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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原創】金陵十二釵之李紈三難賈寶玉(6-7) [打印本頁]

作者: lqyon    時間: 2009-11-20 11:42     標題: 【原創】金陵十二釵之李紈三難賈寶玉(6-7)

               六 幸遇鴛鴦

  卻說李紈簌簌淚下,啟朱唇,開皓齒,道:「第一宗事,趕些時候就是珠大
爺的祭日,想請妙玉來做個功德法事追薦。她為人孤癖,不合時宜,萬人不入她
的目,我也難承她青目。原來她只推重弟弟,你去央她一央,或許兩緣湊合,她
能聽你的……」話未了,那眼淚早撲簌簌流下來了。

  那寶玉痴呆半晌,方回道:「嫂子不知道,妙玉原不在這些人中裡,是世人
意外之人,因取了我是個些微有知識的,方給我送過帖。既是賢嫂吩咐,我且試
上一回。」

  李紈噙著眼淚,又道:「第二宗事,蘭兒的塾師代儒先生,素日教訓最嚴,
卻方正而迂腐,學問中平,育人無道,只怕蘭兒跟他學久了,反誤了前程學業。
聽聞趙姨娘之弟趙九先生學問精深,教書有方,乞肯弟弟與姨娘說個好話,且讓
趙先生收下蘭兒這個弟子。」

  寶玉慌了手腳,勉強說道,「嫂子,你別去生事。趙姨娘對人大聲小氣的,
我自己臊還臊不過來,還去討臊去?」

  李紈道:「打著燈籠偷驢子——明人不做暗事。你與趙姨娘那點事,肚皮裡
點燈——你我心裡明白。換個人去尋那姨娘,她會拿班做勢,倒像拌嘴似的,二
爺卻自有良策。」

  寶玉不得已,只好道:「既如此,這宗事也依得嫂子。」

  李紈躊躇未定,又道:「這第三宗事說也羞人,卻要擾二叔……」便頓住了
口。

  寶玉道:「至親嫂弟,如何說個擾。有用得著處,說了才知端的。」

  李紈扯著衣襟,含悲忍淚道:「我與蘭兒二人孤兒寡母,雖忝為主子,卻無
枝可依。蘭兒日後有個出息倒罷,倘若科舉不成,我母子……」說罷,不覺哽咽
起來,又道:「如今老爺承了世襲勛職,若弟弟能相讓,日後……」婦人眼淚極
易落,撲的又掉下兩行來。

  寶玉惻然不忍,他本非貪錢戀勢之人,便道:「我倒罷了,就怕璉二爺、趙
姨娘他們那枝不依的。」

  李紈又道:「老爺是純厚性成之人,只要求得太太就成。」

  寶玉脫嘴道:「這事我去求太太,向老爺討得親筆憑書,也好日後省得府裡
的人瞎嚷嚷!」

  李紈道:「正要相煩二叔幫忙則個。」

  吃了三杯兩盞茶,李紈便起身道:「二叔稍坐!」轉身回了裡屋。

  寶玉來時意氣洋洋,誰知竟抹了一鼻子灰,心思:「嫂子就是塊肥羊肉,無
奈燙燒的慌;玫瑰花兒可愛,刺多扎手。」自覺臉上沒趣,登時掩旗息鼓,只得
咄咄不樂地退了出去。

  正是: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卻說寶玉只得回步轉來,行至半路,偏要小解,因下了甬路,找微草處走動,
行至一塊湘山石後大桂樹底下來。剛轉至石邊,只聽一陣衣衫響,嚇了一驚不小。

  定睛看時,原來竟是那四妹妹惜春一時尿急,撅著兩瓣肥白屁股,蹲地嗤嗤
的尿,如飛珠濺玉,衝破青苔萱草。梨形纖細的腰肢,股溝一簇淫縻陰毛,若隱
若現。

  寶玉猛然一見,看得好不動火,故意唬道:「好個大姑娘家,躲在這撒野溺
尿?看!裙子都濺濕了,還不如脫了乾脆。」那惜春見人來了,嚇了一跳,忙甩
抖屁股,不及拭抹,提了裙褲,便往樹叢石後閃躲。探頭見是寶玉,發嗔起來道:
「你這壞二哥,凈做些鼠竊狗偷沒道理的勾當。」卻羞得心跳耳熱,掩掩縮縮,
欲前又卻。

  那賈惜春乃金陵十二釵之一,排在第八位。父親賈敬只想著煉丹成仙,而母
親又早逝,兄長賈珍好色無恥,行事齷齪。自小缺少疼愛,自然性格乖僻離群、
冷漠孤僻,平素唯愛繪畫對弈,翻閱佛經。

  惜春唯與寶玉二人從小頑耍戲謔,無所不至,交契最厚。如今正當十六、七
歲妙齡,儼然成人,眼含秋水,臉若桃花,神態嬌憨,身段婀娜。其豐姿綽約,
不能盡言。

  寶玉不覺心蕩目搖,精魂已丟,上前攬其腰,親了個嘴,口中喃喃吶吶:
「好妹妹,出落得恁是水蔥兒的一般。小便怎可不拭屁股,讓阿哥幫忙則個。」
手兒伸進惜春褲內,只覺胯間豐隆,滑潤一片,陰毫稀稀。

  惜春不覺緊夾雙腿,偎於寶玉懷裡,臉上熱如火灸,急道:「二哥哥,頑笑
不得!別人看見像什麼樣!」她原以為寶玉是少年放逸,還與自己混打混鬧,一
垂首才覺得裙褲俱開。

  寶玉又把惜春口嗚啜一番,一手就去姑娘懷裡亂扯衣裙。惜春按住,羞道:
「二哥哥!光天化日下,好不知進退!這般胡行亂鬧,被人瞧見成可體統!」寶
玉不顧,伸手把惜春摟於胸前,且除那束胸之帶,兩隻玉乳跳將出來,光滑如脂,
乳暈艷若俏梅。寶玉手捻雙乳,嗅啜吮咂。

  惜春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此時被弄了個措手不及,掙扎不止,只覺嬌慵乏
力,櫻桃小嘴又被寶玉噙住,被吮咂的「唔唔」不得出聲。寶玉腰間那話兒不禁
翹了翹,手扯少女褻褲,就要行那雲雨之事。

  惜春大急,粉臉滾燙,用力掙脫,叫道:「二哥哥,放尊重些!倘若被太太
知覺了,我這條性命可是不要活的。你我兄妹,怕在這府裡都呆不下去!」

  寶玉被強不過,只得放手。見四顧周遭並無一人,摟住惜春,索性老著臉道
:「好妹妹,我實愛你不過!適間是得罪了,幸寬恕了我這一回。以後憑你要甚
麼,無不領命。」

  惜春羞得滿面通紅,嗔道:「你,你好無恥!」寶玉不顧,竟捧了惜春的小
嘴,著實吮咂了一回,又探入她的羅衫內,手捫那兩窩酥乳,滿把盈盈地握一回,
才肯罷手。那惜春猶如得了赦書一般,羞紅著臉,急匆匆掙脫而去。

  卻說寶玉平素雖承姐妹們顧盼好情,難的沾上半分實味。這次惆悵歸來,自
是行忘止,食忘饗,真個是「三個小鬼丟了倆——失魂落魄」。

  那惜春回來,想起先前寶玉之言行,不覺一陣心跳耳熱,神思睏倦起來。自
己連忙收攝心神,先掩了屋門,坐了一回,把《金剛頂經》唸了一遍。吃了晚飯,
點上香,拜了菩薩,屏息垂簾,跏趺坐下,斷除妄想,趁向真如。

  二人均是成日神不守舍,茶飯無心,起坐恍惚。且這廂不題。

  卻說春天夏來,這日王夫人胞兄蒙恩王子騰升了內閣大學士,消息傳到賈府。

  賈母因命大宴賓客,兩府中俱懸燈結彩,屏開鸞鳳,褥設芙蓉,笙簫鼓樂之
音,通衢越巷。

  寶玉白日間待客,又陪賈母玩笑。直至晚間客散時,想起李紈所託趙姨娘之
事,又思重溫舊情,只推說夜深體乏,且不能勝酒,要先回去歇息。便叫小廝們
私下準備了彩緞兩端,金玉杯各三件,兩隻金華火腿,一尾西湖鱖魚,十根羊鞭,
並兩瓶醬小菜、細果甜食、餚品點心,裝了大攢盒,悄悄往趙姨娘處來。

  賈母怕寶玉多喝了酒,放心不下,叫鴛鴦隨後跟著。

  鴛鴦一徑過來,剛至園門前,只見角門虛掩,猶未上閂,心中暗自納罕。此
時園內無人來往,只有姨娘房子裡燈光掩映,微月半天。鴛鴦又不曾有伴,也不
曾提燈,獨自一個,腳步又輕,所以寶玉並不曾覺察理會,自顧進了院門。

  恰好趙姨娘半倚在堂前楊妃榻上,霧鬢雲鬟,杏臉飛霞,歪束著一條淡紫汗
巾,底下是水紅灑花夾褲,也散著褲腿,愈增出一種媚態。

  寶玉走近榻傍將身跪下道:「姨娘在上,兒子叩見。」

  趙姨娘見一人跨入屋門,正遂起身相迎,細看卻是那令她相思斷腸的大情郎
寶二爺。夜燈下,見寶玉貌俊風流,雅度翩翩,心頭早已樂開了花,卻又憋著怨
氣,嘆道:「死到哪裡去了?活見不著一個鬼。」

  寶玉堆笑道:「死不了的,怎撇得下姨娘?」

  趙姨娘笑道:「成天不見,你怕是去勾了姘頭!」

  寶玉笑道:「姘頭找不得,常言說:『寧戀本家一枝花,不貪牆外春滿園』
哩!姨娘卻是爺的真姘頭!「

  趙氏嗔罵道:「扯臊!二爺吃著碗裡的、看著盆裡的、想著鍋裡的哩!我這
裡還有酸梅湯,二爺要不要也吃上一盞?」便撩起裙角,露出騷牝。

  寶玉見她春心繚亂,上前伸手將陰戶一摸,蓮瓣高凸肥茂,肉唇黏滑,果然
是「陰叢含清露,牝花漫野蒿。」心喜欲狂,縮下身子去,又伸舌頭在陰門中亂
舔,舔得那姨娘騷浪難持,腰肢只是亂扭,好似渾身骨架均被拆散。

  寶玉又一口含住了花心,咂了一陣蓮房滴露,細細吃了,果覺如飲村醪白酒,
味道也還算醇正,便讚不絕道:「且沽姨娘酒,再挑姨娘牝。阿哥採野花,一杯
醉已濃。我的小媽,讓爺來疼你一回。」伸手就去扯她的小衣。

  卻怎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鴛鴦跟在後頭,行至門首,聽得淫聲浪語,便
悄悄地走到窗下,只見裡面尚有燈光,便用舌頭舐破窗紙,往裡一瞧,卻是寶玉
與趙姨娘二人。心中痛罵趙姨娘,這慣偷主子的婆娘!

  姨娘假意道:「好大膽,我是你的姨娘庶母,都是這樣得的?還不放手,看
我叫起來就了不得。小賊囚,大青天白日來強姦。若撞了老爺回來,你就該萬死
了。」猶半推半就,寶玉見她如此做作,也假意斥道:「你這淫婦!光天化日之
下,竟敢露屄賣騷!不怕老爺的家法打屁股!」一把按住她的肥臀,把那騷肉又
按又揉,捏住陰蒂拉扯撫摩。

  姨娘要拿手掩時,早已被他摸著那肉篷篷的騷牝兒,被他調弄得慾火勃燒,
任他胡來。寶玉即將她抱到床上,褪去小衣。自己忙脫了褲子,挺著那話對準胯
中。

  姨娘一面把屁股撅著,拿陰戶就他的陽物,一面假意說道:「我當你是頑,
你竟當真弄起我來,竟敢不把姨娘當長輩麼?」

  寶玉笑道:「姨娘原本就是兒子的半個媳婦。」屌兒在牝門只摩不進。

  那姨娘將嫩股老高地亂疊,不由性急又狂得伸出手,捻那件活寶,叫道:
「心肝爺,我熬不過了,放進去罷。」

  寶玉笑道:「做姨娘的,就該放尊重些,怎的這般出乖露醜?難道要爺代行
家法,肉棍侍候?」

  姨娘央道:「好達達,我的活祖宗!裡面奇癢難熬哩!爺的肉棒快捅殺捅殺,
死也心甘,快些進去罷!」寶玉見她騷得可憐,遂伏身上來,將那話兒歪歪斜斜
插進了那騷洞,軟軟輕輕,淺送淺提。

  慢火細燜了多時,婦人淫興大發,已入佳境,把個臀兒高高撅起,一迎一湊,
心肝親漢子亂叫。寶玉遂扛起腿來,挺身馳驟,急抽慢墩,直刺牝房。

  一時間,閨帳搖得叮呤震響。弄得那淫婦如風捲敗絮、雨打殘荷,圓臀亂擺,
口吐白沫,四肢顛簸,騷浪不絕。細聽陰戶中淫水唧唧有聲,像鰍行爛泥,又似
貓兒夜行。兩邊唇肉翻斜,帶出許多乳白淫液,黏涎涎濕答答流個不休。

  寶玉笑道:「姨娘,這些天沒弄,這屄兒倒緊揪揪的?真是,三日未抽牝,
也要重洗戟。」

  趙姨娘罵道:「你這遭天殺的,成天個不見人影,你還取笑!」便摟過寶玉
的頸兒來親嘴,親達達心肝的叫了起來。寶玉又用手摩其乳峰,姨娘弄得爽快不
過,哼個不住,道:「我的兒,你把我咂咂才好!」寶玉遂用口叼住,頻頻咂吮,
咂得婦人一陣酸麻,道:「我的親達達,我把身子丟了。」滿身麻木,氣息不勻,
癱在閨床。

  寶玉把口渡氣,姨娘方才開了眼,摟住寶玉,叫道:「我的親親乖兒子,你
肏得我爽死了。這個才是我的老公,恨天怎麼不把我做了你的老婆?」

  且看了寶玉,又讚道:「當日只說你是個孩子,不會比老爺強些,誰知一個
抵得他兩個。若論起滋味來,你是百味珍饈,他竟是粗羹剩飯了。」

  寶玉笑道:「你這淫婦,好不知恥,哪像我的姨娘?」

  姨娘道:「是你老娘。」

  寶玉笑道:「非老娘,是小娘也。」

  姨娘笑道:「既如此,肏你親娘去!我是小娘,今夜你也得出花轎抬我。」

  寶玉聽姨娘又說上興來,把她的嘴親了一下,道:「你也會這麼油嘴。」翻
上身,忽地把那話兒肏入牝戶,道:「這便是爺的花花大轎,今兒抬個姨娘入洞
房。」便雙手捂其乳峰,來回揉搓。

  那婦人亦覺渾身酥麻,禁不住把臀兒亂扭,把乳兒亂顫,口裡浪聲淫叫不絕,
大呼道:「好親達達,快活殺我。」

  寶玉淫興大發,將她抱起,按在床榻上趴著,露出光臀,就後面弄了進去,
從速抵進,來來回回,把那花心著實頂來蹭去,輕重結合的抽了數百,又弄了一
陣,然後才歇。

  鴛鴦躲於廊外,駐足細聽,方知是寶玉與趙姨娘,一個「姨娘長、姨娘短」
胡言,一個「寶二爺長、親達達短」混叫,喁喁笑語。二人竟恣意打情罵俏哩!

  那寶玉像與姨娘有仇一般,下死力亂搗亂舂。姨娘卻像抽瘋似的,渾身亂顫
亂拌。鴛鴦挨住門沿暗窺,暗自痛罵趙姨娘:「這騷貨,幹這偷漢鑽穴之事!」
陰中卻發癢,難伸難縮,渾身酥軟,不自覺身子一顫,竟將屋門跌撞開來。

  他二人正弄得高興,融融笑語,曲盡於飛之樂,哪知被姑娘撞進來,嚇得魂
飛出竅。

  只見鴛鴦穿著半新的藕色綾襖,青緞掐牙坎肩兒,下面水綠裙子。蜂腰削背,
鴨蛋臉,烏油頭髮,高高的鼻子,兩邊腮上微微的幾點雀瘢,也驚得像木雕泥塑
一般,在門前欲進未進。

  寶玉正弄得將入佳境,卻被這一唬直唬怔了,慚的無地可容,不好拔出來,
只好伏下身子,把臉低朝著屋門。

  姨娘嚇得面如土色,在床上看見,叫道:「鴛鴦,這回可是『光屁股打燈籠
——我自己獻醜了。』姨娘生死可是握在你手裡,巴巴兒高抬個貴手,莫洩漏了
消息,我自高看你一眼。」

  鴛鴦回道:「何消吩咐,也不敢壞姨娘名節,何用吩咐?」轉身抬腳要走。

  姨娘思想道:『鴛鴦是老祖宗跟前紅人,今日不把她拉住,難免日後生變,
那時我將在賈府無立足之地。晴帶雨傘,飽帶饑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
拉下水,一並輟合給寶玉,她自然謝我,不怕她不死心踏地。妙計,妙計!』

  忙坐起身來,顧不得身上不著一絲,說道:「鴛鴦,且留步!我知道你素愛
寶玉。今日正是良宵美景,夙世有緣。我願當個月下老,你們相與則個。」

  鴛鴦停上腳步,回身道:「姨娘,此事與我何關,莫要拉扯上我!」

  趙姨娘忙穿上小衣,道:「你不要假作撇清了,你兩個今日完了這心願罷。」

  又推著寶玉道:「我的二爺,你還不勸住鴛鴦姑娘,莫讓人走了後悔。」

  寶玉呆呆地瞅著,似有欲言不言的光景。

  鴛鴦見趙姨娘反跌一著,放刁起來,立身罵道:「你這浪婦,自己養了漢,
還要掛著旁人麼?你倒會變法兒,虧你怎麼想來。」

  姨娘跌撞下床,扯住鴛鴦,央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依了寶二爺,可遂
了你素日心高智大的願了,又堵一堵那些嫌你的人的嘴。放著半個主子不做,倒
願意做丫頭,將來配個小子就完了呢!」又卻回身拉寶玉:「痴貨,裝憨打勢的,
還不下手!」寶玉正在兀坐躊躇,心頭突突地跳,矜持了一回。

  鴛鴦臉色緋紅,又是氣,又是臊,又是急,罵道:「這淫婦,青天白日教唆
二爺強姦起人來。我看爺年輕,養爺廉恥,才不忍高叫。我呢,是個丫頭,好歹
礙不著是這裡的聲名!」

  寶玉聽了,也是呆著臉,不敢開言,只顧猶豫。這句話卻戳了趙姨娘的心,
哼道:「你個沒造化的種子,也不是正經貨。跟了老太太,倒像受了誥封似的,
就成了千金小姐了!你倒會扭頭暴筋,瞪著眼撉摔我!老太太走後,把個樹倒猢
猻散,看有你樂的!」寶玉忙拉住她道:「休胡說。」

  鴛鴦平日在老太太跟前行走,何曾受恁般凌賤,怒道:「姨奶奶偷人,何必
還拿我作筏子!調唆起我來!『牛不喝水強按頭』嗎?我不願意,難道殺我的老
子娘不成!」

  在賈府,鴛鴦是個極有心胸氣性的丫頭、寶玉或向她輕浮調戲時,她便辭言
正色,竟像不可犯的樣子,等到寶玉不敢惹她時,她或佯羞詐鬼,或回眸吐舌,
或擠眉弄眼,或暗送秋波,或戲謔嬌笑。種種如此,專做出些假笑真顰的嬌態。

  真所謂撩漢的狐精也,把個寶玉引得魂都不在身上,急得不死不活,癢得七
上八下。做夢都想同她比翼雙飛,共偕連理,做那風流樂事。一則不得其由,二
則難以啟齒。那寶玉雖有十分慕她的心,她伶俐獻勤,又是伺候賈府老祖宗賈母
的「首席大丫鬟」,比別的丫頭不同,連戲話也不敢亂說,怎敢輕易亂做。孰不
知她是個色外厲而內不荏、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鴛鴦雖真心私愛寶玉,一來見他有色心沒那色膽,二來聽聞王夫人為女孩子
們和寶玉玩笑都攆了,所以漸漸收斂起對他的撩撥之心,把那女兒的柔情和素日
的痴心,一概擱起。因而二人雖都有心,卻不能覿面相訴。故此倒日遠日疏了。

  趙姨媽攛掇之言,本讓寶玉歡喜滿心癢的不知搔處,卻又嫌她粗魯無禮。見
鴛鴦氣極,再坐不住,忙穿好小衣,挪到鴛鴦兒跟前,陪笑說:「適才姨娘性急,
言語冒撞,姑娘莫嗔莫怪!望姑娘領情。」

  言語誠懇,加之態度謙和,讓鴛鴦不能自己,好生心動。

  鴛鴦本是「寧可玉碎,不為瓦全」,吃軟不吃硬的個性,見寶玉會溫存,能
軟款,知心知意的,又兼少女含春,未免動情,反使不起性來,道:「非干二爺
事,我們不過當丫頭一輩子罷咧,有什麼造化呢!」便紅了臉,不嘖聲,只嘆了
兩口氣。

  寶玉見她辭厲而意不峻,央道:「你若不可憐見我,我定然要思想死了,倘
蒙姑娘見愛,我不敢輕慢了你,今後倘蒙獲得,姑娘如不見棄,願納為偏房。」

  那句句話語,直讓鴛鴦好生心酥,不由軟了心兒。

  趙姨娘見這光景,知鴛鴦心軟,道:「你真同二爺相與,二爺也未必就玷辱
了你,也帶挈老娘叨光則個。趁這少年時,彼此恩愛,莫教挫過。你若卻嫁個枯
骨老人,終身便不能歡喜,可不是個愚夯之輩。」

  鴛鴦性氣雖剛硬些,卻是有主見之人,心想:『趙姨娘為人雖粗鄙,這話卻
是實心話。自己跟著老太太一輩子,身子也沒有著落。大太太的這樣行為,我也
瞧不上。老爺是不管事的人,以後便「亂世為王」起來了,我們這些人不是要叫
他們掇弄了麼?誰收在屋子裡,誰配小子,我是受不得這樣折磨的,倒不如死了
乾凈。好死卻又不如賴活,若寶玉真的柔情蜜意待自己,好歹終生有個著落。』
便道:「我是個沒造化的丫頭,安敢與二爺結鸞鳳侶?」

  姨娘道:「捅開天窗說亮話!天無絕人之路,活人莫走那死路。二爺這樣的
人兒,已是遂心,況又多情,姑娘豈可當面錯過?給寶二爺做個偏室便是造化。」

  鴛鴦一來愛寶玉,又被姨娘攛掇幾句,話得有條有理,便有些難捨的光景,
心窩裡亂癢,不由得臉上發起燒來,說道:「姨娘且借一步,我與二爺有話要說。」

  趙姨娘笑笑,退出屋,反將房門閉上。

  鴛鴦倒退幾步,閃影遮身,道:「我有句心腹之言與你說,你休得推托!」

  寶玉道:「蒙姑娘青眼相看,將天就地,求之不得。」

  鴛鴦羞羞答答,半掩嬌容,輕謂道:「我見你這樣多情,若便依你怎的,不
依你又怎的?」

  寶玉此時,又驚又喜。喜的是心中正愛著鴛鴦,不想天機巧合,聽這話便有
幾分了。驚的是恐她不允,一時叫喊起來,傳說開去,卻壞了自家名頭。又想道
:『此番當面挫過,以後難撞機會了。看這她年紀正在當時,情竇料也開了。我
若用心緩緩撩撥熱了,不怕她不上我的鉤!』便把臉湊在她脖項上,聞那香油氣,
不住用手摩娑,其白膩不在襲人之下,嘴中說誓道:「姐姐好生標緻,我如能一
近芳澤,今生雖死無悔!若負了你,天誅地滅。」一面說著,一面扭股糖似的雙
手摟住鴛鴦,但覺那處女體香夾雜著脂粉之香,遍身芬馥,猴上身去,涎皮賴臉
笑道:「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賞我吃了罷?」

  鴛鴦本對寶玉有了情意,被那一抱,滿臉紅暈,全身酥麻,不由軟了身兒,
推道:「二爺,不要饞臉!」寶玉見鴛鴦如此這般,不由更是大膽,手伸到她的
小衣,去摸那不便處。

  鴛鴦心自怦怦地亂跳,雙手即來遮掩,道:「二爺,休得羅噪!羞答答的,
被人撞見不好!我不做這樣事!」

  寶玉道:「姑娘恁樣花一般的美人,便是鐵石人也打熬不住,叫我如何忍耐
得過!你我若不洩消息時,更有何人曉得?」順勢一把,把姑娘身子摟在懷中,
低了頭,在那粉臉上親吻起來。

  鴛鴦被寶玉這呆爺引得神魂飄蕩,半推半就道:「教你上炕就撈食兒吃,二
爺真是恁樣欺心!」真個是,娃娃放炮仗——又驚又喜。

  寶玉哪有心情回答,只諾諾答應,動手解去鴛鴦胸衣,但見玉肌豐盈飽滿,
香肩柔膩圓滑。尤其那白嫩的奶子,似凝雪之乳酪,讓人垂涎吞水,不由一低頭,
把乳子含在口中細吮慢吸。

  鴛鴦害羞,猶自雙手緊抱胸前。寶玉春情難耐,全身燥熱難耐,將手扯開姑
娘小衣,摩那酥胸玉乳,真個是含嬌帶怯,豐盈彈手,浮凸有緻。

  鴛鴦被那寶玉一吸一吮一摩,渾身上下酥酥軟軟,使不出勁道來,隱有呻吟
之聲從口中傳出。寶玉手指撥動,那鴛鴦襯褲褪將下來,但見兩隻曼妙白嫩的兩
腿中間,桃源洞口約隱約現,芳草半掩,似濕似潤。伸手探那處女妙戶,陰唇兒
一張一合,孔竅含葩,幾根陰毫披露其上,惹人愛憐。

  寶玉心動,分開鴛鴦雙腿,忍不住把嘴湊將去,吮咂那少女恥部。咂舌之聲,
有如蠶食桑葉。鴛鴦頓覺胯間麻中帶酥,不由玉腿亂蹬,口中如鶯啼鸝囀。那陰
牝竟濕答答的,流出些油津津的淫水,散發出些許腥臊味,又雜些小女兒的閨香
氣息,煞是好聞。寶玉暗想:『古語說:鴛鴦自是多情甚,風風雨雨一處棲。這
鴛鴦妮子,果然是名符其實。』

  見鴛鴦漸漸動情,寶玉便抱了裸身佳人,置於閨床之上,去了衣衫,但見胯
下玉莖已挺立生威。

  那鴛鴦乃是處子之身,焉見過如此雄壯玩意兒,不由唬得叫道:「二爺,使
不得,真使不得……」早羞得兩頰紅潮,情不自禁夾緊雙腿,嬌軀亂搐亂顫。

  寶玉噙住鴛鴦小嘴,道:「姐姐莫擔憂,我自然知道輕輕柔柔。」說著,一
面摩挲著胯下那玲瓏嬌嫩的陰阜,一面塵尾湊著陰門,挺了腰肢,研濡漸漬。但
怎奈鴛鴦乃處子之身,下面玉穴甚是緊厄,那寶玉抽插數下,仍只是入了半截,
不由心慌,一挺腰身,猛地一下入進去,好似小白鼠誤闖瓷器店,但聞鴛鴦一聲
尖叫,想是「佳人嬌聲啼不住,怡紅已破玉門關」。看鴛鴦頓覺陰戶內仿若撕裂,
痛得貝齒緊咬朱唇,直冒冷汗。

  寶玉不敢造次,退了出來,稍停片時,漸次而入。

  鴛鴦渾身香汗淋灕,陰牝處又是疼痛又是舒暢,齒咬下唇強忍。寶玉龜頭昂
大,濡研半晌,只覺姑娘牝內濕澀有加,又聳進半寸,方才是:「丹青素筆妙,
梅紅襯雪瑩」,腥紅已盈床褥。

  鴛鴦復覺體內迸裂,不覺失聲啼泣,寶玉急掩其口,恐屋外人聽見,退身抽
出陽物。鴛鴦泣聲亦寂然,心知寶玉尚未盡興,嬌喘喘道:「奴婢賤質蒲柳,原
難侍奉枕席之歡,不堪二爺垂愛……」言未盡,禁不住臉上珠淚迸湧,牝溪淫水
暗流。

  寶玉原是憐香惜玉之人,見鴛鴦這嬌花嫩柳的媚態,恨不得三千寵愛集她一
身,寬慰道:「姐姐,再忍忍就舒服了!」摟住鴛鴦親嘴送舌,咂吸不止。鴛鴦
檀口微張,丁香半吐。當下寶玉扶住佳人玉臀,龜頭點進牝心,再試銷魂路,半
研半擦,少頃滑落,初時澀滯,次後黏液漬潤,盡自根莖陷沒牝肉。

  真個是:「玉莖提筆,收滿瓣瓣蓮香。陰毫施墨,滴盡潺潺春水。」

  寶玉登覺酸癢有趣,暗呼:『妙哉!』輕抽暗送,出入有聲,一連數十抽。

  且說鴛鴦被寶玉猛插一下後,那私處從疼痛轉酥麻,而後變舒泰,方知男女
人道大樂。那玉莖在牝內一抽一頂,鴛鴦漸覺有趣,實是受用無窮,登覺香汗如
雨,騷穴盡開,清爽醉人,不覺呻吟起來,叫道:「好二爺,只管入來,奴家就
是替二爺去死也心甘。」妙穴兒伸縮吞吐,陰精暗瀉。

  寶玉慾火更盛,捧起金蓮置於肩上,抽拽簸顛,徐疾動止,著實搗了數百,
點點如禽吸食,下下如蛇吐信,抽得淫水泛溢,嘰嘰有聲。一時間,下面臀兒掀
湊,上邊屌兒戳搗。兩人遍體酥麻,口內氣喘吁吁,歡叫迭迭。

  過了一柱香工夫,寶玉氣力漸漸不支,龜頭麻癢,暗呼:『乖乖!』抑忍不
住,精關大開,萬千陽精子孫兒飛流直下,和著鴛鴦的陰精兒,從那產房裡滲將
出來,自尋機緣去了。又好似:牝門中斷春江開,淫水東流不復回。

  雲雨既解,鴛鴦遞過拭擦下體的那方白玉鴛鴦帕巾,贈與寶玉,道:「奴婢
何幸,焉得與二爺夫唱婦隨。且留於二爺,作為信物。」

  寶玉自是感激不盡,摟緊鴛鴦,細細品咂那檀香小嘴,但覺口舌生香,不由
吟道:

  「愛聽鴛鴦語好合,情意深時嬌軀軟。
  痴情併蒂你我緣。牝瓣尖,一半兒微舒,一半兒斂。
  良宵合衾歡情濃,蜂狂浪時玉莖硬。
  相貪相愛時時就。花心俏,一半兒嬌嗔,一半兒痴。」

              (《一半兒》)

  兩個卿卿我我,嘴對嘴,互把舌尖吸吮;臂摟臂,更將肌膚相貼。真個是
「蜂黃點繡屏,蝶粉沾羅袖,纏綿繾綣,雨意雲情」。

  有詩為證:

  世間多少河洲鳥,不是鴛鴦不並頭。
  若得怡紅能相護,只羡鴛鴦不羡仙。

  兩人正在歡情浹洽之際,趙姨娘拍手進來:「怕是要喝姑娘的喜酒了!還不
謝媒人!」鴛鴦羞得垂首無言,只忙著扯裙穿衣。

  寶玉戲道:「若得其便,也納姨娘做個偏房。」鴛鴦「噫」了一聲,道:
「哪有姨娘嫁兒子的理?」姨娘道:「聽說當今天子還收拾庶母嬸嫂為妻的,況
其我們做平民百姓的!」寶玉也笑道:「上樑不正,則下樑歪。君不正,則臣子
歪,有樣學樣罷了。」

  三人說了一會,笑了一會,姨娘又拉過寶玉,悄聲道:「我們的事若瞞丫頭,
豈不是『扯起眉毛哄眼睛——自欺欺人。』你明日來,把春燕、秋紋兩個丫頭,
你也施點惠到她們,才好放心來往。」

  寶玉滿口笑諾諾,又道:「有句要緊話相央則個。」低聲說了李紈求辦之事,
姨娘自然一口就應承。

  待寶玉穿衣出去,姨娘對鴛鴦道:「好姑娘,你行事穩重得體,所以我『寧
撞金鐘一下,不打破鼓三千』!有一件事要託你。你不可洩漏才好。明晚我請老
祖宗、太太、鳳姐在這邊吃酒,你看巧沒人,悄悄前往去約寶玉。多話不用說,
恐人聽見,寶玉是明白人,自然懂局。」

  鴛鴦道:「這事有什麼難,竟要姨娘掛心!」

  姨娘聽說,歡喜得了不得,拍著她肩背,道:「好孩子,這樣中用,不枉我
疼愛你一場。」

  鴛鴦道:「這是奶奶的洪福!這點事若做不來,還要我們這些奴才做什麼?」

  當下約會已定,鴛鴦走來回寶玉說話,兩個明晚半夜都往姨娘屋裡成事。

  姨娘滿心歡喜,自回到房中,打點來日盛宴,籌備佳期。不提。


               七 母子之亂

  且說天地間造化弄人,真正奇絕,古今陰錯陽差之事也多,豈止一樁,不能
盡述。

  這日晚間,趙姨娘為巴結賈母、王夫人、鳳姐等人,在自家院屋設錦帳圍屏,
擺列酒席。寶玉卻在怡紅院,陪薛蟠、賈璉和賈蓉等吃酒,不在其中。眾姐妹圍
繞坐著,歡飲說笑,或彈絲或品竹,或歌或唱,好不熱鬧。

  趙姨娘見了這個機括,心中暗喜,更加周旋,極情曲意地承順討好,頻頻向
王夫人把盞敬酒。王夫人推道酒量淺,略喝了幾盞。

  眾人心知趙姨娘有愧疚之意,都道:「太太是極賢慧的,既是姨娘客氣,倒
讓她隨意罷。」王夫人見趙姨娘殷勤知趣,心想:『平日趙姨娘不通人事,又不
招人待見。既是她有悔過之心,得饒人處且饒人。』心頭高興,一發多喝了幾杯。

  說笑了一回,天色已晚,眾人掌燈歸房。賈母卻擔心王夫人多喝了幾杯,酒
醉路黑,怕有個閃失,便讓王夫人暫且在姨娘上房留宿。趙姨娘便移到邊上廂房
湊合一夜。

  原來趙姨娘家的房子上房一間,上房兩側各有一間耳房,廂房六間,獨院獨
門的,面前就是大廳,廳院後側有一個小圈門,進去又是後邊獨院,前後都有假
山花木。中間是迴廊相連,東西盡頭處都有角門,通著前院上房。出來就不走大
廳,從角門直達正房,甚是方便。

  安頓送走來客,急的趙姨娘團團轉,就來尋鴛鴦,不想鴛鴦要相伴賈母,已
自行去了。姨娘無法,只得喚那丫頭秋紋,交待她往怡紅院邀寶玉半夜裡佳期重
會,千叮呤萬囑咐。秋紋自然應承,便往怡紅院裡來。

  不說寶玉與賈璉、賈蓉等吃酒取樂,單表捱到當晚眾人席散之時,寶玉同秋
紋出來,但見皓月半窗,殘燈明滅,輕輕開了堂屋角門,順著西側迴廊,走到前
院上房來。

  卻說秋紋平素本是丟三忘四、粗枝大葉之人,加之酒又喝了半酣,竟發昏忘
了趙姨娘與王夫人換臥房一事。只推了寶玉往上房來,自去將院門閂好。

  寶玉到上房窗眼中往裡一看,錦衾繡帳裡,只見那婦人只著一件蠶絲薄被,
仰睡在床榻。悄悄將房門用手一推,原來是虛掩著的。他心頭頓捲起波瀾,直酥
到腳跟。躡手躡腳,走去吹滅燭火,步到床前,脫褲解衣,揭開帳幔,魂不附體
地捱上床來。

  悄悄掀開了下半截被兒,俯身一看。因天熱,王夫人上下沒一根絲,一身光
滑酥軟膩肉。

  真個是:藺草席上,橫堆著一身雪白凈肉;幃翠帳裡,燭搖著一枝含露牡丹。

  寶玉暗想:『姨娘真騷浪的可以!且不弄醒她,教她看我的手段!』不由分
說分開兩腿,先摸了摸酥胸嫩乳,漸次摸到那肥凸的妙物,顱肉凸起,緊揪揪一
條細縫。藉著窗外微光,但見滑滑膩膩一點花心,如雞冠微吐,微光泛著細細的
幾許毳毛。

  寶玉俯下身,與「趙姨娘」搵臉接唇,親了她幾個嘴。鼻中聞得脂香撲面,
嘴中嚐得甜唾相濡,真與往日不同。扶著玉莖,對準那風流穴浸浸一聳,但覺那
陰牝內時緊時鬆,竟似有蛤蚌張合一般。

  可憐王夫人羊脂白玉個人兒,此時正睡得迷迷糊糊,神智不清,身子已是倦
煩,朦朧合眼,覺得身上有人捱上來,悉悉索索也略略知覺,卻昏昏然難醒,暈
乎乎以為在夢中,與賈老爺行那周公之禮。不覺出於本能,聳身而就,任他輕薄。

  兩人性器交接之間,骨軟筋酥,十分得趣。

  王夫人的牝戶從未光顧過這樣上佳的行貨,如靈蛇入洞,塞滿花心,無微不
至,下下皆中騷筋。忽然乍嚐鮮味,享用新樂,只奇怪賈老爺今夜雄風重振,怕
是「老夫聊發少年狂,左摸乳,右擎鞭,溫柔慢送,塵根渡花崗」,只將身子亂
扭亂迎,卻嘖不出來聲,任他往來衝撞。

  王夫人被弄得面紅耳赤,氣都接不上來,白瞪著眼,兩個鼻孔一翕一合,乾
張著嘴,額尖冒出細汗。寶玉見身下「姨娘」性緻大發,淫液津津,卻不吱聲,
未免有些疑惑,又是狂抽濫送,低聲道:「我的娘,與你弄過多次,沒有今夜這
般有趣,身子滑嫩了些,穴也肥緊了些,風流也添了些。小娘,你怎麼不嘖聲?」
遂將舌頭伸入她口中。

  弄到性熱情灸之處,寶玉覺得身下婦人肌膚湊理與那做作態度,略有些異樣。

  半似含羞半推托,不比姨娘騷浪狂野。摩弄那香肌細膩,遠遠勝卻姨娘;及
至下身私處,稍覺柔滑豐肥。情知有異,忙點了燭火,光亮照見,兩人驚道:
「天嗄!怎麼是你?!」

  真的是:

  母子交媾,兩出無心,略覺情形忸怩;一晌歡情,卻因乍會,番驚滋味不同。
  一個上對閨床肏錯娘,一個換對臥房睡錯郎。
  兩俱錯認,各不落空。一笑復一嘆。

  寶玉一見玩弄之人,正是自己親娘,頭頂如響個焦雷,怔怔地發呆,心下暗
暗地叫道:『慚愧!誰知也有這日!』那話兒進不得退不得,還戳在牝裡。

  那王夫人驚得渾身顫抖,面如火燒,羞煞顏面無地容,顫巍巍地哭道:「淫
亂烝母,污穢宗門,這事要遭天公報應!罷了!罷了!就讓我自到陰司裡去罷了!」

  說畢,抱住寶玉,一聲「肉」一聲「兒」地放聲大慟,道:「我命苦矣!你
老爺日夜只在外頭行走,不應家務。我在幽閨自憐,卻如守個望門的活寡!」又
想起賈珠來,便叫著賈珠,滿臉淚痕,抽噎道:「若有你活著,我就死也不管了!」

  王夫人只剩寶玉一子,從來素愛如珍,疼愛他到無可容言處。雖怪他行事荒
謬,時常掰著嘴兒說一陣,勸一陣,哭一陣,但仍任他的性子,真是「慈母眼中
無醜兒」。

  寶玉聽道母親「我在幽閨自憐」等句,心下好生酸楚,愈發如醉如痴,暗暗
痴想:『女兒悲,青春已大守空閨。女兒愁,悔教夫婿覓封侯。我娘何嘗不是?
我平日只知與姑娘、丫頭調脂弄粉,哪知母親對鏡花黃,解衣自憐之苦。』

  一時捫心惶愧,摟抱著王夫人,忍淚含悲地道:「父母生子,原圖孝敬,不
然養兒做什麼?況古語說: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這事怪不的娘,要有
報應,就教我墮阿鼻地獄好了!」說著,那淚更似走珠一般滾了下來。

  且說,那賈政惟知仕途經濟,並不知作養脂粉。王夫人雖貴為賈府正房太太,
仍是副冊十二金釵之數。孤夜寒燈,徒使繡被生寒,孤幃耐冷,真個紅顏薄命,
難免「千紅一窟(哭),萬艷同杯(悲)」。正如劉姥姥行的酒令:「大火燒了
毛毛蟲,花兒落了結個大倭瓜」。

  可憐:一曲紅樓好了終,幾回風月幾回愁;杈緣了卻人散盡,惟見春水牝邊
流。

  「我兒莫哭!且先起來。」王氏見寶玉惶悚,忽憶一事,抹淚問道:「暮夜
人靜,你為何潛入姨娘臥房中?」

  寶玉曉得遮掩不過,只得將賈璜欲與趙姨娘私通,被自己撞破,姨娘趁隙引
誘自己成姦,今夜相約至此等前事,說了一回。

  王氏終是禽犢之愛,見兒子負疚自責,反深恨趙姨娘,氣得蛾眉倒蹙,痛罵
道:「我的兒!這也不干你事,都是那沒廉恥的臭娼坑害你!這養漢精的淫婦,
你熬不得了,脫了褲子到街上尋人肏搗去不是!你偷主子兒子就罷了,還要來算
計主子老婆!」說畢,更是泫然泣下。

  寶玉寬慰道:「母親休與這賤婦計較,無緣無故白受了一場氣。」因勸道:
「事已至此,我娘也自保重些兒,就是哭出兩缸淚來,也已錯了,且將錯就錯罷
了。」膩到親娘懷中,摟住親嘴咂舌,胡摸亂揉那圓翹的白臀。

  王夫人再欲相阻,怎奈周身軟綿綿的,竟沒有半點氣力阻止這逆子,羞得雙
腮帶赤,慚道:「這怎生使得,怎麼對得起祠廟裡的列祖列宗?怕閻王爺都要降
罪哩!」說到這裡,那聲兒哽咽起來。

  真個是:喝過不倫湯,怎過奈何橋?若求孟婆子,轉世再結緣。

  且說那王夫人原以為兒子初出茅廬,不曉人道,不意竟纓槍強壯,殺伐有法。
嚐過滋味的到嘴異物,卻難忍緘口不用。奈何拘於宗法禮教,心中亦喜亦悲。

  寶玉見母親不像先時滿心悲痛。那一種軟怯嬌羞、輕憐痛惜之情,竟難以言
語形容,心中也寬慰了些,便摟緊她,勸道:「不妨,今日際遇,既是天作之合,
可謂上應天理;既是你情我願,可謂下應人倫。祖宗知道,也不會怪罪的。那天
道報應,原都是虛誕的,可是信得的麼?我娘勿憂則個!」

  王夫人雖有識見,畢竟是個女流。見寶玉說的話句句有理,難以駁正,心中
稍安,只得長嘆道:「前生冤孽!偏能滑嘴,作賤你娘!」兩行清淚,無聲滑落
臉面。

  寶玉因道:「母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拊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
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我侍奉娘親,解娘悶悉,與娘情義本篤,男歡
女愛,有情人成了眷屬,本是行孝之事,有何不妥?」說著,不由臉貼在婦人胸
乳前,挨挨擦擦。那話兒卻在牝裡滑滑溜溜,如復蘇冬蛇,探頭探腦。

  王夫人微有覺察,欲挪挪不開,想放放不下。畢竟是釵榜之數,難免孽緣一
場。臉上泛潮,嫩牝津津,似怒非怒,嗔怪道:「我的兒!滿嘴胡言!我給你弄
了,還說這樣燥皮的話。不僅孝敬你娘,還把姨娘都給孝敬了,真是難得。二十
四孝中哪有你這一孝,玷辱聖人書卷!」

  因低聲道:「何況你娘老皮老肉的,哪值得你愛!」眼圈微紅,低頭不語了。

  原來,每當賈政間或與王夫人同房,不過是古板正傳抽弄一會,虛應故事,
適興而已,並無古怪之處,怎能勾滿婦人性慾。這寶玉卻是此道中的慣家,適才
弄得婦人魄散魂銷,恨不時刻並做一塊。一時那宗法閨訓,人倫之防,如決堤之
水,不可收拾。

  寶玉道:「子不嫌母醜,我看你還一指甲掐得出水來,嬌嫩得很呢!」言訖,
把那肉蛤輕舔慢噙,如飲醇釀美醞,玉荷斟香,令人心魂皆醉。

  真個是:秋深村酒熟,露重牝水鮮,兒思浮雲外,母愛糯酒中。

  王夫人臊的心撲撲地跳,尷尬不已,道:「我兒,這腌臢的穢物,怎可入口?」

  寶玉道:「這家釀美味,怕是老爺無福不知消受呢?」舌尖吮吸那陰牝,如
貓舔碗底,滋滋作響。

  王夫人屄中似有螞蟻叮咬,再難打熬,面色酡紅,口裡咿呀不絕,急的語無
倫次:「我兒,使不得……快放我起來!」掙扎著,執拗地仰起身。

  寶玉只得扶她坐起,但見兩腿間那牝戶豐腴肥凸,陰毛捲曲,兩片肉唇濕露
露;臀部肥大,卻不臃腫;豐乳顫顫,微微下垂。寶玉不覺慾火又升,口乾舌燥,
那話兒側靠著婦人大腿側,一跳一蹦,如離水之魚。俯身口含婦人乳蒂,輕輕吮
噬,咂得漬漬有聲。

  王夫人見兒子呢呢喃喃地哼唧,如情竇初開的孩童,有些痴痴呆呆,道:
「我兒快起來!我身上汗津津難受,想去洗洗……」

  賈府大戶人家,長房均日夜備有湯水。寶玉得了此話,正是歡從額起,喜向
腮生,出去掇了一浴桶水來,不由分說,竟懷抱親娘放入桶內。

  夜深人靜,不敢驚動丫頭婆子。寶玉收拾香巾、皂角、香胰等物,又砌上兩
盞茶。

  水氣彌漫蒸騰,寶玉張嘴瞪眼,覷得親切。平日衣錦披繡的王夫人褪光了衣
裙,羞答答地膝跪於浴桶中,露出了精美細膩的胴體。微光燭照下,真個膚白賽
雪,酥胸似油。那豐乳圓凸,肥臀豐潤,端的是白如玉,凝若脂,顯出閨門貴婦
特有的風韻容光,耀的人眼花屌硬。

  在這孽子痴呆呆的目光注視下,王夫人竟像新婦般羞澀,身子哆哆嗦嗦的,
聲音低若蚊哼,羞道:「寶兒,你先去睡罷,我自己來洗。」

  一時間,母子情愛湧上寶玉心頭,便下體裸裎跪在地上,哽哽咽咽,垂淚央
道:「從小到大,只有娘親為兒拭身擦臀、把尿端屎,何曾有子女為娘盡一份心
力。兒之所有,兒之所能,皆賴娘親。哀哀父母,生我劬勞。無父倒罷,無母何
恃?就讓兒敬一回孝心吧!」只覺得心突亂跳,口乾舌燥。

  王夫人聽了悲感交集,不得又滴下淚來,心想:『通共剩了這麼一個兒子,
雖時常縱壞了他,難的痴兒懂的疼娘,不然將來我靠誰呢?』輕聲嘆息一聲,半
晌說不出話來。

  真個是:

  兒是娘的肉中肉,娘是兒的骨中骨。
  萬愛千恩百苦,疼兒孰知慈母。

  寶玉用香巾蘸了湯水,舉起親娘的玉臂,細洗婦人那白嫩的裸身,從脖項、
肥乳、腰身、玉腿到手臂、玉趾,一寸一寸輕揉細搓,連間露腋下那叢秀毛也不
放過。婦人雪膩的肌膚泛起片片暈紅,嫩滑得吹彈可破,始信「膚如凝雪,白如
羊脂」原非虛傳。王夫人胸前的雙乳甚是豐腴滑膩,寶玉一手拿捏難握,只得埋
下頭,臉貼玉乳,舌撩乳頭,口吮乳肌,一陣密密吸咂舔吮。

  王夫人粉臉暈紅,身子嬌顫不住,口中吁吁嘆道:「我的寶兒,還這樣愛咂
娘的乳,你怎麼還是長不大?」

  寶玉笑道:「我的娘,豈不聞唐詩云:『粉香汗透親娘身,春逗酥乳融綿膏;
浴罷兒郎捫弄處,靈華涼沁玉牝濕。』娘的乳,就如握在孩兒手裡像睡熟的鳥,
尖的喙,啄著兒的手;硬的,卻又是酥軟的,酥軟的是兒的心呢!」

  說罷,又讓親娘彎下腰,撅起臀丘兒,從後面細拭慢擦兩瓣綿股。婦人那豐
臀登時水流如柱,高翹著正對這逆子,臀溝中那菊蕾似扇似閉。潔凈如斯的娘親,
竟也有稀微幾根陰毫漂蕩蕩,在股眼半遮半掩,散發出濕熱淫靡的氣息。

  寶玉看得喉頭焦渴,一時驚呆,竟大起膽子,手指滑入到娘親的股溝,放肆
地摩那花瓣般的股眼。

  王夫人不堪其擾,驚得「噯呀」一聲嬌吟,臀瓣扭的瑟瑟直抖,急道:「我
的兒,快停下!想想你老爺,使不得……」一時哽咽難言,眼裡湧出兩行淚珠,
僵硬地想爬起身來。

  寶玉不許,滿把摟定娘親,臉貼她香腮,細細舔吸那粉臉上或鹹或淡的珠淚,
氣道:「且休提老爺!老爺他只曉的應酬世務,戀棧專權,對兒嚴厲,對娘薄情,
夫綱有失,琴瑟失調,心中哪有我們母子……」扳開雙股,掬著水往陰牝上澆,
間或手指戲謔地撫觸到那陰唇、恥毛。

  王夫人渾身一哆嗦,不由牝裡泱出暗津,雙腿來回交錯疊放,俏臉掠過紅暈,
似嗔非嗔地道:「我的兒,莫胡天胡地的,還是我自己來吧!」暗忖,這痴兒竟
是初生牛犢,如此狂憊不羈,一如魏晉士子,怕也是自己胎裡帶出的王氏祖上遺
風,咳!真是說不得、道不得,孽緣難盡,天道報應!

  寶玉忍住心中狂跳,使出在女孩兒們身上做工夫的手段,一面道:「我的娘
子,你為兒操勞一生,我豈敢辜負?就是替娘去死也值的了!」一面抬腳進入浴
桶,摟住親娘,輕撮細撩,熏水澡牝。

  溫水適中,寶玉卻臉紅耳赤,手指顫顫巍巍,輕挑慢捻陰唇,捉狹地撩撥起
那塊賁起的羞處,觸手之處豐膩異常,滑若油脂。真個是沃土莽原,與尋常女子
不同。心中暗忖:『《醫學正傳》有云:口通地氣,曰牝戶。又云:凡鎖器……
受者謂之牝。這所謂器,應是指自己胯下漸漸生硬的陽器。』

  王夫人哪知這孽子正胡思亂想,只覺陰處脹狠,化涎暗流,羞的臉色酡紅,
嗯哼著伏在澡桶邊,訝道:「啊呀!你這畜生,敢調戲你娘……」斜厄孽子一眼,
心中如五味雜陳,卻螓首低垂,不敢與其對視。可嘆王夫人平素正色治家,嚴肅
待眾,一時間竟拿這孽子無招,那白嫩兩股似緊閉閨扉,被無力分開。

  伴著婦人一聲低哼,寶玉拔開那兩瓣黏膩的大陰唇,一輕一重,捏揉那紫紅
的陰蒂頭。王夫人怕人聽見,低哼著,嬌嗔地道:「我的呆兒!沒個正經。」卻
把持不住,那騷水流得卿卿呷呷。陰戶爛如泥濘。

  寶玉扳過王夫人的臉,舌尖撬開櫻唇,深吻一下,觸動文思,一曲《鷓鴣天
》心裡有了稿,吟道:

  「好逑心情又一年,勝於勾欄認紅顏。
  家翁枉閒誤娘田,亂草雜生無人填。
  心慌慌、意綿綿,兒郎無意始耕田。
  一顛一搖娘更甜,惹的兒郎恣意憐。」

  王夫人羞赧無地,沒個是處,心裡先自慌亂了,竟是小女兒羞態,軟綿綿地
躺在痴兒懷抱,任其輕薄。嬌羞地嗔道:「這痴兒!子弟讀書原是要知孝悌的道
理,你卻唸些騷詞淫詩,欺負你娘!」臉就別過去,兩隻腳兒不住地伸屈難定。

  寶玉摟住王夫人,道:「我娘差矣!唐宋以來,有多少詩人詞客趴在佳人肚
皮上吟誦風月。有好事者考據,《全唐詩》裡有二千多首是送給青樓女子。孔子
說『詩三百,樂而不淫』,不過是裝飾門面。我這琴棋書畫、賦詩填詞的學問,
有一半還不是娘教的?」因央道:「夫妻房幃之樂,豈止於畫眉而已?今夜良緣,
我娘可否也填詞一首?」

  王夫人聽了,一抹暈紅襲上香腮,戳了寶玉一指頭,啐道:「哎呀!你這小
畜生,嚼什麼蛆,竟把你娘比作煙花娼妓!」雖扭忸再三,推托不得,沉吟片刻,
一闋《虞美人》詞從櫻唇吐出:

  「夜香燒罷洗新牝,鴛頸才交狂。
  夫君不及兒郎親,連枝帶葉今宵付兒郎。
  娶了媳婦莫忘娘,宛轉依兒懷。
  釵橫鬢亂枕邊吁,雨收雲散還須疼親娘。」

  寶玉聽見,腦子轟然作響,胯下肉杵酸脹,再難隱忍,叫道:「我娘,兒就
來疼你!」澡桶中抱起赤裸的娘親,不待拭凈身子,就勢按在床塌,伏上身去,
掀起兩股,湊近鼓鼓膨膨的肉戶兒,擼著那話就要向胯中搗去。

  王夫人氣喘吁吁,手忙擋住那門戶,驚呼道:「我兒,說說罷了,可使不得!」

  寶玉央道:「母親腰下陰牝,兒從此處來,從此處去,有何不何?」

  王夫人急的紫漲了臉,期期艾艾地道:「我的兒,這淫污敗禮的事兒,做不
得……」畢竟,千年禮教大忌,不是在心中能隨意逾越的了。

  寶玉熱血上頭,喘著氣,橫蠻地分開婦人兩股,幾乎要哭出聲,道:「我的
娘,休信那些所謂的道學,不過是慣妝架子,裡外不一,敢做不敢當……」王夫
人還要做作,被寶玉一下身子扳正,道:「今日便與親娘做個戲水鴛鴦!」手把
孽根,學那後羿射日之姿,照準陰牝一搠,如擦著火般一陣燙熱,充血的莖體漸
次全根沒入水美草豐的牝土,母子完全融合為一。

  卻有詩為證:

  慈母裸臥蘊天香,孩兒持戈心欲狂。
  牝關竅開凝氣定,抖落新竹破香還。

  王夫人「呀」了一聲,扭捏著推拒,幾分羞澀、幾分嬌柔,終不能自持,繃
緊的手不得鬆了去,猶自交抱雙臂,半掩豐乳。

  真個是:
  牝裡受惠,嘴裡便安。
  婦人兩張嘴,上邊嘴能說理,終辯不過下邊嘴。

  寶玉幾番深戳淺插,細細品味,卻與前番不同,似覺母親花房緊厄密匝,牝
徑半生半澀,好像少雲寡雨之相,心中暗罵老爺迂腐無情,一時如痴如狂,文思
泉湧,攬住娘親纖腰,吟道:
  
  「家父不憐孩兒憐,乍雨乍晴,別到杏花肥。
  說道人倫路何在,肥水東流無盡期。
  痴兒慈母堪相與,鴛鴦錯結,今宵太荒唐。
  當初何不種相思,賺來試插慈母蓮。」

              (《蝶戀花》)

  那王夫人羞愧難當,散亂的鬢髮半遮著臉,哪還有當家主母的威儀。竟打熬
不過,不由自主挺起身子迎合,如洞房夫妻廝纏,顫著嬌聲,一聲高一聲低,一
  闋《思帝鄉》嚶嚶吟道:

  「夜難眠,眉黛無人畫。恰遇我兒風流,情難休。
  娘擬將身寄與,花心丟。心事母子知,難遮羞。」

  一語未了,忽聽隔壁耳房丫頭彩雲輕聲道:「太太,可要奴裨服侍?」原來,
其餘丫頭婢婦都因昨夜熬睏了,沉睡正香。這丫頭卻乖覺勤快,醒在床上側耳聽
多時,隱隱聽見上房微微有淅淅索索聲響,疑是太太起夜,便要下地服侍。

  寶玉大驚失色,心如鹿撞,呆呆痴痴的。那話兒僵在陰牝中動不敢動,欲待
要出來,又捨不得,被一吮一吸的難過。王夫人聽得耳房屑屑索索的聲音,似乎
彩雲正穿衣下地,也嚇的臉色煞白,把頭埋在寶玉懷中,摩摩蹭蹭,忙著接聲道:
  「你自去睡,我不須人作伴。」心中唸佛不絕。

  那彩雲呵欠連天,正是春睏難擋。聽見這吩咐,如獲賞賜,好不感激奶奶恩
典,體恤下人,應了一聲,復躺下睡去了。須臾房中燈滅,聲響杳然。

  母子二人噓了一口氣。寶玉猶自驚魂不定,王夫人見他這般,也忍不過,媚
了一眼,撇嘴道:「哪世裡造的孽,這會子現世現報,嚇成這樣!叫我哪一個眼
睛瞧的上!」

  寶玉笑道:「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倘或有個好歹,都是我的罪孽!」那玉莖
跳動幾遭,頓覺興發難禁,一聳一聳亂抽。怕發出聲響,驚了外人,眼兒直盯那
屋門。

  那王夫人酥乳晃動,玉齒緊咬下唇,一面嗔道:「你這逆子!且噤聲則個,
要讓那些妯娌姑嫂曉的了,還不被人前指後戳!我這臉可往哪裡擱去!」一面身
搖股湊,嬌吁連綿,香汗淋灕,竟失去平日「盡自矜持,言笑不苟」的家長作派。

  寶玉慰道:「不妨事,都睡了哩!」低頭看那胯下的進出,夫人此竅比趙姨
娘緊密些。那瓣花唇被帶的捲入翻起。感覺那塵根被母親的牝戶吞沒,寶玉鼓起
餘勇,一陣亂提狠搗,身下「唧唧嘖嘖」亂響。

  屋外淅淅颯颯,又像風聲又像雨聲。王氏只覺身上發噤,驚恐道:「我的兒,
這大半夜怕有人會走動……」聲音焦急。

  寶玉道:「除非那姨娘來!倘是真來了,也好,咱三人弄個連床會戰!」王
氏又羞又惱,氣忿忿地道:「休提那賤人,她敢來,我先拔了她的皮!」寶玉應
道:「我娘息怒,她若來,兒先拔了她的衣裳!」又停了一會子,聽得遠遠的吆
呼聲兒,卻是彩雲已在那裡睡著,鼻息出入之聲。

  寶玉漸漸放膽,一頓一起,下面一片「啾啾唧唧」聲。王氏弄得渾身酥麻,
做出嬌聲婉轉、哼哼卿卿的聲氣來,柔聲顫語道:「娘的親肉肉,你弄得娘快活
死了。」

  寶玉那孽根輕撩親娘恥戶,似撥琴弦,答道:「我的娘,兒定會叫你快活。」
言罷狂抽起來,提起塵首,聳必至根,頓覺那牝戶糾結逼仄,滑膩如酥,似蠶吮
蚊咬,咂得他的陽莖更是舒暢不已,遂狠命亂搗,急抽驟送。

  今番卻又不同,母子二人且驚且喜,難的奇遇,配合玄妙,千般旖旎,萬種
溫存,重整旗槍,縱情交戰。

  這王夫人乃名門閨秀,佳人風情,祖傳房術,守御有法,「顛、迎、擺、搖、
哼、唧、夾、留、吮」十字真言,無不精通。寶玉亦是後生俊秀,浪子情懷,家
學淵源,攻伐有節,「帶、頂、磨、搗、提、擎、啄、捎、刮、抵」十樣秘決,
俱各通曉,可知天生一物,必有一配,卻是原配最佳。

  兩人名為母子,實為閨房同窗。父子同門,母子同樂。雖不曾沾的香榜提名
之榮,卻同享洞房花燭之樂。這番溫柔鄉遇故知,方信「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
插屌,伊人卻在牝叢闌珊處!」人生極樂有四,寶玉卻偶得其二,真樂不思蜀矣!

  真個是:

  「慈母牝帳一琵琶,父欲彈來理的差。
  願借兒屌彈一曲,尤留肥水在吾家。」

  寶玉翻身下來,將塵根拔出,仰身躺著。王夫人掇身胯下。寶玉手捧著娘親
那肥臀,一起一落。慈母在上,孽子在下,一蹲一樁,不住套弄。

  寶玉抬頭看那出入之勢,卻似鳥兒撲騰騰飛回母親窠穴,詩興與淫興齊發,
拈詞一首:

  「兒伸連理枝,娘露併頭蓮。
  湊著牝洞套,圓融真奇妙。
  鴛帳戲嬌娘,花間深淺兒自知。
  不信權且試,肥水瀝瀝不外留。
  竊玉偷母怎思量,不比誰知詳。
  母子今夜便親證,雙雙誰更狂?
  說是兒郎,卻是兒娘。」

              (《一剪梅》)

  那王夫人出身名門望族,本是大家閨秀,平素極是正氣、閨門整肅,怎受了
這調情撩香的手段,躲過逆子那灼人目光,粉臉深埋,嘴裡嗔道:「你這孽障,
小小年紀,專會花馬吊嘴的,臊殺你娘!」氣喘咻咻,渾身顫顫。

  寶玉涎著臉道:「今宵非尋常,母子花燭夜,娘親扮新娘,我做娘新郎!」
翻身起來,揉捏著母親白暫的肥乳,將手指撥弄花心,引得婦人滿面脹紅。

  間深之處,那話兒頂著親娘恥處,把那牝唇戳進帶出。王夫人兩腳一伸一縮,
踏剎也似的不住,口內呀呀作聲:「我的親親肉,你娘熬不得!」口中吳儂軟語
甜甜糯糯的,呢喃不休,清雅綿軟,似吟似唱。

  那牝戶唧唧有聲,浪得淫水直淌,就有銀絲般的涅白珠漿兒,黏連在母子交
接的私處,欲滴未滴,淫猥不堪。

  寶玉騷興頓起,央道:「我的親親娘,好歹也聽聽你做詩,就是我的造化。」
說罷從不同體位,深提重搗,欲填滿娘親空虛多年的牝溝陰壑。

  只幾個回合,王夫人哪禁得這番狂舂,軟達達地伏在寶玉肩上,雲鬢散亂,
身上香汗淋灕,討饒道:「我的兒,且慢些……」咿咿呀呀叫個不止,羞羞迭迭
地吟道:

  「閨房春意綢,為雨為雲牝事忙?
  兩隻玉腿兒肩扛,羞羞,初生玉莖把娘難。
  忒殺太顛狂,慢點輕點呼兒郎。
  舌送丁香暗抽卵,吁吁,兒郎滋味勝老郎。」

              (《南鄉子》)

  一語未了,王夫人全身一陣痙孿,牝肉瑟瑟縮縮,嚶嚶痛哭:「我的兒,快
活死了!丟了!丟了!……」雲鬢凌亂,鳳眼迷離,腳兒打跌。一股股白漿子黏
乎乎直冒,竟流泛到寶玉的肚臍上。

  寶玉見這光景,只覺得心窩燥熱,哪顧的什麼三綱五常、人倫大禁,只識的
眼前紅粉金釵、親娘新娘;哪顧的什麼敗倫辱節,狼藉聲名,只識的眼前倒流情
峽水,滿溢巫山雲。

  一時間性發如狂,血脈賁張,難以自持,急急盡根送入,幻念迭出,神魂痴
狂,眼前好似那:

  水滴石穿,疾風吹葉。浪捲狂沙,驚濤拍岸。疾風裡飛舞,驟雨中生長。春
種秋播,夏孕冬生。人生伊始,生命盡頭,一切行無常,生者必有盡,不生則不
死,此滅最為樂。

  物是人非,時過境早遷……心已成灰淚始乾,萬世千生難綿念;惟青燈古佛
為伴,與親娘地久天長。母愛博大,情滋愛潤,血緣臍帶,牝屌相連──賜我金
剛不壞身。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狂風過境,
春潮漫捲,奔湧直入紫宵宮……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說時遲,那時快,奇癢快感瞬間湧來,寶玉急抱緊娘親的身子,閉著一口氣,
緊抵住子宮口,感覺婦人那牝肉咻咻吸動,如慈母盼遊子早歸,又似落葉回歸故
土。

  寶玉再挺忍不住,心中暗禱:「菩薩慈悲,寬恕罪過!」那話兒就像失禁般,
一突一突的,猛地激射出一股股膩人的春水,宛如急雨來襲,沛沛然、施施然,
痴兒精露倒灌慈母牝田。

  真個是:

  「喜甘雨即施牝田,沛沛然兮聲喧豗。母親大恩如湧泉,孩兒只堪滴水報。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母子生死許。忽悟涅盤玄妙理,步趨菩提真境界。」

  那王夫人口中嗚嗚悲鳴,會陰部如受潮訊,忽起忽落,感受痴兒射精脈動,
心中暗愧:「與老爺廝守大半輩子,竟不如與孽子春風一渡,恁般情意濃濃、高
潮迭迭,何其荒唐也!列祖列宗在上,我有何臉面矣。」忍不住淚流滿面。

  寶玉也精疲力盡,喘著粗氣,趴在親娘身上,那話兒依舊養在牝窠內。半晌,
寶玉才悠悠醒轉,道聲:「恨未讓我娘盡興矣!」淚中也是珠淚橫流,遂口吟一
闋:

  「與娘共枕夜暮,兒郎試尋歸路。
  滅燭相戲弄,誤入娘牝深處。
  輕抽,慢插,驚射一汪春露。」

              《如夢令》)

  事畢,王夫人拭了拭寶玉臉上的汗,心痛地膩道:「我的兒,還不拔出來!
不累麼?」

  寶玉道:「不累!唐詩有言:我日親生母,精滴牝下土。拔屌最無情,滴滴
皆辛苦。」將身偎貼王夫人,挽頸勾肩,摸著母親毛蓬蓬的恥毛、黏乎乎的肉唇,
悄聲笑道:「我的娘,這花房也和花草一樣,多灑甘露,氣脈充足,長的就好。」

  王夫人羞得滿面飛紅,啐道:「作孽的畜生!專在這些濃詞艷詞上作工夫。
你想羞死你娘啊?」螓首微揚,手拿帕子,擦拭不迭兩人狼籍不堪的私處。

  寶玉盯著母親那陰戶欲張欲合,饅頭似的軟綿綿的一團肉,拗道:「娘,我
說的是正理。天地間都賦陰陽二氣所生,或正或邪,或奇或怪,千變萬化,都是
陰陽順逆;器物賦了,才成形質。譬如天是陽,地就是陰;日是陽,月就是陰。
雄為陽,雌為陰;牝為陰,牡為陽:兒是陽,娘是陰。所以我和娘交媾歸一,便
是那陰陽互補,清靜陰陽,雙修雙成……」

  王夫人見這痴兒越說越離譜,漲紅了臉,掩了他的嘴,羞道:「你這呆兒,
正經書不讀,學的貧嘴賤舌的!這陰那陽,偏會欺誑你娘!」

  兩個摟抱而臥,又說些相憐相愛的話。寶玉詩意又起,便央道:「我娘本有
過目成誦之才,有雅興乞再教兒一首!」

  王夫人被纏不過,微張檀口,一闋《憶帝京》低聲吟道:

  「今朝母子共擁衾,乍覺我兒滋味。
  輾轉數洩身,洩了還重入。
  畢竟非人倫,宛轉依兒懷。
  好難奈,放兒先起,只叫兒,把蓮牝嚐。
  顛倒鴛鴦,輕輕款款,如魚戲水聲聲嬌。
  繫娘一生心,負兒千滴精。」

  兩人淫興又動,曲盡溫承,挺觸了一會,都乏倦了,交股疊肩睡了一覺,醒
來又親嘴咂舌,兩人說些閒話。王氏乃精細之人,前思後想一番,道:「解鈴還
須繫鈴人哩!這事別人可瞞,鴛鴦如何能瞞的?你不如分惠於她,她自然沒的說
了,才可遂心。」

  寶玉淡然一笑,道:「我娘休訝,可借東晉謝安一語:小兒郎已然破敵!」

  王氏想不到平時痴呆的兒子竟是脂粉堆中擎旗斬將的英雄,又喜又惱,把他
摟在懷中連親幾個嘴,笑著在頰上輕輕咬了一下,道:「我的兒,還只當你是個
雛兒,原來竟是個『逢佛殺佛,逢祖殺祖』的通家。既如此,就好處了。」

  寶玉趁機說了李紈所囑之事。王夫人一聽,連說不可,道:「這祖上功勛豈
能說讓就讓?這珠兒媳婦竟會打這私心算盤!」

  寶玉只說李紈母子孤寡可憐,又是千央百求。

  王夫人被纏得不得,只得道:「我且與老爺說去,老爺他自會明斷分晰。」

  心想:『世襲勛職,乃聖眷龍恩所賜,李紈就算討得老爺的文書憑證,到頭
也是一紙空文。賈府諾大產業,老爺百年之後,還不是寶玉繼承。』也就依了這
逆子言語。

  寶玉是只知安樂、不知憂患的人,哪識的其中關竅要旨。

  兩下綢繆,看看天色漸漸微明,月已西斜,將及天曙。一時只聽自鳴鐘已敲
了五下,王夫人正欲起身,寶玉便一手按住她的頭髻,一只手拔了金簪,道:
「親娘,我拿你這個,便是結髮親情,取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意思。」

  王夫人滿面飛紅,握著他的嘴道:「又胡說了。大凡人唸書緣為的是明理,
怎麼你越唸越糊塗了呢?要是都像你,就連媳婦也不用娶了!」

  寶玉摟住王夫人,摸她鎖骨上方那顆美人痣,附耳輕聲道:「娘,兒沒亂說。
欲把我娘比妻子,賢妻良母兩相宜。」說得王夫人半嗔半喜,噙淚道:「我的兒,
好貼心的心肝肉,娘真沒白疼你!」

  再看兩人私處,那話兒對著那風流孔兒,猩紅點點,和浪水夾雜在一起,狼
藉一片。王夫連忙拿出香巾,細細拭擦黏兮兮的穢物。

  寶玉觸景生情,有感而發,又吟道:「慈母手中莖,遊子身上雞。臨行密密
戳,意恐遲遲歸。誰言結髮情,比得娘心暉。」

  後世紅學家評論,寶玉此事極荒誕,有詩為證:

  想君應犯桃花煞,能亂閨中佳人腸;
  千古情痴今屬子,只把親娘喚新娘。

  那王夫人卻聽了哽咽落淚,心想:『母子連心,還是兒子最疼娘。』那孽兒
寶玉卻性發難忍,早在娘親身上一縱一馳。

  和著母子私處那此起彼伏的進出節奏,王夫人一聲一韻,哀婉低回地吟道:

  「天與其便,蓬門重開,痴兒輕挑娘花房。
  兒根初試,母乳重嚐。個中滋味,這番送,那番迎。
  母子同床,含羞惶惶,養兒卻被兒屌纏。哪堪抬首,半推半讓。
  聞搗屄聲,這聲細,那聲長。」

              (《行香子》)

  雲雨罷了,兩下唧噥。王氏摸挲著寶玉的脖項,又叮吟道:「我的兒,你先
去。我做娘的,所靠惟你一人。你若終日遊蕩,就耽誤了功課,我怎生放心得下。」

  寶玉唯唯應命,起來穿衣裳。二人摟抱著,又親嘴咂舌了一回。

  寶玉走出屋去,心思:『這番「觀音廟裡找樂子——進錯了門」,好不懊惱!
冤有頭,債有主!須饒不得這趙姨娘!』便轉身進了姨娘廂房,自去清帳不提。
作者: H1096    時間: 2010-4-16 09:41

好一句缘来缘去缘如水,情起情灭情难消。
话说一曲红楼梦,了世间多少痴情,解人生多少烦闷?
楼主以红楼描摹男女性情,字面绝不露一淫字,令人目想神游,而意为之移故,推红楼梦为淫书之最。并借以敷衍成文,为下面的完备闺阁闲情做好了铺垫。虽不免对红楼失之于敬,却顺理成章地引入了成人情色内容。颇合满纸荒唐言谁解其中味的洒脱和逸然。
空空道人都能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作者如何不能撇开所谓现实主义,充分发挥古色古香之优势,以痴情为情节张力,用肉戏权充娱众手段,演绎出一段缠绵悱恻的风花雪月?
千古风流事,谁堪言是非。作者就势敷衍,读者堪堪消遣。了却人间荒芜,自是一片格外的艳阳天。我们不妨泡杯浓茶,斜倚轻靠,慢慢品味接下来的惊艳展示。
作者: elliotsc3411    時間: 2017-1-4 16:40     標題: 兒子最疼娘要肏娘

缠绵悱恻的风花雪月?
兒子最疼娘娘最疼兒子亂倫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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