突然發現
眼下的情景讓她更難面對,昨天晚上也許是太瘋狂了,那暢快淋漓的高潮過後她
一動也不想動,結果就在男人的懷裡睡著了。
梁紅鈺想推開徐源先起床離開,但徐源抱得很緊,她一動徐源肯定會醒。繼
續裝睡,等他醒了先走?梁紅鈺正猶豫著,突然就聽見身邊的男人說道:「紅鈺,
醒了就別裝睡了,陪我說會話吧。」
原來這傢伙早醒了,一直在看她的反應,早知道就狠狠地發作一番找個台階
體面地離開,現在看來是錯過機會,又被他吃一道了。「你……你為什麼要這麼
做,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梁紅鈺抓著徐源壓著她乳房的手想甩開,徐源卻沒讓
她如願,手掌只是向下移了移,按在了她的小腹上,右手一勾卻將她摟得更緊。
「你太迷人了,我喜歡你。怎麼樣,這個答案你喜歡吧。」男人臉上帶著戲
謔的微笑。
「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啊,你這樣做對得起小莉嗎,枉小莉那麼喜歡你,
處處維護你。」梁紅鈺知道自己說這話沒什麼意義,可她還是要擺出一本正經的
樣子,那樣子讓徐源忍俊不禁。
「小莉是小莉,我們是我們,各交各的不行嗎?再說我們以前做的就對得起
小莉了?」徐源一邊說一邊撫摸著美婦人光滑的身體,梁紅鈺想起之前跟徐源視
頻做愛的情景臉漲得通紅。是啊,她有什麼理由去指責徐源呢,就算青春不是徐
源,她作為了一個母親跟一個陌生男人視頻做愛也是件可恥的事情,現在又跟人
約會……「都是你引勾我的,你這個混蛋,要早知道是你,我才不會……」這種
情況下推卸責任是女人的權利。
「不會怎麼樣,你跟馬國運分居那麼多年就沒想男人的時候?我準備了好幾
個QQ號,沒想到只用了一個你就上鉤了。依我說啊,你呀,悶騷著呢,你說我說
的對不對?」梁紅鈺瞪了徐源一眼,你有心算無心,我不上當才怪呢。老娘獨居
十多年,想男人怎麼了?要不是馬國運,老娘早找個男人嫁了。梁紅鈺心裡這麼
想,可不敢向徐源承認。「你才是騷貨,一隻騷公鴨,我當初就不該同意小莉跟
你交朋友。」
「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讓我一心一意為你服務?沒關係,你跟莉莉一起來我
也應付得了。話說昨天晚上你可比小莉浪多了,那騷勁……」
「你這個小混蛋還說,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酒裡下了藥?」梁紅鈺像個撒嬌
的小女人伸手想去擰徐源的胸口,剛撞到他的肌膚就被徐源抓住了。徐源嘿嘿笑
道:「紅鈺,這話就不對了,是你自己想要的,何必要找這種幼稚的藉口呢,酒
還沒喝完,要不你拿去檢測一下,看看裡面有沒有你說的藥?你怕什麼呢,喜歡
我就喜歡我,我高興著呢。如果你現在說聲愛我……喜歡我也行,你說我下藥我
也認了。」
徐源這一陣搶白說的梁紅鈺啞口無言。徐源沒在酒裡下藥?這麼說昨天晚上
自己真的渴望和他做愛了。這就是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趁著昨天那樣的情景盡
情釋放了?梁紅鈺不知道,昨天晚上徐源沒有在紅酒裡放什麼春藥,而是用了催
情的迷香,混在她平時最喜歡的茉莉味檀香裡,任何女人聞了那迷香都會情慾高
漲。現在迷香燒完,房間裡只有一些淡雅的茉莉清香,梁紅鈺以前聞慣了那種香
味,自然想不到裡面的玄機。聯想到之前徐源住在她別墅時,自己對他也有那種
衝動,梁紅鈺更加相信徐源所說的話,昨天晚上的她才是她的自我。可眼下的情
況是,青春就是徐源,女兒的男朋友,梁紅鈺怎麼可以對他說我愛你,或者是我
喜歡你呢?「我不喜歡你,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是你勾引我的。」沉默了半晌,
梁紅鈺說了一句。
「是嗎?那現在你總清醒著吧,我們現在就來試試你到底騷不騷!」徐源說
著低下頭在美婦人身上親吻起來,大大的手掌在女人身上不停的遊走著。梁紅鈺
用力想推開徐源,卻被男人的身體壓得死死的。梁紅鈺乳峰挺秀,乳肉雪白,乳
頭豔紅,雖不如海鳳凰陳琳等女堅挺,但柔軟更勝,徐源含著美婦人的乳房玩得
不亦樂乎。
梁紅鈺被徐源吮吸乳房,內心深處便傳來一陣陣的快感,喘息聲漸漸急了起
來,身體也越來越熱。莫名的空虛感讓美婦人情不自禁地扭了扭身體。「你……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梁紅鈺知道自己要是再這樣被男人挑逗下去肯定又會
慾火焚身,嘗試著想與徐源對話。
徐源抬起頭,嘴巴含著美婦人的一個乳頭也被拉起,最後鬆開,乳頭又彈了
回去。「你的身體和快感!」徐源並沒有被梁紅鈺打擾,嘴巴鬆開了美婦人的乳
頭,手掌又壓了上去。
「快感?難道你沒有別的女人嗎?」
「你以為我有別的女人嗎,那為什麼你還同意小莉跟我交往?」徐源沒想到
梁紅鈺會認定他有別的女人。梁紅鈺哼了一聲說像他這樣的男人不在外面搞女人
才怪了。馬莉莉在S 市上大學,就算每個禮拜都到澄江陪徐源也不可能滿足徐源
這樣年輕壯實的身體。
「那你現在反對小莉跟我在一起嗎?」徐源反問梁紅鈺。
「以前不,現在想反對了。以前看你對小莉挺好的,現在看來你就是披著頭
人皮的狼。你花這麼多心思騙我,是因為我是小莉的媽媽還是因為我是馬國運的
老婆?」
對於梁紅鈺問出這樣的話,徐源並不感到吃驚,梁紅鈺這麼聰明的女人這時
候早想通了事情的原委。「如果說兩者都有你相信嗎?你這麼漂亮的女人馬國運
不要,我就幫他灌溉灌溉,要不然這麼漂亮的花就這麼謝了豈不可惜。」徐源說
著又用手撫摸著女人的俏臉,從細長的蛾眉到尖挺的瓊鼻,再到精緻的下巴。
梁紅鈺被徐源這麼一說,俏臉飛紅,伸手輕握住了他的手指。「誰要你灌溉
了!你騙我的那些故事是真是假,那個被有錢人霸佔了的初戀情人是誰?是海鳳
凰嗎?」
「這事跟海鳳凰沒什麼關係!」徐源的手掌又落在美婦人的玉乳上,狠狠地
掐了一把。
「是那個小萍嗎?是不是馬國運搞了你的女人,你就想辦法拿我出氣?你們
男人就這德性。」梁紅鈺對小萍是有所瞭解的,如果徐源和馬國運之間有這方面
的仇恨,那就只有海鳳凰和小萍與他們扯得上關係。徐源沒有說話,如果讓梁紅
鈺確信他跟馬國運的某個女人有染,徐源寧願讓梁紅鈺以為是小萍。
梁紅鈺問徐源,他就不怕她告訴馬國運?「怕。」徐源一邊說話手裡卻不曾
停下,在美婦人的身上游弋著。「怕你還這樣……」下面的話梁紅鈺沒好意思說
出來。
「那你會告訴馬國運嗎?」徐源抬頭微笑著看著梁紅鈺,美婦人又無話可說
了。她知道她和徐源的關係是個沒有答案的迷局,她和徐源之間無論發生什麼事
情她都不可能告訴馬國運,而徐源也知道這一點,就算昨天晚上她反抗,徐源強
奸了她她也只會忍氣吞聲。梁紅鈺又問徐源以前聊天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徐源告
訴梁紅鈺她聽到了聲音是經過軟件變聲後的聲音,真的聲音他錄了下來,還問梁
紅鈺要不要聽。梁紅鈺當然是搖頭了,心裡又怒又驚,徐源錄下了聲音,那些畫
面不知道他有沒有錄下來。「你錄那些東西幹什麼?」
「收藏啊,要是你以後反悔了,說我勾引你,強姦你之類的話,那可是你勾
引我的證據。」梁紅鈺氣暈了,明明都是徐源在勾引她,卻被他說倒過來了。梁
紅鈺知道自己徹底鑽進了徐源的圈套,視頻聊天的時候叫阿袁,而徐源也叫她紅
玉,要是讓女兒知道了,肯定是會以為自己在勾引徐源。
「誰要勾引你啊,都是你這小混蛋設了圈套讓我鑽,我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梁紅鈺氣得又要去掐徐源,徐源沒躲,反而笑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不是
你的小肉縫發騷了,也不會鑽我的套啊。」男人說著伸手就去摸美婦人的私處。
梁紅鈺不讓徐源再摸她,想去推徐源的手,反被徐源抓住了。「還說不要呢,你
看你這兩顆小葡萄都立起來了,你說該怎麼稱呼它們呢,櫻桃?草莓?」
梁紅鈺又氣又羞,老娘是個正常女人,你這樣又吸又摸的能不挺嗎。要老娘
這樣摸你的雞巴試試,不硬才怪了。梁紅鈺正氣著,手指突然碰到一個又硬又熱
的東西,梁紅鈺驚呆了一下就知道自己碰到了什麼東西,那是男人的雞巴,自己
剛想到那東西,手就碰到了。
「你不是說要摸我的雞巴的嗎?現在就好好摸摸吧,如果想要了就塞到你的
屄裡去。」徐源的話讓一時驚愕的梁紅鈺滿臉羞紅,美婦人手握著徐源的雞巴,
那真實的感覺讓她渾身發顫,這可不是在屏幕上。小混蛋,我看是你想要發洩吧,
老娘就不如你願,看我們誰忍得住。
徐源見梁紅鈺握著他的雞巴不動便低下頭含著美婦人雪白的乳房,奮力地用
舌頭撥弄著勃起的乳頭,還不時用牙齒輕咬,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吸,像要吮吸出
奶水一樣,和醒來時的挑逗相比粗魯多了。雖然徐源大口地吮吸著美婦人的乳房,
大有一口吞下去的猴急模樣,但美婦人豐滿柔嫩的乳房也只有乳首部分進入他的
口中,他的整個臉幾乎都埋在美婦人豐滿的胸脯裡。
自己都和徐源這樣子,再放浪一些又有什麼關係,昨天晚上自己也不主動向
他索取過嗎?原本想鬆開男人雞巴的梁紅鈺被徐源吸得心兒飄蕩,握著雞巴的手
慢慢地往雙腿間移去,陰道中分泌出的愛液沾在美婦人的手背上,滑膩膩的。徐
源見梁紅鈺心神動搖,吐著粗氣在美婦人耳邊說道:「紅鈺,你的小妹妹都饞得
流口水了,還不給她止止癢。」徐源自己也到了忍耐的邊緣,梁紅鈺剛把他的龜
頭抵在濕潤的洞口,他就迫不及待地挺身而入了。
「嗯……」美婦人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鬆開了男人的雞巴,雙手抱住了男
人的肩膀。徐源直起身子,被子被抖到兩人的腿下,美婦人整個雪白的上身都裸
露在空氣中,即使在房間裡,秋天的早晨還是有涼意的,床上激情的男女卻感覺
不到。徐源低頭猛挺著屁股,目光落在兩人性器結合的地方,只見自己粗壯的肉
棒青筋突起,像發狂的野獸在美婦人淫水四溢的陰道里進出著。
哈哈,馬國運,我現在就在幹你的老婆,瞧,她被我幹得淫水直流呢!梁紅
鈺見徐源看著她的陰戶,想像著男人的肉棒在她屄洞裡進出的樣子,那一定很淫
蕩!「紅鈺,我的騷姐姐,騷岳母,我要肏死你!」徐源抓住梁紅鈺的腳踝向兩
邊分開,如此一來,女人的陰戶看得更加清楚,徐源抽送起來也覺得更加滑爽。
「啊!痛啊!放開啊!」梁紅鈺的雙腿被徐源壓得都快成一字形了,痛得她
直叫起來。徐源停了下來,雙手抱著美婦人的玉腿靠在他肩上。「怎麼了,很痛
嗎?你不是練瑜珈嗎,怎麼連這些動作都做不出來?」
「你當我還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啊,你剛才壓得太開了,勁那麼大,要不是我
練瑜珈,那……都要被撕裂了。」梁紅鈺腳背向裡一轉,勾著徐源的脖子往下拉。
剛才徐源壓得她痛,但也肏得她極爽,突然停下來,梁紅鈺頓覺身體裡少了什麼。
徐源低下頭雙手撐在美婦人的肩膀上笑道:「剛才還嘴硬不要的,現在發騷了吧。
要是小莉知道了她有這麼個騷媽媽不知道會怎樣。」
「別說小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齷齪心思,你要敢跟小莉說什麼,我就…
…」梁紅鈺知道徐源這時候跟她提小莉想幹什麼,之前徐源給她的黃色論壇上說
母女同床的事情多了,梁紅鈺可不想面對那樣尷尬的情況,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跟
徐源說什麼狠話。
「看來你的思想還挺開放的,一想就想到那裡去了。」徐源沒再提小莉,壓
著美婦人的胴體不停聳動起來。梁紅鈺的陰唇越脹越大,像兩根手指一樣夾著他
的肉棒,陰道里的肉壁也不斷收縮,女人的陰戶變得如少女般緊致。蠕動的陰道
夾得徐源舒服異常,似無數嬌嫩的觸手拉著他的肉棒往女人的陰道里送,那酸酸
麻麻的快感持繼不斷地刺激著他的大腦。徐源有些驚訝,想不到梁紅鈺高潮的時
候反應這麼強烈,就像當初的趙梅一樣,能自己吸出他的精液來。昨天晚上太色
急了,射了兩三次居然沒體會到美人的妙處來。還是昨天梁紅鈺受了迷香的影響,
身體高潮來的太快了沒這種過程?徐源低下頭又朝兩人的性器結合的地方看去,
只見美婦人那脹得肥大的陰唇像吸飽水的海綿一樣緊箍著自己的肉棒,勃起的陰
蒂從小花苞中突出,如紅玉般光潔閃亮。
梁紅鈺高潮欲來,下墜的宮頸被徐源撞得酥麻,好像男人的龜頭就要頂開她
的宮頸,衝進她的子宮一樣,爽得她雙手用力掐住了徐源的肩膀,沒想到這時候
徐源卻停了下來。「怎麼了?」梁紅鈺睜開了迷離的眼睛忍不住的問徐源。這一
刻哪還有什麼誰想要,誰勾引誰的問題,肏,只有狠狠地肏才是內心深處的渴望。
「剛才太衝動忘了帶套了,射在裡面沒關係吧?」徐源正回味著那美妙的滋
味,不想太早射精,沒想到梁紅鈺對他不滿了,便胡亂編了個理由。梁紅鈺又好
氣又好笑,這小混蛋玩那門子心思,昨天晚上他都射裡面好幾回了,現在倒擔心
起這個來了。梁紅鈺既然來和青春幽會,自然都事先有準備的。她雙手抓著徐源
的肩膀把男人的身體勾下說這事不用他擔心。女人的話再明白不過了,好好肏她
就行了。
徐源復又沖刺起來,手指還壓在女人的陰蒂上輕揉。梁紅鈺哪受得住這種刺
激,小腿緊勾著徐源的後腰,連腳趾都變得蜷曲。美婦人陰道里的收縮就變成了
整個屁股的痙攣,微微懸空的臀瓣不停地顫抖著,汩汩的淫水不斷地從美婦人的
陰道里流出來。再看梁紅鈺,雙手緊抓著床單,雙眼緊閉,紅唇微啟,一陣陣消
魂蝕骨的呻吟從貝齒間吐露出來。
徐源急抽了百十來下,大叫一聲,雙掌緊扣在美婦人的兩個乳房上。男人的
十個指頭深深地陷在了美婦人的乳肉裡,勃發的乳頭從指縫間鑽了出來,向男人
宣告著主人的興奮和快感。「啊……」一道火流衝進梁紅鈺的身體,美婦人發出
一聲長吟,雙手用力在男人的肩膀上留下了幾道血痕。徐源雙手緊抓著美婦人的
乳房,眼晴正好與美婦人迷離的眼神相對,嬌吟的美婦人羞赧地閉上了眼睛,沒
有什麼比被女兒的男朋友在身體裡射精更讓美婦人害羞的了。「紅鈺,你真美,
我要你!」徐源低頭便吻住了梁紅鈺的紅唇,毫不費力含到了美婦人的香舌。
「嗯……」美婦人吐出一個混濁的鼻音,也不知道是應還是不應。對徐源來
說,佔有梁紅鈺的身體不只是多了一個女人。這個世界上美女太多了,但沒有哪
個女人能帶給徐源如此滿足的征服感,因為她是梁紅鈺,她是馬國運的老婆,是
馬莉莉的母親。即便梁紅鈺現在知道了他的卑鄙用心也無法拒絕他的佔有。
射了精的徐源緊緊抱著梁紅鈺,憋得美婦人透不過氣來。「你幹什麼啊,想
憋死我啊?」梁紅鈺努力推開了些男人的身體。徐源嘿嘿一笑,說要抱著她一起
顫抖!
一起顫抖!梁紅鈺聽著心神一蕩。剛才男人的擁抱和親吻確實讓她有種無以
言表的滿足感。之後兩人都沒說話,也沒有動,徐源輕輕地趴在梁紅鈺的身上,
聽著美婦人強烈的心跳聲。直到梁紅鈺的心跳和呼吸變得平緩,她才推開了徐源
的身體問徐源準備怎麼辦。徐源說她還是瀟妃,他還是青春,只要梁紅鈺不說,
沒人會知道他們的秘密。
梁紅鈺又問起那個那個假冒徐源的人。徐源便告訴梁紅鈺那人已經在上海了。
她不用擔心,那人不知道她是誰。如果她不放心的話,他可以讓那個人消失。梁
紅鈺搖了搖頭。徐源笑了,說就知道她和小莉一樣心地善良。
「我們母女兩個善良,就該讓你欺負。」梁紅鈺白了徐源一眼。
徐源嘿嘿一笑,「我看你挺喜歡被我欺負的嘛!」梁紅鈺正欲發飈,徐源突
然呀了一聲。梁紅鈺問他怎麼了,徐源一本正經地剛才只顧著日屄,都忘了看她
的小鮑魚了,以前隔著鏡頭,看著總不那麼真切。男人說著就要去揭被子。梁紅
鈺臉漲得通紅,老娘雖然被你騙上了床,可終究長你一輩,哪能被你這樣調戲了。
梁紅鈺踢了一腳,裹著被子朝衛生間走去,回頭瞥了徐源一眼,只見男人一臉狼
狽,光著屁股坐在床上。到了衛生間門口,梁紅鈺把被子往床那邊一扔,也不管
有沒有扔到床上就進了衛生間。
關上門,梁紅鈺就趴在鏡子前呆呆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乳房上佈滿了男人
的吻痕和齒印,甚至還有男人留下的指印。以後可該怎麼辦?來之前梁紅鈺都想
好了,要是青春想纏她,乾脆以後就不再理他,那對大家都好。可沒想到青春就
是徐源!更要命的是,昨天晚上自己竟然沒經得起誘惑,不知不覺就跟徐源發生
了關係。以後徐源和自己見面的機會是很多的,要是徐源纏著自己可如何是好,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有第二次,第三次的。一想到飄飄欲仙的滋味,梁
紅鈺想罵徐源都罵不起來。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自己真是個蕩婦淫娃?梁紅鈺不
怕對不起馬國運,就怕對不起女兒,以前女兒一直都很疏遠她的,現在女兒大了,
知道跟她親了,要是讓女兒知道她跟女兒的男朋友網戀,還發生了關係,那可怎
麼辦啊?梁紅鈺抬起右手,看著手腕上的銀鐲,想把它取下來,可一想到取下來
也無法逃避發生的一切,徒惹徐源生氣。
梁紅鈺在鏡子前站了會,簡單沖洗了一下就穿上了衣服。出了衛生間就看到
徐源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門前,透過貓眼看外面的走廊,外面傳來很嘈雜的聲音。
梁紅鈺輕聲問徐源發生了什麼事情,徐源說是警察。
警察?梁紅鈺吃了一驚,警察怎麼會這麼早來查房啊,要是讓人撞破了她和
徐源在一個房間那可完了。徐源讓梁紅鈺不用擔心,警察是找對門的人的,好像
對門的傢伙犯了事,躲在這酒店裡被警察找到了。梁紅鈺鬆了口氣,捂在胸口的
手才慢慢放了下去,抬頭看到徐源微笑著看著她,美婦人又漲紅了臉。徐源突然
抱著梁紅鈺狠狠地吻了起來,梁紅鈺嗯了一聲,雙手緊緊抓著徐源的後背,沒有
推開也沒有擁抱。吻了會,徐源鬆開她輕輕嘆了一聲,說她沒有剛才熱烈了,難
道女人高潮一過就變得很冷漠嗎?
梁紅鈺沒說話,默默地離開了徐源的房間。「梁老師,你出去了嗎?」梁紅
鈺回房間的時候正好碰上她的學生和家長出來。梁紅鈺應了一聲,說到下面的公
園散步去了。梁紅鈺進房收拾了下就跟她的學生及家長下樓去,走到電梯前的時
候,梁紅鈺看著另一頭的走廊。騙子!梁紅鈺在心裡罵著,卻又盼望徐源能出來
看她一眼。「知音青春」是一個騙子,騙走了她身心的騙子。
四十三、煙圈
梁紅鈺的反應讓徐源有些意外,雖說他吃定梁紅鈺不會把他們的關係說出去,
但梁紅鈺的平靜還是讓徐源頗感意外,難道說准岳母內心真的很騷?徐源躺在床
上,聞著美婦人留下的騷味笑了。一晚上做了幾次,清早又做早操,徐源也覺得
有些累,就在酒店裡睡了個回籠覺。
徐源離開酒店的時候,酒店的工作人員還有談論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被警
察抓走的是朱陽的侄子,朱陽終於出事了。雖然消息被封鎖的很死,但幾天前朱
陽到省城開會就沒再回來。有人說朱陽病了,在省城住院了;也有人說朱陽已經
被紀委的人雙規了,說新來的紀委書記要拿朱陽開刀立威。徐源上學的時候就聽
說過一些朱陽的事情,後來結識海鳳凰和陳琳後知道的事情就更多了,朱陽在澄
江這幾年,財政虧空數百億,卻沒幹出什麼實事,可以說他是一直在吃澄江的老
本。朱陽在澄江當書記的時候,他的侄子也到了澄江,據說在澄江收刮的肥油滿
腸。朱陽到C 市任市長後,他的侄子也跟著到了C 市,沒想到半空中就栽了下來。
辰烈的車停在酒店外,徐源上了車就問辰烈上海怎麼樣。辰烈說沒出去玩,
在上海睡了一晚就回來了。辰烈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徐源說道:「哥,瞎子什麼也
沒說。你……」
徐源問辰烈是不是也想問昨天晚上他見的網友是誰?辰烈搖搖頭,他只是想
問徐源讓瞎子他們去上海看著王瑜幹什麼,瞎子說他好像沒怎麼跟王瑜聯繫。辰
烈覺得王瑜雖然長得靚麗,可根本比不上唐菲菲。辰烈這樣的年輕小子更注重的
是女孩的臉蛋,對於身材並沒什麼感覺。徐源既然不聯繫王瑜,為什麼還要讓瞎
子等人去看著她呢?「是瞎子他們問你的吧,你告訴他們只管看好王瑜就行了,
別亂嚼舌頭,要是出了差錯我饒不了他們。」辰烈憨憨地笑了。
回到澄江已經是下午時分,徐源應約去黃金海岸見海鳳凰。現在的徐源和海
鳳凰算是平起平坐了,在與王鐵生打交道的問題上兩人出現了一些分歧。徐源覺
得王鐵生與胡彪關係太深,胡彪落馬後趙梅下落不明,是不是她出賣了胡彪還是
個未知數。王鐵生難免會懷疑海鳳凰和徐源暗中做手腳,未必會真心與他們合作,
應該與他有限交往。而海鳳凰卻認為胡彪一死,她和王鐵生之間就沒什麼阻礙,
以王鐵生在澄江的地位,眼下與他交集是不可避免的,應該與王鐵生繼續深交下
去。徐源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也認可了海鳳凰的意思。
「怎麼了,心裡還有氣啊。」海鳳凰給徐源倒了杯茶笑著坐到徐源的身邊。
「沒有啊,海姐說得對,現在我們與王鐵生搞好關係是必要的,要不然鳳凰山別
墅項目也不會這麼容易通過。晚上的宴會我要不要過來?」海鳳凰的別墅計劃正
式開工,今天晚上海鳳凰和她的「合夥人」徐福生在黃金海岸設宴慶祝,王鐵生
肯定會是座上嘉賓。
上次徐源為王瑜慶祝生日,王鐵生的老婆以前見過徐源,如果對徐源有印象
的話,王鐵生肯定已經知道徐源和徐源的關係。再說海鳳凰和十里房產簽訂合同
的消息發佈,就算王鐵生的老婆沒提過徐源,王鐵生也應該知道了。從球場開發
項目變更來看,王鐵生並沒有故意刁難她,以後就看資金方面了。如果十里房產
從銀行貸款順利的話說明王鐵生並沒有把胡彪的事情放在心上。其實徐源並不要
從銀行貸很多的款,土地部分佔大頭,去年海鳳凰買下時已經解決了,十里房產
要做的就是把項目接過來,徐福生的建築公司肯定不行,還要找大的建築公司,
工程款方面也可以和承包商再協商。而且別墅還沒造就開始預售,雖然效果不如
預期的好,也有數百萬的訂金到賬。整個項目分三期開發,徐源要從銀行借貸可
能也就是數千萬元。再說就算王鐵生想讓銀行刁難十里房產,徐源他們還可以找
W 市,找省裡的銀行。
「鳳凰山後面的港機公司搬走了,那邊規劃建公園,要開始招標了,你上次
拿來的別墅設計樣本很好,尤其是對小荒山的處理和水面的運用上,很別緻。那
是誰做的?」
「海姐,你想去招標公園建設?」徐源有些驚訝,海鳳凰怎麼突然又對建公
園有興趣了,和鳳凰別墅區開發相比,建公園根本沒什麼賺頭。海鳳凰笑著低聲
對徐源說了幾句。徐源一愣,「這也行?」
原來海鳳凰想從設計開始招標,把公園建成高爾夫公園,名為公園,其實很
大一部分是高爾夫球場。因為鳳凰別墅的預售不如預期,海鳳凰就想辦法增加別
墅的賣點。知道港機公司搬遷後要建公園,海鳳凰就打起了公園的主意。那公園
就在鳳凰山後,與鳳凰別墅區就隔著一個黃金海岸酒店。如果在那裡建個高爾夫
公園,對有錢人來說將是一個很大的吸引力。
「海姐,我們的球場都停工改項目了,再在鳳凰山後面建球場,上面會同意
嗎?」徐源是贊同海鳳凰的這個想法的,只是他們的球場都沒建,想讓政府同意
在鳳凰山後建球場是有一定難度的。
海鳳凰笑道:「你這就不懂了,我們在鳳凰山後面建的是公園,不是球場,
這本來就是市政府的建設項目,只要市政府通過就行了,這比我們原來的項目更
能容易審批通過。再說那邊原來是港機公司,普通市民遊玩也只到鳳凰山上去,
去江邊一般都去西山公園,所以那邊新公園建成什麼樣,對普通老百姓來說並沒
什麼影響。」徐源聽了點了點頭,海鳳凰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要偷偷把公園建
成高爾夫球場,肯定要市政府那邊點頭同意,特別是高偉城和王鐵生兩人要搞定。
海鳳凰準備晚上宴請王鐵生的時候向他先提一提。
徐源告訴海鳳凰,負責別墅設計的就是上次給他和馬莉莉畫畫的人,叫駱天
宇,是姜春麗的同學。如果需要,他可以讓駱天宇明天就上鳳凰山去查看地勢環
境,構思草圖。海鳳凰點了點頭,希望駱天宇能早些拿出設計草圖來。
海鳳凰搞的慶祝宴會很隆重,之前名不見經傳的十里房產公司開始進入人們
的視野,已經成立大半年的十里房產在澄江可以說是默默無聞,但現在誰也不敢
小看它,如果鳳凰別墅區開發成功,十里房產將一躍成為小城第一梯隊的房地產
企業。徐福生第一次與王鐵生坐在一起,不免有些緊張,說話都有些不順溜。徐
源和海鳳凰則都很坦然,與王鐵生有說有笑。王鐵生臉上始終帶著微笑,還誇徐
源吃下信聯電子有相當的魄力,完全沒有因為胡彪的事情對海鳳凰和徐源表現出
不悅來。「海總這裡的環境真不錯,澄江再也挑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好地方了。」
王鐵生跟海鳳凰說話,眼睛卻盯著給他倒酒的服務員。這裡的服務員穿著雖比不
上夜總會裡的小姐開放,但粉色的短袖襯衣配著短裙,絕對的性感。海鳳凰對酒
店服務員的穿著打扮有很高的要球,比如襯衣裡面穿什麼樣的內衣,襯衣的鈕子
扣到哪裡等等。
海鳳凰咯咯一笑:「那以後還請王市長和各位領導來多多指導工作。」同桌
幾個市領導都陪著王鐵生笑了。
席間的時候,不少政府官員和大老闆都到主桌來敬酒。徐源總覺得今天的宴
會少了什麼,抬頭看了看大廳,突然想起高偉城沒來。很顯然,宴會請來的賓客
很顯然是經過海鳳凰精心選擇的。難道說海鳳凰看好澄江的未來還是捏在王鐵生
手裡,故意沒有請高偉城?徐源知道,要想把鳳凰山後的公園建成高爾夫球場,
沒有高偉城的支持顯然是不行的。不知道海鳳凰葫蘆裡賣什麼藥,按理說她是不
會犯這樣的錯誤的,難道海鳳凰想向王鐵生示好?
就在海鳳凰和徐源宴請王鐵生的晚上,在藍玫瑰夜總會也有一場聚會。上次
周永輝精神恍惚地駕車離開廢鐵回收場,因為注意力不集中,開到了路邊的花壇
裡,周永輝傷得並不重,但他還是在醫院裡住了大半個月,搞得周大江精神緊張
了一陣子,畢竟他只有周永輝這一個兒子。前兩天周永輝才出院,一直窩在家裡
沒出門。周永輝的酒肉朋友,那個叫昊子的人說大家聚會熱鬧一下,算是慶祝周
永輝出院。周永輝本不想去夜總會的,現在他一看到女人的下體就會想起那個老
女人,那還有什麼心情。不過眾多朋友相聚,加上他也憋了很久了,就答應了昊
子。
夜總會三樓的一個豪華包廂裡,十多個年輕人在裡面尖叫著,他們都摟著身
邊穿著暴露的小姐。兩個女人站在包廂中間,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女扭動著水蛇
般的腰身。兩俱惹火的身體不時的貼在一起,原本就透明的紗裙慢慢褪下,露出
裡面窄小的胸罩和內褲來,引得一群色狼都尖叫起來。
「再脫!再脫!」男人們一邊掐著身邊女人的乳房一邊尖叫著,唯獨周永輝
一聲不響,拿起酒杯喝了杯酒。包廂中間的兩個女人終於脫下了身上的小胸罩和
內褲,露出飽滿的乳房和光潔的陰戶來。兩個女人都十八九歲的樣子,可表演起
來很放蕩,完全不把包廂裡十多個男人放在眼裡。其中一個乳房相對嬌小的女人
對著今晚的主角周永輝挺起了下身說道:「輝哥,你來嘛,剛才不是說要看我抽
煙的嗎,怎麼不來啊!」
女人雖然只有十八九歲,但她那張屄看上去可不像十八九歲少女的樣子,也
許女人不懂得愛護保養她的私處,兩片肥厚的陰唇已經有些發黑,一看就是久經
殺場的老手了。周永輝看著女人的陰戶,眼前又浮現出那個老女人的模樣。周永
輝一陣噁心,推開身邊的女人朝包廂外走去。眾人都很驚訝,周公子今天是怎麼
了,難道出了場車禍人都變了?
一陣笑罵聲過後,一個年輕人讓那個乳房嬌小的赤裸女人別管周永輝,繼續
表演下去。女人笑著拿起茶几上的啤酒扳手倒插進她的陰戶,在眾多男人的注視
下拿起一瓶啤酒伸到自己的雙腿間。「嘭」的一聲,白色的酒沫不斷地從酒瓶裡
冒出來。
「好!好!小紅,快把酒喝了!」眾多男人都叫了起來。叫小紅的女人不急
不慢地坐到原來周永輝坐的沙發上,雙腿叉開翹起,將冒著酒沫的瓶口塞進自己
的屄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眾多男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小紅的雙腿間,只見
小紅的陰阜跟著小腹一收一縮的,酒瓶裡的啤酒越來越少,很快就喝進了半瓶。
「哇,不愧是金屄啊,果然是名不虛傳!」昊子看著女人的陰戶裡插著酒瓶,
不住淫笑起來。
「那昊哥要不要接我的酒啊?」小紅看著昊子咯咯笑著。
「昊子,你就接了吧!」聽到小紅說話,其他男人都叫起來,弄得昊子尷尬
不已,這酒能接啊,就是想接也不能在這種地方接啊!「接個鬼啊,要接你們接
去,還是看小紅表演下去。」
小紅將酒瓶拔出,陰戶便如嘴巴一樣緊緊咬住,一滴酒水也沒漏出來,陰戶
也如含滿水的嘴巴高高賁起,那陰唇也一鼓一鼓的,裡面的酒水像要衝出來一樣。
過了片刻,小紅的陰唇露出一條細縫,一道酒箭激射而出,比起那些潮吹女優來
厲害多了。「抽煙!抽煙!」男人們又叫起來。
「喲,周公子,是你啊。」一個嬌媚的聲音把周永輝吸引住了,周永輝抬頭
一看,面前站著一個漂亮女人。女人穿著黑色的吊帶裙,外面穿著短衫,衣襟開
著,露出一片潔白的酥胸,高挺的胸部讓那道誘人的風景極有立體感。自從被拾
荒女幹過之後,周永輝對女人一直都沒什麼興趣,憋了快有一個月了,看到眼前
的漂亮女人,周永輝心裡又蠢蠢欲動起來。
「你認識我?」周永輝看著眼前的美女,尋思著怎麼把她勾上手。從女人的
打扮來看不像是夜總會裡的小姐,難道是這裡玩的客人?女人一聲嬌笑:「周公
子的大名誰人不知啊,我叫茉莉,剛到這裡不久。」
光聽茉莉的聲音周永輝就全身骨頭酥軟,看到女人的勾魂桃眼,周永輝暗自
吞了口口水,這一雙眼睛堪比谷婉妤啊。一想到風騷的後母,周永輝的血液就往
雞巴上湧,把那個噁心的老女人拋到了九宵云外。原來是藍玫瑰新來的領班茉莉,
不愧是黃金海岸的紅人,果然天資國色,身段風流。現在做了老鴇,不知道還出
不出台?黃金海岸周永輝去的次數並不多,再加上茉莉紅的時候周永輝正好在美
國,所以他並不認識茉莉,如今看到茉莉,周永輝便想著如何能把她弄上床。
「周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這裡的姑娘不合你心意?」茉莉說話的時
候輕擺著身體,不經意地在周永輝胳膊上摩擦著。
「不,我出來透透氣。茉莉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周永輝靠到了茉莉身邊
深吸了一口氣,滿鼻子都是女人的香味,自從那天以後,周永輝第一次有干女人
的慾望。
「有個老客戶過來,我去應付一下。那死老鬼,把我的裙子都弄亂了。你們
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茉莉咯咯笑著,用手整了整吊帶裙,原本就豐滿的乳
房這時候大片地露出來。周永輝聽了茉莉的話知道對方可能是不出台的,吃吃豆
腐也許還可以,想要上她就沒那麼容易了。
「茉莉姐,今天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去吃夜宵。」
「請我?輝少你開玩笑的吧,難道那些姑娘們沒伺候好你?」其實周永輝選
的小姐長得也很靚麗,但周永輝就是不想幹她。
「茉莉姐,我可是真心誠意的。」周永輝伸手攬住了茉莉的身子,心想你以
前不也是小姐嗎,我請你出去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那呆會兒我到輝少包廂裡陪輝少喝幾杯。」茉莉對著周永輝嫵媚地笑了笑,
擺著輕盈的身子飄然而去。周永輝看著女人扭動的屁股心想,這女人和谷婉妤真
有的一比。
茉莉回到辦公室,一個年輕人坐在裡面等她。「源哥,他請我晚上出去吃夜
宵。」藍玫瑰重新開業後徐源就把茉莉挖了過來,幫他打理夜總會。茉莉雖然不
知道徐源的背景,但她知道徐源能把她送進黃金海岸,捧紅之後又能把她挖出來,
可見徐源的實力比起當初的趙強強多了。反正是做這一行,茉莉選擇了來藍玫瑰
做領班,能不賣就不賣了。
「不錯,我就知道你這麼漂亮,那小子肯定會看上你的。」徐源從口袋裡掏
出一包鉑晶蘇煙遞給茉莉,「這是給那小子準備的,記得只能給他抽。」茉莉心
裡咯噔了一下,這香煙絕不是普通的香煙,裡面的煙肯定被做了手腳。茉莉接過
香煙,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吸毒的人來。源哥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那個周永輝
得罪了源哥?茉莉很好奇,但卻沒敢問徐源。「如果這事做得好,以後你想進公
司當公關經理什麼的,我可以滿足你。」徐源沒說做得不好會怎麼樣,但茉莉知
道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周永輝回到包廂,只見小紅坐在他的位置上,雙腿叉開,一支香煙插在陰戶
裡,煙頭上閃著紅光,見周永輝進來,小紅拿掉香煙,從屄洞裡冒出幾個煙圈來。
「喲,輝哥,你怎麼才回來啊,要不要我單獨陪輝哥啊?」小紅坐到了一邊,把
位置讓給周永輝。「誰要你陪啊,死一邊去!」周永輝看到小紅發黑的陰戶就覺
得噁心,彷彿那老女人就在眼前,一甩手給了小紅一巴掌,雖然不是很重,但讓
包廂裡的人都吃了一驚,今天的周永輝究竟怎麼了,以前可是他叫嚷得最厲害了。
小紅挨了一巴掌,心裡滿是怨恨,不就是個二世祖嘛,老娘在這裡賣屄還要
受你的氣,不過她也沒有生氣,臉上依舊陪著笑臉。「輝哥,是不是嫌我沒小娟
長得漂亮啊。」
小娟是周永輝叫的小姐,這麼多小姐中數她最漂亮。小娟不知道小紅怎麼惹
了周永輝,心裡有些發怵,但看到小姐妹被打,她還是貼到周永輝身上輕聲問他
為什麼發火。「少廢話,沒你的事。」周永輝拿起茶几上的半瓶酒吹起來。那半
瓶酒正是小紅剛才表演剩下的,包廂裡的人都看呆了,周永輝居然把那半瓶酒喝
了,這不是簡接舔小紅的屄嗎?雖說這裡的人有不少舔過女人的屄,但舔一個小
姐的屄絕對是件讓人感到噁心的事情。眾人一言不發,看著周永輝把那半瓶酒喝
光。
「輝少真是好酒量!」茉莉娉娉婷婷地走進包廂,周永輝正好放下酒瓶,包
廂裡還很安靜,茉莉不知道包廂裡的氣氛為什麼這麼沉悶,以為周永輝和誰打賭
喝酒了,見他放下酒瓶就誇了起來。包廂裡的人聽到茉莉的讚嘆聲也不住地誇周
永輝是好酒量,心裡卻偷笑不已。
「歡迎各位公子少爺光臨藍玫瑰,茉莉敬各位一杯!」茉莉坐到周永輝身邊,
小娟起身給茉莉倒了杯酒。一個男人看著茉莉笑道:「原說輝少看不上小紅和小
娟,原來已經勾上了茉莉哦。」周永輝朝那人看去,原來是昊子帶來的人,叫周
鋒,還是他的本家。之前周永輝並沒見過周鋒,昊子說是他的親戚,陳市人,家
裡是做生意的。
「瞧鋒少說的,要不先單獨敬鋒少一杯!」周永輝聽了茉莉的話知道這周鋒
也是個二世祖的角色,常到藍玫瑰來玩的。周鋒嘿嘿一笑:「我可不能奪了輝少
的風頭啊,不過既然茉莉說了,我就代表各位兄弟敬茉莉一杯,感謝茉莉的盛情
款待。」茉莉在包廂裡呆了一會,陪周永輝喝了幾杯又離開了。
慢慢的,包廂裡的人越來越少,有幾個傢伙看上了小姐就帶出去了,包廂裡
只剩下周永輝、昊子、周鋒還有另外兩個小青年。這時候徐源進了包廂,周永輝
看到徐源,驚得臉上肌肉直跳。一邊的小娟看到徐源也是吃了一驚,見徐源朝周
永輝走去就站了起來。「周公子,這麼巧我們又碰上了。」徐源一屁股坐在了周
永輝身邊,伸手在周永輝肩拍了拍。
「是啊……真巧……」周永輝被徐源一拍,話都說不利索。
「周公子有沒有看上那個小姐啊,要不要我請客?」徐源說著邪惡地笑了起
來。請客?周永輝立刻想起那個發皺的身體,「不用,源哥太客氣了。」
「那就不打擾周公子和你的朋友一起HAPPY 了,有空我們再聯繫。」徐源笑
著離開了包廂,周永輝盯著徐源的背影,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輝少,那傢伙是誰啊,拽得跟個二百五似的。要不是輝少的朋友,我真想
把他拉出去扁一頓。」看到徐源離開,周鋒一臉的不悅。很顯然,徐源進來只跟
周永輝說了兩句話就走了,完全無視了他和其他人,而且態度囂張,讓他感覺有
些不爽。周永輝轉頭看了周鋒一眼,樣子有些兇狠,難道這傢伙也是在道上混的?
周永輝對徐源是又恨又怕,聽了周鋒的話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周永輝沒告訴周鋒徐源是什麼人,反問周鋒是干什麼的。周鋒笑道:「我家
老頭子是做結構件的,我跟著混混,其實也沒事可做,平時和朋友出去放放水錢。」
難怪常泡在夜總會裡,原來是放水錢的。周永輝一聽對方是放水錢的,心裡有了
計較,這樣的人肯定有很多狐朋狗友。
「輝少,你真棒……」一個雪白的身體緊抱著周永輝的身體,雙腿彎起勾住
了男人的臀部。周永輝像個飢餓的乞丐突然看到一頓美味,想將對方一口吞下,
他用力地衝刺著,女人真好!「啊……啊……輝少,你太厲害了,插死我了……」
高潮中的周永輝突然變了樣,原本抓著女人乳房的雙手突然用力掐住了女人細嫩
的脖子。「唔……」茉莉不知道周永輝會突然發狂,掐得她上氣不接下氣,她用
力掰開周永輝的手指,用力喘了口氣叫道:「輝少,你怎麼了,真想插死我啊?」
周永輝看著身下的女人,並不是那個讓他噁心的老女人,雙手一鬆,軟軟地癱在
女人的身上。
「輝少,你可真猛,像個小處男一樣。」茉莉咯咯笑著,心裡卻不停咒罵著,
你個死變態,掐死我了。周永輝懶得跟茉莉解釋,就用興奮掩飾他的異常舉動。
茉莉從包裡拿出煙來,點了根塞到周永輝嘴裡。周永輝猛地吸了口說道:「炮後
一支煙,快活似神仙!」又問茉莉是不是也喜歡這時候抽煙。茉莉說這是為老客
戶準備的,這邊的人都喜歡抽這種煙。茉莉看著閃動香煙暗叫,讓你做神仙去,
抽死你個變態的。
周永輝抽了煙又覺得精神高漲,抱著身邊的女人使勁折騰起來,要把憋了一
個月的慾望全都發洩出來。茉莉使出渾身解數,讓周永輝飄飄欲仙。周永輝在茉
莉身上重振雄風,後來又找了幾個女人,都沒跟茉莉在一起的那種爽快感覺,便
時常約茉莉出去。茉莉則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時候還吊著周永輝,把周
永輝迷得暈頭轉向。
徐源買下信聯電子以後還沒有去過,一切都由柳月媚代勞了。徐源覺得這女
人不錯,既會做事又會做人。可以說,海鳳凰給了他一個寶。信聯電子辦公大樓
的格局都是一個部門一個大辦公室,而部門領導有自己的辦公室。徐源以前在業
務部呆過,回到電子廠他就去業務部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業務部的幾個老同事看到徐源都很驚訝,問徐源怎麼有空過去的。幾個老同
事只知道徐源在外面開公司了,還不知道徐源就是柳月媚的幕後老闆,都熱情地
跟他交談起來。業務部的經理耿昌聽到外面聲音很吵,像是有客人來了,便打開
門出去。看到徐源在大辦公室裡吃了一驚。作為公司的高層幹部,他是知道徐源
的身份的,趕緊把徐源請進了辦公室,回頭叫手下人認真幹活。那些人見耿昌對
徐源這般客氣覺得很奇怪,以前徐源在業務部的時候耿昌雖然從不給徐源臉色看,
但也沒現在這般客氣。
「徐總,您過來是來檢查工作的嗎?」關上門,耿昌小心冀冀地問徐源。自
信聯電子重新開業以來,業務部的業績並不理想,耿昌擔心再這樣下去他會被解
聘。現在看到徐源,以為徐源是來找他不是的。徐源沒想到他一時心血來潮看望
老同事會給耿昌帶來這麼大的壓力,見耿昌精神緊張就對他說只是過來看看老同
事,工作上的事情還由柳總負責。耿昌不知徐源所說是真是假,徐源離開後就召
開了部門會議,重申了工作紀律和態度。
給徐源開門的是個清秀靚麗的女孩,穿著正統的套裝,看上去很精練。徐源
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孩給他開門,下意識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高挑的身材,嬌
好的臉蛋,誘人的胸部……徐源的眼睛落在女孩的胸卡上。康敏?如果這個世界
上沒有同名的人的話,眼前的女孩就是康琳的妹妹,徐源傳說中的小姨子了。康
琳說得不錯,她妹妹的身材果然比她好。臉長得也不錯,姐妹倆長得並不很像,
可以說是各有千秋。徐源在暗自比較著康家姐妹的差別,一時間忘了說話。
「你找柳總嗎?」姜春麗休假了,康敏今天也是第一天接她的班,雖然她一
進公司就跟著姜春麗學習,但一個人幹活還是有些緊張,生怕出什麼差錯。看到
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外,康敏沒第一時間詢問,見對方看著她的胸部不說話才問
對方是不是找柳月媚。
徐源點了點頭走進辦公室,柳月媚正看著各部門提交的員工評估,見徐源不
約有而來有些意外。「徐總,你怎麼來了,有事嗎?」柳月媚和徐源坐到了會客
的沙發上。徐源說想來看她很久了,這陣子都沒時間,今天抽空過來看看。
康敏端了茶過來,柳月媚跟她說要和徐源談事情,讓她出去一會,別讓人來
打擾。康敏聽柳月媚稱徐源為徐總,以為是來跟柳月媚談生意的。徐總?這麼年
輕就當老闆,一定是靠著有錢或有權的老爸吧。因為徐源剛才盯著她的胸部看,
康敏對他印象很不好,以為徐源就是個敗家的二世祖,花花公子。
等康敏出去了,徐源輕聲問柳月媚她怎麼樣,怎麼把她弄到這裡來了。柳月
媚笑著說他推薦來的人她能不重用嗎?徐源只是讓柳月媚給康敏安排個好點的工
作,康敏剛畢業,又沒什麼工作經驗,沒想到柳月媚安排康敏做她的助理了。
「小姑娘還行,挺活潑的。工作方面也還好,之前跟姜春麗交接了一個月了,
和姜春麗關係不錯,我看她有什麼不懂的還會向姜春麗請教。姜春麗遲早要休假
的,我身邊反正也要招個人,你把她介紹來了,我看不錯就留在身邊了。我說你
不會是看上她了吧,倒是不錯的姐妹花哦!」柳月媚對徐源和康琳的事情也知道
一二,見徐源對康敏不錯,以為他對康敏起了什麼念頭。
「媚兒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能理解成你在吃醋嗎?」徐源聽柳月媚調笑
她,及時地反擊了過去。柳月媚雖然處世老到,可畢竟還是姑娘家,聽了徐源話
臉上升起一片紅暈,「吃醋個鬼啊,美了你了。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徐源說從收購開始,她都忙了這麼長時間了,他都一直沒好好謝她,今天晚
上請她吃晚飯,好好犒勞她。柳月媚聽徐源說就請她吃一頓晚飯,就說徐源也太
小氣了。徐源問柳月媚要什麼,儘管提,他也不是小氣的人。
「嗯,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你現在準備去哪裡,要不要出去
轉轉?」徐源問柳月媚是不是很忙,柳月媚點了點頭,說再看員工評估,還有一
份和省高校合作開發新一代存儲器的市場評估。這個項目在半年前就開始了,趙
梅在的時候已經投入了一部分的資金,後來信聯電子出了事情,一度中斷,柳月
媚接手後對這個項目重新進行了評估。
「員工評估?那些不是人事部做的嗎,你還管這個?難怪剛才我去業務部,
耿昌見了我緊張得不得了,原來是這麼回事。你要準備對員工進行大調整?」柳
月媚點了點頭,眼下形勢不好,做些調整是必要的。
因為徐源一直在電子廠裡等,下班後柳月媚也沒回家,直接就跟徐源去了國
際大酒店。雖然都是職業裝,但柳月媚穿的無論質地還是做工,都非康敏所能比,
再加上那成熟嫵媚的風情,徐源忍不住把目光都落在柳月媚身上。
「好看嗎?」柳月媚察覺到了徐源的目光,淡淡地說了句。徐源聳了聳肩靠
在電梯邊的扶手上,「美,像玫瑰。」
「什麼意思?」
「好看,但有刺。」
「專扎你這樣的小色狼。」私下裡,柳月媚就把徐源當作小弟,什麼話都敢
跟他說。時候還早,自助餐廳裡還沒多少人,兩人找了個好位置坐下,徐源把信
聯電子上市的構想告訴了柳月媚。「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特意請我吃晚飯,原來
是給我佈置任務來了。上市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我對這方面也不熟啊。」
「這可以聘請專業人士來幫忙,你只要總管一下就行了。眼下要做的就是在
職工中私幕股權,這是上市的必要條件,再者可以籌措資金,現在不是在和高校
開發新產品嗎,如果上馬的話就算是改造原來的生產線也需要資金的,私幕正好
解決這個問題,說不定還有資金盈餘。」
「這恐怕有難度,信聯電子的狀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讓職工掏錢認股不是
件容易的事啊。」
「我知道信聯電子並不是香餑餑,但如果上市成功的話就不一樣了,現在認
股的好處多多。做領導的不就是要讓手底下的人有希望嗎,讓人覺得跟你干有前
途,如果你告訴人家這公司沒戲的,誰還願意跟著你幹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讓我去鼓動人,我去還不行嗎。不過不成功你
可不能怪我。這事你得招個懂行的人來做,我只能幫你看看。」
「招人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好了,我也沒想讓你去親力親為,那不是大領導該
做的。說實話,信聯電子只是給你練練手的,以你的才幹將來肯定是澄江工商界
的精英。」
信聯電子只是練手,難道他要把澄江的事務都交給我?柳月媚咯咯笑道:「
你可把我捧上天了,那你以後打算讓我做什麼?」
徐源看著遠處的華勝大樓說像華勝那樣的老總怎麼樣?柳月媚一臉的驚愕,
華勝作為澄江工商界的老大,地位可想而知。即便信聯電子上市成功,與華勝相
比還是一葉小舟。沉默了好幾秒鐘,柳月媚笑著問徐源,這算不算是他給她的希
望?「算是吧。」兩人都笑了起來。
酒吧裡的燈光很暗,兩個男人坐在角落裡喝著酒。「媽的,姓馬的真是命大,
這麼近居然沒打中他!」一個瘦瘦的高個男人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眼睛裡露出
凶光。
「豹子,彆氣了,以後還有機會。二哥說了,他已經跟姓馬的手下結盟,以
後有的是機會幹掉姓馬的。」瘦高個對面是一個留著寸頭的中年男人,和瘦高個
一樣,年約四十。
瘦高個身手敏捷,所以有了豹子的外號,他跟在疤二身邊就是為了能有朝一
日殺掉馬國運。兩人說話的聲音很輕,他們沒想到會有人對他們兩人的談話感興
趣。雷軍是馬國運培養的新人,三十出頭的他在小幫中嶄露頭角,很受馬國運器
重。他比豹子兩人先進酒吧,聽到那兩人在說姓馬的,他就關注起兩人來,一聽
之下果然是在說馬國運。馬國運正在找行刺他的殺手,沒想到在酒吧裡讓他給碰
上了。雷軍知道,要是能抓住這兩人,在馬國運那裡便可邀上一功了。雷軍知道
對面兩人是亡命之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暗地裡叫手下人過來。可對面兩人並
沒有如他的願,喝了幾杯酒就離開了酒吧。雷軍見兩人離開酒吧,只得一人跟了
上去。
午夜的風吹在臉上帶著寒氣,豹子和他的同伴豎起風衣的領子朝一條漆黑的
巷子裡走去。雷軍見了便以為對方是要回他們落腳的地方,他正好跟過去看看他
們住在哪裡。從外面看巷子很黑,進去了還是有點燈光的,勉強可以看清裡面的
情況,兩個身影就在不遠的前面。雷軍怕打草驚蛇,不敢跟得太近,眼見兩人到
了一個叉路口,一人一邊分開走了。「媽的,那些傢伙怎麼還不來!」雷軍暗自
罵了句,他告訴那些小弟自己在什麼地方了,那些小弟卻還沒過來。眼見兩人不
見了,雷軍大著膽子跟了上去。
叉路口豎著一根老電線杆,雷軍剛到那裡,就感到耳邊一陣風聲,還沒來得
及反應,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火辣辣的。糟了,被發現了!雷軍揮拳朝那
黑影打去,那黑影早有準備,輕輕一閃躲過了雷軍的拳頭。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著我們兄弟倆?」一個陰冷的聲音在雷軍後面響
起,同時拳頭也招呼了過來。雷軍知道中了別人的圈套,急忙甩身躲到了牆邊。
前面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正是豹子和他的同伴。
「哼,要你們命的人,老實說出是誰出賣運哥,饒你們不死。」雷軍靠著牆,
對方就兩個人,想要收拾自己也不容易,他就逞逞口舌,拖延時間。
豹子一聲冷哼:「我當是誰,原來是雷大眼皮。姓馬的命大,今天就讓你先
去給他探探路!想知道是誰出賣姓馬的,哼哼,你和姓馬的死了就知道了。」雷
軍右眼皮上有個肉疙瘩,就有了雷眼皮的外號。兩人揮拳朝雷軍打去,雷軍左右
格擋,身上還是挨了好幾拳,痛得他直咬牙。這時候巷子口傳來摩托車發動機的
聲音,一道光亮一直照到叉路口,豹子和他的同伴一驚,扔下雷軍朝更黑的小胡
同裡走去。
「你們怎麼才來?」雷軍對著趕來的小弟破口大罵!小弟們很委屈,這裡小
巷這麼多,你又沒說是那一條,我們一輛摩托進一條小巷都不夠。
第二天,還腫著臉的雷軍去見馬國運,馬國運問他怎麼回事,雷軍就把昨天
晚上的事情告訴了馬國運。馬國運也沒怪雷軍,雖然雷軍沒能抓到豹子和他同伴,
但至少讓馬國運知道對方是誰了,而且還確定了他的身邊有內奸。
梁紅鈺回到省城,腦子裡還是徐源的影子,怎麼會是他,怎麼會這樣呢?一
連幾天梁紅鈺都在仔細思考她和徐源之間發生的事情,總覺得有一隻幕後黑手在
操控著這一切。徐源到底在這個事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梁紅鈺最先懷疑的人就是海鳳凰,如果徐源跟那個小萍有什麼關係的話,那
也是海鳳凰促成的。很顯然,海鳳凰是想讓徐源恨上馬國運,然後海鳳凰再找機
會讓徐源去追求莉莉,這樣徐源就能接近馬國運了。海鳳凰是跟徐源合謀呢,還
是在暗中利用徐源?無論如何,海鳳凰已經開始計劃對付馬國運了。梁紅鈺對海
鳳凰和馬國運之間的紛爭並不感興趣,她擔心的只是女兒,女兒已經捲進這件事
裡了。
好幾天梁紅鈺都沒上網,加上徐源的事情讓她煩躁不安,有時候甚至還失眠
了。這天晚上,梁紅鈺忍不住上網了,只是怕碰上徐源,她隱身了。梁紅鈺的網
友沒幾個,青春閃爍的星星提示梁紅鈺他的空間有更新。梁紅鈺忍不住就點了進
去,原來徐源在網上發了篇文章,是說他和一對單身母女的故事。梁紅鈺一看就
知道徐源寫的是他們的故事。文章著重寫了他們兩人的事情,包括兩人略帶曖昧
的按摩,泡茶等事情,感情渲染得有些過分,把隱藏在單身母親心底的那種對男
主人公的愛戀表達得淋漓盡致,大有「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意境。
呸,我有那麼騷嗎?梁紅鈺暗自啐了口。想起那幾天徐源住在她別墅時湧動
在她心底的暗流,梁紅鈺又漲紅了臉。那時候還當沒人知道自己的心事,原來一
切都被這小混蛋看在眼裡。梁紅鈺越往下看越臉紅,徐源在網上問別人該怎麼對
待這對母女,有好事者就在下面留言,無非就是瞎起鬨,讓樓主收了這對母女。
最露骨的是一個傢伙在下面留言說,把母女倆一起抱上床幹了。而更讓梁紅鈺感
到氣憤的是徐源那傢伙還在下面寫了評論,「正在努力中……」
梁紅鈺心裡大罵徐源是色狼,氣呼呼地關掉了窗口。這時候梧桐在線上,梁
紅鈺就跟對方下棋去了。梧桐發過來一個很驚訝的表情,問梁紅鈺怎麼這一陣子
都沒上線。梁紅鈺當然不會告訴對方她是在逃避某個人,說是出門了趟,其實她
就是去了C 市,而且也就兩三天時間。兩人下了兩盤棋,梁紅鈺完全不在狀態,
沒幾分鐘就敗下陣了。
——你今天是怎麼了?梧桐連續發了幾個驚呆表情。
——我跟一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發生了關係。
——就你說過的那人?你們見面了?
——嗯,現在我心裡很亂。
——有什麼關係,你都跟你老公分居那麼多年了。告訴你,前陣子我還出軌
了。
——你不是還沒結婚嗎?
——快了啊,不過我還有個喜歡的男人。我們女人不就是這樣嗎,現實的犧
牲品,跟未婚夫結婚中只因為現實的壓力,我喜歡的男人另有其人。就像你一樣,
不也因為現實不能跟你老公離婚嗎,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能去找你喜歡的男人呢?
難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梁紅鈺覺得梧桐的話有幾分道理,可徐源是她可以
喜歡的人嗎?一想起徐源結實而充滿活力的身體,梁紅鈺心裡就憋得慌,為什麼
偏偏就是他呢?「嘀嘀」的提示音打斷了梁紅鈺的思緒,她看著屏幕角下的圖標,
居然是徐源給她發信息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在線的,真見鬼了。
梁紅鈺點開對話的窗口,只見上面寫著「你覺得怎麼樣?」梁紅鈺以為徐源
是在問她兩人做愛的感覺,臉上一陣火燒,為了表示憤怒,她發了把刀過去,「
沒什麼怎麼樣!」
徐源問梁紅鈺他寫得怎麼樣,是不是有點感覺?梁紅鈺吃了一驚,問徐源怎
麼知道她看過了?「大姐,你看過之後我這裡會有顯示的。」
混蛋,梁紅鈺暗自發誓再也不進徐源的空間了。梁紅鈺問徐源還想怎麼樣,
他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她真怕徐源像他空間裡說的,來個母女雙收,一起
抱上床干之類的。
徐源說目標有時候是會變的,在達到一個目標的過程中會產生另一個目標,
誰讓她太迷人了呢。產生了另一個目標?徐源的另一個目標是什麼,把她據為已
有?坐在電腦前的梁紅鈺臉色通紅,徐源怎麼能這麼赤裸裸呢,無論如何她都是
莉莉的媽媽啊,真夠無恥的。「無恥,你怎麼不去死啊!」
那邊的男人無視梁紅鈺的咒罵,說他明天去省城。「別來!」梁紅鈺下意識
地以為徐源是要來糾纏她。
「大姐,是他叫我過去談事情的,我能不去嗎?」
「啪!」梁紅鈺直接把電腦關了,一激動又落了徐源的套,他愛來不來的,
她緊張幹什麼啊?死王八蛋,大騙子!梁紅鈺一面讓自己別放在心上,一面又大
罵徐源。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46
四十四、誰在被利用
馬國運叫徐源過去並不是為了說他們的事情,葛俊武的女兒葛清嵐和人合夥
在W 市註冊了一家公司,馬國運讓徐源回澄江後和葛清嵐多接觸接觸,能合夥就
合夥。徐源明白,葛俊武雖然不在W 市了,但在W 市還有很廣的路子,葛清嵐和
人在那裡合夥辦公司是穩賺不賠的。馬國運又問徐源東江碼頭的事情,他也很看
好東江碼頭的發展,把它列為澄江投資的重中之重,徐源告訴馬國運東江碼頭的
建設一切順利。
因為有幾個同學約好了碰頭,徐源便在省城逗留兩天,這次他是獨自一人到
省城來,不可能住到梁紅鈺的別墅裡去,便一個人住到了錦隆酒店。小萍約他第
二天在一家小旅館見面,到了第二天中午,徐源便如約去了小萍所說的旅館。旅
館在平江路一條不知名的小街上,徐源知道那裡有很多的小旅館,以前在學校的
時候就有很多同學去那裡住過。
小萍站在窗前,透過窗簾的縫隙盯著外面的街道,與徐源約會,小萍慎之又
慎,生怕被哪個認識的人給撞上了。突然的敲門聲把小萍嚇了一跳,她打開門,
只見徐源站在門外。小萍愣了下,猛地用力把徐源拉進房間,緊緊地抱在一起。
也許在馬國運身邊壓抑得太久了,看到情人出現在面前,小萍顧不得詢問,
就摟著徐源的脖子瘋狂地吻起來。徐源雙手撫摸著小萍的後背,女孩的身體在微
微發抖。徐源吻著小萍的紅唇,心裡想到的卻是兩人的關係。女孩不顧危險隱伏
在馬國運的身邊,她是為了海鳳凰還是為了他?相比之下,他和海鳳凰利用她去
對付馬國運就顯得太卑鄙了。
「源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徐源呆板的動作讓小萍胡思亂想
起來。徐源臉上露出微笑,輕撫著小萍的臉頰說道:「怎麼會呢,你永遠都是我
的小女人。」
小萍鎖上門,拉著徐源的領帶往房間裡走去。兩人一邊脫衣一邊親吻,不多
時兩個赤裸的身體就鑽進潔白被子裡。親吻,撫摸,女孩的身體越來越熱,潔白
的皮膚上透出潮紅,在白色的床單映襯下越發性感。
「萍萍,你真美!」徐源從女孩的小腹一直親吻到鎖骨,又從脖子一直親吻
到女孩的額頭上,最後四片嘴唇貼在一起。小萍把舌頭伸進男人的嘴裡,任男人
吮吸。女孩的身體用力挺直,小腹微微弓起,與男人的身體貼在了一起。
「源哥,要我!」鬆開了舌頭,小萍抱著男人的脖子輕輕呢喃著。徐源沒有
用手去扶他的雞巴,抱著女孩火熱的身體廝摩著,堅硬的龜頭頂在女孩賁起的陰
唇上摩擦,靠著兩人的感覺進行身體最深的接觸。
女孩皺緊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徐源的進入帶給她的不只是性愛的享受,還
帶給她一種身心的安全感。就像海鳳凰要擺脫馬國運,徐源要佔有海鳳凰,小萍
的願望就是能永遠留在徐源身邊,做他的小女人,三人的願望緊密地交織在一起。
徐源抱著女孩的身體大力衝刺著,現在他能給小萍的也許就只有這短暫的歡
愉。男人的力量充滿了瘋狂,連著床都吱吱做響,好像就要受不住壓力而轟然傾
塌一樣。男人粗大的肉棒在女人體內抽動,帶給女人的除了酥麻的快感還是快感。
小萍雙手撫摸著徐源的後背,男人的身上已經滲出細細的汗珠。
小萍用力緊抱住男人的身體,兩人的身體雙緊緊貼在一起,彼此感受著對方
火熱的激情和汗水滑膩的身體,對於小萍來說,沒有任何男人能比這時的徐源更
性感。小萍彎起小腿勾住了徐源的大腿,四肢用盡力氣和男人糾纏在一起,任高
潮的快感把兩人的身體吞沒。
過了許久徐源才從小萍光滑的身子上下來,兩人的汗水浸濕了身下的床單。
徐源用手捧起小萍嬌紅的臉蛋,凝視著女孩的眼睛說道:「萍萍,這一年來委屈
你了。」
「不。為了源哥和海總,我什麼都願意做。」小萍依到徐源的胸口,蔥玉般
的手指在男人的胸口輕輕撫摸著,彷彿男人身上滲出的不是汗而是對她的愛,她
要好好珍惜。
徐源看著小萍小鳥依人的模樣又陷入的沉思,小萍這樣的女孩是很容易對未
來產生憧憬的,尤其是海鳳凰這樣一個她信賴的人給了她一個她認為美好的未來,
她就會為甘願為之付出一切。
「源哥,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小萍的話打斷了徐源的思緒,他輕聲問小
萍是什麼事。小萍告訴徐源,馬國運可能會在他和海鳳凰之間製造一切矛盾。徐
源問小萍她是怎麼知道的?
小萍說那是前兩天的事了,馬國運的一個手下叫雷軍的,一大早跑到馬國運
那裡,告訴馬國運知道上次刺殺他的人是誰了,還說馬國運身邊有內奸。徐源聽
了心裡一陣緊張,問馬國運知不知道內奸是誰。小萍搖了搖頭說雷軍並沒有抓到
殺手,徐源聽了鬆開口氣,他以為勾結殺手的不是海鳳凰就是海鳳凰暗中的合夥
人,如果現在暴露了,海鳳凰就凶多吉少。
「那天賈林正好回省城,馬國運就把他叫來了,後來他們又說起你和海總的
事情,我正好下樓,聽見賈林說可以在你和海總之間製造一些矛盾,就算你和海
總暗中有什麼協議,如果海總撿了你現成的便宜,你也會覺得海總是在利用你。」
徐源問小萍有沒有聽到他們準備怎麼做,小萍搖了搖頭。「源哥,無論如何,
你和海總可不能誤會。」對小萍來說,徐源和海鳳凰一個是她喜歡的男人,一個
是她最信任的人,她當然不希望兩人之間有什麼誤會。徐源撫摸著小萍嬌紅的臉
蛋點了點頭,又告訴小萍這一陣子是非常時期,呆在馬國運身邊是更加小心,別
讓馬國運懷疑了。
小萍嗯了一聲,翻身趴到徐源身上,用豐滿的乳房摩擦著徐源身體。徐源知
道兩人約會不容易,小萍肯定不想錯過這難得的機會,要讓她的身體發洩個夠。
這一次是小萍進攻,她的手指在徐源的雞巴上摸了幾下,男人的肉棒就硬了。小
萍微微低下頭,看著兩人的私處挺了挺屁股,張開的屄口就套住了男人的龜頭。
小萍感到男人的龜頭頂進身體,便抬頭看著徐源慢慢坐下身體。
女孩的陰道永遠都是那麼嫩滑緊致,徐源彷彿能看到女孩陰道內的嫩肉被他
的龜頭一點點地頂開,最後女孩的陰道像彈性極好的肉套一樣套在他的肉棒上。
小萍坐在徐源的身上扭動著身體,男人的肉棒插到她陰道的深處,不斷地攪
動著。小萍坐直了身體,雙手抓著潔白的被子裹在她身上,只露出肩膀和大半個
乳房。徐源雙手伸進被子,在女孩的身體上恣意遊走著,一次又一次攀上女孩誘
人的乳峰。
慢慢的,被子裡的身體越來越熱。小萍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出火了,便鬆開
被子讓整個光潔的身體都露裸在空氣中。徐源呆呆地看著身上的美人,那線條柔
美的身體看上去就像一座維納斯雕像。不,應該說比維納斯雕像更美麗,因為雕
像是死的,而徐源身上的美女卻是鮮活的。而這樣一具美妙的身體卻在現實中掙
紮著,徐源有些恨自己的弱小。漂亮的女孩讓徐源想起了妲己西施,當然他不是
姬發句踐,馬國運也不是帝辛夫差,但他和海鳳凰確實在利用這個女孩。
女孩扭擺的動作越來越大,光潔的身體滲出汗珠,讓她的身體看上去更加性
感誘人。不斷收縮擴張的小腹、上下跳動的乳房讓她身體的線條都活了。徐源看
著女孩的陰戶,稀疏的陰毛遮不住肉感十足的陰阜,頂在徐源的小腹下都是軟軟
的感覺。從不時露出的雞巴根部上泛出的水光可以看出女孩分泌出的淫水是多麼
的晶瑩剔透。白色的被子落在女孩的腿上,像雕像的裙座一樣莊重。
小萍看到徐源的眼睛很專注地看著她的身體心裡更是興奮,雙手撐著徐源的
胸膛,蹲坐在徐源身上,用她即將高潮的陰道套弄起徐源的雞巴來。不得不說,
小萍在性愛方面的天賦比海鳳凰厲害多了,也許是她有身體的優勢。徐源無法用
語言去表達他的感受,小萍的陰道套著他的雞巴,抽出落下順滑無比,卻又有緊
緊的壓迫感,尤其是每次抽出,很滑爽,卻又像手掌拽著他的雞巴一樣,要把他
的屁股都拉起來。
突然的音樂聲打斷了緊緊結合在一起的年輕男女,小萍看著床頭櫃上的手機
發呆。「看看是誰。」徐源抱著小萍,把被子蓋到了女孩的身上。小萍伸出拿來
手機,臉色一變,「是他。」
「接電話,別怕!」徐源抱著小萍的身體,大氣都不敢喘出來。小萍深吸一
口氣接了馬國運的電話。馬國運問她在哪兒,小萍說她在逛商場。馬國運讓小萍
晚上陪他去吃晚飯。
徐源雖然在心裡咒罵著馬國運,可小萍接電話的時候他一點聲音也不敢出,
抱著小萍的手也老老實實的,等小萍掛了電話,徐源像掙脫束縛的野馬,把小萍
壓在身下盡情馳騁起來。「哦……源哥,你插死我了……」小萍知道,突然的壓
抑和釋放只會讓男人更加瘋狂,所以她盡力迎合著徐源的進攻。霎時間,噗哧的
水聲和女人的呻吟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兩人前後離開了小旅館,小萍去了馬國運那裡,徐源去赴同學的約會。聚會
的地方就是上次梁紅鈺請徐源和辰晨的地方,一家很地道的小餐館。因為時間還
早,小餐館離平江路也不遠,徐源就步行過去了。徐源就是在這條路上第一次見
到了梁紅鈺,他希望能再一次碰上樑紅鈺。當然,這時候梁紅鈺還在學校,是不
會出現在這條路上的。徐源東張西望,希望梁紅鈺會突然出現。走在徐源前面的
一個女人引起了徐源的注意,女人頭上戴著棕色的圓帽,身上穿著米色的風衣,
紅色針織長裙的裙襬從風衣裡露出,一直蓋到腿彎處,腳上穿著黑色的短靴,細
長的小腿被肉色的絲襪裹著,讓男人看了不免會產生一些想法。這時候徐源的同
學打電話給他,問他在哪兒,徐源說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那女人一直走在徐源的前面,徐源也沒想去超過她,到了十字路口,那女人
轉身朝南走去,在女人轉身的一剎那,徐源看到了女人的一個側臉,徐源吃了一
驚,那女人竟然是馬國運的一個情婦,叫媛姐什麼的,上次龍馬公司慶典,徐源
曾見過她。女人轉身之後加快了腳步,徐源在路口看著女人的背影,心裡暗道,
走這麼快干什麼,老子又吃不了你。
時間還早,小餐館裡很冷清,徐源和幾個同學要了一個包廂,服務員給他們
上了茶,幾個人就開始聊起來,無非就是回憶學校裡的美好時光,以及畢業後的
遭遇。徐源只說自己現在幫老爸管工程,這次來省城是有些業務要辦。幾個同學
都挺羨慕徐源,這年頭,像他們這樣的學歷要找個好工作都不容易。才聊了幾句,
徐源的手機響了,徐源打開一看,頓時愣住了,梁紅鈺竟然主動聯繫他。梁紅鈺
問他在哪兒,徐源就說在同學聚會,上次她請客的地方。梁紅鈺問他什麼時候回
澄江,徐源說明天,梁紅鈺說明天請他吃飯就掛了電話。徐源握著電話還沒回過
神來,梁紅鈺要請他吃飯,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麼心事,難道說她空虛難奈,春心
蕩漾了,想找他解悶?徐源知道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梁紅鈺請他吃飯,不
是興師問罪,就是想弄清楚他和海鳳凰、馬國運之間的關係。
「徐源,是誰啊,女朋友吧?」其他幾人聽到跟徐源通話的是個女人就打趣
起來,這幾人在學校時和徐源關係也很好,知道徐源在大一處過兩個女朋友,後
來就一直孤身一人,現在終於有女朋友了。徐源懶得跟一幫色友說打電話的女人
是他的准岳母,就說是業務關係。幾個色友還不死心,問對方漂不漂亮,多大了。
徐源笑罵,一群色鬼!想到准岳母嫵媚的風情,徐源覺得口乾舌燥,端起茶杯一
口喝乾了。
「哈哈,至於這樣嗎,接個電話就口乾成這樣,十之八九有姦情!」一個眼
鏡男帶頭笑了起來。「你這悶騷貨,一天到晚腦子裡在想什麼啊,還不找個女朋
友解解你的騷勁。」眼鏡男嘿嘿一笑,對著徐源說了聲「彼此、彼此。」
才坐了半個小時,徐源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是馬國運打來的,說晚上
有個飯局,讓他過去。徐源想起之前馬國運讓小萍陪他去吃晚飯,現在又叫他去,
也不知道馬國運是什麼意思。不過馬國運的飯局徐源不敢推辭,向同學們告罪,
說有重要業務,不能陪他們吃晚飯,下次來省城再請他們吃飯謝罪。
穿著風衣的女人向南走了一段後停了下來,用手壓了壓帽沿,過馬路後又往
北走,確定沒人跟著的了,她才走進附近的一個小區。在小區的一間房間裡,一
個中年男人正看著樓下的少婦。穿風衣的少婦進了房間,中年男人問她怎麼才來,
少婦說路上遇到了馬莉莉的男朋友。
「徐源?」中年男人吃了一驚,「慧媛,他有沒有認出你?」
「應該沒有吧,他是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的。」慧媛說著倚到男人的懷裡,
「旭哥,我真的受不了了。旭哥,你帶我走吧,我再也不想呆在他身邊了。」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說不行,他們這樣已經對不起運哥了。他的一切都是運哥
給的,要是帶著她跑了,會被人唾罵的。房間裡的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刀
幫的老三張旭。慧媛是二十七八的少婦,比海鳳凰大上一兩歲,但比海鳳凰晚入
馬家。她原是馬莉莉中學時的老師,那時候的慧媛剛進學校,並不知道馬莉莉的
身份,有一次馬莉莉在學校被人欺負,慧媛正好碰上,就去幫馬莉莉。欺負馬莉
莉的是小流氓也不是本校的,更不知道馬莉莉的身份,見馬莉莉長得漂亮就想上
去調戲,看到慧媛這樣的美女老師還想一起調戲,被慧媛大聲訓斥,引來了本校
的師生,才將那幾個小流氓趕跑。結果可想而知,沒兩天,幾個小流氓就被人打
殘了。
馬莉莉的學習成績不上不下,馬國運便給馬莉莉找家教老師,找得都是省城
的名師,但馬莉莉對他們都不感冒,結識慧媛後馬莉莉就提出讓慧媛當她的家教。
那時候馬國運還不知道慧媛是何許人,知道是馬莉莉學校的老師就同意了,慧媛
去了馬家,才知道馬莉莉是富家千金。馬國運以為慧媛是個中年婦女什麼的,沒
想到是個剛畢業的漂亮小姑娘,一眼就看了上人家,又騙又哄就把慧媛霸佔了。
之後慧媛就成了馬國運的情婦,但馬國運情婦眾多,慧媛是個老師,只知道教書,
對馬國運的事業沒什麼幫助,馬國運對她也是三分鐘熱度,寵了大半年就漸漸冷
落了,那時候的馬國運更喜歡海鳳凰這樣的女人,不但長得漂亮,還能幫他打拚。
慧媛成了馬國運的情婦後就成了關進籠子的金絲鳥,與馬莉莉的關係更是一
落千丈,用馬莉莉的話來說,「慧媛老師竟是這樣的女人!」慧媛有苦說不出,
一個弱女子碰上馬國運那樣的男人能怎麼辦呢?一次偶然的機會,慧媛在酒吧喝
醉了酒被人調戲,正好被張旭碰上,他就帶走了慧媛。慧媛喝醉了酒,見了張旭
就問張旭她漂不漂亮,他想不想上她。張旭早被慧緩的美貌引吸,無奈她是大哥
的女人,所以對慧媛一直很敬重,聽了慧媛的問話,張旭沉默不語,慧媛就罵張
旭是膽小鬼,明明對她有意思也不敢說。張旭也喝了點酒,聽慧媛這麼說,就把
車開到了郊外的樹林裡,兩人在車裡就干了起來。兩人酒醒後都有些害怕,但那
偷歡的刺激和快樂卻又讓兩人欲罷不能,便偷偷交往起來。
「旭哥,你是不是從來不沒想過要帶我走?」慧媛一臉哀怨地靠在張旭的懷
裡。「我們又能躲到哪兒去?慧媛,如果你害怕了,以後我們就別再見面了。」
「可是我們這樣要是被他發現了就是死路一條。」慧媛抱著張旭,在他懷裡
輕聲抽泣,她一直幻想張旭能帶著他遠走高飛。但張旭有家室,再說他有現在的
身份也不容易,不可能為了慧緩拋棄現在的一切,慧緩再漂亮再迷人終究只是個
女人。張旭輕輕抱著慧媛的身體說只要他們小心,馬國運是不會知道的。兩人倒
在床上,開始顛鸞倒鳳。
馬國運的飯局安排在一家高級餐廳,離錦隆酒店不遠,徐源回酒店洗了個澡
就過去了。到了馬國運預訂的包間,只有小萍一人在裡面。小萍見了徐源很是驚
訝,難道馬國運讓她過來吃晚飯就是陪徐源?包廂裡還有服務員,徐源就在小萍
不遠的地方坐下。「喲,萍姐也在,馬叔呢?」有外人在的時候徐源稱小萍為萍
姐,這餐廳也是馬國運開的,誰知道馬國運設這個飯局是什麼意思,徐源和小萍
如果裝作不認識那也太假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小萍笑了笑,說運哥還沒來,馬上就到,她是逛了街過來的。徐源看到小萍
身上換了身黑色的呢子長裙,看樣子應該是新買的。服務員問徐源要先喝點什麼,
徐源就讓她上茶。趁著服務員轉身拿茶壺的光景,小萍向徐源對口型,問他是怎
麼回事,徐源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沒多久,馬國運就陪著一男兩女進了包廂,
徐源一見四人進來,連忙站起身來。馬國運陪著進來的是葛俊武父女和海棠。海
棠臉上不施粉黛,一身白領的著裝,與以前在澄江的形象完全不同。米色的外套
裡面是黑色的高領薄毛衣,下面是黑色的直筒褲,配上一雙中跟的皮鞋,看上去
清純而端莊,任誰都想不到她以前在夜總會呆過。
海棠現在的身份是開源貿易公司的老總,說穿了就是憑著關係倒賣些物資罷
了。開源貿易公司?這名字聽起來倒挺氣派的。海棠聽葛俊武給她介紹,說到公
司名字,臉上升起一絲紅暈。葛俊武並不知道徐源和海棠認識,給他介紹的時候
還說海棠是故人之後。馬國運當然知道這些,不過他並沒有跟葛俊武說破,徐源
看了馬國運一眼便裝作和海棠第一次見面,跟她打了個招呼。海棠淺淺一笑,說
了聲徐總好。
吃飯的時候馬國運跟徐源說陸小姐在W 市註冊了一家新公司,徐源一聽就知
道葛清嵐開辦公司用的是海棠的名號。馬國運之前不是已經跟他說過這事了嗎,
怎麼還要安排這頓飯局呢?難道是請給葛俊武看的,向葛俊武表示合作的誠意?
徐源跟葛清嵐說話頗多,在座的幾人也就跟葛清嵐說話比較合適,徐源倒是想跟
葛俊武多說說話,套套近乎,可是他身份和輩份都不夠,只能是葛俊武問他話的
時候他答上兩句。相比之下和葛清嵐話就多了,兩人都是年輕人,葛清嵐又在澄
江呆過,話題也比較多,海棠始終面帶微笑坐在葛清嵐身邊,偶爾附上兩句。葛
清嵐問徐源什麼時候回澄江,徐源說明天下午吧。本來徐源是打算上午就回去的,
因為梁紅鈺要請他吃飯,他只好下午走。
「正好,我和陸總明天去W 市,要不你明天在W 市停停,我和陸總請你吃晚
飯。」葛清嵐向徐源發出了邀請。徐源說那怎麼行,她們去W 市,應該他做東才
對,明天晚上他請她們吃晚飯。
席間徐源給葛俊武和馬國運敬酒,看到馬國運的目光總在他和海棠、小萍身
上打轉。徐源突然明白了什麼,馬國運安排這個飯局是想看看他們三人突然聚在
一起會有什麼反應。還好剛才海棠見到他和小萍在包廂裡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
表情。飯局結束後,馬國運問徐源對海棠這個人印象怎麼樣?徐源說一般,他在
黃金海岸的時候跟海棠接觸並不多。馬國運點了點頭說海棠去澄江是幫海鳳凰公
關的。「這個女人很勾人啊,她幫海鳳凰鋪通了不少路子,澄江回來後她就開了
貿易公司,短短半年時間就做了幾宗大買賣,賺了估計不下千萬了。」徐源沒說
話,海棠賺得越多他心裡就感到越壓抑。
馬國運又問同學聚會怎麼樣,徐源說碰了個頭,以後有機會再請客陪罪了。
馬國運笑了笑說道:「交朋友要交有用的朋友,你的那些同學不用放在心上。回
澄江後和葛清嵐多走動,葛俊武在W 市的影響力可不一般。而且他也不會停留在
現在這個位置上,想跟他搭上關係的人太多了,你如果能跟葛清嵐搞好關係,將
來葛俊武高昇,那就不一樣了。徐源啊,我很看好你,將來一定會超過我的。」
徐源聽了連忙說道:「馬叔您過獎了,我離馬叔還很遠呢。」馬國運又問徐源明
天有什麼安排,徐源不敢對馬國運隱瞞,告訴馬國運說梁紅鈺知道他在省城,要
他陪她吃頓飯,馬國運聽了也沒說什麼。
一個精壯的男人仰躺在床上,全身結實的肌肉很性感。一個漂亮的婦人穿著
黑色的透明內衣坐在男人身上不斷聳動著身體,身下的男人雙手伸進她的內衣裡
撫摸著她的乳房,陣陣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湧動著。門突然開了,一個女孩的尖叫
聲把梁紅鈺從夢中驚醒。
梁紅鈺打開燈一看,才四點多鐘,她一下子癱軟在床上。夢中的一切是那麼
真實,那麼的可怕。她夢見自己和徐源偷情,被女兒抓了個正著,女兒指著她的
鼻子大罵無恥,嚇得她心都要蹦出來了。幸好是個夢!梁紅鈺一手壓著胸口,仿
佛那樣就能讓劇烈跳動的心臟很快平緩下來。
梁紅鈺閉著眼睛靠在枕頭上,覺得雙腿間有些涼意,她伸手摸了下內褲。該
死!不知什麼時候內褲已經沾上了淫水。儘管不會有人知道她做了什麼夢,可梁
紅鈺還是感到很害躁,怎麼會夢見他呢?梁紅鈺並不是第一次在夢裡見到這個男
人,但從沒有像今天這麼清晰。男人的臉龐,男人身上的肌肉,甚至是男人的那
醜東西在夢裡都清清楚楚,就像男人活生生地躺在她身邊一樣。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是因為今天中午要和他見面嗎?難道自己的潛意識裡很
想見他?梁紅鈺有些害怕起來,不知道見了面會怎樣。梁紅鈺起床換了條內褲又
鑽進被窩裡,可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男人的那個東西。我不是想見他,我
只是為了莉莉提醒他一下而已。梁紅鈺在被窩裡翻來覆去,最後還是坐了起來。
梁紅鈺約了徐源在一家西餐廳見面,徐源比梁紅鈺先到,選了張靠窗的位置。
服務員問他要不要點菜,徐源說等人來了再點。不一會,梁紅鈺就過來了,徐源
看著美婦人走近,眼睛都直了。梁紅鈺穿了一件棕色的毛領外套,衣襟沒有合上,
裡面穿著低領的黑色毛衣,露出性感的鎖骨和脖子。毛衣是鏤空的,可以看到裡
面黑色的內衣,尤其是胸口那部分,鼓鼓的,十分誘人。徐源想起昨天晚上的海
棠,同樣是黑色的毛衣,一個看著清純,一個看著妖嬈,徐源有些懷疑,是不是
梁紅鈺故意穿成這樣來誘惑自己。
看到梁紅鈺臉色不佳,徐源就打趣起來:「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是不
是知道今天要見我太興奮了?」梁紅鈺瞪了徐源一眼,想要發火,卻見徐源向服
務員招了招手,梁紅鈺只好在徐源對面坐下來。徐源把菜單給了梁紅鈺讓她點菜,
眼晴卻始終落在美婦人的俏臉和胸口上,越看越覺得漂亮。這樣的美人居然被馬
國運冷落了十多年,真是暴殄天物啊!
梁紅鈺拿著菜單,眼睛的餘光也看著徐源,見對方盯著自己絲毫沒有退縮的
意思,不由得心跳加快了。自己約他出來是不是個錯識,他會不會誤會自己是想
引誘他呢?梁紅鈺胡亂點了幾個菜,把菜單還給了徐源,徐源很快點了兩個菜就
結束了,讓服務員先上兩杯果汁。
「你別瞎想,我約你出來是有話跟你說。」等服務員走了,梁紅鈺壓低聲音
跟徐源說話。徐源說他沒瞎想,是她今天太漂亮,太很迷人。
梁紅鈺白了徐源一眼:「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問你,你跟海鳳凰到底是什
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反正沒我們親。」
「你……」梁紅鈺氣得手都有些發抖,恨不得把一杯果汁都潑到徐源臉上去,
「你就不能正經點說話,難道你就沒想過你和那個小萍,還有莉莉的關係?你不
覺得這一切都跟海鳳凰有關係嗎?」
「是嗎,我怎麼沒覺得?」
傻瓜!梁紅鈺在心裡罵了句。「你以前說的那個可愛不可愛的女人是誰,是
海鳳凰嗎?」徐源一愣,沒想到梁紅鈺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搖了搖頭。
「不是?哪她是誰?別跟我說是你編出來的。」
徐源說那個女人叫趙梅,是胡彪的情婦,就是澄江的地頭蛇,兩個多月前死
了的那個。趙梅的情況和梁紅鈺差不多,她跟胡彪不和,所以她暗中和海鳳凰聯
手把胡彪弄垮了。梁紅鈺問徐源趙梅現在在哪兒,他跟趙梅是不是那種關係。徐
源說他和趙梅算不上有什麼特別的關係。趙梅現在在國外,過得挺自在的。徐源
說著看著梁紅鈺,像是在跟美婦人說,弄垮了馬國運,她也可以過得很自在。梁
紅鈺不敢與徐源對視,低著頭讓徐源別這樣看她,她並不參和馬國運的事情。過
了一會梁紅鈺抬起頭來問徐源,他和海鳳凰真的沒關係嗎?徐源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知道海鳳凰和趙梅的事情?」
「我算是在她們中間跑腿的。」
跑腿的?是跑床上去的那種吧!梁紅鈺想到可能是海鳳凰利用了徐源的色相。
「那你可要當心了,別被海鳳凰利用了。夾在他們之間未必是件好事,別到時候
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徐源笑了笑,問梁紅鈺這算不算是她在關心他?「沒有,我只是不想莉莉傷
心。你寫的那些東西……是不可能出現的。」徐源低頭切著牛排沒說話,過了半
晌才嘆了口氣說道:「我還以為你是關心我呢。你真的很迷人,我經常夢見你。」
不知怎的,徐源的話讓梁紅鈺想起了凌晨的夢,想起了女兒對她的指責。梁紅鈺
覺得再跟徐源在一起是一個錯誤,她霍地站了起來對徐源說道:「我只是好心來
提醒你,你別以為我會對你……我走了,你自己埋單。」美婦人說完就拎著小挎
包轉身離開了。徐源坐在座位上,看著梁紅鈺婀娜多姿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微
笑,美婦人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
W 市,葛清嵐入住的酒店餐廳。徐源陪著葛清嵐和海棠坐在雅間裡,問對方
怎麼會想到回W 市發展。徐源不知道葛清嵐回W 市發展是為了賺錢,還是想對付
王鐵生。
「我在這裡呆得時間也挺長的,這裡有些東西讓我難以忘記。再說一個人在
家裡悶,想找點事情做做。」葛清嵐倒是開門見山跟徐源說了約他的目的,眼下
有個賺錢的機會,問徐源有沒有興趣。葛清嵐告訴徐源,澄江市裡的南中有可能
要搬遷,問徐源有沒有興趣。「南中要搬遷嗎,我怎麼沒聽說過?」徐源覺得自
己的消息也算靈通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卻一點也不知道。不過南中地處澄江老城
區,已經沒有擴張的空間,作為澄江文化教育的一張名片,南中的現狀已經制約
了它的發展,搬遷是遲早的事情。雖說如此,但這幾年一直沒聽說有什麼搬遷計
劃出來。
葛清嵐告訴徐源,澄江教育局的領導只是提了個意向,連地址都還沒選好,
更別說具體的搬遷計劃和預算了。徐源問葛清嵐是不是想承包這個工程。葛清嵐
搖了搖頭,反問徐源有沒有興趣在新校區旁邊開發房地產。徐源自己有房產公司,
有賺錢的機會當然心動。「現在連搬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怎麼開發。等搬遷計劃
出來,那地方的地皮肯定會上漲,開發利潤就沒那麼大了。」
葛清嵐從包裡拿出一張澄江地圖來,指著她在地圖上畫的圈對徐源說道:「
這個地方就是搬遷的熱點。」徐源看著地圖上的紅圈,是銀杏山北,在南豐開發
區和城東開發區之間。因為南豐開發區和城東開發區是L 型相連,葛清嵐所畫的
地方離兩個經濟帶和老城區都不算遠。
徐源看著地圖問葛清嵐是不是已經確定了。葛清嵐搖了搖頭說:「還沒有,
我問過W 市裡的幾個專家,如果澄江再開發新城區的話,這個地方的選擇機率超
過百分之七十。再說如果澄江教育局的方案選址不是這裡,我們還可以想辦法讓
他們改到這裡來。」這話徐源相信,憑葛俊武的影響,這事情是小菜一碟。
「那裡相對偏僻,在那裡開發房產也可行,風險很大,光有一個學校恐怕不
行,除非我們能低價吃下那塊地皮。」雖說學區房在澄江是房屋銷售的一大賣點,
但南中搬遷極有可能只搬高中部,作為省重點高中,它的招生範圍可是全市的優
秀初中畢業生,並不劃分學區。葛清嵐卻告訴徐源,只要市裡和省裡的撥款充足,
南中在保留老校區初中部的情況下會興建初中部,規模雖然可能不大,但設施肯
定要比老校區好。至於地價方面,葛清嵐問徐源認不認識喬平。
「喬平,你是說搞工程建設的喬平啊,談不上認識,上次華勝大樓啟用時見
過一面。怎麼,你跟他有合作?」
葛清嵐搖了搖頭,告訴徐源這幾年喬平承建了澄江很多大型工程,澄江市政
府欠喬平幾億工程款。有些欠款都欠了好幾年了。澄江市政府就想把這塊地賣給
喬平,但喬平又不是開發房地產的,要這塊地也沒用,這事還僵著。徐源聽了很
驚訝,澄江市政府欠喬平一大筆錢他是知道的,但他卻沒聽說市政府方面要低價
把那塊地賣給喬平抵責。不過轉而一想,市政府方面這樣做肯定是違規操作,當
然不可能宣揚出去。
「你是想從喬平手裡接過那塊地?」徐源總算明白了葛清嵐的意圖,她是想
讓他去跟喬平打交道。不過要從喬平手裡接下地皮可不是小數目,以徐源現在的
實力不可能抽出這麼多資金來。
「葛小姐,你為什麼不跟馬總提這件事情?」徐源有些不明白,要這麼大的
資金,葛俊武為什麼不直接和馬國運談,偏要他女兒來跟他談。
「這是我們之間的合作,馬叔說你能抓住這個機會。」葛清嵐告訴徐源,她
到W 市遊說一些大老闆投資,徐源這邊可能要解決一到兩億元的資金。徐源聽了
知道這有可能是馬國運在考驗自己,他點了點頭對葛清嵐說:「那我回去後就去
拜訪這個喬大老闆。」
小萍陪著馬國運到了澄江,鳳凰山別墅啟動後馬國運還沒有來過。對於這個
能給他帶來巨大利潤的項目,馬國運還是很在心的。不光是馬國運,這一次連許
向起,張旭都來了,作為地主的海鳳凰和徐源自然是陪在三人左右。下午,海鳳
凰和徐源陪著馬國運去工地。天氣陰沉,風很大,但馬國運卻很有熱情,畢竟房
子蓋好就是錢啊。
也許徐源是未來的女婿,馬國運走到哪兒都讓徐源陪著。小萍站在馬國運的
身邊,馬國運看徐源的時候她也看徐源,只是眼神中包含的感情完全不同。徐源
始終面帶笑容向馬國運介紹別墅區的情況,當三人走到一個人工湖邊上時,馬國
運大讚:「這個湖不錯,怎麼這麼快就弄好了?」徐源告訴馬國運,這湖是海鳳
凰當初就規劃好的,一些格局藉著造球場的名義早就弄好了。
海鳳凰和賈林陪著許向起、張旭走在後面,賈林看著前面三人的背影說道:
「運哥看來對徐源這小子很滿意啊,不知道他會先頂了我們中間誰的位置啊。」
賈林這句話很值得人回味,徐源是澄江人,眼下在澄江混得風生水起,如果再進
一步,馬國運自然會讓徐源總管澄江的事務,到時候海鳳凰無疑是第一個被徐源
頂掉的人。大家都是明白人,哪會不知道賈林這話中的意思。許向起說道:「不
會的,我們都是跟運哥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是這澄江的地面也是鳳凰打下的多。
徐源那小子只是撿了個現成的便宜,胡彪那傢伙死得太巧了。」
張旭也說道:「運哥是很重兄弟感情的,鳳凰還是我們嫂子呢,怎麼會讓徐
源蓋過鳳凰的風頭。」海鳳凰好像並不關心她的未來,看著徐源的背影笑著說道
:「三位大哥,你們別說了,運哥自有他的安排,我無論到那裡都是運哥的鳳凰。」
晚上吃過了晚飯,海鳳凰讓小萍先陪馬國運去後面的別墅,她先送許向起和
張旭上樓。因為高興,幾個男人喝得都有些醉意。馬國運朝海鳳凰擺了擺手,一
手勾在小萍的肩膀上朝海鳳凰的別墅走去。小萍已經有一年沒回到這間別墅了,
雖然她在這間別墅也就住了幾個月,但現在一進去就有種回到家的感覺。
小萍扶著馬國運坐到沙發上,叫吳媽給馬國運泡了杯醒酒的熱茶。馬國運笑
著說年紀大了,多了喝了幾杯就不行了。小萍笑道:「運哥年輕著呢,我看他們
都喝不過你。」小萍接過吳媽的熱茶放到了馬國運面前的茶几上。趁著等海鳳凰
的時候,小萍選上樓去洗澡。進了她原來的房間,小萍看到床上掛著一個畫框,
裡面是一幅工筆畫。小萍呆呆地坐在床前,雙手捧著畫想把它取下來。畫上畫得
正是徐源和馬莉莉,兩人神態逼真,眼中流落出的感情讓小萍感到陣陣的絕望。
源哥的眼神是那麼的自然,眼神中透著關愛,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我在他心裡還有位置嗎?那個馬莉莉呢,小萍沒見過她幾次,每次見到她眼裡都
是不屑的神情。在馬莉莉眼裡,小萍只是她父親的一個玩物。可她看源哥的眼神
卻是那麼的天真無邪,源哥完全被她吸引住了。小萍有些忌妒馬莉莉,想取下畫
來,可手在徐源身上摸了幾下還是停下來了。她知道,她不能碰這幅畫,那怕這
幅畫像刀一樣割著她的心,她也只能讓它靜靜地掛在那兒。
海鳳凰讓兩個小弟把許向起和張旭送到客房,小弟走後她進了許向起的房間。
原本醉態十足的許向起這時候坐了起來,見海鳳凰進去就對她說馬國運已經懷疑
他身邊有內鬼了,但跟老三還扯不上關係。她之前一直跟老三走得很近,馬國運
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她跟老三聯手,只要有些證據表明老三是內鬼,馬國運會迫不
及待地除掉張老三。
海鳳凰點了點頭說姓馬的現在很多疑,讓許向起不妨在慧媛那裡下點工夫。
許向起一愣,問海鳳凰慧媛有什麼問題?
「那時候我還是省城,有一次碰頭,我看她和張旭眼神不對,我就留了個心
眼,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兩人暗中交往。」許向起吃了一驚,問海鳳凰為什麼要
等到現在才說?海鳳凰笑道:「那時候我有什麼?幫馬國運除掉張旭對我沒一點
好處。」
許向起說眼下又多了個徐源,海鳳凰用徐源做棋子去迷惑姓馬的,姓馬的卻
利用徐源來牽制她。「徐源不足為慮,眼下他只是在經濟方面有些影響,幫裡並
沒什麼威信,手下的小弟未必都服他,只要拿下馬國運,徐源還不是乖乖跟我們
合作,如果他不識相,那就連他一起……」海鳳凰說著用手做了個手勢。比起徐
源,海鳳凰更擔心的是賈林,他這人看起來沒什麼勢力,可誰都不得罪,又是幫
裡的老人,很多兄弟還是很信服他的。許向起卻不認為賈林會跟他們死磕。「別
看老四跟姓馬的走得近,其實他是個和事佬,只要我們得手了,我看他未必就會
跟著姓馬的一路走到黑。」
海鳳凰沒在許向起房間裡久留,兩人密談了幾句她就回到了別墅。馬國運喝
了酒很快就睡著了,海鳳凰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小萍坐在馬國運身邊發呆。海鳳凰
走近去看著馬國運說道:「小萍,你也很久沒過來了,陪我出去坐會吧。」兩個
女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海鳳凰的臥室,來到馬莉莉睡得房間。
「鳳凰姐,源……」小萍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海鳳凰摀住了嘴巴,海鳳凰壓
低聲音說道:「別在他在的時候提任何男人的名字,記住了。」小萍點了點頭。
海鳳凰拉著小萍上了床,雙手熟練地伸進了女孩的睡裙裡。小萍看著床頭的畫輕
聲說道:「他都不曾那樣看過我,鳳凰姐,我在他心裡是不是永遠都沒有那樣的
位置?」
「別擔心,到時候她又算什麼。萍萍,好好地親親姐姐!」
馬國運見海鳳凰和小萍出去沒回來,便起身走到房門口聽聽她們在說什麼,
但是兩個女人並不在客廳裡。馬國運輕輕地走到小萍原來的房間,房門並沒有關
緊,就聽見裡面傳來女人的呻吟聲,透過門縫隱隱可以看到兩個女人在床上扭動
著身子。女人就是女人,真忍不住!馬國運回到主臥倒頭便睡了。
四十五、徐源的認識
徐源帶著陳琳到了十里的小區,陳琳還是四月份的時候來過一回,就那回,
她懷上了徐源的孩子。陳琳穿著大衣,身子看上去有些臃腫,若不細看,絕看不
出她懷孕了,頂多是比普通女子胖了些,現在這樣身材的女人多了。
「阿源,你帶我到這裡幹什麼?」下了車,陳琳很大方地挽住了徐源的胳膊,
因為是地下停車場,陳琳也不擔心會被人認出。
「最近挺忙的,有陣子沒好好陪姐姐了,今天正好要問姐姐一些事情。」徐
源鎖上車,挽著陳琳朝樓裡走去。樓道里比地下停車場暗多了,又沒人,陳琳有
些害怕,緊緊靠在徐源身上,徐源乾脆伸手把她抱住了。
只幾步路,陳琳心裡卻頗多感慨,跟傅玉明夫妻八九年,竟沒有過這種感覺。
兩人進了電梯還這樣相擁著,靜靜地依偎在一起。陳琳看著啞光的電梯門板上映
出兩人的影子,影子有些模糊,但讓陳琳看著陶醉。進了屋子,陳琳便把帽子摘
下,徐源接過帽子放到了茶几上。因為屋子一直空著,沙發上還罩著白布,徐源
揭掉沙發上的罩布讓陳琳坐下。
「阿源,這房子你怎麼還沒賣掉?」陳琳坐在沙發上,輕撫著徐源的腦袋,
這時候徐源傾著身子枕在她的大腿上,用心聽著陳琳的肚子。徐源乾脆在沙發上
翻了個身,半仰著臉看著陳琳。「眼下也不缺這幾個錢,再說只剩這兩套房子,
留著有時候也能方便用用。」
聽了徐源的話,陳琳臉色微紅,男人所說的用用當然是指和她約會了。「阿
源,今天我可不能留在這兒,呆會你還要送我回去的。」
「為什麼啊?我都好久沒抱著姐姐睡了。明天休息,你可以在這裡睡個懶覺。」
吃過晚飯後徐源帶陳琳到十里來,陳琳也沒說什麼,徐源以為陳琳晚上就住這裡
了。陳琳告訴徐源,這幾天陳母和康琳一直住在她家,如果晚上她不回去的話會
她母親會懷疑的。徐源從陳琳身上坐了起來,問她媽媽還住在她哪兒啊?陳琳說
當然住了,康琳這幾天就要生了,她媽媽要照顧她們兩人就讓她們住一起,照顧
起來也方便,康琳的父母有時候也去的。
原來陳母不放心請保姆照顧兩個懷孕的女人,她原本還有兩三年才退休的,
乾脆辦了提前病退的手續,過來照顧女兒和兒媳婦。徐源一想到康琳就要生產,
心裡有些激動,他就要做爸爸了。不過徐源這時候還不敢在陳琳面前表現出來,
還故意說康琳怎麼這麼快就要生了。
陳琳咯咯笑道:「當然要生了,預產期就是這個月底,不過我媽說康琳的樣
子有可能要早產,都說生男孩的才急著出來,康琳懷的是女孩也這麼急。」
徐源問陳琳,她的預產期是幾月幾號?陳琳在徐源額上輕彈了一下說還有三
個月呢,問徐源是不是急著想當爸爸了。徐源見了陳琳嬌笑的樣子,忍不住摟著
她的脖子吻了起來。約會難得,陳琳心裡也不想離開徐源,可家裡母親還在等她
回去。等徐源吻了個夠,陳琳才捧著徐源的臉問他有什麼事情。
徐源卻抱著陳琳倒在沙發上說道:「姐,要不你給你媽打個電話,就說今天
晚上不回去了。」陳琳說不行,她現在這個樣子,哪還有什麼藉口不回去啊,她
媽媽知道她現在肯定沒什麼重要應酬的。
徐源讓陳琳打電話回去,跟她媽說今天晚上有重要應酬不回去了,身邊也有
人照顧,不用她媽擔心。她媽肯定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陳琳白了徐源一眼說那她媽不就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唄,你還怕你媽會亂
說你的事情啊。我們的事情遲早有一天會被你媽知道的,孩子出來了,我肯定要
常去看的,你媽不會傻到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吧?再說你媽是過來人,還不理解女
人啊。姐,你媽單身那麼多年有沒有相好的?」陳琳眼一瞪,伸手就在徐源耳朵
上擰了下。「不許你怎麼說我媽,她可是孩子的外婆,你要尊重她。」心裡卻想
著,母親單身這麼多年,難道真沒個相好的?
「知道知道,她是我的岳母大人,我怎麼能不尊重她呢。」一說到岳母,徐
源就想起梁紅鈺性感的身體,下身就脹鼓鼓的。「姐,你快給我丈母娘打電話,
告訴她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讓她早點休息,別等你了。」
徐源左一聲岳母,右一聲丈母娘,說得陳琳俏臉飛紅。不過徐源的話讓陳琳
很心動,先讓母親知道她在外面有情人也未嘗不可,讓母親心裡有個準備也好。
母親是個傳統的女人,要是她突然知道女兒的孩子是婚外情的產物,只怕會生氣,
先告訴她有個情人過渡一下會好接受一些,畢竟是自己母親,心總是向著女兒的。
陳琳掏出手機給母親打電話,陳母聽說女兒不回家了有些意外,忙問女兒怎麼回
事,陳琳就說有重要應酬。
陳母更是擔心了,陳琳現在怎麼還能出去應酬呢,不回家誰照顧啊。陳琳告
訴母親,她身邊有人照顧。這時候徐源突然湊到陳琳的手機邊說道:「琳姐,我
給你削個蘋果吧,還是先給你放點熱水?」
陳母聽到女兒身邊有男人說話先是愣了下,放熱水?在哪裡放熱水?衛生間
嗎?怎麼說女兒是在某個男人家裡,或者是在某家酒店的客房裡,而且還是跟一
個男人在一起。那他們……陳母再傻也明白怎麼回事了,那女兒肚子裡的孩子是
那個男人的呢,還是傅玉明的?等女兒回來一定要好好問問女兒。
陳琳正不知道該怎麼跟母親說這件事,沒想到徐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一
切都不用她解釋了。陳琳拿著電話難堪之極,伸出勾指在徐源額上敲了下,聽不
到母親說話,陳琳便問母親怎麼了。陳母噢了一聲輕聲說道:「我知道了,你晚
上注意點身子,懷孕了不能受累。」說完陳母就掛了電話。陳琳握著電話回味著
母親的話,晚上注意點身子,不能受累,看來母親已經知道她外出是跟人約會了。
徐源笑嘻嘻的,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問陳琳:「丈母娘怎麼說?」
「你個小混蛋,這下你滿意了!」陳琳沒好氣,扔了電話就在徐源身上亂掐。
徐源被陳琳掐得倒是不疼,只是癢癢的,弄得他笑出了聲來。「姐,快說說,岳
母大人是怎麼說的?」
陳琳滿臉通紅,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我媽讓我晚上注意身子,別受累了。」
徐源一聲歡呼,「我說丈母娘是過來人吧,最理解女人了,知道琳姐現在要的是
什麼。我去給你放熱水。」徐源說完就去了衛生間裡,陳琳看著徐源的背影,心
裡湧起一股蜜意。
陳琳沒洗澡,只是用熱水擦洗身子,就聽見客廳裡發出咚咚的聲響,像是搬
什麼東西。陳琳擦洗完後拿起徐源為她準備的厚棉睡裙,藍色的棉睡裙上放著一
條孕婦穿的棉內褲。陳琳拿在手裡,臉上卻泛起紅暈,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裡
弄來的睡裙和內褲,難道是他上街去買的?不過現在網購這麼發達,網上點點就
行了,說不定小色狼為了和自己約會早就準備好了。
陳琳拿著內褲比了下,大小還正好。不過她沒穿上,一會就脫了,沒必要穿,
光在身上套了厚厚的棉睡裙。因為懷孕,陳琳的乳房漲得更大了,頂著睡裙下空
蕩蕩的,相比之下,陳琳的乳房比她的肚子更挺些。陳琳照著鏡子,用手託了托
乳房,男人都喜歡她的乳房,王鐵生是,傅玉明是,徐源也是,就連小時候的陳
森睡覺都喜歡把手搭在她的乳房上。陳琳用手摸了摸肚子,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雖然和王鐵生翻臉,對她的仕途帶來了很大的負面影響,但陳琳不後悔,至少現
在她可以把她的一切毫無保留地給她喜歡的人。她可以無愧地面對徐源,而不用
像以前那樣,面對傅玉明的時候心裡總有幾份愧疚。
衛生間裡開著浴霸,熱氣很足,陳琳怕出去冷,就讓徐源給她拿件外套。藍
色的棉睡裙很厚,但依舊遮不住陳琳乳峰的光景,厚棉布下隱隱透出乳頭的樣子,
看得徐源直流口水,一段時間不見,美女市長的乳房又變大了好多。陳琳見徐源
盯著她的胸脯看,一把拿過徐源手裡的衣服穿上,嘴裡還說著,有什麼好看的,
我都漲得難受死了。
「要不我給姐姐揉揉?」徐源笑著伸出他的魔爪,卻被陳琳拍了一下。進了
臥室,看到床前多了一隻單人沙發,陳琳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原來剛才發出的
咚咚響聲是徐源在搬沙發。「阿源,你把沙發搬進來幹什麼?」
「當然有用了,一會姐姐就知道了。」
「門那麼小,這沙發這麼大,這麼重,你是怎麼搬進來的?」
徐源笑道:「這沙發也不重,還沒姐姐重呢。姐姐下面那麼小,我不也照樣
能進去。」陳琳聽到徐源說的諢話,俏臉微紅,作勢要去擰徐源的胳膊,徐源去
閃身去了衛生間,一邊走還一邊說:「我去洗洗,姐姐等我。」
陳琳走到沙發前嘴裡喃喃自語著,這小子想幹什麼啊。陳琳不明白徐源為什
麼要搬個沙發進房間,還對著床放。陳琳在沙發上坐下,感覺是比坐在床上舒服
多了。這時候衛生間裡傳來放心的聲音,徐源嘴裡還哼著歌,好像是兩隻蝴蝶的
曲調,只是歌詞被改得面目全非。「親愛的,你慢慢日……」陳琳聽了忍不住暗
罵流氓,一想起徐源在床上的溫柔勁又羞得滿臉通紅。
衛生間的水聲只響了一會就停了,徐源穿著睡衣走過臥室,手裡還拿著內褲。
陳琳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剛才唱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難聽死了。」
「鐺鐺鐺鐺!」徐源手裡一甩,內褲變成了兩條。「看來我和姐姐心心相印
啊。」陳琳紅著臉把兩人的內褲扔到了床上。徐源坐到了陳琳對面的床沿上,跟
陳琳比了下,床比沙發高了些,可徐源覺得還是太矮了,徐源便把被子也坐到了
屁股底下。
「你坐這麼高幹什麼?」陳琳不明白徐源為什麼坐那麼高。徐源捧著陳琳的
臉說道:「這樣正好,姐姐來試試。」男人說著就脫下了睡褲,露出蠢蠢欲動的
雞巴。陳琳終於明白了徐源意圖,徐源是要她幫他口交,怕她趴在床上吃力,特
意搬了沙發進來,這樣徐源坐得高,她坐得矮,低下頭就可以吮到男人的雞巴,
她就不吃力了。陳琳心裡暖暖的,徐源的想法有時候感覺很荒唐,但卻對她體貼
入微。
陳琳白了徐源一眼,用來掩飾自己的嬌羞。「你這小色狼,你說有事就這事
啊?」美女市長抓著徐源的雞巴輕輕掐了一下,原本就顯得精力旺盛的東西在她
手裡立刻變得猙獰起來,凸起的青筋毫不保留地向她展示著一個男人的慾望和力
量。
陳琳也很驚訝,雖然她對徐源或者男人的雞巴並不陌生,但一個男人的雞巴
在她手裡如此迅速地膨脹還是讓她感到驚訝,海綿吸水膨脹都沒這麼快。相比第
一次口交時的遮遮掩掩,這一次兩人很直接,陳琳甚至沒反應過來,徐源就在她
面前拉下了褲子,而且裡面沒穿內褲。
「姐姐,現在可不是討論事情的時候。」徐源用手輕撫著陳琳的臉頰,手指
在美女市長的嘴唇上滑動著。陳琳知道男人的意圖,男人在她嘴唇上劃動的手指
和怒挺的雞巴都表露了男人的心思。不過陳琳還是有些害羞,雖然她不打算拒絕
男人的要求,不過為了表示她不是自願的,陳琳伸手在徐源光溜溜的屁股上掐了
下,才低下頭將男人光亮的龜頭含進嘴裡。
也許陳琳的口交技巧一輩子也趕不上海鳳凰和小萍,但當美女市長的嘴巴含
住徐源的龜頭時,徐源感到自己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膨脹。「嘶……」徐源坐直
了身體,手指都插進陳琳的秀髮裡。「姐姐,你太美了!」
陳琳覺得氣短了,就鬆開徐源的雞巴,手還握著肉棒套弄著。「美個屁啊,
是你美吧,老叫我吮你的醜東西,真想一口把它咬了。」陳琳偶爾爆了個粗口,
逗得徐源哈哈直笑。
「我這也是為姐姐好,丈母娘都說要你注意身體了,我是怕姐姐受不了,所
以我們要做足前戲。」陳琳聽了徐源的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要是不先把徐源弄
得差不多了,在她身體裡橫衝直撞起來,她可受不了。
「總是你有理!」陳琳埋汰了一句,低下頭又把男人的龜頭含進嘴裡,一手
還伸到男人的腿間去摸那兩顆肉蛋。徐源爽極,把被子往後拉了下,屁股下露出
更多的空間,好讓陳琳手撫得更靈活。
過了七八分鐘,徐源對陳琳說道:「姐,你上床來吧,我幫你吸。」陳琳一
想到自己的陰唇被男人含在嘴裡,那酥麻的感覺就湧上心頭,不過她可不好意思
回應徐源,還一手捋著男人的雞巴。徐源見陳琳沒回答就捧起了美女市長的臉,
自己翻身平躺到了床上。陳琳不敢和徐源對視,眼睛看著徐源的雙腳爬上了床,
睡裙一擺就遮住了徐源的臉。估摸著裙襬已經蓋住徐源的臉了,陳琳才低頭看,
這時候自然是什麼也看不見,也不知道的陰戶貼在徐源臉上會是什麼樣子,會有
多羞人。
雖然看不清陳琳的陰戶是什麼樣子,但徐源用手指輕輕一探就知道陳琳的陰
戶已經濕了。「哇,姐姐,你的屄已經濕了。」陳琳感覺自己陰戶裡有什麼碰了
一下,她身子顫抖了一下。聽到徐源說屄字,陳琳腦海裡就浮現出徐源帶著調皮
神情的臉在她胯間扭動,陳琳腰腿一軟,原本有些騰空的屁股一下子坐實在徐源
的臉上。徐源的話剛說完,陳琳的陰戶就合到他的嘴上,咸澀的味道流了他一嘴。
徐源雙手用力揉著美女市長的屁股,舌頭不斷探索著美女市長的身體深處,除了
滑爽還是滑爽。
陳琳也覺得有些奇怪,以前傅玉明想舔她屄的時候她極力把他推開了,當然
傅玉明想她吮他雞巴的事情更是沒門,沒想到徐源舔她的時候她竟然沒有抗拒,
或許徐源就是她生命裡的剋星。陳琳低下頭又含住了徐源的龜頭。
雖然陳琳在上面,她也不敢趴得太久,享受了幾分鐘男人舌頭的挑逗,陳琳
直起身子,把屁股挪到了男人的小腹下。沒有上下套弄,陳琳只是坐實了扭動身
體。
徐源隔著睡裙撫摸著陳琳的身體,豐滿的屁股不時將睡裙撐得溜圓。陳琳還
沒有背對著坐在徐源身上過,這時候的陳琳與沒懷孕時沒什麼兩樣,徐源看著陳
琳的背影,又忍不住說了句,姐姐真好!陳琳回頭對他羞澀地笑了笑,繼續扭動
她豐腴的腰肢。因為前戲做得足,徐源很快就在美女市長扭動的身體裡噴射出最
後的熱情。
徐源用被子包住兩人的身體,不斷親吻著陳琳的耳垂和臉頰,問陳琳舒不舒
服。陳琳當然舒服,但她知道這次以後一直到生產她都不能跟徐源約會了,心裡
有些不捨。陳琳躺在徐源的懷裡,抓著徐源的一隻手環抱到她的胸前,徐源會意,
手指隔著睡裙輕揉著陳琳的乳房。「脹嗎?」
「嗯,有時候脹得都痛,阿源,是不是每個女人都這樣?」徐源瀑汗,他又
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哪知道這些。不過康琳好像沒說過她乳房脹得發痛,可能陳
琳的乳房大,脹得太過分了吧。
「阿源,這些天你在忙什麼啊?信聯電子的事情順利嗎?」
「還好。姐,你有沒有聽到南中要搬遷的風聲?」
「沒有,怎麼,南中要搬遷了嗎?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事情?」
「嗯,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
「我沒聽說過,我這副市長估計就是個擺設,現在的消息還不如我當主任時
靈通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葛清嵐說的,如果姐姐都不知道說明這件事情還只是在萌芽中。」徐源盤
算著,這事知道的人越少,投機的回報就越多,當然風險也相對大些。
「你想在裡邊插上一腳?」陳琳的第一反應就是徐源想打南中搬遷工程的主
意,哪知道她的小男人野心可不在這上面。徐源把葛清嵐想和他合夥開發房產的
事情說給陳琳聽。陳琳聽了大為吃驚,這個葛清嵐消息還真靈通。
「你找我就是想打聽這事情啊,又想鑽空子,真是奸商。」
「姐姐這話就不對了,我這是跟著黨走,跟黨走才能賺大錢嘛!要不然你以
為我是仙人啊,能把握這麼準的商機,還不是有黨的指示啊。」
「你就別糟蹋黨了,不過你們的這個投資計劃還是可行的,風險相對收益來
說不值一提。」
「就是,就是,黨還用我來糟蹋嗎,姐,你說是不是?想那朱陽,走了還沒
一年就進去了。你說這澄江有這麼大吸引力嗎?聽說當初朱陽是要到T 市當市長
的,直接上正廳了,卻平調到澄江來當書記。」其實明白人都知道,朱陽到澄江
來獲利更大。澄江雖只是縣級市,經濟實力比之T 市更強,而且當一把手的感覺
和當二把手是完全不一樣的。朱陽在任時,澄江興建了很多大型工程,不知情的
老百姓覺得朱陽還是很有魄力的,但朱陽在任建的幾條高等級公路,大型體育場,
文化廣場之類的東西,要麼就是豆腐渣工程,像公路,開通不到一年都挖得東一
塊,西一塊。要麼就是體育場這樣的,純粹的形象工程,投用之後大部分時間都
是空置著,體育場外的活動場反倒很受市民的歡迎,造價昂貴的體育場反而不如
外面的活動場有價值。朱陽出了事情,一翻老賬,發現一大堆問題。徐源說到這
裡頓了下,輕聲問陳琳:「姐,聽說朱陽這幾年虧空了澄江財政好幾百億,是不
是真的?」
「這事可不能亂說!」陳琳說她也不是很清楚,反問徐源是怎麼知道的。徐
源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不然上面會來查他,肯定是他做得太過分了。「我
在黃金海岸的時候認識一個大廚,是從澄江大飯店挖過來的,聽他說朱陽和他家
人一頓年夜飯就吃了上百萬,知道的人都暗地裡稱他為百萬書記。你知道酒店裡
的人怎麼推銷他們的高檔酒的嗎。這是朱書記最愛喝的八二年的拉斐!也不知道
哪來那麼多八二年的拉斐。不過話又說回來,做官就是好啊,頓頓喝拉斐,還都
是八二年的。」
陳琳白了徐源一眼,說他如果做了官肯定是個大貪官。說不定比朱陽王鐵生
還壞。徐源問陳琳,那她還會喜歡他嗎?
「喜歡個屁,我去舉報你。」
徐源笑道:「那可不行,連紀委監察部長都說了,反腐不能靠情婦。」
陳琳無語,不再跟徐源說貪官的事情。「南中搬遷的事情我不知道,但規劃
建新城,高偉城確實有這個想法。」澄江的城區建設已經接近飽和,有些地方工
商業佈局已經不合理,高偉城想著建設新城來解決這個問題。為官一任,總想留
下些什麼政績。如果新城建設成功,高偉城留下的名聲可就蓋過他的好幾任前任
了。
「高偉城有這個想法?只怕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徐源倒是希望高偉城能
建新城,如果這樣的話他和葛清嵐的投資收益更大。陳琳對徐源的觀點很感興趣,
問他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徐源說建設新城要佔用大量的財政,現在澄江的財政並
不寬鬆,王鐵生會同意高偉城這麼幹嗎?如果真要大規模建新城,加上其他支出,
說不定這幾年都會出現嚴重的赤字,到時候高偉城任滿帶著盛名走了,王鐵生接
手什麼好處都沒有,他會同意?
陳琳看著徐源,沒想到徐源會有這麼深的認識,不過一想到徐源現在結交的
人物都不是等閒之輩,徐源有這樣的認識也不足為奇。「你說的是有幾分道理,
但高偉城就這個想法與王鐵生私下勾通過了,王鐵生好像沒有反對的意思。」這
回輪到徐源驚訝了,王鐵生竟然不反對高偉城的想法。不過如果高偉城和王鐵生
都有建新城的想法,那就應該早些和喬平談土地的事情了,趁著他們還只是有想
法先把地拿下,要是等有什麼方案出來,那就沒利可圖了。
「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說到姓王的讓你不高興了?」徐源見陳琳看著窗戶
不說話,以為陳琳不開心了。其實陳琳是在聽窗外的雨聲,稀稀瀝瀝的雨聲讓陳
琳覺得她在徐源懷裡特別安心,特別寧靜,彷彿她和徐源與外面的世界都隔絕了,
讓她無需去考慮兩人的現實關係。
聽到徐源說話,陳琳回頭淺淺一笑,說她現在和王鐵生少有交集了。徐源輕
輕擁著陳琳的身體說總有一天,他們會把姓王的打倒的。陳琳沒說話,在她看來
徐源只是一個商人,自古民不與官斗,她不想把徐源捲進她和王鐵生的恩怨當中,
這樣對徐源很不利。過了好久陳琳才對徐源說道:「阿源,你別小看了王鐵生,
他比朱陽和高偉城厲害多了。這麼多年他撈的錢少嗎?你看他有什麼事?」
徐源說他們有一樣王鐵生沒有的優勢。陳琳不解,問徐源有什麼優勢?徐源
說是時間,時間可以幫他們打敗王鐵生。陳琳明白了徐源的意思,王鐵生再強大,
畢竟年紀擺在那兒,就算當上書記,再過十年總要下台的,只要她穩紮穩打,十
年後也不怕熬不出頭。
康琳住在陳琳家裡有些不太習慣,倒不是她和陳琳不和,之前陳森剛出事的
時候,陳琳還在康琳那裡住過一段時間,兩人關係還是挺好的。只是現在多了陳
母,康琳心裡總有個解不開的小疙瘩。因為她懷得並不是陳森的孩子,陳母對她
照顧得越體貼,她就越心虛,總覺得自己在欺騙人家。不過這種內心的煎熬就要
結束了,生完孩子她就可以住回原來的房子,到時候請個月嫂照顧就行了。
這天康琳起得很晚,出來的時候看到陳琳房間的門虛掩著,陳琳正和她母親
在說話。可能兩人談得很投入,沒聽到康琳出來的開門聲。康琳聽見陳母在問陳
琳昨天晚上是不是和那個人在一起的,康琳這才知道陳琳昨天一夜未歸。那個人
是誰?康琳立刻想到了情人這個詞,因為她懷孕後也還偷偷和徐源約會過。陳琳
有情人?!這個消息對康琳來說絕對夠震驚的,她一直以為陳琳是個傳統而死板
的女人,沒想到這個外表冷傲的大姑子居然也有情人。
康琳從她自身的遭遇想到陳琳肚子裡的孩子,難道陳琳的孩子也不是傅玉明
的?康琳有理由去懷疑,陳琳和傅玉明結婚這麼多年沒有生育,現在懷孕了,又
有情人,哪會這麼巧。果然陳母又問陳琳孩子是不是那個人的,康琳沒聽到陳琳
的回答,估計是點頭了。康琳偷聽到這個消息不好意思再站在陳琳的門口,要是
房間裡兩人出來就尷尬了。康琳想回自己房間,可才走幾步路就忍不住叫了起來。
陳琳和陳母聽到康琳的叫聲,立刻出了房間,見康琳捂著肚子連忙問道:「
小琳,你怎麼了?」康琳說肚子痛了。兩個女人一聽知道康琳要生了,連忙把康
琳送去醫院。陳母要叫車,陳琳說她送康琳去醫院。「姐,你……你現在能開車
嗎?」康琳聽說陳琳要開車送她去醫院,心裡很感動。陳琳開車把康琳和陳母送
到了醫院,又通知了康琳的父母。
這邊陳琳送康琳去醫院,徐源那邊正去拜訪喬平,喬平在澄江企業界也算是
個名人,年紀四十開外,和徐源根本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知道澄東鋼材市場的
老闆要來拜訪,喬平很是意外。喬平是承包大型工程的,少不了與鋼材市場打交
道。當然這些事情不用他去操心,但人家老闆來拜訪他也不敢馬虎。看到徐源,
喬平愣了下,想起華勝慶典上的年輕人,知道之前給他打電話的就是面前的小夥
子,喬平連忙笑著跟徐源打招呼。
徐源也沒跟喬平繞彎子,說在澄江大飯店訂了個包廂,請喬平吃飯,感謝他
生意上的照顧。喬平可不敢託大,對方雖然年輕,但憑他在胡彪死後迅速吃下鋼
材市場的實力和一切照舊的運作,喬平就知道面前的年輕人比當初的胡彪有著更
深的背景。「徐總太客氣了,你電話告訴我一聲就行了,還勞煩你親自過來。」
喬平沒想到徐源請他吃飯是跟他談土地的事情,這事情沒有交易之前知道的
人極少,徐源現在跟他提起,可見其消息靈通。喬平問徐源要土地干什麼,徐源
告訴他,他朋友想和他合夥開發房產。「怎麼,徐老弟還想進軍房地產?」
「實不相瞞,我家老頭子開了家房產公司,十里房產,剛起步。我朋友找我
合作,我就想試試。」喬平聽了徐源的話才知道徐福生就是徐源的父親。十里房
產與海鳳凰合作的事情喬平也略知一二,因為不涉足房地產行業,喬平對徐福生
所知不多,並不知道他就是徐源的父親。想海鳳凰當初以低價買進那塊地,現在
就是不開發別墅,那塊地倒手賣出就能狠賺一筆了。難道徐源得到了什麼內幕,
那塊荒地要升值了?「徐老弟,原來十里房產是你家的啊,鳳凰別墅項目可是個
好項目啊,市政府想賣給我的那塊地可不適合開發房地產啊。」喬平一想到那塊
地可能升值,就想試探一下徐源,到底里面有什麼內幕。
「喬老闆,這個開發項目是我朋友提出來的,至於適不適合開發,我也說不
准,不過我相信她有能力把這個項目運作好。喬老闆,實不相瞞,你能弄到地的
事情還是我朋友透露給我的。」徐源知道喬平的心思,喬平這樣的人一找上他,
他就知道其中有貓膩,徐源也沒否認,但他裝作不知道其中有什麼內幕。「聽說
喬老闆這兩年來都為拖欠的工程款發愁,眼下你可以從市裡拿地後再轉給我,你
得到了款子,我拿到地皮,你覺得這個合作計劃怎麼樣?」
喬平知道徐源不肯輕意說出內情,但他覺得徐源找他拿地,肯定有把握讓地
皮升值了。自己要是不肯幫忙吧,得罪人不說,工程款又要今年結算去年,甚至
是前年的。要是拿下地不賣給徐源吧,自己又不知道土地是不是一定會升值,再
說自己又不開房產公司,拿著地也沒用,萬一不賣給徐源,土地升不了值那不就
虧了。可要是賣了地就升值了,眼睜睜地看著徐源和他朋友賺大錢,那心裡也不
好受。「徐老弟,這正是我犯難的地方,房地產開發投資短,利潤大,我也想開
發個樓盤,只是我對這個行業不熟,再說我手裡沒多少周轉資金,拿下地皮只怕
會斷了資金鏈。」
喬平在澄江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老闆了,怎麼會輕意就斷了資金鏈呢?徐源
知道喬平這麼說是想分一杯羹。不過徐源也正有此意,眼下徐源注意力放在信聯
電子和鳳凰別墅項目上,沒有過多的資金來經營別的項目,所以他一開始就告訴
喬平拿地是為了開發房地產。房地產開發投資週期短,利潤大,喬平說不定會想
插上一腳,如此一來徐源要籌備的資金相對就少了,果然喬平知道徐源是想開發
房產就動心了。
「喬老闆也想涉足房地產?喬老闆一直沒跟市政府達成協議,我朋友還以為
喬老闆不要地呢,看來我朋友的計劃要泡湯了。」
喬平說著眯著眼睛看了徐源一眼,說他對房地產行業不懂,又找不到好的合
伙人,所以一直左右為難啊。他不知道徐源所說的朋友到底存在不存在,對方有
沒有和人合夥的打算。徐源見喬平有意合夥,便順著他的話說道:「喬老闆,不
知道我和我朋友能不能和你合夥?」
「徐老弟,你的這個朋友是什麼人?」
「省城來的,喬老闆如果有誠意的話,我可以轉告我朋友。只是這事情要越
快越好,不知喬老闆肯不肯跟我交個底……」省城來的?喬平知道徐源所說的朋
友絕不是什麼普通人,要不然也不會知道他能從市政府拿到地的事情。喬平說還
要考慮一兩天,其實他也就是做做樣子,不過他也告訴徐源,他想在這個項目上
佔三成份額。
和喬平吃過飯後,徐源沒有回十里房產,也沒有去建設中的瑞達物流,而是
立刻趕去了W 市和葛清嵐與海棠碰面,把喬平想入夥的事情告訴了她們。喬平想
入夥對葛清嵐影響不大,最終商定,葛清嵐佔四成,徐源和喬平各佔三成。原本
葛清嵐是想佔五成到五成五的,現在少佔了份額,雖說以後利潤少了,但眼下的
資金壓力也小了,而且有喬平加入,以後和政府打交道就更方便了,有些小事根
本不用她去出面了。徐源告訴葛清嵐,喬平想和她碰個面,談點具體的事情。喬
平的意思就是想瞭解一下合作方案以及葛清嵐的經濟實力,要不然他真拿下地皮,
徐源和葛清嵐卻沒錢合作,不是空手套他嘛。葛清嵐點了點頭,讓海棠第二天就
去澄江,代表她先和喬平見個面。之後葛清嵐有事先走了,讓海棠和徐源談正式
合作的事情。
葛清嵐一走,氣氛有些尷尬,還是海棠先說了話。問徐源那個喬平會不會拿
下地後不跟他們合作?徐源說有這個可能,不過可能性不大。明天過去喬平可能
會問海棠為什麼會看中那塊地皮,徐源叫海棠可不能告訴喬平南中有可能要搬那
裡去。海棠笑了笑說這個她當然清楚。又問徐源為什麼答應讓喬平參和,他自己
只佔三成份額。徐源很坦白地告訴海棠,一是他現在沒錢,二是他覺得這個項目
風險還是有的。
「風險?有什麼風險,難道你對葛俊武在W 市的影響力有懷疑?」徐源搖了
搖頭說光憑一個南中,並不能讓他們在那裡開發的樓盤利潤最大化,高偉城有建
新城的計劃,葛清嵐都問過規劃專家了,澄江建新城最佳位置就是銀杏山北那一
片。如果這個計劃真落實了,那他們的樓盤可不止當前的收益了。
海棠不解,既然如此徐源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徐源笑了笑告訴海棠,之前王
鐵生擔任副市長的時候就有機會到別的縣市任市長,但他沒去,一心要留在澄江,
現在他熬到了市長,下一任他肯定能當上市委書記。如果大規模的建新城,高偉
城帶著好名聲走了,留給澄江市政府的可能是一堆債務,王鐵生怎麼會同意高偉
城留個空殼給他呢?但高偉城與王鐵生通氣,王鐵生沒反對高偉城建新城的想法,
這很讓人費解,恐怕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玄機在裡面。
海棠點了點頭,徐源的擔心不是沒道理,王鐵生在澄江一直很強勢,不會這
麼輕意向高偉城低頭。難怪徐源會支持喬平入夥,一來可以減輕他資金上的壓力,
二來可以降低一些風險。
徐源又問了一些海棠開公司的事情,問海棠過得怎麼樣。海棠笑了笑說還能
怎麼樣,老樣子唄。徐源看著海棠,想起了當初看到海鳳凰小萍跟馬國運在一起
時拿海棠出氣的事情,想說聲對不起,卻沒有勇氣。海棠似乎看出了徐源的心情,
淡淡地說道:「我覺得現在挺好的,也許我命就這樣。小華應該早畢業了,也不
知道他現在工作怎麼樣,徐源,你幫我去看看小華,如果可以的話給他安排個好
工作。」徐源點了點頭。
和海棠分開已經是傍晚時分,徐源打電話給陳琳問她回家以後她母親有沒有
問她什麼。陳琳卻告訴他她在醫院,康琳剛剛順利產下了一個女孩。徐源拿著電
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就這樣當爸爸了。隔著電話陳琳也看不到徐源臉上
的表情,跟他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徐源告訴陳琳他有時間會去醫院看望康琳。
陳琳也沒在意,只當徐源是看在她和陳森的份上才作出了這樣的決定。
徐源回到澄江立刻請海鳳凰和賈林到澄江大飯店吃晚飯。表面上,他和海鳳
凰是兩派勢力,在賈林面前他還要做足樣子。「海總,我有多少斤兩你是知道的,
馬叔這次是考驗我啊,你說我哪能湊出這麼多資金。海總,我想借鳳凰別墅開發
的機會多貸些款,你知道,十里房產是個小公司,所以我想請海總做個擔保,當
然,海總要是有意這個項目,我也可以讓出我的份額。」徐源把馬國運讓他和葛
清嵐合作的事情大概講了講。
海鳳凰淡淡說道:「你的事情我就不參和了,既然運哥有意思跟葛小姐合作,
貸款的事情我可以給你擔保。要不然小莉可要到運哥那裡告我的狀了。」你都把
馬國運抬出來了,就算我們立場真的對立,我也只好答應你啊。當然,這戲都是
演給賈林看的,從海鳳凰的表情上看不出她到底是高興還是不悅,越是如此,更
讓人覺得她似乎對徐源快速的擴張心有不滿,而她在盡力克制著。
賈林對徐源和海鳳凰談的事情根本不感興趣,中間跟徐源說了幾句,正好有
人給他打電話就先行離開了。賈林走了,徐源和海鳳凰說話就自由了些。徐源問
海鳳凰,鳳凰山後面建公園的事情進展怎麼樣了。海鳳凰說還能怎麼著,老奸巨
滑的傢伙一聽提議就知道了她的心思,當然是坐地起價了。
前兩天海鳳凰帶著駱天宇的設計草圖去拜訪王鐵生,之前海鳳凰在鳳凰別墅
開工慶功會上已經跟王鐵生提過,王鐵生也沒當回事,海鳳凰這樣的人是不太可
能看上一個公園建設的,看到海鳳凰提供的草圖和說明,王鐵生就明白了海鳳凰
的算盤,她是想借高爾夫公園來增加鳳凰別墅的賣點,提升鳳凰別墅的價值。「
海老闆,你也知道國家在高爾夫球場建設上採取的是控制政策,這個計劃審批肯
定有難度啊。」王鐵生把當初海鳳凰改用地建別墅的說詞又都還給了海鳳凰。
海鳳凰暗罵了聲老狐狸,把一個信封推給了王鐵生。「王市長,一個十八洞
高爾夫球場,至少需佔用土地七十公頃。按照國家徵地審批權限,用地超過七十
公頃以上的,須報國務院審批。全國那麼多高爾夫球場,有幾個是通過審批的?
再說我們要建的只是高爾夫公園,或者說只是個高爾夫練習場,土地使用量小。
作為市裡建的公園,審批應該不是那麼難吧。王市長,澄江作為一個經濟發達的
城市,卻沒有高級的商務交際會所,未免讓人小看了,王市長難道不想改變這個
現狀,連金港都有一片高爾夫球場,難道他們就通過審批了?」
王鐵生當然知道,用各種名目騙過上級審批是太容易了,只要沒人來查,就
是建兩個三個球場都沒問題。「海老闆,這事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能算的,城建
規劃方面,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市委那邊啊。」王鐵生的意思是讓海鳳凰去把高
偉城的路走通。
「對了,海姐,上次慶典你都沒請高偉城,你是看好王鐵生嗎?」海鳳凰搖
了搖頭說也不是,高偉城以前和葛俊武有些瓜葛,要走通他的路是很容易的。徐
源哦了一聲,怪不得王鐵生對高偉城有敵意。
隔天下午,徐源去醫院看望康琳,徐源還特意問陳琳要送些什麼東西,陳琳
說只要人情到就行了,別買東西了。徐源也不知道買什麼好,就買了個果籃,沒
想到康琳身邊沒人照顧。康琳正好睡醒,看著睡在她身邊的小女嬰,見徐源突然
到來便說了聲你怎麼來了。因為其他床上還有別的產婦和家人,康琳沒跟徐源多
說什麼,心裡卻很興奮,這時候看到誰都不如看到孩子爸爸來得幸福。
徐源呵呵笑了笑說:「聽陳市長說你生了個女孩,我就趕過來看看,怎麼就
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他們都回去了,我婆婆和我媽媽在這裡陪了我一夜,早上就回去了。我媽
媽說還要給我燉湯,晚點過來。我妹妹在的,剛送人下去了。你沒碰見嗎?」徐
源搖了搖頭說電梯很多,走岔了很正常。
兩人說著話康敏就回來了,見到徐源坐在姐姐床邊很是驚訝,因為第一次見
面徐源盯著她的胸看,康敏對徐源印象深刻。雖然心裡有些討厭徐源,但她知道
徐源跟她老闆關係非同一般,還是很客氣地跟徐源打了個招呼。徐源見康敏回來,
也沒在醫院久留,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走了。
等徐源離開,康敏忍不住就問康琳,她怎麼會認識徐源的。康琳就說徐源跟
陳森是朋友,以前合開公司的。康琳明知徐源不是陳森的朋友,但為了不暴露她
和徐源關係,只好拿這個做藉口。
「怎麼說姐夫以前是個花花公子?」不得不說,陳森在康家人眼裡還是不錯
的,康敏說起陳森還是一口一個姐夫。沒挑明之前,連康琳也覺得他很好。
「怎麼,徐源他騷擾你了?」康琳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妹妹。康敏搖了
搖頭說那倒沒有,只是徐源給她的第一印象有些好色,還說徐源跟她老闆好像關
系挺好的。康琳鬆了口氣,她真怕徐源會去騷擾康敏。看來康敏還不知道她進信
聯電子,能當上老闆助理全是徐源的緣故。康琳尋思著要不要把徐源的身份告訴
妹妹,想想還是算了,說了妹妹反而會瞎猜她和徐源的關係。
康敏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康琳,姐姐的臉上有淡淡的紅暈。姐姐怎麼會突然問
她這個呢?難道那個徐源曾經騷擾過姐姐?康琳怕妹妹瞎想她和徐源的關係就沒
告訴康敏徐源其實是她的幕後老闆,但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句問話會讓妹妹產生那
麼多的聯想。
四十六、逼反
喬建集團是澄江少數幾個有資質承建包括路橋,大型建築在內的大型工程的
本地企業。二十年前,南豐開發區剛開始籌建,畢業沒兩年的喬平預感到澄江要
進入快速發展的時期,大型建築會如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當時澄江有不少小建
築公司,喬家就有這麼一家。喬平說動父親,把手裡的公司做大,組建喬建公司。
當時這個決定是擔了很多風險的,那時候澄江只有澄建一家大型建築公司,還是
國營公司。喬家債台高築,買進大型設備,擺出了與澄建一爭高下的姿態,而那
個時候澄建公司都只是勉強撐著,人們都說喬家父子瘋了。喬建成立之初是虧了
不少,當時的大型工程不多,澄建又是國營公司,自然優先照顧人家。喬家父子
幾入絕境,喬平就把主意打到了路橋建設上,勉強撐了下來。後來隨著南豐開發
區的發展步入正軌,帶動澄江迎來了一個高速發展期,高樓不斷增多,喬建集團
憑著先投入的優勢,一舉成了本地企業的龍頭老大,而澄建公司因為管理不善,
反居其後了。
這幾年,喬建都是承接的政府大型工程,隨著外地大型建築集團的進入,喬
平明顯感到了壓力,但作為本地企業的旗幟,市政府方面對喬建還算是照顧的,
其他一些小建築公司都難覓蹤跡了。建築業並不是澄江的強勢行業,在外來大型
建築集團的夾擊下,喬平想給自己的公司找出路,這次開發房產算是一個嘗試。
二十年的摸爬滾打讓喬平知道與政府搞好關係的重要性,有時候摸對政府的
一條政策就可以給企業帶來豐厚的利潤。徐源和他的朋友既然有強大的背景,能
與之合作對喬平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喬平對這次的見面會很重視。徐源
和海棠到了喬建總部,喬平就帶他們進了會議室密談,就連喬平的秘書都不知道
老闆和兩位客人在談什麼。
喬平少不了請客應酬的,黃金海岸去過多次,對海棠有些印象。喬平對夜總
會裡的小姐沒多少興趣,但男人嘛見了漂亮女人都要瞧上幾眼,所以海棠就落在
了喬平的眼裡。初見徐源身邊的女人,喬平愣了一下,眼前的女人有些眼熟,但
他沒把眼前的女人和以前黃金海岸的海棠劃上等號。除了長相有相似之處,無論
是打扮氣質都有著天壤之別。徐源就給兩人介紹,海棠的身份是省城開源貿易公
司老總——陸星兒。海棠在原來的名字後面加了個兒字,一聽就是個女人名了。
「陸總怎麼會想到來澄江發展?」喬平聽了徐源的介紹,以為海棠就是徐源
所說的朋友。海棠淺淺一笑,她告訴喬平,她本是澄江人,在省城發展了幾年,
沒什麼成就。在省城偶然與徐源結識,聽說澄江這幾年發展機會多,就想回來試
試運氣。喬平笑了笑,知道女人是謙虛的說法。
三人沒說什麼客套話,喬平就問資金方面的問題,海棠說沒問題,只要喬平
拿下地,簽了合同她那四成地價的資金會馬上打到喬平賬上。徐源方面則要緩上
幾日,貸款程序喬平也清楚。
十二月初,喬平從市政府手裡拿下了地,他與市政府的債務算是清了。這筆
買賣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那塊地的升值潛力並不被人看好,算是實打實的
交易,並沒投機的成分在裡面。
徐源要向喬平支付三成的地價款,這可不是筆小數目,本來徐源除了貸款還
想讓喬平持股一部分鋼材市場,但鋼材市場資產並不值多少錢,而收益頗豐,再
說鋼材市場還涉及到他和王鐵生、周大江的利益分配,徐源便拋棄了這個計劃。
徐源找來了負責管理鋼材市場的幾個人,和他們談收取租金的事情。鋼材市場的
商戶是半年付一次租金和管理費,十二月份應該支付明年上半年的租金和管理費
了,徐源告訴負責人,讓他們跟那些商戶通個氣,誰願意連下半年租金一起交的,
可九折優惠,連交兩年的第二年租金可八折優惠。雖說只有八折,可比起放在銀
行裡的利息多多了,有閒錢的商戶自然願意把租金預付了。這些只是小頭,徐源
還讓商戶先交定金,願意交定金的,以後的交易中可以優惠,交得越多,優惠就
越多。駐場的商戶要鋼材都是通過鋼材市場進貨,也就是鋼材市場是一級代理,
下面的商戶都是二級代理,而澄江其他小規模的市場則是三級代理了。這個消息
一出,商戶們就知道徐老闆要融資。有的商戶看好鋼材市場的發展,想趁機巴結
人的就多付些定金,有些觀望的就少付些,畢竟誰也不知道以後的事情會怎麼樣,
想當初胡彪在澄江如日中天,還不是說倒就倒了。
信聯電子方面,柳月媚對公司進行了重組,她請示徐源,給公司換個名字,
可以給人一個全新的感覺。徐源問她改什麼名字,柳月媚說改成澄源科技,公司
名字中包含著徐源的名字,還琅琅上口。徐源讓柳月媚加緊在職工內部招股的事
宜,盡快多籌資金。
已經過了十多天了,慧媛心裡直髮慌,難道真的有了,這可怎麼辦?慧媛在
客廳裡來回踱步,坐立不安。這麼會這樣呢?明明每次都做好了措施的,難道孩
子是馬國運的?慧媛和馬國運現在兩三個月才同床一次,她算來算去,覺得時間
不對。再說馬國運那麼多女人,也沒見哪個女人懷孕,自己要是懷孕了,馬國運
會是高興還是懷疑?
慧媛拿起電話猶豫了片刻給張旭打電話,這時候張旭正和馬國運、許向起在
一起討論澄江東江碼頭的事情。馬國運說徐源最近忙著建設瑞達物流,手上的事
情太多了,想另找人接手東江碼頭的事情。
「老四和鳳凰都在澄江,他們可以接手東江碼頭的事情,徐源雖然能幹,畢
竟太年輕了,澄江的事情都壓在他身上也不好。」許向起表面上在稱讚徐源能幹,
可心裡卻很不滿,馬國運重用徐源就是想讓徐源慢慢奪了他們幾個老人的權。現
在發現徐源不行了,沒那麼多能耐了吧。張旭也同意許向起的提議:「運哥,老
四跟隨你多年,卻一直沒有獨立辦事的機會,這次正好,他也在澄江,東江碼頭
就交給他打理好了,我相信老四會做得很好的。」許向起和張旭都沒猜到馬國運
的意圖,馬國運這樣做只是想離間徐源和海鳳凰之間的關係,怎麼可能讓賈林去
接手東江碼頭呢。
「老四不是沒機會,我以前也跟他說過這事,他不願意。老三,你覺得鳳凰
不行嗎?鳳凰在澄江這麼長時間也,澄江的事情還是她熟悉。」馬國運看著張旭,
心裡暗道,只怕你張老三跟海鳳凰暗中有往來,心虛了不敢推薦海鳳凰吧,難道
你不知道老四的心思,他如果想跟你們一樣手裡有產業,還要等到現在。
就在這時候張旭的電話響了,張旭拿出電話,心裡吃了一驚,接了電話就對
說道:「什麼事啊?我正跟運哥開會呢……吃午茶?行,一會再說吧。」慧媛一
句話沒說,聽張旭說第一句話就知道對方說話不方便。張旭掛了電話對馬國運說
道:「運哥,我沒那個意思,鳳凰自然也合適。」馬國運又問許向起有沒有什麼
意見,許向起自是說海鳳凰可以。
張旭從馬國運那裡離開後就給慧媛打了電話,問她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給
他打電話。慧媛告訴張旭,她可能懷孕了,張旭聽了大吃一驚,問她現在在哪兒,
慧媛說她正要去藥店買早孕試紙,兩人約了地方見面就掛了電話。慧媛在城裡亂
轉,選了一家不起眼的小藥店。買了試紙出來,慧媛沒注意,竟撞到一個人的身
上。這一下可真重,慧媛覺得整個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慧媛抬頭看了那男人一眼,
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看著慧媛突然很驚訝地說道:「這不是小王老
師嗎?真不好意思,剛才只顧著打電話,沒撞傷你吧?」
慧媛看著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問道:「你是……」
「我是陳芳的爸爸陳強,以前開家長會見過你。記得那時候芳芳回家總說你,
說最喜歡上你的課了。小王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今天不用上課嗎?」中年男
人面帶微笑看著慧媛。
陳芳?以前教過這個女生嗎?不過這個名字太普通了,也許自己的學生中間
有叫陳芳的吧。剛才聽到中年男人認出自己,慧媛心裡一陣的緊張,不過當中年
男人說他的女兒是她以前的學生時,慧媛放鬆了心情,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中
年男人說道:「陳先生,我現在已經不當老師了。」
「啊?」中年男人有些失望:「要是芳芳知道你已經不當老師了一定會很傷
心的,她說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當一個像你一樣的老師。」
兩人站在小藥店門前一棵梧桐樹邊說了幾句話,中年男人不時問慧媛有沒有
傷著,要不要緊,讓慧媛覺得他是個很熱心的人。
雷軍和他的一個小弟跟著豹子有一段路了,他和兩個小弟準備去喝下午茶的,
半路上碰見豹子。雷軍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讓一個小弟去叫人,他和另一個小
弟遠遠地跟著,避免讓豹子發現了。轉進小街口,雷軍立刻和同伴停下來了。遠
遠地,他就看見豹子和一個女人在梧桐樹下說話,女人的臉被豹子遮住了,雷軍
看不清是誰,等到兩人分開,雷軍看清了女人的臉,他下意識地閃到了樹幹後面。
「軍哥,怎麼了?」跟著雷軍的小弟見狀,以為他們被發現了,但豹子並沒有回
頭。像他這樣的小嘍囉是不會認識慧媛的,所以也不知道雷軍是在躲慧媛。
雷軍壓低聲音對他說道:「看清那個女人了嗎,那女人叫王慧媛,是老闆的
女人。」
「啊?」跟著雷軍的小弟吃了一驚,從樹幹後探出頭,只見王慧媛已經打開
車門上了車。「軍哥,那女人上車了。」
等王慧媛開車離開,雷軍才從樹幹後面出來,這時候豹子早沒了影。雷軍罵
了一聲,帶著小弟急匆匆地朝豹子離開的方向追去。這時候幾個小弟從街對面走
過來,正是雷軍叫來的人,雷軍問對方有沒有看到豹子,對方一個頭目模樣的人
問雷軍豹子什麼模樣?雷軍粗略說了下,那小頭目說是看見這麼個人了,往小胡
同裡去了。
豹子進了小胡同,見雷軍等人沒有追來,就拿出手機打電話,告訴對方雷軍
已經看到她和王慧媛說話了。對方讓他藏起來,別讓馬國運的人發現了。豹子收
好手機,又朝小胡同口看了看,確認雷軍等人沒追上來,他才朝一個老舊的小區
走去。他沒想到,這時候雷軍正和他的手下悄悄地跟著他。看到豹子進了小區,
雷軍派人查了小區的詳細情況,知道這小區有兩個出口,雷軍叫人守在小區門口,
他自己回到馬國運身邊,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馬國運。
「你確定?」馬國運聽了雷軍的匯報,臉色頓時變得陰冷起來。雷軍點了點
頭:「千正萬確,不是我一個人看見的。」
馬國運頓了頓說道:「知道了,這事你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那個豹子呢,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豹子進了新華小區,那小區有兩個出口,兄弟們在門口守著。」馬國運沉
思了會對雷軍說道:「再派些人去,一定要把豹子給我抓到。」馬國運還不放心,
給市局打了電話,告訴他們發現了嫌疑人的蹤跡。雷軍帶著幾個弟兄回到小區不
久,就有警察到了新華小區,在門口盤查進出車輛。幾名警察分成三組進小區排
查,雷軍帶著幾個弟兄跟著兩名警察也進了小區,反正小區不大,挨戶檢查也只
要半天工夫。兩個警察瞥了雷軍一眼,雷軍陪著笑說道:「我們是協助警察辦案,
我們認得那個嫌疑人。」一個警察似有不屑,想說些什麼,另一個警察說道:「
算了,他們都是馬老闆的人,就讓他們協助抓人吧。」
豹子回到租住的房子裡,沒多久就聽見有人敲門。「是誰?」豹子在門邊問。
「豹子,是我,快開門。」豹子聽到同伴的聲音就開了門,「小六,不是說這幾
天單獨行動的嗎?怎麼又過來了?」
「豹子,你暴露了,小區門口都被馬國運的人盯上了,估計馬上就會有警察
過來。你馬上收拾一下,我帶你離開這裡。」豹子聽了小六的話有些不信,他回
來的時候一路都很小心,怎麼沒發現被雷軍盯上了呢?豹子走到陽台上向小區門
口看去,也看不見小區門口有警車,倒是有幾個人站在小區門口。豹子剛要回頭,
只覺得後腰一陣巨痛。豹子掙紮著回過頭,只見小六手裡拿著一把血紅的刀子。
「小六……你……」
「豹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做兄弟的對不住了。」
豹子見小六手握匕首朝他刺去,大叫一聲反朝小六身上撲去,如果沒有受傷,
小六不是豹子的對手,但小六偷襲得手,豹子身受重傷,行動不如原先敏捷,搏
斗中又被小六刺中腹胸,倒在了地上。小六見豹子斷氣,從屋子裡拿了件風衣穿
在身上,擋住他身上沾到的血跡。
雷軍向馬國運報告,豹子找到了,但是警察晚了一步,他已經被人殺了。馬
國運聽到這個消息也吃了一驚,很顯然,豹子被人殺人滅口了,對方的消息可真
快。馬國運越想越火,照此看來,和豹子勾結的人就隱藏在他身邊。難道真是王
慧媛?但王慧媛應該不知道豹子被盯上的事情。難道說王慧媛只是一個聯絡人,
真正的內奸另有其人?
雷軍不知道馬國運為什麼要去停屍房看豹子的屍體,但他也沒問,跟著馬國
運去了。馬國運看到豹子的屍體,只說了聲「是他!」就走了,雷軍不明白馬國
運是什麼意思。坐到車裡,馬國運對雷軍說道:「我找了他十多年,沒想到他一
直躲在疤二的身邊,不過他現在還是死了。嘿嘿……那些想我死的人總會比我先
死。」馬國運的笑聲讓人聽了陣陣發寒。老大找了豹子十多年,難道他們以前就
是仇人?雷軍不敢多問馬國運為什麼找了豹子十多年,只問他要不要找疤二算賬。
馬國運搖了搖頭說為這點事去找疤二沒必要,說不定這只是豹子私下的行動。
馬國運很清楚他現在的狀況,自己四個異姓兄弟並不完全一條心,冒然和疤
二攤牌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現在連誰在和豹子勾結都不知道,要是這時候跟疤
二翻臉,被自己人在背後擺一道,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徐源、賈林和海鳳凰都被馬國運叫回了省城,因為是週末,徐源先去接了馬
莉莉,到海鳳凰處和賈海兩人匯合。海鳳凰便和徐源、馬莉莉坐一車。上了車海
鳳凰便對馬莉莉說她這兩個月來得少了,她一個人住別墅都顯得空蕩蕩了。馬莉
莉說這陣子學習緊,學校活動又多,所以過來少了。當然,這些都只是說詞,因
為這陣子徐源很忙,馬莉莉來了也沒時間陪她,馬莉莉只得呆在海鳳凰那裡,而
馬莉莉想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海鳳凰拿出一條咖啡色的羊絨圍巾,說是前幾天去上海時買的。從海鳳凰進
馬家起,給馬莉莉買過的東西不計其數,馬莉莉第一次有不想接受的感覺,儘管
圍巾很時尚,很漂亮。女孩接過圍巾,淺淺地笑了笑,說了聲謝謝鳳凰姐!
馬莉莉覺得認識徐源之後,她和海鳳凰的關係就不再向以前那麼融洽了。隨
著年齡的增長,尤其是和母親的交流增多後,在馬莉莉的心裡有一種深深的擔憂,
怕父親和海鳳凰會起衝突。徐源作為她的男朋友肯定會站在她父親這一邊,她的
潛意識想站在徐源這一邊,所以有意識地想疏遠海鳳凰。
一路上顯得很沉悶。如果是以前,馬莉莉和海鳳凰這麼長時間沒見面,坐一
起話肯定多,可今天兩人都沒怎麼說話。「海總,馬叔叫我們都過去,有什麼重
要事情嗎?」快要到省城了,徐源突然問海鳳凰,萬一馬國運突然問他些問題,
他也好應對,誰知海鳳凰也不知道。這時候馬國運打電話給海鳳凰,問他們到哪
兒了。海鳳凰告訴馬國運就要到了,因為等徐源去接小莉,所以晚了些。馬國運
聽說馬莉莉也跟著回省城了,便叫徐源先送她去梁紅鈺那兒。徐源愣了一下,按
理說馬國運就馬莉莉一個女兒,這麼長時間沒見,應該讓徐源帶她過去才對,怎
麼反讓他把馬莉莉送到梁紅鈺身邊去呢?徐源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馬國運找
他們談什麼事情不想讓馬莉莉知道呢?
馬莉莉也沒打電話給她母親說要過去,到梁紅鈺別墅的時候梁紅鈺有些意外,
見到徐源都不太敢和他對視,徐源也有些心虛,怕他和梁紅鈺有什麼不自然的表
情被馬莉莉發現了。還好,兩人都很會掩飾自己,一番客套都不露聲色。「徐源,
你來就走了,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作為馬莉莉的母親,梁紅鈺這麼說只
是想奚落一下徐源,發洩她心中對徐源的不滿。
徐源注意到了梁紅鈺對他稱呼的變化,對著梁紅鈺笑了笑說道:「紅姨,這
次真是馬叔叫我過去,如果我什麼地方讓您感到不滿意的,您儘管跟我提出來,
我一定改到讓您滿意為止。」趁馬莉莉不注意,徐源用挑逗的目光看著梁紅鈺,
像是在問梁紅鈺,是不是他上次沒讓她滿意。梁紅鈺穿著長及臀部的黑色毛衣,
臀部處還有褶皺的花邊,收腰的毛衣將梁紅鈺婀娜的身體展現的淋漓盡致,尤其
是胸部處,毛衣被豐滿的乳房頂得老高,就像水靈靈的少女肌膚充滿了彈性。
梁紅鈺被徐源說得臉色微紅,看到徐源火辣的目光便哼了聲說道:「你去找
馬國運吧,我讓莉莉陪著就行了,你跟馬國運一路,最好永遠別來煩我。」梁紅
鈺說著用手挽住了馬莉莉的胳膊。
馬莉莉哪知道母親和徐源之間打的啞迷,還以為母親對徐源來了就走心生不
滿呢,就對母親說道:「媽,爸爸叫源哥過去真的有事,你就別難為源哥了。」
徐源趁機說道:「紅姨,今天是阿源太失禮了,明天過來一定向您請罪。」
徐源自稱阿源,而且語氣加重,又故意停頓了下,似在向梁紅鈺故意提起什麼。
梁紅鈺哪有不知的,只是馬莉莉還在一邊附和著,梁紅鈺也不好過份責難徐源。
「對,明天讓源哥給媽媽陪罪,就罰他給你好好按摩一整天。」馬莉莉依著母親
的臂膀撒嬌。梁紅鈺無奈地瞥了女兒一眼,對什麼啊,你個丫頭,你知道我跟這
混蛋說什麼啊,還按摩一整天!
慧媛開車到了約定的地方,張旭已經在那兒等了,張旭問她怎麼才來,慧媛
說去小藥店買東西,問張旭怎麼辦。張旭安慰她不要慌,如果真懷孕了,他會安
排她去做人流手術,絕不會讓馬國運察覺。兩人分手,慧媛心裡還是沒底,一個
人跑到書店裡拿著本書發愣。她不敢回去拿試紙試,心裡還期盼著這只是虛驚一
場。慧媛在書店裡呆了兩個小時,連手機響了她都不知道,還是旁邊一個男人提
醒她,她才拿出手機來。一看是馬國運打給她的,頓時就心跳加速了。慧媛深吸
了口氣才接了電話,馬國運問她怎麼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慧媛就說手機放在包
裡沒聽到。
接完電話慧媛才松了口氣,馬國運只是讓她去錦隆吃晚飯。慧媛到錦隆包廂
的時候發現除了馬國運,許向起、張旭也在。慧媛有些奇怪,之前馬國運極少會
讓她出席這種場合。她不是海鳳凰,也不是梁紅鈺,雖然是馬國運的情婦,但對
小刀幫的事情所知甚少,她知道的事情很多還是張旭告訴她的。慧媛朝許張兩人
笑了笑,坐到了馬國運的身側。
張旭看到慧媛出現,心裡比慧媛更吃驚。今天馬國運把他們都叫來是要說東
江碼頭的事情,怎麼把慧媛叫來了呢?這時候許向起問馬國運:「運哥,老四和
鳳凰他們什麼時候到啊?」張旭隨即把目光移到了馬國運臉上,馬國運沒有任何
特別的表情,只淡淡地說快了,徐源去S 市接小莉,所以耽擱了些時間。
馬國運話音剛落,賈林和海鳳凰就進了包廂,幾人笑呵呵地寒暄了幾句。張
旭問海鳳凰和賈林,徐源怎麼還沒來。海鳳凰看了馬國運一眼說徐源送馬莉莉去
大嫂那裡了。
慧媛與在座的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其他幾人說話時她都沉默不語,聽說徐
源要來,慧媛腦海裡浮現起那個年輕的身影,想起那天在街上偶遇徐源的事情,
不知為什麼,慧媛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和慧媛一樣,張旭的心裡也很不安。只不過與慧媛內心無意識的惶恐不安相
比,張旭的擔心就有根據了。如果馬國運只是談東江碼頭的事情,這事情讓馬莉
莉知道也無所謂。馬國運卻讓徐源先送馬莉莉去梁紅鈺那裡,說明馬國運要說的
事情不想讓馬莉莉知道,那會是什麼事情?血腥暴力的事情嗎?而現在多了個平
時不出現的慧媛,而慧媛以前又是馬莉莉的老師,難道馬國運要談的事情與慧媛
有關?難道馬國運察覺了什麼?張旭不敢再想下去。
不一會徐源就進了包廂,作為晚輩,徐源恭恭敬敬地向在坐的每一個人打招
呼。當輪到慧媛時,徐源說了聲媛姐好。慧媛聽到徐源叫她,身子顫抖了下,徐
源竟然認識她,還知道她的名字。一邊的馬國運倒是很奇怪,慧媛見了徐源怎麼
會緊張呢?
徐源入座後晚宴就開始了,馬國運對眾人說道:「大家有陣子沒聚在一起了,
今天正好有事要說,所以叫大家一起來吃晚飯。徐源啊,你和葛清嵐合作的事情
辦得怎麼樣了?」許向起和張旭聽了才知道徐源還在跟葛家合作,不由的都看向
徐源,賈林和海鳳凰則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並未感到奇怪。
「馬叔,合作還算順利。葛小姐看中了澄江的一塊地,通過喬建公司吃下來
了,葛小姐佔四成,喬平和我各佔三成,資金方面葛小姐沒問題,我這邊喬平同
意讓我緩上一緩,過幾天貸款可能就批下來了,另外我通過鋼材市場的商戶也籌
了筆錢。」徐源把和葛清嵐合作的情況大致報給了馬國運,馬國運點了點頭表示
認可。
「徐源啊,跟葛清嵐的合作要搞好,你現在既負責鋼材市場,又要負責瑞達
物流,還買下了個電子廠,零零碎碎的事情太多了,東江碼頭那邊你就不要管了,
就交給鳳凰吧。鳳凰也跟我提過這事,我覺得眼下交給她打理更合適一些,你看
意下如何?」
海鳳凰聽了馬國運的話吃了一驚,自己什麼時候跟他提過這事情了。不過她
很快就明白了馬國運的意圖,心裡暗罵了聲老狐狸,眼睛朝徐源看去,她和徐源
事先都不知道馬國運要說的是這事情,怕徐源真以為是她跟馬國運說了要拿下東
江碼頭的。徐源並沒有海鳳凰擔心的那樣露出不滿的神情,他早聽小萍說馬國運
要離間他和海鳳凰的事情,估計就是這招。東江碼頭建成投產,將是一個很賺錢
的公司,馬國運用這個香餑餑來挑撥他和海鳳凰的關係。
現在馬國運反問徐源的意思,徐源只得笑著回答:「馬叔說的是,現在澄江
的瑣事挺多,東江碼頭交給海總管理更合適。」
「嗯,既然你沒什麼異議,這事就這樣定了。來,大家為龍馬集團的未來幹
杯!」
眾人舉杯乾盡,馬國運話鋒一轉,把話題轉到他遇襲的事情上。「上次襲擊
我的人已經找到了一個,不過他已經死了。」馬國運說到這裡,目光從眾人身上
掃過,最後落在慧媛身上,其他人都沒什麼表情,慧媛心裡感到陣陣的恐慌,馬
國運為什麼要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馬國運頓了下又說道:「我被襲擊是因為有人把我的行蹤透露給了對方,也
就是說在我的身邊有內奸!」馬國運這話一出,包廂裡的空氣頓時緊張起來。慧
媛緊張是因為她與張旭偷情,但萬想不到馬國運所懷疑的內奸有她的份。
馬國運朝包廂裡的服務員擺了擺手,兩個服務員便出了包廂,雷軍和兩個小
弟進了包相,手裡拿著一個信封,裡面裝著幾張照片。馬國運拿出照片放到慧媛
面前的桌上問道:「慧媛,你認識他嗎?」雖說是給慧媛看的,但桌上的人都能
看到那些照片,照片中一個滿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躺在地上。毫無疑問,這個人就
是豹子,十幾年來馬國運一直要找的人。
慧媛看了眼照片,頓時臉色刷白,照片上的死人正是下午在小藥店門前跟她
說話的男人。這是巧合嗎?慧媛感到自己掉進了一個要她命的圈套裡。「運哥,
他……他是我以前一個學生的家長。」
「是嗎?」馬國運一陣冷笑:「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認識這樣一個學生家長?」
「運哥,我……我不認識他。今天在街上他撞到了我,是他認出了我,我們
就說了幾句話。」慧媛極力給自己辯白,一張俏臉因恐懼而顫抖著,她清楚要是
被馬國運當成內奸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哦,那你去那裡幹什麼?逛街嗎?」馬國運的目光緊逼著慧媛。
「我……我去藥店買藥了。」慧媛畢竟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一緊張把她去
藥店的事情說了出來。
「買藥?你買什麼藥去了?還要跑去那麼遠的小藥店,你小區門口不就有個
大藥房嗎?」
慧媛雙手握拳,煞白的關節顫抖著,馬國運的問話讓她無法回答,眼光下意
識的瞥了眼放在一邊茶几上的挎包。除了張旭,眾人都不明白,慧媛去買藥,有
什麼不好說的。馬國運讓雷軍把慧媛的挎包拿來,打開挎包,裡面除了些女人日
常用品之外有一小袋粉紅色的東西,馬國運想看看是什麼藥就把那小袋子拿了出
來。拿出來之後,馬國運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難怪慧媛不敢說出來。
眾人都盯著馬國運,看到馬國運從慧媛包裡拿出粉色的小塑包都驚詫得很。
海鳳凰眼尖,一眼就看出那是什麼東西,難道慧媛懷孕了?這下張旭可死定了!
她的眼光轉到張旭臉上,張旭表情自然,並沒有露出驚慌之意。海鳳凰暗道,你
能若無其事,就是不知道慧媛能撐多久!其實這時候張旭內心也很緊張,他真不
知道慧媛能頂多久,只是他經歷的事情多了,這時候還沉得住氣。海鳳凰暗中向
許向起提示慧媛和張旭有關係,可以利用慧媛把馬國運對內奸的懷疑引到張旭身
上去。沒想到慧媛懷上了張旭的孩子,這下可省事了,光這事足以讓馬張兩人反
目。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慧媛的臉上,血絲頓時從慧緩的臉角上溢出。
「雷軍,把她關到運輸公司的倉庫裡去!」馬國運大怒,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
讓眾人感到驚訝的是馬國運雖然惱怒,卻沒有繼續問下去,也許他覺得當著這麼
多人面問下去會有損他老大的威嚴。聽到馬國運的命令,雷軍帶著兩個小弟把慧
媛押走了。馬國運所說的倉庫位置偏僻,表面上是個倉庫,實際上是小刀幫用來
處理叛徒和敵人的地方。慧媛被關到那裡可預見她的結局,同作為女人,海鳳凰
心裡有些無奈,但要除掉馬國運和他身邊的人,難免要用些非常手段。
被馬國運發現自己偷情的事情,慧媛自知難逃一劫,但求生的本能讓她哀求
起來:「運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內奸,我真的不認識那個人……」
馬國運臉色鐵青,向雷軍揮了揮手。雷軍帶走慧媛後,包廂裡又變得安靜下來。
馬國運問道:「你們覺得她是內奸嗎?」包廂裡無人應答。過了片刻,海鳳凰說
道:「運哥,也許慧媛碰上那個豹子真的只是巧合,她懷的……」馬國運陰冷的
目光掃過,海鳳凰立刻停了下來。她本想說慧媛也許懷的是他的孩子,但看到馬
國運嚇人的目光,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
也許海鳳凰是無心的,但馬國運聽來像皮鞭抽打在他心上一樣。我馬國運的
女人竟然懷了別人的孩子,外人知道了不是看他笑話麼。徐源見海鳳凰都被馬國
運嚇得禁聲了,不禁有些奇怪。馬國運只有一女,慧媛懷孕應該高興才對,他怎
麼就斷定慧媛懷的孩子是別人的呢?不過慧媛的舉止是有些反常,懷孕了還想要
瞞著馬國運,肯定有蹊蹺。回想起上次在街上碰到慧媛,徐源心裡恍然大悟,那
次慧媛肯定是去會秘密情人了。那慧媛和豹子的碰面是巧合嗎?徐源從馬國運眼
裡看到了湧動的殺機,很顯然,馬國運並不很相信慧媛的話。
晚宴在沉悶的氣氛中結束了,馬國運撇下眾人先走了。看到馬國運離開,海
鳳凰嘆了口氣說道:「慧媛平時看上去很文靜的女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也不知道她是在說慧媛偷情還是在說她與外人勾結。
「鳳凰,你覺得慧媛和那個豹子有勾結嗎?看來慧媛是凶多吉少啊,老大很
久沒這麼動怒了。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膽子可真不小。要是這個人隱藏在我
們身邊,逼急了他來個先下手為強,那可麻煩了。看來我們這幾天要多加小心啊。」
許向起說瞥了張旭一眼。
「這個我也說不準,要說巧合,總覺得有點玄。旭哥,林哥,你們說呢?」
海鳳凰又問張旭和賈林的看法。賈林沒直接說他的看法,他說馬國運肯定是去倉
庫了,慧媛頂不了多久,到時候內奸是誰就真相大白了。賈林沒說慧媛是內奸,
但言下之意她即便不是內奸也與內奸有關。
張旭嗯了聲,算是認同了,心裡卻甚為惶恐。連許賈海三人都認為慧媛與豹
子有勾結,疑心日重的馬國運只怕也是這麼認為的了。要是慧媛忍不住把他招了
出來,那他豈不成了小刀幫的叛徒?一想到幫裡處置叛徒的手段,張旭就背心發
寒。那個豹子,為什麼死之前偏偏就撞上了慧媛呢?張旭無心跟人說話,他要趕
緊想個對策才行,跟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就匆匆走了。許向起和海鳳凰相視一笑,
心照不宣。
下馬河是省城的第一大河,寬闊的河面將巨大的城市一分為二。古時候河面
上沒有橋,傳說康熙微服南下,騎馬到此只得下馬,故有下馬河的稱謂。倉庫在
下馬河畔,後面是東山,算是市郊,到了晚上更是偏僻。慧媛坐在車裡閉上了眼
睛,張旭的影子不斷出現在她的腦海裡。旭哥,你會來救我嗎?她知道,即使張
旭來救她,成功的機率也不會大。算了,不來就不來吧,來了也許是多死一個人
罷了,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挑個小藥店還會被那個人撞到,還會被馬國運的手
下看見。
慧媛被關進了一間小房間,雷軍並沒有為難她,馬國運沒發話,他對慧媛還
是很客氣的。過了半個多小時,馬國運也來到了倉庫,經過這半個多小時,慧媛
反倒平靜下來,不像在酒店那麼害怕了。見馬國運過來,慧媛平靜地說了聲你來
了,便不再言語。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
「除了錢你還給了我什麼?你只當我是一個玩具,一個花瓶,一個玩夠了就
扔的洩慾工具。」慧媛咬著牙,第一次把她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那個人是誰?」馬國運鐵青著臉。
「是誰你就不要問了,反正我沒出賣你,求你念在往日情份上給我一個痛快
吧。」
馬國運一把勒住慧媛的脖子說道:「說,他是誰?跟我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
場,只要你說出他是誰,我就放了你。」
「你會嗎?雖然你不跟我說你的事情,但並不表示我就不知道。你要殺就殺
吧,我不會告訴你的,我不想再害人了。」慧媛說著閉上了眼睛。馬國運的手指
越扣越緊,從女人的眼睛裡流下兩行絕望的眼淚來。帶著溫度的眼淚滴落到馬國
運的手背上,馬國運手一鬆,慧媛跌坐在低矮的小木床上。女人抬起頭,用迷惑
的眼神看著馬國運。
「那個人是不是就在我身邊?」馬國運盯著慧媛,慧媛心頭一顫,對馬國運
說道:「不是,你別猜了,他跟你沒任何關係。」馬國運冷哼一聲,離開了小房
間。
回到居所的張旭坐立不安,生怕馬國運會立刻派人來抓他。張旭叫來了他的
心腹手下宋恆平,讓他找藉口到倉庫那邊去看看。宋恆平在小刀幫青年一代中也
算個人物,三十出頭,平日裡與張旭走得並不特別緊密,但卻是張旭最信任的人,
所以張旭派他去刺探消息可以掩人耳目。到了半夜,宋恆平喝得半醉回來了。他
告訴張旭,慧媛還被關在那裡,馬國運去了一會就走了,那裡的小弟都沒聽到馬
國運和慧媛說什麼。
「雷軍還在嗎?」張旭問宋恆平,後者點了點頭。張旭心裡放鬆了些,如此
看來慧媛還沒有把他招出來。馬國運是什麼意思?他是想拿慧媛做誘餌,引自己
上鉤嗎?張旭是想去倉庫把慧媛殺了滅口,但一想到這可能是個圈套,他就放棄
了。怎麼辦?慧媛只是個女人,能撐多久誰也不知道。張旭猛地抬起頭來,他想
起了許向起說的話,先下手為強!
次日,徐源又被馬國運叫了過去。馬國運臉上已經有了笑容,就像昨天的事
情都不曾發生過。「徐源,馬叔知道控股東江碼頭是你的提議,現在把它交給鳳
凰,你肯定心有不甘。今天就我們兩個,你有什麼要說的儘管說,別憋在心裡。
鳳凰跟我提過多次了,我覺得給她打理也不錯,可以減輕你不少壓力。」
「馬叔,要說一點意見也沒有,你肯定會覺得我在騙你。眼下我在跟葛小姐
合作,確實沒多少精力放在東江碼頭上,交給海總雖然心裡有些不捨,但我還是
贊同馬叔的安排。」
「你這樣想就好,等你把澄江的事情都理順了,我還想把東江碼頭交給你打
理。對了,徐源,昨天慧媛看到你顯得很緊張,你們以前認識嗎?」
徐源沒想到馬國運會問他這個,連忙搖了搖頭說道:「媛姐我只在上次慶典
上見過一回。上次我去參加同學聚會,半路上碰見她了,可能她以為是我向馬叔
說了什麼吧。」
「原來如此,上次你看見她和誰在一起了?」馬國運立刻想到慧媛肯定是見
她的秘密情人去了。徐源告訴馬國運那時候慧媛是一個人。
馬國運正想叫海鳳凰和賈林一起過來吃飯,這時候手機響了。馬國運接了電
話,臉色微變。徐源問他發生了什麼事,馬國運說碼頭出了點事。
碼頭一帶是張旭管的地盤,今天進了批貨,夾在輪船上帶了過來,沒想到上
了岸突然被幾個陌生人搶了。馬國運讓徐源跟他到碼頭看看,又打了幾個電話,
徐源不知道馬國運打電話給誰,只知道其中一個是打給雷軍的。
外面天氣不好,中午時分已經像晚上四點鐘那樣昏暗,看樣子要下雨了。馬
國運坐在車裡看窗外對徐源說道:「有些人想要變天,沒那麼容易。」徐源不知
道馬國運為什麼會突然對他說這話,難道另外兩大幫的人想對小刀幫下手?
決定先下手為強後,張旭想到第二天有批貨要到,他就想到把馬國運騙到碼
頭後把他幹掉。張旭先叫宋恆平找幾個可靠的人假冒搶貨的人,把倉庫裡不可靠
的人都打傷,再讓他的心腹控制倉庫,這樣馬國運到了倉庫就落入他的套中。
五號碼頭在下馬河西,離城區不遠,進入港區人也不多。離江邊不遠的地方
有一排大倉庫,馬國運的車一直開進了倉庫,好像他並沒有察覺這是張旭的圈套。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的貨怎麼會被人搶了?」馬國運下了車就問張旭,
小刀幫控制著省城三分之一的毒品買賣,其間利潤不可小覷。張旭進貨極為秘密,
怎麼可能說被搶就被搶了呢?難道說是每次都很順利而放鬆了警惕?
「運哥,其實……貨是被我搶了!」張旭見馬國運下車,就發出暗語,他的
幾個手下立刻上前把馬國運包圍了。
「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馬國運臉色一沉,瞪著包圍他的幾個人。馬國
運的司機兼保鏢站到馬國運跟前大聲喊道:「你們想造反嗎?連運哥也不認識了?」
張旭的幾個人微微向後退了下,但並沒有放下手裡的槍。
「大哥,這都是你逼的,我也沒有辦法。」
「我逼你?我什麼逼你了,這十幾年來我對你還不夠兄弟嗎?」馬國運大聲
呵斥張旭。「我知道你是為了慧媛的事情不安。昨天慧媛就跟我說了,但我覺得
為了一個女人跟自己兄弟反目太不值得,都是那女人惹事,壞了我們兄弟的感情,
只要除了那女人,我們還是好兄弟。」
聽了馬國運的話,張旭愣住了,難道慧媛已經說出他來了?馬國運不想傷害
他們兄弟間的感情,所以沒找他算賬?慧媛根本沒說出他來,但出現這種狀況,
馬國運就知道慧媛的秘密情人是老三張旭了,他這麼說只是想拖延時間罷了。本
來馬國運問過雷軍,昨天晚上宋恆平去過東山倉庫,馬國運認為慧媛的情人應該
是個年輕人,宋恆平去過倉庫就成了重點懷疑對象。之前張旭打電話給他說碼頭
出了問題,馬國運就問張旭是誰負責接貨的,張旭說是宋恆平,馬國運就以為宋
恆平想搶了批貨跑路。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48
四十七、馬國運的往事
一直以來張旭並沒有想過要推翻馬國運,他能有今天都是馬國運給他的,這
十多年來他始終緊緊跟著馬國運。和慧媛意外的結合讓他和馬國運之間產生了無
法彌合的裂痕,偷嫂子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是大忌。張旭沒想到馬國運會想寬容
他,他看著手下的兄弟包圍著馬國運,不知道說什麼好。
馬國運見張旭開始猶豫又對他說道:「老三,為了一個女人壞了我們兄弟感
情值得嗎?如果你放不下那個女人,我就把她交給你處理,我想你知道如何保住
我們的兄弟之情。你說我們十多年的兄弟,有什麼事情講不開的?」
站在張旭身邊的宋恆平見張旭猶豫不決就叫了他一聲,張旭看了宋恆平一眼,
知道對方的意思,既已反馬就該當機立斷。但張旭有他的想法,他心裡也清楚,
即便他今天殺了馬國運,也會被人當成反骨仔,這裡不會再有他的立身之所,小
刀幫還有許向起、賈林和海鳳凰,說不定他們還會拿這個當藉口除掉自己。他之
所以反馬,是怕馬國運知道他是慧媛的秘密情人時會殺了他。他出此下策只是為
了自保,現在得知馬國運早已知道他和慧媛的事情,念在往日兄弟之情不想與他
攤牌,這讓張旭心裡有了別的想法,或許他向馬國運認個錯,除掉慧媛就可以挽
回他們的關係。
張旭朝宋恆平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先出去,我和運哥說幾句。」宋恆平不
肯,硬要留在張旭身邊,今天不除掉馬國運,以後肯定沒活路,必要的時候他可
以幫張旭做惡人。
另一個留下來的是羅風,二十三四歲,進小刀幫才三年。兩年多前,小刀幫
與疤二的人發生了最後一次大沖突,張旭中了埋伏,剛入幫的羅風很生猛,救了
張旭一命。張旭對他很器重,引為心腹,很快就成了張旭手下的重要頭目。兩人
站在張旭身側,警惕地看著四周,怕有什麼變故。其他五個人押著徐源和馬國運
的保鏢朝倉庫外走去。
徐源和保鏢被人押著朝倉庫外走,從門口吹進的冷風讓他打了個寒顫,徐源
這才感到他的衣服濕了。想不到就這樣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要是剛才張旭不顧
一切讓手下開槍,只怕他和馬國運三人都已成了槍下之鬼!徐源不知道馬國運跟
張旭說的是真是假,但無論真假,馬國運那從容不迫的神情都讓徐源敬佩不已。
徐源的心理素質已經算是好的了,第一次經歷這樣的生死場面沒有膽怯沒有
腿軟。馬國運的保鏢,那個叫劉哥的見徐源並沒有被幾把槍嚇得六神無主,不禁
對徐源刮目相看。原本他以為徐源只是靠著馬莉莉獲得馬國運好感的小白臉,現
在看來徐源這小子還是有些道道的,就不知道身手如何。
徐源感到劉哥看著他就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只見劉哥正朝他使眼色。徐源順
著劉哥的眼神看下去,劉哥一手在腰間擺了擺。徐源頓時明白了劉哥的意思,他
身上有槍。徐源輕搖了下頭,你帶著槍,我可沒有槍,對方可有三把槍,兩把刀
呢。如果徐源也有槍,兩人發動突然襲擊,或許有些勝算,但就劉哥一把槍,難
度太大了。對方三把槍指著他們,只要他們有異動,立刻就會吃槍子。
徐源和劉哥被押到倉庫外,外面空蕩蕩的,天空已經飄起了雪花。徐源看著
天空中的雪花,這是今年入冬的第一場雪,不知是吉是凶。回頭再看劉哥,只見
劉哥兩手分開,一手伸出兩個指頭指著他,另一手伸著三個指頭指著他自己,徐
源明白劉哥的意思,叫他對付兩個,他自己對付三個。雖然很冒險,但眼下想要
活命,只有拚上一拚。徐源輕點了點頭,等待著突襲的最佳時機。倉庫裡馬國運
和張旭談好了,危機就結束了,但徐源覺得張旭可能念情不忍下殺手,但有那個
宋恆平在他身邊,也許就讓馬國運多說幾句話罷了,憑馬國運的為人,誰會相信
他不會秋後算賬啊。徐源一面盼著張旭把馬國運殺了,一面又擔心他和劉哥會成
為馬國運的陪葬品。
「老三,你說這十多年來我對你怎麼樣?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重情誼的人,
沒想到你會為了一個女人做這種傻事。你這樣能得到什麼?一個叛徒的名聲嗎?
都怪我這個做大哥的沒管好那賤女人,讓她壞了我們兄弟的感情。我們一起出去,
今天的事情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你還是我的好兄弟!」馬國運把一切責任都推
到了慧媛身上,把張旭說得一點事情也沒有。張旭猶豫著,馬國運的話究竟有多
少可信。他是靠著馬國運的信任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張旭也感到近兩年來馬國
運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相信他了,他會對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嗎?
「旭哥,再拖下去對我們不利啊,現在我們只有自立門戶一條路了!」宋恆
平見張旭聽了馬國運的話態度漸軟,不由的急了。張旭聽了心頭一震,眼中閃過
一絲殺機。馬國運見狀大罵宋恆平,就是他這樣的無恥小人挑撥離間才會壞事。
「旭哥,殺兄的惡名我來擔。」宋恆平見張旭下不了決心,舉槍對準了馬國
運,再拖下去,要是馬國運的人來了,大家都沒活路了,張旭這邊的人除了門外
的幾個死黨,並非全都跟著張旭忠心玩命的,要是馬國運不死,他們會有想法,
只有馬國運死了,他們才會死心踏地跟著張旭自立門戶。
「砰!」一聲槍響,倒下去的不是馬國運,而是宋恆平。羅風的槍口冒著青
煙,宋恆平太陽穴被打中,當場斃命。突然的變故讓張旭目瞪口呆,手握著槍還
沒來得及反應,羅風槍頭一轉,一槍擊中了他的胸口。張旭向後退了幾步,舉槍
向羅風射擊,但還是慢了一步,羅風先射出的子彈打中了他的手臂。張旭的槍甩
到了一邊,人也倒在了地上。
「羅風,你……」張旭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羅風。看到馬國運走近,
張旭明白了,馬國運早就不相信他了,派了羅風到他身邊當臥底,自己還不知道,
把羅風當成了心腹大將。什麼兄弟情誼,馬國運早就想除掉自己了,只是沒有機
會,沒有藉口……
馬國運撿起宋恆平的槍,對著張旭說道:「老三,你做事還是不夠果斷!」
說著連開了數槍。
徐源和劉哥還有張旭的五個手下聽到槍聲,一個拿槍的傢伙跑到倉庫門口去
看。無論倉庫裡發生了什麼,徐源和劉哥的處境都是十分危險的,兩人對視一眼,
知道這是發動反擊的好時機。張旭的手下聽到槍聲都看向倉庫,徐源和劉哥同時
出手,抓住了身邊持槍的人。那兩人突然被抓住槍,本能反應就是開槍,這方面
劉哥就比徐源有經驗,他抓住對方的手槍就對準了去倉庫的那個人。一聲槍響,
剛到倉庫門邊的人就中彈到在地上。
徐源這邊抓著對方的手腕,槍頭朝了一邊,那人連開了兩槍,子彈都不知道
飛到了哪裡。兩個手持砍刀的傢伙見狀朝徐源和劉哥砍去。徐源急忙轉了個身,
把抓著的人擋在了對面。那人抓著槍,槍口被徐源壓著朝地。「砰!砰!」又是
兩槍。那人持槍的手被徐源雙手抓著,如何敵的過徐源,等反應就過來,就揮拳
朝徐源打去,手拿砍刀的人也從旁邊衝出,又揮刀朝徐源砍去。徐源大吃一驚,
躲開砍刀勢必要鬆開對方的手腕,那人手裡還拿著槍,鬆開他更是危險。不松開
吧,眼看另一個傢伙揮動著砍刀衝過來。完了!徐源心裡大叫一聲,雙手用力想
將對面的人拉過來擋在身前,那人也明白徐源的意圖,自然不想替徐源擋刀子,
反抗中,手腕硬生生被徐源折斷了。
風雪中,兩輛汽車朝人群直衝過來,其中一輛朝揮動砍刀的人猛衝過去,那
人一看不對,收刀甩到一邊,刀鋒劃過徐源的胳膊,將袖管都劃破了。幸虧汽車
來得及時,要不然徐源的胳膊肯定要掛綵了。汽車停下就是一聲槍響,手拿砍刀
的人中槍倒在了地上。又一輛汽車衝了過來,目標卻是劉哥身邊的男人,劉哥的
情況和徐源差不多,只是劉哥比徐源有經驗多了,抓著對方的槍對著手拿砍刀的
人,手拿砍刀的傢伙不敢冒然上前,要是不小心走火了,小命就沒了。
兩車一到,很快就控制了局面,除了那個手拿砍刀想砍徐源的傢伙被當場擊
斃,兩人受傷,還有兩人被來人控制住了。徐源見場面被控制住,摸著被劃破的
袖管鬆了口氣。自以為可以輕鬆對付兩個人,沒想到這麼困難,從突襲開始還不
到一分鐘,自己就差點掛綵了,要不是車來得及時,說不定自己的胳膊都沒了。
車裡下來的都是馬國運的人,雷軍帶來的。「徐源,你沒事吧?」雷軍見徐源袖
管破裂,忙問徐源。本來,像雷軍這樣靠拼打有了今天地位的人是不會喜歡徐源
的,但徐源畢竟是馬國運的準女婿,要是出了事情,他日子也不好過。徐源呢,
本來對馬國運的人也沒一點好感,可剛才人家救了他一命,徐源還是心存感激的。
因為雷軍的出現,衝突不到兩分鐘就平息了。這時候馬國運和羅風從倉庫裡
走出來,徐源見了甚是驚訝,難怪馬國運這麼鎮定,原來這個羅風是他派到張旭
身邊的奸細。這時候徐源還不知道羅風姓啥名啥的,但能成為張旭身邊的心腹,
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看來馬國運早就想對付張旭了。
徐源心裡極為惶恐,馬國運可以派人臥在張旭身邊,那會不會派人臥在其他
人身邊呢?尤其是海鳳凰。想到這裡,徐源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如果海鳳凰身
邊有馬國運的人,那他和海鳳凰的事情他不都知道了?可馬國運卻一點反應也沒
有,難道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徐源是太緊張了,他和海鳳凰的事情連小萍都
不知道,就算海鳳凰身邊有馬國運人的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雷軍看著羅風也極為驚異,看來老大早知道張旭會造反,早派了臥底在張旭
身邊。馬國運看了看被雷軍控制住的人對雷軍說道:「雷軍,你怎麼才來?要不
是有阿風,我這條老命就交待在這裡了。」
雷軍心生惶恐,把路上堵車的事情告訴了馬國運。雷軍接到馬國運的電話就
出發了,因為線路不同,馬國運沒遇上堵車,所以早到了十多分鐘。馬國運聽了
也不再生氣,雷軍問馬國運怎麼處置這幾個人,馬國運只看了那四人一眼就走了,
徐源知道那些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馬國運叫雷軍召集原屬於張旭的人過來開會,把張旭想造反另立門戶的事情
說個清楚。張旭手下的小弟挺多,但都是小刀幫眾,是張旭的小弟也是馬國運的
小弟。馬國運說張旭想造反被殺,雖然有人不服,但也沒人敢輕意說出來。對他
們來說跟張旭和跟馬國運沒多少區別,張旭的死黨,除了那幾個被抓的,還有兩
三個都被馬國運控制了起來。
徐源跟在馬國運後面,劉哥走到徐源身邊說道:「源哥身手不錯,要不然雷
軍來之前我們可……」徐源連忙用制止劉哥說下去,用手指了指前面的馬國運。
劉哥不明其意,徐源輕聲說道:「馬叔現在心情不好,不要亂說話了。」劉哥恍
然大悟,朝徐源笑了笑。「劉哥多大了?」徐源又問劉哥。劉哥說也有四十了,
跟在運哥身邊十多年了。
馬國運離開碼頭後去了東山倉庫,這時候天已經黑了,雪越下越大,到了東
山倉庫,地上已經一片白茫茫的。馬國運的車停在倉庫門前,劉哥下車進了倉庫。
不多時,從倉庫裡開出兩輛車來,一輛白色的寶馬和一輛黑色的君威。馬國運對
徐源說道:「徐源,你去幫我看著他們。」徐源不明其意,黑色的君威在馬國運
的車邊停了下來,徐源上了君威,劉哥也在裡面。君威跟著寶馬離開了東山倉庫。
「劉哥,怎麼回事?」車開了,徐源問劉哥。
劉哥看了徐源一眼,輕聲說了句,那是慧媛的車。徐源終於明白了馬國運的
意思,他是讓他去看那些小弟處置慧媛,跟了他幾年的女人,說死就死了。徐源
有些不明白,既然有劉哥看著,為什麼還要讓他過來?難道是想給自己一個威懾,
給自己看看一個背叛者的下場?有什麼比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更讓人震撼的呢!
天黑還下著雪,又是在郊區,路上的車子很少。寶馬開上了一條通往下馬河
的小路。開了兩三分鐘,寶馬車停了下來。後面的君威也停了,徐源透過玻璃看
著外面,燈光所照之所,一片片雪花紛紛亂飛。寶馬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傢伙
伸手在車裡撥弄了下,寶馬車又向前開去,「撲通」一聲,白色的寶馬從河坡上
滑入水中。
對於死人,徐源並不感到恐懼。當初殺死趙強的時候他還感到很痛快,可趙
強在他眼裡本就是一個該死的人。慧媛呢,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蛋。徐源看
著寶馬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心裡有些難受,他與慧媛沒什麼交集,本不應該為
她感到難過,可不知怎麼的,慧媛的死讓他有種自責感。也許自己不應該跟馬國
運講他在街上碰到慧媛的事情。徐源心裡很清楚,慧媛的事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但他對自己很不滿,也許是他對自己無力影響大局感到不滿。
君威繼續向前,開上大路後才返回東山倉庫。劉哥嘆了口氣,徐源問他為何,
劉哥說他第一次向一個女人下手,言語間頗有些無奈。
車子回到倉庫,馬國運還坐在車裡,徐源一個人先上了車,馬國運對徐源說
道:「是不是覺得我太心狠了?」徐源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回答馬
國運。
「任何和他有關係的人,我都會毫不猶豫的除掉。」馬國運像是在對徐源說,
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徐源不知道馬國運說的他是指誰,但後來徐源聽明白了。快
有二十年了,那時候馬莉莉還只有幾個月大。有一次馬國運和梁紅鈺去鄉下,晚
上回城的時候遇到伏擊。馬國運為了掩護梁紅鈺母女離開,被襲擊者拖住了。那
地方很荒野,加上當時車少,路上根本沒人。馬國運十分狼狽,翻牆逃進了一家
化工廠才擺脫了襲擊他的人。
「那時候沒有槍,我和三個小弟與他們肉搏,只有白晃晃的刀子在面前閃動。
那天正好月半,月光很亮,跟我對上的是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人右眉上有一顆
痣,他的同夥叫他豹子。對方人多,我的三個小弟先後受傷,有兩人沒救過來。
我敵不過他們就逃進了一家化工廠,生怕那些人追進去,我在化工廠裡也不敢被
人發現。夜裡廠裡也沒什麼人,翻牆進去不遠就有一座高高的鐵塔。這時候聽見
後面有人過來,我就躲到了鐵塔後面。就聽見有人問有沒有看見一個高個子的陌
生人。那工廠裡的工人說沒有,這裡是不會有人來的。後面他們說什麼我也沒聽
見。當時是冬天,又是半夜,天很冷,我躲在鐵塔旁邊感覺有熱氣,知道熱量是
從鐵塔裡傳出來的,鐵塔上面還有鐵架包著,我怕追我的人還沒走遠不也敢出去,
就爬上了鐵架。鐵架上面有門,用鐵絲拴著,我擰開鐵絲才爬了上去。我在鐵架
上蹲了兩三個小時,到了凌晨兩點多才離開。出去的時候,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
到鐵架外圍著的鐵絲網上掛著一個警示牌,上面寫著小心輻射,閒人勿近……」
馬國運說了這裡停了下來,看了徐源一眼又繼續說道:「後來我才知道那鐵
架是停工時給工人檢修用的,平時根本不會有人爬上去,更別說在上呆上幾個小
時。」
徐源終於知道為什麼馬國運這麼多女人卻再也沒有孩子,也明白為什麼馬國
運對和豹子有聯繫的人如此痛恨,原來他就是因為豹子等人的襲擊才導至他不育
的。按理說受輻射不育是可以治療的,難道說馬國運礙於面子不好意思去醫院,
還是他受輻射時間太長那方面的機理徹底受損了?對於這個問題徐源不得而知,
他想知道的是馬國運為什麼要把這件陳年往事說給他聽。是想向自己解釋他為什
麼這般無情嗎?徐源覺得這沒必要,馬國運做什麼根本輪不到他去說三道四。難
道馬國運是想向自己強調他只有馬莉莉一個女兒,讓自己死心踏地跟著他?
就在徐源猜測馬國運動機的時候,馬國運對他說道:「徐源,我現在只有莉
莉一個女兒,希望你好好對她,別讓她受委屈了。」徐源點了點頭。馬國運笑了
笑又說道:「徐源,將來你和莉莉結婚了,能不能生個男孩姓馬?」跟徐源說這
樣的話無疑是把徐源當作了一家人,而且他也沒要求徐源和馬莉莉的孩子都姓馬,
以馬家的情況,提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徐源答應了馬國運的要求,至於未來會怎
麼樣,徐源也無法預料。
馬國運和徐源談完之後就去了錦隆大酒店,賈林、許向起和海鳳凰,還有雷
軍羅風等人都在那兒等馬國運。馬國運把今天下午的事情簡單說了下,問張旭留
下來的地盤誰接手,賈許海三人都不說話。其實三人都明白馬國運的意圖,問他
們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好不容易把張旭搞掉了,他還會輕意把地盤給其他三人?
馬國運自不會再犯以前那樣的錯誤,把張旭留下來的地盤都交給一個人。他把地
盤分成三部分,分別交給雷軍、羅風和另外一個叫孫孝亭的人打理。估計從此以
後小刀幫再也不會出現像張旭那樣地位直逼馬國運的人了。
徐源一晚上都沒吃到東西,離開錦隆之後徐源在夜宵攤上吃了份炒麵就回到
了梁紅鈺的別墅,這一天他太累了,想早點休息。其實這時候才九點多,梁紅鈺
和馬莉莉都還沒睡。
「源哥,你怎麼才回來,說好了回來陪我和媽媽逛街的,給你打電話卻關機
了。」徐源的電話下車後就被張旭的人給摔壞了,馬莉莉自然打不通。
梁紅鈺卻冷冷地說道:「他啊,肯定是跟馬國運談什麼大事去了唄,哪還會
把我們放在心上。」她以為徐源關機是在和馬國運談什麼秘密的事情,哪知道徐
源剛經歷一場生死考驗。徐源這時候也沒心情給自己辯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
不想再動了。梁紅鈺有些意外,以前她這麼說話,徐源總會想辦法回他兩句,今
天徐源一句話不說,梁紅鈺反倒有些失落了。
這時候馬莉莉看到徐源袖子上的豁口,吃驚地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梁紅鈺
這才注意到徐源袖管上被刀割開的口子,剛才徐源垂著手臂她和馬莉莉都沒看出
來。難怪這小子今天回來和往日不同,原來是出了事情。
徐源不想告訴馬莉莉下午的事情,說是不小心摔了跤勾破的,手機也摔壞了。
徐源說話的時候看著梁紅鈺,他知道他的謊話並不高明,不可能騙過梁紅鈺。別
說梁紅鈺了,就是馬莉莉都不太相信徐源說的話。看到徐源說話的時候看著梁紅
鈺,馬莉莉以為徐源有事想瞞著梁紅鈺,也沒去揭穿徐源的謊言。
徐源回到自己房間跟馬莉莉說今天累了,早點休息,明天再陪她出去玩。馬
莉莉點了點頭,輕聲問徐源:「是不是跟她爸爸吵架了?媽媽不在這裡,你跟我
說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徐源笑了笑說沒有,讓她別瞎想。馬莉莉見徐源
不肯說,也沒逼他,回去問爸爸就知道了。
等馬莉莉回自己房間了,徐源才起身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梁紅鈺坐在
客廳裡等他,徐源便在梁紅鈺身邊坐下了。這時候徐源已經脫了破外套,穿著毛
衣,微微凸顯出他結實的胸膛。梁紅鈺見徐源按著她坐下,想挪開一點,但終究
沒有付之行動。「發生什麼事了?莉莉不在,你可以跟我說了吧。」梁紅鈺語氣
緩和了很多,不像剛才那麼沖了。
「慧媛死了。」徐源說著低下頭,雙手捂著臉。梁紅鈺聽到這個消息也有些
吃驚,好一會沒說出話來。
「這麼會這樣?是意外還是……」
「她有了張旭的孩子,他還懷疑他們跟豹子有勾結,張旭想造反也被他殺了。」
張旭也死了?這個消息讓梁紅鈺極為震驚。「你是說慧媛懷上了張旭的孩子,
怎麼會這樣?聽說這個慧媛是個很安分的女人,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們是怎麼死
的?」梁紅鈺還不太相信張旭和慧媛就這樣死了。
「慧媛的車掉進了下馬河裡,就在我的眼前掉下去的。」
「終於被他找到機會了。」梁紅鈺喃喃自語,看到徐源還用手捂著臉便冷冷
地說道:「怎麼了,你害怕了?我跟你說過,對他利益生產威脅的人他會毫不留
情地除掉。」她的本意是說徐源暗中想對付馬國運,看到張旭的下場害怕了。徐
源卻理解成梁紅鈺是在說他和她發生了關係,現在感到害怕了。無論如何,徐源
是有些心悸的,美婦人的話說中了男人的弱點,但徐源是不會向梁紅鈺承認。
「我怕什麼?」徐源抬起頭,一手落下,正好抓在梁紅鈺的大腿上,梁紅鈺
穿著加厚的絨面鉛筆褲,男人的手指很有力量,儘管梁紅鈺的大腿還算結實,但
被徐源抓著也有疼痛的感覺。看到徐源眼中帶著嘲弄的眼神,梁紅鈺會意到她的
話含義太多了。一想到兩人在C 市開房的情景,梁紅鈺就臉紅了,她緊張地看了
看走廊,女兒並沒有出來。梁紅鈺鬆了口氣,推開了徐源的手說道:「但願你不
害怕。」——又一句含義豐富的話。也不等徐源回答,梁紅鈺就起身回房間了,
修身的褲子勾勒出豐滿的翹臀,扭擺的臀瓣讓任何男人看了身體某個部位都會起
立致敬。但這時候徐源卻沒心思去注意准岳母性感的屁股,只是看著梁紅鈺的背
影暗忖,什麼意思?
馬莉莉回房後並沒有立刻睡覺,她還在擔心著她的源哥是不是跟她父親起了
衝突。聽到外面有動靜,她就起床想把徐源叫進房裡說話,開了門卻聽見徐源在
跟她母親說話。原來源哥是不想讓我知道,我還以為他不想讓媽媽知道呢。馬莉
莉偷偷走到走廊邊上,徐源和梁紅鈺說話的聲音不響,馬莉莉就聽見徐源說慧媛
死了。馬莉莉當場驚呆了,雖然她和慧媛的關係後來並不好,但畢竟慧媛曾經是
她最喜歡的老師,再說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漸漸明白一個女人的難處。現在這
樣一個女人說死就死了,叫馬莉莉如何不吃驚。後面徐源說什麼她也聽進去,渾
渾噩噩地回到房間,心裡還想著,源哥是和爸爸一樣的人嗎?他們都是壞人嗎?
一直以來,馬莉莉都以為馬國運就是一個有錢人,有著和其他有錢人一樣的壞毛
病,養了很多的女人。但她怎麼也想不到她父親會指使人殺人。
一幢老樓房,周圍都是荒山野嶺。徐源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梁紅鈺到了這裡,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把梁紅鈺的衣服脫了,美婦人性感的身體在他眼前晃動,
豐滿的乳房像樹上熟透的水蜜桃,風一吹就要往下掉。徐源捧著梁紅鈺的胸脯,
整個臉都埋在其間,盡情品嚐著美婦人的乳香。擔徐源感覺不到美婦人滑膩的乳
肉,也聞不到誘人的乳香。梁紅鈺勾起一條腿,抱著男人的身體盡情扭動著,紅
嫩的肉縫夾著肉棒進進出出。徐源覺得甚是奇怪,為什麼這種姿勢他還能看到梁
紅鈺的陰戶。為什麼明明看到梁紅鈺的陰戶在套弄他的雞巴,他卻沒什麼明顯的
感覺。徐源抬起頭看著梁紅鈺,美婦人的上半身也瘋狂扭動著,張著嘴巴大聲叫
喊著,徐源卻什麼也聽不到。
梁紅鈺倒了床上,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徐源看到美婦人的會陰處有血流出,
梁紅鈺在罵他,說他亂搗,弄破了她的肛門。徐源不管,壓在美婦人身上又狠肏
起來。
突然馬國運出現在房間裡,手裡拿著冰冷的砍刀,嘴裡喊著狗男女朝徐源和
梁紅鈺身上砍去。徐源大驚失色,抱著梁紅鈺在床上翻滾,卻看到床上已經掉了
隻手臂。徐源朝他身上看去,自己的手臂沒了。啊!徐源大叫一聲,立刻從床上
坐了起來,全身汗淋淋的。
突然坐起來的徐源把馬莉莉嚇了一跳,她輕輕扶著徐源的胳膊說道:「源哥,
你怎麼了?」馬莉莉一夜都沒睡好,清晨早早就醒了,到徐源房間看到徐源還睡
著,馬莉莉就坐在了徐源的床邊。徐源見是馬莉莉坐在身邊就問他是不是剛才他
大聲叫了?馬莉莉說沒有,只是突然坐起來,滿頭是汗,樣子有些嚇人。徐源又
問馬莉莉幾點了,馬莉莉說還沒到六點。徐源說這樣冷,掀起被子讓馬莉莉鑽進
他的被窩。
馬莉莉鑽進徐源的被窩,問徐源是不是做惡夢了。徐源點了點頭,又問馬莉
莉怎麼這麼早就醒了。馬莉莉沉默半分多鐘才問徐源,慧源老師是不是死了?
徐源大吃一驚:「你……你偷聽我和你媽媽說話了?」徐源擔心的是馬莉莉
看到他把手放在梁紅鈺腿上的事情。馬莉莉輕輕嗯了一聲,問徐源是不是她爸爸
干的?徐源說不是,昨天下雪,慧媛老師的車掉進了河裡,是個意外!
「你別騙我了,源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跟我說,我爸他是不是壞人?」
「莉莉,慧媛老師的事情你就別問了,有些事情你現在是不會明白的。」房
間裡又安靜下來,徐源抱著馬莉莉的身子,看馬莉莉的樣子,應該沒有看到他和
梁紅鈺曖昧的情景。徐源又想起剛才的夢,真奇怪,怎麼會夢見和梁紅鈺在他家
的老房子裡呢?還有那被馬國運砍斷的手臂,難道自己真的很害怕馬國運嗎?
徐源的外套壞了,馬莉莉便要上街給徐源買外套,硬拉著梁紅鈺一起上街。
金峰大廈位於市中心,是省城乃至全省的第一高樓,大廈內有省城最豪華的酒店、
寫字樓和購物中心。金峰大廈是新建築,開業才一年,徐源在省城的時候它還在
建設中。徐源跟著馬家母女進了購物中心,若大的購物中心空空蕩蕩,只寥寥數
人,三人進去就像走進了空曠的體育場。即便是進駐的商家也只佔了不到一半的
空間,徐源懷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等到馬莉莉帶著他走進一個鋪面,看到一件
普通的襯衣標價七千多元,徐源才明白這裡空曠的原因——這裡的消費檔次與民
眾的消費水平嚴重脫節。
兩個漂亮的售貨員看到有客人進去,就熱情地招呼起來。馬莉莉隨手挑了幾
件外套給徐源試,徐源比了下,馬莉莉都覺得不滿意,問售貨員有沒有什麼新款
的衣服。徐源低聲問梁紅鈺:「這家商場這麼冷清怎麼開得下去?」
梁紅鈺笑了笑說道:「你來買東西,管人家賺不賺錢幹什麼。」售貨員給馬
莉莉介紹了幾款新衣,馬莉莉相中了一件,就讓徐源換上了。買了衣服出來,徐
源還注意著商場,從他進來商場到他買好衣服也有大半個小時了,他看到的客人
不超過十個,還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來買東西的。真不知道這個豪華商場這一年
來是怎麼撐下來的。
出了商場,梁紅鈺告訴徐源,商場裡賣的都是奢侈品牌,各地價格都差不多,
所以還算公道。大廈裡還有一家飯店,外面飯店裡幾百塊一桌的菜裡面要上萬。
徐源聽了很驚訝,他覺得黃金海岸夠黑的了,但和這裡相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飯店就是比起海南的黑排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有生意嗎?」就算有錢人也喜歡擺普也不會這麼傻吧,徐源對這裡的經
營方式很是困惑。梁紅鈺說當然有了,好多部門都指定到這裡來用餐。
「看來紅姨對這裡很瞭解啊。」梁紅鈺說她在這裡請過客,知道一些吧。徐
源知道梁紅鈺說的好多部門肯定是包括衛生部門了,梁紅鈺開醫院,少不了要跟
這些部門打交道。
「這大廈的幕後老闆一定非同尋常吧?」徐源又回頭看了看直插雲霄的金峰
大廈,想那華勝大廈在城東是首屈一指,可與這金峰大廈相比如同啼嬰比之壯漢,
這省城到底是不一樣啊。梁紅鈺驚愕地看著徐源說道:「你真不知道?」
徐源看到梁紅鈺的表情心想莫不是這金峰大廈與馬國運也有關係?梁紅鈺告
訴徐源,金峰大廈是省城和外省一家大地產公司合資興建的,馬國運參有股份,
其他的股東和本市一些重要人物有關係,至於具體的名單,梁紅鈺也不知道。徐
源不明白馬國運為什麼還要參股這樣一座大廈,錦隆大廈在省城無論是建築還是
地段都是不錯的了,照梁紅鈺所說,馬國運參股金峰大廈應該是和龍馬集團是完
全分開的。
走在前面的馬莉莉突然回過頭來問:「媽,源哥,你們在說什麼啊?」梁紅
鈺看到女兒一人走在前面,她和徐源兩人走在後面覺得有些尷尬,快步走到馬莉
莉身邊說道:「沒什麼,徐源問我一些商場的事情。」徐源在後面看著馬家母女
挽著胳膊走在一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某些香豔意淫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馬莉莉又回過頭說道:「源哥,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走得這麼慢啊?」徐源很想說
後面風景獨好,能看雙嬌美臀,但他沒敢說,跟著兩個女人向前走去,眼裡儘是
梁紅鈺豐滿挺拔的屁股。
與冷清的金峰商場相比,街上的行人很多,徐源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便回
頭查看,卻見谷陽和一個小弟跟在後面。徐源和馬莉莉在一起的時候,谷陽就不
會跟著,今天突然出現,徐源有些意外。谷陽見被徐源發現,便朝他笑了笑。徐
源也笑了笑,繼續跟上了前面的兩個女人。馬國運怎麼又突然加強了對馬莉莉的
保護呢?街頭有一個報亭,徐源路過的時候看到當地報紙上有一個比較醒目的標
題——昨天下午五號碼頭發生事故,造成兩死多傷。徐源當即買了份報紙,報紙
上說昨天五號碼頭發生嚴重事故,一個起吊的集裝箱突然掉落,將在碼頭上檢查
工作的負責人當場壓死。有關部門表示,年關將近,各企業單位不要放鬆警惕,
要嚴抓安全生產,謹防發生重大事故。
兩人死亡?很顯然新聞報導上沒有實報死亡人數。一起事故,就把張旭的事
掩蓋掉了。徐源合上報紙,卻見報紙的小角落裡有一則車禍報導,市郊下馬河裡
發現一輛白色小汽車,據警方判斷是下雪影響視線,加上路滑,汽車不慎墜入河
中。想起慧媛的漂亮臉蛋,徐源嘆了口氣,真是紅顏多薄命!
馬莉莉和梁紅鈺走著走著,發現徐源沒跟上來,回頭看見徐源還站在報亭前,
後面還跟著谷陽兩人便也停了下來。母女人回到報亭前問徐源出什麼事了。徐源
捲起報紙說沒事,馬莉莉問谷陽他們這麼來了,徐源說快過年了,治安不太平,
馬叔讓他們來保護你的。「莉莉,聖誕節就要到了,我們去看看你喜歡什麼東西
吧。」徐源把報紙給了梁紅鈺,拉著馬莉莉朝最近的大商場走去。梁紅鈺拿著報
紙就看到了碼頭事故,心裡默道,他終於動手了,下一個會是誰呢?
小萍是從海鳳凰那裡知道慧媛已死的事情。一個女孩聽到這個消息未免心生
恐懼,慧媛的情況和她差不多,要是讓馬國運知道她和徐源有曖昧關係,只怕到
時候她和徐源都難逃一死。小萍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看到很多商場都在搞迎
聖誕的促銷。小萍也不想買什麼東西,但她還是進了一家大型商場,在裡轉了一
圈,沒想到出來的時候會碰到馬家母女,最讓她感到壓抑的是徐源跟在她們的身
邊。這一刻她想逃避,她懷疑海鳳凰跟她說的,徐源會接受她是不是空話。
「是你?」小萍來不及低頭躲避就被馬莉莉發現了,女孩的語氣中帶著傲慢
與不屑。小萍尷尬地朝馬莉莉笑了笑,一邊的徐源看著小萍,知道她笑的是多麼
的勉強。徐源很想大聲呵斥馬莉莉,讓她對小萍禮貌一點,但他沒有藉口,就算
小萍現在是馬國運的寵妾,在馬莉莉眼裡還是沒有任何地位的。
小萍沒有說話,朝三人笑了笑就匆匆走了,熙攘的大街上,小萍感到的卻是
孤獨。心愛的男人在眼前,她卻連招呼也不敢打,還要受另一個女孩的嘲諷。小
萍很想和馬莉莉大吵一架,把徐源從她身邊搶回來,但她知道這是不切實際的。
她牢記著海鳳凰的交待,在馬國運身邊,無論如何都不能和馬莉莉發生衝突。
梁紅鈺看到小萍匆匆走了,心裡有些詫異,就問馬莉莉跟那女孩認識嗎?徐
源對梁紅鈺說道:「紅姨,她就是小萍,上次慶典上你應該見過她的。」梁紅鈺
哦了一聲,轉頭去看小萍,卻連個背影也沒有看到。「是嗎,我沒印象。」心裡
卻暗忖,原來這女孩就是海鳳凰身邊的小萍,果然是個美人胚子。那天慶典的人
太多了,再說梁紅鈺去參加慶典也沒什麼好心情,哪會注意到慶典上有什麼人。
梁紅鈺走了幾步又突然問徐源那個小萍多大了。徐源有些尷尬地說比莉莉小一歲。
一個準女婿跟准岳母說老丈人的小情人比他們的女兒還小一歲,這感覺是怪怪的。
徐源偷偷看了梁紅鈺一眼,美婦人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比徐源坦然多了,
好像徐源說的事情跟她完全沒有關係。
徐源見梁紅鈺對小萍並沒有什麼恨意,就輕聲說道:「一個女孩子也挺不容
易的。」梁紅鈺看了徐源一眼緩緩地說了句,「但願她不是第二個王慧媛。」徐
源心頭一震,梁紅鈺是隨口說了這麼一句呢,還是暗有所指。
梁紅鈺一直以為徐源和海鳳凰有某種契約式的合作,小萍既然是海鳳凰的人,
徐源就不可能只是對她有一些表面的瞭解,梁紅鈺說完話很隨意地瞥了徐源一眼,
徐源並沒有露出不安的表情。難道徐源只是被海鳳凰利用的一顆棋子?馬莉莉聽
了徐源和梁紅鈺的談話有些臉紅,覺得以前對小萍的態度太過分了。想起慧媛老
師的遭遇,馬莉莉心裡嘆了口氣,這跟小萍有什麼關係呢?
一間包廂裡,許向起舉杯跟賈林碰了碰杯一飲而盡。「老四,這次的事情可
算順利,還都虧了那個雷軍,要不是由他作證,馬國運還不相信王慧媛跟豹子有
接觸。他以為沒人知道十九年前的事了,嘿嘿。只是想不到老三這樣就被馬國運
給擺平了,那個羅風居然是馬國運的人,真沒想到啊,我還指望著他們會兩敗俱
傷呢。」
「張老三倉促行事,根本不會有成功的機會,馬國運對他疑心猶重,哪會輕
意上他的當啊。我都懷疑是不是馬國運讓王慧媛去勾引老三,然後逼著老三造反,
他好找藉口收拾掉老三,收回老三的地盤。」
許向起問賈林,他跟在馬國運身邊是不是知道什麼。賈林搖了搖頭說他連羅
風的事情都不清楚。「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壞事,張旭這麼多年下來還是很
得人心的,馬國運這麼做,原本張旭的手下嘴上不說,心裡未必會服他,我們可
以暗中拉攏他們。二哥,羅風的事情可是個教訓,你身邊的人可不可靠?只怕馬
國運下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你啊。還有那個小六,雷軍見過他,要是以後被雷軍
或者馬國運抓到可是個大麻煩!」賈林說著做了個手勢,讓許向起盡快處理掉那
個小六。
許向起點了點頭笑道:「想混到我身邊可沒那麼容易,張老三根本沒造反的
心思,所以對他身邊的人也不會詳察,才讓馬國運有機可乘。再說現在的我,馬
國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還是老四你好啊,跟著馬國運,暗中培養自己的親信,
馬國運還把你當作最信任的人,幾次派去澄江的人都是你的人了,神不知鬼不覺,
你就控制了澄江的一半勢力。老四啊,我可是越來越佩服你的高明了。現在我們
要做的就是找機會把馬國運引到澄江去再把他除掉,把責任都推到海鳳凰那女人
身上。海鳳凰那女人還以為我會真心跟她合作,哈哈,就讓她先做著美夢吧。馬
國運一除,小刀幫就是我們兄弟倆的天下!」
「海鳳凰那邊呢,她跟你合作的誠意又有多大?她現在在澄江可有不小的勢
力,地方上的官員都給她幾分面子。」
「海鳳凰這個女人有野心,她想擺脫馬國運的控制做老大,唯一的辦法就是
扳到馬國運。這個女人眼光很毒,她知道張旭不會反馬國運,故意跟張旭走近,
讓馬國運覺得他們有聯合的趨勢,或許馬國運早就有了除掉張旭的心,而海鳳凰
也是在利用馬國運除掉她最大的競爭對手。海鳳凰她未必真想跟我合作,我們的
合作對她來說只是權宜之計,她覺得我現在的勢力對她構不成威脅,除掉馬國運
後她可以輕意把我擺平。我想這就是她的如意算盤,只是她想不到,她在利用我,
而我們也在利用她。等到她向馬國運下手,我們就把殺馬的責任都按在她身上,
到時候我們兄弟就可以名正言順接手小刀幫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感謝這個女
人,她知道在省城難以對付馬國運,就算成功也難全身而退,所以她選擇到澄江
去發展,把馬國運引到澄江就好辦多了,只是她想不到,最得利的是老四你啊,
藉著馬國運對她的猜忌,把你的人都佈置到了澄江。就是不知道海鳳凰會什麼時
候動手,她也在等機會啊。」
「二哥不是跟她有聯繫嗎?可以跟她合謀啊,勸她早些動手。」
許向起搖了搖頭說道:「海鳳凰雖然年輕,但很機警,而且很有耐心。如果
我去催她,只怕她會懷疑我的動機。」
「眼下不就有個好藉口,你跟海鳳凰說馬國運剛殺了張旭,人心不穩,原本
張旭的手下對馬國運肯定有怨言,要是過了一年兩年的,馬國運收買了人心,對
她控制小刀幫可是不利的。」賈林說完看著許向起,後者眼睛一亮,對賈林說道
:「老四所言極是,我去和海鳳凰合計合計!」兩人相視而笑,彷彿海鳳凰和馬
國運都進了他們的圈套。
四十八、他是誰
小萍從商場裡出來,心裡很是委屈,一肚子苦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走過
一條小弄的時候被人突然拉了進去。小萍抬頭一看,拉她的人竟然是海鳳凰。「
鳳凰姐,你還沒回澄江嗎?」小萍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就像遠嫁的女人看到了
多年未見的娘家人。
海鳳凰輕撫著小萍的頭說道:「萍萍,我知道你現在覺得很委屈,但事到如
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要想生存下去,就要好好地偽裝自己。只要萬事小心,
會沒事的,慧媛的事別放在心上。告訴你,他對慧媛下殺手是因為慧媛懷了別人
的孩子,這是他無法容忍的事情,他嫉妒這個。不過你跟徐源的事情也要小心,
徐源現在是馬莉莉的男朋友,如果讓馬國運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沒有重要的
事情,你要儘量避免和徐源見面。」
小萍看著海鳳凰點了點頭,海鳳凰就讓她陪她到咖啡店裡坐坐。小萍問海鳳
凰怎麼沒回澄江,海鳳凰說現在難得回省城的,要在城裡多轉轉,每次回來感覺
總和以前不一樣了。小萍喝著咖啡,輕聲問海鳳凰徐源的事情,她總是擔心徐源
以後會不要她。海鳳凰安慰著小萍,等到徹底擺脫馬國運,她們可以輕而易舉地
把徐源奪回來。「你想一下,沒有了馬國運,馬莉莉算什麼?論漂亮,你比她差
嗎?論身材,馬莉莉除了個子比你稍高一點,其他地方根本沒法和你比。」海鳳
凰的話是有幾分道理,但自己畢竟被一個可以做自己爸爸的男人上過了,源哥他
會一點不介意嗎?「可是我……」
「別瞎想了,他還是會喜歡你的。他要是敢嫌棄你,做姐姐的我饒不了他!」
海鳳凰知道小萍想說什麼,立刻制止了她,這些事情越想越會走進死胡同。而小
萍現在要做的就是心態放鬆,若無其事地呆在馬國運的身邊。在小萍眼裡,海鳳
凰是無所不能的,既然海鳳凰說能把徐源搶回來,小萍也就坦然了些。只要她和
海鳳凰順利擺脫馬國運,徐源還是她的源哥。
和小萍分開後,海鳳凰又秘密會見了許向起。許向起把眼下的形勢說給海鳳
凰聽,讓她趁著馬國運剛殺張旭,人心不穩之際找機會下手。海鳳凰當然不會同
意許向起的提議,說眼下事機還不成熟。
「為什麼?」許向起盯著海鳳凰,想知道面前的女人心裡究竟打什麼算盤。
「雖然馬國運殺了張旭,讓原來張旭的人心生不滿,但整件事情馬國運沒受一點
損失,再說馬國運現在會放鬆警惕嗎?說不定我們在想著怎麼扳到他的時候,他
正計劃著除掉我們呢。」
「可眼下張旭的人肯定有對馬國運不滿的,我們現在除掉馬國運的話對我們
控制小刀幫有利。要是讓馬國運收買了人心,以後即便我們得手也要大費周章。」
「正如向哥說的,除掉馬國運並不是最難的,難的是如何控制小刀幫,要不
然我們費這麼多事幹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自保嗎?那向哥和賈老四一樣老老實實
地守在馬國運身邊,有吃有穿,還有什麼好愁的?」許向起略為點了點頭,心裡
卻暗道,你以為賈林心裡就老實了?你只是被他忠心的外表給騙了。
「馬國運背後有什麼樣的人撐著,向哥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之間有多少利益
往來,恐怕連賈老四都不清楚。要是我們冒然殺了馬國運,觸犯了他身後人的利
益,就算我們控制了小刀幫又如何?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說沒就沒了。殺馬
容易,難的是要讓他身後的人以為馬不是我們殺的,這要我們精心佈局才行,比
如我們把罪名怪到張旭的死黨身上。再說現在動手在哪兒動?省城嗎?只怕我們
還沒動手,死的就是我們,張旭就是最好的例子。向哥都忍了十多年了,何必急
這一時呢?」
許向起幹笑了幾聲說是他太心急了,問海鳳凰有什麼好的打算。海鳳凰說最
好趁馬國運去澄江的時候動手,不過上次鳳凰別墅動工,馬國運去過澄江了,澄
江最近也沒什麼事情要讓馬國運去的。要是這時候主動請他過去,他疑心會更重。
東江碼頭那邊,明年四五月份可能有項目完工,說不定馬國運會過去。許向起嘿
嘿笑了起來,說這半年可要好好準備了。
既然馬國運把東江碼頭交給海鳳凰管理,海鳳凰也不含糊。馬國運想用東江
碼頭來離間她和徐源,她乾脆就把東江碼頭給控制了。原來負責碼頭主要事務的
人叫蘇閩文,名義上是賈林按馬國運的意思派過去幫徐源的,海鳳凰接手後就派
人把他換掉了。蘇閩文當然不樂意了,跑到賈林面前去訴苦。「林哥,海鳳凰這
婆娘也太不厚道了,她一來就把我調到後勤去了,這算什麼事啊,我估計到後來
碼頭上都要換成她的人了。她有什麼本事啊,不就是有張屄,能討運哥歡心嗎。
被一個女人壓著,真他娘窩囊。我來澄江也有好幾個月了,那徐源都不管我,現
在倒好,海鳳凰那女人一句話就把我晾一邊了。」
賈林瞪了蘇閩文一眼,叫他不要亂說話。蘇閩文還有些憤憤不平,「林哥,
運哥也真是的,這麼重用海鳳凰和徐源。你跟他打天下,反倒不如這兩個人,他
們倆有什麼,一個靠著張屄討了運哥的歡心,一個靠著張小白臉伺候好了馬大小
姐,我真替林哥不值。林哥,要不你把我調到你身邊去吧。」
賈林擺著臉說道:「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可別出去亂說,要是讓海
鳳凰和徐源聽到了可不好,就是傳到運哥耳朵裡對你也不利。我現在還在海鳳凰
身邊做副手,你到我身邊來有什麼用,老實呆在碼頭,運哥把碼頭交給海鳳凰自
有他的打算,以後別亂說話,沒事少往我這裡跑,知道了嗎?」蘇閩文點了點頭,
離開了賈林那兒。賈林看著蘇閩文的背影心裡暗忖,這個海鳳凰,還來這麼一手。
徐源回到澄江沒多少天,貸款的事情就批了下來,因為是海鳳凰擔保的,徐
源拿到貸款自然要好好感謝海鳳凰。這天正好是聖誕節,又是禮拜五,馬莉莉從
S 市過來陪徐源過聖誕節,徐源就在黃金海岸請海鳳凰和賈林吃晚飯。在哪兒吃
晚飯都無所謂,主要是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在賈林和馬莉莉面前,徐源對海鳳
凰總是客客氣氣的。海鳳凰說這是小事一件,聖誕節陪莉莉出去玩就好了,還請
她和賈林吃飯真是太見外了。
這次賈林明顯比以前話多,和徐源聊的頗多。聊著聊著,賈林突然問徐源蘇
閔文這人怎麼樣。蘇閩文?徐源也知道海鳳凰接手碼頭之後就把蘇閩文換掉了,
賈林這時候問他蘇閩文這人怎麼樣是什麼意思?是向海鳳凰表示不滿嗎?
「蘇閩文這人不錯,碼頭打理得還挺好的,有他在我都很少過問碼頭事情。」
徐源嘿嘿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是在說蘇閩文能幹還是在說蘇閩文太目中無人了,
完全不把他這個上司放在眼裡。
賈林好像沒聽出徐源話中的意思,對著三人說蘇閩文現在去管什麼後勤的有
些大材小用了。海鳳凰哼了聲說蘇閩文辦事太拖拉了,東江碼頭建設進度太慢,
所以她才把人給換了,還說東江碼頭早一天建成就能早一天賺錢,這也是運哥所
期待的。
賈林又問徐源蘇閩文辦事是不是很拖拉,徐源這時候自然不會站在海鳳凰一
邊,說蘇閩文辦事還是很利索的。彷彿他對蘇閩文的目中無人不滿,對海鳳凰搶
了他的碼頭也不滿。徐源沒讓賈林和海鳳凰再就蘇閩文的事情爭論下去,舉起酒
杯對海鳳凰和賈林說道:「今天是聖誕節,在外國可跟過年差不多了,我徐源能
有今天,還靠賈叔和海總的支持幫助,趁這個機會我敬賈叔和海總一杯,我先干
為敬!」一邊的馬莉莉也跟著徐源舉杯先飲了,雖然馬莉莉連小刀幫都不清楚,
可她身份擺著,在座的四人反到是徐源身份最低。賈林和海鳳凰見馬莉莉敬酒,
也不好託大,陪著喝了酒也不再提碼頭的事情。
馬莉莉不知道三人所說的蘇閩文是何許人,但也聽出賈林和海鳳凰因為蘇閩
文的事情起了衝突,而徐源好像也不是很喜歡這個蘇閩文。從黃金海岸出來馬莉
莉就問徐源這個蘇閩文是什麼人。徐源說他原是東江碼頭那邊的負責人,海鳳凰
接手碼頭後就把他給換掉了,賈林對此有些不滿吧。
徐源帶著馬莉莉去看了場電影,回到海鳳凰的別墅少不了溫存一番,高潮過
後的馬莉莉很快就睡著了,徐源用手撫摸著馬莉莉的臉頰心裡暗嘆,你為什麼偏
偏就是馬國運的女兒呢?與馬莉莉相處越久,徐源越覺得女孩可愛,完全沒有馬
國運的那種暴戾之氣,或許她的脾氣像梁紅鈺吧。徐源不禁想起初見馬莉莉的情
景,要是海鳳凰和他成功除掉馬國運,他又如何去面對馬莉莉,或者說到時候海
鳳凰又會如何處置馬莉莉呢?
徐源凝視著熟睡中的馬莉莉,過了良久才幫她蓋好被子,穿上睡袍走出房間,
客廳裡只開著昏暗的壁燈,但足以讓徐源看清坐在沙發上的海鳳凰。海鳳凰穿著
睡裙,外面披著大衣,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孤寂,像是在等丈夫回家的新婚
少婦。徐源心裡升起一股溫暖的感覺,就像出門在外的男人回到家,看到了可人
的妻子。
海鳳凰手裡拿著酒杯,茶几上還擺著一瓶紅酒,看到徐源出來,海鳳凰站起
來,倒了杯紅酒走到徐源跟前。徐源接過酒飲乾,抱著海鳳凰狂吻起來。女人的
嘴裡還帶著酒香,讓徐源想起了兩人頭一次偷情時的瘋狂。徐源雙手伸進了海鳳
凰的大衣,用力搓揉著女人的乳房和後背。海鳳凰微微向後仰起頭,向徐源露出
白晳的脖子。「她睡著了嗎?」海鳳凰抱著徐源的後腦勺,讓男人溫熱的舌頭在
她的脖子上游弋。
「你放心好了,她喝了你給的東西,我們現在就是拆房子,她也不會醒!」
徐源抬起頭,吻著海鳳凰的雙唇,抓著海鳳凰臀部的雙手突然用力把海鳳凰推倒
在沙發上,海鳳凰發出一聲驚叫,用手指向徐源勾了勾,又向他拋了個媚眼。徐
源走到海鳳凰的身前,抓住了海鳳凰的腳踝向上抬起,棉拖鞋掉在地上,露出光
滑的腳丫。
徐源躬著背,像獵犬一樣嗅著海鳳凰的腳丫,男人的鼻尖偶爾碰觸到女人的
腳底,逗得海鳳凰咯咯直笑。他會像馬國運那樣吮自己的腳趾嗎?海鳳凰看著徐
源心裡想起了馬國運有些變態的愛好。徐源看著海鳳凰,抓著女人腳踝的雙手突
然用力向上提起,海鳳凰的身體頓時倒豎起來,睡裙和大衣向海鳳凰的身上滑去,
露出赤裸的雙腿和紫色的底褲,讓徐源感到無法克制的是海鳳凰的內褲緊包著她
的陰唇,不知是內褲小了,還是褲襠那兒濕了,紫紅色的內褲上顯露出海鳳凰的
屄縫來。這時候海鳳凰的私處正對著沙發後面的壁燈,即便燈光不夠明亮,但徐
源還是看得清清楚楚。海鳳凰突然被徐源倒豎起來,又發出一聲驚叫,雙手想去
拉徐源的雙手,卻怎麼也夠不到。「阿源,快放我下來,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海鳳凰倒豎著,又笑又叫,真有些喘不上氣來。
徐源卻不肯就此放下海鳳凰,將海鳳凰的雙腳貼到自己的臉上,雙手沿著女
人圓潤的腿部曲線一直向下滑,手掌在女人光潔的大腿上用力捏了幾下。海鳳凰
的大腿很滑,但也很結實,讓人一摸就知道她雙腿的爆發力比起一般女人要大的
多。這樣的女人在床上的表現更出色,尤其是當女騎士的時候。
男人的手掌滑到女人的會陰處,隔著內褲輕輕撫摸著。「今天姐姐還穿內褲
了,記得上次姐姐可沒穿內褲。」徐源的兩根手指插進海鳳凰的小褲襠,其中一
根手指嵌進女人的陰唇裡來回摩擦起來。海鳳凰立刻繃緊了雙腿,雙腳向裡勾住
了徐源的脖子,雙手抓住了徐源的手指。男人的手指弄得她又麻又癢,剛才洗過
澡之後她就在馬莉莉房外聽床,聽到馬莉莉被徐源肏得淫聲四溢,海鳳凰就特別
興奮,自己的淫水也跟著流了出來,現在被徐源一摸,那還經受得住,全身都跟
著徐源的手指顫抖起來。
海鳳凰拉著徐源的雙手把他的身子拉下,在他耳邊輕聲說客廳裡讓她覺得太
冷了,讓徐源把她抱到她房間去。徐源聽了頓時精神一振,雙手抄到海鳳凰的屁
股底下,向上一托就把海鳳凰抱了起來。徐源雖然在海鳳凰的別墅住了好幾次,
但從來沒進過海鳳凰的房間,就像他在梁紅鈺的別墅也住過好多次了,卻從沒進
過梁紅鈺的房間一樣。
徐源抱著海鳳凰衝進了她的房間,一把就把女人扔到了床上,像幾年沒見過
女人的餓狼一樣撲了上去。海鳳凰啊的驚叫一聲:「我還以為你被莉莉那丫頭榨
幹了呢,沒想到你還有力氣哦。」
「她能榨乾我嗎,就是姐姐你親自上陣也榨乾不了我。」
「馬莉莉她榨不干你,那加上梁紅鈺呢?」
徐源吃了一驚,雙手抓著海鳳凰的內褲停了下來,「梁紅鈺跟我有什麼關係?」
海鳳凰咯咯笑了起來,伸手撫摸著徐源的臉說道:「你跟梁紅鈺真的一點關係都
沒有?你敢說你對她沒一點心思?那天慶典,我看你看她的眼光,都恨不得把她
吃了。」
「我有嗎?」徐源自認他對梁紅鈺的慾望還是隱藏得很好的,如果海鳳凰能
看出來,那馬國運豈不是也看出來了?
海鳳凰見徐源一臉驚愕又笑了起來,雙手捧著徐源的臉說道:「小壞蛋,我
是逗你玩的,沒想到你還真想肏梁紅鈺啊。」徐源會意過來,原來是被海鳳凰給
詐了,他將海鳳凰推到在床上,用力扯下海鳳凰的內褲,一邊扯還一邊說:「小
鳳凰,敢調戲我,看我怎麼懲罰你!」
海鳳凰突然雙腿亂蹬,拉著裙襬遮住她裸露的陰戶,一邊遮身子還往後挪,
嘴裡喊著:「徐源,你個混蛋,誰是你的小鳳凰,我是梁紅鈺,你快給我滾,馬
國運知道了饒不了你!」海鳳凰頭髮散亂,衣不蔽體,一邊說一邊退,那樣子很
像要被一個男人強暴了。
徐源笑了起來,脫下睡袍就爬到海鳳凰的床上。「就算你是梁紅鈺,老子今
天也要干死你!」徐源抓住海鳳凰的腳踝往他身邊拖,海鳳凰卻蹬著雙腿向後挪,
「不要,你這個小流氓,快放開我,我是莉莉的媽媽,你不能這樣對我!」海鳳
凰的表演很到位,亂蹬的雙腿踢中了徐源的胸膛,只是她的腳踝被徐源抓著,踢
出的勁不是很大。徐源怕抓傷海鳳凰的腳踝,雙手並沒使太多的力氣,被海鳳凰
踢中,身子竟向後晃了晃,手也鬆開了。
海鳳凰翻了個身朝床的另一邊爬去,裙襬只遮住了半個屁股,一小撮陰毛和
屄縫從她的臀瓣間露出,上面還有隱隱的水漬。還有什麼比這情景更能刺激男人
慾望的呢?真夠騷浪的,不愧是黃金海岸的一姐!徐源朝著海鳳凰猛撲過去,抓
住了海鳳凰的大腿壓到了身下。海鳳凰的雙腿被徐源抓住,整個身體都壓到了床
上。「想跑?沒那麼容易!」徐源叫著,俯身在海鳳凰光滑的屁股上亂啃起來。
海鳳凰雙手抓著床沿,身子還不住扭動著,想擺脫徐源的糾纏。徐源卻咬著
她的屁股,雙手向上抓緊了她的腰肢,睡裙被徐源一直捋到了胸部,海鳳凰整個
背部都露了出來。徐源又舔又咬,從女人的屁股一直舔到後背上。「還想逃嗎?」
徐源一手抱住海鳳凰的脖子,一手在美人的臀瓣上拍了一下。
「徐源,你快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梁紅鈺,我是莉莉的媽媽!」
海鳳凰抓著床沿扭動著屁股,這時候徐源的雞巴正頂在她的股間,海鳳凰這麼一
扭,徐源頓時感到雞巴一陣酥麻,就像找個溫暖的肉洞來鑽。
徐源坐起身來,抱著海鳳凰的兩條大腿向後拖,海鳳凰的睡裙反過來包住了
她的頭,徐源下了床,叉開了海鳳凰大腿,挺著雞巴對準了女人水嫩的陰戶。「
我的好岳母,今天我們就來個老漢推車!」徐源說罷就對著女人的陰戶狠頂進去。
這小子還真把我當梁紅鈺了!海鳳凰心裡又氣又笑。突然被男人的肉棒貫穿,
海鳳凰興奮地扭動起身體,雙手拉著自己的睡裙脫了下來。徐源抱著海鳳凰的雙
腿頂了百十來下,覺得不甚過癮。雖然那樣子能看到自己的雞巴在海鳳凰的屄縫
裡進進出出的,可撞不到女人的屁股。與視覺的刺激相比,徐源更喜歡貼在美人
圓潤的屁股上廝磨。
徐源放下了海鳳凰的雙腿,雙手順著海鳳凰的身體曲線向前抓住了她的雙乳。
乳房在與床單的摩擦下很是溫熱,抓在手裡極為舒服。徐源抓著海鳳凰雙乳手掌
力量越來越大,腹部也用力猛頂,每次都狠狠地撞在女人肉墊似的屁股上。
「哦……哦……」隨著男人的進攻,海鳳凰忍不住地呻吟起來,尤其是徐源
的雞巴猛插到底,抵著她屁股左右搖晃的時候,海鳳凰的整個身體都會跟著顫抖。
「阿源……不要……」海鳳凰覺得花心都要被男人搖碎了,雙手抓著床單擺
動著。「不要什麼?」徐源整個人都壓到海鳳凰的背上,在女人的耳邊輕聲問。
「不要搖了……再搖姐姐真的受不了了……」海鳳凰呼出沉重的鼻息,早忘了她
剛才所扮演的角色。
徐源不再左右搖晃,直起身子站在海鳳凰身後,讓海鳳凰自己扭動屁股去套
弄摩擦他的雞巴。徐源用手撫摸站海鳳凰光滑的屁股,圓圓的屁股上有他留下的
紅色咬痕。徐源忍不住在海鳳凰屁股上拍了起來,雪白的屁股立刻又多了幾道指
印。「騷貨,剛才還叫著不要不要的,現在屁股扭得多有力啊,爽了吧!」
「爽個屁,這樣都弄不到底。」因為個子矮了些,海鳳凰要這樣配合徐源,
不得不努力抬起屁股,而徐源雙腿也要微微彎曲,兩人都不是很舒服。
徐源將海鳳凰抱到床上,分開了女人的雙腿。這時候海鳳凰的陰唇外翻,屄
縫裡的嫩肉都露了出來,整個陰部都沾著淫水。徐源看著眼前淫靡的景象,想起
上次和梁紅鈺交歡的情景,抓著海鳳凰的雙腿向兩邊壓開,挺著雞巴又插進那誘
人的屄縫裡。
征戰間,乳波蕩漾,整張大床都隨著床上的男女晃動起來。海鳳凰的雙腿被
徐源壓得痠痛,海鳳凰想叫男人輕點,但看到男人繃緊了身子像做俯臥撐一樣在
她身上耕耘著,海鳳凰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呻吟。既然他喜
歡這樣那就讓他幹吧!海鳳凰伸出顫抖的雙手在徐源的胸口撫摸著,因為兩腿分
得很開,徐源每次進攻,恥骨下緣都會撞在女人柔軟的陰戶上。他今天是怎麼了?
真把我當梁紅鈺了嗎?海鳳凰有種真被強暴的感覺。以前的徐源無論用多大力氣
都沒有今天這麼粗魯。
徐源抓著女人的腳踝用力挺動著,面無表情,只用力死干。繃緊的身體像鑽
台上的機架一樣一上一下。海鳳凰?梁紅鈺?是誰又有什麼關係,他現在要的就
是發洩!
男人的雞巴在女人的陰道里越來越硬,抽插中帶著顫動,將女人的整個陰戶
都脹得滿滿的。痠痛中,高潮的來臨更加瘋狂,海鳳凰雙手緊扣住徐源的肩膀。
徐源身體挺得筆直,胯部抵在女人的陰部用力磨了幾下,將滾熱的精液射到女人
的陰道深處。彷彿突然間脫了力,整個身體壓在海鳳凰的身上。海鳳凰痠痛的雙
腿終於得到瞭解放,反勾在徐源的身上。男人渾身佈滿了汗珠,海鳳凰扯過被子
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累嗎?」海鳳凰撫摸著徐源的後背,濕熱的後背證明了剛才男人付出了多
少的力氣,海鳳凰像個慈愛的姐姐一樣關心著身上的男人。徐源搖了搖頭問海鳳
凰,剛才有沒有弄疼她。海鳳凰笑了笑說沒有,其實這時候她的兩腿還痠痛著,
被一個強壯的男人這樣壓著,沒有哪個女人不痛的。「你跟她做的時候是不是也
這麼瘋狂?」
「誰?莉莉嗎?」徐源說馬莉莉不能讓他有這樣的激情,只有她才能。海鳳
凰笑著親吻著徐源的臉,獎賞著男人對她的熱情,心裡卻暗想,能讓你這麼瘋狂
的只怕是梁紅鈺吧。
徐源翻了個身,把海鳳凰抱在懷裡,雙手把玩著女人豐滿嬌嫩的乳房。海鳳
凰緊緊挨在徐源的身上,兩人相對而視。「現在都變忙了,你都不約我去那裡了。」
海鳳凰說的是兩人在城北民居約會的事情,話語間有著淡淡的哀愁。徐源吻著海
鳳凰的額頭說總有一天他們會在一起的。
回想起和海鳳凰認識以來兩人關係的轉變,徐源心裡頗多感慨。從最初的經
理到情人,再到現在與海鳳凰平起平坐的大哥,雖然海鳳凰是在利用他,但不可
否認他能有現在的地位,與海鳳凰暗中的支持是分不開的。可以說,徐源對海鳳
凰的迷戀是有多重原因的。無論是海鳳凰的身份,還是她自身作為一個漂亮性感
的女人,更何況海鳳凰對徐源還有特別的意義。
「阿源,碼頭的事情我之前真不知道,我想這是馬國運的詭計,想讓我們起
衝突。」徐源說這事他已經想到了,小萍已經跟他說過。海鳳凰哦了聲說:「剛
才和賈林吃晚飯,我還以為你對我接手碼頭的事不滿呢。」徐源笑著說那不是為
了配合她演戲嘛。見情人並沒有誤會自己,海鳳凰放心了不少。兩人相擁著在床
上躺了有半小時,海鳳凰撐起身子對徐源說道:「阿源,你還是去莉莉房間吧,
我要睡了。」
「沒關係的,我再陪你一會。」
「不用了,你還是走吧,再不走我怕會捨不得你離開。」徐源見海鳳凰一臉
的哀求,捧著海鳳凰的臉吻了下,默默地披上睡袍離開了海鳳凰的房間。海鳳凰
看著徐源的背影心裡暗嘆,我在他心裡還有多少位置?
昨天晚上連戰兩女,尤其是在海鳳凰身上那一番馳騁,很費徐源的體力。回
到馬莉莉床上,徐源抱著女孩的身體就沉沉睡去了。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馬莉
莉撐在被窩裡看著徐源。徐源笑了笑問馬莉莉怎麼這麼早就醒了,馬莉莉說不早
了,現在都九點多了。「源哥,昨天晚上我睡得好死哦,好久沒睡得這麼痛快了,
太舒服了。」
「嗯,可能你昨天晚上太累了,睡得自然就香了。」聽了徐源的話,女孩的
臉蛋立刻就紅了。想起昨天晚上和情郎的大戰,馬莉莉羞的躲到了徐源懷裡。「
源哥,你疼嗎?」馬莉莉看到徐源肩頭有紅色的印痕,以為自己昨天晚上把徐源
抓傷了。徐源捧住馬莉莉的俏臉搖了搖頭,心裡有些愧疚,女孩對他這麼信任,
他卻在欺騙她。
下了樓,海鳳凰已經坐在沙發上喝茶。吳媽正在樓梯邊打理一盆金枝玉葉,
見徐源和馬莉莉下來就問兩人問好。徐源見了吳媽一愣,吳媽一直住在樓下,昨
天晚上他和海鳳凰弄出了很大的動靜,吳媽不可能聽不到。打過招呼後,吳媽繼
續打理她的花盆,不再看徐源一眼。徐源見海鳳凰一臉坦然坐在沙發上心裡也就
放鬆了,看來吳媽是海鳳凰絕對信任的人,要不然這種偷情的事是絕不會讓她知
道的。吃過早餐後馬莉莉約海鳳凰出去逛街,海鳳凰說她昨天晚上練瑜珈不小心
拉傷了腿,就不打擾她和徐源的兩人世界了。馬莉莉聽了忙問海鳳凰要不要緊,
海鳳凰笑了笑說不要緊,就是兩腿還有些痠痛,可能下午就好了。徐源知道海鳳
凰雙腿痠痛是昨天晚上被他壓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梁紅鈺的叫喚,知道那時
候應該是很疼的,海鳳凰為了不讓自己掃興,竟然忍了下來。
徐源和馬莉莉出門後,吳媽走到海鳳凰身邊說道:「你這樣對他,不知道他
會怎樣對你。」海鳳凰看著遠處徐源和馬莉莉的背影說:「我也不知道讓他和馬
莉莉見面是對還是錯。不過現在他在馬國運身邊已有一席之地,我還是相信他不
會站到馬國運那邊去的,只要他跟馬國運不是一條心,他勢力越大對我們就越有
利。」
「但願如此吧。鳳凰,這麼多年你覺得所做的一切值嗎?」海鳳凰沉默不語,
過了半晌才對吳媽說道:「我跟徐源的事情別告訴任何人。」
「包括他嗎?」海鳳凰點了點頭。
喬平買地的事當時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但一個多月後,人們突然發現,
喬平撿了個大便宜,天大的便宜,很多人都羨慕起喬平的運氣來。這正應了一句
老話,運氣來了連城牆都擋不住。本來喬平是拿不到工程款才拿下那塊地皮抵押
工程款的,誰也沒想到喬平拿下那塊地後,南中要搬遷的事情就傳開了。當時搬
到哪裡還沒有定論,元旦過後,澄江教育局的領導和南中校長陪同W 市教育局的
人進行了實地考察,最後校址選定在山青水秀的銀杏山北。
南中搬遷的計劃書經主管的副市長批覆後就生效了,王鐵生看到文件也沒多
在意,看到選定的新校址後王鐵生愣了下,一個多月前喬平買下的地皮不就在那
附近嗎?王鐵生心生疑惑,喬平本來對地皮抵押工程款的方案並不滿意,拖了兩
個月都沒簽合同,後來的態度怎麼就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了,難道喬平知道南
中要搬到那裡去?沒可能啊,W 市和省裡同意撥款搬遷南中是喬平買地以後的事
情,選址更是這幾天的事情,喬平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呢,難道就該他運氣好,要
他發財?王鐵生把張秘書叫了進去問喬建公司的事情,張秘書和喬平是同鄉,都
是陳市人,王鐵生知道喬平跟他的秘書也有聯繫。
「聽說喬平拿下那塊地自己開發樓盤了,是他自己一個人幹還是和人合夥的?」
張秘書沒想到王鐵生會問他這個,他告訴王鐵生,喬平突然轉變態度拿下地確實
有些神秘,後來才傳出他是要與人合夥開發樓盤,而跟喬平合夥的正是剛剛和海
鳳凰合夥開發鳳凰別墅的十里房產和W 市的一家新公司。
和那個徐源有關?我說喬平沒那麼好的運氣,這個徐源以前還真有些小瞧了,
看來這個徐源是早知道南中要搬遷的事情了。W 市的新公司?王鐵生知道徐源和
葛家有過合作,這W 市的新公司可能就是葛家的吧。看來這事情是葛家在幕後推
動。澄江的房產開發主要有三部分構成,拆遷安置房,安居房和商品房。拆遷安
置房是主力,全市各鎮都有大量的建設,但房屋質量差,開發利潤也少。安置房
就更不用說了,真正利潤高的就是商品房。其成本與前兩者相比是多了地價,但
商品房的售價卻是前兩者的兩倍以上。而越便宜拿到地,商業開發樓盤的利潤就
越多。
既然徐源和喬平覺得下一步澄江會開發銀杏山一帶,那就讓他們的想法變成
全澄江人的共識。張秘書走後,王鐵生打電話給國土局的艾局長,讓他去他辦公
室。艾局長聽到市長召見,立刻整了整衣服,臨走還不忘摸了把身邊女人的臉。
王鐵生問艾興年底有哪幾塊地要拍,艾興見王鐵生問土地的事,就告訴他有
三塊地要拍,城西、城東、城南各一塊,地段上來說,城東和城西的要好一些,
城南的那塊遠了一些。艾興還問王鐵生有什麼指示,他以為王鐵生找他談這事肯
定是有人想通過王鐵生搞地。
「艾興啊,你看能不能這樣,把城東和城南的先壓下,西郊那裡加一塊,另
外再在銀杏山北那裡弄四塊地。」
「王市長,一下子拍那麼多地會不會太多了?高書記那邊……」
「你有所不知,高書記想在銀杏山北建新城,徹底解決澄江城區侷限的問題,
是個很有創意的設想啊。過兩天開會高書記就會提這個事情,開春可就要有大動
作了,那裡先多放幾塊地出去,帶動民間投資嘛。你這個方案提出來,高書記那
邊是不會有意見的。」王鐵生又特意叮囑艾興,開發新城的方案要年後才會正式
提出來,現在要注意保密,如果有人到他那兒打聽,不是相熟的就不要亂說,自
己知道就行了。其實王鐵生就是想通過艾興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一下子放出四塊
地,肯定有人到艾興那城打聽情況。
南中搬遷的事情一敲定,喬平就笑得合不攏嘴,對徐源和海棠更是刮目相看。
看來這條船自己是上對了,樓盤才打樁,就有人來問樓價了。這天晚上,喬平就
在陳市新開的一家酒店宴請徐源和海棠。席間的時候喬平就跟徐源和海棠說起樓
盤的事情,「徐總,陸總,兩位果然有遠見,楊莊小區還沒見影就有人問價了,
聽說年底這邊還要放出四塊地,兩位老總有沒有興趣再弄塊地皮?我想這裡的地
價就是正常拍賣也比城西的要便宜些,如果開發的好,利潤可比城西要大多了。」
這種事情海棠可做不了主,聽了喬平的話說要考慮考慮。徐源手上沒資金,
對喬平的提議也不怎麼感冒,不過如果葛清嵐有意的話,徐源還是會跟上的。從
陳市回來,徐源又請海棠到城裡去玩,因為第二天徐源要去W 市見葛清嵐,海棠
正好和徐源一起過去。夜總會這樣的地方肯定是不適合再帶海棠去的了,徐源便
帶海棠去了南街的酒吧。
「你的?」海棠進了酒吧,看到裡面的服務生跟徐源把招呼便問徐源,徐源
點了點頭,徐源接手後又把酒吧擴大了兩間,酒吧南面是古運河,早不行船了,
去年市政府靚化南街,運河也整修了一番,徐源聽從了柳月媚的意見,把酒吧旁
邊的兩街店面也盤了下來,都打通了,夏天在河邊放些桌子,很吸引人。現在是
冬天看不出什麼效果,海棠坐在臨河的窗戶看著下面的佈置問:「到了夏天外面
人挺多的吧?」
徐源說還行,具體情況他並不清楚。海棠笑了笑,現在的徐源確實沒心思花
在酒吧上。「星兒,前幾天我去我媽那兒碰上你爸媽了,他們現在也租在那個小
區,你爸的腿已經完全康復了。你媽她又提起了你,當時我就想告訴她你在哪兒。」
「徐源,你千萬別告訴他們。我讓他們在全村人前都丟了臉,再說我現在…
…也沒臉回去見他們。」
「你所經歷的遭遇又不是你的錯,你準備就這樣繼續下去嗎?你真的不想見
你的爸爸媽媽嗎?」
海棠看著徐源苦笑了下,她回澄江後是偷偷回去看過父母的,只是她父母不
知道罷了。「徐源,我現在的生活圈子進去了,想擺脫是很難的,我想你現在也
明白。」徐源想起他現在的處境,就如海棠所說的,能輕鬆退出嗎?兩人喝酒,
又說了些兒時玩伴的近況。這時候有人給徐源打電話,徐源拿出手機一看,給他
打電話的竟然是唐菲菲。徐源接了電話,唐菲菲說要見他。
海棠聽出給徐源打電話的是個女孩,便對徐源說有事就去忙,不用管她,她
自己會去酒店的。徐源說是唐菲菲的電話,就是那次在黃金海岸丟手機的女孩,
他們兩家是故交,因為很多年沒見,丟手機那次都沒認出她來,海棠笑了笑說那
女孩不錯。從酒吧出來,徐源心裡暗道,幹嗎非要跟星兒解釋我和菲菲的關係呢?
唐菲菲住城南別墅,從酒吧到唐家很近。徐源的車到小區門口就看見唐菲菲
已經站在門口了。「這麼冷你出來幹什麼,我進去接你就行了。」唐菲菲上了車,
徐源連忙問她有沒有凍著。唐菲菲搖了搖頭,徐源帶著唐菲菲也沒什麼地方好去,
又回到了城南酒吧,而海棠已經離開了。
徐源問唐菲菲,這麼晚了找他有什麼事情。原來唐菲菲是今天才回到家的,
回家後她母親劉雪茹跟她說去探望她父親的事情,又擔心唐建國身體不好,劉雪
茹說著說著就掉眼淚了,唐菲菲見母親掉淚,心裡更是難過,可她一個女孩子又
沒辦法幫到母親。晚上要睡覺了,唐菲菲突然想起了徐源,便給徐源打了電話。
「源哥,你……你認不認識什麼人,聽我媽說,只要認識人,花點錢就能把我爸
爸保出來。只要能把我爸爸保出來,花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唐菲菲看著徐源,
眼淚都流了出來。
徐源伸出手指擦了擦唐菲菲的眼淚,女孩這時候來找他,是希望他能幫上點
忙的。唐建國現在在監獄裡,要想保出來得要找W 市政法系統的人才行,要是找
葛清嵐開口,她肯幫忙自然不在話下。但自己和唐家關係並不深,去開這個口好
像有些多管閒事的意思。
「源哥,你現在開公司一定認識很多人,能不能想辦法把我爸爸保出來?」
唐菲菲用懇求的眼神看著徐源。徐源不忍拒絕唐菲菲的請求,就告訴唐菲菲,明
天他要去趟W 市,幫她問問吧。徐源不敢向唐菲菲打包票,行不行還要看葛清嵐
肯不肯幫忙。
徐源叫辰烈送唐菲菲回去,一轉身卻看見海棠站在不遠的地方。「你還沒去
酒店?」徐源見海棠又突然出現,本能地問了一句,問完了覺得很是不妥,像是
在趕人家走一樣。「對你的小女朋友有些好奇,所以留下來看看,你不會怪罪吧?」
原來海棠離開酒吧的時候徐源正好帶著唐菲菲去酒吧,海棠就在酒吧斜對面的小
咖啡館喝了杯咖啡,沒多久徐源和唐菲菲又出來了,看樣子唐菲菲好像並不是徐
源的女朋友。
「要進去再喝一杯嗎?」徐源問海棠,海棠搖了搖頭說去酒店了,正好散散
步,徐源便陪著海棠去酒店。走了一小半路,徐源見海棠有些冷,就脫下風衣披
在了海棠身上。海棠說了聲謝謝,問女孩找他有什麼事情。徐源問說她怎麼知道
唐菲菲找他是有事情。
海棠笑了笑說大冬天的,又這麼晚了,他們又沒談多長時間,肯定是女孩找
徐源有什麼事情。「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說了。」徐源就把唐
家母女想保唐建國出來的事情說了說。「星兒,我想請葛清嵐幫個忙,你說她肯
不肯?」
「嗯,應該會的吧,你們現在正在合作,由她幫你引見這事並不難。」路燈
下,海棠看了眼徐源,也不知道徐源幫唐家是因為唐菲菲這個小美人呢,還是因
為唐徐兩家有舊交。
唐菲菲回到家,劉雪茹還沒睡,見女兒回家就問她和徐源見面的情況。唐菲
菲說徐源答應她到W 市幫她問人的。劉雪茹就問女兒,徐源有沒有提錢的事情。
唐菲菲說沒有,劉雪茹聽了便有些失望。「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源哥他幫不
了我們?」
劉雪茹嘆了口氣說辦這事哪能不要錢的。言下之意就是說徐源不提錢,只是
在應付她們母女罷了。「媽,我覺得源哥不像在騙我,你以前不是也說源哥人挺
好的嗎?」劉雪茹看著女兒心想,傻丫頭,人是會變的,徐源現在做了老闆,人
肯定比以前圓滑多了。
「菲菲,要不明天早上請徐源來我們家,我再跟他說說。」唐菲菲看著媽媽
點了點。
第二天一大早,徐源就接到唐菲菲的電話,說請他到唐家去坐坐,徐源知道
是為了唐建國的事情,便去了唐家。劉雪茹見了徐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唐建
國身體不好,肯定受不了裡面的苦,徐源如果在W 市有什麼人能說上話一定要多
幫忙,最後劉雪茹拿出一張存單給徐源,說這是給徐源在W 市花的。「小源,阿
姨家裡現在拿不出現錢,這存單你拿去吧,密碼是菲菲的生日,你和菲菲就去拿
出來,帶在路上用,我知道現在辦事是很花錢的。」徐源看了看存單,寫得還是
唐菲菲的名字,估計是留著給唐菲菲做嫁妝的。唐建國沒出事前,唐家是賺了很
多錢,但唐建國為人挺豪爽,守財方面並不是很精,不過家裡也有幾千萬的資產。
唐建國出事後,一部分財產被沒收罰款,還有一部分劉雪茹去找原本跟唐建國要
好的官員,這些官員都是以前朱陽的人,錢花了,並沒有幫上什麼忙,唐建國還
是成了替罪羊,唐家落得個人財兩空。好在劉雪茹給女兒準備了數百萬的嫁妝錢,
這次拿給徐源的便是一張三十萬的存單。
徐源知道了劉雪茹的意思,想拒絕,可又怕劉雪茹擔心他不拿錢是不肯用心
辦事,便收下了劉雪茹的存單。出了唐家,徐源就把存單給了唐菲菲,唐菲菲自
然不肯收,說這是媽媽給他的。「我媽說辦這樣的事情是要花錢的,源哥,你就
收下吧。」
「傻丫頭,這取錢是要提前預約的,我們現在去銀行也拿不到錢。我收下存
單只是不想讓你媽擔心。老實說,雪姨是不是怕我只是在應付你們?」唐菲菲被
徐源說得臉蛋通紅,輕輕嗯了聲。不過徐源給的存單她還是沒拿,說放在徐源那
兒,反正她現在放寒假了,等那天徐源約好了一起去取錢。
下午徐源就和海棠趕去W 市會見葛清嵐,楊莊小區的開工就意味著未來有大
筆的鈔票進賬,無論是誰都會高興的。對於喬平的提議再吃下一塊地皮的事情,
葛清嵐表示願意繼續合作,問徐源有什麼想法,徐源見葛清嵐要合作,便也答應
了。
「清嵐小姐,你在W 市這邊認不認識政法系統的人?」說完了合作的事情,
徐源問了葛清嵐這麼一句話。徐源問這樣的話顯得有些弱智,葛俊武以前是W 市
一把手,現在是省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廳長,就算葛清嵐不認識徐源所說的那些人,
只怕那些人還想找機會認識葛家千金呢。葛清嵐聽了徐源的話愣了下,轉而就明
白徐源是有事相求。葛清嵐點了點頭問徐源有什麼事,徐源便把唐建國的事情說
給葛清嵐聽。
「你認識唐建國?」唐建國出事的時候葛清嵐還在澄江,所以也知道一些,
沒想到徐源認識唐建國。徐源說唐建國年輕的時候跟他父親是一個建築隊的,兩
人關係很好。後來唐建國當了大老闆也比較照顧他父親,給他攬些工程什麼的,
徐家欠唐家好多人情,現在唐建國出了事,就想幫幫他,還點人情。「這事其實
與唐建國沒一點關係,唐建國以前也是辦建築公司的,後來才開了房產公司,建
築公司的事他早不管了,但不知為什麼,法人沒改,負責的人跑路了,就由他來
背黑鍋。我聽說唐建國只是王鐵生和朱陽舊部鬥爭的犧牲品,唐建國是朱陽的連
襟,與原朱陽的人關係近,王鐵生想借唐的事來打擊朱陽的人。後來兩派的人達
成了妥協,可安居工程出現倒樓事件要有人頂,唐建國就被朱陽的人拋棄了。」
徐源又故意把事情朝王鐵生身上推。
「那時候我也在澄江,聽說並不是房屋本身的質量問題,是地基問題,倒的
那幢樓地基原是個池塘,開發之前就被填了,而施工圖紙上也沒標出來,所以才
造成倒樓事件的。王鐵生只是借題發揮,那唐建國是有點冤。」徐源沒想到海棠
會幫他說話,感激地看了海棠一眼,海棠對他笑了笑。
又是王鐵生害人!葛清嵐一聽到王鐵生這名字就來氣。她問徐源想怎麼辦,
徐源說唐建國年輕的時候吃過苦,身體不好,想幫他辦個保外就醫。葛清嵐點了
點頭說她不認識W 市的司法局長,但可以介紹代市長給他認識。代市長就是以前
的常務副市長,是葛俊武在W 市時一手提撥起來的。徐源聽葛清嵐說肯為他引見
代市長,連聲說謝。
四十九、電話偷聽
唐建國的事有了眉目,估計可以在年前出獄,讓他和家人團聚,唐家母女聽
到這個消息喜極而泣,也忘了問徐源其中細節。徐源為此送出了幾十萬的打點費,
一是託人辦事,二是結交朋友。通過葛清嵐的引見,徐源又認識了幾個在W 市舉
足輕重的人物。
因為要競拍新的地皮,徐源在資金方面很緊張,雖然拍地的錢不用一次性到
賬,但也要短期內籌齊。徐源可支配的錢只有鋼材市場和電子廠,還有美容院,
其他的酒吧收入只能是小打小鬧的。與喬平相比,徐源還沒有完整的資金鏈,徐
源就這個問題去請教海鳳凰。
海鳳凰問他怎麼不想讓馬國運支持一下。徐源說不想,這是他自己的項目。
其實徐源說這話是有些虛的,無論是之前海鳳凰為他擔保貸款,還是他挪用鋼材
市場上的錢,這都是在利用馬國運的資源,只不過相對來說這不是馬國運對他的
直接支持,徐源還好接受一些。海鳳凰便提議徐源,一是繼續到銀行申請貸款,
二是私下集資。徐源一番計較,便用一分二的利息在澄源電子和鋼材市場集資。
「你不覺得這樣風險太大了嗎?萬一投資失敗怎麼辦?我知道十里房產是你
創辦起來的,在你心裡肯定比澄源電子重要,可十里房產現在在開發鳳凰山別墅,
不是很好嗎,等賺了錢再進一步擴張,這樣更穩妥些。」徐源就集資的事情找柳
月媚過來商量,柳月媚聽了自然就跟徐源說她的看法。
「可等賺到錢,那就沒地皮了,房產公司沒地皮就沒法發展。那些大房產公
司哪個不屯地的。我們現在把地皮吃下,就算不開發,過兩年地皮漲上去,所得
利潤也比我們要支付的利息多。」
「萬一那裡不開發了呢?憑幾個房產公司就把那裡開發成鬧市區嗎?政府的
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朝令夕改的事情多了,開發新城還只是個傳言,還是等形勢
明朗之後再買地皮吧。那時候鳳凰山別墅可以發售,有大筆資金回攏,雖然相對
保守了些,但沒有風險,也沒有資金壓力。」
「那時候是沒有風險,沒有壓力,但利潤也會變少。我們現在缺的就是一年
半年的短期資金,就算吃新地皮風險大,但上次吃下的地皮價格很低,利潤空間
很大,加上鳳凰別墅已經開工,大半年就可以正式發售,有風險我也擔得起。媚
兒姐,你是不是怕幫我集資惹上事情,不敢做了?」柳月媚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等鳳凰別墅正式發售,徐源在資金上就不會這麼緊張,即便有缺口也不會這麼大。
但這事關系到和葛清嵐的合作,即便有風險,徐源還是要繼續跟進的。
柳月媚知道以高息非法集資是民間常用的籌資手段,很多民營大企業都這樣
做過。不出事還好,一出事,自己這個當時人肯定也會受牽連。不過徐源的話也
有理,即便徐源遇到最壞的情況,他還是有能力頂的,最多就是沒利潤罷了。柳
月媚咬了咬嘴唇,點頭同意了徐源的要求。不過柳月媚提議在澄源電子中層幹部
中開始集資,這些人經濟條件好,給出一分多的利息可能好集資一些。另外還讓
徐源去鋼材市場的商家那裡去集資,那些人家底豐厚,每人集個百把萬的都不成
問題。徐源告訴柳月媚,鋼材市場那邊已經有人在做了。柳月媚說這幾年她也攢
了十多萬,也存到徐源的賬戶裡去吧。柳月媚工作也沒幾年,掙了錢還要寄給老
家,攢下十多萬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謝謝媚兒姐!」徐源抓住了柳月媚的雙手,
對她的支持表示感謝。
柳月媚又問徐源上次從電子廠支錢的事情。徐源也沒對柳月媚隱瞞,說那些
是保菲菲的爸爸送人了。柳月媚聽了心裡有些酸酸的,說唐菲菲放寒假了,怎麼
沒見徐源帶她出來玩。徐源說最近忙著拍地籌錢,又要去W 市,根本沒時間,還
好有柳月媚幫他。
「那個周永輝呢,你不打算教訓教訓他?」
徐源笑了笑說:「雷鋒同志都說過,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我們
應該學習他才對。」柳月媚不解,也不知道徐源準備怎麼對付周永輝,就問徐源
什麼意思,徐源又笑著說她以後會知道的。
二月八號,一個很吉利的日子。徐源和喬平、葛清嵐又聯合拍下了銀杏山北
最大的一塊地皮。拍賣的價格沒有出乎人的意料,雖然銀杏山北現在位置離城區
最遠,但隨著南中搬遷確定,建新城又傳得沸沸洋洋,而喬平又參與競拍那裡的
地塊,所有人對那四塊地都很關注,價格相對來說抬的很高了。樓面地價達到了
三千五,預計將來開發出來的房價會超過九千。雖然這價格離城區邊緣房子的價
格還有差距,但相對於各鎮來說,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臨近城區的幾個鎮,像
原來的十里,盤龍,城西的白沙等鎮,位置比銀杏山北更好,房屋價格才六千左
右。當然這其間也有其他原因,比如鎮上的房子拆遷房居多,價格賣不高。但從
另一個側面說明了問題,一旦不開發新城,在銀杏山開發房子就有極大的風險。
拍下地皮的當天晚上,喬平就和徐源、海棠慶祝成功。宴會結束後,徐源回
到了酒吧,柳月媚就集資的事情向他匯報情況。「我還以為這些人都沒錢呢,上
次招股,都沒錢認股,這次搞短期借貸,他們又都有錢了。」
「他們怕認股有風險,短期借貸,存個一年半年的,利息比在銀行存三年還
多,有利的事情做的人自然就多了。」柳月媚見徐源聽到集資順利的事情也不開
心,就問徐源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徐源也去了拍賣現場,人們的熱點都放在了銀杏山北的四塊地上,城西的兩
塊城關注的人少,拍賣的價格也比市場預期的低了些。雖然均價比銀杏山的四塊
地高出很多,但那裡的房子本身就賣得貴,利潤相對來說也差不到那兒去,而且
風險很小。城西的兩塊地是倒數第二第三拍的,這時候徐源和喬平已經拿下了他
們想要的地皮,在那裡就是看看熱鬧。徐源注意到城西的兩塊地都被兆佳置業買
了下來。前面拍幾塊地的時候兆佳也舉牌了,但都是抬抬價的角色,舉了兩次就
不舉了。
按理說,兆佳置業是澄江本土數一數二的房產公司,據說和王鐵生有著很深
的關係,徐源的十里房產根本無法與之相比。開發新城,兆佳卻不想分一杯羹,
太讓人費解了。徐源以為兆佳是在等最後一塊地,那塊地是僅次於徐源拿下的第
二塊大地皮。但拍買結束,兆佳置業只買下城西兩塊地,徐源心裡有種不祥的預
感。徐源現在自然不會把他不祥的預感告訴柳月媚,免得她擔心。
「沒什麼啊,難道我不高興嗎?」徐源說著笑了笑,讓柳月媚陪他喝幾杯。
兩人在一起喝酒,柳月媚拐彎抹角地問唐菲菲的事情。「菲菲真的很甜哦,你對
她真沒半點心思?」
「媚兒姐,她就是我小妹,在我眼裡還是媚兒姐性感可愛。」徐源說著還色
眯眯地瞧著柳月媚的酥胸。
「喂,往哪兒看呢,注意點啊,別一副色狼樣。」也許兩人很熟,柳月媚也
不臉紅,還像姐姐一樣教訓著徐源,心裡頭卻在想,這小子是不是真看上自己了?
柳月媚有些心慌,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緊張。她知道徐源現在是和海鳳凰平起平
坐的老大了,他要是真看上了自己,自己多半就是他的人了。除非自己現在就辭
職不干,遠走高飛。可是離開澄江,又到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工作。柳月媚知道,
即便她工作能力再強,要不是海鳳凰把她推薦給徐源,徐源也不會這麼重用她,
畢竟她還太年輕了。除了那些二世祖,有多少人能像她這樣當上一家中等規模企
業的老總。
和柳月媚說話聊天,徐源很快就忘記了心頭的擔擾。「媚兒姐,這可不能怪
我,要怪就怪媚兒姐長得太漂亮了,男人看了哪個不眼直,媚兒姐你說是不?」
徐源很自然的坐到了柳月媚的身邊,一手抓著柳月媚的手說連她的手都很性感。
柳月媚甩手哼了一聲說:「你注意點,姐姐我還要嫁人呢,別弄得別人都當我是
你小蜜一樣。」
「哦?媚兒姐有男朋友了?」徐源坐著了身體,盯著柳月媚。這細微的變化
沒有逃過柳月媚的眼睛,柳月媚心頭一震,很顯然,徐源很在意她交男朋友的事
情。「是啊,是我們的一個客戶,三十出頭,長得挺帥的,前兩天還給我送花了。」
「是嗎?那什麼時候媚兒姐約他出來,介紹我們認識一下。」
「算了,我對他也不是很中意,上次給我送花,我已經回絕他了。」柳月媚
並沒有對徐源說謊,她告訴徐源這些只是想試探徐源對自己的態度。徐源挑明了
說要她當情人,柳月媚也就算了,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走人。現在徐源對
她這麼好,又不挑明兩人的關係,這讓柳月媚有些糾結,老是猜測徐源對她是不
是真有意思,不過現在她知道了,徐源是對她有意思的,但她不明白的是,徐源
為什麼還不對她下手。
第二天晚上,徐源請周永輝到藍玫瑰去玩,周永輝一聽是徐源就有些心驚肉
跳的,但他不敢不去。其實徐源找周永輝是有正經事的,想要跟他談合作。「輝
少,昨天我在銀杏山那邊拍了塊地搞開發,最近我手頭有點緊,瑞達那邊建設要
用錢,電子廠要流動資金,銀行貸款有限,輝少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一把,我把
銀杏山那邊部分開發權賣給輝少,那裡要建新城,機會難得啊。」
周永輝聽徐源這麼一說倒也有些心動,只是他玩的錢有,要讓他拿出上億資
金做投資可就有點玩笑了。「源哥,我倒也想搞個項目,房地產這東西賺錢是快,
可短期之內我也沒那麼多錢。」
「憑著輝少的身份,搞個億把資金還有困難?要不是我現在手頭太緊,這個
項目我還真不想轉手。」周永輝雖然沒錢,可也不敢立刻拒絕徐源,說回家問問
老頭子再給徐源答覆。徐源也沒逼著周永輝,他知道這事情周永輝根本做不了主。
兩人從藍玫瑰出來,已經是九點多鐘,沒想到遇到了大隊的警察,帶隊的還是新
上任的副局長陸翊。
要說這個陸翊,在公安局也不是一帆風順。去年因為西橋化工廠的事情被王
鐵生擺了一道,丟了大隊長的職務。陸翊以為這輩子就這樣混混下去了,沒想到
傅玉明上位幾個月又丟了性命,連帶幾個大隊長都受了牽連。沒什麼工作能力,
純靠資歷混到了局長位置的江明倫想要主持公安局的工作,沒個辦事的人不行,
便想到了陸翊,推薦他接任了副局長的位置。
陳琳名義上是公安局的直屬領導,尤其每到年末,公安局的工作要向她匯報,
但陳琳現在在家待產,基本不過問公安局的事情,公安局的事務由江明倫和陸翊
商定即可。按說年前的嚴打已經進了尾聲,陸翊卻被王鐵生找去談話,說陳琳因
為身體原因不問公安局的事情,公安系統的同志不能因此放鬆要求。接著就說了
夜總會的事情,因為胡彪販毒的事情,王鐵生要求陸翊在娛樂場所嚴打涉黃涉毒
案件。尤其是在澄江影響大的夜總會,別再在澄江出現胡彪那樣的涉毒大案。這
樣不光是澄江警方,整個澄江都丟臉了。
澄江影響最大的夜總會自然是黃金海岸和藍玫瑰,陸翊仔細回味著王鐵生的
話。黃金海岸什麼背景,陸翊雖不完全清楚,但也知道人家的後台在省城,不是
他這種級別的警察能惹得起的,就是王鐵生也未必就敢去硬找人家麻煩。那王鐵
生所說的就是藍玫瑰了,藍玫瑰以前是胡彪的產業,而胡彪又是王鐵生的人,難
道說王鐵生對藍玫瑰現在的老闆不滿意,想去找人家麻煩?
陸翊和徐源沒交集,對徐源很好奇,為什麼王鐵生要找他麻煩,這天晚上他
就親自帶隊來到了藍玫瑰,說是例行檢查。自藍玫瑰開業以來,除了胡彪出事那
次,還沒碰上過這種情況。夜總會的負責人正和陸翊說著什麼,見徐源出來,那
負責人便把徐源介紹給陸翊。陸翊不認識徐源,卻認識周永輝。看到周永輝和徐
源在一起,陸翊心裡就犯嘀咕,這王鐵生唱得是哪出戲,周家二世祖與徐源交好,
王鐵生卻讓他去找徐源麻煩。莫不是這徐源也有後台,王鐵生故意讓他來,好叫
他去得罪人?
徐源笑著和陸翊打了招呼,問陸翊是不是澄江又出了什麼大事。陸翊笑道:
「例行公務,沒想到永輝和徐總都在這裡。」陸翊雖然不跟王鐵生一路,但西橋
化工廠事情之後,陸翊對自己也做了反省,能不得罪王鐵生的時候就儘量不要得
罪他,所以這次王鐵生讓他查藍玫瑰,陸翊還是很認真的對待了,沒想到卻碰上
了周永輝,要是查到周永輝吸毒什麼的,還能把他也抓了?
「周公子,今天真巧了,要不我們陪陸局長進去坐坐吧,不能讓陸局長在外
面站著,現在天氣也挺冷的。」周永輝這才知道徐源是藍玫瑰的幕後老闆,心裡
更是驚懼,聽了徐源的話就點了點頭。
檢查沒持續多長時間,之前藍玫瑰的負責人已經得到消息,警察不可能有收
獲。陸翊要走,徐源請他稍等片刻,讓周永輝先離開了,徐源叫人包了個紙袋給
陸翊。陸翊當然知道紙袋裡面是什麼東西,問徐源是什麼意思。
「陸局,我盤下這家夜總會,做點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不知道是我還是我手
下的兄弟得罪了哪位大領導,還請陸局明示。」
陸翊這時候也有些恨王鐵生,剛才和徐源交談,也聽出徐源在省城也有不小
的關係,王鐵生讓他來找徐源的麻煩,分明就是讓他來做惡人,便把王鐵生要嚴
查澄江大型娛樂場所的事情說了下。還說這次行動並不是針對藍玫瑰的,讓徐源
莫見怪,他只是奉命行事。話語間對王鐵生也有些不滿,雖沒明說,但意思就是
王鐵生讓他來做惡人的。徐源也預料到是王鐵生所為,笑了笑讓陸翊多多關照。
陸翊推辭了一番,收下了徐源送的紙袋,回家打開一看,裡面都是紅紅的百元鈔
票,陸翊數了下,正好十萬。是這一個消息值十萬,還是那個徐源想跟自己結交
呢?
周永輝離開徐源和陸翊後就碰上了茉莉。自從在茉莉身上體會到飄飄欲仙的
感覺,周永輝便時常約了茉莉出去。茉莉問周永輝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不給她
打電話,周永輝便說是過來見個朋友。茉莉笑了笑,把周永輝帶到了她的私人休
息室,警察才走,兩人就在裡面搞上了。到了大半夜,周永輝請茉莉出去吃夜宵,
卻碰上週鋒等人。自從上次認識周鋒後,周永輝和他就交往起來,反正周永輝有
的是錢揮霍,跟周鋒去過兩次陳市,還結交了周鋒的幾個狐朋狗友,知道周鋒還
是那夥人的老大。
「喲,輝少,你們這是去哪裡啊?輝少可真是有面子,居然把茉莉姐拐跑了。」
周鋒見周永輝帶著茉莉像是要出去,就主動打了招呼。
「周鋒,你上來也不跟我招呼聲,太不夠朋友了吧?」周永輝回頭跟茉莉說
找幾個漂亮小姐招呼客人,茉莉笑著跟周鋒等人打了招呼便飄然而去。幾個男人
看著茉莉扭擺的身段,吹著口哨說這娘們夠味,還問周永輝茉莉在床上是不是夠
騷。
警察走後,藍玫瑰又恢復了原樣,男人女人混合在一起。周永輝問周鋒去哪
兒了,周鋒說他和幾個兄弟到城裡來要了筆錢,就來藍玫瑰慶祝一下。周永輝問
周鋒,他們要是碰上不給錢的主怎麼辦?周鋒笑道:「我們放出去的錢都是有數
的,哪個沒點家當啊。敢不給錢,抓個人來就乖乖聽話了。」
「你們不怕出事情?」
「怕什麼,嚇唬嚇唬人罷了,又不是真的綁架。」周鋒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周永輝也跟著笑了笑。周鋒拿出一包東西放在桌上,對周永輝說讓他嘗嘗好玩意。
周永輝吃了一驚,周鋒拿出的竟是一包白粉,他也就是偶爾溜溜冰什麼的,並不
是真的癮君子,看到周鋒拿出白粉便說這東西沾上可不太好。
「輝少太小心了,這東西可比那些化學品好多了。偶爾試一次也不會上癮的,
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搞到的,要不是輝少夠哥們,我還不會拿出來呢。」周永輝
被周鋒說的有些心動,自己冰毒都試嘗過了,也沒什麼,試試白粉也未嘗不可。
周鋒用錫紙點了給周永輝吸了幾下,問他感覺怎麼樣。周永輝笑著說爽,比干女
人還爽。周永輝以前沒用過白粉,現在才知道是這種滋味,周永輝心裡有些迷惑,
因為每次搞完茉莉之後就是這感覺。周永輝回想起和茉莉在一起的事情,每次完
事之後茉莉都會給他點一支事後煙,他一抽就有種當神仙的感覺,他還以為是的
搞茉莉搞得舒服的,難道是茉莉的煙有問題?周永輝一想到徐源是藍玫瑰的幕後
老闆心裡就發毛,是徐源指使茉莉的,還是那娘們為了討客人歡心給人準備的?
「輝少,怎麼了,難道這東西還不帶勁?」周鋒見周永輝不說話就問對方。
周永輝抬頭看著周鋒,問這東西是哪來的,好不好搞。周鋒說這東西是朋友從外
地帶來的,不多,比起冰毒、K 粉來難搞多了。周永輝聽了心裡暗道,這麼難搞
的東西,茉莉手裡怎麼會有呢?
「周鋒,你家老頭子的生意現在怎麼樣?」周家是做結構件的,在陳市也有
些名氣,周鋒說還是老樣子。周永輝說最近華勝要蓋一個新車間,工程量挺大的,
如果周鋒家有意思的話,他可以幫忙在中間牽牽線。
「輝少這話可當真?」周永輝的話讓周鋒不得不認真對待,如果真能拿到華
勝新車間的合同,對周家來說是筆不錯的生意。周永輝說他可以幫上點忙,但要
周鋒幫他一個忙,周鋒忙問他什麼事情,周永輝說夜總會說話不方便,明天請他
吃飯再談。
小年夜的時候馬莉莉到澄江找徐源,和徐源商量過年的事情。每年初一,馬
國運都會回老家給三叔拜年,這是馬國運多年的習慣,別看馬國運是一方梟雄,
在這方面他還是很古板的。馬國運的意思是讓徐源一起過去,馬莉莉就過來和徐
源商量,想讓徐源去省城過年,要不然大年初一的,徐源還要起早趕到省城去。
雖然馬莉莉和徐源早已確定了戀愛關係,但還沒訂婚,馬莉莉怕徐源父母有什麼
想法,就問徐源可不可以。
徐源當然沒問題,他一個老大爺們,在哪兒過年都一樣。徐福生現在也算是
見過些世面了,對馬莉莉還是認可的,只是他還不知道馬莉莉的身份,不過馬莉
莉既然認識海鳳凰,家庭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徐源要去女方家過年,在鄉下人
看來可是件大事情,是不能缺了禮數的,就跟徐源說多帶些禮品過去。徐母更是
上心,問馬莉莉她父母都喜歡些什麼。
馬莉莉一個女孩子,又不是澄江人,哪懂這些東西,也不知道跟未來的公婆
說些什麼。徐源就跟他父母說禮品的事情他和莉莉會準備好的,他們就別操心了。
馬莉莉和徐源陪著父母吃晚飯,吃完晚飯又送兩人回去,馬莉莉便住在徐家。
徐福生和老婆現在住的還是拆遷房,徐源並不怎麼住在家裡,等鳳凰別墅開發成
功,徐源準備給父母弄套好點的房子。馬莉莉第一次住在徐源家裡不免有些拘謹,
畢竟兩人離結婚還遠著。洗漱過後,徐源進了房間,馬莉莉正抱著被子發呆。「
小丫頭,發什麼呆啊,是不是想我了?」徐源笑著坐到了馬莉莉的身邊。
馬莉莉臉一紅,對徐源說道:「源哥,今天晚上……我們怎麼睡?」徐源聽
了馬莉莉的話就知道她的心思,兩人同房都是在海鳳凰那裡,就是住在梁紅鈺那
裡,兩人都是分房睡的,女孩嘛,畢竟還不好意思。要是鄉下的房子就好多了,
徐源和父母各一層,空間相對獨立,睡一起也沒關係。徐源笑著告訴馬莉莉,他
睡小客房,過來就是陪她說話的。馬莉莉就問徐源最近都在忙什麼,都不讓她過
來。徐源說了拍地的事,經常往南邊往W 市跑,馬莉莉過來也是一個人,還不如
待在省城。
馬莉莉也不懂經營的事情,聊了幾句兩人又說道過年的事情上。「莉莉,你
說我要準備些什麼禮物?第一次去你家過年,我還是有些緊張的。萬一什麼做得
不好,惹你爸生氣了就不好了。」
馬莉莉撇了撇嘴說她不在她爸那裡過年,跟她媽過。徐源聽了心裡暗喜,又
可以和一夜風流的丈母娘同住一個屋簷下了。不過徐源臉上還是露出些驚訝的神
色,過年對國人來說可是件大事,很有講究的,馬國運和梁紅鈺不一起過年就說
明了很多問題。徐源就問馬莉莉,她父母為什麼關係弄得這麼僵。馬莉莉也不知
道她父母的關係為什麼會這麼差,自打她記事起,父母就這樣了。馬莉莉說可能
她爸爸的女人太多了,所以她媽媽才會和他分居的。
因為女兒要叫徐源來省城過年,梁紅鈺又不好阻止,心裡便有些七上八下的。
這幾天梁紅鈺都很空,無聊的時候就上網下棋,這一陣子都沒見徐源上線,就連
梧桐也很少上線。不想看見徐源的人,可幾天沒他的消息,梁紅鈺又有些失落。
馬莉莉去澄江後,梁紅鈺就上街去了,在大商場裡為自己挑選了兩套衣服。走到
男裝部的時候,梁紅鈺想起上次陪女兒給徐源買衣服的情景,情不自禁地走了進
去。梁紅鈺看著一款的男風衣心想,要是那傢伙穿在身上一定很帥。看到別的女
人陪著丈夫或情人來買衣服時甜蜜幸福的樣子,美婦人心裡有些哀怨,她都快四
十了,除了父親六十歲過年那次給他買過衣服,她還沒給別的男人買過衣服。售
貨員看到梁紅鈺看著風衣發呆就上前詢問,有什麼要需要幫忙的。梁紅鈺被售貨
員驚醒,朝那女人搖了搖頭。
除夕,徐源和馬莉莉起早就去了省城,不在馬國運那裡過年,去還是要去的。
馬國運知道了女兒的決定也沒說什麼,只讓她好好陪陪梁紅鈺。中午的時候馬國
運又叫他們一起吃飯,海鳳凰等人也到了。海鳳凰比徐源早回省城幾天,她在省
城也有關係網,過年自然要有些活動。飯桌上少了張旭,多了雷軍和羅風,這兩
人算是小刀幫第二代的代表人物,只是無法與原來的張旭相比。
吃過午飯,馬國運問徐源和馬莉莉有什麼活動,徐源告訴馬國運,葛清嵐知
道他在省城後要請他吃頓晚飯,馬國運點了點頭,徐源和葛清嵐現在有這麼大的
合作項目,請吃頓飯是正常的,讓徐源好好把握機會,和葛家搞好關係。
離開飯店,徐源和馬莉莉就去了梁紅鈺的別墅。看到女兒和徐源回去,梁紅
鈺只淡淡地說了句,你們回來了。其實這時候美婦人心跳得厲害,尤其是徐源對
著她笑的時候,那得意的神情好像在暗示著什麼。
馬莉莉嚷著要上街,因為她和徐源都還沒買新衣服,其實她的新衣服多了,
光梁紅鈺這裡就有一衣櫃子,不過徐源沒新衣服倒是真的。梁紅鈺又和兩人上街
去了,大街上到處都是人,過年的氣氛很濃,今天是除夕,很多商場只開到四五
點,平時沒時間逛街的人都搶在這時候買東西。
逛著逛著,三人就來到了昨天梁紅鈺去過的商場,梁紅鈺說了句這裡的男裝
不錯,馬莉莉便拉著徐源進去了。在男裝部,馬莉莉給徐源買了套西裝,就在昨
天梁紅鈺看風衣的旁邊。梁紅鈺說那件風衣給馬國運穿不錯,要馬莉莉賣了送給
他爸爸。馬莉莉一看對梁紅鈺說道:「媽,你什麼眼神啊,這衣服太嫩了,不適
合我爸穿,源哥穿還差不多。」說著就拉著徐源進去試衣服。
售貨員看到昨天的美婦人帶著人來試衣服,便稱讚她好眼光,這件衣服穿著
徐源身上真是太帥了。徐源和馬莉莉聽售貨員說話,才知道梁紅鈺昨天來看過這
件衣服了。徐源照著鏡子,從鏡子裡看著梁紅鈺心想,她是特意來為自己看衣服
的嗎?梁紅鈺也知道徐源正從鏡子裡看著她,有些心慌,這傢伙這麼精,不會被
他看出什麼了吧,都怪那售貨員,為什麼要提昨天的事情呢。
買好衣服出來,趁馬莉莉不注意,徐源輕聲對梁紅鈺說了句謝謝瀟妃。梁紅
鈺心頭一震,天啊,真被他看出來了!美婦人沒跟徐源說一句話,快步走到馬莉
莉身邊,她知道在女兒身邊,徐源是不敢亂說話的。
馬莉莉還在說風衣的事情,問梁紅鈺怎麼會想到給她爸爸買衣服。梁紅鈺說
昨天逛街,想給馬莉莉外公買衣服偶然看到的,並沒特意想給他買衣服,梁紅鈺
說話的時候看著徐源,徐源知道美婦人是在為她自己找藉口,便笑著說馬叔知道
了一定會很高興的。梁紅鈺瞪了徐源一眼:「要他高興個屁!」一個人走在了前
面。馬莉莉不知母親為什麼又突然發怒,朝徐源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副茫然無辜
的可愛模樣,「想不到我媽還會發飈!」徐源笑了笑沒說話,你媽內心的孤獨寂
寞你又怎麼會瞭解。
晚上徐源很忙,先要赴葛清嵐的約,完了還要回去陪馬家母女吃年夜飯。本
來以為葛清嵐那邊到個場,說上幾句話就可以了,沒想到葛清嵐竟是和她母親在
一起。與葛俊武祖籍澄江不同,葛夫人是個地道的澄江人。這大年夜的,葛夫人
怎麼沒和葛俊武在一起?徐源心裡有些疑問,但他也沒問出來,這可能關係到人
家的私事。葛俊武先在W 市當官,後又調到省裡,葛夫人卻一直在澄江,雖說不
遠,但也是兩地分居,後來葛俊武到了省裡,才把葛夫人調到省城,想來這夫妻
兩人關係也不是很好。葛夫人很關心女兒開公司的事情,就聽女兒和徐源說了些
合作項目的情況。
有葛清嵐的一頓晚飯比徐源預期的多了半個鐘頭,等徐源趕到梁紅鈺訂的飯
店,馬莉莉的嘴都噘得老高了,徐源自知理虧,一個勁地給母女倆道歉。「好了,
莉莉別生氣了。和那個葛清嵐打好關係對徐源是很重要的,估計這是你爸在中間
穿針引線,你就別怪徐源了。」還是梁紅鈺善解人意,知道這是徐源無法推辭的
應酬。聽了梁紅鈺的話徐源連聲說是,還說葛夫人在,他也不好主動告辭。聽徐
源說葛夫人也在,馬莉莉便喜笑顏開,還怪徐源先前不說清楚。徐源有些鬱悶,
我一進來你就噘著嘴,我不要先哄你開心嘛。不過馬莉莉的脾氣算好的了,任哪
個女人約了男友吃晚飯,餓著肚子等半個多鐘頭都會生氣的。馬莉莉只是跟徐源
噘了噘嘴,脾氣不好的,早吵起來了。
回到梁紅鈺的別墅,春晚已經開始了。馬莉莉陪著母親看春晚,徐源也坐在
一旁陪著。電視裡放什麼,徐源都沒印象,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馬家母女倆身上。
梁紅鈺也渾身不自在,三個人看電視雖然熱鬧了些,可她寧願只有她一個人,或
者她和女兒一起,或者……是和他一起?反正不要這樣三個人在一起。和徐源在
C 市的一夜又浮現在梁紅鈺的腦海裡,健美的身軀,充滿力量的抽動……梁紅鈺
的一隻手掌忍不住在她大腿上輕輕摩挲起來。
還沒到十一點,梁紅鈺就說困了,先回房睡了。美婦人站起身來看了女兒和
徐源一眼,正好和徐源的目光相碰。梁紅鈺知道徐源一直在關注著她,也許是有
些心虛,美婦人的臉上升起了一絲的紅暈,臉上有些火燒的感覺,怕被女兒看出
異樣,梁紅鈺沒說什麼話就進了她的房間。
徐源看著美婦人妖嬈的背影,知道她不再像以前那麼頑固了。梁紅鈺回房後
馬莉莉問徐源還看不看,徐源當然沒心思看下去,陪著馬莉莉回了房間。馬莉莉
以為徐源進她房間就是陪她說話的,哪知道徐源賴在她房間不肯走了。
「源哥,別嘛,要是讓我媽聽見了那多尷尬。」馬莉莉像哄小孩子一樣,想
把徐源給哄到他房間去。徐源自然不肯走,抱著馬莉莉的身子說道:「有什麼關
系,這別墅這麼大,比我家那個房子好多了。今天晚上是什麼日子,馬上就要放
鞭炮什麼的,你媽還能聽得見我們做什麼啊,再說了,你媽是過來人,還看不出
我們都做過了,昨天在我家,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可是
特別的日子,我要和小乖乖來一次跨年度的做愛。明天是情人節,我們要拜年,
這節日就浪費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們要抱它補回來。」
馬莉莉聽了徐源的話有些猶豫不決,其實她也很想跟徐源做愛,昨天留宿徐
家她就有些後悔,海鳳凰不在澄江,她和徐源去海鳳凰別墅可以玩得更瘋狂。徐
源見馬莉莉不說話,知道她是默許了,便伸手去脫女孩的毛衣,馬莉莉紅著臉讓
徐源輕點。徐源說了聲遵命就將馬莉莉緊緊抱住,吮了幾下馬莉莉的嘴唇就把舌
頭探進她的嘴裡,吮起她的香舌,又把舌尖送進女孩的嘴裡讓她吮吸。馬莉莉吮
著男人的舌頭,任憑男人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撫摸著,搓揉著。
徐源臉上浮起一絲的微笑,趁著女孩閉著眼睛的時候按下了他的手機,然後
瘋狂地吮起女孩的嘴唇和舌尖,像要把女孩的舌頭都吮斷了。揉弄女孩乳房的手
掌也用力地一張一收,隔著內衣大力地揉搓著。「唔唔……」馬莉莉嬌喘著,身
體在男人的搓揉下越來越軟,乳房和舌根傳來的絲絲疼痛像湧動的暗流,把她體
內的情慾推到了爆發的邊緣。徐源擁吻著女孩,把女孩平放在床上,一雙大手伸
進馬莉莉的內衣裡,解開了裡面的乳罩,兩坨嫩肉便被徐源抓在手裡。
徐源趴在馬莉莉的身上,親吻著女孩的小腹,原本抓著乳房的一隻手伸到了
馬莉莉的褲子裡。回來後馬莉莉就換了條鬆緊休閒褲,徐源的手很容易就插到她
的大腿間,指節不斷摳弄著她的陰戶。沒幾下,馬莉莉就發出低低的呻吟來,陰
戶裡也變得濕潤潤的。
「莉莉,你的下面已經濕了,好滑哦。」徐源的另一隻手也從女孩的乳房上
移開,去拉馬莉莉的鬆緊褲。馬莉莉自然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雖然不是第一次
跟徐源做愛,可是在母親的別墅裡,馬莉莉有些放不開,徐源想去脫她褲子的時
候,她就去抓徐源的手,有些想反悔的意思。
「別擔心,你媽是不會知道的,我們做愛吧。莉莉,我愛你,我要你。」徐
源猜到了女孩的心思,雙手抓著女孩的臀瓣輕輕撫摸著,馬莉莉被徐源揉著屁股,
抓著他的手也鬆開了。
徐源很容易就脫了馬莉莉的褲子,修長的雙腿連同女孩美妙的下體露裸在男
人的眼前。嫩粉的陰阜微微隆起,好似發過的饅頭,散發著情慾味道的淫液潤濕
了看起來還是處女般的嬌嫩肉縫。漆黑細柔的陰毛沾染著淫液,被燈光一照亮晶
晶的。徐源見了忍不住伸手在女孩細柔的陰毛上撫摸著,又低下頭,張開嘴巴哈
在隆起的陰阜上,那兒的肉是女孩身上最軟最細的,咬起來與女孩的乳房感覺完
全不同。
「哦……源哥……別咬那裡嘛,太羞人了……」
「有什麼好害羞的,不舒服嗎?」徐源又低下頭,一邊輕咬著女孩的陰阜,
一邊用手指撫弄女孩的陰戶。
梁紅鈺回房間後換了睡衣就上床了,躺在被窩裡怎麼也睡不著,過了大半個
鐘頭才有些迷糊。這時候突然被手機給吵醒了,這麼晚了誰會給她打電話啊?梁
紅鈺拿起手機,氣不打一處來,打電話給她的竟然是徐源。這混蛋難道沒跟莉莉
在一起?梁紅鈺以為徐源是在他房間偷偷給她打電話,想接了電話把他罵上一通,
可接通電話後,她聽到的卻是女兒的呻吟聲,梁紅鈺第一個反應就是徐源和女兒
在做愛,不小心碰到了手機。
兩個粗心的小鬼!梁紅鈺無奈地笑了起來,想掛了電話,可又忍不住想聽聽
女兒和徐源做愛時說些什麼。原來女兒擔心被她聽到聲音,不想跟徐源做愛的,
經不住徐源的誘惑就被徐源給脫了褲子。聽不見?還有這樣比我聽得更真切的嗎?
梁紅鈺回想起上次偷窺徐源和女兒調情的事情,上次兩人只是玩曖昧,並沒有真
做,這一次估計是要真刀真槍的幹了,梁紅鈺頓時就興奮起來,尤其是聽到徐源
在咬女兒的屄的時候,其實那時候徐源只是在咬馬莉莉的陰阜,只是馬莉莉說話
含糊,梁紅鈺聽著以為徐源是在咬女兒的陰唇。
徐源竟然咬女兒的屄了!梁紅鈺一手伸進了她的睡裙,伸進了她的內褲,伸
進了她的陰道……彷彿又回到了和徐源視頻做愛的歡樂時光,只不過現在是電話
做愛,而電話的另一頭是徐源和她的女兒在性交。
短暫的沉寂之後,電話裡傳來肉體相交的聲音,女兒的呻吟也變響了很多。
梁紅鈺知道徐源那粗大的雞巴插進了女兒的陰道,美婦人猜想著女兒的陰道里應
該有很多水,因為連電話裡都有咕唧咕唧的抽插聲。梁紅鈺勾著手指摳挖著她的
陰道,不一會就也弄出了水來,把她的手指淋得濕漉漉的。
「莉莉,你想叫就叫出來好了,越大聲就越痛快,不如我們一起叫吧。」接
著便聽見徐源低沉的叫聲,即便不用手機,梁紅鈺也隱隱聽到女兒房間裡的叫聲。
「不要嘛,要是被我媽聽見了那多尷尬。」
「怕什麼啊,你聽外面都有鞭炮聲了,再說你媽這時候說不定正做著春夢呢,
哪能聽見我們叫啊。」梁紅鈺聽到徐源說話,手指摳得更加快了,遠處轉來陣陣
的鞭炮聲,那聲音越來越密集,而手機裡也轉來女兒的浪叫聲,在徐源的誘導下,
女兒的叫聲很響。外面的鞭炮聲變得零星的時候,只聽見女兒大叫一聲,就不再
發出任何的聲音,想來是女兒和徐源的大戰結束了吧。梁紅鈺暗罵了句不知羞,
便關了電話,懶懶地躺在床上。看著濕漉漉的手指,梁紅鈺忍不住在心裡罵著混
蛋,小混蛋……要不是你不小心撥到了電話,我也不會過一個難熬的新年。自從
和徐源一夜瘋狂之後,梁紅鈺再手淫,總覺得索然無味。就像剛才一樣,明明已
經洩了身,可身體裡還是空空的。
高潮過後的徐源趴在馬莉莉身上擺弄著手機,查看剛才的通話記錄,當他看
到通話時間的時候心裡便笑了起來。馬莉莉見徐源拿手機便問他是不是要打電話。
徐源說不是,他的同學喜歡這時候發短信拜年,說著還把同學發來的短信給馬莉
莉看。
馬莉莉問徐源晚上睡哪個房間,徐源反問馬莉莉,她想讓他睡哪兒。馬莉莉
自然是想徐源留下來,可又怕早上起來被母親撞見了尷尬。「源哥……」馬莉莉
輕聲叫了聲,徐源笑著說他再陪一會,問馬莉莉要不要喝水,被徐源一說,馬莉
莉也覺得有些口渴,就點了點頭。
徐源穿上外套,到客廳給馬莉莉倒水,梁紅鈺也正好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徐
源穿著外套到客廳,便知他也是出來倒水的,梁紅鈺想回房間去,可還沒等她轉
身,徐源就上前一把抱住她狂吻起來。
梁紅鈺只覺得呼吸驟然變得困難,整個腦袋都像缺氧一樣停止了運轉。美婦
人不知道女兒有沒有睡了,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來,徐源吃透了梁紅鈺的心思,更
是得寸進尺,一手掀起梁紅鈺的裙襬摸了進去。
直到男人粗壯有力的指節插進陰道,梁紅鈺才想起反抗,用力想推開男人,
可徐源緊緊抱著她,兩人的胸部緊緊壓在一起摩擦著,梁紅鈺沒戴乳罩,被徐源
這麼一磨,整個身體都酥酥麻麻的,更何況男人的手指還在她陰道里抽插著,那
感覺可比她剛才手淫時刺激多了。原本就濕潤的陰道又變得水汪汪的,徐源的手
指插在裡面都能弄出輕微的聲響來。梁紅鈺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徐源緊抱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就連呼吸都不順暢。
面對徐源的直搗黃龍,梁紅鈺似乎明白了什麼,剛才的電話或許根本不是徐
源不小心撥通的,而是他故意打給她,讓她聽他和女兒做愛,好勾起她的慾火。
而自己竟然還偷聽了那麼長時間,徐源肯定也知道了,所以他知道自己這時候要
什麼,真是個大壞蛋!
突然間,梁紅鈺覺得抵抗和掩飾沒有任何意義,推著徐源的雙手反而抱住了
他的身體,呆板的紅唇也變得靈活起來,含著徐源的舌頭用力吮吸著。女人一旦
放縱起來比男人更瘋狂。
正當徐源為梁紅鈺的變化感到欣喜的時候,從房間裡傳來馬莉莉的聲音,問
徐源怎麼了。徐源一驚,鬆開了梁紅鈺的紅唇說杯子有點髒,他在蕩杯子。男人
說話的時候,手指還在美婦人的陰道里抽動著。跟馬莉莉說完話,徐源把嘴巴湊
到梁紅鈺的耳邊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你的屄好軟好濕,真想好好地肏
幾下。」
馬莉莉的聲音把梁紅鈺驚醒了,美婦人為剛才突然的放縱感到羞愧,無論她
多麼渴望一個男人的安慰,和女兒的男友胡搞都是讓她無法釋懷的事情。聽到徐
源淫蕩挑逗的語言,梁紅鈺心裡憤恨不已,都是你這個混蛋,無恥地勾引我。徐
源還在親吻著美婦人的耳垂,突然感到後脖子上傳來一陣巨痛,梁紅鈺掐著他的
一點點皮肉用力擰著。梁紅鈺不敢出聲,徐源同樣也不敢出聲,被梁紅鈺突然襲
擊,只得吃下這「啞巴虧」。徐源痛得呲牙咧嘴,那使壞的手掌也從美婦人的睡
裙裡抽出來,雙手舉起,向美婦人作了個投降的姿勢。
梁紅鈺一把推開徐源,沒說一句話就回房間去了。關上門,梁紅鈺就癱軟著
靠在門背上,一顆心似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瘋狂,太瘋狂了。原本就心煩的梁
紅鈺這時候心更亂了,回到床上覺得口乾舌燥,可是她不敢再出去倒水喝,雖然
徐源早不在客廳裡了。流氓!混蛋!梁紅鈺想要大叫,卻只能在心裡把徐源亂罵
一氣。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50
五十、綁架
梁紅鈺一夜都沒睡好,六七點鐘,窗外就有零星的爆竹聲,只是大年初一的,
很多人都起得晚,早晨的爆竹聲並不是很多。梁紅鈺醒來一看,才七點多,也不
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長時間,就是覺得很困,想在床上賴一會,結果又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梁紅鈺看了看時間,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
女兒和徐源還睡在她別墅,要是起太晚了可不好,心裡雖然恨極了徐源那混蛋,
可還得和他一起去給父母拜年。
出房間一看,徐源正和女兒坐在沙發上看昨天晚上的春晚,看她出來,徐源
一臉的微笑,梁紅鈺恨恨地瞪了徐源一眼,只是女兒就在徐源身邊,梁紅鈺並沒
有發作。馬莉莉跟母親道了早,又跟徐源談論春晚的內容,見母親進了洗手間,
馬莉莉悄悄對徐源說她媽臉色好像不怎麼好,她可從來沒這麼晚起床過。徐源便
說可能昨天晚上太吵了,紅姨睡得不香,所以精神不好。
梁紅鈺從洗手間裡出來,臉上已經化了淡妝,看上去更是漂亮,徐源看著眼
前一亮,這不是存心勾人嘛!梁紅鈺看到茶几上泡著新的熱茶有些驚訝,因為過
年,家裡的保姆回家過年去了,屋裡所剩的開水不多,一晚上肯定涼了,這新泡
的熱茶肯定是徐源起床後用電熱壺燒的,原本對徐源擺著的臉也慢慢緩和下來。
準備出發了,馬莉莉也去洗手間。徐源和梁紅鈺坐在沙發上,隔著兩個扶手,徐
源並沒有像梁紅鈺想的那樣出言挑逗,只是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她用茶。
即使不說話,梁紅鈺也能看懂男人目光中所包涵的信息,彷彿自己就是一件
已經被男人佔有的物品。如果馬莉莉在不,梁紅鈺說不定會抓著徐源狠狠地掐幾
下,以發洩心中的怨恨。美婦人雖然有些懷念青春,但更在意徐源是女兒男朋友
的身份,梁紅鈺一直努力克制著自己,儘量不和徐源主動交集。本來兩人的關係
已經有所緩和,沒想到昨天晚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又中了徐源的圈套,其實梁紅
鈺心裡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麼,所以她對徐源的感覺並不是簡單的怨恨,而是一種
很複雜的感情,恨徐源的無恥,恨他擾亂了她的生活,恨他不能完全的安慰她卻
又找機會撩撥她。就像現在一樣,徐源用火辣的目光盯著她,身子卻坐得筆直。
梁紅鈺受不了徐源的目光,又不能大聲訓斥,瞪了徐源一眼,放下手裡的茶杯就
下樓去了。
馬莉莉從洗手間裡出來,看到梁紅鈺只喝了兩三口茶便笑著對徐源說道:「
源哥,你這個馬屁好像沒拍上哦。」為梁紅鈺泡茶有沒有用徐源心裡自然清楚,
他笑了笑說心意到就行了。
徐源在三叔公那裡看到了馬國運的另一面,馬國運對三叔公極為尊敬,一點
也不像行事毒辣的梟雄。在三叔公那裡,梁紅鈺和馬國運夫妻和睦,也讓徐源大
感詫異。馬國運則跟三叔說了徐源和馬莉莉的事情,說他們生個男孩會姓馬,繼
承馬家的衣缽,三叔公聽了嘆了口氣說大哥有後就好了。徐源聽三叔公講話,對
以往的事情頗為懷念,猜想著馬家以前肯定也是大家族,不知什麼原因,到三叔
公那一輩就沒落了。徐源知道這樣的家族香火觀念極強,馬國運受這樣的家族熏
陶,自然想要個孫子來繼承他的家業。
之前三叔公已經見過徐源,看到徐源和馬莉莉情投意合很高興,問馬國運兩
個孩子什麼時候結婚。馬國運說莉莉還在上學,等她畢業了就讓兩人成親。三叔
公點了點頭,給徐源和馬莉莉都包了個紅包。
馬梁兩家相距不遠,吃過午飯徐源就跟著馬家母女和馬國運一起去了梁家。
梁家是當地大戶,又是開醫院的,來給梁老爺子拜年的人也很多。徐源以為梁老
爺子不會給馬國運好臉色的,可見了面,梁老爺子和夫人對馬國運這個姑爺還是
很客氣的。梁家客人多,馬國運只是和梁家的客人打了個招呼,坐了不到一個小
時就起身告辭了,梁老爺子也知道馬國運事多,也沒強留他。徐源則跟馬家母女
留了下來。
等馬國運走了,梁老夫人就對女兒說道:「他就那麼多事嗎?過個年也不安
穩。」梁紅鈺笑著對母親說:「他要拜會的人多,自然不能在家裡久留,三叔那
邊也只吃了頓午飯就走了。就像爸這裡,來給爸拜年的人也挺多的,他也一樣。」
在母親這裡,梁紅鈺還給馬國運說好話,不明所以的人怎麼也看不出她和馬國運
已經分居了十多年。
史華明是梁老爺子的得意門生,今天自然趕過來給梁老爺子拜年。梁紅鈺和
史華明相談甚歡,臉上不時露出微笑,徐源見了心裡有些不舒服,心想著史華明
是梁老的徒弟,肯定很早就和梁紅鈺認識,難道梁紅鈺和史華明以前是戀人?要
不然梁紅鈺每次見到史華明都會很開心?
其實梁紅鈺跟史華明說的都是些家長裡短的事情,還有就是醫院的一些情況。
梁紅鈺感到有人看她,轉頭一看,正好看見徐源躲避的目光。梁紅鈺心裡有些驚
訝,這小子怎麼心虛了?
徐源偷窺被發覺,本能地移開了目光。並不是徐源怕被梁紅鈺發覺,他在猜
想梁紅鈺和史華明的關係,被梁紅鈺發覺便下意識地假裝看別處去了。
這時候又有客人過來,梁紅鈺幫著父母招待客人,徐源不認識這些客人,馬
莉莉怕徐源悶,就帶著徐源去鎮上散步。「莉莉,你對那個史華明熟嗎?」出了
梁家,徐源就問馬莉莉史華明的事情。馬莉莉說還可以,史叔叔為人很好,醫術
精湛,深得梁老爺子的喜愛。兩人走到鎮上,馬莉莉指著一家社區醫院告訴徐源,
那家醫院也是梁家的,史華明也是那裡的院長。馬莉莉轉頭看著徐源突然問道:
「源哥,你怎麼突然對史叔叔感興趣了?」
徐源笑了笑說:「我隨便問問,莉莉,你媽和馬叔分居多年,你說她一個人
不孤獨嗎?」馬莉莉聽了徐源的話,知道徐源是在想她媽媽跟史華明有沒有什麼
關係,便白了徐源一眼說他思想很不純潔。其實馬莉莉自己也很困惑,她媽媽還
不到四十,那方面的事情不知道是怎麼解決的。手淫?馬莉莉腦子裡閃過一個詞。
以前馬莉莉也沒覺得一個女人沒有男人會都孤獨,可自從和徐源發生關係過後,
馬莉莉才知道她媽媽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徐源走過馬莉莉所指的醫院,特意看了下,紅錦醫院,一個很普通的社區醫
院。徐源知道梁紅鈺開了一家很有規模的私立醫院,肯定不是這家小醫院。馬莉
莉就告訴徐源,這間醫院是梁老爺子當初的診所,後來和這裡的一家衛生院合併
了。
兩人在鎮上溜躂了一圈,回到梁家的時候客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史華
明還陪著梁老爺子在客廳裡說話,見徐源和馬莉莉回去,便朝兩人點頭微笑。徐
源也笑了笑,陪著馬莉莉朝書房裡走去,梁老太正跟女兒書房裡說著什麼,徐源
耳朵尖,只聽見老太太說了句「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兩人見馬莉莉
和徐源回去便結束了談話,從書房裡出來。馬莉莉上前摟著老太太的脖子問:「
外婆,你跟媽媽在說什麼啊,好像不高興哦,是不是我媽惹你生氣了?」
梁老太摸著馬莉莉的頭髮說:「沒有啊,我們在說你呢,我們家莉莉什麼時
候能給家裡添個大胖小子喲!」老太太的話讓馬莉莉嬌羞不已,摟著老太太的脖
子對梁紅鈺說道:「媽,你看外婆,就拿我開玩笑。」梁紅鈺也笑了起來,從母
親肩上拉下女兒的手,說外婆年紀大了,可經不起你折騰了。
客廳裡的梁老爺子叫吃晚飯,晚飯訂在鎮上的一家飯店,梁老太就去準備老
爺子出行的衣服。史華明想告辭,被老爺子留了下來。一邊的馬莉莉拉了拉徐源
的胳膊,兩人走到書房,馬莉莉輕聲問徐源:「源哥,你有沒有聽到剛才我外婆
跟我媽媽說的話,她們說的孩子是誰啊?」
原來馬莉莉也聽到老太太說話了,徐源搖了搖頭,心想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
會知道呢。馬莉莉告訴徐源,她以前也聽兩人說過,還問過她媽媽,但梁紅鈺說
那孩子是梁老爺子很久以前的一個病人,因為很可憐,所以梁老太一直牽掛著。
徐源陪著史華明和梁老爺子喝酒,史華明酒量不行,梁老爺子倒挺有酒量,
只是年紀大了,多喝了幾杯難免話多。梁老爺子對史華明說要是他做了他的女婿
該多好,就有人繼承梁家的醫術了。史華明則讓梁老放心,雖然他不是梁老的兒
子,但一定盡力把梁家的醫術傳承下去。梁紅鈺在旁邊讓老爺子少喝酒,說他年
紀大了,多喝酒對身體不好。還說多少年前的事了,就別再提了,華明現在是院
長,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其實梁老爺子平時喝酒並不多,今天有史華明在,勾
起了他的一些心事,所以就多喝了幾杯。梁老爺子有心招史華明做女婿?這麼說
來梁紅鈺以前真跟史華明是情人了,難怪梁家人背地裡對馬國運並不是很親切。
只是梁紅鈺怎麼又會跟了馬國運呢,還分居了這麼多年。難道馬國運是用暴力強
佔梁紅鈺的?
眾人陪著梁老爺子多叨嘮了幾句,一頓晚飯也吃了近兩個小時,送梁老爺子
回去,又在梁家耽擱了會,回到梁紅鈺的別墅已經快九點了,趁馬莉莉去衛生間,
徐源就問梁紅鈺史華明的事情,問他們以前是不是戀人,梁老爺子以前是不是有
意招史華明為婿的。
梁紅鈺在吃晚飯的時候就看到徐源異樣的眼神,知道他肯定會找機會問她這
個事情,她卻便不肯告訴徐源,反而用戲謔的口吻問徐源是不是吃味了。徐源笑
了笑說是有點,現在心裡還很酸,讓梁紅鈺補償他。
「真不要臉!」梁紅鈺沒想到徐源會打蛇隨棍上,反被徐源調戲,便輕聲罵
了句。徐源毫不在意,問梁紅鈺跟馬國運分居有沒有史華明的關係。
「老爺子喝多了說的話你也相信?我看你也不像這麼沒腦子的人。」梁紅鈺
沒回答徐源的話,直接把他奚落了一通。
「你跟史華明真的沒什麼?」徐源這麼在乎梁紅鈺和史華明的關係,自然有
他的打算。海鳳凰和她背後的人要對付馬國運,肯定會在澄江下手,到時候他有
機會做回黃雀。但徐源控制不了小刀幫,省城這邊要麼就是讓給賈林,要麼就解
散小刀幫,讓下面的小頭目自立。徐源都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只是馬國運名下
的正當生意,馬國運死了,徐源可以通過梁紅鈺和馬莉莉去控制其名下的正當產
業,至於其他的,有了錢可以再慢慢打回來。要是梁紅鈺跟史華明有什麼關係,
馬國運一死,梁紅鈺帶著馬國運名下的產業跟了史華明,那徐源可就竹藍打水一
場空了。梁紅鈺當然不知道徐源腦子裡有這麼龐大的野心,而她作為馬國運的妻
子,在他的計劃中所佔的份量,真以為徐源是對她和史華明的什麼秘密感興趣,
說了句無聊便不再理他。
「老爺子今天雖然多喝了幾杯,但他並沒說胡話,這個我還是聽得出來的,
你跟史華明真的沒什麼?我看你每次見他都挺開心的。」徐源盯著梁紅鈺,想從
美婦人的表情上看出些什麼來。
「你有完沒完?跟你說了老爺子就是想兒子想多了唄。你就見過史華明兩次,
怎麼就知道我一見他就開心了?要是我一見他就開心,還會上你的當?」美婦人
說到這兒又漲紅了臉,要不是馬莉莉還在屋子裡,說不定她就要撲到徐源身上狠
狠咬上幾口了。這下論到徐源尷尬了,梁紅鈺說得很有道理,要是她跟史華明有
私情,他根本沒機會勾引到她。
「那你和你媽說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徐源突然想起馬莉莉跟他說的事情,
就問梁紅鈺。梁紅鈺一驚,反問徐源:「你和莉莉都聽見了?」徐源說就聽見最
後一句,莉莉跟他說以前也聽說過。梁紅鈺說沒什麼,很多年前梁老爺子治過的
一個病人,很可憐,梁老爺子沒治好,就成了梁家人的一個心病。徐源聽了將信
將疑,梁紅鈺說的不是沒可能,像梁老爺子這樣有名望的醫生,遇到一個可憐的
孩子治不好,說不定會牽絆一輩子。
梁紅鈺反問徐源是不是和馬國運達成了默契,將來他和莉莉的孩子如果姓馬,
他父母不會有意見?梁紅鈺話語間有些鄙視徐源,為了討好馬國運,竟然答應馬
國運讓他的孩子隨母姓。徐源說他父母沒意見的,他的事情他自己能作主。梁紅
鈺哼了聲說你乾脆入贅到馬家算了,更能博得馬國運歡心。
在傳統社會裡,女子嫁到男家是天經地義的事了,只有少數男性到女家落戶
的。這種婚姻多是女家無兄無弟,為了傳宗接代才招女婿上門。這種男人常常被
人恥笑為「倒插門」,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做這樣的事情。梁紅鈺說這話,無疑
是在嘲笑徐源。
徐源答應馬國運的要求無非是權宜之計,他和馬莉莉結婚還早呢,更別說生
兒育女了。這些話徐源也不能告訴梁紅鈺,面對梁紅鈺的嘲笑,徐源笑了笑說做
上門女婿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可以天天住紅姨這裡。男人嘴裡一口一個紅姨,
那眼神卻赤裸裸的,無半點尊敬長輩的意思。要是沒有馬莉莉,說不定他就把美
婦人壓到身下去了。梁紅鈺聽了徐源的話,瞪著眼睛怒視著徐源,徐源卻是一副
坦然自若的樣子,好像梁紅鈺生氣和他沒半點關係。
馬莉莉從衛生間裡出來,徐源和梁紅鈺又恢復了常態。等梁紅鈺起身離開,
馬莉莉就問徐源剛才和她媽說什麼。原來剛才梁紅鈺一激動,聲音有些響,被馬
莉莉聽到了聲音。徐源嘆了口氣說紅姨嫌他今天泡的茶不好,他馬屁拍到馬腳上
了。馬莉莉看了茶几上的茶杯,母親果然沒喝幾口。梁紅鈺在衛生間裡,豎直了
耳朵聽徐源和女兒說話,也不知道徐源沒注意,還是故意說給她的聽的,梁紅鈺
總覺得徐源是在向她道歉,再後來就聽見女兒的笑聲,也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
等梁紅鈺再出去,客廳裡已經沒人了。
梁紅鈺長長出了口氣,終於不用在女兒面前偽裝自己了。她看著女兒的房間,
房間門關著,裡面什麼情況不用想都知道女兒依在徐源的懷裡,兩人說著肉麻的
情話,或者……梁紅鈺又坐到茶几前喝了幾口茶,彷彿茶裡都有男人的味道。
當梁紅鈺準備睡覺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梁紅鈺打開一看,卻是徐源給她發
的短消息。這小子搞什麼,難道他回自己房間了?他是什麼意思?徐源是為剛才
誤會她的事情像她道歉。梁紅鈺看了又氣不打一處來,我和史華明什麼關係關他
何事?這小混蛋還真把我當他的情人了?
不過一想到徐源健美的身體,梁紅鈺就覺得兩腿間癢癢的。美婦人當然想不
到徐源在她的茶裡做了些手腳。少量的春藥讓她覺察不到,但徐源這時候給她發
短消息,引她想到兩人的事情上去,就能勾起她心頭的慾火。
即使徐源不給梁紅鈺發短消息,梁紅鈺也想到了他,畢竟在一座房子裡。梁
紅鈺抓著手機,心裡罵著,要你道歉個屁,你現在不是在自己房間嗎,有膽子就
過來幹死我!梁紅鈺心裡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但她知道,這只是她內心的想法,
是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怕再被徐源騷擾,美婦人強迫自己把手機關了,幻想著
徐源粗壯有力的手指粗暴地插進她的陰戶,就像昨天晚上一樣。
好在初二徐源就回澄江去了,梁紅鈺不用再面對男人的誘惑。可是徐源一走,
梁紅鈺又覺得她的世界又變得空洞了,就連泡得再濃的茶水,喝在嘴裡都覺得淡
然無味。「媽,是不是這茶不好了?」馬莉莉見母親品了品茶就不喝了,以為花
茶變質了。梁紅鈺看著女兒,突然想,要是女兒離開徐源,她做徐源的情人或許
也可以。只是這個想法更荒唐,要是沒有馬莉莉,她和徐源也不會產生這些糾葛。
唐建國在年前回到了家,劉雪茹和唐菲菲一個年過得很開心。本來年前要請
徐源吃頓飯表示感謝的,但徐源那幾天都沒空,後來又去了省城,唐菲菲問徐源
什麼時候回去,徐源就告訴她要初二以後,唐家一商議,決定初三晚上請徐源一
家吃晚飯。唐家和徐源情況跟以前差不多,只是角色互換了下,徐家雖然是徐源
做主,可表面上還是徐福生在掌大局,以前徐福生和唐建國關係雖好,可見了面
總覺得矮了人家半截。現在好了,徐福生跟唐建國說話有底氣了。
一邊的徐源則說雪茹阿姨太客氣了,上次借走了她的小熊被一個朋友看上拿
走了,都沒好意思跟雪茹阿姨說。又說前陣子看到寵物市場有兩隻一模一樣的白
熊犬,很可愛就買了下來,只是沒雪茹阿姨的大,問雪茹阿姨要不要一隻。劉雪
茹臉一紅,說你唐叔剛回來,身體不好,需要靜養,暫時就不養狗了。
飯店就在南門外,離唐家住的別墅小區很近。吃完晚飯唐建國和劉雪茹就先
回去了,唐菲菲陪徐源散步去酒吧。在去酒吧的路上,徐源拿出年前劉雪茹給的
存單還給唐菲菲,唐菲菲自然不肯收,說徐源為她爸的事情肯定花費很多,這些
錢應該她家來出。徐源也沒硬塞給唐菲菲,笑著對唐菲菲說存在他那兒,等將來
菲菲出嫁了,做哥哥的送上一份厚禮。唐菲菲聽了臉一紅,偷偷看了徐源一眼,
路燈下,男人的臉色有些冷俊,比白天看上去又多了幾分男人味。「源哥,今天
怎麼沒見你帶女朋友來?」唐菲菲不知道徐源有沒有女朋友,但徐源這麼出色,
肯定已經有女朋友了。
「她在省城陪她媽媽,開學前會過來玩幾天。」
「她還在上學?」唐菲菲聽了徐源的話有些失望,雖然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
結果,可她還是希望從徐源口中聽到他沒有女朋友。
「是啊,只比你高一級,不過她沒你聰明,在S 大。菲菲,要不是唐叔的事
情,我想你一定能考上更好的學校的。」
唐菲菲聽了徐源的誇獎顯得有些羞澀,說她現在上的學校也挺好的,她很滿
意。徐源嗯了聲說是的,柳月媚就是她的校友,她各方面的能力都優秀。唐菲菲
想起了那個氣質出眾的女人,才知道柳月媚算起來是她的學姐。也不知道源哥跟
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看起來那個女人是喜歡源哥的。
「源哥,初五晚上我們同學聚會,你有沒有空啊?」唐菲菲一邊說一邊看著
徐源。徐源轉頭笑著說她同學聚會,他去不太合適吧。唐菲菲說沒關係的,大家
都要帶朋友的。徐源便答應唐菲菲,陪她去參加聚會,只是初五晚上他有事,要
晚些才能去。唐菲菲知道徐源現在是個大忙人,對她來說,徐源肯陪她去已經很
高興了,也不計較徐源早去晚去。
創新大道,連接十里和盤龍的第一條高等級公路,經過八個多月的緊張施工
已經接近尾聲,只有最後一段路面還沒有鋪上瀝青。新年裡,市領導最忙的就是
樹個勤政愛民的形象,下基層,到生產一線慰問工人就成了必修課。高偉城選擇
到創新大道建設工地慰問有他的如意算盤。他到澄江後一直沒什麼務實新政,就
連像樣的工程都沒有,在老百姓眼裡就是一個平庸之輩。雖然年前建成了全市最
大的望江湖公園,但那是他的前任留下的。
創新大道雖然不長,但建成通車後連接的是沿江高速,將大大改善十里盤龍
兩地的交通能力,對城東開發區的發展具有重大意義,其價值不言而喻。創新大
道自開工建設就得到城東百姓的支持和好評,這條路是高偉城到任後才規劃建設
的,之前雖是陳琳主導城東建設,但這時候陳琳已經不在開發區主任的位置上,
高偉城就想著把這個功勞記到他的名下。之前因為顧瑞香的關係,高偉城對創新
大道建設也頗為關心,可以說在這條路的建設中是有他的影子,這次檢查慰問之
後,高偉城對創新大道更是滿意,有意把它搞成新年第一個形象工程,結合城東
開發區的發展,重點報導一下,而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到了顧瑞香身上。
顧瑞香帶著電視台的攝像跟著高偉城慰問,拍了很多高偉城深入建設工地的
畫面,其中有不少是高偉城和顧瑞香表哥慕龍富交談的情景。慰問結束後,高偉
城一行到飯店吃飯,期間高偉城又問慕龍富工期和蒼林大橋的事情,慕龍富表示
可在正月內完成,而蒼林大橋的保養期也快結束,可以與公路一起投入使用。高
偉城說不用急,主要是要保證工程質量,要把創新大道建成未來幾年澄江的示範
工程,不要因為搶進度而損害了工程質量。慕龍富拍著胸脯表示一定保質保量,
不辜負領導的厚望。
作為城東開發區的第一條高等級公路,創新大道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承載著
陳琳的多少年的夢想。雖然這時候的陳琳已經不是開發區主任,但城東的建設一
直都在她心裡,在家待產的她無聊時就看看電視。這天正好看到高偉城到創新大
道建設工地慰問,便勾起了陳琳對往事的回憶,心裡難免有些失落,不知道什麼
時候她才能重新主政一方。
正在陳琳感慨傷懷的時候,徐源的到訪驅散了她心頭的陰霾。徐源見陳母不
在就問陳琳怎麼一個人在家。陳琳說她媽媽去康琳那裡了,康琳一個人帶著孩子
也不容易。徐源聽了陳琳的話有些慚愧,過年後他還沒去康琳那裡看過,雖然打
過兩次電話,但總不如見面來得情真意切。徐源是想去看康琳的,但大過年的,
康琳要麼回了娘家,要麼是有娘家人陪著她,他去不太合適。
「琳姐,你還在想著城東開發區的事情啊?照我說,你現在也不錯,輕輕松
松的,比當開發區主任舒服多了。」徐源徐源扶著陳琳坐回到沙發上,看到電視
上重播的新聞,知道陳琳有想到了過去的事情,不出言安慰。陳琳依在徐源肩上
說人情人暖啊,她當了副市長,過年來給她拜年的人反而少了很多,她家裡是越
來越冷清了。
徐源心想,這世道就是如此,沒有實權,誰來理你。「姐不用急,我們以後
的日子還長著,只要把手裡工作做好,王鐵生想整你也不容易。」
「工作?」陳琳笑了笑說她現在工作是可有可無,她都不去上班快一個月了,
天也沒塌下來。「姐,等你生完孩子去上班了,可以和陸翊多交流交流,你現在
好歹也是他的領導。」
「陸翊?他有用嗎?」
「姐難道忘了,他原本是胡慶良的人,因為西橋化工廠的事情他還被王鐵生
一起整了,他能跟王鐵生一條心嗎?聽說現在公安局主要是他在主持工作,你和
他溝通好,對你工作也有利。說不定將來你得勢了,他還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王鐵生憑什麼不把高偉城放在眼裡,不就是他會拉攏人,澄江有大批的官員都跟
著他混嗎?」
也許徐源身份特別,他說的話陳琳是聽得進去的。陳琳本不屑於結黨營私,
可她在城東主政幾年,現在還不是人走茶涼,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她沒有把一些
有用得力的人拉攏在身邊嗎?既然這個陸翊跟王鐵生也不和,為什麼不把他拉到
自己的陣營裡來呢。徐源沒在陳琳那裡久留,他是以拜年的名義來的,時間長了
怕對陳琳影響不好,不過在一起親親我我的還是有的。陳琳知道徐源還要給其他
市領導拜年,也沒留徐源久坐。
聚會的是唐菲菲高中的同學,唐菲菲是南中的校花,暗戀她的男生自然不計
其數,唐菲菲不想跟那些男生談戀愛,可又不能跟同學都斷了關係。現在的大學
生談戀愛的多了,唐菲菲知道她的同學中間就有幾對談著的,還有好多進了大學
也戀愛了,這次聚會可能都會過來。唐菲菲便想讓徐源假扮她的男朋友,免去其
他男生的糾纏。
聚會的地點在金都大酒店,離南中很近,在南中上過學的人對這家酒店都不
陌生。組織聚會的原班長陶明在那裡訂了個包廂,擺了五張桌子,有些同學沒來,
有些同學帶了朋友過來,差不多把五張桌子坐滿了。
王瑜也來參加聚會,與唐菲菲坐在一起,只是話不多了。雖然兩人都在上海
上學,可從來沒在上海碰過面。兩個美女坐在一起,自然引來不少男生的目光,
王瑜自我感覺良好,以為那些男生都是衝著她去的,但她眼界很高,並不把那些
男生放在眼裡。陶明走到兩女身邊,問她們倆怎麼還沒男朋友。
王瑜瞥了陶明一眼說道:「老班長你還不是一個人。」王瑜知道有很多人暗
戀唐菲菲,陶明就是其中一個,雖然她看不上陶明,可也不想看到他和唐菲菲在
一起。這時候見陶明來給唐菲菲獻慇勤,心裡甚是妒忌,便出言暗諷陶明。
陶明聽了王瑜的話,心裡有些不爽,卻也不敢得罪王瑜,坐在唐菲菲身邊問
唐菲菲在上海的情況。「上海好,比澄江好玩多了,那裡帥哥也多,菲菲你說是
不是。對了菲菲,你怎麼沒帶男朋友過來啊?」王瑜也不知道唐菲菲有沒有男朋
友,她這麼說就是想破壞陶明和唐菲菲,說得好像唐菲菲已經有男朋友了。唐菲
菲這時候卻說道:「他今天晚上有事,晚些時候會過來陪我。」
唐菲菲真有男朋友了?另外兩人愣了下,陶明是有些失望,王瑜則是有些驚
訝。等陶明走了,王瑜就問唐菲菲男朋友是誰。唐菲菲臉色微紅,告訴王瑜她約
了徐源。是他?王瑜心裡更不爽了。並不是說王瑜看上了徐源,只是她交往的人
中間,徐源看著比較順眼,人長得帥不說,又年少多金,還會玩。王瑜看著唐菲
菲心想,憑什麼你能約徐源,不就是因為你們從小認識麼?王瑜想到了表哥周永
輝,知道周永輝一直都想搞唐菲菲的,今天不就是個機會嗎。
徐源雖然年少多金,但無論家庭還是社會地位,跟周家相比還是相去甚遠,
徐源見了表哥都是客客氣氣的,要是表哥過來,徐源肯定不敢跟表哥搶唐菲菲,
表哥約走了唐菲菲,她可以再約徐源。
晚上要去KTV 唱歌,王瑜就偷偷打電話給周永輝,告訴他一會要去萬紫千紅
玩,還說唐菲菲也在。周永輝正計劃著要對付徐源,聽到這個消息周永輝又有了
新的計劃,唐菲菲是他一直想上的女孩,只是被徐源警告後有些害怕,不敢再去
找唐菲菲了,幾個月過去,徐源警告他的事情慢慢在他腦子裡淡了,再說他現在
找到幫手幫他對付徐源,既然唐菲菲和徐源有關係,就拿唐菲菲下手,再引徐源
上鉤。一想到唐菲菲漂亮的臉蛋,周永輝心裡升起一股慾火,他忘了上次想迷姦
唐菲菲,卻被唐家的狗幹了的教訓。
萬紫千紅是介於夜總會和普通KTV 之間的娛樂場所。裡面有很多點歌公主,
穿著很火爆,但並不公開做色情交易,至於其間的奧妙,只有常去玩的人才知道。
萬紫千紅的入口在一座大廈後的小弄堂裡,八九點鐘,除了出沒夜店的人,
小弄堂裡再沒有任何人。周永輝一般不會到這種地方來,他去的都是高級的夜總
會。小弄堂裡的路燈昏暗,背著路燈的大廈看著黑乎乎的,周永輝心裡有些害怕,
但還是哼著歌進了大廈,電梯前,兩個小姐點頭向他說了聲歡迎光臨萬紫千紅。
周永輝看了小姐一眼,兩人都長得一般,只是束身的長裙很性感,即便大冬天的,
兩個女人穿得也很單薄,只在低領的長裙外套了件小禮服。周永輝對著其中一個
相對漂亮,乳房豐滿的女人吹了吹口哨,才慢悠悠地走進電梯。
KTV 在大廈的四樓,電梯外是一個大廳。一出電梯就看見對面牆上掛著「萬
紫千紅」四個燙金大字。兩個小姐站在吧檯後,因為距離遠,周永輝也看不清那
兩個女人長得什麼模樣,只是看露出的半截上衣就知道穿得很清涼。電梯兩邊站
著兩排小姐,見周永輝出電梯,又齊聲說了聲歡迎光臨萬紫千紅。這年頭的小姐
可真敬業。周永輝停下了腳步,仔細打量著兩排小姐,比下面的兩個女人漂亮多
了,而且身上只穿了薄薄的半長裙,連禮服都沒套。一個小姐問周永輝有什麼需
要服務的,周永輝就問一二八號包廂在哪裡。
那小姐聽了周永輝的問話,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但她用嗲嗲的聲音告訴
周永輝,一二八號包廂在走廊東邊盡頭。還對周永輝說,要找陪唱的話一定要記
得她的號碼。那小姐一眼就看出周永輝是那種愛玩又有錢的公子哥,說話的時候
還向周永輝挺了挺胸,似是讓周永輝看清她的號碼,又像是在向周永輝展示她性
感的胸部。
周永輝用手抬了下小姐的號牌,順手在女人柔軟的乳房上捏了把。「小姐,
我不認識路,麻煩小姐給帶個路。」那小姐聽了大喜,以為周永輝要點她陪唱了,
便走到周永輝身前,帶著周永輝朝走一二八號包廂走去。剛拐過彎,周永輝就看
見前面走廊裡兩個熟悉的背影,那是徐源和唐菲菲。
怎麼徐源也來了?看樣子還是一個人來參加唐菲菲的同學聚會的,真是天賜
良機!周永輝立刻停了下來,問小姐洗手間在哪兒,他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帶
路的小姐有些發愣,好幾鈔鐘才領著周永輝轉身去了洗手間。到了洗手間外,周
永輝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圈成條塞進那小姐的乳溝裡,又在那小姐的乳房上捏了幾
下說今天不舒服,下次來再點她。那小姐帶人上個廁所就得了兩百塊小費,自是
高興得不得了,知道周永輝是闊少,便叫他下次來一定要點她。
周永輝打發了小姐就轉身進了廁所,掏出手機給周鋒打電話:「周鋒,計劃
有變,那傢伙一個人出來玩了,在萬紫千紅……對,我們今天晚上就下手,你叫
你小弟都到萬紫千紅這裡來,我在路口等你們。」
周永輝知道周鋒手下有好多小弟,而且常幹些綁架威脅的事情,就想到讓周
鋒幫他去抓徐源,把徐源手中的視頻給拿回來。那天周永輝請周鋒吃飯,說了華
勝集團要建新車間,周鋒老爸有意思的話他可以在他父親那裡去說說。然後又說
他自己現在遇到一件事情,想讓周鋒幫忙教訓一個人。周鋒知道周永輝不會無緣
無故給他介紹一筆大生意,不就是教訓個人嘛,小意思。周鋒問周永輝是誰,周
永輝說他見過,就是上次在藍玫瑰碰到的那個很狂的徐源。
「是他啊,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輝少要怎麼教訓他?要不我叫小弟把他抓
來,讓輝狠狠揍他一頓出氣?」周永輝告訴周鋒,徐源手下也有幾個小弟,家裡
也是開公司的。周鋒哼了聲說怕什麼,他在陳市認識的人多了,隨便一個電話就
能叫來百號人。周永輝沒告訴周鋒,徐源是藍玫瑰的幕後老闆,怕周鋒知道了不
敢下手。
一輛雷克薩斯,後面跟著一輛金盃停在了路口。周永輝鑽進了雷克薩斯,開
車的正是周鋒,後排還坐著一個壯實的年輕人。「後面那車裡也是你的人?」周
永輝問周鋒,周鋒點了點頭,反問周永輝人呢,周永輝說在萬紫千紅裡面參加一
個聚會,可能要晚些時候才會出來。周鋒又問徐源的車是哪輛,他們可以在他車
那裡等。周永輝告訴周鋒,徐源現在開的是一輛尾號為588 的奔馳,大廈外停著
兩排的汽車,也不知道徐源的車是哪一輛。後面金盃車上下來幾個人去找徐源的
車,但裡面並沒有尾號588 的奔馳。
這時坐在後排的男人對周鋒說這大廈有地下停車場,入口就在萬紫千紅西邊,
一般人都只把車停在萬紫千紅外,只有上面沒車位了才會停到地下停車場去。金
杯車先開進了地下停車場,停車場也不是很大,五六十個車位,停了一半左右的
車。金盃車很快找到了徐源的奔馳,周永輝和周鋒聽了都很高興,也把車開進了
地下停車場。
「真是天助我也,輝少,這停車場沒人,等徐源那小子下來,我們把他抓了,
神不知,鬼不覺啊。」周永輝也笑了起來,彷彿看到徐源跪在他身邊求饒,而他
抱著唐菲菲白花花的身體,盡情蹂躪著。一邊的周鋒還在嘀咕著,抓到徐源那家
伙,一定把他打個半死。打個半死?周永輝看了周鋒一眼,等抓到了徐源再告訴
你徐源是藍玫瑰的幕後老闆,看你會怎麼辦。
來唱歌的人比吃晚飯時少了很多,只要了一個豪華大包。有些同學的朋友是
外市的,趕來和情人幽會,吃過晚飯當然有單獨的活動。即使都是澄江的,也不
想浪費了這大好的夜晚。在豪華大包裡的同學不過二十人,王瑜唱了著歌,獨自
一人坐在角落裡,看到唐菲菲和徐源進包廂,便叫兩人坐到她身邊,表面上她還
是嘻嘻哈哈的,可心裡面老想著把唐菲菲弄成個破爛貨。
王瑜對唐菲菲甚是妒忌,從高中開始到現在。王瑜自認身材臉蛋都很出色,
但喜歡她的男生明顯比不上唐菲菲,即使她爸爸當上了市長,而唐家沒落了也沒
改變這種狀況。以前是王瑜不想談男朋友,現在想談了,卻發現身邊沒有出色的
男人,上了大學,有兩個不錯的男生對她有意思,可約會了兩回都沒了聲音,這
讓王瑜很受打擊,現在看到唐菲菲在徐源身邊像只快樂的小鳥,王瑜更是氣惱。
徐源坐到王瑜身邊,唐菲菲又坐到徐源身邊,兩個美少女把徐源夾在了中間。
唐菲菲的男同學們都用忌妒的眼神看著徐源,而那些長相平庸的女生則用花痴樣
的眼神看著徐源,什麼時候我也有個這麼帥的男朋友該多好!
「王瑜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啊?」徐源扭頭看了王偷一眼,包廂裡比外面暖
和多了,王瑜把半大衣脫了,只穿了件很薄的羊絨衫,鼓起的胸部很有規模。不
得不說,光看脖子以下,王瑜比唐菲菲誘人多了。如果說唐菲菲是清純的公主,
王瑜就是妖嬈的妃子。徐源恨不得扒下王瑜的毛衣,把少女的乳房抓在手裡狠狠
蹂躪一番。
「本小姐喜歡,怎麼了。徐源,記得你說不追菲菲的,怎麼還是泡上她了。」
徐源聽王瑜說話,才知道他們聚會說的是帶男女朋友,而不是普通朋友。徐源轉
頭看了唐菲菲一眼,女孩已經漲紅了臉。徐源沒承認也沒否認,只對王瑜說他這
個做哥哥的陪妹妹來聚會不行嗎?
「行啊,我就約了我表哥過來。」王瑜看著徐源,我表哥過來和你搶唐菲菲,
看你怎麼辦。在王瑜心裡,她表哥不是徐源所能比的。
「哦,周公子也要過來?怎麼沒見他人啊。」現在的徐源自然不會怕周永輝。
王瑜看了看時間,表哥怎麼還沒來呢。正巧這時候周永輝打電話給她,說他臨時
有事來不了了。王瑜聽了就說唐菲菲和徐源也在呢,一起過來玩吧,再不過來,
唐菲菲可要被徐源泡走了。王瑜哪裡知道,周永輝就是因為徐源在,他才沒露面
的,要是讓徐源知道他對唐菲菲還不死心,那就完了。徐源知道上次周永輝要迷
奸唐菲菲,王瑜也算是個幫兇,今天又要叫周永輝來害唐菲菲,心裡一陣冷笑,
等以後有機會,老子一定狠狠收拾你,肏死你這個小騷貨!
年輕人在一起歡鬧,時間過得很快,散場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徐源帶著唐
菲菲去地下停車場,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唐菲菲有些不太適應,紅著臉跟
在徐源的身邊。「源哥……今天……我……」唐菲菲想跟徐源說她請他來是想拿
他當擋箭牌的,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徐源笑了笑說:「我知道,喜歡菲菲的男生太多了,菲菲不想理他們,就抬
我出來做擋箭牌。」唐菲菲問徐源有沒有生氣,徐源說干嗎要生氣,菲菲不喜歡
那些男生,他就幫她把那些男生都趕跑。
女孩本來就膽小,看到停車場裡一個人也沒有,唐菲菲緊緊跟著徐源,身體
不時撞在徐源身上。徐源見狀就伸手抓住了女孩的手,讓她不要害怕。唐菲菲點
了點頭說有源哥在身邊,她不害怕。
徐源帶著唐菲菲到了車子旁邊,看到旁邊停著一輛面包車,便看了看四周,
也沒發現有什麼人。唐菲菲是一點警覺性也沒有,還跟徐源說著話。正當徐源要
去開門的時候,突然從面包車後面竄出兩個人來,把一個巨大的布袋套在他身上。
徐源突然被東西罩住,本能的反抗起來,只是被大布袋罩住了,他的反抗有限,
身上反被踢了幾腳。面包車車門突然打開,又從車上下來幾個人,把一邊驚呆的
唐菲菲也套了起來,然後就把兩個大布袋塞進了面包車。
唐菲菲想要叫喊,才出點聲音就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一個男人說道:「別
出聲,再叫我就捅死你,來個先姦後殺。」唐菲菲感到有個尖尖的東西隔著衣服
頂在她腹部,嚇得她再也不敢作聲。徐源躺在車底下,對唐菲菲說不要害怕,有
他在不會有事的。車裡的男人踢了腳徐源說道:「屌個屁,等會看我弄不死你!」
唐菲菲不知道車裡的情況,聽見徐源悶哼就說道:「你們別打源哥了,我不
叫就是了。」
「太好了,抓住他了!」停在對面的雷克薩斯里發出一聲興奮的叫聲,周永
輝用力拍著座椅,恨不得上前對徐源猛踢幾腳。周鋒看了周永輝一眼,得意地說
道:「我說他算個鳥,修理他是件很容易的事情。」面包車帶著徐源和唐菲菲駛
出了地下停車場,周鋒開著車跟了上去。周永輝問周鋒去哪兒,周永輝說去城南
的一個木材加工廠,那裡偏僻,想怎麼修理徐源都可以。
五十一、變故
面包車駛出城區,約二十分鐘就到了周鋒所說的木材加工廠。加工廠前面是
個不大的木材交易市場,平時白天買木材的人多,可現在大過年的,又是晚上,
連個鬼影子也沒有。汽車一熄火,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長得高大的男人打開車
門,寒風吹到身上,那傢伙便罵罵咧咧的:「媽的,這麼冷的天到這鬼地方來,
也不知道鋒哥抓這兩人幹什麼。兄弟們,把這兩人押到裡面去看好了,那小姑娘
可別弄傷了,說不定鋒哥還要呢。」
徐源和唐菲菲被人押進一個木材加工車間,裡面堆著很多切好的木板。進去
之後,那些人就被徐源和唐菲菲身上的大布袋取了下來。徐源這才看清了面前的
五個男人,那五個男人卻一臉猥瑣地看著徐源身邊的唐菲菲。唐菲菲見五個男人
不懷好意,嚇得躲到了徐源身後。兩人雖然被綁住了胳膊,腳下還是可以活動的。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什麼地方?」徐源擋在唐菲菲身前問那五人。帶頭
的高個子一陣冷笑:「這裡是城南的木材市場,我們是什麼人,你一會就知道了。」
「各位朋友,我們好像沒什麼仇……」
「少費話,有仇沒仇,鋒哥來了就知道了。」高個子男人不耐煩地打斷了徐
源話。這時候外面又有燈光照來,一輛車停在了車間外,不一會,三個男人從外
面進來。
「周公子,是你?」徐源一臉嘲諷的表情,「這是你的主意?你小子活得不
耐煩了!」
「你媽屄的還嘴硬,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裡。」周永輝上前就抽了徐源一個嘴
巴子。
徐源一陣冷笑,對著周永輝說道:「你敢嗎?一個軟蛋傢伙,老子非扒了你
的皮不可。」周永輝一愣,殺人可不是誰都敢幹的事情,周永輝一個喜歡吃喝玩
樂的二世祖更沒那膽,雖然他巴不得徐源立刻就死了。可周永輝也知道,如果他
今天不整死徐源,回頭他就慘了。
周永輝看了周鋒一眼說道:「周鋒,叫你兄弟把他做了,我倒要看看,一個
死人還能叫什麼。」周鋒則不想殺人,對周永輝說道:「輝少,把他修理一頓就
行了,打個半死扔到水溝裡去還不解氣嗎?要是弄出人命可就麻煩了。」
周鋒讓手下把唐菲菲關到車間邊上的小辦公室去,唐菲菲嚇得驚叫起來。徐
源叫道:「周永輝,把菲菲放了,我們的事情和她沒關係,你想幹什麼衝我來好
了。」
「你叫個雞巴,一會就要你好看。」周永輝又上前踹了徐源一腳。唐菲菲被
兩個男人拉到了辦公室裡,嘴裡還叫著,被人用東西堵住了嘴巴。周鋒拿出把匕
首給周永輝,讓他去解決徐源,殺人的事情他可不想擔上。周永輝拿著匕首,手
都在發抖,雖然他平時很囂張,可終究不敢幹殺人的事情。
「想殺我,你小子長膽了啊。不過我死了,那部小電影可就人人看得見了,
或許明天你就成名人了。」徐源說完哈哈大笑,周永輝想起那段視頻,想起那條
大白狗趴在他身上……殺了徐源又有什麼用,那東西一散佈出去,照樣可以毀了
他一生。
「那東西你放哪兒了?」周永輝用匕首指著徐源的胸口。周鋒聽兩人談話,
知道周永輝有把柄在徐源手上,而周永輝想從徐源手上把東西拿回來。他把周永
輝拉到一邊說道:「輝少,把東西要回來就算了,殺了他,我們以後日子也不好
過。」周永輝知道周鋒的心態,不想惹上殺人的事情。這事本與周鋒沒多大關係,
她才是主謀。周鋒放了徐源,最多以後跟徐源道歉,賠點錢就完了,徐源未必就
會跟他計較,可他呢,徐源肯定不會輕意饒了他。
「你知道他是誰,他是藍玫瑰的幕後老闆,他的手段可比你狠多了。今天不
整死他,往後我們都沒活路了。」周永輝把徐源說的很兇殘,周鋒現在已成騎虎
難下之勢,如果不跟他一起把徐源殺了,以後肯定會受到徐源的報復。
周鋒吃了一驚,說這樣的人他可惹不起,讓周永輝自己處理,他可要先走了。
「怕什麼,我們抓他的時候沒人看見,誰知道是誰幹的,我們做了他,把他埋了
能有什麼事情。」
周鋒看著周永輝陷入了沉思,似乎對徐源的身份極為忌憚。周鋒也算是混社
會的,知道得罪徐源這樣的人會有什麼後果。周永輝見周鋒猶豫不決便說道:「
鋒哥,這事沒有第三人知道,他死了也是白死,至於那女孩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了。」周永輝這時候很大方,把唐菲菲交給周鋒處理,他相信,見了漂亮女孩沒
有不動心的。
「輝少,那傢伙是不是抓著你什麼把柄?如果這樣我們殺了他也沒什麼用的,
如果他死了說不定對輝少更不利。」
「那……那怎麼辦?」周永輝聽了周鋒的話,想到全澄江,甚至是全國的人
都知道他被狗干的事情,心裡就發毛。周鋒說只要他們也抓住徐源的一些把柄,
到時候就不怕徐源敢報復他們,問周永輝覺得怎麼樣?周鋒的話讓周永輝眼睛一
亮。對啊,徐源是老大,他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有損他老大顏面的事情,如果拍
下他被爆菊的視頻,他自然不敢再拿他手裡的東西來威脅他了。周永輝在周鋒耳
邊低聲說了幾句,周鋒愣愣地看著周永輝說道:「這也行?」那眼神彷彿是在說
你周永輝是不是也被人爆菊了。
「那鋒哥你說怎麼辦?眼下要麼殺了他,要麼就這麼做,難道你還有更好的
辦法?」周鋒想了片刻,又問那女孩呢,周永輝一咬牙說先讓他爽了。
兩人回到徐源身邊,周永輝陰笑著說道:「徐源,今天就讓你也嘗嘗爆菊的
滋味!」徐源破口大罵:「你敢,老子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周永輝看
到徐源著急,心裡更是興奮,以為抓到了徐源的痛處。只要他手裡有了徐源的把
柄,還怕徐源會報復他嗎?周永輝讓人再把唐菲菲押出來,讓她也來看場好戲。
徐源被人架著朝一張鋸木台走去,鋸木台有一個長長的架子,是用來放大木料的。
徐源正破口大罵著,周永輝抓起台腳邊的木花塞進了徐源的嘴裡。徐源用力一噴,
那木花吐了周永輝一臉。
「叫你嘴硬,叫你噴!」周永輝大怒,一巴掌抽在徐源嘴上,徐源嘴角流出
血來。這時候唐菲菲被人帶出來,看到徐源被打,就叫那些人不要打他。周永輝
一把卡住了唐菲菲的脖子叫道:「不要打,那打你好不好,你個小騷貨,呆會再
肏死你!」唐菲菲驚恐地看著周永輝和他身邊的那些男人,心想完了,今天肯定
會被周永輝強姦了,上次有源哥救她,這次連源哥都被他們抓了。小姑娘還想著
是她連累了徐源,卻不知道這次是徐源連累了她。唐菲菲的外套不知什麼時候被
東西鉤破了,拉了條長口子,露出裡面緊身的毛衣,周永輝見了獸性大發,一手
掐在了女孩挺起的乳房上,唐菲菲頓時驚叫著哭了出來。
徐源見唐菲菲被周永輝欺辱,又破口大罵。周永輝叫人把徐源綁在了木架上,
讓一個傢伙去脫徐源的褲子,那傢伙見徐源褲子口袋裡東西,就伸手把東西掏了
出來,是徐源的手機。那傢伙突然叫道:「鋒哥,這傢伙的手機一直在通話。」
周鋒聽了大吃一驚,上前去拿徐源的手機。一邊的周永輝見周鋒緊張,就問怎麼
回事。話音剛落,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有人撞開了車間的大門。十多個男
人手拿鋼管衝了進來,和周鋒的人打了起來。周鋒見來人凶悍,而且人多,不敢
與對方糾纏,大叫一聲,和他的幾個手下四散逃竄。周鋒的人對這一帶很熟,跳
出車間就沒了蹤影,只有抓著徐源的那個傢伙反應慢了些,被徐源的人抓了起來,
自是挨了一頓棒子。徐源問帶頭的人怎麼才來,那傢伙小心翼翼地回答說這地方
晚上不好找。徐源也沒跟他手下的人計較,唐菲菲還在周永輝手裡,他得趕緊想
辦法把人給救下來。
周永輝的反應更慢,那些人衝進來的時候他還抓著唐菲菲的脖子,美女的脖
子抓在手裡總是很舒服的,更何況是他垂涎很久的女孩。等到他明白情況,身邊
已經都是徐源的手下人了。周永輝也不傻,他知道徐源不敢殺他,但並不表示就
會輕意鐃了他,所以他急著想離開這裡,便抓著唐菲菲做人質。他手裡還有匕首,
徐源也不敢輕意上前。
唐菲菲本以為今天晚上難逃周永輝的魔爪,沒想到轉眼間形勢又發生了變化,
徐源又控制住了局面。但被周永輝抓著,那亮晃晃的匕首還架著她脖子上,唐菲
菲嚇得話也不敢說,愣愣地看著徐源。
周永輝見自己被徐源的手下圍住,知道今晚要是被徐源抓住,不死也要脫層
皮。他的一手繞過女孩的肩膀,手臂橫在女孩的胸脯上。若是平時,肯定少不了
一番猥褻,可現在的周永輝那還顧得上這些,抓著唐菲菲的手都在顫抖,對著徐
源嚷道:「讓我出去,要不然我就殺了她!」
「把菲菲放了,我就讓你走!」徐源讓圍著周永輝的幾個手下散開了些,生
怕周永輝一緊張把唐菲菲給傷了。周永輝當然不肯就這樣放了唐菲菲,讓徐源的
人都呆在裡面,他和唐菲菲先出去。周永輝一邊說話,一邊不斷地扭頭看著四周,
生怕徐源的人會突然沖上去。徐源見狀,舉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示意唐菲
菲找機會去咬周永輝的手腕。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說了句警察來了,周永輝聽了
就往大門那邊瞧,徐源對著唐菲菲點了點頭,唐菲菲便瞧準了周永輝的手腕咬了
下去。唐菲菲心裡恨極了周永輝,咬下去自是用了全力,周永輝回頭看到大門外
黑乎乎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知道自己上當了,剛想回頭,抓著匕首的左手傳
來一陣巨痛,他忍不住慘叫一聲,連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你個臭婊子,快放開我!」周永輝鬆開了唐菲菲,唐菲菲卻沒有鬆開他,
牙齒還緊咬著周永輝的手腕。周永輝想去打唐菲菲,還沒等他出手,就被沖上前
的幾個男人給架住了。重獲自由的唐菲菲撲到徐源的懷裡,嚶嚶哭了起來。此時
此刻,在女孩心裡,只有徐源的胸膛才是最安全的。
徐源輕撫著唐菲菲的頭髮,說一切都過去了,叫她別在害怕。過了有兩分鐘,
唐菲菲才松開了徐源,紅著臉偷偷看了徐源一眼,見徐源盯著周永輝就問徐源怎
麼辦。徐源反問她怎麼處置周永輝,唐菲菲雖然恨周永輝,但她心地善良,也不
知道該怎麼懲罰周永輝,就讓徐源把周永輝放了。
一邊的周永輝正惶恐不安,聽到唐菲菲說要放了他,心裡鬆了口氣。但徐源
卻沒有聽唐菲菲的,他叫人把唐菲菲帶到了辦公室,回頭瞪了周永輝一眼,周永
輝嚇得打了個寒顫,結結巴巴地對徐源說道:「源哥,都是周鋒搞得鬼,不關我
的事,你大人有大量,就鐃了我吧。」
徐源沒理他,走到那個被抓住的周鋒手下跟前,對著那傢伙的肚子狠狠踢了
一腳。「剛才是你吧,看誰狠!」說著又是一腳。那傢伙吃痛,被徐源連踢兩腳,
整個人都抽筋縮了起來。架著他的兩人手一鬆,他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徐源
面前。
「你叫什麼?周鋒他抓我幹什麼?」徐源走到那傢伙的身後,一腳踩在那家
伙的小腿上,那傢伙發出一聲哀嚎,連忙用顫抖的聲音說:「我叫葉虎,道上人
都叫我二虎。鋒哥不想抓你,都是周永輝的主意,他說想教訓教訓你,我們都不
知道他要抓得人是源哥你,要不然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徐源轉過頭看了
周永輝一眼,周永輝嚇得臉色刷白,他以為周鋒的手下怎麼也是條漢子,沒想到
這麼軟弱,被徐源一踩就什麼都說了。
「是嗎?你和那個周鋒都不知情?」徐源腳下用力一碾,葉虎吃痛,不住的
點頭。徐源鬆開了腳,蹲下身問葉虎該怎麼處置他。葉虎連忙說他願意賠錢,賠
給他和那個小姑娘。徐源站起身來問他準備賠多少錢,葉虎說他願意賠三十萬。
徐源一腳將葉虎踢翻,「三十萬,打發叫花子啊。兩百萬,少一分我就扒了你的
皮!」葉虎一聽要賠兩百萬,頓時就傻了眼,兩百萬,他哪有那麼多錢啊。葉虎
不住地給徐源磕頭,求他手下留情,兩百萬殺了他都沒有。
「沒有就打電話給周鋒,他不是你大哥嗎,讓他準備兩百萬來贖你。」徐源
說著朝他手下揮了揮手,兩人上前把葉虎拖到了角落裡。葉虎還想向徐源求情,
卻被兩人一頓暴打。
一邊的周永輝見了,渾身都發麻,彷彿那兩人的拳頭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見
徐源向他走去,兩腳一軟就跪了下去。「源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鐃了我吧,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啪!」周永輝臉上結結實實按了一巴掌。「下次?你下次還想綁架菲菲,
還想暗算我?」
「不,我再也不敢了。這次是我鬼迷心竅,傷害了菲菲小姐,我願意賠錢給
你們。我賠一百萬……不,我賠兩百萬……」周永輝見徐源繃著臉,以為徐源對
他開得價不滿意,立刻改成了兩百萬。
「我缺那兩百萬嗎?」徐源冷笑著。周永輝哭喪著臉說他只拿得出這麼多錢。
徐源沒說話,朝周永輝身後的兩人揮了下手。那兩人抓著周永輝走到一邊堆木料
的地方,找了塊比人還寬的木板,把周永輝綁了在木板上。
周永輝一開始不知道徐源要幹什麼,等幾個人把他和木板都抬到鋸木台上,
周永輝驚恐地喊道:「徐源,你幹什麼,快放了我,你不能殺我。」
徐源撿起地上的匕首走到鋸木台前,用冰涼的匕首拍了拍周永輝的臉說道:
「留著你有什麼用呢,讓你再來暗算我嗎?叫你投點資這樣的小事你都辦不到,
你說你有什麼用?」一個傢伙啟動了切割馬達,徐源又笑著說道:「周公子,看
見沒有,那東西轉得多快啊。說不定周公子還能看著自己被鋸成兩瓣呢!」周永
輝一直以為徐源都不敢殺他,可眼下的情景卻讓他覺得徐源極有可能要把他鋸成
兩瓣。
木板被推著前進,刺耳的劇木聲讓周永輝驚恐不已,他盡力抬起頭來,看到
飛轉的鋸片已經鋸開了木板,很快就鋸到了他的兩腿間。周永輝極力掙紮起來,
可他的身體被死死固定在木板上,動也不能動。「啊……徐源,快關掉,快關掉,
投資的事情我跟我爸說了,是他不同意啊,我也沒辦法。」
木板停了下來,徐源上前問周永輝,周大江為什麼不同意他投房地產,周永
輝說華勝不想進入房地產市場。徐源伸手拍了拍周永輝的臉說道:「是你小子沒
上心說吧,華勝不想進入房產市場?別以為我不知道,華勝跟兆佳就一點關係也
沒有?」徐源向後退一步,像是怕飛濺出來的東西弄到他身上。木板又向前推去,
周永輝感覺到了鋸片高速旋轉帶動的氣流,嘴裡又發出陣陣的驚叫。其實木板並
沒有向前推進多少,只是刺耳的鋸木聲讓周永輝覺得他就要被鋸開了。「我說了,
我說了,可我爸說銀杏山不能開發房產,我不騙你。」
木板又停了下來,徐源走到鋸木台前,卻聞到一股惡臭味,再看周永輝身下,
褲子都濕了。這麼臭,估計屎和尿都嚇了出來。徐源用手摀住鼻子問周永輝,周
大江是怎麼跟他說的。周永輝說銀杏山那一片眼下熱,可熱不長。「你家老頭子
還說了些什麼?」徐源聽到這個消息很吃驚,周大江嘴裡說出這樣的話,讓徐源
不得不重視。周永輝被嚇破了膽,說起話來語無倫次,但徐源還是聽明白了他的
大概意思,開發新城是高偉城一廂情願的事情,高偉城一走,那地方就沒什麼投
資價值了。
唐菲菲在辦公室裡聽到周永輝的哀叫,以為徐源真要把他殺了,後來才知道
徐源是在嚇唬他,出去的時候看到周永輝下身裹著黑布,凍得瑟瑟發抖。也不知
道是真冷還是心裡害怕,因為徐源放不放他,還要看唐菲菲的意思。唐菲菲出來
之前,徐源的手下把周永輝抬到了牆角的水龍頭下衝了又沖,凍得周永輝連打幾
個噴嚏。若是平時,周永輝早就破口大罵了,這時候他卻很安靜。還好,徐源並
沒有叫人再虐待他,地上還有抓徐源和唐菲菲留下的大黑布袋,徐源叫人剪了給
周永輝裹上,看到去倒像穿了黑色長裙。
周永輝見唐菲菲出來,撲嗵就跪到她跟前,求她放了他。唐菲菲本就不想和
周永輝多糾纏,見周永輝跪在她身邊就說道:「你幹什麼,我不想再看見你,你
快走!」周永輝又看了看徐源,徐源對他擺了擺手,周永輝如獲大赦,頭也不回
地離開了木材廠。
唐菲菲在木材廠又驚又怕,這時候緊跟在徐源身邊,出了車間,一陣冷風吹
來,唐菲菲的身子直發抖,才知道這荒郊野外的,晚上很冷。徐源見唐菲菲冷,
拉著她的手快步上了車。到了車上,坐在徐源身邊,唐菲菲才有完全安全的感覺。
「源哥,謝謝你又救了我,剛才可嚇死我了。」唐菲菲一邊說還一邊捂著胸口,
到現在她的心跳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
徐源哼了聲說道:「還好我手下人來得還算及時,要不然傷了菲菲,我非披
了那小子的皮。」唐菲菲聽了徐源的話,臉上一熱,又問徐源他的人怎麼會知道
他在那裡。徐源告訴唐菲菲,他被套進袋子的時候剛才他下面的人給他打電話,
幸虧他們去歌廳手機開了振動,他的手機上就三個鍵,要不然他還不知道按哪裡
了。
唐菲菲聽了說真懸,要是早被那些人發現了就完了,又問徐源剛才被那些人
打了疼不疼,徐源笑了笑說只要她沒事就好。「源哥,你們剛才對周永輝做了什
麼,我在裡面聽見他叫得很慘,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周永輝畢竟是王鐵生的侄
子,唐菲菲怕徐源這樣對他會給徐源帶來麻煩。
徐源讓唐菲菲不要擔心,周永輝這樣的人不教訓一下,他還會對你不死心的。
唐菲菲見徐源沒把周永輝的事情放在心上,也就不替他擔心了。徐源問唐菲菲要
不要現在送她回家,唐菲菲的外套破了,她父母見了肯定會擔心的,唐菲菲猶豫
著要不要就這樣回家。徐源見唐菲菲不說話就說帶她到一個女人那兒去睡一晚上,
明天再回家去。唐菲菲問徐源是誰,徐源說她認識的,柳月媚。唐菲菲一聽是柳
月媚就點了點頭,打電話回去告訴劉雪茹說她晚上不回去了。劉雪茹自然擔心女
兒,剛才打電話都沒人接,還以為女兒出事情了。唐菲菲說晚了,去徐源的朋友
那裡睡,是個女的,讓劉雪茹不用擔心她。劉雪茹一聽是徐源的女性朋友那裡,
也就放心了。
這邊柳月媚半夜被徐源叫醒,說要到她那兒去,可把柳月媚給震住了。大半
夜的,徐源要來她這裡?柳月媚起了床,在客廳裡來回踱步,時而照照鏡子,時
而又看看窗外。這傢伙,怎麼這時候想到來我這裡呢?是裝矜持拒絕呢,還是順
其自然就給了他……就在柳月媚心裡搖擺不定的時候,樓下有汽車的聲音,柳月
媚走到窗檯邊向下看,只見一輛商務車停在樓下。難道徐源出去應酬到現在才結
束?
人都到了樓下,柳月媚也顧不得多想,去給徐源開門。卻見徐源和衣衫不整
的唐菲菲站在門外。柳月媚這才搞清楚了狀況,是唐菲菲出了什麼意外,要在她
這裡住一晚。
柳月媚把兩人請進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徐源把晚上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
下,為了不讓唐菲菲的父母擔心,就讓唐菲菲在她這兒住一晚。「行,沒問題,
你就讓她呆在我這裡吧,你剛才也不說清楚……」柳月媚突然停了下來,拉著唐
菲菲進了房間,拿了件大衣先給唐菲菲換上。徐源聽柳月媚突然不說就進了房間,
忽然想明白了,他剛才打電話沒說清楚,柳月媚還以為他要住她這裡了。徐源看
著柳月媚的背影想著她說的話突然笑了起來,要是今晚上沒有唐菲菲,柳月媚會
讓他住下來嗎?
唐菲菲換了衣服出來送徐源,柳月媚臉上有些紅暈,她當然知道徐源肯定明
白了她剛才話中的意思。雖然她和徐源交往很放得開,也有心裡準備,可這時候
面對徐源還是有些害羞。徐源也沒多說,交待了兩人幾句就走了。
徐源走後柳月媚就問唐菲菲具體的情況,唐菲菲就把晚上的事情仔細說給柳
月媚聽,還問柳月媚徐源這樣整週永輝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柳月媚聽了不免對整
件事情有所懷疑,徐源以前肯定就整過周永輝了,這次周永輝肯定是衝著徐源去
的。
柳月媚問唐菲菲怎麼會和徐源在一起。唐菲菲不好意思地把拉徐源做當箭牌
的事情說給柳月媚聽了。柳月媚突然問唐菲菲喜不喜歡徐源,唐菲菲紅著臉說徐
源是有女朋友的。柳月媚笑了笑說她覺得徐源蠻喜歡她的。「源哥只是把我當妹
妹。」唐菲菲嘴上這麼說,心裡頭卻怦怦直跳,柳姐說的是真的嗎?
城南酒吧,周鋒一臉猥瑣地坐在徐源邊上,問徐源有沒有把那個叫菲菲的女
孩搞定。他以為徐源安排這麼一出是想來個英雄救美。徐源瞪了周鋒一眼說把菲
菲牽進去只是想讓表演更真實一些,他的目的只是教訓周鋒,打擊他的自信,好
讓他以後更聽話。「源哥英明,這回那小子估計膽都嚇破了,以後肯定不敢再跟
源哥作對。」
「你小子少拍馬屁,不過今天晚上你的人表演得不錯,都有賞頭。你再回到
周永輝那邊去,繼續做他的朋友,瞭解他的動向。」周鋒尷尬地笑了笑,說他手
下的人除了葉虎都不知道徐源的身份,下手不知輕重,讓徐源莫怪他們。徐源點
了點頭說難怪那幾個演得這麼像。
周鋒問徐源,要是周永輝懷疑他了怎麼辦。「應該不會,就算那小子懷疑也
沒關係,我安排在他身邊的人可不止你一個。我跟葉虎要兩百萬贖金的事周永輝
也知道的,這事既然是他挑起來的,你說這贖金該不該他出?」
周鋒聽了頓悟,徐源是要他到周永輝那裡訛那兩百萬的贖金。想來也是,周
永輝設了個小圈套讓他鑽,這兩百萬的贖金還不要他出嗎。「源哥,那小子給了
錢……」
「一半交給公司,另一半分給今天晚上辛苦的弟兄們。」周鋒聽了大喜,知
道這就是徐源所說的賞頭。
新年的第一次工作會議,市委市政府就確定了銀杏山新城開發的框架,消息
傳出,拍下銀杏山那幾塊地的人都喜上眉梢,喬平更是拉著徐源去慶祝一番。徐
源卻沒那麼樂觀了,之前兆佳沒對銀杏山的地塊下手已經讓徐源產生了警覺,後
來又聽周永輝說周大江不同意他參股開發銀杏山房產,這讓徐源覺得他已經踏進
了某個巨大的圈套。兆佳置業和周大江不可能不知道市政府要開發銀杏山的意向,
他們卻沒有任何動作,除非這個意向本身就是個圈套。難道真如周永輝說的,高
偉城在澄江呆不長?
喬平見徐源並不是很高興,就對徐源說是不是陸老闆不在,徐老弟興致也不
高了啊。和海棠幾次見面,喬平看出徐源和海棠的關係並不簡單,至少不是單純
的商業合作夥伴。徐源也沒把心裡的擔憂說給喬平聽,只問了喬平新南中的情況。
喬平告訴徐源,新南中已經開始動工,上面要求一年時間把南中建好,這對他們
來說是個利好的消息。
只喬平和徐源兩個人,兩人也沒什麼嬌情的,徐源問喬平要不要叫個小姐助
助興。喬平對這方面倒沒什麼,他不是那種好色之徒,但也不避諱這種事情。喬
平有個愛好,喜歡唱歌,尤其是他那個年代的歌。徐源安排了個小姐陪喬平唱歌
去了。出來的時候經過一個包廂,裡面有女人的驚叫聲,徐源聽見那女人的叫聲
就皺起了眉頭。
自從和徐源分手以後,周慕雪有段時間是悶悶不樂的,後來有一個男人走進
了她的生活,周慕雪的心情也慢慢好轉。這個男人叫李濤,比周慕雪大一歲,小
時候是周慕雪隔壁村子的。李濤長相還算英俊,中等個子,但家裡很有錢,是附
近少有的暴發戶,李濤以前跟周慕雪是同學,也追過周慕雪,周慕雪對他感覺一
般,上學的時候兩人交往過一段時間,最後還是分了。現在李濤重來追求周慕雪,
對周慕雪很遷就,周慕雪覺得他也挺好的。
周慕雪的父母也不是很喜歡李濤,李家雖然有錢,但周母嫌李家人品不好。
可最近周家出了件大事情,周慕雪的哥哥周建勇不知什麼時候沾上了賭博的惡習,
輸了好幾百萬。周家雖然有個小作坊,但也不夠他輸的,周建勇便挪用了老丈人
廠裡的款子,後來被老丈人知道了,兩家就炸開了鍋,周家人才知道他們家已經
被兒子輸得差不多了,外面還歉著一屁股的賭債。周家已經無力還那些錢,周建
勇的老丈人正在氣頭上,肯定不會拿錢出來給周建勇還賭債,還要女兒跟周建勇
離婚。當然,這只是氣話,周建勇和老婆生了個兒子,不是說離就離的。但周家
人如果不把賭債的事情搞定了,說不定兩人真會離婚。這時候李濤要和周慕雪交
往,周母便同意了。在她心裡,兒子要比女兒重要多了。不管女兒是否喜歡李濤,
她想如果女兒跟李濤結婚,她就可以用借李家的財力來幫周家度過這個難關。
周建勇為逃賭債,已經躲出去兩個多月了,連過年都沒敢回家。這天李濤去
周家,只有周慕雪和她嫂子在家,李濤就請兩人出去吃晚飯,自從周建勇外出以
後,周妻心情也很壓抑,李濤請她和周慕雪出去,她就去了。吃過晚飯三人去藍
玫瑰唱歌,沒想到卻碰上了周建勇的債主。周建勇的那些債主都是放水錢的,其
實本錢也沒那麼多,借個六七萬的,欠條上就寫十萬,上門要債,周建勇不在家,
那些人也不敢拿周家人怎麼樣,真鬧出事情來,對他們也不好。沒想到今天在夜
總會碰上了那些人,周慕雪和她嫂子還有李濤都被那些人堵在了包廂裡。一開始
李濤還挺橫的,說有什麼事情他來解決,可一聽到周建勇欠著人家三百多萬就沉
默了,周慕雪見李濤不作聲,知道大哥的事情是指望不上人家了。這也不能怪人
家,三百多萬可不是小數目。
一個頭頭模樣的中年人,約莫三十七八,長相兇狠,周慕雪看著就害怕。那
人圍著周慕雪和周妻轉了兩圈,說周慕雪還像個學生模樣,肯定能買個好價錢,
又說周妻雖然年紀大了些,可這年頭喜歡少婦類型的人也挺多的,再說周妻保養
得不錯,一對奶子很挺,也能買個好價錢。周慕雪和周妻聽了毛骨悚然,周慕雪
更是哭了起來。
「哭個屁啊,周建勇那小子躲了起來,欠我們的錢就不用還了?」那中年人
吼了聲,把周慕雪給嚇住了。中年人讓周妻給周建勇打電話,起初周妻還說不知
道周建勇現在的電話,中年人說把她們倆的衣服給扒了,幾個人就欲上前,周妻
立刻就軟了,掏出手機給丈夫打電話。
中年人對周建勇說,如果他不回來還錢,就抓他老婆和他妹妹去夜總會做小
姐,直到把錢還清為止。中年人說著伸手去抓周慕雪的下巴,周慕雪想要躲開,
卻被另外一個男人抓著,中年男人的手抓在她的下巴上,嚇得周慕雪連聲驚叫,
讓周建勇快來救她們。
周建勇還在外地,自然不可能來救他老婆和妹子。周慕雪的驚叫過後,包廂
的門卻開了。「哪個不長眼的亂闖包……」中年男人正欲發作,看到門口站著的
是徐源,頓是陪著笑臉問源哥怎麼來了。周慕雪看到徐源,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叫徐源救她。抓著周慕雪的人見周慕雪竟然認識徐源,立刻鬆開了手,因為他看
到徐源臉色不是很好。
行動自由的周慕雪立刻走到徐源身邊,抓住徐源的胳膊,讓他一定要救她和
嫂子。徐源也不知道情況,包廂裡帶頭的中年人叫卞和財,和氣生財的意思,不
過脾氣卻很暴躁,是城東鋼材市場的一個頭頭,徐源也就認識他,其他的人有兩
三個面熟,卻叫不上名字。徐源讓他們先到別的包廂等等,他和周慕雪有話要說。
卞和財陪著笑臉和其他人出了包廂,李濤還留在包廂裡,徐源只當他也是卞和財
手下的小弟,問他怎麼不出去。李濤不認識徐源,但見先前凶悍的卞老大對徐源
畢恭畢敬,被徐源一問,竟也出去了。
周慕雪本想告訴徐源李濤是跟他們一起的,可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徐源問
她怎麼回事,周慕雪就把她大哥和今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周慕雪說以前是她錯了,
求徐源看上往日的情份上救救她們。徐源對周慕雪說他先去跟卞和財說,怎麼解
決以後再告訴她家人,讓周慕雪和周妻先回去。周慕雪和周妻一聽現在就可以回
去了,頓時鬆了口氣,對徐源連聲說謝。出了包廂,李濤還站在包廂外,徐源這
才知道他們是一起的,看樣子這小子是周慕雪的男朋友吧。因為剛才李濤的退縮,
周慕雪沒給他好臉色,拉著周妻就走了,李濤連忙追了上去。
徐源進了卞和財的包廂,問他怎麼和周建勇認識的。卞和財說李志清為了巴
結他,就讓他兒子李濤帶周建勇來鑽他們的賭局。
「李志清和李濤是干什麼的?」徐源沒聽過這兩人的名字,既然要巴結卞和
財,肯定與鋼材市場有關了。卞和財說李濤就是剛才和那兩個女人在一起的小白
臉,李志清是在鋼材市場承包加工和回收邊角料的,合同要到期了,他還想承包
下去,就想給他們一點好處。徐源一聽李濤就是和周慕雪在一起的男人,心裡頓
時明白了幾分,今天晚上的巧遇肯定是李濤和卞和財安排的,好逼周家人還錢。
難怪那傢伙看上去有些心虛,原來是做了虧心事。
徐源問卞和財,公司有回收廢鋼的部門,為什麼還要承包給外人。卞和財告
訴徐源,李志清和胡彪是同學,兩人關係很要好,胡彪才把那塊承包給李志清的。
「弟兄們設賭局賺點外塊的事情我也不反對,可事情要有個度,要是給公司
惹上了麻煩,到時候別關我無情。公司是做正當生意的,要是在這上面出了事情,
公司肯定不會保你們。」卞和財見徐源發話,陪著笑說今天的事情只是嚇唬嚇唬
周建勇,並不當真的,還說他也不知道周建勇的妹妹是源哥的朋友,讓源哥莫見
怪。
徐源又問周建勇歉了多少錢,卞和財說欠條上的數目加起來有三百十幾萬,
真正借出去的錢只有兩百十幾萬。徐源看著卞和財說真有那麼多錢嗎?徐源知道
卞和財所說的兩百十幾萬,早就在賭局中收回來了。卞和財說賭局並不是只他有
份,鋼材市場那邊的好多兄弟都有份。
徐源知道卞和財這話的意思,兄弟們都有份的事情,他這個做老大的也不好
一棒子打死,要不然誰還肯給他賣命。「這事我知道了,你叫人把欠條都收起來,
我會給兄弟們一個交待。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們為公司做事出了事情,我一定
保你們,但與公司無關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我不希望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
事被警察找麻煩。」
徐源走後,卞和財還有些忿忿不平。「欠條到了他手裡,不知道還能拿到多
少錢啊。真他媽窩囊,老子混了十多年了,還要聽一個黃毛小子發號施令,還是
跟著彪哥自在啊。」卞和財邊上一個叫面條的傢伙輕聲說道:「財哥,小心點說
話,源哥雖然年輕,可手段並不彪哥差,欠條收上去,我想他也不會一分利都不
給我們的,你這話要是傳到源哥耳朵裡,只怕會惹麻煩。眼下在澄江混的,誰不
給源哥幾分面子。以前得罪彪哥的還能去投靠海鳳凰,現在能行嗎?」卞和財沉
默了,面條說的話不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除非他不想在澄江混了。
陳琳住在醫院裡,兩天前她平安生下了一個兒子。之前陳琳一直沒刻意檢查
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生產比預產期晚了四五天,都說晚出來的是女孩,陳琳以
為自己會像康琳一樣生個女孩,沒想到生了個八斤多重的大胖小子,可把陳琳高
興壞了。孩子出生後就一直睡在她身邊,就是她母親和阿姨來了都有些捨不得讓
她們抱。
康琳聽說陳琳生了個男孩,抱著小孩到醫院來看她。正好陳琳的孩子餓了要
喝奶,陳琳的乳頭漲得太大,乳汁又不太通暢,小孩子還不太會吸,餓得哇哇直
哭。陳母就說先把奶吸出來,放在奶瓶裡給孩子喝。康琳就說先讓她奶孩子吧,
讓孩子練習兩回就會了。陳琳的男孩吸到康琳的乳汁就不哭了,只咕咕的吸著奶。
康琳笑道:「姐,你的孩子可真會吃,比三個多月的丫丫還會吃。」陳母在一邊
高興地說,會吃的孩子好,個子長得快。
陳琳住的是單人病房,徐源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還有人,他就沒進去,在走
廊盡頭的陽台上看風景。等陳琳病房裡的人走了,徐源才進去。陳琳正在看電視,
小寶寶安靜地睡在她身邊,一個五十左右的中年婦人坐在陳琳床邊,見徐源進去
就站了起來,徐源知道中年婦人是陳琳的阿姨,陳森死的時候他見過。陳琳見徐
源進來便笑了笑,叫徐源坐下說話。因為陳琳阿姨在,徐源就跟陳琳說了幾句客
套話,然後就是看看孩子。陳琳叫阿姨給徐源倒水,正好沒熱水了,陳琳的阿姨
就去打水。
陳琳問徐源最近在忙什麼,徐源告訴她,明天瑞達物流公司正式開業。陳琳
笑了笑說她不能去參加他的開業典禮了。徐源說沒關係,她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
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再說明天典禮不會很熱鬧,創新大道通車,要搞個很熱鬧的
慶典,本來瑞達公司開業典禮想改期的,只是看好了日子,改了不好。聽徐源說
創新大道要通車了,陳琳有些失落。徐源知道陳琳的心思,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
過去了,現在她都是孩子他媽了,應該高興才對。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又笑了,問
徐源小孩子長得像誰。徐源說像她,還說男孩像媽福氣好,說他就像他媽,才有
這麼好的福氣,得到姐姐垂青。
陳琳還想跟徐源說幾句悄悄話,她阿姨卻已經打水回來了,陳琳只好作罷。
徐源拿出一個小紅袋子給陳琳,陳琳用手摸了摸,知道里面放的是小孩子的長命
鎖和長生果之類的東西。
徐源走後沒多久,陳母就去了醫院,看到小孩子身邊的小紅袋就打開來看了。
兩個中年婦人都吃了一驚,紅袋子裡放著長命鎖、長生果和金手鐲的鈴鐺,都是
純金的飾品,份量很重。按照澄江的風俗,這些東西都是要做舅舅的送的,陳森
不在了,也應該由陳母來準備。陳母拿著東西問陳琳是誰送的,陳琳說是徐源,
是陳森的朋友。陳母想起了兒子葬禮上的那個年輕人,看著陳琳和剛出生的孩子
暗道,難道是他?
三月八號,風和日麗。早春的陽光照在人身上,讓人覺得暖洋洋的。蒼林大
橋附近的居民都聚集到了通車現場。蒼林這個名字源自古渡名,盤龍和十里兩地
之間有一條潮河,西與直胖河相接,東面一直通到金港。以前在蒼林這地方有個
渡口,就叫蒼林渡。七十年代以前,澄江的交通靠的是水運,所以蒼林這地方是
個熱鬧的街市,有銀行和郵局,沿河還有各式小店,這一帶還有著「江鮮海味,
蒼林先吃」的說法,可見當時蒼林的熱鬧。但隨著公路運輸的興起,水運慢慢消
失,蒼林的街市也跟著荒廢了。曾經驕傲的蒼林人反到成了不開化的鄉下人。
如今蒼林大橋和創新大道建成通車,蒼林人又看到了發展的希望,自是歡天
喜地。聽說今天有通車典禮,連市委書記都要來剪綵,附近村民奔走相告,相約
前來觀禮。
高偉城看到蒼林橋兩邊人山人海,吃驚不小,沒想到附近百姓對創新大道和
蒼林大橋如此認同。高偉城心裡暗喜,他的決定有先見之明,這個場面直播出去,
反響肯定強熱,有這些老百姓做陪襯,他這個市委書記的形象就越高大。王鐵生
不來正好,省得搶了他的風頭。這可是正面形象,與上次西橋化工廠事件可不一
樣。
「……創新大道是市委市政府關注的重點工程,是城東開發區騰飛的翅膀,
它將帶著城東開發區進入新的時代!」在高偉城一番激動人心的講話後,直播現
場的主持人顧瑞香宣佈創新大道暨蒼林大橋通車剪綵典禮正式開始。高偉城和其
他市領導一起剪斷了紅綵帶,霎時間爆竹聲聲,不絕於耳。掌聲和吶喊聲讓高偉
城心裡狂喜,這可是百姓對他的支持。
大橋通車,通過的第一個車隊是施工車輛。高偉城和其他剪綵的人站在路邊
看著車隊通過大橋,一邊跟著其他老百姓鼓掌。前面兩輛是瀝青車,後面兩輛是
大掛車,車上裝著幾輛大型機械。當第一輛大掛車載著兩台壓路機過橋,還沒過
橋,第二輛車剛開上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橋面突然斷裂,第一輛大掛車
直接墜入河中,第二輛車車頭懸空掛在外面,大橋兩邊的人都驚呆了!
五十二、調教直播
雖說直播沒多少人看,而且大橋橋面斷裂後就中斷了直播,但還是有很多人
看到了大橋斷裂的場景。更重要的是現場有很多老百姓,用手機,相機拍攝的畫
面很多,一時間在網上傳得很瘋狂。雖然負面新聞很快就被清除了,但澄江人差
不多都知道了斷橋事件,連附近的金港等縣市也有人知道。工程負責人當場被控
制住了,事故調查小組立刻對這起事故展開了調查,發現慕龍富的工程公司只有
修路的資質,橋樑資質不夠,也就是說他的公司並沒資格建造蒼林大橋。
調查人員詢問了慕龍富,他是如何招標到這個工程的,慕龍富起初很沉默,
後來調查人員說事故很嚴重,已經引起了省裡的重視,他承擔不起後果。慕龍富
害怕了,就招供說給高偉城送了五十萬,是他去打了招呼,他才承包到這個工程
的。
高偉城這邊呢,他一看到橋面斷裂就知道事情不妙,慕龍富被控制後他就為
自己找後路。因為慕龍富說給他送了五十萬,調查組的人就把這情況報給了W 市
紀委。高偉城是W 市委常委,W 市紀委的人也不可能對他採取措施,等省紀委派
人下來找高偉城談話,高偉城承認慕龍富送給他五十萬,但他說老戰友的孩子來
找他,他不好意思推託,收下後就以慕龍富的名義捐給了W 市紅十字會。查下來
還真有這事,高偉城說他並沒有為慕龍富打招呼,只是介紹他去招標,也不知道
他橋樑資質不夠。
再說斷橋事故也很有意思,橋面斷了,橋墩完好無損,檢測下來,橋墩質量
完全符合要求,只需重新鋪個橋面即可。這橋樑最重要的就是橋墩,重鋪橋面損
失並不大。高偉城這邊也沒了下文,再加上有人幫高偉城說話,事故報告很快就
出來了,斷橋是因為橋面保養期弄錯了。
周大江見王鐵生興致頗高,有些不解,就問王鐵生,這次沒整走高偉城,他
為什麼還這麼高興。「這次雖沒有搞垮高偉城,但效果還是有的。這個結果我也
預料到了,高偉城不比朱陽,多年為官雖說沒什麼突出的政績,但也沒犯什麼錯
誤,正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要上面有人保他,事情掩掩就過去了。斷橋事
情雖說影響大了些,可實際的經濟損失並不大,也就那卡車司機受了重傷。不過
這次高偉城給上面的印象肯定不好了,對我們來說這就夠了。上面可能會考慮把
他調走,就算不調走,高偉城自己說不定還會到上面去活動,要求調走呢。高偉
城這次出了這麼大的醜,就算留在澄江也沒什麼威信了,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周大江問王鐵生,上面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把高偉城調走。王鐵生說不好確定,
要是現在就把姓高的調走,不是承認他有問題嗎,那就是打自己的臉。估計等個
半年,人們把這事淡忘了吧。王鐵生讓周大江放心,高偉城留在澄江也搞不成新
城開發了。
澄江在城市建設開發上有兩個傾向。一個是立足於港口城市,要沿江開發,
把城區向西擴;另一個便是現在高偉城的新城計劃。澄江城位於江邊,城東江段
小,但南部鄉鎮眾多,是澄江的主體,澄西江段長,但只有五六個鄉鎮。要是沿
江開發,產生的輻射作用肯定不如在銀杏山建新城。但沿江開發對工業物流方面
有好處,所以兩派之間有衝突。其間的利益關係錯綜複雜,就是王鐵生一派的人,
也有贊同開發新城的。而華勝在城西有很多的分廠、子公司,沿江開發,華勝靠
地皮就能不知賺上多少錢了,所以王鐵生是鐵了心的要搞沿江開發。
之前朱陽和劉全興在的時候,劉就有開發新城的設想,王鐵生當然不會同意,
朱陽到澄江來就是想撈錢的,開發什麼地方他才不管呢,王鐵生就說把澄江框架
什麼的先弄好,基礎設施、城市形象搞好才能吸引好的投資。這正中朱陽的下懷,
只有多建大型工程才好撈錢嘛。政府工程這一塊,王鐵生都支持朱陽,朱陽對王
鐵生大力扶持華勝集團也是睜一眼閉一眼。所以兩人儘管不和,派爭不斷,但基
本還算太平。高偉城的到來打破了原先的利益平衡,王鐵生自然要想辦法把高偉
城弄走。
周大江問王鐵生,斷橋事件會不會影響到他,高偉城會不會想到是他們在暗
中做手腳。王鐵生讓周大江放心,他沒去通車現場是有理由的,他在外省參加交
流參觀活動,高偉城還巴不得他趕不回來呢。「修路的時候高偉城去過幾次了,
他來澄江一年多,也沒搞出什麼名堂,就趕上城東開發。他就想著在城東建設上
撈點政績,要不是這麼心急,他還不會把創新大道這樣的工程放在心上呢。這事
還得感謝顧瑞香那個小騷貨,要不是她那騷樣把姓高的迷住了,姓高的未必就會
上當啊。顧瑞香前兩天還去找高偉城商量對策,姓高的怎麼也想不到,那小騷貨
早被我肏過了,姓高的還以為小騷貨真想找他做靠山呢。不過這事情要保密,可
不能讓上面的人知道,要不然我們就不好過了。」王鐵生說完和周大江都大笑起
來。
海鳳凰見服務員站在包廂外就問她怎麼回事,服務員告訴海鳳凰,是王鐵生
和周大江讓她出來的。海鳳凰心念一轉,回去拿了錄音筆再過來敬酒,離開的時
候把錄音筆留在了桌下。王鐵生看到海鳳凰離開,對周大江說道:「這女人是個
風流嬌娃啊,看她樣子肯定會伺候人。」
周大江笑了笑,問王鐵生既然慕龍富送了錢給陳琳,為什麼不讓他說出來。
王鐵生說陳琳的事情並不重要,陳琳已經不管城東開發區了,再翻出來也什麼意
思。「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就算把慕龍富給陳琳送錢的事情抖出來,上面為
保姓高的,把事情大事化小了,自不會再去追究陳琳了。再說陳琳剛生小孩,又
是烈士遺孀,上面還能正兒八經地來查辦她?陳琳在城東幹得還是有模有樣的,
等過個一年半載的,上面把她給忘了,那時候陳琳要是還不聽話,就讓慕龍富把
她收錢的事情曝出來,說不定效果會更好。」王鐵生讓周大江以投資擴產、辦新
公司的名義進一步在城西圈地,等城西一開發,利益滾滾而來。
吃完飯,王鐵生問周大江要不要到包廂去玩,說黃金海岸新來了對漂亮的雙
胞胎。周大江說他還是去泡個澡,叫個人按摩一下算了。王鐵生說他那裡有進口
藥,周大江搖了搖頭說上次吃藥差點就出大事情,還是不去了,讓王鐵生玩得高
興點。
王鐵生和周大江一離開包廂,海鳳凰就進去把錄音筆取了出來。聽到王鐵生
和周大江的對話,海鳳凰自是吃了一驚,這姓王的老謀深算,知道慕龍富給陳琳
送過錢,卻讓慕龍富不要在這個時候給捅出來。海鳳凰沒聽到兩人前面的談話,
要是知道斷橋事件是王鐵生策劃搞出來的就更震驚了。不過海鳳凰聽到王鐵生讓
周大江在城西多圈地,想到徐源剛在銀杏山拍下一塊地皮就覺得有些不妙,徐源
可能鑽進了王鐵生的圈套。王鐵生利用高偉城想開發新城的計划來抄熱銀杏山的
地皮,他的人卻以相對低廉的價格吃下了城西的兩塊地皮。
加上原先一塊的地皮,徐源在這兩塊地皮上投入了很多的資金,要是拖下去,
對徐源肯定不利。夜裡海鳳凰就把徐源叫到了黃金海岸,跟他說了王鐵生的事情。
斷橋的時候徐源的瑞達公司開業,也沒過多去關注這件事情,只聽說高偉城被牽
涉進去,但又沒什麼事情,現在聽海鳳凰一說,徐源想起周永輝跟他說過的話,
頓時明白斷橋事件絕非偶然,而是王鐵生精心策劃的。周大江說高偉城在澄江呆
不長,肯定說得就是這件事情了。徐源先前就對王鐵生支持高偉城開發新城的計
劃感到懷疑,現在看來王鐵生支持高偉城根本就是個騙局,讓大家都以為要開發
銀杏山了,他的人暗中卻拿下城西的地皮,高偉城一走,他就搞沿江開發,錢都
讓他的人賺了。
徐源一想到這裡頭都大了,他拍下的地看來是個燙手山芋了。估計高偉城一
來,王鐵生就算計著怎麼把他排擠走,那個慕龍富說不定還是王鐵生找來的托。
想到慕龍富,徐源突然想起有一次他去陳琳那兒,碰到顧瑞香給慕龍富和陳琳牽
線的事情。這顧瑞香在中間扮演什麼角色?她是收了慕龍富的好處,還是她先被
王鐵生看上了,王鐵生讓她去勾引高偉城的。
海鳳凰見徐源不說話就問徐源在想什麼,她不知道徐源知道王鐵生預知高偉
城要出事的事情,想通了很多事情,還以為徐源只是在為他的投資發愁。
「海姐,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徐源突然問海鳳凰,海鳳凰不知徐源是說投
資的事情還是說陳琳收了慕龍富的錢。「現在澄江人還不知道王鐵生有開發城西
的打算,但肯定會懷疑高偉城能在澄江呆多久,他開發銀杏山的計劃是否還能繼
續。有計劃購房的,尤其是那些房產投機者肯定會觀望一段時間。我勸你要麼趕
緊賣掉手裡的地,要麼就要做好虧損的打算。」
賣地?這時候要賣地談何容易啊,何況徐源是和葛清嵐合夥的。要是他跳出
去的,葛清嵐虧在裡面,對徐源來說還不如讓他也虧在裡面。至於陳琳收了慕龍
富的錢,這事對陳琳來說始終是個麻煩,徐源就想著如何幫陳琳去掉這個麻煩。
「海姐,你覺得陳琳還有多少前途?」
海鳳凰搖了搖頭說這次陳琳被王鐵生抓到了把柄對陳琳極為不利。這次陳琳
生產和高偉城夾在中間,王鐵生沒把陳琳抖出來可謂陰毒,如果以後再舊事重提,
又沒人保陳琳,只怕陳琳要吃大虧。
「那海姐的意思是我們就這樣放棄和陳琳建立的關係?」徐源一邊說一邊看
著海鳳凰,雖然陳琳眼下受制於王鐵生,但畢竟王鐵生年紀大了,陳琳才三十出
頭,以後說不定還能上位,要是再有人幫陳琳拉拉關係,陳琳還是有前途的。海
鳳凰如果想在澄江長期發展,多這樣一個關係還是好的。
海鳳凰說要化解陳琳的危機並不難,只要那個慕龍富閉口就什麼事情也沒有
了。王鐵生就算知道陳琳收了慕龍富的錢,還能讓一個死人出來指證嗎?只是眼
下慕龍富還因為事故責任被押在看守所裡,會不會判刑還不好說。海鳳凰問徐源
是不是知道陳琳被王鐵生抓住把柄了心急,徐源說他和海鳳凰一樣,不想就這樣
放棄和陳琳建立的良好關係,自從陳琳不當主任後,他就覺得在城東辦事不如以
前方便了。海鳳凰說陳琳就算從新掌權,也不可能是城東開發區的主任了,這官
可沒有退回去做的。徐源說不打緊,就像陳琳現在名義上管著公安這一塊,要是
掌了實權,對他們也是有利的。
第二天,徐源就約了葛清嵐碰面。讓徐源感到不解的是,葛清嵐對投資風險
並不在意,好像賺不賺錢都與她無關。徐源問她有何打算,她只說先等等,新買
的地暫時不要開發,等高偉城去留定了再說。
高偉城這幾天心情也不好,看到顧瑞香又把她大罵了一通,說都是她表哥弄
出來的好事情。顧瑞香哭哭啼啼地說她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不然她死
也不會讓她表哥去承包那個工程,還說她表哥慕龍富也很冤,都是鋪橋面的預製
件出了問題,跟她表哥沒關係,她表哥也是受了牽連。
「他受牽連?他要是不把送錢的事說出來,我至於會這麼被動嗎?現在好了,
全澄江人都看到我笑話了。」
「高書記,這都是王鐵生在暗中搞鬼,我表哥被抓後我就想去見他,提醒他
的,可那些人都不讓我見我表哥。」
其實高偉城很清楚,出了這樣的事情王鐵生不盯著那才奇怪了,再加上顧瑞
香哭得委屈,高偉城心裡就軟了。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高偉城雖不是什麼英雄,
可一樣拜倒在了顧瑞香的石榴裙下。
在去澄江大飯店一號別墅的路上,顧瑞香還是有些擔心的,怕高偉城會懷疑
她。可是不去吧,自己看到「表哥」被抓無動於衷,也不合常理,所以她又硬著
頭皮去見高偉城了。見高偉城只是生氣,並沒懷疑她,顧瑞香心裡就踏實了,表
演起來更是得心應手。「高書記,你想想辦法把我表哥弄出來吧,這事真不關他
的事情,都是做預製件的那些人不負責任,才出事故的。」
高偉城說斷橋事件雖然損失不大,但社會影響大,總要有人承但後果,撈出
慕龍富後誰來頂缸?顧瑞香說都是預製件出了問題,讓做預製件的人頂就得了。
女人說著倒在高偉城的懷裡又磨又蹭。美人在懷,高偉城又多日沒近女色了,便
把手伸進了顧瑞香的衣裙裡。
顧瑞香趴在高偉城的雙腿間,也顧不得男人的雞巴有沒有洗過,又捋又吮,
好幾分鐘才讓高偉城的雞巴硬了起來,高偉城大喜,抱起顧瑞香去掀她的裙子,
顧瑞香怕高偉城的雞巴再軟下去,急急地扭動屁股,脫下了厚厚的連褲襪,對著
男人的雞巴坐了下去。高偉城就喜歡肏女人的感覺,待顧瑞香的陰戶吃進他的雞
巴便翻身把顧瑞香壓在了沙發上用力肏弄起來。
顧瑞香一邊浪叫著,一邊讓高偉城想辦法把她表哥給撈出來。高偉城正在興
頭上,再說只要有替死鬼,撈出慕龍富也不是難事,就答應了顧瑞香。「嗯,高
書記,舒服死了!」顧瑞香見高偉城答應了她的請求,便裝作很興奮的樣子,抱
著高偉城在他那充滿煙味的嘴角附近親了又親,一邊親還一邊浪叫,扭動著屁股
沒幾下就讓高偉城繳械投降了。
高偉城躺在沙發上看著整理裙子的顧瑞香,嘆了口氣對顧瑞香說不知道他在
澄江還能呆多久啊。其實紀委的人找過高偉城後,他心裡就萌生了退意。沒到澄
江之前總覺得入主澄江這樣富裕的縣市肯定好處多多,到了澄江才知道澄江遠比
他瞭解的要複雜。王鐵生在澄江經營這麼多年,根本不是他這個市委書記一句話
就能擺平的。也許他這個人還不適合當政府一把手吧,離開澄江對他來說或許更
好,他留在澄江也不會有什麼作為。所以這幾天高偉城也有些想通了,上面沒有
追究他受賄的事情已經讓他很滿足了,至於調不調他走,什麼時候調他走他都不
想管了。
要說高偉城來澄江有什麼收穫,那就是搞到顧瑞香這樣的天生尤物做情婦。
在來澄江之前,高偉城也有過幾個女人,但都比不上顧瑞香。現在看到顧瑞香整
理裙子,高偉城心裡自是有些不捨。顧瑞香穿好裙子又坐到高偉城身邊,輕聲問
他怎麼了。高偉城說她是他最喜歡的女人。顧瑞香被高偉城這麼一說,心裡竟有
些愧疚。在高偉城和王鐵生兩人之間周旋,顧瑞香覺得高偉城比王鐵生好伺候多
了,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做高偉城的情婦。可她沒得選擇,要在澄江混下去,
選王鐵生更可靠。顧瑞香依在高偉城身邊說無論他到哪裡,她都會跟著他的。高
偉城知道顧瑞香這是在敷衍他,他一走,顧瑞香說不定就傍上別人了。高偉城笑
了笑,說希望能在他離開前幫她弄進電視台的領導班子。
從一號別墅出來,顧瑞香鬆了口氣,如果評什麼表演獎,她今天的表現一定
能夠獲獎。顧瑞香鑽進車裡,看著一號別墅喃喃自語,高書記,你可別怪我,我
一個弱女子也沒有辦法。
慕龍富很快就被放了出來,在看守所關了幾天,慕龍富都快憋瘋了,才知道
這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更讓慕龍富想不到的是,出來第二天跟朋友喝了點酒他
就出了車禍,和一輛大卡車迎頭相撞,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顧瑞香聽到慕龍富出車禍的消息自然吃驚不小,以為高偉城恨慕龍富,叫人
報復他的。但想到慕龍富能出來都是高偉城出的力,又覺得不太可能。難道真的
只是一場車禍?慕龍富的死讓顧瑞香心裡隱隱不安。
週六晚上,一檔「對話澄江」的直播節目結束後,顧瑞香準備離開電視台,
剛走出大樓,還沒進停車場就有人給她打電話。顧瑞香掏出手機一看,給她打電
話的卻是徐源。顧瑞香有些驚訝,雖然她和徐源有些交集,但交往並不深,不知
徐源這時候打電話給她是什麼意思。顧瑞香接了電話,用甜甜的聲音跟徐源問了
聲好,又問徐源找她有什麼事情。
徐源說知道她現在節目結束了,想請她出來坐坐。顧瑞香是高偉城情婦並不
是什麼秘密,大凡在澄江有些關係的人都知道,就是平民百姓嘴裡也不乏兩人的
傳聞。雖然她人長得漂亮,又沒結婚,但卻沒人追求。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有錢
人身邊不缺美女,犯不著去跟市委書記搶女人。顧瑞香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徐源
這麼晚給她出去讓她有些迷惑。顧瑞香問徐源約在哪裡見面,徐源說他在電視台
外面,讓顧瑞香上車再說。
顧瑞香聽徐源說在門外,便看了看周圍,做節目的嘉賓和觀眾早沒影了,她
就拎著挎包朝大門走去。出了大門,只見十多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奔馳,顧瑞香
坐過徐源的車,認得那車是徐源的,便走了過去。
還沒到車子身邊,車門就開了,顧瑞香過去一看,徐源正微笑著坐在裡面。
「顧小姐肯賞光,可是我徐某人的榮幸。」徐源仔細打量著顧瑞香,顧瑞香穿著
一件米色的長風衣,裡面是做節目時穿得黑西服和深紫色的亮綢襯衣,看著比電
視上更有風韻。
顧瑞香見徐源打量她,便淺淺一笑,說能得到徐總的邀請是她的榮幸才對。
徐源依舊面帶微笑,說她比電視上漂亮多了。顧瑞香聽慣了男人對她的讚美,禮
貌性地說了聲謝謝誇獎,就問徐源怎麼會在這裡。徐源說路過這裡,看到電視台
突然想起有件事情想跟顧小姐說,問顧瑞香是不是太唐突了。顧瑞香笑道:「徐
總是做大生意的,找小女子不知何事。」
徐源也笑道:「顧小姐別徐總徐總的,叫我徐源就行了,顧小姐忙了一晚上
應該累了吧,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顧瑞香點了點頭說就去名流咖啡吧,
離得近,環境又好。
因為時間也不早了,咖啡館裡人也不多,徐源和顧瑞香在角落裡找了個空間
相對獨立的半敞開式包廂。徐源讓顧瑞香點了幾個點心,又叫了兩杯咖啡。顧瑞
香拿起一塊提拉米蘇咬了口,見徐源看著她一動也不動,便抬頭看了徐源一眼,
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很複雜,就是顧瑞香這樣見多了各種男人的女人也看不出徐源
心裡在想什麼。「徐總,你說有事要跟我說的,不會是跟我曝什麼新聞吧?」顧
瑞香見徐源不說話,就用看玩笑的口吻問了一句。
徐源笑了笑喝了口咖啡,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如果曝出來還真是大新聞。顧瑞
香見徐源不像在說笑話就來了精神,問徐源是不是跟他的生意有關。徐源便說跟
他的生意有關係,但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是什麼樣的事情?難道徐總有什麼內幕要告訴我?」這時候的顧瑞香正以
為徐源要跟她談什麼內幕消息,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晚請她來喝咖啡。
「如果有內幕,顧大主播敢播嗎?」徐源一臉玩味地看著顧瑞香,女人坐在
他面前,就如電視節目中一樣優雅。顧瑞香見徐源又笑,也摸不準徐源到底要跟
她說些什麼,就讓徐源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徐源一手摸著下巴,兩眼看著顧瑞香。幾鈔鐘下來,顧瑞香就感到渾身不自
在,好像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男人的面前。顧瑞香正想再問徐源,這時候徐源卻
說話了。只一句話,顧瑞香就驚呆了。不可能,他怎麼會知道?
「徐總,這話可不能瞎說,會害死人的。」顧瑞香故作鎮定,她不相信徐源
會知道她和王鐵生之間的秘密。
「顧小姐也知道這會害死人?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高偉城在局中,
又有顧小姐這樣的美女相伴,自然不相信顧小姐會騙他了。不過如果有人把其中
的原委說給他聽,你說高書記他會不會清醒?」徐源依舊微笑著,顧瑞香卻臉色
發白,低下頭不敢和徐源對視。她清楚地知道,徐源的話要是落在高偉城耳朵裡
會有什麼後果。她終於明白徐源這麼晚請她來喝咖啡是為什麼了,徐源跟她說這
些,肯定是想要挾她。
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他想要的呢?錢?肯定不是。權利?我也沒有。身體?
自己唯一有的就是一具誘人的身體。按理說他身邊不缺女人,難道他是衝著自己
的名氣來的?
顧瑞香知道許多有錢人喜歡玩明星來炫耀自己,以為徐源就是這種人,想玩
弄她,畢竟她在澄江還算是個名人。她抬頭看著徐源,男人臉上還帶著微笑,只
是看上去有些冷酷。「你……你想要什麼?」顧瑞香沒了平時一個新聞主播的鎮
定,說話都有些緊張。如果徐源只是想要她的身體,顧瑞香也不會介意,她怕徐
源跟她提她無法滿足的要求。
徐源起身走到顧瑞香身後,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兩隻手掌慢慢地併攏,最
後卡在她的脖子上。顧瑞香頓時感到一陣的心慌,男人並沒有用力,只是用手指
輕輕的撫摸著她那細嫩的脖子,但就這樣,顧瑞香都感到自己呼吸有些困難。徐
源低下頭,在顧瑞香耳邊輕聲說道:「瑞達公司開業,我本想請你去的,可那天
你在通車現場很忙,要不今天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的新碼頭?」
就在顧瑞香感到緊張壓迫的時候,徐源的一隻手順著她的脖子滑進了她的襯
衣領口,在她豐滿的乳房上用力捏了下。參觀碼頭?大半夜的參觀什麼碼頭。徐
源的話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就是想佔有顧瑞香的身體。顧瑞香被徐源捏得乳房
脹痛,握著徐源的手答應了他的要求。
顧瑞香跟在徐源身側,心裡還怦怦直跳。他為什麼要帶她去碼頭?如果只是
想要她的身體,隨便找個地方就好了,她不相信徐源連這樣的地方都找不到,非
要到偏僻的碼頭去。難道他想把她沉到江裡去?想去前幾天慕龍富的交通意外,
顧瑞香心裡有些擔心。
出了咖啡廳,奔馳車已經停在了路邊。顧瑞香上了車就問徐源為什麼一定要
去碼頭,徐源說他喜歡那裡便不再說話,顧瑞香見徐源不說話,也不敢多問了,
心裡疑惑的是,徐源怎麼就認定她在幫王鐵生整高偉城,她很想問徐源,卻沒敢
出聲。她知道就算她問了,徐源也不會告訴她的。
車子並沒有開去碼頭,進了瑞達公司後在一幢四層的辦公樓前停了下來,不
遠的碼頭上還亮著燈,一艘船正停在那裡,只是業務不忙,沒有工人工作。兩人
下了車,車子就開走了,顧瑞香跟著徐源進了辦公樓,大樓裡空無一人,前台和
走廊裡亮著幾盞昏暗的小燈。徐源突然回過身,一把摟住了顧瑞香的細腰說道:
「顧大主播今天怎麼這麼沉默,放鬆點嘛,我又不會吃了你!」男人的大手隔著
女人的風衣在她挺翹的屁股上摩挲著。
顧瑞香心裡有些彆扭,之前的朱陽、王鐵生和高偉城是澄江的實權人物,她
想在澄江一帆風順地做下去,這些人自然要討好。眼下的徐源只是個商人,對她
的發展並沒什麼幫助,可她被他抓住了把柄,不得不小心伺候。
顧瑞香尷尬地笑了笑說,要是徐總喜歡,吃了她也無妨。徐源轉頭看著顧瑞
香,昏暗的燈光下,漂亮的主播更是妖嬈。敝開的風衣間酥胸顫動,深紫的亮綢
的襯衣與潔白的脖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恨不得要將她的襯衣扒開,一窺裡
面的廬山真面目。
四層樓的樓梯爬起來感覺很漫長,越往上,顧瑞香就越緊張,到現在她還不
知道徐源到底要對她做什麼。四樓沒有走廊,上去後就是一扇大門,徐源打開門,
顧瑞香進去一看,便知這裡徐源一個人的空間。一個很大的辦公室,有一百多平
米,分成了裡外兩間,外面是會客室,裡面是徐源的辦公室。顧瑞香見徐源的辦
公室裝修得這麼考究,就知道徐源會經常呆在這裡。只是他現在帶她來這裡幹什
麼呢,難道他要在這裡幹她?顧瑞香看著徐源的背影心想,也許他喜歡玩刺激吧。
徐源並沒有在辦公室裡停下來,而是徑直往裡走,顧瑞香只才發現玻璃大書
櫥的旁邊還有一道門。門裡面是一道不長的走廊,北面是電梯,東面是一排窗戶。
這幢樓房是坐西朝東的,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碼頭的全部情況,甚至可以看到遠處
的油庫。
走廊中部有一道大門,顧瑞香終於知道了她今晚的歸宿,徐源的休息室——
一間豪華的套房,不下於澄江任何一家酒店的豪華套房。整個套房和徐源的辦公
室差不多大,被分成了三部分,大門進去就是臥室,中間放著一張大床,西面是
陽台,從陽台上可以看到大部分的華勝廠房和遠處燈光璀璨的華勝大廈。大床的
對面是堵牆,牆上掛著70英吋的大電視機,牆的北面是衛生間。掛電視機的牆面
是實體的,但東面卻是玻璃牆面,透過玻璃,顧瑞香就能看到衛生間裡的樣子,
光一個衛生間就有三十多平米。臥室的南面是什麼顧瑞香就不知道了,應該是徐
源平時娛樂的地方。
徐源走到顧瑞香前面,雙手抓著顧瑞香的風衣慢慢脫了下來,一邊脫一邊問
顧瑞香,對這個地方滿不滿意。徐源手一甩,風衣被扔到了大床上。顧瑞香有什
麼好說的呢,對著徐源點了點頭。只要徐源不把她幫王鐵生整高偉城的事情說出
去,讓徐源肏一次也沒什麼關係,反正自己也不是處女。
徐源見顧瑞香低著頭,一手抬起了顧瑞香的下巴,一手解開了她扣著的西服
鈕子,然後把她的西服也脫了下來。顧瑞香很聽話,沒再低下頭去,只是當徐源
去解她襯衣鈕子的時候閉上了眼睛。徐源解開了顧瑞香襯衣上的兩個鈕子就停了
下來,手指劃過她豐滿的胸部,一直劃到她的後背上。
「你怎麼不動?難道你就這樣伺候高偉城嗎?不用在我面前裝純潔,如果你
不想,我也不會逼你。」徐源在女人耳邊輕聲說著,一手滑到了女人的屁股上。
顧瑞香甚是臉紅,她並不是想在徐源面前裝純潔,而是她不知道徐源這樣的人想
要她什麼樣子,聽了徐源的話,她抬起手去解徐源西服上的鈕子。
徐源卻又制止了顧瑞香,壓在她屁股上的手掌向下一抓,一根手指插進了女
人的股間。肛門突然受襲,顧瑞香身體一顫,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那兒可
能要被開苞了。果然,徐源貼著她的耳朵問她那兒有沒有被人肏過,顧瑞香搖了
搖頭。徐源鬆開了她,一臉邪笑地對她說道:「去洗洗乾淨,裡面都給你準備好
了,我喜歡多芬的味道。」
徐源在顧瑞香飽滿的屁股上拍了下,便笑著坐到了床上看著顧瑞香進衛生間。
難道他喜歡這個調調?他這麼年輕怎麼會喜歡這東西呢,真是變態!一想到自己
的後庭要被開苞,顧瑞香心裡就有些發怵,那會不會很痛呢?
進了衛生間,顧瑞香才明白徐源說的「準備好了」是什麼意思。衛生間裡放
著一個衝浪浴缸,旁邊的掛鉤上掛著一個小玻璃桶,桶下面連著一根長長的橡膠
軟管,管頭處有一個加壓用的橡皮球。顧瑞香沒用過那東西,可一看就知道是浣
腸器,徐源讓她清潔肛門用的。性虐待?一個詞進入了顧瑞香的腦海裡。雖說之
前顧瑞香伺候過朱陽等三個中年男人了,但並沒有受到過虐待,不知道那會是什
麼滋味。既然跟著徐源過來了,想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顧瑞香看著那個橡皮
球,慢慢地脫下了褲子。
洗手台上放著多芬的香皂,顧瑞香放了些溫水,把香皂放在溫水裡搓了幾下,
然後把帶著香味的皂水倒進了玻璃桶。顧瑞香坐在抽水馬桶上,抓著管頭朝她的
肛門插去。那管子只比手指粗些,顧瑞香才插進去一點就感到有些疼痛,沒有經
過任何的潤滑,想插根手指進去都會痛,更別說那管子了。顧瑞香想起了滑膩的
皂水,起身拿起香皂在她的肛門口塗了下,又用手指摳了幾下,肛門口就變得滑
膩起來。顧瑞香這才坐到馬桶上,將管子插進體內,頓時就有一股異樣的感覺湧
向她的大腦,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種痛,反而有些酸酸麻麻的。
這時候外面的電視響了起來,顧瑞香一聽,頓時又臉紅起來。電視裡放的是
她採訪的新聞。那還是年前的事情,華明集團收購了華勝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成了華勝的股東。這次交易被曝有黑幕,說華明在侵吞國有資產。雖然高偉城之
流有意聽到華勝這樣的負面新聞,但周大江的路一直走到了國務院,高偉城等人
也不得不為這事澄清。顧瑞香就四處採訪報導,稱這次交易完全是合法合理的。
徐源在放的這一段是顧瑞香採訪華勝獨立董事郗海青的,對方對網上的質疑
表示不可理解。說民企五百強中,由國資演變而來的企業很多。這些舉報帖子就
此來造謠中傷,明顯是某些人心胸狹隘的表現。顧瑞香還記得自己在採訪郗海青
的時候,對方那色色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胸口打轉。之前顧瑞香以為徐源比那些所
謂的有錢的成功人士好多了,沒想到會比他們更猥瑣,更下流。
隨著顧瑞香用力壓下那個橡皮球,一道溫水進了顧瑞香的直腸,那火辣辣的
感覺讓顧瑞香吃了一驚,怎麼會這麼燙呢?顧瑞香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回頭摸了
下軟管,只有一點點的溫熱。顧瑞香又壓了幾下皮球,小腹裡火辣的感覺卻漸漸
輕了。顧瑞香頓時就明白了,剛才皂水進入她的腸子,她第一次這樣,才會有火
辣辣的感覺。
顧瑞香拔出管子,將體裡的皂水排出,那瞬間竟有絲絲的快感,顧瑞香有些
驚訝,難道自己有被虐的傾向?顧瑞香脫了襯衣,爬進了衝浪浴缸,洗澡的時候
顧瑞香又有些好奇地把手指插進了她的肛門,那酸酸麻麻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徐
源的雞巴有多大呢?插進去會痛嗎?
徐源就在外面看她播的新聞,顧瑞香想到男人一邊看她的新聞一邊肏她的屁
股,那樣子一定很淫蕩,很刺激。變態!顧瑞香在心裡罵了句,回想起以前和徐
源交往的情景,怎麼也想不通那個陽光大男孩怎麼突然就變成了淫蕩的色鬼。
外面依然是她播的新聞。他這時候在幹什麼呢?脫光了衣服在床上等自己嗎?
像他這樣的男人一定很有力量,就算他想玩些變態的,那就讓他玩一次吧。只要
徐源肯幫她保守秘密,就算讓他多玩幾次,顧瑞香也會願意的,不就是被男人肏
幾次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顧瑞香從浴缸裡爬起來,用毛巾擦乾了身體,牆邊的
櫃子裡有徐源準備的浴巾,顧瑞香想把浴巾裹在身上,卻發現浴巾上放著一樣東
西。她拿起那東西一看,竟是一件連體的情趣內衣。看樣子他很會玩女人,很會
找刺激。
顧瑞香對著鏡子穿上了那情趣內衣,黑色的情趣內衣比她夏天穿得絲襪還透
明,那蕾絲的花紋像紋身一樣緊貼在她的身上,兩個乳房雖然被蕾絲花紋包著,
但鏤空的花紋和透明的質地只能襯托出乳房的性感誘人。顧瑞香一側身,就能從
鏡子裡看到裸露大半的後背,再往下更是讓她感到羞恥,開襠的下腰露出大半雪
白的屁股,只要一張腿,那胯間便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是去討好高偉城,她也從
來沒穿過這樣的東西,現在卻要穿著它去討好一個比她還年輕的男人。顧瑞香在
鏡子前站了一小會,又把浴巾裹在了身上。
外面開著空調,可比起衛生間裡還是冷了些,顧瑞香一出去就感到有些寒意。
臥室陽台上後重的窗簾都拉了起來,徐源穿著襯衣坐在沙發上,看到顧瑞香出來,
就朝她笑了笑。顧瑞香卻驚呆了,徐源手裡拿著一台小的DV機,離沙發不遠的地
方正架著一台攝像機,做記者和主播的顧瑞香再清楚不過了,那是一台很專業的
高清攝像機。
他要做什麼?他要把今晚的一切都拍下來嗎?顧瑞香知道,要是徐源拍下今
天晚上的視頻,她就會一輩子被徐源抓在手裡。她好歹也是澄江的名人,要是有
什麼不雅視頻傳出去,她的前途就全毀了。
「怎麼,瑞香小姐不過來坐嗎?」徐源依舊微笑著,像在欣賞藝術品一樣看
著顧瑞香。浴巾只是裹住了她的身體,穿著透明黑絲的小腿露在外面,一想到裡
面開著襠,徐源的下身就有些衝動。
「徐總,今天晚上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別拍下來好嗎?」顧瑞香
用委屈的眼神看著徐源,那聲音更像是在哀求。
徐源起身走到顧瑞香身邊,一手托起顧瑞香的下巴,凝視片刻才說道:「我
說過,瑞香小姐如果不願意可以離開,不過以後會發生些什麼,我可不敢保證。」
離開?如果可以離開,顧瑞香就不會跟徐源過來了。徐源說不逼她,可顧瑞
香知道,如果她現在走了,說不定第二天就會在澄江消失。如果她幫王鐵生整高
偉城的事情傳出去了,即便高偉城不找她算賬,王鐵生也會殺她滅口。「求求你,
徐源,你想怎麼樣都行。哪怕以後你想……我隨叫隨到。求求你給我一條路走,
我也是逼不得已。」顧瑞香拉著徐源的胳膊,懇求徐源放她一馬。
徐源突然一把抱住顧瑞香,一手掐住了顧瑞香的脖子吼道:「你以為你是誰?
貞女還是節婦?你以為我稀罕肏你?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昂貴的婊子!你知道我
買下銀杏山那兩塊地花了多少錢?你幫著王鐵生擠走了高偉城,知道我在那裡要
損失多少錢嗎?你知道從銀行借那麼多錢一年要付多少利息嗎?一年要幾千萬,
你說你是不是最昂貴的婊子!」
徐源所說的是他和葛清嵐、喬平三人的損失。就是他一個人的損失,對顧瑞
香來都是天文數字,更別說他們三個人了。一年幾千萬?顧瑞香的大腦一片空白。
難怪從一見面徐源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奇怪,原來自己幫王鐵生做事,讓他一年要
損失了那麼多錢,要是拖上幾年,那損失就更大了,任誰都會怨恨自己。原想著
幫王鐵生擠走高偉城,能得到王鐵生承諾的好處。現在好處還沒影,來的卻是場
噩夢。
徐源手上的力量很大,顧瑞香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用手去扒徐源的手指,
卻怎麼也扒不開,徐源見狀就鬆開了顧瑞香。顧瑞香站立不穩,跌坐在地板上,
一邊咳,一邊帶著哭腔說:「我……我不知道會這樣。」
徐源蹲下身,看著顧瑞香一陣冷笑。「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麼?你不知道
做錯事是要受懲罰的嗎,難道你想和那個慕龍富一樣?」顧瑞香聽徐源說到慕龍
富,感到整個身體冷得發抖。很顯然,慕龍富不是死於意外,而是徐源指示人幹
的。
「不,我不想那樣!」顧瑞香顫抖地驚叫著,以往那個自信精明的顧瑞香完
全看不見了。
「據我所知,那個慕龍富根本就不是你的表哥,聽說瑞香小姐有個弟弟在上
海上大學。」
「你……你都調查過了?」顧瑞香驚慌地看著徐源,她弟弟是在上海上大學,
還有個漂亮的女朋友,去年國慶的時候還來澄江玩過。
「也沒去調查,我正好有幾個兄弟在上海,就讓他們順道去看看你弟弟,真
是一表人材啊。」
「你們對我弟弟做了什麼?」顧瑞香聽徐源說他的人去找過他弟弟,頓時緊
張得不得了。徐源說只是讓他的人去問她弟弟認不認識她的慕龍富表哥,顧瑞香
聽了才松了口氣。難怪徐源這麼肯定她在幫王鐵生,原來他都調查清楚了。
徐源見女人不說話,知道她已經屈服,雙手撫著女人光滑的肩膀,問她考慮
好了沒有。顧瑞香身子又是一顫,抬頭看了徐源一眼說道:「我……我留下。」
顧瑞香知道,如果她今天不滿足徐源的要求,她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有可能
還會連累到她的弟弟,甚至連未來都不會有。根本不需要強迫和毆打,徐源幾句
話就把顧瑞香的境遇說得清清楚楚,無形的壓力讓她不得不屈服。
徐源把顧瑞香從地板上拉起來,朝著沙發走去。電視屏幕上,兩人坐在沙發
上,樣子有些沉悶。顧瑞香身上還圍著浴巾,對於即將的暴露恐懼不已。她不是
什麼貞女節婦,可也不是無恥的淫婦蕩娃,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可以為了她的
前途犧牲一下色相,但並不表示她會拋開尊嚴去拍性愛視頻。她不知道徐源為什
麼要這麼做,控制她對他有什麼用。
「怎麼了,顧大主播難道還會害怕對著鏡頭嗎?自然一點,笑一笑。」顧瑞
香對著鏡頭勉強地笑了笑。徐源摸著顧瑞香光滑的手臂,像是在撫摸一件藝術珍
品。「我想很多澄江男人都會把你當作意淫對象的,我一直都想和你做一期特別
的節目,沒想到今天真的實現了。可惜這節目只能給我們兩人欣賞,有些遺憾啊。
如果播出去,一定會紅遍全球的。」
顧瑞香低著頭,看到放在茶几上的DV,旁邊還有一盒東西,那東西更是讓她
感到侷促不安。天啊,他不會還要拿那東西來插我吧?難道他那方面不行,所以
變態?
徐源伸手托起顧瑞香的臉蛋,女人的眼神有些呆板,有些迷茫。「怎麼了,
不喜歡和我做節目嗎?以前都是你當節目主持人,在台上問別人的,今天我們來
個反串,你做嘉賓,我做主持人。節目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美女主播的私密生
活,你看怎麼樣?」徐源說著去扯女人身上的浴巾,顧瑞香雙手抓著浴巾,用哀
求的眼神看著徐源。
徐源還是一臉的邪笑,讓顧瑞香放鬆點,好節目還在後頭呢,不要一開始就
這麼緊張。顧瑞香抓著浴巾的手漸漸鬆開了,徐源沒費力氣就把她身上的浴巾扯
了下來。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52
五十三、調教之直播2
透明的內衣給女人的乳房蒙上了一層薄紗,猶如霧靄中的山峰。鏤空的花紋
就像山上的花圃一樣,映著潔白的乳肉,任誰看了都會流出些口水來。剛才隔著
乳罩,徐源沒完全感覺出女人乳房的大小和柔軟,如今看得真切,不由地讚嘆起
來。顧瑞香的乳房比起陳琳來小了些,就是和海鳳凰相比也有些不足,但渾圓玉
潤,比例形狀極美。徐源抓著,那大手正好把一個乳房全部抓住。
身上的浴巾被扯掉,雖然還穿著內衣,但那內衣還不如不穿。顧瑞香緊緊並
攏了雙腿,倒不是她故作矜持,無論是哪個女人這樣面對鏡頭都會做出同樣的動
作。只是雙腿並得再攏,也遮不住裸露的陰阜,徐源用餘光瞥了女人的陰部一眼,
並沒有要顧瑞香張開雙腿。
「你的這對寶貝被多少男人揉過了?」徐源揉著女人的乳房,問出了第一個
問題。顧瑞香聽得男人問話,臉漲得通紅,雖然早想到徐源會問一些極私密的問
題,她還是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徐源的問題。
「怎麼了,興許別人摸,還不許我問了?」徐源捏著女人乳房的手指用力收
縮,顧瑞香吃痛,想伸手推開徐源的手掌,但手壓在徐源的手掌上後還是停了下
來,因為她看到了徐源凌厲的目光。
「五個。」顧瑞香輕輕回答了一句。只有五個?徐源有些不信。顧瑞香便說
了,分別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原來澄江電視台的台長,朱陽,王鐵生和高偉城。
至於臨時揩油的,顧瑞香也不知道有多少個。
「這麼說,我還是第六個了,看來還不算晚。」顧瑞香不知道男人說這話是
得意,還是在諷刺她,低著頭不說話。
「我看你還是不放鬆啊,就當攝像機不存在就行了,難道你對我這個搭擋還
不滿意嗎?把頭抬起來說話嘛,你做節目的時候難道希望你的嘉賓都頭頂對著鏡
頭?自然點,就像你平時做節目那樣就行了。」徐源側身托起了顧瑞香的下巴,
讓她的臉都對著鏡頭。徐源說節目開始了就要做完,她要是配合不好,做到明天
天亮的話,來上班的人都可以來當特約觀眾了。顧瑞香聽了,再也不敢低下頭去。
徐源又問顧瑞香被幾個男人肏過了,那五個人都肏過她嗎?顧瑞香說除了那
個台長,她跟其他四人做過。
「哦,那個台長沒肏過你?你都讓他摸了,還沒讓他肏?」顧瑞香說那人想
的,她不肯。那時候她剛進澄江電視台,還只是個在外面跑的記者,台長說只要
陪他睡,就讓她當主播。那時候顧瑞香還是沒想靠陪男人睡覺來出人頭地。後來
採訪朱陽,被朱陽看上了。那時候顧瑞香在澄江也有半年了,因為被台長穿小鞋,
過得很累,便想找個依靠,被朱陽看上後,顧瑞香就投進了朱陽的懷抱。她把台
長騷擾她,給她穿小鞋的事情跟朱陽說了,沒多久,台長就被調走了。顧瑞香這
才知道權力的好處,就死心踏地做朱陽的情婦。
後來朱陽要調走的消息傳出,有一次顧瑞香去採訪王鐵生,王鐵生就跟顧瑞
香說了這事。顧瑞香這才知道王鐵生早就覬覦她的美貌,朱陽要調走,顧瑞香也
要重新找個依靠,王鐵生的強勢她是知道的,便上了王鐵生的床。
徐源又問顧瑞香,既然她暗地裡找了王鐵生做靠山,為什麼還要勾搭高偉城?
顧瑞香說她被王鐵生搞的時候朱陽還沒走,兩人都很秘密,後來高偉城來了,王
鐵生看出高偉城對她有意思,就讓她去勾引高偉城,讓她做高偉城那邊的暗底,
王鐵生答應她,只要幫他趕走高偉城,就讓她當上電視台的副台長,以後再提她
做台長。
「看來你還真是個妙人兒,這麼容易就勾上了澄江前後三個大人物。跟我說
說,你經歷過的四個人中間最喜歡的是誰,誰又搞得你最爽?」
顧瑞香看著徐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徐源讓她評論她經歷過的四個男人,
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怎麼了,不想說還是不會說?」徐源伸手拉過了顧瑞香
的身體,本來兩人是坐在兩隻單人沙發上的,被徐源這麼一拉,兩人坐到了一隻
沙發上。只是沙發很大,兩人坐在一起也不是很擠。
「我覺得這樣做節目更自然一點。」徐源一手環抱著顧瑞香,手掌穿過女人
的腋下,按在了左邊的乳房上,右手則用力搓揉著女人的右乳。顧瑞香感到男人
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大,知道再不說,男人就會用力掐她,白白吃點苦而已,便輕
聲說她喜歡的還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徐源問她有沒有再跟那人聯繫,顧瑞香搖了
搖頭。
「後悔嗎?」這一句徐源問的很輕,像是在跟顧瑞香拉家常。顧瑞香轉頭看
了徐源一眼,說有那麼一點。
「現在你覺得為了前途出賣身體值得嗎?」顧瑞香沉默不語,要知道會有今
天的結果,她寧可做個平凡的小女人。「怎麼了,難道我問得不清楚嗎?」徐源
托起顧瑞香的脖子,讓徐源沒想到的是,顧瑞香突然哭了出來,抽泣著說要不是
當初那個趙胖子逼得太緊了,她是不會走這條路的。顧瑞香所說的趙胖子就是原
來澄江電視台的台長。
「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好像我欺負你了,別哭了,再哭就讓要觀眾笑話
了。」徐源用手幫顧瑞香擦了眼淚,這顧瑞香人前是風光,但人後的辛酸許多人
卻不知道。擦了眼淚,徐源又問她朱、王、高三人都喜歡玩什麼花樣。顧瑞香覺
得徐源根本不是想拍她的性愛視頻,而是想讓她揭那三人的老底。不過她都承認
和那三人有關係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便告訴徐源朱陽喜歡她給他舔雞巴,王
鐵生喜歡吮她的奶子,而高偉城喜歡肏她的屄。
「這麼說你的口活不錯了,來給觀眾們示範一下,今天我就免費給你當嘉賓
吧。嘿嘿,這又當主持又當嘉賓也蠻有意思的。」顧瑞香聽徐源要她來真的了,
心裡反倒鬆了口氣。反正是逃不掉的,還是早點進入正題好,被徐源問這問那的,
她都不好意思回答。
顧瑞香背對著鏡頭,想蹲下身去,徐源卻說空調開得太熱了,感覺有些悶,
讓她先幫他把襯衣鈕子都解開。顧瑞香便去解徐源襯衣的鈕子,徐源躺在靠背上,
顧瑞香不得不傾著身子去幫徐源解口子。
「你就這樣伺候高偉城他們的嗎?難道我還比不上他們?」顧瑞香解了幾個
鈕子,突然被徐源托住了下巴。顧瑞香看了徐源一眼,低下頭去,在男人的胸口
親了起來。女人細嫩的嘴唇和舌頭輕磨在身上,徐源舒服地攤開雙手,讓自己的
身體都放鬆開來。顧瑞香見徐源一副很享受的模樣,便用手挽了挽頭髮,低頭賣
力地在徐源身上親了起來。很快徐源襯衣的鈕子都解開了,顧瑞香一直親到了徐
源的小腹上。這時候徐源讓顧瑞香把他的襪子脫了。
顧瑞香抬頭看了徐源一眼,徐源正看著電視畫面,顧瑞香也不知道徐源要干
什麼,便幫徐源脫了襪子。沙發前鋪著地毯,兩人赤足踩在上面也不覺得冷。顧
瑞香背對著鏡頭,給徐源解鈕子的時候,開檔的屁股正對著鏡頭,光潔的陰部時
隱時現,那樣子著就勾人。徐源自是心癢癢的,他的手夠不到,便讓顧瑞香脫了
他的襪子,好用腳背去摩擦女人的陰戶,要不然隔著襪子感覺不出來。
男人一腳插進了女人的雙腿間,腳背摩擦著女人的陰戶。顧瑞香羞紅了臉,
雖然她之前經歷過了四個男人,但沒有那個男人會用腳背去玩弄她的陰戶,那感
覺還真有些怪怪的。徐源用腳背勾著女人的陰戶,抬起右手朝女人勾了勾手指,
顧瑞香便伏到徐源的胯間。徐源還穿著褲子,顧瑞香已然看到男人胯間有東西高
了起來。
他那東西很正常的,看上去好像還不小,為什麼還要準備一個假棒子呢?難
道他要用假棒子插她的後庭?顧瑞香想到這裡頓時緊張起來,那假東西多大啊,
插進她屁股,還不把屁股插開花了。
顧瑞香解開了徐源的腰帶,才拉開拉鏈,就看到頂得老高的內褲。顧瑞香頓
時驚呆了。這麼大!顧瑞香以為男人的雞巴都如高王之流一般大小,如此巨物只
有西方男人才會有,沒想到今晚就讓她碰見了個大傢伙,只怕她的嘴都含不進這
東西。
顧瑞香問徐源要不要幫他脫了褲子,徐源笑著說她都穿成這樣了,他也不能
太害羞,脫就脫了,他喜歡自由自在的感覺。顧瑞香便幫徐源脫了外褲,放到旁
邊的沙發上。徐源脫了外褲,顧瑞香再蹲下去的時候,身體便磨在徐源的右腿上
了。徐源輕勾腳板,便能將顧瑞香的屁股抬起,在電視畫面上,這個動作極為淫
蕩,顧瑞香背著電視機,也沒想到電視畫面是什麼效果,還很配合徐源的挑逗。
「好吧,開始吧,讓我也嘗嘗美女主播的滋味!」徐源腳背勾著美女主播光
滑的屁股,腳踝正面磨著女人柔軟的陰阜,感覺女人的私處軟軟的,濕濕的,那
還受得住這誘惑,手指劃過顧瑞香的下巴,看到顧瑞香紅唇含俏,便讓顧瑞香給
他吹簫。
顧瑞香雙手拉著徐源內褲的邊角往下拉,只見一根粗壯的東西在眼前晃了幾
晃才停下來。定睛一看,卻是一個紫紅的大龜頭直挺挺的對著她的臉,看上去就
像染了紅粉的喜蛋。蛋下的肉身青筋盤結,樣子醜陋而威武。顧瑞香眼見徐源的
雞巴如此雄壯,可真長了見識。以前還當男人就那點本錢,原來是沒碰對人。倘
若徐源這混蛋能日得她爽,便是以後常被他肏也認了。想那高王之流,每回弄得
自己如吊半空之中,還得裝滿足之狀去討好他們,倒不如給徐源這大傢伙肏得爽
上幾回。只是徐源的雞巴這般巨大,她的屄穴小,會不會弄得痛了。
顧瑞香手抓著徐源的雞巴,心裡已轉了千萬個念頭。剛才被徐源揉了十多分
鐘的奶子,還又摟又抱的。雖說她那時候只想著回答徐源的問題,可身體反應還
是有的,如今被徐源的腳背磨著屁股,那陰道里分泌出來的淫水便都沾在了徐源
的腳踝腳背上。徐源自然覺察到了女人身體的變化,勾著顧瑞香的下巴說道:「
我都沒流水,你到流出水來了。既然如此還不快些讓我嘗嘗你這張巧嘴的味道,
上面嘗完了,還要嘗下面那張嘴呢。」
聽到徐源說的話,顧瑞香粉臉火燒,連著脖子都漲紅了。你沒流水嗎?那龜
頭這麼光亮,定是流出的腺液染的。顧瑞香心裡這樣想,卻不敢對徐源說,只螓
首微低,張開櫻唇便將男人的龜頭含進了嘴裡。要說顧瑞香這一張嘴也卻實厲害,
可能她說話靈巧,那嘴裡的舌頭甚是靈活。抓著肉棒的玉指輕捋,紅唇輕吐,裡
面的檀香小舌便如靈蛇般纏繞擠壓著徐源的龜頭,原本就粗壯的肉棒在美女主播
的伺弄之下又漲大了幾分。
徐源爽得直抽涼氣,這張嘴還真不負第一主播的名頭。顧瑞香吮著徐源的龜
頭,漸漸進入了角色,就像她以前伺候朱陽那樣賣力吮吸著。突然下巴被徐源抬
起來,只見徐源手裡拿著DV,鏡頭正對著她的臉。不用說,那鏡頭裡的自己一定
很淫蕩。
徐泊看著鏡頭,小畫面被顧瑞香的臉佔了大半,還有一部分則是他的雞巴,
而他的龜頭則隱沒在女人的嘴裡。「果然是張妙嘴,只是沒聲音太單調了。」顧
瑞香又低下頭去,將男人的雞巴盡根吞入。以前吃朱陽雞巴的時候顧瑞香做熟了
這動作,只是她對徐源雞巴的長度估計不足,連根吃盡,差點把她胃裡的東西都
捅出來。幾番練習下來,顧瑞香適應了徐源的大肉棒子,時而從根吮到頭,進而
從頭吸到底,一邊吮吸還發出嘖嘖的聲音來。徐源的肉棒從女人嘴裡吐出,上面
儘是女人的口水,在鏡頭裡光亮亮的一片。
這幾下,徐源被吮得氣血翻滾,那肉棒在顧瑞香嘴裡突突顫動,似要開了精
關。哪能這麼快就在女人嘴裡繳了械,徐源叫住了顧瑞香,說她這張嘴果然了得,
他要嘗嘗她下面那張嘴了,讓顧瑞香趴到一邊的沙發上。顧瑞香依著徐源說的,
趴到了沙發側面的扶手上,她的屁股撅起,正好結實地靠在那軟硬適中的扶手上。
原來他喜歡這種姿勢。顧瑞香以前的男朋友是她的同學,性經驗並不多,那
時候兩人偷情次數也不是很多,只有一回,男朋友要她趴在床上從後面幹她。而
朱王高三人從來都是正面日她的,特別是王鐵生,一邊日還一邊吮她的奶子,這
徐源卻相反,第一次日她就要她趴著。
徐源調了下攝像機的角度,便走到顧瑞香的身後。女人的屁股靠著扶手,挺
得那叫一個渾圓。啪!聲音很清脆,徐源忍不住就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下。嗯!
顧瑞香發了一聲呻吟,很顯然,徐源這一下是很有力量的。
徐源扒開了顧瑞香的屁股,到現在他才把女人的陰戶看得真切。一道肉縫在
深棕色扶手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嬌嫩,兩邊的陰唇微微凸起,不大,但卻很肥,而
且顏色也比徐源想像中要漂亮,至少只是深紅色,還沒有黑,裡面的小陰唇更是
嫩,還是粉粉的。「喲,看不出來,你這騷貨還是個紅木耳嘛!不過正好,紅木
耳配紅蘑菇才好,要不然我還虧了不是。」男人說完發出陣陣的笑聲,顧瑞香瞟
了眼電視機,見男人正專心擺弄她的陰戶,便扭頭趴在了沙發上。
徐源摸著女人的陰戶,陰唇兩側的細肉極是滑爽,徐源低頭看去,發現顧瑞
香的陰戶光潔溜溜,只有幾根細毛從陰阜處伸出,顏色還比常人淡了些,他便伸
手探到女人的陰阜處,果然只長著稀稀拉拉幾根而已。徐源心裡暗喜,此女有做
白虎的先天優勢,不光陰戶肥厚,連毛也少。「你的屄毛去弄過嗎?」徐源問的
時候還用手拉拉了女人的細毛,本就不多的細毛被他扯下一兩根來。
「沒有……我那兒本來就長得少。」顧瑞香吃痛,立刻回答了徐源的問題。
徐源問她知不知道愛麗莎有脫毛的美容服務,顧瑞香說知道,她去愛麗莎的時候
看到過那個服務項目。徐源就讓她去愛麗莎把毛脫了,顧瑞香趴在沙發上點了點
頭。
「你就這樣歡迎你的第五個男人嗎?熱情一點嘛,你看我都不難為情,你還
會怯場?」徐源拍著顧瑞香的屁股,兩手拇指壓著女人的陰唇向外分開,把女人
的陰戶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 型,露出一大片沾著淫水的陰肉來,痛得顧瑞香直叫
喚:「肏我吧!」
「肏什麼?」徐源扒著女人的陰唇,龜頭頂在女人陰道里擠出的嫩肉上摩擦
著。「肏我,肏我的屄!」顧瑞香大聲叫起來,只盼徐源把雞巴插進她的身體,
好鬆開她的陰唇。
徐源往前挺著屁股,待到女人的陰唇將他的龜頭都吞沒了,才松開雙手。那
天初見顧瑞香,徐源便覺得此女是個媚人尤物。現在無數男人意淫的美人主播就
躺在他身上,任他抽弄,徐源自是興奮。如此個美妙人兒,定要好好體會一番,
才不枉他這般精心準備。原本扒那陰唇的雙手按著美人主播的屁股,將那軟軟的
臀肉抓著手裡捏揉,傾著身子,把雞巴歪歪斜斜地插進美人主播的騷屄洞裡。
「果然是張好屄,不比你那澄江第一名嘴差。還這麼緊,你是很久沒做了,
還是天生這般小?」顧瑞香陰戶裡的肉壁光滑,彈力十足,徐源的龜頭刺進去,
便被層層包住,不留得半點空隙。剛才徐源被顧瑞香吮得差點鬆了精關,這時候
只能細抽慢送,這般緊致的陰道,若抽送急了,只怕沒得幾下就射了。
卻說顧瑞香,從一開始就被徐源揉奶子,到後來又被徐源用腳背磨陰戶,那
騷勁早被男人引了出來。再說這時候她已經對鏡頭麻木了,徐源在她身後輕送慢
磨,她哪還受得住,雙腿靠著扶手,把那騷臀高高撅起,搖擺著腰肢迎合著徐源
的抽送。聽得徐源問話,她也不知道是她做得少,還是她的陰道天生窄小,以前
跟別人做也未覺得有多緊,今天被徐源這麼一肏才知道她那地方可以被塞得這麼
滿。
「看你這騷貨來興了吧。今天我再給你一樣好東西,把那盒子給我拿過來。」
顧瑞香一抬頭,就看到沙發間的小幾上放著的DV和盒子。DV的鏡頭正對著她的臉,
指示燈一直都亮著,旁邊的盒子上印著假雞巴的圖案,也不知道里面的東西有多
大,要是比徐源的傢伙還大,只怕要被那東西插死了。
啪!徐源見顧瑞香不動,就在她屁股上拍了下。顧瑞香伸手拿起盒子,遞給
了身後的徐源。徐源說她運氣不錯,裡面還有支潤滑劑,要不然硬插進去,肯定
把她的屁股插爆。「別……太粗了。」顧瑞香知道徐源是要拿那假雞巴插她的肛
門,害怕得直扭屁股。
徐源沒理她,將奶酯狀的潤滑劑塗在了顧瑞香的股溝裡,手指醮著潤滑劑摳
進了女人的肛門。之前徐源玩過海鳳凰和康琳的後庭,知道那裡特別緊,硬插進
去,他自己也會痛,便用潤滑劑將裡面塗了個均勻。
「今天晚上會是一個很美妙的夜晚,也許會有些痛,但我保證你會永遠記得。」
徐源將比他雞巴還大一些的假陽具頂在了女人的肛門上,顧瑞香感到有個硬東西
頂在她肛門上,便用力掙紮起來,「別……徐源,求求你,別拿那東西插,會破
的。」
女人的掙扎沒有任何作用,在潤滑劑的作用下,假陽具很容易就插進了她的
身體。「啊……痛死了……」顧瑞香大聲叫喊著,假陽具可比徐源的手指長多了,
這一插進去,就頂到了她的直腸底,就算有潤滑劑,還是痛得她直叫喚。
「痛嗎?這是對你的懲罰!」徐源抓著假陽具在顧瑞香的肛門裡亂搗,顧瑞
香一邊哭一邊叫:「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徐源問她錯哪兒了,顧瑞香
便說她不該幫王鐵生去整高偉城。
「那你以後該聽誰的?」
「聽你的……都聽你的!」顧瑞香的叫聲聽起來十分痛苦。
徐源停了下來,問顧瑞香感覺爽不爽。顧瑞香前後兩個洞都被塞得滿滿的,
帶著哭腔說脹死了。她只覺得下腹間又痛又酸,又麻又癢,也不知道何處痛,何
處癢,徐源問什麼,她就答什麼,只希望徐源早些放開她。
「讓我也來嘗嘗你的後庭花,是不是跟你說的一樣緊。」徐源說著把假陽具
拔了出來,挺著雞巴就插了進去。顧瑞香的陰道已經夠緊了,可還是比不上她的
後庭,若非徐源先前塗了很多的潤滑劑,只怕剛才那假陽具硬插進去,就把她的
肛門插破了。即便被假陽具開拓過了,徐源的雞巴插進去,還是被緊縮的括約肌
包得嚴實,抽動起來都很費力。
卻說顧瑞香,徐源把假陽具抽出,身體頓時輕鬆了不少。但還沒緩過神來,
徐源的雞巴就頂著她的肛門猛插進去,雖然被假陽具開發過了,男人的雞巴再進
去,並不覺得有多脹,但徐源身體的力量大,這一沖進去,把顧瑞香的身體都頂
得筆直,原本凹在沙發裡的身體都挺了起來。徐源一把將女人的身體抱起,嘴裡
說著來玩個山羊對樹。顧瑞香還沒明白什麼意思,整個身體就被徐源給抱了起來。
這下子可把顧瑞香給弄苦了,她沒想到徐源的力氣這麼大,她背對著他都很
容易就把她抱了起來。她沒一點準備,自身的重量壓在兩人結後的地方,頂得她
肛門裡甚是疼痛。就算她有準備也沒用,她背對著徐源,雙手也不能抱住徐源的
身體。
徐源抱著她坐到了沙發上,這下他們兩個都面對著鏡頭,只是徐源的大部分
身體都被顧瑞香擋住了。徐源呢,他只要能看到電視畫面就行了。待到徐源坐在
沙發上,顧瑞香雙手撐在扶手上,身體有了支撐,那肛門裡才沒了火燒的感覺。
徐源抓著假陽具,對著顧瑞香的陰道插了進去,然後就開動了開關,假陽具就在
顧瑞香體內轉動起來,顧瑞香這才知道那假陽具是電動的。
不一會,顧瑞香就被弄得高潮迭起,屁股夾著男人的雞巴扭動起來。電視畫
面上,美女主播扭動著身體,那被透明內衣包著的雙乳隨著她扭動的身體上下顫
動著。徐源看著頓時有股衝動勁,想把女人身上的衣服撕得粉碎,讓女人看上去
更淫蕩。他一手抓著假陽具,一手伸到女人胸前,抓著那透明的內衣用力一扯。
「嘶!」只發出輕輕的聲音,那薄得不能再薄,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內衣就被扯
破了,顧瑞香那兩個飽滿的乳房頓時歡快地跳動起來。徐源看著興起,雙手抓著
那兩個乳房又揉又捏,下身更是猛頂女人的屁股。玩到興奮處,徐源雙手抓著女
人的襠部用力向上拉。茲啦一聲,小腹以上的內衣被撕成了兩瓣,白花花的身體
映滿了半個屏幕。
這邊顧瑞香已經到了高潮,不斷收縮的陰道將假陽具給擠了出來。叭嗒一聲,
掉落在地毯上,那假陽具還發出嗡嗡的轉動聲。再看顧瑞香,早沒了力氣,癱在
徐源懷裡動也不動了。
徐源驚訝於顧瑞香陰道產生的擠壓力,能把假陽具擠那麼遠,那陰道收縮產
生的力量一定很大,要是裹著他的雞巴,那滋味肯定很美妙。徐源的感覺正上來,
見顧瑞香不動了,便又抱著她換成了原來的姿勢,拔出雞巴往女人的陰道里捅,
雙手抱著顧瑞香的兩條腿,連續不斷地抽送起來,堅硬的龜頭每一下都搗在女人
的花心上。原本就酥麻痠軟的顧瑞香只發出嗯嗯的呻吟聲,直到徐源拔出發軟的
雞巴,她還是渾渾噩噩的,全然不知男人已經把精液都噴在了她體內。
徐源先進了衛生間,顧瑞香聽到水聲,看到電視畫面上只有她一個人,便又
看了看架在沙發旁邊的攝像機。徐源在衛生間裡,她可以去把剛才拍的東西都刪
掉。顧瑞香看著衛生間,裡面還有水聲,但她沒有動,依舊懶懶地躺在沙發上。
她知道要是刪了剛才拍攝的東西被徐源知道了會有什麼後果,重拍一次不說,說
不定還會招來更嚴厲的征罰,她的屁股還痛著,可不想再被徐源玩什麼新玩意。
之前顧瑞香以為自己已經經歷了一個女人應該經歷的一切,今天被徐源這麼一弄,
才知道即使是性交還有很多是她未經歷過的,難道前後一起被插才會有這般快感?
想到剛才被徐源弄得高潮連連,那過程都不太清晰了,也不知道自己跟徐源說了
些什麼,但肯定是些很羞人的事情,是平時對誰也不會說的事情。
徐源只在衛生間裡呆了三四分鐘就出來了,顧瑞香還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那雪白的屁股上印著徐源拍打留下的紅印,透明黑絲包裹著的雙腿垂到地上,蕾
絲的花紋像暗夜裡的玫瑰一樣妖魅,潔白的身體凹陷在沙發中,讓整個身體看上
去更加婀娜。徐源走到顧瑞香身邊,拉著她破爛不堪的內衣說道:「怎麼了,動
不了嗎?怎麼沒去玩攝像機啊。」
顧瑞香聽明白了徐源的意思,連忙說她沒有想去動攝像機。徐源轉過身,把
攝像機轉了個角度,對準了床上。回頭對還趴著的顧瑞香說,如果感到不舒服,
就去衛生間裡洗一下。顧瑞香只才起身,拿著裹身的浴巾進了衛生間。雖然洗澡
出來的時候感覺有些冷,可經過這一番劇烈的運動,顧瑞香身上也有些粘乎乎的。
他把攝像機轉過去幹什麼?難道還要拍嗎?顧瑞香覺得她所有一切羞恥的東
西都被徐源拍了下來,還有什麼好拍的呢?回想起剛才坐在徐源腿上,屁股夾著
徐源的雞巴亂扭,陰道里還插著假陽具的情景,還有什麼鏡頭比那更羞恥的嗎?
顧瑞香再出衛生間的時候徐源已經躺在床上了,身上蓋著一條薄被,睡袍扔
在一邊的沙發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穿內褲。「徐總……你能讓人送我回去嗎?」
顧瑞香站在衛生間旁邊問徐源。徐源見顧瑞香穿上了襯衣和褲子,便問她,是不
是他這裡比不上她住的地方?顧瑞香連忙搖頭說:「徐總,你已經拍了視頻,就
讓我回去吧,要是明天讓人看見我從你房間出去會不好的。我發誓不會背叛你的,
求求你,我一個女人在澄江無依無靠,以前的事我也沒法子。」
「你剛才還說都聽我的,現在就變卦了嗎?把衣服脫了過來。」徐源瞪了顧
瑞香一眼,轉頭又看他的電視,電視上放的是顧瑞香和周大江做的一期節目。顧
瑞香見徐源不理她了,在那裡站了足有半分鐘才走到徐源床邊,背對著徐源脫了
衣服和褲子,只留下內褲沒脫。顧瑞香轉頭看了徐源一眼,徐源依舊看著電視,
顧瑞香便扭頭把內褲也脫了,才爬到徐源的被窩裡。
徐源伸手摸著女人光滑的陰戶突然說道:「你也有過幾個男人了,屄還沒黑,
去美容的嗎?」顧瑞香說她做過的次數不多,一個月只有一到兩次,三次四次的
都很少,有時候一兩個月都不做。徐源問是不是他們不行了,顧瑞香說她也不知
道,可能是他們忙,應酬多,再說他們又不只她一個情婦。顧瑞香覺得很彆扭,
電視上她正和周大江談企業改制的正經事,下面她卻和徐源在說她做情婦被肏的
事情。
「你是不是很恨我?」徐源突然問了一句。顧瑞香的心怦怦直跳,一個勁地
搖頭。徐源卻沒理她,繼續說道:「你恨也好,不恨也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
你應該知道以後該怎麼做,說實話,你真是個迷人的女人,有你這樣的人做情婦
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只要你聽話,我不會過分為難你,如果你不聽話…
…」
「我聽話,我都聽你的!」不等徐源說完,顧瑞香就在旁邊說話了,「我害
你損失了那麼多錢,只要你不把我幫王鐵生的事情說出去,我都聽你的,你要我
怎麼樣我都做,你想什麼時候要,只要打個電話給我,我就過來陪你。求你不要
去騷擾我弟弟和我家人。」
徐源用手捏了捏顧瑞香的下巴說道:「我就喜歡你這樣聰明的女人,別跟我
耍小心眼,要不然你會比那個慕龍富更慘。」
電視上,周大江正和顧瑞香談企業改制的好處,說企業改制讓企業經營更加
靈活,更能把握住市場機遇,把企業做大做強。電視上的周大江侃侃而談,氣度
不凡,好像這幾年華勝發泡式的發展都是他經營有方的結果。徐源突然又回過頭
問顧瑞香,她也經常去採訪周大江的,怎麼沒和周大江搞上。
顧瑞香告訴徐源,周大江在那方面不行。「哦,你怎麼知道,他想搞你的?」
顧瑞香搖了搖頭說她和谷婉妤算是閨中密友,是谷婉妤告訴她的。那還是顧瑞香
剛到澄江沒多久的事情,有一次顧瑞香去華勝採訪周大江,周大江正好不在辦公
室,顧瑞香就在那兒等,谷婉妤那時還沒和周大江結婚,就和顧瑞香聊天,一聊
才知道兩人是同鄉,又都是單身一人在外,年紀相差又不多,便成了好朋友。女
人在外,要有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作靠山的觀念還是谷婉妤傳輸給顧瑞香的。
谷婉妤?徐源想起那個比顧瑞香還要妖媚的漂亮少婦,照顧瑞香這麼說,那
谷婉妤豈不是個空閨怨婦?要說漂亮,谷婉妤還比不上陳琳和海鳳凰,但那一臉
的狐媚樣子,卻能勾起男人無盡的慾望,要不然不是很好色的周大江也不會看上
她。
想到空閨怨婦這個詞,徐源又問顧瑞香,她平時想男人的時候怎麼解決。顧
瑞香紅著臉說用手自摸的。徐源問她有沒有用過器具,顧瑞香搖了搖頭。徐源就
把假陽具給了她,讓她表演給他看。顧瑞香掀了被子,側躺在徐源身邊摸起自己
的陰戶來,摸了幾下就把那黑膠似的假陽具插了進去。
顧瑞香一邊自慰一邊還要回答徐源的問題,她的一切尊嚴都被徐源剝了下來,
還有什麼比這更難堪,更羞辱的境況呢。不過這一次徐源問的卻是正經問題,問
顧瑞香對華勝改制有什麼看法,對華勝的內幕交易又知道多少。顧瑞香就著假陽
具的嗡嗡聲回答徐源的問題,徐源則拿著DV在拍她。
顧瑞香告訴徐源,她對華勝的幕後交易知道也不多,只知道她剛來澄江的時
候聽說華勝出過一件大事。華勝是澄江上市較早的,有職工股上市的公司,按規
定職工股須兩年後才能上市,在這兩年時間裡,剛任公司董事長的周大江讓他的
堂弟妹由華勝出資到深圳註冊了一家公司,夥同上海一家上市公司非法炒股,獲
利數億,其利潤被周大江和上海那家公司的幕後黑手平分。華勝這邊除本金還給
華勝外,其他非法所得都被周家兄弟佔為已有,當時剛任副市長的王鐵生也參與
了此事。上海那家上市公司賬面嚴重虧損,證監委稽查局曾派調查組到華勝調查
取證一月有餘,但最後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據說周大江派人到北京「擺
平」此事了,至於花了多少錢就沒人知道了。
顧瑞香問徐源他怎麼會不知道此事,徐源說他那時候在還在上學,再說這樣
的事情你們電視台又不會報,若非消息靈通人士也不會知道。徐源又問顧瑞香對
華明集團這次收購華勝股份的事情知道多少。顧瑞香搖了搖頭說她也不清楚。「
那像你和周大江做在節目所說的那樣嗎?」顧瑞香搖了遙頭說肯定不會是的,華
明的事情她也知道一點。
「那你就是在造假啊。」徐源說完笑了起來。
「我們播新聞的,要做的就是引導社會輿論,至於真相到底如何,我們也不
知道。」顧瑞香早沒了羞恥感,抓著假陽具自慰到了高潮,說話也變得興奮起來。
徐源見顧瑞香的陰唇周圍都有了水光,伸手一摸,果然滑膩膩的。
「剛才我肏得你很爽吧,現在該輪到我爽了,上來表演個觀音坐蓮。」徐源
掀開了被子,胯間的巨物如標竿一挺立著。顧瑞香見了,便拔出假陽具,對著徐
源的真傢伙坐了下去。
那假陽具雖然巨大,但沒熱度,又無交流。顧瑞香弄著還要被徐源拍攝,感
覺還不如和徐源真做來的踏實,即便被拍也覺得好接受些。顧瑞香坐到徐源身上,
便扭動起身體來,兩個肉球在徐源面前晃蕩著。先前徐源幹她的時候都對著她的
後背,看她玉乳晃動也是在電視機裡,自沒有現在看得真切,徐源坐起了身子,
捧著顧瑞香的玉乳亂啃。顧瑞香疼得大叫,疼是有些,但也有些表演的成分在裡
面。這時候的顧瑞香比先前清醒多了,知道徐源雖然有心糟蹋她,作踐她,但她
也看出徐源並非殘忍無心之輩,他這番設計就是為了牢牢抓住她,只要她聽話,
徐源也不會過多責難她。這時被徐源一咬,她便痛叫,徐源自然就鬆開她了。挺
拔的乳頭周圍多了一圈牙印子,徐源用力在女人乳房上揉了幾下,又重新躺到床
上,叫顧瑞香轉過身去,兩人一邊看電視一邊做。
原本顧瑞香是坐在徐源腿上的,屁股雖然還疼著,擔扭動起來並不算費力,
徐源嫌她扭得太慢了,不夠爽,便叫她蹲在他身上,上下抬落屁股。顧瑞香照著
徐源的話做了,一邊做還要一邊給他講華明的事情。華明的老闆雖然是周福明,
但主要股份卻控制在王鐵生和周大江手裡,在兩人的子女名下,至於究竟有多少,
就沒人清楚了。
徐源雙手鬆開了女人的屁股,拿遙控器把電視音量調小了些。「這麼說周永
輝和王瑜手裡都有華明的股份嘍?」顧瑞香一邊抬著屁股一邊點頭,說應該是這
樣的,這是谷婉妤透露給她的。谷婉妤只知道周大江把股份記在了兒子名下,至
於有多少谷婉妤也不知道。那王鐵生肯定也不會把股份記在他名下,估計他兒子
和女兒都有。徐源說華明公佈的股東名單好像沒聽說有周永輝和王瑜。顧瑞香說
那名單並不全面,華明的股東很多,誰會仔細去看他們的名字。
別以為女騎士好當,像顧瑞香這樣蹲在徐源身上不停地抬屁股,能堅持十來
分鐘的已經不錯了。顧瑞香之前被徐源肏得全身痠軟,屁股還痛,這時候哪有力
氣伺候徐源,抬兩三分鐘就慢了下來。徐源看著電視,感到顧瑞香變慢了,就在
她屁股上用力拍打幾下,讓她快些,他正舒享受著呢。
徐源他能不舒服嗎,他躺在床上看電視,一會看顧瑞香做節目,一會看兩人
直播,還把聲音調得很大,連著滿屋子都是顧瑞香的喘息聲。「抬起頭來,別老
低著頭。」顧瑞香本來就累,還要抬頭對著鏡頭,抬了不到一分鐘就要被徐源拍
幾下屁股。如此幾回下來,那還有半點力氣,雙腿一軟坐在了徐源身上。「徐總,
我真的沒力了,讓我幫你吸出來吧。」顧瑞香轉過頭,對著徐源露出一副可憐巴
巴的表情。
徐源見顧瑞香確實沒力再抬屁股了,便點了點頭。顧瑞香如負重釋,抬起屁
股將徐源的雞巴吐了出來,整個雞巴上沾滿了她自己的淫水,顧瑞香沒有猶豫,
伏下身就把徐源的雞巴含進了嘴裡。徐源拍了拍顧瑞香的小腿,讓她趴到他的胸
前。他要幹什麼?還要玩她的屄嗎?顧瑞香知道徐源不可能跟她玩69式,要她把
屁股對著他,肯定是要繼續玩她的屄。之前徐源就拍她手淫,但鏡頭也沒有這麼
近。這時候如果徐源拍她,肯定是她陰部的特寫了。對於顧瑞香來說,徐源再拍
她什麼也都無所謂了,便照著徐源的要求,爬到了徐源身上,撅著屁股對準了徐
源。
要說顧瑞香的陰部,確實很吸引徐源。徐源對顧瑞香的長相併不怎麼感冒,
漂亮女人他見多了。但顧瑞香的陰戶卻極少見,和天然白虎都有的一比。這時候
女人的陰唇被滑膩的淫液包住,兩邊唇緣凸起,露出的肉縫宛如清水灘上微微張
開的蚌蛤,只是那肉澤更為鮮亮。徐源看著忍耐不住,一手拿著DV,一手伸出,
將一根食指插進女人的屄裡,頓覺裡面濕熱滑潤,蠕動的屄肉不斷咬著他的手指。
「真是一張好屄,早知道第一次在黃金海岸遇到你就該把你日了,你說你那時候
肯給我日嗎?」徐源一邊說一邊抽動手指,顧瑞香含著徐源的肉棒,聽得徐源問
話,吐出肉棒輕聲說肯的。徐源哈哈笑了,也不管女人說話是真是假。是真是假
又有什麼關係,現在他想怎麼肏她就能怎麼肏她。
徐源抽動手指,從女人的陰道里帶出很多的淫水。顧瑞香被徐源這麼一插,
陰道里面更是酥酥癢癢,便對著徐源扭起了屁股,那隻比肉色深些的菊蕾就在徐
源眼前一晃一晃的。徐源便抽出手指,將指頭壓在了女人的菊蕾上,顧瑞香那裡
面還痛著,徐源手指一壓上去,她身體就想躲避,卻被徐源狠狠拍了向下。「大
傢伙都嘗過了,還怕我一根手指嗎?再動就用那黑傢伙捅你了!」顧瑞香一聽,
哪還敢亂動,任徐源用手指去插她的屁股。
「裡面還洗得挺乾淨的嘛,怕懷孕嗎?」這兩天是顧瑞香的排卵期,剛才被
徐源射了一回,她洗的時候本能就想洗乾淨些,連著肛門也用水沖了好長時間。
徐源食指插進了女人的肛門,拇指則掐在她的屄裡,兩根手指隔著女人的肉壁捏
在一起。
「啊啊!」顧瑞香吐出男人的肉棒連聲呻吟起來,男人這一掐也不知是痛還
是酸,反正讓女人沒法子忍受,只得大聲叫喚。徐源放下DV,拍了拍女人粉紅色
的屁股,叫她不要叫,繼續舔他。顧瑞香低下頭,使出渾身解數去伺候徐源,想
叫徐源早些射了,好結束這變態又羞恥的遊戲。
再說徐源也到了噴發的邊緣,顧瑞香為了早點結束,這般賣力吮吸,徐源哪
還受得了,肉鼓鼓的雞巴在顧瑞香嘴裡一跳跳的便噴射出來。酥麻的快感讓徐源
發狂,插在女人身體裡的兩根手指也捏得更用力。顧瑞香被徐源這麼一捏,也用
力捏著徐源的肉棒,只到高潮過去,兩人才松開了對方。
電視屏幕上,美女主播舔了舔舌頭,將男人的精液都吞了下去。她知道徐源
不會讓她吐出來,乾脆就自覺一點吞了下去。徐源看看電視,又看看床上的真人,
對著顧瑞香伸出了右手。他的右手上還沾著女人的淫水。顧瑞香跪著爬到徐源的
身邊,抓著徐源的手指舔了個乾淨。女人的嘴巴很靈活,舔著徐源的手指讓徐源
感覺也很舒服。徐源對她的這個服務很滿意,輕輕摸了摸女人的臉表示讚賞。
一切都做完了,顧瑞香才到衛生間裡去重新洗乾淨,出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
濕熱的毛巾給徐源擦身體。當完了性奴當女奴,徐源自然是像個皇帝躺在床上一
動不動,美美享受著漂亮主播的全方位服務。
關了燈,顧瑞香才光著身子爬到徐源床上,再也沒有提要回去的事情。她不
知道自己有什麼是徐源想要的。要說女人,像徐源有錢的帥哥肯定是不會缺的,
即使徐源沒錢,憑著他的長相和本錢,身邊也定然少不了女人。難道就為自己那
一點點的名氣?顧瑞香覺得也不太可能,她也就是在澄江算個名人,如今這社會,
花個百十來萬就能包個二線明星了,徐源要是喜歡玩明星,大可去玩真正的女明
星,何苦花這心思來折磨她呢。難道就是因為自己讓他投資虧損了,他要拿自己
出氣?一想到徐源有可能因為她一年損失數千萬,顧瑞香就心悸,不知道徐源還
有沒有更嚴厲的懲罰在等她。
第二天醒來,顧瑞香就感到有閃光燈在閃,徐源穿著睡袍,手裡拿著一隻單
反相機在給她拍照。顧瑞香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他要給她拍裸照?想到昨天晚上
徐源把玩她屄的特寫鏡頭都拍了下來,幹嗎還要拍她裸照呢?
徐源看到顧瑞香一臉驚愕的表情便說道:「我看你睡覺的樣子很美,就想拍
下來,雖然你沒穿衣服,但我拍的不是裸照,真的,你現在的樣子很迷人,比你
的電視上更漂亮,不介意我給你拍幾張照片吧。」徐源說的是實話,顧瑞香睡覺
的時候樣子確實很美。這女人有些像百變女郎,穿上職業裝就像個精明幹練的主
播;穿上情趣內衣就是個妖媚的狐狸精;睡在床上又像個優雅的睡美人;要是穿
上霞帔,說不定就是個高貴的皇后了。
顧瑞香聽了徐源的讚美,臉色微紅,又按著徐源的要求擺了幾個誘人的造型,
雖然沒穿衣服,但也沒有露點。拍好了照片,徐源把相機給了顧瑞香,讓她自己
欣賞欣賞,他自己卻進了衛生間。顧瑞香不知徐源是何意思,是想測驗她嗎?顧
瑞香打開相機,頓時被徐源拍的照片給吸引住了,那些照片無論是角度還是質量
都很不錯。想不到自己還有這麼迷人的一面。顧瑞香也去拍過幾次寫真,只是沒
這麼暴露,怕傳出去會引來非議,想不到徐源就給她拍了。顧瑞香沒敢刪任何一
張照片,看完後就把相機放下了去穿內衣褲。
顧瑞香穿好衣服,拿著包到衛生間裡去洗漱,打開包看到自己手機還關著就
開了機,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顧瑞香洗漱好了就出去找徐源,她看到徐源是
去了南邊的房間,顧瑞香走到牆邊,就看到南邊的房間放著很多健身器具,徐源
正在陽台邊的跑步機上跑步,遠處便是華勝大樓。
顧瑞香剛想叫徐源,她的電話卻響了,顧瑞香拿出電話一看,是谷婉妤打給
她的,問她在哪兒,怎麼一直關著機。顧瑞香只覺得眼前一暗,抬頭一看,徐源
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顧瑞香本能地緊張起來,忘了跟谷婉妤說話。谷婉妤問她
怎麼了,顧瑞香才說她昨天晚上多喝了幾杯,還有些頭暈。谷婉妤在電話裡笑了
起來,問顧瑞香是不是去陪他了,她說的他當然是指高偉城。顧瑞香沒承認也沒
否認,問谷婉妤打電話給她幹什麼,谷婉妤說約她到愛麗莎去做面膜。
等顧瑞香掛了電話,徐源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問她和谷婉妤關係是不是到了無
話不談的地步,顧瑞香點了點頭說差不多,谷婉妤連她和高偉城的事情都知道。
顧瑞香所說的知道是指兩人談過這方面的事情,而不是外面沒憑沒據,捕風捉影
的謠傳。徐源讓她和谷婉妤多多交流,尤其是有關華勝的事情。顧瑞香自然答應
了徐源的要求。
打開房門,顧瑞香就感到走廊裡冷颼颼的,畢竟才三月份,即使外面陽光明
媚,空氣中也透著股寒意。從走廊邊上的窗戶可以看到碼頭上有工人在卸貨,好
幾輛大卡車在瑞達公司進進出出。「今天有人上班?」顧瑞香輕聲問徐源,她怕
下去被人看見了,要是讓人知道她在徐源這裡過夜,傳出去總不是件好事。徐源
看出了顧瑞香的擔心,讓她放心,他也不想他倆的事情曝光。
徐源帶著顧瑞香沿著走廊向北走,顧瑞香知道徐源是帶她去坐電梯。電梯是
直通車庫的,顧瑞香出了電梯,看到車庫外停著徐源的奔馳車,昨天送他們的年
輕人站在車邊等他們。顧瑞香又回頭看了眼車庫,看樣子也是徐源私用的,也就
是說電梯是直通徐源的休息室的,外人是沒法使用的。顧瑞香看到車庫裡面還有
一扇小門,也不知道是通向哪裡,她雖然有些好奇,卻沒敢問徐源。
五十四 、陳琳的機遇
孩子一滿月,陳琳就上班去了。她上班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陸翊會談,經
過徐源的提醒,陳琳也認真總結了這幾年她從政的得失。之前她在十里可以說是
一帆風順,她從沒想過經營自己的陣營,從實權的主任位置上下來,她才感到人
情的重要。以前那些跟著她幹的人雖然都算是她手底下人,但並不是她陣營裡的
人,她一離開主任的位置,即便當了副市長,說出去的話就沒什麼份量了。現在
她成了主管公安的副市長,無論如何也要拉攏一批人,陸翊實際主持著公安局的
工作,又和王鐵生有矛盾,自然成了她第一個拉攏的對象。
陸翊知道陳琳和他一樣跟王鐵生不和,但他也不怎麼看好陳琳,雖然陳琳是
他上司,他也不敢馬上向陳琳表衷心,要不然陳琳一倒,他又要再跟著受牽連。
他好不容易重新上位了,可不想再因為什麼事情得罪了王鐵生又被放下去。陳琳
知道陸翊的顧忌,也沒生氣,誰叫她胳膊沒王鐵生粗呢。
陳琳沒上幾天班,就遇上了一件對澄江的普通人來說無所謂,對澄江官場上
的人來說卻是頭等重要的事情。省委組織了一個為期一個月的短期培訓班,選拔
一批中青年官員進中央黨校培訓,貯備幹部人材。誰都知道這個培訓班的重要性,
如果能被選進中央黨校培訓,無疑就搭上了陞遷的快車。好多中央委員,乃至最
高領導人都是從這裡走出來的。即使沒被選中,能在省委大員面前露個臉,混個
面熟也是好事。放在縣市,處級官員可能不多,但全省處級官員一抓一大把,能
有這樣的機會,自然誰都想進。按說陳琳剛提副處,根本沒這個資格的,但王鐵
生和高偉城都過了年紀,W 市要推薦上去個人,就問了高偉城,高偉城偏偏就推
薦了陳琳。
王鐵生聽到這個消息,氣得直吹鬍子乾瞪眼,卻又無可奈何。高偉城才是澄
江的黨政一把手,在這種事情上最有發言權,王鐵生在澄江雖然勢大,可碰上這
事,連話都說不上。王鐵生有些後悔,當初為了架空陳琳,就提她當了副市長,
沒想到現在卻被她白得了這個便宜。澄江符合推薦條件的人也不多,大多與王鐵
生有些瓜葛。沒什麼瓜葛的,高偉城也不清楚,唯獨這個陳琳,高偉城知道她和
王鐵生不和,自然就向上面推薦她了。
陳琳接到上面下來的通知還有些不信,怎麼這好事就落到她頭上了?直到手
下的人紛紛向她祝賀,她才確信這事是真的。去省城培訓自然是好事,但陳琳也
深刻認識到她能被選中,完全是因為高偉城不想推薦與王鐵生相關的人。陳琳打
電話給徐源說這件事,陳琳孩子才滿月,要是去省城培訓,心裡自然不放心。
徐源聽出陳琳有不想去的意思,就問她為什麼。這樣的機會別人削尖了腦袋
都想往裡鑽,她有這樣的機會怎麼能放棄。陳琳說論資歷,她還差遠了,即便去
了省城那也是湊數的角色。
「即使去省城湊數也不能讓給別人,你能去本身就說明了組織上對你的認可,
姐姐去省城才能認識更高層次的官員,這樣的機會怎麼能輕意放棄,我知道姐姐
是放心不下孩子,可以讓康琳先幫著照看孩子,她也在哺孩子,有她照看,再加
上你媽媽,你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徐源跟陳琳說,如果她不放心孩子,就把孩
子給康琳帶,康琳生產前一直住在陳琳那裡,兩人關係應該很好。再說陳琳只是
去省城,週末都能回來的,有什麼關係。
陳琳說她和她媽媽剛因為丫丫的事情和康琳鬧了些矛盾,怕康琳不肯。徐源
聽陳琳說她和康琳有矛盾,連忙問她怎麼回事。陳琳說康琳給孩子報戶口,要讓
孩子姓康,她媽媽知道了有些不樂意,想讓孩子姓陳,就有了矛盾。陳琳說她對
孩子姓什麼倒無所謂,只是她媽媽有些古板,覺得孩子是阿森的,就應該姓陳。
孩子出生後一直沒上戶口,就是因為孩子姓什麼的問題,康琳知道陳母是很
看重這個的,孩子要是陳森的,姓陳就姓陳了,也沒什麼。可孩子和陳森根本沒
瓜葛,康琳覺得她已經騙了陳琳和陳母這麼長時間,再讓孩子姓陳康琳良心上都
過不去。再說孩子是徐源的,徐源那邊肯定也不會同意孩子姓陳的。
徐源問後來怎麼了,陳琳說孩子戶口還沒上,還僵著。徐源就說康琳是個識
大體的女人,她們之間的矛盾只是小矛盾,陳琳要去省城培訓,讓她幫著照看一
下孩子,她應該不會拒絕的。
掛了電話,徐源就約康琳下午到十里見面。康琳請了半天假,吃過飯就去了
十里她曾經住過的房子。徐源到了地下停車場,看到陳森的福特停在那裡就知道
康琳比他先到了。
康琳出來的時候只在外面套了件風衣,進了屋就把風衣脫了,裡面穿的是警
服。徐源約她出來,自然少不了溫存一番,康琳在想要不要穿著警服和徐源做愛。
康琳記得上次和徐源來這裡留了件衣服在這裡,就想把衣服換了,才解了兩個扣
子,就聽徐源在外面說道:「別脫,我來!」
康琳一手捂著胸口,回頭白了徐源一眼說道:「你進門就不能出點聲啊,嚇
死我了。」徐源說他開門就有聲音,肯定是她想心事太入神了,沒聽見。男人說
著就把康琳抱在懷裡親了幾下,雙手摸到康琳的胸部去解她的警服鈕子。
康琳拍了拍徐源的手說:「流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齷齪心事,把你的爪
子拿開,別玷污了我的警察形象。」徐源一臉猥瑣地笑著,說好不容易碰上一次
制服誘惑,哪能就這麼浪費了。上次康琳沒穿警服,他就覺得很遺憾。還說康琳
穿的是真警服,雖然保守了些,可比情趣店裡的假貨刺激多了。
「臭流氓,真噁心!」康琳被徐源說得臉紅耳躁,便用力去推徐源。徐源用
力抱著她,低頭在她臉上脖子上亂啃。康琳推他,他乾脆就用嘴巴去啃康琳的警
服。康琳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心裡早想著跟徐源上床了。見徐源這麼熱情,便
按著徐源的後腦勺讓他輕點,別把她的衣服弄得像放在石臼裡舂的那樣皺巴巴的,
她都聽他的就是了。
「就知道你是假正經,每回日你都這樣,不過我喜歡。」徐源說著把康琳抱
到了床上。康琳則羞紅了臉,伸手在徐源胸口用力掐了下。你知道就知道了,非
要說出來,多難為情啊。
徐源吃痛,卻沒躲閃,一邊解康琳外套上的鈕子,還一邊啃著她的嘴唇。康
琳張開了嘴巴,把徐源的舌頭迎了進去,用力吮起來,直到兩人氣短,康琳才松
開徐源的舌頭。這時候徐源已經解開了康琳外套的鈕子,連裡面的襯衣也解開了
兩三個,白色的乳罩都露了出來。徐源沒再解下去,把襯衣從女人的褲子里拉了
出來,雙手伸到康琳的背後解開了乳罩。因為哺乳,康琳的乳房比以前大了很多,
尤其是兩個乳頭,挺著就像深紫色的聖女果。
徐源低頭咬住了康琳的一個乳頭開始吮吸起來,雙手伸在襯衣裡,用力抓著
康琳的肩膀,小腹不停在她胯間摩擦著。康琳喘著粗氣說徐源變態,又吸她的乳
汁,這麼大人了也不害躁,還跟女兒搶東西吃。上次來這裡,徐源抱著她吻她的
乳房,吻著吻著就把乳汁給吸了出來。康琳還問徐源什麼味道,徐源說沒什麼,
就有點奶腥味。有時候康琳對徐源是又愛又恨,一想到當初徐源為了報復陳森強
奸她的事情就來氣,可後來兩人達成協議之後,徐源是個合格的情人,每次幽會
都讓她開心不已。看著徐源吸她的乳汁,康琳覺得他又像個孩子,很頑皮。
徐源鬆開了康琳的乳頭嘿嘿直笑,說女人這東西從功能上來說長著是給嬰兒
用的,可實際上都是男人用的多。徐源又要去吸康琳的另一個乳房,卻被康琳攔
住不讓他吸了,說回去還要喂丫丫呢。
康琳生產的時候頭髮剪短了,現在剛長到披肩,躺在床上披散開來,警服被
徐源解開大半,酥胸半露,而她的手還按著她的乳房,樣子倒像徐源要強姦她,
而她在掙扎反抗。徐源呆呆地看了康琳好幾秒鐘,胯下的肉棒便脹得難受,迫不
及待地去解康琳的腰帶。康琳見徐源這模樣,便知男人已經性起,想肏她了,輕
輕抬起屁股,讓男人脫了她的警褲。
徐源見康琳裡面還穿了秋褲,便問她怎麼還穿這個,別的女人可都穿褲襪之
類的東西了。康琳說都是她媽讓穿的,說她還沒完全恢復什麼的,要注意保養,
別留下什麼後遺症。徐源一邊說話就去拉康琳的秋褲,也不知是他太心急了,還
是沒注意,一邊只拉了秋褲,一邊連著內褲都拉下來,結果白色花紋的棉內褲斜
在了康琳的兩腿間,把康琳都逗笑了,說這麼色急幹什麼。
徐源訕訕笑了笑說她太迷人了,讓他難以自持。康琳哼了聲說以前也沒見他
這樣,肯定是看她穿了警服才這樣的,大變態。徐源解了褲子,也沒脫下,抱著
康琳往床邊拖了拖,挺著雞巴在康琳的陰戶上磨了幾下就插了進去。
女人的陰道里水還不多,雙腿又被併攏抱著,徐源插進去覺得有些吃力,便
笑著對康琳說,生完孩子她的屄倒變緊了。康琳以為徐源說反話呢,問他是不是
嫌她那裡鬆了。徐源說沒有,她恢復的很好,還和以前一樣。康琳便說要是他敢
嫌棄她,她就去找別的男人,反正想要她的男人多了。
「你敢,看我怎麼收拾你!」徐源說著用手按著康琳的腳心,低頭在她小腿
肚上咬了起來。痛是不怎麼痛,可腳心被徐源壓著,癢得康琳直扭身子,把徐源
拉了下去。
徐源解開了康琳襯衣上所有的鈕子向兩邊分開,白花花的身體都露了出來。
徐源壓下去,用力抓住康琳的兩個乳房,右邊的乳房裡充滿了奶水,被徐源一抓,
奶水就擠了出來,徐源低下頭就把乳頭含在了嘴裡,一邊吸一邊還使勁挺著屁股。
康琳嗯嗯呻吟起來,嘴裡還說著給丫丫留點。
也許是康琳穿著警服讓徐源感到興奮,兩人連著做了兩次。康琳身心自然舒
服透了,問徐源是不是穿著警服讓他日,感覺特別爽。徐源說喝了她的奶水力氣
大增,總要發洩點出來,要不然會憋死的。
康琳喘著氣說她怎麼就攤上他這麼個流氓無賴呢,不肯娶她就算了,還要搶
她女兒奶喝。徐源聽出康琳話中的意思,雖然康琳答應做他的情婦後再沒跟他提
娶她的事情,但她心裡頭還是有些失落的。他抱著康琳的身體輕輕撫摸著,說是
他對不住她,但他以前對她承諾都是認真的。
康琳看著徐源認真的眼神,心裡嘆了口氣。她也就是發發牢騷罷了,女兒都
快半歲了,她還能怎樣。不想跟徐源在一起,離開就是了,連婚都不用離。
徐源見康琳不說話,就說自她懷孕以後他就一直很忙,沒時間陪她,再加上
住得遠,她身邊又總有人,也不方便。再過幾個月,鳳凰花園小區的別墅建好了,
給她在那裡弄套別墅,他們就可以住一起。那時候他就有時間陪她,還很方便。
康琳聽了徐源的話心裡怦怦直跳,鳳凰花園的別墅一套具體要賣多少錢她不
知道,但作為澄江最高端的別墅,裡面便宜的一套小別墅打底也要五百萬。雖說
康琳不太希望用錢來衡量她和徐源的關係,但徐源要送她一套高檔別墅,怎麼能
讓她不興奮呢。「你拍地不是還借了很多錢嗎,沒必要這時候送我別墅。」
徐源說那別墅跟錢扯不上關係,別墅開發出來不一定馬上都能賣出去,放著
也是放著,還不如自己先住進去享受。再說陳森百分之五的股份現在都在她名下,
將來開發完了,利潤可能還不止一套別墅,錢就不給她了。康琳聽了便笑著說,
如此說來還是他佔她的便宜了。徐源見康琳樣子可愛,忍不住又在女人臉上親了
起來。徐源又跟康琳說車子的事情,康琳現在開的還是陳森留下來的車,雖說車
子開著還好,但那是陳森留下來的東西。再說那車適合男人開,康琳開著有些有
些男性化了,她也想換車的,但徐源說過之後就沒提,康琳也不好意思提。現在
徐源說出來,康琳便動心了,說什麼豪車的她也不想開,會讓人說閒話。按她的
家境和收入開輛豪車,別人肯定會說她是傍上了某個大款。雖說她現在的情況差
不多就是這樣了,可也不想讓人說閒話。
徐源就問她心裡想換輛什麼車,康琳也沒看過什麼車展雜誌的,就說前幾天
陪她同事去寶馬4S店看車,看到一輛米色的迷你,也不貴,辦下來可能四十萬樣
子,很適合她開的。徐源就說她同事都這麼有錢,買車就是買寶馬。康琳就說那
是人家的嫁妝,她同事的老公家挺有錢的,再說她同事是有編制的,收入要比她
好多了。
徐源就問康琳公安局裡還有待遇不一樣的。康琳說當然有了,她是合同工,
還有比她待遇更差的臨時工呢。一樣的工作,待遇就分三六九等的,還不是為了
壓榨勞動人民的剩餘價值。徐源就笑了,說她還知道這個。康琳撇了撇嘴說像她
這樣的又不是她一人,總有人私底下嚼舌頭髮發牢騷的。
「你們局裡不是每年都有招警名額的嗎?你想轉的話可以跟陳琳說啊。」康
琳說是的,最近就要招考,但名額有限,都讓有門路的人給佔了。「再說我又無
所謂,賺錢多少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你養我。」以前康琳可不會跟徐源說這樣的
話,現在孩子生下來,康琳說話也沒顧忌了。徐源笑著說喜歡她這般說話,女人
再強,在自己男人面前就要表現出小女人的可愛模樣。康琳很不屑地哼了聲,說
你就得瑟吧。
徐源說她也有門路啊,陳琳現在可是主管公安的副市長,你想轉正,她去打
個招呼就行了。徐源這麼一說,康琳倒有些心動,工資多少她無所謂,要是有了
編制,成了正式警察,在單位也好揚眉吐氣些,要不然總覺得矮人一頭的。不過
一想到因為丫丫姓康還是姓陳的問題和陳母、陳琳關係有些僵,康琳就搖了搖頭
說算了,她覺得現在過得挺好的,每天到單位跟同事聊聊天,蠻開心的。
「是不是因為丫丫的事情跟陳琳鬧小矛盾了?」徐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康
琳起初還沒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說:「還不都怪你這流氓,陳琳她媽媽挺古板的,
非要孩子姓陳,你說我怎麼辦?」過了會又覺得什麼不對,扭頭看著徐源問他,
她還沒跟他說,他是怎麼知道的?
徐源就說陳琳最近要去省城上課,要去一個月。她放心不下孩子,想讓你幫
著照顧一下,因為丫丫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跟你開口。康琳一愣,陳琳怎麼會
和徐源說這樣的事情呢?即便兩人相熟,陳琳也不可能跟徐源說這樣的私事啊。
康琳想起陳琳有情人的事情,難道陳琳的情人就是徐源?這個推論一出現在康琳
的腦袋裡就把她給驚呆了,不亞於當初在徐源那裡看到她的裸照;從徐源嘴裡知
道她懷的是他的孩子。難怪以前徐源跟她說他不會把她當作陳琳的影子,原來那
時候陳琳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康琳以為陳琳的情人不是某位市領導,也是個風度
翩翩的中年儒商,沒想到竟然是徐源這個小流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陳琳的
孩子是你的?」康琳沒來由地問了這麼一句。
徐源反應也夠快的,問她是如何知道的。康琳就說她生孩子前一天,陳琳一
夜未歸,回來後陳母跟她說話,她承認外面有情人,她都聽到了。康琳突然伸手
在徐源胳膊上擰了下,對徐源她可從來不會手下留情,擰得徐源直呲牙,讓她溫
柔點。康琳問他怎麼把陳琳給騙上手的,徐源當然不會把他迷姦陳琳的流氓行徑
說出來,就說陳琳和傅玉明表面恩愛,其實關係早就破裂了。加上他長得風流倜
儻、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年少多金、神勇威武……
康琳忍無可忍,撲到徐源身上用力咬起來,徐源撓著康琳的胳肢窩,兩人笑
作一團。笑完了,康琳趴在徐源身上說難怪他今天這麼好,又送別墅又送車的,
原來是背著她做壞事了。徐源很鬱悶,當初可是你答應做情人的,怎麼管起我和
別的女人的事來了。徐源問她幫陳琳照看孩子的事,康琳白了徐源一眼說是不是
想讓她奶他兒子,不管丫丫了。
徐源說怎麼會呢,他可不重男輕女。「這次去省城上課對陳琳很重要,如果
把握得好,說不定她將來能混到省裡去。那對我們都有好處不是,我這麼做都是
為我們這個大家庭。再說陳琳只去省城一個月,每個週末又都能回來。她奶多,
先存的冰箱裡也夠孩子喝上一天的,等她回來肯定也會幫你喂丫丫的……」
「大家庭?你還要臉不要臉啊。說說看,你準備招多少女人養著啊。」康琳
雙手掐著徐源的脖子,心裡頭直冒火。陳琳和徐源差那麼多歲,兩人肯定不會結
婚,徐源又不娶她,那將來徐源結婚,肯定還要有個女人,這就三個了,再在外
面尋花問柳的,指不定要多少個女人圍在他身邊呢。
徐源扒開康琳的手指,將她的兩手握在手裡,說像他這樣年少多金,風流倜
儻的帥哥,怎麼也得包養個十個八個。又說康琳老家云林有個老闆,在云林鎮上
就有六個情婦,澄江城裡還有好多個,那才是他學習的榜樣。這事在澄江是廣為
流傳,康琳是云林人,又怎麼會不知道。聽了徐源的話真想把他掐死,好的不學,
就想著學人家包二奶養情人。康琳的手被徐源抓住,動都動不了,就低頭去咬徐
源的肩膀。徐源趕緊鬆了手,把康琳壓在身下,問她是不是還沒喂飽,還想要。
康琳罵了句大色狼,推開徐源坐了起來。徐源從後面抱住康琳說現在跟陳琳
處好關係,以後大家在一起也好相處。「在一起?老實說,你腦子裡在想什麼齷
齪東西?」康琳想到自己和陳琳光著身子躺在徐源身邊的畫面,不知不覺就紅了
臉,這流氓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就是說大家在一起相處,沒別的意思,是你想歪了,康琳,你可變色了
哦。」徐源嘴上這麼說,心裡早盼著有那麼一天了。康琳哼了聲說鬼才相信他的
話了,問他敢不敢發誓,他要是那樣想了就爛雞雞。徐源苦著臉說不用那麼狠吧,
那可關係到她以後的性福生活的。
徐源又問康琳,她上班的時候孩子誰照看,是不是她媽媽。康琳點了點頭,
徐源就說她媽媽老家事多,不如就搬到陳琳那裡去。她上班了,孩子都由陳母照
看,再請個保姆,應該沒問題的。孩子的戶口暫時先不要上,等過陳琳回來以後
再找機會說。康琳最終還是同意了徐源的提議,畢竟就如徐源說的,陳琳仕途順
利對他們都是有利的。就算徐源不跟她說,康琳也會答應陳琳的請求,眼下兩人
因為丫丫姓什麼的問題有些矛盾,但對於兩人的私交來說,並不算什麼。反倒是
康琳知道陳琳的孩子是徐源的之後心裡有些彆扭,那小寶寶就是丫丫同父異母的
弟弟了。之前陳琳和陳母說丫丫和小寶寶是表姐弟,有些像的。康琳聽了心裡還
說,兩個孩子根本沒一點血緣關係,有些像也只是偶然罷了,沒想到兩小寶寶是
親姐弟。
回到家,康母就問康琳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康琳就說她有些不舒服就
請了假先回來了。康母見女兒臉色很紅,就走到女兒身邊摸了摸女兒的額頭說是
不是發燒了,要不要緊。康琳連忙說沒有,可能昨天晚上丫丫哭了,她沒睡好,
現在又是春天,容易犯困,休息一下就好了。康母見女兒神情有些怪異,自然要
問東問西的,以為女兒身體真不舒服了,哪知道女兒是出去約會心虛的。
到了四點多鐘的時候,康琳接到陳琳的電話,約她過去。康琳帶著丫丫到了
陳琳住處,陳琳很委婉的跟康琳說了她要去省裡的事情,希望康琳幫她照看一下
小寶寶。以為康琳會考慮一下的,沒想到她一口就應了下來。陳琳見康琳答應得
這麼爽快,心裡自然高興,就問康琳什麼時候搬過來,她這邊環境要好些。康琳
正看著陳琳發呆呢,她怎麼也想不通,陳琳怎麼會看上徐源那傢伙。要說帥,有
那麼一點,要說有錢現在也有點。但陳琳見識多了,不至於這麼膚淺,見個有錢
的帥哥小夥就喜歡。難道徐源那傢伙真是在陳琳感情空虛的時候趁虛而入了?
陳琳見康琳不說話,就叫了她一聲。康琳回過神來,告訴陳琳她明天就搬過
來。一邊的陳母見康琳爽快答應了,心裡也踏實了些。之前陳琳已經和她說過了,
先別跟康琳提丫丫的事情,孩子姓什麼應該由康琳做主才對。陳母是希望有個孩
子姓陳來繼承陳家香火的,陳琳就跟她母親說,她孩子肯定跟她姓陳,將來就是
陳家人,而且還是男孩。陳母聽了心裡自然高興,可又擔心傅玉明父母不同意,
要來鬧,傅家那邊可只有傅玉明一個兒子。陳琳說孩子本就不是傅玉明的,不用
理他們,她的孩子輪不到他們來管。陳母還問陳琳孩子父親到底是誰,陳琳紅著
臉說她以後會知道的。
省城,馬國運問賈林澄江的情況。賈林說海鳳凰接手碼頭後加強了對碼頭的
控制,蘇閩文被晾到了一邊,他幾次想調出碼頭,都被訓斥了。馬國運又問徐源
對此事的態度,賈林告訴馬國運,徐源對海鳳凰接手碼頭還是有意見的,而且最
近徐源好像不太順利,和葛清嵐的合作可能有風險。
馬國運便問賈林怎麼回事,賈林便把高偉城想開發新城,但碰上了斷橋事件,
能不能在澄江坐穩還是個問題,更別說開發新城了,徐源和葛清嵐的合作就是想
趁著新城開發,火上一把,這回怕是要黃了。
馬國運聽了賈林的話輕點了點頭,賈林見馬國運不說話,便輕聲說道:「大
哥,我覺得徐源那小子跟海鳳凰關係普通,他和小莉情投意合,感情深厚,心裡
應該是向著你的。」
「這事我心裡有數。」馬國運摸了摸下巴,徐源沒跟他說投資風險的問題,
是他沒意識到,還是想好了脫身的辦法?葛俊武眼下有點不得志,但早晚會上去
的。與葛家的關係不能斷,徐源既然跟葛家丫頭合作了,就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那怕暫時虧錢也不要緊。徐源那小子不會犯渾,自己想辦法脫了身,把葛清嵐套
在裡面了吧。
陳琳到了省城,徐源沒幾天也去了省城。那天傍晚,兩人在酒店裡幽會,陳
琳告訴徐源,開班的時候石樹巍上台講話了,後來還跟她聊了幾句澄江的情況,
當時很多人都看著她,以為她跟石樹巍有什麼關係。參加培訓班的五六十人,大
多是正處級別,只有幾個人副處的,組織部長又跟陳琳說話,別人自然會有想法。
徐源聽了陳琳的話,才知道石樹巍還兼著省委黨校校長的職務。陳琳是高偉
城推薦上去的,難道是高偉城跟石樹巍講過了?想起鳳凰別墅動工,海鳳凰慶祝
的時候沒請高偉城,說能搞定高偉城,徐源就聯想到高偉城可能是葛俊武的人,
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高偉城應該是石樹巍的人。石樹巍和葛俊武都秘密出席了
龍馬集團的慶典,海鳳凰肯定也認識這兩人。徐源還想著把葛清嵐請來,給陳琳
牽牽線呢,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徐源告訴陳琳,石樹巍注意到她,可能是高偉城的原因。「姐姐不必驚訝,
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本來我還想請葛清嵐給你牽牽線的,現在看來倒用不著了,
不過我已經請了她,明天晚上姐姐再出來,和她一起吃頓晚飯吧。」
陳琳應了聲,起身穿衣服,徐源看著陳琳的乳房漲挺,沉甸甸的有些下垂,
便又合上嘴用力吸了幾口。陳琳看著徐源嘴饞的模樣,捧著他的臉頰讓他吸了個
夠。「你呀,就跟寶寶差不多。」等徐源吸完了,陳琳羞著臉嗔了徐源一句,又
擔心寶寶在家不知怎麼樣了。徐源讓陳琳放心,有康琳和她母親照看著,肯定沒
事。
陳琳突然問徐源好像對康琳很瞭解,徐源聽了微微一驚,陳琳她不會已經懷
疑什麼了吧?「算是吧,以前他在的時候我們常一起出去吃晚飯的。」徐源有些
心虛地看著陳琳。陳琳並沒有再追問下去,想起死去的弟弟,陳琳又看著徐源,
像個母親一樣把徐源抱住了。徐源伸手輕撫著陳琳的臉,最終兩人又倒在了床上。
有時候性愛能排除內心的壓抑和恐慌,比如現在的陳琳,想到小弟因她而死,她
就有種心慌慌的感覺。徐源像明白陳琳的心思一樣,抱著陳琳坐到他身上,讓她
盡情扭動身體,把心底的壓抑都釋放出來。
陳琳看著身下的徐源,眼前又浮現出陳森的影子,想起小時候陳森睡覺總會
抓著她的乳房,雖然那時候陳琳覺得有些怪異,但從來沒訓斥過弟弟,依舊和弟
弟睡在一張床上,直到有一天,她發現陳森晨勃了,是個男人了,才和他分開睡。
隨著陳森長大,陳琳彷彿從他身上看到了情人的影子,比起傅玉明和王鐵生,陳
琳更渴望和弟弟一起生活。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陳森一直深埋在她的心底,
無論如何,把弟弟當作性幻想對象是件很可恥的事情。
命運輪轉,陳琳遇到了徐源,一個拿著報復當藉口占有了她身體的男人。陳
琳像接納一個弟弟一樣接納了徐源,而且在徐源身上,陳琳可以無所顧忌的釋放
她的戀弟情結。她可以和徐源做她和陳森不能做的任何事情,甚至是為徐源生孩
子。
陳琳俯下身,把一個乳頭塞到徐源嘴裡,讓他吮她。以前兩人做愛,陳琳都
不怎麼敢睜眼看徐源,現在她卻看得真切,怕一閉上眼,徐源就會從她眼前消失
一樣。徐源吮著陳琳的乳房,慢慢坐了起來,雙手抓著陳琳的屁股,和著陳琳的
節奏聳挺屁股。不多時,兩人便都大汗淋漓。直到最後,陳琳顫動著身子,緊緊
抱著徐源,嘴裡發出輕輕抽泣的聲音。
徐源知道陳琳是想起陳森,心裡內疚的,撫著陳琳的後背說這一切都不關她,
都是王鐵生害的。陳琳沉默著,直到在徐源懷裡慢慢平息下來,她才對徐源說道
:「阿源,謝謝你帶給我的快樂。」
「姐姐今天怎麼了?跟姐姐在一起,我也很快樂,感覺我們就是一體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就覺得自己活得飄渺虛無,感覺隨時會被一陣
風吹散。只有跟你在一起,心裡才有實實在在的感覺,就像現在一樣。」陳琳扶
著徐源的肩膀,四目相對。兩人還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但這時候兩人都沒想到性。
「姐姐要多笑笑,想穿了,其實生活沒你想的那麼壓抑。記得第一次看到你
笑,我興奮了好一陣子。」聽徐源講過去暗戀她的事情,陳琳竟有些臉紅了,趴
在徐源肩頭輕吻他的臉頰,像是在獎賞男人的可愛。在另一個城市,陳琳的表現
總比在澄江開放。
兩人又說了明天晚上請葛清嵐吃晚飯的事情,陳琳說這次高偉城受斷橋事件
的影響,不知道還會在澄江呆多久,論資歷,王鐵生是要接任市委書記了,只怕
她以後在澄江更難開展工作了。徐源則叫陳琳不必擔心,都還沒影的事情,說不
定高偉城走了,還會空降個人過去。陳琳搖了搖頭說恐怕不會了,王鐵生上面也
有人的,他在澄江熬了這麼多年,政治上又沒出什麼紕漏,就是出於人情也會讓
他當一屆書記的。官場上的事情徐源自然沒有陳琳在行,聽陳琳這麼說也覺得有
理,再說王鐵生先前推辭到外縣市任職,就是想賴在澄江。這次高偉城如果不任
滿就調走,王鐵生那邊不可能不採取些行動。
陳琳和徐源都在省城上過學,對省城都很熟悉,雖說這幾年變化很快,但很
多有特色的東西都還保留著。徐源陪著陳琳去逛夜市,路過金峰大廈,徐源就跟
陳琳介紹這座大廈,沒想到正好從大廈商場裡出來一對情侶模樣的人。徐源愣住
了,陳琳愣住了,對面的那對情侶也都愣住了。
四人相對,僵持了幾秒鐘,最後還是對方的男子先跟陳琳打了招呼,說她到
了省城也不跟他聯繫。徐源聽陳琳和他說話,知道那男的是陳琳的同學,叫程煜。
程煜給陳琳介紹他身邊的女伴,叫趙欣,是他同事。還問陳琳知不知道他們的學
校已經改成了大專,趙欣算起來還是他們的校友。徐源看著那個叫程煜的男人,
為什麼他要跟陳琳強調趙欣是他同事呢?
陳琳點了點頭說早就知道了,改大專的第二年她就聽說了。看到程煜看著徐
源,陳琳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徐源。她剛和徐源開房出來,這時候碰上
程煜,自然有些心虛和緊張,怎麼會這麼巧,在這時候碰上他呢?
「徐源,龍馬集團在澄江的投資代表。」徐源見陳琳臉有尷尬之色,便向程
煜自我介紹。程煜點了點頭,似是明白陳琳為什麼會有徐源在一起,肯定是徐源
知道陳琳在省城,跟她套近乎來了。旁邊的趙欣聽了徐源的介紹,有些不太相信,
想看徐源,卻又怕碰到徐源的目光。
陳琳和程煜說了幾句就分開了,看著程煜和那個叫趙欣的女人走遠,陳琳心
頭那一絲淡淡的哀愁也隨之消散。曾經牽她的手都會臉紅的男孩,現在已經學會
包養情人了。轉頭看徐源,卻見男人在笑。
陳琳見徐源笑得促狹,便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徐源在想什麼,為什麼發笑。
徐源問陳琳,那個程煜是不是她的初戀情人。陳琳吃了一驚,問他怎麼會知道。
徐源笑著說他感覺到了那傢伙內心的醋意。
「我怎麼感到是你在吃醋呢,我跟他也沒什麼的,上學的時候就像張白紙一
樣,想不到他現在已經有情人了。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總是吃著碗裡的,看
著鍋裡的。」
徐源一本正經地說:「這可不能一概而論,像我,對姐姐是天地可鑑,和那
個程煜不能相提並論。」陳琳白了徐源一眼,要不是在大街上,她真想撲過去在
徐源身上掐個痛快,說他左臉皮長右臉皮上的貨色,還不如程煜呢。徐源不解,
問陳琳什麼意思。陳琳說是一邊沒臉皮,一邊二臉皮的就是他這般厚顏無恥的家
伙。徐源笑著說道:「姐姐做官做久了,連損人都這麼拐彎抹角的,好難懂啊。」
這回陳琳也跟著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徐源又跟陳琳說,想不到他們還是校友。陳琳也不知道徐源是哪
個學校畢業的,剛才她跟程煜說話也沒提到學校的名字,徐源怎麼就知道跟她是
校友了呢?陳琳想到程煜身邊的那個女人,剛才也是一臉的驚愕,難道她和徐源
認識?陳琳就問徐源是不是認識那個趙欣,徐源點了點頭,他的第一次都差點給
了趙欣,能不認識嗎。
徐源想起網上有人諷刺買房難,說青年男人找個中年女人依靠,到了中年有
錢了,再跟老婆離婚,回頭再找個年輕的老婆。年經的女人則相反,先找個中年
男人嫁了,等到了中年,有錢了再找個年輕小夥。徐源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奇妙,
陳琳和那個程煜在學校裡是情人,趙欣和他在學校也曾經算是情人,而且是在同
一所學校。現在他和陳琳在一起,而趙欣卻和程煜在一起,聽起來真有些匪夷所
思。眼下他們四人雖然沒網上說的那種情況,但卻有些相像,總脫不了利害關係。
至於趙欣和程煜在一起是為什麼,徐源雖然不知道,但總逃不了一個錢字。
徐源到省城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去跟馬國運談投資的事情。馬國運並
不在公司,秘書說他出去了,走的時候留話給了徐源,讓他到龍盤山別墅去等他。
徐源愣了下,馬國運怎麼會讓他去龍盤山別墅等呢。
馬國運很晚才回到龍盤山別墅,看到徐源就告訴徐源,他去了趟S 市,回來
又耽擱了些時間。兩人談了會投資的事情,徐源告訴馬國運,他並沒有什麼脫身
的想法,高偉城還在澄江,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其實徐源心裡很清楚,高偉城
走不走都影響不了大局了,他和葛清嵐的投資風險明顯大於收益。徐源不想告訴
馬國運真相,是因為他好勝的心理在作祟,他不想過多地借用馬國運的資源。他
覺得葛清嵐都不在乎,可能她那邊知道以後澄江的一些安排。
馬國運似乎看穿了徐源的心思,問葛清嵐對澄江的狀況有什麼看法。徐源便
告訴馬國運,葛清嵐對澄江的事情一點也不擔心,有些滿不在乎的樣子。馬國運
沒說什麼,讓徐源跟他去會所。
馬國運所說的會所並不對外營業,只有會員才能進去。一路上,馬國運告訴
徐源,要想籠絡人心,就要想辦法滿足他們的一些慾望,甚至是在其他地方無法
滿足的慾望。徐源想起了海鳳凰說過的性派對,也許就在這會所裡進行。人的欲
望是無窮無盡的,也是千奇百怪的,沒人會確切的知道他人的慾望是什麼。但對
大多數男人來說,都有一個共同的慾望,那就是年輕漂亮的女人。
徐源坐在車上,猜想著那些能進會所的人。是省城的豪商巨賈,還是位高權
重的官員?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馬國運幕後關係網中的一員。也許進了會所,
才會真正弄清楚馬國運背後的勢力。
會所在郊外的江邊,隱藏在一片茂密的桐樹林裡。燈光照著林間的小道,徐
源都不知道車子到底是在往哪裡開。慢慢的,徐源才看到前面有燈光。一幢白色
的建築好像從魔術師手裡突然變出來,出現在他的眼前。建築規模不大,有些像
歐洲的古城堡,或許設計者就是仿建那些古堡的。徐源下了車,才發現車子已經
進了一個莊園,身邊停著幾輛大巴車,而巨大的鐵門正緩緩合上。
穿過一道門樓模樣的建築,再走過一條不寬的磨石路,徐源才到了那幢白色
建築跟前。一排落地窗戶被暗紅色的窗簾遮住,只隱隱透出紅色的燈光來。門庭
前站著幾個大漢,看到馬國運和徐源過去,便低頭行禮。
進了門廳,徐源明顯感到了空氣中的熱度。雖然還看不到裡面,但徐源已經
隱隱聽到裡面有人在發出興奮的叫喊。門廳裡面是一道朱漆大門,門口同樣站著
兩個大漢。那兩人看到馬國運和徐源過去,便推開了大門,徐源的一顆心也跟著
狂跳起來。鐃是徐源在夜總會見慣了淫靡的場景,看到眼前的景象還是很震驚。
大廳裡是一個豪華的賭場,百家樂,輪盤,猜大小,梭哈應有盡有。在藍玫
瑰也有這樣的地下賭場,但與這裡相比就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裡面除了來玩的
客人,還有很多穿著暴露的小姐,說穿著暴露已經算是很保守的說法了,那些女
人統一都穿著齊屄的雪紡紗裙,透明的紗裙內則是透明的乳罩,一個個圓圓的乳
房在紗裙下若隱若現。女人的胯間則統一穿著黑色或紫色的丁字褲,讓徐源想不
到的是,連那丁字褲都是開襠的。
徐源進去就看到一個女人坐在一個男人的大腿上,那個男人眼睛盯著賭桌,
一手卻抓著女人的私處。看到緊張時刻,那女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隨著那男
人的一陣歡呼,那女人頓時就放鬆了,男人拿著一個紅色的籌碼塞進女人小得不
能再小的乳罩裡,像乳暈一樣貼在女人的乳房上。那女人興奮地在男人臉上用力
親了一下,很顯然她得到了一筆可觀的小費。
馬國運告訴徐源,會所裡的小姐是不收費的,客人要她們幹什麼,她們就要
做什麼。當然,客人高興了就會給她們小費,像剛才那個女人,一次就拿到了兩
萬元的小費。那一個小小的籌碼就值兩萬元?徐源看著賭桌上各式各樣的人,心
裡終於明白了,雖然人們沉迷賭博的因素很多,但最多的還是貪慾。就像剛才那
個傢伙,一次就贏了百萬,任誰都會興奮地尖叫。
大廳四周是圍廊,圍廊裡還有很多包廂,有大有小。徐源跟著馬國運穿過大
廳的時候,正好看到兩男一女從包廂裡出來,看樣子剛在包廂裡玩過。徐源看那
女人年約三十五六,雖然長得有幾分姿色,但身材有些發胖,應該是來玩的客人。
兩個男人則都是小白臉模樣,其中一個穿著緊身的襯衣,徐源一看就知道是會所
裡的鴨子。馬國運見徐源看著不明白,就告訴他,有些富人就帶著小蜜或小白臉
過來玩的。那女人馬國運都知道,是郊縣一個富婆,老公去年出意外死了,她繼
承了一大筆遺產,每次過來玩都會帶著那小白臉。也不知是那女人的性慾特別旺
盛還是啥的,每次都會再叫一個鴨子進去玩三人遊戲。徐源聽馬國運說那女人臉
上還帶著笑,就知道那女人肯定在賭場裡輸了不少錢。
大廳後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外面也是一個停車場,停車場上只停著兩
輛大巴,那大巴跟前面的大巴差不多,只是後面燈光亮了些,徐源看到大巴車的
窗戶被遮得嚴嚴實實,想來坐在車上是看不見外面的。估計這些車都是去接客人
的,這些客人事先被安排在城裡的酒店,然後由這些大巴接過來,來這裡玩的客
人都不知道這會所的具體位置。
徐源跟著馬國運沿著走廊走到了樓梯口,兩邊又站著四個壯漢。二樓同樣是
一個大廳,格局和一樓差不多,只是裡面的客人比一樓少多了,但裡面的小姐卻
比一樓的更漂亮,一個個都是風流妖精。不用說,這裡的客人要比一樓的人有身
份。徐源覺得有幾個客人有些臉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見他們一個個大肚
肥腸,紅光滿面,像是當官的。
大門進去就對著一個不大的舞台,一個女人半裸著身子在舞台上跳舞。女人
身上穿著紅色的網紋緊身衣,網眼很稀,徐源看著比小時候撈蝦的網還稀。女人
的屁股上還拖著一根火紅的尾巴,配著那紅色的緊身衣,就像一隻紅狐狸精。一
開始徐源還以為那尾巴是連在緊身衣上的,但尾巴隨著她的屁股擺動得很穩當,
不像是緊身衣的飾品。細看之下,徐源才看出那尾巴末端應該有個球,而那個球
塞在了女人的肛門裡。徐源看了心裡暗道,難怪那紅尾巴看著像她身上長的一樣,
原來是這麼回事!要是讓顧瑞香穿上那東西,說不定比台上的女人更撩人呢。
台下圍著十多個男人,其他人則一邊賭,一邊看著檯面。那紅狐女抓著鋼管
用力扭動著屁股,叉開的雙腿露出光潔的肉縫,陰阜上的毛被刮得乾乾淨淨,她
身體一扭,那肉縫便裂了開來,徐源站得遠,也看不真切。台下的男人似乎並不
在看那個女人,目光盯著站在台前的少女。
那是一個少女,真正的少女。那少女十六七歲的樣子,徐源遠遠看著,只覺
得那女孩模樣俏麗,楚楚動人。好一個標緻的小姑娘,卻淪落到了這裡!徐源暗
自嘆了口氣,卻又無可奈何。那少女穿著白色的雪紡紗裙,裡面什麼也沒穿,隔
著紗裙,私處的絨毛也隱隱可見。
少女有些驚恐地看著圍著她的那些男人,還有那些在遠處看著她的男人。今
天晚上,這其中的一個男人將會奪去她的初夜。邊上一個穿黑西服的男人用木槌
敲了下,說有人出到一百萬了,還有沒有人出價。徐源這才看明白,那些人是在
拍那女孩的初夜。
這時候離徐源不遠的一個男人突然出價一百五十萬。徐源看著荷官把一堆籌
碼推到那男人跟前,知道那傢伙剛贏了一筆。能到這裡來玩的,不缺錢,不缺女
人,找的就是樂子,為個女孩的初夜拋出一百五十萬,眼都不眨一下。黑西服男
人剛想敲槌,看到馬國運站在門口便停了下來。馬國運對那黑西服男人打了個手
勢,黑西服的男人便說道:「樓上有客人出價五百萬,還有人要加價嗎?」那潛
台詞就是樓上有大人物看中了這個女孩,你們就別跟著搶了。底下的客人一聽這
話,便知其中原委,自然不會再出聲。那黑西服敲了下木槌,說今晚的花冠拍賣
結束,那女孩還膽怯地看著黑西服,不知所以。
樓上還有客人?會是什麼樣的客人呢?徐源心裡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來之
前馬國運說有事耽擱了,難道是安排這重要的客人?
五十五、會所裡的梁紅鈺
和徐源預想的情況相反,三樓並沒什麼大廳,只一個百平米多的客廳,佈置
的如皇宮般奢華。也不見衣著暴露的小姐等著伺候客人,只幾個穿著性感旗袍的
侍女站在牆邊像個木偶般一動不動。徐源看了那幾個侍女一眼,個個都是百里挑
一的美人,就是比之陳琳海鳳凰也不遜色。身著黑底紅花紋的性感旗袍,少了幾
分淫靡,多了幾分妖媚,讓人一看便有蠢蠢欲動之感。這幾個女人在那兒一站,
就說明了女人並不是穿得越少就越性感。
不知道什麼人能得這樣的美女相伴?徐源的目光從幾個女人身上掃過,落在
客廳中間的沙發上,有兩個人正在交談著什麼。葛俊武?難道他就是馬國運今天
晚上的貴賓?徐源只看到葛俊武的側面,還有一人背對著他,徐源只能看到他高
出靠背的頭頂。
葛俊武見有人進來,便轉頭看了一眼。看到徐源跟在馬國運後面,臉上露出
一絲驚訝的表情後又立刻恢復了正常,繼續和那人交談。徐源跟著馬國運走到了
沙發前,才看到沙發上的男人是個陌生的年輕男人。以為和葛俊武這般交談的,
至少也是個省廳級別的,沒想到卻是三十出頭的年輕男人。
那年輕人抬眼看了看徐源便不再瞧他,問馬國運老魏什麼時候過來。徐源暗
自揣摩著年輕男人的身份,受到馬國運這般禮遇,和葛俊武交談又這般隨意,難
道是京裡來人?徐源知道馬國運在北京還有後台,當然不會是眼前的年輕人,要
麼是這年輕人家的老頭子?馬國運跟徐源介紹,說這是京裡來的周公子。
又是一個周公子!徐源聽馬國運稱他為周公子,便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心裡
頭暗自腹誹,什麼太子公子,不就是有個高官老爹麼。雖然徐源心裡這麼想,可
他清楚,他的身份和人家差太遠了,人家不正眼看他是再正常不過了,便恭恭敬
敬地叫了聲周公子。
周公子只輕輕嗯了聲。馬國運告訴周公子,老巍就過來了。老巍?徐源剛才
只顧著猜測周公子的身份,沒聽清他說的是誰,現在聽馬國運說老巍,難道是石
樹巍?
周公子聽馬國運這麼說,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喜色。馬國運向周公子介紹徐源,
說徐源負責他在澄江的一些投資,眼下正和葛書記的女兒有些合作。馬國運說完
便讓徐源坐到葛俊武那邊去,跟葛俊武匯報一下合作情況。徐源明白了馬國運的
意圖,是想讓他跟葛俊武說明情況,讓葛俊武去想辦法,畢竟政策上的事情,馬
國運也無能為力的。
徐源把和葛清嵐的投資風險告訴了葛俊武。當然,王鐵生鐵定要開發澄西的
事情他沒說,只說開發銀杏山新城的計劃可能要胎死腹中。馬國運在一邊問葛俊
武,如果高偉城調走了,能不能再換個人過去繼續高偉城的計劃。
葛俊武搖了搖頭說高偉城是老巍的人,他對高偉城也不是特別瞭解,在W 市
的時候也只見過幾回。再說現在他也不管人事,誰能接任高偉城留下的空缺老巍
可能清楚,不過這次空降的可能性不大了,言下之意王鐵生接任的可能性很大。
聽到這個結果,徐源倒不是很意外,陳琳之前已經分析給他聽了,只不過從
葛俊武嘴裡說出來,徐源聽著更信服。讓徐源感到意外的是,葛俊武對投資的事
情也不是很在意。難道到了他這個位置就一點不在乎錢了,還是投資失敗也不要
他埋單,所以無所謂?
石樹巍是坐電梯上來的,他的身子明顯發福,也許爬三樓就會感到累吧。石
樹巍過來,幾個人都站起來迎接,連周公子也站了起來,一口一個巍叔,叫得甚
是親熱。幾人交談,說話的都是周公子和葛石二人,即便是馬國運也很少說話,
徐源更是沒資格了,只得在一邊聽著。
徐源在一邊聽著,也聽出了些門道。原來馬國運和葛俊武是一路的,他們的
後台是周公子老爹,而石樹巍是另一派的,只是和周派是盟友。前兩天周公子的
一批走私貨在S 市出了點問題,周公子趕到了S 市海關,沒想到S 市新的海關關
長並不賣他的賬,扣著貨不放。周公子沒辦法,只得來找石樹巍。那海關關長好
像是石樹巍這邊的人。
「有這樣的事情?我叫人去問問。」石樹巍一臉的驚愕,答應了周公子的請
求。周公子說事情緊急,如果鬧大了問題就嚴重了,最好石樹巍能親自給那個海
關關長打個電話。
「海關的事情我也不懂,那個岳魯東好像是從外省調過來的,我和他也只在
京裡見過一次。可能海關那邊有什麼情況牽制著,岳魯東剛到S 市,要考慮的事
情多。懷明賢侄不用擔心,出不了大事,明天我就跟岳魯東通通氣。」石樹巍臉
上樂呵呵的,說出的話讓人聽了很放心。周公子聽了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不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無話可說了。石樹巍雖然只是副省級別,在本省的勢力
遠不如周系龐大,但石樹巍上面的人卻是周公子不敢得罪的,現在石樹巍對他有
些敷衍,周公子也只好小心陪著。
一邊的徐源聽石樹巍說話,也覺得石樹巍有些在為岳魯東開脫的意思。難道
這兩派人結盟出現了裂痕,周公子過來是想修補這裂痕的?看著石樹巍發福的身
子,徐源想起慶典那天海棠坐在石樹巍的車裡心裡就有些噁心。
客廳的門開了,一個女孩怯生生地走了進來。徐源正對著大門,一眼就看出
那女孩就是剛才在樓下被拍賣的處女花冠。女孩的白紗裙外套著一件暗藍色的風
衣,至少表面上不那麼淫靡了。一名侍女見女孩進門,便帶著女孩子走到了沙發
前。
待女孩走近,徐源才看清了她的長相,瓜子臉,大眼睛,膚白如雪。未施粉
黛,只是修了下眉角,比之徐源初見的馬莉莉並不遜色,可能眼睛不如馬莉莉迷
人。外面套了件風衣看上去成熟了些,但依舊遮不住一臉的稚氣。今天晚上誰會
破了她的處女之身?石樹巍,葛俊武,還是這個周公子?
「你叫什麼名字?」周公子看了眼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問。那女孩輕聲回答:
「芊芊。」周公子轉頭問石樹巍,這女孩怎麼樣。石樹巍眯著眼睛點了點頭。芊
芊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運,看著石樹巍肥胖的身子有些發抖。周公子笑著說巍叔
這麼晚趕過來一定累了,到裡面去休息休息吧。
石樹巍呵呵笑了笑說老了,多走幾步路就感到累了。徐源心裡罵著老王八蛋,
都到這份上了還假正經,誰不知道你說去休息是干什麼去啊。這女孩做你孫女都
可以了,居然也下得了手,真他媽無恥。
剛才周公子問話,徐源以為是他要的女孩,沒想到這女孩是為石樹巍準備的。
女孩的初夜本來是要拍賣的,看來石樹巍本不想來見周公子的,可能後來礙於情
面不得不過來。馬國運知道石樹巍要來,才留下了這個女孩。
石樹巍先去了包廂,馬國運臉色一沉,對著女孩說道:「還不過去陪好客人。」
叫芊芊的女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那侍女帶著女孩朝著石樹巍進的包廂去了。
周公子看著女孩進了包廂才緩緩說道:「不知道這個芊芊能不能讓老巍滿意。」
很顯然,他也看出石樹巍有敷衍他的意思。馬國運在一邊說道:「周公子,也許
老巍說的是實情啊,那個姓岳的剛到S 市,自然要中規中距的。」那言下之意,
周公子的貨被扣了,知情的肯定不是岳魯東一人,岳魯東就是想給周公子放行,
那也要考慮再三。
周公子問葛俊武,最近石樹巍和他的私下交流怎麼樣,一些常委會上的問題
是不是常通氣,葛俊武說石樹巍在常委會上還和他們保持一致。徐源當然不知道
葛俊武說的他們是誰,但肯定是省委常委之流,也就是說周系的人在省常委會裡
不止葛俊武一人,不知還有誰。
這時候電梯的門又開了,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是個漂亮的女明星。徐
源甚是詫異,他可是看著她的電視長大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竟然在這裡碰到
當年號稱影壇小龍女的陶女。她不是早就結婚了,小孩都上學了嗎,怎麼還會來
這裡?馬國運見女明星還站在電梯外,就對她說道:「陶小姐,這邊請。」
陶女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走到了沙發前,對著馬國運說道:「馬老闆,晚上
好。」
「陶小姐請坐,這位是京城來的周公子。」馬國運用手指了指周公子身邊的
空位。陶女知道她今天晚上要陪的人便是身邊的年輕人了,心裡有些怪異,以為
馬國運叫她來陪的是某個上了年紀的貴人,沒想到卻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男人。
周公子抓著陶女的手摸了下,嘴裡不住稱讚陶女比電視上更漂亮。坐在對面的徐
源忽然明白,原來周公子好這一口,只喜歡熟女。難道他有戀母情結?
馬國運轉過頭問徐源,說他第一次來這裡,要不要下去試試手氣。徐源知道
馬國運的意思,怕他留在這裡讓氣氛尷尬,便起身下樓去了。心裡還想著怎麼沒
人來陪葛俊武呢?剛出門,還未下樓,就看到一個女人從樓下上來。徐源只看了
一眼便覺時間要停止了,無法用語言去形容他內心的感受。就像某個小朋友丟了
件心愛的玩具,突然有一天發現玩具在別人手裡,內心有些抓狂與憤怒,只是徐
源掩飾得很好,站在樓梯的一邊靜靜地等女人過去。她對這裡這麼熟悉,肯定不
是第一次來這裡了。
海棠抬起頭,看到徐源準備下樓,也是吃了一驚。短暫的驚訝之後,海棠尷
尬地笑了下,沒跟徐源說話就進門去了。
他怎麼會在這裡?竟然在這裡被他碰到了?唉,算了,反正他早知道自己的
身份了。海棠趴在寬大的沙發上,沒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啪!」身後的男
人用皮帶狠狠抽打了她一下。「你倒是叫啊,為什麼不叫!」男人咆哮著,又狠
狠插打了幾下,海棠發出幾聲痛苦的呻吟來。
男人又叫海棠翻了身,仰躺在沙發上,皮帶像鞭子一樣落在她的小腹上,乳
房上。海棠很痛,但她卻不想叫,可又不得不叫,因為男人喜歡聽她痛苦的呻吟。
男人聽著海棠痛苦的哀號,扔了皮帶壓到海棠身上,一手掐著海棠的脖子,一手
捏著海棠的乳房,用帶著哭泣的聲音叫道:「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要這樣
……」
馬國運坐在沙發上看著周公子的包廂,石葛兩人倒還關上門遮掩一下,周公
子卻毫不在意,似乎很樂意別人看到他玩弄女人。馬國運坐在沙發上,正好看到
周公子包廂裡的鞦韆架。會所很多包廂都有這樣增加性趣的架子,但周公子包廂
裡的這個特別大,陶女光著屁股坐在皮墊上,周公子站在她跟前,分開她的雙腿
勾住了他的後腰。即便看不見,馬國運也知道周公子的雞巴正插在陶女的陰戶裡。
一名侍女解開了旗袍上的鈕子,上身赤裸著站在陶女身後側,用力推著陶女,
從陶女嘴裡發出陣陣的呻吟。周公子把玩著陶女的豐乳,嘴裡卻咬著侍女的乳房
吮吸。那侍女被周公子咬得痛了,卻只是皺著眉不敢發出聲來。馬國運看著周公
子玩弄陶女,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看了片刻,他轉過身對著另外一個侍女
勾了勾手指。那侍女走到馬國運身前,解開旗袍上的鈕子,跪到了馬國運的雙腿
間。
樓下的大廳裡依然聲音嘈雜,各式人等都盯著賭桌。有玩累的則在沙發上休
息,畢竟這裡的人很多都不年輕了,興奮了一晚上,很容易疲勞。兩男三女從一
個包廂裡出來,男人都四十多歲,兩個女人是賭場裡的小姐,另一個女人二十七
八歲,長得頗有風韻,也許是哪個男人帶過來的小蜜,有人好賭,自然就有人好
色。兩個男人還笑哈哈地談論著什麼,其中一個正是剛才出價要拍花冠初夜的男
人。徐源突然想起那個男人為啥面熟了,是省城的某個局長,他在龍馬的慶典上
見過一次,看五人的樣子,肯定是在包廂裡亂交了。
徐源在百家樂前站了一會,剛想到休息區去,突然看到一個包廂的門開了,
一個女人的身影從出裡面出來,目光正好與徐源相對。女人忙又退了進去,把包
廂門關上了。如果說在樓上看到陶女和海棠讓徐源感到驚訝,那麼在二樓碰到梁
紅鈺那就是讓他震驚了。梁紅鈺竟然出現在這淫靡的會所,徐源怎麼也不會相信。
她來幹什麼?賭博?找男人?似乎都不可能。
震驚過後,徐源心裡又有些興奮起來,在這個到處充滿淫蕩的會所裡,他和
梁紅鈺是不是應該發生些什麼呢?一想到梁紅鈺成熟誘人的身體,徐源就熱血沸
騰,他懷疑他是不是和那個周公子一樣有戀母情結。徐源在大廳裡傳了一圈,想
趁沒人注意他的時候進梁紅鈺的包廂。這時候西邊的一張賭桌上發出陣陣尖叫,
一個男人壓對了寶,一下子贏了六百多萬,身邊的女人都忍不住跟著他尖叫。那
男人興奮地抓住了身邊一個女人的乳房,那女人卻不是他叫的小姐,不過沒關係,
因為這一抓,那小姐就得了個五萬的籌碼。幾個小姐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那個女
人,就因為她位置站得巧,白得了五萬。徐源趁著人們都看向西邊的賭桌,走到
梁紅鈺包廂的門前,用手輕扭門把,門卻打不開,被鎖上了。
該死!徐源在心裡罵了句。想到過來的時候看到兩側有陽台,徐源便進了旁
邊一個包廂,包廂裡空無一人,裡面除了正常的沙發外還放著一張性愛躺椅和秋
千樣的小吊架。樣子有些凌亂,像是剛被人用過。徐源進去一看,果然有陽台,
心裡暗喜。徐源推開玻璃門走到陽台上,夜風吹來,冷颼颼的,與大廳裡的熱鬧
相比,外面顯得很安靜,只有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響。相臨兩個包廂的陽台相
隔有半米多些,對於年輕的徐源來說並不算什麼。徐源爬上欄杆,輕輕的倒向隔
壁的陽台,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
梁紅鈺退進包廂,心裡還迷惑著。徐源怎麼會出現在這個會所裡呢?難道馬
國運對他的信任又進了一步?不知道他看到自己在這裡心裡會怎麼想?當她來豪
賭的,還是當她來找樂子的?梁紅鈺想到這裡有暗自笑了,徐源怎麼想,關她什
麼事呢。不過徐源那小子膽大包天,看到她在這裡會不會過來找她?一想到這個,
梁紅鈺就心慌了,萬一徐源進她的包廂就麻煩了。不被馬國運知道還好,被馬國
運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些,梁紅鈺就把包廂門給鎖住了。
鎖好了門,梁紅鈺坐到了沙發上,腦子裡還亂糟糟的。傍晚的時候馬國運打
電話給她,說有重要事情跟她說,讓人過去接她。梁紅鈺也沒在意,就跟馬國運
的手下走了,到了地方,她才明白馬國運的意圖,心裡甚是氣惱,便在二樓找了
個無人的包廂。起初還好,也沒人來打擾她,可後來就不行了,隔壁兩個包廂就
有人使用,盡發出些淫亂的叫聲。這裡的女人可不會裝淑女,不管有沒有被男人
乾爽了,都叫得很響。包廂的隔音效果是不錯的,可那些人偏偏喜歡開著窗,甚
至還跑到陽台上去。梁紅鈺正在陽台上透氣,被那些放蕩的人給嚇了進去,關上
陽台上的玻璃門,她還是能聽見外面傳來女人興奮的叫聲。梁紅鈺心裡暗罵,賤
貨!至於嗎?
回想起剛才那幾人在隔壁包廂裡亂交,其中有個女人叫得極為放浪。要是徐
源衝進來,把自己按在沙發上強暴了,自己會叫得這般淫蕩嗎?梁紅鈺為自己突
然有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恥。怎麼能想這些呢,他可是女兒的男朋友。哎,也不知
道他對女兒有幾分真心。真是冤孽,為什麼小莉偏就喜歡他呢?
在這個處處充滿淫靡氣息的會所,沒有一點慾望是不可能的。梁紅鈺閉上眼
睛就是徐源充滿力量的身體,那粗壯的肉棒在她身體裡衝撞著。美婦人覺得私處
癢癢的,好像內褲勒得她不舒服,她把手伸到黑色的長裙裡,隔著褲襪撓了幾下,
覺得舒服多了,甚至還有些快感,美婦人捨不得抽出手來,在裙襬裡輕輕摸索著。
也許徐源來得正是時候,隔著玻璃門,他看到梁紅鈺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
一手伸進了裙襬。徐源見了心裡一陣暗喜,美婦人心裡在想誰呢?是在想他嗎?
讓徐源有些失望的是,梁紅鈺並沒有做出什麼更淫蕩的動作,只是把手伸進裙子
輕撫私處罷了。過了兩三分鐘,徐源便打開陽台上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徐源的動作很輕,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但梁紅鈺卻感受到了開門吹進的夜
風帶來的涼意。美婦人本能地睜開了眼,手也從裙子裡抽了出來。一個高大的男
人站在她的身前,梁紅鈺驚慌得心一直吊到嗓子眼上。究竟是驚慌還是驚喜,梁
紅鈺自己都不知道。他怎麼進來的,剛才的動作他都看到了嗎?
看到陽台上的門開著,梁紅鈺心裡暗罵自己粗心,只想到鎖上包廂的門,陽
台上的門忘鎖了,這傢伙怎麼會想到從陽台上爬過來呢?「你……你想幹什麼?」
梁紅鈺本能地做出防衛的姿態,說出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這個色膽包天,
貪得無厭的傢伙爬陽台過來難道會是過來跟她說聲阿姨好嗎?
徐源沒有說話,坐到梁紅鈺身邊抓著她的手放在鼻子下用力嗅了嗅,彷彿一
個鴉片鬼聞到了鴉片的味道。梁紅鈺臉似火燒,紅得似要滴下血來。男人沒說話,
卻用行動表明了他剛才看到了她的小動作。雖然兩人以前在視頻上裸聊手淫好多
回了,可那時候美婦人還不知道對方就是徐源,又隔著網絡,如今面對著面,雖
有裙子擋著,任誰都知道她的手在摸什麼地方,美婦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
梁紅鈺用力抽了下手指,想掙開徐源的手掌卻沒能成功。徐源依舊把她的手
指放在鼻子低下聞著,美婦人是隔著褲襪摸的,手指上面並沒什麼東西,但徐源
這個動作做得很猥瑣,就像她手指上沾著她的淫水一般。
「徐源……別這樣,我只是……」梁紅鈺想說她只是感到那裡有些癢,不舒
服想去撓幾下,並不是想手淫。可這話到嘴邊,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窘迫得不
知說什麼好,像個害羞的小媳婦一樣低下了頭,忘了向後退,忘了趕徐源走。徐
源一手輕抬起梁紅鈺的下巴,手指輕撫著美婦人的紅唇說道:「叫我阿源。」
「阿源……」腦子一片混沌的梁紅鈺暫時失去了思考的功能,嘴裡輕輕叫了
聲。等聽到自己的聲音,美婦人又覺得不妥當,想推開徐源,卻被徐源緊緊抱住,
帶著男人氣息的嘴巴合到了她的嘴上,徐源肆無忌憚地吻了起來。
梁紅鈺彷彿知道這一切會發生,心裡既害怕,又渴望,被徐源擁吻著不知所
措,最後還是理智佔了上風。「嗯……」梁紅鈺想抗拒,卻被徐源趁機鑽進了她
的嘴裡。強有力的擁抱,帶著野蠻的親吻,梁紅鈺根本沒辦法和眼前的男人對抗,
雙手在徐源後背拍了幾下便不動了。任他去吧,反正自己都被他睡過了,讓他親
親抱抱又有什麼關係。梁紅鈺覺得自己已經抵抗過了,只是沒有成功,誰叫她沒
男人力氣大呢?
男人吮得太用力了,弄得梁紅鈺舌根發痛,卻又無可奈何,出不了聲也推不
開徐源,只得儘量忍受。還好,徐源並沒有咬著她的舌頭不放,吮了兩三分鐘就
把她放開了。
梁紅鈺深吸了口氣,舌頭在嘴裡動了幾下,還沒等她責怪徐源,徐源就先說
話了。「你脫還是我脫?」男人說話的樣子好像是她的主人一樣,根本不容她拒
絕。你脫還是我脫?短暫的錯愕之後,梁紅鈺明白了徐源的意思,這傢伙果然不
是來跟她問好的。
「徐源,別這樣,我是莉莉的媽媽,你別……」美婦人邊說邊站了起來,但
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徐源抱住了。「叫我阿源!」男人的聲音帶著命令的口氣,
雙手抓著美婦人豐滿挺翹的屁股用力搓揉著。
「你瘋了!快停手,他隨時會下來找我的。」梁紅鈺現在擔心的不是徐源要
胡來,那反而是她心裡的期待,她擔心的是馬國運突然來找她。「來就來了,死
就死了。為了你,死又算得了什麼。」徐源喘著粗氣,雙手已經插進了美婦人的
內褲裡。
「你混蛋,那樣會害了我們,害了莉莉的,你放手啊。以後我們再……」梁
紅鈺伸手抓住了徐源的手腕,想把男人的手掌從內褲裡抽出來,她想用個緩兵之
計,讓徐源先放了她。「為什麼要等以後?難道你不想嗎?」徐源看破了梁紅鈺
的心思,並沒有停下來,手反而伸得更進了。「我的騷岳母,你的屄都出水了。」
男人的手指一碰到美婦人的陰唇,就感到那裡濕濕的。
聽到徐源下流的言語,梁紅鈺羞得無地自容。怎麼偏偏自己那兒癢的時候就
被徐源給撞見了呢?剛才她自摸的時候還隔著褲襪和內褲,現在徐源可是把手伸
了進去,手指就壓著她的陰唇,只要輕輕一勾,手指就能擠進她的陰道。「阿源,
求你了,別這樣,他真會下來的。我真答應你,明天好嗎?」
「我知道你想要的,你害怕什麼呢,你忘了你都把門鎖上了。簫妃,給我。」
徐源在梁紅鈺耳邊輕語,雙手抓著梁紅鈺的內褲拉了下去。梁紅鈺愣住了,她鎖
上門防止徐源進來的舉動反到成了徐源侵佔她的理由。簫妃?梁紅鈺想起了C 市
那個瘋狂的夜晚,給他嗎?讓自己也痛快一下?屁股上傳來了絲絲的涼意,梁紅
鈺這才發現她的內褲已經被徐源扒下了。
梁紅鈺知道她的力氣根本比不上徐源,她捧起徐源的頭,盯著徐源的眼睛搖
了搖頭,這是她最後的努力,希望能用她的眼神阻止徐源的衝動。徐源確實猶豫
了一下,但瞬間又被膨脹的慾望吞沒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退縮呢,如果現在退
縮,那不就是告訴梁紅鈺,他心裡害怕馬國運嗎。徐源自然不會讓一個女人有這
樣的想法,尤其是一個他想征服的女人。
兩人又坐到了沙發上,不過這一次是徐源把梁紅鈺壓在了身下,他一手壓著
美婦人的陰阜,用手指揉著她的陰蒂。梁紅鈺有些吃痛,拍了拍徐源的胳膊,讓
他輕一點。
「痛嗎?」徐源鬆開了梁紅鈺的陰蒂,抬起她的雙腿,把她的高跟鞋脫了下
來。「女人的痛感神經比男人敏感,你只知道粗魯,當然不知道女人的感受。」
梁紅鈺雙手蒙著臉,根本不敢和徐源對視,她那貴婦人的面具被徐源扯得七零八
落。
徐源呵呵地說了聲對不起,雙手捲起梁紅鈺的褲襪,眼睛卻緊盯著她的陰部。
美婦人經常練瑜珈,不說是個肌肉女,那身材卻是極棒的。即使半屈著身子,小
腹上也沒什麼多餘的贅肉,緊致的小腹怎麼也無法讓人相信她已經是個年近四旬
的婦人。大腿的曲線更是玲瓏有致,雙腿間夾著一塊豐腴的嫩肉,比之小腹大腿
更顯白嫩。底部自然隆起,形成恥丘,上面芳草茂密,被淫水染濕,緊貼在陰阜
上,烏黑柔亮。
順著恥丘再往下就是一道肉縫,猶如熟透飽裂的花房,蕊邊突起一顆紅珍珠
般的肉芽,便是婦人的陰蒂,也不知是不是剛才被徐源捏的,婦人的小肉芽勃起,
便如男人的陰莖一般。肉芽底下兩瓣蚌肉似的小肉褶,通體酥潤,剔透晶瑩,呈
現鮮亮的粉紅色澤,宛如四月盛開的櫻花。
與修長的身子相比,梁紅鈺的私處可說是異常的窄小,看上去就很精緻。雖
說徐源見過好多回了,可都是在鏡頭裡,上次在C 市,徐源只顧著佔有美婦人的
身體,並未仔細觀賞她的陰戶,如今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梁紅鈺感到徐源放慢了動作,便透過指縫偷看。看到徐源正盯著自己的陰戶,
心裡忍不住地嬌嗔,小色鬼,你都看不知多少回了,玩都玩過了,還像初見女人
的小鬼一樣。還不快些上來,也好早些結束,萬一他下來找我,你真以為好玩嗎?
這些話梁紅鈺自然說不出口,但她會用行動暗示。又有誰知道她身體動作的
意思呢,反正她沒同意,是徐源強來的,不是嗎?徐源見美婦人輕扭雙腿,不是
拒絕,便是召喚,心裡便明白了幾分。他捲著美婦人的褲襪連同黑色的內褲一起
脫了下去,徐源沿著美婦人修長的美腿,一點一點往小腹上親。梁紅鈺早忘了起
先不能讓徐源在這裡肏她的信念,看到徐源的頭越來越低,心裡叫道,他不會要
親我那裡吧?想著想著,美婦人就覺得蜜穴裡有東西不聽使喚地溢了出來,那感
覺又來了,又來了!
自從C 市回來之後,梁紅鈺也曾獨自手淫過幾次,只是再沒那種興奮的感覺,
之後乾脆就不手淫了。其間有一次興奮的,還是過年的時候「偷聽」女兒和徐源
做愛才有的,沒想到現在被徐源親著大腿,親著小腹,就有那種感覺,很想做愛,
很想有東西塞滿她的陰道。
難道他就是我命裡的男人?為什麼我一碰到他就有那種慾望呢?可他是女兒
的男朋友,雖然無恥了些,可他對女兒是很好的。梁紅鈺糾結著,興奮著,難過
著。
徐源雙手伸進了美婦人的連衣裙裡,記得第一次遇見梁紅鈺的時候,她就穿
著黑色的連衣裙,那豐滿的胸部想起來至今仍讓徐源情緒興奮。徐源雙手在裙子
裡摸著美婦人的乳房,嘴巴隔著裙子和乳房罩咬著被他雙手擠得突起的乳肉。梁
紅鈺的腦子裡還在進行著一場對抗,順從還是抵抗?沒有結果的結果就是徐源已
經佔領了她的大半個身子。
「哦……」梁紅鈺發出一聲帶著痛苦的呻吟,徐源用力捏著她的乳房,嘴巴
已經親到她的臉上,她發出的呻吟聲又被男人吞沒了。不知什麼時候,男人已經
拉開了褲子的拉鏈,堅硬的龜頭正頂在她的蜜穴上,梁紅鈺拍打著徐源後背的手
掌停了下來,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陰道深處的酥癢之意讓她無可忍耐,彎起雙
腿勾住了徐源的後腰。那豐滿柔嫩的玉乳在男人的撫摸揉捏之下變得有些僵硬,
兩個乳頭更是挺立起來,徐源摸著便如成熟的白棗,似軟非軟,似硬非硬。
徐源鬆開了美婦人的紅唇,美婦人也不再呻吟,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喘息聲。
徐源微微鬆開了美婦人,挺了挺屁股,那碩大的龜頭在婦人的陰唇上刮了幾下,
沾著淫水頂開了婦人的陰唇。然後便是用力一挺,快速地插到了婦人的陰道深處。
空虛的身體突然被填滿,梁紅鈺忍不住又呻吟起來。
徐源的雞巴一插到底,便覺美婦人的陰道柔軟而緊致,滑膩而火熱。徐源抱
著美婦人的身體停頓了幾秒鐘,才開始緩緩抽送起來。那雞巴才抽動了幾下,徐
源便覺得美婦人的陰道似張著嘴在咬他的肉棒,好不爽快。「紅鈺,舒服嗎?我
可爽死了,你的屄在咬我的雞巴呢,我想你一定想我很久了。」
梁紅鈺也不知道為什麼徐源一插進去,她就有高潮的感覺,可能就如徐源所
說的,她壓抑得太久了吧。但男人的話太露骨,把她說得好似淫婦蕩娃一樣,教
她如何肯接受,便大罵徐源無恥,還說被強姦了會舒服嗎。
徐源嘿嘿笑了笑,知道梁紅鈺不會主動跟他求歡,但若這個樣子了,她也不
會拚命反抗,說穿了就是心裡想但不會說出來。
「對,都是我的錯,是我強姦你了,你不是自願的,以後你就多讓我強姦幾
次好不好?」梁紅鈺又羞又氣,想去掐徐源,可被徐源一沖,哪還使得出力來。
「來這裡的,哪個不是來尋歡找刺激的,難道還到這裡來當衛道士不成?」
徐源真不知道梁紅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會所裡,雖然知道梁紅鈺不可能是到這裡
來找男人,但徐源卻可以拿這個當藉口。反正在會所裡,他要故意誤會,梁紅鈺
也拿他沒辦法。
「誰要來了,我是被他騙來的。」梁紅鈺瞪了徐源一眼,其實她也知道徐源
是故意這麼說的,本不想跟徐源說話,但又怕自己不說,徐源真會這麼認為。這
話倒讓徐源很感意外,問梁紅鈺她以前來過幾回。梁紅鈺說她只知道有這個會所,
她以前沒來過。
「你以前沒來過?那今晚上他叫你過來幹什麼?」徐源這就想不明白了,梁
紅鈺說他又何必一定要知道呢。徐源又問梁紅鈺,三樓的貴賓都有些誰,梁紅鈺
說她都沒上去過,又怎麼會知道。不過梁紅鈺告訴徐源,三樓的貴賓除了那個周
公子之外,都是省城的重要從物。開這個會所還是那周公子的意思,S 省是周某
人的發達之地,他在省裡的關係錯綜複雜,馬國運幫姓周的開這個會所,一來可
以滿足他的淫慾,二來可以拍那周公子的馬屁,那周公子每回來S 省,他都會找
個人去陪那周公子。而開會所最重要的就是幫姓馬的籠絡官員。那些官員,有幾
個不貪財好色的,馬國運就給他們提供一個安全的縱慾場所,有些有前途的官員,
本來不是周的人,到了這裡也會被拉進周某人的派系。
徐源恍然大悟,原來這神秘的會所還有這麼多功能,怪不得二樓的貴賓看著
都有副官腔,原來他們都是當官的。徐源問梁紅鈺,她第一次來會所,怎麼會知
道的這麼多事情,梁紅鈺說馬國運以前跟她說過一些。
也許兩人說了話,氣氛不再像開始那麼沉悶,徐源見梁紅鈺臉上有了興奮之
色,便低頭在女人臉上親了起來,一邊親還一邊問梁紅鈺,她喜歡坐哪個。包廂
裡有兩個性愛器具,一個是鞦韆,一個是木馬樣子的座椅。梁紅鈺聽到徐源問話,
心裡自然害羞得緊,那敢回答徐源的問題,只用眼睛的餘光看著那鞦韆和座椅。
要是坐到那兩個東西上面會是什麼感覺呢?梁紅鈺幻想著自己坐在鞦韆上,徐源
站在她跟前,輕輕搖晃鞦韆,他的雞巴便在她的蜜穴裡抽動,那感覺一定很特別。
或者自己伏在那木馬似的座椅上,徐源那強壯的身體在她後面壓著她,定能讓她
感到自己被征服的力量。
徐源見梁紅鈺不說話,雙臂用力環住她的腰,把她給抱了起來。本來梁紅鈺
是不想主動接觸徐源的身體的,可男人這樣把她抱起來,她身體的一部分重量就
壓在了徐源的雞巴上。男人粗大的雞巴一直頂到了她的花心盡頭,那疼痛的感覺
讓她本能地抱住了徐源的脖子。
徐源抱過好幾個女人了,或許就如海鳳凰說的,只有梁紅鈺能讓他暴發出這
種原始狂野的力量。梁紅鈺緊緊抱住了徐源,雙腿纏在他的腰後,用力勾住了他
的大腿。她開始主動配合徐源的動作,雖然有些被迫。當屁股坐在皮檔上,梁紅
鈺的身體頓時輕鬆了許多。
也許是鞦韆的高度不對,徐源把梁紅鈺放在皮檔上,美婦人的屁股便從他的
雞巴上滑了下去,壓得他雞巴一跳一跳的。梁紅鈺也很窘迫,哪還敢看徐源,雙
手抓著吊繩讓徐源調高度,她坐在上面也不是,下去也不是。還好,徐源力氣夠
大,拉了幾下就把梁紅鈺給拉了上去。
梁紅鈺陰道內很滑膩,徐源的雞巴再插進去的時候發出「卟卟」的響聲來。
「這下好了,讓我們都記住這個美妙的夜晚!」徐源雙手扣著梁紅鈺的臀瓣,一
邊搖擺一邊去吻她的紅唇,美婦人則早閉上了眼晴,雙手抓著吊繩,生怕一鬆手
便要倒下去。
也許做愛的對象是梁紅鈺,也許是在鞦韆上,這一切都激發了徐源最原始的
野性,他抓著梁紅鈺的屁股使勁抽送起著,每次都深插到底,重重地撞擊著美婦
人的子宮頸口。起初梁紅鈺還只是酥麻中帶著痠痛,全身都跟著顫動。可徐源沖
擊的力量越來越大,美婦人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到後來男人的龜頭像鐵塊一
樣在她陰道里橫衝直撞。
「啊……痛啊……你輕點……」梁紅鈺受不住徐源的力量,終於叫了出來,
一手沒抓住吊繩,半側身體向後仰去。徐源以為女人就算痛也不會痛到那裡去的,
也不停下來,見梁紅鈺側身後仰,便雙手抱住她的大腿繼續猛頂。
梁紅鈺半身懸空在外,心慌得厲害,嘴裡也說不出話來,只發出啊啊的叫聲,
便如先前她聽到別的女人的叫喊一樣。徐源聽到梁紅鈺的叫聲,更是興奮,今天
晚上就要揭掉你高貴的面紗!男人抱著女人的大腿猛衝,又狠狠地撞在梁紅鈺的
花心上。梁紅鈺半懸著身子,只覺得陰道深處那酥麻痠痛的感覺伴著身體的痙攣
而來,抓著吊繩的那手也無力再抓緊繩子,整個身體隨著鬆開的手掌向後仰去。
幸好梁紅鈺常練瑜珈,身體很好,要不然這般下去非傷了腰不可,饒是如此,
還嚇得梁紅鈺啊啊直叫。美婦人的身體成一道優美的弧線倒掛在鞦韆上,裙襬向
下倒翻,赤裸的陰戶正對著徐源。原本紅嫩的陰唇這時候腫得有些厲害,徐源根
本想不到美婦人會痛,腦子裡只有海棠的背影和那個名叫芊芊的女孩。
梁紅鈺只覺得徐源的肉棒像火燒的鐵棒一樣捅著她的子宮,現在已經沒了快
感,只有疼痛。完了,再不停就要被這傢伙給肏死了。美婦人掙紮著叫徐源停下
來,斷斷續續說了幾次,徐源才知道梁紅鈺的意思,抱著美婦人的雙腿停了下來,
但覺美婦人的陰戶肥美,便用手摸了下,比他的雞巴還熱。「痛。」美婦人又叫
了聲,徐源連忙抱起梁紅鈺的身體,見美婦人緊皺著眉頭,顯然是忍著疼痛,忙
問她怎麼了。
梁紅鈺大口喘了一下,對著徐源說道:「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吃藥了,再
弄下去我都要被你弄死了。」徐源呆呆地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這麼
神勇,難道想到了海棠憋得難受?想起上次拿海棠出氣,也把海棠搞得要死要活
的。
梁紅鈺叫徐源快把雞巴拔出去,說她那裡已經腫了。徐源拔出雞巴,果然龜
頭脹得碩大,顏色也比尋常時候深了些,像是充血過度了。梁紅鈺坐在鞦韆上,
看著徐源脹成暗紫色的龜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好。她的私處都被頂得發痛,裡面肯
定也腫了,自然不能再讓徐源弄了。徐源正憋得難受,拉著梁紅玉的一隻手按在
他的雞巴上,要梁紅鈺幫他手淫。
梁紅鈺一手握著徐源的雞巴,身子都在發顫,一手緊緊抓著吊繩,生怕自己
再掉下去。「紅鈺,你快動動啊,你以前不是說要摸我的雞巴的嗎,怎麼現在摸
了又不動了呢。」梁紅鈺低著頭,說這樣不方便,讓徐源坐到沙發上去。
美婦人的手指很靈活,摸著徐源的雞巴甚是舒服,徐源就問她怎麼動作這般
熟練。梁紅鈺心裡正暗自驚嘆著,難怪被插得痛了,這東西硬得竟像鐵疙瘩一樣,
比她手指還硬。聽到徐源問話,便白了他一眼說這有什麼難的,看你就這麼捋的。
美婦人摸著徐源的雞巴,又覺得陰戶裡癢癢的,可她不敢再坐到徐源身上,雖然
這時候徐源就半坐在沙發上,她只需對著徐源坐下,便可將男人的雞巴納入陰道
之中。
徐源放鬆了心態,在美婦人手裡很快有了射的慾望。轉了個身就把梁紅鈺壓
在了沙發上。梁紅鈺知道徐源想幹什麼,那地方還疼著,可不敢再讓徐源進去,
一手抓著徐源的雞巴,一手護住了自己的陰戶說不要弄了。
徐源覺得精液都到了龜頭裡,就要從頂上噴出,就想找個肉洞鑽,看到美婦
人紅唇微啟,樣子勾人,便不管她是否願意,一腳踩到沙發上,挺著雞巴朝美婦
人嘴巴裡塞去。梁紅鈺沒想到徐源會對她做這種事情,愣了下,就被徐源頂到了
紅唇間。說來也巧,美婦人的手還抓著徐源的雞巴,想把它壓下去,可男人的雞
巴剛碰到她的嘴巴就射了,精液正好噴進了她的嘴裡。梁紅鈺頓時有種想吐的感
覺,本能張了開嘴巴,徐源卻趁機頂了進去,一股又澀又腥的味道直衝梁紅鈺的
腦門。
其實男人的精液味並不是很噁心,但在心理作用的馭使下,梁紅鈺覺得男人
的精液又腥又臭,就想吐出來。可被徐源塞滿了嘴巴,嗆得她直咳嗽,卻又咳不
出來,反把男人的精液都吞了下去。徐源在婦人嘴裡射了個痛快,才將肉棒抽出,
上面滿是婦人的口水。看到梁紅鈺將他的精液都吞了下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將美婦人緊緊抱在懷裡。
梁紅鈺還用手捏著喉嚨,像要把徐源的精液都吐出來。「別弄了,男人的精
液可是精華,你身體的其他地方都能接受,為什麼嘴巴就不能接受呢。」海鳳凰
都吃過徐源的精液,但對徐源來說,有兩個人是不太可能吃他精液的,她們不會
主動,他也不敢強求她們。這兩人便是陳琳和梁紅鈺,上次陳琳是願意幫他口交
了,但精液都吐了出來,沒想到這次一沖動竟然射了梁紅鈺一嘴巴,她還不情願
地嚥了下去。
梁紅鈺怒道:「你吃我的試試?」可話說完又有些後悔,臉漲得通紅,因為
她看到徐源盯著她的下體,儘管被裙襬遮住了,可她看到徐源的臉上並沒什麼尷
尬的神色,這小子不會真來舔她的屄吧?
徐源並沒有動,只是看著梁紅鈺整理衣裙,說她想的話以後吧。梁紅鈺低著
頭沒和徐源搭話,拿著褲襪往身上套。徐源問她馬國運認識的省級高官中,除了
葛俊武和石樹巍還有誰。梁紅鈺說她也不知道,她只聽馬國運說過,姓周的在省
裡的勢力很廣,還有比葛俊武身份更高的人。徐源想起葛俊武說的話,在常委中
比葛俊武身份還高的人沒幾個,葛俊武雖然比其他常委年輕,但在W 市當一把手
的時候就位列常委,在常委中也算老資格了。比葛俊武還高的,難道是封疆大吏?
徐源又問梁紅鈺,馬國運有沒有跟這一位接觸。梁紅鈺搖了搖頭說這一位應
該是直接和北京聯繫的,就是馬國運也不確定他是兩位中間的哪一位。梁紅鈺問
徐源他問這些干什麼,徐源說有些好奇,那位周公子架子可真大,不知道是什麼
來頭。梁紅鈺讓徐源回去查查高層裡頭有幾個姓周的不就知道了,又問徐源剛才
下來的時候馬國運是不是叫了女人去陪姓周的了,徐源點了點頭。
梁紅鈺叫徐源馬上離開,說不定馬國運會來找她。徐源知道他和梁紅鈺在一
起被馬國運撞見了也不好,便要起身離開。剛想開門,就聽見敲門的聲音,梁紅
鈺和徐源都吃了一驚。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54
五十六、真實的往事
梁紅鈺沒出聲,指了指陽台,讓徐源原路返回。徐源猜到外面站得肯定是馬
國運,為了不讓馬國運懷疑,徐源便依著梁紅鈺去了陽台。梁紅鈺看到徐源跳到
隔壁的陽台上,才穿上外套去開門。
馬國運問她怎麼才開門,梁紅鈺說屋裡悶就到陽台透透氣,沒聽到他敲門,
說著還往陽台上走,好像她剛才就在陽台上一樣。其實梁紅鈺心虛的很,怕被馬
國運看出什麼來,她的私處還腫著,走路也儘量放鬆著。再者梁紅鈺怕馬國運覺
察出她做愛後的汗味,陽台上有風,能把她身上的味道吹散了。
馬國運根本沒注意到妻子內心的惶恐,他在考慮如何跟她說話。「一個人悶
就到外面去玩玩,外面人很多的。」梁紅鈺冷哼了聲說不想,看到那些人心裡更
堵得慌。
「那才是真實的世界,你也跟這些人打過交道,難道不知道他們心裡想什麼?
你爸自命清高,辛苦一輩子有什麼用,開個診所還會被人欺。現在呢,你們梁家
有了大醫院,大藥房,難道跟外面那些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梁紅鈺咬著嘴巴不說話,她雖然恨馬國運,但馬國運所說的都是實話,沒有
他的幫忙,梁老爺子說不定到現在還坐在小診所裡。馬國運見梁紅鈺不說話,又
說道:「紅鈺,上去跟周公子喝杯茶,結識他對你們梁家也有好處,不是嗎?」
「不去,你不是找了女人去陪他了嗎,還要我去幹什麼。」梁紅鈺神情有些
激動,恨不得上去扇馬國運兩記耳光。
「紅鈺,我知道你還因為紅錦的事情恨我,可紅綿的事情真是個意外,我也
不知道會那樣。我們還是夫妻,我這也是為了你們梁家好。和周公子交往好了,
對你們梁家也有很多好處,你說是不是。」
徐源站在隔壁的陽台門口聽梁紅鈺和馬國運說話,偷偷看了看那邊的陽台,
梁馬兩人並沒有在陽台上,只是在陽台的玻璃門裡面。他便大著膽子靠到了欄杆
處。原來馬國運來找梁紅鈺是想讓梁紅鈺上去跟那姓周的喝茶。而梁紅鈺對這件
事情很牴觸,並不願意。梁紅鈺說她也是第一次來這個會所,馬國運騙梁紅鈺過
來,就是為了讓梁紅鈺結識姓周的?
徐源想起了陶女,跟梁紅鈺差不多的年紀,那姓周的喜歡熟女,梁紅鈺比起
陶女來,無論是身材,模樣還是氣質都更勝一籌,姓周的沒理由不喜歡。難道馬
國運想讓梁紅鈺去勾引那個姓周的?想到這裡,徐源頓時就驚呆了,他無論如何
也想不到馬國運會做這種事情。剛才他問梁紅鈺,馬國運為什麼叫她來,梁紅鈺
不肯說,看來她早就知道馬國運騙她來的目的了,不好意思告訴他。
馬國運這樣身份的人居然也幹得出這樣的事情,讓自己老婆去勾引一個比她
還小的年輕人。徐源蹲在欄杆下,心裡面極是震驚,這時候又聽到馬國運說紅錦
的事情。紅錦?紅錦是誰?徐源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看樣子梁紅鈺和馬國運的
關係破裂和這個紅錦有很大關係。紅錦?紅鈺?徐源還想聽隔斷兩人說些什麼,
可梁紅鈺聽到馬國運說起紅錦,似乎不想跟他說話了,朝屋裡走去。
徐源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便出了包廂,大廳裡已經沒剛才那麼熱鬧了。徐源
拿著馬國運給他的會員卡去換籌碼,那小姐見徐源要換十個兩萬的籌碼,愣愣地
看著徐源。二十萬籌碼?押一次嗎?能上二樓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那小姐雖沒見
過徐源,卻也不敢小看了徐源,拿著徐源的會員卡幫他刷。剛才她聽徐源只換二
十萬籌碼,都沒注意手裡拿的卡,等刷出來一看,可把她嚇了一跳。卡里只有五
百萬,在會所裡只能算是一般,讓小姐感到震驚的是卡號。二樓的會員卡號都很
小,但她還從來沒碰到個位數的會員卡號,徐源的卡號竟然是零號。那小姐的手
都在顫抖,心想眼前的男人並不比她大多少,怎麼就有這般身份呢。她偷偷看了
徐源一眼,怕她剛才的神情會讓徐源生氣。
徐源看著小姐神情變化,自然知道其中原委,心裡暗道,有什麼好羨慕的,
這卡的主人還不是一樣在賣老婆!想到梁紅鈺和馬國運還在包廂裡,徐源心裡竟
堵得慌,不知道梁紅鈺會不會答應馬國運的要求。
徐源拿了籌碼往百家樂那邊走,看到先前陪芊芊進石樹巍包廂的侍女帶著芊
芊下來,想來石樹巍已經離開了。侍女把女孩送去休息室,還跟女孩說著什麼。
走過徐源身邊的時候,徐源突然伸出手指朝那名侍女勾了勾。那名侍女雖然第一
次見徐源,但既然能讓三樓的,必定是重要人物,便讓人帶走芊芊,移步到了徐
源跟前。
侍女穿著緊身的旗袍,胸部挺的很高,模樣很撩人。下襬緊包著大半個屁股,
讓人看了有掀起旗袍一窺究竟的衝動。等侍女走近了,徐源就問她叫什麼名字,
侍女說叫小彤。徐源知道這是她的假名,對他來說只要個稱呼就好了,讓小彤陪
他去玩幾把。小彤看著徐源手裡的籌碼點了點頭,上前挽住了徐源的胳膊,問他
想玩什麼。來這裡玩的客人都很懂規距,知道小彤這些人是服侍三樓貴賓的,他
們就是偶爾看見她們下來,也不會去搔擾人家,小彤還是第一次帶客人去賭錢。
徐源帶著小彤去押百家樂,問小彤押什麼。小彤不知道徐源什麼心態,真賭
錢吧,不像,拿著二十萬籌碼可能是想打發時間吧。但又怕自己跟徐源說了,徐
源輸了又怪她。畢竟,上了賭桌總有些爭強好勝的心理,萬一徐源不想贏錢,就
想有贏的感覺,輸了可就要拿她出氣了。可徐源盯著她,她不敢不說,就讓徐源
押了小。徐源扔了個兩個籌碼上去,坐到了桌邊的椅子上,讓那小彤坐到他腿上。
結果開出的是大,徐源的籌碼被荷官收了回去。「真可惜,押輸了。」徐源
抱著小彤的腰,一手伸進了女人的旗袍裡,裡面是竟然是光禿禿的,摸在手上又
軟又滑。徐源就問她是天生的還是做的,小彤輕聲說是做的。徐源的手指在女人
的陰唇外側摸了幾下,覺得女人的陰唇有一點的濕潤,但並沒什麼淫水,便用手
指壓了女人的肉縫,裡面也是這般,想來小彤並沒有跟石樹巍做,石樹巍年紀大
了,給芊芊開苞估計就把他樂爽了。
徐源的一根手指插進小彤的陰道,幾根手指夾緊,夾住了女人的兩片陰唇,
痛得小彤身子直打顫。饒是如此,小彤也沒敢出聲,她以為徐源輸了錢,要拿她
出氣。徐源看著桌面,其他人還在押,他沒有下注,一手還伸在小彤的旗袍裡,
玩弄著小彤的陰戶,這時候他想起了顧瑞香的陰戶,海棠的陰戶,梁紅鈺的陰戶,
陳琳的陰戶……形形色色的。原來女人的屄抓在手裡是這麼舒服!徐源覺得自己
有些變態了,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戀物癖,戀女人的屄!
海棠跟葛俊武之間有什麼關係?當然,肉體上的關係肯定是有的,為什麼葛
俊武這麼喜歡海棠呢?這麼晚了還召海棠來會所。想到海棠那美妙光潔的下體被
葛俊武玩弄,徐源手裡的力量又大了些,手指也勾了起來。這下不只是陰唇被夾
得痛了,整個陰阜都被徐源抓得痛。痛歸痛,徐源的手指還在她的陰戶裡攪著,
那痛裡還帶著癢。小彤難受極了,還得坐在徐源腿上裝作若無其事,心裡盼著徐
源早些下注,贏了一把好把她鬆開。她當然不知道,徐源用力捏她的屄並不是因
為輸了錢。
梁紅鈺和周公子是在正式場合下認識的,周公子一見梁紅鈺便驚為天人,此
等美婦若能在他胯下承歡,定是件美事。周公子知道梁紅鈺是馬國運的老婆後有
些失望,礙於面子,他是不會跟馬國運提出什麼非分要求的。馬國運雖然只是一
介商人,但在S 省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還幫著周家籠絡人心,和省委大員
們關係密切,周公子不會讓馬國運難堪。要是知道梁紅鈺和馬國運關係早就破裂,
說不定周公子會對梁紅鈺下手。
馬國運老辣的目光一眼就看出周公子的心思,他和梁紅鈺只是表面夫妻,既
然周公子喜歡梁紅鈺,或許可以讓梁紅鈺去討周公子的歡心。馬國運自然不會公
開給梁紅鈺和周公子打皮條,這種事情傳出去可是有損他老大身份的。那次會面
之後,馬國運就很隱晦的告訴梁紅鈺,周公子有意跟她交朋友,這對梁家有莫大
的好處。梁紅鈺自然不傻,周公子那赤裸的目光她如何看不明白,馬國運說周公
子想跟她交朋友,說白了就是讓她去勾引姓周的,便把馬國運大罵一通,此後姓
周的再來S 省,馬國運請她過去,她都避而不見,沒想到被今天馬國運給騙來了。
「上去跟周公子喝杯茶有什麼關係,其實周公子人不錯的,雖然在央企,但
現在已經是副廳級別了。將來轉入仕途,可能就是一市之長。周家在S 省的勢力
你也知道的,將來他有可能會到省城來當官,你現在就和他打好關係,到時候你
們梁家都跟著沾光,何樂而不為呢?」馬國運見梁紅鈺沉默不語,便在一邊勸說
梁紅鈺,暗示如果她現在得罪了姓周的,以後樑家說不定會倒霉。
「馬國運,你真無恥。要不要現在我就脫光了躺到外面去,讓外面的人都來
肏我一遍。」梁紅鈺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啪!」馬國運甩了梁紅鈺一巴
掌,鐵青著臉離開了包廂。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他馬國運賣老婆,他還有臉在省
城混下去嗎。
徐源看著連開了四個大,便又押了小,可開出的還是大。徐源問小彤押什麼
賠得多,小彤說對子,莊對和閒對一樣。徐源把剩下的籌碼在莊對和閒對上各扔
了三個。小彤見了心裡鬆了口氣,知道徐源不想玩了。也不知道徐源運氣好還是
怎麼的,最後一注莊家開出了對子。坐在徐源大腿上的小彤鬆了口氣,身邊的男
人大贏了一把,總會鬆開她了。可徐源並沒有,手指還用力夾著女人的陰戶,他
都不知道自己贏了錢,眼睛的餘光看著從包廂裡出來的馬國運。馬國運心情並不
好,也沒看大廳便朝三樓去了。
徐源見梁紅鈺沒跟著馬國運出來,心裡鬆了口氣。奇怪,我怎麼在意起她來
了呢?徐源鬆開了手指,小彤頓覺輕鬆了許多,雖然男人的手指還插在她的陰戶
裡,可感覺不痛了。「公子,你押中了。」小彤在徐源耳邊嗲嗲地說了句。徐源
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剛才贏了六十多萬。竟然大贏了一把,是好兆頭嗎?徐源抽
出手指,指上沾染著小彤的淫水,他把手指伸到小彤嘴邊,小彤含著徐源的指頭,
將上面帶著騷味的淫水吮了個乾淨。
徐源拿起一個五萬的籌碼問小彤,這個籌碼他該放在什麼地方。小彤解開了
旗袍上的幾個鈕子,徐源順著她的脖子摸了進去,把籌碼塞進了小彤窄小的乳罩
裡。小彤自然很高興,挽著徐源的胳膊問他還要玩什麼。徐源說累了不想玩了,
去包廂休息,讓小彤把他籌碼換回去。那換碼的小姐見小彤得了五萬的小費,羨
慕得不得了,問小彤那個年輕帥哥怎麼樣,問客人的身份在會所裡是大忌,可換
碼小姐擺脫不了好奇心,就問小彤徐源這人怎麼樣。小彤淺淺一笑,說還好,心
裡想著徐源抓她陰戶的樣子,感覺也有些變態。
徐源是想去看梁紅鈺的,但又覺得不合適,二樓肯定有不少人認識梁紅鈺的,
要是被誰看到了也麻煩,便又進了梁紅鈺隔壁的包廂。陽台上涼意頗濃,徐源卻
沒有感覺到,樓下有汽車發動的聲音,徐源順著聲音向下看,原來下面也是個停
車場,只是停著幾輛小車,估計是用來接石樹巍、葛俊武這樣的重要人物的。現
在離開的是誰?葛俊武和海棠嗎?
小彤把籌碼換成錢,拿著會員卡進了徐源的包廂。她以為徐源想肏她,所以
一直注意著徐源。進了包廂見徐源站在陽台上,小彤便輕輕走了過去,把卡交給
徐源。她只穿了件短旗袍,站在陽台上感覺很冷,可徐源不說話,她不敢亂動。
徐源突然把她壓到了陽台的欄杆上,一手伸進小彤的短旗袍裡,捏著她光滑
的陰戶問她平時都玩些什麼花樣。小彤說三樓的貴賓很少,大多是上了年紀的人,
也玩不什麼花樣,遇上變態的,便是虐待她。「是這樣嗎?」徐源想到海棠,又
用力掐著小彤的陰戶,女人那裡又嫩又軟,那受得了男人的粗暴,痛得小彤呻吟
起來。
梁紅鈺聽到女人痛苦的呻吟聲,忍不住走到陽台上去,沒想正好和徐源照了
個面。只見徐源把一個女人壓在陽台上,徐源的手被欄杆遮住了,梁紅鈺看不到
他在幹什麼,但憑感覺知道徐源是在掐女人的私處。那女人背對著梁紅鈺,梁紅
鈺也看不見女人長什麼模樣。看那女人的穿著,不是二樓的小姐,應該是馬國運
所說的三樓的侍女。這小子幹什麼,拿馬國運的侍女出氣嗎?驚詫的梁紅鈺見徐
源盯著她,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回去,心裡想著她剛才和馬國運的對話,不知徐源
聽到了多少。
徐源見梁紅鈺轉身回去,突然想起過年的時候去梁家,和馬莉莉到鎮上去,
就看到鎮上有一所梁家的小醫院名字就叫紅錦。剛才聽馬國運說話,這紅錦是出
了什麼意外,難道就是梁老太和梁紅鈺說的那個小孩?徐源思考著紅錦的事情,
手裡也鬆開了。小彤看著徐源,不知道徐源為何又突然放了她。
徐源回到房間後想叫小彤走的,可又覺得他和小彤如果不做點什麼,馬國運
知道了肯定會認為他在刻意做作,逢場作戲的事情該做的時候還是要做的。
回到三樓,已經是空蕩蕩的了。徐源瞥了眼開著的包廂,陶女正躺在沙發上,
就連周公子也離開了。馬國運問徐源手氣怎麼樣,徐源說還好,小贏了一把。馬
國運揮了揮手,他身邊的侍女和小彤就站到了邊上。馬國運告訴徐源,和葛清嵐
的合作一定要重視。徐源也聽出馬國運這麼在乎這次合作,並非只是為了錢。相
比較龍馬集團和海鳳凰在澄江的經營,徐源和葛清嵐的項目只是小利。難道是為
了和葛家搞好關係?按理說馬國運暗地裡是在幫姓周的做事,葛俊武是周系的標
桿人物,這兩人的關係應該很深的,為什麼馬國運還要費這麼多心思去巴結葛俊
武呢?徐源有些想不通,卻又不好問馬國運。
週六下午,梁紅鈺上完課從少年宮回去,看見徐源坐在客廳裡喝茶有些吃驚,
徐源怎麼跑到她家裡去了。前天在會所跟徐源發生關係後,梁紅鈺心裡總有些莫
明其妙的失落感。徐源這麼精明,肯定猜到馬國運騙她去會所是干什麼了。以前
她在徐源面前都保持著一副高貴的模樣,可實際上呢,馬國運卻想讓她去做齷齪
的勾當。徐源知道了,說不定還在心裡笑她呢。
馬莉莉下樓來,在梁紅鈺身前轉了個圈,問她新買的裙子漂不漂亮。梁紅鈺
點了點頭,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馬莉莉說早上就回來了,知道她不在家,和徐
源出去玩了,又問梁紅鈺累不累,要不要給她按摩一下,反正吃晚飯還早。馬莉
莉自然不會給梁紅鈺按摩,這事又是落在徐源頭上。梁紅鈺遲疑了一下,竟然同
意了。
有馬莉莉在身邊,徐源的動作很老實。一邊按摩一邊跟梁紅鈺說別累著自己,
該放鬆的時候就要放鬆,太壓抑了對身體不好。梁紅鈺說沒事,就是這兩天有些
心躁。馬莉莉在一邊調皮地說她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要喝太太口服液了。梁紅鈺
聽女兒說話臉蛋發熱,罵了句死丫頭,偷偷瞥了徐源一眼,徐源朝她笑了笑,繼
續捏著她的小腿肚。
到了晚上,徐源依舊賴在馬莉莉的房間裡,馬莉莉笑嘻嘻地說她大姨媽來了,
只能陪他說說話了。徐源說他親親她就高興了,抱著馬莉莉在床上打滾,弄得女
孩嬌喘吁吁。等馬莉莉睡著了,徐源才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梁紅鈺的房間。
好像有心靈感應一樣,徐源才坐下沒多長時間,梁紅鈺就披著外套出來了,
看到徐源坐著就問他小莉是不是睡了。徐源看著梁紅鈺點了點頭,兩人沒再說話。
梁紅鈺在門口站了一會,走到徐源身邊坐了下去。
「紅錦是誰?」徐源轉過頭看著身邊的美婦人,這時候美婦人一臉的坦然,
沒了白天的那一絲窘迫。梁紅鈺很平靜,對徐源的問話並沒感到意外,徐源把女
兒叫回省城,就是想找藉口進她的屋子。她也扭頭看著徐源,絲毫沒有退避的打
算,「你都聽到了?」
徐源搖了搖頭說就聽到馬國運提到紅錦,後面就沒聽到,問馬國運在包廂裡
那麼長時間跟她說了些什麼。「你心裡不是很明白麼,非要我說出來?是不是覺
得我很可笑,在你面前裝清高,他卻讓我去勾引姓周的。」
徐源可沒有嘲笑梁紅鈺的意思,只是心裡很有些不解,想問清楚,沒想到卻
被美婦人誤解了。徐源尷尬地說,馬國運對她不是挺好的嗎。
「對我好?」梁紅鈺看著徐源突然笑了出來,又很怨恨地說道:「他巴不得
我死。」聽到這話,徐源甚是驚訝,忍不住問為什麼。
梁紅鈺看著徐源驚訝的表情說道:「因為我看清了他虛偽懦弱的一面。」
「和紅錦有關嗎?」梁紅鈺點了點頭,眼淚忍不住地流了出來。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聽起來有些老套。梁家有兩個女兒,大女兒
叫梁紅錦,十七八歲便出落得亭亭玉立,是附近有名的小美人。梁紅錦空餘時間
就跟著梁老學醫,平時都在小診所裡。因為梁老沒有兒子,對兩個年輕人很喜歡。
一個是有心跟梁老學醫的史華明,那時候是梁家鄰居家的孩子,另一個便是馬國
運。因為自己家族的變故,馬國運覺得學醫沒出息,從小就立志要重振馬家。但
因為梁紅錦的原因,馬國運也常去梁老的小診所。那時候史華明和馬國運都在暗
中交勁,想娶了紅錦。兩人各有優勢,史華明跟梁老學醫,接觸紅錦的機會多。
馬國運比史華明大些,那時候在上大學,馬梁兩家又關係深厚,自認為他更有機
會娶到紅錦。
梁紅錦呢,雖然喜歡史華明和馬國運,可只是把他們當作哥哥,因為他們在
一起太熟了。一個偶然的機會,紅錦去看電影,被幾個小痞子騷擾,便產生了一
個英雄救美的故事。林漢在那一帶小有名氣,他父親在跑外省到省城的一條中巴
線路。那時候客運還不方便,有些頭腦活絡的人便買了中巴跑私人客運,林漢老
爹就搞了這麼一輛。看到賺錢自然就有人臉紅,林老爹和外省的人便有了摩擦,
有一次還被人打破了頭,林漢年輕氣盛,便糾結了一幫狐朋友狗友給他老爹討公
道。沒想到慢慢成了氣候,壟斷了那條客運線。後來林漢又在鎮上承包了電影院,
開舞廳之類的,成了附近的混混頭子。
林漢幫梁紅錦解圍,卻被女孩的美貌吸引住了,便時常請紅錦去看電影,跳
舞之類的。紅錦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如何擋得林漢的攻勢,沒多久就被林漢騙
上了床。紅錦後來才知道林漢已經結婚了,哭得很傷心。這林漢倒是真心喜歡紅
錦的,竟跪在紅錦身前求她原諒。紅錦知道父親古板,肯定不會同意她跟一個有
婦之夫交往,幾次想和林漢分手。可林漢死纏爛打,紅錦又喜歡他,根本經不住
林漢的軟磨硬泡,便偷偷做了林漢的小老婆。這事梁老不知,但史華明卻是知道
的,可他也沒辦法,知道紅錦和他只是兄妹之情,並非男女之愛。他見紅錦真心
喜歡林漢,就幫她瞞著梁老。
馬國運大學畢業,回到鎮上,發現紅錦老是躲著她,以為她和史華明已經暗
結情愫,便去找史華明算賬,史華明便把實情告訴了馬國運,說他們哥倆的命是
一樣的,紅錦喜歡上的了流氓頭子。
這馬國運也是有心之人,聽說林漢很有賺錢的門道,紅錦又是林漢最喜歡的
女人,便辭去了鐵飯碗,跟林漢混在了一起。馬國運比林漢更有心計,在他的參
與下,林漢身邊的小混混團夥就變成了有規章的組織,經營的生意也越來越廣。
馬國運便成了林漢身邊的二號人物,連原本林漢的死黨許向起也只能排在馬國運
後面。後來因為在江裡非法采沙的事情,許向起和林漢有了點小矛盾,馬國運見
機和許向起交好,把許向起拉到了他的陣營裡。
過了三四年,林漢和原配離了婚,要娶梁紅錦。那時候梁老爺子已經知道女
兒紅錦跟林漢的事情,還把她打一頓。但總歸是自己女兒,見林漢對女兒不錯,
又承諾將來一定會娶梁紅錦的,便原諒了女兒。梁紅錦那天回鎮上,告訴梁老她
要結婚的事情,馬國運也回去了,晚上送梁紅錦回城裡,卻藉故帶她去了他的住
所。梁紅錦對馬國運沒一點防範之心,跟著他去了。到了馬的住處就被馬國運強
奸了。
當時梁紅錦大罵馬國運是畜生,馬國運說他跟著林漢就是為了她,和她結婚
的一定是他馬國運,不是林漢。當時梁紅錦不知道馬國運這話是什麼意思,過了
兩天,馬國運聯合許向起做了件無頭案,把林漢給殺了。那次事件死了好幾個人,
林漢最早的幾個弟兄都死了,只有林漢的一個堂弟逃走了,不知所蹤。那時候消
息也不靈通,又沒網絡,社會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公安局也進行了調查,
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徐源聽到這裡,終於明白為什麼馬國運對姓林的如此忌諱,原來這姓林的以
前是他的老大。過年的時候梁老爺子說要招史華明為婿的事,原來是說他和梁紅
錦的,看來梁老爺子還是更喜歡那個史華明。那時候徐源還以為史華明和梁紅鈺
以前是一對,現在才知道史華明喜歡的是梁紅鈺的姐姐。
既然馬國運為了梁紅錦殺了林漢,那他應該娶梁紅錦才對,怎麼又娶了梁紅
鈺呢?梁紅鈺見徐源看著她,便又說道:「當時我才十七歲,很天真的年齡,根
本不知道馬國運和許向起做了什麼事情,只聽姐姐說馬國運把林漢殺了。我以為
馬國運是為了姐姐才這麼做的,覺得他很愛我姐姐,是個有情義的男人。我不知
道,姐姐其實喜歡的是林漢。林漢死後沒多久,姐姐發現自己懷孕了,以前為了
瞞著我爸,姐姐曾經懷過林漢的孩子又偷偷流掉了。後來她和林漢在一起就很小
心,一直沒懷孕,只到林漢說要娶她,姐姐才準備懷孕的,沒想到林漢卻被馬國
運殺了。姐姐知道孩子是林漢的,如果被馬國運知道了,那孩子肯定保不住,就
騙馬國運,孩子是他的。」
徐源忍不住問梁紅鈺,馬國運會相信嗎?梁紅鈺點了點頭,說那時候她姐姐
剛懷上,再說她姐姐和林漢在一起幾年都一直沒生孩子,那時候有了孩子說是他
的,他也沒懷疑。梁紅鈺起先也只以為孩子是馬國運的,孩子出生以後她姐姐才
告訴她事情的真相。這事只有梁紅鈺一人知道,即使是梁老太到現在還以為那孩
子是馬國運的。
「後來呢?他怎麼又和你結婚了?」梁紅鈺用手抹掉了眼角的淚水,繼續給
徐源講過去的事情。那年暑假,梁紅鈺參加完鋼琴比賽,去看懷孕的姐姐。那天
晚上馬國運喝多了酒,把她強姦了。「當時我很害怕,不敢告訴我爸媽,也不敢
告訴我姐姐。馬國運說他一時糊塗,還說他一直都很喜歡我,我也不知道當時怎
麼了,就相信了他。後來他又騙了我幾次,直到我懷了莉莉,事情再也瞞不住,
姐姐知道後很生氣,但也沒有辦法了,就讓馬國運娶了我。我爸媽知道後也很惱
火,馬三叔跪在我爸跟前,說是他教子無方,害了我們姐妹。我爸媽看在馬三叔
的分上,我又懷了馬國運了孩子,也只好原諒了馬國運,讓他娶我。兩個孩子出
生後,馬國運對我們姐妹倆很好。當時我還天真地認為,馬國運會保護我和姐姐
一輩子。」
「那天是小雪週歲,因為姐姐未婚生子,說出去也不好聽,就沒給孩子辦酒
席,只是兩家人聚在一起慶祝一下。我們回城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沒想到回去時
候遇上馬國運的仇家尋仇,就是那個林漢的弟弟。那時候我才看清了馬國運的真
面目,他看到我和姐姐帶孩子拖累他,就丟下我們一個人逃了,倒是他的幾個手
下,還幫我和姐姐,讓我和姐姐帶著孩子先逃。
那時候已經是冬天了,又是荒郊野外,我和姐姐根本不知道逃向哪裡,直往
路邊的小樹林裡鑽。小樹林後面是一大片菜地,有的有塑料棚,有的沒有。我和
姐姐就躲在了塑料棚後面,低著身子慢慢地往遠離公路的方向走。本來那些追我
們的人是找不到我和姐姐的,他們都已經打算要回去了。這時候莉莉突然哭了起
來。那時候莉莉還不到半歲,經常要喂奶,我當時很慌,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姐姐讓我把手指塞到莉莉嘴裡,我就照做了,果然莉莉不哭了。可誰知道莉莉的
哭聲把小雪鬧醒了,小孩子在一起就這樣,一個哭個個要哭。小雪的哭聲比莉莉
響,姐姐塞手指給她都沒用。那些人聽到哭聲又朝我們這邊過來了。姐姐看到那
些人過來,突然抱著小雪衝了出去,朝著下馬河那邊奔去。我當時都懵了,根本
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看到遠處的那些人朝姐姐奔跑的方向追去,才知道姐姐是想
用她和小雪引開那些人,好讓我安全逃走。」
梁紅鈺說到這裡又掉下淚來,徐源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梁紅鈺擦了擦眼淚,說第二天就在下馬河裡發現了姐姐的屍體,小雪卻不知
所蹤,不知道是被河水沖走了,還是被那些人扔別處了。徐源聽了心裡竟然有些
難過,梁紅鈺和梁老太說的孩子就是梁紅錦的女兒小雪了。難怪梁紅鈺對小雪念
念不忘,梁紅錦為了保護妹妹,竟然選擇犧牲了自己。不過當時的情況,如果梁
紅錦抱著小雪和梁紅鈺在一起,只怕兩人都會遭殃。
小雪?徐源不由的想起了周慕雪,說起來小雪如果還活著也應該有周慕雪那
麼大了。當初聽馬國運講這段故事,還覺得他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沒想到事情
的真相卻是如此。
徐源又問梁老爺子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梁紅鈺說梁家和馬家的人都只知道
她姐姐是遇襲死的,並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不過梁老爺子還是怪馬國運沒保護好
他女兒,對馬國運一直有意見。
「你和他就因為這事情分居的?」
梁紅鈺點了點頭說道:「一開始他還騙我,說他先走是想引開那些人的,那
些人卻沒上他的當。我還信以為真了,可後來他就慢慢暴露出他的本性,外面有
了別的女人。我生孩子休學了兩年,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又想到死去的
姐姐,對他也失望了。正好我還要去上學,就跟他分居了。也許是報應,從那以
後他再也生不出孩子,儘管他找了很多女人,但沒一個女人能為他生孩子。莉莉
四歲的時候他就把莉莉要過去了。那時候我還在上學,也不能照顧莉莉,再說他
終究是莉莉的爸爸,就讓莉莉跟他生活了。」
徐源聽了心裡暗道,這還真是報應,馬國運自己跑進了化工廠,沒想到從此
不能生育,看來是老天注定他沒有兒子。「既然你跟他關係破裂,為什麼不和他
離婚?」
「離婚了莉莉怎麼辦?馬國運身邊那麼多女人,要是她們對莉莉不好呢。再
說三叔對我極好,要是我和馬國運離了婚,他老人家也會傷心的。」
徐源心裡一陣唏噓,梁紅鈺為了女兒竟然放棄尋找自己的幸福。「你真是個
好母親。」
「我不希望莉莉嫁個有錢人,我只希望她找個能體貼她,保護她一輩子的男
人。我知道你對莉莉很好,但你能保護她一輩子嗎?」
徐源握著梁紅鈺的手正想說話,卻聽見馬莉莉房間裡有聲音傳出。原來馬莉
莉睡著睡著,突然覺得有東西要從身體裡往外漏,便醒了過來,急急忙忙地上衛
生間。梁紅鈺聽見開門聲,連忙甩開了徐源的手問女兒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馬莉
莉見徐源和母親還坐在客廳裡說話,有些詫異,但也沒多想,告訴母親說沒什麼,
就是醒來想上衛生間。
馬莉莉進了衛生間後樑紅鈺就回房去了,馬莉莉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徐源一人,
就問徐源這麼晚了和她媽媽說什麼。徐源說剛才他口渴,起來喝水,正好碰紅姨
也出來,說這幾天心煩,晚上有些失眠,讓他陪著說會話。徐源說著攬著女孩的
纖腰進了她的房間,說晚上陪她睡。
「源哥,我看我媽臉色不好,是不是她有什麼心事啊,你們剛才到底說了些
什麼?」馬莉莉面對著徐源,像大姐問小弟話一樣捧著徐源的臉。徐源說她媽媽
有個學生,音樂方面很有天賦,但不肯好好學,最近要比賽了,她媽媽心裡都替
那個學生急,晚上都睡不好覺。
馬莉莉聽了便說小孩子愛玩才正常嘛,老是逼著他們學這學那的,他們才不
高興了。女孩和徐源說著話,很快又在徐源的懷裡睡著了,徐源卻在想著梁紅鈺
的最後一句話。倘若沒錢沒勢,又如何能保護自己身邊的女人呢?
因為知道葛清嵐在省城陪她母親,馬國運以和徐源談生意的名義請了葛清嵐
吃飯,連葛夫人也被請了過去。徐源帶著馬莉莉去赴約,梁紅鈺卻是沒肯去,她
現在一見到馬國運就覺得噁心。到了酒店,葛夫人已經和馬國運在交談了。葛清
嵐見徐源帶著馬莉莉過去,倒是愣了下。看樣子徐源現在應該是馬莉莉的男朋友
了,見兩人這般親密,葛清嵐又想起了陳森,心裡隱隱有些失落。兩個女孩雖然
見過面,但相互並不熟悉,馬莉莉很客氣地叫了嵐姐。葛清嵐淺淺一笑,招呼馬
莉莉在她身邊坐下。
飯局上說的都是澄江投資的事情,馬國運問葛清嵐那邊有什麼好的開發計劃。
徐源一聽就知道了馬國運的目的,葛俊武不上心投資的事情,他想走夫人路線。
葛清嵐跟馬國運說,眼下還看不清行勢,什麼時候開發還要看市政府準備開發哪
一塊。葛夫人聽說女兒的投資有風險,心裡有些擔心,問馬國運有沒有什麼萬全
之策。她是澄江人,對澄江的情況自然清楚,要是高偉城就這樣走了,女兒的投
下的錢說不定就要虧在裡面了。雖然那些並不是他們出的,但多多少少要跟人家
有個交待,要不然人家也會有意見的,再說去投資不就是為了賺錢嗎。
馬國運說他和徐源會盡一切努力讓項目成功運作下去,讓葛夫人儘管放心。
葛家母女走後,馬國運就問馬莉莉梁紅鈺的情況。馬莉莉根本不知道她父母的矛
盾,說她媽媽這兩天心情不好。
「她有沒有跟你說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沒有啊。」馬莉莉一臉迷惑地看著馬國運。馬國運點了點頭問
馬莉莉什麼時候回S 市。馬莉莉便說下午就走,跟徐源一起回去。徐源在一邊聽
馬國運問話,知道馬國運是擔心梁紅鈺一生氣,把過去的事情講給馬莉莉聽了,
有損他這個父親的高大形象。虛偽!什麼老大,懦夫罷了!聽梁紅鈺講了過去的
事情,馬國運在徐源心裡一下子變得渺小起來,感覺完全沒有他想的那麼可怕了。
「馬叔叔,如果銀杏山那邊真的不開發了,我們真要花大本錢下去把項目開
發起來?」趁著說投資的機會,徐源就想從側面問問馬國運的打算。
馬國運點了點頭說道:「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憑著我和葛俊武的關係為什麼
還要花這麼多心思跟他搞好關係。」
徐源點了點頭,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也許只有馬國運才能給
他答案。馬國運為了讓徐源盡力把銀杏山的投資搞好,便告訴徐源其中原因。葛
俊武和馬國運一個後台不假,而且葛俊武也是馬國運在省內最重要的依靠,但葛
俊武也是讓馬國運感到最不牢靠的一個人。
三年前葛俊武到省城後,兩人交往就很多,馬國運也漸漸覺察到了葛俊武心
底的一些怨氣。之前葛俊武任W 市委書記,高配省委常委,就說明了葛俊武的政
治前途一片大好。W 市委書記並不常配省委常委,如果誰在這個位置上擔任省委
常委,那就說明他個人的政治前景光明。葛俊武的前任也有幾人擔任常委的,升
職上去基本上是省委副書記,過渡一下就當省長了,要是上面再有人扶一把,直
接出任省委書記的也有。最次的升職也是常務副省長,這樣再升一步就能上正省。
葛俊武原本是要調到外省當副書記的,誰知周某人為了安排另外一個人,就跟葛
俊武說他還太年輕,讓他在S 省再呆一段時間,把基礎打好,就給葛俊武安排了
現在這個職務。葛俊武自然心裡不舒服,就算讓他當省城的市委書記都比他現在
這個職務好。
「這也不算差啊,他現在的身份應該比市委書記強吧。」馬國運笑了笑說這
樣想就錯了,在省城當市委書記升職比他現在快。不過葛俊武還年輕,升正省是
遲早的事情,葛俊武不滿的不是這個。
徐源不解,既然葛俊武不滿的不是這個,那他對什麼不滿?「葛俊武現在還
不到五十,如果在六十歲之前把該熬的資歷都熬過了,又會鑽營的話那進中央,
甚至是進常委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葛俊武是有長遠打算的人,不甘心只做到
省委書記,所以他對上面的這個安排很不滿。到了省城之後他跟石樹巍來往很密
切,我想他是想搭上別的關係了。」
徐源終於明白為什麼馬國運要這般巴結葛俊武了,一方面他看好葛的未來發
展,另一方面又擔心葛會擺脫周某人。怪不得那天葛俊武和石樹巍對周公子並不
是很熱心,原來心裡都懷著鬼胎呢。那葛俊武為什麼不關心投資的事情呢,難道
他只想著仕途上的發展,無心顧及女兒的投資?現在的徐源不用馬國運說,也會
把握住和葛清嵐的合作機會。
徐源看了眼馬國運,總覺得他還有什麼話沒說。如果說馬國運有心和葛俊武
搞好關係,為什麼非等到他去和葛清嵐合作呢?離開飯店,徐源就送馬莉莉去S
市了。路上的時候馬莉莉就問徐源,昨天晚上她母親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徐源
沒想到馬莉莉又會問他昨天晚上的事情,肯定是剛才馬國運問她話的時候讓她起
疑了,就對馬莉莉說道:「昨天我們不說過了嗎,沒什麼事情啊,你聽著聽著就
睡著了。」
「你不覺得我爸今天說話有些奇怪嗎,我總覺得我爸和我媽有什麼事情瞞著
我。」
「有嗎?我怎麼沒感覺,我看是你這幾天不舒服,心裡瞎想吧。就算馬叔和
你媽有什麼秘密,你媽還會跟我說?」
「死相!」馬莉莉聽了徐源的話,忍不住在男人身上掐了下。
澄江市政府,伴隨著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發出的「嗒嗒」聲,一個風姿綽約
的女人走進了市長辦公室。張秘書看到女人也站了起來,笑容可掬地說道:「什
麼風把海老闆吹來了。」海鳳凰對著張秘書微微一笑,說有事和王市長商談,請
張秘書通報一聲。張秘書跟王鐵生打了電話,就請海鳳凰進去,眼晴卻盯著海鳳
凰的背影。
王鐵生找海鳳凰過去跟她說高爾夫公園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向省裡舉報了,
說鳳凰山北的公園建設有建規操作,省裡要派人來查這件事情。這事並算不得大
事,王鐵生靠關係也能擺平了。但王鐵生正盤算著高偉城走後能接任他的位置,
自然不想在公園建設的問題上讓上面的人對他有看法,所以他找來海鳳凰,想讓
她去擺平。他告訴海鳳凰說,如果省裡的人查下來認定建設建規的話,只怕整個
公園都要重新規劃了。言下之意肯定是不能再建高爾夫球場了。
海鳳凰自然明白王鐵生的心思,這事情曝光了肯定對他也利,高偉城反正臭
了名聲,說不定還正想著省城來查,查出問題他就推到王鐵生身上,不過建高爾
夫球場對海鳳凰來說是有利的,她當然不希望這個計劃半途而廢。
海鳳凰問王鐵生知不知道是誰向省裡舉報的,王鐵生反問海鳳凰,在鳳凰山
北建球場對誰不利,海鳳凰聽了一時也想不出建球場會得罪誰。王鐵生便說這事
他也不甚清楚,聽說對方也是開發房產的。海鳳凰聽王鐵生這麼一說,心裡便有
數了。
在十里和盤龍交界的地方,有人在那裡開發了個高檔別墅小區,小區不算大,
有六七十套別墅,號稱是英倫風情的花園洋房。房子是不錯,論單幢建築,在澄
江可謂是數一數二,但別墅建好之後一套也沒賣出去,有人謠傳那裡風水不好。
因為小區後面是省道,在直胖河上有一座大橋,橋面有兩層樓高,風水先生說那
小區本是塊風水寶地,但因為那高橋,將那地方的運勢給壓住了。那開發商顯然
是有後台的,不知是誰出面,讓澄江市政府花了數千萬元,將那座高橋拆了,重
建了一座與公路相平的橋,美其名曰改善交通。
有錢人總是很相信風水的,橋被整平後房子是賣出去了幾套,但卻無改大局,
兩年多來仍無人入住。那賣出去的幾套房子,人家也只是覺得有投資價值才買的。
就像當初開發這個小區的老闆一樣,再差的項目總有那麼些人是覺得有投資價值
的。如今十里和盤龍現都規劃成了工業區,那別墅建在直胖河邊,原來十里和盤
龍兩鎮的中間,北面和西面靠著公路,一天到晚灰塵都很大,環境很差。前後又
都是拆遷小區和工廠,有錢人自然不會選擇這樣的地方居住。
鳳凰花園別墅的開發對英倫洋房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無論從地段、環境
還是投資價值上來說,鳳凰花園別墅都不是英倫洋房能比的。雖然同樣大小的房
子,鳳凰別墅要貴上一些,但有購買的人多數還是會選擇購買鳳凰別墅。海鳳凰
為了增加鳳凰別墅的賣點,又和市政府在臨近的鳳凰山北建高爾夫公園,英倫的
老闆看到兩個別墅區的環境條件越拉越大,自己的房子更賣不出去,心裡自然急
了,仗著自己有後台,就想在背後搞點小動作。
徐源回到澄江後,海鳳凰就把徐源叫去說了這件事情。徐源聽了笑道:「如
今在澄江地面上還有人敢找海姐麻煩,真有意思。」
「人家動動嘴皮子就能讓市政府花幾千萬重造座橋,我們可不能小看了他啊。」
海鳳凰自然不會怕了英倫的老闆,這是她現在要和各方搞好關係,不想因為這事
情得罪了人。
「既然他陰我們,那我們就陰回去,總要給他一點教訓,如果我們不給他點
顏色看看,他會以為我們好欺負了。」
「陰他?怎麼陰他?難道我們還要去揭發他賄賂市政府重造橋的事情?橋都
造好了,我們又沒證據,再說這樣很容易得罪那些官老爺,對我們也不划算。就
像那傢伙一樣,我看這次王鐵生就有些惱他了。」
徐源笑道:「我們陰他根本不需要得罪任何人,也不要去求什麼人,我們自
己派幾個人去就行了。他不就是想讓我們的別墅賣不出去嗎,也不想想他的眼光,
在那地方建別墅,有多少人去看房了。就算錢多沒處花了,人們也不會去買那個
狗屁洋房。他把房子宣傳得那麼好,我們就再幫他宣傳宣傳。」
海鳳凰問徐源準備怎麼辦,徐源就把他的想法告訴了海鳳凰。海鳳凰聽了反
問徐源,電視台肯報導嗎?徐源便說他們可以去活動,再說就算電視台不肯,他
們也可以派人在網上宣傳。海鳳凰點了點頭,說這事就讓徐源去辦了,她還要應
付省裡的調查組。
調查組的人也有消息靈通人士,知道有些差使是出力不討好的活,比如眼下
這起,真認真調查的話,只怕會把自己都圈進去,能睜一眼閉一眼混過去就算了。
調查來調查去,最後還是調查到飯桌上了,各自拿個小紅包包,調查結果便圓圓
滿滿。山北濱江公園乃是澄江市政府為改善人居環境而規劃開發的一項惠民工程。
五十七、調教之密室
在瑞達公司的豪華辦公室裡過了一夜後,顧瑞香一連幾天都很恍惚,就連報
新聞也時常出錯。過了幾天徐源都沒騷擾她,顧瑞香才慢慢從那晚的陰影中走出
來,但一想到徐源讓她去愛麗莎把陰毛脫了,顧瑞香就頭皮發麻。雖然愛麗莎那
種地方不會宣傳她的私事,但怎麼說她在澄江也算是個名人,萬一被哪個長舌頭
的女人傳了出去,教她如何是好。
半個多月過去,徐源都沒打電話給她,顧瑞香就把這事給忘了,沒想到這天
中午徐源打電話給她,說在華泓酒店請她吃午飯。顧瑞香接了電話心裡就有些忐
忑不安,徐源沒在電話裡說要她幹嘛,但顧瑞香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接了電
話,顧瑞香跟同事說有朋友找她出去吃飯,便戴上太陽鏡走了。
華泓酒店在城西運河邊上,和電視台隔著幾條街,顧瑞香開車過去五六分鐘
就到了。門童看到顧瑞香這樣的時尚美女,自然要多看兩眼,顧瑞香心虛,總覺
得被人認出來了,用手扶了下眼鏡,低頭進了大廳。徐源訂的包廂在二樓的靠裡
面,中午到大酒店來吃飯的人很少,一路上顧瑞香也沒碰上幾個人,心裡頭直打
鼓,這裡這麼安靜,徐源他不會要在這裡玩她吧?一想到徐源的大雞巴和那電動
假陽具同時插進她的身體,顧瑞香就兩腿發軟,走路都覺得又酸又沉。
包廂裡還坐著另一個男人,顧瑞香認得那個年輕男人,上次徐源接她送她,
開車的都是那個年輕男人,徐源叫他小烈,看樣子應該是徐源很信任的人。徐源
見顧瑞香來了,便讓她坐到他身邊去,原本坐在徐源身邊的辰烈很識趣的坐到了
桌子對面。上好菜後,辰烈就讓服務出去了,自己也假裝去洗手間,跟著出了包
廂。
看到辰烈和服務員都出了包廂,顧瑞香心裡就不安起來,她根本不知道徐源
想幹什麼。「你好像很緊張啊,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徐源一
手抓著美女主播的下巴捏了下,讓她放鬆些。顧瑞香笑了笑,問徐源叫她過來有
什麼事情。
「眼下有件事情想拜託瑞香小姐,今天請你來商量商量。」說是商量,顧瑞
香知道根本沒有她商量的餘地,徐源說什麼就是什麼,便跟徐源說,有什麼事情,
只要她能辦到的一定照他的意思辦。
徐源拍了拍顧瑞香的大腿稱讚她爽快,他就喜歡她這樣。當徐源告訴顧瑞香
他的計劃的時候,顧瑞香吃了一驚。英倫洋房的老闆陸洋她也認識,知道對方也
不是好惹的,徐源叫她做節目貶低他開發的別墅,不是叫她跟人結仇嗎,萬一那
陸洋再來找她算賬,她如何應付得了。
「徐總,做報導倒是可以,但要是加點暗示性的評述,還要審核通過才行。」
顧瑞香不敢直接拒絕徐源的要求,只得委婉地說完全照他的話去做有難度。徐源
卻說又不是叫她發表什麼不和諧的政治言論,只是報導一個事實罷了,怎麼會通
不過審核。「你是不是怕得罪陸洋,不肯幹啊?」徐源一手插進顧瑞香的雙腿間,
隔著褲子撫摸著女人的私處,手掌上的力量越來越大。
被徐源說中心事,顧瑞香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片刻才對徐源說道:「徐
總,我一個弱女子在澄江無依無靠,要是陸洋他報復我,我……」
「怎麼,你怕那個陸洋,就不怕我了?」徐源說著手掌用力收縮,顧瑞香吃
痛,頓時就鎖緊了眉頭。要是抓在別處也就算了,偏偏徐源抓著她的陰戶,讓她
感覺到的不只是疼痛,還有窘迫和羞恥,而她又不敢掙扎。
「不……我不敢,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只是我怕陸洋報復我,你知道我一
個弱女子,怎麼能和他斗。」
「你放心好了,你以為你做高偉城的情婦沒人知道了?那陸洋也不是井底之
蛙,這點事情他會不知道?再說他是明白人,知道這事是誰做的,他不會無聊到
去找你算賬。」顧瑞香聽徐源這麼說,便點頭答應了徐源的要求,配合徐源去報
道英倫洋房。
「這樣的天為什麼不穿裙子?你的腿挺漂亮的,也應該拿出來秀秀。」徐源
看著顧瑞香的大腿,顧瑞香穿著淺棕色的修身褲,雙腿修長,美感十足。顧瑞香
說下午還要出外景,穿裙子不方便。
「以後見我就穿裙子,我挺喜歡你的大腿。」徐源說著手掌撫過美女主播的
大腿,一邊摸還一邊用力抓著。顧瑞香點了點頭,原來徐源約她出來就是為了這
事情,不知道徐源肯不肯就這樣讓她走了。一想到要去做得罪人的事,顧瑞香頭
皮就發麻,不知道那個陸洋會不會跟徐源說的那樣,不與她計較,萬一跟徐源一
樣,把怒火都發洩在她身上,叫她如何是好。
徐源想起那天晚上玩弄顧瑞香陰戶的情景,不知道那裡弄乾淨了會是什麼模
樣,便隨手拉開了顧瑞香褲子上的拉鏈。顧瑞香心頭一顫,難道他想在這裡肏她?
徐源一直把手插到了美女主播的內褲裡,還沒等顧瑞香回過神來,他就臉色一沉,
對著美女主播說道:「我不是讓你去愛麗莎把毛脫了的嗎,難道這麼快又長出來
了?」徐源抓著幾根細毛拉了下,顧瑞香忍不住叫出聲來,低著頭不敢看徐源的
眼睛,說這幾天忙,把脫毛的事情給忘了。
「是嗎?難道這幾天澄江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沒聽說呢。」徐源的手
還在美女主播的內褲裡,自然用不出力去拔她的陰毛,就用手指去捏她的陰唇。
顧瑞香連忙求饒,說再也不敢了,明天就去愛麗莎脫毛。徐源的手指一直插進了
女人的陰道,在柔軟緊窄的陰道里刮了幾下,抽出手掌伸到了顧瑞香的嘴邊。顧
瑞香想去捧徐源的手指,卻聽徐源說道:「先喝茶把嘴巴過過乾淨。」因為兩人
在吃東西,顧瑞香嘴裡自然還有菜味,徐源可不想手指上弄得油膩膩的。顧瑞香
照著徐源的要求先用茶水嗽口,才捧著徐源的手指放在嘴裡吮。手指被含在美女
主播的嘴裡,徐源便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手指不時捏著美女主播的軟舌,便
如抓著女人肥美的陰唇。「難怪你的口活那麼好,這舌頭捏在手裡就很爽。」顧
瑞香低著頭,嘴裡含著徐源的手指也說不出話來,只是覺得這時候她就是徐源的
一個小女奴,毫無尊嚴,毫無羞恥。
吮完了,顧瑞香才拿餐巾幫徐源擦手。徐源看了看手指說道:「不錯,在我
找到下一個女人之前就湊合著用吧。」那說話的語氣就好像顧瑞香是他的某件私
人物品。顧瑞香聽了徐源的話,知道有一段時間她要做徐源的女奴了。不知道徐
源所說的下一個女人會是誰,真希望她早點出現,也許到那時候徐源就對她沒興
趣了,她就可以自由了。
「瑞香,你弟弟今年就要畢業了,有沒有打算叫他到澄江來工作,有你這個
姐姐照應,我想你弟弟在澄江工作會很輕鬆的。」顧瑞香聽徐源說這話,心裡頓
時緊張起來,徐源自然不會那麼好心去關心她弟弟,讓弟弟來澄江工作只會讓徐
源多一個控制她的籌碼,難道徐源想長期控制她?顧瑞香不敢立刻接下徐源的話,
想了幾秒鐘才對徐源說她弟弟要考研,以後還想出國留學。
徐源大笑了幾聲,說可惜了,他還想幫她弟弟介紹工作呢。直到吃飯結束,
徐源也沒再提讓她弟弟到澄江來工作的事情,顧瑞香心裡還擔心著,他真相信她
的話了嗎?
過了兩三天的一個早晨,英倫洋房的工作人員發現小區靠邊的好幾套別墅的
窗戶玻璃被砸碎了,像是有人闖入過。工作人員進去一看,發現那幾套別墅裡面
一片狼籍,許多精裝的家具都被損壞,有些東西還被偷了,損失可不止一萬兩萬
的。負責保安的經理就找來昨夜晚上的保安問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下了大半夜
的雷陣雨,那保安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經理問話,他只說晚上什麼事也沒
有發生。調看監控畫面,發現雨太大,像是有人影闖入,又看不清具體情況。英
倫方面無奈,只好報警,讓警察調查這件事情。
陸洋知道別墅遭賊的事情後就趕到了英倫洋房,有記者正在拍攝現場畫面。
顧瑞香並沒有出現在現場,徐源只是讓她在報新聞的時候加些暗示性的評述,沒
有要求她一定要去現場跟蹤報導,這讓顧瑞香定心了不少。陸洋看到記者,心想
這些記者還真是消息靈通,比警察來得還快。這時候的陸洋還沒意識到這是別人
設的局,以為小區真遭賊了,便讓記者多拍拍,好給警察施加一些壓力。
晚上一看新聞,陸洋傻了眼。這哪是新聞,分明就是抹黑他的小區。顧瑞香
在電視上說,城東的英倫洋房建設兩年多來一直無人入住,周邊的流浪漢和拾荒
者把那裡當成了棲身場所。昨夜雷雨,有人闖入了幾套精裝別墅,把裡面弄得一
片狼籍,英倫方面損失嚴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畫面上從頭到尾都是雨後凌亂
的畫面,別墅裡的畫面更是慘不忍睹。人們看到這新聞心裡自然就有疑問,原來
英倫洋房造了兩年多一直無人住啊,環境和治安又這麼差。殊不知那些凌亂的畫
面,有些是英倫的,有些根本就不是。這真真假假的夾在一起,別人自然分辨不
出。就是看過英倫洋房的人看了這新聞心裡也會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英倫
洋房還有這麼髒亂的一面。
新聞一播出,陸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整他了,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誰幹的。調
查組的人下來轉了圈又回省裡了,陸洋就知道海鳳凰的後台比他更硬,又是澄江
的地頭蛇,他肯定是鬥不過人家的。這新聞要是再多放幾天,還有誰來看英倫的
房子,本來銷售就一片慘淡,再下去可就無人問津了。澄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九十年代初,有人在鳳凰山南造過別墅,那時候別墅消費還不成熟,造出來的別
墅同樣無人問津,兩三年下來小區裡雜草叢生,後來只得租給外來務工人員做工
棚宿舍,就這樣人家還嫌貴,不方便,最後別墅在城市發展中拆除了。
看到這樣的新聞,陸洋就到市裡去投訴,要求刪了電視台和網絡上關於英倫
的負面新聞。宣傳部和電視台的人都回覆他,會進行核實調查。陸洋知道人家是
在敷衍他,就去找王鐵生幫忙,王鐵生說幫他問問。可第二天新聞還在放,網上
的議論更厲害,一搜英倫洋房,都是負面信息。陸洋叫來了他的外甥寧子,讓他
到市政府去探探口風。他知道寧子和王鐵生的秘書關係很鐵,應該能問出些門道
來。
寧子回來告訴陸洋,王鐵生對英倫洋房好像也有意見。陸洋聽了就知道他舉
報的事情得罪了王鐵生。原以為這事情神鬼不知的,哪想被別人一眼就看穿了。
看來他有關係,別人也有關係,而且比他更粗。
陸洋無奈,只得服軟,請王鐵生和海鳳凰吃飯。過了兩三天,關於英倫洋房
的負面新聞才被清除,但網上時不時地還會冒出來。比如有人問英倫的房子還能
不能買,下面馬上有人頂上了,說樓主要是錢多燒手可以買之類的。對於這些帖
子,陸洋也管不了了,只要海鳳凰不在暗中煽風點火就好。
就在陸洋心煩的時候,李志清請他吃晚飯。李志清和陸洋同是盤龍人,年紀
也差不多,兩人自小就認識,陸洋開發英倫洋房,李志清是為數不多給他捧場的
人。要說李家,在盤龍的名聲絕對是響珰珰的。李父原本是在一家集體管件廠跑
供銷的,頭腦很靈活。八十年代的時候,民營企業剛剛起步,李父便自己開了家
小管件廠,用他跑供銷打下的關係經營。因為廠子小,又要交稅,收入並不多。
那時候縣裡財政不寬裕,很多學校都是破破爛爛的,當時有很多學校都有小規模
的校辦廠,賺些外款支持學校發展,盤龍中學也有這樣的校辦廠,是做文具的。
校辦廠有政策優惠,是不收稅的。李父就買通了盤龍中學的校長,承包了校辦廠,
把他的管件廠也掛到了學校名下。
有了免稅政策,李父生意越做越大。不出兩年,李父就成了盤龍鎮上的首富。
那時候鎮政府還只有一輛舊桑塔納,李家就有一輛桑塔納和一輛皇冠了。當然,
李父也不會吃獨食,鎮裡的關係都打點好了,還給學校捐了一輛桑塔納給校長使
用。
那時候李志清在城北上高中,也是那種混日子的學生,整天和胡彪在一起。
他上學的時候書包裡就常帶著幾百塊錢,在八十年代,手裡有百十塊錢的學生不
說沒有,有也很少,所以那時候李志清是很吃得開的,那時候胡彪還很羨慕李志
清。而李志清呢,也沒少在胡彪身上花錢。他和胡彪的朋友關係就在那時候建立
的。然而好景不長,有一次李父喝醉了酒,把皇冠開進了河裡。剛結婚的李志清
接手了管件廠,他根本不會經營,廠子一天不如一天。過了兩年,澄江取消了校
辦廠,沒了優惠政策,李家的管件廠就倒閉裡。
李志清守著李父留下的家產越過越窮,胡彪卻越來越火。胡彪在城東開了鋼
材市場後,李志清就找到胡彪,胡彪倒沒忘了他,給了他一個挺肥的差使,在鋼
材市場加工板材,收邊角料。兩三年下來,李志清又有錢了。陸洋開發英倫洋房,
把它吹上了天,李志清覺得有投資價值,很早就在那裡買了套了房子,沒想到如
今卻是這般光景。
「陸老闆最近好像不太順啊。」自從陸洋開發英倫洋房之後就一直不順當,
被李志清這麼一說,頓時就發起牢騷來,說小瞧了海鳳凰,被她陰了一回。李志
清笑了笑說道:「陸老弟可知那事情是誰幹的?」陸洋抬頭看了李志清一眼,反
問道:「難道不是海鳳凰那女人幹的?」
李志清搖了搖頭,說海鳳凰開發的別墅小區是徐源在做,砸英倫別墅是徐源
指示人幹的。陸洋聽了就問李志清是怎麼知道的。李志清說徐源吃下胡彪的鋼材
市場,他聽鋼材市場的人說的。
陸洋知道徐源跟海鳳凰是穿一條褲子的,他指示人幹和海鳳凰指示人幹又有
什麼區別呢。李志清跟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李志清可是在鋼材市場裡做生意的,
要是讓徐源知道他跟自己說這些,不是自尋絕路嗎,難道是他的生意也出了問題?
「還是李哥的生意穩當,一年幾百萬的利潤不再話下,我現在是被套住了哦。」
陸洋喝了杯酒,提起了李志清的生意。
李志清恨恨地說道:「有什麼穩當的,我都被人家掃地出門了。」李志清的
合同到期後,鋼材市場沒在和他續約,把生意收了回去。李志清就想去找徐源求
個情,他也只聽過徐源的名號,並不認識徐源。他怎麼也沒想到徐源就是上次去
云南旅行時和他搶導遊的那個年輕人。李志清有些後悔,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對徐
源冷嘲熱諷,漂亮的導遊沒勾到,還白白得罪了人。
徐源趕走李志清並不是因為和他搶康琳的事情。他又不是胡彪,他和李志清
沒半點交情,鋼材市場的邊角料生意那麼好做,憑什麼要給他承包。之前徐源不
知道,現在知道了當然要收回來。再說徐源對李家父子為了討好卞和財暗中給周
建勇下套的事情很不恥,自然不想再讓他承包邊角料生意了。
陸洋聽了李志清的話,才知道李志清心裡肯定是恨死徐源了,也明白了李志
清跟他說這些,是想讓他去算計徐源,拿他當槍使。陸洋心裡一陣苦笑,李志清
啊李志清,只怕你這算盤是要落空了,徐源這麼短時間就在澄江崛起,你以為說
整就能整下去的?不說別的,就說他吞下胡彪的鋼材市場,一切照舊的運作就不
是哪個人輕意就能做到的。陸洋當然不會跟李志清說這些,問李志清的生意是怎
麼回事。李志清罵罵咧咧地說徐源記恨他,以前他和徐源搶女人,後來徐源集資,
他又沒參加,徐源就記恨他了。
徐源在鋼材市場集資的事情,社會上知道的人不多。如今陸洋聽到有些意外,
就問李志清是怎麼回事。李志清就把心裡的猜測告訴了陸洋,徐源和喬平在銀杏
山買了兩大塊地,他沒錢就在鋼材市場集資了。陸洋聽了就知道徐源並沒有什麼
雄厚的資金,問李志清徐源集資了多少錢。李志清說他也不清楚,聽人說有上億
元吧。李志清有些誇大了這個數字,徐源在鋼材市場也就集資了幾千萬。
「聽說現在政府對非法集資打擊蠻嚴的,路過銀行就能看到醒目的標語,說
什麼珍惜一生血汗,遠離非法集資。」李志清說著瞄了眼陸洋。陸洋心裡一亮,
如果徐源真非法集資了上億元,查出來可不是件小事。上次舉報鳳凰山北的公園,
連帶得罪了王鐵生。如果舉報徐源非法集資,應該不會得罪那些官老爺吧。明著
斗,陸洋肯定不敢去得罪徐源,不過他不介意暗地裡給徐源找些麻煩。
十天前西北發生大地震,澄江市委市政府又號召企業捐款。徐源以瑞達公司
的名義捐了兩百萬。倒不是徐源錢多燒口袋,這帶頭響應號召捐款好處多多。就
像以前的胡彪,如果不是製毒事發,誰敢去找他麻煩。過兩天市裡要組織一場義
演,表彰一批選進集體和個人。瑞達公司因為帶頭捐款,榜上有名。
這天早上,顧瑞香就帶著攝像趕到瑞達公司,採訪報導瑞達公司的先進事蹟。
徐源知道顧瑞香要來,早早安排好了,就等顧瑞香過去。
顧瑞香照著徐源的要求穿了包臀的一字裙,上樓梯的時候那圓圓的屁股一扭
一扭的,還隱隱露出裡面內褲的痕跡。真夠騷的,內褲這麼小,也不知道是什麼
顏色的!後面的攝像看了就想把鏡頭伸到顧瑞香的裙子裡看個究竟。
徐源看到顧瑞香的穿著也很滿意,上半身黑色的小西裝配著白色的花邊襯衣,
大方得體,下半身黑色的一字裙配著肉色的絲襪,性感迷人。顧瑞香見徐源火辣
的目光盯著她,臉色微紅,問徐源現在有沒有空,她可不可以採訪他。
徐源笑了笑說道:「捐款是公司的事情,顧大記者如果有心的話就幫瑞達公
司做做宣傳吧,多拍點瑞達公司的情況。當然,如果顧大記者有什麼問題也可以
問我,不過我個人真沒什麼好拍的。」顧瑞香看了徐源一眼,轉身讓攝像去拍瑞
達公司的外景,她和徐源做過錄音採訪。
攝像聽了顧瑞香的話點了點頭,跟著瑞達公司的人下去了。心裡卻嘀咕著,
單獨做錄音採訪,這騷貨不是想勾引徐源吧?想到上次去C 市,顧瑞香回澄的時
候就搭徐源的車,肯定是對徐源有點意思。徐源年少多金,又是大帥哥,顧瑞香
想勾搭他是非常有可能的。
但凡跟顧瑞香有接觸的,多多少少對她有些想法。這攝像跟顧瑞香配合有一
段時間了,對顧瑞香自然也有些幻想。不過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像他那樣的窮
攝像,打著記者的名號,也就能騙騙涉世不深的女孩罷了,像顧瑞香這樣見過世
面的女人,對他笑只是禮貌,跟他說話也只是工作需要,想讓她對他有意思是不
可能的。
攝像下樓後,整個四樓只剩下徐源和顧瑞香兩人。徐源朝顧瑞香勾了勾手指,
顧瑞香就走到徐源身邊,徐源圍著美女主播轉了圈,說她今天的裙子很性感,他
很喜歡,顧瑞香低著頭說他喜歡就好。
徐源伸手捏了捏顧瑞香的下巴,每每徐源做這個動作,顧瑞香就覺得她是徐
源的私人物品,而徐源卻很喜歡這樣。「上次的新聞做得不錯,我該怎麼獎賞你
呢?」徐源鬆開了顧瑞香的下巴看著她,顧瑞香輕聲說那是她應該做的。徐源哈
哈笑了笑,說獎賞還是給的。
不等顧瑞香說話,徐源就攬著美女主播的纖腰,手掌壓著她的翹臀,托著她
向休息室走去。顧瑞香知道徐源支開攝像肯定不會只為了和她說幾句話。徐源說
要請她和攝像到黃金海岸吃飯,這時候離吃飯還有一個多小時,可以做很多事情,
包括肏她一次……一想到徐源那粗大的雞巴,顧瑞香心裡就發顫,有些害怕又有
些期待。
透過窗戶就能看到瑞達公司大部分場地,顧瑞香是來報導瑞達公司的,現在
卻沒心情看外面,依在徐源身邊哪像個記者主播,便是做徐源的全職秘書也不過
如此。徐源並沒有帶顧瑞香去他的休息室,而是一直朝電梯走去,一邊走一邊用
手摩挲著美女主播的翹臀,看她臉上表情的變化,他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顧瑞香見徐源帶她去電梯,馬上就想到了車庫後面的那扇小門,裡面是什麼
地方,徐源帶她去又要幹什麼呢?顧瑞香心裡有些擔心,如果徐源只是要肏她的
話,在樓上的休息室就可以裡,根本不會有人去打擾他們。
「你好像很緊張啊,難道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進了電梯徐源就鬆開了顧
瑞香,像警察審視犯人一樣盯著顧瑞香。「沒有,我有事情敢瞞你。」顧瑞香聽
徐源說話,連忙否認了。徐源笑了笑,讓顧瑞香放鬆些,他只是帶她參觀一下瑞
達公司罷了。
參觀瑞達公司?顧瑞香自然知道徐源說的不是外面的碼頭堆場,那肯定是一
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場所,而且就在車庫裡面,一般人是進不去的。顧瑞香跟著徐
源進了車庫的那道小門,裡面是個不大的房間,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顧瑞香正
迷惑著,徐源撥了下牆上的一個開關,房間裡面的一大塊地板突然掀了起來,出
現一道向下的樓梯。顧瑞香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樓梯,原來徐源要帶她參觀地
下室。
徐源臉上帶著邪魅的微笑,對著顧瑞香做了個手勢,嘴裡說道:「請吧,我
的美人主播。」顧瑞香聽了徐源的話心裡怦怦直跳,好像自己就要被徐源永遠囚
禁起來。她遲緩了一下,最後還是輕移步子,順著樓梯向下走去。
地下室並沒有顧瑞香想的那樣黑暗和恐怖,一道十多米長的走廊,兩邊排著
幾個房間,看上去還很整齊。徐源帶著她進了第一個房間,房間約有二三十平米,
顧瑞香也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只知道有一面牆上裝著落地大鏡子,另一面牆上裝
著電視機,下面是一個小櫃子,櫃子上放著一圈褐色的麻繩。房間的一角放著一
張單人床,只是床上還沒有被縟那樣的東西。進門的角邊是一個衛生間,裡面居
然還有抽水馬桶和淋浴。除此之處房間裡還留著一個鐵製腳手架和木質人字梯,
像是施工後留下的。
徐源建這樣的地下室幹什麼?看上去像是給人住的。他現在應該有很多手下,
那些人有時候是要犯事的,難道出了事安排那些人躲在這裡?可徐源帶她來這裡
幹什麼呢?
「知道這裡是用來幹什麼的嗎?」徐源走到鏡子前朝顧瑞香勾了下手指。顧
瑞香走到鏡子前,透過鏡子她看到徐源正盯著她的臉。「不知道。」顧瑞香搖了
搖頭。
徐源用力摟住了顧瑞香的身體,把她推到鏡子前,一手順著她的胸部向上掐
住了她的下巴。「用來關那些不聽話的人。」徐源吐出的氣都吹在顧瑞香的臉上。
「我……我聽話的。」顧瑞香被徐源掐著下巴,說話都不利索。徐源鬆開了
她,向後退了一步,眼睛盯著顧瑞香的身體。顧瑞香見徐源不說話,有些不知所
措,站在鏡子前不知道該做什麼。
「把外套和裙子脫了。」徐源靠著人字梯,欣賞著美女主播的表演。顧瑞香
解開了西服鈕子,將脫下的西服扔到了空空的床鋪上。「襯衣要脫嗎?」只有兩
個人的時候,顧瑞香接受了被徐源擺佈的命運,雖然她還不知道徐源要怎麼玩她,
但肯定要肏她一次,要是穿著襯衣,到時弄亂或者弄壞了,她可沒衣服穿出去。
「先把裙子脫了。」顧瑞香身上的一字裙很有彈性,而且裙襬也不長,只遮
到大腿中部,脫了外套配著上面白色的襯衣,讓她的身體看上去更加性感。顧瑞
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拉下了裙子上的拉鏈,彎腰脫下裙子。那一瞬間,圓潤的
美臀高高翹起,徐源恨不得就沖上前去抓著她的屁股盡情抽插一番。
白色的襯衣裡映出淡紫色的乳罩,肉色的連褲襪裡映出黑色的小巧而精緻的
內褲。配合著主人性感的身體,無論哪個男人見了都會情慾高漲,徐源也不例外,
只是他並沒著急在女人身上做什麼,現在的顧瑞香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到手的獵
物,他要完全把她馴服。
徐源走到顧瑞香身後,雙手抱著她的腰肢向鏡子走去,直到女人的身體貼在
鏡子上。「多美的身體,我想你也很為自己的身體著迷吧?」鏡子裡的顧瑞香雙
乳被擠得扁平,乳肉向四周擴散,擠著襯衣看上去更加誘人。男人的話讓顧瑞香
有些恍惚,鏡子裡的男人盯著她的身體,燃燒著慾望的眼神足以把她熔化。從來
沒有男人像徐源這般誇讚她的身體,她以前的男朋友沒有,其他的人更只是想在
她身上發洩,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徐源卻不一樣,對她很粗暴,卻又很在意她的
內心。
徐源的手順著美女主播的身體向上移,手掌劃過女人的鎖骨又朝前面落下。
顧瑞香知道徐源是要去解她襯衣的鈕子,身體便向後靠了靠,好讓徐源的手指有
活動的空間。一個,兩個……顧瑞香看著自己的衣襟一點點分開,沒有絲毫的抗
拒。徐源在身後輕磨她的身體,讓她很想被男人肏. 顧瑞香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
有這種渴望,也許徐源帶給她的不只是懲罰和虐待,還有很多的高潮。
徐源把手伸進女人的衣襟,撫摸著女人光滑的小腹,又慢慢向上,隔著乳罩
輕掐著她的乳房。「舒服嗎?」徐源想個情人一樣在她耳邊輕語,那低沉纏綿的
話語讓顧瑞香暫時忘記了兩人的關係。「嗯!」顧瑞香輕輕吐出一個音節,緩緩
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徐源的臨幸。她知道徐源喜歡從背後肏她,也許這一次徐源
就會在鏡子前站著肏她了。
徐源拉著美女主播的衣襟脫下了她的襯衣,白晰的肩膀上隱隱有著白點般的
小疙瘩。地下室比外面涼很多,顧瑞香脫了衣服就感覺到了涼意。徐源低下頭,
在她的肩膀上咬了起來,一下,兩下,直到兩邊肩膀上都留下了他的齒印。顧瑞
香微微顫抖著,徐源咬得不輕,但也沒有出現鮮血淋淋的場面。
顧瑞香閉著眼睛,等著徐源扒下她的乳罩,扒下她的內褲。但徐源卻沒有繼
續下去,而是鬆開了她。顧瑞香轉身看著徐源,徐源還在後退,一直退到了人字
梯的後面。顧瑞香不知道徐源什麼意思,怎麼脫了她的襯衣就不玩了呢?「爬到
梯子上去。」就在顧瑞香揣測徐源意圖的時候,徐源又說話了。
爬到梯子上去幹什麼呢?顧瑞香有些想不明白,遲緩了下走到人字梯旁邊。
梯子是木質的,很厚實,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上面漆著清漆,摸上去很光滑。「
啪!」徐源拍了拍顧瑞香的屁股讓她爬上去。顧瑞香雙手扶著木梯爬了上去,按
照徐源的要求分開雙腿坐在了梯子頂上。雖然梯子不高,但地下室也不高,顧瑞
香坐在梯子上,頭頂就碰到天花板上。
徐源離開了梯子,站到小櫃子前看著顧瑞香點了點頭,看樣子他對顧瑞香的
這個造型很滿意。顧瑞香坐在梯子上心裡很不踏實,倒不是怕從梯子上摔下去,
梯子不高,豎直了也就一米七八的樣子。她心裡不踏實是她搞不明白徐源想做什
麼,未知有時候也能讓人產生恐懼心理。
徐源拿著麻繩把顧瑞香的雙腿綁在了木梯上,不是很緊,顧瑞香暗自動了動
雙腿,卻掙不動。「徐總,你這是干什麼?」顧瑞香見徐源綁住了她,忍不住就
問徐源,徐源笑著說玩一個好玩的遊戲。顧瑞香聽了心裡直打鼓,徐源說好玩,
對她來說就是不好玩了。
綁好繩子徐源就爬上了梯子,顧瑞香的上身本能地朝一邊傾去,她怕徐源上
來會把梯子弄倒,想傾過身子保持梯子的平衡。徐源讓她放心,梯子是不會倒的。
顧瑞香看到徐源站在她身邊,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把小剪刀,很小的剪刀,是
小孩子做手工剪紙用的。
徐源拿著剪刀在她身上比劃著,圓圓的刀頭雖不至於弄傷顧瑞香的身體,卻
看得顧瑞香心驚肉跳的。「徐總,我真的很聽話的,你放了我吧。」顧瑞香真怕
徐源玩出什麼變態遊戲來,如今被徐源綁住了,想躲都沒地方躲。徐源又往上爬
了一階,一手捏著顧瑞香的乳罩,用小剪刀剪出一個小洞來,紅色的乳頭正好從
小洞裡露出。顧瑞香鬆了口氣,原來徐源只是想自做一件情趣內衣,早知道這樣,
她就自己買一套穿給他看了。
徐源用手捏了捏美女主播的乳頭問道:「最近有沒有被誰咬過?」顧瑞香搖
了搖頭說就上次他玩過。徐源問他們沒找過她嗎,顧瑞香說高偉城叫過她一次,
後來他有事去省城就黃了。
高偉城又去省城了?不知道他去省城幹什麼,是想謀個好差使去嗎?徐源拿
著小剪刀從小洞裡伸了進去,貼著女人的乳肉把乳罩剪了個大洞,露出半個乳房
來。那涼涼的刀身壓在乳肉上,顧瑞香緊張得心臟劇跳,怕徐源一不小心就把她
的乳房剪破了。
徐源又如法炮製,把另一個罩杯也剪了個大洞,還側過頭觀看,對自己的創
作頗為滿意。顧瑞香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沒想到徐源又提起了她的褲襪,在她的
襠部也剪了個小洞。顧瑞香雙腿分開了,想躲都沒法躲,徐源想怎麼剪就怎麼剪,
太方便了。乳罩剪了就算了,顧瑞香外面還有襯衣和外套,也不會走光,可要是
內褲被剪了,她又是算著短裙,上樓下樓的還不走光了。「徐總,求求你別剪內
褲了,我今天穿得是短裙。」
「有什麼關係,你穿得裙子那麼緊還怕會走光嗎?上次讓你做的事情你去做
了嗎?」顧瑞香知道徐源問的是脫毛的事情便嗯了聲。「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
徐源把顧瑞香的連褲襪剪成了開襠褲,一根手指勾住了小內褲的襠部,小心翼翼
地剪斷了。裡面果然清潔溜溜的,沒一根陰毛。一鬆手,那黑色的蕾絲小布片像
面罩一樣遮住了女人的陰戶。
「這樣看上去更漂亮了,你有沒有覺得?」徐源抬頭看著顧瑞香,後者臉上
已經一片酡紅。徐源又剪去了蕾絲布片,女人光潔的陰戶完全裸露出來。兩片肥
美的大陰唇如發酵的玉米面饅頭鼓在一起,就是顏色也是玉米面般的淡奶黃色。
兩片大陰唇中間夾著微微突起的小陰唇色澤稍深些,就如剛開苞的小花蕊緊貼在
一起,只露出一道細細的肉縫。真是一張美屄!徐源看著就想張嘴在上面咬一口。
「啪嗒」一聲,徐源把剪刀扔到了地上,顧瑞香聽見聲音,就朝地上看去,
只見小剪刀掉在地上,心裡鬆了口氣。我的小祖宗喲,終於結束了!顧瑞香以為
徐源玩完了,卻不知道這才是個開始。
「你的屄可真美,我看不比你那張嘴差。」徐源邊說邊用手去捏顧瑞香的兩
瓣陰唇,還把兩片陰唇撐開了往裡看。顧瑞香羞愧之極,徐源便是肏她也沒現在
這般讓她難堪。要是徐源誇她別的地方漂亮,顧瑞香心裡還會高興,可現在徐源
卻是在說她的屄,她身上最私密的地方。當然,對徐源來說,顧瑞香身上是沒有
私密之處的。可顧瑞香是個新聞主播,每天有不少人看她的節目,她還是名人,
還是有羞恥心的。顧瑞香覺得徐源有些變態,喜歡玩她的屄勝過用雞巴肏她。
顧瑞香越是臉燒,徐源就越是起勁,捏著顧瑞香的陰唇還問她舒不舒服。這
時候顧瑞香哪敢違背徐源的意願,只顧點頭。徐源又向上爬了階,一手摸著美女
主播的陰戶,一手抱著她的身子微微後傾,嘴巴合到她的乳房上又咬又吸。顧瑞
香知道她不會掉下去,可後傾著身子還是有些害怕,被徐源一咬又發出驚叫來,
雙手死死抱住了徐源的脖子。而這時候徐源的手指也插進了她的陰道,勾著手指
刮弄她陰道里的嫩肉。顧瑞香的臉越發紅了,她覺得有東西被徐源摳出來了。真
奇怪,這樣也會有感覺?難怪書讓說經常變換性愛環境可以保持性感覺,看來是
真的。
徐源鬆開了顧瑞香的乳房,顧瑞香也尷尬地鬆開了他的脖子。徐源抽出手指
伸到顧瑞香嘴邊,顧瑞香紅著臉含住了男人的手指。「喜歡嗎?」徐源的手指在
女人嘴裡撥弄著,顧瑞香點了點頭。「喜歡我還是喜歡我弄你?」
「都喜歡。」顧瑞香鬆開了徐源的手指回答,她沒有思考她是不是真的喜歡,
這時候她要做的就是討徐源歡心。
「要繼續嗎?」顧瑞香點了點頭。徐源笑著爬下了梯子,撿起小剪刀站到了
梯子前。顧瑞香坐在梯子上,張開的雙腿正對著徐源的脖子。看到徐源又撿起小
剪刀,顧瑞香又有些害怕起來,雖然男人在笑,但她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徐源拿著剪刀,刀頭在顧瑞香的陰戶周圍滑動,慢慢地朝陰唇上划去。顧瑞
香感到有些不妙,驚恐地叫起來:「不要,徐總,不要……」
「不要什麼?」徐源用剪刀撥弄著美女主播的陰唇,將刀頭插進了她的陰道。
「不要剪我的屄。」顧瑞香感覺那刀頭像冰塊一樣冷,插在她陰道里根本感覺不
出刀鋒有沒有張開。
「這麼漂亮的屄我怎麼捨得剪呢。」徐源抽出剪刀在女人的大腿上擦了下,
在女人大腿上留下一道水印。「不剪你的屄,你說剪什麼?」徐源又捏住了美女
主播的陰唇,他覺得自己真有些變態,控制不住要去捏顧瑞香的屄。
「什麼也不要剪了,我真的很聽話的,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照做。」顧瑞香見
徐源拔出剪刀,怕他再塞進去。「是嗎?那我就不剪你了,我剪這個吧。」顧瑞
香順著徐源的手向下看去,只見徐源拿著小剪刀在限制人字梯角度的麻繩上比劃
著,像是在思考剪哪一處。
顧瑞香一時都沒想明白,看到徐源用小剪刀在剪繩子了,她才明白過來。要
是麻繩斷了,人字梯就會向兩邊分開,她的兩條腿都綁在梯子上,勢必會跟著梯
子向兩邊張開。要是梯子一下子滑平了,她的兩條腿也會被拉直拉平。她平時壓
直一字都壓不下,更別說這平八字了,如此下去,非把她的屄都撕裂了。
「不要,不要剪!你要我做什麼只管說,我一定照做。」顧瑞香驚叫起來,
不斷地哀求徐源。
「怕什麼,我看你的身體比體操運動員還柔軟,一定不會有事的。再說你的
屄這麼緊,我想看看你兩腿拉直了,它還會不會這樣夾著。」
「不要,徐總,求求你了,我真的很聽話的。」顧瑞香嚇得哭了出來,要是
梯子拉平,非把她的雙腿拉壞了不可。徐源沒理她,繼續剪那繩子,顧瑞香捧著
他的頭,求他不要剪了。
繩子還是斷了,不過梯子並沒有向兩邊分開,很顯然摩擦力和重力還平衡著,
顧瑞香看著剪斷的繩子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徐源向後退了一步,用手撥著顧瑞
香的陰唇,樣子極其猥瑣。「你說你的屄能張多開?」徐源問顧瑞香,顧瑞香搖
著頭,求徐源別張開梯子,他要看的話,她下去扒開了給他看。
徐源走到梯子邊,用腳輕輕踢著梯腳,梯腳受力向外慢慢滑去。「不……不
要……」顧瑞香感到身子在變低,兩腿在分開,一邊哭一邊叫著。徐源已經完全
鬆開了梯子,梯子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兩邊慢慢分開。顧瑞香坐在梯子上用力並緊
雙腿,想阻止梯子向外滑。可是老木頭的梯子很重,加上她自身的重量,她根本
沒辦法阻止。
突然,梯子的滑動突破了某種限制,迅速向兩邊分開,顧瑞香的身體快速下
墜,只聽見「啊」的一聲驚叫,一道金黃色的水柱從美女主播的陰唇間激射而出,
慢慢變弱,最後唏唏嚦嚦的滴落在地上。
裂掉了,肯定裂掉了。驚叫聲變成了嗚嗚的哭聲,雙腿間的疼痛讓顧瑞香以
為她的陰戶都被撕裂了。「叫什麼叫,還沒到底呢。」徐源走到梯子前,一把抓
住了美女主播的下巴。顧瑞香睜開眼,發現梯子只是張成了一百二三十度的模樣,
並沒有完全壓平,饒是如此她的雙腿也被拉得很痛。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會聽話的。」顧瑞香嗚嚥著,這時候的她根本想
不起在徐源面前失禁的羞恥,只想徐源快些放了她。
「那我是你的什麼人?」徐源抓著顧瑞香的下巴,顧瑞香坐在梯子,正好和
徐源差不多高。顧瑞香看著徐源連忙說道:「你就是我的主人,你讓我做什麼我
都做。」
徐源摸著美女主播還沾著尿液的陰戶問道:「你的屄給誰肏?」
「給你肏,只給你肏. 」顧瑞香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回答。
「那高偉城和王鐵生要肏你這麼辦,你不給他們肏,他們不要懷疑你嗎?」
徐源的手捏著女人濕滑的陰唇。顧瑞香吃痛,見徐源盯著她就馬上說道:「你讓
我給誰肏,我就給誰肏,無論什麼我都聽你的。」
「那你弟弟還要考研留學嗎?」
「不了,我就叫他來澄江工作。」顧瑞香這才知道徐源為何要這般折磨她了,
原來上次徐源讓她叫她弟弟過了工作,她推委了,早知道這樣,上次就答應他了。
徐源把沾著尿液的手指伸進了顧瑞香的嘴裡,顧瑞香賣力地吮吸起來。徐源
摸著她的臉說道:「我跟你說過,我喜歡聽話的女人,別跟我耍小心眼,知道了
嗎?」顧瑞香一個勁地點著頭,就怕徐源不知道她的心一樣。
徐源從顧瑞香嘴裡抽出手指說道:「好了,現在該讓我肏你了。」從剪開美
女主播的內褲開始,徐源就想肏她了,一直忍到現在,剛才看到顧瑞香的尿液噴
出,他都能感到自己的雞巴在褲襠裡跳動。
徐源拉下褲子的拉鏈,掏出雞巴就朝顧瑞香的屄洞裡插去。顧瑞香兩腿極力
向裡收,使得她的陰部和木梯之間留出了空隙,再加上徐源綁的時候就綁在梯子
的邊上,這時候正好適合他肏她。
顧瑞香大腿肌肉拉傷了,被徐源這麼一頂,又痛得叫出聲來。「啪!」徐源
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下,「肏不死你的,你要叫就叫點好聽點的。」徐源一邊用
力頂著美女主播的陰道,一邊解開了她腿上的繩子。沒了繩子的束縛,顧瑞香一
屁股坐在了梯子上,身子立刻矮了好幾公分。徐源前傾著身子,抱起顧瑞香的雙
腿用力狠插起來,顧瑞香坐在梯子頂上,那兩根橫檔樣的木條如何坐得穩當,被
徐源一頂就差點從梯子上掉下去。
五十八、姑嫂姐妹母女花
辦公樓裡的人依舊像往常一樣按部就班,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底下發生著
什麼,來採訪他們老闆的澄江電視台的台花正被他們的老闆使勁肏著。或許他們
中的一些人會以為他們的老闆肯定有機會一親芳澤,但卻不會想到是這種情況。
徐源坐在一邊的床架上看著顧瑞香,美女主播正在穿襯衣。顧瑞香想忘記她
此時的樣子都不可能,從乳罩裡突出的乳頭摩擦著半透明的襯衣,還未完全消退
的身體很容易就能感覺到了這種摩擦帶來的刺激。
本來顧瑞香是想背對著徐源穿衣服的,但徐源要看她穿衣,她只得面對徐源,
儘管這樣讓她有些無地自容。前前後後被肏弄了有一個小時的顧瑞香看上去有些
疲倦,穿起衣服來都顯得沒力,穿裙子的時候一腳沒站穩,差點就摔在地上。
徐源走過去托住了她的細腰,雙手拉著她的裙腰往上拉,像情人一樣輕撫著
她的美臀又幫她拉上了裙子的拉鏈。顧瑞香真的猜不透身邊的男人,溫柔的時候
能讓她感動,粗暴的時候卻又讓她顫慄。
「別再耍小聰明,我喜歡聽話的女人,明白了嗎?」徐源扭過美女主播的下
巴,顧瑞香看著男人的眼睛點了點頭。徐源鬆開了顧瑞香,讓她到衛生間裡去洗
把臉,再補補妝,別叫人看出來了。顧瑞香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竟然有熱
水流出,她洗了把臉,一邊對著鏡子補妝,一邊想著一開始徐源對她說的話。這
裡是他用來關不聽話的人的,不知道徐源所說的不聽話的人是什麼人。這裡的設
施這麼好,就像賓館裡的標間一樣,也不像是用來關人的。
車庫門打開,陽光將辦公樓後面的小花園照得有些刺眼。顧瑞香看到陽光沒
有欣喜,她覺得自己完全被徐源控制住了。徐源第一次帶她來這裡後並沒有再騷
擾她,顧瑞香以為徐源就是找她出氣才拍下那些錄像的,過段時間就會把她忘了,
沒想到上次徐源又提出讓她弟弟來澄江工作。徐源不提這事顧瑞香還真有這樣的
打算,畢竟有她這個姐姐照應著,弟弟來澄江也好發展。但徐源跟她提了這事,
顧瑞香就知道徐源是想長期控制她。她怕徐源會對她弟弟不利,便和徐源說了個
謊,稱她弟弟要考研和留學。徐源當時沒追問下去,顧瑞香以為徐源相信她了,
沒想到他卻想好了怎麼給她長記性了。
攝像拎著機器跟著瑞達公司的人在碼頭堆場轉,瑞達公司說小也不小,但也
算不得大。碼頭堆場也沒什麼好拍的,倒是碼頭外的幾艘船拍了很多鏡頭。江中
是有大船,但都在江心,站在江邊也看不清楚。那攝像也是內陸人,以前很少近
距離見到五千噸級的船舶,顯得有些興奮就多拍了幾個鏡頭。就是如此,幾個地
方拍下來也只花了半個多小時。
雖然小烈哥交待讓攝像多拍些鏡頭,但也不能讓人家在太陽底下曬著。再說
鏡頭也拍了不少,那帶路的人帶著攝像拎著機器回到辦公樓的大廳。辰烈見攝像
拍好了回來,就帶他去了旁邊的會客廳。
那攝像見顧瑞香還沒下來,心裡就想著顧瑞香單獨採訪徐源是不是進行了更
深層次的接觸。漂亮女人就是好,如果幫瑞達公司宣傳得好,好處自然有。但這
些好處肯定都讓顧瑞香給得了,他這個做苦力的,就算有好處那也是小頭。要是
那攝像知道顧瑞香得的好處就是被徐源肏得兩腿痠疼發軟,只怕會抓狂。澄江電
視台的台花,多少澄江男人的夢中情人,徐源怎麼能這樣粗暴呢。
會客廳是落地窗戶設計,坐在裡面能看到外面的情景。攝像坐了二十多分鐘,
還不見顧瑞香下樓,正驚嘆顧瑞香勾搭人的速度時,卻看到徐源和顧瑞香從外面
進來。那攝像見了有些奇怪,難道兩人沒在樓上,徐源是陪顧瑞香參觀公司去了?
顧瑞香兩腿拉傷,雖然她極力掩飾自己,但走起路來還是不免露出些端倪。
攝像嘴上不說,臉上卻是一臉狐疑,小騷貨這是怎麼了?徐源看到攝像的表情突
然問顧瑞香,她的腳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顧瑞香吃了一驚,不知徐源為什麼突然要提她大腿受傷的事情,只輕點了點
頭說不妨事。徐源笑道:「看來我們公司的基建還有待改進,這不,一個小下水
道蓋板沒弄好,卡到了顧小姐的腳跟就讓顧小姐扭傷了腳。」顧瑞香這才明白徐
源的意圖,他這麼說是幫她圓場的。「沒關係的,要不是徐總在身邊,我還真要
摔傷了。」那攝像聽了兩人的對白像是看到了當時的情況,肯定是顧瑞香不小心
卡到了腳,摔在了徐源身上,也不知道這個徐總抱著顧瑞香有沒有在小騷貨身上
亂摸。看顧瑞香一臉的紅暈,只怕當時的情景很曖昧。
徐源請顧瑞香和那攝像吃飯,在黃金海岸訂了包廂,給足了兩人面子。那攝
像知道徐源會請他們吃飯,沒想到會去黃金海岸,心裡自然高興。只是顧瑞香沒
坐他的公車,而是坐了徐源的大奔。他以為是顧瑞香想勾搭徐源才去坐他車的,
哪知道這是徐源的要求,這時候的顧瑞香還想離徐源遠點呢。
車裡多了個年輕的司機,顧瑞香心裡有些怪怪的。她知道那年輕人清楚她和
徐源之間的事情,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也許在他心裡,她這個主播就是個高級妓
女。還好,徐源並沒有讓她難堪,坐在車裡只是用手撫摸著她的大腿,撫摸著大
腿根部的小肉饅頭。顧瑞香的連褲襪和內褲都被徐源剪了,徐源的手一伸進去就
能摸到美女主播光溜溜的陰戶,手感極好。顧瑞香看著窗外,大氣都不敢喘。這
時候車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燈,旁邊就停著攝像開的公車。車窗上貼著深色太陽
膜,外面是看不見裡面的,但顧瑞香還是很緊張,怕被攝像看到車裡的情況。
「你不用緊張,你弟弟過來,你可以想辦法給他安排工作。如果不行,到我
這裡來也行。我保證他的發展要比一般人好,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顧瑞香點
了點頭,說一切聽他的安排。徐源鬆開了她,像情人一樣摟住了她的肩膀,顧瑞
香抬頭看了看前面。辰烈很專注地開著車,好像車裡沒她這人一樣,並沒有好奇
地回頭看她。顧瑞香鬆了口氣,既然年輕人是跟著徐源的,肯定是個懂事的主。
「在想什麼呢?」徐源抱著美女主播,把她攬到身前親了下。顧瑞香有些不
知所措,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臉漲得通紅。一個男人這樣親一個女人和一個
男人肏一個女人完全是兩碼事情。如果一個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即便是經常肏
她也不會這樣自然而然的親她一下。
他是有點喜歡我嗎?顧瑞香偷偷看了徐源一眼,一顆心怦怦跳著。徐源肏了
她兩次,卻是第一次這樣親她。每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是男人的一個洩慾工具,
都希望肏她的男人是喜歡她的,即便是不太情願的那種。
顧瑞香對徐源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至於是什麼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照
理說她應該是很恨徐源的,但她覺得自己並不是很恨徐源。第一次被徐源折磨是
因為她讓徐源損失了一大筆錢,一筆賣了她都賠不起的錢。這一次是因為她騙了
徐源,所以顧瑞香並不是很恨徐源,反而覺得徐源對她還算是通情達理的,倘若
換個心狠手辣的,只怕她會死得很慘。徐源把她弟弟叫來,只是想讓她乖乖聽話,
她弟弟本身對徐源並沒任何價值,只要她聽徐源的話,徐源是不會去害她弟弟的。
只是顧瑞香有些弄不明白,她身上究竟有什麼地方是值得徐源花這麼多心思去做
的。
男人的手臂很有力量,抱得顧瑞香心頭怦怦亂跳,男人的手掌正好伸進了她
的西服裡,隔著襯衣撫弄著她敏感的乳頭。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被他折磨的還不
夠,還想再讓他肏一回?顧瑞香對自己的身體感覺很奇怪,被徐源捏著乳頭,竟
然想再被他肏一回。難道自己真的很想被他肏?顧瑞香想起剛才在地下室,徐源
拉傷了她的雙腿,可當徐源肏她的時候她還是感到了興奮,當徐源解開繩子以後,
她為了平衡自己的身體還主動抱住了徐源的脖子。徐源抱著她的身體肏她的時候
讓她有一種完全被征服的感覺,或許這就是一個女人喜歡的被征服的感覺。
朱、王、高三人只是在她身上發洩慾望,以前的男朋友對她更是小心翼翼,
只有徐源,粗暴的力量讓她感到顫慄,讓她感到自己被一個男人征服了。顧瑞香
回想起剛才在地下室的情景,儘管那時候她的腿很痛,可她還是很配合徐源的動
作,當徐源要她撐在梯子上的時候她都照做了。她從鏡子裡看到徐源站在她身後,
挺著屁股狠狠地肏她,而她原本應該痛苦的臉上卻充滿了興奮的表情,那分明是
樂於享受的表情。她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還張開了雙腿,忍著疼痛翹起屁股迎合
徐源的抽插,那樣子沒一分的羞恥。
該怎麼辦呢?顧瑞香心頭湧起一絲的憂愁,徐源這樣控制她肯定是想讓她到
王鐵生那裡做暗底,就像王鐵生讓她在高偉城身邊做暗底一樣。萬一再被王鐵生
發現了,那可如何是好。可不聽徐源的話,下場自不必說了。
「別胡思亂想了,我是不會讓你難做的,你只要像往常一樣就行了。」顧瑞
香聽了徐源的話點了點頭,心裡微微放鬆了些。至少徐源還沒逼她去對付王鐵生,
以後怎麼樣那是以後的事情了,徐源應該不會讓她去做沒譜的事情。
徐源見顧瑞香表情還算平靜,一手抱著她的香肩,一手伸進她的短裙輕揉著
她拉傷的大腿,問她還疼不疼。聽徐源問她的腿傷,顧瑞香心裡竟有些感動,覺
得徐源一點也不可惡,只要她聽話,他對她還是很好的,而這正是徐源要達到的
目的。他知道王高之流只會把她當玩物,不會關心她的內心感受,打個巴掌再給
顆糖,顧瑞香說不定還會感激她。
吃過午飯,顧瑞香就坐著電視台的車回台裡了,辰烈陪著徐源上車,一臉的
鬼笑,徐源瞪了他一眼問他笑什麼。辰烈嘿嘿笑了笑說道:「哥,你可真厲害,
每次都把她弄得兩腿發軟。」辰烈不知道徐源對顧瑞香做了什麼,只知道每次顧
瑞香被徐源搞得兩腿走路都不好使,真以為徐源那方面神勇無敵。
「小子,想女人了是不?走,去藍玫瑰,也應該讓你開開葷了。」辰烈一下
子漲紅了臉說哪有的事,他才沒想女人咧。徐源笑了笑說道:「女人就是那麼回
事,你玩過之後就會覺得女人沒你想的那麼神秘,也沒你想的那麼高傲。別在對
你以前的那個女同學唸唸不忘了,也許你以後見了她都不想再看到她了。」
「哥,我沒想女人,也沒想她。」辰烈的一點小心事自然逃不過徐源的眼睛,
徐源告訴他,那個女孩不值得他犯傻,就算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做傻事,那也要
是一個值得他那麼做的女人。
月底的時候市政府組織一場慈善義演,請了幾個二線明星助陣,所得款項都
捐給地震災區。義演會上還表彰了幾個單位,徐源代表瑞達公司接受了市政府的
表彰,又小火了一把。徐源不看重這些,他更看重的是實際的實惠。比如市政府
給他的一些優惠,比如電視台會詳細介紹瑞達公司。瑞達公司自有五千噸級的碼
頭,不光能為華勝做配套服務,還能吸引一些碼頭業務,電視台的這個宣傳比徐
源花錢做廣告更好。
五一前,徐源又和葛清嵐碰了次面,問她有什麼打算。葛清嵐卻告訴徐源,
如果高偉城走了,她想和王鐵生接觸。這讓徐源大感意外,這葛清嵐是一點不知
道澄江的狀況呢,還是另有所圖。難道葛清嵐在找機會和王鐵生搭上關係,然後
再找王鐵生犯事的證據?徐源問她能不能讓毛市長關心一下澄江的城市發展。毛
市長就是先前W 市的代市長,過年沒多久去掉了代字,正式當選為W 市市長。葛
清嵐搖了搖頭,說這是澄江的事情,毛市長即便要過問,也要等澄江這邊行成統
一意見,上報到W 市後他才能發表意見。
五一節,徐源帶著馬莉莉回省城,說是向馬國運匯報澄江的情況,但馬國運
的人他都沒見到,馬國運正忙著給省委要員們送禮。徐源見馬國運沒空理他,便
和馬莉莉泡在梁紅鈺那裡。五一下午,徐源陪著馬莉莉和梁紅鈺上街,沒想到又
在街上碰到了小萍,小萍有些尷尬,偏偏想躲也躲不掉,硬著頭皮和徐源等人打
了個招呼。沒想到梁紅鈺卻很客氣地請她去喝咖啡聊天,這讓徐源和馬莉莉大惑
不解。不過一想到梁紅鈺和馬國運的關係名稱實亡,她和小萍之間也算不上有什
麼衝突,徐源也就明白了,梁紅鈺請小萍喝咖啡可能就是想跟她打聽一下馬國運
的情況。
馬莉莉和徐源走在梁紅鈺和小萍身後看著前面的小萍,自從慧媛老師死後,
馬莉莉不再像以前那麼恨馬國運身邊的女人了,覺得她們有些可憐。「源哥,你
說我媽為什麼要請她喝咖啡啊?」
「這我也不知道,可能想問問你爸的近況吧。你爸媽雖然分居,再怎麼說也
是夫妻。」
小萍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她不知道梁紅鈺和馬國運的實際關係已經破裂,還
怕梁紅鈺找她不是。談了一會才發現梁紅鈺對她很客氣,就連以前不正眼看她的
馬莉莉也沒為難她。不過小萍還是很小心,她不敢去看徐源,怕被馬家母女看出
什麼端倪來。梁紅鈺只是和她聊了些家長裡短,問了她一些小時候的事情,怎麼
會和海鳳凰走到一起的。
徐源在一邊聽了,知道梁紅鈺還是擔心海鳳凰會和馬國運翻臉,波及到她和
馬莉莉。小萍很老實地告訴梁紅鈺她和海鳳凰是鄰居,她爺爺死後是海鳳凰照顧
她的。
徐源早知道這些事情,臉上並沒什麼表情,梁紅鈺和馬莉莉聽了覺得小萍生
世挺可憐的。梁紅鈺忍不住問道:「你父母呢?」
小萍告訴梁紅鈺,她媽媽有隱性遺傳病,一直都找不到人嫁,後來他爺爺就
給她招了個外地人,就是她的爸爸。可她媽媽生下她沒多久就死了,她爸爸就拋
下她走了,她就一直由她爺爺扶養,爺爺去世後便由海鳳凰照看她。
梁紅鈺沉默了好久,問小萍馬國運最近在忙什麼。小萍很詳細地告訴了梁紅
鈺,馬國運最近一段時間都忙著請客,至於請什麼人,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省
裡市裡的重要人物。梁紅鈺也沒問小萍海鳳凰派她到馬國運身邊是不是有什麼特
別的目的,這種事情問了也沒結果。
自從會所見面之後,梁紅鈺和徐源之間的關係有了些微妙的變化。不在馬莉
莉視線範圍內的時候,徐源偷偷在梁紅鈺身上吃點豆腐,梁紅鈺也只是佯怒,那
表情看得徐源心神搖曳。
徐源問梁紅鈺,自從那晚之後馬國運有沒有跟她說過周公子的事情,梁紅鈺
搖搖頭說沒有,那天之後她還沒跟馬國運通過話。梁紅鈺反問徐源,馬國運那邊
是不是有什麼大項目要啟動,這陣子他就忙著請省裡和市裡的高官。徐源聽了也
直搖頭,他不知道馬國運有什麼重大的新項目。梁紅鈺說她總覺得馬國運行為有
些異常,還有那周公子,那天晚上就神秘消失了。
「紅鈺,你怎麼了,馬國運開會所就是幫周家籠絡官員的,他忙著請客也很
正常啊。」梁紅鈺聽徐源叫她名字就瞪了他一眼,緊張地看著衛生間,裡面還有
洗澡的水聲。
徐源嘻嘻笑了笑,卻被梁紅鈺狠狠掐了一把。他舉手表示投降,梁紅鈺也不
敢和他多糾纏,鬆開他的大腿後向一邊挪了下身子,和徐源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點可以理解,但這麼頻繁的往來就有些不正常了。阿源,那天你在會所有沒有
看到特別的事情?」
「說起來還真有一件。」徐源把周公子的貨被扣和周系和石樹巍兩派可能鬧
矛盾的事情告訴了梁紅鈺。
「如此說來姓周的是想過來緩和矛盾的,而石樹巍不是很賣他的賬?」徐源
點了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又問梁紅鈺怎麼會突然想到請小萍喝咖啡,梁紅鈺哼
了聲說道:「你不肯說海鳳凰的計劃,我就想問問她唄,只是聽她講的身世那麼
可憐,沒好意思問她。」徐源嘆了口氣,說要是小萍的爸爸像她一樣愛護孩子,
小萍也不會現在這樣。
在省城學習培訓一個月後,陳琳又回到了澄江。雖然沒能選去中央學習,但
陳琳此行並非一無所獲。省委組織部長特別關照陳琳的事情早就傳回了澄江,那
些原本以為陳琳仕途無望的人又重新開始關注陳琳,陸煜就是其中之一。陳琳回
澄江後他就主動上門匯報工作,想藉機和陳琳搞好關係。陳琳表面還是像以前那
麼平靜,心裡卻是思緒起伏。去趟省城培訓回來果然不一樣了,她的前景又重新
被人看好。
陳琳問陸煜這一個月來澄江的社會狀況,陸煜說這一段時間澄江社會治安都
很安定,沒有出現什麼惡性事件,經濟案件方面也沒什麼重大事件,只是昨天W
市來人,說有人向省裡舉報澄江有非法集資的情況。因為近兩年非法集資的事情
屢有發生,社會影響很大,省裡讓澄江方面認真調查,把集資帶來的危害降到最
小。非法集資的事情要是聽之任之,最後爆發出來肯定是震驚全國的大事件。
陳琳聽了就問陸煜具體情況,涉及到了多少人。陸煜便告訴陳琳,說城東鋼
材市場的老闆徐源在鋼材市場私募資金,金額上億元。陳琳聽了大吃一驚,徐源
並沒跟她說過集資的事情,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可是個大麻煩。這小混蛋,怎麼
事先不跟她通個氣呢?
陳琳想知道警方撐握了多少事實,就問陸煜有沒有證據。警方當然沒有什麼
證據,要不然就直接找徐源問話了。「哪上面有沒有具體的指示?」陳琳見警方
一點證據都沒有,頓時就放心了,不過事關小情人,陳琳還是要問清楚。
「也沒什麼,我想省城接到的舉報也沒說明什麼實際情況吧,就叫我們去落
實調查,有些太馬虎了。」陸煜跟陳琳提這事就是想讓陳琳做決定,他知道徐源
並不是個好惹的主,隨隨便便去調查人家,人家肯定會有意見,要是冒然行事得
罪了人可不划算。陳琳從省城回來,聽說很得省委大員的賞識,就讓她去決定好
了。
「簡直是胡鬧,上面也不甄別一下就叫我們去調查人家。那徐源不是瑞達公
司的老總嗎,月前市政府剛表彰他,現在我們就去調查他,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陸煜聽陳琳這麼說,心想這趟匯報還來對了。陳琳之前是城東開發區主任,肯定
和那個徐源有交集,自己要是沒跟她匯報就去調查徐源,那連帶陳琳都得罪了。
「陳市長,那你看我們的工作怎麼辦?」陸煜的意思很明白,上面既然問起
這事,總要有個答覆吧。陳琳思索了片刻,對陸煜說道:「非法集資如果金額巨
大是很嚴重的事情,我們也不能馬虎對待,這樣吧,我先向高書記匯報一下,看
看他有什麼指示。」
陸煜走後陳琳立刻給徐源打了電話,讓他找個安靜的地方碰面。徐源說去城
南酒吧見面,那裡白天沒什麼人。到了酒吧,徐源就問陳琳,這麼急找他來幹什
麼,是不是想他了。陳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他集資的事情怎麼不先告訴她。
徐源愣了下說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沒跟她說,問陳琳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人到省裡去舉報你非法集資,金額上億,上面要調查你。」徐源聽後竟
然笑了,「姐,這也有吹牛的?我是在鋼材市場集了點資,不過三五千萬,怎麼
到你嘴裡就上億了啊?」
「三五千萬也不是小數目,我看是有人跟想找你麻煩,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
麼人?」徐源聽陳琳這麼說,就把英倫洋房的事情說了。「這陸洋也不是等閒之
輩,這事怕就是他去省裡舉報的。」
徐源問陳琳怎麼辦,陳琳說陸煜剛跟她說了這事,被她暫時阻止了。「不過
上面既然讓警方調查,肯定要給個答覆。我再去問問高偉城,看他有什麼意見,
你回去讓參加集資的人嘴巴緊點,如果有人去調查,就說有借款的事,金額嗎,
就說個千把萬,你們做生意的,有千把萬借款來往是很正常的。」
徐源讓陳琳放心,集資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陳琳說小心點好,她一回來就碰
上他非法集資的事情,要是陸煜沒跟她匯報就去調查了,抓到了真憑實據總是件
麻煩事。徐源笑道:「姐,你剛回來就幫我化解了一場危機,看來我們以後會很
順利的。」徐源說完抱著陳琳往她胸口咬去,卻被陳琳抱住了頭。「你還笑,幸
虧我回來巧了,要不然有你哭的。」就算陳琳不知道,陸煜去調查了徐源集資的
事情也不會把徐源逼入絕境,至多就是還要花錢去跑關係,多費些周章罷了。
「這就是天意,冥冥中有神仙在保佑我們。」徐源被陳琳抱住,便往她臉上
親去。難道這真是天意?陳森有事,她無能為力。徐源有事了,她卻正好幫上,
真難以解釋。
徐源見陳琳不說話,問她怎麼了。陳琳嘆了口氣說有些事情真難以解釋。徐
源也不知道陳琳會想到陳森的事情,笑著說道:「這世界上沒法解釋的事情多了,
就像買彩票,有些人連買一號幾年不中,哪期忘買了,偏就開出那號來。還有的
獎池裡錢多了,就會開出一人中幾十,其至上百注的大獎,而且還時常有這樣的
事情發生,這才叫沒法解釋了。」
陳琳莞爾一笑,捧起徐源的頭讓他坐好,整了整被徐源弄亂的衣襟說道:「
別胡鬧了,你快些回去安排好,我還要去見高偉城,萬一以後再有人查這事情也
好有個說辭。」陳琳怕這事情一時解決不了,以後再曝出來,會有人說她暗中包
庇徐源。如果匯報給高偉城,就不關她的事了,就算她包庇了徐源也找不上她。
高偉城聽了陳琳的匯報問陳琳有沒有這事。陳琳說像徐源這樣的生意人,有
千把萬的民間借款是正常的事情。陳琳向高偉城暗示,徐源有集資的情況,但資
金並不大。高偉城點了點頭對陳琳說,非法集資的事情如果鬧大了,影響很大,
在他離開澄江之前不希望澄江再發生什麼重大的負面新聞,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
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最好能有個圓滿的答覆給上面。
陳琳聽了高偉城的話暗暗吃驚,難道高偉城就這樣要離開澄江了?現在她和
高偉城雖沒有正式聯合,但市委常委中只有高偉城力挺她,如果他離開澄江,對
陳琳來說是重大損失。從高偉城那裡出來,陳琳就叫來陸煜,讓他暗中到鋼材市
場走訪調查,儘量不要把事情擴大。
徐源和陳琳分開後就趕到城東鋼才市場,叫那些參與集資的老闆們統一口徑。
這事要是曝光了,那些老闆也有損失,還有兩三個月就到期了,如果這時候退還
集資款,他們的利息就全沒了。陳琳沒跟徐源提到電子廠的事情,想來她還不知
道徐源在電子廠集資的事情。不過徐源還是把柳月媚叫了過去,跟她說上面有人
下來調查他在鋼材市場集資的事情,可能會牽扯到電子廠,讓她回去早做準備。
電子廠集資的事情都是柳月媚經辦的,聽到這個消息柳月媚便有些緊張。徐源讓
她放心,就是調查到電子廠她也不會有事。他們又沒有捲款潛逃,民間集資的事
情多了,真要一件件查下來,很多企業都要垮台。
警方到鋼材市場走訪調查後就寫了份報告,城東鋼材市場老闆與個別經營戶
之間有民間借款,金額千萬左右,並不存在非法集資的情況。陳琳看到陸煜給她
的報告後點了點頭,讓他把報告逞送上去。
晚上回到家,康琳正給丫丫喂奶粉,陳琳見了便把丫丫抱了過去,說給她喝
奶。康琳要斷奶了,丫丫不怎麼肯喝奶瓶,常常會哭。康琳說孩子應該斷奶了,
陳琳笑著說她回乳沒關係的,丫丫邊喝她的奶邊喝米糊奶粉,這樣也好些,反正
她奶多,醜醜也喝不掉那麼多。本來陳琳回來後,康琳就要回去的,陳琳卻讓她
在她那兒多住幾天,說她想丫丫。
康琳本不想留在陳琳那裡,一想到徐源讓她和陳琳先打好關係,康琳就留了
下來。她知道她對徐源來說就是一個獵豔的情人,徐源喜歡她也只是喜歡她的身
體,但陳琳不一樣,陳琳的身份地位就決定了徐源對她不可能是若有若無的,萬
一將來徐源結婚了,他老婆容不下她這樣小三,她可以和陳琳一起,不怕徐源不
管她。
因為之前陳琳不在家,康琳晚上睡覺就讓丫丫和醜醜睡在一個房裡,陳琳回
來幾次,就和康琳睡一起,反正兩個當媽媽的人,也沒什麼不妥的。陳琳回來之
後康琳是想抱著丫丫和陳琳分開睡的,但陳琳沒提起這事,康琳也就沒提,還和
陳琳臨時回來那幾天一樣,兩大兩小睡一個房間。可能陳康兩女都有些寂寞,有
人陪著說話也挺不錯的。康琳現在在公安局上班,也算陳琳在公安局裡的一個眼
線。陳琳問康琳轉正的事情,康琳說考試通過了,問題不大,可能這兩天就會有
通知出來了。
康琳看陳琳給醜醜喂奶,那白花花的乳房鼓鼓的,就像裡面的奶水多得灌不
住了。康琳不知道陳琳以前束胸,也沒覺得陳琳的乳房有多大,怎麼一懷孕就直
漲起來呢?徐源那混蛋喜歡吮她乳房,陳琳的乳房肯定也被他吮過了。一想到徐
源趴在陳琳身上吸她奶子的情景,康琳臉就熱了。徐源那傢伙喜歡大乳房的,吮
陳琳的乳房肯定比吸她的還多。要是她有陳琳那樣豐滿的乳房該多好啊。
「姐,你的馬馬就真大,怎麼我懷孕了就沒漲這麼大呢?」康琳忍不住問陳
琳。陳琳笑了笑說她的乳房形狀漂亮也很好啊。若是以前,有人說她乳房大,陳
琳還會生氣,現在和徐源日子長了,知道徐源喜歡她的乳房就慢慢釋懷了。康琳
沒女同傾向,甚至還有些噁心那事情,可看到陳琳的乳房,她很想用手去捏一下,
是不是比她的更柔軟。
陳琳讓醜醜睡了又問康琳公安局裡有沒有人議論非法集資的事情,康琳說沒
有,她都是今天上午才知道這事的,先前都沒聽到有什麼風聲,陳琳嗯了聲便不
再說話了。雖然警方調查的結論是沒有這回事,可集資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陳
琳怕王鐵生知道了會拿這事情做文章。她現在和王鐵生鬧翻了,萬一王鐵生知道
這事是被她壓下來的,他說不定會糾著不放。
康琳躺在床上看著陳琳,她問集資的事情是擔心徐源嗎?康琳知道事情後還
打電話給徐源,知道事情被陳琳壓了下來,想來陳琳是真喜歡徐源的,要不然不
會這麼緊張他。康琳真的很好奇,陳琳怎麼會喜歡上徐源呢。
五月的夜晚說熱不熱,說冷不冷。兩個女人各自蓋了條薄毛毯,雙人床本就
是給兩個人睡的,但兩人睡在上面難免會相互碰到,陳琳是無所謂,她還不知道
康琳和徐源的事情,雖然碰到了康琳的身體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康琳就不一樣
了,一碰到陳琳的身體就怪怪的,就像她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要
是徐源這混蛋睡在陳琳身邊,這時候肯定爬到陳琳身上去了。想到以後的某一天,
陳琳就會知道她和徐源的事情,康琳心裡就有些發怵,不知道陳琳會不會生她的
氣。徐源既然能把陳琳都搞定,想來有辦法說服陳琳的。
半夜下起了雨,陳琳和康琳都醒了過來,怕雷聲嚇到小孩,兩人都把小孩抱
到了大床上。這下就顯得有些擠了,康琳抱著丫丫對陳琳說她睡隔壁去,陳琳卻
說不妨事的,橫過來睡,讓兩個孩子睡中間就好了。
「小琳,你怎麼了,是不是睡不著?」陳琳見康琳連著翻了兩個身就問康琳,
康琳說睡了一覺醒過來有點興奮了。
「小琳,丫丫戶口去上了嗎?」
「嗯,過兩天就去。姐,丫丫跟我姓你不生氣?」
「我一直沒意見的,我媽有點意見,不過她現在想通了。」
「醜醜呢?」
「過陣子再說吧,我剛回來,想先關注工作,有時候晚回來,醜醜還要你照
顧。小琳,你現在在公安局上班有沒有碰到合適的?」
康琳說她現在不想這些,丫丫還小,等丫丫大了點再說了。陳琳扭頭看著康
琳說道:「小琳,我知道丫丫的事委屈你了,帶著孩子再嫁人總不好。」
「姐不必擔心我,倒是姐以後有什麼打算。」康琳見陳琳說起結婚的事情,
就想聽聽她心裡的想法。陳琳沉默不語,過了半晌才問康琳:「小琳,那天我和
我媽說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康琳臉一紅,嗯了聲說她不是故意的。陳琳緩緩說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結
婚的,我這輩子就這樣過過了。」陳琳說的話聽上去有些無所謂,但話語間有一
種對未來的渴望和期盼,似乎已經規劃好了她的未來。康琳聽了心裡暗道,難道
陳琳一輩子就做徐源的地下情人?
說到結婚,陳琳自然就想到了徐源。調查集資的事情有了結果,她心裡也放
心了些,就盼著徐源安排她住到鳳凰別墅去。徐源說不會讓人抓到她的把柄,陳
琳相信徐源能安排好,只是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徐源會怎麼安排她。
第二天康琳上班,以前和她一起去看車的同事跟她道喜,康琳知道她入編制
的事情有結果了,心裡自然高興。那同事又問她集資調查的結果,康琳聽了心裡
有些疑問,因為這事的基調就是影響越小越好,就是公安局裡,不相關的人都不
清楚這件事情,她同事怎麼會突然跟她打聽這事情。因為昨天陳琳剛問過這事,
又和徐源有關係,康琳就多了個心眼,說事情已經結了,報告都交上去了,根本
沒這回事情。「妙妙,老實說是誰讓你來打聽這事的?」康琳的同事比康琳大兩
個月,兩人又只隔一個辦公室,平時關係很好。
妙妙笑了笑說還不是她老公讓她來問的,是他老爸的一個朋友,以前就在城
東鋼材市場的,叫李什麼清的,她也記不得,就過年的時候見過一回。原來李志
清和陸洋見集資案沒什麼動靜,就找人來打聽。李志清不敢親自出面去打聽,他
也怕被徐源知道了沒好果子吃,知道好朋友的兒媳在公安局就想讓她去打聽打聽。
可他沒想到的是,做報告的是曾經的導遊康琳。
康琳把有人打聽集資案的事情告訴了徐源,徐源聽康琳說到李什麼清的就知
道是怎麼回事了。康琳問徐源為何發笑,徐源就告訴她李志清是誰,康琳聽了也
是啞然失笑,這世界還有這麼巧的事情。
徐源掛了電話暗忖,這李志清肯定不會去省城舉報他,十有八九是他和陸洋
合謀的,看來有必要給他們一點警告。陸洋這人有後台,徐源現在還不想和他撕
破臉,所以他準備約李志清出來喝茶。可這時候海鳳凰打電話給他,讓他去黃金
海岸。
五一的時候徐源去省城,海鳳凰和賈林去沒去,徐源回澄江了,他們兩人卻
去了省城,兩人都在省城呆了好多天,現在海鳳凰回來了,賈林還留在省城。徐
源到了海鳳凰那邊就問她怎麼在省城呆那麼多天,海鳳凰說碼頭的事跟馬國運討
論,問他什麼時候過來看看,再說省城要拜訪的人多,這次回去就多逗留了幾天。
徐源聽了暗自思忖,馬國運在忙著聯絡感情,海鳳凰也在忙這事,看來有什
麼事情他不知道,而且還是大事情。「海姐,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
「聽說你集資的事情被人舉報了,有麻煩嗎?」
「沒有,我那點事是小事,我早得到了消息,讓參與集資的人統一口徑,這
事捅出去對他們也沒利,他們很合作,警察調查一下就沒事了。海姐你剛回來就
知道了?」
「我也是剛知道的,所以叫你過來問問,知道是誰幹的嗎?是不是還是那個
陸洋?」
「我也不清楚,事情是那個李志清捅出去的,不知道陸洋有沒有參與。我剛
想約李志清出來喝茶呢,就被海姐叫來了。」
「這點小事就算了,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眼下我們到了關鍵時候,別再惹
些小麻煩。」徐源聽了海鳳凰的話大吃一驚,難道她要對馬國運下手了?他問海
鳳凰是不是有了計劃。海鳳凰搖了搖頭,說事情還沒完全計劃好,從現在起要更
加小心。
海鳳凰突然問徐源如果他們贏了,馬莉莉怎麼辦。徐源沉默了會說道:「順
其自然好了,她若恨我也只好讓她恨了。」
「那梁紅鈺呢?」
「她?」徐源不知道海鳳凰怎麼會突然問他梁紅鈺的事情,說她和馬國運有
矛盾,應該會好接受。海鳳凰說如果馬國運死了,很多財產會落到梁紅鈺和馬莉
莉名下,到時候他們肯定要跟她接觸。徐源卻說梁紅鈺她自己有醫院,她也清楚
馬國運的財產很多是小刀幫打下來的,不會給她自己惹麻煩。
海鳳凰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她能識實務。阿源,到時候我希望你不要出面,
這些事情都讓我去辦吧。」
離開黃金海岸,徐源還在想著海鳳凰的話,海鳳凰不讓他參與和梁紅鈺交涉
的事情是什麼意思呢,是她和她的合作者已經分配好了利益嗎?
幾天之後,徐源和辰烈去W 市火車站接辰晨。辰晨要出國維和,之前想把他
和女朋友的事情確定下來。結婚還早著,但辰晨想先在廣東那邊買套房子,也好
有些底氣。辰晨家條件不是很好,辰晨有沒多少積蓄,在廣東買套房子可不是小
數目,靠著兩個姐姐的資助,辰晨已經湊了點錢,但連首付還不夠,就想找徐源
借點錢,徐源答應了他,讓他回家探親時到W 市聚聚。
辰晨見辰烈跟在徐源身邊穩重了很多,就問他在澄江過得習不習慣。辰烈一
笑,說太習慣了,比老家好多了。辰晨問徐源辰烈有沒有給他惹麻煩,徐源便說
辰烈機靈著,先跟他一段時間,過兩年就可以安排他獨立辦事了。
辰晨說他沒學歷,上學成績也不好,讓他獨立辦事只怕要出事情。徐源說這
些都不妨事,人機靈就好了,辰烈並不笨,只是上學的時候心思不放在學習上罷
了。
「辰晨,聽說你女朋友可是你大領導的女兒,怎麼不讓她想辦法弄套房子?」
辰晨笑了笑說什麼大領導啊,才正團級別。再說房子還是他自己買心裡踏實,以
後有錢了再換好點的。徐源知道辰晨這方面死要面子,不想被人看成吃軟飯的小
白臉。
徐源問他是不是訂了婚再出去,辰晨點了點頭。徐源又問他這次出去要多長
時間,他女朋友就捨得他出去?辰晨說出去時間不長,短的話就半年,長也不過
年把時間。出去一趟對他未來發展有好處,他女朋友還是支持他出去的。
「是不是回來就能升職了,有未來丈人提攜,一定順風順水。」
「順個屁啊,他自己還前途未卜呢。」
徐源問他怎麼了,上次不是還說他准丈人就要升職的嗎,怎麼兩個月就變卦
了。辰晨說大概一個月前,他們支隊破獲了一起走私大案,他准丈人可能因此惹
上了麻煩。
徐源不解,這不是立功的事情嗎,怎麼會因此惹麻煩。辰晨問徐源可曾聽說
破獲走私大案了,徐源搖了搖頭,頓時明白了,這大案子可能是被壓下來了,就
問辰晨這麼回事。
「聽說牽涉到了中央的某位太子爺。」
「那被壓下來就算了,就當沒發生過唄。」
「要那樣就好了,可有人要拿這事做文章,我女朋友老爸正為這事發愁呢,
兩派爭鬥,無論誰贏了,他都得罪了人。」
「原來這樣,那他是夠倒霉的,高層的事情是說不準啊。」
辰晨哼了聲說道:「要是那姓周的能把事壓下來也就算了,偏偏沒壓住,估
計這次姓周的也保不全了。」
徐源一聽辰晨說姓周的,頓時心跳加快,「姓周的嗎?他對頭要整他?」辰
晨輕聲說道:「這事我也不知道,是聽我准丈人講的,說姓周的站錯了隊,上面
有人要拿他開刀,正好這次他兒子走私被抓住了把柄。要不然姓周的換屆就要進
常委了,這樣一來,他不是病退就是掛個閒職。聽說你們這邊也抓到了姓周的走
私,好像也被人捅了出來。」
徐源知道辰晨說的極有可能就是上次S 市的事情,難怪那天姓周的急衝沖就
走了,原來是出了大事。「沒見新聞上放嗎,這事鬧這麼大,應該會有些動靜吧。」
「這事是高層間的博弈,是不會讓平頭百姓知道的。就是最後放出來,也是
一個假相,比如姓周的因身體不適,辭去現有職務之類的。電視上是不會說他兒
子走私,經過一番平衡,他退位保他兒子的。」
「那你准丈人擔心什麼,姓周的要是退了,還能管到他。」
「你不知道這中間牽涉到多少利益,姓周的退了,與他有關的那官員都退了
嗎?我准丈人那點官職,還不夠人家塞指縫的。」
姓周的站錯隊了?難怪馬國運這陣子都忙著和省城高官聯絡感情,原來他怕
把他也牽扯進去。站錯隊是官場大忌,無論是平庸無能還是刁鑽奸滑,出了事換
個馬甲就可以到別處繼續做官,但如果站錯了隊,哪怕一點小事,也可能讓人前
途盡毀,甚至搭上身家性命。馬國運深知這一點,他怕上面調查姓周的,把他給
姓周的洗錢做事的事情也調查出來,所以急著和省城的高官們聯絡感情,如果上
面有人來調查他的話,希望這些人能幫他說說話。這些人與他關係密切,肯定也
不想他被抓進去。
姓周的要倒台,這不是對付馬國運的好時機嗎?海鳳凰說時機還不明朗,是
她還沒佈置好呢,還是等新的消息?不論如何,她都已經知道馬國運的處境,她
所結交的官員層次還不是徐源可比的。一想到要對付馬國運了,徐源既興奮又緊
張,對他來說,這可是他成為一方大佬的好機會。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2-12-28 09:55
五十九、第一次結局
馬國運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繁華的城市,回想著這些年來經歷的事情,自從他
搭上姓周的後就跟著姓周的水漲船高。想當初姓周的還只是副省的閒職,就因為
拍對了江某人的馬屁,一路順風順水就進了中央。他馬國運也由一個普通的黑老
大變成了省城的風雲人物,在省裡,就是省委大員都給他三分薄面。想不到姓周
的說倒就要倒了,馬國運自然不想就這樣丟了他的身份地位,姓周的雖然倒了,
可省裡不少官員和他還是有聯繫的,馬國運這陣子都在鞏固這種關係。
剛知道姓周的要倒的消息,馬國運真有些惶恐不安,擔心會把他牽進去,就
常去省委大員們那裡打聽消息。過了幾天他得到消息,上面並不想把事情擴大,
馬國運心裡才放心了些。姓周的在S 省經營多年,省裡牽涉甚廣,如果大動干戈,
必會鬧得人心惶惶,以至物極必反,累及自身。所以姓周的肯靠邊就算了,他留
下的勢力可以慢慢抽絲剝繭。
馬國運在活動的時候,海鳳凰等人也在活動,這又讓馬國運感覺到了危機。
他不擔心海鳳凰和許向起聯手,他擔心的是海鳳凰還勾結了其他幫派的人,那就
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大哥,你叫我?」賈林進了馬國運的辦公室,看到馬國運站在窗前,等了
好一會還不見他說話才出言詢問。馬國運點了點頭,坐回到椅子上對賈林說道:
「老四,海鳳凰和老二最近有聯繫嗎?」
賈林搖了搖頭說就上次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碰了個面,至於暗地裡就不知道
了。「大哥,鳳凰在省城呆了好多天,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她當然是拜訪重要人物去了,你說許老二跟她結盟是真是假?」
「這我也不清楚,老二說話含糊,也不知他所說的是真是假,大哥的意思是
他們結盟是假,暗中還和外人有聯繫?」
馬國運點了點頭說道:「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倘若只是他們兩人聯合,我們
倒不用擔心,怕只怕還有人隱藏在他們身後。老四啊,這麼多年我也感到累了,
可莉莉還小啊,徐源就算不是鳳凰的人,也還是個毛頭小子。等事情過去了,你
可要挑起重擔了。你回澄江後叫澄江那邊的幾個人都回來一趟,他們去澄江後我
還沒和他們吃過飯呢。」
賈林知道馬國運是在拉攏他,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先下手為強?
賈林點了點頭,問馬國運還有沒有別的事情,馬國運讓他暗地裡繼續跟許向起接
觸,多聽聽他的口風,讓他多注意,別叫許向起起疑了。「我知道老二,這十多
年來他看上去無所謂,其實心裡早就沒了我這個大哥,我自認待兄弟不薄,為什
麼他的心和我就走不到一塊呢。」馬國運轉頭看著賈林說道:「老四,只有你才
是我馬國運真正的兄弟。」
賈林離開省城之前又和許向起秘密碰了頭,許向起告訴賈林,一切都照計劃
行事。「眼下人和事都有了對策,只有那個徐源還不好確定。老四,你說那個徐
源心裡到底會向著誰?」
「我看那徐源是個識實務的人,不會為了馬莉莉和我們死磕。再說連馬國運
都不還吃不準徐源,到了那天我們想辦法把徐源支開就行了。等事情一定下來,
徐源還能如何,他就是在澄江有幾個人罷了,大不了我們把澄江的一半產業劃給
他。」
許向起點了點頭,那一半產業本就在徐源手裡,要是馬國運死了,他們想從
徐源手裡收回還真不容易,畢竟那是在澄江。許向起又問賈林,他們能把徐源支
開嗎?賈林說他們不能,馬國運可以。
徐源這幾天都關注著東江碼頭的情況,東江碼頭在徐源進去之前就已經開始
了前期建設,因為投資的問題,中間停了一段時間,徐源代表龍馬投資入主之後
馬上又恢復了建設,經過近一年的建設,東江碼頭接近完工,徐源知道完工前後,
馬國運會來碼頭,海鳳凰和許向起極有可能趁這個機會下手。
週五晚上,徐源帶著陳琳去了瑞達公司。兩人站在樓頂的天台上看著遠處的
江面。陳琳雙手撐著欄杆,晚風吹來,披肩的長發在星光下拂動。徐源的手指劃
過她的耳垂,髮梢在他指間滑落。陳琳轉過頭問徐源為什麼帶她來這裡。
徐源說海鳳凰最近可能要和馬國運起衝突,陳琳聽了一愣,問徐源為什麼要
跟她說這些。「姐,你知道海鳳凰為什麼一個人到澄江來打拚嗎?」陳琳搖了搖
頭問徐源為什麼。
「就是為了發展她的勢力,有朝一日能取代馬國運。」
「海鳳凰不是馬國運的情婦嗎?你是不是暗中跟海鳳凰合作?」陳琳突然想
到徐源的女朋友是馬國運的女兒,海鳳凰要反馬怎麼會讓他知道呢。
徐源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只跟一個人合作,那樣我才覺得穩當。」
陳琳忍不住問徐源是誰,徐源笑了笑說道:「自然是姐姐你了。」
「我?我們能合作什麼?」陳琳聽徐源說要跟她合作,有些莫名其妙。徐源
告訴陳琳,海鳳凰要對馬國運下手的話會選在澄江動手,到時候他們來個螳螂捕
蟬,黃雀在後。
「你是想在他們發生衝突的時候下手,這樣做是不是太危險了?」陳琳有點
明白了徐源的意思,他想等海鳳凰和馬國運發讓衝突的時候把他們都抓了。海鳳
凰只是馬國運的一個情婦,在省城就有著很廣的人脈,更別說馬國運了。徐源的
這個想法有些趁火打劫的味道,一個不當就有可能引火燒身。
「海鳳凰和馬國運發生衝突,他們之間必會鬧出人命,我們只要找準時機出
擊,抓住他們並不難。姐姐現在可是主管公安的副市長,趟若一舉拿下這件事情,
對姐姐的未來有莫大好處。」
「這事情哪有這麼簡單,你不是說靠著姓馬的認識了葛俊武和石樹巍等人嗎,
如果我抓了姓馬的,只怕他沒事,我倒要先丟了官。」像陳琳這樣級別的官員自
然還不能知道高層的變化,擔心她抓了姓馬的反會惹上麻煩。徐源把馬國運的處
境說給陳琳聽,陳琳張大了嘴巴,看著徐源問這事是真的?徐源點了點頭。
「照這麼說省裡就要有場大地震了?」S 省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在全國都
舉足輕重,如果真發生這樣的大事,省裡的官員將會有大變動。陳琳到不怕這些,
她的官位還不入高層的眼,只是現在她在省裡沒後台,唯一認識的就是上次去省
城學習認識的石樹巍,如果石樹巍被弄走了,對陳琳來說也不算好事。「姐姐擔
心什麼,這事怎麼也燒不到你頭上來。」徐源見陳琳擔心官場地震就笑了起來。
「是啊,這事對我這種級別的人來說太遙遠了。石樹巍和葛俊武會受影響嗎?」
「不會,石樹巍並不是周系人馬,他只是周系的盟友。估計他和他的後台年
前就知道上面對姓周的有意見,老早就和姓周的疏遠了,這次姓周的出事,他們
還準備落井下石,多安排他們的人上重要位置。澄江說小很小,但說不小也不小。
這裡的形勢姐姐比我更清楚。W 市主要有兩股勢力,葛俊武留下的人,他們都貼
著周系的標籤,另一部分就是本地勢力。石樹巍把高偉城弄到澄江,就是想讓他
在澄江打開局面,可高偉城並沒有做出什麼成績。姐,高偉城常去省城,是不是
要調走了?」
陳琳點了點頭說很有可能,上次她去見高偉城,他說話就有這個意思,陳琳
又問葛俊武會受什麼影響,徐源說不會,葛俊武對姓周的早有怨言,暗中和石樹
巍走近。「姐,我看上次石樹巍特別關照你,是想拉攏你,高偉城這個外來戶打
不開局面,他就想利用你。」
陳琳搖了搖頭說不太可能,她還不夠那個資格。徐源卻說不盡然,W 市的地
位在省內也很重要,石樹巍和他身後的人不會輕意放棄這地方,高偉城離開澄江,
石樹巍可能會另調一個人來,如果王鐵生接任書記,那來人可能是市長,他要開
展工作,同樣要有人支持,陳琳現在是副市長了,沒資格當領頭羊,當個支持者
總是可以的。
陳琳聽了徐源這一番話點了點頭,「這兩年你變了很多,有些事情比我看得
還透徹。」徐源笑了笑說他也是被逼的,如果看不清形勢就活不下去了。陳琳問
他馬國運的事該如何安排,徐源說一切還要看情況發展。「眼下姐姐要常去公安
局,這是你的攤子,你就要看好了。趁著別人都看好你,你要把這權力牢牢抓在
手裡。過幾天我請葛清嵐過來,反正你們也認識,我們再一起吃頓飯。」陳琳點
了點頭,說到時候打電話給她。
徐源拉著陳琳朝天台中間的涼棚走去,涼棚裡放著一張大躺椅,還有幾張小
坐椅。徐源坐到躺椅上,拉著陳琳坐到了他腿上。陳琳自然知道徐源的意思,挽
起裙襬坐到了他腿上。徐源勾下陳琳的身子,把美女市長的彈力T 恤掀了上去,
對著豐滿的乳房就咬了上去。陳琳自己解開了乳罩,把脹大的奶頭塞進了徐源的
嘴裡。她知道徐源喜歡吮她奶子,她也漲得慌,便叫徐源吮個痛快。
半月當空,星月交輝,將天台照得一片霜白。陳琳的兩個大乳房在月光下更
顯白嫩誘人,徐源吮著一個還不覺過癮,一手去捏陳琳的另一個奶子。那知那乳
房裡全是奶水,本來陳琳就漲得難受了,被徐源一擠,乳白色的奶水激射而出,
大半都射在徐源臉上,順著臉頰滴到了徐源的襯衣領子上。
「我也被姐姐射了一回!」徐源嘿嘿笑著,陳琳卻是嬌羞不已,撐起身子把
上衣脫了。衣服她還要穿回去,要是不當心弄得都是奶水可沒發穿了。
和讓陳琳懷孕的那次陽台歡愛相比,這一次兩人完全是在月光下做愛,不過
陳琳卻比上次更開放。瑞達公司四周沒民居,又是晚上,陳琳自然不怕會被人看
見,主動坐在徐源身上聳動著身體,弄得躺椅「吱吱」作響。陳琳聽到躺椅發出
的聲音俏臉發紅,低頭看徐源,卻見男人正對著她笑。
「不許笑!」陳琳嬌嗔著,雙腿用力夾住了男人的胯部。
「姐姐莫怪,是我買的躺椅不結實。」徐源從躺椅上坐了起來,雙手托著陳
琳的豐臀站了起來,陳琳發出一聲驚叫,雙手緊緊摟住了徐源的脖子,赤裸的上
身擠在徐源結實的胸膛上,兩個奶頭裡又擠出大量的奶水,把徐源胸口的襯衣弄
濕了一大片。襯衣反貼在陳琳身上,陳琳也感到徐源的衣服被她的奶水弄濕了。
徐源抱著陳琳坐到了結實的坐椅上,陳琳親了親徐源的臉問她衣服貼在身上
難不難受,徐源說是她的奶水有什麼關係。陳琳聽了甚是開心,不過她還是解開
了徐源的襯衣的鈕子幫他把衣服脫了。
「阿源,海鳳凰既然把要對付馬國運的事情告訴你,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會幹姐弟這麼簡單吧?」陳琳雙手緊抓著椅背,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時而
溢出的奶水如乳液塗在兩人身上,又被兩人的皮膚吸收了。
「我也說不清楚她究竟是喜歡我還是在利用我。從一開始我們兩個就有些莫
明其妙的。姐,如果你是海鳳凰的話會喜歡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嗎?」陳琳聽徐
源這麼說,知道他和海鳳凰之間也有曖昧關係,便笑了笑說道:「要是你,我會
喜歡的。」事實上,她和徐源在一起的時候,徐源也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阿源,你對海鳳凰是什麼感覺?海鳳凰那般嬌媚的女人,你不會對她一點感覺也
沒有吧,如果真被警察抓了,你就捨得?」
「海鳳凰要對付馬國運並不是她一人,除了我,海鳳凰暗中還和別人聯合。
到了那時候我們只要佈置巧妙,可以不抓海鳳凰或者抓不到她,她對我還有用。」
「萬一他們鬥不過馬國運呢?」
「到時候我們也可以藉機行事,海鳳凰心思細密,又準備了這麼多年,我想
她不會那麼容易就輸給馬國運的。」
「姓馬的家產巨萬,到時候你娶了他女兒,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姐姐吃醋了?如果事成那也有姐姐大半的功勞。」
陳琳的志向就是做個好官,為民眾做點實事。可這兩年的遭遇讓陳琳對她的
理想和對做官的認識有了些改變。知道一味做事,一味做清官並不是上策。要是
有徐源這樣一個信任的人幫她走走關係,對她的仕途極為有利,所以陳琳也希望
徐源的產業能越做越大。馬國運和海鳳凰起衝突,對徐源來說是極為有利的一次
機會。「我吃那門子醋啊,我又不是你老婆,只怕你那個小美人兒到時候不許你
在外面偷腥。」從省城回來,陳琳對仕途的信心又高漲起來。如此一來她和徐源
就更沒可能結婚了,對徐源娶誰自然不會在意。
徐源聽陳琳說話,又低下頭猛吮陳琳的奶子,陳琳興奮起來,雙手抓著背椅
猛搖屁股。坐在椅子上,陳琳和徐源都好著力,動作又快又猛。陳琳興奮到極致,
抓著椅背死死抱住了男人的身體,徐源第一感到陳琳雙臂如此巨大的力量,被壓
得竟有些透不過氣來。直到高潮過去,陳琳才如同爛泥一樣癱在男人的懷裡,這
時候她真的一動也不想動了。
陳琳回到家,康琳和陳母還在看電視,就問丫丫和醜醜乖不乖,有沒有哭。
康琳說沒有,兩個孩子今天都很乖。雖然陳琳回來之前在徐源那兒洗了澡,可依
舊難掩她一臉幸福的表情。陳琳見康琳和母親都看著她,頓時有些臉紅,兩人都
知道她有情人,今天她打電話給家裡說晚些回來,又沒說明什麼事情,兩人肯定
想到她是會情人去了。
陳母不知康琳也知道陳琳的這個秘密,而且知道的比她還清楚,見女兒尷尬,
便說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別一會吵醒了孩子。陳康兩人都嗯了聲,一起進了房
間。陳琳換了睡裙,又去洗了把臉,進屋的時候康琳已經把燈關了,只開著一隻
昏暗的檯燈。陳琳看了心頭一動,彷彿在床上等她的不是康琳而是徐源。康琳問
她今天晚上是不是很開心,陳琳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心裡還想著和徐源在一起
的情景。陳琳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跟徐源裸奔了。雖然只是從天台跑到四樓
的休息室,可現在想起來臉還是火辣辣的,陳琳覺得自己變騷了,這些事情在以
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發生在她身上的。
康琳見陳琳臉上還帶著羞澀的微笑,心裡竟有些醋意。本來今天晚上她想去
徐源那兒的,可徐源說他跟陳琳有事要談,只得作罷。康琳問陳琳她和他是怎麼
走到一起的,陳琳自然不會告訴康琳她和徐源第一次是怎麼發生的,也不會告訴
康琳她有戀弟情結,所以喜歡上了徐源。只說她和傅玉明感情早就破裂,因為各
自身份還保持著夫妻關係,傅玉明在外面也有孩子了。對於和徐源在一起,在第
三人面前陳琳始終有些羞愧,所以她跟康琳說傅玉明在外面有孩子,那她跟情人
生個孩子就沒什麼過錯了。
康琳聽說傅玉明在外面有孩子確實有些驚訝,看來徐源泡到陳琳還真是找對
了時機,要不然憑他一個暴發戶形象,如何能獲得陳琳的好感。康琳也沒跟陳琳
多說話,怕陳琳聽出她心中的一點醋意來。
陳琳還在想著徐源的事情。一想到她第一次被徐源迷姦,陳琳就覺得徐源有
時候愛冒險,這一次他想趁海鳳凰和馬國運衝突坐收漁翁之利便是。不過一想到
成功之後的利益,這險是值得冒的。即便海鳳凰鬥不過馬國運,徐源暗中不動,
他還可以留在馬國運身邊。只是陳琳弄不明白,要是馬國運死了,警察抓了海鳳
凰和她的同夥,徐源怎麼接手馬國運的地盤。馬國運是省城的黑老大,手下人肯
定很多,徐源只不過是馬莉莉的男朋友,如何管得了那些混混。
城南的廢鋼回收場,二十多個精壯的男人站在太陽底下,辰烈和徐源站在對
面。「你們在健身房訓練了也有一年了,今天就要試試你們的本事,這一年來有
沒有偷賴。你們兩人一組,跟辰烈對打,打贏了都有獎,打輸了,就在太陽底下
站半天。」二十多個人聽了徐源的話便躍躍欲試,這些人年紀都不大,自然有好
勝的心理。徐源接手健身中心後又陸陸續續招了些身體條件好的年輕人,讓袁斌
教他們搏擊之術,辰烈到了澄江後也成了這些人的教練。雖不是靠打殺就能混日
子的年代了,可混黑的,手下總要有幾個鎮得住場的角色。徐源要在澄江稱霸,
自然要有他的心腹手下。
起先幾對人都被辰烈打敗,到後來辰烈體力下降,有幾對取得了勝利。徐源
對此表示滿意。他清楚辰烈的實力,兩人一組能和辰烈相抗已經很不錯了。辰烈
剛到澄江的時候實力和徐源、袁斌差不多。但那時候他初來乍到,實力有所保留,
後來和袁斌練得多了,便把袁斌甩開了。袁斌跟辰烈這樣的高手過招,自身實力
也有所提高,三人中就徐源練得少,自然不如他們兩人。
得勝的跟徐源和辰烈進屋休息,輸了就在太陽底下站了兩個多鐘頭。晚上徐
源請一眾人吃晚飯,向他們宣佈了一件事情,他在省城開了家KTV 地方不大,讓
他們過去呆一陣子。又不是夜總會,一家KTV 要二十多個人去鎮場子,這些人不
太明白。徐源沒說原因,只說讓他們過去呆上一段時間,以後還要回澄江。吃過
晚飯,徐源告訴辰烈,明天讓他帶隊去省城。
「那哥這邊呢?」辰烈自認是徐源最好的保鏢,徐源讓他去省城,他還有些
放不下心。「我在澄江不會有事的,你去省城要告戒他們,老實呆在KTV ,別出
去惹事。」
「哥,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徐源點了點頭說眼下還不好說,讓他帶
人去省城只是為了防止發生一些意外。
隔了幾天,徐源把葛清嵐請到澄江,又請了陳琳過去。三人說起銀杏山開發
的事情,陳琳老家就在銀杏山南,雖然討論開發的是山北,但對陳琳老家也很有
利。陳琳說她也希望能開發銀杏山,可惜她現在主管是公安,城市建設這一塊說
不上話。徐源說陳琳現在升任副市長變忙了,請她吃頓飯都擠不出時間。陳琳笑
了笑說沒辦法,現在正開國際盛會,治安方面壓力很大,過兩天還要到省城開會。
葛清嵐自然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徐源和陳琳故意說給她聽的。陳琳去省城開治安
會議,這會議自然是由葛俊武主持,葛清嵐聽在心裡,她想幫陳琳的話,只要在
葛俊武說說,讓葛俊武關注一下陳琳,這事傳回澄江,對陳琳就有莫大好處。
月末的時候徐源又去了省城,馬國運問他碼頭是不是建得差不多了。徐源點
了點頭,說上次莉莉去澄江,要去江邊,他就帶她去了碼頭。馬國運點了點頭,
說過段時間他也會去碼頭看看。徐源聽了心頭一跳,他等的機會終於要來了。晚
上的時候,徐源帶馬莉莉出去玩,就去了新開不久的KTV ,地方不大,但音響不
錯,只是剛開業,還沒搞什麼活動,唱歌的人不是很多。辰烈早接了電話,知道
徐源要帶馬莉莉過去,馬莉莉見過的人一律迴避了。中間徐源又請了他以前的幾
個同學過來,人多了挺熱鬧。徐源的同學看到馬莉莉,都直誇她,弄得馬莉莉有
些不好意思。徐源讓他們悠著點,說莉莉還是小女孩呢,別嚇著她了。幾個男人
一臉猥瑣,說到了徐源手裡還會有小姑娘。晚上過來都帶著朋友的,有結婚的還
帶了老婆,馬莉莉和一干女人一起唱歌也挺愉快。徐源說有事出去一會,讓馬莉
莉在這裡等他,馬莉莉正唱得高興,點了點頭也沒管徐源出去幹什麼。
小萍坐在包廂裡,音響裡的歌聲開得不響,她也沒心思聽。見徐源開門進來,
小萍立刻站起來,撲到了徐源身上。「源哥,我快要瘋了,什麼時候能帶我走?」
小萍在徐源懷裡抽泣著,說上次見過梁紅鈺後她老做夢,夢見她被馬國運和梁紅
鈺發現了。
「別怕,你不會有事的,最多一個月,你就自由了。」徐源撫著女孩的肩膀
安慰她。小萍聽了抬頭問徐源是真的嗎,徐源點了點頭,掏出一樣東西給小萍。
小萍問徐源是什麼東西,徐源說是竊聽器,叫她放好了。「這段時間他要去澄江,
如果跟你說起,你就說很久沒見到海總了,也要過去,把這竊聽起放在包裡帶在
身邊。記住別讓任何人知道。」
小萍點了點頭,把徐源給她的竊聽發射器放進包裡。徐源看到她包裡有一把
小手槍,就問她怎麼會有這東西,小萍說是馬國運給她防身的。她還告訴徐源,
賈林回省城後時常跟馬國運密謀,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徐源在小萍臉上親了
一下,叫她回去多注意安全,馬莉莉還在那邊等他,他不能久留。小萍點了點頭,
目送徐源出了包廂。
馬國運和賈林對海鳳凰和許向起?徐源心裡有些疑惑,真如此的話海鳳凰和
許向起的勝算並不大,海鳳凰應該不會就這樣對馬國運下手,還有誰跟她合作呢?
回到澄江,徐源和海鳳凰又秘密碰頭,海鳳凰告訴徐源,一切都計劃好了,
月中的時候馬國運會到澄江視察碼頭,為碼頭剪綵作準備。徐源問海鳳凰具體怎
麼行動,海鳳凰卻沒告訴他。
「阿源,這次行動我已經準備了很久。你不要與馬國運發生正面衝突,那天
你找個藉口,不要陪在馬國運身邊,反正又不是剪綵,馬國運應該不會懷疑,你
在外面做接應就好,以防發生什麼意外。」
徐源見海鳳凰要支開他,正合他意。只是他弄不明白,海鳳凰為什麼一定要
支開她,難道她有必勝的把握?
六月,中央發佈公告,周某人調任,級別沒變,但手裡已經沒什麼實權了。
S 省的一些官員開始暗自擔心前途,他們中很多人的位置都會讓出來。馬國運聽
到這個消息卻是鬆了口氣,周某人雖沒了實權,但還在中央,說明他的事情不會
再深究下去。既然老二和海鳳凰認為這是對付他的好時機,那何不將機就計,將
許向起這個多年的心頭刺給拔掉呢?
這天賈林和海鳳凰都回到了省城,請馬國運去澄江視察碼頭。晚上,賈林又
和馬國運單獨會面。賈林跟馬國運說了一件事情,讓馬國運頗為重視。徐源手底
下有一批人神秘失蹤了。
馬國運問賈林有多少人,賈林說他得到的消息是二三十人。「二三十人?」
馬國運想不出徐源讓這二三十人幹什麼事情去了。賈林說人是不多,但這些人是
徐源專門訓練的,尋常的街頭混混兩三個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馬國運輕皺了下眉頭,問賈林徐源真有這麼好的手下?賈林說是真的,徐源
手下有兩個厲害角色,一個叫袁斌,一個叫辰烈,這些人都是那兩人訓練的。辰
烈就是徐源的司機,這陣子徐源也換了司機,說那個辰烈回老家了,可能和那些
人一起辦什麼秘密事情去了。
「這兩個人很厲害嗎?」
「我們過去的人有個在藍玫瑰的,聽說袁斌和辰烈比徐源還厲害幾分。」
「徐源那小子很厲害麼?」馬國運聽了賈林的話有些不解,當初徐源為救馬
莉莉可是被幾個小混混打得頭破血流的。「聽谷陽說,徐源的身手比他好,估計
劉威也不一定是他對手。」馬國運聽了到是吃驚不小,劉威和谷陽是他手下兩個
最厲害的角色,一個是他貼身保鏢,一個被他派去保護女兒,這谷陽竟然說還打
不過徐源。
徐源讓這些人都幹什麼去了?論實力,這些人還不足以對馬國運產生威脅,
但如果徐源用這些打伏擊,那情況就不一樣了。難道徐源和海鳳凰真是一夥的?
賈林見馬國運不說話就對馬國運說道:「大哥,徐源是個不確定因素,萬一他真
和海鳳凰是一夥的,那可是個麻煩。」
馬國運點了點頭對賈林說徐源的事情他自有安排,讓賈林暗中回去把澄江的
事情安排好就行。海鳳凰以為她接手碼頭就能控制碼頭的一切,痴心妄想。正好
用這個機會,把她和老二一起廢了,這事情一結束就都安穩了。
梁紅鈺看著坐在對面的徐源說他看上去好像有些心神不定,問他是不是有什
麼事情要發生。徐源愣了下說有嗎?難道他心裡那一絲的緊張讓梁紅鈺看出來了?
徐源覺得不可能啊,他並沒有緊張到那種地步。他承認自己還沒幹過這樣的大事
情,但也不至於緊張到讓梁紅鈺看出來。
馬莉莉從衛生間出來後徐源就陪她進了房間。梁紅鈺看著徐源的背影陷入了
沉思,明天馬國運要去澄江,難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梁紅鈺回到房間轉輾反側,
久不能眠。突然的手機鈴聲讓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梁紅鈺拿起手機,卻是
有人給她發了條短消息。大半夜的,誰會給他發短消息呢?梁紅鈺打開手機,這
一看,卻讓她吃驚萬分,想打電話過去,卻怎麼也打不通。
一大早,梁紅鈺就起了床,當她走到客廳的時候,徐源已經給她泡好了茶。
梁紅鈺端著茶杯,佇立良久,最後還是放下茶杯下樓去了。沒多久馬莉莉也起了
床,梁紅鈺招呼他們吃早飯。馬莉莉見梁紅鈺臉色不是很好,問她是不是昨天晚
上沒睡好。
梁紅鈺搖了搖頭,說這兩天感覺不太好,可能這幾天天氣太悶吧,有時候覺
得氣短。馬莉莉就讓她去醫院檢查檢查,梁紅鈺說沒關係的,可能學校的空調壞
了,有點中暑的症狀。美婦人說完剛要站起來,突然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將桌
上的一個白瓷玉碗都打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徐源和馬莉莉正喝著綠豆粥
湯,聽到聲音才看到梁紅鈺已經摔在了地上。
馬莉莉發出一聲驚叫,連忙和徐源把梁紅鈺扶了起來。「媽媽,你怎麼了,
哪兒不舒服?」馬莉莉見梁紅鈺睜開了眼,忙問她怎麼回事。梁紅鈺說她也不知
道,就覺得眼前一黑,腿就站不住了。
徐源和馬莉莉送梁紅鈺去醫院,梁紅鈺說不要緊的,她身體她自己清楚,有
點貧血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徐源和馬莉莉自然不會讓她拖著,一定要送她去
醫院。徐源正想找個藉口晚些回澄江,想不到一大早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果然,
馬莉莉打電話給馬國運,馬國運知道後就讓徐源和她在醫院裡多陪陪梁紅鈺。
到了醫院,醫生馬上給梁紅鈺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史華明也過來給梁紅鈺看
病,說她可能是貧血和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等史華明走了,梁紅鈺就對徐
源說道:「徐源,你不是回澄江還有事情嗎,早些走吧,別把事情耽擱了。」
徐源說他沒什麼大事,就是陪馬叔去看看碼頭,有海總和林叔就夠了,再在
這裡陪小莉一會。「源哥,要不你就先回澄江去吧,我留下陪媽媽就行了,明天
我再去學校。」馬莉莉怕徐源不回澄江對他有影響,就讓徐源先回去。徐源看他
送梁紅鈺到醫院也耽擱了一個多小時,再說他還要回去和陳琳商量事情,便點了
點頭。
徐源第一次去梁紅鈺的醫院,對那裡的情況不熟悉,出了病房就去找電梯。
這時候一個男人在他後面叫他,徐源回頭一看,卻是他以前見過的梁紅鈺的司機。
「徐先生,夫人讓我來送你。」那司機小跑著追上了徐源。
徐源有些驚訝,梁紅鈺平時不用司機,怎麼這司機會在這裡。司機告訴徐源,
他平時就在醫院上班。徐源笑了笑說他認識路的,他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司機說
從這邊走近,可以直接下樓,就帶著徐源進了一個樓梯間。徐源剛進去就覺得有
些不對,門裡頭站著幾個男人。
是誰要對他下手?梁紅鈺還是馬國運?這時候的徐源來不及細想,本能想轉
身退出,可後面被梁紅鈺的司機堵住了。那幾個男人見徐源進去就一擁而上,徐
源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不及思考就朝對面一人胸口打去。只是空間狹小,徐源根
本使不出什麼拳腳。對方人又多,那一拳揮出,還沒碰到對方就被旁邊一人抓住
了胳膊。徐源剛想說話,只覺得脖子一陣刺痛,瞬間就暈了過去。
黃金海岸。馬國運、許向起和海鳳凰坐在一起吃飯,馬國運稱讚海鳳凰辦事
效率高,自她接手碼頭後,碼頭建設明顯加快了。原本以為要半年的工期,現在
四個月就搞定了。海鳳凰笑著說都是運哥合理安排的結果。許向起問馬國運,老
四怎麼沒過來,馬國運說雷軍那邊有點事情,老四去雷軍那裡了。
馬國運看著許向起和海鳳凰心裡有些奇怪,徐源沒來,他們兩人都不問,好
像沒徐源這個人一樣,是心虛還是怎麼回事?「今天早上紅鈺身體突然不舒服,
徐源和小莉陪在她身邊了,不知道徐源能不能趕過來。」馬國運一邊說一邊瞧著
海鳳凰和許向起的反應。
海鳳凰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意外,是巧合嗎?還是徐源和梁紅鈺串通好的?後
者可能性不大,梁紅鈺如果知道她要對馬國運下手,肯定會幫著馬國運的。她雖
然和馬國運不和,但利益相關,馬國運出了事,她的利益也會受損。那麼是巧合?
這巧合未免太巧了些。海鳳凰抬眼看了馬國運一眼,馬國運目光正看著她。海鳳
凰恍然大悟,這是馬國運設計的,他不確定徐源是不是跟她一夥,乾脆就把他支
開了。這麼說馬國運已經覺察到了今天要發生的事情,他卻還裝著若無其事,看
來他還以為他自己控制著全局。海鳳凰心裡一陣冷笑,姓馬的,這回你別想再回
去了。
許向起暗自回味著馬國運說這話的意思,他這時候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呢?
是想告訴他和海鳳凰,徐源來不了嗎?看來馬國運還以為徐源跟海鳳凰是一夥的,
想先支開徐源。徐源身上有什麼讓馬國運擔心的呢?就因為徐源是澄江的地頭蛇
嗎,還是因為徐源是馬莉莉的男朋友。許向起自然瞭解馬國運,如果徐源真對馬
國運不利,馬國運是不會顧及徐源馬莉莉男朋友的身份的。看來海鳳凰說得不錯,
他們在想辦法搞掉馬國運的時候,馬國運也在想辦法搞掉他和海鳳凰。
一邊的小萍聽了馬國運說的話心裡甚是不安,徐源要她帶著竊聽器,肯定是
有用的,沒想到徐源卻留在了省城。馬國運的注意力都在海鳳凰和許向起身上,
根本沒在意小萍,對他來說,小萍只是一個玩偶,他把她留在身邊也只是想讓海
鳳凰覺得他還是很信任她的。
因為天氣熱,馬國運等人在酒店裡午休,下午兩點多鐘才去碼頭。自從村民
搬遷之後,碼頭周邊就一片空曠。一條新修的水泥路從沿江公路一直通到碼頭裡
面。一個車隊行駛在水泥公路上,馬國運坐在車裡,看到水泥路兩邊儘是些拆房
後留下的宅基,四周雜草叢生。馬國運問海鳳凰,這一帶的規劃是什麼。海鳳凰
說是建廠房,西邊一塊建一些標準廠房,要把市裡面的一些小企業搬到這裡來。
東邊一塊地大,聽說是幾個大廠要搬過來。
沿江公路以北便沒什麼人家,到了碼頭這一段更是不見人影,只有一群群白
鷺不時從荒地裡飛起又落下。碼頭已經造得差不多了,幾個吊塔已經開始工作,
堆場上已經有了一些原木,石材等散裝貨物。遠處還有氣鎬的聲音,馬國運問海
鳳凰還有多少工程沒建好。海鳳凰說還有一些收尾工程,耽誤不了下月八號剪綵
開業。
下了車,馬國運點了點頭說是好,這地方選得真不錯。也不知道馬國運是說
投資碼頭這個項目好,還是碼頭選址好。海鳳凰帶著馬國運等人朝江邊走去,這
時候前面突然出現幾個彪形大漢。
「鳳凰,這是什麼意思?」馬國運見幾個大漢朝他們圍過去並不驚慌。
海鳳凰笑道:「運哥,你打拚了二十多年,也應該歇歇了,江邊有條船,正
等運哥上去休息呢。」
「海鳳凰,你想造反嗎?」不等馬國運說話,劉威一聲暴喝,拔出槍來對準
了海鳳凰,馬國運的另一個保鏢走到馬國運身邊,警惕地看著四周。這時候海鳳
凰和許向起身邊也掏出傢伙,把把馬國運,小萍和他的兩個保鏢團團圍在中間。
馬國運就帶了兩個保鏢,許向起卻帶了四個人過來,連海鳳凰身邊的人,人數上
明顯佔優。雖然馬國運的兩個保鏢都有槍,劉威的槍口對著海鳳凰,另一個保鏢
對著許向起,兩人都不敢亂動。而海鳳凰和許向起這邊也有三四把槍,把馬國運
幾人圍在了中間。
馬國運一陣冷笑,對著海鳳凰說道:「鳳凰,我知道你有野心,但還是把碼
頭交給你打理,你以為你接手碼頭就能控制一切了?哈哈,今天我就把你們這些
叛徒都扔到江裡餵魚。」這時候,賈林帶著一眾人從堆場那邊衝了過來,手裡拿
著自制槍支和砍刀。海鳳凰的人見賈林帶著人突然衝出來,立刻迎一上去,但海
鳳凰的人並不佔優勢,被賈林帶來的人打得七零八落,死傷慘重。
海鳳凰見賈林帶人衝過來,突然飛起一腳踢向劉威的手腕,劉威正注意著賈
林的動向和其他一個拿槍的人,沒想到海鳳凰會突然去踢他的手腕,一聲槍響,
劉威手槍朝天射空。海鳳凰的人沖上去用槍頂住了他的腦袋,劉威只得繳械投降。
另一個保鏢想調轉槍口,卻被許向起抓住了手腕。
海鳳凰手裡多了把刀子,架到了馬國運的脖子上。「姓馬的,你別高興的太
早,不要忘了,現在你還在我們手上。」馬國運看著海鳳凰和許向起,嘴角露出
一絲冷笑。
許向起看到賈林帶著人將他們包圍,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賈林帶人過來是來
收搭殘局的,他們把海鳳凰和馬國運同時拿下,小刀幫就歸他們倆了。到時候告
訴外人,海鳳凰造反殺了馬國運,他們再把海鳳凰處置了,小刀幫自然沒人會反
對他坐上頭把交椅。
海鳳凰正要叫馬國運讓賈林等人放下武器,突然肩膀一痛,有人把她從馬國
運身邊推開了。海鳳凰扭頭一看,只見許向起拿著槍對著她。海鳳凰有些不可思
議地看著許向起,彷彿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二哥……」
許向起嘿嘿笑道:「鳳凰,你別怪我,我要是都聽你的,以後你也會對付我
的,不是嗎。」賈林的人上前制住了驚愕的海鳳凰,許向起轉頭對馬國運說道:
「運哥,我知道要騙你上當可不容易,老四默默無聞在你身邊呆了十幾年,功夫
不負有心啊,准於等到今天了。」許向起以為他和賈林計劃十年有餘,今日動手
是穩操勝券。可當他要去抓馬國運的時候,賈林突然向他開了槍,許向起的幾個
手下也措手不及,被賈林帶來的人控制住了。許向起捂著肩膀愣愣地看著賈林和
馬國運,過了好幾秒鐘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許向起自認為他很小心,馬國運不可能把內奸送到他身邊,沒想到馬國運會
派賈林接近他,而且很多年前就開始了。自從馬國運殺了林漢之後就起用張旭和
賈林,許向起就知道馬國運是想用這兩人來制衡他,所以他一直保持著很低調,
後來賈林暗中跟他走近,隱隱透露出對馬國運的不滿。那時候張旭已經有了自己
的地盤,四兄弟中只有賈林是個跟班。這和許向起的情況有些相似,他和馬國運
殺了林漢,卻沒得到應有的利益,心裡也對馬國運不滿,兩人談得投機,便約定
讓賈林混在馬國運身邊,許向起在外接應,有朝一日把馬國運搞下去,卻不知那
時候馬國運已經盤算著要除掉他了。
「老四,這幾年你的戲演得可真好。」許向起看著賈林發出一陣狂笑。賈林
嘿嘿一笑說道:「二哥不也演得很好嗎,難道殺了大哥你真會像你以前說的那樣
對我?」許向起一愣,繼而又大笑起來:「老四,那你確定姓馬的就會信任你?
想想我,我跟他殺了林漢,他轉而就想對付我了。老四,你以為他就會相信你,
他只不過是想利用你除掉我和鳳凰罷了。」
「老二,別費心機了。你以為老四會相信你挑撥離間的鬼話?我知道你早想
反我,只是怕一個人勢呆力薄,就讓老四接近你,你果然相信了老四。你以為你
暗中跟老四聯合,表面上又跟海鳳凰合謀取,這樣穩坐鉤魚台了?老四是我的好
兄弟,怎麼會跟你這個叛徒合作呢。」馬國運說著又轉過頭對著海鳳凰說道:「
鳳凰啊鳳凰,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精明的女人。在省城的時候你就混得有聲有色,
你說要到澄江來打天下,我就讓你來了,你果然在澄江打出了名堂,可你的野心
太大,被野心沖昏了頭腦。一開始你故意和張老三接近,讓我以為你想跟他聯合。
起先我也以為張老三是你暗中聯合的對像,可後來我才明白過來,張老三是我一
手提拔起來的,怎麼會輕意反我呢,你故意跟他走近,是想讓我除掉他這個對你
來說最大的競爭對手。沒想到張老三會和慧媛苟合,慧媛還懷了他的孩子……我
想豹子的事情是你跟老二安排的吧?你是不會知道豹子的事情的,這肯定是老二
出的主意吧?鳳凰,難道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海鳳凰一陣冷笑,對著馬國運說道:「姓馬的,你還記得二十年前有個姓林
的嗎?」馬國運一愣,對著海鳳凰說道:「你是姓林的女兒?她不是坐車掉水裡
淹死了嗎?」
「淹死的是我媽,要不是你的手下還有點良心,我也被他們殺了。」十九年
前,馬國運遇襲,他知道是林漢的堂弟干的,可找不到他人,他就想去抓林漢的
前妻和女兒,逼林漢堂弟現身。哪知道林漢的堂弟也想到馬國運可能會去找海鳳
凰母女,派人去接母女兩人,結果半道上碰到了馬國運的人,驚慌之下,車子掉
進了河裡。
馬國運一陣獰笑,對著海鳳凰說道:「原來你是姓林的餘孽。姓林的手下害
死了我的女兒,今天我就殺了你給她陪葬!」
小萍站在一邊心急如焚,徐源讓她帶著竊聽器,自然是想知道碼頭發生的事
情。如今鳳凰姐被馬國運抓住,他卻還沒現身,難道還在省城陪馬莉莉和梁紅鈺?
小萍見劉威和另外一個保鏢架著海鳳凰要往碼頭去,便從挎包裡掏出小手槍對準
了馬國運,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你放了鳳凰姐,要不然我開槍了。」
馬國運轉頭看著小萍吼道:「你個小賤貨,就知道你是海鳳凰那騷貨派到身
邊的奸細,你開槍啊,你開槍啊!」小萍被馬國運一吼,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怎麼
的,真的扣動了板機。砰!一聲槍響,馬國運依舊站在她的面前。小萍呆呆地看
著馬國運,明明槍響了,馬國運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呢。馬國運把小萍留在身邊只
是為了迷惑海鳳凰,怎麼可能給她真傢伙呢。小萍的槍是真的,裡面的子彈卻是
空包彈。馬國運從手下人手裡搶過一把刀子就朝小萍衝過去,嘴裡叫著,小賤貨,
老子先送你上路!
馬國運的刀子刺進了小萍的小腹,女孩發出一聲慘叫,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的
衣服。小手槍掉在地上,小萍握著刀柄向了退了幾步,倒在地上。海鳳凰看到小
萍不顧生死跟馬國運翻臉,心頭微微一怔,這對她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馬國運扭頭看著海鳳凰陰笑道:「害怕嗎?你馬上就可以去和她一樣了。」
海鳳凰看著馬國運突然放聲大笑,馬國運怒道:「你個賤貨,死到臨頭還笑,我
叫你笑。劉威,把她衣服扒了,讓兄弟們都來肏她。」
海鳳凰大笑著說道:「姓馬的,你知道小萍是誰嗎?」
馬國運一愣,問道:「她是誰?」
「你還記得十九年前失蹤的女兒嗎?哈哈哈……」
馬國運聽了海鳳凰的話大吃一驚,他只當小雪已經死了,沒想到小萍就是當
年的小雪,如此說來小萍就是他的女兒了。怎麼會這樣,他馬國運竟然肏了女兒,
現在還殺了女兒。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他還有何臉面做老大。「你個賤貨胡說八
道,小雪早就死了,我要殺了你個賤貨。老四,快殺了這個賤貨!」馬國運思緒
大亂,對著賈林吼了起來。賈林抬起槍口,發出「砰」的一聲槍響。
六十、二十年的團聚
徐源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綁在醫院的床上,房間裡很昏暗,徐源也不知道
是什麼時候了,心裡有些焦急。他還不能確定是誰要綁住他,也不知道澄江那邊
的事情怎麼樣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打開了房間的門。徐源朝門邊看去,一個女人的身影出
現在門口,雖然背著光,徐源看不清梁紅鈺的臉,但一看身影便知是她了。徐源
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梁紅鈺沒說話,關上房門走到窗戶前,拉開了厚重的窗簾,
房間裡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美婦人坐到了徐源身邊,問他是不是已經和海鳳凰
密謀好了要對馬國運下手。
昨天晚上樑紅鈺收到短信,說徐源要和海鳳凰合謀對付馬國運,會對小莉不
利。從短信的內容來和說話的口氣來看,發短信給她的是馬國運。馬國運知道梁
紅鈺關心女兒,如果知道這個消息,她肯定會想辦法把徐源留在省城。梁紅鈺原
本就擔心海鳳凰和馬國運發生衝突,會傷害到女兒,收到短信自然要相辦法阻止
徐源回澄江。徐源住在她那裡的時候常起早練拳腳,梁紅鈺擔心一般人不是他的
對手,就讓司機在醫院裡多埋伏幾個人。
徐源吃了一驚,梁紅鈺怎麼會知道這事情的呢。「紅鈺,你怎麼知道我要跟
海鳳凰聯合對付他?」梁紅鈺聽到徐源叫她名字,臉色微紅,把昨晚收到短信的
事情告訴了徐源。
「紅鈺,馬國運既然認為我和海鳳凰聯合,為什麼他不直接把我扣在省城,
還要告訴你,讓你來做呢?你不覺得這很謊謬嗎?」馬國運既然知道海鳳凰要對
付他,他還去澄江,肯定都安排好了,海鳳凰說不定會吃虧。錯過了這個機會,
以後想對付馬國運肯定會更加困難,如果海鳳凰死了,他在小刀幫沒一個盟友,
如何玩得過馬國運。再說馬國運都懷疑他了,以後怎麼樣都不敢想。徐源心裡很
焦急,想說服梁紅鈺放了他。
「昨天晚上收到短信我也很納悶,他為什麼不自己留下你。後來我想明白了,
海鳳凰想對他下手,他也想對海鳳凰下手,如果他扣下你,海鳳凰必會有所警覺,
所以他就想讓我動手。還有可能就是他也不確定你心裡向著誰,乾脆就把你支開,
畢竟他們是在澄江動手,要是你在澄江,萬一幫了海鳳凰對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
麻煩。」
「你就為了留下我一晚上沒睡好?」徐源看著梁紅鈺,梁紅鈺被徐源盯著有
些心虛,輕點了頭說道:「阿源,我知道你肯定會生氣的,我也不想這樣。可他
們的鬥爭很殘酷,我不想莉莉變得和十九年前的小雪一樣。我永運也無法忘記那
天晚上的事情,請你體諒我一個母親的苦衷。其實你不參與他們的事情對你來也
沒什麼損失,只要不妨害到他的切身利益,你以後娶了莉莉,他還是會很看重你
的。我知道你是喜歡莉莉的,就算是為了莉莉,你別牽扯進去,好嗎?」
站在梁紅鈺的立場上,她的行為無可厚非。之前海鳳凰就跟徐源說過,如果
馬國運死了,梁紅鈺這邊的事情叫他別管,海鳳凰和許向起會如何對侍梁紅鈺和
馬莉莉,徐源也無法肯定。但徐源不想就這樣被困在省城,就算馬國運贏了,他
也不會把澄江的事情都交給徐源打理,徐源深知這一點,他不想就這樣錯過稱霸
澄江的機會。
「紅鈺,你確定那短信是他發給你的?」
梁紅鈺一愣,抬頭看著徐源,她只是憑短信的內容以為是馬國運發給她的,
除了他還會有誰發這短信給她呢?梁紅鈺問徐源什麼意思。
「紅鈺,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另外有人想利用你把我留在省城呢?要是這個
人也知道你為了莉莉會這麼做,他就故意發這個短信給你。如果是這樣,馬國運
去澄江豈不是更危險了?」梁紅鈺聽了徐源的話愣住了,她只想到馬國運,沒想
到別人,徐源這麼一問,倒是也有這種可能。馬國運和手下人鬥爭,徐源對這兩
派人來說都可能是不確定因素。之前梁紅鈺收到短信,認為馬國運用陌生號碼發
給她是要面子,萬一徐源跟海鳳凰沒關係,他回過頭來想拉攏徐源的時候也好推
托。現在聽徐源這麼一說,便覺得事情沒她想的那麼簡單。
「那你呢,心裡頭究竟向著誰?」梁紅鈺問徐源。
「紅鈺,我知道你恨馬國運,你這麼做只是不想莉莉受傷害。可是你有沒有
想過,海鳳凰她會一個人去跟馬國運攤牌嗎?海鳳凰費盡心思在澄江打天下,就
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取代馬國運,她會那麼容易就輸給馬國運?」
海鳳凰自然不會一個人和馬國運攤牌,這一點梁紅鈺也很清楚,海鳳凰的合
作者極有可能是許向起。馬國運殺了林漢之後就任用張旭和賈林,就是為了壓制
許向起,許向起心裡肯定對馬國運不滿。那個賈林呢?年前馬國運下手除了張旭,
會不會讓賈林感到跟著馬國運不可靠?如果賈林再和許海兩人一起倒馬,那馬國
運此去澄江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梁紅鈺看著徐源,臉上露出一絲迷茫。「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你會幫馬國運
嗎?」如果徐源不幫馬國運,讓他回澄江對馬國運來說更不利。徐源見梁紅鈺心
思動搖,心裡暗喜,對梁紅鈺說道:「紅鈺,你不覺得我們也算是一派勢力嗎?
雖然比不上馬國運等人,但出其不意的話,也許我們就是最後的贏家。那樣你就
再也不用擔心有誰會對莉莉不利,也不用擔心我們的事情被馬國運發現了。」
梁紅鈺聽了徐源的話又驚呆了,難道徐源想獨吞小刀幫?梁紅鈺自然不相信
徐源有本事做到這一點。「我們?我雖然知道一些馬國運的事情,雖然名義上是
他的妻子,可他的事情我根本就管不了,他的那些手下也不會聽我的。」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難道這樣等他們分出勝負就有用了,要是馬國運輸
了,一切就都晚了。紅鈺,這可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你為什麼不把主動權掌握在
自己手裡呢?」
梁紅鈺見徐源說話很有信心,不像信口胡說,便問他是不是早就有了計劃。
徐源點了點頭說老做別人的棋子太危險,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掌握最好。「紅鈺,
相信我,我們有機會的。」梁紅鈺看著徐源沉默了片刻,解開了綁住徐源的紮帶。
徐源一躍而起,抱著梁紅鈺親了下,說他不會讓她失望的。梁紅鈺臉一紅,問他
這麼急幹什麼。徐源說姑奶奶,已經是下午了,再不趕回去就來不及了。
海鳳凰的復仇計劃不能說不惡毒,無論她這次行動成功與否,她的復仇都已
經成功了一半。當馬國運聽到小萍就是當年失蹤的小雪時,心頭的怒火頓時就爆
發出來。要是他馬國運霸佔自己的女兒當情婦的事情傳了出去,只怕會讓世人恥
笑。這時候馬國運當然要否認這一事實,他不能再讓海鳳凰說話,他要立刻殺了
海鳳凰。
槍聲響了,馬國運嘭的一聲,正對著海鳳凰跪了下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
景驚呆了,馬國運的一個保鏢原本抓著海鳳凰的胳膊,看到馬國運跪到在地上,
想拔出槍來,卻被劉威一槍擊斃了。
馬國運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還沒從跪到在地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
看見他最信任的一個保鏢把另一個保鏢殺了。他無法相信,一個跟了他十多年,
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會在關鍵時候出賣他。馬國運當然想不到,劉威一開始就是
賈林的人,是賈林把劉威弄進了小刀幫,花了幾年時間才成為馬國運最信任的保
鏢。馬國運派賈林這樣的重要人物去接近許向起的時候,賈林已經放了一個暗子
在他身邊。
馬國運扭頭看著周圍的人,那些原本忠於他的小頭目們都冷冷地看著他。毫
無疑問,這些人早被賈林收買了。老四表面上不要一點地盤,可實際上卻控制了
澄江一半的勢力。難怪昨天老四要跟他說徐源的事情,原來是他想支開徐源。
海鳳凰快步走到馬國運跟前,抬起一腳將馬國運踢翻在地。「叔叔,終於等
到這一天了,我要為我爸爸報仇。」海鳳凰走到賈林身邊,去拿賈林手裡的槍。
賈林制止了海鳳凰,說留著他還有用。
叔叔?原來海鳳凰和賈林才是一夥的。海鳳凰進小刀幫沒多久就闖出了名堂,
原來是有賈林在暗中支持。賈林表面上不要一點地盤,暗中卻培養了一批親信。
海鳳凰在澄江打拚,吃下了半個澄江,這時候傳出她要自立為王的消息,馬國運
自然不想海鳳凰再做大,這時候徐源出現了,馬國運派徐源做澄江的另一個老大,
卻又派小頭目過去架空徐源,而賈林趁機把他的人都有弄到了澄江,這樣他和海
鳳凰實際上還是控制了整個澄江。不得不說,賈林和海鳳凰這個計劃很隱蔽,完
全摸透了馬國運的心思。馬國運心裡一陣苦笑,他信任賈林,重用賈林便是因為
覺得賈林不會對他產生威脅,沒想到賈林正利用了他這一點。
「叔叔?」馬國運哈哈大笑起來,「海鳳凰,老四真是你叔叔嗎?你叔叔早
死了,哪來什麼叔叔。」海鳳凰叫賈林叔叔,馬國運便知道海鳳凰也可能被賈林
騙了,不知道這裡還有多少海鳳凰的人,他要讓海鳳凰和賈林鬥起來。
海鳳凰愣住了,回頭看著賈林,海鳳凰的記憶裡,她有很多叔叔,也不知道
哪個是她真的叔叔。賈林看著海鳳凰和馬國運露出一絲冷笑,對著海鳳凰說道:
「鳳凰,我的確不是你的叔叔,你的叔叔已經死了。」
海鳳凰呆住了,她一直以為她親愛的叔叔的竟然不是她的叔叔。「你騙我,
你說你是我叔叔的。」
馬國運笑道:「海鳳凰,你只是個女人,永遠被男人玩弄的女人。告訴你,
你叔叔便是豹子,他早就死於非命了。」海鳳凰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馬國運,沖
上去對著馬國運拳打腳踢。「你胡說,你胡說!」如果馬國運說的是真的,那她
海鳳凰就害死了親叔叔。海鳳凰為了除掉張旭,就設計讓馬國運的人看到慧媛和
豹子碰面,又殺了豹子滅口,沒想到豹子卻是她的叔叔。
「砰」,又是一聲槍響。海鳳凰一個踉蹌向前衝了兩步,用手一摸,肩下全
是鮮血。和叔叔一起為父親報仇一直是海鳳凰忍辱偷生,努力打拚的精神動力,
是她這麼多年來一直堅持的信念。沒想到在這一瞬間,這個信念突然就坍塌了。
海鳳凰看著一手的鮮血,似乎忘了疼痛,對著賈林歇斯底里地吼叫著:「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看到馬國運、許向起和海鳳凰都受了傷,賈林突然大笑起來。「為什麼,自
然是為了報仇。」
馬國運抬頭看著賈林問道:「老四,你到底是誰?」
賈林看著馬國運和許向起說道:「你們還記得祝軍嗎?」
馬國運和許向起同時露出吃驚的表情,一起說道:「你是祝軍的弟弟?」
祝軍是H 省人。林漢一開始幫他爸搞客運的時候常去H 省,一次偶然機會認
識了祝軍,兩人談得很投緣,成了朋友。那時候林漢還常和H 省的人發生摩擦,
祝軍幫了林漢,後來林漢就帶祝軍到了S 省,祝軍也算是跟林漢一起打天下的兄
弟。H 省窮,祝軍到了S 省,發現那裡賺錢比家鄉多多了,便讓小弟也去了S 省。
賈林跟母姓,到了S 省也沒聲張,別人都不知道他是祝軍的弟弟。
混了兩年,賈林也在那裡混成了小頭頭。這時候林漢卻被馬國運和許向起給
殺了,還有林漢的幾個死黨也死了,祝軍便是其中之一。賈林知道這個消息之後
悲憤之極,發誓要殺了馬國運和許向起,為他哥哥報仇。沒想到這時候馬國運卻
看中了他和張旭,要扶持他們壓制許向起。賈林便順利的混到了馬國運的身邊。
通過馬國運用他和張旭來壓制許向起這件事情,賈林看清楚了馬國運,他對身邊
的人有戒心,不會相信那些對他地位有威脅的人。於是賈林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馬
國運身邊,什麼地盤也不要,一心只為馬國運辦事。果然得到了馬國運的信任。
起初賈林還是有些急躁的,那時候馬國運派人四處找豹子,賈林也在幫馬國
運找。他比馬國運先找到豹子,只是他和豹子結成了同盟,兩人約定,找機會幹
掉馬國運。後來他們找到了機會,趁馬國運長女小雪週歲,馬國運帶梁家姐妹回
鄉的時候動手。沒想到馬國運命大,逃過了一劫。此後馬國運更加小心,賈林和
豹子根本沒有機會下手。海鳳凰出事之後,豹子就拜託賈林暗中扶養,他知道馬
國運還會一直找他,如果再被馬國運發現,只怕小姑娘會遭遇毒手,而賈林隱藏
在馬國運身邊,馬國運有什麼舉動,賈林會先知道。
賈林和豹子合作,並非兩人同仇敵愾。豹子是,賈林卻不是。賈林覺得是林
漢害得他哥哥被殺,所以他恨馬國運、許向起,也恨林漢,他暗中和豹子結盟,
是因為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勢單力薄。劫殺馬國運失敗之後,賈林和豹子也沉寂了。
過了幾年,馬國運的勢力越來越大,賈林和豹子想對付馬國運也越來越難。恰巧
這時候馬國運讓賈林故意喝醉了在許向起面前表示對他的不滿。賈林知道這是他
的機會又來了,他找到豹子,告訴他許向起和馬國運將來肯定會起衝突,他們可
以利用許向起。
豹子問賈林如何才能利用許向起,賈林便說他們要再有一人能得馬國運信任,
再讓這個人暗中和許向起合作,他再暗中和許向起合作,許向起自以為穩操勝券,
自然就會進入他們的圈套。
豹子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問賈林誰能勝任這個角色。賈林便說讓海鳳凰去。
一開始豹子並不同意這個計劃,這無疑是把海鳳凰往火坑裡推。賈林卻說海鳳凰
這是為父報仇,有何不可。再說馬國運勢力越來越大,他們要是計劃周詳,殺了
馬國運還能接手他的勢力和財富,就當這是馬國運補償給他們,補償給海鳳凰的,
有何不可。在金錢利益的誘惑下,在為兄報仇的藉口下,豹子同意了賈林長遠的
復仇計劃,那時候海鳳凰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
許向起哈哈大笑,對著賈林說道:「原來老四是祝軍的弟弟。好,今天死在
你手下也不冤枉。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跟姓馬的殺了漢哥。老四,冤有
頭,債有主,我許向起對不起漢哥,對不起祝軍,只求老四看在多年兄弟份上,
別為難我家人。」
賈林嘿嘿一笑,對許向起說道:「這要看二哥你了,只要二哥肯合作,我自
然不會為難二哥的家人。」許向起問賈林要他做什麼,賈林要許向起回省城,向
小刀幫其他兄弟承認他聯合海鳳凰反馬,接受幫規處置。賈林剛才沒殺許向起就
是要用許向起來幫他立威。賈林不要地盤,跟在馬國運身邊雖然得到了馬國運的
信任,但有得必有失,小刀幫其他小頭目並不是很服他。雖然賈林暗中也扶持培
養了幾個親信,可為了對付馬國運,賈林把這些人都調到了澄江。如果沒有名正
言順的理由,他想成為小刀幫的龍頭老大是很困難的。
許向起知道賈林的算盤,為了家人著想,許向起答應了賈林的要求。賈林轉
過頭對馬國運說道:「大哥,你呢,有沒有興趣再跟我合作一把?」
「老四,你覺得我會想老二那樣相信你嗎?斬草除根才是你的風格。」馬國
運這番話無疑是在警告許向起,他就算答應了賈林,賈林也不一定就會放過他的
家人。
「大哥就是大哥,比起二哥來乾脆無情多了。大哥,你放心,我也不會拿莉
莉和大嫂來要脅你,莉莉和徐源正熱絡著,我犯不著這時候多徐源這樣一個敵人。
只要大哥同意把龍馬公司轉到我名下,我保證大哥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賈林知
道拿梁紅鈺和馬莉莉來威脅馬國運沒用,乾脆用他的性命做交易。
馬國運知道他一死,他名下的合法財產,他的公司都會轉到梁紅鈺和馬莉莉
名下。賈林想到得到這些財富,必需要和梁紅鈺交涉。徐源是馬莉莉的男朋友,
當然不會輕意讓賈林弄走這些財富。所以賈林不想他現在就死,最起碼在他簽這
些合法文件之前,賈林是不會讓他死的。說不定賈林早已經準備好了這些文件,
就等著這些他回去簽了。可馬國運也知道,只要他簽了那些文件,他對賈林來說
就沒有任何價值,活著對賈林來說反而是種威脅,賈林不是會再讓他留在世上的。
賈林見馬國運不話,便讓他慢慢思考,反正回省城還有段時間。賈林調轉槍
口又對準了海鳳凰,海鳳凰正看著碼頭大門那邊。賈林問她是不是在等徐源,讓
她不要等了,徐源這時候肯定還在省城。「鳳凰,別怪我,你已經知道了真相,
我們之間只能有一個勝利者。」海鳳凰知道她對賈林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賈
林既然讓她知道了真相,肯定不會再讓她活下去。看到賈林槍口對準了她,海鳳
凰閉上了眼睛,心裡叫道,阿源,你為什麼還不來。你再等什麼呢?難道是等馬
國運死嗎?
賈林正欲開槍,一個傢伙慌慌張張地走到他身邊說道:「老大,不好了,警
察來了。」賈林大吃一驚,問他怎麼回事,大門不是關上了,還有人看守嗎,怎
麼還會有警察過來。那人說他也不知道,警察突然就出現了。兩人說話間,幾輛
警車已經朝碼頭開了過來,賈林來不及多想,讓幾個手下抓著許向起和馬國運等
人到船上去。
徐源醫院出來就馬上往澄江趕,半道上就給陳琳打電話,讓她準備好行動。
陳琳問他怎麼不早些跟她說,弄得這麼匆忙,她那邊佈置都不好佈置,徐源說他
那邊發生了一些突然事件,以後再跟她說,讓她準備好警力,等他消息。
徐源把車停在了水泥路進去不遠的地方,他給小萍的竊聽發射器有效距離可
達兩公里,他的車停在那裡足夠他聽清楚碼頭上的情況。
徐源一個人溜到了碼頭外面,用竊聽器聽裡面的情況。徐源聽到的第一句話
是海鳳凰說的,徐源這才知道海鳳凰是林漢的女兒。海鳳凰為了報仇,竟然委身
在仇人身邊這麼多年。徐源正驚嘆海鳳凰的心計和耐心的時候,又聽到小萍開槍,
接著便是馬國運的吼叫和小萍發出的慘叫。徐源知道小萍被馬國運一刀刺中了,
心裡有些焦急。可這時候徐源並沒有想著警察立刻出現,他還不清楚裡面到底是
什麼情況。
這時候海鳳凰又說小萍就是小雪,這讓徐源震驚萬分,小萍就是梁紅鈺和她
母親唸唸不忘的那個孩子。看來海鳳凰把小萍當成了馬國運的親生女兒,所以把
小萍獻給馬國運。她這麼做根本不是為了讓小萍把馬國運身邊去打探什麼消息,
這本身就是她報復計劃的一部分。只是她不知道小萍並不是馬國運的親生女兒,
而是她同異母的妹妹。這時候徐源已經不去想海鳳凰知道真相後會怎麼樣,他在
回憶著他和海鳳凰、小萍之間的事情。
徐源現在才知道為什麼海鳳凰要讓他佔有小萍的處女之身。就像讓他去佔有
馬莉莉一樣,根本不是為了她所說的什麼計劃,是她想看到馬國運的女兒被男人
肏,被男人玩弄。可她的報仇計劃好像並沒有成功,她和許向起好像都被馬國運
抓住了。可事情又很快發生了變化,賈林又突然開槍打傷了馬國運。徐源終於明
白海鳳凰真正的合作對手是誰了,不是許向起,而是賈林。之前她跟他說的,利
用馬莉莉去接近馬國運的計劃都是幌子,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讓賈林控制澄江的另
一半勢力。難怪海鳳凰對今天的行動這麼有信心,三對一,馬國運不輸才怪了。
當馬國運被賈林控制住之後,徐源心裡很矛盾,一方面,他不想小萍就這樣
死了。他知道梁紅鈺這麼多年對姐姐的孩子心存愧疚,如果他控制了小萍,就多
了一個控制梁紅鈺的籌碼。另一方面,賈林不殺馬國運,警察來了,馬國運說不
定會被警察救下來,徐源的計劃又會泡湯。而且賈林是海鳳凰的叔叔,這讓徐源
更糾結,到底要不要放棄海鳳凰。可徐源沒矛盾多長時間,碼頭上的情況又急轉
直下,海鳳凰又成了被賈林欺騙利用的棋子。徐源聽到賈林說的話有些不解,海
鳳凰既然把賈林當叔叔,為什麼不把他們合作的事情告訴賈林,難道海鳳凰還留
著後手,或者有什麼別的用意?
大隊的警察趕到了碼頭前,陸煜看到徐源有些吃驚,陳琳說徐源是她的線人,
問徐源碼頭上的情況怎麼樣了。徐源在陳琳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陳琳讓陸煜指揮
警察迅速衝進碼頭,控制住碼頭裡面的所有人。
幾輛警車在離賈林等人三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警察也怕死,知道對方手
裡也有槍,不敢靠得太近。賈林抓著海鳳凰想朝船邊退,可警察來得太快,他只
好和幾個手下帶著海鳳凰和馬國運躲到臨時搭建的簡易房後。賈林還在納悶,為
什麼警察會知道碼頭上的事情。知道今天行動的人都在碼頭上,難道是徐源?可
就算徐源知道今天的行動,他也被梁紅鈺留在了省城,不可能出現在這裡。賈林
抓著海鳳凰的脖子問她是不是把今天的行動告訴了徐源。
海鳳凰點了點頭對賈林說道:「你千算萬算,怎麼也想不到,徐源和梁紅鈺
是一夥的吧。」這話讓賈林和一邊的馬國運都大吃一驚,什麼?徐源和梁紅鈺是
一夥的?那讓梁紅鈺去留住徐源不是很可笑嗎。
馬國運不相信梁紅鈺會和徐源合夥,梁紅鈺只是開醫院的,雖然知道小刀幫
的事情,但並不參與小刀幫的事務,徐源和她合夥也沒什麼意義。再說徐源難道
有這麼大的野心,想一舉吃掉小刀幫和龍馬公司?馬國運不相信徐源有這個能力,
徐源在小刀幫中地位甚輕,沒人會聽他的。可梁紅鈺早上的行為是什麼意思,難
道說她和徐源真是一夥的,她在幫徐源演戲?馬國運呆呆地看著海鳳凰,一時說
不出話來。
警察剛來的時候,馬國運心裡還暗喜,真是天不亡他啊。賈老四機關算盡,
卻不是最後的贏家,他馬國運只要活著回到省城,就能輕鬆收拾殘局。可聽了海
鳳凰的話,馬國運又有些不祥的預感,也許警察的出現並不是來替他解圍的。
這時候有人在警車後面喊話,說他們已經被包圍了,叫他們放下武器,抱頭
出來。賈林放了一槍,讓警察後退,要不然他就殺了手裡的人質。陸煜跑到陳琳
車邊,告訴陳琳對方手上有質。陳琳也聽到了槍聲,讓警察先後退了十多米。徐
源遠遠地看到小萍倒在活動房的旁邊,也不知道她死了沒有。他能聽見賈林和海
鳳凰說話,說明賈林等人還躲在活動板房後面。徐源想到馬國運還在賈林手上,
便在陳琳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陳琳點了點頭,讓陸煜把喇叭給她喊話。
賈林正想著如何能脫身,突然聽見喇叭裡有女人喊他名字。「……你們已經
被包圍了,只有跟警方合作,爭取寬大處理。賈林,你不要糊塗,放了人質出來,
爭取寬大處理。」賈林聽對方都知道他名字,還知道是他抓住了馬國運等人甚時
奇怪,就算徐源來了也不可能知道這麼清楚。不過他沒工夫想這些,對著警察吼
道:「你們別過來,都往後退,把車都留在那裡,要不然我把人質都殺了。」
「大家都注意,把槍都收起來,別傷了馬先生,無論如何要保護馬先生的安
全。」陳琳這幾句話是說給那些警察聽的,卻是用喇叭喊出來的,賈林那邊聽得
清清楚楚。馬國運一聽這話頓時緊張起來,這臭婆娘是什麼人,這麼喊話不是提
醒賈林快殺了他嗎?
「賈林,你別衝動,可千萬要想清楚了,別做傻事。你也有家人,你做了傻
事,叫你的家人怎麼辦?把馬先生放了,爭取寬大處理。」陳琳的喊話故意突出
了馬國運,賈林聽了陳琳的話,頓時想到眼下的情況。逃出警方的包圍肯定不容
易,就算逃出去,以後也是偷偷摸摸生活。馬國運卻不一樣,他不死,警察也不
會抓他,以後他還會生龍活虎的回到省城。
就算賈林這次成功逃脫,以後還要面對馬國運的追殺,而且姓馬的心狠手辣,
不會像警察那樣按規矩行事。為了逼賈林現身,難保不會對他的家人下手,所以
姓馬的必須死。馬國運聽到陳琳喊話,就注視著賈林的表情,看到賈林臉色一沉,
便知情況不妙,對賈林說道:「老四,你別被他們挑……」馬國運的話還沒說完,
賈林就開了槍。曾經在省城呼風喚雨十幾年的風雲人物,就這樣在小城的碼頭上,
被自己的兄弟殺了。
剛才陳琳喊話的時候,幾個警察利用活動房阻擋雙方的視線,向活動房的南
邊一側靠近,這時候剛到活動房牆邊,突然聽見槍響,幾名警察緊貼在牆上,一
動也不敢動。
「外面的警察聽著,你們再不撒,過一分鐘我就殺一個人質。」賈林正好殺
了馬國運來鎮住警察,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卻讓身邊幾個手下藉著活動房的掩
護向江邊撒退。
海鳳凰聽到陳琳這般喊話,更加肯定是徐源在幕後推動,心裡嘆了口氣,不
知道他對今天這個局知道多少!雖然她報了仇,可看到馬國運倒在血泊之中,不
遠處還躺著小萍滿身是血的小萍,海鳳凰心裡卻沒有一絲的快感。
警察們被賈林辣手的手段驚呆了,對方似乎不給他們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
陳琳聽見槍響,看到半個身影從房子後面倒出也吃了一驚。她不知道碼頭上發生
的事情,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關係,不知道馬國運的為人,但徐源卻知道,賈林
也知道。陳琳轉頭看到徐源臉上露出笑意,知道她是被徐源利用了,便狠狠瞪了
徐源一眼。只是周圍很多警察,陳琳也不好責問徐源。聽到賈林喊話,陳琳怕再
有人被殺,就讓警察都下了車,又向後退了些,旁邊堆著石板等貨物,警察們都
躲到了貨物後面。
陸煜問陳琳現在該怎麼辦,難道讓歹徒把警車開走?陳琳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從來沒面對過這般兇狠的罪犯,別說是他了,便是陸煜也沒碰到過。徐源告訴
陳琳,賈林要車只是幌子,他們是想坐船逃走。
那些人想坐船逃走?陳琳有些驚訝,問徐源怎麼會知道。徐源把耳機給了陳
琳,陳琳把耳機塞進耳朵,聽到賈林還在跟手下人說,把海鳳凰和許向起等人先
當人質帶上船。陳琳聽到這個消息,連忙叫陸煜組織水警在江上攔截。碼頭外江
面開闊,船到了江中便難以攔截,到了天黑就更不好辦了。
陳琳問徐源聽了這麼久,知不知道賈林手裡有多少人質,徐源說最多五六人,
也不是什麼好人。陳琳問陸煜該怎麼辦,陸煜說那船應該在活動房後面,相踞有
三十米的樣子,如果在他們轉移的時候突襲,可能會成功。但對方有槍,這樣做
會傷到人質。
陳琳和陸煜在商量對策的時候,賈林的人有一半轉移到了船上。在警察來之
前,海鳳凰已經準備好死了,但這時候她卻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看到賈林的人
都向江邊走去,賈林抓著她走在最後,海鳳凰突然手肘用力猛南擊賈林的腹部。
賈林正防備著警察偷襲,沒想到受傷的海鳳凰會突然發難,小腹受到猛擊,痛得
他彎下了腰。海鳳凰右肩受了傷,整個右臂都使不出力來,只好用左手去奪賈林
的槍。混亂中,賈林扣動了板機。
陳琳聽到槍響,果然命令警察出擊。賈林的手下聽見槍響,想回去幫賈林,
但警察突然出現,那些人便扔下賈林上了船。賈林看到那些人上船,心裡暗嘆,
這就是所謂的兄弟,在利害面前什麼都可以拋棄。
陳琳和陸煜到江邊的時候船已經開了,賈林已經被警察制住。陳琳看了賈林
和海鳳凰一眼,見海鳳凰半身是血,叫警察立刻送她去了醫院。一名警察過來報
告,碼頭上共有九人死亡,三人重傷,其中一個年輕女人失血過多,已經進入昏
迷狀態,三人都被緊急送去了醫院。
從碼頭出來,陳琳問徐源剛才讓她那樣喊話,是不是就想讓賈林殺了馬國運。
徐源點了點頭。陳琳問徐源為什麼要那麼做,把他抓了不就行了,非得要他死。
徐源問陳琳,如果馬國運不死,她以為什麼罪名去抓他?又說為了她,馬國運也
非死不可。
「為了我?我看是為了你吧,他不死你就沒法搞到他的財產了是不是?那馬
國運在省城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這樣死在澄江,即便是被賈林打死的,也是
件麻煩事。」陳琳不知徐源說為她是何意思,以為徐源在給他自己找藉口。
「姐,你知道姓馬的在省城有很多關係,估計馬國運手裡還有這些人的把柄。
馬國運如果不死,就是被抓了,這些人也會想辦法把他撈出來。眼下的局勢你也
知道,姓周的倒了,那些人就怕被牽扯進去。雖說馬國運活著能給他們帶去利益,
但要是馬國運被抓,再有人利用馬國運做文章,不是把那些人往絕路上逼嗎。那
樣的話姐反倒是惹了麻煩。所以說馬國運必須死,這樣就一了百了,還給省城的
那些高官去了塊心病,說不定他們還在心裡感謝你呢。再說馬國運身上也不乾淨,
他能有今天,手裡的人命不止一條兩條,姐根本不用為他感到愧疚。」
聽了徐源的話,陳琳沉默不語,既然馬國運死對她和徐源都有好處,為什麼
不讓他死呢?陳琳問徐源怎麼上報這件事情,死了這麼多人,上面肯定會問怎麼
回事。徐源就說賈林為了報殺兄之仇,導演了今天這幕戲。「姐,現在正在辦國
際盛會,這種影響和諧的事情肯定不會報導是不?要不然姐姐可就風光一把了。」
陳琳哼了聲說這種風光她還是不要了。姓馬的牽涉利益太多,她怕風光過後就跟
著倒霉。
梁紅鈺失神地坐在搶救室外,徐源不停地安慰她,小萍只是昏迷過去,不會
死的。梁紅鈺知道小萍就是小雪後立刻趕到了澄江,只是小萍還在搶救中。梁紅
鈺在搶救室外坐了一個多小時,醫生才從裡面出來。梁紅鈺連忙上去問醫生小萍
的情況。醫生告訴梁紅鈺,刀子沒傷到小萍的重要器官,小萍沒生命危險,但她
失血過多,身體十分虛弱,可能還會昏迷兩天,讓梁紅鈺暫時先不要去打擾她。
梁紅鈺聽到這個消息,壓在心頭的一塊重石落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了起
來。剛才梁紅鈺一直焦急著都沒哭,現在聽說小萍沒生命危險了,她反倒哭了。
徐源握著她的手說道:「人沒事了,現在醫學水平這麼好,小萍會很快康復的。」
梁紅鈺抬起頭看著徐源,說了聲謝謝。這是梁紅鈺發自內心的感謝,要不是
徐源趕回澄江,她永遠也找不回姐姐的孩子,就是找回了,也是一俱屍體。徐源
握著美婦人的手說時間也晚了,既然小萍沒危險了,他應該送她回去休息了。梁
紅鈺說她還想在醫院裡坐一會,徐源便陪著她在走廊裡坐了半個鐘頭。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半夜,夜風吹在身上有些微涼,徐源陪著梁紅鈺步行去酒
店。一開始兩人都很沉默,後來還是梁紅鈺問徐源碼頭上的事情,徐源如實告訴
了梁紅鈺。梁紅鈺聽了忍不住說道:「海鳳凰真是林漢的女兒?那她豈不是小雪
的姐姐?」
徐源點了點頭,轉頭看著梁紅鈺說道:「是啊,她一直被賈林利用,不知道
她能不能接受這個真相。」梁紅鈺聽徐源這麼說,知道徐源是在幫海鳳凰說話,
希望她不要恨海鳳凰。海鳳凰是林漢的女兒,是小萍同父異母的姐姐,她又有什
麼資格去恨人家呢。梁紅鈺和了聲,說海鳳凰也是個可憐的女人,然後就問馬國
運是怎麼死的。徐源說是被賈林殺死的,賈林是祝軍的弟弟,還問梁紅鈺認不認
識祝軍這個人。梁紅鈺搖了搖頭說那時候她也才十六七歲,怎麼會認識祝軍。既
然馬國運和許向起都還記得祝軍,想必當年也是林漢身邊的人。
到了酒店,徐源讓梁紅鈺去洗澡,他幫她按摩一下。梁紅鈺紅著臉說她沒心
情,讓徐源回去。她以為徐源說按摩只是暗示,是想跟她上床。徐源尷尬地跟梁
紅鈺說,找到了她姐姐的孩子應該高興,別為小萍的身體擔心。「紅鈺,我知道
你現在心情不好,我幫你按摩,讓你放鬆放鬆。再說我還有事要跟你說。」梁紅
鈺知道徐源是要跟她討論馬國運死後龍馬集團的事情,便起身去了衛生間,出來
的時候梁紅鈺身上已經換成了浴袍。
徐源讓梁紅鈺俯臥在床上,他幫美婦人脫了浴袍坐了上去,一邊按摩一邊問
她,她是不是早懷疑小萍就是小雪了,上次請她喝咖啡問她的身世是不是想弄清
她的身份。梁紅鈺嗯了聲說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小萍心頭就有種愧疚的感覺,
可能小萍的臉型有些像林漢,又有些像她姐姐吧。
「紅鈺,你和莉莉的眼睛都帶藍色,為什麼小萍的眼睛是黑的?」梁紅鈺問
徐源是不是知道小雪存在後也懷疑過小萍。徐源點了點頭,說有那麼一點,但小
萍眼睛是黑的,他就沒多想。梁紅鈺告訴徐源,她姐姐梁紅錦的眼睛像她媽,是
黑色的,所以小萍的眼睛是黑色的。徐源聽了心裡暗道,原來是這麼回事。自從
梁紅鈺說小雪失蹤以後,徐源就覺得小雪可能是被仇人收養了,就在馬國運身邊
尋找小雪,可年紀相仿的就只有小萍,而小萍的眼睛又是黑色的,徐源就把他排
除了,沒想到還真是小萍。
「紅鈺,小莉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吧?」徐源拇指用力按壓著美婦人光滑的背
脊,美婦人拖著長長的鼻音嗯了聲。徐源問她難道還想瞞著馬莉莉,美婦人搖了
搖頭說是時候讓莉莉知道以前的事情了。「你是不是怕莉莉容不下小萍?莉莉的
心腸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小萍的身世,她會哭的。」梁紅鈺很想問徐源,
她跟小萍到底有沒有肉體關係,話到嘴邊卻始終問不出口,只問徐源以後準備怎
麼對待小萍,徐源笑了笑說當然要讓她快快樂樂的。
梁紅鈺聽徐源說話的語氣,心裡也猜到了幾分。「那小莉呢?我不希望她受
到傷害。」徐源聽梁紅鈺這麼說話,雙手劃過美婦人身體兩側,在她柔軟的乳房
上摸了下說道:「只要你不反對就好了,莉莉那邊我會哄她的。」梁紅鈺被徐源
襲胸,臉頰飛紅,想要推開徐源,卻使不出半點力氣來。
海鳳凰躺在病床上,肩膀上還纏著層層紗布。徐源坐在她床邊,兩人都沉默
著不說話。過了許久,徐源才說這幾天他很忙,沒來看她。海鳳凰笑了笑問徐源
那天的事情後來怎麼樣了。徐源說劉威帶著許向起等人上船後不久就被水警攔截,
劉威頑抗被當場擊斃了,許向起等幾人跳了江,不知所蹤。許向起受了傷,可能
凶多吉少了。徐源又說他和賈林見了面,賈林和他達成了協議,供出一些他和馬
許兩人犯罪的事情,現在警察正通緝許向起。
「那我呢?賈林沒提到我?」
徐源笑了笑說提她幹什麼,她只是個受害者。海鳳凰知道是徐源不讓賈林跟
警察說關於她的事情的,就問徐源打算怎麼處置她。
「海姐這是什麼意思?海姐傷好了還是我的小鳳凰。我媽都問我你最近怎麼
沒給她打電話,我看她很喜歡你這個乾女兒。」
海鳳凰聽徐源這麼說話,眼睛都濕了。「阿源,你不嫌棄我嗎?那天碼頭的
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不嫌我惡毒嗎?」徐源說這些都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賈
林,從小給她灌輸了復仇的思想,她也是被利用的。
「鳳凰,你怎麼這聰明,怎麼就沒想到賈林是在利用你呢?賈林潛伏在馬國
運身邊那麼多年,不可能一點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他跟我說,殺了馬國運太便宜了,要奪走馬國運身邊的一切,讓他在痛苦
中死去才算報仇,我相信了他。」海鳳凰說著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彷彿還不能
接受她被賈林欺騙的事實。徐源看著海鳳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怎麼告訴她小萍
的事情。
過了會,海鳳凰平靜下來,問徐源他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那天的事情。徐源
點了點頭,海鳳凰就問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她是在利用他的。「趙梅跟我說,
要征服你,就要每個方面都比你強。我記著她的話,鳳凰,我喜歡你,我要征服
你,所以我要比你強。至於懷疑,是在你那兒碰到莉莉以後。」
「我一直以為我很輕鬆就戰勝了趙梅,沒想到還是被她擺了一道。」海鳳凰
扭頭看著徐源對他說道:「阿源,小莉的事情別告訴她,好嗎?」徐源點了點頭
說馬國運都已經死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他是不會給他自己找麻煩的。
海鳳凰又問徐源小刀幫的事情他是怎麼處理的。徐源告訴海鳳凰,他和梁紅
鈺召集了小刀幫的小頭目開了個會,把小刀幫的場子分給了這幾個小頭目,小刀
幫便解散了。馬國運死了,許向起失蹤了,賈林被抓了,小刀幫再沒有有足夠聲
望的人能叫那些小頭目們信服。那些小頭目分到場子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個交待。
以前場子裡得的利潤都要交到總公司,現在都歸他們自己了。小頭目們知道自己
沒能力接手小刀幫,便接受了梁紅鈺的這個分配。馬國運名下的正規公司則都有
梁紅鈺接手了,梁紅鈺這陣子也比較忙。
「小刀幫解散了?那些場子都分掉了?」海鳳凰聽徐源這麼說,睜大了眼睛
看著徐源,這麼大肥肉就這樣被徐源拋棄了。「你就捨得?」
「有什麼不捨得的,就算我讓梁紅鈺接下小刀幫,你以為那些小頭頭會聽一
個她的話嗎?只要把龍馬公司接管好,賺錢不是問題。那些小頭頭接管了場子也
沒什麼了不得的,翻不起大風浪。沒有強有力的後台,他們想維持現狀說不定都
很難。再說另外兩大幫的人知道馬國運死了,肯定會有所動作,說不定會去找那
些小頭頭們的麻煩,依我看,還是早點跟這那些人劃清關係好。你如果對這個還
有興趣,過幾年還可以殺回去。我們現在只要經營好關係,到那時候海姐你登高
一呼,說不定那些小嘍囉們都會回到海姐身邊。就像當初海姐到澄江,半年時間
就打下了半壁江山。」
「那你調那麼多人去省城幹什麼?」徐源問海鳳凰她怎麼知道那些人去了省
城。海鳳凰說是猜的,他帶著警察去碼頭,自然不會再安排另外的人,那些人肯
定是被他安排去了省城。
「我安排那些人去省城只是怕發生一些意外,碼頭那邊原本由雷軍管著,但
卻屬於龍馬集團,我怕雷軍不肯放手,會找梁紅鈺麻煩。安排那些人暗中保護梁
紅鈺的,過段時間一切都安穩了,我就讓那些人回澄江。」
「那些產業是龍馬公司的,雷軍想吞也吞不掉,再說雷軍也是聰明人,不會
在這上面死盯,還不如搶個夜總會來得實在。我還以為你帶那些人過去,是想跟
那些人來硬的呢。」
「海姐,我才帶過去二十幾人,雖然他們身手都還不錯,但也不可能與小刀
幫為敵,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海姐,你傷好了就回省城幫梁紅鈺吧,特別
是酒店方面。」徐源告訴海鳳凰,錦隆大酒店是龍馬集團的產業,它的附屬產業
現在都在梁紅鈺名下了。
海鳳凰嘆了口氣說以後再說吧,從她的語氣中不難聽說,碼頭上發生的一切
以海鳳凰打擊很大,她心裡已經有了退意。「阿源,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既
然你知道我是在利用你,你為什麼還要幫我開脫?」
「我喜歡海姐,難道海姐懷疑自己的魅力?」
「我當然不懷疑我的魅力了,只是你現在有那麼多女人了,還會在意我這樣
一個女人嗎?」
「當然在意了,我說過的話一向作數的,海姐難道忘了,你可答應讓我日一
輩子的。難道海姐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嗎?」徐源當然不會告訴海鳳凰她對他的
特別意義,躺在病床上的海鳳凰竟然被徐源這幾句羞紅了臉。徐源問海鳳凰,那
天為什麼非要他避開,如果她和賈林得手了會怎麼辦?
海鳳凰告訴徐源,她讓徐源避開就是不想讓徐源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想讓徐
源知道她是個惡毒的女人,可他還是知道了。至於殺了馬國運,她就和徐源留在
澄江,省城那邊則讓賈林接手。說到這裡,海鳳凰闇然神傷,問小萍怎麼樣了。
「那天我聽警察說她昏迷了,現在有沒有醒過來?」
徐源看著海鳳凰點了點頭,海鳳凰嘆了口氣說道:「我想她一定很恨我。」
見徐源看著她默不作聲,就問徐源怎麼了,是不是也覺得她壞了。徐源握著海鳳
凰的手慢慢地說道:「鳳凰,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海鳳凰抬頭看著徐源,男
人面色凝重,就問他是什麼事情。
「小萍她並不是馬國運的女兒,她是林漢的女兒。」
海鳳凰呆呆地看著徐源,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一直以來,海鳳凰對小萍
的感情是複雜的。一方面她扶養小萍,照顧她,把她當妹妹。另一方面又把小萍
當作仇人的女兒,把她送給徐源,甚至是送給馬國運來報仇。現在徐源突然告訴
她,小萍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這讓海鳳凰如何受得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海鳳凰的聲音在顫抖,即便賈林用槍對著她的時
候,她都沒這麼慌亂過。徐源點了點頭,說這個秘密一直以來只有梁紅鈺一人知
道。海鳳凰掙紮著坐起來想下床,徐源攔住了她,問她想幹什麼。
「我要去看她,我要去看她……」海鳳凰終於哭了出來。
小萍聽到海鳳凰說她是馬國運的女兒的時候,她已經倒在地上了,小腹上還
插著馬國運扎的刀子。她不相信海鳳凰說的話,她不相信她會是馬國運的女兒,
海鳳凰扶養她只是想用她報仇。不會的,這一切不是真的……
當小萍再次醒過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白刷刷的病房裡。她想大叫,但卻叫
不出聲來。一個給她換水的護士看到她醒了,立刻叫來了醫生,醫生給小萍檢查
身體後才通知徐源小萍醒了。
小萍看到徐源,想撲到徐源懷裡。可她現在連抬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從眼
眶裡掉出兩滴淚來。源哥,我跟我的親生父親上了床,你一定嫌我身子髒了是不
是?
徐源坐在小萍的身邊,摸著她的手,讓她不要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徐源
說著在小萍額頭上親了下,小萍使勁握了下手指,雖然力量很輕,但徐源還是感
覺到了。那天徐源一直在小萍身邊坐到了晚上,晚上的時候梁紅鈺也趕到了澄江。
徐源見梁紅鈺進來,便對小萍說道:「萍萍,你阿姨來看你了。」
這時候小萍已經能說話了,只是梁紅鈺來之前徐源沒跟她提她身世的事情,
她還以為她是梁紅鈺的女兒,聽徐源這麼說便問梁紅鈺:「你真是我的阿姨嗎?」
「苦命的孩子,我終於找到你了。」梁紅鈺抓著小萍的手點了點頭,眼淚涮
涮地往下流。那天晚上,小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海鳳凰是她同父異母的
姐姐,她們姐妹倆都被賈林利用了。
徐源帶著海鳳凰去了小萍的病房,馬莉莉正抓著小萍的手哭。當她聽到母親
講梁紅錦為了保全她們母女,帶著年僅一歲的女兒引開仇家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
自己的眼淚了。徐源和海鳳凰在病房外站了好久,直到梁紅鈺發現他們在門外,
才讓他們進去。
小萍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海鳳凰,說她一點也不恨海鳳凰是不可能的,見海鳳
凰進去便扭過了頭。海鳳凰見小萍扭過頭,站在床邊說道:「萍萍,我知道你現
在肯定恨我。我不奢求你諒我,我是一個惡毒的女人,不配你原諒。我只希望你
能好好活下去。徐源,你以前答應的,好好照顧萍萍,希望你不要食言。」海鳳
凰說完便想轉身離開,小萍卻哽嚥著叫了聲姐姐。
「妹妹!」海鳳凰回過頭,衝到小萍床前,一手抱著小萍的脖子,姐妹倆失
聲痛哭起來。
徐源和梁紅鈺母女看到眼前的情景,都默默地退出了病房。病房旁邊是大廳,
有陽台。三人走到陽台前,徐源看著紅著眼的馬莉莉說她剛才的樣子好可憐,真
想好好抱著她安慰她。馬莉莉說才不要呢,拉著徐源往電梯那邊去,說要徐源帶
她到下面的小花園裡去透透氣。徐源朝梁紅鈺笑了笑,跟著馬莉莉走了,留下一
臉紅暈的美婦人。梁紅鈺想起那天晚上事情,她發現她根本無法抵擋徐源的軟磨
硬泡,徐源的雙手在她身上摸幾下,便會讓她產生衝動。那天明明沒心情的,可
最後還是被徐源要了身子。梁紅鈺看著徐源和馬莉莉的背影暗自嘆息,他說會讓
莉莉過得快樂,會讓她也過得快樂,不知他能否做到。
馬莉莉拉著徐源進了小花園,問徐源他和小萍是不是關係曖昧。徐源說哪有
的事,別亂想。馬莉莉哼了聲說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表姐見了你眼神就不
一樣。源哥,表姐那麼可憐,要不我退出,你娶表姐好不好?」
徐源露出一副生氣的模樣說道:「說什麼呢,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小乖乖,想
做逃兵是要受罰的。你表姐現在需要的是親情和關懷,不是同情。以後對你表姐
好點,知道了嗎?」
馬莉莉撇了撇嘴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的心理,源哥,老實說,
你是不是想……」馬莉莉後面說得甚輕,徐源都沒聽清楚,問馬莉莉想什麼。馬
莉莉在徐源耳邊輕聲說了句,徐源吃了一驚,一手緊緊抱住馬莉莉的身子說道:
「小乖乖,你現在可變成小色女了,怎麼連這個也知道?」馬莉莉紅著臉說她們
宿舍有對好姐妹,都還沒男朋友,說她們的時候,她們就調侃,說她們姐妹感情
好,要找個年輕的高富帥一起玩雙飛,她是在旁邊聽到的。
徐源笑道:「那今天晚上我們就來玩一個?」馬莉莉伸手在徐源胳膊上一掐,
說美的你了。徐源摟著馬莉莉,抬頭看了看對面的陽台,美婦人正隔著窗戶看著
他。
(完)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6-20 19:15
经典好文。
附上“人物关系”及整理的目录,供院友参考。
人物关系:
徐源与赵梅——赵梅是个空虚的黑帮老大的情妇,虽然甚得胡彪欢心,但她对胡彪却有恨意,内心的空虚寂寞自不用说。当她知道自己公司里有个英俊少年,便想把徐源引做裙下臣。但徐源不为所动,赵梅又没有海凤凰那般的魄力,所以勾引几次,都没有成功。当海凤凰看上徐源,赵梅也有用让海凤凰去调教徐源,只是她没想到,海凤凰手段比她高明多了,送出去的徐源就此跟了海凤凰。虽然赵梅恨胡彪,但她已经习惯了胡彪带给她的奢靡生活,所以当徐源要她和海凤凰合作对付胡彪的时候,赵梅果断的拒绝了。
徐源与海凤凰——海凤凰虽然同赵梅一样,同是黑帮老大的情妇,但海凤凰的心机却要比赵梅深的多。赵梅只是打理一家电子厂,生活平淡无奇,而海凤凰却离开马国运,离开省城,到澄江打拼。很显然,她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这样一个女人喜欢上徐源,是让人有些不好理解,这只能说明她要利用徐源。而为了利用徐源,她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她的身体,甚至是她的感情,那么徐源对她的利用价值就不可能只是一个男宠。
徐源与姜春丽——姜春丽注定就是个悲剧人物,她是赵梅用来吸引胡彪的一枚棋子,却一不当心被胡彪吃掉了。赵梅不敢找胡彪闹,只好把怒气都撒在姜春丽身上。所以姜春丽很恨赵梅、赵强和胡彪,但她一个弱女子,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忍受赵梅施加给她的虐待。徐源在电子厂里是女孩谈论的焦点,姜春丽耳闻目染,她也有些喜欢徐源。当姜春丽知道赵梅喜欢徐源,便也想能占有徐源,她觉得这是对赵梅的一种报复。
徐源与周慕雪——男人都希望有个天真可爱的女人让自己守护,徐源也不例外。所以当他回家实习,遇到周慕雪时便喜欢上了她。徐源对周慕雪没什么邪念,就算海凤凰把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他跟周慕雪同床月余也没有越雷池半步。海凤凰看出了徐源喜欢周慕雪的原因,为了她能成为徐源心中最爱的女人,她自然要想方设法让周慕雪成了徐源心中一个普通女人。一个已经开始的阴谋中的阴谋不是说徐源要强奸陈琳,阴谋是针对徐源,而且在那章之前就已经开始,而周慕雪只是这个阴谋的引子。
徐源与陈琳——陈琳是徐源的内心深处的欲望,她既是徐源的性幻想对象,也是徐源心中的女神。徐源为了拆迁的事情「初见」陈琳后,对陈琳更是难忘,所以海凤凰有事找陈琳,徐源总是跑腿的。当徐源知道陈琳要去黄金海岸开会,他特意早早的去上班,希望能碰上陈琳,却发现了陈琳的秘密。徐源无意间撞见陈森跟周慕雪亲热,要报复陈森,但他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去勾引陈琳,而不是陈森的老婆,这充分说明了徐源对陈琳潜在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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