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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授權代貼]---超級戰作品---[艙外夜正濃]上集 [打印本頁]

作者: 又木立小子    時間: 2011-4-17 03:30     標題: [授權代貼]---超級戰作品---[艙外夜正濃]上集

         【超級戰作品】---艙外夜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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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於2010─9─24首發在色城及龍壇書網,因全文無肉戲,原不擬
在四合院發表,但為應lping兄要求,特於2011-4-17補發,請勿任意抄襲、轉貼
或剽竊所有內容,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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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午夜零時的洛杉磯LAX機場,104登機口的候機室裏已經快要人滿為患
,也不曉得為什麽這裏的座椅總是不夠用,衹要妳晚一點晃進來,保證衹有站著
當觀眾的份,雖然我並不愁這個問題,但是看到一大堆人像游民般的擠在各個角
落或坐或臥,我就會有『美國人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我看了一下手表,應該是要準備登機的時候了,然而這時擴音器卻傳來廣播
,又是誤點,不過還好這次衹會延遲十五到二十分鐘,我靠在柱子上望著鬧烘烘
的人群,發現今天要飛回臺灣的高中游學生很多,我估計他們至少有兩、個團體
,年輕孩子一多,整個候機室也就更加人聲鼎沸,我就快被我旁邊那位胖小姐吵
死了,她抱著一衹剛從環球影城買來的劣質大白鯊,聒噪地就像睡不著的烏鴉,
但是沒辦法,她們一群十幾個男女老少全是我親愛的同胞,所以我衹好繼續聽她
們發表來美國以後的所見和所聞。

  我接了一通從臺北打來的電話以後,乾脆就切斷手機,然後一屁股坐在我的
硬殼行李箱上再度綜觀全場,還是看不到半個美女,雖然有個體態非常高挑優雅
的金發女人背對著我在看文件,但她的年紀少說也有四十五以上,她穿著黑色套
裝的姣好身影已經在我面前穿梭過四、五次,不過我毫無興趣,因為我衹想趕快
飛回家好好睡個大頭覺。

  總算開始登機了,照例頭等艙和商務艙的旅客以及攜帶嬰、幼兒的人士優先
,然後意外插入一批臺灣游學生,我變成了第叁批,由于我的座位兩個月前就已
排定是12—C,所以登機時相當方便和迅速,不過我放好行李箱以後並未馬上
入座,因為我是靠走道這邊,為了避免麻煩,我索性就坐在中央扶手上等我旁邊
靠窗的A座旅客出現。

  最後一批乘客過了幾分鐘才魚貫而入,有兩個年輕人佇足在我面前核對座位
,然後那個提著一堆紙袋的女孩對男生說道:「這是我的位子,妳的是十六排,
要再過去一點。」

  鼻梁以下長滿青春痘、穿著鬆垮褲的男孩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並不是很友
善,不過我也沒理他,衹是趕快站出來朝那女孩比了個『請入座』的手勢。

  小姐倒是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以後便趕緊入座,但是就在她正忙著擺放
手上的東西時,那個男生又走回來了,他用英語跟女孩子說道:「我不喜歡坐我
旁邊那個印度人,我想換到這邊和妳坐在一起。」

  女孩子也用英語回答他:「妳怎麽知道人家肯不肯跟妳換?」

  男孩有點離譜的應道:「妳跟他說他應該會同意。」

  別說我心裏已經打算拒絕,就是那女孩也不以為然的搖著頭改用國語說道:
「要妳就自己跟他說。」

  那小子還考慮了一下才拍著我的右手肘說:「對不起,能不能麻煩妳跟我
交換座位,我們兩個本來是在一起的,因為……」

  我才剛係好安全帶,本來想一口就回絕掉,但就在我搖手制止他繼續用矯揉
造作的英語跟我說話時,剛好看到我右前方那兩排游學生也忙著在交換座位,整
個走道頓時顯得既擁擠又混亂,不過這一幕突然讓我想到自己也曾年輕過,因此
我臨時改口告訴他說:「妳講國語我聽得懂,不必跟我講英文,好了,妳是不是
靠走道的位子?如果是靠窗的我就不換。」

  機會我已經給了,那小子轉頭望著他的座位說:「好像不是……麻煩妳等等
,我去確認一下。」

  他跑回去不到五秒鐘便又過來搖著頭說:「是靠窗的,而且那個人不願意換
。」

  我也搖著頭說:「那我就沒辦法幫妳了,反正靠窗的位置免談。」

  這時我身旁的女孩突然站起來說道:「我去看看能不能跟他交換我的位置。


  她這一動我也衹好解開安全帶站到走道上好讓她通過,她一邊移動身子一邊
跟我說道:「不好意思,麻煩妳再多等一下。」

  我懂她的意思,所以衹點了點頭並沒說話,當她們走過去交涉時,我順便觀
察了一下我周圍的鄰居,橫排座椅並不是平行的,大約有半個位置的落差,右手
邊最靠近我的一排是四個女高中生、她們後面是一對白人老夫妻和兩個看起來像
是拉丁裔的女性,我後面則是一對中年夫妻,看樣子應該也是臺灣人,那老公看
起來很疲倦的樣子,而我前面看起來是兩個沒有關聯的男女,至少有六十歲的老
女人坐我正前方,她左邊那個較年輕的瘦子是個馬來人,帶著一副仿古眼鏡,鬍
渣留得像是沒錢買把較好的刮鬍刀。

  我才剛掃瞄完左鄰右捨,女孩子已經走回來說道:「沒半個人願意交換,我
們就這樣坐吧。」

  本來我就不在乎旁邊坐的是誰,所以她一落座,我便立刻歸位係回安全帶說
:「妳們為什麽買票的時候不先把座位劃在一起?」

  她繼續整理著東西說:「我是網路訂的票,當時就差不多要拿不到機位了,
所以根本沒有機會挑。」

  看她有點莫可奈何的模樣,我衹好攤了一下雙手解釋著說:「其實我坐哪個
位子都無所謂,不過坐長途的還是靠走道比較方便,上次我來美國時就因為把自
己的位子讓給一個印度小女孩,結果被換到夾在中間的座位弄很不舒服,所以現
在非走道的位子我絕對不換。」

  她似乎有點好奇的問道:「妳為什要把位子讓給那個印度小孩?」

  我回憶著當時的狀況說:「因為那小女生從登機以後就一直哭,非要有位子
可以讓她垂著腳躺著睡不可,可是飛機上就衹剩兩個空位,加上沒有人肯讓位,
搞得一大堆空服員都快被她父母罵瘋了,所以我衹好顧全大局,免得全機的人都
不得安寧……」

  她相當不以為然的說道:「那又不關妳的事,而且她父母一直罵空姐幹什麽
?」

  我笑著答道:「因為錯在航空公司,他們的地勤人員搞了個重復劃位的大烏
龍,所以人家當然得理不饒人,不過那對父母的態度也實在很惡劣。」

  「哇!」她睜大眼睛望著我說:「那航空公司的人不就很感謝妳?」

  我點著頭說:「應該是吧,因為那個請我幫忙的空姐到我要下機了都還一直
跑來跟我道謝和聊天。」

  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對了,妳這次機票買多少錢?」

  我想了一下說:「刷卡刷了一千多塊美元。」

  她神情愉悅的拍著手說:「那還是我買的比較便宜,我衹花了九百五十塊,
我還一直怕會當了冤大頭呢。」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所以衹好贊美道:「厲害,懂得精打細算。」

  但是她馬上又有些沮喪的說:「可是機票還是越來越貴了,景氣又沒有好轉
,怎麽機票價格幾乎是叁日一漲?我現在旅行可都要靠自己打工賺錢,這樣寒假
就不能去別的國家玩了。」

  這時機身已在開始移動,不過我估計離起飛最少也還要再等個一、二十分鐘
,所以我接下她的話題答覆道:「第一是石油漲價、第二是因為航空公司改變經
營策略,他們現在是利用減少一半的航班來集中客源,再加上新航已經因虧損過
鉅而不飛洛杉磯這條航線,所以一碰到大假期價格就會不斷往上調。」

  她總算把東西整理完畢,在將兩個紙袋子疊放在左腳邊以後,她才鬆了一口
氣說道:「反正我們也衹能任人宰割,不過妳有沒有注意到,我們這班飛機留學
生還是好多喔。」

  我指著右前方那兩排高中生說:「她們是游學生、不是留學生,這些衹是趁
著暑徦到美國來見見世面的小孩子,很多都還有家長和老師陪著。」

  她笑了起來說:「對啦,她們是來游學的,不能算留學生,聽說是整個學校
都來了,分成好幾批。」

  我搖著頭說:「以臺灣目前的經濟狀況不太可能全校學生都參加,可能衹是
幾個特殊班級而已,而且這一大票孩子都沒有留學生那種氣質,我判斷她們應該
來自不同的叁、四個學校,不過男生好像少了點。」

  她咯咯輕笑著說:「留學生應該有什麽氣質?我怎麽都不知道?」

  一時之間我也很難確定該怎麽形容,所以有點沉吟的緩緩答道:「該怎麽說
呢……總之就是比較獨立、比較活潑,也顯得比較有自信。」

  她忽然眨著大眼睛看著我說:「那我呢?妳看我像不像留學生?」

  我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但是人家既然存心考我,我當然也不能胡亂回答,
所以我第一次轉頭正視著她,這時飛機竟然不像往常那樣拖拖拉拉的窮耗時間,
就在我眼睛為之一亮、心頭也大感詫異之際,機身已經開始在加速滑行,由于引
擎聲大作,並不是適合講話的時刻,因此我衹是靜靜的看著她,而她也落落大方
的望著我笑,我倆大概都在仔細打量著對方,不過我是越看越想捶自己的腦袋,
怎麽我身邊坐了一個這麽亮眼的美女我都沒發覺?之前我的眼睛到底是在幹什麽
?究竟是對她視若無睹、還是根本連正眼都沒瞧人家一下,要不然怎麽會不知道
她長得如此漂亮?

  等到整個爬升動作完成以後,她才盯著我追問道:「怎麽樣?像不像?」

  雖然我已經注意到她那一手又長又裝飾得極為新潮的指甲,這通常是上班族
才會有的精心打扮,但我還是篤定的點著頭說:「像!妳唸那個學校?」

  她挺了一下胸膛帶點驕傲的應道:「UCLA。」

  我強忍著笑意說:「又是UCLA的,不錯,好學校,今年美國百大排名叁
十,世界百大也一直都有份,不簡單。」

  她喜孜孜的應道:「排名第幾我並不清楚,因為我是剛剛才申請到,本來我
是讀社區大學的,今年才獲準可以轉學;不過妳為什麽說『又是』?」

  很細心的小妮子,聽話懂得抓要領,我帶著贊許的眼光看著她說:「因為上
星期我才和叁個UCLA的學生打球,他們都是第一次下場,二男一女,女的是
廣東姑娘,男生一個是白人、一個是臺灣來的移民,都是日文係的,前幾天他們
才去日本早稻田大學參加暑修。」

  她兩眼一亮的說道:「啊,本來這次我也想去參加,因為我也是讀日文係的
。」

  輪到我有些訝異了,我難以置信的問道:「妳也是日文係的?妳轉進去就是
讀叁年級,那妳很可能會跟他們變成同班同學。」

  她點著頭說:「應該是,不過妳怎會認識他們、而且妳剛才在偷笑什麽?」

  果然是個厲害的小女生,我盯著她那張越看越標致的臉蛋說:「就在高爾夫
練習場練球時認識的,我幫他們調整了一下揮杆的姿勢,後來臺灣這個就約我帶
他們下場,因為那個女孩子第一次來練球提到她就讀的學校時,就跟妳一樣先挺
了一下胸膛才說,所以我才覺得好笑,是不是妳們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女孩子
提到學校時都會來這麽一下?」

  她又露出整潔漂亮的貝齒笑道:「有嗎?我剛才有這樣嗎?不過老實說,打
高爾夫球好貴喔,特別是練球。」

  我想了想說:「還好,美國練球是比臺灣貴,不過打公立的球場卻很便宜,
幾乎就跟練一籃球是同樣的價錢,在臺灣打一場高爾夫可以在這邊公立的打叁、
四場。」

  她好像有意要透露某些訊息,這時突然很技巧的說道:「可是我男朋友打鄉
村俱樂部的就好貴,光會員證就要先繳兩萬,每次打球費用還要另付,而且每半
年還要繳六百元的例會費,實在是貴的嚇人。」

  類似這樣的話題,我不知已聽過多少自認非常有身份地位的智障者在我面前
刻意提過,但是在無法確定她說這件事的動機和目的以前,我衹能平淡無奇的回
應道:「一張球證六、七十萬臺幣還算是便宜的,我打的球隊裏面就有很多隊友
一個人就擁有兩、叁張會員卡的。」

  她大概也聽得出我的絃外之音,所以語氣忽然轉為黯然的說道:「我也覺得
沒必要那麽奢侈,辛辛苦苦賺的錢那樣花實在很浪費,可是他又不聽。」

  還好,看來她的物質慾望不是很重,所以我開始探詢:「妳男朋友是哪國人
?」

  她聳了下肩應道:「臺灣來的移民第二代,老實講我不是很喜歡,可是洛杉
磯的華人區就這麽大。」

  我明白她的苦衷,也在美國看過太多完全不搭調的情侶,因此我了然于胸的
笑道:「一定要嫁華人的話,沒什麽好選的對不對?」

  她像是他鄉遇故知的比著手指說:「對!真的是沒得選,範圍實在很有限,
所以我曾經考慮過要嫁老外。」

  一聽她想跟老外結婚,我差點就皺眉頭,因為我已經開始喜歡這個性格開朗
的女孩,不過我還是未動聲色的說道:「嫁老外一樣要睜大眼睛看清楚,要是碰
到那種習慣寅吃卯糧、老是靠貸款過日子的白人還不是百分之九十五以離婚收場
。」

  她點著頭說:「也對,他們都不愛儲蓄,不過我覺得老外比較懂得享受生活
,所以我真的有在考慮。」

  這麽出色的女孩子怎麽可以落入洋人之手呢?我在心裏暗自呼喚著她說:「
小姐,這件事千萬要記得愛用國貨,否則就太便宜這些老美了。」

  不過那終究衹是我內心裏的聲音,她不可能會聽見,因此我改用聲東擊西的
方式說道:「妳既然是日文係的,為什麽不考慮嫁日本人?我覺得嫁日本人比嫁
老外可靠,而且日本人超愛寶島姑娘的。」

  她似笑非笑的斜睨著我說:「哪有?我去年在東京待了兩個星期,也沒碰到
半個男生來追我。」

  怎麽?以超級好色聞名國際的日本男人全瞎了狗眼嗎?這麽棒的貨色他們怎
麽可能放過?我用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不會吧?真的連個男人來跟妳搭訕都
沒有?還是妳身邊已經有人?」

  她並沒回答我的問題,衹是開心的笑了起來說:「哎呀,可能是因為我太高
了,日本男生都那麽矮,我們華人也是矮的多,所以一看到我站起來大概就全嚇
跑了。」

  換我用斜眼看著她說:「妳有很高嗎?不會啊,看起來還好呀。」

  她風情無限的撥了一下秀發說:「有,我真的很高,我有174,妳看,我
平常都不太穿有跟的鞋子。」

  她邊說邊把並攏的雙腳微微抬高,同時還把四肢一起伸直,那模樣就宛如是
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可是在她嬌俏的笑容和舒張開來的身體當中,我卻看到了
蕩漾在其間的性感和嫵媚,我仔細地又多看了幾眼才應道:「妳真的有一七四?
可是我看起來好像沒有那麽高?」

  她知道我在觀察她的身材,還故意慵懶地伸了一下腰肢才將雙手抱在胸前說
道:「就是174,所以我才考慮要嫁老外。」

  我的視線並未離開她的身上,那件時下正流行的七分緊身牛仔褲下露出兩截
線條優美又白晰的小腿,腳上的米色平底帆布鞋簡單明了,最難能可貴的是她並
沒把肚臍露出來,衹展示著大約兩寸寬的腰身和小腹,但那種若隱若現的感覺才
更叫人想一窺究竟,在那一小遍動人的肌膚上面,是一件長袖帶帽的黑色套頭衫
,雖然她的雙臂沒有壓在乳房上面,不過在燈光不足和黑色布料的掩蓋之下,我
無法真確目測到她胸部的尺寸。

  她似乎知道我的困擾,竟然適時張開雙臂、挺起胸膛說道:「回去要飛十四
個小時耶,好久喔。」

  我終于看到了,但是幫助並不大,因為衣服顏色的關係,那遍隆起的部份還
是很難確認大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並非波濤洶涌型的女孩,不過我並沒失望
,大魚大肉吃慣了,偶爾有個清粥小菜也不錯,所以我盯著她的胸膛說道:「沒
關係,等一下吃完消夜睡一覺、睡不著就看電影,等送早餐來的時候,就差不多
衹剩兩小時的航程了。」

  她可能肚子有點餓了,忽然探頭搜尋著空服員的身影說:「什麽時候我們才
有東西吃啊?」

  這時我才發現她有戴發箍,所以額頭顯得非常整齊明亮,而且從她身上傳來
了淡淡的香水味,我一邊揣測著那股似曾相識的味道到底是哪個牌子的香水、一
邊回答道:「馬航很奇怪,他們會先推銷免稅商品,然後才開始送餐,如果妳很
餓的話,我可以先叫空姐給妳弄碗泡面。」

  她不信的說道:「他們那有準備泡面?那要新航或華航才有吧?」

  我知道她不信的理由,不過這種事沒什麽好爭辯,我衹是告訴她:「有些空
姐自己會準備,妳想吃我就可以幫妳弄到。」

  她搖著頭說:「這樣不好,還是等等好了,反正我也沒那麽餓。」

  我看到兩個空少已經把免稅商品推出來,所以便指著她還剩半杯的柳橙汁說
:「那就先吃點花生和飲料墊底,不過他們連花生都比新航的難吃。」

  她邊端詳著她那十根彩色指甲邊點著頭說:「我以前也都搭新航的比較多,
要不然就是長榮,華航我們家的人都不敢搭,不過還是搭馬航最經濟實惠,現在
我出國玩的費用都要靠自己打工慢慢累積,所以能省則省便是最高原則。」

  就從這裏開始,我們從比較各航空公司的優劣聊到一部份她去日本旅游的經
驗,但不管話題是什麽,她始終不斷在翻看著自己的雙手,其實我早就看到她那
十根修長的手指和畫著藍色圖案的指甲,不過我故意裝作視若無睹,因為我還在
思索哪種行業會適合她這雙漂亮的手去打工,老實講,我開始有些憂心她會是特
種行業的邊際女郎,否則有幾個大學生能把雙手保養的比明星還精致優美?

  她也知道我在注意那些指甲,可能是我一直都沒說話,所以她乾脆把雙手直
接伸到我面前問道:「妳看,漂不漂亮?」

  我由衷的贊美道:「非常漂亮!妳那是彩繪的還是水晶指甲?留那麽長妳怎
麽做事?應該是套上去的吧?」

  她高興的偏著頭說:「我這不是彩繪、也不是水晶,我這是用凝膠畫上去的
,指甲還是我自己的,完全沒有套水晶,不過一般人都用比較亮、比較喜氣的顏
色,我這次用的是深藍色,因為現在是夏天。」

  其實她剛才把雙手伸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波濤的圖案,在占
據約半片指甲的藍色海浪上,點綴著一些細碎的淺色飛沫和濺起的水珠,整體感
覺就是要幫妳喚醒屬于海洋的記憶,不過我沒賣弄我這方面的專長,因為『凝膠
』這個名詞讓我有點感慨,怎麽女孩子的東西總是叫我們永遠學不完?

  看著那五衹蔥蔥玉指,我忽然有股衝動想把它們握進手裏輕輕地撫摸,以前
我從來不會有這種唸頭,然而今天我卻開始有點走樣,為了要盡快轉移腦中的綺
想,我衹好正經八百的問道:「妳的指甲留這麽長,又修飾的這麽漂亮,恐怕連
敲鍵盤都很容易折斷吧?妳這樣要怎麽讀書和工作?」

  她撥弄著左手的無名指應道:「不會囉,衹要習慣了就好,不過我這根指甲
有點受傷,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撕裂的。」

  她抓著那根手指湊過來想讓我看清楚,那一瞬間我差點就伸手握住她的柔荑
,不過就在要碰觸到她手心的那一刻,我趕緊停下來指著她的手掌說:「哇,妳
的手指頭怎麽這麽長、妳有彈鋼琴嗎?」

  我並不是在胡謅,因為她的手指確實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修長,即
使是身高比她更杰出的都一樣,但是面對我的驚訝,她倒是習以為常的說道:「
我是有練過鋼琴,可是我的手本來就很大,妳看,比妳的還要大。」

  我搖著頭說:「妳的手掌並不大、是手指頭特別長,再加上妳的指甲長度至
少有兩公分,看起來就更可觀。」

  她想把手貼上來和我仔細比一比,但我技巧的避開了,因為我腦海裏已經浮
現那衹纖纖玉手握住我生殖器的畫面,假如讓情況繼續發展下去,我很怕自己會
失控,畢竟這是在飛機上,慾火一來真的很難處理,若對象是自己的女人還好解
決,然而她基本上還是個陌生女孩,我甚至連她姓什麽都還不知道,因此我不得
不踩下剎車,還好這時餐點剛好送到我背後的座位,我立刻順勢幫她把餐板再度
放下來說道:「先吃飯再說,妳選哪種餐?」

  她一邊把左手那串不時會叮噹亂饗的手鐲退下來、一邊眨著眼睛說:「我點
海鮮面,妳記得幫我要杯咖啡。」

  我也不曉得她身上到底帶了多少行頭,可以讓她那麽忙碌的收拾,不過我並
沒讓她分心,等她雙手一拍總算告一段落時,我也分秒不差的將咖啡遞給她說:
「先喝一口再開動。」

  我陪她放棄雞肉飯,一起品嘗海鮮面,這頓消夜吃得很愉快,不過由于遇到
小亂流,我的熱茶無法供應,而她似乎興致勃勃還想繼續跟我聊天,所以我請空
少先把我們的餐盤收走,果然她把餐板推回去扣好以後,馬上挨近我低聲問道:
「那麽,我應該叫妳叔叔還是大哥呢?」

  果然來了!我心頭一片雪亮的應道:「順著妳的感覺走就好,妳愛怎麽叫都
沒關係,我無所謂。」

  她俏皮地瞟視著我說:「現在被叫大哥的好像都不是好人,而且我猜妳應該
已經結婚了,所以我還是叫妳叔叔好了。」

  呵呵,我在心裏暗笑起來,這小妮子竟然真的是想要跟我過招,好吧,那我
就陪妳玩玩,打定主意以後我便笑道:「妳高興就好,我沒意見,搞不好妳應該
叫我伯父才對。」

  她聽了咯咯嬌笑著說:「妳哪有那麽老,妳絕不可能比我爸爸年紀大,哈哈
……妳這個人有點奇怪。」

  我盯著她愈看愈動人的笑容說:「別太相信妳所看到的表象,人的眼睛是很
容易被騙的。」

  她像是偏頭思考了一下,不過並未接續這個話題,在靜靜地審視了我一眼之
後,她便開始切入另一個主題問道:「那叔叔這次是從美國要回臺灣探親、還是
從臺灣來美國玩完了要回去?」

  很好,要開始進入身家調查的階段了,這證明我的直覺沒有錯誤,她確實有
心要盤我的底,反正我也沒多少秘密,所以很爽快的便告訴她:「我兩邊跑來跑
去,這次在美國住了兩個月、順便辦點事情,因為下個月在臺灣有場會議要開,
所以先回去做準備。」

  這女孩子很有意思,她並沒傻到對我的工作追根究底、也完全不想占我的便
宜,她先主動說出她住的地區,然後才問我:「在洛城妳住哪裏?」

  我告訴她以後她還把那個地名復誦了一次,看樣子並不陌生,不過我還是強
調了一下:「不必上高速公路,走市區大概二十分鐘以內可以到妳家。」

  她點著頭說:「我知道,不塞車的話十五分鐘就夠了,妳來回美國多少年了
?怎麽好像對某些地方很熟悉?」

  我算了一下才回答:「常來住大概就這七年吧,以前最常跑、也最愛去的國
家是日本。」

  她眼睛倏地亮了起來說:「我也是七年前才全家移民過來的,就是國中畢業
那年,哇,好棒喔!我也去過日本好幾次,不過我不喜歡東京、比較喜歡大阪。


  我沒告訴她我有多常去日本,我衹是輕描淡寫的讓她知道我在日本讀過書、
和大阪港及大阪地區的某些商人有點來往,然後才強調道:「我最喜歡京都,因
為那裏簡直就是中國長安古城的翻版,他們有許多大寺院都是仿唐朝皇宮的建築
模式蓋成的,每次走在那邊的街道,我就有禮失求諸野的感覺,下次妳要是看到
電視或電影把雕梁畫棟的屋宇當成唐朝的皇宮拍,那都是騙人的,唐朝的皇宮是
木造建築,而且地基至少挑高五尺好讓空氣流通,這樣木頭才不會潮濕和腐爛。


  小妮子頗具蕙質蘭心,她聽得懂我的弦外之音,這是我最高興的一點,因為
我最受不了市儈的女孩,但是此刻我已不再為她那十根彩色指甲和成串的手鐲所
困擾,當她用那澄明而專注的眼神看著我時,我就知道她絕不是一個崇尚物質生
活的女孩,或許她也正在重新對我評估,所以她忽然用一種很溫柔的聲音問我說
:「妳根本不像是個商人,妳到底是幹什麽的?」

  我頓了一下才應道:「喔,我衹是從小就很愛看書、也看了很多書,所以沒
事時偶爾會亂寫些東西。」

  聽見我在寫稿,她低下頭好像在思考什麽,不過那衹是一轉眼的時間而已,
當她把頭抬起來再度望著我時,俏臉上已浮現出一抹極其向往的神情說道:「我
回臺灣第一站就先要到墾丁去玩,去年時間太短,衹玩到臺南市區,這次我八月
底才要回美國,一定要把墾丁跟東海岸玩個夠。」

  我點著頭認同道:「不過東北角也別錯過,我覺得臺灣最美的還是東北角海
岸。」

  她竟然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問道:「東北角在哪裏?」

  起初我感到相當意外,但繼而一想,才意識到她可能不是住在臺北,加上國
中畢業就移民美國,所以有可能不知道,因此我趕緊解釋道:「東北角就是基隆
到宜蘭這段海岸線,怎麽?難道妳不是住臺北?」

  她開朗的笑道:「我從小就住新竹,那邊我衹去過九份。」

  原來如此,是我自己被她的穿著打扮和言談舉止所混淆,所以才會想當然耳
的認為她是臺北人,因此我乾脆用大拇指比著後面說:「那妳男朋友住哪裏?他
會一直陪妳玩到八月底才回去?」

  她似笑非笑的瞋了我一眼才說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大學同學,他住
臺北,我們衹是一起回來而已,不過他已經七年沒回來,我去年是隔了六年才第
一次回來,所以他比我還慘。」

  還好這朵鮮花沒有插在那堆牛糞上,我在暗自慶幸之餘,不免關心的問道:
「妳全家都移過去了,妳回來住哪裏?」

  她意味深長的笑道:「老家還在啊,借給親戚住,但是我的房間一直保留著
,怎麽?怕我流落街頭?」

  我開始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同時沉潛多年的心境也被撩撥了起來,我並不
想再玩這種游戲、甚至還會刻意去避免陷入這種情境,然而我蟄伏的心靈已經在
輕輕地鼓動雙翼,我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收斂,今天一定會有事情發生,不過我就
是有點想讓它去飛,因為我也不明白為何這個女孩會越看越美麗?

  她一直盯著我看,好像有點詫異我為什麽沒答話,老實講,這時候我正在猶
豫是要懸崖勒馬還是讓感情再去冒險一次,在內心有所決定之後,我才凝視著她
說:「沒關係,如果那麽可憐,妳可以從墾丁游泳到臺北,我收留妳。」

  她呵呵淺笑著說:「好啊,那就到時候再說了。」

  也沒注意到她是幾時將鞋子脫掉的,直到她答完話後,忽然把雙腳一起縮到
椅子上時,我才發現她的腳指甲也塗著暗紫色的蔻丹,不過吸引我的並非這個,
而是她那副抱著小腿的逍遙模樣,我像是猛地想起什麽大事似的指著她赤裸的腳
丫子說:「就是這個!我剛才一直想不起來該怎麽形容妳們這些留學生,原來就
是這個,戴著時髦的太陽眼鏡,可是老愛穿拖鞋或是打著赤腳開車,然後助手席
這邊一定會丟著好幾雙高跟鞋,紅燈的時候甚至還把兩衹腳放在擋風玻璃上,弄
的上面全是腳印,簡直是率性到過了頭,這就是我說的留美學生特質,臺灣的大
學生根本不可能如此。」

  她彷彿是被人發現了隱私一般,竟然有點害羞的拍著扶手嬌嗔道:「啊,妳
怎麽知道我就是這樣開車的?哈哈??可是那樣開車真的很舒服,而且換鞋子也
方便,反正在加州大家都是這樣開車的嘛。」

  我不以為然的應道:「是嗎?這樣蹲著開車也不怕危險,還把車子當儲藏室
使用,每次我衹要上了妳們女孩子的車就開始頭大。」

  她像是發現我有什麽語病般的低聲探詢道:「請問,妳都搭哪些女孩子的車
子呀?」

  看著她那抓狹的眼神我怎會不曉得她在想什麽,為了制止她再胡思亂想下去
,我便直截了當的告訴她:「我有好幾個外甥女和姪女都在美國讀書,我怎會不
知道妳們這些女孩子的壞習慣?」

  可是她繼續刁難著我說:「那妳幹嘛不自己開車?」

  我故意瞪了她一眼說;「平常當然是我自己開車,可是衹要大家聚在一起,
她們就不讓我碰方向盤,每個都說我這套臺灣的飆車法太恐怖,其實我倒覺得妳
們比較像暴走族。」

  她把身體躺得更低,然後雙手抱著大腿一派輕鬆的說:「哪會?我爸爸就很
喜歡坐我開的車。」

  這時艙內的燈光都一一被熄滅,衹剩安全帶的號誌燈還亮著,不過因為椅背
上的小電視登機時就已被全部開啟,所以那些螢幕的屏光讓周遭不會顯得太過陰
暗,我無法確定她是否要休息,所以便徵詢道:「妳要不要先睡一下?」

  燈光一暗,很多人都蓋上毛毯準備睡覺或戴上耳機看電影,但她卻是搖著頭
說:「不要、我現在一點都不累;對了,妳除了打球平常還有什麽嗜好?我爸喜
歡釣魚和攝影,他沒事就揹著相機到處跑,而且從來不喝酒,衹喜歡泡老人茶。


  我有點難以置信的說:「怎麽跟我都一樣?不過我現在主要是喝紅茶,相機
也全收藏在電子防潮箱裏,偶爾會拿出來拍個幾張而已。」

  就從這時開始,她把全家七個人依序由爺爺、奶奶到小妹為止,通通為我做
了一番簡介,當然,我也沒瞞她,她想從我這裏知道的我也都如實以告,她既開
朗又健談,使得談話的氣氛非常愉快與融洽,若是不明究裏的人看見我們如此熱
絡,絕對不相信我們是萍水相逢、才剛認識叁個鐘頭左右。

  我們互相表白也互有攻防,誰都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在應該有所保留的時
候,我們都會適可而止的打住,以免造成彼此的尷尬或不悅,在她清純的外表下
,隱藏著成熟而善解人意的一面,這表示她見過一定的世面,但尚未被五光十色
的花花世界所汙染,我已經徹底排除心中的疑慮,因為人類的眼睛最難偽裝,而
即使是在黑暗當中,她的雙眸依然非常明亮動人。

  我忽然明白為何她會深深吸引著我,答案就是這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它有
時帶點淘氣和慧黠的光芒、有時又帶著某種期盼與渴望,但最深沉動人的卻是它
無邊無際的那抹溫柔,我不僅是似曾相識、而是太過于熟悉,當她默默的望過來
時,我的心房便開始有了微醺的感覺。

  還有就是她說話時總是帶著一股笑意,那種甜美的尾音宛如是回響在黑暗中
的天籟,我有時會忽略掉她的言詞,而衹顧著追隨她的聲音,因為在愉悅的聆賞
當中,我衹想跟著她的抑揚頓挫去盡情地享受與陶醉,話題是什麽根本不重要,
我擔心的是這股心靈的悸動隨時都會結束,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十幾個鐘頭的航程
是這麽短促,機長啊,今天妳就讓這班航機盡量慢慢的飛吧!

  不知何時她已拿掉了發箍,在攏了攏額頭的發絲以後,她忽然把右臉頰湊近
我的面前問道:「這樣有沒有比較好看?還是我把頭發撥到前面來會比較漂亮?


  她一邊將垂在背後的長發撥到右胸前、一邊用帶點頑皮和挑釁的眼神凝視著
我,不過我並沒給她答案,我好整以暇地往後靠在椅背上反問道:「妳叫什麽名
字?」

  她杏眼圓睜的看了我一眼才仰著下巴應道:「我姓喬。」

  我緊追著問:「本名呢?」

  她露出一副『怎麽到現在才問』的神情瞥著我說:「阿曼達。」

  我問本名卻得到了一個洋名,但是這並不重要,因為我並不想逼得太緊,再
說女孩子也常會出現這類莫名其妙的矜持,明明她很想讓妳知道,並且已經給了
一大半資訊,卻又喜歡在緊要關頭賣點關子,所以我也不再追問,看著她還在把
玩那頭秀發,我這才注意到上層的發色有些不同,因此我指著她長達肘關節部位
的發梢問道:「妳挑染了幾種顏色?」

  她瀟灑的將長發甩回背後,然後正襟危坐的說道:「兩種,暗紅跟黃棕,妳
覺得好不好看?」

  我點著頭說:「看起來還不錯,不過妳這樣要常常花很多時間在化妝上面吧
?」

  她輕盈的搖著頭說:「不會呀,做指甲跟染頭發都是一個月一次,一起做一
次大概就是叁個鐘頭左右,其他的臉部保養我都是自己做,而且我幾乎不化濃妝
,所以還好囉。」

  我都還沒有所回應,她隨即又用雙手摩挲著臉頰擔憂道:「我坐飛機最怕臉
上的皮膚會乾掉,密閉艙裏面冷氣又連吹十幾個小時,如果不保濕,看起來就像
老太婆。」

  我望著她姣好而輪廓分明的側臉說:「哪有那麽嚴重,妳現在看起來不僅容
光煥發,眼睛還水汪汪的。」

  她有些雀躍的看著我說:「真的嗎?妳不能騙我喔。」

  一句『我騙妳幹什麽?』都還未說出口,我整個人便被震住了,因為就在這
一剎那之間,她已變換了叁、四種表情,而無論是俏皮的瞪大眼睛或是帶點撒嬌
似的輕皺瓊鼻,全都散發著無比的性感和嫵媚,特別是她連抿了兩次嘴唇又緩緩
張開的時候,那微張的雙唇不但完美到令人吃驚,同時還充滿了絕對的挑逗,我
屏住呼吸,思考著自己是否要不顧一切的把她摟進懷裏?

  她知道我在痴痴的看,在風情萬種的瞟了我一眼之後,還輕輕撫觸著她無可
挑剔的下巴笑道:「晚一點妳得幫我要杯開水,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拿來先潤濕一
下。」

  我根本無法說話,衹是沉默而專注的凝視著阿曼達,因為她這一連串的表情
和神韻,完全酷似我珍藏在心裏的那個女人,不管是一顰一笑或風采氣質,簡直
就是我那頭小金牛的翻版,盡管兩個人的臉蛋並不相像,但五官分開來欣賞時,
卻宛如攣生姊妹一般,我除了暗自驚嘆、也心知要糟,怎麽老天爺又讓我遇到一
個難以拒絕的美女?

  她似乎知道我在掙扎,在俏生生的多看了我兩眼之後才問道:「妳在想什麽
?」

  我盯著她長長的睫毛應道:「我在看妳,為什麽一直把眼睛睜得那麽大?」

  她繼續用手指頭掃了兩下眼尾才說道:「因為我在整理睫毛,彎彎的往上翹
看起來比較有精神。」

  她既沒開閱讀燈也沒拿鏡子,竟然憑著微弱的屏光就能進行這種細部工作,
雖然我有點懷疑她是故意要吸引我的目光,但眼前這幅美麗的剪影,確實稱得上
是賞心悅目,尤其是她那總是帶著笑意的嘴角,活脫脫就是我筆下的插畫女主角
,為了怕思緒被拉回遙遠的記憶裏去,我勉強移開視線說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幫妳把椅背整個放倒。」

  她高舉雙手伸著懶腰說:「我還不太累,待會兒我想聽點音樂或看部電影再
說。」

  像在做伸展操似的,她的雙手不僅沒有放下來,而且還反絞在一塊,那姿勢
使她的乳房整個往前聳了出來,同時她還縮腹挺胸、兩手拼命向上伸直,這一來
我剛才努力想要得知的答案便完全顯露出來,她果然不是肉彈型的女孩,但那看
起來像個山東饅頭、僅堪盈盈一握的小丘,卻是線條優美至極的隱藏在黑色布料
之下,感覺柔軟中帶著無比堅挺的彈性,但是當我毫不避忌的展開目視搜尋時,
期待中的激凸點並沒有出現,她應該是穿著保守型的內衣,並不如我所預想的那
麽開放。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也非常具有自信,就像唯恐我會看的不夠仔細,
除了來回十五度的扭腰運動以外,她還像在做仰臥起坐般的前後搖擺著上半身,
明知我緊盯著她的乳房在細細打量,最後卻還是使出了一招鐵板橋,當她四肢齊
伸、挺直腰杆,整個身軀以四十五度角斜亙在狹窄的座位上時,幾乎連地板都被
她弄出了聲音,我指著她前後座的兩個乘客低聲笑道:「妳非要把他們吵醒是不
是?」

  她雖然放鬆身體坐了下來,不過兩手依然交叉在背後挺著胸膛說:「我是特
地示範給妳看的耶,怎麽樣?喜不喜歡?」

  當然喜歡!這麽美妙誘人的景像有哪個男人能夠不為之心動?所以我還是目
不轉睛盯著那座微微起伏的小山丘說:「如果不是怕吵到別人,我可以一直看到
天亮。」

  她高興的揚著眉毛嬌笑道:「那就好,我還以為妳無動于衷。」

  搞的我怦然心動,然後還懷疑我無動于衷,好,算妳厲害,不過飛機還要飛
很久,我就耐著性子看看妳究竟還有多少花樣,打定主意以後,我把多拿的那包
花生打開來問道:「要不要補充一下體力?」

  她瞥著我嬌憨的說道:「妳少害我,吃那東西多容易長痘痘,我才不要,妳
自己吃就好。」

  她說完順手把航空雜誌拿起來翻閱,而我也故意把頭轉向一旁,然後一邊啃
著花生米一邊說道:「好奇怪,剛剛好像也有人吃了一包,怎麽就不怕長痘痘?


  衹聽她「噗哧」一笑,然後五指頎長的纖纖玉手便已伸到我面前說道:「好
嘛、好嘛,陪妳一起吃就是了。」

  我倒了大半包在她手心說:「多吃一點,花生是防癌食品,而且吃完嘴巴香
香的,男生會更喜歡妳。」

  彷彿是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在眉眼含春的望了我一眼以後,她才往後仰靠
在椅背上問道:「我把腳放這裏沒關係吧?」

  老實講,這個動作相當率性、也極為親密,若非是關係匪淺的男女,幾乎沒
有女孩子敢隨便把右腳踩在前座的中央扶手上面,因為這個姿勢很容易讓我一伸
手便碰觸到她的大腿,如果不是她有意要勾引我、那就是對我要有絕對的信任,
可是從她嬌艷的臉上我卻看不出任何徵兆,所以我連忙點著頭說:「腳踩在這裏
是會比較舒服點,假如妳喜歡,也可以踩到我的踏板上。」

  她表情愉悅的說道:「不用了,這樣感覺就很好;我想看部電影,妳有沒有
好片要介紹一下?」

  我搖著頭說:「好片飛機上也不一定有播,而且我很少看電影。」

  她攤開航空雜誌說道:「沒關係,那我就來找找看。」

  看著她煞有其事的在慢慢閱覽,我不禁好奇的問道:「為什麽不開閱讀燈?
妳這樣眼睛會吃不消。」

  她比了個手勢說:「開燈會吵醒別人,我這樣就看得見。」

  我懷疑的望著她說:「字那麽小妳真能看得清楚?」

  她偏頭瞧著我說:「也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呀,何況暗暗的氣氛也不
錯。」

  如果身邊坐的人不是她,我很懷疑自己是否也會愛上這種昏暗的感覺,但是
既然有位活色生香的美女近在咫尺,或許真的燈光越暗會越有情趣,因此我附和
著說:「妳沒問題就好,我衹是怕妳傷到眼睛。」

  她眨著眼瞟著我笑道:「放心,我懂得照顧自己,要不然我敢一個人跑到日
本去觀光?」

  我偏頭看著她應道:「說的也是,否則照理說妳應該會被日本那些鐵道痴漢
綁架才對。」

  不愧是個哈日族,我一提到鐵道痴漢,她立刻有些羞赧的盯著我說:「討厭
,要真被那種人纏上,我還有機會能坐在這裏跟妳聊天嗎?」

  我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說道:「其實也很難講,要是人家衹要人不要命的話
,大概過個兩、叁天就會讓妳恢復自由;不過妳老實說,晚上在山手線那些後驛
的暗巷裏妳有沒有被人跟梢過?或是有碰過什麽驚險刺激的恐怖遭遇?」

  這回她的額頭差點就撞到我的眉角,衹見她惡狠狠的瞪著我說:「妳就非要
讓我給日本人欺負過才高興是不是?」

  望著她佯怒的嬌俏表情,我趕緊解釋道:「要真是那樣,我傷心都來不及了
哪會高興?別說是兩、叁天,就算妳衹被日本痴漢帶走兩、叁個鐘頭,我恐怕就
會傷心慾絕了。」

  阿曼達當然知道我是在逗她,不過她先是支著腮幫子靜靜的瞟視著我,過了
一會兒她又輕咬著下唇像是在沉思什麽,而我也定定的凝視著她,因為她那眉目
含情的嫵媚神韻讓我又有了微醺的感覺,就在我有點飄飄然的時候,她忽然側首
睨著我說:「妳真的會為我傷心嗎?」

  我認真的點頭應道:「當然!日本男人那麽粗魯和變態,再加上痴漢都是叁
五成群,妳要當真羊入虎口的話,我怎麽會不傷心?」

  她半信半疑的愀著我看,接著又咬著下唇猛盯著我瞧,最後她才像下定決心
似的,帶著一種既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表白的姿態嘟著小嘴說道:「好吧,那
我就告訴妳,在東京是有遇到一點小小的危險,不過沒出事,後來還是被我跑掉
了。」

  聽她這麽一說,我的心馬上往下一沉,我用責備的眼光看著她說:「妳看!
還說不會出事,像妳這樣一個女孩子在東京後街亂跑,不出事才怪。」

  她像是滿腹委屈的說道:「人家衹是在飯店附近隨便逛逛,怎麽知道會碰到
那些壞人?」

  我催促著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她再次嘟著小嘴說:「都跟妳講沒事了還一直問……」

  我還是不放棄的繼續追問道:「既然沒事為什麽怕告訴我?妳是不是有和日
本野狼發生什麽第叁類或第四類的接觸?」

  盡管燈光微弱,但我很肯定她的俏臉突然紅了起來,她有點焦急的跳著腳說
:「哪有?才沒有什麽第幾類接觸,妳這個人好可惡……都不相信人家。」

  她嘴裏說我可惡,右手卻抓著我的左臂連搖了好幾下,接著又像是有點慍怒
的抬高下巴斜睨著我說:「不要,就是不告訴妳,等以後人家跟妳熟一點再說。


  說完她皺了一下鼻子,朝我扮了一個可愛的鬼臉,然後還把整張臉蛋湊近我
說:「現在就是不告訴妳,怎麽樣?」

  淘氣中帶著挑釁的語氣,使她的表情顯得無比性感誘人,但令我神為之奪的
並非這個,而是在她話剛講完的那一瞬間,她那香舌輕過兩唇之間,隨即舌尖又
圈成一個半圓,然後輕輕向我吞吐了兩次的那副神情,天吶!這女孩子在誘惑我
,雖然我還無法確定阿曼達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在引誘我


  粉紅色的濕溽舌尖衹出現片刻便縮了回去,但那充滿極致誘惑的嘴型和卷起
的半圓,卻讓我整個人都被震撼住了,因為那媚眼輕瞥、滿面春色的表情實在太
美、太淫、也太不可思議,除非阿曼達是訓練有素的調情高手、否則便是她天生
就具有童誒似的純真與性感,要不然絕對無法表現的如此自然且完美無缺,我不
衹是心靈在悸動而已,就連褲檔也頓時起了強烈的反應。

  不、其實我是想將她擁入懷裏,緊緊吻住她的紅唇,甚至,我已經迫不及待
想把整支陽具插入她的嘴裏,因為那粉紅色的舌尖以及那美麗而充滿誘惑的嘴形
,讓我腦海中最後衹剩一個畫面,那就是她正在用那靈巧的舌尖,溫柔而熱情地
舔舐著我的馬眼,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龜頭還在不停地膨脹,但我任憑著它,心
裏也渴望著能夠來一次純然不受任何約束的衝動,就像懵懂又莽撞的少年時期,
什麽都不必考慮、什麽都不用避忌。

  阿曼達可能知道我正在想入非非,她刻意壓低音量輕聲細語的探詢道:「在
生我的氣啊?怎麽不說話了?」

  我用力甩了一下頭才應道:「沒有,衹要妳真的沒吃虧就好。」

  她再度抱住縮在椅子上的雙腿說:「雖然東京給我的印象不是很好,不過我
還是很喜歡日本,當然,小女子以後再也不敢一個人去那邊冒險了。」

  我還在回味她剛才的一舉一動,聽見她還對日本唸唸不忘,我腦中忽然唸頭
一轉的問道:「對了,加州有一大堆中國留學生,妳沒試著交往看看嗎?」

  她搖著手輕笑道:「中國留學生我們臺灣女孩子都不喜歡,他們不但自私自
利而且非常、非常小氣,那種斤斤計較又現實無比的男生誰會想跟他們約會?而
且他們沒事就搞統戰、講統一,除非是毫無行情的女孩子才會想跟他們攪和在一
起。」

  唉,我那些可憐的大陸同胞,為什麽這麽多年了都還搞不清楚也不長進?怎
麽十個臺灣女孩有九個半對妳們都是同樣的看法和評語?這樣臺灣的好女孩不給
老外追走才怪;一想到這點,我忍不住問道:「大陸這幾年經濟開始起飛,除了
公費留學生以外,不是有許多富貴人家也都一窩蜂的往美國跑嗎?」

  阿曼達不以為然的回答道:「那些多半是貪官污吏的小孩,妳想老爸在大陸
貪贓枉法、魚肉鄉裏,小孩子會好到那裏去?」

  她這一說倒讓我想起最近新聞媒體一再報導的臺灣警察風紀問題,所以我連
忙打住話題說道:「好吧,那就衹好讓妳往外發展了,不過我總是覺得有點可惜
。」

  她悄悄地挨近我說:「傻瓜,我就不能回流臺灣嗎?」

  這時我聞到一股草莓的香氣,阿曼達不知何時已在嚼著口香糖,我有些納悶
,明明我一直都在望著她,可是她有許多動作我卻老是沒看見,這到底是怎麽回
事?我為何失去了平常的警覺和敏銳?

  撇開心中的疑惑以後,我才豎起大拇指贊道:「很好,妳這個想法我喜歡!


  她得意的搖晃著腦袋說:「又沒妳的份,那麽高興幹什麽?」

  我故意瞄著她說:「世事變幻無常,妳可別說的太篤定,就像今天剛發布的
颱風警報,誰也不曉得它究竟是會吹向菲律賓、臺灣還是海南島,在答案尚未揭
曉以前,任何狀況都有可能發生。」

  她應該明白我的弦外之音,不過她並沒接續這個話題,一提到颱風,她確實
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哇,要是颱風真的登陸臺灣,那我的墾丁之行豈不是要被
迫改期?」

  我安慰著她說:「沒關係,颱風又不是天天來,墾丁也不會被吹走,我保證
妳回美國之前一定可以如願以償。」

  她歪著頭瞟視著我說:「妳拿什麽作保證?」

  我胸有成竹的回答道:「大不了就是我專車帶妳去囉。」

  她把臉貼到我的腮邊皺著鼻子說:「我就知道妳會這樣講,了無新意,不過
我還是很高興就是了。」

  草莓的清香味道已經淡了些,我看著她小巧而性感的嘴形,心裏又浮上了小
金牛的倩影,這兩個女人有著太多的神似之處,除了迷人的風采,就連撒嬌的語
氣都大同小異,她們永遠把最好和最美的一面呈現出來,即使是在不經意間,她
們也不忘要把妳的眼光留住,她們好像隨時都在準備、準備為妳付出她們的一切
,她們並非為了想要品嘗草莓的滋味而嚼口香糖,事實上那是為了保持清新的口
氣和維護口腔的清潔,如果妳能明白她們的苦心,就會了解她們二十四小時都在
期待著情人的索吻。

  我壓抑著衝動,不敢讓自己的腦袋再往前多挪一寸,因為我倆的臉實在太過
接近,我衹要稍微轉動一下脖子,恐怕鼻尖就會和她碰在一起,一但唇與唇的接
觸無法避免,那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衹怕我自己都難以預料,而這畢竟是在飛
機上,甚至我連她的真實姓名也不太清楚,因此我趕緊話鋒一轉的問道:「妳身
上有沒有帶小紙條?」

  她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說:「沒有,我先告訴妳,我在臺灣可是沒有電話
號碼的喔。」

  也好,妳閃我就避,阿曼達一丟出煙幕彈,我也立刻還以顏色的笑道:「妳
還真敏感,不過妳放心,我不是想要妳的電話號碼,我是怕妳等一下口香糖沒地
方丟。」

  她有些懷疑的應道:「是嗎?妳真的不想要我的電話號碼?」

  我笑著說:「假的,我其實很想要,不過妳目前既然沒有號碼,那就等買了
易付卡再告訴我。」

  話說完之後我馬上抽出皮夾翻尋,印象中我依稀記得夾層裏還留有一張自己
的名片,果然才翻了兩下便已找到,我決定不再隱藏身份,所以毫不考慮的把名
片遞到她手上說:「上臺北的時候記得通知我。」

  她很大方的回答道:「好嘛,如果我想到臺北玩就一定跟妳聯絡。」

  我再次叮嚀著她說:「最好是一買到易付卡就告訴我號碼。」

  她又露出淘氣的笑容說道:「都已經答應一上臺北就會通知妳了,還那麽急
幹什麽?」

  我衹好攤了一下雙手說:「那我就靜候佳音,不過妳可別等到八月底才上臺
北,因為搞不好八月下旬我得再跑一趟美國。」

  阿曼達瞟著我說:「那也不錯呀,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搭同一班飛機回洛杉磯
,不過,我先來看看妳到底是幹什麽的。」

  她拿著我的名片端詳了一會兒,或許是光線不足的緣故,她翻來覆去的調整
了幾個角度仍不滿意,最後她乾脆把那張名片橫在鼻梁前面,然後再就著屏光來
回搖晃,由于我的名片上過鬆香,所以凸起的字體全都會反射光線,她仔細而緩
慢的閱讀著每一個字,我望著她專注而美艷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麽
不開燈看比較清楚?」

  她嬌俏的搖著頭說:「不用啊,我這樣還不是看的很清楚。」

  現在我已經能夠確定她是刻意要讓我跟她一直處于黑暗當中,雖然我還不敢
百分之百肯定她如此做的動機和目的,但我的臆測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不過我並
不急,因為答案必然會在不久之後浮現,所以我也故意挨近她說:「一張名片看
了那麽久,滿意了嗎?」

  從我這邊看過去,那張名片就像被她那雙玉手拉成一條橫線似的,而她好像
還意猶未盡,在看了又看以後,她還用手指頭摸索著我浮凸的名字說:「嗯,我
先收起來好了。」

  她彎腰從紙袋裏拿出貼身的小錢包,那是個放現金和卡片用的珍珠包,她小
心地將那張名片放進有拉煉的中央層,這表示她有意要保存我的名片,至少短期
內不會丟棄,因為她並未丟進紙袋內、或是順手塞入她敞開的化妝小提包裏,所
以我很滿意,對女孩子這種看似漫不經心的舉動,我通常都可以正確的解讀出來


  她收好珍珠錢包以後,又把兩衹赤腳一起縮在座位上問道:「妳常常給女孩
子名片?」

  我搖頭應道:「剛好相反,連男生我都很少給。」

  她偏頭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說:「那妳印名片幹什麽?」

  我理所當然的告訴她:「以備不時之需,我的名片其實衹給極少數的特定人
士,通常是我有意要在某人心目中加強印象時才會使用。」

  她翹著嘴角淺笑道:「妳的名字這麽好記,還需要特地加強印象嗎?」

  盡管我的姓名幾乎可以讓人過目不忘,不過我還是盯著她說:「問題是如果
我不給妳名片、萬一妳又直到下機都還不好意思開口問我,那咱們倆豈不是要擦
肩而過?」

  她想了一下才應道:「好吧,算妳有理,那這幾年大家都流行回大陸尋根,
妳有沒有回去自己的領土巡視過?」

  我被阿曼達逗得差點開懷大笑,在勉強忍住笑意以後,我才豎起兩根手指頭
說:「哈哈,都快兩千年了,衹怕是早已滄海桑田、人事全非,不過這兩年我雖
然沒到那些古戰場去視察,但大陸沿海倒是進出了好幾次。」

  一提到旅游,她的興致就來了,就從這裏開始,我們又天南地北的聊了好一
陣子,這期間與其說阿曼達是在搔首弄姿,倒不如說她是在不斷的對我放電,舉
凡她的一舉一動、或是臉上的表情和神韻,無不充滿了極致的誘惑,她毫不保留
的把渾身魅力施展出來,而我聆賞著她最美麗也最嫵媚的風采,心裏明白這個漂
亮女孩正在試探我最後的底線。

  細致而粉嫩的肌膚,即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都能感受到那份光滑和柔軟,我
甚至連她最微小的毛細孔都可以看得到,輪廓分明的側臉充滿了自信與驕傲,阿
曼達知道我在全心全意品味她迷人的風情,而她不僅趾高氣揚,並且還盡情開展
她令人目眩神迷的七彩羽屏,就像一個獨步在伸展臺上的孔雀舞者,除了向觀眾
炫耀她與生俱來的華麗,還隱約帶著幾許可愛的自戀。

  這點阿曼達就與我的小金牛截然不同,小金牛比較含蓄和內斂,而她則顯得
較為嬌縱及豪放,不過兩個人的臉蛋都有著精致之美,特別是她們那種芳心竊喜
的表情,簡直就是由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衹是她們兩人的氣質越相似,我的心
裏便越忐忑,因為愛情永遠是一座危險的橋,但阿曼達卻在那頭頻頻向我招手,
我開始自問:「究竟要不要跨過那條劃分楚河與漢界的中線?」

  孔雀舞者終于有點累了,她往後仰靠在椅背上說:「我想聽點音樂或看段影
片,妳記得幫我要杯開水喔。」

  我拿起遙控器準備按下服務燈,但她連忙按住我的手背說:「不是現在,等
他們送飲料來的時候再幫我端一杯就好。」

  我放回遙控器說:「OK,妳盡管看電影,這點小事別操心。」

  她戴上耳機逐臺搜尋喜歡的影片,我沒打擾她,利用這個空檔,我再度環顧
四周,除了後艙有人開著兩盞閱讀燈以外,我身邊一遍安寧,雖然不是所有乘客
都在睡覺,但在觀賞電影的人好像也不多,這種環境絕對有利于我和阿曼達繼續
發展下去,不過此時我已另有打算,所以我乾脆把自己的小螢幕一把關掉。

  阿曼達已經找到想看的影片,她一面調整音量、一面招呼著我說:「這支歐
洲片聽說劇情不錯,妳要不要一起看?」

  我搖手應道:「暫時不想,晚一點再說。」

  她眼睛盯著螢幕說:「嗯,那我不陪妳聊天了,妳自己找事做吧。」

  我順手拿起她放在大腿邊的雜誌回答道:「我幫妳找找看有沒有比較新潮的
免稅商品。」

  可能是因為戴著耳機,所以她並沒聽見我在講什麽,不過我知道她的心思其
實也沒放在螢幕上,因此在她意興闌姍的看著小電視時,我也心不在焉的翻著雜
誌,反正彼此之間的過招還沒結束,有時她會偷瞄我一眼、我則隔個五秒左右便
會注視她一次,在黝暗的氛圍之下,我耐心地等待她下一波的攻擊。

  捧著飲料盤的空服員出現了,我先把冰開水遞給阿曼達,再幫自己選了杯蘋
果汁止渴,我估計還不到叁分鐘,阿曼達便把空杯子交到我手上說:「謝謝,我
要睡覺了,晚安。」

  我幫她把耳機放回椅袋裏說:「好好睡一覺,航程還遠的很。」

  她斜靠在窗邊應道:「嗯,妳也早點休息。」

  果然不出所料,阿曼達並不想把時間耗在電影上面,她閉上了眼睛,但是並
沒有蓋上毯子,呈四十五度角仰臥的她,幾乎是玉體橫陳在我的面前,那撩人的
姿態和差一點就要和我碰在一塊的膝蓋,擺明了就是一種誘惑,尤其是她那張海
棠春睡般的臉孔,端的是沉魚落雁、性感無匹,漂亮的睫毛和微微噘起的雙唇,
更是令人忍不住要食指大動。

  我克制住了想要吻她的衝動,面對這項無言的邀請,我唯一能夠拒絕的方法
就是趕快闔上眼簾,盡管已經打定主意,我卻還是掙扎許久才終于不再睜開眼睛
,當我緩緩往後靠到椅背上的那一刻,我的生殖器依舊怒氣衝天,好像永遠都不
願妥協,若說這世上若真有柳下惠的存在,我敢保證那家伙一定是個大陽痿!

  才過不到叁分鐘,阿曼達便輾轉反側的把座椅弄得左搖右晃,我猜她想藉此
吵醒我,但我故意動也不動的繼續假寐,她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接連踩了我的腳
板好幾次,不過我還是裝作不知,她大概看我毫無反應,最後像是有些負氣似的
用膝蓋頂住我的大腿便沒再亂動。

  我壓住蠢蠢慾動的心,決定要跟她比賽看看誰比較有耐性,這時剛好有人從
我身邊經過,並且擦撞到我的手肘,我趁著身體搖晃之際挪動了一下坐姿,結果
我才剛移開大腿,阿曼達也立刻改變姿勢,但是她挪來動去調整了老半天,好像
還是無法讓自己可以舒適一點,感受到她那種心浮氣躁的徵兆以後,我這才睜開
眼睛告訴她說:「妳可以把腳蹬在前座的扶手上,這樣會比較舒服。」

  她一邊把修長的雙腿伸展開來、一邊凝視著我說:「妳剛才到底有沒有睡著
?」

  我望著她踩在中央扶手上的腳ㄚ子說:「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應該是有眯了
一會兒。」

  她試著要將雙腳一起疊放在上面,然而表面光滑又有點傾斜的扶手卻很難讓
她如願,因此阿曼達轉向去蹬著窗邊的那支扶手說:「引擎聲這麽吵,真要睡著
也不容易。」

  我看著她神采奕奕的臉蛋說:「那是因為妳還不想睡,要是真累了的話還是
照睡不誤。」

  她又皺著鼻子嘟起小嘴嬌嗔道:「胡說,是因為無論怎犘躺都不舒服,所以
我才睡不著,像現在這樣兩衹腳都不知道該擺哪裏,我怎麽睡得著?」

  好吧,我在心裏暗笑道:「那妳把兩衹腳都縮到這上面好了,這樣妳應該會
比較好睡。」

  我拍著她椅墊的右上角、也就是我左大腿的旁邊,而她馬上心領神會的將雙
腳縮到那上面應道:「嗯,這樣感覺是舒服多了。」

  我欣賞著她撩人的半仰臥睡姿笑道:「那就趕快閉上眼睛休息,別再說話。


  阿曼達用媚眼瞋視著我說:「嗯,那妳不能吵我喔。」

  我等她把腦袋斜倚在窗戶上靠妥以後才說道:「放心睡,等一下我再幫妳蓋
毯子。」

  她沒回話,在甜甜的一笑之後便閉上了眼睛,我再次靜靜品味著她標致而動
人的臉蛋,那彷彿永遠都帶著笑意和信心的嘴角,完全就是我畫筆下那些摩登女
郎的寫照,這是最吸引我、也是最容易讓我動心的性感嘴形,雖然艙裏艙外都一
遍昏暗與漆黑,但我卻能清楚瞧見她紅唇上細小的豎紋。

  最少鑑賞了有五分鐘之久,我才拿起薄毯為她披蓋在大腿與小腹上面,她的
睫毛微微歙動、屈起的雙膝也微擺了一下,這表示她知道我的舉措,看著她雙手
環胸宛如嬰兒入睡般的恬美嬌容,我衹能在心裏暗自贊嘆道:「這少女要不是天
生媚骨、就是蠱惑男人的手法業已臻于一流。」

  我假設她已睡著,為了不驚擾她的好夢,我輕輕地靠回椅背閉上眼睛,四周
頓時陷入了完全的幽暗與寧靜,除了引擎轟然作響以外,機艙內連半點雜音都沒
有,就像置身在叁萬兩千英尺高的飛行臥房裏面,在時空與速度互相交錯之下,
我竟然陷入了神游太虛的狀況,或許是因為身心都有越來越溫暖的感覺、也可能
是一種來自母體的原始記憶,雖然我腦海中還翻騰著阿曼達的容顏及身影,但那
股彷彿被包覆在胎盤內的安寧感,卻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的睡去。

  也不曉得隔了多久,我忽然發覺阿曼達用腳趾在搔弄我的腿彎,她連試了好
幾次,可是我仍不動如山,後來她索性把左腳也湊上來幫忙,在她持續的輕踩慢
踏之下,我終于睜開眼睛,不過我還是按兵不動,衹是靜靜望著那十支正在蠕動
的腳趾頭,而她就像在彈奏鋼琴似的,那一片片在幽暗中發亮的黑色蔻丹,饒富
韻律的在我左大腿上來回移動,這時我腦中衹有一個唸頭,就是將她那兩條裸露
的小腿拉到我的褲檔上盡情撫摸。

  我差不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阿曼達不會拒絕,但我強迫自己必須繼續動心忍
性,因為我還有最後一道關卡想要肯定,盡管我的雙手蠢蠢慾動、腦海裏也一再
浮現我的指尖碰觸到她大腿根部的旖旎景像,可是為了確認我對女性的觀察和判
斷依舊維持著昔日的敏銳,我硬是把差點就伸出去的左手縮了回來。

  我不動聲色的再度闔眼假寐,雖然無法確定阿曼達是否知道我曾張開眼睛,
但從她靜止了片刻以後,便將兩衹腳尖一起伸進我大腿下面的舉動看來,她應該
是心知肚明,不過我倆既然都不願說破,我也就任憑她將兩衹腳ㄚ子完全塞到我
的左大腿下面,縱然這樣有點像是我壓坐在她的腳板上,不過我估計這情況不會
保持太久,所以我的身體便沒有挪動分毫。

  果然才過了兩、叁分鐘,阿曼達便把腳縮了回去,我衹感到座椅一陣搖晃與
震動,卻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因為我判斷她如果真的想要勾引我,接下來一定還
會有所行動,所以我耐住性子,等著進一步的狀況發生,若是我的評估錯誤,那
麽這場游戲便會到此結束。

  小小的騷動很快就平息下來,阿曼達似乎準備要專心睡覺,因為有好一陣子
她都沒有任何動靜,雖然我挺相信自己的判斷,不過若是事情能到此就告一段落
,我心理上反而會輕鬆一些,因此我也趁機放空自己,不讓內心存有絲毫的期待
,但是除了引擎平穩的聲音,我卻依稀感受到有一股曖昧的暗流在我身邊流溢。

  很難確定我是否曾經入睡,因為當阿曼達溫熱的身體一碰觸到我的手肘,我
立刻醒了過來,不過我既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如果這就是我預
料中會發生的事,那麽阿曼達一定不會就此打住,她應該還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果然我唸頭都還沒轉完,她的大腿已經貼住我的側膝部,我悄悄地張開眼睛,
這才發現她是趴睡在不知何時已放下來的餐板上面。

  她的大腿和腰身都已側移了好幾寸,衹要我的左手隨便往旁一伸,就連她的
臀部都在觸手可及的範圍之內,然而我還在考慮、考慮究竟要不要和她發展更親
密一層的關係,因為一切都已明朗、試探期也可就此結束,我倆身上散發著同樣
的氣息,因此有許多語言根本就是多餘的,我看著她趴睡的身影,那美好的胸線
又讓我的丹田竄出了一團烈火,我很想輕輕的將她喚醒、然後把她緊緊的擁入懷
裏,而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猶豫,就在我舉棋不定的時候,她的上半身忽然也朝
我這邊滑了過來。

  天吶!這個剛才叫我叔叔的美少女,竟然真的是在誘惑我!我看的異常清楚
,這絕對不是因為飛機航行不穩所導致,她是刻意將身子整個往右傾,盡管衹滑
動了幾公分的距離,但阿曼達已經徹底表明心跡,假如我還視若無睹,那我若不
是偽君子便是混蛋加八級,所以我不再考慮,少年時期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勇
氣和豪情瞬間布滿了我全身,我的左臂往扶手外側垂了下去,而阿曼達半裸的腰
肢發出了一陣顫栗。

  我的指尖垂落在阿曼達的大腿上面,我先用指背輕柔地刮刷著她的大腿外側
,嶄新的牛仔布料感覺太過于厚實,所以我來回撫觸了兩趟之後,便將整衹手掌
搭在她的大腿內側,她沒有反應、我也暫時沒動,等她舒緩的吁了一口氣之後,
我才開始摩挲起來,溫暖而結實的肌肉在我掌心下面緊繃著神經,為了讓她放鬆
下來,我用四根手指頭像在彈琴般的輕輕敲擊著,而且範圍一直都控制在二十公
分以內,大概過了叁、四分鐘,阿曼達的嬌軀才逐漸柔軟下來。

  她原本交疊在餐板上的雙手已經改放在膝頭,雖然她的臉沒有轉向我這邊,
不過我知道她正在屏神以待,這次我把整個手掌完全緊貼在她的大腿上,然後輕
柔而緩慢的往下撫摸,等碰觸到她的手肘時再往回游走,阿曼達任我如此來回了
五、六次仍無動靜,所以我開始輕輕的捏、慢慢的旋,直到她整遍大腿都隱隱發
燙以後,我才把手移到她的纖腰上停住。

  柔嫩而光滑的肌膚有點冰涼,由于她還趴著,所以我很難越線去探索她的小
腹,在考慮了半秒鐘之後,我決定轉進她另一處迷人的要塞,沿著她優美的腰身
向後滑行,我的五根手指也不斷在調整角度,當掌心已經貼住她尾椎骨的那一刻
,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因為那道清晰可見的股溝有著說不出的春色與誘惑,我
不敢躁進,先用指尖輕巧的試探了兩次,然後才四指齊伸的往下探了進去。

  美妙的觸感讓我在第一時間有些目眩神迷,但就在我剛想要一舉插進牛仔褲
的縫隙當中時,阿曼達卻宛如觸電一般的顫抖起來,她整個人先往左一縮,接著
便側綣成一團,她雙手曲在胸前、額頭抵住窗戶,臉上那種變幻不定的神情,令
人看的是既不忍又興奮,特別是她那雙唇微張,但卻未曾發出任何聲音的嘴形,
簡直就是一種無聲的邀請,她並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推開我的左手,衹是緊縮
著四肢在輕輕的喘息。

  我可能還是太過于急躁了些,因為我壓根兒沒料到她的身體會如此敏感,愛
撫大腿讓我產生了錯覺,所以當我放膽直攻她深不見底的股溝時,她本能的閃了
開去,不過她並未逃避、也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就連那遍裸呈的腰肢她也不想
遮掩,甚至在我將手搭回她褲腰部份的時候,她還把嬌軀往我這邊移動了好幾寸


  側疊的雙腿構成臀部優美的曲線,我的手指沿著縫線往下滑行,在手臂已經
無法再向前延伸時,我才緩慢的往回摸索,修長而柔順的大腿讓我捨不得釋手,
我一次又一次愛撫著她圓潤的臀圍,在確定阿曼達願意任我恣意輕薄以後,我的
大拇指終于探向她的後花園,盡管還隔著一層牛仔布,但我彷彿能夠感受到一股
潮濕的熱氣。

  我大膽對著阿曼達的腿縫盡頭展開一連串的壓、按、搓、揉,並且還用力反
摳了好幾下,起初她還能保持紋風不動的姿勢,但當我改用手刀割鋸她緊夾的鼠
蹊部時,她開始輕微的蠕動著雙腿,不過她不僅沒有抗拒,反而臀部還更往我這
頭挪近了些,我明白她的需求,因此不免又加重了手勁。

  我把四衹手指頭插入她的腿縫,然後一邊抓捏著她的左大腿、一邊往上探索
,由于角度的關係,我那衹手根本無法進行更火熱的動作,但是光撫摸大腿已經
不能讓我滿足,所以我在快速摩擦了幾下她的陰戶之後,便將手抽出來愛撫她的
腰肢,這次我望著她的小腹和胸脯,考量著要怎麽轉進到其他的要塞去冒險。

  除非阿曼達改變坐姿,否則我衹能一籌莫展,因為她並未蓋著毛毯,假如我
的動作太過于明顯或招搖,難保不會被旁邊的乘客發現,為了避免引人側目,我
的指尖還是衹能做有限度的活動,所以我沒有選擇,我唯一能進攻的地方就是那
遍白皙而誘人的小腹,決定目標以後,我的手掌便輕巧地滑了過去。

  阿曼達顯得是既緊張又興奮,她後腦靠著窗沿,雖然兩眼緊閉,但卻是雙唇
微張的苦悶表情,每當我的指尖往前推進一公分,她便會不自覺的仰頭挺胸,那
種好像隨時都會吶喊出聲的模樣,使我有點不忍對她下重手摧殘,可是她那屏息
以待的撩人神色,就算是聖人看了也會饒不了她,因此我的侵襲並未停止,順著
她光滑而顫栗不已的肌膚前進,我的指尖已停留在她褲頭的上方,盯著那顆印著
商標的銅釦,我悄悄盤算著該如何攻城掠地。

  思考過後,我放棄想要解開鈕釦的唸頭,決定直接闖進去搜尋那遍我判斷應
該相當茂密的草原,然而我的叁根指尖才剛穿入牛仔褲的邊緣,阿曼達便嬌軀一
抖的緊急往左邊翻轉過去,她眉頭微蹙、面容哀戚,性感的嘴巴似乎慾言又止,
然後衹顧著在那兒偷偷喘息,我伸手想要去牽住她的柔荑,這才發現她死命拉住
已經覆蓋在腰腿部位上的毛毯。

  我的手衹能搆到她的側臀,因此我便隔著毛毯輕輕愛撫著她的股間地帶,而
阿曼達可能擔心春光外泄,就在我打算將手掌移回她的腰部時,她忽然又是一個
大轉身,這次她雖然坐正了身子,但卻很技巧地把我那衹蠢動不停的左手蓋進毛
毯裏面,她依舊閉著眼睛,不過再傻的人也知道她這是在默許我可以更加放肆的
行動。

  停在後臀上的手無法往上進攻,因為雙手環住小腹的阿曼達手臂剛好擋在那
裏,所以我衹好橫向發展,再度回頭去愛撫她的大腿,我衹來回摩挲了兩次,接
著便把手掌插入她溫暖的腿縫當中,我一面使勁抓捏著她的大腿內側、一面慢慢
往上移動,阿曼達一直等到我將手掌抽出來按在她褲襠上的時候,才輕搖著螓首
制止我進一步的盲動,她既未睜眼也沒有開口,但光憑她微微蠕動的雙唇,我就
是能夠明白她在表示:「不能這樣。」

  既然阿曼達不肯讓我動她的拉煉,我衹好又把左手插回她的腿縫,不過我變
得有些粗魯和急躁,我不僅用力搓揉她的肌肉,而且還連續好幾次用手刀壓迫她
的恥骨,盡管隔著厚實的布料,但她好像還是有點吃不消,就在我反扳住鼠蹊部
,打算讓她更有感覺的那一刻,阿曼達整個人又朝我這邊急遽的側轉過來,她還
是閉著眼睛、也沒有推開我的左手,但那蹙眉嘟嘴的醍醐模樣,立即使我的龜頭
連抖了好幾下。

  我在她的大腿根處又胡亂摸索了一會兒之後,才沿著右大腿往下撫觸到膝蓋
盡頭,接著我的手掌便攀爬到她的左大腿上面,那雙交疊的大腿似乎有點畏縮,
但是當我開始溫柔的輕撫慢磨起來時,阿曼達的身體馬上朝我這頭更挪近了些,
她的膝蓋緊緊頂住我的腿彎,使得我的褲襠澎漲的更加厲害。

  我還是想去拜訪她神祕的要塞,但阿曼達已經護住鼠蹊部,她把那雙玉手緊
密的夾在大腿根處,不管我怎麽愛撫和輕敲她的手背,她就是不肯再讓我越雷池
一步,在屢試不爽之後,我不得不再把手掌插回她的雙腿之間去尋求溫存,就在
我差不多要摸遍她那兩截修長的大腿之際,飛機突然震蕩了起來,由于這波亂流
並不強烈,因此沒有引起任何騷動或不安。

  不過才隔不到十秒鐘,機身便接二連叁又震蕩了兩次,這下子機長終于廣播
了,他說明亂流的狀況以後,再次叮囑所有乘客要係好安全帶,而好像一直都沒
係上安全帶的阿曼達仍是充耳不聞,所以我不但大幅度搓揉著她的右大腿內側,
心裏更盼望著能夠遇上一大段強烈的亂流,因為我開始在期待能有個好理由,以
便讓阿曼達可以毫無顧忌的撲進我懷裏。

  實在分不清楚老天到底有沒有在幫忙,就在我那個意唸才剛興起沒多久,飛
機果然又闖入了亂流裏,這回連續兩波較為激烈的搖晃,使安靜的機艙內開始有
了交談之聲,有人忙著在檢查安全帶是否扣好、有人則朝著漆黑的窗外不斷張望
,但是阿曼達並沒有動靜,她雙腿夾著我的手掌,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那張嫵媚動人的嬌靨上並無絲毫慌亂,如果靠近一點觀察的話,甚至可以發現她
的嘴角帶著一抹淺笑。

  我的手滑向她的鼠蹊部,但她的雙腕仍然護在那裏,所以我故意用力抓捏著
她的大腿,希望她會睜開眼睛或是鬆開腿根,不過阿曼達就是不肯妥協,無論我
加強多少力道,她還是不為所動的固守著陣地,弄到後來我衹好將手掌插的更深
,以便能夠把她的纖纖玉指一根根地扳開,然而正當我剛勾住她兩衹手指頭的時
候,艙內忽然紛紛亮起了閱讀燈,我原本以為有什麽突發狀況,結果是因為有人
點了一杯果汁,已經醒過來的乘客幾乎是全數跟進,因此空服員乾脆端著餐盤到
處分送。

  能派送飲料就表示亂流已然過去,雖然阿曼達的反應不如我所預期,但她始
終都任憑我上下其手的曖昧態度,卻使我滿心歡喜,這意味著她不僅懂得主動,
更樂于服從男人的誘導和指揮,了解此中情趣的少女並不多,若是能把這種女孩
帶上床,她們的表現保證是可圈可點、甚至堪稱是萬中選一的人間極品,一想到
這點,我的左手就更捨不得抽離。

  我並不想喝飲料、也不想被打擾,但那個馬來裔的空少竟然主動將柳橙汁遞
到我手上,然後他還杵在那裏用英語細聲問道:「小姐,請問要不要喝點什麽?


  我剛想叫他走開,沒想到阿曼達竟然張開眼睛望著我笑道:「幫我隨便拿一
杯。」

  這下子我不得不將左手從毛毯裏抽出來,我挑了杯雪碧給阿曼達,並且幫她
把餐盤放下,但是空少並沒有走開,他繼續裝腔作勢的問道:「小姐,需不需要
我幫妳送包花生或面包過來?」

  這次我可逮到了,原來燈光乍明以後,這家伙可能才發現到阿曼達的美貌,
所以他不但藉機大獻殷勤、而且那對色眯眯的眼睛一直盯著阿曼達的俏臉未曾移
開,假如不是我在場的話,搞不好他會坐下來纏著阿曼達要手機號碼,老實講,
這小子有些過頭了,我放下杯子剛想要將他支開,誰知阿曼達的柔荑已悄悄按在
我大腿上,她朝那愣頭青搖了搖食指說:「謝謝,不用了,妳去忙妳的吧。」

  等那家伙走開之後,阿曼達才拍了一下我的大腿說:「妳理他幹什麽?」

  看來阿曼達雖然閉著眼睛,卻能夠縱觀全場,我瞥著她那慧黠而嬌憨的表情
應道:「我就是懶得理他,所以才想叫他快點走開。」

  阿曼達俏皮地皺了一下鼻子,接著便歪頭斜眼的將下巴挨近我低聲問道:「
妳剛才究竟有沒有睡著?都沒有睡對不對?」

  那還用說?起先我心裏有點納悶阿曼達為何要明知故問,但繼而一想,也許
她是為了要保持少女的自尊才會故作迷糊,或是剛才周邊曾有人窺探,所以她才
故意要混淆視聽,但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麽,對她這招小小的障眼法我還是頗為
欣賞,因此我也輕輕按住她的大腿說:「飛機抖了那麽久,沒被吵醒的人恐怕沒
幾個。」

  對我這四兩撥千斤的答案,阿曼達好像非常滿意,我兩在相視一笑之後,她
便一口喝乾飲料,然後將杯子交給我說:「我要去後面散步一下。」

  後面指的就是洗手間,所以我立刻起身站到走道上讓她通過,這回我特別注
意了一下阿曼達的身高,果然是亭亭玉立,跟名模林誌玲有著不相上下的身材,
目送她走進十幾碼外的廁所以後,我便坐在外側扶手上等待她的歸來,這時機艙
裏的小夜燈還亮著,四處也都有著稀疏的人影在走動。

  阿曼達很快就回來,她從背後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借過。」

  她這句『借過』是用臺語說的,我等她落入座之後才問道:「妳的臺語應該
就衹會少數的幾句吧?」

  她搖頭應道:「不對,我的臺語從小就很輪轉,雖然我是客家人,不過我媽
媽的娘家是本省人,所以我在外婆家都是講臺灣話。」

  我沒料到阿曼達是客家人,因為她看起來比較像是東叁省那邊的姑娘,所以
我略感意外的問道:「姓喬的有客家人?」

  她用力點著頭說:「當然有囉,我不就是?」

  看她那副嬌俏而得意的表情,我故意輕描淡寫的說道:「妳們客家女孩是不
是很多人名字後面都有個『妹』字?」

  大概知道我提這件事的用意,阿曼達也刻意趾高氣揚的仰著下巴白了我一眼
說:「哼,那是以前,現在哪有人再取那種名字?」

  我滿意的點著頭說:「那就好,我還真怕有某個漂亮的小姐會配上一個可以
用來考古的名字。」

  她朝我扮了一個可愛的鬼臉後才應道:「妳以為我會不知道妳腦袋裏在想什
麽嗎?」

  我看著她笑道:「知道最好,這表示某人的資質並不駑鈍;不過我也聽說客
家女性個個都頗能吃苦耐勞、並且很會持家,這是真的嗎?」

  她驕傲的挺起胸膛說:「對!沒有錯,算妳還有良心,居然還知道我們客家
女孩最大的優點。」

  看她那副高興的俏模樣,我立刻又話鋒一轉的說:「可是客家人的自私、小
氣和不合群也是出了名的。」

  阿曼達並沒反駁,她像是思索了一下以後才回答道:「唉,那其實是由某些
歷史事件和時空因素所造成的,因為我們客家人剛到臺灣時常被其他族群欺負,
所以才會不容易相信別人,但是現在已經不會了,那是我阿公那一代的事了。」

  我沒想到如此年輕的阿曼達竟然也了解那些陳年往事、而且看樣子她還相當
清楚那段典故的來龍去脈,光憑這點我就不得不對她另眼相待,因為胸大無腦的
花瓶我實在看煩了,能夠碰到一個懂得關心本土歷史的時髦女郎,對我而言不啻
是一股荒漠甘泉,因此我輕輕握住她的柔荑說道:「妳住在市區嗎?談談妳的老
家。」

  阿曼達臉上露出向往的神情說道:「我家是在新竹市區沒錯,不過我最懷唸
的是北埔冷泉。」

  聽到她提及北埔,我馬上接口應道:「我有個老朋友幾個月前才剛從臺北搬
回北埔居住,聽說他們家在那裏有座古色古香的祖厝很漂亮。」

  阿曼達眼中充滿回憶的色彩說:「嗯,北埔是有幾棟老房子保存的很不錯。


  就從北埔開始,阿曼達循著思緒一一為我解說她家鄉的地名和趣事,但是對
我常去打小白球的關西地區她並不熟稔,不過我沒岔開話題,因為我明白這個遠
渡重洋的漂亮女孩對故鄉還有著太多的緬懷及眷唸,我隨著她輕快而愉悅的語音
到處去旅行,風城新竹的山光水色我不算太陌生,然而能夠跟著阿曼達雀躍的心
情一起飛翔,那份恬美的滋味可就千金難求了。

  機身又是一次小小的震蕩,這回換她牽住我的手了,我們的話題也從『新竹
風、淡水雨』,轉換到晴空亂流上面,雖然窗外的夜空還是漆黑一遍,但我那五
、六次令人驚魂的『亂流之旅』,卻讓阿曼達聽故事聽到兩眼發亮,當我告訴她
有兩次感覺機翼就像快要被折斷時,她不禁抓著我的手臂說道:「好恐怖!妳這
樣常常搭飛機怎麽都不害怕?」

  我偏頭凝視著她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不然妳要我每回都搭獨木舟
出國嗎?」

  她還是有點難以釋懷的說:「可是真的很危險啊!還好我沒碰到過那種大亂
流。」

  我拍著她的手背說:「放心,我是九命怪貓,死不了的,要是老天爺真想要
我的命,我不曉得已經死過多少回了。」

  阿曼達並不清楚我曾經歷過多少凶險,她衹是再度皺著鼻頭嬌嗔道:「還九
命怪貓咧,就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沒告訴她我差點就搭上一班死亡飛機的那件往事,那次衹差一步我就登機
,但在冥冥之中似乎有衹手硬是把我從死神手上強拉回來,就在我辦好退票手續
離開機場之際,那班才起飛十幾分鐘的客機便在空中爆炸解體,全機無人幸免于
難,不過我並不曉得飛機已經失事,當我出現在幫我送機的那位朋友面前時,他
當場嚇得臉色發白、冷汗直冒,宛如活見鬼一般,這時我才發現屋裏的電視正在
播報剛剛發生的空難消息,每個人都以為我在機上,而我卻福至心靈、也可以說
是莫名其妙的從鬼門關前轉身退了回來。

  我常在想老天爺特地把我留在人間,一定是還有任務要交給我去完成,雖然
我還持續過著高風險的生涯,但我卻越來越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要言簡意
賅,衹用一句話來總結我這些年來的心得,那就是每個人都應該要好好的過日子
,因為生命的無常唯有知福且惜福能夠與之對抗。

  一想起這件事,我不由得緊盯著阿曼達的眼睛說:「那我就跟妳說件正經的
,下次找個時間我帶妳從洛杉磯搭飛機到紐約,然後咱們再自己開車一路從華盛
頓特區玩到尼加拉瀑布,如果時間夠的話我們還可以過境到加拿大的多倫多及渥
太華去逛逛,怎麽樣?排得出時間嗎?這條路線我很喜歡,沿途風景保證美不勝
收。」

  盡管阿曼達的眼中有些憧憬,但她卻很實際的說道:「那要花多少錢呀?妳
知不知道我這次回臺灣玩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辛苦打工賺來的?我哪有辦法這樣
玩?」

  我緊緊握住她發熱的玉手說:「跟我一起去流浪就什麽問題都不必擔心,而
且保證來回都讓妳搭頭等艙。」

  她可愛的嘴角露出笑意問道:「這麽好喔,到處流浪還能搭頭等艙?」

  我點頭篤定的應道:「別人我就不曉得,不過我這個流浪漢就絕對沒問題。


  她故意瞥視著我說:「不保險,我怎麽感覺跟妳出去玩一定會有危險?」

  我頗有同感的用力點著頭說:「我也覺得妳一定會有危險,不過有點危險不
是比較刺激嗎?」

  阿曼達輕輕反握著我的指尖嬌聲應道:「哼,不行,有危險的事情我必須好
好考慮、考慮。」

  我逗弄著她溫暖的掌心說道:「好,那就等妳想清楚了再告訴我,反正這件
事隨時都可以生效。」

  我話才說完,那個愣頭青又從我後方把餐盤遞過來問道:「先生,妳要喝點
什麽嗎?」

  我實在很懷疑這位空少是怎麽訓練出來的,為何每次都不請自來?一想到這
專門跑來煞風景的家伙,我不由得有點惱怒,但我才剛要開口,阿曼達似乎已經
看穿我的心思,她搶先一步告訴那小子說:「謝謝,不用了,有需要我們再通知
妳。」

  那家伙毫不避諱的猛瞧著阿曼達的俏臉說:「很高興能為妳服務,小姐,若
有需要請記得隨時通知我。」

  看著那馬來人依依不捨的走開後,我才捏著阿曼達的手心說:「幹嘛不讓我
說話?」

  她得意的睨著我說:「讓妳開口還會有好話嗎?都告訴妳別理他了。」

  我實在很想吻她那張性感的小嘴,但是礙于周邊燈火通明,衹好貼近她小聲
的嘀咕道:「可是我衹要一看到他那對賊眼心裏就有氣。」

  阿曼達狀甚愉快的噘著小嘴說:「妳自己還不是一樣,還敢說別人?」

  我裝作一副不以為然的應道:「有嗎?我可都是光明正大的欣賞,那哪能叫
賊眼溜溜?」

  阿曼達也壓低音量瞟著我問:「是嗎?妳真的都沒偷看?連一次都沒有?」

  我努力想了一下以後才挨近她耳邊說道:「好像有耶,不過看了老半天,有
好幾個我想看的地方妳都還沒讓我看清楚。」

  阿曼達的俏臉好像立即紅了起來,她嬌憨的瞪了我一眼以後,才抓起耳機嘟
著小嘴說:「不理妳了,我現在要看電影,不準吵我喔。」

  我望著她那種少女特有的羞赧模樣說:「好,妳看電影,我看妳,保證不吵
妳。」

  她一邊戴上耳機、一邊胡亂按著搖控器應道:「沒聽到、不管妳說什麽我都
已經聽不到。」

  聽不到才有鬼,阿曼達完全忘了要把耳機的插頭插上,不過我並未拆穿她,
因為女孩子芳心紊亂的神態別有一番風情,所以我偷偷將耳機插頭塞進椅縫中說
:「現代科技果然異常發達,我都不曉得耳機竟然這樣都能使用。」

  阿曼達可能聽出了一點端倪,她扳開耳機看著我說;「耳機本來就是這樣用
,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我連忙搖著手說:「沒問題,我衹是說妳戴上耳機的樣子很帥而已。」

  阿曼達瞄了我一眼說:「哼,怪人一個,都聽不懂妳在說什麽。」

  我趕緊指著她的小螢幕說;「沒事,我什麽都沒說,妳盡管看電影就是,除
非妳先開口,要不然我保證再也不吭一聲。」

  她有點懷疑的應道:「我就不信妳安靜得了五分鐘。」

  為了謹守諾言,我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便好整以暇地翹著二郎腿假
寐,而阿曼達大概是發現我真的已經閉上眼睛,所以很快便聽不到她有任何動作
,不過我還是等了兩、叁分鐘以後才張開眼睛,她是在觀賞一部歌劇片,但我實
在搞不懂她怎麽還沒發覺耳機根本沒有聲音?

  我悄悄把耳機插頭拉出來拿在手上把玩,衹是我在她面前磨蹭了好一會兒,
她卻仍然沒有發現,為了要吸引她的注意,我衹好把耳機線纏繞在食指上輕輕地
甩動,但即使是如此,阿曼達也不曉得是在沉思什麽,竟然還是毫無所覺,最後
我乾脆把插頭塞進她的手心裏,看看她是否當真是在神游太虛?

  她拿著插頭起先還有些愕然,但等發覺電線是連結在她頭上的耳機時,她才
恍如大夢初醒般的頓著腳輕呼道:「討厭!還不快點幫人家插好。」

  我一面插上插頭、一面糗著她說:「妳看,我就說妳一定是外星寶寶,光憑
意誌力就可以讓有線耳機變成無線感應。」

  她用力拍了一下我的大腿嬌嗔道:「妳喔……就會欺負我!」

  可能是阿曼達的動作太大,衹見前座的鬍子先生先轉頭朝我們觀望了好幾眼
,接著我正前方的阿婆也連續轉了好幾次頭,為了避免使阿曼達過份尷尬,我故
意把左腳蹬在前座的中央扶手上說:「好了,現在有聲音了,趕快好好的欣賞一
下。」

  阿曼達的右手緊緊抓住我的大腿,雖然她直盯著小螢幕的眼裏有著一丁點狼
狽和慌張,但那微笑的嘴角卻充滿了羞赧及喜悅,盡管無法確定她這時是否面紅
耳赤,不過從她春意盎然的神色看來,她剛才的恍惚與出神一定是和思索男女情
事有關,想通了這點以後,我不由得牽住她按在我大腿上的那衹玉手,然後輕輕
的愛撫著每一根手指。

  前座的馬來人總算熄掉了閱讀燈,他把椅背放斜了些,如此一來阿曼達的活
動範圍便愈加侷促,她推了推小螢幕、接著又連續調整了好幾次坐姿,不過由于
手長腳長,無論她怎麽挪移似乎都找不到比較滿意的角度,後來我衹好鬆開她的
手說:「來,再把兩衹腳一起縮到椅子上,這樣應該會比較舒服。」

  阿曼達再度以四十五度角的姿勢蜷縮在座位上,她頭倚著窗戶、眼睛盯著螢
幕,但腳尖卻在我大腿上滑動著說:「哇,怎麽好多人都在看書?」

  我環顧著四周說:「可能是剛才被亂流吵醒,結果有很多人就睡不著了。」

  阿曼達瞟了我一眼說:「衹有妳最厲害,都不用睡覺。」

  我伸了個懶腰說:「反正我還不太累,等妳看完電影想睡的時候,我再陪妳
一起睡。」

  本來我並未發現自己這句話有啥語病,但是當阿曼達用力踩住我的大腿、並
且緊咬下唇瞪著我時,我才驚覺到自己唐突了佳人,不過看見她那副嗔中帶痴、
怒中含笑的表情,我趕緊用雙手比了一個心形的手勢說:「糟糕!我又沒在作夢
,怎麽會不小心把心裏的願望說出來呢?這下子慘了,我看最少也要挨上五十大
板。」

  她用眼尾上下掃瞄了我一次,隨後才悻悻然的說道:「哼哼……要打的話至
少也要五百大板才夠,不過這次暫且先饒了妳,但是從現在開始不準再胡言亂語
,乖乖的陪我看電影就好。」

  她指著面前的小螢幕,衹是我並沒那麽乖,因為此刻的阿曼達臉上有著一股
難以形容的狐媚,所以我兩眼火辣辣的盯著她說:「這條件還算公平,接下來我
一定衹看不說。」

 
  她意有所指的回答道:「那就好,因為我們兩個都需要靜一靜。」

  阿曼達話一說完便雙手環胸望著小螢幕,但她根本沒有戴上耳機,因此任誰
都知道她不可能入戲,不過我也不願驚擾她,因為這時又有好幾盞閱讀燈一一熄
滅,在逐漸轉暗的燈光下,半臥的阿曼達看來就像一尊奧塞美術館內的雕刻女神
,那份慵懶中帶著期盼的姿勢、以及她眉眼之間那股如夢似幻的神色,不僅讓我
看的有些痴迷、有些陶醉,甚至差點就想壓上去吻她。

  幸好就在我的左手搭上她膝頭的那一刻,我背後的中年人剛好站起來要去上
廁所,若不是他撼動到我的椅背,我很可能會渾然忘我的來上一記餓虎撲羊,想
一親芳澤的唸頭被打斷以後,我的左手衹好順著阿曼達的大腿往下撫摸,就在我
的指尖即將抵達叁角地帶的邊緣時,阿曼達忽然兩手一張,巧妙地將這一幕蓋進
了她的毛毯裏。

  她任由我的指尖盡情在黑暗中探索,隔著牛仔褲厚厚的摺痕,我仍然可以感
覺到她小腹上的熱氣,雖然搆不到她的褲頭,但那光滑細嫩的腰肢摸起來還是讓
人色心大動,我凝視著她變幻莫測的迷人表情,心裏不斷在忖度著是否要手指頭
伸入她的褲腰下面?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又木立小子 於 2011-4-17 03:35 編輯 ]
作者: andreslin    時間: 2011-4-17 07:27

寫實,描述仔細,鋪陳且營造出充滿情感的氣氛。而不單純的肉慾而已。
戰大的功力又提升一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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