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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軌(全)作者:天外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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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v1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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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6 01:04
標題:
錯軌(全)作者:天外飛星
作者:天外飛星
發表於 2009-12-25 SIS
當我看到胡彬的時候,他和一個打扮風騷的美豔女郎剛從酒店裡出來。
儘管手裡面有他的詳細資料,儘管我已經看了無數遍,但是我還是覺得小心
為上。於是我戴上眼鏡,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向他的身邊走去,同時偷眼從近處
打量他。
胡彬在我慢慢走過他身旁的時候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我原本色迷迷的看著他
身邊的性感豔女那美滿的身材和性感的黑絲美腿,接著好像挑釁似的瞪了他一眼
,他看我一身港式蠱惑仔的打扮,再看大街斜對面的那家迪廳前面聚集著一堆街
頭混混似的年輕人正在大聲喧譁,他的眼神避開了我,在兜裡找鑰匙準備開車。
倒是那個嫵媚靚女衝我飛了一個媚眼,其中赤裸裸的放蕩挑逗不加掩飾。我
嘴角露出一絲蕩笑,回了她一個。然後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他的坐駕不再是三菱跑車了,而是一輛帕薩特。也許他還沒從撞死人的陰影
中走出來,也許他永遠也走不出來了,但是肯定近段時間內他不敢開快車了。
但是他的性慾並沒有喪失,所以我知道他肯定會忍不住出來找女人。在這個
城市裡,最高級的貨色都集中在這裡和附近幾條街上,就憑他以前玩過的水準,
火車站的那些二十塊錢打一炮的肯定不能讓他產生興趣。
胡彬這小子看起來和並沒多大變化,但是氣色不像照片裡那麼神采飛揚了,
只不過舉手投足之間那種富家子弟特有的狂傲痕跡依舊存在,大概這是多年養尊
處優的生活所養成的性格習慣,一時之間改不了。
也許他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許幾個月的避風頭生活只是讓他疲憊
,但是並沒有磨去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棱角。他也許還在盼著他那個身家過億的
老爸趕快替他擺平那兩條人命官司,好讓他能夠早些回家。因為過慣了張揚無憂
的人生,再讓他現在夾起尾巴做人,無異於從雲端跌落凡間。
畢竟這裡是他所不熟悉的陌生城市,大概這裡的繁華也不能和H市那個沿海
經濟發達省會城市相比,而且距離他家H市所在的城市有兩千多公里之遙。
在這裡他雖然依舊花錢如流水,但是卻不可能過上家裡那種前呼後擁、頤指
氣使的生活。他平時的那群狐朋狗友們也不在身邊,這裡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還要儘量低調,儘管他可能非常不習慣這樣,但是不習慣也得習慣。
這裡是外地,他再狂也明白這裡不是他的地盤,在H市遇見事他可能一個電
話叫來一堆人,再不行還有他有錢的老爸老媽。在這裡他誰也叫不來,遇見事兒
還得儘量避讓,因為他身上還背著官司。
在這裡他就像一棵沒根的草,脆弱而無力,就像他在H市撞死的那個普通孕
婦一樣。
也許這段生活經歷給他的人生帶來的唯一好處就是讓他學會了人有時候必須
忍耐,我能看出來他骨子裡的狂傲依然存在,但是至少表面上已經算得上低調了
,從他正指著車前保險槓上的一條刺眼的刮擦痕和保安理論就能體現出來。
那條痕跡肯定是剛剛開走沒多久的一輛豐田霸道留下的,保安當時可能沒注
意,現在更不可能認賬,把他當成了訛人的,一口咬定他來的時候這道傷已經在
上面了,說他肯定是記錯了。就是保安主管去「查看」了監控錄像之後也是如此
說法。
我可以看出來胡彬非常想發作,換了以前別說罵人,說不定都已經動手了,
但是現在只是耐著性子無力的分辨抗議,大概是他現在也體會了有理無處說是什
麼滋味。說了兩句眼看是不會有結果,而保安的人數卻越來越多,他最終撂了兩
句場面話,和女孩一起鑽入了車,而保安衝他走的方向比了個中指,罵罵咧咧的
散開了。
在車子開走了之後,我走出了停車場,走到對面的街口,打了個電話。
沒一會兒一輛長安之星在我跟前停下,我拉開門鑽了進去。對我來說,這裡
同樣是陌生的城市,我也需要多加警惕……
大約一小時後,車停在了某個高級小區的門口。仝峰跟車的本事向來是沒說
的,而且胡彬的車開的並不快。我們看著車拐進了小區大門,但是我們是進不去
的。
「他開車的技術也不怎麼樣。」仝峰點了一根菸。
「撞死人沒多久,他的心理上肯定有陰影,這輩子估計都不敢再開快車了。
他還能握住方向盤就不錯了。」我也點了一根菸。
「要在這兒等嗎?」
「不用,回去吧。」……
找了某家燒烤涮,我和仝峰下車吃飯。
仝峰嚼著烤肉串,灌下一杯啤酒,低聲說道:「這小子過的還挺滋潤的,還
有心思出來打炮。現在這小孩怎麼都這麼沒心沒肺的?人命在他們眼裡算什麼?」
「打炮很正常,我看是因為他心裡有壓力,所以才需要一個減壓的渠道。這
裡是在外地,不是他以前的時候了。說白了現在和一個逃亡者差不多,像他這種
沒經過什麼風浪的小屁孩,肯定會有壓力,只不過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表現的還不那麼明顯。等到時候估計他尿都來不及。」
「你說他能上套嗎?」
「肯定能,在這兒他不敢隨便露面。因為一他是外地人,二他身上還背著官
司。所以他肯定不能向H市的時候那麼張揚,你想想,每天在屋裡呆著不能出去
,像他這種以前每天出去飆車的主兒能受得了這麼悶的生活?再加上內心上的折
磨,說不定哪天警察就上門來抓他了,這種提心吊膽。上網就是鋪天蓋地的臭罵
之聲,普通人真的受不了這些。他不找個減壓的渠道,根本過不下去。」
「他會不會找別得女人。」
「現在是什麼時候,還能讓他挑?現在我想他首先考慮的是安全。妓女大多
是和道上混的有聯繫的,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惹上了麻煩那就是真的大麻
煩。他老爹的那個朋友也未必搞的定,所以能找到一個固定的安全的是最好,現
在葉童條件都不錯,足以供他發洩了。只要他確定這個女的無恙,以後肯定固定
的找她。」
「那咱們能做的只有等了。」
「等葉童回來再說吧。」……
第二天,我們的住處。
「那孩子還挺飢渴的,弄了我一晚上沒消停。」等葉童回來之後,說的第一
句話居然是這個,她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吻痕和牙印,可以想見昨晚上的激烈性戰
何等狂野。
「我估計他有日子沒發洩了,好不容易逮著我一個,可勁兒的往死裡折騰,
前後射了五六次還不滿足,花樣玩兒的我腿腳都快散架了,我下面現在都讓他給
弄的受不了了。早上還不叫我走,說是要包我。我推說有事兒才出來的,他又問
我要電話,說是今天晚上還要找我。」
「你瞧,上鉤了。」我和仝峰都鬆了一口氣。
「要約你這是好事兒啊,你儘量把他約出來吧。早點出來咱們早點完事兒,
這破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多待了。」
「說得輕巧,你們倆他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知不知道我在床上伺候他得
受多大的罪?有本事你們上去試試,弄得你肛裂都是輕的。他現在還挺謹慎的,
不大肯離開那個小區。等到真有能約他出來的那一天,都不知道是幾個星期以後
的事了。到那時候,我下面估計都讓他給干廢了。」
「誰讓只有你有這本事呢?再說我還不知道你,碰見一個這麼強悍的,你都
不知道爽的成什麼樣了。他既然想約你,證明對你有意,沒少給錢吧。」
「廢話!不給錢誰幹哪!我受了那麼大的罪,給點補償可是應該的。」葉童
伸出一個巴掌一晃。
「操,一晚上五千,真讓你撿著寶了,H市那邊最高的也沒你這個價。有這
生意撐著,幾個星期下來就算事兒弄不成,你也絕對虧不了本,不止虧不了還賺
翻了。你這一趟還真是沒白來。成了還有酬金可拿,不成這一趟弄個幾萬十幾萬
也不在話下,我幹一年弄不好也沒你這一趟掙得多。」
「廢話,你們又不用羊入虎口。萬一他發現了我是干嘛地,你們外在面沒危
險,隨時想跑就跑,我可是跑不了。」葉童說這話的時候,面色轉憂。
「對了,這話說起來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如果覺得事情有不對勁一定要跟我
們說,千萬別自作主張。咱們寧可想別的招兒也不能繼續冒險。這裡咱們也是人
生地不熟,萬一出什麼意外,誰都救不了咱們,聽明白沒有。」
「我知道。」葉童看著我點點頭,盯著我的眼神裡似乎有種危險的曖昧。
「我打聽出來那小子他老爹在這兒的朋友是他以前的戰友,轉業後在體校當
過副校長,現在搞工程建築公司,跟那小子他們家的家底兒差不多,都是身家過
億的主兒。體校那是出職業打手的地方,我看關鍵時刻他能叫來人。」
「所以咱們才要小心行事,別忘了咱們是偷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個優
勢一定要牢牢抓住。抓住這個咱們的事就成了一大半了。」
「那剩下的一小半呢?」
「靠運氣唄。」……
衛生間內,我正在沖澡,以洗去這幾天的疲憊,出來兩個多月了,總算是事
情有了進展,值得放鬆一下,否則弦兒總緊繃著難保不繃出病來。但是就在我享
受著細熱的水流按摩我的皮膚肌肉時,我卻看到了葉童赤身裸體從外面進來了。
她的臉上掛著淫蕩的笑容,盯著我赤裸的胸膛。白皙光滑的成熟身軀散發著
慾望的誘惑,渾圓豐滿的胸部上面兩粒肥大的肉葡萄紅得發紫,對我這種兩個月
沒見到老婆的人來說,實在是有著莫大的殺傷力。
我的下面幾乎是本能的不受控制的立刻硬了,昂然勃起,小腹中有股烈火熊
熊燃起。
說起來我們是搭檔,都給一個老闆工作。我不想弄的公私不分,但是葉童已
經過來跪了下來,將我勃起的男根含入了嘴裡,我真的感到那種久旱逢甘露的舒
爽,腹內的慾火越燒越旺,只想把這股火發洩出去。
我早知道這女人不是省油的燈,但是我以為在任務期間大家應該表現的專業
一點。況且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接觸,我和她並不是很熟。
難道僅僅只兩個月,她就對我……她也太隨便了吧,儘管我知道她確實很隨
便。難道胡彬沒有喂飽她,或是她體內淫亂的動物本性被觸發出來了?
換了是我,我可不會和我還不瞭解的人隨便發生過深的關係。
但是我此時卻莫名其妙的不想拒絕,只想享受。我前後聳動著腰肢,雙手抱
住她的頭搖動,頭髮散在我的胳膊上,騷動著我的腹部,但是我總覺得快感還不
夠,只想再快點。接著,她一直低垂著的頭突然抬起,那是另一張臉,一張因被
背叛而悲憤的女人的臉。
那是我妻子李雅的臉……
我猛地睜開了眼。
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我躺在床上只知道喘氣。而身旁,妻子李雅仍在睡夢
中,薄薄的被單勾勒出身體誘人的曲線,我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頹然閉上眼睛。
這不是我第一次從夢中驚醒,可能也不是最後一次。自從回來後,我經常夢
起那次的事兒,不知道仝峰是不是也一樣。過去一年多了,有時候我還能清楚地
想起某些細節。但是我不能說,也不敢說,這種事情只能埋沒在心底,說了只會
帶來無盡的麻煩。
就像我在樓頂上的太陽能水箱裡藏的東西一樣,我不覺得這種事該告訴李雅
。夫妻之間永遠會有些對方不知道的秘密,這是人之常情。都攤開了,弄不好還
過不到一塊。
結婚過日子,說白了就是互相妥協互相湊合。
說真的,過了這一年多才回來,我自己甚至都感覺對家裡有點兒陌生了。妻
子、五歲的女兒,一時之間我似乎還不能把我的狀態調整回到從前。我知道我變
了,因為家裡的感覺讓我覺得不一樣了,對妻子的感覺也變得不一樣了。但是我
在努力的調整,我愛我的家、我的老婆女兒,我知道她們也愛我。但是大家都需
要一個適應改變的過程。
我感到了我下面的堅挺,這一年來在海上基本上很少有機會碰女人,那淤積
的慾望可不是這幾天能夠發洩的完的。
李雅對於我的騷擾好像很不滿,此時她似乎更想睡覺。但是我的手一摸上她
的肌膚就停不下來,最終她還是被我給弄醒了。扭動著身子把我的手撥拉開,厭
煩的嘟囔道:「你還讓不讓我睡覺了?我明天還得上班呢!」
我沒接茬,只是用行動代替了回答。扒著她的肩頭想把她的身子扳過來,她
就像故意跟我對著幹一樣就是不理我,背著身子只留給我一個脊背。當然我可不
會輕易放棄,最終還是把她的身子扳了過來,然後我好像一隻飢渴的野獸一樣爬
上了她的身子,雙腿用力擠入她的雙腿,她應該能感到那堅挺如棒的火熱男根用
力的擠頂著她的小肚子。
「你發神經啊你,是不是不讓人睡覺了!?」女人皺著眉頭,壓低聲音喘息
著嗔道。也不知道是被我壓得喘不上氣還是她也來情緒了,總之那嬌喘聲在我聽
來很誘人,不過看臉色似乎有些生氣了。
我則急不可耐,連她的睡衣都沒脫,裡面的內衣也沒脫,雙手在她的身上亂
摸亂揉,臉則埋進她被秀髮覆蓋的脖頸,拚命聞著散發的清香,舌頭舔著她的耳
朵,狂吻她的肌膚。
「老婆……咱們再來一次吧……」我含糊的答道,同時手伸向她的兩腿之間
,手指插進了她的內褲裡面,搓著她的敏感區域。
「你快點,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李雅似乎知道現在的我已經被慾望沖昏
了頭腦,阻止不了我了,所以也只好放開手腳,輕輕摟住我的背。
我急不可耐的用手指別開她細小的紅色性感內褲,扭動腰,將頂在她肚子上
的堅挺肉棒摩擦擠壓著調整角度。
這期間李雅只是一隻手抓著我的胳膊,另一隻手摟著我的脖子,雙腿儘量配
合我的動作,微微的喘息哼哼,在我頂進去的時候,她的身體也用勁繃緊了幾秒
鐘,往前挺了兩下,隨後軟了下來,接著隨著我的頂撞抽動開始有節奏的繃緊肌
肉,挺動下體迎合,讓我感受到裡面充分的緊縮帶來的快感。
嘴裡說著不要,但是李雅的敏感度似乎也有增強。大概是分隔了這一年多,
她也飽受了相思之苦了吧,所以現在在床上,表現得比以前主動多了。
她的胳膊摟著我的背,似乎要我貼在她的胸前。我享受著她那動人的胸部所
帶來的美妙觸感,不停的扭腰,肉棒在緊箍的濕粘腔道里蠕動沖頂,嫩肉與嫩肉
之間的摩擦引發的快感好像電流一樣流滿全身的神經網絡,其間充滿了粘液和火
熱的溫度。
我真的是太飢渴了,一動起來就不想停下來了,就像一個初嘗性愛滋味的毛
頭小子。李雅也壓低了聲音細細的喘息呻吟,屁股扭動著,雙腿交叉夾住了我的
兩條腿,似乎是想固定住我讓我無法脫離和她的結合。
此時的李雅似乎變成了和我結婚前的時候一樣充滿了激情。我們結婚後尤其
是生下女兒後,我們之間的性愛已經趨於平淡,後來都有點例行公事了。沒想到
我回來的這幾天,居然發覺她已經找回了從前的感覺。
看起來這一年多的分離也並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緊摟著她的肩膀,胳膊肘撐著床面,搖動著腰和屁股。床在我們身下咯吱
吱有節奏的響著,李雅的肉體在我的衝擊下震盪著,兩團渾圓的酥胸跳動著,雖
然仍有乳罩束縛著它們,但是那性感鏤空的樣式更能讓人血脈噴張。
「哦……快點……呼……呼……快來了……性感小野貓……」
李雅此時緊閉著眼睛,肌肉繃緊的頻率明顯增加,身體有時候挺的特別厲害
,胳膊箍著我的脖子勒的我很疼,手把我的胳膊都給抓紅了,雙腿依然夾著我的
腿,只不過兩腳又別進了我的小腿彎,牢牢的纏住了我。有時候呼吸都是緊咬著
牙嘶嘶的吸氣,明顯沉醉於忘我的快感之中的樣子,並且嘴裡面不時的還冒出一
兩句淫詞浪語。
我也顧不得她說的什麼,只是猛力的往裡面頂。妻子的喘息越來越急促,身
體抖得厲害,最終長嘆似的呻吟了一聲,身體猛地僵了。
而我摟緊了她,死死壓住她的胸口,把她壓在床上,用盡最大的力氣頂進了
她的深處,酥麻到能融化的快感從脊柱傳到了我的睾丸裡,快感爆發而出,濃熱
的漿液噴湧激射。女人的身體開始陣陣痙攣,每哆嗦一下就體內就收縮一下,我
們兩個全身都繃足了力氣,就這麼互相摟抱了能有快一分鐘,終於喘著氣兒分開
了。
「呼……呼……你剛才還挺狂野的啊,我還是頭一次聽你這麼叫床……」
我笑嘻嘻的模仿著她的腔調呻吟著「啊……啊……快來了……」。
我印象裡妻子一直是在床上假裝矜持的,儘管有時候激動起來連掐帶擰、抓
耳撓腮的什麼動作體位都敢嘗試,但是想讓她發出點刺激的聲音可是非常難的,
更別說像A片裡的女優那樣呻吟了。結婚到現在,次數是數的過來的,而且都還
是我事先做足了功夫,像現在如此主動實在是頭一次見到。
「哼,你們這些臭男人不就喜歡這樣嗎,希望女人在床上是蕩婦,叫的越淫
蕩你們就越高興。」李雅狠狠地掐了我的胳膊一下,「閉嘴,再發神經我就把你
的嘴給縫上。」
「呦,不錯,沒想到分開這一年,我媳婦兒倒是開竅了。不錯不錯,值得表
揚。剛才叫的挺有味道的,在哪兒學的?」我想起性感小野貓這個稱呼,似乎應
該是用來形容女人的,沒想到變成了我的新綽號,她以前總叫我大種馬(因為我
姓馬,也屬馬,喜歡看基督山伯爵)。
我說著用手輕輕的一掐她的乳頭,李雅好像很敏感似的身子一僵一抖,好像
經過剛才的性愛身體變得敏感了,頭一下埋在了我的胸前,狠狠打了我一下。
「討厭,你管呢。」
「在哪兒學的唄,說說讓我也長長見識。」
「網上,電腦上。」
「網上,你上過成人網站?你在哪兒找的?」我驚訝得看著她。
「呸,我還用找啊。你電腦上收藏了那麼多電影你當我不知道啊?還有那網
址不都是現成的,那個色中色論壇,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在上面還是文學作者呢
。可以啊你,背著我在上面都成了作者了啊。看了你寫的大作我才知道感情你的
生活還真是多姿多彩呢。怎麼你以前都沒告訴我呢?」
「我……我那是亂寫的!你動我的電腦了?!誰讓你動的?那是我的隱私!
」我的臉發燒一樣,不用照鏡子就知道是什麼顏色
「怎麼了?我就是看了,怎麼了!?敢寫就別怕別人看啊!敢讓別人看就不
敢讓自己的老婆看?趕明兒我還要上去跟貼,我就說我是你老婆,我把你的那點
兒事全都給你曝光。」
「你……你看了多少,全看了?」我有點懵了,我寫的文一向是以紅杏情節
為主,真不知道李雅會怎麼想。
「嗯,全看了。就連你硬盤上那些沒完稿的也看了。你應該感謝我沒給你事
先貼到網上去。你那個《錯軌》才剛開了個頭,是不是又準備往那方面寫啊?」
「你別管!睡覺睡覺!」我實在是不想再和她討論下去了,拉著被單矇住了
頭。李雅在旁邊也沒作聲,扭動了幾下,也睡了……
早晨在公司見到仝峰和葉童的時候,卻見仝峰並不像我這樣神采飛揚。按理
說好不容易回家團聚,公司給了一個星期的假,回家裡就能和老婆團聚以慰相似
之苦,他該和我一樣神清氣爽才是,但是他的臉色卻並不好看,有些陰沉,好像
心裡鬱悶著不爽的事。
葉童倒是和從前一樣,當時出了事兒之後公司給她安排的和我們不一樣,我
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兒躲風頭,但是看起來這一年多時間沒吃什麼苦,氣質
似乎還比從前高雅了些,但是始終難掩眉眼之間的那種妖嬈風情,尤其是看見了
我,那對桃花眼笑眯眯的總讓我覺得她對我依然抱有濃厚興趣,令我不由自主地
想起我們倆之間發生過的那些事兒。
我沒打聽這一年來她究竟在哪兒,總之看見她一切無恙就好了。倒是對仝峰
打趣說道:「怎麼了,怎麼愁眉苦臉的?是不是老婆不讓進門了?」
仝峰悶聲悶氣的說了聲沒事,就不再說話。倒是葉童在旁邊給我使了個眼色
,後來悄悄告訴我說大概仝峰和他老婆高潔似乎是鬧矛盾了,這兩天都沒回家睡
覺,是在葉童住處那裡過的夜。似乎是高潔對他很是冷淡,他們兩口子之間吵了
架。
我聽了心裡頗不是滋味,我和仝峰當年當兵的時候就是在同一艘軍艦上服役
的鐵桿戰友,後來轉業到地方上,又給同一個老闆賣命,十年的交情,他家的情
況我是比較清楚的。
他和高潔的情況確實比較複雜,仝峰屬於比較不愛說話的那種人,不像有些
人平時喜歡咋咋呼呼的光說不練,他屬於悶頭做事光練不說,所以人際交往的圈
子不大。而且他為人比較粗獷實誠,不修邊幅。高潔則屬於那種外向細膩的女人
,性格很開放,有心計,生活社交講究品位,興趣廣泛,愛玩會玩。
說真的兩人當年如何走到一起頗有戲劇性,那時候我們在公司已經幹了三年
多,有天在鬧市區仝峰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女主角就是高潔。幾個
見色起意的小偷自然不是仝峰的對手,從那天起,高潔就和仝峰認識了,以後就
好上了,再以後就結婚了,再以後……
其實到現在我都認為這是個奇蹟,兩人的性格不一樣,充其量就是做個朋友
,沒想到就這麼一步一步似乎是按部就班的居然組成了家庭。高潔是個注重外在
的女人,她應該和那些會哄女人開心的男人更有共同語言,這從她的日常一些行
為舉止就能看出來,但是仝峰算不上這樣的人。
葉童說高潔要麼是因為感激要麼是因為錢才和仝峰結婚的,但是兩人現在畢
竟是結婚了,我也沒興趣研究兩人的婚姻裡面愛情的成分有多少,仝峰是我的兄
弟,只要他覺得好就行了唄。對於他的婚姻我只有祝福。
但是聽到仝峰和高潔鬧彆扭的消息,我本能的對高潔產生了不滿。熟悉仝峰
的人都知道,仝峰這輩子就在意三件事:兄弟、工作、老婆。想想這一年來我們
在外面過著的朝不保夕的日子,能活著回來真是運氣。結果回來了老婆還給你鬧
彆扭,可想而知這對仝峰是多大的打擊。
我知道仝峰結婚以來有些方面不能讓高潔滿意,但是畢竟是夫妻,夫妻就是
要相互扶持相互理解,在這個時候作為妻子就算你有什麼不滿,也決不應該做出
這種雪上加霜的舉動。
想想看,男人簽了賣身契,在汪洋大海之上和暴風驟雨搏命,為的就是家裡
的女人能過得安穩;女人在家裡心安理得的花著男人掙來的血汗錢,回來連一個
好臉也不給男人,這要擱我身上不爆炸了才怪。
我的心裡驟然很是不爽,儘管我知道這是仝峰的家務事,但是我依然不可抑
制的產生了對高潔的反感。總是對仝峰怪這怪那,你知道仝峰為了你多拚命嗎?
有本事你們倆換換,有些女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來到公司見了老大,先是對我們勉勵一番,然後宣佈公司人事安排,我和仝
峰還有葉童進入公關部成為主管,這說明我們已經正式成為了公司的內部成員。
其實我們一直不知道公司的規模有多大,甚至連公司具體是做啥生意的都不
知道。
反正最大的我們只見過我們老大,他大概是管著公關部的。我們都知道老大
的上面肯定還有老大,說不定更上面還有,但是我們從沒見過。公司裡面我們只
認識老大,所有公司的工作安排都是通過老大傳達下來的。甚至據說我們上班的
地點和公司都不在一起。
在公司裡,我們公關部的工作內容很簡單:凡是有礙公司業務發展的因素一
律由我們來設法排除。如果要使用某些非法的手段或者危險性很大的行動,就必
須動用主管之類的正式成員,因為這些人都是以前經歷過類似的任務考驗才能正
式加入,公司信得過這些人。
而且特殊的工作性質決定我們的收入也非等閒可比,平時的月薪就能過萬,
「出差」的補貼更多,像最近這次公司安排我們倆跑路到遠洋捕撈船上躲了一年
,每個人都給了三百萬的安家費,其實也就是簽了上船賣身契的賣身錢。所謂重
賞之下必有勇夫,公司對於那些真心賣命的人是不會虧待的。
而現在我們也正式邁入這個行列。
「現在上面又招了一批新人,咱們部門要負責培訓。培訓計劃由你們負責。
」老大說著給我們一疊人事資料。所謂新人肯定也是為公司工作了一段時間的人
了,都是經過平時考察挑選出來的,否則不會讓他們接觸到公關部這個秘密部門。
凡是進來的人裡面有哪些是自願的,有哪些是別有用心的,有哪些是會對公
司有潛在的危險的,這都需要再一次甄別,這就是培訓計劃的意義所在。
公司內凡是有資格知道公關部存在的人員都知道公關部裡面的人全都是高薪
待遇,拿錢拿得最多,像我和仝峰都是百萬身家了,我估計老大比我們更有錢,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公關部的工作內容。難免會有些不自量力的人會覺得這個部門
是個適合撈錢的金礦,像削尖了腦袋往裡面鑽。聽老大說,我們經常會遇到這樣
的人。
我們拿錢拿得多,是用命拼來的。要是以為我們這兒是個輕閒地方,和公司
高層老總們一樣坐在那兒輕輕鬆鬆的數錢,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做培訓計劃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今天弄不好要搞通宵了,我給李雅打了個
電話,說我今天晚上在單位加班(她並不知道我到底從事的是什麼工作,只是以
為是普通的貿易公司,公司有一層合法的外殼),她似乎對此有些失望,只是淡
淡的喔了一聲,問我明天晚上回不回來,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心中歉然,回來沒幾天,就要加班,實在是說不過去,我還指望著多陪老
婆孩子幾天盡快修復和她們的關係呢。畢竟分離了那麼久,一回來就像什麼都沒
發生一樣實在是太不現實,我知道她們變了,我也變了,我們都需要時間重新找
回原來的感覺。
不過仝峰對此似乎心不在焉,在見過那幾個新人之後,就讓我和葉童先在這
裡對付一下,他有點事暫時要消失一陣兒,其實說白了就是曠工,我問他去哪兒
什麼時候回來他也沒說,只說老大問起幫他隨便編個理由遮掩一下,然後開著車
就走了。
「肯定是家裡的事鬧的。」葉童在他走之後感嘆了一句,「結婚真累!」她
今年二十七了,身邊從不缺男人,以前離過婚墮過胎。用她的話說已經看透了男
人的本質,這輩子不會再對男人動什麼結婚的心思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就算是鬧彆扭也得有個原因吧?
我只是心中動動這念頭,但是仝峰不說,我也不好去打聽。只是把接下來的
心思專注於培訓這幫新人。
把人拉到了訓練場的時候已經是天色黃昏,所謂的訓練場其實就是郊外的一
處山坡,坡頂上有一處廢棄的高壓線塔。
我和葉童見過了這群「新人」,一幫良莠不齊的傢伙:有些是吊兒郎當一幅
流氓樣,看著葉童的眼神充滿了下流的意味,這幫人大概是公司外圍如夜總會、
賭場裡面的人員;有些看起來像是白領般的文質彬彬,可能是公司正規生意部門
的員工,恰恰反映了公司黑白兩道通吃的現狀。
外圍的那些夜總會等魚龍混雜的生意表面上肯定不會和公司有關係的,但是
聽老大說這些地方的老闆都是幌子,真正的幕後股東是公司。在這裡上班的人有
些是和當地的流氓混混有聯繫的人。
正規生意的部門更好理解,公司之所以叫公司,肯定是必須有一個合法的身
份的。那就必須有一些合法的生意來做,全當掩人耳目也好。
上述兩者就像光和影一樣,互相依存,但是互相不產生接觸,誰從屬誰不好
說。我們這個公關部,應該也屬於見不得光的那一種,但是我們並不只是解決黑
暗一方的問題,也許我們是這兩者之間唯一的紐帶吧。
「全都站好!」我衝著這幫人喊了一嗓子,那幫正在交頭接耳的傢伙們停止
了下來。
「我這個人不喜歡說廢話!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哪個部門的,我也不管你們以
前是跟著哪個老大混的,在我這兒全都不好使!公關部這裡拿錢是多,但是絕對
不養飯桶!每個人想要進來都必須經過嚴格的培訓考核,這個時間可能是一星期
,也可能是一年!要想進公關部,最終決定你們命運的,就是我們!我可以事先
告訴你們,這個階段實行軍事化管理,會很痛苦,誰要是覺得自己撐不住,趁現
在趕緊提出來滾蛋!都聽明白了沒有!」
在場的人稀稀拉拉的應道明白了,但是有些人的臉色如常,顯然沒有當回事。
我點了一遍名字,然後讓他們換衣服。一個大箱子裡面全都是軍隊的迷彩作
訓服,葉童在旁邊抱著肩膀看著,一個白領模樣的問道:「全都換嗎?就在這兒
換?」
我上去幾乎對著他臉挨著臉,吼道:「我他媽的有允許你說話嗎!?」那小
子嚇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仰,以免我的吐沫星子噴到他的臉上。旁邊幾個流氓
打扮的人看熱鬧一樣的哄笑著,開始當著葉童的面脫衣服,一邊脫一邊故意做出
些變態的動作。
「真他媽老土,民工的衣服……」不知道是誰小聲嘟囔,還有人挑逗似的吹
口哨,不用問就知道對象是誰,但是我看葉童沒說話,我沒理。
「姐姐,認識認識唄,我是跟財哥混的,你認識財哥嗎?就是碧海雲天的…
…」那幾個混混換好衣服後,大概是看出來葉童和我都是負責人,而我們的身份
大概和他們差不多都不是正經出身,覺得和我們有點自己人的意思,便大膽開口
挑逗葉童。
「你叫郭峰?」葉童似笑非笑,對面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光著肩膀有點
肌肉,可笑的是學古惑仔般紋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
「是啊,姐姐你啥時候想去碧海雲天玩的話就找我,一切包在我身上。」郭
峰這小子油嘴滑舌,開始問葉童要手機號。
「你他媽哪兒那麼多廢話?!找抽那你!?是不是想讓我現在就把你給踢出
去?」
葉童的一番話把郭峰噎的臉紅耳赤,他旁邊的人都在笑他。沒想到面前這女
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他的臉上頓時有點掛不住了,剛說了個:「你有病……」結
果叫我從後面照他後腦勺狠扇了一巴掌,一下把他的下半句話給打的噎回去了。
「你他媽是不想混了吧你!?在這兒你也敢撒野?」對於這幫新人,一定要
給他們個下馬威,否則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誰能服你管?
「我操……」郭峰可急了,但是接著就被我一巴掌給打翻在地。
「我操你媽!你他媽的知不知道這是啥地方!你想著你老大是陳才就牛逼了
?你他媽現在把他叫來你看他敢在我面前撒野不敢?我告訴你們,在這兒我說的
話就是命令!誰要是不想幹了,趕緊滾蛋!」
「媽了隔壁,大不了不干了……」郭峰從地上爬起,氣急敗壞,抬腿剛要走
,一聲炸響在他腳下迸發。
槍聲響過,那幾個小子嚇得臉都白了。看著葉童手中冒著青煙的槍口和地上
剛剛濺起灰塵的彈孔,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他們畢竟沒見過什麼真正的風浪,見我們手裡竟然有槍,都嚇傻了。
「現在你們知道公關部的業務內容是什麼了吧,但是我遺憾的告訴你們,晚
了!現在想不干也不成了。在這裡死一兩個人都是正常的。誰要是想起什麼歪腦
筋,別怪我心狠手辣!」葉童此時的表情真可用猙獰來形容,尤其是一個漂亮女
人發起狠來,那眼神,那語調,真有種冰冷的殺氣。
周圍的溫度霎那間冷如冰窖。
在這幫人驚恐的眼神之中,我收走了他們的手機,當然說好了到時候還給他
們。我知道我們已經得到了需要的效果,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已經被我們鎮
住了……
到了晚上收兵回營的時候,仝峰依舊沒有回來。而這幫新人們已經個個累得
半死不活,別說走路,就是爬著也沒力氣了。馬拉松式的長跑折磨得他們已經到
了極限,要不是葉童不時地擺弄手裡的手槍,還有我們所代表的公司的威勢,估
計早就有人造反了。
給仝峰打了個電話,這傢伙沒接,我給他留言問他什麼時候回來。雖然培訓
是我們說了算,但是老大說不定會過來看一眼,他很反感上班摸魚的行為,而且
仝峰溜號估計也沒給他打招呼。
這傢伙到底幹什麼去了?
部門有專門的宿舍,但是不在市區內。以前我剛加入的時候也住過,我不知
道這樣的房產公司有多少處,但是過了幾年仍在用,說明產權很可能是公司的。
能捨得砸錢給一個部門專門蓋宿舍,間接說明了公司對公關部的重視。
安排好了每個人的房間,還沒完呢。每個人的衣服都髒得要命,全是土,葉
童把他們領到了浴室,其實就是一間空房子,然後拿著一條粗水管開始噴他們,
把他們澆的透心涼,美其名曰連洗衣服帶洗澡。估計葉童在他們的眼裡已經成了
母夜叉的代名詞。
這種事我們也經歷過,主要是考驗你的意志力和忍耐力,看你能承受的壓力
底線在那裡。因為一旦真的加入公關部,所從事的工作壓力遠比正常人要大的多
,也複雜的多,沒有超越普通人的素質無法勝任。這裡的人事原則就是寧缺勿濫。
聽著浴室裡的那幫小子鬼哭狼嚎和葉童的呵斥怪笑,我搖了搖頭,這裡就是
公關部,外面的法律和世俗規矩在這裡不起作用,對於這幫菜鳥們來說,我們這
些老鳥主管可謂掌握著他們的生死大權。
我拿出手機給家裡打電話,是護工燕子接的。她是個勤工儉學的大學生,她
說李雅還沒回來,我問女兒怎麼樣,她說已經從幼兒園接回來了,接著我就聽到
了女兒的聲音。
和女兒說笑了一會兒,又換燕子,我問她李雅打過電話沒,她說沒有,她想
知道她什麼時候能走,我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說給李雅打個電話。
李雅接住電話後第一句話就是問我回家沒,我說我今天加班不回家了,又問
她在哪兒。她說她在張玲那裡,今天晚上大概要晚點回去,我一聽就明白咋回事
了。
這事不止一次了,甚至從我跑路之前就開始了。
張玲是她的同學,雖然是個女的其貌不揚,但是此人我見過,十分了得,屬
於「從小賣蒸饃、啥事都經過」的人精之類的,印象裡極會來事兒,很有趙本山
大忽悠的風範。什麼安利、直銷、藏藥什麼的她都弄過,後來居然還開了個會計
培訓班(她根本沒學過會計),找了幾個剛畢業的學生幫人做賬。
遇到搞不定的時候就會找李雅幫忙,當然不是白幫的。李雅臉皮薄,抹不開
面子拒絕。對此我不反對也不讚成,聽李雅自己的安排。
我問她是不是又去當槍手幫人平賬,她在那邊似乎苦笑了一下,我說你早點
回去,別讓人家燕子等得太久,她說她快完事了,我讓她先給燕子打個電話,她
答應了,我也就掛了。
夜晚,躺在床上,葉童沒有來騷擾我,大概因為同處同一個宿舍、人多眼雜
的緣故吧。
我和葉童認識兩年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那一次,我們都是成年人,明白大
家只是朋友之間各取所需,基本上就是性伴侶而已。那次完了就完了,誰也不會
纏著誰不放。
但是我的腦海裡卻忍不住浮現出那天我們在浴室裡的情景,本來我回來了,
我是有家有口的人,現在妻子李雅在我的身邊,我愛我妻子,我不應該再對葉童
有什麼妄想。她回來後也沒有纏著我的意思,大家還是同事加朋友的關係。
但是現在鬼使神差的我還是想起了她來,她那妖媚的肉體,淫蕩的風情……
手機響了,看過了之後,是葉童發過來的短信。
來到她的門口,似乎能聽得到裡面喘息呻吟肉體摩擦的淫靡聲音。從門口的
布墊下面找到鑰匙,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裡間那亢奮的呻吟喘息和肉體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從進門的角度,只能看
到裡間臥室的一部分,那顯露在視線中的一部分床面上,兩條男性的赤裸肉腿和
兩條穿著性感黑色絲襪的勻稱女腿糾纏在一起,正如飢似渴的廝摩著。
男人的腳蹬著床面,可看清楚小腿肚子上繃緊的肌肉,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蹬
著,而女人的黑絲襪美腿則像蛇一樣纏繞著他,時而絞纏在男人的腰兩側,時而
勾住男人的屁股,時而夾住男人的腿。一隻高跟鞋掉落在地上,另一隻還在女人
腳尖上掛著,隨著男人的動作而晃悠著。
男人將腿蜷起,形成跪趴姿勢,盡力將女人的雙腿分開到最大限度,有節奏
的聳動著屁股,沉悶的肉體拍擊聲充滿了淫靡的感官效果。
女人的黑色絲襪和白皙的肌膚形成強烈反差,不禁給人一種血脈噴張的官能
刺激。在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兩人的下半身,女人的腿隨著男人的衝刺而扭動,有
一隻高高的舉在空中,像一個怪異的旗杆,在經受著一次一次的衝擊下淫亂的晃
蕩著。
慢慢的走過去,探頭往裡面看。
一個年輕的男人背對著我們,正壓在葉童妖媚的肉體上盡力的蠕動著,葉童
的雙腿分得開開的,男人的上半身壓著女人,屁股砸樁似的狂頂,好像一隻發情
的野狗一樣在發洩著自己的荷爾蒙。
赤裸的脊背上汗珠滾落,發出亢奮的喘息。從我的角度看他們二人的接合部
看得非常清楚,堅挺的肉棒進出著埋藏在一片黑森森陰毛裡的陰戶,肉唇被撐大
,邊緣接縫處有白色的粘沫滲出。
男人的樣子好像憋了多長時間了一樣,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似乎要把身下
的女體徹底蹂躪才心滿意足。而女人的呻吟聲也是淫蕩異常,刺激著男人的性慾。
仝峰衝了上去,在一陣驚叫混亂之中,男人光著屁股被從葉童身上拉了起來
,在脫離女體的時候,他不受控制的射精了,一股白濁的精液有力的打在了女人
的小腹上,另外濺落在地板上,床單上。
熟悉而驚恐的面容在我們面前扭曲,這個年輕的富家子弟幾乎要崩潰了。
但是接下來,仝峰被人從後面打倒了,葉童的驚叫。混亂,一片混亂,有人
開槍、有人倒下,有人揮舞著砍刀向我撲來,我則用五連發向後砸,接著我自己
也被人撲倒了,槍口迸發的火光,子彈撕裂肉體筋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一
切都亂套了。
胡彬那血淋淋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右眼被散彈擊中只剩下一個血洞,眼珠
子連著血絲掛在眼眶外面。他明明已經死了,但是他的臉卻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在對我笑……
我猛地睜開眼,只覺得頭上全都是汗。
又做惡夢了,我感到全身無力。或許我不適合做這行,或許我的心理素質還
是不夠過硬。做這行的人需要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心理素質,或許仝峰是那樣的人
,至少我就沒聽說過他做惡夢,對他來說,那一條人命也許就和蟲子沒差別。
那次我們真的沒想弄出人命,但是形勢所迫,誰都沒想到胡彬居然有兩個保
鏢跟著。也許是他老爹的那個朋友幫忙找的,而且在那時突然出現了。
第二天的培訓比第一天更累,那群人已經是苦不堪言了。出現了兩個真的受
不了選擇退出的小子,不過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沒有才是不正常的。我們沒有再
對他們進行恐嚇,反正自會有人讓他們保證不透漏公關部的事情。
不過第一階段還算是出乎意料的順利,除了那兩個人之外,其餘的人顯然都
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全都咬牙堅持了下來,於是我們決定提前結束這種折磨似
的考驗,讓他們恢復一下體力,因為後面還有更多的花樣在等他們。
而我今晚也得以回家過夜。
等我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快10點了,妻子的白色廣本在樓下停著,而燕子正好
從樓上下來在開她的電動車。她認識我,見我回來就和我打招呼。我把車停好,
笑著對她說:「怎麼這麼晚才回家啊?」
「沒辦法啊,誰叫你們又回來的這麼晚。」燕子是個開朗活潑的年輕女孩,
紮著馬尾辮,笑嘻嘻的,腋下夾著幾本書,像是學習方面的書籍。
「真是麻煩你了,這麼晚了,用不用我送你回去。」現在天已經全黑了,當
然大街上不是沒有人活動,但是一個年輕女孩孤身在外面走,我還有點不放心。
「沒事兒,我自己能回去,謝謝了。」雖然只相處過幾天,但是燕子對我並
沒有拘謹的態度,我對她的印象也相當不錯,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個自立自強的女
孩兒,我對她喊了聲路上慢點,她衝我揮揮手致意,然後騎著電動車就走了。
回到家,就見李雅正坐在沙發上,電視開著,正放動畫片。而女兒看見我回
來,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跟前,雙手十字交叉,對著我發出無
形的能量波。
「啊……」我作出痛苦狀,不支的倒下,順勢脫掉鞋子換上拖鞋,「你……
你是奧特曼嗎?」
「不是,我的名字是天使公主!」女兒稚氣的小臉實在是搞笑。
「噢,真厲害,誰給你起的名字?」
「黑貓給我起的。」
那邊妻子說道:「妞妞,別鬧你爸爸,爸爸剛上完班累,去給爸爸拿瓶水去
。」
我倒沒有想喝水的意思,只是一把把寶貝女兒抱起來,舉得高高的,女兒驚
叫,然後咯咯的笑,摟住了我的脖子。
「黑貓,那是誰?是你的男朋友嗎?」
女兒又咯咯的笑了,這時李雅走過來說道:「好了好了,趕緊讓她洗洗睡吧
,這麼晚了還看電視看不夠,明天還要上幼兒園呢。我有話跟你說。」
我親了親女兒的嬌嫩面頰,把她放下,然後李雅領著她進了浴室。
妻子原來是大學裡面會計電算化畢業的,畢業後在廠裡做過幾年會計,後來
單位效益不好下崗了。由於在學校裡練過藝術體操,現在在一家星級酒店裡的女
子主題俱樂部擔任女子舍賓教練,但是她並不算酒店員工,那傢俱樂部是她的朋
友承包下來的,她只是去幫忙。
其實我們家不缺錢,但是她找這事做也是興趣所在,省得無聊。而且工作時
間比較自由,就當是消遣。
我坐在沙發上,隨便換了幾個台,沒什麼有意思的節目,後來發現有個台正
在放《亮劍》,正放到李雲龍的老窩被鬼子特種部隊端了,老婆被俘虜,他調集
人馬圍攻縣城的情節,於是停下來看一看。
說真的,其實這段情節我看了很多遍了,看得回數越多,越覺得情節裡面另
有深意。
說真的,當年抗戰,鬼子在中國姦淫擄掠的現象遍地都是。李雲龍的老婆那
麼漂亮,當然那是演員漂亮,但是演的話就得按真的演。
如果李雲龍的老婆是個不重要的村姑的話,你乾脆找個貌不驚人的來跑個龍
套算了,你既然找了美女來演,就說明這是劇情需要,而小日本看見如此的美女
,哪有放過的道理。就算是影視劇,你也得按常識來啊。
難道鬼子在這個美女面前,突然變成了吃素的和尚?
要知道李雲龍可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前面的劇情裡面他和楚雲飛化妝改
扮混入鬼子的生日宴會,幾乎把鬼子和偽軍的軍官一掃而光,多少人想抓住他報
仇呢。就算抓不住他,能抓住他老婆,狠狠蹂躪強暴一番,也能先出一口惡氣。
鬼子裡面那麼多中國通,還有偽軍漢奸出謀劃策,當然知道一個中國人知道
自己的老婆被人幹了,那將會是多大的打擊和羞辱,有如此好的打擊對手的機會
,為啥不用?
所以這段劇情暗藏的真實情況應該是:李雲龍的老婆被抓到縣城之後,可能
都被強姦了好幾百遍了,說不定在路上就被鬼子小分隊輪姦過了。
所以李太太萬念俱灰,在城頭上才會大喊我不想活了,李雲龍你快開炮吧。
舊社會農村裡的女人當時的觀念就是這樣,失貞就等於斷了活路,尋死覓活的,
就是現在還不乏這樣的例子呢。
只不過這部劇集要考慮影響,所以這些情節不能表述得太明顯,否則就影響
了李團長的英雄形象了,哪個觀眾願意看英雄頭上戴綠帽子呢。
而李雲龍在城下把大炮推出來的時候,肯定也想到了這個情況。所以一聽他
老婆那麼喊,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中國男人奪妻之恨不共戴天,老婆已經讓別人
玷污了,那幫凶手就在她身邊,乾脆一炮把他們都轟上天,這樣一了百了,不但
雪了恥,還可以博得一個大義滅親的美名,最好的解決方法。
當然就算是真的鬼子對李太太秋毫無犯,李雲龍的大炮十有八九也是肯定要
開火的。因為李雲龍並不知道這些,他作為老八路,整日跟日本鬼子打交道,對
於落到他們手裡的女人有什麼下場肯定是清楚的很,他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老婆
還完好無損。鬼子把他的老婆綁上城頭,威脅他退兵,正是嗆了他的肺管子。
這時候越有人跟他說你老婆沒事,他肯定是越不相信,殺心越重。鬼子對她
進行的威脅交涉,恰恰起到了反作用。
把這種玩殘的貨色拿出來威脅我,你真當老子吃這一套不成!?
所以無論導演怎麼拍,所表述的意思都已經脫離不開那條線了:鬼子肯定蹂
躪了李太太,李太太的命運一定是以死雪恥,而李雲龍的那一炮一定會開。
當李雅把女兒哄睡了之後出來,示意我跟著她去臥室。我關掉電視機,隨著
炮彈在城樓上爆炸,將城樓和鬼子、女人徹底炸成粉碎,濃煙烈火衝天而起,最
後一個鏡頭一閃而逝……
「你能不能換個職位?比如能上行政班的,你天天這樣動不動不回來,動不
動就出差,一天到晚見不著你,我真的很不喜歡你這個工作。」李雅直接就是開
門見山,這我早有預料。剛才看她的臉色就有些不對。
我他媽也想啊,但是公關部那是什麼單位,那是說脫離就能脫離的嗎?
「我也不想出差啊,你當我天天那麼累,一弄好長時間不見你,我心裡願意
啊?沒辦法,這不還都是為了賺錢啊?」
「咱們家賺的錢不少了,夠咱們花的了。」
「夠咱們現在花,難道夠妞妞以後?夠她長大嗎?夠她上大學嗎?夠她生活
嫁人嗎?」
李雅的神色複雜,不說話了。我則慢慢的摟住她,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心
裡苦,但是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娘兒倆啊。你容我再拼兩年,我向你保證。有機會
我一定換崗位,你叫我辭職也行,到時候我天天陪著你。」
李雅沒再說話,只是輕輕的靠在我的懷裡,想來她也明白我的苦衷,後來她
跟我說要去洗澡,我明白了她的暗示。
來到女兒的房間,女兒還沒睡,讓我給她講故事。
我講到了一半,女兒的困勁兒就上來了。我輕輕的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她
迷迷糊糊地說道:「爸爸,以後你會經常陪著我嗎……」
「寶貝兒,你不是有黑貓做朋友了嗎?」我微笑著撫摸著她額頭。
「黑貓不是爸爸,我想要爸爸陪……」女兒的眼睛裡充滿了依戀。
「乖,爸爸答應你……」我又吻了一下女兒的額頭,她才把眼睛閉上了。
哄女兒睡了覺,輕輕關上門,匆匆在浴室裡洗完,回到臥室,眼前的妻子讓
我的嘴巴張大了,幾乎是目瞪口呆。
眼前的女人那一身性感的黑沙薄襯裙,,隱透著裡面紅色的鏤空內衣丁字褲
,黑色帶牡丹花蕾絲寬花邊的吊帶長筒絲襪,低腰尖頭黑色皮靴。那流露出來的
淫蕩嫵媚風情實在是令人痴狂,而妻子那挑逗的眼神看著我,誘惑著我,柔韌的
腰肢好像水蛇一樣的扭動著,我的下面幾乎是立刻就硬了起來。
回來後這是第一次妻子向我主動示愛。
我脫掉了衣服,露出精赤的身軀,肉棒開始勃起,硬硬的聳立著。
李雅輕輕的過來蹲下,雙手扶著我的腰胯,輕柔而技巧的撫摸著。同時張口
用舌頭輕輕挑舔我的莖身,敏感的龜頭傳來陣陣麻癢的快感,我感覺肉棒變得更
硬了。
當她的嘴含住我的龜頭的時候,那種舒服令我的快感飆升,我禁不住在扭動
屁股,肉棒在妻子的嘴裡攪動著,她的鼻子裡發出嗚嗚的哼哼聲,開始前後擺動
頭部。
說真的,我很想就這樣射在她的嘴裡,然後再和她多來幾次。但是這些天的
工作需要保存體力,在爽了一陣兒之後,我不得不推開她的肩膀,將濕淋淋沾滿
唾液的肉棒從她的嘴裡抽了出來,同時閉著眼睛猛吸涼氣,儘量平復翻騰的快感。
李雅站起來,退開到床邊,坐下靜靜的看著我,臉上帶著情慾的潮紅。
妻子做舍賓教練的,常年堅持瑜伽,身材特別好,健美柔細,沒有一絲贅肉
。看著她那光滑的脊背,微微捲曲的長發披在肩上,小麥色的肌膚透著健康,長
長的裹在一雙絲襪裡的美腿曲線玲瓏,我的呼吸變得粗重,作過去摟住了她。
李雅依偎在我的懷裡,摟著我的腰,我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裡,吻著她的香肌
。她的手也伸到我的胯間,揉弄著我硬挺的肉棒。
「怎麼不叫我性感小野貓了?」我輕聲在她的耳邊調笑著,同時我的手探入
了她的腿間,手指輕柔的碰觸到了那粒敏感的肉珠。
「什麼,你說什麼?」好像觸了電一樣,李雅雙腿一下夾緊了,夾住了我那
隻做怪的手,身體也抖了一下,我甚至感到她的陰戶內一陣抽搐,停下動作,抬
頭看著我。燈光下,那白皙的臉就像無瑕的美玉。
「性感小野貓啊,這不是你給我起的新外號嗎?」
「討厭,你還記著呢!」我的手指一直沒有離開那粒變硬的肉珠,還是在上
面揉弄著,李雅的肌肉似乎僵了一下,接著又是一陣抖動。似乎是想起來了上次
的瘋狂,她的臉又紅了。
「我今天不想叫了,行不行?」
感受到了我的飢渴,她拉著我輕輕的倒在了床上。
我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胯部擠開她的腿,略微調整了一下,肉棒輕車熟路的
直根捅了進去,裡面又濕又熱又滑又緊,這一下進去似乎連裡面的漿液都被我擠
了出來。
李雅嗯了一聲,身子微微的弓了起來,隨即調整好了姿勢迎接我的入侵。雙
腿自然而然的向上蜷起,夾住了我的腰。
我的胯部緊壓著她的陰部,深深地頂在裡面。手穿過她的腋下摟住她的肩膀
頭,開始扭動屁股在她的體內攪動,儘量刺激到她的每個敏感點。妻子的呼吸變
得粗重,伴隨著低沉的呻吟,她也扭動著屁股,似乎想讓我在裡面儘量的磨。
我的胸膛壓著她的乳房,扭動身體的時候慢慢的研磨著乳頭,將她的兩團乳
房都擠扁了。她的胳膊摟著我的脖子,激動地在我的背上亂抓。
我緊緊地摟著她,考試擺動腰部,肉棒快速的進出濕潤的鮮紅嫩肉穴,發出
粘乎乎的水聲。妻子的夾著我腰部的雙腿很快就被我的聳動給搖晃開了,無力的
搭在我的大腿上,光滑細密的絲襪觸感摩擦著我的皮膚,兩隻尖頭皮靴涼涼的,
不時碰到我的大腿。
「哦……哦……哦……」
妻子的得呻吟聲亢奮而飢渴,但實在沒有上次那麼瘋狂,美目緊閉,雙手摟
得我更緊,下身猛挺令我每一次都能插到盡頭,這才是我熟悉的妻子。
我摟著懷中動人的肉體,奮力沖頂,妻子裡面夾得很緊,黏膜和嫩肉緊緊的
箍著我的肉棒,盡最大的限度互相摩擦。我覺得我的每一下都能把裡面的東西刮
出來一些。她的雙腳再次纏上了我的腰,小腿交叉著搭在我的屁股上,每次拱一
下都能顛動一下。
我勉強停下動作喘口氣,妻子的陰道太爽了,肉棒的酥癢感覺讓我的屁股不
由自主地蠕動。妻子氣喘吁吁,皮膚呈現出豔麗的玫瑰色,像一隻水老鼠一樣癱
在我身下,渾身濕漉漉的,臉上春情蕩漾,眼睛裡閃爍著一種陌生的火焰。
我直起身子,低下頭含住她的乳房,同時下面仍在蠕動。李雅的雙手滑落在
我的胳膊上,我則用胳膊肘支撐著床面,全力甩動屁股。
妻子的雙腿分開了,最大限度迎接我的侵犯。
儘管開著空調,但是我的汗珠依舊滴落在她的胸前。我慢慢的躺下,妻子在
我的耳邊耳語了一句,然後翻身爬上了我的身子,騎坐在我的胯間。開始扭動腰
肢,我的肉棒在她體內大範圍的攪動著,她則聳動著身體,兩團乳房上下跳動,
鮮紅的乳頭劃出兩道紅影。
很快她就沒勁了,越弄越慢,最後慢慢的趴伏在我的胸前。我摟著她,向上
聳動屁股。她分泌的淫水已經將我的陰毛全都弄得濕粘一片。
當妻子徹底癱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再次翻身把她壓下,把她的雙腿扛在肩上
,瘋狂舔著她絲襪包裹的小腿,雙手用力揉捏著她的乳房,用最大的力氣往她體
內猛擠,恨不能把睾丸也塞進去,肉體拍擊的聲音及其響亮。
妻子的呻吟越來越急促,聲音一聲比一聲亢奮,我幾乎能感到她身上散發的
熱力。我明顯感到她的陰道收縮的程度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劇烈,簡直像是有一
種吸力把我往裡面吸。快感的電流順著脊背在全身循環,往睾丸裡彙集。
我則使出全力反覆填滿她的體腔,濕淋淋的肉棒快速進出兩片鮮紅色的肥肉
唇,帶的裡面的鮮紅嫩肉都翻了出來,白花花的粘沫體液隨著我的抽插順著我倆
結合部的縫隙中滲出,在我陰囊的反覆拍擊下塗滿了整個腹股溝。
「啊啊啊啊……」妻子的聲音瞬間高亢,像是把全身的力氣隨著這一聲全都
呼喊了出來。然後她的身子瞬間僵硬,使勁向後弓著,眼睛緊閉,大張著嘴卻發
不出聲音,指甲摳進了我胳膊的肉裡,雙腿用力別著我的腿,使盡得挺著身子,
卻是一下一下得哆嗦。
她的體內隨著她的哆嗦有節奏的收縮蠕動,每哆嗦一下就有一股熱水澆出來
澆到我的龜頭上。
在她高潮的同時,我像一頭蠻牛發狂一樣的用更加猛烈的動作來抽插,膨脹
的龜頭上的酥癢感正在直線上升,我的肛門會陰肌肉已經收縮成一團成睾丸酸漲,
來了!就要來了!隨著那憋脹到極點的感覺,我抱緊了她,最後一下死命頂進了
她肉體的最深處。
最後的爆發終於降臨了,我的肉棒在她的肉腔內劇烈的跳動著,隨著陰囊的
收縮,一股股滾燙的精液被擠壓出來,瘋狂噴射出去,狠狠打在她的子宮頸口;
妻子瘋狂的痙攣著,指甲扣進了我的肉裡。我則死命抱著她的腰,隨著射精的節
奏不由自主得哆嗦著,聳動著……
激情過後,享受著高超的餘韻,妻子在我的懷裡睡著了。我似乎聽見她夢囈
似的說了一句:「我真的很不喜歡你總是不在家……」
********************************
「什麼,出海?至少一年?」電話裡,老大的話讓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沒辦法,這是規矩。誰讓你們搞砸了呢,現在只能這麼安排,出了事到外
面避避風頭,這是上面的意思,你們應該感到慶幸了。我會安排你們的新身份,
你們倆不是在海軍當過兵嗎,船上的事應該不外行。到海外去躲一年,風頭過去
了我就安排你們回來。」
電話裡,老大的聲音依舊是平穩沉著。
「我們的身份暴露了嗎?」
「目前還沒有,但是不保證以後會沒人查。為了以防萬一,你們必須消失一
段時間。我說過了,這是規矩,也是為你們的安全考慮。」
「那我們的家裡面……」
「你放心,你們的家裡面公司會安排的,你就和你們家裡說要到外地出差,
但是必須對她們保密,懂不懂?對任何人都不能說你們的真實工作。公司會定期
安排你們往家裡報平安的。另外,萬一你們在外面出了事,公司給你們每個人三
百萬的安家費。這筆錢會事先交給你們家裡的,當然是以別的名義。」
看來我們別無選擇,胡彬死了,出人命了,我不知道公司為什麼要對付他,
但是並沒有讓我們殺了他。現在這小子掛了,事情搞砸了。我不知道會產生多糟
糕的後果,但是從安排我們出去一躲一年來看,可能是很棘手。
而且,我們不知道公司會不會卸磨殺驢。
事情的變化就是這樣快,永遠不會給我們充分準備的時間。24小時前,我們
還想著終於可以回家了,但是現在,我們卻準備躲往海上,甚至不知道有沒有命
活著回來。
但是,至少還有三百萬留給我的老婆孩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窗戶外面的天依舊是黑沉沉的。即使知道一切都過去
了,即使知道剛才是在做夢。我依舊有種慶幸的感覺,我終於回來了。
公司上面的那些高層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讓我們去綁架胡彬也沒說
原因,這也不是我們該知道的,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老大佈置任務我們完成就是了。
但是胡彬此人的家庭背景我們還是瞭解一些的,他老爹也是做生意的,家裡
就他這一根獨苗。他們家生意做得很大,在服裝業裡面很有能量。大概是在哪裡
擋了公司的財路,公司才想下手對付他吧,但是他們家生意能做的那麼大,背後
也有人撐腰,公司一時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後來胡彬鬧市?車撞死了一個孕婦,一屍兩命,這件事引起社會反響,同時
被人發到了網上,有人不停的炒作(可能就是公司裡的人),結果終於把此事搞
得天下皆知,成千上萬義憤填膺的網民開始在網上推波助瀾,胡家的聲譽徹底毀
滅,他家的關係們也趕緊和他家劃清了界限,免得引火燒身。畢竟現在當官的也
怕網絡,周久耕之類的例子就是前車之鑑。
但是後來公司具體是怎麼運作的我不清楚,反正我的任務是控制住胡彬。當
時他老爹拿錢砸,已經把他從拘留所裡砸出來了,取保候審,然後就悄悄地把他
送到了外地朋友處躲了起來。
而我們花了兩個月才找到機會搞定了他,但是中間出了意外,那小子最終死
了。
現在我聽說胡家的產業似乎已經轉讓了,他爹媽帶著骨灰盒回廣西老家去了
,大概是公司最終還得手了。
而我和仝峰,終於也是活著回來了。這對我們來說,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
第二天,我真的忍不住想陪著妻子,於是給老大打電話說要請假。出乎意料
的是老大答應得挺痛快的,我想有葉童和仝峰在也不至於出什麼事兒,仝峰昨天
消失了一天,今天該出現了吧。給他打電話,他接了,和他說了我今天不去,他
似乎沒什麼精神頭。
我想了想,還是問他是不是家裡和老婆鬧矛盾了,他沒說話。剛勸了兩句,
他一反常態的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我的話,讓我管好我自己家的事就行了。我聽
出他心情不好,也就沒再說什麼,結果他也沒說今天去不去上班就掛了。
我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比起仝峰的家庭,說真的能有李雅做老婆
真是我的幸運。
送孩子到幼兒園之後,我和妻子兩人開始逛街。
溜溜躂達一直到了快中午,李雅想找地兒吃東西,但是我還不怎麼餓,在一
個賣烤翅的小店邊,我看到排隊等著的人不少,於是讓妻子在這裡等著,我拐到
了旁邊的商場裡面。
其實我出來也不光是為了陪老婆,我也想買一台帶長焦的數碼照相機,在櫃
檯東挑西撿了一會兒,終於選中了一款16倍光學變焦的相機。交了錢、上好了卡
試機時,我拿著相機向四周隨意的取景,結果掃來掃去突然之間,我的心猛地一
跳,身子一震,手凝固住了。
商場另一側的瑞士梅花表櫃檯前有個漂亮女人正陪一個高個子帥哥挑手錶,
這個那個換來換去,那個女人的身影實在是熟悉!我的心直沉了下去,趕緊把焦
距調到最大,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臉。
果真是仝峰的老婆,高潔。
我真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她,也沒想到能看見這一幕。
仝峰和高潔鬧矛盾這我聽說了,我一直以為仝峰沒來上班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以為高潔和他在一起。可是現在,我卻看到他的老婆跟別的男人一起逛商場!
那仝峰幹什麼去了?
他難道沒回家?
他知不知道這事兒?
由於詫異加懷疑,我的目光下意識滴一直盯著他倆,看著那男人選中了一款
手錶,然後高潔到繳款櫃檯刷了卡。然後,男人摟住了高潔的腰,她則親密滴做
出小鳥依人狀,二人如同熱戀中的情侶一樣離開了櫃檯,朝我這邊走來。
我下意識的躲開了,閃到旁邊的一個角落裡。
正面看,那個男人的確很英俊,年紀大概不超過三十,身材和長相都有點像
木村拓哉,留著長發,染著黃色,但是好像更奶油一些。
是不是我看走眼了?是不是看錯人了?天下長得很像的人一抓一大把,可是
……這個也太像了吧?是不是高潔有哥哥或者弟弟?但是,我以前聽仝峰說過,
高潔是家裡的獨生女。況且,兄弟姐妹之間大概不會這麼親密無間吧?
而且這樣的情形只要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腦子裡一片混亂
,然後就鬼使神差地按下了連拍的快門……
背後一隻手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把我嚇了一跳。在看原來是李雅,她看我鬼
鬼祟祟的樣子,皺著眉頭問道:「你幹嘛呢你?怎麼這麼長時間?」
我衝她指了指對面,李雅往那方向掃了一眼,頓時臉色就變了,身子猛地一
哆嗦,幾乎是下意識的縮了回來。她肯定也是認出了高潔,我和仝峰是鐵哥們,
李雅和高潔也是認識的。看她的臉色,她受的衝擊不小,肯定也是明白過來那倆
人是怎麼回事。
「啊!?這是……怎麼是她……他們倆……咱們快走吧!」
李雅話說得語無倫次,甚至連本地話都出來了,可見此事對她的衝擊有多大
,她平時都是說的普通話。
接著臉色變的難看,拉著我的手就要我走,我沒動地方。李雅見拉不動我,
又看兩人快走近了,臉上陣青陣白,自己從側門快速溜了。大概是怕見面了尷尬
吧,和自己的老公撞見仝峰的老婆在外面偷情,彼此之間還都認識,這普通人真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二人的一楨楨正面影像清晰地顯示在液晶屏幕上。因為是在攝影器材櫃檯,
再加上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我的行為沒有引起別人的特別注意,我站著沒動,
思考著是躲開還是跟她打個招呼。然後,我把照相機交給了營業員,他們走過我
身邊的時候,由於我在角落裡,並沒有注意到我,我從後面看那男人的手正隔著
裙子揉撫著高潔的臀部。
高潔穿得挺性感的,名牌套裙,黑色絲襪,高腰尖頭高跟皮靴。高潔屬於那
種特有女人味的漂亮,帶種誘惑吸引力的漂亮。
我從後面兩步跟了過去,大聲跟他們打招呼。
陶醉在幸福中的高潔起初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等回頭的一剎那她突然
看到了我在朝她點頭微笑,然後我看到了她臉上流露出的震驚——恐懼——慌亂
,然後是手足無措的點一點頭,接著一扭身,把那男人的手趕緊甩開,那男人倒
是並不怎麼在乎,雖然快速收回了手,但是卻沒有離開高潔身邊的意思。
高潔衝我勉強一笑,「真巧啊,你怎麼在這兒?你今天沒上班?」
「我出來買點東西,我今天休息,昨天仝峰沒上班,是不是你們家裡有啥事
兒啊?」
「啊,沒事兒,沒事……」我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高潔也是沒話說,半天來了一句:那我先走了。再就是落荒而逃……
不用懷疑了,就是仝峰的老婆。走了幾步,高潔似乎想起來什麼,掙脫了那
個帥哥的懷抱,她又回轉來。
這個女人大概要來個無銀三百兩,跟我說那個男的是她的表哥了。
「忘了介紹了,他是我表哥。」
我心裡冷笑著想,但是礙於面子,還是滿臉堆笑地說:「哦,好,好。」說
完我自己心裡都好笑:好?好什麼呢?
高潔轉身離去了,快走到大門的時候,還回頭望了我一眼。
我強壓著心頭的火,目送他們走出商場大門。這個臭娘兒們,竟然這麼明目
張膽的偷男人!想想仝峰為了你和這個家在外面多拚命,仝峰這個家,幾乎全靠
他一個人支撐,那個女人每天花著他拿命掙來的血汗錢,過著闊太太的生活,竟
然還偷漢子養小白臉,就連我都看不下去了,真想給你兩個耳光子。
我立刻撥打了仝峰的手機。結果是:關機。
打到葉童的手機上,結果出乎意料,仝峰今天就來了一會兒,又消失了。現
在她也不知道仝峰人在哪裡?
這傢伙又跑到哪兒去了?
這下也沒心情逛街了,我和李雅在街上吃了點兒飯,就直接回家了。
我一直在打電話聯絡仝峰,但是聯繫不上,我心神不寧,又想去訓練場找他
,後來妻子制止了我的舉動。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咱們外人絕對不能插手!否則,恐怕你和仝峰以
後朋友都沒得做。」李雅的口氣斬釘截鐵,堵在門口不讓我去。「再說,你去了
怎麼跟他說?這種事……你自己難道沒腦子啊,你不會想想啊。」
我也知道著這樣直接去說不妥當,但是我又覺得不跟他說實在是有點不夠意
思。難道讓他一直這麼蒙在鼓裡不成?
那我無論如何辦不到。
「那我就這麼眼看著?那娘兒們的還跟我說那男的是她的表哥,說也不說個
高明點的藉口,我又不是瞎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還看不出來?」
「就是看出來了,這事兒也不能摻合。實際上你都不應該去叫他們。」
此時有點冷靜下來,我也覺得我似乎真的是做錯了。但是我又覺得我應該做
點什麼,反正不聞不問肯定是不對的。
「那你說怎麼辦?我就這麼裝著啥都不知道?難怪聽說她和仝峰吵架呢,原
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憤憤不平。
「高潔被你撞破了現行,我看她以後會收斂的。如果她就此打住,說不定能
和仝峰重新和好呢。仝峰是很愛她的,你也不希望仝峰和她鬧得家離人散吧。萬
一她真的迷途知返,你這兒又再去一說,不是生生地把人家又給攪散了嗎?你希
望看到這個結果?」
被李雅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確實不能太冒失。如果高潔真的不再出牆,那我
也沒必要再去說些什麼了,今天的事我可以忘掉。
但是就怕事情沒這麼簡單。
「好吧,我聽你的。我不去了。」我嘴上答應了,放下了手機。李雅的神色
明顯輕鬆了下來。但是我心裡卻沒有死心,不去告訴仝峰就暫時先不告訴他,等
等看再說,我還可以幹些別的。總之讓我看著仝峰戴綠帽子而無動於衷,我真地
做不到……
********************************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我和仝峰迷迷糊糊的從舖位上下來。就見旁邊的兩個人
神色異常緊張,在狹窄的通道里邊跑邊衝我們喊:「快上生活艙,後面有海盜!」
艦橋上面,通過舷窗可以看到兩艘快艇隨著海浪在左舷時隱時沒,大約五六
個穿著破爛的黑人爬了上來。有兩個手裡面好像端著衝鋒槍,其餘的也都拿著傢
伙。兵分兩路一路奔了艦艏,一路直衝生活區而來。但是好在已經有人把梯子給
抽了上來,高達四米的落差,並非人力能及。
其中一人對著艦橋上面大喊大叫,沒有人能聽得懂他那非洲土語,這裡的海
岸靠近戰亂不斷的非洲之角,很多都是當地的武裝部落下海搶劫。
雖然聽不懂他的鳥語,但是看他的意思也知道是讓我們別不識好歹,趕快乖
乖投降,否則就不客氣。喊完了還對上面開了一槍,子彈打在舷窗邊上,好像窗
邊炸響了一個爆竹,火星和碎片飛濺,包括船長在內的所有人都嚇得立刻蹲了下
去。
「快,所有人都上外面,小心不要讓槍打到,決不能讓他們上來!」船長到
底是長期跑海的老討海人,經歷了初期的驚恐之後,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本船是返航途中,甲板上的貨櫃已經卸完了。海盜們不可能在甲板上找到什
麼有價值的東西,就算有憑他們那兩艘小破船也運不走。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整
船劫持,連船帶人一起開回去,有值錢的東西更好,沒有的話船帶人也是一大筆
贖金收入。
所以我們要逃出生天,打死也不能讓他們上來生活區,這是最後的防線。
底下的艙門被從裡面用大號的扳子徹底擰死了,估計就算是海盜走了也不可
能打開了。海盜們喊了半天,發覺我們這幫人不吃恐嚇,於是連續對上面開槍,
準頭不行,子彈帶著尖利的嘯音從頭上飛過,誰也不知道到底打到哪裡去了。
另一個對著門掃了一梭子,接著就過去用槍托砸門,砸了半天也砸不開,最
後只好悻悻退回。
船長沒有用海事衛星電話或者國際頻率呼救,他也不敢,此次回來船上帶了
一些見不得光的私貨,這要是曝了光,可就麻煩大了。況且就算呼救了,有沒有
人來支援還不一定。有些非洲沿海國家都沒有海軍,就算有也是規模小得可憐,
還有的根本就是兵匪一家,甚至比海盜還壞,指望他們根本就是抱薪救火。
而那些無利不起早的西方國家海軍,更不會對這等貧瘠的土地感興趣,所以
儘管索馬里、埃塞俄比亞、厄利特立等東非國家連年戰爭如火如荼(埃塞俄比亞
空軍裝備的SU27重型戰鬥機部隊,經過長期的戰火考驗是世界上唯一具有大量實
戰經驗的SU27,曾在空戰中不止一次擊落過厄利特裡空軍的米格29戰鬥機。
相對之下,中國的殲11雖數量遠超埃塞俄比亞,但是在戰績方面卻是遠遠遜
色。)造成的人道主義災難觸目驚心,但是西方國家卻是罕有的表示自己沒有權
力干涉別國的內政,所以無能為力。
所以就算呼救,恐怕等真有西方軍艦過來的時候,也是為時已晚。
這時候只能靠自己。
十來個人蹲在艦橋的邊上,腳下堆滿了各種玻璃瓶子和塑料瓶,有的裡面裝
了柴油和汽油,這是等萬一碰上海盜時的武器。船上還有用廢角鐵和鋼管焊出來
的「鉤鐮槍」,還有用電動砂輪磨出來的「砍刀」。我和仝峰各抄了一把在手,
萬一海盜真的上來了,就用這個和他們拚了。
船員裡大多數是中國人,還有幾個馬來西亞人,下面海盜不斷開槍威嚇,船
長直接點了一個燃燒瓶呼的扔了下去。
下面的海盜們大概沒想到上面有人敢反抗,頓時甲板上火光濃煙冒起,有人
驚叫:「海盜過來了!」接著各種各樣的瓶子雜物亂紛紛的甩了下去。
甲板的面積很大,海盜們人數少目標小,而且又在不斷開槍,生怕被子彈打
到的船員們根本不敢站起來瞄準,只是貓著腰憑感覺向下面亂甩。但是海盜們也
不是什麼職業軍人,漫天亂飛的瓶子反而使他們不易判斷是否瞄準自己,雖然沒
有被打到,但是也不敢再靠前了。
艦艏的那兩個人也回來了,向上面開槍。滿地的玻璃渣讓他們舉步維艱,我
們身邊的艙壁上面噹噹亂響,那是子彈打在上面的可怕聲音。我們沒時間數有多
少個彈孔,反正一直在增加,幸運的是沒有人受傷。
「有人上來了!」一個小夥子驚恐的大叫,接著拿著瓶子亂往下砸。我和仝
峰都看見了,一個海盜背著槍,正試圖從側面艙壁往上爬。
仝峰急了,拿著「鉤鐮槍」就過去了,看樣子準備來個標槍。
就在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猛地發現船舷邊的海面上火光一閃,我大叫一聲立
刻上去把仝峰撲倒,接著一道白煙夾帶著火光熱浪呼嘯而過,在我們頭頂上爆炸
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把所有人都震趴下了,濃煙將艦橋籠罩了起來。
慘叫聲響起,一個馬拉西亞人捂著大腿在地上打滾,火箭彈的彈片有巴掌大
,深深的切入了他的大腿,那血噴出來老高,很快腳下面已經全都是血。
仝峰爬起來,臉色煞白,他還真沒想到這幫土得掉渣的海盜居然擁有四零火
這樣的重武器,要不是我撲倒了他,剛才那一下爆炸就可能要了他的命。但是這
一下也產生了戲劇性的效果,那個正在爬牆的海盜被這一下也給震了下來,將近
三米的高度摔下來,結結實實摔在甲板上,頭部冒血,直接不動了。
下面的海盜們也慌了,大概從沒遇到過如此強硬的抵抗,火箭彈都無法制服
。己方還有一人重傷,上面的瓶子雨仍接二連三的飛過,有一人的腳已經被扎傷
,走路都難走。
最終,海盜首領又開始大聲的叫喊,並做出了「暫停」的手勢……
回到陸上之後,每個人都在慶幸這次的九死一生。仝峰開始給家裡打電話,
高潔接了電話,和她的老公在電話裡敷衍著,而此刻她全身赤裸,表情痴迷亢奮
,兩隻手在她雪白的身子上面揉捏著,一個同樣全身赤裸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後,
堅挺的肉棒猛力姦污著高潔的陰戶,睾丸拍擊著肥美的臀肉,發出淫蕩的脆響…
…
*******************************
我再次從夢中醒來,說真得最近頻繁的做這種夢,我認為肯定有事發生了。
這大概就是一種第六感或者預兆什麼的。
上班的時候,我發現仝峰還是沒來,他的電話關機了。問葉童,她只是說昨
天早上仝峰來了一陣,但是接著就又走了。現在沒人知道他的確切行蹤,我感到
事情嚴重了,公關部有一條鐵打的規矩,鑑於本部門工作的特殊性,任何人不得
玩消失,必須隨叫隨到,部門必須隨時掌握每一個成員的確切情況。
因為我們為公司干的髒事太多了,有些事是不能曝光的。一旦成員裡面出了
叛徒,消息走漏出去,黑白兩道找我們的人多的是,那倒下的可就是一大批人。
仝峰到底是干什麼去了?即使有事為啥不給我打個招呼,難道連我也信不過?
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啊。
究竟是什麼事讓他如此失常?我突然間腦筋裡面一動。仝峰平時就在意三件
事:老婆、兄弟、工作。兄弟之間包括我在內,我自覺的夠兩肋插刀的了,在船
上我不顧生死得救了他一命,應該不是我的原因。工作方面那樣的苦都吃了,多
少風浪都闖過來了,似乎也沒必要再生外心。
老婆……高潔背著他和那個男人的事……
難道是他發現這件事了?
我的腦子裡豁然開朗!
只有這件事可以解釋的通了,自己的家醜然不可外揚。換了是我的話我肯定
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一定是想自己解決這件事。就像我知道了高潔偷情,但是
也暫時不想告訴仝峰一樣,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無端的收到傷害,我也在想自
己是不是能做些什麼,將此事不動聲色的化解掉。
儘管這不是我的家事,但是如果我能為仝峰作些什麼,我一定會去做的。
我越想越覺得肯定是這樣,否則沒有辦法解釋這一切。仝峰發覺了高潔的姦
情,精神上受到了沉重的打擊,才會有這樣反常的舉動。自己心愛的妻子背叛了
他,一直在欺騙他,我如果是仝峰的話,我恐怕真的忍不住要發狂了。
這傢伙不會採取什麼極端的手段吧?我心中怦怦直跳。這可不像胡彬的事兒
,那是遠在外地。這裡萬一鬧出了人命,比如他殺了那個姦夫或者高潔,這都是
有家有口的人,警察很容易就能查到他的身上,那時就算安排他跑路,公司可能
也會進入警方的視線。這對公司來說絕對是巨大的麻煩,必須在出事兒之前阻止
他亂來。
這時老大打來了電話,劈頭第一句就是:「仝峰在不在你們那兒?」
我的心往下一沉,壞了,瞞不住了……
「媽的,這麼大的事兒!你們她媽的都還不吭一聲,是不是想等到鬧出亂子
來?」老大面色嚴峻,把桌子拍的山響,衝我和葉童破口大罵,我們倆耷拉著腦
袋站著,一言不發。
「要不是今天我打電話這小子關機,我還不知道他已經消失了這麼長時間了
呢。他到底去哪兒了?」
葉童不說話,我壯著膽子把我的猜想說了一遍,老大的臉色越發沉重。
「他老婆有了別的男人了?你看清楚了?不會真的是她的什麼表哥吧?」
「不可能,我看得很清楚,那男人絕對是她的情夫。表親之間哪可能有那樣
的舉動。」
「 這倒是一個線索,他要麼是去找那個男的,要麼就是盯著他老婆。這樣吧
,你們倆培訓的事先別管了,給我抓緊時間把他給我找出來。先去找他老婆,看
看能不能找的到他。你說那女人是用信用卡付的賬?」
「是的,他給那男的買了一塊瑞士梅花表,大概一萬多。」
「嗯,我明白了,你們倆快去吧,別他媽耽誤工夫。這件事必須在上面的老
大們知道之前給搞定!」
在去仝峰家的路上,葉童也在問我那天的事兒。
「我說仝峰怎麼那麼反常呢,感情高潔有了別的男人了。不過,照他的性格
,如果被他抓到了什麼真憑實據,恐怕當場就要出人命了,怎麼還會等這麼長時
間不出現?」
「也許他只是懷疑,並沒有什麼過硬的證據吧。我那天也是碰巧才遇見高潔
。也許仝峰此時的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希望是自己弄錯了。或者,他還沒抓住
親手解決掉那個男人的機會,也許他在等那個男人再次出現吧。」
「就是不知道高潔知不知道這事兒。」
「我想不太可能,她根本就不關心仝峰,她也不清楚我們究竟是干什麼的,
說不定她還以為仝峰就是個普通的白領,給別人打工的。所以她也許根本意識不
到事情的嚴重性。」
等到了仝峰的家,但是沒找到他。我和葉童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回來,打家裡
的座機卻沒人接聽,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高潔回來了。
這回高潔是一個人回來的,看見我的時候臉上露過一絲尷尬,但是很快就變
得若無其事,甚至眼神之中還有些不屑。我不是傻子,她更不是,她也應該知道
昨天演的戲很難騙的過別人,但是擺明了態度「這與你無關,少管閒事」,似乎
就算是我識破了她的真面目也無所謂的樣子。
「仝峰迴來沒?」我不想和這種女人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沒回來啊,他說他這幾天都加班。他沒和你在一起?」高潔的口氣像是在
說一個陌生人而不是她的丈夫,對我的口氣也是愛搭不理的。倒是對葉童多看了
兩眼。
「他這兩天都沒上班,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他去哪兒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他鐵哥們兒嗎,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高潔的語氣實在是讓我生氣,但是我強壓著火,說道:「你最後一次見到他
是什麼時候?他這幾天回過家沒?你能聯繫上他不能,就現在。」
「不知道,你打他手機吧。」高潔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他手機打不通。」
「哦,那我也沒辦法了。」高潔說著竟然聳聳肩,拿出鑰匙就要開門。我真
得有點壓不住火了,這女人也太過分了。
「喂,你就一點都不關心他?他現在跟失蹤了差不多。」
「他不是經常這樣嗎?我早習慣了。」高潔開開門,就要往裡面進。
「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方明白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事?你還真把
那天的那個男的當成你表哥了?你真得以為我是傻子?仝峰可能已經知道這件事
了,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最好別他媽在跟我這兒耍刁。」
「怎麼啦!?那就是我表哥怎麼了!?你算老幾,我和仝峰我們之間的事啥
時候輪到你來瞎摻合了?我明白了,是不是仝峰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了,看我不
順眼了,叫你來給我栽贓陷害來了!你想都別想!想把老娘這麼輕易的甩了,沒
門!我要讓他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
我實在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倒打一耙,怒極反笑道:「你還有臉要損失費?
這些年仝峰在外面掙的血汗錢你拿來泡小白臉,他不給你倆嘴巴子就算好的了!」
「放你媽屁!你老婆才在外面偷男人呢!我是他老婆,他掙錢我想怎麼花就
怎麼花,關你個屁事!他願意給我花,我願意花,咋啦!?你眼氣啊?你少在給
我挑撥我和仝峰之間的關係,你要是再造謠破壞我們家庭不和,我饒不了你!你
趕緊給我滾蛋!你滾不滾!?你不滾我要報警了!」
我承認以前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沒想到當面被揭穿姦情,竟然還胡攪蠻
纏反咬一口,一點也不示弱。本來想繼續吵下去,但是想想對仝峰的名聲不利,
再加上葉童拽著我,終於把我拽上了車。
「媽的,這個臭娘們,要不是看在仝峰的份兒上,我剛才真想扇她!」車上
,我恨恨得罵著。高潔這女人表現出來的態度實在令人火大,明擺著根本沒有反
省的意思,背叛了自己的丈夫連一點點愧疚都沒有,還反咬一口。這種女人,和
仝峰結婚大概也是只為了仝峰的錢,把丈夫當作自動提款機罷了。說不定哪天就
捲了家產和別的男人私奔了。
「在這裡繼續等下去嗎?」
「不用了,仝峰可能真的沒回來過。就算他知道了這件事,以他的性格要找
也是先找那個男人算賬。高潔現在還好好的說明這幾天仝峰還沒和她撕破臉,可
能是這幾天他還沒找那個男人吧。經過咱們這一來,高潔大概會消停一陣了。她
不找那個男人,仝峰就從她這兒得不到線索。咱們留在這兒也是沒用。」
「那咱們去哪兒?」
「四處轉轉碰碰運氣吧。」
我開著車和葉童一起從仝峰比較常去的地方開始找,所有的地方都走遍了,
沒有打聽得到他的消息。除非是他還有什麼我所不知道的去處,否則我是沒轍了。
到了晚上,我知道我肯定是回不了家了,於是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李雅
我這兩天要加班,李雅的口氣淡淡的很失望,我無奈的掛了電話,仝峰這傢伙怎
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老大打來電話,要我們過去。
到了之後,老大的第一句話就是:「查了。9月27號,中午1點多,刷卡消費
一萬一千多塊。」接著把一張紙推到我們面前。
我和葉童面面相覷,老大就是老大,神通廣大啊。不是本人居然也有辦法調
出來銀行信用卡的刷卡記錄,仔細看看之後,就是傻子也明白了。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在商場、高級酒店消費了超過十萬。
家就住在本地,沒事兒去酒店住幹什麼?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可笑,
這不是明擺著的,商場裡的情節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你們去找他老婆了嗎?」老大問道。
「去了。」我和葉童都看到了互相臉上的苦笑。
「怎麼說的?」
「那個娘兒們不承認,還說我挑撥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我早看出來這女人
不簡單,不過真沒想到這女人這麼不要臉,我看就是仝峰來了和她當面對質,這
女人也是這樣。以仝峰的脾氣,真要讓這女人給激了,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我
現在真的很擔心仝峰,但是就是不知道他在那兒。
「女人啊,永遠都是男人的剋星,要不老天爺發明了男人之後為啥還要在發
明個女人呢……」老大似乎早有所料。
「我知道仝峰的脾氣,他不可能忍受自己的老婆被別人摟著睡覺。就是因為
他愛她,所以萬一出了情況才會鬧得不可收拾。」
「依我看,這女人是有恃無恐了。」葉童在旁邊說話,「恐怕就算是仝峰發
現了真相,她也不會多害怕,弄不好財產什麼的早讓她給轉移了,大不了離婚,
可能她早有此意了。她不比我們,她是普通人,有親戚朋友,萬一鬧出了事,肯
定有家人親戚什麼的要出來鬧的。」
「仝峰不可能和她離婚的,那女人要是真的敢這樣兒,那是真要出人命了。
被帶了綠帽子再被騙財,普通男人都不可能忍受,更別說仝峰了。」
「所以我們要在出事前趕緊找到他。」
老大說著拿出個U盤,插在電腦上,內容是一些視頻文件。內容竟是高潔和
其它男人在酒店裡出雙入對的畫面。老大說這是通過警察內部的關係讓人去幫著
拿到的,通過這些監控錄像記錄看,高潔經常和不同男人來開房間,我認出了其
中有我見過的那個小白臉,和他最長的時間在這裡竟然有一個月。
弄不好這女人和這個小子幾個月內做愛的次數比仝峰結婚幾年的次數都多。
「就這小子!我見到的就是他!」
「趕緊找到他!必須在仝峰找到他之前找到他,否則仝峰一旦受了刺激,弄
不好會失控。這小子還好說,萬一仝峰迴來找他老婆的麻煩,那事兒可就要鬧得
不可收拾了。」老大當機立斷,讓我們兵分兩路。
「你再去找仝峰!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再去找一遍,所有可能見過他的人你
都要問一遍!」葉童答應一聲出去,老大又對我說:「你拿著這些再去找他老婆
,一定要從她嘴裡問出來這個小子的情況。有了這些看那個女人還硬不硬的起來
。」
等我再次見到高潔的時候,這女人似乎對我的去而復返有些意外,不過看著
我的眼神還是那種囂張的滿不在乎。我原本以為她連門都不會讓我進,但是她居
然大方的開門讓我進去,好像我在她眼裡沒有什麼威脅性。
「你又來幹什麼?我說了我不知道仝峰在哪兒。」高潔輕蔑的看著我,坐在
我對面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我注意到這女人的穿著似乎不像是要待在家裡的樣子,一件黑色的低胸薄紗
高彈連衣裙,豐滿的乳房擠出了一道乳溝,露出大半,腿上穿著淡黑色的長筒絲
襪,由於翹著腿的緣故能清楚地看到襪根上的蕾絲花邊和吊帶,穿著黑色尖頭高
跟鞋,臉上似乎還化了妝,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確實有種能讓男人著迷的嫵媚風
情。
這不是在家裡的穿著,她是正準備出去?女人穿衣服就是給男人看的,看她
這性感樣子,十有八九是去找男人。
難道是去找那個男人?我覺得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了。我驚
訝這女人的瘋狂,我事先已經來警告過她了,她居然還如此肆無忌憚,難道就沒
有一點顧忌?她就真放蕩到這個地步了?
或者她不是去找那男人上床,而是去找他商量對策,但是這身打扮又太沒有
說服力。
我真為仝峰感到不值,這樣的女人還要她幹什麼?!如此不知廉恥,實在是
……說真的我的心裡真的有種壓不住的火氣,真想替仝峰好好教訓這女人一頓。
「穿的這麼露,是準備去找男人?」我的語氣裡有掩飾不住的厭惡。
「你管呢,你是我老公嗎?我去哪兒用的著向你匯報嗎?我出去找一百個男
人也關不著你的事。」
高潔的語氣同樣帶著明顯的挑釁,似乎在故意挑起我的火。
我真想對著她的臉狠狠來一巴掌。
「看起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我冷笑著。
「來得正是時候,現在我又不打算出去了。免得你在後面偷偷跟蹤我,你不
就打得這主意嗎?有話就在這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挺聰明的。」說真的我剛才確實後悔來的有些太魯莽了,如果恰好在她
出門後跟蹤她,也許直接就能達成目的。
「我就是來問你,最後一次給你機會,那個男人是誰?他是干什麼的?怎麼
才能找到他?」我不想再兜圈子了,直接了當的提問。
「哼哼……」不屑的冷笑在高潔嘴角浮現,她優雅的點了一根菸,說道:「
你有毛病嗎?這些問題我都已經回答你了,他是我表哥就這麼簡單。至於怎麼找
到他,對不起,我不知道。知道我也沒必要告訴你!」
「是嗎?原來你跟你表哥還一起到酒店開房間呢?如果我沒搞錯的話,這大
概叫亂倫吧?」我看著她的臉色漸起不安,心中充滿快意。
「你什麼意思?你別血口噴人!」
「哼哼,你可以自己看看……」當我把那些監控錄像展示在她的面前的時候
,她才徹底懵了,臉色變得煞白。
「就沖這些錄像,你還想和仝峰打官司?你還想和他離婚分家產?我看應該
是淨身出戶還差不多。現在你應該有些什麼話要對我說吧?」看著這個女人的囂
張氣焰被我打下去,我心裡真的是很爽很爽。
「你……你從哪兒……你怎麼弄到……」高潔說不下去了,似乎她已經不知
道該說什麼了。也許她現在才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能做的遠不止這些。我可以告訴你,像你這
樣的,我翻翻手就能弄得你一輩子翻不了身,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我手上?要不
是看在仝峰的份兒上,就你這樣的騷貨,我讓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我卯足了
勁嚇唬她,保持神秘性以震懾她,這個女人不是簡單角色。
高潔愣愣的看著,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還真沒想到這女人剛才還趾高氣揚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轉變居然如此之
快。接著就明白了她不過是在演戲,同時也說明我的恐嚇起效果了。這女人是個
很懂得見風使舵的老手,現在應該是準備向我投降,眼淚攻勢只不過是期待能額
外博得一點同情分。
「好了,甭哭了,你是說還是不說。」
高潔抹抹假模假式的眼淚,終於向我低下頭。在決定向我投降之後,她也變
得相當慇勤,好像我才是她老公,又給我點煙又給我倒飲料的。哀求我說一定會
痛改前非,好好和仝峰過日子,求我別把這些東西告訴仝峰。
我當然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她的慇勤,受了這女人的氣憋得慌,也該我好好調
理調理她,嘴裡只是哼哼哈哈的,給煙就抽,給水就喝。但是等我發覺不對勁的
時候,腦子已經開始發暈了,思維似乎也有些木了。
而高潔的臉上,我似乎看到了狐狸般得意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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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3-1-13 17:21 編輯
]
作者:
18v18v
時間:
2009-12-26 01:05
我似乎從沒發覺過高潔像現在這樣有魅力。
那種嫵媚、那種風情,簡直是對男人最致命的毒藥。高潔長的是不錯,但是
我以前對她的厭惡多過欣賞。但是現在,我覺得我產生了一種全新的視角。
我只記得我似乎身不由己的跟著高潔來到了某個房間內,我的意識並未完全
模糊,但是似乎就像被催眠了一樣跟著她走。然後在房間內,她又喂我吃了些什
麼,過了一段時間,籠罩我意識的模糊感覺漸漸被驅散了一些。
然後我發現我全身一絲不掛,而高潔不知何時就坐在我面前的床上,媚眼如
絲的看著我,那微張的紅唇似乎在吐著情慾的熱氣。健康修長的美腿上包裹著的
黑色性感絲襪更是放射出強烈的性慾暗示。
看著那黑色絲襪包裹著的美腳,我的呼吸變得粗重,感覺渾身熱得發燙,一
波一波的強烈衝動過電一樣蕩漾過全身的神經,化作熱量聚積在我的小腹下面。
我的肉棒不知何時已經硬的直挺挺的翹著,我甚至不知道它是何時硬起來的
,可能一直就沒軟過。我甚至感覺能到肉棒裡面那蘊含著的波濤洶湧的力量,我
長這麼大頭一次知道男人的肉棒能硬成這樣,我覺得來輛車我都能給挑翻,就是
牆我也能給搥個洞。
我的意識在恢復,越恢復我越想幹女人。我的理智卻在喪失,我不知道我能
撐到何時。我感覺我的腦子裡全都是衝動,全身的腔子裡都是,憋的我快要爆炸
了,我急須把它們發洩出來。
高潔帶著淫笑從床上坐起,扭動著水蛇腰慢慢的走過來。
我幾乎控制不住要抱住她了,我瘋狂地喘著粗氣,我感覺我呼出的熱氣都能
融化鋼鐵。想向後退,但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我好想和你性交……」
高潔的話彷彿帶著某種魔力,當她的小嘴湊到我耳邊,將這句話像哈氣一樣
哈進我的耳朵裡的時候,她的手也在下面輕輕握住了我勃起的肉棒。
我只覺得眼前一片彩光炸開了。
我的小宇宙徹底的爆炸了,僅存的理智瞬間燃燒殆盡。當我們的身體接觸的
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化做了一團火。我粗重的喘氣變成了低吼,一把將高潔摟在
懷中,就像一隻餓了三天的豹子,突然撲住一隻小綿羊。
「哦,寶貝兒,我快受不了了……」
高潔的聲音就像催化劑,使化學反應發生的更加劇烈。
我的手瘋狂的在她的肉體上揉搓著,手指清楚地感覺到了她陰部的潮濕。她
的陰唇很肥厚,此刻上面全是水。高潔的眼睛裡充滿了妖媚,喉嚨裡發出咯咯的
浪笑聲,一把拉住我強行把我往床上拉倒,我順勢壓在她的身上,勃起的肉棒抵
壓在她的大腿根上,在兩具肉體的擠壓下依舊堅挺。
高潔的左腿順勢盤到了我的腰間,光滑的絲襪摩擦著我的屁股和大腿,時不
時碰到我的肉棒,我簡直無法控制我的衝動,肉棒硬的都要憑空射出來似的。
「哇哦……比仝峰的大的多了,我喜歡這個……」
高潔的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肩膀,扭動著屁股,主動將陰部挨到我的肉棒上。
我的腦子裡、胸膛裡已經全都是洶湧的衝動,腰部不由自主地往前亂挺,高
潔張嘴含住了我的嘴唇,舌頭靈巧的鑽了進來,在我的口腔裡亂攪。我狂啃著她
的嘴巴,舌頭和她的攪在一起。高潔嘬吸的津津有味,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流
到了她的下巴上。
我的肉棒抵在她的陰戶上,她分開腿夾住了我的雙腿,兩隻腳別住我的大腿
彎。兩手穿過我的腋下緊摟住我的後背,指甲扣進了肉裡。但是這點小小的疼痛
只能讓我覺得更刺激。我亂頂著,覺得她的肉穴似乎在張合,頂了幾下,一下陷
進了濕化溫暖的軟肉裡,舒爽的感覺讓我猛地挺腰,龜頭撐開黏膜和嫩肉,一下
頂到了底。
「哦,頂死我了……」高潔仰著頭,咬著牙吸著氣,臉上呈現出很滿足的表
情。
一進去之後,我就完全被衝動所控制,開始像一頭蠻牛一樣呼哧呼哧的挺動
著身體。我壓著她的身子,互相之間的肉體的劇烈摩擦讓我特別舒服。而高潔不
愧是經驗豐富的淫蕩人妻,隨著我的節奏扭動著屁股,夾緊著約擴肌,我感覺我
的肉棒整根都給吞進了她體內。
她的陰道不像妻子和葉童那樣緊,但是她的水特別多,而且她的技術特別好
。她的雙手抓緊了我的背,接著又摟緊了我的脖子,有節奏的抬動屁股扭動腰肢
迎合著我的侵犯,很快我就聽到了咕嘰咕嘰的水聲。
我奮力的往前挺動屁股,整個身體卯足力量向前衝撞,似乎要把身下的肉體
壓扁。皮肉的碰撞聲不絕於耳,我的臉埋進她的脖子裡,大口的舔咬著。
她的皮膚很滑嫩,和李雅差不多。而且身材很棒,就像一條八爪魚一樣纏在
我的身上,極盡所能的用淫詞浪語挑逗著我的性慾。
「哦,我愛你……我愛你……大雞巴老公……哦……干死我……哦……」
「我……愛死你了……我愛死……你……呼……」我幾乎不能控制的吼了出
來,身下的床似乎都被我搖的亂響,床頭有節奏的咚咚碰著牆。
「我……好喜歡和你通姦……我是你的淫蕩人妻……我就喜歡和你通姦……」
「哦……哦……我幹死你……騷貨……」快感一波波的傳遍全身的神經,我
猛力的挺動著身體,汗水將身體弄得又濕又粘,儘管屋裡開著空調,我還是覺得
身下壓著的肉體就像個火爐,我們倆的汗水混在一起,將床單弄得一片皺亂,她
的腿緊夾著我的腰,那緊夾得感覺讓我拚命往裡面擠,抵的滿滿的。
「哦……我的逼是你的……仝峰老婆的逼是你的……」高潔似乎已經亢奮的
忘乎所以,頭髮披散著,不時的搖頭,胳膊摟的我越發的緊了。
「我幹爛你的逼……你的逼是我的……」我感到了快感的淤積,奮力的挺動
。她陰部的肌肉絞夾著我的肉棒,黏膜和嫩肉上面的褶皺隨著我的抽動不停的刮
著莖身。有時還會蠕動著絞纏,令我舒服的次次都全根插到底。
高潔似乎已經爽的說不出話來,喉嚨裡只是斷續發出無意義的音節。
我兜住她的腰,一下站了起來。挪動到床邊站著托著她的身體,她的雙腳夾
著我的腰勾纏在我背後,雙臂則勾著我的脖子,吊掛在我身上。我抄住她的大腿
彎,有節奏的甩動她的身軀,讓我的龜頭一次次狠狠的頂擊她的子宮頸口。
「哦……哦……哦……」
高潔下面的黏液不停的分泌,幾乎將我的大腿全都打濕。星星點點的淫水灑
在地毯上、床單上,形成淫靡的圖案。
我從來沒有如此狂野過,以前也做過這種體位,但是沒有如此持久、如此有
快感過。彷彿體內的力量無窮無盡,但是高潔很快就沒力氣了,雙腿無力的垂下
,全靠我的手兜著。整個人像個木偶一樣搖擺著任我擺弄。
我向前一撲,整個人砸向床上。肉棒在體重的力量下一下搗了進去,高潔哦
的一聲,身體哆嗦了一下。
隨後我整個身體貼緊了壓住她,將她那兩團雪白的乳房壓扁。掐著她的腰瘋
狂的擠壓她的屁股,我的肉棒在她的體內大範圍的攪動,高潔已經被如潮的快感
弄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懂得大聲地喘息呻吟。在我重重的搗了她幾下之後,她
連續幾聲帶著顫音的尖叫,體內開始劇烈的收縮,大腿不受控制的哆嗦,大量的
熱汁湧了出來。
我感受到她的高潮來臨,更是用盡全力的猛烈抽插,陰囊拍擊她的屁股發出
清脆的響聲。
「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高潔在我快要高潮的時候,緊緊摟住了我,被汗水浸透的絲襪美腿用最後的
力氣夾緊了我的腰,含住我的嘴唇狂吻我。我則隨著那最後的淤積極限狠狠的挺
動了幾下,最後一下猛地頂到了最裡面。
一道電流流過了我最敏感的神經,巨大的能量順著脊椎蔓延而下。我的肉棒
有力的跳動著,在陰道黏膜的包裹下一股股熱騰騰的精液噴射而出,攪和在了那
黏糊糊的淫水愛液之中,最後在兩人肉與肉的結合處滲了出來……
**************************
等我從強烈的疲勞中醒過來後,第一時間感到的是無比的舒暢。
我甚至一時沒想起來發生了什麼。
接著我察覺到身邊睡得有人,下意識的一扭頭,接著就聽見一聲問候。
「你醒了?」
我的頭轟的一下,整個人都木了,腦子裡一下炸開了成了一團混亂,條件反
射似的一骨碌身從床上滾下去,順手扯了張被單擋在身前,心跳的快從腔子裡蹦
出來了。
高潔依然是保持著側臥的姿態,笑吟吟的看著我,眼中充滿了嘲諷和得意。
儘管我不想相信,但是我勉強記得發生了什麼,而她身上的痕跡也表明了這一點
。兩腿之間似乎有白色的黏液,可能是我射進去的那些流了出來,白濁的精液沾
染在黑色的絲襪上形成強烈的官能效果。
「你幹什麼!?」我儘量掩飾著慌亂,儘管我猜到了幾分。
「幹什麼?當然是和你做愛嘍,你射得真多啊,是不是憋的好久了。早知道
你這麼厲害,我當初乾脆就找你算了,你和仝峰是好兄弟,這樣也算肥水不流外
人田吧。」高潔笑得就像一個偷到了雞的狐狸。
「你……你給我下藥了?」我明白了我剛才為啥那麼衝動,肯定是那酒裡有
問題!這藥勁太厲害了,我剛才都有點喪失理智了,我還是太小看這個女人了!
「聰明!怎麼樣,現在你也有一份兒了,給仝峰戴綠帽子的男人,你要去找
人先去找你自己吧。這裡就是我和我的情人開房間的酒店,讓你也來這裡感受一
下。哦對了,這下那些錄像上應該也有我和你開房間的情景了吧。不知道仝峰看
見了會怎麼想?」
「你就為了這?」我真的太小看這女人了。
「沒錯,你想毀了我的生活,我也不讓你好過。就你們男人可以出去搞女人
,我們就得乖乖呆在家裡等著你們?憑什麼!?你們能出去亂搞,我們也一樣可
以!」高潔坐了起來,此時的她看起來像個潑婦。
「仝峰他才沒有背著你亂搞!」我怒道。
「那是他的問題,我可不想因為他限制了我自己的興趣。再說,誰知道你說
的是不是真的?」高潔恢復了原來的嘴臉,輕蔑的看著我。
「你別忘了,是仝峰在掙錢養著你,你要是想去找別的男人,有本事別花他
的錢啊!」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對這女人說什麼。
「笑話,我不花他的錢花誰的錢?男人掙錢就是給老婆花的,這是天經地義
的事兒!」
「你還算是他老婆嗎?」
「不算又怎麼樣?我才不管男人怎麼著呢,我得先顧好我自己。我就是利用
他又怎麼樣?我一開始和他結婚就是想利用他,就是想花光他的錢再甩了他,我
就是這樣想的,你現在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就是這樣的女人!你咬我啊!」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那一瞬間我真的想對著她的臉打下去,但是終
究沒有落下去。高潔的眼中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你想打就打吧,到時候我就說你以這些錄像為把柄,要挾我強姦我,你打
的我身上的傷越明顯,對我越有利……」
我的心發涼了,沒想到這女人算計的這麼深,不只是要挾我,還想倒打一耙
。但是我現在完全落入陷阱,幾乎已經喪失了還擊的力量。
「你……這不可能,仝峰不可能相信的……那些錄像,那些錄像就說明一切
了……」我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真是完全懵了。一想到如果仝峰知道了這事,
我該怎麼面對他,我腦子一片混亂。「那些記錄,只要一查他就明白了……」
「白痴,你們隨便查,我可以把我的卡給你們,密碼也給你們,去查吧!我
就把卡刷爆又怎麼樣?哦對了,這次咱們開的房間也在消費記錄上,給他看的時
候別忘了告訴他!」
我徹底無語了……
***************************
我都不知道我怎麼走出的酒店,茫然的走在大街上,找了個花壇的台階坐下
,開始一根一根的抽菸。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發覺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和短信,都是
葉童發來的。
我翻看著短信,她說她查了幾個市區的紋身店,有了發現。
我回了她的電話,她在電話裡抱怨怎麼這時候才回電話。我沒法說,只好支
吾過去,她說找到了一個各方面相符的,應該是半年前的事了。但是紋身師傅不
認識那個男人,只認識和那個男人一起來的一個孩子,那孩子之前也是店裡的顧
客,是某酒店上班的保安。
這總算是有點突破,但是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件事最終搞清楚時,肯定
也是我和高潔的事曝光的時候,那女人逼急了絕對做得出來。
到時候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到時候我如何面對仝峰?
我的腦子裡是一團糟,強打起精神往葉童那裡趕。
到了地方,葉童正等著我,看她的表情似乎是有了突破。
「巧了,我問過那店裡的人,他們不認識那個男的,但是恰好認識和他一起
的那個孩子。那孩子名字叫郭峰,紋過一條龍。你想起來誰沒有?」
我經這一提醒,立刻想起來了,新人裡面的那個滑嘴小子。
難道是他?難道這事情真的那麼巧?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又到了那個酒店去打聽了一番,這下沒跑兒了。聽說那
郭峰早就不干了,去了碧海雲天,這下是徹底對上了。那小子不就是號稱在碧海
雲天跟著陳才混的嗎?碧海雲天那塊兒我不熟,平時基本不去,但是這小子現在
在我的地盤上。
再次兵分兩路,葉童去了碧海雲天,我則去找郭峰。
回去之後,已經晚上了,直接找到郭峰。這小子在床上迷迷糊糊還沒睡醒呢
,被我直接拎起來問他。開始他都沒弄明白我是找誰,後來總算是說清楚了。
「這個……這……老大,這都過去好長時間快半年了,我當初實在是不知道
他叫什麼名字,我和他好久都不聯繫了。」郭峰看我面色不善,似乎察覺到了什
麼,忙著撇清關係。
「怎麼回事?這小子是干什麼的?你怎麼認識他的?」
「我和他就是一酒肉朋友,當初在碧海雲天的酒吧裡認識的,我當時在那邊
看場子,這小子經常在酒吧裡泡妞,他吊馬子很有一套,身邊經常女人不斷。我
跟他交朋友就是想借他的光認識倆妹妹,根本沒有深交的意思。」
「他叫什麼名字?」
「他說就叫他豹子就行了,我也沒管別的,就這樣叫他了。後來他好像傍上
富婆了,就不怎麼去酒吧了。我好久都沒見過他了。」
「他住哪兒?」
「不……不知道。」
「他傍的那個女人什麼來頭?」
「不知道,我只是聽說的,根本沒見過。」
「他以前的那些女的有沒有你認識的?」
「不知道……我跟他本來就不熟……」
問了半天,郭峰這裡沒有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了一個碧海雲天。也
許郭峰說的那個神秘富婆就是高潔,以高潔的放蕩,去泡吧大有可能,而那個男
人聽郭峰形容也是個色中老手,弄不好是職業小白臉,這兩個人湊到一起,真是
絕配。
把迷惑不解的郭峰甩回床上,我出去給葉童打了電話,葉童正在碧海雲天,
說問出來點事情,要我趕緊過去。
在路上,我開始努力把思路理清。
高潔雖然沒有告訴我「豹子」的真名實姓,但是很可能就是那個郭峰的朋友
。因為兩邊的線索正好能夠對上,就是他的紋身。這小子以前長期在碧海雲天泡
女人,雖然現在不常出現了,但是說不定能有人想起來他。
但是問題是我就算找到了他,然後該怎麼辦?我和高潔的事兒……想想就頭
疼。高潔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我實在太小看她了。這事肯定瞞不住,仝峰肯
定不會善罷甘休,高潔這臭娘兒們什麼都做得出來,我真不敢想仝峰知道這事之
後會是什麼反應。大概會和我動手,或許動手都是輕的,也許他會……
說真的,現在我自己都想殺了我自己。
怎麼把這件事瞞住?一路上我都在想這個,想來想去真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看來只有趕緊先找到仝峰,收拾了那個豹子之後,再好好勸勸他,讓他別再和
高潔鬧,也許仝峰不找高潔的麻煩,高潔就會偃旗息鼓。
「昨天仝峰來過。」
葉童見了我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我的心猛地一跳,脫口而出:「人呢?」
「昨天我見他來了,現在早就走了。」說話的是碧海雲天裡看場子的老大陳
才,他應該也是公司的人,要不也是有關係的自己人,我和他見過幾次面,他認
識仝峰。
「他去哪兒了?」
「沒說,不過我看他喝了不少,臉沉著,看誰的表情都跟欠他錢似的。後來
自己一個人要了一個小包,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小包?就他一個人?」
「就他一個人,沒別人,也沒唱歌也沒找小姐,哦,就包間裡的公主和他在
一起。不過也沒對她怎麼樣,就是好像在發酒瘋一樣亂說一氣。」
「那公主呢?你能聯繫上她不能?能的話趕緊給叫過來,我們現在急著找仝
峰呢。」
「那行,你們等一會兒。你們倒底什麼事兒啊?」
陳才莫名奇妙的看著我倆,我和葉童都沒理他。不過他還是打了電話,沒過
一會,一個穿著暴露的豔麗女孩來了,陳才指了指她:「就是她,有什麼話問吧
。」
這女孩看來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大概陳才給她交代的有話,知道我和葉
童是有來頭的,所以很是配合。而且她顯然對於仝峰的印象比較深,我說了兩句
她就想起來了,再看了看我手機上仝峰的照片,很確定的說:「沒錯,就是他,
這男的很怪,昨天喝的醉醺醺的,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
「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昨天他喝完了就走了,也沒跟我說去哪兒。再說我又不出台
,我當然不會跟著他。」
我看到了葉童眼中的失望之色,好不容易這傢伙出現了一次,現在又找不著
了。
「他都說什麼了?」葉童問道。
「說的都是亂七八糟的前言不搭後語,我也不明白是啥意思。他當時已經喝
高了,而且看那樣子像是心裡憋屈的有事兒,需要找個人傾訴一下的樣子,基本
上是在那自言自語。我只是充當個傾聽者的角色。」
「他到底說什麼了?你給我重複一遍。」我又重複了一遍。
「他好像和女人有仇一樣,可糟踐女人了。說什麼女人都是騙子賤貨,男人
在外面拚命掙錢,女人拿著老公的血錢在家裡泡小白臉,還說這樣的女人都該殺
。還說什麼這世界上只有兄弟信得過,他說他欠他兄弟一條命,他要是不還這個
人情他就是雜種操的。說兄弟就應該互相照顧,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要幫兄
弟做事……總之就是這些,反過來倒過去的一直說了不知多少遍。」
我一聽就知道仝峰當時肯定是喝多了,他平時話不多,喝酒喝醉了的人話就
會變多。而且聽他說的內容,九成九是發現了他老婆高潔的姦情了,心裡難受跑
來借酒消愁。
但是這是昨天的事,今天高潔依舊好好的,而且表示沒見過他。說明他還沒
有回家找她算賬,或許他的心裡還是難以取捨,或許他此時也正在某個地方盤算
著該怎麼辦,這股邪火他肯定是忍不住的,但是如果他還是捨不得他的淫浪老婆
,那他洗刷恥辱的怒火必定發洩在那個姦夫的身上。
把女孩打發走,我又去找陳才。
「原來你手下有個叫郭峰的孩子吧,我聽說他之前認識個外號叫豹子的男的
,經常在這裡混,你是郭峰原來的老大,你對那個豹子有沒有印象。」
「豹子啊。知道啊,見過幾次,一個小白臉。」
「你知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麼?」
「那我可不知道,一個小蛋子兒孩子,我理他幹嘛?怎麼,你想找他?對了
我今天好像還見了他來著,就剛才在酒吧那兒,她來之前剛走沒一會兒。你們要
早來個半個小時沒準還能碰見。」陳才指了指葉童。
「啊!?你怎麼不早說!」我和葉童頓時跺腳,真是沒想到,找他找的都快
掘地三尺了,結果大魚在眼皮底下溜了。
「你們也沒問啊,我當時也沒特別在意,那孩子好久沒來了,我掃了一眼只
是看著像,聽你們說我這才想起來。當時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個女的,不行你去吧
檯問問酒保,他也認識那孩子。」
女人?難道是高潔?我的心裡一蹦。她設計了我之後是不是又來找這小子了
?難道這小子也有份策劃同謀?我一直不太相信高潔有能力獨自給我下這麼一個
套,她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不假,但是想要搞這麼個陷害人的計劃,不周到考慮
方方面面是不行的,我不信她有這能力,肯定有人幫她給出謀劃策,嫌疑最大的
就是這個神秘的豹子。
媽的,敢設計老子,活膩歪了,我不扒了你的皮我他媽跟你的姓!
我的心裡恨恨的詛咒,那邊吧檯葉童已經問出了情況,確實是那頭神秘的豹
子,可惜的是酒保也對此人知之甚少,按他的話說,酒吧裡多的是這樣的人,只
知道他叫豹子,就這樣。
「哦對了,她今天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是吧。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應該是個少婦吧,長的很漂亮挺有味道的,這女的以前好像就和豹子認識
,就是在這兒認識的吧。大概是出來找刺激的人妻之類的,被豹子泡上了,這小
子對於這種熟女少婦特別有興趣。」
「是她嗎?」我信心滿滿的讓酒保看了高潔的照片。
「這女的我見過,經常來。」酒保的臉上帶著曖昧的笑,顯然對高潔有極深
的印象,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大失所望:「不過不是她,是另外一個女的。」
***********************(偶素分隔線)
「媽的,這小子的姘頭還不止一個呢。」路上,我恨恨的罵道。
「就是不知道高潔知道不知道,她養的小白臉,結果還背著她在外面另有新
歡。」葉童的臉上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要是早點來就好了,正好能堵住那小子。」我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
「我看仝峰應該是知道咋回事兒了,以他的性格不會善罷甘休,就看他是先
去找姦夫還是先去找淫婦。假設仝峰現在知道那個豹子的行蹤,我們也沒有辦法
,現在只能等。沒有姦夫的情況,只能到淫婦那兒去等了。」
「萬一出事了兒了呢?」坐等我覺得不是辦法,但是我也承認葉童分析的有
道理,而且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出事了你也阻止不了,現在只能等,仝峰總是要回去的,依照他的性格肯
定會先去廢了那個男的,然後再回家。你現在又找不著那個男的,守株待兔總好
過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這樣才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沒有辦法的辦法,確實,我真的沒有辦法。
回了仝峰家,但是沒人在家。看來高潔還沒有回來,葉童還問我之前來找她
究竟是什麼情況,我支支唔唔的敷衍過去。高潔沒有回來,是還在酒店嗎?我真
的總覺得她的背後肯定有人在幫她策劃,這麼短的時間內她要來這麼一出反敗為
勝,那得多強的心理素質。
除非她一開始就在跟我裝,那這就更不對了,她又不是未卜先知,怎麼知道
我手裡有什麼牌?
我真的覺得是那個豹子給她出的鬼主意,但是豹子今天找的人並不是她。
也許兩人會在別的地方見面?
「只有在這兒等了,你還是我?」把車停好,我和葉童把椅子背放下。
「當然是我,哪能讓你這位女士熬夜呢?」我剛剛自告奮勇,結果手機響了
,一看是李雅打來的,說今天晚上她有事不回去了,要我早點兒回家帶閨女,別
讓燕子等得太久。我問她什麼事兒,她說她又是張玲十萬火急請她過去幫忙做個
賬,時間緊迫,今天晚上可能得通宵熬夜。
我很想告訴她要是不願意去就別去,要學會拒絕。張玲也是,哪有這樣天天
叫人去的,印象中她不是這樣沒眼色的人。但是我還是忍住沒說。現在既然她不
在家,我只能回去了,不能把女兒自己扔家裡。我沖葉童擺擺手機:「看來只能
你在這兒了,我得回去一趟,有事兒了趕緊聯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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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後,送走了燕子,給女兒洗了澡。女兒問媽媽呢,我說媽媽有事兒,
今天爸爸陪你睡覺好不好,女兒忽閃著可愛的大眼睛,要我講故事。
講完了故事,女兒蜷縮在我的懷裡已經半迷糊了,我想幫她蓋上被子,卻發
現她的小手抓著我的衣角,好像怕我走了一樣。我的心裡充滿了溫暖,輕撫開她
的頭髮。小傢伙嘟嘟囔囔的好像說著夢話。
「爸爸……」
「嗯……」
「我想你,你別走……」小傢伙的手抓的我更緊了,身子幾乎完全蜷到了我
的懷裡。
「爸爸不走了,爸爸一直陪著你……」我輕輕的吻著女兒的頭髮。
女兒好像很滿意,小嘴微微翹著,帶著甜甜的笑容進入了夢鄉,我感受著她
的呼吸,感受著此刻的溫馨。這是多麼美妙的時刻,可惜李雅不在,否則我們一
家三口相擁而眠,這種幸福生活簡直我願意用一切來換。
『哦,你不會得到這種生活的……』
我扭頭,在床的另一側,我看到女人的身影佇立著,臉上帶著熟悉的諷刺不
屑的笑容,似乎此刻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是笑話。
『你在這幹什麼』,我似乎並不在意她怎麼進來的,我只想大聲告訴她她錯
了。
『我會得到的,我現在就得到了。』
『你得不到的。』
『你忘了和我做的事了?你忘了和葉童做的事了?你的幸福全都建立在謊言
之上,我會告訴你妻子的,我會告訴她我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我會讓她看看咱
們當時的情景,讓她看看她的丈夫的雞巴是怎樣插在另一個女人的陰道里射精的
。』
『你不能告訴她!』我大喊,但是女人只是譏笑著我。
『你毀了我的生活,我也要毀了你的……』
女人的臉湊到了我的跟前,靈巧的手伸到了我的胯間。我此時應該大怒,但
是我沒有,只是任女人撫弄著我的敏感處。
『我要你,就像上次一樣,用你的雞巴來懲罰我這個蕩婦吧,上你兄弟的老
婆你難道不興奮嗎?你難道不懷念那種刺激嗎?我知道你喜歡的,儘管你不承認
,但是我知道你是喜歡的,你喜歡幹你兄弟的女人,你喜歡幫你兄弟懲罰他的淫
蕩妻子,來吧,幹我吧,干的我再也不想去找別的男人……』
女人的腰肢就像蛇一樣扭動著,而我在背後擁住了她的腰,硬挺的肉棒翹起
,抵在她的屁股溝上,女人的喘息聲燃燒著我的性慾,我將她按在床頭櫃前,手
在她濕滑的兩腿間磋磨著,感受著那如火的溫度。女人的屁股壓頂著我的肉棒,
挑逗著我;情慾佔據了我的心,我放棄了抵抗,任由身子的壓力向前,肉棒在身
體的重量下全根埋入了她的肉體之內。
女人亢奮而淫蕩的呻吟著,而我高漲的性慾促使我奮力挺動胯部,我的手伸
到前面,揉摸著她的乳房,而她抓著我的手向上,允吸著我的手指。
『你這個蕩婦,我要干死你,我要用精子射滿你的子宮……』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奮,抓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對著床頭櫃上的鏡子,鏡子
裡,男人正壓著女人成熟赤裸的肉體,淫亂的侵犯著。
『現在你老婆看到你的樣子,看到你在別的女人身上這麼賣力,不知道會是
怎樣的表情。』
女人的聲音嬌喘著中帶著某些神秘的韻律,她扭過頭,聳動著身體,嘴角帶
著淫靡的笑意;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見門口出現了熟悉的身影。妻子李雅靜
靜的看著我,表情從容,白皙的胴體未著片縷,而她的身後陰影中還有另一個男
人,胳膊從後面攬著她赤裸的小腹,而她的手溫柔的抓著他的胳膊,眼神中充滿
了迷離的幸福。
『誰?是誰?』
我感到莫名的慌亂,李雅背後的男人是誰?我聳動著屁股,撞擊著那性感的
肉體。接著,陰影后面慢慢露出了一張臉,然後我看到了我自己。
是我?!
站在妻子背後的就是我。那麼,我又是誰?
亢奮的喘息呻吟將我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我看著鏡子裡的倒影,高潔背後
的男人,若隱若現的肩膀上可以看到一個卡通黑豹的紋身,這個男人我見過。
我是豹子?!
我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不是?怎麼了?不想被老婆看到嗎?我說過,你毀了我的生活,我
也要毀了你的!』
聞言我再回頭,卻見站在門口的女人卻變成了高潔,她淫蕩的摟著「我」的
脖子,雙腿盤繞在「我」的背後,整個人像常春藤一樣纏掛在男人身上,淫蕩的
扭動著屁股,男人的肉棒在她的股間時隱時現,發出淫靡的水聲。
『讓你老婆看看你是怎樣和我性交的……』高潔的笑聲彷彿帶著某種魔力,
蕩漾進我的心底。
『老公,你為什麼要背叛我……』身子下面,女人幽怨的轉回頭,卻是李雅
的面容。同時她的屁股卻有節奏的向後挺動,貪婪的吞噬著我的肉棒。
我似乎忘記了別的,抱著她的屁股奮力抽頂。鏡子裡的倒影中,高潔的姦夫
抱著我妻子嫵媚的肉體,好像發情的野獸一樣盡情的蹂躪著她的陰戶,粗壯的肉
棒帶出了大量的蜜汁。隨著撞擊的節奏,妻子的乳房前後甩動,勃起的紅色乳頭
被男人的手指玩弄著。
『不,這不是我,我不要這樣。』
『這不是你,那你是誰?你在哪兒?』
『那個也不是我,這個也不是我!不對!一切都不對!』我大聲嘶吼著,隨
即感覺全身的細胞都要爆炸了,接著巨大的聲響震撼著我的神經,我猛地睜開眼
,耳朵邊的手機鈴聲把我從那荒唐的夢境中拉了出來。
我抹了抹頭上的汗,卻看到窗戶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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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來電顯示,我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居然是高潔打來的。這個女人究
竟想幹什麼?昨天被她「迷姦」之後她就一直失蹤,找也找不到她,現在給我主
動打電話?
別是又有什麼花招吧?我現在對高潔完全沒有一丁點的輕視之心,同時也不
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所以我猶豫著沒接電話。把被吵醒的女兒弄起床,伺候她
刷牙洗臉吃早餐,就是不接電話,弄得女兒一個勁兒的問我為啥不接電話,我索
性關了機。
我現在對她有點驚弓之鳥的感覺,總覺得她幹什麼都是想陷害我,而我真的
不想再被她陷害了。
在送女兒去了幼兒園之後,手機重新開了機,不一會兒高潔的電話又來了。
我實在被她煩的不行,終於接了電話。我倒要看看這女人這次又要給我下什
麼套,我就不信你還能再騙我一次。
「喂!你到底想幹嘛?!」我口氣很沖。
「哈哈哈……你終於接電話了。」電話那邊高潔的語氣有點怪,好像喝醉了
酒,笑聲中很有些浪蕩的味道,總之不像正常狀態。
「你有病嗎?」
「我有病……哼哼,對了我是有病,我有病難道你能給我治嗎?」高潔的話
有些語無倫次,東一句西一句。
「我掛了啊。」我不耐煩了,聽起來似乎像是在發酒瘋。
「等等,別掛,你不能掛我的電話,你……要是敢掛,我可不能保證我會幹
出什麼事了,也許我會去找你媳婦兒李雅好好談談,讓她知道知道咱們倆的交情
,你別忘了,咱們倆親熱的那段錄像還在我手裡呢。那裡面你可是叫我騷老婆呢
。」
「哼,你少跟我來這套,我不吃這套,你以為就憑這個就能威脅我嗎?」
「那你試試看啊……」
我不想冒險把這件事搞大,所以並沒有掛電話。只是不耐煩地說:「你到底
想幹什麼?你非得想把你的那點破事兒弄得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那對你有什麼
好處?到時候你離婚也別想分到一分錢家產。你不是還要和你的那個表哥雙宿雙
飛呢嗎?到時候你沒了錢,你看他還會在乎你不在乎。」
沒想到我這一說,那邊高潔頓時發作了:「別跟我提他!你們男人每一個好
東西,都是王八蛋!都是狗操出來的沒良心的王八蛋!」
我被她罵的摸不著頭腦,難道她和她的姦夫鬧矛盾了?
「我知道你一直想問我他的情況對不對,我告訴你,我可以全都告訴你。」
「你吃錯藥了?」
「哼哼,對不起我的人,我都要他不得好死!你不是想找仝峰嗎?仝峰已經
知道了,已經去找那混蛋去了。是我告訴他的,我把一切都告訴他了!你想找到
仝峰,你也跟著去吧,你們都聚到一塊兒全都死了最好!」高潔的語氣完全是歇
斯底里。
「什麼?仝峰?你見到仝峰了?」我吃了一驚。
「沒有,是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我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訴他了。
包括咱們的事兒,哼哼哼。你去找他去吧!找著他所有的一切就全都了結了。」
「你……你究竟發什麼瘋!?」我真是又氣又急,這女人瘋狂起來真是不得
了。
「你想不想聽?」
我的心裡瞬間掙紮了好幾下,但是我知道該來的總會來,如果高潔說的是真
的,那麼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我最終還需要和仝峰面對面。
「你說吧。但是先告訴我為什麼?他究竟怎麼回事?」
「我剛剛才知道,原來那混蛋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我背棄了自己的丈夫,
拿著我們家的錢養著他供著他,他居然背叛我和別的女人有一腿。我為他付出了
那麼多,全都喂了狗了。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我要讓他死!」
我默然,心中甚至有點幸災樂禍。
早就知道那小子是個小白臉,小白臉要是對女人專一,那還叫小白臉嗎?稍
微有點頭腦的都不會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這下遭報應了吧,活該。
「他的名字叫哲實……」高潔開始給我講那個豹子的真實情況,我相信她說
的是真的,首先這名字就比較另類,姓少見,要編的肯定不會編出這麼個名字。
住處是在郊區靠近北車站紅旗村裡一間獨戶院落,門牌號什麼的說的清清楚楚,
他是不是戶主不知道,反正他是住在那兒。
聽她絮絮叨叨的說完,我冷笑:「你給我說這些,不就是希望借我們的手去
幫你出氣。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你告訴仝峰,你這是害他!」
「我不管了,我只要他死,我要你們全都死!臭男人全都不得好死……」
等罵夠了,高潔似乎也沒了力氣。我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你別管我在哪兒!你找不著我的。我不在家,你也別打算找打我。哦對了
,我和你上床的那張光盤我還在我家裡放著,我已經告訴他了,我不知掉仝峰迴
去了沒有,如果他回去了,我希望他看到那裡面的內容,我在裡面告訴他你的床
上功夫比他強多了,你的雞巴更能讓我滿足。呵呵呵,哈哈哈……」
怪笑中,高潔掛掉了電話。我覺得她的精神似乎都有點不正常了,但是還是
不敢輕視她的話。於是一路向仝峰家方向開,同時給葉童和老大打了電話。
結果接通了之後葉童居然說她昨天晚上太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才
剛醒,她也不知道仝峰昨天晚上到底回來了沒。
我真是無語了,風風火火的到了地方,結果發現葉童站在門前傻愣著,門是
開著的。進去之後發現了仝峰的衣服放在沙發上,就是他失蹤前穿的那一件。我
心怦怦的狂跳,仝峰鐵定是回來過了,昨天晚上要是我留在這兒就好了!
再看桌子上有一個撕開的信封,署名是高潔留給仝峰的。裡面的內容卻沒有
,大概真的是裝光盤的,再看仝峰屋裡的電腦居然還沒關,光驅開著,我頓時手
腳冰涼。完了,這下完了,仝峰一定是知道了。
看我傻呆呆的站在那兒不動,葉童推了我一把,我才明白過來。
怎麼辦?怎麼辦?!
也許我命裡該有這麼一劫,仝峰我終究要去面對。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樣子,
我沒話可說。去見他吧,到時候該怎麼樣是怎麼樣。這件事錯在我,對別人也許
我會另有打算,但是對仝峰,或許他拿刀捅我兩下還會讓我好受些。
給老大通了電話,他說馬上就過去。我和葉童開著車直奔北車站。
北車站一代原本是郊區,後來市區不斷擴建,修了三環之後算是給算到市區
裡面了,但是這一片除了靠街的高樓大廈之外,裡面更多的是原本的村民自己蓋
的城中村和原來的農村建築,村民們有地,自己修的獨門獨戶的院落很多。順著
路再往外走,還有大片的莊稼農田,其間更多這種院落。
我知道門牌號,但是沒來過這一帶,一路打聽著順著小路往裡面開,過了幾
段土路之後,終於找到了地方,那是一個獨立的小院,紅漆大鐵皮門,白色瓷磚
的院牆,對面是田地。我一眼就看到了仝峰的別克停在路邊,旁邊還有一輛白色
轎車。
「在那兒!在那兒!」葉童叫了起來。
我把車停下,三步並作兩步就跑了過去。圍著車轉了兩圈,果然是仝峰的車
。我看車裡沒人,轉身就想過去敲門。就在這時,我的腦子裡好像聽見了一聲淒
厲的呼喚,好像有人在叫我。我懷疑我是出現了幻聽,不由自主的扭頭看了一眼
。
這一眼掃到了旁邊的那輛白色廣本,腳步頓時僵了下來,接著我整個人都僵
了,這車……這車牌……
這是我妻子李雅的車,不會錯的,千真萬確,就是她的車!
我對著車反反覆覆看了無數遍,心裡面冒出的念頭也是快要讓我腦袋爆炸。
這確實是李雅的車,但是她的車為什麼在這兒?她是不是也在這兒?她不是說要
幫張玲去做賬嗎?做賬做到這裡來了?這不可能!
難道……難道是仝峰干的?他把李雅給怎麼樣了?難道他就是這樣報復我?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如果不是呢?那這車難道是被別人開到這兒來的?這也不太可能,這裡她不
可能有什麼朋友。我拿出電話給李雅打電話,但是沒人接。我又撥通了張玲的號
,結果讓我的心重重的往下一沉,張玲根本沒有約李雅,李雅根本沒在她那兒。
李雅在騙我……
她為什麼要騙我……
我的腦子亂了,徹底的亂了。
李雅沒去張玲那兒,那她晚上到底去了哪兒?
女人家,瞞著丈夫、徹夜未歸……她為什麼要騙我?
她現在在哪兒?
她這一夜在哪裡過的?
……跟誰過的?
難道就是這兒?
難道她晚上就來這兒了?
難道她認識哲實?
這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來這兒?
她怎麼可能認識哲實?
我真的感覺莫名其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高潔說哲實有別的情婦,碧海雲天的酒保也證實了哲實早就釣上了
別的女人,那時候正是我沒回來的時候。難道……難道是……這不可能!這絕對
不可能!哪有這麼巧的事?!
我斷然否定,但是越是拒絕承認,越是無法控制的亂想,那些念頭越是像毒
蛇齧咬我的心,讓我的心在驚疑中產生陣陣的刺痛,最後堵的我胸口發悶,簡直
快要膨脹爆炸開來。
我突然轉身直向大門衝去,狠狠一腳踹在門上,鐵門是虛掩著的,被我一腳
踹開了。葉童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跟著我進了屋。
裡面的屋子大概是臥室,我進去之後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床上那凌亂的景
象。
屋裡充滿了男女性液的腥味,女人的衣裙揉成一團扔在床上,那衣裙看起來
是那樣的熟悉,我甚至還記得李雅穿著它們的樣子。
紅色的情趣蕾絲胸罩和內褲胡亂搭在椅子上,旁邊是一條男人的藍色內褲,
地毯上還有兩條黑色的長筒絲襪,帶著性感的寬蕾絲花邊,上面有一大灘刺眼的
白色粘跡,散發著慾望的氣味。地上衛生紙一團一團的散落著,床單上有大片的
濕跡,我甚至在枕頭下面找到一個還帶著氣味的電動按摩棒,上面黏黏的有股騷
味。
牆角的垃圾桶裡有一個用過的避孕套,裡面的粘稠液體仍然未乾,顯然這間
房間內不久之前有過一番激情的交媾。
一個熟悉的女包在床頭櫃上放著,我打開看,裡面的手機顯示著剛才的未接
來電。
我哆嗦著拿出我的手機,重播了李雅的號,清脆的鈴聲響起。
我像遭了雷擊了一樣整個人都木在哪兒了。難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童不明所以,裡裡外外找了一圈沒見人,急道:「這裡不久之前肯定有人
,是不是在附近,趕緊找找啊!」說著急匆匆的跑出了門外。而我則呆呆的站在
這兒一動不動。直到手機再次響起,木然拿起一看,手忍不住再次哆嗦起來。
是仝峰。
「喂……」
「喂。」仝峰的聲音低沉,彷彿壓抑著什麼。
「……你在哪兒?」
「我看見你來了。」
「李雅……是不是在你手上?」
「……你過來吧。」
我的心就像被火在烤,恨不能肋生雙翅。待我衝出門去,卻沒有看到葉童,
我也顧不上找她,直向左側的田裡飛奔過去,越過了田地,是一片河灘小樹林,
在那裡,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仝峰和他手上的沾滿鮮血的刀。
接著就是他旁邊的兩具屍體。
我的眼睛瞪圓了,霎那間我感覺我的整個人都被炸碎了一樣,整個思想空了
,感覺不到任何事了,眼前陣陣發黑。接著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喉嚨裡發
出了受傷野獸一樣的瘋狂嗥叫,直到把我的嗓子喊得都快要撕裂我也停不下來。
李雅……那冰冷的屍體,就在我的眼前,那悲傷的眼睛裡最後剩下的只有驚
恐和悔恨。
「為什麼?為什麼!?」我發狂一樣的向仝峰撲去,但是腳下一絆,直接撲
倒在地。悲痛好像海潮一樣淹沒了我的心,我感覺我眼睛裡流出的不是淚,而是
血,即使現在世界毀滅了我也不關心什麼,李雅不在了,我感覺什麼都沒了……
仝峰的眼神裡湧起的只有絕望和悲涼。
「我,我知道,打從我回來就知道了,我知道李雅在幹什麼,我親眼看見過
,我沒辦法,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覺得她該為此付出代價……」
我嚎哭著,跪在地上。當然,我也想明白了,從剛才起,雖然我拒絕承認,
但是我知道我真的想明白了。
那天晚上,當我十點鐘回到家,燕子才剛剛離去。如果不是李雅也是和我前
後腳剛回去的話,燕子是不會走那麼晚的。當時我沒有意識到,李雅那時已經習
慣晚歸了。即使在我回來之後,她還是我行我素,說明她的心已經在外面了。
女兒的朋友「黑貓」,哲實的卡通黑豹紋身,看起來就像個黑貓一樣,這已
經說明問題了。
李雅叫我「性感小野貓」的時候,我以為她是在網上學來的,但是這其實是
對哲實的稱呼,豹子在床上當然就是性感小野貓,可笑的是我還以為李雅開竅了
,沒想到她和我做愛的時候心裡想的是另一個人,只是把我當成那人的替身。
還有在商場的那天,李雅那次的反應……其實當我們撞見高潔他們之後,她
當時已經脫口喊出了哲實的名字,只不過我以為她說的是帶著地方口音的「這是
」……等等等等,這一切,這其實一直都擺在我的的面前,只不過我有眼無珠,
卻當看不見。
如果我能早一點發覺……我咬緊牙關,幾乎要將牙給咬碎。
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奔湧,用拳頭狠狠砸著地,直到砸的拳頭上皮開肉綻。
「就因為這,就因為這你就殺了她?」
仝峰站在那,就像一具沒魂的木偶,好像在自言自語一樣。
「就在剛才我要殺她的時候,她還在不停的哀求我。她說她知道錯了,她知
道這個男人還和高潔有一腿,她是被騙的,這次來找他就是要跟他斷絕關係的。
但是被他要挾下了藥,開著車給帶來這裡,她說她被下了春藥,這裡發生的一切
她都是身不由己的。你知道嗎,當她說這話的時候,頭髮上臉上嘴角上還掛著精
液。」
我已經不再哭嚎,靜靜的跪在那兒,我甚至能感覺到平靜的地表下面那翻滾
咆哮的炙熱岩漿正在蓄積著力量。
「我真的很想相信她,真的。她甚至當著我的面把哲實被殺了,那不是裝出
來的。哲實的手腳筋被我挑斷了,但是卻是被她掐死的,不是我殺的。我真的很
想放過她,真的。但是……」說到這裡,仝峰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難以形容的
痛苦。
我相信李雅,我相信她。在那天撞見高潔之後,我想她就已經看明白了是怎
麼回事,最終她選擇回到我的身邊。
「但是我一想到我最好的兄弟,背著我和我老婆搞在一起,我實在沒辦法忍
得住,我不知道我該怎麼發洩,後來她好像看見了你的車,她想往你那兒跑,她
想喊你,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等我明白過來,她已經倒下了……」
「我是被設計的!我是被你老婆陷害的!」我衝口怒吼而出。
「是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仝峰的嘴角帶著一絲絕望的微笑,「我
什麼都沒了,老婆、兄弟、家庭,什麼都沒了。也許你當初就不應該救我,讓我
那時候死了多好。說真的,我一直欠你一條命。我想幫你捉姦,我想幫你殺了給
你戴綠帽子的人。但是你卻給我戴了綠帽子。我不能殺你,所以我殺了你的老婆
和姦夫,我和你都算是洗清恥辱了,現在我就把我欠你的一條命還給你。」
說著仝峰把刀尖抵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我愣愣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忽然醒
悟過來,就要沖上去奪刀。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女人的尖叫把我們倆都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卻看見高
潔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看著眼前的情景嚇的臉色煞白。我和仝峰看到是她,幾
乎不約而同的停下手裡的動作,這個女人可說是罪魁禍首。
仝峰的眼睛已經紅了,喘著粗氣說:「高潔,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我不想活
了,你和我一起下去陪著我吧。」
高潔嚇得腿都軟了,仝峰好像發了瘋一樣向她撲去。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向
我這裡逃來,一下子躲在我身子後面,把我當成擋箭牌往前推,大喊救命。
仝峰此時一見這情況,更是好像瘋了一樣向我這裡撲來。我赤手空拳,而他
卻拿著刀呢。被高潔纏住躲又躲不開,情急之下,我猛地一甩腰,直接把高潔甩
到了前面,接著仝峰就撞了過來,我們三人一起倒地摔成一團,高潔的慘叫聲響
起,卻見尖刀整個從她的腰眼捅了進去,血噴了出來。
我趁機一骨碌身滾了出去,仝峰此時已經完全瘋狂了,拔出刀子又向我撲來。
「接著!」老大的聲音響起,我回頭,卻看見他正向這兒跑,揚手扔過來一
個東西。我胡亂一揚手,竟然有如神助般的順手接住,躺倒在地,幾乎是下意識
的對準近在咫尺的仝峰扣動了扳機。
仝峰的心窩爆開一朵血花,接著身體沉重的栽倒。
我大聲喘著氣,雙手緊握著手槍,似乎都僵硬了。那邊高潔捂著腰部的傷口
,艱難的蠕動著,血已經將她的身下變成了血泊,她張開嘴想說話,卻發不出任
何音節。最終睜著眼睛吐出了最後一口氣。
老大慢慢地靠近我,又不敢靠太近,只是不斷地叫我冷靜,一定要冷靜。而
我則深深地把頭埋在膝蓋裡,整個人縮成一團,想哭又哭不出來,只覺得整個人
快要被撐的爆炸了。
過了好久,我終於抬起頭來,慢慢的看著老大。
老大慢慢地伸出手,示意我把槍交給他。
我慢慢地把槍交給他,他接槍在手才慢慢的長出了一口氣。
「怎麼會這樣?」老大看著滿地的屍體,也呆住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喃喃說道:「命運無常啊……」
等我大概跟他說完,老大也嘆了口氣。
「四條人命啊,這回可麻煩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擺得平,恐怕我自己都自身
難保了。我看你還是到外地躲躲吧,最好以後永遠別回來了。這個事情我可以給
你安排,你最好馬上就走。你還有什麼事要說的?」
「我不能回來了?」
「絕對不能,絕對不能露面,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那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反正我這個人也就
是這樣了,啥都沒了,家破人亡。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上次那件事,我其實
帶回來點東西。一直在我家的太陽能熱水器的水箱夾層裡放著。我跟誰都沒說過
,你有空了過去看看吧。或許是和公司有關的東西,我從胡斌手裡拿到的。」
「什麼東西?」
「我也說不好,你去看看吧,也許你會知道。」
「你以前怎麼沒說過?」
「以前,以前我做事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現在,我什麼都沒了,我什麼都
不在乎了。留著這些秘密又有啥用呢?」
說完,我扭回頭,向田地走去。「這次看來就是永別了,咱們以後不會再見
面了。」
「等一下,我還有話說。」老大的聲音響起。
我轉回身,靜靜的看著指著我腦門的槍口。
「終於忍不住了?」我冷笑。
「對不起,我必須滅你的口。你知道的事太多了,現在又出了這事兒,我不
能冒險讓你牽連其他人。這是上面的意思,我無法改變。」
「你就是等著我說這是吧。」
「你說不說,今天都得死在這兒。真相是這樣的,仝峰發現你給他帶了綠帽
子,於是報復了你的老婆,恰巧你老婆和姦夫在一起,他就把他們都殺了。而你
和高潔此時趕到,仝峰殺了高潔,你開槍打中了仝峰,仝峰最後也殺了你,這就
是整件事的真相。至於你的槍,警察會發現這是你當兵的時候偷偷弄到的,私自
帶回了家。就是這樣。」
「警察會那麼蠢?他們會發現這件事不對勁的。」
「公司能做這麼大,警察裡面會沒有關係嗎?公司現在的力量什麼都能搞定
,包括警察在內。公檢法全都不在話下。公司說你是什麼,你就是什麼。」
「既然公司這麼大能量,還用得著殺我滅口嗎?」
「你不懂啊,算了,咱們平時關係不錯,要是不出這事,你是棵值得栽培的
好苗子,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現在公司不同以往了,去年咱們這兒調來了新的市委書記,就是那個姓柏
的,公司的關係網已經受到了很大的波及。原本內定接班的市長突然間被調到了
別處,省裡罩著公司的一個副省長突然退休了,已經有消息說有人準備對公司動
手了。據說這次是至上而下,從中央下的命令。」
「原因大概是因為公司前段時間在沿海A市的業務搞砸了,偷運個東西出境
沒有成功。結果被國安察覺了,大概就是從那時候起,有人開始注意到公司的存
在了。其實一直有人注意著公司,但是公司的關係能擺得平,但是這次是動真格
的了。」
「本來公司高層決定偃旗息鼓一段時間避避風頭,結果出了胡斌的事。我跟
你說過胡斌家裡是公司的競爭對手,其實不是的。胡斌的老爹就是公司高層的一
員,本來事出了之後公司準備拚命把事給捂下去,但是很快網上就傳開了,速度
之快令人絕對有理由懷疑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這也令高層們相信這絕對是某
些他們搞不定的人準備對他們動手前的預兆。」
「公司後來的決定是放棄胡斌,但是他老爹不同意,最後甚至和其他高層鬧
翻了。他老爹掌握著一些公司的內幕信息,說不把他兒子救出來就要來個魚死網
破。後來公司沒辦法,費了好大的勁兒算是把胡斌給弄出來了,找了個替身上的
法庭。但是這個事最終也給鬧大了,傳的沸沸揚揚。」
我記得這段事,記得在網上的時候曾持續關注過這件事,那照片上站在被告
席的明顯不是本人,小孩也看得出來兩人不一樣。
「後來胡斌他老爹也知道這次算是和公司其他人鬧翻了,決定把胡斌送到外
地去,為了保險,據說是把那些內幕資料也隨著他兒子一併送走了。接著退出了
公司,資產什麼的全都給公司了。說公司只要不找他們麻煩,他一輩子也不會出
賣公司的那些事。」
「公司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在這敏感時期,容不得半點的疏忽。後來
就派你們去找胡斌了,結果胡斌死了。公司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也不知道那
些所謂的內幕證據是否存在,唯一的知情人就是你和仝峰兩個。」
「難道葉童沒嫌疑?她當時也在場。」
「她是有嫌疑,但是你剛剛替她洗脫了嫌疑。」
「現在你覺得我們這些知情人危險了,所以準備抹掉我們了。」
「沒錯,公司得到消息,高層裡面的一個老大快要被調走了。他原來是公安
局副局長,主管刑偵這一塊。要調他去司法局當局長,這明顯是明升暗降奪他的
權。而姓柏的點名預備調過來的是東北的一個公安局長,專門反黑起家的。這明
顯是針對公司來的。公司在這種時刻必須採取斷然措施。」
「我明白了,就是說趁現在那個副局長還能罩得住的時候,趕快把我們這幾
個知情人做了,弄成情殺的樣子。有他管著刑偵,自然能把所有的一切弄得沒有
絲毫破綻。萬一他走了,再想動我們恐怕就有人要懷疑了。」
「對了,公司不能讓你們的案子成為突破口。現在公司要儘可能堵上所有漏
洞。而且你們是公司的自己人,無緣無故弄死你們,難免引起軍心動搖。現在搞
成你們家務事,也能穩定別人的心思。」
「憑你們倆的關係,要讓你們自相殘殺,只有在你們的老婆身上下功夫,這
招到底還是奏效了。」
「好計劃,真的。把我們耍的團團轉。我一直以為我在幫仝峰捉姦。沒想到
仝峰居然同時也在幫我捉姦。真可笑啊,我自己帶著綠帽子居然還幫別人捉姦。
真是死了也不冤。你的目的恐怕還有那些內幕證據吧。一直等著我說呢吧。」
「現在這個時候,沒時間等你開口了,不管你說不說,都要先做了你。那些
東西未必存在,就算存在也可以事後再慢慢去找。但是你既然現在開口了,也就
省得我麻煩了。」
「我想明白了,就是你設計的一切吧。故意讓我現在這種萬念俱灰的情況中
,以我的性格,你應該預料到我會說。」
「是不是又有啥關係呢?現在把刀拿起來。你開槍打死了仝峰,仝峰的刀子
也捅死了你,這就是結局。」
「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我最多費點事,當然最終大面上也能過得去。」
「那你動手吧。」我沒動,看著老大。
老大搖搖頭,說了句:「到了那邊別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現在這世道…
…」說完扣動了扳機。
我的耳朵清楚的聽到了撞針擊發的聲音。
老大呆呆的看著我,他不明白為啥槍沒響。又連扣了幾下,同樣沒響。他好
像明白了過來,退下彈夾,卻見裡面沒有一發子彈。
「這……你……」他的臉色變了。
「不明白嗎?子彈在我這兒。」我揚手,幾發子彈從我的手中滑落。「剛才
我跪在地下痛苦的時候,把子彈退出來了。你難道沒發覺重量不對了嗎?」
「你,你怎麼?」老大真的懵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想明白了,就是你設計的一切對吧。這個哲實其實是聽
你的命令行事對吧。你故意讓他來勾引我和仝峰的老婆,好引起我們倆之間衝突
。這個陰謀你早在很久以前就開始實施了對不對。」
「你是在之前就想明白了?」老大不愧也是個明白人。
「沒錯,雖然是剛想明白不久,但是足夠時間趁你不注意把子彈退出來了。」
「你剛才都是在演戲?」
「也不是,我只是想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你怎麼想明白的?」
「在我開槍打死仝峰之後,或許是真的受刺激了,很多事情以前沒注意過,
但是都在腦子裡浮現出來了。高潔其實也是你的人對吧,否則這件事只有哲實一
個人是演不了的。當初高潔設計我的時候,我就覺得意外。高潔雖然是個刁潑的
蕩婦,但是我不認為她有那樣的頭腦來陷害我,我當時還以為是哲實在背後給她
出謀劃策,但是後來想想我覺得是你。」
「你怎麼聯想到我的?」
「我去找高潔之前,只有我們知道你查了高潔的信用卡記錄。後來我去找高
潔的時候,我只向她出示了那些錄像。但是事後她卻說讓我隨便去查她的信用卡
記錄。當時我心亂如麻,沒有在意,但是現在想想實在不對勁。」
老大似乎也在琢磨,但是接著好像明白過來了。
「你也明白了吧,這女人多說多錯,演戲演過頭了就不好了。我只是向她出
示了錄像,並沒有向她說別的,她居然能聯想到我查了她的信用卡記錄,真是不
可思議。要取得那些錄像應該有不少手段,她為啥堅信是我查了她的信用卡記錄
?一般人的思維無論如何不會有這種聯想,我為啥就不能是用了別的手段?」
「而且這種聯想本身就不合理,除非是她早就知道。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告
訴了她。或許那記錄本身就是她給你的。而且她反應的太快了。跟著就制定出了
對策,就好像……」
「就好像是早有準備你會來這招。」老大把我的話給接下去了。
「你承認了?」
「哼,我早就看這個女人不怎麼樣,沒想到事情果真最後還是壞在她身上。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仝峰居然拿她當寶,遲早壞在她手上。還不如利用他一下
,我知道依仝峰的性格一定會動手的,事情和我預料的一樣,除了最後這部分。」
「還有哲實居然認識郭峰,那會兒我就想著會不會是公司內部的人和此有牽
連,想來想去就只有你。所以我決定試探你一下,果然是這個結果。」
「你懷疑我,為啥剛才不直接開槍崩了我,為啥把槍還給我?」
「我只是懷疑,我無法確定,我覺得如果你真的對我有敵意,不該冒險把槍
扔給我。如果直接和你翻臉,你不一定會說實話。就是殺了你,我也會帶著此事
的心病過一輩子。實際上不把這事弄清楚,我到死都睡不著覺。所以我寧願冒把
險,讓你自己顯露出來。」
「你想怎麼樣?」被揭穿了陰謀,老大很平靜。
「怎麼樣,我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你說呢。」我咬著牙,瞪著他。
「你想動手就動手吧,不過我最後問你一句,那些東西你是真的有還是假的
有?」
「你知不知道又能如何呢?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我拿著刀,步步逼近。
「我懂了,其實我也是冒險。我冒險把槍扔給你,就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
你冒險把槍還給我,就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你成功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但
是你還少學了最後一課,別太小看你的對手,現在是你輕敵了。或許我的身上還
有子彈。」
說著他的左手似乎變魔術一樣往兜裡一套,居然又拿出了一顆子彈,快速上
膛。身體猛退,同時舉槍對準了我。我大驚,拼盡全力撲了過去,槍口噴出了火
光,我像是被幾十斤重的鐵鎚迎面擊中一樣,仰面翻倒。
血從我的右胸湧了出來,我的視線模糊了。
老大看著我,從地上撿起了仝峰的刀。
「都別動!」似乎是女人的聲音,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最後我好像看到葉童從斜刺裡躥了出來,手中舉著手槍。我一直不知道她剛
才跑哪兒去了,而且她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陌生人,老大被他們按住了,葉童奔
我跑了過來。
我似乎聽到葉童在呼喚我的名字,但是聲音離我越來越遠……
*******************************
半年後的某天,一條新聞震驚了整個中國。
某著名大城市在新調來的市委書記和公安局長的策劃下,經過長時間的偵查
部署,終於掀起了蓄勢已久的打黑風暴。與以往不同,此次風暴波及範圍之廣、
力度之猛烈堪稱建國以來首次,數百名公檢法人員被雙規或拘捕,裡面甚至不乏
廳級的高官,幾乎將該市的官場一掃而光。
而更有很多著名的億萬富翁、人大代表、社會老大被抓,罪名是組織黑社會
活動、走私、放高利貸、危害國家安全、殺人放火無所不包。
這是一場名副其實的官場大地震,而且各方面消息都顯示此次風暴是獲得了
中央的支持。而且風暴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從官場到民間,還在越挖越深,大
有徹底將此地各方面勢力連根拔起的姿態。
早上。
我坐在凳子上,迎著帶著鹹味的海風,看著報紙上的新聞,想看看其中照片
上有沒有我認識的人。身後是嘩嘩的海浪聲,我的那艘小漁船隨波浪起伏著,今
天天氣晴朗,太陽高照,是個好天氣。
身後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算算日子,也就是今天。
我沒回頭,來人走到我的身後。
「開始了,你一直盼著這天呢吧,那些人,也許你不認識,但是都在其中。」
我沒說話,把抱紙疊好,點了一根菸。
葉童一身警裝站在我身邊,手輕輕地放在我的肩膀上。
「你也立了大功了吧,臥底那麼長時間,吃了那麼多苦。你應概算是首功了
,現在到哪兒了?」
「還是在省廳。」
「哼哼,現在下去這麼多人,騰出來的位置可不少。你想進一步遲早得先下
市局鍛鍊,能弄個處長?」
「誰知道呢,我現在想的不是這些。」
「你是來看我老實不老實吧。」
「你不想我來嗎?」
「那兒敢哪,我能活到現在,還不是全靠了你。能有現在這麼個新的身份,
也是拜你所賜。」
「你是我們警方的重要證人,有你提供的那份證據才有了突破口。你有重大
立功表現,我能幫你爭取到的,也就是這樣了。」
「有這些我已經很知足了。畢竟我也曾是他們中的一員。」
「我也一樣。」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今天留下來吃飯嗎?」
「不了,嗯,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
「嗯……我快要結婚了。」
「哦,恭喜你了,對象是哪兒的?」
「規劃局的。」
「恭喜,看來我是沒法去吃你的喜糖了。」
「我以後,可能不能常常來了……」
「我知道,你有你的生活。」
「不過要是你有什麼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你想我來……我還是會
來的。」
「我明白。但是你不應該來,別走我的老路,你已經知道了那結果。你和我
都知道那是錯誤的。」
「……我懂了,你也要向前看。過去的畢竟過去了,你也有你的生活要繼續。」
「我知道。」
「那我走了……」
我揮了揮手以示告別,葉童看了我一會兒,似乎在期待著我還能說些什麼,
但是最終還是慢慢地轉過身去,我聽著她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直至消失。
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在哪兒呢?
「爸爸。」女兒的聲音響起,我的心似乎感到了一絲慰藉。
女兒來到我的身邊,我輕輕的擁住她。
「作業寫完了沒?」
「寫完了。」
「等會爸爸檢查啊。」
「嗯。」女兒抱著我的腰,頭往我的懷裡拱。
「爸爸,今天是星期天,讓我坐船好不好。」
「太危險了,你要是掉到水裡,讓魚給叼跑了怎麼辦。」
「騙人,老師說了,魚才不會咬人呢……」
我笑了,摸著女兒的頭。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女兒咯咯笑著。兩隻海鳥彷
彿也感受到了這快樂的氣氛,飛翔盤旋在我們頭頂,歡快的鳴叫著。
我看著女兒的大眼睛,依稀中彷彿看到了妻子的影子。
或許我的生活就在這裡……
現在女兒小,還不明白她的母親出了什麼事,但是將來她總有長大的一天。
到那時她會怎麼想呢?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她怎麼想,我都會陪在她的身邊。因為這是我唯一
的所有,也是李雅留給我的唯一的寶物,我會盡一切可能珍惜她愛護她,我絕對
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讓李雅的命運在她身上重現。
這就是我的生活。
也是我的宿命……
(全文完)
※※※※※※※※※※※※※※※※※※※※※※※※※※※※※※※※※※※
編者話:好久時間沒發文了,各方面原因都有。不過眼看要過年了,一定要
發些東西上來,算是給大家提前的元旦禮物。下一篇將會是個連載的長篇,有好
幾個題材選擇,不一定再是人妻題材了,不過風格不會變,懸疑是肯定有的。應
該是過年之後才開始寫。
本人並非專業寫手,情節上面肯定也有不周到的地方,望各位看官們多提意
見。本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
[
本帖最後由 18v18v 於 2013-1-13 17:22 編輯
]
作者:
iygmmg
時間:
2009-12-26 20:13
此作绝对是人妻类的经典,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悬疑类
从开始主角是从事这类黑暗职业开始就注定是这是一场悲剧,一年多的海外生活似乎预兆了红杏出墙之事
从开始老大对他们的态度来看就觉得这个老大是个心机很深沉的人,到最后果然没干好事,而高洁和仝峰的认识好像也感觉不是那么的简单
作者:
1987119
時間:
2010-1-3 11:58
一口气读完了老大的作品,这回也没让我们失望。又是人妻加悬疑的组合。虽然老大多次写过这个桥段,但是每次都次内容新颖,层次分明,让人不舍的中断全文的阅读。觉得老大的知识面广泛,很多大家陌生的事物你却能信手拈来,可见平时还是很善于观察和思考的。最重要的是这篇文章一如既往的加入了很多当下大家都熟悉的事物,从胡斌到《亮剑》等等,虽然是编造的故事,但是确实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更贴近真实的生活。能读到这种有情节有思想的文章确实是我的荣幸。
另外,看到文章中作者以第一人称自嘲的桥段,我也是笑了笑,这个技巧用的既不影响文章的整体性,有增强了读者的阅读兴致,很值得借鉴。
最后还是感谢能在圣诞节给大家提供这么一篇优秀的文章,辛苦啦,提前预祝新年快乐,另外很期待能见到新的文章。
作者:
lilacviolet11
時間:
2013-5-26 14:38
这中篇真心写得好..老大很奸诈,,为了让我和仝峰互相灰口(死人最会保守秘密..不过有头脑的人..还能在死后留下线索)..竟然造出双方妻子都出轨..我和仝峰都在为对方费心劳力的时候..一下利用安排在仝峰的身边卧底..令双方矛盾激化..我的妻子死了..仝峰也死了..唉..剩下的就剩下宝贝女儿了..或许从我进入公司开始..就奏起一首悲凉的曲子了..我是赚钱了..妻子兄弟却都挂了..(查案加人妻..飞星大比较善长的写作模式)
作者:
Jeremy_z
時間:
2013-5-27 13:20
文章情节和疑点设置的都很巧妙,故事抓人且合理,好文。
作者:
米克
時間:
2013-5-27 18:59
如果没有肉戏情节,这完全就是一部很精彩的小说啊!
作者:
amberfish
時間:
2013-7-3 12:00
非常强悍,膜拜下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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