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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大航海時代(第二部)(01-15) 作者:mnbv123 [打印本頁]

作者: shinstar    時間: 2008-8-29 10:44     標題: 大航海時代(第二部)(01-15) 作者:mnbv123

大航海時代
大航海時代 第二部 1-9 (全)

                (一)
  非洲東岸,蒙巴薩附近海面。
  一個高大的青年男子,正舒展著四肢,舒服地躺在甲板上,凝視著深邃天幕
上閃爍的無盡星星。雪白的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塊塊勻稱而結實的肌肉輪
廓,也照得古銅色的肌膚泛著柔光。他正在思索著一個曾經困擾過無數智者哲人
的深奧問題:「我是誰?」
  他知道他的名字,他叫阿爾,可是他不知道他為什麼叫阿爾。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叫阿爾,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因為沒有人知道他
叫什麼,所以阿爾就是一個很合理的選擇。
  他歎了口氣,摸起脖子中掛的一塊銅牌,舉到眼前,遮住了半個星空。
  因為他是撿來的,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
  他摩擦著那塊銅牌,感受著上面那些凹凸的方塊花紋。
  是沙老爹把他撿回來的。他被撿回來的時候,脖子上就套著這塊銅牌。
  沙老爹叫做埃斯皮諾沙,是這二桅商船船隊的老闆。沙老爹沒什麼愛好,就
喜歡金幣。聽到金幣落下的嘩嘩聲,沙老爹就會很有快感。二十四年前的一天,
沙老爹看到海裡漂浮著一個很漂亮的木箱子,以為拾到了海盜的失物,興奮得差
點自己跳下海去撈。可是箱子裡只有一個黑髮黑眼的男嬰,和一塊畫著很多奇怪
方塊圖案的銅牌。
  沙老爹很失望,但是沒有很生氣。男嬰就是男子,男子就是勞力,勞力就是
工資,工資就是金幣。阿爾很佩服沙老爹的邏輯能力,他可以把一切東西都最終
歸結到金幣上。阿爾也很喜歡邏輯,因為他覺得這世上發生的每件事,都可以最
終歸結到因為所以,就像被一根長長的繩子繫在一起。阿爾很喜歡繩子。
  還好銅牌是銅牌而不是金牌銀牌,不然一定也被沙老爹拿去換成了金幣。
  沙老爹經常叫他們去打獵,卻只要大象和犀牛,又只要大象的長牙和犀牛的
角。阿爾覺得大象和犀牛只是因為這些小東西就丟了命,實在很可惜。
  人類必須要獵殺動物,因為人類要活下去。就像獅子為了活命就必須要獵殺
斑馬。
  可是獅子不會在殺了斑馬以後,只是吃了它的蹄子。
  所以阿爾想出一個辦法,既拿走這些東西,又讓大象和犀牛活下去。他打獵
的時候不用弓箭或著火槍。他用繩子。
  捆綁大象和犀牛是很難的事,因為它們都太強悍了。可是阿爾覺得這樣對它
們好,所以就知難而上。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對繩子的掌控,已經可以讓他見
到的每一頭大象和犀牛,失去了牙或角之後,依然在草原上漫步。雖然這樣會很
辛苦,但總比丟命好多了。
  有時候出於心情和興趣,阿爾也會用繩子和獅子或野牛開玩笑。馴服一樣很
凶悍強壯的動物,會給阿爾帶來征服的滿足感。不過他從來不傷害它們,也很尊
重它們。就像小獅子喜歡把別的小獅子撲倒,來顯示力量。
  阿爾的打獵收穫總是給沙老爹帶來很多金幣,可是沙老爹總是還要更多的金
幣,他總是不停地在尋找獲得更多金幣的辦法。
  這次船隊返航,貨艙裡除了咖啡象牙以外,還多了一群很特別的獵物,一種
很像人類的動物。
  黑鬼。它們都不住在到處是沙老爹這樣的白人的城市裡。它們能換更多的金
幣。
  黑鬼是動物而不是人類,儘管它們真的很像人類,沙老爹說。
  黑鬼會直立行走,但是鴕鳥也會直立行走。黑鬼會搭窩,但鳥兒也會搭窩。
黑鬼會流眼淚,但鱷魚也會流眼淚。黑鬼是動物,是因為它們不會說話,沙老爹
總結道。
  阿爾承認,他見過的所有黑鬼,都只會發出咿哩哇啦的怪叫聲,所以沙老爹
的理論是站得住腳的。
  直到今天早晨。
  今天早晨當他進入一個黑鬼的窩時,裡面跑出來一個母黑鬼。那母黑鬼膚色
比普通的黑鬼淺很多,倒和阿爾有點接近。她竟然套著一條雪白的長絲裙,一開
始又讓阿爾懷疑沙老爹的黑鬼動物論。
  不過阿爾很快就想通了,因為他想起了聖喬治那些穿著衣服的寵物狗。
  阿爾不得不承認,以人類的視點,這個母黑鬼很漂亮,甚至比聖喬治和索法
拉的兩大酒館美女加在一起還要漂亮十倍。她的動人美態和健康的膚色讓阿爾想
到細滑香濃的咖啡,還拌著牛奶。
  所以當那母黑鬼在他前面,像受驚的小母鹿一樣輕盈奔逃時,他的眼神不受
意志控制地在那彈跳波蕩的豐滿乳房和扭擺晃動的圓滾屁股上來回掃射。
  所以當他毫不費力地把那母黑鬼撲倒,壓在她顫抖的光滑脊背上時,阿爾的
下身變得火熱鋼硬,頂在她圓屁股的股溝裡來回摩擦,雙手也有一股要去捏那對
乳房的衝動。
  可是他強忍住了。他罵自己完全沒有人性。人類是不應該對動物的生殖器官
產生興奮的。
  當阿爾抓住她的上肢扭到背後捆綁起來的時候,那母黑鬼突然拚命回過頭,
開口說話了:「快放開我,你這個邪惡的奴隸販子!」
  阿爾吃驚得差點從她身上滾下來。他重拾理智,試圖和她對話,卻發現那母
黑鬼語無倫次,根本無法交流。她激動無比,拚命搖頭扭動,黑色的長髮象波浪
一樣飄舞。
  所以他繼續完成了任務。他把那母黑鬼的上肢綁在背後,又把她的下肢也並
攏綁好,最後把上肢和下肢綁在一起,捆牢在屁股上。她的身體很柔軟,所以很
方便就被捆成了一團。
  當阿爾把他的獵獲物扛在肩頭回船時,那母黑鬼不停地在他耳邊大叫「放開
我」,吵得阿爾很心煩,於是他在她的裙子邊撕下一塊來揉成一團,塞進她的漂
亮小嘴裡。一路摸著她溫暖又有彈力的的豐滿屁股,阿爾覺得回程特別短。
  他沒有把這個會說話的母黑鬼直接丟進貨艙,卻帶進了船長室,讓沙老爹解
釋。阿爾覺得這很重要。
  如果沙老爹無法解釋,那麼沙老爹的理論就不能成立。如果這樣,黑鬼就不
是動物,而是另一種人類。
  黑人。黑色的人類。
  阿爾知道人類可以有不同的顏色和長相。他自己就和周圍所有的人都不同。
既然膚色比其他人深的自己可以是人類,膚色更深的黑鬼們就不可以是人類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沙老爹捕捉黑鬼的行為就完全錯誤。因為人類不能拿
自己的同類去換金幣,就像獅子不會殺獅子當晚飯。阿爾也見過一些吃同類的動
物,比如毒蛇和鱷魚,可是他覺得這很噁心。如果人類拿自己的同類去換金幣,
就會變得和毒蛇與鱷魚一樣噁心。
  可是當阿爾把那個母黑鬼交給沙老爹,請他給出解釋時,沙老爹卻沒有。
  因為沙老爹呆住了,接著就露出一副興奮無比的貪婪神色,緊緊摟著那母黑
鬼,雙手在她的飽滿乳房上亂捏,又在她的豐滿屁股上亂擰,還伸手插進她的裙
子裡,在她的下體又摳又搓,把那母黑鬼搞得身體亂顫,淚水直流。
  阿爾還是第一次看見沙老爹對金幣以外的東西露出這樣的神色。但是他覺得
沙老爹很過分,因為他把那母黑鬼弄得很痛苦。所以當沙老爹把那母黑鬼丟到床
上,又撲到她掙扎的身體上時,他衝上去拉開沙老爹,把他摔了個大跟頭。
  可是沙老爹卻沒有生氣,反而誇他做得很對。沙老爹說,乾淨的母黑鬼可以
換多十倍的金幣。
  但是他叫阿爾把母黑鬼綁起來。阿爾開始並不願意,可是那母黑鬼脾氣很暴
躁凶悍,抓起身邊一切可以抓到的東西,砸他和沙老爹。阿爾沒有辦法,只能把
她綁在船艙當中的立柱上。阿爾用繩子在她的乳房上面捆了一圈,又在乳房下面
捆了一圈。那母黑鬼拚命掙扎亂扭,豐滿晃動的乳房幾乎要撐破了她的長裙跳出
來,她這才不敢亂動了。阿爾把她嘴裡的裙布拔出來,想試著逗她多說幾句話。
  「放開我!」一聲尖利的驚叫,阿爾只好馬上又把裙布塞了回去。
  沙老爹把船長室鎖上,又把鑰匙交給阿爾。阿爾對沙老爹這樣安排很奇怪。
沙老爹說,他綁上母黑鬼是怕她衝出來,鎖上船艙是怕別的水手衝進去,把鑰匙
交給阿爾是因為怕自己衝進去。
  阿爾覺得沙老爹的邏輯很清楚。沙老爹防住了包括沙老爹自己在內的所有的
人,除了他阿爾。因為沙老爹相信阿爾不會衝進去,因為阿爾只當船艙裡關了個
動物,人不會下身一熱就衝到豬圈裡去的。
  可是其實阿爾曾經衝到豬圈裡去過的。那是在十五年前,九歲的阿爾扛著一
麻袋土豆走在回船的路上,突然看見邊上的豬圈裡有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在
和豬搶食物。阿爾趕忙衝進去把他拖了出來,因為男孩很餓很瘦弱,肯定打不過
豬,甚至可能會變成豬的食物。
  阿爾把男孩帶到海灘邊,生了團火,拿了幾個土豆扔到火裡烤。可是那男孩
掙扎著跳起來,撿起地上的幾個空椰子殼放在火堆上,灑了些海水和沙子,又把
土豆放在椰子殼裡面。
  那是阿爾記憶最深的一頓土豆飯。在他嚼那又香又甜又軟的土豆時,都懷疑
是不是在吃土豆。
  然後阿爾把小男孩帶上了船。沙老爹很快地又把他歸納成了一堆金幣,於是
他們兩個小孩就擠在了一張床上。
  男孩叫塞維。就像阿爾對繩子有特殊興趣一樣,塞維也有特殊的興趣,就是
鍋碗瓢盆。他總是喜歡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丟到一個鍋裡,又煮又蒸又烤又炸,
還老是叫阿爾吃。阿爾已經記不得有多少次肚子裡像刀絞一樣痛,或者又吐又拉
好幾天。塞維總是拚命說對不起,阿爾也總是說沒關係。接著又再來一次。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子,阿爾突然發現自己不會肚子痛了。有一次他想
練習綁一條野牛,搏鬥中一腳踩到一條響尾蛇。那蛇在睡午覺,被打擾了當然很
生氣,就給了他和牛各自一口。野牛慢慢倒了下去,他卻依然活蹦亂跳。
  而塞維鍋裡的東西也越來越香,結果就是在開飯的時候其他船的水手都會蜂
擁到旗艦來,搞得旗艦有超載沉沒的危險,其他船卻在海上亂漂。阿爾覺得沙老
爹真的很會用人,讓阿爾打獵擦甲板,叫塞維燒飯養豬。當阿爾當上旗艦的水手
長的時候,塞維也變成了旗艦的伙夫長。
  今天當阿爾扛著母黑鬼進船艙的時候,塞維正端著一鍋湯。塞維看到那母黑
鬼,也露出無比興奮的癡呆神色,嘴咧得很大,口水不停地流下來落在湯裡。結
果就是水手們都稱讚今天的蘑菇湯有海鮮的滋味。
  所以剛才塞維神色異樣地來問阿爾拿鑰匙的時候,阿爾有些猶豫。但是塞維
說他要給母黑鬼餵食,阿爾覺得這個理由很充分,就把鑰匙交給他了,但是叮囑
他不要給她喝蘑菇海鮮湯。
  阿爾又想起沙老爹的黑鬼動物論來。沙老爹丟下一句很簡單的話就離開了,
他說:「我的鸚鵡也會說話呀。」
  可是阿爾覺得這不一樣。那母黑鬼在不同的地方會說不同的話,可是沙老爹
的鸚鵡不管在哪裡都只會說同一句話:「我要金幣,我要更多的金幣!」
  
                (二)
  「不好啦,出事啦!」阿爾還在胡思亂想,突然一個水手從艙裡衝出來,大
叫道:「那個母黑鬼抓了塞維,要拿刀捅他。船長叫你趕快過去!」
  「啊!怎麼會這樣,餵食怎麼會把自己給喂啦?」阿爾很吃驚。他跳起來跟
著那水手來到船艙。
  只見船長室門口堵了一大群看熱鬧的水手,卻沒有人敢進去。沙老爹擠在最
裡面,正在盡量用溫柔和藹的語氣說話:「小姐別害怕,我們都是好人……」阿
爾聽著這聲調覺得渾身一冷,又是一陣劇烈的噁心,狠狠瞪了沙老爹一眼,因為
沙老爹已經在使用對人類的稱呼了。
  「不許進來!不然我殺了他!」女郎的回答充滿恐嚇和驚慌,聲音卻是異常
動聽,阿爾又覺得渾身一酥。他拔開眾人,也不說話,逕直邁進船長室裡,眼光
一掃,只見那女郎架著塞維縮在房間一角,一手勒著他的脖子,一手舉著一把餐
刀抵著他的臉。地上躺著些打碎的碗碟,裡面的食物也打翻出來。
  「你……」她見恐嚇無效,有人進來,一時無計可施,手裡的刀又緊了緊。
阿爾看得出她很害怕,因為她的美麗嘴唇失去了血色,長裙下的嬌美身軀也在不
停地微微顫抖。塞維反而是一副很享受的癡迷神色,整個人像沒有骨架一樣癱在
她懷裡,感受著女郎美妙的身體曲線,頭也靠在她的肩頭,聞著她長髮的淡淡香
味。
  眾人看阿爾進了房間也沒有引起什麼後果,紛紛抬腳邁腿要跟進來。阿爾卻
臉一繃手一攔,接著「彭」一聲關上艙門,把眾人都關在了門外。接著就聽見沙
老爹的大叫聲:「快回去幹活!我給你們工資是請你們來看戲的嗎!」
  外面慢慢安靜下來,只有起伏的波浪聲陣陣,如同小夜曲般悠遠。月光從舷
窗灑進房間,在地面好像鋪了一層白銀。阿爾沒有逼近兩人,卻搬了張椅子坐在
舷窗邊,雙手叉在腦後,望著月亮說:「今夜的月色很美麗,要不是你們,我還
在甲板上曬月光浴呢。」他扭過頭對著那女郎微微一笑說:「你有名字嗎?」
  「哼!」她不知道阿爾在玩什麼花樣,索性閉口不語,黑珍珠似的大眼睛依
然警惕地盯著阿爾的一舉一動。
  「哦,原來你叫『哼』啊,真是奇怪的名字。不過你比我好,我連自己叫什
麼都不知道。」阿爾歎了口氣。女郎聽他話好像發自肺腑不似作偽,不由有點奇
怪。
  阿爾轉回臉望著月亮,用富有磁性的聲音又說道:「我很喜歡看月亮,因為
無論我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有沒有名字,開不開心,它都會陪著我。」女郎聽著
這詩一般的話語,不禁開始有點出神。「有時候我就想,不管我的故鄉在哪裡,
它一定在月亮的照耀下。所以只要我走在月光下,故鄉就在我身邊。」
  那女郎聽到這,騰地給勾起了心事,心神一陣激盪。她低下頭,眼眶一紅,
舉著刀的手也不由鬆了,脫開了塞維的臉。
  「就是現在了!」突然阿爾猛跳起來朝兩人飛撲過去,手中套繩已經揮出。
套索像長了眼睛一樣,飛過去直接套上了塞維的脖子。塞維只覺一股大力把他一
扯,身不由己地被拉出了女郎的懷抱。他如夢初醒般大叫一聲,飛快地逃出了船
長室。接著就聽見他關上門,靠在門上大口喘息的聲音。
  那女郎一看無所仗持,阿爾高大的身子又像山一樣壓過來,頓時一陣絕望湧
上心頭。她雙目一閉,右手舉刀竟然朝自己的胸口猛紮下去。刀尖剛刺破豐胸的
表層肌膚,她突然感覺手腕一緊,刀就扎不下去,原來一根繩子已經纏繞在她的
手腕上拉住。
  這時阿爾已經撲到女郎身前,他左手捏住她的右手腕往牆上一敲,女郎手背
吃痛,刀子再也拿不住,落在了地上。阿爾又把整個身體壓過去,把她的玉體死
死擠壓在牆上。
  那女郎拚命反抗,掄起左拳像敲鼓一樣在阿爾寬厚的背肌上亂砸,雙腿也是
亂踢亂蹬。可是這樣的反抗對於捆綁過大象犀牛的阿爾來說,簡直和撓癢沒有什
麼區別。他抬起膝蓋頂住女郎的大腿根部,女郎下身敏感部位被大力擠壓,酥麻
感覺頓時一波波上湧,雙腿就無法全力踢出。
  接著阿爾右手如電,很輕易就扭住了女郎的左手,雙手往上一抬,把女郎的
兩條手臂舉過她的頭頂牢牢按在牆上,將已經纏在她右手手腕上的繩子在左手腕
上也一圈圈纏綁,把她雙手捆在一起。
  綁好了女郎的雙手,阿爾雙手往下一探,同時托住她豐滿圓臀的左右兩半往
上一抬。驚叫聲中,女郎已經被阿爾扛上了肩膀。他一手按住她的美臀一手攏住
她的大腿,扛著她走到床前丟了下去,緊接著自己也撲上床,分腿騎在女郎大腿
上讓她起身不得。女郎舉起已經被捆綁在一起的雙手全力反抗,可是阿爾一把抓
住了因捆綁而活動受限的雙手,又一次拉過她的頭頂,綁在了床頭的欄杆上。
  這下女郎雙手被綁過頭頂,大腿又被死死壓住,整個上身就變得毫無防禦門
戶大開,飽滿的酥胸因為雙手高舉拉伸,顯得愈發豐隆高聳,劇烈地起伏著,將
裙子的胸部撐得一陣陣緊繃似要裂開般。自裁留下的傷口處,艷紅漸漸侵染,宛
如在雪白的絲裙上繡了朵嬌艷的玫瑰。
  阿爾毫不停手,俯身下去就開始解那女郎胸口的裙子絲扣。
  「你要幹什麼!住手!快住手!啊啊……嗚嗚嗚……」
  女郎驚叫聲又一次被堵進嘴裡的枕巾變成了沉悶的嗚咽。她的掙扎抵抗毫無
效果,竟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乳從裙子的束縛中一躍而出,落到阿爾炯
炯的眼光裡。水銀似的月光照在她琥珀般晶瑩光滑的皮膚上,也照在那對如椰果
般渾圓飽滿的乳房上,更照在宛如紅寶石般閃著誘人異彩的乳峰上,美得讓阿爾
剎那間停止了呼吸。
 
阿爾緩過神來,伏下身去,臉直埋入女郎那深深的乳溝,張嘴就開始吸吮她
的傷口。女郎見阿爾在自己乳房上吸得嘖嘖有聲,傷口又被吸得陣陣刺痛,她不
甘被這樣凌虐,再一次頑強地掙扎扭動起來。阿爾試了幾次都對不准那傷口,有
些著急,豎起身來,一手抓住了女郎的裙子作勢要撕,威脅地說:「如果你再亂
動,就把你裙子扒光!」
  女郎吃了一驚,滿是憤怒的眼睛裡流露出驚慌羞恥,果然停下不再掙扎。阿
爾便伏下身去繼續吸吮。女郎緊緊咬住嘴裡的毛巾強忍,淚水滑過臉頰,留下一
道晶瑩的淚痕。
  阿爾吸了一陣,轉頭對著地上啐了一口,吐出一灘血沫來。接著又從腰間取
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些藥膏在女郎的傷口上,又伸手在她乳房上的傷口周圍一陣
揉搓,將藥膏塗勻。女郎感覺一陣刺痛過後就是陣陣清涼傳來,傷口竟似不再疼
痛,又看阿爾從她裙腳上撕下一條絲帶來,綁住了她的傷口,羞憤中開始有點奇
怪。
  「完成了!」阿爾吁了口氣,拉過毯子蓋在女郎裸露的雙乳上,又解開捆住
她雙手的綁繩,跳下床說:「記得不要馬上套上裙子,傷口會被悶壞的。船上的
刀子很多都銹了髒了,所以一定要把髒血吸出來。」
  那女郎身得自由,立刻退到床的最裡面縮成一團,緊緊抱著毯子,又把嘴裡
的毛巾拔出來,驚疑不定地看著阿爾。
  阿爾看著她,很坦然地笑著說:「你真的很像小母鹿呢,害怕的時候就縮在
角落裡。不過你既然是人類不是動物,沙老爹就很不對了,我這就去找他,讓他
放了你們。」他又撓著頭說:「我該怎麼跟沙老爹談到你呢?我不知道自己叫什
麼,所以現在暫時叫阿爾。你有比『哼』更正規點的名字嗎?」
  那女郎聽著阿爾說得語無倫次還頭頭是道,終於忍不住一聲輕笑出來,輕輕
回答說:「我叫塞拉。」
  阿爾撿起地上的刀子,跨出船長室外鎖好門,塞維在他肩膀上一拍說:「你
小子怎會講出這麼有味道的話,這不像你嘛?」
  「哦,這是我在酒館從一個吟遊詩人那裡學來的,他說原詩出自東方的一個
大國,竟然只有區區二十個字。」阿爾說著,神色間十分嚮往。
  「嗯,是啊,不知東方有沒有什麼絕世菜譜呢?」


                (三)
  三個月後。非洲西岸,聖喬治附近海面。
  阿爾坐在甲板上,正在照著他胸口銅牌上的花紋,往一把很精緻的匕首的刀
柄上很認真地刻。這些日子他每天都很開心。
  那天阿爾去找到沙老爹,問他關於塞拉和那群黑人的事情。沙老爹一副恍然
大悟的樣子,連連認錯。但是沙老爹卻拒絕了阿爾要返回蒙巴薩放人的要求,他
說他和聖喬治的商會訂了協議,要在三個月內把咖啡送去給一個叫做瑪爾德納德
的新大陸的大亨。
  阿爾覺得這很合理,因為沙老爹絕不會為了做好事而和金幣過不去,於是同
意在返航時再放人。但是沙老爹答應會對船上的黑人好一點,不再讓他們像貨物
一樣擠在貨艙裡。
  阿爾和塞拉的關係也一天天變好。阿爾沒事的時候就去找她聊天,常常說著
說著天就黑了。原來塞拉還是印度的一個公主,因為國家政變才逃了出來,她的
父母都被篡權的壞人殺害了。阿爾覺得她很可憐,又覺得好像好人都很可憐。有
時候塞拉說到悲傷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地摟著阿爾的脖子流淚。阿爾就會輕輕
撫摸她的美麗長髮,同時感受從她胸前那兩團酥香軟肉處傳來的陣陣心跳聲。
  可是塞拉還是不許除了阿爾和塞維以外的任何人進入船長室,尤其是對沙老
爹懷著直覺般的深深敵意。
  而沙老爹也要阿爾離塞拉遠一點,尤其不能碰她,因為她的肉體可以迷惑所
有水手的心神,就像海裡的女妖。可是阿爾覺得沙老爹的話沒有邏輯。他承認塞
拉的肉體很有吸引力,可是吸引他的不只是塞拉的肉體。阿爾不知道是什麼吸引
著他,他只知道塞拉的笑容會讓他很快樂,她的眼淚也會讓阿爾很悲傷。
  阿爾有過完全被女人肉體吸引的經歷。
  以前他很迷戀索法拉的酒館美女哈特拉,每次他把裝著金幣的袋子塞到哈特
拉手裡,哈特拉就會親密地抓著他的手,插進她低低的前胸領口,讓他把金幣一
塊一塊貼在她松酥的乳房上。
  除了金幣,哈特拉也很喜歡大顆的寶珠。後來阿爾偶然在密林深處的一個蛇
窩裡找到這樣一顆寶珠,就拿來送給她。哈特拉看得心花怒放,馬上就拉著阿爾
到酒館後面的小房間,兩個年輕的肉體就在床上度過了一個下午。那天阿爾記得
很清楚,因為他們在房間裡使勁嘿咻的時候,屋外有一對斑馬也在做著同樣的事
情。
  事後哈特拉說阿爾讓她覺得充實和滿足。阿爾很明白她在說什麼,因為她一
看見阿爾的寶槍,就大聲驚叫「太粗啦,太粗啦」;阿爾的寶槍只插入了三分之
二,哈特拉又大聲狂叫「到頂啦,到頂啦」;阿爾只抽插了一會兒,哈特拉就大
聲媚叫「又洩啦,又洩啦」,接著身體就和被衝上了海灘的巨大的章魚一樣,完
全癱軟,四肢卻還緊緊纏在阿爾身上。
  可是哈特拉後來又說那顆寶珠也讓她覺得充實和滿足,讓阿爾覺得很失落。
他不喜歡能讓財寶挑起快感的人,就像他不喜歡沙老爹。阿爾覺得嘿咻不應該僅
僅是用肉棒來完成,不然就和斑馬沒有什麼兩樣。所以他再也沒有去找過哈特拉
嘿咻。
  阿爾終於刻完了。他站起來拍掉身上的木屑,將匕首插在靴筒裡,下船艙往
塞拉所在的船長室走去。忽然塞維神色慌張地從廚房門口衝出來,一把將他拉了
進去。塞維關上門,低聲的說:「不好了,沙老爹要賣給那個瑪爾德納德的,不
是咖啡,而是塞拉還有那群黑人!」
  「不可能吧!」
  「這是沙老爹和那個傢伙簽的合約,我剛剛偷出來的,你自己看!」
  阿爾拿著那張合約仔細一看,果然如此。難怪沙老爹老是叫他別碰塞拉,原
來他還想著那多十倍的金幣呢。
  「阿爾,過兩天就到聖喬治了,在途中又不會停泊或進港,這怎麼辦呀?」
塞維著急地說。
  「不要急,讓我想想。你先把合約送回去,千萬不要讓老爹發現了。」
  阿爾沒了心思去看塞拉,就又回到甲板上,來回踱步一陣冥思苦想。就聽見
桅桿頂端的瞭望手大叫道:「地平線上出現一支北海武裝大帆船艦隊!掛的是瑞
典海軍的旗幟!」
  阿爾聽著心思一動,朝上大叫著問道:「要多少時間和我們相遇?」
  「大概四五個小時吧!」
  「知道了!」
  阿爾話沒說完,人已跑進了船艙。他拉著塞維進了船長室,反手鎖上了門。
  「塞拉你聽我講,現在你和那些黑人很危險。我想到一個辦法,但是要委屈
你一下。」說著,阿爾先告訴了塞拉合約的事,接著向兩人一五一十地說明他的
計劃。
  船隊離聖喬治只有兩天的行程,沙老爹眼看大把金幣就要到手,所以在這時
候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能讓他停手。唯一的辦法,就是借助外力。阿爾
要借助的外力,就是那迎面而來的瑞典艦隊。
  阿爾聽哈特拉說北海瑞典有一個叫伯格斯統的海軍軍官,最近率艦隊到非洲
開拓市場。哈特拉說伯格斯統為人正直,所以阿爾相信他一定不會允許有買賣黑
人的事情存在。只要想辦法讓他干涉,塞拉和黑人們就能脫難了。
  「當伯格斯統艦隊和我們交會的時候,我們就會放出幾個黑人,還假裝欺負
他們。伯格斯統艦隊就會衝過來和我們宣戰。我們是商船隊,根本沒有武裝,所
以只能投降。到時候黑人們就安全了。」阿爾總結說。他又補充說:「只是必須
要委屈塞拉,作回我們的商品獵物,否則伯格斯統會以為塞拉和我們是一夥的。
所以我們必須要重新把塞拉綁起來,讓伯格斯統把塞拉一起救走。」
  塞拉和塞維聽了這個引火燒身的計劃,面面相覦,想來想去卻沒有更好的辦
法,只好同意了。塞維先出去偷偷作放跑黑人的準備,阿爾則拿出繩子,開始慢
慢捆綁塞拉。
  阿爾突然覺得心很痛,幾乎下不了手。這是他第一次討厭使用繩子。他把塞
拉的雙手反綁在身後,又在她的胸口作了一個八字交叉,勾勒出她的飽滿雙乳的
完美輪廓。最後那根繩子在塞拉的腹部纏了一圈,將她的雙手和身體綁在一起。
阿爾的每一個動作都非常輕柔,深怕那繩子在她美麗的身軀上留下任何綁痕。
  「記得抓住這個繩梢。其實我綁的是個活扣,你萬一遇到了危險,只要一拉
這個繩梢,綁繩就會完全脫落。還有,這把匕首,是我最喜歡的東西。現在送給
你。」阿爾取出匕首來,插進塞拉的靴筒裡,又凝視著她美麗的雙眼說:「你要
答應我,無論在什麼場合下都不要用這把匕首來對付自己。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你的國家還在等著你回去,你的父母還在等你為他們報仇。」
  塞拉早已珠淚如雨泣不成聲。她緊緊依偎在阿爾的懷裡抽泣著,宛如一隻惹
人憐惜的小羊羔。阿爾摟著塞拉,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他完全沒有辦法保護自
己喜歡的女孩子。阿爾只能輕輕撫著她的背,強作笑容,安慰說:「哭什麼,我
們還會有機會見面的。等沙老爹靠了岸,我就離開他來找你。無論天涯海角,我
一定會再找到你的。」
  塞拉仰起頭來,一雙美麗的淚眼凝視了阿爾好一會兒,突然好像下了決心似
的,輕柔而堅決地說:「阿爾,我想把我自己獻給你。」

                (四)
  「塞拉,你要把這綁繩解開嗎?」
  「沒關係的。你不是說我被綁著的樣子很美麗嗎?你喜歡就好了。」
  阿爾的確這樣說過。阿爾覺得塞拉被捆綁著的時候,有一種很特殊的美麗。
除了綁繩可以凸現美女玲瓏的曲線外,阿爾也覺得被捆綁著的美女會散發出楚楚
可憐和欲拒還迎的誘人氣質。但是如果塞拉說她不喜歡,阿爾決不會逼迫她。強
迫會使別人痛苦,而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快樂不是真正的快樂。
  阿爾將塞拉攔腰抱起,輕輕地放在床上。塞拉一臉嬌羞,紅暈在晶瑩的淚珠
的輝映下,異常動人。阿爾也爬上床伏在她的嬌軀上。他俯下臉去,一邊感受塞
拉的嘴唇和玉舌的美妙滋味,一邊伸手在她的臉頰柔柔地撫摸。塞拉宛轉回迎,
俏臉漸漸熱了起來。
  阿爾的嘴唇緩緩向下探索,從塞拉的櫻唇、玉頸直到豐滿的胸脯,溫柔地親
吻,右手繼續撫摸著她的臉頰,又輕巧地插入她的長髮,如木梳般撫動。左手則
由大腿慢慢朝上一路摩擦,感受著那渾圓大腿的豐盈彈力。塞拉全身都蒙受溫柔
的愛撫,一陣陣溫暖湧入大腦,身子幾乎要酥了一般。
  阿爾感覺塞拉的玉體漸漸熱了起來,便慢慢拉開了她胸口的裙子絲扣,將裙
子往兩邊拉開。塞拉嬌軀一顫,豐挺乳房蹦躍而出,在酥胸綁繩的勾勒下,顯得
異常高聳而圓鼓。
  阿爾伏下身,張開嘴巴輕輕扣在了她的右側乳峰,用舌尖品味那挺立而柔軟
的尖端,右手也從塞拉的秀髮中抽了出來,由頸至肩,最後停留在她的左邊豐乳
上,輕輕地揉捏,手指又作撥弦狀,在塞拉的乳房至小腹間來回滑動。左手則繼
續沿著大腿摸索而上,慢慢插入她的大腿內側,用手掌將體溫傳給塞拉。
  塞拉的身體愈發火熱起來,開始一陣陣扭動,反綁在背後的雙手一陣陣放鬆
又捏緊,不自主地在自己的圓臀上來回撓按。
  這時阿爾的左手已經到達了塞拉的大腿根部。他抓著她的裙擺往上身拉起,
將那裙子拉到了她的腰間。塞拉下身一涼,修長圓潤的大腿連同雪白的緊身內褲
都暴露出來。因為反綁而被壓在身下的雙手,墊高了塞拉的豐臀,緊身內褲的雪
白襠部已是歷歷在目。
  阿爾換右手插入她的內褲,徘徊著朝下撫摸,又伸出左手的兩根手指,緊貼
著塞拉的嘴唇摩擦一陣,接著插入她的櫻桃小口去逗弄她的香舌;他的嘴巴依然
在她的豐乳間逗留不去,又舔又吸。塞拉熱烈地吸吮著阿爾的手指,半裸的身體
也開始躁動起來,豐臀有節奏地起伏來迎合阿爾在她下體的撫摸,兩條大腿交叉
摩挲著。
  突然塞拉的身體猛的一震,「嗯」的一聲嬌喘,原來阿爾的右手手指已經探
到了她下身三角區的底部,在柔軟的秘穴口打著圈。轉了十幾圈之後,那手指感
受到了潮濕和溫暖,終於如蛇入洞般,緩緩插入了塞拉的秘穴之中,開始來回進
出翻江倒海。塞拉密洞被探,頓時一陣強烈的刺激快感襲來,忍不住又哼叫了一
聲。
  阿爾的手指玩弄了一會,停了下來。他雙手抓住塞拉內褲的褲腰,直剝到小
腿以下。塞拉下體盡露,只見陰毛叢林茂密,叢林下的秘穴口色彩艷麗,竟已濕
潤,誘人無比。阿爾頓時歡叫一聲,伏頭下去,伸舌頭直插進秘穴中上下探索。
塞拉下體酥癢難當,想要伸手抓些什麼,卻是雙手綁在身後,是無能為力,只能
強自忍受下體傳來一波又一波的異樣快感。
  阿爾嘴上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猛烈,雙手也是摟住塞拉的雙乳不斷摩擦捏
弄製造事端。塞拉嫩臉通紅,微汗的胴體也早已滾燙,不斷扭動迎合,下體秘穴
愈發濕潤,似有粘液凝聚。阿爾突然將舌頭抽出塞拉的秘穴,塞拉下體一空,但
已被挑起的慾望已經無法抑止,滿臉通紅地浪叫說:「阿爾……快進來……塞拉
喜歡……」
  阿爾的如鐵寶槍早已高昂待命。他將塞拉的雙腿抬高,使得她的秘穴洞口更
加敞開,然後緩緩將寶槍插了進去……塞拉的密洞十分窄小卻又彈性十足,阿爾
只覺四周的溫暖壓力把他的寶槍陣陣按揉,竟然愈發剛強了。
  「啊……」塞拉皺起眉頭一聲嬌歎,充塞的快感幾乎將她淹沒,「請……請
繼續……不要停……」阿爾一使勁,突破了那狹窄的處女隘口,一路插下去,竟
然幾乎全部插入,只留一小截在外。
  「塞拉,你很強喲!我們要起航了,你準備好了嗎?」
  「起……起航吧……」被快感和一絲痛楚包圍的塞拉幾乎已經說不出話來。
  由緩而急,由慢而快,阿爾的攻勢一波勝過一波。他寶槍不停,雙手忽而摸
索塞拉的豐乳,忽而捏摸她的大腿,忽而又插入她身下,握住她被反綁的雙手,
將她的玉臀托高逢迎。塞拉已經完全淹沒在著無盡快感的海洋中,嬌軀搖擺,長
發飛舞,雙乳也如圓球般在她的琥珀色的胴體上旋轉滾動。她下體已是盡濕,粘
滑的愛液隨著阿爾寶槍的抽插陣陣湧出。
  「哦……哦……塞拉到了……塞拉真的到了……阿爾好強……啊……」眼看
塞拉已到極限,阿爾猛縮臀肌,連刺三下,自己也已經到了風口浪尖。他猛然拔
出寶槍,長叫聲中,濃稠的粘液飛射而出。塞拉愛液滾滾而出,虛脫般斜躺著,
秀麗的面容上卻是滿足和愛意。
  阿爾摟著塞拉躺了一會兒,起身為塞拉整理好衣裙,又打開舷窗,將被染污
的床單拋入大海。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誰都不想說話,誰也不願意先開口道別,
只希望就這樣永遠依偎在一起。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塞維
在門外驚慌地說:「阿爾,不好啦,伯格斯統艦隊直接向我們宣戰,沙老爹叫你
上去,和他們一個紅髮女劍士單挑!」
                (五)

  「阿爾,我還沒把黑人們放出來,伯格斯統艦隊就朝我們打出了宣戰旗語。
沙老爹他好像瘋了一樣,竟回信號要求單挑!」塞維一臉難以置信的驚慌神色。

  阿爾拍拍他的肩膀,笑笑說:「對沙老爹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逃
又逃不掉,投降又會損失金幣和黑人,只有打啦。而要打贏他們炮艦隊,唯一的
可能就是單挑!」

  「可是你從來沒有和人單挑過呀?你會使劍嗎?」

  阿爾豁達一笑。這場單挑,既然是一定要只輸不贏,有沒有經驗技巧已經沒
有差別。

  阿爾走上船頭,只見伯格斯統的旗艦「北海白鯊」已經離得很近了。那北海
大帆船船身高大寬闊,船首像是齜著鋼牙的大白鯊,眼神凶狠無比。三根主桅桿
上白帆撐開,桅桿頂上的瑞典皇家旗幟獵獵飄揚。船舷兩排炮室的蓋板已經全部
掀起,黑洞洞的炮管伸出船體,顯示著強大的摧毀力量。

  阿爾抬眼望甲板指揮台上看去,只見一個高大英武的白人軍官,銀髮高鼻,
雙目碧藍,嘴角掛著堅毅和勇敢,正是伯格斯統。他披著一件長長的大衣,雙手
悠閒地背在身後,顯然沒有把沙老爹的船隊放在眼裡。

  阿爾再往他身邊看去,頓時眼睛一亮。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白人美女,肌膚好像冰雪砌成,白得耀人雙眼。一頭艷
麗的紅髮直披雙肩,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下,一條火紅色的緊身短裙裹住了白裡透
紅的嬌美身軀。



那裙子上緊下松,往上包裹著大半酥胸,卻抵擋不住飽滿雙乳的豐隆攻勢,
撐得緊緊繃繃,雪白胸脯上深深的乳溝清晰可見;中間纏著結實而纖細的蠻腰,
收攏的曲線十分誘人,還掛著一柄細細長長的刺劍,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再往
下則由緊繃變為飄逸,圓隆豐翹的臀部輪廓在短裙下驕傲地顯露著。

  兩條修長的玉腿上,絲質的紅色長筒連褲襪套在亮紅色的皮靴裡,描繪出大
腿直至腳尖的美妙曲線。整個人英姿颯爽,散發著無比性感的驕傲美態,彷彿迎
風怒放的紅玫瑰。

  「那個美女就是你的對手了。她叫克麗絲汀娜,很厲害的,聽說在北海沒有
人是她的對手,連男人都打不過她。不知怎麼會跑到伯格斯統的艦隊裡去了。」

  「哦,她很厲害嗎?很好,那就好辦了。」

  阿爾冷靜地一笑,看著身邊一臉擔心的塞維。阿爾已不在乎他自己的危險,
他只希望塞拉沒有危險。

  兩船靠攏下錨,一塊巨大的跳板從北海白鯊伸出來,搭到阿爾他們的船上。
這樣的跳板是專為單挑設計的,平坦寬闊,劍士在上面搏鬥,不會一不小心就落
下水。雙方水手的呼喊助威聲中,克麗絲汀娜和阿爾走上跳板,拔劍相對而立。

  「阿爾,你一定要小心啊!打不過就逃回來,不要被傷到了!」塞維大喊。

  「阿爾,你一定要小心啊!一定要撐住,不要讓我丟了金幣啊!」沙老爹大
喊。

  「你們這群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的人渣敗類!讓人噁心的奴隸販子!今天我
一定要好好教訓你!」克麗絲汀娜的雪白嫩臉上都是鄙夷和憤怒的神色。

  「嗯,有道理。」阿爾對那紅髮女郎笑笑,又轉頭對沙老爹笑笑,心裡說,
「我早就想這樣罵你沙老爹了。」

  克麗絲汀娜看阿爾只是冷笑不言,又左顧右盼,好像不把她當回事,心中怒
火更加高漲。她像一團火一樣朝阿爾飛快地衝過去,當胸就是狠狠一劍刺出。阿
爾伸劍擋架,「噹」的一聲,阿爾只覺得右手酸麻,長劍幾乎要脫手飛去。

  「哦!」雙方水手齊聲叫喊,只是一方見第一招就把敵人打得暈頭轉向,頓
時氣勢大盛,而另一方則是驚叫哀歎連連。

  阿爾使勁抓住長劍。他心下盤算著,雖然輸,也要盡量多撐幾個回合。如果
上手就被打倒,沙老爹定會大發雷霆。他自己吃苦受罰倒沒什麼,塞維就會被連
累了。他振作精神,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眼睛竟然不再盯著克麗絲汀娜手中的長
劍,卻在她的雙肩、胸脯、手臂和大腿上來回掃瞄。

  克麗絲汀娜發覺阿爾的眼神異樣,覺得他的眼光銳利得好像可以穿透長裙,
直接看到她的裸體一樣,身上竟然一陣陣發熱,玉臉不由一陣泛紅,惱怒更甚。
「看什麼!你這流氓!」說著手中劍連環刺出,揮起一道道銀光。

  阿爾不敢再拿劍擋架,就仰俯蹦跳躲閃,女郎的攻擊竟然全部落空。說也奇
怪,阿爾好像可以料敵先機一樣,總是在克麗絲汀娜每次攻擊之前就躲開了她的
攻擊方向。場面上這紅髮女郎佔盡優勢,打得阿爾躲閃逃竄毫無還手之力,可是
總是無法傷到他。

  原來,阿爾已經不再把克麗絲汀娜當作持劍的對手,而是大草原上的一頭母
獅。和野獸搏鬥,獸爪之下根本無法對抗,只有靠靈活躲閃,而躲閃的第一要點
就是要事先知道對手的攻擊方向。阿爾不看克麗絲汀娜的劍而盯著她的身體,就
是靠觀察她的肌肉和骨骼的運動來預判她出力的方向,從而決定如何躲避攻擊。

  場上一個攻一個閃,來來回回鬥了幾十招,兩人心態起了變化。克麗絲汀娜
屢擊不中,好像在往一盆水裡刺劍一樣,毫無著力,心情越來越急躁;阿爾反而
變得得心應手,彷彿又回到了草原上,在和獅子野牛搏鬥著,慢慢進入了渾然忘
我的陶醉境界。

  突然,阿爾在躲閃中把長劍交到左手,右手從腰裡抽出繩子來,揮了兩圈朝
克麗絲汀娜甩去。克麗絲汀娜驚叫一聲,繩索已經纏上了她的右腳皮靴。阿爾使
勁一扯,克麗絲汀娜重心失去站立不穩,竟被拉扯著就要摔倒。阿爾哈哈一笑,
縱身跳過去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雙臂將她的玉臂緊緊箍住挾在他背後,讓她無法
刺劍,雙腿分開也將她的兩條大腿夾牢,使這紅髮女劍客完全動彈不得。

  「你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克麗絲汀娜又驚又怒,拚命掙扎,凝玉
般的臉上紅潮湧動,竟是嬌美無比,而飽滿的胸脯被阿爾雙臂一擠,異常豐挺,
深深的乳溝簡直可以夾住金幣了。

  阿爾看著那雪白豐滿的酥胸如奶油般香甜誘人,突然想起了剛才和塞拉雲雨
的忘我陶醉,頓時大腦一昏,色慾上湧,俯下臉去用鼻尖挑開了那胸口的裙扣,
克麗絲汀娜左胸那晶瑩剔透的豐隆球乳一躍而出,頂端的暗紅更是毫不害羞般俏
然挺立。阿爾理智愈發迷糊,張嘴下去,一口含住了女郎的乳峰,頓時滿口酥軟
彈力的美妙感覺散佈全身。

  「你竟敢!」克麗絲汀娜與無數男人鬥劍,還從來沒有被這樣羞辱過,急怒
攻心之下,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刺劍當砍刀一樣,狠狠斬向阿爾的背肌,頓
時在他寬厚的背上砍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阿爾背部一陣劇痛,不由自主地牙齒咬下,「啊」的一聲痛苦尖叫,卻是克
麗絲汀娜所發出。背部的劇痛和女郎的尖叫使得阿爾清醒過來,急忙鬆口退開,
只見克麗絲汀娜的左乳乳峰周圍,竟然留下了一圈整齊的深深牙印,彷彿在她雪
白的胸脯上繡了一朵朵艷紅的梅花。

  雙方水手看兩人都弄得如此狼狽不堪,不禁嘩然,但絕大多數的目光還是如
聚光燈般射向了克麗絲汀娜的裸露著的受創玉乳,一時間吞嚥口水的聲音大作。

  「對……對不起……」阿爾強忍背部傷痛,剛要向克麗絲汀娜道歉,只見她
整好衣裙大叫一聲,手中劍如同狂風驟雨般刺來,美麗的雙眼已經血紅,倒和頭
發以及長裙顏色搭配完美無缺,紅玫瑰突然間變成了烈焰熊熊的仙人掌。

  阿爾本來就深深愧疚導致心思不寧,再加上那憤怒的美艷女劍士同歸於盡般
的拚命攻擊,再也無法再像原來那樣靈活閃避,勉強抵禦了幾招之後,大腿連中
兩劍,終於倒了下去。克麗絲汀娜得勝卻不罷手,怒叱著繼續一劍一劍朝阿爾臉
頭臉頸胸要害猛扎,竟是要殺之而後快。阿爾倒在地上,已經只是在憑著求生的
本能抵抗躲閃,不多時肩膀又中兩劍,鮮血如泉。

  幾處重傷的傷口的流血不止,使得阿爾覺得頭越來越昏沈,手腳的動作也越
來越緩慢。在右胸再被狠扎一劍後,他終於放棄了抵抗,全身血淋淋地癱在跳板
上。他瞇起眼睛望了望藍天白雲,就疲倦地閉上雙眼,等待最後一擊的來臨。

  恍惚中,一個年青卻威嚴的聲音說:「住手!夠了!」

  阿爾沾滿鮮血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昏迷的腦海裡反覆念著一句
話:如果你不能給所愛的人幸福,那就把她交給能給她幸福的人,然後祈禱他們
能夠相愛。

  接著,阿爾就失去了知覺。






                (六)

  兩個月後。索法拉。

  「再給我一杯!」

  「不行啊克麗絲汀娜小姐,您已經喝得太多了!」

  「叫你拿就拿!難道這非洲的男女都是這樣不懂禮節嗎!」克麗絲汀娜抬起
頭,撥開披散在眼前的紅髮,瞪了酒吧櫃檯後的哈特拉一眼。哈特拉沒有辦法,
只好搖搖頭,又將她的玻璃酒杯注滿。克麗絲汀娜端起來一飲而盡,把杯子重重
地放下,恨恨地說:「這個該死的阿爾!卑鄙的流氓!如果我再看見你,一定要
一劍殺死你!」

  「小妞,你要殺誰呀,我們來幫你!」一群水手擁了過來,個個手裡抓著酒
瓶,語調淫邪地說。「不過你也應該先報答我們一下,就用你那美麗的身體吧!
你的胸脯可真是又大又香啊!」

  「滾開!你們這些流氓!」克麗絲汀娜重重拍了下櫃檯,有些搖晃地站了起
來。

  「不要假裝正經了,開個價,多少金幣一次。我們十個人,應該可以給點優
惠吧?」

  「就是,趕快把白胸脯露出來,反正你早就給人啃過了嘛!」

  「嗯,大腿也很漂亮,捏起來一定很過癮!」

  「好圓好肉的屁股,留個牙印也不錯!」

  一群人圍住了克麗絲汀娜,污言穢語不斷。

  「住嘴,你們想死嗎!」克麗絲汀娜拔出了劍,指著領頭的一個水手。

  「想動手?好啊,我們最喜歡潑辣的美女了,真夠味!不過你醉成這樣,還
是乖乖地自己脫光,我們到床上去斗吧!」

  「啊!」那水手話沒說完,克麗絲汀娜的劍已經刺進他的腰。他慘叫一聲後
退,捂著傷口大叫:「臭娘們真敢動手!大家一起上!」

  那些水手也不拔刀,抓起酒館裡的椅子,獰笑著就朝搖晃著的克麗絲汀娜擁
了過來,彷彿一群土狼圍住了受傷的小母獅。

  克麗絲汀娜盡量集中精神,在人群中閃避跳躍著攻擊,一劍劍奮力刺出。可
是那些歹徒用椅子遮擋住身體的最要害部分,她的劍時不時扎到木椅上,或被沈
重的木椅架開。終於又刺中了三個人,卻都只是在手臂和腿上留下了些輕傷,對
局面沒有什麼幫助。哈特拉看情況不妙,急忙俯下身躲到櫃檯後面,戰戰兢兢地
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其他的客人們也跑了個精光。

  歹徒們一波又一波地衝擊,克麗絲汀娜卻被酒精弄得一波又一波的頭暈。土
狼們的包圍圈越來越緊,終於十幾隻淫褻的手搭上了她的手臂和身體。她的劍被
奪走了,她也被按倒在地上,手腳都落入了歹徒們的掌握。

  克麗絲汀娜的掙扎是徒勞的,那些肆意摸索的手就像一群巨蜥的長舌,在她
的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舔食嗅探。一陣混亂的協調中,克麗絲汀娜的紅裙子被七手
八腳地扒下,接著內褲也成了攻擊對象,不多時就被拖出了戰場,無奈地躺在一
邊看著曾經嚴密守衛的城堡城門大開。

  直面美餐,土狼們歡叫一聲,玉峰、密洞和豐丘當然成了首選目標,早已被
無數手指密密層層地覆蓋,晚到一步的竟都無法觸碰到她那些敏感部位的肌膚,
只好在大腿或者手臂上尋求彈性的肉力快感。克麗絲汀娜嘶叫著蹬腿揮手掙扎,
彷彿被土狼群撲倒的斑馬。

  「我們還是找個好點的地方享受這個美妞吧,這裡不安全。」

  「好啊,我知道北面樹林裡有個舊倉庫,肯定沒有人,我們去那裡吧!」

  「好的,我們走!」

  土狼們嘴裡說著,手上卻絲毫不停,將克麗絲汀娜的雙手雙腳都綁起來。克
麗絲汀娜被如此狂暴地玩弄,依然在不停歇地掙扎,用怒罵聲回擊。可是她還是
被扛到一個水手的肩上,在一群淫慾大開的水手的簇擁下離開了,酒館裡只留下
滿地狼藉,和櫃檯後簌簌發抖的哈特拉。

     ***    ***    ***    ***

  阿爾挎著彎刀和繩索,走在打獵去的路上,腦子裡只有塞拉的影子。阿爾每
天都想著塞拉。

  那天決鬥後,他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他失血很多,但是恢復得也很快,多
虧了塞維每天變著花樣給他做美味又營養的食物。阿爾的計劃很成功,伯格斯統
救走了塞拉和黑人們,也對塞拉很好。阿爾的心情很複雜,寬慰中冒著點酸氣。
可是又聽說塞拉在見到伯格斯統的時候狠狠刺了他一匕首,酸氣中又帶著點甜味
和幸災樂禍。阿爾知道,塞拉這一刀是為他所刺的。

  滿船的人看阿爾醒過來都很高興,只有沙老爹還在為損失金幣而大發脾氣,
因為伯格斯統不僅帶走了塞拉和黑人,還拿走了很多金幣。沙老爹說阿爾在今後
的一百年裡都不會再聽到發工資這回事情。但是塞維很慷慨地願意為阿爾承擔一
半,這樣他們在七八十歲的時候還是可以有錢買東西吃。

  沙老爹商會的近況很不妙。自從和伯格斯統開戰以後,那個北海強人很快就
在非洲東岸的幾個重要港口發展了地盤,現在的聲勢都超過了沙老爹。但是最可
怕的是沙老爹的船隊根本打不過伯格斯統的瑞典艦隊,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
沙老爹以前不願意給船廠投資,使得船廠的技術只能停留在製造商船的階段,沒
有辦法為沙老爹裝備厲害的船炮和裝甲。

  所以現在每次在海上遇到伯格斯統的艦隊,沙老爹就怕得要死,躲進船長室
裡抱著他的金幣箱子,一個勁地發抖。阿爾只好自己來掌舵和操帆,每次都要在
甲板和桅桿間像猴子一樣上竄下跳才能操縱著船隊遠遠逃開。

  阿爾知道把塞拉交給伯格斯統是正確的選擇。他知道他沒有辦法和伯格斯統
這樣擁有商會和武裝艦隊的大人物相比,阿爾只是一個打獵洗甲板的水手,可是
他仍然覺得心裡很酸很悶。阿爾還對那個紅髮女劍士克麗絲汀娜很愧疚,因為那
次單挑毀掉了她的名譽。來往的水手們都傳言說克麗絲汀娜是個放蕩的女人,不
然就不會讓一個連劍都不會用的對手佔了便宜。

  阿爾經過酒館的門口,卻驚訝地發現裡面桌倒椅歪一片狼藉,地上還血跡斑
斑,顯然這裡剛剛發生過激烈的打鬥。他走到門口,更吃驚地發現地上有女人的
衣裙,火紅色的,很眼熟。

  「有人嗎?哈特拉?你在嗎?」阿爾站在門口叫了幾聲,接著就看見哈特拉
一臉恐懼地從櫃檯後面爬出來,身體還在不停顫抖。她看到是阿爾,猛地跳過來
撲到他的懷裡緊緊摟住他,放聲大哭起來。阿爾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等她稍
微平靜一點了就問她說:「出什麼事了?」

  「克麗絲汀娜小姐被壞人抓走了!剛才她喝了很多酒,好像很怨恨的樣子,
還一直在咒罵你。後來過來了一群醉醺醺的水手對著她說很髒很難聽的話,還問
她多少金幣一個晚上。小姐就拔劍刺他們,連著刺傷了好幾個人,但是那幫壞蛋
人太多,小姐又喝醉了,終於被他們打倒剝光綁了起來。那幫水手接著就把她帶
走了。」

  「他們往哪裡去了?」

  「他們好像說往北面,應該是那個廢棄的倉庫方向。」

  「知道了,我要去救她!你這裡有武器嗎?」

  「這裡有弩箭,是用來對付野豬的,可以嗎?」

  「很好,謝謝。你自己小心,我走了!」

  阿爾拾起克麗絲汀娜的衣裙和長劍,用盡全身力氣朝那個廢棄的倉庫飛奔。
他知道如果克麗絲汀娜有什麼不測,他這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離那倉庫近了,
他果然聽到裡面流氓們此起彼伏的淫笑聲和克麗絲汀娜的驚叫怒罵聲。阿爾從倉
庫的微開著的門縫望裡一看,臉色頓時鐵青,胸中的憤怒像被雷電劈中的樹木,
瞬間熊熊燃燒起來。阿爾知道,他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同類起了殺心。

  只見十個流氓圍著坐成一圈,有幾個身上帶著傷,在邊喝酒邊划拳。一絲不
掛的克麗絲汀娜被捆綁著倒吊在圈子中間,青春性感的雪白肉體完全暴露出來,
只有那雙已經被扯得歪歪斜斜的艷紅色的連褲襪還套在小腿上,襯得她凝雪般的
肌膚更加白皙,身上卻不知道為什麼有道道水痕。

  克麗絲汀娜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另一根繩子故意縱橫來回勒過她的酥胸,
將她的豐隆雙乳捆紮得彷彿裹入漁網般,還把她的雙手和赤裸的身體捆在一起。
她的兩條小腿被分開綁在了一根長長的木棍兩端,木棍中間還有一根繩子掛在了
倉庫中間的橫樑上,將她倒吊著,大腿根部和歹徒們的胸口差不多一樣高度,秘
穴口因為雙腿的叉開而無遮無掩,暗紅色的茸毛叢林沾了很多水跡,閃爍發亮。

  克麗絲汀娜掙扎晃動了幾下,她的秘穴中竟然翻倒出些許透明液體來,順著
平坦的腹部直流淌到圓鼓如球的乳房,在乳峰處集聚成金黃色的透明水滴,竟然
是白蘭地。這群色狼水手,竟然拿克麗絲汀娜的秘穴當作酒杯!

  一個腰間受傷的水手好像是划拳的勝利者,他站起身,笑嘻嘻地將酒杯裡的
酒都倒入克麗絲汀娜的下體秘穴中,然後湊過臉去,對著她的大腿根部一陣猛吸
狂舔,左手摟住她的圓臀又擰又拍,右手則探到她的乳房,像掂重量一樣托著摸
捏。

  克麗絲汀娜大聲怒罵著拚命抵抗掙扎,可是她的反抗只能像蕩鞦韆似的晃動
幾下身體,所有的敏感部位依然被那色狼掌握著。那歹徒隨即解開褲子,摸出早
已堅硬的黑棒,在克麗絲汀娜的飽滿乳房上來回摩擦戳捅,又將她雙乳往中間一
擠,那黑棒竟然在她的乳溝裡抽插起來。周圍的歹徒們哄笑著,不斷摸搓著自己
的下體,欣賞著這一出醜陋無比的飲酒表演。

  那水手正在淫樂的興頭上,突然慘叫一聲,捂著脖子仰天倒了下去,抽搐了
兩下就不動了,脖子上赫然插著一支弩箭。歹徒們大驚,全部跳了起來,緊張地
注意四周,卻不知道那箭是從哪裡射來的。



  



      又是風聲一響,一個歹徒背心中了一箭,慘叫還沒發出就倒了下去。這次其
他歹徒看清了那箭來自大門口,急忙躲到木箱麻袋之類的障礙之後。

  歹徒們躲了一會兒沒有聽見響動,探頭探腦正準備出來查看,突然從牆上的
高高氣窗飛進一個繩套,正套在一個歹徒的脖子上。那繩套收緊了往上拉去,竟
把那掙扎著的歹徒如貨物般直吊上去,翻出了氣窗。眾人只聽撲通一聲,接著一
聲慘叫,接著就再無聲息。

  剩下的七人又驚又懼,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的高個子大聲喊叫起來:「有種的
就出來,像個男人!」

  「你們這樣對付一個女人,你們像男人嗎?」那聲音竟好像是從屋頂上傳來
的。高個子抬頭看去,卻只見一枝弩箭從屋頂天窗直射向他的臉。又一聲慘叫,
高個子捂著自己的眼睛倒了下去,雙腿亂蹬了幾下,再也不能說話了。緊接著屋
頂上一個黑影跳下,右手拿刀左手晃著繩套。克麗絲汀娜掙扎著看去,正是羞辱
過她的阿爾。

  阿爾看著最後那六個歹徒,彷彿看著他的獵物。「今天在這裡的男人都必須
死。你們的罪行連動物都不如!」阿爾冷冷一笑,看著其中三個已受傷的水手,
臉色冷硬如鐵,沒有絲毫同情。

  「上!他只有一個人!」三個身上無傷的歹徒衝上來圍住了他,拔出刀來就
砍。

  阿爾早已經把他們的姿勢方向看得一清二楚,從容躲閃擋架間,揮舞起繩索
來。只見那繩子像蛇一樣,猛的纏住了一個歹徒拿刀的手臂,阿爾一扯,那歹徒
竟似身不由己,眼看著自己手裡的刀捅向邊上的同夥。

  他的同夥根本沒料到會被自己人攻擊,一呆之下,捂著肚子上的深深刀口,
摔倒在地,掙扎了幾下就不再動彈。誤殺同夥的歹徒還沒來得及作悲傷驚駭的表
情,他自己的肚子也已經被捅了一刀,頓時下地獄追他的同夥去了。

  剩下的歹徒看阿爾眨眼間連斃兩人,根本沒有膽量再打下去,大叫一聲轉身
就逃,卻被套上脖子的繩索硬生生拉了回來,接著脖子一冷,也不再呼吸。

  最後那三個受傷的水手看阿爾面容冷酷地提著沾滿鮮血的彎刀朝他們走來,
身體都已經軟了,只能大聲哀求:「放過我們吧,我們投降了!只要老大不殺我
們,怎麼樣都可以!」

  「剛才我說過了,你們今天都必須死!」阿爾來到他們身前,舉刀就要砍。

  「住手!不要再殺他們了!叫他們滾!」看著阿爾的眼神竟然流露出獅子一
樣的威懾凶狠,克麗絲汀娜也不由叫了起來。

  阿爾像聽到命令似的,立刻停下手。「快滾!如果你們誰敢把今天的事情說
出去,我決不會放過你們!」阿爾大吼一聲,看著那三個水手唯唯諾諾地答應著
連滾帶爬逃出倉庫。

  阿爾的眼神偷偷朝克麗絲汀娜瞄去,只見她雪白左乳上的鮮紅牙印依然清晰
可辨,竟好像不再會褪去了一樣,心裡更加惶恐內疚。

  他脫下上衣,背轉身慢慢挪到克麗絲汀娜身邊,將她的裸體先遮掩起來。接
著他轉身砍斷吊著她的繩子,輕輕扶著她坐在地上,又解開她被反綁的雙手。在
把女郎被剝下的衣裙撿起來交回她手裡後,阿爾開始收拾戰場,始終背朝著克麗
絲汀娜,不再朝她的美麗春光看一眼。

  阿爾在樹林裡挖了個深坑,將歹徒屍體埋了,然後回到倉庫。克麗絲汀娜已
經穿好衣裙,回復了火玫瑰般的美艷姿態。她猛的拔出劍來指著阿爾的胸口,憤
怒地叫道:「我要殺了你!」

  「克麗絲汀娜小姐,真的很對不起。今天你的遭遇說到底也是我造成的。其
實我和他們一樣壞,死有餘辜。請動手吧。」阿爾冷靜平和的聲音裡滿懷愧疚。
他忽然又問道:「在我死之前,請問小姐,伯格斯統對塞拉怎麼樣?」

  「哼,伯格斯統提督正直善良,對塞拉當然很好,哪裡像你這樣無恥卑鄙的
流氓!」

  「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來吧。」阿爾挺起結實的胸膛,閉起眼睛,坦然
一笑。他的上衣剛才給了克麗絲汀娜遮羞,現在上身赤裸,堅硬的肌肉線條和傷
痕都是一覽無遺。

  克麗絲汀娜想起這些日子來的種種痛苦遭遇,都是阿爾引來的,心頭怒火燒
起。她一咬牙,正準備一劍刺下去,卻看見阿爾肩頭和胸口的纍纍傷疤,觸目驚
心,都是她在單挑時留在他身上的,心裡不由一緊,又想到無論如何,阿爾剛才
畢竟救了她,這一劍頓在空中,竟然扎不下去。

  克麗絲汀娜一陣發呆,突然大叫一聲,飛快地逃離了倉庫,剛才橫遭凌辱時
都沒有流過一滴的淚水,現在卻難以抑止般飛瀉而出。

 
                (七)

  「去了那麼久,竟然空手回來!阿爾你是不是明天不想吃飯了!給我上甲板
去,我們要開船了!你這只沒用的猴子,什麼都不會做!」沙老爹看阿爾空手而
歸,叉著腰大罵起來。阿爾心中依然想著克麗絲汀娜,慚愧難受之極,根本不去
理會他,默不作聲地上了甲板幹活。

  塞維看阿爾一臉難受的樣子,上去安慰他說:「阿爾,沙老爹他不是針對你
的。剛才索法拉的官員來找他,宣佈我們商會不再擁有在索法拉的經營權,並且
叫我們馬上離開。沙老爹只好把商會的總部搬到摩加迪沙去,我們現在就要去那
裡。」

  阿爾一愣問道:「是那個伯格斯統嗎?」

  塞維點點頭說:「是的。聽說他給索法拉的商業和軍事都投了很多錢,又對
市民很好,經常在廣場免費發放些高檔產品,索法拉當然要跟著他走啦。」他又
歎了口氣說:「唉,要是我也跟他走啦!又有錢又有東西拿,說不定還能有好吃
的。」

  船隊剛出索法拉港,瞭望水手就大叫起來:「伯格斯統的艦隊追來了!」

  「啊,這怎麼辦,阿爾,阿爾!」沙老爹完全沒有了剛才暴跳怒罵的樣子,
又驚恐地顫抖起來。

  「怎麼辦?逃唄!」阿爾鄙夷地瞥了沙老爹一眼,跳上甲板,大叫著開始指
揮船隊。

  沙老爹的船隊在非洲東岸的海面上逶迤北逃,憑藉著阿爾的操船技術,好不
容易才拉開了與敵人的距離。大家喘了口氣,沙老爹大笑一聲:「伯格斯統也不
過如此嘛!」

  他話音未落,就聽見了望水手又大叫一聲:「蒙巴薩港裡衝出一支伯格斯統
的分艦隊,正在全速駛來!」沙老爹腳一軟,差點摔倒。

  阿爾振作精神,跳起大叫道:「右滿舵!扯起主帆和左帆!我們朝東逃!」

  船隊朝東面航行了十日,周圍已經不再有追兵。沙老爹又大笑起來:「和我
比起來,伯格斯統還是很嫩的!轉舵西北,朝摩加迪沙前進!」

  阿爾眉頭一皺,突然大聲喊停:「不可以!伯格斯統既然知道老爹的總部已
經搬到了摩加迪沙,又在索法拉和蒙巴薩攔截,他一定會去摩加迪沙等我們的!
我們應該折向南面去開普敦!」

  「哼,伯格斯統在索法拉投了那麼多錢,現在一定在忙著做生意撈本,哪裡
顧得上我們!再說摩加迪沙戒備森嚴,防禦一流,就算伯格斯統去了,也會被擊
退的!」

  「可是……」

  阿爾還要申辯,卻被沙老爹粗暴地打斷了:「臭小子,不要以為你會操個帆
轉個舵就忘乎所以!這裡我才是船長!」他粗著脖子大叫一聲:「聽我命令,去
摩加迪沙!」

  阿爾緊捏雙拳,長長歎了口氣。他找到塞維,滿臉認真嚴肅地說:「你一定
要記得在身邊放些繩子和木板之類的東西。萬一看到情況不妙,馬上把木板綁在
身上跳下海,盡量游得離船遠一點。還要帶著食物,特別是要不怕水浸的。」

  塞維很吃驚,問道:「怎麼,伯格斯統還是會找到我們?」

  「呵呵,這次是我們去找他送死。只希望老爹到時候乖乖投降,免得船上的
水手都丟了性命。」阿爾苦笑著搖搖頭。

  十二天後,當阿爾又一次在船長室裡發現簌簌發抖的沙老爹的時候,他們的
船隊已經在摩加迪沙的東北附近海面被三支伯格斯統的艦隊團團包圍了。

  「沙老爹,我們現在必須投降了,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

  「不行,不行,這已經是我最後的二十箱金幣了!」沙老爹緊緊摟住箱子,
彷彿摟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

  阿爾強壓心中的不耐煩,又勸他說:「如果你現在不給他們兩箱,他們炮彈
打過來,你就一箱也沒有了!」

  沙老爹一震,心中盤算了一下,只好說:「那只有這樣了…」眼裡竟是淚光
縱橫。

  非洲灼熱的陽光下,滿船的水手安靜而無奈地坐在甲板上,不時傳出嘟囔埋
怨。船已下錨,投降的白旗在桅桿頂高高飄揚。阿爾爬上桅桿,拿望遠鏡往伯格
斯統的旗艦望去,希望看到塞拉的倩影。可是他只看到那些北海大型炮艦慢慢駛
近到達了射程以內,然後一艘艘轉過船頭,將船舷對準了沙老爹的船隊。

  「不好,他們要開炮,竟不接受我們的投降!」他心裡一陣劇烈的驚慌,對
下面的水手急聲大喊:「趕快棄船跳海!他們要開始炮擊了!」急忙跳下桅桿。

  炮彈開始從四面八方呼嘯著砸在船上,船體的破裂聲、火焰的燃燒聲和水手
們的慘叫聲混作一團。濃煙烈火中,阿爾看見塞維跳進海裡,身上綁滿了木板,
手上拿著一個大湯勺,頭上還套了個大湯鍋,心裡稍微踏實了些。那湯鍋可以拿
來當作頭盔,湯勺在海裡划水,比塞維那細弱的手臂有效得多了。

  阿爾冒著危險衝回船長室,在門口就看見沙老爹拚命在拖他的金幣箱子。阿
爾大叫一聲,拉著沙老爹的胳膊就往外拖,「不要了,這些東西在海裡會害死你
的!」

  「不要,我不捨得!這可都是我的金幣呀!」沙老爹發狂似地甩開阿爾,又
撲了回去。這時候,一顆炮彈落到船長室的附近,那堆得高高的金幣箱子受到震
動,直朝沙老爹壓了下來。慘叫聲中,沙老爹被一大堆箱子壓在下面,箱子被摔
裂開,裡面的金幣全灑了出來,竟然為沙老爹堆出一座金光閃閃的墳墓。

  阿爾悲痛地大聲哀歎,流著眼淚衝出船艙。沙老爹雖然作了很多錯事惡事,
但他畢竟救了阿爾的小命,又撫養他和塞維長大。他一生最愛金幣,如今埋身金
幣,也算死得其所了。

  阿爾跳下大海,伸手抱住一根折斷的桅桿,拚命往遠處游去。頭頂上的炮彈
呼嘯聲和高大水柱濺起的巨響,不停在他身旁圍繞。

  已經離得很遠了,阿爾扭頭看去。那五條船終於都變成了一堆堆隨波飄浮的
木頭殘骸,伯格斯統艦隊也停止了炮擊。他的兩支分艦隊先離開了戰場返回摩加
迪沙,而主艦隊則駛到殘骸旁打撈還在海面上掙扎的水手。當伯格斯統的主艦隊
的桅桿也消失在阿爾視野裡的時候,阿爾突然意識到,只有他一個人還在這寬廣
無垠的大海上飄蕩。

     ***    ***    ***    ***

  塞拉一定很傷心,阿爾想。他已經在海面上漂了三天,開始一陣昏迷一陣清
醒,不停地做夢。剛才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塞拉和他說,伯格斯統是故
意不接受沙老爹的投降,因為伯格斯統想消滅阿爾。阿爾醒來覺得這很合邏輯,
因為雄獅子要互相爭鬥的唯一原因就是母獅子。阿爾也不覺得伯格斯統有什麼不
對,反而為塞拉高興,因為這表示伯格斯統很在乎塞拉。

  阿爾又開始做夢了,想再找到塞拉安慰她。可是伯格斯統出現了,高大的黑
影遮住了整個天空。阿爾嚇了一大跳就醒了過來,卻發現遮住陽光的不是伯格斯
統的黑影,而是一條漆黑的戰船上漆黑的風帆。阿爾努力朝那黑船的船舷看去,
終於看清了它的名字:浴血月牙。

  黑船上放下一條小艇,把阿爾撈了上去。阿爾渾身無力地趴在甲板上,周圍
一圈都是烏黑的皮靴。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船長,人撈上來了,您要怎
麼處置?」

  接著一雙特別黑亮泛著油光的皮靴出現在阿爾的頭前,皮靴上面是兩條光滑
肉質的圓潤小腿,線條玲瓏流暢,顯然屬於一個女人。一個清亮的女人聲音飄下
來,語調果斷冷峻,音質卻很優美悅耳:「嗯,體質還不錯,個子也算高大。先
餵他點東西吃,恢復了就上桅桿拉帆!」然後那雙女人的美腿就轉向離開了。

  一張醜陋的男人的臉出現在阿爾的視線裡,額頭到鼻樑間還有一道深深的刀
疤。那刀疤臉陰陰地笑著說:「臭小子,祝賀你。你已經被阿芝莎小姐錄取,有
幸成為浴血月牙號上的新海盜。如果你想退出,大海會隨時歡迎你回去!」








                (八)

  這些天來阿爾很煩惱。他一直在想著脫身的辦法,可是茫茫大海,他又能跑
到哪裡去。所以他只好盡量安下心來,先做一陣臨時海盜,等船靠港的時候,再
找機會溜走。

  拉帆擦甲板這些事情對阿爾來說已經像吃飯睡覺一樣得心應手,可是他盡量
裝得很生疏的樣子,阿爾可不希望在這海盜船上得到任何陞遷的機會。不過阿爾
總是可以看到事情面對陽光的一面。首先他可以活下來了,第二他也有了機會來
瞭解和操縱浴血月牙號這樣的高性能海盜戰艦。

  浴血月牙號是一條巨型阿拉伯槳帆並用船。阿拉伯帆船都使用三角帆,在逆
風和側風的時候能保持很快的船速,但是順風時反而不能全部利用風的威力,所
以就要用槳來提高速度。

  浴血月牙號上幾乎沒有貨艙,所有的空間都變成了炮室和水手室,火炮也是
阿爾所見過的威力最大的加農炮。它的船頭也經過特別加固,還裝了一根尖利的
鐵製長角,用來插入對方的船隻,然後水手們就可以跳過去開始肉搏戰了。

  阿爾覺得浴血月牙號是一條很奇怪的海盜船,對於常常要靠肉搏戰取勝才能
劫掠財寶的海盜來說,浴血月牙號上的水手特別少,幾乎和沙老爹的商船一樣,
而且還有很多受傷的水手。

  一天阿爾正在洗甲板,忽然桅桿頂上的了望水手喊起來:「伍丁的商船隊!
左前方向!」阿爾急忙跳了起來,卻看到其他水手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似的,繼續
在干自己的活,卻有人在歎氣和小聲埋怨。

  阿爾很奇怪,忍不住就問邊上的一個光頭水手。那光頭嘿嘿一笑,「你是新
來的吧。想知道可以,不過這個星期你就得幫我幹活!」這對阿爾來說只是小菜
一碟,光頭就很滿意地向他詳細解釋起來。

  原來,這條船的海盜船長阿芝莎有個很奇怪的規矩。她不攻擊一般的船隊,
尤其是阿拉伯的伍丁的船隊,卻只攻擊印度洋上最大勢力的船隊,那就是印度的
納哥爾普,而且不論是商船隊還是武裝艦隊,統統都不放過。每一次俘虜了對方
的船隻,她總是會仔細搜查,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可是她從來不說,大家也不敢
問。

  大家都很敬畏阿芝莎,但也很愛戴她,因為她總是把戰利品很公平慷慨地分
發,自己常常什麼都不要。

  「所以我們只有在了望水手喊『納哥爾普』的時候才行動。以前我們的日子
很好過,因為伍丁和納哥爾普互相爭鬥,我們就在邊上等著,等兩敗俱傷了就沖
上去,可以撈到很多油水。可現在他們不打了,武裝艦隊就用來為商船隊護航,
或者直接來找我們的麻煩。現在水手這麼少,就是因為上個月和納哥爾普的武裝
艦隊開了一仗。雖然贏了,可損失很大,打贏了武裝艦隊也沒有什麼油水可撈。
水手們心裡不太高興,可是不敢講出來。」

  光頭壓低了聲音又說:「小子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和船長頂嘴,尤其不要反
駁她的決定。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

  阿爾聽到印度的納哥爾普,想起塞拉是印度的公主,正準備問下去,卻被一
個冰冷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是誰在那裡廢話!沒有活幹嗎!」阿芝莎從船尾轉
了過來,走到他們身前。

  阿爾還是第一次離這女海盜船長這麼近,抬起頭仔細打量起來。

  阿芝莎一頭深棕色的長髮,波浪般隨意飄灑在肩頭,肌膚光滑柔潤,藍寶石
般的雙眼和豐滿亮紅的嘴唇散發著冷艷魅力。

  身材浮凸婀娜,上身穿著薄薄的黑色高腰背心,飽滿的胸脯旁若無人地鼓脹
高聳,頂端的乳峰輪廓都清晰可見。腹部明顯而勻稱的肌肉圍繞著可愛的肚臍,
竟然將力量和誘惑協調得完美無缺。纖腰間繫一條黑色的寬皮帶,更對比出她隆
胸豐臀的性感曲線;下身一條皮質短褲將結實滾圓的臀部緊緊包裹,兩條圓潤長
腿也是彈力十足、肉感四溢。

  看著渾身散發出特立獨行的野性美的阿芝莎,阿爾自然地聯想起非洲大草原
上自由而美麗的母豹。

  「看什麼看!當心我摳掉你的眼睛!」阿芝莎見阿爾的眼光在她身上打量,
美麗的眉毛一挑,玉臉冷若冰霜。

  阿爾趕緊移開視線,尊敬地回答:「船長,我叫阿爾,是新來的。剛才在向
這位老大請教要注意的地方。」

  「嗯,多學著點,但是不要亂看亂說話!」阿芝莎語氣稍稍緩和,卻依然冰
冷刺骨。她不再看阿爾和邊上的光頭水手,逕直離開了。


(待續)

  


  阿爾目送著阿芝莎離去,突然發覺邊上也有兩道眼光盯著她的背影,那眼光
卻是怨恨和淫邪的。阿爾轉頭看去,正是那個刀疤臉。他又小聲問邊上的光頭:
「那個臉上有刀疤的水手是誰?」

  「他叫莫魯,是船上的大副。」

  「他好像對船長不太滿意?」

  「唉,這就不好說了。不過上個月為了攻擊商船的事情,船長把他在桅桿上
綁了三天。這也是他自找倒霉,誰叫他和船長吵架的。還是那句話,我們做這行
的,少管閒事,多掙金子,保命要緊。」

  比起擦甲板,阿爾更喜歡拉帆。因為站在帆桁上可以感受海風的清爽,也可
以遠眺碧海藍天。現在,他又有了新的發現。在高高的帆桁上,他可以很清楚地
看到船上發生的一切。他可以看見阿芝莎挺著酥胸巡視,可以看見刀疤臉莫魯和
一些水手時不時在船尾密謀著什麼,也可以看見他背著阿芝莎作出的各種洩憤的
動作。

  阿爾在草原上打獵的直覺告訴他,這條船上潛伏著很多危險,就像草叢中埋
伏著的三角綠眼睛。

  阿爾的擔心在一個星期後變成了現實。那天阿爾坐在帆桁上,又聽見了望水
手在高聲廣播:「右方,一支伍丁的商船隊,共兩條中型商船!」水手們還是一
如既往地沒有什麼反應。

  莫魯突然跳上船頭,拔出劍大喊:「是真海盜的就跟我上,我們好好來撈一
把!」大家都很吃驚,停下手中的事情看著他,不少人伸頭尋找阿芝莎,還有人
開始幸災樂禍地冷笑。莫魯又叫道:「難道你們真的甘心白白地放走嘴邊的肥肉
嗎!」

  「閉上嘴!你不想活了嗎!」阿芝莎躍前一步,走到莫魯眼前,冰冷的臉上
毫無表情。

  莫魯被她嚇退了兩步,又挺上一步,拉長了刀疤臉,大聲道:「別人怕你,
我可不怕你!我們現在跟著你,老是和艦隊開戰,不是戰死就是受傷,又得到了
什麼好處!我們是海盜,就是來打劫搶財寶的!」幾個年輕的海盜聽了都開始悄
悄點頭,資格老的念著阿芝莎以前的恩惠,還是默不做聲。

  「我的決定,用不著向你解釋!馬上給我滾下去!」阿芝莎凝霜般的臉上開
始顯露出怒色。

  莫魯看周圍有人偷偷點頭,膽氣一壯,又逼上一步,「老子今天一定要打那
商船隊!我已經受夠了苦日子!」

  阿芝莎忍無可忍,猛地拔出刀來抵著莫魯的胸口,怒視著他說道:「夠了!
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尊敬!」

  莫魯突然後退兩步躲開刀尖,大叫一聲:「動手!」

  阿芝莎的背後突然衝過來幾個莫魯的同夥,瞬間幾把鋼刀已經架在了她的脖
子上,接著四隻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和手臂。「你們幹什麼!狗膽包天,竟敢威
脅船長!」阿芝莎要害受制不能反抗,手中的刀被奪去,雙臂也被扭到了背後,
驚愕中怒叫一聲。

  「哼哼,從今天開始,你已經不再是我們的船長。我們不會讓一個只會送我
們去送死的人做老大!」莫魯冷笑著,轉身對不知所措的水手們喊道:「從現在
起我大副莫魯就是你們的新船長。現在我們就去幹掉那商船隊,誰殺的人最多,
搶到的財寶最多,誰就可以做新大副!」

  他又伸臉過去到阿芝莎的耳邊,輕輕地獰笑著說:「從今天開始,你也在我
的床上有了一個新的職位!我可是想這一天很久了!若不是當著這麼多人,我現
在就想享受一下你的大奶子了!」

  「你敢!我一定要把你切成塊來喂鯊魚!」阿芝莎咬牙掙扎著,額頭開始滲
出細細的汗珠。

  「是嗎,那我等著!」莫魯冷笑著,又對他的同夥說:「把她給我綁起來關
進船長室!記得為她整理一下裝備,等一下我來和她好好談談,平息一下她的怒
火!」

  兩個同夥心領神會,獰笑著把阿芝莎拖了下去。阿芝莎就像被套索圈住的野
馬,發瘋似地掙扎反抗著,可還是被反綁著雙手拉進了船艙,只有怒罵和吼叫聲
依然尖銳響亮。突然她的聲音像被掐斷了一樣,頓時毫無聲息。

  「好了,不用再管那個女人!大家趕快做好戰鬥準備,升起宣戰旗!」莫魯
的大喊聲將大家的注意力從船艙盡頭拉了回來。看大多數人還是沒什麼動作,莫
魯又急叫道:「大把的金幣就在眼前,還不動手!誰再不動就丟下海!」

  海盜們這才行動起來。骷髏旗升上了主桅桿頂,浴血月牙號轉舵全速向商船
隊撲去。

  對方兩條阿拉伯中型商船往相反的方向逃走,浴血月牙號憑借船速,很快就
追上了其中一艘,接著便艦炮齊射,那商船用船尾的曲射炮作著無力的反擊。這
完全是一邊倒的海戰,不多時商船的船舵被炮彈轟碎,船尾也開始進水。海盜們
哈哈大笑,歡呼著看那商船升起了白旗,便急急忙忙準備登船搶劫,完全沒有注
意到阿爾已經偷偷溜進了船艙。

  阿爾毫無聲息地來到船長室門前,就聽見裡面兩個莫魯同夥的聲音:

  「老大只說不許干下面的洞洞,可沒說不許摸啊!」

  「就是,在海上這麼多天,又整天對著這個大美人,我早就心癢了!我先玩
上面,你玩下面,等一會再換!」

  「哇,這肉洞好緊好舒服,可比那些花錢就能到手的妓女們強多了!」

  「就是就是,兩個大奶子也是要我老命!」

  兩個人淫語不停,還伴隨著阿芝莎的沉悶的掙扎呻吟聲。阿爾大怒,抽出刀
來一腳踹開了房門。

  只見一張床正對著門口,阿芝莎仰面朝天,被大字形捆綁在床上,手腳都被
分開牢牢綁在床的四角。她的上身已被完全扒光,一個水手站在床邊,正淫笑著
肆意玩弄她胸脯上那兩隻圓鼓豐滿的肉球,一會兒捏著翹起的乳峰把它們拉伸,
一會兒又擠壓在一起,好像孩子在沙灘上玩沙子一般把阿芝莎的豐乳捏成各種形
狀。

  她的皮帶被扯下扔在地上,皮短褲也被剝掉,近乎全裸的下體只剩下單薄的
黑色亮絲內褲,還被拉扯得不成形狀,茂密的叢林和幽深的洞口都依稀可見。

  另一個水手背對門口,跪在阿芝莎叉開的雙腿之間,左手探到她的身體和床
面之間,在她的屁股和腰上摩擦揉擰,右手則直接插進她的內褲裡,手掌感受著
那下體叢林的茂盛,手指在密洞裡進進出出,還不時分開手指,將那細細的密穴
口撐開頂寬。

  阿芝莎長髮揮灑,雙目通紅,嘴裡塞著她自己的黑色背心,一刻不停地劇烈
扭動身體掙扎,還不斷將肌肉結實的腰部挺起又放下,試圖擺脫侵犯她下體秘穴
的淫惡手指。每一次她都能成功擺脫,可是每一次那手指又都會再插回來,似乎
那水手是故意在玩弄侮辱她,欣賞著她因劇烈扭動而被香汗濕潤的性感肉體。

  阿爾撲向那玩弄阿芝莎下體的海盜,一刀從後心捅了進去。那海盜吃驚地看
著自己前胸透出的刀尖,話都沒說就橫著倒下床去。床邊的海盜急忙抽出匕首,
對著手中沒有了武器的阿爾衝了過來。阿爾冷冷一笑,靈巧地往邊上一閃,一腳
正踢在那海盜肚子上,他慘叫著倒了下去。阿爾抽出繩子,迅速把他捆成一團,
又從他褲子上割下塊布,堵上他的嘴。

  阿爾解決了兩人,上前割斷阿芝莎手腳上的綁繩。阿芝莎猛跳起來,連衣衫
都不穿,堵嘴的東西也不拉掉,赤裸著身體就跳下床,撿起地上的刀對著那被捆
綁住的海盜狠狠紮了下去。阿爾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阻攔,那海盜已經一命嗚
呼。

  阿芝莎這才把背心從嘴裡取出來套上身,重新裹住了那兩隻跳動著的飽滿肉
彈。「轉過身去!你也想挨一刀嗎?」她沒有感謝阿爾救了她,卻瞪了他一眼,
冷冷地說。阿爾脾氣很好,順從地轉身,耐心等待阿芝莎穿好褲子,扣上皮帶。

  「小子你叫什麼?」

  阿爾啼笑皆非,因為阿芝莎看起來不見得比自己年長,卻這樣稱呼他,「我
叫阿爾,是您救上船的。」

  「嗯,我有印象。這回你做得不錯,但是如果你敢把這件事說出去,就和他
們一樣下場!」

  阿爾又一次哭笑不得。這樣充滿威脅的感謝,他倒是第一次聽到。

  兩個人偷偷摸到船艙口。阿芝莎往外一看,甲板上一片匆忙,似乎都已經認
了莫魯當老大,一氣之下拔刀就要跳上甲板,張嘴就要開罵。

  「別急!」阿爾急忙伸手臂將她拉回來,左手也捂上了她的性感嘴唇。「等
一下!」阿爾眼睛望著外面,輕聲而沉著地說:「等一會兒莫魯他們一定會搭上
商船去搶金幣。到那時候你就去控制船舵,我來解決跳板,然後升帆,我們把船
開走!」

  阿芝莎也不去懷疑他們兩個人怎樣駕駛這麼大一艘戰船,卻只惱阿爾竟然敢
指揮她。她臉上露出慍怒的神色,狠狠摔開阿爾捂著她嘴的手,冷哼了一聲算作
答應。阿爾苦笑著揉揉被打痛了的手背,要不是剛才救了阿芝莎算是立了一功,
阿爾的這番越級指揮可能就會讓他在海水裡浸上兩天了。

  「靠上去!」莫魯得意地命令著。浴血月牙號靠到商船邊,伸出好幾根長長
的鉤桿搭上了商船的船舷,接著跳板也搭好了。莫魯一馬當先,抓著帆繩晃了過
去,跳到商船上。海盜水手們也或用帆繩,或走跳板,爭先恐後地奔過去,浴血
月牙號上只留下了十幾個人,依然在那裡暗暗搖頭,表示著對莫魯的僭越行為的
不滿。

  「行動!」阿爾一拉阿芝莎的手,兩人縱身跳上甲板。

  阿芝莎手中彎刀一舉,大叫一聲:「給我升帆開船!」接著就撲向舵輪。

  掌舵的水手正是那個光頭,他一看是船長,早就乖乖聽話。留在船上沒有去
搶劫的都是忠於阿芝莎的老水手,看她竟然能夠逃脫關押重新露面,都是無比興
奮,急忙按照命令忙碌起來。

  阿爾則衝到船舷邊,將跳板鉤桿全部砍斷拋下大海,又打倒了幾個拉著桅桿
纜繩從商船蕩回來的海盜,然後幫忙拉索升帆。三角風帆撐起,浴血月牙號轉了
個方向揚長而去,留下莫魯和他的同夥們在失去了轉向動力的商船上捶胸頓足咒
天罵地卻是毫無辦法。

  「準備炮擊,我要消滅莫魯這群叛徒!」阿芝莎憤怒地叫道。

  阿爾覺得不好,剛要開口勸她,就看見阿芝莎惱怒中帶著一絲冷酷的眼睛狠
狠地瞪著他,彷彿發怒的豹子正在磨著利爪,嘴裡的話又吞了回去。他想起了那
光頭的勸告:千萬不要惹這個女人,尤其當她在發火的時候。

  浴血月牙號水手不足,因此移動和轉向都很慢。好不容易轉過船舷,正要准
備射擊,瞭望水手大叫道:「伍丁的武裝艦隊!正在全速靠近!後面還跟著一條
阿拉伯中型商船!」

  「那條逃走的商船竟然去找救兵來了!」阿芝莎一咬牙,命令道:「全速撤
離!」

  伍丁的戰艦隊中駛出一條阿拉伯巨型武裝帆船,在那投降的商船邊停下了,
其餘四艦卻繼續高速追趕浴血月牙號。距離越追越近,進入了射程卻沒有開炮。
浴血月牙號開炮攻擊,可是水手太少,還沒放上兩炮那些戰艦就已經逼近,竟是
要直接肉搏戰。

  「大家準備廝殺!」阿芝莎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

  阿爾終於忍不住了,衝上去低聲說:「我們還是投降吧。」

  「你說什麼!想做第二個莫魯嗎?再敢胡說,我先一刀砍了你!」阿芝莎緊
握刀柄,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

  阿爾這次卻沒有退縮,冷靜地說道:「實力相差太大了,我們就只有這幾個
人。」

  阿芝莎用刀尖抵著阿爾的胸膛,怒叫道:「只有戰死的阿芝莎,沒有投降的
阿芝莎!」

  阿爾一挺胸,瞪著眼睛直視阿芝莎灼灼逼人的目光,冷笑一聲,「阿芝莎!
阿芝莎!你只知道阿芝莎!你只想著你自己!有沒有想過你的手下!他們在你落
難的時候都沒有背叛你,現在你卻只為了自己就叫他們去送死!你真可恥!」

  阿芝莎沒想到阿爾竟然以超強硬來對付她的強硬,如同給冰水兜頭一淋,稍
微冷靜了一下。她看著周圍水手的絕對信任的熱切目光,心裡一酸,恨恨地把手
裡的刀插在甲板上,不再說話。阿爾心裡長長出了口氣,他知道,他剛剛贏了很
凶險的一仗,如同戰勝了一頭暴躁狂野的母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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