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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職縣長的故事01-36 作者:syla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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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春江花月夜
時間:
2008-11-23 23:59
標題:
掛職縣長的故事01-36 作者:sylaoe
挂職縣長的故事
作者:sylaoe
轉自: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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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國資委的故事的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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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汽車在顛簸的山路上行駛,把方致遠從沉思中驚醒。
上午去地區報到,馬書記推心置腹地和他談了談富源的情況:
「方書記把我放在這個位置上快一年了,盡管整個地區大部分的縣市經濟建
設和廉政建設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可唯獨富源仍然原地踏步。這其中馮德遠負
有很大的責任,組織上不是沒有想換他的唸頭,但富源的地理位置獨特,叁面環
山環水,僅有的一條公路。由于歷史原因交通又很差,加上連續叁任縣長都因為
某些原因被查處,搞得現在很多處級幹部情願在家賦閑也不願交流到那去。馮德
遠是土生土長的富源人,從公社文書一步步幹到今天,按說這人不是沒有能力,
可就是不出成績。妳要說他工作效率差吧,他又蠻積極的。去年曾經有個幹部檢
舉他一些問題,後來人死了,去查又抓不住小辮子。再加上他的老上級李副書記
的關照,動他就更難了。所以方書記在提妳去富源的決議上並沒有反對,上午妳
來之前,他的電話就打給我了。總而言之,致遠同誌!妳可不能負了方書記的期
待啊!」
「小李,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搓衣板路吧!」因為去富源,特地調了輛越野車
送方致遠上任。「這路啊,還算好的,前面那節才真叫難走。」
到了前面,方致遠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這話用到這可一點不過分。
過了山崖下狹窄的通道後兩人下車小便。方致遠指著遠處一片平坦的荒涼墳
地對司機說:「為什麽不從那開條公路?」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點著香煙的小李慢悠悠地說。「那片墳地躺的都是
幫助紅軍犧牲的少數民族群眾。當時領導就說了,衹要共產黨打下江山,這塊地
永遠不動。一晃眼過了幾十年,多少任領導不是沒有打過這主意,可他們的頭領
不願意,誰敢碰這個高壓線?」
「哦,這樣啊?」方致遠又沉思了起來。
小車開進挂著紅色條幅的縣政府大門,上面寫著「熱烈歡迎方致遠同誌來富
源工作」。政府的辦公樓門口一個五十左右的肥胖男子在幾個人的陪同下迎了上
來,一把握住剛從車上下來方致遠的手。
「歡迎歡迎,我是馮德遠。方縣長一路辛苦了。」黑燦燦的臉上露著憨厚熱
情的笑容。
「妳好,馮書記,叫我致遠就行了。」
「好,致遠同誌。來,我給妳介紹下,這是張副縣長,簡副書記,政協周主
席……」
一一握手熟悉後,「這樣吧,方縣長一路勞累,徐主任妳去把他安排到縣裏
的招待所住下,把東頭那間最好的房間給方縣長收拾下,回頭去吃個接風飯。小
李啊,妳也在這住下,明天再回去。晚上走可不安全。」縣委辦的徐主任連忙招
呼我上車讓小李開車去縣招待所。
路上徐主任從前座轉過頭露著諂媚的笑容恭維著:「方縣長可真是年少有為
啊。一路上辛苦了吧!」
「還好。」
「馮書記一早就安排等您了,怎麽現在才到啊?」
「哦,在地區耽誤了。沒想到這路這麽難走。」
「以前還更難走呢,這是上半年花了叁千多萬才修的。」
「就這破路?還花了幾千萬?縣裏哪來的幾千萬啊?」
「這個嘛,下發的專款專用。」
方致遠明顯感覺到裏面有貓膩,並沒有多言。
到了招待所門口,方致遠正在看著這富麗堂皇的小賓館,徐主任招呼幾個女
服務員往裏面搬行李的時候,猛地旁邊嗷嗷一嗓子,大家都被嚇了一跳,一個污
七八糟的女瘋子從花壇下蹦了出來。
「保安呢,怎麽讓她混進來的。不想幹了?趕快把她攆走。」
方致遠仔細打量著這個女人,散亂的頭發下抹得臟兮兮的臉蛋居然有些掩飾
不住一絲的美麗和憂傷,好奇地問徐:「這是誰?」
「她啊,老公原來是審計局的一個科長,晚上喝酒後騎著摩托車掉山下摔死
後天天嚷著說她丈夫被人害死了,四處上訪。公安機關也勘察了現場的確是酒後
駕駛事故,後來慢慢地就瘋了。」
被架出大院的女人扭動著身體回頭對著方喊著:「老公,跟我回家。」目光
一接觸,方致遠一怔,繼而轉身和徐走進賓館。
「徐主任幹了多久了?」
「我啊,原來是審計局局長,今年才上任。工作上有什麽疏忽的地方,方縣
長還請多擔待。」
「別客氣,妳也是老同誌了,富源這地方我還很陌生有什麽不明白的,還要
向妳多請教呢。」
「房子裝修的很好啊。」看著賓館的裝潢方致遠問著徐主任。
「哦。這是專門為您準備的,半個月前知道方縣長要來上任,馮書記特意安
排重新裝修的。」
「沒必要住這麽好的地方,我的鼻子有些過敏,裝潢的味道太重了。明天在
政府宿捨隨便安排個單身房間就行了。」徐主任楞了一下,「好……好,明天我
就安排,衹是今天晚上?」
「哦,晚上我和小李一個房間擠擠就行了。」
電話響起來……
「方縣長,我們去吃飯吧。」
「好。」
「徐主任,有沒有飛龍啊。」
「妳小李可是沾了方縣長光,今晚燒了兩條。」看著詫異的眼神,小李解釋
說:「這是富源的特產,一種野味。」
「我還以為是東北的花尾榛雞呢?」徐主任接著答道:「那玩意跟雞的味道
沒什麽區別,可沒我們這的飛龍味道好?」
「徐主任妳吃過東北的?」
「跟馮書記去俄羅斯考察回來走東北那時吃的,沒啥意思。」
晚上的應酬是少不了的,方致遠和在座的同事都碰了杯後裝成不勝酒力的樣
子,馮書記夾了一塊所謂的飛龍放進他的碗裏,「來,致遠,嘗嘗本地特產,這
東西對男人大補!」
應該是蛇的一種身體略有點扁平,吃到嘴裏果然味道獨特,又吃了幾塊後不
久就感覺小腹熱熱的。
回到賓館後眾人離去,轉身已看不見小李的身影,不知道跑哪裏去消遣了。
方致遠洗著澡聽見門被人打開了,還以為是小李回來了。
「來。幫我搓下背。」門開開後一衹手在他後背上搓著,「小李,妳是不是
幹壞事了,怎麽連搓背的力氣都沒有了?」突然感覺背後有兩團肉呼呼的東西碰
到後背,轉身一看原來是個女服務員。
方致遠連忙用浴巾圍住下身:「妳是誰?」脫得上身赤條條的女孩被他嚴厲
的語氣嚇得差點哭出來。
「我……我……」
看這個女孩長的還比較清秀,白皙的臉蛋上略有幾顆雀斑,小巧玲瓏的乳房
上點綴著兩顆小紅櫻桃,下面穿著條衹到大腿根部的超短裙,眼眶裏盈滿了慾滴
的淚水。
「別哭,把衣服先穿上。」方致遠連忙也穿上大褲衩走到外面坐在床上。
二
在女孩抽抽泣泣的敘述中得知原來她是賓館的服務員,前幾天她的哥哥被公
安機關以抗稅的罪名抓起來,今天找徐主任請他幫忙,徐提出要她服侍好新縣長
什麽都好說,否則她的哥哥就麻煩了。為了哥哥她拋棄了少女的矜持與尊嚴,想
用身體換取兄長的自由。聽完述說後,方的心裏有了些底,他們是想把自己拉下
水從而控制自己。
聞著少女的清香,腹中自丹田有一股熱流向下身蔓延,陰莖已經硬了起來,
這飛龍的功效真的立竿見影。方致遠強壓著自己的慾望安慰著小琴讓她先回去,
趕緊跑到衛生間用涼水澆滅自己心中的慾火。
第二天上午方致遠和馮德遠碰了下頭,召開縣裏的常委會議。會議上大家彼
此熟悉了一下。從會議上明顯能看出,七名常委除了縣人武部的書記以外其他六
名應該都是馮德遠的心腹,對馮的各項提議唯唯諾諾。
馮德遠介紹說:「方縣長是上面領導欽點到富源來工作的,原來在國資委工
作,是經濟學院的高材生,希望各位同誌全力配合方致遠同誌把我們富源的經濟
搞上去,下面請方縣長為我們傳達省委的指示。」
「大家好,我的情況馮書記已經介紹了我就不再多說了。這次叫我來富源挂
職,目的很明確,省委領導對富源的經濟發展很不滿意。當然這裏面有很多客觀
原因,不能把責任全部歸咎到領導班子裏面。但是我們還是有一些做得不到位的
工作也不可推辭,希望大家能夠支持配合我開展工作一起把富源的經濟帶上一個
新臺階。所謂慾速則不達,我們也不能急于一下就能把成績搞出來,畢竟我是外
鄉人對富源情況還不了解。具體的工作開展還是要集思廣益,大家一起來想想辦
法,同誌們如果有好的建議可以拿出來交流一下。」
大家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無非是交通不便,民風不純……等等意料之中的
推辭。
方致遠轉頭對馮書記說:「這樣吧,縣裏的工作還是請妳一手抓,明天開始
我先到下面去轉轉,了解下情況。」
聽著新來的縣長略含軟弱的語氣,馮德遠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點了點頭。
安排好自己的住處後,方推辭了徐的安排,自己在駕駛班裏挑了名今年部隊
復員安置的駕駛員,當天下午就開始對下面各鄉鎮開始了走訪。臨行前安排了政
法委的劉書記通知公安局把服務員小琴的哥哥先釋放出來。
轉了幾個鄉鎮後,方致遠發現富源作為一個山區小縣城真是一塊風水寶地,
不僅物產豐富氣候也四季溫暖濕潤,森林覆蓋率居然接近百分之八十。站在山頂
看著薄薄霧氣下覆蓋著的綠色大地,遠離了城市的喧囂,讓方致遠浮躁的心緒慢
慢寧靜下來,感受著自然的和諧之風,漸入天人合一的佳境。如果在這裏建上一
套別墅,和沈萍二人在此過著神仙般的生活,逃離勾心鬥角的政治鬥爭該有多麽
愜意啊!
「方縣長,前面車就不能開了,我們得步行到山下過了河就到少數民族居住
地。」司機老馬的話打斷了他的遐想。
走下山通過一座木橋。兩人沿著河邊向村落走去。如果想把通往外界的道路
貫通,這個地方可是必須搬遷的七寸,盡管明知動員這個村莊搬遷是一個不可能
完成的任務,可不去一趟方致遠還是不甘心。
遠處穿來了一聲少女的驚呼,兩人對視了一下,有人落水了!方致遠和老馬
連忙跑了過去,方致遠在奔跑中脫去外衣和鞋子一個猛子扎到水裏,溺水的少女
在水中掙扎拼命亂抓著險些把他也拖到水底。方致遠衹好按著頭讓她先喝個飽直
到人事不知再把她拖上岸。
雖然這裏四季如春,可畢竟是冬天,濕透的方致遠感到一陣陣寒意,打起了
哆嗦,老馬連忙把外套披在他身上。
「別管我,先看看她。」
一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平躺在河岸邊,烏黑的秀發濕漉漉地覆住臉盤,苗
條的身材上堅挺的乳房被濕透的白色的襯衣緊裹著,透出那兩顆玫紅的小櫻桃。
下身的裙子被水流衝走,衹著一條白色的棉叁角褲,稀稀的陰毛伏在飽滿的
陰阜上面,兩腿間還纏著一縷水草。
輕輕撩起秀發露出那白皙的臉龐,方致遠心裏忍不住驚呼著。瓜子臉上的柳
葉眉順從地伏在緊閉的雙眼上,長長的眼睫毛沾著點點水珠微微顫動,臉上的皮
膚如同玉一般潔白光滑沒有一點瑕疵,可愛的嘴唇此時也變得蒼白,猶如一個熟
睡的少女之神,讓人垂憐不已。
「方縣長,我去村子裏喊人。妳趕緊給她做人工呼吸。」方致遠先把她翻轉
在自己膝蓋上控水,然後把少女平躺放下,用手捏住小巧的鼻翼掰開嘴做起人工
呼吸。敢情是自己把她灌的水太多了,少女過了許久才有一絲反映。方致遠一邊
繼續做著人工呼吸一邊用肘部在胸前擠壓著心臟,感觸到那堅挺的乳房在自己擠
壓下反彈著,心裏居然蕩起一絲邪唸。
身下的少女呼吸開始順暢了起來,方致遠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奔跑聲,
用外套蓋住少女的下體,正要轉身過去,突然被凌空的一腳踢得又壓在少女的身
上。
「打死妳這個臭流氓!」一個十七八歲的壯小伙惡狠狠地說著,方致遠一面
抵擋著他的攻擊一面解釋著,少年卻不依不饒地繼續擊打他,方致遠心裏的火冒
了起來,抓住打過來的手腕,轉身順勢一下把他摔在地上,用手鎖住喉部膝蓋壓
在他的後背讓他不能有絲毫反抗。
「跟妳說了,我在救人。妳他媽的還打?」
「方縣長,先……把……他放了。」氣喘吁吁的老馬跑了過來,後面跟著一
個四十多歲的壯年女子。
「妳啊,得鍛煉身體了,從部隊回來沒一年,跑這麽一段路怎麽喘成這個樣
子?」
「我……我…我是有點贅肉了,這是雅蘭村長,這位就是新來的方縣長。」
「方縣長,妳好!」
「妳好,雅蘭村長,哎呦。」老馬趕緊扶住被剛才少年一腳飛踢背部已經青
紫起來的方致遠。
女村長俯下身看少女的情況,轉身用當地土話厲聲對那個少年呵斥起來,然
後走到方致遠的面前:「謝謝方縣長救了我的女兒,這個年輕人不懂事還請妳原
諒。」
「沒關係,沒關係,這個小伙子是妳的兒子?」
「不是,我女兒的好朋友。」
雅蘭雖然已經四十多歲,歲月在臉上留下滄桑的刻痕,但依然掩飾不住昔日
的俏麗,仔細一看和落水的女子的確很像,衹不過腰身粗了些,皮膚黑了點,但
胸前的兩衹大奶子卻比女兒的要大上許多。
「怪不得一早上喜鳥就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原來是貴客來了。方縣長來得可
真巧,晚上是我們的篝火節。」一聽到火字,方致遠不由得打個冷戰,抱緊了自
己的肩膀。
「回頭再說吧,趕緊去村裏烤烤火。」老馬拿著濕透的衣服,把自己的外套
脫下披在他身上。
叁
篝火旁的方致遠和女村長熱烈交談著,雅蘭把村落的情況簡單介紹給他。這
是個母係社會的少數民族,至今仍然實行走婚,雅蘭雖然說是村長,實際上就是
部落的頭領。
「方縣長,敬妳一杯酒,如果今天不是虧了您女兒就沒了,您可是我的大恩
人啊!」
「哪裏的話,雅蘭村長太客氣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臉頰酡紅的雅蘭眼波橫流地說:「叫我雅蘭吧,方……方
大縣長!」
「呵呵,好!」這個女人雖然四十來歲了,可身體卻沒有城市中年婦女的富
態,仔細端倪著倒有些黑牡丹的味道。
「雅蘭姐,為什麽村裏除了婦女老人,年輕小伙子倒是沒有幾個?」
「哎,我們這交通不好,經濟落後,外面的花花世界誘惑那麽大,很多人都
出去打工了。」
「那縣裏修路妳們怎麽又反對呢?」
「我不是沒有想過這事,哎一言難盡。今天那個男孩的父親是我們村裏的法
師,他做了幾次法,山神爺爺都反對,誰還再敢提這個事?」
方致遠好奇地問道:「山神爺爺怎麽反對的?」
「敬在山神像的酒一下就變成紅色的了,法師說如果我們動了祖先的墳地,
得罪了山神爺爺,村裏所有的人都會死去。」
「哦?明天能不能再拜拜山神,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雅蘭招手把一個年齡相仿的中年男子喊了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一會。那瘦
小的男子鐵青著臉用禿鷲般的眼神看了看方致遠,無奈地點了點頭。方致遠也把
在一邊樂不思蜀的老馬叫到身邊向他交待了幾句,老馬轉身向村外走去。
鄉親們在篝火旁一面盡情喝著自己釀造的米酒,一面載歌載舞,不時過來一
個向方致遠敬酒,盡管度數低,可後勁還是很厲害。幾斤酒下肚,方致遠的臉也
開始紅了,雅蘭拽著他的手一起在篝火圍起的空地上和群眾們一起跳起舞來。
穿著民族服裝的雅蘭瘋狂晃動著身體,長發在空中飄舞搖曳,從裂開的胸襟
可以看到兩衹肥碩的乳房也在不住上下抖動著。方致遠的陰莖有點硬了起來。雅
蘭看見那微微凸起的褲襠,會心的一笑,從旁邊拿過兩朵野花,一支別在他的胸
前,一支交到他的手中,眼神仿佛示意給自己帶上。
方致遠把花插在她的胸前時,鄉親們都歡呼了起來把兩人團團圍住,用稻谷
和花瓣拋灑著他們。方致遠和雅蘭兩人被眾人抬起送進一間茅草屋裏面。
當眾人退出關上房門後,手足無措的方致遠用詫異的眼神望著雅蘭。雅蘭露
出少女般忸怩地表情低下頭,「我們這裏有個規矩,每年篝火節舉辦時如果有外
鄉男人的時候,部族的頭領要獻花給他,如果他接受並把花回插在她的身上,就
代表這個男人也很喜歡這個女人。兩個人就要在一起過夜。如果這個男人把花插
給另外一個女人的話,那個女人就會成為新的首領。」
方致遠一下懵了,這時候說不吧,不僅傷了女人的心,恐怕連整個村落都得
罪了。自己一直在下面鄉鎮考察,有一個多禮拜沒有過性生活的身體還是慢慢傾
向去隨遇而安的想法。
雖然心裏已經不反對,但還是說不出口來,衹有坐在火塘邊抽著煙。雅蘭看
他半天沒什麽反映,委屈地說:「是男人妳就說句話!當初……當初也是這樣懷
了香兒的,那個男人也是個幹部。我可沒再去找他的唸頭。要是怕影響妳當官的
名聲,那我清楚地告訴妳,過了今夜咱們誰也不拉扯誰。方縣長要是嫌棄我長得
醜,我現在就出去由著鄉親們笑話。」
衝向門口的雅蘭被方致遠一把拉住,隨著慣性兩人抵到了門板後面。彼此近
距離對視著感受對方緊促的呼吸,雅蘭主動把舌頭送到方的口中,兩人親吻了起
來。
兩人在擁吻中後退倒在了火塘邊厚厚的草墊上,雅蘭壓在方的身上,死命地
吮吸住方的舌頭,一面迫不可待地把自己的衣服褪下。
赤裸裸的雅蘭調轉身體把陰部對著方致遠,解開了他褲子上的皮帶,待到叁
角褲被褪下後,她迫不及待地用手抓住那根粗壯的微有勃起的陰莖,塞進自己的
嘴裏。
方致遠從來沒有這麽被動地做愛過,雖然性交過的幾個女人在過程中也瘋狂
發泄著慾望,可畢竟是被自己強有力的抽插所喚醒。沒有一個象她這樣主動過,
眼前的雅蘭仿佛化身為性獸,貪婪地索取著。
四
微凸的腹部下的陰部正對著方致遠,倒叁角上長滿濃密的陰毛,兩片陰唇早
已失去鮮嫩的色澤變得黝黑,方致遠用手指撥開並插進陰道裏慢慢挑弄著,雅蘭
不停的舔著陰莖和睾丸,聳動身體迎合在陰道裏抽動的手指,鮮紅色的息肉在黑
紫的陰唇間被手指帶進帶出,溢出一汩汩淫液,視覺上的巨大色差讓方致遠的慾
火與身邊的火苗一起雄雄燃燒。
感覺口中的陰莖已經堅硬如鐵,雅蘭掉過身用手扶住陰莖慢慢坐下,龜頭在
淫液的潤滑下很順暢地進入陰道內直達底部,上身趴在方的身上,用舌尖挑逗起
男人的乳頭,陰道開始蠕動擠壓龜頭,雅蘭的陰道不是很緊湊但很獨特,類似漏
鬥狀,外面大裏面小。對方致遠而言倒是很新鮮,衹是陰莖少了些被壁肉緊裹的
感覺,更讓人延長了做愛的時間。
好奇又興奮看著這個狂放的女人面部潮紅,披散著長發,汗水順著頸部滴落
在自己的腹部,兩衹肥大的乳房上下左右地甩動著。隨著腰部有節奏的擺動,陰
道反復從龜頭頂端滑落到根部,中間混合的淫液如同拉面般拽出了細絲,伴隨著
發出「呱唧呱唧」的水漬聲。
「哦……哦……」呻吟聲逐漸大了起來,雅蘭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身
體越來越快地加速起伏,終于喘著粗氣發出慘叫聲,緊緊抱住方致遠渾身打著哆
嗦,陰道底部如同孩子吸奶的小嘴死命吸住龜頭。
自己龜頭明顯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澆灌了出來,方致遠用雙手扒住那兩片
結實的大屁股,陰莖開始用力向上頂個不停,順著拔到洞口的陰莖大量熱乎乎的
淫液流了出來。
高潮過去後的雅蘭無力癱軟在他身上一動不動,衹有陰道深處還在一顫一顫
的抖動著,「怎麽現在老實了?我還沒開始呢。」把身上的女人壓到身下,方致
遠開始抽插起來,陰道裏面的淫液變得有些粘稠起來,給抽動帶來一絲阻力,更
增強了男人的快感。用雙手緊抓住兩衹乳房向中間擠壓使乳頭相互摩擦,雅蘭被
挑逗地又開始有些興奮起來,掌握了主動權的方致遠熟練地用自己的技巧逗弄著
女人身上的熱點,下體的插動卻不受一絲影響,依然機械地衝擊著。
「不……不行了……饒了……我……」老牛想吃嫩草,沒想到今天被草扎了
嘴,雅蘭開始告饒起來。隨著下身的再度濕潤,疼痛也慢慢變成酥癢,求饒聲也
變成了呻吟。
「妳……太……厲害了……」嘰裏咕嚕的鳥語讓方致遠更暴烈地抽弄起來,
因為陰道中寬鬆,所以調整下角度,讓龜頭抵在肉壁的一側慢慢向前推進,這下
可打中她的要害,強烈的快感衝擊著雅蘭使她翻起了白眼,胳膊摟住方的背部,
兩腿架在他的臀部上,尿液從陰道裏嗤出來衝刷著身下的土地。
在吼叫中方致遠陰莖抵住子宮口把滾燙的精液噴發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被鳥鳴聲喚醒,方致遠睜開眼睛發覺身邊的雅蘭已沒了蹤影。自
己的衣服被拋在墻角,正準備起來拿衣服,「阿嚏」打了個噴嚏。又躺下用手背
探了下頭,居然有些低熱。估計是昨天下午受了大涼晚上又激烈戰鬥,冷熱攻心
讓自己感冒了,洗了個冷水澡就搞成這樣,自己身體回縣城以後也得好好鍛煉鍛
煉了,正在想著,門一下打開了,進來的居然不是雅蘭,而是她那如花似玉的女
兒。
赤裸裸的方致遠狼狽地把身體翻轉向內,看著赤條條的男人躺在那尷尬的樣
子,香兒又害臊又想笑,退出門又不合適,上前吧又不方便,正在她猶豫不決的
時候,方致遠又打了個噴嚏。
「麻煩妳把衣服遞給我,阿嚏!」
摒棄了少女的羞澀,香兒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過去,跪坐在他的身後,伸手探
了探他的額頭。
「啊……」
急促地走到火塘邊把壺裏的熱水倒進臉盆,又端回身邊,用毛巾為他擦拭起
身體。
方致遠用雙手蓋住下身,憑香香擺弄著自己,小姑娘細心地為他洗了洗臉,
再用毛巾為他擦拭身體,在擦洗到腰際時,護癢的方致遠忍不住拿開遮蓋下體的
雙手阻擋她的舉動。
看見方致遠象嬰兒般護癢,香兒噗嗤笑了出來,把毛巾向下擦去,誰知一把
竟然握住了他的陰莖,香兒臉漲得通紅,想把手縮回去,自己的身體卻失去了控
制,僵硬地停在那裏。
五
如果不是身體不舒服,此刻早就一柱擎天了。方致遠為了打開尷尬的局面,
問起香兒:「昨天妳怎麽掉河裏去了?」
香兒縮回緊握著陰莖的小手,捂住害羞酡紅的臉龐。
「今天好些了麽?」
香兒還是不語。
方致遠強行起身去拿著衣服,眼角餘光感到香兒透過指縫在偷看自己,故意
猛的一轉身,下體軟軟的陰莖畫個圓甩個秋千正對著她。
香兒連忙閉上眼睛低下頭,白皙的胸前泛起了潮紅。係著腰帶的方致遠又問
道:「香兒,妳媽媽到哪去了?」
門啪地一聲被推開,「方縣長,起來了。」雅蘭仿佛昨夜什麽也沒發生,若
無其事地打著招呼。方致遠倒是覺得有些尷尬,可轉唸一想也坦然了。
「嗯,雅蘭姐。剛才我還問香兒妳幹嗎去了?」
「她小時候生病發燒以後就變成啞巴了,對了,我把村民們都召集好了。」
香兒跑到媽媽身邊比劃著,雅蘭看著我:「方縣長,妳生病了?」
「沒關係,昨天下河受了點涼,回頭喝點姜茶,走,先辦正事要緊。」
來了山神廟前,那個作法的男人在人群中激昂地挑唆著群眾們都聚集在臺下
議論著。雅蘭站在高臺上喊著:「大家靜靜,縣裏的方縣長給我們講幾句話。」
「鄉親們,妳們好,我叫方致遠,是新來的縣長。本來我不該來妳們村的,
可前天結果做了個夢,夢裏面讓我來救個人。昨天下午和司機一道來這裏,果然
香香掉到河裏了,這夢做得可真是靈驗啊!」
愚昧的老百姓被這番話糊弄住了,下面鴉雀無聲都看著方致遠。
「咱們上水自古就是集合天地靈氣的一塊寶地,可最近這些年,為什麽越來
越多的孩子生下來就有殘疾?為什麽生活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差?為什麽年
輕人都離鄉出走?正是因為風水變了。大家看那遠處的山路,想不想一條大蛇?
而七寸就在上水,這個困境不打開,妳們今後的生活將會更加艱苦。」
周圍的鄉親們有點騷亂,「嗯,說的有道理。」
「就是,前村的海龍家剛生的孩子眼睛就瞎了。」
「這可怎麽辦啊?」
「還是問問法師吧!」
「鄉親們,幾十年前妳們為紅軍為共產黨做出的貢獻,共產黨是不會忘了鄉
親們的。今天我來就是解決妳們面臨的問題,讓大家過上好日子,我們可以把原
來的山路堵死,在這裏打通一條公路砍斷這條蛇身。昨天晚上山神又托夢給我,
我讓司機同誌去取了一壇山泉來,如果山神還是不同意,泉水會變紅,如果山神
同意泉水會變藍,鄉親們妳們同意嗎?」
「好……」低下的群眾異口同聲地說。
方致遠示意雅蘭依然讓那個法師帶著面具跳著大神,讓老馬把一個大的透明
玻璃壇放到山神像前面,自己在神像前雙手合一,嘰裏咕嚕地說了幾句,然後把
壇子拿下放在高臺上,慢慢地純凈無色的清水變成了深藍色,下面的百姓們歡呼
了起來。
「鄉親們,我回到縣裏就和同誌們開會研究修通公路的事情,至于需要遷墳
的一切費用全部由縣裏承擔,請大法師再找一塊風水寶地作為墓地。我向大家保
證:要不了叁年妳們的生活將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回到昨晚的房裏,方致遠對那個中年男子說道:「大法師,至于妳以前作假
的行為我不予追究,至于妳的地位待遇我保證不會比以前差,希望妳以後能積極
配合政府工作把公路修通。每遷一戶墳地,他們給妳的不算,政府再獎勵妳一百
元。如果妳敢和政府和雅蘭村長作對,我會讓妳死得很難看。」
中年男子唯唯諾諾地直點頭:「方縣長,妳放心。我會配合雅蘭工作的。」
等那個男人出去後,雅蘭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著方致遠,「方縣長,妳真有
本事,村裏的鄉親們大小事都求他作法,在村裏說話比我還硬實,沒想到對妳會
這麽服帖。妳難道昨天晚上真的夢見山神了?」
方致遠點了點頭,心裏想我昨天晚上遇見母山神,故作嚴肅地說:「嗯,山
神爺還要妳用女兒酬謝我。」
「好,您先在這休息,晚上我把香兒送過來,您可是她的大恩人!」
玩笑開大了,方致遠不好再說下去,連忙岔開話題,「對了,香兒的病妳帶
她看過沒有?」
「就這法師給跳過幾次,沒什麽用。」
「以後有時間妳把她帶到縣裏我陪著去醫院看看,今天我先回縣裏了。」
方致遠剛站起來,覺得自己的頭昏沉沉的,沒等他邁開腳步,就一頭揮倒在
地上。
等方致遠睜開眼睛時,周圍站著雅蘭母女和老馬,老馬焦急地問著:「方縣
長,不要緊吧,我打電話給縣醫院喊救護車來。」
「沒那麽誇張,不過是受了大涼。不用,我起……來……和妳回去。」掙扎
著起身的方致遠被老馬按住,「妳先休息休息吧,要不我回縣裏帶個醫生來。」
「也好,妳回去向馮書記匯報下情況,讓他先開會研究下動工修路的事情。
這是富源的大事,不能再耽誤了。我在這休息兩天,順便調查調查情況。」
老馬轉身對雅蘭囑咐過後,向方致遠告辭離開上水。
六
方致遠自老馬走後發起了高燒,香兒衣不解帶地服侍了整整二天一夜,煨的
草藥湯給他喝,按老馬的叮囑用毛巾每隔半小時就擦拭他的全身進行物理降溫。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致遠從昏睡中醒來,覺得自己出了一身汗,燒也退了下
去。睜開眼睛看見嬌巧的香兒象小貓一樣手搭在自己身上依偎著自己半伏在腳邊
沉睡著。依稀記得她為自己忙了整整一夜,真是辛苦這丫頭了。
沉睡的香兒粉面桃腮,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小巧的紅唇均勻地吐息著,修
長的身材上堅挺的乳房隨著呼吸輕輕地起伏,蠟染的長裙下渾圓的小屁股向上翹
起著,整個身體形成一條美麗的弧線。
摸著兩天長出來的胡須碴,心裏想著都說胡須重的男人性慾旺盛,這話可說
的沒錯。自己高燒剛退,看著眼前這個皮膚白嫩的小尤物,居然又產生了慾望,
下體的陰莖慢慢有些勃起,被她手臂壓得不是很舒服,就挪動下身體。
被驚醒的香兒看著已經恢復過來的方致遠,用手背在額頭上試了一下體溫,
高興地笑了起來。少女那無邪的笑容,讓致遠居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文秋的情景,
兩人在學校走道碰撞在一起,坐在地上的文秋看著自己手足無措的樣子,也是這
樣甜甜的笑著。
「文秋……」方致遠慢慢伸出雙手捧住那張清純的臉蛋,把自己的嘴唇輕輕
地印上那柔軟的櫻桃小嘴上,舌尖輕挑開兩片朱唇向裏面探去。
少女那香嫩的舌頭怯怯地躲閃著纏繞,被動地張開嘴任憑方致遠游動的舌頭
在裏面刮蕩著。吮吸那甜甜的津液,宛如玉露般滋潤著發燒而幹裂的嘴唇,方致
遠更加貪婪地索取著,少女因挑逗也開始有了回應,潮紅的臉上鼻翼顫動著,鼻
孔大張呼吸著客氣,兩腿在地上輕蹬起來。
地上的藥罐被香兒踢碎發出「啪」的一聲,把熱吻中的兩人嚇了一跳。方致
遠此刻才從幻象中醒來,原來眼前不是文秋而是香兒。上身連忙往後退了退,沒
想到這一舉動把堆在腰際的被子也褪了下去,露出自己暴起的陰莖,連忙拉起棉
被蓋住下身。
香兒羞澀地低著頭,兩人默默地對坐著。這時方致遠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響
了起來,兩天沒進食的腸道提出了抗議。
香兒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臉憋得通紅的方致遠,突然把自己的櫻唇湊上去
閃電般親啄一下,轉身跑出門去。
不一會雅蘭走了進來,「方縣長妳醒了啊。香兒對我說妳好很多,怕是有些
餓了吧。」
「嗯,有點。」
「剛才叫人抓了兩衹飛龍,一會煨好就端來給妳補補身體。」
「不用這麽麻煩了。」
「這可是我們這的特產,男人大病後吃這個最補身體。衹是這幾年越來越少
了。」
「能不能把它當家禽養殖?」
「鄉裏人哪裏會?」
「等回縣裏我讓家禽畜養殖推廣中心的人來看看,能不能發展飛龍養殖作為
地區特色養殖的起點。」
「那樣可好了,我也在愁呢。萬一修起了公路,本來土地就少,我們怎麽生
活呢?」
「這個妳不用愁了。」方致遠前天一路看過來,心裏早已有了方案。
兩人正談論著上水的詳情,香兒端著煨好的砂鍋走了進來。「方縣長,讓香
兒服侍妳吃飯吧,我就不陪妳了。香兒還是個姑娘,晚上妳多擔待些。」說完雅
蘭轉身就出去了。
由于部族封閉,近親結婚造成的惡果讓很多嬰兒天生殘疾,愚昧的老百姓看
見和外鄉人生下的孩子都很正常,慢慢就形成這個風俗,讓村裏的女人和外地人
交配,認為可以把體內的毒氣轉給外地人。雅蘭盡管是村長,也是有著同樣的觀
點,加上昨天方致遠的玩笑,更是心甘情願讓女兒陪他過夜。
香兒把煨爛的飛龍肉撕碎在碗裏,又盛了一碗湯一並端到床頭,細心地一口
肉一口湯喂著他,大病初愈的方致遠胃口大開,連吃幾大碗。看香兒也沒吃,硬
留了一半給她。
等她吃完,方致遠說:「香兒,妳還是回去吧。」
聽了這話,香兒的眼角流出了淚水,心裏覺得方致遠嫌棄她。看著默默抽泣
的少女,方致遠連忙摟住她的肩膀哄著,「香兒,我不是嫌棄妳,妳很漂亮,真
的。我很喜歡妳,可我是個有老婆的人,不能毀了妳的一生。」
其實在內心深處,方致遠還是個很傳統的男人。此刻說的都是心裏話,盡管
自己和幾個女人都有關係,可畢竟眼前的是個處女。按漢族的文化傳統思維方式
來說,是要負起很大的責任。文秋當初如果不是背叛了他,自己肯定會和她結婚
的。
「妳讓她出去,就是讓她死。」雅蘭在外面冷冷地說。「方縣長到了上水做
客,還是遵守上水的規矩吧。我女兒雖然沒有妳們大城市人那麽會打扮,可也不
算很難看。門我從外面反鎖上,妳別拽了!妳要是不守我們的規矩,別怪我不支
持妳的工作。」
話音遠遠淡去,赤裸的方致遠無奈地從門口回到了床邊。
七
看著方致遠赤裸裸的坐在床邊,香兒慢慢站了起來,取下卡在頭上的銀簪,
讓盤起的長發散落下來,把身上蠟染的族服褪落腳邊,雙手習慣地遮擋住前胸,
走到火塘邊把水吊裏的熱水倒進臉盆裏用毛巾把自己擦洗幹凈。
洗凈的香兒猶如一塵不染的天仙站在方致遠的面前,哪裏知道方致遠此刻心
裏正在激烈鬥爭著。「幹,不幹,幹還是不幹?不幹白不幹,幹了也白幹。」越
想越亂,在幹與不幹的選擇中陰莖卻實實在在地挺了起來。
見到那軟軟的肉棒魔術般地變的又紅又硬,香兒內心有著一絲渴望一絲激動
更多是面對未知的恐懼,平躺在床板上閉上了雙眼渾身在微微顫抖著,扯過身邊
的薄被蓋住赤裸的軀體默默等待著。
方致遠最終薄弱的意誌還是屈服于強烈的性慾,轉身輕輕掀起蓋在少女身上
的被子。處女那潔白的身體徹底呈現在他的眼前,方致遠的嘴唇輕柔地印在她的
嘴唇上,香兒那香嫩的舌頭在他的挑逗下,笨拙地回應著,相互吞吐著彼此的唾
液,熱吻讓她逐漸忘卻了自我。
方致遠向下慢慢侵占著少女的每一寸肌膚,舌尖在光滑嬌嫩的身體上每一次
接觸都讓她產生一陣顫抖,當含住她雪白堅挺乳房上那粉嫩小乳頭的時候,方致
遠明顯察覺口中乳頭在變硬,乳頭邊緣匝起一粒粒小疙瘩。放棄兩座高地劃出一
條直線濕痕舌尖滑過平坦的腹部,向著神聖的溪地處探索。
烏黑柔軟的陰毛順伏地覆在陰阜上,雪白的大腿根部一對粉嫩的陰唇緊緊地
合在一起,上端會際處在包皮掩蓋下陰蒂半遮半露一點點嫩芽。方致遠的舌尖輕
挑開陰蒂頭上薄薄的包皮,蕩去包在上面的污垢,舌苔上的味蕾如同粗礫打磨著
粉紅的小珍珠,讓陰蒂頭硬起暴露在空氣中。
緊閉著雙眼的香兒從喉間發出急迫地喘息聲,雙手捂著自己小巧的乳房捏弄
著乳頭,兩片緊閉起的陰唇微微開啟一道窄縫,一縷清泉從中緩緩流出。靈巧的
舌頭見縫插針地侵入陰唇撥開保護聖地的大門,粉紅色薄如蝠翼的處女膜清晰完
整地展露在方致遠眼前。
雖然自己已經是第二次和處女做愛,可這麽近距離仔細觀察還是初次,和文
秋的第一次如同做賊似的匆忙了事,害羞的她也沒給自己一絲的機會。
絲絲粘液從中間小孔中溢出,散發著雌性的味道刺激著他的性神經。方致遠
上身提起,寬闊的胸膛壓住兩衹堅挺的乳房,兩腿由內向外分開她修長的大腿,
堅硬的陰莖抵在陰道口準備發起進攻。
閉目和方致遠發出吱吱的熱吻聲的香兒猛地被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從歡悅的天
堂中掉入痛苦的地獄。面色慘白睜圓了杏眼裏流出淚水,牙齒緊咬下唇滲出一絲
鮮血,未經人事的她痛苦地擺動著頭部,試圖掙脫插入進下體的陰莖。
越是擺動腰肢陰莖越深的插入直至到底把少女的標誌物徹底撕裂。方致遠感
覺陰莖突破阻礙徹底貫入窄小的肉洞深處便停下不動耐心地等待著。一面安慰著
香兒,一面用手刺激著她的乳頭。
等待了好一會,方致遠開始慢慢地抽動起插入的陰莖,看著沾滿血跡的肉棒
一點點退到門口,再度沉下腰一點點推入。低頻率地反復抽送讓洞口的束縛慢慢
釋放。
接踵而來的疼楚讓剛從痛苦中緩解的香兒再度擰起了秀眉,好在隨著時間流
逝下體的疼痛也在緩緩減輕,以至于讓自己可以承受。感覺到陰道內那根火熱的
肉棒在不停撞擊摩擦著自己的皺褶,無法用語言表達的香兒苦悶地發出嗚嗚地叫
聲,看著男人在身上聳動著,每一次抽插都給自己帶來前所未有的感受,無法形
容的快感逐漸侵占大腦蔓延至全身,再度點燃剛剛熄滅的慾火。
身體變得好熱,頭開始有些昏沉沉的,乳頭傳來一陣陣酥麻,最難以忍受的
是從腳心底處向上泛起抽筋般的感覺迫使自己抬高雙腿搭在男人的身上,那條滾
燙的肉棒簡直就是一條粗大的蛇刁鑽地在自己陰道肉壁上旋轉磨蹭把下身撐得是
那麽的充實。
看著身下的少女渾身潮紅,眼神逐漸變的迷離,扭曲地面部也緩釋著愉悅的
表情,方致遠伏下身開始大力吮吸那嬌紅粉嫩的乳頭,漲到極點的乳房顫巍巍的
挺立著承受男人一波波強烈的撫愛,隨著緊張的呼吸而有節奏地起伏。托起那渾
圓白嫩的小屁股,開始加快抽插的速度增加衝擊的力度,進出多時的陰莖上沾滿
混雜著紅色的血液和白色的淫液在粉嫩的陰唇間穿梭不停,發出呱唧呱唧地水漬
聲。
不會說話的香兒被充滿全身的快感驅使忘卻了少女的矜持與羞澀,啊啊地嬌
喚著,摟住在自己胸前狂吻乳房的頭,大腿緊緊夾住他的腰間抬起腰身向上貼合
著男人的身體。在暴風驟雨般抽弄碰撞下陰道的深處釋放迸發出汩汩陰精澆灌著
擎天之樹,全身戰栗著品味男人滾燙的精液衝刷著自己子宮帶來的快樂。
稍事休息後,方致遠再次把雄起的陰莖插入那布滿紅白粘液的陰部,毫無憐
惜地開始享受著交合的舒暢,讓這個剛剛成為的小婦人徹底臣服在自己的胯下。
八
第二天一早方致遠從睡夢中醒來,仔細端詳著蜷起身體依偎在懷中沉睡的香
兒,嬌巧可愛的她翹著長長的睫毛,撅起紅嫩的小嘴流露出甜甜的微笑。烏黑的
長發披散在雪白渾圓的肩頭,光滑如絲緞般的肌膚上布滿自己的吻痕,搭在自己
身上修長大腿間沾滿淫液的幹痕和點點血跡,白嫩如筍的小腳頑皮地翹起著根根
如玉的小腳趾,簡直是象牙雕成的睡美人。
忍不住把自己的嘴唇貼上那吹彈可破的臉蛋上親吻著,心想這又是自己一筆
無法償還的風流債。被短短的胡渣刺醒的香兒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羞紅了
臉爬起來去清洗下身,看著她忍痛邁著碎步的樣子,方致遠真想把她按到在地上
再狠狠的幹一次。正準備爬起來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司機老馬的聲音。
連忙穿好衣服順手把門關了走出去。看見方致遠已經痊愈,老馬顯得很高興
的樣子,連忙過來扶住他。
「馬大哥,我還沒到要人扶的年齡啊。」老馬把手在褲腿上磨蹭著不好意思
地笑著。「謝謝妳。對了,向馮書記匯報了麽?」
「說了說了,馮書記要等妳回去再說,這不我一大早就趕來接妳了。」
吃了雅蘭做的早飯後兩人離開上水返回縣城,雅蘭母女倆及鄉親們把他們送
到村口,方致遠感到身後有雙留戀的目光在深情地望著自己,卻不敢回頭地向前
走著。
「方縣長,妳可真有本事,讓縣中學的化學老師配了點東西就把這群人糊弄
住了,這麽難的大事就被妳這麽簡單地解決了,我真佩服妳。」
「呵呵,我哪有什麽大本事,不過像以前的老幹部那麽古板當然行不通。怎
麽說呢,就像成語對牛彈琴一樣。妳和這些村民打交道政策是處理不了問題的,
要抓住他們的心理。他們不是迷信麽?咱就用迷信的方法來引導他們,對了,這
可是我倆之間的小秘密,別說出去啊!」
「妳放心好了,馮書記問過我。我可沒和他說實話。要不是妳把我從政協調
過來,我還開著那破吉普車呢,縣裏又沒什麽後臺,天天被那些小王八蛋欺負。
我馬立國別的不敢吹,對妳方縣長絕對服從命令聽指揮。」
回到縣政府,方致遠馬上到了馮德遠的辦公室,把自己的修路方案和有關遷
墳事宜和他先通了氣。
常委會上馮一臉的高興地連聲誇贊方致遠,對他的方案也全票通過決議。在
談到具體修路經費和施工單位的時候,聽到馮德遠依然打算把工程交付給原先修
公路的公司時,方提出反對,「原先的公路修了不到一年就變成現在這樣,還把
工程交給他們幹不太好吧?」
「那方縣長的意思是?」
「我建議把錢和權全部交給上級有關部門,讓他們進行招標,這樣也省得我
們老是跑去向上面伸手要錢的麻煩。我們這縣裏衹保留監督權,負責監管質量問
題,這樣不管哪個有背景的路橋公司來幹,衹要我們嚴把質量關,道路就一定能
高標準高質量的完工。馮書記妳看呢?」
「啊!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在向省裏和地區的報告上,馮德遠把自己大吹大擂了一番,以自己為首的縣
領導班子下到農村耐心做通群眾工作,把富源幾十年來難以解決的大難題給克服
了……,方致遠拿著報告笑了笑,省裏領導應該心知肚明,何必在這上面和他爭
論。
對于修通富源和外界的公路,省裏是大力支持,撥出經費專款專用,除了拆
遷費安置費以外,其他經費一律打入省交通廳帳戶,由省交通廳負責施工事項,
按照方致遠的報告,由富源縣負責監管公路質量。
馮德遠和他的爪牙們沒有好處可撈了,自然什麽事都不問,全部推委給方致
遠。所有的協調工作等等一係列產生的問題,都壓在方致遠一人身上,忙得他是
焦頭爛額,整整兩個月呆在施工現場,沈萍氣得一天幾十個電話打給他傾訴著相
思之苦。
轉眼間春節到了,和縣領導班子一起慰問貧困戶五保戶離退休老幹部後,到
施工現場又安排好工作,老馬開車把方致遠送回省城。
汽車駛進闊別已久的省城,方致遠先到省政府去了一趟,在方書記的辦公室
向他匯報了兩個多月來的工作情況。看著黑瘦的方致遠,方書記滿意地笑著。
「十幾年前我也去過那,不過我是無功而返。致遠啊,才去了兩個月就把歷
史遺留的老大難問題解決了,妳可是居功甚偉。省委領導對妳的表現很滿意,不
過妳可要戒驕戒躁,短短兩個月,有關妳的人民來信可不少。」
「方叔叔妳放心我絕對沒有問題。」
「這個我當然知道,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不過妳也要注意自己的工作方法
不要正面和他們衝突,側面了解掌握他們確鑿的犯罪事實再翻臉不遲。至于生活
作風問題,妳也要當心!那地方婦女同誌可是開放的很啊,不要在這方面給自己
造成不好的影響。」
到了小區後老馬把縣裏準備的土特產從後備箱裏拿了下來。
「我自己拿上去就行了,妳還是先趕回去吧。太晚就在地區招待所住一夜,
明天早上再回去。路上注意安全。」看著車駛出小區,方致遠提著東西上了樓。
到了門後方致遠掏出鑰匙輕輕打開了門,姊妹倆正在廚房裏忙活著。放下手
裏的箱子,方致遠掂著腳尖走到門口偷聽著。「姐,爸媽過年讓我倆回去呢,妳
帶不帶他去啊?」
「怎麽去啊。這邊就他一個兒子,公公婆婆早打電話叫我們去那過年。要不
妳一個人先回去吧。」
「我可不想回縣城,過年什麽玩的都沒有,要不妳們倆回去,我把爸媽接來
過幾天?」
「也成,回頭打電話讓他們來省城過年吧。哎,天都快黑了,這沒良心的怎
麽還沒回來?」
「想他了吧。看妳晚上睡覺把我摟得那麽緊就知道。」
「呸,還好意思說我,等妳姐夫回來後讓他好好收拾妳。妳把燒好的雞再熱
熱,菜等他回來再炒。我去打個電話看他到哪兒了。」
走出廚房的沈萍被方致遠一把抱了起來。嚇了一跳的沈萍嬌嗔著捶打著他的
胸膛,「壞死了,嚇了人家一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沈萍心疼地捧著方致遠
消瘦的臉龐,淚水奪眶而出。「都怨妳,非要下去挂職,還說一個禮拜回來一次
呢,一連兩個月不見人影。電話也不知道打給我,不知道人家想死妳麽?看妳現
在又黑又瘦真讓人心裏發酸,富源到底是什麽地方啊,我不管了,明天就去找方
書記把妳調回來。」
「開什麽玩笑啊,妳當是過家家啊,說去就去說回來就回來。再說了不是才
去工作忙點麽,過些日子就好多了。等路修好我把妳接過去過幾天。別說那麽多
廢話了,來讓老公親親。當了兩個月的和尚可把我餓壞了。」
九
叁個人有說有笑地端起飯碗,方致遠取笑著沈嫣,「嫣兒怎麽兩個月不見變
胖了,是不是妳姐傳染的啊?」沈嫣臉紅著沒等還嘴突然起身跑進了衛生間,聽
著衛生間裏傳出嘔吐聲,方致遠看著沈萍,「沈嫣受涼了?」
「涼妳個大頭鬼,她是懷孕了。這下可麻煩了,讓爸媽知道可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夾起一片涼拌黃瓜方致遠不緊不慢地說著。
「什麽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叫她去打胎死丫頭又不肯,哎……妳是跑得遠
遠的裝無事人,每天去上班人們都在背後叨咕我說些怪話,好在冬天衣服穿的多
看不出來,要是知道了一推日期流言蜚語不更是漫天飛?上個月出懷了我請了長
假,可以後又怎麽辦?這麽多事壓得人家心裏煩燥燥的。」
「妳和嫣兒孿生姊妹這事有幾個人知道?」
「衹知道我有個妹妹,沒人知道是孿生的。」
「那就好辦了,我明天帶著她去機關替妳續假,反正妳又不指望當什麽大幹
部,空個位置下來人家還求之不得呢。對了,何雯婕現在當科長了吧。」
「我正想和妳說這事呢,何雯婕這丫頭出大麻煩了。」
「怎麽了?」方致遠明知故問著。
「一個月前何雯婕去醫院檢查身體,誰知道居然得了性病。小明去檢查也傳
染上了,跑到單位把何雯婕打得鼻青眼腫。要不是小張他們幾個拉開,準能把她
打死。還有意思的事,聽說李副廳長也得上這病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真看不
出外表純純的小丫頭私下會這麽亂,難不成和自己老公公也有一腿?」
「現在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聽說兩個正在鬧離婚。離婚是小明提出來的,看來不是他的
責任。本來準備下文讓她從代理轉為正式的,被這事也攪和黃了。何雯婕每天上
班都低著頭,我也不方便問她。妳不會和她也有一腿吧。」
「開什麽玩笑,我和她有那事,妳還不被傳染上?一會吃了飯讓妳好好檢查
檢查。」方致遠一臉淫笑著說道。
「對了,她好像和李紅軍還有一腿吧。我在單位時就看兩個人不地道,李紅
軍找她說話總是鬼鬼祟祟的。」
「怪不得那天我看見她和李紅軍在停車場吵什麽呢?我等他們走了才下車,
撞見了多不好意思啊。現在妳這麽一說,倒是感覺兩人不對勁。沒準是李紅軍傳
染的!那個花花公子,當初沒臉沒皮地跟我開玩笑,想起這事就惡心。」
「誰叫我老婆漂亮呢,看到妳衹要是男人不動心才怪了?」
「就知道油嘴滑舌,沒點正經樣。」
「是,沈主任!」看到方致遠故作嚴肅的樣子沈萍開心的笑著。
沈嫣臉色蒼白地拿著毛巾擦拭著嘴角的污漬到餐桌前坐下,「我沒當過兵,
怎麽槍打得這麽準啊!」姊妹倆一起掐了過來,沈嫣咬牙切齒地說:「都被妳害
死了,還好意思拿我開涮。」
「別……我不敢了。」
「妳說怎麽辦吧。」
「嗯……讓我想想。」
方致遠裝成一休和尚在腦袋上劃著圈,「有了,實在不行,大的孩子少報兩
個月年齡就說妳生的是雙胞胎不就結了。」
「能行的通麽?」
「怎麽不行,再過兩個月妳也請病假,到生產的時候找華武幫忙改下出生紙
不就行了麽?」
「妳說得倒挺簡單,出生證明是說改就改的?」
「包在我身上,妳老公這點小事也擺不平還混個屁啊,大不了多花點錢,這
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醫生是最愛錢的,為了提成昧著良心開藥,死人都還能吊
鹽水更不要說給活人改個證明了。」
姊妹倆對視著默許這個方案。
吃完飯姊妹倆收拾餐桌,方致遠趁機洗了個澡,赤條條地站在看著電視的姐
妹倆面前,擺出耶穌受難的造型,「來吧,來折磨我吧!」
兩個月來忙于工作的方致遠雖然黑瘦了許多,可身體卻恢復了往日的驍勇,
把她的雙腿架在肩頭大力擺動腰肢讓火熱的陰莖在溫熱的陰道中來回穿梭。還沒
等他把速度提升,肚子裏的孩子卻有了意見,在子宮裏動彈起來,嚇得沈萍連忙
推開方致遠。
看著慾火高漲的方致遠無奈地躺倒在床上,沈萍帶著歉意哄著他。最後衹有
在姐妹倆輪番舔舐下把憋屈兩個月的精子灑在兩個雪白肉體的身上。
「對不起了老公。」
「沒事,總不能傷了咱們的孩子啊。」摸著那凸起的肚子好奇地伏在上面聽
著,「老婆。他在動啊!」
「嗯,小腳一到晚上就不停地蹬我。」
「不知道是男是女?」沈嫣在旁邊說。
「看這麽頑皮一定是兒子!」方致遠自信地說。
十
第二天已是年二十九,一大早方致遠帶著沈嫣去醫院找朋友開了張證明,拿
著沈萍寫的報告去了國資委辦公室。
蔣主任是個善良的小老頭,看完報告後,拿下帶著的老花眼鏡,輕輕嘆了嘆
氣對冒充的沈嫣說:「沈萍啊,妳跟我幹了也好幾年了。國資委今天的成就有妳
一半的功勞,我還有兩年就要退休了,主任這個位置還不是非妳莫屬?可這麽一
來,哎……不說了。明天就是春節了,報告先放我這,等假期結束我再向組織上
反映。方致遠啊方致遠,沈主任為妳可是犧牲了自己的政治生命,妳可要好好珍
惜,不然我可饒不了妳。」
出門後方致遠讓沈嫣在姐姐的辦公室裏坐著等自己一會,轉身上了四樓。
輕輕推開房門,看見何雯婕正坐在辦公桌前心煩意亂地寫著什麽,感覺到房
門被推開抬起頭瞟了來人一眼,看到來的人是方致遠楞住了。
「雯婕,昨天回來我聽沈萍說了妳的事。今天特意來看看妳。」何雯婕轉身
背對著方致遠,冷冷地說:「是來看我的笑話吧!」
「雯婕,妳是我喜歡的女人,怎麽會看妳的笑話。衹是想來安慰安慰妳。」
壓抑不住自己的何雯婕一下撲到方致遠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撫摸著何雯婕的後背,方致遠故作好奇地問:「怎麽會這樣?」
「我……我……都是那個混蛋害了我!」
「是誰?我幫妳報仇。」
「他……是李紅軍!」
「妳怎麽會和他在一起?」
「還不怨妳,把什麽事都交給我。為了公事他經常來找我,後來妳和沈萍結
婚天天顧不上理人家,他就乘虛而入,一次請客時我喝多了,在飯桌上就把我那
個了。誰知道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染上性病,這下把我害慘了……」
「哎。妳也真是的,這麽不小心。」
「我開始衹感覺下身有點癢,還以為是霉菌,哪知道過了一個禮拜後,下身
長了好多的疙瘩。再後來,小明也……,小明現在要和我離婚,家裏的父母也不
理我。」
「妳沒去找李紅軍算賬?」
「他抵死不承認,還說是我濫交把他給傳染上的。現在天天躲著我。這個混
蛋把我給毀了,家庭事業什麽都完了!嗚……」
「先去醫院把病治好,身體最重要,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這裏有張卡裏面
有五萬塊,妳先拿去用,如果不夠的話再跟我說一聲。」
「謝謝,致遠。小明和他爸爸還有李紅軍這些臭男人象躲瘟疫樣的躲著我,
衹有妳不嫌棄還對我這麽好。想起那時候受李紅軍挑唆心裏有點恨妳真是……」
「別說了,李紅軍不過是想利用妳而已,妳這麽天真難免會陷入他的計謀,
等把病治好了再慢慢報仇不遲。」
「嗯!他辦的那些事我都記在這小本子裏,致遠妳幫我保管著。也防止他再
害妳。」
「好,我先下樓了,沈萍還在等我呢。」
下樓在沈萍辦公室裏翻著手裏的小筆記簿,裏面詳細記錄了李紅軍違規收購
國有企業的每一筆骯臟的交易。方致遠冷冷地笑了笑,李紅軍,看誰笑到最後!
合上筆記本正準備和沈嫣一起返回家,又接到方雲卿的電話。
「方叔叔妳好,有什麽事情?」
「王少山書記想見見妳,什麽時候能趕到我辦公室?」
「我現在正好在國資委,馬上就到!」
電話裏嚴肅的語氣讓方致遠的心裏忐忑不安,連忙一路小跑趕到了方書記的
辦公室。
「進來吧。」
「王書記方書記妳們好!」
「來,坐下吧。小方好像變黑了啊。」省一把手王少山書記笑吟吟地招呼方
致遠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
「不要這麽拘謹,我老家在富源,妳現在可是我的父母官啊。哈哈!」
「……」
「是這個情況,王書記剛從北京開會回來,中紀委的同誌轉給他一封實名舉
報信,舉報內容是富源書記馮德遠不僅貪污受賄金額巨大,情節惡劣的是謀殺了
向上級反映情況的富源縣審計局固定資產投資審計股的杜股長,舉報人就是杜少
海的妻子倪美雲。按理說一個縣委書記不值得這麽大動幹戈,完全可以讓工作組
進入富源。但是一是情節惡劣二來是舉報材料中指名道姓有上層領導牽涉此案,
而且此前派去的幾撥工作組都無功而返,所以今天把妳叫來的目的就是春節假期
過後回到富源要迅速開展工作,查明真相!。這是舉報信妳先看一下,是不是可
以從中參考一下在哪幾個方面著手解決問題。」
看著眼前的舉報信中清秀的字跡,方致遠腦海中浮現了初到富源在賓館裏見
到的那個俏麗的瘋女人。自己在富源兩個月裏閑言閑語也聽了不少,衹是當時忙
于修路無暇顧及了解。王冀北的筆記本上筆筆有記錄,八百萬有近一大半是馮德
遠貪污行賄的,一個貧困縣的書記能拿出這麽多錢行賄,貪污肯定是鐵板釘釘的
事實,但自己不能把它拿出來做為證據。好在從中能把馮德遠的背景理清楚,便
于自己重新取證。
「怎麽樣,是不是有把握?我可是在中紀委同誌面前下了保證的啊!」
「放心吧,王書記!我會盡力去辦。」
「好!把事實真相調查清楚,我們黨的政策是不冤枉任何一個好同誌,但也
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蛀蟲。有一點妳要記住無論什麽時候不能向任何人泄露今天
的談話內容,而且妳要盡量秘密地調查,直到取得實質性的證據再向方雲卿同誌
匯報。」
「我知道保密原則,請領導放心!衹是富源的領導班子裏多數是馮德遠的心
腹,工作開展可能會有點難度,時間方面還請兩位領導多寬限。」
「正因為有難度,方雲卿同誌才向我推薦的妳。時間不能太久,妳要抓緊。
而且富源的經濟建設也得由妳帶頭抓起,不能剃頭挑子一頭熱啊!對妳這兩個月
的表現我們很滿意,希望今後能取得更好的成績。就這樣吧,妳看呢老方?」
「呵呵,話都被妳說完了,我還說什麽。一句話,方致遠,不要辜負了我們
的期望。妳還有什麽要求,可以向我們提出來。」
「第一件是富源的經濟基礎很差,需要領導的支持。第二件是私事,沈萍高
齡懷孕身體有些不舒服,能不能請一下長假,讓她回老家調養。」
「需要用錢的地方,打報告上來我們下撥給妳,至于後者麽,讓沈萍打個報
告上來,老方給批了。」
告辭出門的方致遠滿懷心事驅車帶著沈嫣回了家。玲瓏的沈萍一看他的神情
就知道有事情發生,轉頭看著沈嫣用眼神探問著,沈嫣莫名其妙地擺了擺頭。
「別瞎猜了,妳的假我是給請了,還是方書記親自批準的。別忙著高興,原
來想把妳帶去富源過幾天,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為什麽?」沈萍急了起來。
「別問那麽多了,明天就大年叁十了,咱爸咱媽什麽時候到?」
「今天下午的班車就到省城了。」
「那咱們下午去買些年貨,順便接下二老。嫣兒也別忙活了,去門口的美味
軒訂個房間吧。」沈萍白了他一眼,「還知道忙活起來了,等妳辦事黃花菜都涼
了。年貨我和嫣兒前幾天都買好了,明天一大早咱倆就趕回家。」
「還是咱媳婦好,什麽都安排妥當,來親一口。」
「一邊去,跟我說到底怎麽回事?」
聽著方致遠的敘述,沈萍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攏,表情緊張地用雙手
死死拉住他的胳膊,「妳……妳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沒事。別擔心!」安慰地拍拍她的小手,「這件事千萬保密!」受過保密
教育的沈萍點了點頭。
「那妳可要小心點。」
「看妳,早知道不跟妳說了。別放在心上,妳老公什麽場面沒見過!來,先
吃飯,一會還得接爸媽呢。」
十一
大年初二,方致遠和沈萍就離開老家趕回省城,初叁一天陪著岳父母四處轉
轉,順便看了下施工已近尾聲的新別墅。晚上回到家大大咧咧的岳父和方致遠談
論著下午看的房子,細心的岳母看著衝到衛生間嘔吐的沈嫣,疑慮地看著沈萍,
「嫣兒怎麽了?」
「沒什麽,大概受涼了。」
「這孩子,這麽大了還不小心。我怎麽看她象是懷孕了?」方致遠連忙過來
打岔,「媽,爸咱們吃飯吧。」
晚上臥室裏叁個人嘀嘀咕咕地說著,「嫣兒,媽好像看出來了。這下可有麻
煩了。」
「還好這兩天他們住對門,要過來住一起早知道了。紙裏包不住火,我回頭
跟媽說。」
「怎麽說?媽知道還不把妳我罵死?啊……老公,輕點插嘛,動作一大了孩
子又該抗議了。」正要提速的方致遠壓著慾火把抽插的頻率降了下來,不慌不忙
地讓陰莖在陰道裏研磨起來。
「怎麽這麽慢啊,癢……死……人了……快……點。」
「姐啊。妳一會讓他慢一會讓他快,到底讓他怎麽做啊!」
「妳……個死……丫頭,幫著他對付我。別……別摸……」沈嫣頑皮地用手
指在她陰蒂上揉動著,還不停用舌尖挑逗那發黑的乳頭。
一龍二鳳正在床上嬉戲著,防盜門傳來鑰匙的轉動聲響,把叁人忙得手足無
措,等穿好衣服後,岳母早已站在臥室門外冷冷地看著他們。沈嫣走上去還沒張
口,被她媽媽劈臉一個耳光,沈萍走上去扶著搖搖慾墜的母親坐到沙發上,母親
也沒給沈萍好臉色,厲聲呵斥起自己的兩個女兒。方致遠覺得無地自容,可自己
作為男人應該站出來承擔一切,還是鼓足勇氣走上前去。
「媽。別責怪沈嫣,要怪就怪我。」
「方致遠啊方致遠,妳可是個國家幹部啊,怎能做出這種事,沈萍比妳大,
當初我就不同意妳們的婚事,現在妳把嫣兒的肚子也搞大了,難道我們沈家的女
人上輩子都欠妳什麽嗎?妳讓嫣兒以後還怎麽在單位呆?她肚子裏的孩子又怎麽
辦?」
「媽,我也不是有意的,誰知道沈萍還有個孿生妹妹,那次回到家看見沈嫣
還以為是萍,就……誰知道一次就懷孕了。」
沈萍用眼色暗示他回到臥室,姊妹倆在外面和母親解釋,沈萍在家裏的說話
分量還是很重的,「媽,我和致遠是真心相愛的,現在我懷孕了,他那次和嫣兒
後又有了關係,這樣總比他在外面鬼混要好得多。再說了我們家能有今天還不是
虧了致遠。嫣兒連孩子都沒有以後老了怎麽辦,我就讓她和我在一起過了。」
「……哎,搞不懂妳們年輕人,方致遠妳出來,兩個女兒都被妳偷了心,我
可得把話說清楚。一妳得把自己的屁股收拾好,嫣兒的孩子妳要考慮怎麽辦。二
妳要是今後對不起我的兩個孩子,我老太婆做鬼都不放過妳。」
「媽,您放心!」方致遠一面應允一面偷看著老岳母,心想這老太婆天天塗
脂抹粉打扮這麽洋氣,沒準也是個風流人物。要不是自己的丈母娘,真想嘗嘗老
蚌的味道。
*** *** *** ***
「嗚」的一聲,兩車交會時卡車的鳴笛,讓方致遠把胡思亂想收斂起來。給
方書記的駕駛員小莊點了跟煙,「大過年的讓妳出車,真不好意思啊。」
「瞧妳說的方縣長。咱幹的不就是這行嗎。領導年都不過我們還過什麽,不
過方書記倒真的很器重妳哦!」
「哦?怎麽講呢?」
「方書記和我一起時經常提到妳,給領導開車這點眼力還能沒有?」
「呵呵,還請莊老兄多美言啊,等下,妳把車開慢點。」從獵豹車裏看見自
己的車停在路邊,駕駛員老馬正打開後備箱給站在路邊的人拿出東西來。本來準
備讓司機停車,可當他看見那個站在路邊人的面孔,收回到嘴邊的話,沉默不語
靜思起來。
他怎麽會和老馬在一起?這麽看來老馬也不可靠。自己身邊到底有誰還可以
信賴?自己的計劃被打亂了,下面工作如何開展?
*** *** *** ***
當晚方致遠一個人在招待所吃完飯,給沈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後,走到前臺
打算要間房洗個澡,值班的正是小翠。
「方縣長,您怎麽沒過完年就來了?」
「啊……小。小翠啊,給間房,我洗個澡。」拿了鑰匙的方致遠轉身對小翠
說,「對了,妳哥哥那事後來怎麽處理了?」
「多虧了方縣長打招呼咧,第二天就把我哥給放了。爸媽那天還說要來謝謝
您呢。」
「不用了。我自己能摸到,妳不要跟來了。」
「這大過年的哪有人來,就我和小李兩個人值班,還要當服務員呢?」
「那小李呢?」
「被二零一的周副縣長喊去了。」
進屋後,小翠把電視打開讓方致遠看會新聞,給他沏了杯茶,跑進衛生間裏
把浴缸刷了刷,放起熱水。乘著放水的功夫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
「妳哥哥怎麽被關起來的?」
「我們家那山上前些年開出個礦,把我們的土地都征用了,我是女孩子就到
招待所來上班,哥哥就到礦廠上班,礦主欠了村裏人好多工錢,我哥和村裏幾個
年輕小伙去找老板要錢,就被抓起來了。」
「那後來工錢付了嗎?」
「不是妳說話,還在裏面蹲呢,哪個還敢要。礦主是縣裏有名的流氓,在外
面放話說我哥再鬧事,就整死他。爸媽想日子苦點沒事,就勸我哥別去了。」
「那妳哥現在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地也沒了,這不在給修路的公司打工呢。不去苦錢怎麽交提
留?」
「地沒了還要妳們交提留?」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上訪到縣裏也沒用,告的人不是被抓就被打,
誰也不敢再來縣裏告了。」
浴室的嘩嘩流水聲打斷兩人的談話,靠在墻邊的小翠跑進去關上了水閥。
「妳們的工資怎麽樣?」
「我……我……方縣長……我……」小翠突然一下撲通跪在方致遠面前抱住
他的腿哭了起來,「方縣長,我求求妳,給我換個工作吧,哪怕讓我去餐廳端盤
子也行。」
「別哭,別哭。站起來慢慢說。」
「上次徐主任問我妳幹了我沒有,我沒敢說妳讓我出來。後來那麽多領導來
叫我去,我都不願意。小李她們幾個陪領導睡覺的到月底工資頂我幾倍,還笑話
我當婊子立牌坊,這裏我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怪不得有人在省裏告我和招待所的服務員發生性關係,原來是這麽回事。
小翠啊小翠,妳真是瞎胡鬧!「看著楚楚動人的小翠哭泣的樣子,方致遠也
不忍心再去責罵她,」小翠,妳還是處女麽?「
羞紅了臉的小翠低聲說:「嗯……」
「那好,明天妳去婦幼保健站去做個婦檢證明交給我,妳抹的黑可得給我洗
幹凈。另外寫份事情經過的材料給我。至于工作,妳先忍耐下在這裏繼續上班,
有什麽情況及時向我反映,要不了一年我會給妳個滿意的答復。對了,除了周縣
長以外,還有哪幾個縣領導在這包養服務員的?別怕,我不會讓別人知道是妳說
的。」
「縣裏五大班子的領導基本上都有,周縣長是小李,人大趙主任是小黃,任
主席是毛素萍,左副書記是吳翠蓮。」
「馮德遠有情人嗎?」
「他啊……」
「怎麽了?」
「他和衛生局的簡淑儀局長還有縣委辦的杜月玲主任……多了。衹要一到禮
拜六他們就都跑這鬼混。第二天我去打掃簡直惡心死了。」
「好!這些情況妳都在材料上寫下了交給我,這裏是五百塊錢,明天上午妳
去做個檢查,剩下的留著自己零花吧。對了,妳哥哥叫什麽名字?」
「我叫滿小翠,我哥名字叫滿小虎。」
「好,妳先出去值班吧,記住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
匆匆洗完澡的方致遠順著招待所的小道走向縣委宿捨,到門口掏鑰匙的時候
感覺墻角有個人蹲在陰影處。連忙轉身做好防御準備,厲聲喝道:「誰?」
十二
「我。」壓低的語氣明顯吐露著清脆的女人聲。
「妳是誰?」
「方縣長我是倪美雲。」
旁邊的房間燈亮了起來,方致遠趕緊打開門讓她進了院落,自己站在門口對
開門走出來的鄰居退休的公安局長朱元海笑著說:「老局長啊,新年好!不好意
思,剛才被一衹母貓嚇了一跳,聲音大了些把妳吵醒了。」
「新年好,方縣長怎麽假期沒結束就回來了?我聽這邊有動靜還以為是小偷
呢!」
「呵呵,反正春節沒什麽事,胃不好回富源躲酒場。」
「明天到我們家來吃個便飯吧,嘗嘗老伴的手藝。」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那我明天中午就到您家裏蹭飯了。」
「一言為定!妳早點休息吧!」
「好,再見!」
回到院子裏方致遠把大門鎖好,打開房門讓倪美雲進來,節能燈把空寂的房
間照的明亮起來。方致遠細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倪美雲穿著件洗得變色的
淺黃小開襟西服,配條深色直筒的牛仔褲,腳上穿著早已過時的中根皮鞋,雖然
打扮不是很洋氣,但整潔利索的穿著看起來是個很有氣質的女性,沒了往日的邋
遢,和以前見過的那個瘋婆娘判若兩人。
微微彎曲的長發沒有束起,像黑色的波浪一樣披散在纖瘦的肩膀上,前額淩
亂的發絲遮住了眼睛和鼻子,衹露出厚薄適中的嘴唇,和臉蛋一樣的蒼白。露在
毛衣外的脖子散發白玉般光澤,胸脯挺挺地讓毛衣形成兩處渾圓的山丘,緊身的
牛仔褲把挺翹的屁股包裹成完美的弧線,前面小腹下也微微凸起。
看到方致遠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自己,倪美雲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兩腿向內並攏
著,把蓋住前額的頭發用手掠開,露出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和小巧的鼻翼,渾身微
微顫抖著打了個冷戰。
盡管富源四季如春,可畢竟現在是冬天,夜裏還是有些寒意,想必她在外面
等了好久。方致遠連忙讓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打開空調把溫度調高,「妳就
是杜少海同誌的妻子倪美雲?」
「是的,方縣長。早上省委的方書記給我打來個電話,天一黑我就偷偷跑來
了,方縣長,我丈夫是被人害死的!」
「別急,別急,來先喝點熱茶暖暖身體。」方致遠按住激動慾起的倪美雲肩
膀,給她沏了杯茶。
「記得我到富源的第一天就見過妳,那時的妳好像有些……」
「我那是被他們逼得裝成神經病,不然今天怎麽還能站在妳面前?」激動的
倪美雲蒼白的臉上浮起紅暈。
「妳是怎麽知道自己丈夫是被害的?又有那些人來逼妳?杜少海同誌的死亡
可是公安機關鑒定酒後駕車意外死亡的啊!」方致遠不緊不慢地說。
「我和少海高中到大學都是同學,又一起分到縣委機關,他在審計局我在婦
聯工作。兩人認識到結婚有十來年了,從來就沒見過少海喝過一杯酒,他天生就
對酒精過敏,怎麽可能酒後駕駛?在他臨出事的前一段時間,曾經和我隱約提到
過礦上的賬目有問題,我當時還埋怨他多管閑事,後來少海出事,我去他的辦公
室收拾遺物,辦公桌裏空蕩蕩地什麽東西都沒有。」
「妳沒和上級派下來的刑警反映這個問題?」
「我當然說了,可他們說當晚徐祁連調任縣委辦主任安排吃飯,席上要把少
海提拔為審計局副局長,少海一高興就喝了兩杯。徐祁連是少海的局長而且是他
的遠房親戚,一桌人都做證少海喝的酒。」
「嗯,妳說自己被人逼得裝瘋,是哪些人逼妳?」
「少海死後,我不願意領取撫恤金,到地區去上訪晚上回到家,發現家裏被
翻得底朝天,公安局來說勘察現場說是小偷行竊,家裏的首飾錢財一樣不少,這
是什麽小偷?夜裏經常有人拿磚頭砸我家的玻璃,這些喪盡天良的禽獸連孩子都
威脅,嚇得我把四歲的女兒送到少海爸媽那去了。不久有一天我去郵局寄材料剛
從裏面出來,停在路邊的一輛卡車向我衝過來,還好當時躲得快,從那以後我就
裝瘋賣傻起來,一開始他們還派人跟蹤我,這快一年了才對我忽視。」
「就妳知道的馮德遠還有哪些問題?」
「馮德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表面上是個忠厚善良的縣委書記,實際上是
個不折不扣的禽獸,他和縣委幾個女同誌都有不正常的男女關係。」
「這個可不能亂說啊,妳沒有見到怎麽知道的?」
「我……現在的縣委辦主任杜月玲原來和我在婦聯同事,後來和馮德遠發生
關係被提拔到現在的崗位上,這都是她親口對我說的。還……動員我……,說馮
書記喜歡我,衹要從了他,就提拔我當婦聯主任。」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少海死前二個月左右。」
「倪美雲同誌,妳說的這些情況理論上完全可以說是妳一廂情願的妄想癥發
作,別急,因為妳提供不了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僅僅憑借著這幾點,妳是搬不動
馮德遠的,這也就是工作組為什麽幾次無功而返的原因,從妳丈夫被害說起,盡
管妳說他不喝酒,可是有人證明他喝了。妳家庭受到的騷擾可以說是小偷流氓作
案,生活作風上馮德遠更是可以說妳勾搭他不成懷恨在心污蔑他。」
剛被屋內的暖風吹的紅撲撲的臉蛋又變得煞白起來,皓齒死死咬住下唇,淚
水無助地在眼眶裏打轉。方致遠喝了口茶,點了支煙,閉上眼睛背靠在沙發上,
「妳好好想一想,妳丈夫還有什麽東西是他們急需找到的?他有沒有記日記的習
慣?或者他把東西托付給了某個可以信賴的朋友?」
「一時半會我還想不起來,家裏我也翻遍了,沒見過什麽東西?」
「那妳先回去吧,我衹能向組織上反映妳提供的線索沒一條值得調查的。」
方致遠說道。
「妳們為什麽個個都官官相護,少海的死難道真的冤沉海底?方縣長,妳要
怎麽樣才肯幫我?錢我沒有,少海死後家裏所有的錢全部被我用來上訪了,如果
說這麽做妳能幫我的話,今天……」倪美雲慢慢脫去了外套和毛衣,把被白色胸
罩緊緊地裹在一起露出了大半個雪白的乳房袒露在方致遠的眼前。兩衹奶子脹鼓
鼓的挺著,似乎要把乳罩撐破,形成一條深深的乳溝,胸部下的腹部豐腴卻沒有
一絲多餘的贅肉,珠圓的肚臍隨著她緊張的呼吸而起伏。
方致遠連忙用外套遮蓋她潔凈的上身。連最後的尊嚴也被摒棄的倪美雲又氣
又羞地昏倒在方致遠的懷中。
十叁
看著眼前這個為了復仇甚至犧牲自己的女人,方致遠想到了沈萍,同樣是為
了愛放棄自己的錦繡前程,如果把杜少海換成自己不知道沈萍會不會這麽做。
也許支撐她走到今天的不僅僅是愛,更多的是仇恨!
方致遠正想去臥室把被子拿出來蓋在平躺在沙發上的倪美雲身上時,門外傳
來鐺鐺地叩門聲。這麽晚了會是誰呢?隔壁的老朱?他可是一到八點就上床的,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不管是誰,不能讓他看見這個場面。
方致遠連忙把倪美雲抱起到裏面的臥室放在床上,褪下她的鞋子轉唸一想又
把她的褲子脫了下來搭在床頭,這樣萬一她一醒過來不至于立刻走出去。如果讓
富源的人看見她在自己家可麻煩了。順便把自己的外套脫下,穿著睡衣褲走到院
落裏。
「誰啊?」
「方縣長,是我,馬立國!」
沒想到會是他,也好看他的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開門後方致遠囑咐他把門
關好,先行回到屋內,裝著睡眼惺忪的樣子,「我都睡著了,妳怎麽知道我今天
回來了?」
「方縣長,我打妳手機不通,打到家裏才知道妳今天已經回來了。妳怎麽不
打個電話讓我去接妳?」
「呵呵,大過年的,老是麻煩妳幹嗎。正好今天有順便車就跟過來。對了,
這麽晚了來找我有事情?」
「……方縣長,我求您一件事!」
「什麽事,說吧!」
「等初八上班您能不能把我換回政協去?」
「怎麽了,給我開車不願意?」看著老馬慾言又止的樣子,方致遠故意加重
了語氣。
「不是……是……」馬立國憋得臉通紅,急得雙手來回搓弄著。
「到底有什麽事,妳直說吧。」猶豫再叁的他把手裏的茶杯一口喝幹,喘了
口粗氣,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年二十八的晚上返回的途中接到徐主任的電話,讓我連夜趕到賓館。等我
到了以後被帶到叁零八房間,徐主任和周副縣長都在那裏等著,先是給我一個信
封,一打開裏面是一萬元錢,這我哪敢要啊。我就說兩位領導有什麽吩咐交待下
就是,徐主任硬是塞給我,說是給我的年底獎金紅包。然後周副縣長就跟我挑明
了,說是縣長這個位置原來是他的,妳來了把他的位置給占了。周副縣長還說妳
一到富源就瞎搞,把縣裏修路錢交給省裏,從中撈了很多,把縣裏的財政都搞空
了。還說妳一來就亂搞男女關係,……他說準備把妳毛頭小子給扳倒,讓我給他
做眼線,把妳每天的行蹤一舉一動都匯報給他,必要時還要我指證妳。」
「哦,那妳怎麽說?」
「我當然不願意,我說了方縣長是個好人,來了富源就天天忙著工作,沒見
他有什麽舉動啊。再說領導的事我們做駕駛員的怎麽知道。方縣長,妳對我這麽
好,我再出賣妳誣陷妳還是個男人嗎?」
「周不會就這麽算了吧?」
「看我很堅決,徐主任就威脅我,如果不配合,最多妳在富源挂職兩年,等
妳走的那天就是我下崗的時候。我被他們逼得就點了頭,答應以後有什麽事和他
們說,但是誣陷的事我絕對不幹。回到家我和老婆說了這事,老婆說我沒種,就
是以後和我出去打工也不能幹這虧心事。方縣長,所以我求求妳,把我調回去,
就說對我有意見換個駕駛員。」
「想得倒挺簡單,老馬,妳是我要來的,現在好好的再把妳換掉,明擺著是
妳和我通氣,這樣以後妳還有好日子過?再說了,換誰還不是要害我?妳就忍心
看我被人蒙在鼓裏使勁地敲?」
「那怎麽辦?方縣長,總不能讓我當叛徒吧?」
「妳說對了,就是讓妳去當叛徒,到時候就按我的意思去傳話給他們。豈不
是兩全其美!」
「我……」
「老馬,今天妳能把實話告訴我,我很高興,證明方致遠沒有看錯人。我也
不妨告訴妳一點小秘密,要不了幾個月,某些人就不會再能威脅到妳了。」
「好,方縣長,我聽妳的。對了,今天中午徐主任讓我出車送個人,妳猜是
誰?」
「哪個人?」方致遠明知故問。
「就是在上水村的那個大法師,下午吃過飯我開車把他送回去。喝多的他在
車上和我吹起來,說他和馮書記是好朋友,車上東西和錢都是馮書記送給他的。
以前來縣裏都是馮書記的司機胡叁接送,要不是胡叁家裏出了點事,還輪不到我
給他開車。後來我套他的話,縣委書記和妳一個跳大神的有什麽關係。妳猜他怎
麽說?」
「他說一直以來是馮書記讓他在修路的上面從中作梗。還說了初八那天村裏
要拜神,到時候他會讓村裏的老百姓鬧事,不讓縣裏再修路。把雅蘭給換了讓他
幹村長。路眼前就修到上水了,這樣一鬧,妳所有的工作都白費勁,上面肯定會
對妳不滿。」
這話讓方致遠百思不解,一個縣委書記為什麽會讓人和政府唱對臺戲?阻擾
把富源和外界打通,對他來說除了讓富源封閉落後以外又有什麽好處?打通道路
富源的經濟上去了他不更是名利雙收嗎?
「老馬,謝謝妳今天告訴我這件事。天很晚了妳今天先回去。明天下午去上
水把雅蘭接到縣城,找個僻靜的旅社讓她在那等我。記住,千萬不要在他們面前
露出馬腳,萬一叫妳幹什麽妳就答應他們。至于明天出車,如果有人問起,就說
我讓妳買飛龍送給省裏的幹部。」
把馬立國送走,方致遠坐在沙發上吸著煙考慮著剛才想到的問題。馮德遠為
什麽會一直以來試圖把富源縣封閉起來?這樣能給他帶來什麽樣的利益?彈煙灰
時無意中把茶杯打翻,茶水順著茶幾淌著,方致遠的腦海裏突然想起了一個字!
十四
「水!」
裏面的倪美雲昏迷中發出陣陣囈語。方致遠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到了杯水
走進臥室。所有的疑惑都被解開,馮德遠一定是從水路交通上獲得巨大的利益,
除此以外沒有更好的理由解釋他的反常舉動。
看著倪美雲憂鬱的神情,淚水在她清秀的臉上劃出的淚痕,性感的嘴唇此刻
因幹燥開裂,臉色的蒼白說明她的身體明顯虛弱,應該是營養不良的緣故。方致
遠把雀巢滋養奶粉撕開倒入水中攪拌均勻,盤坐在床上扶起倪美雲的上半身靠在
自己的膀彎,細心地把杯子送到嘴邊。
喝完奶粉的倪美雲臉色好轉了許多,但是身上依然冰冷,看來在外面等候時
受了大涼。因為自己年輕體壯,臥室衹有一床被子,方致遠衹好把臥室的空調也
打開,鑽進被窩裏用身體給她驅趕寒意。
倪美雲一接觸男人滾燙的身軀,自然地依偎到他的懷中,如同八腳魚一般纏
住他的身體。搞得方致遠倒是有些狼狽,本來這幾天在家就沒有盡興,現在身邊
又躺著一個俏麗端莊的良家婦女,更要命的是倪美雲的一衹手竟然伸進內褲抓住
自己微微硬起的陰莖。
自己本來就不是柳下惠,這下更是讓心中的慾火冉冉升起。
昏睡的女人大概夢見了自己的丈夫,嘴裏還輕吟著「老公……老公……」方
致遠被嬌媚的喚聲攪得心神不定,伸出手想把她輕輕推開,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是
有意還是無意的按在那雙豐滿的乳房上面,手觸摸到上面心裏一嘆,沒想到她的
乳房這麽豐滿,簡直和沈萍懷孕的胸圍差不多,不禁好奇地轉過頭欣賞起來。
白白的乳肉從白色繃緊的胸罩中擠突了出來,因身體的側臥一側的乳頭也露
在外面,乳暈不是很大,色澤粉紅很是可愛,乳頭象一個大紅櫻桃更是令人垂涎
叁尺。手指實在忍不住在上面輕輕一彈,倪美雲的嘴裏發出呻吟聲晃動著頭部,
兩人的嘴唇恰巧碰在一起。
方致遠此刻頭腦已是空蕩蕩的,什麽馮書記馬立國全部忘得一幹二凈,衹能
感知到探入嘴裏的滑嫩甜美的香舌和緊握陰莖的那衹小手。
回應著和她深吻起來,被憋得喘不過氣來的倪美雲慢慢地張開自己的眼睛,
映入自己眼簾的竟然不是自己的丈夫,倪美雲一下從夢境中回到現實的生活中,
發現自己近乎赤裸地躺在男人的懷中,柔荑還緊握住男人的陰莖,羞愧地又閉上
了眼睛,任憑那雙大手在自己最為自豪的胸前撫摸著。
盡管剛才已經決定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代價換取對仇人的報復,可當自己第一
次和別的男人肉體接觸時,嫻淑的少婦心裏還是突破不了那道界限,胸中那難以
言述的感受交錯著,老公!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妳,請原諒我吧,倪美雲自欺
欺人的想著,眼裏流出一行無奈的淚水。
久曠的身體在男人的挑逗下把一年多來壓抑的生理需求釋放出來,壓抑的情
緒也借此宣泄著。她一面嚶嚶哭泣著一面卻在期待著男人更進一步的侵占。
看到倪美雲哭泣的樣子,方致遠本想收回自己的雙手,可卻發現她挺起自己
的胸脯在迎合著自己的撫摸,就沒有在停止。此刻屋內的溫度已經回升上來,女
人的肉體也恢復昔日的溫潤,方致遠含著那微微開啟的唇,讓自己的舌頭伸進去
粗暴地攪動著,一衹手順著光滑如脂的皮膚向下撫去,滑過如少女般平坦小腹,
挑開內褲的束縛,在下陰處肆意輕薄起來。
嗯?怎麽手感不對,方致遠好奇的轉頭向她下身看去,揭開的內褲下露出了
光溜溜的陰部,上面居然沒有一絲陰毛,這女人是個白虎。感覺舌尖離開自己的
口腔卻沒有去吮吸自己胸部的倪美雲詫異地睜開眼睛,看見方致遠目不轉睛地盯
著自己的下陰,羞恥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都說白虎的女人克夫,沒準有它的道理。可方致遠卻顧不了這麽多,一來自
己不信這套,二來自己濃密的體毛從胸前連到下腹,沈嫣說過自己這叫青龍,這
樣的男人性慾最旺盛,也專克白虎。
「妳的下陰怎麽沒有毛啊?是自己剃的嗎?」
倪美雲兩腿交叉試圖掩蓋下陰,羞臊地透過捂住臉的指縫含糊的說:「天生
的。」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沒看那些外國女人都把自己剃光嗎?我可是青龍最配
白虎了!」
向來端莊的少婦被這話語刺激地臉更紅了。方致遠按捺不住好奇反轉身體分
開女人夾緊的兩腿細細觀察起來。
「別,那裏臟。」
方致遠絲毫不理會少婦的哀求,褪下她腿上的長筒絲襪,把褲頭從一條腿上
扒下懸挂在女人的另一條腿彎上,伸出舌頭在粉紅的肉縫間挑蕩起來。女性的體
味和分泌出的絲絲粘液刺激著方致遠更賣力地舔弄著,不時用舌頭撥弄著陰蒂鼻
尖插在陰唇間,不時把舌頭伸進陰唇用自己微微長出的胡須刺扎著陰核。
自己男人生前從沒這樣粗暴貪婪地吮吸自己的下身,異樣的感覺從腳趾尖沿
著大腿向胸前一直傳達到大腦。又癢,又麻,有羞臊。更多的是刺激,倪美雲此
刻腦海也慢慢變得空白,剩下的衹是一波波傳遞來性的快感。
「啊……」
發出愜意而顫抖的呼聲,倪美雲柔荑抓住直挺在眼前的那根陰莖,好大,好
粗,好長,好熱。好像老公的陰莖自己一手握住衹剩龜頭在外面,可現在這根肉
棒用雙手還握不住。男人的下體向下壓,陰莖向著自己的嘴裏插入,是在暗示自
己吮吸?懷孕時為了給丈夫泄慾,自己曾經含過一次,丈夫好像不到一分鐘就射
了。想到丈夫,真懷唸他那賣力的衝刺,讓自己那麽的舒坦,那滋味似乎都快遺
忘了。
倪美雲生硬的舔著龜頭,方致遠下身一挺,半根肉棒塞進她的嘴裏,下體象
螞蟻鑽心的癢讓她發出嗚嗚地聲音,不知是歡暢還是求饒。看火候差不多,方致
遠跪分開兩腿,龜頭在濕透的陰道四周輕輕地摩擦著,在淫液的牽引下一點點滑
入陰道。
「啊!」倪美雲失神地圓睜著鳳眼,發出一聲哀號。巨大的龜頭把陰道塞得
滿滿的,「疼,疼……」陰道口傳來撕裂般的感覺。
「等下妳就會爽了!」方致遠知道這是因為長時間沒有性交的緣故,連孩子
都生過的女人這麽濕潤還喊痛,估計陰道有些萎縮,並不急于插到底,而是沉住
氣一點點向前推進。
「啊!啊。啊……啊……」倪美雲發出詠嘆調配合陰莖的深入。
「現在還痛嗎?是不是有點癢?」
方致遠得意地低頭看著被陰莖撐圓的陰道口,肉壁翻出來露出紅嫩的息肉。
把兩腿擔在自己大腿上,騰出雙手握住那雙大乳房揉起來,順時針逆時針同心圓
反向圓地把飽滿的乳房捏成各種形狀,讓兩個乳頭在一起摩擦著。
充滿刺激的性慾貫遍了全身,讓倪美雲自己慢慢迷失在快感中,道德觀一點
點地退卻,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陣歡悅地叫聲,讓自己更加羞愧,恥辱的淚水再
度流出來。
看著身下的女人因愁慮造成的黑眼圈猶如擦了眼影般妖媚,即便在享受快感
的同時還流著淚水。方致遠感覺經過自己的開發一定會成為不可多得的極品。在
婦人的雙腿夾住自己腰際全身猛烈的扭動起來時,他開始擺動下體不時變換著角
度讓陰莖抽插起來。
看著粉紅色的陰道口的壁肉被粗壯的陰莖從洞口帶出又擠入,方致遠加快速
度,無情的蹂躪著鮮嫩窄小的陰道,倪美雲發出忘情的呻吟,兩衹手緊緊的抓著
男人的手臂,身體不由自主的上下左右扭動,乳房像波瀾一般甩起來,方致遠把
女人的雙腿分開到底,讓陰部徹底暴露在兩人視線中。
「妳的屄真美啊,看看,這麽多水,舒服不舒服?說話啊!」
看著自己私處被插弄的淫液四濺,倪美雲喪失理智地點著頭,「真美……啊
啊……啊。」隨著越來越急促的呻吟,倪美雲的臉部痙攣著大口喘著粗氣,弓起
身抱住方致遠的頭,乳房抵在他的胸前,兩腿交叉在後背上,如玉的腳趾頭愜意
地張開,發出一陣陣的呼叫。
方致遠忙用嘴堵住她的唇,生怕叫聲被鄰裏聽見。舌頭被倪美雲死死吸住,
她的全身在不停地抖動著。知道她開始高潮,方致遠也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慾望,
猛獸般用陰莖擊打著最深處的花蕊,在被澆灌的同時把精液射了出去。
十五
清晨,方致遠奔跑在縣城的青石板路上,薄霧打濕頭發,讓人更加清醒。
放慢速度緩走著呼吸新鮮的空氣,方致遠跳起來摘了片路邊樹上的枝葉,含
在嘴裏。
人逢性事精神爽,看來這兩個月的晨練效果還是不錯的,昨晚的酣戰讓自己
暢快地抒發著積蓄的體力,清晨起來卻沒有一絲的乏意。自己雖然想再度春風,
又不忍心打擾枕邊嘴角含著滿足的微笑沉睡著的倪美雲,憐香惜玉的他索性起床
出來鍛煉,順便買些早點回去。
雖然是春節,但富源家家基本上不備菜,早晨已經有幾家做早點的打開了店
鋪,方致遠買了幾根油條,用藤絲穿係著拎在手裏慢慢往家走,路邊一群鍛煉結
束扎堆聊天的人們在爭論著什麽,方致遠湊了過去。
這兩個月通過晨練接觸基層百姓,從他們口中倒也得知不少有用的信息,盡
管有些的確誇大其詞,但多少還是有些根據。
「聽說新來的方縣長人不錯,來了就要求政府機關企事業單位開源節流,反
對鋪張浪費,一心一意忙著修路,這路一打通,富源的經濟就該上去了。」
「是啊,以前老是拿百分之七十五的工資,財政有了錢,我們也能拿到全額
了。」
「乖乖,那我還能補不少錢呢。」
「哎,這天下烏鴉一般黑,妳看前幾任的縣長哪個來不是先燒叁把火?後來
呢?還不是一個一個進了大牢?」
「就是當官的誰不愛錢啊!」
方致遠正準備轉身,一個男人的話讓他停下來。
「妳們知道什麽?他表面上不貪實際上呢?縣裏修路錢被省裏面拿去支派,
裏面的花花哪能少嗎?那工程隊對他還不幾十萬的送?」
「不會吧?妳怎麽知道的?」
「實話告訴大家吧,馮書記本來想把修路錢拿來,一部分用來修路,一部分
準備補發大家工資的。都是姓方的出的餿點子,非要把錢挪走,這下好了,縣裏
的財政最多維持一個月,到時候我看咱們不要說拿七十五了。百分之十的錢都發
不出來。」
人群中一陣騷亂,看著那個中年男子得意洋洋的樣子,方致遠湊過去大聲問
道:「妳是怎麽知道的?別是吹牛吧!」
「切,吹牛?我就在財政局上班,怎麽能不知道?大家正準備聯名上訪呢,
方致遠他才來富源幾個月,就向上面申請摘掉貧困縣的帽子,這下可好,上面不
撥錢,下面他再亂花,在省城一頓飯報銷一萬多,他吃金子啊?妳們說呢?」
人們更加憤怒,有人已經開始罵起來:「麻痹的,還以為是個好人,誰知道
也是頭狼!」
「一頓飯一萬多?妳們怎麽能給報銷的?」
「他是縣長誰敢不給報?妳知道個屁!……方……方縣長……」
剛才還興奮得手舞足蹈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僵硬的苦笑,小腿都開始抖了起
來。人們一下圍了上來,他們大多數是在職或退休的幹部職工,還有一些普通群
眾,都想看看這個年青的縣長到底長什麽樣?他會怎麽說。
「站住!」方致遠一聲怒喝,拽住準備開溜的男子。「妳在財政局幹什麽職
務?」
「我……我……」
「他是財政局副局長祝慶元。」有好事的老百姓在人群中叫起來。
方致遠一下站在花壇上,大聲說道:「同誌們,靜一下,讓我來問問祝局長
幾個問題。」喧嘩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第一我到富源快叁個月了。直到年二十八下午才第一次回家,今天是大年
初四,機關還沒有上班,我什麽時候到省城吃了一萬多元,什麽時候報銷的?第
二個問題修路款是專款專用,誰敢挪用它來發工資?讓省裏修路是我的建議,為
什麽?從現在的道路質量就能看出來,花了3000多萬不到一年就幾乎報廢,
我怎麽可能還讓他繼續承攬這個工程?縣裏派了公路部門和質檢部門在施工現場
抓質量,有一點不合格就扒了重修,這樣嚴格的標準誰還送錢給我?按妳這個邏
輯,先前的施工單位又送了錢給誰呢?第叁個問題,到目前為止所有的報告全部
以縣委縣政府名義上報,我什麽時候打的報告取消貧困縣的帽子?這事連我都不
知道,妳祝局長是怎麽知道的?」
臉色灰白的祝慶元全身哆嗦地用哀求的眼光看著他,仿佛在哀求方致遠給他
留點面子,「方縣長,我……錯……了,我也是道聽途說。」
「祝局長,作為一名幹部,別說不清楚,就是真知道我有什麽問題,妳應該
向組織上反映查處我,而不是到處散步謠言煽動群眾,等上班後妳先到局長那把
今天的事向他一五一十地匯報。」
不理會鼠躥的祝慶元,方致遠繼續即興地說著:「同誌們,可能縣裏的財政
是有些困難,但是大家的基本工資縣裏還是要保證的。而且我向大家保證,在我
挂職的兩年之內,不僅要讓同誌們拿到全額工資,拿到欠發的工資,而且要把貧
困縣這個帽子徹底去掉!讓大家切切實實地過上好日子!」
離開人群的方致遠還隱約聽見後面的人在說著,「我說他是好幹部吧,年前
探望我們退休幹部時就看他一臉正氣。妳看哪有縣長自己上街買油條的,人家就
是不脫離群眾!」
「他一個人買那麽多油條幹嗎?」
「年青人嘛就不能多吃點?……」
回到宿捨後的方致遠進門見倪美雲穿著自己的睡衣褲在廚房忙活下著面條,
「我買了油條,面條下得稀點。冰箱裏有雞蛋,妳再打兩個荷包蛋。」
兩人坐在餐桌前吃起了早飯,「看起來就很好吃,妳的手藝一定不錯。」雖
然昨天晚上和面前的男人被翻紅浪一度春宵,她還是放不開地坐下,腼腆地笑了
笑。
「妳還是笑起來漂亮!」
倪美雲被男人誇得羞紅了臉低下頭用筷子挑著面條,「叫妳下荷包蛋給自己
補補身體,妳怎麽都放我碗裏了?」方致遠埋怨著她,「這倒好,妳看看,這象
什麽?」
倪美雲抬頭一看,方致遠把油條放在了兩個荷包蛋中間,簡直是昨晚男人下
體的造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來,給妳!」
「給我一個好了,妳也要補補的。」倪美雲體貼地說。
「我啊,身體健壯著呢,連著十天也不用補。」方致遠硬是把雞蛋撥進她的
碗裏。
「妳這段時間受苦了,把身體調養好,以後還要工作撫養孩子,聽話,吃了
吃了就不結巴了。」方致遠的玩笑非但沒有讓她高興,反而牽起了她的愁緒。
「昨天晚上那是故意試探妳的,雖然取證有難度,但妳放心包在我的身上。
美雲,事情既然已經走到今天這步,再苦惱衹能傷害到自己的身體,反而讓那些
壞人高興。妳以後的路還長,很多事還得妳來幹呢。」
吃完飯後方致遠喝著倪美雲泡好的茶,點了支香煙,把碗筷收拾好的她坐在
沙發上手托著腮看著方致遠,伸手把倪美雲攬入懷中,自然地撫摸著她清秀的肩
膀,倪美雲沒有一絲拒絕,順從地伏在他的懷裏,深情地望著他。
許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自從昨晚不由自主地和這個男人發生關係,從未有
過的高潮把自己打上一個又一個浪尖,慾仙慾死的滋味讓自己昨夜才知道什麽是
女人,夢境中丈夫的臉在一點點消逝。早上起來發現男人出去鍛煉,被窩裏那壓
出的身體痕跡讓心砰砰跳起,下體殘留的愛痕和吸得紅腫的乳頭令自己回想起昨
夜的激情,躺在被窩裏,羞愧地哭了,為了丈夫的淡去也為了自己的背叛。
看著懷中女人若有所思地神情,方致遠想起和沈萍第一次發生關係後她也是
這樣,此刻應該是思想鬥爭最激烈的時候,還是留點時間讓她自己考慮吧,過于
急進反而慾速則不達,在紅潤的嘴唇上輕吻了一下,對她說:「這段時間不要出
去了,白天就呆在家裏看看電視,所有電話和敲門妳都不要回應,防止他們知道
起了防備。我這裏從來沒開過伙,雖然米面油鹽醬醋都有,但還缺不少東西,回
頭妳開個單子缺少的就寫下來讓我去買。中午我如果不在家盡量不要燒菜,用微
波爐做就行了。實在想燒什麽吃,晚上天黑後做。一會我去公路上去看看,中午
回來去隔壁老朱那吃飯,別準備我的了。」
倪美雲慾言又止,順從地點了點頭。門外響起敲門聲,應該是老馬來了,方
致遠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十六
工地上塵土飛揚,排成一行的自卸車正等著卸去裝載的石子黃沙。看見縣長
的車來到施工區,值班人員連忙迎了上來,「方縣長,我去通知下秦副主任。」
「不用了,我去看看他們。小黃妳也辛苦了。」
「為咱們富源修路辛苦點算什麽,方縣長春節都不過,我們再呆在家裏就說
不過去了。」
在小黃的陪同下方致遠走進指揮部的簡易房,縣裏的副總指揮是縣政府辦的
副主任秦守清,原先可是正團級的部隊轉業的幹部,年齡四十來歲,為人正派,
方致遠平時很尊重他。
此刻正在和負責施工的路橋公司工程師在爭論著問題,看見方致遠進來,兩
人連忙讓座倒水。看著秦守清熬得通紅的眼睛,方致遠連忙按住起身的他:「老
秦,妳辛苦了。」
「方縣長,妳怎麽沒在家過節啊!」
「放心不下,節明年還可以過,路可必須盡快完成啊。」
路橋公司的李工笑著埋怨道:「方縣長,恕我直言,我修了幾十年的路妳們
二位領導可是少見的。春節都不放我們回家,職工家屬可都到總公司抗議了。」
「呵呵,妳們也辛苦了,對了,施工歸施工,畢竟是過節,妳們路橋公司要
把工人的伙食安排好,晚上還可以組織些文藝活動讓大家娛樂娛樂。工人們有意
見到時我可不簽字讓妳們拿錢,還有一點就是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盡快把上水的
這段路打通,初八之前能不能做到?」
「估計有難度,我們公司已經把所有的機械全部投入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施
工,主要是兩頭從老路基引過來的新路正處在保養期,最快也得在小年了。方縣
長妳先坐會,我出去把秦主任布置的工作安排下。」
秦守清看著方致遠,擔憂地問:「怎麽了?上水有變化?」
「沒什麽大問題,早點徹底解決早點安心啊!對了,墳地都遷完了嗎?」
「已經全部按縣裏指示遷完了。」
「馮書記來了沒有?」
「他啊,哼!和杜月玲年叁十那天來冒個頭就再也沒影了。」
「守清兄,謝謝妳!」
「方縣長見外了,妳看得起我老秦,老秦絕不會讓妳失望,說真的,在這忙
點倒也充實。再在那辦公室呆下去能把我憋屈死,那個浪女人,我一看到就想抽
她。」
「嫂子沒埋怨妳吧。」
「咱們軍人老婆覺悟就是高,這不,把兒子丟他奶奶家,搬來和我一塊過節
了。」
話音沒落,一個女人帶著東北女人特有的豪爽,風風火火地端著碗餃子走進
來,「整天的工作工作,家都搬到工地上來了,再忙飯還能不吃?縣裏領導都不
來,就妳充大尾巴毛驢。」看見旁邊的方致遠這個外人,不好意思地用手擦著圍
裙。
「妳這老娘們胡說什麽,方縣長不也沒在家過年嗎?再說了我是副總指揮,
我不忙誰忙?一邊去,別在這瞎攪和!」
「方縣長,妳別在意,我是心疼他,囉嗦了幾句妳別往心裏去。」
「呵呵,沒什麽,我倒是應該感謝妳,支持老秦的工作啊,對了老秦嫂子在
什麽單位工作?」
「哎……跟我回到老家後,到現在都沒找到單位安置,現在開間小吃部包餃
子賣。」
「等這段時間過去,工程結束後。妳打個報告上來,開會研究下把嫂子的工
作解決了。」
「方縣長,那……怎麽好意思。」老秦激動地說著。
「先別忙著謝我,有個前提條件就是等妳把工程創優再說。」
「妳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回去。妳也要注意休息,把人員調配好,畢竟是過年
啊,讓每個人都輪休幾天,對了,有個人我想問問妳。」
「誰啊?」
「一個叫滿小虎的農民工,不知道是在哪個工段,妳打聽一下。找到了回頭
打個電話給我。」
「行,我回頭就去問問路橋公司的人。」
回到縣城已經是十一點多,在自己的宿捨前下了車,方致遠交待老馬下午去
上水接雅蘭。
進屋後放下公文包,倪美雲把洗臉水倒好,方致遠剛拿起毛巾擦拭著滿是灰
塵的臉龐和頸部,門外傳來老朱的叫聲,簡單地洗了洗,就來到老朱家。
院子裏種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方致遠誇贊著老朱的種花技術,沾沾自喜的
老朱指點自己的得意之作向他介紹著。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人從屋裏走了出來,
「爸,別吹了。還是請方縣長進屋坐吧!」
「妳這小混蛋,我怎麽吹了?妳老爸的種花技術可是全縣一流的。來,給妳
介紹下,這是我的兒子朱軍,現在是刑警隊的副隊長。軍兒,叫叔叔!」
「別!老局長,其實我都應該叫妳伯伯的,朱軍,別聽他的,咱們就當是兄
弟。」
叁個人入座後,看婆媳倆還在忙活著,方致遠連忙讓朱軍把母親和家屬也請
上桌。朱元海拿出一瓶富源當地產的白酒,「小方啊,這酒可有歷史了,都收了
十來年,今天咱們爺叁個把它幹了。」
「爸,今天我值班不能喝酒。」
「過節嗎,少喝兩杯。」
「老局長,朱軍既然值班就不要讓他喝了,我今天豁出去陪您幹了這瓶。」
「好,咱倆一人一半。」
端起杯子濃濃的酒香撲鼻而來,方致遠喝一小口讓酒在口腔裏轉了圈再咽下
去,對老朱說:「好酒,濃鬱甜香,醇和味長,衹是度數要高些。」
「方縣長年紀雖輕,卻是個品酒的高手啊,不錯!這可是六十度的老酒,妳
看這顏色都變黃了。知道妳不喜歡鋪張浪費,又是自家人就讓老伴少做幾樣,不
過可都是她的拿手菜,來嘗嘗。」
菜不多但卻很精致,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讓方致遠一時停不下筷子,「好
吃,呵呵,讓大家見笑了。」
「哪裏的話,老伴啊,方縣長可是表揚妳了!」
「喜歡吃就多吃點。以後啊想吃什麽說一聲,我燒給妳吃。」
「那可太好了,衹是有些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不就在隔壁嗎?」
老朱見老伴沒聽出話音搗了她一下,「去燒點湯。」娘兩個起身去了廚房。
「致遠啊,今天早上妳在廣場花園的一番講話可真精彩啊!幾個退休的老朋
友跑到我家繪聲繪色地學著祝慶元的狼狽樣,差點讓我肚子笑破了,衹是妳這一
席話,怕是要給自己樹敵了。」
「嗯,老局長說得是,我也不想鬧出不和諧的氣氛,影響班子的團結。但早
上祝慶元的話實在太氣人了,如果不當場反駁的話,衹怕今後群眾印象不好更影
響了工作的開展。哎,還是自己年輕氣盛,一時沒控制住。」
「就應該這樣,我們單位上午也傳開了,都說方縣長做的漂亮,象這樣造謠
生事的人不僅要反駁,完全可以把他抓起來。」朱軍忿忿不平地說。
「妳懂個屁,怪不得到現在都五年了還是個副隊長。看問題要看深度,祝慶
元是什麽?衹是個推出來的棋子!他一個財政局的副局長和方縣長又沒有過節,
又沒有利益衝突,為什麽要造謠?妳知道嗎?」老朱呵斥著自己的兒子。
朱軍紅著臉頂撞起來:「我五年不動彈,還不是因為妳。年年先進優秀,一
到提拔就被人篩下來。富源的幾起案子,哪件不是我帶頭破的?馮裕如連現場保
護都不懂,憑什麽幹隊長?還不是因為馮德遠是他的親叔叔。妳要不是得罪他,
我至于今天還要這樣嗎?一起分下的同學,有正科有副科,就我一個還是個正股
級。」
「好了,朱軍少說兩句。大過年的妳和父親頂什麽嘴啊,老局長妳也別氣,
來幹了這杯!」
吱溜一口喝幹杯子的白酒,老朱對著方致遠說:「致遠,妳是不知道內情。
馮德遠剛幹縣長的時候,人還挺不錯,當時富源經濟雖然不好,可哪是個太平社
會,後來幹了書記就變了味。因為沒有聽從他的話,幾次要換掉我,那時的老同
誌多啊,都支持我!聯名向上級反映讓我繼續擔任公安局長。再後來,同誌們一
個個退休的退休,調離的調離,我也到了退居二線的年齡。他是亟不可待地把我
換下來把他的親信安排到這個位置。這樣一來朱軍的日子能好過嗎?說起來也怨
我。哎,現在的富源啊,我們這些老幹警看了都心疼,地痞流氓是越來越多,色
情場所越來越多,治安是越來越差,老百姓的日子越來越難啊!」
「那妳們怎麽不向組織上反映?」
「反映?連老幹部黨支部都沒了,有的老同誌反映到地區去又轉到他那去,
結果晚上出門被人用黑磚頭砸得半死,誰還敢反映?」
「就是許叔叔那件案子,到現在都還沒破呢。很多案件不破,卻讓我們這些
刑警天天去抓些所謂抗稅的沒交提留的超計劃生育的老百姓,我們現在在群眾眼
裏,都被叫成狼狗隊了!」
十七
回到自己的宿捨,正在看電視的倪美雲見方致遠臉上紅撲撲的,就知道他喝
了酒,連忙把茶泡好,乖巧地給坐在沙發上的方致遠換上拖鞋。
「妳中午吃了沒有?」
「嗯,隨便吃了點。妳好像有心事?」
「沒什麽,我讓妳開的單子呢,寫好了沒有?」
「都寫好了,全在上面。」
看著手裏的紙條,字跡很是工整,頗有顏體的風格,怪不得她的性格如此堅
強,字如其人啊!
「妳練過書法?還是顏體啊。」
倪美雲詫異地看著方致遠,沒想到這個男人倒不是象傳言中靠著關係青雲直
上那樣,「小時候父親教的,這一年多來天天寫舉報信,倒是把字練出來了。」
倪美雲苦笑著說道。
「胡椒粉,八角……衛生巾。」沒等方致遠把底下寫著的避孕套讀出來,倪
美雲一把捂住他的嘴,「別唸了,羞死人啦。」
被方致遠緊握著小手的倪美雲近距離地和他對視著,聞著男人隨著呼吸傳來
的淡淡酒香,感觸那手心下扎人心扉的胡須,自己的眼神開始有些迷離,心開始
加速砰砰地跳動,慢慢地閉上眼睛,等待著男人唇的接近。
輕輕的敲門聲讓兩人分開,方致遠示意美雲進到臥室,自己起身去開門。
「誰啊。」被打攪好戲的方致遠語氣冷淡地問道。
「是我。小翠。」迅速從門縫中閃進的小翠臉色蒼白。方致遠連忙讓她進了
客廳。
「怎麽了小翠?」
「方縣長,這是上午我去做的婦檢證明還有妳昨天晚上要我寫的東西。」
簡單看了看小翠寫的材料,方致遠拿出印泥又讓她在上面摁上自己的指印。
對著氣喘吁吁擦著手的小翠問道:「妳怎麽現在來了?氣喘的這麽急,有什麽急
事?先喝點水。我上午去找了妳哥哥,還沒聯係上他。」
「方縣長,我……我……好怕!」
「怎麽了。別忙,喝口水再說。」
「上午我去婦幼保健站做婦檢結束時,因為今天是年初四,除了幾個快生孩
子的,裏面沒幾個人。走到門口的科室時,好奇地一轉眼,看見小李正在裏面檢
查。我站門口偷聽她們的談話,原來小李懷孕了,醫生說她已經流產兩次,再做
流產手術以後就別想要孩子了。就在這時,周縣長的司機進了大門一眼看見我。
沒等他喊我趕緊跑回來。中午吃過飯沒多久,我的那個來就去了廁所,剛出來就
看見王司機帶著幾個惡狠狠的男人往我們宿捨走去。還好,東西都裝在我的口袋
裏面,本來準備晚上再來,這不我停都沒敢停連忙跑過來了。方縣長,我該怎麽
辦?他們抓到我肯定不會饒了我的?」小翠驚魂不定地低聲哭了起來。
「別急。縣招待所妳是千萬別回去了,這樣……妳等下。」方致遠從公文包
裏拿出大概兩叁千元放在小翠手裏,「妳去找妳哥哥,讓他帶妳去找秦指揮,我
回頭給他打電話,安排妳在那。」
「朱軍啊,還沒走吧,過來一下。」方致遠交待著朱軍把小翠送到工地上,
再給小翠做份筆錄。「方縣長放心,還有剛才妳交待的任務我一並堅決完成。」
站在門口看著兩人上了警車,才放心地走進屋。小翠這丫頭太冒失了,這樣
很可能把自己提早暴露。不過又不忍心再去責怪她,打過給老秦的電話,方致遠
靠在沙發上盤算起來。
倪美雲聽見關門聲探出頭看看才放心地走出來。看到她懷疑的眼神,方致遠
指了指桌上的材料,「別想歪了,我可不是大色狼。妳看看再說,別打翻了醋壇
子。」
「我吃哪門子的醋,衹要方縣長幫我報了仇,我就到山裏當尼姑去。」倪美
雲看著材料,「我說他們亂搞男女關係,這下妳信了吧?」
「我一開始就知道,現僅靠男女作風關係可不是能把他們搬到的有力武器,
如果當事人否認和這些幹部有性關係,妳還不是白費勁?哎,他們倒是真的很厲
害,知道我前段時間調查少海的死,居然想出這招來誣陷我!」
方致遠故意把馮德遠等人對自己的陷害說成因倪美雲的事而引來的報復,讓
倪美雲很是感動,作為一個弱女子,這個男人顯然是自己最後的一絲希望。
「我能幫妳做什麽?」
「妳啊,最好是老老實實呆在屋裏,萬一被他們知道可真的麻煩了。」
被打攪好戲的方致遠一時也提不起性趣來,索性拿著倪美雲開的采購單去了
縣裏的超市,出了超市門拿下帶著的墨鏡,方致遠拿出手機撥打起司機老馬的電
話。
「方縣長,我已經把她們倆接上車,一會安排到我家親戚開的四季青旅社,
回頭再去接妳。」
看看時間還早才叁點多鐘,方致遠又回了宿捨。把東西交給倪美雲,自己靠
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手機鈴聲把他從夢裏喚醒,掀起美雲給他蓋上的毛巾被,
和在廚房忙活的她打個招呼,匆匆走出門去。
四季青旅社位于城鄉結合部一個僻靜的小角落,家庭式的旅社沒有什麽豪華
裝修但收拾的利利索索,方致遠很滿意地看著四周的環境,囑咐老馬把車停到院
子裏,自己上了二樓推開房門。
屋裏的雅蘭連忙迎上來,「方縣長,有什麽要緊的事,老馬的表情很嚴肅可
把我嚇壞了。」
「妳把嚴龍喊出來的時候他父親知不知道?」
「我叫香香喊他的,他爸爸不會知道和我一起來縣城。」粗壯的小伙子站起
來向方致遠笑了笑,「方縣長,上次對不起妳。」
「沒什麽,妳們坐下,聽我說。」
方致遠把嚴龍父親受馮德遠指使蒙蔽群眾阻撓修路的事情和盤托出,聽到大
法師準備把自己也要拉下臺,雅蘭很是惱火,嚴龍倒是沒什麽表情,畢竟那是自
己的父親。
「嚴龍啊,這件事需要妳的配合,妳也知道修通這條道路給上水帶來多大的
好處,尤其是今後的發展我把上水作為重點,作為一個縣領導絕不可能讓妳父親
幹擾我工作的開展!」
方致遠向嚴龍交待要他把初八時作法的溶液換掉,這樣大法師就無法把計劃
進行下去。嚴龍為難地看著雅蘭,一邊是女朋友的母親,一邊是自己的父親。
看到嚴龍矛盾的神情,方致遠厲聲說:「嚴龍,我衹是希望妳配合,這樣妳
也在救自己的父親。如果當天我去戳穿他的計謀,讓鄉親們知道一直都是妳父親
在欺騙他們,妳可想而知後果有多嚴重。憤怒的群眾能把妳的家都砸了,妳父親
也會因欺詐被抓進看守所。但是衹要妳配合雅蘭,雅蘭會在求壇失敗後向百姓們
宣揚,妳父親的法力已經傳到妳身上,今後由妳擔任法師這個職務。這樣今後的
上水就是妳們倆說了算,至于路修通後,上水的經濟上去了,我會動員雅蘭把女
兒嫁給妳的。」
提及香香,男孩的眼睛一亮。方致遠的一席話打動他的心,反正父親的事已
經暴露,不如聽從眼前這個男人的話,不僅可以保全自己的家,還可以和自己心
愛的女人永遠在一起,這樣也不算出賣自己的爸爸。
看到嚴龍點頭同意,方致遠微笑著和兩人把計劃商定好,讓老馬連夜把兩人
送回去,自己慢慢晃回家。
回家的路上,手機響了起來——是馮德遠的來電。
十八
「馮書記新年好啊!」
「妳好致遠,怎麽昨天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好給妳接風啊。」
「哦,大過年的怕打擾妳,反正也沒什麽大事,就在工地上轉了轉。」
「晚上怎麽安排的?正好我這裏來了幾位外地準備來投資的老總,一起過來
接待下,方不方便?」
「好的,一會就到。」
到了招待所的門口,服務員看見方致遠連忙迎上來,「縣長,馮書記在迎客
廳等妳呢!」
「知道了。」
走進房間一看縣裏的幾位領導都在,馮德遠旁邊留了個空位給他,坐下後馮
德遠指著兩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向方致遠介紹:「這是我們縣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縣
長方致遠同誌,這兩位是浙江的企業老總,準備來富源投資項目。」
「歡迎妳們來富源投資辦廠,把先進的工業技術和科學的管理模式傳授給我
們。」
「不敢當,不敢當……」
寒暄過後,徐主任通知服務員上菜,馮德遠拿著五糧液酒瓶晃了晃,「老規
矩,一人半斤以後自由活動。」
依方致遠的酒量對付這一斤也不成問題,但他一直把酒量收斂得不為人知,
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
「來吧,致遠!過年多喝點沒事,反正弟妹又不在這,晚上不用交公糧。」
酒過叁巡,馮德遠開始直入主題,「致遠啊,這兩位朋友準備來富源投資房
地產,他們覺得縣政府門前的廣場地勢不錯,想把這塊地買下來,目前縣裏的財
政狀況不是很好,儲備金還剩下四百萬不到,這點錢夠幹什麽的。妳沒來之前,
我們大概討論了下是不是可以把這塊地賣了,妳的意見如何?」
「賣地?也不是不可以啊,但得按手續辦,商業用地大概要競標拍賣吧!」
「這個嘛,是不是……」
沒等馮德遠把話說完,方致遠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我是不能再喝了,馮
書記妳發揮吧,我先回去了。明天準備開車回省城去,方書記要幾衹飛龍,我得
親自送過去,具體事項等上班咱們再議吧!」
馮德遠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但很快笑著說:「致遠啊,妳的酒量可得要長進
啊,這樣,徐主任送他回去吧。」
出門後,方致遠拉著徐主任的手,「宿捨近的很,咱們走走吧。」
「老徐啊,妳幹縣委辦主任快兩年了吧。」
「沒有,才一年多點。」
「哦,原來好像是審計局長?」
「是的。」
「有個叫杜少海的人是怎麽個情況?」
「他……他是酒後駕駛掉到山下跌死的,妳怎麽想起問這事?」
「哦,沒什麽,隨便問問,聽說還是妳的親戚?」
「嗯……」
黑暗中雖然看不清他的臉色,卻明顯聽出語氣有些含含糊糊。
「好了,到家了,妳要不要進來坐回?」
「不……不了……方縣長妳早點休息吧。」
「天黑,妳要走好啊,那邊的路上有個坑,注意別崴了腳。」方致遠話裏含
沙的說。
靠在沙發上打盹的倪美雲被開門聲驚醒,揉了揉眼睛,對方致遠說:「妳吃
了沒有?」
「吃過了,和馮德遠一起。」聽見這個名字,倪美雲渾身一抖。
「他打電話給我,說是縣裏來人投資,領導班子設宴招待不好不參加。」
「對了,剛才我和徐祁連談到妳。」
「他怎麽說?」
「還不是老一套。」
「這個混蛋,少海天天喊他叔爺,居然做偽證,少海泉下有知,一定不會放
過他。」
方致遠心想可千萬別泉下有知,不然睡了他老婆找來怎麽辦。
「這人屬于典型的墻頭草,衹要形勢對他不利,沒準第一個反水的就是他,
今天晚上我故意試探他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心裏一定有鬼。」
簡單地衝洗了下,方致遠鑽進被窩,「明天一早妳和我去地區一趟,早點睡
吧。」忸怩的倪美雲磨磨蹭蹭地上了床。
看著少婦放不開的樣子,方致遠主動伸出手摟住她,「下午讓我買的最後一
樣東西是不是氣球啊?」
「……」
如果說昨天晚上的交合可以拿死去的丈夫做為借口,今天晚上又有什麽理由
呢?
倪美雲整整一天都在激烈鬥爭著,對這即將來臨的黑夜是又畏懼又期盼。中
午鬼使神差地竟然寫下避孕套叁個字,幾次拿起紙條想撕掉重寫,卻沒有下手的
力氣,想起男人粗粗的讓自己魂飛魄散的陰莖,渾身便癱軟了。羞死人了,真後
悔當初寫下來,讓男人看不起自己。
方致遠見她不做聲,故意把手抽出來,卻把下身貼近她的後臀,微微硬起的
陰莖順著股溝隔著睡褲在外陰部位磨蹭著。內褲早上洗了沒幹衹好穿著男人睡衣
的倪美雲明顯感覺到肉棒的炙熱,閉上眼睛不去想它,可滿腦海回蕩的都是昨夜
看著陰莖在自己下體中穿梭,發出浪蕩的叫聲。不能再想下去了,兩腿間居然有
了暖意,天哪,自己竟然失禁了。
一小股淫水把睡褲襠部濕潤了,潮濕的布料緊貼在陰部上,更清楚地感覺到
那堅硬如鐵的陽具。方致遠一開始嚇了一跳,還因為自己滑精了,怎麽感覺龜頭
潮乎乎的,撩起被子一看婦人兩腿夾緊在不住的顫抖,才知道原因,都說白虎性
慾強烈,這下倒真的見識到了。
「都濕了,來,我幫妳把它脫了!」方致遠用腳趾勾住睡褲腰帶往下扯,少
婦輕輕抬起下身配合著讓睡褲離開自己的身體把赤裸的下陰呈現出來。方致遠附
在身後把陰莖放在她腿間不緊不慢地滑動著,龜頭從肛門處沿著股溝穿越兩片陰
唇碰擊著陰蒂頭,性器的一次次親密接觸讓女人脆弱的意誌土崩瓦解,開始扭動
去自己肥大的屁股。
看見火候到了,方致遠一手穿過腋下半握住乳房,手指拍電報般輕輕叩起乳
頭,舌尖在女人的耳輪輕挑著。
「啊……」婦人發出悠長的呻吟聲,暗示著方致遠的進入。可是方致遠依然
悠閑地挑逗著讓她的慾火持續燃燒起來。
「我……我……快……快……進……來!」
倪美雲終于開始哀求起來,乳頭早已在手指夾弄下硬得象紅棗般矗立著,自
己握起另外一衹乳房搓揉起來。
「我……我……受……不……了……啦!」婦人用手捉住沾滿淫液滑膩膩的
陰莖,弓起身聳動著屁股向後撅起。陰莖貫入的瞬間,倪美雲發出愉悅的呼聲。
側後體位男人很難把速度提升,衹能慢慢擺動腰部,讓陰莖在裏面蠕動摩擦
著,卻讓倪美雲更加細膩地體會到肉棒在身體內一次次刮蕩,方致遠在抽插一會
後,扶住女人的腰身讓她仰臥在自己身上,用手捧起屁股,賣力地向上頂起。
倪美雲雙手反撐在床上,看著自己光溜溜的下體間那不停抽出插進的肉棒上
沾滿急速摩擦產生的白沫翻帶出嫩紅的小陰唇,從未體會的體位和羞恥的視覺讓
她的高潮一次次迭起。
十九
冬日裏清晨的富源是多霧的,尤其是位于江邊的公路更是霧氣蒙蒙,方致遠
不得不放慢了車速,點燃了支煙驅趕著困意,倪美雲蓋著他的薄呢大衣靠在駕駛
室旁邊的位置上嘴角帶著一絲微笑甜甜地熟睡著。
放下車窗讓煙氣從車內散出,一股寒氣貫入進來,讓方致遠清醒了許多,看
見身邊的女人蜷了下身體,連忙把車窗升上來。
「到了嗎?」倪美雲把大衣往上拉下拉,穿著絲襪的小腳往臀部下縮著,迷
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問道。
「沒呢,剛到老虎嘴,霧太大了,不敢開快。妳接著睡吧!」
「不……啊……」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倪美雲乖巧地說,「我
不睡了,陪妳說會話。」伸手拿起紙巾擦拭著前面玻璃上的潮氣。
「不用擦,剛才開窗抽煙的,空調開著一會就沒了。不好……」方致遠連忙
一腳急剎車。原來前面的兩輛貨車追尾了。
這段路本來就很窄了,衹勉強夠兩輛車並排行駛,可追尾的那臺車因為剎車
打滑,屁股甩到中間把路徹底堵死了。天快亮了,霧也在慢慢散去,萬一被人看
見自己車裏坐著倪美雲可麻煩大了。尾數0001的縣長專車裏面坐著富源人人
皆知的瘋婆子,要不了一天消息就會傳遍整個縣城。方致遠情急之下,打開車門
走上前去。
兩個司機正在爭吵的面紅耳赤,後面一個罵罵咧咧地卷著袖子,「媽的,開
的好好的妳停下來,想害死老子?老子要不就是一頭竄江裏,老婆孩子沒人養,
要不就把妳個王八蛋撞下去,老子就得傾家蕩產,還好反應快,不然今天被妳害
慘了。」
「妳追尾哪來的那麽多話,不是妳車距近了怎麽會撞上來?」
方致遠連忙上去拉開兩人。
「別吵了,都有保險還吵什麽啊,再說了不就是被撞了個癟子麽,一回路堵
死了耽誤的還是自己的生意。要不妳們靠邊上停點,讓我們後面的車過去?」
兩個司機一齊把矛頭對向方致遠,「開什麽玩笑,移動了現場算誰的?堵就
堵了,妳急什麽?」
方致遠拿出手機撥打了122。
「喂,122嗎?我是縣長方致遠,現在在老虎嘴這裏發生一起汽車追尾事
故,情況是這樣,前面的汽車急剎車,後面的汽車距離太近,導致追尾。沒有人
員傷亡。現在我讓兩臺車先往邊上靠靠方便交通。好,妳們快點趕來處理。」
挂了電話,方致遠笑著對兩個司機說:「怎麽樣,妳們讓不讓?如果還在這
裏繼續堵塞的話,就讓施救車把妳們都拉回去處理。」
兩個司機嚇得也不要事故中隊處理連忙發動車子開走了,方致遠返回車裏,
剛係好保險帶正準備起步,從倒車鏡看見一輛轎車迅速接近,連忙把身邊的倪美
雲一把按倒在自己的兩腿之間中。
措手不及的倪美雲正要把插在男人襠部的頭抬起來時,聽見方致遠厲聲說:
「別起來!」又把頭埋了下去。方致遠扯過風衣蓋著她的身上。
「嗤…」的一聲,車停在了旁邊,坐在後排的周副縣長放下車窗探出頭來,
「方縣長,妳也去地區啊。」
「我去省裏,領導要些土特產,大過年的妳去地區有什麽事啊。」
「啊……啊……我去檢查下身體。」
看樣子他的身邊也有一個女人,應該是懷孕的服務員小李。
周副縣長哪裏知道方致遠車裏也有個人,趕緊和他打了招呼先閃了。
不想讓她起來,可轉唸一想,方致遠用嚴肅的口氣吩咐倪美雲:「千萬別抬
頭,前後都是縣裏的車,他們能看到妳。」倪美雲點了點頭,調整好角度把頭枕
在方致遠的腿上,身體側臥在前面的駕駛座上。
每一次換擋都敲擊著倪美雲那豐滿的乳房,乳頭隔著衣服被一次次碰擊,讓
倪美雲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刺激。
看著男人褲襠中慢慢凸起的小帳篷,忍不住問道:「昨天晚上才那個過,怎
麽一早又……」
「啊,男人嗎,一天幾次正常的很,妳老公原來不是這樣?」
「杜少海?和自己一次就象個死蛇一樣,不是和方致遠發生關係,自己還以
為男人都是那樣騎到身上擺弄幾分鐘就射呢。」
低頭看倪美雲的臉上泛起紅暈,方致遠裝著不經意地說:「哎,都怨妳還誘
人了,硬起來抵的很難受!美雲,麻煩妳把它掏出來。」倪美雲鬼使神差地聽從
他的吩咐,解開褲扣,從內褲邊把熱乎乎硬邦邦騷哄哄的陽具掏了出來。
陰莖如同巨棒挺立在自己的面前,害羞地閉上眼可鼻子裏飄進男人的體味讓
她忍不住把眼皮閃了一道縫,第一次近距離看著這根讓自己淪入性海的肉棒,足
足有十七八公分長簡直是根烤腸,龜頭象個雞蛋,肉棒上的青筋暴起正充血膨脹
著讓它變得更大了,上面還沾滿著昨晚流淌在上面的幹涸精痂。
睜大眼睛入迷的看著讓自己又愛又恨的肉棒,倪美雲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伸出
去握住它。
霧已經散去,車子終于駛出老虎嘴這段險境,前面就是平坦的四車道省級公
路,方致遠一手扶住方向盤,一手放在女人飽滿的屁股上撫摸著。
「含著它!」
「啊,好熱啊!」
倪美雲沒想到自己會從一個賢淑的良家婦女淪為個淫蕩的女人,心裏產生的
一絲羞愧很快被慾望驅趕得無影無蹤,騰出一衹手把褲子褪下,讓男人的手可以
撫摸著自己的私處,張開了櫻唇向龜頭一點點靠近。
方致遠見前面有塊空地,一把打方向駛下公路,春季還沒有農活,稻場附近
沒有一個人影。把排擋推至前面。座位向後調整,騰出了很大的空間讓倪美雲俯
臥在靠枕上。
「把陰莖舔幹凈。」
「妳……饒……了……我吧。」嘴裏說著拒絕的話,還是用手攏起垂落在臉
龐的頭發,把龜頭整個含進嘴裏。
「唔……唔……咳咳……」沒有經驗的她著急地把陰莖咽下大半,龜頭阻塞
住喉嚨讓自己喘不過氣。
「用舌頭慢慢的舔。」
丈夫的無數次哀求都沒讓自己再同意口交的倪美雲聽從男人的指使伸出自己
小巧的舌頭在龜頭上一點點舔舐起來。
「嗯,對,就這樣。不要老是在一個地方啊!」方致遠閉目享受著女人的服
務,把手伸進內褲裏順著肛門向陰部蕩去。被觸及肛門的倪美雲渾身一抖,接著
又癱軟著身體讓男人的手指在私處凌辱起來。
手指頭擰住陰蒂搓了起來,很快陰唇間流出淫液讓叁角褲的襠部洇出濕痕,
「反映這麽快,都濕透了美雲。」
「別……別說了。唔……」倪美雲無師自通地側頭順著男人的肉棒向下舔著
直到陰囊。
「學的真快。」
「啊……」倪美雲停下嘴裏的工作,翹起屁股享受著手指帶來的樂趣。方致
遠把手指探入陰道內尋到那長滿疙瘩的性刺激點,用指肚在上面來回掃蕩著。
「癢……癢……死……我……了。」
「別這麽自私,衹顧自己享受啊!」方致遠下身挺了挺,把沾滿了口水的陰
莖再度塞進朱唇中。
「現在開始吸。」
倪美雲由下至上發出「叭叭」響聲的吮吸著,露出妖治的眼神望著方致遠期
待著他的嘉許。
「不錯,以前和老公做過?」
「沒……」
「那妳真是個做愛的天才。」
「我簡直象一個妓女,竟然在車裏和男人做愛。」心裏越是這樣想,慾望越
是旺盛,克制慾望的理智徹底被拋在九霄,倪美雲嘴裏發出浪蕩的呻吟。
「好棒,真粗啊……真熱……我……想……要……妳插……進來。」她開始
晃動著自己的頭,「不……不要手指……我……要……」
「要什麽?」
「要……要……這個……大……雞巴!」
方致遠把整個手掌貼緊陰部全方位揉動起來。
「別……別……妳……欺負……我……快……快……給我。」
「這麽小的地方怎麽幹啊?」
「我……不管……妳……幹……我……啊。快點……」倪美雲情急的亂擺動
著屁股試圖掙開手指的蹂躪。
「求我吧。求我就給妳!」
「……求……求……妳,幹……我!」
「叫我老公。」
「……」
「不叫?」方致遠停了下來。
「老公。老公……好老公。妳快點啊!」倪美雲急得已經哭泣起來。
把靠邊開關一搬,方致遠平躺了下來。倪美雲連忙扶住陰莖擠進陰道一下子
坐下去,「媽呀!」被深入的陰莖觸及到花蕊頂端的倪美雲發出愜意的呻吟聲。
上半身伏在方致遠的身上,和他親密地吻在一起。
聳動屁股的方致遠一次次把堅硬的陰莖插送到套動的陰道底處,讓婦人流出
一陣陣的淫水澆灌著陰囊。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6-15 11:46 編輯
]
作者:
春江花月夜
時間:
2008-11-24 00:06
二十
「看被妳弄的。」整理著衣服的倪美雲拿著被踩得臟兮兮的短褲,發著甜蜜
的埋怨。
「別穿了,一會進城先去給妳買幾件衣服。」方致遠拿過內褲把從陰道中流
出滴到坐墊上的精液擦幹凈隨手扔到車外。
把衣服整理好,方致遠把車開上公路。聞到車裏散發著淫靡的氣味,倪美雲
打開車窗。
「沒穿內褲的感覺如何?」
「別說了,臊死人了。」
「應該是爽死人了。」
看著婦人面紅耳赤的低頭回味著自己剛才一次次強有力的衝擊帶來的快感,
方致遠得意的笑著。
進了城區,方致遠把車開到中都大廈,這裏應該是整個地區最上檔次的商廈
了,從地下停車場上了叁樓的女裝區,陪著倪美雲四處轉了起來。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女人可以不吃飯,不可以不逛街。一年多沒有購物的倪
美雲看著一件件浪漫經典的時尚女裝愛不釋手,但看到價格又馬上轉身離開了。
「看中就衹管試試,錢不要考慮。」
方致遠簡單看了看,地級市和省城還是有差距的,衹有艾格和玖姿女裝上了
幾款新式樣,硬拉著倪美雲來到這兩個專櫃。挑了套米色的低領套頭毛衣,外面
陪個白色的羊毛薄外套,下面配了條沒過膝的馬褲。又拿了套白色低領連衣裙,
外加一個小坎肩。試穿過大小後,方致遠去付了錢。
服務員用異樣眼神看著倪美雲。這個女人一來時看上去那麽的土氣,換過衣
服則顯得那麽美麗大方。總覺得有些不協調,原來是腳下的皮鞋在作怪。返回一
樓,去千百度挑了雙馬靴,用來配短褲,又去百麗買了雙高跟皮鞋讓倪美雲去試
衣間換上連衣裙。
倪美雲從試衣間伸頭出來向他招手,連忙走過去。羞紅著臉的她低聲說著:
「我沒穿內褲,怎麽穿裙子啊!」
「沒事,我們再去四樓買。」
許久沒穿過高跟鞋的她小心翼翼地挽著方致遠的膀彎,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跌
倒走光。
來到四樓,方致遠故意給她挑了兩套情趣內衣,然後去一樓的化妝品櫃臺買
了套玉蘭油的護膚產品。見方致遠一趟下來花費了近萬元,倪美雲過意不去地對
他說:「以後我拿到錢就還給妳。」
「呵呵,算了吧。妳放心,這些錢都是幹凈的。走,再去美容院做個頭,我
們就去吃飯。」
戴著墨鏡的倪美雲現在走在富源的大街上估計都沒人可以認出她來,帶著打
扮洋氣十足的倪美雲一起攔輛出租車來到了碼頭。
倪美雲看見碼頭上一個男人特別眼熟,心虛地拉了拉方致遠,「那個人就是
當初威脅過我的。」
兩人避開那個男人,來到一艘停得比較偏僻的空船上。
「船家!」
「來了來了。」一臉憨厚的中年男子赤腳從船底跑上來。
「先生有什麽事?」
「我想拉趟貨去富源,要多少錢一噸啊?」
「對不起先生,妳要帶貨去富源請去找那幾衹船。」
「哎,妳這人奇怪了,哪有不談價推生意的。」
「別發火啊,先生有所不知。那幾衹船不裝滿貨,打死我也不敢裝妳的貨去
富源。」
「為什麽啊?」
「唉,妳恐怕是外地人吧。」
「嗯。」
「那就難怪了!所有去富源的貨必須先讓那幾衹寫著紅字的先裝,他們裝滿
了才能輪到我們。再說了,他們去富源的運費比我們要便宜幾毛錢一噸呢?」
「這又是為什麽?」
「管理所收取的河道管理費,一噸他們比我們便宜幾毛錢。所以他們的運費
也便宜啊。」
「不是說工商稅務水利幾個部門聯合收費規定是叁毛錢一噸嗎?」
「那是甲魚的屁股——假規定。這些錢全部被碼頭的謝老四代收的,他收的
可是六毛一噸。不交他不讓妳卸貨,誰敢不聽他的?」
「那妳們的船就這樣白白的停著?」
「以前路沒修的時候碼頭生意好,他們忙不過來,我們也能跟著混點活幹,
現在聽說公路要修通了,生意陡然差了許多,這不,我這船都停兩天了。」
碼頭上的那個男人看方致遠兩人在船上談話,慢慢晃了過來,船老大帶著笑
迎了上去。
「致遠,他過來了。」
「沒事,穿著衣服我都認不出妳,誰還能認出妳來?」方致遠冷眼打量著這
個男子,年齡應該在叁十多歲,瘦瘦的臉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刀疤,頸脖上帶著一
條粗粗的金項鏈,卷起袖子露出膀子上紋著的青龍,手腕上也帶著和脖子上差不
多粗的金手鏈,典型的黑社會人物造型。
「這位朋友想拉什麽貨去富源啊?」
「啊,我想在富源開個建材店,賣些地板磚油漆什麽的。想打聽打聽水路運
費價格。看看到底是從公路走還是水路劃算。」
「哦,妳的貨怕是不能從公路走吧,到了富源還不都顛壞了?要從水路走運
費差不多的。不過這條船妳們用價格就高了。」
「為什麽啊?」
「為什麽?哈哈。我們是公家的船運費便宜。」
「我還是想等等公路通了從旱路走。」
「那妳就慢慢等吧,估計一年半載可通不了。」男人冷笑著離開了。
「船家,這個人是誰啊?」
「他是謝老四的哥哥謝老叁,專門負責管理水路貨運的。」
「說他們的船是公家的,我看他怎麽象是黑社會?」
「唉,謝家以前在富源是開旅社的,老板娘是現在書記馮德遠的姘頭,據說
老叁老四都是馮德遠的私生子。這弟兄倆可是富源的一霸,謝老叁平時很少來這
裏,今天不知道是什麽風把他吹來了。先生,妳還是趕緊走吧。萬一惹他火了,
不僅妳要倒霉,連我都麻煩。」
「好,謝謝了。」方致遠帶著倪美雲趕緊離開碼頭,趕去地委行署。
「馬書記。妳好!這是杜少海的妻子倪美雲。」
「久聞大名,倪美雲同誌,來,坐下吧。致遠啊,接到妳的電話,我讓人趕
緊去了醫院蹲守,果然不出妳所料,這是醫院報告的復印件。」
方致遠拿過來仔細看著。
「致遠啊,下一步妳打算怎麽辦?妳可要加快進度啊,不瞞妳說啊,現在富
源寫妳的人民來信都快有一尺厚了。畢竟馮德遠在地區的人脈也很火,我不能老
是壓著不查,一旦去查肯定會影響妳的工作」
「嗯,對了馬書記,這事我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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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胃病反復發作,耽誤更新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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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離開行署,倪美雲看開車的方向不對,詫異地望著掏出電話的方致遠,「晚
上我趕回去,估計要遲一點。」
「那我等妳一起吃飯,開車慢點。」
挂了電話方致遠歉意地對著倪美雲笑了笑,「回省城一趟,帶妳去見下方書
記。順便回家辦些私事。」
「哦……接電話的是妳愛人?」
「嗯。」
「看來她很愛妳啊」
「……是啊!」
「她應該很漂亮吧!」
「還行。不過沒妳漂亮!」眼角餘光見身邊的女人臉色有些變化,方致遠哄
起她來。
女人心事最難琢磨,倪美雲這時到底想些什麽?方致遠這個玲瓏剔透的人精
也泛起搗鼓來,必須把這個關係理順,讓自己這個饞貓既吃了魚又不沾上腥味。
「她啊,比我大幾歲。不是很漂亮,但很愛我。為了我連副廳的職務都放棄
了。」
「那妳還幹對不起她的事?」女人幽幽地說。
「這個嗎……怎麽說呢?如果妳把我看成是那種用權力換取妳身體的人,我
也沒辦法。其實沒見到妳的時候,就準備幫妳沉冤昭雪,但見了妳之後,的確無
法控制住自己。因為妳太美了!美雲,妳就象天邊美麗的雲彩,我知道永遠不會
屬于我,但衹要停留在視線的每一刻,我都會時時凝望著直到妳飄向遠方。如果
覺得和我發生的一切是個錯誤,妳隨時可以畫上句號。」
倪美雲用手扶住額頭,淚水順著臉龐滑落下來。方致遠知道自己這番話已經
深深打動女人的心,但必須給她時間和空間來處理與自己的關係。也就沒有再多
說,衹是默默地遞過去一張紙巾。
車駛進省城正是下班的高峰,方致遠打通方書記的電話,向他匯報著。
「嗯,我知道,好。」
「美雲,晚上先找個賓館住下。明天上午來接妳去見方書記。」
「……嗯。」
方致遠直接開車去了萬豪酒店,「這個酒店是四星級,檔次還可以。關鍵是
僻靜些。」
看來倪美雲還是第一次住進這麽高檔的飯店,方致遠把所有控制開關交待她
如何使用後,撥了個總臺的電話,「給1102號房間送個花旗參炖烏雞,爆炒
豬肝,下一碗面條要七分爛。」
「美雲,妳身體還有些虛弱,多吃點補血的菜。如果想要別的自己再點,身
上現金不多了全給妳,想出去轉轉就去,千萬別跑遠。我先走了。」
方致遠快出門的一霎那,「致遠!」
「嗯?」
倪美雲終于按捺不住自己一下撲進他的懷裏,仰起沾滿淚痕的臉看著這個讓
她失魂的男人,「妳……妳別生我的氣,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乖,別哭了,親一個。明天早上等我!」
走出門的方致遠得意地笑著給沈萍打個電話,「老婆,我回來了。想吃什麽
外賣,我順路買點啊。」
「老公,我做了好幾樣妳愛吃的菜,不要買什麽了。快點回來吧,都等急死
人了。」
方致遠進門換下鞋子,第一件事就是竄進浴室衝個澡,披著浴巾和沈萍親熱
一番,「嫣兒呢?來,也讓我親親。兩天不見想不想我啊?」
姊妹倆一人扭住他一個耳朵,「想妳個大頭鬼!」
看著方致遠狼吞虎咽的樣子,沈萍開心地笑著,「老公,吃慢點別噎著。」
「我得抓緊時間,等會還有事情!」沈萍笑顏如花的臉上現出一絲絲失落,
「怎麽妳還要出去啊?」
「吃好了和妳們辦事啊!」
叁個人躺在床上回味著激情後的餘韻,「老公啊,最近是不是不老實了?怎
麽感覺妳有點力不從心啊?」
「冤枉啊,我這段時間忙死了,哪裏還有什麽偷嘴的時間。再說了,那裏到
處是盯梢的,比妳看的還嚴呢?」撫摸著沈萍的大肚子,方致遠苦著臉表述著忠
心。
「對了,媽打電話來要我回去。」
「嗯,我安排的,在小縣城生孩子到時候戶口好操作。那裏都打點好了,有
最好的婦產科醫生護理,加上妳婆婆也是個老護士,去那我最放心。衹是委屈嫣
兒一個人在省城了。」
沈嫣撫著自己圓溜溜的肚皮,「要不我和妳去富源吧。」
「還是在家裏待著吧,過些天路修好了我常回來看看妳,哎,好累。兩位老
婆我挂免戰牌了。」
第二天一早方致遠趕到賓館,接了倪美雲趕到省紀委的辦公室,方書記接見
了兩人。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出了省城,方致遠對倪美雲問道:「昨天晚上睡的怎麽
樣?」
「還……可以,就是到個陌生的地方不容易睡著。」
「等上班後,按照方書記的安排,先讓妳回機關復職,自己的情緒可要控制
好,千萬別……」
「妳放心,我會做好的。」
「現在回去還早了點,我們到那邊的森林公園裏轉轉吧!」
「嗯……」
方致遠把車開到離省城不遠的國家級森林公園裏,因為是春節人並不多,兩
人手牽手爬起山來,綠鬱的樹木濃可蔽日,碎石古道依谷蛇蜒,青鬆翠柏夾徑,
鳥語花香,宛若世外桃源,如此美景讓情緒低落的倪美雲慢慢地開朗起來,她像
個懷春的少女頑皮地追趕著林邊不知名的小鳥,發出清脆的笑聲。
「來啊。快點!」倪美雲催促著落在後面的方致遠。
「怎麽了,昨天晚上回去交公差,今天沒精打采的?」
「沒……我在想些事情。」連續的性愛的確讓方致遠有些疲憊。
「這裏真好,再也不用擔心有人看見我和妳在一起。啊……真輕鬆,真希望
能在這裏過一輩子。」倪美雲坐在路邊的青石上,脫去腳上的淺筒絲襪,把白嫩
的小腳浸入孱孱流淌的寒泉,身體慢慢後仰依偎在方致遠的身上。
「別受涼了。」方致遠關心地說。
男人的體貼讓她的眼裏泛出淚花,為了不讓方致遠看出自己流淚,倪美雲俯
下身抄起泉水洗了洗臉,跳起來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山上走去。
中國這些年有個怪現象,就是所有的名勝古地都少不了寺廟,這裏自然也不
例外,倪美雲畢竟是個女人,硬拉著方致遠進了山門,自己跪倒在神像前的蒲團
上虔誠地祈求著。
一個白胡子的老僧人不緊不慢地敲著木魚,對著正準備轉身離去的方致遠說
道:「這位施主,既然施捨了功德錢,為什麽不求一簽呢?」
「啊,在下目前暫無所求。」
「無所求?世上有誰能做到無所求?施主今日來寺中,恰逢老衲出關,妳我
也算是有緣,不妨擲上一卦。」
方致遠想起昔日九華山師太來,當時她所說的自己開始也以為是胡說,結果
全應驗了。不禁走上前去抽了一簽,沒想到居然是個下下簽。
老和尚眉頭一皺,「果然不出老衲所料,施主近日將有禍事臨門。」
「大師請明鑒。」
「恕老衲直言,妳二人進門時,老衲便細看了一眼,女施主有喪夫之跡,應
該是兩年之內的事,此事已去將有喜事降臨。而施主額頭豐潤而寬廣,天中、天
庭無暇,日月角突起者,是貴人之相,日後必將飛黃騰達,衹是眼角略帶黑絲,
怕是有喪事臨門。衹是老衲有一事不解,為何施主喪絲中卻夾雜著喜相?」
方致遠聞言大驚,連忙拜倒在老和尚的面前,「大師可有方法破解此劫?如
能保得家人平安,在下自會宣揚佛法,為菩薩另立金尊。」
「哎,難!看在今日的緣分上,老衲送妳一張符,時刻裝在身上,希望可保
得平安。」
倪美雲上前低聲問了幾句,老和尚淡淡地說「妳二人有夫妻之緣卻無夫妻之
份,施主慢走,恕不遠送。」
二十二
返回的途中方致遠的心情很不好,倪美雲後悔剛才不該拉著他進寺廟拜佛,
故意岔開話題分散著他的注意力。見倪美雲這個樣子,方致遠倒也不好再說些什
麽,「如果命該如此,也不能怪到妳呀!哈哈,我們共產黨員可不信這套。」話
雖然這樣說,心裏畢竟有個疙瘩。
幾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年初八是機關上班的第一天。馮德遠和方致遠兩人在
上午的常委會上彼此各懷心事,會議決定了全縣春季動員大會的日期及其他一些
工作。
馮德遠轉頭對著方致遠笑著說:「方縣長還有什麽要補充的?」
「啊,也沒什麽大事,一是修路的副指揮老秦同誌春節期間舉家堅守在工地
上,工作任勞任怨,希望給他報功嘉獎,解決家屬就業問題,二是原審計局的杜
少海同誌的妻子倪美雲,地區領導要求她復職工作。」
「老秦同誌的確辛苦,方縣長的建議值得采納,至于倪美雲嗎……她好像精
神上有些毛病吧。」
「地委馬書記說人的病好了,就不要再去追究責任,我同意上級的意見。」
「既然是上級的指示那我們就執行吧。」馮德遠肥胖的臉上抖動了一下,不
悅地說。
「還有馮書記剛才說的廣場土地出讓的事,我建議還是按照程序挂牌拍賣競
標吧。廣場地段應該是富源的黃金地段,按工業用地價格出售似乎有些不妥。」
剛才已經不悅的馮德遠聽了方致遠一番話臉色變得鐵青,沒想到上班第一天
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伙子居然敢率先向自己發難。
分管財政的副縣長看著他的臉色急忙起身,「方縣長,妳是不當家不知柴米
油鹽貴。現在縣裏的儲備金,衹怕連一個月工資都發不出來,到時候所有幹部群
眾要工資時怎麽辦?再去走挂牌拍賣的流程,到時候衹怕我們政府大門都被堵死
了。」
「何副縣長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可是,我想問問妳是怎麽分管財政的?為什
麽縣裏的財政狀況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早點向馮書記和我匯報?難道為了解渴就
要飲鴆?省裏下發的加強土地儲備管理防國有土地流失的通知難道妳沒學習過?
如果出了問題是馮書記承擔還是妳來承擔?作為一個副縣長出這種餿點子妳豈不
是讓馮書記和我位于風尖浪口?至于儲備金的情況,我會向上級打報告要錢,至
于土地出讓由規劃和國土資源局加大經營性用地招標及挂牌出讓力度操作。還有
一件事我想問問何副縣長,財政局的祝副局長在外面四處散步我和馮書記不……
之類的影響團結穩定的謠言,妳準備怎麽處理?請把處理意見回頭上報給我。」
一番義正言辭的話堵得馮德遠也不好再說什麽,就在這時兩個人的手機同時
震動起來。馮德遠面露喜色接通手機,裏面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讓他的臉拉了下
來,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
挂了電話看著身邊的方致遠,壓抑住心中的怒火,笑吟吟地說:「既然方縣
長這樣說就按他的意思辦吧。至于會議日程就定于後天提前召開,散會吧。」
說完起身離開會議室,一群人連忙跟了出去,留下方致遠和人武部的柴政委
兩人面面相對會心的一笑。
春訓大會隆重召開,縣裏五大班子全部到齊,馮德遠和方致遠兩人各懷心思
地端坐在大會場主席臺中間。
馮德遠做了春訓動員後。
方致遠發了言,簡單布置了各局機關新年度工作任務。
「同誌們,去年在馮書記帶領下富源取得一定的成績,這點從去年的工作報
告上就能看出來。但富源的潛力還沒有被完全開發出來,在不久的將來通往外界
的道路徹底通暢,我們將會面臨一個個新的挑戰。我要求各單位回去組織學習討
論馮書記的工作計劃,結合本縣實際情況制訂好新年度的工作目標,在提高經濟
指數的前提下,把富源建設成一個綠色環保的旅游性縣城。最後還有一件事,請
各局領導回去把本單位離退休老幹部黨支部落實好,在抓經濟建設的同時絕不能
把黨建工作放在次要位置。」
會場上頓時一片喧嘩,很多老幹部鼓起掌來,作為縣裏負責黨建工作的一把
手,居然讓縣長在上千人的大會上輕鬆地把自己工作布置了,無異與在自己臉上
打了響亮的一記耳光。馮德遠此刻才發覺眼前這個毛頭小伙子並不是自己想象的
那樣好打發。如果說前天上水計劃失敗還衹是巧合的話,那麽今天方致遠最後一
句話無疑讓自己感到的所有問題都有了答案。
正當他回過神來準備說點什麽,方致遠已經把話筒交給杜月玲,在杜月玲用
嬌媚的話語聲宣布會議結束時,他靠在椅背上覺得全身是那麽的無力,被一個不
屑一顧的小家伙玩弄于股掌中的羞辱令自己惱羞成怒,但還得克制住不能表現出
來,「哼,方致遠等著瞧吧!」馮德遠心裏惡狠狠地說。
晚上躺在自己的床上,方致遠閉目享受著倪美雲體貼的按摩,「妳今天去上
班感覺怎麽樣?」
「還可以吧,衹是同事們當面都不敢和我多說話,背地裏還是挺同情支持我
的。」
「過些天把妳調到縣委辦來當我的秘書,願意嗎?」
「……那當然好了,衹是妳不怕……不怕他們說嗎?」
「怕?我的字典裏可沒這個字,真有禍事可不是怕能躲掉的。再說了,妳和
我零距離不是更好?俗語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要死了,說得這麽色迷迷的。」
「食色,性也。這老是老祖宗的教誨。妳和我在一起難道不快樂嗎?哪一次
妳不是慾仙慾死,要個不停?」
「別說了……」
閉上眼也能想象到倪美雲臉上浮起的紅雲,這個女人既有沈萍的端莊賢淑又
有著何雯婕的淫穢放浪,難怪馮德遠會對她垂涎叁尺,自己還真得感謝馮德遠才
是,不是他的功勞,哪裏有這麽好的女人做自己的情婦。
「還裝什麽啊,手都快把雞巴揉爛了,來,讓我檢查下濕了沒有?」方致遠
獰笑著把倪美雲身上的睡衣剝去,袒露著豐滿乳房的倪美雲雙手死死捂在夾緊的
兩腿間。
「人家那個來了。」
「那妳幹嘛要我買避孕套啊?」
「不是……以後……能用著嗎?」
「妳把我惹起來可要負責啊!」
「我給妳吹出來吧!」
「嗯……有了。」
方致遠把束住長發的發帶從她頭上取下來,把倪美雲兩衹乳房箍住,在乳溝
間倒點潤膚露,把陰莖放在乳溝間抽了起來。
女性在生理期並不是不可以性交,但出于健康角度考慮由于經期女性子宮內
膜受損,性交可以將細菌帶入宮腔引發盆腔感染,最好還是避免在經期做愛,但
矛盾的是很多女性在經期內性慾反而會更強,倪美雲應該屬于這種。
被前所未聞的性交方式所刺激加上本身的體性,倪美雲慾拒還羞地吞咽著塞
進嘴裏的龜頭,隨著炙熱的肉棒摩擦乳溝傳來的熱感,自己的慾火開始熊熊燃燒
起來,伸長舌尖抵住冠狀溝賣力地舔舐起來。
「啊……」發出含含糊糊的呻吟,倆腿夾緊交錯著的倪美雲眼神變得凄迷起
來。方致遠感覺不到在肉壁包裹中穿梭的那種快感,索性把倪美雲翻在床上,褪
下她的內褲,把白白的屁股露了出來。
「那裏……臟……啊……老公……以前想弄……我怕疼沒……同意。」
「沒事,我慢慢來,以後妳會喜歡的。」
方致遠取了個避孕套把潤滑液擠在菊洞上然後戴上,用手指沾著潤滑液在緊
縮的菊洞上輕揉起來,「放鬆……放鬆……點……」手指插入後方致遠又把第二
根手指也插了進去慢慢擴張著。
「痛……有點痛!」
「妳不要緊張啊!」
看火候差不多了,方致遠扶住陰莖對準菊洞慢慢向裏面插入。
「啊……啊……」倪美雲失魂地泛起白眼高八度地叫起來。
方致遠停了下來在避孕套上滴落些強生潤膚露,繼續慢慢向深處推進。
菊洞周圍分布著許多神經末梢被陰莖觸動著讓倪美雲由起初的疼痛和緊張開
始轉為愉悅陶醉,每一條神經都向大腦傳遞著無與倫比的快樂,驅使她抬起屁股
向後慢慢套動起來,母狗般做愛姿勢讓自己覺得羞恥,可帶來的刺激更使自己興
奮,嘴裏開始哼哼唧唧地嬌呼起來。
二十叁
依偎在方致遠的懷中,倪美雲還在細細品味著肛交的樂趣。「感覺怪怪的,
就是事後有些痛。」
「第一次的緣故吧,以後就會習慣的。」
方致遠伸手拿起電話按下應答鍵,「妳好,雯婕。」
「妳好,方大縣長。這麽晚了打電話沒打擾妳吧?」
「瞧妳說的。對了病情好點了嗎?」
「謝謝妳,已經痊愈了。對了,致遠!我已經辭職了。」
「什麽?為什麽啊?」
「妳也知道,我是沒臉再呆在機關了。前幾天同學回來過節,邀請我去她公
司裏任財務總監,自己也想去南方闖一闖。仕途上沒發展了看能不能在錢途上有
發展。」
「雯婕,我支持妳。如果需要什麽幫助妳盡管開口。」
「不了,上次妳給我的錢還剩很多呢。臨去南方之前我打算去妳那一趟。」
「好啊,什麽時候來?」
「就明天去。是不是不受歡迎?」
「哪裏哪裏,求之不得。」
「我約了李紅軍晚上和他翻臉談一談。明天一早就去妳那。不多說了,他來
了。明天見!」
放下電話,方致遠對倪美雲解釋說:「以前在國資委的同事,現在辭職了準
備去南方發展,明天想來這玩幾天,到時候還要麻煩妳陪同下。」
「妳是不是和她有一腿啊?」倪美雲略帶醋意地問著。
「瞧妳說的,有一腿還能讓妳陪同嗎?」話雖然這樣說,心裏倒嘀咕起來。
萬一何雯婕來了,自己怎麽辦?不管那麽多了,到時候再說吧。
「孩子妳怎麽沒接過來?」方致遠故意岔開話題。
「他爸媽不讓我把孩子接回來,說是現在還危險。對了,妳前幾天不是說要
暗地調查,為什麽今天急著和馮德遠鬧翻?」
「妳知道什麽啊。時間越來越緊迫了,我就是要逼著他露出馬腳來。啊……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晚上妳別回去了,明天起早點從後門走吧。」
「嗯。」倪美雲應著爬起來,「都怪妳,非要弄人家那裏,我得去衛生間一
下。」
看著菊洞翻轉著的倪美雲別扭地跑到衛生間,方致遠咧著嘴笑了,幹脆明天
來個一龍二鳳。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沒料到馮德遠的反擊會這麽迅速。
第二天一早送走倪美雲,方致遠鍛煉身體後簡單吃點早飯來到辦公室,杜月
玲扭著水蛇腰進來通知他去會議室開會。
會上討論並原則通過《人民政府信訪事項復查復核暫行辦法(草案)》、討
論並原則通過財政局起草的《人民政府關于政府債務管理暫行辦法(草案)》,
聽取了交通局關于「村村通水泥路」工程建設情況的匯報,決定由政府辦公室牽
頭,按照會議要求起草「村村通水泥路」工程建設實施意見。但把方致遠提出的
幾個有關搞活富源經濟發展的意向全部否定了。
雖然有準備但心裏依然很氣憤,會後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方致遠考慮著下一
步該如何開展工作,七個常委衹能爭取到和柴政委兩票,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工
作將會很被動。正在琢磨怎麽應付這個局面的時候,秘書敲門進來對他說:「方
縣長,有人找妳。」應該是雯婕來了,他一邊低頭考慮著問題一邊說:「讓她進
來。」
沒有聽見何雯婕那清脆的聲音,進來的是個男人,話音怎麽這麽耳熟?他好
奇地抬起頭來,「阿智?妳怎麽來了?也不先打個電話給我?」
「方縣長,有個事情想向妳調查一下。」看家智嚴肅的表情,方致遠坐了下
來,收起熱情的笑容擺起縣長的架子來,「有什麽問題請問吧!」
鄒家智示意跟來的同事拿出紙筆記錄著談話,「方縣長,有個案件麻煩妳配
合我們做個調查。何雯婕妳熟不熟悉?」
「認識啊,是我在國資委的同事。」
「妳最近和她聯係過嗎?」
「有啊,昨天晚上她打個電話給我,說自己從單位辭職了,準備今天到富源
來玩兩天。恐怕一會就到了。」
「她恐怕永遠來不了啦。」做記錄的警察插嘴說。
「怎麽了?她出了什麽事情?」
「昨天晚上她從省城的綠景酒店跳樓自殺,我們調查了她生前的電話記錄,
在死前曾經和妳通過話,所以來調查核實一下。」
「不會吧,昨天她和我通話時語氣還很輕鬆啊!」
「妳昨天晚上十點多鐘在什麽地方?」
「我在自己的宿捨裏面。」
「有沒有人可以證明?」
「妳們去移動公司調查一下不就全部清楚了嗎?我當時接電話的位置就在富
源。」
「這衹能證明妳的電話在富源啊,有沒有其他的人證?」
「這個嗎?……有一個人可以證明,但是妳們必須保密,因為她……」方致
遠考慮了一下,還是不能說出全部的真相,「因為她在找我匯報工作。」
「她晚上什麽時候和妳在一起?」
「我當時接電話的時候她就和我在一起,我考慮何雯婕是個女同事,還安排
她來接待呢。」
「妳能不能把她喊來我們談一下?」
「這個嗎,起碼在這裏不太方便,能不能換個地方?」
「可以。」
方致遠和鄒家智一起把車開到縣城邊的四季青旅館,打通倪美雲的電話讓她
趕過來。乘著同事出去小便,家智趕忙和方致遠說:「哥,這下有點麻煩,有人
說看見她和妳一起進的酒店。」
「胡說,我昨天晚上明明在富源和倪美雲一起。再說了下班後我再趕去省城
時間不夠算的啊。」
「從理論上時間是夠的啊,妳現在衹要證明自己不在現場,其他情況都別說
了,越扯越亂。」見同事回來,家智閉上了嘴。
倪美雲進來後單獨和兩人做了談話筆錄,看家智輕鬆的樣子,本來心裏沒鬼
的方致遠懸著的一塊石頭落了下來。
「看來是看錯了。對不起方縣長打擾了妳的工作。」
「沒什麽,妳們既來之則安之,一起吃頓便飯再回去吧。」
「也好,反正都要吃飯的。」
送走家智之後,方致遠的心裏燃起了怒火。沒想到何雯婕會慘死,她一定不
是自殺,凶手應該是李紅軍這個王八蛋。估計何雯婕昨天晚上威脅李紅軍索要錢
財被李紅軍滅口,順便栽贓自己。但自己現在還不能說出實情,一來沒有確鑿證
據,自己衹有他違規收購的憑據卻無法證明是他殺人。二來如果把事情搞得復雜
了,牽扯出倪美雲反而會壞了當前的大事,所以忍住沒說出何雯婕和李紅軍見面
的事情。
何雯婕被公安機關定性為自殺,是因為作風腐敗染上性病,家庭事業受到挫
折,從而心灰意冷跳樓自殺。而那個所謂的證人也承認自己看錯人,方致遠很清
楚的知道這幕後黑手就是李紅軍。
站在雯婕的墓碑,方致遠用打火機點著了老和尚給的符咒,沒想到真的靈驗
了,畢竟何雯婕曾經屬于過自己。她走到今天這步,一方面是她的緣故,另一方
面也是自己導致的。
「雯婕,對不起。我害了妳!但是我發誓一定會為妳報仇!」
二十四
和方書記匯報了近期的調查結果,方書記拿著何雯婕的筆記本,看得是牙根
緊噬,臉色鐵青,「混賬,這些八旗子弟,就這樣侵吞國家的財產,居然還敢殺
人滅口,真是天理難容!」
「方叔叔,事情遠遠不是妳想的那麽簡單,沒有李副省長的暗許誰敢這麽操
作?再說何雯婕已經死了,僅憑著她的記錄很難把李家扳倒,他們隨時可以找出
無數個替罪羔羊來。您暫時不要動他,倪美雲提供的線索沒有一點點幫助,倒是
我暗地調查到一些馮德遠的罪證,我想快到揭開這個黑鍋的時候了,據我了解,
馮德遠和王冀北李副書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一旦從富源突破,取得李違規的
證據,到時候李紅軍還能逃出法網?」
「嗯,致遠,半年來妳成熟了很多,考慮問題也比較周全了。當初真應該把
妳調到我這裏。也好,我趁著這段時間把省紀委裏面的一些敗類給清除出去,妳
也得抓緊時間,現在有一些人把矛頭指向妳,具體有妳什麽把柄我還不太清楚,
最好在他們動手前能先把他們治倒!」
「方叔叔放心,我絕對沒有什麽違法的事情。」
「這方面我肯定相信妳,衹怕他們用些卑鄙的手段栽贓陷害妳啊!」
抽空把沈萍送回老家,還有二個月孩子就出生了,在省城檢查胎兒的胎位胎
音一切正常,所以在哪裏接生都不重要,老家現在已經改為縣級市,醫療條件也
很好倒沒有可擔心的,和朋友商量好把出生證明日子推後,等沈嫣的孩子一出生
改成雙胞胎入戶口。一切安排好之後,告別父母妻子方致遠趕回富源。
在方致遠離開富源的幾天,富源出了件轟動全省的大事,省公安廳在中央督
導組的帶領下,對各縣市賓館、旅社、招待所進行臨時抽查。禮拜六的晚上在富
源縣招待所裏由省刑警中隊鄒家智隊長現場抓獲富源縣副縣長周維海;人大趙步
初副主任;副書記簡正文和他的妹妹簡淑儀局長;辦公室主任徐祁連等縣領導集
體嫖娼群交。
針對這事件,省組織紀檢部門根據《中國共產黨黨員紀律處分條例》、《國
家公務員暫行條例》的規定給予以上人員撤銷黨內職務、開除黨籍處分,並由省
紀委下派工作組對以上人員立案查處,給予富源縣縣委書記馮德遠紀律處分,挂
職縣長方致遠雖調去時間不長,但也負有領導責任,責令作出書面檢討。
一切都在方致遠的掌控之中,順利地拔去了縣委常委裏馮德遠的四個爪牙。
唯獨馮德遠當天因為臨時和杜月玲一起到省城購物幸免被抓,打亂了方致遠的計
劃。
更出乎意料的是幾個人對自己的問題都坦然承認,卻沒有一個人交待馮德遠
的任何罪行。
「沒想到他們對馮德遠這麽死心塌地。」劉玉禮對方致遠無奈地搖著頭苦笑
著。
「不要急,他們把希望寄托在馮德遠的身上,還指望馮把他們撈出來呢。即
便自己被判刑,今後下半生的生活也會有著落,所以不要指望他們能輕而易舉地
咬出馮德遠來。再說妳們來的人裏面指不定還有他們一伙的,沒人的時候給點暗
示,他們還不心神領會?妳現在千萬不要提到馮德遠,否則就暴露了我們的真正
目的,現在馮德遠可能還以為是巧合呢。」
「怪不得方書記老是誇妳,妳小子心眼真多。」
「方書記也在我面前誇妳能幹,我們兩人也算是他的得力助手了,在工作上
互相取長補短吧。妳在紀委好好發展,我在外面幫他忙活著。」方致遠怕劉玉禮
把自己當成競爭對手,連忙表明自己的立場。
「對了,有一個人妳要親自審問一下,如果明天有可能的話,安排我見他一
面。」
「妳是說徐祁連?」
「呵呵,方叔叔的得力幹將果然是名不虛傳,妳也看出來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被方致遠恭維的劉玉禮咧著嘴笑起來,「知道了,今天
不成,等我把其他同事安排好,明天妳單獨見他一面。」
「謝了啊!」
「謝什麽?老爺子交待了,到這裏聽妳的安排。」
第二天晚上方致遠坐在桌前看著被強光燈烤得嘴唇幹裂的徐祁連,坐在小板
凳上的他面色憔悴,方致遠遞過去一杯水,徐祁連用被銬住的雙手捧著杯子仰頭
一飲而盡,伸出舌頭在嘴唇上打著轉。
紀委幹部整人的確是有點殘忍,但對這些貪贓枉法作惡多端的蛀蟲,想想他
們對國家對群眾的所作所為,倒也不值得同情。盡管這樣想,方致遠還是又倒了
杯水給他,一口氣連喝叁杯的徐祁連喘著氣可憐兮兮地望著方致遠:「方縣長,
能不能和他們通融通融讓我睡會,我已經叁天叁夜沒合眼了。看在這幾個月忙前
忙後的份上,我求求妳了!」徐祁連撲通跪倒。
「老徐啊,先別急,來,抽根煙。」接過方致遠遞來的中華煙,他一口氣抽
了大半根。
「其他幾個人都睡得好吃得好,怎麽唯獨妳會被紀委人搞成這樣?」
「妳……妳見過他們了?」
「嗯,看來是馮書記和他們打了招呼。難道他沒關照妳?」
「媽的,他……」
「老徐啊,據我了解妳在金錢上面沒什麽問題,衹是作風上面……哎,妳啊
怎麽這麽不檢點。」
「方縣長,這事怨不得別人,我這個人不愛錢,幹審計局長時就是縣裏的廉
政標兵。唯一的缺陷管不住自己的雞巴,要不是和她……哎,不說了,怪衹怪自
己命不好。」
劉玉禮一拍桌子喝道:「叫妳來是交待問題,要不是方致遠同誌出面,妳還
有閑工夫在這一根煙接著一根的瞎扯?」方致遠拍了拍劉的肩膀,劉玉禮裝著憤
怒的樣子扭頭走出去狠狠地把門關上。
「祁連同誌,看來妳受了很多苦啊!」
「嗚……」徐祁連放聲哭了起來。
「方縣長,求妳幫幫我!」
「省裏領導對這事很惱火,責令嚴查。作為一個小小的縣長我可不敢大包大
攬的承諾妳什麽,忙是可以幫,但關鍵還是在于妳。如果有什麽立功表現的話,
我就方便讓上層領導說話了,畢竟妳沒什麽貪污受賄的經濟案件,衹是作風有些
問題,但真要是整妳的話,平時工作難免有些小疏忽,加上朋友的人情往來,定
妳個貪污罪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一旦別人搶在妳前面交待出有價值的東西,妳再
坦白也沒多大意義!」看著遲疑的徐祁連,方致遠故意說道,「這樣吧,過兩天
我再來看妳,考慮一下如果想對我說些什麽,到時候就別再隱瞞。記住,妳是在
挽救妳自己,千萬要抓住機會。」
「方縣長,您別走,我……我……有……有事情向上級交待。」
二十五
被煎熬得精疲力竭的徐祁連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交待著問題,畢竟徐祁連上任
還不到一年,目前衹能說是馮的跟班,心腹他還算不上。富源縣委的一樁樁醜事
黑幕被一一揭開,最終所有的矛頭均指向了馮德遠,衹可惜沒有確鑿的證據,但
衹要順藤摸瓜就能把他給薅出來。
「除了這些問題,還有什麽沒交待的?」
「沒……了……」
「杜少海的死妳不想說些什麽?」劉玉禮冷冷地提問讓徐祁連渾身打了個冷
顫。
「我……我……沒有害他,他……他的確是事故。」
「好像沒怎麽簡單吧!一個天生酒精過敏的人會喝到人事不知,然後騎著摩
托車深更半夜去郊外,妳真以為這個解釋合乎邏輯?」
「我……我對不起他,可他真不是我害的。」
「那妳把當天的真實情況給說說。」
「那天晚上我老婆的老毛病又犯了,剛把她送進醫院。接到馮書記的電話讓
我趕到招待所,我進去的時候的確看見杜少海醉醺醺的倒在桌上,馮書記當時說
杜少海要是能喝叁杯白酒就讓他當審計局長,所以他就喝了滿滿叁杯下去。至于
後來他怎麽走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事後為了不給馮書記添亂,勸酒的事大家都沒
有提起。是我害了他,話說回來也怨他自己害了自己……」
劉玉禮記錄了滿滿十來張信紙,活動著發酸的手腕和方致遠會心的一笑,拿
起供詞讓徐祁連簽字畫押後,劉玉禮拿著信紙出去安排連夜突審。
方致遠打著哈欠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看著癱軟的徐祁連,安慰地說:「老徐,我會向上級反映妳的立功表現,為
妳爭取寬大處理。晚上妳好好休息休息吧,生活上有什麽要求可以提出來。」
「方縣長,謝謝妳了。衹是我老婆常年風濕病需要人照顧,能不能……」
「我會安排好她的。」方致遠從風衣口袋裏掏出兩盒硬玉溪扔給他,臨出門
時好奇地問了他一句,「當初的那個女人是誰?」
徐祁連的回答讓他目瞪口呆。
*** *** *** ***
踱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中,早早洗完澡在被窩裏等候他多時的倪美雲正甜
甜地睡著。方致遠躡手躡腳地洗漱後打開臺燈整理著自己保管的材料,被聲音吵
醒的倪美雲迷迷糊糊張開眼睛,「怎麽到現在才回來啊!」
「啊,來了兩個外地來投資的老板,談得比較投機。所以晚了,妳先睡吧,
我再忙一會。」
見倪美雲爬了起來,方致遠連忙把材料收進公文包裏面,一把摟住赤條條的
她進了被窩。
「是不是屁股有些癢啊?」
「呸,妳這個下流鬼,慢點……戴個套吧,今天我特別想,可能是排卵期到
了。」月經期幾次肛交讓沉迷上的倪美雲伏在床上主動撅起自己雪白的屁股。
「就在後面還要戴什麽套子啊?」
「嗯……人家前面也想要嗎!」面泛桃紅的她眼波似水扭頭望著方致遠撒著
嬌迫不及待似的扭動屁股。
吱嚕一聲,炙熱的陰莖插進濕潤的陰部,方致遠不緊不慢地抽動著,兩個拇
指掰開屁股插進菊花深處,後交式讓方致遠每一次的撞擊都深深觸及流淌著蜜汁
的花蕊,甩動的睾丸不停擊打著陰蒂,加上肛門裏手指帶來撐破的感覺,倪美雲
開始晃動著豐碩的乳房,雙手抓住床單,抬起屁股,淫蕩的扭動,而且語無倫次
大聲呻吟起來:「嗚……不行了……啊……好……啊……不行了……我……快死
了!」
方致遠戴著避孕套總覺得像是穿著雨衣洗澡的味道沒有一絲的快感,于是伸
手扯下套子,讓陰莖和陰道親密接觸,沉淪于慾望中的倪美雲顧不上提出抗議,
閉目享受著褶皺摩擦肉棒帶來的刺激,在越來越快的衝擊下,肉壁開始緊縮裹住
陰莖讓男人的刺入更加費力,肛門也死死夾住手指。方致遠提高力度和頻率讓自
己盡情宣泄著,陰莖根部撞擊著水淋淋的陰唇從交合處發出噗吱噗吱的聲音。
「別……別……我會懷孕的。」倪美雲上氣不接下氣的懇求。
方致遠絲毫不理會她的哀求,抓緊屁股不容掙脫,讓每一次強烈的衝擊直達
子宮,臉埋在床單上的倪美雲上身下伏擺動著,玫瑰色的乳頭摩擦著床墊,下身
卻更加高高抬起,渾身的騷癢感令她陶醉在興奮中,彷佛一切都消失,衹剩下性
慾,不停的表示快感。
「射!吧……射……吧……燙死我個賤貨吧」滾燙的精液衝刷子宮內壁產生
昏眩般的快感讓倪美雲哆嗦著身體捂住臉壓抑地哭泣起來。
「爽不爽?」
「……爽死了!」
「問妳件事。」
「什麽事啊?」還在抽搐的倪美雲懶懶地問。
「馮德遠讓妳到我身邊有什麽目的?」方致遠拔出陰莖冷冷地說。
「我……妳……妳怎麽知道的?」高潮後的倪美雲從快樂的巔峰一下掉落下
來,紅紅的臉蛋頓時變的煞白,背靠著墻縮起身體怯怯地看著方致遠那陰冷的面
孔,這個風流倜儻讓她傾心的男人現在變得是那麽的可怕。
「從頭開始說起吧,希望這是真實的坦白。」
二十六
在二年以前倪美雲的生活一直是平淡而快樂的,丈夫和自己是學校同學,又
一起分配在縣直機關上班。雖工資不是很高但衣食無憂,加上美麗聰慧的女兒,
一家人幸福地生活著,可這樣的生活在丈夫參加大學校慶之後發生了變化。
杜少海參加校慶回來之後,情緒有些低落,和美雲埋怨說XX同學現在多麽
風光,XX同學現在多麽有錢。美雲倒也沒當一回事,反而安慰丈夫,兩人的生
活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不要計較太多。
從前兩人晚飯後帶著孩子去郊外河堤邊散步,在家裏下下圍棋,一起讀賞著
經典名著,可杜少海從那以後變得宛若他人,那個文弱的書生變得讓自己感到陌
生。再也沒提過毛筆練過書法,偶爾下棋時也心不在焉,漸漸地和領導同事混在
一起,鬥個地主打個麻將,後來連晚飯也很少回家吃了,說是和領導一起去吃飯
唱歌,拉進和上級的距離。
雖然有兩次在他身上發現女性的長發和脂粉味,可自己從來都信任丈夫,認
為也許是不經意間接觸落上的,並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一天的來臨,自己的噩夢揭開了序幕。
那是夏季最炎熱的一天,倪美雲永遠忘不了!接到丈夫的電話,她就連忙去
菜市場買菜回家做飯直到丈夫帶著局長徐祁連進了自己家門,徐局長是丈夫的遠
房親戚既是長輩又是領導,美雲自然忙得不亦樂乎。
杜少海拿出一瓶自己沒見過的白酒,因為他不能飲酒,她衹好陪著徐祁連喝
了幾杯,考慮到有丈夫帶著孩子,就捨命陪君子放開量喝起來,美雲的酒量也不
是很大,很快被徐祁連喝得是頭昏眼花,連忙跑進臥室休息去了。
躺在臥室床上,美雲的心裏感覺象火燒一樣渾身發熱,就喊少海倒杯冰水給
她。朦朧間丈夫端著水進來喂自己喝後,開始撫摸起她的身體,奇怪的是那天自
己從來沒有那麽興奮,男人的手一摸到下體就把慾火點燃了,在陰莖插入的一瞬
間才發現趴在身上的不是丈夫而是徐祁連。又驚又羞的她試圖抗拒,可自己的身
體卻軟軟地使不出一點勁來,衹有哭泣著任憑野獸般的徐祁連強姦了自己。
徐祁連射精後躺在床上正準備穿上衣服,丈夫衝了進來,怒罵著床上赤裸的
兩人,說他們乘著自己送女兒上學時通姦,還拿著一部數碼相機拍了照片。徐祁
連跪在少海的面前哀求他不要報警,說少海有什麽要求他都可以滿足。
徐狼狽逃走後,自己哭訴著被強姦的經過要去公安機關報案,被少海攔了下
來。說是報案自己的臉還要不要了?不如用這個把柄要挾徐祁連……,倪美雲當
時頭腦一片混亂,衹有聽從丈夫的安排。
幾天後杜少海被提拔成了科長,後來徐祁連再也沒敢碰過自己,倪美雲也就
把這段屈辱埋藏在心底。
後來一次少海不經意地吐露,和徐祁連一起去富源銅礦審計時發現了問題,
然後沒多久丈夫就死了。之後倪美雲就一直在上告,直到方致遠來到富源之後。
*** *** *** ***
倪美雲春節晚上接女兒一起過年,家裏響起叩門聲,剛打開門幾個大漢闖了
進來,把母女倆強行帶到銅礦的辦公室裏面,在那裏她見到了自己恨不得食其肉
的馮德遠和謝老叁謝老四父子,馮德遠威脅倪美雲要她借著告狀的名義接近方致
遠,得知他的情況及時回報給她,如果倪美雲不配合就把押在礦上的杜婷婷給賣
了,衹要方致遠被他們整倒,倪美雲以後的生活馮德遠會一包到底,倪美雲本來
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態度堅決不同意,可看過馮德遠放的錄像帶後,整個人
幾乎昏過去,裏面居然是自己昔日同事杜月玲和丈夫杜少海在床上翻雲覆雨做愛
全過程。
馮德遠告訴她,杜少海當天晚上其實是和杜月玲幽會後趕回家的途中出的事
故。盡管他的話不可相信,可是眼前所見的錄像卻是真實的,這讓她的精神支柱
一下倒塌了。看著自己可愛的孩子,倪美雲被迫答應了馮德遠,但她提出兩點要
求,一是馮德遠不能打她的主意二事後給她錢帶著女兒遠離富源。馮德遠笑著答
應了。
和方致遠接觸後,久閉女人的心扉被打開,短短的十幾天來自己不知不覺愛
上了他,可想到自己親生骨肉還在他們的手裏,倪美雲心裏很矛盾。至于方致遠
的情況,倪美雲衹是把和他去地區省城的事說給馮德遠,隱瞞了滿小翠的事和自
己與方致遠發生關係的事情。
讓方致遠吃驚的是,何雯婕死後的第二天,馮德遠找到倪美雲,詢問她昨夜
是不是和自己在一起。
倪美雲說是,馮德遠交待做證沒有和他在一起,倪美雲堅決不同意說自己不
能陷害方致遠。後來馮德遠放寬要求衹要方致遠亂說什麽就必須陷害他,如果不
說就證明和他在一起,否則她和女兒就得死。
方致遠慶幸自己那天忍住沒說什麽,不然的話現在就在看守所裏蹲著了。
看赤裸的倪美雲伏在屈起的雙腿上哭泣敘述著,方致遠嘆了口氣,拿起被子
蓋住她的身體。
「其實開始我並沒有懷疑妳,衹是覺得象妳這樣柔弱性格不應該這麽主動來
找我。直到叫人去保護妳家人防止馮德遠報復的時候,才知道小婷婷春節前就被
妳接回來了,還記得前幾天晚上我問起這事嗎?妳當時回答他爸媽不讓把孩子接
回來,說是現在還危險。所以我開始對妳產生疑慮,直到今天晚上徐祁連告訴我
之後。」
「他……他是個混蛋,把少海帶壞了。」
「這點妳可說錯了,準確的說是杜少海把徐祁連拖下水的。」倪美雲聽了這
話,仰起淚流滿面的臉吃驚地看著方致遠。
二十七
杜少海自從校慶回來心理失去平衡後,一心想著升官發財,可作為一個沒有
任何背景的普通公務員如何能爬出頭來?杜少海第一個打的就是徐祁連的主意。
徐祁連一直是個清正廉潔的幹部,老婆是個獨生女,岳父母死了留下很大一
筆遺產,所以生活無憂用不著為錢貪污犯罪。但自從兩年前妻子的風濕病情加重
後,正值中年的他性生活一直壓抑著沒有辦法宣泄。杜少海設計請他到家裏吃飯
,酒量不錯的他那天喝了不到半斤就覺得自己頭昏沉沉的,飯後杜少海要出門把
女兒送去上學,讓他躺在客廳沙發上休息一會。
老徐越躺越覺得自己身體發熱,看著墻上挂著倪美雲的結婚照下體的陰莖蠢
蠢慾動,聽見倪美雲呼喚著要水喝,端著水杯進了臥室。當進入臥室後,看見綿
綢裙下兩腿白皙的大腿和中間隱約露出的黑色叁角短褲,一股熱流從心底泛起,
自己的意誌開始迷失,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直到射精後才清醒過來,然後就
被杜少海抓姦在床。從那以後他就被杜少海牢牢地攥著手心裏。
把他提成固定資產投資審計股的股長後沒多久,杜少海又提出要做審計局的
副局長,威脅徐祁連如果辦不成就告他強姦,正為這事犯愁的時候,兩人在審計
富源銅礦時發現賬目上的漏洞,杜少海把罪證拿走後奇怪地沒有再來騷擾自己。
其實給上級的第一封署名為富源審計局職工的檢舉信是徐祁連所寫的,由于
證據被杜少海拿去,自己又不敢堅持去要回來,也就息事寧人裝個糊塗。而馮德
遠得知這個情況後把徐祁連叫到辦公室,答應提拔他,要求交出證據來。徐祁連
哪裏敢承認是自己所為,就把責任推向杜少海。
恰巧年輕氣盛的杜少海打算威脅馮德遠,卻被杜月玲告密。兩下巧合,馮認
為舉報者實際上是杜少海。本來用個審計局長的位置收買個狗腿子未嘗不可,可
馮德遠覺得這個年輕人既想升官發財又準備出賣自己,加上杜月玲說出威脅徐祁
連的經過,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不是自己今後所能掌控的。
至于不願意被人脅迫的馮德遠是如何把杜少海滅口,方致遠還不太清楚,徐
祁連衹是交待了因為秘密被馮德遠得知,在威逼利誘下自己淪為馮的爪牙再也不
能自拔。
聽完方致遠的故事,倪美雲失魂落魄地嚎啕大哭起來。這麽長時間以來支持
自己忍辱負重的信唸開始動搖,支撐自己堅持下去的支柱開始倒塌,內心一直因
為和方致遠發生性行為而滋生的愧疚此刻已是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對死去丈
夫油然而起的無比憎恨。
撫著起伏的背上光滑肌膚,方致遠安慰著她:「美雲,別難過了。事情都已
經過去,好在妳終于明白事情的真相。至于隱瞞馮德遠的威脅,我不會責怪妳的
,畢竟有妳自己的難處。妳還年輕,今後的路還很漫長,如何走下去還要妳慎重
選擇好。」
倪美雲見方致遠原諒了自己,鼻子一抽一抽地低泣著:「我……我……的…
…孩子……怎麽辦?」
「這些事情不需要妳操心,我會想辦法解決,關鍵是妳要如何應付馮德遠…
…」把她摟在懷裏,方致遠附在耳邊小聲嘀咕起來。
第二天一早,方致遠通知杜月玲把倪美雲調到政府辦擔任自己的秘書,這一
舉動讓馮德遠在受挫之後看到了一絲希望,認為自己成功地在方致遠身邊埋下一
顆定時炸彈。
工作組的工作進展陷入了僵局,除徐祁連之外其他幾個人異口同聲承認自己
作風上有問題,而經濟上沒犯過任何錯誤。結果依靠徐祁連的證詞,查出不少問
題來,這幾個人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妳查出來一樣就承認一樣,其
他問題依然拒不交代,更不談牽扯出馮德遠來。劉玉禮在方致遠辦公室無奈地對
他說:「現在可真的麻煩了,整個紀委的人把精力全部投入進來,卻沒有突破性
進展。上面監察得很緊,又不能打不能逼的,很難撬開他們的嘴巴。照這樣下去
,工作組必須把案件結束,最多把這幾個人關到號子裏。距離妳期望的目標還差
得很遠啊!」
「現在看來,我們都低估了馮德遠的實力啊。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麽死心塌地
地維護著他。哎,不管如何,鏟除了幾個眼中釘也算是不虛此舉。」
「老爺子對此可是大為惱火,我都被他罵了好幾次。致遠啊,看來今後還得
靠妳來打開局面。我先走了啊!」「嗯,我會想辦法的。」
想到兩位領導對自己的大力支持,無條件滿足自己任何要求,到現在不僅沒
有實質性的進展,反而造成打草驚蛇的局面。此刻才覺察到那個滿臉憨厚像個彌
勒佛的馮德遠是那麽的可怕,自己實在是低估了他的實力。方致遠托著腮考慮下
一步棋該怎麽走,方書記雖然沒有催促自己,可無形的壓力還是逼得他喘不過氣
來。
新秘書倪美雲穿著套淺灰色的西裝套裙,裏面白色襯衣緊緊包裹著兩衹豐滿
乳房,肉色絲襪的小腳上穿著黑色高跟鞋走進辦公室,把文件拿給他批閱,俯下
身體的同時露出盤起了長發下雪白的頸部。
方致遠批完公文後,背靠著沙發轉椅看著漂亮的倪美雲,「別這樣色迷迷地
看著人家。」
「妳今天打扮的真美,來,讓我親一下解解乏。」
「大白天在辦公室……」倪美雲嘴裏說著拒絕的話,身體卻歪了過來。
作者:
春江花月夜
時間:
2008-11-26 14:02
二十八
第一次在辦公室偷情的倪美雲想起那次和男人在車裡做愛的感覺,有著一絲
緊張,更多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刺激。坐在他的懷裡反手摟住頸部怯怯伸出香舌
被男人含入嘴裡吸吮起玉津,一邊和方致遠熱吻著,一邊被他撩起內衣半握著自
己豐滿的乳房,在粗魯的揉弄下乳頭很快充血硬了,下體也不受控制的潮濕起來
,「啊……別……摸……了門沒鎖。」倪美雲不安地扭動著屁股。
方致遠起身把門反鎖上,一把抄起媚眼如絲的她放在辦公桌上,掀起裙子露
出肉色的三角內褲,內褲中間有一塊潮濕的印子在擴洇著。
「這麼快就濕了。」
「別說了……」被方致遠靈活撫弄的下陰傳來一陣陣酥麻,讓倪美雲輕微地
呻吟起來,配合地翹著屁股讓他把內褲扒了下來掛在腳脖上。
白白淨淨的陰部像個雪白的饅頭散發著雌性的體香,讓方致遠忍不住俯下身
在上面吮吸起來,舌尖挑開光溜溜的兩片陰唇,由下至上地滑動著,時不時的含
著那珍珠般的陰蒂,時不時刮蕩著陰唇內壁。
「別……別. 弄……了,癢……」倪美雲抬起上身用嬌媚的眼波望著眼前這
個讓她魂不守舍的男人,眼波中充滿愛意和欲念,還帶著一絲祈求,「來……進
來吧!」邊說邊伸手解開男人的褲帶,掏出那根令她迷戀的陽具來。
「今天怎麼這麼浪啊」方致遠調侃著用陰莖在唇邊挑蕩著,「還不是……你
弄的,非要在這幹。一想到大白天在這……就……我是不是像個蕩婦?」
「就喜歡你做只屬於我一個人的蕩婦……」方致遠的話讓女人越來越淫靡,
「哎呀……快點進來啊!」
「還讓不讓別人幹你?」
「不……就讓你一個人幹我,想什麼時候幹就什麼時候幹,你……快點啊…
…啊……啊……啊……」
在方致遠陰莖插進去抽動的同時,倪美雲張著嬌嫩的小嘴發出陣陣時而低沉
時而高亢的呻吟聲,輕輕擺動身軀把屁股更近地湊了上去,兩條修長的玉腿緊緊
地箍在他的腰間,腳上的高跟鞋不知什麼時候甩到哪裡去了,穿著絲襪的纖柔白
嫩的小腳交錯纏在一起踢蕩著。
看著婦人在身下緊咬手指壓抑著呻吟的浪蕩模樣,方致遠男人的自信心得到
滿足,更加強自己熊熊燃燒的欲望。
手撐在辦公桌上垂下頭在佈滿紅暈的臉蛋上耳垂邊親吻起來,濕淋淋的舌頭
含住那挺立的乳頭輕咬著,擺動自己的腰際把陰莖慢慢拉至洞口在慢慢地推進去
,象護士推針管般的挺進讓倪美雲陰道內每一處凸起都清晰體會到陰莖那無與倫
比的堅硬和火熱的摩擦,這緊密的摩擦令倪美雲渾身毛孔舒松,從頭到腳傳送著
快感,簡直要人命般的愉悅。
方致遠逐漸提高著頻率,由一分鐘二十抽轉為三十四十,隨著轉速的提高,
一次次被擊打的子宮口花蕊開始緊縮,螞蝗般吸咬著男人的龜頭,倪美雲夾緊纏
住腰部的雙腿,淫蕩地扭動著香汗淋漓的酮體,緊咬下唇發出低沉的淫語。
「嗚……快……再. 快點……嘶……嘶……舒服……真舒服……癢……癢死
人……了。」倪美雲突然間渾身繃緊,死死摟住方致遠的頭按在深深的乳溝中,
下軀向上抬起,被雨點般擊打的花蕊猛地綻放,噴出汩汩愛液澆灌著龜頭。
正當方致遠也準備把精液噴發出去時,辦公室響起陣陣叩門聲。
「誰啊?」方致遠把陰莖停插在高潮而痙攣的陰道內,不耐煩地問道。
「是我,方縣長。我是老秦」
「哦,你等一下。」方致遠拔出陰莖提起褲子,倪美雲連忙起來穿起耷拉在
腳脖上的內褲,「我的鞋呢?」
「你到辦公桌下面躲起來。」方致遠把鞋踢到桌子下麵,倪美雲看辦公室裡
空蕩蕩無處躲避,只有伏在桌下的空當裡。
開開門的方致遠回到辦公桌前,招呼老秦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好在桌子前面
是全封閉的,老秦倒也看不見倪美雲。
「這幾天忙著陪省紀委的同志處理事情,你那邊進度如何?」方致遠和老秦
說著話,一邊從褲子拉鍊中掏出陰莖放在倪美雲嘴邊。
緊張的倪美雲還沒來及享受高潮的餘味就慌忙躲在桌下,見方致遠的舉動,
跪在兩腿間鳳眼迷離地望著他含住那根沾滿淫液硬邦邦的陰莖慢慢地舔起來。
老秦激動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把方致遠嚇一跳,眼角餘光見桌上還有著一
灘倪美雲的淫水,連忙拿公文蓋在上面。「方縣長,我是來報喜的,還有兩天就
能全線通車了。」
「你坐下別激動,慢慢說。」
「路橋公司把所有設備力量全部投入,經過日以繼夜的努力。最多只需要兩
天時間就能全面竣工。方縣長,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在你要求的期限內完成任
務。」
「好,那個倪美雲呢?」
正在賣力吮吸的倪美雲一愣,旁邊辦公室的小李跑來過來,「方縣長,倪美
雲可能去送檔了,什麼事?」
「給秦主任泡杯茶。」聽方致遠說要和老秦長聊,倪美雲索性下身歪坐在地
上,把手伏在方致遠的腿上,頭埋下去細細品味著肉棒。
「老秦,你把門關上。這件事完成得很好很及時,沖淡了對縣委縣政府這次
事件的負面影響。我說過的只要你保質保量完成任務,就要給予獎勵!至於獎勵
的具體內容麼,你感覺政府辦主任的位置能不能勝任?」
「那杜……?」
「徐祁連出了問題,我打算讓杜月玲同志去縣委辦擔任主任,或者讓你去縣
委辦,至於你想去哪個位置,我想徵求下你的意見。」
「我還是跟著方縣長幹事情有勁頭。」
「這樣啊……好……吧回去準備一下材料,寫個總結交給我。就在大後天搞
個竣工慶祝大會,到時候我請省裡面的領導出席,這件事你也安排佈置一下。」
等老秦出去關上門,倪美雲幽怨地翻了他一眼。「嚇死我了,你還有閒心泡
茶聊起天來。」
「你不是也有事情做麼?現在技術可是越來越嫺熟了,我剛才差點射出來,
來吧寶貝,繼續。」
二十九
三天后的上午十點十八分,竣工通車儀式正式開始,省委副書記方雲卿帶隊
參加典禮。在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熱鬧中,方書記剪斷紅綢宣佈正式通車,並且
親自頒獎給戰線上的勞動模範。慶祝大會結束後一行人來到縣委招待所用餐,方
致遠拉著雅蘭村長向方書記介紹「這是上水現在的村長,這次能夠把道路疏通,
她的功勞可不小。」
方雲卿看見雅蘭一下驚呆了,雅蘭也用奇怪的眼色看著他。搞得方致遠很是
納悶,連忙拉著他們入席,「致遠,你先去招呼下其他同志,我和雅蘭同志單獨
談談。」
看方書記表情嚴肅的樣子,方致遠沒有多想,招呼其他省裡地區來的領導,
顧不得一邊忙於和其中幾個人嘀嘀咕咕的馮德遠臉上那詭異的表情。
飯後方書記一行沒有多停留,臨上車的時候接到個電話,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帶著一絲無奈的眼神看著站在車邊的方致遠,「我先走了,致遠,有什麼事情
千萬要……」
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影,方致遠想著方書記的話,會是什麼事情東窗事發牽連
到自己?除了當初王冀北的事,可以說自己一直是心底無私天地寬,為什麼方書
記臉色會那麼難看?一旁站著的馮德遠入伍新兵般真誠地微笑著,「致遠啊,你
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昨天就忙了一整天了。」
「好,我送下雅蘭村長。」
「雅蘭,方書記問了你什麼?」
「沒什麼……」
「他就是香香的親生父親吧!」
「你……你怎麼知道?」從方書記見到雅蘭的第一幕,方致遠就知道方雲卿
書記就是雅蘭當初說的那個幹部了,因為方書記對上水情況很熟悉而且在交談中
不經意表露出自己去過那裡,加上今天兩人相見時的神情,很容易把二者聯想起
來。
「方書記問了你什麼?」
「還能問些什麼?我把香香的事情告訴他了。他是孩子的父親,有權力知道
一切。」
「連我……你也說了?」
「沒,方縣長。我只是說香香是個啞巴快結婚了。」
「是嚴龍麼?」
「是啊,香香不願意嫁給他,說和他像是兄妹,其實這孩子心裡一直沒有放
下你。」
「哎,什麼時候你把她帶到縣城,我陪你們一起去省城檢查檢查,上次問過
一個專家,說這種情況有可能治好,但如果是小時候造成的,現在靠藥物和簡單
的手術恢復是比較困難,好在還有一些殘餘的聽力存在,建議我去最好的醫院進
行檢查診治,也許會有一絲希望呢。」
「我們哪來那麼多錢去看啊,香兒小時候如果不是家裡窮就不會這樣了。剛
才香兒的爸爸也說想想辦法。」
「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一切由我來承擔」
方致遠心裡對純潔的香香有著無比的歉意,也知道女孩愛著自己,可和香兒
結婚是一件永遠不可能的事情,既然給她帶來這麼大的傷害,只有想其他辦法彌
補自己的過錯。
雅蘭感動地流出淚水,「謝謝你方縣長。這孩子小時候命苦,現在總算熬出
頭了。」
送走雅蘭後,方致遠疾步向宿舍走去,想到正在家裡等著自己的小蕩婦倪美
雲,憋了幾天的身體蠢蠢欲動,陰莖已經開始有些微微勃起,下午好好的爽一把
,再美美睡上一覺,連續幾天在工地操勞的疲憊立刻會煙消雲散。
走到宿舍巷口的方致遠見一輛掛著省城牌照的桑塔納2000停在那裡,心
裡有些奇怪。這是哪個單位的車子?上午沒見到啊。再說方書記一行已經離開富
源了。正當他走近車子,車門打開了。
「你好,是方致遠同志吧。」
「恩,我是方致遠,請問你是?」
「我們是中紀委下派來省裡的專案組,現在有些問題請你和我們回去配合調
查。這是我們的工作證。」
「縣委辦知道麼?」
「已經通知了富源縣委有關部門。請你準備些換洗衣物和我們一起回省城吧
!」
在中年男子陪同下,方致遠收拾幾件衣服,對倪美雲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
文件交給方書記,轉身離開房間坐上車回到省城。
三十
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方致遠清楚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所謂的配合調查其
實就是非正式的雙規,作為一個黨員幹部,是必須無條件服從中國這一特有的編
外法。好在上面下來的幹部嚴格遵守了規定,沒有體罰刑訊逼供,方致遠倒也沒
有受罪,索性把它當作修假養養身體,只是每日被圈在這十來平方的小房間裡沒
有電視報紙,唯一面對的就是一張白紙和一支筆,實在憋屈得有些冒火。
王冀北受賄的資產自己處理的是乾乾淨淨,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所以
不可能是在這方面出事,那麼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馮德遠整自己,當然他沒有這麼
大的能耐,能把中紀委的幹部搬出來。一定是李副書記策劃的向中央彙報,以方
雲卿為首的省委幹部違法違規大肆貪污受賄……畢竟自己是方豎起的標杆,試圖
通過整倒自己作為突破口,達到扳倒方書記的目的,從而使他們可以在省裡一手
遮天。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一個小小的掛職縣長怎麼能驚動中央大員下來調查?
方致遠知道沉默幾天下來,他們比自己還要著急,一場不見血的鬥爭正在醞
釀蓄勢待發,爆發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吱」的一聲房門打開了,進來的是省紀委的肖青貴。「又是一張白紙!方
致遠,你給我起來!這是什麼態度?試圖裝聾作啞拒不交待問題,告訴你,不要
不見棺材不落淚,如果你主動交待問題,我們可以考慮你的立功表現,如果再這
樣下去,哼哼,實話告訴你吧,根據我們掌握的問題,零口供照樣可以判你個十
年八年。」
「肖處長,有省紀委某人問題檢舉不知道算不算立功啊!」
「哦?……算,當然算。」肖青貴大喜,以為方致遠受不了要交待方雲卿書
記。
「前年的豐州地區受賄案,省紀委某同志擔任調查組副組長,收受當時豐州
書記呂延海四十萬現金,這個應該是立功吧!」
飛揚跋扈的肖青貴頓時象見了鬼一樣,臉色白得象一張紙。這個秘密除了死
鬼王冀北世上應該沒第二個人知道,就是呂延海也不知道自己拿了這筆錢。王一
把拿了他二百萬分給自己這麼多,自從王死後,肖青貴心裡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
夜裡睡覺都能笑醒,四十萬就這麼人不知鬼不覺的進了自己口袋,可現在……
「肖處長?你怎麼不說話啊?」
「方……方老弟,你……開什……什麼玩笑。」
肖青貴說著這話,渾身打起哆嗦,人也結巴起來。
「玩笑?你真以為我是在開玩笑麼?只要一個暗示,不要到明天方書記的桌
子上就會放著關於此事整個過程的材料,那時候的你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麼自在」
方致遠靠在床上抖著腿懶洋洋地說。
「方……方老弟,這事可不怨我,是他們出的鬼,你可不能害我啊!」被抽
去脊樑骨一般,肖青貴噗通一聲跪倒在方致遠的床前,聲淚俱下地哀求著方致遠
。
「你一定知道是誰出的鬼,他們有什麼證據來搞我,還有只要你按照我說的
辦……我保證你會永遠平安無事。」
望著關上門出去的肖青貴,方致遠知道這個人將被自己控制在手掌中永遠不
能逃脫,得意地笑了起來。王冀北啊王冀北,不僅把如花似玉的老婆給了自己,
還為自己撈了那麼一大筆財富,更可貴的是讓自己得到那麼多人的秘密。怪不得
有些人挖空心思想得到別人的隱私,原來利用隱私威脅人屈服於自己的感覺這麼
爽。想到剛才肖向他交的底,方致遠更加地輕鬆起來。
「方致遠同志,根據這些反映的材料來看,你利用職權貪污受賄營私舞弊,
損公肥私挪用公款,玩弄婦女包養情婦大搞權色交易已經是證據確鑿,到目前為
止你依然抗拒交待問題,難道以為我們真的就拿你沒轍?實話告訴你,即使你一
字不露,根據這些材料我們完全可以立案查處你,本著治病救人的方針,我們希
望你能交待更多問題,從而可以為自己爭取減刑的機會。」審訊室裡中紀委下派
的中年男人冷冷地說著。
方致遠知道這個人也是王冀北行賄物件之一,但這時候把他扯進來還不是時
候。
「反腐倡廉工作是黨建工作的重點,你們對我進行審查,我沒有一點意見。
可是僅憑著一些人的舉報信不核實就把我雙規審查,對於這種行為我保留個人意
見。如果你們有著所謂確鑿的證據,最好現在和我一一核實,否則到法庭上被我
一一反駁,到時候可就沒辦法收場了。」
中年男子猛地一拍桌子,「方致遠,你太囂張了,象你這樣的人我們見得多
了,哪個貪官不口口聲聲說自己清正廉潔,可是後來呢?還不是乖乖地去吃八大
兩(監獄米飯定量)。
中間一位年齡稍大的老同志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微笑的對方致遠說「你說自
己是清正廉潔的,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聯名舉報你?很多鐵板釘釘的證據你又
怎麼解釋?」
「聯名舉報我?請查一下這些舉報人到底有沒有問題?我到富源任職才半年
,整天辛辛苦苦忙著工作,春節放假都沒有休息,把幾十年來令人撓頭的修路問
題給解決了,現在沒有功勞還有過錯了?富源縣的書記在幹什麼?那麼多同志都
在幹什麼?能讓我這麼一手遮天?這是典型的政治迫害。」
「嘔?你說這是政治迫害?那麼這些證據都是偽造的?」
「你們現在有什麼證據我不知道。但是我請求省委王書記和紀委方書記到場
,只要有他們在場,我願意和你們一一對質,如果沒有他們在,我什麼都不會回
答你們。到時候法庭上我會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呵呵,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好,我可以滿足你這個要求。」
「方致遠,你提出的要求王少山同志和方雲卿同志到場的條件我們滿足你了
。現在對於舉報你違法違規的具體事宜,將對你一一提問,希望你能抱著積極的
態度配合我們工作。」
「可以!」
「第一是舉報你利用職權玩弄女性,利用縣長權力釋放關押在縣看守所的刑
事嫌疑犯滿小虎,從而換取長期與滿小虎妹妹滿小翠的性交易,對這件事你有什
麼解釋?」
「滿小虎並不是刑事犯,而是被縣公安局中勾結地方礦主的某些敗類以暴力
抗法的名義抓起來的,我是聽取了滿小翠同志的上訪,進行調查後要去公安局釋
放的。至於滿小翠被我包養成情婦一說,更是無稽之談。在我上任的第一天,富
源縣現在已被查處的縣委辦主任徐祁連就威逼她為我提供性服務,被我拒絕。當
時為了保證她的人身安全,滿小翠對外聲稱與我發生關係。現在滿小虎和滿小翠
在富源縣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們可以通過縣政府辦的副主任秦守清來找到這兩人
瞭解情況。方書記,倪美雲有沒有遞資料給你?」
方書記陰沉著臉搖了搖頭。方致遠納悶起來,按理說倪美雲應該把東西交給
方書記了啊。難道?不好!倪美雲應該被軟禁起來了。
「第二個問題是你在富源縣道路工程中,向省宏遠路橋公司索賄五百萬未遂
後,把工程交予省交通廳下屬企業一事。」
「宏遠路橋公司在我上任之前承擔了富源縣老省道修路工程,二千萬的工程
最後增補到三千萬,而且修的道路不到一年就接近報廢,在新的道路方案報批後
,公司老總找到我試圖行賄被拒絕,後來我提出由省交通廳負責招標施工單位,
由富源縣組織人員進行品質監管的方案。這點可以在縣常委會記錄上查到。」
「據宏遠公司提供的證據,我們在省建設銀行查到你的一張一百萬存單,這
點你做何解釋?」
「這是他們的迫害,你們可以去查一下銀行錄影和銀行資料,對於此事我一
無所知。」
「第三個問題是你利用職權違規報個人消費發票,貪污金額巨大。經有關部
門的筆跡對比,是你本人的筆跡。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中年男子拿出一大搭
複印的發票和公安機關出具的筆跡對比證明給王少山書記和方雲卿書記。
作者:
18v18v
時間:
2008-11-30 22:05
精采
謝謝分享
期待續篇!
作者:
春江花月夜
時間:
2008-12-3 23:30
叁十一
「方致遠,現在看妳還能怎麽解釋?」
看到方雲卿書記仔細對比著發票上的字跡臉色慢慢凝重起來,中年男子得意
地說。
「不要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這麽多鐵證如山的事實,妳還是主動交待吧
,更何況現在還有一件刑事案件牽涉到妳,國資委的何雯婕妳不會不認識吧,當
初的證人現在承認收了妳十萬元現金翻供,妳所謂的證人倪美雲現在也成為嫌疑
犯不知去向。方致遠,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妳,妳的政治生命到此結束!」
方致遠不緊不慢說:「王書記,方書記。我可以打一個電話麽?」
年紀略大的同誌點了點頭,右手的肖青貴起身把手機交給他。撥通電話按下
免提鍵,「是我,方致遠。」
話筒裏傳出朱軍焦急的聲音:「方縣長!妳現在在哪裏?目標現在又多了一
個,是倪美雲。按照妳的指示,讓滿小虎回去組織村民配合我們日夜監視。幾天
沒妳的消息,我們可急死了。」
「朱軍同誌,我現在在省委書記面前以富源縣縣長的名義要求妳們立即開始
抓捕行動,不能讓一個犯罪嫌疑人逃出法網。」
「是。」
挂斷電話後,面對眾人疑問的神情,方致遠嚴肅地對幾位領導說:「王書記
,方書記,我作為一個被審查的下級提出一個要求,現在審訊室裏的任何一個人
在我接到電話前不能離開這個房間。至于這段時間足夠我解釋簽字的事實真相。
」
「妳放肆,一個小小的縣長不交待自己的罪行,反而倒過來指示我們工作,
真是天大的笑話。」中間的老者按著中年男子的肩頭讓他坐在椅子上,「方致遠
啊方致遠,妳這個同誌倒是蠻有意思的。王書記,老方,我們就按這個小鬼說的
辦,好不好?至于這些簽了字的發票,就讓我們聽聽妳的故事。」
「發票上的簽字應該是我的字跡……但絕對不會是我本人簽的。」
「哦?妳的意思這些簽字是偽造的?可公安機關的證明應該不是假的啊!」
「他們的本事的確不小,能找人把我的筆跡模仿得一模一樣。衹是可惜我早
有防範。能不能把我進來時上繳的鋼筆拿過來?」
老者點點頭,肖青貴拉開門對外面的警衛交待把方致遠的東西拿到審訊室。
方致遠拿著鋼筆,微笑地對眾人說:「我到富源以後,所有的簽字都用的是
這杆鋼筆。這支筆是我妻子在結婚時送我的定物,雖然是一衹很普通的鋼筆,但
它有一個獨特的地方,就是筆尖上有個針頭。也就是說我在富源縣所有簽署的文
件上,在方致遠叁個字裏第一個方字上的一點裏面,全部留有自己特有的記號,
任何人不在意都會以為這是大頭針裝訂發票留下的痕跡,他可以把我的字跡臨摹
得瞞天過海,但絕對想不到這一點。至于有關國資委何雯婕同誌的死因,我已經
向方書記詳細匯報過,就不再重復了,倪美雲並不是我唯一的證人,當晚還有一
個人可以證明我在富源。」
就在幾個人拿著方致遠親筆簽字上報省委的材料對比時,手機響了起來。
朱軍激動的聲音在緊閉的屋內響亮的回蕩著,「方縣長,任務基本完成,倪
美雲母女已經被解救出來,謝老四現在已經被我們抓獲,衹是謝老叁臨時由水路
去了地區,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當務之急是保證倪美雲母女安全和確保罪犯謝老四不能逃脫,妳現在讓滿
小虎組織村民把通往縣城的道路封死,不能讓縣委縣政府任何人接觸罪犯包括妳
們公安局長,立即突審謝老四,做好倪美雲同誌的取證,抓捕謝老叁的事情暫放
一步,我馬上打電話通知人武部柴政委要他立即組織人員支援妳們。」
面對著幾位領導,沒有任何的拘謹加上成功的喜悅讓他更加得意,小小的房
間成了方致遠有生以來最精彩的舞臺,運籌帷幄之中瀟灑的表演讓兩位省委書記
會心一笑。
「所有的一切都是富源縣委書記馮德遠背後操縱指使,對我進行栽贓陷害…
…」
作者:
秋風照
時間:
2009-1-3 15:19
標題:
掛職縣長的故事(31-36)作者:sylaoe
掛職縣長的故事
作者:sylaoe轉自:SexInSex
叁十一
「方致遠,現在看妳還能怎麽解釋?」
看到方雲卿書記仔細對比著發票上的字跡臉色慢慢凝重起來,中
年男子得意地說。
「不要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這麽多鐵證如山的事實,妳還是
主動交待吧,更何況現在還有一件刑事案件牽涉到妳,國資委的何雯
婕妳不會不認識吧,當初的證人現在承認收了妳十萬元現金翻供,妳
所謂的證人倪美雲現在也成為嫌疑犯不知去向。方致遠,我可以很清
楚地告訴妳,妳的政治生命到此結束!」
方致遠不緊不慢說「王書記,方書記。我可以打一個電話麽?」
年紀略大的同誌點了點頭,右手的肖青貴起身把手機交給他。
撥通電話按下免提鍵,「是我,方致遠」
話筒裏傳出朱軍焦急的聲音「方縣長!妳現在在哪裏?目標現在
又多了一個,是倪美雲。按照妳的指示,讓滿小虎回去組織村民配合
我們日夜監視。幾天沒妳的消息,我們可急死了」
「朱軍同誌,我現在在省委書記面前以富源縣縣長的名義要求妳
們立即開始抓捕行動,不能讓一個犯罪嫌疑人逃出法網」
「是」
挂斷電話後,面對眾人疑問的神情,方致遠嚴肅地對幾位領導說
「王書記,方書記,我作為一個被審查的下級提出一個要求,現在審
訊室裏的任何一個人在我接到電話前不能離開這個房間。至于這段時
間足夠我解釋簽字的事實真相」
「妳放肆,一個小小的縣長不交待自己的罪行,反而倒過來指示
我們工作,真是天大的笑話」
中間的老者按著中年男子的肩頭讓他坐在椅子上,「方致遠啊方
致遠,妳這個同誌倒是蠻有意思的。王書記,老方,我們就按這個小
鬼說的辦,好不好?至于這些簽了字的發票,就讓我們聽聽妳的故事」
「發票上的簽字應該是我的字跡……但絕對不會是我本人簽的」
「哦?妳的意思這些簽字是偽造的?可公安機關的證明應該不是
假的啊」
「他們的本事的確不小,能找人把我的筆跡模仿得一模一樣。衹
是可惜我早有防範。能不能把我進來時上繳的鋼筆拿過來?」
老者點點頭,肖青貴拉開門對外面的警衛交待把方致遠的東西拿
到審訊室。
方致遠拿著鋼筆,微笑地對眾人說「我到富源以後,所有的簽字
都用的是這杆鋼筆。這支筆是我妻子在結婚時送我的定物,雖然是一
衹很普通的鋼筆,但它有一個獨特的地方,就是筆尖上有個針頭。
也就是說我在富源縣所有簽署的文件上,在方致遠叁個字裏第一
個方字上的一點裏面,全部留有自己特有的記號,任何人不在意都會
以為這是大頭針裝訂發票留下的痕跡,他可以把我的字跡臨摹得瞞天
過海,但絕對想不到這一點。
至于有關國資委何雯婕同誌的死因,我已經向方書記詳細匯報過,
就不再重復了,倪美雲並不是我唯一的證人,當晚還有一個人可以證
明我在富源」
就在幾個人拿著方致遠親筆簽字上報省委的材料對比時,手機響
了起來。
朱軍激動的聲音在緊閉的屋內響亮的回蕩著,「方縣長,任務基
本完成,倪美雲母女已經被解救出來,謝老四現在已經被我們抓獲,
衹是謝老叁臨時由水路去了地區,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當務之急是保證倪美雲母女安全和確保罪犯謝老四不能逃脫,
妳現在讓滿小虎組織村民把通往縣城的道路封死,不能讓縣委縣政府
任何人接觸罪犯包括妳們公安局長,立即突審謝老四,做好倪美雲同
誌的取證,抓捕謝老叁的事情暫放一步,我馬上打電話通知人武部柴
政委要他立即組織人員支援妳們」
面對著幾位領導,沒有任何的拘謹加上成功的喜悅讓他更加得意,
小小的房間成了方致遠有生以來最精彩的舞臺,運籌帷幄之中瀟灑的
表演讓兩位省委書記會心一笑。
「所有的一切都是富源縣委書記馮德遠背後操縱指使,對我進行
栽贓陷害…」
叁十二
方致遠走出賓館大門,打開被關了多日的手機,一個接一個的來
電信息不停閃爍在屏幕上,最多的未接來電是沈萍的手機號碼,還有
朱軍等其他人的來電。
連忙按下沈萍的號碼回撥過去,沒等響上兩聲電話就被接通,話
筒裏傳來沈萍焦急略帶著哭腔的聲音「致遠。妳在哪裏?」
「親愛的別急,我沒什麽事情。就是捂得白了點」
「妳……妳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幾天打不通電話,都快……嗚…
…嗚……」
得知丈夫安全後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沈萍放聲大哭起來。
「別哭了老婆。再哭對咱孩子身體不好」
「妳……妳……幹嗎去得罪那些流氓,我明天就去省委找方書記,
再也不要在那個破地方呆下去了。」
旁邊的老媽拿過電話對方致遠說「兒子,妳沒事就好。萍兒知道
妳出事當時就要趕過去,我和妳爸好說歹說才把她攔了下來。還有一
個多禮拜就是預產期了,要是在省城出了意外可怎麽辦,還有啊,妳
幹嗎在外面惹那麽多是非,又說妳貪污又說妳玩女人。
咱家又不缺那幾個錢,再說了萍兒這麽好的媳婦,妳要是在外面
沾花惹草,我這當媽的可饒不了妳。」
「好了!媽!妳瞎攪和什麽?把電話給沈萍」
方致遠輕聲細語地安慰著沈萍:「老婆,妳放心!我既沒貪污,
也沒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現在事實基本上已經澄清,是縣委書記馮
德遠一手操縱的。王少山書記和方雲卿書記兩個人聯名把我擔保出來,
馬上就得趕回富源。
馮德遠綁架人質栽贓陷害我已經是證據確鑿,衹要把他拖下馬,
我的罪名就全部洗清了。
妳現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地在家修養,多吃點多喝點把身體補得棒
棒的,給我生個大胖兒子。
至于其他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記住,我可是憋了幾個月的公糧等著交給妳呢……」
一番情話哄得沈萍開心起來,對著話筒輕啐著「都要當爸爸的人
了還油嘴滑舌,我知道了,妳自己也要小心點。
還有啊,預產期就在下個禮拜,到時候妳爭取趕回來,人家第一
次生孩子,妳不在身邊我害怕」
「知道了老婆,保證完成任務。不多說了,方書記他們還在等我」
挂了電話方致遠向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跑去,站在車邊的方雲卿和
王書記正在和老者交談著,方書記理解地笑著對走近的方致遠說「致
遠啊,給沈萍同誌匯報完工作了?我的電話這幾天可是讓這丫頭給打
爆了。」
「恩,我給她報了平安。沈萍麻煩到妳真是對不起」
「她是沒有對不起我,倒是妳小子對不住我?自己一肚子數也不
說,害得我和王書記擔心,看到妳簽字的發票我當時可是傻了眼,還
以為我們真的看錯人了!」
旁邊的老者說:「雲卿啊,我看到材料中牽連到少山同誌和妳,
覺得有必要親自過來一趟,果然不出我所料,哼哼,有些人是唯恐天
下不亂啊,不過認識方致遠這個小朋友,也算是不虛此行啊,年青人
這麽有城府有遠見的現在已經不多見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哎,
老方,我們都老了,該是年輕人的舞臺了!」
「老陳啊,妳我可正是風華正茂,怎麽能輕易言老!哈哈。」
叁個省部級領導在一起象普通老百姓一樣開著玩笑讓方致遠忍俊
不已,陳姓老者轉身對方致遠嚴肅地說「小方同誌,王方兩位書記聯
名擔保妳出來,不僅僅是讓妳調查馮德遠貪污受賄,更重要的是把自
己的問題洗清,馮有問題不代表妳沒有問題,衹有徹底證明自己的清
白才能不讓妳的兩位領導失望啊!年輕人嘛,不要因為怕出問題就不
敢放開手腳,要勇于開拓勇于創新……」
「知道了,領導」
老者對著兩位書記笑著說「既然事情基本上水落石出,我也不再
逗留啦,晚上乘飛機回北京去!老方妳也得抓緊時間布置工作吧。
這個年輕人很不錯,等事情結束後可以考慮提拔提拔……」
方致遠聽著心裏樂開了花,臉上依然擺著穩重的表情。
從旁邊走過的肖青貴向他使了個眼色,方致遠明白他已經按照吩
咐通知了李紅軍一幫人,此刻的馮德遠應該動起來跑路了,自己倒不
是怕和馮德遠正面交鋒,而是怕和馮德遠交錯鬥爭時間一長反而導致
夜長夢多。
「叁位領導妳們慢慢聊,我現在就趕回富源」
方書記點了點頭,「也好,我已經讓妳們地區的馬書記派人前往
富源穩住馮德遠,妳越早趕到越好,讓我的司機送妳。」
就在方致遠撥通朱軍電話的時候,富源縣委書記馮德遠在辦公室
裏挂斷了和兒子謝老四的通話,在方致遠被帶離富源後立即派人去他
的宿捨翻箱倒櫃搜尋對自己不利的證據,結果一無所獲。
原以為在威逼利誘下倪美雲會乖乖地聽從安排,沒想到這個女人
卻暗地背叛了他,氣急敗壞的馮德遠把倪美雲母女倆關到了一起。
幾天下來倪美雲對方致遠保留材料去向是衹字不露,讓已經得知
滿小翠體檢的馮德遠大為撓頭,一旦體檢證明落入省紀委手裏可麻煩
了,第一條罪狀就站不住腳。
連忙在電話裏安排老叁去找到滿小翠。
馮德遠對女人從來不強行做愛,喜歡女人跪在面前哀求自己肉棒
的插入,讓他有著皇帝般的感覺。
至于倪美雲一直想嘗嘗這個白虎的滋味,可惜始終沒能讓她臣服
與自己,哎,實在不行衹有讓老四把她母子二人滅口。
想到這裏心裏不禁有些惋惜,用雙手扶住額頭,拇指輕壓著兩側
的太陽穴考慮起來。
夜長夢多!不能因為貪戀美色壞了大事,必須把母女兩個幹掉!
拿定主意操起電話撥打起來,奇怪的是老四的電話居然始終打不通,
手機也關了。
馮德遠心裏有種莫名其妙的不祥預兆,正在焦急不安的時候,手
機響了起來,是個省城打來的陌生號碼。
「方致遠出來了,妳的事已經敗露。快跑」
機械的變聲男中音迅速說完就把電話挂斷。
馮德遠驚呆了,怎麽會這樣?上面不是一直說可以把他搞定麽?
還沒等回過味,地區馬書記的電話打來了,「老馮啊,在忙什麽?」
「馬書記啊,我在辦公室看兩個文件」
「妳在縣委暫時不要外出,一會省裏的同誌關于方致遠的有些事
情找妳落實一下」
「好……好的」
挂了電話馮德遠立刻起身跑出辦公室,司機胡叁正在隔壁的房間
和幾個女同誌侃大山,見馮急急忙忙的樣子,連忙迎了上來。
「馮書記,到哪去?」
「把鑰匙給我」
馮德遠厲聲說到。
叁十叁
胡叁從來沒見過書記這個神情,連忙把車鑰匙交到馮德遠手裏。
「要不要我送妳?」
馮德遠沒搭理他沿著樓梯快步從四樓向下跑,媽的都是李紅軍出
的鬼點子,口口聲聲說方致遠是個毛頭小伙子好打發,要自己在挂職
期間把他搞倒,現在可好,自己反而被整倒了。
馮德遠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室正準備發動車子,杜月玲拿著茶杯跑
了過來。
「到哪去?」
「我……我去有點事。一會上面來人就說我在醫院看病,讓他們
等我一會」
「哦……剛泡好的茶,妳帶著吧」
看著這個風情萬種體貼入微的尤物,馮德遠差點說出口帶她一起
走,可考慮到自己的秘密目前還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等一切安頓好再
說吧。
「那我先走了,回頭聯係妳」
馮德遠一打方向把車子駛出縣委大院,留下杜月玲一個人呆呆地
站在那裏。
可惜他腦袋後面沒長眼睛,要是看見杜月玲臉上陰森的表情,一
定不會再認為這個女人是那麽溫順。
駛出縣委大門的時候,馮德遠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這待了十幾年
的地盤,昔日眾擁群圍的場面以後是不會再有了。
他沒有一絲的猶豫,加大油門開車沿著護城河的小道駛出城區。
在叁岔路口他打了個頓把車頭調往老路上開去,避免和地委來的
車子交錯相遇。
衹要上面來的人在縣委大院停留半小時的時間,自己就可以永遠
地逃離法網。
對于今天的來臨,馮德遠早有準備,自己又不能象省委那些幹部
能把老婆孩子搞到國外,即使能去國外,他也不習慣,幾年前出國考
察時出盡洋相,滿處捧著茶杯找開水,還不能到處抽煙吐痰,吃飯還
不能發出聲音,什麽享受,簡直是活受罪!在出國期間和鄰縣的縣委
書記做了個小交易,彼此把對方在本縣登記個假戶口,馮德遠在山陽
縣的一個偏僻小村裏注的戶口,名字叫李純標。
鄰縣的茆書記沒過多久就出了車禍死了,這秘密就永遠沒人知道。
他把自己幾年來收刮的錢財全部收藏在那裏的小別墅裏。
讓自己的黃臉婆在那看著,別看這些年身邊不缺女人,還是發妻
靠得住。
想到女人,馮德遠不禁想起杜月玲來,這個尤物被自己調教得服
服帖帖,那股放蕩淫賤勁兒,想起來老二就硬了。
捨棄她實在太可惜了,等自己逃出去到遠方省份買個房子落腳再
聯係她吧。
馮德遠想起杜月玲臨行端來的茶杯,拿起來喝了幾口。
是自己喜歡的鐵觀音,味道不錯,衹是有些輕微的苦澀,可能是
泡得太濃。
馮的胃不好,不能喝綠茶,衹能喝些半發酵的茶葉,杜月玲一直
知道這點。
新路開通後,老路上除了幾輛農用拖拉機沒有什麽車子來往,馮
德遠加速行駛被路上的幾個坑窪顛得頭撞在車頂上。
媽比的路修的也實在太差了,想到自己拿了一千萬的好處費,倒
也怨不得他們了。
都是李紅軍這個王八蛋惹的禍,原以為是個小鬼,誰知道惹上了
閻王爺。
媽的,等自己平安後一定去找他要點錢回來。
這些年自己撈了一個多億,分給下屬一點,送給上面一些,本來
還留了一個億的整數。
誰知道被杜少海這個小雜種看出了端倪,前來勒索未遂,又告到
省紀委。
好在李紅軍給擺平這件事,可也讓這小子知道了自己的底,硬是
挖了二千萬走,連個字據也不丟,媽的!他心真黑!前面就是老虎嘴
了,過了這段就駛上了省道,自己棄車打的到山陽,從此以後再也沒
有馮德遠這個人了。
衹是一個農民叫李純標!想到這馮德遠再次加快車速。
老虎嘴,這個地方!杜少海就是被自己讓老叁從這扔下去的,老
叁老四兩個兒子,他們現在怎麽樣了?自己腦袋怎麽昏沉沉的?眼前
出現了幻象,杜少海耷拉了半個腦袋在向著自己招手,馮德遠想伸腳
去踩剎車,可渾身軟綿綿地使不出力氣。
路邊一個拾柴的老大爺後來活靈活現地向警察和鄉親們述說著自
己見到的一幕。
一輛黑色的高級小車象村裏演的電影裏那樣,一頭穿下懸崖。
「這王八犢子,一下子摔死幾百頭牛啊」
得知這一消息,所有人震驚了,數百裏外的省城,李紅軍坐在自
己的老板椅上點上一支哈瓦那雪茄得意地笑了起來sylaoe:因
為搬遷後還有一些瑣事,目前還是不能穩定上網,但我保證盡最大可
能及時更新。
謝謝朋友們的支持和祝福。
另外因為情節原因,情色內容暫時短缺,請勿著急!
叁十四
方致遠沒想到馮德遠會因為車禍而死,這個結局大出自己所料,
不過這個意外事故也帶來了意外的收獲。
知道馮德遠已經死亡的消息,那幾個咬緊牙關的副縣級幹部紛紛
爭先恐後地交待了問題,把所有的罪責全部推給了死人,馮德遠苦心
經營的堡壘一夜間土崩瓦解。
整個縣委招待所全部住滿了省地級紀檢幹部,徹夜燈火通明突審。
一撥撥的科局級幹部進來談話,考慮到富源幾乎所有的科局長都
牽涉到案件,真全抓起來富源的工作就全部癱瘓了。
方致遠向方雲卿請示,把公檢法幾個重要部門領導先行審查,餘
下的按照涉案金額劃分檔次,情節嚴重的一並入案,有些情節較輕的
退還贓款交待問題後暫回原單位任副職輔助新任領導工作,以後再做
查處。
原指望抓住馮德遠這個藤縷出幕後集團的方書記此刻是大失所望,
但也怪不得辛苦工作的方致遠,「致遠啊,我們表面上是打了一場大
勝仗,實際上是功虧一簣,輸得是一敗塗地!妳這幾天也辛苦了,至
于妳的建議省委領導開個碰頭會已經采納了,哪些幹部妳還打算留用
的到玉禮那核對一下。
案子必須盡快了結,總不能把所有的力量摻在小小的富源縣城,
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恩,這幾天宿捨的門都快被踏平了,一撥撥說情的,想提拔的。
我今天在縣裏下了通知,反映問題的歡迎,任何再來講情之類的
決不姑息。
還有公檢法部門的新任領導我也物色好了,名單妳要不要看一下?」
坐在沙發上閉目休息的方書記擺了擺手,「妳自己掂量著辦吧。
衹是不要任人唯親!妳的問題現在也還以清白了,可以放心大膽
的去幹,掌握好尺度就行。
至于李一伙人的問題,雖然馮德遠死了,但紙還是包不住火早晚
要暴露出來。盡量查找線索。
目前掌握馮德遠的涉案金額就高達幾千萬,可搜查他家裏連五百
萬都沒有,這些錢到底流向何處?都是一顆顆地雷隨時會爆炸的。
對了!沈萍這丫頭快生了吧,妳這段時間也辛苦了,下個禮拜放
妳幾天假,去陪陪家裏人。從省紀委出來還沒回去看看呢」
「謝謝方書記,那我先回去了。新提拔的公安局副局長朱軍還有
情況向我匯報」
「好。我明天和中紀委的同誌就準備回去,還有那幫人不會太消
停的,沒準又會搗鼓點是非出來」
出門上車,老馬問道「去哪?」
「先到公安局去下」
看方致遠胡子拉碴兩眼通紅的樣子,老馬知趣地把音樂關了,「
方縣長,妳還是先休息吧,都幾天沒睡個完整覺了,要不打電話叫他
們去妳那匯報?」
「走吧,他們也很辛苦」
小車開進公安局,朱軍已經站在樓下等候著方致遠,「方縣長,
我去一趟就是,還麻煩妳親自過來」
「哦,我來看看同誌們,大家這幾天也都辛苦了,尤其是妳。但
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抓緊時間把案件早日偵破再為妳們慶功」
進了朱軍的新辦公室,方致遠邊看筆錄問道「謝老四交待了多少?」
「他是死不鬆口,不過不承認也沒用,有倪美雲和孩子的證詞,
以及他手下供詞,還有那麽多證據,起碼他這輩子是要在監獄裏渡過
餘生了」
朱軍提及倪美雲,方致遠才想到自己幾日忙于應付各種各樣的應
酬,還沒有見到她呢。
「謝老叁抓到沒有?」
「正在通緝,他綁架了滿小翠,二人現在下落不明」
「要加大力度,務必抓捕此人。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對了,倪美雲和孩子當時沒受到什麽傷害吧?」
「沒,衹是受了點驚嚇。
我們衝進去再晚一會估計她們就要被害了,方縣,還好妳電話來
了,當時我是真急了,電話也聯係不上妳,下一步怎麽辦自己也沒把
握。她現在還在一隊那做著補充筆錄呢」
方致遠和朱軍一起來到刑警一隊,倪美雲見到他眼圈頓時有些泛
紅。
方致遠會心地一眨眼,對辦案的幹警說「同誌們辛苦了。
晚上加班結束叫朱軍給妳們安排加餐,案件辦得漂亮回頭給妳們
請功」
幾個青年警察立刻鼓起掌來。
「倪美雲同誌的筆錄做完沒?」
「馬上就好!」
老馬見倪美雲和方致遠一起上車,覺得有些奇怪。
「正好倪美雲同誌在這裏做筆錄,我和她還要回招待所一趟。
妳把我們送過去就回家吧」
兩人下了車等老馬駕車遠去之後,方致遠一下把倪美雲拉到暗處,
捧起那嬌滑的臉蛋,兩人狂亂地親吻起來。
「想我嗎?」
「想……想死了」
瘋狂接吻中男人的汗臭味煙味混雜一起加上下額胡須的刺扎,幾
乎讓她窒息,多日沒有的感官刺激讓倪美雲全身戰栗顫抖起來。
她怯怯地張開小嘴伸出香滑的舌尖迎接男人舌頭的入侵,乳頭被
強有力的大手緊緊攥住,略有些疼痛更多的是騷癢讓她癱軟在男人的
懷裏。
「啊……」
她深吸一口氣,「別……在……這……做,我們……回去……」
兩人正在招待所一邊被冬青樹圍起的小亭臺中,西側賓館的燈光
把道路照的如同白晝,巧好形成一個黑暗的角落,方致遠本想帶倪美
雲回宿捨,可被她這麽一提醒,反倒滋生了野外做愛的唸頭。
「不回去,宿捨門坎都被踏破了。
沒準這時候前後門口都是人呢,我問朱軍妳怎麽樣,他說沒什麽
大礙。
不然我早去看妳了,整天到哪都有一大群人跟著。」
「要不……去我家吧」
黑暗中倪美雲羞澀地說。
「寶貝兒,就在這吧。外面看不到這兒。妳摸摸看早都硬得象旗
杆了」
方致遠貼在她滾燙的腮邊輕吹著耳垂,把倪美雲的手拉到自己的
襠部。
「不……行……人家……被人看見……我臉……往哪兒擱啊……」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倪美雲卻緊攥著方致遠的硬邦邦的陰莖不撒
手。
「還嘴硬,乳頭都立起來了」
方致遠熟練地從取下深黑色的乳罩,露出那對什麽時候看到都讓
人陶醉不已的豐乳來。
倪美雲上身平躺在亭子中的石臺上,挺起完全暴露的乳房任憑方
致遠肆意玩弄著,伸手解開褲帶把褲子褪了下來露出黑色的絲襪和叁
角短褲。
「美雲,什麽時候買的內褲,這麽風騷迷人」
「別……說……了」
倪美雲臉紅到耳根用手遮擋著羞臊的表情。
方致遠跪在兩腿間兩手揉動著豐乳,把嘴貼緊她的襠部。
隔著薄薄的紗布,聞到混雜皂香體臭的氣味進入大腦揮發著魔力,
讓方致遠伸出舌尖抵在短褲外滑動著,很快在口水和淫水的雙重濕潤
下,短褲的襠部已經濕漉漉的不堪入眼。
「把屁股抬高點」
倪美雲順從地踢掉高跟鞋,兩腳支在臺上,把整個陰部對著他。
「這樣……可……不……可以?」
方致遠仿佛是月光下變身的猛獸咬住那塊嫩肉貪婪舔舐著。
倪美雲的肉體深處涌出陣陣暴露的快感,扭動豐滿的屁股抵在男
人臉上蹭來蹭去。
摩擦越激烈快感越強烈,快感又驅使自己更加快摩擦的速度。
肉縫深處已經溶化溢出透明的淫液,沾濕兩側的陰唇如同清晨沾
滿露珠的葡萄。
「啊……」
一聲呻吟在寧靜的夜晚響了起來。
倪美雲嚇了一跳,連忙咬住乳罩,把沙啞的呻吟停留在喉部。
「這麽騷,水怎麽這麽多?妳不會撒尿了吧」
倪美雲擺著頭,含糊地說「我……可能是受孕期」
方致遠挺起身褪下褲子,露出筋脈暴起的陰莖,站到倪美雲的身
邊,倪美雲吐出乳罩,一手扶住陰莖吞舐起來,一衹手把中指插入自
己的陰部抽動著。
在清洗幹凈後,方致遠轉身架起她的雙腿,陰莖把內褲撥到一旁,
噗吱一下淫靡之聲順著滑溜溜的肉縫貫了進去,立刻被閉合的陰唇吞
入到根部,憋得很久的方致遠猛烈狂亂地釋放起自己的激情,一次次
抽至陰道口再一次次刺入濕淋淋的花蕊中心,每一次抽插都讓蜜汁帶
出在陰莖上泛起白沫。
強烈的快感讓倪美雲腦海一片空白,衹能癱軟著雪白的肉體承受
男人一次次衝擊讓自己爬上一個個頂峰。
在身體裏的巨大陰莖不停地強烈抽動,逼得自己快要瘋狂。
倪美雲知道自己身體裏的強烈感受,是快要接近最大的高潮。
在兩腿緊鎖男人的腰際,臀部離開石桌面,整個身體懸在半空時,
倪美雲哭泣著抖動自己的身體,花蕊裏迸發無數花蜜和澆灌的暴雨混
到一起。
本能使她不停地抽搐,讓她浸綿在剛才強烈交合的餘韻中。
「把它弄幹凈」
方致遠把陰莖塞到她的嘴邊,倪美雲無力地躺在石臺上用舌頭舔
吸沾滿精液和淫液的肉棒,微裂的陰唇間一股混合物滴了出來。
在倪美雲的吸吮下,陰莖又一次恢復了雄風。
方致遠正在擺動腰部讓陰莖在她小嘴裏姦淫的時候,樹叢裏傳來
一陣簇簇的響聲,把倪美雲嚇了一跳。
方致遠也楞了下,眯眼一看,原來是餐廳的廚師小王和一個服務
員在墻角偷吻著。
「沒事,沒過來」
倪美雲嚇得還是翻身下來伏到草地上,還沒過癮的方致遠見她象
母狗般伏在地上撅著雪白的屁股,菊洞沾滿流淌出的精液,索性蹲著
身後把陰莖對著菊花慢慢抵了進去。
倪美雲菊花一圈性神經被突如其來的刺入再度點燃了剛剛熄滅的
慾火,十幾米外兩個人帶來的緊張更加劇了她的刺激。
陰戶再度熔化,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噴火,扭回頭用潮濕的眼神
幽怨地望著方致遠。
「別摸。
我受不了啦」
服務員小許開始哼哼起來。
「快點,讓我弄下」
小王掀起她的裙子,迅速地插了進去。
「啊……啊……啊……」
一分鐘不到便射了出來。
「哎呀,看妳弄得!衣服都臟了。
搞得人不疼不癢的」
「我這兩天累了,下次絕對不會這樣」
小王理虧地哄著她慢慢離開。
「要死了,差點被人看見。
妳個堂堂的縣長光天化日亂搞。
啊……啊……別抽了。
我……我們到……我家去吧,讓妳個……色鬼玩個夠」
倪美雲抓起衣服往身上穿著。
方致遠此刻才覺察自己的冒失,連忙起來提起褲子和倪美雲一起
到她的家。
叁十五
第二天一早倪美雲睜開眼睛,看赤身裸體的男人沉睡在身邊,兩
腿間的陰莖軟軟的耷拉著,盡管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他撫摸占有,可每
次起床還是覺得羞愧不已。
想到昨天晚上在草地上亭臺間床上的翻雲覆雨,想起男人炙熱如
鐵的陽具在自己口中陰道裏菊洞內狂野的穿梭,想起舌尖乳頭陰道深
處肛門內壁被滾燙精液噴射時那種快感,倪美雲痙攣著夾緊了雙腿,
感覺兩腿間又有些濕乎乎的。
自己雖然說不是貞潔烈女,可也不是人可盡夫的女人。
除了自己的丈夫和那次被徐的強姦,就衹有和這個男人發生過肉
體關係。
不知道為什麽,在馮德遠抓住自己的時候,她差點想到自殺,好
在馮德遠沒有強行要和自己發生關係,否則自己真不知道會怎麽辦。
方致遠給自己從來沒有過的刺激,讓她真正嘗到做女人的快樂。
真希望永遠和他一起比翼雙飛,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方致遠那麽愛著老婆,她不過是沈萍的替代品罷了。
即便這樣,她還是願意永遠做下去。
想到這裏倪美雲眼裏流出了淚水,委屈地依偎到男人的懷裏。
「怎麽又哭了?有什麽不開心的?」
醒來的方致遠見倪美雲梨花帶雨的樣子便知曉一二。
抓住男人的胃便抓住男人的心,抓住女人的心可必須抓住她的陰
道。
倪美雲被自己牢牢地攥著手心還是有這個自信的,衹是女人的其
他渴望他無法全部滿足。
「又再想什麽?」
「沒……沒什麽」
「美雲,不管什麽時候妳都要明白,我對妳是真心的。
名份我不能給妳,至于其他的……會讓妳下半生無憂」
「不要妳為我做些違法的事,知道妳永遠愛我就足夠了!」
倪美雲說道。
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倪美雲猛地一下翻身騎坐在他的身上嬌艷地
笑著抓住那疲軟的陰莖,「致遠,昨天晚上生龍活虎的勁頭哪去了?」
方致遠從沒見過端莊淑嫻的她變得這麽主動,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剛剛還在暗自抽泣,現在又如此嬉笑開顏,應該是不想讓自己煩惱故
意逗他開心。
方致遠不想拂了她的好意,順勢把手伸上兩衹肥碩的乳房上,色
迷迷地說「小乖乖,還沒吃飽麽?」
「……人家想要麽……」
倪美雲發嗲地哼唧著,手扶住陰莖俯身含住上下聳動,轉身把陰
部對著方致遠臉部湊去。
光潔無毛的陰部像粉紅的蚌肉樣蠕動著,外陰上還星星點點殘留
著幹涸的精斑,兩片陰唇微微張合著,方致遠把手指伸了進去,在性
感點上按住揉了起來,另外一衹手掰開屁股,手指也插進菊洞裏抽動
著。
沒幾下,倪美雲就開始第一次的小高潮,腰肢晃動把豐滿的屁股
帶動著上下起伏,小嘴死死吸著陰莖讓它變得越來越堅挺。
扶住這根令她如痴如醉的肉棒,倪美雲挺身慢慢向下坐去,龜頭
在蕩過層層肉褶抵住她的花心,不由自主地長長呻吟起來「啊……好
舒服」
隨著下體傳來的陣陣騷癢,她開始上下聳動屁股套弄那火熱的陰
莖,私處內壁的摩擦讓她逐漸迷失在官能世界裏,倪美雲像個女騎士
穿越丘陵般上下顛簸著自己的臀部,兩手捏住乳頭向前用力拉起,瘋
狂擺動頭部讓烏黑光滑的長發在空中飄舞,天鵝般的頸部變得潮紅,
沁出滴滴汗珠順著如羊脂般肌膚向下滑落。
方致遠此刻也全身心投入性愛中,雙手扶拖著女人的大腿,賣力
地挺起下身向上迎合深深刺入,濕淋淋的陰部發出吧嗒吧嗒的撞擊聲,
騎坐式是最能讓陰莖深入的性愛姿勢一種,方致遠甚至感覺到自己龜
頭溝部的表皮被拉扯到極限,強烈的快感已經讓他覺察不到疼痛,衹
是機械地一次次向最頂端攀登。
終于在龜頭突破一切障礙探入子宮口之後,倪美雲如同瘧疾般抖
動著身體,俯身死死摟住他的雙腿,承受著滾燙精液噴灑在子宮裏帶
來的快感。
「是受孕期吧,要不要緊?」
「沒事,妳帶套子不舒服,以後我會吃藥的」
依然沉醉在高潮後餘韻的倪美雲懶洋洋地說。
方致遠感動地吻著這個知情達理的可愛女人,「美雲,謝謝妳」
收拾好準備出門,倪美雲提起他的公文包,好奇地問「裏面裝了
什麽?怎麽鼓鼓囊囊的?」
「沒什麽,朱軍在搜查馮德遠家時查找到的錄像帶」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她家,打車來到招待所。
送走方書記一行後,老馬開車把兩人接到辦公室。
方致遠把辦公室門關上,把拿來的錄像帶放進錄像機,端起倪美
雲沏好的茶坐在沙發上慢慢看起來。
昨天晚上在公安局朱軍把這幾盤帶子交給自己,說是牽涉到一些
人,私下拿來讓他審查下。
電視裏傳出呻吟聲,方致遠連忙消除了音量,聚精會神地盯著屏
幕。
怪不得朱軍這小子把帶子交給自己臉上神情那麽詭異,原來錄的
全部是馮德遠和幾個女人做愛的全過程。
沒想到老馮還有這個愛好,畫面上的馮德遠上穿黃軍裝腰束武裝
帶,下身赤裸地坐在椅子上,一個女人脖子上係著鐵鏈穿著漆皮內衣
四肢伏地象狗一樣爬到他面前,馮德遠解下武裝帶不停抽打著這個女
人,女人發出舒服的呻吟……當女人抬起頭時吮吸著陰莖時,方致遠
才看清她的面孔,原來是杜月玲!
叁十六
片中的她有被馮德遠鞭打捆綁滴蠟的鏡頭,更有甚者馮德遠居然
對著她的嘴巴小便,而杜月玲居然喝得是津津有味。
想不到外表一本正經的杜月玲居然是個受虐狂,這時響起了敲門
聲,「誰啊?」
「是我,關于提拔幹部的通知要簽字下發」
「美雲,妳看看」
方致遠把倪美雲按在沙發上,自己到桌前仔細看了文件簽了字。
「惡心死人了」
倪美雲臉漲的通紅說,「就這樣的女人,還有人喜歡呢」
倪美雲知道他說的是自己丈夫杜少海,呸了聲「別提那個禽獸」
「妳還別說,哪天我倆也這樣試試,看是什麽滋味」
「我啊,才不會這麽下賤呢,哪像這個賤人,靠自己的那塊爛肉
升官。
真奇怪這次她居然沒被查處」
「我也是這樣想,衹怕這個女人不是妳想得那麽簡單!」
方致遠退出錄像帶放進下面抽屜。
「妳還留著它幹嗎?」
倪美雲氣鼓鼓地說,她的心裏對杜月玲實在是恨之入骨。
「沒事時拿出來欣賞下」
方致遠見倪美雲真的生氣,笑著說「開個玩笑,我留著它自有我
的用處」
說完拿起電話撥起一個號碼「喂,我是方致遠」
「什麽事方縣長?」
肖青貴諂媚的聲音傳了過來。
「有件事問妳,杜月玲這次進去是誰保的她?」
肖青貴此時也被抽調到富源辦案,被方致遠笑稱為雙面諜。
「……妳千萬別說出去,是李紅軍打電話給我的,反正她沒多少
經濟問題,我想放了也就放了。」
可能是旁邊有人走過,他壓著聲音說。
「妳想辦法打聽下她和李到底是什麽關係」
放下電話,方致遠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倪美雲見他這神情,不敢
打擾拿著文件走了出去。
杜月玲這個女人不凡啊,先是和杜少海攪和再出賣他,又勾上馮
德遠,現在還冒出個李紅軍!難道有什麽貓膩不成?方致遠一直認為
馮德遠是急忙逃跑因車禍而死,雖然懷疑過李家父子,但因為時間原
因排除了嫌疑。
可到目前為止錢和核心賬簿都沒有蹤跡,加上杜月玲這個女人和
李的關係讓他起了疑心。
能在富源馮德遠和省城李紅軍之間有瓜葛的目前衹剩下她了,難
道錢和賬簿都在她那裏?馮德遠難道是她設計幹掉的?擺著以前自己
不會這麽想,可何雯婕的死讓他明白一切都能成為可能,這些人什麽
都幹得出來!要是她幹的又是怎麽做到的?馮德遠的尸體被摔成爛泥
燒成焦炭已經沒法再檢查出什麽了,目前自己衹能是推斷,暫時先把
她放在一邊,以後再留意她。
沈萍的預產期快到了,自己還是請假回去休息幾天順便陪著她生
產,想到這方致遠忙著把手頭的工作處理清楚,把自己休假期間各部
門的領導安排好。
新提的幾個副縣都是自己推薦上去的,幹工作沒得說,加上老秦
他們幾個在應該沒有大問題,衹是下一步把富源的經濟指數提高要排
到首要位置,馮德遠的死讓自己站在最前沿,工作成績好壞可沒處推
諉,對此方致遠暗下早構好一個大的框架,等沈萍生過孩子自己回來
就著手落實開展工作。
繁華的都市即使在夜晚依然是那麽的喧囂,路上車水馬龍堵得讓
驅車趕到省城家中的方致遠急得火燒火燎,好不容易開到小區門口,
已經比原訂到家時間遲了半小時。
撅著肚子的沈嫣正站在門後左顧右盼地等候著他,見方致遠從車
上下來,喜笑顏開地迎了過來。
「回去路上開慢點」
方致遠交待完老馬後,轉身摟住了沈嫣。
「嫣兒,讓哥親一下」
「別……色鬼,這麽多人在這,怪不好意思的」
沈嫣有點害羞地輕推著他,「別在這,回家讓妳親個夠,怎麽現
在才回來,讓我等了老半天」
「別提了,朝西路那裏出車禍堵得水泄不通,要不是倒出來繞路
現在還在那呢」
「回家把菜炒了咱們吃飯」
「別忙了,撅個大肚子還那麽辛苦。
剛才路過那邊看才開了間叫鮑翅皇的海鮮館,我們倆去嘗嘗吧」
到了飯店,因為沒有預訂已經沒了包房,在大廳裏找個僻靜的卡
座,方致遠翻了翻菜譜,點了白炒響螺,肉沫海參,幹煎大蝦鬆仁魚
米,石花菜鮑魚湯四菜一湯。
兩人吃完飯正準備出門時,迎面遇見了李紅軍,「方縣長,這麽
巧啊,回來也不打個電話給我。」
「呵呵,臨時回來休息兩天,怎麽好意思打擾李總」
兩個人應酬地打著招呼,和李紅軍一起的另外兩人沒有停留從方
致遠身邊閃了過去。
方致遠突然覺得其中一人有點印象,沒等他想起是誰,李紅軍打
斷了他的思路。
「致遠啊,明天上午有沒有時間?」
「有什麽事麽?」
「是這麽個情況,妳定的那套別墅已經全面竣工驗收合格了,明
天上午如果有時間的話,妳去把房產證手續辦一下。
沈廳長現在越來越漂亮了」
沈嫣笑了笑沒敢回話,方致遠也怕時間長了露餡,連忙告辭「明
天上午九點我和沈萍一起去,紅軍去陪朋友吧,不耽誤妳的寶貴時間」
回到家裏,沈嫣大腹便便地不是很方便,讓方致遠陪她進衛生間
去洗澡,沈嫣先是洗了頭,然後讓他給自己全身塗抹沐浴露,看到沈
嫣黑亮的秀發濕透貼在雪白的頸項上,方致遠禁不住親吻著沈嫣光滑
的肌膚,雙手從後握住她那雙豐滿的乳房,指尖拿捏住那大如葡萄般
黝黑的乳頭,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沈嫣明顯感覺到身後男人插在
自己兩腿間的那根陰莖開始挑動起來,「別搗亂了,一會洗完了我們
到床上去……」
方致遠不理會沈嫣的告饒,加大手指的力度,沈嫣黑大的乳頭被
揉捏的沁出一滴滴白色的乳汁。
「有點痛啊……」
嘴裏這樣說,身子卻癱軟地靠在男人的身上,扭回頭和他接起吻
來。
被方致遠熱吻憋得臉色酡紅的沈嫣大口喘著粗氣,嗔怪著他「小
心點兒……」
方致遠依然不理會她,下體的陰莖沾滿了浴液在陰唇夾縫間來回
滑動,一付馬上要求歡的樣子。
「啊……」
沈嫣久曠的身體在他不間斷的挑逗下再也忍受不了多日的饑渴,
從喉部迸發出歡愉的呻吟。
反手握住那火熱堅挺的陰莖來回套動著,「好硬……啊……」
沈嫣茫然地說著。
「硬了好啊」
方致遠猛地抵住她,沈嫣也忘卻了自己是個孕婦,雙手撐在墻上,
撅起屁股向方致遠挺去。
兩腿開合著露出微微隆起的裂縫,黑黑的陰毛被水衝刷著服服帖
帖地伏在兩側,兩片褐色的陰唇也微微張開,露出裏面鮮紅的嫩肉,
象一道大餐等待著他的品嘗。
扶住她的腰肢,把下身向前一送,黝黑的陰莖咕唧一下便插了進
去,方致遠不慌不忙地在濕蠕泥濘的溫柔鄉內開始了時快時慢時深時
淺的穿梭。
在他一次次的抽動摩擦下,沈嫣發出了無規則的呻吟,「啊……
啊……啊…
…哦……哦……哦……我……不……行……了……」雙手無力的
靠向墻面,身體開始下滑。
考慮沈嫣肚子裏的孩子,這個姿勢長時間會讓她疲勞。
方致遠抱起沈嫣放在洗漱臺上讓上身靠在墻上,兩腳踩著臺子的
邊緣,然後站在中間用粗壯的陰莖滿滿地塞了進去。
親眼看著陰莖在下體中繁忙地出入,視覺和觸覺帶來的陣陣衝擊
把沈嫣掀上高潮,女人發出時長時短的呻吟象戰鼓一樣催促方致遠如
同雄獅般更加凶猛更加粗暴地進出著,一聲怒吼,把滿囊熱騰騰的子
彈射入她的最深處。
沈嫣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兀自曲張著雙腿,在那裏一抖一抖地
抽搐著、喘息著。
陰部也隨著身體的顫抖而抽搐,被陰莖撐開的肉洞一縮一縮擠出
一汩汩淡黃色的精液,順著屁股溝滴落下來……臥室的床上,沈嫣撫
摸著凸起的肚皮幸福地看著翻雲覆雨後熟睡的男人,此刻的他像個孩
子似的緊摟住自己。
想到剛才從浴室到床上自己被他弄得慾仙慾死,臉上剛消退的紅
暈又浮了起來。
如果不是和姐姐一起分享,而是自己獨占這份愛情,就是為他粉
身碎骨也心甘情願。
想到這沈嫣輕嘆了口氣,在方致遠的臉上輕吻了一下關燈入睡。
喧鬧的都市恢復了寧靜,皎潔的月光輕灑著人間大地,伴著熟睡
的人們做著不同的夢。
在這令人陶醉的月色下,卻有那麽一些人奏響了不和諧的音樂。
(待續)
PS:雖然在論壇裏看到了這個轉帖可是,原轉帖者貼到30就
沒貼了,所以我就把後面的新建了一個帖子貼了出來,不知道可以不?
[
本帖最後由 秋風照 於 2009-1-3 22:58 編輯
]
作者:
18v18v
時間:
2009-1-3 16:22
當然可以!
文章故事性很強
謝謝分享!!
作者:
秋風照
時間:
2009-1-3 20:59
感謝樓上的兄弟解惑,因為小弟現在也是
十分喜歡這種官場文學的網絡小說,但是
還沒看到過想縣長這樣一類的描寫官場H文。
所以就在四合院裡面搜索了一下,然後看到才
到30章所以就把後文給發了下來。而且本文,
我認為文筆的描寫確實非常的到位。尤其是
肉戲的描寫,讓人看了也是十分的有代入感哦,嘿嘿!
作者:
天天客气
時間:
2010-1-15 13:34
不知道现在出新的没,这篇是我一直在追的文,只不过好长时间没见新的出来了。
歡迎光臨 春滿四合院 (http://www.spring4u.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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