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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梅花朵朵 作者:朝青暮雪 [打印本頁]

作者: ltorpedo    時間: 2009-9-1 13:12     標題: 梅花朵朵 作者:朝青暮雪

梅花朵朵

    作者:朝青暮雪
    2009/06/02發表于:SexInSex

    梅花自認為自己的一生是在情慾的糾纏中纏綿悱側中度過的。

    梅花哪怕現在躺在了病床上一動也不能動,仍然堅信自己的一生是如此的充
實和飽滿.

    梅花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慢慢地變的熾白,哪怕現在是凌晨時分。

    梅花聽到了許多人地呼喚:

    「媽媽,別離開我們!」小偉使勁的在父親懷裏掙擾著,雙手在空中毫無規
律的揮舞,想要拉扯漸漸遠逝的媽媽的雙手。可梅花像充了氣的氣球漸行漸遠.

    「小梅,天涼了,我等久了。」那個拿著外套等著為她披上外衣的教授有些
步履蹣跚抖索著手中的外套。

    「喂,這就走嗎?也許妳可以等等。」老公的言語如此平靜,卻總讓梅花的
心陣陣的覺得熱乎。

    「梅,別走!」大海緊緊拉著老婆妍妍的手一齊急呼。

    如果這就是死亡,好像它並沒有想像中的恐怖和痛苦,甚至有些美麗。因為
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潔凈和唯美,而且人在這個過程當中感覺到了自己真的就
是一種升華. 如果說有的人死去會下地獄,梅花從來沒覺得自己可以去天堂;如
果說有的人死去會上天堂,梅花可以肯定自己飄去的方向肯定不是地獄. 因為,
周圍的一切都太潔凈,好像在漂白我那曾經自認為罪惡的靈魂。

    也許,地獄和天堂途徑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種標準。

    也許,充實和飽滿,愉悅和豁達才是踏上天堂階梯的唯一途徑!

    (一)

    梅花二十歲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愛了。

    梅花二十歲的愛是她的初戀。

    梅花二十歲的時候把自己的初戀留給了自己的教授。

    二十歲前的梅花還沒有形成自己的思想體係,她總認為自己可能缺些什麽,
但自從上了大學,坐在與中學完全不同的大教室裏聽完一個教授的歷史課後她就
明白。原來,二十歲之前自己少了愛。

    梅花總結自己二十歲以前的生活常用到「模式」模式般的生活,模式般的教
育,模式般的人際交往,模式般的道德理唸。想想,自己似乎從來就沒有過自己
的主見,也就是自認為的一種思想體係. 可是等到教授上完歷史課後,梅花就覺
得自己的體係有了雛形。

    教授在課上說:「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是哭的,可是周圍的人都在笑;
人離去這個世界的時候是笑的,可周圍的人都在哭。」

    教授在課上說:「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天生我材必有
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教授在課上說:「中國婦女在幾千年的封建思想壓迫下從來沒有放棄過對自
由,信唸愛的主動追求,潘金蓮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說把她放到現如今的社會
下,我想大家肯定不會見怪,當然,特殊的歷史背景造就了特殊人和這段特殊的
故事。」

    教授在課上說:「我相信佛語的輪回,我也相信因果,沒有什麽是必然的,
一切的一切都事出有因,事必有果。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教授在課上說:「我認同西式婚禮,因為那是神聖而有虔誠的。中國有句古
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在第一學年快結束的時候,梅花就闖進了教授的家。

    教授單身,不是因為他很醜,而是因為出身和政治原因。他家原來是書香門
第,父母在文革中被批為資本家,走狗。而他大學剛畢業就被送往了雲南,在知
識青年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中,他是頭一批。完全可以從他偉岸的背影想像
得看出他在雲貴高原勞作時的情景,高強紫外線的作用,也讓他原本白晰的皮膚
在梅花心中閃爍著耀眼的麥子般的光芒。

    教授有些老了,他比父親都要大些,原來他是不用單身的,在很久之後梅花
知道曾經有一個他深深愛著的女孩子,為了他跑去了雲南,結果被紅衛兵殘忍的
殺害了。他再也沒有戀愛過,用教授自己的話來說:「我情願為這段愛背負一生
的執著。」

    教授在別人眼中有些落寞,但沒有人想過要去同情。因為大家說他有些痴。

    教授挺帥的,近視眼鏡下深陷的眼眶輪廓性感,線條分明。眼神中總會散發
出一陣陣讓人有些眩暈的睿智的光。兩鬢似霜染的白發刻畫他的滄桑,同時也在
梅花心中刻下深深的愛的烙印。

    「我愛上妳了。」梅花的目光豎定無比。

    「請妳出去,我沒讓妳進來。」教授仍然禮貌而肯定的回答。

    梅花在來之前想像過很多種不同的結果,當然這也在預料範圍之內,所以她
並沒有因為教授的拒絕而輕易的退縮. 相反,梅花對自己還充滿了自信,因為梅
花是那種打小就在別人的贊美下成長起來的女孩子,因為梅花總認為客觀的評價
是公允的,那就是,梅花的確很漂亮。

    「我是認真的,我還是處女,我可以給妳我的全部。」

    時值署假的梅花,輕易的就把自己的背帶長裙從雙肩剝落,雙手相搭的放在
印著小碎花的棉內褲前死死的盯著教授。梅花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從來沒有像今
天這般狂熱過,以至于當貝齒狠狠的咬在下嘴唇上時都不感覺痛。教授側過身軀
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梅花嘴角的血絲,那是因為下咬時力度太大而造成的。

    「對不起,我不認識妳,我連妳是哪個班,哪個年級的都不知道,請妳穿上
衣服從我這兒出去。」教授說這段話的時候明顯開始變的有些嚴厲。

    「我叫梅花,中文係的。」梅花說完這些慢慢地蹲下身子,從腿邊把長裙套
到自己的雙肩。在走到門口時猛然轉身並說道:「我不會放棄,我覺得自己的愛
了,就想上妳的課,就在晚上躲在被窩裏想妳的眼神和背影,就愛想像,如果我
在妳身邊時,妳的嘴角也許會多些會心的微笑。」

    梅花說完就猛的衝出房間,同時,壓抑許久的淚水奪眶而出。

    (二)

    梅花像貓咪一樣倦縮在教授的懷裏,赤裸裸地倦縮在教授的懷裏. 梅花每當
此時都覺得自己幸福極了,安全極了。有時候梅花會想到自己的父親,不過她已
經記不起來自己有曾經倦縮在自己父親懷裏的印象。梅花從來不承認自己有戀父
情結,因為她對父親的所有感官裏都不曾存在這樣的情景,哪怕是擁抱。

    梅花有時候也會要求讓教授這樣倦縮在自己的懷裏,就像現在這樣,弓起身
軀像小蝦一樣,梅花從背後伸出手臂讓教授枕著,然後從背後死死地抱住教授。

    雖然相對于教授的身高和體型,事實如果從視覺上看來那絕對不會協調或是
美感。

    但教授也常常享受這樣的時刻,雖然他從來不要求,但梅花知道,教授非常
喜歡也需要這種倦縮. 梅花總認為,男人再大在女人面前他永遠就是個孩子。

    枕著教授的手,耳畔響著教授沉穩而均勻的呼吸,梅花想起教授接受自己的
時候就開始心裏笑了出來,然後就躍然于臉頰.

    那是在署假快結束的時候,梅花已經記不起自己是多少次的來到這個單身老
男人的公寓。梅花用腳卡住了教授想要關閉的房門,因為手裏端著在宿捨為教授
煲的湯,梅花衹能用腳. 腳上傳來的生痛衹是在輕輕一碰之後就沒了力道。

    梅花如願以償的進了屋內,並為教授從保溫瓶內倒好湯端到坐在沙發上一臉
無奈的教授面前。梅花可以從鏡片後感覺到教授灼人的目光,因為無論是潔白高
聳的胸脯還是蓮藕般的手臂都有被灼傷的感覺. 梅花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雖然自
己內心深處也隱隱的緊張。但梅花肯定的認為期待的成份要多了很多。

    教授沒接,梅花就一屁股坐在了教授對面的茶幾上。很近,近到梅花需要分
開自己的雙腿才能讓自己與教授成一百八十度的面對。

    梅花往後挪了挪並用手把裙子整理了一下,就把湯放到了兩腿中間. 梅花抬
頭看到了因為緊張和激動而額頭已經滲出汗的教授。裙子的後擺墊在玻璃上,可
梅花仍然可以感覺到從兩腿間上傳的絲絲涼沁。

    前擺剛好遮住了內褲,而碗就剛好擋住了前擺下滑的勢頭. 兩個人都衹能聽
到對方的呼吸,不,教授的呼吸有些急促,梅花甚至感覺到了教授因為某些部位
的變化而拘束的扭動試著來掩飾的扭動。

    梅花的腿白極了,上面的靜脈血管清晰可見,在夕陽的照射下,淡淡的茸毛
泛著金色的光芒。梅花照例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用眼神示意教授端起腿間的湯,教
授屢次試圖伸手時都有些擔心和強制性的縮了回去。

    就在教授下定決定結束當前的尷尬想把碗從腿間端起離開時,梅花也想是不
是要自己親自來喂他。梅花為自己的決定感到一絲孩子頑童般的得意。當兩衹手
都快速的朝腿前伸去時湯就打翻在腿間流經茶幾很快的濕了地上的一片。

    幸好不燙,但梅花仍然用雙手挽起自己的裙擺站了起來。教授也有些慌張雙
手無措的不知道自己該擦還是不該擦。

    直到教授用那雙起了繭而有力的雙手把梅花按倒在沙發上時,梅花才真正感
覺到了緊張和不知所措,但梅花並沒有拒絕教授有些野蠻和粗魯的動作。教授就
像頭野獸般拿著自己的鼻子拱在梅花的胸前深深的呼吸,右手伸到梅花的脖子後
面經過按住右肩,左手就攀在梅花的右胸,那力道讓梅花痛的呼出了聲音。

    梅花身上似乎有種讓人沉醉的味道,教授用自己的嘴唇和鼻子感覺這一切,
有時候會用舌頭舔舔或是用牙齒輕輕的咬著。梅花的心都在顫抖,有時候想的狠
不得就讓教授把自己當塊肉咬下口去。

    呼吸的急促不再是教授一個人,梅花打心底開始涌動一股浪潮,也不知道起
源在哪兒,或許是腳底板,或許是雙腿之間,又或許是背椎,但又好像是教授咬
著的耳垂。梅花輕輕的不經意的抬起了自己的屁股讓教授輕而易舉的把自己的內
褲從身上扒了下來。

    梅花用自己的裙擺遮住自己的臉,就這樣光著下半身架在教授的腰間,而教
授此時卻衹是痴痴地跪坐在梅花面前,一手拿著內褲,眼神狂熱地注視著梅花的
兩腿之間那朵被打濕而似有霧氣洶涌的花朵。

    梅花聽到了皮帶扣環鬆開的聲音,也能感覺到教授慌地亂扯下自己的褲子,
當教授再次把梅花的兩條白晰滑膩的雙腿再一次架到腰間時,梅花還感覺到了堅
挺的灼熱,對,跟根燒紅的鐵棍似的就從大腿邊上一直到腿根處。梅花無意識的
想把自己的手抵住。可等教授俯身下來的時候,自己的手觸碰到了那一絲堅挺。

    梅花覺得自己的手無力撐住教授的身體就想要護住自己的下身。好像來不及
了,已經碰到了,梅花的心都在嗓子眼兒了,可手到的時候,教授也不動了,同
時,就感覺到自己的手除了摸到自己的花朵還摸到了一片被露水打濕的沼澤。

    (叁)

    教授很多次無力的要求梅花離開.

    梅花依然叁年如一日的靜悄悄地來,貓著腰身走。

    很多同係的女孩子都覺得梅花性冷淡或是性取向不正常。

    很多同係的男孩子都吃過梅花的閉門羹。

    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像梅花這麽優秀和漂亮的女孩子怎麽能在大學裏完全
修心養性呢?

    所以係裏就開始傳言梅花可能是同性戀或是類似于石女什麽的傳言。

    而梅花聽到後多會在心裏美美的說:「吃不到葡萄都說那是酸的。」

    然後就開始瑕想與教授在那間小樓裏的瘋狂。

    梅花的初次可能有些可笑和失敗,但不沒有阻擋梅花對性的控索和那種春潮
涌動的追尋,以至教授都常常對她說:「小梅,我覺得我前五十幾年都白活了,
但是值,因為我衹需要哪怕十年我就有資格揮霍我五十多年來的積蓄。」

    梅花在被擁抱和占有時,的的確確有了幸福,還有飽滿,還有充實,還有安
全。她不可否認的承認,這就是愛。尤其是用性來表達愛時是如此的透徹,也沒
有比性更能詮釋愛一個人時應該要怎樣。

    他們在課堂上是師生,講臺上的教授依然儒雅,卻多了些許希望,少了些許
頹廢;講臺下的梅花依然美麗,卻多了些許神韻,少了些許青澀。他們在生活裏
相互慰藉,教授用他的人生和經歷塑造著梅花的思想體係,雖然當中有苦難,有
艱辛,但也有收獲,有啟迪。

    梅花就衹是做好一個她認為女人該為男人做的一切,收拾屋子,烹飪食物,
這當中有鎖碎,但也充斥著太多的溫馨。他們在課堂上用眼神交流,用心體會。

    他們在生活中用身體交流,用激情體會。衹要一回到那間屬于他們的屋子,
這種形式可能有些瘋狂,甚至淫邪。

    梅花常常用手指擺弄那根之前還生機勃勃,凶狠恕漲的東西說:「這東西真
奇怪,發狠的時候就一副凶像,等狠完了乖的跟條小蚯蚓似的。我真不知道它的
力量來哪兒?是主人愛的力量還是原始的本能?」

    「更多的是原始的本能吧。」

    「因為每一個物種都繁衍和生息都有著積極而蓬勃的野心,它們在進化中不
斷的為自己的發展而調整。很多人把這回事兒當成不可言喻,羞談的對像,並指
責它為醜惡的,骯臟的。其實他們又哪兒知道,如果把人類的發展的社會時步的
根本當成了醜惡,他們還有任何活著的理由。不過我也相信,那衹是他們在為自
己塑造在傳統思想下的光輝形象下的借口,骨子裏,背後裏可能比我們更甚。」

    教授一旦說起話來總讓人瑕想。

    「也對,如果它骯臟的話,如果它醜惡的話我怎麽會想過要親吻它呢?而且
教授好像也比較迷戀用親吻。」梅花說完之後自己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對于人類而言,嘴唇是愛的表現最直接的表達方式,比如母親都喜歡親吻
自己手中的孩子,冠軍喜歡親吻手中的獎牌。」

    教授說完之後。梅花就一口含住了那軟趴趴的東西,她非常喜歡它在自己嘴
裏膨脹的感覺.

    中國,畢竟是一個具有嚴重傳統思想影響並深遠的國度。

    教授深知,他們的關係是不為人恥的,瘋狂之後的深夜,教授無數次的對梅
花說過:「按照當前社會和人的心態,我們是不正常的,雖然我從來沒有這麽想
過,但現在我並不衹是我,一直以來,我覺得我僅僅衹是我,可現在卻有了妳,
妳必須,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將來做深遠的打算。」

    當梅花再一次想要證明自己的義無返顧時,教授制止了她:「小梅,教授老
了,我自己能感覺得到。請相信,我比妳更執著和熱烈的想要長相厮守,同時我
也知道那並不現實。」

    「每個人一生都像是一出戲,妳的才揭幕,而我卻要落下了。結局如何,我
的已經明朗,而妳的才剛剛開始。我很慶幸自己的結局如此的讓我有些唸唸不捨,
但我同時也知道,我衹能是妳的插曲,雖然衹是插曲,但我知道旋律一定是最美
的。」說完這些話,教授的目光有些落寞而頓失光彩,但確依然堅定。

    (四)

    教授是梅花的初戀。

    梅花時常慶幸自己的初戀,至少在畢業的時候很多情侶都在抱頭痛哭為即將
的分別而離愁時,梅花卻在教授的屋子裏暢想著未來。教授雖然是做學問的,但
並不見得他就幫不上梅花,梅花雖然沒有留校,但仍然留在這個城市。

    他們的關係也保密的很好,在教授的極力撮和下,梅花與教授的另一個他喜
歡的學生光明正大的處起了對象。不知道出于一種什麽樣的心理,梅花為教授的
安排感到歡欣鼓舞。是的,確實是一種歡欣鼓舞的心情。梅花並不笨,而且聰明
極了,加上她那嬌小的美麗的容顏所以給人的感覺極有親和力。梅花也曾反復的
思考和權衡過與教授的關係.

    這不是一件能有結果的事,事實就是這樣。所以,當梅花一旦否決了長相厮
守的唸頭更多的就是如何才能長時間的能與教授在一起。而並沒有想過自己的愛
是否值得,這種不能讓外人知道的關係是否會讓自己心力憔悴。沒有幾個女人會
為了感情而理智。

    也許這跟理智無關,對梅花來說,這是種選擇,而且是種簡單的選擇。她從
教授那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比如是同齡男孩無法給予的關懷,細膩的呵護,無
微不至的愛。有時候梅花也會想到事情敗露後的情景。想起這些的時候梅花還可
能激動,也許一旦敗露大家都沒得選,是否這樣就可與教授一輩子就在一起了。

    不過教授做的很好,從約會時間,到約會地點教授都安排的很好,從來不給
自己這個想要敗露的機會。

    還有時候梅花也覺得自己骨子裏頭有一種母性的光輝,一旦這種唸頭來的時
候她就覺得自己很偉大。

    教授是個可憐的人,沒有家,沒有親人,甚至一個稍稍關心他的人也沒有,
這個世界上好像妳除了他就沒有了誰. 不過梅花常常想,一個人的一生裏,心裏
頭衹有一個人的時候這也堪稱一種完美。因為教授心裏衹有她。從他抱著自己的
力度,撫摸的疼愛,關懷的眼神和為了自己工作奔波求助的身影常常都讓梅花忍
不住暗暗落淚,同時也肯定了梅花堅守在教授身邊的唸頭.

    梅花義無返顧,哪怕用自己的一生。

    可能因為在雲南勞作時的原因造成的隱患,教授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身體
漸漸的虛弱了。也可能是因為梅花參加工作後不能常常在他身邊照顧和原因,身
體每況遇下。

    梅花就在這個城市的東區區政府工作,與教授的學生在同一個單位。雖然工
資不高,但大小也是個國家幹部。雖然梅花一有時間就上教授這兒來為他照顧生
活上的一些事情,但教授也總找各種理由拒絕. 日子就在這樣的拉鋸戰中過著,
兩個人都在盡力的想要多為對方做著什麽,同時又都知道適可而止。

    與教授的學生處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每次在他想要碰梅花的時候,梅花
就覺得特別的惡心。在梅花的心裏,身已的身體應該完全是屬于教授的,這個世
界除了教授我覺得誰碰了她,她都覺得惡心。以至于教授的學生懷疑她是不是真
的性冷淡。

    事實完全相反。

    一個冬天的下午,梅花與教授的學生一同前往看望教授。本來梅花是想一個
人來的,因為每次來雖然不盡人意,但總是能從教授這兒獲取雖然有些拒絕但仍
然結實的擁抱和親吻。精神頭好的時候,還能把那根東西放進自己的身體內,此
時梅花就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但是教授也給自己的學生打了電話,讓他跟梅花一塊兒來。屋子裏一股中藥
的味道,梅花有些急切的衝進臥室看到了佝僂著背的教授在翻找著什麽。

    「病了還這麽多動,妳就不能在床上躺會兒?」梅花有些嗔怪地說道。

    「人呀,老了,老了記性也不好了,說老吧,我才六十,還差倆月呢。可這
身子骨卻不行了,可能是老天爺的報應。老天爺是公平的,我在獲取世間最美麗
的事物時,必須要做出相應的代價,除了這個身軀我就真的什麽也沒有了,他要
來拿就給他吧,我知足了。」

    教授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一絲的傷感,眼神中還透露著幸福。這些,
衹有梅花能讀懂,他的學生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明白的。可梅花確怎麽也高興不起
來,把教授扶到床上後感覺到一股異味兒:「妳多久沒換衣過床褥了?」

    「洗不洗都沒關係,平常也沒人來,這大件我一個人也洗不來。」

    「又沒讓妳洗,我不是洗好了很多嘛,妳自個兒換換就成。」

    「換它幹嘛,換了妳又得多洗幾件,我一個人沒什麽關係的。」

    「喂,我說,妳去打點熱水,我幫教授擦擦身,這床單什麽的也該換了。」

    「哦……」教授的學生語言上有些木訥,應了聲就去燒水了。

    擦洗身子的時候,教授的學生去洗那些床單了,梅花把臥室的門鎖上了。雖
然有暖氣,但仍然覺得怕教授著涼,就把毛巾用熱水浸著,然後擰幹了伸進被窩
裏擦著。

    教授瘦了,梅花的手從教授的後背擦到前胸明顯的感覺到。在擦洗教授下身
的時候,梅花是多麽希望它仍然能像以前那樣生機蓬勃。梅花能從教授的眼神中
看到慾望,也從那微微抖動的根子上感覺到需求。梅花就突然有了些坐不住,毛
巾扔到面盆裏,屁股坐在床邊扭動著,也許衹有這些才能抑止來勢洶涌的騷動。

    手就一直把著,輕輕地揉動著。

    梅花覺得有些口渴,她掀起被子就把嘴朝教授的下身湊去。有些腥,還有些
肥皂的味道,夾雜著教授的體味讓梅花一下子就覺得整個背椎都在發麻。張口就
含了下去,用舌對和嘴唇表示著對它的愛意。梅花把教授的手把到自己的胸前,
使勁地按住它,可梅花還是覺得不夠,就有些著急。

    教授拍了拍梅花的背說:「小梅,別這樣,學生還在呢。小梅,對不起,小
梅……」

    梅花抬起頭從教授的眼神看到的愧疚。

    教授撐起自己的身體趴在梅花的耳邊說:「我也想聞聞花香,妳坐到我頭上
來,我想再一次認真的神視它,並親吻它。」

    教授可能覺得這是唯一能給自己這個又是學生,又像愛人,也像妻子的人唯
一的慰藉了。

    梅花遲緩地脫下自己的褲子,一件一件。從外褲到保暖褲,最後把內褲也從
身上剝落,在教授的眼裏,似乎看到了春天,猶如剛冒頭的嫩芽。

    梅花的身體散發著熱氣,那種味道從凄凄草圍繞的花朵間尤其濃烈。教授閉
著雙眼,深深地呼吸,感覺,不是要銘刻住這種味道。先伸出自己的舌頭試控著
用味覺感受它的存在和甜美。然後緊緊地含住吸吮,直到梅花雙腿無力般要坐下
時,教授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用雙手托住梅花的屁腿,就把頭埋了進去,此時此
刻,教授狠不得自己就葬身在這兒!

    (五)

    教授走的時候,除了梅花沒有任何人哭。

    在學校為教授舉行的追悼會上,甚至沒任何一個家屬來答謝前來觀禮的人。

    梅花就拉著教授的學生一同站在了家屬區域的位置來答謝前來悼唸的人。教
授走的很安詳,並帶著微笑,梅花能從握著自己手的教授的手上感覺到他對生的
留唸,或準確的說是對梅花的不捨。可教授仍然非常安詳帶著微笑離開了這個世
界。梅花很難想像一個即將死去的人會有這種表情。

    教授始終帶著微笑,請相信那並不是擔心生者傷心而強顏。請相信,那是打
心底邊發出來的。死亡在某種意義上對教授更多的是一種解脫。雖然自己在人生
的最後階段如此的慶幸和幸福,但更多的是因為愛而給另外一個人造成的遺憾。

    所以,教授堅信自己可以毫無遺憾的離去,更為了梅花的新生。

    當梅花堅持自己捧著教授的骨灰進行最後的送別時. 當梅花把第一棒土灑向
那個梅花一直認為怎麽能裝下一個人的盒子時,眼淚就奪眶而出。像斷了線的珠
簾,沒有聲音,但淚在長久的時間裏並沒有停止。此時的梅花甚至想,自己哪兒
來的這麽些眼淚. 如果說女人是水做的,梅花此時恨不得就把自己的身體抽幹了
然後也鑽進那個盒子裏. 帶著自己的愛,帶著自己那顆活生生,水靈靈的心。

    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身體水份和鹽份的快速流失。在被教授的學生帶回
家後梅花就病了。在這段時期裏,教授的學生一直堅守在梅花的身邊,不離不棄
的堅守著。

    梅花病好之後就決心嫁給了教授的這個親自指定的學生。所以,當梅花病愈
時他們就舉行了婚禮. 整個政府大院裏的人都來為他們祝賀. 場面很熱鬧,也很
喜慶. 梅花就像個初初降臨這個世界的孩子,衹是沒有哭,而是面帶微笑的被自
己所謂的老公拉著給來祝賀的人們敬酒。

    老公話不多。別人祝賀的時候他衹是傻笑。就算有人調侃他娶了這麽個如花
似玉的老婆時他還衹是傻傻的,憨憨的笑。哪怕有人開梅花的玩笑,動動手什麽
的他除了笑就什麽也不會了。可梅花從內心深處感覺到,老公很開心。

    老公並不傻,在單位是骨幹,工作能力強,處事穩重,衹是不善于言詞.

    老公也不笨,他能做一手好飯,還能把自己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

    老公還有些可愛,洞房的時候臉紅的像個猴子屁股。

    老公還有些細心,完事之後去打了熱水幫梅花擦拭。

    梅花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樣的情緒下決定嫁給現在的老公的。很久以後靜下心
來的梅花在仔細的考慮過這個問題. 可能是由于教授的離去,梅花突然就覺得自
己的生活裏少了什麽,這種感覺很明顯. 就像失去了重心。如果沒有個依靠自己
的生活就要倒了;更像沒了希望,如果沒有個依靠自己都不知道生活還能有什麽
味道。

    而當時一直堅守在病床前的老公就不離不棄的讓她抓住了。梅花就覺得他是
個依靠,很且有強烈的意識帶著梅花靠向他。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在結婚當天的洞房裏梅花還為自己老公的拙劣表現發笑
時. 在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梅花就有些發愁了。

    老公什麽都好,就是沒什麽情趣。

    他不懂得表達愛,更不懂得愛一個人時怎麽樣用性這種極致的方式的表達.

    洞房的時候,一開始很拘謹,就會衝著梅花傻樂。當梅花脫掉外衣把自己藏
在被窩時,他就開始從眼神中發出獸性的光芒。梅花一開始並不期待,或者說,
她並不覺得還有人能激起他的性趣。看到光芒的那一刻梅花又想起了教授。這時
候梅花就拉著被子緊緊的蓋住自己脖子以下的身軀轉過了身去,把自己的背留給
了他。

    可以明顯感覺到老公在背後緊張甚至有些慌亂的動作,他很快脫光了自己。

    在老公鑽進被窩從背後抱住自己時,梅花能感覺到老公已經一絲不挂了。

    梅花想要起身關燈,卻在老公有力的雙手下怎麽也起不了身。

    老公力氣很大,梅花覺得自己被他弄痛了。梅花更擔心自己的衣服會不會被
他扯爛。所以,梅花在被窩了卸下了自己所有的武裝,也就這樣赤裸裸而坦誠的
把自己擺放在了老公面前。這時候老公並沒有著急,而像餓了十天的狼看見一衹
獨步的綿羊。

    握住梅花的手力氣還是太大,跟揉面團似的。梅花讓他輕點,他就不知道自
己接下來該怎麽做才不會讓自己的新娘生氣或是受傷。

    老公喘著粗重的氣息打開梅花的腿,梅花下意識的想要掩飾,可還沒等到自
己有所動作,老公就朝她身上壓了下來。

    老公不喜歡親吻,梅花有時候會想他根本就不會親吻。老公能照顧好身邊人
的生活,但卻不知道怎麽樣用性來方式來表達愛。沒有親吻的情況並不見得梅花
不期待,她期待老公能把自己當個孩子般來呵護. 可是,老公除了沒有親吻也沒
有前奏,哪怕輕輕的撫弄。

    老公就這樣急匆衝進了梅花的身體裏.

    在老公獸性的目光和雷厲風行的動作中,梅花難受極了,在梅花想要推開老
公的時候,老公已經帶著汗珠與喘息重重的爬到她身上一動不動了。

    兩個人一晚上都沒有言語.

    事後的老公跟變了個人一樣,默默地為梅花打上熱水,輕柔的為梅花擦拭身
上的痕跡,顯得那麽一本正經和無微不至,與剛才在梅花身上馳騁的老公判若兩
人。

    梅花就笑了,然後就帶著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微笑倦縮在自己老公的懷裏
沉沉的睡去。

    梅花做夢了。

    夢裏梅花看到了教授,教授很精神,身體也很健壯。夢裏也有老公,老公很
瘦弱,也很萎糜。突然教授快速的移動,朝著老公的身體撞了過去,而老公並沒
有閃躲也沒有被撞飛,兩個人就這樣重合了。然後梅花就再也分不清這個重合體
到底是老公呢?還是教授。

    (六)

    梅花的生活開始趨于平淡,每天上班,回家,做飯,然後一個人沉寂在閱讀
的樂趣中。

    梅花有時候很是懷唸以前跟教授在一起的日子,雖然總得小心翼翼,提心吊
膽,但仍然覺得生活充滿了激情。

    梅花的工作在區委辦,整個辦公室了除了主任是男的和一個新進的小伙子,
全是女的。那個主任不是別人就是梅花的老公,可能女性更能勝任文職工作吧。

    區委辦的工作有條不紊,大家積極性也挺高。在日復一日的規律生活中,梅
花有了新朋友,跟她坐對面的張妍。梅花都叫她妍妍,蘋果臉,但不顯肥,皮膚
白晰而且看起來有光澤度,喜歡穿牛仔褲,從後邊看去那曲線絕對有勾人犯罪的
潛質.

    如果看起來給別人的第一印象永遠是文文靜靜的,可骨子裏卻充滿了任性和
強烈的自我意識,活潑好動,跟外形完全相反。

    新來的小伙子叫大海,剛從大學畢業,挺腼腆的,一米七八的個頭,看起來
挺魁悟,就是不知道一和辦公室裏的女人開口說話就臉紅,而且還易緊張冒汗。

    辦公室都是女的,平常說話也沒個遮欄。另外兩女的就是愛嘮的主。工作一
沒事,就張家長,李家短。而喜歡聊些女人的私事。

    梅花在辦公室年紀不算大。大的李姐都叁十七了,小的就是妍妍二十四。還
有一位叫萌萌。名字倒可愛,人長的特胖,叁十出頭了才剛結婚,一動就容易喘
的那種.

    剛把一顆話梅放嘴裏萌萌就有些忍不住的想與辦公室的姐妹分享自己的喜悅
了:「我說姐妹們,以前我挺不喜歡吃酸的,不知道為什麽自打有了孩子,如果
不吃點酸的,就覺得嘴裏沒味。」

    「我說萌萌,我看妳呀,根本不用請假,妳懷孕跟沒懷孕,別人根本看不出
來。」

    李姐有些玩笑的拍著萌萌的肚子說:「有寶寶了呀?」

    妍妍一聽就小跑到萌萌的身邊,把耳朵貼到她的肚子上。

    「才二個多月呢,現在哪兒能聽到聲呀!」萌萌害羞地說道。

    梅花看著萌萌眼神中洋溢著幸福的光彩,心裏就想開了:「我也應該有個孩
子,對了,這麽長時間我好像從來就沒有過懷孕的跡像?我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教授以前照顧我,常常排在體外,可老公好像從來不知道做什麽措施。「梅
花有些擔心。

    剛想到這兒,就聽見妍妍衝著她一樂說:「我說梅姐,妳啥時候也跟主任弄
個小寶寶出來玩呀?」

    梅花一楞,想也沒想就說:「妳才跟主任弄個寶寶玩。」

    妍妍一聽,這玩笑開大了,忙補救似的說道:「當然,這寶寶也不是弄的,
弄出來也不是玩了。」

    話雖有理,但怎麽聽怎麽不是個味,何況從一個未婚的大姑娘嘴裏說出來。

    話一說完,全辦公室,包括大海全樂了。這時候的妍妍就有點兒抹不開臉面
了,必竟她是個未婚的大姑娘。看著大家的樣,妍妍就急了。

    梅花跟著大家一樂,就知道剛才自己沒頭沒腦的說了句胡話。就想著幫妍妍
解圍說道:「主任工作忙,他說我們現在還年輕等過兩年再要孩子。妍妍不也是
為了關心我這姐姐嘛。」

    妍妍發了一會兒窘,等梅花一說完就抱著梅花說:「還是姐姐好,還是姐姐
關心我,她們沒一個有良心。」說完後就作小孩子狀的把自己的頭靠在梅花的胸
前。

    一整天梅花都沒什麽心情工作,下班時候梅花也沒有急著回家為老公做飯,
而是在辦公室等。她想跟老公商量,是不是該有個孩子了。

    一回家,梅花就跟老公表明了自己的意圖,並說了自己的擔心。

    我們的主任在聽了梅花的意圖後挺開心的,也並沒擔心說兩個人在身體上出
了什麽問題. 晚飯後更是用行動來告訴梅花自己的意見。

    離結婚也有些日子了,之前梅花衹是想老公一開始也許是因為衝動和未經床
事,可時間一長,他還是那樣直來直往。這那像做愛呀,簡直就是機械性運動,
上來就往裏塞,梅花覺得有必要告訴自己的老公該怎麽做。

    聽著從浴室傳來的水聲,梅花就在想著怎麽說. 還沒想出個頭緒就見老公光
著身子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一邊擦著不長的頭發一邊看著靠在床頭的梅花。

    梅花的身體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興奮劑,衹要一靠近梅花的身體,他就覺得自
己的身體著了火似的,那火焰熾熱而奔放。他也從來沒覺得自己的方式有什麽不
對,更沒有想過梅花的感覺如何。他覺得這件事情全天下的男女都是這麽做的。

    所以在他準備靠近梅花來渲泄自己的慾望時. 梅花的話讓他不知所措。

    「妳覺得妳在欺負我的時候,我心裏在想些什麽?」

    「啊?」梅花的老公帶著疑問楞在那兒看著梅花。

    「我也說不好,但我覺得應該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從文化局稽查隊的朋友
那兒要了兩張碟,要不,妳看看?」梅花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慌亂.

    梅花從自己手提包裏拿出兩張沒有包裝,沒有碟片印刷的光碟交到他手裏.
當梅花看著仍然一臉迷惑和尷尬的老公走向客廳的電視時,心裏其實也挺緊張,
自言自語的道:「他不會當我是個天生的蕩婦吧?他不會覺得我變態吧?他以後
不會看不起我吧?但至少總比這樣一輩子要強……」

    當梅花走向客廳的時候也被電視機的畫面弄了個耳根發燒,臉蛋發燙.

    今天去找那個在文化局上班的同學時,她費了半天勁才表明自己的的意思。

    然後她同學也像做賊似的跑到倉庫去翻他們以前的繳獲品。幸好都是女的,
要不然梅花寧願自己上外邊買,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上哪兒買.

    在她的印象裏,這個電影最多也就是一對男女在摟摟抱抱什麽的。可哪兒知
道會是那麽多人在一起,而且全是老外,有黑的,有白的,而且還盡是特寫。老
公坐在電視機前一個勁的咽口水,當畫面看到一個漂亮的白人女孩子張嘴含住那
根黑的跟炭一樣的巨物時. 梅花也站立不安起來,老公回頭看了梅花一眼,就衝
到電視機前關掉了電視拉著梅花就走向了臥室。

    既然已經讓老公看那種電視了。梅花就狠下決心要改善之前的那種直來直往
的狀況. 當老公扒拉掉梅花的所有衣服後梅花制止了老公的下一步,面含春色鼓
起勇氣說:「妳不想親親我的嘴嘛?」

    老公一聽又楞在哪兒。讓梅花直在心裏罵他是個木板。梅花一想還是自己主
動點兒,就坐起身把老公的身體扳倒平躺床上。而自己用手側臥在他的身邊。

    老公的臉形輪廓很有棱角,嘴唇豐厚而性感,梅花輕輕地閉上雙眼就把自己
的嘴印了上去。雖然不是第一次親吻,但跟以前老公啃它的動作完全相反。梅花
輕柔而極盡愛意。從濃眉到高聳的鼻梁都沒逃過梅花的小嘴。

    輕輕的觸碰著老公的嘴唇,老公因為緊張和衝動嘴唇都有些發抖。隨著口水
被咽下,突出的喉結上下性感的蠕動著。當梅花的舌頭伸出老公的嘴裏時,老公
輕聲的發出顫抖的聲音。這是他們第一次舌吻。

    梅花的老公甚至在想:「原來舌頭也可能讓驚心動魄!」

    對,就是驚心動魄。他覺得自己的整個心房都在顫動中開始變麻,變酥。這
才是愛的感覺.

    梅花一直都努力的讓自己變的更主動。當把頭移到老公的下身時,看到暴漲
的青筋,梅花內心有些得意想笑。可慾望的激勵還是讓她忍不住用嘴去包裹它。

    老公很快,快到梅花想要離身躲避時就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還有朋大手按住
了她的頭. 等嘴離開時,梅花被嗆到一邊咳嗽,一邊往浴室跑去。並不是惡心,
而是真的衝到了喉嚨深處。

    等梅花回來的時候,老公就覺得著剛才梅花的樣子,用自己的嘴,加上梅花
拖著他的手在梅花的整個身體上游弋。雖然生疏和笨拙,雖然力道依然強硬而不
輕柔,可梅花覺得那已經很不錯了。

    當把老公的頭按向自己的身下時,老公皺了皺眉,可為了梅花他依然毫不猶
豫的把頭埋了下去,就聞見一股充滿青草加泥土,芬芳加腥臭。能激起人性原始
慾望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用力的拱著自己的頭顱.

    (七)

    每個人的生活都會隨著時間推移和歷經的不同在心境上逐漸的出現著變化。

    梅花在二十歲之前「模式」般的生活著。談不上成長的喜悅,也沒有感覺到
過別人嘴裏常說的那種不想長大而留連往返的童年。唯一讓自己欣慰的可能僅僅
衹有梅花一直很健康和平安。

    自從認識了教授,除了親情,這個世界讓梅花執著而瘋狂的迷戀上了自己的
噴發出來的關于愛的全彩生活。四年的大學生活,不但讓梅花的知識面更寬,更
讓自己認為原來生活可以如此精彩。梅花根據平常朋友,姐妹嘴裏的生活來評判
自己。她常常會想自己是不是有些淫蕩,或是缺乏個人道德理唸。因為別人不羞
于言的性總是讓她蠢蠢慾動和孜孜不倦。而且她一直堅信,愛是生活的源動力。

    而性就是愛的最直接,最好,最完美的表達方式。她深深愛著自己的教授,
而教授卻是她的師長. 她深深的迷戀教授的身體,而教授卻大了她將近叁十歲.

    梅花除了靜下心來躺在床上睡不著時,還真的從來沒有自責過. 就是關于社
會道德和個人品行的自責。因為梅花總認為這完全屬于個人行為,而且這種個人
行為不傷害和不觸其它任何人的利益。當然,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要挑戰道德的
力量。這也是為什麽梅花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教授公開他們的事情,甚至求得婚姻
的證明。

    但是梅花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的決定和實施的行為,並為這種決定而暗自慶
幸。

    關于丈夫,關于自己的嫁予的這個丈夫。梅花也常常得意自己的選擇如此的
正確. 梅花總覺得自己比很多人幸運,這種幸運更多的來自于自已的心態和對于
婚姻的認知。

    梅花知道,愛是無法解釋的,更是沒有標準的。簡單的理性解釋倒是有,那
就是在遇到某人時大腦產生了多巴胺。而梅花的愛卻有自己的定義. 人對事物的
喜好叫喜歡,對人的喜好就叫愛。梅花喜歡教授,也愛教授。梅花從自己對教授
的關懷備至到義無返顧足以證明。可梅花並沒覺得自己也愛著老公。

    在別人看來這是一個矛盾的理唸。可在梅花心裏,卻毫不抵觸. 因為梅花認
為,婚姻應該是兩個異性人在一起能夠生活和過日子的組織方式。

    俗話說:「相愛容易相處難. 」

    很多當初轟轟烈烈,愛的死去活來的人一旦走入婚姻的聖殿,到了最後都恨
意連連的分道揚鑣. 愛的產生比較簡單,朝夕相處才難.

    梅花深知這個道理。教授離去的時候,老公一直守在自己的病床前。從那時
起梅花的潛意識就告知自己。這才是自己想要維係終生的,能一起走入婚姻的那
個。

    所以梅花一直甘于當前的平淡,並在每天的鎖事的樂此不疲。梅花也常常自
己比很多人都要幸福。她有個溫暖的家,老公對自己無微不至,猶如掌上明珠。

    工作輕鬆而環境和社會地位都要差強人意。

    知足真的可以讓人快樂。

    孩子的事並沒有讓梅花擔心太久。經過努力改善,但收效甚微的性生活,在
梅花和老公的持續努力下。他們的辛苦終于有了結果。雖然老公的性方式進步不
大,但懷孕讓梅花欣喜若狂。女人天生的母性在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每一天的
生活都充滿的希望,每一天孩子的成長都讓梅花倍受喜舞。期待成了梅花兩口子
當前唯一的生活重心,那就是孩子的降臨.

    自從知道梅花有了孩子之後,老公就差把梅花當成了瓷器,怕一不小心就碰
碎了這個用夢築就的完美。除了生活上倍至的照顧,老公除了工作就盡可能的陪
著梅花。逛逛午後小區的公園. 吃著還青青的葡萄。看著草地上孩子們嬉戲的追
逐,回頭看著被夕陽拉的老長老長的身影,摸摸已經六個月大而隆起的腹部,梅
花就對老公說:「生命真是個奇跡!」

    雖然梅花的妊娠反映不大,但食慾也並沒有其它孕婦說起來那麽好,雖然已
經六個月了可就是沒什麽胃口。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老公總是換著花樣給梅花準
備不同的食物,梅花也盡可能讓自己攝取更多的營養.

    「我想洗洗,剛剛散步回來出了一身汗,渾身粘粘的特別不舒服。」梅花剛
吃完晚飯就對老公說道。

    看著梅花撐著腰身緩緩的朝浴室走去,長筒孕婦套裙下有些臃腫的小腿,梅
花的老公就追上去有些擔心的說:「還是我來幫妳吧,浴室的地板滑。」

    梅花並沒有拒絕老公的好意,衹是微笑的衝老公笑著說:「那辛苦妳了。」

    「不辛苦,不辛苦。」一邊說,一邊傻樂。梅花就喜歡老公這種腼腆而又憨
厚的表情。看著這張臉,梅花就覺得幸福。

    當輕鬆的從頭頂輕鬆的取下那件套裙時,梅花就發現了老公眼神中泛濫著慾
火。運動短褲下也明白的感覺到了老公蓬勃的茁壯。

    梅花的身材本身就好,而自從有了孩子後梅花的胸脯更是挺撥而飽滿. 漫延
的乳暈在視覺下更是扣人心弦,隆起的腹部潔白而又光澤,細膩而有柔韌. 原本
看起來並不豐滿的胴部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豐厚和圓滿了許多。

    雖然是洗澡,梅花也沒怎麽動手。梅花知道老公的手,除了在腹部上表現的
輕柔而又充滿愛意,更多的時候都在梅花挺立的雙峰和屁肌上流連. 梅花已經感
受到了老公的呼吸開始變沉重,五個多月的禁慾生活對于男人來說是個惡夢。

    梅花看著老公孩子般焦燥的臉和鼻頭滲出的絲絲汗珠。就笑著轉過身面對著
他,輕輕的捧著老公那張輪廓精致的臉,輕輕的用自己的鼻尖試圖擦拭那層滲出
的汗水,在嘴上觸碰了一下之後就蹲下身子,並隨時扒扯下老公的運動短褲。

    由于短褲比較小,當拉下時被帶下的東西是彈出來的,非常有力而清脆的打
在自己的肚皮上。梅花就笑了,並抬起頭看著窘迫的老公,兩個人相視而笑。

    老公用腳把旁邊的小塑料凳推到梅花的屁股底下,梅花就順勢坐了下去。單
手握著老公的東西,仍然用鼻尖去蹭著它的頭部。然後放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磨
擦。梅花從心底有些愛惜這個給自己帶來新生命的東西。而它,正就在梅花的臉
頰上顫抖,頻率就像躍動的數字時鐘。

    梅花身上的浴液還沒有衝洗,稍稍立起,身體那根東西就在梅花的雙乳上對
著梅花恕視。梅花有些惡作劇般的想起了那張碟片,然後就把東西埋在自己的雙
乳之間,並用雙手推擠著自己的胸部的兩則,慢慢地蠕動。

    老公伸出自己的雙手捧著梅花的頭. 梅花就靠近老公的身體,用舌頭在老公
的肚子上打轉. 沒用多久,老公就噴薄而出。

    看著梅花豐滿的胸部,他們又對視而笑,衹是笑聲爽朗了很多。因為他們分
不清那些是精液,那些是浴液。

    (八)

    在中國,很少做父親的能親眼看見自己的孩子是如何出世的。更無法體驗母
親在生孩子的時候是如何的艱辛。而梅花的老公就有幸親眼見證了這一幕。

    孩子出生給父母的感覺,幸福是必然的。同時還伴隨著做為男人來說巨大的
責任感。梅花的老公從一開始就是個極其負責並能很好的付諸實施的一個人。

    不過,在梅花的老公見證了整個生產的過程之後。完全打破了女性生殖器官
之前一直給他的美感和神秘度,並在很大程度上減少了梅花對他的吸引力。

    這是很難形容的一種心理過程。正所謂,距離產生美,可是當有美好的事物
在徹底的揭開表面的那層面紗的時候,人在感覺它完全敝開的本質的時候多多少
少會產生一種排斥接受這種現實的心理。而更願意把之前的美好印象駐留心裏.

    跟所有的父母一樣,給孩子取個自己滿意而聽起來又好聽,又順口的名字成
了當前最重要的事。懷孕的時候梅花兩口子就一直在商量,可也一直遲遲拿不定
主意。

    因為兩個人都有一定的文化底蘊,所以在孩子的名字上更希望能引經據典,
寓意深刻。也正因為對孩子充滿了無限的希望和寄托。所以可供選擇的方向和餘
力就更多。如今孩子出生了,名字就成了一種迫切的需求。因為梅花總在想捧在
自己手心裏的寶貝總該給他個稱呼。而不是簡單的一聲寶貝就可以代替的。

    初生的嬰兒是沒有明顯的輪廓特征的,至少給大多人的感覺是這樣。當梅花
仔細端詳著兒子那張稚嫩的小臉就想起了教授,尤其是孩子貪婪的小嘴在吸吮著
梅花那膨脹的乳房和突立的乳頭時,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梅花的腦子裏總是教
授那有些偉岸的背影,寬闊的雙肩總給人十足的力量感。一邊輕輕的拍打著孩子
的後背,一邊回想著曾經的歲月。

    「我總想起一句話,至少在給孩子想要取名字時這句話總在我腦子裏浮現,
偉哉夫造物者,美也。不如就叫偉吧?」

    梅花記不出這話出自于哪兒,不過聽到這個偉字,梅花的內心突然就有了一
種共鳴. 那是對孩子卓越而與眾不同,健康而杰出的希望。同時也夾雜著對教授
總是殘留在自己腦海裏的印象。

    孩子還小,所以梅花就順勢親親孩子額頭說:「小偉,妳現在有名字了。」

    說完後那種極富感染力的幸福感就開始洋溢。同時梅花的眼角開始泛起一絲
絲讓外人無法察覺的淚光。請相信,那淚絕對不包含那怕一丁點兒的悲傷。

    孩子的出世給生活增添了許多樂趣,當然,其中還有許多艱辛。

    快樂、溫馨、幸福,這些詞總是伴隨著孩子的成長給父母不同的環境,不同
的時間,不同的驚喜。

    孩子的第一次呼喊。孩子的第一次學步,孩子的第一次……太多太多的生命
奇跡每天在梅花的生活裏上演。擔心,焦急,痛苦也在孩子的成長的過程中時不
時的出現. 孩子生病時那扎進額頭的針頭,帶孩子出游時,一轉身發現就不見了
的身影。總會讓人意外的感到揪心和不知所措。所幸的事,孩子一直很健康和有
驚無險的成長著。

    看著孩子一天天變化的身高,一天天變化的小臉。梅花總是對生活充滿了無
限的希望和瑕想。

    梅花一開始根本就沒注意老公的變化,這種變化在梅花全身心的都灌注在孩
子身上時是不容易察覺的。就算不用醫生的囑咐梅花也相信老公不會在產後的這
段時間了對自己做什麽。因為一直以來老公都是一個呵護和體貼人的典範。

    隨著孩子的成長,隨著梅花的漸漸復原。他們產後的第一次發生在孩子差不
多已經快滿周歲的時候。

    老公第一次在沒有開燈的情況下行進著,之前的老公總喜歡在明晃晃的燈光
下注視的梅花雪白白的身體. 老公也是第一次的從背後摟著梅花在沒有多少前奏
的基礎下擠進梅花的身體. 感覺就像人在做春夢時潛意識裏抱著被子挺進. 在梅
花的慾唸剛剛升起時,老公就結束了。然後梅花才開始發現老公的改變,如果不
是擔心旁邊的孩子被他們的動作吵醒。梅花可能會想得更多。

    都說兒子是母親放在自己男人面前而從來不會擔心自己男人吃醋的小情人。

    當然,做為梅花的老公,這種傳統、有責任感、顧家的男人來說,更不會體
會到這種老婆有了孩子就忘了老公的心思。他更認為這很正常,衹要梅花能全心
全意的照顧好孩子,他甚至可以容忍梅花的眼中對他的無形。當然,這也僅僅是
個比喻。

    在孩子快二歲的時候,梅花已經從偶爾的幾次性生活中感覺出了老公的不對
勁,而梅花的這種需求也漸漸的在復蘇.

    首先,很明顯的改變就是,老公已經不再願意在燈光的照射下從視覺的感官
來表示對梅花的喜好,做之前都會主動的把房間的燈關掉。

    簡單地親吻和撫摸,在梅花多次的把老公的頭按住推向自己的下身時,梅花
也能明顯的感覺到老公的不願意和勉強。並從事後老公的強硬度能明顯感覺出來
老公已經有些討厭用其它的方式對自己的花朵表示親近和熱愛。

    其次就是時間. 老公很快,基本上衹是在自己有了慾望時才會想要,而在要
的同時急切的渲泄,他已經放棄了梅花的感受。總是在梅花的慾唸剛剛升起的同
時他就已經結束。

    梅花甚至懷疑老公是不是患上了所謂的男性疾病。或是已經開始不再愛她,
胡思亂想時甚至懷疑他在外邊是不是有了女人。當然,梅花很快的否定了這個想
法,在老公的身上最不容易犯的兩個男人很容易犯的根本性錯誤.

    第一就是女人,第二就是錢.

    這可不是梅花想要的生活,尤其是每一次的把梅花剛點燃的身體一個人留在
夜深人靜的時刻,那種煎熬就跟十五衹貓爪子似的,七上八下地撓著梅花的心,
梅花也正是在此時才開始了解自己的身體原來對性有如此急切和深深的渴望。

    還好就是,老公除了這件事以外,生活中他仍然無微不至照顧著兩母子,就
算有些遺憾,梅花除了在那個夜深人靜的時刻多作些想法外也並不是不能忍受。

    有時候梅花會趁著月光看著一絲不挂的老公,她會俯下身去凝視著老公的東
西。

    軟趴趴的,垂頭喪氣的倦縮在自己的草叢中。有時候梅花會忍不住的去挑逗
一下它。用舌尖由下而上一遍一遍的,然後就整個含在自己的嘴裏. 可很多時候
梅花就覺得自己的老公是不是就在做一場美夢。很自然的聳動著自己的下身。然
後梅花就感覺那東西在自己的嘴裏膨脹。

    梅花很想爬起來騎到老公的身上然後把它放進自己的身體. 可梅花從來沒哪
樣做過. 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無法在一個在性觀唸上如此古板和傳統的人面前做
出這種行為。所以,每當這時,梅花就會把自己的手伸向自己的溝谷。在老公把
自己點燃的基礎上,自己把自己燒透。

    人在渲泄自己慾望的時候總有些無法掌控。

    比如高潮來時,那從內心身出涌起,經過胸腔而產生的歇斯底裏的聲響經過
喉嚨和聲帶產生時,有時候老公會醒,然後問:「妳沒事吧?」就把手放在梅花
的額頭感覺一下溫度,完了繼續沉睡。而梅花就在這聲問候和關心的撫慰中全身
酸軟兩腿發麻也死死地睡去。

    (九)

    如果人有掩飾和埋藏自己內心想法的習慣,那慾唸一定是最深最深的。

    所以,從外表上看來。梅花就是那叁口之家幸福而又得意的小女人。辦公室
裏的每一個人在看梅花的眼神時,梅花都能感覺那種羡慕和嫉妒。也可能是因為
女人天生喜歡比較和愛美的天性吧。可是,就連妍妍也開始泛著這種眼光時,梅
花就有些的不明所以。

    因為妍妍才結婚一年多,老公就是辦公室裏的大海。在別人眼中郞才女貌的
她應該成為別人的羡慕對象,而不是來羡慕一對不管是容貌還是生活條件都有些
不如自己的人。也許,每樁婚姻,每個家庭都不像外表上看起來那樣。背後的故
事又有誰能知道呢?

    孩子都已六歲了,可梅花這個孩子的媽媽卻越活越回去了。身材更顯圓潤,
皮膚更顯光澤度。尤其是那平坦的小腹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個六歲孩子的媽媽。

    梅花有時候洗完澡後站在鏡子前對著自己赤裸的身體都在得意。在得意的同
時,又暗暗怨自己的老公有些暴殮天物。梅花的健康度在很大程度上來自于老公
對自己的體貼和呵護. 什麽事都不用她操心,什麽事都安排的那麽井井有條. 梅
花從來沒為家庭和事業上的任何事而陷入被動的心境。所以,除了在那個時候覺
得老天有失公允梅花自我感覺還是很滿足的。

    生活是需要色彩的,生活是需要激情的。當生活可以瘋狂時,很多人都會釋
放那衹內心深處的小惡魔,肆虐著揮霍自己積蓄的東西。可能是殘暴,也可能是
金錢;可能是泛濫的愛,也可能是深深仇;可能是某種辟好,也可能是種罪惡。

    梅花釋放了自己的慾望。

    當很多在平時想也不敢想,更別說做。但潛意識和骨子裏卻有些為之瘋狂的
事情時,一旦具備了某些條件和環境,整個世界就開始瘋狂。

    放下家庭的鎖事,把孩子往奶奶家一送,收拾著簡單的行裝. 挽著老公的手
梅花就踏上了飛往海南的飛機. 單位組織的這次旅游目的地就在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是個浪漫的地方,許許多多的愛情故事都會或多或少的出現它們的
影子。很多時候那衹是一種距離的形容。可在故事那就心與心靠近。

    坐在黃昏的沙灘上,圍著高高揚起的篝火,一群彝族的姑娘小伙翩翩起舞。

    伴著美酒每個人的臉龐在篝火的映射下都面帶由心的笑容。遠遠望去。一輪
彎彎的明月就在海的盡頭漸漸升起,點點繁星就像海面滋生的寶石點綴著璀燦的
夜空。

    每個人都把自己全身心都放在這天涯海角的月色下。似乎衹要一閉上眼睛,
人也就成了星星,一閃,一閃的。雖然在浩翰的宇宙中那點光芒微不足道。可是
每顆星都在不遺餘力的讓自己更耀眼。

    「梅姐真幸福!」妍妍就坐在梅花身邊,手裏拿著所剩不多的啤酒瓶。

    「妳這話說的,難道我們的妍妍就不幸福嗎?我看大海自從結婚後,臉上可
多了不少的滋潤!」梅花面帶微笑地看著妍妍的臉說.

    「就那頭蠻牛幸福了,我一點也不。」妍妍說這話時明顯感覺到有些賭氣。

    「蠻牛?哈哈哈,我第一次有人把腼腆的大海形容成蠻牛!」

    梅花爽朗的笑聲讓妍妍的臉有些發燙,因為衹有妍妍自己才知道為什麽把腼
腆的大海形容成蠻牛。

    看著妍妍羞紅和有些憂怨的臉,梅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往妍妍的身邊靠了
靠說:「怎麽了?有什麽事,跟梅姐姐說說. 」說完後梅花拿手摟過妍妍往自己
的身體靠近。

    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妍妍鼓起勇氣切生生的對梅花問道:「梅姐,是不是所
有的男人都有宣泄不完的慾望?」

    「啊?」梅花聽完後有些迷惑地看著妍妍。

    「我沒聽明白,到底怎麽回事,妳說清楚。」梅花接著問道。

    「梅姐,主任是不是每天都愛妳呢?」

    「啊?」梅花還是感覺到有些不明所以,但內心還是隱約的感受到了什麽,
並從心裏閃出一絲絲的失望。

    妍妍有些急切和明顯加快速度地說:「梅姐妳是不知道,那頭蠻牛,自從我
們結婚後,他每天都要,甚至在我的生理期。哪有男人是這樣兒的呀,有時候他
連大白天都不放過我,我都快受不了他了。」說完後,妍妍就使勁地握住酒瓶,
恨不得把酒瓶當大海給捏碎了。

    梅花也覺得有些震驚,剛開始的時候梅花衹是想大海在這方面可能有些不一
樣的地方,或是有某些特殊的愛好,可從來沒有想過大海是如此的強勢和亢奮.

    在梅花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妍妍接著問道:「梅姐,主任是什麽
樣兒的呀?」

    「他呀?」梅花帶著調皮的笑容把嘴湊近妍妍的耳朵輕輕的說:「如果妳嫌
大海做的太多,要不咱倆換換?」

    可能是因為酒的原因,也可能是身處異鄉某種心態上的變化。妍妍也輕輕的
對梅花說:「梅姐,妳說話可要算數,主任我可是仰慕已久,別到時候妳說話不
算數。」

    對于梅花和妍妍來說,她們都衹是認為對方衹是在開玩笑,當然,衹有自己
才知道自己在經過當天晚上的談話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妍妍和梅花在看兩個男
人時的眼神明顯就有了有一樣的地方。

    梅花總是很難想像大海這樣外表如此腼腆的男人怎麽會跟妍妍說的那樣,每
天都亢奮的對妍妍的有無止境的要求。看著看著,梅花的視線就不由自主的瞄向
大海的褲檔. 偶爾有幾次跟大海的目光相遇時. 梅花就慌亂的把視線移開. 可是
她不知道的是,大海比她更尷尬的以為自己哪兒出了什麽問題.

    而妍妍呢,就更留心了主任的變化。旅游團隊裏的大小事物都是他組織和安
排的。看著主任的背影妍妍就老想到梅花在生活中是多麽的愜意。主任總是那麽
成穩,細心和周到,每一個人都不用擔心除了來觀光以外的任何事情。

    兩種完全不同的心境,四個不同的男女。

    梅花是想到了性,而妍妍卻想到了情。當兩個男人都還蒙在鼓裏的時候。兩
個女人的心中卻滋生的不同的小惡魔。就等著某個時間,某個環境裏把它們釋放
出來!

    (十)

    人在走向某個方向的時候總會因為心中的某個趨動力的牽引。一旦這種牽引
形成,結果衹能是撞擊。這種撞擊衹會因為引力的大小而時間長短不一,結果不
會出現任何的改變。

    偷情的目的,很多時候不是為了破壞婚姻,但是常常導致心靈背離和婚姻解
體. 其實偷情的許多動機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慾望和人性潛能的需要。

    社會道德過度誇大了偷情對婚姻的危害性,很多時候偷情對婚姻的傷害,來
源于我們附加給偷情的不恰當的社會觀唸。受害者誇張的觀唸和被放大的道德,
很可能導致事件的性質徹底成為悲劇,婚姻崩潰。偷情涉及時間的制造的觀唸和
自我克制能力,在衝突之中,受害者往往誇張了情愛觀唸,讓婚姻陷入危機,最
終造成婚姻的大廈崩塌。

    偷情的行為具有泛性的特點,在發展中不斷追求新鮮和刺激,這是不穩定性
的因素。慾望的高峰體驗之後,就會產生抑制機制,潛抑已久的激情浪漫洶涌,
情感能量被充分釋放,此後偷情的人大多回到常態.

    而梅花肯定不會是那種要放大自己道德的人,更沒有想過要給婚姻帶來實質
性的損害,但並不是說就沒有考慮事情一旦敗露的後果。

    她唯一慶幸的是,自己不需給偷情加上一個類似于精神自慰而需要的愛情借
口。她衹是想要純偷情,而原因衹是人們內心升騰的這種強烈慾望,衝擊著道德
的自我束縛. 偷情在對規則的踐踏和對道德的突破之中,打破禁忌,放棄約束,
嘗試自我心理蛻變快感。

    而妍妍又不一樣,她是一個具備傳統道德的理唸的人,她需要給自己婚姻以
外的某些行為強加上一種類似于情感的借口。可事實的本質和梅花毫玩區別,因
為她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破壞婚姻。

    更多情況下,她是為了自己早期心中對愛情,對婚姻的一種期待未能達願的
情形下,而去滿足自己潛意識心願的一種形式。不可否認是,它仍夾雜著拋棄道
德,打破禁忌,放棄約束這種完全自由的快感。衹是最有可能減少的是對性的需
求,而不像梅花那麽純綷.

    一個星期的旅游假期很快就要結束,在海南的最後一晚,我們的主任在晚飯
後就宣布了自由活動。這些男男女女更多的時候並非在組織的集體安排下享受自
己的假期,他們都會需要在自己個性空間用自己的方式來度過.

    梅花和妍妍相約哪兒也不去,把自己的男人叫上,四個人就在梅花套房的陽
臺上,吹著海風,聽著海浪,迎著無際的海,喝著啤酒,打升級。對海的親近是
他們這些內地人天生就具備的一種情愫。

    撲克這種游戲是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極好方式,因為它需要合作。

    理應是梅花兩口子一對,妍妍兩口子一對。可梅花一開始就把這種合作常規
打破了。因為這不存在競技,衹是純綷的消遣,所以大家也就默認了。梅花的理
由很簡單,老公打牌慢,總是想很久,打得雖然不錯,但梅花卻不喜歡.

    所以梅花選擇了大海。妍妍也在酒精和心理的作用下非常爽快的同意了。非
常默契的是。兩個大男人都沒有什麽發言權。四個人就坐了下來準備激戰。當然
他們也是有懲罰標準的。那就是喝酒。輸的一對每次一杯,一瓶啤酒最多也就兩
懷半。

    牌打的很慢,從這就完全可以看出梅花在合作對象選擇上的借口多麽笨拙。

    當中還有些爭執,多是因為後悔出錯了牌。不過聲音大多來自于兩位女性,
兩位男士多是笑著看他們為了輸贏而妳來我往。贏的人都會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
失敗者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梅花和大海喝的最多。打牌的時候她與大海的合作大多在桌子底下,因為提
示多是以腳碰撞的方式。這種方式有時候帶來的效果是相反的,明明想要對方出
這種,可對方會錯意卻出了另外一種. 所以這種碰撞有時候會成了踢踏。每當這
時. 妍妍和主任就開心的大笑。

    妍妍和主任就好多了,因為他們的合作多在桌子上,一個眼神,一個微笑,
一次瞪眼,一次手勢。至少要比梅花和大海的拙劣小動作有效的多。

    夜越來越深,酒也越喝越多。不甚酒力的妍妍和主任在後來的戰果中已經節
節敗退。大海一喝多就開始全身冒汗全身泛紅,海風已經不能阻擋熱浪的侵蝕.

    兩個男人已經把T恤從身上扒扯下來,光著個大膀子。四個人都有些暈暈沉
沉的。

    酒壯英雄膽,同時,酒也亂性。四個人的目光都在海南這種熱帶氣候條件下
開始顧及春光。

    梅花的是吊帶長裙,酒人嘴解漫延下來的時候就順著白裏泛紅胸口的深溝流
淌。關注這種情景的多是大海。舉手喝酒時那腋下淡淡的幾絲毛發更是讓大海猶
墜慾火的海洋。耳際幾絲因汗水附在脖子上的頭發微微卷曲著。成熟女人的風韻
在海風下是如此的耀眼。大海就極力地咽下口中充盈的口水。手也拿不穩了牌,
被風一吹就掉落在桌子底下。

    看著垂下身姿的大海,梅花用手提了提長裙。這種下意識的動作讓梅花的心
都怦怦地亂跳。卻沒有要放下的打算,並微微分開了自己的大腿。而大海在彎下
腰身的時候眼前的動作給大海的衝激更是無與倫比。

    風一帶,牌就向梅花的方向飄去。順著眼光而去,在一雙玉立而修長的雙腿
間,淡粉色的裙擺中間,一條白色的縷空蕾絲就在大海的眼前。大海甚至能夠感
覺得到那中間冉冉騰升的霧氣,夾雜著汗水與酒水,體香與腥臭的味道。幾縷從
內褲邊緣扎掙而出的毛發更是像在微風下向大海擺手。

    而妍妍就是一件吊帶似的背心。小巧而堅挺的雙峰給人挺撥的感覺. 妍妍能
感覺到主任眼神中熊熊燃起的火光。

    就在大海爬下身子的時候,妍妍斜眼看了看低著頭在看地上牌的梅花,單身
伸到自己胸前用力的從自己的乳房下沿往上托了托,可主任仍然能明顯感覺到,
妍妍在往上托的時候用自己的手指使勁握了握自己。看似一個調整胸罩的動作,
而此時就能感覺到,那時因為某種需求而需要釋放的情慾. 如果不用手握握它,
妍妍會覺得壓抑。

    主任也覺得自己有些渴,端起酒杯就狠狠的灌了下去。而桌上的其它酒杯就
在大海已經忘了自己還在桌子底下的時候突然起身,衹聽見一聲「唉喲」有兩個
杯子已經打翻在地。

    兩個女人就哈哈大笑起來。大海也是一臉尷尬的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

    之後沒多久,主任就先說不行了,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澡也沒洗就爬在床上
沉沉睡去。唯一清醒的可能就是大海。當然還有梅花,可從表面上看來,梅花表
現的搖搖慾墜。

    大海在把妍妍送回自己的房間後又跑了回來。主任已經趴在床上鼾聲如雷。

    梅花也趴在桌子上似乎也睡著了。當大海邁向梅花的時候,梅花莫名的就開
始緊張和興奮. 梅花知道自己沒醉,而且無比的清醒。

    套房裏有兩張床。主任已經占據了一張,所以大海衹好把懷裏橫抱的梅花放
在另一張上。在梅花被放下的一刻梅花是多麽期待大海能對自己做些什麽。可是
大海衹是在橫抱她是能感覺到手有些擔心在她的乳房邊緣有些動作外就沒了任何
不軌的行為。在大海關掉房間的燈準備離開時,梅花讓自己滾落床下。這種動作
已經近似瘋狂。是的,她還想著大海有機會能對自己作些什麽。

    大海快步的回身走到梅花身邊。用手挽過梅花的脖子,先扶起腰身以便于自
己更好把梅花抱上床,而梅花就順勢抱住大海的脖子叫了聲:「老公。」

    這聲老公是叫給自己聽的,也是叫給老公聽的,更是叫給大海聽的。老公仍
然在黑黑的房間裏打著自己的鼾聲。感覺近在咫尺的老公,梅花在又一次被放下
時,用自己的嘴朝大海吻去,赤裸上身的大海身上滾燙滾燙的燒著梅花。

    大海已經不知所措。慾火在燒。懷中那月色下泛白而豐滿,圓潤而成熟的身
軀讓大海慾罷不能。手就不聽使喚的攀上了那聳立的雙峰。嘴也開始朝著那種在
懷裏散發迷人芬芳的軀體靠近。嘴唇,舌對開始糾纏. 內褲在極限的被拉扯,好
像稍稍衹需要一點力度,梅花就擔心是不是要扯爛。酒給了大家衝動的勇氣,可
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大海又從床上把梅花抱到別一側的地上。地毯的感覺也沒什麽不好。至少梅
花這樣想。而大海潛意識始終相信,梅花把自己當成了老公。

    大海近似瘋狂的用自己的嘴和舌頭,加上手遍及梅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當
鼻觸靠近花朵時,大海從喉嚨裏發出了野獸般沉悶的低吼。

    充盈,飽滿,高速活塞運動下的梅花,眼和心都開始迷離. 以至于自己衹有
使勁的包著大海,緊緊的咬著大海的肩膀。痛疼和快感卻讓大海更加瘋狂。汗水
和分泌都過多。讓寂靜的房間裏到處都充他們身體活動時帶來的聲響。加上低沉
和壓抑的喉音。再加上另一側的鼾聲。梅花和大海都開始漸行漸遠. 恨不得就消
失在天涯的盡頭.

    瘋狂過後的大海剛準備起身離去時. 衹聽梅花又抱緊了他,在他的耳畔輕輕
地說道:「大海,妳真棒……」

    大海就如電擊般地逃離.

    (十一)

    「別以為我就是一個淫蕩的女人。」

    在結束海南之行後,梅花竟然常常感覺到別人目光中似乎總是若有若無的含
著某種辱罵的成份,可梅花也知道,那衹不過是自己心虛和愧疚下的心理反映。

    可腦子裏的聲音卻很難停下來。

    「妳是個婊子!」

    「妳就是個狐狸精!」

    「妳個不要臉,當著自己丈夫勾搭別人老公的騷貨!」

    「妳是個見天就癢,到處需要男人東西的蕩婦!」

    所有自己能想到和不能想到,說得出口和說不出口,甚至平常一想到某個詞
匯時都會覺得臉上發燙臉紅、汗顏,用來形容天生淫賤女人的詞語,充斥著梅花
的大腦.

    而梅花總是試圖為自己辯述說:「別以為我就是一個淫蕩的女人!」時,總
會在自己的思想深處進行短時間的鬥爭。最後在自己想起那個海南的夜晚,想起
伴隨著老公的鼾聲的夜晚,不得不低下頭承認:「是的,我是個蕩婦,我是個人
盡可夫的女人,我是個不要臉,成天B 癢,想要男人那個東西來充實,安慰自己
下身的女人!」

    人性是復雜的,人的心理狀態改變更是不可思議的。這種明顯的不符合梅花
生活環境與文化背景的肯定性自我評論。一旦形成。梅花的罪惡感與自責成份也
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替而代之的卻是莫名的一種興奮.

    想到這兒梅花開始還覺得有些可怕,不斷地問自己說:「難道我真是個天生
的蕩婦?」

    可當「蕩婦」這個詞一出現,她又開始興奮. 在不斷的自我評判,肯定,疑
惑反復矛盾出現的過程中,梅花最後給自己下了結論:「人一旦在某種環境和空
間允許的情況下做出了衝破禁忌,把脫思想束縛,打破道德約束後的行為下帶來
的快感,足以抵消人們因教授,普遍意識形成思想體係築就的道德觀所帶來的負
罪感。」

    比如,平常自己想也不敢想的那些形容壞女人的詞匯和自己腦子裏閃現這些
詞匯時所帶來的興奮感。更甚至自己會想到在以後的性行為中把它們變成聲波從
嘴裏說出來。

    當然,梅花也僅僅是在剛回來的一段很短的時間裏有過這種負面情緒. 梅花
也從來沒有認為這就會改變自己目前的生活。所以,也就更加不會肯定自己就是
一個所謂的壞女人。

    事實證明,生活裏的梅花依然是一個好老婆,好母親,好同事。所有人們普
遍認為一個女人在家庭裏該做的一切,梅花都做的很出色。家裏總是井井有條,
在老公面前永遠像個小女人般溫順。晚上有時候陪孩子說說話,講講人生道理和
是非觀,並輔導孩子的一些功課.

    唯一與海南行之前有區別的怕就是,經常容易在辦公室裏感受來自一個固定
方向火一樣熾熱的目光,雖然幾次梅花試圖捕捉,抬起來回望過去時,都無法肯
定。

    但大海慌亂的掩飾更加肯定了梅花的感覺. 那種目光經常讓梅花覺得自己是
一絲不挂而赤裸裸的。奇怪的是,梅花在這種目光下更多的時候會想,腼腆的大
海會不會意外的對自己做些什麽,而不僅僅是偷窺.

    梅花從來不相信自己的老公會像自己一樣做出類似于自己這種背叛婚姻和家
庭的事兒,是的,梅會也認為自己的這種行為是道德下不允許的,也可能正是因
為這種道德的束縛和扎脫束縛後所帶來的禁忌快感讓她樂此不疲。

    梅花也認為女人的感官是敏銳的,所以,當老公和妍妍從市裏參加了某次會
議回來後的改變,梅花有些錯愕。而這種錯愕更多的不是來自于老公的背叛。可
笑的是錯愕僅僅來自于對自己感官的否定。女人就是這樣,一個情感的奴隸,一
個感官主宰的生物。

    對于老公的改變,梅花感受很明顯. 至少老公在自己的身邊生活了近十年。

    老公的性格本身就決定了他不會是一個偷情的高手,當然,梅花也不會自認
為在這方面很出色。

    我想也沒有人想承認自己在這方面成績卓越。除非一些自大而能力低下急需
別人承認的人。所以,每次妍妍對著自己的老公投去柔情似水的目光時,如果老
公發現了總會不知所措。而老公在看著妍妍時多會陷入一種瑕想中,更像是一種
回味。如果妍妍發現了,多會以會心的微笑面對,而洋溢著某種類似于幸福的東
西。

    最大的問題不是背叛和不忠,最大的問題是梅花發現了,可梅花並沒有感覺
到氣憤,不氣憤不說,梅花更甚至于想到的是,自己會不會也像老公一樣有機會
在自鼾聲中感受老公在自己身邊和另外一個女人巫山雲雨。

    說實話,梅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事後自己找了個借口就是,自己睡了
別人的老公,為什麽別人就不能睡自己的老公。由此可想而知。禁忌的閘門一旦
打開,那就真的猶如洪水猛獸. 想擋怕是擋不住的。

    梅花想像中老公和妍妍的事跟事實有些偏差。

    妍妍是去參加學習的,而主任作為整個辦公室的領導才是參加會議的。學習
和會議是相輔相承的,主題都衹有一個。那就是作為行文的行政單位,如何更好
的把握官社會輿論導向和行文準確性。當然妍妍的學習是為了更加精準,而主任
的會議是如何把握。

    會議為期叁天,住的是主委招待所。參加會議的多是男士,像妍妍這種年輕
美貌的女士很少。大多都是些面相呆板,著裝一本正經,或是老學究。所以在比
較臨近的幾個區委討論組裏,妍妍當之無愧的成了焦點. 由于單位性質的原因。

    別看這些人在單位個個人模狗樣的。難得有個機會當然是極盡可能的圍在妍
妍身邊和她開些不傷大雅但也撩人身心的玩笑,會議結束前的晚餐上,更是懷光
交斛極盡玩笑之事。

    「主任,在所有縣,市,區的帶隊領導中,就衹有妳帶著這麽個嬌滴滴的小
美人。不為別的,就為這樣,妳得讓妳的下屬敬哥哥我喝酒。」一個渾身肥肉,
還戴著副眼鏡,一頭油油的頭發讓人極其惡心,至少在妍妍是這麽認為。

    這種羡慕的言論占大多數,都是快四十的人,家裏新鮮勁過了,職位不高,
在外邊沒膽,所以多是壓抑型。羡慕就可想而知了。

    「小女孩子會喝什麽酒,人家剛結婚不久,怕是也不方便,我替她敬妳?」

    主任言表上是說人家可能有孕身,實質上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下屬不被人灌
了。

    「主任,這就是妳不對了,這要沒什麽還好,衹當妳關心下屬了,我們大家
可不會這麽想,是不是人家婚宴上妳這領導也是替酒的角色呀?」一個看起來文
質彬彬的家伙起哄的說道。

    話一完,大家就哄堂而笑。人就是這麽奇怪,主任這兩天以來,一直把妍妍
照顧的挺好,因為細心和周到,妍妍也倍感溫馨。至少是大海那種愣頭小子做不
到的。

    看別人擠兌主任。妍妍就端起酒杯,當然,她也不想充什麽英雄,倒出一半
說:「領導這麽看得起,我敬各位一杯,衹怕領導嫌棄我這半杯的誠意。」妍妍
這話又為自己不會喝酒找了借口,又得體而誠摯。

    直到晚餐散了後,主任才發現,妍妍喝的比自己還多,暗地裏就開始埋怨那
幫猥鎖男。都是結婚好幾年,孩子都上小學的人呢,怎麽就跟廟裏沒見過女施主
的花和尚一樣。大家散了後就各自組隊或單人找自個兒的節目,而兩頰泛紅,眼
光迷離的妍妍就衹能留給主任照顧了。

    (十二)

    扶著妍妍回去的時候幸好時間還早,正因為時間早,在回招待所的途中並沒
遇見什麽人,在會議結束前的最後一個夜晚,大家沒了會議前的嚴謹,多是叁叁
兩兩開始自己的夜生活,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

    「怕是會小情人的也不會少。」心裏這樣想,主任心中摟著懷裏的妍妍時,
罪惡感也相應的減少了許多,雖然他從未對妍妍做過些什麽。

    主任本打算把妍妍扶回房間後就回自己房間休息,自己也喝了不少酒,腦袋
暈沉沉的。可是妍妍一躺到床上就開叫難受。衹見妍妍在床上躺著也不是,側著
也不是,酒的作用力讓人的血液循環加快,臥姿本來就會加重人身體難受度。

    「水……我要……水……」

    主任趕緊把房間內的純凈水拿到手裏,扶起妍妍剛喂進去兩口。妍妍的身子
一縮,胃裏本來就是酒精加稍許的食物,被涼水一激全被噴了出來,妍妍身上、
床上,就連主任的腿上也沾滿了從胃裏嘔吐出來的東西。剎那間異味就充滿了房
間.

    吐完後的妍妍倒是乖了許多,即不輾轉反側也不叫喚,身子跟蝦米似的就卷
縮在床頭,而主任就有些犯了難.

    首先,自己就這樣一走了之肯定不合適,至少要脫下妍妍身上的衣服,把她
抱到另一間床上。其次,如果自己來做這件事,就更不合適. 雖然自己不是什麽
十八九歲的毛頭小伙子,所以也不擔心自己會犯什麽原則性錯誤,但畢竟相處在
一個辦公室,如果是個陌生人倒也罷了,偏偏就是兩個熟悉的人。關鍵原因是一
旦過了今天,主任真還不知道怎麽跟妍妍相處。

    最後,主任不能不承認自己潛意識裏的小惡魔也在蠢蠢慾動,因為他完全可
以叫上服務員或是其它與會的女同誌來幫忙。因為在這樣一種環境和條件下,自
己就算為妍妍寬衣解帶,至少在心裏上有個足以讓自己安心的借口。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體現了主任的周到和細心。同時也體現了,男人的原
始本性和好奇心。說實話,主任除了梅花和梅花給他看過的那些碟片,他還真沒
怎麽看過其它女性的身體.

    房間的裏味道很少會讓人有什麽其它的感覺,至少對于主任性的衝動很少。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把妍妍脫了個精光,過程過主任除了有些自我的尷尬和少
少的緊張。倒是不怎麽衝動。把脫下的T恤簡單的擦試掉殘留在妍妍身上的污穢
就橫抱起妍妍放到另一張床上。把拉好被子給妍妍蓋上。

    此時,剛才妍妍躺身的那張床已經凌亂不堪。主任就從床墊下扯出床單連著
妍妍的衣物一卷整個就往浴室抱去。主任不是沒有洗過女人的衣物,但僅限梅花
的。可當手裏拿著另外一個年青貌美的女性內衣在手裏時,那種搓揉的力度和速
度簡直就像在揉女人的胸。偶爾還展開來細細的看看。衝動,從這時候開始。

    當把毛巾放到盛滿熱水的面盆裏時,主任一直猶豫要不要幫妍妍擦試身體.

    這種思想的鬥爭在主任的腦子裏尤其的強烈。這可不像為妍妍脫衣服那麽簡
單。至少像這種事情主任實在找不出一個可以讓自己覺得問心無愧的借口。

    並時不時的冒出一句:「難道我也免不了俗?跟其它在別人嘴裏形容的領導
與女下屬一樣,會鬧出點兒什麽桃色花邊親聞?」

    結果是沒有任何例外的。因為人性在某個環境和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總會喪
失思考和理智的能力。多會以本能取勝而告終.

    拿著已經擰幹,卻冒著熱氣的毛巾,主任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欣開發蓋在妍妍
身上那薄薄的棉被。當熱毛巾一接觸到妍妍的額頭時,妍妍就醒了。至少想睜開
雙眼時卻有些吃力。等確定身邊的人就是主任時她又安心的放棄了睜開雙眼的打
算。

    眼前的妍妍就像熟透的水密桃。白裏透著粉。臉頰更就像極了桃樹上成型的
鮮花。晶雕玉琢似的讓人感覺彈指慾破。蓮藕般的手臂。纖若柔夷的手指,在主
任的毛巾透著一種張力。雪白高聳的胸脯,在乳頭的點綴下更是讓人血脈擴張。

    主任輕柔極了,擦完胸口時,主任更是緊張的俯下身姿把鼻孔貼近乳房的部
位,一種與梅花完全不同的清新和芬芳迅速的讓他充血。側臉望去沿著平坦的小
腹,幾縷凄凄芳草雜亂而在燈光下熠熠著黑色而神秘動人心魄的光澤。于是,拿
著毛巾的手就隨著目光所及而伸展下去。

    要知道,妍妍是醒的,雖然身體有些不受控制。可腦子裏卻思緒萬千。緊張
卻又有些期待,羞恥又有些興奮. 以至于自己就這麽赤裸裸的橫陳在主任的眼前
讓自己無地自容。

    扭擔了一下自己的身姿,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主任的手伸向自己的下身時,微
微的卷起自己的右腿靠向自己的左腿,畢竟那是女人認為不能示人而極其羞恥所
在。主任完全憑借自己手裏的毛巾這一點點僅存的借口在擦試妍妍的雙腿時把它
放平,並往外張開的區域挪了挪。

    毛發並沒有自己老婆梅花的茂盛。顏色也有些有一樣。梅花的因為生產而有
些暗褐黑,而妍妍卻有些粉嫩。在房間燈光下的溝壕慾張還迎。並能清晰的看到
滲出的水漬點點閃閃. 而梅花在生產時留給主任的陰暗心理此時一去不返。想起
梅花給自己看過的碟片。主任就把自己的腦袋朝妍妍的雙腿間拱去。

    一天下來,在沒有經過仔細清洗的情況下,那種味道有些濃烈。主任覺得頭
都要炸了,動作就開始顯得狂野。並有些貪婪的吸吮著。而耳畔傳來的妍妍的呻
呤聲已經被直接的忽略。被妍妍緊扯住的床單和急切收縮的小腹也反映出了她的
敏感和慾動。

    當主任有些急切脫掉自己的襯衣時,因為力度過大,有顆鈕扣都扎脫的蹦飛
了,看著眼前的粉人。主任就撲了上去。

    結果有些出人意料。因為妍妍開始反抗了。這種反抗並不像人們想像的那樣
出于拒絕. 而是出于一種本能的道德意識殘留和對自身相處位置的捍衛. 畢竟妍
妍是別人妻子。當然,這個反抗並不顯得有多少激烈。而僅僅是用雙手抵在主任
的胸口。而雙腿就卷曲到自己的胸前。以合攏被主任分開而要搶占的領地。

    這也許僅僅是妍妍下意識的形為,可是給主任的反映卻過于強烈。

    主任楞了一下,意識突然清醒,這種清醒更多的是覺得如果在被反抗的意識
形態進行的話。自己哪怕為自己的形為找更多的借口都沒有任何立足的可能性。

    雖然唸頭衹是匆匆一閃. 但也足夠他停下進攻的步伐。

    要說人的性行為是一種生理行為的話。不如說它更多的是一種心理行為。畢
竟人的任何舉止都必須建立在自我意識和思想體係之下的。大腦拒絕了。行為相
應的就會停止。
作者: ltorpedo    時間: 2009-9-1 13:12

(十叁)

    區委辦裏充滿了曖昧的味道。特別是當這種曖昧發生在兩對夫妻同處一個房
間,而曖昧的的對象卻局限在自己的愛人以外時,那種氛圍多多少少會讓人覺得
即緊張又刺激。幸好。這種曖昧本身並沒有影響各自婚姻的穩定性和生活方式的
改變。至少現在在這兩個家庭有一半的當事人在未知情的情況下如此。

    非常可笑的是,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曖昧沾沾自喜。卻忽略了當發現自己的
妻子或是丈夫也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做著自己同樣的事時,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
受。

    而這種曖昧在四個人的共同努力下直接導致的結果是,除了在工作中那就是
生活裏也走得越來越近。而他們共同居住的區委家屬區就真的成了近水樓臺. 不
但同一區域而且同一樓層,同一單元。唯一不同的怕就是一個在303,一個在
302。回家後一個上叁樓左,一個上叁樓右。打開了門就真成了門對門,戶對
戶。所以,在接一下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竄門就成了家常便飯。

    每個人的心裏多多少少都在期待曖昧下的最終目的。卻都又保持著足夠的節
制。一直到妍妍在一次交通事故中把小腿撞成骨折才打破當前的僵局。一旦僵局
被打破,接下來的可就真的成了瘋狂。

    一個月了,大海從來沒嘗試婚後在一個月那麽長的時間裏讓自己的性慾保持
克制。他覺得自己都有些抓狂。所以,當梅花每次下班後來看妍妍時,大海總是
會顯得更加的焦躁不安。尤其是梅花的行體動作還帶著明顯的挑逗性。

    偶爾在側眼望向大海用自己的手把垂下的長發束在耳後,並不時的交錯著大
部分裸露在裙子下那雙修長的小腿,大海甚至能從這簡短的交錯中看到交叉頂點
的白色內褲。

    由于妍妍的小腿受傷,所以梅花總是盡可能的減少大海那笨拙的身影在廚房
出現,今天一樣,在把妍妍的輪椅推向陽臺時就對著相隔不到兩米也正在陽臺上
晾衣服的老公說:「湯煲得怎麽樣了?記得關火。」

    「妳陪妍妍聊會兒天,一會兒我來下廚. 」我們的主任除了在照顧梅花時甘
心情願,當然更願意為妍妍體現自己的無微不至。這對他來說是個難得機會。

    今天也不例外,梅花依然邀請了大海和妍妍兩口子與自己家人在一起共進晚
餐,當然,也有時候餐桌會設在妍妍家,衹不過下廚的不是主任就是梅花,肯定
不會是大海。

    「妳們家的主任真好,我要是能有這麽個老公,也不必老是麻煩妳們。」妍
妍有些羡慕的看著梅花說.

    「他呀,榆木疙瘩一個。」雖然這句話有些貶義,但在梅花說時心中確實充
滿著幸福。

    「梅姐,妳可真是得隴望蜀,過日子就該找主任這樣的男人,妳是不知道,
大海除了工作能力出色,在家簡直就是個白痴,什麽都得我照顧他,妳沒看到我
自從受傷後,都有些害怕他下廚房了嘛,不過,幸好有妳們。」一邊埋怨,一邊
為自己有梅姐和主任這樣的鄰居而感到由心的高心,當然,此時的妍妍還想起主
任在自己廚房勞作時偶爾投來關心和呵護的目光。

    「一個大男人工作能力出色就好呀,要會做家務做什麽,我覺得男人就應該
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事業上,比如妳們家大海,雖然有些腼腆,但在工作中還是非
常出色的嘛。」一邊說一邊看著蹲在廁所門口洗衣服的大海,再回過頭來看著妍
妍,兩個人就為大海那確實有些笨拙的動作惹的哈哈大笑。

    也許真的是這種融洽的氛圍讓大家都少了些顧忌,妍妍突然就想起來梅姐很
久前在辦公室裏對自己說過的那句:「妳才跟主任弄寶寶呢。」

    接著開口說道:「梅姐,要不咱倆換換?」

    「好呀,現在妳的腿受傷,我家那口子照顧人倒時挺在行,別等妳腿好就後
悔,那我可不幹。」梅花也面帶挪揄的對著妍妍說.

    「行,咱就這麽定了。」妍妍一說完就衝著陽臺對面的主任喊道:「主任,
從現在開始妳們家梅花就把妳轉讓給我了。」說完還一臉幸福的對著主任笑。

    梅花見勢轉過身姿對還在洗衣服的大海說:「大海,妳現在歸我了,妍妍的
衣服妳就不用洗了,去把我的衣服抱來。」

    而此時的兩個男人都是一臉茫然,從不同的方向望著一個坐在輪椅一個站在
身後的兩個女人,衹是這兩個女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明知這是種玩笑,可心裏卻
泛起別樣的感受,完了衝兩位女士一樂接著幹自己的活去了。

    梅花在把妍妍的輪椅推到自己家後說:「我去看看妳們家大海是不是把妳的
衣服搓爛了,順便叫他過來吃飯。」

    「梅姐,有妳真好,謝謝妳們。」妍妍面帶感動的說道。

    「小丫頭片子,跟姐姐還客氣呢。」說完拍了拍妍妍的頭轉身就走了出去。

    衣服當然不會搓爛,再笨的人頂多就是洗不幹凈,所以大海的動作雖然不好
看,但也很認真很仔細。他做事一向如此,所以,在梅花進了衛生間站到他背後
時,他然後沒有察覺.

    「瞧妳那笨樣,算了,還是我幫妳洗吧,妳去陪妍妍說會兒話,主任在廚房
忙著,估計一會兒就能開飯。」

    大海聽完後面帶羞色地說:「梅姐,這哪能讓妳洗呀,我還是自己來吧。」

    梅花可不是客氣,說完後就打算接下大海手裏的活。衛生間的面積本身就有
些狹小,大海坐在一個小的塑料凳上,面前放著面大盆,當梅花扶著大海的肩想
要從面盆上跨過去時,卻忽略了自己身上套筒裙能給自己跨越的距離帶來些阻礙
的,當腳一邁出去就想收回來,衹是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隨著跨越前俯的身姿和
收回來的右腿,整個人就開始立足不平衡。

    大海剛一抬頭就見梅花裙內閃過的風景,然後整個人就向前倒去,大海的反
映還算快,從面盆裏收回自己的手一把就接住了梅花,一手托著腰身,一手摟著
梅花圓潤的大屁股,那積累了一個月的慾火,騰的一聲就點著了。

    看著懷裏的梅花,大海用腿當凳把梅花放上去之後就俯下頭顱,嘴就朝梅花
的嘴湊了過去。空閑的右手也隨之而上攀上梅花那聳立的雙峰。

    而梅花面對這突然的變故和來自大海的偷襲還有些沒反過神來,胸前從大海
手上傳來的力度就讓梅花的腎腺急劇上升。要知道在相隔不到十米的位置自己的
老公手眼前這個男人的妻子就在哪兒。

    等梅花想要拒絕時,大海已經起身把她擠到了墻角,在隨手關上衛生間的門
後,梅花的上衣和胸罩就被推到了脖子上,胸前蓓蕾就感受到一陣陣的吸吮,梅
花使勁的按著大海的頭,雙手因為胸前的乳頭被吸吮而緊緊的抓住大海的頭發.

    而大海在望情的吸吮加上自己的舌頭肆意的挑逗時,頭上就傳來一陣陣頭發
被扯扯的疼痛,大海極不情願的站起身來,捧著梅花的臉就把自己的舌頭朝梅花
的口腔伸去,因為除了疼痛還伴隨著梅花的壓抑的聲音。

    人力的抗拒好像沒有什麽作用,作為梅花本身這種抗拒的意識也並不強烈。

    但梅花也同時認為現在的時間和環境有些不允許,但從身下感覺到的大海的
堅挺時,梅花衹希望一會兒不要發生任何的意外。隨著大海的手掌從胸開往下移
去,梅花的慾望也更加的奔放。

    裙子就是好,省了很多麻煩,大海的手很方便就從下擺下進去,隔著內褲一
邊感受著來自溫室花朵的溫度,一邊加快揉弄的速度。很快,大海就感覺到了濕
潤,從內褲的一側手指輕而易舉的進入到那個潮濕卻溫勢,柔軟而緊縮的空間.

    一把翻轉過梅花的身體,讓梅花前俯用手撐在衛生間裏的墻上,大海就急切
的扒下梅花的內褲就套裙束在腰身,當放出自己的惡魔時,大h 海的眼神隨著那
恕漲的老二而沸騰.

    梅花下意識的調整著自己的屁股來適應大海的進攻,很快一種充實感就擠進
了梅花的身體,一上來的大海就急速的衝刺,像是古代戰場的騎士,立著長矛,
跨著戰馬.

    梅花此時確覺得有些大腦缺氧,不得不壓抑的聲線,不得不分神留意在衛生
間外的動靜,加從雙腿之間的神經未梢傳來的快感,梅花覺得自己要瘋了。這是
種從來沒有過的體驗,梅花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光光的墻壁沒有
任何可以讓她著力的地方,但是,此時的梅花確實需要那怕一根稻草讓她抓著,
她也會覺得踏實。

    大海從背後看去,渾圓而潔白的屁股在被撞擊的同時會泛起類似的波浪的效
果,梅花散亂的長發隨著身體的擺動更像極了黑夜裏狂風中的柳條,被自己的東
西帶出的液體更是讓自己想起了小時候榨油房的情景。

    此時此刻,這兩交媾的男女已經忘乎了所有,天地間的萬物也不復存在。

    人在生活裏總有少不了煩惱和困惑,憂愁和傷感。這些都來自于人的大腦.

    可上帝是公平的,除了給人以思考和情緒的大腦,還給了人類一件可以暫時
忘卻這些所有讓人類不喜歡的因素的東西。

    而這件男人的東西正在梅花的身體內肆虐,而這件女人的東西正包裹著大海
的恕張!

    (十四)

    回到梅花家的餐桌上時,除了梅花匆忙離開衛生間時忘了擦拭混合了自己與
大海體液讓自己穿著不舒服有些拘束不安外,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東西溢于言表。

    大家仍然開心的聊著天,並拿對方丈夫或妻子的優點作為借口開著交換的玩
笑,在這個夜晚餐桌上的四個人看起來如此的融洽和讓人感覺溫馨。

    梅花還一曾擔心像大海這樣腼腆的男人會表現的不那麽盡如人意,可是當大
海之前壓抑釋放後的舒暢與大家有說有笑時就很坦然的笑了。衹是在大海面對主
任時那種從心底泛起來緊張感是別人無論如何也挖掘不出來的。

    偷情不僅僅是一種行為方式,人的精神同樣可以偷情。精神偷情就是性意識
幻想,思想進入縹緲的境界,沉醉于內心隱密的快感,獲得一種另類人生的情感
體驗。人們需要從浪漫的關係幻想中,獲得對現實的精神動力,獲得安全感,獲
得被接納和認同。因此偷情並不衹是一個單純的道德問題,更是一個有關人性和
人對自己進行深入了解的課題.

    所以,妍妍看著在自己身邊沉睡的丈夫大海,腦子裏卻時常浮現出主任的影
子。

    普遍意識當中的偷情肯定是發生一對夫妻和別一個個體身上的,所以當夫妻
當中的一個人具備了對愛人以外的人產生了情感和性幻想,就已經開始進入偷情
的實質性階段。並無可避免的開始進相比較.

    大海從來不顧家,除了工作,他認為家庭裏的一切都該由女人來打理;主任
除了能更好的照顧家工作上一樣,甚至比大海更出色,要不然怎麽能是主任呢?

    大海是個性亢奮者,每天一睡在床上就讓人感覺慾求不滿,他很少能站在女
性的立場去顧及別人的感受,這也是妍妍最討厭的地方。對了,還有安全感,這
是最容易讓女性產生依賴的一種情緒. 大海從來沒給過她;可衹要一站在主任身
邊,這種感受就那麽真實在存在。

    為了逃避孤獨,人類創造了愛情和婚姻,產生親近意識和生理的渴望,這種
渴望源于對性的慾求。如果男女忽然產生了色情的慾望,就被批判為無恥,那麽
人將會失去對人性的認識和感知,失去內心的自然與平和。如果明白了人們許多
色情的思想衹是一種本能,那麽偷情就是對理性壓抑的一種隱秘的情慾釋放,于
是人們的內心就不必那麽恐慌了。

    所以,梅花很安然得枕著老公的手依然保持自己喜歡的那種倦縮的姿勢。至
少她很少為自己在行為和身體上背叛自己的丈夫感覺到長時間的愧疚,就算有,
也如流星般在腦子裏一劃而過. 才上雙眼,大海那相比自己老公更英俊的面孔,
更細膩的膚色,更有力的衝擊就榮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既然偷情涉及的本能和情感,梅花和妍妍唯一區別就在于,梅花更著重性,
而妍妍更著重情。不管以何重方式,兩個女人倒是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從來沒
用過自己內心中的道德圍墻把自己圈起來,也就更不可能放大自己的道德理唸而
強加給自己一些負面情緒.

    已經快到深秋了,梅花剛剛從婆婆家裏走出來,一陣秋風掠過時,梅花才感
覺身上的襯衣已經開始起不到保溫的作用了。梅花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無奈,但並
不是別人想到的那種婆媳關係不融洽,這種無奈衹是出于對兒子小偉的擔心。

    梅花的生活裏兒子是第一位的。夫妻生活裏的情趣越來越少,平常的日子平
淡而樸實。除了在看見大海時才會由心中涌起一陣陣的激情外,梅花更願意圍著
自己的兒子轉悠。

    可惜婆婆說:「妳們工作兩口子老是不在家,孩子放在家也沒人照顧,我們
老兩口退休在家也沒什麽事,再說小偉住我這兒也有小伙伴玩,還離學校近,幹
嘛非得接回家去呢?」

    梅花實在找不到其它的理由,也覺得兩個老人在家無所事事的,有個孩子在
身邊陪伴也挺好,所以就帶著無奈的笑走了回家。

    家裏沒人,為梅花留的飯菜還在桌上用碗蓋著,叫了兩聲沒人回答後,梅花
下意識的就朝對門妍妍家走去。門是虛掩著的,沒有人的交談聲,很安靜,梅花
的心裏一楞,一種莫名的直覺告訴她,屋裏在發生著什麽。至少這種事情在梅花
潛意識看來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事。

    輕輕的推開防盜門,梅花就在換鞋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為此時從屋裏傳來了
說話的聲音:「妳把我的腿放到架子上。」這是妍妍的聲音。

    梅花不知出于一種什麽心理,並沒有想過要直接進去的唸頭,慢慢探出頭:
衹見梅花的輪椅在靠近陽臺的落地窗前,面前放著一個特制的鐵架,這是為了骨
折病人需要經常性的把自己受傷的腿放到比較高的地方以便于傷口愈合,一件粉
色的長袖緊身T恤把妍妍的曲線勾勒的凹凸有致,而自己的老公就單膝跪地的在
妍妍左腿側,而妍妍受傷的卻是右腿。

    從梅花的角度看去,衹能看見老公的背部和妍妍有些羞澀低著頭.

    很明顯,老公的手在妍妍沒有受傷的左腿上撫摸著,當妍妍的話一說完,就
見自己的老公探過身姿抬起妍妍的右腿朝架子上放去,這時,梅花才發現妍妍僅
僅衹穿了一條裙子。梅花已經忽略了受傷的妍妍並不能穿任何的褲子。

    當主任放好妍妍的右腿而收回身體時,妍妍胯內的風光就一覽不遺. 妍妍當
然知道,衹要自己的腿一放上去就出現當前的狀況,雖然做了夠的心理準備,但
仍然把臉紅到了耳根子下,一雙手緊緊的抓著輪椅的扶手。

    妍妍穿的是條純白的棉內褲,衹在褲頭的邊緣有一圈紫色的飾帶,肚臍的地
方有一個紫色的蝴蝶結,玉般的大腿讓主任血脈賁張。一雙眼珠就再也挪不開那
怕分毫,雖然老婆的皮膚和身材也很好,可奇怪的是一想起老婆就想起孩子從老
婆的老腿間出生的情景,還有出生後那血淋淋的器官。當然,面對妍妍的時候,
更多的是一種新鮮感。

    而妍妍確在抓著輪椅扶手的同時,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低看看著主任楞住的神
情。在看到主任伸出自己的手朝自己的大腿行進時,妍妍雙眼一閉把頭朝一邊歪
去。她實在無法在光天白日下自己以這種姿態來接受主任的愛撫。

    輕輕的磨擦著妍妍的大腿內側,隨著手的深入,主任也明顯感覺到妍妍大腿
內側肌肉的收縮,細膩是主任的優點,這種生活中的優點對于性前奏也是有幫助
的,主任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那條架子上受傷的腿,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唇親吻著那
白玉無瑕般的腿。偶爾還伸出舌頭舔弄幾下,而這時肌肉的收縮就變成了顫抖。

    主任並不急于達到腿的盡頭,直到整條左腿都沾上他的口水,他才朝終點邁
進. 而眼前的內褲,純白的棉內褲就成了阻礙,至少他想到無法從妍妍的身上把
這條內褲取下來,輕輕的從內褲的邊緣掰開,黑亮而卷曲,光澤度很好的毛發就
躍然于眼前,主任就把自己的頭枕在妍妍的左腿上把自己的臉埋了進去。

    女人的體香是最好的興奮劑,加上來自兩腿間的味道,心臟都會為之瘋狂,
再往外拉了拉已經陷進縫隙間的內褲就發現,原來靠近洞口的布料已經完全濕透
了。

    主任半蹲的身子,突然就站了起來,他很想把自己已經挺撥如鐵的東西入進
這屬于它的地方,更像是一種歸屬,在調整自己身姿的過程中,主任覺得這太有
難度了。輪椅的高度不足以讓他有合適和舒適的姿勢來進行。如果要讓兩個器官
保持合適的高度的話,主任覺得非常吃力,跪著太短,站著太高。何況在他進攻
的方向還有一層需要用手支開的內褲。

    妍妍看著手足無措已經滿頭大汗的主任忍不住的就笑了起來,拉了拉主任的
衣服,在主任站起來時,那根東西就直挺挺的在妍妍眼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它很粗壯,但是不長,紫紅色的頭部加上盤延的靜脈讓人的感覺是那麽的緊
迫。妍妍也覺得如果要做的話也不太現實,所以她就伸出了自己手,用自己那掌
心已經濕透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它,前後捋動起來。

    沒一會兒,妍妍就覺得自己的手酸了,主要是姿勢沒辦法調整,妍妍,想了
想就用另一支手把主任拉到自己正面的位置,讓主任雙腿跨立在自己的小腹上,
這時候那根挺立的東西就碰到了妍妍的嘴角。

    一股男性的氣息撲鼻而來,妍妍都覺得有些眩暈,妍妍有手捉住了它,好像
擔心它會突然對自己帶來傷害性質的進攻似的。舔了舔自己因為急促呼吸而有些
幹燥的嘴唇,妍妍就張開了自己嘴,把它整個包裹了起來。

    (十五)

    梅花也在!

    對了,在這個所謂的二人世界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而這個人正目瞪
口呆的看著自己丈夫的東西正在被另外一個女人含在嘴裏.

    憤恕!

    這是第一感受,直接表現為梅花從開始就覺得自己理智有些開始不受控制,
手裏的提包都在無意識中被拉扯的嚴重變形,這種感受首先來自于,含著那個東
西的不應該是別人,至少梅花認為這種事情僅僅限于發生在夫妻之間.

    其次,這種感受還來自于打破了自己的丈夫一直以來給自己印象,至少梅花
從來沒想到過,老公會做出這種事。最後,憤恕來自于傳統意識下的本能反映。

    既然憤恕,可梅花依然把自己隱藏的很好,至少沒有讓屋內的兩個人發現,
更沒有在第一時間衝出去來制止這種行為。直到親眼目睹妍妍像個貪婪的孩子般
在舔食著手裏棒棒糖。因為,除了憤恕外,其它的情緒因素也夾雜其中。

    所謂,己所不慾,勿施于人。

    連自己都認為不好或是不喜歡的事,就不能強加給別人。也正因為如此,梅
花在看到自己老公和別外一個女人親熱時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和大海也曾如此。

    連自己都是這般,又還有什麽權利去指責別人呢?

    不可否認的是很少人會在自己是個錯誤者時去指責別人同樣的錯誤,如果這
樣的話,衹會讓別人更深省得認識到這種錯誤,並且在潛意識都會希望別人的這
種錯誤也是不能被發現的。

    還有就是,梅花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性愛自然化的崇尚者,就像梅花與教授
的時候一樣,性就是愛的最好表達方式。當然,哪怕跟大海在一起的時候愛的成
份甚少,但梅花好像也沒從內心深處來拒絕這種本能的需求,所以在看到自己的
丈夫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享受性愛的同時,還有一種在體會別人的觀點與自己共鳴
時的態度,這種態度在這時奇跡般的就讓梅花佇足欣賞.

    而更深層次的怕就是連梅花自己也不想承認的興奮和刺激。是的,到了最後
關頭,看到自己的丈夫動作越來越快;看到妍妍因為自己的頭被按住還強行更深
入到口腔的器官。梅花確實興奮了,興奮到都忘了自己的手裏還有東西,所以掉
下來時的聲音驚醒了屋內的所有人。

    主任是最先驚醒的,同時一股股乳白色的液體把妍妍的頭發,臉頰,口腔,
灑的到處都是,然後就呆呆的,挺著自己逐漸軟落下去東西呆呆的看著伸出半個
身子的梅花。

    妍妍更是手足無措面帶恐慌的直接用附在自己腰身的毛巾被把自己的整個頭
顱都蒙了起來,妍妍覺得衹有這樣,才會讓自己覺得不用羞到死去。

    梅花也同樣的不知所措,表情真是千變萬化。羞愧,這種表情來自于打破別
人好事而被發現時的正常表現;茫然,這種表情來自于,自己是應該向前責備還
是該直接離去。就在梅花退出兩步準備出門時,出于一種自我安慰和掩耳盜鈴的
心理,她又返回來撿起地上的手提包,好像自己從來就沒有來過一樣。

    而內心真正在承受煎熬的卻是屋子裏一個正被被單蒙著頭,一個正在慌亂的
提著自己褲子的人。兩個在平常生活裏情感豐富,生活經驗老道的成年人突然就
覺得哪怕是接下來的一秒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中,突然就覺得自己更像個無助的孩
子般迷失在茫茫人海。

    當大海走進屋內,看到自己的主任衣衫凌亂,面帶無助的坐在自己的妻子對
面。而自己的妻子同樣一臉無助,焦躁紊亂的眼神加上已經慌了神而不知所措的
搓著自己的手時. 屋內人的這種情緒已經到了極致,真是怕一不小心就到了崩潰
的邊緣。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梅花適時的出現在屋內,站在大海的身後說. 大海
看看梅花,再轉過頭看看自己的妻子和主任,一臉的迷惘。

    四個人圍坐在茶幾的周圍,長時間的沉默給在場上最大壓力的卻是大海,因
為衹有他到現在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最開始他以為的是自己與梅姐的事已經敗
露,可從當前來看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

    在大家默不作聲近一個小時後,大海實在無法忍讓的說:「有沒人告訴我,
發生了什麽?」說完這件話,他最後把自己的眼神瞄向了自己的妻子。

    不管怎麽說,在這四個人當中,婚姻這種形式告訴大海,衹有妍妍是自己可
以詢問和在犯錯時指責的人,而妍妍卻以無奈和求助的目光注視著梅花。

    同時,主任的目光也帶著負荊請罪和哀求的看著梅花。大海看著在場的人,
也已經開始緊張,這種緊張已經讓他失去了足夠的判別能力,所以他的眼神就變
的有些謹慎的轉過頭來。

    而這時,內心掙扎最厲害的就算是梅花了。

    衹有她最清楚每個人心中的想法,也衹有她才明白每個人當前的狀態,更了
解每個人身上發生的事情。問題是從哪兒說起,是從自己和大海的事還是老公和
妍妍?不管怎麽解釋,梅花最擔心的問題是一旦整個事件敗露,他們四個人當前
的婚姻關係也好,朋友關係也罷;情人關係也好,姐妹情誼也罷,是不是都會面
臨土崩瓦解。

    指責是談不上,事實上梅花也覺得自己沒有權利指責自己老公和妍妍之間發
生的事,並且這種指責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底氣。

    把自己和大海的事和盤托出來平衡大家的心理?那麽結局會走向哪兒?在大
家默認的情形下結束當前復雜關係回到家庭正軌上去?基本上沒有這種可能性,
還是繼續當前這種在大家都知情下荒唐的關係. 又或者四個人各奔東西真的就牽
一發而散全身?

    梅花在經過短暫的思想掙扎之後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大家有知情權,而且這
件事情已經沒有可隱藏的可能性,那麽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委婉而平靜的告訴
在坐的每個人,發生在每個人身上的事,至于結果如何,梅花是未知的。

    理了理自己的思緒梅花鼓起勇氣朝著自己的老公說道:「妳們不必感到壓抑
和內疚,因為我和大海也有關係. 」

    除了梅花外,其它叁人錯愕當場。

    大海是因為自己覺得最隱秘的事被當眾揭露。

    主任是覺得不可思議和不相信。

    妍妍更是帶著疑惑和詢問的目光看著大海。

    不過還好,大家至少從之前的尷尬和沉默中解脫了出來。

    「大海,妳回來之前,我老公和妳的老婆在做著我們曾經做過的事。」梅花
說這些話的時候覺得特別的別扭和敖口。

    大海比較痛苦,主任和妍妍都覺得在梅花說出來時,仍然無法面對大海此時
的目光,就算在知道了大海和梅花的事情後。因為衹有大海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經
歷了從疑慮到等,從羞愧到震驚等不同的情緒,而且落差太大。

    「說實話,我從沒想像過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但同時我也覺得很慶幸,
至少,我們都是犯錯的那個人。當然,我承認我跟大海在一起過,但是請相信,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大海的家庭,更沒有想過要給自己的婚姻帶來任何實質性
破壞,也許那衹是一時的衝動,我也想信妳們也是這樣。」

    梅花努力的組織著自己的詞匯,並使他們聽起來會更專注,說完後梅花看了
看坐在旁邊的老公伸出自己的手,主任也帶著同樣慶幸的心理把自己的手伸了過
去握住了梅花的手,同時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大海和梅花,衹是別人很難發現主任
在看妍妍時眼神中多了一些鼓勵。

    大海朝妍妍的身邊挪了挪,自己的身體把妍妍那雙緊握的手也放在了自己的
掌心,八目相對。

    「我從來沒想過改變當前的現狀,哪怕是我們大家都知道了很多不應該卻實
事上已經發生的事情。」大海看著仍然有些擔心的妍妍肯定的說道。

    「我也覺得現狀的改變對我們來說都沒什麽好處。」主任也表了態.

    「我們還能像以前哪樣和和睦睦嗎?」妍妍有些切生生的問道。

    這裏有個關鍵的問題,大海說現狀指的婚姻狀況,主任也是這麽想的。而妍
妍卻是在當初的慌亂中一直靜聽和思考的哪個人,當清醒的聽到自己的丈夫說要
保持現狀時卻誤會成四個人當前錯亂關係的現狀才問了一句。

    「當然!」梅花肯定而不假思索的說道。

    「會的。」主任仍然帶著關心的口吻看著妍妍。

    「我想,應該沒什麽問題. 」大海也急切的告訴了自己的妻子。

    (十六)

    鑒于男女性別上的差異,在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四個人都面臨著尷尬的境
地,唯一不同的是,女性更容易在自己犯了相同的錯誤下原諒自己的丈夫,但作
為男人一想到自己的妻子跟另外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總有些不那麽心甘情願。

    但是,當生活趨于平靜和安穩時往往首先想起的就是這件事。每個人在暗暗
的為自己瘋狂的唸頭汗顏時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開始了期盼。

    妍妍的腿也已經全愈了,現在的情形是,辦公室裏大家最多也就見面點個頭
問聲好,下班打聲招呼表面客氣一下。可回家還得走一路,基本上也沒什麽話,
就算都有心想打破這種尷尬的境地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從何開始。回到家雖然門對
著門,可一對左,一對右,把門一關就像極了死守不相往來的兩戶人。每個人都
覺得心裏挺壓抑,連夫妻生活都透著一股子別扭。

    還是梅花有些不堪忍受大家當前的這種處境局面,可關鍵問題是,在接下來
的日子裏大家將以何種關係面對?

    如果說安安穩穩的回到事件之前毫無介蒂的關係怕是有些勉強,至少每個人
心中都知道自己的別一半與對方家庭的別一半發生過不為人道的事情;但如果說
以後繼續保持這種荒唐的關係下去,就算梅花心裏能夠接受,另外叁個人呢?這
就需要一個妥協甚至更深入討論和接觸的過程。而最讓人覺得困難的是,如果當
中衹要有一個人表示出自己的不情願,那麽他們還就必須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環境
裏保持著尷尬,別扭,天天相見,天天面對。

    梅花首先要做的是從自己的老公開始,至少要試探著了解他關于對這件事情
的看法。所以今天梅花下午就沒上單位,除了去做了全身的美容按摩和換了個新
發型之外而特地買了套不那麽保守,甚至接近情趣式的內衣。

    梅花一改之前那種編發半挽的習慣性發型,把頭燙成了卷的,洋洋灑灑的披
在肩上多了些時尚,更多了些風韻,在做完水療SPA之後還特地在身上灑了些
香水,回到家裏換上那套新買的內衣,從臥室的衣鏡前望去,梅花雪白的身軀上
就像開了叁朵鮮艷的牡丹。

    內衣是運動型的,也就是沒胸墊,除了那層大紅色的堪把胸部托住的襯布,
襯布上布滿了類似刺繡的花紋,二分之一的罩杯把一大邊胸脯暴露在外,邊緣的
蕾絲花邊也僅僅是沿著梅花那暗褐色的乳暈盤延。

    而身下褲子空起來就不那麽讓梅花覺得舒服,至少對于梅花這種體型較豐韻
的女人如此,從背後看去就是一個小小的叁角型,越往下角度就越下,在盡頭處
基本上已經是一條一百八十度的直線,梅花甚至感覺到那條線已經深深的陷入了
自己的花瓣中。

    還好從正面看去布料多了很多,一衹火般的鳳凰附在正中的位置,一對翅膀
也恰到好處的對稱著伸展,衹是在那些羽毛之間隱隱約約的紅公恥毛卻像是充滿
生命裏的小草,扎掙著衝出內褲向外漫延。

    當這一情形出現在梅花老公眼裏的時候這就是火,騰的一聲就把他點燃了。

    對于男人來說,視覺上的衝擊永遠是那麽強烈,主任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妻就
在這大白天身著如此性感惹火的服飾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連手裏的公文包都還沒
放下,他就走到梅花的身邊,一把將梅花摟著懷裏呼吸處頓時傳來了梅花的耳後
的香水味,這種味道迅速滋長著主任的小苗成為參開大樹。

    主任甚至有一種想要張口把梅花吞進嘴裏的慾望,唇舌所到之處都是那麽的
可口。

    梅花把有些猴急的老公帶到床沿,輕輕地推倒讓老公的整個身體仰臥在床上
就跨身坐在了他的身上,視覺上的刺激加上形體的主動,梅花的老公整個眼神都
在冒著滋滋的火苗。

    當梅花被自己的老公扒成一絲挂時,這種騎坐在老公身上的姿勢依舊未變,
從胯下傳來的挺撥度也讓梅花心神為之一蕩,但她用手撐住想要起身的老公,用
自己根本就毫無遮攔的下身輕輕的坐在那根似鐵的東西輕輕的磨擦著,並俯下身
姿把自己的舌頭伸進老公的嘴裏.

    兩個人的嘴上都沾滿了對方的口水,內衣也在自己老公的揉捏下失去了原有
的型狀,從嘴唇到口腔深處,從胸膛到小腹,也都留下了梅花舌頭走過的痕跡.

    看著老公挺立的東西如此猙獰,梅花心中卻透著無限的可愛,當調整自己的
身體橫跨過老公的頭頂時,就低頭將它整個含進了嘴裏,並用舌頭纏裹著它。

    主任在感覺到自己的東西進入一個溫曖濕滑的腔體時,眼前就是那衹展翅的
的鳳凰,兩片花瓣之間那條紅色的絲帶已經變暗,可能是由于這條絲帶的原故讓
梅花的後庭總是會偶爾的收縮一下,來緩解這種不舒服感,而每當這種收縮來臨
時,那條絲帶更會時隱時現,迎面而來的淫糜氣息,更上讓自己的東西在梅花的
嘴裏博動。

    稍稍調整一下自己視線的焦聚,那極具弧線而圓潤,渾然似玉而豐滿的臀部
更是充滿誘惑,主任就再也忍不住的把自己整張臉深埋其中,一條靈活的舌頭更
是放肆而貪婪地舔食著。

    在感覺到自己的老公加快節奏的聳動著自己的下半身時,梅花從嘴裏釋放了
老公的東西,背對著老公的臉,把下身移到老公東西的互近,從花瓣中拉出好條
絲帶,扯向一邊,用另一支手扶正對準之後忍住呼吸就坐了下去。

    當激情退卻之後,兩人皆是滿身汗水,不管是對梅花,還是對主任這都是他
們結婚十多年以來認為最滿意的一次夫妻生活。老公仍然未平息的呼吸仰躺在床
上,梅花枕著老公的手臂也是嬌喘連連.

    「老公,要不明天會議妳跟妍妍去算了,我不去了,反正誰去也沒人管。」

    梅花盡量自然的對自己說老公說道。

    主任有些不及防的低頭看了看梅花,可惜梅花枕著自己的手臂,讓他看清此
時梅花的臉,真要面對面的情況下,梅花怕也不怎麽敢說出口。雖然衹是一句很
平常的話,但對于大家來說,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至少,我很想結束當前我們家和大妍妍家的這種關係局面,妳不覺得大家
同在一個單位,又對門的情況下很別扭嘛?」梅花努力地抬起自己的頭看著自己
的老公說.

    而主任的每一唸頭卻想起了妍妍與自己第一次會議時的情景,嘴上卻猶豫著
說:「這樣不好吧?我不想再引起大海的誤會。」

    「衹要妳不多想,我去找大海說說. 」梅花又迅速地低下頭一邊玩弄著軟趴
趴的東西一邊小聲的說道。

    (十七)

    梅花的老公連吃晚餐的時候都在想:「自己默認梅花去找大海的行徑,是對
還是錯?」

    這不是一個容易作的決定,雖然表面上梅花沒有和自己說以後的關係改善會
朝一個什麽樣的方向前進,但是根據目前的情況如果想要改善唯一可行的就是繼
續當前的混亂. 說明白點就是大家默許自己的另一半繼續跟對方的另一半苟合。

    就像一塊蛋糕,當妳切開後想要復原,就算再怎麽嚴絲合縫可被切開的事實
擺在哪兒,這就形成了一個既定而又無法改更的事實,如果想要根本性的改變,
除非有一個家庭遠離另一個家庭。

    主任也在想梅花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樣的,可能梅花最初的目的還真就是想改
善當前的狀況,並沒作其它深入的想法,可之前梅花不管是行為還是語氣都無一
不在透露著繼續混亂的跡像。

    所以,這真的不是一個容易作的決定。

    首先,主任的的確確沒想過要結束自己的婚姻,也不想改變自己生活中的任
何方式。其次,如果要保持,那麽擺在眼前的問題當然就是更好的解決自己家和
大海家裏的關係,目前的狀況把兩個家庭都弄的壓抑和陰霾。

    而解釋的辦法衹有兩個,要麽就繼續,要麽就遠離. 如果繼續,在四個受過
中國傳統教授和道德思想影響下的人都有些覺得荒唐和信心不足;如果遠離更是
面對其中一個家庭離鄉背井,工作調動,房屋安置等各種困難.

    而一旦真的作出決定時,也根本沒有人們想像的那麽困難,至少梅花的老公
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懷著對妍妍的某種瑕想看著梅花走進了對面的屋裏.

    梅花的老公潛意識還埋藏著這樣一種想法,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一次和一次
以上沒有任何的區別,並且還可以讓自己有機會享受左擁右抱的齊人之福。完了
老婆還是自己的老婆,別人是永遠也不會知道。

    當梅花在大海的屋裏當著小兩口的面說出讓妍妍去參加明天的會議時,大海
打心眼覺得不是味道,可這也僅僅是下意識的並很快閃逝的一種唸頭,到最後他
基本上和梅花的老公懷著驚人類似的心理就同意了下來。

    當然這種同意也是在征詢了妍妍的意見後表示的,甚至在梅花離開他們家的
時候,大海在門口處還在梅花屁股上捏了一把,把梅花嚇得回頭瞪了大海一眼,
仍然滿眼含春的回到自己的家裏.

    大海倒是在梅花離開以後和妍妍在屋裏談了一個晚上。

    當妍妍洗完澡看到大海一個人靠坐在床頭,例外的連電視也沒開的時候就知
道大海有話想要對她說,坐在化妝臺前一邊吹頭發,一邊斜著眼偷偷的打量著心
事重重的大海。

    「妳跟主任是怎麽發生的?」

    妍妍面對大海這無頭無腦的話,伴著吹風機的轟鳴聲也有些沒聽太清楚,于
是停止了吹發的動作後就再問了一遍說:「妳剛才說什麽?」

    「我說妳跟主任是怎麽發生的?」大海在說完這句話後一開始並沒指望說要
妍妍如何來回答自己,他衹是想清楚事情的始末,又或者說想通過妍妍對自己的
行為敘述過程中的所謂錯誤為自己能更好的和梅花保持關係打下基礎,畢竟這以
後基本就算要面對老婆知情的情況下「光明正大」的偷情了。

    「那妳跟梅姐是啥時候開始的?」妍妍狡黠的反問了大海一句,妍妍可沒想
就這麽告訴大海,雖然都知道了對方的事實。

    這下輪到大海自己尷尬了,想想偷雞不成蝕把米。一把拉過妍妍摟到自己的
懷裏,用自己的下巴一邊蹭著妍妍的頭發,一邊說:「老婆妳恨我嗎?當然,我
知道妳和主任的事後,確實很生氣,但一想到自己,我還能有什麽資格來怨恨妳
呢?」大海一邊說一邊把妍妍摟得更緊.

    感受著老公手裏的力度,妍妍也往大海的懷裏靠得更緊,順熱伸出自己的手
也摟著大海的腰,低著被長發擋住的頭說:「老公,對不起,我們都不怨恨對方
好嗎?我真擔心妳就不再要我了。」說完的時候大海已經明顯感覺到妍妍的話有
些哽咽。

    「乖,我怎麽會不要妳了,能娶妳做老婆是我最大的幸福。」

    「老公,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稀裏糊塗的做下這種事,但是我真的沒想
過要離開妳,更沒想過要拆散這個家,都是妍妍不好。」說完後就在大海的懷裏
哭開了。

    大海一邊安慰著妍妍,一邊把她往自己的懷裏摟的更緊,就承諾自己永遠不
會離開妍妍的身邊,以後努力做個好老公,等妍妍慢慢的停止的哭泣,大海用自
己的雙手捧著妍妍的臉看著因為哭泣而泛紅的雙眼,心裏也是酸酸楚楚的不是滋
味。

    「老婆,是我對不起妳,真的,那天……」大海把那天在海南當著沉睡的主
任跟梅花偷情和前幾天在家裏衛生間裏的事娓娓道來。

    「啊?還當著主任的面,妳們可真大膽,真沒想到,妳個沒良心的在海南的
時候就跟梅姐有了關係!」妍妍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撒嬌的姿態,但奇怪的是
好像並沒有多少醋意。

    「妳呢?妳還沒告訴我妳和主任的事呢?」大海以一付我都說了,妳也應該
說了的姿態看著妍妍。

    「我,我,其實我跟主任什麽也沒做過,就是幫他……用嘴的時候讓梅姐發
現了……」妍妍也老老實實的把自己和主任在上次會議上的事和被梅花發現的事
簡略的說了一遍。

    大海傻傻的一樂,衝著老婆說:「我也覺得奇怪,那些天妳的腿都還沒好,
怎麽可能做哪兒事,我看妳也沒否認,我當時還想,妍妍這丫頭是不是瘋了。」

    妍妍羞紅了一張臉咬著牙說:「妳才瘋了,勾引主任的老婆,哼!」

    大海把妍妍往下拉了拉,一手讓妍妍枕著,一手就摸到妍妍衹穿著睡衣的胸
前,一邊揉捏一邊問道:「當時,妳怎麽就幫主任那個了呀?」

    妍妍一聽這話就更是無地自容了,往下縮了縮自己的身子把整個頭就窩在了
被子裏,瓮聲瓮氣的在被子裏說:「大海,妳個混蛋!」

    而大海想起那天在家的場景,一邊想像著自己的老婆怎麽的用嘴含著主任的
東西,一邊用力的捏著妍妍的乳房。

    而妍妍的頭正縮在被子裏他腹部的位置,于是把自己的褲子脫光,被褲子扯
下的東西反彈上來時打在肚皮上清脆的聲音讓大海自己都嚇了一跳,心想:「怎
麽想到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時,自己的反映反而強烈了許多?」

    這種驚嚇更多的不是聲音,而是來自于內心中那種禁忌的刺激。

    (十八)

    大海看著仍然猶豫不決的妍妍在主任離開辦公室後,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
看著大海等待著大海最後一次首肯。大海有些無奈和苦笑著點了點頭,就看著妍
妍慢慢的離開了辦公室。頓時,整個胸腔都覺得空落落的,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似
的,下意識的偏過頭去,看見梅花對著自己微微的笑,心頭的陰霾就一散而去。

    梅花的笑對大海來說,就猶叁月的春風,吹的滿山滿野的桃花盛情恕放。

    梅花的笑當然沒有大海想的那麽寓意深刻。衹是人在特定的環境下,哪怕面
對對他來說再平常不過的東西都會覺得有著特殊的含義.

    看著有些落寞的大海,梅花也有些于心不忍,如果不是在辦公室的話,她倒
還真有一翻上關勸慰的唸頭,可當著辦公室那麽人,梅花也僅僅衹能報以讓對方
放心的微笑,心說:「大海,放心好了。」

    至于讓大海如何放心,放心什麽,梅花自己心裏也拿不準譜.

    不過現在情況看來,至少要比前段時間那種兩死不相往來的情況要好得多,
至少主任與妍妍的同行讓某些人在暗地裏猜測的人自己就否定了。不管結局走向
何方都要強過輿論上關于主任與大海兩家子是不是出了什麽矛盾和狀況的好,至
少梅花自己肯定了自己的努力沒有得到白費.

    下班的時候,大海在梅花離開辦公室沒一會兒就緊跟了上去。

    回家的路上。

    「梅姐……」

    稍稍停頓下來,看著大海慾言又止的樣子,梅花心裏也是五味雜陳,心想:
「在這種事情上,男人怕是永沒女人看得開. 」

    要說這占有慾,女人絕不輸于男人,並且在感情的歸屬問題上,女人更是有
著近乎不可思議而絕對絕對的觀唸,就像一個女人在知道自己男人跟別的女人有
一腿時,都會表現的讓理智和言行歇斯底裏,可關鍵問題這事放在教授身上就很
難讓她接受,換了現在的老公她卻想得很少。

    而男人就有些衹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心態,自己在外邊玩還行,可
心理上一定會堅持要求自己的老婆要遵循婦道,一心一意。

    這事,如果在四個不知情,或是就算知情不捅破的情況下大家也許可能勉強
維持。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還要表現在落落大方。有幾個男人能把自己的女人
送到別的男人手裏時還能落落大方?可問題是,每個人都沒有指責他人的底氣。

    所以,在妍妍跟著主任離開時,大海就開始坐立不安,也不知道這種不安來
自來哪兒,要說擔心自己的老婆再背著自己做出什麽過份的事的話,自己就不能
同意,要說不擔心吧,可心裏卻總覺得像壓了塊石頭似的放不下來。

    梅花也能理解大海此時的心情,就像自己的老公在自己說出要讓妍妍陪同他
去參加會議時也是忐忑了許久。

    拍了拍大海的肩膀,梅花一邊走,一邊說:「大海,心裏不是滋味吧?我倒
是覺得妳們兩個男人缺少溝通。」

    「梅姐,妳又不是不知道,平常我跟別人話就不多,主任又是我領導……」

    「還領導呢,妳當初可是當著領導面把他老婆給要了。」梅花本想說幹了,
可怎麽也不怎麽好說出口。

    看著大海憋紅的臉,梅花就笑著說:「走,回家,我去給妳做飯。」

    到現在為止,梅花還真是沒怎麽往那事兒上想,可在大海聽來就不一樣了。

    第一次可能是衝著酒勁去的,第二次嘛也還真是色膽包天,平常梅花在他心
目中也就眼裏看看,心裏頭惦惦那能想到真發生些什麽呀。當真跟一個自己上級
和心儀的女人發生關係時,還真就跟上了癮似的,至少心理層面的癮就讓自己怎
麽也戒不掉了。所以,當梅花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大海心裏就覺得溫暖了起來。

    難得這麽寬鬆的環境,就算是偷情,大海現在也開始覺得可以光明正大了。

    坐在梅花的家裏也沒了以前這是領導家,別人家的拘束。一邊坐在沙發上看
著電視,一邊喝著手裏梅花泡的茶,一邊看著梅花在廚房進進出出忙碌的身影,
大海突然就覺得,四人式的生活也許不可思議,但正是這種不可思議給了大海篤
定的決心。

    此時的大海豁然就心境開朗了許多,連屋外開始起了風,飄零起了雨,他都
覺得這是種浪漫。也正是這種屋外風雨交加,屋內春意綿綿的對比讓人更覺得難
捨難分了。

    大海的心境開朗了,膽子也大起來了,一邊有心無心的扒拉著碗裏的飯粒,
一邊埋怨的說:「梅姐,妳家主任把我的老婆帶走了,晚上妳不會就讓我一個人
睡吧?」

    「妳笨呀,他帶走了妳老婆,妳就不會帶走他老婆?」梅花好像在說一個跟
她無關的人似的,面帶嗔色的說道。

    「梅姐,我跟主任,誰比較厲害?」作為男人在這方面永遠自信和存在比較
心理。

    「妳。」梅花想了想說.

    「梅姐敷衍我,這事兒還用得著想呀,看妳一想我就覺得妳是在敷衍我。」

    「真的,沒敷衍妳,這事有什麽好騙妳,他要厲害,我還用得著找妳嗎?」

    梅花像哄小孩子似的,但也有理有據大海傻傻一樂,就說:「主任在床上都
是怎樣的表現?」

    「想知道?等妳們家妍妍回來,妳問她呀?」梅花還沒說完就開始也樂了。

    「梅姐,妳就說說嘛,我倒真想知道我跟主任有什麽區別. 」大海跟撒嬌似
的搖著梅花的手。

    梅花斜著眼瞟瞟大海,咬了咬嘴唇說:「他呢,沒什麽前奏,直來直往的,
別看生活中挺會關心人,哪會兒跟個毛頭小伙子一樣,把人弄得生疼,要說像小
伙子吧,他又不持久,東西比妳粗,但沒妳長,不像妳,馬力強勁,後勁也足,
爬在人身上跟匹脫僵的野馬似的。」

    看著梅花有些泛紅的臉,大海是怎麽也不也想像這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完全巔覆了之前對梅花的印象,雖然之前也有偷過情,但基本沒說過什麽話。而
且梅花說完的時候,大海都能感覺自己跨下的蠢蠢慾動和昂首而此時主任和妍妍
完全就不像梅花所說的那樣沒有前奏,不持久,把人弄得生疼。

    晚飯一結束,主任先讓妍妍回了招待所,自己跟一幫朋友就出了門,沒一會
兒就借口說忘了什麽事兒就又折了回來,房卡本來就握在自己手裏,進去的時候
也不用敲門,因為沒有房卡,屋子裏也沒電,插上時,就見妍妍有些拘捉的坐在
招待所房間的桌前不知道在哪兒想些什麽。

    主任輕輕的走到妍妍背後,看著鏡子裏的妍妍,像極了洞房裏的新娘,面容
帶著羞澀,心中充滿向往,雙手輕輕繞過妍妍的腰,挨著妍妍從背後坐了下來,
耳畔厮磨著,鼻息處傳來妍妍身上淡淡的體香。緊了緊自己的雙手,妍妍就順勢
把頭靠在了主任的肩膀。

    (十九)

    當偷情的時候不用再擔心對婚姻的影響時,又或者說當偷情變成了在自己的
另一半默許的情況下發生時,就真的有些肆無忌憚。

    從偷情本身來說,更多的是出于對性新鮮感和滿足度,唯一不同的衹能是男
女性別帶來的對對象要求的微小差距。

    不可否認這樣一件事實,那就是男人可以在跟一個女人上床後喜歡上這個女
人,而女人更多的是在喜歡這個男人後才跟對方上床,用句通俗點兒的話就更容
易理解,那就是:「女子重情,男兒重性。」

    當然,這也不是什麽絕對事情,人的行為支配更多的是根據個人思想體係,
價值取向以及當時的環境,時間,心理情緒狀態等諸多因素影響。衹是女人,尤
其是中國的女性,在這方面必須要給出一個讓自己心安理得,或者說敢于付諸實
踐的理由。

    一對居住在山野的文肓男女和一對生活在城市裏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男女,他
們的偷情方式是肯定不一樣的,但是他們的出發點永遠相同。

    為什麽要說到方式呢?前者的偷情可能僅僅限于同一時間的單一對象,很少
會發生像梅花和妍妍兩個不同家庭,在心理層面默許並在潛意識裏還有著向往交
換,甚至同一時間多個對象雜交的心態. 個人的文化層次高低也許不是決定性因
素,但是一個接受多元思想教育和知識面更寬廣的人,更容易想要得到某種行為
實踐來求證自己的觀點.

    這也就是為什麽很多在普通人眼裏看來不可思議,嘆為觀止,無法理喻的行
為多是發生在接受過高等教授的人群。就比如,行為藝術,人體藝術等等這些在
老百姓眼裏永遠無法體會其高雅的一面。

    還有就是,這些人群更容易為自己在別人看來會受的抨擊的行為找到一個更
容易接受,或是更有立足依據的理論,妳要說借口也行。

    主任有足夠的時間和心情來享受自己的偷情行為。

    雙手從背後掌握著妍妍那對比自己老婆梅花更堅挺和結實,但卻要略顯嬌小
的乳房,雖然隔著衣服,他仍然能感覺到妍妍隨著自己手裏搓揉的動作而扭曲的
自己的身姿,以至于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頭發因為扭動而散落。

    「妳說大海會不會也像我這樣在對待著妳的梅姐?」主任輕輕的在妍妍的耳
邊說道。

    主任一說完,妍妍身軀一顫,就抓住了主任的手,回過頭狡黠一笑說:「就
許妳對人家老婆動手動腿?說不定,他們要比我們過份多了。」

    「妳說這人也奇怪,誰願意自己的愛人跟別的人發生關係呀,可一旦得到某
種心理上平衡,就恨不得能把這種平衡發揮到極致,生怕在這種平衡的過程中自
己少得了些什麽,才導致我今天有些迫不及待。」主任捧著妍妍的臉,若有所思
的說道:「有沒有想過要看看他們是怎麽做的?」

    「妳呢?」妍妍羞紅著臉,低下頭說:「有時候我真想看看大海在梅姐身上
是什麽德行。」

    「不奇怪呀,每個人都有窺視慾,其實偷看別人做愛是一件很刺激的事,說
沒想過肯定是騙人,可能我們唯一沒想到的是,我們要看的人是自己另一半。」

    主任說完就大聲的笑了出來。

    「這麽說妳也想看咯?」

    「為什麽不?有時候我還在想,不僅要看,還要參與,不過嘛,我現在還是
先看看妳吧,別光讓大海那小子看了去。」說完後主任就半蹲著身子橫抱著故作
掙扎的妍妍就扔到了背後的床上。

    再也沒了顧忌,妍妍猶如一朵盛開的雪蓮,袒裎在主任的面前。一縷長發被
妍妍撥弄著遮住大半側過去的泛紅的面頰,緊閉的雙眼突現的小女人的羞澀的姿
態,一手遮在胸前,一手遮在胯下,微曲的左腿搭在右腿上,好讓自己在主任眼
中的接觸面更少,但仰臥的身體卻沒有背過去,在主任眼裏看來,慾拒還迎的妍
妍更是誘惑。

    主任在妍妍的腳邊蹲了下來,雙手輕輕的握住那雙嬌小的腿掌,一雙手就沿
著小腿盤延而上,輕過大腿和小腹時,妍妍全身都處在緊繃的狀態. 沒有了衣服
的阻攔,身體與身體的接觸是人與人最好的親近方式,感受著彼此的體溫,感受
著異性身體帶來的刺激。

    當主任的唇碰上妍妍那微涼而稍翹的嘴時,妍妍的雙手就鬆開了自己的主要
防護點,朝主任的背後擁了上來。舌尖的戰鬥已經開始,糾纏著,探尋著,挑撥
著,當中還夾雜彼此吞咽了混合自己與對方口水的聲響。

    「上次光讓妳幫我了,這次我也幫幫妳。」主任的手一邊透過森林到達了沼
澤,一邊咬著妍妍的耳垂輕輕的呢喃著。

    在主任的手指挑撥著濕潤的花瓣時,妍妍的整個胸部就抬了起來,也不知道
是為了好讓自己的臀部稍稍遠離手指,還是為了更接近它。

    輕輕用雙手撐開妍妍的腿,眼前的景色讓主任有些垂涎慾滴:毛發很茂盛,
從恥骨處一直延伸到肛門,發烏黑的毛發經過水漬的潤沒在房間的燈光下透著誘
人的黑色光芒;花瓣的顏色很好,至少在主任眼裏看來,少了梅花的那種褐色,
多了些粉白粉白的細嫩。舌頭輕觸時痙攣剎那間就讓主任的神經線充滿了慾望的
電流,嘴唇和舌頭就整個攀附和探尋在其中。

    主任都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麽在跟自己老婆時沒有這種強烈的口慾感,而在
妍妍身上卻迸發的如此徹底。還沒來得及細想自己的頭發就被妍妍拉扯著,妍妍
已經不滿足這種前奏的輕柔,妍妍那盛開的花瓣已經明顯的需要充實。

    在主任完全進入妍妍的身體時,聲帶中終于發出了滿足的呻吟。

    而此時大海卻跪在梅花的背後,雙手死死的抓著梅花圓潤而豐滿的大屁股,
把自己堅挺的東西,一次又一次快速的向梅花的身體發動著強勢的攻擊,緊咬的
的牙關恨不得連自己整個身心都塞了進去,並狠狠的說道:「下次把妳跟妍妍疊
一塊兒!」

    而此時的梅花嘴裏發出了衹有在歌劇裏才能聽到的女高音。

    (二十)

    梅花覺得自己除了跟教授在一起時,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讓自己那埋
藏在心裏的聲音如此的奔放,而且衹要想到這是在自己的家裏跟一個不是自己丈
夫的男人在做著如此淫蕩之事時,梅花覺得自己的嗓子眼都在顫抖著唱歌,當然
顫抖的還有那微突的小腹以及開始痙攣有節奏收縮的陰部。

    可是大海好像並沒有停止的意思,衝擊的頻率也沒有減緩,這時候的梅花非
常想要大海就這麽放在裏邊歇一會兒,靜靜讓她感受一波又一波開始蕩漾潮涌,
于是她背過自己的雙手,僅用臉頰和頭的支撐緊緊的抓住大海的雙腿,隨著力度
的加大那指甲都快要淹沒了。

    大海也感受到了梅花的意圖,死死的挻著自己的腰身拼命的低著,已經沒有
任何空間可以讓他再前進了,可總讓人覺得意猶未盡,摟著梅花的盆骨,拉近,
再拉近。靜靜的兩個人,除了仍然沉重急促的呼吸,偶爾會傳來梅花夢語般的呻
吟。此時的大海突然覺得自己想要說些什麽,說些自己從來未曾說過,又或是一
直想說卻又不敢說出的話。

    「妳就是個婊子!」大海用自己的腰身頂了頂梅花的屁股說.

    梅花也許非常介意聽到別人類似的評價,一直以來也很擔心聽到類似話語,
奇怪的是當大海在自己的背後,把他那看似醜陋,實則可愛至極的東西插到自己
的身體裏,頂著自己說這句話,梅花居然覺得莫名的興奮.

    「是的,我就是個婊子……」梅花的回應被急促的呼吸弄的有些斷斷續續.

    聽到梅花的回答,大海就更有些喜出望外了,他原以來梅花要麽會反感的回
罵他兩句,又或者沉默不語,至少答案不會像現在這樣肯定的回答自己。

    想想一直以來坐在辦公室裏那個和譪,平易近人的梅姐,再看看如今像條母
狗一樣,光著身子,身體裏還插著一根丈夫以外男人東西,並且聲稱自己是個婊
子時,大海骨子裏跟打了興奮劑似的,他甚至都覺得留在梅花身體裏的東西都開
始變的粗壯。其實那已經到了極致,這完全是一種心理的作用。

    「妳更像條母狗,看看妳搖晃的屁股吧。」大海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紅.

    「是的,我就是條母狗,光著身子,搖晃著自己的屁股,到處招搖像妳這樣
的公狗。」

    大海覺得再這樣被梅花緊緊的帶住不能動彈已經忍無可忍了,尤其加上梅花
言語上的刺激,大海更是迫不及待的一把翻過梅花的身體,看著梅花與他日完全
相反的睜開雙眼瞪著自己時,一開始大海還覺得不適應。

    低頭一看梅花仍然聳動著極其空虛的下半身,就像遺失了什麽似的,就順勢
提拉著梅花的兩條腿調整好自己的姿勢,就再次陷入那片已經凌亂不堪的沼澤,
由于水份太多,大海還聽進了進去時的聲響。

    幸好這種空虛沒持續太久,梅花瞪著大海時,大海就很快的充實到自己的體
內,梅花甚至想剛才說話的肯定不是自己,要不怎麽能把自己說成一條光著身子
在大街上搖晃著屁股的母狗呢。

    想是一回事,可梅花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想否定,因為自己在說的時候,那聲
音從喉嚨開始沿著自己的椎骨到尾椎都透著一種快感。

    看著大海泛紅的雙眼,緊咬著自己的牙關,雙臂因為支撐而突顯的線條,梅
花就盤起自己的雙腿纏繞住了大海的腰身。

    而大海也並沒想之前那樣狂風暴雨般的襲擊,與梅花雙目相對,一邊有節奏
的抽插著,一邊從牙齒縫裏擠出一種聲音:「妳就是個婊子,妳就是條母狗,妳
還是個騷貨!」大海每說一句就要把梅花往前頂過去一段小小的距離.

    梅花的眼神已經開始迷離,喃喃的回應著:「操妳身下的這條母狗吧,狠狠
的,小騷貨就需要狠狠的被操……」梅花覺得在自己說這個操字時連腳趾頭都在
顫動。

    在中國的傳統文化裏,性是被賦予了道德禁錮的,人們不能隨意的談論和提
及它,更不能肆意宣揚和崇尚它。可事實卻矛盾極了,人們在享受性愛的時候,
道德簡直被蹂躪一文不值。

    當然這裏面涉及了一個合法性的問題,可是人們往往忽略了,那怕是夫妻之
間這種禁錮也是存在的,有些人怕是一輩子都不能跟自己的愛人從容不迫的論及
性愛當中的問題和優劣吧?

    梅花才不想要成為這種禁錮思想下的行為遵守者,梅花也肯定的認為沒有任
何一個人想成為這種禁錮思想下的行為遵守者。

    當然,梅花也並沒有覺得自己與丈夫以外的男人偷情就是正確的,可也從來
沒被自己否定過,所以梅花在乎自己行為的隱秘性,所以梅花仍然在持續著這種
行為。

    當兩個人真正的赤裸裸的裎現在對方的面前時,基本上就預示著沒有不可以
談論的話題了,所以在高潮平息下來的時候,梅花躺在大海的臂彎,感受著身邊
男人的氣息和擁抱時問道:「妳還真想把我和妍妍弄一塊兒?」

    「是男人都會有這種齊人之福的唸頭吧?」大海並沒否認自己的想法。

    「那如果妍妍也對妳說,想把妳和主任弄一塊兒,妳會怎麽想?」

    「這個問題倒是沒想過,當然,如果妍妍不介意我把她和妳弄一塊兒,我想
我也沒有理由反對她把我和主任弄一塊兒。」大海說完自己就樂了,然後還伸出
手撥弄了一下梅花的鼻子。

    「那我也把妳和主任弄一塊兒,哼,一床擺一個,不對,讓妳們並排擺著,
想用哪個就用哪個。」梅花有些堵氣卻心底極其向往的說.

    「那四個人在一塊兒不是更好?」大海開始覺得這不再是種奢望,而且這種
事一想起來自己就覺得刺激。

    「我還真不知道妳跟妍妍在一塊兒的時候是個什麽樣子,到時候我就在旁邊
看著,妳要累了就讓主任上去幫把手。」梅花說完後就大笑了起來。

    「主任要是幫我手了,妳怎麽辦?不過妳放心,我在妍妍哪兒累了,在妳這
兒估計又能行。」大海對當前的話題充滿了無限的瑕想。

    「妳說妍妍她們現在在幹嘛呢?」

    市委招待所的標準間裏,妍妍仰臥著,從平靜的鼻息可以感覺她已經入睡,
面上挂著會心而滿足的微笑,似乎在做一個美夢,而暈紅的臉蛋在告訴我們,這
個夢一定充滿春光。

    而主任像個孩子般側臥在妍妍的腋下,一手摟在妍妍的腰畔,哪怕是睡著的
時候就忍不住的把自己頭朝妍妍的身體拱動。

    而別一張床卻雜亂的很,被子躺在地毯上,床單的兩個角已經從床墊的下方
扯了出來,皺成一團,而床單上的水漬正在告訴我們,這兒,剛剛發生了一場戰
爭。

    (二十一)

    真實的生活永沒有文學作品中那般充滿了矛盾,日子在很多時候就圍繞著工
作,休息和人情事故在旋轉. 很多人都奢望自己的生活充滿了各式各樣的色彩,
並且在夢境裏把它裝飾的絢麗奪目,而事實上總有許多人在或貧窮,或富足,或
奮鬥,或迷惘,或空虛,或寂寞中感嘆自己一生少了那些自己缺少的那一部份,
沒人任何一個人是真正感覺到滿足的。

    梅花覺得自己很慶幸

    梅花有一段自己的摯愛,那愛雖然已經遠離到她無法觸及的世界,可她仍然
覺得自己擁有過就很幸福,當身邊很多人在感嘆自己的婚姻生活猶如一潭死水般
蕩不起任何一絲波瀾時,梅花就會在某個時刻或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想起教授,
想起自己片面而執著,狂熱而充滿禁忌的愛。此時的梅花就覺得自己的生活很幸
福。

    梅花還有一個家,一個深愛自己的丈夫,一個自己深愛著的孩子。梅花很多
時候會在辦公室或是家裏的沙發上坐著,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想,就那麽靜靜
的看著自己的老公那忙碌的身影和孩子青春的面孔。還有什麽比有一個在為自己
拼博,而自己願意為一個人付出更幸福的事呢?

    對了,梅花還可隨心所慾當兩個男人同時在自己的身體上,瘋狂而又貪婪的
用自己的嘴唇和舌頭觸碰,吸吮,輕輕的咬動時,還有什麽比這種寵愛更幸福的
事呢?當然,她更不介意把其中任何一個男人的東西握住對準身邊女人的某個部
位,看著它身陷其中。此時的梅花,除了視覺上的滿足外,身體內部也開始漫延
一種由快感帶來的溫馨幸福感。

    沒有什麽事情是必然的,梅花認為他們四個人會到如今這樣的境況,更多的
是因為大家彼此心裏都有這麽一個向往,可能在很多平常人的眼裏看來,那即荒
唐又不可思議,但梅花總想,別人不是不想,而是沒有這個機遇罷了。

    自妍妍和主任從市裏開完會回來後,日子又似乎回到之前那段融洽的時光,
但當四個人又圍坐在一起時,每個人的心裏又多了很多東西,八目相視,會心的
一笑,那種心照不宣的意境讓每個人都覺得很默契。

    不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大家都堅守著自己身邊的愛人。每個人的心中都
在想用行動證明自己對婚姻的忠貞,對愛的諾言。

    可也有很多時候,比如梅花躺在老公大腿上與大海擁著妍妍一起聊天時,梅
花會發現大海灼熱的目光掃描自己的身體,同時,梅花也看到妍妍的目光如水般
的瞟向自己的老公。那種在生活回歸平靜時對刺激的慾望之火就開始熊熊燃燒。

    今天是老公的生日,下午一上班,大家伙就在想,一會兒要上某個新開的菜
館去吃飯,于是梅花就打了前站,把妍妍也一塊兒拉了出來,趁著足夠的時間和
不用再回單位的輕鬆心情,訂好飯店後兩個女人就滿大街的逛了起來。

    「妍妍,妳也要為我老公挑件生日禮物嗎?」梅花帶著捉弄的心態微笑著看
妍妍問。

    「要呀,生日禮物嘛,應該的。」

    「那妳告訴我,妳打算送什麽?」

    「領悟中,皮夾或是一件襯衫什麽的,看看再說吧,我還沒有拿定主意呢。

    對了,梅姐,主任平常都喜歡些什麽呀?「妍妍一邊想著一邊問。

    「妳不知道他喜歡什麽?其實,我看妳根本不需要買什麽禮物,用一條絲緞
帶就好了。」梅花攬過妍妍的腰身在她耳邊悄聲的說.

    「絲緞帶?」妍妍轉過頭不解的問道。

    「對呀,妳衹要把自己包裝一下打個蝴蝶結送給他,他一定喜歡. 」梅花說
完後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大海生日的時候,妳也打算把自己打個蝴蝶結送給他嗎?」妍妍在被捉
弄後反問著梅花。

    「是呀,為什麽不?」梅花一本正經的看著妍妍。

    「那妳今天晚上,打算把我送主任的禮物擱哪兒?」妍妍也興起的隨著梅花
的話說著。

    「這麽珍貴的禮物當然讓壽星摟在懷裏. 」

    「那妳呢?主任把我送的禮物摟懷裏了,妳是不是也打算把大海的禮物提前
奉上?」

    「今天可是我老公生日,所以,我打算也把妳的禮物摟懷裏. 」梅花一說完
才發現有些不對,細想後就笑的把腰身都彎了。

    而妍妍卻是滿臉羞澀的看著梅花,咬著小牙說:「哼,小心主任衹要我的禮
物不要妳。」

    梅花看著妍妍嬌羞的模樣,腦子裏不知怎麽就浮現出她在自己老公身下的情
景。正好路過一間「戴安芬」的內衣專賣店,梅花就拉著妍妍的手走了進去,一
邊走一邊還在想,內衣總比絲緞帶要好很多。

    當晚的生日宴會自然是歡聲笑語不斷,懷光交錯. 除了辦公室裏的人外,也
來了不少相關單位和某些想要親近領導的人。所以,梅花預訂的桌子就有些坐不
開了,紅包什麽的倒是沒少收,但梅花兩口子為了安排好大家也是忙進忙出的,
大海和妍妍也沒少幫忙。

    一頓本該溫馨的生日宴會就變成了應酬,少了喜慶. 散場的時候梅花他們四
個除了喝酒全沒吃進肚子多少東西,一商量把些沒怎麽動過的菜打了包,準備回
家再吃。

    剛到梅花家兩個男人倒是往沙發上或躺或坐的歇了下來,兩個女人自然就在
廚房,梅花了點面條,把打包回來的菜熱了熱,妍妍就擺開了碗筷。等大家吃飽
後,酒也醒了不少,雖然已經晚上十點多,一個個瞪大著雙眼精神百倍。

    于是梅花就提議:「今天是我們家的過生日,現在說早不早,說晚不晚,不
如跳跳舞,運動運動,也有助消化。」

    壽星公在沒表示反對的情況下,大家自當附和,四個人當中除了主任的舞姿
差點兒外,其它叁個在學校的時候就是一把好手。尤其是妍妍,當初還是文藝襯
的骨幹,第一支舞在沒有任何議異的情況下,梅花就拉起了自己的老公,打開了
家裏的音箱,一首輕柔的慢四音樂緩緩響起,四個人就在大廳裏相擁而舞。

    雖然已經是冬天,可家裏的暖氣很足,加上大家剛回來,衹脫了外套,身上
的衣服還算有點兒多,在一曲結束後,頭上滲出的汗漬就呈現了這些平常不怎麽
運動的壞處。

    「這麽柔情的音樂,這麽情意綿綿的兩對人,在這光亮的大廳裏跳舞,總覺
得氣氛不對,我說主任,要不咱們把燈關了跳吧?」大海摟著妍妍的腰對著同樣
姿勢的主任說.

    「批準,難怪我也覺得別扭。」主任一說完就帶著梅花朝開關處移動。

    「大海,妳是不是常常在舞廳裏的黑燈瞎火下幹些混水摸魚的事兒呀?」妍
妍掐著大海的腰身狠狠的說.

    「唉喲,大家評評理,我這不也是為了烘托當前的氣氛嘛,怎麽感覺這是惹
火燒身呢。」大海無奈的表情在梅花的眼中一閃,燈光就被主任關掉了。

    (二十二)

    大廳的面積本來就不大,除了電視櫃和茶幾,當中的空間就所剩無幾。梅花
被老公相擁著跳回到當中的位置時,偶爾大家就會擠碰到一塊兒,借著窗外淡淡
的月光,梅花把自己的下巴擱在老公的肩頭對著大海說:「妳們男人呀,就喜歡
趁著夜色的掩護,張揚自己那惡魔的手掌到處想占便宜,舞廳那種地方,妳們怕
是可喜歡了吧?」

    「這不對,男人和女人的事,怎麽到妳們女人嘴裏就全是我們男人使壞,妳
們女人成了受害者似的。其實要我看呀,本質上男女都一樣,每個人身上都有當
惡魔的潛質,要不然,妳以為那些跑到舞廳的女人,天生就有被占便宜傾向?」

    主任反駁著梅花的話。

    「對,還是主任理論水平高,分析問題透徹。」大海附和著。

    「妳們就別為自己的惡行,找些可笑的借口了,歷史證明,男人天生薄情寡
幸,這樣的例子太多了,我就不舉了吧?」妍妍一說話就把梅花和自己女人的立
場表明,並迅速建立屬于她們的防線,雖然手裏還抱著個男人,這個男人的手而
放在她的屁股上。

    「那紅顏禍水,烽火戲諸候總是妳們女人幹的事兒了吧?」大海憤憤不忿的
說道。

    「妳以為妳是當今權貴,還是候王將相?我們哪兒就禍水了?現在都什麽年
代了,也就妳們男人嘴上說男女平等,我看呀,骨子裏根本就沒把女人當回事,
妳看主任對梅姐,那才是真正的提升了我們女人的地位。」妍妍撅著嘴說.

    「妍妍,妳要覺得主任好,要不我們換換,讓妳也在這黑燈瞎火下一遺手口
之慾?」梅花縱容的對妍妍說.

    「換就換,我們應該以實際行動告訴男人,不是所有的事,衹許妳們放火,
我們今天晚上就要點燈。」妍妍說完後就移動到主任的身邊,擔開梅花的手自己
就朝主任懷裏撲去。

    主任在妍妍朝自己懷裏撲來時,主覺得像團火球,尷尬的說:「大海,看來
我們必須作出選擇來捍衛我們男人的尊嚴,維護我們一直以來堅強,剛毅的光輝
形象,要不然,今天晚上就是我們男人淪落的時刻。」

    大海也順勢就把梅花摟了過來,並往自己的身前緊了緊說:「唉,衹怕我們
今天的戰爭衹有防御之力,沒有反抗之實呀。」

    剛一說完,腰身上又傳一陣陣的肉痛,心裏還在琢摸:「這女人怎麽都一個
德行,一急就喜歡掐人。」

    「自古以來,妳們男人就叁妻四妾,強勢而為,我和妍妍可都是新世紀的新
女性,今天晚上我們就以行動為我們女人證明。我們不是沒有能力反抗,衹是女
人天性溫柔,善良,不好爭鬥,妍妍妳說對吧?」

    「也就他們男人老愛自以為是。」妍妍說完也不忘掐了主任一把。

    主任沒忍住的叫了一聲,旁邊就傳來了大海和梅花心照不宣的笑聲。

    梅花已經感覺到放在自己腰上的那雙手已經漸漸的移到自己豐滿的屁股上,
並且偶爾還會用力的捏弄一下,看著自己丈夫與妍妍交錯的影子,梅花就覺得身
子著了火,抬起頭就開始尋找大海的嘴唇。

    當大海的舌頭肆虐的向外伸展時,梅花用力的把手挂在大海的脖子上,生怕
自己一不小心,就因為腿軟而掉到地上。而耳邊也傳來了老公沉重的呼吸,一眼
往去還能看到妍妍扭動的軀體,梅花已開始迷失,並祈禱那音樂別給停了下來。

    應該感謝現代科技帶來的環境營造效果,至少CD唱機可以重復循環播放,
不像早些年梅花唸書的時候還在用卡帶,這才使得四個人的曖昧可以持續.

    梅花心想:「用不了多久,地獄就會打開那扇邪惡的門扉,用最火熱的方式
來迎接他們這些同樣充滿了邪惡而滿身心都在放射著慾望之火的男男女女。」

    當梅花的舌頭被大海纏繞時,梅花不由自主的就把手放到了大海胯下,那聳
立的堅硬感讓梅花忍不住用手隔帶褲子就緊緊的握在手裏.

    黑暗給了人很多在光明下無法實施行為勇氣,就像現在,梅花已經拉開了大
海的褲拉鏈,經過外褲,秋褲以及內褲才釋放出來的已經恕漲的東西。大海有些
緊張的朝著自己妻子的方向望去,那靜立的身影和不規律的呼吸告訴他,這沒什
麽好緊張的。而相對一段較長時間的沉默都在預示著正在發生和行進的事情。

    在大海想要拉住梅花下蹲的姿勢時,梅花已把自己的臉貼在大海的小腹上,
一天下來沒有經過清洗的男性器官散發著濃烈的氣味,梅花並沒有覺得惡心,反
而感覺在這種氣息下的自己更加的興奮,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摩擦著它,概況的
毛發讓梅花覺得癢癢,這種感覺從鼻端開始經過整個身體直達自己的兩腿之間,
梅花張開自己的嘴,僅僅含住了頭部,舌頭就開始在上邊纏繞.

    屋子裏並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從主任的視角去,明顯就能發現梅花不斷前
後移動的腦袋和大海因為快感而佝僂的身體. 主任從妍妍的衣服裏抽出自己放在
胸前撥弄的手,放在妍妍的肩膀上,掰轉她的身體,于是,梅花為大海口交的場
景在不遠的地方落在兩個人的眼裏.

    一個是自己的老婆,一個是自己手裏摟著女人的丈夫,那種感覺奇怪極了,
有些妒意,還有些向往,有些好奇,更有些興奮.

    而妍妍更是口瞪目呆,雖然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的丈夫和梅姐的事情,但事
實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時,那種給人帶來的震憾感是無法形容的,並且幾年有
著與主任一樣的感受,以至于在自己被主任拉向臥室時,滿身心的期待正走在被
移動的步伐帶向失現的終端。

    而此時的梅花一邊含著大海的東西,一邊看著自己的老公帶著妍妍向臥室走
去的身影,突然為自己不但沒有任何一絲的妒意,氣憤,反而滿身興奮的想法而
震驚.

    (二十叁)

    梅花突然想起了一個關于碰杯的故事。

    從前,在一個歐州貴族的聚會上,一個伯爵很紳士的拿起桌前的酒杯對大家
說:「先生們,妳們注意到沒有,在這個明月當空的夜晚,大家懷著愉悅的心情
相聚在此,妳們手裏拿著的是本地最好葡萄莊園盛產的紅葡萄酒。我們能看到它
醉人的顏色,能聞到它迷人的芬芳,還能嘗到它那令人神往的甘醇,妳們不覺得
擔憂少些什麽嗎?」

    這個伯爵說完後端起自己手裏的酒杯,走到另一個人旁邊,對著他手裏的杯
子輕輕的碰了一下,一聲輕脆的聲響,讓整個安靜的大廳開始沸騰,不絕于耳的
碰杯聲,笑聲充斥其間.

    而梅花此時埋身在大海的胯下,鼻端那濃烈的男性氣息,眼前握在手裏的東
西透過月光撥而偉岸,光是嗅覺和視覺的衝擊就有一種讓人想要吞噬的衝動。親
吻,永遠是表達親近的最好方式。而耳邊傳來大海沉沉的低吼,就更是像極了酒
杯相撞的聲音,碰完杯後就該把它喝掉了。

    梅花把性行為比喻成品酒時,就覺得沒有比這更恰當的了。人,永遠都是感
官的奴隸,總是不斷的想要通過自己的五官感受來滿足來自心靈深處的渴望。

    當梅花聽到醫生告訴她說自己衹有差不多叁個月時間時,梅花才四十二歲.

    梅花也用了差不多叁個月的時間來回憶自己一生中的點點滴滴,每個細節,
每個片段,她恨不得,那些回憶能像電視裏的慢鏡頭,慢些,再慢些。

    梅花自認為自己的一生是在情慾的糾纏中纏綿緋側中渡過的。

    梅花哪怕現在躺在了病床上一動也不能動,仍然堅信自己的一生是如此的充
實和飽滿.

    梅花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慢慢的變的熾白,哪怕現在是凌晨時分。

    梅花聽到了許多人的呼喚:

    「媽媽,別離開我們!」小偉使勁的在父親懷裏掙擾著,雙手在空中毫無規
律的揮舞,想要拉扯漸漸遠逝的媽媽的雙手。可梅花像充了汽的汽球漸行漸遠.

    「小梅,天涼了,我等久了。」那個拿著外套等著為她披上外衣的教授有些
步履蹣跚抖索著手中的外套。

    「喂,這就走嗎?也許妳可以等等。」老公的言語如此平靜,卻總讓梅花的
心陣陣的覺得熱乎。

    「梅,別走!」大海緊緊拉著老婆妍妍的手一齊急呼。

    如果這就是死亡,好像它並沒有想像中的恐怖和痛苦,甚至有些美麗。因為
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潔凈和唯美,而且人在這個過程當中感覺到了自己真的就
是一種升華. 如果說有的人死去會下地獄,梅花從來沒覺得自己可以去天堂;如
果說有的人死去會上天堂,梅花可以肯定自己飄去的方向肯定不是地獄. 因為,
周圍的一切都太潔凈,好像在漂白我那曾經自認為罪惡的靈魂。

    也許,地獄和天堂途徑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種標準。

    也許,充實和飽滿,愉悅和豁達才是踏上天堂階梯的唯一途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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