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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後，還是朋友 作者：Kazah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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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dgjhhh
時間:
2010-6-30 19:13
標題:
天亮之後，還是朋友 作者：Kazahana
在遙遠的學生時代，我曾經因為琴譜而認識一個女孩。
她說曾有人看了她放的譜，光憑著那不甚清晰的照片猜出了曲目
。我雖然會看譜，但翻了好幾頁琴譜，加上偷偷查了一下資料，還是
沒有頭緒。基於對音樂的高度好奇心，我決定向她討教。
就因為這樣，我認識了一位現代作曲家，他的音樂陪伴我度過好
幾個夜晚，我時常在寫這系列的回憶文章時聽著，每次總會在那首屬
於她的旋律響起時想到她。
因此我還是決定要寫她，即使我們現在還有聯繫，不過我想我們
之間再也不可能重演一次過去的親密，那一晚過去了，就過去了，我
們誰都不會提起，縱使直到現今偶遇還會來上幾句曖昧話語，但我們
都知道那也只是一種對待老朋友的方式。
她的朋友(女性，不是我)，總說她擁有天使臉孔、魔鬼文筆。但
究竟是哪一項吸引了我，年代久遠已經不可考，不過如果開放讀者投
票的話，結果我大概能猜到，所以在這裡還是先承認是她的美貌吸引
了我。
在那個Beauty板才剛興起的年代，她就已經被po上去過，其中一
張比著俏皮手勢的照片還引起了騷動，其實說穿了，就是在裝可愛，
可是正妹裝可愛……啊就真的很可愛啊！
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這段故事，這可能跟她頗為低調有關，只是
鄉民實在太厲害，她換了好幾次相簿，都還是被發現，隔了一陣子再
次被po上去，這個現象直到這一兩年還有發生過。(她會看板，所以
看到自己被po上去都會第一時間請板主刪掉。)
剛認識她的時候，我們的話題總是圍繞在文學與音樂，那時候我
們都因為經歷了一些感情的事，常用文字作為紓解方式。那陣子她因
為心情不好，經常藉酒澆愁，也會和一些姊妹去Bar喝酒。
第一次看她視訊，就是因為那晚她要出門喝酒，但臨時找不到鏡
子，於是我莫名其妙收到一個視訊邀約。雖然只有很短暫的幾十秒鐘
，但我記得那天她穿著紅色細肩帶上衣，正檢視著她畫上的淺紫色眼
影，確認一切ok後，擦上唇蜜的嘴微微上揚，笑著揮揮手把視訊關掉。
從那次起我就時常看她的視訊，有時候剛喝完回來，臉頰紅通通
的很可愛，她會一邊說好熱一邊把外套脫掉，低胸的薄衣遮不住乳溝
，她隨手拿起相機自拍，而拍好的照片立即傳過來問我好不好看。有
時候則是故意裝神弄鬼想嚇我，我也只好很配合地裝作驚嚇的樣子，
但每次都被說我的表情很誇張。
有次她問我，為什麼喜歡看她視訊，這背後的原因大家都知道，
她應該也知道，就像女生總是會不斷問你愛不愛我？你喜不喜歡我？
那時候的她，因為男友的變心，可能需要有人告訴她，她是一個很美
麗很可愛很有魅力的女孩，這一切完全不是她的問題。於是我把這些
都告訴她，她淺淺的笑了。
比較熟之後，我找了一個理由，和她約在住處附近的餐廳見面，
一起吃飯是個相當正當的理由，也是可以好好聊天的場合，不像電影
院，很難聊天，而黑漆漆的環境也無法仔細地觀察一個女生表情變化
，看她是否因為你的話語而開心，或是根本心不在焉。
有一些人是夏日依舊矗立的冰山，是藏於地底深處的冰窖，她不
笑的時候就是如此，但實際相處，她就在你眼前說笑著，開一些玩笑
，說一些冷笑話，就像一個鄰家的妹妹一樣，你才知道表面的冷漠只
是一種自我防衛機制。這就好像是一個門檻，一旦跨過去之後，就很
容易到達那個叫做心的地方。
那一陣子，晚上很悶的時候，會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夜遊或是出來
聊天，想去哪兒就直接衝去了，也不太考慮明天的課堂怎麼樣，也曾
因此意外吃了幾張超速的罰單。雖然總是說，下次喝酒要找我，她也
答應了，不過可能是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一直停留在說說而已的階
段。那段日子我們就這樣相處著，她有她的傷要療，而我有我的課題
要解決。
快畢業的時候，我出了一趟遠門，回來的時候成了小黑人，她笑
我是去拍牙膏廣告，我笑說是替她帶了一種叫醉生夢死的酒。同樣都
是酒精，但背後的故事就像醇，決定了它的香氣和滋味。
於是她要我帶著所有的酒去找她，那是我第一次踏入她房間，第
一印象是一個人住算是很寬敞，但可能是那陣子受的情傷還沒療完，
桌上、沙發上、地板上總是有些瓶瓶罐罐，床上也散落著一些衣物，
並沒有特意收拾，我喜歡那種感覺，反而是那些刻意整理的很乾淨的
房間，讓人覺得有些距離感，即使對方的用意是好的、是在乎的。
她很豪爽地先喝了一大口酒，臉上露出有點詭異的表情，我問她
那是什麼味道，她搖搖頭，微笑著要我也喝。我接過來，才嚐到味道
就明白了，它讓人還沒有醉就已經先死，雖然味道有點怪，但也可以
說這是它特別，喝完我們都覺得身子暖烘烘。我們一瓶接一瓶，把帶
來的酒都喝完，我比較偏愛調酒，她則是都不拘。
夜已經有點深，地板上散落著酒瓶，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也
沒有要趕我走的意思。我坐在沙發上，她坐在我腿上，一隻手勾著我
，眼睛對著眼睛，但我們沒有接吻。
「我頭有點暈了。」她說。
「那要休息了？」我問，瞄了沙發一眼。
「嗯，你可以不用睡這裡啦。」她發現我的想法。
拒絕女生的好意是一種連禽獸都無法原諒的行為。所謂天予不取
，反受其咎。我跟著她走向床鋪，就這樣衣著完好地熄燈。我抱著她
，輕輕撫摸她的頭髮，我很喜歡這樣感受掌心傳來的溫度。手指頭順
著髮絲漸漸滑到臉頰、鼻心、嘴唇。她突然張口齧咬，輕輕的，好像
在說她抓到我這不安分的頑童。
於是我的手指與她的嘴唇展開一場捉迷藏，我有意地讓手指越來
越靠近我，她的嘴唇一步一步走進我營造好的迷宮，眼見我的手指停
住了，她的嘴唇隨即撲來，但捕捉到的是我早已等待良久的吻。我知
道她再也不會閃躲，於是放心地、緩慢地吻著，耳邊傳來她的噫息聲，
一聲，很輕，但我卻聽的無比清晰。
我用舌尖試圖挑起更進一步的熱情，她溼熱的舌雖然有些羞澀，
但還是抵不過想要更進一步探索的慾望。我沒有全閉上的眼，看到她
美麗又投注的表情，讓我想要更深更緊的擁抱她。肢體的接觸，是為
了感受彼此炙熱的體溫，但又更加提升溫度。她的胸前已經覆上一層
薄薄的水紗，我替她解下了所有的衣物。
「你在……做什麼？」她冷不妨地冒出一句。
突然被這樣問，我有些措手不及，可能也清醒了不少。
於是我坦白承認：「我想要妳。」
「要戴套……」她語調是緩慢的，是柔軟的。
但我那天赴約並沒有做這方面的心理準備，老實說也不認為她是
個隨便的人，所以我根本沒準備小套。
她可能察覺我的想法，或是剛剛的話還沒講完，
「抽屜裡面有。」她指了一下。
戴上之後，確認已經夠溼，我緩緩進入她，被緊實和溫暖所包容
。我們很平和地做愛，沒有變換什麼姿勢，但可以持續不斷地吻，可
。我們很平和地做愛，沒有變換什麼姿勢，但可以持續不斷地吻，可
以仔細看清楚她的每一個表情，可以邊齧咬乳尖邊看她顫抖挺立的模
樣，可以埋在頸肩之間，遊走在鎖骨胸前，把味道和顏色都刻在心裡。
隔天醒來，已經是下午，在被窩裡她已開始閃躲，不願意再吻，
那一剎那我覺得內心被某些東西擊中，覺得空氣好像突然有了重量，
世界正以一種緩慢但不可阻擋的速度拉下黑暗的簾幕。我明白也知道
，那一夜就只是一夜，我們都喝了醉生夢死，有一些東西在那一夜死
了，而如今我們要以生的姿態繼續下去。
那一天過後，我們沒有再提到這件事，但心理都明白這已經成為
記憶的一部份。我們還是可以去喝酒，還是可以夜半去她房間說說話
，但都有著分寸。
最後一次到她房間，是在我服役放假的時候，那一晚原本聊著好
一段時間發生的種種，突然她接到電話，是那陣子她交往的男友要約
她談個清楚。原來又是個讓她傷心的男人，同樣的情節又再次發生，
她想要做個了斷，於是在凌晨時分準備外出。
「還是我陪妳去吧？」我說。
「呵，你來作什麼？這跟你無關呀。」
「但我會擔心妳。」
「放心吧，他不會對我怎樣。我可能今晚不回來，看你要待著或是
先回去都可以。」
「我在這邊等妳吧。」
「嗯，那我出門了，你如果要走記得關好門。」
那天會留著，是想要親眼確認她平安回來。在等待的時候，我發
現她的房間又散落了一些瓶罐，於是我將它們收好，把桌子收拾乾淨
，並且把地板稍微掃過，在一個不至於讓她覺得被侵犯的範圍內，希
望能讓房間恢復一些朝氣。
一個晚上過去了，她還沒回來，但我還是擔心地打了電話，她在
那一端告訴我，她沒事，已經結束了，她正在回來的路上。知道她平
安且正在返途，我反而感到侷促不安，我想起了那一夜，想起了隔天
那股沈重的感覺，終於我還是決定那就在這時候離開吧。留了一張紙
條，雖然已經過了好些年，但還是能記得內容，只是在這裡就不說了，
因為不想被她認出來。（笑）
有一些人，是不再連絡後才分外想念。但大多數，都是一夜過去
後，連相貌都模糊以致於無從想起。經過這些年，我才發現至少有兩
種人必須特別珍惜：能夠一起洗澡的人，以及一夜過去後，還能是朋
友的人。
作者:
davidrich
時間:
2010-6-30 21:13
有種純文學的感覺,寫的真是好啊!
作者:
zzz201
時間:
2010-7-2 04:04
文筆很棒 其中的感情敘述更棒
真的讓人覺得就像真實的一般
一生中如果有一個這樣的朋友
就算美好得只有一夜 似乎也很不賴
不過有些時候有了這一夜
似乎朋友的界線也可能因此模糊不清了
是該當禽獸 還是連禽獸不如 有時真的難以抉擇
作者:
57694198
時間:
2010-7-2 07:02
文筆不错
作者:
chy
時間:
2010-7-2 14:01
写得真的很不错。
作者:
1964530306
時間:
2010-7-4 01:11
要抓勁幸福啊
不要如人事後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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