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茗煙傳 01-10 作者:coldroc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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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平原君
時間:
2010-12-7 08:29
標題:
茗煙傳 01-10 作者:coldrocky
引子
雖說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正是那:運退黃金失色,時來
黑鐵生光。
看官且看,那賈史王薛四家家道敗盡,乃自取之禍。不過有道是恩怨分明,
做孽的,自當受苦受難;那行善的,怎會得無妄之災呢?原來其中還另有故事。
有道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一切禍福,自作自受。
話說京師近郊,有一葉姓商賈之家,父親常年在外,一年不得見一次面。家
中有一獨子,因不及起名,就叫葉子。此子到聰明伶俐,雖上過兩年書,因家中
沒有向上之念,也就歇了。至此更是無人管束,成日裡瘋玩。
十歲那年,其父時來運轉,倒賺了千金回家,雖說財不外露,三個族叔到是
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料塞翁失馬,焉知非富。才剛進家門三五天,身上沾染的時
疫就發作了,連妻子也染上了。這個病甚是凶險,三位族叔乘機上門,名為探視
照顧,實欲霸佔家產。開始還是偷偷摸摸,後來乾脆是明目張膽,翻箱倒櫃。可
憐鵲巢鳩佔,把個葉子倒逼的流落街頭。不上兩日,夫妻雙雙病亡。三為族叔只
忙著你爭我奪,那有空管殯葬之事。葉子到頗有決斷,賣身葬父母。恰巧賈府的
寶玉寶二爺要一個伴讀書僮,見葉子清秀伶俐,便買了回來,取名茗煙,倒算脫
出苦海。
那寶玉見茗煙聰明伶俐,不僅讓他照料院外的書房,外面跑腿的事也都由茗
煙打理,更為了方便,稟明王夫人,讓茗煙住在了怡紅院外的一間小屋內。寶玉
待人隨便,不管丫頭小姐,只喜姐姐妹妹的亂叫,帶的茗煙也姐姐妹妹的混叫,
茗煙聰明伶俐,又頗討人喜歡,故大家也到不太跟他計較。
一、茗煙初明閨中事
「茗煙!茗煙……」只見一個俏麗的姑娘一陣風一樣地衝進了茗煙的屋子,
揪著茗煙的耳朵就往屋外跑。
「啊!饒命啊!饒命啊!晴雯姐姐,你就不能輕一點!哎喲喲,好疼啊!」
晴雯放開了茗煙的耳朵,插著腰說:「都這麼晚了,還賴著不起來,二爺叫
你呢!下次再讓我看到,非揭了你的皮不可!」
「好了好了好了,我這就去。」茗煙捂著耳朵一溜煙往廂房跑去。
*** *** *** ***
茗煙?!嘻嘻,對,那是我。我是寶二爺的書僮。我不僅照料二爺院外的書
房,二爺外面跑腿的事都是我打理的。二爺身邊的事就是幾個大丫鬟照料的,像
襲人、麝月、秋紋,對了還有剛才的晴雯。晴雯姐姐是怡紅院裡最漂亮的,雖然
脾氣有些躁,嘴也像刀子一樣,不過我覺得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至少,至少她還
從來沒有揭過我的皮呢!
作者在一旁道:「行了行了,你都是主角了,還怕沒表現的時候啊?快閉嘴!」
茗煙:「不行!你總是把我當符號一樣擺弄來擺弄去,又不顧我的感受,當
然要多講兩句!」
「我可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少年喲!咳咳,至少最開始是,後來就被這個變態
的作者命人玷污了!我好慘啊!嗷!不要打我!」
作者:「哼哼,我還制不了你嗎!」
茗煙又冒出了一個頭:「最後說一句,寶二爺是個沒大沒小的主,脂粉堆裡
姐姐妹妹的亂叫,帶的我也姐姐妹妹的混叫,還好她們都和我關係不錯,到也不
太跟我計較。嗷!又打我!」
作者:「行了,這麼蠍蠍螯螯的,把我的話都搶完了!」
*** *** *** ***
「二爺,我來了,有什麼事?」
「茗煙,準備車馬,我們去薛大爺家。」寶玉一邊整理著衣物,一邊對茗煙
說。
「哦,二爺,可是昨兒個說的賞戲啊?」
「對,你到還惦記著嘛!」寶玉笑著說道。
「好啊!我馬上去!」茗煙忙忙往外跑。
「哎,你可照料點二爺,別喝太多酒,也別亂跑啊!」襲人忙囑咐茗煙道。
「知道了,襲人姐姐你放心吧!」茗煙人已經跑到院外了。
寶玉和茗煙正往院外走,經過稻香村時,不期遇到了李紈。寶玉忙問安道:
「嫂子可好?」
李紈笑著回道:「好好好……對了,二爺休走,嫂子有話要說。」
寶玉停步問道:「嫂子有何事?」
李紈道:「最近鳳姐病了,家中大小事物都要我和探春照料,我實在沒空照
看蘭兒了。可是身邊的幾個丫頭都不中用,嫂子實在不放心,想求二爺白天照看
照看蘭兒,順便也教他讀書寫字,莫耽誤了他。」
寶玉最近忙著和幾家的公子飲酒看戲,賞花評詞,哪願意被李紈拘住,可又
不好推托,想了一想,說道:「嫂子,最近寶玉時常不在家,難以把賈蘭照料周
全。不如這樣,我叫茗煙每天來照料賈蘭,若我有空閒,便來教賈蘭讀書寫字如
何?」
李紈上下打量了清秀伶俐的茗煙一番,笑著說:「那也好,茗煙你明日辰時
來稻香村吧。」說完便離去了。
「二爺,我不行啊!我要走了,你可就沒人照顧了啊!」茗煙剛反應過來,
就忙對寶玉說。
「去去去,我身邊還有李貴嘛!」寶玉笑著對茗煙說,「你就別想了,好好
照顧賈蘭,如果珠大嫂子滿意,我就放你幾天假如何?」
「那好啊!謝謝二爺!」茗煙撓撓頭皮,笑著說,「二爺,我們還是趕快到
薛大爺那裡去看戲吧!」
第二日辰時,茗煙到了稻香村,李紈吩咐了幾下便離去了。那賈蘭才五歲,
還未到上學堂的年紀,正是最頑皮的時候。不過茗煙也不過十五歲,少年心性,
到很快和賈蘭打成一片。未到晌午,廚房便已送來午飯,這二人更是狼吞虎嚥,
剎那間便吃完午飯。賈蘭畢竟年幼,又玩了一上午,此時便要睡覺。
賈蘭對茗煙說道:「茗煙哥哥,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茗煙說:「不好吧?我是下人呀,怎能和少爺一起睡啊?」
賈蘭拉著茗煙的手說:「沒關係啦……你和別人不一樣啊!再說我沒人陪就
睡不著啊!求求你啦……」
「好吧好吧!你可別鬧啊!」茗煙無法,便陪賈蘭一起上床睡覺。
鬧了一早上,茗煙也乏了,看賈蘭睡著,便給他蓋好了薄被,自己也迷糊過
去了。
剛過小半個時辰,茗煙便醒了。他剛準備下床,忽然聽到一陣輕柔的腳步聲
傳來。此時下床已經來不及了,茗煙忙閉上眼睛裝睡。
只聽那人走到床邊,便輕輕地撩起帳子。茗煙聞到一股幽香入鼻,就偷偷睜
開眼睛,一看原來是李紈--她定是放心不下,中午便抽空回來一看。只見李紈
彎下腰來,兩手越過茗煙,輕輕給賈蘭掖了掖被角,又愛憐地撫摸了一下賈蘭的
小臉蛋,直起腰來順便掃視了一下茗煙。
「啊!」李紈忽然叫了一聲,又連忙用手摀住了嘴。茗煙正傻呆呆地偷看著
李紈,聽到叫聲還以為李紈發現自己偷看,忙閉上眼睛,卻半晌沒有動靜。又偷
偷一看,雙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也差點叫了一聲。
原來此時正值盛夏,茗煙上身赤裸,下身也僅有一條短褲,此時又剛睡醒,
小弟弟已經高高撐起一頂帳篷了。李紈盯著這頂帳篷,臉上覺得像火燒一樣,呼
吸也急促起來。茗煙只見李紈豐滿的胸脯急速的起伏著,過了一會李紈一隻手按
住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逃離了賈蘭的房間。
當夜,兩人都沒睡好。
茗煙想起那尷尬的場面,到現在都還覺得丟人。他想:「明天說什麼也不能
再讓大奶奶看到那般尷尬的場面了,我可丟不起這個人。」想著想著腦海中又浮
現出李紈紅紅的雙臉和那豐滿的胸脯起伏的樣子。「原來李紈姐姐長的那麼漂亮
啊!」茗煙想到此,心猿意馬起來。茗煙直到迷糊過去,腦海中還是反覆浮現著
那對隱藏在衣服下李紈的豐滿的奶子。
李紈也一樣,常年寡居讓她如乾柴一般;平時還好,自己解決解決也就過去
了,今日碰上了茗煙這把烈火,乾柴上也就不免開始冒出青煙了。翻來覆去的她
在迷迷糊糊中擺脫不去腦海中茗煙下面那高聳的帳篷的樣子,渴望著帳篷下那根
不知有多麼粗壯的肉棒。
第二日中午,李紈本不願意回去,但不放心蘭兒的她還是回去了。茗煙也本
不願再在蘭少爺的床上睡,無奈賈蘭不放;又不願脫得只剩一條短褲,無奈天氣
實在太熱。在心中一種莫名的悸動中,他又擺出了和昨天一樣的姿勢,不過胡思
亂想的他卻始終沒有睡著。
忽然一陣腳步聲又從門口傳來,「來了!」茗煙想道,趕忙閉上眼睛放鬆全
身--除了小弟弟。茗煙聽著腳步聲,覺得和昨天的腳步聲相比似乎多了一點遲
疑。
只見李紈走到床邊,撩起帳子看了一下蘭兒,便偷偷的開始觀察起茗煙來。
十五歲的茗煙還未發育完全,略顯單薄的身體卻讓李紈懷念起剛成婚時的同樣單
薄的賈珠,褲中風光雖然沒有昨天醒目,讓李紈沒有起一絲疑心,卻讓她多了分
遐想。
雖然有些心理準備,李紈的臉還是越來越紅了。她覺得自己這把乾柴在茗煙
這堆烈火旁烤得越長,渾身的青煙就冒得就越厲害。李紈看了一會茗煙,心中突
然湧出一股力,直把自己往茗煙身上推。幸好,一股羞恥之心油然湧出,把自己
緩了一緩,李紈忙掉頭跑開了。
茗煙見李紈的眼睛向自己的臉上看來,忙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偷偷看李
紈,發現她今天胸脯的起伏沒有昨天的大,臉也沒有昨天的紅。突然李紈吸了一
口氣,似乎有點緊張,轉身逃走了。
在李紈離開後,茗煙坐起身,有些失望地輕輕拍打著自己小弟弟的頭,說:
「你今天怎麼這麼差勁?軟綿綿的,比昨天差多了。你看人家李紈姐姐對你都不
滿意。」
這天晚上茗煙睡的很好--他要養精蓄銳,再現雞雞雄風。不過李紈卻始終
沒法平復心中的慾火,開始了自慰。
李紈一隻手抓住自己白嫩而碩大的乳房,使勁地掐揉著;另一隻手撫摸著花
瓣,快速地摩擦著。
「啊……啊……哦……哦……嗯……嗯……」
李紈悶哼著,往常她能很快地獲得高潮,今天高潮卻遲遲不來。在自己的撫
摸下,李紈覺得乳房像是要炸開似的,脹得讓她難受,陰道也感覺更空虛了。她
一手摸向了硬梆梆但是十分敏感的乳頭;另一手把一根手指伸入了陰道,似乎要
填補那無盡的空虛。
「啊……啊……啊……」
李紈的腦海中賈珠的影像慢慢變成了茗煙,又從茗煙變成了賈珠,兩個人似
乎合二為一了。李紈喊叫聲也變了。
「啊……相公快點來干我啊……快啊!紈兒受不了了!茗煙!我要你的雞巴!
我要你的雞巴來干我啊……嗯,好粗好長啊!」
賈珠的面容漸漸在李紈的腦海中淡去,那堅挺的帳篷又浮現在她的心頭。沒
有直接看到茗煙的小弟弟,反而給李紈以更多的想像。
「啊!我要!我要我要……」
李紈的雙乳已經變得紅彤彤了,下面也濕的一塌糊塗。陰道中的手指已經增
加到三根了。李紈突然覺得子宮內一陣痙攣,一股愛液飆射而出--她終於高潮
了。
第三日中午,茗煙又假寐而待,養精蓄銳後的小弟弟,帳篷撐的特別高。終
於李紈又走到了床邊,只見她仔細看了看茗煙,又想了想,輕輕抱起賈蘭,飄然
而去。茗煙先是吃驚,然後十分沮喪,心想以後大概再沒有機會看到李紈了。
茗煙剛想起來,忽然又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李紈安置好了賈蘭,
又奔茗煙床前而去。她再次看見茗煙高高的帳篷,只覺得慾火如焚,陰道中奇癢
無比。
李紈解開外衣,又褪去了小衣,赤裸的爬上床去。她還怕驚醒茗煙,輕輕拉
下茗煙的短褲,只見一根赤紅粗大的陰莖從褲中彈出,越發顯得堅挺無比。
李紈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了,一手握住陰莖,緩緩便欲將它套入已氾濫成災的
小穴中去。剛進了半個龜頭,茗煙便忍不住了,突然抓住李紈纖細的腰身,翻身
過來,反把李紈壓在身下,用力一捅,全根盡沒在李紈的陰道中。
「啊……」
兩人同時呼出一聲,都覺得如登仙境。茗煙發現李紈的下面窄小溫暖,肉棒
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不過他的注意力被李紈那對白皙的乳房吸引過去了,兩眼
死死地盯著,口水似乎都要流下來了。
他的祿山之爪緊緊握住了那肥美的山丘,覺得全身熱血沸騰。茗煙的雙手沒
有就此停下來,他使出了渾身解術,抓、握、揉、捏之下,李紈的雙乳在他的手
中變幻著形狀。茗煙的嘴也沒有休息,只見他一會用舌頭舔,一會用牙齒輕咬著
李紈已經變得堅硬的乳頭。
「啊……啊……啊!」李紈順著茗煙咬乳頭的節奏呻吟著,雙手更是緊緊抱
住茗煙的腦袋。
茗煙的嘴在李紈的乳房上留下一灘口水之後,又直奔李紈紅潤豐滿的雙唇而
去。茗煙流連忘返於李紈甜美的小口和柔軟靈活的香舌之間,雙手則不停的照料
著李紈白嫩碩大的雙乳。
過了一會,氣喘吁吁的李紈推開茗煙的嘴,說:「下面,下面快動啊!」
茗煙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幾乎本末倒置了,李紈豐滿柔軟的雙乳和甜美的小嘴
幾乎讓自己忘了下面那緊緊握住自己肉棒的小穴了。
茗煙開始在李紈的陰道中抽插著,強烈的快感從肉棒上傳來,茗煙開始加快
進出的速度,但是李紈柔軟的雙乳無法提供有力的支持,茗煙只好略帶遺憾地把
自己的雙手從乳房移到了李紈的纖腰上。不過隨著茗煙的抽插,李紈的雙乳就在
茗煙的面前不停的晃動著,看的茗煙是獸性大發,用上全身的力氣在李紈的陰道
中進進出出。
「啊!相公……啊!茗煙你好厲害啊……啊!好粗好長啊!」
李紈隨著茗煙的抽插,呻吟聲越來越高。而陰道中愛液猶如泉湧,潤滑著茗
煙的肉棒,也隨之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
「吼……」
大約在幾十下之後,茗煙初次上陣的肉棒終於頂不住了,他狠狠地把肉棒插
入了陰道的最深處,精關大開,濃稠而滾燙的童子精都深深注入了李紈的子宮之
中。李紈被熱乎乎的精液一燙,頓時也達到了高潮,「啊……」隨著一聲尖叫,
一股陰精迸射而出。
達到高潮的二人閉著眼睛,摟抱在一起,享受著這絕頂的快感。一會兩人又
同時睜開雙眼,李紈臉一紅,在茗煙耳邊說道,「我守了五年寡,沒想到今天卻
失身於你,你可不要對別人說啊!」
茗煙笑嘻嘻地說:「李紈姐姐,你放心吧!不如我們再來一次?」說著就把
腦袋往李紈的雙乳間鑽。
「別鬧了,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李紈推開茗煙的腦袋說。看著茗煙始
終盯著自己的乳房,李紈輕輕一笑,說:「你怎麼老惦記著我的小妹妹啊?」
「我就是喜歡嘛!誰要她又軟又大呀!簡直太美了!」
李紈這時已經穿好衣物,聽到此言,心裡美滋滋的,又和茗煙吻了一下。李
紈臉一紅,對茗煙說:「明天中午我再來。」便忙忙離去了。
二
從此之後,每天中午李紈借看賈蘭之名,便來與茗煙歡好,只不過茗煙每天
改在李紈的閨房中等她。幾日之後,茗煙害怕之心漸去,膽子也越來越大。這一
日,她又來到床邊,只見茗煙一伸手就把她抱上床。
李紈掙扎道:「別鬧,我還沒脫衣呢!」
「姐姐,次次都是你投懷送抱,今天就讓我來伺候你吧!」茗煙一邊說,一
邊隔著衣服就在李紈身上亂摸。
「哼,什麼投懷送抱,這麼難聽--還不是你故意勾引我!」李紈紅著臉申
辯道,不過身子到是老老實實地任由茗煙擺佈。
茗煙聞著李紈身上的體香,雙手環抱著李紈,在她雙乳上活動著。隔著衣服
雖然沒有皮肉相貼那麼刺激,卻也別有一番調情的風味。茗煙一邊解開李紈的衣
服,一邊探手入懷,撫摸上了李紈的乳尖。
「呼……」李紈長出了一口氣。
茗煙嘬著李紈的耳垂,說:「你喜不喜歡啊?」
「你又作賤人家!」
茗煙呵呵一笑,感覺到手中乳頭迅速變硬,彷彿一顆鮮果一般,等著他來摘
取。此時李紈已是胸襟大開,貼身小衣也被扯開至兩旁,茗煙兩手開始輕輕搓動
著李紈的硬硬的乳尖,又和扭過頭來的李紈緊緊吻到了一起,兩人的舌頭如交頸
的天鵝一般,你纏著我,我纏著你,久久不離。
李紈的身子變得越來越熱,兩條腿也開始互相搓動著。看見此景的茗煙在李
紈的耳邊說道,「你已經動情了喲!」
「那你還不快一點?」李紈膩聲的回答道。
茗煙把李紈翻過身來,臉貼臉的抱住,雙手解開了李紈的羅裙,又褪去了內
褲,一隻手開始在肥沃濕潤的草丘上撫摸著。茗煙的舌頭開始攻擊李紈那柔軟之
極的乳房,而在茗煙粗糙又火熱的舌頭的大力舔吸下,李紈的乳暈也開始變硬起
來。
「啊!啊!!好相公!親相公!你饒了我吧!」
李紈在茗煙的攻擊下,下面的小嘴也已一張一合,粉紅的嫩肉都露出來了。
看到如此萎靡的景色,茗煙也忍不下去了,使出老漢推車式,從後面把硬得不能
在硬的肉棒『噗』的就插了進去。
生育過的李紈,陰道略顯寬敞,抽插起來不太費力,不過到正適合還是雛鳥
的茗煙,不至於太快就射了。不過溫暖濕潤的陰道和經過生孩子考驗的陰道肌肉
到也不是吹的,吸的茗煙是飄飄欲仙。
下面的感覺雖然過癮,上面的眼福到也不淺,俯身下的雙乳更顯碩大,隨著
抽插而悠悠晃動的樣子實在是太美了,茗煙放慢了速度,把雙手從李紈纖細的腰
肢上移開,去掌握那誘人的雙乳。讓堅硬的乳頭在手心中輕輕摩擦。
「啊……啊……啊……好爽啊!」李紈在上下夾攻中開始忘情的呻吟。
在充分享受完李紈肉體的溫柔,也讓李紈充分進入狀態之後,茗煙再次加快
抽插的速度。茗煙以初生牛犢不怕虎之勢狠狠地抽插著,李紈的快感直線上升。
「啊……啊……啊……我要死啦……」
李紈的喊叫聲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蕩,突然她渾身緊繃,雙手再也撐
不住,直接倒在了床上。
「啊……」
一聲長長的呻吟聲之後,李紈達到高潮了,陰道的突然夾緊和子宮中陰精的
迸發,讓已在倒數計時的茗煙狠狠插入李紈的花心,稍微提前了一點發射了。
高潮已過,兩人相擁在一起,享受著片刻的寧靜。李紈對茗煙說:「你明天
還是不要再來了吧。」
「什麼!李紈姐姐你不要我了?!」茗煙一聽就急了。
「傻孩子,你想到哪裡去了!」李紈笑著說:「你不知道,一來,二奶奶這
幾天已經好了,明日我就不去操掌家務了,自然你也不能再來了。二來……」
說到此,李紈臉又紅了一紅。
「二來,你現在年紀還小,若日日與我歡好,只恐會動搖你的元氣,需得節
制一些方可。」
「那你也不要趕我走啊!」茗煙急急道。
「三來,你我之事,若被人發現,你我只恐都性命有憂。」
茗煙一聽她如此說,頓時垂頭喪氣。
李紈忙安慰他說:「別著急,有機會的時候,你還是可以來的嘛!」
李紈突然嬌聲對他說:「小相公,你再來啊!」
茗煙一聽,頓時把喪氣的心情丟到腦後,提槍而上。
「姐姐,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茗煙在回怡紅院的路上,暗自思量著,「哼!李紈姐姐瞧不起我,我定要賺
很多很多的錢,把她們都娶回來!」(他的心中,『她們』還包含著晴雯。不過
他此時還不懂,賈家的勢大,還不僅僅是有錢而已。)
茗煙路過綴錦樓,便想去瞧瞧迎春姐姐。剛到門口,一個老婆子瞧見他,忙
問,「茗煙,你來做什麼?」
茗煙一看,忙笑道,「哎呀,這不是趙媽媽嗎!我來看二小姐和姑娘們有沒
有什麼要我去買。」
*** *** *** ***
也許有人會問,茗煙是寶玉的小子,怎麼會幫迎春買東西呢?
原來雖然府中大小事物都有專人採買,但是府中小姐和丫鬟們若想買些新奇
的小玩藝,或各色零碎事物,卻是通過外面的老媽媽們採買的。可惜那些老媽媽
們不是蠢笨不堪,就是見錢眼開,買到之物大都不合姑娘們的心意。這茗煙聰明
伶俐,眼光不錯,又能出入賈府內外,這府中大半的小姐和丫鬟們都會托茗煙買
些小事物。故各處都很熟絡。
*** *** *** ***
「哦,那你進去吧!」
茗眼看樓內迎春不在,只有司棋、繡橘等幾個丫頭,便問了一聲,看需要采
買些什麼。丫頭們所需的無非胭脂水粉之類。又聞迎春在後花園,便獨自一人前
去,心中卻想,「二姑娘獨自一人在後花園內,幾個丫鬟卻不在跟前使喚,二姑
娘也太隨著她們了吧!」
正想著呢,便見迎春獨自一人在後院小亭內看書。忙上前單腿跪下,說:
「茗煙給二姑娘請安!」
迎春一看,忙笑著說:「快起來吧!」
茗煙一邊站起身,一邊問迎春,「二小姐,再過一個月就是八月十五,城裡
有好大一場廟會,小姐有什麼要茗煙買的嗎?」
「有勞了,不過我到沒有什麼特別需要的……對了,這幾天你給我買一瓶玫
瑰露回來。」
「哦,又用完了?定是給那幾個沒臉的丫頭偷用掉的……二姑娘也不管管。」
迎春歎口氣道,「那幾個丫頭我是管不了了。」
「唉,府內就二小姐最隨和了。」
茗煙經過李紈之事後,膽子變得大起來,抬起頭來就盯盯地看著迎春的臉。
迎春腮寧新荔,鼻膩鵝脂,確實溫柔可愛。迎春在茗煙的眼光注視下,臉蛋兒微
微一紅,說:「你也如此無禮。」
「呵呵,」茗煙訕訕一笑,說:「二姑娘和藹可親,我還真想叫你一聲姐姐
呢!」
「閤府中也就只有你還聽我點話,以後可不要如此啊!」
茗煙大著膽子叫了一聲,「是,姐姐!」
迎春一聽,臉微微一紅,也沒有反駁,就說:「你去吧!」
茗煙回到怡紅院,見到寶玉,忙說:「寶二爺,我回來了。珠大奶奶說明天
就不用我去了。」
「我知道了,嫂子到還著實誇獎了你一番嘛!」
「那二爺,你原來說的……可要算數啊!」
「知道了,你就安心吧!」
「那二爺,就下個月的十五吧!聽說城裡面有好熱鬧的廟會呢!」
「嘻嘻,原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這次可以好好玩玩了!」茗煙憧憬道。
「好了,快去給我備馬,我們去一個好地方。」
寶玉茗煙二人騎著馬,原來是去柳香蓮家。柳家並不大,一座小院落到收拾
的十分清爽。
寶玉一下馬,把馬韁繩遞給茗煙,問門口的小廝:「你們柳爺呢?」
「在後院練劍呢!」
「茗煙,我們走,瞧瞧去!」
「好勒,二爺!」茗煙忙忙把馬往樹上一拴,跟著寶玉去了後院。
只見柳香蓮把劍舞的呼呼做響,那劍好像活了似的,如飛龍般騰挪於空中,
一會兒又如閃電般叱詫而出。只看的兩人心旌動搖。到最後,舞動中只見劍影而
不見人身,果真是絕妙異常。突然間只聽「叮」的一聲,柳香蓮已收劍回鞘,立
地收功了。
「啪啪啪,」寶玉忙鼓起掌來,說道:「柳兄舞的這劍真是精彩絕倫,在下
十分佩服!」
柳香蓮睜開眼一看,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寶兄弟,到讓你見笑了。
快請屋裡坐。」
寶玉和柳香蓮在廳房內分賓主坐下,茗煙則束手立於一旁。柳香蓮問道:
「不知寶兄弟所來何事啊?」
寶玉也笑道,「聽聞柳兄雲遊歸來,特來拜會一番,異日也好一同出遊。不
知這三年裡,柳兄有何見聞呢?」
柳香蓮站起身,豪情萬丈地說道,「大丈夫行萬里路,讀萬卷書方能一拓視
野。我這次出行確是感觸頗多,路上所見美景不可勝數啊!寶兄弟你真該和我去
見識一番。」
寶玉忙忙擺擺手,說:「我是個懶惰的主,能文不能武,你就饒了我吧!」
「對了,寶兄弟,你真的不願習武?」
「我這手啊,只能拿筆,要我拿劍,那可不能啊!」
「寶兄弟,我一路走來,只覺天下已不太平,習武一能安身,二能保命,有
何不好?為兄也是為你著想啊!」
寶玉只是不肯,一旁茗煙忍不住,插口道,「柳大爺,我能習武嗎?」
「哦?」柳香蓮劍眉一豎,仔細看了看茗煙,發現他手長腳長,眉目之間自
有一股機靈流露而出,是塊練武的好料子。
柳香蓮心中已暗暗定下,不過還是問了一問,「習武需日日苦練,不得偷懶,
你做得到嗎?」
茗煙想著柳香蓮剛才舞劍時的英姿,狠狠地點了點頭,答應道:「我能!」
柳香蓮又看看寶玉,寶玉巴不得不習武,忙應聲道,「行!行!行!」
柳香蓮又對茗煙說,「你來磕三個頭,算是拜師吧!」
茗煙高興的立刻上前磕了三個頭。
「好好好,那你明日卯時,就來此地,我教你習武。」
茗煙可樂壞了,腦子裡滿是戲裡那些俠客的形象。當晚,在寶玉許可下,茗
煙在外書房歇息,以便第二天一早去柳香蓮家習武。
第二天卯正一刻,茗煙急急趕到了柳香蓮家。柳香蓮帶他到後院,說:「你
以後每天就在此處練功,無論風吹日曬颳風下雨都要再次,明白嗎?」
茗煙奇道:「師傅,沒有練功房嗎?」
柳香蓮說道:「此處比練功房更好,練武之人重在練心,房中雖易於初練,
卻不利於精進;此處雖然嘈雜,初練時頗難,不過上手之後,必能突飛猛進。有
信心嗎?」
「有有有,茗煙一切聽師傅的。」
「你雖是練武的好苗子,不過年歲已大,不能成為絕頂高手,不過好在你練
武只為強身健體,安身保命,到也無需遺憾。」
「是,師傅!」茗煙恭恭敬敬回答道。
「好!你從今天起在此練習外功,扎好根基,把肌肉都練出來。我再傳授你
一套內家呼吸吐納功夫,每晚臨睡前修習一個時辰。」
傳完口訣之後,柳香蓮又叮囑了他一句,「習武有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不許偷懶啊!」
「是,師傅!」
練完之後,茗煙大著膽子問柳香蓮,「師傅,練好內功有什麼作用啊?」
柳香蓮說道:「練內功乃是為了扶正人之元氣,以抗外邪之氣,故能強身健
體,固本鎖精,延年益壽。」
「哦?還能固本鎖精?是不是那個能更強啊?」茗煙好奇的問。
柳香蓮笑道:「不錯,修習內功之後,可以讓你多御女而不傷身。」
茗煙好奇極了,拉著柳香蓮的手問道,「師傅你曾經御過多少女啊?」
柳香蓮微笑的說:「我曾經一日夜御女二十餘人而面不改色。」
茗煙敬佩得五體投地,說:「師傅你太強了!」
柳香蓮看了看茗煙說:「你已破身了?」
茗煙不好意思的說:「是的,師傅。」
柳香蓮又說,「你這段時間有點房事過度了。」
茗煙嚇了一跳,忙問,「師傅,有沒有問題啊?」
柳香蓮正色道:「你這般年紀,人還未長成,房事過度最是有害。以後不可
如此了!否則輕則損壽,重則喪命!」
茗煙嚇得臉都白了,忙說:「師傅我再也不敢了!」
柳香蓮說:「那也不必如此,大丈夫立於天地間,當率性而行,敢作敢當,
敢愛敢恨!遇見心愛之人,也不可猶豫以至追悔莫及!」
柳香蓮掐指一算,說:「等到你一十九歲,內功小成以後,方能行房事而無
顧忌。不過為師還是要囑咐你一句,內功雖然能使你御女無數,但是若迷於慾海
之中,雖銅頭鐵體亦無用,更何況大丈夫處於世,須有所作為,豈能沉迷於脂粉
之中。」
「師傅教訓得對,徒兒都銘記在心。」
回府的路上,茗煙想著柳香蓮的話,又想起李紈的話,方明白李紈到是真心
關心於他。心中一點怨氣頓時一掃而空。
話說茗煙習武半月有餘,內外功都還剛剛起步,不過在柳香蓮的教導下,眼
光已經老到起來,頗能識人了。
一日茗煙在府外採買東西,中午肚餓,便在一家小飯館內點了兩碗小菜,一
大碗白米飯吃了起來。剛剛吃完,突然想起近日師傅說『自己眼力已經不低,須
得多實踐實踐方可小成。』便開始刻意觀察起酒店內的食客來。
突然他看見一人,生的虎背熊腰,端是一條好漢。茗煙又看看他的臉,滿臉
風霜之色,粗眉粗眼,乃是一關外大漢。突然那人也感受到他的目光,便朝他看
來。雖是隨意一掃,卻有掩不住的銳利在其中。這漢子也是高手!
三
茗煙想起師傅說的話:「窺人而為人所見,必示其無惡意。」忙站起身來向
那人走去。在走過去的短短幾秒鐘中,茗煙已經看清此人面前竟無酒菜,只有一
杯淡茶。頭髮又亂糟糟的,頗有些潦倒之意。茗煙頓時打好腹稿。
茗煙走到那人身旁,想著柳香蓮的教導,就學著雙手抱拳行了個禮,說道:
「這位好漢,在下有禮了。」
那人頭也不抬,揮手說道:「免了免了!」
茗煙順勢坐下,又說:「若好漢肯賞臉,不如一同喝一杯?--小二,切五
斤熟牛肉,一壺好酒來!」
一會兒酒菜上來了,那人到也不客氣,自顧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起來。茗
煙手捧酒杯說:「兄台氣宇軒昂,定是前輩高人,小弟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
幸。來敬兄台一杯!」說完便裝模作樣的一口喝下。
那人一聽,到來了興趣,「哦?」心想:「此人看來年紀輕輕,本領頗低,
卻有一雙好眼光啊!」
誰想那邊茗煙卻從未喝過如此烈的酒,一杯下肚頓時猶如火燒火燎。「啊呀
呀!」茗煙跳起,伸出舌頭,拚命扇風,一把抓起一大塊牛肉就往嘴裡塞,又四
處忙忙地找水喝。
那人一看,「哈哈哈哈!」大笑起來,驚的四周之人都轉過頭來,一見是一
彪形大漢,又忙忙轉了回去,裝作什麼也沒看見。那人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對茗
煙說:「這位小兄弟原來不會飲酒啊!」
「誰說我不會飲酒,只是沒喝過如此烈的酒罷了。」茗煙小孩兒脾氣又上來
了,一邊爭辯道,一邊口裡還在吸著冷氣。
那人笑著說道:「在下這半月來從未如此高興過,這位小兄弟眼光頗高,又
是俠義中人,今日能認識小兄弟到是我平生快事!」說完給茗煙滿上,又舉起自
己的酒杯,正色道:「在下姓胡名天放,關外人氏,敬小兄弟一杯!」
「不敢不敢,小人叫茗煙,就住在本地。」忙又鼓起勇氣灌下了一杯。雖然
還是火燒火燎的,倒比剛才好受一點了。
胡天放讚許的看了茗煙一眼,說:「小兄弟到是個爽快之人。」
茗煙又問胡天放:「胡大哥,不瞞你說,我是賈府的下人,大哥你不會瞧不
起我吧?」
胡天放大笑道:「我胡天放交友眼中只有俠義二字,卻沒有尊卑二字!」兩
人杯來盞去,到也十分融洽。
酒過半酣,茗煙好奇的問胡天放:「胡大哥為何在此,又如此潦倒呢?」
胡天放停杯不飲,長歎一聲,說道:「朝廷打壓江湖人士,我在關外已無處
謀生,得長者薦書一份,想來京師投在兵部侍郎趙光門下,暫且餬口。誰知其門
下之人頗為貪墨,見我身無銀兩,不給我通報,還撕毀了薦書,無奈盤纏用盡,
也無顏回去見那長者,便流落到此。」
茗煙說:「聽聞那兵部侍郎是南安郡王的家奴,最是貪墨,又刻薄待下,胡
大哥不去也好……如此說來大哥現暫無居身之地嘍?」
「不如去我柳師傅家吧?他為人豪爽,定會願意結識胡大哥的。」茗煙熱心
的說。
「哦?」胡天放顯得有些動心。
「是啊!我師傅功夫可高了,我的本領都是他傳授的。」
胡天放一聽到功夫二字,心中就癢癢,於是便說:「好!茗煙老弟就謝謝你
了!」
茗煙忙拉著胡天放騎馬直往柳香蓮家而去。
柳香蓮果然樂見此人,相談片刻後就十分融洽,就到後院比武,茗煙在一旁
觀看。只見柳香蓮劍走輕盈,人如花間蝴蝶一般,翩翩飛舞;而胡天放一把大刀
使的霸氣十足,入下山猛虎。幾次快若閃電的刀似乎要把流暢的劍勢劈斷,又讓
它避過;而幾次纏綿的劍勢幾乎要把刀鋒鎖住,卻又被它脫出。兩人大戰兩三百
回合後,突然同時收勢--兩人到鬥了個平手。
「啪啪啪,」茗煙在一旁拚命的鼓起掌來,「師傅你的劍舞的真好看,好像
要以柔克剛,不過胡大哥的刀勢剛中帶柔,師傅你就沒能克住胡大哥。」
「哈哈哈!」胡天放大笑著說,「小兄弟好厲害的眼力,我不是有意剛中帶
柔,只是我的刀法還沒能練到至剛至陽的境界。」
「嗯,不錯,茗煙你的眼力又進步了。」柳香蓮高興的說。
「茗煙,待你劍法小成之後,我就把刀法傳授給你。」
「茗煙你還不快謝謝胡大哥?」柳香蓮笑道,「你若能把胡大哥的刀法融會
貫通,懂得剛柔並濟,你的武功就大成了。」
「謝謝胡大哥,謝謝胡大哥。」茗煙高興的跳了起來。
「嗨!朋友之間何必說謝!」
柳香蓮又乘機教導茗煙,「雖說以柔克剛,但是也非絕對,正所謂柔勢強,
則可以柔克剛之銳利;剛勢強,也可破柔之回轉自由。剛柔之別有若陰陽之別,
需細細體會,不可為定勢所錮,知道嗎?」
「是!茗煙明白了!」
其後賓主皆歡,當晚胡天放便在柳香蓮家住下了。
晚上茗煙對寶玉吹噓了句,說胡天放如何豪邁大氣,如何武功蓋世,說的寶
玉也起了好奇心,特別是他二人武功居然可以平分秋色,第二日一早和茗煙一同
來柳香蓮家看胡天放。
寶玉一看,也不過兩個眼睛一張嘴,雖然粗壯些,到也沒多少特別的。笑罵
茗煙道:「你這小子說的人家跟天神似的,也不過如此嘛!」一同進內後,又聊
了幾句胡天放的身世,嗟吁慨歎了一番。
茗煙在一旁滴溜溜的眼睛看看胡天放,又看看寶玉,突然想起一事,忙對寶
玉說道:「二爺,那次你不是說北靜王爺想找幾個能武之人嗎?不如去找王爺說
說?」
「對啊,我怎麼忘了?」寶玉不愧為無事忙,說著就來精神了。寶玉忙忙喝
口茶,帶著茗煙就去了。
於是在寶玉的舉薦下,胡天放順利在北靜王府當差了。在餞行酒中,胡天放
對茗煙和柳香蓮說:「大恩不言謝,以後無論又何事,用得著兄弟我的,赴湯蹈
火,在所不辭!」又對茗煙說:「茗煙小兄弟俠義心腸,是一條好漢,我胡天方
願與你結為異姓兄弟,不知可否?」
「好啊!」茗煙一聽高興的跳了來,「能和胡大哥結拜,我太高興了!」
茗煙做了一件好事,又得一個義兄,心中十分開心。幾日之後,就到了八月
十四日晚,茗煙到寶玉那裡告了個假,便到外書房收拾一下,準備回家。誰知在
外書房桌上卻擺著一個西洋飛鏢,上面還刻著『James』幾個字母。
茗煙一看,先是一愣,突然高興的跳了起來,口中嚷嚷著:「詹姆士大哥終
於回來了!」忙把飛鏢往懷中一揣,忙忙奔回家去。還沒進門,就聽見詹姆是對
茜雪在獻慇勤呢,「茜雪小姐,我對你的愛比山高!比海深!這只鮮紅的玫瑰就
象徵著我對你的愛意。」
「你放手啊!你這樣不尊重人家,還,還說那些話欺負我!」
「哪有啊!我可是一片誠意決無虛假,若有半句假話,我天打五雷轟!」詹
姆士急急的申辯著。
茗煙走進大門,說道:「詹姆士大哥你好啊!」看見茗煙進來,茜雪「呀」
的叫了一聲,小臉羞的通紅,卻擺脫不了詹姆士緊緊握住她的雙手。
詹姆士頭也不回的對茗煙說:「賬本在隔壁,你還不快去?我忙著呢!」
「哦哦,」茗煙訕笑的答應了,忙出屋奔隔壁而去。
*** *** *** ***
「詹姆士是何人?茜雪又是怎麼回事?」看官莫急,待我一一到來。話說茗
煙原本不是賈府下人,到是一葉姓小康之家的獨生子。不料天有不測風雲,十歲
那年一場瘟疫使茗煙變為孤兒。屋漏偏遇連雨天,三個堂叔卻來霸佔家產,逼得
茗煙流落街頭。為葬父母,茗煙賣身到賈府做下人,正好寶玉要一個伴讀書僮,
見茗煙清秀伶俐,便跟隨寶玉,倒算脫出苦海。
十二歲那年,茗煙在街上看見一個病了的花子,不只怎的,看到此人後讓茗
煙想起當初自己的悲慘境地,到觸動了茗煙的惻隱之心。
茗煙在賈府附近賃了一間小屋,安置此人,細心照料他,過了月餘,到救了
此人一命。此時茗煙才發現,他所救之人居然是一個金髮碧眼的西洋人。
細細詢問之下,方知此人叫詹姆士,二十歲,是一精通航海的商人。被一場
大風暴打到中國,他仗著自己曾來過中國,又懂漢語,便於到京師尋求幫助,誰
知京師的西洋人都已不在,他求告無門,又餓又累,病倒在路邊。
又過了幾日,這個詹姆士已經完全康復了,對茗煙說:「茗煙小兄弟,多謝
你救我,願上帝保佑你。」
茗煙靦腆的擺了擺手,說:「沒什麼,沒什麼,別人有難,我當然應該幫忙
啦!」茗煙又問,「詹姆士大哥,你已經好了,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詹姆士歎口氣說:「我想再做商人,可惜沒有本錢了。」
「那我去想想辦法。」
「我可要告訴你啊,像我這樣跑遠洋生意的風險可是很高的,一不小心可能
就血本無歸了。」
「哦?」茗煙似乎一點也不怕,「那不出事的話,是不是利潤也很高啊?」
「那當然,順利的話,少說也有三五倍利。」
茗煙開心的說,「那我就放心了,我去籌錢啦,你等著吧!」茗煙那時候窮
怕了,進賈府之後到十分節約,又幫丫鬟們跑跑腿,兩年下來居然也積攢下五十
兩銀子。再加上把母親留下的玉觀音項鏈當了五十兩和那塊三個堂叔都沒有看上
的宅地賣了一百兩,兩天之後茗煙酒抽了二百兩銀子給詹姆是做本錢。
詹姆士接過錢,激動地對茗煙說:「小弟,我接了你的錢,你就是我的僱主
了,你放心,少則半年,多則一載,我定把錢賺回來!」
詹姆士果真守信,大半年之後,他果真帶了二百兩白銀還有好幾十擔各種西
洋工藝品回來了。為了有個地方落腳,他們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了間挺潔淨的小院
子,正巧茜雪此時被寶玉趕了出來,他娘老子要把她再賣掉,茗煙就叫詹姆士把
茜雪買回來照顧庭院。
茜雪是個挺文靜的女孩,才十四歲。誰知詹姆士一見到她,就如被雷劈了一
般,瘋狂的愛上了她,可憐的詹姆士看樣子要在茗煙家打一輩子長工了。他知道
茜雪還小,便也沒有作太出格的事,到是茜雪羞的得了。詹姆士帶回的貨物,賣
了一千多兩銀子,他欲再去跑遠洋,不過心中有了掛念之人的他,卻沒有糊塗,
不願做長工的他就跑來和茗煙談分成的事。
他說:「小弟,上次我感你恩德,不收你一分錢,這次我再去做生意,賺來
的錢應該一人一半。」
茗煙一口咬定:「不行,本錢都是我的,你的分成也太狠了吧,給你一成利,
最多了。」
詹姆士反擊道,「我不去跑,你就一分也賺不到了,讓一步,四六開。」
茗煙說:「那可不行,本錢是我的,一出事我就全完了,你可不要緊,讓你
半成,最多一成半!」
「出了事,我也一樣得搭進去,這麼危險,三七開!」
「那可沒門,按照行規,二八開!」
於是這兩個關係很好的傢伙,開始唇槍舌戰起來,為了就是如何分割那有爭
議的一成分成。只聽開始兩人聲音還是一人一半,一個時辰後,詹姆士的聲音開
始有氣無力起來,兩個時辰後詹姆士終於繳械投降了。
他說:「怕了你了!我虧五厘就虧五厘,就兩成四分五厘吧!」
他又說:「小弟,你真有經商的天賦,若不是這行太危險,我一定要帶你一
塊去。」
詹姆士臨行前說,這次他要回英格蘭,所以可能要一年半才回的來,要他好
好照顧茜雪。掐指算來,也正好到期。
*** *** *** ***
茗煙在隔壁賬房,一看吃了一驚,這一次賺了六千有餘,還買了一條大船。
茗煙可開心了,第二日,他帶著銀兩就到廟會去了,想要給心愛的晴雯姐姐
買件禮物。
茗煙正在小攤上看檀香扇,忽然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個道士長的仙風鶴骨,
也在吆喝什麼。只聽他說:「賣仙丹了!一百兩銀子一顆!」聽他這麼一喊,看
熱鬧的也好,真感興趣的也好,「嘩」的就把那道士圍的個水洩不通。茗煙一時
好奇,也走近了幾步。
有人問那道人,「吃你這仙丹可能成仙嗎?」
道士微笑的搖搖頭,「不能。」
又有一人問道:「那可得長生不老嗎?」
道士又搖搖頭道:「不能。」
第三人問到,「那可得醫治百病嗎?」
道士還是搖搖頭,道:「也不能。」
許多人同時問道:「那你這仙丹有什麼用啊?」
道士摸摸鬍子,笑道:「吃了我這仙丹,必死無疑。」
「嘩!」人群一聽一下都散開了。許多人還罵著說:「那我還不如贖一包砒
霜,還便宜點!」「個臭道士,還騙人!」
茗煙被人群一衝一擠,反而被擠到了那道人身邊。只見那道士沖茗煙微微一
笑,像看見了獵物,說道:「這位小兄弟,可願買我的仙丹嗎?」
茗煙如一隻小鹿一般驚慌失措,忙搖搖頭又擺擺手說:「不買不買。」
道士突然小聲地解釋道:「你瞧,他們還沒聽完呢!我的仙丹服過必死是不
假,不過服過之人卻能在第五十日起死回生。」
茗煙一聽,心中盤算,「那這藥豈不是能救人於危難之中?裝死避過?」
那道士彷彿知道茗煙心中在想什麼,笑著說道:「此丹還有一靈異之處,服
藥之人只有心懷必死之念,方能起死回生,如若有一絲逃生之念,反而是必死無
疑。」
茗煙嚇了一跳,忙說:「那我還是不要為妙。」
誰知那道人一把拉過茗煙的手來,把一小瓶塞在茗煙的手中說,「我看你雖
然用不上此藥,不過亦是有緣之人,此瓶中有四顆金丹,可救四個必死之人的性
命,其間奧妙都要看你緣法如何了。」
茗煙忙說:「我可沒有四百兩銀子。」
那道人笑的彷彿見到了祖師爺,說:「沒關係,看你這麼誠心,就打個八折
吧,三百二十兩,如何?」
茗煙一聽,頓時起了勁,心想,「討價還價我可不怕。」
茗煙說:「那可不行,誰知道你這藥丸是不是拿泥糊的糊弄人?看你有點道
行似的,就一兩銀子一顆吧!如若有效,再付你一百兩也不為多。」
道人一聽,差點暈了過去。心想,「這張鐵嘴可真不是吹的,想從他嘴裡奪
食,只怕難若登天。」
「好吧好吧,算我今天不走運,一兩就一兩。」
那道人收過銀子,想了想,又囑咐茗煙道:「此藥服食之後,應該在一個時
辰之內發作,於五十日後甦醒。切記切記!」
茗煙一聽,頗為驚訝,忙問:「應該?在一個時辰之內?你還沒把握?」
那道人尷尬的爭辯道:「此藥剛剛煉製,我也是在書上看來的,究竟是立即
發作還是一個時辰後發作,我怎能知道。不過你放心,定是五十日之後甦醒。」
那道人就欲溜走,茗煙卻一把抓住,說道:「你拿我來試藥啊?這也太危險
了吧?」
那道人脫身不得,只好對茗煙說:「我透露一點天機給你,今晚酉時,去你
上次去過的小酒店一遊,當有收穫。」
「啊?小酒店?」茗煙一愣。
那道人忙乘機脫身而去。
「奇怪,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茗煙看了
看手中的瓶子,又想了想,最後還是把它收入懷中了。
茗煙接下來買好了各房姑娘們所需之物,又特別買了一把上好的檀香扇,一
個精細的瑪瑙墜子,準備送給晴雯。吃過晚飯,茗煙騎著馬在街上看著花燈,往
上次的小酒店那裡慢慢踱去。此時的酒店人聲鼎沸,擁擠不堪,正是最熱鬧的時
候。剛進門,茗煙就聽到一聲尖叫,只見幾個地痞無賴正在一邊褻玩一姑娘,一
邊滿口污言穢語。
「哇!好挺啊!」
「這妞真爽!」
「這小妞比鳳息樓的姑娘們還過癮!這皮膚真是又白又嫩啊!」
「嘖嘖,這小妞還真香!」
「老大,這小妞還是雛呢!」
「啊~~!放開我!嗚嗚,你們,你們別碰我!」
這位姑娘又是哭鬧,又是掙扎,但始終敵不過那四五個無恥的男人。只見她
衣服已經被撕開,大片白皙的胸脯裸露在眾人眼中。褲子也被撕裂,還沒長全的
陰毛遮蓋不住肉紅色細嫩的花瓣。就連三寸金蓮,也被脫下。
一個無賴按住了她的頭,正在強吻著姑娘的小嘴和臉蛋。另一個傢伙興奮地
大力揉捏著姑娘的小巧乳房,粗暴的動作在白皙的乳房上留下青一塊紫一塊的印
痕。還有一個傢伙用手照顧著姑娘的花瓣,同樣粗暴的動作使得姑娘的身體隨著
他們的動作不停的顫抖著。最後一個傢伙,連那纖細柔弱的雙腿也不放過。不停
的上下抓擰著,似乎要讓暴力來滿足自己的獸性。
一隻骯髒的手狠狠擰了一下乳頭,姑娘痛得來身體猛地一收,堵住她的小嘴
的傢伙一鬆,姑娘尖叫了一聲:「啊!!好痛啊!」
只是茗煙才看見了那姑娘的臉,紅紅的臉蛋,一定是喝了酒,所以才被那幾
個無賴欺負。茗煙正考慮要不要上前勸阻,突然發現那姑娘不是以前在賈府住過
的史湘雲史姑娘嗎?
當年湘雲也曾在賈府住過,她比寶玉小一歲,故寶玉呼之為妹。與黛玉的文
靜、寶釵的穩重不同,湘雲是個愛玩愛瘋的主,又不喜歡繁文縟節,經常和茗煙
一起玩耍。此時此刻,茗煙耳邊似乎還在響起湘雲的呼喚,「茗煙哥哥,我們去
玩吧?」
幼時的玩伴正在無助的呻吟著,茗煙心中頓時閃過,『我為哥哥,怎能連妹
妹都不能保護周全?』心中怒火如火山般湧起。只見一人已經開始把手指粗魯地
往湘雲稚嫩而乾燥的陰道中亂捅,說是遲,那是快,茗煙大步上前,用盡全身力
氣大吼一聲,「住手!」那群小混混一愣,看見一少年氣勢洶洶撥開眾人衝了進
來!「你們膽敢碰我妹妹,不想活了?!」
這群混混原本就是街頭無賴,又沒多大本事,只是運氣好碰上了湘雲獨自一
人。當時只見湘雲服飾,便知她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只是無人出來阻攔,幾杯酒
下肚,便放膽下手。此時一見有人出面,心中一虛,頓時氣勢便矮了三分,忙放
開手退開半步。
茗眼看也不看那幾人,上前忙摟住湘雲,說:「妹妹,你沒事吧?」
湘雲淚眼婆娑,抬頭一看,頓時緊緊抱住茗煙,「哇」地大哭起來。「茗煙
哥……哥……」
那幾人在一旁杵著,進,想這二人是兄妹,定沒有便宜討去。退,又沒有台
階可下。茗煙抬頭一看,頓時心中有數,大喝一聲:「你們幾個王八蛋,還不快
滾!」那幾人一聽,如聞聖旨,立刻抱頭鼠竄而去。
茗煙知此處不可久留,見湘雲衣衫破損,春光外洩,忙拿出騎馬用的披風,
給湘雲裹上,和湘雲出來,上馬而去。
剛才茗煙留了一個心眼,沒有說出湘雲的名字,恐被別人四處宣揚,壞了湘
雲的名聲。此時在馬上,茗煙就問在懷中緊緊抱住自己的湘雲,「湘雲妹妹,你
怎麼和他們混在一起?」
湘雲抽搭地說:「我和翠縷出來看花燈……走著走著就走散了,我走累了,
就在那個酒店歇歇腳。見那幾人喝酒有趣……便和他們喝了幾杯,誰知他們就……
嗚嗚嗚……」
「好了,乖,以後不要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喝酒,噢!」茗煙拍著湘雲
的肩膀說道。湘雲逐漸抵擋不住上湧的酒勁,嗚咽的睡著了。
此時茗煙溫香暖玉在懷,卻沒有起一絲邪念。彷彿真的如哥哥般照顧著自己
的妹妹。茗煙眼尖,突然看見急得團團轉的翠縷,忙喊了一聲:「翠縷姐姐!」
撥轉馬頭就靠過去。
翠縷一看是茗煙,忙上前問道,「看見小姐沒有?」
茗煙一努嘴,說:「這不就是。」
翠縷一看裹在茗煙披風中的湘雲,叫道:「哎呀,小姐你怎麼弄成這樣?」
茗煙接過翠縷的話說:「快別多問了,扶小姐上轎。此處不甚穩便。」
「好!」翠縷忙指揮著讓史府的轎子靠過來,茗煙就欲把湘雲扶下,突然迷
迷糊糊中的湘雲突然大哭起來,死死地抱住茗煙不肯放,「我怕,茗煙哥哥你不
要走!」
茗煙一看無法,對翠縷說道:「我帶史姑娘去你們府外等著,你帶轎子趕過
來,再帶姑娘回府。」
翠縷說:「好吧,哎!你可小心點!」
茗煙答道:「知道啦!」拍馬而去。
四
茗煙來到史府旁,跳下馬,輕輕地把湘雲抱下馬來。俏麗修長的臉龐上淚痕
尤在,由於喝過酒,圓圓的臉蛋紅得嬌艷欲滴。茗煙愛憐地擦了擦湘雲臉上的淚
痕,又輕輕地給她整了整衣服。白皙而小巧的乳房上佈滿了深深的指甲印和青一
塊紫一塊的斑痕。茗煙暗暗地罵了一句,「真是不懂憐香惜玉!」用衣服遮蓋住
那令人眼暈的白色胸脯。又整理好了湘雲的褲子和鞋襪,只等翠縷趕來。
過了一會,湘雲漸漸清醒了一點,紅撲撲的小臉看著茗煙,眼中儘是羞澀,
湘雲掏出身邊的香袋,遞給茗煙說,「茗煙,今天謝謝你救了我,這個……送給
你!」
「啊?史姑娘,難得你當年照看我,今天……我也是應該的,只是……只是
這香袋我如何敢收呢。」茗煙擺擺手,想把湘雲的手推回去。湘雲直盯盯的看著
茗煙,眼中有一絲失望,一絲惱怒,一絲倔強,一絲傷心,而手卻始終沒有收回。
茗煙被她盯得一陣心軟,忙一邊說:「那小的謝謝史姑娘了。」一邊從湘雲
手中接過還有著湘雲體溫和香氣的香袋。看見茗煙接受了,湘雲的目光頓時顧盼
生輝起來,眼中流露出五分歡喜,更有五分羞澀。
此時翠縷和轎子都已趕到,茗煙和翠縷忙扶小姐上轎,茗煙又囑咐翠縷道:
「此事切莫聲張。」
翠縷說,「放心,我可知道分寸。」說著便和轎子進了史府。
第二日,茗煙進院子裡來巴巴地想著把扇子和墜子送給晴雯,誰知晴雯看看
卻不肯收,卻說:「你呀,可真是一個呆子,看看夏天都過完了,你卻送把扇子
來,怎麼你想把我扇出病來?」
「不敢不敢,」茗煙忙把禮物收回,呆呆地看著晴雯離開。
這時麝月和秋紋進來,看到幽香的扇子和精緻的墜子,頓時趕了過來,一人
拿起一樣,笑嘻嘻地對茗煙說:「好漂亮啊!是不是送給我們的啊?」
「哎哎哎,別搶別搶,這不是給你們的。」
「哼!」麝月的鼻子輕輕一動,說不出的可愛,「我拿到就是我的了!」
茗煙一看二人沒有歸還的意思,便也不管了,重新用雙手支起頭來,呆呆地
想著晴雯,琢磨著她剛才的幾句話。
麝月和秋紋一看他沒了動靜,便一起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哎!」的叫
了一聲。誰知他居然沒有反應,還是呆呆地坐在那裡。兩人頓時都笑了出來,秋
紋說:「好嘛,原來我們院中只有一個大呆子,現在到添了一個小呆子了。」
茗煙一聽,突然明白了,笑道,「晴雯姐姐稱呼二爺也是呆子。那叫我呆子
也不是討厭我啦!」茗煙也不管,忙忙地跑了出去。
麝月和秋紋在後面喊道,「那這扇子和墜子呢?」
「送給你們了!」茗煙頭也不回地說。
麝月和秋紋相視一笑,齊聲說道:「這人可真真地是瘋魔了!」
話說寶玉看見茗煙在外面亂跑,就對他說,「寧府的尤大嫂子說近幾日桂花
開了,讓老太太和太太們過去賞桂呢!你別跑了,一塊兒過去。」
那桂花開得盛時,如金粒一般的小花一簇一簇掛滿枝頭,霎是好看,而那桂
花的甜香讓人聞的是心曠神怡。一時寶玉倦怠,欲睡中覺,便由秦可卿帶著去臥
房安睡,外頭由襲人麝月等幾個大丫頭照看著,茗煙得了空閒,便在院中亂逛起
來。茗煙逛了一會,沒了興趣,正躺在那草地上時,忽聽有人走過來,猛然想起
寧府中規矩甚多,珍老爺治下又嚴,忙蜷起身子,怕惹出禍來。
原來是秦氏在賈母那裡請安回來,秦可卿一見四周無人,便對身後的大丫頭
瑞珠說:「老爺不在吧?」
瑞珠回道,「老爺一早就出門了,聽二門上的小廝說,是和人到西山打獵去
了,不到傍晚回不來呢!」
「那好,我便去上房歇息歇息。」
「大奶奶,」瑞珠欲言又止。
「什麼事?」秦可卿停下來轉身問瑞珠。
「大奶奶,老爺對您好像有點那個。」
「唉,」秦可卿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
「啊?大奶奶你知道?」瑞珠急急問道。
「我當然知道,我長著眼睛呢!前幾日老爺見了我笑得跟貓兒見了食一般,
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這幾日又改動手動腳了。我說他幾句,他到擺起老爺架子
來!」秦可卿到是滿腹牢騷。
「那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秦可卿苦笑地說,「早先我還沒嫁進來的時候,就聽聞人
說寧府的珍老爺好色無度,把個好端端的寧府弄得個烏煙瘴氣。我嫁進來後,看
看還好,以為珍老爺怕在媳婦面前不好看,改了,誰知敢情到是垂涎上我了。」
秦可卿頓了一頓又說道:「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
決不依他,他還能用強不成!」秦可卿拍拍瑞珠說:「你我名雖主僕,卻情同姐
妹,府中也只有對你還能說上幾句知心的話,此事雖然難辦,也不要輕易向他人
吐露,知道嗎?」
「是,大奶奶!」
「好了,我也乏了,你也累了,一會讓寶珠陪著我,你歇著去吧!走吧!」
兩人走後,茗煙躺在那裡想道:「今日到聽到一段奇聞了,珍老爺把府中的
規矩訂得那麼死,自己到沒正經起來。」
一會兒瑞珠回來路過此地,發現假山後似乎有人,喊了一句,「誰在那裡躲
著呢?快出來!」
茗煙忙跑出來,對瑞珠說道:「瑞珠姐姐,小的是茗煙,寶二爺歇著了,我
出來轉轉,到有些迷路了,並非有意躲藏。」
瑞珠撲哧一笑,道:「早聽聞隔壁榮府有位公子最是憊懶無賴,沒想到他身
邊的小子也如此沒大沒小,誰是你的姐姐啊!」
茗煙一看她笑了,便放下心來,對她說道:「瑞珠姐姐你走來走去的,怪累
的,不如陪我說說話吧!」
「走來走去?啊!」瑞珠一聽,捂著小嘴,臉色都變了,急急的問茗煙,
「剛才大奶奶和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茗煙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紅著臉點了
點頭。「那你可千萬不要對人說啊!嗚嗚嗚,你要是說了,只怕,只怕要惹出天
大的亂子來!」瑞珠急的都哭了。
茗煙一看,忙上前賭咒發誓地對瑞珠說:「瑞珠姐姐你放心,我茗煙雖然是
個下人,大事小事還是分得清的,這件事不用你說,我也不會吐露半個字的。我
要說了,天打五雷轟!」
瑞珠一聽,破涕為笑了,「你是下人,難道我是奶奶夫人不成!瞧你這話說
的!你也不要發什麼毒誓了,只要你心裡清楚就行了。」
那瑞珠是秦可卿身邊的大丫頭,雖然比不上秦可卿婀娜多姿,裊娜纖巧,也
是一等一的人物,此時含笑薄怒,看得茗煙是心旌動搖。瑞珠定下神來,卻不太
放心,便坐在茗煙身旁,和他聊了起來,看看他言談舉止是不是靠得牢。瑞珠問
茗煙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父母早就去世了,我也沒有其他親人了,寶二爺那裡就是我的家了……
你呢?」茗煙低聲說,--他每次談到家人,都會變得很沮喪。
瑞珠同情地看了一眼茗煙,說:「我家中也只有一個哥子還在,不過也過得
很艱苦。」瑞珠看茗煙悶悶的,忙換了一個話題,歪著頭問道:「昨日的廟會你
去了嗎?聽說很熱鬧呢!」茗煙一聽,知道瑞珠怕自己難過,故意換了個話題,
心中頓時一陣暖意湧起,十分感動。茗煙便和瑞珠聊起昨日看到的好看的,好吃
的,好玩的等等,許多事物。
兩人越聊越開心,不知茗煙說了些什麼,突然把瑞珠逗的是咯咯直笑,倒把
茗眼看的是直了眼。好容易止住了笑,瑞珠看看時間不早,對茗煙說:「你回去
吧,在這寧府中要是讓人看見你亂跑,只怕麻煩不小。」
茗煙點點頭,把手上的麝香佛珠捋下來遞給瑞珠說:「瑞珠姐姐送給你。」
忙紅著臉跑開了。
那寧府的下人有樣學樣,個個蠢懶無比,瑞珠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今
天和茗煙談了半天,到頗覺開心,見他又送東西,知道他對自己頗為有意,心中
便十分歡喜,到掛念上了這個人。這二人是有緣之人,片刻之間就互相上心,且
按下不表。
卻說那邊寶玉在秦可卿的臥房之中夢見警幻仙子教授他雲雨之事,並和秦可
卿在夢中纏綿一陣,醒來時褲下倒遺了一大灘精,襲人見寶玉醒來,忙來照看,
摸到大腿子處,只覺冰冷粘濕一片,到把襲人嚇了一跳。襲人細細一捻,頓時猜
到大半,不覺把個粉臉羞的飛紅。
到了晚上回到怡紅院中,襲人忙忙找出一套中衣給寶玉換上。褪下寶玉身上
中衣後,寶玉初長成的肉棒昂著頭跳了出來,襲人一看,上面還有粘漬在上面,
便羞紅了臉指指褲子上的精斑,又指指寶玉的肉棒,問:「那東西……,可是從
這裡流出來的?」
寶玉點點頭,又求襲人道:「好姐姐,你給我擦擦吧!」襲人無法,拿了條
絹子就輕輕擦起寶玉的肉棒來。襲人一邊整理,寶玉一邊給襲人講夢中警幻仙子
所訓之事。好不容易擦完,襲人也已笑的抬不起頭來。寶玉素喜襲人柔媚嬌俏,
此時的襲人紅紅的臉蛋,看是已經動情,更讓寶玉心癢難已。
寶玉一把抱住襲人,翻身按在床上,就在襲人的臉上、脖子上和胸脯上撫弄
著。襲人喘著氣輕聲求著寶玉,「二爺,別這樣,求您別這樣。」這無力的求饒
聲,絲毫不能抑制寶玉的如潮的慾火,反而刺激得寶玉更進一步的侵犯。
寶玉也不管外面是否有人,扯開襲人的衣襟,握住了襲人恰盈一握的雙乳,
用自己的虎口逗弄著襲人那鼓鼓的紅豆。在寶玉的挑逗下,襲人漸漸不再反抗,
口中的呻吟聲也變得更加軟糯。
「啊……寶二爺……啊……你輕一點……啊!寶二爺,不要……」
看見襲人的媚態,寶玉用上了剛剛學會的全部本領,四處挑逗著襲人的性感
之地。不一會,襲人那雪白的身軀已經開始像一條白蛇一般,不停地繞著寶玉的
身軀扭動著,纏繞著,似乎要融化一般。寶玉看到此情此景,哪裡還忍得住,脫
掉了襲人的石榴裙,握住自己如鋼似鐵的肉棒就往裡面鑽。
「哎呀!好疼啊!」襲人似乎忍受不了破瓜時的痛楚,珍珠般的牙齒咬住了
下唇。此時的寶玉正閉著眼睛享受著襲人狹小而溫暖的陰道,開始盡力在襲人身
上馳騁著,並沒有看見襲人痛苦的表情。
襲人並沒有抱怨,只是抱緊寶玉,咬牙忍受著那開苞的痛苦。漸漸的襲人陰
道中湧出的淫水減弱了抽插的痛苦,襲人已經開始逐漸享受到房事的快樂。
可惜寶玉初行雲雨,耐力不足,幾十下大力抽插之後,大力的插到了底,只
頂著襲人的花芯,精關大開,一股熱辣的精液就射入了襲人的子宮。射精時那短
暫而強烈的快感把寶玉推向了絕頂的高峰。襲人也享受了短暫的眩暈之後,感到
那剛才還堅挺無比的肉棒,現在已經變成了軟皮蛇,褪出了自己的陰道。
休息了一下,兩人都逐漸回過神來。襲人一看自己的樣子,「呀!」的叫了
一聲,臉兒又羞的粉紅。襲人忙穿好衣服,服侍寶玉下床之後,害羞的離開了。
從此寶玉對襲人更好了,時常要襲人侍寢。
卻說寶玉在裡面爽,卻不顧外面有人沒人,幾個大丫頭一聽都跑掉了。晴雯
也跑了出來,她跑到茗煙房中,遷怒於茗煙,「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晴雯姐姐,我可沒有得罪你啊?為什麼罵我?」茗煙驚訝地問道。
晴雯臉罕有的一紅,說:「你聽聽,你聽聽,二爺在幹什麼呢!」
茗煙跑進院子,一聽就明白了。一會兒茗煙跑出來對晴雯說:「沒什麼嘛!
二爺在行雲雨之事呢!」
平時茗煙一看見晴雯就口舌木訥。今兒個不知是不是看見晴雯羞紅的樣子,
膽子大起來了。想探探晴雯的態度。
晴雯不愧為潑辣之人,雖然臉還是紅紅地,卻大聲說道:「哪有大白天行雲
雨之事,還如此大聲,一點廉恥都不顧。襲人這個沒臉的丫頭,還真以為自己是
少奶奶啊!」
茗煙緊張地問晴雯道:「晴雯姐姐你不會是嫉妒了吧?」
「我嫉妒?哼!就是寶二爺來求我,那也不行!」晴雯的小嘴微微一翹,說
不出的俏麗動人。
茗煙誇張地拍拍胸脯說:「還好還好,要不然我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晴雯被茗煙逗笑了,「咯咯」地捂著嘴笑彎了腰。晴雯笑完,插著腰對茗煙
說:「你呀,是瞎子摸牆,就是沒門!」說完就跑開去了。
茗煙呆呆地看晴雯跑遠了,才回到屋中,又開始發起呆來,--他每次見完
晴雯,就要好好地發一陣呆,細細琢磨著剛剛說過的每一句話。和往常一樣,他
還是什麼結論也沒有。
過了月餘,尤氏過來回老太太,說秦氏病倒了。尤氏對老太太說:「這孩子
原本還好,近來卻越發嬌貴起來,上月和老太太賞桂花時還好好的,回去就病倒
了,又病得奇,大夫也說不準,只是這幾日到添上虛症了。唉,這些日子可把我
給忙的!」
賈母歎息著說:「這孩子到怪可憐見的,好好的一個人,到病成這樣了。」
又對鳳姐說:「鳳丫頭,你也過去瞧瞧,你們妯娌間說說話,散散心,或許能好
些。」鳳姐忙答應了。寶玉一旁聽見,想起夢中曾和秦氏雲雨,倒也掛念上了,
忙說要去瞧瞧。賈母不許,「這般時候,你還是好好在院裡呆著吧,莫沾染了什
麼時氣,--叫個小子去看看也就是了。」寶玉無法,就叫茗煙去看看。
待鳳姐他們都離去,茗煙方進屋。茗煙對秦氏說:「小的給蓉大奶奶請安,
寶二爺惦記著您呢,說要保重身體呢!」
秦氏在帳中擺擺手,對瑞珠道:「瑞珠,你且照看一下茗煙,我可撐不住了。」
瑞珠帶茗煙到偏廳廂房喝茶,茗眼看瑞珠眼睛紅紅的,看似才哭過,便小聲
問:「可是那事?」瑞珠也是個聰明人,答道,「就是那事。」又嗚咽了一陣,
方細細道來。
原來那日賈珍打獵吃酒回來,便又到秦氏這裡。秦氏看公公回來,便請安奉
茶,立於一旁。賈珍看秦氏如扶風楊柳,婀娜多姿,心癢不禁,便故意問她:
「蓉兒到哪裡去了?」
「大少爺去南方採買貨物了。」
賈珍淫笑著用言語挑之,說:「哦?媳婦你獨守空閨,可曾寂寞?」
秦氏正言道:「媳婦白天照料府中大小事務,晚上還要做針織女紅,忙都忙
不過來,何曾寂寞!」
賈珍知道她是諷刺自己不務正業,臉上微微一紅,又笑著臉湊上去,在秦氏
肩上抹了一把,說:「此時天氣轉涼,媳婦穿的如此單薄,可要小心身體啊!」
秦氏忙躲開,說道:「此時天已晚,公公在媳婦方中恐惹人議論,您還是請
回吧!」說完便往臥房走去。賈珍又碰了一鼻子灰,頓時惱羞成怒。
賈珍箭步上前,一把抓住秦可卿的手臂,猛地來了過來,往鋪上一扔,獰笑
著說,「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大爺我看上的人,還想跑?」
「老爺,老爺你不要過來!我要喊人了!」秦可卿一臉驚慌的說。
「你喊吧,這府裡我最大!就是蓉兒回來了,也得乖乖的在旁邊看!」說著
就上前按住秦氏,兩手亂摸。
「你!你……!不要!」秦可卿慌亂地掙扎著,她怎麼也沒想到,賈珍,她
的公公,居然會對她這樣。
「小賤人,我早就注意上你了,居然在我面前擺正經!我今天到要看看你是
真正經還是假正經!」賈珍興奮地說道。
「哧……」賈珍一把撕開秦可卿的衣襟,一對豐滿細嫩的乳房跳了出來。賈
珍雖是閱女無數,也沒見過如此漂亮的乳房。如珍珠般的肌膚,滑膩無比,柔軟
挺立的乳峰只要摸上一摸,也能讓男人融化。可惜暴虐的賈珍卻不懂得雲雨之事
的真諦,一味的用強只能讓女方感到痛苦,如何能體驗共赴快感之巔的樂趣。
只見賈珍握住兩個乳房,又在上面又咬又啃,不一會就在上面佈滿通紅的牙
印。賈珍抬起頭來,對已無力掙扎的秦可卿說:「小淫婦,長這麼大一對奶子想
勾引誰?是寶玉還是賈璉?」秦可卿恨恨地盯著賈珍,賈珍說道:「你以為我不
知道?下午你讓誰睡在你的房中啊?」
「小賤人,還裝正經!」賈珍用力掐著秦可卿的乳房,痛苦的秦可卿緊緊咬
住下唇,卻一言不發。賈珍一看,更是火大了。撕去了她的棉裙和紅綾褲,也不
顧她還沒有一點快感,直直地把自己因為荒淫無度而顯得老態畢露的肉棒捅了進
去。
秦可卿痛苦地閉上雙眼,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任由他姦淫。秦可卿可是
如仙子般的人物,雖然沒有一點淫水潤滑,不過天生滑溜無比的陰道也沒有遭受
太大磨難。賈珍就不同了,如此柔軟緊握的蜜穴他還是第一次碰上,抽插了百來
下後,他就獨自一人享受了射精的快感。
當他把軟綿綿的肉棒拔出來時,頓時對秦可卿興趣大減,一刻也不願多留。
用秦可卿的衣服擦了擦肉棒,又整了整衣服,往外便走。賈珍看了一眼在旁邊不
敢進去的瑞珠,罵道:「死丫頭,給我小心點!不然我連你一塊奸了!」
瑞珠慌亂應了一聲,忙進去看秦可卿。全身赤裸的秦可卿鬢釵散亂,臉上、
脖子上、胸脯、腹部和大腿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擰痕和通紅的牙印。從陰
唇間流出的粘乎乎的精液把秦可卿的下身搞的一塌糊塗。更糟糕的是,秦可卿象
是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一句話也不說。把瑞珠嚇的大哭起來。
接下來幾日在瑞珠的悉心照料下,秦可卿彷彿恢復了少許,誰知賈珍又來找
秦可卿洩慾,自此秦可卿算是徹底病倒了。
說到此,瑞珠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茗煙不忍,拍拍瑞珠的肩膀說:「這些
日子苦了你,又要照顧大奶奶,又要擔驚受怕,又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瑞珠一聽,都說到她的心坎裡去了。瑞珠頓時死死地抱住茗煙,「哇」地大
聲哭起來,似乎要把這些日子受的委屈都哭出來。瑞珠的哭聲莫名地觸動了茗煙
心中最深的那根弦,突然他對懷中的佳人是那麼地眷戀,他輕柔地拍打著瑞珠的
背,似要撫平瑞珠的心中的傷痛,又似要保護她,不讓她再受一點委屈。
慢慢地,瑞珠哭完了,低著頭脫離了茗煙的懷抱。茗煙發現,雖然她剛剛哭
過,臉上已一塌糊塗,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美麗,紅紅的眼睛反而惹出茗煙
的無限愛憐之情。在心中陣陣愛意的鼓動下,茗煙低著頭對瑞珠說道:「瑞珠姐
姐……我好喜歡你。」
瑞珠身子一震,抬起頭看著茗煙,臉上十分驚訝,片刻之間,又變成五分害
羞,最後成了十二分地高興。瑞珠抱著茗煙的脖子說道:「茗煙,我第一次見到
你,就喜歡上你了。」
茗煙第一次感到了兩情相悅的幸福。兩人開始緊緊地抱在一起,互相吻了起
來。瑞珠的小香舌主動地伸進了茗煙的嘴中,舔觸著茗煙整齊的牙齒,又和茗煙
的舌頭緊緊地纏在一起。在瑞珠的主動勾引下,茗煙把舌頭伸入了瑞珠的口內,
感受著她如珍珠般的貝齒,大力吸吮著她香甜的唾液。
一陣熱吻之後,動情的瑞珠把手伸向了茗煙的肉棒,用小手把茗煙的肉棒刺
激得高高挺立起來。
茗煙對瑞珠的主動感到十分地吃驚,忙推開了瑞珠,對他說:「瑞珠姐姐,
不要再弄了,我會忍不住的。」
瑞珠甜甜的一笑,手上卻絲毫不停,「來吧,來愛我吧!」
「別這樣,我怕我會傷害你。」
「不,」瑞珠固執地說,「我要你來好好愛我……我要把我清白的身子獻給
你。」
茗煙慢慢地點了點頭,開始輕柔而堅定地撫摸著瑞珠的身體。他是如此的輕
柔,像是在碰著一個嬌貴的瓷器一般,怕把她碰破;又是那麼的堅定,彷彿千軍
萬馬在他面前都不能使他有絲毫的猶豫。
茗煙輕輕褪去了瑞珠粉紅的裌襖,又解開了她蔥綠的抹胸,讓那一對嬌嫩無
比的少女的乳房露了出來。瑞珠像一個小媳婦一樣,主動地脫掉了茗煙的衣裳。
不一會兩人就赤裸裸地擁抱在了一起。二人頸交著頸,肩靠著肩,胸貼著胸,四
條腿互相纏繞著卻一動也沒有動。瑞珠拉起茗煙的一支手,按在了自己的那小巧
的乳房上。她含情脈脈地對茗煙說,「來吧,我等著你來憐惜我呢!」
茗煙順著她的意思,握住了瑞珠小巧而精緻的乳房,卻開始仔細地吻起瑞珠
的全身來。他是如此的仔細,沒有漏過一個地方。瑞珠雖沒有從中獲得極大的快
感,卻感受到了茗煙對自己那深深的愛意,那細細密密的吻把她的心都融化了。
好不容易等茗煙吻完,他卻依然在那麼輕柔的挑逗著瑞珠的身體,不肯直搗
黃龍。全身都已經被調動起來的瑞珠對茗煙叫道:「你快點來吧!來,來粗暴地
佔有我吧!讓我感到我是你的女人,我永永遠遠都只是你的女人!」
「不!」茗煙堅定地拒絕道:「我不會用強的,我不要讓你感到一絲痛苦,
我只要讓你感受幸福和快樂!」
茗煙的雙手依然在撫摸著瑞珠堅挺的乳房,不時輕輕揉搓著鼓鼓的乳頭。他
低著頭,開使用嘴繼續挑逗瑞珠已經濕潤的蜜穴。他的舌頭有力地舔著如蚌肉般
的陰唇,又順著肉縫開始吸吮從陰道中滲出的蜜液。
茗煙放開瑞珠可愛的乳房,開始全面撫弄著她的蜜穴。在雙手的幫助下,茗
煙撥開了粉紅色的陰唇,吸吮起最敏感的陰蒂來。看著那充血的陰蒂如同一顆紅
寶石一般,茗煙忍不住開始輕咬起來。
在這般強烈的快感的刺激下,瑞珠的全身變得通紅,小嘴中只能發出象貓叫
一般的呻吟聲,陰道中的愛液一波一波地不停湧出。茗眼看瑞珠已經完全進入狀
態,便把瑞珠的雙腿架在肩上,把自己已經硬得難受的肉棒放在了初迎賓客的花
徑旁,對瑞珠說道:「我來了。」
瑞珠害羞地點點頭,閉上眼睛,準備迎接那激動人心的一刻。茗煙慢慢地把
肉棒插入濕潤滑溜的窄小蜜穴,直到龜頭碰到一層障礙為止。瑞珠像是知道茗煙
在想什麼,睜開眼睛,對茗煙說:「來吧,做你的女人一定要過這一關的,讓我
感受一下你男子漢的霸氣吧!」
茗煙下定了決心,把肉棒重又從蜜穴中拔出,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把
肉棒「噗」的一插到底,直到肉棒的根部撞到了瑞珠的恥骨。茗煙清楚地感受到
了途中那一層膜的破裂,知道終於把瑞珠變成了自己的女人。瑞珠感到那陣撕裂
的疼痛,卻沒有一點痛苦的表情顯現出來。茗煙知道她是害怕自己心疼,不過從
她那緊繃的牙關和微微顫抖的臉,他還是明白了瑞珠所受的痛苦。
已把肉棒完全鑲嵌在瑞珠柔軟的女體中的茗煙一動也不敢動,只好親吻她的
耳垂和撫摸她的雙乳來減輕疼痛。過了一小會,瑞珠緩過勁來,對茗煙說:「我
好了,你快動啊!」
茗煙由輕至重,由緩至急地抽插了起來,不過茗煙卻絲毫沒有考慮自己的快
感,一心只想把瑞珠送上那絕頂的高潮。
隨著瑞珠高潮的臨近,茗煙開始逐漸加大抽插的幅度和力度,只見他每次都
把肉棒拔到最外,帶的瑞珠的陰唇都翻了出來,又狠狠地插到了最深,像是要把
睪丸都塞進去一樣。撲哧撲哧的聲音和那如潺潺流水的愛液,構成一幅萎靡的圖
案,刺激著茗煙的快感,而瑞珠主動地扭動配合,更是讓茗煙爽快無比。
終於,瑞珠嘶啞地呻吟了一聲,全身顫抖,陰道的抽搐也產生一股大力,吸
吮著茗煙的龜頭。茗眼看瑞珠已經高潮,心頭一鬆,又被她的陰道大力一吸,頓
時也射出精來。滾燙的精液射滿了瑞珠的子宮,燙得瑞珠長長地呻吟了一聲,十
分地滿足。
高潮是短暫的,兩人閉著眼睛相擁在一起,體會著高潮後的溫馨。不一會,
兩人睜開眼,相視一笑。
瑞珠在茗煙耳邊說:「我好舒服啊!」說著又摸摸自己的小腹,說道:「我
感覺你射了好多啊!肚子裡都是滿滿的,真希望馬上懷上你的孩子,這樣就可以
告訴大家我是你的女人了。」
茗煙笑道:「我也好開心,這是我行房事最爽的一次。」突然他發覺自己說
漏了嘴,臉紅紅的,訕笑起來。
瑞珠抱住茗煙說:「我才不在乎你有多少個女人,我只要你愛我就行了。」
瑞珠抬頭一看鐘,大吃一驚。叫道:「哎呀!都這麼晚了!」忙急急地穿起
衣服來。邊梳頭,邊對也在穿衣服的茗煙說:「幸好,今天珍爺又出去了,珍奶
奶又陪璉二奶奶過去了,不然被他們發現了,可就死定了。」
茗煙一聽她提起賈珍,就皺起了眉頭,說:「珠兒姐姐,你還是叫你哥把你
贖出去吧!在這裡我實在不放心。」
瑞珠心有所屬,頓時開朗起來,笑道:「這是哪兒的話,不說家裡沒錢,就
是有錢我也不能這時候離大奶奶而去啊!」
茗煙慢慢地說:「錢我有辦法,只是你在這裡我怕珍爺……」
「你要是真要贖我,也等大奶奶的病好了再說。」
「只是……」
「好了,別婆婆媽媽了,你放心,現在我是你的女人了,就是珍老爺來了,
我也不怕他了。快回去吧!寶二爺還等著你傳話呢!」
茗煙想想,把那道士賣的還魂金丹拿了一顆出來,遞給瑞珠,說:「這顆丹
藥你拿著防身,萬一事急,你就……」茗煙想起那道士的話來,便忙止住嘴。
瑞珠一聽到理解錯了,以為是顆絕命之藥,拿著就對茗煙說:「你放心吧,
如若珍老爺真的把我逼到絕境,我就吞了這顆藥死給他看!」茗煙一聽到正中下
懷,便不再多說,和瑞珠又纏綿了一會,回榮府去了。
五
且說茗煙自此之後,常常藉機到寧府看望瑞珠,不過總不得機會,無法再續
好夢。這邊瑞珠也毫不隱瞞,把和茗煙之事都告訴了秦可卿,連金丹之事都沒有
隱瞞。瑞珠心中畢竟掛念茗煙,就試探著對秦可卿說:「大奶奶,你說讓我哥子
把我贖出去可好?」
可惜此時秦可卿已如驚弓之鳥,一聽此言,忙拉住瑞珠的手說:「好妹妹,
你不要丟下我不管哪!等我病好了,你去那裡我都同意,可好?」瑞珠原本就放
心秦可卿不下,一聽秦可卿如此一說,也就死了這條心。
漸漸年關逼近,榮府這邊也忙了起來。一天襲人見房中熏香見罄,就叫茗煙
去璉二奶奶那裡取,茗煙忙應聲而去。
卻說這天鳳姐有點心神不定,平兒因此一直陪伴在鳳姐身邊。鳳姐這裡心正
煩著慌,就叫管事的媳婦們都先下去,到掌燈時候再來,卻讓平兒在門口守著。
茗煙來到門外,忙堆著笑臉對平兒說:「平姐姐,襲人姐姐讓我來璉二奶奶這裡
求點東西,煩通報一聲。」
一會兒茗煙就和平兒一起進到裡屋,茗煙跪下問安道:「請二奶奶安,襲人
姐姐說上次二奶奶給二爺的暹羅進貢的熏香,二爺很是喜歡,不知二奶奶還有沒
有。若有,求二奶奶賞一些。」
「你起來吧。」鳳姐喝了一口茶說。
茗煙忙站起身,低著頭束手站在一旁。鳳姐看了一眼茗煙,忽然轉過一個念
頭,就對茗煙說:「抬起頭來。」
茗煙抬頭看見鳳姐粉嫩的臉蛋,似笑似嗔的丹鳳眼還有細長的嘴唇,頓時看
呆了。鳳姐也看了一眼茗煙,似乎很滿意,對茗煙說:「既是你們二爺喜歡,我
這裡還有些,都給你吧!不過,東西在哪裡,還得找一找……這樣吧,你先到偏
屋歇息片刻,我叫平兒找出來給你。」
茗煙忙跪下:「謝二奶奶!」磕了個頭就下去了。
平兒見茗煙下去了,對鳳姐說道:「二奶奶,那熏香不就在院子裡的庫房中
嗎?」
鳳姐笑道:「平兒莫急,我自有道理。」
「奶奶儘管吩咐。」
「平兒,你也知道,這大觀院裡的事現在是探春丫頭和李嫂子管,現在二太
太有心把事兒都托付給我,又因沒有個理由。我看這個茗煙聰明伶俐,定能派上
用場,不如乘此機會,你去把他收服了。」
平兒不樂意地噘了噘嘴,說:「上次賬房的詹先生也是讓我去,這次又讓我
去。」
「好妹妹,這府中誰不記恨我,只有你是和我一起長大,能說得上幾句知心
話兒。再說,這事要是成了,也是一年上萬兩的進項啊!我們姐妹一場,我幾時
虧待過你?你就幫姐姐這個忙吧!」
「那為什麼不去收服寶二爺呢?」
「小騷蹄子,就知道惦記著寶玉!」鳳姐笑道,「寶玉雖好,卻不算在院子
裡,又是個沒用的人,收服了他也沒用。你就依了姐姐吧!」
平兒沒辦法,轉身去了。鳳姐笑著叫住她:「我看茗煙還是個雛,你可悠著
點,別把他給嚇著了。」
平兒臉一紅,唾道:「虧你還是個奶奶,這種話也混說!」
平兒捧著匣子,想著鳳姐剛剛的話,臉兒如火燒一般。心想:「我嚇著他?
看我不三兩下把他給收服了,才怪!」
平兒走到偏屋門前,忙裝出一副笑容來,推門而入。
「茗煙哥哥,讓你久等了。」平兒嫵媚地笑著把匣子放在桌上,「都在這兒
了,茗煙哥哥你收好啊!」
茗煙受寵若驚,傻呆呆地看這平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平兒心中一樂,卻
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說:「茗煙你看哪兒呢!」
「啊?啊!」茗煙頓時回過神來,忙應道:「謝謝平姐姐,謝謝平姐姐。」
抱起匣子就欲離去。
「慢著!」平兒忙說到,「就這樣謝我啊?」
茗煙回轉身來,說道:「那平姐姐您說。」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茗煙放下匣子,走近過來問道。
平兒輕輕一笑,卻不回答。坐到床邊,對茗煙招招手說:「來,坐過來。」
茗煙象被狐魅了一般,乖乖地坐在了平兒身旁。
「平姐姐的身上好香啊!」
「是嗎……那你再湊近點聞聞看……」平兒嬌聲說道。
「不要,我不敢。」
「怕什麼,沒人知道呢!」平兒主動地向茗煙靠過去。
茗煙躲著平兒,身子越來越低,最後倒在了床上。平兒卻沒有放過他,平兒
的櫻桃小口緊緊地印在了茗煙的嘴上。平兒把嬌小的舌頭度過去,卻只是輕輕地
碰觸著茗煙的牙齒和舌頭,不停地勾引他的舌頭。茗煙忍不住把自己寬厚的舌頭
整個地伸到了平兒的小口中,把她填得滿滿的。平兒的舌頭無處可逃,便靈活地
抖動著,順從著他的吸吮。
長長的熱吻把茗煙憋得喘不過氣來。他猛地推開平兒的小口,一邊大力地喘
著氣,一邊大口吞嚥著平兒香甜的唾液。
此時的平兒艷光四射,兩眼射出的慾火似乎能把人燒焦。茗煙托著柔若無骨
的平兒說:「你真是一個狐狸精!」
平兒慵懶地嗲道:「那怎麼沒把你給迷死呢?」
茗煙最後一絲理智也化為烏有,他猛地翻過身來,就把美人兒壓在身下。他
解開了平兒的抹胸,只見兩只可愛的小兔子「突」的就跳出來。茗眼看著那還在
微微顫動的兔尖兒,心中一陣讚美。他也不再客氣,伸出祿山之爪,開始享受起
身下這璉二爺的愛妾來。
茗煙雙手在不停地追逐著那兩隻害羞的小兔子,嘴卻開始吃起平兒臉上的胭
脂來。茗煙一邊嘖嘖有聲地吃著,一邊還說:「平姐姐臉上的胭脂可真香啊!」
陶醉其中的茗煙又把手伸到了平兒的小穴上。薄薄的陰唇顯得十分嬌小,茗
煙一下就把靈巧的手指伸了進去。雖說花徑已逢緣客掃,大概是鳳姐看的厲害,
滑嫩的陰道卻依然狹小的很。
在茗煙的愛撫下,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平兒的身子卻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茗煙用指甲開始在陰道中輕輕的刮擦著,平兒卻在這樣突然的刺激下「啊!」的
叫了出聲。對平兒的反應十分滿意的茗煙抬起頭來,想看看平兒那春情勃發的表
情。
「咦?」
看見平兒緊閉著雙眼,那表情似乎在忍耐而不是在享受,讓茗煙十分奇怪。
「平姐姐不喜歡我嗎?」
聯想到平兒剛才那過分熱情的表現,茗煙發覺事情似乎有點不對,想著想著
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發覺茗煙的手停了下來,平兒感到奇怪,便睜開了雙眼,卻發現茗煙正炯炯
的盯著她看。平兒臉上一紅,閉上雙眼,又睜開眼微嗔道:「怎麼不動了呀?」
茗煙心中起疑,便試探道,「平姐姐,可是璉二奶奶叫你來的呀?」
平兒身子一震,又掩飾道:「是啊,是二奶奶叫我送熏香過來的啊!」
「不是,我是問是不是二奶奶叫你來和我好的呀?」
被說破的平兒沒法掩飾,只好紅著臉微微點了一下頭。茗煙說:「平姐姐,
你要是不喜歡我,那我就不碰你了。」說完就把手移開。
被說破的平兒此時浪勁全無,反倒害起羞來。見茗煙的手從自己身上移開,
心中雖有千萬個不願意,也不好意思開口了。平兒只好怏怏地整了整衣服又攏了
攏頭髮。看見茗煙雖坐在一旁,卻始終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平兒又紅著臉低
下頭去。
「二奶奶為什麼會這樣啊?」
平兒又不好告訴他實情,只好半真半假地說:「二奶奶見你聰明伶俐,又在
院子裡住,想著你以後能幫她許多忙,所以才叫我來的。」
「那也不用這樣啊!只要璉二奶奶吩咐一聲,我還敢不依嗎?」茗煙在一旁
苦苦思索著。
平兒怕他想出什麼破綻,忙說:「真的,二奶奶就是這個意思。」
茗煙突然對平兒說:「二奶奶不會是要做什麼事,故意把你支開吧?」
平兒心中「咯噔」一下,頓時也起了疑心。
平兒越想就越想去看看。可是心中畢竟還有幾分害怕,便拉起茗煙一同去,
想壯壯膽。
「走,咱們一起去看看。」
「不吧!二奶奶可厲害了!」
「別怕!有我呢!」
二人剛來到窗下,便聽到鳳姐的聲音。
「好侄兒,可把嫂子給想死了!來,摸摸這兒,啊!好爽啊……啊!別摸那
兒,癢著呢……」
「嫂子你的身子還是那麼美,侄兒可是惦記著緊呢……呼!還是這麼大,好
像比上次還大些,真是人間尤物啊!」
平兒一聽,原來二奶奶在和賈蓉偷情,難怪把自己打發走了。
「蓉兒,你的雞巴又大了些,嫂子的小淫穴都快放不下了……來,讓嫂子吸
吸。」
「嫂子,你的小淫穴果然越來越淫了,我只是舔舔就濕成這樣了。」
平兒聽的是臉上飛紅,一轉身就欲離開,茗煙忙一把抓住,又偷偷地在窗上
戳了兩個洞,一起偷看起來。
只見鳳姐和賈蓉都脫得光光的,成六九式抱在了一起。鳳姐正用那淫蕩的小
嘴吸吮著賈蓉粗壯的肉棒,還不停著用舌頭挑逗最敏感的馬眼和肉袋,搞得賈蓉
骨軟筋酥;賈蓉也不甘示弱,不僅把鳳姐的大小陰唇和陰核舔的腫脹不已,還把
靈巧的舌頭伸入了那火熱的陰道,一雙手更是不停的摳挖著鳳姐的菊花蕾。鳳姐
在這般進攻之下,差點連肉棒都吐出來,大聲地呻吟著。
「啊……啊……啊……好爽……嫂子要飛了……不能!」
鳳姐天生爭強好勝,豈肯在這方面輸給自己的侄兒,頓時用出了幾個深喉,
把賈蓉的肉棒吸的緊緊的。終於,賈蓉敗下陣來。
「呼……嫂子……好厲害……蓉兒……蓉兒頂不住了……啊!去吧!」
陰囊一陣緊繃,一股濃精直直地打入鳳姐的喉嚨,又噴的鳳姐滿臉都是。不
過此時鳳姐也已丟盔棄甲。
「啊……蓉兒好棒……不行了!不行了……嫂子要丟了……嫂子要死了……
啊……」
一股陰精如噴泉般湧出,把雙腿之間打的透濕,又噴了賈容一臉。
剛經歷完高潮的鳳姐馬上又跨坐在賈蓉身上,不停地揉搓著軟綿綿的小蛇,
要讓它恢復勃起。口中還說:「蓉兒,你可不會就這樣完了吧?嫂子還不夠呢!
嫂子今天定要好好整治整治你,看我的寶穴不把你吸的個精盡人亡,你還不知道
嫂子的厲害!」
賈蓉笑嘻嘻地看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鳳姐,一點也不惱怒。一邊用手握住鳳
姐那對聖峰,一邊看著鳳姐伺候自己的長槍,說:「嫂子不要說大話,可別又像
上次那樣軟成一灘泥才好。」
「小毛孩,又欠干。」鳳姐看看棒子恢復原貌,便用淫穴對準,「噗」的坐
了下去,上下套弄起來。那直挺挺的肉棒在鳳姐迷人的小穴中不時出現又不時消
失,發出了異常響亮的「噗哧」聲。而鳳姐的胸前則掀起了一波更比一波洶湧的
乳浪,口中更是發出了陣陣不堪入耳的淫聲。
「啊……干死嫂子了……嗯……不要躲啊……快把嫂子的賤穴干爆……啊……
快啊……操啊……」
茗煙在外面看見這般春色,又聽見這般言語,剛剛平息的小弟弟早已又死灰
復燃,更有燎原之勢。茗煙被搞的難受之極,回頭看見平兒雙臉艷如桃花,氣喘
吁吁,也已是動情之極。茗煙此時哪還有心聽下去,只想趕快找個地方洩洩火,
忙一把拉住平兒的手,向偏房而去。
茗煙拉著平兒,腦中卻想著鳳姐那極品的身體。不想說出嘴來:「二奶奶的
身子可真是棒,要是能……就死也甘心啊!」
「哼!」平兒一臉醋意地說道:「你可少打兒奶奶的主意,前一陣那個瑞大
爺也打起這個主意,不想卻被二奶奶綁在柱上,卻和蓉哥兒打情罵俏,把個瑞大
爺逗的是上面鼻血直流,下面陽精不斷,聽說回去後幾天內就遺精遺的脫陽而死
了。你要不要試試啊?」
「不敢不敢。」茗煙忙擺擺手說,「咦?既然你知道二奶奶的事,那二奶奶
也無需瞞你,為什麼還要把你支開呢?」
「怎麼?你還懷疑我勾引你不成?」平兒嗔道。
「對啊!你是個狐狸精啊!」
平兒一聽,心中頓時一蕩,全身的春情都勃發出來。
她淫蕩地說道:「那你就來嘛!人家欠幹嘛!」
反覆被壓下去的慾火,卻在茗煙心中越燒越烈。茗煙又一次剝掉了平兒的衣
裳,不過這次平兒充分地配合著。茗煙一上來就直搗黃龍:嘴巴襲上了平兒香甜
的小口和嬌嫩的耳垂,雙手蹂躪著可愛的淑乳,碩大的龜頭在不斷摩擦著那一張
一歙的大小陰唇。動情的平兒快感來的特別快,上中下三處的刺激讓她覺得蜜穴
中十分空虛難熬。
「茗煙哥哥好大呀!茗煙哥哥不要再逗平兒了……啊……快點!快點干死平
兒這個小淫婦吧……啊……」
茗煙勇猛地把自己那劍拔弩張的凶器插了進去,頓時平兒發出了一陣滿意的
呻吟聲。不知道是不是被挑逗得太多次了,茗煙今天十分興奮,用肉棒在平兒狹
小濕潤的蜜穴中來回馳騁著。如唧筒一般運動著的棒子把平兒的小穴抽插的是淫
水橫飛,粉紅色的陰唇如活門一般,一會打開又一會閉攏。
「嗯……啊……爽……平兒……不行了,再深點……再……深點!」已經失
神的平兒只能無意識地哼出幾聲來表達自己的感受。不過她還在配合著茗煙的動
作不停著挺起臀部,想要被插的更深更猛一些。
「死了……死了……平兒登仙了……」不自量力的平兒很快就被茗煙干到了
高潮。感到那子宮中噴出的陰精和小穴中不由自主的收縮,茗煙非但沒有一絲洩
意,反而興致更高了。茗煙稍微慢了一些,待平兒喘了口氣後,就又開始強有力
的抽插。只見他次次都把龜頭頂住花芯,頓時把此時身體十分敏感的平兒又推上
了新的高潮。
「啊……又來了……受不了了……又要死了……啊……」
兩次過後,平兒的身子已如一灘爛泥,連一根手指頭動不了了。見茗煙還是
生龍活虎的樣,平兒忙求饒道:「饒了我吧!茗煙哥哥,親丈夫,人家實在頂不
住了。」
茗煙看見平兒那可愛的小口,又想起剛才觀摩的情景,就說:「那平姐姐你
就用嘴吧!」平兒一聽,毫不猶豫地就把送到嘴邊的肉棒吞了下去。雖然平兒沒
有什麼經驗,不過深喉的功夫似乎與生俱來,吸的茗眼閉上了雙眼,十分享受。
茗煙把平兒的小口幻想成了鳳姐的,頓時覺得十分痛快,片刻之後,終於精關大
開,把平兒的小口射得滿滿的,又射到她臉上到處都是。
躺了好一會的平兒還是起不了身,茗煙吻著平兒說:「我得回去了,襲人姐
姐還等著這香呢!」
平兒感受著茗煙的溫馨,閉著眼點點頭,又睜開眼對他說:「你以後可要聽
我的話啊!」
「好嘞!」茗煙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便回怡紅院去了。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襲人接過匣子問道。
「平姐姐找了半天,所以遲了。」茗煙支吾道。
「茗煙!小猴子死到哪裡去了?」晴雯在屋內喊道,「還不去二爺那裡!」
「哦!」茗煙聽到晴雯的聲音,突然沒來由的害怕看見晴雯,忙飛似的逃了
出去。
「咦?這小猴子今天怎麼跑的這麼快?」晴雯從屋內出來道。
「你從不給他好臉色看,怕你唄!」襲人笑道。
「不是,他從來都要死皮賴臉的賴一會,才肯走,今兒個到奇了。」
「喲!好個沒臉的丫頭,還指望著茗煙來纏著你啊!」襲人取笑著,又嘖嘖
嘴道,「你可是發春了吧?」
「呸!少在我面前裝正經,你和二爺的事我可都知道,也不知道是誰發春發
到二爺床上去了!」晴雯臉上雖然一紅,可嘴上卻絲毫不讓。
「好你個死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都在胡說些什麼呢!」襲人便欲上前。
「喲喲喲,擺起二奶奶的架勢來了,」晴雯調笑著說,「呸……你以為自己
是二奶奶呀,我的襲人姨娘!哈哈哈!」
「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看我饒你不!」襲人呵起晴雯的癢來。
「好二奶奶,饒命啊!」晴雯笑著逃走了。
襲人還欲再追,此時寶玉已經回來,忙攔在她面前,為晴雯求饒道:「行了,
襲人姐姐,你就饒了她吧!」
襲人看見寶玉攔她,跺了跺腳說:「你又護著她。」抱起匣子回裡屋去了。
第二天茗煙又去柳湘蓮處練武。柳湘蓮對他說道:「到今天為師已把玄天劍
法傳授給你,你本性聰明,不要被此劍法所拘泥,知道嗎?」
柳湘蓮又說道:「劍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將來與人交手,不僅要對此劍
法融會貫通,還要能夠知己知彼、隨機應變,方能有幾分勝算。從明天起你不用
來我這裡習武了,自己勤加練習就是了。基本功不可不練,此乃習武之根基。」
柳湘蓮頓了一頓,問道:「你的內功修習的如何了?」
茗煙抬起頭,恭恭敬敬地答道:「徒兒最近每習完內功,常覺得渾身燥熱,
有內息滿溢之感。」
「哦?伸出手來。」
柳湘蓮把住茗煙的脈搏,閉眼察看起茗煙的內息來。不一會兒,柳湘蓮睜開
眼睛感慨道:「為師知道你為人聰明伶俐,眼力與應變能力定然不差,不想你內
功也修習的如此之快,不上半年已經小成。甚好!甚好!」
他又囑咐道:「你這些感覺都無大礙,乃是內功小成後,元陽旺盛的緣故,
只需小心控制即可。不過內息修行乃心念之修行,不可在神情激盪之時強練,否
則輕則功力大損,重則神志失常,成為瘋人。」
「是!師傅!」茗煙答道。
茗煙遲疑了一下,問道:「師傅,你對我的恩德茗煙永世難忘,不過……茗
煙一直想知道為什麼師傅當時要二爺習武呢?」
柳湘蓮笑道:「不錯,你眼力不錯。」
他頓了一頓,正色說道:「我朝開朝以來,已歷百年太平。當朝皇帝雖然不
是個昏君,可也無法扭轉官場腐敗糜爛之氣。這幾年收成還好,到也無事,若逢
個天災年禍,只恐亂世就要來了!我原欲讓你寶二爺習習武,只為防身健體……
不過你學也一樣,以後定要護得寶二爺周全,知道嗎?」
「是!茗煙定會做到!」茗煙堅定地回答道。
茗煙在柳湘蓮的指導下,很快一個時辰就過去了。茗煙習完了武,和柳湘蓮
說說笑笑,十分融洽。
茗煙此時已與柳湘蓮無話不談,茗煙在回去前,吞吞吐吐地又問起柳湘蓮:
「師傅,我很喜歡寧府中的瑞珠姐姐,她也很喜歡我。可是……可是我又喜歡府
中的晴雯姐姐,昨天又和平兒姐姐做了那事,我,我是不是很壞啊?」
柳湘蓮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你我?壞不壞就要看你對她們
如何了。」
「我可是真心對瑞珠姐姐的,可是昨天的事,又讓我覺得對不起瑞珠姐姐和
晴雯姐姐。」
柳湘蓮安慰道:「感情的事,師傅喜歡依性情而為,愛便愛了,莫自己困住
自己。但是既然愛了,就不可棄之,定要讓所愛之人幸福,方為好色而不淫。」
「師傅,我懂了!」茗煙高興地說,「我定要讓瑞珠姐姐和晴雯姐姐永遠快
快樂樂的!」
話說平兒被干的十分暢快,渾身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休息了半天,看看
時間已近傍晚,忙咬牙撐著起來,去鳳姐那裡。平兒來到鳳姐房內,才發現管家
的媳婦們都在請示著鳳姐家中大小事務。只見鳳姐斜靠著坐在炕上,看不出一絲
剛剛大戰的痕跡。平兒看此處人多,便整晚都沒有提起剛才之事。
第二天上午,鳳姐看內外無人,悄悄的問平兒道,「如何?很享受吧?昨晚
你都來遲了。」
平兒的臉直紅到耳根,低聲回道:「我已經把茗煙收伏了,二奶奶你可放心
了。」
「好!」鳳姐高興地說,「那我們就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忽然豐兒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對鳳姐說:「給二奶奶請安,二老爺打了寶
二爺,老太太夫人們都趕去怡紅院了,叫二奶奶趕快過去。」
鳳姐一聽,忙站起身來,對豐兒說:「知道了,我這就去。你先去回話。」
鳳姐對平兒說:「看來,要推遲一下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12-7 09:49 編輯
]
作者:
平原君
時間:
2010-12-7 08:29
(六)
這邊茗煙多談了會,回榮府的時間便遲了片刻。剛到門口,就聽裡面傳言二
爺被老爺打了。茗煙一聽,大吃一驚,忙趕往怡紅院而去。
卻說那寶玉雖被打的厲害,卻幸好沒有傷筋動骨,只好趴著在床上休息著。
茗煙此時也不敢離開,只好在怡紅院外寸步不離的守著。
過了幾日,寶玉雖然好些,不過各位姐姐妹妹們還是天天來探望他。一天茗
煙正在怡紅院門口站著,看到兩個姑娘各帶著一個丫鬟裊裊走來。
這二位姑娘如仙女下凡,真是艷壓桃花,沉魚落雁。左邊的這一個,體態豐
滿而不顯累贅,胸臀圓潤而腰如黃蜂。走近一看,容貌艷麗而舉止端莊嫻靜,乃
是薛寶釵薛姑娘,身旁的丫鬟是鶯兒;右邊的一個,體態纖細若扶風楊柳,胸臀
雖不如薛寶釵豐滿,卻也十分勻稱。走近一看,眼眉之間若蹙若喜,行走之間若
動若靜,自有一股風流態度,乃是林黛玉林姑娘,身旁的丫鬟是紫鵑。
茗煙忙上前問安:「兩位姑娘好!」
黛玉只是點點頭,那寶釵卻笑著說道:「多謝關心,你們二爺可好?」
「二爺今日疼痛稍減,只是悶的慌,正想找人聊天解悶呢!」
寶釵又笑著點了點頭,和黛玉一同進怡紅院而去。茗眼見紫鵑和鶯兒都在門
口守著,忙笑著說:「兩位姐姐到我房中坐坐吧?你們托我買的東西都在房中呢。」
那紫鵑和鶯兒相視一眼,點了點頭,便欲過去。突然後面有人喊道:「哎!
你們別走啊!等等我們!」茗煙回頭一看,原來是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帶著各自
的丫鬟繡橘、侍書和入畫也來看寶玉,喊話的人正是探春。茗煙一看,忙又上前
請安。
這三位姐妹站在一起,如三支鮮花互相爭奇鬥艷,讓人看的是眼花繚亂。二
姑娘迎春就如一枝茉莉花,芳香而甜美,沁人心脾。三姑娘探春就如一枝玫瑰,
光采照人而多刺。而四姑娘惜春就如一枝荷花,出污泥而不染,雖有百般美麗卻
吝於一笑,只願讓她的青春美麗在默默中綻放。
探春笑著說道:「今日大家到齊全。」探春又轉向茗煙說道:「茗煙,那玫
瑰香露可曾買到?」
「三姑娘,買好了,叫侍書姐姐過來取吧!」
探春笑著說:「侍書你去吧。」侍書高興地說道:「是!小姐!」說完就拉
著繡橘和入畫直直往茗煙屋中跑去,倒把茗煙撂到了一旁。
茗湮沒辦法,陪著紫鵑和鶯兒來到房中。那侍書和繡橘和茗煙最為要好,此
時更是毫無顧忌,待茗煙進屋來時,兩人已經坐在桌旁,手上還在互相爭奪著茗
煙放在桌上用蘆葦編的草蟲兒呢。一見茗煙進來,侍書就嚷嚷著說:「茗煙,我
們是客,怎麼茶也沒有?」
茗煙一聽,嘻嘻一笑,便去茶房中取了五杯茶來。剛端進來,侍書和繡橘又
忙忙的各搶了一杯去。入畫看看,也取了一杯去。只有紫鵑和鶯兒最穩重,接過
茗煙奉上之茶,還道了聲謝。
侍書喝了口茶,就笑著問道:「我們姑娘要的東西呢?莫要藏著了,快拿出
來。」
茗煙也笑著說:「侍書姐姐別急,我這就拿出來。」
茗煙打開一邊的箱子,把許多東西拿了出來,放在桌上。茗煙指著左邊的一
個瓶子和四個玉墜說:「這是三小姐要的玫瑰香露;這四個墜兒雖很一般,不過
雕的倒很有趣,也是給三小姐的。」侍書和繡橘一聽,就一人抓起一個來仔細把
玩,看著那四個玉雕的小猴子,神態各異,擠眉弄眼的,十分有趣。
茗煙又指著旁邊的一個瓶子和一個長條的紙匣說:「這是二小姐要的茉莉花
露,還有這個盒子裡裝的是蘇州泥人張的泥娃娃,也是給二小姐的。」
繡橘一聽,忙丟開玉墜,打開紙匣,看到裡面有六個泥娃娃,做工精巧,個
個容貌各異,憨態可掬。「真是太有趣了!」繡橘叫道,拿起一個娃娃左看看右
看看,喜歡的愛不釋手。
茗煙指著一包檀香,和一串檀木香珠對入畫說:「這香我聞著味道挺好的,
這串珠子的顏色看著很好,又有安神的作用,都是四小姐要的。」
接著茗煙拿出各色紙箋給紫鵑,又變戲法似的拿出兩盆文竹來。幾人的目光
一下被這兩盆嬌小的文竹吸引過來,紛紛驚歎道:「可真是奇了,竹子還有長這
麼小的,真是開了眼界了!」
茗煙笑著對紫鵑說:「這叫文竹,我看它長的嬌嬌怯怯的,到和林姑娘有幾
分相似,不過不知道林姑娘喜歡不喜歡。」
紫鵑高興地說:「小姐不喜歡的話,就留給我了,我可喜歡呢!」
茗煙最後拿出了好幾筒各色絲線來,遞給鶯兒,說:「鶯兒姐姐,這些都是
你要的,如果還要些什麼樣的絲線,儘管和我說。」又拍拍手說:「寶姑娘不愛
這些小玩藝,我也沒準備,……總共就這些了。」
侍書一聽,轉過身來,促狹地對茗煙說:「這些都是給小姐們的,那我們的
呢?你不會把我們給忘了吧?」
茗煙嘿嘿一笑,說:「姐姐手上拿著的草蟲兒就是我孝敬給你們的呀!」
繡橘一聽不幹了,大發嬌嗔:「就這幾個就想打發我們?那可不成!」一旁
的紫鵑和鶯兒也笑了起來。
茗煙求饒道:「好姐姐,我可是開玩笑呢!」忙又拿出了幾個青皮短竹哨出
來,說:「這種哨兒,吹起來像鳥叫一般,逗雀兒們特別好。」又指著哨尾的竹
棒說:「拉著小棒兒,吹的聲音還會變呢!」
侍書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個就吹起來,那聲音清脆無比,霎是好聽。繡橘也拿
起一個,左看看右看看,先不吹,卻問茗煙道:「這哨兒你是不是都試過呀?」
茗煙又是嘿嘿一笑,卻不說話。侍書一聽,就知上當了,臉上一紅,把哨兒丟給
了茗煙,氣的跺跺腳,說:「茗煙你又哄人!」大家都笑了起來。
紫鵑笑著又把侍書的哨兒拿了過來說:「你不要我要!」
入畫在一旁奇了,問紫鵑:「紫鵑姐姐你不在乎嗎?」
紫鵑笑著說:「你侍書姐姐都吹過了,我還擔什麼心呀!」
侍書一聽,明白又錯了,忙一把抓回在手中:「我用過的東西才不給人!…
我還要一個!」
入畫問:「侍書姐姐那怎麼用呢?」
侍書說:「這有何難,拿回去在清水裡泡上一天一夜,再滴上些香露,便什
麼味都沒有了。」
大家一聽有理,就紛紛抓在手中。茗煙一看把戲被拆穿,就使出賴皮功夫,
纏著紫鵑說:「紫鵑姐姐真壞,你吹一個賠我!」
這會包括鶯兒都笑了,一起指著茗煙說:「你呀!想的美~!」
茗煙一看沒戲,就想開溜,侍書一把抓住茗煙說:「這事兒可不能就這樣算
完,你得賠我們!」
此時五人一起纏上了茗煙,搞的茗煙無法,只好又拿出一個小匣子說:「姐
姐們饒了我吧!這裡的東西可是好東西,你們拿去分吧!」
侍書一把抓過,說:「如果好便罷,不然可不饒你!」她打開一看,原來是
一匣子繡花針。
大家各拿了一根出來,七嘴八舌地說:「咦?這針怎麼這麼細啊?還挺亮的
呢!」
茗煙在一旁插嘴道:「這是西洋人做的針,比這裡的針更細些,做起針線來
眼兒更小;而且上面聽說鍍了些什麼,特別亮些,姐姐們晚上做針線活時看起來
也省力些。」
大家一聽更是喜歡,紛紛想要。可惜針少人多,不夠分的。繡橘最機靈,就
笑嘻嘻的過來對茗煙說:「茗煙,你這針還有吧?」
茗煙忙擺擺手說:「沒了沒了,繡橘姐姐真的沒了。」
繡橘笑著問:「真的?」眼中分明是不信,「你可不要讓我搜到喲~!」說
著就開始搜起茗煙的箱子來。
茗煙在後面跟著,求饒道:「繡橘姐姐,你可饒了我啊!真的沒有了。」
繡橘不管,一下又找到四匣針,忙對侍書她們道:「姐妹們!這裡還有!」
一會兒每人分到了一匣針,侍書心滿意足地說:「這還差不多。」
茗煙無法,只好求饒著說:「好姐姐們,你們多少給我留一點吧,我還要給
晴雯姐姐呢!」
侍書一聽不高興了,說:「哼!就惦記著你的晴雯姐姐,怎麼我們幾個不能
拿了?」
紫鵑笑著說道:「不如這樣,明兒個我們幾個去求老太太和太太們,把晴雯
配給你如何?」
可巧,茗煙還沒開口,外面晴雯就說上了:「你們幾個小蹄子,又來編派我。
看我饒你們不!」
侍書忙說:「哎喲,晴雯姐姐惱了,怪我們在這光說不去老太太那裡呢!」
晴雯一聽,進來就拉著侍書說:「壞蹄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這就笑
嘻嘻的打鬧起來。
鶯兒在一旁偷笑著問茗煙,「你可喜歡你的晴雯姐姐嗎?」
「喜歡,當然喜歡啦!」茗煙目不轉睛地看著打鬧著的晴雯和侍書,毫不猶
豫地說道,「我也喜歡姐姐你呀!」
鶯兒一聽,到鬧了個大紅臉,紫鵑在一旁取笑道:「那就叫寶姑娘把鶯兒也
配給你,如何?」
茗煙看紫鵑誤解了他,忙分辨道:「不是這樣的,紫鵑姐姐,我也喜歡你,
我喜歡你們大家。我只想讓你們大家都開心,你們要是喜歡我,和我好,我也高
興;你們要是不喜歡我,不和我好,我也不惱。配不配的,那是要兩個人互相非
常非常喜歡,才可以說的。」
晴雯和侍書聽到茗煙所說之言語,反而停了下來。一旁繡橘好奇地問茗煙:
「那你有非常非常喜歡的人嗎?」
茗煙高興地說:「有啊!我非常非常喜歡的人是寧府的瑞珠姐姐,我和她說
好了,等蓉大奶奶的病好了,她就去求大奶奶放她出去,好嫁給我!」
幾位姑娘們一聽,沒來由的一股醋意就上來了,說:「呸!臭美死你了!」
這時五位小姐們都出來了,就來叫她們的丫鬟們。侍書她們一聽,忙拿上東
西,紛紛出去了。
過些日子,天氣漸漸暖和了,寶玉的傷也漸漸好了,不過賈母怕他又招惹是
非,便不讓他出門。茗煙在怡紅院外,雖不敢離開,也沒有什麼事情。
茗煙這日聽到說隔壁寧府的蓉大奶奶的病也好多了,心中十分高興。無聊之
余,便開始練習內功。不料剛坐下不久,便覺心浮氣燥起來,渾身如著火一般,
十分難受。
茗煙怕走火入魔,忙停了下來。不過身上還是十分的難受,肉棒更是高高挺
起,漲的難受之極。茗煙無法,想到院內走走散散火,誰知越走火越旺。茗煙突
然想起好久沒去李紈那裡,頓時就改往稻香村走去,想找李紈洩洩火。可惜屋漏
偏遇連雨天,稻香村門口的老媽子說李紈今天和賈蘭一起去鐵檻寺上香去了。茗
煙無法,胡亂走了出來。
突然,茗煙聽到一絲女人呻吟的聲音,分明是做那種事時發出的聲音。茗煙
順著聲音找了過去,發現在假山圍住的一塊空地上,迎春的大丫頭司棋正在被一
個陌生男子狂幹著。只見兩人赤條條的,司棋趴在地上,屁股翹得高高的,被那
男子干的正爽。司棋胸前乳浪翻湧,屁股也在主動地擺動著,好讓那男子的雞巴
抽插的更快更深。司棋不敢大聲叫喊,不過那有意壓低的聲音反變得更加淫蕩。
「啊……表……弟……你……你插死表姐了……啊!……啊!美死人了!」
那男子興奮地用力把自己長長的肉棒插了進去,說道:「表姐!你終於讓我
得償所願了!……你!……你的小穴真是寶貝啊!要把人爽上天去了!」
「別停啊!快!……快!接著來呀!……啊!……好!……干死表姐吧!」
茗煙看到這般景象,吃了一驚,渾身熱血都被點燃了。他知道平時司棋不喜
歡自己,原來和她的表弟有染啊!茗煙不敢招惹,忙用自己最後一點理智跑了開
去。茗煙昏頭昏腦,跑到了迎春的綴錦樓來,卻發現裡外空無一人。
茗煙很奇怪,來到後院問迎春,「迎春姐姐,你這裡怎麼空無一人啊?」
迎春一看是茗煙,歎了口氣說:「繡橘回家了,那些小丫頭老婆子們都偷懶
的偷懶,稱病的稱病跑光了。還有司棋…」說到這兒,迎春臉兒一紅停了下來。
茗煙看了心中一蕩,知道迎春也知道司棋的事,便靠近了一步問道:「司棋
姐姐怎麼了?」
「司棋又和他表弟在幽會……」說到後來,迎春的聲音已經低如蚊蚋。
茗煙看到迎春嬌羞的樣子是神蕩魂飄,一股熱氣從丹田湧出,直衝大腦。此
時的茗煙頓時失去理智,兩隻眼睛如野狼一般通紅。他突然衝上前去,抱起迎春
就往假山堆裡跑。迎春見茗煙突然無禮地抱住她,頓時嚇了一跳。
「別,別這樣!茗煙你快把我放開!」
迎春雖然叫喊著掙扎著,可懦弱的她在茗煙的雙臂中卻如一隻待宰的小羊羔
一般不知所措。
已經如野獸般的茗煙把迎春往一塊假山上一放,便開始親吻她嬌嫩的臉龐和
敏感的耳垂。茗煙的雙手先解開自己的衣服,然後撕扯著迎春的衣服,襲上了迎
春春水般的肌膚。他又一把扯下迎春雪白的抹胸,露出了那寂寞無人問的神女雙
峰。茗煙此時已狀若瘋虎,迎春雖然用力推著茗煙的虎腰,抓著茗煙的闊背,卻
只能把茗煙刺激的越來越興奮。
「求求你,茗煙,求求你,放我走吧!……嗯……嗚……」
茗煙也不顧迎春的求饒,反而用嘴堵上的迎春紅潤的嘴唇。他粗暴的舌頭沖
進了小口,肆意蹂躪著迎春那細長柔軟的小舌,挑逗著迎春如珠玉般的貝齒。
茗煙的雙手也沒閒著,襲上了迎春那彷彿用象牙雕刻的神女峰。或許是因迎
春那舉世無雙的嬌嫩肌膚的緣故,那可愛的乳房兼有少女的彈性和婦人的柔軟,
手感極佳。同時迎春的乳房並不大,卻剛剛好超過了茗煙一手的掌握。那柔軟的
乳肉從茗煙的指縫中冒出,給予了茗煙異常全面的觸覺感受。
茗煙揉捏著在手中不斷變換形狀的乳房,又毫不客氣的用那粗糙的拇指和食
指捻著頂上那無暇的相思豆。
在這般強烈的刺激下,迎春漸漸動情。她那白裡透紅的肌膚在茗煙的撫摸下
變得通紅,乳房鼓漲不堪,乳暈也迅速變大,襯托著那已變得硬硬的相思豆更加
小巧起來。
茗煙此時在迎春那嬌嫩的身體刺激之下,全身血液沸騰,也顧不得迎春承受
不承受的起,一把扯開迎春的桃紅棉裙和綠柳長褲,直直把那已劍拔弩張的陰莖
插入了迎春那剛剛才有些濕潤的花徑之中。
「啊!好疼!……快停下!」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茗煙初入花徑的陰莖便毫不留情地通過那層薄薄
的阻礙。那窄小的陰道在給茗煙帶來無上的快感的同時卻給迎春以巨大的痛苦。
迎春痛苦地咬著自己的下唇,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幸好那巨大的摩擦力也阻礙
了茗煙快速抽動的慾望,只能順著花徑的收縮慢慢地抽插著。
隨著茗煙的慾望在迎春的花徑中逐漸釋放,他的動作也逐漸輕柔起來。漸漸
的花徑中的蜜液多了起來,迎春也開始適應體內的這根異物,但是破瓜處的傷口
卻在每次抽插中都使迎春感到一陣疼痛。
看到迎春那依舊痛苦的表情,使得茗煙一陣著急。他無意中摟著迎春的腰肢
扭動了一下,感到那花徑壁上的肌肉也隨著他的肉棒一陣蠕動,給他帶來的舒暢
感覺不亞於進進出出的快感。更重要的是迎春似乎也很喜歡這種感覺,她的表情
也舒展開來。茗煙頓時開始賣弄他的腰部力量,不停地扭來扭去,把迎春挑逗的
大聲呻吟起來。
「啊!……茗煙……弟弟,我……我早就想這樣叫你了。你,你好厲害呀!
人家……人家要不行了!」
看著迎春已漸漸適應,花徑中也變得滑溜無比,茗煙開始慢慢地抽插起來,
不過他還是不忘用上旋轉,以給予迎春更多的快感。
隨著花徑中變的火熱,痛苦被快樂所淹沒,迎春開始忘我的配合起來。她扭
動著纖細的腰肢,或是配合著茗煙的抽插,或是配合著茗煙的扭動。由於茗煙那
如電鑽般扭動著的龜頭,迎春的快感持久而強烈,不一會就把初行雲雨的她搞得
渾身無力,呻吟聲也變得淫蕩起來。
「再來!……呼呼,……再深一點!……哇!插到姐姐的心窩裡去了!……
不要……停……,姐姐,姐姐要化了!」
子宮中大量湧出的陰精刺激著已近強弩之末的龜頭,給了它致命的一擊,立
刻茗煙厚重的精液入火山爆發般撞向迎春的子宮,刺激得迎春渾身顫抖,緊緊抱
住茗煙,手足亂顫,像要死了一樣,子宮中又湧出一股陰精,直直衝向茗煙的龜
頭。
隨著水火的交融,乾坤的衝突漸漸平息下來,但是凡間的衝突才剛剛開始。
神遊片刻之後,茗煙首先恢復了過來,當他拔出軟綿綿的肉棒之後,迎春子宮內
的精液也頓時流了出來。
茗煙眨了眨眼,看見依然緊緊抱住自己的迎春,立刻明白了剛剛自己做了些
什麼。他吃了一驚,忙推開迎春,穿起衣服來。片刻之後,迎春也回過神來,慵
懶的她看著茗煙,卻沒有一絲怒意。剛才還似猛虎般的茗煙,現在在迎春的目光
的注視之下卻變得溫順如剛出殼的小雞仔。茗煙知道自己闖出如此大禍,實在是
罪無可赦了,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不一會兒,迎春開口說道:「今日之事,我也不知該怎麼辦,禮法上說『嫁
雞隨雞,嫁狗隨狗。』」說到這兒,迎春臉兒一紅,接著說:「你奪去了我的清
白之身,我,我也算是你的人了,你說怎麼處置我,我都依你。」
「啊?」茗煙聽的是目瞪口呆,嘴兒張得大大的都不知道合攏,好一會兒才
明白過來。茗煙忙說道:「迎春姐姐,今日之事無論無和是我對不起你,雖你不
計較,我卻不會當此事沒發生。大丈夫處世要無愧於天地,」說到這兒,茗煙想
起柳湘蓮的話來。忙挺起胸膛,給自己壯壯膽、打打氣,又說:「幸蒙你不棄,
我也要對你負責,將來,我一定會娶你回家,給你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
說來可笑,茗煙乃是賈府下人,卻說出此等大話要娶賈府的二小姐,換作別
人,定然不信,可偏偏這二小姐是個天真之人,她卻深信不疑地點了點頭,說:
「是!相公,人家一定等你。」茗煙看時辰不早了,忙給迎春穿好,送她回房,
自己也忙忙回怡紅院而去。
當日夜裡,茗煙想起白天和迎春的雲雨之事,不知道將來該怎麼安排,心中
思緒萬千,怎麼也睡不著。剛過三更,茗煙略覺一絲睏意,突然覺得一陣心悸,
渾身顫抖著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茗煙覺得十分不祥,心中更是堵得慌,正在胡
思亂想的時候,院外竹板響了四聲,正是喪音。茗煙開門一看,突然聽到門外有
人進來傳話,說:「寧府的蓉大奶奶沒了,丫頭瑞珠也觸壁了。」
茗煙一聽,如五雷轟頂,腦子裡「嗡」的一聲,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茗煙,茗煙快醒醒,寶二爺叫你呢!」
茗煙睜開了眼睛,看也不看一旁推他的晴雯,一股腦的爬了起來,就往怡紅
院中跑去。那寶玉因為警幻之事,對秦可卿也十分關心,一見茗煙跑進來,就已
疊聲的叫茗煙去備車馬。
寶玉正要出門,鴛鴦從老太太那裡傳話來,說:「寶二爺先別去,老太太說
剛嚥氣的人,不乾淨,叫寶二爺天明再過去。」
寶玉一聽無法,就叫茗煙過去瞧瞧。茗煙一句話也不說,鐵青著臉,騎上馬
就直奔寧府而去。
此時寧府已經是燈火輝煌,人聲鼎沸了。只見賈珍拄著枴杖在正廳說:「好
好一個媳婦就這樣沒了,真是天亡我長房呀!看來也只有傾我所有,才能略表悲
痛之情了!」
茗煙此時也不及細聽,直闖秦可卿的小樓。還好此時寧府中已如一團亂麻,
也無人顧及。茗煙衝入秦可卿的臥室,卻撲了一個空,原來兩人已經入殮,此處
空無一人,只有牆邊一灘刺眼的血跡,證實著剛剛發生的一幕。茗煙看到這灘血
跡,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一下子坐倒在門邊。
突然茗煙猛地跳起,帶著滿腔怒火,向外衝去。他要知道剛剛這裡究竟發生
了什麼!他衝進一個個房間,想要尋找一切知曉剛剛發生的事的人。他「啪」的
衝進正在啼哭的寶珠的房間,一把死死的抓住寶珠的肩膀,睜大著通紅的眼睛吼
道:「告訴我!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快告訴我!!」
「別,別打我,我怕。」似乎已飽受驚嚇的寶珠哭著往後躲。
茗煙勉強耐著性子,放鬆了抓著寶珠的手,說:「寶珠,快告訴我,瑞珠姐
姐究竟是怎麼死的。」
寶珠一邊抽抽嗒嗒的一邊說:「我也不知道…今天本來大少奶奶精神很好,
誰知晚上珍老爺滿嘴酒氣走了進來……嗚嗚,還打了我幾下,把我趕到一邊……
嗚嗚,後來就聽到一些『乒乒乓乓』的聲音,還有不知誰的叫罵聲……後來就聽
珍老爺慘叫了一聲,接著又是『砰』的一聲……就,就沒動靜了。嗚嗚,我,我
也沒敢出去。又過了好久,我壯著膽子到大少奶奶屋裡去,……嗚嗚,誰知,誰
知我就看見瑞珠姐姐躺在牆邊,滿頭是血,大少奶奶躺在床上,也沒了氣。……
嗚嗚,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嗚嗚,你不要打我。」
茗煙一聽,頓時明白瑞珠的確已死。他長歎一聲,只覺心中有如刀絞,跌跌
撞撞的回了怡紅院。
接下來幾天,茗煙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動也不動,彷彿死人一般。其間只
有晴雯來過幾次給他送飯,見他終日不吃不喝日漸消瘦,卻也頗為擔心。
這一日晴雯又來,見昨日的飯菜還是一點未動,只好坐在茗煙床邊,輕聲的
勸他說:「我知道你為了瑞珠姐姐的事很傷心,但是你怎樣作踐自己的身體
也沒有用啊!來,吃一點吧!你這樣瑞珠姐姐的在天之靈也會不安的。」
茗煙雖然不動,只因存了個死的念頭,但心中還是明白的,這幾日晴雯天天
給他送飯,他也都是明白的,何況在他心中,晴雯的份量還是非比尋常,因此此
時她一番好意,他也不便默不作聲。茗煙煩躁的翻過身去,捂著耳朵說道:「你
別管,我就是要作踐自己的身子,又怎麼樣!」
晴雯一聽來氣了,大聲說道:「你以為逃避就有用嗎?死就能解決問題嗎?
且不說靈魂乃虛無飄渺之事,就算真有其事,你以為瑞珠姐姐還會見你這個連活
下去的勇氣都沒有的懦夫嗎!」
茗煙突然伏身大哭:「瑞珠姐姐,都是我害了你!都是這個破丹藥害得你走
了這一條路!我該死啊!」茗煙從懷中掏出了那瓶丹藥,狠命的往地上一扔,誰
知那瓷瓶卻沒碎,只是從地上彈起,又「骨碌碌」的滾到了一邊。
晴雯撿起那瓶子放在桌上,柔聲說:「你不是說喜歡和我們大家一起和和氣
氣的生活嗎?何必又這麼想不開呢?」
茗煙絕望的說道:「我的愛已經死了,我還怎麼能快快樂樂呢?」
「那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晴雯臉微微一紅,又說道:「怎麼也是假的?」
茗煙突然止住哭,看著晴雯說:「晴雯姐姐原來你也很溫柔啊!我還從來不
知道呢!」
晴雯紅著臉說:「你這呆子怎麼又說瘋話!」
茗煙突然抱住晴雯說:「晴雯姐姐,我的心好冷,你讓我抱抱吧!」原本連
衣角也不讓茗煙碰的晴雯今天卻沒有氣惱,靜靜的讓茗煙抱住。
一會兒茗煙離開晴雯的懷抱,心情平靜了很多,說:「晴雯姐姐謝謝你照顧
我,看你這幾天擔心的臉都瘦了。」
此時的晴雯又恢復常態,說道:「臭美死你了!誰擔心你了!人家這是在減
肥!哼!」接著又說道:「還不快吃!我可走了!」
此後茗煙雖然心中依然悲痛,卻已經在晴雯的幫助下從尋死的牛角尖鑽了出
來,此時的茗煙變得沉默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
接下來幾天,茗煙又在院中進出,但是院中各處的丫頭們都從晴雯那裡聽到
了茗煙和瑞珠之間的故事。她們大都十分同情茗煙的遭遇,對他的好感也增加了
許多,平日裡對他也更好了。
七、
茗煙後來問過幾個幫忙入殮的人,卻沒有那顆還魂丹的下落。便懷疑可能是
被蓉大奶奶吃了,他想等五十日之後,再偷偷開她的棺,如果活過來,也算救人
一命,或許還能知道更多關於瑞珠的事。
時間過得飛快,--對於某些人而言。鳳姐這段時間協管著寧國府,著實威
風了一把,而對於茗煙卻有些難熬。他渴求的心始終等待著下葬的那一天,好確
切瞭解那日發生的一切。
終於七七過去了,秦可卿也下葬在賈家的祖墳中。第二天晚上,茗煙拎著一
大壺好酒,幾斤牛肉,來到墳邊的草廬旁。他一進門,就看見守夜的幾人正圍著
火爐烤火。
茗煙強裝著笑臉對他們說:「這幾日辛苦你們了,主子們讓我來犒勞犒勞你
們。」茗煙把酒遞給她們,又拿出牛肉,笑著說:「來,喝酒吃肉!」
這些人家中貧苦,沒辦法來守夜,想賺點辛苦錢,此時一見酒肉,連性命也
不顧了。頓時一片大吃大喝。不一會兒幾人酒足飯飽,都直挺挺的躺下了,--
原來茗煙在其中放了些蒙汗藥,這些人足足要睡到明天一早才能醒過來。
茗煙又順便麻倒旁邊的兩隻狗兒,就拿著還粘著新土的鏟子等工具往兩座新
墳走來。茗煙跪在瑞珠的墳前,低聲頭,慢慢挪身上前,摟著瑞珠的墓碑失聲痛
哭。
茗煙撫摸著墓碑,彷彿在撫摸著瑞珠的身體,喃喃的說:「瑞珠姐姐,你我
雖然天人永隔,但是我對你的情永遠都不會變的,你好生安息吧!」茗煙抬頭看
見一旁秦可卿的墳,又自言自語道:「不過瑞珠姐姐,你的死可不能算完,我定
是要弄個明白的!」
茗煙緊緊閉著嘴,拿起一旁的工具,挖掘起秦可卿的墳來。約摸一個時辰之
後,茗煙挖開了一個大洞,撬開華麗的外槨又費力打開結實內棺,只見秦可卿躺
在其中,雖然臉色蒼白,卻栩栩如生。忽然,秦可卿的眼角動了一下,眼睛一下
子就睜開了。饒是茗煙有些心理準備,依然被嚇的心驚膽戰。秦可卿忽然坐了起
來,彷彿剛剛睡醒,眼中儘是迷茫之色。
她看了看四周,嚇了一跳,忙對一旁驚呆的茗煙說:「茗煙,是你?我怎麼
躺在這兒?難道我死了嗎?」茗煙呆在一旁,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秦可卿
十分害怕,忙說:「快,快扶我出來。」茗煙扶著秦可卿坐在一旁的石頭上,自
己卻默默地坐在了秦可卿對面,等著秦可卿說話。
秦可卿捂著腦袋邊想邊說:「我好像是死了,……對了,我是服了瑞珠的那
顆丹藥死的,可是我怎麼又活了?」
茗煙問道:「那日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可卿慢慢說道:「讓我想想,……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日晚上,珍老爺和
的醉醺醺的又想來找我。那時瑞珠正在服侍我,一見他來了,就想避出去,誰知
他卻一把抓住瑞珠的手臂,打了她幾下,還罵道:「小淫婦,鬼鬼祟祟的想到哪
裡去!『瑞珠不知珍老爺要幹什麼,也沒敢反抗,只想躲開。可那珍老爺又把她
拉近一步,又抓住另外一隻手,反擰在背後,就要強暴瑞珠。瑞珠拚命反抗,珍
老爺也無法得逞。他於是粗暴的打了幾下瑞珠,見瑞珠昏了過去,就把她的雙手
緊緊的反綁在身後,撕開瑞珠的衣褲就要姦淫。我看到珍老爺掏出那個就插入了
瑞珠的下體。突然珍老爺又罵著說道:」小娼婦!小淫根!居然不是雛了,說!
是和那個臭小子鬼混的?看我不抽他的筋扒他的皮!』醒過來的瑞珠一句話也不
肯說,只是恨恨的盯著珍老爺,拚命掙扎著。珍老爺見她反抗,又罵道:「都已
經發春被人玩過了,還在這裡裝正經!『一會兒珍老爺強暴完瑞珠,就把瑞珠扔
在了一邊。珍老爺看到瑞珠還是滿眼怒意的盯著他,便把那軟到的東西塞到瑞珠
的口裡,想要羞辱她。誰知瑞珠忍了半天,終於找到這個機會,她狠命的咬了下
去……。」
說到這兒,秦可卿的語氣顫抖了起來,她停了一停,又接著說:「『啊~~
~~!』珍老爺一聲慘叫,猛地扭脫了瑞珠的下巴,把那幾乎斷成兩節的東西拿
了出來,疼的拚命亂跳。珍老爺看見瑞珠滿嘴是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猛地
抓住瑞珠的頭就往牆上一撞……。」
秦可卿一陣氣喘,停了一下,又接著說:「我當時也被嚇昏過去了。等我醒
來,看見躺在牆角一動不動的瑞珠,萬念俱灰,恰巧看見一顆從瑞珠撕破的衣服
中滾出來的丹藥。我記得瑞珠說過這是一顆絕命丹,便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誰知我又活過來了。」
茗煙聽著秦可卿的聲音,每個字都像一把刀子刺入心臟。他痛苦的閉上了眼
睛,雙拳緊緊握住,仰天長嘯。
茗煙突然睜開雙眼,滿眼怒火,對著寧府的方向,一字一句的說:「賈珍你
這個王八蛋!我定要讓你嘗盡人間痛苦為瑞珠姐姐報仇!」
茗煙看也不看在一旁的秦可卿,自顧自的填起她的空墳來。
從墳墓裡出來的秦可卿性情大變,原本堅強的她變得異常膽小。她在一旁越
來越害怕:此時正值午夜,除了茗煙身旁的一個燈籠的微弱光線,她什麼都看不
見,耳邊除了風吹樹葉嘩啦啦的聲音就只有茗煙鏟土的聲音。
秦可卿只覺得冷颼颼的感覺從腳下、從背上、從手邊傳來。秦可卿覺得身後
的黑暗中彷彿有無數的鬼魂向她撲來。秦可卿摟著雙臂,慢慢靠向茗煙,嘴裡小
心翼翼的說著:「茗煙……茗煙……茗煙你說句話呀!」秦可卿已是一副哭腔。
茗煙不耐煩的說道:「煩死了!到底有什麼事!」
「你打算怎麼辦?」秦可卿小心翼翼的問著。
「填墳。」茗煙的回答異常簡略。
「然後呢?」
「回家睡覺!」
「那我怎麼辦呢?」
「我怎麼知道!」茗煙停下鏟子,生氣的說道:「你現在活的好好的,有腿
有腳的,又是寧府的大少奶奶,你愛回寧府也好,愛回娘家也好,愛在這裡發呆
也好,都與我無關!」
「那可不行!」秦可卿急急道:「他們都認為我死了,怎麼還會收留我。再
說就算他們收留我,我也不能回那個人間地獄裡去。我,我現在無家可歸了。」
「那也與我無關!」
「茗煙,求求你,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你不看在我的面上,也要看在瑞珠的
面上啊!」
茗煙猛地跳起,暴跳如雷的道:「你不提瑞珠也罷!提起瑞珠我還要和你好
好算算帳!要不是你強留著瑞珠,要不是你明知道危險還要瑞珠陪著你,她又怎
麼會死呢!她又怎麼會死呢!你還要我收留你?我沒把你填回去就夠仁慈了!」
秦可卿抽抽嗒嗒的說:「瑞珠和我情同姐妹,要不是她照顧我,我早就自戕
了。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是不願收留我,那就把棺材在打開,把我埋了進去,就
當我死了算了!嗚嗚嗚……」
茗煙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大叫到:「啊啊啊啊!真是煩死人了!」又看了一
眼哭成淚人一般的秦可卿,心中一軟,說:「那你就跟我回去吧。」
「謝謝你!謝謝你!」
「慢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要去我家,就只能做粗使丫鬟,聽到了沒
有?」
「行,」秦可卿雙眼一紅,眼淚又流了出來,乖巧的說:「奴婢可卿,聽老
爺的吩咐。」
四更時分當茗煙和秦可卿回到家中,把起來的茜雪嚇了一大跳。茜雪問茗煙
道:「這位姑娘是誰?怎麼一身素服的?」
茗煙說:「茜雪姐姐,你別管她是誰,她以後就是家中的粗使丫頭。」
「別開玩笑了,這位姑娘不僅人長的美,行動之間還頗有大家之氣。莫說做
粗使丫頭,就是做我的貼身丫頭還只怕辱沒了她。是不是弟媳啊?」
「真的是粗使丫頭,不信你問她。」
秦可卿跪下說道:「奴婢可卿給大奶奶請安。」
茜雪紅著臉忙扶她起來,說道:「別亂說,我可不是大奶奶,你就叫我茜雪
吧!是不是一晚沒歇息過?快去隔壁的廂房歇息去吧!」
茗煙一把攔住,說:「歇什麼歇,一會兒天就亮了,還不快去劈柴燒水!」
「是!」秦可卿眼圈一紅,答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茜雪拉住茗煙問:「你這是造什麼孽呀!把個嬌滴滴的姑娘當粗使丫頭?」
茗煙說:「茜雪姐姐,你就別管了,使喚她就是了。我要去睡了,一會兒還
要早起去院子裡呢!」
茜雪歎了口氣,也只好由他去了。後來茜雪問清了其中緣由,雖不便拂茗煙
之意,卻也沒有真當秦可卿為粗使丫頭。只有秦可卿心中雖有百般委屈,卻無處
申訴,只好偷偷落淚。
*** *** *** ***
又過了月餘,天氣漸漸轉熱,可是茗煙的心卻還是蔫蔫的。一日午後,寶二
爺午睡了,怡紅院中也漸漸安靜下來。忽然平兒來找茗煙。
平兒笑嘻嘻地對茗煙說:「茗煙,你怎麼還是這樣病殃殃的呀?」
茗煙只是有氣無力的對平兒說:「平姐姐,坐。」
平兒捂著嘴偷偷一笑,眼睛骨碌碌的一轉,聲音突然變的又甜又糯,讓人聽
的骨頭都發飄。
「茗~煙~哥~哥~,人~家~好~想~你~呀~~!」平兒的狐媚功夫真
不是吹的,一邊用甜的讓人發膩的聲音對茗煙說話,一邊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
情,還不停的用身子在茗煙的身上靠蹭著。
只一會兒,茗煙那顆死去多日的心就又開始「撲通撲通」的跳動起來。壓抑
多時的性慾在平兒的挑逗下噴薄而出。
茗煙翻身把平兒壓在身下,喘著粗氣說:「平姐姐,你這個狐狸精,長得好
看也就罷了,還要裝出狐媚樣來勾引男人,真是殺人不償命啊!」
平兒繼續帶著她那楚楚可憐的表情說:「你又作踐人家,人家只在你面前如
此,何時勾引過別的男人!」
「好吧好吧!你這個小妖精,我定要拿你好好出出氣。」
「來呀,人家都等不及了!」
茗煙和平兒互相抱著倒在床上,「咯咯」的笑作一團。兩人扭了半天,茗煙
終於跨坐在平兒的身上,興奮的對平兒說:「我要把你一件件的扒光!」
平兒咯咯的笑個不停,卻故作畏懼的說:「不要啊!人家會害羞的!」卻絲
毫不去阻止在身上橫行的祿山之爪。
茗煙也擺出一副急色的樣子,滿臉淫笑著扒開了平兒的桃紅掐絲的小襖和白
色中衣,還故作囂張的把衣服往床外一扔。又扯下了平兒的淺綠褶裙和淡紫色長
褲,露出鴛鴦戲水的小肚兜來。
平兒小巧的肚兜絲毫不能起到保護作用,相反,那若隱若現的乳溝讓茗煙的
眼中都冒出火來。茗煙隔著那薄薄的肚兜逗弄起那可愛的乳峰來。熱情的平兒主
動的奉上自己的檀口,和茗煙口舌交纏著。
茗煙一邊品嚐著平兒的甘甜小口,一邊用挺立起來的龜頭在平兒的陰唇上摩
擦著。平兒的全身都被挑逗起來了,她勉強逃離茗煙那張貪婪的嘴,一邊喘著粗
氣,一邊呻吟著,蜜穴中流出的淫水把茗煙的床單都打濕了。
「啊!……好舒服啊!……茗煙……哥哥……不要停啊!」
意由未盡的茗煙舔舔嘴唇,順著平兒的細頸向胸脯襲來。茗煙的雙手一緊,
毫不費力的解脫了平兒最後的束縛,讓那最甜美的果實驕傲的暴露出來。茗延緩
下手來,欣賞這人間的美景。被慾望燒的火熱的平兒哪能忍受這般冷場,抱住茗
煙的頭就往那高高聳立的山峰上壓。
茗煙一下把平兒那嬌小的乳頭和大半個膩滑的乳房納入嘴中,平兒舒服的長
歎了一聲,還拚命挺起胸脯,恨不得把整個乳房都塞到茗煙的嘴裡。
茗煙毫不客氣的大口吮吸著平兒的雙峰,把她渾身的力氣也都吸掉了。幾乎
癱掉的平兒卻越發動情,她兩腿互相摩擦著,又撫摸著茗煙的陰囊說:「大寶貝
別磨了,快點進來吧!人家裡面都要冒煙了!」
茗煙提槍而上,豪情滿懷的說:「看我怎麼制服你這個狐狸精!」
說完就深深地捅了進去。雖是舊地重遊,不過兩人都放開心懷,倒添無限諧
和樂趣。欲仙欲死的平兒在茗煙的背上留下道道血痕,而亢奮的失去理智的茗煙
也在平兒的胸脯上留下無數牙印。
茗煙的大杵不停的搗著平兒肉臼兒,瓊漿玉液被搗的四處飛濺。終於一陣急
搗之後,大杵深深地頂在肉臼兒的泉眼裡,一股精液迸射而入,和平兒子宮內噴
射而出的大股淫水,水乳交融在一起。兩人頓時攀上了極頂的高潮。
「啊……愛死平兒了……愛……死……了……」
高潮過後,平兒睜開眼睛,笑嘻嘻的點了一下茗煙的鼻子,說:「現在開心
了吧?」
茗煙驚訝的說:「怎麼,你是同情我才和我上床的?」
「沒有沒有,我當然喜歡你,看你傷心難過,我也傷心難過,我也是想你開
心罷了。」
茗煙的眼神黯淡下來,說道:「唉!心都死了,還開心什麼呀!無非是過一
天算一天,能忘情時便忘情罷了!」茗煙突然又熱情地說:「來吧,讓我們再來
吧!忘了那些傷心事。」
「別,快放手,我還有正事要和你說呢!」平兒一把打掉茗煙又蠢蠢欲動的
手,正正經經的說道。
「有什麼事?」茗煙一邊失望地說。
平兒起身穿好衣服,對著鏡子整理著頭髮,用嘴喏了喏,指著一旁的一個鐲
子來,說:「這是二奶奶的鐲子,原本是一對,可惜一個摔壞了,你去看看京城
的玉器店裡可有能照樣做一個的?」
「行,」茗煙心不在焉的收下了鐲子。
「哎!別忙,這鐲子可貴重呢!你哪來這些錢去做。」
「我有……,咳咳,我倒是真沒有這麼多錢。」茗煙忙改口道。
「喏,這是五百兩的銀票,你可收好了。」平兒遞過一張銀票,又說:「這
裡還有幾弔錢,你去給我買些小玩意吧!」
「好!沒問題!」茗煙滿口答應道。
「對了,你們院裡的月錢發了嗎?」平兒不放心的問。
「沒有啊,三姑娘說外面賬房拖欠了,可能要緩幾天,……上個月也是的,
賬房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茗煙心情原本不好,想起一點不順心的事,頓時火
氣就上來了。
「不會吧?我聽賬房的老詹說,這個月的月錢已經都發了,我們院外的都領
了。」平兒奇道,「別是三小姐拿去做什麼了吧?」
平兒這麼一說,茗煙的火氣頓時有了發洩的地方,他恨恨地說道:「是了!
定時三小姐剋扣我們的月例,才緩了幾天!」
平兒拉著茗煙的手說道:「別胡說,我可是瞎猜呢!沒準真是賬房裡打的饑
荒。」
平兒看看日頭偏西,忙笑著說:「我可得走了,一會兒二奶奶叫我呢!」
茗煙在那裡呆呆的,越想越擰,彷彿心中的一切不快都是探春的過錯。吃過
晚飯,茗煙在園子裡走走,和碰到的丫頭老媽子們聊起,倒把月例的事以訛傳訛
的傳開了。只一夜之間,大觀園內謠言四起:有人說探春剋扣月例;有人說例錢
成色不足,還有人說探春挪月例錢外頭放利,更有人說探春專橫跋扈。平時裡的
一點小事都揪出來怪在探春頭上,大觀園內一時怨聲載道。
第二日一早,茗煙在外府碰到鋤藥、伴鶴和雙瑞三人正在叫嚷些什麼。茗煙
剛一走近,倒被鋤藥首先看到,叫著他向他走來。
「茗煙,你知道嗎?三小姐剋扣咱們的例錢!」
這鋤藥生的粗壯,脾氣也爆,憤憤不平的叫嚷著。
「知道呀,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昨兒剛聽說的。你聽誰說的?」
「還用問!昨兒個晚上二奶奶的屋裡的旺兒跟我說的,大太太、太太那邊都
發了,我們這兒還沒影呢!」鋤藥嚷嚷著,臉上的筋都暴出來了。
「那你問太太們那邊嗎?」
「我早上剛剛問過了,確實都發了。」雙瑞答道。
鋤藥一聽這話,那裡還忍的住,拉著茗煙就說:「走走走,咱們一起問問三
小姐去,看這月例到底到哪裡去了!」
說來奇怪,昨天茗煙聽到這件事,惱的很,今天一覺醒來,倒也不覺的算什
麼了。茗煙一把甩脫鋤藥的手,說:「罷罷罷,三小姐她愛發不發,我心裡煩著
呢!還管這事。」說罷就自顧自去了。
這鋤藥雖然著惱,卻不是個起頭的人,眼見這四人中的主心骨茗煙跑了,雙
瑞和伴鶴都沒了膽量,便想散了。鋤藥一看冷了場,更是著急,仗著自己的力氣
大,一把抓住兩人的手就往園門而去。誰知那園門處的老媽子們也心中不平,只
是每人敢起頭,這裡見鋤藥和兩個小廝進來,正中下懷,非但不攔,反而跟著一
起進去了。那鋤藥一見跟隨的人多了,膽氣也壯了起來,一起往秋掩書齋而來。
侍書一見這麼多人闖進來,忙跑出來攔著說:「哎哎哎~~你們這些混賬東
西,這裡是三小姐的閨房,豈是可以亂闖的?還不快出去!」
那鋤藥雖是個火爆的性子,可脾氣來的快卻的也快,膽子又不大。這剛進秋
掩書齋就蔫了,一聽侍書喝阻便想回頭,可惜被後邊幾個老媽子頂住了,退身不
得,只好低著頭說:「小的給姑娘請安,只因,只因這月例的事……,小的想來
向三小姐討個示下。」
「這個月的月例賬房裡還沒交過來,還得再等等,……這事上次小姐不是說
過了嗎!」
「侍書!」
「是,小姐,有什麼事?」侍書一聽探春發話,忙到門前候著。
「外面吵吵鬧鬧的是怎麼回事?」
「回三小姐,園中的媽媽們和院外的小廝們都進來了,問小姐這個月月例的
事。」
「這事我不是說過了嗎?」
「是,小姐,我也跟他們說了,可他們不肯走。」
「哦?」探春走到門前,侍書忙打起簾子。
探春看了看下面這十幾號人,心中頓時明白了大半,說道:「從來府中都是
主子問奴才,今天你們的膽子倒不小,想質問起我來了。好吧,就這麼打發你們
走,想你們心中也不服,侍書,捲簾子,讓他們都進來,咱們今天就把這事說說
清楚,讓你們也死個明白!」
「是,小姐!」
這些人被探春一掃,片刻間膽氣全無,見簾子已經捲起,也只好硬著頭皮進
去了。
探春坐在主位,喝了口茶,問道:「說吧!想說什麼趁早說。」
那鋤藥自從進了這屋子,腳就軟了,雖跪在前面,可斂聲屏氣的,一動也不
敢動,更別提讓他說話了。他身後那吳新登家的媳婦,看看不是個事,自好壯著
膽子,陪著笑臉說:「照理我們也不應該問,可是這個月的月例園子外頭都已經
發了,唯獨我們這兒沒有。本來這些個銀兩,小姐是不在乎的,可我們上有老下
有小,還等著這月錢吃飯呢!」
探春聞言一笑,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噹!」的一聲,雖不怎麼響亮,倒把
下面跪的都嚇的身上一震。探春發話道:「敢情你們是懷疑我剋扣了月錢或是挪
借出去了,是吧?」
吳新登家的媳婦忙賠笑者說:「小的不敢!」
「不敢?不敢你們敢上這兒來?倒質問起我來!我今日也不跟你們說話,侍
書!去叫賬房的老詹帶著賬本子過來。」
侍書忙答應著去了。不一會兒李紈聽聞這邊有事,忙過來了。侍書和老詹也
回來了。
探春拿過賬本子,說:「老詹,你為何拖欠園內的例錢?你看這些人追討銀
兩都追到我這來了,今日你不把銀子拿出,只怕他們不放你走。」
一聽探春問話,老詹就慌亂不堪,此時更是汗如雨下,忙答道:「不是小的
故意不給,只是這些日子賬房裡有點緊,實在是拿不出來。」
「啪」的一聲,探春把賬本子往桌上一扔,冷笑道:「手頭緊?你少跟我裝
糊塗,我只問你,園子外頭的月例怎麼發了呢?」
「回三小姐話,那是璉二奶奶管的,或許她自己貼補出來的也未可知。」老
詹小心翼翼的回答。
「老詹,我看你是糊塗透了,咱們這麼大個家,沒個萬把兩銀子備急用,反
而連丫頭們的月例都發不出,還要二奶奶先墊著,傳出去沒的讓人笑話!我看你
呀,人也糊塗了,賬目也看不清了,我還是去會老太太、太太們讓你告老吧!」
老詹「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磕著頭說道:「求三小姐仁慈,小的再也不敢
了。」
探春把賬本王老詹身邊一扔,說道:「混賬東西,把你這假賬本也一併收了
去,還不快去拿銀子來!」
下面跪著的下人們一聽傻了眼,忙齊聲說道:「小的們罪該萬死,求小姐寬
恕!」說完就想退下。
探春說:「忙什麼!好歹先領了銀子再去,省得又有人說我剋扣!」那些下
人們一聽,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恨不得找個地縫一股腦的鑽進去,跪在那裡真
是難熬之極。
眼看一場風波化於無形,這時趙姨娘幾步趕了進來。
八、
趙姨娘一進書齋,便假意驚訝的說:「哎喲喲!怎麼這麼多人呀?你們這些
下人怎麼都跑到姑娘房間裡來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李紈在一旁忙說:「趙姨娘請坐,外面短少了園裡的月錢,這些個人來求姑
娘了。」
趙姨娘一聽,做勢道:「哎喲喲,這可新鮮了,外面的月錢早就發了,怎麼
園子裡反倒沒有了?」趙姨娘又轉過頭來,對探春說:「姑娘,平日裡我就勸你
收斂點,莫要剋扣下人的月例,你偏是不聽。現在可好,大家可都鬧起來了!」
探春一聽,漲紅了臉說道:「姨娘,你這話從何說起?老太太讓我照看這園
子,是我的體面,也是姨娘的體面。」說著又抓過一旁的賬本對趙姨娘說:「這
賬目清清白白的,我何曾剋扣過一分一毫?」
「哼!我知道姑娘你攀上老太太的高枝,已是個體面人了。自然和我們這些
沒臉的人不同,我們也不敢沾你的光,只是你環哥兒也好歹是個爺,你也不照顧
照顧,倒一心只惦記著老太太的話,我可是白生出你這麼個無情無義的人啊!」
說完趙姨娘更是撒潑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探春一聽這話,頓時也抽噎起來,說道:「姨娘你這話糊塗,爺們的事,身
邊都有丫頭們照料,環哥的事為何定要拉扯上我?……我知道,姨娘生怕別人不
知道我是你養的,只是個庶出的小姐,隔三差五的就要來鬧一鬧,生怕我體面去
了!」
李紈在一旁兩邊都不好勸,只得站起身,安慰起探春來。就在這不可開交之
時,王夫人扶著鳳姐進來了,王夫人厲聲問道:「怎麼了?都怎麼了?!把個小
姐閨房鬧的沸反盈天,怎麼你們都想造反啊!」
眾人忙說:「不敢不敢,奴才們不敢。」
李紈忙上前,稟明瞭王夫人事情緣由。
王夫人一聽罵道:「你們這群奴才,主子對你們寬厚點,倒越發上臉了!這
裡也是你們能呆的地方嗎?還不快滾出去!」
眾人如聞大赦,慌忙答應著退了出去。
王夫人接著又對老詹說道:「這件事你又大大的不是。姑念你在家中當差多
年,這次便饒了你,出去立馬把月例放出來!」
那老詹一聽這話似重實輕,喜出望外,忙拾起賬本子,退了出去。探春雖是
鐵青著臉,也按理上前給王夫人請安。那趙姨娘一見王夫人進來,就閉上了嘴,
乖乖的站在一旁,一動也不敢動。
王夫人坐下,吃了口探春奉上的茶,對她說:「探丫頭,不是為娘的說你,
畢竟你也是個未出門的小姐,這些下人粗粗鄙鄙的,怎可讓他們進你的閨房。叫
個丫頭去打發他們也就是了。」
「是,女兒知錯了。」探春低聲答道。
王夫人拉著探春說:「我的兒,這也不怪你,畢竟你也撕不開臉,對下人未
免寬厚了些,倒讓他們鬧到你頭上來了。我看,你是姑娘家,這些事情還是不要
管了,以後大觀園內的事還是一併交給你鳳姐姐去管,好嗎?」
探春此時雖是滿心的委屈,也不好說出來了,只好點頭答應。
鳳姐卻說:「哎喲喲,二太太,這可不成!我雖暫管著府內的事務,可畢竟
不住在園子裡,多少照顧不到。不如還是讓大嫂子管吧,我就給嫂子跑跑腿,打
打雜也就是了!」
王夫人笑道:「看你說的!走,我們回老太太去!」
茗煙正無聊的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突然看見鋤藥他們垂頭喪氣的進來了。
茗煙好奇的問他們:「怎麼了?沒討到便宜,倒像被痛罵了一頓,怎麼一個個都
垂頭喪氣的。」
伴鶴懊惱的把事兒又說了一遍,最後又歎著氣說:「別提了,早知道就不去
了。三小姐幾句話就把我們給鎮住了,又去找賬房的老詹對質,原來真是賬房打
的饑荒。我們剛以為事情完了,誰知趙姨娘,就是三小姐的親娘又來鬧了一場,
倒把三小姐給氣哭了。更倒霉的是二太太和璉二奶奶也來了,你說二太太菩薩樣
的人,發起火來也是電閃雷鳴,把我們嚇的魂兒都沒了。還好二太太最後還是把
我們打發出來了,不然尿都差點要嚇出來了。真真是碰了一鼻子灰啊!」
「咦?趙姨娘?二太太和璉二奶奶?」茗煙自言自語的琢磨著,「照理說,
這點事怎麼會驚動二太太和璉二奶奶呢?何況還是假的。……不對!那平姐姐的
話也是假的嘍?」
茗煙一拍大腿,說道:「我們都叫人給騙了!」
「我去園裡瞧瞧。」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哎哎哎!茗煙別去!」鋤藥對著茗煙的背影喊道。看看走遠了,鋤藥又回
過頭來對伴鶴說:「我們都觸了霉頭,他居然還要去!」
茗煙剛到園門,就聽老媽子們說園內的事已改交珠大奶奶和璉二奶奶管了。
茗煙一聽,心中疑惑叢生,便改去平兒那裡。進了院門一看,兩邊靜悄悄的,璉
二奶奶不在。茗煙又偷偷往屋裡一看,平兒正低著頭做針線呢!
茗煙掀開簾子,「吱溜」一聲就竄了進去,倒把平兒嚇了一大跳。
「哎呀!」平兒捂著胸口,嗔道:「你這人,進來也沒個響動,可把人嚇了
一跳!」
茗煙卻很嚴肅的對平兒說道:「平姐姐,昨天你為什麼騙我說三小姐剋扣月
錢?」
平兒不慌不忙,笑著說:「哎喲!這可胡說了。昨兒個我何時說過三小姐的
壞話呢?明明都是你自己說,我還勸你別瞎想來自,今兒個可好,倒怪到我頭上
來了。」
茗煙頓時啞口無言,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說的話,剋扣的話倒的確是自己說
的。
平兒又笑著說:「還好你今天沒去鬧,不然也得臊一鼻子灰去。」
茗煙心中一股悶氣無處發洩,改口冷冷說道:「平姑娘,上次你和我好是二
奶奶叫你的,昨天的事八成也是二奶奶指使的。我是一個下人,不比姑娘是二奶
奶跟前的紅人,我也不敢高攀,以後咱們還是各走各的道吧,我可不想被你們玩
弄於鼓掌之間,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說完摔著簾子就出去了。
平兒聽了這一席話,如一桶冷水從頭澆下,眼淚奪眶而出。平兒拿起身旁的
剪刀,把手上正在縫製的荷包絞了個稀爛,往地上一扔,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嗚嗚嗚,……茗煙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嗚嗚嗚,……我為你付出了那麼
多,嗚嗚嗚,……你就這樣對我!嗚嗚嗚嗚……」
茗煙自從瑞珠死後,脾氣越來越壞,動不動就要發脾氣。剛剛和平兒吵完的
他,無精打采的走在大觀園內的路上,心中卻空勞勞的,十分難受。前面轉過一
個彎,茗煙忽然發現前面有人在向他招手,仔細一看,原來是李紈。茗煙走上前
去,說:「珠大奶奶,有什麼事?」
李紈瞪了一眼,柔聲說道:「這裡沒人,你叫我叫的那麼生分幹什麼?」
茗煙只好改口道:「李紈姐姐,有什麼事啊?」
李紈臉微微一紅,悄悄的說:「上次你來找我,恰巧我不在。不過到現在這
麼長時間,你怎麼也不來看看姐姐?不喜歡姐姐了?」
「沒有沒有。」茗煙忙搖頭道。
「知道你也不敢!」李玩一邊遞給茗煙一把鑰匙,一邊笑著說,「喏,這時
我院子側門的鑰匙,下午你從側門到我房間裡來。知道嗎?」說完轉身就走了。
茗煙看看手中的鑰匙,想想左右無事,在怡紅院吃過午飯,慢慢逛著往稻香
村而去。
茗煙剛進李紈的房間,就見美人兒夾雜著一陣香風就向他撲來。好久沒有被
茗煙滋潤的李紈熱情如火,她主動摟抱著茗煙,雙手用力撫摸著茗煙練武之後越
發顯得稜角分明的背肌,雙唇也毫不客氣的吸吮著茗煙口中那令她亢奮無比的唾
液。李紈的雙腳緊緊絆住茗煙的雙腿,用自己火熱的花唇死勁摩擦著那讓她日思
夜想的粗大肉棒。
「啊!」李紈暫時擺脫了追逐她的雙唇,大口的喘著氣,感覺自己彷彿要融
化一般。
茗煙也不甘示弱,不僅用力追逐著李紈甜美的雙唇,也緊緊摟抱著李紈的身
體,撫摸著李紈那滑膩的背肩、纖細的腰肢和柔軟豐滿的臀肉。茗煙一邊感受著
李紈柔軟的花唇全面撫摸著自己的肉棒,一邊用胸膛摩擦著李紈那碩大的白奶和
凸起的乳頭。
胸脯的感覺雖然沒有雙手那麼敏感,但是被他壓的扁扁的雙乳卻完全的覆蓋
了他的整個胸膛,如此朦朧而又全面的觸感讓他覺得又是新奇又是興奮,彷彿徹
底佔有了李紈那滾圓高挺的雙乳。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倒在了李紈的床上,茗煙那豎的高高的鐵棒讓李紈沒法
在摩擦下去。氣喘吁吁的李紈開始迅速的脫掉自己的衣物,興奮中的茗煙也開始
解除自己的束縛,準備大幹一場。
李紈的花唇中已是熱氣騰騰,翕動的小嘴彷彿在發出無聲的召喚。茗煙知道
李紈渴望已久,也就不再磨蹭,直接就是奮力一擊。
「撲哧」,茗煙把肉棒深深的扎根入了那美妙無比的陰道之中。
「啊!」無限滿足的李紈的叫聲扶搖而上,直衝雲霄。
小別勝新婚,故地重遊的茗煙被肉棒上那熟悉的感覺帶回到第一次做愛的亢
奮之中。
茗煙扛起細長的玉腿,奮力挖掘著慾望的泉眼。一次次強有力的衝擊把甘甜
的泉水濺的到處都是。全聽茗煙擺佈的李紈全身酥軟,兩眼迷離無神,只有嘴邊
那一聲比一聲淫蕩的呻吟表明著她如火的慾念。
「啊!………癢……再來,……再來!……對!……就是那兒!……再深一
點,……千萬別停啊~~!」
看著身下的美人乳波蕩漾,聽著那淫蕩無比的呻吟聲,茗煙覺得一股成就感
油然而生。孤獨的美人兒已經被茗煙那粗大的肉棒徹底征服。
在茗煙肉棒的鞭撻下漸漸的李紈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見那已經透紅的
肌膚顏色突然轉深,四肢也開始無意識的顫抖起來。茗煙知道李紈的高潮就要來
臨,便開始最後的衝刺。
「啊!」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暢快無比的叫聲,茗煙只覺得那纏繞著肉棒的陰
道突然吸力大增,把肉棒緊緊咬住,茗煙在這最後的刺激下精關大開,把生命的
精華統統射入了李紈的子宮內。
強烈的高潮刺激的兩人頭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緊緊相擁著回味那絕妙的感
覺。茗煙躲在李紈的胸懷裡,這柔軟的胸脯如溫暖的避風港,把困擾他多時的悲
傷、憤怒、懊悔和失望的情感都擋在了外面。而李紈抱著懷中的茗煙,感到那空
虛多年的心又有了寄托之處。在這深情的擁抱中,兩顆受傷的心互相醫治著,填
補著對方那深深的傷口。
茗煙的頭從那芳香的乳溝中抬起,說:「李紈姐姐,你的懷抱就像以前我媽
媽的懷抱,好舒服啊!」
李紈溫柔地說:「你既像我的孩子又像我的相公,真真是讓人又愛又疼。」
茗煙低聲說道:「謝謝你,瑞珠姐姐死後,我還是第一次感到這麼開心。」
李紈體貼的撫摸著茗煙的背,說:「傻孩子,快別想那些難過的事了,人總
要看著前面的呀!」
茗煙心中一陣感動,動情的說:「李紈姐姐,謝謝你讓我振作起來,我想通
了,瑞珠姐姐為我而死,我永遠不會忘記她。但是她也不希望我如此消沉下去,
我定要發憤圖強,闖出一番事業來,告慰她在天之靈!」茗煙又歎了口氣說:
「紅顏多薄命,以後只要我看見,定不讓一個女子落於危難之中。」
李紈開心的笑著說:「我的茗煙終於長大了!」
兩人無聲地對視著,陶醉在對方的柔情蜜意中,流連忘返。
過了好一會,李紈發現牆上的自鳴鐘已接近申時,忙對茗煙說:「時候不早
了,快起來吧!」
李紈梳著頭,看見一旁不捨的盯著她看的茗煙,想起一事,便說:「今後園
中是璉二奶奶掌權,你可小心點,別讓她抓到什麼錯處。」
茗煙奇道:「李紈姐姐,不是你掌管園內事務,璉二奶奶幫你嗎?怎麼你說
是她掌權呢?」
李紈正色說:「我告訴你,你可別說出去。太太讓璉二奶奶掌管園中事務,
這權也就自然在璉二奶奶手裡,她假意讓我管事,無非是讓我以後當個背黑鍋的
傀儡,若有不得人心的事便推到我頭上罷了。」
「你既然知道怎麼還干呢,還不快辭了去。」茗煙著急的說。
「辭了?那我不等於告訴二奶奶我看破她了嗎?唉~~若在當年,我定回和
二奶奶爭奪一番,可惜珠大爺死了,我的依靠就全都在蘭兒身上了,當初那點雄
心壯志也都散了,若能守著蘭兒了卻此生,也算是我的福分了。何必再整整奪奪
呢?反正到頭來都是一場空,若定要爭強好勝,萬一遭人嫉妒,蘭兒有個三長兩
短,我可就無立錐之地了。」李紈又對茗煙說:「何況我待人寬厚仁慈,這黑鍋
也不是想讓我背就背的上的。你放心吧!」
「有這麼危險嗎?蘭兒可是家中的嫡子呀!」
「唉!」李紈歎了一口氣,又說:「你來的晚,不知道早幾年這裡的事。早
先政老爺也是好色無度,不僅收了個妖妖艷艷趙姨娘,還收過好幾個丫頭。後來
珠相公娶了我,老爺居然看上了我……」
李紈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那時我已有孕再身,不敢動了胎氣,只好任由老
爺擺佈。誰知後來被你珠大爺發現,氣的他是渾身冰冷,倒在一旁,當晚就氣絕
身亡。這事以後,太太自不必說,氣的是大病一場,連老太爺都氣壞了,過幾日
也去了。老爺心中有愧,有兼喪子之痛,大受打擊,從此才改過自新。」
李紈說道這,臉也紅了,頭也低下了,低聲問道:「你不會嫌棄我吧?」
「怎麼會呢,李紈姐姐你多心了。」茗煙毫不猶豫的說道,「只是我沒想到
政老爺當年會那樣。看來賈府的主子們都是荒淫無道啊!那邊的珍爺如此,這裡
的政老爺當年也是如此。」
「就因為那事,太太一直不喜歡我,認為是我狐媚勾引老爺。若不是老太太
照看我,又帶著一個孫子,他們早就把我趕出去了。」
「原來如此啊!難怪我覺得此事怪怪的,那麼今天的事都是璉二奶奶一手謀
劃的嘍?」茗煙自言自語道,「哎呀,我也被她們算計在內!」
李紈忙問:「怎麼回事?」茗煙細細的告訴了她以前的發生的事。李紈細細
忖度了一番,說:「她們原本是想你去鬧的,那三百兩銀子多半是防著你的,萬
一你被你看破,她們就可以說你偷盜府中錢物--三百兩銀子和一個鐲子豈是你
一個下人能有的?算計的好周詳啊!」
茗煙聽的是心驚膽戰,恨恨的說:「平兒這個賤人,對我的情意多半都是裝
出來的,差點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李紈勸道:「你也別這麼說她,她也是個可憐人。當初陪過來的四個丫頭,
一個瘋了,一個死了,還有一個有點造化被配了出去。只有她一個孤魂野鬼受著
二奶奶的搓磨,僥倖活了下來,她也是身不由己啊!」
茗煙心中略微一動,嘴上還不肯改口,說:「哼!她一點也不肯告訴我,多
半心中還是沒有我。」
李紈一笑,又埋怨他說:「還有你呀,好好照看好寶二爺也就是了,何必到
處搬弄是非呢!想那三小姐也是個可憐的人,受人輕視,好不容易老太太給了她
分差事,你這麼一攪和,讓她全白幹了。」
茗煙一聽此言,頓時懊喪起來。他對李紈說道:「都怪我,也不知道犯了哪
門子的渾,鑄成大錯。不行,男子漢大丈夫,有錯必改。我現在就去給三小姐認
錯。」說完就跑了出去。
茗煙一邊跑,一邊埋怨自己,越想越覺得自己罪責重大。他想:「若不是我
胡說八道,園中的老媽子們如何會對三小姐不滿?若非大家不滿,鋤藥他們幾個
又如何能進得了園子?若非他們進園子去責問三小姐,趙姨娘再鬧又如何動得了
三小姐分毫?罷罷罷,都是我一人造的孽呀!」
茗煙氣喘吁吁的跑進秋掩書齋,只見原本的管事媳婦們都已不再,諾大的院
子只有侍書一人候在門口,實在是冷冷落落。
茗煙跑到侍書面前說:「侍書姐姐,我要見三小姐,有要緊的事。」
侍書忙說:「行了,今兒個你就別來鬧了,小姐今天受了一肚子的氣,你可
別自討沒趣。」
「真的,是要緊的事。求求你讓我見三小姐吧!」
「好好好,不過可不要惹小姐生氣啊!」
侍書帶茗煙來到廂房中,對探春說:「小姐,茗煙有事求見。」
探春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問:「什麼事?」
茗煙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探春面前,磕著頭說:「三小姐,平日裡你對我
們下人一直很好,我卻豬油蒙了心,害的你丟了管理員內事務的位置。我真是罪
該萬死呀!」說完茗煙哭了起來,用力磕著頭,不肯起來。
探春眉頭一動,說:「今天你又沒來,此事與你和干?」
又對一旁的侍書說:「快扶他起來。」
茗煙掙開侍書的手,接著說:「不,三小姐讓我說完。今天我雖然沒來,但
是事情卻是我起的頭,若不是我昨天一時糊塗,胡亂說小姐的壞話,他們今天怎
麼會鬧進來呢!我,我不想做壞事,昨天卻主動做了件壞事,還害了三小姐,真
是罪該萬死!」茗煙此時已鑽入牛角尖,越說越傷心,越說越難過,最後更是放
聲大哭。
茗煙挪上幾步,對探春說:「三小姐,你打我幾下吧!求你狠狠的打我幾下
吧,我心裡好難過。」說完又是磕頭又是抹淚,讓探春不知如何是好。
探春看茗煙這般懇求,心中釋然,倒笑出聲來。探春含笑說:「好了好了,
我也不怪你,快起來吧!」
一旁的侍書見茗煙如此,也快哭出來了,忙說:「茗煙你快起來吧,小姐原
諒你了。」
茗煙抹著淚問:「小姐你真的原諒我了?」
探春笑著點點頭。
茗煙抽泣地說:「可是,可是我心裡還是堵的慌,我,我還是自己打一頓嘴
巴吧!」說完就要用力打自己的臉。
「慢著!你呀,真是個呆子!」探春忙攔住說,「好吧,我打你一下,你可
不能再跟自己生氣了,知道嗎!」
茗煙用力的點點頭,就等著探春打她。探春笑著走近茗煙,伸出手來,卻只
是輕輕在他的額頭彈了一下,便說:「好了,我打過了,你可不許再打了!」
茗湮沒想到這一下是如此輕描淡寫,心中感動不已,磕著頭說:「小姐,我
做了這麼大的錯事您都原諒我,您真是大好人,謝謝小姐,我茗煙以後定要報答
小姐的恩情!」說完茗煙一邊磕著頭,一邊退了下去。
茗煙走後,侍書在一旁欲言又止的說:「茗煙,茗煙他不會是裝的吧?」探
春笑著說:「傻丫頭,你和他那麼好還不知道他的為人?他眼中那份焦急是裝不
出來的。他真是個實心腸的孩子。」
探春一掃頹意,意氣風發的說:「也好,茗煙讓我也想通了,退一步海闊天
空。大觀園這副擔子可不好挑,璉二奶奶爭著要,就讓她拿去吧!咱們樂得『放
手不論事,無擔一身輕。』」
茗煙獲得了探春的諒解,只覺身上罪惡稍解。茗煙又想起自從瑞珠死後,自
己一直喜怒無常,除了三小姐探春,還無端怪罪過別人,不過是誰呢?茗煙仔細
回憶著,突然想到家中的秦可卿,頓時記了起來。
「是了!我無端怪罪秦可卿姐姐,還虐待於她,真是做孽啊!」茗煙急不可
耐,立刻趕回家去。他要求得秦可卿的原諒,原諒自己當初無端暴怒,原諒自己
拿她出氣。
茗煙回到家時已是華燈初下,他一步不歇就直奔柴房而去,只見臉色蒼白的
秦可卿正在勉力劈著堅硬的柴火。看到此情此景,茗煙的心一下漲大,足足塞滿
了他整個胸腔,令他窒息。
茗煙再也忍耐不住,大步上前,一把奪取了她手中的柴刀,「撲通」一聲跪
在目瞪口呆的秦可卿面前。茗煙拉著秦可卿的手,嘶啞地說:「可卿姐姐,都是
我不好!我不該把怨氣撒在你的頭上,我更不該拿你當粗使丫頭磨滅你,我,我
真不是個人啊!」
秦可卿苦悶心中多日的委屈突然爆發出來,她撲向茗煙的懷抱,大哭起來。
秦可卿哭的是翻江倒海,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灑落,把茗煙的胸膛打了個透
濕。
茗煙心疼的摟抱著秦可卿,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足足哭了一柱香
的時間,秦可卿才慢慢止住了哭,茗煙抱起秦可卿,來到自己的房間。
茗煙把她放在床邊,大大方方的跪下,磕著頭說:「可卿姐姐,從今往後,
你還是主子,家中錢糧都由你來管。我還是奴才,任憑你差遣。」
秦可卿忙也跪下,拉住茗煙說:「別這樣,我不要當什麼主子,我原本就是
個普通女子。還是讓我當你的丫鬟吧,我不會抱怨的,只要你不恨我,我就心滿
意足了。」
茗煙深情的拉著秦可卿的手說:「可卿姐姐,你真是好人,我實在是對不住
你呀!你就再使喚使喚我讓我贖罪吧!」
秦可卿用那纖纖玉手摀住了茗煙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她卻悄悄的躲進了
茗煙的懷抱,對著茗煙的耳朵說:「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不會怪你。瑞珠妹妹是
替我死的,只要你不嫌棄我是殘花敗柳,我願意替她照料你一輩子。」
茗煙大驚,拒絕道:「這怎麼行?可卿姐姐你長的如此美麗,心地又善良,
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樣,我怎能如此褻瀆於你。」
「別這麼說,我不是什麼仙女,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子,我只要你的愛。
別拒絕了,來愛我吧!不然就是嫌棄我了。」
茗煙激動的說道:「可卿姐姐,你即不棄垂青於我,我定要讓你做天下最快
樂最幸福的女子!」
九
茗煙輕輕摟抱著秦可卿的身子,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茗煙的心怦怦的跳動
著,那麼有力,那麼輕快,讓近在咫尺的秦可卿都清晰可聞。燭光照在秦可卿那
雪白的臉龐上,透露出一絲紅潤,也不知是害羞還是緊張。
茗眼看著眼前這秀麗無雙的美人,心中慾念叢生,腦子裡更是如開了鍋的滾
水,萬千想法都在腦中亂竄。
秦可卿黝黑的青絲如垂柳般遮蓋著白皙的額頭,細長的雙眉彎若新月,原本
那顧盼生輝的雙目此時卻蘊含著無限情意,看的茗煙是慾火賁張,更可惡的是那
長長的睫毛還在不停的煽風點火,直扇的茗煙是雙目通紅,氣喘如牛。
挺拔的鼻樑和小巧的鼻歙彷彿在告訴茗煙自己高貴的身份,可是當茗煙的視
線轉向那張艷紅的小嘴時,剛剛的沸騰的腦中突然只剩下一片空白,他的目光已
經被這嗜人的小口緊緊鎖定了,再也移轉不開。茗煙不由自主的慢慢低下頭,雙
唇有力的印上了秦可卿的甜美的雙唇。
秦可卿主動地追逐著茗煙寬厚的舌頭,纏繞著,吮吸著。靈巧的舌頭和溫暖
的小口讓茗煙陶醉的失魂落魄,五肢僵硬,反倒任由秦可卿擺佈。
此時秦可卿面泛桃花,分明情動不已,她一把抓住茗煙僵硬的手臂往那姑射
仙峰上按下。
「啊!」雖然隔了數層衣物,但是當茗煙的手握住那墳起的椒乳上時,還是
讓秦可卿輕輕叫了一聲。
可是並非初次上陣的茗煙此時卻變成了木頭人,他抓住秦可卿的雙峰,就像
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只知道緊緊握住,卻一動也不會動了。
最後還是秦可卿嗔道:「你快動呀!」才讓茗煙從美夢中驚醒。
「啊?哦哦哦。」
茗煙回過神來,一邊解開秦可卿身上的衣物,一邊用唇輕輕觸碰著漸漸裸露
出來的耀眼肌膚。而秦可卿一邊主動的配合著茗煙的動作,一邊也體貼的脫去茗
煙的衣物。
那貌若冰雪的肌膚在茗煙的撫摸下泛出一片片紅色,變得滾燙起來。茗煙的
雙手不放過秦可卿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輕柔的觸碰讓秦可卿全身又是舒服,又
是麻癢。而茗煙的嘴卻還在細細的吻著秦可卿雪白的脖子。茗煙的吻又細又密,
讓秦可卿覺得全身都要融化掉了。
「啊!」陶醉在美妙感覺中的秦可卿變得急不可耐,她對在親吻著耳垂的茗
煙說:「別逗我了,快點來吧!快點來佔有我吧!」
茗煙聞言把秦可卿的身子扳了過來,用那堅硬的肉棒摩擦起花徑的入口來。
誰知那濕潤的蜜穴滑溜無比,茗煙只是輕輕一捅,卻輕鬆的插了個到底。
「啊!終於來了!……快愛我吧!」
剛剛滑進蜜穴的肉棒卻發現自己象進了一個陷阱。溫暖滑溜的花芯死死的咬
住了可憐的肉棒,讓他幾乎無法動彈。茗煙大吃一驚。
「嘿!」
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把肉棒拔出,與剛才的順暢相反,現在秦可卿的
花徑上的肌肉緊緊的吸住他,像長了倒刺一般不讓他逃離。茗煙感到十分新奇,
又把肉棒沉入了花徑的深處,卻也變得費力無比,更有趣的是穴口上像是加了個
鐵箍,把茗煙那漲挺挺的肉棒緊緊鎖在了裡面。
茗煙想:「好嘛,看來不讓可卿姐姐高潮了我還出不來。哼,定要讓可卿姐
姐知道我的厲害!」
於是茗煙雙手用那嬌嫩的乳峰為支撐點,全力猛幹著可卿的蜜穴,火熱的肉
棒次次盡根而沒,只干的秦可卿「好哥哥,好相公,好老爺」亂叫不已。
「好老爺!……干死奴婢了!……啊呀!……奴婢不行了!」
緊緊纏繞的陰道在抽插中自然快感無限,不過略顯稚嫩的肉棒上的敏感之處
也被不停的刺激著,只不過幾十下之後,茗煙突然渾身繃緊,低低的吼了一聲,
大股的精液就射入了秦可卿的子宮之中。
「啊!」秦可卿被這熱乎乎的精液也燙的小小的高潮了一把,不過從她那春
意盎然的雙目中,茗煙清楚的知道秦可卿還遠遠沒有爽到家呢!
茗煙把軟綿綿的肉棒從秦可卿的花徑中灰溜溜的拔了出來。他沒想到首先頂
不住的會是自己。
看到他滿臉失望的樣子,秦可卿忙安慰道:「別灰心,用些技巧吧!別老是
實打實的,來,試試用上九淺一深之法,來吧,好好的弄我,你一定能行的。」
茗煙一聽,心念一動,想到:「對啊!我還可以用上我的內功呢!」
茗煙立刻意沉丹田,運起功法催動肉棒重新硬了起來。不一會兒,在內功的
支持下,茗煙的肉棒不僅恢復了元氣,還更顯威猛了許多,看的秦可卿是芳心亂
跳。
「天哪!怎麼這麼雄偉,愛死奴婢了!快點,快點進來吧!」秦可卿心急的
懇求著,一邊攀上了這雄壯的肉柱,愛不釋手的撫摸著。
茗煙又一次緩緩的把肉棒壓入了那迷人的花徑中。熟悉的感覺又從陽物上傳
來,不過由於有功力的保護,感覺不如剛才那麼強烈了。茗煙這次不敢逞強,乖
巧的在穴口處摩擦著,只是不時放著冷槍,狠狠的頂到花芯處。
秦可卿不斷收縮的蜜穴卻發現這次的肉棒不像剛剛那麼好對付了。雖然還是
緊緊的纏繞著他,但是肉棒的表面像是穿上了一層盔甲,穴肉的進攻絲毫不能阻
止肉棒的挺入,反而被肉棒頂的是花芯大開。
秦可卿真是作繭自縛,茗煙一會兒就掌握了挑逗的技巧。他靈巧而精準的打
擊次次都擊中秦可卿最薄弱的環節。秦可卿片刻後就方寸大亂,開始求饒起來。
「啊呀!……又來了!……好準啊!……啊!……又打中了!……啊!……
饒命啊!……要死了!」
秦可卿全身都在顫抖著,亮晶晶的口水從嘴邊流出,睜大的雙眼變得迷茫起
來,幾乎什麼也看不見了。
茗煙發現秦可卿終於到了最後關頭,也不再保留,開始最後的衝刺,強勁有
力的轟炸讓秦可卿最後一點的防禦變得薄弱不堪,只幾個回合就丟盔棄甲,潰不
成軍了。
秦可卿感覺全身每一寸肌膚都變得火熱;每一個毛孔都已張開,似乎要宣洩
那無窮無盡的淫念。
在茗煙那最後一下有力的抽插下,秦可卿瘋狂的叫喊著,登上了那美妙的仙
境。而茗煙也在那痙攣的花芯上又一次達到高潮。
強烈的高潮刺激的兩人都是一陣頭昏眼花,軟癱的二人躺了好一會兒才恢復
過來。
茗煙摟抱著秦可卿回味道:「姐姐的身體真是太美了!那蜜穴簡直就是天仙
寶境!」
秦可卿含羞說:「你也很好啊!我還從沒這麼開心過,人都要暈過去了。」
茗煙突然對秦可卿說:「嫁給我吧!瑞珠姐姐已經死了,我不能再讓你也受
苦。」
秦可卿看了一眼茗煙,眼中的驚訝漸漸變成狂喜,一下撲入茗煙的懷抱,嗚
嗚的哭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哽咽著說:「不,我已經是殘花敗柳,怎能做你的
夫人?以後一定會有比我更漂亮,更溫柔也更貞潔的女子嫁給你的,我豈能僭她
們的先?--能做你的丫鬟已經是我的福氣了。」
「別傻了,我豈是小雞肚腸之人?我就是喜歡你,以後無論我娶多少女子,
她們都還得叫你一聲姐姐呢!--不過,我也不喜歡叫夫人,以後我還是叫你可
卿姐姐,你還是叫我茗煙,好嗎?」
「嗯。」秦可卿含羞點了點頭,又倒在了茗煙的懷抱中。
陶醉在幸福中的秦可卿一顆心都放到了茗煙的身上。她回過神來突然對茗煙
說:「茗煙,你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家事,又何必在賈府當差呢?我看著寧榮二府
眼下雖然熱鬧無比,不過遲早是要敗掉的,而且恐不會很久,你若淹留在府上,
只怕會受連累。不如早日出府為妙。」
「可卿姐姐,你說之事,我也想過,一來詹姆士大哥說過,走遠洋乃風險極
大之事,我在賈府當差也可留一後路;二來我在府上還有許多掛念之人,也不忍
就此離她們而去。」
「實話告訴你,我在府中和珠大嫂子有過那事,還有二小姐。」
秦可卿眉頭一揚,慢慢說道:「珠大嫂子,也不奇怪,守寡畢竟不是那麼容
易的;二小姐,嗯,也不奇怪,她可是逆來順受的人。不過你這是害了她呀。」
茗煙慚愧的說道:「是我不好,管不住自己。不過我定得好好補償補償,不
然良心也過不去。」
「嗯,茗煙你若真是有情有意之人,別管那麼多,把你那些中意的姐姐妹妹
們救出來吧,別看她們表面風光,背地裡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說到委屈,茗煙又想起平兒來,茗煙拉住秦可卿問道:「可卿姐姐,你覺得
璉二奶奶身邊的平姐姐怎麼樣?」
「平兒?她倒是個美人胚子,不過也怪委屈的,每日受著璉二奶奶的銼磨,
還要強裝笑臉。唉!」
茗煙聽李紈是這麼說,秦可卿也是這麼說,心中頓時體諒到平兒的苦心,撓
撓頭說:「啊!那又是我錯了,明兒個我就給她賠禮去!」
第二天,茗煙又來到平兒的房間,看見平兒正坐在床邊,兩眼通紅,--定
是才哭過。看見茗煙來了,平兒說道:「呸!你這個短命的……」話還沒說完就
轉過身去,低頭抹著淚。
茗煙堆著笑臉,走到平兒面前,作揖道:「平姐姐,昨兒個是我不好,你大
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
平兒躲著身子道:「你脾氣大,今兒個看我順眼,就要和我好;明兒個看我
不順眼,就又要和我惱,我可沒功夫陪你玩!」
茗煙賴著臉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平兒說:「平姐姐,我知道你對我是一片真
心,昨兒個是我錯了,我以後保證不再對你撒氣,你就饒了我這回吧!」
平兒被他抱住,身上一熱,口風就軟了。平兒又說:「你也真是的,都這麼
大了,還不知禮數,讓人看見多不好。」
「沒事!」茗煙說著,就「叭」的一聲在平兒的臉蛋上吻了一下。
平兒羞的忙掙開茗煙,轉向一邊,說:「你可真壞!」
平兒被他一吻,雖然臉上紅的很,卻是滿心歡喜,只是不好說出口來。
茗煙呵呵的笑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走到桌前,拿起昨天被鉸碎的荷
包說:「哎呀!這個荷包好精緻呀,可惜鉸碎了。」
平兒一聽,轉過身來,一把搶了過去。茗煙也不惱,笑嘻嘻的問平兒:「平
姐姐,這個荷包是做給誰的呀?」
平兒咬著牙說:「還不是給……」說了一半又停住了。
茗煙又粘了上去,在她左右面頰上來回輕吻著說:「平姐姐,我知道這個是
給我的,可惜鉸壞了,你就再給我做一個吧!」
平兒紅著臉說:「哼!想的美,那也要看我有沒有空了。」
茗煙一見,「好姐姐」叫個不停,又是對平兒吻個不停。平兒被他搞的意亂
情迷,等到茗煙要走的時候,平兒已經把那點委屈丟到爪哇國去了。
這時一個小丫頭在門口說道:「平姐姐,史姑娘來了,聽說也要住進園子裡
去,二奶奶叫你呢!」
「知道了,你先去吧!」平兒回過頭來對茗煙說:「你也回去吧,史姑娘來
了,你們二爺又要無事忙了。」說完捂著嘴笑了起來。
茗煙見平兒媚態橫生,魂兒都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好半天才點了點頭出去
了。茗煙剛回到怡紅院,襲人劈頭就罵道:「茗煙你死那去了?二爺在林姑娘那
裡,你快去告訴他,說史姑娘來了,叫他到老太太屋裡去見見。」
「好嘞!」此時的茗煙心情正好,襲人雖然罵他,他卻一點也不生氣,忙忙
的就往瀟湘館跑去。
「二爺!二爺!史姑娘來了,正在老太太屋裡呢!襲人姐姐叫你快去呢!」
茗煙一陣風似的衝進瀟湘館,看也沒看就沖裡面喊。
一個女聲說道:「嗯?你又來通風報信?!」說完一把揪住茗煙的耳朵。
「哎喲喲!別拉,別拉,好疼!」茗煙一邊求饒,一邊轉頭一看,可不就是
湘雲嗎!原來湘雲正想進去嚇寶玉一跳,被茗煙這麼一喊,可就泡湯了。
「哦?是雲妹妹來了?」寶玉撥開簾子,三步並作兩步走了出來。
寶玉抬頭看到湘雲已在院子裡了,便笑著說:「雲妹妹,你好快的腳程啊,
剛剛還說呢,這麼快就過來了。」
湘雲拖著茗煙的耳朵走到寶玉面前,嘟著嘴說:「愛哥哥,你成日家和林姑
娘說話,這會子我來了你也不來看看我。」
寶玉剛想說話,這邊黛玉也出來了笑著對湘雲說:「這不是湘雲妹妹嗎?」
黛玉捂著嘴笑了笑,又說:「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子,整天『愛』、『二』分
不清。瞧你,好好一個姑娘家,揪著小廝的耳朵又算什麼呀?」
湘雲一甩手,放開了茗煙的耳朵,針鋒相對的回道:「黛玉姐姐,你可是大
人了,什麼時候出門閣呀?我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黛玉一聽,氣的直跺腳,追著就要打湘雲。寶玉忙笑著攔住說:「好妹妹,
你就饒了她一回吧!」
黛玉發現寶玉幾乎把她摟住,臉兒一紅,哼了一聲轉過身去,說:「這回就
算了,下次定不饒她!」
湘雲拍著手說:「愛哥哥,你還是好好哄哄林姐姐吧,不然她又要惱了。我
去園子裡玩,愛哥哥,你把茗煙借給我吧!」
說完湘雲一把拉住茗煙的手臂,便往外跑。
茗煙側著身子,對寶玉喊道:「二爺,我……我……我……,你……你……
你……」
寶玉笑著說道:「沒事,茗煙,你就聽湘雲妹妹的吩咐吧!」
「史姑娘,你這是去哪兒?……慢一點,這裡地滑……」
湘雲拉著茗煙直到沁芳亭才停下來。湘雲一伸手說:「拿來!」
「什麼東西?拿什麼?」茗煙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還問!我給你的香袋呢?你身上都沒有,是不是弄丟了?」湘雲說著,眼
睛卻在茗煙身上亂轉,手也伸的越發長了。
「沒丟沒丟,在這裡。」茗煙忙忙的說道,一邊解開衣襟,從貼身的小衣上
拿出了那個香袋。
湘雲一看茗煙把香袋放在衣內,便知他頗為珍重,心中暗喜。她臉兒微微一
紅,從茗煙手中一把抓過還有茗煙體溫的舊香袋說:「這個舊了,也沒香氣了,
不給你了。」
茗煙喊道:「哎呀!那我可沒了。」臉上頗是惋惜。
湘雲又拿出一個新做的香袋,丟給茗煙說:「這個給你吧!」
茗煙拿在手中,細細的一看,只見針角整齊,做工細緻還繡了花。美滋滋的
說:「史姑娘,這個定費了你不少工夫,做工真精緻呀!」
湘雲一聽,滿臉通紅,突然對茗煙說:「茗煙哥哥,我們去爬那棵大柳樹吧!」
說完拉著茗煙就跑。
「哎哎哎!我的姑奶奶,你可饒了我吧!……慢一點!」茗煙被湘雲就這麼
半拖半拽的拉跑了。
傍晚筋疲力盡的茗煙跟著湘雲回到老太太屋裡,倒是湘雲瘋了一下午,卻依
然神采奕奕。
茗煙在屋外候著,湘雲走進去就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把湘雲摟在懷中,笑
著說:「回來了?下午一個人到院子裡玩,怎麼連個丫頭也不帶呀?摔著了怎麼
辦?」又問道:「是誰跟在身邊呀?」
湘雲吃吃笑著說:「是茗煙。」
老太太一時想不起來了,就問:「哪個茗煙呀?」
王夫人忙回道:「就是老太太您派給寶玉的那個茗煙呀!」
「哦!」老太太笑著說:「老糊塗了,那小子聰明伶俐,服侍人還是很小心
的。出去告訴他,以後跟史姑娘在院子裡的時候,別再叫她爬樹了!」
鳳姐笑著說:「誰說老太太記性不好?倒把湘雲妹妹小時候在園子裡爬樹的
事記得一清二楚呢!」
王夫人也陪笑道:「幸好只是摔了一身泥,若摔壞了什麼,倒是我們的過錯
了。」
湘雲粘在老太太懷裡,撒嬌道:「老太太老是提起那事,我可不依。」
老太太摸著湘雲的頭說:「我小時候和你一樣,也喜歡爬樹呀什麼的,後來
摔下來,把頭磕破了,差點把命送掉。你若是有點損傷,我不心疼,你老子還心
疼呢!」說著又勸湘云:「以後要爬,就要茗煙那小子爬給你看,你可不許再爬
了!」
「好啊!」湘雲拍著手說:「那以後就把茗煙借給我使喚吧!」
老太太笑著說:「好好,你愛使喚這園子裡那些人,只管叫去用。不過先和
你寶哥哥說說去。」
寶玉忙搭上話說:「雲妹妹喜歡,叫去便罷,不用問了。」
老太太又對湘雲說:「雲丫頭,你今晚便到園子裡住吧,和你們姐妹好好玩
玩。」
鳳姐忙接過話來:「湘雲妹妹,你要住哪裡?我著就去叫人安排。」
湘雲的眼睛滴溜溜的一掃,指著黛玉說:「我要和林姐姐一起住,不過也不
知道她歡迎不歡迎。」
黛玉一聽,只好站起來笑著說:「當然歡迎,雲妹妹若能來,我正求之不得
呢!」說完見老太太別過臉去和王夫人說話,便偷偷瞪了湘雲一眼,湘雲看見,
笑著對黛玉吐了吐舌頭。
吃完飯,湘雲就和黛玉一起回到了瀟湘館,身後還跟這個愁眉苦臉的茗煙。
進了瀟湘館之後,湘雲回頭看了一眼茗煙,說:「別像個被鎖的猴兒似的,你若
不聽我話,我……,我便爬樹!」
茗煙一聽慌了,忙說:「史姑娘,小的聽話,小的一定聽話!」
黛玉一聽,抿著嘴笑道:「真真還是個孩子,這麼頑皮!」
湘雲摟著黛玉的脖子撒嬌道:「好姐姐,那你可要疼我!」
黛玉摸著湘雲的頭笑著說:「好!姐姐疼你!」下午還在鬥嘴的二人此刻變
得親密無間了,倒把茗煙看呆了。
兩人笑著一起進了黛玉的臥房。茗煙不敢離去,又聽房內湘雲與黛玉二人嬉
戲之聲不時傳來,頗有些無聊,便溜到偏屋找人說話。
茗煙掀起簾子,見翠縷正在房中低頭做著針線。翠縷抬頭見是茗煙,便笑著
說:「你怎麼跑來了,小心一會兒姑娘叫你!」
茗煙湊了過來,笑嘻嘻的說:「姑娘們在房中聊的正開心呢!多半不會叫我
的,……再說一個人在屋外可無聊呢!翠縷姐姐,你陪我說說話吧!」
翠縷忙說:「你可別鬧。求求你,好茗煙,沒見我正在做針線嗎?」
茗煙湊過來好奇的問:「姐姐在家得閒做做針線也就罷了,來這裡玩何必還
這麼忙忙碌碌呢?」
翠綠聽完微微一笑,又看了看窗外,見無人來往,小聲對茗煙說:「我告訴
你,你可別處去亂說啊!」
茗煙一聽頗是興奮,挨著翠縷坐下,忙催道:「姐姐快說,我不告訴別人的。」
翠縷攏了攏頭髮,對茗煙說:「自從那邊太太沒了之後,老爺就一直鰥居。
如今老爺外放了,家中事務都是由哥子嫂子管著。他們把針線人給省了,讓小姐
和我照管許多針線活,平時幾乎忙不過來。現今來這裡,小姐自然可得些空閒,
不過若是回家去手上這些事少做了些,他們又要沒好臉色了。不過抽空多做些罷
了!」
茗煙生氣的問:「他們又不是小姐的親哥親嫂,如何這般作踐小姐?」
翠縷悄悄的說:「輕點聲,提防讓人聽見,小姐難堪。雖不是親哥親嫂,卻
是家中總管。老爺又一心要做清官,家中照看不得,還得讓著他們幾分。小姐又
能如何說話?」
茗煙感觸的說:「沒想到小姐平時愛玩愛鬧的,心中也是一肚子苦水。」
「就是,還好小姐想得開,不然早給氣死了!」
翠縷歪著頭說:「對了,上次的事還沒謝謝你呢!」
茗煙撓撓頭說:「沒什麼……,對了,後來沒事吧?」
「沒事,」翠縷笑道,「『管家』們也出去了,倒比我們回來的還遲。」
「不過……」翠縷促狹著對茗煙說,「小姐在家常常念叨到你,還偷偷做了
一個香袋,連我也瞞著,有沒有給你呀?」
茗煙心中一驚,沒想到被翠縷看破,不自覺的摀住胸口,哪裡逃得過翠縷尖
尖的眼睛。
「好哇!快讓我看看!」翠縷不由分說就來拉扯茗煙的領口。
「好姐姐,你饒了我吧!莫扯壞了。」茗煙求著翠縷,一邊把掛在脖子上的
香囊取了下來。
「嗯,就是這個。」翠縷拿在手上仔細瞅了瞅,紅著臉說:「行了,你還是
收好吧!這可是小姐的一分心意啊!」
「喲,你們在說什麼體己的話呀?」紫鵑掀起簾子,笑著跨了進來。茗煙支
支吾吾的,忙把香囊握緊,生怕紫鵑看見。幸好紫鵑到也沒注意,只對茗煙說:
「你回去吧,小姐們要安歇了,沒你什麼事了。明天一早再過來吧!」
「是,紫鵑姐姐!」茗煙象脫了鎖的猴子,一溜煙就跑掉了。
第二日辰初,茗煙就來到瀟湘館。大概是昨晚睡的太晚,湘雲和黛玉都還未
起來。早起的紫鵑見茗煙進來,忙擺擺手讓他噤聲,又招招手叫他過來。
茗煙走近,笑著說:「紫鵑姐姐起的真早!」
紫鵑忙說:「小點聲,小姐還在睡覺呢,莫吵醒了她們。」說完回身進屋,
見小姐們還睡的正香,便又退了出來。紫鵑笑著說:「左右小姐還有會子才能起
來,你先去歇歇吧!」
茗煙看看四周說:「才起來又去歇,怪無聊的,……不如,姐姐陪我說說話
吧!」
紫鵑想了一想,點點頭笑道:「好吧,就在這聊聊吧!」說完用帕子撣了撣
遊廊的抄手,半靠半坐地說:「你們二爺近日又在忙些什麼呀?」
茗煙笑嘻嘻的說:「紫鵑姐姐,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二爺不是天天泡在林
姑娘這裡嗎?」
紫鵑臉兒一紅,又問:「那二爺去寶姑娘那裡嗎?」
「去!」茗煙一口應到,「二爺除了來這裡,去得最多的就是寶姑娘那裡了。」
紫鵑心中一動,又追問道:「那是來這裡多些,還是去寶姑娘那裡多些?」
茗煙想了一想,說:「嗯,還是來這裡多些吧!三日裡到有兩日在這裡呆著
呢!」
紫鵑一聽似乎不太滿意,又問:「茗煙,我且問你一句,你可要如實回答,
別誆我啊!」
「什麼事?」茗煙湊過來,好奇的問。
紫鵑斟酌了一下問:「你覺得,你們二爺是喜歡林姑娘多些,還是喜歡寶姑
娘多些?」
茗煙歪著頭,想了一會說:「我覺得……,二爺還是喜歡林姑娘多些。」
「哦?真的嗎?」
「不過我只是猜猜,也不敢打保票。姐姐問這些幹什麼?」
「林姑娘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瞅姑娘和寶二爺是情投意合,不過畢竟姑娘只
是寄居在此,若不早把終身大事定下,只怕遲則生變。」
「是啊!」茗煙邊想邊說,「林姑娘和寶二爺倒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呀!」
茗煙不知不覺想歪了,轉過頭來問紫鵑:「紫鵑姐姐,你說二爺和林姑娘結
親之後會不會把你許配給我啊?」
紫鵑一聽,臉兒漲得通紅,罵道:「呸呸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和你說
正經話,你到編排起我來了!」
茗煙厚著臉皮笑著說:「二爺和林姑娘是門當戶對,紫鵑姐姐和我也是呀!
怎麼倒成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呸,越說越沒臉了!」紫鵑站起身就想打他,茗煙一看不對,早躲開了。
「紫鵑,紫鵑!」黛玉此時醒了,叫起紫鵑來。
「哎!來了!」紫鵑也顧不得茗煙,忙轉身進去了。
這日茗煙在瀟湘館呆了一整日,寶玉也來鬧了半日,下午方去。不想此時正
是四月天,陰晴不定,好好的日頭,下午突然下起雨來。湘雲無處可去,便不去
搭理茗煙,只和黛玉談起往日做的詩詞起來。
這可把個茗煙憋壞了,只好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翠縷說話。不過或許是早上的
玩笑開過頭了,紫鵑只是不時臉紅紅的看著他,卻一句話也不肯搭理。晚上茗煙
剛回到怡紅院,就聽說襲人下午被二爺重重踢了一腳,倒把茗煙唬了一跳。
第二日一早,寶玉就來傳茗煙,叫他去王太醫那裡去開方抓藥。茗煙笑著問
寶玉:「二爺,究竟是個什麼症候,您多少講講,不然太醫問起來,小的沒發回
答。」
寶玉滿心羞愧,含含糊糊的說:「你襲人姐姐肋下被我踢到,青紫了一大塊
兒,昨兒個晚上還、還咳出了一些血。」
寶玉又急急的催茗煙:「你快去吧,別東問西問了,只管問清了方子,把藥
抓回來要緊,你襲人姐姐還等著服藥呢!」
茗煙到太醫院,找到王太醫就細細說了一遍症候。這王太醫五十來歲,頭髮
都已花白,雙目依然炯炯有神,已為賈府眾人看了三十多年的病,實乃是府中信
任之人。他聽完茗煙所講,捋了捋鬍子,卻不先說何方何藥。王太醫問到:「茗
煙,這病人是府上何人呀?」
「是寶二爺的大丫頭襲人。不知要緊不要緊?」
「嗯,那便還好。」王太醫雖是口氣一緩,卻不肯多說,下筆寫起方子來。
片刻之間,王太醫寫好遞給茗煙,只說:「連服三天,淤血退去就無大礙了。不
過以後要注意調養,不可操勞,也不可悲喜過度,以防舊病復發。」
茗煙醫藥之間並不太懂,只好答應了一聲便去抓藥了。
且不說襲人服了這藥日漸恢復,但說寶玉一日受老爺訓斥,要他讀書寫字,
還要日日督察,頓時心中不樂。
寶玉剛回怡紅院,就見晴雯失手打折一把檀香扇。寶玉隨口說了她幾句,倒
把晴雯惹惱,理論幾句又把來勸架的襲人拉扯上,心直口快的說了幾句她不知廉
恥的話。
襲人一聽,頓時五內俱焚,滿心的冤屈不知從何說起,只覺一口甜腥湧上喉
頭,捂著嘴哭著跑了進去。襲人伏在床上,看了一眼手上的帕子,片片血跡有若
朵朵玫瑰綻放,只覺分外刺目。襲人耳邊又響起王太醫的話,心中頓時通亮,只
覺得萬念俱灰,片刻間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灑落下來。
寶玉此時也顧不得和晴雯理論,進來安慰襲人道:「姐姐莫難過,晴雯她愛
說便說去,我以後定不負你。」
襲人一聽寶玉進來,忙把帕子抓緊,生怕寶玉看到。又強裝笑臉說:「誰難
過了,不過是些許小事。二爺你別在這裡鬧了,只管去看你林妹妹吧!」
可巧黛玉此時進來,在外屋便覺得氣氛不比往日,入內見二人正坐在床邊,
似是十分親密,便笑著說:「哎喲,我可來的真不巧了,你們兩口子在說悄悄話
呀!」
襲人忙站起讓座:「林姑娘又拿我開玩笑,叫我如何當的起。」
寶玉見黛玉進來,也忙讓座道:「妹妹快請坐。」又說:「襲人不過對我用
心些,她們便編排她,依我的性子,今兒個就去稟明太太,收了她看又如何!」
黛玉笑著拍手道:「那可好,從今兒起我就叫你嫂子吧!」
寶玉突然問:「妹妹你不惱?」黛玉見問的奇怪,隨口反問道:「我有什麼
可惱的?」剛出口便已明白,跺著腳說:「你又欺負人!」站起往外就走。
寶玉忙追上去,口中叫道:「好妹妹,你就饒了我這回吧!…好妹妹!…」
襲人見二人出去,心中一寬,身上也覺得好些。想起寶玉的話,心中絲絲暖
意升起,反覺得有些高興。她自言自語道:「不知廉恥又如何?當姨娘又如何?
既然寶二爺心中有我,我便當姨娘也未嘗不可。我這身子雖然落下病根,不過調
理調理也沒有什麼大礙,怕它做甚!」自襲人此念一起,對寶玉也格外用心了,
隱隱以姨娘自居,不時規勸寶玉。
十、
自從湘雲來後,園內平添了幾分生動。她雖然年近及笄,可頑皮依舊,每日
領著茗煙在園中跑來跑去,彷彿又回到了數年之前的時光。
不知不覺已是春盡,天氣已漸漸暖和,園內更是繁花似錦,鳥語聲聲,好一
幅天堂美景!
這一日茗煙剛從老太太屋裡出來,忽見林之孝家的領著一群外人走了進來。
茗煙看到走在前面的第一位女子後,雙眼就再也移不開去了。此女體態優柔,相
貌嬌俏,分明是神仙中人!
林之孝家的走了過來,看見茗煙直盯盯的看著身後的小姐,忙推了一下茗煙
說:「茗煙!看什麼看!沒看見這麼多東西嗎?懷不快幫忙!賈府的臉都被你丟
光了!」
「啊?啊!」茗煙回過神來,一聽,正中下懷。忙接過林之孝家的手上的包
袱,緊緊跟在林之孝家的身後,還不時偷偷瞟一眼身邊的絕代佳人。
後面的兩位姑娘看見,「咯咯」的笑了出來,推著前面的小姐說:「姐姐,
你長的可真美呀!看把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廝給迷的!」
茗煙聞聲一看,這才發現後面還跟著一對孿生姐妹,模樣相似,生的一般俏
麗。前面的小姐回過頭來微微一笑,自謙的說:「兩位妹妹才是美人兒呢!我不
過生的古怪了點,倒讓各位見笑了。」
「嘻嘻嘻,」這對姐妹捂著嘴笑作了一團,「姐姐你若是古怪,我們不都成
了醜八怪了嗎?」一旁的中年婦女笑著勸道:「好了,別鬧了,這是你們堂姐府
上,再鬧可就失禮了。」兩姐妹一聽才稍稍收斂。
這時走到賈母的院外,林之孝家的轉過身來對她們擺擺手,先進去通報了。
看見林之孝家的走了,這對孿生姐妹又活潑起來。
一位眨著眼睛問茗煙說:「茗煙哥哥,你是府上做什麼的呀?」
茗煙忙擺擺手說:「不敢不敢,兩位小姐折殺我了,小人不過是這裡寶二爺
的書僮,不敢當此稱呼,兩位小姐若是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這位小姐一聽頗為失望,轉頭對那婦人說:「娘,這兒的下人好膽小啊!沒
有家裡的好。」
婦人笑著說:「傻丫頭,這裡是大戶人家,下人也是規規矩矩的,那象家中
那麼胡鬧的。」
另一位姑娘更是直爽,對茗煙說:「茗煙!我告訴你,我叫李綺,這是我姐
姐李紋,這是我娘,我們是來投奔我堂姐李紈的。」
說著又看了看四周,「這裡這麼大,我們住那裡呀?」
那婦人連忙摀住李綺的口,笑著對茗煙說:「小孩子家亂說話,我是這裡李
奶奶的嬸子,這次進京是來看她的。我們在京中也有地方住,不敢討擾府上。」
茗煙忙垂首回道:「奶奶客氣了,這邊老太太最是心疼姑娘,若一會兒見了
兩位小姐,定是要讓住上幾天的,斷不要說討擾二字。」
前面那位神仙般的小姐推了推一旁的年輕後生,讓他打個招呼。「哦,噢!
在下薛蝌,乃是薛蟠薛大爺的堂弟,這是我妹妹。」
「哈哈哈,薛哥哥又錯了!」李紋李綺姐妹一聽又笑了起來。
薛姑娘也笑著說:「哥,這茗煙是下人,你何必用『在下』二字呢?」
「哦,哦,噢!對不起!對不起!」這薛蝌撓撓頭,到不好意思起來了。李
紋李綺一聽,越發笑了起來。
茗煙強忍住笑,恭恭敬敬的說:「薛爺如此待人和善,又不擺架子,小人心
生敬意。」
後面另一婦人是乎十分不耐,大大咧咧的對茗煙說:「我乃這邊大太太之兄
嫂,為何還不讓我們進去?」茗煙轉頭一看,這婦人身旁還有一位小姐,生的雖
然不如薛姑娘美麗,卻也十分齊整,乃是一小家碧玉也。雖然行動間甚符守拙之
理,可眼眉間似乎有一股掩不住的英氣,淡淡流露。
茗煙趕忙回道:「林奶奶進去回老太太話了,即刻便回,請這位奶奶少安勿
燥。」
剛說完林之孝家的已經回來了,笑著對諸位說:「各位久等了,老太太請各
位奶奶小姐一同進去呢!」又回頭對薛蝌說:「既是親戚,爺也一同進來吧!」
這老太太住的地方甚大,她們足足走了幾個穿堂方見到正屋。這數人魚貫而
入,只見這屋內裝飾華麗,處處都搭配的精緻細巧,實乃積年大富之家,非暴發
之人所能為也。各人一同跪下,給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盯著最前面盈盈拜倒的薛姑娘,手指著說:「快快起來!這是誰家的
丫頭啊?真是招人喜愛,快,走過來些,讓我仔細看看。」一旁的林之孝家的忙
回道:「這是寶姑娘的堂妹,這是她的哥子。」薛姑娘又拜了一下,方才走上前
去。
老太太摟著薛姑娘,細細的看了一遍,又問:「叫什麼名字呀?真真比你那
姐姐生的還要好!」
薛姑娘低聲說道:「老太太過獎了,我叫寶琴,哪能和寶姐姐相比呢!」
「好好,還如此知書答理,真是太好了!」老太太拉著寶琴的手說:「你姨
媽我已派人去叫了,一會便來,你寶姐姐也是。莫急啊!」老太太又說:「你即
來了,便不要就走了。且在府裡多住幾日,好好玩玩再去,知道嗎?」「是,琴
兒聽老太太吩咐。」
老太太又看了看一旁的薛蝌,笑著說:「好清秀的小哥,一路辛苦了,去見
見你哥哥吧!」
「是!」薛蝌忙拜了一拜,倒著退了出去。
這時李紋李綺一同行禮說:「紋兒綺兒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一看笑了,
說:「哎喲,這兩個丫頭倒是真象,把我都弄糊塗了,你們誰是紋丫頭,誰是綺
丫頭呀?」
「我是李紋!」「我是李綺!」兩個人爭先恐後的說道。
這時李紈已經進來,忙對老太太說:「左邊的那個是紋兒,右邊的那個是綺
兒,二人是孿生姐妹,故特別相像。」
「哦!」老太太終於明白了,「鴛鴦,去拿我那一對的雙玉釵來,給這兩個
丫頭一人一個。」
一旁的李紈的寡嬸忙推著二人說:「快,還不謝謝老太太!」
「謝謝老太太!」兩人一邊說,一邊接過了鴛鴦遞過來的湘竹金玉釵。
老太太又說:「這東西倒也平常,只是難得做的一模一樣,且取個巧,送給
你們兩個丫頭吧!」
老太太又問那嬸子:「你們來京中做什麼呀?」
那嬸子笑著說:「也沒什麼,不過長久沒來,怕疏遠了,特帶著這兩個丫頭
來見見李奶奶。」
「即便如此,那就在園子裡住住吧!讓她們姐妹之間好好聊聊。」
這李嬸子忙推阻道:「這如何使得,我們在京中也是有落腳的地方的,怎能
給府上添事呢!」
老太太不高興的說:「即來了,就該住下,莫非是嫌我們這裡破舊了?」
李嬸子賠笑道:「府上若自稱破舊,何處還敢稱新。老太太說笑了。」
「若不嫌棄,那就住下,大家一起也熱鬧熱鬧,--不然,我可就惱了!」
李嬸子忙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時寶釵從後面進來,一眼就見到寶琴,卻不就說話。寶釵先給老太太請了
安,又見過幾位新來的客人,這才回頭對寶琴說:「好妹妹,可把我想死了!」
寶琴乖巧的行了一個禮,回道:「妹妹何德何能,敢勞姐姐掛念。」
寶釵扶起寶琴,笑著說:「哎喲,妹妹幾年沒見,不僅更漂亮了,還越發會
說話了!」寶釵又說道:「你即來了,就到我那裡去住住吧,咱們姐妹好好說說
話。」
這邊老太太也聽到了,忙說:「寶丫頭,你琴妹妹還小,莫拘著她,就住在
我屋裡吧!」
寶釵才要應下,薛姨媽也進來了,笑著說:「老太太的話,我們自當遵從。
不過琴丫頭還小,怪不懂事的,莫要吵的老太太不得安寧才是。」
老太太笑著說:「不會不會,我一瞧見琴丫頭心裡就高興,那裡會惱她。不
如這樣,琴丫頭,給我磕三個頭,我認你做干孫女!」
寶釵走上前來拉著寶琴說:「真是讓我也嫉妒死了,琴妹妹也不知道是哪裡
修得的福氣,一來就招老太太歡喜,來,快給老太太磕頭。」
寶琴又重新跪下,仔細地給老太太磕了三個頭。老太太高興的合不攏嘴,一
把將寶琴摟在懷中,只是讚不絕口。
一會兒老太太轉過頭來,發現地上還有一人跪著,便問道:「那地下的是誰
呀?還不快扶起來。」
鴛鴦忙上前把邢岫煙扶起來,林之孝家的也連忙回話道:「這是大太太的侄
女,和她娘邢嫂子是一同進京來看大太太的。」
一旁站著的邢嫂子也堆起笑臉連聲應道:「是是!」
老太太看這邢岫煙衣著寒酸,相貌也比寶琴差些,也不太在意。就轉過來對
大太太說:「既是你侄女,就讓她一同進院子裡住住再去吧!」
大太太忙回到:「托老太太的福,不過她乃小戶人家的姑娘,不太懂禮數,
只怕讓園子裡的姑娘們笑話。」
邢嫂子一聽忙說:「奶奶不知,因為要上京來看您和諸位奶奶,我在家中特
地多教了點禮數,這丫頭雖然蠢笨,倒也初通,請奶奶和老太太放心!」
邢夫人見如此,就叫鳳姐給岫煙安排地方居住。鳳姐見老太太不在意,心中
一盤算,就把邢岫煙安排到迎春處居住了。
此時園中到處鶯鶯燕燕,已是十分熱鬧,唯獨只有攏翠庵一直空關著,找不
到一個合適的主持,和他處一比,頓顯突兀。
一日眾人都在賈母房中時,又議論起此事。鳳姐對老太太說:「老祖宗,聽
說咱們家的娘娘來年又要省親,別處都已齊備,只有那攏翠庵不太合適。--上
年咱們請的鐵檻寺的老師父,娘娘瞧著似乎就不太滿意,不如去外面請一個來常
住的好。」
老太太笑著說:「還是鳳丫頭心細,瞧我都忘了。」老太太頓了頓又對王夫
人說:「咱們家的娘娘最愛吃齋念佛,可偏不喜歡老尼,若是要在園中常住,必
要選一個年輕潔淨的,又要做事穩妥,又要知書答理的才好!」
鳳姐笑著說:「還是老太太想的周全,既要住在園中,朝夕和姐妹們相處,
可不的是個穩妥的才好!最好是個大家閨秀,那便四角俱全了。」
王夫人在一旁說:「若能如此最好,只怕難尋。」
鳳姐忙說:「太太放心,讓我且去吩咐下邊,仔細尋尋,必是有的。」說著
就傳話下邊的留心去尋。
茗煙正在屋外伺候著,聽到這話,倒想起一人來。忙和傳話的賴大家的說了
聲,跟著進來回話。
茗煙跪下給老太太、太太們請了安之後,就回道:「前日跟寶二爺去鐵檻寺
還願,聽小尼姑說起在北門外的水仙庵中,有一寄居的女尼,生的十分潔淨,今
年十八。聽說原本也是大家小姐,只因年幼時父母雙亡,家中掌持不定,便入了
空門,帶髮修行,法名叫……妙玉。去年和師父一同入京朝拜,不想其師父病逝
於此地,淹留不得南歸,小人想此尼或許可以。」
這邊老太太還不及發話,寶玉先問起茗煙來:「茗煙,此事你怎麼未和我提
及過?那位叫妙玉的師父長相舉止如何?」
茗煙回道:「只聽說甚有氣質,其他的小的沒見過,不敢打誑語。」
寶玉一聽,起勁的拉著老太太的手就說:「老祖宗,我瞧這位叫妙玉的師父
就挺合適,不如去請來吧!」
老太太笑著對寶玉說:「好!好!那就派人去請吧!」
寶玉高興的跳了起來,轉頭就對茗煙說:「快去給我備馬,咱們這就去!」
「慢著,」老太太拉著寶玉的一隻手說:「又胡鬧了,你一個大戶人家的公
子,跑到廟中去請一個女尼,成何體統!快別去了,叫賴大家的和茗煙去也就是
了。」
茗煙和賴大家的媳婦一同來水仙庵請妙玉,不想從不見外客的妙玉,今日卻
破例走了出來。茗煙在下手見一位素衣烏髮的姑娘緩緩走了出來。此女雖是淡妝
打扮,卻氣質超然,不可逼視。
茗煙在一旁看到,如一桶涼水澆下,從頭到腳被洗刷一淨,半點邪念也沒有
了,忙低頭束手立於一旁。妙玉一見茗煙,眉頭微微一皺,只轉過頭去和賴大家
的媳婦略略談了片刻,便應承數日之內便搬進園子裡來。
妙玉回屋後便開始指使丫頭婆子們整理隨行之物。這庵中也有一位帶髮修行
的女尼,法名雲棲,和妙玉十分交好。聽說妙玉將行,還將信將疑,不想走進來
見妙玉打點行裝,吃驚的拉住妙玉的手說:「姐姐真的要去那種地方住嗎?」
妙玉淡淡一笑,反問道:「有何不可?」
雲棲著急的說道:「那賈府中有許多不乾不淨的事,姐姐清清白白的人怎能
去?」
妙玉款款的握住她的手,在床邊坐下說:「此處也非久留之地,有那了緣庵
主,此處也不見得多少乾淨。更何況我一身正氣,又有何懼?」
「那姐姐為何不南歸?」
妙玉沉思了片刻說:「一來我身邊銀兩將盡,行是行不得的;二來師父臨終
也有兩句偈語:傍玉而居,逢玉而歸。這府上聽聞有位公子,銜玉而生,正合師
父之言。」
雲棲擔心的又勸道,「姐姐若去,只怕凶吉難測啊!不如換一處居住更為妥
當。」
「還有何處可住?」妙玉反問雲棲,「這水仙庵還可算是正經之處,若是在
其它寺廟,只怕已與身在青樓無二了!」妙玉又說道:「我此身在天,且由天命
吧!不過倒是你,也不可久居此地,速速離去為上。」
且不說那妙玉搬入大觀園那些種種瑣事,這日寶玉卻難得沒有在園中嬉戲,
居然在怡紅院中打起坐來。襲人走進來見奇怪,便問:「二爺今天是怎麼了?為
何不到園子裡去反倒在家坐著?別不是病了吧?」
寶玉還不及回答,後面的晴雯笑著接道:「二爺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在此
面壁呢!」
寶玉剛要說話,聽到晴雯的玩笑話,「撲哧」一聲倒笑了出來。
寶玉止住笑又說:「行了,你們別鬧了,讓我在此靜一靜吧!」寶玉見襲人
欲言又止,又說:「沒事,我好著呢!難得我今日有興,且讓我在這屋裡靜靜心
吧!」
不想寶玉還未坐暖,就見黛玉掠起簾子走了進來,說:「哎喲!寶哥哥,你
越發長進了,今日在此參禪啊?」
寶玉見是黛玉,忙笑著下炕,邊讓坐邊說:「林妹妹快坐。」又忙叫襲人看
茶。寶玉挨著黛玉坐下說:「妹妹別取笑我,不過坐著靜靜心,那裡參禪啊!」
黛玉打趣道:「那也不定,今日你做熟了,明日若是你當了和尚,倒也熟落
了,無須再學了。」說完咯咯笑了起來。
寶玉忙解釋道:「妹妹又笑話我了。我是聽說那攏翠庵來了位女師父,茗煙
說甚是出色,我不敢冒冒然過去,只怕唐突了人家,所以先沐浴齋戒一番,明日
便去拜訪拜訪。妹妹不如與我一同去瞧瞧吧?」
黛玉咬著嘴唇,歪著頭對寶玉說:「不好意思,今日我已去見過;不過倒也
不枉你如此隆重,這位妙玉師父確實十分出色呢!」
第二日寶玉穿的整整齊齊,帶著茗煙便往攏翠庵而來。
寶玉一便走著,還一邊囑咐著茗煙:「一會兒到庵中,你可得安安靜靜的,
莫要頑皮插嘴失了禮數。」
茗煙回道:「二爺你就放心吧!我一見到那仙子般的師父,就連大氣都不敢
出,莫說講話了。」
「如此便好。」寶玉點點頭又說,「你可別忘了行禮啊!」
「是,二爺!您看,前面到了。」
這攏翠庵伴山建在園角,是一處極幽靜的地方,就連園中巡查之人也甚少前
來。庵內庵外林木眾多,把個庵堂隱藏於花木之中,剛看時似乎離的還遠,轉過
彎來,庵門已豁然現於眼前。寶玉扯扯衣襟,就叫茗煙去敲門。開門的小尼見是
一位俊俏的爺,忙推開大門迎客入內。
寶玉卻不進入,對小尼說:「且去通報一聲,說俗人寶玉特來拜會仙師,乞
仙師准許。」那小尼懵懵懂懂,不知何意,只好讓寶玉在此等候,自己快步入內
通報妙玉。
茗煙見那尼姑進去,便問寶玉:「二爺,為何還要通報?進去便是了,那尼
姑也沒要阻攔啊?」寶玉回頭說:「你知道什麼!萬事皆有一個禮字,佛家更是
如此,切不可冒失唐突。」茗煙嘟囔道:「我可不懂。」
妙玉正在後堂坐禪,聽小尼來報,緩緩睜開眼睛,自言自語道:「哦?這位
公子果然不同尋常,處處仔細周到。嗯~~不可怠慢。」妙玉站起身來,對小尼
說:「快請!」
寶玉踱入內堂時,那妙玉正端坐於蒲團上,一雙秀目微閉,霎是平和。不過
寶玉看來就不是如此平常了:這妙玉雖不施粉黛而秀色無邊,無喜無憂而自有一
股風情流露,恐仙子亦有所不及也!寶玉自是被驚呆了,連一旁的茗煙,雖曾見
過妙玉的容貌,此時也被鎮住了。
茗煙眼中這妙玉卻與寶玉所見不同,細巧的眉毛,素淡的雙唇和細膩的小臉
都讓茗煙愛不釋手;白皙的脖頸和那隆起的胸脯合成一道完美的曲線,讓茗煙想
入非非;而那纖細的腰肢更如畫龍之點睛,緊緊鎖住了茗煙的目光,也點出了妙
玉妙齡之美。
這妙玉之美,美的如聖潔的荷花,不由得讓寶玉生出自慚之心,讓茗煙生出
愛慕之情來。直到茗煙在一旁暗暗拉了拉寶玉的衣袖,示意失禮,寶玉方才警醒
過來,不由得大聲讚了一句。
「真乃洛水之神亦不及也!」
妙玉聞言,緩緩睜開眼睛,打量了一番身前這位慕名已久的公子。寶玉身著
箭袖長衫,緊束長褲,胸前掛了塊雀卵般大小的美玉,雖無風而飄逸自成,雖行
為乖張而不見粗鄙,果然是位俊俏儒雅的翩翩公子。
妙玉揖手說道:「貧尼妙玉,見過這位施主。」妙玉頓了一頓,又說:「佛
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一身臭皮囊不敢當施主謬讚。」
寶玉一見連忙回禮,也說:「姑娘即不敢當洛神之贊,在下也不敢領施主之
稱,--我一身空空,又有何物可施?只不敢有所冒犯。」
妙玉微微一笑,一閃即逝,便說:「姑娘也罷,妙玉也罷,皆是妄言,豈有
冒犯之說?若要明白,不如你我之稱,方是向佛之人之可用。」
寶玉一聽,忙恭恭敬敬的給供上佛像磕了一個頭,垂手對妙玉說道:「我雖
齋戒沐浴過,畢竟是個俗人,不敢久擾此清靜之地,今日且罷。不過我若有疑惑
之心,不知何時可入此地聆聽教誨?」
妙玉雙眉一揚,說道:「若有心向佛,此地無一日不可入,齋戒沐浴皆可省
卻。」
「是!寶玉告辭了。」
茗煙跟著寶玉告辭出來,心中卻還在回味這妙玉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嗯,這位妙玉師父可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啊!如那白蓮一般,潔淨無比,若能
一親芳澤……,該死該死,我怎能由此邪念?佛祖要怪罪的。」
茗煙跟隨著寶玉剛走進怡紅院,就見襲人神色大變,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那襲人跑到寶玉的跟前,也不及表示,就跪在了寶玉面前,急急忙忙的說:「二
爺,我哥進來報信說我娘病重,求二爺讓我回去,興許還能見我娘一面。」說完
襲人就跪著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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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12-7 09:5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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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平原君
時間:
2010-12-7 08:44
又是一篇写得相当好的改编文太监了!这世界到底怎么了?让人有看下去欲望的书居然这么太监.
作者:
LZMQ2004
時間:
2010-12-25 20:46
SO PITY NO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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