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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 01-13 作者:ken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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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woxiangbi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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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7-8 20:36
標題:
暗香 01-13 作者:ken525
(一)
「廬州月光,梨花雨涼,如今的你又在誰的身旁?家鄉、月光,深深烙在我
心上,卻流不出當年淚光……」隨著音樂響起,我掏出手機一看,是遊神,心中
一熱,這小子終於捨得給我電話了。
遊神本名王海波,是原公司的司機,只因其經常神出鬼沒,頭髮亂糟糟,我
謔稱其如遊神,不想此稱號被逐漸傳開,以至於很多時候人們忘記了他的本名,
每個人都遊神遊神的叫得親熱。在重慶工作的四年時間裡,同事之間,就屬我和
他關係最老鐵,吃喝嫖賭,損友一對。這小子極為悶騷,對我張口閉口女人的言
語總是嗤之以鼻,然而看到稍微豐滿一點的女人卻雙眼發綠光。
「爛人,在忙什麼?」爛人本是罵人之語,但從遊神口中冒出,卻讓我倍感
親切。四年了,被他叫得習慣,現在沒有此稱呼還真他娘的渾身不自在。
「忙個屁,發呆呢!你小子終於想到我了。」我笑道。
「靠,我不給你電話,你不會給我電話啊,你他媽吝嗇你那點破話費嗎?」
電話那頭傳來遊神不滿的叫罵。
「我不是怕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嘀咕著說道。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就當我忍不住說話的時候,又傳來他爽朗的聲音:「以
為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不管怎麼樣,我都只是單相思,有你沒你都是同樣的結
局。況且她都已經到廈門那邊好久了,我也想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呵呵,想開就好。」
「反倒是你啊,爛人!這麼久了你想開了嗎?放下了嗎?」遊神語調一轉,
亦如從前的深沉。
「……」這下輪到我沉默了,是啊,我忘記了嗎?那迷人的微笑、那帶雪梨
花的顏容彷彿又出現在眼前,如影隨形。
「呵呵,我也早想開了。」不想損友發現我的心境,我還是對著電話那頭笑
道。
「得,算了吧,爛人!別騙我了。你小子雖然無恥,但還算有感情。過去就
過去了,你現在既然已經回到成都,就好好對你的家人,別忘記自己的責任。」
「嘿!別他媽學老夫子教訓我,還責任呢!少來這套!算了,不和你鬼扯這
個了。怎麼今天是有什麼事?還是找我敘舊哇?」
「靠!老子和你一個大男人敘哪門子舊?只是今天晚上我一個人太過無聊,
想喝夜啤酒,可惜你又不在了,鬱悶啊!」
我心中大起溫暖之意,口中笑道:「去去去,誰不在了?老子還活蹦亂跳著
呢!想喝夜啤那還不簡單,馬上開公司車來成都,我當三陪,陪吃、陪喝、陪打
炮,一切開銷我擔了。」
「少來!哥是那種人嗎?就是吃吃喝喝罷了,又想拉我下水,陪你嫖妓啊?
你哇,狗改不了吃屎,太壞了!」
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裝處,在重慶時時常裝醉,好像勉為其難的任我拉到
窯子裡,在挑妹子時,卻嫌這個奶子不夠挺、屁股不夠翹,那個長得和她媽一樣
老,脂粉好像濃得不斷往下掉。行話一套一套的,極為老辣,完全老嫖客所為!
不過我還是得給他面子,這小子雖是有些神經大條,卻愛與人較真,往往一
個問題爭論個半天,非要爭個輸贏似的。「我知道就你最正直還不行嗎?以前那
都是我把你逼上梁山,你完全不好那口。被那些庸脂俗粉上了,太難為你了,完
全是我的錯啊!」
「知我者爛人你呀!」遊神恬不知恥,殊不知我其實在諷刺他。
接下來,我們一陣鬼扯,沒完沒了。只是我卻知他其實並不能來成都,工作
太忙。而我亦不能如在重慶一樣,瀟瀟灑灑,到夜裡就胡天胡地,放蕩不羈,畢
竟我回家了,就如遊神所說,應擔起自己的責任。而擔起責任首先必成為一個按
時上下班,按時回家的大叔一族,每日如此,把自己所有的花花腸子收斂……
掛斷電話,卻發現通話時間已半小時有多,時間還過得真快。唉!過去的總
是讓人懷戀,望著窗外,一輪明月正掛當頭,稀疏的星星分佈在其週圍。夜雖已
深,卻還時而有車飛馳而過,偶爾也還傳來男女的歡聲笑語,卻是幾對戀愛中的
男女在這寧靜的夏夜裡壓著馬路,享受如此溫馨的二人世界,不時打鬧一番,嘻
嘻哈哈,煞是甜蜜。
我也有過這樣的夜晚,也有過與心中所愛月下漫步,柔情蜜語,只願時間永
駐此刻的情景。我點燃一支煙,深吸過一口,令煙流向胸肺,再緩緩吐出,隨之
一聲歎息:詩兒,你還好嗎?是否還會一如既往的將淺笑掛在嘴邊,那樣的淡定
從容,卻始終將所有的不開心藏於心底,不管再多困難都微笑應對?
再深吸一口煙,就好像把對你的思念吸進肺中,融入我的血液,兌現我對你
承諾,將你永存心底!
不知不覺,回憶就如決堤的洪水佔領了我整個的思緒,在重慶的點點滴滴,
在DZ工作的日子。那裡揮灑了我的激情、我的汗水,收穫了成功;那裡是放縱
開始的起點,亦是放縱結束的終點;那裡充滿了歡笑,也留下了傷悲。
那是06年的12月,兒子呱呱落地才三個月,我因機緣巧合應聘上了DZ
的區域加盟經理,帶著萬分不舍的心情離開了成都,離開了妻兒。朋友都覺我不
可理喻,怎能在兒還在嗷嗷待哺之際就撒手而走?我亦為之無奈,心中很是捨不
得妻兒。
然而DZ那邊已多次催我走馬上任,且當時我就猶如未長大的孩子,在家待
業已久,工作雖是尋過多次,卻是高不成低不就,無所作為,說是宅男也毫不為
過。妻與雙方父母都對我極為失望,家裡的開銷、妻子的進補、兒的奶粉,雜七
雜八的費用都還需要父母來支撐,這等沒出息之舉使他們在聽到我要到重慶工作
之後,毫無所謂,亦不挽留。
這種種狀況,促使我下定決心,在應聘上了DZ區域經理半月之後,不再拖
延,遠赴重慶。出發之際,只拿一些隨身衣物,不想弄得猶如農民工進城一樣。
出門趕車去火車站,無一個親人送行,心中淒苦,大有「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悲
壯,立誓一定要讓大家對我改觀,對我認可之後再衣錦還鄉!
DZ是重慶餐飲業火鍋中的龍頭企業之一,現在幾乎全國各地都看得到這個
品牌的加盟店。所謂區域加盟經理就是負責所分管片區的加盟店開發及維護,類
似於銷售工作,無非就是與人打交道。
我學習的是經濟管理專業,之前也在成都有做過銷售工作,雖業績不佳,但
卻是掌握了很多與人交往的技巧,加盟工作我想定能勝任。誰知剛到DZ,才覺
舉步維艱!首先是工作崗位明確以後才知,我這個所謂區域經理就只是一個光棍
司令,一個手下都沒有。
我所負責的片區為東三省,而東三省是DZ加盟發展得最差的地方,居然一
個店都沒有,那麼就代表品牌在當地沒有知名度,開發起來困難重重;其次,我
原以為開發加盟店只要能做好推銷就行,對餐飲店的運作可以一知半解。其實不
然,要搞好開發加盟,自己必須具備運營一個餐飲店的能力。職務的前任幾屆經
理,都因苦無業績,或被降職或被掃地出門。
剛到DZ的第一天就認識了特許公司的其他幾位區域經理,他們都是公司的
老資格,年紀偏大。對我這個還不到三十的小伙子,深不感為意,表面照顧,實
則等著看我的笑話。但還有一位負責四川、雲南、貴州的區域經理出差在外,據
說是特許公司片區發展最好,業績最佳的區域經理,而且比較年輕,與我年紀相
仿。這讓我對這位年紀不大卻能成為公司翹楚的蘇經理,充滿了好奇心,做得這
麼好,肯定不缺令人學習之處。
在辦公室熟悉資料一星期後,為了更快的將工作上手,我請示王總,申請到
直營店裡學習實踐一個月。王總是DZ集團連鎖公司的總經理,五十來歲,長得
乾精瘦猴,戴副眼鏡,有點愛打官腔,遇事則極為幹練圓滑,是一個極富城府卻
有真材實料的人。
王總似乎對我的主動請纓、學習態度極為滿意,吩咐我下店要不恥下問,儘
量謙虛,好好幹,他看好我。他娘的,我不好好幹能行嗎?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我再也經不起折騰和虛渡光陰了,不然,家肯定會散的。
在直營店裡實習的一個月,現在想起來仍覺辛苦。如我這般從小在溫室裡長
大,從未做過粗重活的人,在那樣的情況下,不得不說,是在挑戰自己的毅力。
早上七點左右就出發,晚上接近十一點才回到公司安排的宿舍,中途可以休息,
卻不想休息,只因成功的欲望強烈。
每當想起妻和父母的冷嘲熱諷,心裡就如有千斤巨石積壓,直透不過氣,只
能在就連店堂所有人下午兩點至四點半休息的空檔,也拿本餐飲業的書籍參詳。
我不以自己的經理身份而覺高人一等,就幾天工夫,與後廚廚工、前廳服務員就
已打成一片,並且在店裡每個工作崗位上也付諸實踐,以求務必達成熟悉店內各
個環節的運作。在短短的一個月裡,自我感覺到了那種煥然一新的狀態,不僅是
對餐飲行業的運作,也是對自己原來也能這樣努力的一種全新的認識!
實習完畢,回歸公司,向王總彙報了一個月實習的結果,在得到他的肯定與
下部工作指示之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我的辦公室有十來平米,四張辦公桌我
想坐哪張都行,只因東北片區只有我一人。我到過其他區域的辦公室,經理都是
單獨分出的房間,手下最少的也有兩名,我這個經理還真他媽的名不符實。
當我正自嘲之時,兩聲清晰的敲門聲傳入耳中,我道了聲「請進」,門徐徐
推開,還未見人,坐在離門位置最近的我就聞到了一股獨特的幽香,接著就看見
身著黑色甚為合身職業套裝的她。
「你好!陳經理,我叫沈若詩。很高興認識你!」她爽朗地說道,那聲音帶
著一種說不清的磁性,既清新又乾淨,讓人聽著十分舒服,並且很自然地向我伸
出了她的右手。多麼幹練自然的招呼,多麼大方得體的動作,令我甚為折服。在
驚歎的同時,我不忘回應對方的熱情,及時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與她握在一起。
她雖是女子,卻不同於一般女子,握手並不鬆散無力,反讓人感覺一股巾幗
不讓鬚眉之意,然從手掌接觸到的肌膚卻無不感覺女性特有的嬌嫩,手指纖細,
令我頓生想多握住一時之感。
「喔,原來是沈經理,久聞大名啊!早就渴求一見,只可惜我實習前你一直
在外出差,無緣拜見。今日不想沈經理親自過來拜訪,我深感不安,實在是對不
起。」我也同樣爽朗的說道。並且趁此機會,很自然地打量起這位業績全分公司
第一,王總經常誇起的年輕女強人。
只見她除瀏海與頭頂的髮束外,其餘頭髮皆往後抓梳,雖蓬鬆,但並不顯凌
亂,腦後的秀髮向內挽,微微向上聳起花苞的形狀;臉頰兩側的小髮束應下過工
夫,微微捲起,與她秀麗的瓜子臉龐形成一道美麗的弧線。她盈盈淺笑,臉蛋上
的兩個小酒窩倍增可愛,薄施脂粉,兩道眉毛稍濃,美目湛湛有神,端得是英氣
逼人。又於淺笑之間,貝齒微露,整潔白皙,臉龐微紅,這一切襯托得她整張瓜
子臉流露出一種清爽溫柔卻又如男兒般的豪氣!此等容貌算不得絕代佳人,但卻
使人感覺無可挑剔,好像她本該如此。
我暗自驚豔,驚歎於她如詩如畫的芳名;驚歎於她成熟、溫柔、英氣逼人的
容貌氣質;驚歎於如此可人的女子居然也做得不讓男兒之事。更是享受她身上散
發出的香味,此種香味不同於一般的香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似麝似蘭,
可惜太淡,時有時無,令我有一種想湊到跟前嗅個究竟是何種香水的衝動。身材
如何,尚未可知,畢竟握手招呼,眼光不可左顧右盼,給人留下一種過於孟浪之
感。
「陳經理言重了哦,太客氣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請多多包涵,若有
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可來問我。」這話其實其他幾位區域也對我客套過,但不知
為何,從她口裡說出,卻令我倍感親切、甚是感動。
「如此這般,我先謝了!」我爽朗一笑。我們握著的手隨即分開,隱隱一種
失落之感傳來,如此柔荑,多握一陣該當多好?
接下來就是一陣愉快的寒暄,沈若詩問了我店裡實習的情況。她的聲音輕緩
而動聽,與之交談,彷彿是一種享受。在聽我說話的時候,她直視著我的雙眼,
盈盈含笑,在聽到認同處,不自禁的點點頭,「嗯」上一聲。舉手投足間彷彿充
滿了靈氣,讓我好感倍生!
或許在同等職位中,只有我和她年齡相仿,加之本身做業務者不會是極為內
向之人,所以第一次見面交談就顯得特別融洽。在交談中,我也對沈若詩的身材
欣賞不已:一身黑色的女性職業套裝襯托得她的身材特別凹凸有緻,胸部高挺,
裡面穿一件白色女士襯衣,足顯女性職業經理人的幹練與風範;細腰寬臀,一雙
深灰色的褲襪把雙腿塑造得筆直修長,凸顯豐滿,給人以無限誘惑。
事實上她算不得絕世美女,她也沒有小鳥依人般的可愛,卻絕對算得上麗質
天生,且那種成熟女性的魅力是在一般女性上體驗不到的美麗,令人與之交往無
比欣悅,難怪她能成為全公司最年輕但又是業績最佳的經理。這樣一個女人令我
怎能不為之折服?但折服不代表愛,我對她止於欣賞,止於崇敬。
我與沈若詩的相識,無疑是愉快的。若是我們能一直保持距離,一直把握住
原則,我一直只是為成功而奮鬥無暇他顧,那麼或許對於我們是不是更好呢?我
如是想,默問自己。
手裡傳來一陣灼痛,我慌忙丟掉手中所剩無幾的煙頭。煙灰不小心掉在了窗
台上,隨風輕滾。算了,很晚了,睡吧,明天可得早起,要給部門開個會議呢!
我對自己說。
輕輕地關上了窗戶,走出書房,靜靜地躺在了臥室的床上。今晚的月特別明
亮,通過未關窗簾的窗曬在在床的深處安睡的妻兒,聽著他們傳來的均勻呼吸聲
和時而兒子發出磨牙的「吱吱」聲,心內一片祥和而又深感失落。
妻子生產之後,有些發福,卻越顯豐滿。這幾年真是苦了她了,我一人在外
地打拼,雖掙了些錢,但是卻疏於照顧家庭。
妻是個事業心很強且心理要強的女人,她對工作認真負責,為人處事也頗有
幾分豪氣,不過卻在生活上有些大大咧咧,表現懶散。所幸,母親正好在孫兒出
生那年退休,於是這些年幫著帶孩子與做飯、掃地。若無母親在,我不敢想像家
裡會是怎麼個樣子。
雖然母親的幫助對於我們小倆口是不可或缺,且在一定程度上讓妻少了些怨
言,也能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然而一個家,若沒有男人,就像沒了主心
骨,總讓人感覺力不從心。並且我也知道妻並不是那麼願意把精力全部放到工作
上,因我不在身邊,感情上少了一份寄託,只能更多的投入工作,讓自己沒那麼
多時間去埋怨。
那幾年,在她認為,家,只是我的一個旅社,每半個月才回來住上兩天。當
她有心事時只能自己悶在心裡,沒有傾訴的對象。當孩子生病時,只能是她和母
親忙上忙下,而我,相當於過客一般,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我問過她,有心事為何不能電話告知於我?妻卻說她不願意通過電話來說,
什麼實際問題都解決不了。漸漸地發現當我回家後她也不願說起她的心事,什麼
都藏著掖著,問其為何,她只是淡淡地說:「習慣了,就算說了,又能怎樣?」
我默然,自責、心痛,心裡明白這一切都是這四年來的疏遠造就。卻順其自然,
也不多說,只待時間能改變一切。
我側著身子,靜靜地看著背對於我側臥的妻子,透過月光,雖不比白晝,卻
目光遊走,無不清晰。妻的頭髮傳來淡淡清香,身穿一套白色的睡裙,腿微微捲
起,腰部下陷,襯托得臀部在睡裙的包裹下特別圓翹,可能是因為翻身的緣故,
睡裙並未完全遮蓋住整個臀部,露出了裡面的一小截內褲。我可以想像到那內褲
包裹著的美麗,曾讓我無數次的瘋狂,無數次激情噴灑的聖地。
我心中一動,突感口乾舌燥。這幾年或是因為年齡的增長,或是因為回家不
夠頻繁,又或因為感情上的疏遠,我和妻子的性愛是屈指可數,通常一個月才那
麼兩三次,並且品質上也與戀愛或新婚時大相徑庭。
其實我是一個性慾旺盛的男人,只是在感受妻漠然的態度之後,遠提不起性
趣。妻這樣的熟睡遠比她醒時對我有吸引力,讓我想到我們的從前,想到柔情似
海的曾經、想到每次都能酣暢淋漓性愛的歲月。所以今晚,本該一如往日平靜睡
覺的我,在接到遊神電話後躁動的心開始活躍,想有一場發洩,想要將心中的鬱
結通過下體釋放的衝動!
我緩緩地向妻的臀部靠近,一股幽香傳來。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愛乾淨,每
日休息前必然洗澡。聞著這股幽香,感覺自己的下體已將短褲撐起了個蒙古包。
按捺住慾火,我悄悄地用手掀起睡裙的下襬,妻子那整個被內褲包裹的臀部
在我眼前凸顯出來,臀峰在中間深陷的凹縫兩邊顯得是那樣迷人,妻子的屁股很
白,猶如她全身的皮膚,曾讓我深深著迷。如今看著又有了曾經的感覺,有一股
想狠狠親舔一番的衝動,只是我明白現在還只能稍安勿躁,若是讓妻子醒了,我
不一定能得償所願,因為她睡著後,萬事勿擾,一旦被什麼打擾醒了,往往都會
發火。
於是我輕輕地褪去妻子的內褲,只因雙腿緊閉,只能褪去背後的部份,前面
卻因腿壓住,不能動彈。不過這不影響欣賞妻子臀部的全貌,雖豐滿卻並不因經
常坐辦公室有絲毫贅肉,其中深溝緊緊閉合,令人直想伸入一根手指一探究竟。
看到興奮處,我遂起頑意,對著妻子的大白屁股吹了一口氣,妻臀部居然收縮了
一下,彷彿感覺到了那股涼意。
這樣的美感雖令我留戀忘返,但我還是不忘撐起身子探前去看了看妻子是否
熟睡。妻子長著一張娃娃臉,臉型微圓,算不得什麼天資國色,但卻實屬第二眼
美女,越看越有可愛之處。我最愛她的雙眼,大大的、圓圓的,笑起來充滿了狡
黠的靈動,雙眼之上的睫毛,常令人驚歎於其長度,未曾夾過,卻有些許自然彎
曲,煞是好看。
此時,妻子依然沉睡如初,嘴角櫻桃小嘴微微上翹,仿似帶著一抹笑意,不
知是否夢見了什麼好事。我見妻並無察覺,於是將手搭上她的屁股,將整個大白
屁股的肌膚撫摸了一遍,雙眼卻緊緊盯著妻子的臉,生怕她突然醒來。
又來回撫摸了她屁股一陣,感受這終日不見陽光、富有彈性的肌膚的光滑與
細嫩,仿若吃了春藥,這樣的撫弄就讓我的下體翹立,硬得有些發痛,真不知為
何如此情動。
但光是這樣摸摸屁股根本不是辦法,怎能讓我成其好事?於是我大著膽子一
邊將妻子的身子板正使之仰臥床上,一邊緊盯著她。心中有些七上八下,但是卻
打定主意:就算她醒了,今晚也要插將進去。妻只是砸吧了幾下嘴,卻是熟睡正
酣。
由於妻的內褲已由背後褪到臀部以下,前面也被帶下了不少,能隱約看見好
像幾根毛髮露在空氣之中。妻的陰毛較濃且密,我的陰毛亦是不少,從前魚水盡
歡之時,我們的陰毛經常能和諧地貼在一起。
緩緩地將妻的內褲往下褪去,褪到腿彎處,我輕抬她的雙腿使之拱起,如此
一來,再無阻礙,直到最終從她的右腳踝上將礙事的內褲扔到床下。
接著我稍微分開了妻的雙腿,心裡又興奮又有點心酸,興奮的是馬上就能看
到銷魂之處,心酸的是我們夫妻之間何時性生活變得這般不融洽,還需要我用上
偷香竊玉的手段,他娘的!
妻的整個陰穴呈現在我的眼前,可惜看不得特別清楚,只能看得到那輪廓。
她的整個外陰微微隆起,像一隻桃子,上面陰毛散發在外陰以上的部位。我湊近
前去,嗅到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少婦特有的下體異味也夾雜其中。這股味道無異
於一劑強勁的催情藥,讓我更是陰莖勃發,口中乾渴無比,立馬將頭伸到妻下體
處舔弄起來。
妻的外陰有些乾澀,我不敢直接扳開外陰,直接對陰蒂、陰道口進行舔弄,
只望利用調情手段,讓她在夢中亦能流出甘露,令我一解口渴。我將舌頭打著轉
在她的外陰週圍輕舔,不時地也在旁邊的大腿上吻舔一番,可憐自己口中越來越
是乾澀,實在急需水兒來潤一潤口腔和喉嚨。
就在我將要收回在妻陰部遊走的舌頭之時,妻的腿顫抖了一下,並且兩腿向
外張開了一小點。啊,有反應了?我馬上去觀察她是否醒來。只見妻依然緊閉著
雙眼,臉上卻流露出難耐的表情,並且呼吸也好像不是那種熟睡之後的平穩了。
我心中一喜,知是我的舌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讓妻生理引起了些許共鳴。
若我再加把勁,妻應該會慾火燒身吧?我想。
於是我繼續輕舔妻的陰穴,不過卻是手口並用,希望能儘快讓妻進入狀態,
不然的話,或許她還沒到位,我就已經鼻血噴發了。我左手撐著床,以此借力,
右手拇指與食指溫柔地將妻的兩片肥厚陰唇向兩邊剝開,使被陰唇包裹掩藏其中
的陰蒂頓時無處可逃!我明顯地感覺手指上傳來一點熱濕,是的,就是這樣,慢
慢進入狀態就好。
妻的陰蒂如嬰兒小拇指般大小,最是敏感。我們戀愛時,每次不管是我摸到
還是舔到,她都會興奮不已,整個下半身都會不由自主地挺起。此時她雖然還
醒,但是在我對陰蒂的又含又舔之下,居然下半身也開始小幅度的向上拱起,呼
吸也貌似越來越急促,她那濃密的陰毛不斷摩擦我的鼻尖,讓我好不難受。
足足專心地對付了陰蒂有五分鐘左右,我見妻小穴的淫水已然不斷冒出,並
且也逐漸聽到聽到妻嬌嫩勾人的喘息聲。我不再滿足於對陰蒂的舔弄,開始舌頭
上下移動,將她流出穴外的淫水舔入口中,有那麼一絲騷味,我卻是十分享受,
隨著妻下身的拱起而舔上去直達陰蒂之上,又順著下身的落下而滑下去直達整張
陰穴之外,十分有趣。
下身膨脹至極,只能令我側著身子行事,久了就感覺手軟腳痠,好想立馬將
整個身子都壓在妻的身上,歇一口氣,然後再把陰莖插入,爽爽地操弄一番!
想就立即行動,我抬起頭,撐起身子,準備幹穴。
剛擺好姿勢,卻是動作嘎然而止。妻子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呼吸雖還是帶著
些許急促,但已然平息了不少,而她的雙眼,早已不是緊閉,而是盯著我。
可憐剛才我還意氣風發,不管妻子是否醒來、是否願意都來個霸王硬上弓,
然而此刻卻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以一個俯臥撐的姿勢撐在她的身上,與她沉默
對視。老二卻像一個頑皮的孩子般不住地跳動,龜頭尖不斷磨蹭著妻的穴兒,每
磨一下,妻似乎就皺一下眉頭,下面也因帶有黏性的淫水與我的龜頭磨蹭,發出
「吱……吱……」難堪的聲音。
我就如一個愣頭青一樣覺得好不尷尬,下不了手,又收不了場!
(to be continued or not)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10 14:44 編輯
]
作者:
qqwwee111
時間:
2010-7-12 21:00
標題:
【暗香】(二) 作者:ken525
【暗香】(二) 作者:ken525
【暗香】(二)
作者:ken525
首發網站:SIS
二
這樣的僵持足足持續了有一分鐘。我深覺辛苦,只因龜頭尖時而磨
蹭妻的穴兒,舒舒癢癢,又不能直捅進去,大快朵頤。見妻子一直看
著我,面無表情,又無言語,我心情一直往下跌,想發洩慾望,恐難
成事。
「不要」兒子突然發出稚嫩的童音,正好解了我與妻曖昧的僵局。
我和妻馬上轉過頭去看愛兒。
原來這只是愛兒夢裡的囈語,這小傢伙在發出「不要」之後,卻
是熟睡依然,「吱……吱」的啜牙聲也繼而發出。幾聲之後,戛然而
止,整個屋裡就變得靜靜悄悄,只餘我與妻並不平穩的呼吸聲。
兒的夢語正好讓我找到台階。我嚥了一口唾液,對著妻子,傻笑
一聲,準備翻身下馬,放棄這一次不成功的偷香竊玉之旅。雖然陰莖
依然挺立,但卻是靈台清醒不少,慾望已沒之前強烈。
「你怎麼不動了?」我聞之一楞,下意識地打住了撤身的動作。
這讓我感覺太意外了,讓我有點不敢相信。
我看著妻,確定她是否真的願意繼續下去。只見妻似笑非笑地望
著我,眼裡竟然流露出一絲期待。
我心中一喜,暗道有戲,壞笑一聲,慾念頓復如初,手伸下扶著
微彎的陰莖用龜頭在妻的陰道上下滑動。
人常說陰毛濃密的女人好淫、水多。妻淫萬萬說不上,很多時候
我慾火中燒,想大快朵頤,妻就是不從,令我好不難受,懷疑她是否
有性冷淡;但水多用在她身上那的確是恰如其分,只要她願與我做愛
的時候,那淫水就猶如山泉淚淚而出。此時亦不能例外,在她熟睡時,
我的一番舌功,恐已激起她的慾望,淫水本是不少了,我再用龜頭上
下摩擦,很快的,她整張穴兒已是氾濫成災,泥濘不堪。
而她那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吐氣如蘭,呼吸越發凝重,雙眼一閉
一合,直視著我的臉。
我壞笑著一邊繼續下體的挑逗,一邊卻觀察著妻子的表情。心裡
雖是慾念勃發,但始終有些擔心妻會突然推我下去。只見她滿臉潮紅,
不能自已,隨著我的摩擦,不斷露出難耐的表情。嘴裡斷斷續續地嗯
嗯啊啊兩聲,卻是刻意壓制,仿似怕吵醒了旁邊熟睡的愛兒。
突然妻兩手抓住我手臂,輕聲而又急促地說道:「別磨了,好難
受,快日我吧。」
其實我也早已磨得極為難耐,恐馬眼裡冒出的水都快一杯了。聞
言再也不願擔心猜忌,順著水勢,輕而易舉地找到了那個極為熟悉的
無底洞口,一插到底!
這一下可苦了妻子,我的陰莖本粗長於常人,一下子全插進去,
直沒桿底,只差沒把陰囊塞入其中,女性妙處本就嬌嫩,恐難一下子
承受這樣的衝撞及粗大。並且我們上次做愛可追溯到一月之前,只因
上月中旬,因兒子的教育問題我們吵了一架,冷戰半月,半月之後雖
能說上話了,但性事休提。妻對我的大肉棒雖是熟悉,但這麼久沒做
且這樣一股腦的插到底,難免會一時難以適應,發出「嘶」的一聲痛
呼。接著我兩隻手臂就遭殃了,妻兩手發狠揪著我,只把我痛得差點
罵爹罵娘。但我只能忍著,咬牙切齒,口中輕聲討饒:「別,別,別,
輕點,輕點。」
妻足揪了我有快一分鐘,可能逐漸適應了我的粗大,見我那忍痛
的滑稽樣子,忍俊不住,輕聲一笑,道:「讓你這麼捉弄人,看你以
後還敢不敢。」手上鬆了力氣,重新穩穩抓住我的手臂。
我見她那可愛嬌羞模樣,心中頓起疼愛之意,感覺彷彿我們回到
那戀愛的時光,那樣溫馨自然。
「敏敏寶貝兒,大雞巴哥哥會溫柔的日你的小騷穴啊,別怕啊。」
這樣淫穢的語句,在那濃情蜜意的年代每次肏她之前我都會說起。但
這幾年裡,我再也未曾說過,每次做愛都是兩人默不作聲,只是喘息。
或許那只是解決彼此的生理問題,或許這幾年我們用性交代替了做愛。
然而就在今夜,本該各自安睡的今夜,在她那略帶俏皮的嗔怪之後,
我不由自主的冒出這句淫穢的話語,完全脫口而出!
妻聞言之後,全身一震。「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一雙大眼睛望
著我,好像快滴出水來。下身居然也開始主動磨起我的陰莖,我感覺
她的膣內淫水浸漬得越發嚴重。兩手也越發使勁地抓緊我,口中嬌喘
道:「快!老公狠狠操敏敏!敏敏要到了!」
敏敏是我對妻的愛稱,妻很久都沒有自稱敏敏了。這讓我也興趣勃
發,加之妻下面不停地的套磨,我亦感精蟲上腦,居然還未抽添就感
欲射之意。但妻如此情動,讓我又歡嘗那種甜蜜、興奮,並且我只是
剛插進去,只磨了一陣,還未真正的開干,她就已快要到了,這讓我
特有成就感。那麼我如何能自在行事,去控制自己的射意,而不捨身
相就?
於是我開始大開大闔的猛插妻的穴兒。因是採取的最平常的男上女
下體位,只聞那「濮滋…濮滋」的水聲,我略微發福的小腹拍打她小
腹的「啪、啪」聲,還有兩人性器官不斷交合,恥骨相撞的聲音,無
比悅耳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美麗而淫穢的樂章,令人愈發地按捺
不住。
那一瞬間,我們忘記了一切,忘了是否會影響愛兒的睡眠,忘了在
這之前我們還有些格格不入。妻不顧一切地挺起身子迎合我的猛插,
我亦不顧一切在妻的腔膣內奔馳,下下將肉棒肏至沒柄。那情形好似
只恨不得把妻穴兒刺穿,將我整個肉棒連同子孫袋塞入其中!而妻亦
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面對如此激烈的交媾貌似極為不堪忍受,口中嬌
喘越來越急,呻吟也越來越大聲,如歌如泣,下身的迎合愈來愈急;
我亦氣喘如牛,噴發在即!
我眼觀妻被睡裙蓋住的雙乳在下身的挺撞下,不住上下甩動。妻夜
裡睡覺,從不喜戴胸罩,今夜亦然。我動作狂亂,右手從妻睡裙下擺
撂起,卻因單手操作不便,撂了幾次都不能將之推上。稍帶孩子氣的
改為把她的睡裙從領口處拉下,令妻胸部美乳暴露於空氣之中。
妻的兩團白乳甩動正烈,乳頭雖未經挑逗,但早已豎立,此時亦隨
著胸部的顫抖,伴著勾人的呻吟,富有節奏的上下其事。我看得口乾
舌燥,右手隨之伸至,抓捏住妻的左乳。她的乳房在生產了之後,一
直都未怎麼減瘦,軟綿綿的有些脹大,極富彈性,我一個大手必用力
張開才能全握。
我抓住奶子的根部,一鬆一緊的揉捏著,使乳之上部及乳頭不斷向
上突起又鬆懈下來;下身亦毫不減速,任憑彼此攀升情慾巔峰!在這
樣狂野的性愛之下,妻已是大氣不接下氣,口中毫無意義的呻吟一下
比一下急,完全就像是在哭泣。
下身驟然一陣熱流突襲,「啊……」妻子一聲高亢的嘶鳴,卻已是
攀上高峰。妻的肉穴不住伸縮,一鬆一緊地夾裹著我的肉棒,太他娘
的爽了。
「我要射了,全都給你,我的寶貝兒!」我叫道,下面毫不消停,
愈發感覺精蟲已上腦,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低吼著最後猛烈衝刺了
三下,然後將肉棒抵到妻穴兒的最深處,任陰道壁夾得嚴實,準備射
予妻子。
此時,兒突然哇哇的哭起來,讓我一驚。精關卻是彷彿得到命令,
陰莖一跳一跳地狂噴精液,這可射得我酣暢淋漓,爽得我咬緊牙關,
歪著嘴巴,低吼不止!妻在我的熱湯澆灌下,本在跳動的陰道更是松
夾加速,也隨著我的低吼「啊……啊」叫個痛快。
兒可能是被剛才妻子高潮時那聲高亢的嘶鳴吵醒,又被我們情不自
禁發出的叫床之聲騷擾。小傢伙不滿地嚎啕大哭,愈來愈急,在這夜
裡格外應聲。只於他哭泣換氣之際方能聽到我與妻完事之後的粗重喘
息。
我大射之後,整個身子趴在妻的身上喘氣。妻亦閉著眼睛,摟著我
的背氣喘吁吁。對於兒子的哭鬧,我們想去撫慰,卻都是四肢無力,
手都抬不起來。
大概休息了有一分鐘,妻順了一口氣,急道:「還不快下來!」我
如奉聖旨,立馬翻身下來。她馬上抱過愛兒,輕拍其背,「兒子乖,
快睡,快睡。別怕啊,對不起,吵著乖乖了啊。」我也逐漸緩過氣來,
隔著妻子,與她一起輕拍兒子的背部。
這小傢伙無非就是想討一點安慰、疼愛,本就是閉著雙眼吵鬧,我
們只撫拍了一陣就已停止哭泣,只還有些許的抽泣。再過了一小會,
就完全又進入了夢鄉。
妻子將兒子輕放下去,順手拉過毛毯給他蓋好。然後轉過頭來,與
我四目相對。
妻臉上紅潮已然褪去不少,卻還是有些許微紅,煞是可愛。不知是
否都想到了剛才酣暢淋漓的性愛,竟相視一笑,然後雙唇情不自禁地
吻在了一起,然後皆伸出舌頭輕攪一陣,發出「漬漬」的親嘴聲。
良久,唇分。我略抬起妻子的頭,讓其擱在我的右手臂上,妻子遂
轉過身子面朝於我,手抱住了我的腰。我們就以一個緊緊擁抱的姿勢
靜靜地享受性愛之後的溫馨。
剛才的激情其實只有一盞茶的工夫,最多不過十分鐘。卻是因身心
投入,雙方皆獲得了至樂快感。這是我們很久沒有過的感覺了。好像
這幾年我們做愛都是匆匆了事,雖偶爾能彼此都身心皆舒,但總感覺
少了點什麼。今晚我們卻是好不痛快,彷彿找回了戀愛、新婚時的融
洽、和諧、激情。
「我們是不是好久都沒這樣了?」妻輕柔地問,手在我背上畫著圈
兒。
「嗯,是啊。」我舒爽地瞇著眼答道。
接著,我們默然片刻。妻把頭深深地埋入了我的臂彎。就像一隻討
人愛的小狗狗只往主人懷裡轉。
一陣後,我突然感覺妻子的肩在抽搐,耳中也聽到她好似故意壓低
哭泣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不是溫情一片,情正濃時嗎?
「敏敏寶貝兒,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我慌道,急忙用左手輕抬
起她的下巴,想看個究竟。
只見妻已淚流滿面,正好一滴淚水順著她的娃娃臉龐落在我的右手
臂上,也彷彿落在我的心上。
我無比愛憐地用手去擦拭她的淚水,妻卻躲開,又埋進了我的臂彎。
也不告訴我為什麼會哭。
我追問一陣,妻都不答,只是抽泣。無可奈何,只能輕拍其背,給
其安慰。感覺莫名其妙之極。
一陣後,妻子突然輕呼一聲「糟」,脫開我的手臂交纏,坐起身來,
直往床下滑去。
我一楞,不知妻子這一連串反常舉動所謂為何。妻子很快下了床,
並對我低聲嗔罵道:「陳文軒,你個混蛋,又射到裡面了,想有個妹
妹哇?」說完,直往洗手間奔去。
哦,原來如此。妻生育之後,並未結紮,所以特別擔心我的精液會
給她又製造一個生命。這幾年性愛時,若未讓她達到高潮,神魂顛倒,
她肯定都不會讓我內射,要不性交之前必須戴套,要不就得體外射精。
他娘的,這甭提讓我多鬱悶,戴套,外射我都不喜,感覺那快感被硬
生生掐住似的。呵呵,今夜,不僅得償所願,而且又內射一回,怎一
個爽字了得。至於會不會懷孕,我倒無所謂,一點也不擔心。反正現
在家庭條件與四年前是天淵之別,再養個孩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她哭泣就是因為怕懷上孩子嗎?呵呵,至於這麼擔心嗎?我大大咧
咧地一笑,索性不去管了。只去回味剛才久違的激情滋味。
妻在洗手間搗鼓了半天才出來,也真難為她,我剛才最後射得時候
把陰莖肏到穴兒的最深處,估計得流上一陣,並且還要用手伸入穴中
摳挖才行。
因剛才我射得腳耙手軟,這麼一陣,我竟是快沉沉睡去。妻子上得
床來,揪住了我的耳朵,「喂,你都不去洗洗?一身真汗,下身也臭,
快去!」
我有點暈暈沉沉,極不情願地去沖了個涼,然後上床抱著妻入睡。
當然睡前不忘吻了下妻的臉,我太喜歡今晚的激情了。我感覺我們重
新找回了幸福。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和妻的關係確實改善了不少。我每天下班
回家,妻都會給我削上一個蘋果,問一聲累是不累。這讓我心中倍感
暖和,在我一天辛勤工作結束之後,有此待遇,夫復何求!
這樣的溫馨對比起從前真是天淵之別。從前我每次回到家來,妻與
我兩人很多時候都形同陌路。我進家門,妻一般看著電視,頭都不回,
甚至連一句:「回來啦?」都沒有,只是四歲多的小傢伙蹦蹦跳跳直
往我懷裡轉,叫囔著爸爸抱抱。我將兒子抱在懷中,眼卻看著妻子的
背,心裡酸痛,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口。那樣的情況從我去CQ到我們激
情重現的第二天止,整整的四年零七十二天!我從最初的心痛刀絞到
後來的毫無感覺,卻只是心裡麻木,早已習慣。現在回想起來,原來
並不是麻木,只是無奈與妥協那樣的生活方式。還有些害怕,害怕我
與妻再回到那樣的日子,再沉淪苦海。
所以我特別欣慰妻的改變,妻對我的體貼讓我受寵若驚。我亦對妻
關懷倍至,妻愛吃辛辣的食物,每隔兩三天晚上不管回家再晚都會買
上一點干拌牛肉和兒子愛吃的巧克力,讓她們都眉開眼笑。
母親也在幾天後從老家回來,發現我們關係的變化,老懷欣慰,心
裡笑開了花。給老父的電話裡,常說我和妻完全和好了,誇妻懂事孝
順不少,稱我長大不少,老父也極為我們開心。或許對於父母來說,
後輩們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就是他們最大的心願。
這就是我的幸福人生!一個平凡人家的簡單幸福家庭生活。我無限
的沉迷其中,享受這簡單的快樂,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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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結局,這幾年彼此的心酸、辛苦都不再算什麼;如果這是
結局,那麼我在CQ的一切,只是一場寶貴的經歷,於人生道路上不可
或缺,但只是過去;如果這是結局,那麼她只是一場記憶,只是人生
道路上的美麗風景……
有人說,生活就是柴米醬醋鹽,日復一日的重複。對於這個說法,
我不太滿意,但是卻無法否認它的確是說的有道理的,因為生活本來
就是一種細水長流的狀態。
我想說的是,生活,是一種態度,一種任何對任何事物的態度。若
是你的心情放晴,你就會覺得生活充滿了樂趣。若是你的心情颳風下
雨,那麼發生什麼都不會讓你覺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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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每日下班就騎著自己的破電瓶車回家。
回家之前順便在門口一家叫「鹽府人家」的小店子裡買上十元錢的牛
肉,再到旁邊的小超市買上一支兩元錢的小塊巧克力。回家後交到妻
和兒子手中,看她們笑瞇瞇地吃在嘴裡,然後自己去吃妻專為我削的
蘋果。這是種簡單的幸福,簡單到我快忘了曾經的傷痛、心酸,覺得
本該如此,彷彿我們從來都沒有過不和諧。
兩個月後的一天,部門內的一個小伙子向我提出辭呈。這個高高瘦
瘦的帥氣小伙子很像到CQ之前的我,本很看好他,現在卻是因為一直
沒有業績堅持不下去了,提出要走,讓我很是失望。
「小歐啊,你確定要把這個辭職信交給我?」我扶了扶眼鏡,沒有
看小歐,卻是望向天花板。天花板上中央空調出風口,一根紙帶子隨
風一直擺個不停,我覺得心煩,卻不知為何來公司快半年了,一直不
叫清潔工給清理掉。
「陳總,我實在有負您的栽培,只是我覺得自己實在不適合這一行,
對不起。」小歐低頭小聲的道。
「他娘的,搖什麼搖?」我小聲嘀咕一句,收回望天花板的目光,
盯著小歐,卻是什麼都不說。
小歐以為我是在對他說話,但又未聽清,抬起頭來看著我,迷惑
地問:「陳總,您說啥?」說完等著我的回答,但看到我一直盯著他,
估計心裡有點懸乎,馬上又低下頭。
「幾年前,我跟你一樣,甚至比你都不如,你至少家人都在身邊,
可一心為事業打拼,而我獨在異地他鄉,什麼都要靠自己。我行,你
為什麼不行?」我口中不帶感情地對他緩緩說道。
「下店學習得怎樣了?發現了什麼問題?」我接著問道。
部門裡的手下從不知道我的經歷,我也從未對他們任何一人說及。
在他們看來,我就是一支空降部隊,突然降到這個什麼都講資歷的公
司,卻意外地當上了部門經理。但是這短短半年,我所做出的改革、
方針政策,無一不讓這班小混蛋敬畏。
小歐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儼然不知該說什麼。想想也是,現在這個
社會,你說你要辭職,只要你不是特別優秀,哪會跟你那麼多廢話,
最多跟你假意寒暄幾句,就祝你走好不送,哪有像我這般既不說不放
人又不說快滾蛋的,別人辭職還問學習情況。
「坐吧,小歐。」說完,我指了指隔著辦公桌的椅子。
小歐有些忐忑不安地坐下,亦不敢對視我的雙眼,兩目四處遊走,
我在懷疑若有個洞,他會不會磚進去。
可能我在CQ呆久了,脾氣在公司是出了名的爆,往往哪個下屬做的
東西沒達到我要求,絕對是一陣亂罵,說是罵卻又不帶髒字。卻是讓
這些下屬一個個在我面前都沒了性子。
我沒管他是否願意,開始了苦口婆心的教育。就以自身的經歷為教
育範本,開始了說教。
說著說著,我就自顧自的陷入了自己的回憶。忘了小歐這個聽眾,
忘了我教育的初衷。
可能是因為我告訴過自己不要留戀過去,所以每當要去記起某些事,
某個人時就強行地壓制了,此時給予了我很好的回憶理由,我由得自
己放任沉浸其中。
在DZ特許公司眼瞅著快五個月了,我還苦無業績,並且就連東三省
的咨詢電話都沒幾個。我心中著急,卻無辦法,心說難道最終還是得
一事無成的打道回府,去受家人的白眼之苦?虧我這麼努力,每天拿
著特許加盟與餐飲管理的書籍死讀,自己都可出書了,卻是毫無用處。
那段時間,我特別沮喪,心中鬱悶,卻沒一個知心人能說說話。其
他幾位區域經理見到我就好像特別開心似的,讓我更是想他娘的抽這
幾位整天皮笑肉不笑的老傢伙幾下。
唯有一個時候例外,就是和沈若詩相處的時候。每一次的交談都令
我如沐春風,讓我於煩悶及壓力中得到片刻放鬆。她不以我沒有業績
就和其他幾位經理一樣看不起我,反而對我諸多幫助。學習書籍幾乎
都是她提供給我看的,DZ集團下面的各個分公司的領導的脾氣、喜好
都是她告訴我的。這無疑讓我受益匪淺,整個對她拜服之至。
可惜她畢竟是個女人,沒法像同性之間那樣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兄弟,
我不想她看不起我,不願把鬱悶對她吐露,把開展工作的難處向她訴
苦,請她支招。對於她的幫助,我感懷於心,但卻不敢有半點非分之
想,畢竟我是有家室的人。她的家庭情況我也從未問及,我們的交流
止於工作,止於學習探討,雖日漸熟絡,但就如學友一般。
在DZ五個月後的一天,王總把我請到他豪華的大辦公室裡「喝咖
啡」,皺著眉頭道:「小陳啊,你來公司有差不多半年了吧?」
「是的,王總。」我恭敬地答道。
「我感覺壓力很大啊,董事長下達的全年任務眼看就要半年了,這
目標完成還不到一半。你說,我們工作需要怎麼開展才能完成目標啊?」
這完全是洗刷我,赤裸裸的洗刷,我一點業績也沒,怎麼開展我都
想問你呢。而且,你說你壓力大,那隔三差五的被其他幾個區域經理
輪流請去吃飯逛夜總會,不亦樂乎,你怎不說你壓力大,要多多思索
工作開展問題?並且多次向你請教工作開展,你都說看好我,多努力
那幾句沒新意的話,少跟我打官腔,老油子!我心中暗罵,卻面露恭
敬之意與慚愧之情說道:
「王總,我深感不安啊,加盟業務全因東北市場拖了後腿,全是我
能力欠缺。工作要如何開展還請王總多多指教。」我又向他請教,估
摸還是自討沒趣。
「小陳啊,不是我說你。你看別人小沈和你年紀差不多,卻是業績
最好的人,而你倒好,樂得清閒,月月掛蛋,每次集團領導問起新來
的小陳怎麼樣,我都說這小伙子不錯挺努力的,業務一直跟進中,就
快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了。你看我幫你頂起了,你怎麼就忍心不幫我
頂起啊?你真是讓我頭疼啊。」
王總望著天花板道。望天花板這個習慣估摸我就是跟他學的,這個
傢伙幾年裡每次找我「喝咖啡」沒少望天花板。
他似乎對我痛心疾首、失望透頂,我也甚感愧疚。接著暗道不好,
他恐怕想K我出局了。但是我不能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否則我無顏面
對自己、家人。我必須爭取時間與機會,不想就此放棄。
「王總,我深感自己的無能,但是我一直在努力!這樣吧,王總,
您看這樣行不行?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發展一家加盟店,若
是不能我立馬捲上棉被走人!」我立下軍令狀,只因形勢所逼,且確
實也無多少臉皮賴在這裡,空拿那一份經理薪水,而無利潤創造。
「小陳,有此等豪氣,足見你信心十足,定能確保目標!哈,我看
好你,多努力!」王總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又是看好我,多努力,我
他娘的心中一陣惡寒伴隨著立軍令狀的悲壯油然而生!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是苦思冥想如何發展一家加盟店。看樣子,依
照前幾個月,守株待兔是不行的。於是我試著註冊阿里巴巴,在上面
尋找客源;也試著跟什麼「加盟信息網」、「28商機網」之類的加盟
網站工作人員套近乎,想套點客戶資料;還試著在各個知名網站的留
言板上發佈廣告信息,被版主刪了又發,尋找加盟商。卻都是勞苦無
功,畢竟加盟火鍋,投資開店,不是三五百塊錢就能搞定的事,更不
是賣個什麼產品,不管產品好壞,總會有人來買。
眼看期限將至,我倒是收集了一些客戶信息,但對方不是資金不足,
就是認為現在並不是投資的好時機,說白了還是沒有收穫。難道只能
捲起鋪蓋走人?
這天,我打了一封辭職信,準備到期就呈給王總。畢竟還想留點薄
面,是自己炒公司,而非公司炒我。正在感慨自己終是一事無成,全
無是處,自怨自艾之時,辦公室電話響起。
我心情此時差到極點,心想莫又不是搞電話營銷的來騷擾我,這一
個月來,我在網上瘋狂發佈招商信息,都不忘留電話。那什麼開稅票
的、做網站的、商業網站發展會員的、賣保險的甚至還有徵婚的等一
系列亂七八糟的玩意,三天兩頭打來,不厭其煩!
我任電話叫了許久,實在受不了這吵鬧的鈴聲,拿起話筒,沒好氣
地「喂」了一聲。
那邊估計蒙了一下,可能讓我的態度嚇著了。
「你這裡是DZ公司嗎?」對方過了一小會才用普通話問道,是一個
男的。
「是,你哪裡?有何貴幹!」我依然吃了火藥,不爽答道。
「嘿,你這人怎麼態度這麼差呀。這就是你們DZ公司的服務態度?」
對方聞言竟也有些火氣上冒。
我一聽,有些不對啊。那些做電話營銷的素質好得很,你再怎麼
態度差,都會纏著你聽他的業務介紹。我立刻意識到,對方如果不是
咨詢加盟開店的,就是搞推銷的新手被拒絕多了想找我吵架。
還是小心為上,並且他的口音也好像帶點東北腔,姑且當他是個
客戶。
「哦,對不起,先生。因為在您電話之前,有人打騷擾電話,連
打了五、六次,所以誤以為還是那個人,我態度不好,向您道歉!請
您原諒!」我索性撒了個謊,誠懇地道。
對方哼了一聲,算是發洩不滿。「算了。我是來咨詢加盟的,你
們加盟是咋整的?」
我一聽,心道好險。雖然很多咨詢加盟的都只是問問,並非真的對
這個項目有多大興趣。但是不管是否真的有投資的計劃,我都得盡到
百倍努力,抓住機會。現在就權當最後的努力與希望。
我詳細地向對方介紹DZ的加盟模式、加盟條件及加盟要求。但未向
對方加盟費報價,先勾起對方的興趣,並且瞭解了對方的情況再說。
「我現在剛租下了一個一千來平米的鋪子,正在尋找項目。我去年
到過昆明,在你們的加盟店吃過,感覺味道還可以。我有想法把你們
這個項目引進到咱們長春來,但又有些擔心你們的口味在這邊不太適
應。什麼?哦,投資金額啊,我現在的預算資金是150萬,不知道足
不足夠?」
有一千平米店、對這個品牌有認識、在省會城市、投資金額充足,
他娘的,這十足一超級准客戶啊。在一問一答之間,越聽對方回答,
心情越是澎湃,心說:「老天爺啊,您老終於開眼了,讓我逮住了一
條大魚!」至於能否成功,我根本未曾想過,只因我從來還沒接過一
個真正的准客戶的電話。
接下來,我對他說出了大量的在東北運營火鍋店的可行性分析。這
分析是我在學習餐飲管理與連鎖加盟書籍時總結而出,結合東北飲食、
消費習慣專門制訂的一套說辭。對於其內容我早就爛熟於胸,亦對多
個咨詢但並不參與的人說過。現在對他說起,自然輕車熟路,把他忽
悠得直說:「是的啊,是的啊,對,沒錯。」
最後,對方提出過兩天就乘飛機來CQ考察DZ總部,我當然歡迎之至。
臨末,對方突然問:「對了,你叫陳文軒是不?」
「是的,我是小陳。」我順口答道。並想起和對方說了半天,居然
還不知道對方姓什麼,也沒留電話號碼,真是糊塗。我暗罵自己豬頭,
問了對方姓名,電話。
「我姓曾,我的電話是138XXXXX。」對方並未說出全名,但已足夠。
我亦告知自己的手機號碼,最後相約對方訂好機票之後把航班日期
短信通知於我,到時前去接機。
掛斷電話後,我興奮地跳起來,大呼「嘢、嘢」,並唱起了《愛拼
才會贏》,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心想,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的努力
終於獲得了回報!
突然想起一件事,讓我甚感奇怪,曾老闆怎麼會知道我的全名?我
好像從始至終,並未對他說及啊。可惜當時滿腦子的興奮,不以為意,
忘了問。算了,有機會再問吧。
兩天後,曾老闆如約而至。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們達成了合作意
向,曾老闆家底殷實,加之東北人天生的性格豪爽,對加盟費這塊也
沒過多糾纏,順順當當地簽訂了特許經營合同,交納了加盟費用。因
我是第一次加盟接待、談判,沈若詩主動向王總請纓協助參與其中,
令我感激不盡。在談判中,很多合同條款雙方僵持不下的地方,都是
由沈若詩幫我說服對方。讓我對這個年紀不大,還略小於我,充滿魅
力、能力的女孩的口才、說話方式、做事方法敬佩不已,自歎不如。
在送曾老闆離開CQ之前的酒宴上,我問起了關於他如何知道我名字
的問題。曾老闆說:「哦,這個不是這位沈經理告訴我的嗎?」我迷
惑地看向若詩,她對我嫣然一笑,卻不說話。
曾老闆見我迷惑之情,笑道:「咦,小陳你居然還不知道啊。是這
樣,其實你們雲南那家加盟店老闆是我一個朋友,我當初咨詢加盟,
他就將小沈的電話給了我,並且向我強烈推薦了小沈,說小沈不僅人
長得漂亮,而且溫柔大方,在她的支持下,開店會省很多事情。我本
身想跟小沈做這筆生意,小沈卻說這是你的片區,不能跨區,所以我
就跟你做了。不過小陳你也是年輕有為啊,你給我做的投資可行性分
析讓我這從沒做過餐飲的人覺得信心十足。跟你談成這筆生意我亦深
感滿意。哈哈!DZ公司有你們這等年輕人才在,他日必成餐飲行業的
巨頭啊。」
「呵呵,曾總,您真是對我過獎了,我哪有您說得那樣厲害啊。
我當初跟您說得沒錯吧,小陳他對餐飲經驗老道,由他來對您負責,
我想是再合適不過了!」若詩很是謙虛並且又將我吹捧了一番。
我慌忙道:「曾總、沈經理對我真的是繆讚了!小陳經驗短缺,很
多東西想得不周全,而且做人做事都不到位。這次能和曾總合作成功,
只是個開頭,後面還有很多需要我們雙方努力的事。若小陳有什麼得
罪,想得不周全之處,還請曾總海涵,直言指正批評,切莫介懷啊!」
接著與曾總一陣寒暄,互相吹捧。心裡卻是對若詩感動萬分,不時
地對她投以感激目光。只因公司有政策規定,客戶介紹客戶就由該客
戶的經理負責,不用轉交給被介紹客戶所管轄片區經理。這不僅僅是
一筆業務的成績,更是相近一萬元的加盟費提成!若詩居然把這送上
門的大客戶轉送予我,猶如久旱逢甘霖,此恩此情,讓我何以為報?
我與若詩每次交談,我都不願意流露自己的困境,亦不告知已立軍
令狀,原以為她肯定不會知曉我已搖搖欲墜、四面楚歌。但殊不知如
此睿智、如此冰雪聰明的女孩怎可能不瞭解我的處境?這次機緣巧合,
把這個好機會讓予我,卻甘願捨棄那唾手可得的成效。這份胸襟,這
份恩情,對我而言,直深入骨髓,令我感懷於心;卻又如大石壓胸,
直喘不過氣,只因不知如何還了這份恩情。
送走曾總之後,我當即表示要把這提成還給她。她卻說什麼都是不
肯,推讓再三,直視著我道:
「你就不要再提此話了,我是不會佔奪你的成果的。因為那是你的
努力才促成這單,不是你的投資分析,可行性分析,曾總肯定不會和
DZ合作,叫我來做這些事,不是我謙虛,真的是做不下來的,那麼這
單也絕對黃掉。我只是起到了一丁點的添磚加瓦的作用。若把我當朋
友,就不要再說這些了。要實在過意不去,有時間請我吃頓飯就好了,
就當還了人情。呵呵!」
好一份豪氣!若是再提就顯得我這個人太婆媽。只是我知這所謂
的一丁點添磚加瓦的作用對於我來說,無疑是恩同再造,「到時提成
下來,一定要還給她,至少得還她一半!」我暗想。於是不再糾纏於
此,鼻子卻是沒來由的一酸,感覺淚水快要決堤。一個大男人多難為
情啊,我馬上轉過頭去說:「好吧!到時請你吃大餐,但千萬要賞臉
哦!」
「那是自然,嘻嘻!」若詩俏皮一笑!令我乍看之下,為之一呆。
她一直都是那種充滿自信,淡然從容的女強人姿態,然而這嘻嘻一笑,
卻是顯得很女人,充滿陽光可愛。我竟感有些怦然心動,有點癡了。
若詩似乎對我癡呆的神情有些害羞,竟然一絲紅雲飛過臉際,更添
嫵媚。接著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道:「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嗎?」
我頓時大窘,忙也轉過頭去,傻笑兩聲,暗罵自己唐突。
當夜夢裡,我居然夢到與若詩共赴巫山,無限纏綿。醒來時,內褲
裡一片狼藉。
我彷彿做了錯事一般,心裡極為自責,我怎能對她有非分之想,怎
對得起她的大恩大德,並且我是有家室的人,怎可背叛敏敏?
然而卻又是暗自回味夢裡的每一個細節。怎麼去壓抑都是壓抑不住。
她那自信的氣質與極為不易見到的可愛小女人姿態更是始終揮之不去,
還有彷彿隨時都能嗅到她身上那種獨特的香水味。
我真他娘的齷齪!我暗罵自己。
「陳總,陳總,您怎麼了?」一陣搖晃打斷我的思緒,小歐正關心
地看著我。
「哦,沒什麼,我想事情。」我道。
「您剛才給我講您的奮鬥史,才說到您跟王總談話,就不說話了。
您一會皺眉,一會笑的,我不知道您是怎麼了,但怕您想事情,沒敢
打擾您。」小歐關切地道,好像真怕我患了什麼怪病。
「他娘的,你不敢打擾我還是打擾了。我這幾天怎麼老精神恍惚,
難道到更年期了?」我暗罵自己,隨之「呸呸」兩下,才三十多歲什
麼更年期,並且這個詞一般是說女人吧?
我接著想到是在給小歐上思想課。但現在卻沒上課的心思了,於
是告知他自己沒什麼,並讓他收回辭職信,再堅持一個月,若是不行
再走也不遲!
小歐極不情願地出了我的辦公室。我則繼續望天花板上那根煩人的
紙帶子。
二 完
....................................to be continued or not........................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10-5 15:44 編輯
]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0-9-30 20:35
3-9
作者:ken525
三
曾老闆長春開設加盟店無疑是我在DZ事業的關鍵,也是DZ這一品牌搶佔東北
市場的里程碑。為此,集團董事長竟親自召見了我,對我工作進行了令人極為振
奮的鼓勵與肯定。
特許公司亦為我舉行了慶功宴。公司一個個同事向我敬酒,對我第一單業務
的成功以及東北市場開設第一家店表示慶賀。我雖不勝酒力,卻因心中高興,意
氣風發,竟是來者不拒,酒到必干。我沒喝多少,就已感覺暈暈突突,可惜我喝
酒不上臉,喝多少臉都不紅,搞得眾人一個個以為我是海量。頭有多暈只有我自
己知道。
王總亦未少喝,領導誰敢不敬?他老人家多喝幾杯後,就對眾人吹噓自己眼
光如何高明,如何慧眼識人。當初在CD就認為我是個可塑之才,馬上請來DZ. 如
今不過才短短半年,小陳就已首戰告捷,擺脫了東北是DZ加盟事業的老大難這一
事實,他帶出來的兵,不管是老兵新將都是行業翹楚云云。
我雖暈,但還是聽出其中的問題。這人還真是會吹,我在CD應聘DZ,根本見
都未見過他老人家……
眾人皆表對王總的識人之明深感敬佩,也對他的領導有方讚歎不已,我也不
能脫俗,沒少拍馬屁。王總聽著心裡痛快,猛拍我的肩膀,差點他娘的沒把我拍
到椅子下面去。「小陳啊,我看好你,好好幹!」
王總冒著酒氣,對我連說了幾次這話,我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我見眾人歡聚一堂,其他幾位年長的區域經理不管是虛情還是真意,在這酒
桌之上,都與我稱兄道弟,竟感覺有些飄飄然。
借酒醉向眾人告罪,在包房沙發上休息。包房裡雖是嘈雜不斷,我心裡卻是
愈來愈安靜。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現實,上月這些人還等著看我笑話,被炒魷魚,今天卻是
於此與我稱兄道弟,稱我是人中龍鳳;上月王總還赤裸裸地洗刷我,而今天卻說
早看出我必然成功。繼而又想到半年前,我還是宅男一族,受盡世人的白眼,半
年後的今日,卻於異地他鄉的CQ,受盡眾人的吹捧。
「敏敏,你看到了嗎?我是可以的,我是能令你託付終生的男人!好想跟你
一起分享此刻被人肯定的喜悅。你會感覺同樣的喜悅嗎?」
想起之前給妻打電話報喜,她聽後,淡淡一笑:「好好幹,我相信你可以的。
記得回家看看,兒子快一歲了。」當時心裡一下子沒了興奮,反而是自責與心酸!
來CQ這半年來,我一直未回過家,就連春節我也是獨自一人在CQ. 甚至這半
年來連電話都未通過幾次。非是對家人不想念,只因苦無進步,始感無顏以對!
現在終跨出了一大步,心裡覺著有了一些底氣,想著的確是時候回家看看了。
兒子不知長得像誰,像我還是敏敏。我憧憬著兒子在見到我後,大聲叫爸爸
;妻見到我後幫我拍去身上的塵土;母親見到我後,直笑得合不攏嘴,「回來就
好,回來就好!」的不停念叨。
不知不覺,我的眼眶竟有些濕潤。感覺有一種壓抑太久的情感呼之慾出。這
半年來我好辛苦,真的好辛苦!敏敏你們可曾知曉?
雖知這樣的場合怎可任我發洩,我卻是藉著酒意,不管不顧,趴伏在茶几上,
抽泣出聲。
「我好想你們,我可憐的妻兒!」我哭著對自己說。
不知盡情發洩了有多久,我只顧發洩自身委屈,竟有人輕拍我的肩膀一陣了,
才有所察覺。
只見一張紙巾呈現眼前。
「擦擦吧,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是否想到了家人?」若詩關懷地看著我。
「哦,沈經理,讓你見笑了。是啊,我想到了家人,太久沒有回家了。」我
接過紙巾,胡亂地在臉上擦了兩把,心裡還真有點難為情。
包間眾人仍在划拳敬酒,甚是吵鬧,沒人關心我們這邊。或許他們適才看見
了我的哭泣,卻是無動於衷,只有若詩例外。
「這次大功告成,放自己兩天假。回家看看吧。」
「大功告成算不上,只是跨出一步。嗯,是該回家看看了。」我皺著眉頭,
嘆了一口氣,只因不知我回家,親人對我是怎樣的態度,最重要的是妻對我是什
麼態度,是否還會冷漠如初?
若詩剛才也喝了幾杯酒,雖不多,但已是紅霞滿佈,別有一番風味。
此時她正凝視茶几上的杯子,微露一絲憂鬱。這一絲淡淡憂鬱竟讓我感到有
些心疼。
「你也有心事嗎?」我試著問道。
若詩聞言,輕聲說道:「每個人都有牽掛的人。」繼而抬頭,淡淡笑道:「
你說是嗎?」
「嗯,是啊!」我想可能她也是在想自己的家人或者戀人吧。很想問問究竟
在想哪位令她牽掛之人,但始終覺著太過突兀,難以啟齒。
歇了小會,想起剛才我享盡眾人的吹捧,卻是忘了這單是若詩給我的機會,
於是真誠地向若詩道歉:「對不起,剛才於席上,我沒有把這單成績的本來歸屬
告訴大家,有些得意忘形了。沈經理,請原諒我的自私。」
若詩聞言甚為不悅,臉上沒了笑容:「你怎麼老糾纏於此,我都說了這全是
你功勞,與我一點關係都沒。若是再提此話,我們不是朋友!」
她粉面含煞,令我一陣心慌。馬上柔聲道:「我以後保證不提了,你別生氣
了,好嗎?」語氣猶如哄自己的女朋友,說完心中頓起怪怪的感覺。
「就是嘛,一個大男人像我們女人一樣婆婆媽媽誰受得了?記住了,以後再
提,休怪我翻臉哦。」若詩爽朗笑道。
我唯有傻笑以對。有此紅顏知己,不知是自己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三天後,提成拿了下來。我用信封將所得一半裝好,趁所有人都到食堂吃午
餐之際,悄悄地潛入若詩的獨立辦公室裡,放在她的抽屜裡。
本想把錢全部給她,但一是怕她生氣不接受,二是我打算過兩天就要回一趟
CD,回去把這對於當時的我而言已很多的五千多塊錢交給妻子,添作家用。
權當我向若詩借的吧。
當天下午,我與若詩在QQ上相約下班後,請她吃飯,兌現請客還禮的承諾。
若詩的QQ網名很怪,叫小塵,灰塵的塵。個人介紹是:「山河大地本是塵,
而我是塵中之塵!」
這地球上的灰塵多到無法計量,而這地球上的人也不少,若詩自認是塵中
之塵,本是沒錯,但我相信如她一樣睿智的女子,在這世上絕對只是少數,實
則人上之人!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我們不約而同的晚於別人出公司,眾口鑠金,這一點不
得不防。
若詩的座駕是一輛紅色MZD6,雖不是什麼名貴的車,但卻是完全靠自己雙手
所得。她提議我們到南山上去吃泉水雞,我到CQ雖已半年,卻是大多在公司附近
走動,也沒怎麼在外面吃過飯。所以任若詩做主,遵從便是。
公司到南山有一點距離,途中要經過跨兩個區的內環高速。我本以為路途不
算太遠,但從她口中得知居然要走相近一小時才能到,不禁咂舌。若詩說她上個
月吃過那泉水雞,很是回味,這次想再去嘗嘗。
因行駛在高速路上,若詩非常集中,我也不好去擾亂她的注意力,所以一直
都沒怎麼說話。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時悄悄用餘光去看她。只見若詩側臉線條優美,白皙
的臉蛋帶著一絲健康的紅暈,竟無絲毫瑕疵。髮型跟我剛來CQ時,沒多少改變,
仍然於腦後向上抓梳成花苞的形狀,下面耳旁仍然一縷捲髮自然垂下,儼然一副
office lady ,精明的白領麗人造型。
她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的道路,那美麗的雙眼不時眨上一眨,眼睫毛應有卷
過,彎彎翹翹的煞是可愛。眼睛下面微微高挑的鼻樑,微施唇彩有些濕潤的雙唇,
極為好看。
我不時瞟著,卻覺得一點也不過癮。真想叫她停下手上動作,把頭轉過來,
做出各種表情,讓我一次看個夠。人們常說美人如玉,多看則心情大好,並能有
事半功倍效果。此時,我認同此話的後半段,對於前半段我是一點也不苟同。偷
看著若詩美麗的側臉,我居然是越看越焦急,越看越想上前吻上一口,心情大好
可是完全說不上。
我心說糟,看樣子自己是喜歡上了她了。這幾天晚上她總每晚出現於夢裡,
老是夢到她或開心或豪氣或憂鬱或生氣的樣子。
這可不妙,大大的不妙,這樣下去,危險!
我強行排斥開她那強烈的吸引力,眼睛不再瞟她,只是看著路上的車來車往,
鼻中卻享受於呼吸帶有她獨特香味的空氣。
一小時後,終於按時到達了目的地。這一路,美女香車,不時有人投以或羨
慕或嫉妒的目光,我卻深感辛苦,還不算熱的天,居然有汗流出。
我們於餐廳露天陽台坐下,點殺了一隻四斤多的雞。一陣後,菜就操作妥當,
端得桌上。
若詩推薦的泉水雞,果然名不虛傳。它的肉質鮮嫩,將麻、辣、鮮、香、嫩、
燙的六大特點集合於一體,麻辣味道十足,酥麻爽口。一頓吃下來,令我倆都贊
不絕口!
我們一邊享用美食,一邊談笑風聲。談此次業務談判中出現的趣事;談最近
公司出的各種大事;談新開店需要我們做的服務。我們交談甚歡,卻無關感情,
無關家庭,無關生活。
此時正值初夏,涼風習習,本不炎熱。只因麻辣,我與她都流汗不少。若詩
更是將紫色花邊襯衫的頸前紐扣解開透氣,不僅露出頎長而秀美白皙的頸項,更
是露出完美立體的鎖骨,煞是好看。鎖骨之下襯衣高高隆起,可以想像到那裡的
「洶湧澎湃」。
我暗自將她與敏敏比較。若詩高於敏敏,更為窈窕;敏敏則更為婀娜多姿,
逗人疼愛。敏敏有時愛撒嬌,更有女人味;而若詩巾幗不讓鬚眉,英氣逼人,女
人起來亦感勾人。敏敏個性看似陰柔,實為好強;若詩卻多男兒豪氣,陽光自然
不做作。
飯後,我本是提議去泡吧,年輕人放鬆放鬆。但若詩卻提議夜遊南山,晚上
吃得多才好消化。我馬上答應,只因那時並不愛去那些複雜的場所。
於是,將車開至南山半山腰的停車場。隨後我們則漫步南山,好不愜意!
下車後,若詩將兩手抱於胸前,向前走去。臀部輕擺,於時尚的女性西褲上
勾勒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西褲褲腳正好在她鞋跟一半處,甚為合體。高跟鞋踩
在落有樹葉的山路上,發出「??」的響聲。
我則緊隨其後,將兩手插在褲包裡,任山風吹動著頭髮,左右擺動,甚覺瀟
灑飄逸。
南山是CQ一個著名的旅遊景點。此時,雖已近晚九點,但山上仍是燈火通明,
不少小商小販還在叫賣。
我們沉默地走在這山間路上,聽著還未歇息的鳥、蟲叫鳴,聽著那風兒吹著
樹葉「簌簌」的聲音。心中一片寧靜祥和,誰都不願去破壞自然界帶給人們的美
意。
走得累了,我們在路邊一顆大叔下的兩塊石頭上坐下,背對著背,輕輕喘息。
「文軒,你成家多久了?」於背後傳來若詩富有磁性的聲音。我們先前吃飯
之際,約定好,於人後,直呼其名,不再經理,經理的叫喚,太過見生。
我聞言一愣,我們之間的交往,從未涉及對方的私人生活。雖心裡十分想知
道若詩的家庭情況,但始終覺得難以啟齒。如今她卻主動先問起我來,反而令我
感覺突然。
「呵呵,不想說嗎?不想說就算了哦。」若詩笑道。
「呵呵,哪裡!我一時沒反映過來,別介意。我結婚兩年多了,你呢?」我
順勢問道。
「呵呵,好幸福哦,看你只比我大一歲,卻是成家兩年多了。有孩子了嗎?
多大了?」若詩並未回答我的問題。
「孩子快一歲了。」說到孩子,心裡就一陣愧疚,心酸。我這人真是不配為
人父、為人夫、為人子,成家以後,予這個家,從未有過什麼貢獻。不由的心情
一下子跌落谷底。
「快一歲了?」若詩重複了一下。
「嗯。」我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
接著又是一陣默然。
此時,我想著家人,想著對家人的無比思念,想著自己以前讓家裡人的失望。
「每個人都有故事,文軒,我想你是個有故事的人。能告訴我為什麼離家來
CQ工作嗎?」若詩柔聲問道。
是的,每個人都有故事,而我是一個失敗的故事,是一個令周圍人失望的故
事。這樣的故事,若在平時,我必深埋心底,不想破壞自己在若詩心目中的形象。
然而於此時,山風蕭瑟,心裡憂愁鬱結,在若詩這個亦師亦友的美女面前,
我不禁將從來都羞於啟齒的故事緩緩道出。
我豪不避諱,說著自己大學畢業後的一事無成;說著自己在妻子懷孕期間,
還挑三揀四,不願工作;說著自己掙不了錢,成家之後仍將父母的養老錢花得心
安理得;說著自己與家人的關係日漸惡化,現在在DZ幹出一點成績,對兩日後回
家探親的期待與忐忑……
不覺間,悔恨與傷感壓抑我心,淚流滿面。我深知這樣可能會讓若詩瞧不起
我,卻是難以自控。
或許有些情感壓抑太久,一旦找到出口,那麼絕對是不管不顧。
「每個人都會有迷茫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有任性放縱的歲月。但有些人卻是
永遠迷茫,有些人卻是始終放縱。浪子回頭金不換,如今的你已成為有用之才,
已丟棄曾經的自己,何須再妄自菲薄?如今的你已脫胎換骨,你的所有親人必然
無比欣慰,定對你非常想念,你何須再心中忐忑?但是你若是再對親人逃避,再
是自責,那麼反而予你及家人,都沒有好處。相信我,你們會很好的。」若詩不
知何時已走來蹲在了我的面前,仿若仙音一般給我安慰。手兒,輕柔地為我擦著
淚水。
我不知怎麼去形容當時心中的感覺,我看到她眼中亦含淚水,幾欲溢滿奪眶
而出,看著令人心疼;她的聲音溫柔動聽,話語中肯,聽著就令我從心碎的深淵
逃出;她的手輕柔纖細,令我只願一輩子被她這樣撫在臉上。
更重要的是,我居然從她眼裡看到了一絲……愛憐?
若詩見我呆呆地望著她,彷彿感到不好意思,將手放下,站起身來,從兜裡
拿出一包紙巾,遞交與我。
我很想去拉住她的手,卻是硬生生忍住。只因心中理智告訴自己:你,是一
個成了家的人;你,早沒資格去追求眼前的女孩。
「走,我們繼續散步,坐得夠久了。」若詩笑道,但是卻是那麼不自然,仿
若鬆了一口氣,仿若掩飾著什麼。
我想著她剛才的眼神,不能也不敢確定是否真有那麼一絲愛憐存在,或許只
是同情吧……
我們繼續行走與山林路上,剛才彷彿發洩了我所有的情緒,心裡有些空空的。
想到我已對若詩說了我家庭,作為交換,心中按捺不住好奇,道:「若詩?」
若詩「嗯」了一聲。
「你的事業心很強,我感覺你隨時都是全身心投入工作,這讓我很是敬佩。
但這樣子去做事,很容易身心疲憊的。怎麼不試著給自己放放假呢?多一點時間
去陪陪家人。」
若詩淺淺一笑,道:「我全身心的投入這份工作,是因為對這份工作的喜愛,
也是報答董事長當初對我的知遇之恩。記得剛大學畢業那陣,因為性格內向,一
點也不善於跟人打交道,好幾份工作都幹得不長。還好後來進入了DZ,但剛開始
也是舉步維艱,本欲辭職,是董事長給我繼續的勇氣和信心。所以我後來勵精圖
治,不斷改變自己,才能有今天小小成就。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鬆懈,我還未實
現自己的自我價值!」
聽到這番話讓我對這個女孩再次肅然起敬。想想現在社會上的很多女孩子,
只要姿色姣好,那麼往往一心想吊個金龜婿,哪有如若詩般的自信、自立、自強,
並且如此重情義?
若詩接著道:「我的父母是國家幹部,現早已退休在家閒賦,所以我也能把
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
「你還未成家?」我問道。雖在她話中基本確定她並未結婚,但還是想在她
口中得到肯定。
「嗯。」
「那麼你男朋友呢?」問這句話時,我心裡很是希望她回答沒有。
「他不在CQ,在國外。」若詩回答這句話時,語氣有些傷感。
我未說話,因知道還有下文。
一會,若詩果然道:「我們是上大學時開始交往的。或許有些像電視裡的泡
沫劇,王子愛上了灰姑娘。他很優秀,很多女孩子喜歡他,當時所有人都沒料到
他會來追求我,就連我自己也感到好意外。」
或許她想起了她們那一段往事,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我卻聞之心酸,明
知不該,卻還是很是嫉妒她那可恨的男朋友。
「他家裡很富裕,父母是搞大企業的。畢業之後,他就受父母之命,遠赴美
國深造。本來他讓我去XM到他家的企業工作,但我始終覺得不好,不想連工作這
件事也要靠他。所以我們約定,他深造回來我再過去。現在算算時間,他去美國
那邊也已經快兩年了,再過兩年他也就回來了。」
若詩的語氣中透露著無限的期待。這讓我更是心中酸楚。
「你不擔心他在國外會變心嗎?」鬼使神差的我問了這麼一句話,問完之後,
馬上後悔得緊。
若詩聽了這話,臉色明顯一變。口中卻是道:「我相信他不會的!」
之後,我們一陣沒有說話。夜晚的南山涼風習習,我們都感覺有些冷了,繼
而駛車離開。
若詩將我送到公司宿舍的下面,方才離開。我戀戀不捨的目送她開車走遠,
回到宿舍,我打開公事包居然看到中午放到她抽屜裡用信封包好的五千多塊錢,
原封未動。真不知她何時放進了我的公事包,而我毫無察覺…
*** *** *** ***
每當我想起那晚我們夜遊南山,想起我們的對話,想起當時的每一幕場景,
心中都無比矛盾。
每個人都有自己暨定的人生軌跡,我的軌跡就是為家人奮鬥,為家庭的美好
明天而努力;而她的人生軌跡是在DZ努力工作,實現自己的奮鬥目標,兩年之後
奔赴XM,迎接她與BF等待日久的幸福。
但命運總是讓人捉摸不透。有些事真的是人力所不能抗拒的,比如情感……
*** *** *** ***
最近確實老愛精神恍惚,並且上班沒事的時候,不是看天花板陷入回憶,就
是看著那很久未跳動過的灰色頭像發呆。
晚七點半,我回到家中。「爸爸,姐姐落到水裡去了!」剛開門,一聲稚嫩
而響亮的聲音傳來。呵呵,小傢伙又在看《智勇大沖關》,看得興奮異常,兩個
小腳在沙發上直蹦,指著電視叫我看。我順指一看,電視裡正在連續回放一個花
季少女沖關時不甚跌入水中的畫面,他娘的,真無聊。
妻坐在另一個沙發上,沒有回頭望我。正在搗鼓手上的十字繡,頭也不抬地
隨口問了聲:「回來了?」
我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把公事包望鞋櫃上一放,換過拖鞋坐下,隨口問:
「媽呢?」
「媽在洗衣服。」妻還是未回頭。老人家就是閒不住,始終有做不完的家務
事。
具體是什麼時候,我已記不太清,彷彿是兩週以前,我們經過了一段時間的
溫馨和諧,又逐漸開始回覆本身的模樣。
現在回家,不會有人來問,累是不累,也不會有削好的蘋果等著我享用。而
妻也不會隔三差五的吃到干拌牛肉,因為我覺得那牛肉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就只有兒偶爾還能享受愛吃的巧克力。
激情只是一時,浪漫亦不過一時,就如同煙火,再怎麼美麗,總要消散。兩
個人在一起更多的是細水長流,是平平淡淡。
我們開始妥協這樣的生活,無能為力地任生活回覆那總感缺少溫暖的時光。
「離開你難不難過回來你到底想沒想過我的生活是否缺了什麼 每天每夜過
得非常寂寞」妻子的手機鈴聲響起。
妻用的是一首叫《七夕》的歌作為鈴聲,歌調和詞兒都還不錯。我還在CQ時,
每次聽到,都覺心裡堵得慌,覺得讓妻受了這麼多年冷落與孤獨,很是自責。現
在我都已經回來這麼久了,妻還是未將這鈴聲更換。
妻拿起手機看了一看屏幕,然後看了我一下。站起身來,接了電話,喂了一
聲,往裡屋書房走去。
好半天妻才又回到客廳,繼續繡她的十字繡,看臉色好像有點不高興。
「誰的電話啊?」我隨口問。
「哦,單位上的。」妻子答道,「問內蒙一個客戶的事,好像是出了問題,
現在正在核對情況。」
「哦,沒什麼問題吧?我看你好像有些不開心啊?」
「沒什麼啊。工作上的煩心事,總要去處理。」妻道。
妻還是如往常一樣不願多說自己的煩心事。我也沒有追問,妻的工作能力還
是很強的,不需要我去瞎操心。
夜裡,母親早早睡下了,老人家有早睡早起的好習慣。我們夫婦兩同心協力
好不容易才讓調皮的孩子安穩睡下。
天氣悶熱,我和妻本是已沖洗過,但因剛被兒好一陣折騰,我倆都是全身皆
汗,黏黏貼貼的很不舒服!
夏日裡,妻總愛穿一件寬大的睡裙休息,於俯身之際總是令兩團白花花的大
奶呈現在我的眼前。中間那條深深的乳溝很是迷人。
剛才在哄兒子睡下的時候,我沒少看妻白花花的兩團大奶和那深深的乳溝。
雖是手上輕拍愛兒,卻是腦中浮現那曾經的激情歲月裡,我捧著妻那兩團沉
重的乳房令乳溝更加深凹,將陰莖陷在其中來回抽動的淫靡情景。
此刻,兒已沉睡。我終忍不住將手伸向妻子的乳房,想好好愛憐一番。
自從那夜溫馨的性愛之後,我們夫妻倆的性生活確實相較於之前要多。但彼
此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麼,總難達到那晚的高潮澎湃。
這或許是一種直覺。雖每次性愛妻的淫水還是那麼氾濫,我的肉棒也總那麼
硬挺,最後我們也都能達到高潮,但卻有一種感覺,我們只是達到了肉體上的享
受滿足,卻是在高潮之後,總有那麼一點似有似無的……空虛。
或許因為三天前我們有過做愛,所以妻今晚並沒什麼興趣。當我抓住了她的
一個奶子,輕輕揉動之際,她制止了我的動作,接著將我的手拿開。
妻用撒嬌的語氣安慰道:「老公,今晚就不要了,好嗎?好累哦,今天整理
了一天的客戶資料。」
男人在有慾望時若不能發洩,一般都很難做到心平氣和,此時的我也是一樣。
雖然這四年多里,很多時候,我想要時,妻都不滿足我,我已是習慣,但經
過這兩個多月來的和諧生活,又讓我有點放肆起來。
「不,敏敏,老公硬得不行了,不信,你摸摸!」我不由分說的拿著妻的手
移至我的胯下,讓其握住,並且故意讓陰莖不住跳動,以期達到挑逗的效果。
「敏敏,讓老公今晚好好操操,好不好?」我厚著臉皮,以無限渴求的眼神
望著妻。
妻摸到我跳動的陰莖,居然像未經人事的小女生一樣,有點被嚇到,直把手
往回縮。可惜被我按著,她縮了幾次都未湊效。
「別鬧了,把兒子吵醒了!」妻見拗不過我,把兒子搬了出來。
「我們儘量不發出響動嘛,兒子不會被吵到的。」我堵住妻的藉口,且握著
帶動她的手,上下揉動我的陰莖。
其實這樣隔著短褲與內褲兩層布料,被妻的手揉動,並不舒服,甚至若力氣
稍微大點,還感覺包皮被扯得有些疼痛。但為讓妻從我,吃點苦頭也無不可。
妻手上被動的上下擼動,兩個白花花的大乳也隨之輕搖。我順著睡裙領口望
下,只見兩個奶子往前凸起,猶如碗狀,頂上兩顆不大的乳頭不時隨著胸前衣料
的前後飄起而若隱若現。這令我更是血欲賁張,恨不得馬上覆手其上,大力搓揉!
我的挑逗戰術開始有了一定效果,妻的呼吸漸漸的有些急促起來。
於是我試著將右手移開,只遺左手繼續握住她的手兒。右手攀上了她的背,
輕輕在裸露在外的背上上下撫摸。
因為身上有汗,摸著並不光滑,反而有一絲黏性,算不得舒服。
這時,妻竟掙脫了我的左手,然後站起身來,在我手臂上揪了一下,說:「
你手上汗死了,別摸我。我洗澡去了,不跟你鬧了,老想使壞!」
說完,離開臥室,去了洗手間。不一會就傳來淋水之聲。
他娘的,真是得不償失啊!就讓她摸我多好,定能起興。現在可好,只因身
上有汗,一下子又起了抗拒之心,唉!
我在床沿呆坐著,聽著洗手間裡的水聲,腦中不斷浮現妻美麗的玉體,想像
著妻拿著淋浴噴頭沖洗著自己的身子。水珠兒從她的香肩順著胸部的曲線不斷流
下,大部分都被她高聳的乳房擋住,落到了浴缸上,而其餘的小部分水珠兒則不
依不饒地沿著乳尖和乳房的下半部,順著妻平坦的小腹一顆一顆地向下落……最
後水珠兒堅強地凝聚在妻濃密的陰毛髮端,卻是不堪重負直往下滴。
多麼美麗的場景啊!
想著想著,本已軟掉的陰莖又開始蠢蠢欲動。
我給自己打了下氣,決定拿出不操穴兒誓不休的勇氣,緩緩走到洗手間門前。
妻在家比較隨便,上廁所、洗澡都不會把門鎖死。我試了一下,能扭動!今
夜妻果然還是沒有鎖死,養成這壞習慣真不好啊,呵呵!
我沒敢猛的一下子推開門,只將門開了一個縫子,然後湊眼過去窺視一番。
只見妻正背對著門淋洗,並未扯上簾子遮掩,令我將妻美麗的背面看得真切。
妻並不高,但勝在身材玲瓏,曲線誘人。妻剪一頭短髮,將脖子露在外面,
其下嬌小香肩隨著她的手在身前搓揉動作而律動。光滑的玉背上水珠點點,在燈
光照耀下,發出亮晶晶的色彩。肩背以下,腰腹驟然變窄,雖相較於生兒之前稍
粗,但依然不得不說還算苗條,甚討人喜。腰腹下面卻又寬大開來,妻的臀部不
僅因生過孩子還因經常坐辦公室,顯得有點肥。但贅肉並不是很多,且無斑點疤
痕,所以並不影響妻臀的美觀。兩股臀肉隔著一條深溝緊緊相連,令我想像若是
將肉棒豎藏其中,是否夾捏得緊。妻的雙腿算不得修長,不過腿兒豐潤得體,增
之一分則肥,減之一分則瘦,恰到好處!
妻一會沖洗一下身前,一會又將噴頭移至腦後、背上沖洗,動作煞是優美緩
慢。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妻的玉體,不停地嚥著口水,任陰莖把短褲頂得老高。
或許妻感覺到了有人窺視,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卻是沒有一絲驚訝,彷彿
早料到會如此。
我尷尬的一笑,心裡竟有些做了壞事被人發現的羞愧。但很快,心中的慾望
壓倒了羞愧,遂大著膽子側身大大方方地轉進洗手間,並以很快的速度,將門關
好並按下鎖芯。
「你進來幹什麼?」妻輕呼問道,言語中雖有些慌張,但眼裡一瞬閃過的狡
黠還是被我發現了。
「為夫來為敏敏寶貝擦背搓澡。」我厚著臉皮故意做出無比急色的樣子兩大
步走到浴缸之外,手直伸著,並將兩手掌故意一抓一握的,動作極像抓捏乳房的
模樣。
「呸!你別過來,別碰我,不然我叫了哈!」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我說著先在妻的半邊屁股捏了
一把。好滑,因為上面有水,我的手一下子就滑過那富彈性的肌膚。
「你走開,不然我拿水淋你喲!」妻竟將噴頭移向我的方位,只待我再無理,
似乎就要不留情面地噴我一身。
我收回手上動作,心裡暗想:「她到底想不想做愛啊?剛才那狡黠目光我絕
對沒看錯的,怎麼卻是這麼抗拒啊?不管了,索性任性一次,我就無賴到底,她
真的發火了再說!」
我嘿嘿一笑,向後退開一步,以極快的速度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讓自己和
妻一樣一絲不掛。
「你脫了幹嘛啊,快出去。」妻口中依然不繞人,但明顯語氣中多了一絲顫
栗。眼睛直盯著我堅硬如鐵向上翹起的肉棒,任噴頭裡噴出的水源源不斷地落在
浴缸之外而不自覺。
「老婆啊,你看為夫這東西軟不下來啊,怎麼辦?」我可憐兮兮的望著妻,
眼睛極不老實的飄來飄去,掃視著妻的裸體。左手則扶住自己的陰莖,緩慢擼動,
動作極為猥褻……
妻的臉上竟開始紅起來,甚是嬌羞可人。兩隻大眼盯著我猥褻的動作,一眨
一眨的。口角含笑地說:「怎麼辦?好辦啊,你把它給割掉不就行了。」
「我有這個打算,免得它老是在老婆你不想愛愛的時候不老實。可是又擔心
你偶爾需要的時候,沒它又不行啊!」我貧嘴的同時,已走到浴缸前,然後抬腳
跨進浴缸,站在了妻的身後,想用硬翹的陰莖去碰觸妻的臀部。
妻見狀直躲閃,側著身子不讓我的陰莖碰到,手中拿著噴頭對準我,當做武
器,令水花在我胸口直濺開來,臉上卻是充滿著笑意,低聲驚呼道:「色魔啊,
救命啊!」
我聞言卻是呆了一呆,這句話好熟悉好懷戀,曾有那麼一個人,也對我這樣
說過,那是我們的角色扮演。而如今,伊人又在何處,會不會對別人也說出這樣
的話?
不過我立馬又被妻的裸體而吸引,遂不管不顧妻對我噴射的水珠,一手扶著
妻的背,另一手抓住了隨著妻閃躲的動作而甩動的一隻乳房,制止了它的顫動。
口中笑著說:「好啊,我是色魔,那麼就別怪我行色魔之事了哦。」
雖然我做出無賴之舉,卻是不時留意著妻的反映與表情,很是擔心妻會不會
突然翻臉。剛才我一呆之後,明顯的看到妻的目光好像幽怨了一下,我不太確定,
只因轉瞬即沒,仍是隱隱帶著笑意。
妻一手拿著噴頭淋我胸口,一手拍打著我在她豐乳上使壞的手背。
妻的乳房很滑,因為被水淋過。整個握住,彈性十足,在妻的拍打下幾欲脫
手而出。
「你別添亂,讓我快點洗了,出去睡了。你自己洗自己的!」妻見拗不過我,
乾脆將身轉過,不再側面對我,讓我摸不到她的乳房。卻是忘了屁股將陷險境,
轉身之後,我翹立的陰莖正好碰擦到她的臀溝。
妻如觸電一般,啊的一聲輕呼,馬上將腰往前面一挺,離開我的陰莖的觸碰。
「為夫好久都沒給我的寶寶敏敏洗澡了。這樣吧,我幫你搓背洗澡就是,你
別躲嘛。」我溫柔道,手從她的背撫摸到兩個圓翹的屁股瓣上,輕輕抓捏。並且
我將下身輕頂,任陰莖頂端的龜頭藏進了臀溝裡,再退後一點,如此反覆,龜頭
傳來一陣摩擦的快感和舒癢,甚是美妙。
妻在我猥褻的動作之下,呼吸有點深沉起來。卻是聞言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有點不情願的說:「那你別做這些動作了,不許不老實,只能好好幫我搓背,再
使壞你就出去。」
「好,我不動就是。」說著將手收回,下身亦不再動。非是真要老實搓背,
卻是有所圖謀。
我探身伸手到浴台上,拿了一瓶沐浴乳。然後往手心擠了一團,然後將沐浴
乳放到一旁的浴缸沿上。兩手將沐浴乳抹勻,往妻背上輕擦,動作極盡溫柔,卻
把動作幅度控制在背後,不把手探到她身前,在臀部處,也不多做停留,就抹到
腿下,然後再慢慢抹上來,不一會,妻的背部就被泡泡包圍。這樣的溫柔,我想
任誰都會感覺舒服。
妻果然開始享受我的溫柔,只見她將淋浴噴頭管放到夾子上固定好,任水沖
洗自己的胸前,然後微微仰著頭,手兒搓著自己的脖子,口中微微嬌喘,發出極
為舒泰的呻吟。
「舒服嗎?」我柔聲問。
「嗯……」妻懶綿綿的答道。
「來,寶貝兒,轉過身來,我幫你把前面也擦上一擦,洗乾淨點!」
「切,我才不需要你洗前面呢!」妻依然語氣中仍帶著無比的舒緩,雖說不
讓,卻是伸手緩緩關掉淋浴開關。然後轉過身子,正面對我。
只見妻面容緋紅,前額的劉海不小心被水打濕,貼在一塊。乳房上面的肌膚
因被熱水沖洗過久,明顯要紅於身上的其他部位。妻也已三十來歲,胸部卻是不
輸於少女般的挺拔,且更是多了一分豐滿。乳頭只花生米般大小,色澤微帶暗紅,
於兩個大奶頂端往外凸起翹立,令人很是想綴吸一番。再望下看去,小腹平坦,
與玉腿連接之處,黑色的毛髮較為凌亂,被水沖過之後,正不斷往浴缸裡滴著水。
我見此景,不禁又猛咽一下口水,一直未軟過的肉棒,也更戰意強烈,於小
腹之下,不斷昂然,龜頭極度充血,都已變成紫紅色了。
妻看到我火辣辣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遊走,竟甚是嬌羞,說:「看什麼看,
又不是沒看過。你洗不洗嘛,不洗就出去!」
我忙按捺住撲上去按倒操弄的衝動,順手拿起沐浴乳又往手上擠了一些,之
後又兩手抹勻。面帶得逞的笑容,開始了身前揩油之旅。
我從脖子一直抹到腳踝,途中緩緩而行,特別是在乳房與大腿內側都來回多
搓抹了幾次。塗抹乳房時,兩顆乳頭在手掌之下凸感十足,愈是硬挺,不過妻反
映倒算平常,只不過瞪了我兩眼,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媚態。而在大腿內側來回
塗抹時,我雖對陰唇只是蜻蜓點水,稍碰即離,卻是令妻顫抖不已,幾次將我手
夾在兩腿之間,不讓我繼續使壞。這之中的香豔樂趣,甚是刺激。
又一次的從下而上的撫摸遊走,我蹲著的身體緩緩而起。抹到妻脖子處,只
見妻雙眼朦朧,面目含春,頭微往後仰,竟是呼吸急促,有些喘息。
我將雙手圍繞在妻的頸後,低頭看著妻因情動而無限嫵媚的娃娃臉,突覺心
中柔情無限,停止了動作,只是含笑看著她。
妻本微閉雙眼享受我的服務,過了一餉後,才覺有異。張開雙目,正好迎到
我含情脈脈的雙眼,嫣然一笑,同樣情意無限的望著我,彼此情意綿綿,竟都有
些痴了!
不知何時,妻將兩手伸到了我的背後,環抱住我,令我更加貼近妻的裸體。
我們四目相對,情不自禁地將頭靠攏,兩唇相接。互相微微扭頭,令唇吻更
深,隨之各自將舌輕吐,你追我趕,好不情動。
若此刻有人旁觀,將會發現這是多麼溫馨而又淫靡的畫面。只見我們上面輕
吻得「嘖、嘖」有聲,不斷互相調整著頭部的姿勢,偶爾彼此將唇撤離,卻將舌
尖暴露在外纏繞、舔動,中間一條晶瑩律液相連,然後又將唇貼在一起舌吻;兩
胸相抵,妻的兩個乳房猶如被壓著的大白包子,竟於我的胸口,往外鼓出一團,
乳量極為厚實;往下望去,下身硬邦邦而又微彎的肉棒不斷在妻的妙處磨蹭。因
妻身上擦過淋浴乳,我在摩擦之際甚是順當、舒服。
她的妙處早已濕得一塌糊塗,我甚喜用陰莖在她的大陰唇的包裹之下前後摩
擦她的陰蒂及小陰唇,每磨蹭一下子,羞人處就發出微弱的「噗嗤、噗嗤」的響
聲。並且隨著磨蹭,來回刺激那花生米般的陰蒂,就感覺妻吻我更深一些,口中
也有節奏地發出「嗯、嗯」的快樂呻吟。
洗手間裡本因熱水升溫,溫度就高,再加之我們緊緊擁吻、磨蹭。不覺間已
是滿頭大汗,可能兩人都感覺有些憋氣了,同時唇分將頭後撤。卻於兩人唇角竟
長長連接著一條細絲,在我們同時溫情一笑之際才自斷開。
「你壞死了,還不快把下面那東西移開!熱死了!」妻輕捶我的肩膀。
「這樣磨著寶貝兒你不爽嗎?」上身雖已彼此微離,但彼此的性器依然緊貼,
我依然令肉棒在大陰唇的包裹之下一前一後的緩慢磨動。
「你身上好多汗,你退出來,我給你洗洗,乖!」妻笑著溫柔的對我說,就
如同哄小孩子一般。我很是受用,對妻要給我清洗也很是期待。遂退出陰莖,微
微站開,好方便妻的服務。
我低頭一看,在剛才彼此性器與恥毛的磨蹭下,妻的陰毛全被揉得更是亂亂
糟糟,把她的陰道遮住,完全看不見,但桃子一般的陰部外形卻是盡收眼底。
而在妻性器對面只幾釐米處,自己的陰莖上沾滿了水痕,在燈光的襯托下閃
閃發光。肉棒兒彷彿對抽離了銷魂之處甚為不滿,緩緩顫動,並於龜頭尖馬眼處
滲出幾滴因情慾而滿溢出外的精水。
「壞東西,翹得這麼高幹什麼?」妻看著我「淘氣」的陰莖,竟嬌媚一笑,
還拿手輕輕彈了一下。陰莖被彈後,更為不依不饒的上來翹動。
我真想立馬壓倒妻子,直搗黃龍。但是我知道,最好是跟著妻的節奏走,讓
她深陷情慾,再行操弄,操之過急的話,下次她不願意做愛時,就不容易引其就
范了。
妻側身將噴頭拿在手上,並打開了開關,開始為我從上至下的沖洗。在淋到
我的陰莖處,妻用手握住了它,來回套弄了幾下,把我爽得直打哆嗦。我見妻面
含不懷好意的笑意,想伸手去摸她的肥乳,但剛觸到,就被妻打落,叫我老實點,
我只好忍住。
妻讓我轉過身來,為我沖洗背部。水到何處,她的手就移至何處,溫柔撫擦,
令我很是舒癢。
沖洗到我的屁股時,妻又故意挑逗捉弄了我一番。令我將屁股撅起,將手指
伸到我的屁股溝裡,來回揉了兩次。那種屁股裡的異物感令我顫抖不已。剛感覺
妻把手兒移開,我的子孫袋又傳來無比爽利。
妻竟將手從我的屁股下方移到胯下,輕輕將我的陰囊前後按摩。動作非常的
輕,卻是無比刺激。在妻的按摩下,我竟感覺一股射意,低頭一看,肉棒兒極度
充血,堅硬無比。我情不自禁地發出「哦……哦」的呻吟。
「舒服嗎?老公。」妻關掉了水,將噴頭放置一邊。然後將身體貼在了我的
背上。她的兩團大奶壓在我的背上,竟感些許沉重,並且明顯感覺兩顆勃起的乳
頭在我背上擦動,很是讓我舒癢。
「舒服!寶貝。我好想馬上操你的小騷穴!」我故意將話說得淫靡,試探妻
的反映。
「你想操我了嗎?我偏不給你操!氣死你!」妻真是個妖精,手兒還在按摩
我的陰囊,令我極想歇斯底里的大干一場,卻是不如我願,任我心急如焚。
妻怎麼這麼會挑逗我了?在我記憶裡只於我們戀愛,初婚時僅有的幾次妻也
如此這般極盡挑逗,令我還未真正插入,便射出精來。這幾年裡,還真沒讓我再
有如此美感與急迫。
我在享受之餘,牙恨得癢癢的,恨不得來次霸王硬上弓,大快朵頤。但僅有
理智告訴我,不應如此。
只因我突然覺著這彷彿是我們的一次香豔較量,誰先受不了先向對方求歡,
那麼就是誰輸了比賽。
於是我儘量將腦中的注意力從陰囊上的刺激移開,去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以此來抑制射意與衝動。不一會,陰莖雖仍堅硬無比,但頭腦已逐漸開始恢復清
明,開始了對妻的反擊。
我們就以這樣身體向前微彎的姿勢,妻按摩著我的陰囊,而我輕搖上體,來
回摩擦她滑滑的奶子,讓兩顆乳頭在我背上畫著圈兒。本是豎立的乳頭在這樣不
斷摩擦下更是勃起,也變得較大了一些。
我們都各自忍受著彼此的挑逗,不發一語,也不讓呻吟出聲,好似都不想於
這場香豔的較量中落了下風。
這樣弓腰彎背久了,我還真感覺渾身有些發酸。不過我想妻也是這樣的姿勢,
她應該不會比我堅持得更久,所以忍住痠痛,繼續與妻角力。
妻畢竟不比男人,這樣的姿勢站久了,果然先於我撤手直腰。口中說:「不
玩了,你賴皮,又沒叫你動,你老扭來扭去的,討厭!這樣站著累人得很。我給
你擦點沐浴乳,幾下衝了算了。「
我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嘿嘿」笑出聲來,站直身體,伸了一下腰,轉過
身來面對妻子。
妻的臉兒經過這一陣的較量,彷彿更為紅潤,雖故作嚴肅,但目光中透露著
的那一絲春意,卻是出賣了她,令我只覺她此時甚是嬌豔!剛才雖不是劇烈運動,
但妻的胸脯起伏不斷,可能因她不常運動身體有些孱弱或我對乳房的摩擦起到了
一定的效果吧。
妻為我周身抹上沐浴乳,這次她沒有再頑皮。很快速的就將我全身掩蓋在了
泡沫之下。我見妻身上很多地方已無泡沫,於是抱住她,畫圈似的滑動幾下,讓
她的身子也佔上不少泡沫。
有可能這樣的滑動,讓妻甚是舒癢,竟笑出聲來,身體也不住顫動。
「別鬧了,把我身上給弄髒了。」妻笑道。
「怎麼會弄髒呢?我們身上這麼多汗,就是要多摩擦摩擦,才能清洗得乾淨
嘛。」
「就你藉口多。」妻子笑罵,在我胸口又輕拍一記。
妻很快將我身上沖洗完,叫我快擦淨身子出去。我當然不會這麼傻,未有發
洩就怏怏而去。於是搶過妻手中的淋浴噴頭,藉口說要給她沖洗乾淨,一起出去。
妻知我是為揩油,卻拗不過我,只得任我幫她沖洗,並忍受我作怪的手在她羞人
部位撫弄。
每當我用手捏摸乳房,用手指去摩擦、抽插陰道時,妻就會笑罵我,並阻止
了我的動作,但只按捺一會我又厚著臉皮去挑逗她的羞人處。我們就如同一對兩
小無猜的情侶於洗手間裡卿卿我我,打打鬧鬧。於笑鬧間,深感溫馨與情意融融。
*** *** *** ***
如果我們每天都能這樣多好啊。
為何我們總會在好上一段時間後就冷卻下來呢?為何我總是於家中,突感寂
寞,偶爾如履薄冰,感覺少了一些家庭的溫馨?為何妻很多時候都不願如我所願,
讓我於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暫時的,我不願去想這些為何。只想將柔情、溫馨留在此刻,將我所有的愛
憐交付於敏敏。因為她才是我有責任、義務去疼愛一生的人兒。
那麼願我們的激情燃燒,於今夜又找回我們的愛情。
*** *** *** ***
終於沖洗完備,我將水關上並把淋浴噴頭掛好。然後我們互相用浴巾將對方
身上的水珠擦乾。當妻擦到我的下體,發現我的肉棒依然挺立,又撫摸套弄了幾
下;而我擦到妻的下體的時候,將食指前半截插入妻的小穴兒,也來回抽動了幾
下。
妻的穴兒裡火熱而濕潤,在我食指動作時依然發出「唧……唧」的水聲。
我知道我們彼此都早已動情不已,卻是都不願向對方妥協,出聲討歡。也未
如妻所說,洗完之後就回臥室各自安睡,於這洗手間的浴缸裡,繼續相互挑逗。
擦乾身子之後,我們就把浴巾放在一邊,一絲不掛地抱在一起。各自一隻手
攙扶著對方的腰肢,另外一隻手各自動作。她先撫摸了我胸膛幾下,就用手繼續
套弄我的粗長肉棒,感受我的炙熱;而我一直摸著她的裸露的胸部,將她迷人的
大奶揉捏成各種不同的形狀。
看著那兩團又大又挺又充滿十足彈性的乳球被我的巨掌搓圓按扁,雖有過無
數次這樣的經歷,我仍然深感愜意,心中興奮難以抑制。加之陰莖被妻巧手套弄
愈來愈急,我竟口中喘息加劇,又感十分射意。
這樣下去可不行,若是射出,妻定取笑於我,而且若只是我達到快樂的巔峰,
妻未到達,這不是我的行事作風。
我一把握住妻的左乳,手掌竟不能滿握,於掌心之下,乳房下盤有一些乳量
凝成一小團「頑固的」露在外面。我用兩根指尖,捏住妻的左乳頭,微微旋扭。
每旋扭一下,妻就皺眉一下,套弄我陰莖的手也為之停頓一下,似乎有些疼痛。
但我清楚,這樣的動作,快美的刺激絕對更多於旋扭的疼痛。因妻的吐氣如
蘭愈來愈急,最終開始啊啊呻吟,臉上表情猶如帶著一絲不耐,婉轉承歡。
我湊腦在妻的耳旁,笑得有些不懷好意,輕咬著她的耳垂濕髮,吐出舌尖兒
輕舔幾下耳垂。耳旁傳來的舒癢,讓妻想避開我的呼吸和濕吻,卻被我追趕,實
在避無可避。
「敏敏寶貝兒,你的奶子好滑啊!老公我最喜歡你的奶子了,告訴我為什麼
這麼大,揉著這麼舒服?」我在妻耳邊輕吐淫語,勾引得她更是春情勃發,騷癢
難耐!
「大……你不喜歡嗎?啊……還……不是你……老是有事沒事,都來……摸
我,並且生了……兒子,嗯……就……一直小不下來……都怪你……」妻喘息著,
一邊呻吟一邊回答。
「嗯,是啊,都怪老公不好,讓你生成如此魔鬼身材。快,讓老公吸吸奶頭,
敏敏寶貝兒的乳頭在呼喚我了!」我將腦袋撤離她的耳旁,火辣辣地盯著她迷人
的翹乳,嚥了口唾液,像是飢餓的孩子。
「臭美,我的好身材才不靠你呢,我不喜歡你吸我的奶子!不許你吸……
啊……你怎麼就……吸上來了?」妻口中不依不饒,卻是將胸部微挺,當我張開
的口要觸到乳房之際,就一下子塞進了我的嘴裡。令我頓時滿口軟香,不僅含到
了乳頭,連她整個乳暈都包裹其中。
我口中微微使力,讓妻右乳的整個乳暈連同乳頭在我口中被拉長。然後再將
嘴撤離,令妻右乳前端凸出之後立刻又彈了回去。只聽我將奶子吸得「滋滋」有
聲,煞是輕響。
如此反覆良久,妻早已放棄我的陰莖,一手仍扶著我的背,另一手卻攀上我
的頭。隨著我吸奶的節奏,輕扯我的頭髮,很顯然的怕扯痛了我,動作極為輕盈、
溫柔。
漸漸的,我不滿足於只口中享受嫩肉,手上亦想一抹軟香。於是將放在妻腹
背的一隻手移上來,按住左乳,不停搓動。揉得滿掌雪沙,糯糕般的細綿乳肉應
指而陷。頂上如櫻桃核兒一般的乳頭在乳浪中滾來滾去,在我的手指間時而探將
出來,顏色十分豔紅,顯然早充血已久。
此刻,我是手口並用,忙得不亦樂乎。心下對自己很是滿意,早先本在妻的
套弄下就有射意,卻是能夠強忍這麼久未提槍上馬,還能對妻敏感之處不住挑逗,
難道這是偶爾無聊時,看了眾多色情小說學習到的性技巧?
「老公……這邊也要嘛……啊」妻微微側身,將被我手不斷覆蓋搓弄的左乳
移到我的嘴前。
我依言含住左乳頭,手兒繼續捏住乳肉的下端往外擠壓,使乳暈及之上的那
一顆櫻桃更加突出。接著我先吮吸了一下乳頭,任之搖晃了一下,然後將嘴張大,
又略為粗魯地將整個乳暈及乳頭含在口中,使勁吸吮還不時用牙齒輕咬幾下。
似乎我的粗暴讓妻略有痛感,妻蹙眉更甚。嘴裡持續發出「嘶……嘶」的呻
吟,最後可能有些忍不住了,輕拍著我的腦袋,嬌喘道:「輕點啊……你吃痛我
了……」
我聞言馬上吐出妻的雪肉,忙應道:「我輕點,我輕點。」然後只將舌頭吐
出,畫著圈兒舔舐著那玲瓏怒挺的奶頭。
只見妻白大乳房因被我剛才的用力吸吮與手上的擠壓,竟有些紅暈。整個乳
房前端在我的唾液浸染下,發出淫靡的閃光。小小的一圈乳暈上零散著一些小顆
粒,猶如不堪我的挑逗,爭先冒起。圓圓的乳頭豎立,在我的舌舔下,不安地上
下左右搖晃著,煞是可愛。
妻的誘人大奶,怎麼玩都玩不夠。
但是吸得久了難免會有口中乾澀,麻木之感,並且頭埋得過久,微有痠痛不
適之感。我最後用力地將妻兩陀乳肉捏起,輪換著使勁吸吮了幾個來回。然後將
頭抬起,看著妻無比嬌羞的臉。
妻除了她的髮型可顯露已是已婚之人,那略顯稚氣的娃娃臉上完全不露絲毫
歲月遺留的痕跡。此時,她的目光隨著我漸漸抬起的腦袋遊走,定格在四目相交。
媚眼朦朧,彷彿帶著一層霧氣,眼角含春,令我無比痴迷。想起我與她相識
時,我們都才二十,當時就是她這張美麗的娃娃臉吸引了我,無比痴迷於這種LOLI
之感。如今已過十來個年頭,我們走過無數風風雨雨,她依然一如初見。
只是,雖她還是她,我還是我,但我們的性格、我們的觀念已不再融合,我
們的矛盾總於無意之間顯露……
不知為何,在彼此春情勃發,妻眼神迷離望著我的此刻,我雖深感吸引與欲
望,卻是心裡突然冒起此種令人沮喪的念頭。
心裡明白此刻是妻少有的情動無比,任我輕薄。於是強將心裡不合時宜的念
頭壓下,讓慾望佔據了上風。
我將目光移到妻的胸部看了下,妻還未從剛才的吸吮刺激中解脫,仍急劇起
伏,中間那條深溝竟有一滴汗水從上至下緩緩滑落。我見此景甚是美麗,不知怎
的竟帶著一股命令的口氣對妻說:
「你坐到那裡去,將腳打開,我要好好看看你的淫穴!」我一指妻身後的浴
台,上面有廣闊的空間。
若在平時,我不敢也不願以這樣的口氣,用如此露骨的詞語對她說話。此刻,
卻仗著她動情的媚態與略帶淫蕩的動作,大著膽子提出要求。
妻聞言楞了一下,似乎完全不適應我突然改變的語氣。然後才順著我所指看
了一下,遲疑了一瞬,即將浴台上的洗浴用具移到一角,空出很多的位置,然後
坐在了上面,屁股往裡挪了幾下,令整雙大腿放置浴台上。卻是雙腿靠攏,並未
如我所願,張開任我觀賞妙處。
妻身子整體偏白,只是於這溫度略高的洗手間裡帶著一絲紅潤,見著煞是光
滑、潔淨。她直挺著上身,雙手撐在自己的雙腿兩旁。喘息起伏的胸部因為這一
陣的動作,並未受到刺激,反而要比之前平息不少。雖坐著,小腹仍是不見贅肉,
只是於肚臍上面一點有一道十分難看的傷痕,那是因為破腹產所付出的代價。小
腹以下,突顯開闊,寬翹的臀股壓在台上往周圍延伸了些許,足見其的肥美與嬌
嫩。
整體之間,猶如處子靜坐,卻是透著無限的春意。
觀賞著妻裸露的誘人坐姿,我緩慢移到妻的跟前,挺立微彎的陰莖正好讓妻
平視著。然後我故意將陰莖抖動起來,以顯示我的威猛。
觀察妻喉嚨的動作,似乎嚥了一口唾沫。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肉棒兒,臉上
微露期待。一陣後,彷彿察覺我戲弄之意,抬頭看我,見我一臉壞笑,馬上一臉
嬌羞,避開目光,將臉偏向一邊,不再看我肉棒。
此刻,我突生慾望,想讓妻給我口含舔弄一番。上一次她給我吹簫,直可追
溯到四年多前,那時她還是大腹便便,兒子尚未出生。這麼久了,我早已忘了被
她含弄的感覺,於此刻,我見她今晚興致頗高,遂試著將這念頭說出口來。
「敏敏寶貝兒,你好久都未給老公吃香蕉了,今晚給老公含含好不好?」
妻聞言,扭轉頭來看了肉棒一下,然後馬上有轉過頭去,很是嬌羞,說:
「我才不吃你那個髒東西呢!」聲音仿若蚊鳴,幾不可聞。
「不嘛,我最喜歡你吃它了。乖,來嘛,舔一舔,老公愛你!」我猶如小孩
子耍了性子,又如逗小孩吃棒棒糖,將陰莖更加靠近妻的臉。
妻見狀直偏頭躲讓,我卻是打蛇隨棍上,令肉棒兒隨之左右擺放,始終讓它
呈現在離妻小嘴很近的地方。
卻不想,幾次來回之後,我未掌握好距離,陰莖靠得太前,於妻轉頭之際,
「啪」的一聲輕響,打在了她的臉上。
我心說糟,別這一下把她打發火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出乎意料的是,妻並未發火,反而腦袋不再躲避。羞澀地望著我道:「那我
就吸幾口,你這根討厭的東西別再晃來晃去了。先聲明哦,只是幾口!」
我欣喜無比,連聲答應。然後看著妻開始緩緩地將小口對著肉棒兒,似皺了
一下眉頭,卻還是依言開始了對陰莖的含弄。
妻並非一下子將整根肉棒含下,而是從龜頭緩緩向裡滑動,卻只是含住了我
一半的陰莖,就不再往裡深入。
我目不轉睛看著妻的動作,將身上所有的感官集中於下體處。當肉棒兒被那
一腔溫熱所包圍,我忍不住呻吟出聲,太他娘的舒服了。心中無比的滿足:「敏
敏終於又為我口交了!我好喜歡!」
妻將一半陰莖含在嘴裡後停了半刻,望了我一眼,看到我讚許鼓舞期待的目
光,竟報以一笑。那樣子別提有多淫蕩了,本是loli般的娃娃臉,居然在行如此
討好男人之事,且滿臉含春,發出媚笑。我本是膨脹到極限的陰莖,竟感覺又粗
長了些許。
這樣的堅挺,讓妻很是鼓舞,開始來回吸吮,並且將雙手移上,一手抱住我
的屁股,一手握住肉棒的根部方便自己的操作。只見她從肉棒兒的中間緩緩退出,
直退到龜頭頂端,只讓一點龜頭肉兒掛在她的唇上,然後又再將棒子吞入,只餘
一半,如此反覆。
老實說,她的口活、動作都很是生澀。四年多前她給吹簫就沒什麼水平,現
丟了這麼多年,更是非常笨拙。肉棒兒在她牙齒的刮動下,甚至有些痛感。不過
我卻因心理上的滿足,竟大感享受。
妻吞吐著陰莖,彷彿感覺到我火辣辣的目光,深感羞澀,索性閉上雙眼,臉
蛋紅暈更濃,令我愛煞了她此刻淫蕩而嬌羞的模樣。
她似乎很是享受這樣給我口交的感覺,速度漸漸也快了一些。開始還微皺柳
眉,此時早已完全舒展,並露出痴迷的神情。
如此這般,我既享受於心理上的滿足,又忍受著妻極生澀的含弄輕刮,令我
痛並快樂著。
妻老是只含上一半的肉棒,我很想捧住她的頭,然後將肉棒全部插進她的口
中,玩上一玩深喉,以獲取更大的快感。卻是不願去打擾她此時對吸吮的投入,
也怕這樣做了會引起她的不滿和反抗。
吸著吸著,妻的口角竟有口水流下,可見她的痴迷程度,恐是早已忘了自己
只為我含幾下的說辭。真是奇怪,在我印象中,她對口交取悅於我這種活兒很是
排斥,不然也不會四年多來未曾為我吹簫一回。可是今夜最初她本是不讓我使壞,
到現在卻是全情投入,還破天荒的來了一次及其投入的口交。為何會有這樣的變
化呢?
雖心裡頗感怪異,但是卻不願問起,破壞這淫靡的情景。
「咳咳……」妻終於一口氣沒喘上來,吐出肉棒咳嗽起來,手也鬆開了陰莖。
陰莖前半段上面水光十足,上面亦有妻的口水,也有從我馬眼中留出的精水,
與棒子後半段形成鮮明的對比!此時,它彷彿對妻突然的撤離感到不滿,豎立空
中,不可一世地翹起又緩緩落下。
「你壞死了,這東西吃著好難受,我再也不給你做這種事了!」妻喘息較為
平息之後,就開始跟我抱怨,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委屈。眼含幽怨地看著我,令我
不由地產生一絲愧疚之感。
「我剛才差點沒被嗆著,好難……」妻還未說完就被我用嘴堵住。本是微閉
牙關被我輕易地啟開,將舌頭伸入裡面輕攪,妻不依的「唔……唔」了兩聲,就
開始試著用舌頭與我一起糾纏,手也環保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邊與妻舌吻,一邊用右手搓捏著妻的酥乳。乳肉依然應指而陷,鬆開則
馬上彈起。妻的兩陀肉兒被我輪換搓著,形成各種怪異的形狀。
妻又逐漸迷失情慾之中。足足舌吻了有兩分鐘,我將嘴撤離,手指夾著她的
乳頭,一緊一鬆。對妻柔聲道:「敏敏寶貝兒,剛才你讓我很舒服。你把腳打開,
我也給你舔舔。」
妻聞言口中依然不從,卻是緩緩將雙腿張開。我將浴巾疊在一起,放在浴台
上,讓她方便仰臥在上面。姿勢擺好之後,那銷魂之處淨收眼底。
只見妻胯處,毛髮甚濃且長,把陰道口都遮住了一些。但於洞口處,水跡斑
斑,致使該處陰毛亦濕成一團,一片漿濁。
我看得食指大動,甚是口饞。遂彎腰伸手刨開陰毛,令妻整個美穴盡收我的
眼底。
只見,妻細長的大陰唇已微微張開,暴露出藏在裡面的充滿皺褶的小陰唇及
如嬰兒指兒般的陰蒂。上面液光晶瑩,甚是濕潤。
我再將妻大陰唇瓣開些許,令裡面終日不見陽光之物更是突顯。她的大陰唇
色澤不甚美,微帶暗紅,小陰唇卻是酥嫩的桃紅色,分外誘人,上端陰蒂時而顫
動一下,令我忍不住一手瓣著陰唇,一手按住陰蒂,上下揉動。
妻似乎顫抖了一下,枕著幾層浴巾的頭向上仰起,呼吸加深。接著,我將妻
的雙腿向兩邊支起,更為張開,層八字形。如此大張,方便自己的手口並用,自
在無比。
妻的妙處散發出讓人欲望急漲的婦人味道。我一手瓣開一邊陰唇,用舌頭,
上下舔舐著花瓣兒。妻本是潤濕無比的淫穴,在我的專心舔刮下更是不堪。我見
其不斷泌出新的淫液,貼住穴兒,使勁一吸,發出「呼……」的一聲猶如喝熱湯
般的清響,一大股淫水湧入口中,其量驚人,令我不得不將其嚥下,差點一口噴
將出來。隨之我馬上將口撤離,喘息一二,卻驚見妻的美穴裡稀里呼嚕地吐出一
注薄漿,通通流到下面的浴台之上。
我見狀淫慾大熾,下面陰莖硬得已略感疼痛,無比渴望一插到底,盡採花蕊。
我順著妻的小腹往上攀去,銜住妻一顆怒翹乳頭。邊吸邊含糊不清地道:
「寶貝兒,你的水好多,老公想操你了。」手指仍未停歇,一直都抽插著妻的
陰道,濮滋之聲不絕於耳。
妻早於我舔穴之際,就未停止過呻吟嘶喘,下面如此一塌糊塗,快感如潮,
恐已洩過了一回。此刻又哪有閒功夫回答我。兩手不斷在我背上胡亂撫摸,於我
手指抽插之際,更是下體迎挺,不能自已!
我見狀再不遲疑,將手兒抽離。一手撐著浴台,一手壓在妻的大奶之上。肉
棒完全不用手去牽引,輕而易舉的就插進了那熟悉的銷魂洞穴,緩緩進入,直至
沒柄。啊,好一個水簾銷魂洞,那終得交合的快美,令我們都長舒一大口氣,呻
吟出聲來。
此時並非溫柔前戲,我們都需以急劇的抽添來滿足自己早已淪陷的慾念。我
緩慢抽插不過三五下,就開始大開大合。陰莖插到穴兒深處觸到一滑膩嫩肉後,
即立刻抽離,只餘龜頭包裹穴內,再立刻往裡插撞,如此反覆,疏無任何性愛技
巧,卻是深感妻肉穴甚強的吸吮力道,快感如潮湧而至!
妻在我劇烈的猛操之下,早已變呻吟為哭喊,叫得一聲勝過一聲,兩眼迷離,
口角唾液沿著臉龐流到了浴巾之上,兩手手指深陷入我背上之肉,令我在疼痛之
余,更是抽插如狂,下下采蕊。可見妻受快感之強烈,情慾痴狂之態淨露無疑!
雖如此猛烈,我仍閒不夠快速。將搓動酥乳的手撤離,放至台上,兩手都撐
在浴台上。妻為配合我的猛操,兩腿更是張到了她所能夠的極限。
至此,我更是如魚得水,抽插得更是順當。小腹相撞「啪、啪」之聲、性器
相合「濮滋」之聲、及甚為有限空隙間的氣泡被磨爆「濮、濮」之聲,不絕於耳!
我們譜寫的這一首極盡淫靡之曲雖用時很短,卻逐漸已達高潮。
我們今晚的兩次洗浴都已無用,只因此時早已汗流如柱。我埋頭苦幹,一直
盯著妻被我劇烈撞擊而不斷畫圓甩動的乳房,汗水亦低落在她的胸部之上。一些
滴到那白大的乳肉之上或乳溝之中,一些卻落到乳暈之內,更有甚者,正中紅心,
剛好澆打到那櫻桃蒂兒,然後與她自身的汗水水乳交融,甚是和諧!
「啊……」一聲嘶鳴之後,妻已達到巔峰,全身抽搐,下體往上緊貼我的腹
部,陰精噴灑,全澆打在肉棒之上,快美無比。我於此時,正好一下子猛插下去,
這一下子插得頗深,竟到達了我從未到過的佳境。只覺破開那一處嫩肉,衝到一
個吸吮力更劇,令我更加暢快的地方。
我不知這是否就是色情小說裡所說的插進子宮,無暇多想,只覺噴射在即,
穴兒吸得陰莖已無可避,陰莖不斷顫動。妻也被這一下從未有過的快美,高潮之
後馬上再度噴灑,也全部澆打在陰莖之上,加之膣內緊夾吸吮之力前所未有,如
此三番兩次的刺激,我無法忍住亦是不願忍耐地將精液狂射而出。
那真是射得天昏地暗,份量之巨,自己都覺得驚人。未曾數過,但自覺抽射
不下二十次,竟數噴入那從未到過的深處,欲仙欲死!這樣的抽射,妻本仿若無
骨的身子又被衝入了活力,顫抖之劇,下體更是緊貼,於我射完之後,才緩緩松
弛,跌落浴台,腦袋一偏,卻已是快樂至暈迷。
我射得如痴如醉,酣暢淋漓。持續緊抵陰道半刻後,方順過氣來,壓倒在妻
的身上。我們身上皆是汗漿無數,甚是黏貼。下體卻不曾取出,任之在膣內逐漸
疲軟,自行緩緩退出。
在妻身上壓上一陣之後,陰莖已自行滑出,我亦喘過氣來,撐起身子,看著
妻的銷魂之處。
雖是插得不久,卻是已然紅腫不堪,大陰唇還微微外翻著,陰道口也慣性地
張著,偶爾穴兒還顫動一下,於張開之際,從裡面緩緩向外流淌出精液與陰精淫
水的混合之物,沿著臀溝,直流到了浴台之上。
那一刻,淫靡美麗,這一切都是我們譜寫的淫曲使然,令我無限沉迷。若是
讓我此刻死去,亦不感難受,只因覺已擁有了至樂……
四
次日清晨,我還在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突被手臂一陣疼痛驚醒。一看,妻
就如對付階級敵人一般咬牙切齒地揪著我。
「陳文軒,你個混蛋。你昨晚倒爽了,可苦了我了,不僅又射到裡面了,並
且你簡直是把我往死裡整啊,現在我下面還在痛!」妻恨恨的道,因兒還在睡覺,
她的聲音不敢過大。然而雖輕聲,但我還是聽得出她心中的極度不滿。
我連忙道歉,立刻表決心,承諾以後一定戴套,並且以後不肏得那樣猛了,
一定溫柔再溫柔。心裡暗自嘀咕:「你昨晚不也爽上天了嗎?不是也把我往死裡
整嗎?」但這話只能爛在心裡,可不敢說出口來。
妻邊換衣邊說:「哼!還有以後?我再不相信你了!哎呀,怎麼這麼痛呢?」
妻下床要站起來的時候,估計是下體有些疼痛,馬上又坐到床沿。
我頓感內疚,一翻坐起,把手放到妻肩上說:「寶貝兒,我看看下面怎麼了。」
妻聞言睡倒床上說:「那你看看,真的很痛哦!」
我撈起妻的睡裙,將她內褲褪至膝處,俯首觀察她的妙處。
我用手將阻擋視線的幾根陰毛掀至一邊,妻的整個陰戶盡收眼底。
只見她的陰唇略微有些紅腫,這可能是我們昨晚交合甚為激烈之故。蛤口微
張,裡面的小陰唇與陰蒂被遮住了一些,看不得仔細。
在我的目光注視下,妻的妙處竟滲出水來,蛤口處水光點點,分外動人。
「你看了老半天看到有什麼……不妥啊?」妻見我半天不說話,似乎也感受
到我逐漸變得火辣的目光,語氣中透著一絲不滿與顫抖。
「好像有些腫了。待我瓣開看看裡面有沒有怎的。」此時我鬧不清自己的心
態,到底是想好好為妻檢查,還是想……只因我的肉棒居然又他娘的翹了!
我用兩根手指撐開妻的大陰唇,想將隱藏在裡面的妙物看得更加真切。
「哎喲……好痛,別瓣!」我才看一瞬,就被妻阻止。
不過雖只一瞬,仍是令我有點情慾急漲。她的陰蒂依然如同一顆很小的櫻桃
核兒,有些紅潤,令我很想覆指其上按揉一番;小陰唇昨晚帶著桃紅色,而此時
竟是紅彤彤的,依稀可見昨晚肉棒兒的劇烈來回摩擦痕跡;小陰唇下部微張一小
口,裡面嫩肉若隱若現,那個銷魂洞口如此之小,卻能輕易容納我粗長的陰莖,
端的是不可思議!
妻坐了起來,手微微按了按自己的陰部,又是「哎喲」一下輕聲叫喚。我見
著她落手處是自己的恥骨處,晃眼一看,竟是微帶紫色,有些腫大。
可恨我剛才被妻的妙處吸引,竟連旁邊恥骨充血腫大都未看到。
我按了按自己的恥骨,竟也是有些疼痛。原來昨晚激烈交媾,恥骨相撞甚急、
甚猛,今天我們都成傷員了。
似乎我們同時找到了問題所在,竟相視苦笑一下。然後妻臉色一變,我就馬
上有了要遭殃的覺悟。
這次她揪著我的耳朵猶如調老式電視機的頻道一般,直把我痛得咬牙切齒,
差點慘叫出聲!並且我只能將自己心中的慾火按捺住,此時妻定不能容我放肆。
早飯時,媽問妻昨晚是不是哪裡痛,她隱約聽到昨晚從洗手間傳來的慘叫,
直把我們小兩口問得面紅耳赤。我心想那是慘叫嗎?母親莫不是在做夢吧。
妻恨恨地盯了我一眼,我裝作沒看見也沒聽見,吃我的稀粥。母親看著我們
的異樣,似乎明白了什麼,面含笑意,閉口不談了。此時妻卻吞吞吐吐地說她昨
晚有些拉肚子,真是欲蓋彌彰啊,我只得忍住了笑。
妻定是恨得我牙癢癢的,因為我穿著拖鞋裸露在外的腳趾又傳來了一陣專心
的疼痛,我怕被母親發現我們的小動作,又只得咬牙切齒忍受疼痛。他娘的,這
樣下去,我懷疑自己會不會被妻虐待致死!
上午在辦公室裡無所事事。看看報紙,喝上一壺鐵觀音。唯一的正事就是在
幾個下屬的出差報賬單上鬼畫桃符般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我望著天花板,想著自己四年多前還是一個不堪大任的宅男,如今卻衣冠楚
楚地坐在這間豪華的大辦公室裡,吹著空調,抽著客戶送的中華,給手下這幫老
愛背地裡說我不近人情的小混蛋規劃工作,簽字畫押。
心裡頓起飄飄然的感覺。
又想到了家中嬌妻,不禁心中一笑。雖四年多來,我們各自忍受了不少孤獨、
艱辛與心酸,但如今我們還是克服了這些不愉快,回歸了平淡的家庭生活,而且
也能享受性福。
妻雖性格好強,卻總是女人,總需要自己男人的疼愛,我也應好好待之,彌
補曾經給她帶來的苦痛;而兒子雖幼,卻是聰明可愛,靈氣逼人,惹人喜愛;父
母年歲已高,含辛茹苦大半生,我們做兒女的,應更多的給予他們關懷與孝順。
這一切多麼值得我去珍惜,也多麼值得我用上更多的精力與真心去經營。
每一個新環境,相當於給了我一次新生命。四年多前,我在CD如宅男爛泥,
惶惶終日;這四年裡,在CQ,我是工作上的拚命三郎,也是生活中的墮落者;四
年後的今天,又回到CD,卻是為別人指引方向、在生活上中規中矩,將家庭當做
自己的重心。
是的,現在,對於我來說,最重要莫過於家庭。家,我已離開太久,我如此
貪婪,享受家給予的溫暖。
至於,那些偶爾還會給我QQ留言,說想我,或偶爾在網上與我東拉西扯,在
CQ或是外地結交的鶯鶯燕燕。那些我記得或不記得名字、長相的女人,就讓她們
永遠成為我生命中的配角,甚者連配角都不算,就當是在我的生命裡跑了一回龍
套。只是偶爾,能讓我回憶的時候多一個可想的念頭就行。
而有一個例外,我雖不願承認,卻總是於有意或無意之間想起……
那久未跳動過的灰色頭像,到底是多久未搖過了?我想至少一年了吧!不知
為何,我總是情不自禁地將對話框打開,然後看著裡面只一句話的聊天記錄怔怔
發呆。
「如你所願,我回家了!」
這句話是我寫的,而她從未回過……
*********************************
QQ上不少朋友與我聊天驚異於我現在的改變,畢竟自己現在的生活基本都是
圍繞著家庭而轉,這和在CQ時,很久都不歸家一次的態度是大相逕庭。
他們就好像如今才發現我有家庭責任心一樣,常對我說你小子這下轉性了。
這實在讓我有些啼笑皆非,因為我知道,當年遠赴CQ無非就是為了拯救這個
家,只是大家無法理解罷了。
解釋?沒必要。
我已習慣現在的生活狀態。
但還是會懷戀在CQ的生活,雖然其中有很多對不起妻的事情。
那些事有些是逢場作戲,有些是心靈空虛,有些卻是情不自禁……
從小到大,我並非輕浮之人。所以在CQ對若詩心存愛慕,卻被心中理智所
限,未敢有何非分之想,更是未有任何非分之舉。
是什麼讓我改變的?
我想應該是在CQ第二年初的瀋陽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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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曾老闆的加盟店開業後,一直生意不錯。一時間,東北地區致電於我咨
詢加盟的人每過幾天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偶爾還會有來公司考察的人。這和剛來
DZ時,完全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那時可是接近半年都沒一個來瞭解加盟的啊。
現在我每天都很忙,卻樂在其中,感覺更為自信,心態越來越好。
男人投入事業和做愛一樣,會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
繼曾老闆加盟之後的半年多里,雖是諮詢者眾,最後成交的卻只有兩單,且
都是開在吉林省。數量雖少,DZ公司高層卻大加讚賞,畢竟這麼多年來,那邊都
開不了一家店的。
公司考慮到東北市場業務逐漸開展起來,需要人手,於是給我配了一個助理。
據說新招的內勤是個女孩子,這可把我樂了半天,心中還很是意淫了一把。
可結果人一到,別提有多失望了。此女雀斑無數,戴一副眼睛,身材也一般。
DZ的選材水平可見一般……
這打擊讓我足足悶悶不樂了一整天。
不過也就在那內勤來了的第二天,好事臨門,且成雙成對。
第一是分公司新來了一個行政司機,竟是我老鄉,我們老家的房子居然就在
臨街。
這小子就是後來被我謔稱「游神」的王海波。異地他鄉,見著家鄉人,無疑
特別親熱,我們很快就建立了不錯的友誼。在這個公司裡,以前除了若詩我還真
沒其他朋友,現在游神來了,我心中很是開心。
第二是我跟蹤了有兩個多月,一位瀋陽的高姓客戶,現在終於下定決心,要
投資這個項目,這段時間在瀋陽看了幾家店面,卻是心中拿捏不準,邀請我去當
地為他指點迷津。我當然不會拒絕,接到高總電話第二天就訂了機票,於第三天
直飛瀋陽!
飛機抵達瀋陽後,高總早就在機場等著我了。之前我們通過電話不下十次,
他的聲音低沉富有一種磁性,口才極好,思維敏銳。我一直感覺他至少已是快四
十的人,卻沒想一見之下,竟是如此年輕,後來一交談,才知他竟是比我還小上
兩歲。
高總開一輛黑色的奧迪A6。 出機場後,直接上了高速去往我下榻的酒店。
一路上,我們進行了交談。我對高總如此青年才俊心中十分好奇,於是在和
他的一問一答之間,瞭解到他的情況。
高總全名高燦,他們家是瀋陽本地人,他的父親卻在北京炒房炒了快三十年
了,家中殷實無比,他一出生就如含了一把金鑰匙,衣食無缺,財銀取之不盡。
當他面帶笑容淡定地說著自己的家底,那骨子裡的優越感雖被他刻意壓制,
卻還是於他隻字片語中能感覺得到。
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社會還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高燦家裡既如此富裕,且還是做房地產的,怎麼現在卻想介入餐飲行業?我
很是詫異,於是向他提出這個疑問。
原來他們的家庭傳統是讀了中學後不管成績好壞就必須出身社會體驗生活,
高燦是十六歲就在他父親的企業裡打工。當他父親覺得時機成熟,在高燦二十歲
的時候,就出了四十萬代理了一個當時佛山的一個名氣不大的地磚品牌,做了華
北的總代理,然後由高燦獨自去操作這個項目。
經過高燦的幾年打拚,現在這個地磚品牌在華北地區已經有了一定的市場佔
有率,生意趨於穩定。但現在地磚市場競爭越來越大,公司發展也相當於進入了
一個瓶頸,很難再有所突破,幾乎只能按部就班的運作。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這對於他來說,彷彿失去了挑戰性。於是將企業交給心腹來全權打理,而自
己重新尋找一個創業項目。
他很早以前就打算在瀋陽老家這邊發展餐飲業,經過這幾個月一系列的市場
調研與可行性分析最終選定我們DZ的品牌。他的野心很大,當他說出心中的目標
時,我肅然起敬之後又深覺不以為然。他的原話是這樣:「十年以內,我要憑藉
DZ這個品牌,成為遼寧省的餐飲皇帝!」
想法很好,但在現今這個社會,要做到一個行業的NO.1,恐怕不是有激情就
行的。
在我心目裡,東北人一般都是比較豪爽,有些大大咧咧不拘小節。而高燦和
他的家族卻不怎麼感覺像土生土長的東北人,而更為接近南方人,特別是在教育
問題上,完全就是溫州人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而且高燦年少得志,卻一點也不
安於現狀,雖然鋒芒畢露得有些過頭,但有想法肯定比沒想法的人強。
他的優勢的確很強:年輕、多金、有能力、有思想!或許,十年之內,他能
成為遼寧很有名氣的餐飲巨頭,但「皇帝」?難!
一時間,在車裡,我坐在副駕駛位上,聽著他意氣風發的規劃,鼻中嗅著他
所噴淡淡男士香水味道,不時出言誇讚拜服幾句。他是一個頗富魅力的年輕人,
我在折服之餘,心裡也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不僅是因為我們年齡如此接近,卻完
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也是因為他歲小而努力,已取得不菲的事業成績,如此優越
的條件,仍是不安現狀敢於打拚,而我如此窘迫,卻是後知後覺,一年之前才知
發憤圖強,如今仍是兩手空空……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情緒,不應該有如此淺薄的攀比心理,心中卻是
壓抑不住,那又羨又妒、微感自卑的不良情緒讓我很是難受。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達了高燦提前為我預訂好的酒店。這是我生平第一次下
榻五星級的大酒店,當貌美如花、婀娜高挑的迎賓小姐為我們開門,彬彬有禮地
低頭問好之時,我竟有種不敢正眼相視的自卑感覺。那寬闊,甚至有些顯得空曠
大廳的金碧輝煌,各種高檔名貴藝術裝飾品的琳瑯滿目,還有與室外完全猶如兩
個世界的溫度氣息,都讓我有身在夢境般的感覺。身在其中,卻是感到周圍的一
切好像都不真實。
幾分鐘後,我們乘電梯來到十五樓的房間。雖然是標間,但五星級的標間完
全並非一般酒店或賓館,那一、兩百的房間可比擬,那環境,那地毯,那各種用
具都襯托著住在這裡賓客身份的尊貴!
高燦讓我先休息兩個小時,一會晚飯時間再來接我出去用餐。
他走後,我一下子撲到柔軟的大床上,任床墊把我上上下下地彈動了幾次,
去感受它給我帶來的舒適感覺。然後起得身來,左看看右瞧瞧,完全猶如劉姥姥
進了大觀園,什麼都感新鮮。
很可悲是嗎?
突然電話響起,接起電話,原來是若詩來電。
出了機場就與高燦在一起,一直還沒給她報平安呢。現在她主動打來,心裡
不禁湧起一陣溫暖。
「若詩,對不起,下了機還一直未有機會給你電話。」我愉快地說。
「沒事,文軒,瀋陽那邊冷,你要注意身體,別感冒了哦。」千里之外若詩
那優美富有磁性的聲音藉著電話緩緩傳來,關懷的話語令我心中暖流無限。
「嗯,我知道注意的。你也要保重身體,我別不在幾天,你就病了,呵呵!」
經過這一年來的接觸,我們說話已非常隨便,也能偶爾開開玩笑。
「烏鴉嘴!我也知道保重身體的。到時如果店面落實了,合作談成了,別忘
給我報喜啊!」若詩笑道。
「當然!你可是我的老師啊,學生取得好成績不向老師報喜,怎麼會得到老
師的表揚?呵呵!」
「貧嘴!我可不是你的老師。嘻嘻!」若詩聞言雖口中不依,但心中卻是喜
歡我的奉承,笑出聲來,我遙想電話那頭她的嫣然一笑,那少有的女人嫵媚,竟
是心神劇蕩,不由痴了,對著電話「呵呵」傻笑。
「你傻笑個啥呢?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啊!」
「嗯,好嘛!再聯繫!」掛掉電話,竟感如此戀戀不捨。
坐在床上,想了一陣若詩,突又想起還未給妻報平安,連忙拿出手機撥打。
「敏敏嗎?我現在已在瀋陽了。」我四處觀望著這房間裡的溫馨擺設,對著
電話那頭,不知怎的,我彷彿感覺一股無形壓力。
何年何月,我才能混到高燦般的高度,能給妻及家人如此優越的生活條件?
「哦,文軒你要多保重哦,我看了天氣預報,那邊溫度比咱們這邊要低十多
度呢!千萬別感冒了。」妻也提醒我要保重身體。
「嗯,知道了!天冷,你們在家也要多保重,儘量穿厚一點。」我說道。
「好!」妻答了一個字後,竟是無話了。
「好吧,就這樣了,我明天給你電話啊。」沉默一會後,我提出結束通話。
「好,拜拜!」妻聲音波瀾不驚。
「拜拜!」掛掉電話,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安靜躺臥床上,考慮著接
下來在瀋陽的三天的工作計劃與目標。
眼前的這一切並非現在的我所能擁有,但若努力,那麼有一天定會擁有!
下午五點的時候,高燦如約而至,接我出去吃飯。出酒店門的時候,迎賓小
姐依然笑容可掬,但我已沒來時的緊張感,竟還還禮點頭微微一笑。
高燦的奧迪A6就停在門外,上車之後才發現已有一個女子在他的車後座上了。
只見那女子年齡仿若二十來歲,留齊肩短髮,長得很是漂亮,特別是那一雙
水汪汪的大眼睛,極富神韻;脖子上圍著一圈絲質的紫色圍巾,顯得很是乖巧;
她身上一件灰色的長款針織衫只扣到了胸部以下位置,露出穿在裡面的白色低胸
毛衣,那圍巾下襬正好擋在兩團玉兔正中的溝上;胸部算不得大,但卻是將毛衣
襯托出挺翹小巧的隆起。下身穿一件白色的及膝短裙,那一雙被黑色褲襪包裹著
的豐滿玉腿上下疊叉著,形成很是動人的曲線。
我乍看之下,微起驚豔之感,卻為她捨棄溫度追求風度的打扮,覺著做作。
「陳經理,這位美女是我公司公關部經理——Jamie.Jamie ,這位就是我向
你提及的DZ集團東北片區負責人陳文軒。Jamie 也是瀋陽人,我雖也是瀋陽人,
但卻一點也不熟。所以我特意請Jamie 一起回來進行接下來幾天的選址大事。」
高燦為我們雙方做了介紹。
當聽到「Jamie 」這個英文名我還楞了一下,在我接觸的人中,還沒誰用英
文名的。
「陳經理,幸會幸會,久聞大名!」Jamie 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來。
「您好!Jamie 小姐。」我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手兒白皙,手指細長,皮膚
很好,這是我當時一握的直接感覺,但是更多的感覺是她與我握手沒有一點力氣,
感覺甚是慵懶。
「走吧,我們吃飯去。對了陳經理,你想吃什麼?」高燦發動了汽車,緩緩
駛出酒店。
「呵呵,入鄉隨俗,就任憑高總和Jamie 小姐做主吧。」我笑道。
「那Jamie 你說吧。」高燦望著後視鏡裡的Jamie 說道。
「好啊,那我建議去吃西餐,很久沒吃了呢!陳經理沒意見吧?叫我Jamie
就行了。」
我有意見,大大的有意見。我吃過一次西餐,不僅覺著吃不飽,而且那勺子
叉子還真使不好,但卻是不好啟齒,只得說沒意見。
不一會我們來到了一家裝修豪華的西餐廳,挑了個靠窗的卡座坐下。餐廳裡
很暖和,我和高燦都把自己的外衣除下,而Jamie 本來就穿得少,只把圍巾脫下,
卻是露出了一直被圍巾擋住的小乳溝。裸露在空氣之中的肌膚顯現著很舒服的健
康色。
在這樣寒冷的冬天裡,Jamie 的打扮不能不說很是誘人。當時因為東北這邊
的業務繁忙,我可是有近一個月沒回CD解決生理問題了,Jamie 正好坐在我的對
面,搞得我老是忍不住拿眼去瞟。不過我還算聰明,總是在說話的時候裝作不經
意的一飄而過……
點菜的時候很是讓我感覺臉紅,那菜譜上全是洋文,自身英語又差。只能依
據菜譜上菜品照片來點。他娘的,這個Jamie 吃什麼西餐,這不是落我的臉面嗎?
Jamie 似乎看出我的窘迫,幫我推薦了個「Hamburg steakwith egg 」我順
勢就點了這個,一看菜品圖才知是德式雞蛋牛肉扒。
「讓大家見笑了。我英語水平差得很,也幾乎沒吃過西餐。」我不無尷尬地
說道。
「呵呵,我最初吃這個東西也是一樣,那鬼語誰看得懂啊。若不是Jamie 愛
吃這東西,我才不來呢!以後多吃幾次,就熟了。」高燦很會說話,見我尷尬,
忙把自己拉到與我一個戰線。
「不喜歡吃就早說嘛,哼!」那Jamie 竟是嘴兒一翹,發起了小姐脾氣。
還別說,這個Jamie 撅起嘴巴的樣子還真可愛。
我們兩個男人只得陪笑。我心中有些納悶,這個Jamie 不是高燦公司的公關
部經理嗎,怎麼敢在老闆面前發小姐脾氣?莫非兩人有不正當關係?隨即暗罵自
己思想齷齪,怎麼一下子就想到不正當關係去了,說不準兩人是戀人關係。並且
就算是什麼二奶、小三,也很正常,高燦有這個資本。
這晚餐吃得我是及其難受,拿著那彆扭的刀叉擺弄得有些困難,幸好有紅酒
相伴,當切不開牛肉時,我就去喝上一口紅酒,掩飾尷尬。但高燦與Jamie 兩人
倒是挺享受,動作很是純熟。高燦一會一個響指呼喚waiter,要這要那,顯然是
經常來這種場所。而Jamie 吃西餐的動作甚是優雅,在吃東西的時候,微遮小嘴,
嚼動食物的動作非常斯文。
飯桌上倒是說說笑笑。這個牛排我是搗鼓得難受,只得多說話,於是向他們
介紹CQ那邊的風土人情、名人趣事。也介紹DZ董事長的創業史,將長春加盟店的
加盟淵源編造成了一個有趣的故事對他們說及。這些都是我在平時接待工作中經
常說到的東西,早有了一套完整生動有趣的說辭。當說到好笑時,高燦和Jamie
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就連旁邊候著的waiter都在偷著樂。
用餐快結束時,Jamie 詢問了我的家庭狀況,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孩子之類
的問題。我如實答了,心中卻是暗想,怎麼現在的女孩都這麼喜歡打探別人的隱
私嗎?
不知Jamie 是否看出了我的疑惑,說:「太可惜了,陳經理。咱們瀋陽雖沒
CQ美女多,但也有不少美女哦。這次你到瀋陽之前,高總就告訴我,要讓咱們總
部的陳經理見識下我們東北妹子的多情。但陳經理已是有家有室的人了,高總啊,
可不能讓陳經理對不起家裡的嫂子哦。」說完呵呵直笑。
她說到見識他們東北妹子的多情時看著高燦,語氣有些加重。高燦一直含著
笑,彷彿沒有察覺。
我不知說什麼好,也不知她是否在開玩笑。但甚感不好意思,只得傻笑以對。
此時心中卻竄出個聲音問自己:「為什麼不說還是單身漢?」我被自己這個
想法嚇了一跳,難道我還真想見識見識她們東北妹子的多情?
「哎,此話差矣!第一、陳經理遠道而來,我們怎可不盡地主之誼,讓他感
受咱們東北人的熱情;第二、陳經理負責咱們東北市場,這次有機會來瀋陽,應
該深入調查體驗這邊的風土人情。我看這樣,我們一會去XX會所好了,上次聽朋
友說瀋陽這家服務最好。喝酒唱歌放鬆放鬆,給我們陳經理接風洗塵!那些門面
的老闆我都約好了,明天我們就要正式開工了。所以今晚先得娛樂下。哈哈!」
高燦爽朗笑道,看著我眨了眨眼睛,彷彿說著「兄弟,你懂的!」
娛樂會所我在CQ亦曾去過,但那都是陪客戶過去,除了唱K 就是喝酒,我還
真未做出過什麼不當的舉動。
心裡頗為矛盾,看高燦的意思,定是要叫美女相伴。那陣仗令我不安的同時,
又為之隱隱期待。
飯後,我們上了車開往目的地。在車上,大家有說有笑,我卻有些焦躁不安,
默問自己,假如晚上高燦給我安排個女人陪寢,我該不該拒絕。想了半天,沒個
答案。那時,我的一生只三個女人有過親密關係,兩個是我讀中學時的女友,還
有一個就是妻。我最多在心中幻想過和其他長得好看的女人做愛,但從來都未付
諸行動。
不拒絕,肯定會對不起敏敏,對不起自己的良心;而拒絕,似乎好像又不給
高燦的面子。
懷著這樣矛盾的心情,在二十分鐘左右後,我們來到了XX會所。
下得車來,看著霓虹燈不停閃耀,很是氣派的會所招牌,我彷彿腳下如有千
斤,自然而然的走在了高燦和Jamie 的後面。
我暗想,現在去的地方對於Jamie 來說,好像不太合適吧。但她沒提出要走
的意思,高燦也未讓她離去。不過想想也就明了,Jamie 為公關部經理,這些場
合定然沒有少去,說不定自身也經常經歷這些風流陣仗。
我走在後面盯著她被包裹著的圓翹臀部把短裙勾勒出優美的弧線,有節奏地
左搖右晃,很是優美嫵媚的走姿。順道也欣賞著她那被黑色褲襪包裹下的修長玉
腿。腦中竟是想著很是不該有的YY念頭。
我們要了一間豪包,豪包裡鋪著華麗的地毯,幾張舒適的沙發。超大的大理
石茶几、估計得有50吋的背投電視、獨立洗手間等一應俱全,整體感覺,要多豪
華就有豪華。
其實我們才三個人,哪至於要這麼大的包房?
我在CQ拿公費帶客戶去的會所跟這裡比起來,簡直顯得太過寒酸。
裡面溫度頗高,我和高燦都脫下了厚厚的冬裝,我裡面只剩一件毛背心套在
長袖襯衫外面,高燦則只留一件黑色T 恤。而Jamie 也除去了外套,只剩那白色
低領毛衣。
她的腰肢果然很是苗條。
「如果高燦今晚就讓Jamie 陪我多好!」看著她那姣好身材與漂亮的臉蛋,
我竟突然冒出這個念頭,又是不禁嚇了一跳,馬上罵自己荒唐。
她很可能是高燦的馬子啊!我怎可對她有慾望?而且說實話,她是穿得暴露,
才顯得這麼誘人,如果若詩也穿得暴露一點的話,絕對比她更誘人。可惜若詩從
來都穿得保守,來DZ這麼久了,除了看到有限的幾次她穿便裝外,都只穿職業裝
的。
若詩穿便裝很讓我感覺新鮮,僅有的幾次見著都大為驚豔。
想到了若詩,Jamie 的魅力一下子於無形中降低了不少。
我把腦中作怪的想法歸罪於剛才吃西餐時喝得過多的紅酒,不再去看Jamie ,
免得胡思亂想。
剛坐下不久,一位打扮得很是風騷的半老徐娘著一身旗袍搖逸而來。熱情的
跟我們打招呼,自我介紹遞交名片。現只記得這婦人姓徐,職務——客戶經理。
豁然就是一名老鴇。
「徐姐姐,是這樣。小弟姓高,我以前一直在北京那邊做生意,現在我把業
務發展回來了,但對這邊的娛樂場所還不太熟悉。今天過來,一是我們領導過來
指導工作,我們為他接風洗塵;二是來摸個低,看你們的服務怎樣,如果可以,
我們以後就到你們這邊消費。」
高燦說領導的時候,指了指我,那老鴇盯著我眉笑顏開,我慌說:「高總你
莫開玩笑哈,呵呵。」
「哎喲,高老闆嘴可真甜,這聲姐姐,喊得我年輕不少啊!我們這裡的服務
在整個瀋陽若稱第二,沒誰敢說第一。今晚你們來我們XX,絕對不後悔,包你們
滿意!」
「希望如此!這樣,給我們整點公主過來,多來些,我們挑!漂亮點的,身
材好點的,服務水平好點的。」
「好!我馬上去把美女們叫來。你們稍坐會,看喝什麼酒水,選好了給服務
員說就是了。」說完指了指旁邊一個頗為清秀的服務員裝扮的女子。
高燦出手真是闊綽,直接要了兩瓶馬爹利XO,並叫了些小吃。難道富二代都
是這樣消費?但我不明白的是,他雖是富二代,但也是創業者,應知道掙錢的艱
辛。
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疑惑:我雖是個所謂經理,但說白了也只是一個業務
員,他並非求我辦事,更大程度,是我希望他加盟DZ,他何須花這麼大的血本?
敲門聲傳來,只見老鴇至少帶得有十個妙齡少女。老鴇將包房燈打開,只見
個個花枝招展,打扮得時髦性感。
她們面帶美麗的微笑,左顧右盼著屋裡的人。見只得我們三人,而且其中還
有一個女子,不禁有些驚訝。但幾乎都是轉瞬而逝,依然是波瀾不驚的微笑。
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美女,不知怎的,我竟是感到格外緊張,腳有些顫抖,我
深呼吸了一下,才算鎮定下來。
「陳經理你選!看中哪幾位美女就點,若是全看中了,你就說話,全留下就
是!」高燦朗聲說道。
我怎麼好意思選,此時我是連看都有點不敢看。幸虧這包房燈光極是曖昧,
是那暗紅色,若是白光的話,肯定能發現我的臉已是佈滿紅霞。
「高總,我看就算了吧,我們就把酒言歡,唱唱歌得了,何須要美女相陪?」
「陳經理,千萬不要難為情。喝酒怎可沒有美女相陪?你說是嗎,Jamie ?」
「是啊,陳經理。莫不是閒咱們瀋陽的妹子不夠漂亮?」
高燦和Jamie 一唱一和的定要我選,我只得答應,但是卻把選擇權交到了高
燦手中,畢竟如選貨品一樣選擇眼前這些少女,我甭提有多不樂意。
高燦給我選了三個女孩子陪酒,但我堅持只要了一個。我要的這個女孩笑起
來很甜,身材比較嬌小,但是該翹該凹的地方一點也不含糊。感覺有點像妻,我
看著最為順眼。高燦沒為自己選,估計就讓Jamie 相伴。
老鴇見我們最終只要了一個美女,很是失望。但卻只是在面上流露了一下,
即招呼留下的公主,好生伺候。
「美女,你叫啥呢?」高燦問那女子。
「幾位老總,我叫情情,多情的情。」自稱情情的公主聲音很是清脆悅耳,
微笑的嘴角向上翹起,像兩個小月牙兒,露出裡面兩排很是整齊的銀牙貝齒,煞
是動人。情情一邊回答,一邊落落大方地在我身旁坐下。
她這特別的名字,特別的介紹讓我至今仍是記得。
「呵呵,好名字啊!但小心自古多情空餘恨哦,哈哈!」高燦笑道。
服務生為我們把洋酒調好,並倒入各自杯中。杯子容量不算小,所幸她只倒
上一小半既止。
當然接下來,我們是互相敬酒。在與Jamie 互敬時,我忍不住又去瞄了她那
條深深的乳溝,雖然我幾乎能確定那是被胸罩擠出來的。暗自做了比較,公主情
情的奶子應該比Jamie 的大,情情的胸部把衣服襯托得更為鼓脹,中間的乳溝兒
也更為深邃。
只不過,我仍是覺著Jamie 對自己的吸引更大。她與妻、若詩雖都是一樣的
秀色佳人,但她們都是各有各的風格。她那時尚風騷的造型讓我越來越感覺一股
想要去征服的慾望。
在這夜場上,高燦、Jamie 將他們東北人的豪氣展現得淋漓盡致,那昂貴的
馬爹利XO就如白開水一般,連連豪飲下肚,老外若看到這般喝洋酒,估計得被嚇
到。而且,他們與我互敬時,都要求服務員將杯中酒倒滿。
「滿心滿意!敬你們CQ同胞!幹了,陳經理!」高燦第三次敬我酒了。
他娘的,雖然CQ民風好喝酒,我在CQ也醉過不少次,酒量亦增長不少,但如
今晚這般折騰,變著花樣、說辭的敬我酒,估計又得脫一層皮啊。
但硬著頭皮也得捨命相陪啊,畢竟他將我抬上了代表CQ人的高度。
他娘的,我根本不是CQ人!
情情亦未少喝,在這種場合工作,酒量定然不小。我估摸著她至少喝了也有
六大杯,依然臉不紅、氣不喘,保持那種職業性的微笑。
而Jamie 更是驚人,別人常說東北人酒量大,東北女人更是厲害!這話用在
她身上,甚為貼切。短短時間裡,起碼喝了得有十大杯。
我一看這陣仗實在了不得,再又幹了三大杯後,忙推說自己酒量有限,再喝
下去就得趴下出洋相了。
於是,此時,輪番敬酒才告一段落,中場休息。
Jamie 起身去點了幾首歌,也為高燦點了幾首,當問我要點什麼歌時,我當
時正因急酒下肚,胃裡翻騰,哪有什麼興致唱歌。
但Jamie 堅持要為我點歌,我只得隨意要了一首《心有獨鍾》,就不再點。
我其實不怎麼喜歡唱歌,但閒時喜愛聽歌。這首歌我卻是唱得很好,當年追
求敏敏時,她曾為我的深情演繹而落淚。
而這時,高燦要Jamie 先放點輕音樂。我想,終於正題要來了。到了瀋陽這
麼多個小時了,我們還未就加盟一事有過洽談。並且也想知道他如此豪爽,是習
慣使然,還是另有所圖。
「陳經理,我想您對我這個人還是有所瞭解的。不瞞您說,我的野心很大,
DZ這個品牌我至少會在整個遼寧開十家以上店。若只是開單店,我真的還沒有多
大的興趣。所以這次特意麻煩您過來,雖是為了幫我確定第一家店的店址,但更
重要的是就加盟模式我們來進行一些當面協商。雖然電話也可就這事情洽談,但
我認為最好能讓您看到我的誠意和實力,讓您心裡有底。」高燦移過來在我身邊
緩緩說道,話語中透露著一份強烈的自信。
我遞給高燦一支煙,並為其點上,接著自己也點上一支,腦中想著說辭。
實際高燦話中的意思是希望現在馬上能得到遼寧省代理資格。這個問題在電
話裡我們早談過多次,只因公司有規定代理的條件,從未加盟過的客戶,再有實
力、誠意都不可能得到代理的資格。電話裡我也曾明確表示,他先做好單店,最
多半年我就能從中周旋,順利幫他拿下。但高燦卻是如此心急,現在就想一口吃
下,很是冒進。畢竟單店還未運作,說得再好,也不知未來情形,代理拿到對他
來說,在我看來,並非好事。反而投資過大,風險加劇。
「高總啊,您的高瞻遠矚、雄心壯志讓我很是敬佩,只不過這代理一事,並
非單純加盟開店那麼簡單,需要更多的人力、財力、物力、精力的投入。高總可
別誤會,我的意思並非擔心你力不能及,而是您畢竟從未做過餐飲這一行,第一
家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再圖快速擴張,豈不更好?並且您也知道,公司對於代理這
塊的規定的。」
我大感頭痛,擔心此話會得罪於他,但是一些公司政策品牌政策的原則問題,
只能去堅持!
「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知道貴司對代理問題的規定,但若開單店,又
如何能保證半年之後,這遼寧市場就是我的呢?所以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就這問題
進行探討。說句不好聽的話,並非不信任貴司,但為別人做嫁衣的事,現在是屢
見不鮮的。」
「是啊,陳經理,高總的話很有道理,誰都不願自己辛辛苦苦打拚的這個市
場,最後卻被別人佔據。而且若是我們拿下代理的話,對陳經理您來說,不是一
勞永逸的事嗎?呵呵!」Jamie 也道。
「高總,Jamie 你們看這樣行不?若是這三天把門面確定了,咱們先簽訂單
店加盟合同。然後就勞煩高總做一個完整的品牌代理市場運作的策劃書,再談代
理之事如何?」
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們如此在乎這個問題,如果我的態度再強硬點,
我估計這一次合作就得泡湯。
「好吧,咱們明天開始就去談店面,希望能盡快地落實這件事。Jamie 我好
久都未聽到你那天籟之音了,去給大家來一段。哈哈!」高燦也不想此時就這問
題灼灼逼人,索性暫時放下。
「好啊,那小女子就獻醜了!」Jamie 臉上笑得燦爛無比,配合著她的妝彩,
甚是妖媚。她將歌切換到點的曲目,前奏之後,開始緩緩清唱,聲音雖不是高燦
所說的天籟之音,但卻很是溫柔。
聽著她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又和高燦喝了一杯酒,以表歉意。
至此眾人才開始真正地娛樂。
Jamie 不愧是公關部經理,很會製造氣氛,又唱又跳,完了之後,又是挨個
敬酒,好不歡快!
在此種氣氛之下,在場眾人無不深受感染。一時間,包房裡其樂融融,雖是
只有四人,但是酒卻飲得很快,兩瓶馬爹利已快見底。情情的服務非常的好,她
看出我酒量不佳,代我很是喝了幾杯,讓我很是感激!
我頭暈得厲害,硬撐著才不至趴倒,觀房內眾人,包括公主情情,都是滿面
紅霞,說話都不是很利索了。
一首《相思風雨中》,高燦與Jamie 兩人在茶几前面合唱。或是酒飲過多,
兩人終露出情侶模樣,於眾人面前,互相抱腰,邊唱邊看著對方微笑。
我上過洗手間後,包房內服務生不知何時已被叫了出去,未再見她,情情仍
在沙發上坐著,跟著曲子節拍輕輕搖逸。而高燦與Jamie 仍在對唱。
我不經意的一瞥,竟看到高燦將手從Jamie 背後伸到胸前,抓著一個翹乳,
慢搓輕揉。而Jamie 猶如不曾察覺,盡讓高燦揩油,未去看自己被不斷搓揉的胸
部,唱歌的聲音也未有絲毫顫動。
酒能催情,我見高燦邊唱歌邊享受Jamie 的翹乳,心裡頓感騷癢難耐!雖有
情情陪伴,但從最初她坐在我身邊到現在酒過三旬,我都與她保持著距離,連手
都未碰過一下。不僅是因從未試過在如此場合尋歡作樂,更是因為對一個陌生的
女子我實難做出踰越之舉。
我緩緩坐下,嗅著身旁情情的香水味道,眼中緊盯著高燦在Jamie 背後微微
抖動的手,回憶著剛看到的情形,心裡竟是越來越燥動不安。
我側過頭來看向情情,不想她此時正也側頭望著我。見我看過來,臉上綻放
出美麗的笑容,她那銀牙貝齒確實好看,讓我情不自禁地也對她微笑起來。
她翹著二郎腿,身子微向前傾,左手抓握著右手腕放在膝上。因兩手併攏,
本是豐滿的兩乳更是鼓起,猶如胸前正掛著兩個木瓜,往下垂著。
不知是否醉酒壯膽,此刻我竟無一直伴著自己的害羞之感,腦袋向她靠近,
在她的胸前領口處才停頓下來,然後貪婪地觀察那領口之內的深邃乳溝,卻沒想
看到乳溝兒的同時,同時也直接看到兩團弧形的乳肌。
在這樣的燈光下,不知那讓我逐漸口乾舌燥的乳房是否如妻般的白皙。但不
可否認,她裸露在我眼下的肉團兒很是誘人,令我想到了妻那令自己愛不釋手的
渾圓。
突然一隻纖細手兒擋住了我正極目張望的雙眼。「陳總,你幹嘛呢?咯咯!」
我將頭抬起,迎上情情的目光,發現她目光裡好像有一絲期待。臉上含笑,
略帶狡黠的看著我。
她的身材與相貌和妻有幾分神似,本來適才窺看領口中的風景,已激起一絲
慾望,而現在那表情中的狡黠與目光中的期待,更是有著催情之效。
我清晰地感覺到,本是休眠的胯下陰莖已然甦醒,「嗖」的一下子翹勃彈起。
見我不回答,只是直勾勾地望著她,而且目光越來越炙熱,每日在這風月場
合工作的情情竟似也感不好意思,微微扭頭避過我的目光。
我頭中有些暈暈沉沉,見她躲避,遂起追趕之意。我挪過身子,緊貼情情的
腿坐著。見她未挪開,右手微微顫抖地挽住了她的細腰。雖挽住,但不敢用力,
生怕她會大叫「色狼」,卻是忘了在這種男人消金窟的場所,恐她早已習慣。
「你終於還是碰我了!」不想在我忐忑之時,情情竟又轉過頭來與我四目相
對。在燈光映襯之下的雙目閃耀著魔幻般的光芒,令我有些痴迷。
「你真好看!我這樣抱著你,若是你不高興,就告訴我。」不知怎的,心裡
湧起一陣溫柔,就如回到了與妻戀愛的時光。
「不!我喜歡你抱著我!」說著,情情竟臀部微微離座,然後上身側伏將腦
袋枕在我大腿之上。
她這一枕,竟是正好將臉壓在了我勃起的陰莖上面……
雖是慾望勃發,但從小到大,一直所奉行的道德觀還是讓我有所拘束。此時
被她臉兒壓住肉棒,微感刺激之餘,更多是羞愧難耐,心裡有點感覺自己像做錯
事的孩子。
我立即想將情情身子扶起來。
「什麼東西啊?」卻不想她竟將頭微抬,隔著褲子一把抓住了我的陰莖。
「啊!」接著又立即低聲一呼,手兒撤離,人也跟著坐了起來,笑眯眯地望
著我。
我尷尬的一笑,深感害羞,挽住她腰肢的右手卻情不自禁地微微使力,讓情
情重新靠攏我。
此時,情情卻探過頭來,在我耳邊說:「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壞!」
那聲音很輕,在這吵鬧的房間裡,很是不易聽清,但我還是聽到了。那在耳
邊說話所帶來癢癢感覺與她那充滿磁性的語調,感覺很是誘惑。
「不好意思,呵呵!」雖是很想伸手握住她的乳房,但左手伸了一下,卻又
馬上收回。
「嘻嘻!我可以叫你陳哥嗎?」情情看到我尷尬的樣子,竟是一笑。
「哦,就叫我陳哥吧。別陳總陳總的叫,很不習慣。」
「陳哥,你和其他男人一樣,但又和其他男人不一樣。」情情邊說邊把頭靠
在我的肩上。
「哦,是嗎?這是何解?」我有些好奇。
「你是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我覺得你很緊張,而且也很拘束。」
「嗯,是的,算是第一次來吧。」
「哦,果然是這樣,別的男人不讓使壞,還死皮賴臉的來摸,有些還要發火。
但我剛才說你和別的男人一樣壞,我看到你居然臉紅了。好可愛!咯咯」
情情喃喃私語,彷彿對我奏著催眠曲。
好可愛?呵呵,我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被人說可愛,而且是夜總會的公主。
或許我在她這樣一個風塵女子眼中顯得很稚嫩吧。
「可愛,哈哈,你真風趣。你才是真正的可愛,情情你入行多久了?」鼻中
嗅著她的發香與身上的香水味,眼中卻看著電視前仍在深情合唱的兩人,頭仍然
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暈眩,心裡越來越迷糊。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問她這樣一個弱
智的問題。
「我才一個月。陳哥,你能不能把我抱緊點,我覺得好冷。」情情的身子往
我懷裡轉。
看她剛才喝酒那架勢,還真不敢相信她才入行一個月。但聞她說冷,我才仔
細觀察起她的穿著來。
這才發現,情情上身只穿一件短袖白色T 恤,下身一件休閒褲。我回憶了一
下,剛才老鴇帶進來的女孩,好像都是這幅打扮。不過此種裝飾,很是顯得青春
靚麗,朝氣蓬勃!但房內雖是有空調,但短袖T 恤難免還是會覺得冷。
心中頓起憐香惜玉之感,右手依然緊抱腰肢,左手卻握住她的手臂。
她的手臂果然冰涼,我來回給她摩擦手臂,想帶給她一絲溫暖。
「謝謝你!陳哥,你是好人!」情情又緩緩臥倒,將手掌合併放在我的腿上,
頭卻枕在自己的手背之上。
還好,不知不覺中,我的陰莖已然軟將下去。
此時她的手臂微彎,我摩擦著感覺很是彆扭。我低頭看著她姣好的半邊臉蛋,
髮絲將耳朵和臉廓遮住,於是左手不再去摩擦取暖,去柔柔地將她的發絲攀開,
然後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此時,高燦和Jamie 一番唱罷,坐在位置上見我和情情糾纏在一起,高燦哈
哈一笑:「就是嘛,陳經理這樣就對了!」然後摟過Jamie 的腰肢,Jamie 卻是
將身子站起,說要去上個洗手間。
Jamie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竟對我嫵媚一笑,令我心頭一熱的同時,又頗覺
好奇--她對我笑什麼?
Jamie 剛進洗手間,高燦也站起身來說:「陳經理,你們隨便。失陪下,酒
喝多了,我也要上個廁所。」說完對我眨了眨眼,對著情情努了努嘴,臉上猥褻
的一笑,就急匆匆地走向洗手間。
高燦這小子的意圖太明顯了。他娘的,定是去廁所偷Jamie 。
「偷?」想到這個字眼,心中立馬又感躁動。他在廁所偷Jamie ,留我在外
面偷情情?
「情情。」
「嗯。」
「暖和了些嗎?」
「嗯。」情情懶洋洋地側伏在我的腿上。幸好她的頭離我陽具處還有段距離,
不然定又會發現我已勃起。
我停止了對她臉頰的撫摸,手沿著肩一路順著她的背,緩緩向下滑。
腰兒好細,順著那曲線,更是清晰地感覺她的腰部深陷。
我將右手抽出,放在她的側腿上。左手則順著她的肚腹悄悄地移向她的胸前
山峰。
幾下後,感覺峰巒頓起,終於摸到了!
雖隔著衣物和乳罩,但我知道左手之下就是她的乳房,就是讓我一直想掩上,
卻一直不敢掩上的地方。
興奮、緊張接踵而至,我猶如一個從未經人事的小青年,第一次握住那女性
的誘人之處。
我停頓一小會,見情情猶若未覺,也不說話。於是試著將手收攏再放開,隔
著衣物揉搓起她的乳房來。
她的乳房果然不小,握得我滿滿一手。那乳罩雖是阻斷了很多感官,但依然
能感覺到那布料下面的豐滿與彈性。我時而來回較快地搓動幾下,感受那圓鼓鼓
的肉團的柔軟;時而將手中所握之乳捏住,隻手指用力壓下,令乳向前鼓脹,隨
之再鬆開,任乳肉彈起,盡情感受那乳兒的彈力。
手中動作著的同時,我將臉移到情情側臉之上。卻見小妮子美目微閉,鼻中
氣息凝重,臉上帶著一絲享受的笑意。那模樣很是討人喜愛,我忍不住去親吻她
的臉蛋。
剛是吻上,卻聞情情一聲「陳哥」叫喚。
我以為她要阻止我的不雅動作了,左手馬上停頓不動,卻掩覆乳上,不忍挪
開。
「怎麼了?情情。」我的聲音帶著失望。
卻沒想,情情卻是將兩隻腳抬到沙發上,然後整個身子轉過來,兩手抽離我
的腿放在身體兩邊,又直接將頭枕在我的腿上,以仰躺的姿勢對著我。
我不明她意,低頭望著她的臉,左手掌撐在沙發之上,右手卻似乎不停使喚
地追著那乳房,她的姿勢剛擺好,手又彷彿無意地掩覆在那高挺胸部之上。
我們兩相對望,我又見著她那在曖昧燈光下的閃著動人光芒的雙眼,令我又
想到了妻。
情情見我有些呆呆的模樣,嫣然一笑。
「我這樣躺著舒服一點,你看著我的樣子好傻啊!陳哥,你就像一個孩子一
樣。你願意吻我嗎?」
她的要求讓我又是一愣。轉瞬卻又默問自己:我該吻她嗎?
情情見我不動,笑容消失,一片黯然之色,那失望的神情,我見猶憐。接著
望向另一邊,淒然一笑道:「對不起,陳哥,你怎麼可能會吻我呢?」
我本是躊躇不安,聞言心中頓起衝動與勇氣,將頭低下,印到她的唇上。
她的唇軟軟的,溫溫的。在酒精的促動下,不知怎麼我有一種如與妻戀愛時
的兩唇相貼的幸福感覺,有一種感動。雖然我知道這很荒唐,但卻是深深享受…
情情「嗯」的一聲呻吟,將小香舌吐出,碰到我的唇。我遂微微張口,任那
香舌兒磚了進來,撩撥著我的舌。
她唇上的胭脂味道與我們口中的酒味混合在一起,似乎讓我們彼此更為炙熱。
她的雙手勾住了我脖子,我亦用右手抱住她的頭,兩唇緊貼,腔內兩舌不停
追逐,互相撩撥。因我在上面,濕吻而產生的唾液,順著她的舌流進口腔,令她
好像無比口渴的吞嚥。
彼此口腔被堵,兩人鼻中呼吸沉重,「呼呼」有聲。而我掩覆著乳房的右手
隨著口中的激烈感覺又開始蠢蠢欲動,開始了輕緩的抓揉。兩個翹乳輪流被我撫
弄著,雖是有趣,但隔著衣料很是不能盡興。
我們猶如兩堆乾柴烈火,吻得如痴如醉。我連自己什麼時候已從下襬,順著
她的肚腹,沿著乳罩的下面直接貼肉抓揉都不知道。當情情雙唇越吻越深,舌兒
撩撥得越來越激烈與手掌之中傳來那花生米般的小小凸物才自醒覺——我竟如此
大膽,搓了一個剛認識兩個小時女子的胸部!
越來越激烈的熱吻,令我們實難喘息。一陣之後,我先將腦袋緩緩撤離。
只見我們兩唇之間,藕斷絲連。情情雙眼緊閉,滿臉春色顯露無疑。我唇已
離,但她仍是慣性的將舌伸著,左右搖晃,於舌尖頂端,長長的一條唾液絲與我
舌尖逕自相連,煞是有趣!
我瞧著甚趣,撲哧一笑。情情聞聲方才從熱吻的陶醉中驚醒,見我嘲弄,不
依道:「好哇,陳哥,你耍我!」
「我才沒呢,是你太陶醉了!」我刮了她細翹的鼻尖一下。在她衣內的手依
然動作著,回答她時,正把那左乳滿滿握著,一緊一鬆地擠壓。
「輕點,陳哥!剛才冷,現在又太熱了,你手在裡面,我感覺好多汗!」
確實我捏奶子的手掌滿是汗膩。恐因動作過大,又因乳罩礙事,所以才如此
多汗。
此時電視裡突然沒了聲響,我抬頭一看,原來是點歌已放完,正在切換待機
音樂。
突聞「啊……」的一聲,叫得又舒又麻。豁然是女子交歡感覺愉悅所發出的
呻吟。聞聲方向,竟是從洗手間那邊傳來。看來高燦果然在偷Jamie.
想起Jamie 那姿容、那路過我身邊的嫵媚一笑、讓我口乾舌燥的乳溝,以及
聯想現在洗手間裡,赤身裸體在高燦胯下婉轉承歡的各種媚態,我很是血脈噴張。
眼前的情情無疑成了我發洩的工具。
「情情,讓陳哥看看你的奶子!」我邊說邊略帶粗魯地將她的T 恤擼起,當
那粉色的乳罩顯露在我面前,自己只是稍稍停頓,馬上逮住那粉色乳罩的下襬用
力往上一掀——兩個渾圓鼓脹的大白兔頓時彈跳而出!
胸前突然傳來的涼意,讓情情「啊」的一聲驚呼。雙手立刻掩住自己裸露在
外的乳房。
我正被那兩團肉兒吸引得直嚥唾沫,卻被她兩手擋住,好不惱火!遂右手微
微使力將擋住我視線的煩人手臂一並抓起,再放置她肚腹之上。
那渾圓美乳又層現我眼前。因情情兩手交叉,胸部受擠,竟是比剛才看到的
更是鼓脹,一對乳房挨在一堆,讓中間的溝更加深邃。
我見之竟感一陣暈眩,這樣的奶子,這樣的丰姿,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妻的
模樣嗎?
「你的奶子真漂亮啊!別擋,讓我好好玩玩!」我情不自禁地道。
說完,右手覆上那美麗的胸部,大力揉搓,任其變換形狀。
情情想拉開我的手,卻哪裡有我的力氣大。拉了一陣,徒勞無功,則只握住
我的手臂,跟隨我手掌的動作,畫圓似地搖逸。
因她的兩手鬆開,胸部不再擠在一起,雖仍圓鼓,但我卻是不能滿足。只苦
於左手在她腦袋的壓枕之下,又不敢用力抽出,弄痛了她。
「情情,你剛才的樣子,胸部美麗極了,我好喜歡!你再用手臂把奶子擠到
一起,好不好?」此時,我早沒了徘徊,沒了緊張,在酒精與肉慾的催使下,只
想好好的一親芳澤。
我就像一個魔鬼,在她耳邊私語,邊說邊用舌尖舔舐那玲瓏的耳垂。右手亦
在動作,只不過並未搓揉,而是用兩根手指夾著那花生米般的乳頭有節奏的一鬆
一緊!
情情呼吸沉重,嘴裡「啊啊」有聲,兩眼緊閉,臉上表情似躁似喜。在我眼
裡,此刻的她雖在行風月之事,但哪裡有半點風塵女子的感覺?就如同敏敏正在
我的魔掌之下婉轉承歡,被我略微粗暴的動作既有難受,又有享受……
「陳哥,你好壞!啊……你輕點,手上別那麼用力!哦……」情情邊說邊把
兩手交叉一起放置胯處,兩肩微向上聳。兩乳竟是比剛才更加緊貼、鼓脹。
「哦,情情你真好,好乖!」我此時愛煞了她如妻的樣子。
完全就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與妻熱戀之時,哪次她不是這般婉轉承歡?哪
次不是對我的要求口上不許,動作卻予配合應允?
太久未溫習這樣的淫靡感覺了,我很是興奮。右手收攏她一個乳房,令頂端
花生米無比凸出,猴急地湊嘴其上,「咂巴,咂巴」地吸吮起來。
她的乳頭就像未生兒子前的妻,那樣小巧與挺立,我大起迷戀之感。現在依
然還記得二十歲那年的深夜,在學校操場上我第一次摸到妻的乳頭那種驚異的感
覺。隨著我手掌微微畫圈似地扭動的凸起,是那樣的小巧,是那樣的「精緻」。
妻現在的乳頭因生產過,變大不少,雖仍嬌豔欲滴,但總少了戀愛時給我的那份
驚豔與憐愛。
我狂野地將情情左右乳房使勁輪番吸吮了幾下,然後將她腦袋微微抬起,說
:「情情,來,你躺在沙發上。」然後站起來微微躬身將她的頭輕放在沙發之上,
接著迫不及待地壓倒她的身上,兩手同時攀上圓乳,微微用力向中間擠壓,欣賞
那美感。
「陳哥,不要……」情情開始掙扎。兩手把住我的雙肩,用力推讓,小妮子
的力氣還怪大的,讓我不得不叫上勁。
情情此時的用力掙扎,反而更激起了我的征服慾望。
「別動!」我喝道。一手去把她的兩隻手臂移開,壓在沙發之上,然後再埋
頭胸前吸綴。
她的手被我大力壓住,無法動彈。只得上身不住左右擺動,想擺脫我的手及
吸奶的嘴,卻未想到手不僅未掙脫,反而提供給嘴唇被動輪番碰觸兩粒乳頭的樂
趣。
我將舌伸出,隨著她身子的扭動,被動地舔舐那搖晃著的乳房。一時,那乳
兒上琳瑯滿目,沾滿我亮晶晶的口水。
我需要的是發洩,需要的是對她身體一探究竟,不管反抗與否。
情情可能是累了,喘著粗氣,一動不動,口中卻是如病痛呻吟:「不要…
不要在這裡……啊……放開我……」
我口中含著情情左乳乳暈及之上的花生米使勁吸吮。手卻放開她的胸部,緩
緩向她下體桃源之處摸索而去。
「陳哥,放開我……我真的……不想在這裡……啊!」沒想到我從她褲子上
端剛剛伸下去,還只摸著一團陰毛,情情又開始劇烈放抗。腦袋左右甩動,下體
扭動,膝蓋也向上頂撞。她這一撞正好頂到我的肚腹處,我一下吃痛,反而激起
一陣暴戾之氣。於是手用力往下一探,正好把她整個陰戶握在掌下。
我只覺掌上一團火熱,那蛙戶無疑正噴著熱氣。手掌再略微一磨蹭,他娘的,
佔得滿手膩粘。小妮子如此抗拒不允,下體卻如此泥濘,這不是「賤」是什麼?
而且,要不是她剛才向我索吻,我也不會做出如此逼人之事。
想到「賤」這個字眼,心裡那股莫名的暴戾之氣更盛!中指順著泥濘之道輕
而易舉地插入情情陰道之內,然後快速在那熱氣翻騰的腔膣內來回抽插。她「啊」
的一聲腦袋仰天長吟。那聲極大,仿似帶著一股穿刺之力,不知是痛苦仰或快樂。
如此粗暴地手奸著情情的陰道,猶覺不能盡興,嘴上更是使勁吸吮了她的奶
尖幾次,「滋滋」有聲!然後撤離她的乳房,頭往上微移,輕輕咬了一下她光滑
的肩膀,再不斷親吻舔舐她較為修長的玉脖。
我知道,自己的動作雖粗暴,她也雖在放抗,但絕對會帶給她快感。因為她
此時如歌如泣的呻吟和逐漸張大的雙腿,足以證明自己肉體所遭受的快感是何等
強烈!
此時我亦深感自己的慾望在無限膨脹。陰莖無比硬挺,頂在那沙發之上,甚
是不快。
我將小妮子的褲子脫到她的膝蓋處,她還懂得配合,將下身翹起,任我脫得
順暢。
「情情,舒服嗎?你的穴好濕……你的奶子好柔軟!」我用胸膛去畫圓似的
磨蹭她胸前玉兔,那奶尖上的花生米猶如兩顆小石頭在我胸膛之下旋轉,加之手
指似乎感覺她的陰道里有一股時有時無的吸吮力道,很是舒服。
情情此時早已沒了語言,只是發出那一連串的無意義的呻吟。掙扎已然放棄,
全身不再亂動。而且她的雙腿已然張得很開,令我的指奸無比順暢。
「濮滋、濮滋」下體不斷傳來手指抽插陰道之聲,那腔膣內的汁液又多又膩,
有不少在我手指插到盡頭之時,從手指與陰道口間的縫隙擠壓噴射而出。
不止是手掌,甚至連我的手臂上都沾染到不少淫液。
突然,情情整個人一陣顫抖,下體忘我地迎合著指奸。頻率雖不及我手指的
速度,但那架勢,不能不謂之——不知死活。
這樣的情況在妻身上出現過,我知道,小妮子要高潮了!
我一下子將頭移到她偏著的腦袋處,用舌尖舔著她的耳垂。並且在她耳邊說
:「情情,給我!快給我!陳哥先讓你爽到!噴給我!」
話語剛畢,頓感抽插陰穴的手被一股水流澆灌。那水兒極多,衝力極大,竟
是打在了我的手臂之上。
小妮子氣喘吁吁,全身哆嗦。我將手指抽插的速度逐漸緩慢下來,她就隨著
我溫柔地抽插輕輕顫動,直至手指完全在那濕熱腔膣內停止不動,她才停止了哆
嗦。
停頓一會,將手指抽出,緩緩移到眼前,只見指尖一滴淫液搖搖欲墜。
我心裡暴戾之氣略消,但那慾火卻伴隨著酒精的揮發愈燒愈烈!我喘息著看
著那指尖的淫液最終不堪重負地滴打在情情姣好的臉頰上,甚覺淫靡。
我緩緩起身,準備脫掉褲子真槍實彈地肏小妮子的美穴。但此時竟傳來她的
哭泣之聲,我手拉在皮帶上,聞聲卻下意識地停止動作。
「她哭了?我在幹什麼?」這哭聲不僅澆熄了我的慾火,而且也彷彿頓時讓
我酒醒了一半。
身下這個女人,不是敏敏,只是一個和敏敏神似的女子,和我相遇在這風月
場所,認識亦不過短短的兩個多小時。那麼我在做什麼?我怎可這樣對一個陌生
的女人?我怎麼可以強姦她?那麼做和禽獸有何區別?
不知是這些問題,還是那酒精的後勁,我此時感到頭痛欲裂!真想抱住自己
腦袋,抓扯自己的頭髮大吼大叫一番。
可能見我半天沒有動彈,情情坐起身來,緩緩將自己的胸罩戴好,再把T 恤
放下,然後微微站起,將褲子拉好。
她一屁股又坐在沙發之上,抬頭看著我。
那臉上淚痕斑斑,猶如帶雪梨花,讓我又一次想起了妻,想起了懷孕那年,
她也是以這樣心碎的眼神,抬著那帶雪梨花的面孔看著我:「文軒,為何你總不
願出去工作?為何總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我和肚子裡的孩子以後靠誰?靠你嗎?」
我頹然坐倒沙發之上,望著天花板,儘管什麼也看不清……臉上一熱,咦?
下雨了?
手上傳來一股熱流,低頭一看,情情正握住了我的手。
「陳哥,今晚你帶我出去好嗎?」情情眼中很是渴望地看著我說。那臉上的
淚痕還未乾,但卻已停止哭泣。
我對著情情泛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謝謝你!情情!」
情情將頭靠在我的懷裡,我則環抱著她的肩,靜靜呆坐。我們形同一對戀人,
但卻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不知何時,高燦與Jamie 一先一後地從洗手間出來。高燦面臉淫笑,而Jamie
滿臉潮紅,害羞地望瞭望我。
高燦問他失陪期間,可有盡興娛樂。
我點頭說很好,遂提出有點累了,想回酒店休息。
高燦真是個貼心人,他見我與情情挨作一團。主動提出讓我帶情情回酒店,
徹夜長談,瞭解這邊的風土人情。
我看著身邊的人兒,小妮子猶如睡著一般,一動不動。多麼像妻躺在我的懷
裡啊。
我輕聲問:「情情,你確定跟我到酒店嗎?」
「嗯!陳哥!」那聲音雖輕,但裡面透露出的堅決我已領悟。
那麼今夜,將會不眠。
那麼今夜,又將會是我的第一次。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0-9-30 20:37
五
才剛過午夜十二點,這個東北的大都市,彷彿進入了沉睡,空空蕩蕩,大街
上沒一個行人。
只留那淒涼路燈照射著在天空飛舞的雪花。
是的,下雪了。
車窗外,只見那雪花輕盈地飛舞著,飄飄地沒了方向,溫柔地落在天地間,
清冷而淒美。
南方城市很少下雪,見著這雪景,本應覺著新鮮。
只是腦中依然殘留妻那淒冷的姿容,這雪花就好像特意襯托我的心情,一片
冰涼。
手掌一暖,情情又握住了我的手,整個人靠入懷裡。
小妮子從上車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不知想著什麼。
我低頭看著懷裡伏倒的女子,用手輕輕理了理她的發梢,露出她的額頭。
小妮子已經加了衣服,穿上一件藍色的羽絨服。
穿上羽絨服後的她看起來是那樣年輕,就像一個學生;看起來是那樣的清純,
就如大學時的妻子。
「喲,小美女看樣子喜歡上咱們陳經理了,一路上都緊緊挨著。放心啦,今
晚沒人和你搶,他是你的!咯咯!」坐在前座的Jamie 打趣道。
情情馬上坐起身來,身子撤離。但手依然握著,似乎捨不得離開。
「姐姐說笑了。哪有呢?」話裡頗為不好意思。說話時望著我的臉,害羞的
笑著。
怎麼看都不像是從風月場帶出來的女子。
我輕輕回握著她的手,任彼此多一點溫暖。
二十分鐘後,車平安的到達酒店。
總算到了,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因為Jamie 一直同行,我身邊卻帶著情情,且都知道帶著她是要幹什麼。我
始終覺得這很是難為情。只有想到Jamie 和高燦在夜總會的洗手間裡也行過風流
之事才覺著自然一點。
並且,高燦這廝膽子不小,喝了這麼多酒,剛才還拒絕泊車員代開服務,非
要自己開。說實話,我不知兩位女士怎麼想,反正自己有些提心吊膽。
「陳經理,那晚上早點休息。我和Jamie 就不送你們上去了。別忘了好好深
入瞭解咱們東北的風土人情哦。」高燦今晚的形象在我的心裡來了個一百八十度
轉彎,此時邊說邊上下打量情情,一臉淫笑。他娘的,那樣子怎麼看怎麼猥褻…
「走啦,別耽誤陳經理他們休息啦!陳經理、小美女晚安!」幸好Jamie 一
把將高燦拉上了車,她說話的聲音用「嬌嗔」來形容最為合適。
我和情情在酒店門口目送奧迪緩緩開走,那Jamie 臨走時將臉探出車窗外,
還對我眨了眨眼,那嫵媚的笑容印在我的眼中,直至車已走遠,無法看清。
我發現自己還真不適合當嫖客,從酒店大廳到電梯這麼一小段路程,卻感覺
猶如經歷了十萬八千米。一路上始終感覺酒店的值班人員,看我的目光就如同審
視著一個罪犯,心裡直發毛。
終於進到了房間。我給情情倒了杯開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兩人就隔
著個茶几坐在沙發上。
怎麼感覺像在和客戶談事一樣?
我沒有這樣的經驗,不知怎麼開始。
而且發現自己有點不敢去看小妮子的眼睛,她的眼睛和妻太過相似。看著就
會浮現那令自己心碎的淚眼婆娑;看著就會感覺妻正注視著自己有點蠢蠢欲動的
心。
所以此刻心裡實際充滿了矛盾,微微有點後悔將情情帶回來。
「陳哥,你在想什麼?」情情忍不住先發言了。
「哦,沒什麼!」我擔心她發現自己內心的掙扎,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卻不想,茶水甚熱,舌頭一燙,慌忙將茶杯放下,「嘶」的一聲痛呼,馬上
伸出舌頭敞氣。
這下丟人丟大了,且是在個美女面前。不管她是怎樣的女子……
喝酒本不上臉的我,此時未再喝酒,反而臉紅得像猴子屁股!
「哈哈!」小妮子看到我出洋相,笑得前俯後仰的,很是誇張。
至於這麼幸災樂禍嗎?
我有點惱羞成怒,站起身來,不知怎麼冒出武俠小說裡的說辭:「小娘皮,
休得放肆!」
一邁即到小妮子面前,將她拉至身旁,然後一彎腰狠狠地對著她的屁股拍打
下去。
「啪啪」幾聲悶響。
「哎喲!哎喲!大官人真個狠心,奴家要被你打死了!哈哈,饒命啊!奴家
再也不敢了!」小妮子一邊躲閃,一邊說道。還真是個妙人兒,配合我說台詞。
口上討饒,但依然笑聲不斷。
又有幾下在她的屁股上打牢,只因用力較大,自己的手反被震得有些疼。
「小娘皮,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我看著她被休閒褲包裹得很是圓翹的臀部,
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於是變拍打為撫摸。
既撫摸那豐滿的臀瓣,也探手磨蹭臀瓣之間的溝兒。
「陳哥,你又在使壞了!」小妮子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一手動作著,一手將情情板過身子,讓她正面對我。然後兩手都摸在她的
屁股上,輕輕揉搓。
「情情,對不起,陳哥剛才在會所那樣對你,讓你哭了。」此時看著她的眼
睛又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妻,想起了剛才自己在會所裡的暴戾,很是內疚。
小妮子聞言嫣然一笑,兩手攀上我的脖子。看著我的眼睛,柔柔說道:「陳
哥,你別往心裡去。其實,你是好人,我感覺你很尊重我。很多客人在那情形下,
都不會懸崖勒馬,不少姐妹都吃過虧。」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像我這樣的女人,能得到你的尊敬,我已是很感
動了。」
說到最後,她的眸子裡透露著強烈的自卑,聲音也隨之黯淡下來。
一直記得大學時,愛嫖的大師兄告訴過我——情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要
相信妓女會動情,婊子都是無情的。
情情是我接觸的第一個風塵女子,但與自己心目中認為的風塵女子大相逕庭。
雖然從認識到現在才三個多小時,瞭解說不上,但感覺她很溫柔,甚至給予
了我溫暖。而且因為她與妻非常神似,不止一次的讓我產生了錯覺,認為身邊的
人就是敏敏……
此時,看著她憂傷的表情,沒來由的心中一疼,手上的動作也停頓下來。
「情情,為什麼做這個呢?」我捧著她的臉,溫柔地看著她。
她的圓臉比較小,我兩掌就已捧到全部。
我知道自己又問了個愚蠢的問題,除了實在性慾強烈,極為欠操的女人,恐
沒人喜歡做這個,當然也不能排除因為金錢的誘惑而出賣自身靈魂。
進入這行的女人,可能都有一些不得不為的理由,但那理由只是藉口。這社
會若沒妓女這個職業,她們也不可能會被餓死。
所以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馬上就後悔了。
情情望著我的眼睛,彷彿被那溫柔融化,竟顯得有些含情脈脈。
「陳哥,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因為我知道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都只
是藉口。」
我聞言一愣,她竟看穿了自己想法?
微微一笑說:「沒關係,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小妮子將腦袋靠在我的懷裡,兩手從我脖子落下,抱在我的背上。
「謝謝你!陳哥。」
我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屋子裡的空調溫度正好合適,但情情似乎有些冷,身子微微有些顫抖,腦袋
在我的懷裡越埋越深。
她突然說:「知道嗎?你是我接的第一個外出客人,而且還是我主動要求的。」
她停頓了一下,輕嘆一聲接著說:「不管你是否相信,你能把我帶出來,我
很開心。儘管我知道今晚之後,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面;儘管今晚之後,你會不記
得我。」情情的聲音很低,低到幾不可聞。說到最後,竟是帶著很微弱的嗚咽。
「傻丫頭。」我不知為什麼她又哭了。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真不假。
我們彼此緊緊地抱在一起,彷彿生怕對方突然會從懷裡消失。
******************************
我承認自己是個情感較為豐富,也較為脆弱的人。
當時我聽著情情微帶嗚咽,傷感無比的語句,心裡也非常酸楚。
不光是因為情情的傻氣,也是又因此情此景觸動了塵封的記憶。
「文軒,我好怕!好怕自己會失去你!你是那樣的優秀,班上那些女孩整天
圍著你,你會變心嗎?若是你變心了,請一定告訴我,千萬不要永遠不要騙我。
你知道嗎?我好愛你!」
「敏敏,我不會變心的,我發誓今生今世只愛你一人!」
我與她就是這樣緊緊擁抱著,任她的淚水在我的襯衫上浸透。
那一年,我們二十一歲……
******************************
水花沖打在我的胸口,如一顆顆細小的珍珠四散開來。
我在浴缸裡抨著邊緣,身子泡在水裡,只把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情情在對
面坐著,舉著噴頭為我沖洗。
小妮子的臉上有不少水珠兒。此時臉上流露著快樂的微笑,露著那兩排潔白
的小貝齒,彷彿為我沖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她的脖子上零零點點,有我的齒印,應是剛才在會所裡留下的,可見我當時
是多麼瘋狂。
胸前兩團白花花的翹乳上半截飄蕩在滿是泡沫的水面,似乎隨著水波而輕微
蕩漾,那頂上的兩粒小乳頭往前豎起,小巧而嫣紅。
多麼美麗的畫面。
不記得是誰提議一起共浴,只記得我們緊緊擁抱之後,深深吻在了一起。她
的淚水順勢流到了我的臉上,一片冰涼。
之後,彷彿是情不自禁,又彷彿是刻意而為,我們互相脫著彼此身上的累贅。
至此,我們才如酒後亂性的食色男女一般,進入今晚的主題。
此時,小妮子的手掌正輕飄飄地在我胸部撫摸。
我的兩顆小不點在她特意揉動下,打著圈兒,甚是舒癢。
微笑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心裡沒有躁動,反而是一種幸福的錯覺。
好想你!敏敏!
「舒服嗎?陳哥。」小妮子真是貼心。
「嗯!」我微微閉起眼睛,將注意力集中在胸部上,盡情享受那種舒癢。
「陳哥,你經常鍛鍊?肌肉好好哦!」
「沒有,唸書時還經常鍛鍊。現在都沒什麼時間和精力了,至少兩年都沒鍛
煉過了吧,呵呵。」
「你的皮膚真好,你們那邊的男孩子都是這樣白嗎?」小妮子語氣裡流露著
羨慕。
「傻丫頭,你的皮膚可比我白皙多了!我們男人,皮膚白只能說明沒怎麼吃
過苦,沒做過重活,少了一點陽剛氣。所以,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皮膚好。呵呵,
你說我說得有道理嗎?」
「有沒有道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剛才在會所裡別提有多陽剛了!我用那
麼大的勁都掀不開你。嘻嘻!」
「好啊,小妮子敢取笑我,看哥不收拾你!」
說完,我拉著她的手,將她拽至身邊。然後一手挽住她的肩,一手抓住一隻
豐盈的翹乳,大力搓揉。
那乳兒沾著水與泡沫,滑不留手,煞是美妙。
小妮子兀自「咯咯」直笑,手中噴頭丟在浴台上,任水澆打在我環肩的手臂
上。
我一下子去堵住她的嘴,揉乳的手也只去掐住那頂端小巧的花生米,微微旋
轉。
小妮子「嗚嗚」兩下表示抗議後,就啟開貝齒,微微吐出香舌與我的舌頭攪
在一起。
我們持續了這樣的親熱大概有兩分鐘,小妮子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那花生米
般的小乳頭,也越來越勃硬。
突然,陰莖傳來一陣刺激,本是還軟癱胯下的話兒,竟很快的勃起。然後那
如和尚頭顱一般的龜頭頑皮地在水面上探出一小截身子來。
「陳哥,你的小和尚好可愛!」
只見小妮子眼裡露著狡黠,一隻手激起水波蕩漾,正握住我的陰莖,輕柔但
又略顯快速的擼動。
近一月的禁慾生活無疑讓我變得很是敏感,玉手擼動陰莖的快感與水在龜頭
上蕩漾的舒癢,竟讓我很快有了一股微微的射意。
這樣下去可不行,那可讓小妮子笑話了,說我是銀槍蠟頭。
「情情,我們去床上玩吧。泡久了會被泡腫的,呵呵。」我徵詢她的意見。
「嗯,好啊。來,你站起來,我先給你沖洗一下再擦。」小妮子說著話,先
站起來,陰莖上的刺激一消,果然沒了射意。
「一起先把身上的泡泡沖了吧。」我說。
我們站起身來,彼此將泡沫沖掉,接著一起將身子擦乾。
在擦拭的時候,小妮子故意又去玩我的陰莖,我當然不甘示弱地去摳挖她的
陰穴。可能有些癢,小妮子嬌笑連連,下體左搖右擺,讓我手指只磚進了穴裡幾
次。
兩人就這樣赤身裸體地回到了床邊,一邊走一邊玩弄對方的性器官,煞是情
動。
情情的陰穴裡不知是洗澡水還是淫水,整個腔膣裡濕漉漉的,我手指抽動得
還算順暢;而我的肉棒向上翹起,小妮子的手一直在上面揩油,從馬眼裡流出不
少津液。
「陳哥,你坐在床沿上。」
我不明小妮子用意,任她牽手引導我坐下。
胯下微彎的肉棒子指著自己肚腹,那龜頭暗紅,顯然已然充血。
我看向小妮子,瞧她到底要做什麼。
只見她正凝望著我不得不稱之為大的肉棒,臉上羞澀之意甚濃,眼神裡仿似
帶著渴望,又仿似帶著抗拒。
剛才在會所裡燈光昏暗,不能看得仔細。此時她亭亭玉立眼前,我忍不住開
始打量起來。
我順著她的臉兒往下看去。頸上我的齒印依然清晰,也不知小妮子是否察覺,
這帶給她的紀念;頸下,削肩窄身,那鎖骨高高冒起,而又不顯突兀,瘦弱得恰
到好處;鎖骨以下,卻柔順的逐漸往前顯現,以胸前兩團玉兔上的嫣紅花生米兒
達到峰尖,甚是悅目;那乳房與她嬌小瘦弱的身材有些不符,雖不及妻現在的尺
寸,但已然很是圓鼓。
胸部之下,腰腹成一個弧形,蠻腰束腹,那線條竟比妻還要動人,且腹部沒
妻那條不甚美觀的破腹疤痕,看著極是光滑;腹下盆骨豁然變寬,正面看去,可
隱隱看到兩座臀峰聳立於後,令我似乎又能感受那充滿彈性的圓翹臀部。
再往正面瞧來,那豐盈卻不顯肥胖的腿兒微閉,兩腿之間成一V 字形,由寬
變窄,V 字交匯處,毛髮整齊,應有修剪,只是一小撮緊密靠在一起,猶如文人
的山羊鬍;那恥毛下面,妙處猶如一桃,飽滿而水嫩,桃中縫隙緊緊閉合,兀自
向暗處延伸,看不真切,令我極想令她自行瓣開,一探那神秘源地。
還待往下看去,小妮子卻已然跪在我的面前,抬首與我四目相對。
只見那眸子裡似乎有勇氣逐漸凝聚,我為之一愣,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
需要如此長久地掙扎和極大的勇氣。
接著,情情對我又是嫣然一笑,彷彿已下定決心,低下頭去。
一時間,我終於明白小妮子要幹嘛了。
只因下體已被一個溫熱腔膣包裹!
本早已忘卻。那比做愛還久,未曾溫習過的齒碰唇吻在此刻重現!
感到下體刺激傳來的同時,我亦為小妮子的服務感動不已。
只是,為何在我胯下輕微循環低頭點頭的女子不是妻?
我搖了搖頭想拋棄自己複雜的思緒。
人生得意須盡歡!
今夜,有酒,亦有女人,哪一樣不值得自己去盡情享樂?反而要做多愁善感
的娘們狀?
我暗下決心,一定不再去想妻,只管好好地疼愛胯下辛苦吹簫的妙人兒。
小妮子兀自緩慢吞吐著我微彎的肉棍兒,我低頭想去看她舔吮的淫靡情景,
卻不想被她的腦袋擋住,只能看到她那額間彎翹的劉海與隨著頭部動作而微微拂
起的發絲。
但下體傳來的快感卻是一陣緊接一陣。
我將身子往後面挪了挪,一隻手勾起她的頭,讓她暫時停止吹簫,微笑看著
她。
「陳哥,不舒服嗎?對不起,我沒怎麼做過。姐妹們說這樣吞吐,男人會很
舒服,我弄不好,對不起。」情情看著我說,那語氣中流露的並非虛偽的歉意。
多麼好的女孩子啊,連這種事都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惜奈何佳人乃流鶯?」腦裡一瞬間竟浮現這個想法,接著馬上暗罵自己又
多愁善感了。
此時的畫面是,我如大哥一般慈祥地看著情情,撫摸著她的頭,下身肉棒卻
往情情方向彈跳後又回指自己肚腹。
好像既溫馨又淫靡,卻是引導情情換個姿勢含弄……
「傻丫頭,陳哥很舒服,你別亂想。只是陳哥想看著我的情情含弄。」我整
理著她略微凌亂的發絲。
「陳哥你真壞!」小妮子不依地將手握成兩個小粉拳,輕輕捶打我的大腿,
臉上起了一大團害羞的紅暈。
「呵呵,來!傻丫頭。」我變坐為跪,挺直身板,靠近床沿,好方便小妮子
吹簫。那胯下肉棒兒此時猶如擎天一柱豎立她腦袋之上,上面青筋暴起,兀自彈
動,端得是不可一世!
「醜死了!但好大,好硬哦。」情情抬頭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肉棒兒,似乎
被它吸引,拿手握住,輕輕擼動。
「含我的雞巴,情情!」我帶著命令的口氣。
受到這淫靡的畫面影響,我有點血脈賁張,竟脫口而出,這等粗俗不堪的話
語。
情情白了我一眼,卻是乖巧的將腰板伸直,接著把肉棍兒壓下,令其直伸,
面對自己。正好那肉棒就在她的嘴前,甚是合宜!
只見她伸出小巧舌尖先在龜頭上輕輕地挑了幾挑,似乎熱身一般,然後才覆
口龜頭尖處。
接著龜頭一小點,一小點的被她那紅唇包裹,直至整個陷入她的小口中;那
肉棒身子一小寸,一小寸地消失在溫熱腔膣內。但因肉棒本是粗長,不能盡入口
中,她只在一半處就已停下。
「嗯……」小妮子鼻子裡傳來一聲呻吟。然後將眼珠移上,眼睛一眨一眨地
看著我,彷彿等待著我的指示。
看著她的動作,那是一種視覺、心理以及生理上的享受與刺激。我不由自主
地流露出極為享受的表情,對著她的問詢,鼓勵地點了點頭。
「哦……好爽……」我忍不住呻吟著說。因為小妮子接到我的鼓舞之後,已
然開始吞吐棒子。
只見小妮子一手扶著我的肉棒,一手抱住我的左腿。腦袋一前一後地挪移,
那唇上塗有少量的唇彩,在燈光的照射下偶爾還會有閃光效果。那誘人雙唇之中
卻突兀地夾著一根肉棒子,那棒子略有些黝黑,顯得過於粗大,直把美人的小嘴
撐得有些鼓起,看起來是那樣的不和諧。但美人卻不覺辛苦與突兀,只管包裹著
肉棒兒前後吞吐,令它的一半,隨著嘴唇的來回,時而顯現時而隱去。我看著心
裡煞是痛快,陰莖也更為脹大。
視覺和觸覺漸漸適應了小妮子的動作,下體頓感快意減弱。因為我發覺她的
口交確實不靈活,只知如吃冰激凌似的含弄,就連吸吮都沒有,只曉讓肉棒在嘴
裡觸碰香舌。
「好情情,哦……你可以嘴裡用點力,嘶……在含的同時,吸上一吸啊。」
我邊呻吟邊試著引導小妮子,以博取更多的快感。
小妮子聞言楞了一下,嘴裡肉棒未曾離去,隻眼珠兒瞅著我,又甩了個白眼。
我對著她咧嘴笑了一下,給予鼓勵期盼的眼神。她彷彿接收到我的授意,眼
神裡又露出那股勇氣,又開始吞吐。試了兩個來回,我就感覺她的嘴裡傳來一股
吸力,一剎那就又感無比快意,令我忍不住跟著她的吸吮含弄,發出更多呻吟,
真個舒服!
「嗚嗚……」在吮吸的同時,她也開始斷斷續續發出動人的呻吟,至此彼此
的呻吟無比和諧地交織在一起,彷彿一曲淫詞豔調,滿屋子的不堪入耳,而我們
自己卻深得其樂!
假以時日,小妮子必成為吹簫高手。只因她此時不僅吸吮力道越來越大,且
將我的肉棒兒又多帶入了不少,隱隱已達整體的三分之二,令我快感如潮湧而至!
突然,子孫袋也傳來快意。原來情情無師自通,竟在含弄吮吸的同時,扶棒
的手已改到棒下,攀上了我的陰囊。那巧手時而撫弄囊身,時而輕輕刨弄囊中蛋
子。
那力道不輕不重,令我甚是好受。
「啊……好情情,乖情情……你玩得真好!」我忍不住呻吟叫囔,大聲誇讚!
小妮子聽聞我爽朗的大叫,似乎再次深受鼓舞,那吞吐棒子的速度與手中動
作瞬間又加快不少,還偶爾整個吐出棒子,抬頭只伸出小香舌在龜頭上舔舐。雞
巴脫離香唇,自然嗖的一下猛然指天而翹,小妮子不得不伸手扶正,再入唇中,
手才離棒,又去撫弄陰囊。
她的一系列動作,雖不顯靈巧,但這樣的交叉刺激,無疑一步步把我往快樂
的雲端上推。
隨著動作的激烈,她的乳房和整個跪著的身體都跟著劇烈搖晃!而且,她的
口水極多,不僅潤滑著我的陰莖,更有一些唾液順著肉棒流到陰毛上;而另一些
順著唇與陰莖的縫隙,沿著嘴兒及下巴滴打在房間的名貴地毯上。
有時,當她伸出小香舌舔弄龜頭時,那唾液如粘稠的蜂蜜,沿著舌身的邊緣
直落下去,卻在落地之前才與源頭劃清界限,一路的藕斷絲連。
這一切讓我觀之都倍感至樂,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吶喊:「情情!我的好情
情,太爽了!我愛死你了!」
龜頭在口中所遭受的吸力;肉棒所遭受的摩擦;陰囊所遭受的撫弄。這一切
都讓我感覺全身神經以及細胞,根本無暇他顧,只能全都集中在她給予的強烈快
感之中。
一時間,下體噴發在即,肉棒瞬間又脹大了不少,隨著她的動作頻率不停鼓
動。
我雖清楚現在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但卻疲於享受,根本不能也不想
令她立刻停止動作,暫時偃旗息鼓!
「哦……乖情情,我不行了……要射了……快讓開!」所幸,此時尚存的一
絲清明神智,在噴發在即之時,還知艱難地提醒小妮子快快閃開。
小妮子聞言,「嗯、嗯」的呻吟了兩聲,卻似乎無比留戀地大力吸吮了一下,
才慌忙將唇手撤離。
小妮子的貪婪無疑讓我提前了噴射的進程。
她剛撤離,龜頭亦不過離她的嘴不過兩釐米。而她的嘴張開著,劇烈的喘息。
我一看心說要糟,說時遲那時快,果不其然,陰莖已然一股一股地射著白漿,前
幾口盡射入她的口中。
那射精的力道似乎甚大,令她「啊」的一聲向後坐倒。
坐倒之後,自不能再射進口裡,但卻是正好射在她的俏臉以及秀髮之上。唯
恐眼睛遭殃,她慌忙將眼閉上,想偏頭躲閃,一發精液卻不偏不倚地打在她的鼻
梁正中央……
小妮子「啊」的一聲,再不躲避,似乎已然麻木。兩手撐著地毯,兀自喘著
粗氣,任憑精液盡往她臉上招呼。
將近一個月沒有做愛,果然存量極多,直把我射得「嘶嘶」大呼,如牛般極
度喘息。無限享受地看著情情無比窘迫的樣子。
無法數清也不想去數清,自己到底抽射了多少下。最終龜頭中央的馬眼裡不
再是射出,只是溢出一些精滴,凝聚之後不堪重負地落到床沿及地毯之上。
射完之後我依然張大了嘴,只因光靠鼻子根本無法供給足夠的氧氣。
情情兩手撐著地毯亦喘著粗氣,似乎仍未醒轉,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詫異。
她的胸部隨著喘息劇烈的上下起伏著,波濤洶湧。
她嘴巴與我一樣大大張開,不難望見舌頭之上一小團精液兀自停留,那姣好
臉蛋及零零散散掛著粘稠的精液,有些尚自從臉龐滑落往下掉去,下落的路線卻
被她的往後撐著的手擋住,全澆打在那細小手臂之上。
多麼淫靡而又狼狽的畫面……
我逐漸恢復了神志,看著她這幅模樣,心中有種變態的爽利。但與此同時,
心裡更多的是歉疚。
「情情……」我試著叫她,心裡有點擔心她會突然跳起大罵。
卻不想,她聞言全身一顫,遂立馬站起,一言不發,往洗手間衝去。
洗手間裡傳來放水的聲音,一陣之後是情情乾嘔的聲音。
心裡很是忐忑不安,現在這情形完全是自己想都未想過的,嫖妓嫖成我這樣,
是失敗還是成功?他娘的!
我不知道怎樣去收拾這場淫靡而又齷齪的遊戲,也不知是否該去向她道歉,
予以安慰。
軟癱坐倒。剛才還不可一世,闖下大禍的陰莖此時已然疲軟,無力地垂吊在
胯下。龜頭上依然還有未曾掉下的精液,粘連在包皮上,怎麼看怎麼噁心。
我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會有這樣的想法,只覺自己罪孽深重。
情情在洗手間裡乾嘔了半天,那聲音似乎對我來說,有些震耳欲聾,不堪忍
受。
我決定還是去看看,雖然剛才射得有些四肢無力。
洗手間裡,赤身裸體的小妮子正低著頭,對著洗手池喘息。
我走到她身邊,輕輕拍打著她的背,想讓她好受些。
此時,小妮子將手撐在洗手池的邊緣上,緩緩將背伸直,然後抬起頭,看著
鏡子。臉上與頭髮上的精液已然不見痕跡,臉色有點慘白,估計是干嘔給鬧的。
兩眼紅彤彤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深呼吸了三下,令呼吸漸漸的平穩下來。
我想向她道歉,卻是嘴巴張開,蹦不出一個字來。只得慣性拍著她的玉背,
等她緩過氣來,接受她的處罰。
鏡裡的情情轉眸看向我,那眸子裡的神采有些黯淡。
看著那眼神,我沒來由的很是心痛。
只因那是一個人心累了才會流露的疲倦,很是滄桑。
我不知道此時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為何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陳哥,你不用自責。這都怪我自己。」情情慘然一笑。
情情讓我獲得從未有過的快感,是我不小心竟把髒物全射到她的頭部,怎麼
算是她的錯呢?
「不,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口交的,不該為了自己的一時快感而逼你。」
我將情情轉過身來,抱入懷裡。我只覺剛才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逼她而造就
的,儘管實際上我未逼迫過。
「你別這麼說,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想讓你快樂,卻沒想被自己搞砸了。」
小妮子沒有抱我,兩手無力地垂著。話裡透著無限的傷悲。
「不!你讓我很快樂,情情,真的!我從未有過如此的感受!只怪我當時忍
受不住,讓你如此難受!對不起,情情!真的對不起!」
她聞言似乎注入了一絲活力,期盼地問我:「真的嗎?我剛才真的讓你快樂
了嗎?不用為安慰我撒謊……」
「真的,情情這麼乖,我怎麼捨得騙情情?陳哥剛才真的很舒服!謝謝你!」
我將遮住她眼睛的幾根髮絲移開,溫柔地望著她。
小妮子這時才緊緊環抱住我,圓翹豐乳擠在我的胸前,但此時我卻沒有絲毫
慾念,並非射過一次無法再勃硬,而是看她如此難過,怎會再去想性事?
我們彼此靜默無言,緊緊抱著,我愛憐地輕吻著她的額頭、眼睛。
我知道自己並非是愛上了她,只是內疚,只是看著她難受,心裡自責罷了。
我親吻了幾下後,女孩卻躲開,將頭埋在我懷裡,只拿後腦勺對著我。
有點不知所措,只能也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突然感覺懷裡的女孩,肩在輕微顫抖,耳邊似乎傳來抽泣聲。
我慌忙去看她是怎麼了,扶正她的肩膀。她的臉卻是左躲右閃,不讓我看到。
「情情,你怎麼又哭了!」我最怕女人的眼淚。
雖未看清她的臉,但在她腦袋左躲右閃搖晃之時,有水珠揮灑在我的手臂上。
這是情情今晚第三次的眼淚。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魔鬼,竟讓這麼好的女孩一晚流了這麼多淚水。
「陳哥,求求你!別對我這麼好!嗚嗚……」小妮子邊說邊重新投入我懷抱,
將頭埋在我的肩膀裡,失聲痛哭,淚水決堤。
她的話讓我怔立當場。
我對她好嗎?沒有啊!剛才把她害得那麼慘,這能算好嗎?
看著她如此傷心,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也隨著她的哭泣有些酸楚,但同
時也起了覺著荒唐的感覺。
就這麼幾個小時,甚至我們是在那風月場所相遇,沒有一點瞭解,沒有一點
感情基礎,且明早我還要給她過夜錢,我們之間只是赤裸裸的性愛交易。
情情就愛上我了?
這不可能!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與剛才的情形互換了一下,她在我懷裡痛哭,而我兩手垂下,不知是否該抱
下去。
腦中急速地打著彎子。難道是因為高燦與Jamie 一直的吹捧抬舉,讓小妮子
產生了年輕才俊,達官貴人的錯覺,所以妄圖俘虜我的心?如果是這種情況,那
未免太把我當成純情少男了吧?
或者是因我的長相?
這個想法立刻遭到自己的否定,太過幼稚。
不可否認,自己是長得有些俊俏,曾幾何時,圍繞自己身邊的女孩也很多,
所以才帶給妻強烈的不安全感。但現在出生社會這麼幾年了,我早已明白長得帥
根本沒一點用處,未對我的家庭、事業、感情帶來絲毫作用。
或許只有那有能力以及魅力或多金的男子才會引起女性的垂青。
不管是什麼原因,不管情情是否真的有動心。她此時的哭泣卻讓我很是揪心,
於是一手依然垂著,一手又去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希望她能從中得到安慰,不再
哭泣。
不知她在我懷裡盡情發洩了多久,深深的痛哭已然停止,只剩微微的抽泣。
「好了,情情別哭了!你看我們都光著身子多冷啊,到床上去吧,暖和點。」
情情雖未應答,但卻任我扶著出了洗手間,躺在床上。
確實感覺有些涼意,於是將被子蓋好。
我們相對無言,情情已然停止了抽泣。只是兩眼更是紅彤彤的,眼珠打著轉
兒打量著我的臉。
那眼神,似乎有些痴迷,有些傷心,有些痛苦,多種情感夾雜其中,反而讓
我無法猜測到底她心底在想些什麼。
鼻子裡嗅著她的發香與沐浴乳的香氣,眼睛看著她的臉,漸漸的不再想剛才
一系列令人煩惱的事,完全沉下心來後,頓起一片寧靜祥和之氣。
就感覺與妻大被同眠,那麼自然,那麼和諧。
「情情,睡了吧。很晚了,明天陳哥還有事,恐怕得早起。」我柔聲說。
「嗯,好!」情情竟泛起了一個微笑,那標誌性的小貝齒印在我的腦海。
關上了燈,一切都在黑暗之中。
閉上雙眼,依然能感覺到她睜著那雙很會說話的眼兒對著我。
我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這漫長的一天總要過去。
迷迷糊糊中,進入了夢鄉。
******************************
那晚的夢讓我如今都記憶猶新。
每當想起,似乎都會重溫那感覺——如履薄冰!
夢裡,若詩對著我嫣然一笑,說:「文軒,你是最棒的!」對於她的笑,我
毫無抗拒力,連夢裡都一樣,依然呵呵傻笑以對。
「好討厭你的傻笑!不理你了!」若詩把頭一偏,粉面含煞。
看她生氣,我很是焦急。於是鼓起勇氣想去拉她的手,卻突然畫面一變,變
成是妻正淚眼婆娑地望著我。
「你變了!你不愛我了!」妻哭著說。
我慌忙說:「不是的,我沒變啊!敏敏,我永遠只愛你!」
敏敏卻似乎沒聽見我的話,轉身走向反方向。我忙去抓住她的手,卻不想她
轉過身來後,卻發現那不是敏敏,豁然是……情情!
我慌忙止住腳步,卻看到情情臉上的淚珠猶如斷線的風箏,隨風飄灑在我的
衣服上。
「你永遠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這個陪你度過了一夜的風塵女子,不要忘
了我對你永遠的祝福。」
「情情,我不會忘……你別哭了!啊,你走哪去啊?你也不理我了嗎?」我
甚急,只因情情也飄然遠去。
我站在原地,等不到回答。
似乎站立的場景是一片草原,又似乎是一片永恆的黑暗土地。
不管是什麼,此時天地間彷彿只剩我一人。
有人說,孤獨是可恥的。
那麼,我是可恥的……
******************************
東北的早晨亮得特別早,依稀還才五點多,那一抹黎明已從窗簾間的縫隙潛
入房間。
手臂一陣痠痛,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房間裡甚為美觀的天花板。
胸前搭著一隻手臂,應是小妮子的。
轉過頭來一看,小妮子將頭磕在我的手臂上。側著臉向著我的方向,呼吸均
勻,應還在夢鄉里。
也不知小妮子在我的臂彎裡睡了多久了,搞得我這麼痠痛。但為了不打擾她
的美夢,我忍住了不想抽出。
頭有點沉,不僅是因為昨晚酒喝得較多,也是因為睡得也比較晚,且一晚好
像都在做令自己難受的夢。
雖是如此,但已無心睡眠。
二十多年了,從未與非自己所愛女子過夜。
這是我的第一次。
自己雖有過心理上的矛盾與掙扎,但最終卻還是選擇了放縱。
望著眼前的女孩,心裡嘆息一聲。
多好的女孩啊,為何要做這一行呢?
我沒有進入她的身體,在真正意義上算不得完成了交媾的過程。但她卻給予
了我前所未有的一種快樂。
這種快樂源自心理和生理。
不僅是因為嘗試到久違的口交滋味,也是因為首次的口爆、顏射經歷。
以前不管是看AV還是色文,我總覺得顏射或者吞精是一件甚為齷齪的事。沒
曾想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更沒想到自己內心深處竟會感到變態的快美。
是的,此時望著情情的臉和唇,不禁想起了精液掛在上面的淫靡情景,陰莖
不由自主地勃硬。
雖有了一絲慾望,但我卻不想去打攪她,而且就算她此時醒著,我也不願和
她做愛。
不為其他,就為不背負那心理負擔。
她昨晚在洗手間裡抱著我痛哭說的那番話,此時猶在耳邊盤旋,我無法想像
也猜測不了為何對我這樣一個過客產生感情。
不知小妮子夢見了什麼,竟甜蜜的一笑。
她笑時,總是露出自己甚是好看的小貝齒,越看越可愛。
那笑容在臉上停留好一會才慢慢收回。
但幸福的表情一直殘留臉上。
如此甜美的表情令我忍不住輕輕吻了一下那小巧紅唇。
卻不想剛收回嘴唇,她已緩緩睜開了雙眼,然後甜蜜一笑:「早!親愛的!」
我聞言一怔,這戀人之間的稱呼怎麼用在我身上了?
但想到我們即將分離,何必再去計較這些小問題?
於是我對她也綻放了一個甚為陽光的笑容,道:「對不起,打擾你睡覺啦。
你不再睡上一會了嗎?」
「不了,你都醒了,我怎可以貪睡?睡在你懷裡的感覺真好!」說完,她將
頭靠近,在我唇上蜻蜓點水似的一碰。
「那我們再躺一會就起來吧,今天我還要跟高總他們去辦事。你一會怎麼回
家?打的嗎?」
情情聞言臉上頓時一點笑容都沒有了,取而代之地是黯然的憂傷。接著她緩
緩轉過身子,背對著我。
我感覺很是莫名其妙,說了什麼得罪她的話,或是讓她傷心的話了嗎?
「情情,你怎麼了?」我看著她的脖子說。
她的脖子很是白皙,卻依然不和諧的存在幾排牙齒印記,只是沒昨晚那麼紅
罷了。
「陳哥,對不起!我面對你扮演不好自己的角色。我知道這樣不好,但我實
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越來越好奇,她為什麼面對我就如戀愛中的小女孩一般。
「情情,告訴我。為什麼對陳哥這樣好?」我從後面輕輕抱住她,手掌擱置
她的肚腹上,沒有絲毫不該有的雜念。
情情嘆了一口氣,伸過手來放在我的手背上。
「陳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她的聲音幽幽的。
「嗯,陳哥聽著。」我知道這故事必然解開謎題。
「從前有個男孩愛上了一個女孩,男孩對女孩很好。他長得很英俊,但卻滿
身的書生氣,每次見著女孩都很害羞,他一直都不敢對女孩表白自己的心意。」
情情停頓了一下接著說:「而那女孩的家境很貧困,在那大山溝裡,她從小
就厭惡那農村裡又苦又累又髒的生活,發誓要跳出這樣的圈子。她知道那木訥的
男孩喜歡自己,卻有些嗤之以鼻。因為男孩每次都裝作無意偶然的對視,每次都
裝作不經意的偶遇,每次悄悄送她的禮物不外乎幾本書籍,什麼《唐詩三百首》,
什麼《魯迅全集》,甚至還有《茶花女》等等,沒一點實用或浪漫的東西。」
這個男孩確實太過書生氣,追女孩子不送鮮花,只送書!還送《茶花女》,
這書雖是名著,但描寫的是一個可憐妓女,哪個女孩收了不黑臉?他娘的笨死!
情情說到男孩送書,卻是在語氣中流露著一股幸福的滋味。
「有一天,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男孩居然鼓足勇氣向女孩告白了。當時,女
孩卻已經和一個家庭富裕的紈褲子弟談戀愛了。女孩叫男孩死了這條心,說永遠
不可能愛上他。其實,女孩並非對男孩沒有絲毫好感,只是女孩要的不是書,要
的是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的物質虛榮。而這一切並非家庭也不
富裕的男孩所能給予。」
「男孩灰溜溜地走了。那落寞心碎的神情讓女孩心疼,但女孩想著紈褲子弟
所能給予的優越,很快就將男孩拋之腦後。每天都粘著那紈褲子弟,陪他和他的
狐朋狗友吃喝玩樂。」
「一天,紈褲子弟為了表示他的大方豪氣,於是和他的朋友將女孩灌醉,將
女孩拖到一個樹林子裡,輪姦了女孩……」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頓時變得毫無感情,彷彿那女孩並非自己。但我頓感她
握我的手為之一緊,已足見此事在她心裡留下的傷痕。我深深為之心疼,於是也
抓緊了她的手,給予安慰。
「女孩大聲叫著不要,希望男友會突然醒悟,阻止自己和朋友的暴行。叫了
許久,但她悲哀的發現:男友不僅不救她,而且他還對朋友說,就是要放抗,就
是要說不要,哥幾個玩著才有快樂!於是,女孩徹底絕望了。如死人般的任那群
人渣玩弄。」
我為懷中女孩的遭遇深深心疼,對那故事中的紈褲子弟深惡痛絕!卻只能將
身子貼在她的背上,希望能借此給予她溫暖。
「女孩後來當然不敢再和紈褲子弟在一起了。可是那群人渣卻四處宣傳他們
的惡行,在他們嘴裡,女孩成了一個犯賤的婊子,向他們求歡。男孩當然也聽到
了,於是他來安慰女孩,並且說願意照顧女孩一生一世,不管女孩已經變成什麼
樣子。可是女孩知道自己從靈魂到身體都已充滿了污穢,哪配得上男孩?於是,
又一次更加決絕地拒絕了男孩。」
「女孩非常痛心的看著男孩行尸走肉般離開。但令女孩想不到的是,平時看
起來文弱不堪、害羞內向的男孩,第二天下午在校門口捅了紈褲子弟十多刀!紈
?子弟當場就停止了呼吸。」
「女孩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力量讓男孩做出這樣的事。這個社會即是公平的,
又是不公的,紈褲子弟的父母很有權勢,男孩被判了無期徒刑。他的室友在男孩
被抓走後,交給女孩一張紙條。」
「原諒我!原諒我再也不能守候你!原諒我再也不能等待你的回心轉意!那
紙條上沒有寫明是給誰,也沒落名。」
情情的聲音依然不帶絲毫感情,非常冷靜,冷靜得讓我覺得可怕。於是我將
她的身子轉過來,卻發現那美麗的容顏上早已淚水決堤,會說話的大眼睛雖然睜
開著,仿若一灘死水,淚盈滿眶,不斷溢出。
「女孩想去監獄裡看男孩,但男孩卻不見她。女孩每月都要去一次,但沒一
次再見到過那每晚都會夢見的人。月復一月,年復一年,五年了,都沒見著…」
「而今年夏天,她沒報任何希望,依然習慣性的到監獄看他,卻得到他已自
殺離世的消息。」
我聽到這裡,亦是眼眶濕潤。緊緊地抱住情情,說:「別說了,情情!別說
了!」
情情猶若未聞,繼續自顧自地說「女孩聽聞這個消息,彷彿整個天都已塌下,
暈倒在地。」
「女孩想過自殺,但看著家裡多病的老母,尚在讀書的弟弟,只能苟延殘喘
於世。」
「從男孩被抓之後,她就綴學了,未再讀書。沒有絲毫期望的女孩換了很多
工作,都做不好。看著母親的醫療費單據和弟弟學費單據,於是她選擇了徹底的
墮落與放縱——做了一個陪笑陪喝的賤女人!」
「女孩其實是一個行尸走肉,她活著只是為了報答自己的家人。但她又把持
著可笑的原則,在那地方卻不要臭男人碰自己。只一個月,她就挨過很多打,不
僅是客人的打,而且也遭老鴇一夥人的打,並又遭到了老鴇手下流氓的強姦。」
「但她依然選擇留在了那個地方,反正心已死,一個皮囊又算得了什麼呢?」
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個自暴自棄,無比淒然的笑容。
情情,可憐的情情!
「女孩以為自己就這樣下去了,直至有一天死在一個無人的陰暗角落。」
「沒想到的是,昨晚,女孩又看見了男孩。那個為她做出天大的傻事,讓她
日思夜想的男孩!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彷彿昨日重現!」情情淚流滿面,
兩隻手掌捧著我的臉,無比心疼地看著我,淒美笑著,淚水嘀嗒落在枕上。
「當時,老鴇帶女孩進入房間讓他們選擇的時候,女孩就發現了他。他也是
那麼害羞,看起來也是那樣木訥。最後他只要女孩留下陪伴,女孩的心裡好高興,
夢裡的男孩終於重現眼前,雖然是在這種充滿罪惡的地方!」
「但又發現他們之間好像又不太一樣,夢裡的男孩始終那樣青澀,那樣木訥,
而會所裡的男孩眼裡時常透露著憂鬱與不安,似乎有說不完的傷心往事;而在他
與另外兩人談事的時候又充滿了陽光和自信,渾身散發著令我著迷的魅力。」
「那男孩也與其他來會所的男人不一樣,那些人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看女孩
的眼神赤裸裸的慾望。而男孩只是喝酒,只是和大家聊天,一直不碰她一下,甚
至都不怎麼看女孩。而偶爾看她的目光也很是清澈,沒有絲毫雜質。女孩很是心
酸,心酸男孩對她沒有一點意思;也很好奇,好奇他是否真是一個坐懷不亂的君
子,是否如夢裡的男孩一般始終彬彬有禮。」
「可是後來,他看著另外兩人的親熱,還是試著向她靠近了。她在心裡說,
他來了,終於來了,靠近點,再靠近點!他抱住了女孩的腰,向她領口探望,那
樣子傻傻的,一邊看還一邊悄悄打量她的臉,似乎怕女孩罵他。嘻嘻,於是女孩
就故意說他和其他臭男人一樣,想看看他難堪的表情。沒想他果真聞言很尷尬,
好可愛的樣子。」情情終於臉上的表情轉悲為喜,說到我做賊般的動作時,還笑
了起來。
臉上帶雪梨花,卻是綻放微笑,猶如雨後的陽光!
「後來,他試著摸了她的胸部。他那樣子真的太好笑了,掩耳盜鈴般彷彿無
意中碰到,臉上故作嚴肅,只去看朋友唱歌。」
暈,我當時有故作嚴肅嗎?不過忐忑不安倒是不假……
「他的朋友都去洗手間了。這個時候屋內只剩她們兩個人,女孩好開心。終
於能與他單獨相處了,於是女孩讓他吻了自己,去嘗試經常夢到的情景。他好像
起初不願意,但後來還是吻了。和他接吻感覺真好,吻的時候,女孩下面就濕得
不行了。很奇怪,她和很多男人親過嘴,但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
「卻沒想他在吻了女孩之後,變得粗暴起來。他站起身來,就知道他想在那
裡插入女孩的身體。女孩不願意在這樣的地方和心中的他做愛,於是開始強烈的
反抗,想讓他和開始一樣懸崖勒馬。卻不想這激起了他的暴戾,他的手十分粗魯
地玩弄女孩的下體,令她想起了曾經的遭遇……」
我對著情情歉意的一笑,想說對不起,卻被她拿手指把嘴掩住,說:「別,
不用道歉,就聽我說吧。」
「他的動作很是粗魯,女孩的下體雖然早已濕透,但還是被他抽插得有點痛,
但力氣又大不過他,只得任他胡鬧……於是女孩將腿張大,任他抽插得順暢一些,
自己也好受一點。卻沒想那樣子,竟是讓女孩快感如潮。在他及其快速的抽動下,
很快就要忍不住高潮了。」
「而他那刻又像個勾人魂魄的魔鬼在我耳邊低語,要我丟給他。於是我再也
不堪忍受,只願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予給他!」
「但是在高潮的頂端,她又覺得很傷悲,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居然做出與那
紈褲子弟一樣的行為,逼迫她做不願意的事。於是她哭了……」
「而他在聽見女孩的哭泣之後彷彿被點了穴道一般呆立不動,臉上的表情很
嚇人,好像既憤怒又傷心。女孩怕他打自己,一動不敢動,只是一味哭泣。」
「但等了半天都不見那人有所動靜,於是女孩坐起來把衣物整理好,然後看
他到底想做什麼。卻不想他看到女孩的臉後,滿臉的愧疚與傷心,然後一屁股坐
在沙發上。頃刻之間,他已看著屋頂獨自淚流滿面……」
「女孩不知道是什麼讓這個男人如此傷心,是什麼讓這個男人流下這悔恨的
淚水,但知道肯定不是為了她。看他這個樣子,本來有些氣憤的心平息下來,取
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心痛!接著升起一股想把所有快樂都帶給眼前男人的衝動。」
「於是讓他把自己帶到這裡,女孩只想好好的給予,只想讓他快樂。把想做
的卻沒機會再做的事,交付於他。儘管不知這令她著迷的男人名字,儘管她知道
一夜之後,自己與他之間再無干係,而且可能再也不見。但也不後悔!」
「情情你真的好傻,唉……」她的手指移開,我終於能說話了。
「我不叫情情,你叫我本名吧——馮玉婷。」
玉婷,多好的名字啊,多好的女孩啊。只是這個女孩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不
幸。
「玉婷,我叫陳文軒。」我想都不想把自己的真名也告訴了她。
「文軒,文軒……」她在口裡默念了幾遍,似乎想要牢記心底。
「這名字也充滿了書生氣。」突然她語氣裡充滿喜氣和驚奇,猶如發現新大
陸似的。
唉……可憐的玉婷。
失去才知珍貴,也許眼前這美麗女孩一輩子都走不出那男孩的世界……
女孩將整個人蜷縮在我懷裡,柔柔地說:「謝謝你,軒哥哥!謝謝你認真聽
我把故事說完,謝謝你讓我重溫了早已遠去的生命熱情!」
或許我該好好的跟她講講道理,勸她以積極的心態走回陽光的生活。告訴她
過去的只是過去,最重要的是現在與未來,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善待自己,善
待人生。
但我卻是說不出口,因為自己何嘗不是常常回憶過去,去思念我與妻戀愛期
間的點點滴滴,然後對比現在彼此的冷漠以對,難以溫馨重現,黯然銷魂?
於是我什麼都沒說,只是沉默地整理著玉婷的秀髮,嗅著她身上的香氣,撫
摸她的臉龐。僅以此,試著表達心中對這個女孩的愛憐。
「吻我!軒哥哥!」玉婷將臉抬起,眯著眼睛,嘟著自己迷人的唇,猶如等
著王子般的幸福之吻。
這樣的幸福神采卻讓我感覺心碎,只因幸福、快樂,我根本無法給予……
這一刻,我吻了上去,唇齒相依的瞬間,我想自己愛上了她。
******************************
我知道,這種愛只是同情與憐憫;這種愛只是暫時的情感,也許在一會各奔
東西之後,就會消失。
突然想起一首歌的一段歌詞:
我不顧一切,讓時間停止,也要換你一個堅持。
人生的結局,不相聚就是分離,也總算留下了相愛的痕跡。
全世界都在等著我看著你,讓我吻下去愛上你……
******************************
我們彼此口舌交纏,纏綿悱惻。
也許我們此刻都想給予對方完整的自己,也許我們都知道已然近在眼前的永
別。
「我愛你!」兩唇甫一分開,玉婷望著我深情款款的說。
我知道自己只是故事裡那充滿書生氣的男孩的替身。或許我該在這剩下的時
間裡扮演好這一角色;或許在她說「我愛你」的時候,還予她這三個字。
但我卻張了張口,想說而未說出……
「沒關係的,軒哥哥!有你的一夜相伴已經很滿足了。」多善解人意的女孩
啊,她撫摸著我的臉,那樣的深情足以讓任何男人折腰。
「軒哥哥,你什麼時候回CQ?」
「嗯,過兩天吧。」
「哦!那就代表我們要天各一方了。軒哥哥,我想自己永遠也忘不了你…」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需誓言。
「唉……玉婷,我相信你以後會幸福的。其實你不必……」
我勸她的話語才開頭,她就已主動吻上了我的唇,讓我把話吞回肚裡。
這一次我們親吻得更深,更久。我深深呼吸著她身上的香氣,想要留在腦海
裡;而玉婷在接吻的同時,呼吸也漸漸凝重起來,微微情動。
「軒哥哥,我想把自己給你,你要了我吧!」玉婷無限期待地看著我。
看著她這樣的眼神,我怎麼忍心拒絕,儘管今天還要跟高燦他們去洽談店舖
的事情,實在不宜縱慾。
於是我用行動代替了回答,再次吻上她的同時,手也覆上她的圓翹乳兒輕揉
緩搓。
玉婷異常情動,在我溫柔的撫弄下,口裡呻吟不斷。
這樣的呻吟在我聽來,無疑是一劑催情良藥,本是有情無慾,此刻已然有情
有欲。
我撤離她的唇,在那留有我齒印的白皙脖子上舔吻,太對不住她了,這個樣
子怎麼見人。
「玉婷對不起,我昨晚太粗暴了,你脖子上的痕跡,恐怕要幾天才會消失。」
「別自責,軒哥哥,這是你留給我的紀念,我只恨不能永遠留在脖子上。」
聞言我感動不已,將被子微微掀開,讓玉婷美麗乳房暴露在自己的眼前。然
後緩緩將兩乳頂端嫣紅輪流含入口中吸吮。
可能那美胸沾染到隨被掀走帶入的冷空氣,玉婷輕輕一顫,身子上竟起了一
層雞皮疙瘩,引我無比愛憐。
「玉婷,冷了?」
「嗯,有點。」
於是我將被子又蓋上,予以保暖。而自己探身被中,繼續那舔吻之事。
玉婷知我愛乳兒擠在一起,喜歡那深邃的乳溝。未有要求,兩隻玉手已自捧
住兩隻翹乳使勁往中間擠壓。
我側身在被中,藉著從被子邊緣縫隙透進來的光線,看得真切。
只見她兩手手掌把住乳房兩端豐盈嫩肉,正微微往內擠壓。兩個本是圓翹乳
房竟成了兩個白嫩木瓜兒,漸漸變得扁長,緊緊挨在一起;兩顆豆般嫣紅猶如各
自藏有正負極磁石,隱隱有碰觸之意,但因乳肉本多,卻難以真個挨到;兩乳之
中,乳溝果然變得深邃,卻因光線本不強,完全黑乎乎看不真切。
此情此景,令我忍不住先探指在那溝兒裡來回磨蹭。指感溝內肉壁很是光滑
細嫩,指兒到處,肉壁無不往內陷入,很是有趣。
指兒不曾抽離,又將嘴覆上嫣紅乳頭,伸出舌頭將其刨弄得胡亂搖逸,鼻裡
無比享受地呼吸兩乳緊挨之後的香味。
只覺那味兒清新清爽,還帶有我的唾液味道。
儼然還是沐浴露的香氣……
但這香味被關在被中揮之不去,卻讓我極感喜愛。
接著我用舌頭去探訪那深邃的乳溝,讓小妮子在一緊一鬆地抱乳時,偶爾舌
尖會被夾到那溝兒裡面。
此般趣味玩弄不過一陣,突感一股憂傷之情。
這般楚楚可憐、知情識趣的妙人,不知今日之後會被哪個無恥混蛋軟玉溫香
抱滿懷……
我眼睛猛的一閉,想把此時這幼稚而又無趣的想法拋之腦後,卻是將之化成
了一股無謂的佔有慾望。
我一口含住眼前的嫣紅開始了使勁吸吮,不僅是吸還微微帶咬。且手一下子
就伸到她的溫熱妙處,來回磨蹭,蹭得滿手膩滑。
玉婷似乎一下子還不太適應我突然轉變的風格。嘴裡忙喚:「哥哥,輕點吸,
輕點……咬著疼……」
此時心中佔有慾念正強,玉婷的嬌弱反而令我升起一股霸氣,同時陰莖硬得
發痛,已然有肏穴之願!
「你是我的!是與不是?哥哥要讓你飛上天!妹妹將腳分開點,哥哥想要肏
你了!你想不想,要不要?」我伸出頭來,衝動地在她臉上漫無目的地狂吻狂親,
眼睛、鼻子、嘴巴、兩頰、下巴、耳垂。
手上活兒並未歇著,反倒是已變蹭為插,就如昨晚在會所般的手奸。直鬧得
被裡傳來「噗嗤、噗嗤」搗水悶響不斷傳出。
雖現在正行昨晚之舉,但玉婷並未有一絲放抗,口裡高聲呻吟不斷,臉上表
情似難耐、似痛苦、似享受。
聞言兩腿大大分開,一隻腿兒因被子遮掩不到已露空氣之中。那白皙細膩的
皮膚,豐盈而不顯肥胖的腿兒又起了一層疙瘩小粒,但玉婷猶若不覺,只知媚眼
如絲地看著我發出那勾魂叫喚:
「我是你的……啊……哥哥……你肏我吧……肏死我……」
我聞言再難自抑,只想快點將陰莖塞入她的穴內,然後永不再抽出!
我爬到女孩身上,一手撐床,一手扶住陰莖在那洞口柔柔地擦了幾下,只讓
整個龜頭都塗滿淫液。然後龜頭探入洞裡,再緩緩挺身前湊,最終得以盡根而入。
玉婷穴兒極是緊窄,可見那男女之事,並未頻繁行過。此時,肉棒兒整個被
陰穴包裹,雖是滿腔的淫水潤道,卻感肉棒兒往回來動,甚是吃力,每拉一下,
那棒兒傳遞給自己腦中的信息都是又緊又美,摩擦甚巨!
「哥哥……你終於全部進來了……好舒服……哥哥的棒棒好大好粗……」
玉婷主動配以淫聲浪語,無疑給我火上澆油。
我緩緩的來回抽插幾次,然後將陰莖整個塞入膣內,頂到盡處,搖動屁股帶
動龜頭揉動那盡頭軟肉。揉上幾次後,將陰莖退出,只餘龜頭在內,再緩緩插入
穴內。
如此反覆,小妮子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不行了……好癢……裡面太癢了……我想尿……」玉婷哭喚著,兩手抓緊
了我的手臂,輕抬臀部,迎合我的插穴揉蕊。
「尿吧,啊……給我!」緩緩地插穴揉蕊取到了不小的效果,她的陰道不僅
分泌物越來越多,而且似乎已然適應了我的粗長,令肉棒的抽插已變得極是順暢,
自然那肏插的速度漸漸加快不少。直肏得那「噗噗」搗水聲、「??」恥骨相撞
聲,彼此交匯,甚是悅耳!
「來了……來了……」玉婷帶著哭腔呻吟,果然,我頓感她腔膣內一股熱潮
湧來。
一時間,龜頭采蕊間強烈的吸吮力道蜂擁而至。那女性妙處,高潮時所帶來
各種反映盡皆顯露無疑。
與自己發生過關係的女人被肏至高潮時雖也有吸吮力道,但恐都不如此時胯
下女子來得猛烈。腔膣內似有一機關,妄圖吞噬一切入侵之物,本還未盡展露身
手的陰莖在這股無比吸吮之力下,直抵在深處嫩肉不可抑止地狂吐精液。
那吸力持續甚久,在我射得天昏地暗,只覺全部子孫盡被她偷走之後,還兀
自加諸棒身。從而不得不又流出了一些,一股腦地全埋於穴中深處。
終歸風平浪靜,我軟癱在她的身上,而她也將手攤於床上,彼此都喘著急劇
的粗氣。
******************************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兩天之後,已然到了離別之時。
高燦和Jamie 親自送我到機場,一路話著別語,約定著一週後他們的CQ之行。
此次瀋陽之行,因代理之事我始終堅持要策劃書,而未簽訂合同。
但也不能說是失敗,因為我們已然約定好若兩店齊開,我幫高燦搞定代理之
事。這一週他們將同時拿下兩個鋪面,了結之後並拿出策劃書直接到CQ總部來與
我談合同的事。
看著這座美麗的城市,竟有些不捨。
而高燦和Jamie 似乎也有些不捨我的離去,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
此時,誰又會想到我與他們還會有故事?
坐在飛機的座椅上,聽著廣播裡關掉手機的提示,我拿出手機。
那屏幕上是我與一個女孩臉緊緊相貼的照片。那上面我微笑著,而那女孩一
臉的幸福,露出那標誌性的小貝齒。
那天上午,我給高燦打了電話,說頭疼得厲害,他讓我在酒店休息。
其實那天上午我一直都在房間裡和照片上的女孩做愛。我們竭盡所能,不斷
索取,抵死纏綿。用各種刺激而又瘋狂的姿勢享用著對方的身體。
而這張照片,就是在中場休息時,她拿著手機拍下的。
穿好衣物後,我給她錢,她堅決不收,我們推攘了許久,最後她又撲在我懷
裡哭了,求我不要把她當個婊子……
我還能說什麼,除了「對不起」還可以說什麼?
臨行前她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面有她的電話,並且有一句話:哥哥,若你會
想我,若你在瀋陽會孤單,千萬要給我打電話哦,不管我在幹什麼都會馬上過來
的:
在高燦的安排下,這兩晚都有女人相伴。
本不會想她,不會孤單,但我卻不可抑止的想她,無法摒棄的孤單著。
雖然直至此刻我也未打過她留下的號碼,只因不想彼此深陷……
剛才入候機廳前,我把她的電話給了高燦,請求高燦聘用,他亦答應了此事。
「妹妹,我想這是唯一能為你做的了,你要好好把握!」我望著照片裡幸福
女孩喃喃的說,然後按下了刪除鍵……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覺中
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此時,緊扣的安全帶似乎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覺。
彷彿又看到了淚流滿面的女孩還在耳邊呢喃:「哥哥,我永遠也忘不了你…」
這一去,與她恐再無見面的機會。
她只是沿途路過的風景。
我對自己說。
可以解除安全帶的提示響起,帶回了我的思緒。
我捏了捏有些發酸的鼻子,看看手錶,還有兩個小時就可到達差不多一個月
未曾回過的地方--CD!
「敏敏,若詩,我胡漢三又回來了!」我終於泛起了久違的,發自內心的微
笑。
六
這週末上午,我與妻送母親和兒子坐上了回老家的大巴車。
我感覺挺對不起父母的。
父母結婚三十多年,幾乎沒分開過。卻在兩老知非之年,因為孫兒兩地分居,
飽嘗思念之苦,致使兩老時常兩地奔波,這真是無謂的折騰。
這不,父親來電說想孫子得緊。母親遂提出帶小傢伙回家一個月,權當休假。
至於幼兒園,暫停一個月也沒關係,大城市裡的幼兒園都是隨時可報名,隨
時也可休學。
現在家庭條件稍微滋潤一點了,我也很是不想兩老這樣折騰,提議過家裡請
個保姆得了。母親卻堅決不同意,覺著那是花冤枉錢。自己的孫子就得自己帶,
家裡髒了亂了就得自己收拾,這些都花不了多少功夫。
「怎麼,捨不得媽還是孩子啊?」我見妻看著已然去遠的大巴車,久久不曾
移步。
「你當然沒感覺啦,不想想多少年了,都是我們三人相依為命,哪裡像你這
樣好命?在CQ風流瀟灑,家裡任何事都不管,當甩手父親、甩手兒子、甩手老公,
樂得一身輕鬆?」妻滿腔的不爽與幽怨,桑著個娃娃臉。
這話一下子抓住了我的痛腳,說得我啞口無言。
「怎麼又提這個了?我道歉不下百遍了……」我喃喃地道。
聲音雖低,但妻還是聽到了。「道歉頂個什麼用?能彌補這幾年我們所受的
委屈嗎?」
的確,這些年你們受苦了,委屈了,但你應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啊?此時,
我感到深深的悲哀,其他任何人怎樣看待我的CQ之行,都沒什麼關係。但妻對此
不理解,讓我一直都深感痛苦。
「唉……敏敏,你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去CQ,最初你也很支持的。而且我現
在都回CD半年了,為何你還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呢?」
「對,你說得沒錯。我最初對你去CQ很是支持,目的是想讓你快點成長起來。
但是你怎麼不說第二年初我就叫你回CD,你卻不願意呢?「
今天妻不知吃錯了什麼東西,這麼久我們沒說這件事了,怎麼此時竟老咬著
我的痛腳不放?
「你知道的,我在CQ的第一年都沒掙到什麼錢,你讓我辭職回家,那又不是
回覆到CQ之前的情況?一貧如洗,而且又去人才市場找工作?當時我就說過這個
原因的,你不是也覺得有道理嗎?」對於妻的責問,我漸漸的起了爭辯之心。
「有個屁道理!當時我是看你堅決不回CD,無奈之下只得同意。好,就算你
說得有理,那麼第三年、第四年呢?」糟了,妻開始冒火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
逐漸分貝開始提高,還帶髒字。
我見此情形,慌忙壓抑住為自己爭辯的念頭。來來往往這麼多人,被聽到我
們小兩口的吵鬧,那不貽笑大方?
我正要賠禮道歉拉上妻子去坐車,妻卻又接著說:「你學到了,進步了,掙
到錢了,為什麼還要拖這麼久?若非我苦苦相逼,你恐怕還是不想回來吧?啊,
是不是啊,陳文軒同志?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CQ的那點事,哼!」
說完,妻氣鼓鼓地把頭一甩,逕自走向公交車方向。
這,這個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一聽楞了,呆立當場。
這句話她是從來沒有說過的,怎麼今天會突然冒出?
我在CQ的什麼事被她拿住把柄了?難道CQ有她的眼線?不可能吧?
嘿,定是跟我玩捕風捉影的把戲!
有一偉人說過,在外偷腥,若不想家庭破裂,絕不可給老婆透露!再是嚴刑
拷打也都要拿出打死不說的氣節,而且就算是被捉姦在床,也要說自己被逼的,
或被下了春藥。
這個偉人是誰?好像是游神王海波?
這小子婚都沒接,卻能悟出這樣的道理,真他娘的人才啊!
我當年時常在外嫖妓,每嫖一次心裡就忐忑一次、內疚一次,回家就差點主
動向妻自首了,搞得我很是煩惱。幸好把這樣的困境給游神說了,他當時苦口婆
心的教育了我,讓我頓時明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是何意思。至此心裡再無
忐忑,儘管還是會有些內疚……
而這陣,妻和我玩這小把戲,想來點電影《風聲》的橋段,估計就是想讓我
心虛之下把一切出軌之事都招供。我早練就一身銅皮鐵骨,沒那麼容易上鉤的。
我腦海裡急急地想,越想越覺著是這麼回事,大大咧咧的一笑,點了點頭。
往妻方向看去,卻見妻嬌巧的身影正好消失在公交車門處,然後車門一關緩
緩起行……
「等等我!別慌開車!」我急急跑去,一邊跑一邊喊一邊伸手招呼。誰知那
沒人性的司機看了我一看,嘴裡說了些什麼,不做停留,反而加速開走。
我操他娘的,啥玩意。我彎著腰喘息著罵!本是想罵上一句急著去奔喪,卻
想到妻在上面,忍住了。
我怏怏地乘坐了另外一輛公交車回了家。
「好了,就這樣吧。謝謝你的關心!還有什麼事,明天公司裡談!再見!」
甫一進屋,我看到妻正坐在沙發上和誰通電話,見我進門,掛斷了電話。
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她的臉色,依然一臉的不爽。
他娘的,我今天招誰惹誰了?早上一起送母親、兒子去趕車,咱們還有說有
笑的,此時,卻好像我欠了她一百萬不曾歸還似的。
雖心裡感覺委屈,但還是要去把她哄開心,不然以她的性格,又要跟我玩痛
苦的冷戰。
我滿臉堆笑說:「老婆,你速度真快啊,我用劉翔的速度都沒趕上啊。」
妻看都不看我一眼,桑著臉,嘟著嘴,拿著手機不知搗鼓什麼。
「為夫錯了,你老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老婆大人,別生氣了嘛。」我厚
著臉皮像個孩子似的搖晃著她的手臂。
搖了一陣,可能是這樣的道歉方式起到了效果,她終於說話了,但說出的話
把我嚇了一跳。
「陳文軒,你今天招惹了老娘!我罰你今天做飯、洗碗、拖地、洗衣!」妻
狠狠的對我說。
冤!比竇娥還冤!我就是爭辯了一句,就說是招惹她了,現在還要罰我幹這
些事,我差點眼淚滾滾而出。
恐妻見我傻站著,一下子站起來:「你做不做嘛?不做我去做了!」
「別、別,老婆大人,您老歇著,這些小事,就由為夫來搞定吧!」我慌忙
道,心裡卻說:「你去,快去做啊,我才不想做這些呢!」
「好,這才乖,若做得好的話,就不計較今天你頂撞我這一惡性事件了。」
妻看我誠惶誠恐,終於桑著的臉舒展開來,還笑起來了。
看她笑了,我心裡頓時好受多了,而且升起了一絲甜蜜。
若是我做這些瑣事,能換取她的開心,甚至能補償曾帶給她的傷害,完全值
了!就算從今開始,做到老去,我也願意。
做著家務才覺辛苦勞累。以前母親每天打掃屋子,我樂得清閒,瞧著沒什麼
感覺,如今自己來做,才覺甚是痛苦。
「他娘的,想我堂堂一屆領導,在單位上連倒水都有人伺候,卻不想在家如
此造孽……」我一邊動作一邊暗罵,把手中的拖把當成出氣筒,甚為用力的在地
上胡亂拖抹。
妻甚是暢意地哼著小曲,倦在沙發上擺弄那好似永遠也織不完的十字繡,那
樣子甚是慵懶寫意。胸部鼓鼓漲漲,於T 恤衫上撐起好大一團。我時不時抬頭看
那誘人之處,只覺那裡面包裹之物方能帶給我做家務的動力。
她不時轉過頭來,監督我的工作情況,說上一句:「注意角落裡,那些地方
最髒。仔細一點,你以為畫地圖啊!」
******************************
從啥時開始,我竟成了耙耳朵似的角色?
我想可能是從當宅男開始,逐漸演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吧。
有專家說:家裡誰掙錢掙得多,自然就是誰嗓門大,而且就是誰說了算。
這話又對又錯。
在CD當宅男時,確實妻掙錢多得多,當然得看她臉色行事。
而我去CQ後,第二年開始幾乎每個月工資都是她的幾倍,但我依然還是要看
她的臉色行事。
直至我又回到CD,錢還是比她掙的多,但還是逃不過隨時侯命的痛苦……
可能這是習慣使然,可能我依然還在自責,可能每想一次某人,就感覺妻面
前無地自容之故。
******************************
從瀋陽返回,我只在家裡呆了三天,即又奔赴CQ.
在這三天夜裡,只第一夜,與妻沉默喘息,進行了看似情意綿綿實甚為無趣
的性交。
是的,性交,完全不能稱作做愛……
在瀋陽的幾個夜晚,生活萎靡,作風腐敗。夜夜笙簫的我,在回來的當天晚
上,對那性事並無很大的興趣。不過看著她的豐乳,卻還是忍不住伸到她衣服裡
面搓揉了幾下。
這搓幾下沒關係,沒想她似乎一點都經不得我的挑弄,就這麼幾下,她就強
行索吻,叫我吸她的乳頭。而且我探手一摸,發現妻下體已成泥濘之地,讓我只
得硬著頭皮予以配合,插穴搗水。
有點感覺像是被強姦了似的。
卻不料因這幾天的頻繁做愛,雞巴雖仍是勃硬,但摩擦的快美,已然落至低
谷。
我只機械地做著肏穴的動作,無半點技巧,且半天不射。令妻高潮一次後,
就已興趣乏乏,插到後面,穴內水兒不增反減,彼此都感覺激情乏乏。最後還是
在妻手兒的幫助下流出精水來。
不是射,是流……
妻甚是奇怪,為何我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心不在焉?為何不像往常回家做愛
精液噴射,且精液就像清水一樣,是不是出差在外有偷吃?
我連忙稱出差勞頓,每天奔波疲於選店,故如此狀。心裡七上八下的同時,
很慶幸這是在黑燈瞎火之中,不然的話,定會發現我冷汗都已冒出。
看樣子如我這樣的老實人,還真不適合干偷香竊玉之事……
而後面兩天,我在家好好的休息了一下,本已是精力恢復,晚上都是蠢蠢欲
動,但妻卻不許。頭晚稱身體不適,次晚稱睡眠不足,搞得我空翹根雞巴一晚都
把被子頂得老高,很是鬱悶。
而且這三天裡,妻提了兩次,要我辭職回CD.
做事怎可半途而廢?好不容易在DZ重新定位了自己、好不容易在CQ得到周圍
人的敬重,我怎可以在自己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就班師回朝?而且宅男時期,那
種沒錢沒工作,遭受所有人白眼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重蹈!
所以兩次,我都把這些理由告訴妻子,希望她能予以諒解和支持。
她最後只得同意,但要求有個期限。
我告訴她,什麼時候自己在業界有一定的名氣就回CD.
妻問:「若是你一輩子在業界都做不出什麼名氣呢?」
我沉默了一下,說「給我四年期限,我一定能成的,你要對我有信心!」
「哈,那麼總共就是五年哦?你確定需要五年?」妻那一聲冷笑微微刺痛了
我,令我感覺她彷彿又恢復了以前的冷嘲熱諷。
「說不定根本用不著五年呢!你不要看低我了!」我只覺豪氣衝天,聯想起
在瀋陽所享受的優越生活,只覺那一切我也能擁有!
於是看著妻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敏敏,總有一天會讓你和家人為我而自
豪的!」
可能是我的自信感染了妻,她看了我一會,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那我等
著你,等著你有朝一日的困龍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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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CQ的下午正好是星期六下午,下火車第一件事就是給若詩打電話。
「若詩老師,學生回來了!」
「嗯,你回來啦?怎麼不在CD多呆幾天呢?」若詩清新帶磁的聲音傳來。
「呵呵,我這不是想你得緊嗎?所以就趕快回CQ了!」說完,我自己都有些
愣住的感覺。這種玩笑怎麼能隨便脫口而出?難道是因為在瀋陽跟高燦這廝接觸
多了,且夜夜逛娛樂場所,人也跟著變得輕浮起來?
雖然極有可能這不是玩笑……
若詩從未聽過我說這種話,估計一時有點不適,沉默了一下才笑著說:
「喲!陳文軒同志,去了趟瀋陽,變得這麼會說話啦?幸好嫂子沒聽到,聽
到了你就要回家跪搓衣板了。哈哈!」
我聞言頓感害羞至極,若有鏡子,定能發現自己如猴子屁股般的臉。
「說啥呢?我說笑的呢。」我對著電話吶吶地道,極力想掩飾自己的羞澀,
儘管知道若詩根本看不見此時臉上的表情。
「哈哈,文軒,我也是說笑的,你怎麼了?你老人家害羞了?」若詩爽朗的
大笑著。
「誰說的?不跟你扯淡了!」我有點惱羞成怒,有種心裡秘密,被人偷窺到
的感覺。
「哦,有人生氣了!」若詩幸災樂禍地笑道。
我看她沒完沒了,忙扭轉話題,說:「若詩老師,你現在在哪?在家嗎?不
知學生是否有幸能讓老師賞臉出來共進晚餐呢?」
「嗯,可以啊,快一星期沒見了,一起吃個飯吧。不過我現在不在家,還在
公司呢,今天來了個客戶,小唐在負責談判,我來協助一下。一會他這邊完了,
我再過來,你在哪?」
「她也有想我?她也覺得我們很久沒見了?」若詩這一句「快一星期沒見」,
讓我無比興奮,心跳加速。
我按捺住自己的激動,說了現在的地點,並且約定又去南山吃泉水雞,很久
都沒去過了。我自己先坐車過去,她完事後再過來。
坐上公交車,心中無比高興,覺著一絲幸福。
這有點像初二放暑假時,一天,我竟無意在街上碰到了當時所暗戀的女孩四
次,那樣開心,只覺著自己運氣真好。
儘管我現在偶爾回想那時的悸動,回憶那一次既無謂又無聊的幸福感,怎麼
想都好像那女孩看都沒看到自己……
突然短信聲響,拿起一看,竟是妻發來的。
我一下子從興奮的頂端摔了下來。
我在高興什麼?他娘的我在高興什麼?我是有家有室的人,而且我是如此的
愛自己的家人,怎可對其他人產生感情?就算那人再怎樣完美都不行!
我顫抖著按了手機,消息打開,只見上面寫道:「文軒,到CQ了嗎?你一定
要好好的干,我等著你回來!」
一時間,我的手顫抖得更是厲害,鼻子發酸。
我慌忙深呼吸了幾口,捏了捏鼻子。接著拿出手機寫字筆劃道:
「老婆,其實我也很想呆在家裡,和你在一起。但為了給你和兒子更幸福的
未來,我不得不選擇留在CQ. 我定會努力的,定要讓那時間縮短!我愛你!」
歇筆將手機重新裝回包裡,背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此時,竟感覺自己是那樣骯髒。
在瀋陽那麼容易,就拋棄了原則,跟多個女人發生了性關係。而如今,回到
CQ,心裡還再躁動,難道還想再對不起妻嗎?
妻含辛茹苦地等著我,這期間要經受多少心酸與孤獨啊!而我卻在外沾花惹
草、尋歡作樂,我這是人做的事嗎?
一路胸口彷彿壓著一塊大石,直有喘不過氣的感覺,十分難受!
公交車終於到站了。
我提著行李在公交站台坐著,滿腦的自責。
電話響起,若詩來電,估計已然忙完工作。
我搖了搖頭,把情緒穩定下來後,才把電話接起來。
「若詩老師,你那邊忙完了?」我不想在她面前失態。
她一直都把我當成好朋友,好搭檔,是我自己庸人自擾,自做多情……
「嗯,是的,那客戶已走了,你到南山了嗎?」
「我到了。」
「那你去先佔位置吧,晚了恐怕要排隊。我和海波已經在路上了。」
「好的,一路慢點開。」
等等,海波?是王海波嗎?咦,這小子怎麼在一塊?
呵呵,不過也好,他來DZ,我還未請他吃過飯。
我又刻意挑了臨街窗邊位置坐下,百無聊賴地等著他們的到來。
他娘的,約這個鬼地方幹嘛呢?怎麼忘了從公司過來要一個小時?
服務員近前問了幾次何時可以點菜。
我不時向窗外極目張望,卻不曾見若詩的紅色MZD 開來。
心裡逐漸變得焦躁,真個望穿秋水……
在這個逐漸變得人聲鼎沸的地方,我竟然感覺有點睡意,一手撐著臉,壓在
餐桌上,半夢半醒。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輕拍我的手臂。我一驚,手一鬆開,頭差點磕在餐桌
上。
「哈哈,文軒,你夢見做什麼壞事呢?這麼驚慌失措?」
一陣如銀鈴般清脆而爽朗的笑聲傳進我的耳裡。
我慌抬起頭來,眼前的人兒慢慢從模糊變得清晰起來。
只見這人站在我的旁邊,豁然是一位女子。
那女子一頭捲髮,呈咖啡色,長短恰到好處,既不會過短搞成有老氣的家庭
主婦形象之感,也不會過分成熟而欠缺親切感。兩邊美發柔順地沿著臉龐向下延
伸,正好遮住微微一線,更是襯托得那張瓜子臉甚為秀美。這髮型本是在大街小
巷隨處可見,但不知為何,心中竟起這女子梳理此髮型更顯適宜的感覺。
那秀顏仍是薄施粉黛,臉蛋上層現一種玫瑰紅的誘人之色,不顯妖豔,只顯
嫵媚與英氣。臉兒上笑意盈盈,兩個美麗可愛小酒窩自然展開。那如玉琢粉堆的
翹鼻之下一張誘人雙唇,不厚不薄恰如其分,現正微微分開,露出裡面整潔白皙
的貝齒。口中吐氣如蘭,在這開放著暖氣的空間裡,隨著笑容形成一小團一小團
朦朧的霧氣。
我有點犯迷糊,繼續順著她的臉兒往下看去。
但見她身著一件米黃色,長至大腿的風衣,風衣中間正好一排大圓紐扣,已
然緊扣,那顏色在這冬日裡給人一種如春天般的溫暖。風衣領口處頑皮地露出一
小截黑色圓領毛衣,那毛衣尺寸正好貼切,只遮住了一點白皙的脖子。那黑白輝
映更是凸顯那玉脖的潔白無暇。
衣服於胸部處正好有一波紋線條,而恰巧她頭上美發剛好延伸到此處,髮梢
打著捲兒猶如那美味巧克力汁水從臉龐向下滑落,看著甚為絲順柔滑!
她的兩手交並置於腹前不遠處,那手兒細膩、白淨、纖柔,看起來是那樣美
觀。兩手共同慵懶地提著一個黑色時尚提包,猶如那包甚重,需要用兩手才能拿
起一般。
風衣之下一件黑色打底褲,緊緊貼身,乍看之下,雙腿筆直修長,豐盈有肉,
但卻是一點也不臃腫肥胖,令我竟升一絲想覆手其上,去感受那腿兒完美曲線的
莫名衝動。順著那美腿往下看去,一雙咖啡色高跟長筒靴包裹住一小截小腿,顯
得甚是高雅而時尚。
這女子如同是—首詩,也是一幅畫,是宇宙間靈秀之氣的凝聚,更是上帝的
傑作。我心裡突起這樣誇張的想法。
這如詩如畫的打扮……
這溫馨時尚的感覺……
這……這是沈若詩?!
我深深嗅了一口周圍的空氣,果然那似麝似蘭的香氣又傳入鼻裡。
我貪婪的再次大口深呼吸了幾下,時有時無的香氣,好不享受……
突然眼前一猙獰胖臉擋住了女子身體,拿著手在我眼前搖晃。
只見那臉上堆著一團肥肉,怎麼看怎麼噁心。
「老陳,你咋啦?你吃到蒼蠅了,這樣的表情?」
「靠,我沒吃到蒼蠅,是見著蒼蠅,一個肥頭大耳的大蒼蠅!」我忿忿不平
的邊說邊偏頭去看他後面的女子。
「你看啥呢?怎麼跟呆子似的!我是王海波啊,這才幾天沒見,你就把我忘
了?」我頭偏到哪邊這廝就跟著把頭偏到哪邊,好不討厭!
他停頓了一下,方才醒覺似的說:「嘿,老陳,你剛才說我是蒼蠅?!」
「沒,沒,不敢,不敢!你不是擋住我看美女了嗎?呵呵!」我看王海波的
臉色逐漸變得難看,慌忙陪笑說道。
「哈哈,你們兩個大男人幹嘛呢?在這裡搖頭晃腦的耍猴戲哇?」
果然是若詩那充滿磁性而又清新的聲音。
「兩位坐,坐!都等了你們好半天了。」我怕失禮,忙指著兩張空位對他們
說。
「哎呀,我在高速路上都開一百二了,都不曉得被雷達探速抓到沒,你還嫌
慢!」王海波坐下忿忿不平的說。
「不好意思啦,剛才我提議這個地方,忘了公司過來要一個小時。都是我的
錯。」若詩伸了下舌頭,滿臉歉意,那樣子乖巧可愛極了。
「老師說哪裡話呢?」我望著若詩,就幾天沒見對面的可人兒,竟感覺她變
了個樣,讓我人都不出來了。
「文軒,好看嗎?」若詩見我仍是不停打量,於是乾脆大大方方地站起身來,
轉了一圈。於轉圈之際,腦後咖啡色捲髮隨風輕飄,好一個「飛發走絲」!
轉圈帶來一屢誘人香氣,令我不由自主地大口吸入。
「好看!好看極了!」我不知道用什麼言語對她表達驚豔之情,只得喃喃地
說出這句普通至極的話語。但確實由衷感慨。
「你怎麼變了個人似的?剛才我差點沒認出來。」
我來CQ一年了,她一直都是那花苞似的頭型,便裝也未穿過幾次,整天一副
精明幹練的白領麗人形象,何曾有過眼前這幅時尚美女打扮?而且我離開才幾天,
頭髮也染成了咖啡色,與記憶中一直鎖定的黑色秀髮完全兩個概念,也難免我最
初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怕認錯人了。
若詩柔柔地往椅子上一坐,說:「文軒,看你說得。有這麼誇張嗎?你剛才
就像呆子一樣,咯咯!」
她掩嘴笑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瞟著我,那樣子看起來精靈俏皮,這種風情竟
是比她那少見的嫵媚,出現的幾率還低。不禁令我「呵呵」傻笑起來,似是自嘲
自己呆子般的表情,實際是為她這甚是難見的俏皮,喪失了思考能力,不知該說
什麼……
若詩接著道:「我就只換了個髮型,頭髮變了個顏色而已嘛。今天是週末,
我本來準備和姐妹去逛街的,誰知小唐那邊臨時來了個客戶。你知道的,小唐是
個新人,我得帶帶,所以就回公司協助接待了。時間緊迫,我懶得趕回去換衣服,
所以就穿成這樣啦。咯咯!」她聲音很是歡快,彷彿甚是滿意我的驚豔表情。
「是這樣啊。不過若詩你穿便裝可比職業裝好看多了,以後就穿便裝吧。」
我確實覺得應當如此方能顯示她多變的魅力。
「這些衣服平時上班我還是不會穿的。給部門的同事帶個好頭嘛,工作就是
工作,應該穿著嚴肅一點。」若詩笑著說。
「老師啊,你知道自己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我故作嚴肅。
女孩子們一般對於自己的問題都比較關注,但若詩卻是顯得很淡定,從容地
笑著:「哦,文軒同志,說說看,什麼問題呢?」
「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太執著於工作了。呵呵。」我說道。
「執著工作不好嗎?」若詩笑著說,但眸子黯淡了一下,雖只一瞬,但已被
我收入眼底。
不知為何,她的話及表情令我想到了妻。她現在也很執著於工作,但那都是
因為我不在身邊之故。
難道若詩……
「哎,我說你們倆在討論哲學哇?快點菜啦,我肚子餓了。」王海波滿臉的
不爽,估計是我和若詩一直旁若無人的對話,讓他覺著有些委屈。
「那我們點菜吧。老王,咱倆去稱雞。」我拍拍王海波的肩膀,示意一起過
去。
「小子,你怎麼不送小唐和客戶去店裡吃飯?」在點雞的時候,我問王海波。
「怎麼?我過來你不高興啊,難怪你像吃了狗屎似的。那客戶走都走了,還
送個屁呀。若詩今天沒開車,我用的公司車,你沒看到啊?」王海波大大咧咧地
說。
「嘿!老陳,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哦,你不會對若詩有啥想法吧?」他的聲音
突然變得深沉,好似突然領悟,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
「去你的!胡說八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若詩可是我的老師!」
「嘿,我才沒胡說。你娃剛才看若詩那副淫蕩相,明顯就是動春心了。」這
廝還真是咄咄逼人,像一條獵狗一樣咬著我不放。
「你他娘的,我才沒你那麼齷齪呢!」我笑罵道。
「等等,你才來一週多就若詩若詩的叫得親熱,你娃說我,你自己才是春心
動了。」我雖是笑著說,但心裡有些酸溜溜的,我都是來DZ半年才叫「若詩」這
個名的,這小子來DZ不過短短一週多就叫這名了……
我看著他的胖臉,怎麼瞧怎麼像是一隻白眼狼。
「是若詩要求我這麼叫的,她說叫經理太見生了。嘿嘿。」胖子胖臉一紅,
還似有點害羞。
「若詩啊,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暗道,明知不該的,但心裡老大的不痛
快,覺著應該只有我才有權利叫這個文雅的名字。
雖然我心裡抱著不該有的心態,但吃飯的時候,我們三人還是交談甚歡。
兩人都未到過東北,就只是在電視上瞭解一些那邊的情況。對我這次的東北
之行甚是好奇,不時問長問短。
於是我就將在瀋陽見識到的風土人情,與CQ極為不同的餐飲習慣、消費習慣,
在那邊出差這幾天發生的趣事等講給他們聽。
兩人都聽得是津津有味。
若詩還問了我在那邊幾天的情況。我如實匯報了,包括高燦帶我去看兩人轉
等。
當然我不會傻到老實告訴他們,高燦那廝帶我去逛窯子,而我樂此不疲。
這頓飯用去了我們兩個小時的時間,外面早已黑透。
下桌之時,我去結賬,收銀卻告訴我,同桌的小姐已經付了。
恐是她剛才上WC順便把賬接了吧,嘿,又搶了我的生意。
這頓飯沒請成,下次再請他們。
雖已是春季,但那寒冷氣息並未結束,尤以南山的夜為甚,特別的冷。我們
剛從餐廳出來,室內外的溫差,加之那寒冷的山風吹來,讓我們三人都止不住顫
抖。
「我去取車,你們就在門口等著。」胖子小跑而去。
我見若詩抱著胸,在那裡哆嗦著,嘴裡瑟瑟地念叨:「哦,好冷啦……」
我慌忙放下提在手中的行李,脫下夾克衫外套隆在她的身上。
手在給她隆外套的時候,碰著了她的肩,只覺手背所觸,雖隔著層層布料仍
覺很是圓潤……
若詩轉過身來,只見那美麗的臉上,兩隻大而圓的星眸望著我,眨了一眨,
長而捲翹的睫毛隨之上下位移,說不出的動人。
那眸子裡好像有一絲感動,有一絲高興。
接著我見到她那本是忍受寒冷而皺著的眉,如梨花開放般緩緩舒展開來,然
後眉兒微微上翹——嫣然一笑。
是的,她又綻放出那無比誘人,無比嫵媚的笑容。
「謝謝你,文軒。」聲音甚是溫柔。
我笑了,沒有說什麼,只是不由自主望著她的眼睛,不想移開。
而若詩亦然注視著我的雙眼。
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的眼中、腦中,全是這美麗動人的女孩。
彷彿時間已然為我們停止流逝,世界已然為我們停止轉動。
我們臉上凝固著笑容,只是沉默的四目相對。
「嘟……嘟……」汽車喇叭聲突然想起,把我和若詩同時一驚。
只見公司的車已然停在不遠處,車燈一閃一閃的,彷彿催促我們趕快過去。
我和若詩同時又轉過頭來,似乎都為剛才的舉動感到不好意思,一起泛出了
羞澀的笑容。
「走吧!文軒。」若詩說。
「嗯!」
接著我們一起快步走到車前。
到了車前方才想起,自己的行李還放在那邊地上,慌跑回去拿。
一個人跑過去時,我方才感覺刺骨的南山寒風……
我與胖子先送若詩回了家。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若詩住的地方,她和父母同住在一個很大型的小區。
小區裡面綠化優美,雖是在這寒冷的日子裡,依然傳來陣陣清香。抬眼觀望,
數棟高樓聳立。萬家燈火,在這寒冷的冬夜裡,格外顯得溫馨。
「兄弟,我想喝酒!」在回寢室的路上,我對胖子說。
「老陳,你剛才沒吃飽?呵呵。」胖子看了我一眼繼續平視前方。
「呵呵,不是。只是想喝酒而已。」
「嗯?你咋了?心情不好!我不是看你晚上挺高興的嗎?」
「沒啥心情不好的,可能去瀋陽出差幾天天天喝酒,有酒癮了吧。呵呵。」
我自嘲的笑笑。
「靠,你他娘的爽了,每天有酒喝。我是很久都沒喝酒了。今晚要開車,也
沒辦法喝酒,要不這樣,我們把車停到寢室樓下,然後我們打的去酒吧。」
胖子來勁了,我和他從來沒在一起喝過酒,不清楚他的酒量,這麼激動,定
然酒量不淺。
「好啊!」
於是我們後來去了酒吧。
不知為何,本是酒量不大的我,想醉都醉不了;酒量不錯的胖子,反倒先於
我醉倒。
我看他醉倒,於是又叫了兩瓶啤酒,獨自暢飲。
想醉的人喝不醉?那是鬼扯!在我只解決了一瓶之後,也醉了……
在酒吧小酣了一會,被服務生叫醒。
於是我們出了酒吧,看表方知竟是接近凌晨一點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迷迷糊糊的對胖子提議,今晚去找女人打炮……
胖子冒著酒氣吐詞不清地說,不去……沒漂亮的。
我說你娘的,絕對有漂亮的,會所裡就有,全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胖子傻笑著說,那還等什麼?今夜陪你墮落下!
但最後我們究竟去是沒去,誰都說不清楚。
只因我們當晚酒醉得都有點不醒人事,對於自己做過什麼事,完全沒有印象。
只是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我倆擠在公司宿舍的小床上,然後互相埋怨對方為什
麼在自己床上睡,埋怨對方把自己灌趴了,埋怨對方太胖把自己擠得夠嗆。
******************************
世界上總有這麼一個地方,在狂風雨肆孽的時候,給我們以庇護;在心靈疲
憊時,供我們能夠休憩;在我們孤單無助時,帶給我們以安慰;在我們垂幕之年
時,還要苦苦追尋,夢中呢喃;這,就是家。
看著若詩慢慢走進她所住單元的鐵門,幾步一回頭的對我們招手,叫我們回
去。
她,就要回到家裡。
我的臉上雖然帶著笑,但心下卻有一些酸楚。
今天我離開了自己溫暖的家,離開了妻與兒。選擇繼續呆在CQ奮鬥,到底對
是不對呢?
此時,我竟有了一絲迷茫。
於是,我叫上胖子去買醉……
******************************
幾天後,我接到了高燦的電話。他說店面已然搞定,兩家店都已租下。
我問他們什麼時候過來,自己好安排。
高燦卻說自己在北京的公司出了一點問題,需要去處理。
我說那你們把事情處理好了再過來吧,隨時歡迎。
高燦卻說那店面租了,但只給了一個月的裝修免租期,需要加快進度。他一
個人回北京處理就行了,代理開拓計劃書已經做好,Jamie 一個人過來CQ,全權
負責合同事宜與代理事宜。
我最關心的,莫過於是否簽下合同後,能馬上收到加盟費。而Jamie 若只簽
個合同的話,單獨前來就沒多大意義。
於是我說,高總,你不過來,很多細節上的問題怎麼協商呢?要不,還是屆
時你們一同前來吧。
高燦笑著說,陳經理,我知道你的想法。若是代理能拿下的話,那加盟費之
類的,簽下合同後,我這邊叫財務打款就OK.
和他說話真是省心,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用意,於是答應下來。
之後,Jamie 給我來了電話。確定了來CQ的時間,約定好到時我親自到機場
接,並且答應帶她到CQ的旅遊景點去玩一圈。
其實對於Jamie 獨自一人的即將前來,我一點都不期待。
因為對她,心裡隱隱有秘密被這個女人知曉的不安全感覺。
在瀋陽的風花雪夜,那些風流之事,哪一件她不知道?哪一個夜晚,沒有她
見證我帶著女人回酒店?而且這個女人看我的時候,那偶爾流露的曖昧笑臉,讓
我感覺有些誘惑的同時,也有好奇,但還隱隱有些害怕。
不管怎樣,我不想因為她得罪高燦這個大客戶。
今天就是Jamie 來CQ的日子了。
早一天我就給胖子交代好了,讓他下午三點半與我一塊到機場接人。卻不想
這胖廝都下午三點了,鬼影都沒見著,不知道跑哪去了,電話也打不通。
我大急,把胖廝的家人都罵了個遍。只得給若詩打電話,委屈她為我當下司
機。卻不想她也正好在外面辦事,現在馬上趕回來也說不定晚了。
看樣子得自己打出租車過去接人了,這個臉丟大了,她家高燦拿奧迪接我,
我卻拿出租車接,真他娘的寒酸!
卻不想剛走出公司,一人在後面拍了拍我的肩。我慌看是誰,他娘的,是胖
子這廝,真不知他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找了半天都沒看到。
「你娘的哪去了,老子找了你半天了,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像個游神一樣?
電話也打不通!」我生氣的說。
「嘿嘿,兄弟,不好意思,中午睡覺睡過頭了,電話沒電了。」胖子尷尬的
笑。
「操,看你那肥頭大耳的屌樣,還睡。走吧,客戶要來了。」不由分說,拉
著胖子快跑車前,揚塵而去。
幸好Jamie 的這班飛機晚點了。
我們到了機場二十分鐘後,只見Jamie 拖著一個紅色旅行箱緩緩步出二號通
道。
Jamie 齊肩短髮,頭頂上用一個髮夾固定住,露出光滑的額頭,兩耳下各自
垂著一個黑色線條狀的耳墜。眉兒修長且美,不濃不淡;眉下不遠處一雙杏眼炯
炯有神。眼兒之下,瓊鼻挺立,很是秀氣。鼻下兩邊嘴角微微向上翹起,逕自帶
著一抹從容的微笑。
她身著一件白色的長袖圓領毛衫,露出骨感的鎖骨和一小截光滑的肌膚,那
膚色雖不是特別白皙,但卻是那種讓人感覺溫暖的健康色。那光滑的肌膚上貼著
一個銀白色心形的吊墜,吊墜由兩條白色微帶閃光的細鏈牽著,甚是好看。吊墜
下面的胸部雖未將毛衣高高隆起,但形狀卻顯得盈盈可握,煞是討巧。
胸部之下,細腰坦腹,於小腹上纏著一根黑色較寬的腰帶,腰帶中央銀白鐵
扣相連,更是束得那腰柔細無比。
她下身著一件黑色短裙,只及大腿一半。短裙甚是緊身,束得那下盤甚是豐
腴;短裙下襬布料兩層交疊,各自一大圈褶皺,猶如黑色的波浪,煞是好看;短
裙未及處,兩條纖細腿兒柔順地向下延伸,雖略顯瘦弱,但曲線不得不謂之極為
動人!
她的步伐分花拂柳。行進之間,抬頭挺胸,裸露在外的腿兒緩緩向前交替著,
整個人看起來既自信又充滿無限誘惑力。
在並不溫暖的時節裡,看著Jamie 的打扮既享受又擔心。
享受的是此種天氣也能看到如此可人清爽的裝扮;擔心的依然是此種天氣她
做如此打扮,很易患風寒。
在我心裡,她雖仍是高燦車裡第一次見到那樣的「冰雪動人」和「曖昧」,
但卻又升起怎麼她變得如此有氣質的疑問。
這樣的氣質,簡直與我們在瀋陽幾天接觸裡,印象裡的Jamie ,大相逕庭。
那時,我只感覺她的做作和慵懶……
「喲,兄弟,這美女真不錯。去要個電話號碼?」胖子看得兩眼發綠光。
「要個屁,她就是我們來接的人。」我邊說邊慌打開車門,迎接Jamie .
「啊!」身後傳來胖子又驚又喜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們CQ會暖和點呢,沒想到和咱們瀋陽那邊溫度差不了多少。」
坐在後面的Jamie 說。
「這個時節到處都一樣。」
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你們租店的過程還算順利吧?有沒有遇到什麼麻
煩?」
「嗯。基本上沒什麼,就是裝修免租期的事和房東有點爭執。本來我們意思
是要兩個月的,但房東堅持最多只給一月。兩家店的路段都非常不錯,他們也不
怕租不出去,所以最終我們只能妥協了。這麼大面積的兩家店要同時裝修,一個
月確實很緊,所以拖不得。我過來辦這件事爭取在兩天內搞定,高燦要在北京處
理事情,我還要趕回去組織裝修事宜。」
「能者多勞啊,Jamie . 那麼這樣,今天比較晚了,我們先去用餐,晚上我
們去轉下CQ城,欣賞下夜景,明天我們就正式洽談合作事宜。希望明天就能談下
來。」
「咯咯,陳經理,這麼心急啊?是不是想明天談好了,後天就送走我?」
Jamie 笑道。
「Jamie 你看這話說得。我哪有這意思?你若沒事的話,在這邊呆多久都可
以,呵呵。」
有鑑於Jamie 是第一次來西南這邊,就帶她品嚐了一下這邊特色飲食——火
鍋,當然是我們自己品牌的火鍋。
才不會選擇又去吃西餐,來了這邊我說了算。
整了一個鴛鴦鍋,點了一大桌子菜,我與Jamie 都沒吃多少,基本都靠胖子
消滅。東北人還真是吃不得辣,Jamie 嘗了一口紅湯裡面的菜,伸著小舌直敞氣,
開水起碼都喝了兩碗。
飯後,我讓胖子直接開車去了峨嶺公園,這裡是除南山外最能欣賞CQ夜景的
地方。
把車停到停車場,我們徒步走到兩江亭,這裡直接可以看到長江與嘉陵江的
兩江風景。
在亭中眺望亭外景觀,只見雄偉的CQ城,各點有其妙。遠,或萬家燈火繁若
星辰;近,或流光溢彩璨若銀河——一副夜幕下的繁華大都市畫面。
「啊!好漂亮。」Jamie 和我並肩站在亭邊,驚異於眼前如天宮般的畫面,
不禁發出感嘆。
「呵呵,你不是在北京呆了那麼多年了嗎?那邊的景觀定比這裡好。」
「說不上哪邊更好,各有各的特色吧。」
一時間,我們默默地望著眼前的美麗風景,甚覺寫意。而胖子在不遠處叼著
一根煙東張西望,看過往形形色色的美女,一點都不浪漫……
「軒哥哥?」Jamie 突然說。
「嗯。」我應道。
應答之後,方才醒覺,她怎麼這樣稱呼我?
「Jamie 你剛叫我什麼?」我忙問道。
「咯咯,那個女孩就是這樣叫你吧?」Jamie 轉過頭來滿臉笑意的看著我。
那個女孩……
我知道她說的是誰。
突感心彷彿被割了一刀,有點疼。
從瀋陽回來之後,在不經意之間,我想過她,但都被很快的刻意拋之腦後。
她長得什麼樣子?我試著去搜索一下,卻發現自己記憶竟已模糊,只記得她
那淚盈滿眶的雙眼。
「她……馮玉婷,你們聯繫上了?」我望著遠處的燈光,突然感覺不真切起
來。
「嗯!店租下來後,我親自跟她聯繫了。我說讓她裝修的時候過來,幫忙監
工,我一人忙不過來。她本來不願意,而且很奇怪我怎麼有她的電話,我告訴她,
是你給的。」Jamie 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嗎?她聽到你的名字,沉默一陣後,竟在電話那頭哭了,喃喃重複
唸著『軒哥哥』這三個字,接著答應了過來幫忙,但連待遇都不問。咯咯!」
Jamie 緩緩的說,不帶有絲毫的感情。
「傻妹妹!」我在心裡苦笑。
「陳經理,你還真是個情種啊,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讓那小妮子刻骨銘心,
咯咯!」
我轉頭看向Jamie ,只見那眸子盯著我的臉,散發著無限好奇的神采。
我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慌轉過頭來,繼續眺望遠處,說:「Jamie 你說笑了,
哪有這樣的事。」
「咯咯,你不用害羞的。」Jamie 說完轉過頭繼續望著遠處的風景,接著幽
幽地說:「青年才俊,哪個懷春少女不喜歡,就算是淪落苦海的女子,也有選擇
愛的權利。」
是啊,風塵女子也有自己選擇愛的權利,而且妹妹在我心裡,算不得風塵女
子。Jamie 這話的後段說到我心坎上去了,但我只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Jamie 對著遠景深呼吸了一下,手臂張開,彷彿擁抱著美麗的夜景。
「啊,這裡的空氣真新鮮!我終於可以放鬆一下,好享受這樣的感覺。」
「呵呵,可惜你沒辦法在CQ呆上一陣,不然的話我每天帶你來呼吸這裡的新
鮮空氣。」我見Jamie 甚是寫意,由衷地說。
「謝謝!有這份心就行了。咯咯,陳經理,介不介意我做一件事?」
我聞言轉過頭來看著她,好奇的問:「Jamie 什麼事呢?」
「我想大喊一聲。」Jamie 說,臉上露出頑皮的笑意。
「啊?這裡?此時?」我為之一呆,這雖是夜晚,但來這兩江亭的人絡繹不
絕,她要喊什麼?不怕別人當自己神經病啊?
我剛要把這個顧慮告訴她,卻聽悅耳的吶喊聲已然傳進耳裡:
「自由的感覺真好!」她的發聲很大,彷彿要藉著吶喊吐出鬱結。
我大驚,慌忙左張右望,果不其然,人人都在朝這邊看,尋找這發出這悅耳
「噪音」的人是誰。連胖子都望著這邊,一臉的驚呆。
他們不僅以詫異的目光看Jamie ,而且更是不時以懷疑的目光看我。
我懷疑這些觀眾他娘的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人販子之類的……
一時間,我面紅耳赤,無比羞澀,特意一小步,一小步地遠離Jamie .
「哈哈哈哈,你離我那麼遠幹嘛?」Jamie 見我的窘樣,哈哈大笑,神情自
若,彷彿製造這一場鬧劇的人是我,跟自己毫無干係。
「姑奶奶,你老人家悠著點,這麼多人,你鬧個啥勁呢?你看周圍的人都看
著咱倆呢,怎麼辦?」我一臉苦笑對著Jamie 抱怨。
「咯咯,隨便他們怎麼看,我才不管。軒哥哥,你這樣子太可愛了,哈哈。」
Jamie 兀自笑個不停,完全不把剛才自己的驚人之舉當回事,還取笑似的叫
我軒哥哥。
真他娘的扯淡!
我心裡不爽,鑑於她是代表高燦的人,沒辦法得罪,只得隱忍住。
沒想到的是,這件事過了很久,胖廝還喜歡給人津津樂道,到處宣傳我此時
的窘樣……
人們都是健忘而漠然的,其實他們的目光審視只持續了兩分鐘不到,就已轉
移到其他地方。
「這裡的風很大。」Jamie 將手抱在懷裡,似乎打了個冷顫。
用餐後,幸好她穿上了一件長袍風衣,不然的話,她應早受不了了。
我可沒打算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再加上一層。
於是我正好以天涼為由,建議離開此地。其實內心裡是擔心還有人以懷疑的
目光看我。
接下來怎麼辦呢?才八點多,不可能告訴Jamie 說,今晚太晚了,我覺得我
們應把你送回酒店休息了。又不想再安排去看夜景,我真怕她看得心情舒暢,又
大喊大叫的,連累我沒面子。
「陳經理,我以前聽說CQ解放碑很有名的。那裡是不夜城,我們過去玩玩?」
Jamie 突然說。
這……就怕誰提議去那地方,那裡娛樂場所眾多,如Jamie 這麼貪玩的女人,
絕對要提議去酒吧或迪吧之類的消費。
並非我吝嗇不想花錢,只是和她在一起,我始終感覺心裡有點發毛,也不知
道在那裡面她會玩出什麼花樣。自己又和高燦不一樣,沒法與她一起瘋,甚至比
她還瘋……
旁邊的胖子倒是聞言臉上笑開了花,雖沒說什麼,但估計也是想到了這個,
不過他卻是很期待。
「呵呵Jamie ,我們明天再去行不?你看你今天遠道而來,旅途勞頓,不如
早些歇著,明天上午我們還要協商合作事宜的。你覺得怎樣?」我用商量的口氣
問她,很是希望她點頭同意。
「我不嘛……現在這麼早,你叫我怎麼睡得著?再說了,你也知道我這次行
程緊張,不抓住機會好好玩一玩啊?下次到你們CQ不知是猴年馬月了!」Jamie
像小孩子撒嬌一樣,嘟著個嘴,對我幽怨地說。
那樣子很是可愛,看著令我心頭隱隱有些癢癢。
「哦!我知道了!我請客,咯咯。」Jamie 彷彿領悟似的對我說。
真是自作聰明,哪裡是錢的問題?少看不起我!
我不想被這東北美女看扁了,且隱隱越來越不爽,遂說道:「呵呵,我只是
為你著想,擔心你今天累了。既然你堅持要去,OK!在下捨命陪你老人家!你遠
來是客,怎會要你給錢?今晚我們就玩個痛快!老王,解放碑!隨便找個迪吧玩
玩。」
「好叻!」這話正中胖廝下懷,聞言爽快地答應一聲,倒轉車頭開往解放碑!
「?!!」車後座的Jamie 聞言也歡呼一聲,對著我拋了個媚眼,那樣子……
真是勾人。
迪吧裡,我們佔了一張小桌子,圍著一圈高圓凳坐著。
我和Jamie 一杯一杯的啤酒干著,胖子以要開車為由,只喝了三杯就不再喝
了,坐在那裡饒有興味地一會觀看舞池裡像瘋子一般的男男女女,一會看我與東
北美女兩人的拼酒。
周圍人聲鼎沸,到處都是人。看那些人的造型,有白領,有社會小青年等,
形形色色,五彩繽紛。
彷彿這裡已提前進入盛夏,每個人都只穿著甚為涼爽的衣物,厚重的冬季服
飾早被丟在一旁。
舞池裡男男女女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搖逸起舞,有些人跳得尚有美感,有
些人跳得尚有節奏,而更多的人完全是亂蹦亂跳!
這些人不管是男是女;是幼是長;是帥是靚;是醜是齪,一個個都一副瘋狂
陶醉的模樣,一個個都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旁邊一桌,是六個如同小混混之類的男孩,一個個頭髮都是非主流,稀奇古
怪,耳朵上還戴耳環,甚至有一個鼻子還串鼻環。他們在那邊喝著酒,看著舞池
中的眾多辣妹熱舞,若無旁人地吹著口哨,評論著身材,說著不堪入耳的話。
這真是一個群魔亂舞的地方!
我一直都不喜歡來這種地方。不僅覺著嘈雜,而且覺著輕浮。
裡面的溫度讓我們不得不以這些人為榜樣,都脫去了外衣,讓胖子照看。
脫掉外衣的Jamie 又露出了她的好身材。臉上看著我笑得無比燦爛,豪氣地
不停端杯叫我幹掉!
我今晚真的是拿出了捨命陪她的氣節,對她的「挑釁」不甘示弱,一杯一杯
的接著招,甚至在她休息的空擋,給彼此倒好酒,主動端起杯來與她乾杯。
「軒哥哥!哈哈,那情情叫你軒哥哥,好逗!」Jamie 端著酒杯對著我哈哈
大笑,彷彿嘲笑我與玉婷玩純情。
「靠!軒哥哥這個稱呼是你叫的嗎?你別亂叫,我和你不熟!」令人興奮的
酒精在腦中作怪,在她面前,感到放下了一切顧慮,只覺什麼都說得出口。
「哦,是不是哦?我就愛叫你軒哥哥咋啦?這個名字太可愛了!」Jamie 也
喝得甚是興奮,看她的表情,好像捉弄我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我不許你叫我軒哥哥!你看你好端端一個中國人,卻叫什麼Jamie ,Jamie
的,你崇洋媚外,你要洋不土,我替你覺得難聽。」我冒著酒氣大聲囔囔。
「切,軒哥哥,你這就不懂了!這叫時尚,這叫新潮!哈哈。」Jamie 一臉
的不屑。
「時尚新潮個屁!咱們中國人的名字這麼好聽,用什麼洋文,歪頭舊拐的。」
「哈哈,不跟你爭了,你太沒風度,太沒情趣了,來,幹了!」Jamie 說完
又與我幹了一杯。
喝了酒後的Jamie 臉蛋緋紅,猶如被揭開蓋頭的新娘一般,看起來那麼羞澀,
然而她的言語卻不顯羞澀只露豪氣!
「軒哥哥,我們去跳隻舞好不好?運動一下嘛。」Jamie 問我。
「不去,我不會跳!要去你自己去!」
「不嘛,我要你陪我。」她邊說邊走到身邊拉我。
拉我的時候,我的手臂正好抵在她胸前,感覺一團軟綿綿的鼓起,令我心中
一蕩,而Jamie 卻似毫無察覺。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去就不去啦,你和胖子去啊。」我指了指一旁正幸災樂
禍看著自己的胖子。
「我?我不會哈,老陳你就去嘛,人家Jamie 這麼熱情的邀請你!」胖子似
乎有點害羞,見我推到他這邊,慌忙擺手說不成。
靠,這胖廝真是不會把握機會啊!我暗罵道。
「走啦!別磨蹭了!跳舞都不敢嗎?你是男人嗎?」Jamie 直拉著我的手。
居然敢激將我!我不吃這套,本想繼續拒絕但說出口的卻是:
「好!今晚我要讓你見識一下自己是不是男人,跳就跳,誰怕誰?」然後任
Jamie 拉著我步向下面舞池。
此時正放著一首很HIGH的曲子,舞池裡依然群魔亂舞,個個如吃了搖頭丸般
的興奮。
下了場,我們找了一個相對較空的位置。站定後,Jamie 馬上就進入了角色,
隨著音樂扭動起來,剛開始只是隨意扭動了幾下,接著開始了令人驚豔的舞動:
只見她流露出迷離的眼神,雙手時而高舉交叉一線置於頭頂;時而又將雙手
置於頭上,撫摸著自己的頭髮與光滑的容顏。
同時,她扭動著那被黑色腰帶緊紮著的腰,如水蛇般扭動,胸部的挺翹不斷
上下晃動,而下體短褶裙蕩起波浪,整個如同一個大寫的「S 」,不停地變換著
形狀。
有時,她的一雙纖細的手順著頭、臉、肩再滑向挺翹的胸部,再從胸部滑下,
沿著那水蛇腰兒往胯部摸下。而身子隨著手的動作,向前挺起或回縮,當手分撫
在胯部兩邊時,整個身子緩緩向下蹲,直至兩隻手掌摸到腳踝才全部蹲下。然後
那看似瘦弱窈窕的胴體再隨著手掌的回移再緩緩站起,直至兩隻手掌撫到臉龐才
完全站立。
她猶如一個黑夜中的精靈,那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褶裙向周圍的人們傳送著
無限的靈氣與魅力、誘惑。
她的舞姿雖不如周圍神鬼亂舞般的人們那樣激烈,但卻給我一種此時此地,
這個地方完全就是她一個人舞台的錯覺。
不知怎的,腦海裡聯想到一個單詞:Queen.
漸漸地,我發覺周圍口哨起鬨聲不斷,無意間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紅男綠女,
只見很多人雖依然身子在扭動,但眼睛卻看著Queen 的動作。男人的眼裡是那種
火辣的慾望,女人的眼裡是那種不甘的嫉妒。
那麼我呢?她旁邊的我在幹嘛?
我站在那裡像個傻子似的看著面前跳動的Jamie ,看著她那迷離而又充滿無
限誘惑的臉。
並非她的樣子讓我驚呆,而是……我從來沒跳過舞,最多只在電視或迪吧裡
看別人跳過,此時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跳,怎樣去搖擺。
可憐我剛才豪氣衝天,說「跳就跳,誰怕誰」,此時卻站在原地,像個呆子
似的,只是追隨著Jamie 的眼睛,呆呆望著。
真他娘的丟人啊!
一曲甫畢,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又切了一首HIGH歌。
Jamie 似乎此時才發現呆立著的我,只做些輕微動作,然後對我笑道:
「哈哈,軒哥哥,你還真不會跳啊?沒關係,跟著我的動作亂跳嘛。亂跳也
不會有人笑你的,最多就是我笑你啦,哈哈。」
好像又抓住了我的把柄似的,笑得那麼猖狂。
似乎我的發窘在她眼裡都是那麼可笑!
這讓我不禁又起發狠之心,亂跳就亂跳唄!
你儘管笑,笑死你,小娘皮!我一邊惡毒的想,一邊跟著她的動作胡亂扭動。
雖然不願承認,但我知道,她的舞姿優美無比,而我的舞姿齷齪不堪,猶如
一隻不安本分的猴子,胡蹦亂跳。直把Jamie 引得銀鈴似的笑聲不斷,最後,她
乾脆停止動作,指著我笑。
雖然喝了酒臉皮厚了許多,但被她此種旁若無人的大笑,我越來越有惱羞成
怒之感,慢慢把動作停止,只叉著腰盯著Jamie ,看她要笑到什麼時候。
Jamie 笑上一陣,才意猶未盡地停止。看著我嚴肅的動作與表情,竟可愛的
吐了下舌頭,似乎有點懼怕,然後一臉歉疚地看著我說:
「軒哥哥,你生氣啦?對不起,我不笑你了。」雖口中說不笑,但卻忍不住
又笑了一下。
我正想說話,屁股卻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令自己一下子往身前的Jamie 撲
去。
Jamie 看我撲來,一臉的驚訝,卻不躲不避,似乎呆住。
我眼瞅著她誘人微微張開的雙唇,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終於我無法再看到她的雙唇,只因四唇已然相接。
她的唇軟軟的,有點濕潤,上面有酒氣,也有一絲唇彩的香氣。
我們兩人都睜大了眼彼此對視,彼此的唇也緊貼著,感受著彼此鼻中噴在自
己臉上的熱氣,眼裡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似乎被耳朵屏蔽,我的腦裡、眼裡、心裡全是Jamie 睜
得大大的眼睛。
此時,Jamie 的眼睛眨了一下。
我如一下子從夢裡驚醒,雖然從被撞到現在最多不過十秒的時間……
我慌忙將唇撤離,心裡甚是不安。
而Jamie 卻沒說什麼,只是呆呆地望著我,望著我的唇。
我有點害怕她的目光,忙轉過頭去看剛才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碰了自己。
只見一個比王海波蹲位還大的胖子,猶如扭秧歌般甩動著自己的大肥屁股,
醜態畢露,那大屁股佔的面積不小,難怪我會被撞開。他對自己的無理之舉,
毫無感覺,現在正和面前一位身材不錯的妙齡女子跳得無比興奮。
看著他那噁心的姿態,真他娘的想揍他。但我估計自己扁不過,只得忍住。
我又轉過頭來看著Jamie 。只見她偏過頭順著我剛才的目光,看了一下,
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將眼睛移到我臉上,嫵媚一笑。
這個笑,讓我心中一熱,令自己回想起剛才碰觸到她雙唇的感覺。
「對不起。」我望著她的唇說。
「你說什麼?」音樂聲很大,她可能沒聽清,偏著頭,將耳朵湊在離我幾
釐米處。
她的耳朵甚是珠潤圓滑,那黑色線條狀的耳墜左右搖晃著,煞是好看。
看著她小巧圓潤的耳朵,我竟斗膽輕輕地用唇碰觸了一下。
Jamie 身子一顫,慌將頭移開,然後看著我。
此時,她的臉很紅,比那喝了酒後的臉更紅……
她卻突然臉上綻放笑容,然後伸出一隻手,手掌朝上,手指懶散的捲著,
接著將中指伸出,對著我勾了勾。
那眼神……帶著無限的誘惑!
她與我對視兩秒,腦袋向我靠近,我感覺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她要回吻我?
不想眼瞅著就又要四唇相觸了,她卻將頭移到我臉的側面,然後對著我的
耳朵吹了一口氣。令我如觸電般,全身顫抖了一下。
「軒哥哥,我可以將你剛才的行為當做是挑逗嗎?」她一字一頓地在我耳
邊說。那聲音雖不大,帶有一絲慵懶的味道,卻讓我聽得十分清晰,且說話時
那癢癢的感覺從耳朵傳至大腦,讓我體會到,她用挑逗還以挑逗。
我聞言心跳更是陡然加速。
本是應覺羞愧,或許是那酒精的作用,或許是她那三番四次的挑釁。此時
此刻,竟感覺甚是興奮,且明顯地察覺自己褲襠裡的那東西在緩緩地勃起!
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的動作,處處都讓我感覺邪異的誘惑,而且也激
起一股今晚就跟她周旋到底的征服慾望。
什麼客戶,什麼高燦的馬子,這一系列的問題,我根本想都未再想過。
我壞壞地笑了一下,也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說:「美女,我就是挑逗你,
你敢接招嗎?」
Jamie 聞言,對著我不屑的一笑,又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然後說:「軒
哥哥,你知道嗎?自己在玩火哦!來呀,只要你不後悔。」
「後悔?你才該後悔!你會為自己無理的捉弄以及挑釁後悔!」我如是想。
「那我們就走著瞧吧,美女!」我壞笑著也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令她也
彷彿受到風寒似的顫抖了一下。
此時,又一曲結束了,音樂陡然停止。DJ在說著什麼,我完全沒有聽進去,
只是和Jamie 各自帶著一抹笑意互不相讓的深深對視,不斷碰撞出挑釁而又曖
昧的火花……
音樂再次響起,只不過竟放起甚是柔和的音樂。一陣後,周圍的紅男綠女
成雙成對地緊靠在一起,緩緩搖逸。
非常自然的,Jamie 將雙手搭在我的肩上,身子幾乎貼在我的身上。她那
盈盈可握的乳房離我只有一線之隔。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她雙眼一直未離開我
的臉,反而漸漸升起了一絲囂張的意味。
我心裡沒有絲毫掙扎與顧慮,看著她囂張的眼神,就如舞池裡其他男人對
待自己的舞伴一樣,摟住了眼前女子的細腰。
這是我第一次觸碰她的腰部。那纖柔的觸感通過雙手傳入大腦,令我腦中
頓起一個聲音:「好細的腰兒!」
接著我們緩緩跟著音樂的節奏搖動。她自然地動作著,神態自若地看著我;
而我因舞步沒有章法,小心翼翼地移動著,深怕踩了她的腳,臉上露出慌張的
神色。
「你不用這麼緊張的。跳舞其實很簡單,我的哪邊腳前移,你的哪只腳就
後退;我的哪只腳後退,你的哪只腳就前移。你跟著我的節奏動作。」Jamie
緩緩將整個腦袋放在我的肩上,在我耳邊吐氣如蘭地說著。
那聲音甚有磁性,令我不由自主地將她的腰環住,兩人的身體幾乎已然親
密無間。
我知道自己的陰莖已然勃起,正抵在她靠近妙處的小腹上,雖覺著有些不
好意思,但不知為何不想離開,也不擔心她會發火。
「你的那個抵著我了!」Jamie 在我耳邊媚笑道。
「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正常生理反映……」我略感尷尬地說。
「噓!別說話,聽著我的拍子動作。」Jamie 打斷了我的話。
「左腳……右腳……左腳……對,就這樣,右腳……」Jamie 用聲音帶動
著我的步伐,彷彿魔音一般,逐漸令我感覺自然起來。
而在走動時,那陰莖就在她的小腹或胯下,甚至有幾次我明顯感覺碰到了
一處凹陷,令我甚是刺激。
而Jamie 卻未察覺一般,聲音不見有絲毫顫抖,依然那樣輕柔自若。
「真聰明!你已經走得越來越好了。只是你下面的東西真不老實啊。」說
著她竟輕輕地咬了下我的耳垂,然後射出小舌在那耳垂輕舔,而且一隻手伸到
我胸前,隔著T恤玩弄著我的小乳頭。
耳朵和乳頭傳來的舒癢令我感覺鼻血都快流出,下體瞬間硬得發痛。腦子
裡只有一個念頭--我想幹你!Jamie !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0-9-30 20:39
七
不記得我們以那曖昧的姿勢在舞池裡呆了多久,只記得下場的時候,我們腦
袋上都冒出了不少汗滴。
那是因為在這擁擠的空間裡我們緊緊相貼;那是因為我們玩了一場曖昧的挑
逗遊戲。
曖昧與挑逗,猶如在鋼絲上跳舞,刺激而危險。
我就如登徒子一般,在她吻舔自己耳垂的時候,兩手從她的背上滑到那圓翹
臀部。
雖隔著短裙,但仍覺入手的彈性與緊紮。令我不得不隨著自己的衝動,將那
兩團肉兒緩慢而又用力的搓揉。
而下體陰莖在我們故意而為之下,直抵在那凹陷之處,不再胡亂戳動。
Jamie 故意將舞步放得更加緩慢,只踏著碎步。兩腿微微向中間靠攏,令陰
莖不像是抵住那妙處,反是被那妙處夾住。
不僅如此,Jamie 時而輕吻我的耳垂,時而親吻我的脖子;她胸前酥乳抵在
我的胸膛,時而被壓扁,時而又整團向上擠起。
她的膽子也真是不小,當著這麼多人毫無顧忌的盡情挑逗。我雖深感刺激,
但更感覺緊張,生怕有人注視到我們不雅的動作。
Jamie 你真是個勾人魂的妖精!我如是想。
在此種挑逗之下,陰莖不可避免的愈發漲大,令人很不舒服。
不舒服來自褲子的阻擋,讓它不能翹立,只能把褲子往前頂很大一個包;也
來自她的動作,那凹陷處緊夾,似乎能感覺那裡的柔滑,說不出的引導,卻又不
能真個盡情索取。
漸漸的,我越來越不堪這樣的挑逗。
很想就此掀開她的短裙,將裡面的內褲拉至一邊,露出那銷魂洞,然後狠狠
地一插到底,直把眼前可惡的小妖精搗得叫爹叫娘。
但我並未付諸行動。
原來,在這人聲鼎沸的地方,偷情造愛並不僅僅需要一股已臨瓶頸的慾念,
更是要有拋棄一切廉恥的勇氣。
所以,儘管酒精、挑逗、快意,都讓我快要不能呼吸,自己仍只是無能為力
地享受著Jamie 越來越過分的挑逗。
或許她確實是一個妖精,一個玩弄眾生、勾人魂魄的妖精。
或許我只是妖精的一個獵物,一個讓她覺著有趣的玩具。
我頭上汗滴順著臉龐流下,深感全身燥熱難安,但卻只是手撫翹臀,除此之
外並未再有何越禮之舉,口中亦未討饒。
妖精似乎並不滿意我目前的反映。
於是引起了接下來更為放肆的香豔挑逗。
她對著我嫵媚一笑,輕輕碰觸了下我的唇。
當我還在回味那蜻蜓點水般的親吻,突然感覺到一隻細手已然很不安分地伸
到了我的胯下,隔著褲子握住了那話兒!
她握了一陣,將手移到那棒身下面的子孫袋上揉動。
只覺陰囊裡面的小蛋蛋被Jamie 刻意捏趕著,蛋蛋受到擠壓不由自主地躲避
著她的小手。
Jamie 就如學過按摩手法一般,擠壓的力量恰到好處,讓我未起絲毫不適之
感,反而甚覺快意。
肉棒此時雖然未再被凹陷之地夾住,但她手上的輕柔動作卻讓我更是受不了。
這個妖精太過分了!
「哦……」我不堪地呻吟了一聲。
「舒服嗎?想不想更舒服?」妖精繼續著她的放肆遊戲。
我聞言腦裡一片空白,根本無力去還擊她的誘惑。連抓捏屁股蛋兒的手都已
忘了動作,只想讓眼前妖精給予我更多快意的風暴。
我雖沒有回答,但Jamie 已從臉上表情獲悉我的渴望。
於是,我感覺她的手離開了陰囊,卻又將手掌壓在我那肉棍之上,接著在我
那休閒褲胯部摸摸索索。
我知道妖精想幹嘛,但無力阻止,也不願阻止。
我臉上汗滴更加多起來,口中那乾燥感令自己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隨著自己急促的呼吸,我感覺休閒褲的拉鏈正被那作怪手兒拉著。
但好像並不順暢,拉鏈只拉到陰莖的位置就被它擋住。
趁著這空擋,我看了看四周。就像一個摸包的小賊,驚恐而慌張地掃視是否
有人已然看到那下體之處的曖昧遊戲。
還好,周圍那些紅男綠女成雙成對,幾乎都陶醉在自個的世界裡。有些只緊
緊擁抱,慣性地移動著腳步;有些保持著一絲距離,雙眼卻不離對方的眼睛;有
些舞步凌亂,彼此的手都在顫抖著,卻藏在暗處看不真切……
或許,沒人會來關心我們之間可有做到一本正經。
或許,現在所進行的曖昧挑逗遊戲於這遊戲人生的人群裡,並非絕無僅有。
是我多慮了,那只是自己的做賊心虛。
心裡七上八下之時,Jamie 已然攻克了陰莖所帶來的阻礙。
她很聰明的將棒身扶向一邊,然後非常容易地拉開休閒褲的拉鏈。
她媚眼如絲地望著我,微吐著一截小香舌,對著我勾人一笑……
「哦……嘶……」我止不住的氣喘吁吁,無法忍耐的呻吟出聲。
因為在我還回味於她勾人笑容之時,陰莖又已被細手握住,緩緩揉動!
不過此時那手只是隔著薄薄的三角內褲,且那手掌熱度隔著內褲也足以讓我
的陰莖熔化。
「哦,軒哥哥,你流水了……內褲都濕了哦。」Jamie 揉著我的龜頭挑釁說。
下體要害被她任意撫弄把玩,怎會不流水呢?
我想抓住一絲靈台清醒,但卻是徒勞無功。只能像個被逗弄的傻子,急急地
說:「別、別……我……受不了……」
「咯咯,真的別嗎?你不想我摸了嗎?確定嗎?」Jamie 在我耳邊說著,手
兒又將陰莖整體揉動了幾下後,戛然而止。似乎接受了我的請求,實際卻是故意
調我的胃口。
我清楚這是欲擒故縱之計,聰明如我,應不會上當……
但此刻我卻無能為力,因我已被禁忌的慾念淹沒,因我不知廉恥的討饒了。
我急急地說:「Jamie 你別停!我喜歡你摸……」
「哈哈,乖!」Jamie 得意的大笑,手兒又動了起來,直達根部,不僅撫著
肉棒,且搓著陰囊。
「嘶……」不由的,我長長吸了一口氣,真舒服!
她來回撫摸數下,然後橫著兩指輕輕按揉在龜頭之上,在上面靈巧地劃著圈
兒。
龜頭處傳來的舒癢感覺,更是頓時將我淹沒。
太爽了,妖精啊,你太會玩雞巴了!我忍不住在心裡狂呼。
這還只是隔著內褲,若是她伸到裡面去,貼肉撫弄,那莫不是要讓我就此大
洩狂瀉?
這讓我又渴望又是擔心。
「嘶……好爽……」我只能隨著她溫柔的動作,在她耳邊喘息與呻吟。
「軒哥哥,很爽是吧?那想不想更爽點?我伸到裡面去玩你,好不好?」
Jamie 啊Jamie ,你真是個魔鬼!我擔心渴望什麼,你就來什麼。
我明白此時此地,根本不宜這香豔的成人遊戲,更是不適宜任她肆意伸入胯
下貼肉玩弄陰莖。
是的,玩弄!連她自己都說「玩你」。
我心裡頓起一絲受辱之感,但卻依然無能為力。因為胯下不斷傳來的陣陣快
意,很快就將我所有的想法淹沒,只留下一個念頭——我要那細手伸進去玩自己
的雞巴!
我氣喘吁吁地呻吟:「進去……要伸到……裡面……玩……」
「咯咯,軒哥哥,你確定?」Jamie 故意問道,令我心裡甚急無比。
「確定……快,好妹妹!」我頭腦一點也不清醒,聽她一直叫「軒哥哥」,
已然錯誤地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下體的刺激,與她故意的不出手,讓我情不自禁的又開始了手上動作——使
勁抓捏著她那翹臀。
依然只感覺滿手的彈性與緊紮。
恐Jamie 見我心急得夠嗆,起了憐憫之心。
「那你忍住了,別叫出聲哦,別人聽見了你就慘了……」魔鬼Jamie 笑著說。
只覺那手在胯下一陣摸索,觸碰之間,甚是舒服。但接下來我竟感覺雞巴傳
來一陣涼意。
這是怎麼回事?
不妙!大大的不妙!我大驚。
那內褲定是被手掀至一邊,將那令我思想作怪的東西放出,直接暴露在空氣
之中!
一時間,我頓感酒醒,慾念也隨之減弱不少。
我慌忙收回一隻手,想把那東西放回去,萬一被人看到,定然會引起軒然大
波!並急急說道:「啊!你瘋了嗎?被人看到怎麼辦?」
手還未到達位置,就被Jamie 截住。她握住我的手,然後在我耳邊說:「你
怕什麼呢?這麼黑,誰看得到?你不是讓我在裡面摸嗎?」
此時,陰莖裸露在外的羞恥感佔據了自己所有思想。我不滿她竟如此大膽,
怎能令自己當一個暴露狂?
於是不管她握著的手,直接用力向前抓住了自己依然勃起漲大的肉棒,急急
地塞入了內褲裡面。
「我讓你在裡面,沒叫你掏出來!太過分了,你!」陰莖掩蓋起來後,我才
稍微感覺安然一點,但對於她,我依然有些生氣。
「哈哈!」Jamie 聞言笑了起來。但笑了不過兩、三秒,估計看我的臉色有
些不善,立馬收起笑容。並流露出一個楚楚可憐的面容,巴巴地望著我,彷彿她
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他娘的,受委屈的應該是我吧?
但不知為何,我這人天生見不得哪個女子楚楚可憐地望著自己,此時她的樣
子竟讓我大起不忍之心。
「好了,別這個樣子了。是我語氣太重了,對不起!」道歉的同時,心裡有
些不平。自己才是一個受害者,如此低三下四,何苦來由?
她聞言對著我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卻是眼珠兒一轉,貼在我耳邊說
道:「軒哥哥,還想我玩那裡嗎?」
我不假思索馬上回答「想」。Jamie 咯咯一笑,放開我的手,又從開著的拉
鏈探入,隔著內褲抓住了雞巴。
「真舒服啊……」我心裡想。
我搞不清自己為何如此淫蕩,如此迷醉Jamie 的細手撫弄。
慢慢的,我們把臉兒貼在一起,彷彿情侶一般。
兩手又開始去抓捏翹臀。並且不約而同的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享受著彼此
帶給自己的樂趣。
我是享受手上抓捏屁股蛋子,所傳達給自己的彈性緊紮感及雞巴被揉搓的快
感;Jamie 恐怕享受的是將我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樂趣。
「嗯!軒哥哥,你這東西還真不小哦!難怪會讓情情那小妮子那樣傷心。咯
咯!」她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聞言為之一呆,為什麼要提這個名字?
突然心裡沒來由的又升起了那被玩弄的恥辱感,且這念頭首次壓過了慾念,
壓過了此時享受的所有舒適。
Jamie 你玩得夠久了,該我玩一玩你了!我邪惡的想。
「不是我在玩火,是你在玩火!美女……」想起最初她告訴我,我是在玩火,
而事實並非如此。
我任她繼續玩弄自己的下體,不退不避,自己一隻手卻沿著她臀部的峰巒緩
緩向正面摸索過來。
似想到了什麼,我接著低沉地說道:「美女,她不叫情情,叫馮玉婷。請不
要再提那個女孩。」
Jamie 聞言明顯一呆,有點驚訝地看著我。
我正需要她的驚訝,好方便自身手掌的探幽之旅。
但聰明如她,怎會輕易讓我得逞?
「不許動!咯咯!」我的手剛要隔著短裙到達那溫熱之處,她突然在我耳邊
說道,令我動作停頓下來。
只見她帶著調侃的表情,彷彿我依然在她的掌握之中。
「幹嘛,美女?」我壞笑著問道,心裡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此時此地,令之
慾念滿盈。
「我摸你那裡可以,但你摸我那裡,我可不允許。咯咯!」Jamie 調侃的笑
道。
「這哪門子的邏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心中升起一股作弄的
念頭,停留在她臀部的手,一把隔著裙子抓住臀瓣。手掌之下是豐腴的臀肉,而
手指卻故意帶著裙布一起按進那臀溝裡。
嗯?怎麼感覺這豐翹的屁股內,內褲的勾勒如此細小,似乎只包住臀溝?
剛才一直忍受無比的誘惑,雖覆手其上,但並未察覺。現在被Jamie 打斷,
一下子清晰地感覺到手中所觸,除去短裙的阻礙,裡面甚是光滑。我忙將手移上
一小截,沿著臀溝邊緣移動摸索,才感覺到那最裡面的布料由下及上逐漸變寬。
Jamie 裡面穿的定是情趣內褲!
這發現頓時讓我又是興奮不已。
「啊?你那個怎麼跳得怎麼厲害,又好像大了一圈。」Jamie 驚訝地說。
雖知無法看到,但她依然低下頭去看我的胯下。
「美女,你的屁股好滑……沒穿內褲是不是?」她抬起頭來後,我故意問。
「咯咯,你覺得呢?」Jamie 不正面回答,反而嫵媚地對著我笑。
那臉上的表情令我情不自禁地浮現一個詞語——「淫蕩」!
挑釁,完全是挑釁!一手不由自主地又握著屁股蛋子開始抓揉起來,而另外
一隻手也趁著她不注意,一下子轉進那短裙內,任裙襬掛在小手臂上,手掌卻覆
上那今晚渴望已久的女性聖地。
哦,天!果然是情趣內褲!
只感隱入胯下的手掌所及,除妙處外,無不傳來密集網狀布料的觸感。
布料由上至下變窄,於陰穴包裹之處布料最少,雖無網狀之感,但料子僅僅
遮掩其上,竟無絲毫多餘。
而那神秘花園,對著我的手掌不斷傳輸著熱氣。
我大起探幽之興,手掌不曾動彈,兩根手指卻沿著妙處中間裂縫,隔著布料,
放肆地移動起來。
移動沒兩下,手指竟感到布料上有沾粘津液。
這定然不是手指所害,而是我未探幽之前,液體已然浸濕那窄小布料之故。
「好哇!好妹妹,你下面怎麼這麼濕?」我也要在言語上將她羞上一羞。
「嘶……你真壞啊,不是不讓你摸嗎?」Jamie 如不堪忍受這突然而至的刺
激。她吸了口寒氣,渾身顫抖了一下,握著我雞巴的手一下子探到自己胯下,抓
住在裙內使壞的小手臂,想借此阻止我對銷魂縫隙的探揉。卻是不正面回答我的
問題,足見我的挑逗還並未匹及她剛才深度。
光是抓住小手臂如何能讓我停止行動?那對手指來說,完全沒有絲毫阻力!
Jamie 你阻止不了我的。我心中暗自發笑。
於是,我反而變本加厲地順著那處凹陷,加快了一些按揉速度。那條凹陷之
道兩旁的褶皺,也越來越清晰地傳達到我的腦中。
「別、別,軒哥哥,快停下來,這裡不行,這裡不行。」Jamie 慌也把手伸
入裙內使勁拉我的手,邊拉邊急急重複的說著。
她手上用勁不小,但即便如此又怎會拉得動我?反是這樣的不斷拉扯,讓手
指更加急促的磨蹭陰唇,也惹得我有些焦躁。
「手別動!我要好好感受一下!」我在她耳邊低喝道,令她為之一呆,彷彿
對我突然而來的命令口氣甚是不適應。
趁著她走神的瞬間,我的手指使勁扳開掩著陰部的緊窄布料。然後縮著小指
與無名指勾壓住那礙事的布料,省得它又彈回。接著拇指按在她的恥毛之上,食
指卻在中間那條溫濕肉縫外部摩擦。
啊!這就是Jamie 的肉穴嗎?果然穴如其人,妙不可言啊!
只覺手中所觸,恥丘飽滿,猶如摸上了一隻肥美的軟滑嫩鮑,兩片肉丘很是
鼓脹,自是漿膩已極,蜜縫因站立姿勢,黏閉成淺淺一道。食指摩擦其上,就如
同按著一個濕柔海綿,說不清道不盡的快美。而拇指所壓,微一摩擦試探,發現
那毛髮甚粗甚密,充滿了濃濃的情慾挑逗!
雖未看過她的妙處,但憑手上所覺,這穴定勾人魂兒!
「你不要……哦……」Jamie 渾身一軟,猶如快要暈倒般地將整個身子壓在
我身上,拉我的手也一下子喪失了力量,只柔柔地拉住我的手臂,幾欲掉下。
而她那在我下體撫摸的手也一下子停止下來,不像握在陰莖上,反倒像掛在
陰莖之上,搖搖欲墜,必須得藉著硬翹肉棒方能不落將下來。
「好妹妹,我終於摸到你那裡了。好濕啊!」我說道。
「嗯……你……過分!」腦袋軟軟地掛在我肩上,她喘息著說。
過分?剛才你也不是做過過分之舉嗎?至少我沒如你一般將你短裙拉下,將
肥美陰阜暴露空氣之中吧!
我心中無比愉悅的想。
「我摸得你爽不爽?要不要你在移步的時候,把兩腿稍微分開點,我可以將
手指插到裡面……」此時輪到我當魔鬼了,在她耳邊,我壞笑著說。
甚覺不可思議。因為我們在進行這一系列香豔遊戲時,居然腳下一直沒有停
止跟著節拍移動,彷彿已成習慣,及其自然。
此時,那肉穴分泌物越來越多,雖縫隙未開,但已然滲出粘到我的食指之上,
那粘膩水兒隨著食指暗自往下滑動,但只至掌心就已化開,搞得我滿手的黏滑水
膩!
而Jamie 軟癱於身,猶如未聽到我的說話,不應不答,腿也不見微分。
我頓時泛起了自己所認定,她剛才一樣的心態,打定主意,誓要讓她開口求
我將手指插入穴裡,才肯作罷!
於是,我故意食指加速了在肉丘上的摩擦,力道卻用得甚柔,借此增加那陰
唇所遭受的舒癢感。任指上滿滿地沾染一堆水沫兒,濕得一手粘膩!
此種辦法果然湊效!耳邊頓時聽見軟軟掛在肩上的Jamie 正自氣喘吁吁,且
偶爾呻吟出聲,下體還難耐地不斷左右晃動。
晃動之時,那穴兒自然微微分開,任我食指偶爾能滑進一小截,直接從最上
面的陰蒂,滑入下面的銷魂小洞裡。
她的陰蒂不大,猶如一果核,雖是勃起但指尖滑過之時,仍是軟軟跟隨向下
劃動一線。而她的陰道里面甚是狼籍,水沫多得猶如洪災一般。那陰道內壁既滑
又嫩,若是我稍一帶力,即定滑入深處。而腔膣內的溫度甚高,如同正自淌著熱
氣騰騰的沸水,很是燒手。
好一個滑不留手的嫩膩水穴!
手上雖是享受,但在心中卻暗想:這可不行,她雖是動作配合了,但未如我
剛才的羞人討饒求歡。
這並非是終點,並不能帶給我還擊成功的勝利感!所以我儘量不讓食指進入
那誘人的腔膣內,更多的只去撫弄陰唇,加大她的慾望。
雖然腦裡滿滿的征服慾念,但仍不忘四處張望一番,還很是擔心會有人注意
到我們的不雅動作。
又是我多慮了。
迪吧裡的曲兒是一首接著一首,此時已切到第三首溫柔的歌,彷彿進入了柔
情中的高潮,周圍的男男女女,全都沉醉其中,哪有朝我們這邊看上一眼的?
於是我放心的再次在Jamie 耳邊說:「好妹妹,想不想更舒服?告訴我,想
不想我把手指放到裡面去?」
在問的同時,手上依然不停,雖然按揉得太久,手微微有點痠痛,但那痠痛
完全阻擋不住自己愈發膨脹的邪念!
此時此地,玩這樣的激情指奸,淫靡而刺激、緊張而不安。
這次,她終於回答了,不過回答卻讓我徹底感覺到計劃失敗……
「哦……不想……你有本事就別弄我那裡……」她雖然在喘息、呻吟,但語
氣裡卻透著一股堅韌之意。
我一下心裡升起受挫之感,心中一狠,不再想去堅持自己所謂的狗屁征服。
作惡般的,食指直接稍稍一用力向那肉穴深處探去……
似乎沒有絲毫阻礙,頓時食指被銷魂小洞吞噬,直沒指根。整根手指都感溫
熱水膩無限,一種被夾吸的壓迫感讓我忍不住在裡面快速地攪動。
直攪得裡面水沫亂串,若非這裡聲音太過嘈雜,定能聽見那悅耳而又淫蕩的
搗水聲音。
而食指攪動之時,她的肉壁彷彿有一股彈跳之力,兀自夾著我的手指一緊一
松,很是有趣。緊的時候,食指會感覺一股較強的吸吮力道;松的時候,會感覺
被一股熱湯澆灌指身。
我心中驚嘆:真是個妙穴啊!若是現下在裡面的不是手指而是雞巴,那麼不
知雞巴將享受多大的快感啊!
Jamie 突然在我肩上搖著頭,喃喃地說著什麼。我凝神一聽,好像是「我忍
不住了」。
我聞言大喜!嘿嘿,我就是要你忍不住,就是要讓你向我討饒!我心中痛快,
認為計劃即將實現。
……
往往在人們自我感覺良好之時,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
此時此地,亦然。
「嘶……好爽……啊……太舒服了……別弄了……快出來……」Jamie 突然
叫了起來,那聲音不小,令我遭受晴天霹靂般的一怔。
所幸,我清醒得還算早,遂慌停止指兒攪動,留意起四周是否有人聽到。
最不想看到的情況出現了。
只見周圍的人都停止了舞步,齊刷刷地望著我和Jamie ……
男人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我們,有些用赤裸裸的眼神往Jamie 下身看去,
只有一個男士倒還不錯,滿臉壞笑,對著我豎起大拇指;而幾乎所有看向我們的
女人,都好像只盯著我,似乎帶著無限的厭惡,令我頓時感覺自己是一個不折不
扣的大流氓……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娘的,這種仿似被捉姦在床的感覺真個不自在呀!
我急中生智,索性不去管他們的目光,只四處環顧,彷彿自己也在尋找剛才
是哪位女子高聲淫蕩呻吟。當然,在做作的同時,手也悄悄地從Jamie 的胯下抽
出,將她裙子放下,生怕走了光,被別的臭男人看了去。而捏住那翹臀的手,也
快速地移到她的細腰上,彷彿從未做過什麼壞事。
此時Jamie 的喘息已然停止,呼吸也順暢起來,但卻依然軟軟地趴在我的肩
上,似乎睡著過去。
左顧右盼的同時,手上黏黏糊糊,知那是滿手的淫水。雖隱隱覺著淫靡,但
更多的是感覺不太舒爽。遂將濕手甩了幾下,卻依然未覺絲毫乾澀,手指並上,
甚是沾粘。
緊張、煩躁一股腦向自己狂湧而來!我不經大腦地伸手在自己休閒褲上使勁
擦了起來。
直擦得手上幹了,方才質問自己,這是在幹嘛呢?這東西怎能往褲子上擦?
那可是滿手的女性興奮之下,所產生的分泌液體啊……
他娘的,糗大了!
Jamie 啊Jamie 可知你今晚的兩次大呼小叫都讓我丟盡了顏面?此時我的心
裡對Jamie 恨得牙癢癢的。
Jamie 卻突然在我耳邊說道:「丟死人了!是不是大家都看著我們?咯咯!」
「嘿,虧你還笑得出來?!你知道丟人還笑?」我恨恨地道。
我眼睛看著其他地方,對Jamie 說:「現在怎麼辦?大家都看著,我們閃了
吧。」
「咯咯,怕什麼,我們繼續跳舞。」說完Jamie 將頭抬起,一臉的不在乎。
「我暈,還跳啥舞?別人都看著咱們呢!」我急急地說。
「咯咯,一會兒他們就不看了。軒哥哥,你別這個樣子嘛!我給你說個悄悄
話……」Jamie 非常神秘的又將嘴移到我耳邊。
這麼吵鬧的地方,說什麼悄悄話,誰聽得到?加之雖然一部分人已不再看我
們,但依然還有人看著啊。
她怎麼一點都不覺得不自在?
但見她如此神秘,忙集中全部精力聆聽。
她的聲音不大,只能讓我斷斷續續聽到,我聞言想了一下,前後連貫,會意
之後不禁血欲賁張,甚是興奮激動!
她說的應是這句話:「我那個很敏感的,你那樣弄我,我才會忍不住叫的。
這裡看樣子你是呆不下去了,那你安排一下,一會我好好的讓你使壞……「
雞巴本是嚇得軟癱下來,這一句話令它重振雄風!
一時間,興奮與不安交織,真是痛苦的折磨!
我心中急轉:這CQ城,這麼多人口,以後不到這裡來就是,誰還能再見?就
算見到了,這裡這樣昏暗,誰又認得出我?我在心裡安慰了一下自己,覺得挺有
道理,心裡頓時釋然。
索性真正不去管還在注視著我們的目光,拉Jamie 回座,然後一會我們就去
酒店打炮。我如是想。
「那我們還跳什麼?走吧,夜深了,我們該休息了!」我故作瀟灑的一笑,
說完停下習慣性的舞步,然後不由分說地拉著她的手往桌子方向行徑。
我拉著Jamie 猶如英雄救美般的大步向前,目不斜視。
橫眉冷對千夫指!
對!就是這般意境!
彷彿一身正氣,道貌岸然。
實則心虛他們審視的目光,早已冷汗滿頭……
身後傳來Jamie 銀鈴似的笑聲,真不知為何她能做到如此自然,還有閒心嘲
笑我的緊張。
此時我可顧不了那麼多,只認為回座的路太長,且一路上的人太多。
終於走近桌前,卻發現胖子睜大了眼注視著我的胯下。
難道他發現我褲子上有Jamie 的淫水?不可能吧?我忙順著他的目光一看,
他娘的完了!淫水自然一點都看不見,但我咋忘了雞巴還翹著,褲子頂著好大一
個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難怪一路上始終覺著不自在……
我馬上面紅耳赤,慌放開Jamie 的手,急急地坐到凳子上,對著胖子尷尬的
笑。
「哦,哦,哦,老陳,你……」胖子一臉會意地看著我邊點頭邊淫笑。他的
話,他的笑都讓我發毛。幸好他見Jamie 在板凳上坐下,才忙將話語停止。
我和Jamie 都頭頂冒汗,而且有些口乾舌燥,不約而同地端起桌子上的酒杯。
在端起酒杯遞往嘴邊時,我下意識的去看了下Jamie . 她見我看自己,向著
我拋了個媚眼,然後才仰頭把酒飲下。
這個媚眼差一點把我魂兒再次勾走,更是差一點讓我將剛飲進口中的酒水噴
將出來……
心中一動,準備提出離去,好到酒店與Jamie 行那未完成的,讓人熱血沸騰
的大事。
至於胖子,一會叫他送我們到酒店後,自己回公司宿捨去,明早再來接我。
我重色輕友地想。
「老王,今晚比較晚了,我們就……」還未說完,突感褲兜裡一陣顫動,應
該是有來電,進這迪吧我特意調成了震動。
不知是誰,這麼晚來電話。
「今晚比較晚了,我們就送Jamie 到酒店……」我邊接著說邊將手機拿出,
低頭去看。
「老陳,你怎麼了?」胖子問。
因為我話至一半再也未說下文。
我的嘴逕自張開,合不攏來,頭上汗滴也在此時落到手機屏幕上,「啪」的
一聲,濺開了數十個細小的水滴包圍著中間的大水滴。
好像頓時感覺心臟快要跳出,完全魂飛魄散。
只因那手機屏幕上顯示來電名稱只有一個字——「敏」!
我抬起頭,對著Jamie 和胖子笑了下,但估計那個笑有點難看,讓他們都覺
著有些驚訝且緊張。
Jamie 也慌忙問:「你怎麼了?」
我忙說:「沒事,我去接個電話!」說完,不再管他們驚異的目光,慌不擇
路地往迪吧進門處奔去。
路途中,撞到了一個男的,兩個女的,被撞到的人無不罵我是不是未長眼睛。
但我無暇他顧,只想在電話提示無人應答之前能奔出門外。
妻一般很少主動給我電話,今晚為何主動給我電話?難道我此時所作所為被
她知曉了?不可能的,她怎麼會知道?
一路七上八下的終到了門外,頓時門內嘈雜的聲音小了許多。我慌按下接聽
鍵,對著電話那頭說:「喂……老婆啊……」
對方沉默了一下,才說:「你在幹嘛,怎麼氣喘吁吁的?」
是妻那溫柔而又顯幹練的聲音。
我忙深呼吸了下,令氣息平穩下來,說:「哦,今晚我接待一個加盟商,現
正在KTV 裡玩。裡面太吵,我跑出來接的。」
我不敢說是在迪吧,妻對那場所很反感。
「哦,難怪你那邊還有音樂的聲音。那有沒有打擾你陪客戶?」
「呵呵,不礙事,客人在裡面有人陪著,不是我一個人的。今天怎麼想起給
我電話呢?」
「怎麼?不能給你電話嗎?過來,兒子,叫爸爸。」
電話裡傳來一陣摸摸索索之聲,之後我聽到兒子稚嫩的聲音:「爸爸。」他
叫了我之後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但有些吐詞不清,令我不明其意。
聽著這聲「爸爸」,不知為何,本是忐忑的心竟一下子平靜不少。
我也叫了兒的名字,逗了他一陣後,妻又接起了電話。
「文軒,那你忙吧,就這樣了。」
「啊?等等!沒什麼事嗎?」我感到有些茫然,怎麼打電話來只是讓兒和我
交流一下嗎?
「呵呵,本來就沒啥事,兒子想你了,叫我給你打電話嘛。現在他和你說了
話了,又去玩自個的了。其他真沒什麼事。」妻在電話那頭笑著說。
兒子真乖啊!
突然很是想念她們母子倆。
很想此時一手抱著老婆,一手抱著兒子,享受那樣的溫馨和甜蜜。
想念之中,自己猶如又回到了我們的戀愛期,於是溫柔地問妻:「兒子想我,
那你呢?你想不想我?」
「想你又怎麼樣呢?你又不回來。」妻沉默了兩秒,才幽幽說道。
我聞言卻心中激動萬分,因起碼妻有兩年都未跟我說過「想你」……
雖然她沒有正面說及,但裡面的幽怨,話裡的委屈讓我頓時明白她定然是很
想念自己的。
只恨不得馬上插上一雙翅膀,飛回CD!
「我這周週末就回!可能後天加盟商就走了,那這週末應該沒有什麼事,到
時我回來,好不好?」本來剛從CD回到CQ才沒幾天,應至少是一週以後再回的,
但此時我甚是渴望見到家人們。
「唉!回來多久呢?」妻聞言好像並沒預料中的開心。
「這個……兩天吧,請假要扣工資的。」我發現自己難以回答她的問題,只
能假裝並未明白其中的深意。
「兩天……」妻逕自重複了一下這兩字。然後接著說:「那星期五再聯繫吧,
看你到時是否能回來度週末。那就這樣吧,別讓客戶等久了。」妻語氣平靜地說。
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說:「好吧。那你們早點休息。」
「嗯,媽早睡了,我準備哄兒子睡覺。那晚安了,你也儘量早點休息。」
說完,妻掛斷了電話。
我聽著電話裡傳來連續的「嘟嘟」聲,身子靠在牆上,久久沒將手機放下。
坐到位置上,看著對面的Jamie ,我突然感到迷惑。
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們之間有感情嗎?
肯定沒關係也沒感情!
那麼為何會在此地,與眼前的這個女人,進行那樣不堪入目的風流遊戲?
她是高燦的女人,也是我的客戶,我們之間現在做的這一切,是否已然超出
了底線,是否已然邁向了可能萬劫不復的深淵?
或許對於她來說,只是尋找一時的刺激,只是與我這個在她眼裡顯得有些幼
稚的人玩上一場曖昧遊戲。
「你怎麼了?誰的電話啊,你怎麼變了個人似的?」看著我的目光,Jamie
甚為不解的問。
我很淡然地笑笑,說:「沒什麼。家人的電話。」
Jamie 看我這樣的笑,聽著那有些冷淡的語氣。似乎感到無所適從,深深地
注視著我的眼,彷彿想從中找到原因。
我給自己和Jamie 酒杯裡倒滿酒,將一杯放到她的面前,然後舉起杯對著她
微微點頭淡然一笑,示意乾杯,逕自先行飲盡。
Jamie 只是看著我,那杯酒並沒有要喝的意思。或許女人天生就有靈敏的直
覺,她若有所思地也對著我淡然一笑。
「既然不喝了,那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我說道。
「好吧。」Jamie 快速地戴上髮夾,在旁邊凳子上拿上了自己的外衣,起身
準備向外走去。
「Jamie 你等一下,老王先去取車。」我拉住Jamie 的手說。
聞言,Jamie 看了一眼胖子,又坐了下來。
胖子一直默然看著我們。彷彿這突然而至,有些詭異的氣氛讓他有些驚呆。
他深深地注視了我一眼,眼裡有一絲關懷的神色,接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即
穿上外套轉身往門外而去。
我對著Jamie 歉意的一笑,招呼服務員過來結賬。
我掏出錢付了款,叫服務員扯發票過來。
服務員走後,Jamie 問:「剛才是你妻子的電話?」
「嗯,是的。」我覺得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Jamie 想了一下問道:「是不是我們之間的遊戲讓你後悔了?」
Jamie 的直覺果然很靈敏,而且她很直接。
我「嗯」了一聲,毫不避諱,她如此聰明、直爽,那自己也何不痛快點?
於是放開了問她道:「Jamie ,若我們今晚真的發生了什麼。你可有想過,
以後怎麼面對高總?」
「哈哈,他?高燦?」Jamie 竟帶著嘲笑反問。
我不知她為何做出如此的反應,靜待她的下文。
「他有老婆的,我只是他偶爾發洩的工具而已。」Jamie 自嘲的笑笑。
我聞言一呆,隨後想想既釋然。如高燦這樣優秀的青年才俊哪能不風流成性?
「為什麼你不離開他?」我不知為何要問這個問題,別人怎麼想,怎麼做,
跟我有何關係?
「離開他?我的確想過,但是我捨不得。咯咯!」Jamie 的眼裡透露著無限
的失落。
捨不得?是捨不得高燦的人還是他的錢?我嘆了一口氣,但卻未說什麼。
「陳經理,你覺得我是不是個很放蕩的女人?」
稱呼都變了……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了一絲失落。
她直視著我的雙眼,竟讓我有些不敢對視。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喜歡玩遊戲。」我說。
「咯咯,你的眼睛出賣自己了哦。它告訴我,對面坐著的,就是個放蕩輕浮
的女子!」
她說這話時,雖是帶著笑容,但那笑容很是落寞,很是傷感。
「別亂想!我真沒那個想法。」
停頓一下,我非常真誠地對她說:「Jamie 對不起,我為今晚的行為道歉。」
「道歉?咯咯,你別逗了,大家是成年人,剛才的事是你情我願,你何須道
歉?」Jamie 彷彿聽到了很有趣的話語,笑了起來。
她這樣說,雖讓我心安不少,但卻還是後悔著剛才的行為。如果說那最初的
吻是一個意外,那為何後來自己要去親吻她的耳垂?從而開始了那場香豔的挑逗
遊戲。
「若不是我的放肆,我們也不會……」我喃喃地說,但話未說完即被Jamie
打斷,只聞她說:「陳經理,別說這話了,這一切並非你無意的吻,並非我的勾
引。而是我對你有好感,你對我感興趣,互相吸引之下造就了這一切!」
她的聲音很冷,彷彿已然生氣。
她說的沒錯。
從內心深處來講,在瀋陽第一次見到她,我就對她產生了極濃厚的興趣。吃
西餐時、會所玩時、選店時、逛景點時,任何時刻我都會有意無意的去看她,看
她的臉,看她的胸部,看她的……。
而她的媚笑,也讓我不止一次地產生慾望。
這其中,是男人赤裸裸的色慾?
我希望是。
至於她是否對我有好感,這我不敢肯定。
我對著她歉意的一笑,說:「Jamie ,請不要生氣。今晚的遊戲我認輸了,
我玩不起……」
Jamie 聞言淡淡一笑,卻幽幽地說:「其實,我從第一眼見到你,直覺就告
訴我,你是個好人。你知道嗎?我很高興見到你的懸崖勒馬。」
好人?好人的定義是什麼?
我聞言有點哭笑不得。很難理解她最後一句話,難道剛才一切只是她對我的
考驗,證明自身的想法——我是個好人?
「我很羨慕嫂子,她找了個好男人!」Jamie 說完,將面前的酒整杯飲盡。
她將空杯放在桌子上,然後把玩著它,眼珠兒隨著杯子輪動而空洞的流盼著。
那種空洞的眼神,彷彿述說著心裡的無限傷悲。
我突然覺著眼前的女子很可憐。
她不僅漂亮、前衛、膽大、率性、開朗,而且喜歡刺激,知道怎樣勾起男人
最原始的慾望。
看似一個快樂的妖精,一個勾人魂魄的妖精。
但她的感情生活又是不幸的,從她語言、從她表情,都不難看出她實際很痛
苦。
看似擁有無限風光,實際卻比煙花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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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這人真八卦,這件事過了許久,依然拿來問我。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
確實,胖子認為那夜我會和Jamie 發生什麼,但現實往往不盡如人意。
很久了,他都會問為什麼。
他只能猜到妻的電話讓我動搖了,讓我止步了。
其實這是很無聊的問題。
我每次都懶得回答,只是用很淡然的笑回應了他,然後閉上雙眼不聞不看。
其實,在我內心深處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我知道自己是個情感比較豐富的人,誰對我好,就容易讓我對誰產生感情。
與妓女上床,我可以安慰自己那是解決生理需要。就如超市裡買東西,各取
所需後付賬走人。
但非妓女呢?我拿什麼藉口安慰自己?
已經有個玉婷曾邁過了我的心防,她是個可憐的女孩。
還有……若詩,她可能早已進駐心底。
想起曾對敏敏的許諾:今生只愛她一人直至天長地久。
如今,我卻已食言。
那麼不能,不要,再有誰,越過那條無形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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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週的公事特別多,有一個重要的客戶過來,董事長非常重視,要求務必
由我親自接待。
都連續三天了,晚晚都在外吃飯,每天大魚大肉,卻讓我味同嚼蠟。而且煙
酒不離,搞得全身臭烘烘的。
上週末,母親跟兒子回老家去了,家裡就只我和妻兩人。本來想趁她們回老
家期間,和妻好好惡補一下甜蜜的二人世界。但被這客戶所累,連續三天晚上回
家時,都已十一點,妻都早已睡著。真個鬱悶透頂!
今天是第四天,那客戶明天才會走,我都快煩死了。
妻早上問我晚上是不是又不回家吃飯,我無奈的點頭。她老大的不高興,我
也不想的啊,唉!
可沒想,到中午的時候,那客戶老家出了點事,必須下午得回去。我欣喜若
狂而又不露聲色地與他來到汽車客運站,之後「萬分不捨」的將他送離。
一看表才四點多,想了一下,即直接讓行政司機把我送到小區門口。
至於還未到下班時間?完全沒關係,做個部門領導,累了四天,提前一點走,
相信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先不慌上樓,去買點吃的吧。
這三天晚上都是妻一個人買菜、做飯、吃飯。自己少有的回家這麼早,那得
表現表現,給妻一個驚喜——回到家裡映入眼簾就是滿桌熱氣騰騰的飯菜。
我想像著妻看到滿桌的飯菜,驚喜地投入我的懷中說:「哇,老公,你好厲
害!居然做了這麼多吃的。你真好!」然後,她高興地在我臉上親得「啪」的一
聲響。而我就擺擺酷,抱著胸說:「小意思啦,嘿嘿!」
我邊想邊買著菜,哼著小曲,臉上笑開了花。碰到一熟人,還以為我買彩票
中了獎……
回到家裡,妻果然還沒下班回家。
對於做飯,說實在的,我不怎麼在行。特別是切菜,想當年大學在外租房,
有天我突發興致,自己做一頓飯來吃。結果被切菜這關給卡住,就光給兩個大土
豆切絲,我竟用去了一小時……
現在我定比那時要快速得多,但也絕非熟絡。
這不,今晚我安排的是最簡單的一葷一素一湯,家常便飯。但就洗菜、切菜
都用去了差不多一小時。
此時節,秋日的涼爽還未送到,還多是夏季的餘熱。
所以我在廚房忙上忙下之時,汗流浹背,就好像蒸了一回桑拿。
放下手中菜刀,用手拭去額上逕自往下滴的汗水,雖然既熱又累,但想到妻
一會可能的高興勁,就覺著這一切十分有意義。
還有十分鐘就六點了,也就是說最多二十分鐘左右妻即將到家。
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六點正準時開炒!
這十分鐘裡,我一會又抬手看看表,一會又到廚房看看有沒準備漏了的。生
怕一不留神時間過了,生怕一會炒菜時才發覺少了東西。
將菜全端到桌子上時,一看表,嗯?怎麼都六點二十五了?
這代表不僅做菜超出了預算時間,也代表妻已經晚了五分鐘。
我坐在餐桌前,肘落在桌上,撐著自己的腦袋。望著已用盤子蓋好的菜,靜
靜發呆。
難道妻今晚要加班?都六點四十了啊。
打電話問問吧。唉,看樣子,計劃給她個驚喜得泡湯了。
撥通電話,裡面傳來彩鈴聲,大概有十秒才聽電話那頭傳來「喂」的一聲。
她那邊環境似乎有些吵鬧。
「喂!老婆啊,你在哪呢?」我連忙問。
「我在外面呢,一個朋友請我吃飯!」她說道。
「啊?不回家吃嗎?」聽她要在外面吃飯,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是啊!你今晚什麼時候回來?」妻問。
「唉,我現就在家裡。」我說。
「啊,你……你不是說今晚還要陪客人嗎?」妻結巴了一下。
「這幾天不都是沒機會跟你共進晚餐嗎?今天我乾脆把客人捨棄了回家跟你
過二人世界,哪知你已有約了啊?」我不滿的說。
「呵呵,你少貧嘴了!你真的在家?」妻有些不相信。
「你以為我騙你啊,我飯都做好了,現在滿桌子菜涼著呢……」
「啊!真的嗎?那我儘量早些回來吧,現在我們都已到餐館了,對不起啊,
文軒。」妻有些歉意的說。
「嗯,沒關係,早些回來就是。」
掛斷電話,我甚是無奈地把電話放在桌上。
真鬱悶,虧得我辛辛苦苦想製造點驚喜,她竟在外面吃,真是打擊我的積極
性!
等待,讓人煩躁不安。
飯後,我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
腦子裡老想著一件事:妻怎麼還不回?
往往只隔上十分鐘左右又去看下手錶,以為已過了很久了。
突然將心比心的想到,這麼一會我就覺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我在CQ的
幾年,妻在家守望,那不是相當於經歷了幾個輪迴?
敏敏,我真的對不住你啊……我自言自語道。
當我覺得已然等到麻木之時,妻終於回來了。
我看了下表,八點二十。
漫長的等待終於修成正果。
「終於回來了。」我忙走到門邊幫她接住手上提包,方便她撐住牆脫換鞋。
妻呆了一下,接著馬上對我笑了一下說:「謝謝!」
幾天了,晚上回家妻都已睡著,早上又匆匆忙忙都沒怎麼好好看看她。
所以此時心中雖仍暗自不爽,但卻忍不住趁機欣賞起妻的儀容來。
妻今天整體看起來很是嬌媚。
不知何時她將短髮染燙了一番,那秀髮蓬鬆,如正被風吹般的,兩側髮梢不
依不饒地向前貼在秀眉周圍。劉海卻紋理清晰,並無絲毫凌亂之感,而髮色竟微
帶嫵媚的紫色,整個髮型襯托得妻的小圓臉更加小巧、可愛。
我這幾天忙得暈頭轉向,這時才發現她那甚與臉型相得益彰的髮型。
是什麼時候換的?都沒在第一時間誇上幾句,我這做老公的還真不善於觀察。
我暗自怪責自己後,再順著妻的臉往下看去。
因為時常裸露在空氣之中,她的脖子並不潔白,但勝在光滑,不瘦亦不長,
充斥著豐盈與性感。
那美頸上掛著的一條銀白色項鏈,在那項鏈的心形吊墜之上似乎有幾個字母,
嗯,那應是「XUAN」四個英文。
我怎會忘記自己去年結婚紀念日幾乎用去一整月的工資,送她的這件禮物?
我感到有些奇怪,今日莫不是什麼節日?
妻平時都把這條項鏈瑣在衣櫃裡,我問過買來不戴放著幹嘛,她回答說舍不
得戴。
那麼今日怎捨得戴上?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此時它戴在妻脖子上,甚為合身,甚為奪目。
在妻微微彎腰脫鞋之際,那項鏈向外搖搖欲墜,小巧而美觀。項鏈後面,胸
脯之上的嫩肉映入眼簾,是與那粉頸截然不同的潔白色,與鉑金之色互相輝映,
更顯白皙。嫩肉之下,被裙布包裹的胸部高高突起,形狀很是渾圓,不難料見內
裡絕對乃「洶湧澎湃」之物。
我舔了舔唇,心中一動,如一個猥褻的大叔,不懷好意地向那裙子包裹下的
胸部看去。果然那兩團白裡透紅,很是圓渾的乳球若隱若現於眼前。因微微彎腰,
乳球也微微下墜著,彷彿極有份量。兩團肉暈挨靠在一起,之中依然夾勾深邃,
給人以無限遐想。
我稍稍把腦袋探出一線,想將整個豐乳盡收眼底,卻只是瞧見一層乳白布料
包裹乳球之上,無法遂願覓到那乳球峰巒及頂端嫣紅。
此時,妻突然瞥了我一眼。我慌目不斜視,只落在她的穿著之上。
她穿著一件黑色無袖連衣裙,上下寬鬆,腰部繫著一根寬腰帶。那腰帶應是
金色綢緞料子,於左腹處打成一個小巧蝴蝶結兒,多餘的帶子兀自吊著,說不出
的可愛與隨和。而那綢緞料子束著她本算不得特別纖細的腰兒,看起來是那樣的
盈盈可握,用小蠻腰來形容都不為過。
妻現正左手撐著牆,右腳向上抬起。用右手去解著系在後面的高跟鞋扣。那
右邊大腿因腳抬起,自然裸露在外。那腿兒甚是豐盈,其上皮膚望之似乎吹彈可
破,微凝神一觀,定能瞧見那毛細血管的紋路。
往妻側面看去,因之腿兒抬起,臀後的裙子布料被緊緊隆起,將那圓翹豐臀
的形狀勾勒得淋漓盡致,給人一種朦朧的誘惑。內裡的緊窄三角褲衩,也無意外
的因那緊裹的裙角而顯得邊緣甚為突出,不難猜到那貼身之物算不得寬大,定將
大部分臀肉都拋棄開來。
這等場景,本甚是普通常見。在這天氣尚算炎熱的時節,恐每天有意無意之
間,都能在其他女子身上見到幾次朦朧的臀部勾勒,且多年來看妻也不知有多少
回了,妻的身子,也不能不說自是極為熟絡。但不知為何,我竟突冒出「與君合
譜一曲後庭花」的荒唐念頭,把自己都給嚇了一跳。
妻的裝扮不顯暴露,不露時尚,卻似乎無處不隱隱透著性感與嫵媚……
打量之間,妻已然輕巧地換鞋完畢,腳下生花地從我身邊走過,不理睬我追
隨的狂熱目光,直接坐倒沙發之上,挨著背靠,如同走了很遠的路途,露著一臉
的疲憊。
我見狀,本開始火熱的心一下又降下溫來。
這是干嘛呢?今晚辛辛苦苦做飯,你不僅不回家吃,而且說話不算話,儘量
早回卻是外面天都黑了才姍姍回遲。回來了嘛,又不主動向我道歉認錯,也不解
釋解釋,真是豈有此理!
我頓時像個孩子似的發了脾氣,甚覺委屈。於是將她的提包往沙發扶手上一
放,逕自走到沙發另一邊坐下,一言不發地盯著電視屏幕,不去瞧她。
此時,電視裡正放著一部偶像片,劇情似乎是男女主人公鬧了彆扭,兩人都
不下台階。一陣後女孩向男孩撒起嬌來,男孩擺了一陣酷,終不堪女孩嬌滴滴的
討好,於是兩人和好如初。
最後還特意給他們的情意來了個特寫,兩人緊緊擁吻在一起,看起來甚是幸
福甜蜜。
很狗血的劇情,不是嗎?
但是這劇情讓我想起了我們的戀愛時光。
那時年少輕狂的我,很是任性和好面子。往往和敏敏發生矛盾後,不管究竟
是誰犯錯,我都不願主動道歉。每次如電視裡的劇情,敏敏都來向我撒嬌,令我
生出憐愛之心,將沉默相對變成了打情罵俏。
但是自從奉子成婚後,惰性與挑三揀四造成了自己淪落為宅男,戀愛時任性
自負的我已不復存在。我們之間從最初由一些不經意的小事而爭吵,到後來的越
來越生疏,連吵鬧都懶得進行。
出現矛盾時,敏敏不會再來撒嬌,只是沉默以對,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反倒是我,變得甚是低三下四,為緩和關係而嬉皮笑臉。
至此,我們彼此的性格和矛盾的處理方式,彷彿對換了一下。
好懷戀我們的戀愛時光,好懷戀學生時代的敏敏……
漸漸地,心中的氣惱變成了一絲惆悵與傷感。
「文軒,你怎麼了?」妻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轉過頭,妻還是軟綿綿地靠在沙發上,看著我的眼神似乎有一絲疑惑與心
痛。
「沒怎麼啊。我看電視呢。」我有氣無力地說。
「但怎麼看起來你很憂愁呢?公司出現什麼煩心事了嗎?」
妻從來不過問我公司的事,不管我在工作上遇到了多大的困難與煩惱,她都
不會主動詢問,除非我自己說出,她才會給些建議和安慰。在CQ的DZ如此,現在
CD亦如此。此時破天荒的關心起工作來,讓我感到一絲溫暖的同時,更多的是不
習慣。
或許自己該把剛才所想告訴妻,讓彼此都反省一下,這麼多年,我們失去了
什麼,怎樣去重拾我們的甜蜜。
但我卻感難以啟齒,只是淡淡地說:「可能吧,這幾天陪客戶挺累的。」
「你今天真的六點多就回來了?」妻居然仍是懷疑起初是不是逗她玩兒。
「你不相信?這事你都不能相信我?那就算我騙你吧。」不知為何,對於她
的不信任,此時心裡甚是煩惱,沒有絲毫想要說明的心思。
妻聞言卻起身,兩步走過來在我身旁坐下,然後兩手握住我的手臂,將腦袋
靠在我的肩上,卻是一句話不說。
「嗯?」妻的行為讓我煩躁的心平穩下來。甚至隱隱感到一絲高興,因為她
都很久很久未主動來靠著我了。
我微微偏頭斜眼看向妻的臉,只見此時她的表情甚是平和,眼睛看著電視,
眼珠絲毫不動,就那眼皮兒還偶爾開閉幾下。
「敏敏,你怎麼了?從你一回家,我就覺著你好像不開心似的,而且好像很
疲憊?」我問道。
妻沉默了一會喃喃的說:「文軒,你知道嗎?其實我並非不開心。很久了,
我習慣了回家之後,只有兒子撲上來叫媽媽,而不見你的身影。一年四季,總好
像等著你的回家……剛才我一進門,你就幫我提包,本來我應該高興的,但卻只
覺著心裡酸酸的。你說我是不是很奇怪?」
聞言我不禁一愣,為何會心酸呢?
我知道妻雖然不說,但這些年帶給她的孤寂,無疑給她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
的傷痕。
這個傷痕要如何才能痊癒?我不知道。
我曾認為於點點滴滴中給予她溫暖,給予她自己的愛,就能讓她忘卻。
然而從回到CD的幾個月來看,我們始終三天好兩天壞,彼此都好像在辛苦地
維繫著我們之間微弱的幸福……
我的相迎讓妻感覺心酸,那麼這心酸是感動,還是其他?
突然沒來由的感到害怕。
究竟害怕什麼,自己卻是無法抓住。
於是我什麼都沒說,只是將頭靠在妻的腦袋上,相依相偎。
「你不問我,是誰請我吃飯嗎?」妻突然輕聲問。
我淡淡一笑,打趣說:「這還用問?我想定是個帥哥吧。」
「咯咯,你怎麼知道的?」
「我老婆這麼漂亮性感,肯定後面跟著一大堆蒼蠅輪著請你吃飯,呵呵。」
「去你的!」妻在我腿上溫柔地揪了一下,話語中帶著被愛人拍馬的開心。
靜默了一小會,妻帶著一絲疑惑問:「你真的不關心誰請我吃飯?」
「呵呵,我已經習慣了不干涉你的社交。若是你願意說就說唄,何必要我問
起?我想問的是你說會儘量早回,那怎麼現在都八點多才回來。」
「切,還以為你真不關心我呢!對不起啦,晚了一點,吃了飯我們去逛了一
會超市。哦,剛才你莫不是就因為我回來晚了點,就生氣吧?」妻抬起頭嘟著櫻
唇,彷彿覺著我甚是小氣。
「何止晚一點啊?說我早回來了,你又不信,實際今天四點多就把客戶送走
了。然後我就回家買菜做飯,本來準備給你個驚喜的,哪知你卻不回家吃,而且
還這麼晚回來,你說誰遇到這事會心裡高興啊?」我一下子將心中的不快全部吐
了出來,只因受不了她認定我是小氣鬼的眼神。
妻聞言嫣然一笑說:「還不是怪你,做什麼神秘啊?若是你早告訴我,今晚
要在家吃飯,自己又怎會答應別人的邀請呢?剛才我本來也想早點回家的,但別
人非要我陪著逛超市,不太好拒絕,所以就晚了嘛。那我現在向你道歉,你可別
再不高興了啊,小氣鬼!」
妻說完,笑著刮了一下我的鼻樑。
她的這個小動作,讓我感覺很是溫馨,就如同戀愛時的打情罵俏。我很自然
地將額頭頂住她的額頭,輕輕斯磨。
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能有重拾甜蜜的機會。之前心裡的不舒服,已然拋
之九霄雲外。
此時,其實心裡很想問問是哪個娘娘腔的傢伙這麼不知趣,非要拉著我老婆
逛超市。但想到剛才說過不問的,只得把這問題按捺住。
妻突然「咯咯」的笑起來,我忙將額頭撤開,問她笑什麼。
「我在想,幸好有人約自己在外面吃飯。不然的話,吃你做的,定然難以下
咽。哈哈!」妻捉弄似的大笑。
「靠!你吃都沒吃到,怎曉得不好吃?我告訴你,今晚是自己有生之年首次
做得最好吃的,你無福消受,哭吧你!」我邊說邊撓妻的癢癢,把她逗得直躲閃,
嬌笑不斷,花枝亂顫。
「你老人家忘了大學那次做的飯嗎?哈哈……難吃得要命……別鬧……你再
來我就發火了哦!」妻趁我稍事休息的空當,滿面含笑地指著我鼻子「威脅」。
我眼睛直瞄著妻因躲閃而晃動的胸脯,只覺甚是勾人,心裡有一股將那兩團
掌握手內的衝動。
「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誰發火!」我口中笑道,扭過身子,兩手都伸到妻
的腋下撓起來。趁妻將兩手夾住往後仰之際,兩手又故意順著她的腋窩直撫上那
高聳胸部之上,裝作無意的搓揉一番。
搓揉之間,感覺掌下衣裙包裹之物脹鼓鼓的一大團,按揉之下極富柔軟及彈
性。
我這手上揩油的小把戲,怎逃得過妻的睿智?「啪啪」兩下,她打在我的手
臂上,笑道:「才老實沒多久,又開始毛手毛腳的了。討厭,手拿開啦!」
妻總是這樣,每次我去摸她乳房,她都不讓,反而更是勾得我心癢癢的。
今晚從妻回到家裡至此不過才二十分鐘左右,我們彼此的心情彷彿都經歷了
幾起幾落。何不趁此時彼此心情都還不錯,挑逗挑逗她,在這沙發之上行那瘋狂
性事?
我如是想著,從五年前雙方父母幫我們出首付買了這房子後,與妻從未在這
客廳沙發上肏過。此時心中念及,竟一下子覺得興奮起來。
「敏敏寶貝兒,我們來嘗試一件事,好不好?」我將妻抱住,讓她的臉抵在
自己的胸膛。
妻還以為我要繼續捉弄,掙紮了幾下,卻未掙開。見我抱住後,老老實實的
未再動手動腳,便停止了掙扎,好奇地問:「嘗試一件事?什麼事啊?」
我「嘿嘿」一笑,用一隻手抬起妻的下巴,令她與我對視。
這小妮子滿眼的好奇,長長睫毛隨著眼皮兒一動一動的,煞是可愛。
「咱們是不是好像從來未在沙發上肏過?」我故作一本正經地說。
妻聞言馬上將身子坐直,嘟著嘴說:「切!還以為是什麼有趣的事呢……你
怎麼一天老想著這事啊?滿腦子污穢的念頭。」
「媽和孩子回家後我們還沒肏過呢,今天晚上難得有興,何不好好爽爽?而
且你不覺得在沙發上打炮,應該很刺激嗎?」我無限期待的望著妻。
只見妻眼珠兒轉了轉,應是試想了一下在沙發上愛愛的情形,臉兒頓時飄上
兩團紅暈。但接著望見我的目光後,馬上發狠揪了我的大腿,大聲說:「少來,
哪有什麼刺激。我知道你又想把那髒口水吐到裡面,不要!」
我覺著可能有戲,忙表決心:「不會,我保證今天不會!我……我吃虧點,
戴……戴避孕套!」說這避孕套時,我咬了咬牙,這東西太討厭了。
「哈哈,你還吃虧呢。不敢讓你吃虧哈,我們不來。」妻把頭一甩,一臉的
傲氣。
這個樣子真是可愛啊。不知為何,我最喜歡她那娃娃臉故意做出一副驕傲的
模樣,見狀更是情動。忙勾住她的腰,厚著臉兒,將嘴巴伸得老長,直往她臉上
探去。並笑道:「吃虧是福,老婆,今天你一定要讓我吃下虧啊!」
「哈哈,把你豬嘴移開啦,也不照照鏡子,多醜!哎呀……混蛋,你口水沾
到我臉上了!」妻搖晃著身子與腦袋,躲避著我的親吻,卻哪裡能盡都避開?反
而臉上沾到我一些唾液。
我邊親著邊含糊不清地說:「寶貝兒,快別動了!讓老公好好疼疼你!」
「不要……你口水流了我一臉……髒死了,快閃開啊!唔……」妻兩手抵在
我的胸膛往自己的反方向推讓,卻不想反被我一下子叼住了她的櫻唇,讓她有話
說不出來。
此時我可不敢妄自伸出舌頭去挑弄,萬一妻真發飆了,重重咬我的舌頭怎辦?
突然我感覺妻的唇上下分了開來。
當然我不會天真地認為,她是給我傳遞舌吻的信號……
我慌想將唇撤離,卻還是晚了一步。
「哎喲!」我忙去撫摸自己的嘴巴。
「好狠啦,你想謀殺親夫嗎?咬這麼重,差點把我嘴皮子咬下來了。」我不
爽地大聲囔囔。
「哈哈,知道痛了吧?誰讓你沒事強迫我啊,哼!看你還敢不敢了!」妻滿
臉捉弄成功後的得意,甚至還拍起手來!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看著妻囂張的樣子,心中頓時升起在妻面前從
未有過的暴戾之氣。
我將掩嘴的手緩緩落下,對著妻壞壞地一笑,一字一頓地說:「敏敏同志,
我負責任地告訴你,軒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妻滿不在乎地兩手抱胸說:「哦?怎麼個嚴重法?難道你要殺了我?軒哥…
哈哈!」
我依然壞笑,咬牙切齒,毫不退縮地看著她的眼睛,邪邪而又低聲說:「我
要讓你欲仙欲死!我要讓你魂飛九天!我要讓你哭爹叫娘!因為,接下來,此時
此地,我要強姦你!」
八
妻不在乎的樣子讓我很是不爽,於是我一把將妻緊緊摟在懷裡。
她在懷裡直掙扎,口裡如打機關槍似的,又快又急地說:「陳文軒你混蛋,
把我抱這麼緊想憋死我嗎?憋死了你好另娶媳婦是不是?呵,混蛋,真出息了,
有勁用在老婆身上啊!快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叫了!」
「你現在不就是在叫嗎?嘿嘿,哪次有你不叫的?現在先給你機會熱熱身,
練練嗓子,一會打真軍時,免得你叫不出來!叫啊,你怎麼不叫?要叫了強姦才
刺激呢。哈哈!」
雖然妻的言辭嚴厲,但其中的調侃意味,卻在語調裡的笑意中體現出來。所
以我完全不把她的話往心上去,反而還擊似的調侃起她來,且故意說得邪惡,手
也握住她的翹臀,狂亂抓捏。
「你流氓!你無恥!你禽獸!哎喲!輕點啊,屁股捏著不痛哇?」
「所謂的禽獸才不會如我般遭罪呢!你老揪我,我就不痛了嗎?嘶……你還
真來勁了,正說著你就又來一下重的!你為何養成這惡習啊,動不動就虐待我?
一點都不學乖!啊……肉皮子要被你扯掉了,痛啊……」
妻被我擠在懷裡,掙扎得愈發厲害,兩隻小手也在我身上胡亂揪捏。這不,
她正提著我手臂上的一點皮兒,快速地轉換著頻道。
手上吃痛,令我咬牙忍住。兩手發洩不滿似的將妻兩瓣豐滿的屁股蛋子,壓
開又使勁搓攏,就好像攪拌著兩大團發酵的麵粉,滿滿一手的柔軟飽滿。
「痛死你活該!」
我們「戰鬥」之時,妻的秀髮老在我下巴掃來掃去。
眼角瞅著那微帶紫色的短髮,加之嗅著似有玫瑰花味的發香,愈發覺著其有
一種近乎邪異的魅力。搞得我生理和心理都無比癢癢,極想伸手去撓上一撓。
「老婆,你這新髮型真漂亮啊,什麼時候弄的?」我故意去問她的髮型,想
分散她的注意力,以換取手臂疼痛的減輕。
畢竟妻這幾年練就的「逆轉換頻大法」不是蓋的,手臂實在痛得厲害。若再
讓她揪下去,我定會遭受不輕的內傷。
卻不想自己話音剛落,妻不僅未減輕力道,反倒更發力地狠揪著我,同時也
囔囔著說:「陳文軒,你個天殺的,沒良心的混蛋!你現在才發現我換髮型了?
去死啦!」
這下可把我揪得他娘的兩眼發黑,感覺手皮子都快要脫離身體而去,口中忙
叫喚道:「啊……饒命!老婆……」
完全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啊!
「哼!你放開我,我就不揪了!混蛋!放開我!大熱天的,這樣抱在一起亂
弄,你不覺著很熱嗎?」妻威脅著我。
手上的劇痛,讓我已然生出退縮的念頭,而且她的話也不假。這不算涼爽的
秋日,本來兩人緊挨在一起已增溫不少,再來上這一場互不相讓的打鬧,不中暑
已算輕的了。
這不,電扇一直定在我們的方向,並調至最大功率,卻好像不僅不解熱,反
而增加了熱量,彷彿吹出來的是熱風一般。
妻喜涼,不喜滿身汗淋淋的粘膩感。
她現在只是嬌嗔,只是常規手法,只是讓我飽受肉體上的折磨。但若我再抱
緊不放,說不定她就會捨棄常規,真個發飆,不僅不能一飽色慾,而且屆時又玩
上一、兩個月不理不睬的冷戰,那可就升級為心靈上的折磨了。
我念頭一轉,若想滿足自己的「獸慾」,定要給妻好感覺才行。此時正好順
著這個台階下來,給她個面子,也可解手臂之急……
「哎喲……老婆,別揪了。我放開你就是,你把手鬆開,好不好?」
接著我先行鬆開,放開妻的翹臀,身子微微讓出了一點距離,接著將手抬起,
向妻示誠。
妻迷惑地看了我幾眼,才慢慢將手指撤離。
這一陣的打鬧,讓妻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她斜著眼惡狠狠盯著我,大口喘息
了幾下。但看到我咬牙歪嘴摀住手臂,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又笑了起來,尤不
解恨地輕打了我胸膛幾下。
「壞蛋,你是飽暖思淫慾啊,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想強姦!」
「和你開玩笑,開玩笑啦!」我訕訕笑著。
此時她作惡的手雖已離去,但手臂仍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覺。
我低頭一看,他娘的,妻還不是一般的心狠啊!手臂上的肉皮兒被揪得快要
成紫色的了。
「哎呀!最毒婦人心啊!你這簡直是跟我玩命啊!說我想弄死你,其實是你
想捏死我!好哇,是不是我死了你好改嫁?」我忿忿不平地說。
「誰叫你把我抱這麼緊?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屁股也被你捏得疼死了。況
且揪這麼幾下你就會死嗎?哼!」
妻嘟著櫻唇委屈的訴苦。但眼睛卻看著我被揪得有些發紫的手臂,有一絲過
意不去的神色。
我見狀,立馬會意,接著打蛇隨棍上。
「你看看,你看看,我手都被你揪烏了,而且我嘴皮子現在都還在痛!嘿,
不僅不和我共進晚餐,而且還回來這麼晚,現在還玩虐待,你太狠了!一點都不
知道心疼我,我不管,今晚你得好好補償我!」我囔囔著,希望能借助她此時的
自責心理,誘她與自己成就好事。
「哼哼!那是你活該!我還嫌沒把你嘴皮咬下來呢,才不會心疼你呢……」
言辭裡是一點不松懈,不過語調卻逐漸由高變低,到最後低得幾不可聞。
只見她說到後面,兩隻白嫩的手兒端起我受傷的手臂,湊近眼前,彷彿要瞧
個仔細自己的這「傑作」,是否已達爐火純青的地步。
看了幾秒,妻竟把我的手臂湊近嘴前……
我見狀不由自主叫道:「啊!別咬……」
卻不想妻並未咬我,只是輕輕地在手臂淤青處吻了幾口,傳來「啵啵」幾聲
輕響。
難道妻認為自己的吻就是靈丹妙藥,就能治好我手臂上的淤青?
不過甭管她是否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就那幾下親吻,竟讓我心裡大起甜蜜與
莫名的感動。
妻再端詳了手臂幾下,接著「嘻嘻」一笑,抬起頭來。那娃娃臉兒上充斥著
甜甜的笑,滿臉的天真可愛。
特別是那燦爛笑容裡的杏眼兒此時快要變成一對月牙兒……
「好了,我補償你了,應該不痛了吧?咦,文軒,你怎麼了?」
敏敏……
我的敏敏你回來了?
會是錯覺嗎?
「我……我……」我囉嗦了半天,心中的激動使自己囉嗦半天仍說不出一句
完整的話來。
「文軒,你要說什麼?」妻不明所以地看著我,拉著我的手搖晃。
我突然感覺很過意不去。都老夫老妻了,自己這個樣子定丟臉得緊。她的好
奇目光落在我身上,竟令我此時不敢面對。
不想讓她看輕,遂轉過頭,猛吸了一口氣,平息那心酸的悸動。
等妻偏過頭來追著我看的時候,我已然恢復了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親幾口就能彌補自己所犯下的惡行了嗎?那肯定不行,至少……至少你得
讓我好好摸摸!」
我忙又一下抱著妻,裝作很急色的樣子,實則想抓住那一瞬間的敏敏。
「哎呀!又來了,我都流汗了。」妻不滿的嘟囔道。
敏敏啊,若是從前的你,是否會拒絕我的擁抱?……我不由的心中一酸。
「那我去把空調開上吧,方便行事啊!」
「開什麼空調啊?媽說的要節約用電!誒!你怎麼就開上了?」
「呵呵,家裡買著空調不用,當擺設幹嘛呢?現在咱們還缺電費錢嗎?節約
是美德,但用用空調並不代表鋪張浪費啊!趁媽不在,咱們享受一下啊,一個夏
天都沒開幾次。」
「但是……」
「沒但是了,老婆!開都開了,馬上就關,反而對電器不好。」
「那你別鬧了。別碰我,現在熱著呢,你身上黏糊黏糊的,討厭!你就不能
安安靜靜地陪我看會電視嗎?」妻邊說邊打著我不安本分的鹹豬手,一次次地將
之從她豐挺的胸部打落。
「誰叫你這麼性感呢?你勾引我!」我嬉皮笑臉的說。
「去去,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妻頓了頓嚴肅地說:「好了,文軒,真的
別鬧了。我們好好說會話,不行嗎?」
說什麼話呀,我下面那東西從抱住妻開始,一直都未完全軟下來過,就連剛
才心中悸動,它也未有疲軟。那麼若非要說話,此時我只想說說「淫聲浪語」。
正要言語上挑逗一二,突然接觸到妻嚴肅的表情,我心裡一下子大起意興索
然之感,話也被吞回肚裡。
我停止了手上動作,怏怏地安慰自己:也好,此時空調剛開,並未解暑,若
自己強行討歡,反而定帶給妻不好感覺。
但不管怎樣安慰自己,心裡那「做愛未遂」的失望還是穩穩地佔領了一席之
地。
於是我悻悻地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按捺不住心中的抑鬱,巴巴地看著妻問:
「敏敏,我怎麼感覺你現在一直好像對這事有些抗拒?」
妻看了我一眼,接著卻去看著電視,不溫不火的說:「等等。」
等等?等什麼?
只見妻拿起遙控器換著頻道,然後突然興奮的叫道:「噢!已經開始了。」
什麼開始了?這麼高興?
我轉頭一看,差點噴血倒地,電視裡此時正放著一個非常譁眾取寵而又年輕
化的娛樂節目——《天天向上》。這他娘的有什麼好看?都三十的人了,還對這
種節目如此痴迷啊……
「敏敏,你不是說,我們好好說說話嗎?我問你問題呢,你怎麼……」
我還未說完就被妻急急地打斷了,「等下嘛,看完了再說嘛。別吵!」
聞言頓時讓我更別提有多鬱悶了,於是又看著電視一言不發,但心裡盡去數
落著妻的不是。
妻無視我的鬱悶,目不轉睛盯著電視節目,不時因為節目裡一些做作的搞怪,
發出令自己甚覺刺耳的笑聲。一陣後,她乾脆還懶洋洋地側臥在沙發上,彷彿無
比暢意,這更是令我大起不滿之心……
******************************
電視裡嘈雜的聲音伴著妻偶爾「咯咯」的笑聲,湧向我焦躁的心靈。
最初我是煩躁鬱悶無比,有種想憤然起身甩門而去的衝動;而一陣之後,郁
悶變成了仿似無邊的寂寞孤單,它肆意地吞噬著自己的心靈,使自己非常想去擁
抱住什麼,卻是只能抱住自己的雙肩……
慢慢的,我不再去想妻的不是,而只是陷入回憶裡。
回憶那曾經的日子。
回憶那曾經的敏敏以及另一個每每想起都會痛的女人。
回憶我與她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曾共同擁有過的幸福。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
不知過了多久,「文軒,過來。」妻的突然話語,打斷了我的回憶,將我帶
回現實世界裡。
聽到她的聲音,我就想起她的不是。
只見她雖叫喚我,但頭都不轉一下,仍是側臥於沙發之上,瞄著電視,彷彿
生怕錯過了每一個鏡頭。
「幹嘛?」我沒好氣的問。
「咯咯,你在生氣啊?」妻笑問。
我生氣很好笑嗎?懶得理你!我想著。
「過來嘛……」妻見我半天不做答竟破天荒地發出嗲聲嗲氣的聲音,而且一
只小手伸出向我招手示意。
是空調溫度調得太低了,還是產生錯覺了?我頓時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覺間,我甚酷的樣子變成了一副未見過世面的書生模樣,竟呆呆望著妻那
纖細白嫩的小手,而忘了任何回應。
妻手舉了一陣,嘴裡呢喃著「過來」二字,但恐見我久不回答又不行動,她
一下子轉過身俯臥沙發之上,兩手仗著沙發扶手,有些惱怒地看向我。
但估計見到我痴呆的樣子,妻不禁「撲哧」一笑,眼中的惱怒一下子消失得
無影無蹤。
她的忍俊不禁,令我不由自主對著她回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我的笑容換來了妻的訓斥……只見她馬上把臉板起,幹練的喝道:「笨蛋!
你楞著幹嘛?」
我聞言心裡咯?一下,條件反射似的立馬起身坐到她的身邊。
妻見我坐過來了,又轉過身子側臥沙發,但卻不再看向我,依然去著向電視。
我不知她到底有何「指教」,只得低頭近距離地看著她的臉。
妻臉部的輪廓很精細,皮膚白而嬌嫩,眼兒形狀像是兩顆杏核,小瓊鼻高高
的,嘴巴很小巧,嘴唇不薄亦不厚,總是帶著一絲濕潤。
最近幾年,每當我仔細觀察她的臉,總會不由自主地感嘆,為什麼除去這仿
佛永遠都不會遭受歲月洗禮的娃娃臉兒之外,不管是她的身體,還是我們的性格,
仰或我們的觀念,怎麼都有著如此之多的變化呢?
不覺之間,心底隱隱嘆息:若人生只如初見,那麼這世界該有多完美啊……
此時妻那微彎,長而密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每眨上一次,那黑白明確的雙
眸就會伴著一雙討巧的雙眼皮兒,一起呈現在我的眼前。不知是我剛才傻子般的
反映,還是此時電視裡做作的娛樂節目,她的臉上又掛著盈盈淺笑,看著總覺有
種說不出的可愛動人。
「幹嘛?叫我過來又不理我?」我坐過來,她的臉都看了半天,她卻還是不
說話。真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麼,故忍不住問出聲來。
妻聞言,轉過頭來對著我歉意一笑,說:「對不起,這個汪X 說話有趣嘛,
我聽他說話去了。你別不高興了嘛!」
「高不高興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又不理我!」
「誰說的,不理你叫你坐過來幹嘛呢?你以為我只曉得看電視,一點都沒留
意你啊?你呀!一直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皺著個眉,跟個小老頭似的,咯咯!」
妻邊說邊搖頭,令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件讓她覺得又好笑又好氣的事。
「什麼小老頭?我有那麼老嗎?」
「不老,我老公一點都不老哈。我就是看你能按捺多久,只知道在哪裡發悶
氣。」妻邊說邊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
這動作讓我升起了一絲溫暖。
「按捺什麼?我這不是尊重你嗎?你又不讓我……」我帶著無奈問道。
「你尊重我?我跟你說過的,你記得嗎?」
「什麼?」我楞道。
「看樣子你總記不住啊。其實連我自己都記不得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應該
知道的,我說過,最不喜歡你那種,沒事就毛手毛腳的,而且老是將那檔子事掛
在嘴邊。難道我們除了搞那事,就不能做其他事了嗎?唉……」
「這個……其實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但我忍不住啊。你看,我們這不是一
周多都沒愛愛了,做為一個正常的男性,有需要也是很正常的嘛……」我訥訥地
辯解著,但卻有些心虛,因為當雞巴勃起時,完全是由它在主宰自己的言行,哪
他娘的記得到那麼多?
「文軒,我知道這很正常,而且你已很好了,一般都不會強迫我。其實呢,
我也並非不想的,但不知為何,每次聽到你將那事說出口來,像計劃任務似的,
手也亂來,我就有點不想了。」妻望著我真誠地說著。
她的話讓我感覺羞愧。因為妻需要的是情趣,而自己就是那種以性佔主導的
男人,有時候性趣上腦,根本不會去考慮她的感受,只想馬上插、插、插,跟他
娘的牲口差不多……
妻接著說:「你也知道,我希望我們每次的愛愛,都是情不自禁地發生。而
非像你那般急急匆匆,只要那東西一硬起,就滿腦子只知道這樣……」她邊說邊
比劃,只見她將右手拇指與食指握成了一個圈,然後將左手食指豎著從圈中來來
回回了幾下子,就好像雞巴插著陰穴……
她的動作無疑起到了反效果。看著她的比劃,我的一時羞愧變成了自己肏穴
的畫面,那一直未得到釋放的慾念一下子又猛地衝上腦門。
「我就是想按你手上動作行事……」我腦裡一下湧出這句話,忙按捺了好一
陣才把這話吞回肚中。
「對不起,敏敏。我沒有一點情趣,讓你不高興了!唉……既然是這樣,那
今晚我們就不來了吧。」我道謙著,但非是想真個今晚相敬如賓,而是欲擒故縱
之法。因為我發現她的小手一直在自己的手背上撫摸,而且剛才做出那樣不雅的
動作,這說明她內心深處極有可能存在渴望做愛的念頭,只礙於心有不甘,才會
如此難為自己。
「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一會非要不可,一會又想當然耳!真不知你何時臉
皮變得這麼薄了?」妻聞言在我手背上揪了一下。
我臉皮薄?妻真是謬讚我了,我的臉皮那是一點不薄啊!
我明白妻話語中的含義可能真如自己所想,但卻還是有點不敢確定。
「啊,老婆,那你的意思是……」我無限期待地看著她。
妻聞言白了我一眼,又帶著傲氣說:「哼!自己想去!」
我愛煞了妻的驕傲面容!她剛一說完,我就感覺自己的陰莖又已然勃起,撐
著褲子有些難受。且再也壓抑不了自己的衝動,激動的又將大嘴落到那嬌顏之上
胡亂親吻起來。
妻卻毫不知趣,和剛才一樣,兩手撐住我的肩,想將我推開。
「又來鬧了?文軒,坐好,我們話還沒說完,你別亂動啊。」妻帶著央求的
口吻。
「一會再說……一會再說,我忍不住了,要燒壞了……手拿開,讓我好好親
親……」我含糊不清的說。
也許是今晚經歷了太多的情緒。
心酸、氣憤、興奮、甜蜜等,所有情緒都在再次胡亂親吻到妻臉兒上之時,
化作一股又一股足可燃燒自己的狂熱慾望,滿滿地充斥著思想及全身血液。
至於妻說的喜歡「情不自禁」云云,毫無懸念的被我拋之九霄雲外。
或許之前,我說要強姦妻,只是一句玩笑話。
此時,我未再說出,但腦裡已打定主意,若妻反抗,說不得,只得用上非常
手段。
妻將腦袋胡亂的扭動,想避開我的唇,兩手也愈發使勁。
「文軒……先等等……」妻嘴裡重複央求著我。
但我哪能理睬她的央求呢?反而一下子攀上她的香唇,堵住她的發聲,當做
是對她的回應。
她將頭搖來搖去,我的唇始終貼著她的唇,不讓離開。
一陣後,她又將唇張開。
呵呵!又來這招?這一次,我可早做好了準備,慌將唇撤離,讓她可怕的貝
齒撲了個空。
妻的唇被釋放,又可發聲了。只聞她叫罵道:「混蛋!叫你等一等啊,你心
急什麼?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混蛋!」
妻終於發火了!
但聽著她的叫罵,且身體承受著她不停推攮的力量,不僅未讓我退縮,反而
逐漸升起一絲惱怒,同時,也逐漸升起一股莫名的興奮。兩種情緒相互夾雜,通
通化作無名之火。
心中一動。我突然腦袋後仰,離她的臉遠遠的,身子也稍稍離開,使妻雙手
無法再推到我的肩。
妻誤以為自己的反抗生效了,正想坐起來。卻不想被我突然抓住雙手,按到
腦後,並將她的身子擺正,以仰臥的姿勢對著我。
「你……混……你想幹什麼?」當妻看見我從未在她面前顯露過的眼神,可
能心裡有些發毛,本想再罵「混蛋」兩字,但只罵出一個字,即變成了顫抖的詢
問,更是忘記了掙扎。
「我想幹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情不自禁了嗎?」妻不
是不喜我把那事赤裸裸地掛在嘴邊嗎,那我就順了她的意吧!
現在我要的可不是和妻交流!
於是甫一說完,不待妻省起掙扎,馬上又壓上了她的身體。自己的胸部正好
壓在那迷人峰巒之上,頓時一種高凸的異物感傳達至大腦,令自己更是興奮。我
擔心她一會要來踢我,故兩腿也攀上沙發,以所謂的「剪刀腳」姿勢牢牢夾住她
那白皙的雙腿,防止她的突然暴起。
身子上的沉重感覺讓妻又恢復了潑辣。
「混蛋,別壓我,喘不過氣來了。你把嘴移開啊……」
我在妻裸露在外的脖子及胸部之上的玉肌狂亂舔吻。那上面所沾染到的不少
唾液,以及那條漂亮的鉑金項鏈,都在燈光的照耀之下,閃爍著光芒。
而妻終於又開始反抗起來,但手被我牢牢壓住無法動彈,只能搖晃著身子,
想將我從其身上搖下。卻不僅未將我搖下,反而那隔著衣物的一對豐乳在我胸部
來回摩擦,說不出的好受。
妻的兩條腿也試圖解放出來,不停使勁往上抬。但卻只能向上抬起一小截,
因為我的腿始終不離不棄地緊緊夾著,使之許久都勞頓無功。
可恨的是,妻穿著連衣裙,拉鏈在背後。她也定不會乖巧地讓我把背後拉鏈
拉開,將裙子脫下,正正經經地讓我享用一下自己始感愛不釋手的乳房。
妻突然猛地將頭抬起,張口咬向我的臉,我險之又險的躲讓開,只差一顆米
的距離就讓她得逞。
我心叫好險的同時,覺著心煩焦躁。
我兩手一直壓在妻的小手腕上,她此時可能因為自己的行動未取得成功,心
急之下,竟將兩隻手掌握成拳頭狀,想來擊打我。卻是未能如願,只甚有節奏的
抬起一小點距離又徒勞地放下直至沙發之上。
妻如此強烈的頑抗,一點不解風情!這讓我再也不能用理智去壓住那一股想
將之揉碎,全部揉進自己身體裡的強烈暴戾之氣!
於是,我不甘示弱地將腦袋移下來,雖知無法真個碰到,但依然隔著裙子像
只討厭的狗狗胡亂拱著主人那誘人的高聳之處。
一會之後,我竟清晰地感覺到,隔著裙布與胸罩,有兩顆小凸起,彷彿是響
應號召般的挺立起來。
於是,我猴急地向那兩顆小凸起輪番咬去,但又不敢使勁,僅有的一絲神智
提醒著自己,別咬痛了她。
卻不想,這樣畏首畏尾的撕咬,不僅咬不到那頂端的小凸物,反而徒增自己
的焦躁情緒……
不行!忍耐了一晚,好不容易妻才被自己壓在身下。
這麼豐滿的兩個奶子,我得就此放出來,然後再狠狠地吸上一吸!
趁著她兩手暫停抬起的空當,我一手收回,另一手以「迅雷不及百度之勢」
橫壓在妻兩手小手臂上,令之依然無法動彈。
「哎喲……痛,你瘋了……」估計是我橫壓的力量稍稍大了些,妻呼痛罵道。
我頭也不抬,只在胸部處撕咬著,含糊不清的說:「寶貝兒,對不起,把你
弄痛了……我是瘋了……你把我逼瘋了!我現在想玩奶子,快、快、快給我!」
那乳頭就好像兩個狡猾的小老鼠,自己始終咬不到。乾脆用手去找找!
我抬起頭來,用剛收回的右手覆上妻的胸部,隔著衣物大力搓揉,感受著被
包裹住的豐滿乳房。
揉了幾個來回之後,我摸索著,憑著那凸起的感覺一下子捏住了左乳的乳頭。
我隔著她的布料,力量不輕不重地左右搖晃著乳頭,盡情感受那頂端凸起如
花生米般的形狀。
「混蛋……輕點,你捏痛我了……」妻貌似痛苦的說。
我未去管她,仍是輪換著捏捏左乳頭,搖搖右乳頭,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擺弄著自己心愛的玩具,充滿樂趣與喜悅!
玩了一陣,又想念起那滿手的酥軟漲大,於是又張大手去掌握住左乳,然後
又是一陣大力搓揉。
看著自己手上的動作,欣賞那改變著形狀,衣服掩蓋之下的胸部,我感覺無
比的口乾舌燥!
「太礙事了……」我用舌頭舔了舔自己幹燥的嘴唇,突然將手伸到妻的領口
處拉住裙子往下扯。
我想將那礙事的裙布拉下。
「啊!別拉,把衣服拉爛了……」妻見狀大驚,本來只是輕微掙扎的身體又
彷彿被注入了活力,再次大力掙紮起來。
我不管不顧,依然往下拉著,但拉了半天都未曾拉下,只偶爾能將那深邃的
乳溝和小半個乳球露出,伴隨著那條奪目的項鏈,更顯性感。足足讓我更是眼紅
耳赤,愈發加大力量拉扯!
我這樣痴狂的狀態,恐讓妻感到害怕,但裙子的拉扯,讓她又不得不顫抖著
急急的說:「別……拉鏈在背後,快拉爛了,我讓你解開拉鏈就是,快停手…」
聞言我有些心動,但卻不敢相信,如果我手一放開,她掙紮著起來怎麼辦?
好不容易現在局面全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若她起來之後,不知又要費多少功
夫去壓制住了。
索性再加把勁把衣服拉爛省事,大不了週末我給妻賠上一打衣服。
於是我手上未作任何停頓,依然拉著,壞壞笑問道:「你想騙我是不是?我
知道手一鬆開你就起來了。」
妻恐是十分心痛這件裙子,急急地說:「不會,不會,你相信我。別拉了,
我乖乖的側過身子讓你解,保證不亂動,好不好,好老公……」
我靠,這聲「好老公」叫得我頭皮都軟掉了,稍稍讓我得到一絲靈台清醒,
手上動作頓時慢了下來,力量也小了許多。
我觀察著她的臉色,想知道她是否真心實意。此時她的臉上流露出害怕與無
奈的神情。這不禁讓我大起憐憫之心的同時,也升起一絲疑惑,為什麼非要我溫
柔對待?一件裙子值什麼錢呢?於是吶吶地說:「好老婆,解開太礙事了,就這
樣撕掉好不好?老公再給你買,買一打回來就是。」
「不,不行!這件是你今年從CQ回來給我買的第一件衣服,對於你或許不算
什麼,但我會永遠保存!你不能弄壞,壞了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妻帶著哭腔
說著,那聲音透著一股倔強。
這裙子是我買的?經妻這樣一說,我才想到這衣服確實是離開CQ時給她的禮
物。
我都沒放在心上,她卻如此看重?
此時精蟲上腦的我並未多想分毫,反而覺得有點不知所謂。但還是放棄了將
裙子扯爛的念頭,不是因為她的話,而是因為我發現她竟急得快要落下淚來。
「好吧,我相信你,寶貝兒!」我起身站到地上,手腳都離開了她的身子,
雞巴頂著褲子老高,還在裡面一彈一彈的,像是裡面有一隻大老鼠在竄動著。
妻委屈地看著我的行動,一言不發,仰躺著一動不動,那眼睛裡似要滴出水
來。
此時慾火焚身,哪能正常思維?我見妻不予行動,不禁有些受騙上當的挫敗
感,立刻又想去壓上她的身子。
還好,恐妻看我的神色不善,忙向牆壁一面側過身子,將背部對著我。
那背部拉鏈似乎在向我招手,我兩眼怒睜,猛的一彎腰,用手拉住那鐵環,
稍一使力,只聞「茲茲」作響,片刻即已拉到臀部上面的盡頭。
隨著拉鏈的拉開,那彷彿一直處在緊繃狀態的裙子,一下子向拉鏈兩邊分開
一線,其下妻光滑的玉背馬上映入眼簾,只覺甚是潔白光滑!那裙子分叉又正好
是在玉背中央,正好瞧見凹陷的脊樑骨。那美麗的溝兒向下體延伸著,凹陷程度
以臀部之上的一小截達到最深,然後又緩緩向上升起,直至白色內褲的褲邊擋住
視線,散發著極致的美觀!
胸腔正對的背面,一根甚為寬大的黑色乳罩帶子覆蓋其上,帶口兩邊堆積著
一小團肉兒,無疑繃得甚緊,我見之不忍,極想為其釋放解脫舒緩開來;帶子中
央有不少小孔,可隱約透視到內裡的皮膚依然潔白豐腴。這樣的朦朧感覺更是令
自己升起想將其移走的衝動!
我猛吞幾口唾液,直接兩手把住乳罩帶子正中的連接,然後同時向內一擠,
扣環自然立馬應力而落。接著我將兩截乳罩帶子掀至兩頭,讓那之前包裹其下的
肉兒全部裸露在外。那處皮膚帶著微紅,因捆綁過久帶著乳罩的印跡。
背上如此遭罪,定是「遭受」了前面的連累。
應是胸前那整團的呼之慾出之故吧……
我如是想著。接著將手覆上妻的玉背,撫摸了幾下後,向她的胸前探去。唇
舌也情不自禁地在那光滑的背上舔吻起來。
妻感受到我的溫柔的親吻,似乎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幾下,但什麼也沒說。因
其面朝牆面,我不知道她此時的表情,但我想定然應是享受的表情。
探向胸部的手卻在此時,受到了阻礙:本來裙子在腋窩處就較窄,再加之妻
將手臂夾著,我根本無法邁過她的側身探向正面!
唉!裙子雖打開但還是礙事,而且妻的手臂也不得不謂之討厭之極。
一次性脫個乾淨多好!
於是我邊親吻玉背,邊含糊不清地說:「敏敏寶貝兒,你能不能把裙子脫下
來?老公要吃遍你全身……」
妻久久不答,反倒是那背上沾了許多我的唾液,於燈光照耀之下閃著光芒。
我不甘心地繼續含糊急急說:「寶貝兒,你就從了我吧,快急死我了。」
我的手摸不到正面,只好胡亂在背上移位著。為了讓妻響應,我伸出舌頭來,
在她的脖子上舔著,恐是舔弄時帶來的舒癢,令妻脖子頓時一縮,然後起了一層
可愛的雞皮小疙瘩。
幾秒後,才傳來妻如蚊蟲般的聲音:「笨蛋!你這樣弄我,我怎麼脫?扶我
起來啊!」
妻聲音裡帶著一絲羞澀,這說明她終於願意配合自己使壞了。我聞言大喜,
忙將妻身子板正,接著拉著她兩隻手往上一使力,遂將妻拉得坐起。
之後,妻坐著卻是沒有動靜。我向她看去,只見那娃娃臉上依然紅潤,狀似
害羞模樣。
短髮恐因剛才的糾纏,顯得有些凌亂,左邊額前的劉海松跨了一些,擋住了
左邊眼睛,只能微露內裡眸子的一點鋒芒;而劉海未及的右眼兒幽幽與我對視著,
彷彿怪責著我的粗暴求歡行徑;小巧挺立的鼻樑上掛著幾顆非常小的水珠兒,那
應是剛才劇烈運動造就的汗珠,此時竟仍未化去;不知是因糾纏時消耗了不少體
力而喘息,還是剛才自己那口舌動作帶給她的呼吸不順,那瓊鼻下的櫻唇微啟,
吐氣如蘭。
接著眼角的餘光,發現妻高挺的胸部隨著不算平穩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
著。
我越看越覺得這是一副似埋怨實渴望的模樣。
但妻為何還不行動?
於是我甚急地說:「寶貝兒,你看看,你看看!老公的雞巴硬得跟鐵棍似的,
你今晚勾得我夠久了……你快點好不好?把衣服脫下來吧,我真的已受不了了…」
邊說邊解開皮帶,接著抓住褲邊連同內褲一起,猛地往下扯掉褲子。隨著褲
子拉下,那無比勃硬的雞巴猶如放虎歸山般的,猛的一下跳出,「啪」的一下打
在自己的小腹上,又再彈了下去,端得是囂張無比!
接著我左腳一蹬,自己下身的累贅即打著旋兒飛到一邊……
這副景象被妻看在了眼裡,好像是被雞巴嚇了一跳,忙轉過頭,臉兒更是紅
得像熟透的蘋果。
我暗嘆一聲,正待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妻卻此時偏著頭,緩緩站直身體,
停頓了一下,似醞釀著情緒。
一兩秒後,妻將頭埋下,伸著蘭花指兒解開了腰上已亂得不成形的蝴蝶節帶
子,然後手甫一放開,那腰圍上的布料就逕自散開,看起來無比的寬鬆。
我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液,眼睛睜得大大的,視線落在妻身體上,捨不得眨一
眨眼,深怕錯過了她寬衣解帶的每一個步驟。腦裡閃現著「快點,再快點」的呼
聲,只差未呼出口來。而下面,手,情不自禁地握住了雞巴,緩緩套弄,形象要
多猥褻就他娘的有多猥褻……
不想妻將腰帶放下之後,兩手垂在腿邊,竟又不動了。只是轉過頭來又像是
害羞又像是幽怨地看著我猥褻的動作。
真個急人啊!為何不給個痛快?
「快……寶貝兒,脫下它,老公要好好看看你的身子……」我彷彿著了魔似
的,嘴裡急急說著,一手指著妻的裙子,一手提高了套弄陰莖的速度。
妻聞言,咬了咬牙,彷彿要進行一件極為艱辛危險的事。接著腰兒一彎,兩
隻手伸到自己的膝蓋處,握住裙襬,緩緩將之往上撈起……
終於開始脫了!
我屏住呼吸,眼睛睜到極限,觀察著妻緩慢的動作以及隨著裙襬走位而露出
的「風景」。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妻那兩條豐腴大腿。不知是因為剛才被我用腿緊緊夾住還
是因為糾纏不休帶來的燥熱,那本是白皙的腿兒皮膚上帶著些許紅潤。
不可思議的是在我目視之下,那皮膚上的細小汗毛孔逕自微張,她的整個玉
腿也微微顫抖著。
這代表妻在害怕嗎?
我頓時可笑地感覺自己像是一頭兇殘的大灰狼,注視著已然無處可逃的可憐
小白兔……
我哪有這麼可怕?
但我無暇多想。因為緊接著,我看到那裙襬緩緩地移上去,逐漸露出一個V
型地帶!我的心跳陡然加速不少,只因明白此時所見,只會是那隨時朝思暮想著
的神秘之處。
雖有內褲遮擋,但至少自己能看到那妙處的形狀……
我微微彎腰,想湊近一點欣賞美景。卻不想剛彎下腰,還未看清,妻一下又
將裙襬放下,遮住了露出不到兩秒的神秘源地。
「別擋啊……寶貝兒!」我慌用手去撈妻的裙襬,卻被她阻止,「啪」的一
聲打在我的手背上。
「你別動,我自己來!」妻說道,那語調裡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嬌媚與羞澀,
讓我大是受用。
「好……我喜歡你自己來,快……寶貝兒!」我腦袋離妻的胯部只不過幾公
分,捨不得離開。鼻子猛嗅著,想聞到妻那處散發的婦人氣味,卻是只聞到一股
沐浴露的香味兒。
妻這次倒說話算話,又握住裙襬緩緩往上撈起。
慢慢的,那V 型地帶的頂端顯現在我眼前。它就像一個美味的夾心餅乾,兩
邊微凸,而中間卻微微下凹。
「嗯,那兩邊凸起定是敏敏兩片如鮑般膨脹的陰唇;而中間凹處定是她令自
己無限銷魂的泥濘陰道!」我猛吞一口唾沫,聯想著妻那妙處的景象。
這次妻未再把裙襬放下,不作停留,仍緩緩繼續往上撈著。當她完全將整個
內褲顯露在我眼前時,這才發現她雖穿的非是情趣內衣,但那內褲用料卻算不得
多,基本只堪盈盈蓋住她的三角地帶。
除去那內褲邊緣是純白色的外,其餘大部分料子竟是充滿誘惑的肉色……哦,
不,那非肉色,而是這布料與背後那乳罩帶子的中央一樣,採用很薄的絲質,且
滿是透氣小孔,從而完美、朦朧地襯托出內裡包裹之物的顏色與形狀!
所以,妻的茂密森林不需裸露,只需隔著那內褲仔細一觀,即可發現一大簇
黑色的陰影,由此足可推斷其勢!
等等!那是什麼?只顧著看內褲,旁邊似乎有什麼東西……
我凝神一看,才發現那內褲邊緣上的東西竟是幾根捲曲的黑色毛髮,如此頑
皮,真是過分!而且這……這陰毛也太茂盛了點,也太淫蕩了點吧……
不知是妻故意還是無意,裙子上撈的速度一直很是緩慢,令本是已慾火焚身
的自己更是無比興奮,那一股又一股的瘋狂慾念如狂風驟雨般擊打著我的靈魂與
身體。
我覺得應傳達給妻快一點動作的指令,但剛一抬頭看向妻,她就慌忙把頭扭
轉,彷彿不敢與我對視。滿臉的羞澀與濃濃的春意,全身仿似醉酒的慾女般散發
著誘人的迷離之感。
此情此景,令我再不堪忍受這令自己窒息的氣氛。遂直接摀住妻的雙手,然
後稍一使力即帶動妻加快了往上撈裙的速度。
瞬間,妻那平坦的小腹、術後的傷口、光滑豐腴的肌膚、被黑色蕾絲胸罩扣
住的高聳峰巒盡皆一晃而過!
我此時完全再無閒情逸致,停頓手上動作來細細觀看。於是只不過才眨眼功
夫,那最下端的裙襬已到玉肩,無法再上移去。
「把手抬起來!」我總覺這裙子太過礙事,心裡無名火起,對妻命令道。
妻聞言條件反射似的立刻將雙手手臂向上抬直。我不加思索地猛然將裙子往
上一拉,它馬上就掛在妻的手腕處,並且可惡地蓋住了她的臉。
「把手彎一下!」我喝道。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在如此頭腦不清晰狀態之下尚知此時需妻手臂彎一下才
可完全將裙子脫下。
妻哆嗦了一下,緩緩將兩手彎曲後,我立刻毫無技巧地一扯!
至此,妻身上除去掛在頸上美觀的項鏈與胸前討厭的乳罩以及下體嫵媚的內
褲,終於再無多餘的累贅!
對眼前這具屬於自己的豐滿胴體,我無疑是極為熟絡,熟絡到連有多少汗毛
都一清二楚。然而即使是這樣,依然無法抗拒它帶給我的誘惑,亦無法減輕自己
如同野獸般的慾望。
我邊看著妻,邊將手中被握成一個團狀的連衣裙往旁邊一甩。它會被甩至何
處沒時間去看,更沒時間去想!
我暴躁地將妻胸罩從她肩上取下。
那兩乳在乳罩抽離的瞬間,彷彿不捨得其的離去,竟誘人的上下甩動了一下。
「啊!敏敏,你真性感!」我不由自主發出一聲感嘆。
感嘆之際,那乳罩自然毫無懸念的遭受了與連衣裙一樣的待遇——被仍得老
遠。
妻似乎受不了我侵肆的目光,做出如同初次在情郎面前裸露嬌軀一般驚慌失
措的反應。
只見她「啊」一聲嬌喚的同時,兩手掩蓋至雙乳之上,阻斷了我的視線。
「別遮啊……我好喜歡你的奶子……」我發出顫抖的呻吟,雙手稍一使力,
即拉開了她的雙手,繼續行那目視之禮!
妻的雙乳渾圓飽滿,那乳廓是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圓形,雪白細膩,便如胸前
棲著一對皎潔無瑕的圓月一般!雙乳頂上乳暈極小,幾近於無,雪白渾圓的乳球
上翹著兩點微帶暗紅的尖翹乳頭,更襯得雙峰渾圓碩大,潤澤直如滿月。
「別……」我的審視目光,令妻再次顫抖哀求。
兩手又想去阻擋,但苦於被我握住,無法伸至胸前掩蓋……
我情不自禁地猛一埋頭覆嘴那豐乳之上,銜住其中的一粒乳頭使勁吸吮起來。
「啊……輕點……疼……」此時妻終於發出了今晚第一次呻吟。呻吟中帶著
似舒坦似痛苦的感覺,這對於此時帶著暴戾慾火的我來說,無疑又注入了一針強
勁的興奮劑。
於是我口中不減吸吮力道的同時,雙手也去扶住她的肩膀,向其身後的沙發
上微微推攮,目的就是想將妻壓在沙發上好好玩弄一番!
當然,我不願將手上的力量用得過大,那樣自己嘴巴定不能跟上節奏!
至少此刻,我是一點不想離開那渴求已久的乳頭。
妻發出「哎喲、哎喲」的呻吟著,兩手攀上我的腦袋,可能是想將我推開,
卻又被乳頭上傳來的吸吮力道所累,全身彷彿沒了力氣,只得變推開為扶住……
慢慢的,她終被我壓倒在沙發上。
我讓妻依然以仰躺的姿勢對著自己,然後腦袋定住不動,隻身子打了個轉兒,
即又將整個身子壓在她的上面。
「哎喲……你輕點吸啊,你別壓著我,好沉啊……」妻躺下來之後,背上有
了依靠,渾身的酥軟得到了緩解。抱著我頭的雙手雖仍只是扶住,但每當我吸的
力道稍重了一些,她就會將我的腦袋使勁推上一下,令我不得不吐出早已變得無
比勃硬的花生米兒。
我不想理睬她的請求,且這樣的吸奶逐漸已不能滿足自己。於是,我將撐著
沙發的兩手抽出,覆手胸上。
頓時柔軟與彈性充滿了自己的觸感。
我將腦袋抬起,觀察起手上的動作。
我張開嘴喘著粗氣,注視著妻的胸前。
只見妻兩隻豐乳各自覆著自己的一手,滿滿攫住,用力揉搓,彈滑緊實的乳
肉滿溢出箕張的五指,單掌竟難以全握。
敏敏是我的!她的心是我的,她的人也是我的!我不喜那乳房不盡在掌握之
中的感覺,這樣讓我覺得她就快要逃出自己的控制……
於是,將雙手從她豐乳兩側攀住外緣向上一托,虎口撐著那既綿軟又有彈性
的乳肉,清楚感受那圓滾滾、沉甸甸的堅挺乳形後,將其擠作一堆。
然後我埋頭至自己手掌不能覆蓋的一小撮乳球及兩顆乳頭,伸出舌頭猛舔狂
刮。
我一會舔下左邊的荳蔻,一會又刮下右邊的凸起,動作迅捷卻不精準,乳球
也時常被舔及。
妻的乳兒猶如正遭受狂風暴雨一般,上下晃動著,特別是那兩顆無比勃翹的
乳尖,被舌尖玩得晃來晃去,一會畫著圓圈,一會只上下彈跳。
好一場玩乳淫戲啊!我無比陶醉於既能手胡亂揉捏又能胡亂舔刮的瘋狂遊戲!
「啊……不,別玩了……痛啊……癢……」妻在我狂亂的動作下,亂抓著我
的頭髮,口裡冒出不知所謂的叫喚。
到底是痛還是癢?我想她定是又痛又癢吧。
不一會,兩團挺翹上都沾染了一些我亮晶晶的唾液,與項鏈的閃光極是相得
益彰。
房間裡,那「滋滋」的吸奶聲與妻甚有節奏的呼痛聲融合在一起,煞是動聽。
屋內雖有空調保障著涼意,但此時身體的緊貼以及自己的狂亂,又造就了彼
此身上的汗漬。其中尤以妻的豐乳及自己的雙手為最,彼此的汗液與我嘴裡流出
的唾液融合交織,甚是粘稠,黏黏膩膩,好不舒爽。
我不清楚這樣的搓舔,是否能讓妻進入狀態。
但我清楚的是自己早已慾念溢盆!
從重新吻上妻的臉那一刻起,陰莖一直都處於一種讓自己感覺硬得發痛的狀
態。
這種狀態帶給自己的不僅是持續提供行這一系列強迫之事的勇氣,而且也帶
給自己此時再難將調情之舉繼續進行的不耐煩之感。
所以,在那豐乳被自己變遍花樣的搓揉與舔舐之後,我直接將「戰場」轉移
到妻的下體。而且轉換得突然,轉換得迅猛,令妻瞬間如同在狂風驟雨中的一葉
孤舟,無助地「漂浮」。
「啊……好痛……」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雙手突然用勁搭上我的手臂,
緊接著十指深陷手臂的肉裡……
******************************
妻有如此劇烈的反映是因為眨眼功夫之前我的行徑:在妻還「陶醉」於我對
胸部的侵略時,我卻突然離開她的身子站到地上,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分開她的雙
腿。未有消停,我用三根手指拉開遮住銷魂洞口的內褲布料,自己的下身也隨之
馬上貼近洞口。緊隨其後兩手各用兩根手指扒開肥厚陰唇,接著陰莖順著張開的
口子一下子搗鼓而進。
我這一系列的動作完全一氣呵成,既快又狠,未見絲毫拖泥帶水!
我未作徵詢;未作提示;未作停頓……
我無意於完全摒棄妻的內褲;我無意於去觀察她妙處的景觀;我無意於檢查
她的美穴是否淫水氾濫。
如此這般,陰莖終於得償所願。上一刻,它還暴露在空氣之中,下一刻,它
卻躲進了陰道之中。
儘管陰莖並非完全整根沒入,儘管至此才感覺妻的腔膣內並非淫水充足。那
穴內十分緊窄,兼之較為乾燥,令陰莖的抽插十分艱難。生理上雖並未感到多少
快意,反而有一絲疼痛,但那心理上突然而至的刺激卻還是讓自己忍不住呻吟出
聲。
「終於肏進去了……好爽……寶貝兒……」
「啊……疼……快抽出來……下面好痛啊……」
******************************
剛才妻第一聲哀喚,因自己剛把陰莖塞入,盡去感受下體乘風破浪的威武了,
而未曾引起我的注意;此時她的再次哀喚,正好在我抽插不太順暢心急之時,聞
言無意地抬起頭看向妻子的臉……
此時,妻似乎十分痛苦,兩眼注視著我,那裡面有幽怨,有央求,有忍受。
而眼角有淚溢出,晶瑩的淚珠兒正逕自往耳旁滑落,形成兩道不規則的水印……
女人的眼淚總是會讓我或從雲端跌落深淵,或從深淵升向雲端。
眼前落淚的女子是敏敏……
見到妻這樣,我的心像裂了一道口子,疼痛無比!
怎能讓自己的最愛承受這樣的痛苦?
在見到妻表情的瞬時,自己的靈台彷彿變得無比清醒。
我頓時明白了定是妻還未進入狀態,下體都還沒怎麼濕潤,就把自己那本是
粗大的肉棒蠻插進去,這種生理以及心理所帶來的痛苦才會致使流出眼淚。
於是,我慌想將陰莖抽出,卻因膣內緊窄干涉,每抽一小點都感覺十分困難,
只能緩緩而抽。
不可否認的是在如此艱辛的情況下,肉棒的向外抽拔,帶給自己一種痛與美
交織。痛,是來源於緊窄的摩擦;美,依然是來源於緊窄的摩擦!若不是明白此
時的目的是要將它抽出來,那我定會又往裡邊插去,感受更多的痛與美……
「別動……痛啊……」妻這時卻又哀喚道。
我聞言下意識地停止了下體動作。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叫我抽出嗎?怎麼又
叫別動了?
「寶貝兒,對不起,你都痛哭了!就照你說的,我把雞巴抽出來好嗎?」我
抬手將她遮住自己左眼一半的劉海刨開,望著她心疼地說。
「不……你抽著疼,先就這樣……我裡面火辣辣的痛……你千萬別動!」
妻帶著哭腔說。
我稍微把身子撐起一些,低頭看向我們交合之處。
陰莖的前小半截隱入妻的體內,無法看到。陰莖雖未抽插,但卻依然一漲一
松著,漲的時候,露在空氣裡的那大半截肉棒,上面經脈凸起,活脫脫像個怪物,
特別是那紫色的血管尤其顯得猙獰;松的時候,那大半截肉棒卻彷彿小上了一圈,
少了那囂張氣焰。而她內褲布料的褶皺緊緊隔在陰莖的右邊,把肉棒的皮兒都壓
下了一些,彷彿不甘自己的地盤被佔,從而正自搶奪著。
肉棒之下的妙處芳草萋萋,毛髮極為茂盛,顯得有些凌亂。有些筆直延伸,
有些捲曲迂迴,一大團的黑色纏繞,竟將近處的陰唇口兒都掩蓋住,使自己無法
觀察到陰穴的模樣。
這看了不過幾秒鐘,自己又升起一股想將身下妙人瘋狂蹂躪的衝動,但卻又
理智的想到妻此時恐不堪我的狂轟亂炸,故慌將頭抬起,不再看那引誘自己犯罪
之處。
這一抬頭又先望見妻那兩團豐乳以及乳溝中的鉑金項鏈。不知怎麼搞的,我
甚是不堪,嘴巴未閉上,一股哈喇子竟沿著嘴角及下巴滴在左乳之上。
「我……我……」我望著豐乳又喪失了語言能力,本來想向妻道歉,卻變成
了呻吟。
乾脆不再說話,我又埋頭妻的胸部之上,含住一顆乳頭吸吮起來。但並未再
像之前般狠吸狠刮,口裡極盡溫柔,傳出緩緩的「滋滋」聲。
在這樣溫柔的吸吮之中,我的下體依然一漲一鬆,受著陰穴肉壁的擠壓,既
覺難受又感快意;而妻未再呼痛,閉著雙眸享受我的溫柔,呼吸由剛才的急促逐
漸變得平穩,而平穩未持續多久,又逐漸變得不平,甚至又開始喘息。
當妻的呼吸變得急促之時,我驚喜地發現那陰穴開始愈來愈熱,且陰莖在穴
內不經意的輕輕扭動,妻也未再呼痛。
更讓人興奮的是,在雞巴扭動之時,我清晰地聽到妻下體有微弱的水響聲傳
出。這證明妻的身子已起了反應。
接著我的唇離開那翹立的乳頭,緩緩上移,一路吻舔上去,最後停留在妻誘
人的櫻桃小口上。我拿舌尖舔了幾下她的唇後,櫻唇自行緩緩開啟,將我的舌頭
迎入了嘴裡,在那口腔內與她的香舌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至此,雖還是存在不少不和諧的因素,如她的內褲還穿在身上,我也只脫掉
了下體的衣物;又如妻的眼角依然掛著未乾的淚水,陰穴仍未達到氾濫成災的地
步。
但是,我們呼出的氣息融合在一起;我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我們的雙唇緊
貼在一起;我們的胸部緊靠在一起;我們的性器連接在一起!
我的雞巴自然而然地往妻陰穴的深處?去。雖仍算不得極為順暢,但龜頭破
開層層肉褶,莖身塞入其中,並無之前的艱辛感覺。在彼此唇齒相依的柔情中,
伴著彼此的喘息與呻吟,我清晰地感覺著雞巴一小寸一小寸淹沒在洞裡。
如同孩子進入媽媽的懷抱,雞巴每推進一小寸就會被穴兒深處的濕熱所環繞,
是那樣深情款款的包容……
終於,雞巴無法再往前推動分毫,龜頭的前端頂到一層正微微張合的肉壁。
我明白若要再想更行深入,必先得將陰穴肏得一塌糊塗才能有所斬獲。
「嗯……文軒,你全進去了……頂得好深……」妻含糊不清地說,那說話時
的氣息一股腦都被吸進自己張開的嘴裡。
「寶貝兒……我插了哦……好不好?」我的唇也不願離去,堵著妻的嘴問,
其實下面在問話之前已開始了緩慢地抽插。
未等她的回應,又含糊不清地呻吟道:「嘶……乖乖,你的穴把大雞巴夾得
好爽……真緊……」
妻回應我的是間斷「嗯嗯」之聲。
終於,在今晚經歷了多重「波折」之後,我們還是步入了柔情的正軌,開始
了靈慾交織的性愛。
漸漸地,妻的下體越來越潮濕,不需自己刻意的加速,抽插之間已經順暢許
多。我的動作也逐漸大開大合起來,從最初只抽出陰莖的一半左右即插進穴內,
到現在幾乎將陰莖抽出只餘龜頭在內,再行插入。更為奇妙的是,妻竟開始在我
將肉棒抽出之時下體微微上頂,彷彿想要縮短雞巴離去時所帶來空虛感的時間。
下體的感覺是愈來愈妙啊!
而上面,我就沒那麼好受了……
從插進深處那刻起,妻就無比情動起來,她一雙手竟纏繞住我的脖子,使我
無法抬起頭來。
也不知她是否覺得憋氣,反正我自己是憋得夠嗆。我的舌頭被她含住吸吮,
她彷彿是吸得如痴如醉,「滋滋」有聲。趁她換氣之時,我將舌頭取出,將腦袋
微仰,卻被她馬上一手按下,又堵住了我的唇,接著就如自己之前所為,一條靈
活的丁香小舌在我嘴上舔來舔去,令我情不自禁地將嘴張開,放那調皮的舌頭進
來搗鼓……
天啊!敏敏寶貝兒,你真是像霧像雨又像風啊!今晚最初我親你,被你瘋狂
虐待;後來親你,被你左躲右閃;現在我不想親你了,你卻如嘗到蜜汁一般,死
追著我舌吻……
我如是想著。本來想撐起身子,好好的肏一肏穴,順便也把那有點礙事的內
褲攀開一點,以免老是有些阻礙自己的抽插,卻被妻這樣熱情的擁吻,我他娘的
情何以堪啊?
乾脆豁出去了,反正妻的穴兒裡已然水漫金山,而自己的雞巴也需要狠狠地
摩擦才能過癮。
我任妻的舌頭繼續在嘴裡搗鼓,下體稍稍停頓,微一沉氣,然後又快又狠地
如打樁般一下重似一下撞起陰穴來。
這樣的狠撞,果然讓妻收斂了。下體的刺激讓她只能撤離我的嘴,偏著頭閉
起眼睛隨著撞擊發出勾人的嬌吟。
窒息之感頓去,我喘息如牛,下體如脫韁的野馬,快速地進行著活塞運動!
酒能醉人,淫曲亦能醉人!
此時,雞巴抽插陰穴時所發出的「噗嗤」之聲,妻那「啊啊」如歌如泣的嬌
吟之聲,以及我「喔喔」如牛般的換氣之聲,還有那我的上衣撞擊在她赤裸小腹
上的「啪啪」悶響之聲,聲聲交織,聲聲催得心生花,聲聲惹人陶醉!
「寶貝兒……大雞巴哥哥日得你爽不爽?」我感覺那一口氣喘上來之後,看
著妻充滿春意、淫情的嬌美側臉,脫口而出往日那愛慾交織時常說的淫靡話語,
下體更是撞得兇猛,真恨不得把子孫袋都給塞進去。
妻聞言眼睛睜開了些許,腦袋艱難的偏轉過來正對著我。
似乎因見到我滿臉的淫笑與急色,妻皺起了眉,充滿怪責之意的看著我。又
恐因她覺得自己這樣嬌吟著承受我的「姦淫」,沒有任何的威性,所以竟堪堪打
住叫春之聲,換做一副好像難受至極的表情,那上排的貝齒咬住下嘴唇,令自己
不能發出聲來。
好一副婉轉承歡,弱不禁風的模樣啊!
寶貝兒,你可知道自己這樣子更激起了我的征服慾望,更激起了我如痴如狂
索取的慾望?
但是此時我卻選擇降低了抽插的速度。我來了幾下重重的直抽直撞,然後搖
動著屁股,將雞巴抵在陰穴深處的花蕊碾磨。直碾得穴內不斷發出氣泡被磨爆的
「噗嗤」聲響。
事實證明,性愛,有時候,動作來得緩比來得急,更能令女方有共鳴之感!
我沒碾磨幾下,妻就按捺不住了,眼睛不再瞪著我,逕自緊閉;表情依然帶
著難受,但卻多了一份笑意,這笑定是因那花蕊被碾磨的快感而起;她不願嬌吟
出聲也已徒勞,嘴裡雖未張開呻吟,但嬌吟聲竟從鼻中冒將出來!雖鼻中呻吟比
之嘴巴張開呻吟,少了一份清脆高亢之感,但卻多了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朦朧春
意,更是令自己覺得無比刺激。
「敏敏寶貝兒,告訴大雞巴哥哥,我日得你爽不爽?」我又問出了這句甚為
淫靡的話。因為現在終得償所願肏著妻子,但始終覺得並未征服妻的身體與心理,
少了一份成就感……
妻終於把嘴張開,大口大口喘息的同時,發出動聽的呻吟。
她斷斷續續地說:「混蛋……你強姦我……啊……我不依呀……我不爽,我
不要原諒你……快停下來……」
我靠,妻真是死鴨子嘴硬啊,此時都肏上了,還在計較強姦……於是,我頓
時停止了雞巴的磨動,看她作何反應!
妻還是慣性地搖逸著屁股,彷彿我依然還在碾磨花蕊,但搖了一陣之後,估
計快感少了許多,睜開眼睛,發現我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有些惱羞成怒,說:
「混蛋……你傻啦……你停了幹嘛……」甫一說完,彷彿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
的話,慌轉過頭去,滿臉的羞澀和春意。
我見狀心裡大樂的同時,淫慾更是大織!
「寶貝兒,不是你叫我停的嗎?既然你命令我重新開工,那我就來了哦,不
過我想換個姿勢肏穴!你轉過身子,把屁股翹起來,我好久都沒邊打屁股邊肏穴
了!誰叫你不聽話。」我命令著。
熱戀那陣,妻總以我的意志為轉移。每次鬧了矛盾再愛愛時,我就會要求以
背後體位肏穴,可以一邊打屁股,一邊抽插,無比淫蕩……這些年,每次都是采
取男上女下的常規體位性交,當我要求另外體位時,妻懶洋洋的都不配合。今晚
反正自己已然玩得有些過火,不如再出位一些,與她重溫後體位。
「不嘛,就這樣弄……」妻嬌嗔道。
這可由不得你,我想。
我猛地一下子抽出陰莖,妻發出一聲不滿的呻吟。陰莖油光發亮,有不少的
淫水沾染其上,只聞「啪」的一聲悶響,它竟隔著衣服打在自己的肚子上。
我站起身來,迅速地脫掉上衣T 恤,扔至一旁,露出還算結實的上半身。
妻偏著頭看著我的陰莖,眸子裡露著渴求與不滿。一對豐乳甚有節奏地起伏
著,就像一對高聳的大白饅頭。
真是急死人!妻竟久久不動,今晚老是不給個痛快,勾得我心癢無比!
你不動,我幫你!
我一咬牙,拉著妻的兩手令她坐直身子,接著又直接往地下拉。為了不至於
被我拉倒,妻只得將雙腿放至地板之上,站了起來。
此時,妻亭亭玉立身前,卻是幾乎全身赤裸。
她兩眼似羞似怒地看著我,彷彿對我一系列的行為極為不滿。
嘿,反正都行過強迫之舉了,也不介意再多上這麼一出吧?
「轉過身去,把你的大屁股對著我翹起!」我嚴厲地說。
妻這次倒是乖巧,略一遲疑,即轉過身背對於我,然後彎腰兩手趴在沙發上。
在此姿勢下,那被內褲緊緊包裹著的豐翹臀部,自熱而然的對著我拱起,臀部彎
入的曲線柔美、圓渾而緊滑,無比的豐腴撩人!
嗯,那是什麼?被內褲撐得又圓又大又翹的兩團肉峰之間,有一道黑色的印
記。
是的,毫無疑問,那是她可愛的臀溝……
我怎忘了叫妻把內褲去掉呢?算了,還是像剛才一樣,繼續露個口子,雞巴
能插進就行。不去麻煩了,免得節外生枝。
我兩手快速地揉了揉臀部,然後就迫不及待伸到銷魂洞口將內褲中央的布料
拉至一邊。頓時,陰穴被裸露在外,連帶露出了白花花的一股及那條貼合的臀溝。
我忍不住一手把住一股的至高處,稍一使力,那帶著一圈褶皺的可愛小菊花
即顯露眼前;再一鬆手,那可愛菊花又隱藏在了臀溝之中……甚妙啊!這樣玩了
幾下,那內褲又遮擋過來,我忙扯住它,不致礙事,然後急急地摸索到那銷魂之
處,先行用手指試探其中奧妙。
好一個水簾洞!手掌只是覆蓋其上,馬上就感受到從洞裡源源不斷散出的熱
氣,而且不僅是陰唇,就連那陰毛之上都帶著些許粘膩。
那沾手之物是剛才男上女下猛肏之時所泛出的淫水嗎?我胡亂在上面抹了幾
下,瞬時滿掌都跟著黏糊糊的。由此,剛才交媾所帶來的效果及妻的動情程度可
見一斑!
「你摸什麼啊?你手……髒死了!」在我的摸索之下,妻難耐地搖晃著屁股,
似乎想把我的怪手甩掉。
我的手掌如同被粘住似的,不管她的屁股怎麼擺動,都在陰穴上摩擦著。
「寶貝兒,你那裡好濕啊,我正幫你擦上一擦……」說完,我用一根手指沿
著兩片外陰唇中的凹陷,伸了進去,按揉那總是害羞躲藏在裡面的小陰唇。那條
道路上滿是褶皺與泥濘,卻使人沒有反感,只有迷戀……
「文軒……你別這樣摸了,好癢啊……」妻屁股搖晃得更厲害,腿也似有些
發軟,一彎一彎的,聲音裡帶著弱不禁風的顫慄。
多麼逗人憐愛啊!我微微彎腰,將腦袋湊到妻光滑的玉背上,蜻蜓點水般地
親吻著,然後輕輕地說:「敏敏寶貝兒,我喜歡這樣摸你,我要帶給你最極致的
快樂!請不要再反抗了,這只是開始,接下來我會帶給你更多的樂趣!」
說完,我將撫弄小陰唇的手指一下子就插入了陰道之中,發出「滋」的一聲
水響……
「哦……」妻頓時軟癱掛在沙發之上……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0-9-30 20:39
九
目光所及,那依在沙發上光滑的玉背,粉妝玉琢;耳畔繞轉,那如歌如泣的
呻吟及搗水靡音,美若仙吟;興奮感受,那銷魂洞府的熱度及泥濘,妙不可言!
心中怎一個激盪了得?
妻如此不堪玩弄,令我腦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來:
敏敏啊,此時的你是一副畫,而我就是那作畫者,我要畫出你淫蕩的風姿,
畫下我所給予你的愛之印跡。
敏敏啊,此時的你是一首歌,而我就是那譜歌者,我要寫出你沉醉的神韻,
寫下我所給予你的性之歡愉。
我搖搖頭,把腦子裡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甩開。
什麼時候自己變得如此騷情?有時間去詩情畫意,還不如抓緊時間享受妻的
玉體……
我加快手指搗弄的速度,讓妻獲取更多的快美。
「陳文軒……別挖了啊……」妻搖晃腦袋叫著。
此時她正用兩隻小手臂撐著自己上半身。
她手掌朝下,手臂平攤在沙發上作為支架,使上半身子不至於全部擱在沙發
上面。那手臂下面,沙發墊子被壓得收縮下陷,尤以胳膊肘兒處為最,好似肘兒
被那柔軟的墊子卡住了。
此種姿勢下,她兩手夾著,令其肩顯得特別細窄,背後兩塊肩胛骨微微突起,
儼然一副弱不禁風的消瘦模樣,真個我見猶憐!再往下看,她的背脊線條極為柔
和動人!若我此時手中有一珠兒,放置頸椎,其定會順道滾動,直至尾椎之端,
因臀部婉蜒升高才不能前滾。
再凝神一觀,在她那肉眼幾乎難以發現的微小汗孔裡,正滲出一小顆、一小
顆,因性興奮而產生的薄汗。
多美的一副承歡圖啊,讓我如痴如醉……
我一邊猛嚥著口水,一邊在陰穴深處摳挖著,直摳挖得那「滋滋滋」的悅耳
水響聲不絕於耳。聞之令自己情不自禁地露出傻乎乎的笑容,沉醉其中。
彷彿一切都很美,唯有自己那老二不滿地彈起又落下,彷彿時刻提醒我,不
該讓它暴露在空氣裡,應快讓其歸巢……
一陣之後,手臂上突傳來絲絲熱流,應是蜜汁滿溢順指而動。
我興奮笑道:「我愛死你了……敏敏寶貝兒,好多水……哇!流到我手臂上
了……來,你看看……」完後,將搗鼓陰穴的手伸到妻的腦袋旁。
「呀……」手指的抽離,讓妻發出一聲不滿的嬌嗔。但她卻埋著頭,彷彿對
我的手不感興趣。
難道不好看?我先瞅了瞅自己的手。
只見那食指因在腔膣中活動甚久,帶著些許紅潤,其上亮晶晶的,包裹著一
層油膩的液體。而那液體正順著手背緩流著,有些粘液被手背貼住,有些則沿著
手臂繼續滑動著。我手舉不過幾秒,竟有一滴甚為頑強的液體直接滑到了手臂相
連的淺窩裡才分散開來。
如此多的荔漿,沾染滿手,怎麼看怎麼動人,這……哪裡會不好看了?
想起起初她萬般刁難自己,不遂我願。此時,她無比情動,卻還是做不理不
睬狀,不以我的意志為轉移。這令自己頓時來了孩子脾氣:
這可不行,一定得讓你看看,看看隨時「不要、不讓、不許、不爽」掛在嘴
邊的自己,為何每次愛愛都這麼多淫水;為何每次都這麼氾濫成災!
「你快看啊……你淫水都順著我的手滴到沙發上了……」我戲弄說著,同時
另一手也離開她的內褲,輕輕按著她的腦袋偏過來,使其只得看向自己的淫蕩傑
作。
我在後方只看得到妻的側臉。只見那側臉上紅霧濃濃,定是感覺羞澀才至如
此!唇兒仍微張喘息,氣息直噴到我的手上,帶給我一絲舒癢。
此時,她定然已瞧見我手上的羞人景象,但卻依舊不發一言。且才兩三秒功
夫,就想偏過腦袋不再觀察,無奈被我手掌擋住,無法成事。
「乖乖……好看嗎?」我急急問道。
「羞死了……有什麼好看的……那麼髒……」恐妻見拗不過我,只得應答,
但眼睛卻緊閉上,彷彿太過羞人,不敢正視。且那聲音彷彿聲如細絲,若非我全
神貫注,僅憑此時電視裡嘈雜的聲響干擾,定不能聞!
「哪裡髒了?你騷穴裡出來的東西,一點都不髒,老公喜歡……你看!」我
說完把沾滿淫水的手緩緩後撤,將身子貼在她的玉背上,腦袋湊近她肩膀側面,
正好能瞧見妻整個面容,那雞巴就直接斜抵在她被內褲包裹著的屁股上,有一些
脹痛。另一手卻按著她的頭緩緩使力,令其視線始終落到那沾著淫水的手上。
妻果然滿面的羞澀,原來大大的眼睛並非全部閉上,而是悄悄地虛張著一線,
真個媚眼如絲。
我口鼻呼氣打在她的臉上,令她又將雙目全開。此後,那靈巧的眸子流盼著,
一會看向我的臉,一會兒又看向我的手,目光裡帶著疑問,估計是因不明白叫又
自己看什麼,而至此狀。
我雙目凝聚著深情,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眼睛。然後微微一笑,將沾滿蜜汁
的手指伸到嘴邊,同時舌尖探出,在手指上舔了一下,頓時我嘗到和嗅到一股充
滿催情之效的婦人騷水味道……
「啊……你……變態……」妻口中馬上責罵起來,眼裡羞澀味更濃,但卻泛
出一絲又甜又澀的笑容。
我聞言露齒一笑,將手指豎在嘴上,「噓」了一聲,示意妻不要說話。
然後,在妻的目視下,緩緩地把整根搗穴的手指含進嘴裡輕輕吸吮……
妻見狀眼中的羞澀幾乎達到了極限,多了一份感動的神色,臉上笑容一瞬褪
去,變成了一副驚訝模樣,彷彿我這樣的動作太過誇張。
在我將沾滿蜜汁的手指全部隱入口中,又將其拉出,再含進口中之時,她發
出「啊」一聲驚呼,同時伸出自己的手,把才吸吮一個來回的手指給拉了出來。
「你幹嘛呢?多髒啊……」妻拉住我問道。
我呵呵一笑,理了理她有些遮掩眼睛的發梢。不僅讓她看得更加真切,也穩
定了她的驚異。
我腦中想了一下,溫柔地回答:「一點都不髒……因為那是我的敏敏寶貝兒
身子裡流出的東西。其實,這樣做,只是想向你證明,我愛你!我愛你的全部,
你的所有……」
這麼肉麻的話一說完,我自己都覺得難為情……
妻聞言,兩眼竟有些水汪汪的,目不轉睛地與我對視著,嘴巴張了張,卻什
麼也沒說。
此刻,彷彿時間已然停止。
我心裡卻打著如意算盤:這下敏敏該好好地配合我肏穴了吧,自己都厚著臉
皮使出殺手?了,一會肯定讓彼此欲仙欲死,哈哈!
但忽然之間,我卻慌了神,因為妻的眼角水珠兒滿溢,順著臉龐落下。
我這人最怕女人眼淚,而且是敏敏的眼淚……
不會是感動了吧?
我暈,自己本是想製作一點淫蕩的氣氛,學點毛片裡的調情動作,為一會的
高潮造下勢。
按理說,這樣當著她的面,吸吮粘著淫水的手指是頭一遭,但以前我們有過
多次口交,她的淫水少說也喝過不下十次了,本不該感動啊。
此時我要的可不是妻的感動,更非她的淚水,而是妻拋卻廉恥後的淫蕩。
這下完了,她都哭了,估計自己又得空翹一根肉棍子,品嚐那徹夜難眠的痛
苦滋味……
但有的時侯,事情的走嚮往往出人意料。
因為接下來所發生的,竟是讓我回味了幾年來都未曾在她身上感受過的,那
熱戀時的瘋狂……
「怎麼了?敏敏寶貝兒你怎麼了?」我擦拭著她的淚水。
妻搖頭躲避著,且似乎越來越傷心,一會之後竟哭出聲來。
她哭得帶雪梨花似的,使我慌亂無比,沒來由的也跟著心酸起來。
我剛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兒,又從眼睛裡滾落淚水下來。
唉!女人真是水做的啊……
「怎麼了……這是?」我邊忙亂擦著邊急急追問著。
都不知過了多久,妻突然哭喊道:「文軒,對不起……嗚……快!我要你肏
我!我求你狠狠肏我,不要留情,肏死我吧!」
我聞言腦中炸開了鍋。
今晚,我們做愛就像一場拉鋸戰,不管用上強姦的手段,還是用上柔情的戰
術。自己無比艱辛,老二無比受苦,就是為了聽到敏敏主動要求我肏她。剛才本
以為自己搞砸了,只一心想哄著她別哭,卻不料沒止住她的哭泣,反而讓她主動
要求肏自己,而且還是以這種哭喊的方式!
頓時自己那一點點心酸如石沉大海般地融入了一直都未得到滿足的濃濃色慾!
我他娘的成功了,陳文軒,你太有才了!
但見她哭得如此一塌糊塗,心裡老覺得不怎麼踏實。
「敏敏寶貝兒,你哭什麼?」索性問個清楚,我可不願一會肏的時候,敏敏
還在哭個不休,那會讓雞巴軟掉的。
妻把頭一撇,哽嚥著說:「都怪你!把我逗哭了……」
我驚訝問道:「怪我?我說錯什麼……」
但我的問話尚未完結,妻就囔道:「你肏不肏嘛?快點啦!我要你肏啊!」
太淫蕩了,這要求相信沒人會拒絕。管她到底哭個啥,肏了再說。於是我也
囔囔道:「肏,怎麼不肏!那快把屁股翹高一點!我要把雞巴插到你的騷逼裡!
然後如你所願,絕不留情地肏死你!」
我從來不願也不敢稱妻的穴為騷逼,這個詞一直都是自己在CQ嫖妓時才可能
冒出。但此時,我卻脫口而出,而且這帶著侮辱與猥褻的話語一說完,心中別提
有多興奮,只覺渾身爆發著不可一世的「王霸」之氣!
妻聞言彷彿被我的氣勢所感染,一改那慵懶習慣與不配合作風。兀自帶著低
沉的嗚咽,渾身注入了活力般主動地攀上沙發上跪下,擺好一個標準的後體位姿
勢:她將整個上半身子彎低,雙手扶在靠牆一邊的沙發靠背上,翹著那豐腴的大
屁股,其與大腿成一個倒V 字型,小腿呈八字型分開擱著。
頓時我的眼裡、心裡全是她被內褲包裹著的翹臀與銷魂穴!
我兩手大力拉下妻的內褲,順勢將那礙事之物拉到妻大腿靠近膝蓋處。
至此,今晚經歷多重「磨難」,妻的整個下體都暴露在空氣之中,暴露在雙
眼赤紅的我面前!
那屁股無比白皙碩大,圓圓翹翹,因腿分開,可見中間一條灰色的陰影,陰
影彎曲向下。我順著陰影往下看去,被那探出陰影之外的一根根捲曲黑亮的毛髮
引去了視線。
我想那毛髮根處定就隱藏著那美麗的鮑唇和水洞!稍做停頓,想像了一下那
處風光,即再往下看去。只見下面兩雙豐腴白皙的腿兒連接著臀峰,大腿從外向
裡斜彎著,小腿又從內向外直擺著,橫在那沙發之上,壓陷了其下柔軟的墊子。
妻的這個姿勢,其型就像是最上一橫連接處抬高了一截兒的大寫字母「Z」。
其勢就像一道美麗的屏風,又像是擋在面前的一座不可攻破的壁壘。
我忍不住伸出一掌,「啪」的一聲擊打在那大屁股上,令抽泣之中的妻發出
「哎喲」一聲痛呼。
心中沒來由的興奮至極!將手一移開,立馬發現一個淡紅的手掌印子……
我沒有時間再去瓣開妻的陰唇仔細觀察觀察……
因為緊接著我忙站在沙發前擺好姿勢,急匆匆地端著一直硬得快爆裂的雞巴,
將其扶正後直往那銷魂洞裡擠去。
我眼睛睜得賊大,瞅著自己老二的插入……
我一手刨開過於茂密的森林,頓時發現陰毛上的點點白漿及那蛤口上的粼粼
水光。用另一手舉著雞巴湊近鮑唇,龜頭在蛤口擠蹭著一啄,「剝」一聲滑入兩
片酥脂之間。因龜頭圓大,硬生生又擠榨出一些白色漿水,煞是淫靡。
小小的蜜縫雖不如起初乾燥時那樣如封似閉,但依然緊窄,致使雖有淫水潤
滑,卻好像若不使力無法順利進入一般。
我沉了一口氣,停頓不過瞬時,即令那昂起的陰莖裹著荔漿,「唧」一聲直
搗入蜜壺之內!
「啊!」我們兩人同時歡吟出聲。我身條抖抖地吐著氣,丟魂打顫,粗大的
陰莖在腔膣內一陣熱突突地脈動鼓脹。
無暇留戀,我將雞巴緩緩拉出,只餘龜頭在那泥濘道里,也無暇停頓,又緩
緩向暖融融的深處探入。
如此來回數個回合,嫩裹舒滑之感,就滿溢棍身,十足樂趣。
隨著我溫柔的抽插,妻忘卻了梗咽,頭埋得低低的,開始了輕聲的歡吟。
「舒服嗎?寶貝兒……」我不忘詢問她此時感受。
「哦……敏敏很舒服……嗯……你舒服嗎?」妻自稱起我對她的暱稱,且關
心起我的感受來,讓我心中如食蜜糖。
「嘶……這樣肏穴我也很舒服……那大雞巴哥哥日快點了好不好?」我兩手
輕輕瓣著妻的臀峰,看那隨著雞巴抽插動作而被迫緩慢蠕動的緊凸逗人小菊花。
「日……日快點好……嗯……」妻邊吐氣邊應著我。
我聞言微微一頓,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快速抽插的準備。
緊接著,我把住她的臀峰不再瓣動,開始了大肆抽動!
只覺膣道夾湯帶水,緊而舒美,前端拍岸處,激起牝內嫩嫩的花團反彈,至
為迷人。只快速抽添不過幾十下,即從內裡冒出無窮的繽紛快意。
那快意,下,酥到我的雙腿直至腳趾;上,暢到我的胸腹直至大腦。牽引得
我欲罷不能,想稍稍放慢速度都不成,腦中只知快點,再快點,尋找那更多的暢
美!
我一直低頭窺著交合之處,陰戶彷彿要被搗爛了似的,在自己疾抽疾動之下,
棒身出入及其頻密,不停地帶出、帶進妻的陰唇。其翻飛不定,紅豔豔的如鮑肉
丘像一張豎著的美麗小嘴,無力卻又貪婪地吞吐著陰莖。
在頻密的交合「濮滋、濮滋」聲,及小腹與豐臀相擊的「啪、啪」聲中,淫
水從交接處直冒,緩緩向下滴湜,有些被妻一些過長的恥毛擋住,落在其上,有
些則直接落在她白色的內褲上面,使那布料上形成一小圈、一小圈的圓水印兒。
我興發如狂,雙手也開始行動起來。當陰莖肏至最深處,雙手即拉著妻豐臀
的兩邊讓它能插得更深一點;當陰莖順道而退,即雙手就推著豐臀,使其能更快
抽離。
好久未用過後體位這招了,但自己依然嫻熟,這樣肏弄,太他娘的爽了!
我顫聲喘喚:「老婆……敏敏……寶貝兒……乖乖……大屁股……大奶子…
騷逼兒……」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喚什麼,反正就這樣胡亂喚著,喚了所有對妻的稱呼與
自己所認為的身體特徵。
妻早就在我猛插猛抽之初,就只知「唔唔……」如泣歡吟,哪裡還有閒工夫
查究我到底喚的是什麼。
每當自己將陰莖插進深處時,因自己的小腹撞上臀峰,激起臀肉兒一陣如波
般顫動,煞是生趣。
這淫靡勾人的視覺效果讓自己突起衝動,抽出一掌「啪啪」幾下,擊打在沒
有掌印的那一股上,而另一掌依舊推動或拉扯著她的臀兒配合雞巴的抽插!
不是不溫柔待我嗎?不是不回家吃飯嗎?不是不按時回家嗎?不是不給痛快
嗎?不是要看《天天向上》嗎?不是不讓我日嗎?
那為何此時卻翹著這大屁股,挨著我毫不間斷地狂肏?
我越想越覺得妻不乖,越想越覺得有征服之感。於是邊打邊喘息叫道:「你
不乖……打爛你的屁股,肏爛你的騷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我肏死你!」
說完,我換了另一隻手,又去拍打另一瓣臀肉。我用力一直都不小,打得兩
瓣臀峰上都紅彤彤的,掌印十分顯眼,且拍打時臀肉的反震使自己的手掌也有些
疼痛。
我深得其妙!這樣玩真是又有趣又爽利。有趣的是每打一下,臀肉兒就劇烈
地顫抖一下,兩股還向中間猛地一下夾緊,使得小菊花都跟著顫抖;爽利的是每
打一下,陰穴兒就猛然緊縮一下,讓被包裹其中的陰莖摩擦起來更感刺激。
以前這樣玩時,每次自己都如痴如醉,每次自己都會射得腳耙手軟。現多年
未玩,甫一溫習,依然無比好受,無比快樂,恐一會也得射個魂飛魄散才可能收
得了場……
但這就是我想要的!
「敏敏寶貝兒……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沒有?你說話啊……你認不認錯?」
彷彿又回到那熱戀期間,又回到我們鬧了矛盾,敏敏來討好我的那一刻。我
說完這句,敏敏就該喘息求饒,承認自己錯了,並喚哥哥輕些個……
但我把這話重複了幾遍,手也因反震之痛輪換了兩次,都不見妻走以前的套
路,只知一邊呼痛,一邊歡吟……
不知是因為陰穴挨雞巴猛肏還是屁股挨手掌扇打,妻渾身酥軟下去,一直拱
著的上半身子如無骨般全部俯臥在了沙發上。腦袋偏著,微陷坐墊的海綿裡,雙
手也早未去扶沙發背靠,只是手掌朝上無力地擱在腰腹邊上。
由於上半身的淪陷,妻的屁股也逕自跟著向下落,所幸被我一手拉著,才不
致她整個身子都伏倒沙發上。
我可不想因她軟將下來而輕饒了去,稍微歇了下,手又繼續拍打下去。
這一下,我沒掌握好力度,用勁恐大了點,一掌剛落到臀瓣上,妻就頓時高
聲叫喚,下半身也猛地往上抬了一下。
這突然的抬臀動作,差點把我命根子折斷……
這一下,卻也收到了成效。
「呀……老公啊……敏敏知道錯了……別打了……打痛敏敏了……」妻把腦
袋埋到沙發墊子上,終於帶著哭腔討饒了。
我聞言心中一快,兩手又去扶上臀部,配合雞巴快速的肏穴,喘息問道:「
知道痛……就好……那……你以後……要不要乖了?」
妻應道:「乖……啊……穴要壞掉了……敏敏要乖……慢點日……」
敏敏啊,你真是妙人兒啊!
妻的討饒話語讓我無比興奮,竟有了一絲射意。我知道自己已然到了箭在弦
上的地步。
於是我開始更加瘋狂的抽插,去迎接噴射時的高潮。妻也慣性地迎合著雞巴,
現在根本無需我兩手推拉臀部,她自己就會隨著抽插,而將屁股來回前縮或後拱。
我們彼此都不再說話,只是瘋狂的交媾著,只是發出又似快樂又似痛苦的呻
吟或者大叫。大開大合之下,穴口白漿直冒,有些淫液甚至濺射而出,何其淫靡
啊!
根據經驗,妻此時也已到了一個緊要的關頭。也只有在這樣的關頭,她才會
如此主動地用陰穴快速套弄我的雞巴。
果不其然,這樣瘋狂抽插才不過數十下,她就又已軟癱下去,不再主動搖曳
臀部,腦袋向著墊子,發出被阻隔著的沉悶哭吟聲。而我繼承著她未完的事業,
瘋狂拉推著臀兒。
再數十下,妻竟抬起頭「啊啊」幾聲清脆嘶鳴,全身開始急劇地顫抖起來。
同時,我清晰地感覺,腔膣內一股熱流襲來,且肉壁對雞巴一緊一鬆地包裹
頻率猛然間加速,整個穴兒彷彿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嘴巴,使勁吸砸著陰莖的每
一個細胞……
妻洩身了,太他娘的爽了!我忙去抵住穴內的花心子,不再抽動,任內裡瘋
狂吸吮,只想隨妻去往那天堂!
此時,妻卻急急喘息道:「老公……快取出來……今天不是安全期啊……」
精蟲正佔據了我全部的思想,她的話我甚至沒聽清楚,反而像是給予了自己
射精的指令。這不,她話音剛落,陰莖就快速地漲鼓著,抵在那陰穴深處瘋狂噴
射而出,直射得我如牛般嘶吼不止,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妻洩身本未停止,在我精液的擊打之下,更又是一陣稀里糊塗地熱流湧至,
讓我雙重享受,極樂無邊!
內裡的抽射不知進行了多少次,直至覺著點滴不剩,全身乏力疲軟。我才將
仍帶著些許硬度的陰莖緩緩抽出。甫才抽出穴口,竟帶出不少白濁的液體,看起
來黏黏糊糊,無比膩人!
我坐倒地板上,瞅著那陰道口緩緩往下面流著精液與淫水兒的混合物,一邊
喘息一邊欣賞這「視覺盛宴」。
那淫靡的混合物直直落到早已有些髒亂不堪的內褲之上,使其更是一塌糊塗。
她每隔一兩秒渾身打下顫,嘴裡兀自帶著喘息與高潮後的輕聲呻吟,彷彿依
然沉醉在美到極致後的餘韻之中……
歇了一陣後,我站起身來,輕拍著妻的肩膀問道:「寶貝兒,剛才可美嗎?」
誰知妻抽手將我的手一打,無力地轉過身子坐在沙發上,恐那濕濕的內褲讓
她很不舒服,厭煩地將之拉下,仍在地上,然後一把將項鏈解下,放到沙發上。
接著因渾身無力,她顫顫起身,扭著赤裸且帶有我手印的紅屁股向洗手間奔
去。
「怎麼了,寶貝兒?」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連忙追到洗手間問道。
剛才不是還濃情蜜意,要求我狠操嗎?怎麼轉眼又生氣了?
妻拿著淋浴噴頭放著水,等待著水熱,看著我,恨恨地道:「怎麼了?你還
問怎麼了!陳文軒,你個混蛋,你說戴套的!沒記性、沒良心的東西!說話不算
話,又射到裡面了。」
啊……這個……我確實忘了,當時那種情況,根本想都未想過要遵守自己的
諾言,去帶上那討厭東西愛愛。
我聳拉著頭吶吶地說:「對不起,我……日得太爽了,我忘了,寶貝兒,別
生氣,你儘管罵,罵個痛快……」
「哼!我懶得罵你,反正你是婁教不改,說了也沒用。我可告訴你,若這次
懷上了,我可不會去打,就生下來,看你怎麼辦!」妻頭一甩,翹著個嘴,雖言
詞嚴厲,但怎麼看怎麼可愛……
我吶吶嘀咕:「生就生唄,又不是養不起……」
也不知妻聽到我說的話沒,兀自囔囔道:「還有陳文軒,你個混蛋啊,你打
著很過癮是吧?我屁股現在都還痛著,肯定是被你打腫了!哼!說明你一點不心
疼我!」說完眼圈一紅,彷彿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氣憤,竟舉著水蓬頭將水盡往
我身上招呼。口裡還直狠狠叫囔:「噴死你!我噴死你個天殺的……」
我像猴子似的左躲右閃,口裡叫喚著「老婆饒命啊,你屁股本來就這麼翹,
哪是我打腫的啊?哎喲,淋到我耳朵裡了,啊……以後我不敢打了,也不亂射了,
你就饒了我這可憐的孩子吧……」
在我們的打鬧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在我嬉皮笑臉賠罪之下,最後妻還是轉嗔為喜,相互為彼此清理了身子……
******************************
這個夜裡,敏敏捲曲著身子,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她躺在我的臂彎裡,眼簾
垂閉,緩慢而又深沉地呼吸著。
那娃娃臉上帶著一抹甜蜜的笑容,像一個回歸父親懷抱的小女孩。
不知她是否亦如我一樣,總會夢見曾經。
如果此時她有夢,那麼祈禱她只會夢見我們曾擁有過的甜蜜快樂,而不會夢
見我們互相給予對方的孤獨與艱辛……
一陣低沉而悠揚的鋼琴聲音透過重重阻隔飛入我的耳裡。
不知是何人在這深夜裡彈奏,那聲音帶著一絲憂鬱,帶著一絲惆悵。
我用心聆聽著,很快發現這是一首再熟悉不過的曲子。
我忍不住在心裡和著……
「月色正朦朧,與清風把酒相送。太多的詩頌,醉生夢死夜空。和你醉後纏
綿,你曾記得,亂了分寸的心動。怎麼只有這首歌,會讓你輕聲合,醉清風。夢
鏡的虛有,琴聲一曲相送。還有沒有情濃,風花雪月顏容。蝴蝶去向無影蹤,舉
杯消愁意正濃,無人寵。是我想得太多,猶如飛蛾撲火那麼衝動;最後,還有一
盞燭火,燃盡我。曲終人散,誰無過錯,我看破……」
曲終,心裡好空,好空。
千辛萬苦,今晚方能重拾一絲溫馨和甜蜜。
我知道的……
我應為此時所擁有,感到幸福。
我應好好珍惜來之不易的柔情,應努力與妻共建美好未來。
但,為何此刻如此心傷?
為何還是要陷入伊人遠去的心碎?
難道,只是因為在這深夜有人獨自彈奏這曲憂傷?
只是因為這首歌我們曾一起聽過?
誰能告訴我,忘記你需要多少年?
……
汀洲草長,秋水空望,蒹葭不見,伊人何方?
時光如水,涓涓流淌。詩兒啊,你是否也會和我一樣,聽著這首曲兒,任思
念的酸楚吞噬自己的靈魂?
似夢似醒在這深夜,往事漸漸蔓延……
******************************
遼寧省代理合作談判成功的四十來天后,李婕就致電於我,邀請我到瀋陽指
導工作。他們計劃在六一之前兩家店同時開業,以達交相輝映的宣傳效果。但我
以業務繁忙,實在走不開為由推辭了這份差事。然後去向若詩借了她們團隊中的
小唐、小余兩人,讓他們前往代為開業指導。
李婕就是Jamie ,簽合同時我知道了她的中文姓名。
知曉以後我就不再叫她那崇洋媚外的怪名了,免得覺著彆扭。
然而,她每次都要來糾正,我嘴上應承,但又馬上脫口而出「李婕」什麼什
麼的,把她臉都叫綠了……
其實,推脫開業指導,並非我真忙得不可開交。
我從內心深處害怕再見到李婕。雖然我們沒有走到那最後一步,但是畢竟我
們彼此都「褻瀆」過對方的羞人部位,總感有些尷尬。
而且她讓我認識到自己就是那種想偷吃又不敢偷吃的可憐男人。因為從她離
開CQ後,我一直都隱隱後悔怎麼不在那兩天裡一親芳澤,就算做了,至多只王胖
子知道。我自己不坦白的話,妻永遠都不可能知曉。這個想法一直隱藏在心底,
悔得腸子都青了。但又礙於面子,胖子每次問我為何那晚不吃了她,都不敢對他
說及這心底的想法。
但後悔歸後悔,若此次再去瀋陽,指不定忍不住又和她進行一些玩火遊戲,
那卻非自己所願了。
當然除了李婕,我其實更害怕見到那個女孩,這也是我推脫的主要根由。
我害怕她那飽含深情與心痛的眼眸;害怕她把我當成那傻男孩的替代品;害
怕自己還會被她邁過心防。
據說她在高燦的幫助下已如願完全脫離了夜總會,這讓我很是開心,因為這
不僅說明她重歸了正途,而且也說明她願意開始新的人生。
她現在已把高燦的店當成了自己事業,對李婕或高燦的任何指示都按時、按
質、按量的完成,且還主動去做未交代的工作,沒日沒夜地做事。
高燦幾次電話裡都誇我慧眼識人,給他找了一個好幫手……我連稱慚愧。
的確該慚愧的,當初根本不是發現了她的什麼潛能,之所以請求高燦聘用,
是因為自己那可笑的憐憫之心,也是為了讓自己稍微心安一點,不然總感覺欠了
她什麼似的。
李婕幾次也問我,那小妮子要我的電話號碼,她可不可以將號碼給小妮子。
我連說不要給,自己不想與之再有什麼關聯。李婕也算夠哥們,很支持我,
未私自將我的號碼示人。
在我的想像與計劃裡,恐再無與這兩個女子情感交集的機會,也再無那令我
回味或渴望的交歡可能。
但山不轉水轉,世事總難料……
不知為何,拒絕了此次瀋陽之行,我迎來了在DZ的第二個困難時期。
第一個困難時期是剛進DZ,相近半年時間裡,一事無成,差點被炒魷魚,若
無若詩的仗義相助,恐自己早已灰溜溜地回CD了;而此次,是自東北市場開張後,
連續一季度未有半分錢進賬。三個月裡就寥寥幾個諮詢電話,且都是光打雷不下
雨的主,自無一單業務成功。
沒業績就代表我無提成,沒提成就代表只有一點微弱的底薪。
這點底薪除去我添作給妻的家用,幾乎所剩無幾。雖說在CQ的一年裡,存了
一些錢,但那是我計劃日後一次性還清房屋按揭款的一小部分,不到萬不得已,
絕不動用。
所以,幾個月裡,就只一次實在憋得慌,咬牙拉著胖子跑到家洗浴中心嫖了
一回,平時連泡酒吧都不敢去了。
其實這樣的日子,相對於以前在CD的宅男時期,哪算得了貧困與窘迫?只是
人一旦感受過外面的花花世界,見識過有錢人的瀟灑,那麼往往就會變得不滿足
於現在的生活。
陳文軒,你這個狗屁經理,混得還真他娘的慘淡啊!這是我那段時間自言自
語最多的一句話。
雖是如此,惰性還是讓我每天在辦公室裡守株待兔,若實在覺得鬱悶,就自
怨自艾一下,但卻不思進取,不求變革。
幸好,兩個姓王的傢伙讓我重新找回了自己,恢復了上進的心態。
首先分公司總經理王總,他竟在這困難時期給我來了個落井下石,三天兩頭
地請我到他辦公室裡「喝咖啡」,且每次都望著天花板用重複的說辭,洗刷說教
我半天。看著他,我脖子都酸了,而且每次他剛說完上句,我腦裡馬上不由自主
地閃現他即將出口的下句。這沒半點新意的感覺,讓我深感痛苦!
上週一,王總又把我叫去請「喝咖啡」,這次總算有新意了。他讓我又成了
一個光棍司令——居然以其他部門人手不夠為由,把那來我部門不到半年的內勤
小妹妹給他娘的調走了……
雖說那小妹妹滿臉雀斑,長得不咋地,但她碼字快啊,打點文件,制點表格,
那是一把好手。內勤走後,我又想坐哪台電腦就坐哪台電腦,既無味又無聊。
這就是DZ的風格,在業績好的時候把你捧上天,在業績慘淡的時候不會給你
留半點情面。
其次就是王海波,這胖廝不學好,他見辦公室現在只我一人了,老在我打瞌
睡之時,像個「游神」似的不發出一點腳步聲,偷溜進辦公室佔一台電腦網上斗
地主。一直悶不吭聲的,卻往往忽然間猛地高聲辱罵別人出牌出錯了。他這樣的
出人意料之舉讓正與周公交流的我每次都嚇得夠嗆。
於是,從此以後,「游神」這一諢名就成了胖子的代號。
若光是這點對我精神的小小折磨也倒罷了,還有更讓人難以忍受的。
這個狗日的游神,只要一逮著機會就跟我沒完沒了地說若詩對他這樣好,那
樣不錯,說得人家好像是他媳婦一般……每次我都在心裡說這廝怎麼這樣自做多
情啊?你暗戀就暗戀唄,像我一樣悶在心裡嘛,一天到晚的吹個啥勁啊?所以順
帶把他的家人問候了個遍,也埋怨若詩太過善良,竟對這白眼狼沒什麼防範之心。
就這樣,胖廝搞得我有些神經兮兮的,辦公室裡再睡不著覺了,隨時裝作手
上事情一大堆,以杜絕他的喋喋不休。
兩個姓王的都不讓我省心,只才一週多時間,我就已不堪忍受這樣的日子。
所以,我覺得只有回到那種工作繁忙的狀態,方能讓王總回覆對自己的認可,
讓游神每天少一點在自己耳邊嘮叨的機會。
而且更重要的是,若我很忙,定不會有那麼多時間去想若詩,去想一些不太
可能的事情。
想改變,那麼怎麼改變呢?這樣等著別人電話諮詢,閉門造車,肯定不是什
麼好辦法,但又如何變被動為主動呢?
我連續幾天苦苦思索都想不出如何是好。卻不想在我要抓狂的時候,事情開
始出現了轉機。
這天上午,CQ的特許經營協會組織了一次餐飲連鎖企業學習相關的政策法規
會議。我接到王總的通知,他讓我去代為出席這次會議。
在會議中場休息時,我與旁邊一個同行吹牛。竟意外地瞭解到他們QM(CQ一
餐飲巨頭企業),最近有一黑龍江黎姓客戶正在與之洽談加盟事宜。
若我以前聽到這信息,定沒什麼想法,最多就是與其吹上一吹。但此時我卻
心中一動,眼前可能就是機會!這黎老闆既然都已到他們QM總部考察了,那很可
能是一個准客戶,至少是一個潛在客戶。
反正現在我手上沒有一個潛在客戶資源,何不套套這傢伙的話,挖挖他的資
源?
雖然我承認自己這樣做很不道德,但此時的我不想放過任何能掙錢,能走出
逆境的機會!
於是我故意對這同行大拍馬屁,先說QM是如何如何好,然後再誇他是如何如
何青年才俊,並向他請教怎樣與客戶打交道的技巧。故意把我自己說得很慘,是
一個應屆生,不敢想像有錢人是什麼樣子的。
沒想這小子還真是古道熱腸,向我吹噓起他自己在QM的業績,然後向我聊起
那黎老闆如何如何有錢,出手如何如何豪爽,好像那黎老闆就是他自己一樣,口
沫橫飛,滿臉的優越!
我越聽越是興奮,他們QM招到這小子真是他娘的福氣。因為不到二十分鐘的
中場休息時間,我已然在這小子口中掌握了不少關於這黑龍江黎老闆的情況。然
後我再故做質疑,這小子果然上當,顯得有些義憤填膺,把這黎老闆下榻於哪家
酒店,住在哪個房間都告知於我,目的是讓我儘管去印證他的話是否有虛。
哈哈,我定會去印證的。
好的,現在我已得到想知道的信息,那麼接下來就是行動了,怎麼去將這老
黎挖到咱們DZ來呢?
要不,我直接衝到那老黎下榻的酒店,直言自己是做什麼的,希望他考慮下
咱們的品牌?
嗯,不行,如此冒冒失失定然沒好果子吃,不吃閉門羹才怪了。
要不,我拜託若詩幫個忙,去施展一次美人計,好有一個能與那老黎洽談的
機會?我馬上把這想法卡住,什麼亂七八糟的,怎能叫若詩去做這種齷齪事?
我想了半天都沒一個好點子。最後還是決定用「纏」的方法,直接去找老黎
來個毛遂自薦。雖知這樣做,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但不試試怎麼知道?不管怎
樣,都比只在這裡想來想去半天沒行動要強。就算最後終想出一個完美的點子,
那老黎卻已和QM合作了,那我還他娘的挖什麼牆角?
散會後,在大家前往宴會廳用餐之際,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公司。用了一個
小時把老黎那地方開加盟店的可行性分析報告做好,並儘可能地把資料準備詳盡,
為一會的「戰鬥」做好萬全的準備。
然後,我致電給正在午休的游神,讓他送我去見老黎。
在辦公樓前等了好久,那混蛋游神還不見從寢室來公司,卻碰見了若詩,她
正準備開車出去。
在若詩的詢問下,我告知了此時要做的事。她聞言一呆後,不禁莞爾,說從
未有人做加盟按這種方法來做的,但不管怎樣,她都支持我的嘗試。並且她告訴
我,現在她正準備回家接父母到機場去,二老要到雲南旅遊。去機場必將路過那
酒店,可以把我送到酒店再去機場,回來時再接我。
我聞言很是矛盾,一方面我不想欠人情,另一方面又渴望與她一程。
這幾個月來,若詩對我若即若離的,很久了,都沒和她單獨在一起過。要不
就是一大幫子人,要不就有游神這電燈泡。
我望了一下寢室那邊,游神還沒下來。算了,也懶得打電話催他了,就麻煩
若詩載一程吧。
跟若詩出發之後,游神那王八蛋才打來電話,問我在哪。我將他罵了個狗血
淋頭,叫他接著回去冬眠!把旁邊的若詩惹得咯咯直笑說:「海波也真是的,這
麼不積極。好了,你也別把他罵得那麼狠了,免得你回去了他跟你急。」
海波?叫得真親熱啊……聞言我頓時有點酸酸的。但轉念一想到那老黎,馬
上把酸楚變成了滿腔的熱血。
一陣之後,我們接到了若詩的父母,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二老。不知是出於愛
屋及烏的心理,還是他們的面相與言行,我很是喜歡這兩位老人家。且在這一刻,
心中兀自釋然:有此和藹慈祥的父母,難怪若詩能如此氣質出眾,如此蕙質蘭心!
每次坐到若詩車裡,都會被那似麝似蘭的香味兒吸引。
那味兒總是很淡,我一直都懷疑這非是什麼香水的味道,而是若詩的獨特體
香。但懷疑歸懷疑,卻是不便於問及她這個問題,也苦於沒有機會驗證自己的想
法。
到酒店的一路上,即享受又心焦。享受的是鼻中所觸、餘光所及都讓我清晰
感覺久違的滋味;心焦的是想早點見到那黎老闆,免得這短短幾個小時,已被QM
搞定簽約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次自己真是冒失得透頂。一是QM那小子可能只是跟我吹牛,
根本就不存在老黎這人;二是就算那小子的信息屬實,我也根本無法確定那時老
黎就在酒店,而未出門;三是根本就未想一套可行的方法,僅憑著一腔熱血就像
無頭蒼蠅似的撲去。
還有很多很多,如今看似極為不現實的問題。但那時我根本未想這麼多,就
像一隻飢餓了很久的貓,突然聞到了一點兒腥味,然後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哪
怕那裡會是油鍋。
人的命運要自己把握,或許正是因為當時的一時頭熱,才有後來在DZ的風生
水起,才有現在回CD在另一個餐飲巨頭企業空降當部門領導的機會。
因市區交通擁堵,到酒店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去了。目送若詩載其父母離開後,
我就迫不及待地衝進酒店直接上了第18層,按響了1812房間的房鈴。
才按第二次的時候,門就徐徐開了。一個戴著茶色眼鏡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眼
前,他的身材很是魁梧,一看就有種「大老闆」的感覺。
直覺告訴我,這定是黎老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好奇問道:「您是?」
此時我卻他娘的不爭氣起來。
剛才還興致匆匆的,不想見著人了,心裡興奮只不過一瞬,馬上變成了極端
的緊張。
事以至此,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於是,我給自己打了下氣,儘量做出一個從容的笑臉,然後娓娓地向他做了
自我介紹,來此的目的。並確認對方的身份,果真就是那黎老闆。
這黎總初時露出一頭霧水的神情,後來慢慢地換成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
他一直看著我,搞得我更是緊張無比,頭上冷汗沿著臉龐流下。
黎總不插一言地聽我說完後,並未趕我走,反倒是叫我進屋坐。
我心說看樣子有點希望啊,忙隨黎總進屋並帶上門。
進到屋裡我頓時懵了,只見已有兩個小夥子正坐在沙發上。其中一個胖點的
就是今天上午會議的那小子……
這兩人定是將我剛才在門邊的介紹全都聽了去,一臉的驚詫。待那自曝商情
的小子認出是我時,一下子站了起來,但又馬上坐回沙發,一臉的憤怒和自責。
也不知黎總看到我們三人的表情沒,兀自對那兩人介紹道:「小梁、小李,
他自稱是DZ公司的……什麼?」
「陳文軒,黎總叫我小陳就是。」我慌應道。
「哦,對,這位是小陳。小陳,這兩位是QM的小梁、小李。」黎總也為我介
紹了那兩人,手指了下,似乎自曝商情的那位就是小李,另一位瘦點的是小梁。
「今天有幸跟兩大品牌的青年才俊聚在一起,真是太好了!小陳啊,您坐,
站著幹嘛?要喝水自己倒。」黎總彷彿一點都沒注意到我們三人的表情,指了指
床,示意我坐那裡,一臉的玩味神情。
我看了看,這屋是一個標間,除了兩張沙發,只有床上可坐。我心中緊張,
未有多想,一屁股坐到床上。
那黎總見我坐下,呵呵一笑,也跟著坐到床上,笑問那兩人道:「對了,咱
們剛才說到哪了?咱們繼續。」
小梁和小李面面相覷,估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不曉得黎總玩的是哪出。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意思。若知道他們QM的人現在這裡,我定換個時間來,
這樣子多尷尬啊!
還是那小梁要鎮定一些說道:「黎總,咱們剛才談到後續支持部分。」
「哦,是啊,後續服務。」
接著他們交談起來,把床邊坐著的我,當成空氣一般。就只那小李每隔上一
陣,就會狠狠地盯我一眼,我裝作沒看到,四面八方亂瞅。
在他們的交談中,我發現他們主談的是那小梁,小李基本上不怎麼發言。而
他們現在的談判,QM兩位的思路幾乎是被黎總牽著走,完全處於弱勢地位。
聽了一陣,我又察覺到他們此時爭論的話題表面上雖是加盟費用,但實質上
卻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至少黎總對加盟費用似乎並不那麼在意。
我認為本質問題在黎總的話語中,三番兩次已然提及——保護範圍,或者可
以說是代理權。敢情這黎總和高燦一樣,奔著代理權來的,而非單店加盟。可憐
這QM的兩個小夥子還在苦苦解釋加盟費的組成部分。
黎總說話也真喜歡繞圈子,在乎什麼也不明說。但我看他那樣子,一臉的游
刃有餘,彷彿享受這談判的過程。倒是那本就顯得不那麼心平氣和的QM哥倆,越
說越是急躁,一味地承諾要給黎總什麼樣的服務,且前言不搭後語,有點不靠譜
起來。
但即使是這樣,我還是覺著黎總其實和QM合作的興趣很大,現在只不過想多
爭取一點籌碼在手。
他完全是一個談判高手啊。
此時,我鬼使神差地插了句話:「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我們DZ很符合黎
總您的經營理念,可不可以參考一下我們DZ的?」
QM的兩人又先是驚詫,然後是憤怒。按照行規,即便是我想撬他們的業務,
也得等到他們走了以後。
或許我應該如此,但我知道自己不能等,我只是想引起黎總的注意。若讓他
們再這樣討論下去,必將成為定論,屆時要翻盤幾乎是不可能的。
黎總也很詫異,估計是沒料到像我這樣看起來很是緊張、生嫩的業務員,竟
還有插話推銷自己的勇氣。
我將自己花了一個小時做的可行性報告遞給黎總,上面有開店策劃還有DZ加
盟的詳細報價,及提供支持等等。
黎總邊看邊從身旁的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我估計是QM的策劃書,他仔細比對
了一下,然後對我說,我的這個價格偏高了。
QM的兩小子聞言幸災樂禍地看著我,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這樣的神情,我真的很配。
但接下來的話讓黎總遲疑了,我說:「DZ在黑龍江完全基本屬於空白市場,
現正在尋求有實力的代理商。」
經過這一陣對黎總與QM兩人的交談,我察覺黎總屬於那種野心很大的人,他
既然想做代理,那麼何不拋出這個誘惑,引起他的注意?雖然DZ有規定,一般不
輕易談代理,但就如高燦所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什麼東西能打開局面,
我就搞什麼東西。
瞭解過餐飲加盟的人都知道,資金短缺玩玩單店還行,若是有上一點資金,
玩單店根本沒啥搞頭,基本上是給總部掙加盟費與原料錢。所以一般有錢人,如
高燦這樣的,單店根本沒興趣搞,要做就做大的。這黎總也是如此,可惜這QM的
兩人談了半天都抓不住這個根本問題,我正好專這個空子。
而且,我用空白市場引出代理,相信也會對黎總帶來誘惑。
原因有二。一是據我所知,QM在黑龍江已然有多個城市有加盟店了,就算黎
總順利拿下它的代理,首先需要面對的就是以前的店,它們定將會成為他管理黑
龍江市場的絆腳石。黎總是生意人,他應比我更深悉此理;
二是空白市場意味著機會與風險共存,做得好了不敢說能獨享天下,但至少
能嘗到最大最多的甜頭。而且拿下這種空白地區的代理,以後別人想開店什麼的,
都需黎總說了算,這不僅是權利而且更是利益。
這些道理完全是從高燦、李婕他們身上獲悉的,相信這黎總現在定也抱著類
似的想法。
黎總皺著眉頭看了我幾眼,然後大笑著重複說了三遍「有趣」,然後起身親
自倒了一杯白水遞予我,我忙連聲道謝。
我知道,他對我轉變態度,是獵奇心理在作祟,或者說是對DZ所能開出的條
件有了一絲窺私心理,但並不代表我獲得了他的好感。
不過,目前我只需要他對DZ的代理感興趣,或者說是對我這個人感興趣。
接著,黎總仍然和QM的兩個人談著,但話語相較之前空洞了不少。最後,黎
總瀟灑一笑說:「小梁、小李,這樣吧,我還需要再考慮一下,明天我再聯繫你
們。」
小梁小李神情頓時為之一黯,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與黎總客套了幾句,約
定明日再來拜訪,就即離去。
接著我和黎總交流起來,我給他講了很多關於關於單店操作的弊端,空白市
場代理的貓膩,怎樣結合黑龍江當地消費飲食習慣操作高端火鍋品牌等。但我並
未再提半句關於DZ的好,也未提及希望與之合作的事。
或許關於餐飲加盟、代理,很多環節他都知曉,但我想其中必有他不知的,
畢竟據小李說,黎總以前未從事過餐飲,那麼定隔行如隔山,最多只瞭解一二。
我說這些的目的,還是在於引起他足夠大的興趣。這好比做銷售賣產品,對
於一個陌生的客戶來講,銷售人員要做的就是吸引客戶的注意。客戶不把你放在
心上,你能賣出東西嗎?而我不再提及DZ,是為了降低他的防備心理,因為現在
他心中的天平定還偏向QM一方,我要讓他自己詢問我們DZ的條件。
黎總一直都饒有興致地聽我介紹,偶爾發發問,說說自己的觀點,交談還算
融洽,沒有半點冷場。
半小時後,黎總向我要電話號碼時,我方才想起,因自己的緊張與唐突,竟
是連名片都忘了遞呈,真是丟人!
我慌遞交名片,並向對方拜求了電話號碼。
黎總忽然問及我怎麼知道他住在這裡,並知曉他的情況的。
我一愣,不知怎麼回答。難道老實交代就是那QM小李自曝商情,我不守規矩
直接衝來的?那黎總將會怎樣看我?
我沉思不過兩秒,即還是一五一十地將這件事的原委道出。
我實在找不到什麼好謊言,說的時候,感覺自己猶如做了虧心事承認錯誤般
的惶恐。
黎總聞言又是一陣爽朗地大笑,拍拍我的肩說:「小夥子,不用這麼緊張。
我很喜歡善於發現機會並抓住機會的人,而且我也很欣賞你的勇氣與專業。不過
呢,說實話,我對你們DZ並不算很瞭解。這樣吧,我也考慮一下,如果明天我有
興趣就親自來貴公司拜會下你。那麼,今天就先這樣了。」
接著我對冒昧打擾表示了歉意,對明日可能的來訪表示了歡迎,起身告辭而
去。
在電梯裡的時候,我很是開心,不僅是因為自己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
黎總明日會來公司探訪。而且也是因為自己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你不放棄機
會,機會就不會放棄你!
我出了電梯,沒見著若詩,也不知她從機場回來沒有。卻突然看見了QM的小
梁、小李兩人在酒店大門外。
他們定一直等著我。
我想迴避,但無處可避,而且這也是自己該面對的。
硬著頭皮往前走,我通過酒店的旋轉門到了外面,然後向梯步方走去。而他
們就站在到那梯步的必經之路上。
一步,兩步,三步……在擦身而過的剎那,我被一隻腳狠狠地踹在了地上。
生活或許就是這樣,當你想昂著頭走路時,你就得隨時準備在地上趴著。
我理解他們。他們並非暴徒,他們僅僅是需要發洩。
在他們的辱罵聲中,我從地上爬起來,將包重新挎到肩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走下台階。
卻不想那小李追上來一腳又將我踹倒在地。兩人圍上來指著我辱罵,還時不
時地踢我一腳。
我默默承受著他們帶給自己的疼痛,依然不發一言。
只有弱者才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洩憤。
我正想再緩緩站起,耳裡卻突然傳來一聲嬌喝:「你們在幹什麼?快住手!」
這聲音似乎是若詩?
QM的兩人頓時一愣,停了嘴上辱罵與腳上踹動。我偏頭一看,果然是若詩正
在大概離我們十多米處看著我們這邊,但她此時的模樣是我們相識以來從未見過
的。
只見平時總是帶著一抹從容微笑的她此時卻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滿臉震驚,
但接著很快她變成了一幅柳眉倒豎,杏眼怒睜的帶煞模樣!她疾步走過來,二話
不說,竟用手上的女士提包猛砸向那身材胖一些的小李。那小李慌忙躲開,未見
絲毫停頓,腳步都未停穩,就即腳下踉踉蹌蹌地又馬上順手砸向小梁,其狀似瘋
了一般。
這一出,把QM兩小子搞懵了,驚愕叫道:「瘋女人,你要幹嘛?」
不僅是他們懵了,連我都傻了。待那小梁也躲過若詩的包後,我才醒覺,慌
站起身來,口中急急叫道:「若詩,別。」邊說邊拉住若詩的手臂,將她抱入懷
裡,生怕她不僅沒打到他們,反而自己跌上一跤。
「你們是畜生變的嗎?兩個打一個!」懷裡的若詩掙紮著,彷彿還要去打兩
人。
「靠,你真他娘的有出息,要女人幫忙!」那小李對著我吼道。
我沒有還口,眼睛卻盯著兩人,謹防他們還會過來鬧事。一手抱緊了若詩的
香肩,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乖乖的,別動!算了吧,是我的錯!」
若詩聞言停止了掙扎,微微抬頭愕然地看著我問道:「怎麼回事?」
我沒有回答她,現在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QM的兩小子。
假如若詩沒來,我可能還會讓這兩人發洩一陣,但她來了,我不願再讓之見
到我挨打的慘相。
我向若詩從容的一笑,然後轉頭對幾步開外的兩人冷冷一笑道:「兩位朋友,
你們發洩這麼久了,我也合作了,我們算是扯平了吧?」
那小李肯定最恨我,彷彿認定我欺騙了他感情。聞言罵道:「你他媽以為就
這樣算了?你不懂行規的嗎?操!你他媽敢欺負到咱哥倆頭上來了。想算了,就
給咱們來個磕頭認錯,不然地話,當著你馬子,老子照樣揍你個龜兒子。」
當著女士的面出口成髒,真他娘噁心!
我心底微微起了一絲火氣,眉頭一皺道:「好啊,有本事再來揍我!」
我知道接下來,他們定會上來打我,以防萬一,該把若詩推開,但卻又不想
放開她的香肩……反正自己有兩腳一手,對付這兩個孫子足矣。
小李果然二話不說,一個跨步衝來,腳向前抬起向我腿上踢來。
若詩見狀「啊」的一聲驚喚,在小李腳離我腿只餘一線距離之時,我剎那間
猛然使出一腳,先於他踹在其伸出的小腿上,讓他「哎喲」一聲,腳馬上放到地
上後,又馬上抱著自己的腳,像鬥雞似的跳著。
緊接著,那小梁也衝上來一拳打向我面門。
我腦袋不閃不避,眼瞅著就要中招之時,疾伸出一手掌握住小梁的拳頭,止
住其來勢。
小梁一愣,似未料到我竟這麼快擋住了他的拳頭,他忙想將拳頭從我手掌中
抽出來,卻是搞得面紅耳赤也抽之不出。
其實,我不願和他們打架。都快十年了,沒動手和任何人動過手,甚至連吵
架都沒有過。但這兩人如此得理不饒人,此際是不得不跟他們玩真格的了。
這一腳一掌竟讓我感覺一股久違的暴戾好鬥之氣在緩緩升起,令我逐漸加大
了手上的力量,把這小梁痛得直呻喚著:「哎喲……你放手!」
也活該他倒霉,他不可能知道,大學時我的手勁是全校出了名的大,現在雖
幾年未曾鍛鍊過,但定也差不到哪裡去。
而且打架鬥毆這種事,自己並不陌生。讀初二時,我跟著班上三個小混混不
學好,一個月裡至少打兩次架,不是單挑就是群毆。幾年中學時光大大小小的斗
毆我參加了無數次,不是我打人,就是人打我。但總體來說,還是我打人居多。
父母沒少為那些年的我操盡心思,一天到晚都罵我兔崽子。因為他們沒少被
學校請去教育,記大過五次,小過是數不勝數。有幾次甚至都被告知學校決定開
除我,全靠走動關係才平息下來。唉,這當然讓他們丟盡臉面不說,賠給那些被
我打得不成人形的傢伙的醫藥費起碼也數以萬計。
中學畢業後父親人託人地找關係,走後門讓我進入了大學。在CD念大學的我
時常感覺對不起父母,漸漸地變得懂事不少,火爆脾氣逐漸收斂起來,學會了凡
事儘量忍耐。
而且自從和敏敏相識以後,可能是受了她的影響,自己的性子越來越變得細
膩。追了她半年,終於與其確定了戀愛關係之後,自己完全變成了一個溫柔的小
男生,直至後來奉子成婚,自己淪落為宅男,人更是變得有些自卑。那中學時鋒
芒畢露,血氣方剛的陳文軒早已一去不復返……
所以現在很多人,就連敏敏在內都無法想像我曾經是一個老愛惹是生非的壞
小子,有極不光彩的過去。
甚至連我自己都已忘卻……
「放開他!」那小李見同伴受辱,不管腳上疼痛,也邁步一拳擊打過來。我
輕蔑一笑,手掌猛地鬆開再順勢一推,正使出吃奶勁扒自己拳頭的小梁頓時跌倒
在地。然後用剛才的手段把住小李的拳頭,讓他頓時也陷入我的掌握之中。
於是,我一邊冷笑著跟這兩個孫子較勁,一邊感受著若詩衣服包裹下圓潤而
又柔弱的香肩。
這小李邊扯著自己的手臂邊辱罵不休,聽得我心煩。我猛地一下,加大手勁,
頓時把他滿口的胡言亂語變成了痛苦哀號。
若詩見狀有些不忍,「文軒,算了,放過他吧。」我聞言忙深呼吸一口氣,
壓下心中想狠狠揍這兩人的衝動。然後一下鬆開了小李的手,這下我可要溫柔得
多,小李只因慣性往後踉蹌了幾步,即站穩身型。
「兩位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的事是先我不對,我在此向你們道歉。
但請不要再來胡攪蠻纏,若你們再這樣的話,哼哼,那就恕我不這麼客氣了。」
我彎腰在地上把包撿起來,再次挎到肩上,然後非常自然的又把手臂搭在仍
自一臉詫異的若詩肩膀之上,然後與她四目相對,露齒一笑道:「走吧,若詩!
你車停在哪邊的?」
那兩個孫子可能被我的氣勢壓倒,並未再上前生事,任我和若詩離開。
路上,若詩彷彿才從茫然中清醒,邊走邊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微笑說,一會到車上再說吧。
走到車前,若詩很自然地脫離我的手臂,對著我略帶羞澀的一笑……
這笑把剛露出些霸氣的我又打回了原型,我望著她的嬌顏又犯了痴呆毛病,
面露傻笑,整一個愣頭青。
若詩見狀「噗嗤」一笑。看了看我的西裝,皺了下眉頭,側身將提包放在車
頂後,然後邊拍著我的衣服邊輕聲笑道:「呆子!又犯傻了……你都不看看自己
的衣服,髒死了,好多鞋印子。」
我依然呵呵傻笑著,橫張著兩手,任她在自己身上忙碌著,心中如食蜜糖般
甜滋滋的……
「還笑?走,上車啦!」若詩輕輕拍了我胸口兩下,彷彿見不得我的傻笑無
禮狀,然後一開車門,即坐入駕駛位。
我正準備到上車,卻看見若詩的手提包還在車頂上,一把取下,邊調笑邊小
跑到另一邊車門,「笨若詩,你包都不要了嗎?呵呵!」
在車上,我原原委委將此事的前因後果詳細給若詩講了一遍。
若詩忿忿不平地說:「哼!那兩個傢伙太過分了,自己做不好業務卻來找你
出氣!」
「呵呵,其實也是我不道德在先啊,當著別人的面撬生意這換誰都不能忍受
的,所以我很理解他們。」
若詩依然粉面含煞說:「你倒能理解了!我剛才把車停好,本來想進酒店大
堂等你的,卻看到有人打架,我不喜歡看熱鬧,本來想繞道而行的,若非那兩人
叫罵時突然喊了你的名字,我根本想都想不到你會是當事人之一!」
我呵呵笑道:「我皮厚著,踢我幾腳,也不礙事。倒是你氣沖沖的樣子好嚇
人,像要吃人似的!」
若詩聞言怒道:「虧你還笑得出來啊?你這個呆子!若早知道你皮厚,也不
是不會打架,我肯定不管你!虧得我當時急死了,腦袋像要炸開似的。我告訴你,
從小到大,我從未這麼急過!你居然還大大咧咧的嘲笑我!」
若詩的責怪之言不僅沒讓我覺著內疚,反而把我感動得一塌糊塗……
我心中激動,看著若詩嬌美的側臉,越看越喜歡,真想一把將她抱入懷裡。
「若詩,你……我……」你你我我了半天自己都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來,其
實我是想對她說……我好喜歡你,若詩!
但理智告訴自己此話絕不能出口!因為自己是有家室的人,而她也有男朋友。
雖然此時我基本能確定她至少對自己有好感,但她也像我一樣喜歡她嗎?退
一萬步講,就算她也喜歡自己,但又能怎麼樣呢?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所以何
必把這隱藏心底的感覺說出來呢?搞不好的話,或許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你看你,又犯傻了!」若詩白了我一眼,接著「哼」了一聲說:「對了,
你剛才拉住我幹嘛啊,我想到那兩個小子就窩火,都怪你沒讓我砸著他們。」
「不拉住你,那兩小子當時在氣頭上,打著你怎麼辦啊?」我急道。
接著我竟發自肺腑地冒出一句韋小寶的泡妞語:「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若詩一下笑出聲來,說:「少貧嘴了!哎,對了,出發之前我就想問你的,
我看你平時挺靦腆的,是什麼讓你有勇氣去毛遂自薦的呢?」
我一愣,這……這怎麼回答呢?
可不可以告訴你,這是因為混蛋游神一天到晚老在我耳邊嘀咕你對他好,讓
自己心中酸楚,從而逼得自己立誓要改變現狀而沒那麼多時間想你……
想了想,我吶吶地說:「沒辦法,誰叫我三個多月都沒業務了呢?完全是被
逼上梁山的啊。」
剛說完我肚子「咕咕」一陣叫喚,若詩慌問道:「文軒,怎麼了?」
我尷尬笑道:「呵呵,上午開完會後,我沒吃飯就忙著準備見黎總的事了。」
「你這不是胡鬧嗎?不吃東西,身體哪行啊?」若詩邊說邊偏過頭來生氣地
看我。
她那美麗的顏容上,帶著一絲責怪與心疼。
我避開她的目光,心想:若詩啊,你別這樣關心我,我真怕自己會忍不住!
我告訴她,沒事,下班後我們一起出去吃,我請客。
但若詩卻直接把車駛到離公司不遠的小麵館,非得要我吃碗麵充充飢。
她用兩手撐著腦袋,臉上掛著一絲笑容,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吃麵,把我看得
很不好意思。
我問她怎麼了,她說:「認識你這麼久了,我一直都覺得很多時候你就像個
孩子似的,今天我卻好像又重新認識了你一次。」
「重新認識到我什麼了?」我好奇問道。
若詩鼻中「哼」了一下,臉上笑意未去,但卻給了我一個白眼,說:「想知
道啊?但不告訴你!」
這少有的女兒姿態,真迷人啊……
作者:
百里彤
時間:
2010-10-1 13:10
標題:
罕見如此細膩描述心理狀態的
的確,細節可以襯托出未來的豐偉
而且,字裡行間可見作者留下不少伏筆
作者:
18v18v
時間:
2010-10-11 20:10
作者:ken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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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開頭:其實此章已然完成數日,但一直思索怎樣插入肉戲。思前想後,
腦汁絞盡,夜晚輾轉反側,依然未得滿意結果。
當然這和自己不願刻意為色而色不無干係。
此刻,終打定主意,不再修改!
故肉食者謹慎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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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回到公司甫一進屋,即看見游神又正坐在辦公室裡玩斗地主。我未管這廝,
自顧自地做好今天面見黎總的筆記,為明天可能的接待做好準備。
弄完之後,一看表,還有二十來分鐘就下班了。
我點開QQ,對「小塵」說:「老師,一會下班去哪吃飯?」
一陣後,若詩才給我回了個驚訝的娃娃臉,「真要吃飯啊?」
「是啊,今天不僅委屈你當司機,而且你還救了我的命,請你吃頓飯自是理
所當然。老師你不會不賞臉吧?」
「咯咯,你說得還真是誇張。行吧,那隨便吃點什麼就行,你定就是了,別
吃那些複雜的,今晚我得早點回家。你叫上海波不?」
又是海波……
我轉過頭看向那肥頭大耳的傢伙。他正翹著二郎腿,嘴裡罵罵喋喋,恐餘光
瞥見我轉過頭來,問道:「爛人,幹嘛?」
他娘的,自從我叫他「游神」之後,他為了表示不滿,給我也安了個齷齪的
諢名。
我本來想叫上他一起去的,但他這聲「爛人」讓我有些不爽,於是沒好氣地
說:「沒啥,我看你每天這麼多瞌睡,我真怕你啥時睡著睡著就那樣去了……」
「呸!你這個爛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告訴你,這完全你不懂,並非我貪
睡,而是叫修身養性!這個睡覺啊……」
完了,這下捅了簍子,游神開始較勁了,邊打牌邊開始了長篇的嘮叨,給我
講睡覺的重要性,午休的必要性等,囉嗦無比,不過說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我一時頭大如斗,索性裝作聽不見,不去搭腔,繼續在QQ對話框裡打字。
「我盛情邀請過他了,他稱這些天肚子不舒服,所以不想出去吃。」
「啊,這樣啊,那叫他要好好愛護自己身體哦。」
「嗯!我知道。老師,我們可是很多個月都沒單獨共進晚餐了哦,呵呵!」
「有這麼久嗎?嘻嘻,我才不想跟你單獨吃呢。」
……
下班後,幸好游神直接回寢室去了,不然的話,我還真不太好找什麼藉口出
去,而不叫上他。
我背著手站在辦公室的窗邊,看著同事們三三兩兩地邁出公司氣派的大門。
他們有說有笑,不見了那上班時的嚴肅面孔,全換做了這時候的輕鬆表情。
辛勤工作一天,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得到身心的鬆懈。若是一進家門,
就有人端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有人來幫著拍去身上的塵埃。嗯,那麼,這是
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可惜,我沒此福氣,至少,我在CQ不可能享受到這樣簡單的幸福……
突然想起妻來,給她去個電話吧,接近一週未聯繫了。
「喂!下班了?」敏敏清脆的聲音通過座機話筒傳來,平平淡淡,感覺不到
一絲驚喜或者一絲悲傷。
「嗯。你呢?」我知道自己問的廢話,她應還有半小時下班。
「還沒。」妻電話裡總這麼簡明扼要。
「這些天,CQ這邊逐漸轉熱了,CD呢?」我實在找不到什麼話說。
「還好吧。」
我沉默了幾秒,問道:「兒子和媽都好嗎?你呢?還好嗎?」
「都沒什麼……」
我「哦」了一聲,為什麼妻不順口問候下我呢?
又沉默了幾秒,妻嘆了一口氣,問:「文軒,你什麼時候回來?」
「下周吧……這周可能要接待加盟商,恐回來不了。」我低頭回答。
還是選擇了這樣的回答,心底卻在嘆息著。我用一根手指在辦公桌上劃著圈
兒,划來划去都不見痕跡。
「好吧,我還在上班呢,那下周若真要回家,先給我電話吧。」妻語氣中雖
沒流露不耐煩之意,但其中的幽怨,卻通過話筒清晰地傳達給我。
「等一等,你沒其他的對我說嗎?」我忙問道。
我期待著她關心或者是思念的話語。這樣的期待很強烈,強烈到我厚著臉皮
討要……
電話那頭妻好奇地問道:「沒有其他的了啊,什麼事?」
失落蔓延心底,卻沒有去挑明的慾望。
我吶吶說道:「沒什麼事。行吧,那就這樣,上班時間聊私人電話不好。那
麼你們要好好保重身體,特別是你。你身子骨本就孱弱,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嗎?」
妻聞言並未說再見,而是沉默了下,然後溫柔地「嗯」了一聲,非常小聲地
說:「我會的,你也要一樣。」
「溫敏!」電話那頭突有人叫妻的名字。
「文軒,掛了,同事叫我有事哈。」妻說完即急急掛斷電話。
我聽著電話裡的「嘟嘟」聲,繼續在桌子上畫著圈子。
一圈、兩圈、三圈,任憑心底幽幽的酸楚著。
忽然我打了個冷顫,在這本已不冷的時節,在這帶著一絲悶熱的辦公室裡。
手機鈴聲響起,一看是若詩,我方才想起公司的人定是早已走完了。
她可能已在外面等上一陣子了,這未免太唐突佳人了!
我一邊接起電話,一邊往外面奔去。
走到公司大門口時,立刻看見了若詩。
我立時情不自禁地粲然而笑。
我想自己終此一生,依然會永遠記得那個下午,那「畫」,以及「畫」裡的
那人……
一絲優雅的微笑掛在那人美麗的臉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我的腳步。
那咖啡色的齊肩美發隨著這初夏的輕風,微微地拂動著,十分的寫意。
那動人的身軀正依在其愛車的引擎蓋前,一動不動,除了那白皙的細手。她
一手攀著後視鏡,另一手掛著手機鏈子使之非常隨意的輕輕擺動著。
在她身後,那紅色MZD 在斜陽的照射下反射著絢麗的光輝,印得跟前的玉人
更是研麗高貴。
外套可能已放到了車上,她上身只著一件白底黑色條紋的休閒長袖襯衫。
這襯衫甚為合身塑體,一眼望去:一小截兒白皙的玉頸、瘦削的雙肩、圓潤
的手臂、浮凸有致的胸部曲線、窈窕的纖腰……
似乎,無處不展現著少女獨特的腴潤,儘管她已過了可稱為少女的年紀;也
似乎,無處不流露著自身的過人氣質,儘管她並未身著名貴華麗的服飾。
腰肢之下,襯衫下襬被扎進黑色的休閒西褲裡,流露出一副幹練而又淑女的
白領形象。西褲腳邊在溫柔晚風的拂動下,微微向後緊貼腿兒。雖無法真個看到
內裡的玉腿到底是何模樣,但迷人的細直形狀卻表露無疑。
這一切的色彩、曲線、形象、韻律都讓我心旌搖曳,只覺那整體之間都有一
種蕩人心神的氣息。
就連那夕陽下人的斜影與曲線,都讓人覺著非常美麗……
這一副夕陽西下時分的香車美女圖如何不讓人沉醉,如何不讓人留戀?
我,無法找到理由。
所以本是該快快加速的步伐,在這一刻不由地放緩下來;本是憂傷與惆悵的
情懷,在這一刻不由地欣悅起來。
行進之間,痴迷如斯。
若詩見我目不轉睛地呆望自己,一步緩似一步。不由地兩朵美麗紅雲飄上臉
際,添了一絲少有的嫵媚。
雖然我這樣的唐突不是一兩次了,但她卻似乎還是不習慣。
她拍了拍手,似乎是提醒我別這樣傻氣,但見我無動於衷依然緩緩而行,羞
得一跺腳,嬌嗔道:「喂喂!你磨磨蹭蹭幹嘛?快點!」邊說邊迫不及待地轉進
車裡,彷彿「逃竄」一般……
頓時眼前只留少了美女映襯的香車。
我苦笑搖頭,加快腳步,坐進車裡。
……
「老師,我說去吃大餐,你不吃,非要來吃這個街邊酸辣粉,你是為我節約
錢嗎?」我一邊吃著粉條一邊問道。
我心裡不是挺樂意,不僅是因為兩小時前,在若詩的強行要求下才吃了一碗
面,現在又來吃這酸辣粉,難免覺著膩人。而且我本是計劃拿兩百元請客吃飯,
誰知現在這東西二十元錢都用不到,未免也太掉面子了。
若詩白了我一眼,笑道:「我才不會為你節約錢呢!我哪裡能像你們男人,
每天晚上大魚大肉都不厭煩,也不怕長胖。你都不曉得,這一個月來,雖簽約成
功的只有一個,但來公司考察諮詢的多得不得了,所以隔三岔五的都在外面吃。
你不知道啊,我這個月居然都長了幾斤了!」
她頓了頓接著說:「所以你說去吃中餐、干鍋什麼的,我還真有點怕。這個
酸辣粉我覺得倒是挺不錯的,不油膩也不淡口。你知道嗎?解放碑的酸辣粉是很
出名的,十來年了都保持著很好的口碑,這家的酸辣粉據說是CQ最正宗的。當然
選擇吃這個,根本的原因是速度夠快,咯咯!」
「唉,你覺得不錯就好。但今天不能算我請客,等你哪天有食慾了,我再請
你!嗯,就這樣定了。」我笑道,幫若詩下了決定。
「再說吧,咯咯!」
「對了,伯父伯母不是出去旅遊了嗎,你急著回去幹嘛呢?」
若詩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淡淡笑了一下,說:「今天是週四,固定每週四晚
八點,我和濤要在網上視頻。」
濤?好像就是她男朋友的名,曾聽她提過幾次。
「哦。」我應了一聲,埋頭吃麵,只覺這他娘的酸辣粉,沒多少辣味,反倒
是酸味太濃了。
若詩也沒再說話。於是我們自顧自地吃著,但空氣裡彷彿瀰漫起一絲不自然
的氣氛。在這緊靠著超市的酸辣粉館,人來人往的嘈雜並未給我帶來絲豪熱鬧感
覺。
這聲「濤」不僅提醒著自己不要與她走得過近,更讓我想到了自己。
我們都選擇了背井離鄉。
或許我是逼於無奈,或許我是想得到肯定。
那麼濤呢?只是礙於父母之命?
突然覺得若詩和敏敏很相似,她們是否都時常忍受著孤獨和心酸。
「他到美國這麼久了,都沒回來過嗎?」我未抬頭淡淡問道。
「回來過啊,每年春節他都要回來的。」
「只春節嗎?難道他學校不放寒暑假?」
「寒暑假回來不了。他家裡有三兄弟,他不想自己成為最落後的一個,所以
他很用功的。他不僅是在那邊讀書,而且也在他叔叔企業裡學管理,寒暑假時反
而相對於平時上課更忙。」
「是嗎?」我淡淡問道,夾了幾根粉條塞入嘴裡。
我想她的濤定是想得到父母更多的重視才會這麼拚命吧,這種大富人家子女
明爭暗鬥,為得父母寵信的情節在那些電視劇裡見得多了。
有想法是好事,上進更是不錯!但對於若詩來說,這又是多不公平的一件事
啊!
哪個女人不渴望心中所愛呆在自己的身邊呢?
若詩今年已然二十八歲了,青春還剩幾何?
自己在CQ接近兩年的時間裡,雖平均每隔半個月我都要回家一次,但妻依然
有如此多的埋怨。
那麼若詩呢?她的濤已然去那邊都已三年了,且只每年春節時才回來一次,
平時他們定是只靠電話或網絡視頻以解相思之苦。那麼我想,若詩心中的淒苦相
比妻來,定是只多不少。
「真是個混蛋!」心底的這句話不僅是罵那個濤,同樣也是罵我自己。
因為我們都是愧對愛人的「混蛋」。
「你在想什麼?」若詩突然問道。
我抬起頭來,只見若詩憂心忡忡地看著我。
這倒是讓我犯迷糊了,不知她為何有這樣的表情。
我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沒想什麼啊。老師,你怎麼了?怎麼這樣看我?」
若詩放下筷子,用一隻手撐住自己的下巴,認真地看著我。
這樣的目光讓我更是迷糊起來,我也放下筷子,摸了摸自己的臉。
「文軒,一直都想問問你,為何你總是顯得很憂鬱呢?」若詩輕聲問道。
憂鬱?並且還用上了「總是」二字?不至於吧?
「別亂說,我哪有?」我真的不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憂鬱小生」。
若詩嘆了一口氣,淡然一笑,緩緩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為什
麼。你大可以可以考慮回CD的,現在的你早已今非昔比,我相信你的家人也早已
不看輕你了,和家人生活在一起多好啊。若是你回去了,我想你定不會像現在這
個樣子的。」
我在心裡說道:在DZ如此多的目標都還未實現,怎可半途而廢呢?
不可否認,若詩此話是一片好意。但我聞言並未領情,反而越想她的這一番
話,越覺得心中不爽:難道她對我沒絲毫好感,如此渴望我快快離開CQ?
愈想愈是不快,我看著她的眼睛不經大腦地囔囔道:
「你想我走?你心裡真的想我走嗎?如果我回CD了,我們就再難見面,難道
你一點都不在乎?一點都不會傷心……」說到此處,我頓時住口,不僅是因為若
詩那一臉的驚呆表情,而且也是因為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想過,
又好像一直真真切切存在的問題。
我不願現在回CD,除去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外,是否還有其他原因?
我帶著極大的疑惑看著眼前這個女孩。
「不該的,我們不現實的。想什麼呢?」我在心裡一遍一遍對自己說著。
若詩見我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更是顯得詫異無比。我有些心虛她的目光,
慌忙重新拿起筷子低頭吃東西。
我很擔心若詩會追問我。
但過了許久,若詩都沒有追問下文,只是感覺她一直都盯著自己。
終於,我餘光瞥見,她亦和我一樣重新拿起了筷子,低頭沉默進食。
……
飯後,若詩先送我回公司宿舍。
一路上,車載DVD 裡放著與過來時一樣的輕音樂,優雅而感性。
但空氣中卻少了出發前的和諧與暢意,而多了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氣氛。
可能出於一種消極的鴕鳥心理,我沒有再坐在習慣性的副駕駛位,而是坐在
車的後排。
我偶爾看向車窗前的後視鏡,藉著車窗透進來的路燈光,總能發現若詩也正
看向後視鏡中的我。
但眼神交匯不過一瞬,短暫相接後,馬上不約而同的各自將目光馬上移開。
彷彿我們成了陌生人,短暫的眼神交匯,看到彼此的眼睛,卻看不到彼此的
心。
汽車緩緩停靠在路邊,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快到公司了。為防公司有人看見後
會說三道四,所以每次她送我都只到這個位置,今晚亦然如此。
「到了?」我明知故問,看著後視鏡中她嬌美的臉龐,卻沒有移動身子。
「嗯。」若詩對著後視鏡中的我淡淡一笑。
「祝你今晚和他聊得開心點!」我也笑了,卻有些酸。
說完,我下了車,向公司方向走過幾步之後,轉身揮了揮手,示意再見。卻
看到若詩雙手趴在方向盤上,幽幽地看著我,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朱唇微啟,仿
佛要說些什麼,卻又緩緩地閉合起來。
我再揮了揮手,笑著提聲喚道:「變天了哦,怕是得下雨了,快回去吧,路
上要慢點!」
她這才伸出一隻手揮了揮,對著我幽幽一笑。然後打起了轉彎燈,調頭往反
方向駛去。
看著已然漸行漸遠的紅色MZD ,突然有水滴打在我的臉上,我拿手抹掉。卻
不想剛把手放下,竟接二連三有水滴落在我的臉上。
我慌忙往公司宿舍樓跑去。
靠!居然真下雨了,而且還這麼快,我真是長了張烏鴉嘴啊!
……
寢室裡,我把電視聲音放得小小的,卻只是浪費用電,根本未去看一眼。
我坐在書桌前,拿著平時無聊時最愛閱讀的《徐志摩散文全集》,心不在焉
地翻過一篇又一篇,腦裡、心底反反覆覆交叉著敏敏與若詩的身影。
陳文軒,你到底想要什麼?我默問自己。
我要給家人優越的生活條件;我要兌現對敏敏的承諾,讓她永遠幸福;我要
成為這一個行業的翹楚等等。我想要的,很多很多,卻似乎都跟若詩沒有關係。
但為何卻始終有一個聲音在不斷折磨著自己——我要擁有若詩……
這個念頭我愈打壓反而愈強烈。
我放下書,重重地拍打了下自己的腦袋。
我非常噁心自己的無恥想法,走到洗手間水盆前,開打水龍頭,然後任由自
來水澆了個滿頭。
那冰涼之感讓我忍不住連續打了兩個冷顫,卻無疑起了理想的作用,這突如
其來的刺激令我暫時無暇多想那荒唐的念頭。
我抬起頭來,喘息著看向鏡中的自己。那鏡中的臉,英俊卻少了血色,怎麼
看都好像少了一點成熟。而且此時頭上凌亂的發絲尖上凝聚著水珠,或順著額頭
滑到臉上,或緩緩地滴打在白色襯衣上。
為何覺著這張臉有些淒涼、落寞呢?我試著笑了笑,卻發現笑得難看至極,
且在不經意間,瞅見一根斷髮貼在鼻子旁邊。
我抬起一隻手,輕輕地將斷髮取走。
看著手中的斷髮,我突然回憶起那年在大學外的賓館裡,我和敏敏側身站在
鏡前,彼此深情地凝望著。
敏敏捧著我的臉,溫柔一笑:「別動,你鼻子旁有根頭髮。」
她將之取了下來,大大的眼兒卻在此時快要眯成一條縫般,笑得燦爛無比。
她用手指夾著斷髮,在我眼前停留了一下,待我確認後,才將斷髮丟在洗漱
台上,兩隻手掌又溫柔地捧住了我的臉。
敏敏的眼珠落在我臉上打著轉兒,我在她的眸子裡只看到自己甜蜜的笑臉。
凝望一陣,她痴痴粲然一笑,迷醉地問:「文軒,你真的愛我嗎?」
「當然!」
「當然什麼?少打馬虎眼,是當然愛還是當然不愛?」敏敏噘著櫻唇,揪了
揪我的臉皮兒。
「那還用問?肯定是當然愛!」
「那麼愛多久呢?你會不會哪一天突然不愛了?」
「我愛你到永久!今生除了你,我不可能愛上其他人的!」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永遠只屬於我?」敏敏眼中閃爍著動人的光芒怔
怔地望著。
「嗯!敏敏,我永遠只屬於你!我要讓你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敏敏眼中落下淚來,我知道那是她的感動。
敏敏動情輕語道:「文軒,我也愛你!我一輩子也只屬於你一個人!」
心裡好甜!我臉上的笑容不曾散去,靜靜地享受著敏敏在我臉上的親吻。
她踮著腳尖,半眯著眼,櫻桃唇兒蜻蜓點水般地落在我的額頭、眉梢、眼睛、
鼻子、臉龐,稍碰即離,最後卻穩穩地停留在我的唇上……
接著我就感到臉上一熱,那是敏敏的淚水落在了臉上。
於是,我們不約而同地更是緊緊深擁住對方。
那一夜,我們不斷地向對方索取,彼此都多次地觸碰到極樂的天堂,直至雙
方都精疲力竭,方才相擁入睡。
那一年,我們二十三歲……
……
一切彷彿發生在昨日,我們當時的對話如今依然在耳邊盤繞著。
眼前,鏡中的這張臉已然沒了那年的青澀,也已然沒了那年的陶醉神情。
此時,更是感覺不到她雙手溫柔的撫摸停靠,感覺不到她滿懷深情地輕吻觸
碰。
一滴水珠兒順著額頭流到眼睛上面,我慌忙閉起眼睛。
再次睜開雙眼,看著鏡中的自己,我不由地慘然一笑。
這張曾引以為傲的顏容,此刻卻讓我覺得無比噁心。
是因為擁有這張俊逸臉蛋的主人,不僅沒讓敏敏成為那個最幸福的女人,而
且還帶給她如此多的孤獨與落寞;不僅未守住那今生只屬於她一人的誓言,而且
還產生了如此齷齪的想法——妄圖擁有一個自己根本不應抱有任何想法的女人!
我呆立一陣,嘆了一口氣,用毛巾胡亂在頭上擦拭了幾下。
來到陽台上,遙遙向外望去,路燈下的雨絲,氤氳的雨氣、迷離的雨意,悄
然安靜著,紛紛擾擾著,飄灑在孤獨寒冷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裡。
細雨是那麼的寂靜,清純,一覽無餘的美,卻也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被迫
無奈匆匆消失。看來人世間沒有純美極致的事物,心事如落花,讓它飄零在無人
知曉的地方化作塵土。
一股冷風吹過,我抱住自己的雙臂,偏頭看向若詩家的方向。
「若詩,此時你是否和你的濤暢聊正歡?是否在他面前流露著從不現於人前
的脆弱與悲傷?」我喃喃對著虛空問道。
突然電話響起,我拿起一看,皺眉之後展顏一笑。
「喂,李婕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李婕不滿的囔囔聲,「軒哥哥,都給你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我
Jamie ,而且也說過多次了,你不許這麼生分!」
「呵呵,好的。不過我不是也不許你叫我軒哥哥嗎,你幹嘛還叫?」
「我喜歡,這樣叫好聽唄!你都許那小妮子叫得,我為何叫不得?」
我聞言頓時腦中浮現那令人心碎的眼神。
在心裡我默默地問道:玉婷,你好嗎?是否已然走出了那男孩的世界?
「喂!軒哥哥,怎麼不說話啊,你在幹嘛呢?」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沒幹嘛。怎麼?這麼晚了,有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咯咯,不過呢,我今天真沒事找你。」
這什麼跟什麼?頓時我狠狠地說:「那敢情你是撥錯號碼了?」
「你這麼凶幹嘛?你以為我閒錢多了,給你打電話浪費電話費?還不是因為
你這人討厭,我氣不過,就來沒事騷擾你了!」李婕笑著說道。
我不解道:「姑奶奶,我哪裡又招你惹你了?」
嗯?我為什麼加個「又」字?
「怎麼沒招惹我?你到處留情,你風流快活了,卻又不想再搭理人家。你的
玉婷妹妹沒事的時候老向我打聽你的情況,害得我窮於應付。這不,我剛才開車
送她回家,她又哭了,說想你得緊,好想聽你聲音,什麼什麼的,搞得我頭都大
了,心情也跟著不好起來!」李婕語氣中有些陰陽怪氣的,充斥著不滿。
這……唉,小妮子啊,你還是沒有走出那個男孩的世界嗎?何必如此?何不
放開你的心懷去追求真實的幸福?
「唉,她真傻,反正不可能再見,時間能使人忘記一切……李婕,謝謝你,
給你添麻煩了。」
「少假惺惺的,不接受你的道謝!反正我不管,若她下次再哭哭啼啼的,我
就直接把你電話給她得了。你自己去哄她!」
「你……罷了,給她吧。」我明白逃避始終不是辦法。
「咯咯!別不甘不願的,好像你很委屈似的。嗯,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但你
對我怎麼交代呢?」
對你交代?無解!
「此話怎講?」
李婕冷笑了一下,罵道「陳文軒,你個混蛋,你都忘了?忘了那天晚上,把
人家捉弄得那樣慘,卻又像個娘們似的退縮了!」
啊,那事過去近半年了,我們彼此彷彿有了默契,從未提及,我都快要忘記
了,怎麼現在又來提這事啊?而且那晚,未必只是我把她「捉弄」,應是彼此彼
此吧。我若不懸崖勒馬,那晚……會否鑄成大錯呢?
不過此刻腦海裡竟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那晚彼此間的互相挑逗,以及那銷魂秘
處的敏感。一時之間,我面紅耳赤全身發熱,下體也他娘的不爭氣慢慢勃起……
我嘴上卻嘟噥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當時給你道歉,你又不接受!過去
這麼久了,你是想我重新給你道歉?而且你不是說欣賞我的懸崖勒馬嗎?」
卻不想這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李婕竟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誰要你的道歉了?誰要了?我不欣賞!一點都不欣賞!陳文軒,你是個魔
鬼!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跟你的玉婷妹妹一樣,每天總會想你這個混蛋!連我跟
高燦上床時都想的是你!我不願意去想,真的不願意想,我快要瘋掉了!」
這番話真是震耳欲聾,不僅是音量,更是話裡的內容!
我拿著電話呆立當場,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聽著李婕歇斯底里大叫之後的氣
喘吁吁。
大概一分鐘後,李婕又恨恨地說:「怎麼不說話?不相信是不是?連我自己
都不相信!混蛋,假如那天晚上你跟我上了床,我相信自己絕對不會想你,只會
當你是自己一個曾玩過的男人。可恨你居然是個懦夫,你是個怕老婆的男人,臨
場退縮!說男人是抬舉你了,你根本不是……」
雖我還處於驚訝之中,卻被她話語中的侮辱激怒了。
在怒氣的驅使下,我居然大聲叫出了根本不可能說出的話來,打斷了她仍未
完結的「轟炸」。
「李婕,你說這麼多,把我罵得狗血淋頭,廢話一大堆幹嘛?簡單點,不就
是想和我上床嗎?有本事你來CQ啊,我一定滿足你!反正我他媽一直都在後悔沒
上你!不光是你想,我他媽經常做夢也夢到跟你亂搞!」
甫一說完,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馬上矇住了自己嘴巴。日!我他娘的說什
麼了?
似乎李婕也驚呆了,早在我開始大叫的那刻開始,她就沒有說話了。
一時間,我們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我捂著嘴,手忘卻了抽離。
在這樣的沉默中,我竟有些恍恍惚惚起來,今夜究竟怎麼了?仿似一場夢!
電話那頭由急變緩的「呼呼」喘息聲,雨滴打在窗檯上傳來的「啪啪」聲,
聲聲都好像提示自己這場荒誕的鬧劇已真真切切地發生了。
我心裡愈來愈慌張,正想裝作手機沒電了掛斷電話之時。「哈哈!」電話那
頭卻又傳來李婕清脆而誇張的笑聲!
「你笑什麼?」我問道,回答我的仍是李婕的笑聲,彷彿她發現了一件有趣
至極的事。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那晚在兩江亭她闖了禍反倒是嘲笑我臉皮薄,她那
刻亦是這樣的笑聲。
「李婕!你啥意思啊?再笑我就掛了!」我有些惱羞成怒。
李婕這才止住笑聲,說道:「軒哥哥,我剛才逗你玩的,你當真了?」估計
是笑得太久,語氣裡帶著顫抖,且依然夾雜著笑聲。
我聞言更是惱羞成怒,生氣地說:「對你而言,捉弄我就這麼有趣?你太無
聊了!就這樣,拜拜!」
說完,我掛斷電話,並將之放入口袋之中。
我在陽台上走來走去,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娘的,太羞人了!李婕你這個妖精,連電話裡也要捉弄我一番。你最好別
再到CQ來了,再來,不管如何我都要肏你,敏敏也罷,高燦也好,再也不會讓我
有所顧忌,只要你來,我絕對操得你叫爹叫娘!
慢慢的,我平息了心中的邪火,剛坐回書桌,卻傳來悅耳的短信提示音。
「軒哥哥,記住你說的話,總有一天,我會來找你的!Jam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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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在焦急的等待中,我終於接到了黎總的電話。
黎總決定一會就到公司來。我立刻表示親自到酒店接他過來。
這次游神倒沒給我掉鏈子,剛一說及,他立刻奔去車庫取車,叫我在大門口
等他開過來。
卻沒想走到大門口時,居然看到紅色MZD 駛進公司,車上坐的不是若詩又是
誰呢?
她這麼一大清早就出去辦事了?
若詩將車在我身邊停頓下來,將車窗按下,問我道:「文軒,你在這裡幹嘛
呢?要出去嗎?」
她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看起來沒有一點精神。
「嗯,是啊!黑龍江的黎總來電話了,他要來公司考察,我在這裡等游神,
哦,不,是王海波,去酒店接黎總。」
若詩聞言笑著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說:「好樣的,只要他願意到公司來,
就說明你昨天的毛遂自薦已取得了成功。那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哦!」
我點點頭,彎腰湊近車窗,仔細看著她的臉。一股熟悉的,淡淡的,似麝似
蘭的香味撲鼻而來。我卻無意如往常般留念猛嗅,只溫柔地關心問道:「若詩,
你今天臉色好差啊。怎麼了?不舒服嗎?」
若詩從我彎下腰來開始臉上漸漸升起一絲緊張神色,眼神裡也好似有一絲猶
豫。
她將身子微微的往裡挪了挪,似乎對我有些……排斥?
她的細微小動作,讓我心口一疼,酸楚頓起……
我的臉色可能變得非常難堪,只因我發現若詩看自己的眼神裡多了點東西。
是心疼?是於心不忍?好像都有點,又好像都沒有。
我不太確定那究竟代表什麼含義,只是將身子站直了,並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此時,若詩彷彿鬆了一口氣似的,淡淡笑著說:「我沒事,謝謝關心。不跟
你說了,我去把車停了,今天遲到這麼久,肯定有很多事堆著了。祝你今天能夠
成功!拜拜!」
我看著MZD 向車庫方向開去,苦悶酸楚的同時亦感覺些許奇怪。
酸楚的是若詩居然在排斥我!這是從不曾有過的。難道真如我最初所想,一
旦捅破那層紙,我們可能會連朋友都做不成?但是那層紙並未徹底捅破啊?
奇怪的是若詩居然破天荒的遲到了!這也是從不曾有過的。要知道她把組織
紀律看得很重,且工作作風非常嚴謹。我來DZ這麼久了,還是首次見她遲到。
「嘟嘟」喇叭聲響起,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原來游神已然把車開過來了。
唉,暫時還是不要去琢磨這事了,把業務搞定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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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用去了二十分鐘,我帶黎總參觀並介紹了DZ的辦公大樓、生產車間、成
品庫房等地。
DZ是CQ的餐飲龍頭企業,公司的硬件設施尚算氣派、專業。我本以為黎總看
了之後會跟其他來公司考察的加盟商一樣會讚不絕口。不想他聽完我的介紹後,
只是淡漠一笑:「公司實力還行。」
在會議室,我未提及合作事宜,依然不厭其煩地談了下代理的優勢。代理發
展其中很關鍵的因素在於一套完善的管理制度,所以我又向其分析了中國現階段
餐飲業的發展和走向,如何合理地向國外的世界五百強裡的餐飲巨頭借鑑管理方
法。
這些說辭其中有不少是以前在網上查閱的資料,屬於那人云亦云之言。但大
多數卻是我在平時工作中結合時常翻閱管理書籍所得的領悟以及想法,這些想法
我曾跟王總以及一些同事或加盟商探討過,他們一致認為我的想法太不切實際,
太異想天開,完全不可取。
此時實際是沒話找話,扯扯自己心中的管理模式改革,只盼他能主動問詢合
作上的事。
對於黎總,我始終覺得好似有根刺紮在心上,因其畢竟是自己用不道德手段
拉過來的,而且看著他,我總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自己又不敢將節奏放快,只
得循序漸進建立信任之感,才可能有合作機會。
本以為黎總可能會覺索然無趣,但不想他卻是聽得津津有味,仿似到公司來
的目的就是來跟我扯天扯地。他附和說著這個企業的管理模式,那個企業的經營
方式,你一言我一句,彼此交談甚歡。
而且,我發現他很認同我很多觀點和改革辦法,並在思索之後加入了一些自
己的想法給我做了些完善。
常常他一語甫畢,我竟大起茅塞頓開之感,深感佩服之餘,也甚是開心終找
到了知己伯樂。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在交流中,心底那無形的壓力消失得無
影無蹤。我越說越是來勁,來勁到他娘的漸漸忘了今天的主要目的,開始口無遮
攔,想到什麼說什麼,完全把他當成了一位侃大山的好友。
我從整個餐飲行業扯到我們火鍋業,從火鍋業說到DZ,毫無隱瞞地說及我司
的不足,對於加盟商服務不到位之處,比起QM等多個火鍋大頭企業的優勢或弱勢
等等。
本是想把這些說出來再說自己所想的解決辦法,讓他來指導一番。但突然間
我卻愣住了,心說好像不對,我怎麼淨說自己公司的不是?這完全是他娘的盡捅
簍子,錯得離譜。現在DZ的毛病全讓他知曉了去,鬼還跟我們合作!
MD!叫你亂攪嘴皮子!叫你亂攪嘴皮子!豬頭!我心中罵著自己,只恨不得
扇自己個大耳光。
黎總好奇問道:「小陳啊,你咋不說了?繼續繼續,再分析分析,你們公司
還有哪些弊病?」
我尷尬一笑,說道:「黎總,您看我盡胡言亂語,還是不要說了。」
黎總聞言一愣後哈哈大笑,「什麼胡言亂語,我覺得挺好。你這小夥子不錯
嘛,夠誠實!我還從來未聽哪個業務員向客戶主動分析公司不足的。」
我聞言更是羞愧,心想這黎總定是在笑話我,全怪自己一時嘴快啊!
唉!這單黃了就黃了吧,反正本身也未曾抱多大期望。本是想起身送客,但
想到不管生意成是不成,禮節還是應到位。我一看表,都已中午十二點多了,於
是邀其到直營店裡就餐。
……
用餐時,因心中已認定做不成這單業務,反倒沉心靜氣,不為業務成功,只
為禮節到位,頻頻向黎總敬酒。
他是我在DZ第一個主動出擊的客戶,雖不成功,但此次的勇於嘗試無疑將為
自己以後工作開展帶來積極的作用。
此時,黎總也向我敬了一杯酒,飲閉笑道:「小陳,我看你挺實在的,所以
厚顏問你個問題。你是否覺得自己今天很失敗?」
已放開的我聞言哈哈一笑道:「嗯,算是失敗!不過,有失必有得,能結實
黎總這樣的老闆是我的榮幸!」
此話並非拍馬,我確實發自心底的欣賞這個黎總。
「哈哈!好一句有失必有得!你能有如此心態,挺讓我欣賞的。但是如果我
現在告訴你,就這個業務而言,你未有失反盡得,如何?」
我一愣,傻傻望著他吶吶問道:「盡得?什麼意思?」
黎總瀟灑一笑,道:「意思嘛,就是我決定跟你們DZ合作!」
……我聽錯了還是秀逗了?
我吶吶道:「黎總您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未聽清。」
「呵呵,你是不敢相信還是怎的?我說我打算給你個機會。」
此時我聞言才確定剛才未聽錯,大喜激動之下,一彈而起,且不由自主地握
住黎總的手搖晃,激動道:「黎總,你說的是真的?」
「小陳,你別激動啊。」黎總彷彿被我突然的熱情嚇了一跳。
我慌忙抽手,饒頭搔耳著真誠地道:「哦,對不起,我太激動了。謝謝!真
的謝謝您,黎總!感謝您願意給我機會!那麼咱們今下午具體談談合作事宜?」
「呵呵,暫時不慌,我要去CD一趟,今天下午就有人過來接我,三天後,我
會回到CQ,到時我給你打電話,我們再行詳談。而且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希
望三天後,你能提供給我好條件。並且我要求你根據實際情況,重做一份可行性
報導,你昨天拿給我的那個,只是套路並無多少參考價值!若到時你做不出來,
或者還是沒多少參考價值的話,那麼我還是不會跟DZ合作的!」
我聞言又是羞愧又歡喜。羞愧的是昨天那份可行性報導確無多大實用價值,
完全是為了忽悠;歡喜的是他看出了我的忽悠,但依然願意給我個機會,這無疑
是對我的認可!
給我一個支點,我會撐起一片天。我肅容道:「黎總,您放心!我定能給你
一份滿意的分析報導!」
「呵呵!好,小夥子不錯不錯!」
我靠,這怎麼感覺是上司鼓勵下屬?我雖感覺有些沒面子,但很快又被喜悅
佔滿心田。若此時回憶起半年前,自己還叫高燦他們寫計劃書拿代理,現在卻被
別人要求寫報導拿業務,定會被其中的反差感到失落……
「對了,黎總在CD還有生意嗎?我家就是CD的。」
「哦,是嗎?是這樣的,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在CD那邊,他邀請我一定去那邊
玩玩,這不,今天下午就是他派人開車過來接我。對了,他的企業也是做餐飲的,
不過做的是中餐。小陳啊,既然你也是CD人,要不,今下午一起去CD?」
「呵呵,我恐怕回不了。您朋友的企業叫什麼名字?CD那邊的餐飲企業我還
是知曉一二的。」
「企業的名字我沒記住,倒是他的名號倒是很有意思。」
我問是什麼有意思的名號,黎總說了三個字。
我一聽,立馬就知道這名號代表的是何企業了——SZL ,號稱CD最貴、最高
檔、最具特色的餐飲名店!也是CD餐飲業的龍頭!只要是SC人幾乎沒人不曉這個
品牌。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如我這樣一個小人物,何年何月才有機會接觸
這樣的大老闆呢?(此刻哪裡會料到兩年後,我會每天坐在SZL 的經理辦公室裡
沒事就看天花板或是悄悄用餘光瞥那老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性感秘書?)
我們交談了一陣關於SZL 的情況後,黎總突然問道:「小陳,知道我為什麼
願意給你機會嗎?」
這問題倒是把我問住了,我本已不報期望,不想頃刻間卻峰迴路轉。我除了
發自內心的喜悅激動,哪有細想過原因?
「小陳愚鈍,正想請教黎總。」
「哈哈,我覺得你倒是一點不愚鈍!其實說句實話,我並不看好你們DZ,之
所以願給你機會,主要是我比較欣賞你。雖然,你可能根本算不得一個優秀的業
務員,但卻很真誠。你不做作,不吹噓,接觸之下,我直覺你是個老實人!而且
我覺得既然你敢於把DZ所有的不足全都拋出來,那麼我相信在以後的合作中,你
絕對會想方設法彌補這些不足!所以,我願意試上一試,賭上一賭自己看人的本
事!」
他眼裡閃爍著精芒,那裡面代表著鼓勵和欣賞之意。一時間,竟把我感動得
一塌糊塗。
我是老實人?啊,這實在是一個美妙的評價。這個社會上聰明人很多,但大
家都喜歡同老實人打交道。
曾看過一本書上說:如果我們不能從社會上尋找到安全感,那麼則可以在老
實人身上找到。這就是為什麼很多聰明人絞盡腦汁卻一無所獲,而那些一臉豬相
的人總能得到實惠。
當時看到此節時,我還嗤之以鼻,覺得這他娘的老實人只會吃虧,這得到實
惠云云,純屬扯談。如今在得到黎總的讚譽之後,我不由又浮現出這番話來,深
深意會其中道理!
但話說回來,我真是老實人嗎?
似乎,我自己都不清楚……
……
下午回到公司,因心中興奮,下了游神的車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去那南片區
部門辦公室,同若詩分享自己的喜悅心情。
她們部門裡只有一位也姓陳的業務員在,我向他點點頭,指了指若詩的辦公
室。小陳連忙示意她在。
我敲了幾下門,久久才傳出一聲有氣無力的「請進」。
甫一進門,即看見若詩軟軟地靠在椅子上。她一手無力地磕放在辦公桌上,
一手微張著捧著自己的肚腹。她的臉色竟比上午更加蒼白,微蹙著眉頭,似乎有
些不適,且額前劉海緊貼皮膚之上,仔細一看若有一層薄薄香汗……
伊人為何如此憔悴?
她見進來的是我,蹙著的黛眉舒緩開來,且笑了一笑。
這笑,非是她平日裡時常流露的那淡定從容的微笑;這笑,也非是她偶爾見
我傻乎乎呆望偶爾流露的那似羞似喜的靦腆淺笑;這笑,更非是她不經意間極少
流露的那女兒家嫵媚嬌笑!
若詩啊,你怎麼了?從不見你有過這般強顏歡笑……
我激動興奮的心情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地是不安與情不自禁的心
疼。
快步走近,我急急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若詩又是一下強顏歡笑,道:「沒事,只是有些肚疼罷了,一會就好。」她
的聲音此時不再是往常的清新帶磁,竟是微微帶著嘶啞。
「啊!你吃藥了嗎?還說沒事,你聲音都變嘶了,而且頭上也冒汗了,是不
是很疼?」我著急而心痛地為她擦去其額上的薄汗,但力道卻用得很是輕盈,深
怕弄疼了她。
在我開始為她擦汗之時,若詩微微閉起了雙眼,露出受用神情。不過那只是
短暫的一瞬,立刻她又將眼睜開,腦袋也微微向後躲著,但因背後椅子背靠,只
後躲些許即退無可退。我不願多想她為何依然抗拒如斯,亦然不管不顧,手兒將
她額上汗漬全部抹盡才行撤離。
此時,若詩微仰著頭,神情複雜地看著我說:「謝謝你!沒事的,你不用擔
心,我吃了藥的,現在已經好多了。」
「真的嗎?怎麼會肚疼呢?我看你今天上午臉色就不對勁,是不是昨晚吃酸
辣粉的過?都怪我,怎麼能帶你去吃那街邊攤呢?」我自責道。
「應該不是的,你別胡亂猜疑,而且是我非要吃那個的。沒事的,你一進來
我真的感覺好多了。」若詩笑著說,不過此時的笑的確要自然不少。
「好吧,沒事就好。若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若詩溫柔應承道:「嗯,好的。」
我關懷地看著她那憔悴的顏容,與之四目相對。其平時裡靈氣逼人的眼睛,
此時雖因身體不適要黯淡不少,但卻依然流露出動人的光芒。
接著,她似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找我有事?」
我點點頭,那取得成效的興奮又一下子湧上心頭,令我頓時喜上眉梢,暢快
地說:「我是來向你報喜的!今天那黑龍江的黎總不是來公司了嗎?經過一番周
折,現在這事基本上成了!若詩啊,要知道對這單業務其實我心裡是一點譜都沒
有的,但現在居然能取得初步的成效,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大好事啊?」
她聞言竟一下子站了起來,亦然一臉的喜悅,拉住我的右手欣然問道:「真
的?!這確實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你們馬上要簽合同了嗎?」
她那發自內心的歡笑與激動的神情讓我感動無比,我笑著搖了搖頭說:「是
真的,但並非馬上就能簽約,要三天過後。」
「哦?為何要三天過後呢?」
我將黎總要去CD三天的事告訴了若詩,她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文軒,
你好厲害啊!知道嗎?公司上下沒任何人像這樣主動出擊過。加盟不同於推銷,
我們曾探討過,都認為主動上門推銷不適宜於咱們這樣的巨額投資項目。咯咯!
只有你!只有你敢於嘗試這種方法!雖現在不能說已然成功了,但至少你得到了
進一步發展的機會。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用何方法使他願意跟咱們DZ合作的呢?
文軒,你告訴我。」
聽著若詩的誇讚,我心中更是興奮,只覺全身充斥著強烈的自信感。在她飽
含欣喜、好奇的眼神注視下,我娓娓道出這極富戲劇性的推銷過程,其中的來龍
去脈。
在我述說時,若詩仿似突驚覺自己竟緊緊抓住我的右手,略有些不自然地移
開,眼裡有些羞澀之意,卻也只是在短短一瞬後即回覆到專注聆聽的模樣。
我裝作不曾發覺,嘴裡說著,心裡樂著。
若詩聽我說完後點頭道:「嗯!真誠往往能打動人心!我想是你的真誠引起
了他的興趣。但你切不可因此沾沾自喜哦,因為這其中不乏含有很大運氣成分。
可能你是正好對他的口了,若換作另一個人聽你說了那麼多公司的不是,說不定
早走人了。」
我點點頭,確實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裡面。
接著她掩嘴一笑,話鋒一轉道:「不過他說你是老實人,這個……恐怕是他
的錯覺,咯咯!」
我聞言也不禁莞爾,不依道:「我哪裡不老實了?我本來就是老實人嘛。」
和若詩有說有笑地聊了一陣我方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至此,因昨晚我的話
語而產生那令人心酸的隔閡,已然被這喜事沖得冰封瓦解,彷彿又回到了一直以
來的融洽。
也許我們還是保持這樣親密的同事關系更為適宜,我如是想……
……
次日下午,王總召開了一月一次的片區交流會議。
其實我對每月一次的例會很有意見,因為每次都安排到不上班的週六,又沒
加班工資……
黑龍江黎總的事現在公司上下都已知曉,雖各片區經理不僅覺得這種主動上
門的加盟業務開展方式很是不可思議,也對敢於嘗試且取得洽談機會的我刮目相
看,但卻實際個個心裡都還是不看好這單業務的成功幾率。
所以此次例會,雖好像成了我的主場,由我向大家傳經授道,但實則除了若
詩和王總,那些皮笑肉不笑的老傢伙個個都帶著些許冷嘲熱諷,讓我心裡有些不
是滋味。
而且更是令我心中不安的是若詩依然有些憔悴的神情。
往常例會時若詩總是踴躍發言,言語精闢且對大家所爭論往往能一針見血的
說到實質,時刻向大家展示著那大氣幹練而又個性獨到的女強人魅力。
而今次她只是蹙眉坐在那裡,不多參言,完全沒了以往意氣風發的神采。
中途休息時,我悄悄問她是不是還肚子不舒服,她點了點頭。
我帶著責備的語氣問:「你是不是沒吃藥,沒去看醫生?」
她說自己這肚疼本已好了,但沒想開會的時候才又開始痛了。
我問她帶藥沒,她搖了搖頭說:「不關事的,可能一會就沒什麼了。」
「真是的!不知道愛惜身體。」
若詩沒有聽清,問我說的什麼。我說:「要不,我叫老王出去幫你買點藥回
來吧,這樣拖著不是辦法。」
她忙說不用了,稱自己現在又已感覺好多了。
我看她的臉色怎麼也不像健康人,於是道:「不行,一定要吃藥,我這就給
老王電話。」
沒想她聞言竟一臉的不高興,氣道:「哎呀!你別打,我真的好了,買什麼
藥啊!」
我暗嘆了一口氣,見實在拗不過她,只得作罷。
會後,按照慣例,就會人員在外就餐,由公費開銷。
若詩以自己身體不舒服為由向王總告罪請了辭。
若詩離開公司時,我特意再次問及她的身體狀況,要她趁現在天色尚早,莫
要拒醫,定要去醫院或診所看看。她倒是點頭答應了,不過看她那神色似乎只是
敷衍,估計還是不會去看病。這讓我更是擔心,但又不可能押著她去,只得無奈
搖頭。
酒桌上,那些跟我稱兄道弟的老傢伙們頻頻向我敬酒,你一杯我一杯的,搞
得我疲於應付,還得一一回敬,一大桌子菜都未嘗過幾口,全他娘的灌了一肚子
酒。
就算來CQ後我的酒量大增,也哪經得此等折騰?故很快,我就酒勁上頭,暈
暈突突,連說話都有些大舌頭起來。
酒過三巡,本是執意不再舉杯,但王總又親自敬我一杯,以示此次業務的祝
賀。領導敬酒哪有推辭之理,只得硬著頭皮滿飲。喝完之後,肚裡翻江倒海,於
是告罪去洗手間緩解一二。
一番折騰之後,胃裡舒服不少,頭腦也清醒不少。
不知若詩此時可曾好些?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
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
陪我看細水長流。」
彩鈴久久響起,響過一遍之後,又開始了第二遍,始終沒有接聽。開始的時
候,我還跟著王菲優美的聲音和了一下,後面就有些不耐煩起來。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若詩怎麼不接電話呢?難道沒有聽到?再打次試試。
彩鈴又響過了一遍後,王菲的歌聲戛然而止,接通了?我「喂」了一聲,但
卻了無回應。
我有些醉眼朦朧地看了下屏幕,嗯?沒錯啊,是接通了!
「是若詩嗎?你怎麼不說話啊?」
但對方依然沒有回應,我仔細一聽,電話那頭好似傳出她凝重的喘息聲。
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出了什麼事?頓時我大急起來,急問道:「若詩,你
怎麼了?快說話啊!」
此時才聽到她氣若游絲斷斷續續地呻吟道:「文軒……我好痛……說不出話
來了……」
我頭上汗水冒了出來,聞言更是大急,她一個女人單獨在家,父母又去旅遊
了,此時誰來照顧?於是急急道:「是肚痛嗎?你在家吧?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帶你去醫院!」
若詩聞言卻馬上急道:「別……你還在跟王總他們吃飯……走了不好……」
靠!哪裡還管什麼吃飯?我邊往餐廳門外跑,一邊輕責道:「胡鬧!還吃個
屁!我已在路上了!」
說完,我即掛斷電話,正好一輛空出租開來,馬上招手上車揚長而去。
路途上,我想起走時未跟王總他們打招呼,又給王總去了個電話告罪,慌稱
有重要急事。還好今晚他喝得痛快,未多跟我計較,只叫我忙完給他電話,稱飯
後還有節目,KTV 去練練嗓子。
到了若詩小區大門口,把帳節後,我讓出租等著,馬上帶人去醫院。出租奸
笑著說等可以,每兩分鐘一元錢。我可沒閒功夫計較這是否屬於敲竹槓,連聲說
好,小跑而去。
這小區也太他娘的大了,讓我一路好跑。到了若詩家的單元樓前,看著面前
的單元樓前的密碼門,我彎腰扶著自己的雙膝微微喘息,傻了!
從未問過也未去過她家,不知幾樓幾號,既沒密碼更沒鑰匙,我他娘的怎麼
進去啊?
打電話?對!打電話!我手慌腳亂地掏出電話,又彩鈴響了半天,心說,王
菲天后,你莫唱了行不?我他娘的急死了!
終於接通了,我忙似打機關槍般問若詩單元門密碼和她家住在幾樓幾號。
若詩有氣無力地回答了我。我邊聽邊按密碼,咔嚓一聲解鎖了!慌磚進去,
卻在進門的一霎那,也不知被什麼劃了下,右手手背一陣劇痛。
我看都沒看一眼,即衝入電梯……
來到18樓,我繞了一大圈,才找到若詩家的1806.
門開著,我剛一進門,即看見若詩穿著一套粉紅色的睡裙在門邊依著……
她一手抖抖索索地扶著牆,一手顫顫悠悠地捧著腹。她眉頭緊蹙,眼裡噙著
的淚花幾欲奪眶而出,鼻尖上汗珠點點凝聚滑落,貝齒輕咬淡紅雙唇嬌喘微微。
本是英氣逼人的容顏在此刻卻是血色盡失,獨獨留下那令人憐惜的憔悴。
但即使她如此忍痛不堪,見我進得門來,卻掙紮著泛起了一個笑容……
我頓時心如刀絞,上前將她輕輕地抱入懷裡,顫聲喚道:「我可憐的若詩,
別怕,我來了!」
不想我說完之後,若詩全身如無骨般直往下墜,我連聲叫喚,不見回應,仔
細一看,她竟是已暈了過去!
我立馬認識到一刻也不能再耽誤了,得馬上去醫院急救。
我手慌腳亂地背對她蹲下,令之趴伏背上。可能是飲酒過量的原因,起身時
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我搖晃了下,閉了閉眼,即咬緊牙關向外衝去。
跑了幾步,突想起若詩家沒人,我一跺腳,慌不跌又跑回去一腳將門關上。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進了電梯,也不知一路上背上的伊人擦到牆壁沒。
電梯下行時,我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我感覺滿臉都是汗水,估莫那定是酒精在揮發著。
我在心裡對自己說,關懷則亂,冷靜,一定要冷靜!
片刻之後,頭腦清醒不少,卻發覺自己背上好像緊緊貼著兩團柔軟。
是什麼呢?若詩好像穿的是睡裙,難道睡裙之下並沒戴乳罩,那兩團柔軟莫
非是她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明知不該的,但心裡卻依然起了漣漪,而且下一刻我又清
晰地感受到自己兩手手掌好像正捧著若詩的兩瓣臀肉兒。
我心中一動,下意識的將兩隻手掌微微收縮抓捏了一下。頓時,那豐滿與彈
性的觸感通過兩手掌的神經細胞傳達給大腦,令自己有點變態般的激動……
我吞了一口唾液,暗罵自己荒唐,這都啥時候了,還有這色心!
我想停止自己齷齪的行為和想法,於是眼觀鼻,鼻觀老二,卻是發現老二正
他娘的緩緩在翹起……
陳文軒啊,你真他娘的沒救了!
幸好「噹」的一聲後,電梯大門緩緩打開,至此我才完全摒棄了色念,一看
已然到了一樓,又慌不則跌地小跑往小區大門外奔去。
那出租車司機倒是還等著外面,正在車門前抽著煙,見我背著個人跑來,忙
幫我打開了後門。
在司機幫助下,先將若詩弄上車後,我也迅疾地轉入車內,並大叫:「師傅,
快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做到車裡,我氣喘如牛,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一般,極為難受!我發誓,我定
要戒煙戒酒!他娘的,以前大學軍訓時哪裡如此不堪?當時背個大沙包跑上半個
多小時,自己都沒這麼疲累過……
我將若詩的腦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讓其橫躺在座椅之上。
師傅見有人需急診,車速來得較快,CQ地勢不平,一會上坡,一會下坡,彎
道也較多,把我甩得夠嗆,還得一手必須抱著若詩的腰肢,生怕她在顛簸之中滾
落下去。
突聞懷中玉人氣若游絲地問:「這是上哪去啊?」
我低頭一看,女孩不知何時已然醒轉,眼神迷離地看著我。
我理了理她貼在兩鬢的發絲,溫柔答道:「醫院,馬上就快到了。」
若詩聞言眼裡卻流露出驚懼的目光,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竟想掙紮著坐起
來,我急問:「你怎麼了?」
「文軒啊……我們回去吧,我最怕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我現在好多了,好
像不痛了……」
「不行,一定要到醫院看看的。」我大急,這麼大的人竟害怕上醫院!恐她
如此反覆病痛,就是因其拖延拒醫之故。
「不……我不去,讓我起來!」
見她在懷裡掙扎得厲害,我忙按住她。
若詩啊,平時巾幗不讓鬚眉的你此時怎麼像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
我責怪之下,無名火起,正好瞅見若詩因掙扎而向外側翹起的豐臀,「啪」
的一聲,我隔著裙子打在其上!令她「哎喲」一聲痛呼,掙扎頓止。
我埋頭在她耳邊低喝道:「別動!再動我還打你屁股!有我在你怕什麼?」
若詩聞言楚楚可憐地看著我,但卻也不敢再造次,僵硬身子慢慢軟了下來。
幾秒過後,恐是我憤怒的目光讓她有些懼怕,她不敢再與我對視,把身子往
我一側靠攏,把兩腿兒捲起,像個可憐的小貓咪般地躲進主人的懷抱。
見她如此乖巧,我心裡才安心一些。
眼睛看著她秀美的側臉,鼻子嗅著她身上散發出的似麝似蘭香味,一時間我
竟忘記了她是病人來著,情不自禁地在她臉蛋上吻了一口。
唇離之後,心裡有些忐忑,怕她又會掙扎。但等了半天,她都沒有反映。
難道又暈了?我喚道:「若詩?」
卻聞她低低地「嗯」了一聲,微微側轉臉龐,一雙美目看了我一眼,馬上狀
似害羞地側過臉去,讓我又看之不見。可惜窗外的路燈光不能反映她此時臉色,
不然的話,我就可以確定她是不是真在害羞了。
大概十來分鐘後,終於駛達醫院,我給了司機五十元,他慢條斯理地翻找零
錢,我沒閒心等他,說不用找了,即攙扶著若詩逕自往醫院走去。
此時已是晚九點多,醫院裡仍有不少人,好像大多數都是看急診的。不少人
坐在椅子上東倒西歪,而親人在排隊掛號。那些患者,有些輕聲呻吟著不適,有
些大呼小叫著疼痛,加之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好似一副人間慘劇之景,連我都
忍不住皺眉!
若詩見狀更是渾身發抖,我知其又打起了退堂鼓,忙安慰道:「別怕別怕,
我在這裡!」她聞言這才停止了顫抖……
找了個位置讓若詩坐下,我蹲下望著她道:「乖乖地坐著別動,我去掛號。」
若詩怔怔地看著我,溫順地點了點頭。
……
經過值班醫師問詢之後,我方知若詩的症狀是:噁心、嘔吐、腹痛、腹瀉。
醫生此乃急性腸炎,並說若詩應是前幾天就已有輕微病症了,若當時吃點西
藥什麼的,哪會至於這般痛苦?
我聞言很是生氣:好哇,敢情這丫頭是騙我的,根本未曾吃藥!
我責備地盯著她,她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將頭垂得低低的,不敢望我。
我本是想給予批評,但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故話到嘴邊卻又不忍出口了。
……
止痛針是打臀部,我本應主動迴避,但若詩不讓我走,說害怕得緊。我只得
望著那天花板,忍受著她指甲陷入手背的疼痛,從而令護士得以施為。
好不容易把止痛針打了,又該輸液了。
扎手之前,我笑著對若詩說:「別怕,就當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一點都不痛
的。」
若詩卻直勾勾看著護士手上的輸液針,目光裡驚懼無比,渾身又止不住顫抖。
我用力地去握住她的右手,她才轉過頭來看著我,但依然一臉的害怕,眼裡
豆大的淚珠兒搖搖晃晃,一眨眼,淚水已奪眶而出,似珍珠般順著眼角滑落枕頭
之上……
至於這麼嚇人嗎?我心疼無比地看著,極盡溫柔地安慰著,幫她擦拭著滾滾
滑動的淚水。
「沒事,一下下就好了!你手放鬆點,不然沒扎進血管要重扎的!」那護士
也道,已然給若詩的左手做好了消毒及綁縛工作。
若詩聞言偏過頭去,正好瞥見護士拿著針頭在自己的手背上晃晃悠悠,尋找
血管,嚇得左手亂動,欲逃離針頭的威脅,所幸立馬被護士將手死死按住。
「你別動啊,別人護士同志好操作!」我邊說邊用手臂擦著汗,今晚自己頭
上一直未乾過似的。
「文軒……你那手怎麼了?」若詩自身本就是可憐之人,此時卻愛憐地看著
我抬起的右手。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背,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自己的
右手背上到處是已然乾枯的血漬,中間竟有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本彷彿沒有知
覺,此刻竟感覺傷口傳來專心的疼痛!
真不知何時受傷的,而自己沒有注意。
為了不讓她擔心,我馬上將手放下,忍痛笑道:「沒事!小意思!」然後,
我看了一眼護士,她又正把針尖對著若詩的手背晃晃悠悠。於是,忙將左手伸到
若詩嘴邊,說:「你覺得緊張,就咬我吧……」
若詩聞言有些詫異地看著我,就在她被我吸引了注意力的這一霎那,護士同
志手中的針尖終於插進了她的手背。若詩吃痛,」啊「的一聲,然後一點都不留
情地猛一下子咬住我左手手臂,頓時令我痛得歪牙切齒,只差沒發出慘叫來……
……
高高掛著的液體緩緩地滴落著。
在止痛針的作用下,若詩一直蹙著的眉頭在此時已然舒緩開來,長長的睫毛
上還掛著尚未落下的幾顆晶瑩淚珠兒。且因止痛針裡含有安眠作用,她的呼吸平
緩而深沉,已然睡著有一陣子了。但估摸在醫院裡不可能睡得安穩,眼皮兒還時
不時地顫動一下。
我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臉。此時她的臉色依然恢復了一絲
血色,不再是那卡白無比的樣子,唇雖還是干澀,但也已恢復了紅潤。
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完全安下心來。不過當我看到自己的右手上面的纏繞
的層層白布,不由地苦笑起來。
剛才趁若詩睡著,我請醫生將自己手背包紮了一下,本以為這樣就可以了,
不想醫生竟要求我明天還到醫院或區防預站打破傷風針,還說:這種情況不容小
視,必須防範與未然,否則可能有生命之危……
唉,去打吧,反正明天是星期天,沒什麼事。
我伸了個懶腰,看著床上的女孩情不自禁笑了,自言自語道:「小詩兒,原
來,堅強如你,也害怕吃藥打針輸液啊!真像曾經的敏敏……」
想到敏敏,我的腦袋又開始痛了起來。
敏敏,你現在可曾依然進入夢鄉?
你曾經對我如是說:「若是有一天我丟了自己,你一定要把我找回來哦。」
我走到病房床邊,對著遙遠的CD方向,喃喃說道:「那麼,若是有一天我發
現竟丟了自己,你會幫我把自己找回來嗎?」
作者:
iamfbi
時間:
2010-12-23 11:21
暗香(十一)同眠,洩慾
這時,一聲聲痛苦的呻喚清晰地傳入耳裡,這樣的聲響在這夜裡顯得特
別淒厲。
從小到大,我從沒生過大病重病,所以根本無法體會到底是何種苦痛方能讓
人發出這樣的聲音。
但我沒有過多好奇,只想這慘叫快快停歇,別把若詩給吵醒了。
不過事與願違,那聲音由遠及近愈來愈大。
我看了看屋內的另一張空床,心說,他娘的不會這麼巧吧,難道要來這間病
房?果不其然,門猛一下被打開,一個護士指著空床說,就這裡了,我去拿藥。
隨即就見到一個男人攙扶著一個女人躺至空床之上。
我問那男人她為何如此痛苦,方才知曉這女子和若詩一樣,也是急性腸炎。
這都是急性腸炎,但人與人之間的反應怎相差那麼大呢?她哪裡有若詩般的
堅韌?若詩即使是痛得暈厥過去,也未有過如此呻喚!那痛哭的女人捧著肚腹翻
來覆去,旁邊的親人怎麼按都按不住,怎麼安慰也不管用。
那呼天搶地淚流滿面的樣子令我產生已臨世界末日般的錯覺。
「兄弟,麻煩幫個忙,能不能去幫我看下那護士。
怎麼還沒把針藥拿過來,我都急死了。」
我聞言說了聲好,即小跑出去找護士。
一小會後,我跟隨護士身後,剛一進門,即聽到那女人慘叫聲中夾雜著另一
個驚恐而慌張的聲音:「文軒……文軒!你在哪?你在哪?」
若詩醒了?我忙越過護士,只見床上的女孩正掙扎著要坐起來,因身體動作
,輸液架也跟著急劇晃動不止,又因左手姿勢不當,已然血液倒流,輸液管的前
半截竟全已是紅色血液,且帶有趨趨上升之勢。
我不禁大驚失措,慌三步並作兩步跨至若詩床前,邊去按住她的肩膀邊急急
安慰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別怕,別怕。」
待若詩看清是我,才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我將她打點滴的手擺正,令其正常傳輸藥水。
我做這些動作時,她都用可自由活動的右手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仿佛依然
處在極端緊張之中。
弄好之後,我在她的身邊坐下,溫柔地望著她。
此時她正直勾勾地望著我,眼兒在屋頂白熾燈照射之下閃著楚楚的淚光,令
人不由地生憐。
眼神裡含著些許害怕,些許依賴,嘴巴一動一動的,好像是在說些什麼,卻
因周圍噪音干擾無法聽見。
我輕輕擦去她額上的冷汗,然後將耳朵湊近她的臉「若詩,你想說什麼?」
她有一些顫抖:「你剛才到哪去了?臨床這位大姐把我嚇壞了……我以為你
回公司宿舍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她的聲音柔弱得似柳絲,猶如對情郎的竊竊私語。
那細語時的鼻裡、嘴裡呼出的氣體落在我的臉上,癢癢的,甜甜的……此時
,那女人恐已被注射了止痛針,停止了呼天搶地與左翻右滾,只「哎喲哎喲」
的輕聲呻吟著。
我心底被柔情佔據,側過臉來,看著若詩「呵呵」
一笑,輕輕揪了下她的瓊鼻,「小笨蛋,我怎會丟下你獨自離去?」
若詩像個小女孩般又羞又喜地笑了。
那臉上掠過的紅暈及那正自綻放的兩個可愛小酒窩兒,交相輝映著,看起來
好美,好美……我不由地又癡癡凝望她仍帶著病容的美麗笑靨。
若詩見我又成了癡人,卻不像以往般馬上打斷我的凝望,只是將那甜甜笑容
換做了含羞將臉偏轉,以躲避我癡呆的眼神。
此刻,彷彿護士與男人的對話聲、女人的喚痛呻吟聲、走廊上的腳步聲都已
離我們很遠很遠,全世界只剩兩人——一個癡呆的我,一個含羞的你……我好想
,好想再吻一吻你……慢慢地,我嘟著唇緩緩向若詩的臉靠近……當我的唇離她
的臉只有那麼一絲絲距離,真的是一絲絲,我都已感覺到了那美麗臉蛋的熱度,
卻只是吻到了帶著溫熱的手掌……為何要擋住我呢?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將臉撤
離,看向若詩,尷尬而迷惑。
只見她用非常複雜的眼神看著我,且緩緩地搖著頭。
我心裡一涼,尷尬地笑了。
若詩也不無尷尬地笑了,淡紅雙唇微張道:「文軒,對不起……」
「別這麼說,該道歉的應該是我。」
我打斷了她的話語。
說完我低下頭,鼻子裡有些酸。
再抬起頭來之時,我們竟同時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這一聲歎息,讓我們彼此目光再次交接在一起,且笑了起來。
但此時的笑,我想彼此心中都充滿了酸澀……我指了指輸液架,「還有兩瓶
,輸完還早,你繼續休息吧,我守著,需要什麼叫我就是。」
若詩幽幽地「哦」
了一聲,算是應答,然後呼了口氣將臉偏過,不再看我。
我幫她把肩膀用薄被蓋好之後,亦緩緩轉過身子,看向臨床的情況,卻是思
緒如潮湧而至,如打翻了五味瓶般,很不是滋味。
******************************月亮已
經漸漸地升高了,若詩也慢慢地睡著了;女人的呻吟聲已經聽不見了,男人也趴
伏在床沿打起瞌睡了;門外過道的嘈雜已經散去了,遠處的車鳴聲也消逝了。
彷彿這座繁華的城市終於累了,只留窗外那不知疲倦的蛐蛐,不曉得是歡樂
仰或是悲傷,不停淺唱著單調的音符。
夜沉且涼。
我站在窗邊,將自己的胳膊抱緊了,依然瑟瑟抖索著。
細數那天上的星星,一顆,三兩顆,五六顆……有人說,天空中的每一顆星
星都代表著一個人。
若真是如此的話,可不可以讓我知曉哪一顆是你?哪一顆是我?哪一顆是她
?那複雜的眼神裡所包含的情感,我想自己能夠體會。
終於明瞭,不只是我,原來你一樣的情不自禁,但也一樣的矛盾。
是的,我們都一樣。
從哪一天開始,我們開始彼此悸動,彼此吸引,彼此抗拒?或許我們應做兩
條永無相匯之日的平行線。
兩條平行線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遠呢?也許不遠,也許很遠。
即使能看見對方,即使對方就在面前,但是中間的那段距離卻永遠也無法逾
越!******************************液體終
於滴盡,當護士為若詩做好善後工作後,我一看表竟已是凌晨一點半了。
「要不要休息一會再走?」
此時若詩的臉色已與健康人無異,但卻是一臉倦容,這定是未得到足夠休息
之故。
她搖了搖頭,一抹標誌性的淡然微笑綻放開來,「不了,把這裡留給有需要
的人,而且你肯定累壞了,得早點回去休息。
哎呀……躺久了腰有些酸了,扶我一下,好嗎?」
「你先別忙起來,我去外面攔出租,攔到了再進來接你,外面冷著呢!」
若詩溫順地點了點頭,我笑了笑轉身而去。
等了許久才攔住一輛的士,一番折騰過後坐進車裡,司機問我們去哪,我自
然而然地說了若詩家的地址。
若詩卻突然身子猛地一下前傾,坐得端端正正的,並驚喚一聲「糟了」,仿
佛是突然發覺做錯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忙問怎麼了,她急問我道:「文軒,你剛才出門時看到我放在門邊鞋架上
的包沒,你好像沒拿啊?」
「沒拿啊,當時我哪有心思注意這個啊……怎麼突然想起包來了?」
「那你離開屋時關門沒有?」
我聽到這個問題就隱隱覺得不妙了,她身著連衣睡裙,身上沒有口袋,鑰匙
放啥地方去了?我大驚失色,「我關了啊,不會進不了家門了吧?!」
若詩如同一個喪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坐在坐墊上。
沮喪而自責地說:「這下完了,鑰匙鎖在家裡了。
我所有的東西都在家裡呢!這可如何是好?爸媽他們還要五天才回家……都
怪自己,生什麼病啊!」
「你別怪自己,是我大意了!你也甭著急,咱們一起想想有什麼法子!」
我沉思了下,實在想不出什麼,但當務之急應是解決今晚的棲身之所。
於是我提議道:「要不這樣吧,現在這麼晚了,不如就先找個賓館歇息下,
明天咱們再想法子。」
若詩琢磨了一會,也沒什麼好法子,只得無奈點頭。
結果,我們就在若詩家附近找了家賓館。
用我身份證登記付錢時,若詩說:「今天實在是太麻煩你了,醫藥費和房間
費到時我還給你。」
我聞言不悅,「好了好了,別說這麼見外的話,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若詩見我不高興,有點過意不去,對著我感激的一笑。
進入房間,將若詩安頓好後,我即提出離去。
若詩卻叫我等一等,一臉關懷,「這麼晚了,公司應早關大門了,你進得去
嗎?」
一經她提醒,我頓時想起上次和游神在外找小姐回去晚了的情景。
因宿舍在公司裡面,外出歸寢,必須都得從公司大門過。
那次我與游神在公司大門口又敲窗戶又打牆的,折騰了半個小時才把那門衛
老頭吵醒,把我們搞得痛苦不堪,進門之時,我們不僅全身乏力,而且連腳都幾
乎站不穩了,簡直比連續在小姐身上發洩了兩次還累人!要知道那晚其實還才午
夜十二點多……那現已是近凌晨兩點,我完全沒丁點把握能把那老頭吵醒。
搞不好我得在公司大門口過夜了,這樣的情景想想都覺無法忍受,乃非人遭
遇……想起這些我頭大無比,「這個……別擔心……我進得了,進得了。」
本是想予實話實說,但看到她關懷的眼神,臨時改口,不忍見她為我操心。
但以若詩的睿智哪裡看不出我的窘迫?她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真進得了
?」
我只得對其報以苦笑。
我腦海裡在急急轉著圈子,若不回公司賭運氣,那要好好思索下怎辦才好:
要不,再去開個房間?嗯,這個可行。
但我又立馬想起自己身上沒錢了,今晚若詩的醫藥費三百多,開房用去一百
八,加上的士費,我身上僅有的六百現金哪能不見了底?要不,拿身上僅餘的幾
十塊錢,到外面隨便找個網吧,在裡面呆個通宵?這個辦法好像使得,可是硬座
一個通宵,這想想都讓人發毛,不好不好……要不,臉皮厚點,直言今晚恐回不
了,圖個方便咱倆共度一宿得了?但這孤男寡女的如何使得,若被她誤會我有非
分之想那就完了!正當我苦思未果,突聞若詩道:「我知道這麼晚……你肯定進
不了公司宿舍了……那不如……不如……乾脆你……」
此時的若詩完全就是我的翻版,不僅說話結結巴巴,而且滿面漲紅,那樣子
既羞澀又嫵媚,結巴了半天也未見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看在眼裡,期待在心底,渴望著她的後半截話語。
我故作茫然但又有些激動地問道:「乾脆……我什麼?」
若詩此時把頭一偏,卻像是有了勇氣,不再結巴,「你就在這裡睡!」
果然就是自己所期待的。
一時間心中喜悅與猶豫交織著,喜悅的自不用說,猶豫的是我對自己的定力
沒什麼信心,雖然潛意識裡渴望能發生點什麼……天人交織一陣後,我還是吶吶
道:「這個……不好吧,你……我……這只有一張床……還是不要了吧?」
若詩還是偏著頭,卻是聽我說話的同時,臉上愈發紅潤。
我甫一閉嘴,就聽她急道:「那你睡哪裡?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你不用死
撐著,剛才付房錢時,我看到你已沒現金了。
你去睡大街嗎?雖只有一張床……但又怎麼了?你睡地下不行嗎?我一個女
人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緊張什麼?」
我被若詩說得面紅耳赤,又是感覺沒面子,又是感覺自己太過婆媽,於是點
頭吶吶道:「哦,好,我睡地下,你睡床上,我也這麼打算的……」
其實我他娘的根本沒想過要睡地下……若詩聞言笑了,似乎是笑我的羞澀,
但卻忘了她自己也是羞澀模樣,不由地我也笑了起來。
笑聲引來了彼此的四目交接,卻在接觸的那一霎那,彼此不約而同的將笑容
散去,都感覺有些尷尬,各自忙偏轉腦袋。
「那……我們睡了吧?」
若詩突問道,其聲堪比蚊蠅。
多麼曖昧而又有歧義的話語啊!我不受控制地聯想到人們常言及的「孤男寡
女,乾柴烈火」,且一發不可收拾,心中如鹿撞一般「咚咚」
作響,愈發的火熱起來。
我悄悄用眼角餘光偷看對面婷婷玉立的女子,只見她依然偏著頭,不敢看向
我。
大半側臉被稍顯凌亂的咖啡色秀髮遮住了,但能見部分皆呈緋紅色,應是害
羞所致。
突然清晰感覺伊人此時竟大不同於平時的美麗,趁其不察,我下意識的,悄
悄用眼角餘光從頭到腳打量起她來。
眼前的女子,平時總讓人感覺帶著五分豪氣,三分素雅,二分淡漠,此時卻
是讓人感覺五分羞澀,三分溫柔,兩分憐弱!不僅感覺上給我如此差異,而且在
有心觀察之下,之前因著急一直沒怎麼留神的穿著,亦令自己漸起窒息之感。
這是一件及膝的真絲吊帶睡裙,它的顏色是那催情的粉紅,融入在這曖昧的
房間燈光之下,令周圍的空氣彷彿都瀰漫著一種令人眩暈的嫵媚之色。
令人眩暈的不只是這曖昧色彩,而更多的是來自這穿著睡裙的女子……從上
至下悄悄打量:那睡裙所覆的碗狀的酥胸、平坦的柔腹、窈窕的細腰、高翹的豐
臀,無處不傳遞著朦朧的誘惑;那睡裙未覆的白皙的粉頸、圓潤的雙肩、纖細的
手臂、雪白的玉腿,無處不流露著唯美的性感。
從粉紅遮掩到白皙裸露,這一切都讓我有窒息之感,但窒息的不止於此,還
有在我那凝重呼吸之下,又深深嗅到那每每都會令自己陶醉的香氣,似麝似蘭若
有若無。
一時間,我情不自禁,我心動不已,我猛嚥唾液……好想把眼前的女子擁入
懷中恣意輕薄一番……「你……陳文軒,你在想什麼壞念頭?!」
若詩突然的嬌叱,吧我嚇了一大跳。
我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她,不知她何時已然轉過臉龐,正又羞又怒又擔心地
看著我,舉著那藕臂蔥指對著我的臉,那含煞眼眸還不時往我下面瞥上一眼。
大驚失色之下,我先拿手掌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抹,再移到眼前一看……居然
手掌沾到了紅色液體!以前我看書或電視裡面,那些「豬哥」
看到美女流鼻血,我都嗤之以鼻,總覺得太假、太過誇張,沒想自己會在今
夜真真切切地體驗了一下……我再瞧向自己的下半身,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
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轉進去,或是找塊豆腐撞死得了……居然頂著好大一個蒙古
包!我慌忙轉過身子一手去蒙著自己的胯部,一手去擦鼻子流出的血,十足的猥
褻大叔模樣……雖自己醜態畢露,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心想或許若詩並沒
看到自己的醜陋模樣,只是氣我目光亂瞟。
我哆嗦道:「最近辣子吃多了……火氣有點旺。
我沒……沒想什麼……我只是在想我們該睡覺了……」
若詩聞言嬌嗔道:「你……說什麼呢?什麼我們睡覺?是你睡你的,我睡我
的,互不干擾!」
我馬上應道:「是,咱們各睡各的,互不干擾……」
因為自己的羞愧,老二在這片刻之間已然軟癱下去,我鬆了口氣,心中彷彿
放下了塊石頭,於是轉過身子對若詩道:「那睡了吧,很晚了。」
若詩裝作不經意地向我下身瞥了眼,彷彿隱隱鬆了口氣,再待抬頭看我的臉
時不禁莞爾,笑道:「你去洗手間照照鏡子,像大花貓似的,還不快去洗洗!」
我「哦」
了一聲,立馬屁顛屁顛地奔入洗手間。
出得洗手間來,若詩已坐在了床上,懶洋洋地依著床靠背。
我對著她尷尬的一笑,她卻報以橫眉怒眼,並嚴肅地說:「你聽著,我要提
兩個不許!第一、你睡覺要安靜點,不許打呼嚕說夢話,稍有動靜我會睡不著!
第二、不許……不許偷偷摸上床來!若你……若你敢上來,我一腳把你踹下去…
…這兩個不許聽清了嗎?」
這要求給我提得一怔一怔的,極像我那強悍的妻……一時間,我條件反射似
的立刻抬頭挺胸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瑟瑟回答道:「遵命……」
若詩見狀忍俊不禁,嬌笑出聲,邊笑邊說:「那你快去自己把被子鋪好……
我渾身乏力,你自己弄啊。
哼!誰叫你剛才不開個雙人間?」
「哪想得到這麼多嘛!」
我尷尬地翻箱倒櫃找多餘的被子。
心中卻在滴血:真是命苦啊,她一個女人睡一米五的大床,而我一個大男人
卻只能睡一米不到的狹窄空間,而且還是在地上……不知是不幸還是幸運,我翻
遍了所有的櫃子都沒有多餘可用作鋪床的東西。
我往床上看去,床上也只得兩床被子,這麼涼的天必須得蓋被子才行啊,就
算那一床鋪了,沒蓋的那我不是得冷死?我頹然地坐到床上。
若詩見我坐下來,不解問道:「你怎麼坐下來了?」
我苦笑著說出自己的發現。
若詩聞言抱怨道:「什麼破賓館嘛,連多餘的被子都沒!」
「是啊!這下怎麼辦呢?唉,要不,我還是走吧……」
我邊搖頭苦笑邊站起來,真的打算就此離去。
「等等!」
若詩忙叫住我,我轉過身來,只見她臉上露出猶豫與矛盾掙扎的神情,且那
早已回復白皙的臉蛋一下子又飛上了兩團紅雲,看著自己腳邊的兩床被子結結巴
巴地說:「走?算了吧……這裡反正有兩床被子……咱們可以……可以各蓋各的
……」
我心裡又「咚咚」
的快速搏動著,問道:「這個……只有一張床啊……」
若詩恐氣得牙癢癢地,「笨,陳文軒你笨死了。
床這麼寬……睡不下兩個人嗎?」
說完,估計是覺得她自己竟要求我同睡一張床甚是羞人,彎腰一把拉過一床
被子打開蓋在自己身上,然後背對著我側臥床上,將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卻刻
意給我留了很寬的位置。
「我先睡了……」
又是蚊蠅翁鳴一般的聲音。
若詩啊,你和我真是半斤八兩,都是靦腆的主!我不禁搖頭苦笑了下。
突然我發現背對自己的伊人,那臀部處的薄被上被撐起一大團挺翹,心中明
了那定是她的豐臀所在。
回想起幾小時前在電梯裡那一下對其豐臀抓捏觸感,我不禁吞了口津液,又
清晰地感覺自己老二在慢慢地翹起……我想停止自己的邪念,卻發覺腦中一片混
亂。
從而竟說出了一句連自己都覺得好笑的話:「若詩……你還沒洗臉洗腳刷牙
啊,怎麼就睡了……」
結果,一陣後若詩從洗手間裡出來:「洗漱完畢,換你了……」
……馬路對面的霓虹燈光透過窗簾印在房間裡,朦朧著且曖昧著。
我合身躺在床上,也不知旁邊的女子睡著沒有,反正我是翻來覆去久久不能
入睡。
今夜居然能與若詩同床共眠!這是我從未想過的事。
雖然僅僅共眠而已。
在她那天提出建議希望我回CD之前,自己一直都將她當做一個非常貼心的
紅顏知己,一位很值得感激的良師益友,即便是情不自禁的對她生出情愫,也情
願將這份感情深藏心底,亦不敢也不願去褻瀆這份純潔的情誼。
但自從她提出建議之後,雖亦然把她當做自己的良師益友,卻更多的是把她
當成一個女人,一個除妻之外讓我既有愛又有欲的女人,滿腦子的都是想著要擁
有她,佔據她。
這幾天包括之前在醫院時,我的內心掙扎過,彷徨過,自責過,但卻始終沒
什麼效果。
此時,若詩就在身邊躺著,理所當然的,更是令我心猿意馬。
我閉上眼想早些入睡,卻是發現若詩穿著吊帶真絲睡裙的性感模樣一遍又一
遍的在我腦中盤旋,所以雖感身體疲乏,但卻未有絲毫睡意,而且那總不聽使喚
的老二更是「調皮」,從關燈的那一刻起未曾軟過一秒。
我試著求助於敏敏,一遍又一遍在心裡吶喊:「敏敏啊,我該怎麼辦?我對
不起你!我著了魔,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我愛你但也愛若詩,並且此時我
好想……佔有她!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但似乎不僅沒有什麼效果,而且心底彷彿有個聲音在勸誘著自己:算了吧,
別掙扎了,敏敏對你那麼壞,你還老想著她幹嘛?你為什麼不能跟著自己的感覺
走,試著讓自己快樂一點?此時不安本分的老二,頂著內褲和休閒褲的布料在擠
壓之下有些疼痛。
我隔著褲子握了下自己的陰莖,往下扳了扳,以讓其舒服一點,卻不想手剛
撤離,老二馬上又徐徐頂高,回復了擠壓的狀態。
我有些氣惱,真恨不得打這東西兩下,叫它老實一點。
突然我靈機一動:要不我去洗手間折騰一番……相信不僅可解此時下體尷尬
局面,而且也不會再想那令人窒息的胴體,定能快速入睡。
不過這他娘的也太噁心了吧……而且似乎極其荒謬啊!旁邊就睡著個女人,
而且是一個對自己有著無限誘惑的性感大美女,我卻偷偷摸摸地去廁所裡玩五姑
娘?我靠,窩囊!那是絕對窩囊!要不,悄悄摸索過去,像色文裡寫的那樣,趁
她熟睡來個偷香竊玉,把她挑逗得欲罷不能,然後就乖乖任我施為?若還是不許
,乾脆就來個霸王硬上弓?這個歪念頭剛一嶄露頭角,立馬被我殘忍地消滅,暗
罵自己荒唐無恥,怎可去想這種禽獸不如之事?這也不行,那也不對,到底怎生
是好?半天沒睡意、老想不該想的東西、老二硬得發疼,這不是個事,是一種難
耐的煎熬!去,不去,這是個問題……「文軒……你睡不著嗎?怎麼老翻來覆去
的?」
若詩柔弱的聲音突然傳來,把我嚇了一跳,難道她又發現自己在想歪念頭了
嗎?我忙向她看去,藉著曖昧的霓虹燈光,只見其滿頭的秀髮被壓在枕頭之上,
卻是依然背對著我,我吶吶道:「我……我睡不著,把你吵醒了啊……」
若詩好奇道:「你這麼緊張幹嘛?」
頓了頓突醒悟似的:「哦,好哇,你定是又在想什麼壞念頭!」
我慌忙辯解:「我沒有……我在想……在想黑龍江黎總啥時候來……」
十足的做賊心虛,說出來的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以若詩的睿智怎會不知我
在亂說,她果然道:「哼!你定是在撒謊!」
「我沒……真的是在想黎總……」
我還是想予辯解,老二因為受驚此時軟了下來,這讓我松心不少。
若詩輕聲笑了一下道:「唉,你呀。
你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撒謊,每次撒謊都會犯結巴。」
我沒有搭腔,心裡暗道:那只是在你面前撒謊才會結巴……若詩卻也未再糾
纏此事,用很真誠的語氣說道:「謝謝你,要沒你的話,我不知道自己今晚會成
什麼樣子。」
我收斂了下心神,「哪裡話?又不是什麼大事,哪用得著你這樣三番五次道
謝?而且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平時你也對我多加照顧啊。」
若詩又輕笑了一聲,卻是用非常細微的聲音說:「或許你覺得是小事,但我
會記住一輩子……」
一輩子?這三個字讓我心裡微微有些酸楚……我輕聲歎息,「一輩子又能如
何呢?」
不知若詩是否明白了我話裡的隱藏含義,也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卻是在歎息
之後,恢復了平常爽朗的聲音,只聽她道:「既然咱們都睡不著,那我們聊聊天
好不好?」
哦,敢情不是我把你吵醒了,原來你也睡不著啊。
「好啊,說什麼呢?」
若詩「嗯」
了一聲,彷彿沉思了下,問道:「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女人?」
我一愣,不清楚她為何突然問這個。
我思索了一下答道:「嗯,從我來CQ開始,就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很獨立、
好學、堅強的女子。
你堅守原則、遇事冷靜、做什麼都有條不紊的,而且行事頗有巾幗不讓鬚眉
的豪氣。
還有就是你……你很好看……」
「好看」
二字樸實無華,但我此時感覺有點思維短路,只能用這再簡單普通不過的詞
語來言及每每令我迷戀的秀麗……「好看?」
若詩聲音裡似有一絲羞澀之意。
「嗯,很好看……」
此時若詩卻「哈哈」
一笑,道:「謝謝你的讚美!只不過你怎麼說得我跟女強人似的?未免太誇
張了些吧?我也希望自己是這樣的女人,可是我知道自己並非如此……你把我想
得過於美好了。」
我也笑道:「沒有啊,你缺點也不少。
比如你很嬌氣,這麼大個人了,居然會害怕吃藥上醫院!呵呵!」
「好哇!你笑話我是不是?」
若詩嗔怪道。
「呵呵,我哪裡是笑話你?若不是因為你嬌氣不敢吃藥,我怎可能見識到你
的另一面,而且怎有機會照顧你呢?」
說這話時,我心裡甜滋滋的。
其實照顧自己在乎的人,再苦,再累,也會覺得是一種幸福。
此時若詩翻過了身子,正面對著我。
因為有些背光,她臉上的表情無法看得真切,我只看得到她那對美麗的眼眸
閃動著光芒。
「你真的不笑話我?」
「如有虛假,天打雷劈!」
我一臉的嚴肅認真。
若詩見狀笑道:「咯咯,還天打雷劈呢!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嬌氣,但卻始終
克服不了吃藥看病時緊張和害怕,或許這就叫心理陰影吧。」
「什麼心理陰影?」
「小時候,我爺爺患了一種頑疾,每天都必須按時吃藥,有中藥有西藥,反
正是一大堆,連續吃了三年!那時,還沒住進現在這個地方,我記得每天放學回
到家裡,都是撲鼻的藥味,令人非常難受。
我爺爺是個很喜歡笑的人,見著人總是笑呵呵的,但卻在吃藥的時候從來不
笑,而且還會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就是這無意中流露的表情,彷彿隨時在向我訴說: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
呵呵,也許你聽著會覺得可笑,但我真的只要一想到吃藥看病什麼的,就會
想到爺爺那表情,那滿屋刺鼻的藥味,都會不由自主地顫抖,怎麼都控制不住自
己。」
「原來是這樣啊,我可憐的詩兒……」
我疼愛地說道。
我話音甫畢,若詩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你……你剛才叫我作什麼?」
若詩語氣裡有一些抖索。
我有些奇怪,順口道:「怎麼了?詩兒啊……」
甫一說完,心裡暗暗叫糟。
這個暱稱我私下想的,怎可以當著她叫出來?「你再叫聲來聽聽……」
若詩的聲音越來越低,在這安靜的凌晨裡,卻幾不可聞。
真是太意外了,本以為她會不喜,誰知……「詩兒,詩兒,詩兒……」
我輕聲而溫柔地喚著這兩個字,每多叫一次,心中的甜蜜就多上一分。
這樣的感覺真好,就像一對情侶在枕邊竊竊私語著。
我一邊喚著,一邊慢慢地,悄悄地,將腦袋往若詩的臉靠攏。
漸漸地,若詩的鼻息逐漸凝重了起來。
若詩雙眸的亮光在吸引著我,我不由地往那處移去。
在我目光的注視下,那亮光在緩緩的,一絲一絲的藏起來。
近了,近了……詩兒的臉愈來愈近了,那似麝似蘭的淡香與之前醫院裡消毒
水味相互混雜著更是隨著我的呼吸撲鼻而至!「詩兒……」
這一聲輕喚剛剛落下,若詩的眼簾也全告掩上,我的唇也已吻上那美麗的雙
眼。
她的眼皮兒在微微地顫抖著,柔柔的,暖暖的,印在唇上,落在心上……停
留不過數秒,我閉上雙眼,停止了輕喚,開始了啄米似的輕吻——從眼睛到臉蛋
,從臉蛋到鼻樑,從鼻樑到鼻尖……能吻著自己苦戀多時的若詩,就像做夢一樣
。
我不敢多用一點力氣,不敢再說話,甚至就連呼吸都屏住了,唯恐自己吐氣
開聲,夢就醒了……我將頭微微抬起,雙眼緩緩睜開,藉著霓虹燈光,恍恍惚惚
中看到若詩的雙眼依然閉著,雙眼之上兩排長長的,彎彎的睫毛仍在微微顫動著
。
詩兒,我的詩兒……沒有任何的激情蕩躍,有的只是寂靜的心動。
再次閉上雙眼之時,我的嘴正輕啄著她的唇。
在剛啄上的那一刻,她似乎有點驚慌,身子有些顫抖。
但,慢慢的,身子就鬆了下來,安安靜靜地感受著我的輕吻。
若詩的唇,清涼芬芳而帶著些許濕潤,甫一微微觸碰,我就癡了,迷了,醉
了……只想這樣……只想這樣輕吻著她直到天長地久。
到得後來,我完全將兩唇貼在了她的豐唇之上,雖然都是唇齒緊閉,但似乎
彼此間的情意愈來愈濃,以至於我不由自住的,顫抖著左手,悄悄的覆上她右邊
的一團酥胸……有人說,美好的事物往往是不屑於天長地久的……我的左手正準
備開始揉動,切切實實地感受那神秘的酥軟。
卻在此時,突然感到有兩隻手攀住我的肩膀往上一推……頓時,唇分,臉離
,手撤,只剩彼此略帶急促的呼吸聲。
我居高臨下的與若詩對視著,儘管彼此都知道在這霓虹燈影下根本看不得真
切,但我們依然互相看著。
「別……我們會犯錯誤的……」
若詩幽幽地說。
我有些慌張,「詩兒……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我的聲音帶著沙啞,內心充滿糾結。
若詩未語,卻伸出一隻手掌輕輕而溫柔地撫摸我的臉。
恍恍惚惚中,似乎看到她充滿了悲切的眼神……在她手掌撫摸我臉的同時,
自己的臉也輕輕磨蹭著她的手掌。
其實我明瞭若詩此時心中所想,但依然苦苦追問:「詩兒……你說話啊……
你真不喜歡我嗎?」
「文軒……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也應
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啊。」
若詩的語氣歸於平淡,但卻隱藏著淒涼。
我何嘗不知……但我很不甘心,不甘心我們只是兩條永遠沒有交點的平行線
!就算是平行線又當如何?我們為何不能、不敢試著讓其相匯?我啞聲叫道:「
我們為什麼不可能?!
為什麼?」
我不知此時自己到底是何心態,或許就是要她說出理由,好說服自己。
儘管理由我很清楚明瞭……「文軒你別這樣子,我很難受!你也知道的,我
等著濤,而CD的嫂子也在等著你!」
若詩亦然啞聲叫道。
果然等到了這個理由。
果然等到了從她口中說出這個理由。
我終於鬆懈下來,也終於更為堅定的不再奢望我們的開始。
但我為何會如此心酸?我們一直都沒有再說話了,只任憑心底幽幽酸楚,中
間如隔著一片海彼此背對而眠。
******************************夜,寂
靜。
愛,迷茫。
我聽見有條河流在你我之間,它比那季節更長,比天空還遠。
悲情,演繹成指尖的流沙,細細軟軟的流瀉在彼此的心間,鑄成沙漠。
累了,是真的累了。
然心裡卻仍有個聲音在呼喚,恰似某種執著的信念,無法放手。
……******************************清
晨那一抹光亮照進屋內,我悠悠醒轉,映入眼簾的竟是若詩美麗的臉兒。
大病初癒哪能不嗜睡?故此時若詩仍在夢鄉之中。
我們本是背對而眠,卻不知何時都偏過身子面朝彼此。
雖無比熟絡,雖已決只待之為友,但能在她不能察覺的機會好好打量,我亦
不願錯過。
昨晚她那幅怏怏病美人模樣此時已全不見,健康的紅潤色又重回她的臉上。
那臉上的肌膚甚是光滑,沒有絲毫瑕疵,彷彿吹彈可破;額前微微拱起的劉
海盡往枕頭方向斜偏著,顯得有一些凌亂;額下眉梢毛髮微濃,沒有一絲嬌氣;
眉下雙眼緊閉,依然可見美麗的雙眼皮紋路,且其上帶著微微的淡紅,定是昨日
無暇卸妝之故。
嗯?怎麼眼簾之上那長而密,微帶彎翹的睫毛上帶著三兩顆未乾的水珠兒?
難道她昨晚流過淚?若是如此,那真是我的罪過……那似珍珠般的淚滴令我心底
幽幽一歎,凝望數秒,再行仔細往下看去,卻突新奇地發現她偏向於枕頭的那邊
嘴角竟掛著一串津液!那串津液從嘴角逕自延伸到枕頭之上,將那上面印上了一
圈小小的水印。
這定是壓著了唾液腺才至如斯憨態。
此時若詩的樣子既像一個可愛的小貓咪,又像一個等著王子親吻的睡美人。
但我非是小貓咪依戀的主人,更非是睡美人等待的王子……我竟又有些傷感
起來。
能與若詩同眠一宿,已是何等的福氣,何必再不知足?我心中勸慰著自己。
此時,若詩的眼簾緩緩地打開了,恐她感覺有些睡眼朦朧,伸出一掌在自己
雙眼上柔柔來回擦了擦。
放下手來,待見我正兀自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的嘴角,她臉上頓時飛過一團
紅雲,並慌去用手將嘴角擦拭乾淨。
「你醒了?」
我微笑說道。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你醒了多久了。」
若詩含羞道。
「我也剛醒。」
「哦……」
「昨晚睡得可好?」
若詩微笑道:「還好……」
之後我們竟又無話了,一絲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
這感覺很奇怪,明明我們躺在同一張床上,卻是什麼都未發生;明明此時我
們微笑相對,眼神裡卻是悲傷、情意共存。
沉默一陣,我幽幽地歎了口氣,起身道:「你繼續在賓館休息,我回宿舍拿
卡取錢,一會回來續房費。」
若詩卻不願意再在賓館住下。
於是我們最後商定,我現在還是先回宿舍拿卡,回來後找個開鎖匠把她家門
鎖撬開,再行換個鎖芯就是。
……取過現金之後,本是要帶若詩上餐館用餐,但卻被她以身著睡意不成體
統為由拒絕了。
經過一番折騰,終於進得若詩家門,本是提出離去,但她非要我歇息一陣。
「那你帶我參觀一下你家吧。」
我笑道。
「好啊!跟我來!」
若詩朗聲應著。
經過一小截只有一個鞋架的短通道,我們各自換了雙拖鞋,之後既來到了客
廳。
她家的客廳算不得大,但擺設卻是非常溫馨,一面牆上掛著一部大氣的液晶
電視,另一面牆上掛著一副雅致的十字繡。
這……這十字繡怎麼這麼眼熟?*******************
***********「好不好看?」
妻甜甜笑著舉著一副十字繡原圖問我。
那原圖上畫的是一條白色的河流,河流上飄著一艘孤零零的帆船,而河流的
岸邊有一座亮著燈火的小屋,彷彿迎接著帆船的靠岸,其邊上有兩排題詞:人是
漂流的船,家是停靠的岸。
「嗯!不錯!有內涵!你要繡這個?」
我問妻。
「是啊,我預計兩個月內繡完。
到時我就掛在客廳牆上,你說好不好?」
妻擺弄著手中的畫布,眼裡充滿期待地詢問著我。
「好!我想定會很漂亮。」
我心裡暖暖的。
此時,一樣的圖畫,卻是不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人……********
**********************「文軒,怎麼了?」
轉過頭來,若詩正好奇地看著我。
我淡淡一笑指著十字繡道:「你繡的?」
「是啊!晚上沒事的時候繡的。
怎麼樣?還看得過眼嗎?」
若詩雙手抱胸,笑看著我,那眼神……就和半個月前週末在家妻問詢我的時
候一樣,充滿希望得到鼓勵的期待……「很漂亮,很溫馨!真不敢相信是你的傑
作!呵呵,原來像你這樣的工作狂也會喜歡繡十字繡啊?」
「咯咯!談不上喜歡,打發時間唄。」
若詩淡淡笑道。
「嗯,帶我繼續參觀參觀。
我可是對你這女強人的閨房充滿好奇哦。」
若詩「哈哈」
一笑,「跟我來,隨意參觀。
有什麼值得好奇的?」
跟隨著若詩的步伐,我剛步入最裡間的屋子,那淡淡似麝似蘭的香氣馬上撲
鼻而至。
「若詩,我一直都想問你,你用的什麼香水啊?這味道很特別,聞著也很舒
服。」
我終按捺不住好奇問將出口,雖然心中隱隱懷疑這很可能是她獨特的體質發
出的香氣,就如一些小說裡所寫的「女人的體香」。
但我從未碰到過,故不敢確定。
沒想我的問題剛出口,若詩的臉竟紅得像蘋果一般,羞澀笑道:「文軒,你
笑話我對不對?」
我一愣,自己哪裡笑話她了?剛想問個究竟,若詩卻道:「你看吧,我去給
你倒杯水。
你喝什麼?喝茶還是咖啡?」
「謝謝!不用了,我一會就走了。」
我慌搖手道。
「不行!急著走幹嘛呢?你喝茶吧!我知道你喜歡喝茶。」
說完轉身而去。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突有些奇怪,她怎麼知曉我愛喝茶?我好像從未對她說
及過啊……這個屋內很是優雅且整潔。
抬頭仰視,頂上掛著一螺旋式的橘紅燈具,那獨特的樣式顯得很是雅致而溫
馨;埋首俯視,地上鋪著一層黃白相間的木質地板,沒有絲毫雜質顯得甚是精美
而光潔。
房屋正中放置著一張甚寬的床鋪,鋪著一紅綠相應的毯子,光滑而無褶皺。
一個長方形的粉色枕頭放在床背靠之下,淡黃色的被子折疊得整整齊齊放置
在枕頭之上,顯得一絲不苟。
床靠背的兩邊各有一個小床頭櫃,其上各有一盞同樣式的新潮罩燈,很是對
稱。
屋子的采光及其良好,兩扇飄窗上的淡紅色窗簾被紮成一個花苞偏向一邊,
故正好可以看到遠處那鬱鬱蔥蔥的山脊,一覽無餘的自然和寫意。
在飄窗前,有著一個電腦桌,其上擺放著一台銀色邊框的液晶顯示器。
電腦桌旁還有一個小寫字桌,其上放著一個小筆記本……筆記本?我心中一
動,那會是詩兒的日記嗎?此時愉悅的小調聲傳入耳裡,我往門外看了一眼但並
未見人,估計她還在廚房裡倒水。
我心裡有些癢癢,天人交戰只不過兩秒,即攝步走過去,將筆記本拿在手裡
隨意一翻,她那娟秀但不顯嬌氣的字體一下子映入眼簾:「本日重點總結:貴州
遵義店催繳加盟費,組織部門人員學習談判技巧……本日心態分析:良好!本日
不足反思:組織部門人員學習時,沒有充分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基本上是我一人
在說……」
我又翻了數篇,發現全是諸如此類的東西。
一下子我失望透頂,原來是工作筆記……突聽到腳步聲傳來,我忙放下手中
物事。
在放置之時,瞥見寫字桌下面帶著三個抽屜。
「怎麼樣,外面的景觀不錯吧。
評價下我的臥室?」
若詩笑盈盈地問我。
「嗯,很溫馨很雅致很整齊,比我的狗窩強,哈哈。」
「咯咯,我大學時到過男生寢室,除了髒亂,就是臭味,別告訴我你現在公
司宿舍就這樣子哦!走,咱們到客廳去,小女子已給大人你泡好茶了,還給你削
了個蘋果。」
「有機會帶你也參觀參觀我的狗窩。」
我笑道。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端起茶杯,一股幽香撲鼻而來。
腳步聲傳來,我轉過臉,頓時眼球被若詩所吸引。
看習慣了她穿職業裝的樣子,每當見到身著其他服飾,總會令我注目良久。
此時她已換上了一身輕便服裝。
她上身是一件藏藍色的長袖T 恤衫,開領算不得低,卻是將整個白皙的粉
頸及胸口都露在了外面,以至於正面看去既能瞧見一小截兒深邃的乳溝。
那胸部的曲線雖不像妻穿T 恤時那樣的豐挺,但也堆起老高,足可預想其
中風情。
而她下身是一件米白色的修身牛仔褲,細細觀之,那腿型出奇的精緻,曲線
長短豐瘦程度都恰到好處,讓人看著就有一種想予輕撫之感。
此時她的衣著搭配,既顯玲瓏身段又顯性感曲線。
雖沒著職業裝時的端莊雅致之感,但卻給人一種秀麗清純的美感。
「速度真快啊!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
我情不自禁地讚歎。
若詩聞言,羞赧的一笑,坐到我旁邊的沙發上,輕聲道:「你呀,叫我怎麼
說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經常這樣傻乎乎地看女孩子,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
我不好意思的繞了繞頭,「什麼啊,我才不會這樣看其它女的呢!」
只看你和敏敏,真想一輩子看著你們,可惜……我在心裡暗自歎息。
「你的手……還痛嗎?」
若詩突然問道。
我回答了一聲還好,不敢多看此時的伊人,每多看一眼,就會消磨掉一點我
的決心和意念。
於是,我只低頭看著那茶杯中繚繞升起的絲絲白煙。
卻是發覺半響彼此都不言語,於是我又抬起頭來,正好迎見她呆呆望我的眼
眸。
她連忙偏了下臉,略有慌張地說道:「那你要記得去給手換藥哦。」
「嗯,謝謝關心!我會的。」
我淡淡笑了笑,若詩卻在此時浮現出一絲很明顯的失落神態。
我心底又歎息了一聲,自己何嘗不是同樣的失落呢?……在若詩家只再坐了
十分鐘我又提出離去,但她說現在已臨午飯時間,正好請我吃飯以表答謝。
她這樣一提,才想起我們到現在早飯都沒吃,馬上覺得飢餓難耐,於是欣然
應允。
吃飯時,我和若詩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彷彿都在避開什麼似的。
用餐完畢,正好游神來電,問我跑哪去了,整個上午都沒看到人影,邀我去
解放碑「打望」。
在CQ,「打望」
就是看美女。
和游神週末「打望」
是咱們必將進行的活動之一,只要週末不回CD,且不下雨。
兩個精力充沛而得不到及時發洩的猥褻男人湊在一起,看那來來往往打扮得
花枝招展的性感美女,悄悄地品頭論足一番亦不失為一種樂趣。
也好,反正現已決定把若詩當成自己的紅顏知己,宜於保持距離。
於是滿口應承游神,令他把車開出來,先送我到醫院打那可惡的破傷風針。
游神卻說今晚想去喝酒,不敢開車,於是只好約定我們在醫院見面。
離別時,我與若詩都有些戀戀不捨,從各自的眼神、彼此欲言又止的神情都
能有所感覺。
本已轉身而去,若詩卻叫住我,說要把錢還我。
她給了我那麼多幫助,我怎會讓她還錢呢?於是以一直沒什麼機會報答她送
給我第一單業務為由,堅決拒收了。
……CQ多美女,是這個城市的一大特色,而解放碑更是CQ美女集中展示
的舞台。
雖是未到夏天,解放碑的女孩們卻已是一個比一個穿得少,一個比一個露得
多。
剛走過一位扭腰搖臀的風騷少婦,又走來一位「胸」
湧澎湃的性感尤物,完全讓我和游神目不暇接、滿眼春色。
坐在休息的長椅上的我們,猶如兩個猥褻的大叔,一言不發卻用綠瑩瑩的目
光「強姦」
著走來走去的各色美女。
「你看那個美女的腿,那黑色絲襪真他娘誘人!雖比若詩的腿要差那麼一點
點,但也算不錯的了!」
游神突對我低聲道。
「靠,敢情你一天老偷看若詩的腿啊!你真他娘噁心!」
「什麼偷看?我那叫欣賞!欣賞你懂不?」
游神飆著口水囔囔。
我懶得屌他,甩了他一個字——爬!迎面走來一大波美女,穿著低胸T 恤
,半遮乳球,堆起老高大團,中間的乳溝無比深邃,完全和若詩有得一拼!我拍
了拍游神,興奮道:「看這邊這個,嘖嘖,告訴你,這才叫誘人!」
「你娃簡直沒追求,就喜歡這種貨色,我告訴你,只有絲襪誘惑銳不可擋!
不就是胸部大點嗎?有啥看頭!嘿,爛人,瞧你那副賤相,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乾脆你去問問過夜多少錢?」
「好啊,只要你先去問你的絲襪誘惑,我馬上就去問我的!你敢不敢?」
「切,誰怕誰?我上了!我真上了哦!你別拉著我啊!」
「誰拉你了?你少掉鏈子!」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我和游神一直在這人來人往的解放碑坐著,奢侈地消
耗著我們寶貴的時間。
在這個時刻,我們無拘無束、口無遮攔,無關家庭,無關工作,無關責任。
雖一切只是說說而已,從未真正的付諸行動過,但卻彷彿能發洩自身多餘的
荷爾蒙,令我們樂在其中,輕鬆無比。
現在回憶起來,我和游神之間的兄弟情意,或許很大程度上就是在這樣的「
打望」
時刻建立起來的!之後飯桌上,我與游神各喝了幾兩白酒,估摸腦袋都有些
暈了,他又開始念叨若詩怎麼怎麼的,哪天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小手云云……這…
…這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嘛!在我聽來,這完全是一頭發情的公豬,沒事就做碎碎
念叨,別人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一句不經意的話語都會讓這頭豬激動半天。
我惡毒的想著,但轉即又想到自己何嘗不是經常如此呢?只是無法像游神一
樣對人說及罷了。
我喝了一口酒,白酒的辛辣從喉一直翻滾到胃裡。
再抬起頭來,馬上又看到游神發春時的一臉賤相。
突然想到,若這廝知曉昨晚自己與若詩接吻了,他會不會將酒瓶子掄起來砸
破我腦袋?若再知曉了昨晚我們是在一張床上睡覺,他會不會馬上衝進廚房拿菜
刀出來砍我?我醉眼朦朧地估摸了下他那重量級的噸位,不禁打了個哆嗦。
漸漸地,我越聽越覺得不耐煩,這廝也太自作多情了!不過話說回來,他也
是真心喜歡若詩的,喜歡一個一個人有錯嗎?他比我幸運。
他未成婚,若詩也未嫁人,如果說到愛人的資格,他絕對比我有資格多了!
想到這點,我心中無比沮喪。
游神還在口沫橫飛地講著他與若詩之間的小故事,沮喪的我終按捺不住了,
將桌子一拍,指著他叫囔道,你他娘的喜歡若詩,怎麼不去追她?老在我耳邊無
病呻吟幹嘛?游神聞言竟閉口了,手肘放在餐桌上撐著自己的胖腦袋,做起了沉
思者狀。
我心中一喜:還以為他又要跟我理論半天呢,不想他卻不說話了。
真好啊,終於不用再聽他念叨了……卻不想,兩分鐘後,游神突然抓住我的
手一邊搖晃一邊帶著哭腔囔囔,把我嚇了一大跳,差點從桌子上滾下去。
只聞他道:「我……他娘的……不敢啊……沒勇氣啊!她那麼優秀,我卻這
麼普通……我他娘的心裡不好受啊,兄弟……」
「不是吧,你一個大男人要死啦,別告訴我,你想哭啊!」
對面的大老爺們竟在此刻一臉痛苦,而且眼淚似乎都要掉出來了!可見其心
中痛苦程度不亞於自己,或許更超過自己……游神定是酒喝多了:「哭?哭又怎
麼了?別人劉德華還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呢,我他娘的就哭怎麼了?我高
興!」
說完,這胖廝還真硬生生地擠出幾滴淚珠子,卻全無美感,怎麼看怎麼猙獰
……看著游神如此難受,自己也跟著心酸起來,可惜不能向他學習,痛快地哭鬧
一場,以排出心中的鬱結。
游神這「猙獰」
的樣子,讓我愈來愈痛苦,於是我想到了發洩,去找個小姐發洩!我一下子
站起來,緊握著游神的手道:「兄弟,你太痛苦了,今晚咱們去找小姐吧!一定
會讓你重拾快樂的!」
游神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操!爛人虧你他娘的想得出來,老子正傷心呢!
你卻叫老子找小姐?這哪門子事啊?」
「這你就不懂了,那是你多餘的荷爾蒙才讓你如此傷心。
如果你今晚去把多余的荷爾蒙發揮了,絕對身心暢快!而且找小姐也能練膽
,說不定你多嫖上幾次,就有向若詩告白的勇氣了!」
游神疑惑地看著我,問了句「真的?」
好像有一些動心。
我堅定地向他點了點頭。
於是結完帳我們即雄赳赳氣昂昂地殺向了風月場所。
游神挑了一個美腿,我挑了一個大胸,各自開了炮房,帶著女人直奔主題。
已可稱為老嫖客的我,早已沒了瀋陽之行的青澀。
剛把房門關上,我就迫不及待地將之脫得一絲不掛,在她身上毛手毛腳。
而這女人也夠討厭的,非要洗澡之後才讓我干。
洗手間裡我催促著女人快點,女人卻不慌不忙地為彼此沖洗,不放過任何地
方。
當然,她和其他妓女一樣,都對我的老二特別感興趣,老是拿手去愛撫,一
邊驚呼著好大,一邊擼動,就像擺弄一件玩具。
看著眼前的女人,雖老二硬得跟棒槌似的,卻很是迷茫。
這個女人身上沒一處像妻或像若詩,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挑她。
難道是因為胸部大點?但再大也大不過妻,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無法比較。
難道是因為她也是一頭咖啡色的卷髮?但簡直沒有若詩的柔順與美麗,沒法
聯想。
在我的催促下,我們終赤裸裸地躺到了床上。
我沒有與之調情的興致,只想草草洩慾了事。
於是只將女人的乳房搓揉不過半分鐘,就匆匆地用手指在她陰穴內攪動起來
。
這個女人也真夠騷包的,沒攪幾下,陰道裡就濕得不行了,以至於發出「吱
吱」
的聲響。
女人又來抓著我的陰莖擼動,但我沒讓她摸幾下,即叫她躺好。
女人知道我想上馬,不忘馬上給我戴上討厭的套子。
這女人的陰穴算不得緊也算不得松,在其內沒至根柄之時,我痛快地吁了一
口氣。
半個來月沒有搞這事,而且昨晚……我他娘的想死了!我沒問過這女人叫什
麼名字,也不想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但卻在身下女人的陰穴裡不停進進出出之時,情不自禁地持續呼喚著「詩兒
」
二字。
女人在誇張的浪叫著,卻用迷惑的目光看著我,因為她不知我在喚誰。
我看著她的臉,感覺很是不對。
並非她長相對不起觀眾,而是對不起我,對不起我所呼喚伊人的萬分之一。
想著想著,我發覺陰莖有疲軟之趨勢,忙命令女人不許發出聲音,並且連忙
閉起雙眼。
女人似乎很詫異,問我,難道你喜歡死氣沉沉地肏穴?似乎她們接受培訓的
時候,始料未及這種嫖客……我很不耐煩,叫囔著反正你別發出聲音就是了,問
那麼多幹嘛?也許是我的樣子有些凶悍,女人不敢叫了。
頓時房內只剩下「噗嗤、噗嗤」
的肏穴聲和彼此不算平穩的呼吸聲。
不知不覺中,我不由地開始回憶自己所呼喚的那個女孩。
那迷人的微笑、那可愛的小酒窩、那欲言又止的神情……那醉人的雙唇、那
白皙的皮膚、那令人窒息的胴體……慢慢的,我笑了,我迷失了,我澎湃了,陰
莖也終於恢復了最佳的硬度。
彷彿現在所抽插的就是那個女孩……我在腦中呼喊:「詩兒,你是我的!你
永遠都是我的!」
幻想之中,詩兒朦朧的臉蛋羞紅著。
她正用迷醉的目光看著我的眼睛,用溫暖的柔荑撫摸著我的臉,用性感的身
子承受著我的轟炸。
她這個樣子令我更是迷失,更是澎湃。
「詩兒……你的唇在哪?我要吻你……快親我……」
我如一個夢遊中的孩子急聲呼喚著,胡亂地尋找著。
若詩抱住了我的頭,令自己與她吻在一起,但並非再是昨夜的蜻蜓點水般的
輕吻,而是兇猛的激情舌吻。
我們的舌頭互不相讓地攪動著;我們的呼吸急促地交織著;我們的津液緩緩
地互換著;我們的十指緊緊地交叉著。
正如一對靈慾交織的愛人,又如一對唇齒相依的戀人,又如一對濃情蜜意的
情人,又如一對離別已久的夫妻。
這一刻,情慾急漲的同時,我竟有些感動,有些鼻子發酸——詩兒,我終於
佔有你了,我們這兩條平行線終於相匯了,就算是相匯之後會越來越遠,就算是
以後我們之間還會隔著不可觸碰、不可穿越的黑洞!咬吻得累了,憋氣了,於是
我抬頭離唇換氣,卻是「啊」
的一聲嬌吟傳入耳中……猶如一聲晴天霹靂!我停止了一切動作,睜開雙眼
,看著身下的女人!女人動情不已,仍是抬動著臀部,套弄著我的陰莖。
大概一分鐘後,她才醒覺,亦停止動作,詫異地問我,怎麼了?幹嘛停下?
我正爽著呢!我居然將一個妓女幻想成自己的天使詩兒?!
居然在做這齷齪的金錢交易時褻瀆我的詩兒?!
這不僅是可悲,更是可恥、可恨!女人還在說著話,喂,快點啊!若你不想
日了,就下來,但錢還是要給那麼多哈。
感動、心酸、激動盡皆化作了滿腔的怒火。
我狠狠地說了一句,日!怎麼不日?老子還沒日夠!接著,我又開始了瘋狂
的衝刺,以發洩著自己的不滿:臭婊子,都怪你,為什麼要發出聲音?為什麼要
驚擾我的夢?為什麼要讓我認識到自己的齷齪?女人恐早已忘卻之前令她不許叫
喚的要求。
在我的狂轟濫炸之下,什麼「大雞巴哥哥」
、「好老公」
之類的稱呼,盡皆出口;什麼「操爛了」
、「爽死了」
之類的淫聲蕩語,不絕於耳。
我聽在耳裡更是憤怒,不僅興發如狂,而且嘴裡也跟著叫囔出從來羞於啟齒
的話語。
什麼「騷貨,我操死你!」
,什麼「賤B ,我日爆你!」
一時間盡從自認文明的我口中冒出!除了在瀋陽嫖妓之時,我還屬於早洩型
,在CQ大半年裡,我都發揮了正常水准,甚至超常發揮。
今次亦然如此,活塞運動了許久,我半天都沒有射意,反倒是讓身下女人死
去活來,不停帶著哭腔呼喊著「不行了啊」
、「不操了啊」,似乎痛苦不堪。
我才不會對她憐香惜玉,一個放蕩淫賤的女人而已,一個驚擾了我美夢的婊
子而已。
最終,女人再無之前緊抓我手臂的力氣,也再無淫蕩繞動我乳頭的興致,只
軟軟地攤在床鋪上,仍習慣性地大張著雙腿,如歌如泣的叫囂,任憑我邊痛抓著
乳房邊狠插著陰道。
很奇怪的是,她不動了反而讓我覺著快感如潮。
也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彷彿催促自己那遲遲未見到來的射意
,快快湧入全身的細胞。
終於已臨瓶頸!我未管手機,再貪戀地匆匆抽插數下,遂拔出陰莖。
因拔動快而迅猛,令陰道發出如挑出葡萄酒木塞子的悶響,十分響亮。
也不知此時腦中是一股什麼力量在驅動著自己,我很想凌辱身下這無辜的女
人。
趁她疲軟,我一下子跨坐在她的肩上,迅速拔掉陰莖上的套子,然後一手按
住她的腦袋,一手扶著自己的陰莖瘋狂擼動。
女人本是像丟了魂般喘息著,急聲呻吟著。
見狀卻頓時如注入了一劑強心針,想拿手推我,卻是被我大腿死死壓住,推
不上來。
於是只能試圖搖晃著腦袋躲開,卻又是被手大力按住,只能很微弱的搖動。
被強姦的痛苦神情在她臉上表露無疑,儘管這根本不是強姦!「不要射在臉
上……不要啊……人渣……」
她的這聲「人渣」
竟讓我升起了一種變態的快感,終不堪忍受,在她略帶嘶啞的叫囔聲中,陰
莖急速地噴灑起白漿來。
那些白濁的湯湯水水盡數澆打在女人的發上、眉上、鼻上、嘴上,看起來甚
濃且密、噁心無比……「啊……哈哈……」
我邊看著自己的傑作邊莫名瘋狂的笑著,卻發現自己的笑聲裡竟有著一絲嗚
咽……可惜沒有鏡子,若有鏡子定能照見我此時扭曲而痛苦的臉。
從女人身上撤下來,我無力地躺在床上,拿過手機一看是游神那廝,於是邊
望著天花板喘息,邊接起電話罵責:呵……你他娘的游神,哥正幹事,你打啥電
話?游神在那頭說,你他娘的比老子還猛,老子都等了你二十分鐘了。
快點,完事沒?回去晚了,又得折騰半天才進得了公司了。
嗯?你那邊小娘們在鬧啥?女人睡在一旁邊咳嗽邊怒罵著,我聽著心煩,這
他娘的完全沒職業道德,沒半點素質。
於是不耐煩地說,別鬧了,給你再加兩百,當我賠罪!洗洗就得了!錢是個
好東西,那女人只拋了一句:操!看你這男人長得文質彬彬像老實人,穿得衣冠
楚楚的像正經人,卻是他媽的變態,喜歡這調調!看在錢的份上,老娘放你一馬
!說完那女人就他娘的跑進洗手間了。
操,你還老娘呢,最多才二十出頭,毛都沒長齊,就想給我當老娘。
什麼破玩意,都不看看自己臉上掛著老子的精液,你不噁心,我還噁心呢!
我心裡回罵著,但卻未說出口,咱不能和她一般素質。
一時間耳根清靜下來。
我卻突然打了個寒顫,自己剛才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如此暴虐?難道自己潛
意識裡,喜歡SM?我不敢多想,匆匆地用衛生紙給自己清理乾淨,之後穿戴整
齊。
那女人帶我們去結賬之時,我非常蛋疼,玩個顏射就多飛走了兩張紅票子,
操!突然很是懷念可憐的婷妹妹,儘管我知道自己不該把她和這種齷齪的事情聯
繫在一起…………回到寢室裡,我給若詩去了個電話,問候了下她的身子狀況,
在得到放心的回答之後,我就道了句早點休息,即將電話掛斷了。
並非是我不想跟她多說會話,也並非是顧忌游神,而是終已完全打定主意務
必控制自己,盡量保持與她的距離。
沖了個涼躺到床上,我看了看時間,已然午夜十一點,怎麼自己卻感覺精神
抖擻?心裡有著一股莫名的情緒,說不上是興奮還是煩躁,那發洩性慾後的空虛
之感也夾雜其中,無比難受。
突然放置枕頭邊的手機短信聲響起,我拿起一看——敏!頓時,歡喜充斥在
我心中。
估摸至少有一個月,她沒給我短信或是電話了,全是我主動聯繫。
「你睡了嗎?」
短信裡只有這句話。
我急速回道:「還沒,你也沒睡?兒子睡了嗎?」
卻是信息剛發出去不過數秒,妻來電了。
我不由地開心一笑。
忙接起電話問道:「老婆,怎麼還沒睡嗎?」
「嗯,你不也還沒睡嗎?」
「你聲音怎麼這麼小?兒子睡了嗎?」
我問道。
「哎呀,你注意聽就是了,兒子睡著了,我怕聲音大了吵著他。」
「哦,有事?」
這是我習慣性的問話,並無絲毫不耐煩之意。
妻卻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下,歎息了一聲,幽幽說道:「文軒,我們何時變得
只是有事的時候才通電話了?」
「我哪有這個意思啊!我是隨時都在等待你的來電!」
我忙解釋道,心中暗暗自責,說話不經大腦。
「是嗎?唉,其實我們現在真的只是有事才通電話了。
你算過沒,這種日子已經有多久了?」
妻還是幽幽地問著。
我心中一酸,你問我,其實我也想問你……「不記得了,好像至少有幾個月
了吧……」
妻歎了一口氣,「有時我覺得我們真該反省一下為何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我很悲傷地說:「是啊……」
沉默了數秒,妻說道:「先別管這個了。
今天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可惜最後還是我打給你……」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啥時候我許諾過今天要給妻電話?好像沒有啊!想著想
著,我開始覺得不對。
這幾個月幾乎都是我主動致電,今晚你打給我不應該嗎?難道你是習慣了只
是被動接電話,而不主動打電話?聽你這句話的語氣,好像含著責備之意啊,這
完全是惡人先告狀嘛!「你給我打難道會吃虧?」
我忍不住質問道,心情又開始變糟了。
「你還不高興了?往年都是你打給我,或是當面跟我說的!」
妻幽幽道。
此時我腦中老想著她不主動打電話,打了電話就來責問我,所以順口囔囔,
什麼都是我打給你的?你給我來電話,你會掉層皮啊?「哈,看樣子你完全沒放
在心上啊!你一天想什麼了?」
妻竟一聲冷笑,聲音頓時也變得冷冷的。
「什麼沒放在心上啊?你說話別這麼含糊啊!」
我不爽,沒頭沒腦地被指責,磕了誰都不會高興。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真忘了嗎?」
妻冷冷地問。
極為冰冷的語氣及問語令我心中一顫,難道今天真是什麼節日,又或者是我
們之間的什麼紀念日?我馬上腦中迅速思維:今天9。
26,好像並不是什麼節日吧?是妻的生日?不會啊,不管是陽曆還是農曆
都尚有一段時日。
是我們結婚紀念日?也不對啊,好像還有兩個來月才到。
不會是兒子的生日吧?一個多月前已過了啊。
難道是妻爸或是妻媽生日?他們生日也已過了啊,就算是,我給妻打電話干
嘛?難道會是我們的戀愛紀念日?……等等!今天多少號?我「啊」
的一聲叫喚,噌一下坐起來。
******************************大二開
學第一個月的第三個星期四的晚上,我在女生寢室下面大喊,溫敏,你聽好了,
你是風兒我是沙,你是牙膏我是刷,你是哈密我是瓜,你不愛我我自殺!你快下
來,我在樓下等你!寢室裡的另三個壞小子在旁邊瞎起哄,陳文軒,你都喊了五
遍了。
加油加油!不用急,哥幾個已給你準備好工具了:水果刀、安眠藥、長繩子
、偉哥,任君取用!兄弟們絕對明年今日給你獻花,給你燒個紙美女!我嘴裡大
罵著,心裡卻非常焦急,溫敏怎麼還不下來,難道我感覺錯誤,她並未對自己有
好感?這他娘的太沒面子了!別搞得我真自殺啊!咦?他們給我准備偉哥幹嘛?
自殺這玩意管用?沒想到一聲爆喝從天而降,你們這群小王八蛋幾點了,在這裡
鬧個屁!哪個班的?原來是女生宿舍管理員大媽,室友們馬上落荒而逃,我本是
也想跟著跑的,卻突然看到從大媽身後緩緩走出來一個女孩——溫敏,真是他娘
的千呼萬喚始出來啊!我心中激動無比,跑了過去,本想拉住她的小手,卻只是
站在她面前滿面羞紅,張大嘴巴,什麼都說不出來。
溫敏噗嗤一笑:你不是剛才鬧得挺起勁嗎?怎麼我現在下來了,你不鬧了?
看見心中的天使笑了,我不知哪來的勇氣,抓住她的手問,你答應了?你終於答
應了?她看著自己被拉著的手,一臉的羞澀與高興,點了點頭後卻又馬上將腦袋
搖得跟鑼鼓似的:我才不會答應你呢!我哪裡不知她是因害羞說反話,心中又是
興奮,又是感動,一邊像猴子似的蹦蹦跳跳,一邊激動地大叫:野!你終於答應
了!管理員大媽在一旁直歎息:現在這些孩子啊,讀書就曉得耍朋友!我沒管她
,我太他娘的高興了,拉著溫敏的手就往外跑,任她在身後歡快的笑著,就如同
兩個重歸大自然的孩子。
我邊跑邊叫:我們要永遠記住今天——九月二十六號!我要向全世界宣佈,
溫敏終於答應跟我交往了!
(十一)完***to be continued or not***
暗香(十二) 煙花
正文:公司這段時間進入了業務發展的淡季,不光是部門裡的員工,就連我
也一樣每天都感覺有些無所事事。
不過我與他們的區別在於:這群年輕人是樂得清閒,生怕少玩了會,而我是
感覺渾身不自在,心裡有些發慌。
說來奇怪,我已從CQ回來這麼久了,按理說,應是對CQ的人或事都會逐
漸地淡漠了才對。
然這些天來總心緒不寧,沒事老呆望天花板,像個要快坐化了的老僧一般。
回憶詩兒、回憶游神,回憶我與她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回憶我在CQ那即有
心酸又有快樂的奮鬥之路。
每當我不想再這樣思念下去的時候,就會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在每個手下的
辦公桌前站一站,裝作檢查他們的一舉一動,做出一臉的嚴肅認真。
其實我根本無意他們在做什麼,誰他娘的沒當過小基層啊,閒時不偷著樂干
嘛呢?我只是做做樣子,順帶讓他們收斂點,別董事長突然搞個突擊檢查啥的,
看到一副菜市場的景象,那定然少不了對我一番批鬥。
今天是週五,又要雙休了。
雖然按照慣例老闆不會來公司,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正好此時我回憶
得累了、傷心了、失落了,所以我還是步出辦公室,背著手像老夫子一般的在辦
公桌之間走動。
手下們的反映讓我很是滿意。
他們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本來鬧哄哄的房間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個個都
裝作手頭有忙不完的事,更有甚者,根本未見其撥號,就突然拿起座機聽筒說,
某某老闆,你欠的費用啥時給啊?在公司裡我總是戴著一副茶色眼鏡,儘管我只
是輕微近視,雙眼都才一百多度。
或許這純屬裝B 行為,但這樣的做作卻有個很大的好處:員工們因為看不
清我的眼神,所以一直以為我是個深藏不露、高深莫測的傢伙,給了他們一種莫
名其妙的威性和神秘。
手機突然響起,身上摸了摸,方才想起是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原來是妻提醒我下午四點到火車站接母親和兒。
自從上周把妻按倒沙發之上激情愛愛之後,她似乎對我好了很多,不像之前
那樣總凶巴巴的了,又變得溫柔起來。
儘管我還是心底有一絲擔心,擔心我們還是會如之前的三天好兩天壞,為一
個屁大的事就會來上一場冷戰。
我發覺自己很奇怪。
一直都渴望著得到妻給予的溫馨,現在終於得到了,不去管這樣的溫馨是暫
時的,還是長久的,自己都應該陶醉其中。
但我卻是並無想像中的知足,經常在欣慰之餘莫名地感到悲傷或是落寞。
消極情緒的成因我很清楚,但卻又無法打消自己的念頭,無法阻止自己對過
去的追憶……我看了下時間,嗯,已然三點四十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我摸著鼠標,準備把自己的QQ下線,正待按上面的小叉,卻又習慣性地看
一下「小塵」
的灰色頭像。
………………我眼睛睜得大大的,幾乎到了極限,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塵的個性簽名居然變了!儘管頭像依然是灰色的。
原本的「山河大地本是塵,而我是塵中之塵!」
變成了「思念的味道,曾經此情淡如水。」
小塵,哦,不,詩兒你在?詩兒你終於上QQ了嗎?我清楚地記得出去巡視
之前,她那句個性簽名還未更換!387 天,足足的387 天!我一直認為
自己記不得到底有多久不知她的消息,然而此刻卻突然清晰地想起,這一切只是
因為她換了個性簽名而已……原來我每一天都在細數……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
蹦出一般,跳動得無比厲害。
我哆嗦著右手,想點開對話框,卻因手中搖晃,足足點了六次才點出來。
然後我雙手覆上鍵盤顫抖按動著。
打完之後,我迫不及待地用鼠標按了發送鍵,然後怔怔地看著屏幕等著她的
回答。
塵中塵 15 :42:13
詩兒,是你嗎?你在?對話框裡只有這句話。
我感覺透過茶色眼鏡看得極是模模糊糊,看不得真切,於是抖抖索索地將之
取下,生怕錯過了她的回復。
卻悲哀地發現,取下之後,依然是一片模糊。
臉兒上暖暖的,癢癢的,似乎有什麼再流動著,但卻無心觸摸。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屏幕上依然是那句孤零零的問語,並無一
句回答……欣喜與激動已漸漸消失了,只留下一如既往的失落。
我顫抖著雙手在鍵盤上繼續敲打:我很想你!鼠標移動在「發送」
按鈕上,但我卻發覺自己猶豫了,不敢按下去。
十來秒後,我直接偏移了下鼠標點擊了「關閉」。
我關掉電腦,擦了擦臉,在重新戴上茶色眼鏡的恍然之間,彷彿看見了她在
對我微笑,我伸出手,卻只觸碰到一片空白……拿上抽屜裡的車鑰匙,我拖著沉
重的腳步下了辦公樓。
迎面走向停車場上唯一的一輛黑色北京現代,我按瞭解鎖鍵。
三天前董事長給了我這車,以作部門領導的配車座駕,油費一個月固定報銷
五百。
這三天來只要看著這輛車心裡都會開心無比,但此刻我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
來了。
馬上就要接母親和兒了,我告訴自己。
深呼吸了一下,卻是將思念的味道吸入了肺裡……***********
*******************思念的味道,曾經此情淡如水。
是的,此情曾如無一絲雜質的清水,只是淡淡的關懷,只是體貼的互相照顧
,只是分享彼此喜悅和悲傷。
卻不想清水在一瞬間變成烈火,燃燒你我,直至遍體鱗傷,刻骨銘心。
你曾說過,把你還給你的濤,把我還給我的妻。
我們都做到了。
你還說過,離開就不要再聯繫。
你做到了,我也曾做到了。
但是我今天想觸摸到你的願望是如此強烈,想和你說話的期待是如此濃烈。
對不起,對不起,我失信了,我讓你失望了。
……曾經站在愛情的另一岸邊,依舊是淒淒艷艷的那一方。
是誰在等待著誰?是誰在離開以後再也尋不回來時的路?是誰在她的旅程中
逐漸變成了一個殘舊的人?人生路上本來就會有很多人和事只有開始沒有結果,
如同夏花繁盛爛漫而注定要凋謝……有些故事注定不會有結局,有些人注定不會
屬於自己。
******************************重回那
天夜裡,妻最後掛斷了我的電話,以示對我的強烈不滿。
我驚慌失措愧疚無比,連發了六條短消息,每條都是「老婆,對不起!原諒
我這粗心的老公。」
之類的道歉語,妻卻是一條也沒回。
我隔了五分鐘,又發出了第七條。
這時我就像一個孩子,死纏爛打討要著妻的原諒!當我準備發第八條的時候
,短信來了。
真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啊,妻回了:別發了,別把兒吵著了!你這頭豬!
妻罵我是豬,反倒令我心安不少,我呵呵一笑,將手機丟到一旁。
……這一晚做了個很奇怪、可怕的夢,我沒有勇氣再去回憶追訴這個夢境。
只能說它比起瀋陽之行第一晚做的那夢,恐怖程度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第二天醒來全身酸痛無力,且狂打噴嚏、直流鼻涕,我才意識到自己病了。
他娘的,定是那晚用自來水沖自己腦袋給鬧的。
雖是帶病之身,我還是將黎總所需的市場策劃書做了出來。
之中共修改了五次,還請王總幫我檢查了一下,完全確定沒有問題我才鬆下
心來。
剛服下讓游神幫我買的藥丸,若詩進入了我的辦公室,我向她笑了笑,問了
聲好。
我身旁垃圾簍裡全是衛生紙,且聲音甕聲甕氣,若詩立刻就知曉我感冒了。
「你感冒嚴重嗎?要不要我送你去看醫生?」
她關懷地問著我,眼裡充滿了愛憐,還摸我的額頭,應是想知道自己有無發
燒。
我微微一晃,讓開了她的手。
並非是不想感受她柔夷的溫暖,而是已然下定決心杜絕深陷,以此拉開彼此
的距離。
我的動作令她的手呆舉在半空之中。
向她看去,一臉的失落、尷尬,令我很是過意不去。
故忙笑道:「我沒有發燒哈,剛吃了感冒藥了,應無大礙,不用擔心的。
對了,有事嗎?」
若詩落寞笑著,將手放進西褲帶裡,彷彿不想自己的手看起來那麼空閒。
「沒什麼,就是關心下黎總的那個策劃書有沒有問題,若有問題咱們一起修
改。」
她的笑容讓我很是心疼,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做出親密之舉,於是故意扭轉
面孔去看電腦屏幕,輕聲說:「謝謝不用了,我已經做好了!剛才王總也幫我檢
查了。」
「哦,是嗎?很好!那……我不打擾你了,回去工作了。」
若詩說完即向門口走去,她垂著頭,兩隻柔荑依然插在褲兜裡,高跟鞋踩在
地上清脆作響。
我看著眼前這苗條而又落寞的背影,心裡如被割了一道口子,很疼,很疼。
令自己不由地一下子站起來。
「若詩……」
「嗯?怎麼了?」
若詩轉過身子幽幽地看著我。
我深深地望著她,這樣的目光似乎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兩隻手抽了出來
卻又馬上放回西褲帶離。
我低下頭吶吶道:「哦,沒什麼……我將策劃書通過QQ傳給你。
你經驗比我豐富,幫我參詳一下,好不好?」
「哦,好的!」
聽到我需要幫忙,若詩似乎開心了一些也自然了一些。
「呵……先謝謝你了!有什麼在QQ上交流。」
「嗯,不客氣。」
若詩淡淡地笑了笑轉身而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前我才深深歎了一口氣
坐回辦公椅上。
……第二天黎總果然守信,如約來到了DZ。
我將策劃書交給了黎總,忐忑不安地注視著他,生怕他又會覺得我這個沒多
大用處。
他非常仔細地看罷,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小陳啊,這個才算是真正的
策劃書嘛,你之前給我的那東西完全就是忽悠人的,哈哈!這個你花了不少心思
吧?」
我心裡的石頭放了下來,卻是為之前所為感到愧疚。
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誠懇地說:「還請黎總勿把我之前的敷衍放在心上,
原諒則個。」
黎總又是哈哈一笑,「其實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自己也做生意的,知道做出一套好的策劃書不容易,那需要時間和豐富的
經驗。
我本來上次說要你拿出一個好方案,只是說說而已罷了,因為我覺得三天時
間根本不可能做得出來。
卻沒想到你不僅做出來了,而且還這麼有板有眼的,不錯不錯,是個人才!
」
他的話令我汗顏的同時也有些心喜。
汗顏是因為這策劃書根本不是我一個人做出來的,若無王總老道的餐飲開店
經驗和若詩多年的業務經驗,怎有這樣一份令人滿意的策劃書?而心喜是因為黎
總認為三天不可能做出方案,自己卻做出了,不過不是三天,反而只有一天。
雖然其中很多都是以前給其他加盟商所做拼湊而出,但那結合黑龍江當地飲
食、消費習慣所做出的管理方案,其精闢之處完全是自己所想。
難道我天生就適合搞策劃?謙虛客套了幾句後,終於我們進入了正式的合同
談判過程。
談判中,我深深體會到首次見他時QM兩小子所遭遇的困境。
這黎總太會掌握節奏了,稍不留神就會跟著他的思路走。
而且他說話時總顯得激情澎湃,底氣十足,似乎有一股無形氣勢悄悄地施加
在我身上,令我有些窒息之感。
並且,我始終感覺自己好像是在求他加盟似的,所以有些底氣不足,慢慢的
我就感覺有些窮於應付了。
儘管如此,但我始終堅持著,因為明白一個道理:談判就像打仗,當我感到
壓力的同時,黎總絕對也會有壓力,現在的關鍵就是堅持。
所以,不管此時黎總表現得是多麼強勢,我都始終不放棄該堅持的原則;不
管黎總再怎樣套話探底,我都始終未將自己的底牌翻出。
有時實在被其逼得厲害,我就以給他添加茶水為由避其鋒芒,趁倒水之際想
出應對之策。
所以,我們的談判有好幾次都差點陷入了僵局,幸好我們有個共同點,那就
是抽煙。
當有些不愉快時,或是我或是他,就會馬上遞予一支煙,並給其點上,各自
吞雲吐霧幾口再行「戰鬥」。
正當我們點燃第五支煙時,傳來了兩聲敲門聲,我說了聲「請進」,門徐徐
打開,只見作一身職業裝打扮的若詩站在門外微微笑著。
她一手拿著一本精美的牛皮筆記本,一手拿著一隻簽字筆,向我們點了點頭
後即落落大方地進得房來。
我一愣,還未待問及她有何事,她已然走到我和黎總的跟前,頻頻向我們點
頭致歉:「對不起,我現在才到,遲到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
我不明白若詩這是唱的哪一出,正待開口,她卻悄悄地向我眨了下眼睛,然
後說道:「陳經理,這位就是您說的黎總吧,久仰大名了!黎總您好!實在是冒
昧了,我是陳經理的助理沈若詩,黎總叫我小沈吧。」
說完,大大方方伸出自己的柔荑向黎總示意握手。
黎總與若詩握了握手,「小沈你好!前次過來怎麼沒見著你呢?」
邊說邊指了指我旁邊空著的辦公椅,示意她坐下。
「哦,對呀,非常遺憾,上周我家裡有事沒來公司。」
說完她對著我微笑:「陳經理,我可以坐下嗎?」
若詩真是把我搞得糊里糊塗,怎麼就成了我助理了,而且她到底來幹嘛啊?
但心中再疑惑,也不能在黎總面前失禮,於是忙站起拉了拉身旁的椅子,招呼她
過來就坐。
若詩道了聲謝,坐到了我旁邊,將筆記本翻到一張空白頁面,拿著筆作出一
副準備會議記錄的樣子。
抬起頭見我和黎總都望著她,其臉上卻無絲毫慌張,反倒顯得極為神情自若
,她笑著說:「黎總,陳經理,你們剛談到哪了?繼續吧,我來為你們做筆記,
把你們所說的要點記錄下來。」
我心下急轉著:若詩肯定不可能是來跟我搶業務的,她莫非是來協助我的?
也好,我與黎總商談了這麼久還在因代理權限問題糾纏不休,說不定她能幫幫我
。
於是我主動引出了自己所認為的爭執關鍵所在,與黎總又展開了新一輪的談
判。
談判之時,我的餘光瞥見若詩埋著頭,手上的簽字筆如飛般搖動著,好像真
成了我的助理,哦,不,應該說是像部門裡以前被王總調走的內勤……慢慢的,
我發現自己有一個轉變:起初與黎總談判時,自己總有點底氣不足,然自從若詩
在身旁坐下後,那股無形的壓力好像對自己的影響要小很多。
且腦子也越轉越靈活,之前或許他提出任何問題,我都要想個十秒左右才知
怎樣回答才好,而現在是他提出之後,我幾乎立刻就能想出好的說辭。
彷彿她的坐鎮帶給了自己不少勇氣與信心。
反觀黎總倒好像有些用腦過度似的,有幾次都把手放在會議桌上拍自己的腦
袋,語氣速度也緩了下來。
若說之前的談判一直是我只退只守,那麼此時已變成了有進有功,當然自己
也不是一味的進攻,有時該退改避的也絕不含糊。
看似我逐漸佔住了上風,但又半個小時過去了,我無助地發現,與黎總依然
糾結在代理權限問題上。
原來並非有信心有勇氣就行,更多應是找到其所需,再根據他的需要進行進
攻。
談了半天自己似乎並未抓住黎總最根本的需求。
當心底有了這個認識,我們又已然陷入了僵局。
正當我覺得這個黎總實在太難纏,心下焦急之時,若詩說話了。
「黎總,陳經理,我把你們彼此的交談要點記錄了一下,你們看看對不對。
我去給你們倒水。」
說完即端著我們的水杯出得門去。
我將若詩的筆記本拿過來,先遞給黎總,他卻笑著說:「我現在頭痛得很,
不看了。
小陳啊,我還說你是老實人呢!真是看走眼了,你完全是個老手啊!我毫不
隱瞞地說,自己談過很多的業務,雖然你算不得最難纏的,但你絕對進得了前三
!唉,媽的,人上了一定年紀,這樣的談判就會覺得累!若我還像你這樣年輕,
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被你氣勢壓著。
哈哈!」
黎總這聲「媽的」
讓我大起親切之感。
我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昨日吃了藥,已無大礙,但今日仍是有些鼻塞、
打噴嚏。
我向黎總致以抱歉的一笑:「黎總,我哪裡是老手啊?老實說,我也從沒碰
過您這樣厲害的加盟商,更未有過如此激烈的談判。
我看得出您已是對我口下留情了,沒有步步緊逼,我想您應是很享受這種談
判過程吧?」
黎總高深的一笑,不置可否,遞給我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悠悠道:「中
場休息下吧。」
我點頭說好,把若詩的筆記本拿過來查看。
她的字跡雖顯得有些凌亂,但依然秀美。
她將黎總所說的要點記錄在左邊,而右邊就是我所說的要點。
於是我就看起了左邊的文字,卻是在一看之下,大起茅塞頓開之感!原來其
上記錄的是若詩對於黎總具體為什麼久久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的根源分析!所謂當
局者迷,旁觀者清,她完全將問題看得十分透徹,雖未在上面寫出解決之法,但
憑著我們日常所業務交流,我哪裡不知她已實際告之破此僵局之法?「兩位累了
吧?來,喝點水。」
若詩端著兩個杯子走了進來。
我忙迎過兩個杯子,放置桌上,然後將筆記本放在她面前,並對其投以感激
的目光。
若詩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對我點了點頭,彷彿告訴我:你行的!是的!我行
的!一時間我感覺胸有成竹,已喪失的自信又重拾於心。
接下來,或許是黎總真的累了不想再糾纏,也或許是若詩給我打點子全打在
了其要害之上,竟是意想不到的順利起來。
我直截了當地把黎總的顧慮說了出來,然後就他的顧慮展開遊說,並提出了
解決之道與我的退步。
若詩在我們交談的時候,依然不參一語,她邊做著筆記邊偶爾抬起頭來用欣
賞的目光注視我。
到得中午吃飯時間,我與黎總已簽署完了合同,就差費用交納了。
黎總和我握手時感慨:「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我本來想為自己爭取更多有利的條件,卻是沒爭取到多少,現在反而稀里糊
塗地跟你簽了合同。」
我忙說:「黎總說的是哪裡話,今天的談判我是輸得一塌糊塗。
您都不曉得我現在已是違反了許多的規定,給了您很多實惠優越的好條件!
雖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我贏了,但實際還是您成功了!」
我確實讓出了很多公司政策之外的實惠,但那些無關緊要,形式上的東西,
其實公司也只是說說罷了,並未當回事。
但我不能說自己取得了成功,因我覺得就黎總談判風格來講,他應是一個比
較好勝之人,不能讓其感覺失敗才為妥當。
果然黎總聞言哈哈一笑,一掃那疲累姿態,笑道:「小伙子挺謙虛的!和你
做這生意痛快!小陳啊,我很欣賞你!我冒昧地向你發出邀請,你願不願意隨我
回哈爾濱,我想聘請你為自己公司的營銷總監!我的禮品公司雖上不了檯面,但
在黑龍江來說,尚算小有名氣,你若過來,我絕不虧待你!怎樣?」
我愣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沒想到黎總居然想挖我,而且還當著若詩的面。
難道東北人性子都這麼直嗎,不喜拐彎抹角?這總監一職聽來挺爽的。
若是在CD或CQ我一定跳,這他娘的也太遠了,我走了家人怎麼辦?且再
見不到若詩了。
我看向若詩,只見她正對我抿嘴而笑,一臉玩味地注視著我,似乎一點都不
擔心我答應黎總。
不過確實她不用擔心,我考慮只不過幾秒,即婉言謝絕了黎總的好意。
……有時就是需要一單業務來打開局面,或者說沖喜。
黎總這單完結之後,不知是自己時來運轉還是找到了開展加盟的好方法,隨
後的兩個月裡我竟陸續發展了四家新店!其中有三家是自己問上門來加盟的,另
一家也是如黎總般從別家品牌挖的牆角。
十月和十一月份,不管是新店發展數還是加盟費用,我的東北片區業績已然
成為全公司第一,就連若詩的西南片區都要稍遜一籌,雖然全年拉通來算還是進
不了前三,但按照這個勢頭下去,搞不好我來公司的第二年就能比擬若詩創造的
高度及達到她的輝煌。
這樣的成績不禁讓我有些驕傲,要知道東北片區其實就我一個光棍司令。
但我不敢報僥倖心理,因為這樣的好成績非是我一人之功。
若詩只要有空就會來主動協助我接待客戶。
有時她仍假裝是我的助理用筆記的方式提醒我要點,有時她會與我打配合一
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與加盟商談判。
她的幫助往往都能起到很關鍵的作用。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團隊才是成功的關鍵。
在這樣的合作之下,我與若詩之間的默契程度也越來越強,往往對方一個眼
神、一個動作、一句含糊的話語,自己就能知曉接下來應該配合對方做什麼事,
說什麼話。
俗話說得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與若詩一起做業務,讓我體會到前所未
有的工作樂趣。
儘管並非是每一個來咨詢加盟的都能順利抓住,但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一
起分擔失敗的酸楚,像是享受一種充實而又簡單的幸福,令彼此都陶醉其中。
在我對若詩的幫忙感動得一塌糊塗的同時,也深感恩情無以為報。
因為她總是不接受每單的業務提成,每次都說互相幫助是理所當然,自己不
缺錢用為由予以謝絕,結果一筆筆的提成都讓我一個人得了去,令我極為良心不
安。
這兩個月裡,妻雖也會主動打電話給我了,但彷彿一直都在嗔怪我那天忘記
了我們的紀念日,始終不冷不熱,每次通話之後還是一如既往的壓抑。
我照常每隔半月即回家一次,以解對家人的相思之苦。
但很可笑的是,在家時我都會隱隱心中嫉妒自己的兒子。
因為妻的眼裡似乎只有這小傢伙,和他親熱得不行,而始終令我感覺對自己
好像少了一點熱情。
雖說母愛是天性,兒子年幼需要無微不至的關愛,但男人同樣需要疼愛,需
要自己所在乎的人來細心呵護……我們的性生活也不甚協調。
兩個月來我們一共做了四次,但每次我都感覺不到曾擁有的激情澎湃,就如
例行公事一般……我想妻定也是同樣的感覺,但我們都未把這事擺上檯面,似乎
彼此已然習慣這種毫無激情可言的性交。
我那時認為,當夫妻之間用性交代替做愛,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奈,想要改變
卻又總覺無能為力。
但現在的我已然認識到,並非全然無能為力,只是要看有多少真心,有多少
誠意,有多少手段……反觀我與若詩則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雖然之前我反覆對自己說要與她保持距離,但事與願違,不僅距離未曾拉開
,反而較之前更為親近……在這幾個月裡,每天下班至次日上班的時間是最難熬
的。
每晚我都期盼著長長的幾個小時快快過去,因為到上班時就又能見著若詩。
每天我八點左右即到了辦公室,至多二十分鐘後,就能看到紅色的MZD
進入公司大門。
要知道,我們的上班時間為早上的九點整。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們並非戀愛,卻如戀愛中的男女般一時半會沒見
著,就會情不自禁地思念;這是一種很獨特的氣息,我們從不向對方說及愛戀,
卻時時刻刻地感覺到彼此間的情誼。
這感覺、氣息令我們彼此陶醉著,享受著,如同飲著一杯沒有絲毫雜質的清
水,讓人身心皆舒。
然而在這種奇妙相處的背後,又蘊藏著某種危險。
我們表面上是很默契的伙伴,似乎盡與愛情沒有關聯,但彼此之間的暗香湧
動卻是越來越濃,以至於我時常感覺彷彿只需某個催化劑就能讓彼此熊熊燃燒。
或許那燃燒的過程會是一件令彼此都很快樂的事,但燃燒後的結果卻讓人望
而卻步,儘管那只是我們各自心中的牆。
這樣的情形,我明瞭,若詩更是明瞭!所以,我們依然相互吸引著,相互排
斥著。
當我們其中誰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另一方就會委婉的提醒,拒絕進一步
的發生……所以,我們還是如兩條交相輝映的平行線,怎麼也找不到交叉點。
曖昧,如影隨形,有甜有酸,有苦有辣,猶如你我戒不掉的癮,丟不掉,抹
不去,伴隨著彼此的呼吸,剛下眉頭又上心頭,箇中滋味,甘苦自知……事隔兩
年,每當我回憶起那段時光,我仍會情不自禁的微笑、心動,也會情不自禁的泛
起苦澀、酸楚。
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們一直堅守自己的原則會怎樣呢?我想我們可
能永遠會是最好的異性朋友吧。
……十二月的CQ很冷,甚至比北方還冷。
北方家家戶戶都有暖氣,而CQ沒有。
在這裡,不管是戶內還是戶外,都是一樣的寒度,不管是走動著還是坐著,
都會感覺手腳冰涼。
今天是聖誕節,與去年一樣,來得不是時候。
因並非是週末,公司不予放假,所以無法回家陪妻兒,這令我甚感遺憾,也
甚感心酸、孤獨。
下午在QQ上我向若詩問及,準備過怎樣的一個聖誕夜晚。
她毫不避諱地告訴我,晚上又要跟她的濤視頻。
接著她問我將怎樣過,是不是和游神一道去解放碑敲氣錘。
每年的聖誕夜,不管是CQ還是CD總有那麼一大群男男女女湧上最繁華的
商圈,揮舞他們的青春,傳遞他們的喜悅。
曾幾何時,我也參加過這樣的狂歡,那時身邊有她,彼此悄悄地用小氣錘子
偷襲對方,打過一下之後撒腿就跑,留下一串串歡笑瀰散在空氣裡。
如今,我與她遙遙相望,就連一句最簡單的情話都成了奢望……即使在一起
又如何呢?已然遠去了的歡聲笑語,試問要如何找回?我找不到答案……從而,
對於一群人的狂歡再無心情可言,只剩一個人被寂寞吞噬,找不到出口。
若詩見我半天不答,給我發了一個帶問號的娃娃臉。
我回答說,呵呵,之前游神來約過我。
我讓他自個去,那是他們年輕人的世界,自己不太合適。
若詩在QQ上選擇了和游神一樣的說辭:文軒同志,你認為自己很老了嗎?
是啊,有老婆有兒子了還不老嗎?我在QQ上反問。
若詩說,有家室就算老了啊?要知道你比我和海波就才大一歲多!其實不管
什麼年紀都要留存一顆年輕的心。
去吧,跟海波到解放碑放縱下,總好過你一個人呆在寢室裡看《徐志摩散文
集》強!她真是好記性,只給她說及過一次我晚上喜歡沒事的時候看書,她就記
在了心裡,而且還記住了書名。
我笑了,卻忘記了通過QQ她看不見我的笑容。
我心想假如有你的陪伴,這個聖誕夜是多麼美好,可惜你要陪伴遠在地球另
一端的濤。
不知為何,自己突然想對若詩放肆一下,於是在QQ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只要你去,我就一定去!若詩很快就回了消息:那你去吧,我和濤聊完之後就
過來找你們。
於是,晚飯之後,游神就悄悄地將公司的車開向了解放碑,而我理所當然也
坐到了車上。
趕到解放碑時已是晚上八點,這個CQ最著名,最繁華的商圈早已人山人海
。
雖是少男少女居多,但其中不乏我這樣的白領一族,甚至還有些許上了年紀
的大叔、大嬸。
這裡,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節日帶來的喜悅,每個人都綻放出發自內心的微
笑。
費了好大天功夫,我們才找到一個停車位將車子停靠妥當。
艱難的走至解放碑步行街上,游神早已被周圍的喜氣與喧鬧感染,拉著我的
手臂大呼小叫著什麼。
卻因周圍人聲鼎沸,笑聲不絕,他的言語還未到達我的耳中就已被淹沒在聲
浪之中。
一個賣氣錘的大嬸從身邊經過,游神忙將她拉住。
我本是叫他只買一隻即可,他卻並未聞見,結果我們一人手上拿著了一隻氣
錘。
游神湊在我耳邊喊道:「爛人,你看見那邊那群美女沒有?正打得歡呢,咱
們過去加入戰鬥吧!」
我順著他的手看去,果然有七八個姿色不俗的女孩湊在一起打打鬧鬧,周圍
有幾個如游神般的「登徒子」
在趁火打劫。
可惜我全然沒有心情去熱鬧一番,於是叫游神過去玩,自己就站在這裡歇息
。
游神對我的不合群甚不滿意,想拉我過去,卻是拉之不動,於是只得重色輕
友,拋下我一人,獨自尋歡。
我笑了笑,將手機在手中拿著,擔心一會若詩來了打電話,自己會聽不見。
人愈發地多了起來,熙熙琅琅的人群往前方緩慢地移動著,如一大灘緩緩蔓
延的水,帶動著周圍的一切。
站在路邊的我如一片無根的落葉,被動地跟隨人群緩緩向前移動。
我知道這樣走下去是不妙的。
並非害怕會與游神失去聯絡,而是一會人群裡就會打成一片,各自會用手中
的氣錘敲打認識或不認識的人,我在這人群之中,難免會被誤傷到。
正好瞅見旁邊一把椅子上一個女孩子起來走開,我連忙去把位置佔著。
果不其然,我剛坐下不到十分鐘,人們已經開始互相敲打了。
「喔喔」
的起哄聲源源不斷,「砰砰」
氣錘砸在人身上的悶響也不絕於耳。
有些人,一對一地對打著,有些人卻是被多個人圍攻。
前一刻也許你還在進攻別人,下一刻也許你已成了多人進攻的對象。
但不管是打人者還是被打者,一個個都是滿臉的歡快,彷彿在這一刻全世界
的人都已卸下了面具,抖落了塵埃,只把自己最最開心的笑容帶給彼此,帶給周
圍認識或不認識的每一個人。
我安靜地看著這一場「盛會」,我也笑著,但卻不知為何而笑,因為我知道
自己並非被感染。
不知你可曾有過這樣的時候。
燈火輝煌著,人聲鼎沸著,你在一旁看著別人的狂歡,分明正是言笑晏晏,
融洽之極,卻在忽然間覺得煩悶,恨不得即時抽身而退,片刻都忍耐不得。
莫名地就有一股落寞襲來,讓人突然覺得此時正置身於一個無人的荒郊野嶺
,無邊的淒涼寂寞讓心縮緊。
於是你想到了逃,卻是無處可逃;你又想去抓住什麼,卻發現原來自己什麼
都抓不住……*****************************
*七點的時候,我給家裡座機去了個電話,是母親接的,妻和兒子都不在家。
母親告訴我說一個人將車開到小區樓下接她們母子兩出去吃飯了。
我問母親為什麼不去,母親說已吃過,還去幹嘛?本來敏敏也不去的,但那
人打了幾次電話來催,盛情難卻,不得不去,於是她就帶著兒子去了。
我問誰這麼客氣,是她同事嗎?是男是女?母親說不知,叫我自己打電話問
問。
掛掉電話,不知為何,那一直都在迴避的疑惑又湧進腦海。
我像往常一樣,立馬想予將之消滅,卻是徒勞無功。
於是我致電予妻,望她能幫我解惑。
妻的彩鈴響了很久才被接聽,她那邊環境嘈雜,且她的語氣依然不冷不熱,
言簡意賅。
我還未問及,妻就主動說及現在外面餐館吃飯是她的上司做東,問我有沒有
什麼事。
我哦了一聲,彷彿對她是否在外面吃飯並不關心,「沒什麼,我打電話是想
告訴你,我很想你跟兒子!」
其實我很想問問,這個上司是誰,妻單位上的人我基本都見過。
其實我更想問問,他為什麼要請妻吃飯,有沒有什麼目的。
但我都未問及,因為不想讓妻覺得我這人小心眼。
這時,似乎聽見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乖乖,多吃點!溫敏,你也
多吃點。」
接著,兒似乎囔囔著,「我不吃這個,不喜歡!」
我皺了皺眉,這男的叫我兒子「乖乖」,這他娘的是套近乎嗎?我怎麼聽起
來甚覺彆扭?妻說,兒別鬧,文軒,晚一點我給你電話,好嗎?我說好,聖誕
快樂。
將手機扔在一邊,我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腦袋上,明明在乎的,為何要裝作不
在意,操!******************************
手機的屏幕突然亮了,拯救了我莫名的孤寂。
我接起電話,若詩,你來了嗎?在哪啊?若詩在電話那頭說著什麼,我卻聽
不清楚。
於是索性掛斷電話,改用短信聯系。
經過幾條短信,我與若詩約定在王府井百貨門口相見。
從我現在的位置到王府井之間只有一、兩百米的路程,但因為人山人海卻變
得寸步難行,不亞於走上幾公里,不僅如此,我還老被人用氣錘砸,所幸沒人砸
我頭,髮型亂了哪怎了得?當我艱難移動到約定地點時,已是二十分鐘後的事了
。
我在人群之中尋找了好一陣,終於看到了她正亭亭玉立於商場的大門口。
此時的她彷彿成了焦點,周圍不少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會轉過頭對她行注目
之禮。
此時的她正神態自若地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路人,臉上依然掛著那一抹標誌
性的淡雅微笑,但好像並未看到我。
我乘機先對她全身打量了一番,沒辦法,誰叫她總是不如我意,老是那幾套
職業裝,最多顏色不同而已。
只見她身著一件羽絨服,是那雪一樣的白色,這樣的雪淨映襯著她那甚為白
皙的膚色,增添了一種純潔的氣質。
一般的女孩子穿羽絨服會顯得身材比較臃腫,然而臃腫一詞用在眼前的女孩
一點都不合適,其一米七二的高挑身材在這人山人海的地方仍是鶴立雞群。
無需更多的言語表達,只從周圍人的頻頻注目就能說明一切。
這件羽絨服的衣領很可愛,其上有一排咖啡色的絨毛,應是增添暖度之用。
恰巧她的卷髮披散在這絨毛之上,兩種咖啡色的暖流融合在一起,顯得無比
的和諧。
她的羽絨服扣子並未繫在一起。
它微微敞開著,露出了脖子上圍著的圍巾及上身的毛衣。
圍巾和毛衣的顏色是一模一樣的,融合了白色、黃色、淡紅色等諸多色彩,
看起來甚是別具一格,但卻又無絲毫怪異之感。
雖是厚重的冬裝,但卻依然藏不住她恰到好處的身材,毛衣的凹凸曲線即可
見一般。
特別是那胸部的凸起,最是吸引得人遐想連篇。
她的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及一雙長筒高跟靴,都是那冷峻的黑顏色。
那牛仔褲極為塑身,腿長且直顯得豐腴而不肥胖。
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同眠之夜所見到,睡裙未覆裸露於外的美腿風采,從
而又沒骨氣地心癢癢起來。
此種黑白搭配的穿著,再加上那無比嬌美的容顏,構造成一幅夜幕下的冬裝
美女圖,時尚大方、可愛素雅。
我看著眼前的女子,腦中突然冒出一個莫名的問題:詩兒啊,你完全就是一
個衣架子嘛,穿什麼衣服都這麼好看,你怎麼當初選行不當模特呢?你那個濤是
不是真的愛你啊?為何對如此優秀的你一點都沒擔心,不僅遠赴他國,而且還他
娘的只是每年春節回來一次,若是真心的話,難道他就一點不擔心你會變心?他
就一點不擔心你會孤單?我心中忿忿難平,不僅是替若詩不值,而且也強烈地嫉
妒她口中的濤。
但此時哪裡聯想得到自己還不是跟濤是他娘的一個吊樣……「喂,我在這啦
!」
若詩看到了人群中的我,在那裡伸出一手揮舞,砰砰跳跳的,像個小女孩一
般,可愛至極!我忙越過人群,來到她的身邊,歉意道:「不好意思,等久了吧
?這裡人太多了,簡直像紅軍十萬里長征似的!」
「沒事,我也剛過來幾分鐘,這裡好熱鬧啊。
對了,海波呢?」
「哦,那小子看到美女就找不到北了,我也不知他跑到哪群美女中趁火打劫
去了。
呵呵!」
「是不是哦,那你怎麼沒去呢?」
「我才不去呢,最優秀的美女就在我身邊,我哪有閒工夫去當狂蜂浪蝶啊!
」
「咯咯!少亂拍馬屁了!走,咱們去找海波去。」
「算了吧,這麼多人,我們擠不過去的,我們就在這邊玩吧。」
我提議。
湧進人群裡,我和若詩兩人都沒少被氣錘砸。
我留意了一下,砸她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年輕的小伙子,只要她轉過頭去,就
會被問及要不要一起玩,或給個電話號碼等等無聊的搭訕;而砸我的儘是些黃毛
小丫頭,年紀不大偏偏打扮得甚是妖艷,只要我一搭理她們,馬上就會被問,帥
哥哥,和我一起玩啊……諸如若詩那邊的搭訕問話。
我手裡一直拿著游神買的那個氣錘,但並未還擊任何女孩一下,因為覺得這
樣的打鬧甚是無聊,但看若詩雖不搭理那些小伙子,但臉上笑呵呵的,似乎並沒
有感同身受。
此時那賣氣錘的大娘又出現了,若詩忙叫住她,也買了一根氣錘。
我苦笑著對若詩大聲問:「不是吧?你也想玩這東西?」
若詩聞言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也大聲說:「出來玩,就放開一點,雖然我們
都不再是少男少女,但卻能做少男少女做的事。
而且,我決定今晚絕不當淑女,我要好好的瘋一下!所以,帥哥,看錘!」
甫一說完,她即掄著氣錘砸到我的手臂上,聽著打擊的聲音挺大,卻無一點
疼痛之感。
她見自己得手,像個小女孩般「咯咯」
兀自笑個不停。
那笑容似乎能將一切寒冷趕走,既純潔又溫暖,令我見之根本不知該作何反
映。
此時,若詩又大聲道:「看你那討厭的樣子,呆頭呆腦的,我砸醒你!」
說完又一下打在我的手臂上。
看若詩這麼有興致,自己何必再做無聊的憂鬱男狀與這美好的世界格格不入
,而不與她一道分享快樂?「好哇,敢打我,看我怎麼報仇!」
我掄起氣錘做擊打狀,若詩啊的一聲叫喚,忙嬌笑著轉身而逃,卻是被人群
擋著,被我一下錘在了背上。
她轉過身來,故作生氣,又掄起錘子想予打我,我慌拿錘將之擋住,她馬上
又把錘子壓下了一點想來戳我肚皮,卻還是被我擋住了。
於是我們一邊側身走著一邊拿著氣錘在身前抵擋,且嘴裡還唸唸有詞,我說
什麼「看我的程咬金三板斧」,若詩就說「吃俺老孫一記如意金箍棒」。
這完全就像是兩個不懂事的孩子在玩打仗的遊戲。
在這樣的打鬧中,我終於體會到了快樂,體會到了一種早已遠離的童趣。
慢慢的,起先壓抑孤寂的心情早消散得無影無蹤,眼裡心裡滿是對面女孩的
歡聲笑語,滿是各自揮舞的氣錘。
難怪這麼多人湧上街頭玩這樣幼稚的遊戲,原來這一刻大家才能真正地無憂
無慮,才能真正地發自內心的歡笑。
漸漸地,我已完全融入了這一場狂歡之中,久違的快樂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體
。
不知不覺,我和若詩已走到了一個相對比較空曠的地方。
其實根本算不得空曠,周圍也有很多人在嬉戲追逐打鬧著,只是相對於來路
人要少得多而已。
若詩收回氣錘,那美麗而白皙的臉蛋在此刻紅潤無比,應是一路玩鬧之故。
我以為她要歇息一下,於是也放下氣錘,卻不想剛放下,若詩又一下子捶打
在我的胸口,然後轉身就跑,「帥哥,你來追我啊!咯咯!來呀……」
丟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與挑釁的言語。
我哈哈一笑,追了上去,卻發現這丫頭甚是狡猾,老繞著人堆子轉悠,自己
難以「報仇雪恨」。
她盡帶著我跑圈子,那咖啡色的卷髮在揮舞著,甩動著,就像一個快樂的小
精靈,而我舉著一個大氣錘在後面尾隨著,就像一個可惡的格格巫。
跑過大概五圈之後,我逐漸抓住了她繞圈子的規律,於是靈機一動,向著反
方向,跑到一人堆後面躲著。
果不其然,轉眼工夫,狡猾的丫頭衝上前來,我忙迎上一把抱住。
「哈哈,終於抓到你了,小妖精!」
我一把抱住若詩的兩隻藕臂,令其難以動彈。
若詩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不依道:「你賴皮!你使詐!救命啊,放開我!」
「好不容易把你抓到的,說什麼都不放!就不放,一輩子都不放。」
「那你就抱著我一輩子好了,累死你這個呆子!」
若詩反而幸災樂禍地笑。
「死了也要抱……」
我說著說著,突然感到不對,我們此時在說什麼?手不由地一鬆。
「哎呀,累死我了,我得休息一下!」
若詩似乎並未感覺到不對勁,且話音甫落,她的兩隻小手臂搭上了我的背,
然後將腦袋埋進了我的懷中微微喘息著。
……一時間,我不能也不願再去思索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若詩主動抱我,第一次主動躲進我的懷裡。
我的心中好比飲了蜜糖,除了泌人心脾的甜蜜滋味,還有感動……我先悄悄
地嗅了她的秀髮的味道,芬芳撲鼻。
然後,我又悄悄地將自己的下巴輕抵在她的秀髮之上,柔軟而溫熱。
最後,我再悄悄地將兩隻手也由藕臂移到了玉背之上,衣服微涼而光滑。
而我們手中的氣錘呢?早不知何時已被丟棄在地上。
我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原來自
己等待與若詩的擁抱已好久,好久了……周圍的一切似乎已為我們停止下來,彷
彿這熱鬧的解放碑就是我們兩人擁抱的舞台。
我們不發一語,卻似乎都能感覺到為彼此悸動的心跳。
恍恍惚惚中又回到了那個同眠的夜,我吻著她的臉,她感受著我的唇,一切
悄無聲息,卻又動人無比,好像一個永遠不願甦醒的夢。
所以同樣的,我亦不敢吐氣出聲,唯恐驚擾了這場美夢,而她,是否也怕突
然從夢中醒來呢?突然「嗖」
的一聲巨響傳進耳裡,其聲拖沓由大變小。
不由的,我睜開了眼,只見周圍無人在說話了,都是仰著頭看著天空。
於是我迫不及待地也抬起頭來望向天空,頓時,情不自禁地為眼前的情景所
吸引。
只見一束紅色的流星衝上天際,最上方是一個紅彤彤的火球,而後面拖著一
群閃亮的星星。
突然,在「彭」
一聲中,那束流星像一朵瞬間怒放開來的菊花,鋪滿了整個天空,照亮了整
個大地!但這樣的壯麗之景只不過一瞬,那由一顆顆火紅的小星星組成的菊,像
受到大地的召喚似的,如流星雨般翻滾分散落下,眨眼之間那絢麗的花朵已然解
體消散……我正待歎息,卻是又聞「嗖」
的一聲,又一束藍色的流星衝上雲霄,與之前一樣,「彭」
的一聲後,如菊般綻放,只不過這次是那淡雅的藍。
還未待藍菊消散,又是一束紅色的流星衝上去,再自怒放開來,與藍菊交相
輝映。
之後,流星沖天的嗖嗖聲與流星綻放的彭彭聲越來越頻,而流星的顏色也越
來越多。
剛一朵黃色的菊做雨滴般灑落,又一朵粉色的菊馬上又綻放開來。
一時間,天地之間,色彩斑斕,這人山人海的解放碑,完全變成了多彩的童
話世界!不知是誰在放一場這美麗的煙火,又不知是為誰而放。
我驚艷於這樣的奼紫嫣紅,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卻未知懷中的佳人是否
看到這夢幻般的天幕。
於是我微微低頭,原來她早已抬起頭來,正自望著這天。
在這一刻,若詩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感覺。
她長長的睫毛,明亮的眸子,高挺的鼻樑,滿含笑意的嘴角,還有那可愛的
小酒窩兒,看起來是那麼的甜,那麼的迷人。
若詩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微一眨眼,那眼眸即落在了我的臉上。
在目光交匯的這一霎那,我們不約而同地收起了各自的笑容。
我見到那五彩煙花如同在她明亮的眼眸中綻放,變幻成一絲一絲如流星雨般
的煙霧,瀰漫在我眼裡,再蔓延到心底……若詩就像此時的煙花那樣美麗,她的
惠質蘭心,她的綽約多姿,總會令我不由自主地癡迷。
但若詩也像此時的煙花那樣神秘,她的若即若離,她的忽冷忽熱,無時無刻
不散發著致命的吸引。
我眼角餘光瞥見,周圍的一對對戀人們無不受到這場美麗的煙花的感染,緊
緊擁吻在一起。
那麼我們是否該接吻呢?我有些猶豫。
但看著她濕潤而豐滿的雙唇,心下的衝動卻愈發強烈,直至終於不管不顧,
趁她仍自呆望我的臉,很迅速地吻上了她的唇,迅速到沒留下絲毫時間可予她躲
逃。
在吻上她的那一瞬,她似乎輕微地顫抖了一下,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的,仿
佛始料未及這突如其來的親吻……但緊接著,她緩緩地閉起了雙眼,只剩那又彎
又長的睫毛在微微晃動著,臉上露出了一絲陶醉,雙手在我的背部也較之前更加
收緊。
詩兒你可知,每當我午夜夢迴之時,每當我偷偷看你之時,我都多麼想再親
吻你一次?哪怕只是輕輕碰觸一下,我也甘願……時隔三個月的今晚,我終於又
吻上了你的唇,可知我有多麼激動?不由自主地我也閉起了雙眼,並將她抱得更
緊。
不再滿足於只是嘴唇交貼,我悄悄地伸出舌尖在她的唇上輕舔著,希冀於自
己的舌能叩開她的雙唇,以入腔內舔弄那從未品嚐過的香舌。
若詩似乎知道了我的用意,雙唇也緩緩微張開來。
我的舌很靈活地磚入了那口腔之內,沒費絲毫力氣即探到了她的小香舌。
我輕輕用舌尖推動著她的舌身,滑滑嫩嫩的感覺充斥著我的觸覺。
她面對膣內的不速之客,似乎並不好客,我剛將她舌身微微頂開,那香舌馬
上就頑皮地還以顏色,用其之尖也來輕推我的舌身,令我的舌也被微微頂開。
我不服氣,於是又將自己的舌頭推了上去,她卻馬上又反推回來。
類此重複循環,舌與舌互相推放著,甚為纏綿悱惻。
而為配合親吻各自頭部在微微偏動,以至於彼此的鼻尖也碰觸在一起左右摩
擦,更是添加一絲甜蜜的趣味。
在此種推動舌吻之下,我竟升起一絲酥麻的快感,就連呼吸都凝重了一些。
但我知道不僅僅是自己感覺到了恬適,她應也一樣有著酥麻的快感,從其噴
在自己嘴角的氣息即可見一斑。
不知我們這樣嬉戲沉醉了多久,也許是都感覺有些累了,我們不約而同地將
唇分開,臉微微抬起,留出了一絲距離。
我們睜開雙眼,頓時發現對方如同初戀的少男少女,滿臉羞紅但又露出幸福
的意味。
而且我們也發現了一件很可笑的事——一絲亮晶晶的津液兀自相連著彼此的
嘴角……見著此種情形,我們竟相視一笑,各自抬起一隻手來,用手指擦去對方
嘴角的津液。
此際,天空中的煙花早已散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硫磺的味道,周圍又早已
人聲鼎沸起來,獨留我與若詩站在原地,深深地望著對方的眼睛,手指擦拭著對
方的唇角。
擦淨之後,各自放下手來。
我突然感覺更是害羞起來,因為我想周圍的人一定都看到我們剛才的親吻了
,會不會遭人說三道四?想予立刻放開她,卻又捨不得將之抱在懷裡那即充實又
甜蜜的感覺,這怎生是好?正當我猶豫之時,若詩卻「啊」
的一聲,身子晃動著,好似欲逃離我的懷抱,我一愣之間,她已離開了我的
懷抱,兩腳後退了一步。
我還未決定是否鬆開反倒是她先一步做了……我看向她,她卻馬上避開目光
低下頭去,依然臉龐羞紅,配合那白色的羽絨服,純潔之中添了一絲嫵媚。
她是因害羞才退得開來呢,還是又想逃避我們的真情呢?可能是後者居多吧
!一瞬間我沒來由地生出一股勇氣來:今晚不要逃了,我不再逃了,你也不要再
逃了!我一個跨步即走到她的跟前,然後很強橫地用兩隻手臂又攀上了她的背抱
緊了,並將腦袋趴在了她的香肩之上。
「不許躲!」
我像個孩子似的命令著。
若詩掙扎了一下,卻是掙脫不了,於是急急地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很厲害,厲害到令我恨不得立刻挖個地洞轉進去……只聞她說:「我
哪裡是躲啊,你那討厭的東西……頂著我肚皮……有點……怪怪的……」
的確如此,我一直都未有感覺,經她一說,頓時發覺了自己下體的異狀。
於是我忙將若詩放開,一臉憋得更是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慌張地舉目四望,見有人看著自己,忙將兩隻手揣進褲兜裡並將手腕刻意地
往上拱起,也許這樣,別人就會以為是雙手把褲襠頂起如此之高,而非老二作怪
……若詩見我慌張的樣子,「噗嗤」
一笑,瞟了我一個白眼,真個風情萬種!我本是想裝作自若的對她一笑,但
她已然轉身向前走去。
於是連忙大步追上,與她並肩而行。
但似乎我們都忘了撿起剛才丟在地上的氣錘,直至我們又被別人砸到,才想
起手中的武器來,卻是無意再回去尋找了。
人群之中穿插著,若詩並未轉過頭看我一眼,好似盲目地隨著人群走著,而
我卻盲目地跟隨著她的腳步。
我擔心之前的醜態令她不快,始終不敢靠她太近。
但漸漸地我留意到一個細節:她的左手一直揣在羽絨服的兜裡,而右手一直
空空蕩蕩的露在外面,柔柔地垂著,這是否可以理解為她在向我傳遞牽手的信號
呢?於是我試探性的走近了她,然後裝作無意地碰了一下她的右手,卻又馬上把
手收回,因為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該於牽手……「這麼多人,你就不怕我走丟了嗎
?」
若詩在我手收回的那刻說道。
我聞言向她看去,只見她仍是注視著前方而未看我,彷彿並非跟我說話,臉
上依然帶著一抹淡雅的微笑。
「我當然怕!」
我再也沒有絲毫猶豫,在下一刻已握住了若詩的右手。
我默默告訴自己,抓穩了,不要再鬆開!……這是要去哪裡?我不知道。
我只知拉著若詩的手跟隨人群行走,只知我們仿佛通過彼此握著的手做著心
與心的交流。
彷彿我們已走了很久了,回過頭來才發現只不過才一百多米而已。
此時,若詩突站住不走了。
我也跟著停下腳步,只見她偏著頭望向一邊。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寫有「BABI CLUB 」
的霓虹燈招牌。
「怎麼了?」
我好奇問道。
若詩聞言卻轉過身來,非常認真地問:「文軒,你想不想喝酒?」
「啊,喝酒?現在嗎?」
「對!我們去喝酒!」
若詩笑道,拉著我向那酒吧走去。
我一時愣了,若詩是很少喝酒的,就連陪客戶或公司聚會也只會淺嘗輒止,
怎麼今晚會主動邀請我去喝酒呢?我不明所以,傻傻地跟著,「你來真的?你怎
麼突然有喝酒的雅興呢?」
「現在我就是非常想喝酒,你別問了,你陪我去就是!」
「那萬一你喝醉了呢?」
我實在很擔心。
「咯咯!反正我沒開車來,不用去擔心會被交警抓住,而且有你在啊!醉了
怕什麼呢?」
醉了有我?你就這麼放心我嗎?我看向走在側前方的若詩,心中一緊,原來
此時她的笑容早已散去,盡化作了一臉的惆悵與憂傷……一時間,我明白了她為
什麼想要喝酒,而且自己也覺得喝酒是當下最好的選擇!相見恨晚!可恨的相見
恨晚!……我們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坐著,幽幽地看著桌子前的BLOODMA
RY。
這間酒吧與外面仿若是兩個世界,外面的世界人滿為患,人聲鼎沸到處是歡
聲笑語,朋友們熱鬧相聚,情侶們開心打鬧。
而此間的世界雖亦然人多,但卻沒有誰在歡笑,有男有女在那孤獨的坐著,
獨自端著酒杯,眼神迷離,一臉的哀傷落寞。
這是傷心人的聚會之地。
在這聖誕狂歡夜裡依然有人找不到快樂,依然有人無法融入外面的世界,就
如此時的我們……若詩真不是喝酒的料,半杯酒喝下去臉上就已飄上了兩團紅雲
,不過反倒多了一分女人味。
我端起面前那杯酒又自抿了一小口,一股很濃烈的味道衝入鼻中。
這樣的口味其實自己並不喜歡,但為了配合若詩,所以我沒要平時來愛喝的
啤酒。
我們如同兩個各有心事的陌生人坐在同一張桌前,卻是各喝著各的酒,各想
著各的傷悲。
「還有五個月他就回國了。」
若詩突然說。
我知道這個「他」
是誰,心裡很酸,酸到需要BLOODMARY 的濃烈來衝擊一下。
放下酒杯,我蹙著眉任液體翻滾入喉,笑著說:「嗯,很好啊!你應該很高
興吧?這麼多年的等待終於要修成正果了!」
我真不知自己如何能笑著說話,彷彿那與我無關。
若詩笑了,但笑得是那樣落寞,「三年多了,從最初刻骨銘心的思念到現在
淡然若水的期盼,是啊,等待,我等待得太久了,久得都已感麻木,不知思念的
味道是喜還是悲。」
我聞言一呆,若詩從未說過這些話,於是靜待下言。
若詩端起杯盞抿了一口,緩緩放置桌上,然後眼神迷離地看著它,果然繼續
說道:「最初期盼著這四年快快逝去,日夜期盼,日夜祈禱我的濤能快快回國,
回到我的身邊,幫我驅趕每一個黑夜來臨時的孤寂與浮躁……而現在終於快要過
去,他回國的時間已屈指可數,你說我應該很高興,我想自己的確應該很高興才
對!但是文軒……文軒,你告訴我,我為什麼卻高興不起來,我心中為什麼是那
麼的害怕,是那麼的悲傷?」
我心中巨震著,不僅是因為她的話語,而且是因為我看見了她那涓涓滑過臉
際的晶瑩淚珠。
這不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的眼淚,在醫院裡,在賓館裡我亦稱見過,但那時我
只是心疼,而此刻我除了心疼,還有一股強烈的悲傷在心底蔓延開來。
我強壓住心痛,兩嘴翹了翹,想給若詩一個笑容,卻發覺自己笑不出來,真
的笑不出來。
我想予她安慰,卻是只說了句「你別想太多了」,就怔怔的再說不出話來…
…若詩突然端起杯盞將半杯BLOODMARY 喝得點滴不剩,然後示意身邊
的一個服務生再要一杯。
我忙叫住服務生,叫她不要來酒了,我實在很擔心若詩會醉。
但若詩卻馬上任性地說道:「你別管我!我還要喝,你也得喝!你這人總這
麼膽小,連喝酒都怕嗎?服務員,再來兩杯!」
我膽小?不,我知道自己並不膽小……我只是很猶豫。
我只是害怕開始。
我只是認為沒資格。
我只是擔心背棄誓言。
「好!喝!詩兒,咱們今晚喝個痛快!」
我一仰頭即將自己的小半杯飲盡。
若詩聞言笑了,卻是笑中噙著淚水,無比的淒美。
「你又叫我詩兒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叫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梗咽。
我放下酒杯,這一大口悶下的滋味,真難受,我彷彿被嗆住了,故意咳了兩
聲,然後藉機掉下眼中不堪的分泌物。
我囔囔道:「誰說的?我想叫你作詩兒,我隨時都想這樣喚你,就連夢裡都
是這樣喚你!」
若詩聞言再次笑了,笑中有了更多的淚水,梨花帶雨般的面容緋紅無比,仿
若甚是不堪酒精的考驗。
「你知不知道這幾個月來,我有多麼快樂,又有多麼辛苦?知不知看著你故
意疏遠我的樣子令我有多麼失落?知不知看著你忍不住向我靠近的樣子令我有多
麼欣喜?知不知我故意排斥你時我有多麼不捨?知不知我忍不住向你接近時我有
多麼擔心?」
沒想到若詩會這樣說,會在這裡坦言自己的心聲,其實也是我的心聲……但
反觀我呢?我一直在壓抑,一直在躲避,一直又在接近,一直不敢面對。
這一刻,終於再難壓抑心中的情感,自己亦淚流滿面,不停呢喃著,我知道
的,我都知道的……此時酒端上來了,服務員看了一眼我們,卻好似見怪不怪,
神情自若地走得開去。
我們端起酒杯輕輕地碰觸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小口。
「如果我六年前就遇見了你,那該多好啊。」
若詩幽幽地說。
六年……六年前也晚了,那時我已愛上了敏敏。
我不知道為何此時還能想到妻。
我默默問自己:我愛若詩嗎?我想定然愛著的,那不僅是一見鍾情那麼簡單
,更多的是心靈上的慰藉與溫暖;我愛妻嗎?我想也定然愛著,以前愛,現在愛
,以後還會一直愛下去,那不僅是愛情那麼簡單,而且還有誓言、責任。
兩人都愛,但又怎麼能兩個都愛呢?一個人能同時愛上兩個人嗎?我真的不
知道答案。
「人生沒有如果……」
我低下了頭,任痛苦的淚水不堪重負地落在了桌子上。
「是啊,人生沒有如果……你有家有室,我有等待的人。
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真是一種諷刺!」
頓了一頓,對面那從開始到現在,流著眼淚卻沒哭泣一聲的女孩,此刻竟豪
氣地說道:「來,喝酒!我喝酒可不比你差!把這杯乾了!」
酒能解千愁,我毫不猶豫地端起了杯,與她一同飲得乾乾淨淨,並馬上招呼
服務員倒酒。
……這夜我們狂飲著醇醴,共流著酸淚,那小小杯盞裡盛著不知是酒,是淚
?咽到心裡去的,更不知是淚,是酒?不知飲了多少杯了,只知杯中的BLOO
DMARY 已沒了,酒吧裡的音樂也停了,我們的淚也干了,我們只知傻笑了
。
我們趴伏在桌上,卻都不願閉上眼,就這樣醉眼朦朧地看著對方,看著我們
在桌上緊緊拉著的一隻手。
若詩呢喃問著:「既然是錯誤,為何要讓我們看如此美麗的一場煙火,為何
你要來招惹我?你為何要吻我?你為何要牽起我的手?為何不像平時那樣對我近
而遠之?」
「那是因為老天跟我們開的一場玩笑,那是因為我喜歡你!」
「既然是玩笑,那你可不可以離開我?」
我呢喃回答著:「我不要離開你,永遠不要離開你!全世界的人都離開你了
我也會在你身邊!」
「好啊!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們該離開了,好像很晚了。」
若詩聞言笑了,笑得傻傻的。
「哦,我看看時間……」
我撈了撈衣袖,一看沒表,方才想起出來的時候放寢室了。
於是慢吞吞地掏出手機,醉眼朦朧地望著屏幕,咦?十九個未接來電,是誰
這麼鍥而不捨?我傻笑著一個個翻看,有六個顯示的是「敏」
、有三個顯示的是「游神」
、有五個顯示的是「李婕」
、還有五個是一個陌生來電不曉是誰。
當看到那獨字的名時,我的心彷彿被針深深紮了一下。
但此刻我真的不想去想她。
我未管這些電話,只再仔細地看了看時間,哦,都快一點了,的確夠晚了!
……不知是那酒吧與室外的溫差讓彼此感覺寒冷,還是那酒後的柔情讓彼此渴望
擁抱,令我和若詩緊緊依靠互摟著,歪歪倒倒地走在街道之上。
此時雖已一點,但仍是有那麼多的年輕人在街上不知疲倦地狂歡著。
等待於出租車上客點時,趴在我懷中若詩口齒不清地問:「又一點了,你回
不去寢室了吧?」
我點了點頭,但馬上想起她並未抬頭看我,於是說:「回不去了。
我們又在賓館住好不好?」
「好啊,哦,不,今天我好像帶了鑰匙的。」
說完,她在自己的兜裡找起來。
我一把握住她找鑰匙的手,「別去管鑰匙了……我們說過不分開的,今晚我
們就不分開!」
她將腦袋深深埋進我胸口,有些哆嗦說道:「我怕……我們會犯錯誤的!」
我緊緊地抱住她,一陣風吹來,吹起了我們的髮絲,吹進了我們的心中。
仿佛又一次地堅定了我的信念,令我大聲說道:「不會有什麼錯誤!就算真
會有錯誤……我們也要錯下去,直至萬劫不復將我們打入地獄,但只要有地獄我
們還是會一起猖獗!詩兒,你說好嗎?」
女孩聞言竟沒有絲毫猶豫,抬起頭來看著我的臉,眼眸裡包含著淚水,清脆
而又響亮地應了一個字——好!(十二)完
作者:
kinman
時間:
2011-1-1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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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即將來臨,謹祝大家聖誕快樂!
在此得向大家鄭重道歉,時隔近兩月才更新本篇,且字數才及之前章節的一
半,實在有負一些熱心讀者的期望啊!
為響應號召,上個月閒暇時間一直忙於寫徵文,而此月卻又未能將精力投入
寫作。本是想將此章寫足以往字數再行發佈,但實在是沒什麼時間繼續了,故就
此發出。
因現實因素,年底和年初偶簡直忙得一塌糊塗,估計直至年前能投入寫作的
閒暇時間更少,故下章更新時間……完全未知……唉!敬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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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霧都的聖誕夜裡,雖是已近凌晨兩點,可依然有三兩成群的年輕人在街邊打
鬧著,彷彿了無倦意。
猶如已進入過年時節一般,伴隨著突至的「崩崩」之聲,遠空偶爾綻放開五
顏六色的煙火,印得那無星夜空特別絢麗,組成一個純美的世界。
賓館門前,我們正自呆立。
不知是那車內車外的溫差,還是那可能會發生的事,我的手腳竟不聽使喚地
顫抖著。真是可笑,上車之前,自己還大義凜然地說,今晚不要分離……可事到
臨頭,卻怎又如此慌神難安?
此時,我感到自己拉著的那隻手稍稍用力地回握了一下。我轉過頭去正好迎
見女孩柔柔的目光……
或許是BloodMary的後勁令她的臉依然緋紅著。她對著我笑了。
那笑幽幽的,似乎傳達著她的矛盾;那笑亦癡癡的,似乎流露著她的期待。
「走吧,外面冷著呢。」在她這樣的笑容裡,我已沒了猶豫……
很是碰巧,居然是同一間房。房屋內的擺設依舊,只有床鋪上的被子變厚了
許多。看著那床,彼此不禁互望莞爾。
三個月前我們還於此床共眠一宿,卻是守禮守節,不曾逾越雷池。當然,得
除去情動之下,那蜻蜓點水般的吻……
那晚是迫於無奈,而今夜卻是藉著醉意彼此攙扶而至。慢慢地,不知是誰先
轉過身將對方擁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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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緣淺,奈何情深?邁出這一步,我們經過了多少掙扎?走進這間房,我
們付出了多少勇氣?何必再念;何必再想?我擁著你,你依著我,注定不能天長
地久,但卻已瞬間永恆!
或許生命就是一場幻覺,在這幻覺中我們彼此撫慰、纏綿;在這幻覺中我們
彼此付出、燃燒。
不問明日愁,只欲今夜醉。讓我們盡情與幸福一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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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言語上的交流,彼此的鼻息在逐漸急促;彼此的身體在逐漸升溫;彼此
的雙手亦在逐漸收緊。
我剛側過頭去,若詩鮮艷的紅唇一下子貼上了我的嘴,有著濃郁酒氣,柔軟
而潮熱。這是她首次主動吻我,且是如此的熱情,彷彿有種飛蛾撲火般的決絕和
堅定。沒有絲毫耽擱,我熱情地迎接著這樣的深吻。
為彼此悸動但又始終莫名難安的心,在唇齒相觸的這一霎那,長期被壓抑的
愛戀被洶湧釋放直至將心填滿,致使濃烈情慾竟如同火焰般地舞動。
我們的吻由輕柔很快地化作了不顧一切地瘋狂……
雙唇緊貼著,我用自己的右手掌猛地托住若詩的後腦,左手絲毫不放鬆地摟
住她的纖腰,以讓彼此的身體能貼得更緊。
緊接著,我霸道地用舌頂開了她的雙唇,直探進去。她的舌身、她的牙床、
她的上顎,任意一處我都未曾放過,舔刮觸動,舌頭如一條靈蛇般地攪動著。
若詩的鼻息變得愈發灼熱,直噴打在我的臉上。彷彿是為了配合我的動作,
她將置於我腰背上的兩隻手移了上來,直繞上我的脖子,慢慢收緊。她那丁香小
舌猶如正和一場狂風驟雨作著不屈抗爭一般,被動地伸縮著而又主動地迎接著。
攪動才一小會,我已感有些喘息,於是將舌退出她的口腔,卻不料她那香舌
卻立刻追了出來直探入我張著的嘴裡。我慌忙迎上她的香舌,似欲吞食般地又吻
又舔又吸著!
我感到若詩逐漸加深了掐入自己後頸的手指力道,故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左
手收緊,令她的背腰成了彎曲姿態,彼此小腹緊緊依貼,她的酥胸也隔著羽絨服
抵在我的胸部,令自己有著無法言喻的壓迫之感。
唇來舌往之間,彼此胸口發熱發燙。深藏的愛意無處可逃,原始的慾念急速
膨脹……它們通過雙方唇角銀液牽扯洩露而出,耳邊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猶如都
已感窒息,不斷消耗著彼此的體力。
時間彷彿已然靜止,三十秒?一分鐘?兩分鐘?甚至更久?我已然不知這樣
瘋狂的舌吻到底已用去了多少時間,只知彼此都情願忍受這樣的窒息,彷彿已停
不下來,腦海裡只剩下那再索取、再用力的指令!
終於,那可惡的窒息還是分開了我們。當唇分舌離之時,我見到若詩的雙唇
亮晶晶的,滿是我的津液,自己恐怕亦是如此。
我們急劇地喘息著,四目相對,依舊不發一言。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
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眸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
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閃爍著璀璨的光輝,彷彿內裡
蘊含著無限的愛意與慾望,令我很快地再次陷入癡狂,自身的愛慾之火不受控制
地熊熊燃燒起來!
所以歇息不過幾秒而已,我們即開始了新一輪的燃燒。
我略帶粗魯地又咬住了若詩的雙唇,並微微地推動著,使她不由自主地往後
倒退著,直至抵在了靠近床邊的牆上。
當站定之後,我將腦袋撤離,注視著她的雙眼。在她那似幽怨似急迫似羞赧
的表情中,我喘著粗氣將雙手移到了前面,快速地將她那白色羽絨服拉鏈拉下,
然後提住衣領往兩邊拉去。
若詩配合著將身子側了兩側,任我將羽絨服脫下,將之扔到床上。她的酥胸
高高撐著那色彩斑斕的毛衣,使之形成了一個圓鋌而誘人的形狀。
我只不過注視了她的胸部一下即立刻又與之四目相對,但左手卻有些蠻橫地
挽住她的細腰,而右手直接從她細腰處伸入了那毛衣之內!
我本以為內裡應是秋衣之類的東西,當手緩緩貼上她小腹之上,卻出乎意料
地發現手掌所觸竟是溫熱肌膚,細膩得猶如剛織出的緞子,柔軟而又滑嫩!這樣
的觸感,令我不由動作一頓。
我對著若詩露出了一個詢問的神情,她卻依然似幽怨似急迫似羞赧望著我,
沒有任何改變。於是我輕輕地摩挲著那溫熱肌膚,自下而上緩慢地遊走,直摸到
那帶有海綿體的乳罩之上。
若詩「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她臉上的紅暈更甚,那雙靈動的大
眼在此時更似欲滴出水來,雙瞳似熠熠星光,幽幽地凝視於我。放在我肩上的雙
手放了下去,一下子搭在我的手臂之上,好像要阻止我對那妙物的探索,卻又未
用絲毫力氣。
我未說話,也未在意她的雙手,只是用自己的全部精力去感受此時右手掌動
作時所帶來的觸感。我隔著乳罩輕輕搓揉著若詩的豐挺,感受著那妙物的形狀及
份量,只覺雖不如敏敏的碩大,卻是另有一番動人之感……
此時,蹙著眉頭的若詩,突用那潔白的貝齒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呵氣如蘭,
似乎我右手的搓揉令她必須得咬牙忍受……彷彿幽怨更甚,卻是更增嫵媚之色,
令我心中愛煞的同時,那佔有和征服之欲在一時間達到了頂端。
我將右手抽了出來,伴隨著若詩「啊」的驚呼,兩手一道將她的毛衣猛地撈
了上去!
若詩忙用兩隻手臂一下擋在了胸前,遮住了我的視線。似乎突如其來的暴露
令她遭受了寒氣,在這開著空調的房間裡止不住的瑟瑟發抖著……
我心疼地注視著她,一邊對她搖著頭,一邊將她的兩隻手臂移了下去。她的
目光裡雖充滿了羞赧,臉上卻又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決絕。我的視線從她的臉緩緩
移下,再次落到那乳罩之上。
「好美……詩兒……」這是我進入房內如此久方才說出的第一句話,聲線卻
是如此顫抖,甚至帶著嘶啞。
確實很美,只見她的乳罩是那淡雅的桃紅色,乳罩正中央那條誘人的乳溝,
深邃而白皙,而乳罩只遮住了豐乳的大部分,被遮部分鼓鼓漲漲,裸露部分白淨
中泛著些許淡紅,極是奪目勾人。而胸部之下,腹部光滑白嫩,無一絲瑕疵——
真個美人如玉!
我噴著粗氣,未做詢問,顫抖著伸出右手,搭在若詩左邊乳罩杯的上沿,緩
緩地將之往下拉著……
隨著乳罩被壓下,慢慢的,那豐腴白皙乳肉正中的蓓蕾呈現在我的眼前。那
蓓蕾甚小,只堪堪比一顆花生米兒稍大,如少女一般的人淡紅色澤,似一顆相思
的紅豆。那蓓蕾兀自勃凸,周圍一圈緋紅乳暈,其上細小疙瘩滿佈,可愛十足!
此時的若詩亦噴著火熱的鼻息,身子更是顫抖不已。我餘光瞥見她一直注視
著我的臉,不知作何想法。見我如此溫柔,她心中是害羞?仰或是欣喜?
我嚥一口唾液,用食指按住那顆勃硬的紅豆溫柔地揉動起來。在這一瞬間,
若詩難耐地「啊」了一聲,兩隻手臂猛然再次攀上我的脖子。她的上半身痙攣不
斷,每猛顫一下,就會從鼻子裡發出「嗯」一聲悶哼。
我促使乳頭在指尖打著轉兒,眼珠艱難地從那誘人美乳往上溜去,再次看向
若詩的臉。只見她依然緊蹙著秀眉,眼珠兒跟隨著我的眼睛而動,面紅耳赤,時
而張圓了小嘴,時而又用貝齒輕咬自己的下唇。似乎想讓自己忍受乳頭傳來的酥
癢,不願發出聲來,卻又是難以自控地嬌吟出聲。
突然,若詩將自己的雙臂收緊,令我不得不將頭向她的腦袋靠攏。在靠攏的
那一刻,她緩緩閉上了眼簾,彼此火熱的鼻息再次噴打到對方的臉上,令我們再
次舌吻在一起。
在舌吻的同時,我換做兩根手指將乳頭夾住,偶爾來回輕輕扯動著,偶爾又
畫圈般地輪動著,且偶爾還用大拇指將紅豆按入乳肉之中,令彼此的情慾不斷地
升溫著,直至再次沸騰!
若詩如同一個久曠的怨婦,身子劇烈地反應著。而她的KISS技巧是如斯
的純熟,我的舌頭剛探入她口腔之內,立刻感到一陣吸吮力道,輕緩而舒適,令
我隱隱有著一絲酥麻的快感,不得不為之陶醉深陷。
我不再局限於只是對乳頭的愛撫,將整個手掌都貼上了她的左乳,只覺有著
牛奶般的爽滑感覺。再滿握於掌,時輕時重,盡情揉捏,手感絕美。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的舌吻又如剛進屋時那樣的瘋狂起來,而我的手也開
始在她的雙乳上左右搓揉著。那桃紅色的乳罩被全部拉到了兩乳之下,似乎成了
托起她傲人豐乳的工具。
我已經忘記了一切,只知盡情感受身前女子的火熱!我突撤離了自己的唇,
然後猛地一下子拱起身子,埋下頭去,張大了嘴一口含住了若詩那淡紅勃凸的乳
頭,如一個餓極的孩子使勁吸吒著,立馬傳出清亮的「咂咂」之聲。而我的兩手
卻靈活地在毛衣裡伸到她的背後,經過一陣摸索,終找到了那乳罩連接的扣環。
再逮住帶子的兩角,往中間微一使力……頓時,之前緊繃於她乳肉之下的罩
杯兒立刻鬆懈開來!
「文軒……文軒,好痛……你吸得好重……輕點……你別咬啊……」若詩的
手掌盡都放置在我的頭頂,似不堪我嘴唇對乳頭的賣力吸吮及用牙齒輕輕磕咬,
輕輕地扯起我一小簇髮絲,又柔柔地放開,如此不斷重複著動作,借手上矛盾的
動作傳遞著自己的忍痛與難耐。
我不管不顧,將若詩死死地抵在牆上,一左一右興發如狂地迅速輪番吸吮、
輕嗑著那豐乳之上的兩顆紅豆,不一會兒,那對豐乳的頂端,盡被沾染了一層亮
晶晶的唾液。
我胸中的慾火愈發猛烈,在若詩如歌如泣的呼痛聲中,再顧不得上演更多的
前戲,站直了身子,拉著她的雙手,急急退後,直達床沿。然後彼此四目相對,
不曾移開,各自的雙手卻是動作著,不約而同地解著對方的衣物。一時間滿屋盡
是彼此凝重的呼吸聲及寬衣解帶的瑟瑟聲。
冬天的衣物本多,不知費了多大的功夫,只知彼此都甚是急躁地解著對方的
衣物,過得許久,方才令彼此一絲不掛……來不及細看若詩的潔白嬌軀到底是怎
樣的動人,她就已如一團火般投入了我的懷裡。
她整個光滑而炙熱的嬌軀壓在我的身上,使我不得不仰倒於床。她的誘人雙
唇直覓著我的嘴,一副情動難抑的模樣……在她這樣動作時,那傲人豐胸就抵在
我的胸前,微微輾動著,令我微感胸悶。
當再次口舌交纏之時,我竟升起一絲感動。
自從見到若詩的那天起,我的夢裡曾無數次出現過這樣的情景。儘管夢醒之
時,總是感到難以言說的失落及焦慮揪心的負罪感,但不可否認,那樣的黃粱一
夢卻極為美妙,有著深入骨髓的銷魂……今夜,終於夢幻變成了現實,故心中升
起感動。
我什麼都不敢說,因為依然有著迷惑,深怕這樣的情動還是個荒唐的美夢,
唯恐發出聲響夢就醒了,再次吞噬那痛苦的失落與自責……
我們的身體雖一團火熱,但這尚未暖和的室溫卻令我們週身都激起了一層雞
皮疙瘩。於是我一邊與若詩深吻著,一邊摟著她打了個滾兒,直至反將她壓在身
下。然後掀開棉被將之搭在身上,令那敗興的寒意盡皆消失。從而彼此的情慾之
火又再熊熊燃燒起來,吞噬了自己心中那不合時宜的感動,獨留最原始的狂熱沖
動!
在我們急促的呼吸下,我微微用力「啵啵」有聲地吸咂了幾次那探入口腔之
內的香舌,然後腦袋迅速往棉被中探去,雙唇沿著她的粉頸一路向下舔吻著。
很快的,我的頭已完全探入了棉被之中,內裡那似麝似蘭的香氣撲鼻而至。
藉著上頭縫隙透進來的光亮,我將若詩那兩團白皙美乳握住。伴隨著她的顫
抖及連續吃痛而發出的「嘶嘶」倒吸氣聲,我粗魯地將那兩顆勃凸的乳頭輪流含
入嘴裡各自用力吸吮了數下,然後兩手微一用力,令乳肉擠在一起,從而使那條
乳溝看似更為深邃。
若詩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滑嫩的乳房輕輕磨蹭著我的臉蛋。
我將舌頭伸進那道深深的乳溝,上下舔舐。陣陣乳香混合著麝蘭幽香傳進鼻
中,猶如催情迷煙般,使得我的陰莖勃硬無比,直抵在她的大腿上。
此時,若詩的身體猶如火炭般地燒了起來,本是沉重的鼻息更是猶如窒息般
的急促。我的左手放開了她的右乳,沿著她的身子悄悄地摩挲下去,直至撫上那
噴著熱氣的神秘桃源……
「哦……」若詩發出了誘人的呻吟,我的手掌在她陰戶上部揉動著,柔順的
毛髮給手心帶來了一絲酥癢感覺,再微微地向下一伸,手掌即掩到了蜜縫之上,
只覺其上黏濕,濕暖無比。我暗自吸了一口氣,用掌心摩擦片刻,即停了下來。
突傳出「滋」的一聲水響,原來我並未作過久休止,即探出一指插入了那膣
道之中,只覺整根手指頓時如被溫熱帶水的嫩肉包裹著。我心中激動,不由得攪
動起來,頓時「滋滋」作響,水聲迴盪,麝蘭香氣更甚!而在做這一系列動作之
時,我的嘴一直未離開過她的乳房,此時為配合手指的攪動又再含住她那滾燙蓓
蕾,癡了一般地舔刮吸吮著。
「哦……文軒……不……啊……文軒!」若詩狂亂地搓揉著我的頭髮,難耐
的呻吟中夾帶著呼喊我的名字,全身上下花枝亂顫,痙攣不斷;我亦是一樣,全
身也止不住地顫抖著,因為挑逗她的同時,自己的愛火也再不斷燃燒。
在這一刻,我早已忘了自己是已婚的男人,早已忘了家庭,早已忘了原則,
早已忘了敏敏,只知在這棉被之中自己慾火焚身以至於滿頭熱汗;只知自己的陰
莖早就硬得發痛;只知自己再難以忍受這令人瘋狂的挑逗……
我突然掀開不久前才蓋好的棉被,若詩本欲發出驚喚,卻被我的唇猛地一下
子堵住,只能發出「嗯嗯」的連聲鼻音。
「詩……詩兒……我要你!快給我……」我對著若詩的口腔噴著熱氣,心切
至極而又含糊不清地說著,竟如要哭泣一般,悶聲悶氣的,很是不堪……
「我也要你……文軒……我也要你!」若詩亦然悶聲悶氣地回答著,一副媚
眼如絲的情動模樣。她的手在我背上快速地擦動愛撫著,香舌探進我的口腔裡狂
亂地舔舐著,令我的唾液不斷渡入她張開的嘴裡。
「好……好,好詩兒,我的詩兒……」我心中的愛意與慾火已至極限,艱難
地抬起自己的腦袋,兩手放開她的豐胸,輕輕掰開她的雙腿後,根本來不及觀察
雙腿大張後那神秘桃源到底是何模樣,就一手擱於她胸腔邊的床鋪上,一手忙去
端起自己彎翹粗壯的陰莖在她陰唇上摩擦,竟是一氣呵成無半點拖嚘。
我緊盯著她那令自己無比癡迷的俏臉。她已將美麗的雙眼全部閉上,緊蹙著
微濃的眉,濕潤的雙唇一張一合著,彷彿正自焦急等待我的臨幸,說不盡的淫靡
誘惑。
那熱氣騰騰而濕潤柔滑的陰唇令自己的陰莖更加生機勃勃。在手的幫助下,
它剝開若詩濕漉漉的陰唇,先使龜頭進入其中後,輕輕扭動了幾下,以此撐開桃
源淺處的入口,方便一會的長驅直入。而在這一刻,她又用貝齒咬住了自己的下
唇,豐腴雙腿繃得緊緊的,股臀卻微往前湊著,似乎在迎接陰莖的全部插入。
若詩那窄窄的陰道口刺激著陰莖,使之更為勃硬,不停在手上鼓動著。我再
令它扭動了數下,忽地身子往下一沉,手掌一放,「噗嗤」悶聲水響中,陰莖竟
忽地全根而入,令她發出「啊」的一聲大叫。本是閉著的雙眼,一下子圓瞪開來
直注視著我的臉,長長的睫毛不停顫動。那本一直在我肩背上摩擦著的雙手也立
刻頓住,只是將我摟緊。
我緩緩將陰莖退出一截,若詩的身體稍微鬆軟了些。我看準時機,突又猛地
全力挺進,粗壯的陰莖便又完全沒入那膣道之中。若詩那小嘴兒張得圓圓的,似
乎又欲大叫出聲,卻是硬生生地堵在喉裡未叫出來。她的全身竟泛起了具有無比
魅惑的玫瑰紅色,豐挺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頂端勃凸的淡紅蓓蕾如同大海中顛
簸的小船。
見到她的勾人模樣,我一邊難耐地扭動著身體令插入最深處的陰莖左右晃動
著,始終緊貼膣道的濕滑肉壁,一邊啞聲喚道:「詩兒……我的好詩兒!我終於
得到你了……我終於進入了你的身子!啊……」
陰莖的晃動令若詩喘過氣來,她圓睜的雙眼又緩緩地微閉,使得眼神愈發朦
朧,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她的雙手卻愈發用力地按住我的肩
背,似乎想將我全部都揉進她的身體裡。
陰莖的緩慢晃動逐漸變得快速起來,抵在最深處碾磨的感覺真是美妙,不僅
棒身能充分感受膣道的火熱,而且龜頭能感到絲絲吸吮之力……我見她不回應自
己的話,於是再顫聲問道:「好詩兒,告訴我……你開心嗎?我們終於還是在一
起了,你喜歡嗎?」
「陳文軒……你是個魔鬼!是啊,你終於得到我了,我也終於得到你了!」
若詩終於應了我,卻是說出了這句令自己始料未及的話語。
「我是個魔鬼?」這樣的話語令我感覺有些怪怪的,於是我在她話音剛落之
際,馬上驚問出口的同時,立刻給她來了一個狠狠地衝擊。
若詩「啊」的一聲,臉上露出難耐而癡迷幽怨之色,卻再次不服氣似的叫嚷
著,「陳文軒,你是個魔鬼!」
我立刻又狠狠地衝擊了下,她卻又在「啊」的一聲後,不服氣地叫出這句話
語……
在她一遍又一遍地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地重重衝擊著。她地叫喊聲越來越
弱,直至後面完全成了毫無意義的「哦哦」高聲吟喚。
若詩雖非處女,且蜜汁也極為豐盈,但可能是因長久未有性事,又或是先天
生就,她的陰道竟甚是緊窄,每次衝擊與抽拉都會感到肉壁對陰莖施加著強烈的
摩擦快感。
我用那虎臥稱狀,聳動著自己的臀部,一上一下地抽插陰道,這種再普通簡
單不過的做愛方式,不管是對敏敏還是對此時身下的若詩,令我始終有著如潮快
感。
於是只不過數十記抽動,我就愈發興奮和瘋狂起來。臀部起落越來越急,而
動作卻是慢慢變小,頻率益發猛烈,癡狂的抽插一記勝過一記!滿屋子儘是迴盪
著她的急切呻吟和我的如牛喘息以及那彼此小腹恥丘相撞之聲,似一曲淫靡的歡
調在為彼此沸騰湧動的愛慾伴奏!
在我簡單而又帶著無比侵略性的操弄下,若詩身子的緊繃程度達到了極限,
豐乳卻是不停甩動,乳頭不時摩擦著我偶爾壓低的上半身,給我帶來一絲癢癢,
使自己時而移過一手,探出兩指捏住那可愛的蓓蕾,快速地,或輪動或壓揉數下
才行放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整個身子的玫瑰紅愈發明顯,看似更為魅惑人心;且從
毛孔裡泛出點點晶瑩汗珠兒,在曖昧的檯燈光照下熠熠生輝。
「啊啊啊……軒……軒……不……不要……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啊……」若
詩突高聲喚道,腦袋搖得跟鈴鐺似的,臉上神情看似痛苦,卻從她嘴角溢出的不
堪唾液可看出實則是多麼欲仙欲死!
雖是估料從插入到現在十分鐘不到,但我無意控制自己的節奏,只因自己此
時已到了精蟲上腦的地步。若詩的神秘洞府實在太過銷魂,膣內一掐一擠之間都
隱隱帶著吸吮之力,且這股令人發狂的力道愈來愈強。
突然間,我感到上身一股刺痛,原來她的指甲掐入了我的肩背肉裡。接著,
她的柳腰拱起如橋,大張的雪白雙腿簌簌抽搐,膣內的吸吮力道一時間也達到了
極限,一股熱濃漿汁頓時澆灌在我的陰莖上!
不用詢問,我知若詩已然達到高潮洩身。一瞬間,在急速呼吸之下,我嗅到
一股濃烈的麝蘭香氣,不再如之前般若有若無,而似乎滿屋盡飄起這樣的氣味,
無比幽香,催促著我高潮的來臨!
「詩兒……啊啊啊……詩兒……我射給你……全給你!」我吼叫著,陰莖再
疾重地插了數下後,將自己整個上半身猛然壓上她的身體,兩手不由分說地伸到
她粉頸之下將她的腦袋緊緊抱住。
待做好這動作之後,我即往後翹起自己的臀部,再用盡全身力氣往下狂聳一
記,令陰莖抵在了她的陰道至深處,然後狂射猛洩起來。
「唔……嗚……嗚嗚……」一發發歡樂的種子盡數播散膣道盡頭,令若詩更
是顫抖得無以加付,口裡直發出如泣般的呼喚。
我的頭深深埋在若詩腦袋邊的枕頭裡。陰莖不斷鼓動抽射的同時,竟覺被她
入口處緊緊束著,彷彿有只嬰兒小手掐緊棒根,同樣是痙攣收縮,卻與之前陰道
緊箍肉棒兒的感覺全然不同,快美程度絕不下於膣內深處的大力吸啜。
這樣的快美刺激使我丟魂落魄,側過腦袋一邊在她的俏臉上胡亂吻舔,一邊
發出如牛低吼。不堪唾液順著自己嘴角誕出,流到彼此臉上,與她自身誕出的唾
液融合在一起,一時間難以分清彼此……
漸漸的,彼此痙攣的身體慢慢地平靜下來了,彼此緊箍著對方身子的雙手也
緩緩地放鬆了。唯獨彼此的雙唇仍不依不饒地深吻在一起,似乎怎樣都嘗不夠對
方唾液的味道,嗚咂有聲的同時而又呼呼喘息不止。直至喘不過氣來,我們才不
約而同將唇撤離。
我清晰感受著那射精之後的疲軟,身軀彷彿愈來愈沉。然而此種沉重卻伴隨
著強烈的滿足感,迷茫的心似乎也就此找到了方向。
很想就此沉醉,今生不復甦醒。那些沉重的問題不要去想了……
比如怎可同時愛上兩個女人這類的問題,我依然找不到答案……我只知此刻
最愛的定是詩兒。
又如這是否屬於背叛家庭、敏敏的行為,我不願去想……我只欲好好珍惜和
詩兒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不再躲逃,不再彷徨!
「呆子……還不下來嗎?估計再過幾秒我就得給你壓憋氣了……」若詩突上
氣不接下氣地嬌嗔道,明明是責怪,卻是有股撒嬌的韻味,真個女人味十足,難
得一見,令我心下柔情一片。
我戀戀不捨地撐起自己沉重的身軀,半軟陰莖順勢滑出了那適才令我魂飛九
天的銷魂秘洞。我緩緩伸直上身,跪於她膝處,頓時,那經過風雨之後的陰戶盡
呈眼底,使我一時難以轉睛。
只見那定有修過的黑亮恥毛此時因蜜汁沾染,它們一小戳一小戳黏在一起,
顯得有些凌亂。恥丘光滑胞滿,如一小饅頭,上面好像因我剛才不要命的撞擊整
體而露微紅之色。
其下粉潤蛤口開歙成小小一洞,濃稠愛液與精水混合不堪物正兀自沿著洞口
向下沿著臀溝兒緩淌,甚是黏膩。整體觀之頓覺淫靡而又唯美,刺激著自己敏感
的神經,剛剛發洩過的陰莖,竟是突地翹了一下,隱隱含著一絲不適。
「你壞死了……看什麼看啊?」若詩突用一手遮住自己的陰戶,一手撐著床
緩緩坐起,豐腴白皙的雙腿也向中間收攏了,面若桃花,羞赧含嗔!
我傻傻一笑,突然心中一驚,不由得頓時笑容凝固於面。而若詩彷彿也想到
了同樣的問題,花容失色驚聲問道:「糟了!剛才你怎麼弄到裡面了?我們怎能
如此貪婪歡快?」
甫一說完,她慌張地下了床奔進洗手間。我雖不願承認,但心中卻隱隱有些
懊惱,有些擔心……我暗罵自己無恥,藉以打消心中某些莫名的想法。
當我也步入洗手間時,若詩正坐在抽水馬桶上,赤裸的嬌軀瑟瑟抖動著,雙
手抱胸縮作一團。
「魔鬼,你進來幹嘛?幫我把門關上,好冷啦!」若詩看了我一眼即轉過頭
去,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些不自然。
我將門關好,緩緩走過去,蹲在她的身前,情意綿綿地注視著她。但見她那
咖啡色的卷髮有些凌亂,且前額的劉海竟將左眼都遮住了大半,於是伸出手疏理
了下,動作極盡溫柔。
「詩兒,對不起,我不該……」我本欲就內射一事向她道歉,她卻是一手掩
在我的嘴上,標誌性的淡雅笑容又顯現在她那已從緋紅恢復淡紅的臉蛋上,說明
BloodMary的酒勁已完全消去。
「噓……別說對不起,我不想聽。去調下水,我要沖洗一下。」她的眼神與
我一樣溫柔,甚至更溫柔。
我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歉意的微笑,站起身來。那一直半硬著未曾軟掉的陰莖
剛好正對她的腦袋,令她淡紅的臉色頓時又變得緋紅起來,嘀咕一句,「真不害
臊……難看死了!」
聞言我頓起玩樂之心,一邊拿著水噴頭調試水溫,一邊取笑道:「我們男的
光著身體算啥啊,有什麼好害臊的呢?倒是咱們巾幗不讓鬚眉的沈經理此時可完
全光著屁股哦,你才應該覺得害臊呢,呵呵!」
「哼!你笑話我?討厭!真可惜啊,花二十塊錢買的聖誕氣錘搞丟了,不然
我可要把你打暈了!」若詩故作生氣的樣子,還未待我說話,她又問道:「喂,
水好了嗎?」
「嗯,水溫合適了。」
「那你……那你快出去呀!我要洗澡了,你在這裡面幹嘛呢?魔鬼!」若詩
兩手交叉將胸抱得緊緊的,彷彿生怕走了光。我見狀又覺好氣又好笑,都發生過
性關係了,還這麼扭扭捏捏的幹嘛呢?
於是笑道:「你不是叫我魔鬼嗎?魔鬼怎會放過任何調戲你的機會?快來,
詩兒,咱們一起洗啊!」
「想得美!我才不和你一起洗呢!哼!」若詩故作嗔怒狀,我裝作沒看見,
將噴頭掛起來,然後捧住她的肋骨往上抬,令之不得不站了起來。
熱氣升騰之下,整個洗手間裡煙霧繚繞,形成一個夢幻般的世界,而這個世
界只屬於我與詩兒……
我站在她的背後,一手抱著她,手臂橫壓著她的胸部,盡情感受著美乳的彈
性與豐滿;一手卻舉著水噴頭,時而淋著她的肚腹,時而又悄悄移下噴打她兩腿
之間。
若詩仰著頭,整個身子後仰依在我身上,而兩隻柳臂向腦後舉著捧住了我的
頭,令彼此滾燙的臉頰挨在一起輕輕斯磨,纏綿悱惻。
不知何時,我的陰莖又已完全勃起,且已無那不適之感,一直抵在它正前方
的翹臀之上。那臀肉因被水打濕,更為柔嫩,而且變得滑膩起來,令我偶爾止不
住聳動一下自己的臀部,令陰莖在上面緩緩地磨蹭,感受龜頭被摩擦的快美。
「文軒……你老實點不行嗎?」若詩被我頂得有些不自在,於是將手放了下
去,伸到臀後輕輕地拍打了下我的陰莖。
「詩兒,真想將你揉進我的身體裡,讓你成為我的一部分!」話音甫落,我
即開始輕舔她白皙的粉頸,而我掩住她豐胸的那手,在她兩乳之間游動著,或搓
揉,或按撫。
若詩兀自「咯咯」嬌笑,「別……癢癢,好好洗澡,得睡了,明天咱們還得
上班呢,別遲到了……」她的腦袋直搖晃著,藉以躲避我舌頭的舔舐,但又怎能
躲過呢?
「那不行,你睡得著嗎?我肯定是睡不著的!好不容易把你逮住了,今夜你
就屬於我了!我不許你睡!」我口齒不清地囔囔著,像是一個任性孩子的無理取
鬧。
若詩「咯咯」一笑,轉過頭側臉看著我,那美麗雙眼一眨一眨,充滿靈氣,
卻是故作出一幅害怕的神情,誇張叫道:「哎呀!這下完了,你不僅是個偷心的
魔鬼,而且也是一個偷人的魔鬼!糟,色魔啊,救命啊!」說完,還真的掙扎起
來……
我甚覺有趣,於是一邊搓揉著她的胸部,一邊配合說道:「你叫吧,叫破喉
嚨都沒人救你的,小娘子你就從了本大爺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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