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ard logo

標題: 妙手神織第六集 [打印本頁]

作者: 家榮    時間: 2008-10-23 11:46     標題: 妙手神織第六集

            妙手神織第六集  


            第一章  契約之祕
  
  原本我以為,這一次會和傳說中的淫姬美神,進行人生最後一次忘情縱意、淋漓酣暢交合後,達到真正靈肉分離,帶著幸福笑意升天境界。我萬萬沒有想到,當我在蕾妮雅的花心深處,盡情釋放人生最後一次精華之後,我不僅沒有落得神形俱滅地悲慘下場,反而像重獲新生般,覺得全身充滿力量,同時感覺到身體輕盈得彷彿要飛起來,讓我一時間感到詫異不已。

  但更讓我感到驚奇的,是那個先前被七彩光芒吞噬,早該神形俱滅的童顏貧乳女妖精,此刻不僅死而復生出現在我眼前,而且還口出惡言詛咒我,令我內心感到納悶之餘,更想把她抓來狠揍一頓,藉此發洩鬱結在我胸口的憤恨。

  「呸呸呸!我古奇.凡賽斯可是穆思祈大陸上,具有百大強者潛力的有為青年,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死掉!倒是妳這個沒長胸……咦,不對!」我對依娃罵罵咧咧幾句時,不經意瞥見她的身上匪夷所思的變化,我不禁大叫道:「妳、妳的奶子……為什麼突然變大了?還有妳的翅膀……」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蕾妮雅陡然發出「啊!妖、妖異進化!?」地驚呼聲打斷;而依娃聽到這句話之後,隨即檢視起自己的身體,沒多久就發出了又驚又喜的尖嘯聲。

  「這、這怎麼可能?!我不但沒有死,反而還進……進化了?」

  我茫然不解地看著她們,忍不住插嘴道:「欸欸欸,妳們有誰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蕾妮雅看了依娃一眼,又側過頭看著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妳先前不是已經發過誓,要誠心誠意奉我為主人,終身不離不棄嗎?還有妳──依娃!」我故意板起臉道:「妳別忘了,妳曾經和我訂下必須絕對服從主人命令的『血之契約』!妳平時要保護我的人身安全,每天得在家洗衣煮飯、掃地擦窗,到了晚上,我如果覺得寂寞覺得冷,需要有人安慰時,還可以要求妳脫衣陪睡……」

  話說一半,蕾妮雅驟然露出詫異的神情,出聲打岔道:「咦?血之契約什麼時候多了這些附約?」

  「不是啦,妳別聽古、呃……主、主人亂說……」說到這裡,依娃頓時一臉好奇地看著她道:「等一下,妳是?」

  只見蕾妮雅高傲地睨了她一眼,以輕蔑地口吻說道:「呿!毛還沒長齊的賤精,妳沒資格過問我的名字!」

  「喔!妳這個人好沒禮貌!妳不想說就算了,為什麼要這樣羞辱人家。別以為妳有胸有毛就可以對我兇!告訴妳,我……」說到這裡,依娃不甘示弱地挺直上半身,神情傲然道:「人家現在也有大胸了!」

  我乍見依娃那天真無邪,令人莞爾的行徑後,當場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

  「古……古奇主人,你笑什麼?」

  我指著她忽然爆增不止一吋的酥乳,以戲謔的口吻嘲諷她道:「天真無邪又可愛的依奴,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妳的胸部的確有長進,但妳仔細看看淫姬的大奶,然後自己捫心自問,妳那對頂多從荷包蛋變成菠蘿包的軟肉,能稱為大胸嗎?」

  依娃聽到這句話,當下嘟起了小嘴道:「喔!妳怎麼可以取笑人家啦!即使菲夢思長老的胸部,也沒比我大多少;再說,人家才十二歲而己,胸部卻突然變這麼大,這種胸部滿漲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我楞了一下,心想:「呃、十二歲?對啦,妳的思想和臉蛋看上去是這個年紀沒錯,但是以妳存在於世上的時間來說,唔……都可以當我不知哪個輩分的祖母了耶!沒想到妳卻在我面前裝蘿莉?」

  儘管心裡這麼想,但說出口卻變成了:「呃……還好吧。我認為女人呢,就是要有大胸部才會吸引人……」說到這裡,我故意斜睨蕾妮雅一眼,「否則當年也不會有人為了這個大胸部女人,差點招來滅族危機呢!妳說是吧,淫姬姐姐?」

  話剛說完,我赫然發現她的臉上,唰地閃過一抹臊羞地紅霞。

  我正想把握機會繼續調侃淫姬時,她卻帶著薄嗔的嗲音開口道:「你……你比他們還要壞!」

  帶著酥軟嬌音的聲線彷彿是欲迎還拒地調情語氣,我聽了之後不禁搖頭輕笑道:「呵呵,淫姬姐姐,妳以前沒聽過『寧當真小人,莫做偽君子』這句話嗎?大家都是成年人,再說妳我都已『閱人無數』,所以妳心裡應該很清楚,那些曾在妳面前強裝紳士,刻意展現出高雅貴族風範的男人,最終的目的也只想和妳上床,打一場激情纏綿的友誼炮罷了。既然我都達成了這個目的,那我何必再裝出道貌岸然的嘴臉,和妳虛應以對呢?更何況,我可是妳們親口承認的主人喔!」

  不經意提到了主僕關係時,我驟然想起這個困擾內心已久的問題。為了一解心中疑惑,我馬上板起面孔逼問她們道:「好了,妳們兩個不要岔開話題!妳們誰能告訴我,這血之契約究竟是什麼東西?還有,我成為妳們的主人後,要付出何種代價?嗯……我想還是由……淫姬!妳回答這個問題吧。」

  蕾妮雅瞟了我一眼,不答反問道:「我可不可以先請問一下,你們為什麼要訂下血之契約?」

  「關於這個問題嘛……妳還是問依娃吧!」我撇了撇嘴說道:「我連什麼時候和她訂立的都不曉得,當然搞不清楚她的目的為何?我總不能說,由於本人長得太帥,所以她見到我就一見鍾情,然後情不自禁與我訂下了契約吧?」

  「你說的不是事實啦!」只見依娃紅著臉,連忙為自己辯解道:「當時是你故意親人家,害我情急之下咬了你一口,不小心吞下了你的血……」

  「這樣就算訂下了血之契約?不用吟唱咒語,或舉行某種特殊儀式?」我半信半疑道。

  「嗯,這樣已經算訂下契約了。」蕾妮雅點頭道。

  「呃、這樣也行?」乍聽此語,我不禁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道:「那我跟妳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似乎還沒有進行嘴對嘴的簽約儀式喔!我現在可以補辦手續嗎?」說到這裡,我故意噘起了嘴湊向了淫姬。

  「啊!色魔!別過來!」

  蕾妮雅迅速掩嘴驚呼向後退,縮脖閃避我的親吻,可是她的表情既沒驚慌也沒害怕,有的只是當她眼尾微挑上揚時,自然流露出媚惑的春意。

  話說世上女人的類型千百種,除了天生外貌之外,還有不同的性格與風情。她們或天生驕縱,或外冷內熱;有的女性舉手投足間,讓人感覺氣質高雅,有的就顯得粗枝大葉,令人搖頭歎息不已。

  當然,這世上並非只有女人這種雌性生物!而我們這些雄性生物,受到一種名為『情愫』的感覺影響,對於各種類型的女人,自然產生了不同喜好。

  有的男人偏愛體型嬌小瘦弱,童顏貧乳的女性,有的就喜歡身材豐腴,大胸翹臀,看上去極具肉感的女人。

  像蕾妮雅這種天生媚骨的女人,即便風沙吹入了她的眼睛,她用那雙飽含春水的明眸眨呀眨地,試圖擠出眼中沙粒的無心之舉看在陌生男人眼中,卻很容易被誤認為是一種,對他拋媚眼示愛的曖昧舉止。

  這種誤解一旦牽扯到男女之間情愛方面,就變得複雜起來;若這類女性又是一名有夫之婦,或已名花有主,加上她的另一半是那種非常小心眼、甚至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大男人……那麼這類緋聞事件,通常演變到最後的結局──非得見血才能收場!

  但不可否認,許多擁有強者力量的男人,就喜歡這種騷媚到骨子裡的女人!而且很奇怪的一點,這類女人絕大部分都是面貌清秀、五官端正,身材又特別姣好,就連一顰一笑都能成為眾人矚目焦點的大美女。

  還好蕾妮雅現在已經是個無主孤奴,否則我的下場極有可能比她的姘頭──那個被後世封為『哭泣戰神』的亞伯拉罕.喀斯特.萊恩,還要慘上千百倍。

  話說回來,正當我開心地和蕾妮雅打嘴炮時,幾乎被我遺忘的依娃,冷不防在我身後發出帶著疑惑語氣地輕呼聲。

  「咦!古奇主人,這些書的書名好奇怪呀?」

  「哦?什麼書?」我側身看著短期內驟生爆乳,正拍鼓著背後新生出來的七彩薄翅,在半空中飄浮,手上捧著一本厚重書籍的尖耳女妖精。

  「女……女犬百科。古奇主人,什麼是女犬?」

  「噗!咳、咳!」乍聽這麼勁爆的書名,我吞口水時不小心嗆了一下!於是我不由得捂著喉嚨,輕搥不小心岔了氣的胸口,直到呼吸平順後才說道:「呃……這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以後有機會再告訴妳。嗯,那邊的架上又擺些什麼書?」

  循著我所指的方向,依娃看著其中一本金色書皮上的扭曲文字道:「好像叫做《痴女養成理論》。另外這一排更奇怪了!唔……怎麼有《性虐的攻與受》這種書?呃……這一排有《性奴調教百科》、《性技最終奧義一百零八式》……咦?不對!古奇主人,你看不懂這些字嗎?」

  「廢話!這些歪七扭八,早已失傳的古文我怎麼可能看得懂?」

  「咦,怎麼可能?」身旁的蕾妮雅忽然眉頭輕皺道:「照理來說,既然你們已經完成血之契約,那麼你和她應該不分彼此,一起分享各自所擁有的能力;換句話說,假如你們的儀式夠完整,你就絕對看得懂書架上的文字才對呀。何況我們也……」

  儘管淫姬驟然住口,我卻聽出了她話中有話。

  「嘿嘿嘿,美麗又淫蕩的淫姬姐姐,說話不要只說一半嘛!妳快說,我們也怎麼樣呀?」說到這裡,我故意瞟了她一眼,「唔……妳該不會想告訴我,我們打了那場『至死不渝』的友誼炮同時,也訂下某項可以分享彼此能力的特殊契約吧?」

  「沒……沒有!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雖然蕾妮雅連忙否認,但是欲蓋彌彰的舉止已溢於言表,因此這也間接證實了我的揣測。

想通了這點之後,我自然而然雙手環胸,故意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道:「淫姬姐姐,我想妳有些事沒有交待清楚喔!嗯……基於我們曾經激情纏綿又同生共死的不渝情誼,我認為妳應該對我坦誠布公,這樣才不枉我們『相交』一場,是不是?」

  蕾妮雅聽到我語帶雙關的言辭,那張曾經迷倒眾強者的傾國臉蛋,再次閃過臊羞紅霞。

  「你、你……哼!不跟你說了!」

  淫姬帶著薄嗔佯怒語氣的嬌叱甫落,飄浮在半空中的依娃突然大叫道:「哇!這裡竟然有《元力基礎理論》以及《元力速成修煉實務與運用導論》!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關於元力失而復得的修煉方法?」

  「奇怪!這元力到底是什麼力量,為什麼妳們這麼重視?它比魔力或武力更厲害嗎?」

  想不到此話一出,一妖一姬竟不約而同,對我投以彷彿看到新奇生物般地好奇目光。

  「古奇主人,你……你真的不曉得元力?」依娃忽地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誇張表情。

  「唔……難怪人族的能力愈來愈差!原來,你們已經忘了這項與生俱來的基礎能力!」蕾妮雅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嘴裡喃喃說著;她的聲音雖輕,卻一字不漏全竄入我耳裡。

  乍聽此語時我還沒什麼感覺,可是當我不經意回想起,某人曾以輕蔑不屑的語氣提到『人族』字眼後,我恍若重生的喜悅心情立刻轉為怵然震驚!

  原因無他!

  因為我驟然想起那張令我膽顫心驚,連睡覺夢到時絕對會被嚇醒的恐怖臉孔時,我當場脫口大罵「雪特!妳不是真正的蕾妮雅!」後,立即退到依娃身旁,同時擺出「馭風神掌」防禦式。

  「古奇主人,怎麼了?」不明所以的依娃在我旁邊問道。

  我沒空搭理女妖精,依舊頭不動、身不轉,屏氣凝神死盯著對面的女子道:「蕾妮雅,不!我應該叫妳梅杜莎大人才對吧?」

  話剛出口,貌美的淫姬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並流露出倉皇不安的神色,語帶顫抖道:「你……你別亂說!」

  「古奇主人,你說她是那個……長相恐怖,滿頭蛇髮的邪惡魔女?這、這怎麼可能?!」

  「雖然我不願相信,但我想事實應該就是如此。我說的沒錯吧,梅杜莎大人?」我挑了挑眉尾,下巴斜抬四十五度說著。

  蕾妮雅定了定神,深呼吸一口氣,神情驀地轉為幽怨,輕輕歎口氣道:「唉!你雖然實力很差,不過腦袋倒轉得滿快的嘛!這麼快就發現我的真實身分。」

  「妳可不可以告訴我,這麼做有何意圖?」

  「原本我只想把你變成死靈奴僕,沒想到你的韌性超乎我想像,所以我現在反而希望你能──帶我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我目瞪口呆看著她,根本不知該接什麼話。

  因為以她這麼高強的實力,想要自由進出這個地方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倘若事實真是如此,那她何必說要我帶她離開的言辭?除非……

  「妳是否被某大神下了強大的禁制,所以無法離開這個地方?」我面無表情,保持高度警覺心問道。

  「嗯。」

  淫姬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後她彷彿回憶過往,又像緬懷某件刻骨銘心的往事。

  只見蕾妮雅,呃、或者應該稱為梅杜莎,粉嫩的玉足輕移,纖細麥穗色的指尖輕劃過那張深咖啡色,看起來厚重樸實的桌緣;而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神,竟隨著她抬頭望向前方的魔法燈,逐漸變得深邃、迷離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黑髮女子幽幽歎了一口氣,看著我道:「馬爹利大魔神,其實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

  「呃,妳說衪是……好人?」我側頭睨了她一眼,思考她這句話的含意。

  好人的定義是什麼?

  每個人的觀點或許不一樣,但總括來說,只要對自己友善、在自身產生急難時,適時伸出援手救助,令自己最後能倖免於難,或讓傷害降到最低,那麼他就可以稱為好人。

  但,這種人真的可以稱為好人嗎?

  當我聽完美艷女人敘述那段,令她永難忘懷的往事後,我對好人的定義又有另一種體認。

  其實她真的是被我們封為『淫姬』的蕾妮雅.亞凡提尼.普拉達本人,只不過為了『那個』原因,後來才改名為梅杜莎。


  據她所述,當年她得知辛普森.賈斯汀.比爾蓋茲已下定決心殺她的時候,她曾想過放下一切,漏夜逃跑到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低調而平凡地度過這段曾經不平凡的人生。

  只不過這項計劃正準備付諸實行前一刻,她卻突然想起了他如日中天的強大勢力,和那些曾經看著她長大的族人、有著密不可分關係的親人……為了避免因她一人再度引爆血腥滅族的危機,左思右量了一整晚,直到窗外的天色即將泛魚肚白之際,她終究還是選擇了放下已經收拾好的隨身物品,然後安詳平和地坐在床上,靜候死神到來。

  但出奇地,沒有預想中大隊人馬衝進寢宮,將她剝光衣服後五花大綁送進牢裡,恣意毒打凌辱一番後,再丟到山溝裡任其自生自滅的殘酷情景。

  她永遠記得,當房門輕輕被推開剎那,她看到了一張冷峻不帶感情的帥氣臉孔。儘管沒見過這個人,但從他身上迸發出的森冷,帶著濃厚血腥味的氣勢,她曉得眼前的年輕男子,應該是『那個人』派來的殺手。

  「時間到了,走吧!」

  男子說完這句話竟逕自掉頭就走,完全不理會她是否會採取激烈反抗,或放聲尖叫手段,藉此讓自己逃過殺身之禍。

  她自己不曉得,當初為什麼沒有採取這些手段,反而從容地起身攬鏡自照,約略整理一下服裝儀容後,便嫋嫋娉娉地遙遙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就這麼大刺刺地離開王宮,來到西城外的密林深處。

  當劊子手冷眼注視她,並提著寬厚巨劍上舉時,她嘴角竟掛著安詳平靜的笑容看著他──一種早已看透人世間生老病死,放下一切的淡然笑意。

  然而,就在巨劍罩頂,眼看下一秒她的嬌軀即將一分為二的危急時刻,他出現了!

  只見他嘴角噙著詭異的邪笑擋在她身前,接著左手微抬,氣定神閒擋下了那柄,蘊含著狂儔氣勁的鋒利巨劍。

  接下來,那位英雄就在蕾妮雅充滿驚喜與詫異的目光下,右手五指連彈,從指尖激射出黑、綠、紅、藍、黃等五色光芒,不僅洞穿了殺手的巨劍,甚至餘勁還在他身上留下了五個深淺不一的指洞。

  「這個女人從此之後就屬於我,現在──給我滾!」

  她耳邊剛聽到『滾』字,也不見他伸手抬腳,或者發出一招一式,可是那名殺手竟有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莫名其妙地口噴血霧並向後倒飛;直到他龐大的身軀,變成細小黑影後才墜地不起。

  接下來,勝利者也不由分說,就以近似霸道的手段,單手將她攔腰拽起扛在肩上,嘴裡喃喃唸了幾句咒語,腳下立刻湧起一團黑霧將他們包覆,然後一眨眼就到了妖精族口中的坦加禁地──直到現在。

  
            第二章  書房淫戲

  「那麼妳的另一個……身份?」我不曉得該用什麼形容詞,既能表達我對她另一張臉的厭惡,又不會得罪她。

  「那就是我所說的禁制了……」只見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緩緩上抬,凝視著上方的岩壁道:「我只要走出這間書房,就會變成那副恐怖的模樣;唯有待在這裡,我才能擁有本來的面目。」

說到這裡,她不勝唏噓地嘆了口氣,才繼續說道:「唔……當年大魔神一方面為了把我訓練成他的專屬性奴,一方面又怕我逃走,所以在我來到這裡的第一天,他就騙我吃下那顆號稱可以延年益壽、青春永駐的『大蛇丸』,將我改造成永生不滅的『魔靈體』;之後他就施展一連串調教手段,希望能夠在最短時間內,訓練出一名盡心盡責的管家僕人,同時在床上又能完全配合的淫蕩性奴。自此之後,我的名字也改為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達。」

  如果說,這種仗著高強實力,因恰巧路過,見人陷於危難,因仗義伸出援手而救了美女的『大英雄』,事後的行事做風卻又背離俗世人道--以某種方式將她永遠禁錮於此,卻仍被她稱為好人的話,那麼我應該也有資格自稱是:帶著慈悲神心降世的──少年英雄!

  聽完了這則充滿戲劇張力的神話故事後,我表面上緩緩收起防禦架式,內心卻繼續保持高度警戒地將依娃擋在我身後,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道:「妳可不可以告訴我,假如馬爹利大魔神的實力真如妳所形容如此強大,那我又有什麼能耐幫助妳解除禁制,並且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裡?」

  「因為……」蕾妮雅頓了頓,那雙媚惑的明眸忽地綻放出異樣光采,「我們已經訂下了『生前契約』,從此要活一起活,要死一塊死,誰都無法丟下另一半獨活。」

  「啊!什麼!我、我……我真的和妳簽約啦?不對!」我伸出手將依娃攬在身後,半信半疑盯著她道:「妳該不會用這招騙我吧?」

  「我為什麼要騙你?這對我又沒有任何好處。」

  我不以為然冷哼道:「哼!我怎麼曉得妳是不是還有其他陰招?」

  話剛出口,身後隨即傳來依娃略帶稚嫩的嗓音。「古奇主人……」

  「幹什麼?」

  只見那張帶著稚氣的童顏忽然從我身後鑽出來,怯生生地看著我道:「她應該沒有騙妳……」

  「哦?怎麼說?」

  「我聽卡迪娜長老說過,以前有一個格烈芙.坦普拉.依呼加納.木爾族長曾在坦加禁地附近失蹤了。當時木爾族曾全族出動尋找她的下落,但只要一接近這裡的族人都莫名其妙消失不見,怎麼找都找不到。後來大長老為了族人安危著想,於是下令停止搜尋工作。可是十五年之後,格烈芙族長突然回到了族裡,卻忘了這些年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來。直到有一天,我們村子入口外面,突然出現了邪魔獸殘殺村民,正當我們族人束手無策時,格烈芙族長忽然挺身而出,並展現出超越女神的力量重創了吃人怪獸……」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打岔道:「這和蕾妮雅又有什麼關係?」

  「據說魔獸負傷而逃之後,才發現族長也受了無法醫治的創傷,沒多久就因傷重死去,但她臨死前忽然清醒過來,並告誡我們千萬不要接近坦加禁地,因為這裡住著那頭會吃人的怪獸,以及一個行事作風極為變態的魔女……」

  聽依娃講得不清不楚,我乾脆把矛頭指向了當事人。

  「淫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喔,那個賤精呀。」蕾妮雅撇撇嘴,語帶輕蔑道:「因為她不自量力想挑戰萬能的大魔神,結果主人一招就把她打趴在地上起不來;之後就施法禁錮她的靈魂,並賜給我當性奴玩物。」

  「那麼依娃剛才提到『超越女神的力量』,指的是?」

  這時蕾妮雅難得收起輕視態度,側頭認真地沉思了一下,捋著下巴道:「假如我沒猜錯的話,極有可能是魔獸的出現,與她產生某種力量共鳴,不僅破除了魔神在她體內烙下的禁制,甚至將封印的力量,瞬間轉換成她的元力,一舉突破了原有修為,因而進入另一個嶄新境界。只可惜,她還沒完全吸收融合這股新力,就一股腦將它們全部釋放出來,結果產生了反噬現象,最後可能是傷上加傷才死掉吧。咦,等一下!賤精,妳剛才提到的魔獸,長什麼樣子?」

  「我不知道。」依娃一臉無辜地搖頭道。

  「啊!淫姬,既然妳提起了,那麼我問妳……」我連忙提出心中的疑問道:「妳為什麼一直逼問我聖騎獸下落,牠真的有這麼重要?」

  「嗯,牠不在的話,我才機會離開這裡。」

  「哦?有這種事?」我心存疑惑地睨了她一眼。

  蕾妮雅點頭道:「因為聖騎獸的工作,除了是主人的騎乘工具外,就是專門監督我的日常生活。因此,當我聞到你身上竟然有牠的味道,才會想盡辦法逼問你。」

  當『味道』這組關鍵字閃過腦海時,我忽然想起了那名,曾提到我身上有魔獸的味道,而且險些將我打得皮開肉綻的妖精長老……難道,這兩者之間存在著某種關連性?

  我托著下巴慢慢回溯既往,思緒流轉間,驀地停留在我和蘇里亞帝國公主,在密林深處遇到那頭龍虎淫獸的時間點。

  (龍虎淫獸、邪魔獸、馬爹利大魔神、聖騎獸……嗯……假設她們說的是同一隻怪獸,那麼我那個時候從牠身體爬出來,身上自然沾染那頭淫獸的味道……如果我推論正確的話,那麼一切不就真相大白?)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我馬上問道:「淫姬,妳說的聖騎獸,是不是虎頭、蛇身,長著六隻腳的龐然大物?」

  話剛出口,蕾妮雅隨即拉起我的手,驚疑不定地說道:「你真的看過?牠現在在哪裡?」

  「如果我把牠吃了呢?」

  「怎麼可能?!」蕾妮雅當下倒吸了口涼氣,露出難以置信的誇張情神驚呼道。

  「怎麼不可能!」

  我隨口頂了她一句後,便將遇到龍虎淫獸的來龍去脈,一字不漏地說出來,等到我說完後,蕾妮雅和依娃同時露出彷彿看到異人或神獸般,兩人的目光不停地在我身上游移打量著。

  「妳們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話剛出口,我馬上板起了臉孔,以掩飾內心的不自在。

  只見依娃拍著七彩薄翅,在半空中繞著我盤旋一圈,最後定在我面前約二公尺處,狐疑地看著我道:「古奇主人,無論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你有那種徒手殺死魔獸的能耐吶。嗯……你該不會編故事騙我們吧?」

  「喂喂喂!妳這不懂禮節的小妖精,竟敢懷疑主人?」我沉著臉輕吼著。

  這時蕾妮雅也出聲幫腔道:「哼!看來格烈芙那賤精逃回族裡後,真的什麼都忘了!主人,請允許我出手調教這個沒禮貌的賤精。」

  我聽到她的建議後,故意搓著下巴,發出奸邪的笑聲道:「桀桀桀,這主意聽起來不錯喔。依奴,妳覺得如何?嗯,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能將妳們前幾代族長調教到忘了自己,最後淪為沒有自我意識、只屬於別人玩物的高超手段,有沒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不!我不要!」

  這句話剛在耳邊響起,依娃的身影已經咻地倒飛到書櫃前,雙手反貼在書架上,面露恐懼地看著我。

  見她出現如此誇張的反應,我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真好玩!淫姬,妳認為現在該怎麼做?」

  「交給我吧!」只見蕾妮雅嘴角微揚,露出詭譎的笑容,唸唸有詞道:「梅杜莎雅加達拿.束拿──吸!」

  隨著咒語吟唱完畢,她也同時伸手虛抓後拉,彷彿只要這麼做,就可以將依娃從空中拉下來。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臉色在我疑惑、納悶地目光下,從一派輕鬆,很快就轉為凝重。

  「奇怪?怎麼會這樣?」

  我正要開口詢問,她卻神情嚴肅地看著依娃,雙手朝她虛抓唸著:「我最崇敬的馬爹利大魔神呀,您虔誠忠心的守護奴僕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達在此請您展現無上的神力,幫助我調教眼前卑劣的賤精吧!馬爹利依姆拿.梅杜莎雅加達拿.束拿──吸!」

  在此同時,依娃則神情慌張地緊抓書櫃,嘴裡不甘示弱地吟唱著:「奧黛莉坨.依娃木爾坨.石坨坨──定!」

  一姬一妖的咒語甫落,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對峙著;而我,為了避免遭受到池魚之殃,早在她們開口剎那,已就近躲到樸實的長形桌底靜觀其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而兩人依舊毫不相讓地互瞪對方,可是簡樸乾淨的書房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始終保持著那股靜謐、詭譎地異樣氣氛。

  (奇怪,她們究竟要不要動手開打呀!?難道光靠眼珠子瞪人,就可以瞪死對方嗎?)

  「喂!妳們別杵在那兒大眼瞪小眼好嗎,要分你死我活就快點打好不好,我蹲在這裡看戲也很累耶!」

  此話一出,兩女竟不約而同對我大吼一聲「閉嘴」後,又繼續眼露凶光地互瞪對方。

  「波魯雪特!妳們眼中還有我這個主人嗎?」我心有不甘地蹲在桌底,對那兩個不懂尊重主人的賤奴,咬牙切齒囁嚅道。

  靜謐但壓抑的氣氛持續了好一會兒,兩人彷彿化做兩尊面目猙獰的石像,不再有任何動作,我內心除了感到納悶與疑惑外,還多了一分看不到精彩打鬥場面的失落感。

  已經失去耐心的我,頓時垮著臉從桌底爬出,走到她們兩人中間,指著兩女大吼道:「波魯雪特加三級!妳們到底打不打?不打的話,就快點帶我離開這個地方嘛!兩個人一直杵在這兒幹什麼,想當石化雕像呀?」

  「你以為我不想呀!」蕾妮雅竟然大聲回頂我道:「但我真的動不了嘛!你快叫那個賤精解除禁制啦。」

  「真的假的?」我狐疑地睨了她一眼,接著又把目光轉到依娃身上,「依奴,淫姬真的中了妳的禁制魔法嗎?」

  「古奇主人,我……我不知道……」

  「有沒有施放成功妳會不知道?這怎麼可能?妳們妖精一族,不是最擅長使用魔法嗎?」

  「因……因為我自己也動不了。」

  「啊!妳說什麼!?」

  有生以來,我只聽過用眼神能夠殺死人,卻沒聽過它也可以讓人動彈不得? 

  嗯,這下好玩了!

  我捋著下巴,看著兩個全身赤裸,肢體卻僵直如石像的女孩們幾眼,倏地,一個戲耍她們的念頭在腦海迅速閃過。於是我走到蕾妮雅面前,故做正經道:「唔……妳真的完全不能動嗎?」

  彷彿感受到我內心真正的意圖,美艷女子忽然露出驚慌的神情道:「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親自證實一下。」話剛出口,我就在她驚愕的目光下,雙手探向她那對沉甸但堅挺的巨乳。

  「嗯……好像真的變得比較硬,不過我倒覺得這樣的彈性剛剛好……這種軟中帶硬的手感,嘿嘿……簡直是乳中極品呀!尤其它一手難以掌握的尺寸……嗯,如果能躺靠在上面當枕頭,應該可以幫助我輕鬆入眠吧?」

  「嗚嗚……你……不要這樣……我……我……」

  「怎麼樣呀?」我搓弄把玩那對堅挺巨乳好一會兒,之後就在她又氣又羞的表情中,右手的食指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胸腹,在她下腹濃密微捲的黑色軟茸芳草上來回掃拂、勾拉。

  「你……求你……」蕾妮雅彷遭受莫大羞辱般,頓時露出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神情哀求道。

  內心讚賞她高明演技之餘,我故意漠然無視她的乞求,食指逕自一路撥草尋穴,好不容易穿越那片未經修剪的濃密草叢,越過微微隆起的小丘,左彎右繞鑽出了黑色草原,驀地碰觸到一顆硬中帶軟的蜜核。

  沒想到我只稍微摳弄幾下,耳邊已然傳來尖聲嬌呻!剎時,一灘濕濡的粘稠蜜液,就這麼噴灑在我的右手掌心裡。

  將那灘帶著淡雅淫味的花蜜攤在她面前,我語帶譏諷道:「哇!騷浪的淫姬姐姐,妳如果身體不能動,那這灘腥騷濃稠的淫汁是誰的呀?」

  蕾妮雅這時竟紅著臉裝傻道:「我……我不曉得……」

  「嗯……如果不是妳的,那麼就是依娃囉?」我故意轉過身,將那灘『無主』的淫液高高捧起,對著貼在書櫃上的童顏女妖精道:「依娃!妳老實告訴我,這是妳流出來的嗎?」

  「當然不是……那……那個依娃不可能有……」隨著話落,只見小妖精那雙黑白分明的美眸,頓時上下左右飄忽游移,就是不敢直視我手中的透明汁液。

  「嗯……既然不是妳的,也不是淫姬的,當然更不可能是我的!那麼它究竟是……誰的呢?」

  我的視線故意在手上停了一下,接著就若有所指地瞟向了蕾妮雅,可是她仍然猛搖頭,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已的無辜神情,令我不禁發出莞爾輕笑。

  (呵呵呵,真不愧是能夠挑起種族戰爭的紅顏禍水,竟然這麼懂得挑逗男人的情慾!難怪那個大魔神不肯放她出去。我如果真的是她老公,我也不可能放這個騷婦出去拋頭露面,免得自己成了全身油綠的綠龜公還不曉得……)

  「這就奇怪了,它總不會忽然就從我手心冒出來吧?」在兩女驚疑不定的眼神中,我頓了頓,故作深沉地分別掃視她們一眼,才緩緩開口道:「嗯……我倒有一個方法找出它的主人。」

  「什麼方法?」兩女再次不約而同道。

  「嘿嘿……我讓妳們先舔幾下,仔細記住這個味道,然後我就輪流在妳們身上努力擠出一點樣本,再讓妳們兩人邊舔邊交叉比對……嗯……我相信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啊!我不要,好噁心喔。」話剛出口,依娃隨即發出驚惶地尖叫;而那位一直裝傻的原兇,臉上倏地浮現出臊羞的紅霞道:「你、你……啐!你居然想得出這麼陰損的賤招,簡……簡直比馬爹利大魔神還變態。」

  「那是一定要的嘛!否則我怎麼夠資格成為妳的新主人呢?」隨著話落,我故意露出猥瑣的淫笑,猝然在她早已硬挺的蓓蕾用力掐了一下。

  「啊!痛……痛……」

  雖然她的呼痛聲淒然響亮,可是我不僅看不到她臉上有任何痛楚的表情,而且還不經意捕捉到了那雙媚眼乍閃即逝的快意!

  (咦?這眼神……她該不會是標準的被虐狂吧?嗯……說不定她天生就喜歡被人凌虐吧?否則我第一眼見到她真面目時,她也不會用繩子把自己綁起來。嘿嘿,現在愈想愈有這個可能。等一下,這個想法好像又不太對?!假如她真的是個標準的被虐狂,那麼妖精族的已故族長,又為了什麼原因逃離這裡?如果真如蕾妮雅所說,只是個沒有自我意識的性玩物,那麼她怎麼會想起回到族裡的路?)

  按照我過去所知來判斷,若妖精族的族長淪為淫姬的性玩物,那麼她應該被蕾妮雅折磨得很慘才對;假如兩人虐與受的立場對調,那麼族長應該會把在大魔神遭受到的屈辱,全都發洩在淫姬身上;如果這個推論成立,那麼族長就不能稱為性玩物了,除非……她被某人塑造成施虐女王的形象?

  為了確認蕾妮雅內心真正的主奴個性,我迅速走到她身後,霍然在她挺俏的彈臀上用力拍下!

  「啪!」

  清脆的拍打聲響甫落,令我大感詫異的嬌吟亦隨之而起!

  「啊!主人……請主人好好懲罰雅奴。」

  
            第三章  元術咒語

  沒有一絲猶疑停頓,聲調似泣似喜,即便我看不到表情,也聽得出她彷彿身心得到徹底解放的喜悅之情。

  「桀桀桀,原來妳真的是不折不扣的被虐狂!嗯……這樣我就不用對妳太客氣了……淫姬,妳希望我怎麼懲罰呢?」

  「求……求主人用力鞭打。」美豔女子泣中帶喜道。

  「哇!原來妳喜歡用鞭子呀!可惜現在手上沒有調教道具……」我環視書房一圈,在找不到鞭繩之類的稱手道具,而書桌上又只擺放著那本厚重書籍,和一支白翎羽尾的毛筆……我眼珠子一轉,隨即抽出那支毛筆,以尖銳的筆頭用力刺入蕾妮雅那對彈俏的美臀,「嘿嘿,美麗又淫蕩的賤奴,我先在妳身上做個記號,免得妳日後又『不小心』忘了,誰才是妳真正的主人。」

  「別……求你別……啊!」

  刺耳的慘號甫落,一滴鮮紅的血珠隨即從筆尖刺入的地方流淌而出,緩緩滑過那圓弧的美臀曲線,在美腿留下一條紅色細涓。

  不等血滴凝固,我馬上疾沾墨汁,用筆尖飛快地在她臀瓣狠點猛刺;一時間,應該是充滿書卷氣息的高雅書房,卻陡然充斥著一聲高過一聲,宛如從幽冥深處發出的淒厲尖嘯,久久不絕於耳。

  沒多久,蕾妮雅那有如成熟麥穗膚色的美臀,多了約巴掌大的圓圈。圈裡則刻畫一個象徵魔法六元素的六芒星;星芒裡則是一個擁有一頭蠕動蛇髮,面容酷似貌美淫姬的詭異圖案。

  之後我就像那些自負的藝術家,在那六芒星陣圖案下方,以帥氣的筆法刺下了自己全名的縮寫來表示版權所有人;我會這麼做的真正原因,只不過藉由這種方式向其他人暗示,淫姬是一個已經『名奴有主』的靚麗性奴。

  我一把抹去她臀部逐漸凝固的鮮紅,向後退了幾步,專心凝視起這幅『神來之筆』的大作。

  原先我只是隨口說說,並沒有打算在她身上留下任何記號的意思,但當堅硬的筆尖刺進那繃緊僵硬的肌膚,看到那滴緩緩滲出的鮮紅血珠,接著耳邊又聽到蕾妮雅夾雜著恐懼與痛苦的淒厲尖嘯時,我頓時想起了她另一副令不人敢恭維的尊容,以及處處想置我於死地的種種惡毒手段,我的心裡當下湧起了一股,終於一雪前恥的報復快感。

  剎時,烙印在腦海裡的恐怖畫面,就像隨侍在側的夢魘使者,只要我的思想開始轉為空白時,它就從心底深處忽然跳出來嚇我一下,簡直令我幾乎面臨寢食難安,精神焦躁的崩潰邊緣。

  一把拉滿弓的弦,一定要經過徹底釋放,才能再度承受巨大地拉力,若一直拉扯不放,那麼弦斷弓折只是遲早的事。在這個自然定律下,我先前焦躁的情緒,就像那根已經拉滿弓的弦線,必須徹底釋放後,才能再承受其他壓力;而蕾妮雅躁動不安的嬌軀,以及那彷彿遇到慘絕人寰打擊的淒厲嚎叫聲,竟在不知不覺間成了我情緒宣洩的最佳管道。

  於是,一直在腦海裡盤旋不去的恐怖畫面,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即興創作的最佳素材。

  望著栩栩如生、層次分明的黑灰色圖案,我搓著下巴,得意地笑道:「嗯,不錯,不錯……呵呵,太棒了!這是我有生以來,對自己的作品感到最滿意的一幅。呵呵呵……依奴,妳覺得好不好看呀?」

說到這裡,我的視線自然瞟向了貼靠在書櫃上的女妖精後,不由得拍了一下額頭叫道:「啊!我居然忘記妳也動不了,當然看不到我嘔心瀝血的大作。」

  沒想到依娃非但不認同,而且還語帶顫抖道:「古奇主人,你……我……我不想跟她一樣,好恐怖呀。」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嘴角上揚,以奸邪的語氣獰笑道:「桀桀桀……妳不提我還沒有想到,既然妳順口提及……嗯,還好我現在靈感,有如江河之水般滔滔不絕湧出,若不趁此難得機會在妳身上留點記號的話,那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啊!你……你別過來!」

  沒有絲毫說服力的警告語聽在耳中,一時間彷彿變成了挑逗意味濃厚的情趣字句。於是我在依娃驚恐不定的目光注視下,順手抓起桌上的墨瓶,飛身來到依娃面前,然後在她嚎啕不絕地慘號聲中,進行另一幅紋身創作。


  話說,若要真正成為調教公會認可的性愛調教師,不止要精通各種性愛調教技巧,有時還得化身為紋身、繩縛等藝術師……甚至還得充當心理諮商醫生,解答性工作者們的心中疑惑,排解無聊的感情問題,盡量把性和愛的心理因素切割開來,讓她們可以全心投入工作。

  由於我從小就在服飾業裡打滾,對於衣服質材、配色、款式不但有一定程度的認知,而且對於服裝設計更有獨到的思維。因此,我小時候就經常在廢棄的布匹上胡亂塗鴉,期待長大後也能當一名人人稱羡的服裝設計師;之後我在機緣巧合下進入調教師公會,又在因緣際會下接觸紋身藝術這個領域之後,我的繪畫技巧自然也就更上一層樓。

  剛開始接觸這門藝術時,我曾向那個理個大光頭,體格魁梧壯碩,全身紋滿各種圖案的師父,提出我心中的疑問。

  「威爾斯老師,紋身算是藝術嗎,我學會這個之後對性愛調教有何幫助?」

  當時,只見那張猙獰凶狠的臉上,頓時漾起一抹令人膽顫心驚的詭譎笑容,輕拍我的肩膀道:「小老弟,你可別小看這門人體藝術呀!紋身和畫畫同樣是藝術創作,只不過我們是『以針為筆,用皮膚當畫布』,一刀一針割雕出最細膩,最具美感的永恆藝術品。至於你提到的附加價值……」

他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接著那具壯碩的身軀竟飛快靠過來,然後一隻刺滿花紋的手臂驟然勾搭在我肩膀上,順勢將嘴巴湊在我耳邊低聲笑道:「嘿嘿……我這麼說吧,正由於它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所以有一些從我這裡結業的學員,會在他經手調教過的女孩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獨有的記號,藉此迅速建立調教師的品牌口碑。當然,還有一些高官貴族也會託人來這裡,要求我在那些他所豢養的性奴身上,刻劃出他們家族的獨特徽章,顯示那些人是貴族們的私人財產。哈,這樣你應該明白了吧?」

「原來如此呀!老師的意思是說,這門紋身藝術,可以視為人體個性化藝術的表徵囉?」

「沒錯,正是這樣。」隨著話落,紋身師父對我伸出大拇指,臉上自然流露出讚許的神色。


  心念流轉間,筆隨意走,沒多久我就在依娃右小腿肚的內側到腳踝處,勾勒出一幅,與依娃容貌神似的裸女妖精粗圖後隨即停手,隨手抹去從傷口滲出來的細微鮮紅。

  可是當我習慣性後退幾步,捋著下巴端詳細心刻劃出來的作品時,耳邊卻傳來女妖精的嗚咽哭聲:「嗚……嗚……你……你這惡魔……好痛呀……」

  我抬頭瞟了她一眼,不以為意輕笑道:「呵呵,隨便妳怎麼說都行,反正妳已經和我訂下血之契約,成為供我任意差遣的奴僕喔。」

  「我……我現在不想成為你的奴僕了,你好壞!嗚……」

  「嘿嘿,天真可愛的依奴,這契約又不是我故意和妳簽訂的,何況我也不曉得如何解約,妳要我怎麼辦?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我曉得解約方法……」我亦步亦趨走上前,輕撫她小腿上的半乾血痕圖案,「我已經在妳身上做了記號,即使我肯和妳解約,可是妳的族人到時候還願意接納妳嗎?」

  「嗚……嗚……你……」

  望著淚眼婆娑的女妖精,我不僅沒有絲毫憐憫之情,反而得意笑道:「哈哈哈……我知道妳想說:『我是個比馬爹利大魔神還要變態千百倍的惡魔』吧?呵呵呵,拜託妳們兩個換句有點新意的台詞好嗎?」

  站在兩女中間,來回瞥了她們幾眼,見她們被我的言辭堵得默然無語,我不禁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

  可是這種快意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另一種莫名思緒所取代!

  這種思緒,並非情人愛、師徒情、朋友義……之類的情感,它只是一種,純粹想回到我所熟悉世界的單純情感而己。

  說起來,人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

  一個人若從小到大都住在同一個地區,大多數人都想藉由四處旅遊的方式,接觸不同的人事物,體驗各種新奇的風俗民情;等到他對異地失去了新鮮感,或者在外地感到挫折、痛苦、無助時,又開始想念那個閉著眼睛走,絕不可能迷路的家鄉。

  當初被迫離開歐格里皇朝,來到蘇里亞帝國時,一方面有所顧忌,另一方面身邊又有美女相伴,日子過得既充實又刺激,完全沒有思鄉地悵然愁緒。但是,自從不小心撞進這個『異界』,經歷九死一生後,儘管僥倖存活下來,可是身處於這個沒有時空概念的鬼地方,少了五光十色的頹靡場所,找不到可以用母語歡暢交談的對象,我忽然懷念起瓦茲城的一切。

  剎時,濃濃的鄉愁在心底迅速蔓延開來,包裹我這副結實挺拔的身軀,令我胸口頓時一窒,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深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那股酸楚滿溢的思鄉之情,環視這間陳列各式書籍的書房後,我的目光最終還是停在蕾妮雅身上。

  其實我如果想拋棄她們,獨自一人逃跑的話,這個房間裡,或許可以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但前提是──我得看得懂這些上古文字才行。

因此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我若想離開這個地方,淫姬無疑是能幫助我的最重要人選;只不過,眼下這兩個原本擁有強大魔法的女人,此刻卻像受到魔法反噬,或發生『魔法突變』般,居然同時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當我雙手環胸,捋著下巴,沿著陳列著整齊書籍的書壁來回踱步思考著,而不久前才出現淒厲慘號聲的書房,此刻只剩下「掛」在書架上的童顏女妖精,不時發出哀怨無助的輕聲啜泣,但最先嚎啕大叫的美艷女子,現在卻定在原地,靜默不語。

  不知不覺走到蕾妮雅面前站定,當我們四目相交之際,空氣中彷彿擦出幾道肉眼難見的火花。

  「欸欸欸,我知道我不但長得帥,而且多才多藝,可是妳也不必用崇拜大神的目光看我嘛。」

  「去你的!誰把你當大神了?!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迷離的眼神,隨著質問的語氣,驟然變得森冷凌厲。

  「喔!妳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兇,我好害怕喔!」我故意後退兩步,帶著嘲弄的口吻說道:「但是話說回來,妳這種潑婦罵街的姿態,根本不像訓練有素的性奴呀!」

  「哼!只要你有辦法解開我們身上所有禁制,我絕對發自內心向你臣服,誠心誠意奉你為新主人。」

  「這麼說,之前妳所表現出來的,都只不過是對我虛以委蛇的手段囉?」我斜睨著她道。

  「我、我沒有!」

  吼聲雖大,我卻聽出她話裡地心虛,不過無妨,反正我對她毫無感情可言。說得白一點,我和她的關係,只不過是兩個性經驗豐富的男女,互相切磋、交流性技巧的炮友罷了……只不過,我好像一直處於下風而已。

  但這不重要!反正我已經在她身上,做了一個終身無法輕易抹滅的記號;若以結果論的角度來看,我應該屬於最後的勝利者吧?

  當我在心底和蕾妮雅互別苗頭時,身後陡然傳來女妖精哽咽的抽泣聲。

  「古……古奇……」

  我心有不滿地皺起眉頭,轉過身輕吼道:「幹什麼?」

  只見她噙著淚水,吸了吸鼻子道:「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問她呀!」我側身指著蕾妮雅大聲道:「我現在不僅魔力盡失,又不懂妳們使用的魔法咒語,即使我有心幫妳們,也不曉得該從何幫起呀?」

  話剛出口,淫姬隨即接口道:「因為我們使用的不是魔法咒語。」

  「啊!妳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語出驚人的話語,當場打破我多年所學的觀念,令我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淫姬卻用輕蔑不屑的眼神看著我道:「我們使用的叫做元術咒語。」

  元術咒語?

  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我的腦海當下浮出一堆問號,同時也勾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

  打從和她們接觸開始,就一直提到『元力』這個名詞,可是卻沒有人向我解釋,這究竟是什麼神奇力量?

  若蕾妮雅先前展現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真的由她們口中的元力咒語激發出來,那麼就算我只學到一點皮毛……

  一想到依娃使用騰雲術時,隨隨便便就能一飛沖天的情景,我頓時忍不住吞了口貪婪的饞沫。

  目光在蕾妮雅和依娃之間飛快轉了幾圈,我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我想,我們應該先放下所有成見,大家開誠布公解決眼前的問題;至於往後妳們是否真要奉為我主人,嗯……如果真能讓我離開這裡再說吧。妳們認為我的建議如何?」

  隨著話落,不大不小的書房立即陷入一片靜默;不知過了多久,一姬一妖才暫時放下和我之間的恩恩怨怨,一起討論脫身大計。


   ※         ※         ※

  有時候,人生就像一場賭局,運氣好的時候,不管拿到什麼爛牌,最後的贏家還是你,可是一旦運氣不好,就算拿到百年一見的夢幻組合牌,一樣能輸到脫褲子。而我現在的處境,就有如拿了一手超級爛牌的賭徒,只要稍有差錯,很有可能連小命都莫名其妙輸掉。

  算一算,眼下能自保的籌碼,除了這身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深厚能量,令我拳腳修為大增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情況雖糟,卻還沒有到完全絕望的地步。

  自從聽到這世上,還有另一種名為『元力』的神奇力量後,不但顛覆我以往所學的魔武知識,同時也讓我對魔武之道有了全新體認。

  據蕾妮雅所說,在她生存年代之前就已存在這種強大力量,只不過對我們人族來說,它算是一種『入門容易成就難』的……唔,她稱為『本體能量』。由於它修煉不易,所以隨著時空演變而逐漸式微,最後被人族摒棄、遺忘。

  或許正因為這個原因,放眼現在整個穆思祈大陸……別說聽都沒聽過,就連非常冷門,幾乎絕版的古籍文獻,都找不到相關的隻字片語。

以我過往所學的認知,若要成為魔法師,就得要靠冥想,凝聚精神意識後才能產生「魔力」,供給他發出自身屬性的精神能量。而魔力強大與否,除了本身精神意識凝聚速度外,還可以藉著吸取各系頂級魔晶石裡的能量累積魔力,進而支撐魔法施放的威力與時間;假如要成為一名頂尖的武者,就得利用各種激烈手段鍛鍊出強橫的肉體,迫使體內產生出能量或潛勁,也就是我最近經常使用的『武力』。

  而元力與這兩者相較之下,它的修煉方式就顯得有些平淡無奇。

據蕾妮雅所說,本體能量其實是一項與生俱來的能力,而且修煉方式也和我所認知的魔武修煉方法大相逕庭。不僅如此,聽說只要打好基礎之後,就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自由修煉我熟識的魔法或武術,甚至有人比較貪心,想走我們認為艱難之路地魔武雙修,只要以元力為基礎就變得輕而易舉。

而最重要,也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藉由元力修煉轉換而成的類魔法,居然可以輕鬆橫跨六系,甚至可以自由組合變異,產生出新的魔法元素,例如那個變態妖精長老的水土二系變異而成的木系戮鞭,或者先前艾美身上變異時,我所看到的,類似由火水二系融合而產生的紫色,不知怎麼歸類的魔法,根本不用擔心產生魔力反噬,落得爆體而亡下場的危險。

既然有這麼好用又強大的力量,我們人族為什麼摒棄不用呢?

關於這個,就牽涉到了體質及心志毅力問題。

說穿了,元力其實也屬於一種『激觸型能力』!

只不過它必須在嬰兒出生後二十四小時內,由這塊領域的強者,以強行灌頂的方式,在嬰孩體內留下名為『元力種子』的本體能量之後,便讓它自行配合嬰孩的呼級方式運轉;直到小孩滿週歲,能夠聽得懂人話後,就得在兩年內教會他固本培元的呼吸法,藉此鞏固日益消散的本體能量。

等到小孩能夠將能量壓縮成球狀,並凝聚在小腹下方,而且還得修煉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才算正式入門。

這個過程可長可短,悟性高的小孩或許三五年有小成,至於資質較為駑鈍的人,可能得花兩三倍,甚至窮究其一生,仍無法凝聚成球,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體內的元力逐漸消散殆盡,變回平凡的普通人。

由於這個階段修煉不易,卻是決定日後是否成為絕世強者的最重要環結,所以這種力量才會日漸式微,因而演變出我所認知的魔武力修煉方式。

世上沒有完全十全十美的事物,如同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般,萬物既有生存保命利器,當然也有致命缺點以淘汰殘弱,這個世界才能維持平衡法則,自然循環不息。

既然魔武力屬於速成型能量,當然也會出現先天無法克服的條件限制。例如無法跨多系修煉,魔武雙修的潛在危機……等,修煉時只要稍有不慎,就很容易引起爆體而亡地致命傷害。

而人族與萬物最大的差別,就在於人族擁有高度思考能力,會想辦法克服、打破大自然限制法則。正如某位不知名強者曾說過的經典名言:「假如有朝一日能夠達到逆天境界的人,他才夠資格稱為絕世強者。」

若在以往,只要有緣窺探魔武強者領域的人都曉得,那只是一句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廢言,但對於初學者來說,這絕對是一句讓人獸血、呃,熱血沸騰的座右銘。

但自從我領教過這一姬一妖令人咋舌的恐怖實力後,我終於明白,那位應該已經功成升天,並找孤苟大神問鼎『神者之位』的強者,並非無憑無據亂放話。


          第四章  魔神祕典

當我和蕾妮雅暫時放下一切成見,聽她口述元力由來與基礎理論之後,我試著按照她所教導的方法行事,結果不到一分鐘,我就輕易凝聚了她所謂的本體能量,接著在她驚疑不定的目光下,利用那套「我身是你身,我意是你意」的『靈意轉換術』,不但順利解除兩女身上的禁制,也意外獲得了『文字同化術』,這才看懂那些失傳的上古文字。

仔細看完《元力基礎理論》後,我不得不承認,若撇開衪那些變態的行事作風不談,這位令人聞名膽喪的大魔神,絕對稱得上是個實力強大,世上絕無僅有的魔武天才。

衪不僅鉅細靡遺記載了元力生成由來與修煉方法,同時也指出了修煉各期可能會遭遇的困難點,修煉時必須注意的事項……換句話說,只要擁有這本書,就等於拜了一個「無聲明師」。只要完全理解書中精義,不用割屌自宮,也可以輕鬆自在地自學自練。而且衪還信誓旦旦保證,絕對沒有任何危險,或者練了之後會出現不舉,嚴重者還可能縮陽入腹,終身再也不能享受魚水之歡的恐怖副作用。

既然衪對元力優缺點瞭若指掌,自然曉得固本培元的重要性,以及修煉的困難度。

為了克服先天體質問題,他研究了不知多少年,終於創造出這個類似時間靜止的模擬空間,名為坦加領域的『界中界』。

若以我熟知的穆思祈大陸,與妖精族生長的伊里亞谷地比較,那個結界的時間過得比我們人族還快十倍。

這種時空加速空間,對我們人族來說有什麼用意?加速老化速度,讓我們快點早死早超生,成為大魔神的死靈奴僕嗎?

對於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來說,這個答案絕對正確,可是對於有元力基礎的初學者來說,就得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待。

假設有一種魔法或武術,得花上十年才能學有所成,那麼我如果待在伊里亞谷地學成之後再回到穆思祈大陸,對於認識我的朋友來說,他們只會覺得我突然消失了一年而已。

試想,一個人如果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年後又重現人世,而且由一名魔武值不到五級入門學徒,魔武值瞬間狂升至四十級以上……這個消息一旦傳開,絕對會震驚整個穆思祈大陸。

能成為絕世強者,是每個人學習魔法武術的終極目標,問題是當你消失了三五年後重回人世,即便成為人人敬畏的絕世強者,可是外貌卻變成風燭殘年的垂死老頭,再也不復往昔那種年輕俊俏的帥氣容貌,完全享受不到美女拜服倒貼的香艷待遇……那麼,要這強者虛名又有何用?

除了某些具有熟婦癖或戀父情結的男女之外,大部份的男女,都喜歡和外表高大帥氣,年輕貌美的心儀對象交往;即便他或她的實際年齡已超過中年,但只要外貌看起來,有如充滿青春活力的年輕人,那麼這些人依舊能成為小女生、小男生們的性幻想熱門人選。

以大魔神無所不能的超強實力來說,衪無論想要永保青春,或改變外貌都是輕而易舉的小事,所以衪當初創造坦加領域的用意,其實是為了那些被衪抓來,充當性奴伺候衪的各色美女。

由於大神也是從人開始做起,只不過衪們經歷某些不為人知的機緣巧合,才有機會成為受人敬仰的大神;既然是從人轉變為神,那麼衪總會保有某方面情慾好惡的人性。因此我在大魔神書房裡看到,關於性愛方面的藏書竟超過三分之二的架面,再加上蕾妮雅被訓練出來的完全奴性,我不難猜出,他應該是一名偏好暗黑鬼畜調教系的『性技大神』。

既然坦加領域是個時空靜止的空間結界,當然也就沒有所謂生老病死。

至於衪為什麼大費周章,在伊里亞谷地裡面設立界中界?由於我沒有這方面的參考資料,當然不曉得真正原因,不過我猜想,應該和躲避仇家追殺脫離不了關係。

對於我們普通人來說,馬爹利大魔神的實力或許深不可測,可是這世上又不是只有衪這麼一位無所不能的大神,倘若以衪看見美女就想佔有的性格,結果不小心搞上了其他大神的女人或親人呢?那些受害者的親屬大神們,是否會找衪報仇雪恨?

至於事實是否如此都不關我的事,因此我也沒必要花心思,去挖掘事實真相。

現在我既然搞清楚元力的真正作用,那麼我只要學會靈活操控元力,然後利用元術咒語開啟結界,就有機會離開這個地方。

想法非常好,但──問題來了!

當年,大魔神有意禁錮從各地搜羅來的女孩,隨時補充衪的後宮性奴佳麗,所以衪怎麼可能隨便說出離開這裡的咒語?

不僅如此,當我約略翻閱《元力速成修煉實務與運用導論》後赫然發現,除了咒語問題外,眼下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根據書上記載,一個已經錯過灌頂黃金時期,又沒有明師指導的平凡人,若有一天忽然想從頭開始修煉,期望有朝一日也能成為強者的念頭,按照當時一般人的思維來說,這絕對痴人說夢的腦殘想法。因為這裡面最關鍵的,就是固本培元的技術問題!

換句話說,倘若能夠圓滿解決這個棘手問題,那麼剩下的就簡單多了。

不過我目前的身體狀況,又和以上所說的情況不同。

從《奇幻神魔獸百科圖鑑》上得知,那隻被我誤殺,吞了牠晶核的魔獸,正式的學名叫『瑪鶳龍』,是一種無屬性類別的上古魔獸,以吞食各式晶石為生,並不像那個自稱是『朵蘭.烏瑪』的蘇里亞帝國公主所形容的,牠是一種生性暴虐淫殘,既吃晶石又吃動物的魔獸。

在萬年以前的上古時代,這種魔獸不但是上等的馱負運輸交通工具,魔神們更是看上牠擁有簡單智慧,又體格壯碩、皮堅肉厚,而且真正跑起來的速度不比在天空飛翔的風龍慢,自然而然就將牠們視為動靜皆宜的最佳座騎。

以上記載的,只是對瑪鶳龍外在特性的普通敘述而已,其實牠還有一項隱性功能,那就是──提供稀有且強大的元力晶核!

而這個能幫凡人脫胎換骨、築基培元的絕世好物,正是那顆被我一口吞下的光蛋。

另一本《元力速成補遺手扎》裡曾提到,萬一具有魔力或武力的人族,若幸運得到元力晶核,沒有自廢原有修為之前,千萬不可將它化為己用,否則屬性霸道的元力能量,不僅會瞬間摧毀、吞噬他原有的魔武力,甚至還會重創這個不知幸或不幸的傻蛋的身體。

乍見這段文字,我不僅嚇得冷汗直流,連這本捧在手上的祕典,也因手部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差點掉落到地上。

等我冷靜下來細想,卻發現衪寫的內容似乎和我的狀況有出入;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已情緒穩定下來再往下看,才曉得衪後面還留有伏筆。

據大魔神所述,萬一不小心誤吸元力晶核,不必急著做出像是切腹或切小弟弟……等自殘行徑;只要這個人,能夠在黃金七十二小時內,和一名處女妖精交合,並與她締結血之契約,那麼就可以順利宣洩、轉嫁那股,原本蘊含在元力晶核裡的霸道能量。

倘若我沒有這段經歷卻遇上這種事,然後有人告知這麼遙不可及的夢幻解救方法,我一定會破口大罵這個無知的騙子。可是沒想到,這個『大話神譚』的傳說解救方法,居然讓我誤打誤撞地碰上?!

唔……只能說我命不該絕吧?

來不及開酒嫖妓慶祝脫胎換骨,終於成為當代強者的喜訊,一翻到書末的補充事項後,讓我原先愉悅的心情,有如被人當頭澆了一大桶冰水般,從頭冷到腳底。

書中記載,如果順利與妖精締結了血之契約後,三年內若沒有完全煉化晶核裡的本體能量之前,絕不能輕易使用它,否則很容易因元力不穩定,而造成能量陡然在體內爆發的狀況。

這下可好了!

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胡亂使用大量元力啟用滅世禁咒,又被大魔王的黑暗魔氣侵入身體……

我現在已經搞不清楚,我的身體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我只曉得,若再不想辦法煉化體內那些亂七八糟的霸道能量,即便找到離開界中界的咒語,說不定我將來回到穆思祈大陸後,某天在路上閒晃時卻莫名其妙爆體而亡,成為一團無法拼湊回原形的噁心肉屑。

我的情況可說不好不壞,卻也符合了我目前進退維谷的處境。

空有絕世力量不能發揮,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又找不到正確的咒語……難道我只能和淫姬一樣,永遠困在這個時空靜止的領域裡面?

能夠長生不老、青春永駐,對某些人來說,的確是一件夢寐以求的美事;倘若要過這種日子,得犧牲終生自由去換取……不曉得那些人,是否還會憧憬這種數千年如一日的單調生活?

不管那些人怎麼決定,但以我喜歡在平淡中求刺激多變的個性,絕對無法忍受這種宛若被軟禁在皇宮裡──雖然看似自由,卻哪兒都不能去的無聊日子。

然而想歸想,真要突破眼下的困境並非一蹴可幾,因此,我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待在坦加領域裡的日子雖然過得不順心,但至少不愁吃喝,何況這裡還有兩個美女隨侍在側……嗯,我也該知足了。

尤其當我大剌剌坐在大魔神的桌前,翻著桌上那本未完成的厚重大作時,依娃站在身後為我搥背揉肩,而淫姬則知趣地跪在桌底,時而按摩我的腿肚及腳底板,時而吸含我胯下那根粗長堅硬的龍槍……

「唔……淫姬姐姐,舒……舒服……喔……」

雖然我極力克制被她挑撩起來的情慾,但龍槍傳來濕滑、溫潤的包覆,尤其當槍頭的裂縫被那柔滑的舌尖抵舔推擠時,若不是我及時屏氣凝神,運起師父傳授的元陽心法死守精關,我早就變成一具精氣盡洩的人乾了。

舌尖略為粗糙的苔面,輕刮過敏感的槍頭,一股酥麻的快感當下從背脊上竄到頭頂,全身竟不由自主顫了一下;頭皮麻癢的感覺還沒消退,軟滑的舌背隨即以『壓按拍彈』的重舌法,取代『掃刮旋磨』的輕舌技,讓我頓時覺得胯下的龍槍,彷彿正在享受她示範高超口技的表演,令我忍不住想豎起大拇指叫好。

無論深喉夾槍、朱唇吮屌,再配合她那雙柔弱無骨的修長玉手,搔撫我敏感的春丸,同時以纖細的食指指尖,沿著春袋上的囊線來回刮掃……儘管我曉得她的舉止沒有惡意,可是一想到她鋒利的指甲,極有可能『不小心』割開春囊的潛在危機,我的內心竟升起一股莫名顫慄地興奮。

這種感覺,就像有一個人,喜歡徒手攀爬陡峭崖壁的極限運動般,儘管他曉得這種活動有致命的潛在危機,可是他仍然義無反顧拼命往上爬。而他最終的目的,只不過是想滿足那種,將崖頂踩在腳底下的征服快感罷了。

此刻我面對性技巧如此高超的奴僕,心想:「若身為主人的我,再不拿出真本事,絕對會被她看扁……」

想到這裡,我連忙默運元陽心法,同時舌頂上顎,然後雙手緊握成拳,硬生生將已經流竄至槍身的白漿逼回春囊裡,這才化解了未插先洩的糗態。

而蕾妮雅似乎察覺到了龍槍一漲一縮的細微變化,竟然在桌底出聲道:「主人,你不用忍得這麼辛苦啦。現在我們有用不完的時間,所以淫姬可以陪你慢慢玩。」

「可是我沒有用不完的精力呀!」我心裡狂吼著,卻不敢將這句話說出口。

之所以生出這種反應,全是因為前些日子,我覺得這種一成不變地單調生活過得實在無聊,而我又自恃擁有性愛調教師的高超技巧,因此分別對蕾妮雅及依娃,展開一場名為『認主歸衷』的調教計劃。

顧名思義,制定這個計劃的目的,就是要這兩個女人打從心底,承認我永遠是她們的主人──終生不渝。

由淺入深的調教手段用在依娃這隻雛精身上,收到的成效比我預期還棒!

她對我所安排的調教計劃,從一開始積極抵抗,到逐漸改為消極配合,進步到已經不排斥為我口交;甚至她還會主動用嘴巴,幫我清理激戰後仍殘留些許她自己,或蕾妮雅淫液的半軟龍槍。

至於妖艷貌美的淫姬,當然不適用這麼粗淺的調段手段。其實若真要比較性愛調教技巧及手段,我的確無法與她相提並論!

試想,一個能夠撐過大魔神數千年以來,對她施以各種非人道且變態的調教手段,又是個位居管家要職的女人,她懂得絕不比我少;若不是我已經和她簽訂了生前契約,又在她身上做了不可輕易抹滅的記號,我認為她的配合度也不會這麼高。

由於她的配合度實在太好,無論是以口爆、顏射、中出、菊灌、乳盛等方式,讓我在她身上恣意宣洩旺盛的精力,我覺得蕾妮雅似乎非常清楚,要如何擅用女人的身體,想盡辦法擠榨出我的寶貴精華,來滋潤她的體膚。

不僅如此,每當她用手指,沾著我激射出的白漿,以極為淫蕩的表情放在嘴裡輕舔時,仍不忘以性感的嬌聲嗲音說出「能得到主人寶精洗禮,是淫姬這一生最開心的事情,希望主人能繼續調教淫姬」之類的媚惑之語,讓我聽了之後,甫激射過後沒多久的半軟龍槍,又迅速恢復成為昂然而立的攻擊姿態,然後不知疲累地展開另一回合激戰。

我原以為自已的性能力,可以滿足這個妖媚痴女,沒想到過於托大的結果,就導致調教第一天,竟發生了差點被她的吸精大法,吸成人乾的恐怖事情。

「主人……請……請你賜淫姬美味的甘露……」嬌膩酥軟的嗲音倏地在桌底響起,打斷了我怔怔出神的思緒。

來不及做出適當地回應,粗長而堅挺的龍槍,陡然被一隻溫潤纖細的柔荑包覆,隨即套弄起來。

無論輕捏重按,或是緩旋急套,硬挺的龍槍再有骨氣,最後仍抵抗不了她的繞指溫柔。

於是,我射了!

縱然心有不甘,但射出去的白漿就像潑出去的水──既快又急,而且無法收回!

敗下陣來的我,只能頹然癱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息著;而剛才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現在突然放鬆的雙腿,以及用力過度的拳頭,則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

「古奇主人,你……射了嗎?」童顏妖精忽然從我身後探出頭,對我眨眨眼,一臉好奇地問道。

「呃……那是因為我……我餓了。」我連忙岔開話題,掩飾內心的尷尬,「妳去廚房幫我弄點吃的吧。唔,給我一份蕃茄海鮮湯加牛肉丸,另外再一份生蠔煎加蛋不要生蠔……」

「啊!這……這是什麼怪東西?!能吃嗎?」依娃眉頭微皺道。

「這是要給妳和淫姬吃的,我吃一份總匯三明治就行。」

「唔……古奇主人,依……依奴可以吃別的東西嗎?」

「不行!」我以不容置疑的強烈口吻道:「妳難道忘了《性奴入門守則》第一條的規定:性奴對於主人所下達的命令,必須無條件遵守,不得出現反抗、疑惑的行為或語氣。若觸犯這條規定……妳自己說,應該接受什麼懲罰?」

「啊!唔……請……請主人將依奴吊起來鞭打三……三十下……」依娃說到這裡,陡然拍著七彩薄翅飛到我面前,『咚』地跪在地上,語帶嗚咽向我討饒道:「嗚嗚……古奇主人,依……依奴知錯了!求主人原諒……」

「現在知錯已經太晚了!妳既然犯了錯,就應該接受懲處……」我躺靠在椅子上,故意板著臉睨了她一眼,「不過看在妳誠心認錯的份上,我就從輕量刑吧。」

不容她出聲反駁,我立即揮揮手道:「好了,妳先下去準備食物吧。」

「是。」

簡單應了一聲,依娃便噙著淚水,拍鼓著背後的薄翅飛出了書房。

「主人……」

聽到這句話,我循著聲源瞟向桌底,語氣淡然道:「什麼事?」

只見蕾妮雅從桌底爬出,將頭靠在我的大腿,接著竟伸出玉手,再度套弄已經疲軟的龍槍,眼含春意地看著我道:「你真的要處罰那隻賤精嗎?」

「怎麼,妳打算幫她求情?」

「怎麼可能!」蕾妮雅唰地坐直身體,嘴角陡然漾著詭譎笑容道:「我想請主人將處罰她的重責大任交給我。可以嗎?」

我睨了她一眼,搓著下巴輕笑道:「嘿嘿……淫姬姐姐,妳是手癢或者穴癢?如果是後者,我現在就可以幫妳止癢喔。」

「啊!沒……我沒有……」

「是嗎?那麼妳下面那一灘水,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的眉毛挑了挑,伸出手,指著她兩腿之間的『不明水漬』問道。

「呃……這是……」

「哼!妳又想否認?」

蕾妮雅見我板起了臉孔,立刻跪在我面前磕頭認錯道:「啊!不是!是……呃……請主人原諒淫姬。」

「哼哼……淫姬,依娃剛才犯錯,我都沒原諒她了,妳比她瞭解狀況不僅知法犯法,居然還敢厚著臉皮求我原諒妳?妳認為有可能嗎?」

只見她紅著臉,低頭囁嚅道:「唔……那就請……請主人處罰淫姬吧。」

「既然知錯了,還不快去拿鞭子和繩子。」我聲色俱厲輕吼道。

「啊!現在嗎?」

「懷疑呀!限妳十秒內準備好。快點!話說完還有九秒……八、七……」

「可是主人……」蕾妮雅竟然出聲打斷我的倒數,「你剛才不是說肚子餓,想先填飽肚子嗎?」

聽到這句話,我先狠瞪她一眼,緊接著嘴角立刻漾著奸邪的淫笑道:「桀桀桀……妳也曉得那個笨手笨腳的賤精,假如沒有花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她絕對弄不出可以下嚥的食物。所以在這段漫長的等待時間當中,我可以先吃妳……」

「啊!主人,你……你好壞呀。」

「嘿嘿嘿,在這裡呢,沒有好人或壞人,只有主人和女奴。呵呵呵……妳說,女奴在這裡有什麼用處?」

「嗯……女奴在這裡就是要讓主人享用,盡力取悅主人……」

話剛出口,我馬上在她美臀用力一拍,大笑道:「那妳還不快點去把騷穴賤肛洗乾淨,把自己綁起來等我享用!」

聽到如此淫穢的言辭,蕾妮雅妖艷的美眸裡,驀地綻放出興奮的精光,而未著片褸的下體同時噴灑出大量的淫汁蜜液,不僅沾濕了她的大腿內側,也在乾燥的地上,留下了騷浪的證據……


          第五章  凌辱調教

幽暗斗室的牆壁上,擺掛著人形、X形木架等各式性虐道具,此刻一名全身赤祼的妖艷女子,身上綁縛造型簡單的八字縛,完全突顯出她那對碩大堅挺的乳瓜曲線,可是那雙修長的玉手,卻被牆上的吊環緊扣而高舉著,自然而然形成一種說不出地妖異變態美。

「淫姬,妳知錯嗎?」話聲甫落,晦暗的斗室隨即響起了皮鞭的擊打聲。

啪嗒!啪嗒!

「啊!主……主人,淫姬知錯了,請主人責罰。」

淒厲的慘號,痛苦扭曲的表情,頓時交織成一幅慘不忍睹的殘酷畫面。但對於當事人來說,事實並不是外人表面上所看到那麼簡單。

大多數女人都希望有人能夠呵護、疼愛,甚至遇到危險時有人能夠挺身而出,展現為她懲奸除惡的英雄氣慨,進而發展出另一則充滿『愛與勇氣』的英雄救美傳說。

然而,世事總有例外!

眼前的女人,偏偏又是例外中的極品。

蕾妮雅不知是先天如此,抑或後天培訓出來的淫虐性格?她居然喜愛這種幾近拷問手段的凌虐式性愛。

剛開始,我以為她只是偏愛被虐的一方,沒想到她接受的尺度竟超乎我想像。

普通手段的拍打綑綁調教,似乎不能激起她的情慾,反而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鞭打調教,才能讓她高潮連連。

「啊!主……主人……痛……」

手中的黑色皮鞭,毫不留情地鞭打在麥穗色的肌膚上時,雖然她的臉上盡是痛苦神情,但隱藏在兩腿之間的蜜縫,卻汨汨流出了透明淫液,忠實呈現出她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會痛嗎?可是妳的眼神為什麼告訴我,妳希望我再用力一點呢?」

「因……因為淫姬痛得很舒服……」

蕾妮雅因痛苦而扭曲擠在一起的五官,與她眼中散發出的情慾光采,當下形成了一種不協調的違和感。可是當我看著她身上佈滿鞭痕的赤裸胴體,心中又有一種說不出地興奮。

「嘿嘿嘿,淫姬,妳果真是一個,比依奴還下賤的騷婦呀!我打得愈用力,妳的情緒愈亢奮耶!」

「嗚……請……請主人用力責罰又淫又賤的淫姬……啊~~」

隨著話落,蕾妮雅的嬌軀忽然劇烈扭動掙扎起來,頓時扯動了緊扣她雙手的鐵鍊,自然發出喀啦喀啦地刺耳摩擦聲響。

頃刻間,昏暗的斗室裡充斥著咻啪地鞭打聲、令人起雞皮疙瘩的鐵鍊摩擦聲,以及迴盪於『刑房』的尖聲嬌吟。

望著蕾妮雅因高潮而失神的迷離目光,我收起了皮鞭走到她面前,用鞭柄頂起她的下巴,「桀桀桀,光用皮鞭就能讓妳達到高潮啦?妳這個樣子,我怎麼忍心再下重手呢?」

面前的女人緩緩睜開眼,用帶著虛弱哽咽的哭腔道:「嗚……嗚……請主人用鞭子……讓淫姬牢……牢記這次犯下的過錯……」

「哦?」我眉尾一挑,隨即以輕蔑不屑的口吻道:「可是我發覺,妳的身體除了記住要犯錯才有高潮外,其他的事情似乎特別容易忘記喔?」

「啊!主人,對不起!淫姬下次一定記住。」蕾妮雅霍然抬起頭,一臉惶恐說道。

我收手後退幾步,半瞇著眼道:「淫姬呀,我在學院上《特殊人格犯罪心理學》這門課程時,教官曾向我們說過一則案例:有一對年輕貌美,感情要好的親姐妹,某天連袂參加一場親戚的喪禮時,兩人在教堂竟心有靈犀,同時看上一名來這裡弔唁,而長相只比我醜那麼一丁點的陌生帥哥。等到喪禮結束,這對姐妹花一回到家,妹妹忽然拿刀殺死了姐姐。嗯,妳曉得她行兇的動機嗎?」

只見蕾妮雅的瞳孔倏地一放一縮,若有所思地低頭想了一會兒,才抬起頭說道:「應該是妹妹也曉得姐姐喜歡他,她怕那個男人看上姐姐而不理她,所以乾脆殺了姐姐,這樣一來,就沒有其他人和她搶男人了?」

「錯!」

「咦?怎麼可能!以前辛普森的老婆們,就是怕我獨佔他一人,因此一個個都處心積慮想要置我於死地。哼!若不是克莉緹娜那個賤人,在辛普森的耳邊進讒言,我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喔,原來妳背後還有這段不為人知的祕辛呀……」看到她難得露出猙獰憤恨的眼神,我走上前摸摸她的頭,柔聲安慰她道:「不過事情都過這麼久,那些該死的人也已經死透了,可是妳現在依舊保持年輕貌美的模樣,所以在這一失一得之間……我認為妳得到比她們還多。」

「嗯,淫姬明白了,謝謝主人開導……」只見蕾妮雅忿恨的眼神逐漸轉為柔和,「那麼主人,你剛才問我那個案例,到底有什麼含意呢?」

我伸手在她硬挺的蓓蕾狠狠擰了一下道:「嘿嘿嘿,因為妹妹殺害姐姐的動機很簡單──她想再看到那個陌生帥哥!」

「啊!」

懶得揣測她的尖叫聲,屬於痛苦抑或吃驚?我隨意瞟了瞟她胸前那對碩大的乳瓜,道:「由於妹妹在親戚的喪禮遇見了心儀對象,所以她的思維模式變成:若想再遇見帥哥,就得製造出相同的情境,因此她才會動手殺害姐姐……」

說到這裡,我走上前邊鬆開了扣環邊道:「妳現在的思維模式,就和那個殺害親姐姐的可怕妹妹一樣──需要有人鞭打妳才能到達高潮!而故意犯錯,就成了促使主人能夠用力鞭打妳的動機。對不對?」

話聲甫落,我立即趁機將她反轉推倒,然後在她彈俏的美臀上用力一拍。

啪!

「啊!主人!」蕾妮雅回過頭,眼角含淚看著我。

看到她泫然欲泣的表情,我內心非但不覺得愧疚,反而湧起一股難以形容地興奮,也因此,胯下的龍槍已昂首而立,進入最佳戰鬥狀態。

於是我二話不說,腰肢一挺,立刻將早已硬挺的粗長龍槍,從她背後插入了那道濕濡緊窄的肉縫裡。

剎那間,只見蕾妮雅反弓嬌軀,仰起脖子,帶著哭音嚎咽道:「喔……主……主人……你……你的龍槍好大……」

這時我跪在蕾妮雅身後,龍槍按照某種特殊節奏,在她不斷激射出淫蜜的花唇裡,時而深入、時而淺出地抽插著,以至於這間掛滿凌虐刑具的『刑房』,一時間竟成了飄散著特殊腥羶味道的淫靡斗室。

「唔……淫姬,妳的蜜穴真緊呀!不管我怎麼摧殘蹂躪,它很快就能恢復成剛開苞的處女穴模樣,讓我百插不厭……」

「嗚……嗚……多謝主人稱讚……淫……淫姬天生淫賤,所以請主人盡情享用賤奴的身體吧……喔……啊……」

我一手拉著綁在她背後的縛繩,一手用力拍打她高高蹶起的俏臀,幻想自己是一名殺敵無數的大將軍,此刻正鞭策胯下的美牝奮勇馳騁沙場,揮斬敵方大將的頭顱,立下無人匹敵的功勳與威望。

龍槍狠插,大手重拍,導致她那對麥穗色的臀瓣,在兩種力道衝撞激盪下,自然而然形成了一波波起伏不定,綿延不絕的麥穗色臀浪,不斷襲捲我清晰的視線;而時快時慢的進出頻率,堆疊出無數道或高或低的浪尖,伴隨緊箍龍槍甬道的擠壓力道,將我迅速推向了情慾高峰。

很快地,豪放不羈地尖聲嬌吟,清晰地繚繞在這間晦暗不明的斗室當中,久久不絕於耳。

儘管時間一分一秒悄然流逝,但處於情慾巔峰的我們,早就不存在所謂時空概念,只想盡情享受這場淋漓酣暢的狂野淫戲。

從背後式轉為側躺,我將她那修長滑嫩的美腿扛在肩上,接著就跪坐在她另一條粉腿中間,嘴巴舔舐肩膀上的柔嫩小腿肚,下半身的硬挺龍槍,則在她開開合合的花徑裡飛快進出著。

「喔……主人……你太大了……淫姬那裡……啊……會受不了……」

「嘿嘿……喔……妳少騙人了……我們又不是沒做過……呼……嗯……妳的淫泉完全沒有鬆弛跡象,就像……就像我們第一次交手那樣……喔……我的龍槍幾乎要被妳夾斷了……」

「啊……主人……淫……淫姬要到了……啊……」

攀升至情慾頂點的嗷吟聲甫起,蕾妮雅的嬌軀陡然劇烈顫抖起來,而下面那張能容巨槍的小嘴,則激射出大量的透明水箭,令我的大腿當場濕漉不堪。

等到嬌軀顫動的幅度逐漸緩和下來,我慢慢放下扛在肩上的粉腿,將她擺成正面仰躺的姿勢,並趁她仍處於半昏迷地恍神狀態下,輕鬆地拉開她的玉腿,握著還沒有盡興的火燙龍槍,再度插入那道洞口微開,裡頭滿是泥濘的緊窄甬道中。

當龍槍全根沒入她的花徑後,我立即深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龍槍傳來酥麻的噴發快感,雙手狎玩蕾妮雅胸前那對飽滿堅挺的豪乳同時,下半身也不急不徐地挺動起來。

輕抽慢送數十下,蕾妮雅終於從半昏厥狀態下,逐漸醒轉過來。

「嗯……主……主人……」

女人什麼時候看起來最美?

這個答案本來就因人而異。

喜歡女軍官的,會覺得女人穿著武鬥服,在戰場上奮勇斬殺敵人時,所展現出剽悍颯爽的英姿最美;喜歡文靜的,只要看到女人安靜地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哪怕她只是無聊地看著屋頂發呆,也會覺得她這個時候最美;另外,就是我經常聽到『穿著圍裙做菜』、『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最美之類的言論……

假如有人問我這個問題,那麼我的答案就是──正處於高潮餘韻中,眼神呈現渙散迷離狀態下的女人最美!

做愛時若能讓女人達到高潮,甚至到了難得一見的潮吹境界,除了她本身的體質外,男人的表現也佔了很大的因素。

女人經常說「做愛看感覺」!只要感覺對了,哪怕只是表達愛意地親吻、愛撫、擁抱等行為,或者是在偏僻的幽靜角落,進行不到半小時的『短打激愛』,都能讓女人感到無比歡愉;相反地,若她對男人沒感覺,即使男方屬於那種能夠一夜來八次以上的種馬型猛男,女人反而覺得那種『超能力』對她來說,是一種永無止盡的性愛折磨。

若不深究蕾妮雅屬於先天體質,抑或真的對我產生愛意,我只要看見她到達高潮狀態剎那,自然散發出痴迷的表情,那種終於征服這女人的成就感,也跟著油然而生。

一時間,我忽然發力,擰掐那只尖翹硬挺的嫣紅蓓蕾,同時以舌尖鑽舔她弧形優美的耳廓,一路往下勾掃那圓潤飽滿的耳垂,修長的粉頸,性感的鎖骨,最後停在另一只碩大飽滿的柔軟豪乳上。

我以舌尖勾挑另一朵嶺峰紅梅,接著一口含住大手無法掌握的巨乳,恣意囓咬含吮挺翹的粉嫩乳尖,品嚐這朵傲然而立的嶺梅。

「啊……主人……好痛……求你輕一點,否則那裡會……會斷掉……」

我鬆開口,看著佈滿齒印的酥乳,以嘲諷的語氣獰笑道:「哈哈哈……騷浪的淫姬姐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妳的乳尖能夠吊掛一具夜檯燈耶!怎麼可能咬一口就斷掉?啊!我想到了!」

說到這裡,我故意頓了頓,眼珠子轉了幾圈後繼續說道:「既然妳的巨乳有絕佳的承重力,不如我在妳這對乳尖上打兩個洞,然後找一條粗長的繩子穿過那兩個孔洞……桀桀桀,以後我就有『人體鞦韆』可以玩了。嘿嘿……這個主意很棒吧?」

話剛出口,蕾妮雅緊窄的花徑驟然緊緊箍住龍槍,同時面露驚恐,語帶顫抖道:「主人,不可以!淫姬求主人……」

一場歡愉的性愛猝然生變,我痛得忍不住大叫道:「喂喂喂!賤奴,快鬆開你的賤穴啦!再不鬆開就斷了!」

「啊!主人,對不起!」

好不容易從她緊窄的甬道裡,抽出了濕漉漉的龍槍,我連忙低著頭,藉著鑲嵌在牆壁上微弱的魔晶燈,察看小弟弟的傷勢。

(唔……還好,只有根部有一圈暗紅的勒痕,沒有其他明顯外傷,起碼還能使用個四、五十年……)

「可惡的賤奴!妳看!」隨著話落,我馬上用力拉扯她胸前的繩索,將她從地面拉到我面前,指著龍根借題發揮道:「若不是我的龍槍夠粗夠硬的話,早就被妳的『鎖陽牝戶』夾斷了!妳說,現在該怎麼辦?」

「請……請主人責罰。」

「這是妳自己願意受罰的,不能怨我無情無義!唔……那麼我現在命令妳,去找一根五吋釘子和三公尺長的繩子。」

「啊!主人,難道你真的想?」

「怎麼?妳敢質疑我的命令嗎?」我怒氣沖沖地對她咆哮道:「別忘了!妳和依娃已經向大神宣誓,只要我還活著,妳們就得真心誠意叫我一聲主人,否則會有什麼後果,我想妳心裡絕對非常清楚。」

赤裸裸,充滿威脅性的犀利言辭,彷彿一支利箭般,準確無誤射進她的心坎;剎時,只見她咚地一聲跪坐在地上,一臉頹然。

沒多久,蕾妮雅馬上挺直身體,恭敬地向我磕頭認錯道:「主人對不起!淫姬保證,以後絕不再犯相同的過錯。淫姬先向主人告退,下去準備主人需要的物品。」

「等一下!」

「請問主人還需要什麼?」剛起身的蕾妮雅,又馬上跪下來問道。

我盯著她豐滿堅挺的美乳好一會兒,頓時改口道:「嗯……剛才我想了一下,妳這對令人愛不釋手的大奶,如果莫名其妙多了兩個拇指寬的孔洞,的確破壞了美感,所以我決定取消人體鞦韆的懲罰了,」

話還沒說完,蕾妮雅已經感激涕澪地插話道:「謝謝主人恩典、謝謝主人恩典……淫姬絕對誓死效忠主人、保護主人……」

「喂喂喂,妳別高興太早!」不等她把那些感恩戴德的恭維之詞說完,我馬上打斷她的話尾,「真是的!我的話才沒說一半就被妳打斷,真沒禮貌。」

「呃,主人……對不起!」

「嗯,這筆帳先記著,我們現在……」我的嘴角驀地漾起了詭譎笑容。

看到我前後反差的情緒反應,蕾妮雅一時之間竟傻楞楞地跪在原地,直到我再度將她推倒,把尚未發射的堅挺龍槍,直接插入那濕漉漉的蜜穴中,她才從恍神狀態下瞬間清醒過來。

「喔……主……主人,你……你剛才不是說不能用了嗎?怎麼還這麼強壯有力……喔……插得好深……嗚……」

我將她的修長的玉腿扛在肩上,邊挺動下半身,邊用力拍打她的俏臀道:「妳這賤奴又亂說話,竟敢詛咒我不舉!哼!我要好好懲罰妳!」

「啊……請主人用力……用力處罰淫姬吧……」

一時間,下流的淫聲浪語充斥整間斗室;兩具赤祼的肉體,就這樣緊密地交纏著──沒有任何顧忌,只為追求那情慾極致境界。

大開大闔抽插了數百下,我順勢抓起她小巧的腳踝,用力拉開她的大腿,改用立跪姿,繼續在那不停噴灑出愛液的花徑裡賣力挺動下半身。

望著蕾妮雅緊閉著眼,雙手彷彿想抓住某種東西,隨著我的抽送節奏握了又鬆,鬆了又握的媚態,在滿足了視覺刺激下,我的情慾也達到了即將爆發的臨界點。

「喔……賤奴,快張開嘴,主人要賜妳寶貴精華了……」

「啊……主……主人……淫姬也要到了……請主人賜精……啊……到了!」

聽到這句話,我再也克制不了蠢蠢欲射的精關,快速在她蜜穴抽插了數十下之後,我立刻放下她的美腿,抽出一抖一抖的龍槍,在她臉上激射出一道又一道的濃稠白漿。

頃刻間,從她烏黑亮麗的髮絲、緊閉的美眸、妖艷的臉蛋、性感嫣紅的嘴唇,到頸脖、豪乳、胸腹,甚至是下腹那片稀疏軟茸之間,全佈滿了我那帶著特殊腥味的精華黏液。

當我盡情釋放完積壓已久的濃精之後,立即將逐漸軟化的龍槍放在她唇上,然後輕捏她的臉頰,示意她張口啜吸。

仍處於高潮餘韻的女子,微微張開檀口,自然而然伸出粉嫩的丁香,以熟練地勾舔含吸方式,為我清理龍槍上的殘漬。

可是當我半瞇著眼,心滿意足地享受淫姬貼心服務之際,堅固的『刑房』忽然搖晃了一下。

剎時,我不由得驚疑地睜開眼問道:「咦?發生了什麼事?」

話剛出口,蕾妮雅也從高潮後的餘韻中瞬間清醒過來。

「淫姬也不清楚……啊!」只見她驚疑不定大叫道:「那賤精該不會做菜做到把廚房炸了吧?!」

聽到這句話,我立即楞了一下!「法克!很有可能!走!」

顧不得清理她身上的穢漬,我一把拽起她身上的繩索,半拖半拉地將她拉出房間。


          第六章  敵人來襲

我們剛步出房門,就看見依娃神情慌張地拍著薄翅,朝我們飛過來。

「依奴,怎麼?妳真的把廚房炸掉啦?」

「不……不是!外面好像有人闖進來了。」

話剛出口,我身後立即響起令人膽顫地森冷話語。

「誰這麼大膽!」

我回頭一看,只見前一刻還被我恣意狎玩撻伐的妖艷女子,此刻卻迸出絕世強者身上才會出現的狂傲氣勢,讓我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

「呃……這還是那個,不久前在我胯下婉轉承歡的卑賤性奴嗎?」我心想。

我尚未回過神,耳邊卻響起了依娃倉皇無措的嬌聲。

「唔……我也不曉得。不過以剛才搖動的情形來看,很像由我們族裡長老們一起發動的禁咒──動天憾地術!」

「喔?」蕾妮雅挑了挑眉尾,伸出食指刮下臉上的濃精,放進嘴裡舔弄幾下,隨即露出令人膽寒的獰笑,「桀桀桀,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我倒要看看這些賤精學了什麼高強本事,居然敢闖進這塊禁地?!」

話剛出口,只見那具看似孱弱的嬌軀驟然一彎一抑,結果綁縛在她身上的緊縛繩索,竟瞬間迸裂成碎屑,並隨著繃散的餘勁,簌簌飄落了一地。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心想:「靠!難道這才是她真正的實力?」

彷彿以實際行動印證我心裡所想,蕾妮雅掙脫身上的束縛後,隨即高舉雙手吟唱著:「坦加居嘎.蕾妮雅達己嘎.空嘎裂嘎──起!」

元術咒語甫落,我們三人的腳底分別冒出三團刺眼的白光;一眨眼,腳底的白光已然消失,可是眼睛還沒適應乍明乍暗的光線,一團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的亮光,卻又朝我當頭罩下,讓我不得不伸手遮眼,擋掉這些過於刺眼的光芒。

確切地說,我此刻位於一個沒有屋頂的寬廣空間,而這團亮光,正是從天空均勻灑下的陽光。

自從我出手救了那兩個『異人』之後,我的生活空間只侷限於滿室皆書的書房,以及那間專門用來調教兩女的『刑房』,和睡覺的臥房,所以我根本沒有機會走出戶外,呼吸新鮮空氣,迎向溫暖的陽光。

若不是亟欲找出離開『界中界』的方法,按照我以往活潑好動的個性,絕不可能乖乖待在那幾間,終年燈火昏暗的斗室之中,過著『暗無天日』的乏味生活。

此刻我的視線仍一片模糊,身旁已然響起蕾妮雅憤怒地叱喝。

「妳們這群賤精好大的膽子呀!不但敢闖進大魔神休息的禁地,居然還拆了衪的屋頂?!妳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喝聲甫落,對面隨即傳來中年婦女般的蒼老嗓音:「妳這不知羞恥的妖女,快點把依娃還給我們!否則就別怪我們木爾族不給妳面子。」

剎時,耳邊響起忿恨而發的『蹬蹬』踏地聲,而蕾妮雅的嬌叱,也從旁邊陡然轉到我前面。

「唷齁!妳們這群無知賤精,什麼時候變得不知天高地厚啦?當年格烈芙那個賤精一見到我,還得趴跪在地上,恭敬地叫我一聲女王陛下吶。哼!妳們認為自己的實力比她強嗎?」

此話一出,敵方陣營立即產生一陣窸窸窣窣的騷動;沒多久,就有人發出了充滿畏懼聲調的驚呼聲。

「啊!難道妳……妳就是傳說中那個,將格烈芙族長折磨得不成人樣,甚至忘了原本心性及名字的變態女王──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達?」

「呵呵,終於有人想起了我的身份呀!既然已經曉得我是誰,妳們這群賤精還不跪下,向我請安問好!」

直到這時,我的視線終於由模糊轉為清晰,眼前的景象也從霧白朦朧,逐漸凝聚成肉眼可見的事物。

放眼望去,只見大約五十公尺遠,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地上,有超過二十個或站或飛,年紀老少不一的女妖精,個個面目猙獰地與我們對峙著。

視野再拉近一些,在距離我方不到三十公尺處,則有數不清地坑洞,以及各種動物的骨骸;有的呈現烈火灼燒後地焦黑,有的出現千瘡百孔的孔洞,有的似乎遭重物撞擊,呈現凹陷或斷裂狀態……從這些散落一地的殘骸來判斷,顯然都遭到強烈地魔法攻擊;或者應該稱為──元術攻擊!

看到如此強大的破壞威力,我當下感到震驚不已!

正當我半瞇著眼,想要詢問蕾妮雅該怎麼辦時,驟然瞥見站在我左前方,身上穿著奇特『戰鬥裝』的女子後,我的視線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難怪那些妖精敢說淫姬不知羞恥。」我心想。

從側面看,只見三片巴掌大,彷彿銀灰色蛇皮材質的稀少布料,完全貼在女人最重要的三點部位,而這些布料只用一條黑色皮繩連接,分別在頸部後方及大腿兩側,各綁了一個蝴蝶結。

再從後面看,她全身上下除了頸部那條垂到肩胛骨的黑色細繩蝴蝶結外,就只剩一條T型的細繩掛在腰際;而T型的下緣的繩線,則緊緊陷入她那兩片挺翹的臀瓣裡,自然而然襯托出她美臀的彈俏弧線。

這套衣不蔽體的戰鬥裝,不僅剪裁簡單俐落,款式前衛大膽,而且穿在身材姣好的蕾妮雅身上,立即突顯出她那玲瓏浮凸的曲線;我想大部份的男人,倘若看到她如此性感火辣的裝扮,絕對會產生某方面的淫穢遐想。

此刻我目不轉睛地看著淫姬身上的服裝,內心除了感到詫異與震驚之外,還夾雜著一股難以言喻地興奮與好奇。

(唔……這身戰鬥裝和我之前設計的隱形內衣有些類似,不過看起來更加性感火辣……嗯,就不曉得實用性如何?會不會和敵人鬥不到五招,那套服裝就變成一堆碎布?嗯……這樣一來,敵人會不會看到祼女而分心失神呢?)

腦海剛浮現蕾妮雅赤身祼體與敵人激鬥的淫穢畫面時,敵方陣營裡忽然響起清晰且響亮地怒叱。

「你、你!不要回頭,就是你!尾巴長在前面的卑賤人族,現在你還敢說不是大魔神派來的奸細?快把依娃交出來!」

「啊!什麼?!」我茫然環顧四周,又循著眾妖精的視線,望著自己未著片褸的下體,這才猛然醒悟她話中含意。

可是我還沒開口,身後已響起怯生生的嬌甜嗓音:「菲夢思長老……卡迪娜長老……」

聲音不大,卻清楚地迴盪在空曠的草原上,令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敵方陣營,再次鼓譟騷動起來。

這時只見一名貌似中年婦女的妖精,舉手示意眾人安靜後,便從人群中迅速走出,她後面則跟著和我有著『數十鞭之緣』的變態女妖精。

當那名中年女妖精,看到與我併肩而立的童顏女妖精時先是一楞,隨即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指著她,語帶顫抖道:「依……依娃?妳真的是依娃?!」

話聲甫落,依娃的眼眶已浮上一層晶瑩的薄霧。「卡迪娜長老……是我……」

帶著嗚咽的啜泣聲調,令人聞之動容;一時間,欣喜激動的淚水,亦從卡迪娜長老的臉上潸然而下。

眼看一老一少即將衝上前擁抱痛哭,上演一齣親人久別重逢的感人戲碼,我和對面的變態女妖精竟同時拉住了,情緒正處於激動狀態的兩人。

「卡迪娜小心!說不定那是敵人的陰謀。妳看仔細一點,那個女孩似乎與我們熟識的依娃不一樣!」變態女妖精一臉冷酷,指著依娃大聲說道。

話剛出口,依娃在我拉扯下奮力掙扎,同時放聲大哭道:「菲夢思長老,卡迪娜長老……我真的是依娃,依娃.坦卡拉.馬嘉瓦德.木爾!妳們要相信我呀。」

「哦?真的嗎?」菲夢思眉尾挑了挑,一臉狐疑道:「那妳的翅膀,以及妳腳上的印記是怎麼回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妳為什麼不穿衣服?」

一針見血的犀利言辭,馬上點出問題關鍵,而當事人聽到這句話後,隨即收起了七彩薄翅,右腳也跟著縮到左腳後方迅縮瑟縮在我身後,試圖隱藏這個令她感到恥辱的圖案,以及那具雪白粉嫩的嬌軀。

「我……這……我也不知道!可是妳們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依娃!」童顏女妖精偎靠在我身後抽泣道。

這時,對面的中年女妖精輕拭眼中的淚水,深深吸了口氣後,語氣倏地轉為冷漠道:「那妳證明給我看。」

「啊!」只見依娃探出頭,一臉焦急地看著我,「古……古奇主人,求你跟長老們說,我真的是依娃……好嗎?」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輕彈她額頭一下,笑道:「依奴,妳太天真了吧!她們現在把我當成了敵人耶!我問妳,妳相信敵人說的話嗎?」

「可是我……我想回到木爾村呀!」

依娃剛說完,站在我左前方的蕾妮雅,忽然轉過頭輕叱道:「菠蘿胸的賤精!妳別忘了,妳不僅和主人簽下了血之契約,也同時簽下生前契約,所以妳這條賤命,已經完全屬於主人。想回木爾村?哼!妳這一生想都別想!」

話剛說完,站在不遠處的兩位妖精長老,居然同時以瞠目結舌的誇張神情看著依娃。

「原來如此……」最先回過神的菲夢思,立即陰沉著臉道:「難怪妳已經產生了妖異進化的現象。這麼說來,妳應該是我們所認識的依娃……可是妳現在變成這副模樣,即使我們帶妳回到木爾村,族長也無法解開妳的禁制,幫妳恢復自由之身呀,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帶妳回去……卡迪娜,我們走吧。」

「不行!」

簡單的一句話,卻分別從蕾妮雅和中年妖精口中同時說出;一時間,人聲鼎沸、喧囂吵雜的坦加禁地,驟然陷入一片詭異地靜默狀態。

但詭譎靜謐的氣氛持續沒多久,立刻被蕾妮雅憤怒地暴喝聲打斷。

「卑微低下的賤精!這裡是馬爹利大魔神的家,不是可以讓妳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自家廚房或後花園吶!妳們莫名其妙闖進這裡,大肆破壞衪家後,居然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想走?」

「不然妳還想怎麼樣!」變態女妖精不甘示弱回頂道:「我們尊敬的是聖潔偉大的奧黛莉女神,而不是那個只能生存在黑暗之中的淫邪魔神。若不是莎拉族長下達『全力拯救依娃』的命令,我們才不屑來這個邪惡之地呢。」

話聲甫落,看起來比較和善的中年妖精馬上喝叱道:「菲夢思,請注意妳的言行!」

不給身旁長老辯駁機會,她緊接著對蕾妮雅道:「梅杜莎,我們來這裡,只想帶依娃回村而已;至於不小心破壞了大魔神休息的地方……我們會想辦法將這裡盡量恢復成原來的樣式。現在妳可以請那個人放了依娃嗎?」

這些話說得不卑不亢,又清楚表達了絕對要帶走依娃的堅定意念;相較於變態女妖精的強悍作風,她顯得更為成熟穩重,令我不得不對這個中年女妖精刮目相看。

老實說,真要放了依娃,我難免感到失落與不捨!畢竟這項『認主歸衷』的性奴調教計劃才剛起步,而調教的對象,又是只存活於傳說中的美麗女妖精,我認為生活在穆思祈大陸上的男人,大都不願輕易放手。不過話說回來,一想到地上那些屍骸的慘狀,再看那些來勢洶洶,實力堅強的『妖精團』,在敵我對戰人數及實力考量下,為了自身生命安全著想,我縱使心有不甘,卻也只能選擇放棄這塊還算美味的妖精肉。

想通了這點,我緊抓著依娃的大手,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但出奇地,依娃並沒有立刻鼓拍背後的七彩薄翅,朝她的族人飛撲而去。

一時間,我內心大感納悶之餘,正準備開口,她那雙柔軟稚嫩的柔荑,忽然緊握住我的手,淚眼婆娑,語帶哽咽地看著兩名長老道:「卡……卡迪娜長老……菲夢思長老,妳們回去吧。拜託妳們告訴我媽媽,就說依娃已經有了真正的主人,所以無法回去陪她一起過生活了。」

「傻孩子,妳別做傻事呀!」卡迪娜也老淚縱橫勸慰道:「這世上沒有解不開的禁制及度不過的難關!只要妳願意跟我們回去,我相信莎拉族長一定會想辦法救治,可是妳如果先放棄自己,那麼即使我們找到方法也沒用呀!更何況,妳還是我們木爾族下一任……」彷彿意識到不小心說出不該說的祕密,中年妖精說到這裡立刻住口,同時流露出既憐愛又惋惜的表情凝視依娃。

驟然聽到跟依娃有關的祕密,雖然只是隻字片語,卻已有足夠的素材,令人聯想出各種不同版本,內容不實卻精彩萬分的流言八卦。

「這個童顏小妖精的身份不簡單喔……」我望著身旁的蘿莉妖精,猜測她在族裡的身份地位。

正當敵我兩方,陷入僵持緊繃的詭異氣氛時,敵營後方陡然冒出一團柔和的白光,當場吸引了雙方的注意力。

「是敵?是友?」我望著逐漸散去的白光喃喃道。

「用你的龍槍想也知道──敵人!」蕾妮雅頭也不回說道。

隨著話落,她的手中忽然握著那根,曾讓我吃盡苦頭的黑色蛇鞭!

驟見她有如變戲法般,憑空變出東西的手法,當下令我咋舌不已,可是一想到她剛才的態度,我隨即沉著臉道:「欸欸欸!淫姬,妳剛才的話是對誰說呀,為什麼態度這麼差?」

「啊!主人,對不起!淫姬一時忘了自己的身份,請主人責罰。」

「算了算了,現在大敵當前就不跟妳計較……唔,我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至於處罰嘛……我們也得活下來才能執行吧?」

「主人放心,即使這些賤精一起上,淫姬也有把握將她們瞬殺……」說到這裡,她不自覺用力扭絞著手上的長鞭,臉上同時閃過一抹令人發怵的殘忍獰笑。

看到似曾相識的恐怖笑意,我手臂上的汗毛竟沒來由的根根豎起,而一股冰冷的寒意,剎時從背脊唰地一下子就竄升到頭頂,令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個時候,敵方陣營後方的白色光芒盡歛後,只見一群手持各式武器的妖精兵團,紛紛朝我們這個方向急飛而來。

第一次看見陣容如此壯盛的妖精兵團,我忍不住驚呼道:「不會吧!只不過為了營救一隻蘿莉妖精而已,有必要搞這麼大的陣仗嗎?」

「古……古奇主人……」

「怎麼啦?」我側身看著神色倉皇的小妖精,不由得納悶地皺起了眉頭。

依娃抬起頭看我,但那兩片小巧的櫻唇只是翕了翕,過了好一會兒仍吐不出隻字片語,我馬上對她輕吼道:「妳有話就快說呀!一直這樣支支吾吾吊人胃口,妳不覺得煩我都嫌煩!」

沒想到話剛說完,一股強烈地殺氣,驟然從前方朝我激射而至,耳邊同時傳來暴怒地喝叱。

「卑賤的人族,快放了我女兒!」

「啊!什麼?!」


          第七章  意外驚喜

正當我錯愕略為分神之際,一顆約拳頭大,帶著灼熱高溫的紅色火球倏地轟向我的俊臉。

「大膽賤精!竟敢傷害我的主人!」

憤怒地嬌叱聲甫落,耳邊驟起迅雷不及掩耳的破空鞭聲!

當我從驚愕狀態下回過神,只見面前一道宛如靈蛇的黑影閃了一下,那顆火球便當場化作無數顆零星火苗,墜落在我前方三公尺處,適時化解了我被烈火灼傷的危機。

直到這時,我才抱起依娃躍至蕾妮雅身邊,但沒想到我剛站定,懷裡的蘿莉妖精忽然用力掙脫我的懷抱,逕自朝火球發射的方向飛撲而去,同時大喊著:「媽咪!」

看著前方二十公尺處,那名穿著華麗性感花衣,頭戴綠葉花冠,面貌與依娃神似的中年女妖精,我難掩心中驚駭之情大叫道:「不會吧!那個童顏小妖精竟然是妖精族的……小公主?」

雖然已猜想到她的身份不簡單,但沒想到她的來頭居然這麼大?

望著母女重逢,相擁而泣的感人畫面,我的腦袋只感到一陣暈眩。

定了定神,腦海裡正想該如何收場時,身邊的淫姬卻猛然拔身而起,同時揮動手中的長鞭,朝對方飛掠而去。

「妳們這群不知死活的賤精,全部給我留下來當主人的奴僕吧!」

「哼!別以為妳有長鞭就了不起!」充滿鄙夷挑釁意味的冷哼聲甫落,變態女妖精已然躍起,而纏繞在她雙臂上的綠色藤蔓亦幻作兩條綠鞭,捲向半空中的蕾妮雅,口中同時吟唱出:「赫奇依魯.亞坦加魯.菲夢思木爾魯.雷魯──轟!」

「不自量力的賤精!」只見蕾妮雅也不甘示弱,用力揮動著手中的蛇鞭,開口吟唱道:「古奇凡賽斯拉.蕾妮雅普拉達拉.網拉──開!」

雙方簡潔的元術咒語甫落,五道粗如手臂的電光,忽地如晴天霹靂般出現,直接朝蕾妮雅當頭罩下。在此同時,蕾妮雅的頭頂驀地出現一張黑色巨網,盡數吸收那五道臨身而至的電光後,立即朝敵人反捲而去。

這時我站在草地上,瞠目結舌地看著在空中激鬥的兩大強者,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雪特!原本我還想大家坐下來喝杯茶聊一聊,看是否能化干戈為玉帛,從此變成相互扶持的好鄰居,想不到喜歡被虐的淫姬竟如此好戰?場面話說不到兩句就急著動手!唉……」

儘管心中這麼想,但不可否認,若不是我吞下了瑪鶳龍的元力晶核,眼力突然變好,我也不可能看到如此精彩,令我體內的熱血也跟著沸騰起來的打鬥場面。

目力所及,只見變態女妖精仗著擁有翅膀的先天優勢,連續揮鞭掃掉近身而至的黑色巨網後,另一根看似堅硬的藤鞭便從上而下,毫不留情地抽向蕾妮雅的鞭梢。

而身形逐漸下墜的蕾妮雅,竟不閃不避地抖了抖手腕,而那根軟鞭忽然化作黑色鐵棍般,筆直刺向敵人的鞭頭。

當黑綠兩道鞭影硬憾在一起時,立即爆出驚雷般的巨響!

轟隆!

夾雜狂儔能量的雷聲,有如一圈圈看不見的水波漣漪,以聲源現場為中心點迅速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聲波所及之處,只見漫天地草飛塵揚,而大地同時產生了一陣劇烈晃動。

即便我已盡量抱頭護胸放低身形,但在強大的元力餘勁衝撞下,我仍覺得身體彷彿遭到重錘擊胸般,整個人向後蹬蹬蹬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而體內的氣血更是急遽翻騰。

終於,我難受得忍不住乾嘔一聲,馬上吐出積壓在胸喉之間的鬱血。

「噗、噗!咳、咳……」

我痛苦地半彎腰捂著胸口,而眼淚鼻涕也和著暗紅鬱血,不斷從眼口鼻汨汨噴出,彷彿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

(奇怪!我怎麼忽然變得這麼沒用?難道是最近縱慾過度,或是體內元力還沒有完全融合的緣故?)

心中感到疑惑納悶之際,前方激鬥的半空陡然發出慘烈地哀號聲!

「啊~~」

循聲望向天空,只見兩條細小的綠影,從那個囂張跋扈的變態女妖精手中飛出,而她的身體正不停在空中翻轉,宛若失去控制的傀儡妖精,迅速朝妖精軍團的方向墜落。

反觀那個幾乎赤身祼體,只有三片碎布遮蔽重要部位的蕾妮雅,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翩然而下;眼看那具身材姣好的身形即將落地時,她手中的蛇鞭忽地一甩一抖,藉由鞭子擊在地草地上的反彈力道借力換氣,赤足在鞭身輕點,便有如脫弦的利箭般,朝妖精兵團急射而去。看著這一連串繁雜且高難度的動作一氣呵成,完全沒有拖泥帶水地阻滯現象,我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一名位於武術頂峰的絕世強者。

由於事出猝然,等到敵軍從驚愕的狀態下回過神,蕾妮雅赤祼的身影,已衝進了陣形紊亂的妖精兵團內,展開幾近霸道的雷霆鎮壓手段。

放眼望去,只見黑鞭有如一尾靈活凶猛的毒蛇,不停穿梭在敵方陣營中;而鞭影乍現乍隱之際,總會捲飛幾隻實力較差的妖精,成為她立威下的砲灰。

「住手!」含憤而發的怒叱聲,宛若驚雷般在空曠的草地炸開,一顆比臉盆還大的火球同時從聲源處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高速撲向鞭影的中心點。

原以為這種不惜犧牲族人的陰損戰術,敵方難免會出現折兵損將的情況,但出乎我意料,這顆媲美五級四階火系魔法威力的大火球伴隨嬌叱一出,那些仍有戰力的妖精們,竟紛紛拍著背後薄翅,拽拉倒在地上的同伴迅速撤離現場。

在此同時,後來與族長一塊兒出現的妖精兵團,馬上吟唱各種元術咒語,施放元術魔法。

剎時,五顏六色的凝實光芒,尾隨著火球方向,劃出令人眩目的軌跡,盡數朝蕾妮雅而去。

「靠!這……這就是元術魔法的真正威力?」我目瞪口呆看著那些,有如劃過天際的流星的各色光芒,心中的驚駭難以言喻,同時也為淫姬的處境擔心不已。

假如以我熟知的魔武值,來換算這些元術魔法值,絕對超過五十五級;換句話說,這些妖精兵團,已經可以算一支實力堅強的『加強魔武兵團』。

如此恐怖的戰力配置,別說歐格里皇朝看不到,即使放眼整個穆思祈大陸,我想也非常罕見,何況還是一支──精通魔武雙修的加強團。

假如讓這支兵團出現在穆思祈大陸上……後面的結局我想都不敢想!

那顆大火球,此刻彷彿只扮演指引的角色或障眼法,甫接觸黑色蛇鞭隨即爆炸,形成一大片黑色煙霧,而啣尾而至的各系元術魔法才是真正殺著。

五顏六色的魔法光芒輕易穿透黑霧後,耳邊立即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破聲響。而巨響過後,我彷彿剎那間變成聾子,竟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摀住耳朵,但令人煩躁的嗡嗡聲始終在耳邊揮之不去;沒多久,兩道溫熱的暖流從雙手緩緩流淌而下,耳朵隨即傳來一陣灼熱刺痛。

為了減輕聽覺傷害,我馬上照著之前教官傳授的方法,張嘴大叫一聲。想不到剛開口,我的口鼻頓時噴灑出一蓬蓬血霧,令我再次嗆咳起來。

「咳……咳……」

等到嗡嗡聲逐漸散去,我終於聽到有人喊著「古……古奇主人」;而這傷上加傷換來恢復聽覺的代價,多少讓我心裡好過一點。

狼狽地抹去殘留在口鼻的鮮血,我抬起頭朝聲源望去,恰好對上依娃那雙焦急關注的目光,更讓我心底流過一股感動的暖流。

「嗯,我果然沒有白疼依娃……」想到這裡,我正想開口回應,對面卻傳來憤怒的訓斥。

「依娃,妳怎麼可以隨便認主呢?而且他還是一個……卑賤的人族?」

「媽咪,其實古奇主人對我很好……」

「對妳好?」只見頭戴綠葉花冠,氣質高雅的中年女妖精,音調陡然提高八度斥喝道:「妳看看妳現在的樣子,這叫對妳好?那媽咪呢,難道媽咪對妳不夠好嗎?」

「可是……」

「夠了!不管他對妳是好是壞,今天妳一定要跟我回家!至於妳身上那些不乾不淨的髒東西,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它們通通清乾淨!」妖精族長說到最後,已看不到先前那種雍容華貴的高雅風範;此刻的她,更像一名心疼女兒在外,卻飽受欺凌的嚴母──儘管她以嚴詞責備自己的孩子,但那股難過與不捨的愛憐之情卻溢於言表,令人動容不已。

問題是,現在的場合應該不適合訓斥女兒吧?難道她已經把我們當成沒有戰鬥力的死人,所以有恃無恐?

腦海閃過這個念頭同時,我的視線隨即瞟向了遭受元術魔法狂轟的戰場。

只見爆破現場周遭三公尺範圍,彷彿被濃厚的黑霧結界籠罩,久久不散,直到一陣輕風拂過吹皺了霧氣,密實的濃霧才逐漸消散開來。

我凝視著激鬥後的戰場心想:「不曉得淫姬是否能承受如此殘酷的攻擊?」

兩軍交戰,絕對會產生傷亡,可是目前的戰況顯然對我非常不利。因為敵方陣營,仍有一大批能夠再戰的妖精兵團,可是我方呢?

我左看右看、前瞟後瞥好一會兒,發現除了那個生死未卜的蕾妮雅……好像就只剩下跪在地上,不敢貿然使用元力的我。

正當我單膝跪在地上,默運元陽心法療傷,思索脫身之計時,耳邊卻傳來不帶一絲情感的冷漠嗓音。

「好了,卑賤的人族,現在你選擇自我了斷呢,還是由依娃動手?」

此話一出,我和依娃同時發出了訝然地驚呼聲:「啊!」

我抬起頭,目瞪口呆地盯著妖精族長時,她身旁的妖精公主忽然拉起母親的手,語帶哽咽道:「媽咪,古奇真的不是壞人,妳放過他吧。」

「傻孩子,妳為什麼還執迷不悟?難道妳忘了自己的身份?堂堂木爾族的公主,居然認一個卑賤人族為主人?!這種事如果傳出去,我們族人的面子要往哪兒擺?妳說呀!」話聲甫落,她也不給依娃辯駁的機會,馬上轉頭揮手道:「親衛隊聽令!全力格殺那名不知羞恥的卑賤人族!」

聽到族長下達格殺令,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雪特!這段日子我不但供吃供住,還免費幫妳女兒開苞,讓她體會到身為女人的快樂耶!可是妳不感謝我就算了,居然想出公器私用,借刀殺人這麼歹毒的賤招?!我看妳呀,比我還卑賤下流!」

話剛出口,離我最近的卡迪娜馬上大喝道:「賤人!閉嘴!不准你侮蔑我們族長!」

憤怒地喝斥聲言猶在耳,我馬上感受到一股狂驟的強風朝我襲捲而至!在心生危險警兆下,我想也沒想,立刻向旁邊連滾帶翻,下一秒正好與凌厲的風旋擦身而過,我暗自慶幸逃過一劫之餘,不由得拍著胸口直呼好險。

「哼哼!反應不錯嘛……」

聽到卡迪娜隱含鄙夷意味的輕蔑言辭,我當下採取充耳不聞的方式應對。可是當我勉強起身還沒站穩,眼角卻陡然瞥見兩顆拳頭大的火球,正悄聲無息地朝我撲面而來。

「法克!妳們妖精族也太陰損了吧?攻擊前都不先出聲警告嗎?」我身形狼狽地邊閃躲邊咒罵著。

「哼!沒見識的賤人!」

「可惡!主人不發威,妳們這群賤精真把我當廢柴呀!」

我閃過軌跡飄忽不定的火球後,連忙深吸一口氣,隨即撮手成刀高舉於頂,口中吟唱起這些日子惡補強記的元術咒語:「克洛托莉濕.古奇凡賽斯濕.風里里水濕!蛟龍擺尾──殺!」

  隨著咒語吟唱完畢,我的腳下猛然颳起一圈風旋,將我迅速拱離地面,而剛才所站的位置,霍然變成了一個半徑約一公尺的大坑,接著一股充沛的湛藍色水柱跟著沖天而起,在風旋牽引下,很快地就在我的頭頂迅速形成一個半弧形的透明水幕。

  這時我運起全身元力,手刀猛力向下一揮,那道水幕便挾帶奔騰磅礡的能量,化做一道強而有力的凝實龍尾,朝敵軍陣營狂掃而去。

  沒想到我祭出引以為傲的必殺技,那名妖精族長卻帶著疑惑神情,從容不迫地分析道:「咦?好奇怪的招式,我怎麼從沒見過?嗯……看起來好像是風水混合變異元術,又加了武術技巧的怪招。」

  音量雖小,卻一字不漏地傳入我的耳中,令我當下訝然不已。因為這招正是我參考師父傳授的魔武六階混合技──蛟龍擺尾,加以改良而成的元術混合技!想不到,她一眼就看穿了其中奧妙。

  儘管心中無比訝異,但招式既出,不可能說收就收!更何況,我還冒著元力反噬的風險猝然而發,現在只有祈禱對方想不出應對辦法,就此知難而退。

  然而,事情的發展方向,總與我的意願相悖!

  當能量狂儔的龍尾由上往下甩掃之際,妖精族長已高舉雙手,神情專注地吟唱著:「奧黛莉赫本坨.莎拉木爾坨.風里土坨──起!」

  略顯蒼老的嗓音甫落,她的面前立刻颳起一陣風勢向上地猛烈颶風,沒多久就形成一堵翠綠色風牆;不僅如此,當風牆升到她頭頂上方一公尺處,卻驟然下捲。

強烈地氣旋循環下,迅速捲起地上的沙石,在她面前很快就堆疊出一堵看似厚實的沙牆。

看到這情形,我心中暗叫不好之餘,再次催動體內的元力,提升蛟龍擺尾的衝勢與威力。

一時間,我費力施放出這道面積寬廣,邊緣鋒利的水幕,有如一把切金斷鐵的神兵,恣意揮掃劈砍那堵匆忙築起的沙牆,使得原本平靜的草地,霍然爆出了價天巨響!

砰轟!

毫無花俏,純粹以元力正面對撞後,我終於對這種超越魔武力的新奇力量,有了最深刻的體會。

儘管水刃不停沖刷,逐漸割開厚實的沙牆,可是已處於強弩之末的我,勉強留下深刻的刀痕後,就再也無法寸進。

既然久攻不下,為了保命,我的雙腳立刻在水幕上用力踏點,借力向上彈起,轉身繞過沙牆上方後,便以蒼鷹搏兔之姿凌空而下,直撲那名頭戴綠葉花冠的妖精族長。

或許對方沒想到我會捨棄元術攻擊,改以拳腳相向,所以當她見到我忽然冒出的壯碩身影,竟驚惶失措大叫:「啊!」

眼看我的大腳,即將踹中那張眼角出現細紋的熟婦臉之際,一道挾帶凌厲潛勁的纖細腿影,驟然踢向我的膝蓋。

在這間不容髮片刻,我立刻迴身收腿,接著以便用手刀飛快斬向那道無聲襲來的腿影。

  剎時,蘊含翠綠色凝實潛勁的手刀輕鬆劃過腿影,彷彿斬在虛空處,完全沒有刀切肢體時,那種筋斷骨碎的感覺。

  我當下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棄攻改守,雙手第一時間護住胸臉要害,緊接著後翻幾圈,最後著陸在安全地帶。

  還好,剛才敵人只是帶著警告意味的虛招佯攻,並沒有真正痛下殺著,才讓我落地後有足夠緩衝時間,調勻呼吸。

  飛快吐出積壓在胸腹的濁氣,凝神戒備看清偷襲者的臉孔後,我當下又驚又怒的大叫道:「依娃!怎麼是妳?」

  只見全身赤祼的童顏小妖精,擋在妖精族長的身前,侷促不安地低著頭囁嚅道:「古……古奇主人……請不要傷害我媽咪。」

  我漲紅著臉,呼吸氣促地緊盯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見我沒有回話,依娃又引頸喊了一聲「主人……」,可是我還沒開口,她身後立刻傳出又羞又怒的喝斥。

「依娃,妳這個傻孩子!那個卑賤的人族有什麼好?妳好歹也是我們下一任族長的儲備人選,怎麼可以做出這麼丟臉的事?」

「媽咪……我……」

依娃說到這裡,忽然轉過身,在族長耳邊說起了悄悄話。也不知她說了什麼,妖精族長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頓時轉為驚疑,很快又處於極度憤怒的狀態。當她們母女咬完耳朵後,妖精族長又換回那副冷漠淡然的神色。

「你叫什麼名字?」妖精族長面無表情地指著我。

雖然我不知道依娃對她媽咪說了什麼,更不曉得妖精族長問這句話有什麼含意,不過看在她是蘿莉妖精的親身母親份上,我還是選擇據實以答:「我叫古奇,古奇.凡賽斯。」

只見她深深吸一口氣,依舊以冷淡的語氣道:「古奇,既然依娃誠心奉你為主人,而你也和她……」說到這裡,她的臉上倏地閃過一抹紅霞,但很快就恢復過來,「為了證明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她,只要你能夠接下我三拳,我就讓你娶依娃為妻。」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皺著眉頭暗想道:「妻子?她不是我的奴僕嗎?什麼時候自動升級了?」

「怎麼?你不願意嗎?」

「呃……可是我們簽訂的契約內容,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話還沒說完,妖精族長忽然額露青筋,出聲打斷我的話尾道:「卑賤的人族!依娃是我們木爾族的小公主耶,她肯紆尊降貴,嫁給你這個默默無名的人族,我已經為她抱屈了,你還想怎麼樣?告訴你,如果你不肯娶她為妻,那麼這件事、哼哼……即使你能夠接下我三拳,這件事也無法就此善了。因為,我絕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受到一絲委屈!」說到最後,她緊握的老拳竟浮現出赤紅色的凝實光芒。

這下換我犯難了!

先不提她那三拳的威力有多大,像我這種風流倜儻的有為青年,同時在瓦茲城裡,還是個小有名氣的自由性愛調教師,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和一個女妖精私定終身?更何況,我還有一個決定和我廝守終生的郝蓮娜?

可是,若不答應她的要求,那麼我很有可能連郝蓮娜的面都見不到,更別提與她攜手共度下半輩子了。

正當我猶豫躊躇時,敵營後方陡然傳出一陣,令人發怵顫慄的森冷言語。

「桀桀桀!不知好歹的賤精!古奇主人肯收依娃當奴僕已經看得起她了,妳還敢和他討價還價?哼哼……真要比身世背景,妳自認比我高貴嗎,莎拉.坦卡拉.馬嘉瓦德.木爾?」


          第八章  愛奴殞命

循聲望去,只見剛才激鬥現場久聚不散的黑霧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影;等到我看清人影的真面目後,當場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內心同時沒來由的驟生一股莫名地懼意!

而敵營群精看清那張猙獰恐怖的臉孔後,更是發出不小的驚呼聲!

「啊!」

「變……變態女王!」

「她就是變態女王?!」

「啊!真的是變態女王──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達!」

若不是我看到屁股的紋身圖案,以及那身過於暴露的『比基尼』戰鬥裝,我的確很難把眼前的醜女,和那個擁有傾國傾城美貌的妖艷淫姬聯想在一起──儘管我已經曉得她的另一個身份。

那頭由無數條黑色小蛇盤踞竄動形成的『蛇髮』,與常人迥異的直豎瞳孔,以及從嘴角露出兩根尖長銳利的虎牙,單看這副恐怖的『尊容』,就能讓人心生畏懼,晚上睡不著覺;若再提起那些令人髮指的變態行徑,我認為無論哪個人都會未戰先怯,完全臣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膽小如鼠……至少妖精族長不是如此!因為她乍見蕾妮雅那張令人生畏的臉孔時,反應跟其他族人差不多,但驚疑不定的神色卻一閃即逝,很快又恢復了原先那副冷靜漠然的表情。

「梅杜莎,據我所知,妳頂多稱得上是魔神家門前的看門狗,憑什麼跟我比家世背景?」

蕾妮雅聽到如此惡毒的貶低言辭,竟不怒反笑道:「哈哈哈!無知的賤精!論年紀,妳叫我一聲祖奶奶都不為過;論身份地位,我好歹也是一國之妃;比實力?剛才妳那些沒用的親衛隊,連我一根陰毛都沒傷到,妳拿什麼跟我比?」

這些不顧形象,宛如潑婦罵街的粗言穢語,對於自恃擁有高雅儀態的妖精族長來說,蕾妮雅在她眼中無疑是沒教養、沒文化的村婦。因此,她聽到這番粗鄙言語後,一時之間竟傻楞楞地站在原地,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邪惡變態又不知羞恥的魔女,我就不相信妳少了魔神氣加持,還能囂張多久?」

憤怒的叱喝甫落,就見站在一旁,早已蓄勢待發的卡迪娜,手中忽然幻化出一柄金色長劍,隨即拍鼓著背後的薄翅拔地而起,撲向了神色倨傲的蛇髮女。

「哼!不自死活的賤精!」蕾妮雅冷哼一聲後,隨即開口吟唱出:「馬爹利依姆撒.塔茲葛蘭撒.古奇凡賽斯撒.蕾妮雅普拉達撒──殺!」

令人汗毛直豎地刺耳咒語吟唱完畢,蛇髮女手中的長鞭,竟瞬間轉換成一把灰黑色的巨型彎刀,傲然無懼地迎向已然臨身的長劍。

當金色長劍斬向巨型彎刀剎那,立刻爆出一蓬刺眼火花!

匡鏘!

刀劍倏碰即分,但很快又交纏在一起。

只見卡迪娜仗著能夠飛翔的優勢,在空中以迂迴游鬥方式,綿延不絕地遞出刁鑽詭異的劍招,疾刺蕾妮雅全身要害,令她不得不以格檔的守式應對。

頃刻間,耳邊傳來數十聲激烈地金鐵交鳴脆響,而視線所及之處,只剩兩道激鬥中的殘影,若不是我看到時而竄高,時而低俯的纖細身形,根本無法分辨哪道虛影是蕾妮雅,哪個又是中年女妖精?

正當我聚精會神,靜觀遠處激鬥的戰況時,對面的妖精族長忽然開口道:「古奇,你的答案呢?」

「我……呃……這個……」我期期艾艾藉此拖延時間,同時苦思著兩全其美的脫身之計。

說實話,娶一個妖精當老婆,絕對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美事。只不過,如果依娃真的嫁給我,那麼我的調教計劃勢必得中止!畢竟她的性格和蕾妮雅迥然不同,何況她又是妖精族的公主,倘若讓妖精族長發現,她的女兒成為人妻後,依然過著端茶遞水,洗衣掃地,晚上還得扮演稱職的性奴的悲慘生活,任我恣意調教玩弄……她會不會再次率領這群妖精兵團前來問罪?

相反地,如果我真的按照公主待遇,將她捧在手心呵護的話,先不提蕾妮雅會不會產生嫉妒的想法,單就若日後有機會離開這裡,再回人世與郝蓮娜重逢,那麼她和艾美會怎麼看待這名,擁有一張清純童顏的『蘿莉大老婆』?

此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要從哪裡弄錢來養她?

在我印象中,只要冠上公主稱號的女孩,哪個不是出入以豪華馬車接送,吃的全是稀有難見的山珍海味,穿的是高貴華麗的名牌服飾……若真要比照這種高規格的排場,以我目前的經濟能力來看,即使我真的願意當男妓賣屁股,也賺不了這麼多錢供她花用呀!

當然,以上的設想,都是基於能夠離開坦加領域,走出伊里亞谷地的角度來思考,但……如果我真的一輩子都無法離開這裡呢?顯然答應妖精族長的要求,娶她女兒為妻是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想通箇中關鍵,正想一口答應下來時,陡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我能不能在被她打了三拳之後,依舊安然無恙?

剛才貿然使用元力的結果,我發現體內的本體能量,隱然出現四處亂竄的現象,倘若不能趕快靜下心調理……唔,那我也不必挺胸受她三拳,自己先爆體而亡算了!

當我內心交戰、猶豫不決時,耳邊驟然傳來驚雷巨響!

轟隆!

砰!

突如其來的轟然聲響,不僅打斷了我紊亂的思緒,而我的肩膀也隨著巨響剎那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拍胸呼氣,迅速平復飽受驚嚇的心靈,定了定神後望向暴響聲源,只見一道凝實的灰黑色刀芒,劃開如耀眼旭日般地金色光幕後直沖天際;即便已沖飛到目力所及極限之處,仍像一道撕天裂地的黑線般久凝不散……顯然這一刀,已傾注了發力者的全部修為。

隨著金幕消散,蛇髮女的身影也迅速變得清晰起來。

遠遠望去,蕾妮雅身上的那三塊幾不蔽體的遮羞布,這時竟成了隨風飄搖的碎布條;而輕風拂掠之際,女人私密的三點頓時若隱若現……

驟然瞥見如此旖旎春光,單看頸部以下,絕對讓我亢奮不已,但一瞟到頸部以上的恐怖面孔後,縱然槍頭當下舉得再高,也會像寶精狂洩後的情形一樣,立刻垂軟下來。

不過,先前還倨傲無比的蛇髮女,此刻她的臉色卻呈現出虛脫般慘白,彷彿剛才一戰,已耗盡她全部力氣。

「哼!只會龜縮在親衛隊屄裡看熱鬧的莎拉賤精,那兩個盡忠職守的賤精屬下,我已經送她們到幽冥之地侍候大魔神了。妳既然身為一族之長,是不是也該下去和她們作伴了?」

儘管蕾妮雅步伐蹣跚,臉上盡顯疲態,但她卻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口出惡毒狂言,令我以目光迅速搜尋卡迪娜蹤影之餘,也不由得擔心起她的安危。

而妖精族長聽到這句惡語後,即使她的修養再怎麼好,也絕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吧?

彷彿印證我心所想,只見她舉起手制止殘餘族人鼓譟地騷動後,便沉著臉緩緩走向蛇髮女,並從齒縫迸出刻意壓抑內心怒意的辭語:「梅杜莎!卡迪娜長老和菲夢思長老跟妳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痛下殺手才行?!告訴我!」

不等蛇髮女開口,處於悲慟盛怒狀態族長的身體忽然冒起了熊熊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身形已經搖搖欲墜的蛇髮女。

蕾妮雅眉頭微皺,冷哼一聲:「哼!妳以為使出『妖化』就能打敗我嗎?」立即抽起插在地上的彎刀用力一揮!

剎時!一道銀灰色的刀芒竟咻地從刀鋒射出,射向全身著火的妖精族長。

看到自己母親陷入險境,依娃大叫一聲「淫姬姐姐,不可以傷害我媽咪」後,她的身形竟在我面前驟然消失無蹤。

「這……這該不會是瞬移魔法吧?」我呆若木雞地看著依娃消失的地方,喃喃說道。

一眨眼,只見紅影側身一閃,輕鬆閃過臨身而至的灰芒後,身形陡然加速飛起,像一支脫弦的火系魔法箭般直撲蛇髮女。

「去死吧!」隨著怒斥聲起,妖化後的族長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柄冒著火焰的紅色利劍,輕易刺入蕾妮雅的胸口。

看到這景象,我難掩心中的驚駭脫口大叫:「啊!蕾妮雅!」

就我和她曾經交手的經驗,及剛才那種以一擋百,宛如不可一世的絕世強者傲然姿態來看,我心裡儼然她當成了不敗女神;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念頭甫起,這個不敗神話馬上被妖精族長打破?!

正當我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瞬間消失的依娃,驀地出現在兩女之間,同時在蕾妮雅無布料遮掩的平坦小腹上,狠狠補上一拳。

拳頭雖小,拳勁卻奇大無比!

耳邊傳來「啊!」地慘號聲中,我眼睜睜看著蕾妮雅傷重的嬌軀,當場被轟飛出去!不僅如此,我還看見從她身上汨汨冒出的鮮血,沿著她墜落的軌跡,在空中噴灑出一蓬慘烈的紅霧,令人不忍卒賭。

「蕾妮雅!」

我悲憤地大吼一聲,隨即不顧一切朝她落下的方向衝過去!想不到剛衝進敵軍陣營,那些殘餘眾妖竟衝上來將我包圍起來,讓我再也無法寸進半步。

我心繫蕾妮雅的安危下,不由得大吼一聲:「滾!」

想不到含忿而發的滾字甫出口,阻擋在我面前的妖精兵團,當下有如遇到強烈颶風襲捲般,全都被狂驟的風力捲上了天空,咕溜溜轉了幾圈後,便『噗咚!噗咚!』從半空中墜落。

我驚疑不定地望著前方那群身形狼狽,慘號聲此起彼落的妖精,一時間竟傻楞楞地站地原地,直到遠處再度傳出悲憤地慘號,我才霍然回過神來。

視線越過已然潰散的『妖牆』,正好看到原以為應該化為塵埃的卡迪娜,赫然將手中的長劍狠狠地刺進蕾妮雅的背後,而金色的劍尖立即透胸而出!

「住手!快住手!」

我氣急敗壞地狂吼一聲,雙腳用力一蹬後奮力躍起;幾個起落間,已趕到蕾妮雅身旁。攔腰抱起搖搖欲墜的癱軟嬌軀,拳腳齊施逼退傷害她的敵人,我立即蹲下來查探她的傷勢。

望著她口鼻及胸腹汨汨淌出的鮮紅,我語帶哽咽地大吼道:「蕾……蕾妮雅,妳……妳還好吧?」

隨著話落,懷裡的嬌軀緩緩睜開眼睛,蒼白的醜陋面孔,頓時露出比哭還難看的慘然笑容,邊吐血邊道:「咳……嘿嘿……主人,你的元力實在太弱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不是馬爹利大魔神,沒有辦法向你借用太多元力。」

我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她話裡的含意,但就眼下的場合來看,顯然不是個提問的好時機。於是我按下心中的疑惑,柔聲安慰她道:「什麼都別說了,我先帶妳回家療傷吧。」

沒想到懷裡的女子卻搖頭道:「不用了!被赤火妖劍及誅邪魔劍所傷,再加上妖異元力的潛勁,如果沒有大魔神的魔神力,也就是暗黑之氣,根本治不好我的傷。」

「那大魔神呢,衪現在在哪裡?」

只見蕾妮雅那雙直豎的瞳孔眨了眨,眼神掃視周遭一圈後,忽然湊在我耳邊悄聲道:「大魔神因傷重而陷入最深沉的休眠狀態,我先前又借用了衪大量的魔神元力,硬憾滅世禁咒……其實從那些賤精輕易破壞領域結界就曉得,魔神已經沒有多餘的魔神力了。」

驟聞驚天祕密,我忍不住驚呼道:「啊!妳是說……」話剛出口,我的嘴巴已經被帶著鹹腥味的唇瓣封住。乍逢異變,我下意識才剛推開她,頸後卻傳來一股力量將我緊緊箝制住,讓我無法拒絕她的『蛇吻』。

剎時,大量鹹澀黏稠的液體在我的口腔裡漫延開來,令我難受得差點把充斥於嘴裡的穢物吐還給她。

這麼另類的接吻方式,無論是誰聽到都已經難以忍受了,更遑論身為當事人的我!?

就在我胃肚翻騰扭絞,喉頭不停收縮欲嘔之際,我的嘴唇驟然傳來遭到利牙啃咬的刺痛。

奮力推開懷裡的變態惡女,我捂著嘴巴大叫道:「大膽賤奴!我好心救妳,可是妳居然反咬我一口?咦,不對!」說到這裡,我的腦海驀地閃過第一次和她交手時,被她的蛇髮咬得全身是傷的恐怖畫面,「難道妳?」

仰躺在我腳跟前的蛇髮女,半瞇著眼睛慘笑道:「呵呵……主人,你放心,我只是把血之契約儀式尚未完整的的部分,將它完成而已。」

出乎意料的答案,令我完全猜不透她此舉究竟有何用意?不等我詢問,她已經輕啟檀口道:「主人,你自己好好保重,有空就認真修煉元力……」

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立即將她一把抱起,奮力扛在肩上,單手捂住她的嘴巴大吼道:「別亂做傻事!沒有主人得到允許,妳根本沒有權力尋死!」

儘管我聲色俱厲地斥喝她,但肩上的女子仍然一意孤行地吟唱著:「我──蕾妮雅.亞凡提尼.普拉達向眾神魔起誓,我願捨身成為地獄性靈,以此做為代價,希望能借用眾神魔之力,消滅眼前的敵人,以無盡黑暗吞噬光明世界、喚醒沉睡中的死靈,毀滅眼前萬物!阿特洛斯麼.克羅亞斯麼.蓋亞尼斯麼.奧黛莉赫本麼.馬爹利依姆麼.塔茲葛蘭麼.古奇賽凡斯麼.蕾妮雅普拉達麼.暗光合一、風死水涸、地火天土六系融合,燃盡我的生命之力創造亡靈世界!神魔齊出之毀天滅地!滅……」

「不要呀!」我暴喝一聲打斷她幾乎完成的元術咒語,同時揮手斬向她脆弱不堪的後頸!

剎時,耳邊傳來骨碎的脆響,我不禁楞了一下!

(靠!我該不會下手太重,一掌把她打死了吧?)

側頭一看,只見她的脖子恍若無骨般垂掛在嬌軀上,那雙蛇目猙獰暴凸,同時齜牙裂嘴地張著血口,可是卻發不出隻字片語;而傷重脆弱的半祼胴體,則無力地吊掛在我肩膀,似乎已失去生命跡象。

「賤奴!淫姬!蕾妮雅!別睡了,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快起來!」

可惜無論我怎麼喊叫、拍打她孱弱癱軟的嬌軀,她始終垂著頭不發一語。

「喂!妳怎麼可以沒經過主人允許,就這樣隨隨便便到大魔神那兒領便當?快給我起來!」

正當我像個瘋漢不停搥打蕾妮雅的背脊時,耳邊卻傳來經歷語氣淡然地嗓音:「她已經死了,你再怎麼喊叫都沒用了。」

「怎麼可能!」我扛著蕾妮雅的身體,抬起頭大聲咆哮道:「妳們不要騙我!她是誰?她是長生不死的魔神管家,永遠不敗的變態女王陛下耶!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

頭戴花冠的中年女妖精凝視我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唉,若不是這裡的暗黑魔氣變得非常薄弱,我們也不敢闖進來。」

或許想讓我徹底死心,妖精族長看了我一眼後繼續說道:「兩年多前,我收到菲夢思長老的消息後,馬上派人來禁地附近尋找依娃,但沒想到剛指派好營救人員,卻聽到巨大的爆炸聲響。等我們趕到這裡時,沒想到又遇到了毀天滅地般的強烈地震,讓我們損失了不少人手。之後,我就派人輪流監視這個地方,同時也四處搜尋依娃的下落。直到卡迪娜長老向我回報說,這裡的暗黑魔氣已經變得非常薄弱,可以採取強攻手段來此打探依娃下落,我才願意冒險一試。想不到依娃這的被你囚禁在這裡……」

「法克!妳們若想找人的話,可以派人遞帖,大家坐下來好好談呀,有必要把局面搞成這樣嗎?」

話剛出口,不曉得用什麼方法躲過蕾妮雅的必殺技,又從她背後偷襲成功的卡迪娜,隨即辯駁道:「那是因為你們的死靈兵團先動手,我們逼不得已,才會出手反擊。」

「不得已?」我緊握拳頭狠瞪著她狂吼道:「我問妳,如果有一票怒氣沖沖的惡人來砸妳家,妳會面帶微笑請他們狠砸亂摔,隨意毀壞家園嗎?」

憤怒地吼聲甫落,殺人凶手之一的依娃,忽然走到我面前,拽拉著我的手臂,臉上帶著歉意囁嚅道:「古奇主人,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不領情地用力甩開她的小手,神色冷漠地說道:「依娃,不是只要做錯事情,隨口說聲對不起就算了。假如妳一句對不起,就能讓蕾妮雅醒過來,那麼我非常希望妳能當著她的面,親口對她說聲抱歉。只可惜,即使妳對我說千百句對不起,仍喚不醒我心目中的不敗女神──蕾妮雅.亞凡提尼.普拉達。」

「喂!卑賤的人族!你有沒有搞錯?邪惡魔女最後死在你手上,可是你居然把所有過錯都推給我們!?你太卑鄙了吧!」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刃,毫無留情地刺入我胸口,令我聽了之後,不禁神情頹喪地坐倒在地;而肩上那具逐漸冰冷僵硬的屍首,則隨著我頹垂下來的肩膀迅速滑落,在地上發出「砰」地悶響。


          第九章 意外驚喜

剎時,兩行無聲的淚水從我臉頰滾落,滴在隨風輕搖的翠綠草地上,順著草莖而下,最後成為滋潤小草的甘霖雨露。

我為什麼要哭?不就死了個和我合得來的性奴嘛,有什麼好哭呢?

雖然我以這種方式安慰自己,但眼淚就像潰堤的洪水,不斷從眼眶裡冒出,沿著剛才的淚痕軌跡潸然而下。

「嗚……嗚……古奇主人……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看到你這麼傷心,我心裡也很難過……」依娃掩面低泣著。

「別說了!」我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奮力扛起蕾妮雅的遺體,吸了吸鼻子,努力壓抑心中的怒意,與錯手傷人致死的愧疚後,便以冷漠的語氣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依娃,妳現在可以離開這裡,與妳的家人團圓了。」

依娃淚眼汪汪地看著我道:「那……那你呢,你要去哪裡?」

我回頭望著那棟少了屋頂,牆頹垣倒的殘破城堡,頓時竟感到茫亂不已。

自從被瑪鶳龍吞食,卻僥倖從牠嘴裡逃出生天,接著一路誤打誤撞來到伊里亞谷地,又在因緣際會下闖進了大魔神的坦加領域後,我就一直尋找能夠離開界中界,回到那個我所熟悉的世界的方法,這段日子雖然有些單調乏味,但有淫姬和蘿莉妖精陪伴,多少沖淡我的思鄉之情,如今驟失精神支柱,那我又該何去何從?

我萬念俱灰地搖搖頭,扛起了蕾妮雅,頭也不回地走向城堡大門。

「主……主人……」

我回過頭,瞟了淚眼婆娑的蘿莉妖精一眼,「回去吧,回去木爾村做一個乖巧的好公主,別再四處亂跑,讓妳的家人及族人擔心了。」

話才說完,頭戴花冠的女妖精忽然大叫一聲:「等一下!」

「怎麼,妳還想打我三拳嗎?」我意興闌珊苦笑道:「不用麻煩了,我剛才情急之下貿然使用元力,可能不久之後就會因元力反噬作用,而落得爆體身亡的下場,所以妳們根本不用擔心我會尋機報復……」

說到這裡,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後繼續說道:「其實只要發生打鬥事件,雙方難免出現死傷場面,若不幸被打死,只能怪自己實力不夠,誰也怨不得誰。」

「我想你誤會了!」妖精族長向前走了一步,「看在你及時阻止魔女發動滅世禁咒,拯救我們全族及伊里亞谷地一切生命的份上,如果妳真的喜歡依娃,我願意讓她終生都跟隨妳;不僅如此,我還能幫你理順體內紊亂的元力。」

我聽了之後,當下拒絕她的好意。「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回到我的世界,如果不能回去,那我縱然在這裡能夠長生不老,甚至擁有人族世界中,所謂絕世強者的實力又如何?」

沒想到她聽到這句話,忽然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難以解決的大事,原來只是這種小事呀。」

「咦?妳的意思是說,我……我可以回到人族的世界?」我難掩心中的驚喜說道,但這種欣喜很快又被剛才的哀戚之情淹沒。

「怎麼?能夠回到你的世界,你還不滿足?」

我吸了一口氣,強壓下那股充滿愧疚與哀傷的心情,誠懇地向妖精族長深深一鞠躬,語氣恭敬說道:「那麼我在此謝謝族長的好意。嗯……我看這樣吧,我先處理好蕾妮雅的後事,再麻煩您指引我回家的路該怎麼走。」

妖精族長讚許地點頭道:「這樣也好。那我就留依娃在這裡,等你處理好事情,再請依娃帶你回木爾村。卡迪娜長老,我們走吧。對了,依娃!」隨著話落,她揮手示意女兒回到她身邊。

「媽咪,什麼事?」

只見妖精族長玉手一握一放,手中頓時多了一套嶄新的花衣。「喏!妳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以不穿衣服就到處亂跑。」

依娃害羞地叫了一聲「媽咪……」之後,連忙搶過那套衣服,躲到母親身後飛快穿戴起來。

淡粉紅色的光芒乍現驟隱,前後不到十秒,換好衣服的依娃已經從母親身後閃出,神色臊羞地輕拽她的手道:「媽咪,這件衣服……好像有點小。」

「哦?」妖精族長退後一步站定,仔細打量她好一會兒,才面帶微笑地摸著她那與身材不相稱的稚嫩臉蛋道:「沒想到妳的胸部突然變這麼大。嗯……我們家依娃真的長大了……」

依娃輕喊一聲「媽咪……」後,隨即將那張紅到耳根的臊臉埋在母親的懷裡,而妖精族長則愛憐地輕撫女兒的銀白色長髮,然後捧起她稚嫩的童顏,在她額頭親吻一下後說道:「傻孩子,以前妳不是希望快點長大嗎?現在妳已經成為真正的女人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

說到這裡,她自然流露出慈母的和藹笑容,在她臉頰親吻一下道:「好了,妳趕快幫他處理事情吧。我們先走了。」

交待完事情,她轉身向卡迪娜下達收隊命令後,殘存的妖精加強兵團立即抱起傷亡的族人,在族長高唱元術咒語後,這群妖精腳下頓時冒出一片柔和白光,接著就咻地在我眼前瞬間消失無蹤。


 ※         ※         ※

少了結界阻隔,我肩上扛著蕾妮雅,和依娃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便輕易走進了少了屋頂的城堡。望著我們初次相遇的房間時,我的腦海裡倏地掠過了第一次和她交手過程,被她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的驚險畫面。

相同的房間,熟悉的景物,只不過那名險些將我變成死靈亡僕的變態女王,如今卻一動也不動地吊掛在我肩上,令我不由得感到一陣唏噓。

現在,還有誰敢對我說起「我有長生不死祕法」之類,這種完全沒有事實根據的可笑言論?

一個活了幾千年,甚至服用號稱可以延年益壽、青春永駐的『大蛇丸』的、呃……美女,在失去暗黑魔氣庇佑之後,還不是像普通人一樣,最後仍然得回歸大魔神的懷抱,成為真正的死靈奴僕?!

「古奇主人,你打算怎麼處理淫姬姐姐?」

「我不知道。呃……對了,妳有什麼好方法?」說到這裡,我不經意瞥見依娃那對,被小一號花衣托起的高聳鼓突美胸後,忍不住抿嘴乾嚥了幾下。

(哇!想不到依娃穿了衣服之後,胸型竟然變得這麼漂亮!尤其那道看起來深邃的迷人乳溝,真想化做一隻小蟲子鑽進那道細縫裡面,仔細測量它的深度及彈性……說不定呀,還有機會品嚐到乳香的滋味呢!嘿嘿嘿……)

想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內心那股哀慟地情緒突然一掃而空,連帶我那鬱鬱寡歡的沮喪心情,也跟著豁然開朗起來。

「古奇主人,你不久前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開心?難道你已經想到了,讓蕾妮雅死後復生的方法?」

「死後復生?怎麼可能!咦?不對!」我伸手緊抓著依娃纖細的手臂,同時兩眼緊盯著她,以嚴肅的語氣逼問道:「難道妳們木爾村裡,有那種讓人能夠起死回生的祕法?」

「沒有啦!如果真有那種祕法,格烈芙族長怎麼可能會死?」

聽完她的解釋,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可是,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為以依娃天真無邪的心性,以及從小生長的封閉環境來看,倘若沒有教導她這方面的知識,她怎麼可能隨口說出『死後復生』的字眼?

雖然我曉得只要是人,都要經歷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則,但如果真有能夠讓死人復活的偏方祕法,我想,任誰都想得到它吧?

之前我會為了蕾妮雅的死感到哀慟莫名,除了因為一時失手錯殺她而感到愧疚外,其實令我感到傷心難過的主因,只是因為我忽然間,失去一個資質絕佳的性奴──一個能夠完全配合我對她進行凌虐調教的性愛玩物。

依娃雖然有成為性奴的潛質,但自從揭曉她真實的身分後,我是否還能夠像以前一樣,不受她那尊貴身分的心理因素影響,繼續秉持性愛調教師公正客觀的堅定意志,毫無顧忌地調教她?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瞟了依娃一眼。

「古奇主人,你為什麼這樣看我?啊!你該不會想……不行!你不可以再把它弄壞,否則我就沒有衣服穿回去了……」

「噗哧!哈哈哈……依奴,想不到妳的思想變得這麼淫蕩……」我故意露出惡魔般地邪笑,語帶嘲諷說道:「既然妳媽咪已經答應我們的事,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疼愛』妳,絕對能滿足妳潛藏在心底的淫蕩本性。不過現在呢,我們還是先想想要怎麼處理淫姬的遺體吧。」

此話一出,蘿莉小妖精頓時紅著臉,忸怩不安地強辯道:「古奇主人……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依奴不是那個意思啦……」

我斜睨著她道:「不然是什麼意思?」

「唔……是……我不知道啦。主人你好壞,每次都這樣捉弄人家……哼!我要告訴媽咪,說你都故意欺負我。」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不以為然冷哼道:「哼哼……我們人族有句話說:『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以後都要聽老公的話,不能隨便回去向媽咪訴苦』。既然妳已經是我老婆了,妳就得遵守我們人族的風俗,否則我有權把妳賣掉,讓妳變成千人騎,萬人壓的妓女妖精!」

說到這裡,我故意發出猥瑣的奸邪笑聲:「嘿嘿……這個主意不錯喔。嗯,穆思祈大陸唯一一名妓女妖精,而且還是身分高貴的妖精公主……哇!這樣一來,妳只要張開大腿就能幫我賺大錢耶!哈哈哈……」

「不要!我不要當妓女!主人,求你別把我賣掉!除了古奇主人,我絕不讓其他人碰我。嗚……嗚……」說到最後,依娃的臉上竟掩面哭了起來。

沒想到一句話就把她嚇哭,我當場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連忙上前將她摟在懷裡,輕拍她無布料遮掩的滑嫩背脊,柔聲安慰她道:「依奴乖,只要妳乖乖聽主人的話,完全配合我的要求,我怎麼捨得讓其他男人糟蹋蹂躪妳呢?」

「真的嗎?」蘿莉妖精倏地抬起頭,眼角含淚地看著我。

我在她額頭親吻一下道:「主人做人光明磊落,怎麼可能騙妳呢?」

話剛出口,沒想到依娃那對尖細的耳尖陡然垂了下來,隨即把頭埋在我懷裡囁嚅道:「主人每次都騙我……」

「呃……咳、咳……這個嘛……」我眼珠子一轉,連忙找了個藉口道:「因為我要提早讓妳瞭解、體會人心是多麼地險惡,所以才會加入這項調教課程,免得妳不小心被其他壞男人拐騙,不明不白當了妓女賺皮肉錢,還開開心心幫那個惡人數歐元……我這麼做可是用心良苦呀!妳明白嗎?」

「唔……依奴明白了,不管古奇主人是不是真的騙我,只要你不要拋棄依奴就行。」

我在她粉嫩的朱唇輕點一下,撫摸她銀白色的長髮輕聲道:「嗯。妳明白就好。對了,我們趕快把淫姬的後事處理好,然後一起回去見妳媽咪。」

抱著依娃柔軟稚嫩的嬌軀,兩人討論了好一會兒,我才扛起全身僵硬的蕾妮雅,由依娃吟唱元術咒語,一起來到專門調教她們,曾經和她在此留下無數汗水、淫漬的『刑房』。

望著牆上的刑具,驀然想起了之前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中再次升起了莫名地感慨。

「淫姬姐姐,我知道這裡是妳生前最喜歡來的地方,因此我和依奴商量好久之後才決定,將這裡當成妳永遠安眠的地方。假如妳地下有知,希望妳滿意我們為妳所做的安排。」

我叫依奴用冰封術造出一口冰棺,將蕾妮雅放入棺材,默念幾句「希望她在另一個世界,也能過得很好」之類的祝禱詞後,才牽著依娃的手走出刑房。

我摟著蘿莉小妖精,在這座充滿複雜情感的城堡緩緩逛了一圈,把它當做臨走前的最後巡禮。

從後門走出,沿著雪白大理石舖成的蜿蜒步道走了一段路之後,眼前陡然出現了一望無際的靚麗花海,令我不禁感到一陣愕然與詫異。

「哇!古奇主人,你看,好多漂亮的花呀!」依娃開心地大叫一聲後,忽然掙脫我摟在她纖細腰肢上的大手,隨即拍鼓著背後七彩薄翅,飛向那片隨風起伏搖曳的花海。

「喂!依奴,小心呀!」我對著她大喊一聲後,立即追了過去。

提醒歸提醒,但依娃此刻彷彿化作一尾留連花叢中的俏皮蝴蝶,在花海中盡情飛竄穿梭,一會兒舒展雙臂,仰頭吸取花草的芬芳,然後又鑽入了交錯層疊的花海裡,與我玩起了捉迷藏。

當我驟見右前方長耳的銀白色腦袋乍現即隱,正想撲過去狠狠教訓依娃時,她那稚嫩的嗓音卻驀地從我身後響起。

「嘻嘻,主人,我在這裡……」

正當我失去耐心,對著這片花海大喊「依奴,別玩了,我們該走了」時,遠處卻傳來倉皇驚恐的尖叫聲。

「啊!」

「法克!出事了!」我忍不住咒罵一聲,當下也顧不得體內那團仍處於不穩定狀態的元力,連忙施展提縱術,在嬌柔的花瓣上輕點幾次,借力換氣,終於在一棟外表樸實的小木屋前,看到了正坐在草地上瑟瑟發抖的蘿莉妖精。

「依奴,發生什麼事?妳還好吧?」

只見依娃先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最後伸出顫抖的小手指著小木屋久久不發一語,看起來似乎受到了不小驚嚇。

循著指尖望去,正好瞥見那道未闔上的半掩門板裡面,赫然懸浮一口沒有棺蓋的水晶棺材。

在廳堂正中央擺放棺材,甚至有個人一不動也不動地坐在棺材裡,這種情形雖然有些詭異,但依娃應該不會因為這樣就嚇破膽吧?

我凝神戒備,暗中觀察好一會兒,但是『那個人』依舊背脊挺直地坐在棺材裡,面無表情,兩眼空洞無神盯著門外,我才輕聲問道:「依奴,剛才發生什麼事?」

「那……那個人剛才從水晶盒子裡面跳起來後,就一直盯著我看……嗚……嗚……好恐怖呀!」蘿莉妖精驚魂未定地語帶顫抖道。

「哦?有這種事?」第一次聽到這麼詭異的事情時,一股毛骨悚然的惡寒頓時從我背脊升起,嗖地直竄腦門。

用力甩甩肩頸,深呼吸幾口氣,藉此將心中的懼意甩掉後,我才亦步亦趨,緩緩踱進那棟不起眼的小木屋。

「哈囉,你好……」

我釋出善意地朝棺材裡的人揮手問好,但他還是毫無反應地坐在棺材裡。

「不好意思,我們只是剛好路過,如果打擾了你的睡眠,我向你說聲抱歉。」

對方仍然盯著門外,不發一語。

我往前走了兩步,甚至用力踏地發出聲響,試圖吸引那個人的注意力,但他就是不動如山。

暗自咬牙把心一橫,大膽地走上前用力推了他一下,沒想到他竟應力而往旁邊斜倒,連帶將水晶棺材一塊兒翻倒於地。

剎時,一陣匡噹砰隆地翻倒碎裂聲中,水晶棺材與那個人就這樣成為滿地的碎片與肉屑。

異變驟起,縱然我心理建設做得再好,仍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當場奪門而出,而一直待在屋外的妖精,更是被這景象嚇得慘叫連連。

好不容易回過神,我心有餘悸地深呼吸猛拍胸口,直到心跳恢復正常後,才衝到依娃身邊,緊抱著她瑟縮顫抖的嬌軀,藉此安撫那飽受驚嚇的靈魂。

「主……主人……好恐怖,我好害怕……」

「乖……沒事了,沒事了……」我輕啄她嚇得慘白的額頭,輕拍她劇烈顫抖的雪白祼背。

「主人……」懷裡的嬌軀抬起頭,眼角泛淚地看著我。

「好了,我們進屋看看,說不定有什麼值錢的寶藏,或威力強大的神器呢。」

「不要!我怕……」

「怕什麼!」我毫無畏懼地挺起胸膛大聲道:「今天妳叫我一聲主人,我除了負責把妳調教成乖巧馴服的性奴外,也是妳最重要的依靠!當妳心靈感到空虛寂寞,晚上睡不著覺,有心事想找人傾訴,甚至有人欺負妳,主人都會義無反顧挺身而出,為妳排憂解難。假如待會兒真出了事,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把妳推到我前面、呃,不對!是把妳攬在我身後,盡全力保護妳的安危。」

「主人……你……你怎麼……好像變了個人……」

我眉尾挑了挑,好奇地問道:「有嗎?」

「嗯。」沒想到懷裡的妖精神情堅定地猛點頭道:「我們第一次在伊里亞谷地相遇時,你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懦弱沒有用的廢柴,就連我施放騰雲術帶你回木爾村,你竟然會嚇得哇哇大叫。可是我聽到你剛才說的話,發現你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勇氣,再也不是那個遇事就龜縮逃避的懦夫……唔,至於為什麼有這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總而言之,你……你是一個好人,永遠都是我的好主人。」

「呃!我?」我指著自己,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道:「好……主人?」

「對呀!」依娃仰著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將頭埋在我結實的胸膛上道:「雖然你好色又變態,還經常和淫姬姐姐聯合起來騙我、欺負我,不過當我看到你為了保護我們族人安危,極力阻止淫姬姐姐釋放毀世禁咒,還有你為了她的死所流露出的真摰感情,再加上你剛才又為了我,再次冒著元力反噬危險,奮不顧身趕來救我……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其實你不像外表那麼懦弱無能。所以只要主人不拋棄我,我以後願意為主人奉獻一切。」

聽到她毫無修飾,褒貶不一的坦率言辭,我真不曉得應該哭還是笑?

不過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從她剛才那番真情告白不難聽出,我應該已經徹底收服了這名蘿莉小妖精,讓她心甘情願為我做任何事;換句話說,『認主歸衷』性奴養成計劃的第一階段調教目標宣告達成,進而展開下一階段的調教計劃了。


          第十章  不死祕法

「主……主人……」思緒流轉間,耳邊陡然響起依娃帶著臊羞的嬌喘稚音。

我疑惑地瞟了她一眼,「什麼事?」

「你……你的手……」依娃的呼吸忽然變得有些急促紊亂。

「什麼?」我回過神,看到那隻不自覺搭在柔軟胸部的大手後,不但沒有馬上抽回,反而開始輕壓揉按,擺出理所當然的表情,隨口應了聲道:「嗯,舒服嗎?」

「舒……不!主人,不可以!」忸怩不安的喘息聲言猶在耳,懷裡的嬌軀霍然推開我的情慾之手,神情倉皇地飛向那棟詭異的小木屋。

我看著她急撲而去的身影,隨即大叫道:「喂!依奴,妳怎麼先跑進去探險?難道妳不怕那堆屍塊忽然重組成屍靈戰士嗎?」

此話一出,蘿莉妖精急掠的身形戛然而止,同時從她那兒響起了「啊~~」地誇張尖叫聲!

我正想開口調侃幾句,卻看見她的身影驟然在原地消失不見!結果我才剛眨了眨眼,她那飽受驚嚇的稚嫩嬌軀忽然又在我眼前出現,二話不說就直接撲進我懷裡,緊緊環抱著我那未著片褸的厚實腰肢,接著就放聲大哭起來。

「嗚嗚……主人救我!我不要變成死靈奴僕……」

我強憋止不住地捉狹笑意,輕拍她劇烈抖動地滑嫩祼背,盡量以平靜的語氣安慰她道:「妳放心,只要主人還有一口氣在,絕對盡全力保護妳的安全。乖,別哭了,我幫妳把眼淚擦一擦……」

隨著話落,我捧起那張梨花帶淚的稚嫩臉蛋,兩手的大拇指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後,便摟著她無布料遮掩的柔嫩腰肢,併肩走進小木屋。

依娃甫進門,一看到地上那堆碎石肉塊後,身體竟不自覺向後瑟縮,緊靠在我胸膛上,彷彿想從我身上得到某些依靠與慰藉。

對於美女主動投懷送抱的行為,我一向來者不拒,何況她還是傳說中的妖精公主,又是我的性奴嬌妻,因此我怎麼可能拒她於千里之外呢?

先前因注意力都放在那口水晶棺上,而且意外發生剎那,我又嚇得立刻奪門而出,完全沒有時間注意屋裡的動靜,現在沒有立即致命的潛在危機,我終於能以輕鬆的心情,來探索這間古怪的小木屋。

倘若就所地上所見的鏟子、鋤頭等事物來判斷,這裡應該是看守這座花園園丁的住所,但令我感到納悶的是,假設這裡是園丁休憩的地方,那麼剛才躺在水晶棺材裡的人又是誰?

蕾妮雅曾告訴我,大魔神不但變態好色,而且非常小氣,輜銖必較。由此可知,衪當然不可能幫下人準備這麼貴的水晶棺材!更何況,在界中界除了大魔神之外,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沒有知覺的亡靈奴僕、戰士,另一種當然是供衪調教狎玩,擁有長生不死性命的貌美性奴。而這兩種人無論哪一種,我認為都不需要用到棺材。

既然如此,那麼棺材裡面躺的是誰,又為什麼要放在屋子大廳……這當中的問題,讓我一時之間百思不得其解。

正當我四處打量屋裡的擺設,思索小木屋居住者與大魔神,以及那堆屍塊三者之間的關連性時,身旁的依娃忽然指著我右上方的牆壁道:「咦?主人,你看!那是什麼?」

我循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好久,仍一頭霧水問道:「我沒看見呀,那裡有什麼東西?」

「咦,主人,你沒看見嗎?就在牆壁上呀,上面寫了幾個我看不懂的字。」

「真的?」我半信半疑地來到她所指的牆面,屏氣凝神看了許久,仍然一無所獲。於是我轉過頭問道:「唔……那妳告訴我,上面的字怎麼寫的?」

「哦,我看一下,好像是這樣……」

當她在我手掌心寫完那些『天字』剎那,我的心不由得狂震了一下!

因為這個字是蘇里帝亞帝國的古語,稱為『皮芯房』,若翻譯成我所熟悉的現代語言,它的意思是──進行穿刺手術的房間!

單就字面的意思解讀,那裡好像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方,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自古以來,每個國家折磨犯人的手法千奇百怪,當中就有一項穿刺逼供的刑罰。這種手法不外乎用利針刺入人體的最痛點,迫使犯人因受不了身體的痛苦而主動招供,甚至當犯人就範後,有的國家會在犯人的臉上、身上以刺青或鐵烙的方式,留下永生不可抹滅的印記。

但不知為了什麼原因,這種刑罰久而久之,卻發展成穿刺、烙印和紋身等另類的人體藝術,其中最普遍常見的,就是女孩在耳朵穿上耳環;而之前莫名出現在艾美身上的肚臍環,其實也算另外一種穿刺藝術。

假如我的推論沒錯,那麼隱藏在牆後的房間,應該是一間大魔神為了滿足衪那另類審美觀,而費心設置的特殊刑房吧?

不過讓我感到納悶的是,既然我已經和依娃簽定了血之契約與生前契約,照理來說,我應該可以和她分享她所具備的一切能力,可是我為什麼無法像她一樣任意瞬移,或者看見隱藏於牆上的天字呢?

(算了,反正問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公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有機會再問她媽咪,或許她能解開我心中的疑惑。)

想到這裡,我指著四周的牆壁隨口問道:「依奴,上面還有其他我看不見的字嗎?」

「我看看……唔,沒有了。主人,你明白那些字的意思嗎?」

「哦,沒什麼,只是一個小房間罷了……」我搓著下巴隨口道:「我只是覺得奇怪,既然那個房間很普通,為什麼還要設下領域或結界之類的禁制呢?」

「該不會裡面關著會吃人的恐怖魔獸吧?」說到這裡,依娃忽然抓緊我的大手,臉上盡是驚疑恐懼。

「呵呵呵……依奴,妳想像力太豐富了吧?妳怎麼不說那裡面關著一群被大魔神豢養的美女性奴?若不是這樣,為什麼我們在界中界待了這麼久,都沒看到淫姬所說的性奴女僕呢?」

「主人,聽你這麼說,好像有點道理……」依娃頓了頓,然後抬起頭看著我道:「假如真如主人所說那樣的話,我們可不可以趁大魔神不在,想辦法救她們出來?」

「為什麼?」我詫異地看著她道:「妳要知道,假如裡面真的關了衪的性寵,而我們又不顧後果貿然救了那些人,萬一衪曉得這件事……妳認為我們兩個和妳的族人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可是……」望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摸摸她的頭,對她曉以大義道:「有些人有些事,並不是以我們一已之力就能改變的。假如我的實力和大魔神不相上下,不用等到妳開口,我會主動插手這件事,盡全力協助那些人脫離苦海,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在大魔神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即使妳不顧自己安危,也得為妳的族人著想吧?」

「主人,那……那我們可不可以先看看房間裡有什麼,再決定怎麼做……好不好?」

「呃……依奴,妳究竟是好奇心大過理智,或者心地真的那麼好?」望著她那對垂下的尖耳,以及臉上寫滿心虛的表情,我不禁搖頭大笑道:「哈哈哈!妳這個長胸不長腦的小妖精,竟然敢跟主人耍心機?」

說到這裡,我眼珠子一轉,故意板起臉孔冷哼道:「哼哼……假如妳有辦法解除房間的禁制,我就陪妳進去探險。如何?」

「真的嗎?」

看著她由心虛轉為驚喜的神色,我不由得在心裡冷笑道:「嘿嘿……真的是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小妖精!桀桀桀……假如妳真有辦法進入『皮芯房』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利用那個房間處罰妳!哈哈哈……」

「主人,你又想做什麼壞事,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呃,有嗎?」為了不想讓她看穿我的心思,我連忙岔開話題道:「妳別胡思亂想啦!還不快想辦法解開這個禁制,滿足妳那強烈的好奇心。」

此話一出,依娃那張稚嫩白皙的臉蛋,頓時變得像一顆熟透的紅蘋果,令我當下忍不住低下頭,在她臊羞滾燙的臉頰恣意親了一口。

「啊!主人!你怎麼可以……」說到這裡,她那對尖細的長耳竟像煮熟的捲曲蝦子般的鮮紅,我看了之後,內心頓時湧起一股莫名地快意。

正想開口調侃她幾句,她已然從我懷裡掙脫,故作鎮定地站在那堵牆壁前觀察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說道:「主人,這個結界的能量很複雜,不但有元力能量,還有一些不屬於元術構成的能量。唔……有點像你曾向我們所形容的暗系魔法元素。」

「咦?真的嗎?」

話剛出口,我已迫不及待來到依娃身邊。想不到我好奇地伸出食指碰觸,指尖隨即傳來強大的吸力,咻地將我吸進了結界。

剎時,耳邊傳來「啊!主人小心!」的驚呼聲,緊接著腳踝也傳來強大的拉力,試圖把我從牆壁裡拉出去。

由於事發突然,加上吸力大於拉力,耳邊再次傳來稚嫩的驚叫聲中,我感覺身體彷彿穿過了一堵無形的牆壁,隨即墜落在堅硬的石板地上。

「喔!雪特!」

「哎喲!」

我從地上爬起,揉按著與地板『親吻』後的胸口,接著循聲回頭一看,只見依娃正坐在地上,眼眶含淚地揉按那對彈俏緊實的嬌臀。

「依奴,妳怎麼跟著進來了?」

「嗚……我看見主人被牆壁吸進去時,本來想把你拉出去,可是我沒想到牆壁的力量那麼大,所以我也……」

我深深吸一口氣,覺得身體沒有受到太大傷害,才走到依娃身邊,將她從地上拉起後,輕拍她的俏臀道:「唉,妳真傻!剛才妳應該快點放手,趕快回木爾村討救兵才對。可是現在……唉……」

「主人,我……」

我舉手打斷她的話,「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出去比較實際。」

說話的同時,我不忘暗自凝聚元力戒備,防範猝然出現的致命危機,並迅速打量目前所處的環境。

沒想到放眼所見,竟如我先前所預料,這裡除了擺放琳瑯滿目的性虐調教刑具外,房間正中央還擺放一張造型奇特的長型斜背躺椅。

「主人,那張椅子好奇怪呀,你知道它的用途嗎?」

我瞟了瞟那張躺椅,然後側頭望向身旁的女妖精,「依奴,有時候太強烈的好奇心會害死人,所以妳不要問那麼多。如果妳真的想知道它的功用,不妨坐上去體驗一下,不過……我無法向妳保證有沒有危險。」

話雖如此,但當我看到躺椅旁邊的桌子上,擺放一本書籍之類的東西時,仍難掩心中強烈的好奇心,拉著依娃的手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咦!主人,這些字……」

依娃話還沒說完,我馬上出聲打斷道:「和牆壁上的字一模一樣,對不對?」

「嗯嗯……」身旁的蘿莉妖精聽了之後猛點頭道:「主人,書上寫了什麼?」

我對她輕吼一聲「妳別吵,我正在看」之後,便聚精會神地翻看起來。

由於這本書以古語書寫,我對異國文字雖有涉獵卻不精通,所以閱讀起來還是感覺有些吃力。

匆匆翻了幾頁之後,我的心情也從焦慮轉為驚喜;當我翻完了整本書,再抬頭望著四周的牆壁後,我終於難掩內心激動的情緒,雙手環抱起依娃的嬌軀,猛親她的臉頰,興奮地大叫:「哈哈哈……寶貝,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主人,你……你發現什麼,為什麼這麼高興?」

「我找到讓蕾妮雅死而復生的方法了!哈哈哈……」

想不到話剛出口,懷裡的白目妖精卻故意潑我冷水:「主人,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根本出不去!那你找到了這種祕法,又有什麼用呢?」

「齁!說妳只長胸沒長腦袋還真抬舉妳了!」我輕戳了他的額頭道:「告訴妳,這本書是大魔神留下的元魔力轉換研究,以及『活體試驗』成果報告。這裡面不僅留下了最新的元魔力研究成果,還記載了讓人死而復生的祕法,可說是一本用錢也買不到的無價寶書呀。」

「這跟我們出不出得去有什麼關係?」

「喔!依奴,我真的不知道該說妳天真無邪,或是可愛無知?」我氣得狠瞪她一眼道:「算了,以後再慢慢告訴妳。妳現在出去帶蕾妮雅過來,我在這裡準備手術器具。」

「可是主人,你還是沒告訴我離開這裡的方法呀。」隨著話落,依娃的眼神充滿了委屈與無辜。

「呃……呵呵……我高興起來就忘了這件事……」我尷尬地對她笑了笑,然後便神情專注地對著牆壁吟唱起:「以我之名,解除眼前的幻境吧!影之門.嘎哈──開!」

簡潔的咒語聲甫落,原先那堵把我們吸進來的牆面,忽然扭曲旋轉起來,形成水波般的漣漪,迅速向旁邊盪漾開來,很快就出現了一個約兩人肩寬,兩公尺高的缺口;從這裡看出去,正是我們先前所見的大廳。

「主……主人!你……你怎麼辦到的?好厲害呀!」依娃看我的眼神,忽然多了幾分崇拜的意味。

難得有此機會,我自然要好好展現一下身為主人的威風。於是我馬上雙手環胸,下巴上仰四十五度,得意地睨了她一眼後笑道:「嘿嘿嘿……我是誰?我是妳的主人耶!哼哼,告訴妳,以前我只是不想表現得太出色,讓妳們太崇拜、依賴我罷了,但並不表示我像妳們想像中那麼沒用。妳明白嗎?」

「噗哧!哈哈哈!嗯……依奴明白……」

看著她強忍著笑意,故作正經的神色,我頓時垮著臉,在她彈俏的美臀用力一拍,大聲道:「明白?妳既然明白了,還不快去帶淫姬過來。」

「喔!主人,你真的很壞吶。」蘿莉小妖精似怒似嗔地丟下這句話,立刻雙手護住屁股,連忙拍鼓著背後薄翅,逃命似地迅速飛出影之門。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後,我也隨後拿起放在大廳角落的鋤頭鏟子,快步走出皮芯房,來到這片一望無際的花海當中,收集死後復生所需的材料。

我剛才故意讓依娃一個人帶蕾妮雅過來的最主要原因,只是不想讓她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因為那本由大魔神遺留下來,名為《重生手扎》的筆記本裡面,其實記載了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暗祕辛,這當中就包括──這片一望無際的靚麗花海。

有句話說:「一將成名萬骨枯!」

而相同的道理,若想成就一項劃時代的術法,就得累經無數次失敗經驗,與堅忍不拔的毅力,才有可能研究成功。

若要說大魔神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也好,或者是眾神人眼中的惡魔狂人也罷,總之衪在我心裡,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

無論衪想創造出讓人『死而復生』術法的動機為何?但這種甘冒眾神魔圍剿誅殺的風險,仍執意進行這項劃時代研究,就讓我佩服不已。

正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擔心:若依娃知道了這滿山遍野的花草,是由埋葬了無數神族、魔族、魔獸、人族、妖精……等各種生物枯骨所提供的豐富養份,才會長得如此茂盛……那麼她的心靈……是否能承受得了?

這時我望著滿山盛開的美麗花朵,不禁想起了一首只有在某種特殊場合,才聽得到的歌謠……

「去~年天氣好晴朗,我抬著你到山上;今~年我來這裡看你,草已經長得這麼長……」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為這些無辜死去的生靈默哀幾秒後,便按照大魔神筆記上的指示,跳進了錦繡繁華的花叢裡,找尋並挖掘那些埋藏於地底的特殊晶核,驗證大魔神最後的研究成果……

成功?抑或失敗?

               【第六集完】




歡迎光臨 春滿四合院 (http://spring4u.info/) Powered by Discuz! 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