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等很久了吧?」「六點就來到這裡,還好。」雨荷說著,綻開燦爛甜美的笑容。讓她等這麼久,我不免有些過意不去。「妳姐呢?她還在生我的氣嗎?」沒見到雨晴,我納悶地問。「別提了,你知道的,我老姐就是死鴨子嘴硬。」雨荷對我扮出一個招牌鬼臉。「哦!算了,等她氣消,冷靜下來再說。」我把鴨舌帽戴回小平頭上。「未來的姐夫,退伍後你有什麼打算?還有,幾時讓我當伴娘,娶我家老姐過門?」雨荷一連拋出兩個問題,使我感到有些招架不住。「Take it easy,Lady!」,我抬頭長吁了一口氣,苦笑著說:「一切正要從頭開始,所以,暫時沒有成家的念頭。」我笑得很茫然,想起今天上午,舺板上我倚著欄杆,遠眺海面時的心情,彷彿自己就是那蒼藍的海面上,逐浪翱游的鯨豚,一時間漫無方向。「唉!可憐的老姐,看來她這個大小姐,還得繼續鎖在我們林家的深宮幽苑裡好一陣子,那可是一座巨大豪華的保險櫃哪。」雨荷故意學我的語氣誇張地幽我一默,接著說:「放著美嬌娘讓她獨守空閨,我真搞不懂你耶!未來的姐夫。」
「姐夫,坦白告訴你,你一直是我性幻想的對象喔!」雨荷抬起臉,天真無邪地望著我。而她的這句話,彷彿閃電一般擊中我的天靈蓋,令我頭皮發麻困窘得很,一時不知所措。「別開玩笑了,雨荷!如果你當我是妳未來的姐夫的話。」「I am serious!姐夫,即使你將來娶了我姐姐,你仍然會繼續是我性幻想的對象。」雨荷越說越露骨。「我們的身份不應該像現在這樣談話下去。」理智命令我趕緊拉回現實,我意圖中止雨荷的綺思麗想。「姐夫,你別擔心,今天我們車上的這次談話,我不會向我姐透露半句。」「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我在思考著適當的辭彙。「姐夫,你知道嗎?當我還是個高二的女生,姐請你來替我補習數學,我們不經意的肌膚接觸,就開始讓我對你產生某些奇怪的生理反應,我原來也以為這是我面對渾身充滿男性魅力的你時,自然而然的反應,後來漸漸地我腦子裡常常無緣無故地想起你,而想起你時,我竟然產生一種幻想似的生理虛求,為此我常常在自己的房間,看著你穿泳褲時的照片,偷偷躲起來自慰....。那張照片是兩年前你即將入伍時,我們三人去墾丁旅行時拍的,我好懷念那次的三人行。」我聽得面紅耳赤,趕緊別過臉去。
「好酷的名字啊!CBA!」隨即響起驚嘆聲。「這名字像是剛從綠島管訓回來的。」有人如此評論著,立即引起一片笑聲。「人家是從金門回來的,不是綠島啦!」另外一個聲音。「這名字比較像刑事組的啦!」又是一片笑聲。「各位都很有想像力。」我微笑著說。「想要學好英文,就需要一些想像力。缺乏想像力的人,只知道拿蠟筆來畫圖,不曉得蠟筆也可以用來化妝,像非洲土著就是。」「這老師很IN(註10),還真humor(幽默)呢!」有學生說。〈美語會話〉課程著重生活化和實用性,第一堂課是「在美國都市搭乘地鐵」。這些學生真的很可愛,課堂上我有問必答,而且常常回答得很另類,顯現出年輕人的機智。「當妳在NewYork,搭乘subway時,發現自己坐了一班反方向的電車時,妳該怎麼辦?」「跟司機說:路邊停車,Let me go!」全班一陣哄堂大笑。「按下求救警鈴,然後大聲喊:我被rude(非禮)了!」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哪兒的話,就怕你們不常來呢!」啟華開心地笑。「阿非,你不替嫂子剝一個?」宜君一聽到啟華叫他嫂子,臉立即又紅了起來,拉拉我的手肘。「她會自己挑!」我笑著吃自己手上的釋迦。宜君不好意思地走開,朝她班的學生走過去。啟華把我拉到旁邊小聲地問:「阿非,你跟雨晴鬧彆扭了嗎?」「沒有,只是暫時分開一陣子。」我搖搖頭。「看樣子你和身邊這位水姑娘很來電嘛?」「是很談得來。」我擦著嘴角。「那雨晴呢?你打算怎麼辦?」「我不知道,阿華,順其自然吧!Don’t care about me,OK?」「All right! All right!咱們心照不宣啦!」啟華擺擺手。「該不會是雨晴她那個勢利眼老頭又給你出什麼難題吧?」「也不是,他要我將來接他的生意,別再想去英國唸書的事。」我解釋說。「這回他老兄倒是想通了,你呢?怎麼不先答應下來?」啟華滑稽地笑著。「我能答應他嗎?你想。」我反問。「對喔!我差點忘了這方面你一向很有原則。不過~~」啟華望著我身後不遠處的宜君,壓低音量說:「話說回來,就算你不喜歡這種附條件的婚姻,雨晴總是無辜的,她對你如何,你自己應該很清楚。」「我知道。」「眼前這位女老師,固然跟你很速配。我看得出來,你已經移情別戀了。但是你要考慮清楚,雨晴究竟和你在一起那麼些年,當初你和紫玫學妹分手,我就覺得雨晴會很適合你,她那麼地溫柔,論外表和氣質,可真是大家閨秀,一點兒也不輸給紫玫。現在,你似乎又喜歡上小辣椒那型的小家碧玉。」啟華發表著他的高論,我卻苦笑著。
就像美國詩人佛洛斯特(Robert Frost,1874~1963)的那首〈沒有走過的路〉,和宜君在一起,我的確選擇了一條沒有走過的路,我相信宜君會給我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雖然我們都會過著很平凡的生活。我向宜君坦承,雨晴的存在,我請她給我時間,讓我和雨晴說清楚,因為我不想傷害雨晴。期末考結束,我主動寫了一封長信給雨晴,信裡附了佛洛斯特那首〈沒有走過的路〉:The Road Not Taken
雨荷給我的是完全不同於雨晴的生理感受,不是猛烈抽送的那種熱戰,狂風暴雨式的短兵相接,而是像打撞球那樣,姿態優雅的長推桿。緊迫的陰道壁肌肉,把我的陽具緊緊地捉住,間不容髮的包覆。我那根西洋人size的陽具,身經千百次和雨晴的肉搏,卻在那短短的五十分鐘迷失了,迷失在雨荷青春的漩渦裡,難以自拔。我採取三淺一深和兩淺一深的變換節奏,緩緩地抽送著,雨荷的呻吟聲如櫻花,在紛紛的白雪中細細地飄落。以往的經驗完全派不上用場,我以一種全新的方式和情緒控制著整場的節奏,然而汗水還是淫淫地自我髮稍、臉頰、脖子、胸前汨出。「哦!I am coming!小荷~~」我濃濁而低沉的嗓音叫著。我那被青春的女體喚醒的陰囊,漸漸地有了動靜,一陣酸澀,我把精液射進雨荷的陰道深處。雨荷上半身攀在我兩肩上,頭埋在我的臉頰上。「你射精了,姐夫,好暖和的感覺。是岩漿嗎?不是,是一股黑潮暖流。」雨荷仰起粉臉,一雙水靈靈、充滿機智的眼眸,靜靜地望著我,我看見前額瀏海凌亂的自己,影子倒映在她的黑眼珠裡。她繼續趴在我胸口,我射精後的陽具,還絲豪沒有軟化的跡象,於是我們一起在地板躺下,我讓她跨坐在大腿上,或許是第一次,雨荷的動作生澀而優雅,雙膝跪著地板,一隻手掌貼著我厚實的胸脯,另一隻手伸到她背後摩搓著我的陰囊,很有默契地配合著我抽送的節奏。
如果雨荷名下的股票能借給我質押,還有一千萬,再找公司幾位一級主管商借或邀請他們投資,那麼剩下的五百萬大致上就有著落了,只是這麼動用大筆錢,很難不驚動我老婆雨晴,「嗯!關鍵就在雨荷身上,只要她這個大金主答應鼎力相助,即使事後雨晴追究起來,我的小雨荷也會挺身替我辯護。」我是這麼想的,算是打如意算盤吧?「會不會讓你很為難?」「給我兩個月時間,我會盡力去替妳奔走!」「那麼,要我怎麼報答你呢?阿Jack!」「對我好一些,當我是妳最要好的朋友就行了!」「不行,那怎麼夠呢?是你幫我實現了多年來的夢想,我要以身相許才行,怎麼樣?」「以身相許?有那麼嚴重嗎?」我笑著問。「別學陳水扁的語氣,跟我嬉皮笑臉的!I am serious!」(註19)「我哪有?」我笑著,小聲地抗辯。「這樣好了,你都已經是有婦之夫,從今天起,我就做你的黑市夫人,地下情婦,隨傳隨到,你說怎麼樣?」「黑市夫人?地下情婦?還真傷腦筋呢!」我心裡這樣想:「一個林雨荷已經讓我有點吃不消了,再加上妳紫玫,看來我餐餐得吃『虎力雅補』外加『十八銅人行氣散』,才撐得住了!」「你在想什麼?阿Jack!」紫玫問。「沒,沒什麼,妳決定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不是羅密歐,也不是大鼻子情聖,阿May願意回到我身邊,我又何必「假仙」(註20)呢?只是往後我必須多花一些心思,把身邊這三個女人都「馴得服服貼貼地」。從此,我的感情生活,由五胡亂華,正式進入列強混戰的十六國。
這時她也不照劇本裡原來的對白,就來一段即興的脫稿:「夠了,夠了,我實在看不下去,阿May,妳要嘛現在就找個地方,有什麼誤會或不滿,小兩口坐下來,好好說清楚!要嘛,妳就不要再折磨他,乾脆一拍兩散,讓他從此死了這條心!」場記看著劇本皺起眉頭,攝影師旁的的副導演微笑著點點頭,既沒有喊NG,也沒有喊CUT,看來剛才三個人都臨時脫稿的這一段,應該沒有問題。「阿雅,別理會他,就讓這個可惡的傻瓜,繼續留在這裡淋雨吧?我就是要折磨死他,咱們去餐廳吃飯。」繞了一圈,紫玫總算繞回來原劇本的對白,拉著秀雅的手腕悻悻然往餐廳方向走。我上前追了幾步,喊著「阿May!阿May!」,然後停了下來,在雨中淚流滿面....。「CUT!」副導演喊出來後,我如釋重負,總算鬆了一口氣。紫玫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阿Jack,I am sorry for you!剛才我看著你流淚,心裡感動臨時忘了詞,所以掰了一小段,還好你和文英都應變得很快,emotion接得很自然!好樣的!」文英是飾演室友秀雅的女生,也是阿May系裡的助教。紫玫剛轉身離開,雨荷拿著條乾毛巾幫我擦著臉和頭髮,場邊小妹遞過來一杯薑母茶,我才喝一口,就連續打了三個噴嚏。「可別真的感冒了,人家會心疼的。」雨荷輕聲說著,在我前額親了一下。
紫玫伸手過來抓著我的手背,摩搓著上面的齒痕。「姐夫,你們的故事從頭到尾都讓我很感動。」雨荷把臉頰輕輕地靠在我的左肩上。一旁的曉榆,眨了兩下眼皮,似乎已注意到雨荷這個不尋常的小舉動。「雨荷,你姐夫其實是個很重感情的人。」紫玫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嗯!我知道。」雨荷低聲地說。「好了,放鬆心情,我們喝點酒。」我岔開話題。「雨荷、曉榆,我敬妳們兩位!我的左右護法。」我舉起酒杯,向她兩致意。雨荷端正上半身,也舉起酒杯,我看著她皺著眉頭喝下那杯高粱。我的酒量,經過在金門一年八個多月的磨練,已經精進許多,喝個三瓶還沒有問題。金門冬天風大寒冷,整個冬天晚上,我習慣每天喝上幾杯,一來禦寒,暖和筋骨,二來酒精可以幫助我入睡。雨荷嚷著要我彈幾個曲兒助興,我也有點技癢。取來吉他,我先彈了那首:〈A time for us〉,是電影《羅密歐與茱麗葉》的主題曲,紫玫跟著旋律悠揚地唱起來:
A time for us some day there
When chains are torn by courage born
Of a love that’s free
A time when dreams so long denied
Can flourish
As we unveil
The love we now must hide
A time for us at last to see
A life worthwhile for you and me
And with our love
Through tears and thorns
We will endures as we pass surely
Through every storm
A time for us someday there’ll be
A new world
A world of shining hope
For you and me
「A time for us someday there’ll be卅A new world卅A world of shining hope卅For you and me 」唱到最後那小節旋律時,紫玫幾乎是哭著的,臉上已經掛著兩行清淚,抓著我的手,渾身激烈地顫抖著,然後踉蹌地撲倒在我的懷裡,把臉深埋在我的胸口,幾十秒後才聽見她嚶嚶啜泣著的聲音,我想,紫玫她強忍的情緒,此時已經完全崩潰了。「阿May,想哭就哭個痛快吧!」我把吉他交給雨荷,撫著紫玫的髮絲,有點手忙腳亂地安撫著。「我不該這樣對你,阿Jack,原諒我,我不是有心要傷害你的….阿Jack,離開你,我真的好難過、好難受哪!」紫玫此時已經語無倫次。我把紫玫扶起來,對雨荷說:「紫玫喝醉了,幫我扶她進去休息。」雨荷繞過來,幫我架著紫玫。我半蹲下來揹起紫玫,來到客房休息,雨荷和曉榆跟著過去。「小荷,找隻臉盆或痰盂來給我,讓她把酒吐出來,剛才她喝得太急也太猛了。」雨荷聽了我的話,轉身出去,找櫃台借臉盆。我扶著紫玫,讓她的背部斜倚著我,曉榆用冷毛巾來回擦拭著紫玫的額頭、臉頰和脖子。醉酒的紫玫,頸子、臉顏一片絹染似的紅暈,豔麗得彷彿一支出水的芙蓉。
催吐過後,忙了一陣,總算讓紫玫躺下,平靜地休息。我們回到餐桌旁,雨荷和曉榆一邊喝著酒,一邊聽我彈撥著曲子,從那首〈The Way We Were〉,芭芭拉史翠珊和勞勃瑞福主演的「往日情懷」,到「第六感生死戀」(End Title from Ghost)的主題曲〈眼神中的愛〉等系列經典電影主題曲;從N.Paganini:Sonatina (小奏鳴曲)到J. Ferrer:La Danse Des Naiades (水神之舞)等古典吉他樂曲,雨荷和曉榆專注地聽著,臉上洋溢著陶醉而愉悅的神采。直到十點,她倆似乎已經都七、八分醉意了。我先後把雨荷和曉榆扶進房裡,雨荷也吐酒了,我找來冷毛巾替她擦著臉和脖子,還幫她按摩太陽穴和頭部、背部。我把雨荷放倒,頭部以枕頭墊高,以免她再度吐酒。她暫時安靜下來,閉著眼睛安靜休息,似乎已經有了睡意。曉榆躺在我左手邊,閉著眼,櫻唇微微張著。兩隻手緩緩解開自己的上衣鈕釦,露出粉紅色蕾絲滾邊胸罩,身體似乎因酒精的作用而發燙著,我以前領教過那法國波爾多紅酒的力道與後勁,酸甜芬芳好入喉,不知不覺就會喝醉。
兩天後的中午,雨晴帶我出院,送我回宿舍。小馬去打工沒回來,寢室裡只有我和雨晴。「病剛好,多休息,別太勞累。」雨晴替我鋪床單,架起枕頭,讓我靠著。「雨晴,我不值得妳這樣對我。」我看著她,心中有些許感動。「說什麼傻話,張紫玫不懂得珍惜你,我珍惜!」雨晴在床緣坐下。「非哥,不要再想她了,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女朋友,我會疼惜你的。」雨晴拿冷毛巾,溫柔地替我擦著臉。「雨晴!」我抓住她的手,貼著我的胸口。「非哥,只要你不嫌棄我,我這輩子就跟著你。」雨晴把臉頰輕輕靠著我的胸前。「雨晴,我彈吉他給你聽,好嗎?」「好啊!我想聽那首〈The Way We Were〉。」雨晴把我的吉他取來。我撥著琴弦,和著輕柔的旋律,雨晴唱著。雨晴的歌聲溫柔典雅,和原主唱人芭芭拉史翠珊的聲音有幾分類似,尤其是結尾低沉的嗓音,令我動容。
The Way We Were Memories
Like the corners of my mind
Misty watercolor memories
Of the way we were
Scattered pictures
Of the smiles we left behind
Smiles we gave to one another
For the way we were
Can it be that it was all so simple then
Or has time rewritten every line
If we had the chance to do it all again
Tell me - Would we? Could we?
Memories
May be beautiful and yet
What’s too painful to remember
We simply to choose to forget
So it is the laughter
We will remember
Whenever we remember
The way we were
So it is the laughter
We will remember
Whenever we remember
The way we were
雨荷的指尖夾起我的龜頭,讓它順利地滑進濕潤的陰道裡,然後夾緊大腿挺起腰肢,緩緩扭動臀部,我感覺陽具深深地沒入她的身體,整個人正沉入愛慾的流沙裡,即將滅頂卻絲毫不想要掙扎。紫玫很專注地看著纏綿悱惻的我們,嘴裡輕咬著食指,彷彿一位冷靜的鑑賞家。我看見她陷入冥想的神情,她或許正在想像著被單裡的情景,或許她聯想起兩人在北投情人廟私訂終生的那一夜。雨荷優雅柔美的肢體動作,那節奏竟然就是〈The Way We Were〉裡的舒緩低盪的節拍,在我的身體上面延展開來....,我的身體成為共鳴的音箱,我已經分不清,這是真實的夢境還是虛構的場景。在我們一次次的相互撞擊中,時間彷彿跳著格子似的躍過。我的陽具在雨荷溫暖的體內,細細地回溯著雨晴當時給我的那種最初、純淨無瑕的愛和憐憫。我想起那一次的射精,因為一個多月的閒置,我的精水竟然如湧泉一般,源源不絕地流洩出來。只有在這一點上,與現實的情景有著出入,雖然我幻想著那一次的美好經驗,但是事實上我的陽具卻沒有跟我的大腦同步。終於,我還是射精了,可是,我卻不免有些微愁悵,因為我並沒有當時那種靈魂和肉體完全解脫的快意,這應該是唯一的美中不足吧!「Cut !Very Well!」紫玫朝我們走來:「嗯!你們完全把我想要的那種,男主角被救贖的感覺,準確地抓出來了!」是的,紫玫形容得完全正確,當時的我,好比從臭水溝裡,被好心的路人伸手撈起來的一頭流浪狗,一個被心愛的女人折磨、意志消沉的男人,深深體會著雨晴對我的包容,以及靈魂的救贖。
紫玫並沒有停下來,她感覺到我沒有射精。副導下令清場,場內只剩下兩位女性工作人員以及雨荷、曉榆。雨荷和曉榆走過來,把屏風拉來起。「大姐,怎麼了?」雨荷關切地問,因為喊cut以後,紫玫並沒有停下來。「我們的老公不肯射精。」紫玫總算喘息著停下來。「二姐,老公的手背流血了!」曉榆尖聲叫了出來。「沒辦法,為了使效果逼真。」紫玫站起身,從我身上跨出去。我的陽具直挺挺地豎著,而手背的疼痛感還徘徊不去。「小妹,麻煩去拿藥箱來。」雨荷交代著。曉榆很快地提來藥箱。「傷口很深,大姐,妳咬得太用力了。」雨荷的語氣裡有著些微責備的意思。「我不礙事,小荷!」我咬著牙,讓曉榆替我上藥包紮。「I am sorry!二妹,當時太入戲了,所以不知不覺地就真的咬下去。」紫玫一臉歉意。「這幕床戲完成後,明天拍最後一幕,整部電影拍攝工作就告一段落了,開始進入剪輯、配音、加字幕等的後期製作。」其實,我知道紫玫再次咬我,是為了宣洩這六年來,她所忍受的寂寥和痛苦,我絲毫不能怪她,到現在她還深愛著我,雖然我曾經讓她心碎。為表示歉意,紫玫提議四人上陽明山夜遊,一切開銷由她作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