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半百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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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迷茫
時間:
2009-5-4 14:55
標題:
半百 第1-6章
半 百
作者:迷茫
2009/05/04首發於:情緣、羔羊、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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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來剛寫完第六章在羔羊瞎轉,沒想把本站挖了出來,以前也曾找過本
站,但是都沒找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無語了……
三月開始寫的拙著發出來,讓大家多多批評指點!一至六章一起發了,省得
麻煩,多加點分就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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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要把世界想得那麼美好,有時現實很殘酷。
小區裡凌亂的建築碎屑和滿地骯髒的垃圾消失不見了,空曠醜陋的樓層煥然
一新,裝上了嶄新的玻璃和結實窗護欄。灰色粗糙的水泥牆也被刷成了淡黃色,
道路兩旁的花帶、草坪綠油油的,還有那春季剛種的樹苗上也長滿了綠葉,和地
上草叢裡忙碌的螞蟻組成一片欣欣向容的景像。
一幢幢樓房擠滿了昔日荒涼的空地,冷清接來了熱鬧、孤寂一年的樓房終於
迎來了熱情的人們,凌亂的施工工地變成了人們的美麗家園。
夏日毒辣的陽光照射在土地上,肉眼可辨的滾滾氣流從地面升騰而起、飄向
藍色的天空,大地好像變成了一個大蒸爐。樹上的樹葉和地上的青草個個耷拉著
腦袋,半死不活、人吸口氣就像火燒一樣,大路上更是一個人影也沒有,都在家
開著空調舒舒服服睡著午覺。
新生活A小區的傳達室,馬路上的樹陰正好替傳達室擋著上午的毒辣陽光,
所以現在小區傳達室三面窗戶大開,傳達室大爺和小區不甘在家睡覺的人、藉著
不時吹過的涼風和茂密的樹陰乘涼,幾個人一邊拿著扇子搧風,一邊訛意地胡吹
猛侃。
一年來,陸續搬到小區的人每逢星期天,沒事又耐不住寂寞就會到小區裡的
亭子、小操場溜躂轉悠,每次湊到一起,拉拉家常、吹吹牛,相處得還不錯,老
住戶和新住戶一來二往的都熟了,沒事就坐到一起吹牛聊天。由於夏天的陽光實
在是太毒了、涼亭也熱的不能呆,所以小區的閒人們就到通風又好又有樹陰的傳
達室乘涼聊天。
「叮……叮……」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幾人,剛才還在高談闊論的人一下子
都停了下來,看向胡大爺。
胡大爺忙從夏日穿的大褲頭口袋裡掏出他那半舊半新的便宜手機:「喂……
我是胡言凱啊!請問你誰啊?……哦,小馬啊!打電話找我有事嗎?……什麼?
那麼快就辦好了?那我下午去吧!……哦,今天還沒發下來啊?……明天啊,明
天不是星期六嗎?……嗯,知道了,那明天我就去你那拿……嗯,嗯,好的,明
天一早我就去……那好,嗯,再見!」
和胡大爺同住八幢樓的鄰居四十來歲張志奇怪的問:「胡大爺,怎麼了?這
麼熱的天還有事?」
胡大爺哀聲嘆息道:「哎,部門下通知了,要我明天去領這個月退休金。」
住十幢樓二層的三十來歲王國棟驚奇的說:「那麼快?你剛退休還沒半個月
就發下來了,效率真快!」
傳達室張大爺瞪大了有點混濁的眼睛也驚奇說道:「你比我要小上七、八歲
吧,最多也就五十來歲,怎麼還就退休了啊?我以為這半個月是你在休假呢!」
年紀三十來歲的一幢二層高志偉說:「這個月還能拿退休金了?這是怎麼回
事?也不該發那麼早吧!」
胡大爺一臉不甘道:「想我辛苦大半輩子,也為單位立過不少功勞,五十來
歲只升到一個主任也就罷了,沒想到現在單位裡為了一個走後門靠群帶關係的傢
伙,就讓我提前退休,讓他接替我的工作,還美其名曰讓我提前享清福。看那個
傢伙油頭粉面的,一看就知道不是那塊料,真氣人……」
住二幢四層的年青小伙王軍也一邊嘆氣一邊說:「哎喲喂,我說胡大爺,你
就知足吧,不管怎麼說還每個月都發給你退休金,你下半輩子也就有著落了,你
現在也是五十幾的人了、是該想想清福了,比每天累死累活的上班強多了。現在
這個社會你沒關係不走後門就永遠沒出頭之日,就我們公司……」
胡大爺單位是國資企業,效益還不錯,很少有虧損,所以工資也很高。三十
年下來,也為單位出過不少力創過不少業績,才爬到一個部門的主任。
最近有個有實權的官員找胡大爺單位領導,讓給他一個親戚幫忙在單位找個
好點的部門,還要給個官當。胡大爺單位領導為了巴結下這位在地方上有著實權
的人物,找來找去、誰也不肯把自己好不容易升上來的官讓給別人。,最後就找
到胡大爺身上了,說他五十來歲,也快退休了、讓他早幾年退休,單位會提前每
個月發給他退休金。
胡大爺心裡也挺願意的,在單位幹了三十來年,早累了、熬到五十來歲了,
也沒有陞官的機會了。但是心裡覺得有些氣不過,不怎麼舒服,但也沒辦法啊,
領導把自己給推出去了,人家後台也比自己硬,所以半個月前就被單位通知他提
前退休,可能單位領導有些過以不去,必竟胡大爺在單位幹了快三十年了、還頗
有業績,所以讓他一個月以後就來領當月退休金,同時單位替出一半錢,這個小
區買一套房子養老,算作補償……
幾人也一邊安慰胡大爺說:「是啊是啊……」一邊從肚子裡往外大倒苦水,
說自己在公司受到了什麼不公平代遇……越說越起勁,直到看到小區裡有人出來
去上班,看看錶該上班去了,幾人才一哄而散,回家換衣服上班去了,只剩下胡
大爺和張大爺繼續乘涼,不時和認識的左鄰右舍打著招呼。
兩人正在聊天就聽有人在外面叫:「胡大爺!胡大爺!」
胡大爺透過窗戶一看,是同住一幢樓的的劉文盛,還不到三十歲,搬到這裡
剛結婚。有點迷糊的問:「小劉,怎麼了?有事?」
劉文勝騎著摩托車靠近才小聲的說:「胡大爺,後天星期天,大家都沒事,
去你家打牌怎麼樣,這回多叫幾個人、咱們還炸金花!」
胡大爺笑罵道:「小兔崽子,上個星期才贏我幾百塊花完了,又想贏我錢買
煙抽啊?」
劉文勝一臉高興道:「哪能啊,玩這個完全靠運氣,上星期是我運氣好。說
不定這個星期您的運氣就來了呢,把您輸的錢又全贏回去。」
胡大爺本來就是開個玩笑,就說:「好了你小子,快去上班吧,別遲到了,
星期天反正我沒事,我就在家等你們。」
「行,那咱可說好了啊,我先走了。」劉文勝高興道。一邊心想,下個星期
說不定又可以贏點煙錢了,回頭向還在慢慢走來的老婆大聲喊道:「老婆快點!
要不一會要遲到了。」
胡大爺微笑著看著上班的人群,有些感慨的說:「看到他們去上班,我心裡
也癢癢的,在家半個月了閒著也不舒服。」
張大爺白了他一眼說:「在家什麼也不用幹,也有錢拿,多享清福啊!你還
不滿意?你看我那麼大歲數了還出來給你們看大門,你比我強多了。」
胡大爺一想也是,辛苦大半輩子也該歇歇了,也不缺錢花,就讓他們年清人
去忙活吧!
「你不是也不過得好好的麼,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每個星期都來看你,家境都
還不錯,不像我,都是我去看他們。」胡大爺稍有些感嘆道。
張大爺稍面帶得色道:「我那個兔崽子和閨女也那樣了,日子還可以,不像
你兒子都是掙大錢的,你的房子就是他們給你買的吧?」
胡大爺嘆氣道:「要是他們有那個心就好了,算了不說他們了,聽你兒子說
讓你搬過去住,你怎麼不去啊?讓你享清福你怎麼不去,非在這給人看大門?」
張大爺說:「我怕我那兒媳不高興啊!住幾天還可以,時間長就有事了,反
正我就一個糟老頭子,現在還能動,我自己能養活我自己,不去受那份閒氣。」
胡大爺笑笑也沒說話,想想自己兩個兒媳,小兒媳還滿不錯,溫柔孝順。大
兒媳就不是那麼滿意了,在大兒子還沒結婚時,自己本來就不同意,這女人人是
挺漂亮,但是看著就不是像會過日子的人,整天不是買這個就是買那個就知道花
錢買畫妝品打扮、玩樂。自己那不爭氣的大兒子還說自己太古板,思想保守……
還說現在女孩都這樣,差點把自己氣背過氣,最後鬧得不歡而散,一氣之下把大
兒子趕出家門,一分錢不給、讓他們自生自滅。
實際胡大爺是想等大兒子沒錢以後(當時他兒子還是個二世祖,花錢還要讓
他掏腰包)那個女人走了、再把兒子接回來,然後找個老實點會過日子的女孩和
兒子結婚。
不曾想這招不管用,不但沒走,兩人還學會自力更生了,日子過得還可以。
胡大爺一看這個女孩也不是一無事處,沒在自己兒子危難的時候跑路,也就同意
兩人的事情了,第二年就給他們買套房子讓他結婚了。又給他倆找了份好工作,
這些年過來,日子還過得不錯,還給自己生了個孫女。一年前又把舊房子賣了,
在剛建成的新生活C區買了套房子。可能是以前自己反對過他們倆的事吧,大兒
媳和他多多少少有點間隔,對他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
胡大爺長舒了一口氣,把心頭不快埋在心裡道:「哎,以前天天上班的時候
還好,現在一閒下來反而不知道要幹什麼了,不愁吃、不愁穿、也不缺錢花,也
不是沒地方住,什麼都不缺、怎麼心裡還空蕩蕩的?」
張大爺突然壓底聲音說:「也不是什麼都不缺!」
胡大爺看著有點神秘兮兮兩眼放光的張大爺,有點驚奇問道:「那你說說,
都是缺什麼?」
張大爺用他那乾癟嘴唇往外努了努道:「喏……女人呀!」
刺眼炎熱的陽光好像一個惡徒正在強暴著大地,而寧靜安祥的大地如一個柔
弱少女只是無聲的哭泣掙扎。熱騰騰的空氣彷彿在燃燒,但是還是為了生活,人
們不得不走出家門迎著炎日向公司趕去。
一把白色的遮陽傘正護著一個嬌麗異常的少女,從小區裡走出來。長長的馬
尾辮,精緻嬌美的五官,白嫩如藕的胳膊從淡黃短袖的小背心裡露了出來,胸口
鼓囊囊的,純白七分褲下露著兩條雪白的小腿,一雙白白的小巧平底鞋正穿在她
的腳上向這邊走來。
這個女孩胡大爺認識,雖然年齡不大,才十五歲,可是身上該大該小的地方
並不比成年女人的身材差、凹凸有緻,真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小美人啊!如果不是
天氣這麼熱,穿得又少又薄,恐怕還不知道她的身材那麼火爆,好得沒話說。
不得了,不得了,才多大年紀身體發育就那麼好了,現在小孩子怎麼那麼早
熟。胡大爺心裡忍不住讚歎了一把,一邊又想,雖說現在是夏天,天氣熱、但是
小孩子怎麼穿那麼少啊,衣裳還那麼薄,又大嘆日風西下、人心不古啊……
自從老婆不在後,十年來只顧孩子和工作問題,忙裡忙外、個人問題和需要
一直壓抑著,也很少有時間去想。今天看著越走越進的嬌美身影,隨著走路顫動
的胸口,還有那不時露出的一抹雪白小腹和半邊肚臍,猶如一顆石子投入湖裡,
使胡大爺心裡翻起陣陣波瀾,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注意過身邊的女人了,看
著在自己眼中形同半露青春少女的身軀,胡大爺不由自主地嚥了嚥嘴裡的口水。
「胡爺爺下午好!」
「張爺爺下午好!」
嬌柔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猶如吃了一個冰激凌,身上一輕,兩個老頭忙
收回亂看的眼球。
老臉發熱、胡老頭有些心虛的端了端姿態,笑呵呵的說:「你也好啊!是小
盈呀,你上學去啊?」
張老頭也順著胡大爺話說:「是啊!是啊!」
小盈擦了臉上出的香汗一邊回答道:「是啊,胡爺爺你們在這乘涼呢?」
好像她沒發現!半輩子的名聲保住了。要是偷看人家未成年小姑娘,被當作
老色狼傳了出去,那這張老臉往哪擱啊?胡大爺看小姑娘用白嫩小手擦著臉上的
汗,趕緊拿出口袋裡的手娟,從過窗戶遞向美麗的小姑娘一邊說道:「天兒那麼
熱,還要去上學啊,你們學校快要放假了吧?看你熱的,快來擦把臉。」
這位樓下剛搬來不久的和藹的老爺爺人還真不錯,雖然沒見幾次,但是比自
己奶奶和家人重男輕女強多了,整天就知道罵自己,也從來沒關心過自己,別說
遞給自己手帕擦臉了……『要他是自己親爺爺就好了。』小姑娘心裡想道。
不是學校無聊的男生大獻慇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假意關懷備至,飽受家人
傷害滿是傷痕的心靈,第一次感覺被人真正關懷呵護,一道道暖流心田流過,出
的汗就更多了。看著遞向自己的白色手帕,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可是感動歸感動,接不接是另回事了。看著傳達室裡從椅子上站起來的胡爺
爺,黑黑乾淨整潔的頭髮,慈祥的笑臉,一隻手拿著把扇子,一隻手拿著讓自己
擦臉的潔白手帕,白色的背心,白色的大褲頭,並沒討厭的啤酒肚,看穿著挺乾
淨的,不像他身邊傳達室的張大爺、一身衣服好幾天沒見他換過,髒兮兮的。
看少女猶猶豫豫的,胡大爺老成精的人了,哪能不知道原因,於是又說道:
「不髒的,還是新的,我都沒用過幾回,今天剛洗的。你看,我在這乘涼都沒出
汗!」
張老頭也附和道:「是啊,快拿著擦擦吧,老胡可比現在的年輕人還要講衛
生!衣服可都是一天一洗,人家的東西乾淨著呢!」
猶豫的少女被道破了心事,心蛋一紅,忙走了過去。雖然可以拒絕人家的好
意,可是人家拿著手帕舉了半天了,要是拒絕就會讓對方很尷尬了,讓唯一個真
正關心自己的老人尷尬,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啊!還有這個和自己奶奶關係特好
的張老頭在,萬一他大嘴巴說自己怎麼、怎麼不懂禮貌,傳到奶奶耳朵裡,那可
就又要挨罵了!
接過胡爺爺手中手帕,潔白的手帕飄著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上面沒有一絲
污痕雜色。擦完臉、慈祥的胡爺爺幫自己拿著遮陽傘,讓自己把手臂上出的汗液
也擦掉,看著胡爺爺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就像自己是他親孫女一樣。感覺身體
裡像被灌滿了春天般的關懷,感動在少女的心裡悄悄升起,被家人關注的幸福的
感在心田裡激盪,原來世界上還有一個善良的爺爺關心自己啊!
『要是奶奶、爸爸和媽媽有一個人對自己這樣好就好了,自己肯定會幸福得
哭出來的。』陣陣心酸襲上少女還幼嫩和飽受創傷的心。
看著被自己汗液弄髒的手帕,感覺怪不好意思的,小姑娘決定洗乾淨以後,
再還給善良慈祥的胡爺爺。
在少女表示自己的意思之後,胡大爺忙說不用不用,可是已經決定好的少女
非要洗乾淨再還給他,被她裝進口袋,胡大爺才算作罷。
在一聲胡爺爺、張爺爺再見中,歡快少女走出小區大門,顯然也沒忘記她不
怎麼喜歡和倍受冷落的張大爺。
胡大爺直到美麗的背影消失後,才收回目光。突然聽到張大爺說:「這個女
孩也挺可憐的!」
胡大爺一楞,道:「怎麼可憐了,小女孩挺可愛的呀,不是好好的嗎?」
張大爺一臉杞人憂天狀,大嘆了一口氣道:「哎,這閨女生錯人家了!」
看老胡一頭霧水,心裡不禁有些得意,賣弄起這個小區大部份人都知道的消
息說道:「你剛來,不知道。她奶奶在家裡可厲害呢,兒子、老伴、媳婦都聽她
的,她本人又完全是一個封建主義思想,整天想著抱孫子,結果她媳婦卻生了個
女孩,可把老太太氣壞了,差點把這個小姑娘扔了……最後她媳婦又生了個小子
才算作罷!」
胡大爺一聽,奇怪道:「現在還有這種事?都什麼時代了,還這麼重男輕女
啊!這事你聽誰說的?」
張大爺有些得意道:「以前在一起聊天聽小姑娘奶奶親口說的,小區大部份
人都知道,就你們剛搬進來的不知道。我告訴你啊,有天我去她家,一進門就看
到她奶奶正罵她呢,把小姑娘罵得呀!哭得唏裡嘩啦的,你不知道有多可憐!」
張大爺一邊說一邊搖頭道又道:「她弟弟和和她受的代遇,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
下……」
「……」
胡大爺搖搖頭心裡暗說小姑姑奶奶不懂事,這麼可愛漂亮的小姑娘到誰家不
是寵著慣著啊,也真是生錯家了。
告別了張大爺,說回家去玩會電腦。
「你還會玩電腦啊?」張大爺驚奇道。
「是啊!以前單位辦公室就有一台,前幾天我買了台電腦,前天剛裝好。」
身體還算強壯看起來只有四十來歲的胡大爺,在瘦弱蒼老的張大爺羨慕的眼
神中走向自己的新家。
回到家,被張大爺提起的那件事襲上心頭。
是啊,缺女人。
這十幾年來,自己連女人的滋味都忘記了,作了十幾年的光棍,真想找幾張
黃片重溫下已經模糊的記憶。現在上哪去找啊?再說也拉不下臉和人去借。
突然想起以前單位的小伙子說,現在電腦也可以看黃片!激情視頻,美女脫
光衣服和你聊天……全國最大的情色網站,上萬部A片和幾千套圖片任你看,請
拿起您的手機……
搜來找去、黃片一個沒找到,到是學會了現在情色方面的不少術語。找了半
天也沒找到,不禁有些氣餒,正想放棄,手中用鼠標管閉著上當的網站,突然一
個網站的幾行字映入胡大爺的眼睛中。
原創、連載、都市、武俠、魔幻……???
除了一個武俠胡大爺還知道外,其它一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難道現在小
說分那麼多種?
以前胡大爺也挺喜歡看小說,金庸、古龍的小說沒少看。反正也沒事,去看
看!註冊了號才進去,沒號進不去,胡大爺心想,也不知道怎麼那麼麻煩,不就
小說網站嘛!
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進這看看、進那看看、看什麼都希奇,最後胡大爺算
是看明白了、原來是一個黃色小說網啊!
不光社會在進步啊,胡大爺大讚學到不少東西,黃片現在叫A片,黃色小說
叫H小說。A片和H小說原來也分種類了,不光是現實裡的黃、賭、毒是國家還
嚴厲打擊的對象,網絡上的黃片和黃色小說網也包括在內。
一本《金麟豈是池中物》讓胡大爺大開眼界,一直看到了夜裡十二點多,暗
讚:生活原來也可以這麼過!這個叫情緣XX的網站還真不賴。找個筆把網址記
下來,下回別找不到了……
要不是想起明天還有事,恐怕還會如痴如醉的看下去,草草的吃點東西和洗
唰後,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睡了過去。
*** *** *** ***
「叮咚……叮咚……」
胡大爺滿頭大汗的提著買來的水果和食品,按了半天門鈴,也沒見開。
今天星期六啊,應該有人在家啊,胡大爺心裡詢思著又按了幾下門鈴!
「喀卡……」
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夾帶著涼爽的空氣,從打開的防道門裡向胡大爺迎面襲
來,炎熱的夏天突然沐浴在涼爽的空氣中,胡大頓時感覺身體輕好幾分,心想如
果沒有這麼響的音樂噪音就更好了!
「爸,你來了,快進來!」只聽一個嬌媚的女聲道。
「嗯……」
胡大爺等了半天,心裡早就升起了一絲怒火,正想責備幾句、這個讓自己在
酷熱的門外等了那麼長時間的兒媳婦。話到嘴裡,突然被一口口水給嚥回去了,
心裡的那朵小火苗也好像被一碗涼水潑過,迅速熄滅了。
波浪般的黑長髮披在肩後,雪白的額頭出著一排密密的細汗,微紅的臉頰邊
沾著幾根頭髮,高翹的鼻子下紅潤的小嘴微微喘息著,好似做過劇烈運動一樣。
黑色小巧的無袖背心、不但把高聳胸口上的一片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更是把小
腹處那精緻的肚臍也露出來。
超短的仔褲下,白嫩的大腿和纖細的小腿和空氣進行著親密接觸,就連小腳
也赤裸著,藉著門外光線、依稀還可以看見,塗著豔紅色的腳趾甲。不大的點點
汗珠在外露皮膚上慢慢流動,清涼的背心上有地方帶著輕微的水跡。
「難道趁自己兒子不在家……」
胡大爺心裡一驚,又迅速把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推翻,雖然自己這個兒媳和
自己有些間隔,但是也不能沒有根據的亂懷疑人啊!
雖然心裡一直說著不要亂想,但是胡大爺的面色還是稍稍有點不好看,眉毛
也有點皺了起來。
周豔一看公公面色不怎麼好看,也怪自己理虧,忙著跳舞音樂開的又大,門
鈴按了多久也不知道,如果不是累了想休息一下,現在也不一定聽見,看公公臉
色那麼難看,恐怕真的是在門外站了好久了。
忙平息一下跳舞后有些粗亂的呼吸,說:「對不起!爸,我剛才在跳舞,沒
聽見門鈴聲。你快進來,屋裡涼快。」說完忙把公公手中的東西接過來,率先走
進屋。
胡大爺心裡打著鼓一邊隨兒媳進了屋,隨手把門鎖上一備不時之需。
打量著客廳沒見到異常的地方,只有電視還在發出那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
看著兒媳提著東西把電視和音響都關掉,只剩下空調吹冷氣的聲音。
「爸你先坐,你喝不喝水?我把東西放冰箱裡,再給你倒。」
「不用了,天太熱。」
周豔尷尬一笑,又道:「那麼我給你從冰箱裡拿瓶飲料吧,還是冰的,解解
暑。」
拿過兒媳放在面前桌上的雪碧,擰開了往嘴裡猛灌一口,冰涼的雪碧剛進了
肚子,被悶熱的空氣毒害的身體,果然好了很多,還真是應了那句話,透心涼!
爽!
「晴晴呢?怎麼沒見她?」胡大爺一邊問著孫女一邊把可疑的地方又迅速瞄
了一遍。
「晴晴去她姥姥家了,她姥姥說想她了,讓晴晴在她那住幾天。」周豔拿著
毛巾從洗手間走出來道:「爸,你擦擦汗。」
胡大爺剛接過毛巾又聽兒媳說:「爸,你先坐看會電視,我去洗下澡。」
胡大爺一聽,心下一喜,正找不著藉口四下轉轉呢!忙說:「去吧,去吧,
我就坐著就行了。」
等兒媳把洗手間關起來,聽到水聲,趕緊悄悄的把自己覺得可疑的地方轉了
一遍,衣櫃也打開瞅了瞅,看主臥室裡並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到是女士內衣看
到了不少,一些見都沒見過的,五顏六色又小又暴露的,看得胡大爺目瞪口呆,
大開眼界。
如果不是還有更要緊的事,還沒把房間搜完,胡大爺真想拿起來仔細看看,
好好聞聞上面的香味。
最後仍然等兒媳洗完澡以後,去洗手間轉了轉,看沒啥,就洗了把臉才算完
全放心下來。
「爸,你現在住哪了?」周紅拿毛巾擦著頭髮向坐在沙發上的公公問道。
「離你這不遠,就住A區,剛搬沒幾天。」並沒發生自己想像的事,悄悄鬆
了口氣,胡大爺也就一臉輕鬆回答道。
周豔一愣,想確定自己沒聽錯,又問一句:「你說的是新生活A小區嗎?」
「是啊,怎麼了?」胡大爺奇怪的轉頭看向兒媳說道。
一轉頭不要緊,轉轉過頭後胡大爺就再也沒挪開眼!
聽完公公說的話,周豔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了,想想她們夫妻倆、這幾年辛辛
苦苦攢了錢,才了買這套房子、又裝裝修。最近又少了一條財政來源,公司的領
導老是在上班時掃擾她,搞得自己不勝其煩,最近更是偷偷摸她的屁股,一氣之
下乾脆辭了職,在家閒十幾天了。
在家裡想來想去,打算自己開個店,免得再受那些無聊的掃擾,但是剛買了
房,丈夫雖然在做著生意,但是現在家裡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啊!這錢不夠什麼
都幹不成,正好愁呢!突然聽見公公說買房子了,暗罵這老頭也太浪費了,一個
人住也買了一套房子,雖然這裡只是中檔的套房,但是也要幾十萬啊!還同在一
個大區(新生活小區因為佔地太大,所以建的時候分成A、B、C、D四個區,
中間有隔離牆,向一個田字形,地方小了便於管理)。
一個想法湧入腦海,不知道可不以可以從她這個公公身上借點錢出來?如果
他肯借,開店的錢不就有了。剛想到這,心裡又有點後悔了,後悔以前對這個公
公不是怎麼好,一頓飯也沒讓胡大爺在她家吃過,他來了,最多也就在門口送送
他,一句讓他留下吃飯的話也沒說過,以前本來就對自己有點意見,現在能從他
手裡借出錢,那才算怪了。
想到這裡,拿著毛巾擦頭髮的手臂停了下來,只顧詢思著怎麼才能從他這個
公公手裡借點錢,把坐在她面前的胡大爺給忘得乾乾淨淨。
周豔本來就是個美人,雖然生過一個孩子,但還是臉蛋妖嬈、皮膚白嫩、胸
聳平腹,就是腰圍比以前粗了兩個碼、現在二十三,還有屁股也比以前肥了些,
但是更顯豐滿更圓滾了。也算是沒走樣,少婦風味十足,這已經讓周豔自己很滿
足了。加上又會打扮,讓她週圍的女人們又羨慕,又有些妒忌。狂蜂浪蝶更是前
仆後湧,可是從來沒有一個成功偷取到這朵美豔妖燒的玫瑰花。
可能去洗澡忘記拿換洗的衣服了,周豔出來時還是穿的那身衣服,豐滿高聳
的乳房把黑色的背心撐得緊緊的,領子都收不緊了,露出一個平V狀的縫隙。
胡大爺看著兒媳高聳的胸口,感覺好像比剛才更大更豐滿了些,隨著擦頭髮
晃動的身體顯得波浪洶湧。高聳兩座山峰上透過衣服更突出了兩點不大的凸起,
把胡大爺的眼光直直的吸在上面,還昏花的雙眼還清楚地看到,壓著兩點凸起的
布料週圍有一圈被水打濕的圓形濕痕,猶如一朵正在開放的花蕾。
*** *** *** ***
胡大爺昨天經人一提醒,突然想到自己打了十來年的光棍,可以說已經十年
不知肉味了。以前是沒時間想這些,但是現在提前退休了,再經人一提醒,紛亂
的思緒猶如脫韁的野馬,管也管不住。今天早晨醒來,發現好久沒做過的春夢,
又悄悄地回到他的身邊,褲頭裡黏糊糊的一片。
就今天從單位拿到儲蓄卡回來的路上,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的往路上過往身裝
清涼裝的女人身上瞄,更是沒少吞口水。現在只要一見到女人都要先打量幾眼,
心裡才舒服,胡大爺感覺自己快變成一條老色狼了!
*** *** *** ***
正當胡大爺目不轉睛的看著兒媳的胸口,嘴裡不由自主的大吞口水。心裡想
著如果背心是和下面短褲一樣是白色的,會不會是什麼顏色也可以看出來啊?
一陣空調造出的冷風把胡大爺吹醒了過來,打了個寒顫,心裡也清醒了,暗
罵:自己怎麼了,也不看看對象是誰,怎麼能偷看自己不該看的東西,也不怕長
針眼。
為了掩飾心虛,抓起還剩下不多的雪碧,仰頭喝了起來,眼角還不甘的輕輕
又掃了一眼,猶如被人點了穴,施了定身法,胡大爺突然變成了一個雕塑般,一
動也不動。
順著胡大爺斜著的眼睛看去,白色的超短褲,上面有幾點被水打濕的灰色痕
跡,中間只拉了一半的拉鎖處,幾跟淡黑色的毛髮從裡面不甘寂寞的伸了出來,
在空調吹出的冷氣中微微擺動。
在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驚醒的周豔,還是沒找到辦法,於是就想:『算了,
等晚上打電話問下老公,看有沒有辦法。』
看到背負自己開店希望的公公拿著雪碧瓶,被水給嗆得臉紅脖子粗,乾淨的
玻璃桌上被他噴出來的水、搞得一片水跡。趕緊走過去替老人拍拍後背,讓他順
下氣,也順便巴結一下。
用關心的語氣問道:「爸,你是怎麼了,怎麼喝水也被嗆著了?」
看得更清楚了!胡大爺剛稍稍好了一些,又咳了起來!
只見老人向自己看了一眼,咳嗽得更厲害了。周豔雖然有些奇怪,可也沒多
想,以為還沒咳嗽完。
心不在焉的胡大爺被突然熱情過份的兒媳留下吃飯,這可是大姑娘上轎——
頭一遭啊!
雖然有點奇怪,坐在兒媳旁邊被兩處亮麗的風景線迷的暈糊糊的胡大爺,也
沒那個功夫去想為什麼,不再害怕會長什麼針眼了,斜眼偷偷的看了上邊一會,
又偷偷向下瞄了一眼。
黑油油的毛髮抖來擺去,好像在向胡大爺招手,又好像嘲笑他的偷窺行為。
*** *** *** ***
夏天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熱鬧,吹了一天空調的人們都走出家門,感受著夏天
屋外難得的涼爽。
明亮的月亮在天空撒下銀色冷清的柔光,好像在輕聲細語的安慰著被太陽強
暴了一天而奄奄一息的大地。
柔和明亮的月光從窗戶外悄悄的爬進屋來,照射在鋪著光滑長方形竹片做成
蓆子的大床上,一顆顆透明小巧的玻璃珠穿在竹片的縫隙裡,在月光下,個個晶
瑩剔透,使這張本來做工很精細的蓆子增色不少。
「老公是我啊,你在幹什麼啊?怎麼那麼久不接電話?」女人有點疑惑的問
道。
「是嗎?咱家就不熱,家裡現在空調都沒打開,只開著窗戶就很涼快了。」
「老公!想我了沒?」一個聲音充滿嬌媚甜膩的女人躺在涼爽的大床上,拿
著手裡的電話向遠方的丈夫打著電話說道。
熟悉嬌媚的聲音使電話那頭的男人心裡一片火熱,身體也酥了一片。十幾天
沒見,真有點想她的。男人一邊想,身下動作也沒忘停,隨手拿起身邊的三角形
布料,塞進身下出滿細汗赤裸的女體嘴裡。
稍稍放輕腰部的動作,最後乾脆停止了抽送,下體向下頂緊碾磨了起來,一
邊享受著偷情的樂趣,一邊拿著電話應付著妻子。
「嗯,我也想你啊,你在那邊有沒有找野女人鬼混?哼,你回來以後,別讓
我聞到你身上有什麼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女人裝作惡狠狠道。
「……」
「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想你呀!……還要幾天啊?都快半個月了,
你要再不回來,小心你老婆耐不住寂寞跟人跑了!……嘻嘻,你看我敢不敢!」
「對了,有件事問你。」女人認真道:「我想自己開家店,我知道現在家裡
沒錢,我不是正想問你嗎?你爸也搬來了!不是搬咱家裡了,是他自己家裡!他
在A區也買了套房子,真的,沒騙你,今天上午來咱家,他自己說的。你爸也真
是的,自己一人住也買一套房子,真浪費。
你以為我想管啊?我是想問你,能不能向你爸借點錢啊?……借錢開店啊!
你能不能去借?……讓我去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借得來,才真見鬼了!……
什麼?為什麼?你是他兒子啊,你張張嘴肯定借得來……哎呀!好老公,你就去
嘛!就一次!」
甜膩膩的聲音傳到電話那頭,男人好像再也忍不住了,張嘴咬在因身下左右
顫動的乳房上,下體緊緊地頂住身下的肉體顫抖起來。
這次男人好像不為所動,怎麼這次沒聽到老公有反應啊?以前每回只要撒撒
嬌、唸上幾句,老公就會喘著粗氣向自己撲來,什麼事都答應自己。
「……」
「什麼分開家了不好意思開口,別找藉口。你去不去?」女人有些生氣的說
道:「你為你老婆拉下一次臉有什麼呀?求你了!」
「好!好!你就抱著你的面子過你一輩子吧,永遠也別再回來了!」女人生
氣的大吼道:「不要說了,你到底去不去?……抱著你的大男子主義去死吧!」
「啪!」的一聲女人掛斷了電話,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邊嘴裡小聲的罵著:
「死東西!王八蛋……」
不知過了多久,月亮在天空爬得更高了,外面的人群陸續回到家裡,不一會
就嘴角帶著微笑,相繼進入美夢。
床上的人影再也忍不住了,坐了起來,把從身上脫下來的乳罩和內褲扔到床
下,把飢渴了半個月的身體解放出來,暴露在銀色的月光下。
兩邊豐滿的乳球被一雙白嫩的手掌捏的變換著形狀,絲絲快感從乳房上傳上
腦際,飢渴的女人喘息聲越來越重,不一會,就把一隻手伸到平坦的小腹上輕輕
的揉動著,坐靠的身體慢慢地滑了下去,躺在冰涼的床上微微的扭動著。
被緊夾的雪白雙腿之間,黑黑的絨毛反射著烏光,突然被一隻小手覆蓋肆意
踐踏過去,細長的手指在下體輕輕揉弄挑動,使床上的嬌軀微微顫抖,呼吸也變
得更急促起來。
緩緩插進了裂縫中,撫摸著裡面溫暖的嫩肉,手上的速度也慢慢快了起來,
感到裡面一絲濕意,細長的手指又鑽進了一個,比剛才還要劇烈的爽意深深地刺
激著漸漸迷亂的女人,手上的動作更加激烈了起來。
胸前的一隻乳房被搓得東倒西歪,嫩嫩的乳頭被捏得更加挺立,沒有被照顧
到的另邊乳房也在晃動著,好似在抗議主人的厚此薄彼。
被曠了半個月的少婦,雪白性感的嬌軀突然彎得像弓一樣,一雙纖手在剛才
的位置上顫抖著,興奮地發出尖叫呻吟,在自慰中達到了高潮,享受著好久沒得
到的快樂,整個人有點恍惚了,靜靜地躺著想著自己的心事。
第二章
紅日初升,不一會,金黃的陽光從東方的天空撒遍大地,清晨涼爽的天氣也
隨著太陽越爬越高而越來越熱。星期天懶床的人們也都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起
床洗漱吃飯,然後走出家門各自去享受著假日的輕鬆生活。
嬌俏的小女孩,從樓上下來剛走到拐彎處,就看到她那慈祥的胡爺爺家門被
打開,身穿灰色無袖上衣和大褲頭的胡爺爺從屋裡走了出來,趴在樓梯護欄向下
張望了一下,嘴裡唸唸道:「都九點了,怎麼還沒見人?」
滿懷心喜的小女孩,趕忙走下去:「胡爺爺,早上好!」
胡大爺向下張望了一會兒,樓下好像沒有一個人上來,正奇怪前天和自己約
好的劉文勝怎麼還沒來呀?都快上午了。
正在納悶就聽到一個好聽的女聲在叫自己,胡大爺忙抬頭一看,不知什麼時
候,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站在自己身邊,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哦,哦,是小盈啊!吃過飯沒?沒吃的話,到爺爺家裡吃吧!」胡大爺看
著眼前漂亮的小女孩,回過神來開心的說道。
「謝謝爺爺,我已經吃過了。」少女答過,剛看胡大爺向下張望,有點疑惑
道:「您是在幹什麼呢?等人嗎?」
「是啊,等你一樓的那個劉叔叔呢!前天說好到我家玩,都九點多了,怎麼
還沒來啊?」胡大爺一邊回答身邊青春逼人的小姑娘一邊分散自己注意力,向下
張望道。
也不知怎麼了,這兩天胡大爺只要一看到漂亮女人就想多看兩眼,管都管不
住。胡大爺心裡暗罵自己,都一把歲數的人了,再這樣下去快變成色狼了。
想想以前自己走路目不斜視,規規矩矩的過了十來年,雖說在單位收過禮,
從自己管的部門裡偷偷撈過錢,但感覺自己也是正正常常的一個人吧!哪像現在
自己心裡以前想都沒想過的齷齪念頭,一直在腦海裡盤旋不斷,弄得見到女人就
綺念陣陣。
這個住同樓可愛的未成年小姑娘,自己都忍不住起了邪念,自己還是人嗎?
讓胡大爺又忍不住想多看幾眼的心裡升起了一陣罪惡感。
和那些沒有思想,只知道吃、喝、拉、撒、配種的動物有什麼區別?見到女
人就不自在地老往歪處想,胡大爺心裡多少有點不安,懷疑自己得了某種自己不
知道的病,但是也不可能把自己心裡想的那些不堪的事情說出去吧,要被人知道
了,這張老臉就沒地擱了。
胡大爺雖然一直在不停地自我反省,在心裡對自己反覆嘮叨:『都一把年紀
了,又不是年輕精力旺盛的小伙子了,怎麼天天還想這些……』
雖然是想避免不起邪念,但是人家小姑娘和自己說話,自己卻東張西望,不
能那麼沒禮貌吧,胡大爺不得不面對突然對自己變得很有吸引力的小女孩,努力
地驅散心裡的不良念頭。
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長長的黑髮散倒垂在腦後直達腰際,柔媚白嫩的臉蛋,
黑亮充滿生氣的眼睛,小巧好看的鼻子,精緻淡紅的小嘴,整張臉看上去就是一
個天然嬌媚形的小美女。
藍色的短袖T恤的穿在小姑娘的身上,胸前灰色可愛的小貓圖形被堅挺幼嫩
乳房頂得高高的,雖遮在衣服下,盈盈可握的腰肢依然可見其形態,薄薄的純白
色瘦長褲子、把挺翹的小屁股和纖細修長的美腿緊緊地包裹了起來,上下曲線玲
瓏。清涼的白色涼鞋拖著漂亮白嫩的小腳,猶如一件藝術品。晶瑩窄小腳趾甲被
修的整整齊齊,發出一種青澀小巧美。
青春貌美,澀中帶媚,身體更是活力十足。胡大爺在心裡偷偷的讚歎一把。
露出白藕般的兩截胳膊,給胡大爺一種加起來還不及自己的一隻手腕粗的感
覺,陣陣少女的幽香傳進鼻中,沁人心扉。側面看著翹翹的屁股和細長渾圓的美
腿,胡大爺被隱藏起來飢渴的心裡升起一股摸上一把的衝動。
什麼事能想也能做,什麼樣事能想而不能做,胡大爺還是知道的。
「小盈,進屋玩會吧!」
稍稍回神,壓下綺念的念頭,胡大爺這才想起來站在門口有一會兒,於是就
邀請已經到他鼻際的小姑娘進屋坐坐,心道:『再過兩年恐怕都有自己高了。』
小女孩本來也挺想進去看看的,受到她心目中剛剛佔據一些地位的胡爺爺邀
請,心下挺高興就說:「胡爺爺你忙不忙啊?家裡沒客人吧?」
「不忙,不忙,哪有什麼客人啊?你劉叔叔不知道還來不來,現在就我一個
人。來、來,快請進。」胡大爺高興道。
嘴裡說著,忙讓開身體讓少女進屋。緊跟著少女走進門,繃緊的褲子下隨著
主人的走動,一個小巧三角形的痕跡緊貼在圓翹的臀肉間若隱若現,把走在後面
的胡大爺看得渾身一麻,關門的時候差點夾到手。
一邊走一邊張望,雖然一個是樓上一個是樓下,雖然家裡一些地方比這裡裝
修精美,但是給少女的感覺比自己家寬大多了,沒有在屋裡放那些礙手礙腳的東
西,把本來還算寬敞的家搞得狹窄起來(人多,東西也多)。
地上光潔透亮的純白瓷磚能夠映出自己的影來,白色油漆刷過的牆壁光滑如
鏡。一條走廊把偌大的客廳一分為二,從寬大窗口外射進來的光線落在兩長一短
的黑色皮質的沙發上反射著幾道耀眼的光芒,猶如幾朵光線組成的花朵在皮質的
表面落地生根,環繞在靠牆的一台銀白色大電視機前。
一盞小形水晶燈倒掛在屋頂的正中央,雖沒有通電,但是藉著外面進來的光
線也是晶瑩透亮,精緻異常。做工精美白色的實木桌子和四把椅子擺放在沙發的
對面,和走廊那邊的沙發相互趁托,不讓給寬敞的客廳顯得空蕩蕩的感覺。白白
的牆壁上掛著幾張書法和泛古的山水畫,給房間裡增添一點文化氣息。牆角和陽
台的幾盆綠蔥蔥的盆景,給白色主題的世界帶來了一片生機。
嶄新的空調開始了工作,把逐漸上升的溫度始終保持著清涼適宜。
胡大爺從冰箱裡拿出一盒微涼的早餐奶遞給正在四處張望的小姑娘,說道:
「小盈別人站啊,隨便坐,來先喝點飲料。」
「謝謝爺爺,我不渴,您別忙活了。」少女推辭道。
「行了,客氣啥,在爺爺這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再客氣,爺爺要生氣
了!」胡大爺假裝生氣道。
第一次來胡大爺家,少女顯得不習慣有些拘束起來,就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雖然小姑娘的身體不重還很輕,但是質地柔軟的沙發還是把小姑娘陷了進去,像
是要把那一手可握的誘人圓翹小屁股緊緊地含在嘴裡,感受它的美妙滋味。
「來,快拿著,家裡就剩下幾盒奶了,別嫌棄。」胡大笑又道。
看著小姑娘有些含羞帶怯的接了過去,胡大爺才露出笑容隨她坐到沙發上。
看著面帶笑容的胡爺爺坐在對面,笑呵呵的看著自己,少女突然想起自己是
幹什麼來了,於是道:「胡爺爺,手娟我給您洗好了,現在……」突然在自己褲
子口袋掏東西的少女話沒說完就停了下來。
少女慌忙站了起來,白嫩的一雙小手絞在一起,滿臉通紅的說:「胡爺爺,
對不起,昨天我洗洗乾淨放陽台上了,今天來時忘記了拿了,您先等會,我現在
就幫您去拿。」
胡大爺剛想開口,就被一陣「叮咚……叮咚……」的門鈴聲打斷。
胡大爺站了起來對坐著的小姑娘說:「你先等會,我去開下門。」
「不了,胡爺爺,我這就回家給您去拿。」少女不好意思道。
心裡暗恨自己粗心大意,這下遜大了,來給人送東西卻把東西忘拿了。
「呵呵,沒關係,再玩會兒吧,還沒帶著你參觀爺爺的家呢!」胡大爺不在
意溫和地說道:「那手娟不用給我了,你就留著用吧,出汗了就拿出來擦擦。」
「那怎麼行!借人東西怎麼能不還呢?」說著少女隨胡大爺一起走向門口。
胡大爺打開門一看,門口樓道裡站滿了人,足有六、七個。向領頭的劉文勝
問道:「是你們啊!怎麼那麼晚才來啊?」
「哎,我也想早來啊!家裡那口人拌著呢,又得叫上他們。」劉文勝有些埋
怨道。
「呵呵……呵呵……」樓道道裡頓時響起來一陣善意的笑聲。
「還是胡大爺最輕鬆,想到幹什麼就幹什麼,也沒人管,我告訴我老婆朋友
找我有事,才能溜出來的。」劉文勝有些羨慕的看著胡大爺道。
「行了,我一個半百的老頭了,還有什麼地方讓你好羨慕的,我還羨慕你們
呢!都成雙成對的,我想找個伴聊天都沒。都快進來吧!」胡大爺說罷,讓開身
體讓門口外的可以進來。
「王伯伯好!」
「張伯伯好!」
「李伯伯好!」
「劉叔叔好!」
「賈叔叔好!」
「齊叔叔好!」
「張叔叔好!」
一口氣和那麼樣多人問好,少女不禁有些氣喘的感覺。
一陣清柔悅耳的問好聲,一干男人才看到胡大爺身後的漂亮小姑娘。
「是小盈啊!來你胡爺爺家玩啊?」
「小盈真乖,比我家那個兔崽子強多了,見人就躲,就是怕和人打招呼。」
「……」
亂七八糟的誇獎聲把小姑娘砸得心裡砰砰直跳,被那麼多人一起觀注、誇獎
使少女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羞得面頰紅潤,用求救的眼神望著她
唯一可以依靠的胡大爺。
胡大爺看到小姐姑娘求救的眼神,就道:「行了,都進來再說吧,天越來越
熱了,屋裡涼快。」
等人陸續進屋,少女向他們道別回家。
「對了小盈,如果見到我老婆千萬別告訴她我在這。」二樓的齊偉道。
「小盈以後叫我劉哥就行了,我才剛結婚,別把我叫老了。」
「行了吧你,你整整大人家一圈,叫一聲劉叔叔也是應該的。」
「……」臉蛋微紅的少女答應完,就快速的向樓上走去,臨走還沒忘說聲:
「胡爺爺再見!」
胡大爺對百忙之中還記的自己的小姑娘,心裡好感大升,尋思著要收她做個
乾孫女。
*** *** *** ***
點背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坐下一把也沒贏過,還輸掉三千多塊,雖不在乎那
兩三千來塊,但是老輸不贏,胡大爺也煩躁起來,唉聲嘆氣。
去趟衛生間放放晦氣,剛坐下第一把竟然時來運轉,贏了一把。
運氣好的時候,城牆都擋不住,不但本錢贏了回來,還餘出千把塊。胡大爺
不禁眉開眼笑,一掃剛才之陰影,有點撥開雲霧見明月的感覺。
有人喜也有人悲,以為今天天終於轉運了,可以贏上一回,給自己慘淡的賭
博史上加上亮麗一筆而揚眉吐氣,不只老輸最起碼贏過一次,脫掉那個令自己感
到恥辱的輸神帽子,可惜天不從人願。
和胡大學爺同幢樓的齊偉人稱賭王,為人好賭,但賭技又爛得慘不忍睹,偏
偏只要有見到別人賭錢,猶如綠頭蒼蠅見到一堆又髒又臭的垃圾,心癢難捺死也
要摻上一腳不可,但是每次都是大敗而歸,只輸不贏,所以又被稱為「輸神」。
本來今天要去辦事,剛從家裡出來就看到劉文勝幾個人要上樓,還聽到他們
要說去打牌,這種事怎麼能少了自己的呢,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又剛發完工
資,於是齊偉就跟著上來。
大家本來是想小賭一下,但是齊偉一看自己贏了,今天又是百年不遇的一回
手氣特好,人心不足蛇吞象,起鬨賭得太小,不過癮……結果可想而之,把現金
輸完又欠了一屁股債,借了幾人的錢加起來足有四、五千塊,幾人一看時候不早
了,午飯時間要過了,紛紛要走。
齊偉這時急眼了,輸紅了眼,輸了那麼多回家怎麼交代,死活不讓走,還要
再賭,讓他撈本。
幾個人也知道再賭下去也沒意思,差不多都贏幾百來塊,還有幾百到幾千的
欠條,再賭下去也沒意思了。除了胡大爺外其他人想盡辦法要走,輸紅眼的齊偉
哪肯呀,說道誰要走和誰急,攔出門口不讓走。
幾人傻眼了,沒想到到最後會遇見這種情況,劉文勝的老婆早就開始打電話
讓其回去吃飯了,但是又走不掉,最後心裡一想,反正齊偉沒錢,欠條和沒有一
樣,就把幾百塊的欠條給了胡大爺,說送給他了,讓胡大爺幫他輸掉,自己逃之
夭夭。
其他人一看也有樣學樣,反正開始只是想玩玩的,贏了點已經很知足了,也
知道帳根本要不回來,也有樣學樣把欠條都給了胡大爺,趕緊跑路,怕被齊偉纏
住走不掉了。
胡大爺也勸齊偉已經輸很多了,又沒錢了,不要再賭了。還是不行,齊偉非
要賭不可,胡大爺在自己家也跑不掉啊,就把欠條都還給齊偉,讓他不要賭了。
齊偉硬是不要,說要憑自己來把欠條贏回去。
直到快天黑了,齊偉也沒能如願,卻又輸了,加一起足有一萬多。
本來胡大爺不想贏的,可是偏偏就是輸不了,把把贏牌。
齊偉這時才有些清醒了點,輸了一萬多,自己也嚇了一跳,剛買完房子再裝
裝修,好大一部份都是借親戚的,哪有什麼存款啊!趕緊回家,以後,見著胡大
爺就躲,怕被追債。
本來胡大爺大兒媳要他去吃中午飯,走不掉,就回絕了。
這可把周豔氣壞了,本來和丈夫生的氣兒還沒消,請公公來家裡吃飯搞好關
係,好開口借錢,但是人家還不來,頓時不管三七四十一,火冒三丈大罵老子和
兒子都不是東西。
*** *** *** ***
熱是夏天都必須要經過的難關,雖然可以呆在有空調的家或公司,但是也不
可能總不出來吧!
金黃的太陽,懶洋洋的掛在天上,戲膩地看著被自己光芒籠罩下的生物用各
種各樣的方法躲避著自己發出的熱光。
胡大爺滿頭大汗的提著從超市買來的飲料。蔬菜和一些日常用品在馬路邊打
的,也不知道天太熱還是這會打的的人太多,等了半天也沒瞅見一輛。
看著匆匆走過的人群,胡大爺覺得再過會自己就會變成一具乾屍了,汗水慢
慢滑過眼角,一絲流進眼眶的汗水,燒得眼球作痛。
把東西放在地上,拿出被還回來的手絹擦著臉上快流成小溪的汗水。一絲淡
淡的清香衝進鼻腔,使本來頭有些頭暈的胡大爺清醒了一些,多嗅了幾下手絹上
的香氣才捨得放進口袋。
擦了一下汗果然好了很多,視線也不受干擾了,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
簾。
一身西裝革領、頭髮錚亮的大兒子大熱天的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從對面
的西餐廳走了出來,兩人神態親密,說說笑笑的走到他們的車旁,還在當街互吻
了一陣才上車,化成一陣旋風在胡大爺面前的馬路上穿過,一會就消失在馬路的
盡頭。
胡大爺本來想繞過欄杆喊下自己的兒子,問問這是怎麼回事,當看到兩人不
分場合,當街親吻,打了個寒顫,忙收住腳步,向四週看了看,幸好沒多少人注
意。心裡大罵自己兒子,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有傷風化,給自己
丟臉,老臉有些發紅,裝作不認識他們向四週張望。
胡大爺回到家,飯也沒做,跑到大兒子家,一聽兒媳說出差還沒到回來,要
今天晚上才能到家,也沒敢直接說明來意,只說來看看,看兒子沒在家剛想走。
周豔哪肯放過這個好機會啊,熱情地留下老人吃飯,端水倒茶,伺候得無微
不至。
雖然不知道,兒媳怎麼突然轉性了,對自己像是她親爹一樣,讓胡大爺心裡
難安,有些過意不去,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這事,但也不敢把這事告訴這個漂亮
兒媳,就怕萬一出事怎麼辦?
回家時,兒媳還特意囑咐要胡大爺明天還來,不讓他自己一人做飯,說離得
又近,讓他天天來吃飯。胡大爺頓時有點受寵若驚了,正好有事想當面問一下兒
子,所以就答應了。
第二天,兒子和兒媳都在,本來想找機會問兒子昨天自己看的事,但是一進
屋就看到兒媳臉色不對,眉頭輕皺顯得悶悶不樂,以為被她自己發現了,也就沒
問,坐在沙發上和兒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他工作方面的事。
小心翼翼地留意兩人表情,想從中看出點什麼來,可惜,從自己剛進門,兒
媳難看的臉色就不見了,喜笑顏開的把自己迎進去,忙裡忙外,把胡大爺伺候得
挺舒心。兒子和以前,還是一成不變,就是兒媳沒找個兒子說過一句話,其它的
就沒發現什麼了,不過這就夠了。
一直等到天黑,在兒子家吃過晚飯胡大爺才回去。
心裡總是放不下這件事,看著電腦屏幕上青純漂亮的美女裸照,還有激情四
射的性交圖,一絲興趣也提不上來,煩躁地關上電腦,回到臥室撥通小兒子的電
話,問問這事怎麼辦?
結果把胡大爺氣得夠嗆,剛和小兒子說完今天去大兒子家發現他大哥和他大
嫂情況有些不妙,還有自己昨天看到的事,問他該怎麼辦?
誰知得到的回答就是:「現在是什麼時代了,你怎麼還整天想著你以前那套
落後思想?當街親吻很正常,沒啥大不了的,養個小蜜也很正常啊!」還讓他不
要管那麼多,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
胡大爺捶胸噸足,氣得火冒三丈,差點吐血!
『自己怎麼落後了?這是難道不該自己管,那誰還能管得了?』胡大爺氣沖
沖的想。
但畢竟還是和兒子親,兒子做什麼事胡大爺都可以原諒,但是兒媳萬一一氣
之下給兒子戴頂綠帽子,那可怎麼得了!自己老胡家的人還有臉出門見人嗎?所
以決定盯著兒媳,以防她有什麼出軌舉動。
第三天,兒子不再上班去了,就兒媳在家,胡大爺就坐在客廳看電視。
*** *** *** ***
昨天丈夫回家,氣本來也差不多消了,心裡也挺高興,趕緊把晚飯做好,等
吃過,收拾洗刷乾淨,自己洗完澡出來就迫不及待地催他去洗澡,然後穿上丈夫
最喜歡的性感內衣斜靠在床頭等著,還特意拿一塊清紗把自己蓋上,心裡火熱激
動異常,畢竟已經半個月沒做過了,先把別的事放下以後再找他算帳。
誰知剛開始還好,做了幾分鐘後丈夫竟然精都沒射就軟了下來。說自己這半
個月太累了,讓他休息幾天再做,安慰了自己幾句自己就睡著了。
自己又不是傻子,周豔對自己很有信心,一個工作再累的男人在自己的誘惑
下,即使沒有二次,絕對不會也不可能會停下來的,何況工作帶來的壓力挺大,
男人一般都會在女人身上發洩工作帶來的壓力,再說以前丈夫每天晚上都要自己
兩三次,精力充沛著呢,現在一次也沒完就不行了。
聰明的她隱約知道是丈夫在外面鬼混了,才能不受自己誘惑。但是現在非常
時期,自己也不能和丈夫鬧翻,到最後誰都落不了好,所以強壓住心裡差點爆發
的怒火,強迫自己慢慢地睡著了。
但是從早上起床以後就沒和丈夫說過一句話,和他打起了冷戰。胡國勝也沒
在意,以為是因為和他爸借錢的事和昨天晚上沒滿足她才和自己發脾氣鬧矛盾,
心想:慢慢地哄哄她,過段時間就好了。
*** *** *** ***
看到公公來了,深吸了一口氣,笑臉相迎的把胡大爺接進屋,陪他在客廳坐
著看電視、說說話,直到上午十二點,才站起來去做飯。
一連幾天,風平浪靜,兒媳還是那樣熱情。
胡大爺一看也沒啥事,暗中鬆了口氣,十一點才去,等到上午吃完飯就回去
了。坐在電腦前,繼續瀏覽著那些好看的圖片。
等到天一黑,就慢慢地走向兒子家,吃過晚飯就回來,實際胡大爺晚飯都不
想去,但是兒子又出差去了,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所以晚上時也去坐會,吃完
飯就走。
胡大爺急急忙忙吃完飯,然後就回家了,雖然周豔挺奇怪公公匆匆忙忙回家
幹什麼去,但自己的事都沒解決,哪有什麼心思去管他呀,只要每天來吃飯就行
了。
胡大爺急急忙忙回到家,立刻打開電腦,忙碌地搜索,學習補充著以前只知
道一種姿勢的貧瘠性知識,決定與時具進,望梅止渴。
夜深了,今晚的月亮可能睡過頭了,還沒有出來,只剩下一顆顆星星在天空
眨眼精。
胡大爺可知道什麼是慾火焚身了,看著那些裸女、性交圖,刺激得下身一刻
也不消停。實在受不了了,胡大爺坐在椅子上拉下穿的褲頭,想試下這幾天學到
的新名詞,打個手槍。
紅紅通通的龜頭從包皮裡伸了出來,頭略尖,整體雖沒雞蛋大,但也差不多
少;稍粗的褐色棒身上老筋怒張,旺盛的陰毛靜靜地垂在根部,黑黝黝的一片。
用手握住,只露出龜頭和一點棒身,胡大爺心想:雖然不長,但也有個十三、四
厘米,也不算短吧!
腦子裡回想著要訣,手指緊緊握住棒身套弄起來,還沒套弄幾下,一陣惡心
感從心裡升起,有一種想吐的感覺,陰莖更是硬得生痛,只好作罷。『看來自己
不適合做這事,要是有個女人就好了。』胡大爺心想。
沖了一個冷水澡,雖然涼快一點了,站在打開的窗口,身上泛起一陣寒意,
一層雞皮疙瘩從皮膚上冒起。
黑色的夜空,星光閃爍。
看到遠處小區門口傳達室外面還亮著燈,突然想去看看張老頭在幹什麼。下
樓到那要十分鐘,不知道他睡了沒?猶猶豫豫最後還是穿上衣服,如果張老頭睡
了,就在區裡轉會再回來,反正現在睡不著。
剛從樓道裡走出來,迎面一陣微風,胡大爺覺得渾身舒坦好多,下身也慢慢
地軟了下來。在夏夜裡,胡大爺覺得吹著涼風散步也是一件愜意享受的事情,傳
達室等會再去,先去涼亭那走走。
*** *** *** ***
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兩把椅子,簡陋的裝飾,屋頂的節能燈亮著,白色的
光線散滿這個房間。
一陣小聲的調笑從床上傳來,在房間裡迴盪。
一個充滿急切的聲音道:「快點,讓我看看。」
「急什麼?不正在脫嘛!」
「怎麼能不急啊?好幾天沒看了,怪想的。」
「去,誰信!」
「怎麼那麼慢啊?我都等不及了。」
「我的褲子皮帶扣得太緊了,快幫我弄下。」
「真是的,明知道來了還要脫,穿裙子不就行了?」
「我不是怕人發現嘛!讓我穿著裙子下來,碰到人,人家懷疑了怎麼辦?」
「有什麼好怕的!誰會懷疑呀?你是自己嚇自己。」雖然嘴裡說著不怕,但
是說話的聲音還是不自覺地小了很多,明顯的做賊心虛。
只見一個面色蒼老、大概六十多歲的老頭,正蹲著幫一個五十來歲稍胖的中
年女人解著腰帶。
「肚子向裡吸下,怎麼卡得那麼緊啊?看你肚子脹得快像小皮球了……解開
了。」老頭解開了皮帶說道。
「什麼?你說我我肚子肥了?去你的吧!氣死我了!老娘要走了,你自己在
這乾瞪眼吧!」說著把老頭剛扒到膝蓋的褲子提了上去,擰開反鎖就要出去。
到嘴的肉要飛了,老頭急了,忙抱住要走的女人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
肥不肥,就是肥我也喜歡啊!別走啊!」
本來女人就沒打算走,聽到說自己肚子肉太多了,正好鑿中自己的痛腳,有
些生氣耍下脾氣,也就半推半就的被推到床上。
「好看嗎?前幾天剛買的。」還存在那麼一點風韻的中年女人得意道。
「好看!好看!」看得老頭瞪大了雙眼,口水都流到了嘴角。
黑長的頭髮盤在頭頂,豐盈的雙頰白白的,描過的眉毛,睫毛也被打上了黑
色的睫膏,含春的眼角雖抹了粉底,但是那幾根頑強的皺紋還是清晰可見,還算
高挺的鼻子,塗著唇膏的嘴唇有些偏厚。
黑色的大號蕾絲乳罩束在胸前,半透明的布料裡隱約可以看到大半白白的乳
肉,蕾絲中間繡著一朵小花,擋住了下面的景色。帶有收胸的乳罩把本來下垂的
肥碩乳房拉的堅挺挺的,鼓囔囔的兩座高峰看不出它們下垂過。
肥凸的小腹下是一件同樣顏色的黑色蕾絲內褲,正包著略顯富態的大屁股,
過肥的臀肉把後面的內褲撐得擠在一起,大片的屁股肉露了出來。略粗的大小腿
和胳膊也白白的,雖然全身無一處不白,但是好像就是缺少一點彈性,使皮膚的
質量大大下降。
上了年紀的身體還保存著一絲年輕時的風韻,乳房大屁股大皮膚白,從頭到
腳給人一種妖治的大媽感。
特意換過的新買的男式短褲中間豎起了一片凸起,看著面前的裸體對老頭的
刺激已經達到了極限,用他那和年齡不相趁的速度把短褲背心脫掉,露出那不算
太大的陰莖和有些乾癟蒼老的身體,一把將赤裸的女人推倒在床上,一個惡虎撲
羊壓在了床上的女人身上,顧不得女人的嬌噥,讓他慢點,隔著蕾絲在乳房上親
了起來。
隔著一層東西咬著硬硬的乳頭,覺得乳罩太礙事了,迅速扒掉扔在一邊,肥
碩乳房微微的顫動著倒在胸口,捧起一個手掌都抓不住的乳房,嘴巴湊了上去,
含著已經硬挺的黑褐色乳頭,吸個不停,另隻手也沒閒著,抓住另外一個乳房揉
捏摸弄。
已經有些變形的乳房雖然白嫩,但是畢竟年齡大了,有些鬆散,那隻手從一
手把握不了的從乳房根部向上,擰成了麻花,軟綿的乳肉從枯糙的指頭縫裡猶如
爛泥一般爭先冒了出來,藉著手指捏弄的壓力重新又體驗到多少年前的繃緊感。
已經上身赤露的中年女人心裡一陣得意,雖然已經五十二歲了,但是還能把
一個男人(雖然老了點)急成這樣,心裡的成就感也迅速升了起來,閉目嬌喘,
享受著乳房上傳來的快感。
慾火在慢慢燃燒,使拉上窗簾的房間裡溫度也慢慢上升了起來,躺著的女人
額頭上出了一排密汗,嘴裡的喘息越來越急促,舉起有些無力的手輕輕推了一下
壓在身上的老頭,通姦已久的兩人,豈會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再說這個動作每
次會遇到。
忙爬了起來,拉下現在變得礙事的內褲,打開併起的肥白雙腿,一片黑色的
草原露了出來,從腹下一直到腿間的股溝裡都章滿了長短不一的陰毛,茂密程度
不下與草坪上地皮草。
兩片黑褐色的肥厚陰唇張得大大的,裡面的嫩肉清晰可見,一股黏稠的陰液
從陰道裡流了出來,把週圍的陰毛打濕了一大片。
挺起有些乾癟的屁股,把十來公分長、兩公分多粗的瘦老陰莖湊在往外冒水
的陰唇上,挑撥起有些發黑的肉牙來。
「快點進來啊!別弄了。」女人忍不住陰道裡的麻癢說道。
抬起兩條肥腿圈在那有些乾癟貌似瘦猴的屁股上,又用腳後跟踢了踢,讓他
快點進去。
瘦小的老頭本來也是忍不住了,但就是想讓身下的女人自己說想要,然後才
肯插了進去,感覺蠻有成就感。
瘦黃的屁股往下一沉,「哦……」兩股滿足的嘆息聲從兩人的嘴裡同時發了
出來,一條肉棍突然消失了,鑽到旁邊的肉洞裡去了。
突然插進一個雖然不怎麼緊但溫熱濕潤的腔道裡,還是爽得老頭差點抽筋。
稍停了一下,伏下身體,抓住臉前的乳房,上親下送了起來。
陰莖自己陰道裡進出摩擦,一道道快感從下體升起,使飢渴了幾天的身體興
奮得發抖,張開手臂緊緊抱住在自己身上勤奮耕作的老頭的脖子,用已經鬆弛但
貴在大的乳房埋住了他的整張臉。
只見那瘦小的屁股起落得越來越快,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經壓抑不住地呻呤出
聲了,如果不是怕萬一被人發現的話,早就大聲淫叫了起來。
抽送了一百多下,老頭累得停了下來,向下伸出一隻手捏弄起硬挺的小肉牙
起來。嘴裡也沒停下,吸完這邊的乳房又去舔那隻乳房,空出來的手就派去揉捏
那肥得不像話的屁股。
好一會兒,感覺體力稍稍有些回復,遂抱起兩條肥白的大腿,直起身體又抽
插了起來。
抽插時的震動,使被撞擊的身體也跟著顫動起來,被舔吸得水亮的乳房也跟
著小幅度地跳了起來,沒有東西照顧自己的乳房,女人伸出雙手自己抓弄起來。
一片旖旎春色蔓延了整間屋子,白色的燈光還在照耀著。
女人使勁地吸著肚子,讓陰道的肌肉收縮,緊吸著在裡面穿行的陰莖,希望
它帶給自己更大的快感,讓自己爽上天去。
突然老頭放下手中的一條大腿,把兩根手指擠進正在收縮的陰道,隨陰莖同
進同出,拇指輕鑿著黑紅的硬挺肉牙,猶如臨死反撲,乾瘦的屁股越來越快,陰
莖和陰道的碰撞激得水花四濺,黏稠的陰液遍佈兩人的下腹。
一個下壓,咬緊牙關好像要把它刺破,一個上挺張嘴「呃……」個不停,好
像要把它吞噬,猶如快要窒息的魚兒,肌肉繃緊,身體顫動,雙雙猶如面條無力
的倒在床上。
劇烈的抖動和粗重的喘息,好一會才平靜下來。趴伏在柔軟的女體上,抬起
頭看著還在張大嘴喘息的女人,平息了下呼吸,張開有些冒火的嘴巴道:「舒服
不舒服?怎麼樣,有誰能像我這麼大的歲數還寶刀未老,把你插上天?」雖然有
些虛弱沙啞,但聲音中充滿得意。
「嗯……」含糊的用鼻音回答了聲,滿面潮紅,身體如泥,靜靜地躺在床上
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
粗肥的雙腿無力地蜷屈搭在床面上,茂密的黑色叢林中慢慢流下一股黃濁的
黏液,滴落在光滑的涼蓆上,不一會兒就形成一小灘黃裡帶白的濃汁,緩慢向四
週流動擴散。
*** *** *** ***
吹了一會冷風,在涼亭週圍轉了一圈,慢慢地渡著步子走到小區傳達室,牆
壁上的燈還在向四週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一群蚊蟲猶如飛蛾撲火圍著明亮的發光
體飛舞,不時有的用自己那脆弱的身體去撞擊滾燙的燈管,然後跌跌撞撞的落下
地面。
推開被帶上的門,沒見到張老頭的人影,裡間房門的縫隙裡透出一束亮光證
明裡面的人還沒有睡。
輕輕轉動一下門上的把手,開了。
「喀嚓!呀……」的一陣開門聲,劃破寧靜的房間。趴躺在床上、剛恢復一
點體力的兩人,被突然響的開門聲嚇了一跳,驚恐地看著被打開的的房門,面色
蒼白、目瞪口呆!
胡大爺楞楞地看著床上猶如被一、二十公斤花盆即將砸到頭上表情的兩人,
嘴唇蠕動幾下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胡大爺腦子裡一片混亂,只有一個念頭在翻滾:『通姦=張大爺+小盈奶奶
(金秀英)?……』
一時間,房間裡床上的兩人和門口的胡大爺都用吃驚的表情看著對方,一片
寂靜。
第三章
光線充足的寬敞廚房裡,華麗的純白塑鋼頂,朵朵金邊藍花不規則的散印其
上,好似漫天盛開的花朵無拘無束的臨空飛舞。四壁如鏡的透亮瓷磚牆,倒印著
週圍的景影。反光的廚具擺掛在連體不鏽鋼灶台的灶爐上方,銀白色的抽煙箱靠
掛在牆壁上,猶如倒掛的米簍。
裝油鹽等的調料盒格格相連,渾然一體,多種調料沒有一絲灑漏出來。地上
鋪著一層捲絲狀的灰色吸水地毯,防止見水的地面使人滑倒。一些擦洗泛光的餐
具靜靜地或躺或坐在消毒櫃中,倒扣在櫥櫃裡的幾個高跟水晶杯,透過櫥窗玻璃
隱隱生輝。牆角立式冷藏疏菜食物的冰櫃亮著綠燈,伴隨著陣陣清鳴。
整個廚房就似一張嶄新精美的圖紙!物品乾淨整潔,一沉不染!格局優雅順
暢,亮麗大方!
一陣水聲在乾淨整潔的廚房裡迴盪……齊腰四方形靠牆的水池前,一個美麗
的女人正在忙碌著,滿是油污湯汁的碗盤在一雙巧手中迅速被洗刷乾淨,猶如新
買。
放掉已經滿是泡沫混濁的污水,刷淨池沿的油澤,又新接了一池清水,把剛
洗完的一摞盤碗筷勺重新刷了一遍,然後一起放進玻璃窗的消毒櫃裡。用袖角擦
了一擦臉上的微汗,伸展一下身體,情不自禁地舒了一口長氣。
吃完飯,收拾了碗筷,花了幾分鐘迅速洗刷完,又用香皂把有些油膩的手仔
仔細細洗了幾遍,心想:『終於徹底結束了。』伸出剛洗乾淨的手一看,白白嫩
嫩,修長精緻,還是那麼好看。
周豔心中升起一陣得意和自豪,心情的好轉,使本來烏雲密佈的臉色也慢慢
緩和了下來。突然剛舒展開的細長彎眉又皺了起來,擰成一團,細嫩雪滑的額頭
上擠拉出了幾條長長的皺紋,臉上充滿了痛惜,心疼的捧起左手的食指。
晶瑩秀麗的長指甲在光線充足的廚房裡瑩瑩生輝,秀氣逼人。左手食指上,
寬度適中的長長指甲不知何時從旁邊斷裂開來,只連著一半,天然瑩白的指甲上
一條醜陋的裂縫那麼的顯眼。
女人發火是不可理喻的!周豔看著眼前手指上斷裂的心愛漂亮指甲,剛剛才
有些舒緩的心情又沉了下去,心中的怒火、妒火還有那麼一點恨意猶如漲潮一般
又湧了出來。
心裡頓時有種火山爆發的衝動,想不顧一切地大罵一陣丈夫胡國勝那個忘恩
負義的東西。不要讓自己見到那個狐狸精,否則非要搧她幾個耳光、抓花她的臉
不可!
這幾天心裡積壓的滿肚牢騷無處可發,想想自己是怎麼對他的,無論什麼地
方都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在沒結婚之前,雖然是因為自己被他老爸趕出了家
門,兩人身上的錢又花得一分不剩,是誰毫無怨言的辛辛苦苦出去找工作,然後
用自己掙的錢養了他四個多月!
『是誰上完班回來還要給他洗衣做飯,發的工資從沒買過一件的自己喜歡的
化妝品,都拿來養家和供他花銷!』昔日感覺甜蜜無比的四月婦養夫,現在想到
起都火三丈,深惡痛絕。
『是誰……是誰結婚後,努力工作勤儉持家,把省下來的錢存了起來準備給
他以後做生意用。是誰始終不受種種誘惑,週旋於群狼中為他始終守持著清白身
體,晚上又努力迎逢他,讓他獨自享受自己無盡的風情。』
『是誰冒著身材走樣的危險,十月懷胎,給他生了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兒。幸
好老天保佑並沒像幾個朋友同事一樣生完孩子以後留下慘不忍睹的後遺症,腹肉
纍纍,大腿粗了一號,體重更是增了幾十斤,身材個個走樣(二、三十斤也是幾
十斤啊)。』
『是誰時常晚上艱難忍受著十幾天的空房,從沒想過紅杏出牆,只是默默地
盼望他早點回來撫慰心中的寂寞和滿足身體上的飢渴。』
一切的一切,自己沒有一件對不起他的。
『該死的王八蛋,剛開始過上好日子,買了房、添了輛車,開了個小公司,
就學人搞婚外情,家裡放著自己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老婆不去疼愛,偏偏去
外面和些不三不四的野女人鬼混!難道真的是路邊的野花比家花香?還是自己老
了,魅力減退了,已經勾不住自己老公的心了?』
剛升起的的念頭還沒成形,就被驅散在腦海裡。
周豔抬手撫過臉頰,依然柔嫩光滑,細膩溫潤。光亮平整的半透明白色瓷磚
壁映出的淡暗色身影,曲線動人,豐滿有緻。光想想自己每回走在大街上,男人
們不自覺露出的討厭豬哥相,就知道這個想法有多麼可笑無聊!
問題肯定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出在丈夫身上,『他變心了!』周豔憤憤的想
著。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也不僅僅很漂亮!家務、洗衣做飯幾乎都她一人打理
的。從無怨言,更沒向丈夫抱怨過什麼,還時常會適當的撒撒嬌、耍耍小脾氣,
增加一下夫妻之間的感情;晚上更是風情無限,性感風騷。就是吵嘴時也努力謙
讓,很理智的把個人得失忽略,不讓後果惡化,降到最好的結果!
除了那次突然襲擊外,別的男人一指頭都沒碰到過她。上班時又不能冷臉待
人,面對群狼竊視而安然無恙,更沒有絲毫動心過,只是一心撲在丈夫和女兒身
上。竊視和挑撥自己的其中就有自己的色狼上司和幾個有錢有勢地客戶,這些人
又不能得罪,所以就需要一邊時刻笑臉相迎,一邊暗暗提防不給對方留下絲毫空
隙佔到自己便宜。
那次色狼上司趁自己轉身的空當,偷摸了一把自己的屁股,當場就和他翻了
臉,用高跟鞋後跟狠狠地踹了他一下,慘叫頓時貫穿整個樓層。
不是最近要向老頭子借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努力了一個星期了,周豔不
希望這事出現什麼岔子,先把這事解決了,剩下的事先緩一緩,以後再算。
也知道撕破那層膜對誰都沒好處,如果大鬧一場,不但讓人看笑話,更會使
兩人的夫妻關係出現裂痕和危機。因為種種原因所以才忍下怒火沒有爆發,一直
壓抑在心底,要不早就鬧起來了。
越漂亮的女人,往往越高傲越自信也越蠻橫,大多數對自己容貌的信心幾乎
充滿了病態的信任和自戀,喜歡事事以自己中心,打扮穿衣樣樣不能少。是最不
能容忍背叛的人群之一,突然發現丈夫背著自己出去搞外遇,簡直就是災難,過
度的自信心碎裂加上背叛的打擊,行事瘋狂,輕則鬧得天翻地覆、石破天驚,重
則外加變相報復!更重者……
周豔雖然漂亮,但沒那麼多壞毛病,典型的賢妻良母,人又聰明,但也不可
能容忍丈夫的背叛。挑明後,大吵一架肯定是免不了的,不過也不會讓丈夫下不
了台,只是藉此來發洩一下自己的不滿還是必要的,同時也警告他別那麼過份,
最近老是夜不歸家。
公公雖然整天一副嚴父臉,但是心軟,不重男輕女,自己女兒比老二家的男
孩還要得寵些,更是疼愛異常,是他寶貝疙瘩。自己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不用擔
心老頭子不高興,讓自己生二胎。
雖然現在張口也能借得到,但是自己需要的比較多,很可能是老頭子存的養
老金,以前和自己關係也不怎麼融洽,肯定借給自己的也不多,那還不如開口。
讓他在家吃個把月,態度好點,使他對自己的不滿慢慢淡化,老頭心裡一高
興再張口,借到錢的機率就會大一些。也怨自己以前和他計較那麼多幹什麼,也
不用現在來補救了。
胡大爺斜依著沙發,手指跟著電視播放的《花木蘭》戲劇裡鑼鼓聲有節奏輕
輕拍打著沙發沿,搖頭晃腦,嘴角時不時地隨之蠕動,好像可以隨時跟著來上一
段。如果不是在兒子家,胡大爺一定放開嗓子跟著唱了起來,雖然知道自己唱的
聲腔不咋地,但自得其樂,講究那麼多幹啥?
好一會,感覺全身有點不自在,胡大爺心想:『還是回家吧,在自己家,誰
的感受都不用顧,一個人想怎麼隨著唱就怎麼唱,自在!』
想到這就隨手把電視關上,往廚房方向望了望,暗自奇怪兒媳怎麼去了那麼
久?平常早就出來陪自己閒聊了。於是就喊了一聲,讓她出來,自己好告個別回
家。
見喊了一聲半天沒有得到回應,就又連續喊了幾聲!隱約聽到有人叫自己,
周豔這才想起公公還在家裡,現在不是發呆亂想的時候,先把他打發走再說。
深呼吸,吐了一口胸中的濁氣,好似要把心中的不快一起吐出來。然後再對
著光亮的牆壁努力做了個笑臉,也顧不得斷裂的指甲和生悶氣了,用手又揉了揉
臉,活動一下臉部肌肉,維持著笑容走出廚房。
送走了公公,修了修手指,只剩下一點的瑩白指甲和四根完好的指甲極不相
稱,就像一堆極品天然白玉中突然出一個又短又禿的疵品一樣顯眼。
周豔握著手坐在客廳沙發上發怔,目無焦點,一時想不到該幹什麼,只剩下
孤寂失落纏繞盤旋,彷彿一切都失去了顏色。心裡一陣煩躁不安,胸口猶如被壓
著一塊石頭,好像要喘不過氣來。
站了起來拉上窗簾,頓時屋裡就暗了下來,打開電視音響,把聲音調大,插
上光碟。
「一二三四,再來一次……」還沒跟著跳幾下,健美操光碟就被拿了出來,
換上另片碟子。
聲震滿屋,看不見的瘋狂因子在空氣中蔓延,刺激著人的神經。隨著陣陣狂
暴的音樂任意地擺動身體,扭動腰肢、甩動頭髮,好像迪廳磕了藥的人群那樣瘋
狂。秀髮飛揚、胸顫臀搖、手舞足蹈,蓬頭散髮地放聲尖叫,用自己最喜歡的方
式喧洩自己,減輕壓力,發洩心中的不滿。
走出樓道,迎上悶熱的空氣和刺眼的陽光,眼睛一陣不適,抬手擋住眼簾,
快步穿過種滿萬年青、海東青等葉頸長青的樹木植物地花帶,走到綠樹成蔭的馬
路邊才慢下腳步,看著路那邊雜草、垃圾遍地的空曠土地被毒辣的陽光任意肆虐
著,胡大爺覺得現在幸福極了,也不再感覺那麼熱了。
樹葉倒垂,大地騰熱,路上沒幾個人影,都吃過飯在睡午覺,避開一天最熱
的時間。
一陣「知了……知了……」的叫聲吸引了胡大爺的注意,頓時興趣被提了上
來,好多年沒聽到過這種聲音了,還以為因為環境污染太嚴重,絕種了呢!
聽聲找了一陣,最後在路邊一棵不大的樹上找到它的蹤跡。一個蟬殼就在樹
的半腰處,胡大爺伸手拿下來一看,還有剛脫下殼的痕跡,樹上的蟬一定是今天
早晨才從地下爬出來蛻變的。
鼓鼓的眼睛,硬硬的黃褐色殼皮,猶如兩把大鉗子的粗壯前腿,後面是六根
纖細的小腿。和小時候見到的一樣,使勁一捏,乾硬的殼皮隨之破裂,碎成幾片
掉落在地上。
圍著樹揚頭轉了一圈,才發現那隻蟬,薄薄的透明翅膀,黑褐色的身軀,幾
隻細腳緊緊地抓著樹叉粗糙的樹皮。
突然叫得正歡的蟬停止了鳴叫,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有人窺視,剛看到它
就不叫了,這隻蟬真精!
用手推了一下樹桿,誰知那隻蟬發出一陣劇烈的「吱……吱……」鳴叫,忽
搧著薄翅飛走了。臨走還沒忘送一泡新鮮的童蟬尿,頓時撒了胡大爺一臉。
真倒楣!有些噁心的擦了擦臉,稍好的心情也被破壞得一乾二淨。
『晦氣!』胡大爺憤憤的想。
走到小區大門口,就被張大爺叫住了。駐足觀望,看著張老頭朝自己又擺擺
手讓自己過去,心嘀咕著找自己什麼事,非要現在,看來是走不成了,還想回去
聽戲呢!心情不怎麼好的胡大爺還是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自從那次事過後,三人見面都有點尷尬,所以胡大爺就再也沒來傳達室聊天
了,免得都不自在。
這幾天常在一起的幾個人都奇怪怎麼不見胡老頭了,問張大爺見過他沒?張
大爺有些尷尬笑了笑,說:「可能忙,沒時間來吧!」
屋裡還有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透過窗戶看到張大爺嘴裡一直蠕動著,他
身旁的女人一直點頭應合。
這個女人胡大爺以前見過,不過都是在遠處看到的,有幾次想找張大爺聊會
天,就看到這個女人在傳達室陪著滿臉笑容的張老頭聊天,見兩人談笑正歡也就
沒過去打擾。
剛進門就看到一雙桃花眼在自己身上亂瞟,把胡大爺看得莫名其妙,看了看
身上,心想:『也沒什不對的地方啊!』
「來,來老胡,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春桃。春桃,這是你胡叔。」張
大爺高興地向兩人介紹道。
張春桃上來就熱情地拉住胡大爺的手說道:「您好!您就是胡叔叔啊?經常
聽我爸提起您,說您人好又和藹。沒想到您現在看起來那麼年輕,如果和我老公
站一起,都看不出您都五十出頭了!」聲音有些沙啞,但聽起來很有女人味!
張老頭也邊點頭邊附和說胡大爺年輕,態度要慇勤就有多慇勤。
胡大爺還第一見過這樣的陣勢,有些反不過來:「哦,哦,你就是張哥的女
兒啊?呵呵,今天來看你爸吧?你這孩子真孝順。張哥你可真有福,生了個好女
兒!」胡大爺不適應道。
胡大爺沒想到張老頭的女兒那麼熱情,突然被拉著手多少有點不自在,女人
一接近,一股好聞的香水味隨之而來,鑽入胡大爺鼻子裡,濃濃的香味在空氣裡
迷漫。
拉著自己的女人除了略寬的鼻子特別像張老頭之外,其它地方一點也找不到
相像的了。胡老頭覺得張春桃五官裡那雙眼睛最好看,看人好似會發光,溜來瞅
去,還描了淡色的眼影。略寬的鼻子下兩瓣嘴唇豐盈紅潤。長圓形的臉,尖圓的
下巴,雖算不上多漂亮,但較為耐看。豐滿的身體穿著灰色的短袖褂子和花格褲
子,個子不高,只到胡大爺的下巴。
從寬大的盆股和外腿側看去,兩邊屁股應該特別肥大!哪像張老頭瘦得像猴
子一樣啊,『說不定本來就不是他親生的!』胡大爺惡意地想著。
*** *** *** ***
本來兩人一起都不錯,關係挺好,胡大爺就不應該在心裡這樣編排人家,原
因:胡大爺嫉妒張大爺了。
十來年在單位坐在物品輸出和材料買進的那個重要的位子上,很多單位女同
事和業務上明的暗的女色送到胡大爺面前都被他拒絕了,因為這事不像收錢那麼
保險,收了錢只要雙方都不說,任你怎麼招也發現不了;女色就不同了,女人一
般嘴巴不嚴,曝光機率大,只要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謠言滿天飛,單位這樣的謠
言幾乎幾天一個花樣,今天說某某和X經理睡了一覺就被調到哪個好崗位上了,
然後……
胡大爺平時愛面子,一想到如果被傳某某公司搞業務的誰或哪個女同事和胡
主任……然後……
本來就心虛,如果再謠言四起。胡大爺想起來就怕,所以所有女色都拒絕進
入。但是錢收的多了也感覺燙手啊!胡大爺一直都在擔心哪天被蓋上貪污犯的罪
名給抓起來了。所以單位讓他退休,胡大爺心裡有鬼也就沒啥怨言;再說對方後
台比自己硬,萬一自己不識抬舉不肯讓位,以那位的後台地權勢肯定輕而易舉地
就把自己老底查了出來,到那時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
胡大爺現在想想,就想抽自己幾巴掌,後悔以前光知道裝腔作勢,結果苦了
自己,害得十多年不知肉味,當時為什麼不收錢,可人也要收啊!管那麼多幹什
麼啊?誰想說誰就說去!現在可好,想要了,沒人送了。尤其是最近,人一閒,
精力顯得越來越旺盛了,真是苦啊!天天都在後悔哀嘆。
怎麼搞的,就連又瘦又老的張老頭都比自己強,他還有個小盈奶奶,不時地
偷下情。真不知道小盈奶奶怎麼會看上張老頭,雖然有點老了,但是那身白肉卻
保養得不錯,乳房也大,屁股也肥。
每回想起那雖然有些鬆弛倒垂的乳房,斜側的肥大屁股,胡大爺就覺得渾身
像著了火,口乾舌燥、下體充血,陰囊陣陣發漲,裡面存了十來年的精髓好像要
把束縛漲破,迫不及待地想出來透透氣,可是一直苦無發洩的地方,每天早上漲
硬得發痛!
*** *** *** ***
把胡大爺拉到椅子旁,讓他坐下才鬆開手,又去把風扇對著胡大爺調到了最
大,然後站在張老頭旁邊。
張大爺一邊謙虛,一邊讓女兒去裡屋拿毛巾端盆水讓胡大爺洗洗臉擦擦汗。
胡大爺忙說:「不用,不用,春桃別去了,我不熱也沒出汗,別瞎忙活,快
坐下,別光站著呀!」張春桃於是也拉來一把椅子,對著胡大爺坐了下來。
有樹蔭遮陽,又有風扇吹風,三人坐在一起聊了會家常。
被張春桃左一聲「胡叔叔」、右一聲「胡叔叔」的叫著,張老頭在旁邊不時
捧上兩句,父女倆一唱一和,明暗馬屁不斷,把不知迷霧的胡大爺拍得感覺渾身
都輕了二兩。心中的不快一會兒就煙消雲散,嘴裡哈哈不斷,笑容滿面。
胡大爺大吹自己在單位如何如何,掌管著輸進出,人脈廣,朋友多……
一邊兒的張春桃眼睛更亮了,剛才聽她爸說,這個面貌中年、身穿背心大短
褲的胡大爺以前在一家大型國營企業當著不小的官,如果他肯幫忙,那自己的工
作就有著落了。看他神態言詞中不像吹牛,自己也不是沒見過風浪的人,看十、
九個準,真假話還分得清楚,心想:『看來要再加把勁了。』
心中開始有些激動起來,坐在面前的胡大爺彷彿變成了自己光明的希望、美
好的未來。臉上紅潮上湧,好像已經看到自己再也不必風吹日曬,累死累活的幹
那麼薪水又少、跑斷腿的導遊工作了。
國有企業工資高,時間正式,每星期還有雙休日。簡直是最理想的工作,可
惜門檻太高,沒關係的平常人跟本就進不去。如果自己能進去那道高門檻,恐怕
高興得一年都睡不著覺,睡覺也會笑醒……
笑面如花,眼睛撲眨,溜著胡大爺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紅潤的嘴唇上下開合
著,「胡叔叔」叫得更熱情了!
雖然都是一些單位平常輸進出的數量和資金狀況,但在張老頭眼裡已是頂天
了,一輩子就是十萬現金都沒見過,更別說一家公司數目龐大的業務資金了。
沐浴在張老頭一臉羨慕和張春桃滿是仰慕閃亮的眼神中,胡大爺滿懷心喜,
暗自得意洋洋!自尊心無比滿足,風光滿面,彷彿已經不再是被慾念折騰得整天
吃睡不香、精神恍惚的孤家寡人胡老頭了。
雖然羨慕胡大爺,但也沒忘正事,義憤難平地說起那個不爭氣的女婿,每月
掙的那點錢家用補貼都不夠,還要他女人在外面風裡來雨裡去的忙活掙錢,當初
真是瞎了眼把女兒嫁給他,悔不當初啊!張大爺滿臉悲憤,只說得淚聲俱下。
張春桃也兩眼泛紅,一臉悲色,無言地緊握著自己的老父的手,大有嫁雞隨
雞、嫁狗隨狗意思。胡大爺報以同情的目光,安慰著闇然神傷的女人和萬千悲憤
的張老頭。
現在女兒公司不景氣,隨時都可能面對下崗,日子越來越難過了,所以張老
頭求胡大爺無論如何都要幫幫自己女兒找個好點的工作,好讓她家好過一點,您
的大恩大德……
張春桃睜大眼睛也滿懷希翼地看著胡大爺,內心緊張地希望他張口答應,不
知道只憑人情就能成事嗎?
胡大爺也不傻,心想:『原來是拐彎抹角找我幫忙啊!』對自己來說這是小
意思,安排個十個八個人不是問題,一點小事,所以爽快的答應了!雖然交情不
怎麼深,但是可憐可憐他一把歲數了還要出來謀生活,幫幫他忙也好。
張家父女倆一下子蒙了,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以為還要大費週張,沒想到
這麼容易就搞定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歡天喜地的送走了胡大爺,遙望著那硬朗的身影進入樓層,才收回目光。
張大爺覺得胡大爺真是大夠朋友,上次的事使張老頭恍恍不安了好幾天,生
怕那事傳了出去,如果東窗事發,她一定羞於見人,要和自己斷絕好不容易建立
起來的關係。那自己以後的性福生活就完了,只有到那些野雞店裡去痛快了。
結果幾天風平浪靜,沒有一點桃色新聞傳出。
胡大爺回到家,屋裡顯得有些冷清空蕩,暢快的心情慢慢被陰鬱所取代,惆
悵嘆息。翻出那有些陳舊的相冊,一頁一頁的翻動,回憶起自己已經逝去十多年
的老婆。相片上,年輕時清秀的臉龐彷彿開心的看著自己,對自己報以無聲的微
笑。
小梅,你在那邊過好的嗎?不知不覺十年多了,天人永隔……
一絲憂傷在心田滋生,慢慢擴散,心痛又迴盪在身體裡。
斜陽西掛,悶熱依舊。
身上軟綿綿的提不起勁,昏昏欲睡,甩掉拖鞋,背靠著床頭,抱著相冊慢慢
地翻看,不一會疲倦莫名,睡了過去。
窗外猶如稠汁的陽光慢慢變淡,直至日落西山。
沒想到自己會睡那麼久,醒來天都快黑了。接到兒媳打來的電話,匆匆忙忙
的趕到兒子家吃過晚飯,又和兒媳聊了幾句,讓她把孫女晴晴接回來,自己想她
了。
星閃月明,銀光遍地。
乘著夜風慢慢走回家去,四週一片清靜,身左樓房幢幢燈火猶如繁星。身右
隔著好遠才依稀看到幾點燈光,空曠荒涼。胡大爺有些奇怪小區怎麼蓋在這個地
方,四週荒無人煙,片片野地,最近的市場都有幾里路,買菜購物很不方便,難
怪房子賣不上好價錢,地理位置真是太偏僻了,幸好有路公車。
在張頭熱情的招呼聲中,默默地返回家中,關門開窗,俯視入夜的景色……
又一個夜晚!
金芒普照,空氣清新,清晨無限好,處處聞啼鳥!
最美不過夕陽紅
溫馨又從容
夕陽是晚開的花
夕陽是陳年的酒
夕陽是遲到的愛
夕陽是未了的情
有多少情愛化作一片夕陽紅
最美不過夕陽紅
溫馨又從容
夕陽是晚開的花
夕陽是沉年的酒
夕陽是遲到的愛
夕陽是未了的情
有多少情愛化作一片夕陽紅
……
聲高氣朗,真情依舊……胡大爺聽著《夕陽紅》,精神不佳,懶洋洋的打了
一套太極拳,就告別一起打拳的老人,然後一陣小跑出了大門圍繞著小區週圍的
馬路跑了起來。一路沒見一個熟人,不過不認識的倒有幾個,吹了會晨風,才從
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
路上人少車無,路邊樹木林立,踩著油黑的地面,一陣小跑身上漸漸熱了起
來。
輕微的腳步聲傳入耳中,轉頭一看,T恤短褲,黑髮白膚,臉嬌身美,手擺
腿伸,球鞋交替,步步生姿。青春貌美的小姑娘笑臉盈盈的跟在自己後面,唇紅
齒白,面色紅潤,髮辮飄揚,身姿優美,光潔的手臂和細長的小腿在小跑中前後
搖擺相錯。
見到熟悉的身影剛出門口,忙趕了上去,果然是胡爺爺,少女對著轉頭的胡
大爺露齒一笑。
「胡爺爺早晨好!您也跑步呢?」少女歡喜道。
「是啊,小盈你也出來鍛鍊身體啊?」胡大爺有些驚訝道。
『沒想到會遇上小盈,像她那麼大的孩子都有賴床的毛病,自己倆兒子以前
就是,沒想到這小姑娘起那麼早,有些意外。』胡大爺心想。
「我每天這時候都會出來跑步的,胡爺爺您也常跑嗎?」少女道。
胡大爺看著少女邊跑邊搖頭道:「我每天打兩套拳才出來,今天只打了一套
就出來了,沒想到碰到你。」
少女一臉失望的說:「哦,那可錯開好長時間了。」少女想了一下,又道:
「胡爺爺,明天我和您一起跑步吧!可以嗎?」
胡大爺開心的答應了,心想:『兩人有個伴,總比一個人強多了。』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一邊聊天一邊跑步晨練。
少女身輕似燕,面嬌如花,凹凸的身體由於運動中更加動人,純棉T恤下圓
挺的高聳,兩臂相互擠壓使得胸前彈跳如兔,顫顫巍巍。翹臀圓滾一握,不時從
有些寬鬆的膝褲裡顯露出身影。
胡大爺無意中看到這誘人的風景,隨後故意落後半步不時拿眼斜瞟,只覺眼
暈神弛,暗嚥口水,舌澀口躁。說話時聲音都有些嘶啞,使得小姑娘停下來關心
的問候起來,差點漏餡,忙收起躁動的心思,一起圍著四方形的小區跑了一圈。
外面炎熱如爐,屋裡卻如涼爽的秋季,涼風陣陣,胡大爺身穿褲杈,上身光
裸,貼坐桌前。一幅幅誘人的圖片在胡大爺眼前流過,露乳叉腿、東方西歐、清
純嫵媚,撩人心神。下身高挺如衝天巨炮,隔著褲頭布料不時微微跳動,好似隨
時要突破縛束,揚天怒射。
一陣門鈴聲打斷了寧靜的房間,心煩意躁地關掉電腦,披上衣服,壓了壓胯
下,讓它斜貼在腹上,才走出去開門。
門外的張春桃腳旁放著大包小包,焦急地等待著屋裡的主人開門。自從前天
那位只見一次的胡叔叔答應幫自己找份好工作,兩天來高興得睡不著覺,翻來覆
去,感覺還是再來一趟比較踏實,於是今天買了禮品取了一疊現金趕了過來,通
過張老頭的口頭指引找到這裡。
張春桃剛走出家門又返了回來,脫掉感覺不太正式的套裙,換上這身衣褲,
在鏡前照了又照,臉飾清妝,輕衣包裹,長褲環繞,成熟豐滿的身影看起來多了
些端莊大方,這才滿意而去。
輕度透明的白色衣褲隱約可以看到內衣的痕跡,但是這也沒辦法啊!天氣太
熱,如果穿得太厚恐怕還沒到這裡就被汗水浸透了,就這身到了這裡,有的地方
也是濕痕處處了。
用面紙擦了擦熱得發紅的臉,又按了幾下門鈴。胡大爺熱情地把客人迎進屋
裡,怪張春桃來就來了,還拿什麼東西。
第四章
客廳清雅素白,地亮牆平,屋寬物貴。
胡大爺看著輕妝薄衣的女人,衣內肌膚若隱若現,曲線峰巒疊起。雖看不清
楚,只見其形,但對於現在胡大爺的刺激無疑巨大,緊壓在腹臍下的未軟物體一
陣漲硬,跳得褲前一陣抖動,褲頭兒的鬆緊帶好似隨時為之繃裂。氣血跟著一陣
加速流動,胡大爺覺得四週的氣溫上升了不少,抬手抹抹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
隱秘的用手肘壓了壓醜態畢露的胯間,坐立不安。
涼風陣陣猶如初秋,涼爽的微風從密密的衣孔裡猛鑽,猶如聞到血腥的狼瘋
湧而至。剛洗過的臉頰泛涼紅潤,冷風一吹,被熱得發暈的腦袋為之一振,剛熱
又冷,使得臉一起擦拭過的脖頸上出了一片輕微的雞皮疙瘩,領前的扣的被解開
了兩個,露出經常被風吹日曬變得有些麥色的肌膚。
張春桃四處望了一圈,廳裡的擺設不俗,身下的沙發黑亮軟綿,就像坐在一
個空心的大氣球上。心中估摸著這一套要多少錢啊!向下微微用力坐坐,彈性十
足,覺得心放了不少。
春桃坐在沙發上慇勤地問候道:「胡叔你家好大啊,真漂亮!」
胡大爺回答道:「呵呵,也就這樣了,我住一個屋,其他兩間空著,就我一
人。房子太大也不好,一個人住感覺太空蕩。」
張春桃妒嫉地看著旁邊單個沙發上的胡大爺,心想:『虧你還知道大啊!我
家幾口人才住一套又小又矮兩室一廳的房子,這個老頭太奢侈了,一個人住三室
一廳。要是這是我們家就好了,這房子和這一屋子的傢俱電器加起來恐怕要幾十
萬,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住太浪費了。』
她指著身前玻璃桌上買來的物品道:「胡叔,這是給您補身用的,雖然您看
著年輕,但年紀大了也要多吃點補品,保養保養身體。」
「胡叔,這是……」張春桃用手指著桌上的物品,嘴裡一件一件地介紹著每
件的功效。雖然臉帶微笑,但是臉角不時抽搐一下,心中在滴血,加起來花了好
幾千呀!都夠家裡兩三個月的花銷了,要不是這老頭不是普通人又有求於人,誰
還下那麼大本錢啊?
胡大爺啥東西都沒聽見,下意識隨口應付著。目光閃爍,眼睛瞄著女人那鼓
囊囊的胸口,透光的衣料下兩邊乳罩被撐得猶如兩座連體的白色小山峰,點點汗
痕水跡的衣服下肉色畢露。
胡大爺心裡火熱無比,騷動陣陣。人越老越精,越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偷
看也不留痕跡,明明看著你的胸,你卻感覺在看著你的臉。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胸中心跳氣浮,臉上面不改色。
等張春桃肉痛地介紹完,這些雖在他眼裡不算什麼,但還是客氣一番,連連
說:「買點水果就行了,陪我說說話比啥都強。」
一邊女人連連點頭說著恭維的話,面帶微笑把工作中練習的說話技巧運用得
爐火純青,拍馬屁不露痕跡,讓聽者心裡受用無比。坐正腰身,微攏雙腿,兩腳
併立,一雙小腳下的涼鞋輕踩在光潔的地面,兩邊斜映著只到腳脖的肉色絲襪,
言微正襟,猶如國家勞模見了國家主席。
胡大爺一邊說著:「你的工作包在我身上……」也沒望瞄上一眼,胸脯拍得
梆梆響,雖然這幾天已把這事忘了。
心裡總覺得這個侄女身上有個地方變了,想了好一會,才想起她那雙逢人亂
看的眼睛規矩很多,雖然不時還會在撲眨眼睛左右觀望,但很快的就會被調正過
來。
紅盒白袋堆滿了玻璃桌,使得桌上顯得特別擁擠,陰影處透亮多菱的水晶煙
灰缸,孤獨的坐在桌角,猶如烏雲遮住了天空,灰濛蒙的一片。
光拍馬屁,張春桃感覺還是不怎麼可靠,站起來上前兩小步彎腰伸手拿向擠
得快掉在地上的乳白色挎包,留給胡大爺一個大大的臀影。
「胡叔,你等一下,我先找點東西。」張春桃道。
就似一團黏綢的奶汁劃過透亮的玻璃,薄絲緊密的褲子因為彎腰被肥碩的臀
肉瞬間漲得衣孔放大,比之隱隱約約的胸前看得更清,棉質三角形的輪廓清晰猶
如全露。
上寬下尖兩角在上,一角連接在深陷的雙股之間,深處一條長立形小包赫然
豐滿,中間一條微型細線使得緊束的透薄的布料隨之凹下,誘人無比。褲子的連
接線就似前後兩面的分隔線,橫穿過雙腿深處。繃緊的棉布外圍肌膚就像輕沙籠
罩,縛漲顯束,猶如發酵的麵團,白嫩肥美,汗香飄散。
胡大爺氣息急促地瞪著一步遠外的誘惑景像,清晰如斯,好似天地之間所有
的光線都集中在那裡,一切都黯然失色。獸血為之沸騰,頭腦為之瘋狂,身體為
了躁動,心中的慾望彷彿決堤的江河,瞬間突破殘餘的理智,化身為惡狼撲向猶
如赤裸誘人的羔羊。
張春桃剛從包裡的暗夾拿出一個信封,還沒等站起來,突然被抓住身體壓向
旁邊,嚇得她一聲尖叫,大腦一片空白的趴撲在柔軟的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
被一股慣力甩出去的信封從開口處吐出一張張紅通通的新幣,四下飄落在地面,
就像一堆廢紙被隨意丟棄。
胸口、屁股上的軟肉一陣疼痛,被一雙火熱的大手肆意地揉捏,被嚇傻的女
人這才慢慢地從驚嚇中醒了過來,做起無用的掙扎。
「胡叔,你幹什麼?快放開我!」聲音顫抖,略帶驚恐。就是蕩婦被突然撲
倒也會蹦上兩蹦,更何況一個良家婦女。
陷進柔軟的沙發裡猶如掉進了泥譚,全身被死死地壓著,這幾天興奮灌滿的
腦袋,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不是從沒想過需不需要色賄,但看這老頭不
像那種人,行坐有姿、言語正派、面相和諧,所以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否決了。
事實簡直出人意料,被身後粗重火熱的呼吸噴得後脖一陣發癢,頭腦混亂不知如
何是好。
色慾熏心的胡老頭,被滿鼻溫香入手柔軟滑嫩的肉體激得淫心大熾,下體貼
著豐滿的屁股摩擦幾下,色急地伸手向前去解礙事的褲扣。
不知所措的張春桃本能地護著褲子上僅有的扣子,不讓那雙賊手得逞,一拉
二拽,「嗖」的一聲扣子從旁邊被拉飛了出去,打在牆上蹦到地上,滴溜溜轉了
好一會兒才安靜躺在光潔的地面。
順勢一把扒下礙事的褲子扔到一邊,又把趴著的女人翻了回來,頭混腦漲的
胡大爺也沒聽到身下的女人說什麼,只知道此時身體積壓了十幾年的滿腔慾火等
著要發洩,現在就是抱著親閨女也要上。
兩條白皙略粗的大腿被挺著下身的胡大爺用腰身卡著大分在兩邊,猶如被拉
開雙腿翻了肚的青蛙。把一個勁地推阻自己的兩隻手壓在沙發靠背沿上,騰出來
的右手扯向獨守陣地的棉布三角褲。
眼見陣地就要失守,張春桃雖然內心矛盾,但還是忍不住激烈掙扎起來,滿
嘴求饒、白腿亂蹬,頭上髮夾斜卡、黑髮四散,沙發坐床被壓得凹起了一大片,
露在外面的肥白臀肉也跟著發顫,半裸的身體扭得肉浪翻滾,內褲還是被從前面
挑開了起來。
一片旺盛的恥毛隨著被拉歪的內褲蓬鬆的露了出來,暗色的肥厚陰唇就像長
了毛的下巴毛絨絨的。兩片陰肉猶如小嘴微張,裂出了一道豔紅的縫隙,內側的
小陰唇向裡翻捲,遮住了深處男人最嚮往的溫柔鄉,彷彿知道有兩道火熱的視線
在自己身上肆意掃射,如朵害羞的花兒一陣收縮翕動。
猶如烈火上潑了一勺熱油,看著眼前那片夢魂牽繞的聖地,胡大爺激動得血
脈賁漲,連裡帶外的一起拉下下身的大小褲頭,龜頭漲得紫中泛青,陰莖血筋盤
立。上身還穿著白色汗衫,就猴急地挺槍就上,猶如天外飛槍直直的擠開肥厚的
大陰唇,撞開擋路的兩片薄嫩的小肉片,一起刺入一團軟肉中。
一切來得太急,身心都沒做好準備的張春桃突然被推倒在地,扒下褲子挑起
內褲就插了進來。突如其來的挺刺,把陰唇上幾根彎捲的陰毛一起送了進去,火
燎似的疼痛使得女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還沒來得及享受被包緊的快感,一陣被利刃劃過的刺痛從下傳頂端傳來,猶
如針扎痛得胡老頭呲牙咧嘴,雙手反射地抓著女人小腹,嘴裡發出一聲悶哼。
被疼痛刺激的身體瞬間繃緊又軟了下來,獲得自由的雙手狠狠地抓了一把捏
得自己手腕發痛的手臂,頓時胡大爺的左臂被堅硬的指甲拉出了幾道血痕。
「先等等,太乾,讓我先潤潤。」張春桃忍著疼痛,平息了一下呼吸說道。
心裡明白今天是再劫難逃了,本來貞操觀念在她眼裡很淡薄,和誰來上一腿
她都不怎麼在乎,剛才只是女人的天性在作怪,還有感覺和自己叫叔叔的人做有
些彆扭。
放棄無謂的抵抗,主動起來,在手掌裡吐了一口唾液,撥開阻擋著視線的汗
衫,把剛陷入自己體內一點的陰莖小心翼翼地拔了出來,用沾滿唾液的小手圈住
褐色的莖根部套弄起來。紫青光亮的龜頭猶如一個正在唸經的和尚搖頭晃腦,一
顆晶瑩透亮的小水珠順著斜坡流淌而過,清晰的濕痕在尿道口向下延伸。
張春桃突然一陣心悸,被手掌握住的陰莖粗若兒臂,露出的一小段棒身加上
像立起來中號雞蛋的龜頭只有三公分左右,頂峰斜坡頗大,頭尖體胖,猶如張牙
怒呲的毒蛇。雖不算特別長,但是比起她見過的幾根都要粗,青筋盤旋、血氣旺
盛。女人頓時打了個冷顫,眼睛略帶些驚慌地盯著,暗自估計插進來時會不會太
痛?
豬油蒙了心的胡大爺終於清醒了過來,被眼前的景像嚇得汗毛直豎,一動也
不敢動,腦門上頓時出了一層虛汗,心中一片恐慌,暗自盤算一會該怎麼樣才能
平息這個剛認識的侄女的怒火。
目光在身下的女人臉上游移,只見被化妝品洗得發白的臉色一片平靜,呼吸
略重。有些奇怪女人的眼睛始終都沒看自己一眼,順著她的眼光向下一看,剛清
醒過來的腦袋又一片混亂。
呆呆的看著遍佈水跡的硬挺下體,尖尖的龜頭上被勒得幾道發紅的細紋被口
水一浸變得更加通紅,溫熱黏糊的小手在陰莖上上下翻飛,一陣「嗒噠……」的
摩擦聲也跟著響了起來。
女性小手撫慰的快感傳入腦際,喚醒了有些恐慌的胡大爺。胡大爺以為這女
人一定會打他幾巴掌然後大罵一陣摔門而去,沒想到會幫自己打起手槍來了。
*** *** *** ***
『現在的事道難道變了?要知道過去,女人遇到這種事不是投河就是上吊,
尋死覓活,到最後都鬧的沸沸揚揚,男人身敗名裂。
難道有求於人就可以讓別人任意擺佈,背叛丈夫出賣肉體,用身體達成她們
的目標?還是現在的女人都是些天生的淫娃蕩婦,為了一些好處或某種目底就可
以解衣脫褲!』
這種事,胡老頭實在是見過和經歷得太多太多了,胡大爺第一次意識到世界
真的已經變了,以前的女人恨不得把所有的部位都包得嚴嚴實實,言行舉止大方
得體,老實勤勞相夫教子避風頭而不及。而現在的女人恨不得把所有的身體都露
出來,一個比一個穿得暴露,美其名曰漂亮,其實還不是吸引男人眼球,滿足自
己的虛榮心。
難道衣服少就叫美?就沒想過全國的強姦案為什麼持續升高,經過嚴厲的打
擊而毫無起效,色狼姦魔彷彿過江的魚兒連續不斷。面對穿著只遮三點衣服的女
人,就是柳下惠的心也要搖三搖,更何況血氣方剛的青少年和正當壯年色慾熏心
的大伯大叔們了。見到的有錢有勢的男人就算貌醜如豬,也照樣前撲後擁、爭相
顯媚,沒有一絲廉恥,反以為榮。
樹綠花紅,晴空萬里。
女孩用鄙視嘲諷的眼神看著眼前上身汗衫下身牛仔褲的男人道:「鄉巴佬,
你那點工作夠我買什麼啊!我用我自己的身體去換我需要的,有什麼不可以?這
叫與時俱進,潮流。」
好像還不解氣似的,又道:「你懂什麼,回家種田去吧,如果你能發了財再
回來,到時候你想讓我怎麼樣都可以,就是去舔你褲襠裡又髒又臭的雞巴我也願
意!」聲音響亮,毫無拖泥帶水。
頓時週圍的行人向這邊望了過來!這位身穿百褶裙、清秀漂亮的女孩竟然說
出這種粗話,眾人睜睜的看著她,滿臉驚詫。
女孩瞪著雙眼向週圍一掃,道:「看,看,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看久
了小心長針眼!」
頓足觀望的行人立刻一哄而散,扭頭各自走各自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什
麼都沒聽到,只留下一個滿面通紅的青年和剛走出單位門口的胡大爺。
青年又羞又氣,沒想到以前覺得溫柔可愛的女友在大庭廣眾之下會說出這麼
不要臉的話,嘴唇氣的直哆嗦道:「你……你怎麼會說這樣不知廉恥的話!你給
別人當情人二奶還這麼理直氣壯,你簡直就是一個妓女。下賤!」
女孩用充滿不屑的眼睛看著青年,撇著嘴無所謂道:「我高興!我樂意!你
有什麼資格來說我?我高興了,你就是我男朋友;我不高興,你什麼都不是!別
以為當了我幾天男朋友就可以對我指手劃腳的,要不是我,你還是一個不知道女
人滋味的老處男呢!都二十好幾了還是個沒碰過女人的處男,你臊不臊啊?我都
為你感到丟臉!」
青年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脖子上青筋暴立、身體顫抖,想不到這女人無恥
到這個地步,抖著手指指著女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青年黯然而去,女孩趾高氣昂,從包裡拿出小鏡子左照右照著從被震傻了胡
大爺身旁走過,進入單位裡也不知找誰去了。
最近正好大兒子在談對象,那女孩好像又漂亮也愛買衣打扮,會不會也是這
種女人啊?好似成了自己的心病,心中猶如石壓,急急忙忙趕回家去。
*** *** *** ***
再亂的思緒也擋不住身體的自然反應。
幾十年來,第一次受到如此待遇,女性的小手在自己的火熱處游移套弄,使
得清醒後被嚇得有些忐忑和思緒紛亂的心裡泛起陣陣波瀾,不滅的淫慾又燃了起
來,燒得眼睛泛紅,血液沸騰。顫顫抖抖的伸手摸向那白皙肥滾的大腿,手指傳
來的觸感猶如夏日裡喝了一杯涼茶,柔涼滑嫩。
白盈的手指用幾口唾液把整條青筋暴露的陰莖塗抹一遍,水亮濕潤,高高挺
立,充滿淫穢的光芒。最後又用口水潤了潤乾躁的下體,猶如被雨水打過的火瓣
水光瑩瑩。
再笨的男人也知道現在要幹什麼!胡大爺暗自慶幸沒遇見貞潔烈婦,急切地
吻向仰面而躺的女人,一鼻子濃濃的女人香。
火熱的大嘴追逐著搖頭躲避的臉頰,不一會女人被弄得滿臉濕痕,胡大爺激
動得不能自已,壓著溫熱的女體,雙手在光滑的大腿上揉弄,嘴唇劃過尖圓的下
巴,舔洗著圓滾的脖子。
老頭赤裸的屁股不時向前聳動,在小手的掌握裡輕抽慢送,張春桃被弄得呼
吸急促起來,脖子間被男人的大嘴來回吻咬,身體泛起了一層小疙瘩,顯得很不
適應。
雙手來回交替套弄,內心非常希望用手就能把這個色老頭搓出來,自己雖不
是三貞九烈,但也不太願意被別人強迫做這事,況且昨天晚上因為睡不著,一下
子向丈夫要了三次,現在還不想做。
胡大爺急切地想嚐嚐肉味,雖然用手弄的感覺也不錯,但是受傳統思想的縛
束還是希望能夠插進去。於是隔著兩層布料揉了幾把乳房就搬起女人大開的腿,
脫掉白色的褲頭扔向身後。
突如其來的物品落在一個紅盒上,從沿上又滑了下去,頓時那孤獨的水晶煙
灰缸失去了蹤影,只剩下一條白色的三角褲在桌沿上闇然神傷。
濃重的陰毛遍佈整個三角地帶,豐滿的陰阜上毛髮翻捲,草密烏黑,暗色的
陰唇隨著呼吸輕微開合,門戶大開彷彿要迎接自己的到來。
多少年了,看著眼前屬於女人禍老禍少的下體,胡大爺心中升起了一股吻上
去的衝動。驅散這種怪異的感覺,把硬得發痛的陰莖湊了上去,尖尖的龜頭挑開
兩瓣肥厚的陰唇,赤熱柔軟。
慢慢地向前頂去,劃過滾燙的腔道,一點點擠進好似沒有底的通道,四週軟
肉收縮,褶皺緊束蠕動,猶如幼兒小嘴在輕咬。看著女人咬牙忍耐,全身繃緊顫
抖,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胳膊,好似受到莫大痛苦,胡大爺忍著一插到底的誘人
想法,一陣軟肉包裹的快感在身體裡蔓延,抱起圈夾著自己的兩條大腿,不讓它
因為身體的反應成為自己前行的主要障礙。
雖然十幾年沒和女人上過床了,胡大爺但還是沒忘記女人下面如果太乾就急
急的插進去,女人會很痛,說不定會一腳把自己從她身上踹下去。
如巨艦入港,穿過草叢的毒蛇鑽進溫暖的洞穴裡不留一絲縫隙,烏黑的陰毛
連成一片渾然一體。張春桃頭靠著沙發後座,輕皺眉毛,暗咬銀牙,雙目緊盯著
有巨物入侵的下體。
沒想到比想像中的還要痛,猶如棍捅,火燒似的陰莖慢慢擠了進來,漲中帶
痛。陰阜猶如一朵被嬌嫩的花,花蕾凹陷,花瓣彎腰,使得外翻的兩瓣陰唇也隨
著凹了下去,顫顫動動貼夾著過粗的棒身,似在害怕得發抖。
好像頂到了心窩,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張春桃緊張的抓緊壓在自己身體上
男人被太陽曬得發黑的手臂,全身肌肉僵硬,猶如巨石壓身一動不敢動,小腹起
伏不斷,下體肌肉暗中放鬆好減輕痛苦。
直到粗壯泛黑的莖身消失不見,一絲不漏地鑽入體內,女人懸著的心才放了
下來,身體也一陣放鬆,只是下體好像裝了個堵塞栓,沉重火燙。看著開始在自
己體內抽送的胡叔,幾分鐘前還在一起談笑風聲,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變化
似乎也太快了。
金色的陽光把窗戶的倒影照映在地面上,地上光花耀眼,屋裡涼風飄蕩。越
過幾盆綠樹紅花的盆景,黑亮的軟臥沙發輕晃微搖,兩個半裸的男女喘息陣陣,
一個上穿白汗衣;下身光裸;一個仰躺衣衫半露,雙腿曲折。
絲質衣衫散開兩邊,白色的環狀乳罩托著兩隻白嫩的乳房,形似熟桃,不大
不小,乳暈猶如銅錢,乳頭暗黑。兩腹相撞,女人似大海中的帆舟,被頂撞的肉
聲作響,乳房猶如搖晃的鈴鐺。
突然窗外暗了下來,一團不知來自何方的烏雲飄了過來,遮住了日頭,整幢
住樓猶如罩了一層黑紗,陰暗暗的,好似老天在不恥這對世間剛剛勾搭成姦的姦
夫淫婦時而發生的異像。
別處陽光耀眼,這裡卻灰暗一片。好一會才恢復原狀!
男人腿上黑毛叢生、腿筋粗壯,壓在女人身上,腰部前後聳動,白色的汗衣
阻隔著兩人肌膚相貼,嘴巴在搖晃的乳房上啃咬,暗黑的乳頭被咬得牙痕處處、
水亮泛光,左邊嘴含、右邊手捏。
胡大爺神舒體爽,壓著柔軟的女體似坐雲端,堅硬的陰莖被軟肉包裹得密不
透風,隨著女體裡慢慢分泌出的液體,出進得更加順暢。陰腔火熱柔軟、肉皺蠕
動,摩擦時的快感直竄腦際,好像剛做第一次的處男。
胡大爺渾身哆嗦緊抱著女人,腰股緊頂、渾身顫抖,股間的陰囊陣陣收縮,
沒幾分鐘就射了出來,爽得好像升上了天堂。張春桃滿臉驚愕,沒想到他會那麼
快,剛被弄出點感覺就不行了,簡直是虛有其表、銀槍蠟頭。
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射得滿面舒爽的胡大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下體裡猶如
火山爆發,滾燙的岩漿一股又一股地打在自己陰道深處,燙得嫩肉顫慄、腹熱躁
動。張春桃心裡蠻不是滋味:不想做的時候你硬來,想做的時候你又不行了!
胡大爺好像和人打了架,圍著小區跑了五個來回,全身力竭地趴在剛見過兩
次的侄女身上,心裡品味著大半輩子上過兩個女人的感覺。
『這個侄女下面比老婆小梅要鬆些、深一些,小梅在的時候,每次要手摳好
長時間才出水,因為天生嬌小,要費好大力氣才能插進去,不過每回要射兩次才
捨得放手,殺得她潰不成軍。
皮膚也沒小梅好,小梅全身都白嫩嫩,讓自己著實迷戀,每天晚上抱著她不
鬆手,溫柔體貼千依百順。可恨的老天為什麼要把她從我身邊奪走?每次想起來
都心痛異常。和自己風裡來雨裡去,幾十年她都沒享過福,現在日子好了,她卻
走了。』
突然感覺有人在推自己,被打斷思念的胡大爺惱火異常。
「胡叔,我想去洗澡,你能不能先起來?」聲音越說越小,後面幾個字微不
可聞。
張春桃嚇了一大跳,沒想到在自己身上壓著的男人突然憤怒地瞪著自己,心
裡忐忑不安,心想:『我也沒幹什麼呀!他瞪著我做什麼?』
胡大爺看著眼前女人,五官耐看,臉色紅潤,氣息有些散亂,脖子鎖骨以上
的膚色和其他身體白白的部位極不對稱,有些麥色。乳頭顏色不好看,腹肉有點
多,腿要是再細些就好了……
胡大爺突然覺得自己有屄操還嫌毛多,又不是自己老婆,只要能上就行,管
那麼多幹什麼?
張春桃驚愕地看著又抱起自己大腿開始抽送起來的男人,腦子有些反應不過
來,沒想到都過了五十的胡叔叔還有再戰之力。
胡大爺抱起垂在兩邊的白腿,又把硬如堅鐵的陰莖在變得火熱黏稠的陰道裡
進進出出,性慾高漲,猶如吃了大力丸般,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勁,只知道抱腿衝
刺,沉浸在無邊的慾海之中。
腿上濃重的汗毛猶如遭風吹,隨著擺動的雙腿晃動飄揚,粗壯的腿筋時隱時
現,腰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撞得「啪!啪!」肉聲作響。裹著睾丸的陰囊收縮如
球,一下一下的拍打在女人的會陰,拍得女人的肛門陣陣蠕動。
兩條肉蟲又激烈地纏在一起,泛黃壯實的男人腰部舞動得猶如打樁機,把女
人和沙發撞得晃動連連,漸漸地偏離了原來的位置,滑向後面還有老遠的牆角。
張春桃頭頂著沙發靠沿,髮夾不知何時掉在角落裡,頭髮散亂、雙眼迷離、
面泛紅潮。兇猛有力的撞擊像是要把下體捅爛、把心臟搗碎,剛才心裡的不情願
現在也不知飛到哪去了,被插得慾念橫生,恨不得男人再撞狠些。
雙手緊緊地抓著沙發坐沿,帶動著沙發和自己一起飄蕩震顫,陰道裡火熱漲
滿異常,白腰肥臀追逐著抽出的陰莖挺動,好像怕它離去不復返。下體的漲麻痠
軟,一次次陰肉和陰莖摩擦的快感刺激著女人逐漸瘋狂,腦袋只有令人沉醉的快
感在盤旋,忘記了世間的一切,嘴裡開始吐出一些淫聲蕩詞。
暗色的陰唇翻進翻出,被粗壯的棒身擦得泛紅,洞口莖身邊的濃密陰毛濕痕
纍纍,被擠出來的不知是精液還是淫水被攪成了一團白沫,「噗嗤、噗嗤……」
聲連綿不斷,成為了房間的主題曲。
外面炎陽高照,下班的大人和放學的學生逐漸多了起來。
胡大爺屋裡也是熱火朝天,粗喘聲、肉撞肉聲、女人不時兩三句的淫詞聲,
還有棍捅稀泥聲,搖曳生輝、連續不斷,好像比外面還要熱鬧熙攘。
快樂的小姑娘急急的爬著樓梯,氣吁喘喘的按著門鈴,嬌媚的俏臉上一排細
汗,靜靜地等待著胡爺爺開門還有天天會受到的熱情招待。
不知怎麼回事,前幾天在胡爺爺家玩得太得意忘形了,心驚膽顫的回到家,
準備接受奶奶無情的責罵,由於心裡恐慌就說出了由來,奶奶陰沉的臉色卻緩和
下來,還囑咐自己要多去胡爺爺家,幫他打理點家務什麼的,就放自己回屋了。
少女簡直都不敢相信,以後每次報出去胡爺爺家了都相安無事,所以最近天
天都去胡爺爺家跑幾趟,有事了就幫幫忙忙,沒事了就上上網和胡爺爺聊聊天。
有時候感覺自己在胡爺爺家好像變成了一個小主人,那裡沒有冷眼責罰、沒有緊
張恐慌,胡爺爺對自己就像親孫女一樣好,所以在那裡慢慢隨便起來,宛如在自
己家一樣。
上有胡爺爺如同親人般的關懷備至,下又無拘無束,除了吃飯、睡覺還回自
己家,其它時候都在胡爺爺家,溫馨舒適。好喜歡這種生活!
好一會兒,少女疑惑地看著緊閉的棕黑大門,小聲嘟囔道:「咦,怎麼沒人
啊?往常這個時候都在家呀!今天怎麼那麼早去吃飯啊?」
又按了幾下,一片平靜。淡淡的失望在心間流動,默默轉身走向節節樓梯。
樓梯間寂靜一片,白皙的小腿緩慢移動,回頭看了一下紋絲未動的防盜門,這才
死心離去。
穿過厚厚的緊鎖門,胡大爺劈頭汗淌的埋頭苦幹,多人座沙發也被他連人帶
坐物的頂了出去,身上的汗水緩緩流動,滲入身上唯一的衣服裡,白色的汗衫一
片濕痕,好似水泡過的一樣。
兩人身上汗水粼粼,猶如被水打過的一樣,髮鬢貼頰、臉色潮紅,晃動的乳
房閃著水光,白色的皮膚汗水斑斑,身上已經光裸,棉布乳罩被丟在身下,脊背
略壓。
激烈的交合處好似發了大洪水,遍處淫跡,泡液似的白沫覆蓋住了豐厚的陰
唇,整整一圈都不見其形,只見泛黑粗硬的棒身快速地出進,不時激起一團淫汁
撒向四週,打在無辜顫動的小腹和毛髮上。
胡大爺粗喘著急頂幾下,次次入肉,又突然放下手中那兩條白腿,伸手拉向
自己身上的汗衫,終於把黏貼在身上礙事的東西脫掉,頓時感覺涼快了不少。
最後一下重重的擊在陰道深處,好似頂到了底,漲得陰洞好似破裂,磨得嫩
肉酸麻一片。深處猶如被人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突如其來的快感把張春桃舒服
得魂飛魄散,陰肉抽搐、肥臀懸空,雙腿蹬得緊挺,雙眼無神地瞪著空中,全身
抖動哆嗦個不停,洩了出來。
東倒西歪的恥毛又在沖刷下露了出來,圈緊環繞的白沫也被沖散了不少,流
過貼緊的雙腹,滴落在黑柔的沙發皮革上,滿是異味的混合液體在座皮上肆意塗
抹,圈圈點點猶如怪圖。懸空的臀肉上不時滴下幾粒水珠,落在柔軟的座皮上猶
如珠破玉碎,留下了一圈濕痕。
水聲依舊,淫聲不斷!對於不知道還有N種做愛姿勢的胡大爺來說,只知道
抱緊女人的大腿,或壓在女人身上衝刺衝刺再衝刺,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胡大爺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連續射了四次,最後一次射完就累得倒在女
人身上,再也沒爬起來。陰莖發痛,好像身體都不存在了,昏昏欲睡。
張春桃因為長期躺著,所以腰酸背痛,大腿麻木一片,感覺一根手指也動不
了了。腫脹的陰唇向外翻開,紅通通的,陰洞大張,裡面嫩紅的軟肉陣陣顫動,
乳白的液體慢慢流了出來,下體一片狼籍。
多人座的沙發被頂到牆角,座皮上淫液斑斑,光滑的地面腳印處處。太陽還
在一絲不苟的照射著大地。
第五章
夕陽斜掛,餘輝蕩漾。
一覺醒來,人去樓空,身上身下一片狼籍。客廳涼風依舊,從早晨就開始工
作的空調不知累,風聲陣陣。
寂靜一片,毫無人聲。
胡老頭坐起身來,沙發猶如一個被壓凹的果凍,迅速恢復原狀,黏在上面的
片片汗跡被風一吹,肉眼可辨的消失著。
粗壯大腿上的汗毛被乾涸的汗水黏貼在皮膚上,隨著移動身體的動作好像被
拔了起來,針扎冒火。坐在沙發沿邊,汗毛叢叢的大腳踩在冰涼的地面,直起來
的腰桿一陣痠痛。
胡老頭感覺自己就像餓得太久後,突然有頓大餐,一下又吃撐著了。頻頻挺
立的旗杆猶如一隻死耗子,軟綿綿的垂在兩腿之間,胯間封存十幾載的老槍好似
被磨掉了一層斑鏽,紅通通的,又彷彿一個剛在女人身上剛嚐過腥的處男,陰莖
表皮上陣陣火辣。黑亮濃密的陰毛好像被滴了漿糊,硬頭如芒,亂糟糟的。
胡老頭穿上從地上撿起來自己的褲頭,身體一陣發虛,走路直打飄。連續喝
了幾杯冰涼的純淨水,胸中才漸漸順暢。
急急忙忙把客廳收拾一下擦乾抹淨,看著那大灘大片的乾涸液跡,胡老頭都
不敢相信有一半是從自己身體裡射出來的。自己怎麼越老越勇猛了?心中一陣洋
洋得意,暗忖道:『寶刀未老。』又費力地把沙發推回原位,剛剛恢復的一點力
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氣喘吁吁的坐在沙發上休息,屁股還沒坐熱,臥室就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接完電話的胡老頭,風風火火的衝進洗手間洗澡、換衣,匆匆忙忙的出了家
門。剛走出樓道口突然一陣膽怯,思忖著上午發生的事情會不會產生什麼不良的
影響和後果?
『現在和自己發生關係有了一腿的侄女,會不會把這事告訴他門口那個老色
狼爸爸?就算沒告訴,那老奸巨滑、色心不死的張老頭會不會看出點蛛絲馬跡和
苗頭呀?
憑他能搭上盈盈她奶奶就可以看出,他的腦袋可不是都拿來裝蛋白質的,沒
點腦子和手段,哪能在身體都開始乾癟的六十歲以後還能找到一個五十來歲的女
人做情婦啊?畢竟自己可是在他女兒身上弄了那麼久,走路肯定會有點問題……
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
胡老頭猶如墜入了冰窟,身上冷颼颼的。
惴惴不安的鄰居齊偉和路上迎面而來的胡大爺緊張打了聲招呼,剛才還在往
這邊走的胡大爺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站在路邊發起呆來,招呼聲也沒聽到。
心虛的齊偉看著猶如中邪了胡大爺,心裡暗暗祈禱,可千萬別想起來啊!正
想走過去看看,心頭靈機一動,心道:『自己幹什麼這樣傻傻的送上門去啊?趁
此機會趕快閃吧!今天怎麼那麼倒楣,躲著走也給碰上了。』
眉頭緊鎖的胡老頭也沒發現從自己身邊偷偷遛過去的人影,只忙著想對策。
『如果真的被發現了會怎麼樣?張老頭氣怒攻心的拿著菜刀追著自己砍?還
是歹心頓起,敲詐勒索?還是為了顧全自己女兒的聲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
出?……』
憂心忡忡的走向好似洪水猛獸的大門口,一路上也顧不得和上班回家的鄰居
說話打招呼了,點頭而過。
頭尖如矛的一根根鐵質棍棒被銲接在一起,組成了一道長長的圍牆,滿頭綠
油油的樹木排列在圍牆外,擠在一起的樹葉彷彿是一條臨空的綠色絲帶,緊緊地
包圍著樓區,在點點陽光的餘輝下,樹葉顯得特別綠。正中猶如巨獸之口的大門
口,好像一頭貪婪的野獸,毫不停歇地吞噬著一個個下班或放學的人們。
胡老頭躊踔不前地看著那裡,暗想是不是自己多慮了?最後一咬牙,快步衝
了上去。
越來越近了,一陣張大爺特有的招呼聲在那裡盤旋不斷,胡老頭壓低了頭,
毫不停頓的想一穿而過,還沒走出門口就被眼尖的張老頭發現了。
「老胡別走那麼快啊,等我一下!」張大爺說著就從傳達室走了出來,堵住
了胡大爺前行的路。
胡老頭心裡咯登一下,暗道:『完了!都出來了。』
一時間猶如天塌地陷,週圍的行人好像消失不見,胡老頭腦袋「嗡嗡」的響
著,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任由張大爺抓住了他的手。
「老胡謝謝你!」張大爺滿懷認真道,眼睛裡感動、高興、激動、感激……
交錯不斷,用力地抓著胡大爺的手上下搖晃不止。
被嚇傻了的胡老頭抬起僵硬的頭看著眼前的老頭,腦袋裡猶如一團漿糊在翻
滾,『這……這……怎麼我上了你女兒,你還毫不生氣的要感謝我啊?』心中滿
是冒出來的大問號。
「咳咳……不用謝,不用謝,咳……應該的,應該的。」胡大爺忙用被堆積
口水嗆得一陣咳嗽的嗓子道。
心裡壓不住的喜悅翻騰激盪,又後怕不已,老天保佑沒被發現!胡老頭仔細
地看了一會張大爺的面色後得出來的結論。
張大爺把下樓拌著腳了的女兒送上公車後,心裡一直不停地對自己說:「一
定要好好感謝下胡老弟。」當看到自己女兒「滿面紅光」一臉笑意地小步走出來
時,三個大字突然在張老頭心裡晃蕩:『成功了!』
張大爺心裡對這個交情還不算深的兄弟感激得無加復止,沒想到自己老了還
會撞上這麼個值得深交的好心人。張大爺坐在自己傳達室了激動了大半天才控制
住自己的情緒,看到胡老弟哪能那麼容易讓他走,硬要拉著去喝酒。
胡老頭告別了還想對自己口水轟炸的張大爺,哪有時間去喝酒啊!腰酸背痛
恐怕沒跑到地方就趴地上了,拖著痠軟的身軀從大門裡快步走了出去。
行人一身輕鬆的往溫心舒適的家裡走著,大人不斷與身邊的朋友或鄰居談笑
著,放學的學生小的彼此追逐打鬧著,而大一點的不是說著功課就是說著學校裡
今天發生的趣事。熙熙攘攘,熱鬧不凡。
胡老頭去掉心中壓著的巨石,滿面含笑地看著平凡溫馨的畫面。
沒有了提心吊膽的反貪局……
沒有了一成不變的忙碌工作……
沒有了幾十年吃膩味了難以嚥下飯菜……
沒有了不足七平方分配的單間小屋……
沒有了可以依靠的單位公司……
沒有了低頭哈腰的下屬……
也沒有了擠破門的禮品和金錢……
雖有好有壞,但是這一刻胡老頭覺得一身輕鬆,終於感覺到自己還活著,不
再勾心鬥角,不再枯燥無味猶如行屍走肉的活著,新的生活已經來了。
「新生活小區,新生活,果然是新生活開始了啊!」胡老頭嘴裡唸叨著。
雖然太陽的光芒已經不再強烈,但是胡老頭覺得世界彷彿明亮起來,真的明
亮了起來!
綠樹成蔭的樹下,身穿灰色汗衫、腿套泛白短褲的中年人旁若無人地一邊走
著一邊閉起眼睛狠狠吸著還有些悶熱的空氣,彷彿現在的空氣很清新,很美好!
天地寬闊,雲飄天藍。
天黑將近,萬物繁忙。
公車一班接著一班,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而週圍卻空曠荒涼,草綠地黃。
勞碌了一天的人們有的開著小車、有的坐著公交、有的騎著自行車紛紛向這邊駛
來,從四個方向進入樓房林立的小區,清閒了一下午的小區內頓時熱鬧非凡。
周豔奇怪地看著公公坐在沙發上不斷捶腰,關心的問候幾句,公公自己說沒
什麼,也就沒深究了。難道非要問清事實,然後幫他捶背嗎?想得美!
送走步態躊踔的公公,回到屋,拿起電話,撥了號碼……
聽到自己的小寶貝叫媽媽聲,周豔忍不住眼睛發酸,心裡的委屈、怒火、憤
恨……彷彿找到突破口陣陣激盪,如果不是怕影響到自己的小寶貝兒,險些都要
哭了出來。
聽著女兒用歡快的音調說著她感到希奇有趣的事情,知道在她媽媽那玩得很
開心,負面情緒不一會就被好像被打上了包裝袋,不再影響到最近自己很不穩定
的情緒。幸福地跟著女兒一起歡快的笑著說著,忘記了一切,也忘記了越來越緊
張的夫妻關係,只剩下濃濃的母愛和關懷,叮囑著、關愛著。
燈光迷醉,華麗的水晶燈猶如外面天空中的小月亮,多菱的表面散發出萬億
道光芒,驅散了無盡的黑暗,給如春的客廳了帶來了一片光明。
趴伏著的中年人和旁邊跪坐著捶背的小姑娘,好似一幅現在版的孝女圖,溫
馨融洽,親情無限。現在還有多少兒女願意給已經老邁的父母敲敲背,捏捏腿?
還有誰能多想一想自己的父母?
時間在流逝,生命也在流逝!
跪坐著的小姑娘專注用心,眉毛忽閃、瞳孔有神,眼神裡不時流過一種叫幸
福、滿足的神采。宛如慈愛老父膝下寵膩疼愛的幼女,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報答著
已經年過半百老父對自己的恩情關懷。
雙臂上下起落,白嫩的雙手握成一對小拳頭,用心的輕捶敲打著;一會兒,
又捏弄著那結實的肩膀。十指靈活清雅,鼻子小巧挺翹,小嘴雙唇輕抿,淡淡微
笑在臉頰流動。
粉嫩的雙臂前舉移動,透過腋下,被遮住輪廓的胸口猶如不甘寂寞的頑童,
在無人看到的角落玩耍跳鬧,輕躍顫動。長長的黑髮紮在腦後,尾梢披散,在美
好的背脊上懶散仰臥。白色的背心好像被人從背後掀開了一角,腰際露出一片白
瑩瑩的肌膚,光滑白皙又柔軟細膩,如脂似玉,映得身後黑亮的沙發好似都泛著
光。
薄衣包裹著的精巧圓翹的小屁股,緊緊地壓在精緻可愛的小腳上,使得柔軟
的臀肉陷出了凹痕;大小雙腿輕疊互折,腳掌猶如刀削,腳趾彷彿刀刻,趾縫相
隔,趾尖精美圓潤,不時地彎曲一會又伸展一下。
胡老頭舒服得直喘氣,趴在長長的沙發上,幸福的瞇著眼睛。
背後的小拳頭猶如雨點不斷地敲打在痠軟的腰背上,肌肉突然受到外力的打
擊突然收縮顫抖起來,陣陣酸麻疼痛在腰背移動飄遊,雖然難受,但更很舒服。
漂亮的小盈用生澀的按摩技巧給不知去哪勞累了一天的胡爺爺捶打著身體,
惟恐自己技術不佳,忐忑問道:「爺爺,舒服嗎?」胡老頭邊點頭邊道:「嗯,
嗯,舒服。」隨後又道:「小盈,腰上再重點……」
得到回答,跪坐在旁邊的小姑娘這才放心,心裡喜滋滋的,稍加些力氣往腰
部移動,一對小白手握成的兩個小拳頭不斷捶打敲擊著,打得背肉陣陣「砰砰」
作響。胡老頭一陣齜牙咧嘴,正打在最酸最痛的地方,麻了大半身,真是痛並快
樂著!
胡老頭一邊舒服地呼著氣,一邊心裡暗道沒白疼這個小女孩,乖巧可愛、勤
快懂事,乾脆認她做個孫女得了!明天就和她家人商量下。
淡淡看不見的溫情在房間裡流動,老人舒心安穩、女孩高興滿足,好似濃濃
的親情在身體間盤旋,在內心裡燻蒸。
夜在不停地流逝,胡老頭心滿意足的坐在家裡,桌上泡著一杯極品的明前龍
井,茶香飄蕩,熱氣翻滾。端起輕輕抿了一小口,齒舌滿香,色清味甘。
剛和他那群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幫忙在他那安排個人,輕鬆搞定,不管真心
實意還是虛情假意,反正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只要不是什麼難事,還是會一口答
應的。
沒有了煩心事,胡老頭心情舒暢,身體也倍兒棒。
幫完了春桃這個忙,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偷吃了自己沒有又最需要的東
西,還不會被發現,也不會損失任何東西,更沒有任何危險,這心也就又不安份
起來。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胡老頭現在感覺自己龍精虎猛,心想:『不能光呆在家
啊,要找點事做做。』還沒到上午天兒就熱得讓人難受,彷彿一層層熱浪撲面而
來,壓得胡老頭胸口一陣不適,走在猶如剛出窯的地磚上,地面的熱度清晰的從
拖鞋底部傳到腳掌上,汗液開始從身體裡流了出來。
不知張大爺跑哪去了,傳達室一個人影也沒,正好免得見了面,總有些不自
在。上了人家女兒,對張大爺不可避免地升起了一絲愧疚,畢竟做了他一回便宜
女婿……
快步走到樹陰下休息了會,就走向那空曠的荒地。一路上雜草遍地,樹木卻
三三兩兩,地上的泥土被曬得黃中泛白,一條條裂紋在土地上蔓延。
走到這個只遠望過大約佔一畝多的小水塘前,幾棵白楊和青柳在岸邊點綴,
斜坡青草茂密,野花也一叢一叢的,清風飄過,茂密的樹葉隨風搖晃,發出一陣
「嘩嘩……」聲,清涼的水面也蕩出一層層波紋往逆風向飄蕩,沒有經過任何人
為污染。
清風溫濕撲面而來,就像從炎熱的夏天突然來到了春天,胡老頭神情迷醉地
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到水邊溫度舒適,在樹陰下找了片草叢密集的地兒坐了下
來,享受這以前難得時光。
『這麼一大片長滿青草野花的空地被荒廢了真是可惜,也不知道現在的人是
怎麼想的,有空氣又好、環境也好的地方不住,都偏偏往那些滿是油煙廢氣空氣
污濁的市區跑。哎……』胡老頭心升惋惜道。
被樹陰罩住的一半水面,不時翻起朵朵浪花,清澈的塘水下幾條游魚不時穿
梭游動,時露頭破出水面,時低頭深游水底。清風拂面、清水映眼,胡大爺覺得
想到這個消遣方法可行,興緻勃勃的回家了。
橢圓的水塘裡水波還在蕩漾著,岸邊的樹葉還在隨風飛舞著。炎陽炙人,水
塘週圍卻清新舒適,草茂水清、波光粼粼。遠處路邊樹木林立,樹葉茂密猶如綠
帶包裹著群樓,陽光普射,金光燦爛,好似一片建築模型。
回到家,胡大爺翻箱找櫃,好一會兒,終於找全了,但是日頭也爬到了最高
點。
魚桿、魚網、小凳、草帽……被扔在了桌子上。心情大好的胡老頭一下吃了
三碗飯,心滿意足的靠躺在兒子家的沙發上,大讚今天兒媳婦今天做的飯好吃。
正在收拾桌上碗筷的周豔眼角一陣抽搐,暗罵這個死老頭是損人的還是誇人
的,難道以前做的就不好吃?稍好的心情也被破壞個乾淨,假裝笑意的推脫了幾
句就走進廚房。
吃得太飽,肚子有點漲,坐著有點難受,於是胡老頭站起來在房間裡轉悠了
起來。
壁紙滿牆、地毯遍地、傢俱精緻、電器華貴,胡老頭感覺太奢侈了,兒子現
在日子還沒過那麼好吧!才開了幾天公司就這樣,太鋪張浪費了吧?
隔簾璀璨,映照著陽光晶瑩欲滴。
撥開面前的珠簾,胡老瞇著眼走了進去,耀眼的陽光刺得眼睛一陣不適,突
然感覺一片黑影向面上壓來,嚇得胡老頭腳步一頓,凝神一瞧,一陣眩暈,鼻尖
前幾寸處那條黑影小巧柔軟,陣陣馨香沁人心脾,情不自禁地多吸幾下,鼻尖繞
香,心神迷醉。
一條純黑棉質女性三角內褲被吊在涼衣架上,與旁邊同樣布料的乳罩相映生
輝,誘惑撩人。溫熱的鼻息打在薄薄的布料上,彷彿微風撫過的小巧內褲一陣飄
動,無數細小衣孔在陽光的照射下無形可遁,猶如夜晚天空中的繁星。吊掛起來
的內衣和頓足凝視的男人蕩起了一陣漣漪的風情。
聞著帶濃濃體香的物件,男人喉嚨一陣蠕動,手指顫顫抖抖的伸到半空頓了
又頓,面上閃過一絲掙扎,猛一轉身撞得珠花一陣「嘩啦……」作響,珠簾猶如
被狂風肆虐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胡老頭老老實實的坐在客廳,平息了一下有些混亂心緒,又好像小偷一樣左
右觀望一陣,心道:『還好沒人看見。』心裡隨即一片懊惱,自己怎麼會有那樣
骯髒的想法?彷彿那件誘惑異常的內褲還在眼前飄蕩,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又迅速搖搖頭,努力坐正不讓自己瞎想。
周豔懶懶散散的從廚房走了出來,雖身材曲線依舊,但面白心傷,面對家庭
的巨變,顯得異常陰鬱,心力憔悴,有時候真想不顧一切,指著丈夫鼻子大罵一
通,好好舒緩自己被異常壓抑的心情。明知道這樣過度壓抑情感不好,但偏偏這
個時候又不得不壓抑,憋屈難受。
周豔覺得不能再這樣消極怠工了,要盡快擺脫困境。
胡老頭看到面容憔悴的兒媳,心裡一陣愧疚,這個兒媳漂亮勤快,又能吃苦
耐勞,還很聰明,唯一的缺點最近也改了過來,兒子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天天在外面鬼混,雖兩口子誰也沒說,但自己又不是傻子,一個夜不著家,
一個臉色越來越差,哪能不知道最近他們夫妻之間的變化啊?
看著日漸消瘦的兒媳,胡老頭覺得要適當地表示下關心了,於是問道:「小
豔,你臉色怎麼那麼差啊,是不是生病了?」
周豔看著公公,面色貌似真誠,心想:『看來自己的行動還是有些效率的,
就是見效慢了點。』
「哦,沒什麼,天氣太熱,天天都在家有點悶得慌。爸,您就別擔心了。」
周豔勉強一笑道。
胡老頭會意點頭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多注意身體!」
「對了,晴晴什麼時候回來啊?你要沒空我就去她姥姥家接,順便去看下你
爸媽。」胡老頭又道。
周豔聽到公公談到她的寶貝女兒,才勉強回復點臉色,露出淡淡笑意答道:
「爸,不用了,過幾天就回來了。我爸那邊想讓晴晴多住幾天,我昨天打電話說
要接她回家,我爸還罵我一頓呢!說剛到他那沒兩天,不讓外孫女那麼快就走,
他捨不得,過幾天他自己就會送回來的,不讓我催。」
「哦,是這樣啊?那好,等晴晴回來了也去我那住幾天吧!天天沒事做,就
讓我來照顧幾天吧!」胡老頭略有些失望道。好長時間沒見到孫女了,怪想的。
「好啊,等她回來了就去您那。」周豔開心道。突然想到如果讓自己女兒幫
一把,說不定能成,於是開心的給公公添了一杯茶。
……
胡老頭心裡一片焦躁,忖想:『怎麼回事,這麼長時間怎麼還不出來啊?」
兒媳突然說要去自己那去看看,讓胡老頭一陣莫名其妙,怎麼突然想起去自
己那看看了?雖然心裡一片不解,但也不能拒絕吧,於是就答應了。可說讓自己
等會,她回屋換換衣服,都十幾分鐘了,還不出來的跡像。
胡老頭不耐煩道:「小豔,好了沒啊?」
「哦,馬上就好。」從臥室隱隱約約傳來周豔的的聲音。
胡老頭心裡一陣納悶,女人怎麼那麼麻煩?出個門就要化妝打扮,換個衣服
都要十幾分鐘,太浪費時間了!
走幾步一回頭,胡老頭一邊搖頭一邊小聲嘟囔道:「上身換了件白長袖衫,
下身換了條淡藍色的七分牛仔褲,腳上穿了一對兒白涼鞋,手裡拿著把銀底遮陽
傘,這樣簡單的打扮竟然花了十幾分鐘才弄好,真是……」
也不知道是自己走得太快,還是兒媳走得太慢,胡老頭不得不把腳步刻意放
到最慢等著裊裊而來的兒媳,不時地還催促幾句。
周豔再心裡氣哼哼的道:「催什麼催,這麼熱的天還走那麼快,這穿的鞋也
不適合走快啊!地又不平,扭到腳怎麼辦?」
看到前方的公公拉下自己一大截,心道:『一大把年紀了還走那麼快,趕著
去頭胎啊?』一邊又裝作心平氣和地應付著公公的催促,一邊在顯得特別幽靜沒
有人影的樹蔭下慢穩絲迢的走著,好似沒聽到過公公的催促。
『這陰涼涼的樹底下還撐什麼傘啊?慢吞吞的什麼時候才到地方啊?現在的
年青人真嬌貴!』胡老頭頗有怨言的想著。
終於到了大門口,胡老頭快步走進傳達室,可不想自己在大太陽底下等這個
速度甚慢的兒媳婦。
眼睛有些打架的張老頭看見走進來的胡大爺,心裡面一陣奇怪,天氣越來越
熱,人也越來越睏,現在都不來嘮嗑了,都在家舒舒服服的睡覺呢!好多天沒來
了,胡老弟今天發什麼神經,怎麼突然跑來了?
張大爺道:「胡老弟啊,今天怎麼突然跑我這兒來了?他們都在家睡覺呢!
啊~~」說完以手捂嘴,不禁打了個長長的呵嚷。
胡大爺向外一陣張望,回答坐躺在椅子上的張大爺道:「哦,我不是找他們
的,我來這等人。」
張大爺只覺陣陣睡意不斷襲來,直起身又趴在面前的桌子上無精打彩的道:
「哦,這鬼天氣真是又熱又睏啊!」
胡大爺也道:「夏天都這樣,你沒去過我們單位的宿舍,那兒不通風又沒樹
蔭,一到夏天熱得人睡不著覺。」
「不會吧!你們那不是待遇挺好的嗎?你在單位還是個官啊,住宿有那麼差
嗎?」張大爺不信道。
「嗨,你不知道,雖說我在單位不大不小的是個官,但是房間裡的那台舊空
調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機器了,都不製冷了。」胡大爺苦悶道。
「那你怎麼不換一台或者調一間房啊?張大爺抬頭問道。
胡老頭一陣語塞……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因貪污錢財,為了不讓別人看出
破綻,要努力維持高風亮潔,清正嚴明的形象吧!標準的作賊心虛,顧忌太多!
胡大爺正想找個藉口掩飾下心虛,突然發現剛才還有氣無力的張大爺睡意全
無,正緊緊地盯著外面。張大爺本和胡大爺聊著,誰知無意向外看了一眼就再也
沒挪回來眼,把身邊的胡老弟忘得乾乾淨淨。
一條美麗的身影突然映入眼簾,張老頭一時屏住了呼吸,剛剛還對自己纏繞
連綿的睏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由此可見美女的力量是多麼的大。
一個手持遮陽傘的女人正慢慢走進大門口,雖還看不到臉,但給人的第一感
覺是高窕漂亮,一種成熟美感從多姿的身體裡散發出來,彷彿如蒸籠一般氣息飄
散環繞。雖被撐傘的手臂擋住了一部份視線,但胸前的高聳仍然露出其半邊美好
的形狀。
剛好合身有些收腰效果的白色上衣把腰身突出得更加纖細,側面的臀部結實
飽滿、半圓帶翹;修長的雙腿優雅地邁著步子踩著中形高跟涼鞋緩緩而來,露出
的一雙小腿纖細白皙,赤裸的小腳白的晃眼。
那女人轉頭望了這邊一眼,隨即就走了過來。突然感覺這位美麗的女人離自
己如此之近,彷彿觸手而及,張大爺被心裡冒出來的想法嚇醒過來,定神一看,
可不是,隔著窗戶就幾步遠。
啡紅的波浪捲髮飄逸傾長,披肩壓背;眉黑細長,彎如柳葉,猶如羽毛般的
睫毛輕盈纖長,舒展而不黏結,又彷彿拉起的序幕,開啟了被輕微淡黑圍繞閃爍
的雙瞳,冷豔深邃。
高翹的鼻樑和適度的鼻翼精美如刻,淡紅的雙唇晶瑩光亮宛如棱境,又不失
柔嫩清澈。略方的下巴配著長形細緻的臉頰嫵媚逼人,肌膚自然瑩透,如牛奶般
白皙無瑕,光滑柔嫩。傾長的頸部雪白細膩,豐滿的胸口高高挺立,弧度膨脹,
形美誘人。
雖有傘遮光,但映照著身後金色生輝的陽光,又離得如此之近,張老頭覺得
她就似那天上的仙女,端莊冷豔、淑女高貴,全身又散發出一種若隱若現的含蓄
性感,衣著簡單大方,卻魅力十足。
張大爺腦袋一片空白,忘記了要問這個陌生美麗女人的來意。
「爸,怎麼不走了?」周豔看著那緊盯著自己一直不放的老頭,眉毛微顰,
轉即向公公問道。「哦。」胡大爺惡恨恨地瞪了一眼一直追著自己兒媳婦看的張
大爺,心裡那點愧疚消失得無影無蹤,恨不得再上他女兒幾次。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的張大爺臉色微紅,竟然在人家家人面前這樣盯著看一個
女人,顯然有些過了,頗尷尬的問道:「老胡,不知這位是……」
臉色有些臭的胡大爺不悅回答道:「我大兒媳。」
張老頭忙向窗外的周豔點頭問好道:「你好!原來是老胡兒媳啊,難怪那麼
漂亮!來看你爸呀?」
周豔不耐地點了下頭,算作回答。她實在是對這個老頭沒任何好感,年紀都
一大把了,剛才看自己的眼光還不老實。
張老頭不禁尷尬異常,沒想到會碰到了一顆軟釘子。心裡一陣後悔,自己剛
才怎麼鬼迷心竅了,盯著人家不放?連帶老胡也一起得罪了,心裡忐忑不安,惟
恐把女兒的事給搞砸了。
兩人又一前一後的轉身離去,張大爺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盯上那因走動左轉右
旋的屁股,猶如左右轉動的石磨,不是太大也不算小,飽滿結實圓中帶翹,凸顯
無數風情。腿部曲線修長筆直不失張力,曲線魅惑。
銀色的遮陽傘反射著耀眼的光芒,遮住了大半美好的背脊,膝蓋外面兩側的
褲邊上各掛著一個蝴蝶結,隨著走動的雙腿飄浮擺盪,彷彿化成了兩隻真蝶翩翩
起舞。張大爺看著看著只覺口水分泌加速,眼睛裡不時閃過淫穢的光芒。
伊人遠去,張大爺恨不得跟上去再看幾眼,趴在窗口舉脖伸頭,猶如一頭發
騷的長頸鴕鳥,一會兒就被外面的陽光曬得汗流浹背,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年齡
幾何,形態猥瑣。
好一會兒才想起按動電話,心如急焚的等待接聽。
「喂,女兒啊,問你個事。前幾天託你胡叔辦的事有消息沒?……什麼?現
在你就在給你介紹的公司了?真的啊?那麼快就辦好了?他給你介紹的公司怎麼
樣?……是嗎?那你在那多轉會,和領導多親近親近,多說些好聽的話……」
張老頭面帶喜色的掛斷電話,不一會兒靠著椅子睡著了。
外面陽光明媚,夏蟬爭鳴,樓群裡卻安靜異常,毫無人聲。
胡老頭打開門,把周豔迎進來,帶她粗略地參觀了下房間,然後就陪兒媳在
客廳裡聊天。
周豔內心一片焦急,暗忖道:『老頭子不會把存款揮霍一空了吧?不買套兩
室一廳的,還偏偏買最貴的三室一廳,傢俱、電器還都是新買的,仔細算了算,
他那些存款已經花了一半了,僅剩的那半如果他死死的拽在手裡,自己到頭來豈
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行,不行要想辦法,不能空歡喜白忙一場啊!』
周豔下定決心一定要從公公身上摳出來錢,回家好好想辦法。於是她和公公
閒扯了一會,就說還有事,匆匆回家了。
不甘寂寞的心始終不能平靜,強烈的孤獨感又從內心深處升了起來,想起張
老頭那張醜惡的嘴臉,胡大爺一陣不爽,突然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一個莫名的笑
容。
「喂,春桃嗎?哦,我是胡叔啊,兩天沒見,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宛如前幾天事沒發生過一樣,兩人也沒覺得尷尬。
「呵呵,對了,工作還滿意吧?……嗯,那就好,如果有什麼要求就跟老周
說……放心,我和他說你是我親戚,在公司有什麼事找他就行,他看我的面子會
幫你的。」
胡老頭打完包票又道:「你旅遊公司去辭職沒? 哦,那辭了吧!對了,
你幫我問問你們公司現在什麼地方適合出行旅遊啊?這幾天我想出去散散心,在
家挺悶的。」
「天熱也無所謂……嗯,嗯,那怎麼行!為省這倆錢怎麼能耽誤你上班呢?
找旅遊公司就行了。」說完胡老頭露出一個魚上鉤了的笑容。
「嗯,嗯,謝啥,都是自家人……呵呵,那好,下午我就收拾一下東西準備
好,明天你就不用來了,在XX汽車站等我就行了……嗯,還有事沒?沒事我掛
了,電話你不用打了,我幫你向老周推幾天。」
「嗯,再見!」掛上電話的胡老頭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隱約夾雜著一絲淫
笑。
又撥了個號碼,胡老頭咳了咳嗓子道:「老周啊,是我啊!沒多大點事,就
是想和你說聲,我那個侄女上班時間幫我拖後幾天吧!她家裡有點事,要耽擱幾
天……」
丟棄了魚竿、草帽,胡老頭歡快地收拾起行李來了。
第六章
吃過晚飯和兒媳說自己有事出去幾天。交代完事,胡老頭就哼著小曲回家睡
覺了,吃飽喝足養足精神才有力氣做事嘛!
清晨一大早就迫不及代給張春桃打了一個電話,約好去車站的時間,心裡這
才安生了一會。簡單的吃完早飯,和往常一樣由小盈陪著一起跑步……臨走時又
給了小盈一把家裡鑰匙,自己不在家也能讓她去家裡玩。
耳邊環繞著小盈的關心叮囑,想到她那雙黑亮的眼睛裡滿是不捨,胡老頭心
頭一陣溫暖。自從兒子們成家立業以後,有多少日子再也沒感受過這樣親人般的
溫暖了,每天只有孤獨、寂寞、枯燥、憂鬱……一直困擾著他。
之前看著兒子們都有了自己的一個小家,由衷的為他們高興,心裡也一片滿
足和放鬆,不用再每天忙裡又忙外了,感覺身上的擔子也輕了一半。
都說養兒能防老,這句話現在好像成了擺設,胡老頭現在對它嗤之以鼻,它
完全變成了一種暗在的諷刺。他現在認為有兒子和沒兒子都差不多一樣,有兒的
前半生為子女操碎了心,大多數到後半生卻淒涼無比,等你老了不能動了,大多
數老人只會被送進養老院,孤獨地慢慢了結此生,好像沒了利用價值被扔進了廢
棄站。沒兒的最少前半生過得很輕鬆、很瀟灑,沒有任何牽掛……但是可能很孤
獨。
自從兒子他們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以後,就變得和自己越來越疏遠,除了每個
月像公式化的來看自己一次,其它時間都沒想起看自己一次,每次打電話都忙忙
忙……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爹。
過了一年後,雖然說自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哪個身為父母的不希望自己
的孩子多來看看自己,陪自己說會話聊聊家常啊!胡老頭心裡只留下深深的失望
和酸楚,但是內心深處還存在一絲幻想,還有一分期待:自己養的兒子和別人不
一樣。
為了怕他們受委屈,單位同事給自己介紹的女伴都被自己婉言拒絕了,自己
為他們可是失去了很多很多。也許他們真的很忙,都才剛結婚,家裡還需要他們
掙錢養家餬口。但隨著時間的留逝,最後內心一絲幻想也破滅了,那一分期待也
消散了,原來自己養的兒子也是這樣,胡老頭不知道該怪這個社會,還是該怨自
己。
那又怎麼樣呢?日子還是要過啊!胡老頭好多年前才明白了這個道理,自己
連個伴都沒有,等自己老了以後還要靠自己,但是靠自己的那點固定工資好像不
怎麼寬裕,前半生的積蓄都花在兩個兒子身上了,為了使自己過得更舒服,所以
壯著膽子學著領導們,就有了第一次貪污,然後第二次……人也是自私的!
公車牌邊是公交公司建的簡易棚,由於這個小區人多和種種原因,公交公司
不得不在ABCD分區門口不遠建了四個站棚來表示下對未來郊外開發小區的支
持和關懷,當然為了節省資金也沒多大,四根鐵皮柱子、兩塊塑料,頂多佔地寬
一米、長四米。
有總比沒有強,畢竟這裡比較偏遠,所以也沒人計較,每天擠在一起等車,
實在是擠不下只好站外面了。過了早晨人流高峰期,站棚裡只有拎著小包的胡老
頭,就再無他人了。
自從退了休,胡大爺就數今天穿得最正式,汗衫、短褲,還有一雙黑色帶空
透氣皮鞋,往常都是穿雙藍色的塑料拖鞋。
站在棚下的胡老頭一陣懊惱,突然想起一件事,前幾天不是說要收小盈做乾
孫女嗎,最近怎麼給忘記了?幸好還沒告訴她,要不該怪我了。
遠處體積龐大的公交迅速接近,猶如狂奔的巨獸!心道:『沒時間了,還是
等我回來再說吧!』從口袋拿出倆硬幣準備上車。
匆匆趕到車站,人不是很多,日頭逐漸爬高,悶熱的氣流在外面開始亂竄,
胡老頭掛著一腦門汗珠在那不多的人群搜尋張望。高大寬闊的候車室稀稀拉拉沒
幾撮人,有些半死不活的女聲廣播一遍又一遍的響著:「發往XX的時間到了,
請大家買好票、收拾好行李,到五號窗口驗票乘車……」
廣播一連重複了幾次,愣是沒人動。很快胡老頭就找到了目標,滿帶微笑快
步的走了過去。
穿過一排排藍色的塑料椅,來到正在看報紙的張春桃身邊,一屁股坐到旁邊
那無人光顧的椅子上。衣著半黑半白、上班女郎打扮的張春桃依舊牢牢地坐在椅
子上,絲毫沒有發現在她右邊坐了個人。
胡老頭用在門口買的報紙搧著風道:「春桃你幾點來的啊,等久了吧?」
看報紙看得入神的張春桃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忙抬起頭,就看到臉上掛著
汗珠、手裡搖著報紙的胡叔叔,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坐到了自己身邊的。
張春桃忙站了起來,把報紙放在一邊,笑著說道:「哎呀!胡叔你什麼時候
來的啊?都沒看見。我也是剛來沒一會。快來先喝口水,看把你熱的。」說罷就
把從包裡拿出一瓶水遞給了胡老頭。
這裡明顯比外面涼快很多,大廳四週放著幾台大型空調。
胡老頭接過那瓶水,也沒客氣「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才停下,拿出隨身攜
帶的手絹把臉上膩膩的汗水擦抹乾淨,頓時感覺身上清爽了不少。
發生過男女關係的人走到一起,就算表面平靜如水,心裡可就不像表面那麼
平靜。
胡老頭眼睛深處,面前的張春桃彷彿是赤裸的,白色的襯衫和腰部以下的職
業套裙好似失去了應有的職責,完全打開了防線讓他任意觀看。腦海裡一段段畫
面猶如放電影般流過,被自己頂得如小舟一般搖晃著的白白身體、隨波亂跳的桃
乳、火熱溫濕銷魂的雙股間……
胡老頭用夾雜著淫穢目光灼灼地打量了一會兒侄女,這才想起還不知道去哪
呢!於是問道:「春桃,我們今天要去哪啊?」
實際去哪胡老頭都無所謂,只要眼前的人在就行,只是出於習慣隨意問問。
這也是在公司養成的習慣,雖不需要去做,但起碼自己要知道情況吧!
張春桃開玩笑道:「怎麼了胡叔,你還怕我把你賣了啊?」說罷給了胡老頭
一個包含深意的眼神,那模樣就像在勾引良家怨男的淫婦,彷彿在說:『你那點
花樣,姑奶奶我早就看透了。』看得胡老頭心裡火熱無比。
姦夫淫婦的眼神大碰撞,好似激起一團耀眼的火花,在兩人之間空氣中「吱
啦」作響。
胡老頭蠢蠢欲動,好像隻隨時都可能撲上去的惡狼。雖只是一個眼神,但饑
荒已久的他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簡直騷心難捺,眼睛冒火,誘人的身段看著眼
饞,於是就偷偷的把手伸向剛坐在椅子上的屁股。
輕輕穿過椅子把手下,猶如一條獵食的巨蟒悄無聲息正中目標,貼住那團被
包緊的軟肉摸索了起來。
張春桃全身一僵,雖有了一次經驗,但還是沒想到看似修養十足的胡叔那麼
色急,大庭光眾之下就對她猥褻起來,嚇了一跳,忙抓住那隻活動得正歡的手,
嚴微正襟坐直了身體,豐滿誘人的屁股卻向後靠了靠,有意無意地遮擋著,手指
隱蔽地朝不遠的牆壁上指一指。
一個大大的攝像頭正對著這邊,境面上閃爍著紅光,顯然不是一個擺設。
胡大爺全身涼氣猛竄,好似是被人當場抓住的姦夫面色發白,嘴唇抖了抖,
手都忘記縮了回來。
張春桃看起來規矩規矩沒有異樣,但是臉頰的那絲紅暈還是出賣了她。內心
忐忑不安,用手攏了攏整齊的髮鬢,裝作若無事地說:「嗯……胡叔你看去避暑
山莊怎麼樣?我以前帶隊去過幾次,那裡環境不錯,建在山林裡,正適合夏天去
避暑。」
說話間,用她那雙靈活的雙眼左右掃射了一遍,看沒有人轉頭看這邊,這才
放下心。畢竟她也是個良家婦女,不像那些當街拉客、面不改色的妓女,面子自
然薄了點。她有丈夫、孩子也有顧慮,也在乎週圍人的眼光。
儘管不知道那個避暑山莊在哪,但現在胡老頭哪有心思去想這些,小雞啄米
的點頭道:「嗯,嗯,就去那吧!」抽回自己的手又道:「買票沒有啊?沒有的
話我去買。」說罷就要站起身。
張春桃已經恢復了原狀,笑著說:「我來的時候就買了。」看看大廳屏幕上
的時間又道:「還有十分鐘,我們還要等會。」
如坐針氈,胡老頭不時向那牆壁上張望。
人聲稀薄的候車室,廣播聲突然響了起來,張春桃收拾好東西,提著自己的
小包,領著胡老頭走向驗票口。
微捲的半長黑髮披散肩際,迎著走動的氣流幾根長短不一的瀏海搖曳飄逸。
不施妝扮使得她耐看的無官顯得清新脫俗,毫無做作之感,尤其那雙眼睛靈動水
潤、嫵媚勾人,好像要把你的魂兒吸引進去為它沉醉呻吟。
白色的精梳全棉襯衫被束入在褲腰內,豐滿的胸前被衣服上那排扣子一分兩
半,酥胸中間衣料稍有些凹陷,但兩邊卻高聳挺拔,繃得緊緊的,乳房不小也不
算太大,如蟠桃般藏於衣內顫顫巍巍。
滑過腰身、帶有收斂作用的黑色職業套裙,把張春桃的屁股襯托得更加飽滿
鼓漲,臀肉被包成緊緊的一團形如一體,竟看不出來是由兩瓣股肉湊成,誘人的
曲線巨大肥膩,毫不臃腫,下半身就似一截兒葫蘆底。光裸的小腿略白,頗具肉
感,簡潔的白色粗跟涼鞋輕輕敲打著地面,發出一聲聲脆響。
身體成熟、衣著干練,女人味十足,猶如熟透發出芸香的果實,氣息濃而誘
人。大廳裡不少男性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隨著她豐滿成熟的身影飄移轉動。
迷人的臀圍讓走在身後的胡老頭暗自嚥了幾口嘴裡分泌加速的口水,成熟的
女人體香不斷飄入鼻際,彷彿千年的佳釀媚香濃郁,醺得胡老頭腦袋暈暈的。掌
心好似還殘留著那柔軟的手感,內心努力地壓抑著放在鼻尖聞聞的誘人想法。
剛才的驚嚇,心裡就如十五個吊籃七上八下,他雖然很想知道,但也沒那個
膽子去監控室問下裡面的工作人員,是否在某個境頭裡出現過什麼異常情況。心
裡一直記著這可是候車大廳,不斷地自我提醒,千萬別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兩人驗過票和包裹後,暢行無阻地來到一輛黃色的大巴車前,看看牌子,沒
錯,就是它。
他們剛來到車前,熱情的車老闆和司機就把他們迎了上去,並讓他們倆隨便
坐,想坐哪就坐哪。幾十個座位空無一人,使這輛毫華大巴顯得空空蕩蕩,胡大
爺心想:『難怪那麼友好熱情。』
挑了一下最靠後的雙人座位,胡老頭就招呼著侄女向那走去。張春桃猶豫了
一下,最後還是提著包無奈地跟了上去。
兩人把東西往前面無人的座位一放,就在後面坐下了,張春桃裡面,胡老頭
外面。雖然車座上都套著竹片墊,但車裡的空氣有些悶燥,使張春桃不得不打開
窗口透透氣兒,兩人各拿著一疊報紙搧了起來。
短短的幾分鐘胡老頭就擦了三回汗、喝了兩次水,熱得面通紅、全身冒汗,
被炎熱的空氣壓得彷彿透不過氣來。胡老頭搧著風瞅了一眼身邊向窗外遠眺的侄
女,只是側臉和脖頸上出了一層汗,並沒有其它異常,可能是習慣了吧,畢竟她
做導遊也是風吹日曬的。
可胡老頭以前哪受過這罪啊,天天坐辦公室,日曬不著、雨淋不到的。盡管
有足夠的條件和理由吸引著胡老頭,但一種跑回家沖冷水澡、喝一杯冷飲的念頭
壓制住了一切。
就在胡老頭感覺自己要撐不住時,車突然發動了,一瞬間一股冷風從頭頂上
吹了過來,爽得胡老頭閉上眼睛直哼哼。
空調剛打開,張春桃就關上了玻璃窗,不一會兒,四週就冷氣瀰漫,空氣涼
爽,呼進肺腑的空氣也變得冰爽宜人,身體的溫度也慢慢恢了正常。轉頭一看,
只見她胡叔滿臉汗水,好像被水淋過了一遍,皮膚紅紅,看著挺斯文的一個人都
快變成關羽了,心裡暗自好笑胡老頭身體矜貴,才那麼點溫度就熱成這樣,心裡
也稍稍平衡了一點,最少他們這些有錢人吃不了苦。
車慢慢駛出車站,等出了車站,一個檢查的人員也沒有,明知道現在不會有
人來坐車,有的話也就那麼兩三個,是查超員、還是檢查衛生啊?所以都懶得來
了,舒舒服服的坐在涼爽的辦公室裡多好啊!
張春桃把前面的塑料袋拿了過來,只見裡面吃的、喝的都有,一個袋裡還有
一條乾淨的濕毛巾,這是她剛來到時買的,去車站的衛生間洗了幾遍,然後上面
留點水,準備擦臉用的。
胡老頭接過毛巾把臉上、脖子上都擦了一遍,嘴裡不斷誇獎春桃這個侄女想
得週到。
「春桃,這是車費錢。」處理完身上,胡老頭從包裡拿出一疊鈔票,數了六
張遞了過去。
「胡叔你怎麼這樣啊,車票錢怎麼能讓你出呢?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這次
全程錢都由我出。」張春桃把錢塞回去道。
「那哪行啊?你胡叔才幫你點小忙,哪能讓你那麼破費呢!放心,我帶的錢
夠,包裡還有一張卡呢!趕快拿著。」胡老頭又把錢推了回去。
車快速的跑著,一會就上高速,速度又提升了一倍。
張春桃哪會收他的錢啊!兩人加起來才二百塊,如果真的收了,那成啥了?
去那個山莊消費也不低,如果要個住幾天,那可要花不少錢。
前些天,為了工作的事煩了不少天的心,當胡大爺找她說要出去旅遊幾天,
當時就動了跟著一起來的心思,想出去轉悠幾天散散心,但是無緣無故的也沒法
開口啊!最後才想出來這麼個說辭跟著來了。一路上的花消胡大爺肯定不會讓她
出,何樂而不為呢?如果再要車費就顯得貪財了。
推來推去,胡老頭還是沒把錢推出去,最後胡大爺把全程的費用都攬了在身
上,張春桃也答應了後,胡老頭這才把錢收了回來,裝進包裡。
看著窗外的樹影飛速倒退,車裡兩人閒言碎語的聊了起來,張春桃介紹著山
莊的情況,胡老頭在旁邊聽著,氣氛也滿不錯,一派兩口出門旅遊的形象。
一路車速飛快,眼睛也幾乎看不清倒退的景像。
炎陽高照,外面熾熱無比,雖還沒到正午,但貼近大地上的空氣開始升騰扭
曲,好像燃燒了一樣,黃色的車身閃著光花。由於目的地在北方,車頭前司機並
沒有受到陽光的影響,沿途也沒人搭車(大熱的天,誰還傻個臉站在太陽底下等
車),沒有搭車,車上也就沒了外快,所以沒有了這些事情的耽誤,幾乎都是最
高時速行駛。
Z市地處H省,在大陸中央,被稱為中原,她是華夏族傳統文化的根源和主
幹,在華夏文化發展史上佔有突出地位。
H省是龍的故鄉,被稱為人文始祖的太昊伏羲,「以龍師而龍名」,首創龍
圖騰,實現了上古時期多個部族的第一次大融合;被稱為又一人文始祖的黃帝,
在統一黃河流域各部落之後,為凝聚各部族的思想和精神,在今新鄭一帶也用龍
作為新部落的圖騰,今天的華夏人被稱為「炎黃子孫」和「龍的傳人」,就是因
此而來。
H省發現的龍文物不但歷史久遠,而且最為正宗。H省內蚌龍距今6400
年,是中國最早的龍形象,被考古界譽為「華夏第一龍」。H省從古至今文化眾
多,分別有神龍文化、文字文化、姓氏文化、農耕文化、商業文化、思想文化、
科技文化、中醫文化、詩經和武術文化,共十大文化。
從三黃五帝、春秋戰國,到最後的封建王朝清朝,由於地理位置好、戰略意
義重、糧食產量高、人口眾多,所以得中原者得天下,一直流傳到今。前後四千
多年共有二十多個朝代在H省定都。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自賣自誇
下,誤怪歷史長
)
避暑山莊位於H省和S省的交界處,半丘陵半平原地帶,有不足百米高的土
山,也有不大的岩石山,地理位置複雜。然有山的地方就少不了樹,有樹就少不
了草,那裡樹密草綠、空氣清新、環境優美,確實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好像放電影般按了快退鍵,綠樹紅花爭先恐後地向後飛退,這棵樹還沒有看
清,下棵就擠了上來,看得你眼睛發痛;不時會有一兩個村莊也從中掠過,好像
在證明這片地域不是荒無人煙。
胡大爺坐的那輛車猶如發瘋的公牛向前猛竄,彷彿前面有一頭需要配種的母
牛正在向它召喚。
車外狂風呼嘯,車內卻平靜異常。車道乾淨整潔、車座寬大舒適,豪華的車
廂裡卻只坐著三個人:一個司機,兩個乘客,只能形容為淒涼無比、生意慘淡。
胡兩頭和張春桃瞎扯了一個多小時,高漲的情緒漸漸低落了下來,各懷心事
的兩個人感覺話題也有些枯燥無味,所以各自閉上了嘴巴,只留下發動機和空調
的響聲。
人總是有慾望,錢權色名,你終逃不過其中的一樣,也許你還想要兩樣,或
更多。
鼻尖繞香,豐滿的身軀只有一「牆」之隔,胡老頭看著眼饞,但是現在有色
心沒色膽,候車室之驚,陰影的餘韻還在心裡沒消散,新的顧慮又在心裡悄悄升
起。
一個對於他來說算很嚴重的問題(實際是個很無聊的問題,純粹是他胡思亂
想),如果他這個侄女真的只是出於人情領自己去轉轉,而為了一己之慾,不管
她的想法就對她動手動腳,甚至……會不會引起她的反彈?畢竟不知她的心思,
沒有了使她顧忌的條件,她有很多理由可以拒絕自己,讓這次出門毫無所獲。
都怪自己張老頭把自己氣暈了,也沒仔細考慮下可不可行,現在真是無從下
手;同時心裡升起一絲恐懼,對於自己的做法感到可恥,偷人老婆可是要遭報應
的……胡老頭心亂如麻。
對於一個過五的男人來說,已經可以稱為老頭子了,天天坐辦公室住宿舍,
沒有受到過現在文化的影響,有很多事很難放開,也不知怎麼去放開。一直侷限
在傳統觀念中的胡老頭內心很混亂,不知道是跟著慾望走還是跟著理智走?
這只是人的自我保護意識在作怪,做一件事關鍵在於後果是好是壞,如果是
好,那根本就不會去考慮這些問題,就像男人強姦女人,完事後不用受到任何懲
罰,那還有誰會猶豫?但如果後果是壞呢?肯定會好好想想可行度,一旦後果自
己承擔不起,最後就會望而止步。
胡老頭內心深處雖然在猶豫著,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怎麼可能會承認
呢!找不到合適的藉口,但是送到嘴邊的肉他怎麼會放棄?他又不是善男信女,
在官場的爾虞我詐,碌碌半生沒有點能耐、沒有點智慧,怎麼能在單位的官位上
立足?吃我的、喝我的,哪能不付出點代價!
胡老頭多想人家自己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劈開大腿,然後再向他招手,他再
流著口水一撲而上。那時他肯定不會想什麼人倫道德,但是真的有那種可能嗎?
人的思想很複雜,有各種各樣的問題需要去想,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
你不知道他怎麼想,他也不知道你怎麼想。孩子的心思幼稚,青年的思想充滿幻
想,大人的思想成熟,老人色慾熏心的思想幾人懂?
誘人的身體散發出的迷人體香使胡老頭深深的迷醉,開始打瞌睡的張春桃的
身體好像好不設防的堡壘在等著某些人的攻克。豐滿的乳房、微凸的小腹、巨大
的臀部……無不成熟誘惑,讓再三猶豫的胡老頭都有點忍不住了,如果要是在那
安全的家,他肯定早就撲了上去。
作為最低層的工人階級,張春桃始終為家庭和孩子奮鬥,光靠她那個丈夫,
早就被餓死了,然而一個女人在外面最大的武器還是自己的身體,偶爾找個情人
對她說是很正常,就像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女人有時候也會花心。
一男一女出去旅遊,如果不出現點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反正都上過一
次床了,她又怎麼可能在乎?
張春桃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怎麼那麼急色,在大廳就開始動手動腳起來了,
在車裡有那麼好的機會,胡大爺卻沒了動靜,和她東拉西扯閒聊起來,聊了個把
小時,但是哪有那麼多話說啊?所以就停了下來,不一會感到有些疲倦。還有好
幾個小時呢,先打會瞌睡,舒服地坐躺在座位上睡了起來。
不再年少輕狂,胡老頭囉哩囉唆的想來想去,感覺還是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
會,色心被襯衫下隨車不時震顫的乳房誘惑得越升越高,膽氣被那緊緊地包裹著
的臀肉饞得越來越壯。
人一旦放下縛束,殺人放火都敢做,何況是色呢!閉眼打瞌睡的侄女好像是
在為他提供更好的機會,讓他放下一切在她的身體上馳騁雄威。
胡老頭嚥著口水用手偷偷的摸了上去,寬大的座椅把兩個人的身影遮掩得嚴
嚴實實,只要不發出太大的響聲,前面的司機根本看不見,也聽不到,所以胡老
頭很放心。
窗外飛馳的景物視而不見,眼裡全是那被衣服布料包裹下的堅挺乳房和圓滾
的屁股。嚥了一口唾液,壯著膽子伸手摸了上去,隔著衣服,柔軟肥嫩臀肉的美
妙觸感從手掌裡傳進了大腦,刺激得胡老頭欲罷不能,貓著身子貼了上去。
半睡半醒的張春桃隱隱約約感覺有一道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臀肉被
人抓在手裡摸索揉弄,頓時睡意全無,迅速醒了過來。
聞著濃重如汁的體香、摸著柔軟滑嫩的股肉、吸著微涼的唇瓣,胡老頭有些
陶醉了。沒有反抗,沒有掙扎,一切在向好的情況發展,那還客氣啥?已經苟且
過一次的男女,還會出現那種情況?
胡老頭的雙手在侄女的身上摸索揉捏,嘴巴親吻著被壓在座位靠墊上螓首的
嘴唇,用舌頭在裡面攪動,無任何異味的女人口液彷彿是瓊漿玉液,吃了幾口頓
覺精神百倍。用自己火熱的身體貼著柔軟的嬌軀廝磨擠壓,交觸的身體彷彿貼了
一層舒適涼爽的薄膜,全身毛孔興奮得張開呼吸。
張春桃被壓在了座位上,男性氣息夾雜汗液的味道熏得她一陣眩暈,從沒在
車上和男人做過,身體激動得扭動如蛇,新奇、渴望、期待、不安……複雜的心
情和身體的變化使呼吸粗重,上面嘴舌纏疊,雙手抱住雄壯的後背摸索,雙腿緊
併在一起摩弄擦動。
情動百天,慾動瞬間。車廂後面好像燃燒了起來,碰撞出火花的兩人在座位
上扭疊摩動。
胡老頭迫不及待地把女人的裙子扯了上去,捲到腰際,露出了白嫩的大腿和
緊貼軟肉的三角褲,烏黑的恥毛在白得如紙一樣的內褲下若隱若現,腿心那團小
包飽滿肥漲,空氣中傳來一陣溫熱的誘人異味,使得胡老頭胯下尖槍更加堅硬。
胡老頭把手掌壓上去,柔軟的布料下,溫熱的觸感彷彿一塊剛出爐的豆腐,
手指順著內褲的上沿鑽了進去,毛茸茸的陰毛蹭得手指異常舒服,兩片肥厚的陰
唇肉乎乎的彷彿一張小嘴,還不時地吐出一股熱氣,胡老頭猴急得再顧不上不調
情,直接把兩根手指插了進去。
還只流出一絲淫液,微顯乾燥的陰道突然鑽進了兩根異物,痛得張春桃一個
咧嘴,抓住那隻不知輕重的手從內褲裡拔了出來,恨恨地瞪了胡大爺一眼。
被她瞪了一眼,胡老頭被燒昏的腦袋才清晰了一點,尷尬一笑,用被拉出來
的那隻手摸起了旁邊肥嘟嘟的屁股肉,動作輕柔,好似在賠罪。
兩人身體的縫隙裡,已經硬得高高翹起來的陰莖把褲子頂起了一個帳篷,隔
著衣料還能看到在不時地彈動,看得斜躺著的張春桃淫心暗動,腿間一麻流出一
股水來。不再計較胡大爺好似青澀的處男一樣的愚蠢舉動,白手輕輕的隔著布料
握了握,堅如金鐵、熱氣四溢。
上次把自己弄得一天一夜下體才恢復過來,對這根粗棒簡直又怕又愛。水汪
汪的雙眼迷離地看著那塊膨脹,手指也不閒著地上下揉動,此時胡老頭褲襠裡的
陰莖好像變成她的一個玩具,任她擺弄。
胡老頭爽得直吸氣。從上一次都隔好幾天了,簡直飢如餓狼,異性的微涼小
手也給他帶來了舒服的快感,敏感的龜頭肉被褲子磨得一陣火辣,手忙腳亂地把
內外短褲一起脫了下來,挺著硬如堅鐵的陰莖在那雙小手中抽動,呼出的粗氣不
斷打在侄女的頭頂上,吹得髮絲飄動。
雙手從肥臀上拿了下來,伸向那幾天不見的乳房,薄薄的襯衫下那兩團肉球
被捏得不成形狀,兩隻大手覆蓋在上面抓握揉動,帶得週圍衣服上拉出了密密的
疊皺。
淫霏的氣息在兩人的身體間盤旋,慾念猛烈如火,彷彿車頂失去了阻擋,陽
光直接照了進來,兩人的體溫急速上升。
放出來的陰莖彷彿纏繞著熱焰,紅通通的粗壯棒身被搓得青筋暴怒、猙獰噬
人。尖尖的頂端猶如矛頭,馬眼流出透明饞液被圈套的手指帶塗得龜頭發亮、黑
紫泛光;莖端上的包皮隨著指力的套弄不斷地覆沒尖圓的龜頭,淫氣蕩漾、污濁
不堪。
胡老頭想撥開那礙事的內褲,呼吸急促的張春桃配合地抬起了腿,胡老頭順
著雙腿一把將它扒了下來,扔在張春桃解開襯衫的赤露肚皮上。然後分開白白的
大腿,翹成九十度的陰莖向著那已經泛著水光的陰道頂去。
濃密的恥毛長短不一,微微捲曲茂如叢林,飽滿的陰丘猶如泉眼吐出幾絲液
體順著唇下滑落;緊密的陰肉火熱柔膩,肥厚的褐色陰唇夾含著慢慢消失的光亮
龜頭,好似小嘴吞物般一顫一顫的。
彷彿毒蟒探窟,深深陰洞被塞得滿滿的,沒有一絲縫隙,顫抖的腔肉猶似發
抖,粗壯兇獰的陰莖彷彿堵到了張春桃的心口,心臟隨著它的深入抽動,沉悶的
氣息有些壓得她透不過氣,咬緊牙關,臉色變得略微蒼白,但又泛著一團紅暈,
異常怪異,全身顫顫抖抖的好像在受酷刑。
狹小的空間限制了胡老頭的行動,站著身,抱著侄女的大腿,慢慢地把陰莖
擠進她的身內,腔肉的纏繞舒服得令他全身冒汗,陰腔上的肉皺輕刮了下敏感的
龜頭,讓胡老頭的身體不禁一抖,彷彿打了個寒顫。
套裙環繞的腰身下,由於雙腿被抱了起來,狹小的空間略顯擁擠,肚皮上被
擠出幾道肉皺,腹下的肌肉時緊時鬆帶得肚子也跟著一陣抽動。
解開的襯衫散落在兩邊,半棉半絲的乳罩被推在了胸上,露出了兩隻白白軟
軟的乳房,乳身稍園,乳頭上翹,形似熟桃。豐盈小腹的肌膚上鑲著一個小窩,
肚臍眼圓而深凹,好似身上的另個洞。
一直到粗壯的陰莖全部頂進去,兩人都舒服得吁了口氣。張春桃斜躺在連體
的座位上,頭頂著玻璃窗,眼柔似水、雙頰紅暈,微厚的雙唇緊緊地抿著一聲不
吭,下體的壓抑讓她覺得身體好像頂穿了一樣,但心裡滿足感彷彿爆棚。充實帶
著一絲火辣,受到強烈刺激的腦袋暈乎乎的,剛才的緊張不知被丟到哪了,一手
抓著坐沿,一手撫著小腹,好像在測量著到底插到了哪。
好像和上次的情景一樣,胡老頭抱著肥白的大腿微微地挺動,而張春桃一樣
是仰躺著,不過舒服的沙發換成了拘緊的車座。
車窗外良田無數,金黃的麥穗大片大片的,微風拂過猶如水波浪紋在無際的
田野裡飄蕩。六月,是麥子成熟的季節,農田裡不時可見一台台大型收割機在忙
碌地工作,一片片麥桿倒在它們的利刃之下,要多利索就有多利索。
一陣鳴笛聲彷彿驚雷般砸到了在車廂後苟且的男女,讓他們意識到這是在車
上,不是在家裡。
胡老頭坐的車前面有一輛藍色的汽車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慢了下來,嚇了司機
一跳,急忙按笛警告,要知道現在追尾都是後面的車負全責。司機對著藍車一陣
臭罵,從旁邊超了過去,一切又恢復正常!
剛才的汽笛聲把迷失在淫慾中的兩人驚醒,把剛動了幾下的胡老頭嚇得貓起
腰,不敢直起身來。張春桃下意識地把腳向裡攏了攏,迷亂的心被驚醒了大半。
堅硬的陰莖浸泡在溫濕緊湊的陰道裡,被軟肉包裹得密不透風,翕動的腔肉
蹭得莖身一陣麻癢。胡老頭慢慢地磨動幾下下體,抬頭張望了一會,前面司機還
是一如既往地開著車,不時地把身前的茶杯端起來喝上一口。
快速地拉上窗簾,兩人所在的空間猛地一暗,緊張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風平
浪靜,沒有一絲異常。胡老頭開始淫笑著,輕輕頂了幾下袒胸露乳的侄女,好像
在笑她膽小,自己嚇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雙乳一陣搖晃,在灰暗的空間裡格外
賞心悅目。
張春桃橫了她的胡叔叔一眼,在他赤裸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看著齜牙咧嘴的
胡大爺,她也得意地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大戰就爆發了,胡老頭為了報復,捏了一把他的侄女,抱起她的
雙腿彎著腰狠頂了幾下,看著皺眉咬牙的張春桃淫笑連連。
胡老頭抽動幾下,爽得直抽氣,快感在身上炸開,慾火又重新燃燒起來,腰
部捨不得停下,也不再管抓著自己屁股肉的那兩隻手,貓著腰抽動著陰莖。不遠
處還有個人,好像在大庭廣眾之下做愛一樣,快感中又夾著一絲刺激,彷彿侄女
的丈夫就在這個車上看著他們偷情。
張老頭那醜惡的嘴臉閃過腦際,更使得他爽了幾分,報復似的狠頂了幾記,
插得張春桃「嘶嘶」倒吸著涼氣。濃黑的陰毛糾纏不清,磨磨湊湊,陰門外的肉
片被壓得變了形,一會向外翻、一會折陷成一團;黏稠的汁液在兩人的交合處不
斷滴落,砸在竹片的墊子上閃著水花。
空間的狹小侷限了兩人的活動空間,動作也放不開,只能做小幅度的抽動扭
送。激情的男女臉上佈滿了汗液,雄壯軀體上的T恤被汗汁浸透了半濕,不停挺
動泛黑的屁股汗跡纍纍,密密的腿毛也濕得一塌糊塗。
柔軟的女體口鼻急速地喘息著,脖頸的喉管不時抽動,一隻桃乳被大嘴覆蓋
舔弄,上翹的褐色乳頭硬如櫻果,隨著牙齒的拈磨吸咬,亂竄的電流酥麻了整個
胸口。另一隻乳房也閃著水澤活蹦亂跳,挺硬的乳尖在空氣中蕩起了饞人欲滴的
圓弧,顯然剛剛也受到了熱情的照顧。
套著衣袖的胳膊和赤裸的大腿緊緊地纏繞著壓著她的親愛胡叔叔,雙臂抱著
埋在自己胸前的頭頸,揉抓著上面的寸短扎手的黑髮。肥白的雙腿圈夾著頂撞的
腰部,陰道裡的陰肉顫動火熱、汁漿滑膩,粗壯的棒身在柔軟的體內肆虐姦淫,
插進抽出摩擦時的滋味無語可表,交合之地、暢美的快感刺激得腦際一片空白,
宛如神魂飄蕩,不似人間。
雄性和雌性發情的氣息纏繞在一起,合成了一種撩人的怪味,氣息越來越濃
重,彷彿要積成了雲朵在熱火朝天的兩人頭頂上飄動。
倍感刺激的男女,身體感宮很快就要到達極限,環境的影響、心裡的因素使
得快感更加強烈,腔肉緊夾、陰莖猛挑,猶如波濤洶湧的快感不停地撞擊著兩人
的心臟、衝擊著他們的靈魂。
「隆隆」的發動機聲和空調的「嗡嗡」聲,把那粗重的喘息和輕微的肢體碰
撞聲遮掩得乾乾淨淨,好像就是為了那對姦夫淫婦偷情準備好的條件。
胡老頭全身壓在侄女身上,狠頂了幾記後,肌肉繃緊如弦,赤裸油膩的屁股
死死地頂住女人的腹胯,彷彿窒息死亡,雙眼怒瞪、手臂緊抱、全身經脈顫抖,
硬到極限的陰莖噴射出滾燙的液體打進侄女的體內,一股接著一股,好似要永不
停歇。
如火炭般的熱流打在腔道的內壁上,那團軟肉彷彿要潰爛融化,陰肉一陣抽
搐,張春桃猶如瀕死的小貓,喉嚨發出一陣輕微的「嗚……嗚……」聲,被壓住
的小腹一陣跳動,身體弓挺、四肢緊繞,從陰道深處噴散出火熱的陰精,和暴怒
的陰莖一陣對射,猶如火星撞地球,汁液四濺。
顫抖了一會兒,兩人摟抱一團,猶如死蛇軟軟的倒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女體
衣衫半解,一腿搭地,一腿弓彎在車墊上,一臉紅潮,滿足的神情在臉上盤踞不
去,嘴巴鼻翼微微翕動,雙手軟軟環著脫力般的胡叔叔。
胡老頭緊緊壓在侄女柔軟的身軀上,流連忘返,頭枕著柔軟的胸部,呼出的
熱氣打得那片肌膚泛著紅暈。雙腿半跪,粗喘的呼吸好久才慢慢平復,汗液如漿
的屁股撅起,軟下來的下體仍然深入在那平靜下來的腔道裡感受著它的脈動。
兩人緊壓在那狹小的空間中竟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適,視滿身的汗漿如無物,
靜靜地喘息,一起享受著性愛高潮後的餘韻。
(待續)
作者:
jxv
時間:
2009-5-4 15:15
標題:
代轉繁2
半百 第四章
客廳清雅素白,地亮牆平,屋寬物貴。
==================
謝謝轉碼,但單純轉碼不予評分。
--Admin
作者:
迷茫
時間:
2009-5-4 15:21
.......
不知道还要发繁体字,见谅!!!
作者:
木木
時間:
2009-5-4 15:39
呵呵~!欢迎来四合院写出你的心!
大大的文章在多站出现过,一定对本文很有信心!
作者:
迷茫
時間:
2009-5-4 15:58
...............
不可能吧,不算那篇桃花深处的小哑童(写了一点废掉了)
偶就只写了这部呀......
而且只发了三个地方。
作者:
木木
時間:
2009-5-4 16:35
我说在情缘羔羊和这里出现过.
我可能说得不太好.
写得很不错嘛,述事详细!
作者:
迷茫
時間:
2009-5-4 19:51
呵呵,谢谢,有时间交流下,我也是初写!
作者:
seedsys
時間:
2009-5-4 20:46
非常好看
期待更新
作者:
三秒鐘
時間:
2009-5-5 16:31
真的非常好看 期待續集快點出
作者:
迷茫
時間:
2009-5-5 21:50
能不能告诉下,不足之处呀!!!
期待....
作者:
淫妻愛好者
時間:
2012-9-17 00:56
這真的假的是初寫阿,文筆都快接近職業了,好到不知道該說甚麼。
勉強要雞蛋裡挑骨頭的話,就只能說有些偷情的部分可以在在寫的隱密或暗示性些,最好可以用某用特殊的畫面或場景來代替真實的做愛,讓讀者從其中發揮想像力,畢竟穿得很性感的女人有時比沒穿衣服的女人還要引人注目,大大說對不對。
歡迎光臨 春滿四合院 (http://spring4u.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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