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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仙媳攻略 01-96 作者:zhtttty [打印本頁]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08     標題: 仙媳攻略 01-96 作者:zhtttty

  

  第一章 金陵老漢王老五

  「三月裏桃花滿山紅呦,我的妹妹你往哪兒走~纖細的腰肢豐滿的臀呀,哥
哥看了魂跟著走~妹妹在哥哥面前扭一扭呀,咱們二人牽手把言歡呦~」

  高亢嘹亮的歌聲回蕩在廣袤的田間,粗俗露骨的歌詞飄進正在幹農活的眾人
耳中。不過顯然他們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繼續勞作。

  聲音的主人王老五見無人搭理他後,悻悻的笑了笑,又立馬轉移了目標,頗
為無賴的沖著路過的一個婦人吹了個口哨,乾裂起皮的嘴巴彎起一個自以為迷人
的弧度,一口大黃牙參差不齊滿是污垢,仿佛隔著幾米遠都能聞到其中的惡臭。

  婦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加快腳下的步伐沒好氣的走開了。

  見周圍沒有了可調戲的對象,王老五只好作罷,繼續拿起手中的鋤頭專心幹
起了農活。

  唉,要不是老婆子走得早,剩他一人孤獨難耐,他也犯不著成天編這些酸溜
溜的情歌來排解苦悶。

  王老五揮著鋤頭狠狠的砸下身前的泥土,似是要把心裏的不滿全都發洩出來


  「仙人!快看啊!是仙人!」

  一聲驚呼響徹在田間,打破了眾人勞作的節奏,低垂的腦袋齊刷刷的抬起來
向上望去。

  只見空中幾個白衣飄飄,氣質非凡的人正禦劍飛行,他們神情莊重肅穆,眼
神清冷正視前方,置於胸前的雙手擺出奇異的印結,腳下的仙劍隱隱約約發出轟
鳴,劍身佈滿符文,伴隨著轟鳴發出微微光亮,靈性非凡。

  王老五等一行人眼神癡迷的望著他們口中的仙人,只覺仙人身體周圍好似散
發著神秘令人捉摸不透的光霧,使人著了迷般想要去探索,卻發現無論如何都不
能接近分毫。

  待到仙人的身影變成遠方的幾個小黑點時,田間勞作的人們方才從震撼中回
過神來。

  「仙人就是仙人,光是讓人看一眼都覺得神清氣爽,疲乏全無!」

  「是啊,要是我能成為仙人,那翠仙樓的姑娘們還不都拜倒在我的胯下?」

  「你人長得不怎麼樣,想的倒是挺美!仙人有這麼好當的話咱們這些人還用
死守著這土地過日子?」

  「有一說一,翠仙樓的姑娘們還真是一個賽一個水靈!想想上次小紅那柔軟
的腰肢,白嫩的大腿,嘖嘖嘖,還真是讓我欲罷不能。」

  ……

  仙人的無意中路過,讓這些勞作的糙漢子們忘記了還未幹完的農活,三五成
群聚在一起熱火朝天的討論著。

  王老五鄙夷的看了一眼其他人,心中暗道一聲沒見識,區區幾個仙人而已,
這群鄉巴佬,我兒子可是比這些踩在劍上亂飛的仙人強多了!

  他拄著鋤頭抬頭望瞭望天,驕陽似火,刺眼的強光晃的他連忙低下了頭。

  已經接近晌午,王老五乾脆將鋤頭一撂,一屁股坐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
拿著草帽扇風。

  稀稀拉拉的幾綹頭髮無力的耷拉在他的頭頂,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下,卷起
臉上的小粒泥土從他面頰中的褶子處滾落,猥瑣狹長的三角眼渾濁不堪,鬆弛的
面部皮膚像是僅僅包裹著骨頭,乾癟空乏。大口喘著粗氣的嘴巴張開,露出其中
歪歪扭扭的黃牙,齒間縫隙夾雜著各種污垢,有綠色的菜葉,紅色的辣椒片,還
有不知攢了多少天的碎肉......

  已經六十有五的王老五個頭雖不高,身體卻強於普通人,黝黑的皮膚下包裹
著充滿爆發力的肌肉,這也是他常年在田間勞作的結果。

  坐了一會兒後,王老五只覺身下的土塊硌得慌,稍微挪動了身體仍覺不過癮
後,整個人大喇喇的躺在了樹下,把草帽往臉上一蓋,便準備小憩一會兒。

  堪堪十數個呼吸間,震耳欲聾的呼嚕聲響起,王老五乾癟的肚子伴隨著他的
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恍惚間,他好像做了一個夢。

  「爹!兒子回來啦!」

  夾雜著喜悅與激動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王老五枯黃乾瘦的手肉眼可見的顫抖
了幾下,急忙踉踉蹌蹌的朝著屋外跑去。

  「小野,真的是你,我的好兒子!」王老五老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
著眼前心心念念的兒子,本就猥瑣不堪的面容更加扭曲,任誰見了都反感異常。

  與王老五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兒子王野身高八尺氣宇軒昂,行走間神采英
拔氣質自然,光潔白淨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眉宇間透漏著一股英氣,五
官如刀刻般俊秀異常,任誰看了都會讚美一句好一個翩翩公子。

  「爹,你也別激動,你看我把誰帶回來了。」王野雙眸含著笑意,抬手將王
老五臉上的淚抹去,示意他向自己身後看去。

  哽咽的王老五老眼朦朧,只覺水霧中出現的人影一身白衣勝雪,如同不食人
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嫋嫋娜娜,蓮步款款向他走來。

  他一時間竟忘記了呼吸,愣愣的盯著眼前的人兒,讓人浮想聯翩的身段體態
輕盈,

  楊柳細腰,胸前兩處飽滿呼之欲出,隨著女子的蓮步輕移領口處微微一閃而
過的白嫩,無一不刺激著王老五心神動盪。

  啪!

  就在他拼命睜大雙眼想要看清楚面前女子的容貌時,一個巴掌不偏不倚的落
在了他身上,將他從美夢中喚醒。

  被打斷美夢的王老五氣不打一處來,漲紅了老臉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個挨千殺
的這麼沒眼力見。

  「怎麼,看你這樣子是怪我打擾你睡覺啦?」來人居高臨下的看著王老五,
一臉嫌棄。

  「呦,這不是王總捕頭嘛,什麼風把您吹到這兒來了?」王老五看清楚來人
是當地赫赫有名的捕快王勇時,頓時像癟了的氣球一般氣勢全無,轉而一臉諂媚
的說道。

  廢話,他要是敢和這王勇正面硬剛,估計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話說這王勇本來是粗人一個,在城裏靠給人殺豬賣豬肉為生,但自從憑著一
腔孤勇獨自上山解決了為禍當地百姓的一頭妖虎之後,便被城中的捕快房破格收
錄,成了一名捕快。之後更是靠著一身蠻力,將捕快房的其他人震懾的服服帖帖
,一路高升,成為其中一人之下幾百號人之上的總捕頭。

  這下倒好,一個粗人搖身一變成了總捕頭,先不說他渾身的腱子肉,光是總
捕頭的名號也讓人不敢輕易招惹。

  「總捕頭,我老五你是知道的,平民百姓一個,向來只知道規規矩矩種地,
就算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呀!」

  王老五這才從美夢中定過神來,以前只要有案子的地方就有這王勇,現在他
孤身一人來找自己,恐怕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瞧把你給嚇得!放心吧,我這次來不是來抓你的,只是給你傳個消息而已
。」

  王老五口中的惡臭飄到了王勇鼻腔內,後者急忙屏住呼吸,嫌棄的向後退了
幾步,在離他幾米處的地方站定。

  「哦?什麼好消息?」

  王老五對於王勇的小動作絲毫不在意,他用滿是黑泥的指甲撓了撓頭發,零
星飄落的頭屑在空中狂亂飛舞。

  看著他一副邋遢樣子,王勇心中更是嫌棄,要不是看在這老頭生了一個有出
息的兒子,給他多少銀兩他都不願意來跑這一趟!

  「上面聽說你兒子王野拜入天師府門下,這也算是我們金陵城難得的一件好
事,所以特地派我來給你送賞賜。」

  「賞賜?什麼賞賜?」王老五聽到有好處之後兩只老眼閃著精光,頗為急切
的湊近了王勇身前,一副眼巴巴的模樣。

  「別著急,等你回去就知道了。」王勇眼看著他越湊越近,長滿一口黃牙的
嘴巴散發著惡臭向他襲來,他急忙屏住了呼吸,留下一句話後便匆匆跑遠。

  待他走後,王老五嘿嘿笑了幾聲,又一屁股坐在了大樹下。

  回想起剛才夢中的一幕,婀娜多姿的女子搖曳著身形,一舉一動中無不充滿
著勾人心魄的魅力,他只覺渾身燥熱難耐,一股邪火從他的小腹處升起,突如其
來的情欲使得胯下之物昂首挺立,堅硬挺拔異常,似乎要將他的褲頭刺穿。

  雖說王老五已經六十好幾,但這胯下之物卻出奇的巨大,與之正當盛年的年
輕男子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賊眉鼠眼的向四周望去,確定四下無人之後,將粗糙的右手伸進了褲襠中


  握著滾燙的巨根,王老五滿足的發出一聲呻吟,在他娘子去世的這麼多年裏
,他只能靠自己的方式來舒緩心中的欲望,得到一絲滿足。

  他不斷的喘著粗氣,右手在褲襠中上下擼動著,腦海中浮現出剛才女子的身
影,覺得不過癮之後,又自動在腦中上演了一副春宮圖。

  「小翠,啊,小翠~」

  王老五眯著雙眼,幻想著自己曾經和翠仙樓的小翠肉體交纏的一幕,他抱著
小翠雪白肥碩的臀,瘋狂的在她的蜜穴裏進行輸出,身下的小翠浪叫一聲高過一
聲,簡直讓人酥到骨頭裏,欲仙欲死。

  巨根在王老五自我陶醉的刺激下愈發碩大,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之完全
掏了出來,暴露在空氣中。

  巨根挺拔的指向天空,足足有二十四五釐米,青紫發亮的龜頭圓潤飽滿,在
其頂端淌出些許透明粘稠的液體,整個巨根呈現黑紫色,堅硬挺立,隨著王老五
的瘋狂擼動,巨棒身上青筋纏繞,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劍指雲端。

  「啊~小翠~你真緊~我要射,射了!」

  王老五此時腦海中只有他和小翠進行魚水之歡,他黝黑粗糙的手正握著小翠
高挺白嫩的乳房,肆意的揉捏出各種形狀,巨根猛地刺入小翠的蜜穴之內,一進
一出之間席捲著淫糜的液體,將小翠身下的床單盡數打濕。身下的可人兒滿臉春
潮,雙眼春波蕩漾,神色銷魂,淫叫一聲浪過一聲。

  他手上的動作不斷加快,巨根膨脹到極點,在一聲銷魂至極的呻吟之後,龜
頭中噴射出汩汩純白色的濃精,在空中留下一道完美的弧線,足足射了幾米遠。

  王老五仍處於回味中不能自拔,大口喘著粗氣的嘴巴微微張開,幾絲噁心的
口水吊在他的嘴邊。

  巨根慢慢變得疲軟,直至恢復正常形狀。

  唉,可惜了我這鐵棒,要是有個女人在身旁就好了,我一定要讓她欲仙欲死
共赴高潮!

  王老五歎了一口氣,頗為愛憐的摸了摸胯下巨棒,小心翼翼的將其塞回褲中


  不過這夢怎麼奇奇怪怪的,小野明明外出修仙好些年了,怎麼會突然回來,
又怎麼可能帶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

  他搖了搖頭,將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驅逐出去。

  王老五雖然不成器,一輩子都只能在金陵城裏為生計奔波,年輕時在城中打
零工,多半是在碼頭扛沙,或者給有錢人幫工,上了年紀之後,只能守著這祖傳
的一畝三分地,靠天吃飯。

  但老天爺開眼,他的兒子王野極為出色,在成年之後展現出了異於常人的修
仙天賦,在這金陵城同齡人之中難逢敵手,之後因機緣巧合被天師府的高人收為
弟子,前往千裏之外的師門修煉,這一去就是五年,至今毫無音訊。

  在這片玄機大陸上,零星分佈著各類修仙門派,其中底蘊最深厚,地位最牢
固的便是天師府、璿璣閣、百花門這三大門派,對於他們的來歷、底蘊外人根本
無從知曉,只知每代人從記事起,便對他們有所耳聞。

  此外還有聖天城聖天皇族,其神秘雖不能與三大門派相比,但由於掌管玄機
大陸所有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命脈,毫無疑問是盤踞在這片大陸上一頭蓄
勢待發的雄獅。

  而且聖天皇室歷朝歷代皇帝經重重選拔才能登上皇位,不但德才兼備有勇有
謀,而且心懷天下疾苦,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每一位都可以被稱
之為明君。

  這也導致聖天皇室深受天下百姓愛戴,收盡天下民心,地位堅不可摧,就連
三大門派的人也對皇室禮讓三分。

  再說說玄機大陸,之所以以「玄機」命名,是因為在這片大陸上充滿光怪陸
離的現象,機遇眾多,不小心跌落懸崖尋得秘寶一躍成為人上人的例子已經見怪
不怪,闖入一處洞穴內獲得已逝高人指點的事情幾乎隔一段時間便會發生。

  這麼說吧,只要你運氣足夠爆棚,說不定哪天好運就砸在了你的頭上,搖身
一變山雞成鳳凰。

  傳言多了便有人產生了投機取巧的念頭,專走邪門歪道,放棄修煉正途,或
等在懸崖邊期盼奇遇,或去往人跡罕至的荒漠尋求真傳,又或者每日無所事事幻
想著天上掉餡餅。

  這也導致了一個可笑的場面,也許哪天路過一處懸崖,會看到一些異想天開
的人咬緊牙關,緊閉著雙眼往下跳。不過等待他們的無非是兩種結局,一是身體
殘缺,二是變成崖底的一灘爛泥。

  好運從來都不是無緣無故降臨在誰的身上,只有那些天賦非凡足夠努力,又
做好萬全準備的人才能將其緊緊握住。

  好在玄機大陸的修煉氛圍濃郁,一些天賦異稟的年輕人在幼年時便展露頭角
,被各大門派選中,之後便踏上了修仙的征途。

  說起這修仙,更是複雜異常,分為仙法與神魂兩種,仙法是指劍術、陣法、
煉器、煉藥、鍛體、喚獸等各式各樣的修仙門道,每種修仙方式各有各的獨特和
方法。

  劍術是以練劍為主,神識與仙劍建立聯繫,劍隨心動,心動則劍出。修煉至
大成者更是能化身為劍,將其自身與劍合二為一,威力猛增。

  像王老五等人先前看到的禦劍飛行,只不過是劍術中入門級別的仙術罷了。

  陣法名如其實,修仙者將精力花費在符陣的研製中,每一枚符陣都能發揮攻
敵不備的效果。不過符陣也分三六九等,最為低級的符陣只能持續幾瞬,攻擊力
也較為有限,高級符陣則能引發天地雷劫,山海呼嘯,一枚符陣足以顛覆一城一
池。

  至於煉器、煉藥、鍛體、喚獸等修仙方式分別以仙器、靈丹仙藥、肉體、輔
助妖獸為主來作為修仙者修仙的載體。

  無論哪種修仙方式都有高低強弱之分,按照修仙者實力強弱分為先天練氣、
黃庭築基、培元凝氣、仙氣朝元、三花聚頂、陰陽交匯、瑞變靈寂、道法自然、
羽化升仙等九個大境界,每個大境界又分為初期、中期、後期三個小境界。

  每個小境界的突破都需要修仙者付出無數努力,將吸納而來的仙氣取其精華
去其糟粕,揉聚在心海處,經歷無數個大周天的環繞凝練至精純,才有可能突破
瓶頸,邁入新的境界。

  而大境界更加難以突破,無數人卡在巔峰處再也無法精進分毫。

  至於神魂則更為神秘,不僅要看修仙者先天神魂的敏感強悍程度,而且與後
天修煉的神魂秘訣息息相關。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你先天神識強於常人,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神魂訣與之
匹配,最後的結果也只能是泯然眾人矣。

  反之,一個廢物就算修煉再高級的神魂訣也只是對牛彈琴,起不到絲毫作用


  總之,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修仙的征程中充滿無數難關,最為基礎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便是有無修仙的
天賦,只有那些體質靈異,天生根骨奇佳的人才能有一睹修仙門檻的資格。

  在玄機大陸上,靈智是判斷一個人是否適合修仙的依據,其由低到高分為一
至九級,一些天賦極佳者身負九級靈智,出生即巔峰,近乎妖孽般的修仙天賦得
到頂級門派的哄搶,毫不吝嗇的將天地間所有珍奇寶物用之其身,將其培養為大
陸上頂尖的主宰者。

  但這種妖孽般的天才近千年都難得一見,一般來說能出現五至六級左右的中
級靈智已經實屬難得。

  王老五的兒子王野當初就是展現出六級中等靈智,才被天師府的高人看中收
為弟子。

  先天身負靈智之人少之又少,普通人佔據了玄機大陸七成之多,只能從事工
、農、商等行業,一輩子為了吃食生機奔波。

  只占三成的修仙者卻可以享用玄極大陸百分之七十的資源,一輩子瀟灑享樂
,不必擔心生計問題,這也是為什麼王老五等凡人在看到修仙者時那般憧憬崇拜


  唉,我這輩子也只能守著這抱黃土過活了。

  王老五長歎一口氣,使勁甩了甩頭,把腦子裏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趕了出去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日暮低垂,最後一絲夕陽落在大地上暗香浮動,稀薄
的空氣被染上一層素淡的溫煦,這片廣袤的田間仿佛披上了一層單薄的金裝,在
夕陽下閃著昏暗金黃的光芒,晚風略過田間,吹得人心曠神怡。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原本和王老五勞作的一行人早已踏上回家的路,那裏有
香噴噴的飯菜和溫潤柔軟的妻子在等待著他們。

  可是王老五呢?一想到回家只能獨自一人面對冰冷的牆壁,沒有煙火氣息的
鍋灶,他的內心就一陣煩悶。

  不過天色已晚,就算他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裏走。

  很快,太陽的最後一絲餘暉也消失在這片天地間,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只有
遠處幾戶人家零星的燈火勉強照亮田間的小路。

  王老五獨自走著,心裏滿是鬱悶,一雙三角眼耷拉著,鬆弛的眼部皮膚下垂
的厲害,眼角佈滿歲月的痕跡,爬滿密密麻麻的褶子,其中還有一顆不大不小卻
烏黑發亮的痦子,顯得整個人格外猥瑣。

  他狠狠的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

  就在這時,旁邊的灌木叢中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在黑夜裏顯得格外瘆
人。

  王老五嚇了一跳,腳下的動作一滯,渾身的汗毛豎起,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
來,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他腦子裏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城裏出現的傳言:附近的荒山上憑空出現了幾只
不得了的野獸,經常在夜深人靜時出沒在城鎮周圍,專挑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下手
,已經有十數人下落不明,多半已經慘遭殺害。

  附近幾座城鎮因此人心惶惶,而城主府派出的一眾好手也都鎩羽而歸,不僅
沒有解決妖獸的問題,甚至已經接連折損了幾位修仙者,賠了夫人又折兵。

  據有幸逃回來的修仙者口述,襲擊城鎮百姓的只是尋常野獸,不足為懼,真
正可怕的是這些野獸似乎都被暗中操控,襲擊行為不僅有條不紊,藏在暗處的野
獸同時發起攻擊又同時收手,而且動作快准狠,一擊斃命絕不多做糾纏。

  尋常野獸智力低下,有自己的活動範圍,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
類。而擺在眼前的這些現象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一切的背後有一雙大手在默默操
控,更有甚者直接揚言,這一切都是妖獸所為!

  言論一起,很快引起了軒然大波,妖獸是什麼概念,與野獸可謂雲泥之別,
不但有著可與人類相媲美的靈智,而且實力非凡,肉身力量十分強勁,與同一級
別的人類修仙者相戰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有修煉至大成的妖獸,則可幻化為人,混跡在人類當中難以辨別,其實力
更是神通廣大,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彈指間便可將城池覆滅。

  想到這兒,王老五心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雙腿止不住的哆嗦,冷風呼嘯
著從他身上略過,寬大的粗布麻衣摩擦著皮膚,刺激著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

  他的喉頭滾動,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豆大的冷汗順著為數不多的幾綹頭
發滑落,一雙平日裏精明的眼睛此時充滿恐懼,濃稠的鼻涕順著鼻腔流了出來也
不敢出聲。

  王老五一心想逃離這個鬼地方,可他的雙腿卻像灌了鉛似的怎麼也抬不動。
他恨恨的在腿上捶了幾下,又暗罵幾句,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就在他心裏滿是絕望時,灌木叢中又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

  「啊~嗯~」

  !!!

  我操!

  這哪里是什麼野獸妖獸的動靜,分明是女人的聲音!

  王老五在心底怒罵一聲,剛才的緊張害怕一時全無,他小心翼翼的向四周張
望,確定無人發現他剛才的醜態後暗暗松了一口氣。

  借著微弱的光線,他慢慢湊近聲音的來源,想看看是哪對饑渴難耐的狗男女
竟敢在公共場所幹這種苟合之事!

  「嗯~啊~輕點~」

  女人淫叫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王老五的襠中之物又開始有了反應,在襠部隆
起,呈一個帳篷狀。他小心翼翼的撥開灌木叢,只見兩具赤身裸體正緊密的貼合
在一起,旁邊淩亂散落著一地的衣物,其中一件粉紅色的肚兜格外惹眼,上面繡
著一朵妖豔的合歡花正含苞待放。

  兩人正處於動情忘我之時,對於一旁偷看的王老五毫不知情。

  王老五何時親眼見過此等香豔的場面,一時氣血上湧,激動的哈喇子都快要
流了下來,急急忙忙趴在灌木叢後,借著遮掩專心致志的觀看這場生龍活虎的「
春宮大戲」。

  二人的唇緊緊貼合在一起,兩只靈活的舌頭在互相試探著,男人的舌頭粗魯
的伸進女人的嘴巴裏,上下左右一頓胡亂攪和,直叫女人喘不過氣來,只能發出
嗯嗯呀呀的聲音。

  一雙黝黑粗糙的手在女人白嫩的身體上下游走著,最後停留在了雙峰之上,
用力揉捏著,只見嬌嫩的乳房在他的手中不斷變化出各種形狀。女人哪里受得了
這種刺激,葡萄般的兩顆乳頭嬌俏的站立著,她的情欲已經高漲,時刻期望著男
人的入侵。

  「呀~嗯~嗯~」女人滿目春潮,臉色緋紅,充滿愛意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
的男人。

  男人胯下的陽物昂首挺胸,棒身青筋暴起呈黑紫色,龜頭青紫發亮,頂端處
滲出些許透明液體,與女人的下陰部位粘連。

  男人的陽物雖然不能與王老五的相比,但也算是堅硬挺拔。

  不過他現在似乎並沒有入侵蜜穴的打算,只是頂在女人雙腿之間不斷摩挲著
,動作之間帶出絲絲透明潤滑的液體,順著女人的臀部沾染在草地上。

  他的大手繼續向下遊走,直至神秘黑色叢林,手指輕輕劃開兩瓣陰唇,在女
人濕漉漉、粘乎乎的地方摸索著,指尖不斷劃過那一顆敏感的小豆豆,身下的女
人伴隨著他的動作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戰慄。

  「啊~勇哥~人家想要嘛~」

  女人如何經得起經驗豐富的男人這般挑逗,下身如洩洪一般濕漉漉,在月光
的照耀下反射出淫糜的光澤。

  她把手指放進嘴巴裏不斷吮吸著,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握住了男人滾燙的巨
根,一上一下開始套弄起來,細白的嫩手與威猛兇悍的陽物形成強烈的對比,讓
一旁偷看的王老五只覺小腹升起一陣邪火,散佈在他的四肢百骸,就連褲襠裏的
陽物也漲的難受。

  他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將早已碩大堅挺的陽物掏了出來,一雙渾濁的老眼
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男女,乾瘦的手在下身不停擼動著。

  「你這娘兒們,平日裏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在男人胯下倒是騷浪的很!」

  男人喘著粗氣,看她浪的厲害,便將手指伸進她的蜜穴裏,大力的摳挖著。

  「啊~嗯~勇哥~你真好~」

  得到滿足的女人微眯著雙眼,向上頂起自己的臀部,迎合著男人的手指,以
便讓它更加深入。

  蜜穴小而緊,內裏的肉褶多而密,男人的手指被濕滑、溫潤的蜜穴包裹著,
進進出出間帶出大量淫汁,浸濕了身下的草地。

  此時男人再也忍不住,跪坐在草地上,粗魯的將女人的雙腿架在自己跨部,
下身用力一挺,整根陽物便沒入女人的蜜穴當中。

  粗大堅挺的陽物被蜜穴包裹著,男人忍不住呻吟出聲,不得不說,這小娘兒
們的騷穴還真是緊,感覺真是爽爆了。

  男人一前一後猛烈進攻著,每一次都直達花心,伴隨著動作不斷發出啪嚓啪
嚓的水漬聲,女人白嫩的屁股前後躍動著,下身像洩洪一般氾濫,她胸前的豐滿
隨著一次次的撞擊激烈的搖晃著,再也壓抑不住的浪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回蕩在
這四方天地間。

  「啊~嗯~啊呀~要~要受不了了~」

  女人的淫叫對於暗中偷窺的王老五更是一種刺激,他親眼看著豐滿風騷的女
人在男人的猛烈進攻下變得愈發情難自禁,想像著自己才是女人身上的男人,感
受著女人濕乎乎的陰部碰撞在自己陽物上的淫蕩感覺,邊動邊看著自己的陽物在
女人濕軟的蜜穴中進進出出,特別是每當陽物頂到花心時女人身體傳來的一陣戰
栗,那種酥麻的感覺......

  王老五不斷幻想著,手中的動作也逐漸加快,他猛烈的擼動著右手,乾枯瘦
弱的手無法將整個巨根全部包裹,剩一顆渾圓雞蛋大小般的龜頭露在空氣中,宛
如蛟龍出穴般兇神惡煞,汩汩透明液體順著頂端淌出,為他的擼動增添了順滑劑


  男人哪里知道自己與女人的交媾早已被一個老頭子看得清清楚楚,一心只沉
浸在女人的蜜穴帶給他的快樂當中。

  他悶哼了幾聲,察覺到精關不守,又看到女人正騷浪的厲害,只得暫時將陽
物拔了出來,轉變為最傳統的姿勢,直接壓在了女人身上,對準蜜穴之後,噗嗤
一聲便插了進去。

  感受到蜜穴重新被填滿的女人滿足的哼了一聲,迎合著男人的進出挺動著自
己的屁股。

  「嗯~」

  感受著胯間傳來的強烈刺激,男人忍不住悶哼出聲,開始大力的抽插,每一
下都拔到邊緣之後再用力的進攻進去。

  猛烈的刺激讓女人大張著嘴,幾乎是在尖聲叫喊著:「啊~啊~啊~呀~哎
呀~」

  她開始用力揉搓著自己的乳房,意識開始變得迷亂,整個人深陷入情欲之中
,完全壓抑不住自己的聲音,只顧咿呀胡亂呻吟。

  被女人情欲感染到的男人也下身愈發堅挺,他俯身趴在女人身上,嘴巴親吻
著因女人的動作而亂顫的乳房,胡亂的啃咬了一番後,用濕滑的舌尖吮吸著兩顆
葡萄,時不時在周圍打圈環繞。

  他的雙手伸向後去,將女人的腰肢攬住向下按去,使得陽物更加深入,與蜜
穴的結合更加緊密。

  感受到男人的意圖後,女人將柔弱無骨的纖細小手放在男人腰間緊緊抱著,
雙腿高高抬起,臀部在男人深入時恰到好處的向上頂起,二人的配合不可謂不默
契,只有經歷了多次交媾才能達到這般程度。

  猛烈抽插了數十次之後,男人漲紅了臉,陽物在蜜穴的肉縫中受到了前所未
有的刺激,一種強烈的快感在他胯下迸發,緊接著傳到他筋骨的每一個角落,他
加快撞擊速度,悶聲呻吟著:「要射了!」

  話音剛落,一股濃稠的白精沖入女人的陰道,陽物拼命的頂在花心處,以此
來獲得最大的快感。

  在男人射精的同時,女人也達到了頂峰,她小巧的玉足騰空,因為強烈的刺
激緊繃著,連五根秀氣的指頭都緊緊攥在了一起。

  「啊~勇哥~真~真厲害~」

  感受著滾燙的濃精進入自己的身體內,女人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的身體不
斷痙攣著,因為極度的快感導致腦袋向後仰,氣息淩亂,一雙狐媚的眼睛微微翻
著白眼,她已經被強烈的快感所征服,整個人沉浸在高潮中久久不能自拔。

  男人將開始變得疲軟的陽物拔出,連帶著汩汩白濁,妖豔欲滴的蜜穴還大開
著,從中流出的白濁與透明液體混合著,分外淫糜。

  還在溫存的兩人並不知道在他們共赴高潮的同時,暗中有一個偷窺之人通過
自慰也到達了頂峰。

  淫亂的呻吟和香豔的場面無一不刺激著王老五的心神動盪,他悶哼著,兩瓣
寬厚醜陋的嘴唇微張,一呼一吸間,惡臭從中飄出,情到深處時,還有幾滴粘稠
的口水順著他的嘴角滑落,滴落在他面前的草地上。

  不過他顯然顧不上這些,握著巨根的右手動作不斷加快,在男人衝刺的最後
關頭,他的跨部也拼命做著頂戳的動作,力氣之大似乎是要將巨根的皮磨破,仿
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獲得極大的快感。

  在二人同時達到春潮時,王老五也到達了快樂的頂峰,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但由於在他面前正在進行時的二人正滿心陶醉,所以並未發現他的存在。

  汩汩精液從王老五的巨根中射出,一下,兩下,三下,接連幾發之後才停下
,濺射的四周草地都被他的精液沾染,草尖上佈滿粘稠的白漿。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彌漫在四周。

  兩具光溜溜的裸體似乎並沒有著急離開的意思,反而你儂我儂說起了羞人的
情話,不安分的雙手在彼此身上遊走試探著,男人的胯下之物又開始變得猙獰,
露出了烏黑發亮的頭顱。

  看來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22-1-22 02:52 編輯 ]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09

  第二章 天上掉下來的仙女

  自從那日無意中撞到二人在田間幽會之後,王老五沒少暗中觀察自己身邊的
那些男男女女,也發現了不少眾人之間的小秘密。

  住在城西邊的老朱每週五總要到城東跑一趟,和自己老婆說的原因是給商鋪
進貨,實則是找城東的情婦暗中幽會,讓人驚掉下巴的是,這情婦也是個有夫之
婦,只不過丈夫常年在外,饑渴難耐的情婦只得委身於老朱,二人天雷勾動地火
,約定每週五在情婦家中發洩苦悶。

  除此之外,與王老五一同耕種的糙漢子們也不如表面上那般正經,經常和幾
個小媳婦眉來眼去,暗送秋波,指不定哪天聊著聊著就聊進了被窩。

  不過這些人中間倒是沒有王老五那日看見的那對男女,當時月色昏暗,他只
能勉強看到二人的身體,兩人的臉朦朦朧朧,像蒙了一層面紗似的怎麼也看不清
楚。再者說,當日王老五本來就做賊心虛,哪敢有膽子靠近看清楚二人的臉。

  不過,那女人的身段真是婀娜多姿,豐滿的酥胸,盈盈一握的腰肢,白嫩肥
碩的屁股,細長軟嫩的大腿......

  嘖嘖嘖,王老五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忍不住在心中讚歎了幾句。

  距離他偷窺別人纏綿的場面已經過去幾日,但每每想起那日的場景,王老五
還是情難自抑,總是要在背地裏來上那麼幾發才覺過癮。

  也不知為何,年輕時妻子仍在世時,他的情欲還沒有這般強烈,就連胯下之
物也未有如今這般碩大,但等到現在這個年歲,反而老當益壯,精力愈發充足,
毫不自滿的說,如果妻子現在還在的話,他們夫妻倆指定是夜夜笙歌,說不定妻
子被他折騰到每日清晨無法下床都說不定。

  嘿嘿嘿。

  王老五暗中偷笑出聲,隨著他的意淫,胯下的東西又開始有了反應,在粗布
製成的褲子上撐起一個拳頭大小的帳篷。

  他趕緊壓下這股無名的邪火,站立的身子也開始微微彎下腰,掩飾這讓人難
堪的尷尬,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讓路過的人瞧了去,指不定那些愛嚼舌根的婦人背
後怎麼嘀咕他呢!

  好不容易將內心的躁動壓下去,王老五這才敢挺直腰板繼續朝著田間的方向
走去。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暑去寒來,春種秋收,自從兒子王野修仙之後,他就
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活,生活也一直如此,循規蹈矩卻又枯燥乏味。

  當初王野走時不是沒有提出要帶他一起前往天師府,可王老五心中仍記掛著
自己祖上傳下來的祖宅以及這片田地,如果連他都走了,老祖宗留下來的這些物
件可真就荒廢了。

  再說,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又有什麼資格到強者如雲的天師府,那不是鬧
著玩嘛,到時候不止他這張老臉要丟盡,恐怕王野也要受到眾人的嘲笑排擠。

  考慮到種種因素,王老五只得拒絕王野的好意,留在金陵城守著老宅和田地


  想到兒子王野,他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笑意,雖然自己沒有什麼本事,但他
的兒子爭氣啊!

  不過也不知道小野在外面過得怎麼樣了......

  轟!

  就在他擔心外出的兒子時,前方十數米處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有什麼東西
從天上墜落,緊接著濺起一陣巨大的灰塵,就連遠處的王老五都被波及到,嗆人
的灰塵直往鼻子裏鑽,他還來不及捂住口鼻便止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粘稠噁心
的鼻涕被甩出鼻腔,像兩條黃色的毛毛蟲倒掛在他的鼻孔裏。

  「什麼鬼東西?!」

  他破口大罵,將嗓子裏夾雜著灰塵的濃痰吐在地上,罵罵咧咧的朝著聲響傳
來的方向走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一個足有兩米深的巨大凹陷赫然出現在他眼前!

  越往近走,地表的氣浪陣陣翻騰,土地皸裂愈發明顯,密密麻麻的朝著凹陷
處延伸而去。

  本就一身粗布麻衣的王老五此時全身沾染了灰塵,顯得更加狼狽不堪,尤其
是兩只渾濁但冒著精光的三角眼,猥瑣至極。

  他小心翼翼的向凹陷處走去,佝僂著身軀,像極了手腳不靈便的野猴子。

  漫天的灰塵將王老五向裏望去的視線盡數遮擋,他揉了揉眼睛,將攢了幾天
的眼屎抹在袖子上,奮力睜大雙眼,在凹陷的正中央模模糊糊看到兩團白影。

  好在沒過多久,一陣西風吹來,將灰塵盡數吹散,他這才得以看清楚眼前場
景的全貌。

  兩團白影分明是兩個人!

  只見凹陷的正中央躺著兩個一動不動的人,呈大字型鑲嵌在泥土中,背部朝
上,看不到面容。他們一身白衣淩亂不堪,滿是灰塵,衣衫上佈滿道道可怖的血
痕,汩汩鮮血從傷口處湧出,打濕了身下的土地,入眼猩紅。

  從小生活在金陵城這座彈丸小城的王老五,一輩子都沒有走出過這座城,哪
裏見過此等駭人的場面,當即嚇得倒退三步,結果左腳踩到右腳,直接一屁股坐
在了地上。

  他用力按著自己不斷顫抖的雙腿,三角眼中驚恐、疑惑、好奇接連湧現,喉
頭滑動,咽了幾口唾沫,他才將自己心裏不安的情緒強壓下去。

  這......這分明是仙人才能搞出來的動靜!

  就算沒吃過豬肉,王老五也見過豬跑,像他們這樣的普通人怎麼可能從天而
降,又怎麼會把地面砸出這麼大的坑!而且看他們這樣子,顯然是經過了一場大
戰,身受重傷才會落得此般田地。

  仙人......仙人?!

  這可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趁著這些仙人昏迷不醒,王老五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可就在他打算拔腿
就跑時,腳步一頓,三角眼滴溜溜的轉了幾圈,一些小心思出現在腦子裏。

  既然是仙人的話,那麼隨身攜帶的東西肯定很值錢吧?

  想到這兒,貪欲戰勝了害怕,他折身回去,躡手躡腳的接近兩個仙人。

  待他走近時,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混雜的血腥味鑽進了他的鼻腔,雖不濃烈
,但足以讓人心頭一震。

  憑感覺,他把視線停留在離他最近的一個仙人身上。

  寬大的衣衫籠罩著身軀,隱隱約約可以看出其中曼妙的身姿。

  竟然是個女仙人!

  要知道,玄機大陸上一般以男性修仙者為主,女性修仙者少之又少,這其中
的原由較為複雜,簡單來說,一是因為女性修仙的門檻較之男性要高很多,二是
因為各種修仙方式對於男性來說更為有利。

  總之,女性修仙者修仙的路途要比男性艱難的多,要付出多幾倍的努力不說
,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修仙的方式,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老五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將女仙人的身體轉了過來。

  在看到她面容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停滯,世間所有的風景全都消失,只有眼
前的女子。

  美!

  驚心動魄的美!

  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女子的氣息雖紊亂微弱,但渾身散發著清冷的氣質,宛若一只聖潔孤傲的冰
凰難以接近,又如同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般不食人間煙火,只看一眼便叫人生出
自慚形穢、不敢褻瀆的卑微之感。

  她攝人心魂的面頰上沾染著些許塵土,但難以掩蓋其本身的白嫩無暇,黛眉
微彎,既有女性的柔和,又略帶著一絲英氣,美目緊閉,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卷,
宛若兩只小蒲扇倒掛在雙眼之上,瓊鼻稍挺,鼻尖彎曲的弧度恰到好處,多一分
則剛,少一分則柔,唇不點而紅,嬌嫩欲滴。

  沉魚落雁難以形容其無雙姿容,閉月羞花難以描述其絕色美貌,只覺此女子
集天地靈慧於一身,簡直為世所罕見。

  光是昏迷都美的如此驚心動魄,難以想像此女子美目盼兮時的神色,定如同
星河璀璨,碧波蕩漾。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畫而翠的黛眉輕蹙,似在引誘人用手輕輕撫平。

  回眸一笑百媚生,後宮粉黛無顏色!

  肚子裏沒多少墨水的王老五無法形容此時的驚豔,腦海中突然閃現出的這句
詩詞,還是路過私塾時偶然聽來的。

  更讓他險些噴鼻血的是,女子胸前的衣衫破碎,只能勉強蔽體,一抹白嫩閃
現在他眼前,隱隱約約的兩團飽滿呼之欲出,其中的溝壑更是誘人,伴隨著微弱
的呼吸微微起伏著,一蕩一漾間無不勾引人去一親芳澤!

  只見王老五死死的盯著女子的酥胸,滿臉憋的通紅,大口喘著粗氣,胯下的
巨根雄起,規模驚人。

  他仍沉浸在女子美貌帶給他的衝擊當中,完全沒注意到另一個昏迷的仙人意
識好像有了一絲清醒,手指不可查覺的微微動了動,衣衫上的泥土塊撲簌簌的往
下滾落。

  「爹......是...是你嗎...爹...」

  一陣微弱的聲音從身旁傳來,王老五像被雷劈了一樣猛然驚醒。

  這聲音......

  五年了,這五年間他無時無刻不在記掛著兒子王野,稚嫩且青澀的臉龐,故
作老成般的懂事和堅強,過往父子相處的一幕幕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田,一點一
滴從未捨得忘記。

  他奢望著有朝一日熟悉的聲音重新在房門外響起,熟悉的人重新回到他的身
邊,但這種奢望只能在夢中實現,夢醒時分又只有他一人面對空蕩冷清的房屋。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笑著從夢中醒來,又哭著重新睡去。

  更殘忍的是,由於常年未見,就連夢中兒子王野的臉頰輪廓也逐漸模糊,身
影漸漸離他而去,他踉蹌掙扎著向前追去,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觸碰到分毫。

  現在,只有在夢裏才能聽到的聲音突然在他身旁響起,王老五老淚縱橫,卻
不敢扭頭看去。

  他害怕,害怕聲音只是幻覺,一切如同幻影般消散,他又奢望,奢望聲音的
主人真的是他魂牽夢縈了五年的兒子。

  「爹......我是小野......」

  聲音真真切切的重新響起,王老五機械般的扭頭看去。

  黑髮淩亂的散落在肩頭,刀刻般清秀俊朗的臉龐上沾滿泥土,唯有一雙亮閃
閃的眼睛噙滿淚水,與王老五的眼睛對視在一起。

  恍惚中,王老五眼前浮現出夢中小野的容貌,籠罩在他臉前的迷霧突然消散
,與眼前男子的臉漸漸重合在一起。

  「小...小野,真的是你嗎?」

  看著與記憶中的小野有幾分相似的臉,王老五幾近哽咽,眼淚鼻涕齊流,哇
哇大哭著朝王野奔去。

  「爹...是我...兒子不孝...到現在...才回來看您老人家一眼
...」

  被王老五情緒所感染的王野聲淚俱下,喉頭滾動,哽咽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
話。

  「我的傻兒子啊!」

  往老五再也無法控制情緒,直接撲到王野身上嚎啕大哭,粘稠的鼻涕和大把
的眼淚蹭在兒子的衣衫上也毫不自知。

  「嘶...」

  重傷的王野哪里經得起王老五的全力一撲,傷口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倒
吸了一口涼氣,劍眉緊緊的扭在了一起。

  「兒子,你怎麼樣了兒子?」

  看到王野痛苦的表情,王老五就像彈簧一樣從他身上彈跳而起,連衣角都不
敢再觸碰,只得用關心的眼神注視著王野。

  都怪他,被重逢的喜悅沖昏了頭腦,竟然忘記了兒子此時身負重傷,根本經
不起折騰。

  王野輕抿著嘴唇,運轉體內仙氣強壓著傷口處傳來的疼痛,擠出一個勉強的
笑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小野你再堅持一會兒,爹帶你去看大夫,吃了藥就沒事了。」

  王老五再怎麼傻也能看出兒子此時故作輕鬆,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情急
之下想起王野幼時生病的情景,當初他也是像現在一樣耐心哄著王野去看大夫。

  話音剛落,他暗罵自己一聲蠢貨,如今王野已經不再是普通人,尋常的大夫
根本無法醫治。

  「爹,你先別急,只是皮外傷罷了,待我運轉仙法療養一段時日之後便會恢
複如初,當務之急是為我和清儀找個容身之所。」

  王野看到父親著急的模樣,心裏湧過一陣暖流。

  「對對對!你看我這腦子,爹這就帶你回家,帶你回家!」王老五猛的拍了
拍自己光禿禿的腦門,一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頓悟模樣。

  「對了,清儀......」

  敏感捕捉關鍵字眼,王老五心中大致明白他口中的清儀便是那位宛如天仙一
般的女子。

  還未等王老五把話說完,王野便頗為驕傲自滿的說道:「爹,清儀是你兒媳
婦!」

  轟!

  王老五只覺天靈蓋上一道驚雷劈過,直叫他神情恍惚。

  怎...怎麼可能?!仙女竟然是自己的兒媳婦!

  他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誇張到足以吞下一顆鴨蛋,整個人像見了鬼一樣
,不可思議的盯著王野。

  看著父親這副模樣,王野的腰板不由得挺的更直,整個人顧盼自得神采飛揚
,如果此時給他插上一雙翅膀,他恨不得飛出玄極大陸昭告天下,楚清儀是他王
野的女人!

  一直以來他都以能娶到楚清儀這樣舉世無雙的女子為驕傲,甚至至今都覺得
驚喜來的太快,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為了節省時間,在父子二人一同攙扶著楚清儀回家的路途中,經過王野的一
番耐心訴說,王老五對於兒子這五年來的經歷也有了大致瞭解。

  當初天師府的那位高人,也就是如今王野的師傅楚雄之,不僅在天師府中位
高權重,掌有極高的話語權,而且傾盡全力對待王野,將畢生所學盡數傳授於他
不說,更是讓其接受無數天靈地寶的滋養,進步神速,僅僅五年的時間便讓他從
先天練氣境一躍升至三花聚頂初期。

  足足跨越了四個大境界!

  要知道,修仙的征程不可謂不艱難,一個小境界的跨越足以讓所有修仙者絞
盡腦汁,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尋找、購買天靈地寶,再說大境界,三至五年內提升
一個大境界已實屬難得,兩年內則可被稱為天才,而像王野這般五年提升四個大
境界完全是妖孽般的存在!

  冉冉升起的新星總是被眾所矚目,王野也不例外,在天師府三年一次的新進
弟子比拼大賽中嶄露頭角,作為一匹黑馬闖進決賽,最終一舉奪冠,成功贏得天
師府一眾長老的青睞,將其作為種子弟子重點培養。

  更讓人羡慕嫉妒恨的是,一向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楚清儀,天師府現任府主
楚天南的千金,在那場大戰中對王野一見傾心,之後便是在楚天南和楚雄之的撮
合之下,很快走在了一起。

  兩個懵懵懂懂的少男少女,在彼此荷爾蒙的吸引之下,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楚清儀從小在光環籠罩下長大,不僅貴為府主的千金,修煉天賦更是百年難
得一見,在修仙啟蒙階段便與天師府鎮府秘寶鴻蒙劍產生共鳴,之後在府主的悉
心栽培之下,修煉《大道忘情訣》,進步神速,堪稱天師府小輩中的第一人,被
府內上下尊稱為清儀仙子。

  可一向把楚清儀當做掌上明珠的楚天南卻犯了難,這丫頭從小便清心寡欲,
很少在外人面前顯露情緒,就算是受到了欺負也只會把牙咬碎了往肚子裏咽,很
多時候他都會懷疑清儀這孩子究竟有沒有人的七情六欲,不然他這個做父親的怎
麼連她的真實想法都捉摸不透。

  更糟糕的是,自從她修煉了《大道忘情訣》之後,整個人的性子更加孤傲,
從內而外散發著冷若冰霜生人勿進的氣息,常年獨來獨往,就連楚天南這個做父
親的也只能偶爾與之攀談幾句。

  正當楚天南為女兒的性子發愁時,王野出現了。

  雖說這王野出身並不怎麼樣,好像是二長老楚雄之路過大陸北方的一座小城
,看中其天賦破格帶回天師府的,但好在實力強勁,後生可畏,更重要的是清儀
居然對其一見鍾情!

  平日裏清儀仍舊是一副清冷出塵的仙子模樣,對待誰都不冷不熱,但從來不
會拒絕王野的接近,甚至會主動與其說話。

  這一切都被楚天南看在眼裏,在察覺到女兒的小心思後,楚天南驚的下巴快
要掉在地上,差點沒控制住體內仙氣外泄!

  他這不知情愛是何滋味的女兒竟然開竅了!

  這讓他這個老父親激動的快要老淚縱橫,當即傳喚二長老楚雄之,兩個在外
界眼裏高不可攀遙不可及的大人物為了小輩討論的熱火朝天,甚至連二人今後生
幾個孩子、孩子的名字也悉數想好!

  楚清儀和王野的情感走向也的確如二人所想的那般,相知相戀再到成婚,一
氣呵成。

  不過至於孩子這件事,他們卻有自己的打算。

  《大道忘情訣》,對修仙者的要求頗高,天賦、悟性二者皆備才能窺探到其
中奧秘,除此之外,最關鍵也是最為難得的一點,便是要求修仙者尚為處子之身


  只有純淨完美的處子之身,輔以《大道忘情訣》才能夠使修仙效率事半功倍


  何況楚清儀以劍術修仙為主,更是需要她具有獨到的領悟以及純粹的仙氣,
所以哪怕是成婚之後,她也未曾與王野同房,到現在仍是處子之身。

  年輕氣盛的王野得知此事後雖有些鬱悶,但面對如同天仙一般的楚清儀,只
覺此女子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更別說清儀能成為自己的妻子,所以對
於她的這些條件也悉數答應。

  楚清儀本以為王野會惱羞成怒,哪知他只是猶豫片刻後便點頭答應,完全尊
重她的想法。

  這讓一向孤傲的楚清儀內心掀起一陣波瀾,二人相約達到瑞變靈寂境界便可
同房。

  之後二人便沒羞沒臊的生活在了一起,無論大小事總是一同出席,完全一副
神仙眷侶的模樣,尤其是王野,巴不得拿著喇叭昭告天下楚清儀是他的女人。

  不過這也惹得天師府乃至整個玄機大陸將楚清儀尊為女神的無數青年才俊分
外眼紅,他們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清儀仙子居然成了別人的妻子,這讓他們如何
接受的了!其中一些實力不俗者更是揚言要將王野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但是在王野非人般的實力碾壓下,上門討教的人被悉數打敗,外界也逐漸承
認了這個事實,多數人雖羡慕嫉妒恨,但也敢怒不敢言。

  就這樣,二人在外界的眼紅、同師門弟子的豔羨中度過了幸福美滿的一年。

  但不幸很快發生了。

  在最近一次的突破當中,為了驗證自己的實力,王野火急火燎的向同為三花
聚頂初期的師兄發起挑戰,本以為會像之前一樣戰無不勝,但現實給了他當頭一
棒。

  在此次戰鬥中,充滿戰意的王野攻勢迅猛,一開始便靠著本命仙器天玄劍與
師兄戰了個旗鼓相當,但戰況很快顛倒,王野的仙氣出現虛浮現象,運氣雜亂無
章,仙氣的渾厚與精純程度與師兄相比更是小巫見大巫,很快便由於仙氣的匱乏
敗下陣來。

  這場戰鬥使王野產生極大的挫敗感,經常夜不能寐輾轉反側。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同為三花聚頂的二人為何在仙氣的掌控以及精純程度
上能相差如此之多?

  閱歷尚淺的王野當然不清楚,這是由於近些年來楚雄之一直以靈丹妙藥滋養
他實力產生的弊端,靠外界提升的仙氣遠遠不如穩紮穩打自行修煉那般精純渾厚


  那日的戰鬥引起了天師府的軒然大波,很多人都詫異為何有著不敗戰績的王
野突然失利,就連當日同他戰鬥的那位師兄都有些愕然,一直覺得是王野故意相
讓於他。

  很快,這件事便引起了楚雄之的重視,他當然清楚個中內情,說來也怪他,
當初一心只知道提升王野的實力,卻忽視了他對仙氣的真正掌握。

  本以為王野天資聰穎,想來這種瑕疵不會出現在他身上,可讓楚雄之悔不當
初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當機立斷,命令王野外出曆練,期間只能依靠自己的實力提升至陰陽交匯
境界,等到事情成功之後才可以返回師門。

  命令一出震驚了整個天師府,眾人都難以理解二長老此舉究竟何意,一向把
王野當成親生兒子對待的二長老怎麼突然變得鐵面無情,讓王野獨自外出曆練?

  只有王野明白師傅的苦心,未做任何收拾便獨自一人出府,踏上曆練之路。

  令他沒想到的是,清儀居然不顧府主的勸阻,一心隨著他外出曆練!

  二人一起生活了幾年,王野對於清儀的性子並非洞察透徹但也可以說是七七
八八,被外界尊稱為清儀仙子的她容貌世所罕見,天賦實力更是與他相差無幾,
但就是性格過於孤傲清冷,有時甚至和他之間的談話都頗為簡單,通常寥寥幾字
之後便結束話題。

  有時王野的熱情得不到回應,他氣的直接抓狂,但清儀始終是一副不冷不熱
的樣子,甚至吝嗇到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予他,種種現象讓他的情緒就像打在棉
花上一樣得不到發洩。

  久而久之,王野也習慣了她的行事風格,倒也不再勉強她對自己做出回應。

  對於清儀能反抗楚天南跟隨自己外出曆練這件事,王野說不激動是假的,但
後來發現她只是抱著提升修為豐富閱歷的目的而來,他的一腔熱情也就泄了氣。

  好在從過往一起經歷的種種當中也不難判斷,清儀對他是有感情的,只是獨
來獨往慣了,不善於表達而已。

  這不,二人在曆練途中聽說玄機大陸北方出現一只為禍一方的妖獸,據說聯
合了眾多仙氣朝元的修仙者都未曾將之擊敗,二人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戰意
勃勃,當下便馬不停蹄趕到了金陵城附近。

  令二人沒想到的是,這妖獸居然是玄靈蟒,不僅靈智過人,而且已經掌握了
幻化成人的能力,遠非他們現在的水準可以對付。

  就像修仙者實力有著強弱之分,妖獸間同樣有著森嚴的等級,分為天、地、
玄、黃、人五個等級,天級為最,地級次之,人級最弱。

  除此之外,還有極少數傳承上古仙獸血液的妖獸,憑藉著仙獸血液加持,在
幼年期間便可幻化成人,像人類修仙者一樣可以修煉各種仙訣以及神魂,再加上
它們天生肉體力量強悍,同級之內難尋敵手。

  不過這些妖獸家族為了維持血液精純,通常隱世不出,不與外界有過多來往


  王野二人遇到的玄靈蟒便是玄級高階妖獸,只有三花聚頂後期的修仙者才能
與之一戰,他和清儀同為三花聚頂初期,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幾招之內落敗後,玄靈蟒極為不屑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頗具人性化的噴出
鼻息,神態中滿是嘲諷,接著蟒尾一甩,將二人遠遠甩飛了去。

  這才有了先前王老五撞見天上掉下兩個仙人的一幕。

  聽完王野的陳述,三人也回到了王家老宅。王老五一副被嚇傻的模樣,嘴巴
張成雞蛋大小,沉浸在兒子驚心動魄的經歷中不能自拔。

  對於王野所說的修仙、劍術等等他一竅不通,只知道這五年間兒子在貴人的
指點下一飛沖天,成為萬人敬仰的仙人,還得到了天師府清儀仙子的青睞,可謂
麻雀飛上枝頭,一朝變成了鳳凰!

  他歪著頭細細打量著兒子的輪廓,清秀俊逸的臉龐褪去了青澀,多了幾分成
熟與穩重。

  我兒長大了......

  王老五鼻頭一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急忙扭過身去,不讓王野察覺。

  一旁的王野並未發覺父親的異樣,他的全部心思都在懷中的楚清儀身上。

  在與玄靈蟒交手的過程中,他和清儀發揮了十成仙力,但仍無法將其擊敗,
尤其是那孽畜的最後一擊,足以將陰陽交匯境界的修仙者重創......

  想到這兒,王野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他二人與玄靈蟒交手的畫面。

  通體發黑的蟒尾帶著橫掃一切的氣勢朝著二人揮來,周遭的空氣產生劇烈動
蕩,甚至都出現絲絲裂縫。

  仙氣已然耗盡的二人被蟒尾鎖定,根本無法逃脫。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楚清儀將王野擋在身後,獨自迎難而上,雙手連續變換
印結,將本源仙氣召出,雄渾的仙氣幻化成一面純白色的盾牌,抵擋在身前。

  「不要!」王野雙目通紅,朝著空中那道曼妙的身影嘶吼著,本源仙氣是修
仙者的命脈,一切修仙的基礎,只有跨過先天練氣、黃庭築基兩個最基本的門檻
,進入培元凝氣境界才能凝聚出本源仙氣,為日後境界的攀升築起根基。

  其於修仙者如同泉眼於清泉、根莖於植物、地基於房宅,一旦受損,不止修
仙者的實力會大大下跌,就連今後的修仙效率也會受到影響,輕則三五年恢復,
重則一輩子仙氣都無法再精進分毫。

  眼看著楚清儀祭出本源仙氣,王野如鯁在喉,怎能不心痛!

  轟!

  蟒尾與盾牌狠狠撞擊在一起,一陣滔天的氣浪呈圓環狀蕩漾開來,四周的樹
木受到波及,全部攔腰斷裂。

  哢嚓!

  清脆的聲音傳來,白色盾牌上應聲出現一道細小的裂縫,緊接著裂縫像蜘蛛
網般攀滿盾牌全身,密密麻麻極為駭人。

  「清儀!」

  被氣浪震到幾米外的王野親眼目睹了一切,他竭力嘶吼著,內心愧疚和無力
交雜著,他恨,恨自己為什麼這般弱小,連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關鍵時刻像
只縮頭烏龜一樣縮在她的身後!

  楚清儀咬緊牙關,嬌俏的小臉上滿是凝重,她已祭出全部本源仙氣,卻堪堪
抵擋了幾瞬,玄靈蟒的攻擊也只被分散掉了七成,還剩三成......

  嘩啦!

  本源仙氣幻化成的盾牌在楚清儀的苦苦硬撐之下,最終還是逃不過破碎的命
運,化為無數零星碎片,片刻後消散於無形。

  巨大的蟒尾隨之而來,狠狠撞擊在楚清儀瘦小纖細的身軀之上。

  她悶哼一聲,便陷入了昏迷,身體直直向後倒去。

  見狀,王野即刻沖上前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帶著強韌勁風的蟒尾也隨之呼
嘯而來。

  在被蟒尾擊中的那一刻,他悶哼一聲,體內氣血翻湧,喉頭湧現一絲甜意,
隨之噴出一口鮮血,便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才發現自己和清儀被轟出交戰地,之後又恰巧碰到了路過的
王老五。

  清儀啊清儀,你怎麼這麼傻......

  王野眼眶濕潤,雙手緊緊攥著楚清儀的衣袖,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他清楚的知道,以他二人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玄靈蟒的最後一擊,要不是清
儀在緊要關頭以身犯險將那孽畜的七成攻擊盡數擋下,他二人很可能會因此共赴
黃泉。

  不過清儀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祭出本源仙氣導致體內仙氣無法自行供
給,全部匱乏,經脈也紊亂受損,五臟六腑受到了嚴重的衝擊,就連心田處的本
源仙氣也開始乾涸,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昏迷中的楚清儀周身仙氣紊亂,慘白的小臉毫無血色,緊蹙的雙眉顯示著它
的主人正承受極大的痛苦。

  「爹,你先出去吧,我想為清儀療傷。」

  王野眼眶紅潤,聲音嘶啞。

  「好,好。」王老五連聲答應,快步走出了房門。

  王野小心翼翼的將楚清儀放在屋內唯一一張小床上,默念咒語從空間儲物器
中拿出一些瓶瓶罐罐,仔細端詳了許久後挑出幾個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丹藥後盡
數服下。

  以楚清儀現在的傷勢服用尋常丹藥根本無濟於事,只能借助外界因素,將仙
氣重新引入其體內以做藥引,喚醒乾涸的本源仙氣,再引導其重新散發活力,運
轉吸納外界仙氣,才有恢復的可能。

  眼下將她帶回天師府顯然不太現實,所以這份艱難的任務只能落在王野肩上


  雖說玄靈蟒的多數攻擊被楚清儀擋下,但王野在先前的戰鬥中也受到了不小
的衝擊,而後又從高處墜落陷入昏迷,為了確保治療過程萬無一失,他只能服用
藥物在短時間內恢復自身的傷勢,才能全神貫注為楚清儀療傷。

  丹藥分為天、地、玄、黃、人五個等級,王野此次服用的鍛骨丹、回氣丹同
為黃級丹藥,前者對修仙者恢復皮外傷具有奇效,後者可以加快仙氣吸納的速率
,快速回升實力。

  服下丹藥後,一股暖流從丹田處升起,溫養著王野的四肢百骸,他情難自禁
的呼了一口氣,只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溫暖的汪洋之中。

  只見王野周身的空氣呈水紋狀波動,接著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出現一個渦狀
的氣旋,引導著周圍的空氣不斷旋轉翻騰,從中提煉出純淨的仙氣吸納入體,《
無上通天訣》自行運轉,帶領著仙氣在體內固定經絡遊走盤旋,最後匯至心田,
與本源仙氣融合在一起。

  呼!

  王野猛的睜開雙眼,吐出口中濁氣,整個人神清氣爽,好不舒服。

  經過仙氣的溫潤滋養後,他體內的傷勢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皮外傷更是在
鍛骨丹的作用下早已痊癒。

  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啊......

  他看著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楚清儀,心頭凝重。

  時間不等人,他招呼著父親王老五從東廂房中搬出一個浴桶,在其中倒入清
水,之後將空氣儲物器中與所有回氣丹磨碎成粉,傾灑在木桶之內。

  一切準備就緒後,等到王老五離開,王野將楚清儀攔腰抱起,輕手輕腳的放
入木桶之中。

  接著,他自己也盤腿坐進了木桶之中。

  由於修仙需要吸納天地間的靈氣,同時排出體內濁氣,所以大多數修仙者在
選擇衣物方面頗為講究,既要輕盈透氣,又要舒服得體,由此輕紗材質的面料在
修仙者中受到了極大的追捧。

  這也導致楚清儀的一襲衣衫遇水即濕,曼妙無比的身姿在輕紗的貼合一覽無
餘,相比於平時的清冷高傲,現在的她簡直是人間尤物,性感妖媚至極。

  咕嚕。

  王野的喉頭滑動,面頰上浮現兩抹可疑的緋紅。

  如瀑的青絲一瀉而下,被打濕後緊緊貼於她的腰間,纖細白嫩的天鵝頸下性
感的鎖骨,些許水珠落在上面晶瑩剔透,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如峰巒般聳起的兩團白球傲然挺立,隱約可見兩顆粉紅在其頂端,呼之欲出
的飽滿間深深的溝壑,水珠順著溝壑流淌而下。

  打濕的衣物將楚清儀的身形緊緊包裹,盈盈一握的腰肢纖細,渾圓有彈性的
翹臀因盤坐顯得更加圓潤,這完美的腰臀曲線足以令天下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

  盤腿處的三角區域緊緊貼合著衣物,變得分外明顯,隱約間可見那飽滿的山
丘之上生長著茂密的叢林,叢林之下一處溫暖的洞穴等待人的探索與侵入...
...

  明明處於冷水之中,王野卻覺得此時氣溫突升,渾身燥熱,尤其是小腹升起
一陣邪火,似是要將他整個人點燃。

  平日裏楚清儀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冷模樣,哪怕是成親之後他們二人也只
是簡單的牽手接吻,點到為止,從不會有逾矩的動作。

  像今日這般身材曲線暴露在他面前,還是頭一次。

  他的胯下之物瞬間挺立,從其隆起的程度來看,其規模雖遠不如王老五那般
威武雄壯,但也自有一番氣派。

  年輕氣盛從未嘗過女人是何滋味的王野恨不得能立刻撲上去將楚清儀按在自
己的身下蹂躪一番,將其衣物撕扯乾淨,陽物狠狠的侵犯她的蜜穴,看著她在自
己身下婉轉承歡。

  「大道至簡,眼清則智醒,智醒則心明,心明則魂靜......」

  默念幾句清心咒後,王野這才將心中的躁動壓下。

  他運轉《無上通天訣》,從本源仙氣中抽取其中最為精純的一縷,小心翼翼
的指引其在經脈內遊走幾個回合,直至壓縮成拳頭大小般的一團。

  而後將其彙聚至指尖,以指尖輕點在楚清儀小腹丹田處,這裏是所有仙氣入
體的必經之處。

  他暗中發力,引導本源仙氣突破指尖,又鼓動著仙氣朝著楚清儀的丹田處匯
去。

  本源仙氣本屬王野,早已被其身體所熟悉,現在第一次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
,展現出強烈的不安,掙扎著想要溜走。

  王野哪里肯讓它退縮,調動其餘仙氣生生將本源仙氣的退路堵死。

  本源仙氣見沒有後退可言,產生劇烈的動盪,在楚清儀丹田處橫衝直撞,險
些脫離王野的心神控制。

  楚清儀的身體也明顯感受到了外來之物,極大的排斥著這股力量。

  雙方力量在丹田處爆發衝突,二者相沖,絲毫沒有融合的跡象。

  感受到痛苦的楚清儀小臉扭曲在一起,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牙齒緊緊咬
著下唇,絲絲鮮血滲出,一抹鮮紅浮現在嘴角。

  「清儀,用你自身的力量去引導這股仙氣!」

  王野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滿臉凝重,大呵一聲。

  許是他的提醒起了作用,楚清儀體內的力量不再排斥他的本源仙氣,二者環
抱著盤旋了幾次後,由其本身的力量帶領著本源仙氣一路向上,來到了心田處。

  成敗在此一舉!

  如果他的仙氣能成功彙聚到楚清儀的本源仙氣中將其喚醒,那麼後續的事宜
便簡單多了。

  呵!

  他大呵一聲,指尖用力在她胸前一按,本源仙氣跟隨他的指令,以一夫當關
萬夫莫開的氣勢沖入乾涸的本源仙氣中。

  木桶中的丹藥粉末在此時也發揮了作用,源源不斷的被二人吸入體內。

  按照以往,不同修仙者的本源仙氣萬萬不可相容,輕則會產生排斥,在體內
產生劇烈動盪,造成內傷,重則兩股本源仙氣互相吞噬,最後消散於無形,使修
仙者數年間的努力付諸東流。

  但萬幸的是,王野與楚清儀師出同門,仙氣或多或少有相通之處,再者楚清
儀的本源仙氣處於乾涸狀態,根本無力抵抗,這也使得此次療傷進行的格外順利


  王野暗自松了一口氣,剛準備收手時,指尖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

  他這才發覺,自己的指尖仍然停留在楚清儀的酥胸之上!

  剛才由於過分緊張,他未來得及細細感受,現在一看,他的指尖深陷於那團
飽滿之中,頂端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忍不住心神動盪。

  這......

  他鬼鬼祟祟的抬頭看了一眼楚清儀,發現後者仍舊處於昏迷狀態,絲毫沒有
醒轉的跡象,心裏懸著的大石頭悄然落地。

  從未有過過度親密動作的二人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這讓王野不由得
興奮了起來。

  他心一橫,乾脆將整個手掌全部覆於胸上,從掌心傳來的酥麻溫熱的感覺令
他產生了極大的刺激,促使他手掌微動,五指深陷於飽滿中。

  真軟!

  王野在心中暗暗稱讚一聲,要是被外界的人知道他將清儀仙子的酥胸置於掌
中玩弄,不知會引起多少人的嫉恨。

  平日裏高冷孤傲的楚清儀現在被他近距離玩弄著,巨大的反差讓王野產生了
一種強烈的滿足感,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雙手齊上,將兩團肉球緊抓在手中肆
意揉捏著,親眼看著它們在自己的手中不斷變換各種形狀,一種奇異的感覺在他
心頭滋生。

  下身早已腫脹的難受,陽物只能依靠不斷頂戳著褲頭尋求一絲安慰,龜頭處
滲出絲絲透明液體將褲頭潤濕,分外淫糜。

  「嚶嚀。」

  一聲細微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房內突兀的響起,王野嚇得渾身一激靈,連忙
將雙手收了回來。

  楚清儀纖長的睫毛微微撲閃,片刻後睜開了美目。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11

  第三章 清儀仙子

  「爹,這是清儀,你的兒媳婦。」王野牽著楚清儀的手,將她帶到王老五面
前,吟吟笑道,「清儀,這是我爹,我們此次被玄靈蟒擊落後剛好昏迷在金陵城
附近,恰好遇到我爹去田間務農,這才將我二人帶了回來。」

  為楚清儀療傷完畢,待她恢復體力之後,王野興沖沖的將她帶到父親面前,
簡單將二人介紹給彼此。

  「好,好,好,難得我兒能娶到這般天仙似的仙女。」

  王老五表現的比兒子還要激動,連忙起身招呼著楚清儀。

  與二人的熱情相比,楚清儀就顯得冷淡了許多,她一向不知如何與外人相處
,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位公公,更是不知所措,輕輕點了點頭以作回應後便自顧
自的走向旁處。

  她細細打量著這座二進院落,共有東西兩間廂房,南為陰,北為陽,坐北朝
南的正房內擺放著桌椅茶具用來招待客人,旁邊的兩間耳房則是王老五的起居室


  這些房屋無一例外全都破舊不堪,窗戶的窗紙早已破洞,冷風呼嘯著從中穿
過,帶起一陣如同野貓哭泣的嗚嗚聲,有些不住人的屋子就連門窗都已經歪斜,
隨時都有栽倒的可能。

  先前她療傷的那一間是西廂房,裏面僅僅擺放著剛好滿足生活需要的簡單家
具,並無任何裝飾,想來其他廂房也是如此。

  整個院落呈「口」字型圍起一處狹小的院子,院內雜亂不堪,擺放著耕田的
犁具、沾滿泥土的鋤具、一個盛滿清水的大水缸,滿是污垢的水瓢孤零零的飄在
上面。

  她抬頭向上望去,只能看見一小片四方的藍天,屋簷上的瓦片也已經破碎,
縫隙中佈滿枯黃的雜草,還有不知名的小鳥兒在屋簷下築了巢,嘰嘰喳喳著。

  她一時覺得有些心煩,難以想像王野從小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

  再看看王野的父親王老五,堪堪一米六幾,瘦弱乾枯的身子籠罩在一身寬大
粗糙的麻衣當中,麻衣上縫縫補補貼了好幾個補丁,就連褲腿上都沾滿泥土,一
雙老舊的布鞋早已破洞,一只腳的大拇指尷尬的暴露在空氣中,指甲裏滿是黑色
的污垢,光是看著就令人窒息。

  幾乎禿頂的腦袋幾綹頭髮捲曲著耷拉在額頭上,根根中沾滿白色的頭皮屑,
隨風飄落在他的肩頭。眉毛因為年紀早已脫落,只剩零星幾簇胡亂的倒栽在眉骨
之上,其下一雙渾濁的三角眼正笑眯眯的盯著她瞧,不知為何,她總覺這眼神中
有種莫名其妙的意味。

  而且每每走近王老五,她總是能聞到一股奇怪的腥臭味,令人噁心作嘔。

  不過看在王野的份上,她只能默不作聲。

  「清儀啊,中午想吃什麼,爹去集市上給你買。」

  王老五殷勤的站在楚清儀身前,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

  之前她處於昏迷狀態就已經美的不可方物,現在一看,傾國傾城都難以形容
其美色!

  她肌膚勝雪,美目猶似一泓清水,風姿天成卻又淩然生威,顧盼之際自有一
番清冷高貴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但這冷傲靈動的氣息中又頗具勾
魂攝魄之態,讓人不能不魂牽夢縈。

  三千青絲僅用一支雕琢細緻的梅花簪輕輕束起,精巧的五官雖明豔至極,但
渾身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尤其是如墨一般的眸子,透露出
一股極強的寒意將人逼退。

  楚清儀輕輕搖了搖頭,蓮步輕移後退半步,盡力讓自己遠離從王老五身上散
發出的那股惡臭。

  她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眼光無意中掃過左邊一間耳房,只見一灘濃稠乳白色
的液呈噴濺狀倒掛在土黃的牆面上,正緩慢向下流淌,一股若有若無的腥臭氣味
從房間中彌漫而出。

  楚清儀黛眉微蹙,只覺得這氣味好像有些熟悉。

  「爹,清儀她一直都不太擅長與人交流,你別介意。」王野察覺氣氛有些尷
尬,連忙出聲道,「這樣吧,清儀有傷在身不宜太過勞累,我去集市買些吃食回
來,你們在家裏等我回來就好。」

  「我也去。」

  一直默不作聲的楚清儀突然開腔道。

  這還是她回到家後第一次開口說話,王老五覺得這聲音清脆空靈,宛若九重
天之上的樂聲穿透雲端而來,充滿攝心奪魄的魅力,使人一聽便永世難以忘懷。

  「清儀你傷勢太過嚴重,暫時還是......」

  王野下意識拒絕她的要求,但看到後者眸子裏蘊含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只好
將未說完的話咽到了肚子裏,如護珍寶般小心翼翼的牽著她的柔荑出了門。

  待夫妻二人出門後,王老五站在原地癡癡的望著楚清儀的背影,蓮步款款間
如同一只盛放的牡丹搖曳生姿,屋內似乎還殘存著她的幽幽體香,王老五猛吸一
口空氣,鼻孔因為氣流的穿過而脹大,濁眼中滿是陶醉。

  他的下體早已漲的堅硬,在襠部隆起誇張的規模,隨著腦海中不斷意淫,他
的臀部一前一後做著醜陋的頂戳動作。

  「清儀......仙子......」

  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出聲呼喚,在此刻王老五的心中,楚清儀並不是誰的妻
子,也不是誰的兒媳,而是如同九天玄女般存在的清儀仙子。

  等到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王老五的視線中,他這才如夢方醒。

  剛才楚清儀無意間瞥到左側耳房內的那攤液體時,被眼睛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的王老五看了個正著,他本以為她會像其他小媳婦兒一樣臊的滿臉通紅,扭捏作
態,但後者只是皺了皺眉,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他從王野口中得知他們夫妻二人至今從未同房,但看她現在這副模樣,就好
像...未曾見過男人的元陽?

  想到這,王老五先是感歎一句兒子不成器,就算不能同房,閨房之樂仍有很
多種方式。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兒子離家後一心只知修仙,哪有時間接觸這些情
愛之事。

  而後王老五又突然變得狂喜,這豈不是意味著清儀仙子還是一塊未經任何雕
琢的璞玉?

  他激動的難以自抑,手舞足蹈間險些摔了跟頭。

  看著耳房內那攤渾濁的液體,他不禁嘿笑出聲,乾巴巴的老臉上滿是自得。

  先前王野在東廂房內為楚清儀療傷時,對楚清儀覬覦已久的王老五就按捺不
住內心的躁動,火急火燎的小跑到東廂房,輕趴在窗邊,發現視線被礙事的窗紙
阻擋後,他將滿是污垢的手指放進嘴巴沾滿唾液,用指尖在窗紙上捅出一個小洞
,大小剛好可以看到房內的情況。

  只見昏迷不醒的楚清儀正盤腿坐在木桶中,王野的指尖順著她的小腹緩緩向
上移動,嬌小玲瓏的肚臍,纖細的腰肢,兩團飽滿間傲人的溝壑......

  若不是事先知道王野在為楚清儀療傷,他還以為是這臭小子也按捺不住內心
的躁動,乘機揩油呢。

  「清儀仙子......」

  王老五滿臉通紅,從幹澀的嗓子中喃喃吐出幾個字眼,整個人猥瑣的趴在窗
邊,喉頭滑動忍不住咽了幾口唾沫,眼神隨著王野的指尖移動著,昏黃的三角眼
中滿是偷窺的興奮。

  然而王野的手指停留在她的酥胸之上便再未有任何動作,使得門口偷窺的王
老五心裏湧起一陣失望。

  就算如此,他仍舊佝僂著身子,努力睜大眼睛向裏看去。

  若有旁人在此,定會覺得此時弓著腰竭力伸長脖子的王老五活脫脫就像一只
醜陋的野猴子。

  療傷已經進行到最為關鍵的步驟,王野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楚清儀身上,絲
毫沒有察覺到屋外有人偷窺。

  屋內二人的一舉一動盡數倒映在王老五的瞳孔中,尤其是衣衫被清水完全打
濕的楚清儀,只剩一層薄薄的輕紗貼合在飽滿有度的身軀上,完美的S型曲線暴
露無疑,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

  比起全裸的直接,這種朦朦朧朧、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視覺體驗給了他前所未
有的刺激,胯下之物宛如猛龍出穴,驕傲的抬起頭顱,狠狠的朝前方挺立著,粗
布褲頭成了它此時最大的束縛。

  下體棒身傳來腫脹感,像一只餓狼般叫囂著想要掙脫束縛。

  「仙子...仙子...我的仙子...」

  王老五躁的滿臉通紅,急不可耐在腰間摸索著,手指動作間褲頭滑落,堆在
他的腳踝處。

  只見胯下之物猛的彈出,像一只饑渴難耐的巨獸,面容猙獰,青紫發亮的巨
獸頭部分泌出縷縷透明粘液,彼此拉扯粘連著,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晶瑩的光
澤。

  接著巨獸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緊緊握住,只留頭部裸露在外。

  大手上下不斷套弄著,巨獸被緊緊包裹著,掌心傳來的溫潤與摩擦感讓它愈
發脹大堅挺。

  「仙子...我的好兒媳...爹爹好想疼愛你...」

  王老五的眼神逐漸迷離,嘟囔著污穢不堪的話語,上下嘴唇碰撞間乾裂的死
皮勾扯翻飛。

  眼睛透過小洞直勾勾的盯著屋內的楚清儀,他恨不得立刻踢飛這扇可惡的門
,將她按在胯下狠狠蹂躪,用自己的巨棒粗魯的侵入她未經開發的聖地,親眼見
證她的神情從痛苦到享受,最後在自己身下動情呻吟,婉轉承歡,直至到達那神
秘的情愛高潮。

  雖已被情欲吞噬部分理智,但王老五有賊心沒賊膽,沾兒子的光,他才能在
暗中偷窺到如清儀仙子這般的人間尤物,至於真要做些什麼,就算給他千萬個膽
子也不敢。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對楚清儀的欲望,在這金陵城中窩囊了一輩子,以為翠
仙樓中的女子便是這世間少有的絕色,可等他見到楚清儀時,才發覺原來世界上
真的有仙子的存在,還是這般明豔動人。

  妻子過世後便一人生活的他早已寂寞不堪,他不是沒有想過續弦,但對方不
是嫌棄家窮,就是嫌他皮相醜陋,久而久之他便也放棄了這個打算,平時只能靠
打手槍來排解欲望。

  但現在他心中的白月光清儀仙子出現了,便是最好的意淫對象。

  眼下,他在屋外饑渴難耐欲火焚身,手中動作速度不斷加快,龜頭的分泌物
順著腿根流淌而下,全身的浴火達到頂峰,眼看著就要精關不守,屋內突然響起
一聲「嚶嚀」,嚇得他魂飛魄散,巨根瞬間疲軟。

  神智頓時恢復清醒,察覺到楚清儀很可能恢復意識後,王老五連褲子都來不
及提,連滾帶爬跑向耳房,大幅度動作間胯下之物在他腿間晃蕩搖擺著,分外滑
稽。

  等他氣喘吁吁坐在自己房間的小床上時,仍然驚魂未定,一顆心臟撲通撲通
,快要跳到嗓子眼。

  他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屋外的聲音,除了幾只小鳥在嘰嘰喳喳亂飛外並無任何
動靜,他這才深呼一口氣放下心來。

  回想起剛才屋內楚清儀春光外露,他的胯下之物又有了反應。

  覺得意猶未盡的王老五一邊觀察著東廂房的動靜,一邊以楚清儀為意淫對象
開始了自慰。

  這才有了耳房內那攤噴濺而出的陽精。

  就在王老五自顧自的回味著今日的偷窺樂事時,王野夫妻二人也剛好從集市
回到家中,手中提著今晚的吃食,大都是一些做好的熟食還有一瓶上好的女兒紅


  楚清儀默不作聲跟在王野身後,任由他牽著小手,兩人一襲白衣飄飄,頗有
幾分仙風道骨、神仙眷侶的意味在裏面。

  「爹,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王野獻寶似的提起女兒紅沖著王老五搖晃著


  在他幼時的記憶中,王老五酷愛喝酒,平時吃飯都得小酌幾杯。時隔五年,
他從未在父親身前盡孝,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自然是要投其所好,好好盡一番
為人子的孝道。

  「難為你還記著爹這點興趣愛好。」王老五的話語中滿是欣慰,在回應兒子
的同時眼神不忘瞟向他身後的楚清儀。

  這一瞟,剛好迎上後者的目光,美目顧盼流轉,細細的將他瞧著。

  害怕被察覺的王老五閃電般的縮回目光,他做賊心虛,緊張到雙手無處安放
,心臟在胸腔內劇烈跳動,撲通撲通。

  回想起方才對視的情景,他只覺自己心神一陣蕩漾,恍惚間眼前又浮現先前
楚清儀濕身的畫面,內心瞬間躁動,胯下之物開始蠢蠢欲動。

  「爹?爹?你怎麼了?是不是沒休息好?我剛剛叫了你半天也沒有反應。」

  王野的聲音猶如一聲驚雷,突兀的鑽進王老五的耳中,這才叫後者從旖旎的
回憶中回過神來。

  「啊,沒...沒事,老毛病罷了,不礙事。」慌了神的王老五仿佛舌頭打
結,連話都說不利索,只得順著兒子的話茬往下編去。

  只有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楚清儀看著王老五隆起的襠部,秀眉緊蹙,若有所思


  她在看到公公王老五的第一眼,心中就下意識的反感,為人邋遢不修邊幅不
說,還總是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她,一開始她並未放在心上,只當是他好奇自己這
個兒媳婦而已。

  可隨著次數增多,她愈發覺得王老五的眼神帶有黏性,無論她走到哪里都逃
離不了他的注視,只要那股目光跟隨自己,便有種在原地被人生吞活剝的異樣感
,使她渾身不自在。

  方才一同和王野出門時,她有數次想要告訴王野的衝動,話到嘴邊還是未曾
說出口。

  與她的冷漠不同,王野已經五年沒有見過父親,此次意外使得父子二人團聚
,他的內心正被欣喜與幸福包圍著,若是她在此時說出這些懷疑的話,會沖淡他
的興致不說,還可能會引發一場家庭矛盾。

  思前想後,楚清儀還是決定閉口不言,內心不斷安慰自己都是她的錯覺。

  正享受一家團圓的王野哪里知道,站在他身前的父親和妻子此時都各懷心思
,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

  飯後,楚清儀藉口身體原因早早回到東廂房歇息,只剩王老五父子倆坐在屋
簷下,對月酌飲,享受著難得的愜意時光。

  「爹,清儀有傷在身,估計得休養一段時日才能恢復實力,我也得抓緊時間
穩固仙氣,這段時間內必須外出曆練,所以照顧清儀的起居便麻煩爹了。」

  說完,王野將碗中的女兒紅一飲而盡,臉頰處的兩團紅暈更加明顯。

  「我們都是一家人,說不麼麻煩不麻煩的,都是爹應該做的。」王老五喜出
望外,覺得幸福來得如此突然,現在看來,他豈不是有了正當的理由接觸清儀仙
子了?

  本來還在外出曆練與照顧楚清儀間糾結的王野頓時撥開雲霧見青山,看向王
老五的眼睛裏充滿感激,完全沒注意到後者異常興奮的眼神。

  幾日後,金陵城城中慎刑司內。

  「哈哈哈,難得王公子出人頭地後還惦記著我們金陵城,真是難得啊,難得
!」

  慎刑司司主徐正峰爽朗的大笑著,看著落座於大廳內一表人才的王野,眼裏
的欣賞不加掩飾。

  「哪里哪里,徐司主過獎了,晚輩能在慎刑司內謀求一官半職,為金陵城的
安危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量也是榮幸之至。」

  王野微微一笑,言語中滿是謙虛。

  「王公子不必謙虛,古往今來從我們金陵城中走出的修仙者不在少數,可又
有幾個能放棄外面的紙醉金迷,選擇回到這彈丸之城,又有幾人能做到像公子這
般心系民生。」徐正峰毫不吝嗇自己的辭彙,對王野大加讚賞。

  「司主言重了,您創建慎刑司的目的是捕捉為禍一方的妖獸,還百姓一片安
寧,所以要說這心系民生,身為慎刑司的創始人您排第二,恐怕無人敢排第一。


  王野雙手抱拳示以徐正峰,向他表示自己的敬意。

  「王公子不僅一表人才氣宇軒昂,就連心性也是如此成熟穩重,不錯,不錯
!」

  徐正峰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一番寒暄過後,王野拒絕了徐正峰邀他共進晚宴的好意,起身抱拳以作告辭


  說起這慎刑司,既不隸屬於衙門,也不服從城主府的管轄,在這金陵城中已
有數十年的歷史。

  按理來說,金陵城內各大勢力背後都有靠山,暗箱操作偷天換日之事每日都
在上演,說是權勢的天下也毫不為過。

  可這慎刑司卻是不折不扣的中立勢力,既無靠山,也無盟友,能在這暗流洶
湧的城內屹立如此之久而不倒,一是因為司主徐正峰本身實力深不可測,在不清
楚對方底細前不敢輕易招惹;二是因為慎刑司在創立之初便有司規:罪孽滔天者
懲,禍亂一方者懲。

  普通百姓並不明白這幾個字的意思,以為只是類似於捕快房的存在。但知情
人卻明白,這十二個字意味著什麼。

  要知道,基本以修仙者、妖獸、平民百姓三者為主共存的世界中,普通百姓
數量最多但實力最弱,想要做到罪孽滔天、禍亂一方幾乎沒可能,由此可知,慎
刑司針對的便是那些為非作歹傷害百姓的妖獸,以及個別誤入歧途的修仙者。

  在日後的行事中,慎刑司也確實做到了十二字所描述的內容,在暗中調查、
跟蹤、追捕有罪惡行徑的妖獸,將他們關於地下十二層的牢房內,以特殊的符陣
壓制,使其不能為非作歹。

  不管怎麼說,這慎刑司的的確確是為金陵城行好事,大小勢力或多或少都有
幾位修仙者坐鎮,對於慎刑司的行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願與其作對。

  在初創期,慎刑司還曾與隸屬衙門的捕快房鬧過些不愉快,兩方因為一樁案
件產生不小的糾紛,甚至鬧到城主府中。

  捕快房總管叫囂著慎刑司的胳膊伸得太長,阻礙辦案,哭喊著讓城主給他們
一個公道。

  就在捕快房眾人等著看好戲,以為這次會是慎刑司吃不了兜著走時,結果卻
讓他們傻眼,城主下令此樁案件歸慎刑司全權操辦,且日後與捕快房衝突時,一
切以慎刑司為主,必要時,捕快房的人手可以任慎刑司差遣。

  命令一出,全城百姓一片譁然,在普通百姓的眼裏,慎刑司就像披上一層神
秘的面紗,他們想要窺伺其中,卻怎麼也找不到門路。

  王野也是偶然聽到城中百姓議論慎刑司,心下也有了大概,這才產生要到慎
刑司任職的想法,一來在追查妖獸的過程中可以加強仙氣的錘煉,二來離家近,
一旦出了什麼事還可以有個照應。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到慎刑司,卻出奇的順利,司主徐正峰頗具愛才之心,
得知王野是天師府長老的弟子並且實力已達三花聚頂境界時,毫不猶豫的向他拋
出了橄欖枝,當即敲定,任命他為慎刑司第五影刃,同時給了他一枚特製令牌,
作為身份的象徵。

  王野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中摸索著刻有「影」字的令牌,第五影刃麼,想來
前面還有四位同他一樣的修仙者在此任職。

  這些年來金陵城小一輩的孩童中鮮少有人具備先天靈智,為數不多的幾位也
早已被各大門派選中,約定年紀後便被專人接走,在各自師門中修仙,數年間杳
無音訊者比比皆是。

  從這裏走出去的那些略有所成的修仙者更不會選擇回來,花花世界、實力巔
峰、修仙大道才是他們追求的極致。

  而這金陵城只是一座普通邊境小城,資源、人脈、機會等少之又少,能夠給
予修仙者的資本少得可憐。

  說來不過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罷了。

  這也導致金陵城中修仙者群體幾近凋零,除了城主府府主及其麾下統領、各
大勢力領頭人、慎刑司內的零星幾位修仙者,剩下的便都是平民百姓。

  這也是為何當初王老五得到賞賜的原由,王野身為金陵城中人,先天具備六
級靈智被天師府的長老選為弟子,簡直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甚至於前無古人後
無來者。

  沿街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形形色色的小鋪中產品琳琅滿目,像一條細長
的帶子延伸向街尾,其中有漫步閒逛的行人宛若撲閃的碎星點綴在其上。

  王野看著充滿煙火氣的街巷,將手中的令牌緊緊攥起,一股責任感從心底油
然而生。

  待到王野走後,徐正峰放下手中的茶杯,寵溺的對著屏風後的人影說道:「
出來吧,人都走了。」

  只見一抹俏皮的粉色從屏風後鑽出,蓮步微移間長及曳地的裙擺漾起波動,
腰間以白色雲帶束之,更顯其盈盈一握。如瀑般青絲垂於腰間,一支七寶珊瑚簪
別於發間,步履間牽動流蘇微動,映的人面若桃花。

  「爹爹,瑤兒這不是被他發現嘛。」

  來人正是徐正峰的愛女徐阮瑤,只聽她吐語如珠,聲音清脆中帶著幾分俏皮
,動聽之極。

  「你啊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徐正峰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溢的寵
溺。

  聽到此話,徐阮瑤俏皮的吐了吐香舌,神態天真,頗有一種孩童才有的天真
嬌憨,潔白的皮膚如同剛剝殼般的雞蛋光潔無暇,其上沾染了些許紅潤,明媚的
眼睛一閃一閃仿佛在傾訴言語,小巧的紅唇與白嫩的皮膚,更顯分明。臉頰兩側
一對不深不淺的酒窩對稱分佈,隨其淺笑間若隱若現,可愛至極。

  整個人年紀雖幼,卻又容色清麗,別有一番風味。

  「話說你聽見王野這名字當即激動的又跑又跳,連女孩子的矜持都拋之腦後
,今日要不是我攔著你,恐怕你都貼到人家眼前去了。」徐正峰想起今日女兒分
外的歡快的模樣,心中很是好奇,「這王野和我家寶貝女兒究竟有何瓜葛啊,說
出來讓為父聽聽。」

  「哎呀,女孩子的事情你們這些大男人哪里知道。」徐阮瑤坐在大廳內的木
椅上,兩只小手捧著燦若桃花的面頰,若有所思的盯著王野離去的方向。

  她與王野的瓜葛嘛,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滿打滿算也就十二年吧.....
.

  身為過來人的徐正峰哪里看不出來,他這寶貝疙瘩恐怕對那王野動了春心。

  說起這王野,倒也真是相貌堂堂實力不俗,年紀輕輕便已成就三花聚頂境界
,何況他還身為天師府長老親傳弟子,要是真能做他徐正峰的女婿,倒也是一樁
美事,只可惜......

  「瑤兒啊,這世間好兒郎如此之多,你幹嘛非對這王野動了心思。」徐正峰
順著徐阮瑤的方向看去,言語中帶了幾分嚴肅。

  「爹,你想說的我都懂,不就是他娶了天師府的清儀仙子做老婆麼,只要是
我喜歡的人,我就一定要想方設法將他留在我身邊,大不了...大不了...
我做小的也行啊...」說到最後,徐阮瑤臉頰緋紅,撅著紅潤的小嘴嘟囔著,
聲音小到如同蚊子嗡鳴。

  「那清儀仙子是何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不僅天賦恐怖,背後勢力更是滔天,
拋開這些不說,單單從這仙子二字而言,就可知其容貌有多驚人,這樣的女人本
不該存在於這世間,偏偏被王野娶到手,你覺得其餘女人又怎能入的了他的眼?
」徐正峰聽到自己的女兒竟然甘願委身於他人做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副恨
鐵不成鋼的模樣。

  「爹!你別說了!」本就對自己沒什麼自信的徐阮瑤在聽到她最尊敬、最親
愛的爹爹如此激烈的言辭之後,羞憤、懊惱交加,一氣之下跑回了自己的閨房,
將門摔的嘎吱作響。

  意識到自己態度有些激烈的徐正峰站在原地悵然若失,許久之後長歎了一口
氣,眉目間佈滿憂愁。

  「夫君,女孩子的心思可是很難猜的哦。」

  聲音柔媚入骨,如黃鶯出穀般千嬌百媚,由耳入心,宛若一根蔥蔥玉手撥彈
琴弦,引得樂聲蕩漾,在人心尖撩撥起陣陣酥麻之感。

  饒是同床共枕二十餘年,徐正峰在每次聽到妻子阮軟的媚音時還是忍不住虎
軀一震,心神動盪。

  「咳咳。」徐正峰威嚴的面目上難得出現一絲窘迫,連忙假裝咳嗽了幾聲。

  「嚶嚶,都二十幾年啦,夫君還是這副樣子。」阮軟徑直走向徐正峰,兩只
纖纖玉手環繞在其頸間,柔弱無骨的身軀順勢一倒,整個人便倚靠在徐正峰懷裏


  只見懷中的人兒三千青絲挽成隨雲髻,其間一支蝴蝶步搖栩栩如生,流蘇在
尾端輕輕搖擺,細小的珠玉碰撞聲清脆悅耳。

  嬌小玲瓏的臉蛋上一雙桃花眼魅惑天成,美目流轉間如同碧波蕩漾,俏鼻之
下一抹嬌嫩的粉紅,微微開合間靈巧的香舌微吐,舌尖輕舔上唇,如同磨人的小
妖精般勾的人心癢難耐。

  一襲大紅絲絨裙領口開的很低,兩團頗具規模的雪白隱隱若現,隨呼吸起伏
間微微晃動,中間溝壑更是深不見底,傲然挺立,似有一種將衣衫衝破的勁頭。

  「我倒覺得這王野頗有幾分本領,年幼時便展現出六級靈智,之後更是平步
青雲被天師府長老選為弟子,拋開他本身的實力,單單這一身份,我們瑤兒給他
做小倒也不吃虧。」阮軟蔥蔥玉手挑逗般的在徐正峰胸前打圈,惹得後者面紅耳
赤。

  「我徐正峰的女兒怎能委身他人做小?要是他未曾婚娶也就罷了,但那清儀
仙子可是妖孽般的存在,若是瑤兒真的嫁過去成為他的小妾,日後指不定被正房
欺淩成什麼樣子,到時候你這當娘的看著她受委屈,後悔也沒地方哭!」徐正峰
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握在掌心,以免這小妖精又做出什麼撩人的舉動。

  外界只傳徐正峰的妻子美若天仙,卻不知她還有另外一重身份:慎刑司第一
影刃。數年來潛心修仙,實力不俗,自慎刑司創立之始就跟隨夫君徐正峰捕捉、
斬殺妖獸,在追尋蹤跡方面實力非同尋常,得到司內眾人認可,是僅次於徐正峰
的存在。

  除此之外,由於常年修煉《天媚心經》,深受其影響,阮軟渾身上下由內而
外散發著妖媚至極的氣息,嫵然風姿,舉手投足間足以讓無數男子為之傾倒、瘋
狂。

  每每阮軟故意催動媚術,饒是徐正峰已經與其相伴二十餘年,一時間也無法
抵抗,直叫他面紅耳赤。

  「夫君,最近你忙於司內瑣事,已經好久沒有關心過奴家了。」阮軟見徐正
峰一臉嚴肅,便不想與其繼續話題,乾脆湊近他耳旁,嬌嫩如花瓣的嘴唇輕啟,
微吐香氣,酥麻入骨的媚音引得後者渾身燥熱,呼吸微喘。

  「軟軟,大庭廣眾之下不要胡鬧。」徐正峰不敢再直視眸含春水的阮軟,生
怕她再做出什麼親密的舉動,不然他真會忍不住在這裏吃了她。

  「夫君...這裏只有你我夫妻二人...」阮軟絲毫沒有把徐正峰半開玩
笑半嚴肅的話語當真,肆無忌憚的伸出香舌在他耳廓上輕舔,緊接著用整齊的牙
齒在其耳垂上輕輕一咬,挑逗的動作不言而喻。

  真是個要命的小妖精......

  徐正峰只覺耳邊一陣濕滑掃過,耳垂傳來酥酥麻麻的異樣感如同電流般席捲
全身,渾身上下仿佛有無數只小手在輕撓,引的他燥熱難耐,胯下之物傲然雄起


  他喘著粗氣,掃視一圈,確定四下無人之後,低頭便吻在阮軟早已等候多時
的香唇之上。

  二人唇齒相接,兩條靈活的舌頭在對方嘴巴裏互相試探、環繞,如同吮吸甘
露般吻的難捨難分。

  徐正峰一雙大手在阮軟凹凸有致的身軀上上下游走,最後停留在胸前兩處峰
巒之上,指尖揉捏著頂端那處凸起,引得身下的人嬌喘連連。

  夫妻二人都被情欲佔據頭腦,阮軟呻吟之時將小手往徐正峰身下一探,把陽
根緊緊攥在手中,感受著掌心傳來的堅硬與滾燙感,她覺得渾身的欲火在此刻被
點燃,身下早已氾濫不堪,蜜洞內傳來陣陣酥癢之感,只好扭動著腰肢傳達迫切
想要承歡的欲望。

  已經歡好無數次的徐正峰哪里不明白身下可人兒的意思,大掌在其翹臀上狠
狠一拍,將她橫著抱起使其跨坐在他腰間,接著掏出胯下陽物,對準早已饑渴難
耐的蜜穴,用力一挺全根沒入。

  「嗯...」

  得到滿足的阮軟美目微眯,頭部微微後仰,面頰緋紅滿含春情。

  徐正峰雙手置於阮軟腰間,下身向上挺起的同時不斷拋動著身上的可人兒,
使陽根更加深入,直頂花心。

  濕潤溫暖的蜜穴緊緊包圍著陽根,雖然兩人已經育有一女,但阮軟的蜜穴卻
未受到絲毫影響,如同年輕少女般緊窄有力,內裏的肉壁佈滿褶皺,進進出出間
刮的陽根一陣舒爽。

  兩人忘我的進行跨坐式深入交流,動情之時,徐正峰將頭埋在阮軟脖頸間,
不斷親吻著,時不時的伸出寬大的舌頭一頓亂舔,沒過多時,阮軟白嫩纖長的脖
子上便被唾液沾滿,反射著淫糜的光澤。

  「嗯...夫君...真是老當益...壯...嗯~」

  已經意亂情迷的阮軟雙手環抱在徐正峰的後腦處,整個人跨坐在徐正峰腰間
,主動躍動著自己的腰肢,使二人的貼合更加緊密。

  她的下身宛如洪水般氾濫成災,透明粘稠的液體順著二人貼合之處向下流淌
,不斷滴落在地板上,很快彙聚成一處小灘。

  由於她的主動配合,徐正峰置於其腰間的手便失去作用,乾脆覆於她的兩瓣
肉臀之上,五指深陷肉中,不斷撫摸揉捏著,別有一番情趣。

  在二人激烈運動的同時,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大廳外一處角落裏徐阮瑤將
這一切看了個正著。

  從她摔門而去的那一刻心裏便已經後悔,她賭氣般沖著爹爹叫喊實屬不敬,
之後更不該一走了之。在百般糾結之後,她還是決定親自來向爹爹道歉,哪知娘
親也在裏面,更為驚人的是,二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竟然做起了男女交媾
之事!

  這一場面著實讓徐阮瑤羞了個滿臉通紅,情竇初開的她對男女情愛之事懵懵
懂懂,為數不多的一些知識都是從書中看來,像這樣現場直播還是頭一次。

  女兒家特有的矜持與理智告訴她應該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立即走開,但不知為
什麼,她的眼睛像被黏住了一般再也無法從父母二人身上挪開,只好躡手躡腳的
走到院內一處隱蔽的角落,確定從他們的位置無法看到自己後才安心待在原地,
一雙撲閃閃的眼睛奮力向裏張望著。

  只見母親跨坐在父親腰間,兩條細長白嫩的腿緊緊環繞在他的腰部,不斷上
下躍動著自己的腰肢。

  徐阮瑤看得臉紅心跳,尤其是不時傳出的呻吟聲更是讓她情難自禁,心頭像
有幾只螞蟻竄來竄去,直叫她心癢難耐,下體傳來的異樣感更是讓她感到前所未
有的奇妙。

  她的小手緊緊的攥著手帕,一邊掩飾身形擔心自己被父母發現,一邊又按捺
不住強烈的好奇心,探出小腦袋聚精會神的看著大廳內父母親的一舉一動,這種
偷窺的刺激感讓她整個人處於一種興奮異常的狀態。、

  只見兩團緋紅分佈在她的臉頰兩側,讓本就可愛清純的小臉更加明麗動人,
胸脯處的兩處隆起雖不飽滿,但也初具規模,隨著主人的微喘起伏晃動。

  將近一刻鐘過去,大廳內二人臨近高潮,動作愈發猛烈,阮軟在陽根不斷頂
入花心的強烈刺激下,淫亂的呻吟一聲浪過一聲,整個人花枝亂顫,仿佛飛入雲
端,快感從蜜穴處席捲而上,傳到身體的四肢百骸,牽動著身軀在徐正峰身上不
停顫抖著。

  在外偷窺的徐阮瑤從書中得知這就是所謂的情愛高潮,心下也明白此次春戲
已經接近尾聲,再在此地停留恐怕會被察覺,於是輕手輕腳的向後退去,只不過
雙腿間早已濕潤,蓮步微移間十分扭捏。

  徐正峰夫妻二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一次情難自禁竟然給女兒上演了一場
活生生的春宮大戲。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12

  第四章 漸近仙子

  金陵城王家老宅內。

  自從王野在慎刑司任職之後,每天忙得不亦樂乎,天不亮便動身前去追查妖
獸下落,三餐在家中的次數越來越少,甚至接連幾天不回家過夜的現象也愈發頻
繁。

  這讓獨守空房的楚清儀犯了難,一方面待在家中無聊至極,她重傷在身根本
無法長時間運動,活動範圍有限;另一方面她對於自己的公公王老五實在是沒有
辦法喜歡起來,只能事事避開,儘量不讓他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一開始她不是沒有想過跟隨王野一同去捉妖,但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無
法長時間操控仙氣,無法幫助王野不說還為其徒增累贅。而且強行運轉大量仙氣
只會引起反噬,得不償失。

  時間久了,她倒也沒有了想要出門的心思,於是成天把自己窩在廂房內,要
麼盤腿打坐,提煉天地間的仙氣,要麼翻閱古籍打發時間。

  這可苦了一心被楚清儀填滿的王老五,他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清儀仙子的音
容,奈何除了一日三餐,他幾乎見不到楚清儀的影子,這幾日二人說話的次數也
不超過一手之數,多半是在飯桌上他在一旁絮絮叨叨,楚清儀清冷的小臉面無表
情,實在聽的煩了便撂下「飽了」二字便匆匆回房,絲毫不給他任何接觸的機會


  他也不敢再像那日一樣偷偷摸摸趴在窗戶邊偷窺,雖說他的清儀仙子有傷在
身,但好歹身為仙人,洞察力可見一斑,若是被她發現自己在暗中偷窺,恐怕會
偷雞不成蝕把米,羞憤交加之下將此事告知王野,到時候不僅他再也無法親近她
分毫,就連與兒子的關係也會受到影響。

  「唉。」

  王老五長歎一聲,他站在正房門口,像望夫石一般癡癡的望著東廂房的位置
,奢望能從窗紙的倒影中看到他心心念念的清儀仙子。

  可惜,白茫茫的窗紙遮擋住了楚清儀的全部身形,就算把眼神望穿,他也根
本看不到屋內的情況。

  瘦小的軀幹倚靠著房門,寬大的粗布麻衣上滿是污漬,鬆鬆垮垮的籠罩在他
身上,為數不多的幾綹頭髮一如既往的耷拉在他的額頭處,頭髮縫隙中滿是頭屑
,已經數日未洗,甚至有些打結,嗡嗡亂飛的蒼蠅時不時的落在他的頭頂上。

  黝黑粗糙的手掌絲毫不嫌棄的在頭頂亂撓,扣動間撲簌簌掉落一地的頭屑。

  他一邊唉聲歎氣,一邊抬頭張望著,渾濁的老眼中滿是期待,哪怕只有一瞬
,能讓他見到清儀仙子也好啊。

  老天爺仿佛聽到了他的召喚,門嘎吱一聲後被推開,一道曼妙的身影從其中
款款走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清儀仙子。

  不過後者壓根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他一眼後便自顧自的走
向小院的角落,那裏堆放著她讓王野從集市上買來的草藥,其中一些根部帶著泥
土,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還有一些已經栽種到閒置的花盆中,只不過歪歪扭扭
,根莖已經枯黃,生機全無。

  一開始王野還納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楚清儀怎麼突然作弄起這些草藥,後來
才發現她近日裏在潛心研究煉藥術,翻閱了無數古籍後決心從入門開始,一頭栽
入草藥的種植與培育當中。

  她覺得,只有深刻掌握了最基礎的草藥藥理,才能為日後親手煉製珍貴藥材
築牢基礎。

  只可惜,煉藥術作為修仙的又一門道,其中的奧妙複雜晦澀,就算那些師承
煉藥門派的弟子也無法在一年半載內有所小成,更別說楚清儀這半道出身,饒是
她廢寢忘食刻苦鑽研,沒有高人指點,也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嘩啦!

  花盆破碎的聲音突兀的在小院內響起。

  這不,她又失敗了,在天師府從來都是前呼後擁、婢女在側的仙子何時做過
粗活,這簡單的草藥移植在她這兒變成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門檻,幾番操作後,不
是草藥的根莖被折斷,就是花盆被失手打碎。

  她看著濺落一地的花盆碎片,潔白的輕紗連衣裙上沾染了些許泥土,清冷的
俏臉上終於出現一絲不耐煩。

  「清儀清儀,沒事吧?以後你要做這些事情就招呼我,萬一你受傷了怎麼辦
?快讓我看看!」

  在一旁觀察著楚清儀一舉一動的王老五聽到花盆破碎的聲音,火急火燎的飛
奔而來,乾巴巴的臉上滿是擔憂,話語間便要抓住她的手細細察看一番。

  意識到他動作的楚清儀不動聲色的將玉手縮到了袖子裏,讓王老五的手撲了
個空。

  一時間,王老五的手只能尷尬的滯留在空中,幾瞬後才悻悻的收了回去。

  「你是想把這些草藥養活吧?簡單!給我幾天時間,保准這些草藥完好無損
的出現在你面前!」

  王老五自鳴得意的咧了咧嘴,露出滿口的大黃牙,這種植草藥不就和莊稼是
一個道理麼,他王老五沒別的本事,種莊稼可是一把好手!

  說完這話,他仿佛已經看到他的清儀仙子一臉崇拜的蹲在他身旁,細心向他
請教具體方法的幸福畫面。

  可誰曾想,楚清儀只是淡淡的斜了他一眼後,輕輕拂了拂衣袖,轉身回到了
東廂房內。

  王老五看著她孤傲高冷的身影,又看看一堆頹廢枯黃的草藥,簡直欲哭無淚


  幾日後,王老五將悉心照料,已經重現生機的幾株草藥擺在東廂房門口,敲
了敲門便一溜煙跑走了。

  聽到動靜的楚清儀開門後發現幾株完好無損的草藥正生機勃勃的在花盆中搖
曳,盆中深褐色的泥土濕潤細綿,與她先前在路邊隨意翻挖的那些土壤截然不同


  她心中詫異,在院中掃視一圈也未能發現王老五的身影,反而看到了隨意擺
放在院中的一把鋤頭,鋤刃上未曾清理的土壤與花盆中的如出一轍。

  她心下頓時明瞭。

  將這些草藥如數端入房內,呆呆的盯著它們看了許久,此時的她覺得王老五
除了為人邋遢不愛乾淨之外,也沒有那麼討厭,最起碼在關鍵時刻還是有用武之
地的。

  躲在暗處的王老五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院內的小鋤頭是他故意為之,讓楚清
儀自己發現他為照顧這些草藥有多上心,遠比從他嘴裏說出來要重要的多。

  「嘿嘿。」

  王老五嘿笑幾聲,四方闊口開合著,下垂的三角眼因為興奮更顯狹小,說是
一條細縫也毫不為過。

  傍晚,正當公媳二人吃晚飯時,風塵僕僕的王野難得出現在二人視線裏,雖
一臉疲態,但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欣喜,手中還提著一瓶女兒紅以及一些下酒菜。

  王老五見狀,便猜測有什麼好事發生。

  一番訴說之下,才知道原來是慎刑司追查多日的一只妖獸終於落網,身為主
要負責人的王野領了頭功,不僅得到了徐正峰的大力嘉獎,就連原先對他嗤之以
鼻的其他影刃也紛紛對他改變了態度,這不止是對他實力的一種認可,更代表著
他在慎刑司內終於站穩了腳跟。

  「還有更重要的事,我感覺這幾日與妖獸的實戰中,我的仙氣也愈發精純,
先前的虛浮之感減弱了不少。」

  與慎刑司一事相比,顯然後者更能讓王野激動,說話間已經幾杯酒下肚,兩
團紅暈飄上臉頰,整個人在酒精的作用下處於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

  「恭喜。」

  楚清儀發自內心為王野感到開心,二者之所以會來到金陵城,追其根源還是
因為王野仙氣虛浮,實戰狀態與仙力等級相差甚遠,這才會被楚雄之派遣外出曆
練,甚至下達一日無法突破陰陽交匯境界便一日不得回到師門的死命令。

  她心裏清楚,當日楚雄之的命令對於王野來說,懲罰的意味遠遠多過讓其曆
練,這件事情也像座大山一樣每時每刻壓在他的心頭,沉重的讓他無法喘氣,甚
至片刻都不敢歇息,就連做夢時的囈語都在追求更高的修仙境界。

  現在王野的實力終於有所精進,看著他意氣風發的模樣,楚清儀恍惚間覺得
,昔日在師門比拼中一戰成名的少年郎重新出現在她眼前。

  一如楚清儀所想,在離開師門的這段時日裏,王野人生中唯一失敗的一次經
曆如同千斤重的大石般壓在他的胸口,直叫人喘不過氣。

  這件事仿佛成為夢魘般的存在,就連睡夢中他都在被人嘲笑,說他空有虛名
卻無真本領,辜負師門的栽培、師傅的悉心教導,甚至楚清儀都對他不屑一顧,
丟下「廢物」二字便轉身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多少次他哭喊著從夢中醒來,喘著粗氣滿頭大汗,沉浸在噩夢中無法回神,
直到看到身旁安然入睡的楚清儀才放下心來。

  現在他的實力終於有所提升,這如何能不讓他激動?

  他看著同樣開心的楚清儀,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夫妻
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旁看著二人琴瑟和諧的王老五,在為兒子開心的同時,心中也泛起一陣酸
澀。自從妻子過世後,留下他與兒子相依為命,父子二人相伴,每每想起去世的
妻子時,他便把兒子擁入懷中,倒也是一種簡單的幸福。

  對他來說,兒子王野便是孤獨生活中唯一的慰藉。

  可現在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也組建了自己的家庭,他這個老頭子又變成了孤
家寡人......

  再看看一向不與他親近的楚清儀,他平日裏連一睹她芳顏的機會都少得可憐
,如今卻幸福的依偎在兒子懷中,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此情此景讓王老五嫉妒的發狂,緊捏筷子的右手太過用力導致關節泛白,他
死死的盯著二人緊緊相握的雙手,內心幻想著此刻將楚清儀擁入懷中的男人是他


  被酒精刺激的興奮過度的王野見自己的老父親一臉落寞,伸手將其一把攬入
懷中,他和楚清儀一人在左,一人在右。

  「爹,你...你放心吧,小野...一定會...會讓你安享晚年的..
.」

  王野早已喝的渾渾噩噩,坑坑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話,身體開始搖擺晃悠,
意識也迷迷糊糊,哼哼唧唧間熾熱的鼻息噴吐,一股濃厚的酒氣散發在屋內。

  拖兒子的福,王老五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楚清儀,對方離他不過一拳之隔,甚
至可以感受到她的鼻息輕掃在他的臉頰上。

  若有若無的體香蔓延至他的鼻尖,此時他仿佛覺得自己置身於一片花海之中
,周圍微風輕拂,宛如戀人的嫩手輕柔的在他臉頰撫摸。

  他貪婪的猛吸一口氣,想要把這股香氣吸進骨子裏。

  「清...清儀,我王野不是什麼孬種,我...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
最...最幸福的女人!」

  話語間,意識早已不清醒的王野又是一陣左搖右晃,懷中的王老五猝不及防
的向前撲去,險些撞到同樣被王野攬入懷中的楚清儀。

  他抬頭看去,卻差點兒噴出鼻血。

  只見兩座高聳的峰巒挺立,籠罩在輕紗內,隱隱約約間可見其中深不見底的
溝壑,隨呼吸上下起伏,波濤洶湧。

  王老五頓時氣血上湧,老臉漲的通紅,喘著粗氣,眼睛如同餓狼般死死盯著
面前的兩座峰巒,恨不得能立刻撲上前去,將阻擋他視線的衣衫盡數撕碎,好讓
他一睹峰巒的真正面目。

  胯下陽物不爭氣般的再次挺立,被粗布褲頭束縛的厲害,只覺腫脹的難受,
卻又無處發洩。

  美目一直在王野身上流連的楚清儀並未察覺公公王老五此時的醜態,她見王
野醉的厲害,生怕他喝壞身子,急忙連哄帶騙把他手中的酒杯奪下,穩住他晃晃
悠悠的身體。

  身高八尺的王野身形健碩,哪里能被一個弱女子控制住,粗壯的胳膊猛的一
甩,嘴裏嘟嘟囔囔著再次站起身來,慷慨激昂的吆喝著周圍人同他一起舉杯喝酒


  「爹...你能幫我把他扶回去嗎?」

  貝齒輕咬著紅唇,楚清儀猶豫許久後薄唇輕啟,吐語如珠。

  時隔幾日再次聽到如同天籟般的聲音,王老五分外激動,只覺清脆的聲音叮
叮噹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格外美妙。

  尤其是「爹」這個字眼,簡直讓王老五心潮澎湃,在與楚清儀同一屋簷下生
活的這段日子裏,她一向秉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與他疏離的過分,說是陌
生人也毫不為過。

  如若不是有王野的存在,恐怕他們這輩子會像兩條平行線般根本不可能有任
何交集。

  現在,當聽到楚清儀心甘情願喊他一聲爹,王老五當即激動的難以自已,昏
黃的老眼裏噙滿淚水,連聲答應著。

  兩人各自將王野的左右胳膊搭在肩上,好不容易將昏昏沉沉的王野抬回了東
廂房。

  簡單照顧好王野之後,公媳二人裏裏外外將廚房收拾乾淨,又把王野換下的
衣物清洗乾淨。

  無法運轉仙氣的楚清儀此時與普通女子一般無二,但由於平日裏幾乎從不染
指家務活,所以大部分還是以王老五為主,她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幾次想
要幫忙,卻不知從何下手,懵懵懂懂的模樣很是可愛。

  王老五一邊操心著手中的活兒,一邊暗中觀察楚清儀。

  只見平日裏一副高高在上模樣的清儀仙子難得露出小媳婦般的神情,兩只小
手無處安放,只能緊緊的攥在一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王老五忙前忙後,白玉
般的牙齒輕輕咬著下唇,神色中滿是猶豫。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王老五裝作毫不知情,一邊幹活一邊裝出一副勞累的樣
子,甩甩胳膊擦擦汗,時不時的緊皺眉頭長籲短歎。

  身後的楚清儀見狀,心中愈發愧疚,她從王野口中得知,王老五中年喪偶,
為了照顧兒子的感受一直未曾續弦,待他走後只能孤苦伶仃獨自過活,如今已經
六十好幾,本就瘦弱的身體每日都要為了這個家裏裏外外操勞,不知付出了多少
心血。

  想到前段時日自己對公公王老五的態度,她心裏愈發覺得歉疚,一張小臉滿
是糾結。

  「爹...謝謝...」

  楚清儀終於鼓起勇氣,對著王老五的背影說道。

  王老五正在刷碗的手突然停頓,枯瘦的身體輕微有些顫抖。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你先回去照顧小野吧,這裏我來收拾就好。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嘶啞,甚至夾雜著些哭腔在裏面。

  說罷,他聳了聳鼻子,將流到鼻腔內的鼻涕吸了回去。

  一番操作下,楚清儀以為王老五正處於動情之處,吩咐她離開是為了他的窘
態不被發現,於是便善解人意的轉身回房了。

  等到熟悉的關門聲響起,王老五耷拉下垂的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

  活了六十載的王老五在察言觀色這方面可以說是老狐狸般的存在,對於楚清
儀心裏的想法可謂是猜了個透徹,先前的操作都是為了讓她產生愧疚,從而改變
對他的態度。

  仙子就是仙子,連心思都這麼單純...

  一想到楚清儀動人至極的可愛模樣,王老五便興奮的難以把持,一把老骨頭
甚至在廚房內旁若無人的扭來扭去。

  接近清儀仙子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也不枉他幾日來的煞費苦心。

  次日,天剛濛濛亮,已經酒醒的王野簡單收拾後便又出發前往城中慎刑司,
昨日的妖獸只是眾多棘手案子中的一件,此外還有許多為禍一方的妖獸在等著他
去處理,片刻都不能耽擱。

  感受著體內充沛的仙氣,王野大呵一聲,心中默念口訣,催動著仙氣朝特定
的經脈流轉,只見他腳下仙氣外泄,片刻後凝聚成輪狀,在其腳底呼嘯成風,引
得地面氣浪一陣翻騰。

  對劍術領悟最為深刻的王野本可以祭出他的本源仙器天玄劍,催動仙劍飛行
可一日千里,既節省時間,又方便快捷,可謂追查妖獸必備法寶。

  但司主先前特意吩咐,修仙者在城中不得太過張揚,以免引起百姓輿論,這
才讓王野打消了禦劍飛行的念頭,老老實實的靠雙腿趕路。

  不過王家老宅離城中心較遠,而且現在天還未亮,普通百姓大多待在家中酣
睡,他大可以放心催動仙氣外泄凝聚成輪來加快趕路速度,就算途中不巧被人撞
見也有足夠的時間將仙氣收回體內。

  他放心催動腳下氣輪,踏著清晨的露珠前往慎刑司。

  「嚶嚶,這是哪家的俏公子,昨個剛立了大功,今日不好好待在家中與你娘
子共度春宵,怎麼來的這般早?」

  光是聽到這酥麻入骨的聲音,王野便知道來人是司主夫人。

  畢竟除了她,敢在這慎刑司內光天化日之下出言調戲他的人還真找不到第二
個。

  「夫人說笑了,俗話說笨鳥先飛,王某初來乍到,在慎刑司內資曆尚淺,如
果再不努力的話,恐怕要被眾人恥笑。」

  王野語氣恭敬,言語中滿是謙虛。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見識過這女人的厲害,只需一眼便可將已經化形成人的
妖獸從尋常百姓中識出,之後又憑藉一己之力將其追回,關押在慎刑司地下牢房
內。

  聽聞此事的王野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要知道化形成人的妖獸多數早已突
破陰陽交匯境界,難不成這女人...實力竟然恐怖如斯?!

  不,這不可能。

  雖然他在知道阮軟竟然是慎刑司內最為神秘的第一影刃後,著實吃了一驚,
但據他觀察來看,她的實力至多為仙氣朝元巔峰,雖說只要一個契機便可邁入新
境界,但這契機卻宛如天塹,多少修仙者被攔在門外,半生不得精進。

  可現在她是如何將等同於陰陽交匯境界的妖獸擊敗?難不成是她隱藏了實力
?!

  王野震撼之餘,更多的是疑惑。

  後來恰好從徐正峰口中得知,那只妖獸只不過是誤食了化形草,走了天大的
運氣碰巧化形成人,其本身實力只不過等同於培元凝氣的修仙者,阮軟將之捉回
根本不在話下。

  化形草麼......

  王野在天師府修行時倒也從古籍中看到過這種草藥的資訊,無需修煉至一定
境界,尋常妖獸在服下後便擁有化形成人的能力,之後便可在本體與人類之間相
互轉換,得心應手。

  那只小妖獸也是憑藉這個本領,多次在人類城鎮中為非作歹,一旦被人察覺
便可幻化為人,完美的隱藏在普通百姓當中,令人頗為頭疼。

  不過阮軟能一眼識破這只小妖獸的把戲,也當真是有幾把刷子。

  自此之後,王野見到阮軟便恭敬三分,除了她是司主的夫人,更多的還是對
其實力的認可。

  只不過這阮軟性情頗為奇怪,經常當眾出言調戲他們這些影刃,甚至被司主
看到了也絲毫不介意。

  「嚶嚶,王公子還真是為人謙遜有禮,也不枉我家那丫頭成天惦念你...
」阮軟明媚妖豔的美目中滿是讚賞,時不時的上下打量著王野。

  「您說什麼?」

  由於阮軟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王野並未聽到她話語的後半句。

  「我說,王公子起了個大早,莫非...莫非是惦念人家惦念的緊,想要快
些見到人家,才來的這般早。」

  說罷,阮軟突然將身子湊近,高挑的身材較之尋常女子高上幾分,她的鼻尖
剛好觸到王野的下巴,一雙蔥蔥玉手的指甲點塗成妖豔的紅色,指尖在他胸膛處
打圈遊走,另一只手攥著他胸前的衣領,讓他無處可逃。

  王野只覺一陣香風環繞,順著他的鼻腔沖入腦海,使他整個人目眩神迷。

  胸前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直叫人心神躁動,從未經過女子如此挑逗的王野很
快敗下陣來,俊秀的臉上浮現兩團紅暈,兩只無處安放的大手只能老老實實背在
身後,憨態盡顯。

  「嚶嚶,公子怎的連話都不會說了?難不成是人家入不了公子的眼麼。」

  阮軟見他這副老實模樣,心下覺得十分可愛,便一時興起,想著閑來無事,
調戲調戲王野也倒是一件樂事。

  她一邊裝作委屈的模樣,泫然欲泣,一邊暗中催動媚音,聲音較之剛才更為
魅惑,令人酥麻入骨。

  王野何曾受過媚術的刺激,只覺腦中一陣嗡鳴,呼吸開始急促,意識恍惚間
小腹升起一股邪火,似有萬千蟻蟲在他體內輕咬,著了魔般迫切想要尋求異性進
行苟合之事,胯下之物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動。

  模糊間他仿佛看到阮軟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後暗
中催動體內仙氣,口中默念清心咒,盡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清心咒被他翻來覆去默念幾回,這才將體內邪火盡數壓下,雙眸中欲火也盡
數消退。

  不過看阮軟似乎還沉浸在調戲他的樂趣當中,王野也懶得拆穿,乾脆順著對
方的心意演下去,仍舊裝作一副癡迷的樣子看著她。

  不得不說,歲月絲毫沒有在阮軟身上留下痕跡,反而為其增添了一種獨特的
魅力,令她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令人沉迷的成熟女人氣息。

  一身暗紅色絲絨裙將其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大開的衣領暴露出一片雪白,
光滑修長的天鵝頸間佩戴著一條通體黑色的特製項鏈,其間一顆藍寶石吊墜晶瑩
剔透,渾若天成,在陽光下閃著晶瑩剔透令人沉迷的光澤。

  項鏈不長不短,剛好垂墜在鎖骨間,更顯其風情萬種。

  衣領呈V型向下大開著,波濤起伏的酥胸有大半暴露在外,在衣裙的緊裹之
下規模更加兇悍,飽滿異常,如同兩只困在牢籠中的巨獸,叫囂著想要掙脫束縛


  王野暗自咂舌,這對胸器與楚清儀相比太過兇悍,若是一般男子恐怕無法降
服。

  咦?

  阮軟怎麼好像...沒穿褻衣?

  尋常女子在成年之後便會在母親的教導之下縫製適合自己的褻衣,用來覆蓋
胸乳,屬於女子的私房之物。

  成年女性更是會以獨特款式的褻衣作為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以此來尋求夫
君的疼愛,增進夫妻感情。

  但此時的阮軟......

  只見她胸前兩團飽滿的正中央有著兩處明顯的凸起,大小如同玉珠,正俏生
生的挺立著,在衣裙的束縛下分外明顯。

  雙腿間被衣裙勾勒出明顯的三角區域,如同小山丘般隆起,仔細看去,甚至
會發現山丘內被不知名液體潤濕,顏色較之周圍更加深沉。

  再看她此時的模樣,平日裏梳洗的一絲不苟的三千煩惱絲如今隨意的披散開
來,甚至有些淩亂的垂於腰間。

  滿是風韻的狐媚臉蛋上掛著兩抹可疑的緋紅,疑是春潮未退,就連美目也宛
如碧波流轉,春意盡顯,渾身散發著說不出來的綿軟媚態。

  饒是王野未曾與女子行過房事,也不難猜出此般姿態的阮軟剛才經歷過什麼


  想著這幾日多次被這小妖精調戲,他頓時計上心來。

  「嗯...夫人,我好想...好想吃了你...」

  王野裝作被媚音侵蝕心智的樣子,眼神迷離,癡癡的望著她,喃喃著說道。

  被蒙在鼓裏的阮軟還以為自己的媚術又上了一層樓,沾沾自喜的同時準備喚
醒王野,以免這小子真的對她做出什麼大不敬的事情來。

  就算平日裏她閑來無事,依靠調戲司內的這些毛頭小子們來尋找樂子,但每
次都是點到為止,根本不會對他們產生什麼想法。

  再說,要是她真的心懷不軌,恐怕家裏那位就不會輕易繞了她。

  所以每次只要看到這些半大的小子們羞的滿臉通紅,她的小心思也得到了滿
足,便會及時收回媚術讓他們恢復清醒。

  「聽說近日翠仙樓內頻頻發生男性死亡事件,衙門那些仵作察驗屍體之後並
未發現致命傷口,死因疑點很多,極有可能是妖獸作案。目前其他影刃都有任務
在身,這樁案子就交與你去辦吧。」

  如同往常一樣,阮軟達到目的後不再催動媚術,言語恢復正常,就連面色中
的媚態也少了幾分,言簡意賅便把任務交代清楚。

  平日裏徐正峰作為司主,不僅要操勞司內大小事務,而且要作為代表參加各
項會議,所以分派任務的職責便落在了阮軟頭上,後者在接到舉報後便會把案子
分派給空閒的影刃。

  說罷,阮軟不再停留,轉身向屋內走去。

  可還沒等她走出幾步,便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拽了回來。

  事情發生的出乎意料,猝不及防的阮軟還未來得及做任何反應便被強拉回來
,再加上身體的慣性,整個人向後撲去。

  一臉茫然的阮軟還沒有弄清楚眼前的狀況,便與身後的王野撲了個滿懷。

  「夫人...你真美...」

  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溫熱的鼻息輕掃著她的耳廓,她不由自主的
閉上了眼睛,渾身仿佛有細小電流竄過,直叫她止不住的顫抖,渾身的汗毛站立


  本就敏感至極的身體瞬間有了反應,下體蜜穴中一股熱浪湧出。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阮軟的身體天性敏感,且初經人事之後便愈發欲求不滿
,再加上修煉媚術的原因,更是沉迷於男女之事,若不是徐正峰床上本事過人,
恐怕她真的會耐不住寂寞尋找新的男人。

  這也使阮軟本就敏感的身體更加經不起挑逗,一經男人撩撥便如洪水般氾濫
。再加上清晨她便纏著徐正峰來了幾次,正在興致上卻被突然通知有緊急案件發
生,夫妻二人高漲的欲火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從頭涼到腳。

  雖然阮軟有心繼續,但徐正峰一向重視公事,拋下在床上搔首弄姿的妻子准
備整理衣衫離開,就連她暗中催動媚術也沒有起到絲毫作用,最後只得悻然作罷


  沒有得到滿足的阮軟十分鬱悶,難得沒有賴床的心思,起了個大早準備出門
透透氣,誰知半路偶遇王野,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夫人...我想...想要夫人...」

  王野故意在她耳邊吞咽了一口唾沫,接著薄唇微張,整齊的牙齒在她薄薄的
耳垂上輕咬了一口。

  阮軟哪經得起這般刺激,眼神逐漸迷離,情欲攀上眸子,下身更加氾濫,蜜
穴酥酥麻麻,剛才未得到滿足的欲火重新被點燃,燃至她全身每一個細胞。

  王野察覺她的身體開始綿軟,甚至不自覺的往他身上仰靠,嘴角揚起一抹得
逞的壞笑。

  終於也讓這女人嘗到了被調戲的滋味。

  「軟軟,你又在調戲王公子,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性子。」

  就在阮軟意亂情迷之時,一聲威嚴剛正的聲音猝不及防的響起,如同一聲驚
雷在她耳畔炸裂開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慎刑司的司主徐正峰。

  對於妻子閑來無事調戲司內年輕後輩的做法他一直都有所耳聞,甚至親眼目
睹過幾次,但深知阮軟喜愛玩鬧性子的他從未將此放在心上,還作為笑談來取笑
她。

  所以在看到她與王野二人親密接觸時,便以為這又是阮軟想出的什麼新把戲
,心中無奈的同時又害怕王野萬一招架不住糗態盡顯,於是便出聲點醒阮軟。

  「王公子千萬別放在心上,內人向來如此,只是玩笑罷了。」

  生怕她這奇怪的癖好得罪別人的徐正峰又急忙向王野表示歉意,示意對方千
萬別往心裏去。

  「司主說笑了,王某不敢介懷,能被夫人這樣的女子調戲實在是王某的一大
幸事。」

  朝著徐正峰的方向拱了拱拳,滿臉笑意的王野哪里還是剛才被情欲擾亂心智
的樣子,分明清醒的很!

  阮軟當即反應過來,原來是這臭小子剛才都是裝的,他根本沒有受到媚術的
影響!

  明白事情真相的阮軟恨恨的瞥了他一眼,只不過眼神中多少有幾分嗔怪的韻
味。

  「夫君,奴家只是閑來無事,想在王公子身上試試媚術有無長進而已,哪有
那麼嚴重,」阮軟緩緩走向徐正峰,蓮步款款間滿是風情萬種,「再說了,王公
子心胸這般寬宏大度,想來也不會和我一個小女子計較,你說是吧,王公子?」

  察覺到阮軟投射而來的威脅目光,王野哭笑不得,只得連連點頭稱是。

  他才不會蠢到把剛才的事全盤托出,如果被徐正峰知道他的夫人偷雞不成蝕
把米,被一個後輩占了便宜,只會覺得頭頂綠的如同呼倫貝爾大草原,一氣之下
說不定會將他趕出慎刑司。

  「你啊你,就算王公子不計較,你這臭毛病也得改改,不然我這慎刑司的人
遲早有一天都被你嚇跑。」

  徐正峰典型的愛妻心切,嘴上雖不饒人,但眼神中滿溢的愛意卻足以說明一
切。

  「瞧你說的,我好歹也算得上是風韻猶存,怎麼到你這就被說的像是嚇人的
老太婆一樣。」聽到此話的阮軟不停嬌嗔著,生氣的模樣像極了剛墜入愛河的年
輕少女。

  夫妻二人旁若無人的你儂我儂,絲毫沒有在意場中還有王野的存在。

  識趣的王野並不想在此充當電燈泡的角色,沖著徐正峰抱拳之後便自行離開


  剛才他們夫妻二人恩愛的一幕,讓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楚清儀的身影
,後者笑意吟吟,正含情脈脈的將他打量著。

  想到這兒,王野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就連腳下的步子也輕快了許多。

  「翠仙樓麼...那可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13

  第五章 屋內旖旎

  王野並未著急去翠仙樓打探情況,而是隻身一人來到了捕快房。

  根據阮軟先前所說的,翠仙樓中意外死亡的男性都存放在捕快房的太平間,
經仵作察驗屍體後才能由其親屬領走。

  只有先弄清楚屍體的狀況,才能對症下藥,查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

  雖說城主大人親自傳達命令,捕快房今後無償聽從慎刑司的差遣,但向來囂
張跋扈慣了的這些捕快怎麼可能輕易受外人的調動,所以就算王野前前後後與他
們打了好幾次照面,也沒有得到這些捕快的幾分好臉色。

  這不,他走進捕快房已經一刻鐘有餘,路上碰到的捕快明知他是慎刑司的人
,可別說打招呼了,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他當成空氣一般無視。

  更有甚者,就差把對他的不滿全都寫在臉上,路過他時眼神輕蔑挑釁,一副
劍拔弩張的樣子,二人對視時氣流中仿佛一陣火花帶閃電,劈裏啪啦。

  不過,有一人除外。

  「呦,這是什麼風把王野小兄弟吹來了?真是讓我們捕快房蓬蓽生輝,蓬蓽
生輝啊!」

  只見一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爽朗大笑著正向王野迎來。

  此人正是前些時日給王老五送賞賜的捕快房總捕快,王勇。

  「原來是王勇大哥啊。」王野沖他抱了抱拳,面帶微笑。

  他正暗自發愁怎麼才能找到捕快房太平間的位置,以他現在的身份根本無法
從仵作嘴裏得到有用的資訊,指望這些人能好言好語為他解惑,還不如靠自己去
解決問題。

  就在他一頭霧水,像只沒頭的蒼蠅亂轉時,剛好碰到了王野,這令他心下一
喜。

  王勇是他在捕快房中為數不多能說得上話的人,但他身為總捕頭,平日裏公
事繁忙,多數時間在外出任務,很少在捕快房中見到他的身影,難得此次恰好撞
見,有他在,可以省下不少麻煩。

  「走走走,難得見你一次,陪我喝兩杯!」

  自來熟的王勇一把攬住王野的肩頭,強拉著他就要往屋內走。

  「王勇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只不過此次來訪確實是有要事在事,這酒恐怕
是不能喝了,等下次我一定親自到您府上,陪您不醉不歸。」王野出聲謝絕了王
勇的好意。

  「哦?我說你怎麼突然來我這捕快房,難不成是城中又發生了什麼大案子?
」王勇知道王野在慎刑司內任職,他插手的案子多半涉及一些奇聞詭事,當下臉
色變得凝重起來。

  「這樣吧,王勇大哥,你帶我去太平間走一遭就知道了。」王野思前想後,
覺得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而且此地人多眼雜,如果真的是妖獸作祟難免引起恐慌


  再者,有王勇陪他一同前去,一來王勇熟悉太平間的位置,省去了他自己尋
找的麻煩,二來有他這個總捕快在,那些仵作看在他的面子上,事情也會好辦許
多。

  見王野一臉嚴肅,王勇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

  二人一路言談,走了大概一刻鐘後才來到一處院落,與捕快房其他建築不同
,此處庭院十分荒涼,雜草叢生,年久失修的土牆掉了幾層皮也未做任何修補,
就連進門抬頭處上方寫著「太平間」二字的牌匾也歪歪扭扭。

  光是站在門外,王野就已經感受到一股陰涼、瘆人的氣息襲來,溫度也在此
時驟然下降,一陣若有若無的陰森冷氣穿過衣衫直往人骨子裏鑽去,讓他忍不住
打了個寒顫。

  「哈哈,王野小兄弟不必害怕,此地常年存放屍體,彙聚了大量陰氣,溫度
低是在所難免的現象。」察覺到王野反應的王勇以為他害怕的直哆嗦,心中好笑
的同時,猛的一巴掌拍在他肩頭,頗有一種為他壯膽的意思。

  看出他意圖的王野倒也沒有解釋什麼,跟在他身後進了太平間。

  推開門的瞬間,溫度好像又降了幾個度,陰森的氣息更加明顯,撲面而來的
一股冷氣直叫二人從頭涼到腳。

  院內的景象與王野想像的一般無二,地上隨意擺放著幾具屍體,皆用白布遮
蓋,只能勉強看出身形。

  此時正值五月,天氣已經逐漸轉暖,院內這些屍體顯然未經任何保存措施,
已經開始發爛發臭,吸引了眾多蒼蠅在其周圍狂亂飛舞。

  一股令人作嘔的屍體腐爛味道在鼻尖縈繞,王野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這些都是查案中發現的屍體,由於缺少相關的證件,也找不到親屬認領,
在這兒存放七天走個流程之後便會以無名屍體處理,隨便裹個草席便會被扔到亂
墳崗。」同樣強忍著噁心味道的王勇眉頭緊皺,緊緊的捏住自己的鼻子。

  如果不是王野主動提出要來這太平間走一遭,以他的性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
來這都是死人的地方活受罪的。

  「你說人在這世間活一遭就夠受罪的了,死了之後還得扔到亂墳崗被那些畜
生啃咬,連死了都不得安分,唉。」王勇看著這些屍體,言語中盡是同情。

  王野打量了他一眼,並未言語。

  二人穿過庭院,走進院內唯一一間廂房內。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慘白,地上密密麻麻擺放著的全部都是屍體,少說也有數
十具,屍體之上遮掩的白布仿佛在述說著一條條逝去的生命。

  活了二十載的王野從未見過如此之多的死人,心中一片駭然。

  震驚之餘,王野開始細細打量這間屋子,屋內十分寬敞,一覽無餘,除屍體
外就只有幾個由木板搭成的簡易停屍床,旁邊擱置著一些小鑷子、小夾子之類的
物品,想來也是仵作解剖屍體的工具。

  「王大哥,前些日子翠仙樓送來的屍體可在此處?」王野小心翼翼的穿過這
些屍體,生怕不小心冒犯到其中哪位。

  「翠仙樓?你此次前來莫非是調查那樁案子?」王勇在聽到翠仙樓三字後顯
然吃了一驚,滿臉不可思議,就連聲調也提高了幾度。

  王野點了點頭,看王勇這樣子顯然知道幾分內情。

  「哎呀,說起這事倒也奇怪的很,死了的一律都是男性,而且...而且都
是死在翠仙樓那些姑娘的肚皮上,估計正快活著呢,誰曾想下一秒直接嗝屁了,
不少人私下說是翠仙樓的姑娘們太帶勁兒,搞的那些男人精盡人亡,依我看啊,
這事沒那麼簡單,背後指不定會出什麼么蛾子。」王野此時的表情像極了城中那
些八卦的女人們,聊起這些桃色事件滔滔不絕,上下嘴皮子碰撞間口水四濺。

  「哦?死在女人身上?」王野敏感的捕捉到關鍵字眼,一臉詫異的問道。

  王勇還以為他也對此類桃色事件感興趣,嘿嘿笑了幾聲,便打開了話匣子:
「據翠仙樓的姑娘們說,連續幾日都來了幾位不太正常的客人,一上來便直奔主
題,摟著姑娘們便要往房裏鑽,她們提出先樂呵樂呵吃吃花酒什麼的助助興,那
些客人們還不樂意了,扔下幾錠銀子後直接伸手就往姑娘們裙底摸,好像不依他
的話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開幹。姑娘們沒轍啊,樂呵呵的收下銀子,便依著
他們的性子來,依偎在懷裏跟著進了房。」

  說到此處,王勇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然後呢?」王野正聽到興頭上,催促著對方往下說。

  王勇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這才繼續說下去:「不得不說,翠仙樓的姑娘
們不僅一個賽一個的水靈,床上功夫也是頗為了得,這好不容易來了幾個出手闊
綽的客人吧,你說總得好好伺候不是,一個個的都準備拿出看家本領,吹簫的吹
簫,乳交的乳交,甚至還有幾個直接搬來了浴桶,準備來個鴛鴦戲水。可誰曾想
,那些男人好像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直接脫了褲子拔屌開幹,姑娘們的小穴
還沒濕呢就往裏插。」

  「更匪夷所思的事情還在後頭,翠仙樓的這些姑娘們哪些不是身經百戰,睡
過的男人沒有上千也有數百,床上功夫那叫一個了得,沒有哪個男人能在她們身
上走過幾個回合,多數連一刻鐘都不到便繳械投了降。可據姑娘們說,那幾日的
客人一個個生龍活虎,就像吃了春藥一樣久戰不泄,埋頭只知苦幹,連插數百下
連粗氣兒都不帶喘的,直叫身下的姑娘們高潮了一次又一次,泄的春水把身下的
床單都濕透了。」

  王勇一口氣把所有事情說了出來,邊說邊不停咂舌,仿佛在回味著翠仙樓姑
娘們的滋味。

  聽到這些粗話的王野臉頰略微有些發紅,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剛才王勇說到一
半欲言又止了。

  「嘖嘖嘖,我到現在還記得接到舉報後趕往翠仙樓看到的那幾個姑娘的模樣
,小臉上還殘存著高潮的騷樣,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看人的眼神簡直要命,直勾
勾的沖你放電,就連走路都得夾緊雙腿,姿勢扭扭捏捏。當天晚上我手下的幾個
兄弟就受不了了,去翠仙樓找了幾個姑娘泄了泄火。」王勇邊說邊回味著,沖著
王野嘿笑幾聲。

  「看來死的這些男人都不太正常啊。」王野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

  「當然不正常了,正常男人哪能在姑娘們身上堅持這麼久,要不是他們早已
命喪黃泉,我倒是想問問究竟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威力這麼猛。」話語間,王勇
眼神中流露著羡慕之色。

  你要是知道他們怎麼死的,就不會羡慕了。

  王野在心裏默默嘀咕了幾句。

  在王勇的口述中,他對這樁案子的來龍去脈有了大致的瞭解,無非是去翠仙
樓的嫖客死於非命,尋常捕快又無法查出其中詭異,只得將其歸之為桃色事件,
按正常流程過一遍後便通知家屬來認領屍體,此事也就這麼翻篇了。

  但王野並不這麼認為,一個嫖客出現反常的行為不足為奇,但斷斷續續出現
同樣的情況就非常可疑。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那些死去的嫖客,查清楚死因之後再下結論。

  「王大哥,我想看看那些屍體,不知是否方便?」王野開口道。

  「方便,這有什麼不方便的,你等著啊,我這就去把捕快房最好的仵作叫來
。」說罷,王勇一溜煙的撒腿跑了出去。

  這太平間內陰氣森森,到處彌漫著屍體腐爛的味道,人呆久了恐怕衣衫上也
會盡數沾上噁心的味道,能遠離一會兒是一會兒。

  廂房內重新恢復寂靜,只有王野孤零零的腳步聲在分外空蕩的房間內迴響,
格外瘆人。

  此事十有八九是妖獸所為,到底是什麼妖獸,竟然如此囂張跋扈,竟敢在人
類聚集之處頂風作案。

  王野心下這般思考著,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動作,一個不留神便踢到了一具屍
體,整個人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他暗道一聲晦氣,扭身想要看看情況,卻著實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只見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已經被踢開,一具男屍暴露在他面前,看起來剛死於
非命不久,整個腦袋血肉模糊,紅白相間的腦漿把脖頸上面變成了一串糖葫蘆,
全身赤裸著,皮膚呈現死灰色,上面已經開始出現成片的屍斑。

  一股難聞至極的屍體腐爛味鑽入王野的鼻孔,再加上如此鮮活的視覺衝擊,
他的胃裏頓時一陣翻攪,強烈的嘔吐欲望湧上心頭,他踉踉蹌蹌走到角落裏止不
住的幹嘔。

  他的身子竭力弓著,臉頰漲的通紅,就連嘴巴也張成了雞蛋大小,萬幸今日
還未用過午飯,不然恐怕都得吐出來。

  極力扼制胃裏的翻天倒海,要不是怕運轉仙氣被恰好進門的王勇和仵作瞧見
,他也不會讓自己這麼難受。

  唉,真是麻煩。

  想當初在天師府中大家同為修仙者,每日比拼仙術、修煉仙訣,不亦樂乎,
可在這到處都是普通人的金陵城中,仙人無異於神仙一般的存在,如果釋放仙氣
不巧被發現,日後便沒有幾天安生日子了,恐怕走在大街上都得被當成猴子圍觀


  就在他心中怨聲載道的同時,王勇領著一個年輕小夥子進了屋。

  「王兄弟,這便是我和你說的小五,我們捕快房資質最深的仵作,小五,這
是慎刑司的影刃王野大人。」王勇介紹二人互相認識。

  「慎刑司的人?」得知王野的身份後小五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目光中也
多了幾分敵意,甚至一氣之下扭身就要離開。

  「站住!怎麼,連我這個總捕頭的話你都不聽了嗎?」對於手底下的弟兄明
裏暗裏針對慎刑司的人王勇也有所耳聞,只不過他公務纏身,到處都有緊急的案
子需要他去處理,還未來得及整治這個情況,誰承想,就連仵作都明目張膽的針
對王野。

  現在看來,得立馬處理了啊。

  被喚作小五的仵作礙於王勇的面子,只得留下,不過面色中夾雜了幾分憋屈
和窩火。

  「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王勇臉色深沉的沖著小五吼道,接著又一臉笑嘻
嘻的轉而對王野說,「手下人不懂規矩讓王兄弟見笑了。」

  「沒有沒有,還是先忙正事吧。」王野對於捕快房內眾人的態度早已習慣,
倒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眼下查清屍體死因才是最要緊的。

  「前幾日從翠仙樓送來的那幾具屍體可查清楚了?」王勇對著一旁默不作聲
的小五說道。

  「都查清楚了,就像翠仙樓那些姑娘們所說的一樣,死者生前正處於劇烈運
動當中,由於過度興奮導致神經中樞紊亂,身體不受控制頻繁......」

  還未等小五把話說完,一旁的王勇插嘴道:「少扯些聽不懂的,說重點!」

  「俗稱精盡而亡。」小五說完後便閉上了嘴巴,不再多做解釋。

  精盡而亡麼...

  王野沉吟著,以往他是不會相信這種民間說法的,男性精子恢復力極強,多
次行房事之後雖說精液不再流出,但經過一至兩天的恢復期便可如初,要想達到
精盡而亡的地步,只有短時間連續多次極度縱欲的男子才有可能做到。但在現實
生活中,尋常男子夜夜笙歌已經極為難得,更不用說頻繁縱欲。

  而此次案件詭異非常,那些嫖客的欲望遠勝常人,要說這精盡而亡,似乎真
有那麼一絲可能。

  怪就怪在,尋常男性一般兩至三次便覺體力不支,性欲大減,而那些死去的
人又是如何做到此般生猛,簡直就像一頭發情的野獸。

  「我可以看看那些屍體麼?」王野看向了一旁的小五。

  「真不巧,那些屍體昨天剛被家屬領走,現在已經不在太平間內,就算你現
在找去,估計也早已入土為安,如果你還有想要挖人家墳墓查探究竟的想法,我
勸你儘早放棄,那些家屬就夠你喝一壺的。」小五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王野,迫
不及待的想看他吃癟的樣子。

  「誒你這小子......」王勇見小五像念順口溜似的嘴巴念叨個沒完,
甚至連王野之後的法子都給否定了,氣急之下擼起袖子就要朝他的腦袋敲去。

  不過這小五說的還真是沒錯,在聽到屍體被運走後王野還真打算親自找到死
者的家屬調查一番,實在不行就得開棺驗屍。

  「大人大人!又有新案子了!」

  就在王野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太平間門外傳來一聲急促的聲音打斷了他的
思路。

  只見幾個捕快裝扮的人抬著一具屍體走了進來,把屍體擺放在地上後站在原
地氣喘籲籲。

  「怎麼回事?」王勇面色凝重,近日來這金陵城內十分不太平,已經接連發
生好幾起命案,這讓他這個總捕快感到壓力山大,如果不盡快破案的話估計他頭
上這頂烏紗帽也要保不住了。

  「大人,剛才接到報案,翠仙樓內又死了一個,我們過去的時候裏面都亂成
一鍋粥了,只能先把屍體運了回來,不過暫時還未找到死者的家人。」為首的一
個捕快朝著王勇行禮,將事情的經過簡單概括後說出。

  「這翠仙樓怎麼又死人了?」王勇臉色鐵青,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哦?翠仙樓?莫非和先前的案子有關?」王野忙聲問道。

  為首的捕快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接著把屍體身上的白布掀開。

  一具成年男性的屍體映入眾人眼簾,由於死亡時間不長,屍體沒有出現僵硬
的現象,體溫也沒有流失。

  只不過這具屍體有些奇怪,死者面部呈現青灰色,眼底淤青非常明顯,嘴唇
毫無血色,就連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灰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
瘆人,像極了話本裏描述的從棺材中爬出的吸血鬼。

  更為詭異的是,死者表情異常愉悅,嘴唇大張著,五官因過度興奮而扭曲,
顯然在臨死之前正處於極度激動當中。

  這副被人榨幹了的萎靡模樣,還真像是人們口中所說的精盡而亡。

  「怎麼樣,我沒的說錯吧,這些人就是精蟲上腦,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的下
半身,這才被女人榨幹了精元,最後落得如此下場,慘,真是太慘了!」王勇站
在一邊評頭論足,時不時的唉聲歎氣,同樣都是男人,他難以理解這些人的做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為何非要急於享受一時的快活,這下倒好,死在女人
肚皮上後悔都來不及。

  「我看這事另有蹊蹺,還是等到屍體解剖結果出來之後再下結論吧。小五,
抓緊時間把這具屍體處理一下,天黑之前把結果給我。」王野在屍體身上摸索著
,旁人可能不清楚,但他之前經手過和死者一模一樣死狀的案子,說是精盡而亡
倒也有幾分道理,但這很有可能並非死者本人的意願,多半是有妖獸在暗中作祟


  聽到王野命令似的話語,小五頓時來了氣,剛準備出言反駁時,一旁的王勇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按照王野說的去做,小五這才悻悻的取回自己的工具
,在屍體身上一陣搗鼓。

  「你們捕快房其他仵作呢?這小五看起來年紀輕輕,我猜不過十八左右,怎
麼就成為這裏資質最深的仵作了?」王野一邊暗中觀察小五手上的動作,一邊小
聲詢問杵在一旁的王勇。

  「嗨,別提了,仵作這職業天天接觸死人,現在普通老百姓誰願意沾這晦氣
?也就是小五,天生對解剖屍體有興趣,而且從小沒了爹娘,一直跟在我身邊混
口飯吃,得知捕快房太平間缺人手,便和之前的一個老仵作學了本事,老仵作歲
數大了老眼昏花,前些時日被兒女接走回家享福去了,這差事便落在了小五頭上
。」王勇神秘兮兮的湊近王野耳旁小聲說道,生怕被一旁的小五聽見。

  王野聽後默不作聲,看向小五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同情,這孩子命也是真苦,
本應在父母膝下承歡的年紀,卻早早的背負起了生活的重擔,在這陰森荒涼的太
平間內當差。

  「這樣吧,王大哥,我先去翠仙樓打探打探情況,等小五這邊結果出來了之
後你找人通知我一聲。」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太陽就要與地平線持平,只剩幾
分餘暉為人們提供光亮。

  與其在這白白浪費時間,不如先去那翠仙樓走上一遭。

  等不及的王野一邊向王勇道別,一邊快步向外走去。

  「王兄弟慢走,我就不送了啊。」王勇看著王野遠去的背影,心下松了一口
氣。

  終於把這位爺送走了,這一下午的時間他什麼都沒幹,光陪著王野在這看了
幾個時辰的屍體,屍臭味噁心至極不說,和一群屍體為伍,光是想想都叫人起一
身的雞皮疙瘩。

  「總捕頭,你幹嘛對這王野這麼客氣,咱們捕快房向來與那慎刑司水火不容
,他們搶了咱們的案子不說,如今都使喚到咱們捕快房頭上來了,叫弟兄們怎麼
能咽下心裏這口惡氣?」小五見王野走後,將憋了一下午的話一股腦兒全都抖露
出來。

  「你懂個屁!你知道這王野是誰嗎?」王勇沒好氣的朝著小五屁股上踹了一
腳。

  「還能是誰,不就是慎刑司的影刃麼,沒名沒分的一個虛職罷了,要真說起
來,還沒您這總捕頭實權大!」小五瞥了瞥嘴,滿臉的不屑。

  看他一臉無知的模樣,王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裏又好氣又好笑。

  他之前從衙門領導口中得知,這王野天賦異稟,被高人接走的這些年發生了
翻天覆地的變化,現今已是可獨當一面的仙人,此次歸來也只是謹遵師命外出曆
練。

  如今的他在修仙上頗有造詣,不但本身實力恐怖,而且背後的靠山更是強大
到令人髮指,單單是天師府二長老親傳弟子便足以震懾整個金陵城,何況他還迎
娶了天師府府主楚天南的女兒,那可是被稱為仙子般的人物!

  不得不說,這王野可謂是一步青雲,日後指不定能成長到何種地步,說不准
還能掌管整個天師府!

  這等人物出現在金陵城,足以引起各大勢力哄搶,將其奉為座上賓,將無數
奇珍異寶齊齊獻上,就連城主大人見了都得對其客氣三分,何況他們這些如同螻
蟻般的普通人。

  但不知為何,這王野似乎並不想讓其他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在慎刑司內攬
了職位後便銷聲匿跡了很久。如今看來,竟是在追查案件,此般低調的行徑倒是
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仙人的想法豈是他一個小小捕快可以揣測的。

  王勇搖了搖頭,沉聲道:「總之這王野不是你我可以惹得起的人物,日後見
到他一定要恭敬行事。還有,傳我的吩咐下去,以後兄弟們如果再敢對慎刑司的
人甩臉子,那就是不把我王勇放在眼裏,自己收拾包袱滾蛋!」

  平日裏王勇一直都是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不管見了誰臉上永遠掛著笑容,
這還是小五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心下駭然的同時連聲附和著。

  此時的王野正匆匆趕往翠仙樓,對他走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金陵城王家老宅內。

  自從那晚的事情過後,王老五與楚清儀的關係就逐漸親近了許多,尤其是王
老五發現她不再刻意躲著自己,甚至有時會主動和他搭話,就算仍然是幾個字幾
個字往外蹦,但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還是讓他狂喜到難以自持。

  再加上這幾日王野手頭又有了新的案子,整天為捉妖四處奔波,家裏只剩他
和楚清儀,這也增加了他們二人獨處的時間。

  「清儀啊,這是爹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果子,可甜啦,你要不要嘗一個?」王
老五端著一籃子紅彤彤的野果,獻寶似的敲開楚清儀的房門,一臉討好的說道。

  靜靜坐在桌子前翻閱古籍的楚清儀連眼皮都未曾抬起,粉嫩薄唇微動,輕輕
嗯了一聲後便再無言語,冰冷的話語不夾雜一絲感情。

  雖然她不再排斥王老五進入東廂房內,但這個公公來的也過分殷勤了些,經
常有事沒事以各種藉口出現在她面前,久而久之,她內心不免有些煩躁。

  不過她很快便自行釋然,王野每次出門之前都要吩咐王老五一番,讓他悉心
照料自己,想來公公也是擔心她獨自待著出了什麼岔子,這才五次三番往這裏跑


  王老五才不像楚清儀這般心思細膩,他只知道每隔一段時間看不見她的影子
,心裏就像蟻蟲爬過一般癢癢的厲害,抓心撓肝似的難受。

  這才絞盡腦汁尋找各種藉口,一會兒抓了只蝴蝶給她送去,一會兒買來好吃
的點心讓她品嘗,為了能看她一眼,簡直用盡渾身解數。

  此刻看著恬靜優雅的楚清儀,王老五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多希望時間能
夠停留在這一刻,好讓他永遠注視著自己的清儀仙子。

  只見楚清儀一身純白色輕紗衣衫,單單靜坐便宛若從畫中走出的美人兒一般
,冰肌玉骨,眉目如畫,一雙眸子如玉如珠,彎彎的柳眉,卷翹纖長的睫毛微微
的顫動著,不施粉黛便白皙無瑕的皮膚透亮,隱隱閃著淡淡的粉紅,雙唇宛如沾
滿露珠的花瓣,嬌嫩欲滴。

  一雙蔥蔥玉手不時在古籍上翻動著,時而莞爾一笑,令天地萬物為之失色。

  呆愣站在原地的王老五怔怔的看著楚清儀,瞳孔中只有她的容顏,心臟受到
了強烈的震撼,他此時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完美的女子...究竟怎樣的鬼斧神工才能刻出這般精緻
的容顏...

  王老五的眼神不老實的繼續向下看去,天鵝般光滑修長的脖子線條完美,隱
隱約約可見的誘人鎖骨,寬鬆的衣衫下兩只飽滿的大白兔俏生生挺立,胸前的褶
皺完美的勾勒出圓潤的形狀,令人浮想聯翩。

  撲通撲通。

  王老五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一張老臉變得通紅,他喘著粗氣,眼神死死的盯
著楚清儀的兩團飽滿,下體不爭氣的抬起了頭,襠部位置尷尬的隆起,頂成一個
小帳篷。

  一直沉浸在古籍中的楚清儀察覺到王老五的注視,眸子微抬,剛好迎上後者
的目光。

  更尷尬的是,她的目光直直向下滑去,發現王老五的襠部高高鼓起,沒有彈
性的粗布褲子被硬生生的撐起,裏面的東西很是兇狠,勢如破竹的勁頭好似要衝
出牢籠。

  她呆愣的看著王老五的襠部,一時間腦袋有些空白。

  她從小被養在深閨之中,在父母親的教導之下學習琴棋書畫,孤身一人並無
玩伴,只有兩個婢女貼身伴其左右。直到十二歲那年,一次偶然她展現出極為難
得的五級靈智,這才得到天師府的重視,將其作為接班人培養,傾盡府內所有資
源供其修仙。

  她本以為修仙之後便可自由一些,最起碼不用關在閨房之中整日與花花草草
作伴,可沒想到卻是跳入了另一個虎口,想要掙扎但無處可逃。

  發現反抗只是徒勞之後,她逆來順受,默默接受了父母親為其安排好的道路
,這也養成了她沉默清冷的性子,不願意去接觸新的環境,結交新的朋友,凡事
也從不會輕易向外人吐露。

  這樣的環境造成的另一個後果便是,已經芳齡二十的楚清儀心思單純,對於
男女間的事情一概不知,就算是和王野新婚之後,她心裏也一直謹記著要保持處
子的狀態,不能同他發生男女之事,卻對於男女之事的概念、應該如何發生一竅
不通,甚至連男人的陽根都一知半解。

  而王野也一直尊重她的想法,自成親以來從未有越界的舉動,最多也就是牽
牽小手,擁抱親吻,除了上次趁她昏迷他被情欲衝昏頭腦所做的事情以外,便再
無其他過分的動作。

  現在楚清儀冷不丁看到王老五的陽根在自己眼前勃起,只覺腦海中嗡的一聲
,陷入一片空白。

  這...這就是男人的陽根麼...

  她在心中喃喃自語道,一時竟忘了此時的尷尬境地。

  回過神來的王老五發現楚清儀呆愣的盯著自己的老二看,以為她是被自己粗
壯雄武的規模震撼到了,心下沾沾自喜,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好讓她看個清楚。

  胯下之物隨著他的動作向前挺去,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的楚清儀頓時回過神來
,只覺王老五粗俗無理,氣急之下直接催動體內仙氣,袖袍一揮,便將他整個人
轟了出去。

  只見一陣狂風掀過,引起一陣氣浪,王老五的身體在空中劃成一條完美的弧
線,連帶著門窗一起向後倒飛出去。

  一把老骨頭直直的摔在院內,四肢百骸傳來的酸痛讓他不停吱呀亂叫,疼得
他齜牙咧嘴,本就醜陋的五官更加扭曲,乾瘦的身體在地上像潑皮無賴似的打著
滾,活像一只被火燒著屁股亂竄的野猴子。

  還好是屁股著地,不然他這老臉恐怕都得毀容。

  鎮靜下來的王老五心有餘悸的朝房內看了一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若是剛
才這一巴掌再用力些,他這把老骨頭估計就得去西天面見佛祖了。

  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身麻衣上滿是泥土,撲簌簌的從他身上滾落,
花白的頭髮中也夾雜了些許雜草,三角眼中滿是眼屎,整個人看起來蓬頭垢面,
狼狽不堪。

  自知惹怒楚清儀的王老五吃了癟,現在也不敢再踏入東廂房一步,只能一瘸
一拐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楚清儀聽到外面的動靜後,心裏也是有些後悔,畢竟公公王老五只是個普通
人,而且已經六十有餘,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雖說她的仙氣並未恢復,只能調動
寥寥一小部分,但剛才一擊對對於成年男性來說都難以抵擋,何況一個已過六旬
的老人。

  誰讓他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無禮。

  後悔的火苗剛剛從心底升起,便被狠狠掐滅。

  一向清冷聖潔的楚清儀哪容得別人如此玷污自己,就算是自己的公公也不行


  回想起剛才他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著她明目張膽的做出如此粗俗的動作
,簡直下流至極!

  在那一瞬間,她內心湧起一股衝動,想要將此事一字不差的告知王野,但冷
靜過後,覺得如此這般有失妥當,如果是外人也就罷了,此事涉及自己的公公,
還是再三考慮後再做決定吧。

  被此事擾的心煩意亂,她乾脆將之拋於腦後,重新拿起桌上的古籍翻閱起來


  回到房內的王老五一臉落寞,唉聲歎氣,好不容易和他的清儀仙子親近了些
,又被他今日的舉動搞砸了。

  唉,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將此事記恨於心。

  如此想著,王老五一雙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頗為鬱悶的透過窗戶向東廂房
看去。

  唉。

  屋內一片寂寥,只剩他的長籲短歎。

  突然,他的眼神掃過床頭的一塊白色手帕。

  這是上次楚清儀在院內照料那些草藥,起身時不小心將袖袍中的手帕掉落在
地上,被躲在暗處觀察的王老五看見,趁其不注意偷偷撿了回來,一直並未還給
她。

  像找到了慰藉一般,王老五抓過手帕,像寶貝般捧在手心,上面繡有兩只翩
翩起舞的蝴蝶,一針一線間活靈活現,煞是好看。

  他一臉溫柔的撫摸著手帕,冰涼光滑的觸感不禁讓他想起楚清儀的小臉,也
是這般柔軟嬌嫩......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14

  第六章 仙子玉足

  沉醉其中的王老五將手帕置於鼻尖,一股女子特有的香氣鑽入他的鼻孔,清
新幽遠,沁人心脾,令他渾身振奮。

  著迷似的將手帕蓋在臉上,他如癡如醉的猛吸著上面的香氣,兩個鼻孔貪婪
的大張著,想要將這股香氣吸入骨髓,深刻在靈魂之上。

  此時,他的臉前又浮現出剛才的一幕,楚清儀一臉懵懂的盯著他的陽根,一
雙清澈透亮的眸子仿佛能把衣衫穿透,直直的目光火辣辣的射在他的陽根之上。

  想到此情此景,王老五胯下的陽根又起了反應,驕傲的挺立著頭顱,只可惜
受到了束縛,只能憋屈的頂在襠部。

  他熟練的將陽根掏出來,使其暴露在空氣中。

  只見陽根健碩無比,青筋暴起的棒身頂端是一顆渾圓飽滿的龜頭,正兇神惡
煞的指向前方。

  他一手握著手帕,一手攥在陽根上面,開始上下套弄。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環境,他在這裏已經自我安慰過無數次,每每情欲高漲
時總會來上幾發。不同的是以前他總是以翠仙樓的姑娘們或者在路上無意中碰到
的美貌女子作為意淫對象,時間久了便也無趣。

  現在不同,每日與楚清儀這般令無數男人為之瘋狂的仙女相處,他的性欲較
之先前來的更為頻繁,甚至對方一個舉動就能令他的陽根瞬間勃起,只要想著她
的一顰一笑,窄腰肥臀,他全身上下便會被欲火席捲,渾身燥熱,饑渴難耐。

  這也使他手淫的次數越來越多,精液噴濺在牆上的痕跡一層蓋過一層,留下
難以消除的印記,甚至房間內總是彌漫著一股似有若無的腥臭味,難以消除。

  「清儀仙子...啊...真要迷死我了...」

  王老五加速套弄著陽根,眼神迷離,嘴裏不斷喃喃道。

  他的老手粗糙,陽根在手裏緊握著,手心間的老繭在上下摩挲間使陽根受到
了極大的刺激,整根棒身愈發脹大,青筋暴起,猙獰無比,龜頭頂端滲出絲絲透
明液體,隨著手掌套弄的動作在掌心粘連,隨後又滲入指縫,為陽根的上下擼動
增添了潤滑劑。

  黏液不停向外滲出,沾滿整個陽根,閃著淫糜透亮的光澤,隨著手中動作的
不斷加快,甚至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

  「清儀仙子...我愛你...」

  王老五佝僂著身子,竭力向下彎腰,臀部隨著手中套弄陽根的動作也不斷前
後頂拱著,一前一後相互配合,陽根得到了巨大的刺激,強烈的快感順著雙腿之
間迅速向上蔓延而去,直至四肢百骸,五臟六腑,爽的他忍不住嘴唇大張,哼哧
哼哧急喘粗氣。

  他的腦海中正意淫著一副淫亂至極的畫面,楚清儀赤裸裸的躺在床上,食指
朝著他輕輕勾了勾,他便像只饑渴難耐的惡狼般猛的向前撲去,親吻著她的嘴唇
,將兩片花瓣一般的嘴唇含在嘴裏輕輕吮吸著,舌頭靈活在她嘴裏左右攪動,挑
逗著她的欲火。

  接著他的嘴唇一路向下,親吻過她的細長的脖子、誘人的鎖骨,停留在雙峰
之上,

  他的頭顱深深的埋在雙峰間的溝壑裏,貪婪的嗅著她身上令人癡迷的香氣,
右手肆意的把玩著一座峰巒,兩只指頭在峰巒頂端凸起處揉搓著,接著將頭埋在
左邊的峰巒處,像嬰兒喝母乳般吮吸著那處凸起,接著伸出濕潤的舌尖四處遊走
,直叫身下的可人兒嬌喘連連。

  在此處停留一會後,他沿路繼續向下,嘴唇劃過她光滑的肚臍,來到一處神
秘的黑色叢林地帶。

  一股獨特的鮮香湧入鼻腔,他兩眼放光,一頭埋入那片叢林之中,用濕滑的
舌頭到處探索著。

  舌尖輕輕扣開兩扇神秘的大門,靈活的鑽入其中,不斷挑逗著其間一顆不停
顫抖的小豆豆,在它周圍打圈環繞。

  過足癮後便繼續向下,來到一蜜穴處,正往外滲著透明汁液,他仿佛見到瓊
漿玉液般貪婪的吮吸著,將那些汁液盡數吞咽。

  一股清鮮的鹹香在舌尖迸發開來,他迫不及待的將舌尖深入蜜穴,不停攪動
著。

  身下的人兒嬌軀亂顫,嘴中連連嬌喘,蜜穴中的汁液汩汩流出,量大到遠遠
超過他吞咽的速度,在他嘴唇上沾染的到處都是。

  依依不捨的將嘴唇從叢林地帶移開,他伸出兩根手指,對準蜜穴伸了進去,
溫柔的抽插了一會後開始在裏面摳挖著,感受著密密麻麻的褶皺,溫潤濕滑的包
裹著兩根指頭,再伸出時已經被汁液打濕,閃著晶瑩剔透的光澤。

  床上的人兒在他的一番挑逗之下早已情欲高漲,欲火焚身,一雙桃花眼迷離
的看著他,舌尖輕佻的舔在嘴唇上,兩抹緋紅均勻的塗在臉頰上,一副勾人犯罪
的淫蕩模樣,就算聖人來了也無法抵抗。

  他身下的肉棒早已腫脹異常,兇狠威武的挺立著,急不可耐的叫囂著想要發
泄。

  他繼續幻想著,身下的肉棒隨之插入楚清儀的小穴當中,只聽「噗嗤」一聲
,碩大的龜頭擠進窄小的洞穴當中,強烈的快感從龜頭處傳來,他忍不住呻吟一
聲,臀部用力向前一挺,整根肉棒全部沒入。

  緊窄的小穴將肉棒全部包裹,裏面的肉縫刮著棒身,快感如同暴風雨一般猛
烈襲來,他發揮人類的本能,一前一後拼命抽插著,棒身在濕滑溫暖的蜜穴裏進
進出出,卷帶著汩汩粘稠的透明液體。

  「啊...清儀仙子,我要...我要你!」

  王老五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中不能自拔,幻想中的他此刻正抱著讓他魂牽夢縈
的清儀仙子白嫩柔軟的臀部,瘋狂的輸出,粗壯有力的肉棒在臀縫中一前一後進
出,大量淫液順著她的大腿流下,將身下的床單浸濕。

  肉棒次次抵擋神秘的花心,刺激著身下的可人兒嬌軀不停顫抖,陰陽交合處
發出「啪啪」的水漬聲,淫糜至極。

  他不斷加速著手中的動作,陽根在他的刺激下腫脹到極點,滲出的黏液濕滑
無比,在掌心和肉棒的瘋狂接觸下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響。

  「清儀仙子...我要射了!」

  王老五漲得滿臉通紅,連連喘著粗氣,乾瘦的身軀竭力向下彎著,手中套弄
的速度不斷加快,一陣強烈的快感從龜頭處傳來,緊接著一股濃稠的乳白色液體
飛射而出,噴濺在土黃的牆壁上。

  一股還未噴射完全,另一股緊接著從龜頭頂端射出,在空中留下一道完美的
弧線,濺落在牆壁上。

  足足射了有七八次,大量濃稠精液飛濺在牆上,一灘乳白色的液體沿著牆壁
緩緩流下,濃烈的腥臭味快速彌漫在屋內,長期浸淫其中的王老五卻絲毫不覺得
難聞,反而頗為享受。

  他癱軟在床上,青紫色的龜頭不斷跳動著,快感仍未消散,從龜頭處蔓延至
全身,酥麻無比。

  他感覺自己此刻已經飛入雲端,欲仙欲死,一張老臉滿是自慰後的迷離。

  重新把手帕放在臉上,他癡迷的閉上眼睛,鼻尖傳來誘人的香氣,整個人仍
然沉浸在剛才腦海裏意淫出的場景當中。

  日暮漸漸低垂,天色很快暗了下來,庭院仿佛被一層黑紗籠罩著,靜謐清幽


  王老五一直忐忑不安的注意著東廂房的動靜,發現屋內燭光亮起後又是一陣
唉聲歎氣,看來楚清儀今日是不會理睬他了。

  內心一陣落寞,王老五垂頭喪氣的走進廚房開始張羅起了晚飯。

  就算楚清儀不願意搭理他,他也得把晚飯做好給她送去,畢竟她的傷勢還未
痊癒,需要悉心照料著。

  此時正值飯點,金陵城內的其他百姓也都點燃灶火,開始燒火做飯。乳白色
的炊煙從煙囪中嫋嫋飄入空中,與四面八方的煙霧彙集在一起,悠蕩在半空中,
整座小城被炊煙籠罩著,煙火氣十足。

  廚房裏王老五腰間系著圍裙,瘦小的身影忙忙碌碌,土灶裏柴火燒的旺盛,
劈裏啪啦作響,橘紅色的火光照應在牆上,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半個時辰過後,小院內彌漫著一股飯菜的香味,勾引著人的味蕾。

  不得不說,王老五獨自生活的這些年,除了種田,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下廚
,每日閑來無事便會研究新的菜譜,簡單樸素的食材經他手通過烹、炸、煎、炒
等各種方式就會變成多道美味佳餚。

  三四十年裏,他的廚藝可以說是爐火純青,甚至與酒樓裏的大廚相比都不遑
多讓。

  一頓忙活後,他把做好的飯菜悉數擺在正房裏的飯桌上,看著眼前的四菜一
湯,似乎覺得少了些什麼。

  思索片刻後,他又把今日採摘的野果洗淨,切成小塊擺在盤子裏,這才心滿
意足的點了點頭。

  安頓好一切後,他突然變得滿面愁容,開始糾結該以何種理由去給楚清儀送
飯,她會不會還在氣頭上?

  就在他煩的抓耳撓腮時,院內傳來腳步聲。

  只見楚清儀面無表情的走進房內,像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一樣照舊坐在熟悉
的位置,默默的端起飯碗,開始細嚼慢咽起來。

  一旁的王老五心下一喜,急忙拿起碗筷,邊往嘴裏扒拉著米飯邊偷偷觀察楚
清儀的神色。

  發現後者雖然仍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但神態間全無怒氣,他懸著的心
才徹底放鬆了下來。

  「清儀,多吃點肉,對你的傷勢有好處。」王老五一臉討好的沖著楚清儀說
道,同時把盛滿雞腿的盤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楚清儀對他的示好置若罔聞,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仍舊自顧自的夾著
青菜,對那盤雞腿全無興趣。

  其實對於下午發生的事情,她心中仍存有芥蒂,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
去面對自己的公公,糾結一番後乾脆打算閉門不出,早早歇息。

  但傍晚時分,飯菜的香氣飄進屋內,縈繞在她的鼻尖,肚子仿佛有感應似的
立馬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咕嚕咕嚕」的聲音向她提出抗議。

  一臉為難的楚清儀貝齒輕咬嘴唇,說到底也不是她的錯,有什麼可糾結的。

  於是秀足輕抬,一臉雲淡風輕的走進正房,旁若無人的坐下吃飯。

  二人無話,彼此各懷心思。

  吃完晚飯後楚清儀便轉身回了房間,剩下王老五一人收拾飯桌,默默注視著
她的背影。

  不管怎麼說,好歹此事終於是過去了。

  他暗自松了一口氣,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將碗筷刷洗乾淨。

  收拾完一切後,他見東廂房內的燭火還未熄滅,便想著趁熱打鐵,燒了熱水
給楚清儀端去。

  東廂房被王老五撞壞的門窗早已修補完全,他擔心兒子王野突然回來看到這
一切,估計會以為他和楚清儀之間不和,到時候就算有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而且依王野的性子,一邊是自己的老父親,一邊是心愛的妻子,肯定會左右
為難,說不定就會帶著楚清儀離開這個家,他就再也見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清儀
仙子了,那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情況。

  所以他在飯前便已經把門窗修好,所幸楚清儀那時並未出聲趕走他,只是把
他當成空氣,自顧自的翻閱古籍,不然王老五真是想哭都沒地方哭去。

  「清儀,爹給你熱好了洗腳水,趁熱泡泡腳吧。」

  東廂房的門吱呀作響的更加厲害,王老五端著水盆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楚清儀
身邊。

  楚清儀的第一反應便是開口拒絕,但當她看到滿眼期望的王老五,和他佝僂
著身子端著水盆的模樣時,終於還是心有不忍,點了點頭同意了。

  喜出望外的王老五連忙把水盆放下,作勢就要替她脫去鞋襪。

  「你這是做什麼。」楚清儀黛眉微蹙,把身子扭到了一邊,躲開了他的接觸


  察覺到她的排斥後,王老五以為她還在為下午的事情生氣,笑容頓時僵在臉
上,乾巴巴的老臉上滿是尷尬。

  「清儀啊,下午的事情是爹的不對,爹不該...不該在你面前如此...
」他咽了一口唾沫,聲音嘶啞,宛如犯了錯的孩童般手足無措。

  「出去。」楚清儀本想把此事咬碎了爛在肚子裏,可誰知王老五竟敢在她面
前重新提起這件事,這讓她一時羞憤交加,未等他把話說完便出聲打斷。

  「清儀啊,爹真的不是故意的,爹只是從未見過像你這般貌美的仙女,一時
鬼迷心竅,這才在你面前暴露出如此醜陋的一面,清儀啊,你就原諒爹這一次吧
,爹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啊!」王老五老臉上滿是悔意,渾濁不堪的三角眼
裏淚珠翻湧,迫切解釋的話語裏夾雜著哭腔,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掙扎著向前爬
去,雙手試圖抓著楚清儀的衣衫祈求她原諒。

  「出去。」冰冷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的從楚清儀的嘴中吐出,這一刻的她冷
若冰霜,如同沒有七情六欲的機器,她傾斜著身子,避開了王老五逐漸靠近的雙
手。

  這二字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子在王老五心頭肉上翻攪、剜割,整顆心臟因為疼
痛狠狠的擰在一起,他此刻如墜冰窟,豆大的淚水從枯黃的眼睛裏滾落,老臉擰
巴在一起,陷入了極度痛苦之中。

  一想到他今後再也無法親近楚清儀,心臟宛如刀割般令人窒息,不,他絕對
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清儀清儀,你聽我說,就算你不看在爹的份上,也應該為小野考慮考慮,
如果讓他察覺我和你之間產生了矛盾,他怎麼可能放心出去捉妖,說不定還會因
此產生心結鬱鬱寡歡,在修仙路上停滯不前,你怎麼忍心看到他這副模樣?況且
,況且,爹真的知道錯了,爹再也不敢了...」王老五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將兒子作為籌碼,這是他現在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如果楚清儀再不鬆口,恐怕他
二人的關係也就止步於此了。

  他滿是褶子的臉上掛滿淚痕,抽泣間黃色的粘稠鼻涕像兩條噁心的毛毛蟲掛
在鼻孔下,整個人像只癩蛤蟆一樣癱坐在地上,模樣十分淒慘。

  決絕的楚清儀在聽到王野二字後秀眉微蹙,神色出現了一絲緩和。

  正如王老五所說,他們公媳二人間的相處狀態很容易在心思縝密的王野面前
露出端倪,到時候只會讓他夾在其中為難,心裏被這些瑣事填滿,無心曆練。

  眼看著他的實力有所精進,出了這檔子事後恐怕會受到影響,到時候距離他
們返回天師府的日子又遠了幾分。

  透過朦朧的水霧,王老五察覺到她的態度不再強硬,朝著她攀爬過去,黑手
緊攥著她的裙擺,帶著哭腔頗為悲慘的趁熱打鐵道:「清儀啊,爹知道你善解人
意,求求你看在小野的份上,把下午的事情當成一個屁放了吧,要麼,要麼你就
當爹是個屁,別和一個屁一般計較...」

  楚清儀看著潔白的裙擺上一只黝黑乾燥的手,心裏覺得十分煩躁,不動聲色
的將身子扭到一邊,幽幽開口道:「好。」

  這一個字在王老五耳中猶如天籟,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發現這一切都是
真的之後頓時喜笑顏開,抬起袖子在臉上胡亂抹擦,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粘連在
他的袖袍上。

  「爹給你洗腳,洗腳,就當爹給你賠禮道歉了。」王老五一臉小心翼翼,生
怕說錯話又惹她不高興。

  就算心中萬般不情願,聽到這話,楚清儀也只好點點頭同意。

  得到許可的王老五心中大喜,把水盆端過來放在她的腳下,視作珍寶般將她
的雙腳捧在懷裏,接著小心翼翼的把鞋子脫去。

  感覺此舉不妥的楚清儀眉頭緊皺,但想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又不好開口制止
,只好由著他來,自己乾脆閉上雙目,眼不見心不煩。

  仙子的玉足並未有任何異味,反而有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這還是王老五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清儀仙子,而且還是她嬌俏的玉足,這簡直
讓他激動的難以自抑,一顆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一只、兩只,王老五將兩只潔白的襪子從她的玉足上褪去,一雙纖美的玉足
映入他的眼簾,十根小巧玲瓏的腳指頭秀氣的舒展著,香氣愈發濃厚。

  他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如玉般的腳指頭含在嘴裏挨個吮吸個遍,但又怕惹得
楚清儀動怒,只好死死的壓下心頭的衝動。

  閉目養神的楚清儀眼前一片漆黑,玉足上傳來的觸感也愈發明顯,隨著王老
五的動作間,腳心傳來酥酥麻麻的異樣感,心裏彆扭的同時竟然感到一絲奇異的
舒爽,尤其是他粗糙的雙手劃過腳部的皮膚時,如同細小電流在她的皮膚上躍動
,蔓延至全身上下。

  王老五將玉足捧在手心裏,視如珍寶,內心一陣感慨,不愧是仙子,就連玉
足都生的這般誘人,好似一件完美無瑕渾若天成的藝術珍品,令人愛不釋手。

  騰出一只手試了試水的溫度,王老五以手做瓢,舀了些許清水在手心裏,輕
輕漾在她的玉足之上,清水順著光滑的腳背,滴落在水盆之中。

  在清水接觸到雙腳的一刹那,楚清儀的身體輕微顫抖,異樣的感覺從腳心傳
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水溫太高,還是王老五的掌心太過熾熱。

  如此反復幾遍後,王老五把兩只玉足放進盆內,引起清水一陣蕩漾,直沒過
她的腳踝處。

  他蹲在地上,黝黑乾瘦的雙手伸入盆內,輕柔的撫摸在玉足上,在腳踝處小
心呵護著,光滑細嫩的皮膚讓他心頭一陣顫動,如同清水在盆中蕩漾。

  仙子的玉足並不像常人般溫熱,反而透著一股冰涼。

  王老五的雙手被略微有些滾燙的清水包圍著,掌心內卻是一片冰涼,冰火兩
重天的觸感給他的手掌帶來了特殊的體驗,一種強烈的刺激在他心頭迸發,直叫
胯下之物不爭氣昂然挺起,支棱起一個帳篷。

  他做賊心虛的看了一眼楚清儀,發現後者美目緊閉,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情
況,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他現在半蹲著,以她的方向應該也看不到他襠部尷尬的隆起。

  王老五這才全神貫注的清洗著玉足,直到現在他還覺得眼前的一切像做夢一
樣虛幻,本以為這次將會與清儀仙子之間的距離漸行漸遠,卻沒想到片刻之後能
夠將仙子的玉足捧在手心撫摸!

  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那麼他願意永遠停留在美夢當中不再醒來。

  不過刺眼的一片雪白赫然告訴他,這一切不是夢!

  他真真切切的觸摸到了仙子的玉足!

  這叫貪戀仙子已久的王老五如何能不興奮,連帶著水盆中的雙手都有些許顫
抖,要不是怕被楚清儀察覺,恐怕他現在早已激動的手舞足蹈。

  與王老五此時的心態不同,楚清儀內心複雜無比,除了父母親,她的玉足幾
乎未曾被任何人觸碰,就算夫君王野也是一樣。

  但現在,竟然被她的公公,一個已過六旬的老人隨意撫摸著!

  更讓她驚異的是,她居然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甚至還有一種奇怪的快感


  粗糙的手掌與她的足心接觸,不斷撫摸、揉捏著,掌心傳來的溫熱把她小巧
纖美的玉足包裹,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令她忍不住想要輕聲呻吟。

  羞恥的情緒從心底蔓延,制止的話語卻如鯁在喉,怎麼也無法說出。

  心思都在玉足上的王老五怎會知道自己今晚此舉在楚清儀心裏留下了多大的
震撼,他此時正細細撫摸著玲瓏剔透的腳趾,從左往右,用兩根手指挨個在她的
腳趾上揉捏著,指尖不時的在腳趾縫中點觸著。

  「嗯...」一聲微弱到如同嗡子嗡鳴的呻吟從楚清儀嘴中發出,就連她自
身都未曾察覺。

  敏感的腳趾上傳來溫熱的觸感,一陣電流飛快的竄入她的身體,牽連著每個
細胞震顫、跳動,就連體內經脈都興奮異常,微微閃著淺藍色的光芒。

  心田處的本源仙氣不再沉穩,罕見的未經催動便頗為活躍,在心田上方快速
運轉,盤旋、流動間形成一個小型漩渦,仙氣在其中規律旋轉,隱隱發出嗡鳴,
甚是歡愉。

  純淨如同一張白紙的楚清儀從未經歷過這種感覺,她閉著眼睛盡情享受著,
先前的羞恥、厭棄全部煙消雲散,只有玉足之上傳來的刺激宛如一陣龍捲風在她
體內肆意席捲,所過之處留下一片舒暢。

  漆黑靜謐的夜晚,簡陋破舊的房屋,搖曳昏黃的燭光,一位美的令人窒息的
女子腳下半蹲半跪著頭髮花白、樣貌醜陋的老年男子,單看其相貌已經年過六旬
,正佝僂著身子,用粗糙、乾瘦、蓄滿黑泥的雙手清洗揉搓著女子聖潔、柔嫩、
嬌俏的玉足。

  老人的面容因極度興奮而扭曲,盯著玉足的三角眼滿是變態般的渴望,似乎
下一秒便忍不住撲在玉足上一頓啃舔。

  女子渾身散發著清冷高貴、超塵脫俗的氣質,卻在此時任由老人把玩著玉足
,美目緊閉,一張禍國殃民、鐘天地之靈慧的臉龐美的不可方物,透露著只可遠
觀不可褻玩的冷意。

  只不過,她的眉目間好似蘊含著些許暢意,似乎是在閉目享受。

  任誰都無法想像,被眾人奉為仙子的楚清儀竟然在一座邊境小城中被一個年
過六旬的邋遢老頭兒親密接觸,如果此情此景被人偷看了去,估計明日將在玄機
大陸上引起軒然大波,無數仰慕者顯然無法容忍處於神壇之上的清儀仙子被人如
此褻瀆,甚至不少人會因此聞風而來,將這個可惡的老頭兒碎屍萬段!

  好在,這一幕除了公媳二人之外,再無他人知曉。

  夜色已深,整座金陵城籠罩在一片漆黑靜謐之中,偶爾從街巷裏響起幾聲狗
吠,劃破寂靜的夜晚。

  王家老宅東廂房內,蠟油從燭苗處緩緩向下流淌,堆積在底部,昏黃的燭光
輕輕搖曳,照亮四方天地,公媳二人的身影倒映在土黃的牆壁上,此刻他們心中
各有所思,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爹,清儀,我回來啦!」

  一聲夾雜著喜意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正是匆匆趕回家中過夜的王野。

  頓時驚醒的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中都出現了一絲慌亂。

  王老五一時間手足無措,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雙手在乾巴巴的臉上揉搓
著,想要抹去哭過的痕跡。

  向來雲淡風輕的楚清儀此時也有些慌亂,她急忙默念口訣催動空間儲物器,
將水盆、鞋襪等一併收入其中。

  接著在王老五震驚的目光中催動仙術,只見一片仙氣嫋嫋,如煙如霧般籠罩
在楚清儀身體周圍,將她的身形盡數掩下,由外向裏看去,竟然絲毫看不到裏面
的情況。

  幾瞬後,仙氣消散,楚清儀身上的衣衫早已煥然一新,就連腳上的鞋襪也已
穿好。

  一旁親眼目睹一切的王老五嘴巴誇張的大張著,下巴都快要驚到地上,除了
下午挨的那一巴掌之外,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神奇的仙術,心中再一次對修仙
充滿了嚮往。

  等到二人整理好儀態時,王野剛好興沖沖的踏進家門。

  「清儀,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咦,爹,以前這個點你不是早就休息了
嗎,怎麼今天這麼晚了還在清儀房中?」王野手中拎著兩包點心,腳步輕快的推
開房門本以為房中只有楚清儀一人,卻沒想到他爹也在這裏。

  「啊、那個,我...」內心緊張的王老五一時語塞,竟然不知以什麼理由
回答兒子。

  「爹給我送水果。」楚清儀指著放在房間角落裏一籃紅彤彤的野果,默默開
口道。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王老五感激的看了一眼楚清儀,卻發現後者的臉上毫無波
瀾,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

  看她這副樣子,王老五慌亂的情緒也逐漸安定下來。

  「爹,謝謝,我不在的日子辛苦你了,白天幹農活已經夠勞累了,回來還得
幫我照顧清儀,爹,兒子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您,讓您享清福的。」王野看著日
漸蒼老、頭髮花白的王老五,鼻頭一酸,動情的說道。

  其實王野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回來之前,王老五確確實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像正常的務農人員一樣在田間揮灑汗水。

  但自從楚清儀在家養傷,王野外出捉妖曆練之後,他便無心再去田間耕作,
整日待在家中。

  這可是王家世世代代流傳的田地呀,就這麼任由其荒廢了,按照以往,估計
打死王老五他都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楚清儀身邊,哪怕是做她身上的一
貼狗皮膏藥他都樂意,至於什麼祖傳的田地,早已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小野,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清儀如今入了咱老王家的門,爹怎麼捨得她
受委屈。」王老五眼神閃躲,不敢直視王野真摯的眼神,兒子這般懂事孝順,他
卻對自己的兒媳婦產生了非分之想...

  「爹,咱們不說這個了,我買了些點心,本來準備明日給你送去的,現在看
來倒也用不著了,您快來嘗嘗,聽城中百姓說,這家點心鋪的手藝簡直是一絕!
」王野整理好情緒,興致沖沖的招呼著王老五一同品嘗點心。

  王老五連聲答應著,拿起一塊桂花糕便往嘴裏送。

  「難不成是城東頭那家玲瓏點心鋪?!他家可是百年老字型大小啦,爹只在年輕
的時候吃過一回,日後便再也捨不得吃,只不過這味道還一直惦記著哩!」入口
綿密細滑,濃郁的桂花味彌漫在舌尖,王老五一邊讚不絕口,一邊豎起了大拇指


  「以後您想吃我天天給您買!」王野很是孝順的應和著。

  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楚清儀看著眼前父子倆其樂融融的景象,尤其是王野直
達眼底的笑意,陷入了沉思。

  她現在有些慶倖沒有把下午發生之事告知王野,就算是為了維持他臉上的笑
容,她也不得不將此事藏於心中。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就在楚清儀發愣時,王野走到她身旁把她攬入懷中,輕柔的問道。

  回過神來的楚清儀不由的陷入王野溫柔似水的眼眸中,微笑著搖了搖頭。

  「呐,這點心可好吃了,我家清儀也嘗嘗。」說著,王野捏起一塊淡粉色花
瓣狀的糕點,放在她嘴邊。

  朱唇微張,秀氣的牙齒在點心上小咬了一口,入口軟糯,既有玫瑰的清香,
又有糯米的香甜,二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足以驚豔味蕾。

  將剩餘半塊點心塞入口中,王野口齒不清含含糊糊的說道:「天師府中可沒
有這般美味的吃食,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帶一些給府主和師傅他們嘗嘗。」

  懷中的楚清儀嬌軀微顫,不知不覺中,他們待在金陵城的日子已經一月有餘
,還真是有些思念天師府啊...

  還在大快朵頤的王老五聽到王野口中「天師府」三個字,心頭一震,頓時覺
得手中的點心已無半分滋味。

  這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早已習慣有王野夫妻二人陪伴左右的日子
,如果真有一天他們丟下自己回到天師府,這偌大的王家老宅中便又只剩他一個
孤零零的老頭子。

  想到這兒,他也沒有了繼續吃點心的心思,艱難的咽下口中嚼碎的最後一口
,和王野夫妻二人打了聲招呼便轉身回房了。

  「等到你突破陰陽交匯,我們便即刻起身返回天師府好不好。」見王老五走
後,楚清儀猶豫許久,還是把醞釀了好些時日的想法說了出來。

  說罷,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王野的身軀一僵。

  「清儀,你的傷勢還未痊癒,我們還是等你恢復了之後再做打算吧。」王野
鬆開楚清儀,獨自走到床邊坐下。

  「可是...」

  「清儀啊,等那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我們再思考這個問題好不好?」

  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搶先開口的王野打斷了。

  看著他自顧自的脫衣躺下,她知道再說下去也無用,只好將未說完的話咽在
肚子裏。

  深夜一片靜謐,朦朧的月光穿過窗戶,溫柔的傾灑的屋內。

  夫妻二人今晚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相擁而眠,而是背對著背,各自滿懷心事沉
沉睡去。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16

  第七章 桃色夭夭

  次日。

  「咯咯咯!」

  「咯咯咯!」

  ……

  一聲高亢嘹亮的雞鳴響徹在四方天地中,緊接著像引起連環效應一般到處響
起雞鳴聲。

  王野艱難的睜開雙眼,習慣性的穿衣、下床、洗漱,整頓完一切後,匆匆出
門踏上了捉妖的漫漫長路。

  昨天晚上他在翠仙樓守了一夜,不僅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還被姑娘們調戲了
一番,沾染了一身的胭脂味,最後只得倉促扔下銀子頗為狼狽的逃了出來。

  翠仙樓距離王家老宅路途遙遠,單憑腳力恐怕得好幾個時辰才能趕回去,他
本想在慎刑司內將就一夜,但看了看手中的點心,還是決定回家一趟。

  等他跨越半個金陵城回到家中時,天也早已黑透。

  當然,在進門之前他便使了個小仙術,將渾身的胭脂粉味去除,這才敢走進
家門。

  不然要是讓楚清儀知道他捉妖捉進了翠仙樓,以她的脾性,肯定不會當場爆
發,但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給他使個小絆子,讓他有苦難言。

  唉,希望今日能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吧...

  王野歎了口氣,要不是此次案件涉及翠仙樓,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進這種煙
花柳巷之地。

  事出無奈,如今手頭僅有的線索全部指向翠仙樓,暫時沒有比守株待兔更好
的辦法了。

  他回過神來,抬頭瞭望天際,雞啼剛過不久,天邊出現了魚肚白,橘紅色的
太陽散發著溫暖柔和的光線緩緩從東方的地平線升起,光輝籠罩在這座小城中,
宛如為其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金紗,分外縹緲。

  柔和的陽光傾灑在王野修長挺拔的身軀上,為本就超凡脫俗的氣質增添了幾
分溫暖與儒雅。

  清晨的空氣中夾雜著涼潤的水汽,清新中帶著一股草木散發的獨特香氣,他
催動仙氣深呼吸了幾個迴圈,排出體內濁氣後,加快腳下步伐趕往慎刑司。

  由於翠仙樓只在晚上營業,所以他現在只能前往慎刑司調查有關資料。

  還未走近,遠遠就瞧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在大門處徘徊,時不時的四處張望,
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再走近一些,才發現是捕快房的仵作小五。

  「王野大人你可來了,驗屍結果出來了,總捕頭一大早便讓我送消息給你,
昨日的那具屍體與先前發現的那些死因一般無二,從生理學角度來說,死者是因
為生前短時間內運動劇烈,引起氣急、心悸等狀況,心臟射血功能瞬間中止,器
官出現嚴重缺氧缺血,導致猝死。」

  小五在看見王野的身影後,立馬小跑著迎了上來,滔滔不絕的說著解剖屍體
得到的結果。

  一旁的王野卻傻了眼,對於小五口中所說的這些專業名詞,他根本一竅不通


  「說,說點我能聽懂的。」

  「哦,也就是說這些人生前進行了大量的劇烈運動,結合實際情況來看,是
在與翠仙樓姑娘們歡好時沒有把握好分寸,頻繁高速運動,導致體內精子枯竭,
身體機能下降氣血不足,最終死亡,當然也可以理解為百姓們口中所說的精盡人
亡。」

  聽完小五的解釋後,王野陷入了沉思,劍眉中間緊緊的擰成了一個「川」字


  又是精盡人亡麼...偶爾一位兩位倒也情有可原,但一周之內連續十數人
皆因此喪命,而且還都是死在翠仙樓這種風花雪月的場所,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王野大人?王野大人?」

  小五連聲喚了幾次才讓王野回過神來。

  「嗯,啊,小五是吧,此次多虧了你,不然我估計和屍體大眼瞪小眼幾天也
得不到結果,說來還真是令人意外,你年紀輕輕便對解剖有如此獨到深刻的理解
,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王野讚賞的拍了拍小五的肩膀。

  「王野大人客氣了,我這也是做好分內之事罷了,」小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
頭,「那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總捕頭還等著我回話呢。」

  「去吧,順便替我向你們總捕頭問好。」

  目送著小五離開後,王野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心情沉重。

  他現在可以肯定,這次案件是妖獸所為,但具體是哪種妖獸還有待調查。

  還真是有些棘手啊。

  犯難的同時,他腦海中靈光一動,匆匆走進慎刑司內。

  「影刃大人。」

  「大人早上好。」

  ......

  此時正是早飯時間,慎刑司內人影綽綽,平時與王野互動較多、有幾分熟絡
的人客套的同他打著招呼,後者也只是輕輕點頭以作回應。

  「藏書閣...就是這兒了。」

  王野看著眼前一座氣勢恢宏、雕樑畫棟的二層樓閣,喃喃自語道。

  初來不久,他便從徐正峰口中得知這藏書閣記憶體有各種藏書典籍,流傳數百
年而不朽,幾乎所有經慎刑司之手的妖獸都在此留有檔案,此外一些罕見的珍奇
妖獸也有相關記錄。

  任職一月有餘,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藏書閣。

  嘎吱。

  厚重沉悶的大門應聲而開,藏書閣內並不像他想像的那般寬敞明亮,反而黑
壓壓的見不到一絲光亮,到處放置著足有幾米高的書架,每一層都密密麻麻擺滿
了書籍。

  顯然,藏書閣已經許久無人到訪,大量灰塵在由門外照進的光線中狂亂飛舞
,撲鼻而來的除了濃郁的書卷氣息外,還有嗆鼻的粉塵味道。

  口中默念咒語,王野的手指在戒指上摩挲著,片刻後手心裏憑空出現了一顆
雞蛋大小的夜明珠,散發著清透的白色光芒,勉強可以用其來視物。

  這枚戒指是一個小型的空間儲物器,通體黝黑,刻有古樸神秘的花紋,隱約
間閃耀著奇特的光芒。

  同樣的戒指共有兩枚,一枚被他戴在手上,另一枚在楚清儀手裏。

  除去其本身價值連城外,這也是他的師傅楚雄之送給他們夫妻二人的成婚之
禮,寓意夫妻二人白頭偕老相依相守,意義非凡。

  而這顆夜明珠是他前些日子僥倖所得,被他隨手扔進空間儲物器內,沒想到
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拿著夜明珠向藏書閣深處走去,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在閣內迴響。

  「鬼類妖獸,動物化妖獸,氣類妖獸,未詳者...」

  沿著一排排書架向前走去,每個書架上都標有醒目的炭黑色的大字,用以說
明此處記錄的妖獸種類。

  妖獸除了等級之分以外,還有種類之別,最常見的便是動物化妖獸,即動物
修煉成妖或者以動物的形態出沒的妖獸。

  鬼類妖獸,即人死後靈魂不入天堂,不下地獄,在人間飄蕩,久而久之修煉
為妖。

  氣類妖獸則最為罕見,不僅沒有具體的形態,而且雲來霧去十分縹緲,用來
無影去無蹤形容也毫不為過。

  此外還有一些不為世俗所知的妖獸,也不符合以上幾種分類,所以將它們稱
之為未詳者。

  王野忍不住暗中咂舌,要不是此趟前來,他還真不知道妖獸有這麼多種類。

  「媚蛇,能劾百鬼眾魅,令自縛見形,長七八丈,主魅惑,可隱其形,吸食
精氣,遇避之...」

  隨意翻開動物類的書卷,其上赫然一只兇狠猙獰的大蛇,三角眼凶光畢露,
細長的信子吐出,活靈活現似要從書中躥出。

  「不過這副駭人的模樣是怎麼做到魅惑人心神的...搞不懂,搞不懂。」
王野一邊翻閱著,一邊自言自語。

  藏書閣內昏暗陰沉,絲毫感覺不到外界的時間流逝。

  「找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驚呼在藏書閣內響起,引起陣陣回音。

  「吞元獸,以男性元陽為食,所散氣體淫亂,可迷人心智,生交合欲望,似
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亦可附於人身,隱匿身形,頗為詭異,慎之。」

  就是它了!

  王野心下狂喜,書中所述吞元獸特徵與死者發瘋般交合、精盡而亡一一吻合
,也不枉他費勁心思尋找這麼久。

  他伸了伸懶腰,揉了揉發酸的脖子,站起身來往外走。

  推開門,卻發現天色早已昏暗,他竟然在藏書閣中待了數個時辰。

  如此正好,是時候趁著夜色去幹些大事了。

  王野整理好衣衫,一路向西朝著翠仙樓奔去。

  翠仙樓,顧名思義,煙花柳巷之地,是金陵城中規模最大、繁華程度最勝的
一家妓院。整幢建築雕欄玉砌、丹楹刻桷,位於人潮不息的城中心,共分兩層,
一層是一間大廳,建造有歌樓舞榭,供歌舞伎展示才藝,寬敞的大廳則是姑娘們
在老鴇的指示下賣弄風姿拉攏客人的場所。

  一層大廳正中央佈置了寬敞到足以容納四五人同時通過的樓梯,樓梯兩側通
往二樓的包房,在樓梯中間的平臺上掛著一排紅色的木牌,上面寫有此處姑娘們
的藝名,什麼玉兒、牡丹、胭脂等,多半都是由進入妓院後老鴇做主起的名字。

  每位客人要想進入樓上的包房享受春宵,先要從樓梯間的平臺上選擇木牌,
對應的姑娘會將其領入房間內。

  每到夜晚,翠仙樓必定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裏裏外外彌漫著姑娘們嬌柔的撒
嬌聲、客人們喝酒的吆喝聲。

  這翠仙樓之所以能成為金陵城中當仁不讓的第一妓院,主要是因為其中的姑
娘們個頂個的漂亮,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風情萬種,眸
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直叫慕名而來的男子神魂顛倒。

  匆匆趕來的王野還未瞧見這翠仙樓的真面目,隔著老遠便已聽見遠處傳來姑
娘們嬌俏的嬉鬧聲,還有一股濃重的胭脂粉味飄散在空氣中,熏的他頭暈眼花。

  走過這條街巷的拐角後,一座兩層繡樓出現在王野面前,只見到處張燈結綵
,粉紅色的紗幔當空飛舞,熙熙攘攘的行人在此停留駐足,放眼看去,幾乎都是
男子。

  門口還站著幾位衣著暴露、打扮妖豔的女子,輕笑間嬌軀微顫,不停的向周
圍男子拋著媚眼,明目張膽的調戲勾引,底下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仿佛被勾了
魂一般向翠仙樓內邁動雙腿。

  「好你個王八犢子!竟敢背著老娘來這兒鬼混!」

  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聲高呵,只見一個膀大腰圓、五大三粗的中年婦女沖出
人群,一邊擼動袖子一邊罵罵咧咧。

  眾人見狀,紛紛退到一旁,自動讓開一條道路容其通過。

  「老娘辛辛苦苦在家照看孩子,你倒好,拿著老娘的血汗錢來這種鬼地方瀟
灑快活!」婦人一把揪住其中一位中年男子的耳朵,另一只手叉在和水桶一般粗
細的腰上,破口大罵著,怒髮衝冠的模樣像極了一只發怒的母老虎。

  婦人的口水四處飛濺,在空氣中狂亂飛舞,離得近的人急忙向後倒退幾步,
生怕沾染分毫。

  「哎呦哎呦,娘子,我只是過來看看,過來看看啊,在我心裏其他女人都比
不上我家娘子花一般的容顏!」被拽著耳朵的男人急忙出聲求饒著,生怕這母老
虎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噗嗤,什麼花呀這麼壯實,我看不會是食人花吧!」

  人群中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戲謔,引得眾人哄然大笑。

  「笑什麼笑?!哪個狗日的在這說風涼話,有本事站出來!看老娘不把你的
腿打斷!」婦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連男人也顧不上管教,雙手叉腰環視
眾人,怒目圓睜,十分兇神惡煞。

  生怕被無辜牽連的眾人連忙轉移目光,裝作沒事人一樣急忙散開了。

  婦人這才重新揪著男人的耳朵,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把他領回了家。

  「這女人也太可怕了...」目睹了一切的王野心有餘悸的看著婦人的背影
,小聲嘀咕了幾句。

  光是想想那位男子在家中的地位就令王野感到不寒而慄,還好他的清儀仙子
美若天仙又善解人意。

  翠仙樓門前發生的小插曲很快被王野拋之腦後,他整理好衣衫,裝作悠然自
得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翠仙樓。

  「呦,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呀,生的如此俊俏,就連媽媽我看了都忍不住春心
萌動呢。」

  出聲的女人略微有些發福,臉上濃妝豔抹卻還是無法遮住歲月的痕跡,眼角
處的魚尾紋和鼻翼兩端的黃斑暴露了她的真實年紀。

  不用說,這便是翠仙樓中的老鴇。

  只見這老鴇右手晃動著一把繪有《女子合歡圖》的團扇,搖曳著身姿逐漸靠
近王野,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濃厚的胭脂味。

  王野被嗆人的氣味熏得有些發懵,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

  「哎呦,看來公子不好我這口,人家可要傷心了呢,嚶嚶嚶。」老鴇察覺到
王野的身子後縮,便在原地站住了腳步,同時把團扇擋於臉前,裝出一副泫然若
泣的模樣。

  「我...」

  「媛兒,快來招呼這位公子!」

  還未等王野有所回應,那老鴇便像換了個似的瞬間喜笑顏開,朝著二樓包房
內吆喝了一聲。

  「來啦~」

  嬌滴滴的回應聲從樓上包房內傳來,只見一位打扮妖豔、眉目間滿是春情的
女子極為誇張的扭動著身軀,一邊輕晃手中團扇一邊緩緩走下樓梯。

  「這不是王公子嘛,昨日來了都沒有疼愛人家便跑走了,人家可是想公子想
的緊呢~」媛兒嗲聲嗲氣的向王野靠近,風騷的雙眸滿含春水,眼巴巴的將他瞧
著。

  「原來是媛兒姑娘啊,真,真巧啊。」一想到昨日這媛兒對他上下其手如饑
似渴的模樣,他心裏就一陣後怕。

  「看來公子對媛兒也念念不忘,不然也不會五次三番來這裏找人家了~」媛
兒裝作腳下不穩,重心向前傾靠,整個身子便傾倒在王野懷裏,指尖在他胸膛上
打圈遊走,含情脈脈的雙眸柔情似水,滿是想要將他揉進骨子裏的欲望。

  輕柔的指尖仿佛有魔力般穿透衣衫,引起胸口一陣酥麻,王野急忙扼住她不
安分的小手,連聲說道:「媛兒姑娘我們還是進房再說吧。」

  說罷,便拉著她快步走上樓梯。

  身後傳來一聲嬌笑:「沒想到昨日的王公子木訥羞澀,今日卻像變了個人一
樣這般急不可耐,等會兒媛兒一定好好伺候公子。」

  二人相互拉扯間上了樓,走進媛兒專屬的包房。

  剛一進門,媛兒便頗為霸道的將王野按在牆上,柔弱無骨的身子緊貼著他,
將頭埋於他頸項間,伸出濕滑靈活的舌頭在脖子上輕舔,抬起秀腿熟練的在他雙
腿之間的陽根處輕輕摩挲,挑逗之意不言而喻。

  雙重刺激令得王野大腦一陣嗡鳴,陽根猛的抬起頭,小腹處好似燃起一團火
,將他整個人的情欲點燃,逐漸從雙腿間蔓延至全身。

  「媛,媛兒姑娘...」王野俊逸的臉龐漲的通紅,略微有些喘著粗氣。

  「噓,別說話,儘管享受就是。」媛兒將食指置於王野唇上,做出噤聲的動
作,輕佻的話語如同催情藥,分外魅惑。

  感受到襠部凸起明顯,她得逞般的輕笑一聲,用小手替換秀腿向下摸去,一
把將陽根握在手裏。

  「不可...」王野如遭電擊,意識瞬間恢復清醒,猛的推開身前的媛兒。

  弱不禁風的媛兒哪里受得住這一推,驚呼一聲後整個人直直向後倒去,摔倒
在地上。

  「人家只是...只是想伺候公子舒服...公子你...你為何這般待我
...」委屈的情緒說來就來,媛兒將小臉掩於袖袍之後,只剩淚汪汪的雙眸露
出,可憐巴巴的看著王野,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媛兒姑娘,在下剛才一時心急才做出此舉,並不是有意要冒犯姑娘,我已
經婚娶,與妻子十分相愛,而且此番前來是有要事在身,萬萬不能與你,與你做
這般苟合之事。」純屬無心之舉的王野急忙把媛兒從地上扶起,俊秀的臉因為歉
疚憋的通紅,連聲解釋著。

  還真是個純情的人呢。

  媛兒心下這般想著,葡萄般漆黑的瞳孔在眼眶內滴溜溜的打轉,頓時計上心
頭。

  「哎呀!」

  她驚呼一聲,裝作腳下沒站穩,整個人再次向後倒去。

  不同的是,她的雙手緊緊的環繞著王野的脖子,連帶著他一起向後摔去。

  「姑娘沒事吧?」關鍵時刻,王野十分紳士的旋轉身體,將媛兒置於身前,
自己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懷中的媛兒毫髮無損。

  竟然這般貼心...

  媛兒癡癡的看著他的容顏,此時竟然有些羡慕他的妻子。

  不過,她很快便清醒過來,像她們這樣的風塵女子,最不該的就是對男人動
心。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在她接待過的男子當中,多半是些噁心下流的色胚,像
王野這樣純情又體貼的男人簡直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罕見的珍惜物種...送到姐姐嘴邊,又怎有不吃之理?

  她的臉上出現一絲狡猾,對著王野的嘴唇用力吻了下去。

  「...嗯...」猝不及防的王野掙扎著,還未來得及防守,一條靈活的
香舌便伸入嘴裏。

  他剛想反抗,媛兒的舌頭便像細滑的小蛇兒一樣溜走,唇上的溫熱也毫不留
戀的離開。

  睜開眼後,一臉笑意盈盈的媛兒正將他細細瞧著。

  「姑娘你...算了。」王野站起身來整理好衣衫,早知如此,剛才就不應
該產生惻隱之心,任她摔下去多好,不過他自己也是荒唐,和一個風塵女子費這
般口舌做什麼。

  「糟了!」

  他猛的拍了拍腦袋,與這媛兒糾纏太久,也不知道那吞元獸今日是否會現身


  想到捉妖之事的他心急如焚,轉身就要往屋外走。

  可就在他將要推門的刹那,意識出現幾分恍惚,一股不知名的欲火從身體深
處燃起,將全身神經盡數點燃,強烈的交合欲望湧上大腦,就連身下的陽物都不
由自主的挺立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香風撲面而來,媛兒深情的注視著他,雙手攀上他的脖子,
嬌嫩如花蕊的雙唇覆於他的嘴唇之上,溫柔的吮吸著。

  出乎意料之外,王野此次並未反抗,反而頗為享受的閉上眼睛,任由她的舌
尖在自己嘴內攪動。

  此般變化的內情只有媛兒知道,因為她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在先前親吻王
野的時候,她便將藏於齒間的催情散用舌頭送入他口中,這才導致他心神恍惚,
不再抗拒她的親熱。

  這一招是翠仙樓內姑娘們都會用的小把戲,只不過卻鮮少派上用場。一般來
這裏的客人多數色欲熏心,姑娘們的技巧還未施展出來,那些臭男人便急不可耐
的直奔主題,幾個回合間便會敗下陣來。

  說起這催情散,藥效威猛,只要一星半點便足以讓人沉淪其中,而且全程意
識模糊,根本提不起半分反抗的意思,說是一只強烈渴求歡好的猛獸也不足未過


  此次王野無意中保護媛兒的舉動,讓她心裏難得悸動了一次,此番作為既是
出於私心,也是為貪圖那碎銀幾兩。

  因為只有與客人發生實質關係,她們才能得到賞錢,像她們這樣只知討好取
悅男人的女子,只有趁著年輕貌美多掙點銀兩才是最為要緊的事。

  二人忘我的親吻著,王野在催情散的作用下開始笨拙的回應著。

  媛兒的小手再次向下伸去,此次一路暢通無阻。

  她的指尖輕輕在龜頭上點觸打圈,感受到它愈發碩大之後,便用小手把整根
肉棒包裹起來,溫柔撫摸的同時上下套弄著。

  未經人事的王野何時受過此般刺激,修長的身軀肉眼可見的顫抖著,他能感
覺到陽根在媛兒的愛撫之下腫脹異常,龜頭處已經滲出絲滑黏液。

  「公子...舒服嗎...」媛兒扒開他的衣領,在鎖骨處一頓親吻,留下
道道濕痕,緊接著舌尖一路向下,在他胸膛上輕舔著。

  由於衣物的束縛,她的舌尖只能勉強夠到王野胸前兩顆小小的乳頭,不能將
其含入嘴中盡情吮吸。

  不過這種將觸未觸的感覺卻給王野帶來了極大的刺激,敏感的乳頭發情般的
挺立起來。

  在媛兒這種老手的挑逗之下,很快便勾起了他最原始的欲望,眼底的理智逐
漸被情欲吞噬,全身上下酥麻的厲害,陽根腫脹的難受,似有一團火在燃燒,直
燒的他饑渴難耐,如同久經乾旱的土地急需甘霖的滋潤。

  他積極的回應媛兒的熱情,雙手不安分在她身上四處遊走,最後無師自通的
停留在她的雙乳之上。

  「啊~公子~」

  媛兒動情的他耳畔嬌呼一聲,噴出的鼻息溫熱,像一陣電流鑽入他的耳內,
引起大腦陣陣興奮。

  不知被多少人玩弄過的雙乳飽滿異常,他的雙手深陷其中仍不能將其全部握
住。

  第一次撫摸女子雙乳的王野像初次發現新大陸的探險者,粗魯的揉捏、玩弄
著,時而緊抓成各種形狀,時而鬆弛讓其彈回原狀。

  「輕...輕點~啊~」媛兒姑娘一邊裝作動情的騷浪模樣,一邊在心中自
語道:如此生硬粗魯的手法,他的妻子是如何經受的住這般摧殘的...

  胸上的雙手太過用力,酥胸被玩弄成各種形狀,陣陣疼痛感傳來,她忍不住
輕呼出聲,但本身的職業操守讓她不能反抗這種玩弄,只能逆來順受,發出的聲
音在刻意的偽裝下變得淫蕩無比。

  王野滿臉通紅,將頭深埋於她的頸項間,哼哧哼哧喘著粗氣。

  媛兒輕輕推開正沉浸在她雙乳之中的王野,十分風騷的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
,春意滿滿的眸子一邊注視著他,一邊緩緩蹲下,雙手隔著衣物在陽根上一頓愛
撫、揉捏。

  接著在王野不解的目光下把他的衣衫掀起,靈巧的雙手在腰間一陣摸索,便
把繩扣解開,緊接著褲子便被褪下,堆積在腳踝處。

  一顆青紫發亮的龜頭失去束縛,猛然間抬起,直指媛兒的鼻尖。

  獨屬於男子的陽剛氣息在鼻尖出迸發,她貪婪的吸了一口,與她往日接待的
客人不同,眼前這根肉棒並無半分異味,反而散發著一股奇特的男子之氣。

  「你這是...」赤裸著下身的王野恢復了片刻理智,下體毫無遮掩的暴露
在女子面前的場面讓他有些難為情,下意識就要拎起掉落在地上的褲子。

  一雙小手攔下了他的動作,接著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小嘴微張,將整顆龜頭含
入嘴中。

  「啊...」

  一陣難以言喻的舒爽感覺從龜頭處傳來,他忍不住呻吟出聲,頭向後仰靠著
,眼睛微眯,呼吸急促,俊秀的臉上有陶醉般的享受。

  他的體內仿佛有無數只小精靈在躍動、飛舞,所過之處爆發出陣陣無法形容
的舒暢,整個人好像飛入雲端,欲仙欲死。

  幼時被賣進這翠仙樓,從小便學習如何伺候、討好男人,媛兒早已練就一身
爐火純青的床上功夫,包括能讓每個男人銷魂蝕骨的口活。

  只見她用手握住肉棒,慢慢的把包皮拉下,碩大的龜頭暴露在她眼前,緊接
著舌尖時而伸出,在龜頭處輕舔點觸,時而小嘴將龜頭含入,將滲出的黏液盡數
吞下,兩只小手也各司其職,一只攥著肉棒,另一只在肉棒下麵的兩顆肉球上揉
捏玩弄。

  唾液沾滿整顆龜頭,在暖色調的燈光下散發淫糜的光澤,十五六釐米的肉棒
青筋暴起,猙獰無比。

  媛兒將肉棒攥在手中,輕柔套弄的同時舌尖在龜頭與肉棒相接處的縫隙中舔
動,春意滿滿、蘊含勾人欲望的眸子向上注視著王野,臉頰春潮湧動,整個人散
發著發情時風騷至極的氣息。

  她一邊迷離的看著王野,一邊舌頭在肉棒上快速舔動,好讓王野將眼前香豔
的一面盡收眼底。

  在伺候他的同時,自己的蜜穴也逐漸氾濫,汩汩蜜汁從穴兒中流出,打濕了
她的貼身衣物,身體由於發情不由自主的扭動著,眉眼間一副浪蕩的模樣。

  她乾脆騰出手來將衣衫褪於腰間,為了方便客人揣摩,她們一般都是真空上
陣,瞬間失去束縛的雙乳傲人的挺立著,深紅色的乳暈間兩顆乳頭誘人的挺立著
,跟隨主人的動作間一抖一抖的彈動著,分外奪目。高聳的雙乳間擠出一條很深
的溝壑,微顫間引誘著人去親吻、愛撫。

  視覺與感覺的雙重刺激,讓王野完全失去理智,喉嚨間發出沉悶的聲響,雙
手攀上白花花的乳房,大力的揉捏著,感受著掌心中兩處堅硬的凸起,又忍不住
用手指在上面輕輕揉搓。

  情欲高漲的他無師自通的挺動胯部,好讓感覺來的更加強烈。

  久經床戰的媛兒對男人在床上的一舉一動瞭解的十分透徹,察覺到王野的意
圖後便很是熟練的將整根肉棒全部含入櫻桃小嘴中。

  她的小手在肉棒根部輕輕套弄,小嘴緊含肉棒,如美味佳餚般貪婪吮吸著,
一前一後搖晃著頭部,舌頭在龜頭上打轉,時不時的用舌尖輕舔馬眼,嘴裏發出
淫蕩的...嗚嗚...聲。

  口活精純的媛兒將肉棒一次含到底,時快時慢,還不忘用纖纖玉手撥弄著兩
顆肉球。

  早已習慣給男人口交的她將深喉練就的爐火純青,壓下想要嘔吐的生理反應
易如反掌,頻頻將肉棒全根含入。

  身下早已騷浪的厲害,洞穴中淫液涓滑流淌,沾染在陰毛、陰唇上,順著腿
根流淌在臀瓣上。

  王野看著自己猙獰無比的肉棒在她的小嘴中進進出出,淫亂的場面刺激的他
身體一陣震顫,酥麻感一下子從肉棒傳到了腰部,那些捉妖探案之事早已忘之腦
後,只知閉著雙眼,盡情的享受媛兒為他提供的口交。

  「啊...嗯...」

  王野雙目發紅,急喘著粗氣,他情不自禁的扶著媛兒的後腦,用力按著,同
時瘋狂頂拱胯部,使陽根更加深入。

  此時的王野哪還有翩翩公子的沉著冷靜模樣,簡直就像只發情的畜生拼命發
泄著無盡的欲望。

  「嗚嗚...嗚...」媛兒口齒不清的嗚咽著,但還是盡力聳動頭部,配
合著王野的發洩。

  他把媛兒的小嘴當成蜜穴一樣快速抽插著,噗呲噗呲的淫蕩聲音環繞在房間
內。

  一陣強烈的快感從肉棒傳來,他瘋狂的前後聳動胯部,只覺體內一股熱浪向
外噴發而出,快感從雙腿間迅速蔓延,湧上大腦刺激著他的神經,直叫他整個人
欲仙欲死。

  汩汩精液射入媛兒的嘴中,她不但沒有嫌棄濃烈的腥臭味,反而喉頭滑動,
將其盡數吞下。

  高潮後的快感並未消失,龜頭在她嘴中一顫一顫的上下跳動。

  王野仍舊沉浸在銷魂的快感中難以自拔,俊秀的臉上兩片緋紅,一副春潮過
後的滿足模樣。

  「公子,人家的口活怎麼樣~」媛兒將肉棒吐出,用舌頭將剩餘的精液舔舐
乾淨後色眯眯的說道。

  「嗯...太舒服了..我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體內藥效還未全部
散去的王野嘟囔著,殘存的快感還徘徊在他的腦海中。

  媛兒看他這副模樣,心中猜測這王公子不出意外應該是第一次嘗試女人嘴巴
的滋味,當下掩嘴嬌笑了幾聲。

  她在已經疲軟的陽根上掃了一眼,看這情況,藥效應該馬上就要失效了,她
還真是有些好奇自命清高的王公子清醒之後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

  大概半刻鐘之後,癱軟的王野意識開始恢復清明,他慢悠悠的睜開雙眼,還
是熟悉的房間,只不過下身好像有一陣冷風吹過,涼颼颼的。

  「我這是...你,我...媛兒姑娘。」王野看著眼前半裸的美人兒,還
有分外旖旎的場景,頭腦瞬間清醒。

  再低頭看看自己,褲子不知什麼時候早已被褪下,關鍵部位赤裸裸的暴露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熟悉的腥臭味道。

  幾乎立刻反應過來剛才意識昏沉中經歷了什麼,他整個人如遭雷擊,大腦一
片空白,立即轉過身去,手腳並用胡亂的把褲子穿好。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伸手推門的瞬間,之後便昏昏沉沉,只覺得自己全身滾燙
的嚇人,躁動的欲望席捲全身,就在他情難自已的時候,一片溫涼貼合在自己身
上,將他內心的燥熱中和。

  他迫不及待的將那片溫涼抱緊,接著下身傳來飄飄欲仙、噬魂銷骨的快感,
他憑著本能一直朝著那陣快感追去。

  之後的事情,他一概記不清楚,等到意識再次清醒時,場面就變得如此旖旎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楚清儀出塵不染的身影,以及後者得知他竟然背地裏同一
位風塵女子發生了關係,一臉決絕的轉身離開,眸子中的愛慕被嫌棄、厭惡所代
替。

  滔天的愧疚感如同一陣呼嘯而來的海浪,將他整個人淹沒吞噬。

  整理好衣衫的媛兒看他一副落寞、懊惱的模樣,覺得好笑的同時開口道:「
是不是覺得對不起家中的妻子?放心吧,你想的那些什麼都不曾發生,我只不過
略施小計讓你爽了一次而已。」

  聽聞這話的王野身軀一僵,他正納悶一向理智的自己這次怎麼會突然按捺不
住性欲,現在看來,十有八九是這媛兒搞的鬼。

  「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看你壓抑的厲害,用嘴巴幫你解決了而已。」

  說罷,媛兒頗有深意的舔了舔嘴唇,春水蕩漾的眸子放電般的朝他拋了個媚
眼。

  嘴巴?!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知修仙的王野險些驚掉了下巴,他看著媛兒嬌嫩欲
滴的嘴唇,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副分外淫亂的畫面,粗大的肉棒在她嬌小
的櫻桃小嘴內進進出出,不由得臉頰一紅,眼神慌忙移向別處。

  在天師府這幾年,他的生活被修仙、練劍占滿,少有機會能接觸到有關男女
情愛之事,為數不多的理論基礎還是從被稱為禁書的《合歡譜》中得來,被師傅
發現了之後,氣急敗壞的追著他打了幾座山頭。

  對於男女口交這件事,他依稀記得《合歡譜》中曾描繪出這樣一幅淫亂的畫
面,只不過當時的他一知半解,在好奇之餘甚至還有些噁心,但親身嘗試了之後
,卻覺得此般滋味真叫人欲仙欲死。

  「王公子害羞什麼,剛才你按著人家的頭叫人家用力的時候簡直與現在判若
兩人呢。」媛兒見他這般模樣,真是可愛的緊,忍不住出聲調戲道。

  「咳咳,媛兒姑娘,現在什麼時辰了?」王野急忙轉變話題,生怕這媛兒姑
娘再從嘴中說出什麼虎狼之詞來。

  「時辰麼,估摸著戌時剛過,公子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是家中嬌妻管教太
嚴,竟給公子定下門禁,過時便不得入內?」媛兒妙語連珠,語氣中滿是同情,
但小臉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王野滿頭黑線,心中頗為無奈,不得不說女人的想像力真是可怕,他只問了
一句這媛兒姑娘便順藤摸瓜牽扯出眾多聯想。

  不過好在時辰還早,想來那吞元獸也不敢在眾人面前直接下手,他要做的便
是耐心等待,等它自己露出馬腳。

  拿定主意的王野在桌上放下一錠銀子,推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房內的媛兒嬌呼一聲,把銀子捧在手心裏仔細端詳著,喜笑顏開,這王公子
不僅氣宇軒昂,出手還這般闊綽,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她一定要把這尊
財神爺牢牢抓在手裏。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上的王野走出門後,並未離開,而是趴在二樓包房
外的樓梯上,仔細觀察著一樓大廳內的景象,希望能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不得不說,這翠仙樓還真不愧是城中第一妓院,拋開整棟閣樓雕梁繡戶,極
為精巧不說,單是這歌樓舞榭就建造的十分別致,六座亭臺分佈在東西兩側,高
低錯落,鏤空設計,粉色紗幔由頂端傾瀉而下,其間舞伎的身影朦朦朧朧,看不
清面容,只有妙曼的身影映射在紗幔之上,楊柳細腰扭動間風情萬種,營造神秘
氛圍的同時又給人一種視覺上的直接刺激。

  除去佈置精巧之外,姑娘們的技術能力也十分過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玩
骰子陪吃酒更是不在話下,既能陪文人墨客吟詩作對,也能同喜好吃喝玩樂的客
人吃酒瀟灑。

  此外,床上功夫更是讓人銷魂蝕骨,二樓包房內或羞澀、或奔放的嬌喘從未
停歇,直叫站在樓梯旁的王野心猿意馬。

  他只好眼觀鼻鼻觀心,凝聚心神繼續觀察著大廳內的一舉一動。

  只見正中央一位身穿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的姑娘,三千青絲挽成流雲髻
,發間飾有一支精巧梅花簪,映得面若桃花,搖曳著身姿,柔弱無骨的身軀倚靠
在一位五大三粗、一臉絡腮胡的粗獷男人懷中,酥胸被他肆意玩弄,揉捏成各種
羞恥的形狀,姑娘仍舊滿臉笑意,嬌笑著在其耳邊輕說著什麼。

  男人聽完之後一臉壞笑,右手不安分的伸進姑娘裙底。

  嚇得王野趕緊移開目光。

  另一邊的景象同樣十分旖旎,一位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
將頭埋入姑娘裙底,看姑娘嬌喘連連,臉頰泛起春潮的模樣,不難想像,此時年
輕男子的嘴唇正在她的陰部上面胡亂啃咬著,時不時的伸出舌頭在敏感的陰蒂上
挑逗一番,直叫她下身如潮水般氾濫。

  只有在淫書中才能出現的畫面在翠仙樓內上演的淋漓盡致,甚至還有二女共
侍一位男子的景象,場面十分香豔。

  身在翠仙樓之內的眾人已經對此番景象見怪不怪,除了.....一臉尷尬
不知該把視線放在哪里合適的王野。

  就在這時,一幕格格不入的景象突兀的鑽進他的視線裏。

  只見一位男子身著墨色長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鑲邊,腰間系有一根
藏青色的玉帶,手持象牙摺扇,黑髮以玉簪束起,輕晃著手中摺扇大搖大擺的走
進翠仙樓,頗有幾分富家公子的氣派。

  只不過長袍中的身形卻十分嬌小,玉帶勾勒出的腰肢細的不太正常,與女子
相比也不遑多讓。

  更為滑稽的是,該男子長了一口濃密的鬍子,與其白淨俊逸的臉龐十分不相
稱。

  王野細細打量著此人,眼神在他臉龐上不斷流連,覺得此人似乎在哪里見過
,卻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兒啊,竟生的如此俊俏,瞧瞧這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
來,真是讓人家好生羡慕~」一位身穿性感紗裙的妖豔女子搖著團扇靠近那位男
子,移步間翹臀左右搖擺著,十分風騷。

  更為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兩顆分外壯觀的肉球,幾乎全部裸露在外,跟隨她
走路的動作隱隱約約可見兩顆粉嫩的乳頭在中間搖晃。

  「難得見胭脂妹妹主動對男子產生興趣,就是不知道這位公子身形此般瘦小
,不知道能在胭脂妹妹身上走過幾個回合,別光是看到你那對大波浪便繳械投了
降呀。」聞風而來另一位姑娘嬌笑著,順便抬手在被稱為胭脂的姑娘酥胸上摸了
一把。

  「美玉姐姐淨取笑我,我這對奶子在姐姐的床技面前根本是小巫見大巫,去
過你那兒的客人都讓我跟著你學學怎麼伺候男人呢。」

  「兩位姑娘都別謙虛了,依我看啊,你們兩個都是天上來的仙女,各有各的
滋味!」一位男客人過來攬住兩個姑娘的肩膀,說完之後不忘在她們臉上各自親
了一口。

  胭脂和美玉二人聽到這番話,頓時被逗樂,嬌笑時嬌軀震顫連連。

  「你們兩個胭脂俗粉可入不了小爺的眼,把你們這兒的花魁請出來伺候小爺
,小爺有的是錢!」

  此時,先前那位打扮富貴的年輕男子開口說了話,語氣頗為倡狂。

  樓上的王野聽到聲音,身軀猛的一顫,他終於想起此人是誰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17

  第八章 徐家之女徐阮瑤

  富貴公子此言一出,引得眾人哄堂大笑,就連姑娘們都嬌笑連連,看向他的
眼神也多了幾分戲謔。

  「怎,怎麼了,快把你們花魁請出來啊。」富貴公子不明所以,說話的氣勢
也弱了幾分。

  「我就說公子面生的很,想來也不應該是我們翠仙樓的常客,如今看來,姐
姐我沒猜錯的話小公子應該是第一次來這兒吧?」先前開口的美玉嬌笑幾聲,青
蔥玉手輕輕在富家公子瘦削的臉龐上撫摸,挑逗之意不言而喻。

  「胡,胡說,我可是老手了!」被一語道破的富家公子臉頰一紅,仍然嘴硬
著回應道,只不過眼神開始飄忽,氣勢較之剛才又弱了幾分。

  他至今都沒弄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才在這些人面前露出破綻。

  「噗嗤。」胭脂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聲。

  「是是是,公子是老手,只不過我們這兒可沒有什麼花魁,就讓姐姐來領教
領教公子的本事吧。」美玉湊近富家公子的分外白嫩的小臉,耳鬢摩挲間牙齒不
輕不重的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一陣酥麻在耳垂彌漫,傳達至身體每個角落,富家公子的臉頰分外紅潤,腿
腳開始綿軟。

  就在這時,一只強壯有力的大手從人群中伸進來,拽住他的胳膊便要往外拉


  「誒誒...」

  富家公子話還未說完,掙扎了幾下發現無力掙脫後,只能任由其拉著走。

  「喂!你誰啊你就拉著...」

  話語戛然而止,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此人正是王野。

  「阮瑤姑娘,這裏並不是你一個女子該來的地方,如果被司主知道你女扮男
裝來翠仙樓...」王野先前注意到他,就覺得分外眼熟,幾番觀察之下這才驚
覺是慎刑司司主的女兒徐阮瑤,二人先前打過幾次照面,還算臉熟,只是不知道
她一個女兒家,為何女扮男裝來這翠仙樓。

  他的話還未說完,身前的徐阮瑤一臉焦急,做出噤聲的動作,環繞四周沒有
人經過後才放心說道:「我來這兒是有要事要辦,我爹並不知情,你回去之後可
千萬別說漏嘴了!」

  「哦?不知阮瑤姑娘來此究竟有何要緊事?」王野一臉無奈,根本不相信她
所說的話。

  從徐正峰口中得知,他這女兒平時古靈精怪,滿腦子鬼點子,全然沒有女孩
子應有的矜持,此次前來翠仙樓說不定又是閑來無事,女扮男裝來這裏找樂子。

  「我不騙你,我來這兒真的有要事在身!」徐阮瑤見他一臉不在意的神色,
便知道他沒有相信自己的說辭,解釋的聲調不由得提高了幾個度。

  「阮瑤姑娘,你還是先回家吧,司主該擔心了。」說罷,王野拉著徐阮瑤就
要往外走。

  「我...我是...哎呀!」徐阮瑤小臉滿是焦急,她用力甩開王野,氣
鼓鼓的站在一旁。

  看來不說出實情的話,王野也不會讓她繼續待在翠仙樓裏。

  「算了,反正你是影刃,告訴你也無妨,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吞元獸?」徐
阮瑤刻意壓低聲音,頗為神秘的趴在王野耳旁說道。

  王野心中一沉,她怎麼知道吞元獸的事情,莫非...

  「你是從哪里知道的?」王野沉吟道。

  「我不僅知道吞元獸,我還知道它是翠仙樓一案的始作俑者,而且,你一個
大男人來這翠仙樓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徐阮瑤神秘兮兮的說著,還俏
皮的沖著王野眨了眨眼睛。

  王野:「......」

  敢情他調查了這麼久的案子,聽這徐阮瑤的意思,她對案情的瞭解恐怕比他
深刻的多。

  「怎麼樣?讓我和你一起調查吞元獸吧?」古靈精怪的徐阮瑤沖著王野挑了
挑眉。

  一頭黑線的王野心中無奈,只能點頭答應了她。

  就算他現在強行把她送回慎刑司,恐怕這妮子還會偷偷溜出來,倒不如把她
放在身邊,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而且說不定她真的有什麼他未曾發現的線索


  「前提是你得聽我的。」王野一把拉住興沖沖就要往前沖的徐阮瑤,沉聲說
道。

  「知道啦,知道啦,小野哥哥。」

  「嗯?你叫我什麼?」

  「沒,沒什麼,對了,我剛才到底那句話說錯了,為什麼一上來就被拆穿了
?」徐阮瑤歪著腦袋,一臉好奇的盯著王野,她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想不清楚哪
裏出了問題。

  你這種小女孩哪里知道翠仙樓這些彎彎繞繞。

  王野心下這般想著,耐心的解釋著:「花魁已經是舊時的說法了,如今的翠
仙樓內並沒有花魁的存在。這裏的姑娘每個都是由老鴇親自挑選,凡是被選上的
女子無一不是百裏挑一的美人胚子,從小受到各種調教,琴棋書畫樣樣過人,隨
便挑出其中一個放在外面都是大家閨秀般的存在。這也造成了一種局面,這裏的
姑娘們個個美若天仙,才貌雙全,換作是你,你甘不甘心把這花魁讓位與他人?


  「原來如此...那也就是說這翠仙樓內的姑娘每個都可以是花魁唄?」徐
阮瑤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叫囂著要見花魁的時候會被眾人取笑。

  王野一愣,旋即點了點頭,這徐阮瑤果然如司主說的那般古靈精怪,就連想
法也與常人不同。

  「王公子,真是好巧啊,又在這裏撞見。」

  就在二人談話間,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緊接著一抹亮眼的粉色映
入二人眼中,正是剛才與王野春情一刻的媛兒。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王野暗道一聲倒楣,身邊多了個徐阮瑤就夠他受的了,怎麼這媛兒好巧不巧
也在此時出現。

  「原來是媛兒姑娘,真巧啊,真巧。」王野硬著頭皮打了招呼。

  「喲,這位公子倒是面生的很,這小臉兒竟然比王公子還要細緻上幾分。」
媛兒徑直走向徐阮瑤,湊近細細打量著她。

  王野不想與這媛兒多做糾纏,同身後的徐阮瑤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行離開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徐阮瑤非但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反而迎合著媛兒的動
作,用手中摺扇輕輕將她面帶桃花的小臉抬起,聲音故作渾厚道:「我看姑娘才
是這翠仙樓中少有的絕色,這小臉兒,這小腰,嘖嘖嘖,真叫小爺我欲罷不能啊
!」

  「公子可真會說話。」媛兒掩嘴嬌笑幾聲,眉梢間都是喜意。

  二人一來一往談話間,彼此的距離越來越近,旁若無人的調情嬉鬧,好不快
活。

  被晾在一旁的王野滿臉黑線,要不是他知道眼前的富家公子其實是個女兒身
,不然他真覺得自己就像一只礙事的大燈泡。

  暗中朝徐阮瑤使了好幾個眼色,後者仿佛沒看到似的根本不理會他,只顧沉
迷在溫柔鄉里。

  「那媛兒姑娘,可否到你的閨房中一敘?」徐阮瑤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意
味深長的開口問道。

  媛兒怎能不知此話中的暗示,眉歡眼笑的依偎在徐阮瑤懷中半推半就的走上
樓梯。

  一臉鬱悶的王野只能跟在二人的身後。

  眼看著三人同行就要走進媛兒的房間,她一伸手把王野攔在了門外,暗含深
意的說道:「王公子,人家要侍奉客人了,煩請您在外等候。」

  「誒誒誒,媛兒妹妹,王公子可是我的朋友,像你這般的美人兒讓我一人獨
享豈不浪費?」徐阮瑤急忙將媛兒攬在懷裏,暗中使眼色讓王野趕緊進來。

  「莫非...公子想雙龍戲鳳不成?」媛兒嬌呼出聲,一臉羞澀。

  「嗯,啊?雙龍戲鳳?啊,對,沒錯,我與王兄二人情同手足,有福共用有
難同當,更何況區區一個美人兒,我怎有不享之理?」反應過來的徐阮瑤連忙順
著媛兒的話茬接了下去。

  王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妮子,恐怕連雙龍戲鳳都不知道什麼意思,怎麼
就敢胡亂答應。

  老天爺啊,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就在他鬱悶的時候,徐阮瑤趁媛兒不注意,抬手猛的敲擊在她的後腦勺處。

  只聽媛兒悶哼一聲,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猝不及防的一幕讓王野有些發懵,一頭霧水的呆愣在原地。

  「還愣在那幹嘛,趕緊過來幫忙啊!」徐阮瑤吃力的拖拽著媛兒的身體,朝
王野喊道。

  滿臉疑惑的王野只好先幫她把媛兒放在床上,才出聲問道:「這是為何?」

  「你傻啊,打暈她是為了方便捉妖。」徐阮瑤氣喘吁吁,手中摺扇不停搖晃
著扇風。

  「捉妖和打暈她有什麼關係?」王野心中納悶,接著問道。

  徐阮瑤翻了個白眼,又拿他沒有辦法,只得耐心解釋道:「外面的人都瞧見
我們翻了媛兒姑娘的牌子,今夜就是有主的客人了,那些虎視眈眈的姑娘們便不
會再打我們的主意,大可以趁此機會暗中觀察吞元獸的行蹤,至於這媛兒,你也
不想捉妖的時候瞻前顧後,沒辦法施展拳腳吧?」

  聽完這一番解釋,王野看向徐阮瑤的眼色中多了幾分異樣的色彩,還真是讓
他出乎意料,看來這位千金大小姐還是有一些用武之地的。

  察覺到他驚訝的目光,徐阮瑤得意洋洋的昂起了頭,傲嬌的模樣分外可愛。

  「好啦,誇讚我的話就不用說了,看這時間,估摸著那吞元獸快現身了,我
們得做好萬全準備。」她整理好衣衫,躍躍欲試,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你怎麼知道吞元獸今日會在此現身?」王野心下疑惑。

  徐阮瑤的身形頓了頓,接著扭頭沖他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說道:「你猜。」

  王野情不自禁的笑出聲,這妮子的性子還真是猶如孩童一般,天真率性。

  商量了一番行動計畫之後,二人決定一人出去觀察情況,一人在此留守,相
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一切準備就緒後,王野徑直走出房門,還不忘故作高調的大喊了一聲:「徐
老弟難得有興致,老哥我也不好過分叨擾,待日後有機會定要和老弟好好喝幾杯
。」

  說罷,他自顧自的走下樓梯出了翠仙樓。

  不過,他並未走遠,而是躲在不遠處的一條小巷裏暗中觀察著進出翠仙樓的
可疑之人。

  夜幕已深,經過此處的行人大多步履匆匆,或是結束了一日操勞的商販,或
是匆匆趕往家中的書生,又或是外出閒逛夜晚歸家的浪蕩公子。

  此時翠仙樓的客流也明顯少了大半,招攬而來的客人多半正沉浸在溫柔鄉中
瀟灑快活。

  站在門口迎接的姑娘們也失去了興致,不再賣力展示才藝,三兩成群開始討
論城中哪家的首飾精緻,哪家的胭脂水粉新穎。

  王野全神貫注的盯著這個時間段進出翠仙樓的客人,想要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過往的行人越來越少。

  估摸著已經過去一個時辰,還是沒有絲毫收穫。

  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饒是意志堅定的王野也無法長時間進行這項枯燥的工
作,疲倦感陣陣襲來。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打盹時,一個可疑的身影出現在翠仙樓門前。

  只見該男子身形健碩,足有八尺之高,虎背熊腰分外彪悍,渾身肌肉發達,
雙臂充滿爆發力,步履穩健,身軀壯的好似一睹牆。

  偶爾路過的行人都紛紛避開行走,生怕不留神惹怒對方引來皮肉之苦。

  詭異的是,該男子行走間頭顱深深埋在胸前,一頂帽子把面容擋得嚴嚴實實
,只能勉強瞧見濃密的絡腮胡從腮幫延伸至下巴,看起來分外兇狠。

  在看到此人的第一眼,王野渾身的神經都緊張起來,倒不是因為該男子外形
兇悍,而是他身上散發著一股若隱若無的戾氣!

  親手緝拿妖獸已經十數次,他多多少少對它們的習性有些瞭解,凡是他捉拿
歸案的妖獸身上都夾雜著或多或少的戾氣,甚至還散發著一股腥味,無法用語言
形容,但只要他感受到這種氣息,便可以推斷有妖獸在附近出沒。

  他聳了聳鼻子,戾氣的確是從絡腮胡男子的方向傳來。

  「大道通天,天通萬物,萬物為我所用,用則心誠,誠至則開!」王野低聲
默念仙訣,只見他雙眸深處閃爍著奇異的銀光,隱隱約約呈現出一把長劍的模樣
,長劍在其中盤旋飛舞,數個呼吸後歸於平淡。

  就是你了!

  催動靈境眼得到答案後,王野將目光牢牢鎖定在絡腮胡男子身上。

  靈境眼是王野在修煉《大道通天訣》時偶然中琢磨出來的仙術,可以透過現
象看其本質,無論對方在容貌上做了什麼手腳,他都可以催動靈境眼將其看穿。
只不過施展過程頗為麻煩,耗時也較長,所以一直被他遺忘在腦後。

  沒想到此次外出曆練,竟然派上了不小的用場。

  因為周圍有不少普通百姓,翠仙樓的姑娘們也都手無縛雞之力,萬一搞錯了
不僅會打草驚蛇,還會影響百姓,所以他只能催動靈境眼以防萬一。

  結果不出他所料,絡腮胡男子已經被那吞元獸附身,神智早已喪失,宛如行
屍走肉。

  只不過剛才催動靈境眼卻並未看到什麼原形,只有一團深灰色渾濁不堪的氣
體盤踞在他體內,男子本體的魂魄正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本應雄渾精純的魂體
接近透明,一看就是被欺淩的不輕。

  雖然沒有搞清楚這吞元獸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時間不等人,他只能硬著頭皮
上了。

  絡腮胡男子徑直走進翠仙樓,門外的姑娘們被他兇悍的氣勢嚇得不敢上前,
只能任其往裏走。

  巷子裏的王野見狀,一路小跑跟了過來。

  「這位公子看起來有些面熟,可否和小女子到房中一敘...」

  「公子,你想要的體驗人家都有哦。」

  「公子公子...」

  與先前的絡腮胡相比,白淨的王野看起來正常多了,站在門口的翠仙樓姑娘
們瞬間蜂擁過來,圍了個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語賣力的介紹著自己,有幾個甚
至當面扯下衣衫,以顯示自己傲人的本錢。

  「我與媛兒姑娘已經有約。」王野急忙拿出早已準備的說辭。

  「又被那丫頭搶先了!」

  「就是!」

  姑娘們一臉失望,嘟囔著散開,各自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松了一口氣的王野連忙小跑著進了翠仙樓,剛好看見絡腮胡摟著一個姑娘走
上二樓包房。

  動作夠快啊!

  王野心中暗道,此時翠仙樓大廳內多數是些觀賞歌舞伎表演的客人,雖然人
流較少,但等會兒免不了一番打鬥,若是不小心牽連到百姓後果可就嚴重了。

  就在他發愁時,看到二樓媛兒姑娘的房門被從裏推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躥了出來,正四下張望著。

  此人不是徐阮瑤還能有誰?

  原先待在房內留守的徐阮瑤內心焦急,坐立不安,但又等不到半分消息,按
捺不住的她只好偷偷溜出房門,試圖觀察情況。

  正當她站定腳跟時,就看到王野站在大廳內。

  二人的目光相視之後,王野把目光移向正在上樓的絡腮胡,然後看著徐阮瑤
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

  立馬接受到信號的徐阮瑤若有深意的眨了眨眼睛,又上下打量了絡腮胡幾眼
,察覺到此人渾身散發著戾氣之後,小臉上滿是凝重。

  此時的絡腮胡已經被吞元獸控制,肢體動作僵硬,低著頭一言不發,只知道
摟著懷中的女子向前行進。

  而那女子也絲毫沒有意識到身旁看起來正常的客人其實早已被妖獸暗中控制
,此時正一臉春情的依偎在他懷中,言語中盡是挑逗之意。

  二人相依著走進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內,身後的王野和徐阮瑤急忙跟上


  只聽「砰」的一聲,房門被大力的關上,一聲女子的驚呼從中傳出。

  正當王野以為吞元獸顯出原形想要破門而入時,被一旁的徐阮瑤攔了下來。

  她眉頭緊皺,目光直視王野,嚴肅的搖了搖頭。

  心急火燎的王野不明白她的意思,但看後者一臉鄭重,便收回了準備推門的
手。

  「公子真是心急呢~嗯~」

  片刻後,略帶些淫亂的聲音傳出,門外的王野和徐阮瑤尷尬的對視了一眼。

  「吞元獸屬於氣類妖獸,實體縹緲,擅長依附在人類身上,控制心智為其行
事,只有在見到食物準備進食的時候才會現出原形,我們只能耐心等到那一刻,
否則只能功虧一簣。」徐阮瑤小聲說道。

  「你怎麼對吞元獸如此瞭解?」王野問道。

  「此事日後你便知道了,當務之急是怎麼抓到吞元獸,我們兩個大男人突兀
的站在別人門前,萬一被路過的姑娘看見,免不了一頓解釋,到時候恐怕會打草
驚蛇。」徐阮瑤話題一轉,將問題引到吞元獸身上。

  王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將目光移至她臉上那簇分外滑稽的鬍子,眼下看來
,倒還真是兩個大男人。

  「此地不宜久留,跟我來。」早有打算的王野暗暗記下了絡腮胡房間的位置
,拉著徐阮瑤重新回到媛兒的房間。

  被打暈的媛兒仍處於昏迷,衣衫不整的倒在床上。

  只見王野推開窗,探出身子向下看了幾眼後,手腳靈活的爬上了屋頂。

  幾個呼吸過後,他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屋內。

  「我剛才大致勘察了一下,只要從這裏爬上屋頂,距離絡腮胡的房間不過十
數米,到時候我們便可以守株待兔,關鍵時刻來個突襲。」王野拍了拍手上沾染
的灰塵,開口說道。

  「爬...爬房頂?」徐阮瑤一臉抗拒。

  「是啊,不然我們怎麼過去?」

  「可,可是我不會啊!」

  王野:「......」

  相處的這些時辰徐阮瑤所表現出來的古靈精怪、天馬行空,再加上她這一身
男人的行頭,他一時竟然忘記了她是個女兒身。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奇妙。

  就在王野思考要不要獨自前去的時候,徐阮瑤一蹦一跳走了過來,雙手環抱
在他的腰間,整個人如同樹袋熊一般掛在他身上。

  一陣沁人心脾的香風襲來,王野的身形頓時一僵,被她突然間親密的動作搞
得一頭霧水,雙手只能僵直的垂在身側,呆愣的站在原地。

  「你,你幹嘛。」感受著懷中的柔軟,王野不由有些心猿意馬。

  「還能幹嘛,是時候展示你仙人的身份了,快,發揮你的仙術把我帶上去。
」徐阮瑤小腦袋依靠在王野的胸膛處,輕靈脫俗的面容燦如春華,姣如秋月,一
雙清澈靈動的眸子如明珠美玉般閃耀瑩光,正俏生生的盯著他瞧。

  王野感覺心臟仿佛被什麼東西敲擊了一下,跳動的頻率突然加快,臉頰也飛
上兩抹紅暈。

  「咳咳,抓緊了。」他連忙轉移話題,將目光移向別處。

  徐阮瑤很是乖巧的加大手中的力度,將他緊緊抱在懷裏,嬌小的身軀幾乎全
部貼在他的身上。

  她的頭深深的埋在王野的胸前,粉嫩的薄唇揚起一抹嬌俏的弧度,白裏透紅
的臉頰好似綻開的白蘭,洋溢著滿足的愉悅。

  準備就緒的王野竭力壓下心頭的悸動,確定四周無人之後,雙手擺出印結,
體內仙氣運轉,按照固定經脈迴圈數個周天後彙集至腳底,片刻後腳下汩汩仙氣
湧動,變成氣旋盤旋翻湧,凝聚成輪狀,正是他先前趕路所用的氣輪。

  心隨意動,他用心神控制著氣輪移動的方向和速度,片刻後,二人的身影從
房內消失。

  眼前的光線突然變暗,徐阮瑤睜開美目,發現他們二人此時正飄在半空中,
一股涼意從腳底湧來,她下意識加大了環抱著王野的力度。

  為了避免引起房間內吞雲獸的警覺,王野只好放慢氣輪降落的速度。

  幾個呼吸後,二人的雙腳才落在屋頂上。

  徐阮瑤心有餘悸的朝下看了一眼,屋頂距離地面足有八九米高,摔下去恐怕
得一命嗚呼。

  心中冷意突生,嚇得她急忙向後縮了幾步,與屋頂的邊緣保持安全距離。

  腳下的瓦片被她踩得嘩啦作響,王野趕緊將其拉至身後,示意她不要隨便走
動。

  接著,他小心翼翼的揭開幾塊瓦片,剛好可以看到屋內的景象。

  只見絡腮胡正赤裸著下半身,瘋狂的趴在女子身上挺動著胯部,啪啪啪的臀
胯相撞之聲分外淫糜,直沖沖的竄入屋頂二人的耳中。

  兩人的臉不約而同的一紅,氣氛頓時有些微妙。

  「啊~公子好生...好生厲害~人...人家要~要不行啦啊~」被壓在
身下的女子意識混亂,口中淫話不斷,嫩白的小手緊緊抱著絡腮胡粗壯的腰肢,
兩條修長的美腿高高抬起,足尖因過度興奮而繃直。

  絡腮胡強壯有力的大腿裸露在外,肌肉感十足,濃密的腿毛一路攀岩向上,
直至大腿根部。

  他本身並沒有什麼反應,摟著女子的腰肢只知埋頭狠幹,抽插的頻率很是規
律,仿佛被設定好的機器一般。

  「啊啊~真是~真是個壞蛋呢~好哥~好哥哥~疼的人家好~好爽~啊啊~
!」

  身下的女子顯然接近高潮,嬌喘連連,淫語一聲浪過一聲,直聽的人渾身綿
軟,心生躁動。

  不過這絡腮胡好像自動遮罩了周圍的一切,像只發情的公牛,拼命頂拱跨部
,粗大無比的陰莖在早已氾濫成河的小穴兒中進進出出,次次抵達花心,直叫身
下的人兒飄飄欲仙。

  女子胡亂囈語著,外界的一切都已經變得不重要,她只想要隨著陰莖帶來的
快感,高高的飛入雲端。

  蜜穴經過多次摧殘之後早已紅腫不堪,汩汩透明汁液從其中流出,在二人結
合部位粘連著,隨著陰莖的進出被捲入穴外,順著腿根滑落。

  她的陰蒂止不住的顫抖著,足以說明此時的快感有多強烈。

  屋外將這淫亂畫面盡收眼底的二人,彼此間十分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既羞
澀又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尤其是未經人事的徐阮瑤,自從那日無意中偷看到父母的歡好之後,便對男
女之事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幾乎將市面上所有可以買到的合歡書翻了個遍,每
次都看得臉紅心跳。

  不過她至今都沒有弄清楚,為何在交歡時會產生如此強烈的快感?而且那根
肉棒如此碩大,怎麼能插入窄小的肉洞之中...

  現在看著眼前上演的香豔一幕,她內心產生了極大的躁動,心底欲火的種子
開始發芽生長,渾身的情欲仿佛被點燃,下體甚至產生了隱隱約約的渴望,些許
蜜液從中滲出。

  一旁的王野剛剛經歷過媛兒的口交,初次體驗到男女歡好竟是如此美妙,現
在又親眼見證了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胯下的陽根早已腫脹的難受。

  「啊~人家...人家不行啦~要來啦~啊啊啊~」

  屋內的女子情欲高漲,在一聲嬌呼之後達到頂峰,頭部極力向後仰靠著,嬌
軀跟隨高潮帶來的快樂止不住的顫抖著。

  從屋頂二人的視線看去,剛好可以看到屋內兩人結合處,大量的淫液流出,
順著絡腮胡的大腿滾落,分外淫糜。

  可絡腮胡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下身如同打樁機一般奮力向前聳動,甚至呼
吸依舊沉穩。

  「公子真...真是太厲害了...簡直...啊~簡直要把小女子送,送
到天上去,嗯...啊啊~」

  初次高潮之後的女子神智恢復片刻清明,分外嬌羞的摟著絡腮胡的脖子,配
合他的動作一上一下挺動著自己的臀部,胸前兩團異常飽滿的肉球彈力十足,正
起伏搖晃著,指頭大小的深紅色乳頭隨之胡亂顫抖著。

  剛泄過一次的小穴濕滑無比,陰莖次次抵達花心,陣陣酥麻感重新席捲而來
,交合的快感再一次把絡腮胡身下的女人淹沒,她的嘴唇半張著,咿咿呀呀胡亂
喊叫著。

  「你們男人,都,都這麼猛的嗎?」徐阮瑤小臉紅撲撲,支支吾吾的開口道


  「啊?嗯...這,想來也是吞元獸在暗中搞鬼吧...對了,這吞元獸以
男子精元為食,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兒等到他,等到他...那啥了之後才能行
動啊?」王野滿臉尷尬,他怎麼也沒想到徐阮瑤能問出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問題
,急忙轉移了話題。

  「嗯,吞元獸對食物的需求十分強烈,以前是靠吸食妖獸的精元為食,後來
因為種種不明原因,目前流傳最廣的一種說法是這種變態的生存方式引起了絕大
多數妖獸的排斥,在妖獸種群中沒有辦法獲得足夠的食物,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人
類身上。否則以它們生性警惕的性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現在人類社會當中
的。」徐阮瑤仿佛對妖獸十分精通,連這些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都瞭解的這般透
徹。

  「那看來,這吞元獸還真是妖獸中的一股泥石流啊...」王野本以為這吞
元獸吸食人類精元已經足夠奇葩,卻沒想到它們竟然連同類都不放過,果然萬千
世界無奇不有啊。

  「啊~公子~人家~人家又要...要來了啊啊~」

  屋內女子的淫叫直入雲霄,一聲浪過一聲,直叫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聽這聲音,在絡腮胡的一頓猛插之下,這女子竟然又到達了一次高潮。

  屋頂二人急忙朝裏看去,卻發現絡腮胡仍然沒有停下的意思,只不過速度較
之先前明顯加快,喉嚨中發出沉悶的聲音,好似一頭兇猛的野獸在低吼。

  「看這情況應該快了,絡腮胡以人類之軀堅持這麼久實屬難得,如果吞元獸
還不滿足的話,估計沒等射精男子便會暈厥,到時候他連一星半點精元都看不見
。」王野細細分析道。

  徐阮瑤聽到他口中「射精」二字,一股酥麻的異樣感覺在心頭蔓延,下體傳
來的濕潤感愈發明顯,如果此時掀開她的衣衫,會發現褻褲上早已被細密的淫水
浸濕,黏稠粘連,令她渾身都不舒服。

  估摸著又過了一個時辰,屋內持續不斷的傳來「啪啪啪」的水漬聲,還有女
子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這可苦了在屋頂堅守的二人,不僅要時刻注視著這場春戲,還得忍受女子騷
浪的叫床之聲。

  視覺和聽覺的雙重刺激,使屋頂二人渾身燥熱難耐,下體酥癢饑渴,欲火在
身體內胡亂焚燒,直燒的二人面紅耳赤。

  好在後來屋內女子一次次的高潮過後,實在承受不住絡腮胡的猛烈撞擊,頭
一歪,昏死過去。

  屋頂二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後又繼續屏氣凝神觀察著絡腮胡的動作。

  此時的絡腮胡終於出現幾分力竭的現象,哼哧哼哧喘著粗氣,胯部雖還在大
力頂拱著,但他的大腿肌肉暴起,小腿開始忍不住的打顫,顯然已經達到體力的
極限。

  「吼!」突然,一陣極為詭異的叫聲從他喉嚨間發出,那絕對不是正常人類
該有的聲音。

  緊接著,絡腮胡挺動的速度變得異常兇狠,毫不誇張的說,那效率簡直就像
啄木鳥在樹幹上啄食,速度之快,根本不可能是常人所有。

  眼看著絡腮胡即將到達高潮,只見他拼命向前頂動臀部,一根粗大的陰莖恨
不得將底端兩顆肉球都塞入肉洞之中,到達花心後又立刻抽出,整根肉棒帶著淫
糜的光澤暴露在空氣之中。

  「吼!」

  伴隨著一聲詭異的吼叫,大量乳白色的精液噴發而出,一次、兩次、三次.
..

  足足射了八次,精液射出量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腥臭無比的氣味充斥
在房間內,十分嗆人。

  噴射而出的精液均勻的鋪灑在女人白花花的肚皮上,緩緩向下流動,彙聚成
小片窪地,餘下一些濺射在床榻、牆壁之上,場面分外淫亂。

  半裸著的絡腮胡陰莖腫大的嚇人,龜頭上下跳動間粘連著些許濃白色的精液
,絲毫沒有疲軟的現象。

  仔細看去,竟然發現陰莖的包皮正在進行詭異的自我前後套弄,滴滴精液從
龜頭處擠出,似有一種不榨幹決不甘休的勢頭。

  等到精液被套弄的一滴不剩,陰莖這才開始疲軟。

  接下來更為奇異的事情在這迷亂的房間內上演,只見絡腮胡的身體開始不由
自主的抽搐,本就粗大的五官變得扭曲,雙目極力向上翻著白眼,寬厚的嘴唇以
誇張的形狀竭力張大,整個人如同著魔般異常駭人。

  此般狀態持續了幾瞬後,一股深灰色的渾濁氣體徐徐從他嘴中攀升,盤旋嚅
動間彌漫著腥臭至極的氣味,像是將無數精液提純精煉,濃縮至極才能散發出如
此噁心嗆鼻的味道。

  這便是那吞元獸的本體。

  屋頂上的二人緊張住屏住呼吸,刻意壓制心跳的頻率,生怕被正在現出原形
的吞元獸察覺。

  妖獸生性敏感多疑,尤其是來到人類社會中更是提心吊膽,作惡多端的同時
必須時刻警惕周圍環境,一旦本體顯現被有心之人抓獲,將再無重見天日之時。

  而這吞元獸又是相對比較罕見的氣類妖獸,靈智比尋常妖獸還要高上幾分,
行事就更為謹慎。

  只見它小心翼翼的嚅動盤旋著,時不時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確定安全後,十
分貪婪的望著那灘乳白色的精液,周遭的氣體因為興奮而強烈升騰著。

  它再也無法抵擋食物的誘惑,從絡腮胡體內竄出,迫不及待的盤踞在精液上
開始進食。

  就是現在!

  王野瞅準時機,強行突破屋頂縱身躍入。

  正沉浸在美食中的吞元獸突然聽到瓦片破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頓時心生不
妙,一溜煙就想往窗外跑。

  王野怎麼可能給它這個機會,手持早已召喚而出的仙劍,鋒利的劍刃朝著吞
元獸刺去。

  可這吞元獸也不是吃素的,急忙轉變方向,速度快到只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


  「我看你往哪跑!」王野大呵一聲,同時快速催動體內仙氣彙聚至右手掌心
,將精純仙氣灌輸進仙劍之內,只見劍身驟然間爆發出一陣銀白色的光芒,急速
顫動的同時發出嗡嗡的轟鳴聲。

  「千劍幻影術!」

  隨著王野的一聲令下,只見無數道劍影憑空出現在屋內,呼嘯著朝著吞元獸
的方向刺去。

  無處可逃的吞元獸只得硬生生接下這一招,只見原本只有水盆般大小的氣體
瞬間膨脹至數倍大,體內渾濁的深灰色氣體飛速盤旋,周遭氣流受其影響蜂擁而
至,橫衝直撞湧入其體內,緊接著一道由氣體盤旋而成的盾牌立於它身前,將劍
影盡數攔下。

  劍影飛射間發出咻咻聲劃破空氣,似帶有千軍萬馬之勢,饒是這吞元獸本領
強大,終究抵不過劍影數量之多,堅持了幾個回合後便很快敗下陣來,盾牌嘩啦
一聲破裂,剩餘數道劍影直直刺入它體內。

  奇怪的是,劍影盡數沒入吞元獸的體內,看起來並未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要不是它本體的氣息開始變得萎靡,盤旋的速度減緩,王野還真以為它憑一己
之力就把自己的攻勢盡數擋下。

  不過,就眼前的形勢來看,這吞元獸還真比他想像的要難以對付。

  靈智不低的吞元獸心中更是駭然,它此次面對的顯然不是普通人類,很有可
能是修為極高的修仙者!

  一番試探後,一人一獸各據一方對峙,誰都不敢貿然動手。

  「用這個!」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18

  第九章 兩線相交

  就在王野遲疑時,站在屋頂沒有下來的徐阮瑤朝他的方向拋來一個小瓷瓶。

  來不及詢問太多,王野將小瓷瓶接過,又是一招千劍幻影術施展而出。

  此次吞元獸並未硬抗,而是憑藉出色的速度左右閃躲著,控制著身軀在道道
劍影中穿梭。

  剛才的一幕也被它看在眼裏,不由得警覺起來,雖然不知道那個小瓷瓶中裝
的是什麼,但保險起見,還是小心為妙。

  「蒼穹斬!」早在吞元獸四下閃躲間,王野就已經在暗中醞釀著新的招數。

  只見閃耀著銀澤的仙劍騰空而起,化身為一柄巨大長劍,飛速旋轉間猛的刺
向吞元獸。

  劍影早已讓吞元獸心力交瘁應接不暇,不曾料到還有個殺招在等著它,身形
頓時慌亂,躲閃不及,被身前幾道劍影狠狠刺入。

  眼看著巨大長劍就要刺向眼前,吞元獸只得任憑劍影摧殘,同時加快自身氣
體盤旋速度,只見瘋狂嚅動間一個漆黑無比的黑洞出現在房間之內,一股強大的
吸力從中散發而出。

  王野心中駭然,巨大長劍在吸力的作用下隱隱有種脫手而出的失力感,劍身
受到兩力夾擊,發出陣陣轟鳴。

  他急忙加大仙氣的加持,這才將長劍平穩下來。

  吞元獸顯然意識到王野的企圖,牟足了勁加快黑洞之中氣流的旋轉,最後竟
然引起空間震盪,絲絲裂縫劈裏啪啦出現在黑洞中。

  強大的吸力感從仙劍傳至王野手中,他竭力催動著快要失去控制的仙劍朝著
吞元獸刺去。

  咻!

  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呼嘯,仙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進黑洞中。

  吞元獸得逞的看著王野的攻勢被它盡數納入黑洞之中,不禁沾沾自喜,就連
周身氣體都出現微微震動,興奮極了。

  可還未等它高興幾瞬,瓶子破碎的聲音突兀響起,只見一捧純白色的粉末當
空灑下,不偏不倚剛好傾灑在它的本體之上。

  「嘶!」

  在接觸到粉末的一瞬間,吞元獸的本體十分恐怖的扭成一團,以駭人的形狀
極度扭曲著,尖銳滲人的聲音不時從那團氣體中傳出。

  王野顯然也沒意識到這粉末威力如此之大,先前徐阮瑤拋來小瓷瓶時,雖不
知瓶內到底裝有何物,但按照她的性子,此物一定對吞元獸有克制作用。

  他當下便有了對策,先施展千劍幻影術干擾吞元獸的動作,再祭出蒼穹斬吸
引吞元獸的全部戰力,不過這二者皆為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趁其不備打碎小瓷
瓶給它致命一擊,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動手吧,它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徐阮瑤不知何時從屋頂上躍進房內
,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輕聲說道。

  「嗯。」王野點點頭,默念口訣召出縛靈網,只見一張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大
網憑空出現,在空中盤旋片刻後徐徐落下,將那吞元獸牢牢罩於其中,後者只是
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後便再無反應。

  這縛靈網是慎刑司影刃專屬的捉妖仙器,由珍稀仙蠶絲織成,每根絲線都刻
有密密麻麻的符咒,一旦妖獸落網,便會被符咒壓制,體內妖力無法運轉,只能
束手就擒。

  「收!」王野大呵一聲,只見縛靈網金光再次湧現,束縛著吞元獸在空中旋
轉了幾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後化為一道金光,鑽入了王野的空間儲物
戒指之內。

  「空間儲物器?!」徐阮瑤驚呼一聲,這種仙器在玄機大陸上堪稱無價之寶
,擁有之人要麼是權勢滔天的掌權者,要麼就是天賦非凡的仙門子弟。

  它們多數是以儲物袋、缽盂等形式存在,不僅體積大不易攜帶,獨特的標識
更是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

  可就算這樣,多少修仙者為了求得一件空間儲物器,不惜一擲萬金。

  而像王野手中佩戴的戒指則更為罕見,小巧精美,古樸大氣,通體散發著神
秘的光暈,一看就不是俗物。

  「是啊,怎麼啦,小丫頭羡慕了?可惜你沒有靈智,不然就能拜入天師府門
下,到時候說不定哪個師傅欣賞你,心情一好便把空間儲物器賞給你了。」王野
一臉得意洋洋,開玩笑的說道。

  「切!誰稀罕一樣!」徐阮瑤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經過此次捉妖事件後,原本只是點頭之交的二人在不知不覺間距離越來越近
,很快便熟絡了起來。

  「那啥,我爹不是說你們影刃外出辦案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暴露修仙者的身份
麼,你如此大張旗鼓的抓吞元獸,又把這裏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回去是不是不好
交代啊?要不要本小姐幫你求個情啊?」徐阮瑤悠然自得的在房間內來回走動,
內心正期盼著王野撒嬌求她幫忙的樣子,一想到那副畫面她就不禁樂的出聲。

  「你以為我是你呢做事顧首不顧尾,大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裏,我早已經在外
面布好結界了,不管你在房間裏怎麼折騰,外面的人都不會聽到的。」王野又好
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一向謹慎的王野怎麼可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在動手之前,他早已在房間外
布下隔音結界,外界對於屋內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他們大可以放心與那吞元獸
糾纏,絲毫不必擔心被普通百姓發現的問題。

  吃癟的徐阮瑤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等到殘局收拾完畢之後,二人又匆匆趕回媛兒的房間,將其喚醒之後便告辭
了。

  一頭霧水的媛兒看著鏡子裏衣衫不整的自己,絞盡腦汁都無法回想起剛才到
底發生了什麼。

  「對了,那個小瓷瓶裏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強悍如斯。」王野啃著從路邊
小攤買來的燒餅,開口問道。

  「就不告訴你,略略略。」徐阮瑤轉身沖著他做了個鬼臉,輕笑著跑開了。

  殊不知剛才她的回眸一笑讓王野心頭瞬間一震,心間如同石子扔入湖中泛起
陣陣漣漪。

  就在王野忙著捉妖查案之時,城東王家老宅內的公媳二人正一副其樂融融的
和睦景象。

  那晚公媳間說來自然但又夾雜著些許曖昧的行為在無形中拉近了二人的關係
,楚清儀對自己的公公也有所改觀,除了時不時的請教他關於草藥種植的知識,
更是被公公的廚藝所折服,心裏暗自讚歎的同時這幾日開始琢磨著學習下廚,等
到小有所成的時候便可以給操勞多日的王野親手做一桌飯菜。

  到時候他一定會很開心。

  楚清儀這般想著,出塵脫俗的小臉上浮現一抹幸福的笑容,宛如盛開在雲端
的一朵白蓮,風華絕代,足以令世間所有男子為之傾倒。

  站在她對面的王老五呆愣在原地,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她臉上見到如此動人心
魄的笑容,驚豔的同時甚至忘記了呼吸。

  二人中間隔了一張桌子,上面放著包餃子的麵團還有肉餡,此外一旁的面板
上擺放著幾只造型十分奇特的餃子,歪歪扭扭、七倒八斜,活像調皮的孩童般無
法筆直站立。

  其中幾只甚至已經開膛破肚,翠綠色的汁液混雜著星星點點的油沫緩緩向外
流淌。

  「清儀,你的餃子皮擀的太厚了,往裏塞的餡兒又多,餃子還沒等到下鍋就
會破的。」王老五看著奇形怪狀的餃子,心中哭笑不得,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她的
動作。

  對面的楚清儀正笨拙的捏著餃子,聽到此話後看了看王老五手中的餃子,再
看看自己包完的餃子,頓時汗顏。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王老五手中的餃子十分秀氣,餃子皮晶瑩剔透,
隱約間可以看見裏面翠綠色的韭菜肉餡。

  再看看自己費盡心思包出來的餃子,突然覺得十分滑稽。

  「爹教你怎麼包。」王老五覺得此時的楚清儀甚是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在
她光潔無暇的臉蛋上親一口。

  說罷,王老五繞到楚清儀身旁,拿起一根擀麵杖,只見手掌翻飛間一片厚薄
均勻的餃子皮便出現在面板上。

  楚清儀看得眼花繚亂,小手在背後學著他的樣子比劃著。

  「呐,你把餃子皮放在手心裏,接著像這樣...」

  王老五自然而然的牽起楚清儀的小手,把餃子皮放於她的掌心,接著裝作全
神貫注的模樣手把手教她包餃子。

  二人的手緊緊貼合,粗糙黝黑的大手包裹著白嫩的青蔥玉指,黑白對比分外
明顯。

  在兩人雙手接觸的瞬間,楚清儀的嬌軀猛的一頓,心頭微震,渾身不自然,
就連手中的動作都變得僵硬。

  成婚之後,除了夫君王野以外,再未有人碰過她的柔荑,現在卻親眼看著雙
手被自己的公公捧在手掌之內,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她心頭蔓延,片刻後,兩
團緋紅飛上她的臉頰。

  王老五將她的變化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他哪里是想要教她包餃子,分明就是趁此機會佔便宜而已。

  今日清晨,當他聽到楚清儀說想要學著下廚時,內心一陣狂喜,他正發愁怎
麼增進二人的關係,沒想到連老天爺都站在他這一邊,竟然讓清冷高貴的仙子心
血來潮嘗試人間煙火!

  努力克制著內心的狂喜,表面又裝出一副為難猶豫的樣子,以退為進,口若
懸河的講了一堆下廚的難處,不僅要刻苦努力,還需要大量的時間和耐心。

  說完之後,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楚清儀的臉色,後者的反應也正如他的意,
沉思片刻後便堅決的點了點頭。

  單純如白紙的她哪里知道,從她點頭那一刻起,便已經掉入王老五精心準備
好的圈套當中。

  王老五將她的柔荑握在手心裏,親手引導她手中的動作,看似十分認真,實
則心猿意馬。

  二人此時的姿勢頗有幾分曖昧,距離不超過三寸,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體香,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貪婪到想要把楚清儀吸進骨子裏。

  餘光中,他的目光一直流連在身旁的可人兒身上,頭髮黑玉般在溫柔的陽光
照耀下閃爍著光澤,肌膚白嫩細緻如美瓷,側臉輪廓精巧絕倫,遠山峨眉下纖長
濃密的睫毛如同一把小蒲扇,撲閃間清麗非凡,清澈透亮的眸子如同璀璨星河,
使人一眼看去便不自覺的沉迷其中。

  挺俏的瓊鼻弧度完美,宛如鬼斧神工的藝術品,其下嬌嫩如花蕊的丹唇輕抿
,誘人至極。

  他不由自主的向前傾靠,言語間噴出的鼻息傾灑在她的脖頸之上。

  一陣惡臭彌漫在心神不寧的楚清儀周遭,她下意識的緊皺眉頭,扭頭向旁邊
看去,卻看到此時王老五闊口開合著,滿嘴稀稀拉拉的大黃牙,齒間牙垢堆積許
久都不曾清洗,陣陣難聞的氣味從他口中散發而出。

  剛才羞澀的情緒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往常的冷漠與淡然,她
將手中的餃子塞入王老五手中,刻意向後退了幾步,拉開二人的距離,轉身準備
離開。

  「我不餓, 你吃吧。」

  許是覺得突然離開有些不妥,她在門口頓住腳步,留下簡單幾字便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王老五一頭霧水,撓了撓本就稀疏的花白頭髮,搞不清楚她怎麼
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

  回到房中的楚清儀心亂如麻,乾脆盤腿坐在床上,雙手結出幾個印結後進入
修煉狀態。

  其實她的傷勢已經接近痊癒,只是體內的本源仙氣一直停滯不前,自從將其
重新喚醒之後,本源仙氣似乎一直處於頹廢狀態,無論她怎麼引導、提煉仙氣補
充進去,都如同石沉大海般激不起半點反應,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冷冰冰的美人
兒,將世間所有珍惜寶物擺在面前都不為之所動。

  唉...

  引導著體內仙氣按照《大道忘情訣》的固定經脈迴圈了幾個周天,她吐出一
口濁氣,明眸皓齒的小臉上滿是憂愁。

  不知怎麼,她腦海中突然浮現王老五的身影,還有他們二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尤其是剛才她的雙手被握在他手中的畫面。

  那雙手雖粗糙乾裂但異常溫熱,視若珍寶般將她的雙手捧起,熾熱的溫度以
指尖為起點,一路攀升,直至心尖。

  到現在她都能回想起當時的感覺,甚至能感受到那雙粗糙的手掌與自己皮膚
間的摩擦。

  這種感覺分外奇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是愛屋及烏吧...

  腦海中浮現出王野的影子,是的,她可以肯定自己對王野的感情是男女之愛
,願意伴其左右相守一生,但她對王老五的感情絕對不可能與王野相比較,唯一
的解釋便是因為他王野的父親,是自己的公公,所以才會產生這種感覺。

  煩躁的感覺突生,楚清儀神色中滿是複雜,呆呆的望著窗外。

  與她的滿腹心事相比,王老五簡直樂開了花。

  他癡癡的端詳著自己的雙手,掌心仿佛餘留著楚清儀的溫度,接著貪婪的在
掌心處猛嗅,一股淡淡的香氣鑽入他的鼻腔。

  王老五如癡如醉,雙手在臉上不停撫摸著,獨特的香氣讓他不禁想像著此刻
正被楚清儀的小手愛撫著。

  「啊...清儀...你好香啊...」王老五緊閉雙目,神色十分陶醉,
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中不能自拔。

  他的身軀呈大字型躺在小床的正中央,乾癟的身軀籠罩在寬鬆的粗布麻衣中
,更顯瘦弱,只不過襠部卻高高鼓起,渾圓的龜頭將褲頭死死撐起,規模頗為驚
人。

  陶醉在意淫中的王老五用粗糙的雙手不停在胸前摸索著,想像著此時楚清儀
正坐在他身旁,用溫潤軟嫩的小手替他撫平躁動。

  雙手滑動間,王老五渾身上下的情欲被點燃,只覺得冰涼的指尖點觸著自己
的皮膚,酥麻的異樣感如同密密麻麻的小魚兒靈活的竄入體內,星星之火引起燎
原之勢,很快旺盛的邪火從小腹升起,席捲至全身上下。

  「清儀...爹爹愛你...」王老五嘟囔著,左手不停在自己胸前撫摸著
,右手慢慢向襠部探去。

  在右手觸碰到陽根的一瞬間,龜頭猶如久旱的大地得到滋潤一般興奮的抖動
了幾下,從馬眼處滲出幾滴透明液體。

  「啊...」王老五神智完全沉浸在意淫中,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呻吟之聲。

  掌心中粗糙的老繭與硬挺的肉棒緊密貼合著,上下擼動間產生劇烈的快感。

  王老五一旦想到撫摸肉棒的右手仍舊殘留著楚清儀的溫度和香氣,整個人就
會陷入滔天的情欲中無法逃脫,意淫著楚清儀此時正乖巧的伏帖在他的腿根處,
用細嫩的小手溫柔的愛撫著他的肉棒,眼神似嬌羞似渴望。

  「爹,清儀伺候的你舒服麼...」嬌滴滴的聲音在王老五腦海中響起,強
烈的刺激使他渾身綿軟,本就醜陋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面色漲的通紅,圓大的鼻
孔一張一合喘著粗氣,握著陽根的手拼命上下套弄著,佝僂的身軀因為不斷發力
極力向上頂拱著。

  陽根仍舊被包裹在粗布褲頭內,碩大的龜頭十分憋屈的被擠壓著,只能依靠
不斷套弄的大手尋求一絲安慰。

  被情欲衝昏頭腦的王老五急忙褪下褲子,將粗長無比的陽根暴露在空氣中。

  得到解放的陽根猛然抬起頭,像沉睡在深淵中的巨獸重見天日,傲然挺立的
模樣分外兇狠,從頂端汩汩流出透明粘液,順著棒身流下,將捲曲雜亂的黑毛盡
數打濕,一綹一綹黏合在一起。

  大手奮力套弄著肉棒,王老五喉嚨中發出情難自禁的呻吟聲。

  此時他的腦海中正呈現出一副淫糜至極的畫面,衣衫不整的楚清儀眸子中滿
含春水,眼巴巴的將他瞧著,一雙細嫩柔軟的小手在他粗大的肉棒上盡情揉捏著
,蔥蔥玉指時不時點觸在龜頭頂端,引得龜頭不停震顫,吐出大量粘液。

  「清儀...你弄的爹爹...好舒服啊...」王老五情難自禁的嘟囔著
,手中動作的頻率與腦海中楚清儀小手套弄的頻率處於一致。

  「爹爹...你好大啊~」意淫畫面中的楚清儀一反往日的高冷,嬌滴滴的
聲音從鮮嫩的嘴唇中吐出,看向肉棒的眼神中帶著渴望和驚訝。

  「哦~清儀...快給爹爹弄弄...肉棒漲的厲害...」

  楚清儀乖巧的俯身,將小臉湊近肉棒,吐出的鼻息輕輕噴灑在肉棒之上,小
手不忘繼續套弄著,時不時的揪起包裹在肉棒之外的一層薄皮調戲一番,直叫王
老五連連呻吟。

  玩弄了一番後,她的掌心覆於龜頭頂端,冰涼的觸感從馬眼處直達腿根,王
老五身軀一哆嗦,強烈的精液噴射之意湧上心頭,後又被他狠狠壓下。

  楚清儀的掌心繼續愛撫著龜頭,在頂端反復打圈,絲毫不介意粘液已經把她
的小手打濕。

  緊接著她的身軀俯下,櫻桃小嘴一張一合間將龜頭含入,靈巧的舌尖在馬眼
處輕輕舔弄間,將滲出的透明粘液卷帶入口中。

  「啊,清儀,好舒服~」王老五動情的呻吟著。

  她的頭部開始一上一下聳動著,龜頭在她紅潤的小嘴中進進出出,唾液和粘
液盡數混合在一起,透著分外淫糜的光澤。

  一只小手在底端兩顆小肉球上愛撫著,另一只小手緊握著肉棒不斷套弄著,
嘴中時不時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噗呲噗呲的口水聲淫蕩無比,王老五奮力頂拱臀部,想要使肉棒更加深入。

  楚清儀乾脆張大小嘴,將肉棒盡數吞下,只不過忽略了它的規模,龜頭在到
達喉嚨深處時,肉棒不過被含入三分之一。

  她的舌頭時而伸出,輕輕點觸在龜頭上,時而在龜頭與肉棒接連之處舔弄,
時而席捲在棒身上,將流淌的黏液盡數吞入口中。

  意淫這一切的王老五拼命擼動著肉棒,極大的快感從雙腿之間傳來,他不斷
呻吟著,整個人神智迷亂,雙目迷離,只能憑藉本能不斷頂拱著身軀,想要讓快
感來的更加強烈。

  此時的陽根在他的一番操作之下腫脹到極點,規模驚人,足足有二十三四厘
米,如同一只兇殘的巨獸叫囂著直指天空,龜頭渾圓碩大,較之肉棒還要粗上幾
分,青紫色的肉棒支撐著龜頭,其上青筋暴起,猙獰無比。

  任誰都無法想像,老態龍鍾的王老五瘦弱的身軀下竟然隱藏著規模如此駭人
的陽根,就連正值壯年的男子充分勃起後都無法與其媲美。

  不難想像,這根龐然大物充分侵入女子的蜜穴之後會使得女子高潮不斷,嬌
喘連連,只可惜,孤身一人的王老五已經許久未能得到女子甘霖的滋潤,只能靠
不斷意淫解決生理需求。

  以往肉棒勃起的次數較少,往往只有夜深人靜之時王老五才會動情的捧出肉
棒,肆意發洩一番。

  但楚清儀的到來打破了這一切,每每望著她的背影,王老五的肉棒便會不自
覺挺立,恨不得能立刻沖上去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一番。

  只可惜二人之間本就是雲泥之別,像兩條平行線一樣永遠不會有交點,再加
上公媳之間的身份,更是讓王老五只能在暗中偷窺自己的兒媳婦,將她作為意淫
對象增加手淫的快感。

  「清儀...爹爹好想要你...」王老五加快擼動肉棒的頻率,整張老臉
因為欲火漲的通紅,情到深刻之時絲毫不介意言語露骨,大膽的吐露著自己的心
聲。

  枯瘦的大手在粗長無比的肉棒上擼動,手掌動作間揪扯著肉棒外層的薄皮,
粘液汩汩流出,粘連在手掌與肉棒的貼合之處,發出噗呲噗呲的水聲。

  王老五身軀極力向上彎曲著,感受著從雙腿間傳來的快感,雙目緊閉,整個
人沉醉在手淫的快樂中,神智仿佛飛入雲端,飄飄欲仙。

  「清儀!爹爹想插你!」王老五的情欲到達極點,喉嚨中發出一聲高呵,被
緊緊握在手心的肉棒又粗大了幾分,龜頭上下震顫著,顯然快要射精。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屋內被快感席捲的王老五根本沒有聽到半
分動靜,仍舊不斷套弄著肉棒。

  「爹。」一聲空靈的聲音突兀的在門口響起,王老五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到底
是現實還是他的意淫。

  直到一襲白衣的楚清儀映入他的眼簾,將屋內分外猥瑣的一幕全部看入眼中
,這使本就處於快感極點的王老五嚇得魂魄都要飛出體外,他連滾帶爬站起身來
,迎著楚清儀震驚的目光看去,發現後者正死死的盯著他的襠部,火辣辣的目光
使他內心一陣酥麻,強烈的刺激使得肉棒射精的欲望再也無法壓制,汩汩白濁噴
射而出。

  強有力的精液射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二人呆愣的站在原地,誰
都沒有料想過會發生現在的一幕。

  只見乳白色的精液絲毫不差的全部射在楚清儀身上,白色的衣衫被精液盡數
打濕,絲絲縷縷濺射到她的臉頰上,就連發絲之間都粘連著精液。

  精液貼合著她的衣物,緩緩向下流動,就連精巧的小腳上都滴落著斑斑點點
的精液。

  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在房間中彌漫開來。

  王老五震驚之餘一陣強烈的快感直直湧上心頭,眼神中滿是火熱,瞧著楚清
儀呆呆的盯著自己的肉棒,只覺得她的目光仿佛興奮劑一般極大的刺激著肉棒,
接連射精七八次才堪堪停止。

  楚清儀鼻尖縈繞著濃烈的腥臭味,她的大腦此時一片空白,整個人呆若木雞
站立在原地,愣愣的盯著猙獰威猛的陽根,目光好像陷入一灘深沼之中難以移開


  原本心情複雜的楚清儀在庭院中閒逛,卻鬼使神差般的走向北邊的正房,就
在她猶豫要不要敲門的時候,卻聽到屋內傳出王老五的自言自語,話語間隱隱約
約還夾雜著自己的名字。

  好奇心驅使她推開房門,徑直走向靠裏的一間耳室,正是王老五平時起居的
房間。

  屋內傳出呼喊她名字的聲音越來越高,正是從王老五嘴中發出,楚清儀心中
好奇更甚。

  直到她走進屋內,映入眼簾的一幕足以讓她終生難以忘懷,只見王老五躺在
床上,右手在他的胯下之物上不停套弄著,他的臉上滿是陶醉與沉迷之色,似乎
是胯下之物帶給他極大的快感。

  之前楚清儀不是沒有觀察過王老五的胯下之物,只不過都是隔著衣物,只能
從隆起程度判斷他的規模驚人,卻無法看到肉棒的全貌,如今猝不及防看到他赤
裸著下半身,尤其是那根兇悍威猛的肉棒,瞬間讓楚清儀意識空白,一時之間不
知該作何反應。

  從未見過男人陽物的楚清儀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這根神秘之物,關鍵它的
主人竟然還是自己的公公,女子特有的矜持與莫名其妙的興奮交加,直叫楚清儀
小臉緋紅,心臟在胸腔之內劇烈跳動。

  雖然對於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但她也大致清楚交合的過程,就是讓眼前這根
肉棒刺入自己的小穴之內快速抽插,以此來獲得快感。

  她突然明白,剛才公公王老五在房間內用手套弄肉棒的一幕便是在模擬男女
交合的過程,把手當做女子的肉洞進行抽插,以此來尋求生理安慰。

  如果被這根肉棒插入自己體內,又會是什麼感覺...那般窄小的肉洞又怎
能容忍這根粗大無比肉棒的侵入...

  楚清儀腦海中接連出現許多問題,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此時已經深深被這根
肉棒吸引,內心深處出現一種渴望。

  方才被濃稠的精液噴射在衣衫上,此刻她只覺得渾身被滾燙的溫度包裹,精
液似乎有種魔力,直直穿透衣衫浸潤在皮膚上,奇異的感覺從心底蔓延而上,使
她整個人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包圍著,未經開發的蜜穴悄悄滲出點點蜜液。

  屋內陷入一片寂靜,氛圍尷尬中又帶著些許曖昧。

  二人十分默契的都沒有開口說話,楚清儀直勾勾的盯著王老五的胯下之物,
王老五神色激動的看著容貌驚為天人的兒媳婦渾身上下沾染著自己的精液,一塵
不染的衣裙上盡是他的淫穢之物,小臉通紅,微微顫動的睫毛上掛著乳白色的液
體,巨大的反差感醒目的提醒著王老五,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子在他的精液沖刷之
下已經跌落神壇。

  王老五的褲子仍舊堆積在腳踝處,黝黑的雙腿雖乾瘦,但肌肉發達,充滿爆
發力。青紫醜陋的陽根暴露在空氣中,些許乳白色的液體垂墜在龜頭的馬眼處,
滴落在地上,分外淫糜。

  陽根底部生長有濃密烏黑的陰毛,根根捲曲纏繞,其間夾雜著些許看起來是
皮屑的白色小片,星星點點遍佈其中。

  楚清儀還未回過神來,王老五也樂得讓她多看一會兒,眼神趁機在她身上肆
虐著,目光火熱,仿佛要把她的衣物穿透。

  她的肌膚勝雪,雙目猶如一泓清水,呆呆的將他的陽物瞧著,神色似迷離似
好奇,流動間頗有一番風情,具有勾魂奪魄之態,讓人欲罷不能。

  尤其是紅撲撲的精緻小臉,如新月生暈,如花蕊綻放,此刻洋溢著他從未見
過的春情,媚態散發間美的不可方物。

  王老五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唾沫,邪火重新席捲而來,方才射精過一次的陽根
蠢蠢欲動,更加堅硬。

  他的目光不斷向下,滑過光潔修長的脖頸,誘人魅惑的鎖骨,看向那令人浮
想聯翩的雙乳,飽滿異常,被束縛在衣衫之內,朦朧間可見一條足以讓無數男子
血脈噴張的溝壑,誘惑著人想要一親芳澤。

  再看那神秘的三角區域,透過衣衫都能想像到,微微鼓起的小山丘上生長著
旺盛的黑色叢林,其間有一處神秘的洞穴,內裏分佈著密密麻麻的縫隙,令人神
馳嚮往想要一探究竟。

  「清,清儀...」王老五情難自已,不由自主的嘟囔出聲。

  聲音突兀的在房間中響起,打破了二人之間寧靜的氣氛。

  回過神來的楚清儀看著半裸的公公王老五,再看看自己渾身的汙物,一瞬間
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自己無意間撞破公公自慰之事,接著從公公的胯下之物
中噴射出汩汩濃稠,將她的衣衫盡數污染。

  臉頰上的緋紅更甚,楚清儀羞憤交加,體內仙氣不受控制向外湧動,周遭氣
體出現紊亂,彰顯著她此時紛亂的內心。

  她眼神複雜的看了王老五一眼,扭頭沖出屋外。

  「等...」本想出聲挽留的王老五感到一陣懊惱,後悔方才為什麼突然出
聲打破氛圍,不然這難得的一幕還可以持續更久。

  他看著楚清儀狼狽離開的背影,忽然發覺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雙腿間扭
扭捏捏,動作間十分不自然。

  經驗豐富的王老五自然知曉原因,寬厚的嘴唇開合大笑著,露出裏面歪歪扭
扭的黃牙,牙縫中佈滿青綠色的菜渣。

  他撓了撓為數不多的花白頭髮,一陣頭皮屑狂亂飛舞,本就佈滿黑泥的指甲
縫隙中又多了些許白色污泥。

  腦海中仍然回放著剛才楚清儀愣愣的盯著他陽物的一幕,心頭蔓延著極大的
滿足感,就算對自己的兒媳婦心存不軌,這麼久以來,他也只是在暗中偷窺,把
她作為意淫對象,至於其他更進一步的動作根本未曾想過,也不敢想。

  誰知老天爺今天賞賜給他這麼大一個驚喜,竟然打破了他們公媳二人間這層
窗戶紙,尤其是看到楚清儀春心氾濫,僅僅是盯著他的陽物便有了反應,這讓王
老五忍不住驕傲自滿,悠然得意。

  看來自己真是老當益壯啊,還多虧了這根碩大無比的肉棒。

  王老五心裏這般想著,低頭看了看仍舊威猛無比的肉棒,雙手溫柔的在上面
愛撫著,不禁想像著未來某一天能讓他的清儀仙子親手將這根肉棒捧在手心裏。

  他繼續回味著,許久之後才將褲子重新提起,小心翼翼的把肉棒塞回其中。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20

  第十章 風騷小媳婦

  砰!

  幾乎是狼狽逃回自己房間的楚清儀狠狠的將房門關上,身軀倚靠著牆壁大口
喘著粗氣,臉頰上的緋紅還未消散。

  她的手放在胸前用力按壓著,卻怎麼也無法平復劇烈跳動的心臟。

  半裸的王老五、青紫色的龐然大物、乳白色的濃漿......

  方才發生的一幕幕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對她形成了強烈的衝擊。

  按理來說,對於王老五的這種行為她應該感到憤怒、鄙夷,但不知為何,她
的心裏提不起半分責怪的意思,反而有些羞怯、好奇,甚至隱隱有種期待。

  她踉蹌著走了幾步,呆愣的坐在椅子上,心裏複雜無比。

  這時,她才察覺到鼻尖縈繞著一股刺鼻的臭味,正是方才王老五下體內射出
來的濁液。

  腦海中又閃現出剛才淫亂的一幕,那根青紫色的肉棒直指著她,頂端射出汩
汩乳白色的濃漿,慌亂、羞憤頓時湧上心頭,同時產生了女子本能的快感,讓她
呆愣站在原地忘記躲閃。

  她低頭看著衣衫上一灘灘白色液體,難以克制內心的好奇,伸出玉指輕輕點
觸在液體上。

  濕滑、黏膩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她的心海中仿佛被扔下一顆石子引起陣陣蕩
漾。

  這...就是男子的精液麼...

  她仿佛著了魔般把手指置於鼻尖,濃烈的腥臭味鑽入她的鼻腔,使得她嬌軀
一震,瞬間恢復理智,下意識抬頭看向窗外,確定無人將她方才的舉動看在眼裏
後,慌亂中默念了幾句口訣,施展仙術將滿身的污濁清理乾淨。

  「為什麼...這裏會有奇怪的感覺...」

  楚清儀秀眉微蹙,眼神看向自己的隱私部位。

  方才她逃回房間的路上,便察覺到下體仿佛有液體流出,將她的貼身衣物潤
濕,而且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從雙腿之間蔓延,直叫她渾身酥麻無比。

  或許連楚清儀自己都未曾想到,一次無意中撞破公公王老五自慰的秘事,竟
然會在她心底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甚至因此推開了之前一直都未曾觸及過的大
門。

  ......

  次日。

  昨夜王野仍舊操勞於捉妖之事,未曾回家,王家老宅內依舊只有公媳二人,
不同往常的是,他們二人都各懷心事,輾轉難眠,度過了一個難熬的夜晚。

  清晨雞啼剛響幾聲之後,王老五便再無睡意,起身把院落裏裏外外打掃乾淨


  他擦了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抬頭望瞭望天,此時正值清晨,太陽剛從東方
的地平線上探出腦袋,光線還沒能照進庭院裏,只是傾灑在遠處房屋的一側,半
空中還籠罩著一層薄霧,朦朦朧朧中金光閃閃,煞是好看。

  王老五又回想起昨日那一幕,楚清儀的小臉上罕見的出現幾分媚態,直勾勾
的把他的老二瞧著,毫無遮掩的目光讓他的老二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他目光火熱的看向楚清儀所在的東廂房,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景象,也沒
有半點聲響從裏面傳來。

  也對,以往這個點她還在歇息呢。

  王老五這般想著,又自顧自開始忙了起來。

  當他把早飯準備妥當之後,天已經大亮,庭院外的巷子裏也開始熱鬧起來,
東廂房內還是沒有動靜。

  王老五滿臉擔憂的站在門外,想要敲門的胳膊抬起,放下,又抬起,又放下


  難不成是昨日的事情...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他頓時腳步虛浮,冷汗直流。

  昨日被興奮衝昏頭腦,滿腦子都是楚清儀看到他的陽根之後被折服的神態,
不僅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小女子姿態,而且從其扭捏的走路姿勢來看,說不定小穴
正汩汩往外滲著蜜液!

  但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她可是孤傲聖潔的清儀仙子,雖說他的陽根碩大
無比,能給女子帶來非凡的快感,但一向清冷的她又怎會因為一個年過半百的老
頭子春心萌動?!

  而且,這個老頭子還是她的公公!

  說不定一氣之下還會把他的冒犯行為告訴王野,到時候就連兒子也不會站在
他這邊!

  腦海中突如其來的一連串想法把王老五嚇得夠嗆,連滾帶爬逃離了東廂房門
外,他的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慌亂之中逃竄回到自己房內。

  「怎麼辦...怎麼辦...」

  王老五額頭上滿是冷汗,五官因為害怕緊緊扭曲在一起,瘦小的身體在房間
內來回踱步,枯瘦的雙手時不時在幾近禿頂的腦袋上撓來撓去。

  不過,就算他把腦袋撓禿,也想不到絲毫辦法。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任何補救的方法,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在心裏默
默祈禱著楚清儀大發善心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那萬一...王野知道了此事...

  「算了!死就死吧!已經在這世上活了幾十年,我這一把老骨頭也沒什麼好
留戀的!倒不如去那黃泉走上一遭,說不定老婆子還在那兒等著我哩!」

  王老五心一橫,乾脆破罐子破摔。

  嘴上雖這樣嘟囔著,可他心裏仍舊慌亂無比,坐立不安,兩只手緊緊攥在一
起,指甲幾乎快要把掌心裏的皮撓破了。

  他心裏期待著楚清儀能把這件事爛於腹中,不再追究。

  五味雜陳的王老五覺得屋中憋悶的很,反正都是等,倒不如去外面散散心。

  他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門,確定院內沒有楚清儀的身影後,拿起角落裏的鋤頭
腳底抹油就往外沖。

  直到跑出大門外後,王老五才松了一口氣。

  他看了看手裏的鋤頭,自從王野夫妻二人回來後,他就再也沒有心思操心農
活,田裏的莊稼也很久沒有人打理,他本來都打算任由其荒廢,現在看來,還是
趁此機會重操舊業吧。

  他猛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覺得今日的天氣倒是十分晴朗,天空一碧如洗,
只有幾朵孤零零的雲彩緩緩飄蕩著,金燦燦的太陽掛在空中,火熱的光線不留餘
地的照射在大地上,給人以暖洋洋的感覺。

  儘量平復躁動的心情,把煩心事拋之腦後,王老五把鋤頭抗在肩頭,哼著小
曲兒按照往常的小徑趕往田間。

  估摸著過了一刻鐘,他已經走到最北邊的一條小巷子裏,拐個彎兒便是金陵
城百姓們耕種的田地,裏面有一畝三分地是他們王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就在這時,王老五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小巷子最外側的一戶人家中躥
出,探頭探腦觀望著四周,確定四下無人後整了整衣衫,裝作沒事人一樣走遠了


  由於王老五身形瘦弱,而且剛好處於兩條巷子的拐角處,所以那人並未看到
他。

  「王勇?」王老五疑惑的嘟囔了一聲,看剛才那人的身形,虎背熊腰、彪悍
健碩,倒是與王勇有幾分相似。

  他本打算追上前去和王勇打聲招呼,畢竟這王勇自從上次給他送來衙門的賞
賜之後,明裏暗裏也沒少關照過他。

  雖然他知道這都是兒子王野如今出人頭地的功勞,但他還是把王勇這份人情
牢牢記在了心上。

  就在他快步走出巷子時,卻發現王勇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這王勇平日裏公務繁忙,多數都是在外查案,今日怎有閒工夫來這裏,難不
成發生了什麼大案子?

  王老五八卦的心思湧了上來,他走到剛才王勇竄出的那戶人家門前。

  這戶人家他倒是有所耳聞,裏面原本生活著一家三口,自從為兒子娶了媳婦
之後,這媳婦天天吵鬧著要分家,老兩口無奈,為了不讓兒子難做,只得搬到了
城中另一處住宅內。

  當時這件事成了附近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談,王老五也是從那些嘴碎的中年婦
女口中聽來。

  現如今這座宅子內居住著小夫妻二人,和金陵城中尋常百姓一般無二,非要
說有什麼特殊的,那就是這家的小媳婦出了名的漂亮,據說膚若凝脂、面帶桃花
,豐滿的身軀凹凸有致,走起路來妖嬈無比,讓附近的漢子們過足了眼癮。

  最要命的是,她家的丈夫常年在外跑生意,十天半月不著家也是常事,這更
讓那些饑渴的漢子們明裏暗裏調戲她,不過大部分都是有賊心沒賊膽,再加上被
家裏的母老虎死死拿捏著,也只是過過嘴癮,沒有哪個敢動真格的。

  難不成是這小媳婦出了什麼事兒?

  抱著好奇的態度,王老五輕輕推開大門,探頭探腦往裏瞅。

  這宅院可比王家祖宅大上許多,裝修也十分氣派,院落全部都用青磚鋪砌,
被收拾的一塵不染,角落裏餘留出一小片泥土地,裏面栽種著幾株叫不上名字的
鮮花,嬌嫩欲滴,隨風搖曳,煞是好看。

  這佈置一看就花費了不少心思。

  王老五暗中讚歎著,要是他有這般精巧的心思,王家祖宅也不至於沒落到如
今這般田地。

  不過看這情況,並不像有大事發生的樣子,還是趁人家沒發現趕緊走吧。

  就在王老五準備關門溜之大吉的時候,一抹鮮豔的粉紅色跳入他的眼簾。

  庭院的東北角放置著一個小小的晾衣架,上面掛著五顏六色的女子衣衫,其
中一件粉紅色的肚兜被擠在兩條長褲之間。

  眼尖的王老五覺得這條粉紅色的肚兜似曾相識,一時半會兒卻也想不起來到
底在哪里見過。

  就在他絞盡腦汁回想時,一陣風把那條粉紅色肚兜吹起,露出了繡在上面的
一朵合歡花。

  是她?!

  王老五心下驚駭的同時回想起多月前發生的一件事。

  那時他還未遇到從天上掉下來的王野二人,他像往常一樣在田間勞作,直到
夜深人靜時才匆匆往家裏趕。

  好巧不巧,剛好讓他撞上了一對男女在田間歡好,就在離他幾米處的草叢裏
上演了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宮大戲,也讓他過足了眼癮,饑渴的老二在他的手淫下
足足射了好幾次。

  由於當時天已經黑透,所以他也不敢離得太近,沒有將二人的面容看清,只
記得那條繡有合歡花的粉紅色肚兜,還有女子動情時呻吟出聲,身上的男子被她
喚作勇哥。

  記憶中的肚兜與眼前這條重疊在一起,王老五十分確定這就是當時那條。

  女子的貼身衣物一般都是由母親或者自己親手縫製,上面繡制的圖案往往都
是獨一無二,絕對不會出現一模一樣的兩條肚兜。

  至於那勇哥...難不成就是方才鬼鬼祟祟的王勇?

  王老五心下頓時明瞭,想來這小媳婦與王勇暗中早有一腿,趁著她丈夫外出
的時候二人在這裏偷偷私會。

  看來這小媳婦還真是水性楊花,表面一派正經,背地裏饑渴難耐,竟然背著
自家的男人偷漢子偷到了家裏來。

  真是可惜了她家的男人,一天到晚在外操勞,為了那碎銀幾兩到處奔波,誰
承想家裏的女人按捺不住,背著他同其他的男子勾勾搭搭,真是好大一頂綠帽子


  同樣身為男人,王老五不由得感歎幾分。

  不過那小媳婦還真是水靈,光是那細嫩柔軟的皮膚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他不禁回想起那晚二人交纏的畫面,小媳婦赤裸著身體,被王勇壓在身下婉
轉承歡,嬌俏的足尖緊緊繃直,小巧玲瓏的腳指頭上點綴著鮮豔的紅色,十分可
愛。

  飽滿的兩座峰巒隨著王勇的蠻力進出搖晃著,頂端兩顆精緻的乳頭猛烈顫動
,白嫩的臀部為了配合王勇的聳動向上頂起,使得那根肉棒更加深入,舒爽至極
的小媳婦滿臉春情,嬌喘連連。

  腦海中的畫面刺激著王老五的神經,襠部高高鼓起。

  就在他意猶未盡之時,正房的門嘎吱一聲,被由裏向外推開。

  只見一襲粉紅色衣衫的女子搖曳著身姿走出,凹凸有致的身體略微有些豐滿
,胸前兩團隆起的規模駭人,隨其行走間上下晃動,別有一番風情,略有肉感的
腰肢下肥碩的臀部被緊緊束縛在長褲之中,勾勒出誘人的形狀。

  女子的個子並不高挑,與一般的農村婦女無二,甚至有些矮小,但勝在肌膚
賽雪,略施粉黛便面若桃花,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似的勾人心神,一不小
心便會沉醉其中。

  白嫩無暇的臉蛋兩側分佈著兩個可愛的梨渦,彼此對稱遙相呼應,為女子增
添了幾分嬌俏的氣質。

  王老五一愣神,看來這便是那支出牆的紅杏,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小媳婦
和街坊鄰居口中所述有過之而無不及,容貌十分清麗不說,光是這身材就足以令
人遐想連篇。

  還未等他有所反應,眼尖的小媳婦已經發現了他在偷窺,破口大罵道:「哪
個臭不要臉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老娘門口偷看?!」

  果然本質還是個農村婦女,光是這罵人的口吻就足夠潑辣。

  王老五頓時無語,明明長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還以為是朵難得一見的白
蓮花,沒想到與那些農村婦女一般無二,這囂張跋扈的氣質還真是一模一樣。

  不過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他也沒有了躲藏的意思,徑直走進院內。

  小媳婦看到這登徒子非但沒有馬上跑路,反而還敢大搖大擺闖進來,頓時氣
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大喊道:「你誰呀你,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喊啊,你倒是喊啊,我剛剛可是看見王勇從你屋裏鬼鬼祟祟的跑走,至於
你們倆發生了點啥,倒不用我多說了吧。」王老五頗為無賴的站在院中,學著地
痞流氓的樣子將手插在褲兜內。

  聽到此話,小媳婦的臉上出現一絲慌亂,氣勢也沒有剛才那般強硬。

  片刻之後,她嘴硬道:「什麼王勇,我根本不認識。」

  王老五壓根也沒指望著她能承認,不過從她臉上慌張的神色來看,他之前的
猜測都是真的,這小媳婦果然和王勇有一腿。

  這下就好辦多了。

  王老五色眯眯的盯著眼前的小媳婦,將她從上至下打量了個遍,眼神在那對
異常飽滿的乳房上流連了幾個回合才捨得移開。

  感受到王老五毫不遮掩的火辣辣目光,小媳婦頓感羞憤,怒罵道:「你個臭
不要臉的,往哪兒看呢?!看你這年紀都能當我爹了,不好好在家裏養老反而出
門幹這丟人的事情,就算你腦子裏都是女人,你有那本事嗎?估計那東西早就軟
塌塌的不能用了吧!」

  說到最後,這小媳婦竟然大張旗鼓的在王老五的老二上面掃了幾眼。

  王老五哭笑不得,他本以為這小媳婦潑辣,但實在沒想到這等污穢的話語能
從一個女子嘴中說出。

  「那看來王勇的本錢足夠強硬,不然像你這樣美貌的女子又怎麼能讓他幹的
呼爹喊娘?」王老五此時也絲毫不介意形象,露骨的話張口即來。

  「那當然,勇哥可是...」意識到說錯話的小媳婦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不
見,連忙捂著小嘴,一臉悔意。

  「別裝了,我早就察覺你二人之間不對勁,你說我要是把此事告訴鄉里鄉親
,還有你那可憐的丈夫,他們會怎麼看你?」王老五十分無賴,慢慢靠近小媳婦
,得意的繼續說道,「流言蜚語害死人的道理我想你也清楚吧?被人戳著脊樑骨
罵你可以不在乎,但你的丈夫以不能堅守貞操把你休掉不過分吧?到時候你怎麼
辦?據我所知,這王勇可是有家室的人,恐怕也不會為了你放棄自己的結髮妻子
吧。」

  王老五字字珠璣,小媳婦在他的一番恐嚇下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似乎已經
想到自己未來的結局。

  「你,你想怎麼樣?」小媳婦連連向後退了幾步,剛才的潑辣氣勢全都消失
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害怕。

  「我想怎麼樣,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王老五得逞的笑了幾聲,伸手在小媳
婦臉上摸了一把。

  「你,你別亂來,小心,小心我把這事告訴勇哥!」小媳婦象徵性的掙扎了
幾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拿出王勇說事。

  「有本事你去說啊,實話告訴你,我根本不怕這王勇,說不定他知道這事後
還得讓你乖乖閉嘴吃下這啞巴虧。」王老五狐假虎威,仗著王勇忌憚自己的兒子
,天不怕地不怕的說著。

  小媳婦本來心裏就沒底,現在看著王老五毫不畏懼的樣子,意識到自己唯一
的依靠也失去作用,更是害怕的雙腿直打哆嗦。

  她不能讓自己偷男人的事情被外人知曉,尤其是她的丈夫。

  從小在重男輕女的家庭中長大,她一直扮演著娘不疼爹不愛的可憐角色,一
旦不小心做錯了事情便會招來一頓打罵,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活著。直到嫁人後丈
夫對她疼愛有加,為了她甚至不惜讓年邁的父母親搬出去住,日夜奔波掙來的銀
兩也全都交給她保管,對她溫柔呵護,挑不出一絲毛病。

  可她生來性欲強烈,丈夫又經常不在家,只留下她一人獨守空房,面對空蕩
蕩的房間唉聲歎氣。

  每每聽到其他的女子談論起夫妻樂事時,她只能黯然神傷,向她們投去羡慕
的目光。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王勇,身材高大、幽默風趣的王勇很快俘獲了她的
芳心,更重要的是他在金陵城中也算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能在背地裏給她不少關
照。

  就這樣,一來二去兩人如同乾柴遇到烈火,很快便勾搭在了一起。

  不過她雖然傍上了王勇這條粗大腿,但她心裏和明鏡似的,這王勇願意和她
歡好也是貪圖美色,根本沒有半點真情實意,更不會因為她放棄現在的妻室。說
難聽點兒,一旦她出了什麼岔子,這王勇恐怕跑得比誰都快,說不定還會反咬一
口。

  而她也沒資格對王勇指手畫腳,畢竟當初是她耐不住寂寞才主動勾引王勇,
為的便是那魚水之歡。

  說到底,二人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又何況像她和王勇這樣臨時湊在一起貪
圖享樂的人呢...

  小媳婦似乎已經想到不久之後自己的悲慘結局,她面色驚恐,抬頭看了一眼
胸有成竹的王老五,如果這件事真的被他傳出去,她心愛的丈夫估計會傷心欲絕
,然後決絕的與她斷絕夫妻關係,王勇也會為了避嫌不再與她來往,那所謂的娘
家也早就沒了來往,如果聽說此事後十有八九會和她撇清所有關係,權當沒有這
個女兒。

  到時候,這偌大的天地將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小媳婦黯然失色,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噙滿淚水,全無剛才囂張的氣勢,頭
深深的埋在胸前,一雙小手緊張的攥著衣角。

  「嘿嘿,怎麼樣?想清楚了?」王老五見小媳婦沒有了反抗的意思,壞笑著
伸手在她挺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你,你確定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小媳婦惶恐的看了一眼王老五,像一
只受驚的兔子似的泫然若泣。

  「呦呦呦,大妹子別哭呀,我可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你放心吧,只要你好好
伺候我,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還有王勇,除此之外不會再有第四
個人知道了。」王老五十分心疼的揩去小媳婦臉上的淚水,佈滿老繭的糙手趁機
撫摸著細嫩的小臉兒,明目張膽的佔便宜。

  那小媳婦倒也不再委屈,四下張望確定無人後,領著王老五進了屋。

  王老五環視著空間不大卻溫馨無比的屋子,一張擺著粉紅色床褥的床榻規規
矩矩的擺在最北側,頂端有粉紅色紗幔垂下,床榻以雕花鑲嵌,金漆彩油裝飾,
十分精緻。

  屋內還擺放著幾盆植株,綠意盎然、生機勃勃,一看便是被人精心照料著。

  王老五忍不住讚歎了一番,不禁想起自家的房屋,和這裏一比,說是狗窩都
不為過,也不知道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楚清儀是怎麼習慣的。

  想到楚清儀,王老五眼神的興奮黯淡了幾分,也不知道她獨自一人在家裏怎
麼樣了。

  就在他傷神的功夫,小媳婦走到床前,默不作聲便開始寬衣解帶。

  只見她蔥蔥玉指翻飛間,胸前領口處的扣子接二連三被解開,一片誘人的雪
白暴露在空氣中。

  王老五死死的盯著小媳婦的一舉一動,眼神充滿火熱。

  他迫不及待的沖上前去,把小媳婦抱在懷裏,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一陣亂
啃。

  「大妹子,你怎麼...比我還著急...」王老五喘著粗氣,不停舔舐著
小媳婦柔軟的脖子,口齒不清的說著。

  「嗯~啊~」小媳婦的身體本就敏感至極,她感受著脖子上男性專屬的火熱
鼻息,身子不由得開始綿軟,臉頰飛上一抹緋紅,頭向後仰靠著,緊閉著雙目開
始享受。

  懷中的人兒在王老五的挑逗之下情欲逐漸高漲,兩腿酸軟無法直立,柔軟的
身軀緊緊的倚靠著他。

  他乾脆把小媳婦整個橫抱起來,狠狠的摔在床上,接著如餓狼撲食般粗魯的
壓了上去。

  猝不及防的小媳婦驚呼一聲,她本以為這老頭子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肯定
沒多大力氣,沒想到竟然能輕而易舉把她抱起。

  這般看來,他也不是絲毫沒有本錢...

  「天呐...」小媳婦下意識的看向王老五的襠部,不由得驚呼出聲。

  一座高高隆起的帳篷支棱在他的襠部,將褲頭死死撐起,一顆碩大渾圓的龜
頭完美勾勒成形,光是觀其規模,便可以想像這根肉棒到底有多駭人。

  小媳婦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的襠部,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她平日裏總是會有意無意觀察男子的襠部,以判斷他們肉棒的大小作為一件
趣事,她本以為王勇已經足夠兇悍,可沒想到這老頭子的本錢居然如此雄厚!

  一想到那根巨大的肉棒等等就要插入自己的小穴兒中,小媳婦便浪的滿臉通
紅,下體的私密部位源源不斷的滲著騷水,已經將她的貼身衣物潤濕。

  「怎麼樣,是不是比你之前見過所有的肉棒都要大?放心吧大妹子,我這根
肉棒等會一定讓你欲仙欲死。」王老五感受到小媳婦驚喜的目光,得意洋洋的說
道。

  他沒什麼別的本事,但這根肉棒足以讓他為之驕傲。

  說罷,王老五把小媳婦壓在身下,吻上她嬌嫩的小嘴兒,開始吮吸了起來。

  他的舌頭雖粗短但靈活無比,在小媳婦嘴內四處遊蕩,時不時的輕輕在她的
舌尖上點觸,將席捲而來的口水盡數咽入腹中。

  小媳婦抵觸的心思全無,雙手纏著王老五的脖子,主動回應著他的熱情。

  二人的舌頭時而暴露在空氣中,彼此輕點打圈,時而含入嘴中糾纏追趕。

  「嗯~嗚~」小媳婦口齒不清的呻吟著,身軀迫切的扭動著。

  許久未品嘗過女人滋味的王老五情欲已經被完全點燃,身下的陽根腫脹的難
受,像塊硬鐵般頂在小媳婦小腹處。

  他的大手向下摸索著,把她衣衫剩餘幾顆紐扣全部解開,大手粗魯的在她細
嫩光滑的皮膚上劃過,最後停留在雙峰之上。

  不得不說,這小媳婦雙乳的規模簡直駭人,他之前見過的女子在這對胸器面
前全都黯然失色。

  小腹的邪火燒的越來越盛,直叫他整個人都被吞沒。

  他的雙手在乳房上大力的揉捏著,五指深陷入肉球之中,還是無法將之全部
抓入手心。

  「啊...」

  手中柔軟細滑的觸感讓王老五禁不住呻吟一聲,肉球在他的手心裏不斷變換
形狀,時而緊緊揉捏大力抓握,時而鬆手讓它恢復彈性,把玩的不亦樂乎。

  身下的小媳婦同樣饑渴難捱,自從身上的大手遊走在她皮膚的瞬間,就好似
有一股電流席捲她的四肢百骸,渾身酥癢無比。

  就在這時,王老五牽著她的小手伸向他的襠部。

  善解人意的小媳婦十分乖巧的把他的肉棒握在手裏。

  「你怎麼...這麼大?!」雖然已經大致目測過,但實際握在手心裏的時
候,小媳婦還是吃了一驚。

  「嘿嘿...大妹子...你的也挺大...」王老五喘著粗氣,在小媳婦
臉上親了一口,同時手上加重了捏著肉球的力道。

  「死鬼...嗯~」小媳婦一臉媚態,風騷的打趣著王老五。

  一陣熱血湧上心頭,王老五心癢難耐,肉棒早已憋脹的厲害,急忙手腳並用
將自己的衣衫脫去。

  見狀,早已浪的騷癢難耐的小媳婦主動褪去自己的衣衫,胡亂的扔在一旁。

  二人赤身裸體相對,緊緊貼合的身體都滾燙無比。

  不過王老五並不打算就此進入正題,而是跪坐起來,將肉棒放在小媳婦臉前


  一股男性的陽剛之氣混雜著腥臭的尿騷味撲面而來,小媳婦皺了皺眉,還是
將眼前這根巨棒含入嘴中。

  「嗚嗚嗚...」巨棒十分粗長,她最多只能含入三分之二便實在受不了,
嗚咽著吞吐著肉棒。

  「啊...大妹子...真...真舒服...」王老五跪坐在床榻上,用
力按著小媳婦的頭,以便肉棒更加深入。

  極為舒爽的感覺從肉棒傳來,他覺得自己飄飄欲仙,整個人飛上了神秘的雲
端,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有此時舒爽至極的快感。

  經常和王勇進行口交的小媳婦很快適應了這根粗長無比的肉棒,舌尖不時在
龜頭上打轉,大膽的在馬眼處挑逗著,將滲出的黏液盡數吞咽。

  接著她的舌尖在龜頭之下的縫隙處輕舔,感受著龜頭在她嘴中上下跳動。

  「啊...大妹...子...你這口活...真是叫哥哥...爽死..
.了...」強烈的快感從肉棒上傳來,王老五的頭部深深後仰,滿臉享受。

  聽到此話,小媳婦更加賣力,一上一下的聳動著腦袋,嘴巴極力大張著,盡
可能把肉棒全部含入嘴中。

  口水、黏液順著二人肉棒與嘴唇的結合之處汩汩流淌,沾染的到處都是。

  小媳婦雙目迷離,極為風騷的看著王老五。

  她的小手也沒閑著,輕輕的撫摸著肉棒下麵的兩顆小肉球,將它們放在掌心
揉捏、愛撫著。

  王老五當然沒有冷落小媳婦,那只不老實的大手在小媳婦身上撫摸著,摸著
摸著,手指便伸向那片神秘的黑色叢林地帶,入手濕潤、黏膩異常,黑色的陰毛
也早已被淫水打濕,一簇一簇黏合在一起,其中還粘連著絲絲縷縷淫糜的液體。

  「大妹子...你好濕啊...」王老五騰出一只手撫摸著小媳婦的臉頰,
另一只手在那肥嫩、濕滑的陰戶上按壓著。

  「啊...嗚嗚..嗯...」酥爽的感覺從下體傳來,小媳婦嬌軀忍不住
輕輕顫抖,吮吸著肉棒的小嘴兒不停發出嗚嗚嗚的呻吟。

  王老五的手指在兩瓣陰唇上揉捏著,偶爾輕輕擠壓,淫水便從中流出。

  他用手扒拉開小媳婦的雙腿,方便自己大手的侵入。

  手指輕巧的掰開兩瓣陰唇,順利的找到那顆正不斷顫抖的陰蒂,他伸出一根
手指輕輕在上面滑過,便引得身下的人兒陣陣呻吟,浪水像決堤一般接連湧出。

  她的下體頓時變得無比濕滑,王老五的大手上滿是淫水,不停在陰蒂之上揉
捏、愛撫著。

  接著又伸出一根中指長驅直入插進早已濕淋淋的蜜穴中,在其底端用力摳挖
著。

  「啊...好...好舒服...啊...我要死了...啊...好..
.舒服...啊...嗯嗯...」小媳婦再也難以壓抑本能的快感,顧不上嘴
裏的肉棒,動情的高聲呻吟著。

  「怎麼樣,哥哥我厲害吧?」王老五又伸進一根指頭,充當肉棒在蜜穴中用
力抽插著。

  「厲...厲害...我的好...好哥哥...弄得人家...好...
好舒服啊...」小媳婦情不自禁的挺動著屁股,配合著手指的動作聳動著嬌軀


  她此時已經浪的厲害,神智被情欲控制,臉上緋紅一片,媚眼如絲,甚至縷
縷唾液從其嘴角流下。

  王老五見她饑渴難耐,一把將她抱起,自己躺在床榻上,將她肥碩的臀部對
准自己的臉,二人呈「69」的姿勢趴在床上。

  他把頭深深埋進白嫩的屁股中,嘴巴準確無誤的找准小穴的位置親了上去。

  「啊...哎呀...好哥哥...」

  雖然多次與丈夫、王勇交合,但他們從未親過她的私密部位,這還是第一次
有男人的嘴巴光顧,這種前所未有的快感刺激的小媳婦花枝亂顫,小穴內騷水直
流,屁股一直向後壓去,好讓王老五的舌頭更加深入。

  王老五十分熟練的舔舐著她的陰唇、陰蒂,口中鹹香彌漫,汩汩鮮甜的淫水
流出,他猶如見到瓊漿蜜液一般貪婪的全部吮吸進口中。

  他的舌尖不斷挑逗著敏感的陰蒂,在上面打圈環繞。

  「啊...好哥哥...我要來了...啊...快點...啊...好舒
服...我要死了...好哥哥!」小媳婦再也抵擋不住那陣羞死人的快感,完
全解放了內心的天性,露骨的騷話一句接著一句,陰蒂在刺激之下不斷顫抖著,
一股浪水直沖而出,噴的王老五滿臉都是。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24

  第十一章 仙子,仙子!

  她趴在王老五的身上氣喘吁吁,紅撲撲的臉頰滿是風騷,顯然達到了高潮。

  「大妹子,你這不行啊,哥哥還沒怎麼弄呢你就泄了。」王老五頗為自得的
打趣著,狠狠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死鬼,還不是你把人家弄成這樣子的~」小媳婦半回著頭,雙目迷離,嬌
滴滴的說道。

  「哥哥這麼好,你怎麼忍心冷落哥哥的肉棒?」王老五邊說邊挺動陽根。

  這一動,粗長無比的陽根直直的戳在了小媳婦臉上,她只好重新把它含入口
中。

  好在剛才已經經過口水的浸潤,異味已經消散不見,只剩濃厚的男子陽剛氣
味餘留在口中。

  她熟練的吞吐著龜頭,舌頭在馬眼處不停打圈,兩只小手上下擼動著棒身,
感受著手中的肉棒愈發堅挺有力。

  王老五頗為悠閒的享受著小媳婦的服務,他的眼睛牢牢的盯著面前肥碩的屁
股,用手掰開臀瓣,細細觀察著她的陰部。

  烏黑濃密的陰毛根根捲曲,形狀卻極為規整,兩瓣陰唇上的黑毛被剃的一幹
二淨,顯然經歷過精心修理。

  粉嫩可愛的陰部暴露在他眼前,他用兩根手指輕輕扒開陰唇,內裏濕滑無比
,到處沾染著淫水,還有他的唾液,閃爍著極為淫糜的光澤。

  一顆嬌小的陰蒂俏生生的挺立著,時不時的顫抖,分外可愛。

  他忍不住仰起頭,舌頭在那顆陰蒂上面舔舐著。

  濕滑的觸感從下體傳來,小媳婦頓時有了反應,口中嗚咽著,動情的扭動著
嬌軀。

  「啊...好哥哥...快疼愛疼愛妹妹...妹...妹妹受不了...
受不了了...」小媳婦吐出口中的肉棒,雙目迷離,半扭著頭朝著王老五急不
可耐的呻吟著。

  蜜穴中酥酥麻麻,直叫她渾身騷癢難耐,女子的矜持早就被她拋之九霄雲外
,主動開口求歡著。

  王老五看她一臉騷樣,不由得來了興趣,他起身跪坐在床榻上,雙手抱著小
媳婦的肥臀,堅硬的龜頭抵在小穴口,不停的摩挲著,卻沒有半分插入的意思。

  濕漉漉的淫水從小穴流出,將青紫色的龜頭沾染的濕滑無比。

  「好哥哥,快拿你的肉棒疼疼人家嘛...人家想要...」小媳婦感覺到
陣陣舒服從小穴口傳來,自然知曉那是什麼東西,不由自主的扭動屁股迫切渴望
肉棒的來臨。

  王老五怕她騷浪的厲害,胯部用力一挺,肉棒便插入溫暖的小穴中。

  「哦...爽死我了...哥哥快動動...」得到滿足的小媳婦美的直翻
白眼,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模樣十分淫蕩。

  粗長的肉棒仍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王老五生怕用力過猛把這小穴插壞。

  不過看她騷浪的樣子,王老五打消了顧忌,臀部奮力向前挺進,肉棒全根沒
入。

  「啊呀~你怎麼...這麼長...美死我了...」肉棒直抵花心,小媳
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蜜穴中騷水連連流出。

  王老五大力的抽插著,肉棒在臀縫中進進出出,發出啪啪啪的淫糜之聲,底
端的兩顆小肉球不停的拍打在小媳婦的屁股上。

  自從妻子過世後,王老五多數只能依靠手淫解決生理需求,他不是沒有想過
找女人尋求樂子,但翠仙樓的消費太過昂貴,不是他這個老頭子可以奢望的,所
以這十幾年間他也只是去那裏奢侈過一次而已。

  至於重新迎娶一門媳婦,他更是想都不敢想,拋開沒有人看得上他不說,就
算有人願意嫁給他,結婚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省吃儉用慣了的王老五乾脆破罐子破摔,一直單到了現在。

  距離他上次和女人歡好,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他幾乎忘了女人的
蜜穴插起來到底是什麼感覺。

  現在好不容易抓住了這個小媳婦的把柄,他恨不得將積攢許久的欲望全都發
泄在她的身上。

  啪,啪,啪。

  肉棒粗魯的在肉洞中抽插著,汩汩蜜液順著二人的交合之處流淌而下,將他
們身下的床褥打濕了一片。

  王老五低頭看著肉棒在嫩穴兒中進進出出,每次插入都會帶起一陣水聲,跪
趴著的小媳婦嬌喘連連。

  舒爽的快感從雙腿之間蔓延開來,肉棒剮蹭著嫩穴之內的褶皺,毫不留情的
大力挺進,次次抵達那神秘的花心。

  「啊...啊...天呐...哥哥快點...妹妹又要...又要丟了.
..哥...哥哥啊~」小媳婦被插得高呼低喚,蜜穴中浪水飛濺,一陣接一陣
的快感襲上心頭,難以承受粗大肉棒的進攻,花心猛顫,隨著肉棒的再次深插,
被推上了最高峰。

  王老五從龜頭頂端感覺到小媳婦花心陣陣顫抖,淫水大量噴湧而出,嬌軀緊
繃著,顯然已經達到高潮。

  「妹...妹...爽不爽啊...」王老五的肉棒三淺一深的抽插著,老
臉漲的通紅,鼻子哼哧哼哧喘著粗氣,顯然感受到了不小的快感。

  「爽...爽死妹妹了...哥...哥...好棒...妹妹...愛死
...愛死...你了...」高潮的餘韻還未消散,小媳婦的嬌軀一陣陣的顫
抖,回過頭來騷浪的看著王老五,小臉通紅,眸子中都是春情,媚態盡顯,饒是
聖人來了看見這一幕也無法把持。

  王老五龜頭傳來酸麻的訊號,他趕緊移開目光,肉棒在蜜穴兒中大起大落,
狠狠抽插著。

  已經完蛋過一次的小媳婦立馬來了精神,主動扭擺著屁股配合著王老五的進
出。

  二人臀胯相撞之間淫水飛濺,噗呲噗呲的水聲充斥在房間內,十分淫亂。

  小媳婦不由自主的收縮起小穴,緊緊的刮蹭著肉棒,本就處於緊要關頭的王
老五哪里受的了,她的蜜穴兒緊湊又狹小,這時候夾縮的更為美妙,肉棒忽然暴
漲,強烈的快感湧上心頭,已經來到射精的關卡。

  小媳婦感受到小穴中肉棒突然粗大,像根堅硬火熱的鐵棒一樣,抽插的她舒
爽不已,腦袋一陣眩暈,整個人快要飛到天上去。

  「哦...好哥哥...真舒服...插死妹妹...啊...哦...要
飛起來了...」小媳婦一陣浪哼,屁股不停扭動著。

  王老五被這騷浪的淫叫感染,再也無法克守精關,汩汩陽精噴射而出,全部
射入小媳婦的身體深處。

  小媳婦被這滾燙的陽精襲擊,花心也被心愛的肉棒死命抵著,快感連連湧上
心頭,騷水大量噴出,再一次達到了高潮。

  她氣喘吁吁的趴在床榻上,身子綿軟無比,春潮不斷的小臉上香汗淋漓,迷
離朦朧的眸子中盡是滿足。

  王老五趴在她柔軟的嬌軀上,大口喘著粗氣,閉著雙眼回味還未消散的快感


  開始疲軟的肉棒從小穴中滑出,帶出汩汩白濁。

  「怎麼樣,大妹子,哥哥的肉棒可還行?」王老五伸手摸向那對規模駭人的
奶子。

  「簡直美死妹妹了,哥哥你以後也別叫我大妹子了,直接叫我美鳳,日後記
得多來疼愛疼愛我。」美鳳小嘴喘著香氣,曖昧的朝著王老五一笑。

  聽到這話,王老五頓時哭笑不得,這美鳳也是極為風騷,讓他幹過一次便惦
記上他的老二了。

  他現在總算明白了這美鳳偷情的原因,像她這般饑渴難耐的女子,哪能耐得
住寂寞獨守空房。

  不過這也正合他的心意,畢竟像她這樣的美人兒在金陵城中也是頗為難得,
能拜倒在他的老二之下也算是一場豔福。

  二人赤裸相擁回味著方才的快感,敞開心扉交流著男女歡好的心得,言語頗
為露骨,不安分的手時不時的在對方身體上挑逗著。

  不久後,陣陣女子的嬌喘和男女歡好的淫亂之聲回蕩在房間內。

  ......

  和美鳳大戰幾個回合之後,王老五幾乎把這幾天積攢的子孫後代全都灌進了
她的小穴兒內,肉棒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兩人依依不捨的分別後,他悠然自得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嘴裏哼著自編的小
曲兒,多是些淫詞浪語。

  不過沒過多久他便失去了興致,整個人垂頭喪氣,皺巴巴的老臉愁雲滿布。

  他站在自家的宅子外躊躇徘徊,糙手快要把為數不多的幾綹頭髮撓禿了,腳
下的步子還是不敢邁過門檻。

  「也不知道清儀是不是還在生氣...」王老五嘟囔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爹,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啊?」就在王老五猶豫時,王野推門而出,詫
異的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爹,我還有事得先走了,可能這幾天沒時間回家
,你照顧好自己,還有啊爹,我怕清儀一個人待在屋子裏無聊,你沒事的話多陪
陪她。」

  說罷,王野火急火燎的跑走了。

  「誒,小野!」王老五朝著他的背影喊了幾句,後者仿佛沒聽見似的頭也沒
回繼續往前跑。

  「唉...」王老五沮喪的搖了搖頭,王野成天為了捉妖之事忙得焦頭爛額
,連回家小住的功夫都沒有,現在只能抽時間回來看一眼。

  嗯?多陪陪她?

  他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字眼,看來楚清儀並沒有將那件事說出去!

  喜出望外的王老五三步並作兩步,沖向了東廂房。

  「清儀!」他用力推開房門,朝著屋裏大喊了一句。

  屋中的楚清儀顯然被嚇了一跳,嬌軀肉眼可見的震了震,就連手中的古籍也
不小心從手裏滑落。

  「何事?」她淡淡的瞥了一眼王老五,撿起地上的古籍拍了拍灰塵,清冷的
眸子便又深陷入文字之中。

  「沒,沒事,爹就是看看你,看看你。」王老五斷斷續續的蹦出幾個字,好
不容易才平復激動的心情。

  他訕笑著坐在椅子上,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倚靠在床上看書的楚清儀。

  這一看,半個時辰就過去了,屋內一片寂靜,只有偶爾翻頁的聲響。

  王老五見楚清儀沉迷於翻閱古籍,壓根沒有找他說話的意思,便只好把想說
的話咽進肚子裏,默默的看著她。

  今日的楚清儀難得換了一襲淡藍色衣裙,為本就高貴出塵的她增添了一抹清
新的氣質,耳垂處佩戴著顏色遙相呼應的藍色玉珠耳墜,跟隨她的動作左右搖晃
,十分可愛。

  嬌俏的玉足時不時的在地上輕點,似乎正看到有趣的片段。

  王老五不由看得出神,瞳孔自動忽略其他事物,唯留那道曼妙的身影。

  好...好美...

  他忍不住吞咽口水,怔怔的盯著楚清儀,腦海中只有這幾字盤旋環繞,方才
已經發揮過威力的胯下之物重新昂首挺胸,兇狠的挺立在襠部。

  「清儀...清儀...」他動情的喃喃著,雙目迷離,瞳孔深處燃起一股
火熱,滿腦子都是那日楚清儀被他的精液噴射的旖旎場面。

  四肢百骸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燒,渾身燥熱的王老五憋的老臉通紅,呼吸開始
加重,他好像著了魔般把手伸向襠部,掌心在龜頭上摩挲著。

  楚清儀有所察覺,視線在他隆起的襠部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

  奇怪的是,她並未開口阻攔,面容仍舊清冷看不到絲毫波瀾,只不過翻閱古
籍的速度卻突然加快。

  這讓王老五更加放肆,乾脆自顧自的開始擼動肉棒。

  黝黑粗糙的大手緊緊握起,肉棒被老繭死死包裹,不斷在掌心內進進出出,
受到刺激的龜頭馬眼處滲出汩汩黏液,將褻褲盡數打濕。

  「清儀...好清儀!」王老五醜陋的嘴臉因為興奮漲的通紅,四方闊口開
合著,隨其大力喘息間一股惡臭彌漫開來。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楚清儀身上,飽滿的酥胸,盈盈一握的腰肢,神秘的三
角區域,尤其是她正撐著小臉側躺在床上的嬌軀勾勒出無比妖嬈的曲線,無一不
刺激著王老五本就動盪不已的心神。

  肉棒愈發粗大,簡直如同剛出籠的猛虎,叫囂著尋找獵物,奈何只能窩在牢
籠之中,十分憋屈的盤踞著。

  「清儀啊,爹下麵憋的難受,我能不能...能不能把它拿出來解決一次.
..」王老五實在難以按捺心中的欲火,肉棒憋脹的難受,他忍不住小聲嘟囔著
,語氣中夾雜著懇求。

  只見床上的可人兒並未言語,佯裝未曾聽到的樣子繼續翻閱古籍。

  這一動作在王老五的眼中無異於默許,欣喜過望的他迫不及待的掏出肉棒,
火辣辣的目光直盯著楚清儀,大手不斷套弄著肉棒。

  他看著渾身散發著高貴清冷氣息的楚清儀,恨不得能立刻撲上去將她按壓在
床上,用他的肉棒狠狠的刺入她那未經開發的緊窄小穴兒中,感受著肉洞包裹著
肉棒帶來的絕美快感。

  嘿嘿,看來我的清儀仙子終於開竅了。

  王老五心中暗喜,之前僅僅是他的下體起了反應便遭到了楚清儀的強烈排斥
,誰曾想今天他能夠把陽物徹底的暴露在她的面前,雖然他猜不透她的心思,但
這種場面顯然是他樂意看到的。

  就是不知道...她能允許他做到哪一步?

  「清儀,清儀,爹爹好難受...」王老五眼裏閃著精光,奸詐的眼珠在眼
眶裏滴溜溜打轉,片刻後他打定主意,裝作被情欲吞噬心神的樣子,手忙腳亂的
解開褲子,將其褪至腳踝,露出兩條黝黑精壯的腿,嘴裏囈語著。

  行為大膽的王老五吸引了楚清儀的目光,不過後者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便移
開了目光,清冷的小臉面無表情,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

  王老五心中狂喜,一雙猥瑣的倒三角眼中滿是情欲,稀疏雜亂的眉毛上挑著
,乾巴巴的黝黑老臉上兩團緋紅,喘著粗氣的厚唇嘴角亮閃閃,似乎下一秒口水
就要滴落而下。

  他此時已經顧不了公媳身份,也顧不了自己的粗魯行為會引來楚清儀的不滿
,神智已經被情欲佔領,兩條黝黑的腿邁動著步伐,拖拽著地上的褲子一步步朝
著楚清儀走去,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

  「快看看它,快看看它...」王老五極力彎曲著身子,拼命搓動著肉棒。

  男性獨有的氣味彌漫在楚清儀面前,她再也無法忽視眼前這根粗長無比的肉
棒。

  自從上次無意間撞破王老五手淫的場面後,從未有過的刺激在她古井無波的
心田中引起了滔天海浪,那根青紫色的肉棒仿佛深深的刻在她的骨子裏一樣無法
抹除,每每想起當時的場景總會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接連默念了幾次清心咒都
沒有絲毫作用。

  昨夜更是輾轉反側,每當她閉上眼睛時腦海中總是在第一時間浮現那根肉棒
的模樣,青筋繚繞、猙獰兇悍,邊吐著白濁邊朝她襲來,閃躲不及的她只能硬著
頭皮讓那白濁射了滿身,可她非但沒有半分嫌棄的感覺,反而有一種異樣的快感
彌漫在身體每個角落,引得她的小穴兒吐出星星點點的蜜液,潤濕了褻褲。

  那種快感毫無疑問是無以復加的,就算與丈夫王野相處時也從未產生過。

  現在這根讓她魂牽夢縈的肉棒重新出現她面前,而且還是如此近的距離,男
性氣味撲面而來,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她的臉頰瞬間飛上兩抹緋紅,那陣
難以言喻的異樣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方才王老五手淫時,她的心思看似沉浸在古籍之中,實則眼睛不時瞄向那根
肉棒,看著它在王老五的掌心中一前一後聳動著,但奈何長度十分驚人,碩大的
龜頭此次裸露在外,無法被全部包裹。

  肉棒的每次挺動都會引起她心神一陣動盪,導致古籍中是何內容她都無心閱
讀,暗中把全部心思放在了王老五身上。

  「清儀...爹爹從未見過你這般的仙女...爹爹...爹爹好想要你.
..」王老五加快手中擼動的頻率,三角眼死死的盯著楚清儀隆起的酥胸,喉嚨
間哼哧哼哧喘著粗氣,嘴中騷言淫語不斷。

  他拼命頂拱著臀部,二十三四釐米的肉棒幾乎要戳到楚清儀臉上。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肉棒,人生第一次見到男子的生殖器,有些羞澀的同時又
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美目流轉間將這根粗硬的肉棒打量了個遍。

  「好大...」薄唇微啟,她的小嘴中吐出二字,聲音極低如同蚊子嗡鳴。

  話剛說完,連她都沒有料想到自己竟然會說出這般言語,連忙移開目光,竭
力平復著劇烈跳動的心臟。

  「嘿嘿,爹爹的肉棒在男子中可是,數一數二的,能把任何女人插的,欲仙
欲死呢。」王老五顯然聽到了她無意之中吐露的言語,漲的通紅的老臉上滿是自
得,就連手中的肉棒都在一上一下跳動著,十分興奮。

  這般粗俗的言語刺激著楚清儀的心神,她從未聽過如此粗鄙不堪的話語,尤
其是那一個插字,引得她嬌軀一陣酥麻,臉上的緋紅更甚。

  身份尊貴如同九天玄女的清儀仙子竟然喜歡聽騷話?

  王老五把她細微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得寸進尺的說道:「清儀
,你摸摸,你摸摸,爹爹脹的難受,快用你的小手給爹爹泄泄火。」

  說罷,王老五臉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兩條稀疏有些花白的眉頭擰在一起
皺成一個「川」字,狹小細長的眼睛中滿是懇求,就連嘴角都向下彎曲,一副悲
慘至極的可憐模樣。

  楚清儀內心滿是抗拒,但看著王老五扭曲的面容,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還有那根近在咫尺的陽根,震顫間仿佛在召喚著她的寵倖。

  她的小臉上滿是猶豫,藏在袖間的小手緊緊攥在了一起,不知如何是好。

  「爹爹真的好難受...清儀,你可憐可憐爹爹...」王老五停下手中動
作,雙手托著腰,好讓陽根徹底暴露在她眼前,同時臉上的悲慘情緒加重,與其
頭髮花白、身材瘦弱的形象相稱,更顯悲慘,任誰見了都會覺得這個老頭子遭遇
苦難,忍不住產生惻隱之心。

  純淨如同一張白紙的楚清儀更是見不得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不忍的
同時終於克服了猶豫,只不過她仍舊接受不了與王老五肌膚的直接接觸,最大的
底線便是把小手包裹在袖中,慢慢向陽根伸去。

  堅硬如鐵棒一般的觸感從指尖傳來,滾燙的溫度穿透衣衫直達指尖,十指連
心,又引起她內心一陣火熱,異樣的躁動情緒蔓延開來。

  她的心頭泛起一陣漣漪,酥麻的感覺遍佈全身,尤其是下體蜜穴處,正悄悄
往外滲著蜜液。

  「啊~」

  在蔥蔥玉指碰觸到龜頭的一瞬間,一陣噬魂奪魄的電流飛速襲上王老五的心
頭,如同飛入雲端一般的快感像龍捲風一樣在他體內瘋狂肆虐,龜頭劇烈震顫,
精關瞬間不保,大量精液噴湧而出,無一遺漏全部射在楚清儀完美的臉頰上。

  「啊...爹爹好爽...」淫亂的呻吟從王老五喉嚨間吐出,他的胯部本
能的向前聳動,肉棒跳動的同時剩餘的精液飛灑,盡數噴在面前人兒的衣裙之上


  只見楚清儀愣神的片刻,全身猶如水洗一般被精液澆灌,難聞的腥臭味宛如
牢籠將她深深籠罩在其中。

  胃裏頓時翻江倒海,雖說是第二次親身接觸刺鼻的精液,但她還是難以壓制
胃裏傳來的嘔吐欲望。

  她口中默念口訣,施展仙術將一身的污濁清理乾淨。

  還未等她恢復平靜,王老五強行拽著她的手放在了那根佈滿白濁的陽根上。

  「你...」楚清儀秀眉蹙起,小臉上出現不悅的情緒。

  「爹爹實在難受的厲害,清儀你也看到了,只有你摸它才能緩解痛苦。」王
老五又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瞅准她單純天真的性子,說起謊話絲毫不臉紅


  隔著衣衫放在陽根上的小手柔弱無骨,刺激的王老五一陣哆嗦,酥爽至極,
泄過一次的陽根再次堅挺,如同一只凶獸般耀武揚威。

  心中雖不情願,但不知為何,楚清儀始終狠不下心拒絕他的請求,只能眼睜
睜的看著小手再次覆上那根肉棒。

  褻褲中濕滑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舒服,不由得左右扭動著嬌軀。

  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形在衣裙的勾勒之下平添了一分神秘的朦朧美感,王老五
恨不得生出一副透視眼,將眼前這具玲瓏肉體納入眼中。

  不過能讓他夢寐以求的清儀仙子親手愛撫他的肉棒,已經讓他得到了極大的
滿足,畢竟外界那些高人一等的仙人可是連她的腳丫子都沒有觸碰過分毫。

  「清儀,你是不是還沒有見過男人的陽根啊?怎麼樣,爹爹這根肉棒硬不硬
?」王老五知曉他們二人已經捅破窗戶紙,言語中再無遮攔,說話十分露骨。

  粗俗的用詞讓楚清儀下意識有些反感,但更多的是一種奇妙的快感,充滿男
子氣味的肉棒、露骨的挑逗,無一不讓刺激著她的神經,挑動著她的情緒。

  無名的情欲之火在小腹中燃起,接著如蝗蟲過境般肆意在她體內席捲,引起
股股震顫,她的小臉潮紅不斷,撲閃的睫毛下美目流轉,眸子深處燃燒著一股火
熱。

  她雖不言語,但神色卻充滿春情,雙目顧盼之間流連在王老五的肉棒之上,
這讓後者心中大喜過望,只覺得這股目光宛如甘霖,澆灌在他這片久旱的大地上
,頓時草木搖曳,綠意盎然。

  「清儀,爹爹的好清儀,以後讓爹爹疼愛你好不好?」王老五頭向後仰靠著
,閉著雙目感受著從肉棒上傳來的快感。

  他不由自主的挺動屁股,使得肉棒不斷摩擦著楚清儀的白嫩柔荑。

  「啊!」

  楚清儀忍不住嬌呼一聲,火熱的肉棒一下一下的戳在她的掌心處,又好似直
直的戳在了她的心房,使得她大腦一片空白,神識仿佛進入從未探索過的全新領
域,羞澀、慌亂、舒爽的感覺在她的腦海裏彼此糾纏,引起一陣嗡鳴。

  緊貼著掌心的肉棒加快挺動的頻率,她仿佛陷入一陣眩暈之中,唯有快感不
斷襲上心頭,酥麻的感覺從下體傳來,蜜穴早已濕潤,一片足以讓她羞澀的潮濕
在褻褲上浸潤開來。

  「啊...清儀...你叫的爹爹好爽...」王老五呼哧喘著粗氣,渾濁
的三角眼裏滿是情欲。

  楚清儀在他的心裏是無可替代的存在,猶如高貴的九天玄女般神秘、遙遠,
只是讓人看上一眼便會自慚形穢、不敢褻瀆。她的聲音更是如同無上的九天玄音
,清脆空靈,足以讓有幸耳聞的人如沐暖陽之中。

  現在他的夢中仙子竟然被他的肉棒褻瀆,甚至情不由己呻吟出聲,本就悅耳
至極的聲音在他耳中聽起來格外噬魂銷骨,魅惑酥麻,使得他肉棒忽然暴漲,堅
硬宛如鐵棒。

  「清儀...爹...爹...想插你!」王老五的老臉潮紅不斷,嘴中忘
我高呼的同時下身奮力挺動,粗硬的肉棒與柔軟的手掌大力摩擦著,龜頭隔著衣
袖狠狠的戳在她光潔的手腕處,馬眼傳來陣陣快感。

  「啊!」

  楚清儀小臉潮紅,美目中浮現濃濃的情欲,嬌軀陣陣酥麻,綿軟無力,用最
後一分理智強撐著身軀不至於倒下。

  她的褻褲早已濕透,蜜穴還在不斷往外滲著蜜液,淡淡的香氣從她下體逐漸
彌漫,竟是將那腥臭味都掩蓋了過去。

  透明的黏液從馬眼處流出,隨著進出的動作潤濕了整根肉棒,為其與手掌的
摩擦增添了潤滑劑。

  楚清儀的衣袖變得濕滑無比,龜頭每每戳在她的手腕處,都會帶起數條透明
的絲線,十分淫糜。

  「爹...爹...大雞巴...好爽!」肉棒暴漲至極點,龜頭陣陣酥麻
,王老五正處於射精的緊要關頭,理智全部被情欲吞噬,他一把抓住輕輕放在自
己肉棒上的小手強行握緊,使小手呈圓筒狀,與肉棒緊密貼合。

  「啊!」楚清儀嬌呼一聲,雖隔著衣衫,但滾燙的溫度從她的手心傳來,直
直的燙到了她的心底,使本就已經點燃的情欲到達了新的頂點,她的腦袋忍不住
向後仰靠著,下體酥麻的快感直叫她嬌軀陣陣哆嗦,蜜液滾滾從洞穴中流出,順
著肉縫流到了臀瓣之中。

  這是她第一次把王老五的肉棒全根攥緊,堅硬、粗大、溫熱的觸感讓她對男
子的陽根有了全新的認識,心底禁忌之門被打開,情欲帶來的快感給了她前所未
有的全新體驗。

  「清,清儀,你的小手...攥的...好爽...爽的...爹爹要射了
!」私密接觸帶來的心理快感與肉棒摩擦的生理快感交雜,王老五簡直爽到不能
自已,覺得在九天遨遊的舒暢與眼前相比也不過如此。

  他的肉棒再次脹大,龜頭如鴨蛋般渾圓,把楚清儀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當成
蜜穴瘋狂抽插,在龜頭最後一次抵達手腕處時,強烈的快感迸發,肉棒止不住的
跳動,汩汩精液連綿不斷射出,盡數噴灑在精美的衣袖上。

  濃稠的精液顯然並未全部湧出,王老五抓著肉棒突然一斜,改變了精液噴射
的方向,直直的射在楚清儀緋紅的小臉上。

  發絲、臉頰、耳垂、脖頸無一不被精液打濕,滾燙粘稠的液體順著嬌軀完美
的曲線緩緩向下流淌,沾染的到處都是。

  繡著高等蠶絲的精美衣裙頓時污濁一片,絲絲縷縷的黏液與蠶絲勾連纏繞,
逐漸滲透進衣衫內裏。

  「嗯~」

  在精液噴灑在身軀上的那一刻,滾燙的溫度、淫亂的場面刺激著本就情欲高
漲的楚清儀,她忍不住快感的侵襲,嬌哼呻吟出聲,美目緊閉,卷翹的睫毛輕輕
顫抖,秀眉微微蹙起,臉頰緋紅異常,神情似難過,似愉悅。

  濃重的腥臭味宛若牢籠,將她牢牢的包裹在其中,此次她竟絲毫不覺得難聞
,甚至會被這股淫亂的味道帶上新的快感頂點,她整個人如沐海洋之中,舒暢感
瘋狂席捲著四肢百骸。

  男女之欲帶來的快感久久不曾消散,籠罩在衣裙之下的嬌軀呈現出淡淡的緋
紅色,尤其是那處神秘的三角區域,敏感的陰唇微微腫起,粉嫩欲滴,整齊、秀
氣的陰毛沾染著透明的絲線,未經開發、緊窄的蜜穴滾滾淌著蜜汁,一股濃郁的
處子香氣從其中散發而出。

  誰能想到在外人眼中高貴清冷的清儀仙子竟然被一個頭髮花白、年過半百的
醜陋老頭子這般猥褻,渾身上下沾染著他的子孫,發絲間白濁汩汩粘連糾纏,精
致的小臉幾乎被精液佈滿,緋紅春潮不斷,就連睫毛上都掛著白濁,睜眼閉眼間
絲絲縷縷牽扯不斷。

  淫糜的場景激發著她心底最真實的情欲,唯有渾身散發的高貴氣質才能依稀
看出這是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儀仙子。

  「清儀,你,你好香啊!」已經恢復理智的王老五聳動鼻子,不要臉的湊近
楚清儀,像一只癩皮狗般貪婪的嗅聞著。

  空氣中腥臭味與芳香混合交雜著,兩股味道產生抵觸,隱隱間竟然是那陣芳
香佔據了上風。

  快感逐漸消散,被情欲沖昏的頭腦逐漸清醒,楚清儀看著眼前淫亂的一幕,
尤其是自己的手被王老五緊攥著握住他的陽根,羞憤、慌亂頓時襲來,她急忙抽
出自己的小手,遠離那根污濁的肉棒。

  失去支撐的肉棒開始變得疲軟,像只醜陋的長蟲無力的耷拉在王老五的腿間
,失落感從肉棒逐漸湧上心頭,他看著那只方才帶給他快樂的小手,神色盡顯落
寞,糙手也只能尷尬的停滯在半空中。

  「日後,不得如此。」她拿出手帕在沾滿污濁的右手上擦拭著,眼神格外清
冷,嬌唇輕啟吐語如珠,語氣冷靜平淡,方才的情欲全然消失不見。

  「清,清儀啊,爹只是一時沖昏了頭腦,你別往心裏去。」王老五撓撓頭訕
笑著,他心裏十分清楚,楚清儀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剛才她的媚態全部被他看在
眼裏,身體本能的反應是無法騙人的,日後只要他的臉皮夠厚,總有一天會把這
位豔若桃李,冷若冰霜的清儀仙子收為囊中之物。

  至於兒子王野如果得知此事的後果,早已被他拋之九霄雲外,只要能和楚清
儀日日歡好,世間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

  「嗯。」楚清儀雲淡風輕的點點頭,情緒看不出絲毫變化。

  她袖袍一揮,十分慷慨的施展仙術,將王老五滿身的污濁全部清除乾淨,順
便為他換了一套新衣物。

  之前的粗布麻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精美的綢緞華袍,藏青色的衣
衫顏色、款式都十分低調簡單,但仔細觀看,不難發現其上暗繡著絲絲銀線,隱
約間閃爍著暗沉的光澤,光看面料便價值不菲。

  俗語說的好,人靠衣裝馬靠鞍,之前邋裏邋遢的王老五瞬間搖身一變,一身
行頭和富家老爺一般無二。

  雖說醜陋的面相無法改變,但其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猥瑣的氣息
全然消失不見,在華美衣衫的修飾下顯得貴氣逼人,簡直如同麻雀變鳳凰徹頭徹
尾換了個人一樣。

  他新奇的看著自己的新衣裳,心裏滿是歡喜,沒想到清儀對他竟是這般溫柔
,背地裏專門為他買了如此華貴的衣服。

  「清儀啊,你不嫌棄爹爹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現在還,還給我買這麼
貴的衣服,這可叫我如何是好,我的好清儀,爹爹真的太感動了!」王老五激動
的快要老淚縱橫,兒媳婦竟然給他這個糟老頭子添置新衣物,以往孤苦伶仃的他
只有羡慕別人的份,現在終於感受到了這份喜悅,當即激動無比,恨不得能立刻
昭告天下,自己也是有人心疼的人了。

  「王野讓我給你的。」楚清儀面容清冷,輕描淡寫的說道。

  「啊...」王老五皺巴巴老臉上出現一絲尷尬,但還是頗為激動的說道,
「你們倆誰送的都一樣,都一樣,爹還是很開心!」

  「回去吧。」簡單幾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楚清儀倚靠在床頭,美
目微閉,一副將睡欲睡的動人模樣。

  本來還想多待一會兒的王老五聽出了她語氣的強硬,只得戀戀不捨的走出房
門,一步三回頭看著那道曼妙的身軀。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30

  第十二章 情欲初顯

  察覺到房中沒了動靜之後,楚清儀悄然睜開了美目。

  她默念口訣催動空間儲物戒指,片刻後,屋內的空地上出現了一個足以容納
雙人同時盤坐的浴桶。

  她走上前去,纖纖玉手在清水內輕輕攪動,溫度驟然上升,絲絲縷縷熱氣縈
繞升起。

  思量片刻後,她又在房間周圍布下一個結界,將屋內的影像、聲音全部隔絕
,這才放心的褪去衣衫,赤裸著嬌軀邁進浴桶中。

  蒸騰的熱氣嫋嫋向上飄起,一具完美無瑕的曼妙肉體緩緩坐入其中,飽滿挺
立的酥胸,堪比塞納春水的腰肢,挺翹豐滿的肉臀形狀堪稱頂級,說是巧奪天工
也毫不為過。

  黑瀑般的三千青絲垂直瀉下,未加任何修飾的素發更顯秀氣,溫柔的傾灑在
腰間位置。

  朦朧的水汽彌漫,其間隱約可見一具女子的嬌軀,妖嬈的曲線足以讓世間所
有男子為之瘋狂。

  「嗯...」

  溫熱的清水包圍著楚清儀的身軀,如同陣陣暖流蕩漾般十分舒服,讓她忍不
住輕哼出聲。

  被白濁浸透的衣衫被她隨意的扔在一旁,只不過那股腥臭的味道仍舊殘留在
空氣中,似有若無在她鼻尖挑逗著,勾引著她回想起方才的一幕。

  旖旎、淫亂的場面浮現在腦海中,她的下體隱隱又起了反應,絲滑蜜液從洞
穴中流出。

  「為何會如此舒爽...」

  楚清儀喃喃道,仿佛是著魔般把小手伸向自己的私密部位,在兩瓣嬌嫩的陰
唇上輕輕按壓。

  「啊~」

  一陣銷魂蝕骨的呻吟從她的小嘴發出,動聽宛如天籟,勾人之效如同春藥,
饒是阪依佛門多年的子弟恐怕都無法抵擋。

  她的手指無師自通摸向那一顆敏感的陰蒂,感受著它的震顫與嬌小,指尖輕
輕滑動的同時陰唇內逐漸濕潤,她像首次發現新大陸般不斷探索著,嬌軀隨著手
中的動作微微抖動,情欲開始逐漸蔓延。

  手指已經被蜜液包裹,她慢慢伸向那處神秘的洞穴。

  「嗯~」

  中指堪堪擠進一個關節,便已感受到洞穴的緊窄與狹小,舒爽的酥麻感從洞
穴內襲來,喚醒她全身上下沉睡的細胞,在其體內歡快的跳躍、舞蹈。

  她的臉頰好似一朵嬌豔的花朵綻放,緋紅悄然攀爬而上,宛如星河的璀璨眸
子深處欲火漸漸燃起,媚態盡顯,嬌軀浮上一層淡淡的緋紅色,如同一支盡情搖
曳的嫵媚玫瑰,誘人至極。

  洞穴內滲出的黏膩蜜液混入清水中,一陣濃郁的香氣順著嫋嫋蒸騰的水汽四
處飄散,頓時整個屋內充斥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她從小修煉《大道忘情訣》,吞納天地靈氣的本領爐火純青,十幾年來日複
一日年復一年重複吸精吐濁往復迴圈的過程,體內的雜質早已清除的一乾二淨,
再加上以日月精華為引輔佐仙氣修煉,身體宛如山間清泉般毫無雜質,且自帶清
香,排出的汗液、小穴兒中滲出的蜜液,無一不是芳香無比。

  此時,赤裸的嬌軀在朦朧中的水汽中更顯迷離,仿佛蒙上一層清透的薄紗,
勾引著去撥開雲霧見青山。

  楚清儀的蔥蔥玉指仍舊停留在蜜穴處,指尖不斷向裏按壓著,已經沒入一寸
有餘。

  溫暖、濕滑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她情不自禁動動手指,刮蹭著肉壁上密密麻
麻的褶皺,一股暖流緩緩流出,順著她的手指匯入清水之中。

  緊窄的蜜穴被手指全部占滿,情欲仿佛在此刻得到滿足,引得她陣陣舒暢,
身體仿佛正處於天際間的柔軟雲彩內,渾身充滿說不出的快感。

  緩緩把指頭拔出,蜜穴像洩洪般汩汩向外滲著汁液,空氣中的清香又濃郁了
幾分。

  白雪般潔嫩的手臂抬起,她仔細端詳著方才深入蜜穴的手指。

  只見透明的黏液沾滿玉指,開合間牽扯起根根絲線,閃爍著分外晶瑩的光澤


  此般粗細便足以令人舒爽連連,若是被那根肉棒侵入...

  楚清儀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王老五那根青筋繚繞、粗長堅硬的肉棒,如果被
它侵入,那般緊小的肉洞怎能承受得了...

  被突如其來的旖旎想法震驚,她的小臉一紅,連忙把手中黏液清洗乾淨,深
呼吸幾個迴圈,把紛雜的想法從腦海中趕了出去。

  不過男子勃起時當真會異常難受麼...

  楚清儀美目微眯,又想起了王老五痛苦的神色。

  依照這些時日對他的瞭解,此人口中所說的話真假參半,不可全信。

  對於王老五的為人,剛開始她是十分排斥的,但在慢慢接觸過程中發現此人
雖油嘴滑舌沒有正形,但在關鍵時刻總能派上用場,這也使她對他產生了極大的
改觀。

  更重要的是,他是王野的父親,王野曾多次叮囑她要關照父親,已經孤苦伶
仃大半輩子的王老五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而他在天師府內修仙,一走便是幾年
,根本無法盡到為人子的孝道,現在好不容易歸來,卻又整天忙於捉妖,根本無
心照顧王老五。

  所以這副沉重的擔子便落在楚清儀肩頭,可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她根本不知
如何侍奉老人,況且這王老五總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更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無奈之下只好滿足他的所有要求。

  以至於他們公媳二人間竟然產生如此親密的接觸,這讓楚清儀愈發覺得彆扭
,但又無法直接拒絕王老五。

  更讓她無比詫異的是,對於這種接觸她心底居然生不出半分抵抗之意,甚至
會因此產生快感。

  事到如今,她對於男女之事也有了一定的瞭解,如果真讓她和王老五發生實
質性關係,她心裏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而要是與她歡好的人換成王野,她才會
隱隱有些期待。

  可是為了更好的領悟《大道忘情訣》,她現在萬萬不可和王野同房,否則之
前的努力便會功虧一簣。

  況且雖說她的傷勢已經恢復無幾,但本源仙氣仍舊存在異樣,若是輕易破身
,不僅會影響本源仙氣恢復速度,還可能引發各種後遺症。

  總之付出的代價太過昂貴,同房之事還是暫緩為好。

  滿腹心事的楚清儀呆愣的看著浴桶中的清水,眼神複雜。

  或許連她自己都未曾料到,之前從未想過的男女之欲竟然在短短幾月內頻繁
襲上她的心頭,甚至為此做出諸多打算。

  ......

  依依不捨回到自己房中的王老五心中美滋滋,從銅鏡中不斷打量著煥然一新
的自己,嘴巴因為興奮快要咧到耳朵根。

  他愛惜的看著自己的一身新行頭,十分寶貝的摸索著衣袖,觸感絲滑冰涼,
貧苦了半輩子的王老五從未穿過由這般頂級面料縫製而成的衣衫。

  他愛不釋手的上下撫摸著,視線突然掃過自己滿是污泥的布鞋。

  布鞋早已破舊不堪,縫縫補補將就了好幾年,已經洗至褪色,完全看不出其
本來的面目,鞋面與鞋底已經脫節,頑皮的線頭根根暴露在外,甚至能看到幾只
蓄滿黑泥的腳指頭露出腦袋。

  破舊的布鞋與這一身華麗的行頭格格不入,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只嘩眾取寵的
癩蛤蟆,換了層皮便沾沾自喜,忘記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怔愣了片刻後,他小心翼翼的脫下嶄新的衣衫,將其整理好後輕手輕腳的放
入衣櫃中。

  像這般精美的衣衫,他根本沒有合適的鞋子與其相配,更何況他也捨不得當
做平日的粗布麻衣一樣對待,只好當做寶貝一樣收拾整齊,等到日後重要的場合
再拿出來穿。

  糟了,原來的衣物還在清儀那兒呢!

  王老五猛的拍了拍腦袋,他居然忘記了這茬兒。

  這可如何是好。

  一向省吃儉用的王老五幾乎從未買過新衣服,只有等到實在破爛不已,無法
蔽體時才會找檔次最低的裁縫縫製一套最便宜的衣服,這也導致他身上的衣服總
是佈滿補丁,而且滿是污濁從不換洗,就連寒冬也是靠一件破洞的棉襖來禦寒。

  他懊惱的同時心下一喜,這樣便多了個理由去找楚清儀了。

  就在他匆忙把那套衣衫罩在身上時,門外響起楚清儀漠然的聲音。

  「衣服。」

  話音剛落,淅淅索索的動靜從門口傳來,接著腳步聲慢慢變遠。

  王老五趿拉著鞋子,連忙小跑著推開房門,卻只能聞到空氣中殘留的香氣,
那道清麗的背影已經漸漸遠去。

  與午後不同,此時的楚清儀一襲淺紫色仙衣,服飾也異於往常的抹胸襦裙,
換為一套束腰紗裙,從其背影看,一根紫色絲帶系於腰間,更顯其腰肢盈盈一握
,蓮步微移間婀娜多姿,令人浮想聯翩。

  再看其三千青絲,似乎正顆顆向下滴落著水珠。

  王老五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一副美人出浴圖,透過朦朧的水汽依稀可見楚
清儀赤裸著嬌軀,若隱若現的小臉風情萬種,悠然自得盡情戲水,時而撩撥著水
面,時而撫弄秀發,只見晶瑩圓潤的水珠從她宛若玉藕的小臂上顆顆滾落,濺落
在清水中,引起陣陣漣漪。

  接著足以令人血脈噴張、鼻血狂灑的誘人肉體緩緩浮出水面,先是完美無瑕
的修長脖頸、誘人至極的鎖骨,再是一對渾若珠玉的乳房,其上點綴著兩顆瑪瑙
,然後是柔軟似春水的纖細腰肢,可愛嬌俏的肚臍眼......

  王老五狠狠的甩了甩腦袋,讓自己從那副刺激的場面中回過神來。

  他看了看放在窗前煥然一新的衣物,污漬已經消失不見,顯然經過刻意處理


  心底湧起一陣暖流,他看著東廂房內搖曳的燭火笑得像個三歲孩童。

  ......

  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沉,轉眼間半月的時間悄然流逝,公媳二人的相處生
活簡單平淡,楚清儀閑來無事照料藥材、翻閱古籍,王老五時而暗中窺伺著他的
夢中仙子,時而費盡心思提升廚藝討好她的歡心。

  只不過讓他自始至終想不明白的是,自從那日後,楚清儀對他的態度冷淡了
許多,不僅排斥他的刻意接近,還會減少與他的獨處機會,明顯是在刻意躲避他


  這也導致他鬱悶異常,胯間的陽根常常腫脹無比卻得不到安慰,他故意趁陽
根隆起時在楚清儀面前晃來晃去,可是後者仿佛壓根沒看見似的把他當成空氣,
無奈之下他只能獨自躲在房中手淫泄火。

  這半月間,王野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從未在家中過夜,匆匆忙忙看一
眼便又藉口公事繁忙,椅子都沒捂熱起身就走。

  除此之外,他對楚清儀的關心也越來越少,每次只是簡單問候幾句便草草了
事,敷衍的態度讓她有些不滿。

  對此,她數次想要開口詢問,但言語將說未說之際,看著滿臉疲憊風塵僕僕
的王野,她心裏滿是心疼,質疑的話語最終沒能說出,只是十分愛憐的撫摸著他
越發削瘦的臉龐。

  「唉...」

  每當空閒之時楚清儀總會想起王野修長的身影,後者正笑意吟吟的將她瞧著
,伸出雙臂示意她撲向他的懷抱。

  現在,她十分落寞的坐在窗前,看著西方的天空仿佛被染紅似的橙紅一片,
連潔白的雲彩在昏黃的陽光反射下都呈現出暖洋洋的橘紅色。

  溫暖的夕陽柔和的愛撫著大地,又是一個黃昏已至,看來王野今日也不會回
來了。

  正當她點燃蠟燭以作照明用時,一道爽朗的呐喊從屋外響起。

  「爹!清儀!我回來啦!」

  只見王野一臉興高采烈,步履極為輕快,小跑著進了家門。

  聽到動靜的楚清儀臉上難得出現一絲喜意,不由得加快腳步,迎接自己心心
念念的丈夫。

  「清儀,今夜我便不走了。」王野把楚清儀攬入懷中,十分激動的在她額頭
上啄了一口。

  「嗯。」楚清儀嘴角微微上揚,看向王野的眼神中滿溢著愛意,雙臂環抱在
他的腰間。

  只有在王野面前她才會展現出如此小鳥依人的一面,褪去滿身的防備,卸下
清冷的外衣,真正成為一個極盡溫柔的妻子。

  只不過,依偎在王野懷中的楚清儀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她眉頭微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往事漸漸浮上心頭,王野曾親口和她表示自己反感那些世俗間濃妝豔抹的女
子,光是那股刺鼻的胭脂水粉味道就熏的他頭暈目眩,更別提近距離接觸這些女
子。

  為此,楚清儀放棄了從小焚香的習慣,還刻意叮囑侍女不必再拿香料熏衣,
為的便是照顧王野的感受。

  如今他身上怎會出現胭脂的香氣?

  這股香氣雖然微弱,但並不尋常,從小接觸各種香料的楚清儀很快分辨出香
氣中蘊含的成分每樣都極為難得,顯然不是普通女子之物。

  而且這種香氣一旦沾染便十分難以驅除,就算施展仙術也只能清散多數,剩
餘殘餘香氣仍可保留數日。

  難道是他在捉妖時無意沾染?又或是不小心撞到了哪家的姑娘?

  不,不對。

  這種香料十分難得,只有長時間近距離接觸才會沾染到旁人身上。

  難不成....

  楚清儀好像被一盆冰冷的水從頭澆到腳,滿心的歡喜全然消失不見,渾身散
發的氣息較之先前更為清冷,就連看向王野的眼神中都多了幾分冷意。

  「清儀,你怎麼了?」王野當即察覺到了懷中的人兒嬌軀猛的一僵,整個人
的氣息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連體內仙氣都開始翻湧不受控制,產生外泄傾向
,不明所以的他連忙出聲問道。

  「你,今日去了哪里?」楚清儀面容冷冽,周遭浮動的仙氣隱隱散發著冷意
,周圍空間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個度。

  王野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片刻後恢復正常,訕笑著說道:「清儀,你可千
萬別多想,前幾日是慎刑司司主夫人的生辰,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送香料比較好
,這才在城中一家百年香料鋪子裏逗留許久,沾染了滿身的香氣。本來我都忘了
這回事了,誰知道我家仙女鼻子這麼靈敏。」

  香料鋪子麼...

  楚清儀美目微眯,大腦飛速運轉,此番解釋聽起來天衣無縫,但她總覺得哪
裏不太對勁。

  王野見她一臉懷疑的模樣,急忙轉移話題:「清儀,我買了玲瓏點心鋪的糕
點,前幾天你不是說懷念這個味道嗎?我可是跑了大半個金陵城才買到的。」

  說罷,王野默默催動空間儲物戒指,手掌一翻,兩包點心憑空出現在他手上


  熟悉的點心香氣頓時彌漫開來,楚清儀的小臉出現一絲緩和,她看著一臉笑
意甚至有些討好的王野,神色中的懷疑弱了幾分。

  「清儀啊,出來吃飯了!」在廚房中忙活的王老五並未聽到王野回來的動靜
,滿是油污的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走出廚房吆喝楚清儀的同時看到站在院內的
王野,頓時笑顏逐開,「小野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今天晚上便不走了吧?」

  「嗯,要不是今日慎刑司內事務較少,恐怕我也抽不出時間回來。」王野解
釋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王老五把圍裙放在一旁,招呼著他們夫妻二人
吃飯。

  用過晚飯後,楚清儀獨自一人回房,王老五父子二人收拾廚房。

  「小野啊,那個清儀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王老五猶豫許久,還是
把藏在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為了避免引起王野的懷疑,他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
樣子。

  「沒有啊,怎麼了爹,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
清儀出了什麼事?」王野頓時緊張起來。

  「沒,沒有的事兒,我就是看她最近這幾天茶不思飯不想的,估計是你太久
沒有回來,應該是想你了吧。」王老五支支吾吾,不敢看向王野的眼睛。

  王野若有所思,放下手中的活兒回了屋。

  嘎吱。

  東廂房的房門被推開,王野站在門口,屋內的楚清儀正出神的望著窗外,聽
見動靜也沒有絲毫反應。

  「清儀,我聽爹說你最近狀況有點不太對勁,是不是怨我這些時日冷落你了
?」王野走上前去,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發。

  楚清儀還是並未開口言語,清冷的眸子怔怔的看著窗外。

  王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窗外除了柔和的月光透過附近一顆老樹星星點點的
傾灑在院內以外,可以說是漆黑一片,也不知怎的她竟看得如此著迷。

  「最近這段時日妖獸倡狂的似乎有些反常,連我們司主都說他在任期間還是
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背後的原因我們也還在調查,整個慎刑司內忙得不可開交
,位於我之上的那些影刃幾乎從未回家探望過,我能隔三差五的回來還是因為司
主看我太過操勞,特意准許的,」王野彎腰,把頭輕輕倚靠在楚清儀肩頭,輕聲
細語道,「清儀仙子,原諒我好不好?等忙過這陣子我一定好好陪你。」

  「你現在修為是何境界?」楚清儀話題一轉。

  趴在她肩頭的王野身軀頓時一僵。

  「清儀,我...」

  「如果感覺沒錯的話,你現在已經是三花聚頂後期了是吧?」楚清儀眸子深
邃,神情漠然,讓人絲毫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只是,只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我覺得仙力突破不
過是一件小事,根本沒必要...」

  「小事?」楚清儀淡然的瞥了他一眼,清冷的目光不夾雜絲毫感情。

  王野只覺得這道目光冷冽,似乎具有穿透力,能夠透過眼睛直直看向心底,
此時的他好像被扒光衣服渾身赤裸著站在她的面前,任何小心思都無處遁形。

  「師傅當初說過,只要我突破陰陽交匯境界便可重回師門,可現在我只是三
花聚頂後期,我覺得根本沒必要早做打算,況且我現在並沒有離開的準備。」王
野乾脆把實話全盤托出,他之所以瞞著此事,就是怕楚清儀覺得回去之日在即,
又會拿出一堆靈丹妙藥來輔助他早日突破,可他壓根沒想著回到天師府,不僅是
因為老爹無人照料,更重要的是...

  「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其實楚清儀早就猜想到王野不像她一樣迫切想
要回到天師府,這裏有他的父親,有他熱愛的事業,實力伴隨著日夜拼命捉妖突
飛猛進,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可她呢?她只有王野。

  想到這兒,落寞情緒油然而生,她的神情憂鬱,氣息更加清冷,生人勿近的
疏離感一瞬間猛增。

  明明與她不過一拳之隔,王野卻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窟,眼前的人兒近在咫尺
伸手可得,但他卻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突然變得十分遙遠,中間宛如有一道難
以跨越的鴻溝。

  他開始懊惱,心裏複雜無比,被外界尊稱為清儀仙子的她,放棄養尊處優的
天師府仙子生活,寧願跟著他來到這座偏遠、落後的小城,懷抱著對愛人的滿腔
奉獻,甘願退居二線,默默無聞待在家中。

  可他卻忘了,她曾經也是天之嬌女般的存在,是所有男子的夢中情人,不僅
容貌驚為天人,修仙天賦更是強悍如斯,在天師府中威望甚至遠高於他。

  時間久了,他竟然忘記她從來不是甘願蝸居在樹上的夜鶯,而是一只憧憬著
翱翔九天的鳳凰。

  自從他們夫妻二人來到金陵城後,他只顧著穩固修為外出曆練,卻不曾想過
實力沒有半分精進的她又是如何感想,對她的關心也漸漸變少,只是把她丟給老
爹照顧,絲毫沒有考慮她的感受。

  後悔、心疼、愧疚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來,王野一把將楚清儀攬在懷裏,言辭
懇切:「清儀,對不起,這麼久以來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向你保證,只要突破陰
陽交匯境,我們即刻起身回到天師府,好不好?」

  楚清儀鼻頭一酸,這些時日的委屈全部湧上心頭,雙臂環繞在王野的腰間,
回應著他的溫柔。

  「不許騙我。」楚清儀趴在他的肩頭薄唇輕啟,話語間溫熱的口氣噴灑在他
的耳廓。

  前些時日她便察覺王野的實力又有所長進,只不過略顯虛浮,顯然剛突破不
久。她本以為他定會將這般好事第一個告知於她,可等了許久也未見他提起此事
,甚至故意隱藏實力,只表現出三花聚頂中期的修為,要不是她天生神識敏銳,
恐怕到現在都被蒙在鼓裏。

  數月間接連突破,從三花聚頂初期突破至後期,堪稱妖孽般的存在。

  要知道,常人能在三五年內有次突破便可稱之為小有所成,而王野所用時間
之短,簡直令人咂舌。

  身為王野的妻子,楚清儀對他的成就很是欣慰,可每每想到他居然將此事瞞
下,甚至在她面前偽裝,驕傲、欣喜的情緒便會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解、懷疑
、鬱悶。

  今日又突然聞到他身上多了幾分香氣,這段時日內積攢的所有不滿頓時爆發
,這才讓她無法控制情緒,一股腦兒傾瀉出來。

  不過現在看來,二人間的心結都已打開,又恢復了往常你儂我儂的和諧狀態


  王野的雙手動情的攀上楚清儀的腰肢,身體向下俯傾,眸子中蘊滿神情,對
著她那張嬌嫩欲滴的小嘴吻了下去。

  兩唇相觸,似有兩股電流分別鑽入他們二人體內,點燃他們內心深處的火熱


  二人逐漸吻的難捨難分,柔軟濕滑的兩條舌頭彼此追逐、糾纏著,互相吮吸
著對方的唾液,王野不安分的大手在楚清儀的嬌軀上下游走,隔著衣衫撫摸著她
的肌膚。

  楚清儀的雙臂環繞在他的脖頸後方,輕輕按壓著他的頭部,積極回應著這份
熱情。只見她本就精緻的面容在情欲的催動下好似一朵嬌豔的玫瑰含苞待放,臉
頰兩側呈現淡淡的緋紅色,微閉著美目享受親吻的快感。

  與王老五的親密接觸不同,此時的楚清儀全身心投入,仿佛置身於一片搖曳
的薰衣草花田中,微風輕掠過臉頰,四處彌漫著清新的香氣,令她整個人神清氣
爽,無比舒暢。

  點燃欲火的二人鼻息逐漸沉重,腦海中的理智開始被男女之欲吞噬,王野上
下其手的大手仿佛受到召喚般攀上楚清儀的嬌乳。

  「啊!」

  在私密部位受到侵犯的一瞬間,楚清儀下意識嬌呼出聲,未經任何思索便推
開了身前的王野。

  包圍著二人的欲火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尷尬的氛圍。

  「對不起啊清儀,我一時情不自禁才...」王野訕訕的撓了撓頭,與較之
常人高挑強健許多的身材形象不符,他此時像個做錯事的孩童,滿臉歉疚。

  「沒事,是我的問題。」楚清儀有些懊惱,成婚多年王野一直尊重她的意見
始終沒有邁過那條界線,甚至與她的親熱也變得小心翼翼。

  如果換做其他女子,恐怕現在孩子都有幾個了吧...

  「不不不,清儀你千萬別這麼想,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更何況是此事。
」王野急忙表明心意。

  「那個,會很難受麼。」

  「什麼?」

  王野一頭霧水,沒有聽清她話裏的意思,直到看到後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
的襠部位置。

  只見他的胯下之物不知何時已經傲然挺立,在褲襠處支棱起一個渾圓的凸起


  「啊,這,啊,沒事的清儀,這點難受算不了什麼的。」王野突然羞澀,急
忙轉過身去整理衣衫遮掩那處尷尬的勃起。

  楚清儀若有所思,不知怎麼腦海中突然浮現王老五的肉棒,與之相比,王野
那處的規模顯然要小上許多。

  被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她趕緊甩甩腦袋,把荒謬的想法驅逐出去。

  「那個變大之後,會很難受麼?」楚清儀小小的腦袋裏大大的疑惑,窮追不
舍問道。

  王野看著眼前單純無辜的精緻臉頰,以及她眼中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奇神采
,看來今日不回答她是不行了,只得支支吾吾說道:「難受麼,嗯,是會難受,
但是,但是呢,還是可以忍受,可以忍受的。」

  「那如果實在難受的厲害呢?」楚清儀不達目的誓不甘休。

  王野心中尷尬不已,別看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其實對於男女之事根本未曾
瞭解過,這才會把如此露骨的話語問的這般懇切認真。

  「實在難受...實在難受的話,就會自己解決吧,放心好啦,在經過你的
同意之前,我絕對會管好自己的身體。」他撓了撓頭,不敢再看她一探究竟的目
光。

  「自己解決是用手嗎?」

  「啊,這個,好啦我的傻清儀,等你突破到一定境界不再受仙法的限制時,
我再回答你這些問題,不對,到時候可不只是回答了,我會讓你親身體驗一番。
」王野實在受不了她的追問,這些在她口中十分單純的問題在他聽來卻充滿挑逗
意味,他真怕一個沒忍住就地把她吃掉。

  說罷,王野略有深意的目光在楚清儀妖嬈的身姿上下打量著,用意不言而喻


  她急忙閉上了小嘴,不再出聲,生怕他再次衝動。

  她此番追問不過是想證實一個問題,如今按照王野的回答來看,倒是證明這
王老五並沒有說謊。

  王野哪里知道她心裏的小九九,還以為是她一時興起,才對男子之物如此感
興趣。

  二人嬉笑打鬧了一番,相擁著沉沉睡去。

  ......

  次日,王野難得在家裏陪著楚清儀用過早膳才依依不捨離去。

  「清儀啊,這是爹從藥鋪淘到的百靈芝,聽掌櫃說對於修仙之人頗為管用,
當時有不少人搶著想買,還好爹留了個心眼才把它搶到手,你快看看怎麼樣?」
王老五十分討好的將一株藥材放在桌上,神色充滿期待。

  這可是他花了大價錢才從藥鋪買到的,當時還有幾人出價想買,幸虧他手疾
眼快,當即與掌櫃敲定,這才把這株藥材帶了回來。

  直到現在他想起所花銀兩時,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肉痛。

  百靈芝?

  楚清儀抬起眸子,看向了那株藥材。

  只見一株靈芝安靜躺在桌子上,通體棕褐色,根部被連根拔起還帶著些許濕
潤的泥土,表面隱約閃爍著一層細膩的光澤,看起來十分不凡。

  只可惜,這並不是真正的百靈芝。

  百靈芝,一種罕見的藥材,經煉藥師之手與其他藥材一同融合可煉製為百靈
丹,對修仙者仙氣的吸收有著極大好處,不但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大提升速率,而
且所提煉的仙氣精純度也會高上幾分。

  尋常修仙者對煉藥並不精通,只能以仙氣化火融化百靈芝為粉末,作用與百
靈丹一般無二,只是藥效會大打折扣,而且不易保存,必須及時服下。

  而這百靈芝雖說珍貴,但並沒有受到修仙者的追捧,一是因為它的生存環境
極為苛刻,必須在極寒之地才能生存,二是與百靈芝相比,還有更為合適的藥材
,像烏龍根、天髓草等等,不僅易於尋找,藥效還更加溫和。

  不過,能在這金陵城中見到百靈芝的身影已實屬難得。

  只可惜,眼前這株雖然形狀、氣味都神似百靈芝,但只是一株尋常的靈芝而
已,上面若隱若現的光澤也只是人為打造,上演了一場狸貓換太子的把戲罷了。

  而楚清儀之所以清楚這些,是因為前些時日她心血來潮開始鑽研煉藥之術,
雖說結果並不理想,但從古籍中得到了不少關於藥材的稀奇知識。

  就像這百靈芝,生於極寒之地,形狀與一般靈芝無二,但植株本身紋理更為
複雜紛亂,莖蔓纏繞生長成根,除此之外並無細小根莖。

  再看眼前這株靈芝,頂部細紋稀少平滑,根莖與一般植株並無差異,顯然是
個冒牌貨。

  看來王老五這是被無良商家騙了啊,那些出價哄搶的人多半是掌櫃的花錢請
來坑騙他們這些老百姓的。

  楚清儀心下好笑的同時,本想說出真相,但看到一臉期待的王老五,竟然有
些不忍,只好把這株假的百靈芝收下。

  「怎麼樣,掌櫃的說這百靈芝成色品質都是上乘,還有什麼,什麼治癒內傷
的附加作用,我一聽,說不定對你的傷勢有用,趕忙買了下來,只要你早日恢復
,爹就算花再多的錢也值得。」王老五見楚清儀收下,眉眼裏全是喜意,眉飛色
舞講述著當時的情況。

  還真是無知,且不說這是株假的百靈芝,就算是品質極佳的百年百靈芝,也
不可能有什麼所謂的附加作用。

  楚清儀戲虐的看了他一眼,片刻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平日裏極為摳門的王
老五竟然肯花大價錢買下這株藥材,多半是為她的傷勢考慮。

  她淡淡的嗯了一聲以作回應,淡漠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緩和的情緒。

  「清,清儀,我想,我想...」王老五老臉憋的通紅,顴骨高高隆起的臉
上出現一絲窘迫。

  他的下體早已雄起,束縛在褲頭內無法釋放天性,直叫他渾身憋悶的難受。

  楚清儀當然知道他言語之意,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並未出聲。

  相當於被默許的王老五急不可耐的掏出陽根,火辣辣的目光盯著楚清儀,雙
手在陽根上不停的擼動著,開始手淫。

  這幾日楚清儀對他愛答不理,讓他這根饑渴的肉棒寂寞不已,幾乎每時每刻
都在堅挺著,他也試過意淫著她的身影手淫,可肉棒上的皮都快要被他搓破就是
無法射精,只要見不到楚清儀的身影,他渾身的情欲找不到發洩的出口,連手淫
都失去了作用。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再去找風騷淫浪的小媳婦美鳳來上一炮,可就算她渾身赤
裸呻吟著讓他去操,也根本比不上楚清儀的一根手指。

  無奈之下,王老五只好尋找各種機會親近楚清儀,不惜花費重金購入百靈芝
,為得就是能讓她多看自己一眼。

  好在他的心思沒有白費,楚清儀非但沒有無視他,還默許了他的無禮行為,
這讓他內心狂喜,襠中的肉棒又是堅挺了幾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32

  第十三章 仙子啟蒙

  「清儀,你心情不好的這幾天可真要憋死爹爹了。」王老五貪婪的目光在楚
清儀的嬌軀上四處遊走著,一只手拼命擼動著粗大的肉棒,一只手也沒閑著,探
到底部愛撫著兩顆小肉球。

  烏黑雜亂的陰毛骯髒不已,粘連著不知名的皮屑、黃痂,肉棒多日來滲出的
黏液成塊堆積在褲頭上,一片片魚鱗般噁心的污漬牢牢的粘附在襠部,腥臭、尿
騷味混雜在一起,令人強烈作嘔。

  許久未洗澡的王老五皮膚乾燥,有些部位甚至已經龜裂,褪下褲子的同時漫
天的皮屑撲簌簌滾落,混雜著周圍的灰塵彌漫在房間內。

  渾然不覺的王老五只知道拼命頂拱胯部,發洩多日以來的邪火。

  青紫色的肉棒在他的套弄下愈發脹大,馬眼處的黏液又開始汩汩滲出,隨著
手掌的大力擼動沾滿整根肉棒,甚至被夾帶到陰毛處,絲絲縷縷的黏液互相牽扯
,本就汙亂的陰毛更加令人作嘔。

  被情欲衝昏頭腦的王老五心一橫,乾脆跪坐在楚清儀面前,仰起頭看著她的
神顏,雙手在胯間猛搓著。

  楚清儀看著眼前格外淫亂的一幕,有些嫌棄的同時竟然產生些許渴望,王老
五赤裸裸的情欲挑逗讓她多年來沉睡在心中的男女之欲逐漸蘇醒,對於他的冒犯
行為也不再排斥。

  她仔細打量著那根肉棒,好奇此物怎能在瞬間脹大堅挺,簡直如同鐵棒一般


  「你那日和小野說的話爹爹都聽到了,爹爹知道你因為不能和他同房而心疼
自責,但是沒關係,爹爹可以教你有關男人的一切,日後你們夫妻二人之間的性
福生活也會更加協調。」王老五突然停下手中動作,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日楚清儀和王野夫妻二人在房中的私密話語都被王老五暗中聽了去,他本
來打算借王野的嘴打探楚清儀的狀況,這才起一路跟著他躲在房門外偷聽,誰曾
想無意中聽到了此事。

  也真是難為小野,整夜面對一個大美人兒,竟然只能看不能吃,如果換做他
的話,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她吃幹抹淨了再說。

  還未等楚清儀追究他偷聽的事情,只見王老五強行拽過她的小手,放在了自
己粗大的陰莖上面。

  「啊!」

  接觸到堅硬肉棒的瞬間,楚清儀像觸電般抽回小手,縮在衣袖裏。

  「嘶。」王老五倒吸一口涼氣,渾身震顫連連,陰莖上下跳動著極為興奮,
光是觸碰到她的手指便讓他產生了強烈的快感。

  「清儀,爹爹教你,這是男人的陽根,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你的話光是看見你
的肉體它就會變得粗硬,到時候插入你的小穴之內,你會覺得騷癢難耐,十分滿
足,小穴也會不由自主的收緊,流出淫水,陽根在你的小穴內不斷抽插的時候,
你會感到快感越來越強烈,甚至情不自禁的呻吟,嗯嗯啊啊的淫叫,晃動著大白
饅頭在男人身下婉轉承歡,不久後便會達到高潮,那感覺,只會叫你欲仙欲死,
保准試了一次便會上癮。」王老五十分露骨的描述著男女交合的畫面,言語中盡
是挑逗之意。

  他知道從小被養在深閨中的楚清儀根本沒有接觸男女之事的機會,成人後癡
迷於修仙對此事更是沒有半分興趣,到如今對於性的瞭解恐怕還不如金陵城中十
幾歲的少年。

  這更讓老奸巨猾的王老五肆無忌憚,像誘拐孩童般教導著楚清儀。

  以楚清儀的身份,之前遇到的人在她面前從來都是恪守言行,一舉一動不敢
有絲毫逾矩,這王老五可倒好,半裸著身體挺動陰莖,滿嘴騷言浪語,十分淫蕩


  不過這對她來說顯然產生了極大的刺激,尤其是那些粗俗的話語,不由得讓
她小臉一紅,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間蕩漾開來,奇妙的燥熱從心底攀升而起。

  「你摸摸,你快摸摸它,到時候你和小野同房時也會熟悉幾分,他也會在操
你的時候越來越舒服。」王老五跪在地上向前攀爬了幾步,急不可耐的把肉棒挺
到她的身前,藉口為王野好的名義出聲誘騙著。

  一股腥臊味混雜著男子之氣撲面而來,楚清儀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眼睛卻還
是忍不住在上面打量著。

  在王老五的故意引導下,她腦海裏不由得出現王野的肉棒插入自己小穴的淫
亂一幕,頓時小臉通紅,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王野好像並沒有這般粗大...

  她心裏這般想著,俏臉上的緋紅更甚。

  「到時候,小野的肉棒也會這般硬...清儀,爹好想疼疼你...」王老
五跪坐在地上挺直上半身,陰莖如同直立的鐵棒沖天而起,兇悍猙獰的模樣十分
駭人。

  他的臉在欲火的控制下憋的通紅,嘴裏哼哧喘著粗氣的同時出言挑逗著楚清
儀,寥寥幾綹頭髮粘連在一起,隨著他的動作上下飛舞著。

  手掌只能勉強將肉棒包裹其中,碩大的龜頭十分落寞的裸露在外,頂端小洞
中滋滋往外滲著黏液,底端兩顆小肉球隨著擼動的動作前後搖晃著,不時拍打在
他的大腿內側,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擺設簡單的小屋內迷亂的情欲氣息肆意彌漫著,看似絕不可能發生的場景卻
真真實實正在上演,一個猥瑣至極的老頭子正跪坐在地,粗魯的頂動著胯部,花
白的頭髮顯得極其興奮,上下翻飛間揮灑著細小的頭屑,他嘴裏胡亂叫喊著淫亂
不堪的言語,大手在那根醜陋的陽物上拼命擼動著,粘連成絲的噁心黏液牽扯在
手掌與肉棒間,發出噗呲噗呲的淫蕩之聲。

  與他咫尺之遙的是一位孤冷高貴的聖潔仙子,芙蓉桃花面,楊柳纖細腰,渾
身散發著出塵脫俗的氣質,驚為天人的容貌任誰見了都不由得讚歎一句此女只應
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驚心動魄竟讓人一時忘記呼吸,只覺得這世間所有的
華麗辭藻用來形容她的美貌都毫不為過。

  女子和老頭宛若雲泥之別,前者是身披五彩雲霞的仙子,後者是深處泥潭的
醜陋癩蛤蟆,他們之間本應橫著一條深不可測的鴻溝難以跨越,此生如同兩條平
行線一般永遠不會有所交集。

  可令人驚愕的是,在這座破舊的小宅院裏,昏黃的燭光下,二人竟上演了分
外香豔的一幕!

  老頭子正對著仙子裸露著那根醜惡的肉棒,像只煮熟的蝦米一般極力彎曲著
乾癟的身體,手中套弄肉棒的動作不斷,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仙子,赤裸裸的
將她當成意淫對象,絲毫不知廉恥。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仙子此刻正端坐在椅子上,破天荒的沒有阻止他的冒
犯行為,精緻的臉蛋上反而浮現一抹可疑的紅暈,清冷的氣息出現一絲紊亂,令
人沉醉的眸子深處充滿深深的渴望,就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快了幾分。

  「清儀,我好難受,爹爹憋的好難受,好想在你身上泄泄火...」王老五
已經被情欲衝昏頭腦,仿佛被人扼制咽喉般臉紅脖子粗,哼哧喘著粗氣,好像下
一秒就要被喉嚨中的濃痰卡的無法喘息。

  就在這時,他的眼神突然鎖定在楚清儀纖細的小腿上,好像漂泊在一望無際
大海中的將死之人看到浮木一般,眼睛裏頓時迸發光亮。

  他急忙挪動著膝蓋向前攀爬幾步,雙手死死抓住她的纖細腳踝,胯部奮力向
前一挺,那根粗大的肉棒剛好插進她的小腿之間,隔著褻褲被柔軟的小腿肚包裹
著。

  「啊!」

  猝不及防的楚清儀感受著腿間突如其來的火熱和堅硬,羞澀、矜持讓她掙扎
著想要鬆開雙腿,腳踝處的兩只大手卻像鷹爪一般死死的扼制著她,令她絲毫不
得動彈,只能被迫接受這般羞辱。

  「啊...好緊...清儀你夾的爹爹好緊啊!」王老五把她腿間的縫隙當
成小穴抽插著,肉棒仿佛猛虎找到獵物一般盡情發洩著自己的欲望。

  「你...你不可!啊~」酥麻的快感從腿間傳來,楚清儀本想怒斥王老五
的行為,沒想到出聲便即刻轉為令人噬魂銷骨的呻吟之聲。

  滾燙的肉棒如同鐵棒一般在小腿中間抽插著,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楚清儀
的嬌軀止不住震顫著,體內情欲被盡情撩撥著,渾身每個微小細胞全部被調動起
來,在欲火的勾引下興奮轟鳴,直叫她腦袋一片空白,只有那陣羞死人的快感從
小腿逐漸向上蔓延,攀爬至四肢百骸。

  王老五極為興奮的看著她的變化,尤其是從那張令他魂牽夢縈的小嘴中發出
的一聲聲呻吟,足以讓他深深銘記至死。

  他的手粗魯的在她腳踝處摸索著,隔著褻褲感受著肌膚的滑嫩,以及格外凸
起的腳踝側骨,都令他血脈噴張、激動不已,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污濁不堪的三
角眼滿是得逞之後的興奮,寬厚的嘴唇大咧著,開合間仿佛一只流著口水的哈巴
狗。

  這可是清儀仙子的玉腿!

  如今正被他粗魯的肆意把玩著!

  在外界眼裏美豔不可方物的清儀仙子,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散發著高貴、
純潔的氣息,光是看她一眼,便會令人自慚形穢、不敢褻瀆,可王老五竟然把她
的纖纖玉腿握在手裏揉捏著!

  這一幕若被外人瞧了去,恐怕會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妄想褻瀆仙子的糟老頭
子碎屍萬段,以泄民憤!

  可惜,足以引起人神共憤的旖旎場面只有他們二人見證,也正是因此,才能
毫無顧忌的釋放壓抑許久的情欲。

  那只寬大的手掌在腳踝處動情撫摸著,酥酥麻麻的騷癢感逐漸蔓延,楚清儀
的意識逐漸被情欲吞沒,美目迷離,小臉潮紅一片,玉手緊攥著衣袖,身體繃的
僵直,頭部深深向後仰靠著,呼吸急促而紊亂。

  小腿掙扎的反應越來越弱,直到最後徹底放棄抵抗,任由那根青筋纏繞的肉
棒在小腿肚處粗魯的進進出出。

  隔著褻褲她依舊能感受到肉棒的滾燙與堅硬,以及太過粗大的規模硬生生擠
壓著她的嫩肉。

  透明粘液汩汩滲出,將她的褻褲濕透,濕滑、滾燙的觸感直接透過衣衫,火
辣辣的摩擦著小腿肉,熾熱的溫度灼燒著她的情欲,以燎原之勢瘋狂蔓延至整個
嬌軀。

  「嗯~啊~~」

  她終於難以抵擋席捲而來的快感,細若蚊聲的呻吟從她的小嘴中接連發出,
蜜穴汩汩滲著蜜液,下體早已濕滑一片。

  「嘿嘿,清儀,你,你也想要了吧~」王老五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糙手在
小腿肚上溫柔的揉捏、撫摸,大肉棒不斷在腿肉之間抽插著。

  黏液為肉棒在小腿肚的抽插添加了潤滑劑,透明絲線粘連、牽扯,仿佛昭示
著王老五與楚清儀之間說不清道不明卻互相纏繞、糾葛的曖昧關係。

  肉棒太過粗長,以至於每次奮力挺進時總有三分之一裸露在外,得不到愛撫
,但儘管這樣,酥麻至極的快感還是讓王老五爽到渾身發麻,佝僂著身軀瘋狂的
聳動著胯部,如同一只打樁機一般發洩著欲望。

  「啊~清儀,夾的爹爹好美~」王老五幻想著肉棒此時正在她的小穴內進出
,緊窄的蜜縫包裹著肉棒,美妙的快感襲上心頭,龜頭酥麻不已一陣震顫,差點
兒沒忍住射精。

  「你!啊~」楚清儀臉頰滾燙的嚇人,她掙扎著坐起身想要阻止眼前的荒謬
場景,但被情欲吞噬的嬌軀綿軟無力,提不起半分力氣,勉強撐起的小臂片刻後
酸軟,整個人如同軟綿綿的液體倚靠在椅子上。

  小腿間傳來的堅硬觸感讓她忍不住夾緊雙腿,足弓緊緊繃直,藏於繡鞋中的
十根蔥蔥腳趾難耐的擠按在一起,柔軟的腿肚肉在此時變得堅挺,更加方便了肉
棒的抽插。

  「清儀,爹爹愛死你了!」王老五被眼前的一幕徹底征服,楚清儀豔若桃李
的臉頰,滿含春水的雙眸,以及緊夾著肉棒的雙腿,令他神智迷失,恨不得把眼
前的可人兒揉進骨子裏。

  他像只發情的公狗一般俯傾下身子,伸出濕滑、寬厚的舌頭在楚清儀的膝蓋
處瘋狂舔舐,用牙齒噬咬著膝蓋處的嫩肉,惡臭的口水瞬間把她的褻褲打濕。

  「啊!不!」楚清儀渾身如遭電擊,密密麻麻的快感如同狂風暴雨傾灑在她
的嬌軀上,下身的蜜穴仿佛開閘的大壩似的盡情釋放著天性,汩汩蜜液流出,順
著她的臀縫打濕褻褲,就連嫩臀下的椅子都潮濕一片。

  她的嬌軀酸軟無力,早已無法抵抗王老五的肆意玩弄,只能感受著一雙大手
在腿肚處盡情揉捏、愛撫,一條靈活的舌頭膝蓋處舔舐、遊走,甚至那根粗硬無
比的肉棒愈發堅挺,硬生生把小腿肚之間的嫩肉擠開,粗暴的抽插蹂躪著。

  「清儀....你好濕...好濕啊...」王老五的頭顱深深埋在楚清儀
的膝蓋處,他順著兩條修長的大腿向她的三角區域看去,發現純白色的褻褲早已
潮濕一片,隱約可見生長著黑色叢林的小山丘微微起伏著,粉嫩的陰部略微腫起
,甚至可見一個淺淺的凹槽,蜜液正不斷從裏向外滲出。

  他的雙目通紅,粗大的鼻孔拼命嗅聞著,似要把這香氣全部吸入體內,刺激
無比的場面令他的肉棒愈發脹大,龜頭一陣震顫,眼看著精關就要不守。

  「不!不准看!」察覺到王老五火辣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私密部位猛
瞧,楚清儀心神劇烈動盪,矜持、羞憤、酥麻交加,蜜穴中傳來無法按捺的騷癢
之感,一種強烈的渴望突然從心底蔓延,她按捺不住心底的空虛,不由自主夾緊
雙腿,扭動著嬌軀。

  「清儀!爹爹的大雞巴好...好爽!啊~要射了!」無意中的動作卻便宜
了王老五,夾著肉棒的小腿力道突然變大,讓他酥爽不已,春光外泄的旖旎場面
、快感連連的肉棒享受,他的精關再也無法把持,大量精液噴射而出,直直的噴
灑在對面的牆壁上。

  濃烈的腥臭味快速充斥整個房間,刺鼻的味道讓楚清儀神識恢復片刻清明,
她一把推開身前的王老五,揮手佈置一道結界,將他們二人隔離開來。

  失去安慰的肉棒像只無助的長蟲,精液從長蟲口中繼續噴出,射在身前那道
結界上,泛起陣陣漣漪。

  王老五癱坐在一旁,失落的看著那道結界,他恨不得此時生出一副透視眼,
將裏面的人兒狠狠瞧上一番,奈何肉體凡胎,結界結結實實將裏面的景象遮掩,
連聲響都絲毫未曾傳出。

  估摸著半刻鐘過去,那道結界突然有了反應,動盪間逐漸消散。

  只見滿臉冷意的楚清儀衣衫完整,方才的情欲全都消失不見,渾身散發著清
冷氣息較之先前更甚。

  那股由蜜穴中散發出來的香氣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想來已經被清理乾淨。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癱坐在地上赤裸著下半身的王老五,眼神中的羞憤一閃而
過,片刻後恢復漠然。

  「清儀,爹爹還想,還想...」王老五連滾帶爬來到她的腳下,一把抓著
她的小腿,胯間的肉棒再一次雄起。

  「休想!」楚清儀慌忙打斷他的言語,生怕他下一秒又吐出什麼淫糜之詞。

  冷漠的語氣如同鋒利的劍刃刺在王老五心頭,瘦弱的身體下意識哆嗦,連忙
收回自己的雙手,他不明白為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對他言
語苛刻。

  「清,清儀,爹爹都是為了你好...」他顫顫巍巍吐露出一句話,懇切的
目光對上那雙清冷的眸子。

  「如何為我好?」楚清儀語氣刻板,聽不出絲毫情緒。

  「這,在爹爹疼愛你的過程中,可以,可以把,男女之愛全都傳授於你,等
你和小野同房的時候,便,便......」

  察覺到她的目光伴隨著自己的話語越來越冷,王老五心頭一緊,氣勢逐漸低
迷,無恥之言再也無法吐露出口。

  「我是不知該如何取悅男子,但這是我與王野之間的事情,你不必過於多問
。」楚清儀字字珠璣,如同洩憤般怒斥著王老五。

  從小被當做掌上明珠的她一直以來被灌輸的就是掌權人的思想,如果她願意
,未來整個天師府的命運便可被她一手操控,天賦異稟、實力出眾,被眾人寄予
厚望,成年後更是成為少府主般的存在,如果她願意,未來大可男寵無數,根本
不用考慮依附於男子生存,更不用被人教導應該如何取悅男子。

  此刻,她正被一個頭髮花白、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教導男女之事,後者更是一
副高高在上,仿佛吃准了她的模樣,一臉正經的出言不遜,這讓一向驕傲的她如
何能忍受?!

  「可,可之前,清儀你,你不是這樣的呀,為,為何...」王老五被她周
遭的冷厲氣勢生生逼退,癱坐在一旁,心中畏懼突生,鼻腔中濃稠的鼻涕流下,
像一只濃黃的毛毛蟲吊在鼻尖。

  胯下的肉棒更不用說,如同一只縮頭烏龜般早已嚇得縮回殼內,變成一只醜
陋的大長蟲萎靡的晃蕩在他的雙腿之間。

  「夠了!」楚清儀突然猛揮衣袖,體內仙氣狂湧,一股氣浪將王老五身軀掀
起,足足向後倒滑了幾米遠才堪堪穩住身形。

  本就猥瑣的王老五此時更加不堪入目,破舊的粗布麻衣在氣浪的衝擊下盡數
破碎,黝黑乾癟的皮膚裸露在外,無數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遍佈,絲絲鮮血滲出
,衣衫被浸透、染紅。

  他的氣息更加萎靡不振,整個人灰頭土臉,呼吸微弱但急促,進氣長呼氣短
,一副即將咽氣的模樣。

  「咳咳...」他喉頭一甜,一大口鮮血伴隨著咳嗽噴湧而出。

  血霧傾灑,讓本就被染紅的衣衫更加瘆人。

  楚清儀看著格外悲慘的王老五,憤怒全然消失不見,心中懊惱不已,就算她
再怎麼無法控制情緒,也不應該對一個普通人出手,況且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
子,瘦弱的肉體凡胎如何能承受她衝動時的仙氣攻擊。

  她急忙走到王老五身旁,攙扶著他在床上躺下,接著掏出幾顆丹藥喂他服下


  丹藥入口即化,王老五只覺得一股暖流順著喉嚨進入五臟六腑,溫養著受到
重創的內臟,渾身說不出的舒爽。

  他的面色也由蒼白轉為紅潤,想起方才楚清儀神色中的關心,以及毫不猶豫
將他扶起的舉動,頓時老淚縱橫,激動不已。

  「清儀啊,爹爹真的...真的想要為你好...你...你不要生氣了好
不好。」王老五聲淚俱下,幾乎是哽咽著說出此話。

  他的右手顫顫巍巍伸向楚清儀,緊張的攥著她的衣袖,乾巴巴的老臉滿是急
切,奢望著她的回應。

  「嗯。」楚清儀微微點了點頭,看著他這副樣子,後悔、愧疚、不忍頓時襲
上心頭,都是她方才沒有控制好情緒,這才導致他受如此重傷。

  「真的?!」王老五仿佛聽到天大的喜訊般下意識挺直身體,卻不小心牽扯
到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冷汗直流。

  方才的丹藥名為金創丸,用以治癒內傷,藥效溫和不會對身體造成衝擊,就
算是凡人之軀也可服用。

  可楚清儀衝動時的一擊不僅讓他的內臟受損,還造成了嚴重的外傷,這對於
一個普通人來說同樣難以忍受。

  罷了...

  自己造的孽終究需要自己來還,她看著滿身傷口的王老五,於心不忍,口中
默念仙訣,纖纖玉手在他的皮膚上輕輕滑過,一股淡淡的仙氣從她指尖散發,所
過之處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啊...」冰涼的觸感從皮膚上傳來,王老五忍不住呻吟出聲,他眯著雙
眼開始享受楚清儀的治療,感受著纖纖玉手遊走在身體上,仿佛帶起一陣電流在
他皮膚之上流竄,足以讓他身體震顫,酥麻之感遠遠超過傷口帶來的疼痛。

  本就敏感至極的身體瞬間有了反應,陽根再一次昂首挺胸,如同一只猙獰的
凶獸傲然出穴,咆哮著尋找獵物。

  破爛的衣衫再也無法束縛凶獸的挺立,驕傲的頭顱直指蒼穹,桀驁不馴的模
樣十分駭人。

  楚清儀再次近距離接觸這根肉棒,此次距離她不過三四十公分,依稀可見其
上青筋暴起,暗紅發紫的棒身粗大無比,碩大的龜頭圓潤、細膩,和王老五瘦弱
、乾癟的身材相比,這根肉棒愈發威武、兇悍,讓人忍不住懷疑是否為同一人所
有。

  她的俏臉忍不住飛上一抹紅暈,心神忍不住動盪,就連指尖的動作也受到了
影響,仙氣開始不受控制的外泄。

  好舒服.....

  王老五暗自讚歎道,看來這次受傷倒是因禍得福,竟然可以讓楚清儀親手為
他療傷,若是能夠長此以往享受這樣的豔福,哪怕讓他傷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美滋滋的王老五放鬆身體,盡情感受著楚清儀對他上下其手,刺激的快感讓
他不由得想起方才發生的一幕。

  細嫩的小腿、纖細的腳踝、緊窄的小腿肚、被春潮吞噬的精緻臉蛋、欲仙欲
死的淫蕩呻吟......

  胯下肉棒愈發堅挺,龜頭一跳一跳上下抖動著。

  他的一舉一動被楚清儀看在眼裏,她的黛眉微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王老五
此時心裏一定憋著什麼壞。

  明明傷勢如此嚴重,還有餘力起這些歪心思。

  心裏靈機一動,她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兩根白嫩手指狠狠的按壓在胸前
還在滲著鮮血的傷口處。

  「嘶!」王老五倒吸一口涼氣,胸前傳來陣陣疼痛,直叫他齜牙咧嘴、面容
扭曲。

  他深刻懷疑是楚清儀故意使絆,可看後者一臉無辜、神色淡然,只得悻悻的
繼續躺下,兩只三角眼在眼眶內滴溜溜的打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清儀,那個,你看爹都傷的這麼重了,我能不能,能不能有個小小的請求
...」王老五眼睛充滿希冀,卻又像做錯事的孩童般小心翼翼。

  「何事?」楚清儀的嫩手繼續在傷口上流連,還差最後幾處就可以收手了。

  「日後,日後爹爹若是實在難受,可不可以在你面前...那啥,我保證不
會突破你的底線,只要你能站在爹爹面前,我...我就滿足了!」王老五支支
吾吾的說著自己的訴求,又生怕她不答應,立馬信誓旦旦的做出承諾。

  話音剛落,他能感受到停留在自己身體上的小手頓時一僵。

  氣氛瞬間尷尬,小屋陷入寂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楚清儀久久未曾開口回
應,表情淡然看不出絲毫情緒變化。

  王老五緊張到不由自主吞咽唾沫,一雙糙手將身下的床褥攥的發皺。

  就在此時,楚清儀默默收回玉手,嫩到細小血管清晰可見的眼瞼垂下,將眸
子裏的神色盡數遮掩,讓人完全無法看清其中的情緒。

  死就死吧!

  王老五認命般的閉上眼睛,等待狂風暴雨的侵襲。

  「那個,真的如此重要麼...」

  就在他準備接受楚清儀暴怒的後果時,後者卻突然出聲,語氣複雜無比。

  「什,什麼重要?」王老五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不可置信的重
複了一遍。

  「就是...你之前擼動下麵...」楚清儀猶豫許久,才把讓她難以啟齒
的這幾個字從嘴中擠了出來。

  聲音微弱如蚊子嗡鳴,王老五反復琢磨了幾遍才弄清楚她口中所問的到底是
什麼。

  「你說這個啊,那當然重要啦!它可是我們男人的命根子,平時當成寶貝疙
瘩一樣對待,恨不得好吃好喝著供起來,生怕在必要時刻掉鏈子,你說說,如果
你的寶貝有了訴求,是不是想著法兒的都得滿足?」王老五立刻打開了話匣子,
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唾沫在空氣中狂亂飛舞。

  相比於他的一臉熱情,楚清儀在一旁沉默,一言不發。

  不過這絲毫抵擋不住王老五訴說的熱情,他自顧自的開口說道:「男人的這
個東西啊,可不能憋著,那憋著得多難受啊!就和你們女人尿急是一個道理,總
不能憋著不尿吧,就算蹲在草地裏也就偷偷摸摸解決了,尿完之後那叫一個舒爽
!不,這比尿急更讓人難受,這個寶貝一旦長時間憋著不發洩,那得憋出病來,
何況爹爹我這根肉棒不管是持久度還是堅硬程度,那都是數一數二的,硬起來的
時候那真是難受,就好像...就好像一根刺在你心裏刺撓,不拔掉的話怎麼著
都不舒服。」

  王老五絞盡腦汁,用盡腦子裏所有辭彙才把心裏的感受說了出來。

  「為何必須在我面前?」楚清儀克服內心的羞澀,把多日以來的疑惑吐露出
來。

  「啊,這個,」王老五為難的撓了撓頭,「這就和畫餅充饑是一個道理吧,
我吃不到總得有個念想吧...爹爹的念想當然就是你了,每次只要看著你,爹
爹的肉棒總會第一時間勃起,憋的我又難受,一難受我就想找個地方發洩,所以
這才,這才...」

  「而且爹爹沒猜錯的話,清儀應該也是舒服的吧...」末了,王老五大著
膽子說出此話。

  被戳中內心的楚清儀俏臉微紅,雖不回應,但舉動已充分出賣她內心的想法


  她一向性子淡然,在很多事情上都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
很好,就連父親楚天南都覺得她生來就缺乏情緒,不知道該如何正確表達自己的
喜怒哀樂。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不過是不願意同那些人、那些事計較,想的少自然
也就介意的少,更何談爆發情緒一說。

  但今日自己的私處被公公看光,連帶那片羞人的潮濕也一併暴露了去,她突
然覺得自己仿佛赤身裸體站在聚光燈下,最後一片遮羞布被粗暴撕碎,一直以來
內心深處被她死死壓抑的不堪與醜陋赤裸裸的暴露在王老五面前,這讓她一時間
難以接受,羞憤、彷徨、驚慌的情緒全部轉化為憤怒,為了掩飾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才一時失手將王老五打傷。

  「清儀,其實每個女子都會經歷這個階段,這也並沒有什麼難堪的,你看爹
爹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性欲,當著你的面就開始手淫,在我看來,只要自己的
情欲能夠得到解決,為之付出的所有過程都是幸福的,而且是值得驕傲的,」王
老五仿佛早已看穿她的內心,循循善誘道,「女子和男子之間沒什麼區別,歡好
的欲望只是本能唆使而已,再說了,你所看見的那些一本正經的女子,說不定背
後也在和男子夜夜苟且呢!一介世俗女子尚且能正視身體的情欲,活得如此灑脫
,更何況我家如此優秀的清儀仙子呢!」

  楚清儀驚異的看了他一眼,絲毫沒想到這番話語竟是從一個未接受過任何知
識洗禮的老頭子嘴中說出,當即對他刮目相看,她一直以為王老五滿心滿眼都是
情色,大腦被精蟲腐蝕,直到今日說出此番言論,昔日在她心裏的形象才有所改
變。

  不過,聽起來似乎有幾分道理。

  既然凡塵女子都能夠直面身體的情欲反應,她堂堂清儀仙子又有何不能?

  想到這兒,許久以來的心結頓時被解開,她整個人煥然一新,眸子中充滿色
彩。

  看她這副模樣,顯然是被自己的一番說辭打動,王老五心裏不由一喜,其實
這些話也是他偶然從說書先生那裏聽來,當時只覺得這些文人墨客仗著肚子裏有
些墨水就胡亂言語,一副文縐縐的模樣把男女之間酸溜溜的苟且之事講的如此好
聽,在他看來,那不就是姜太公釣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麼,哪里用得著這些彎彎
繞繞!再說了,照他此般言語,翠仙樓裏的姑娘賣身的生意還做不做了,成天到
晚光顧著羞澀、難以啟齒,怎麼能把男人伺候好!

  當時的王老五有多嗤之以鼻,現在的他就有多感謝那個說書先生,不然他還
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楚清儀。

  「咳咳,那個,清儀啊,爹剛剛說的事情...」王老五趁熱打鐵,在楚清
儀心情尚好的時候繼續提起剛才的事情。

  只見楚清儀沉思片刻,悠悠開口說道:「不得強迫我做任何不願意的事情。


  「那肯定啊!要是爹爹膽敢強迫你,你就把我那玩意割掉,不,你把我腦袋
割掉也行!」王老五顯然沒想到她答應的如此爽快,心中大喜過望,聲調也不由
自主抬高八度。

  「不可將此事說與王野。」楚清儀提出自己最後一個請求。

  「那我當然不會,畢竟我可是...」

  話語戛然而止,興奮之際他竟然忘記了他們公媳二人的關係,在口中「爹爹
」二字還未說出時,一股濃濃的悔意就已湧上心頭。

  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為何要在此刻提起
這茬兒。

  氣氛頓時變得沉悶,楚清儀的神色也開始變得複雜,心情顯而易見低迷起來


  「那個,清儀啊,你看我這,受了傷哪哪都不聽使喚,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換
一下衣服,要不然,要不然它...」王老五識趣的轉移話題,目光放到了自己
仍舊堅挺的老二上面。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肉棒雖然不似方才那般堅挺無比,但疲軟時仍舊規
模駭人,被包皮半包著的龜頭露出半顆暗紅圓潤的腦袋,在王老五的刻意催動下
,正一跳一跳聳動著腦袋。

  楚清儀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剛才對他的改觀瞬間消失的
無影無蹤,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王老五還真是為老不尊,不放棄一絲一毫
與她親密接觸的可能。

  不過她怎麼可能讓他的詭計得逞,薄唇輕啟,嘟囔著默念了幾句口訣,只見
一陣仙氣翻湧升騰,將王老五的身體盡數包裹在內,片刻後他身上的衣物便恢復
完整,和重新縫製的一模一樣,就連上面的污漬、血跡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在王老五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楚清儀淡然起身,恢復往日的清冷,不再理會
他的請求,乾脆施展仙術讓他整個人騰空而起,被迫「飛」回了自己的房間。

  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遠離地面的王老五嚇得吱呀亂叫,但他絲毫不敢動彈,
生怕一個不小心摔到地上,這把老骨頭可就交代在今日了。

  看著他滿臉驚恐、想動又不能動的滑稽模樣,楚清儀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如
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此刻盡情綻放,美麗不可方物。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與王老五相處的這些時日,她的情緒變化都開始豐
富起來,不管是開心也好,憤怒也罷。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33

  第十四章 意亂情迷

  金陵城慎刑司內。

  在家裏用過早膳的王野拿著一卷檔案匆匆趕往大廳內。

  近日來城外頻頻發生妖獸傷人事件,整個慎刑司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所有影
刃都被外派捉妖,王野也因為此事焦頭爛額。

  妖獸暴動事件百年都不曾發生一次,一般僅有少數高靈智的妖獸會選擇出沒
在人類生活的城池中,剩餘大多數活動在深山範圍內,很少外出。

  但數月以來,金陵城外妖獸數量明顯增多,開始並沒有被他們放在心上,直
到妖獸傷人事件頻繁發生,城中高靈智妖獸逐漸增多,這才引起慎刑司的重視。

  與附近幾座城池互相聯絡後,這才發現此次妖獸暴動並不只存在於金陵城附
近,其他幾座城池也或多或少出現妖獸肆虐現象。

  尋常百姓不知內情,依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各自為生計奔波。

  只有他們這些以斬殺妖獸為任務的修仙者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預感此次
事件很可能暗藏玄機。

  現在金陵城內為非作歹的妖獸尚且不成氣候,可萬一不久之後大量妖獸襲城
,以城內修仙者的數量來看,就算他們能勉強戰勝妖獸保住城池,但受到慘烈波
及的一定是普通老百姓。

  一座城池的靈魂便是煙火氣息,一旦百姓傷亡慘重民不聊生,城池便失去了
存在的意義。

  所以為了避免此類事件的發生,慎刑司有責任也有義務儘快查明真相,從源
頭上扼制慘劇發生的可能。

  城內其他修仙者勢力也感受到了一絲不正常的風向,紛紛派出得力人手,前
往城外勘察情況。

  城主府更是派出人手,全力支援慎刑司的行動。

  總之,金陵城的風向標已然改變,所有人都在蓄勢待發,為可能到來的一場
惡戰做好萬全準備。

  這也是為什麼王野數月以來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傻大個兒!平日裏還沒等到雞鳴你就來辦公了,怎的今日來的這般遲?絲
毫不像你的作風呀!」

  就在王野思緒亂飛之際,從遠處傳來幾聲呐喊,聲音清脆悅耳。

  他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徐阮瑤,因為整個慎刑司內也就這妮子會喊他傻大個
兒了。

  自從前些時日二人一同在翠仙樓捉住那吞雲獸之後,彼此間親近了許多,王
野也忍不住對這個大大咧咧但又古靈精怪的姑娘心生好感。

  再加上她似乎對於妖獸總有獨特的見解,能在關鍵時刻給其致命一擊,這更
讓王野對她刮目相看。

  而徐阮瑤也總是有事沒事就往他身邊湊,心情高興時頗為爽朗,強拉著他去
城內最好的酒樓猛搓一頓,心情低迷時又像個三歲孩童,哭鬧著非要買糖葫蘆吃
,嘰嘰喳喳熱鬧的不行。

  獨來獨往的王野也十分享受這種相處模式,而且與她在一起時總會想起清儀
的影子,不由感歎著如果清儀也能有這般活潑該多好。

  就這樣,一來二去,他們二人也逐漸熟絡了起來,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王野也總是在外出捉妖獸時第一時間想起徐阮瑤的本事,有她在,就好像隨
身攜帶著一本妖獸百科全書,哪怕再罕見的妖獸也能找到破綻,最後一擊即潰。

  遺憾的是,徐阮瑤從小沉迷於有關妖獸的奇聞異事,志不在修仙,到現在都
沒有邁進先天練氣的門檻,仍舊是肉體凡胎。

  礙於此事,王野只好放棄帶著她一起捉妖獸的打算。

  得知此事後徐阮瑤還哭鬧了一陣子,之後像是突然想通一樣不再纏著他。

  本以為她已經自行放棄,可令王野沒想到的是,這妮子修仙天賦竟然如此恐
怖,把父親徐正峰的仙訣騙去之後,自行摸索一月有餘之後正式踏入先天練氣境


  尋常修仙者在高人指點下,少則三月,多則半年,進行無數次吞靈吐濁的嘗
試後,才能聚攏仙氣,正式躍過修仙的門檻,可這妮子的領悟力實在優於常人,
未經任何指點便已自行突破!

  這著實讓王野吃了一驚,畢竟以他六級靈智的天賦再加上師傅楚雄之的指點
,當初邁入先天練氣境也花費了小半個月,這徐阮瑤與他相比雖說還差一截,但
能做到此番地步已經實屬難得。

  不過後來仔細想想,徐正峰、阮軟夫妻在金陵城所有修仙者中都能排得上名
號,他們的女兒想來也不會弱到哪里去。

  他仍記得正式成為修仙者一員的徐阮瑤頗為驕傲的站定在他面前的那一天,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妮子又在耍什麼花樣,竟然連仙氣都敢作假,可百般查探之後
這才確認她身上浮動的仙氣確實是先天練氣境無疑,只好承認她的實力。

  自那之後,他就再也甩不掉這個妮子,幾乎一有案子分配到他的頭上,仿佛
有著千里眼和順風耳的徐阮瑤便會在第一時間掌握情報,讓他不得不帶著她一起
行動。

  不得不說,對妖獸十分瞭解的徐阮瑤簡直是王野捉妖路上的一大助力,有了
她在一旁幫襯,捉妖獸的速率也快了許多。

  他本以為生活會如此這般順利進行下去,但前幾日發生的一件事情卻讓他不
知該如何面對徐阮瑤,每每想起那日的旖旎畫面,失措、懊惱情緒便會不由自主
湧上心頭,除此之外,甚至還有些...驚喜。

  真正讓他難以面對自己的是內心深處隱藏的情愫,那種喜悅、心動的情愫只
要他看到徐阮瑤時,心臟便會如小鹿亂撞,難以忍耐。

  他曾無數次問過自己,對徐阮瑤到底是什麼感情,單純把她當做妹妹麼..
.

  不,不是。

  那...是喜歡麼。

  每每問出這個問題時,他的心裏便會陷入沉寂,久久得不到答案。

  他也想過這樣做是否有愧於楚清儀,但毫無疑問,他深愛著楚清儀,也無法
離開她。

  被複雜情緒折磨的不輕的王野只好一頭紮進工作中,不再思考這些煩人的問
題。

  所以這些時日他儘量避免與徐阮瑤碰面,藉口身體不舒服在司內處理檔案,
很少外出捉妖。

  但顯然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不,他最害怕見到的人此時正俏生生站在
他面前。

  「喂!我說傻大個兒,你都躲了我幾天了,還想繼續躲下去呀?不就是被我
占了便宜麼,用得著如此介懷嗎?再說了,看你一副受委屈的樣子,怎麼,還想
著本姑娘對你負責呀,門兒都沒有。」徐阮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副傲嬌的模
樣。

  那日他們二人在捉妖途中誤闖一處秘境,本以為在其中可以得到些許機緣,
大喜過望的二人一人過五關斬六將,將秘境內的妖獸砍了個七七八八,可末了才
發現,哪有什麼天大的機緣,那分明就是一個淫窟!

  妖獸自身繁衍後代能力極差,一只雌性妖獸能在一生中育有一胎已經實屬不
易,日後的妖獸生活便是盡力撫養小妖獸長大成人。

  而一些先天性欲能力較強,以交配來煉化提升實力的妖獸苦於尋求修煉伴侶
,往往會想出一些變態的辦法,比如依靠自身強大實力,強行扣留附近弱小妖獸
,培養成修煉爐鼎,以此來提高自己實力。

  這種變態的修煉方法徐阮瑤只是在書中見過,當時她便已經駭然,這世間怎
會有如此淫糜、荒謬的妖獸修煉之法。

  可那日親眼所見之後,她不由得感歎,真是萬千世界無奇不有。

  就在二人敗興而歸時,卻不小心中了那妖獸頭目的詭計,把用在其他妖獸身
上的春藥盡數灑於他們二人身上!

  氣急敗壞的王野即刻施展大招,將那妖獸頭目一擊斃命。

  他們二人本以為這種春藥只對妖獸管用,可他們卻忽視了妖獸體質十分強悍
,製作春藥的藥材劑量更是人類所用的幾倍,一旦藥效發作,根本不是他們可以
抵擋的。

  半刻鐘後藥效如期而來,而且異常兇猛,直叫他們二人情難自已,恨不得立
刻扒光對方的衣服來一場歡好,以泄情欲。

  由於仙氣境界的差異,王野的情況較之徐阮瑤要好上很多,秉持眼觀鼻鼻觀
心的理念,在一旁閉眼打坐,運轉仙氣可以勉強壓制體內滔天的性衝動。

  可徐阮瑤先天練氣境的實力,根本無法抵禦體內席捲的欲火,雙目通紅,在
看到王野的一瞬,仿佛一頭餓極了的老虎看到獵物一般兩眼放光,抱著他就是一
頓亂啃。

  饒是王野極力控制情欲,但也架不住一個明眸皓齒女子的主動獻身,二人猶
如乾柴遇上烈火一點就燃,當即便糾纏在了一起。

  唇齒相接之時,情欲互相纏繞,二人如同久旱的大地遇到甘霖,渾身酣暢淋
漓,兩雙手在彼此肉體遊走愛撫,撩撥著對方心底最真實的欲望。

  就在二人衣衫不整,情欲到達頂峰,王野的陽物在春藥的催使下來到那處早
已氾濫的蜜穴時,他的腦海裏突然浮現楚清儀的身影,給了他當頭一棒,宛如一
桶冷水從頭澆下,將他心裏的情欲澆了個大半。

  恢復片刻理智的他急忙默念清心咒,這才及時刹車。

  被他壓在身下的徐阮瑤體內的欲火仍舊在燃燒,失去安慰的她再一次攀上王
野的腰肢,呻吟著想要承歡。

  俏臉緋紅、滿臉春潮的徐阮瑤主動求歡,難耐的扭動著妖嬈的嬌軀,嬌嫩欲
滴的小嘴不斷呻吟著,如此令人氣血上湧的一幕饒是忘卻紅塵已久的聖人也無法
抵擋。

  王野只覺體內欲火重燃,當即緊閉雙眼口中默念仙術,雙手擺出印結,縷縷
仙氣鑽入她體內,宛如冰涼的清水傾灑在四肢百骸,這才把她體內的情欲強行壓
下。

  但這只是緩兵之計,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徹底解決春藥的麻煩,還得從那
些妖獸身上下手。

  王野四處打量著,最後把目光放在妖獸頭目的老穴內,一般妖獸自行煉製藥
物時,必定會隨身攜帶解藥,既然這春藥是在此處發現,那麼附近一定有解藥,
最好的儲物之地便是它自己的老巢。

  當機立斷,王野一頭紮進妖獸頭目的老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解藥,
自己服下後又急忙喂於徐阮瑤口中,後者臉上的紅潮逐漸消退,王野這才松了一
口氣。

  等到徐阮瑤幽幽醒來時,顯然對於剛才發生之事一清二楚,嘴上雖說著一定
饒不了王野云云,但她的俏臉微紅,絲毫不敢正視王野,一副羞澀女子的模樣。

  王野更是不知該如何與她相處,二人一路尷尬,直到回到慎刑司內後王野這
才尋得整理資料的藉口,倉皇逃走。

  距離那件事情已經數日過去,王野內心複雜,還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徐阮瑤。

  與他相比,徐阮瑤更為無奈,她一介弱女子都未曾說過要介意什麼,他倒好
,扭扭捏捏惺惺作態,竟然處處躲著她。

  他越是逃避,她就越是想要追趕,終於在今日讓她逮了個正著。

  「沒,沒有,我哪里敢躲著你啊。」王野見躲不過,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和她
打招呼。

  「切!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啊,不就是心裏過不去麼,放心吧,此事天
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們二人咽在肚子裏,不會有人知道的,你也不必因此介懷,
也不用擔心清儀仙子知曉此事後會如何感想。」徐阮瑤頗為豪爽的搭上王野的肩
膀,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

  只不過,她的眸子深處卻充滿落寞。

  聽到此話的王野懸在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地,這幾日以來的糾結、紛亂一掃
而光,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但是,為什麼他的心裏有種淡淡的失落感。

  「阮瑤,近日你用的是何香料,為何香味如此獨特,而且似乎會保留很久?
」王野開口問道。

  那日在秘境中同徐阮瑤糾纏許久之後,身上便沾染了一些徐阮瑤的氣味,幾
日都未曾消散,這才會被嗅覺靈敏的楚清儀察覺,有了當日的質問。

  「這個嘛,是我無意中翻閱古書得到的制香之法,閑來無事就跟著書中的步
驟做了幾瓶,沒想到效果還不錯,只是成分太過昂貴,我爹給的那點兒零花錢只
夠我平時的花銷,根本支撐不起我制香的興趣,所以估計以後也不會再接觸制香
了。」說到這兒,徐阮瑤長籲短歎,一副惋惜的神色。

  「沒想到你平時笨手笨腳,竟然還會制香?」王野戲謔的看了她一眼,打趣
道。

  「我哪里笨手笨腳了?也不知道是誰每次求著我和他一起去捉妖獸,」徐阮
瑤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旋即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連忙說道,「你怎麼
突然問起香料的事情?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清儀仙子聞到你身上有陌生女子的
味道,和你吵架了吧?怎麼樣,是不是回家還得跪搓衣板啊~」

  「得了吧,小小年紀腦袋裏成天關心大人的事情做什麼,有這功夫還不如用
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不然某些人可一直要停留在先天練氣境嘍~」王野戲謔道。

  「也就你覺得我年紀小,年後我便十九歲了,普通人家的女兒早已該談婚論
嫁,要是清儀姐姐不介意的話,以我的年齡也可以嫁給你了!」徐阮瑤平時最討
厭別人笑話她年齡小,氣急之下妙語連珠,藏於心底的言語未加思索便一股腦兒
傾吐了出來。

  「你方才說什麼?」王野腳下的步伐猛的停頓,瞳孔中充滿不可思議。

  「我說,我要嫁...」以為他沒有聽清楚的徐阮瑤大聲重複著剛才的話,
可看到王野一臉認真的樣子,連忙把後半句話咽入腹中。

  「哎呀,就是開個玩笑嘛,這麼當真幹嘛,再說了,你想娶我我還不一定同
意呢!」徐阮瑤急忙轉移話題,打著哈哈將此事繞過。

  雖然她及時解釋只是玩笑,但王野還是從她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期待。

  說不心動是假的,在她提出想要嫁給自己的那一瞬間,正如她期待的那般,
王野竟然也產生了同樣的衝動。

  只不過,他不能那樣做。

  雖然玄機大陸普遍實行一夫多妻制,甚至有些城池的女皇登基後不甘寂寞,
在後宮豢養無數男寵,男女之間談婚論嫁十分自由,但已經身為人夫的王野肩上
承擔著家庭的責任,他不能同時傷害兩個如同花蕊一般純淨、燦爛的女子。

  「你想的倒是挺美,就你這男人婆的性格,哪怕清儀不介意我還介意,到時
候你想嫁我我還不會娶你呢!」王野順著她的話茬兒反將了一軍。

  「你!好你個傻大個兒,竟然敢取笑我!」徐阮瑤氣的小臉通紅,狠狠的跺
著玉足。

  「我就等著看你嫁不出去的那一天,哈哈哈!」王野丟下一句話後腳底抹油
跑遠了。

  站在原地氣急敗壞的徐阮瑤沖著他的背影大喊道:「就沖你這句話,本小姐
嫁不出去就賴你,到時候我就賴在你家不走了!」

  ......

  二人一路嬉笑打鬧著相隨來到慎刑司的議事大廳,還未走進去就聽見一陣爭
吵傳來。

  「此次妖獸數量暴增事件已經數十年未曾發生過,背後一定有不知名勢力在
操控。」

  「能有什麼勢力操控?不就是一群畜生從窩裏跑出來害人麼。」

  「我覺得卓兄所言十分在理,城外妖獸靈智雖弱,但從其整齊劃一的行動來
看,說不定真的有莫名勢力在暗中操控。」

  「此言差矣,就算有人操控,這世間誰又能號令妖獸?」

  「別吵了,現在不是爭論這件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理城外那些妖獸
,保護百姓的安全。」

  徐正峰鏗鏘有力的高呵將在場所有影刃的爭吵聲壓過,言辭一針見血,指出
問題的關鍵所在。

  廳外的王野徐阮瑤二人見狀,連忙從側門溜進了大廳,在角落找到位置安分
坐下。

  「城內的妖獸靈智較高藏匿能力強,相對城外低級妖獸而言更加難以對付一
些,我、阮軟、影刃王野和徐阮瑤負責城中妖獸,其餘仙力較弱者全部出城,盡
快把妖獸全部斬殺。」

  會議以徐正峰的命令作為結尾,一些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的影刃也只好作罷,
跟隨眾人離開大廳。

  「你說司主和夫人怎麼捨得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以身涉險,要我以後有
了女兒,一定把她捧在手心裏呵護著。」王野看了一眼徐正峰和阮軟遠去的背影
,對著身旁的徐阮瑤小聲嘀咕道。

  「嘻嘻,我的本領對付妖獸可是綽綽有餘哦,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你嘛,他
們早就知道我和你一起行動,根本不會擔心我的安危。」徐阮瑤俏皮的眨了眨眼
睛,旋即挽住王野的胳膊。

  少女馥鬱的體香若隱若無的飄進王野鼻子裏,胳膊上傳來溫潤柔軟的觸感,
以及他們二人步履間少女胸前的一團柔軟時不時刮蹭著他的臂膀,無一不讓王野
心馳神往、意亂情迷,腦海裏忍不住回想起那天他和徐阮瑤幾近赤裸的身軀緊緊
貼合,兩顆劇烈跳動的心臟從未像那般近在咫尺。

  他低頭看向幾乎比他矮了二十公分的徐阮瑤,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他眸子
裏的深情快要滿溢。

  二人結伴領了任務,把案件發生地址、所捉妖獸等有關資料牢記於心後,片
刻都沒有耽擱,動身前往城中妖獸出沒之地。

  每次動身捉妖獸都得耗費幾日時間,此次行動也不例外,待到二人風塵僕僕
、滿身疲乏再次回到司內時,已經是五日之後。

  這次的妖獸靈智頗高,較之當時的吞元獸也不遑多讓,雖為動物化妖獸,但
本身實力處於地級低階,相當於修仙者陰陽交匯境界的實力,王野如今雖能越級
戰鬥,以三花聚頂後期的仙力與陰陽交匯初期的修仙者交手而不敗,但對手為詭
計多端的妖獸,不僅肉體力量強勁,靈智也十分過人,一人一手對戰了幾個回合
後,王野的仙氣出現匱乏狀態,很明顯落於下風。

  眼看著以實力硬抗的對策失效,提前躲在遠處見機行事的徐阮瑤拿出事先准
備的藥粉包,朝著王野拋去。

  要不是王野珍惜每次與妖獸的對戰,以此增加戰鬥經驗進而提升實力,她恨
不得一開始就拿出自己調配的藥粉,畢竟這些可是她費盡心思才研製出來的法寶
,對絕大多數妖獸具有扼制作用,在戰鬥中能起到出其不意攻敵不備的顯著效果


  不過,若是沒有王野與妖獸正面相抗吸引火力,這些靈智非凡的妖獸才不會
傻傻的站在原地任人宰割。

  藥粉一出,原先耀武揚威的妖獸頓時氣勢全無,灰溜溜的縮在一旁,任由雨
點般的攻擊落在它的身上。

  見狀,王野急忙召出縛靈網,將這妖獸成功捕獲。

  空氣中到處彌漫著妖獸體內散發的獨特氣味,還混雜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讓王野二人忍不住想要作嘔,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匆忙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他沒注意到跟在身後的徐阮瑤臉色蒼白,就連腳下的步伐都
有些虛浮。

  回到司內之後,她和王野匆忙打過招呼後便轉身回了房,只不過臉色看起來
很是虛弱。

  不過王野也沒有多想,還以為是這幾日外出奔波勞累過度,簡單關心了幾句
便獨自前往關押妖獸之地,將捕捉回來的妖獸交與負責人員後,這才回到自己的
小屋內。

  因為慎刑司內事務繁忙,抽不出身回家的王野乾脆在司內一間空閒已久的小
屋內住下,手動搭建了一張木板床,外出買來床褥、臉盆等生活用品,雖然住所
十分簡陋,但孤身在外,也算有個安身之所了。

  早已勞累不堪的王野和衣躺下,剛沾枕頭沒多久便被強烈的睡意吞噬,沉沉
睡去。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刺眼的陽光照進小屋的窗戶內,金燦燦的光線十分晃
眼,王野這才幽幽醒來,下意識抬起手臂遮擋光線。

  十分艱難的克服睡意,王野拖著疲倦的身體起床簡單洗漱了一番後,便又出
門例行公事。

  由於出門太晚,其他影刃早已外出捉妖獸,慎刑司內空空如也,只有幾個打
掃衛生的年邁婦女慢悠悠的揮動著掃帚,濺起一地灰塵。

  王野腳下的步伐飛快,匆匆趕往檔案室把昨天的妖獸資料歸檔,等待許久後
也未有新的任務發放,看來今日城中一片安寧,沒有妖獸現身作祟。

  本想趁此空閒回家的王野思慮片刻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整個慎刑司內的修仙者都在四處奔波,就連負責清潔工作的大媽都能堅守在
崗位上任勞任怨,他又何來臉面偷溜回家。

  思前想後,王野決定在藏書閣內鑽研相關妖獸資料,順便等待新的任務發放


  這一等,再次推門而出時已經接近黃昏。

  咕嚕咕嚕...

  肚子不爭氣的發出抗議,王野摸了摸早已空癟的胃,當下決定拉著徐阮瑤出
去胡吃海喝一頓。

  心動不如行動,趁著四下無人,王野催動仙氣,風風火火趕到慎刑司後院,
這是徐正峰一家三口居住之地,平時不允許外人涉足,也只有王野敢這般大搖大
擺的闖進來。

  剛走進門,便看見鬼鬼祟祟的徐阮瑤躲在兩條走廊的拐角處,探頭探腦的朝
一間屋子裏張望。

  王野一時興起,放輕腳步慢慢從她的後方靠近,以前從來都是這妮子捉弄他
,現在終於輪到他反擊了。

  咕嚕咕嚕...

  就在他的大手即將拍在徐阮瑤肩膀上的前一秒,他的肚子再一次不爭氣的叫
了起來。

  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王野暗罵一聲不爭氣,旋即悻悻的收回了手。

  不過徐阮瑤似乎並未察覺他的存在,仍舊專心致志朝房間裏看去。

  他頓時好奇不已,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她如此沉迷。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王野看到了一副香豔至極的畫面!

  透過窗戶的縫隙,依稀可見兩條赤裸的身軀緊緊糾纏,較為精壯的男子身軀
在女子身上不停聳動著,甚至可以聽見從中傳出啪啪的撞擊聲以及女子婉轉承歡
的淫亂呻吟!

  這二人正是徐正峰和阮軟,也就是說,徐阮瑤這妮子竟然站在這裏偷窺父母
之間的房事!

  嗡!

  王野的大腦一片空白,呆愣站在原地,瞳孔中倒映出兩具白花花的肉體正在
激烈的運動。

  就在他愣神之際,徐阮瑤這才察覺到他的存在,如遭雷擊,當場怔在原地不
知所措。

  自從無意中偷窺到父母歡好的場景後,徐阮瑤心底的情欲種子便已生根發芽
,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多次尋找時機躲在暗處像今日這般偷窺,她幾乎已經摸
透父母之間交媾的規律,早晚必有一次,偶爾也會在空閒時即興大戰幾個回合。

  她本以為自己的小心思永遠也不會被察覺,直到剛才,自己的偷窺行為竟然
被人撞破,此人還是她十分在意的王野!

  她此時的心情就像初嘗禁果被父母發現時一樣驚慌、羞澀、無措,美目中已
經有淚水打轉,在她看來,這世間有人喜歡風花雪月,有人愛好琴棋書畫,有人
習慣吟詩作對,可偷窺別人歡好這件事只能算作壞毛病,甚至說的難聽一點,這
簡直是一種變態行為。

  可她實在難以克制內心的衝動,每次到了父母歡好的時間點,她的心裏就像
有無數只蟻蟲爬過,騷癢難耐,腦海深處有個聲音不斷催促著她,腳下的步伐鬼
使神差般邁動,等她回過神來時,早已在此處站定,不遠處的房間裏她的父母正
赤裸相對,上演著一場人類本能的繁衍活動。

  次數多了之後,她便不再掙扎,乾脆順從自己內心的聲音,把偷窺這件事當
成習慣來做,同時不斷安慰自己,只要不被父母發現,她內心的苟且就永遠是秘
密。

  可讓她做夢都未曾想到的是,揭穿她醜行的竟然另有其人,而此人居然好巧
不巧剛好是她心愛的王野。

  腦海裏似乎有什麼東西瞬間變得支離破碎,徐阮瑤感覺自己就像當眾被扒光
衣服的小丑,所有不堪與醜陋都暴露無疑。

  淚水在眼眶中瘋狂打轉,最後不爭氣的滾落,豆大的淚珠顆顆滾落,在嬌嫩
的臉頰上留下道道淚痕。

  她根本不敢看王野此時的反應,一把推開他朝自己房間跑去。

  反應過來的王野看著她的背影,本想出聲呐喊,後來顧及到很有可能被房中
的徐正峰夫妻察覺,只好朝著徐阮瑤離去的方向飛奔而去。

  砰!

  跑回房間的徐阮瑤狠狠的把房門摔上,剛才發生的一幕仍舊停留在她的腦海
中揮之不去,她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她做的一場夢而已。

  可無比真實的現實強烈刺激著她的神經,她根本無法欺騙自己,只得面對這
個殘忍的事實,腦海中有個聲音不斷迴響著:你的所有醜陋、骯髒、不堪都被你
最深愛的男子看光了,你以後還有什麼臉面繼續賴在他身旁?!

  是啊,我還有什麼臉面繼續陪著他...如果我是他的話,恨不得能立刻遠
離這般噁心的人...

  徐阮瑤這般想著,悲痛欲絕,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淚痕,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接連不斷滾落,宛如珍珠摔在地上碎成八瓣,濺起細小的水花。

  後悔、懊惱、悲痛等情緒齊齊湧來,此時的她恨不得立刻化為泡沫消失在世
間,這樣就不必面對心愛的王野了。

  每每想到王野看向她的眼睛裏會出現不屑、嫌棄,甚至厭惡的神色時,她的
心臟仿佛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拼命揪扯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她根本喘不過氣
來。

  在她獨自梨花帶雨時,飛奔而來的王野站定在房間門口,想要推門而入時腳
下的步伐卻突然停頓。

  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否應該出現在她的面前。

  方才在走廊看到的一切仍舊讓他無法回神,他一直以為徐阮瑤只不過是個天
真爛漫的小女孩,可如今看來,含苞待放的花朵終究要在陽光的沐浴下搖曳綻放
,迎來一生中最美好、最值得期待的時光。

  小女孩也是如此,正當春心萌動的年紀,對男女之事有所嚮往在所難免。

  只是在小女孩好奇、探索的過程中突然被他人拆穿,心裏的小秘密在他面前
一覽無餘,這般滋味如同隱藏在沙灘下的寄居蟹突然被人刨出,以往溫暖的巢穴
消失不見,只能暴露在陽光下無處遁形。

  王野俊朗的臉上複雜無比,他今日無心之舉估計會對徐阮瑤產生不小的創傷
,甚至因此開始懷疑、否定她自己。

  只是此時他有些猶豫,萬一他的出現弄巧成拙,讓她更加傷心怎麼辦...

  房間內的哭泣聲越來越大,王野幾乎可以想到徐阮瑤梨花帶雨、悲慘至極的
可憐模樣。

  她的淚珠仿佛顆顆滾落在他的心尖,讓他的心臟頓時擰在一起,心疼、憐惜
襲上心頭,王野不再猶豫,推門而入。

  「阮瑤,你沒事...」

  「出去!」

  還未等王野把話說完,又急又氣的徐阮瑤出聲喊道。

  她本來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王野,哪知後者突然出現,措手不及之下只好狠
心把他趕走。

  「瑤瑤,你都快哭成個淚人了,我怎麼忍心看你這樣?今日不管你如何趕我
走,我都不會走的。」王野搖了搖頭,心疼的看著雙眼通紅的徐阮瑤。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徐阮瑤轉過身去,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
子一樣啪嗒啪嗒往下掉。

  不知為何,只要聽到王野溫柔的聲音,尤其是「瑤瑤」二字,滿腹的委屈便
會湧上心田,恨不得能立刻沖上去抱著他大哭一頓。

  「瑤瑤,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是在我看來這件事根本不算什麼,在我還是
個穿開襠褲的頑皮小子時,我娘親還沒有過世,每晚我都會聽到床板嘎吱嘎吱的
聲響,然後就會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窩到了床榻的一角,我迷迷糊糊中借著月
光看到父母赤身裸體貼合在一起,父親壓在母親身上用力聳動著,當時我以為是
他們在打架,嚇得我一聲不吭,就那樣裝睡到天亮。」說到此處,王野仿佛又回
想起當時的場景,不禁莞爾。

  「後來我發現他們不僅會在晚上打架,有時候還會趁我和小夥伴玩耍的時候
在家裏打架,久而久之,我才發現這是父母恩愛的一種方式,而小時候的我,就
是父母恩愛的見證者。」王野動情的訴說著,一雙真摯的眸子迎上徐阮瑤的目光


  徐阮瑤已經忘記了哭泣,她聚精會神的聽著王野的故事,忽然感覺自己全身
放鬆,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通透感。

  「可,可我已經十九歲了,竟然,竟然還在偷窺父母...」

  「這又如何?每個人開竅的年齡段不同,瑤瑤這般玲瓏剔透的女子,什麼時
候想做什麼事情大可以隨心所欲,不必拘泥於外界的目光。」王野寵溺的摸了摸
徐阮瑤的秀發,打消了她的最後一絲顧忌。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有失體統...畢竟別的女子都不像我這般
...」徐阮瑤的眸子重新恢復黯淡,以往活潑開朗的氣息在此刻萎靡不振。

  王野笑了笑,像對待孩童般柔聲安慰著:「在我看來,瑤瑤此舉只不過是追
隨內心的好奇進行的探索罷了,有多少人被束縛在道德倫理的牢籠中得不到釋放
。再說了,這世上誰還沒有害怕被別人發現的秘密呢,與瑤瑤此舉相比,我的秘
密可就要丟人許多了,眾所周知我和你清儀姐姐成婚已有幾載,平時恩愛有加,
但誰又曾想過我們至今都未曾同房,我到現在還是個童子之身...」

  話音剛落,一抹溫潤覆上王野的嘴唇,他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徐
阮瑤,後者奮力踮起腳尖微閉雙目,嬌嫩欲滴的柔唇正與他的嘴唇緊緊貼合!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胸腔內的心臟劇烈跳動,二人唇齒相接處一股電流觸發
,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這樣做,但內心深處的情愫卻讓他無法抗拒徐阮瑤的溫柔
,閉上雙目開始笨拙的回應她的熱情。

  二人對親吻這件事都一知半解,兩條濕潤的細肉在對方嘴中互相試探著,時
而舌尖輕觸,時而牙齒輕撞,時而互相舔舐薄唇,仿佛瓊漿玉液般貪婪的把對方
的唾液盡數咽下。

  徐阮瑤的雙臂動情的攀上王野的脖頸,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肌膚。

  看到王野非但沒有嫌棄她,反而十分理解甚至有些支持她的做法,這讓本就
傾心於他的徐阮瑤感動不已,只覺得眼前的王野熠熠生輝,整個人好像被一層五
彩斑斕的光暈圍繞著,尤其是那對深邃的眸子,裏面仿佛蘊藏著星辰大海,這世
間所有美好之物都被其囊括。

  尤其是當聽到他至今都未曾和楚清儀同房,一股強烈的衝動促使著她親吻眼
前的王野,恨不得能把他揉進自己的骨子裏。

  許久,二人的嘴唇依依不捨的分開,彼此深情的看著對方,眸子裏愛意滿滿


  長達十數分鐘的熱吻勾起了二人心底的情欲,臉頰都是緋紅一片,呼吸開始
急促起來。

  「瑤瑤,我...」

  「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徐阮瑤如蔥般的食指
輕輕覆於他的嘴唇處,阻止了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她的眼神熱烈而真切,王野根本不想再繼續隱藏自己的心意,當即狠狠的點
了點頭。

  「你勸我拋開世俗之見,那你今日可否為我放下心裏的執念,單純只是為我
...」徐阮瑤薄唇輕啟,本就清靈的聲音在此刻曖昧氛圍的渲染下更顯誘人,
尤其是話語背後的深意,直叫王野氣血上湧,躁動不已。

  他不再言語,俯身覆上徐阮瑤的嬌唇,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此刻的王野徹底拋開先前的憂慮,與自己心愛的女子緊緊融合在一起。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36

  第十五章 雙雙破處

  火熱的情欲在狹小的房間內彌漫,一對男女此時徹底敞開心扉,與心愛之人
緊緊相擁,以身體的本能反應回應著對彼此的心意。

  王野將渾身綿軟的徐阮瑤攔腰抱起,溫柔的放在床榻上,緊接著俯身與身下
的可人兒緊緊貼合。

  二人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彼此身體的滾燙,兩顆火熱跳動的心臟在此時真正
融為一體。

  王野的大手上下游走在徐阮瑤的嬌軀上,頭顱深深埋在她的鎖骨處,濕滑的
舌尖四處舔舐,留下道道水痕。

  「嗯~」徐阮瑤美目緊閉,盡情享受著此時的歡愉,小嘴忍不住發出陣陣呻
吟。

  她只覺得遊走在身體的大手猶如一根導火索,把她全身的情欲點燃。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雙手盤上王野的腰肢,緋紅的臉頰春潮湧動,迷離的美
目微閉,被點燃的情欲之火在體內肆意灼燒。

  「小野哥哥……」她忘情的呻吟呼喚著,敏感的嬌軀難耐的扭動著。

  「瑤瑤...」王野的鼻息粗重,與徐阮瑤的嬌唇吻在一起,肆意舔舐著那
兩瓣嬌嫩如花蕊的薄唇,猶如珍珠般將其盡數含入嘴中大力吮吸著。

  已經被情欲充斥頭腦的王野本能的把大手覆於兩座峰巒之上,隔著衣衫大力
揉搓著初具規模的兩團肉球,感受著兩顆堅硬的凸起在掌心中愈發堅挺。

  徐阮瑤的雙乳雖不及楚清儀那般圓潤飽滿,也不及翠仙樓的媛兒姑娘柔軟細
滑,但大小與王野的手掌完美融合,揉捏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啊~」徐阮瑤在王野的愛撫下婉轉呻吟,陣陣酥麻席捲四肢百骸,她從未
覺得自己的身體如此敏感,一經撩撥就能產生強烈的快感。

  絲絲蜜液從待人開發的小穴中滲出,只不過此次不是因為偷窺,而是真真切
切感受著男子的挑逗,身體產生的本能反應。

  王野的大手在雙乳之上流連許久,頭顱埋在她的胸前胡亂啃咬著,接著無師
自通般把手伸向她的三角區域,在那塊隆起的小山丘處猛的按壓。

  「嗯~不要~」徐阮瑤精緻的小臉在愛欲的吞噬下緋紅無比,雖出聲拒絕王
野的愛撫,但身體卻誠實的扭動著,渴望那根手指更加深入,以緩解私處火熱騷
癢的異樣感。

  陣陣酥麻從陰部傳來,直叫她嬌軀震顫連連,口中呻吟不止,以往只是暗中
偷窺父母交媾,或者在一些春宮圖上觀察男女交合的模樣,對歡好滋味不明所以
的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快感,深深理解了那些女子為何在男子身下嬌喘連
連。

  王野同樣如此,渾身的情欲被充分點燃,小腹的邪火熱烈的燃燒著,陽根早
已腫脹不已,死死的抵在徐阮瑤的大腿處,憑藉本能開始頂拱動作。

  滾燙的陽根隔著衣衫在徐阮瑤的大腿內側進出著,時不時觸碰那早已濕潤的
柔軟蜜穴,引得她嬌軀猛的哆嗦,蜜穴汩汩往外滲著蜜液,褻褲潮濕一片,不一
會兒那塊潮濕的規模逐漸擴大,變成一團水漬。

  「小野哥哥,我...想要...」下身騷癢無比,勾引起內心深處最真摯
的渴望,在情欲的衝擊下她早已忘卻女子的矜持,媚態盡顯,雙目滿含春水,嬌
滴滴的朝著王野呻吟道。

  任何男子都無法承受心愛之人在身下婉轉承歡,何況此時理智已經被愛欲占
領高地的王野,他的肉棒愈發脹大堅挺,像根火熱的棍棒拼命戳在她的大腿內側
,龜頭被細嫩的腿肉包裹著,透明腺液早已將褻褲打濕,兩人的貼身衣物變得淩
亂不堪。

  「瑤瑤,你...準備好了麼...」王野雙目通紅,如同一只強壯的公牛
般哼哧喘著粗氣,他的言語十分溫柔,輕吻著徐阮瑤的臉頰細聲問道。

  「小野哥哥,我已經...幻想此般場景無數次了...嗯~」徐阮瑤的纖
纖玉手捧著王野的臉龐,美目流轉間深情滿滿,言語真摯。

  每每她偷窺完父母恩愛之後,總會回到房間裏自行安慰一番,可女子自己撫
摸私處與男子撫摸完全不同,只能勉強緩解騷癢,每當這時,她總會想起王野,
幻想著他用粗大的肉棒插進自己的小穴,以此來發洩心中的欲火。

  「瑤瑤,我愛你。」王野附身在徐阮瑤的耳側柔聲說道,溫熱的鼻息掃著她
的耳廓,他能感覺到的身下的人兒微微震顫,環抱著他腰肢的雙臂不由自主加重
了幾分力道。

  說罷,王野默念幾句口訣,礙事的衣物片刻消失不見,二人真正赤裸相對。

  潔白如玉的肌膚、光滑嫩長的脖頸、盈盈一握的酥胸,無一不刺激著他的心
神,呼吸越來越沉重,身下的鐵棒被緊緊夾在大腿內側,感受著濕滑蜜液的浸潤


  他發了瘋般湊上去,在酥胸上一頓舔舐,時而將兩顆堅挺凸起含入嘴中吮吸
,時而在細滑的乳房舔吻,清新的肉香鑽入他的鼻腔,更加激起他的獸欲。

  大手粗魯的向下探去,摸到一處濕滑的山丘,手指微微往裏伸去,便被一陣
溫暖、濕潤包圍。

  指尖輕輕在兩瓣陰唇裏滑動,每當他觸碰到那顆陰蒂時,身下的人兒總會嫵
媚呻吟,大腿不由自主夾緊,就連嬌俏的玉足足弓也緊緊繃直,嬌軀呈現一抹淡
淡的緋紅之色。

  察覺到敏感點的王野在那顆小豆豆上打圈環繞,陰部更加濕滑,將他的手指
盡數打濕。

  「嗯~小野哥哥怎麼這麼壞,我想要嘛...」徐阮瑤美目春水流轉,愈漸
迷離,她主動攀上他的窄腰,臀部微微向上頂起,用最簡單的動作說明自己此時
最真實的欲望。

  她能感受到那根肉棒的粗硬,深知她今日便可以真正屬於眼前這個男人,自
己也即將完成從小女孩到女人這一人生中必不可少的重要蛻變。

  「我要進去了!」王野再也無法抵擋滔天的情欲,低呵一聲後肉棒死死抵在
肉洞門口。

  滾燙堅硬與柔軟濕潤蜜穴相觸,美妙的快感同時在二人心尖迸發,都不由自
主發出一陣淫糜的呻吟。

  窄小的蜜穴雖已濕潤無比,但未經任何開發,此時在龜頭的強行擠壓下出現
一道粉紅色的裂縫,濕滑黏膩的蜜液從縫隙中流出,盡數澆灌著渾圓的龜頭。

  蜜穴被撕裂的疼痛、騷癢被緩解的快感齊齊席捲著徐阮瑤的嬌軀,她的秀眉
微蹙,神色似痛苦、似歡愉。

  「瑤瑤...疼得厲害麼...」王野停下了肉棒的挺進,雙手愛撫著她的
嬌軀,以此分散她的注意力。

  半個龜頭擠進溫暖的蜜穴內,從未有過的舒爽感如一陣暖流在體內席捲,直
叫他四肢百骸每個細胞都在震顫,渾身的毛孔盡數張開。

  「唔...一點點...」徐阮瑤哼唧著,痛楚和快樂並重,使她媚態盡顯
,妖嬈的挺動著纖細腰肢,渴望肉棒的更加深入。

  「啊!!!」

  伴隨著肉棒的盡力刺入,滴滴處子鮮血從徐阮瑤雙腿間流下,沾染在王野的
龜頭、棒身、陰毛之上。

  至此,二人真正結合在一起,赤身裸體相擁著破除處子之身。

  「嗯...」王野神色迷離,肉棒宛如進入一處神秘無比的洞穴,整個棒身
被溫暖如春水、濕滑如清泉的環境包圍,龜頭在洞穴深處上下彈跳,無比興奮。

  「小野哥哥...」已經從女孩蛻變成女人的徐阮瑤嬌嗔著,眉目間風情萬
種,渾身散發著嫵媚至極的氣息。

  王野腦海裏情不自禁浮現出阮軟的影子,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魅惑渾然天
成,從頭到尾無一不散發著令人沉醉的女子氣息,尤其是那一雙風情萬種的美眸
,顧盼流轉間勾魂奪魄,足以令天下所有男子為之傾倒。

  阮軟的容顏逐漸與眼前的徐阮瑤重疊、融合,不僅五官極為相似,就連此時
的媚態都不盡相同。

  這妮子...將來恐怕也是讓男人欲罷不能的人間尤物啊...

  王野這般想著,被緊緊包裹的肉棒本能的動了動。

  「嗯~小野哥哥...多動動...」疼痛感逐漸退去,只剩陣陣快感從蜜
穴裏傳出,尤其是肉棒抵達花心時,酥麻、舒爽席捲而來,直叫她婉轉呻吟,整
個人欲仙欲死。

  王野這才放心的大力抽插起來,仿佛發情的公牛般在徐阮瑤身上奮力耕種,
身體無師自通挺胯猛戳,肉棒次次抵達蜜穴深處的花心,使得徐阮瑤嬌軀前搖後
晃,一雙嬌嫩的乳房在胸前狂亂甩動,尤其是那兩顆葡萄般的乳頭,愈發紅潤堅
挺。

  清香的蜜液滾滾流出,為肉棒的衝刺增添了潤滑劑,徐阮瑤在情欲的掌控下
雙腿高高抬起,緊緊夾在王野的腰間,奮力挺動的肉臀,使得肉棒次次深入,導
致身下的蜜穴汁水橫流,噗呲噗呲的淫糜水聲直叫人面紅耳赤。

  初嘗禁果的二人的配合越發默契,肉棒在蜜穴裏時而摩擦,時而衝撞,時而
左右刮蹭,不亦樂乎。

  不一會兒,房間內便充斥著臀胯相撞之聲以及男女情到深處時的淫亂囈語。

  就在二人的活塞運動進行的如火如荼時,門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美婦人的
身影,正是方才與徐正峰歡好的阮軟。

  「嘿嘿,這小丫頭片子終於開竅了,也不枉我費盡心思讓你看了那麼多場我
和你老爹的春戲。」阮軟美目流轉間閃過一絲狡猾。

  其實早在徐阮瑤第一次偷看時,她便有所察覺,驚異的同時也並未阻止。

  在她看來,玄機大陸自始至終以男子為尊,只有少數極為優秀的女子能夠站
在大陸頂端俯瞰眾生。

  既然實力不允許女子登頂,那麼釋放天性、正視自身的欲望又有何不可?

  再者,如果連女子自身都覺得貪戀歡好的快感是一種不該有的念頭,甚至是
一種罪孽,那麼便怪不得這世道把女子看作弱勢群體。

  一直秉持此理念的阮軟這才在修仙伊始選擇媚功這條道路,一是由於她天性
敏感,喜淫欲,二是她偏要挑戰這世道對女子貞潔的偏見,為何男子性欲強烈會
被稱為天性使然,而女子呻吟浪蕩就會被打上水性楊花的標籤?

  換作任何一位母親,一旦發現孩子在不合時宜的年紀產生有關性的欲望,多
數會恨鐵不成鋼的進行一番訓斥、辱罵,可阮軟並不想這麼做,也不屑於這麼做
,徐阮瑤芳齡已經十九,早已成年,對世間的事物有了獨立的見解,對自己的行
為也有了判斷是非的能力,只要她覺得快樂,並且可以承擔責任,只要未涉及到
原則問題,她一概不會過問。

  正如此時徐阮瑤與王野歡好,是雙方心甘情願、水到渠成的事情,她一個做
母親的,只希望日後徐阮瑤過的開心,至於王野已有妻室...罷了,走一步看
一步吧,末了也是個做小,實在不行也可以來個金屋藏嬌...

  再者,女兒與王野之間的事情,她和徐正峰早就有所察覺,後者在得知女兒
竟然與王野廝混在一起時,氣的臉紅脖子粗,還是她好聲好氣勸說著,這才睜一
只眼閉一只眼。

  對於此事阮軟有著自己的打算,她在一開始便覺得王野此人雖然平時沒個正
行,上次竟然膽敢反過來將她一軍,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但是就此人來
說,不僅天賦非凡實力超群,而且地位極高,背後有天師府撐腰,日後的成就定
然不差,說不定將會成為這玄機大陸為數不多的頂級強者。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日後會成為頂級強者背後的女人,阮軟就激動的花枝亂顫
,做夢都能笑醒。

  雖然她自身實力不俗,但距離真正的強者行列還有很大一截,世間像她們這
般小有成就但始終無法觸碰頂點的女子,既然從修仙角度攀上高峰的可能微乎其
微,那麼倒不妨另闢蹊徑,依附於權勢滔天的男子,依舊可以被外人敬仰、稱讚


  雖然她已經人老珠黃,但好在有個爭氣的女兒呀!

  阮軟這般想著,心中美滋滋,旋即扭動著腰肢回了自己房間。

  「峰峰~人家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想不想聽啊~」阮軟剛回來便與徐正
峰膩歪在一起,柔弱無骨的嬌軀倚靠在他懷中,雙手環繞在他的脖頸。

  嬌滴滴的聲音直叫徐正峰下意識的哆嗦,他和阮軟成婚數十載,至今還是無
法抵抗這令人渾身雞皮疙瘩暴起的嗓音。

  「哦?何事?可否說與相公一聽?」徐正峰放下手頭的檔案,歪著頭寵溺的
看著阮軟。

  最近妖獸肆虐,城中頻頻有百姓傷亡,手底下的影刃全部有任務在身,最後
迫不得已連他們夫妻二人都得親自上陣捉妖,忙得焦頭爛額。

  所幸今日城中並無妖獸現身,他們夫妻這才得空度過一段二人時光。

  性欲本就十分強烈的阮軟數日未曾歡好,這才在黃昏時分便纏著徐正峰大戰
幾個回合,直到渾身香汗淋漓、四肢酸軟才肯甘休。

  「我們家小瑤瑤今日終於不是處子啦。」阮軟玩弄著垂在臉頰的一縷秀發,
動作間嫵媚妖嬈。

  「什麼?!哪個混小子幹的!!」

  徐正峰當即暴走,一張國字臉面色鐵青,怒目圓睜,瞳孔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還能有誰啊?當然是小瑤瑤傾心已久的那位啊。」

  「王野?!」徐正峰怒吼道,「這臭小子在哪,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竟然在
老子眼皮子底下搞老子的女兒!」

  「你先消消火,他們二人你情我願,發生關係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嘛。」
阮軟見他惱的厲害,生怕他激動過度做出什麼衝動之事,連忙催動仙訣,深藍色
妖豔仙氣從體內湧出,把她的一雙玉手包裹在內,接著溫柔的撫摸著徐正峰的胸
膛。

  她的仙氣似乎有種使人氣定神閑的魔力,在他的胸腔處打圈遊走了幾個回合
,面紅耳赤的徐正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下來,就連呼吸都平穩了許多。

  「唉,阮瑤這孩子也是,就算再怎麼癡情於他,也不應該和一個已有家室的
人...唉!」徐正峰像泄了氣的皮球般懊惱的坐在一旁,似乎在後悔沒有及時
阻止女兒的愚笨行為。

  「我倒不這麼認為。」阮軟玉手撐著腦袋,側著身子倚靠在床榻上,妖嬈的
曲線完美凸顯,極低的領口處兩團肉球彼此擠壓著,一副春光大泄的美妙景色。

  「哦?軟軟有何看法?」徐正峰盯著兩團肉球目不斜視,身下的肉棒蠢蠢欲
動,他乾脆同樣躺在床榻上,大手光明正大的伸出她的衣領內肆意揉搓著。

  「嚶嚀~壞蛋!」阮軟嬌嗔著,媚眼如絲,朝著他白了一眼。

  她添油加醋把自己的想法和徐正峰敘述了一番,後者嚴峻的臉色才有所緩和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楚清儀得知此事會如何?」徐正峰指出關鍵漏洞,大手
仍舊停留在波濤洶湧的乳房上揉捏。

  「嗯~還能...怎麼樣啊,啊~當然是,接受,我們家小瑤瑤啦!嗯~再
說了,此事...王野自會出面,用不...著我們操心...啊~」阮軟嗯啊
呻吟著,敏感的乳房在男人的挑逗下逐漸堅挺,乳暈愈發紅潤。

  「夫人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那此事我們便不再過問,只要王野對我們家阮
瑤盡心盡力,我也不反對他們二人在一起,」嬌媚的呻吟撩撥著徐正峰的情欲,
他附於阮軟耳側,話語間舔舐著她敏感的耳垂,身下的肉棒昂首挺胸,在褲襠處
撐起一處小帳篷,「對了夫人,你是如何得知王野吃了阮瑤這丫頭的?」

  「還能...怎麼樣啊...當然是...親眼所見啦!嗯~壞蛋,又這麼
大~」阮軟順其自然握住徐正峰的肉棒,溫柔的愛撫著。

  「那當然,你相公我的肉棒有多厲害你還不知道啊?」說著,徐正峰得意洋
洋挺動著屁股,肉棒隨之上下抖動著。

  「嗯~好相公~不過王野的似乎要比你的大上幾分呢~」阮軟與他耳鬢廝磨
,故意在他面前稱讚王野。

  「你這婆娘,竟然連女兒的男人也惦記,怎麼,連他的肉棒都被你看光了去
?」徐正峰感覺自己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肉棒愈發堅挺,揉捏著乳房的大手
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他的五指深深陷於肉球當中,古銅色的手背與白嫩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肉球在其掌心中被肆意把玩著,時抓時放,或輕揉著堅硬凸起,或揉搓著細白軟
肉。

  「嗯~好舒服~我不止看到了肉棒...還看到了小瑤瑤被他壓在身下..
.啊呀~用力...用力操著...」肉麻無比的淫語接連從阮軟口中說出,本
就嫵媚的精緻臉頰此時更是緋紅一片,雙目迷離,渾身散發著情愛的氣息。

  「你這女人...方才偷看時便已騷浪的不行了吧...」徐正峰被露骨的
俗話感染,情欲之火在體內瘋狂灼燒,他一把撕碎阮軟的衣裙,頭深深的埋在她
的胸脯上貪婪啃噬。

  「峰峰~你...還說我呢...聽到自己女兒...被操...連雞巴都
...大了一圈呢...嗯~咬的人家好舒服~」阮軟渾身酸軟無力,美目春水
連連,她一邊套弄著愈發脹大的肉棒,另一只玉手緊緊按著徐正峰的腦袋。

  只見徐正峰的腦袋深深埋在兩團規模十分駭人的白嫩肉球之間,其間深不見
底的溝壑散發著令人沉醉的肉欲香氣,他貪婪的大口猛吸著,卻在肉球的擠壓下
快要無法呼吸。

  阮軟雖然身材高挑、體形纖細,但這一對胸器卻十分傲人,平時在衣物的束
縛下波濤洶湧、峰巒疊嶂,甚至隨其蓮步微移間上下搖晃,惹得無數男子的目光
頻頻流連,就連女子都忍不住羡慕嫉妒恨,暗感為何老天如此不公。

  深知自己胸前資本過人的阮軟更是絲毫不避諱他人或貪婪、或羡慕、或鄙夷
的目光,平時所穿衣物布料十分稀少,多是些領口大開的緊身衣裙,將凹凸有致
、極盡妖嬈的身材暴露在眾人面前,胸前兩團肉球更是幾乎半裸,意志不堅定者
光是瞧上一眼便覺氣血上湧。

  此時她的衣裙被盡數撕碎,兩團肉球在失去束縛的一刹那彈跳在空氣中,細
軟白嫩的乳肉止不住震顫著,好像此時夫妻二人同樣震顫連連的身軀。

  「軟軟,你的奶子真是讓我欲罷不能...嗯...」徐正峰的臉因為興奮
變得通紅,雙目在情欲的渲染下宛如一只見到獵物的凶獸,張牙舞爪的撲向阮軟
的胸脯,張嘴咬在兩顆葡萄般的乳頭上。

  阮軟的乳頭也十分碩大,較之尋常女子大了一倍有餘,活像兩顆俏生生的葡
萄一般,底端的乳暈呈鮮嫩的肉粉色,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啊呀~人家王野...才不像...不像你這般粗魯...嗯~輕點兒~
」乳頭傳來陣陣痛感,阮軟不由得輕呼一聲,秀眉微微蹙起,緋紅的小臉兒神色
複雜,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

  「哦?看來我們家軟軟覺得王野很溫柔嘛。」徐正峰用力在她的肥臀捏了一
把,五指深深的陷入臀肉中。

  「那...當然了...他親小瑤...瑤的時候...從上面...嗯~
親到下麵...都很溫柔呢...我...看到...小瑤瑤,十分...十分
愉悅...啊~」阮軟喘著氣訴說著自己當時看到的淫糜畫面,再配合徐正峰此
時正揉捏著她的嬌臀,身體酥麻不已,蜜汁滾滾流淌,身下氾濫如同一條小溪流


  「是...這樣嗎?」徐正峰哼哧喘著粗氣,大嘴戀戀不捨離開她的奶子,
張嘴含住她嬌小的耳垂,舔吻一番後一路向下,濕滑靈活的舌頭在脖子、鎖骨、
乳肉、肚臍上瘋狂舔舐,留下道道淫糜的水痕。

  「嗯~啊呀~就...就是這樣...啊啊~」阮軟口中囈語不斷,高漲的
欲火衝擊著她的大腦,她感覺那條舌頭好像一支能勾人心魂的奪命索,觸碰、親
吻過哪個部位,哪個部位便如烈火灼燒般滾燙,泛起陣陣情欲的漣漪,直叫她欲
仙欲死,咿呀亂叫。

  尤其是肚臍眼被寵倖時,她從未覺得身體如此敏感,舌尖不停的往肚臍眼裏
的褶皺探索、環繞時,如同一根羽毛在她心田挑逗、騷癢,令她全身酥麻不已,
陣陣快感襲來,她難耐的挺動腰肢,使得那根止癢的舌頭更加深入,雙手緊緊的
抱著徐正峰的頭部,手指插入他的黑髮之中摸索摳挖著。

  「啊啊~相公!」伴隨著一聲嬌呼,阮軟迎來了今日的第一次高潮,嬌軀不
停震顫著,蜜穴陣陣抽搐,噴出一股透明的淫水,將身下的床褥打濕,就連腿根
、陰毛也被盡數潤濕,十分淫糜。

  「好舒服...」快感仍舊在體內肆虐,酥爽至極的阮軟小臉潮紅,瞳孔忍
不住向上翻起,餘留一片眼白。

  本就妖媚的她此時更顯誘人,渾身散發著春潮過後的魅惑氣息,一股濃重的
肉欲香氣夾雜著蜜汁的清甜,使得徐正峰肉棒更加脹大,他喘著粗氣手忙腳亂把
衣衫盡數褪去。

  古銅色的肌膚黝黑精壯,粗壯有力的臂膀佈滿肌肉,腰間八塊腹肌十分明顯
,散發著男子的陽剛之氣,渾身上下每塊肌肉爆發力十足,活像一座不知何時便
會噴發的小火山。

  尤其是那一雙渾圓有力的大腿,並無絲毫贅肉,肌肉暴起的同時散發著濃濃
的荷爾蒙氣息。

  此時,一根赤紅黝黑的肉棒青筋暴起,如同一只逃離牢籠不久的雄獅,威風
凜凜霸氣十足,這肉棒的規模雖不如王老五那般具有先天優勢,但勝在龜頭碩大
且頂端微微翹起,可以更好與女子的蜜穴融合,觸碰敏感的花心。

  「這可不像你平時的作風,怎麼,難不成是與我歡好時腦子裏都是王野與阮
瑤的畫面,這才如此敏感?相公我可還沒有發揮一半的實力,你這騷穴就先流了
這麼多水。」徐正峰一把將渾身酸軟無力的阮軟抱起,叉開她的大腿置於自己腰
間,使她整個人坐在自己身上。

  夫妻二人情欲都十分強烈,平日歡好時所用姿勢頗多,比那春宮圖都要豐富
不少,但徐正峰最喜歡的還是現在的姿勢,他盤坐於床榻之上,阮軟整個身軀掛
在他身上,肉棒與肉穴結合的同時還可以盡情與阮軟擁吻,也可以欣賞那一對令
他沉迷的大奶子。

  「嗯~快進來嘛...」重新燃起情欲的阮軟環抱著徐正峰的頭,微微向前
倚靠,讓兩顆肉球不斷摩擦著他的胸膛。

  肉棒此時正死死的抵在蜜穴門口,馬眼滲出的黏液與蜜汁混合在一起,為二
人即將到來的交合增添潤滑劑,但徐正峰顯然沒有要立刻侵入的意思,反而用手
撫摸著肉棒,故意在騷穴口磨來磨去,半顆龜頭擠進穴口便再也不肯挺進半分。

  「嗯~好峰峰~人家想要...」將插未插的快感讓阮軟欲罷不能,她微閉
著雙目,貝齒輕咬著紅唇,忘情的揉搓著自己被冷落的奶子,以此來增加快感,
同時控制小穴緊縮,試圖將那顆渾圓龜頭吸入。

  「現在覺得相公溫柔還是王野溫柔?」徐正峰醋勁大發,龜頭故意摩擦著陰
唇、陰蒂、小穴門口的嫩肉,但就是遲遲不願意挺進。

  「當然是...嗯~峰峰溫柔啦...」阮軟騷浪的厲害,拼命環抱著徐正
峰,兩對奶子死死的擠壓著他的胸膛,同時小穴對準令她渴望無比的肉棒,腰肢
用力向前一挺。

  噗嗤。

  滾燙肉棒全根沒入早已氾濫不堪的騷穴當中,粗硬的肉棒將裏面的騷水盡數
擠出,發出陣陣淫糜的水漬聲。

  「啊~」雙雙獲得滿足的二人不約而同的呻吟著,神色迷離。

  徐正峰粗魯的挺動有力的窄腰,肉棒連連刺中花心,溫熱、緊窄的小穴陣陣
收縮,夾的他酥爽不已。

  雖然阮軟已經育有一女,但小穴仿佛絲毫未受影響,仍然如同少女般細嫩、
窄小,再加上她後天有意養護,小穴更加緊致,裏面的肉褶仿佛吸盤,牢牢的包
裹著肉棒,就連龜頭與棒身的相接之處都能揣摩愛撫到位。

  「啊啊~峰峰~好棒~我快要爽死了~嗯~啊呀~」阮軟被操的花枝亂顫,
口中淫語不斷,一對奶子在她胸前胡亂狂甩,兩顆葡萄不時點觸著徐正峰的胸膛


  「嗯...哼...」徐正峰仿佛一頭發情的野獸,皮膚黑裏透紅,鼻間粗
氣不斷,他上下拋動著阮軟的肉臀,為肉棒在小穴中尋找更加舒適的交合位置。

  已經成婚數十載的夫妻二人對於彼此的敏感點十分掌握,都在挑逗、撩撥著
對方的情欲,幫助對方獲得完美的情愛體驗。

  「軟軟...夾得我...好舒服...」徐正峰用力拋弄著阮軟已經酸軟
的腰肢,急促的喘著粗氣,肉棒被夾得十分舒暢,若不是他久經情愛,恐怕此時
早已精關不守。

  「嗯嗯~啊~軟軟也好...舒服...啊~」阮軟被操的神志不清直翻白
眼,秀發淩亂散於腰間,她滿腦子都是騷穴被填滿的快感,嬌軀酥麻酸軟,任由
徐正峰玩弄著,只有盤於他腰間的雙腿緊緊箍著,十根嬌俏的腳趾擰巴在一起,
足弓緊緊繃直。

  「啊啊~相公~」

  「嗯...軟...軟...」

  兩人的呻吟喘息不絕於耳,混雜著啪啪的臀胯相撞之聲以及噗呲噗呲的淫糜
水聲,在房間內不斷回蕩。

  高漲的欲火氣息以及交合的肉欲芬香彌漫,二人逐漸神智迷離,在肉棒一次
又一次觸碰花心的運動當中,共同奔赴那令人心馳神往的情愛高潮。

  「啊~相公,你好棒~操的人家好舒服~啊呀~我要...要噴啦!」伴隨
著阮軟的一聲高呼,嬌軀開始痙攣,蜜穴陣陣收縮,從花心噴出一股熱浪,盡數
澆灌在肉棒上,絲絲縷縷從二人結合處流淌而出,穴內頓時濕滑無比。

  與此同時,本就快到頂點的肉棒在這股熱浪的衝擊下同樣攀上高潮,徐正峰
悶哼一聲,肉棒死死抵著花心,龜頭在褶皺中上下震顫,一股美死人的快感從雙
腿間蔓延,緊接著汩汩白濁射出,噴濺在蜜穴深處。

  正處於高潮的阮軟在滾燙精液的噴射下,又一次到達新的頂點,她死死的緊
抱著徐正峰,頭部深深向後仰靠,沉浸在情欲帶來的無與倫比的美妙感覺當中欲
仙欲死,久久不能自拔。

  汩汩白濁混雜著蜜液從二人結合處擠出,沾染的到處都是。

  腥臭味夾雜著肉欲味,刺激著二人動盪的心神。

  餘留的高潮快感還未消散,肉棒在蜜穴中抖動,蜜穴震顫緊縮裹夾著肉棒,
二人微閉雙目緊緊相擁,貪婪的大口喘著粗氣,香汗淋漓。

  「峰峰今日怎麼如此迅猛?」阮軟從情欲中回過神來,媚眼如絲,秀發如瀑
垂於腰間,將那一對波濤洶湧的肉球盡數遮擋。

  「還不是你這小妖精,從今日回來到現在都快把我榨幹了,我真的一滴都不
剩了。」徐正峰苦哈哈的埋怨著,臉上卻看不出絲毫不滿,反而洋溢著寵溺的幸
福感。

  他慢慢抽出肉棒,蜜穴裏的白濁仿佛關閘許久的大壩找到了洩洪口,爭先恐
後從蜜穴內滾滾流出。

  失去肉棒的蜜穴空洞,一張一翕間寂寞無比。

  「人家哪有~這次可是你主動的~」阮軟嬌滴滴的摟著徐正峰,二人齊齊向
後倒去,傾倒在柔軟的床褥上。

  「為夫我在外征戰四方難逢敵手,就連妖獸見了都得屁股尿流連忙跑路,沒
想到在家裏卻拜倒在娘子的石榴裙下,尤其是這一對奶子,許久不摸便甚是想念
。」說著,徐正峰在那對奶子上猛嗅著,裝作色狼下流的樣子,貪婪的目光死死
盯著奶子。

  「討厭~嗯哼~」阮軟嬌笑著,小臉上的潮紅逐漸褪去,又恢復了往常妖媚
的模樣。

  二人嬉笑打鬧著,不安分的手在彼此敏感的身體互相遊走挑逗。

  很快,疲軟的肉棒再次重振雄風,屋內響起女子誘惑至極的呻吟以及男子用
力時的悶哼聲。

  屋外天色已經黑透,漆黑空曠的天空高處鑲嵌著一輪明月,瑩瑩閃爍的碎星
點綴著沉悶的夜空,為其增添一抹俏皮的氣質。

  柔和的月光傾灑在小院內,勉強可以借光視物,盛夏的晚風輕輕吹拂,將白
日的燥熱全部拂去,餘留陣陣使人舒暢的清爽。

  寂靜同樣屬於夜晚,唯有連綿不斷的蟬鳴不加停歇,藏於草叢深處的小蟲子
仿佛不知疲倦似的賣力歌唱。

  在院落的另一頭,有一對同樣赤裸相擁的男女正耳鬢廝磨,互相傾吐著心意


  「瑤瑤,為何你一直喚我作小野哥哥?」結束了歡好的王野與徐阮瑤相擁在
被褥中溫存,他溫柔的撫摸著徐阮瑤仍舊緋紅一片的小臉,柔聲問道。

  「你還記得未被天師府選為弟子的那段幼年時光嗎?」徐阮瑤思索片刻開口
問道。

  「幼年時光?我和父親一直待在金陵城中,並未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呀,
怎麼,難不成你在那般年紀便覬覦我的美貌,暗自傾心於我?」王野沉浸在自己
的想像裏,不由得輕笑出聲,一臉自戀。

  「咦,原來你知道呀?」徐阮瑤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還以為他仍舊記得當年
發生之事,激動之餘雙目充滿期待。

  「咳咳...我就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不過瑤瑤你來真的啊,難不成你小
時候就認識我?」王野尷尬的撓了撓頭,其實剛才幾句話只不過是他隨口開的玩
笑,誰承想竟然一語中的。

  「也不算覬覦你的美貌吧,就是當時...我被別人欺負的時候,你挺身而
出幫了我一把而已。」徐阮瑤往他懷裏蹭了蹭,溫涼的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處


  「咦?還有這回事?看來我小時候便有英雄救美的潛質啊,竟然無意間俘獲
了一位小美女的芳心。不過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瑤瑤你快和我說說。」王野寵
溺的摸著她的腦袋,對當時發生的事情好奇不已。

  「沒什麼,總之那時便將你的身影和名字牢牢記在心裏,在你回到金陵城不
久到我爹那兒求職的時候我一眼便認出你是當年的小哥哥。」

  「那看來你對我真的是覬覦已久哈,時隔這麼多年竟然一眼就認出我,我這
魅力是有多大,能讓我們瑤瑤芳心暗許這麼多年,哈哈哈!」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36

  第十六章 神秘來人

  十年前,金陵城中。

  「快看!跟著那個小女孩的是什麼東西?」

  「好像...是狸貓吧?又或者是馴鹿?」

  「我看應該是個雜種吧,哈哈哈!」

  「此言差矣,那根本不是什麼貓貓狗狗,而是一只幼年期的妖獸!」

  「什麼?!妖獸?!妖獸怎麼會出現在城裏?!」

  此言論一出,人群一片譁然,紛紛自動讓出一條道路讓小女孩通過,看向她
的眼睛中充滿驚異、惶恐、不安。

  眾人目光彙集之處,只見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小女孩身後跟著一只模樣十分怪
異的小獸,同尋常狸貓一般大小,渾身黑白毛髮相間,如同一匹上好的綢緞般順
滑,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只是它的頭頂卻生長著兩只與其體型極為不符的角,嶙峋交錯間像極了馴鹿
的鹿角。

  小獸似乎沒什麼攻擊力,而且並不懼怕人類,看起來頗為溫順,十分乖巧的
跟在女孩身後,它似乎對外面的世界很是新奇,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靈智非凡
,在眼眶內滴溜溜的打轉,不時蹦蹦跳跳往人群中撲躥。

  可周圍的行人紛紛躲閃,如同見了什麼可怕的惡魔一般異常惶恐,竟然無人
敢與這只小獸接觸。

  「快看啊,它竟然還能直立行走!」

  只見小獸抬起兩只前蹄垂於腰間,像人類的兩條胳膊一樣前後擺動,兩只後
蹄十分穩健的走在路上,與人類行走的姿勢一般無二。

  「成精了成精了!它果然是妖獸!」

  「媽媽,那只小動物好可愛!」

  路邊的孩童一臉歡喜的看著小獸,張開雙臂就要把它抱在懷裏。

  「別動!我的乖兒子啊,那可是妖獸,會吃人的!」

  旁邊的母親被兒子的舉動嚇得臉色蒼白,急忙拽著他的胳膊向後退去,仿佛
瘟神般看著小女孩和那只小獸。

  小獸歪著腦袋,撲閃的眼睛裏出現極為人性化的不解。

  「這小女孩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牽著一只妖獸在街上亂跑,她以為這是
哪,她家的後花園嗎?」惶恐的行人尖叫著,對這只小獸十分懼怕。

  眾人齊齊把目光彙聚到小女孩身上,只見八九歲的小女孩身著一襲粉裙,蓬
蓬的裙擺隨其行走間微微搖擺,十分可愛。

  裙下一對同樣粉色的繡鞋,其上點綴穿插著五顏六色的珠子,在足尖處還縫
繡著一只小小的鈴鐺,移步間發出清脆的叮鈴啷當聲響,悅耳至極。

  她的年紀雖小,但秀發已經及腰,被一根粉色絲帶束於發尾,似一只靈巧的
蝴蝶翩翩飛舞。

  女孩模樣同樣十分精緻,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嬌嫩無比,彎彎的眉毛多一分則
濃,少一分則淡,兩只如同黑寶石一般的雙眸鑲嵌在面龐上,瞳孔十分深邃,讓
人看一眼便不由自主沉淪,嬌嫩的俏鼻還未完全長開,但仍可以看出山根微微隆
起,與鼻尖產生美麗的弧度,兩瓣唇瓣更是嬌嫩欲滴、晶瑩剔透。

  女孩雖年紀尚小,但眉目間儼然一副美人胚子,長大後一定是禍國殃民、傾
國傾城的美人。

  尤其是女孩嘴角處一對微微凹陷的梨渦,更為其增添一抹俏皮的氣質,隨其
淺笑間浮現,令人沉醉。

  女孩正是年幼時的徐阮瑤,跟在她身後的小獸為動物化妖獸的一種,因其形
狀似貓又似鹿,所以得名為狸鹿獸。

  不過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喚作小圓,正是徐阮瑤對它的愛稱。

  小圓是父母無意中所得,正愁怎麼處理時被一旁的徐阮瑤發現,哭著喊著非
要收做寵物,徐正峰夫婦沒有辦法,只得同意。

  但這畢竟是一只妖獸,別看現在年幼時乖巧如同狸貓,但成年後便會原形畢
露,留在徐阮瑤身邊指不定會出什麼岔子,所以他們一家三口約定,等到小圓成
年後便把它放歸進山。

  徐阮瑤為了留下小圓,小腦袋點頭如搗蒜,她才不相信小圓會傷害她,人類
有感情,妖獸同樣也有,只要她盡心盡力對小圓好,小圓肯定能感受到。

  「小圓,我們該回家了。」今日是徐阮瑤第一次帶著小圓出門,之前父母再
三囑咐她千萬不能暴露它的存在,可年幼的他們哪里知道妖獸對於人類來說意味
著什麼,一人一獸待在家裏實在無聊,便偷偷從後門溜了出來。

  剛出來時小圓就顯得十分興奮,喉嚨間發出低沉的吼叫,聽起來如同悶雷滾
滾,與其天真嬌小的外形極為不符,但和它朝夕相處的徐阮瑤卻知道這種叫聲只
有在它心情不錯時才會發出。

  他們走走停停,全然忘記了父母的囑託,來到了金陵城最熱鬧的集市。

  可這裏的人們顯然不太歡迎他們的到來,不僅對著小圓大呼小叫,而且當著
她的面指手畫腳。

  這讓徐阮瑤突然覺得,外面的人們很不喜歡小圓,甚至對它有些懼怕。

  她這才回想起父母的吩咐,連忙呼喚著還在外面流連的小圓,想要儘快回家


  小圓聽到主人的呼喚,行走方式改為四蹄著地,朝著徐阮瑤飛奔而來。

  「看啊!她竟然把妖獸當做寵物來養!」

  「這妖獸是什麼品種,我也想養一只,可太拉風了!」

  「你可拉倒吧!妖獸是你想養就能養的?這種畜生忘恩負義,說不定到最後
餓極了就把你當成食物生吞活剝了!」

  「說的倒也是,誰知道這小妖獸從哪里來的,身上會不會帶著病菌,我們還
是快些走吧!」

  ......

  路過的行人無一不用奇異的眼神盯著徐阮瑤和小圓打量,口中議論紛紛,多
數是針對小圓妖獸的身份而談。

  聽到他們言語的徐阮瑤加快腳步,身後的小圓不明所以,仍舊一副興致沖沖
的跟在主人身後,不時用圓溜溜的眼睛新奇的打量著四周。

  好不容易走過集市,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巷,徐阮瑤這才松了一口氣,蹲下身
來撫摸著小圓。

  「小圓,他們好像都不喜歡你,我們以後還是呆在家裏玩吧。」徐阮瑤神色
十分落寞,她想不清楚人們為什麼要如此害怕小圓,在她眼裏這麼可愛的生物應
該被人們寵愛有加才對。

  「嗷~」小圓似乎聽懂了徐阮瑤的言語,十分人性化的用小腦袋蹭了蹭她的
小腿。

  「快看!這就是我媽媽說的那只妖獸!」

  就在此時,一群看起來與徐阮瑤一般大小的孩童圍了過來,為首的男孩指著
小圓沖著旁邊的玩伴說道。

  「我爹說了,妖獸不是什麼好東西,經常吃人。」

  「就是,我媽也是這麼教我的,讓我見了妖獸記得躲遠點。」

  「可這妖獸看起來並不會傷人呀,還有點可愛。」

  「你懂什麼,妖獸最擅長的就是偽裝,像你這樣的,它一個能吃十個!」

  「不過現在它好像還小,沒那麼厲害吧...」

  「就是趁他病要他命,在它還沒有傷人的時候趕緊先把它打死,不然以後城
裏又多了個禍害。」

  「就是!」

  ......

  一群小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徐阮瑤越聽越心驚,她實在不懂這些看起來和
她一般大的孩子為何心腸如此狠毒,話語間竟然要把它的小圓置於死地。

  「小圓,我們快走!」她急忙抱起小圓就要往外跑。

  「別跑!」

  「和妖獸在一起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些孩童明擺著是沖著他們而來,十幾個人將一人一獸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們想幹嘛?」徐阮瑤心生恐懼,腿腳不由得發抖,但還是壯著膽子問道


  「只要你放下那只妖獸,我們就可以大發慈悲繞了你,但是你執意要護著它
,那我們只好連你一起打了。」為首的孩童借著身後眾人壯膽,學著地痞流氓的
模樣叫囂道。

  「小圓雖然是妖獸,但它根本就不會傷人!」徐阮瑤滿腹委屈,她不允許小
圓受到半點傷害。

  「妖獸就是妖獸,等到它長大了之後第一個吃的就是你!」

  「說那麼多幹嘛,打它!」

  話音剛落,為首的孩童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彈弓,瞄準徐阮瑤懷裏的小圓射去


  「不要!!」徐阮瑤滿眼淚水,她第一次覺得外面的世界如此害怕,不僅大
人們針對她的小圓,就連這些小孩都對它不懷好意。不過不管怎麼樣,小圓絕對
不能被打到!

  只見關鍵時刻徐阮瑤蹲在地上,牢牢把小圓護在懷裏,石子從四面八方一顆
顆射來,劈裏啪啦的擊打在她年幼的身體上。

  鑽心的疼痛傳來,年幼的徐阮瑤死死咬著嘴唇,無聲的哭泣著,豆大的淚珠
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顆顆滾落。

  但她仍舊把小圓護得嚴嚴實實,不讓那些石子打到它。

  縮在它懷裏的小圓同樣瑟瑟發抖,晶瑩的瞳孔裏第一次出現害怕的神色,它
不明白這些看起來十分友善的人類怎麼會出手傷害它。

  以往在它的世界裏只有徐阮瑤一人,它理所當然的認為她便是它的家人、朋
友,一人一獸日漸成長,逐漸成為彼此世界裏不可或缺的存在。

  它也一直以為所有的人類都像徐阮瑤一般善良、溫暖,可今日所見,這些看
起來膽小、懦弱、平平無奇的人類背後竟有惡毒、陰險的一面。

  「打它!」

  「打它!」

  「打死它!」

  孩童們見徐阮瑤根本無力反抗,囂張的氣焰愈發旺盛,除了有拿彈弓彈射的
,更有些膽大的孩童上前一步,狠狠踹在徐阮瑤身上。

  「啊!!」徐阮瑤驚呼一聲,嬌嫩的身體如同飄零在雨中的花朵般飽受摧殘
,根本來不及躲閃的她猝不及防摔倒在地,粉嫩的衣裙在地上無情摩擦,撕裂了
好幾道口子。

  就連她的裸露在外的潔白手臂也被擦破,道道血痕混雜著粗糙的泥沙從傷口
處緩緩流淌。

  但她還是死死的把小圓護在懷裏,咬緊牙關不肯鬆手。

  「吼!」小圓拼命從她懷裏掙脫,它雖然心裏害怕,但在主人摔倒的那一刻
,本能的妖獸天性在瞬間暴漲,它張牙舞爪的沖著這群頑劣的孩童吼叫著。

  可打紅了眼的孩童們根本沒有害怕它的意思,一味的拿著彈弓朝著他們一人
一獸射擊。

  「住手!」

  就在徐阮瑤絕望哭泣時,一聲淩厲的呐喊從巷子口傳來。

  只見一個比在場所有孩童都要挺拔、精壯不少的少年出現在他們面前,穿著
並不合身的粗布麻衣,渾身髒兮兮沾滿草屑,唯有那雙眸子如星辰般格外明亮。

  男孩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倔強,昂首挺胸的看著他們。

  「你是誰?這可是妖...妖獸!我們這是在...替天行道!」為首的孩
童見來人比他高了將近兩個頭,剛才囂張的氣勢頓時消失不見。

  「你管我是誰,你們打人就不對!」男孩的聲音略顯青澀。

  「她和妖獸在一起就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要阻擋我們辦正事!」

  「就是,誰讓她護著那只妖獸,活該!」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不要在這裏妨礙我們,從哪來的趕緊滾回哪兒去!」

  一群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學著街頭流氓混混的無賴模樣叫囂著,十分囂張。

  「停!」男孩覺得這些說不定還沒斷奶的孩子實在是太聒噪了,吵得他腦殼
疼,「你們說它是妖獸它就是妖獸啊,那我還說它是只長得有些奇怪的狸貓呢!
再說了,它要真是只妖獸,你們這些人還不夠它塞牙縫的,幹嘛站在原地讓你們
白白欺負?」

  男孩走上前去,挨個在他們腦袋上狠狠敲了幾下。

  「哎呦!」

  「好疼!」

  「你幹嘛!!」

  一片哀嚎響起,這些頑劣的孩子個個都抱著腦袋吃痛的叫喊著。

  「怎麼,不服?有本事和我單挑啊!」男孩雙臂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

  開玩笑,論打架,他還從來沒有怕過誰呢!何況還是他們這些屁大點的孩子


  男孩如此這般想著,卻忘了自己的年紀和他們差不多大小。

  「你當我們傻啊,我們這麼多人打你幹嘛要單挑?!快!!我們一起打他!
!」

  孩子群裏暴發出一聲高呵,頓時牽一發而動全身,十幾個孩子揮舞著拳頭朝
著男孩沖去。

  蹲在角落裏的徐阮瑤和小圓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從男孩出現到現在發生
的事情好像做夢一樣,現在眼看著男孩要被他們群毆,慌亂的徐阮瑤急忙想要衝
上前去幫忙。

  就連小圓也察覺到了事情的轉機,沖著那些小孩吼叫著。

  可還沒等徐阮瑤站穩身形,只見那些方才還張牙舞爪的小孩一個個倒在地上
打滾,不是捂著腦袋就是捂著胳膊,嘴裏哼哼唧唧直叫喚,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哇
哇大哭。

  再看那個男孩,毫髮無損站在小孩中間,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我都說了,讓你們單挑你們偏不,這下好了吧,傷了這麼多人。」男孩頗
為得意洋洋的看著那些痛哭流涕的小孩。

  「我,我一定不會饒了你的...」為首的小孩淚眼汪汪,十分委屈的盯著
男孩。

  「怎麼,還想找打啊?」男孩作勢要揮舞拳頭,嚇得小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連滾帶爬跑遠了。

  剩下的小孩見挑事者都跑了,連忙哭爹喊娘跟在後面一起跑遠了,生怕再被
抓起來打一頓。

  「你,你沒事吧...」徐阮瑤弱弱的開口問道。

  「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兒嗎,當然沒什麼事了。」男孩大大咧咧的燦笑著
,一雙眸子在滿是污泥的小臉上更顯明亮。

  「那個,謝謝你...」徐阮瑤低下頭,兩只小手局促的揉捏著衣角。

  不知為何,眼前的男孩雖衣衫襤褸、骯髒不堪,但那雙眼睛十分透亮,讓她
每每與其對視時都會心跳加快。

  「吼!」小圓對於拯救它和主人於水火的男孩十分親切,跑到他腳下親昵的
蹭著他的褲腳。

  「沒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對了,這只狸貓真可愛。」男孩蹲下身子,十
分好奇的打量著小圓,時不時撫摸著它的毛髮。

  「它,它不是狸貓,是,是一只妖獸...」徐阮瑤的聲音越來越低,生怕
男孩突然得知小圓的真實身份而翻臉。

  「我知道啊,只不過它長得也太像狸貓了吧哈哈哈!誒,你別拱我啊!」男
孩十分爽朗的大笑著,腳下的小圓似乎聽懂了他的言語,用角拱著他的小腿以表
達自己的不滿。

  徐阮瑤抬頭看向男孩,他和小圓玩的正歡,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容,露出一
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尤其是兩顆尖尖的虎牙,十分可愛。

  她看著眼前這一幕,幼小的心靈仿佛被什麼東西莫名擊中,世界好像突然失
去了色彩,唯有男孩的一舉一動被她映入瞳孔。

  「對了,那些大人們都不太喜歡妖獸,你以後還是不要帶著它出來了。」男
孩滿心歡喜的撫摸著小圓,要不是家裏沒有條件,他也想養一只這樣的妖獸。

  「啊...好...」回過神來的徐阮瑤下意識躲閃他的目光,小臉緋紅滾
燙。

  「它叫什麼名字?」男孩繼續問道。

  「小,小圓...」徐阮瑤的舌頭好像打結了一樣支支吾吾。

  「小圓,小圓!過這兒來小圓!」男孩歡喜的蹦跳著,身後的小圓玩鬧的撲
到他身上。

  「對了,小圓是從何處而來,一般的妖獸可不會輕易屈服於人類。」

  「是...是我父母無意中捕獲的...」

  「哇!那你父母肯定是修仙者了!」

  「嗯...」徐阮瑤輕輕點點頭,全然忘記父母在城中隱匿身份的事情。

  「看來你對小圓很好嘛,不然它也不會情願跟著你。」

  「嗯,我從小對妖獸比較感興趣...」

  「真是個不錯的興趣愛好,以後也要繼續保持哦!」

  男孩扭頭朝著徐阮瑤暖暖的笑著,不時逗弄著小圓。

  一旁的徐阮瑤被這輕快的氛圍感染,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一對梨渦分外可
愛。

  她還不知道此時男孩的一番話竟然對她之後的人生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你...你叫什麼名字...」她鼓起勇氣小聲問道。

  「我?我叫王野。」男孩輕笑著,好看的雙眼眯成月牙狀。

  ......

  兒時的記憶一幕幕湧上心頭,如今已經成長為俊男靚女的王野和徐阮瑤此刻
正甜蜜相擁。

  徐阮瑤美目如碧波流轉,記憶裏那個渾身髒兮兮的男孩面容與此時眼前男人
的俊臉完美疊合在一起。

  老天待她真是不薄,讓她心心念念了幾載的少年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

  當初她和小圓唯一一次外出便經受了打擊,自此再也沒有結伴出行過,雖然
後來小圓被父母放歸深山,但記憶裏的少年輪廓仍舊清晰,時不時會奔跑在她的
美夢裏。

  後來金陵城出現一件引起軒然大波之事,一位名為王野的少年被天師府選為
弟子,一躍枝頭變成鳳凰,他的出生之地金陵城也在一時間風光大盛,引得外界
矚目。

  同樣聽說此事的徐阮瑤明白他便是自己當日遇到的少年,不由暗自替他高興
,但很快開始憂慮。

  一旦他動身前往天師府,豈不是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女孩眸子黯淡,但結局已定,她不能阻止他奔赴更好的前程,何況...說
不定他連那日的事情也早已忘卻。

  落寞之餘,腦海裏又回想起那日男孩所說的話,她暗暗下定決心日後潛心研
究妖獸,在他身處遙遠的天師府逐漸成長的同時,她也一定要付出足夠的努力,
爭取有朝一日趕上他的腳步。

  在之後的幾年裏,徐阮瑤幾乎成天往藏書閣跑,將裏面記載著關於妖獸的一
切古籍翻來覆去看了個遍,這才發覺原來並不是所有的妖獸都同小圓那般天真善
良,更多的是為禍人間、作惡多端的壞妖獸。

  尤其是一些靈智較高的妖獸,經常出沒在人類城鎮當中,憑藉自身優勢傷害
普通百姓。

  這極大的激起了她的興趣,深知自己空有滿腦子知識並無實用,只有真正掌
握扼制妖獸的辦法才能保一方平安。

  充滿熱血的少女在尋找解決方法的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不知不覺已經十年過
去。

  直到她在調配藥粉時偶然聽聞王野重新回到金陵城時,心神猛然間動盪,不
小心把藥材劑量加大幾兩,頓時黑煙冒起,無情的宣告調配失敗。

  她慌亂不已,連忙放下手頭的事情朝外飛奔而去。

  而後得知他竟然來到慎刑司任職後,徐阮瑤心裏複雜無比,欣喜的同時膽怯
不已,後來知道他已有妻室後更是黯然神傷。

  可面對心愛之人根本無法放棄,她總會忍不住躲在一旁偷看他的身影,觀察
他的音容笑貌。

  久而久之,徐阮瑤決定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勇敢一次。

  這才有了後來二人的關係越走越近,直至今日。

  不過現在她顯然不打算把幼時的詳細經歷告知於王野,人都是她的了,過往
的事情究竟如何也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

  金陵城,王家老宅內。

  楚清儀正擺弄著院裏的一些花花草草,王老五蹲在一旁癡迷的看著她的側臉


  公媳二人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倒也漸漸熟絡起來,楚清儀不再像先前那般
對他冷言冷語,有時也會因為他的一些驚喜舉動綻放笑顏。

  這可樂壞了王老五,對她也更加殷勤了起來,找各種藉口跟在她的身後,嗅
聞著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體香,看著那令人浮想聯翩的妙曼身姿,他胯下那根肉棒
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勃起,但未經楚清儀許可,就算肉棒憋屈的厲害,他也不敢輕
易把它掏出來。

  楚清儀把他的舉動看在眼裏,好奇男子的陽物竟然如此兇猛,能連續硬挺數
個時辰。

  每每看著王老五褲襠處的隆起時,她的小臉總會不由自主緋紅一片,腦海裏
想入非非。

  有時看他實在憋的難受,皺巴巴的老臉扭曲在一起漲的通紅,楚清儀也會於
心不忍,默許他在離自己幾米遠的地方自行解決。

  而當王老五掏出那根巨大無比的陽根時,她又會忍不住偷偷打量幾眼。

  王老五更是欣喜交加,急不可耐的掏出陽根上下套弄著,眼神貪婪的在面前
的嬌軀上游走著,不由得幻想著有朝一日能把她按在身下蹂躪,讓她屈服於自己
的肉棒,夜夜承歡。

  在靜關即將不守時,他會及時握住肉棒調整方向,讓濃稠的精液不偏不倚剛
好射在楚清儀身上,腥臭的白濁把她的衣物盡數打濕,粘連在她的發絲、臉蛋、
脖子,甚至是光潔如玉的小手上。

  每每此時,王老五的心裏總會有一種變態的快感,甚至因此連續高潮,汩汩
精液像取之不盡般連綿不斷噴射在她的身上,引得後者嬌軀震顫連連,渾身仿佛
沐浴在精液的海洋裏。

  她只能勉強睜開被精液糊住的雙眸,鼻腔內彌漫著難聞的腥臭味,一身衣物
渾濁不堪,滾燙的精液仿佛具有穿透力,直直的灼燒著她的肌膚、骨髓,以至於
靈魂都在顫抖。

  當她用埋怨的目光看向王老五時,後者只是訕訕的撓了撓頭,胯下的陽根仍
舊掛著絲絲縷縷的白濁,像一只無比醜陋的長蟲。

  總之,對於王老五當著楚清儀的面兒手淫這件事,她雖然並沒有徹底接受,
但也默許了這種行為。

  今日,窗外的陽光格外刺眼,掛在高空中的火紅燦陽似乎比平日裏更加熱烈
,無情的烘烤著大地,似乎要把最後一絲水分榨幹。

  院內精心栽種的草藥、花草在陽光的暴曬下萎靡不振,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十
分淒慘。

  本來在屋中納涼的楚清儀連忙把它們搬到陰涼之地,順便挨個澆了清水。

  一直觀察著楚清儀動靜的王老五見機行事,急忙跑過來幫忙,不過醉翁之意
不在酒,他只是想與楚清儀單獨相處罷了。

  今日的楚清儀難得並未身著衣裙,而是換了一套緊身勁裝,三千青絲也束成
男子髮髻,以一根玉簪束於其中,簡單大方。

  勁裝深藍與純白布料相間,淺金色絲線繡出一支獨秀的梅花,從左肩一直延
伸至腰際,一根純白色的腰帶勒緊細腰,更顯其身段窈窕,而且清雅中不失華貴
。腰間系著一塊青色的玉佩,同色的流蘇隨其行走間搖曳,十分雅致。

  整個人扮相乾淨、俐落,將其玲瓏身姿勾勒的淋漓盡致,同時為其本就美豔
的容顏增添了幾分英氣。

  王老五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再也無法移開目光,包裹在衣衫內玲瓏有致的嬌
軀宛如催情藥一般直叫他心裏騷癢難耐,胯下的肉棒仿佛寶劍受到召喚一樣即刻
出鞘,傲然直指雲端。

  楚清儀忙前忙後,滿心滿眼都是心愛的草藥和花草,完全沒注意到王老五火
熱的目光。

  包裹在長褲之內的兩條修長纖細的美腿行走間頗有幾分韻味,光是令人看著
便覺得賞心悅目。

  兩座高高聳起的峰巒在衣物的束縛下更顯飽滿,與其盈盈一握的腰肢形成完
美的比例,站在一旁的王老五大飽眼福,直勾勾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在她身上流連
,胯下肉棒愈發堅挺。

  他不由自主做著頂拱的動作,粗布褲頭摩擦著龜頭,帶來些許安慰。

  「清,清儀,我要...我要...」王老五一邊支支吾吾的說著,一邊用
手撥弄著自己的下體,將心底的欲望赤裸裸的展現了出來。

  忙活了一陣的楚清儀香汗淋漓,她拿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抬頭看
了他一眼,並未理會。

  但經過這些時日的瞭解,王老五知道只要她並未開口阻止,便是默認了自己
的行為,當即褪下褲子,一根粗長的青紫肉棒立刻彈跳了出來,碩大的龜頭渾圓
光滑,細膩的腺液已然滲出,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淫糜的光澤。

  他熟練的套弄著肉棒,另一只手在兩顆卵蛋上愛撫著。

  「清儀,我想把你按在地上操!」

  「清儀,你的騷穴一定很緊吧,爹爹好想插進去!」

  「啊~清儀~你的小穴簡直又濕又緊,夾得爹爹好舒服!」

  露骨的騷話一句接著一句從王老五的大嘴裏蹦出,言語間佝僂的身體竭力做
著頂戳的動作,撫弄肉棒的頻率也漸漸加快。

  原先楚清儀對這些淫言浪語十分敏感,幾乎說不了幾句便會讓他弄得面紅耳
赤,但次數多了之後漸漸習慣他這副猥瑣的模樣,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絲毫沒
有聽進心裏。

  現在同樣如此,她好像在耳側支起一道屏風,自動將那些不堪入耳的騷話屏
蔽。

  王老五見她自顧自忙活著,絲毫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趿拉著腳上的破舊
布鞋,連褲子都來不及提起就朝著她踉蹌跑去。

  「清儀,你看看它,你看看它多可憐,都這麼硬了還是得憋著。」王老五恬
不知恥的挺動屁股,好讓肉棒離楚清儀的嬌軀更近一些。

  楚清儀瞥了一眼那根仍舊粗壯的肉棒,小臉不由得一紅,饒是已經見過它數
十次,但她還是忍不住心神蕩漾,內心深處一股奇妙的情感蠢蠢欲動。

  她裝作若無其事擺弄著草藥,實則心神早已集中在王老五的肉棒之上。

  「啊~好爽~」

  光是被楚清儀看上一眼,王老五便覺得渾身舒爽不已,肉棒更是愈發脹大,
宛如一頭耀武揚威的凶獸見到久違的獵物,從其口中不斷滴落粘稠透明的液體。

  他拼命的搓動著肉棒,幾乎快要把棒身的皮磨破,枯黃、皺巴的老臉因為過
度興奮漲的通紅,塌陷的鼻孔調皮的鑽出幾根粗長的黑毛,隨其大力喘息間上下
飛舞著。

  滿是眼屎的倒三角眼渾濁不堪,發黃的眼白與棕褐色的瞳孔幾乎快要融為一
體,整顆眼球表面浮著一層模糊的薄膜,老態盡顯。

  臉部皮膚失去膠原蛋白的支撐變得松垮無比,層層堆疊的縫隙中黃色污泥遍
布,其間還有棕褐色的老年斑星星點綴。

  任誰看了這都是一個平平無奇甚至有些邋遢惹人嫌棄的糟老頭子,可誰知道
這個老頭子胯下之物竟然如此兇悍,粗長約有二十四五釐米,碩大渾圓的龜頭更
是駭人,足以讓年輕男子見之便自愧不如。

  此時這根可以引起無數男子嫉妒、無數女子癡迷的肉棒正直直的指著楚清儀
,被王老五擠壓在手掌中上下套動,抖動震顫間渴望眼前女子蜜汁的澆灌。

  楚清儀正蹲著地上為藥材細細翻土,對這根肉棒不予理會。

  見狀,王老五悄悄的挪動著身體,在兩人只有半步之遙時挺動屁股,碩大的
龜頭便蹭到了楚清儀的衣衫。

  一不做二不休,王老五乾脆連連頂拱胯部,龜頭拼命頂戳著柔軟的細肉,仿
佛找到了欲望發洩之所。

  此時被他竭力頂拱的部位正是楚清儀柔軟的腰肢,後者正暗中觀察著他的一
舉一動,不料這肉棒卻突然向自己戳來,來不及躲閃的她只好忍受著肉棒的非禮


  「嗯~」龜頭剛好戳在腰間的敏感之處,楚清儀動情的呻吟出聲。

  自從那日在王老五的一番「勸解」後,她對於男女之欲有了全新的認識,在
王老五面前也不再刻意壓抑自己的情欲,而是跟隨身體的本能做出反應。

  解放天性的楚清儀聲音本就如同天籟,此時更是噬魂入骨,讓王老五心神動
蕩,全身酥麻不已,宛如有數道電流同時竄過,險些精關不守。

  「清儀,你叫的爹爹好爽,真想看看你被男人操的樣子,一定能迷死爹爹!
」王老五緊攥著肉棒拼命套弄著,龜頭狠狠戳著腰肢,吐出的黏液潤濕小片衣衫


  不堪入耳的話語再加上男人肉棒的刺激,讓楚清儀產生了情愛的欲望,身體
好似有一團火苗熊熊燃起,灼燒著每一寸肌膚。

  越來越敏感的蜜穴開始悄悄分泌蜜液,先是星星點點指甲蓋兒大小的潮濕,
之後不斷向外擴散,直到褻褲潮濕一片。

  她的雙目逐漸迷離,小臉在情欲的衝擊下緋紅一片,如同天邊的晚霞一樣令
人賞心悅目,緋紅不斷延伸,就連嬌小的耳垂都像擦了胭脂似的十分粉嫩,誘惑
著人去一親芳澤。

  「清儀,好...好軟...」王老五哼哧喘著粗氣,炙熱堅硬的肉棒死命
抵在她柔軟的細腰上,龜頭傳來軟綿的觸感令他渾身舒爽至極,快感從雙腿間蔓
延直至心神,直叫猥瑣的王老五腦袋一片空白,餘留手淫的快感帶著他翩翩起舞
,飛向那令人心馳神往的高潮頂點。

  就在二人被情欲漸漸吞噬之時,幾只光幻琉璃、晶瑩剔透的蝴蝶渾身閃著光
暈,正扇動著翅膀向院內飛來。

  在它們看到楚清儀的一瞬間,周身五彩斑斕的光芒突然大盛,就連飛行的速
度都快了許多,直直的朝著她飛來。

  與此同時,蹲在原地的楚清儀也有所察覺,在看到蝴蝶的一刹那瞳孔驟然緊
縮,她急忙催動仙術召喚結界,將一旁的王老五嚴嚴實實遮擋在結界內。

  蝴蝶越是靠近楚清儀,渾身散發的光芒就愈發耀眼,它們撲閃著幾近透明的
翅膀沒入她的體內,如同滴水落入海洋之中未能泛起絲毫斑斕,甚至連一絲痕跡
都未曾留下。

  緊接著,她面前的半空中氣流突然震盪,如同水面的碧波泛起漣漪一般。

  片刻,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其中,從其凹凸有致的身形判斷應該是位女子


  大致幾秒過後,身影漸漸清晰,只不過並不是實體,而是一道由仙氣幻化而
成的影像浮於氣流之中。

  「儀兒!」

  氣流中的女子影像在看到楚清儀的那一刻叫喊出聲,溫柔的嗓音夾雜著幾分
上位者才有的威嚴,從有些動盪的音調中可以判斷女子在見到楚清儀的那一刻心
緒動盪、激動不已。

  聲音的主人身穿淡藍色白紗衣,簡單而不失雅致,秀發挽起雲髻,單用支鳳
凰步搖固定,端莊淑容、雍容華貴,裙幅熠熠光華流動傾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
,使其身形更顯高貴華麗。

  臉上略施粉黛,秀眉如遠山峨眉,口若巧含朱丹,容貌如謫仙般風華絕代傾
國傾城,如今卻誤入凡塵沾染世俗塵緣,氣若幽蘭令得無數男子驟然失了魂魄。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37

  第十七章 前往璿璣閣

  此人正是楚清儀的娘親雲婉裳,也是天師府為數不多的坐鎮人物之一,不僅
因其仙力造詣十分高超,而且頗為精通煉丹之術,天師府上上下下所有高級丹藥
大多出自她手。

  不過此人平日裏深居簡出,對天師府之事不予過問,全權交與楚天南打理。

  就連當時王野與楚清儀的婚事都未曾多問,被問起用「兒孫自有兒孫福」簡
單幾字便應付打發。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對唯一的女兒不重視,相反,正是因為她太過在乎楚清儀
,生怕自己的約束會對女兒產生負面效果,這才凡事都讓她自己做主。

  而她如此這般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憑藉天師府在玄機大陸的影響力,就
算楚清儀把天捅出個窟窿,他們都有辦法將窟窿填補,所以這些年來對於楚清儀
的教育幾乎屬於放養式,他們當父母的只會默默關注她的舉動,並不會對她的決
定過多干涉。

  可誰承想他們這個女兒好像生來就是個悶葫蘆,從小便獨來獨往,身邊幾乎
沒有朋友,這讓夫妻倆不由得納悶,他們倒盼望著楚清儀什麼時候能闖個大禍,
他們就可以像別的父母那般忙前忙後,為孩子善後。

  只不過他們的願望很顯然落空,這二十幾年來楚清儀別說大禍,就連小禍都
未曾闖過,令人省心至極。

  然而在她與王野成婚一年之後,執拗跟隨王野離開天師府到外面自行闖蕩,
著實讓楚天南、雲婉裳夫婦吃驚了一把,但又深知她的性子,一旦認定某件事不
達目的絕不回頭,擔憂的同時只好由著她跟隨王野離去。

  可眼看著她們離去已經一年,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回,心急的雲婉裳突然想
到蝴蝶影音這一千裏傳影的仙術。

  蝴蝶影音,一種修仙者之間用來追蹤、聯繫的仙術,有兩種方式可以獲得,
一是由修仙者主動彙聚自身仙氣凝成仙蝶以便外人聯絡,二是與修仙者極為親近
之人利用修仙者的貼身衣物,或是隨身攜帶之物,通過特定的秘法凝結成仙蝶,
以此也可以達到追蹤修仙者的目的。

  蝴蝶影音還有種神奇的功效,那便是使用此仙術的人在追蹤到修仙者的蹤跡
之後,哪怕與他相隔千裏之外都可以傳達自身影像,向其傳遞資訊。

  雲婉裳正是利用楚清儀落在閨房之內的隨身玉佩煉製了幾只仙蝶,花費了幾
乎三天三夜的時間才找到楚清儀的身影。

  在仙蝶周身仙氣大振之時,遠在天師府的她即刻有所感應,激動之餘連忙催
動仙氣,利用影像與千裏之外的楚清儀聯絡。

  「娘,您怎麼突然用仙蝶找我?」對於突然出現的娘親,楚清儀內心雖然歡
喜,但不善表達的她神情依然淡漠。

  「我的傻儀兒,你怎麼住在這種地方?要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就回來吧,我和
你爹都等著你呢!」雲婉裳打量著楚清儀生活的環境,狹小的四方院落破舊不堪
,屋頂長滿雜草,就連瓦片都碎了幾塊,隨時都有掉落的風險。

  容人居住的廂房更是狹小不堪,其中的擺設一覽無餘,皆是些陳舊、簡陋的
傢俱。

  毫不誇張的說,就連天師府中奴僕、雜役居住的場所都比這座小院強上太多


  看著女兒竟然住在這樣的地方,雲婉裳心裏一陣酸澀,頓時心疼不已,美目
噙滿淚水,顧盼間顆顆滑落。

  她一邊拿起手帕抹淚,一邊勸說著楚清儀。

  「娘,我沒事,只是暫住而已,不必擔心,你和爹在天師府還好嗎?」楚清
儀並未覺得小院有何不好,反過來安慰梨花帶雨的雲婉裳,順便關心她和父親的
近況。

  「都好,都好,王野呢?他怎麼把你一人留在這兒?」雲婉裳聳了聳發紅的
鼻子,鎮定心神問道。

  「城中近日不太平,他拜入一個組織門下,協助他們追查妖獸。」楚清儀淡
淡開口說道。

  「這樣啊,那他修為已是何種境界?可否突破陰陽交匯?」對於當初王野離
開的目的雲婉裳也是有所耳聞,她急切的開口關心著,畢竟王野的修為與楚清儀
何時回到天師府息息相關。

  楚清儀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如實回答:「三花聚頂後期。」

  雲婉裳的美眸中閃過一絲失望,片刻後恢復正常,她安慰說道:「能在這麼
短的時間裏把虛浮的仙力穩定,還能有所突破達到三花聚頂後期,在同齡人裏已
經實屬不易,距離突破陰陽交匯指日可待,不過在突破之時可能會有走火入魔的
風險,你需在他身旁盡心輔佐。」

  「嗯。」楚清儀淡淡的點了點頭,把此話牢牢記在心上。

  「這樣吧,我為你二人煉製兩枚陰陽丹,屆時托人送到你手上。」雲婉裳沉
思片刻後說道。

  陰陽丹,顧名思義,對修仙者邁入陰陽交匯境界具有輔助作用,屬於地級低
階丹藥,不但丹藥配方十分難得,而且煉製過程極為不易,對藥材本身的品質、
年份要求十分苛刻,也十分考驗煉藥師的經驗和水準,只有那些對煉藥術掌握爐
火純青的煉藥師才有一試的把握。

  總之,在這玄機大陸中能夠成功煉製陰陽丹的煉藥師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
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修仙者突破陰陽交匯境界的代表標誌便是在體內成功凝成一枚氣丹,代替以
往本源仙氣的存在,氣丹與之本源仙氣相比,不但仙氣更為雄渾精純,而且調動
天地間仙氣的速率大大加快,在日後的修仙過程中如虎添翼。

  如果說三花聚頂境界所擁有的的仙氣是一汪湖泊,那麼陰陽交匯境界的修仙
者體內仙氣則可以用汪洋大海來形容,二者之間猶如雲泥之別。

  這也導致從三花聚頂突破至陰陽交匯境界成為修仙者的門檻之一,一旦躍過
這道門檻,就代表著修仙者成功進入玄機大陸的高層次強者行列,以此實力去到
大陸中任何一個門派,都會得到座上賓的對待,無數珍貴資源都會為你敞開大門


  但這道門檻宛如天塹,要想成功跨越則必須具備天時、地利、人和這三種因
素,缺一不可。

  天時是指修仙者體內仙氣精純到一定程度時,會隱隱出現突破徵兆,在仙氣
達到頂峰時,便是最好的突破時機。

  在突破過程中會引來天地異象,天賦超群者觸發異象更為駭人,若不想中途
被外人打斷或是因此引來一場殺身之禍,必須尋得一風水寶地方可進行突破,此
為地利。

  而人和則更為關鍵,在修仙征程中每次突破都是一道不小的難關,陰陽交匯
境界更是如此,十分考驗修仙者的天賦、實力以及悟性,一旦心神不穩輕則前功
盡棄,重則迷失心智走火入魔。

  除此之外,這玄機大陸中一向不乏耀眼的天才,但為何能成功進入陰陽交匯
境界的強者寥寥無幾?

  個中因素十分複雜,雖然修仙者本身的強勁實力為關鍵所在,但單單憑藉本
身仙氣成功突破的人少之又少,只有在實力的基礎上服用輔助丹藥,方可達到有
如神助的效果,大大增加成功幾率。

  而陰陽丹便是最好的選擇,突破之際需要源源不斷的精純仙氣,匯入正在沖
擊陰陽交匯屏障的仙氣洪流之中,一旦中間出了岔子,陰陽丹便可在仙氣匱乏的
關鍵時刻進行補充,而且藥效極為溫和,不會對修仙者本身造成影響,可以說是
在突破之時發揮雪中送炭的關鍵作用。

  所以修仙者能做的,便是在突破之前盡力尋找陰陽丹,哪怕為之一擲千金也
毫不惋惜。

  可這陰陽丹本就十分罕見,一旦現世足以令得三花聚頂境界的修仙者轟然搶
奪,為之大打出手。

  而現在雲婉裳隨隨便便出手就是兩顆陰陽丹,放在外界足可引起一場腥風血
雨。

  「娘,陰陽丹對於我二人來說是否談之尚早?」楚清儀顯然明白這陰陽丹的
重要性,饒是她母親煉藥術十分精純,但煉製起來還是頗為繁瑣,光是藥材的准
備就得耗費一些時日。

  「以王野的天賦恐怕數月之後便會突破,還是早些備著較為妥當。」雲婉裳
美的驚心動魄的臉頰滿是莊重,顯然十分看重此事。

  楚清儀見她主意已定,便也不好再說什麼。

  「儀兒...你的本源仙氣怎麼...」雲婉裳仔細打量著許久未見的女兒
,卻發現她體內本源仙氣已經漸近枯竭,甚至隱約有著消失的痕跡,頓時擔憂不
已,兩條黛眉緊緊皺在一起。

  「受了點兒傷,不礙事。」楚清儀淡然說道,雖然體內傷勢已經盡數恢復,
但本源仙氣幾近枯竭這件事宛如一根倒刺深深紮在她的心頭肉裏,她無時無刻不
在盼望著本源仙氣復原。

  她本不想坦露此事讓母親擔心,一直盡力偽裝成仙氣充盈的樣子,但眼下看
來顯然瞞不住實力遠高於她的雲婉裳。

  雲婉裳的心臟狠狠的揪在了一起,美目中眼淚再次湧起,險些哭出聲來。

  從小到大被他們百般呵護的楚清儀何時受過如此苦楚,生活環境如此糟心也
就罷了,現在竟然連本源仙氣都快要枯竭,可想而知離開天師府之後她過的是什
麼樣的生活!

  「罷了,你已經成婚了,娘親不宜過多干涉你的決定,我再為你專門煉製一
枚丹藥,或許對本源仙氣的恢復有所幫助,到時候與陰陽丹一起交與你。」雲婉
裳深吸一口氣,竭力控制心裏的酸澀,她體內的本源仙氣枯竭顯然不是最近發生
之事,既然楚清儀不想讓她知曉,便有著她自己的道理。

  「娘,此地距離天師府十分遙遠,不必興師動眾。」楚清儀稍加思索說道。

  玄機大陸被分為東、南、西、北、中五大板塊,天師府坐落於最為繁華,發
展勢頭處於領先地位的南部領域,而金陵城只不過是大陸最北邊的一座彈丸小城
,兩地相隔數萬裏,哪怕全力飛行也要數月才能抵達。

  如果往返送丹藥的話,行程幾乎要花費半年左右的時間,而且陰陽丹這種級
別的丹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旦被發現很容易引來殺身之禍,所以來金陵城
送丹藥顯然不太現實。

  「這樣吧,璿璣閣有一處分部設立在大陸北部,距離此地也不過幾百公里,
我會同你外婆說與此事,待我準備好丹藥後利用傳送陣將丹藥傳送至分部,到時
候你讓王野抽空去把丹藥取回。」雲婉裳美目顧盼之際已經將事情思慮妥當,絕
美的容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宛如九天之上的花朵般令人目眩神迷。

  璿璣閣乃是雲婉裳的娘家所在,也是由楚清儀的外婆雲亦雙親手創建的修仙
門派,與天師府、百花門同為玄機大陸的三大巨頭之一,底蘊十分深厚,其總部
同樣設立在南部領域,但所設分部繁多,幾乎每塊領域都有幾個分部坐鎮一方。

  方才提及距離問題,雲婉裳第一時間便想到璿璣閣每處分部都有娘親雲亦雙
親信坐鎮,而且每處分部都建立有小型傳送陣,一來可以保護丹藥不被外人所得
,二來方便快捷,節省時間。

  敲定之後,雲婉裳淚眼婆娑,與女兒說了一些體己話之後依依不捨與她告別
,幾近哽咽的聲音與泫然若泣的絕美容顏讓人心疼不已。

  「儀兒,好好照顧自己!」

  伴隨最後一聲囑咐落下,雲婉裳絕美的身影漸漸消散在氣流之中,緊接著空
氣泛起一陣漣漪,片刻後恢復正常,看不出任何異樣痕跡。

  與此同時,遠在玄機大陸南部領域的天師府之中,盤坐在房間內的一位絕美
夫人猛然睜開雙目,冷厲的金色光芒從其瞳孔中迸發而出,閃爍盤旋後恢復平靜


  絕美婦人略施粉黛的精緻容顏略顯憔悴,美目微微發紅,眼含淚珠,宛如一
朵在風雨中飄零的美豔花朵般分外惹人憐愛。

  與此同時,房間內出現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身藏青華袍,渾身散發著貴氣
的中年男子邁著穩健的步伐出現,猶如刀刻般俊逸的臉頰不怒自威,尤其是一對
眸子格外深邃,閃動著令人無法捉摸的光澤,光是看上一眼,便會產生心悸的恐
懼之感,再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此人正是天師府府主楚天南,也是楚清儀的父親。

  「儀兒有消息了?」簡單幾字,出聲之人的聲音猶如洪鐘,在人的心頭猛然
一擊,意志不堅定者光是聽其聲音便會心神猛烈震盪,失去神智。

  雲婉裳內心酸澀,黯淡無光的眸子輕輕瞥了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怎麼樣?」楚天南一臉擔憂,急忙問道。

  「唉...」雲婉裳嬌嫩的唇瓣微張,哀怨的輕歎一聲,隨後把方才所見之
事以及女兒的傷勢一五一十告知於他。

  「什麼?!本源仙氣枯竭?」楚天府瞳孔猛的一縮,此事關係到她日後的修
仙天賦,嚴重的話甚至一輩子止步於此,不能再精進分毫,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
如何能不心驚?!

  「這個王野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把儀兒交給他,跟著他外出曆練也就算了,
竟然還讓她傷的如此之重?!」楚天南心慌不已,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不行,
他們此時身在何處,我要親自走一遭,實在不行把清儀那丫頭帶回來再說!」

  「不可!」雲婉裳急忙站起身來,精緻容顏滿是堅決,一雙美目直直的看著
他,「儀兒她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出手干涉只會引得她的不滿,而且對於她的傷
勢我已經做好萬全之策,此事不必再擔心。」

  楚天南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看到妻子一臉堅決,再多的言語也只能吞到肚
子裏。

  他這一生只有兩件珍愛之物,一是遠在金陵城的楚清儀,二是此時幽然立於
他面前的雲婉裳,只要她們母女平安順遂,他這一輩子便無遺憾可言。

  所以每次只要他和雲婉裳之間產生分歧,多半是他主動求和,順從她的想法


  此次依舊如同往常,他心疼的一把攬過雲婉裳,將她緊緊擁在懷裏。

  雲婉裳如同受傷的飛鳥找到庇護之所,強忍的眼淚終於從美目中滾滾流下,
環抱著眼前的溫暖臂膀抽泣了起來。

  ......

  對於天師府中發生的一切楚清儀一概不知,她正憂愁著母親方才所說丹藥之
事,以王野如今幾天不回一次家門的頻率來看,他根本沒有時間去往璿璣閣分部
取回丹藥。

  看來此事只能她自己解決了....

  楚清儀這般想著,暗暗下定了決心。

  她閉上眼睛利用神識搜尋關於玄機大陸北域璿璣閣分部的方位,大約過了一
刻鐘,終於在西北方向看到一處仙力聚集較為渾厚之地,想來這便是那璿璣閣分
部了。

  她幽幽睜開美目,暗自將路線牢記於心,此地距離金陵城約莫有二百公里左
右,若是以她之前的仙力,不到三個時辰便可來回,但如今本源仙氣枯竭,體內
存留仙氣較少,只有在關鍵時刻才能動用,所以此次路途她只能依靠雙腿行走,
而且要盡可能減少與妖獸直接碰面。

  不知過了多久,楚清儀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這才想起來王老五還被困
在結界當中。

  她急忙默念口訣,結界瞬間顯現,一陣動盪之後消散於無形,露出正窩在裏
面沉沉睡去的王老五。

  方才他正在即將射精的興奮關頭,突然看見楚清儀秀眉緊鎖,接著玉手一揮
,他眼前的景象瞬間全部消失,等他回過神後就發現自己處於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當中,無論他如何奔跑、呐喊,都得不到絲毫回應。

  這讓王老五慌了神,他像只沒頭亂竄的蒼蠅,佝僂的身體踉蹌行走著,時不
時用枯瘦的大手在花白頭髮上一頓猛撓,飛舞的頭屑還未等落到地上便已消失不
見。

  「清儀!你在哪兒啊!不要丟下爹爹一個人,爹爹好害怕...」說道最後
,委屈湧上心頭,王老五的聲音漸漸哽咽,他蹲在地上心疼的抱住自己,透過眼
眶中的水霧茫然的看著眼前空白的世界。

  原先堅挺的肉棒因為害怕早就失去興趣,變成一條皺皺巴巴的醜陋長蟲掛在
他的雙腿之間,隨其行走搖擺晃悠,十分滑稽。

  「清儀...爹爹好害怕...嗚嗚...」不知過了多久,王老五再也無
法忍受心底的害怕,竟然像個三歲孩童般放聲大哭起來,倒三角眼裏噙滿淚水,
攜卷著眼裏的眼屎、污垢顆顆滾落,渾濁不堪的眼球仿佛蒙上一層厚厚的水霧,
眼前的景象也開始變得模糊。

  隨其哭泣越發激烈,鼻涕、眼淚齊齊落下,四方大嘴委屈巴巴的向下彎曲著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他抬起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噁心粘稠的鼻涕混雜著眼淚盡數擦到衣袖上,
不久之後變成噁心的黃色固體牢牢的依附在衣袖上。

  許久之後,大概是哭累了,昏昏欲睡的王老五抵擋不住席捲而來來的睡意,
身體一歪,便栽倒在了一旁沉沉睡去,瘦巴巴的老臉上仍舊掛著明顯的淚痕。

  待到結界消散後,楚清儀看著蜷縮在地上處於睡夢中的王老五,好笑的同時
心裏產生一絲悔意,如果不是當時情況危急,她不能讓來人看到自己與王老五如
此淫亂的一幕,情急之下這才布了一道結界,此結界並不像普通結界一樣只是將
原有的環境隔離開來,而是將處在結界之中的人暫時擱置到第三空間之內,也是
佈置結界之人隨即臆想出來的世界。

  她在看到仙蝶的那一刻,便知來人實力不俗,恐怕遠在她之上,一般的結界
在此等實力的人眼中根本無處遁形,所以只能以這種方式掩去王老五的身形。

  「醒醒。」楚清儀在聲音裏混入了幾分仙氣,對於普通人來說宛如仙音入耳
,想來能夠讓他即刻清醒。

  果不其然,王老五的身體哆嗦了幾下,眼睛幽幽睜開。

  茫然片刻後,他看到身前熟悉的身影,當即委屈的大哭出聲,連滾帶爬到她
腳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著她的小腿開始痛哭。

  「清儀,爹爹還以為...你不要我了...」王老五哽咽著,聲音說不出
的淒慘,被困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時他還以為這輩子都無法再見到楚清儀了,
誰知道一覺醒來老天爺竟然給了他如此大的驚喜,自己不僅回到了熟悉的小院,
而且楚清儀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

  大悲過後的大喜讓王老五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他癱軟在地上,老臉緊緊貼
著楚清儀的小腿,眼淚、鼻涕再次湧來,黏糊糊一片沾染在她的長褲上。

  楚清儀眉頭緊鎖,嫌棄的感覺湧上心頭,但她被王老五死死抱著根本無法動
彈分毫,只得緊閉美目,眼不見心不煩。

  「過幾日我要出去一趟。」楚清儀察覺到腿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後,連忙抽出
身來在距離他幾米處的地方站定。

  「你要去哪兒?是不是不回來了?你不能不要爹爹啊!」草木皆兵的王老五
驚慌失措,眼淚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唰唰往外流,方才失去楚清儀的絕望之感
再次湧來,他連忙挪動身體試圖抓著楚清儀好讓她不離開自己。

  「別動!」楚清儀急了,連忙出聲呵道。

  嚇了一跳的王老五頓時停住腳步,哭聲戛然而止,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茫
然站在原地。

  「估摸著大概三四日便回來了。」楚清儀淡然開口道。

  「那你要去哪兒?我也要去!」王老五生怕她真的丟下自己,連忙開口說道


  「不可。」

  「不行,你必須帶著我,不然我就死皮賴臉跟著你。」

  「......」

  此次前去璿璣閣分部路途遙遠,雖然不會經過什麼荒山野嶺,但未知的風險
仍舊不可小覷,她一人上路的話方便許多,遇到危險也可以利用為數不多的仙氣
逃跑,但如果要帶著王老五,無異於帶了個累贅,說不定還會惹出什麼亂子。

  一番權衡之下,楚清儀拒絕了王老五的要求,誰知道他竟然絲毫不肯鬆口,
非要跟著她一同出發。

  「此次出行路途遙遠而且十分兇險,說不定會有妖獸伺機躲在一旁吃人,你
一介凡夫俗子去了只會死無葬身之地。」楚清儀苦口婆心解釋著,刻意誇大風險
好讓王老五退縮。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算明知道前路十分危險,王老五還是斬釘截鐵道:「
我不怕,我要跟著你,就算死在路上我也願意。」

  本想堵住王老五的嘴,這下倒好,反倒是楚清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放心吧清儀,爹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不給你添亂,萬一真有妖獸你儘管跑
就是,爹爹保護你,它妖獸吃人也得嚼碎了往下咽吧,你就趁這個時候用你的仙
術撒丫子跑就對了。」王老五憨憨的笑著,眉目間滿是情真意切。

  楚清儀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該說這老頭兒無知還是蠢笨,一旦遇上
難纏的妖獸,恐怕他們二人都得葬於它的腹中。

  不過這一番說辭顯然讓楚清儀本已堅定的內心產生動搖,她站在原地思索猶
豫著。

  「而且金陵城附近的地形我很熟悉,萬一迷路的話我也算半個嚮導呢!清儀
,你就答應爹爹吧,好不好?」王老五趁熱打鐵,苦苦哀求著楚清儀。

  看來事到如今不得不答應他了,不然誰知道這老頭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央求
她。

  楚清儀這般想著,只好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欣喜過望的王老五興奮不已,要不是一把老骨頭不能動作太大,他恨不得一
蹦三尺高來發洩心裏的激動。

  「清儀啊,我們什麼時候走啊?要去哪兒?要不要爹去準備些乾糧帶著?路
上會不會有客棧啊?到時候......」

  王老五絮絮叨叨個不停,直叫楚清儀聽得不耐煩,乾脆轉身回房用力關上門
,把王老五試圖進門的身體擋在外面。

  煩人的念叨戛然而止,她松了一口氣,耳根子終於清靜了。

  吃了閉門羹的王老五悻悻的撓了撓頭,只好離開門前,一步三回頭頻頻流連
於此,嘴裏還想要說些什麼,回頭看見緊閉的房門,只好蔫蔫的走回自己房間。

  三日之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楚清儀決定動身前往璿璣閣分部。

  這段時間王野並未回家,她也沒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傳達於他,只是留下一
張寫有「有事去往璿璣閣分部儘快歸來」字樣的紙條便出發了。

  當然,她的身側還有王老五。

  二人走最近的一條路線出了金陵城,視線也隨之變得開闊,入眼不再是琳琅
滿目的商販小攤,也不再是整齊坐落的四方小院,而是一片有些荒涼的郊野,遠
處幾座若隱若現的大山蔥蔥鬱鬱,一條生生被行人踩出的小路蜿蜒著伸向遠方。

  楚清儀今日輕裝上陣,一身淺白色勁裝將身形包裹的凹凸有致,頭髮高高束
起,整個人乾淨俐落。

  此外,她以面巾將容顏盡數掩去,只露出一雙美目視物,以免去不必要的麻
煩。

  「清儀清儀,你餓不餓?爹這有點心,從你最愛吃的玲瓏點心鋪買回來的桂
花糕,還有糯米糕!」王老五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吃食,全部都是前幾天他跑遍
了整個金陵城為楚清儀買來的,生怕她在路上餓著。

  這不,二人剛出金陵城,王老五就在她身旁繞來繞去,關切的出聲詢問著。

  要不是此次出遠門有任務在身,楚清儀還真以為他們是出來度假休閒的。

  她瞥了一眼王老五,絲毫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吃癟的王老五只好轉移話題,獻寶似的從包裹中掏出一個便攜水壺,殷勤的
詢問著:「那你渴不渴啊,爹這兒有水。」

  他抬頭望瞭望天,這郊外的太陽似乎比城內的更熱辣一些,明晃晃的強光刺
眼的很,讓他下意識抬起手臂遮擋。

  光是看著這火紅的太陽就十分口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的王老五覺得口幹舌
燥,但他還是把水壺遞給了楚清儀。

  還真是裝備齊全...

  楚清儀心裏不由覺得好笑,她看了一眼髒兮兮的水壺,沒有理會他繼續上路


  其實她沒有告訴王老五,她早就把出行的一切需求備好放在了空間儲物戒指
內,像淡水、乾糧這些,儲量綽綽有餘,足夠他們兩個人一周之內的消耗。

  而且就算沒有準備,這一路上也會路過不少城鎮,到那時候前去購買也不遲


  可她實在是沒想到,這王老五竟然像個小孩兒一樣,把所有物資都帶在了身
上,大包小包要麼掛在胳膊上,要麼背在身後,甚至連脖子上都掛著一個小包,
滑稽至極。

  不過她顯然不打算將此事告知王老五,她倒是要看看這個自以為準備思慮周
全的老頭子帶著這麼多東西究竟能堅持多久。

  「清儀,我們這次要去哪兒啊?」王老五見她壓根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轉換
了話題繼續問道。

  可楚清儀蓮步款款,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熱臉貼冷屁股的王老五只好悶
聲跟在她的身後,時不時偷偷打量著她妙曼的背影。

  「璿璣閣。」

  不知過了多久,楚清儀突然幽幽開口說道。

  「璿璣閣?!難不成是三大修仙門派的...那個...那個璿璣閣?!」
王老五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著楚清儀。

  「嗯。」楚清儀微微點頭。

  「那那那,那我們去璿璣閣做什麼?難不成...難不成....」王老五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面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整個人如遭雷擊,一副嚇傻了的模
樣呆愣站在原地。

  走在前面的楚清儀察覺他並未跟上,回頭看時才發現他哭喪著臉還未向前走
動半步。

  「找我外婆拿丹藥。」楚清儀嬌唇微啟,運用仙氣把此話傳進了王老五耳朵
裏。

  這才回過神來的王老五渾身一激靈,連忙拿著大包小包追了上來。

  幸好...

  他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他想的那種可能,不然他真的哭都沒地方哭去。

  「對了清儀,你外婆在璿璣閣幹嘛啊?為什麼要給你丹藥?這丹藥又是用來
幹嘛的?」王老五像個機關槍一樣叨叨叨往外吐著問題,大嘴就沒有閑下來的時
候。

  「雲亦雙。」楚清儀乾脆拋出三個字讓他自行領會。

  這一路上她在王老五的喋喋不休下簡直無語,直到現在才理解古籍中所記載
的師傅唐僧為何能將徒弟念叨的無比煩躁,現在的王老五簡直和唐僧一模一樣,
而她就是那徒弟。

  幾乎每次只要王老五瞅見什麼新奇玩意,總會像只嗡嗡亂叫的蒼蠅一般圍在
她身旁絮絮叨叨,不得到她的回應誓不甘休。

  「雲亦雙?你外婆的名字嗎,好像有些耳熟,到底在哪里聽過呢...」王
老五眉頭皺成一個「川」字,聚精會神的在腦海裏搜尋著。

  「雲...雲...雲亦雙?!」王老五的嘴巴快要張成O形,如果此時有
顆雞蛋在旁,肯定能毫不費力塞進他的大嘴中。

  就算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雲亦雙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他竟然到現在才
反應過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此人正是璿璣閣的創始人!

  除去那些不為人知的隱世強者,在玄機大陸最為出名的三大頂級強者可以說
是家喻戶曉,分別是天師府的楚天南、璿璣閣的雲亦雙、百花門的冷傲。

  他們三人在普通百姓心中可以說是神一般的存在,分別掌握著玄機大陸最為
頂級的修仙門派,代表著大陸最為強悍的勢力,在普通百姓心中的地位深深不可
撼動。

  而三人之間又屬雲亦雙最為令人敬佩,在男尊女卑傳統思想根深蒂固的玄機
大陸以女子的身份達到修仙境界的頂峰,一手創建璿璣閣,成為大陸女子心目中
遙不可及的神話,鼓舞、激勵著女子突破自身桎梏,勇敢邁向新的人生。

  更加可以被稱之為奇跡的是,這雲亦雙並非生於大富大貴之家,反而原生家
庭十分貧困,年幼時父母雙亡,後遭受眾叛親離,小小年紀便外出闖蕩,練就一
身本領,這才在修仙道路上登峰造極。

  她的故事十分傳奇,至今根據她的原型編寫的話本數不勝數,就連茶館中說
書之人都對於她的故事津津樂道,引得眾人讚歎不已。

  這等傳奇的人物竟然是楚清儀的外婆?!

  王老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顆眼珠子快要掉在地上。

  他本以為出生便含著金湯匙站在終點的楚清儀背靠天師府,有著實力深不可
測的父母做靠山已經十分了得,可誰承想雲亦雙竟然是她的外婆?!

  人比人,氣死人。

  王老五覺得只有這一句話可以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但他轉念一想,如此高高在上美的驚心動魄的仙子竟然數次與他親密接觸,
被他的精液汩汩澆灌,而且肉棒曾經被她緊緊握於手中......

  每每想起曾經他與楚清儀的旖旎場面,王老五就激動的無以復加,一張老臉
因為興奮漲的通紅。

  旁人或許連她的衣袖都未曾沾染分毫,而他卻能伴其左右,甚至用肉棒褻瀆
,一旦被外界知曉估計他會成為別人羡慕嫉妒恨的對象,尤其是把楚清儀當成夢
中情人的男子,十有八九會為此發狂。

  「嘿嘿...嘿嘿...」想到這兒,王老五不由得傻笑出聲。

  楚清儀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老頭子又在偷著樂什麼。

  璿璣閣和天師府因為有雲婉裳和楚天南的聯姻關係在,一直處於友好往來的
狀態,外界都以為雲亦雙之所以把女兒嫁給楚天南,是因為想要借此拉攏天師府
,好讓璿璣閣的地位更加牢固。

  可真實內情卻是當年雲婉裳和楚天南偶然相遇並對彼此一見鍾情,很快陷入
愛河,本以為天造地設的一對俊男靚女卻遭到了雲亦雙的強烈反對,她寧願女兒
嫁給一個平民百姓一生碌碌無為,也不願她與各大勢力的子弟有所糾葛,何況此
人還是楚天南。

  身為璿璣閣掌門人的雲亦雙深知自己已經陷入各大修仙門派爭鋒相對、暗箱
操作的泥潭之中無法抽身,她不甘心自己的女兒嫁到天師府,日後像自己一樣整
天忙於各大門派的紛爭之事,每時每刻都在面臨不知名的危險。

  更何況,這楚天南身為天師府的掌門人,心思深沉,誰知道此舉是否另有它
意。

  雲亦雙為此苦口婆心勸阻女兒,可正處於熱戀的雲婉裳根本聽不進分毫,執
意與楚天南成婚,甚至不惜叛出璿璣閣。

  無奈之下,雲亦雙只得同意,這才有了二十多年前那場風光無兩的修仙界盛
事。

  只不過母女倆因此事鬧僵,彼此賭氣,誰都不肯放下臉面找對方和解,在成
婚之後的幾年內竟是毫無來往,直到楚清儀順利出生後關係才有所緩和。

  楚清儀對於此事從小便一清二楚,不過她覺得外婆的憂慮完全多餘,因為這
些年來父親對於母親疼愛有加,恨不得捧在手心裏仔細呵護著,兩人的感情多年
如一日,至今如同新婚夫婦一樣恩愛有加。

  至於三大修仙門派之間以及他們與各大皇室的糾紛,一向都是由父親楚天南
打理,根本不會讓母親操心分毫。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被父親捧在手心裏仔細呵護的母親如沐幸福的海洋之
中,哪怕是育有一女,她的容顏都未曾產生任何變化,仍舊嬌嫩如少女,歲月好
像對她頗為手下留情,在她臉上看不到絲毫年歲的痕跡。

  這一切也都被雲亦雙看在眼裏,暗感欣慰的同時終於對楚天南刮目相看,這
幾年與天師府的來往也逐漸頻繁,母女二人間的關係也如願以償破冰。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39

  第十八章 雨夜淫戲

  「清儀啊,我們都走了一上午了,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再走吧。」王老五氣
喘籲籲,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這太陽簡直太狠了,曬得他感覺自己快要被
烤幹了。

  王老五的聲音把楚清儀的思緒從遠處拉了回來,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王老五,
後者一副筋疲力竭的樣子,胸前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濕,顆顆汗珠從他的額頭滾
落,顯然一副快要融化的模樣,就連舌頭都忍不住像小狗一樣伸出來喘氣散熱。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了整整一個上午,現在正值晌午未時,太陽剛好是一
天中最毒辣的時候,地面仿佛有一層熱騰騰的氣浪在翻滾,就連路旁的小草都變
得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萎靡不振。

  她掃視一眼周圍的環境,四處一片開闊,火辣辣的強光毫無保留的暴曬著地
面,楚清儀本身修煉仙氣所屬陰性,所以這點太陽對於她來說並不算什麼,可王
老五一介凡人之軀,若是再照這樣走下去,恐怕不出幾裏地他就得暈過去。

  「去陰涼地。」

  說罷,楚清儀朝著離此處還有二三百米的一塊大石走去,那裏剛好太陽無法
直射,有一片足以容納他們二人休息的陰涼地。

  累得像只哈巴狗的王老五同樣看到了那塊大石,仿佛失散多年的孩子終於找
到母親一樣十分激動,疲乏感頓時一消而散,他連忙跟在楚清儀身後走向那塊大
石。

  「呼!真是要了我這老骨頭的命了...」王老五一屁股坐在陰涼地上,倚
靠著冰涼的大石,感受著從內而外散發的涼爽,先前的燥熱之感全然不見。

  「受不了的話你可以打道回府。」楚清儀淡然說道。

  「受得了受得了!要不清儀我們現在就上路?」王老五忽然覺得楚清儀的話
比這大石頭還要冷上幾分,頓時連滾帶爬站起身來,作勢就要繼續趕路。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跟著她一起上路,這一路上他別提有多興奮了,光
是看著她的身影就覺得無比幸福,可現在讓他突然回去,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不必,補充體力。」楚清儀看他一副緊張的樣子,表面上風輕雲淡,實則
內心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王老五再三確定她不會趕走自己時,這才顫顫巍巍坐下,掏出包裹裏的乾糧
開始啃了起來。

  就在二人原地休息時,先前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響起幾聲悶雷,緊接著潔白
的雲彩仿佛被墨染了一樣呈現冷調的灰白色,耀眼火熱的太陽也被層層遮擋,片
片烏雲翻騰,似乎正在醞釀一場傾盆大雨。

  空氣愈發悶熱,就連吹拂而來的風都夾雜著令人煩躁的熱氣。

  「看這樣子即將有一場暴雨啊,清儀,我們得在雨來之前找到避雨的地方,
不然恐怕要被淋成落湯雞了。」王老五眉頭緊鎖,抬頭看著詭異的天空,這老天
還真是說變就變。

  「嗯。」楚清儀小手在王老五帶來的那些大包小包上輕輕拂過,心裏默念口
訣,催動空間儲物戒指,把這些累贅一股腦兒都塞了進去。

  她倒不是擔心王老五吃不消,而是覺得帶著這些東西趕路只能拖慢他行進的
速度。

  目睹了一切的王老五生怕自己累死累活帶來的食物消失不見,張嘴就要詢問
,可看著楚清儀冷漠的小臉,自知就算出聲詢問也只能是自討沒趣,只好默默跟
在她身後繼續趕路。

  悶雷一聲接著一聲,遠處還有幾道閃電無聲的劃破天際,沉沉的烏雲籠罩著
大地,竟是將天色都映得分外陰沉。

  二人都不由自主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清儀,那兒有個破廟!」王老五突然叫喊道。

  楚清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不遠處有幾間十分破敗的房子,從其建築風
格來看,大概是座荒廢已久的破廟,應該可以讓他們將就著對付一晚,熬過這場
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有了目標的二人朝著那座破廟匆忙趕去。

  可就在距離破廟還有幾百米的時候,一聲驚雷仿佛在天地間炸裂般響起,片
刻後傾盆大雨如期而至,碩大的雨點劈裏啪啦無情的砸在二人身上,將他們全身
的衣物盡數打濕。

  「來不及了!清儀快跑!」王老五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沖著旁邊的楚清儀
喊道。

  轟!

  又是一道驚雷響起,雨勢隨之變得更加猛烈,豆大的雨點狠狠的擊落在已經
被淋成落湯雞的公媳二人身上,一股迎面而來的冷風呼嘯著,楚清儀的嬌軀忍不
住哆嗦,冷意從身體每個角落襲來。

  「跑啊清儀!」王老五的眼前是道道水簾,就連他的臉上仿佛都在下著雨,
連綿不斷的雨珠從他的臉頰滾落,花白頭髮一綹一綹十分服帖的粘在他的額頭處
,一身粗布麻衣早已被打濕,緊緊的裹在他的身上。

  楚清儀聽到王老五的高呼後,邁開兩條修長的美腿,朝著破廟跑了過去。

  一身勁裝也被全數打濕,本就緊身的衣物更加服帖,牢牢的裹在她的嬌軀之
上,將其身體襯托的更加凹凸有致,尤其是兩條渾圓勻稱的美腿,被打濕的長褲
完美貼合著腿肉,隱約能看到裏面白嫩的肌膚。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終於跑到了目的地,氣喘吁吁。

  他們不約而同的回頭看著破廟外的天氣,陰沉的駭人,此時正值盛夏的酉時
,按理來說天色大亮才對,可這突如其來的暴雨將天色染成墨色,厚重的烏雲黑
壓壓一片望不到邊際,層層遮擋著光線,讓此時看起來如同夜晚一般冷暗。

  瓢潑的大雨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仍舊劈裏啪啦砸著地面,也不知道多久才
能停歇。

  就在這時,一道明亮的閃電刺破天際,把破廟裏照的一清二楚。

  一尊看起來頗為駭人的佛像居高臨下的盯著廟內的兩個不速之客,佛像似乎
存在了有些年頭,像身的金漆早已脫落,露出裏面斑駁的石塊。

  四周一片漆黑,些許雜草淩亂在鋪灑在廟內的地面上,還有些許沒有燃燒過
的柴火,看來此處曾經為很多人提供了暫時的棲身之所。

  「今晚便在這裏將就一夜吧。」楚清儀打量著破廟,雖然破舊荒涼了些,但
所幸屋頂完好無損,沒有漏雨的地方,不然他們今夜可真要體驗一把屋漏偏逢連
夜雨的悲慘處境了。

  話音落下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楚清儀心中疑惑,看了一眼旁邊的王老五。

  只見渾身濕漉漉的王老五十分狼狽,本就寬大的粗布麻衣此時緊緊貼合著身
體,乾巴巴的身材暴露的一覽無餘,佝僂的身軀在此時顯得格外瘦小。

  只不過襠部卻極不相符的高高隆起,看其規模竟然如同一個成年男子的拳頭
般大小,可想而知襠中之物出籠會有多麼驚人。

  再看他的神色,正一臉色眯眯的盯著楚清儀的嬌軀,眼眸深處的火熱絲毫不
加掩飾。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此時的楚清儀衣衫盡濕,妖嬈完美的肉體在濕透的衣物
包裹下極具誘惑,隨其呼吸波濤洶湧的飽滿酥胸,隱約可見的深深肉溝,盈盈一
握的纖細小腰,渾圓挺翹的肉臀,無一不散發著令人沉迷的肉欲香氣,甚至於那
塊神秘的三角區域此時都隱約現出原形,濃密的陰毛捲曲著,其中幾根十分調皮
,好像與其他兄弟姐妹唱反調似的朝著另外的方向努力生長著。

  王老五癡癡的盯著她的雙腿間猛瞧,根本捨不得轉移目光,肉棒在這種香豔
的刺激下早已饑渴難耐,堅硬如鐵棒。

  察覺到他猥瑣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私密部位的楚清儀又羞又怒,恨不得
能立刻把這不知好歹的老頭子扇飛了去。

  可這終究只是她氣急之時的想法而已,現在只能連忙轉過身去,躲開王老五
毫不避諱的目光。

  春光乍現的場景隨著她的轉身消失不見,王老五有些意猶未盡,一雙渾濁的
倒三角眼裏滿是巴望,恨不得立刻生出一對透視眼,將她全身上下看個乾淨。

  他貪戀的目光依舊在她的嬌軀上游走,不得不說,老天爺實在太過偏愛楚清
儀,不僅給了她驚為天人的容貌,連身材都是一等一的絕,每一個部位都恰到好
處,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那般巧奪天工,堪稱世間
最為完美的精品。

  雖然她此時背對著王老五,但嬌嫩挺翹的肉臀被濕透的衣物包裹的渾圓無比
,兩瓣雪白的臀瓣之間令人心醉的肉縫也在此時隱約顯現出來,這種似清非清的
朦朧誘惑讓王老五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直叫他欲火焚身,口乾舌燥。

  火辣辣的目光讓楚清儀渾身不自在,她連忙跑到佛像身後,平復劇烈跳動的
心臟,催動仙術把濕透衣物的水分蒸發乾淨。

  待她整理好儀錶走出來時,王老五正赤裸著上半身盤坐在破廟的正中央,身
前是一堆正熊熊燃燒的柴火,被他脫掉的上衣搭在一旁,水珠順著衣袖滴落在地
面上,發出叮叮的濺落之聲。

  「清儀,快來烤烤火!」王老五咧嘴笑著,連忙招呼著楚清儀。

  可他的笑容很快僵在臉上,因為他發現楚清儀身上原本濕漉漉的衣物早已被
烘乾,連一絲水漬都看不到。

  這讓他不禁有些失望,腦海裏不斷回味著方才的濕身場面。

  「還好這裏有些乾燥的柴火,不然這荒郊野地的,外面還下著這麼大的雨,
連根柴火都找不到的話恐怕明天起來你就感冒了。」王老五關切的看著楚清儀說
道。

  楚清儀看著上半身赤裸的王老五,雖然皮膚粗糙乾癟,但也有幾塊肌肉均勻
分佈,褪去衣物後反倒顯得有些精壯,散發著濃郁的男子陽剛之氣。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慌忙把目光移開,並沒有想要坐過去的打算。

  就在此時,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將破廟本就破爛不堪的窗紙吹得唰唰作響,
夾雜著雨滴的冷風從破洞處吹了進來,直叫廟內的二人冷得止不住哆嗦。

  被冷意從頭到腳侵襲的楚清儀只好挪動身體,在火堆旁盤腿而坐。

  熊熊燃起的火焰把柴火燒的劈裏啪啦作響,溫暖的火光勉強照亮一小片天地
,冷得直打哆嗦的公媳二人不約而同往火堆旁湊近身體,好讓淋過雨的身子暖和
一些。

  屋外暴雨傾盆雷電交加,屋內火光四溢溫暖靜謐。

  「清儀,你還沒說我們去璿璣閣到底要幹什麼呢。」王老五開口打破沉寂。

  「取藥。」楚清儀伸出小手在火堆上尋求溫暖。

  「取藥?取什麼藥?給你療傷的丹藥嗎?可是你的傷勢不是已經痊癒了嗎?
」王老五一頭霧水,在他看來,楚清儀受的傷不過是那些鮮血淋漓的外傷罷了。

  而那些傷口早已痊癒,為何如今又要取藥?

  「不必過問,早些休息吧。」楚清儀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走到破廟
最裏面坐下,生怕他繼續追問。

  「清...」王老五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看著她獨自走開的背影,只得默默
把嘴閉上。

  柴火就要燒完,火焰已經不似剛才那般旺盛,只剩幾株隨風搖曳的火苗還在
苦苦硬撐著,在生命的盡頭依舊勤勤懇懇燃燒自己,為世界帶來一絲光亮。

  他簡單收拾了一番散亂在地上的雜草,鋪成一席大小足以容納兩人同時臥躺
的雜草褥子。

  雖然條件十分有限,但也好過直接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清儀,來睡這兒!」王老五招呼著正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楚清儀。

  雖然不知道他搞出了什麼么蛾子,但在看到一張雜草鋪成的簡陋席子時,楚
清儀神色動容,看向他的目光也緩和了幾分。

  「嘿嘿,爹爹怕你夜裏著涼,特意為你弄的,快躺下試試!」他繼續說道。

  楚清儀坐在席子上,片刻後秀眉微蹙。

  一些突出的雜草硌著她的嫩臀,酥癢的同時還有些疼痛,但好在隔絕了地板
的涼意,能讓她今夜睡個好覺。

  就在楚清儀準備躺下之時,一旁的王老五興致沖沖的在她身旁盤腿而坐,作
勢就要躺在她身旁。

  「你幹什麼?」楚清儀宛如驚弓之鳥般彈起,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躺...躺下啊...」王老五不明所以,身體僵在原地。

  「不可。」

  「啊?」

  「去睡別的地方。」

  「......」

  王老五欲哭無淚,他看著滿臉決絕的楚清儀,只好抱著自己潮濕的衣物縮到
廟內的另一個角落。

  一張老臉委屈巴巴,他不甘心的看著躺在席子上的楚清儀,盡力蜷縮著身體
抵擋席捲而來的冷意。

  柴火燃燒殆盡,最後一絲火光隨之熄滅,廟內徹底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屋外的雨勢似乎小了一些,但雷聲依舊轟鳴,幾道閃電時不時劃破夜空,將
廟內的情形照亮片刻。

  楚清儀看到蜷縮在角落的王老五正瑟瑟發抖,半幹的花白頭髮無力的耷拉在
他的額頭,上半身赤裸著,只能用雙臂緊緊抱住自己來取暖。

  她的眸子裏閃過幾絲不忍,可又實在無法忍受與他同床共枕,何況...還
是在荒無人煙的野外。

  算了,眼不見心不煩,睡著了就看不見了。

  楚清儀如此安慰自己,美目緊閉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的雨聲漸漸微弱,只有積在屋簷上的雨水滴落在門前,
滴滴答答的聲響格外清脆,已經把臺階下的泥土地砸成一個個小型的水坑。

  密佈的烏雲也已經散去,一輪明月鑲嵌在夜空中,柔和的月光傾灑在雨後的
大地上。

  楚清儀安然躺在席子上,卷翹的睫毛輕微抖動,似乎正在做什麼美夢。

  此時,一陣涼風吹過,感覺到涼意的她微微皺眉,忍不住緊了緊身子。

  就在她半夢半醒間,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憑著本能扭身向後看去,只見
原本蜷縮在角落的王老五竟然不知何時睡到了她的身旁!

  她頓時惱羞成怒,未經她的同意這王老五竟敢如此!

  就在她伸手想把王老五推走時,後者喃喃道:「清儀...我好冷啊...


  楚清儀伸在兩人間的手臂猛的僵住,借著微弱的月光,她看到王老五的臉微
微發紅,半睜半閉的雙眼滿是迷離。

  就算兩人之間仍隔著一段距離,她也能感受到一股滾燙的熱氣朝她逼來。

  「你不會是發燒了吧?」楚清儀心裏的怒火瞬間消散,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道。

  「我不知道...清儀...你就讓爹爹靠著你吧...爹爹好冷...」王老五喃喃道,語氣
低沉無力。

  「......」楚清儀沉默。

  今夜寒意如此之重,方才連她都感受到了涼意,何況他一個瘦弱的老頭子,
渾身濕淋淋躺在地面上,不生病才是怪事......

  事到如此,楚清儀心裏閃過幾分愧疚,只好依著他。

  她默默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可她沒看到的是,王老五先前的疲態在她轉身的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三
角眼裏閃動著狡黠的光芒,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感冒是真的,發燒也是真的,只不過這些與眼前的楚清儀相比都是小事一樁
,之前所有的柔弱都是他裝出來的,目的不過是博得她的同情,好讓她同意自己
靠近而已。

  現在目的終於達成,王老五裝作昏昏沉沉的樣子,湊近身體與她緊緊貼合,
手臂順其自然搭在了她的腰間,同時嘴裏無力的呻吟著:「好冷...怎麼這麼
冷...」

  懷裏的人兒瞬間僵直了身體絲毫不敢動彈,但好在並未抗拒他的行為。

  鼻尖縈繞著濃郁的體香,這種香氣並不是世家女子塗抹的胭脂水粉味,而是
一種女子生來便具有的獨特體香,先天具有體香的女子少之又少,其中體香味道
怪異之人占大多數,像楚清儀一樣體香十分馥鬱沁鼻的女子則更為罕見。

  他貪婪的嗅著這股香氣,其中夾雜著淡淡的肉體之香,讓他有些目眩神迷。

  大手覆在柔軟的腰肢上,赤裸的手臂與嬌嫩的細肉隔著一層衣衫緊緊相貼,
讓二人的心神同時有些動盪。

  尤其是王老五,內心充滿火熱,胯下之物抖動間變得如同鐵棒一樣堅硬,死
死的抵在楚清儀的臀縫之間。

  被王老五摟住身體的楚清儀心裏複雜萬分,她明明內心十分抗拒與王老五的
親密接觸,但一想到他生病時的虛弱模樣,反抗的心思便消失的一乾二淨。

  現在,一根堅硬的鐵棒牢牢的戳在她的臀縫之中,滾燙的溫度穿透衣衫,灼
燒著她的隱私部位,讓她既嬌羞又不知所措,心底隨之湧現出幾分莫名其妙的異
樣感覺。

  「清儀...爹爹好冷...好想抱抱你...」話音剛落,王老五的大手
用力環抱著懷裏的楚清儀,二人的身體結合的更加緊密。

  火熱的鼻息噴灑在楚清儀敏感的耳蝸裏,一道調皮的細小電流順著耳朵竄入
她體內,引得嬌軀不由自主震顫,渾身說不出的酥麻。

  感受著緊貼在後背的滾燙男子體溫,楚清儀古井無波的心海裏仿佛被扔下粒
粒石子,泛起陣陣漣漪。

  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此時她的臉頰如同嬌豔欲滴的玫瑰緩緩綻放,兩
抹可疑的緋紅均勻鋪灑在精緻的臉頰上,誘人至極。

  戳在臀縫之中的鐵棒愈發堅挺,她幾乎可以感受到它正在一點一點變大,酥
酥麻麻的感覺從臀縫竄上尾骨,順著脊椎攀岩而上,直達腦海。

  「嗯...」一聲微弱的呻吟從她的小嘴裏發出,她從未覺得自己的嬌臀像現在這
般敏感,僅是被肉棒抵著便產生了股股快感。

  「清儀...爹爹好難受...」察覺到懷裏的美人兒嬌軀愈發綿軟,王老五暗自偷笑,
一邊在她耳畔呢喃自語,一邊輕輕頂戳著自己的陽根。

  碩大的龜頭抵在臀縫之間,頂戳中竟是有種隱隱要插入臀縫的欲望!

  他用胸膛輕輕摩擦著楚清儀的後背,兩顆黃豆大小的乳頭隨之堅挺,在他的
有意控制下點戳著她的背部。

  他從未和夢寐以求的清儀仙子如此之親近,二人之間相隔不過幾層薄薄的衣
衫,他赤裸的手臂正緊緊擁著她纖細的腰肢,溫熱的鼻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
,肉棒死死抵著美妙的臀縫,柔軟的觸感從敏感的龜頭傳來,舒爽不已的王老五
鼻息愈發沉重,體內情欲逐漸高漲,欲火熊熊灼燒著身體的每一處。

  他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原始衝動,乾脆把肉棒掏了出來,抵在她的臀縫處頂
戳著。

  脫離了束縛的肉棒愈發堅挺,宛如一只逃出牢籠的兇殘餓狼,如饑似渴的尋
找獵物。

  青筋繚繞的肉棒足有二十四五釐米,那顆渾圓的龜頭碩大無比,拼命抵在臀
部的軟肉上,溫暖柔軟的觸感從龜頭傳來,直叫王老五興奮的渾身哆嗦,大嘴開
合間動情呻吟著:「清儀...啊...清儀...爹爹...愛你...」

  大量腺液隨之從馬眼流出,將楚清儀臀部的衣物打濕。

  渾身酸軟無力的楚清儀提不起半分反抗的心思,沉陷在這場黑暗裏的情欲之
中。

  全身上下的觸感仿佛在此刻失靈,她的全部心思都彙集在了被肉棒死死抵著
的臀部之上,酥麻、騷癢之感讓她的臀部肌肉震顫不已,肉棒的每次頂戳都引得
她心神動盪,火熱的情欲隨之蔓延,直至四肢百骸。

  敏感的身體早已有了反應,散發著處子香氣的蜜穴濕滑無比,汩汩蜜液順著
臀縫流淌,沾染在褻褲上十分難受,讓她下意識扭動著身體,嬌臀也隨之在龜頭
上摩挲著。

  「啊...」

  王老五微眯著雙眼,神色迷離,方才臀瓣的輕輕扭動讓他的龜頭酥麻不已,
陣陣快感從雙腿間蔓延,讓體內的情欲之火愈發旺盛了幾分。

  龜頭不受控制的拼命在臀縫上頂戳著,生生擠出一個凹槽,若是此時楚清儀
微微張開雙腿,肉棒便可趁此插入她的大腿根部。

  王老五的老臉漲的通紅,哼哧哼哧喘著粗氣,方才生病的虛弱模樣全然消失
不見,一心只知道拼命聳動胯部。

  「嗯~清儀...爹...爹想插嗯...插進去...」

  在情欲的掌控之下王老五的心智逐漸迷離,大嘴開合間動情的呻吟著,龜頭
戳刺的動作越來越快,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半顆龜頭順利擠進溫暖的臀縫之中,
隨後他悶哼一聲,同時精關不守,龜頭傳來極大的快感,隨之汩汩精液射出,盡
數澆灌在楚清儀的大腿之間。

  「啊~」感受著滾燙的精液噴灑在臀縫間,楚清儀難耐的嬌喘著,呼吸愈發
急促,美目漸漸被情欲所吞噬,十分迷離。

  絲絲縷縷精液噴濺在她的陰唇,火熱的溫度穿透褻褲灼燒著她最為私密、敏
感的部位,嬌小的陰蒂震顫著,前所未有的快感像洪水一般席捲著她的身體,蜜
穴在這陣刺激下抖動連連,連綿不斷的蜜液從中滲出。

  在情欲和快感的雙重刺激下,此時的她全然提不起半分反抗的心思,任由身
後的王老五肆意玩弄。

  感受著懷中人兒嬌軀震顫連連,甚至不由自主向後挺動著嬌臀,似乎是在歡
迎肉棒的侵襲,王老五剛泄過一次的肉棒還未疲軟就再次重振雄風。

  他控制著肉棒試圖插入臀縫之中,本以為沒有效果,但沒想到此次竟長驅直
入插了進去!

  這讓王老五又驚又喜,興奮的面紅耳赤,各種猥瑣、淫亂的畫面瞬間湧現腦
海,肉棒傳來的溫暖、嫩滑之感讓他激動的無以復加,渾身情欲再次燃起,被夾
在雙腿間肉棒隨之愈發粗硬。

  借著柔和的微弱月光,窺見房中此時分外旖旎的一幕,公媳二人的身體完美
貼合著,王老五火熱的目光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淫糜的光澤,楚清儀美目緊閉,
嬌紅的面容似痛苦似歡愉。

  她緊繃的身體正微微顫抖著,身後的王老五竭力挺著胯部,一根肉棒被她的
雙腿緊緊包裹著,但肉棒十分粗長,一個碩大的龜頭竟然直直穿過溫暖的腿縫,
從她的雙腿間冒出頭來。

  被情欲掌控身體的楚清儀意識迷離,只覺得體內的欲火兇猛燃燒著,提不起
任何反抗的心思,渾身酸軟無力,這才讓肉棒瞅准空隙鑽了進來。

  「嗯~」她高聲呻吟著,再也無法克制洶湧的情欲。

  雙腿間的鐵棒緊緊貼合著她最為私密的陰部,滾燙的溫度灼燒著敏感的陰唇
、蜜穴,早已被蜜液打濕的褻褲濕滑無比,在此時起不到半點隔離作用,將最真
實的肉棒觸感傳達給她。

  同樣被情欲吞噬的王老五開始挺動胯部,在細嫩腿肉的包裹下抽插著,雖不
及蜜穴來的酥爽,但也別有一番趣味。

  「啊~嗯...清儀...爹爹好爽...你...也想要了吧...都這
麼...濕了...」王老五的肉棒一陣濕滑,顯然是被沾染在褻褲上的蜜液所
打濕。

  看來我們家清儀仙子也被撩撥的饑渴了啊...

  他這般想著,不由得加快抽插的頻率,一雙大手緊緊箍在她的腰間,好讓嬌
臀更加挺翹,以此迎合肉棒的抽插。

  「啊!不要~嗯~」楚清儀嬌喘連連,口中囈語不斷,陰唇、蜜穴此時正感
受著最為密切的肉棒抽插,酥麻、騷癢之感齊齊湧上心頭,直叫她整個人陷入情
欲的深沼之中無法自拔,腦海裏只剩肉棒給自己的身體帶來的快感。

  她的身體愈發綿軟,完全倚靠在王老五的懷中,雙目在欲火的席捲下分外迷
離,小嘴急喘著粗氣,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也呈現淡淡的緋紅之色,渾身散發著
肉欲的香氣。

  未經開發的嬌嫩蜜穴此時微微腫起,蜜液汩汩從舒潤的蜜穴裏流出,如同一
條小溪流般流淌在臀縫裏。

  「啊~清儀~爹爹插的你爽不爽~你的大腿真緊實...讓爹爹...簡直
爽死了!」王老五察覺到楚清儀身體的變化,竊喜的同時加大了抽插速度,宛如
打樁機一般狠狠在她的腿肉裏發洩著火熱的欲望。

  透明的黏液大量滲出,與先前射出的精液融合在一起,一股腥臭無比的味道
彌漫開來。

  好在與之匹敵的還有一股濃郁的香氣,正是由楚清儀的蜜液散發而出,其中
還夾雜著淡淡的處子香氣。

  滾燙肉棒在她的腿肉間進進出出,二人的臀胯次次緊密相接,發出「啪啪啪
」的淫糜撞擊之聲,肉棒底端的兩顆卵蛋隨著挺動的動作次次拍打在楚清儀高高
翹起的肉臀上,王老五緊緊箍著她的腰肢,強烈的欲望讓他恨不得將眼前的柔弱
可人兒揉入自己的骨子裏。

  「嗯...哼...清...儀...」肉棒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道也
愈發粗猛,王老五面色通紅,宛如一只發情的老公牛般哼哧喘著粗氣。

  就在龜頭再次刺入溫暖的腿肉時,楚清儀難耐的扭動嬌軀,使得碩大的龜頭
偏離原本抽插路線,高高翹起的龜頭狠狠刺向待人開發的蜜穴,炙熱堅硬與濕滑
軟肉相觸,兩處私密部位來了一次最為親密的接觸。

  「啊!不...不要!」楚清儀貝齒輕咬著紅唇,緋紅的小臉上出現難耐的
神色,在肉棒襲向蜜穴的那一刻,她的理智恢復一絲清明,自己的底線絕對不允
許被王老五突破,可酸軟無力的身體根本提不起半分抵抗的力氣。

  下一秒,肉棒隔著濕透的褻褲真真實實抵在蜜穴門口,一種無與倫比的酥麻
之感從蜜穴蔓延至四肢百骸,讓楚清儀止不住嬌喘連連,再次沉淪在如潮水般湧
來的快感之中。

  眸子深處的最後一絲理智逐漸喪失,取而代之的是被快感侵襲過後的迷離,
她從未體驗過如此劇烈的身體快感,甚至隱隱有些渴望,渴望那根堅硬的肉棒狠
狠刺入自己騷癢難耐的蜜穴,以此來緩解身體本能產生的情欲饑渴之感。

  「啊~好!好爽啊...爹...爹好想插進去...清儀...讓爹爹.
..疼疼你...好不好...嗯~」王老五附在楚清儀耳畔,低沉淫亂的呻吟
輕吐,他的理智已經全部沉淪,腦海裏有個聲音不斷催促著他:插進去!插進去


  龜頭正死死的抵在蜜穴門口,若不是有層褻褲阻擋,此時已經刺入那道粉紅
色的裂谷,完成男女交合的最後一步。

  「嗯~爹爹的肉棒大不大~清儀是不是也很爽~」王老五在楚清儀耳旁呢喃
,感受著她在自己懷裏止不住的顫抖著。

  他輕輕聳動屁股,抵在蜜穴門口的龜頭又是向前進了一分,生生將此處的褻
褲頂出一個容納龜頭的凹槽。

  「啊~」楚清儀的貝齒死死的咬著紅唇,似要抵擋那陣羞死人的美感。

  她的腦海裏不斷回蕩著王老五方才的淫言浪語,再加上龜頭帶來的刺激,她
的情欲到達從未有過的頂點,整個人好像飛入雲端,沐浴在軟綿綿的雲彩之中,
渾身說不出的舒暢。

  被龜頭寵倖的蜜穴汩汩滲著蜜液,氾濫成災,早已濕透的褻褲在連綿不斷蜜
液的浸潤下更加絲滑,使得蜜穴更能真切的感受到肉棒的滾燙與堅硬,以及迫切
想要插入的強烈欲望。

  蜜穴傳來騷癢之感,在情欲的衝擊下止不住的顫抖、收縮著,抵在穴兒口的
龜頭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只要把那該死的褻褲褪去,它便能順利的徜徉在蜜
穴帶來的快感之中。

  為了保持現在的姿勢,王老五只能放緩肉棒挺動的速度,生怕龜頭一個不小
心滑落出去。

  在他的溫柔頂戳下,龜頭次次抵觸在蜜穴門口,粉嫩的蜜穴在淫水的浸潤下
張開一道小口,似乎是在歡迎龜頭的進入。

  處於情欲之中的公媳二人連連呻吟著,感受著生殖器相接帶來的最原始的快
感。

  暴雨過後的雨夜十分靜謐,屋外的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芳香,一輪明月高高
鑲嵌在夜空中,周圍點綴著無數閃耀躍動的芒星,交相輝映。

  柔和的月光傾灑在濕潤的大地上,路邊的野草嫩綠欲滴,顆顆晶瑩剔透的雨
珠安靜的躺在上面,不久之後順著葉片緩緩流淌,滴落在潮濕的泥土裏。

  一處破廟經歷了風雨飄搖,仍舊頑強站立在這片天地間,破碎的瓦片上顆顆
雨珠從上至下滴落,形成道道水簾。

  一尊莊嚴肅穆的佛像威嚴的盤坐在破廟內,令人望而生畏肅然起敬,尤其是
窗外的月光傾灑在佛像身上,仿佛為其披上一層神秘的外紗,使得佛像更顯縹緲
,只是讓人看上一眼便不由得心生敬畏。

  可就在佛像腳下,如此莊重嚴肅之地,竟然有一男一女正在進行曖昧的男女
歡好之事,陣陣嬌喘呻吟飄蕩在空無一人的破廟內。

  借著微弱的月光,一位赤裸的老年男子,裸露著醜陋的肉根狠狠戳刺在宛若
天仙一般的妙齡女子腿間,若不是女子身著衣物完整,任誰都不會懷疑此時那根
肉棒已經在溫暖的蜜穴內大力抽插。

  「啊...清儀...爹...爹...要射了!」王老五老臉憋的通紅,
用盡全身力氣拼命抽動著肉棒,以此來增加快感。

  先前肉棒抵在蜜穴門口處時,楚清儀的嬌軀不由得緊繃,兩條美腿死死夾緊
,充分調動腿肉的力量壓迫在肉棒之上,導致被夾在腿間的肉棒動彈不得,王老
五渾身的情欲無法發洩,但又不舍得就此放棄,乾脆猛的向前挺進,肉棒在濕透
的褻褲上向前滑動,碩大的龜頭便再一次穿過溫暖的腿肉,從前面的雙腿間冒出
頭來。

  「嗯...啊~」楚清儀難耐的呻吟著,此時她根本控制不了內心的情欲,
身體在欲火的掌控之下做出各種令她匪夷所思的舉動,比如此時用腿肉緊緊夾著
火熱的肉棒,陰唇和蜜穴死死壓迫在棒身之上,以此增加肉棒摩擦給私密部位帶
來的快感。

  「嗯...啊~爹...爹忍不住了!」王老五急喘粗氣,奮力挺動的肉棒
,龜頭狠狠摩擦著細軟的腿肉,他再也無法壓抑射精的衝動,潮水般湧來的快感
將精關大壩狠狠衝垮,席捲著四肢百骸。

  汩汩白濁噴射而出,沾染的腿間到處都是,一些滾燙的精液甚至噴射在楚清
儀微微紅腫的小穴上。

  「啊~」楚清儀動情嬌呼一聲,蜜穴隔著薄薄的褻褲感受到了來自男子最為
熱烈的激情,滾燙的溫度灼燒著敏感的蜜穴,引得她嬌軀震顫連連,蜜穴緊緊收
縮,快感從私密部位直直湧上腦海,令得她初嘗情欲高潮

  滋味,整個人欲仙欲死。

  從其止不住顫抖的蜜穴來看,在這陣精液的噴射下,她竟是達到了人生的第
一次高潮。

  此刻,她的理智、冷靜被無與倫比的快感吞噬,消散的一乾二淨,整個人被
包圍在舒爽的海洋裏,世間萬物仿佛消失不見,包括她心心念念的王野,與王老
五之間的公媳身份,全都被她拋之腦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盡情享受如潮
水般向她湧來的快感。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40

  第十九章 神秘分閣主

  「清儀,是不是很舒服?」高潮之後的王老五鬆開緊箍著楚清儀腰肢的大手
,溫柔的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此時的肉棒仍舊插在她的腿肉之中,碩大的龜頭十分突兀的從她的雙腿之間
冒出赤紅黝黑的腦袋,頂端掛著淫糜的白濁,緩緩滴落在地上。

  方才的射精竟是讓二人同時到達情愛高潮,對男女歡好之事瞭若指掌的王老
五感受著懷裏可人兒嬌軀震顫不已,摩擦著肉棒的蜜穴流出洪水般氾濫的蜜液,
下體止不住的收縮,他便知道楚清儀在肉棒的刺激下到達了頂點,心裏暗自竊喜
的同時充滿驕傲。

  看來這肉棒真是威風不減當年,就連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都得拜倒在我的肉
棒之下。

  他如此這般想著,四方大嘴快要咧到耳朵根,露出一口土黃甚至有些發黑的
歪斜牙齒,許久未曾清理的牙縫間滿是污垢。

  仍舊沉浸在高潮快感中的楚清儀美目迷離,精緻的臉頰滿是潮紅,秀發淩亂
的散亂著,低調不失華貴的衣衫滿是情愛之後的褶皺,身下的雜草席子也因為二
人的劇烈動作分崩離析,雜亂的乾草散佈的到處都是。

  快感逐漸消退,肌膚的緋紅之色也慢慢退去,恢復理智的楚清儀心裏複雜無
比,方才二人淫亂的一幕歷歷在目,尤其是那根肉棒竟然能帶給自己如此強烈的
快感,這種快感是她至今從未感受過的,飄飄欲仙仿佛身在天堂,腳踩柔軟的雲
彩,渾身每個細胞都在歡欣跳躍,酥爽、愉悅的快感席捲著每處神經,就好像置
身於虛幻的秘境,快感來的那般真切卻又令人無法捉摸清楚。

  更讓她心亂如麻的是,這種快感竟然是她的公公所帶來的!

  龜頭抵觸在蜜穴的那一瞬間,她出自內心的想要反抗、排斥,可根本提不起
半分抵抗的氣力。

  捫心自問,若是有朝一日她與王野發生同樣之事,她定不會下意識拒絕,反
而隱隱有種期待,期待王野的肉棒是否也能給自己帶來同樣的快感。

  可現在她身旁的人是王老五,一個醜陋、猥瑣、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何況還
是自己最愛之人的父親!

  楚清儀頭痛欲裂,她不知該如何自處,理智告訴她應該推開眼前的無禮之徒
,甚至將那根猥褻自己的肉棒斬成兩半,又或是將王老五殺之洩憤,但身體的本
能反應卻讓她無比羞恥,她根本難以抗拒王老五的親近,尤其是粗長無比的肉棒
,每每想到那陣足以令她欲仙欲死的快感竟然是這根醜陋的肉棒所帶來,她簡直
是又愛又恨。

  「清儀?清儀?」王老五見她許久沒有回應,雙手攀附上她的肩膀,微微搖
了搖。

  「別碰我。」楚清儀掙脫他的控制,語氣冷漠。

  「你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王老五十分不解,方才在肉棒之下
呻吟連連的她怎麼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對他冷言相向。

  「我說了別碰我!」

  簡單幾字夾雜著強忍的怒氣,她竭力壓抑著內心不知名的怒火,卻因為王老
五的再次肌膚接觸宛如火山噴發一般伴隨著怒吼發洩出來。

  被嚇了一跳的王老五像觸電般縮回自己的手,身體下意識向後縮了幾寸,生
怕一個不小心再次惹怒她。

  「去那邊睡。」

  楚清儀的聲音再次響起,恢復往常的淡然,方才的怒氣全無。

  王老五只得照做,抱著自己的衣物縮回原先的角落。

  蜷縮在破爛雜草席子上的楚清儀內心像打翻了五味瓶,複雜不已。

  席子經受了二人的劇烈動作後變得破損不堪,東一塊西一塊隨意散亂著,地
面的冷意直直鑽進楚清儀體內,讓她忍不住哆嗦。

  潮濕的褻褲赤裸裸的提醒著她方才發生的一幕幕,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何
在肉棒的侵襲之下對於王老五的親密接觸生不出半分反抗之意,可一旦肉棒帶來
的快感消失,哪怕王老五碰到她的肌膚都會讓她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男子之物...真的如此令我著迷麼?

  腦海裏突然閃現的問題,讓她不禁陷入迷茫。

  縮在角落裏看著楚清儀背影的王老五同樣有些迷茫,他不明白眼前的女人到
底是怎麼想的,古往今來向來只有男人提起褲子不認人的道理,怎麼到他這兒.
..反倒是被白嫖了之後還得打入冷宮?

  唉...女人心海底針啊...

  王老五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窗外,此時夜色正濃,想來距離天亮
還有好幾個時辰,忙活了一晚上的他乾脆和衣躺在地上,身體調整好入睡的舒服
姿勢,打了幾個哈欠後,終於抵擋不住席捲而來的睡意沉沉睡去。

  不一會兒,震天的呼嚕聲響起,在寂寥的破廟中顯得格外嘹亮。

  本就心煩不已的楚清儀轉身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身下本就支離破碎的雜草被翻滾的嬌軀弄得到處都是,稀碎的乾草根根戳著
柔軟的細肉。

  身體多處傳來疼痛的戳刺之感,煩躁不已的楚清儀乾脆坐起身來,倚靠著佛
像的大腳仰望著窗外的天空。

  雨後的夜空格外迷人,萬千閃爍耀眼的星辰點綴在如絲如緞般的高空中,簇
擁著一輪皎潔的明月,一層似有若無的輕薄霧氣蒙在夜空表面,使其更顯深幽縹
緲。

  附近一顆參天大樹鬱鬱蔥蔥,嫩綠的枝葉在濃濃夜色中呈現一種靜謐的深藍
青黑之色,在微風的輕拂下微微搖曳著,不時有幾聲不知名的鳥鳴聲響起,想來
有幾只調皮的鳥兒正在夜色下歌唱。

  楚清儀不由看得有些入迷,心裏的浮躁也隨之沉寂。

  月光清冷,受月光照耀的女子更加清冷。

  此時的楚清儀一臉淡然,不施任何粉黛便足以令得世間男子趨之若鶩的精緻
臉龐蒙著一層柔和的皎潔月光,使其容顏更顯清冷、聖潔,仿佛九天玄女般使人
看上一眼便自慚形穢、不敢生出褻瀆之意。

  卷翹如蒲扇的睫毛撲閃,璀璨如星河的雙眸仿佛蘊藏著整條銀河,星星點點
的光澤閃爍其中,仿佛有種神奇的魔力般使人一眼看去便會不由自主深陷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睫毛撲閃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緩緩的蓋在眼眸之上。

  破廟內一夜歡好的公媳二人在此時皆沉沉睡去。

  廟外夜色深沉,方圓十裏之內荒無人煙,只有這座破敗不堪的破廟堅守著,
數十年如一如。

  靜謐的夜色如水,唯有幾只夏蟬躲藏在草叢深處不知疲倦的叫喊著,直至短
暫生命的最後盡頭。

  ......

  次日。

  當王老五艱難的睜開被眼屎粘連的三角眼時,天色已經大亮,他先是茫然的
環顧了一圈,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再次躺下,準備繼續入睡。

  就在他悠然閉上眼睛的時候猛然醒轉,他不可思議的揉了揉模糊的眼睛,這
才發現佛像腳下楚清儀的身影消失不見!

  他當即嚇得渾身一激靈,睡意全無,連滾帶爬站起身來到處尋找她的影子。

  「清儀你在哪兒啊清儀?」王老五佝僂的身子踉蹌著,聲音夾雜著哭腔。

  他繞著佛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楚清儀的影子。

  這可把王老五急壞了,生怕自己一個人被丟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清儀你快出來,你別嚇爹爹!清儀!你出來好不好?」王老五哽咽呐喊著
,三角眼裏滿是淚水。

  就在他打算出去尋找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清...清儀...你去哪了...」王老五老淚橫流,像只醜陋的癩蛤
蟆一樣驚喜的看著眼前失而復得的可人兒。

  相比於他的激動,楚清儀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走到佛像腳下重新坐下


  「清儀,你可...千萬不能丟下爹爹...要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哪
怕你...打我罵我都行...就...就是別把爹爹丟下...但爹爹想不明
白...明明你也...你也很舒...」

  「住嘴!此事莫要再提!」

  王老五一臉委屈巴巴的哭訴著,他以為楚清儀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可他
實在想不通,男歡女愛之事明明兩個人都可以從中得到歡愉,可她為什麼一再逃
避自己的本能感受,反而要將過一切錯誤歸咎於他?

  他一激動,就把最真實的想法吐露了出來,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被楚清
儀厲聲打斷。

  「可,可是明明你...」

  「再敢多說一句就把你扔出去!」

  被嚴厲禁止的王老五只好閉上嘴巴,不再吱聲。

  「此事你我二人權當從未發生過,待從璿璣閣取回丹藥之後我的傷勢便可痊
愈,王野也有了衝擊陰陽交匯的實力,待到他突破之日,便是我們離去之時。」
楚清儀淡然開口道,事到如今,她也不必對王老五隱瞞,將此行的真實目的包括
不久之後的打算和盤托出。

  「你...你要走了?」王老五呆愣站在原地如遭雷擊,腦海裏只有她口中
所說的「離去」二字不斷盤旋環繞。

  楚清儀不再言語,轉過身去默默看著威嚴的佛像。

  她要走了...要走了...

  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王老五神情落寞,幾綹花白頭髮隨著微風輕拂左右搖擺
,一雙三角眼滿是不可置信,大嘴微張著,儼然一副魂魄離體的失落模樣。

  「還早。」楚清儀終究有些不忍,薄唇輕啟淡然說道。

  回過神來的王老五細細琢磨著她方才話中的意思,也就是說只要王野一日不
突破,他們便一日不得返回天師府。

  就算他一個農民,也聽說過仙人的突破十分困難,沒有三年五載根本不可能
成事兒。

  想清楚一切的王老五臉上的鬱悶一掃而光,反正還有三五年,等他們真正要
走的時候再說吧。

  至於她口中所說昨夜之事權當未曾發生過麼...

  王老五暗自偷笑,這話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可真到那時候
還不是被他的肉棒拿捏的死死的,每次都忍不住嬌喘連連。

  「好了,走吧。」楚清儀再次看了破廟一眼,便吩咐王老五繼續趕路。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經過的地方多數是些山野鄉村,簡單休息一會兒便又繼
續趕路。

  天色越來越暗,太陽東升西落,就在它將要沒入地平線時,公媳二人終於看
到遠處出現一座規模不小的城鎮。

  城鎮被一層高高的城牆包圍著,整體呈現青黑色,給人一種莊重肅穆的感覺


  遠遠眺望而去,城門正中央一塊牌匾上刻著端正雋秀的三個燙金大字:青龍
城。

  就是這兒了!

  楚清儀松了一口氣,暗自慶倖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目的地。

  二人未做任何停歇,馬不停蹄趕往青龍城。

  在城門即將關閉的最後一刻,二人匆忙趕到,本來一臉嚴肅的士兵態度堅決
,絕對不允許城門落鎖之後再有人繼續通過,可他在看到以面紗擋臉的楚清儀時
,雖看不清容顏,但一雙美的驚心動魄的眸子就足以證明面紗之後的女子究竟有
多舉世無雙。

  再看其婀娜妙曼的身姿,在這青龍城之內絕對找不到任何一位女子可以與之
媲美。

  士兵不由看得有些癡迷,連忙打開城門讓二人通過。

  「不愧是璿璣閣設立的地方,這規模,這氣勢,比金陵城強太多了。」王老
五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新奇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天色雖晚,但城內仍舊熱鬧無比,沿街小販的叫賣聲絡繹不絕,各種食物的
香氣充斥在大街上,引得行人紛紛駐足。

  街道兩旁設立著各式各樣的鋪子,藥材鋪、鐵器鋪、點心鋪、布料鋪、米莊
等琳琅滿目,店裏的東西種類更是十分齊全,基本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
到的。

  大半輩子待在金陵城內從未走出的王老五看得眼花繚亂,各種他從來沒有見
過的新奇玩意兒不斷映入他的眼簾,甚至還有幾個長得別具一格的西域之人路過
,要不是他們所穿衣物與常人一般無二,他還真以為是從哪里來的妖怪所化而成


  他和楚清儀是今日最後進入城中的一批行人,若是再晚片刻,城門落鎖之後
,不用說行人出入,就算是只老鼠都無法躥入,可想而知青龍城的宵禁到底有多
嚴苛。

  雖然以輕紗掩面,但楚清儀舉世無雙的曼妙身姿以及渾身由內而外散發的清
冷聖潔氣質,還是讓路過的行人頻頻駐足,其中多以男子為主。

  「哇!我們青龍城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大美人兒?」一位屠夫打扮滿臉絡
腮胡的中年男子對著楚清儀的背影不由讚歎道。

  「是啊是啊,看這身段,這小腰,這屁股,嘖嘖嘖,就是那怡紅院中的女子
都無法相比。」另外一個男子出聲附和道,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楚清儀。

  「要是真有那麼好看的話幹嘛還拿面巾擋著臉?怕不是因為醜的無法見人吧
!」

  這時,一句格格不入的話語突兀的在兩人之間響起,原來是一位身寬體胖的
中年婦女,如飯碗般圓潤寬大的黃臉上生長著斑駁的麻子,正一臉嫉妒。

  兩個男子見狀,沒好氣的瞅了她一眼便走開了。

  「娘親,這個姐姐好漂亮,是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仙女?」路邊一位估摸著只
有五六歲的小男孩一臉天真的看著楚清儀,用稚嫩的聲音詢問站在一旁的婦女。

  「啊,這,小孩子別胡說,娘親可沒有見過仙女,不過這位姐姐似乎比仙女
還要漂亮呢。」婦女一臉寵溺的摸了摸男孩的腦袋。

  「那我長大以後要娶仙女姐姐。」

  男孩語出驚人,引得周圍大人哈哈大笑。

  王老五聽著周圍路人對楚清儀的由衷讚美,尤其是落在她身上的驚異目光,
不由挺直了腰板,心裏滿是驕傲,他加快腳下的步伐,試圖與她並肩行走。

  「我靠!不是吧,美女的身旁怎麼能跟著一只癩蛤蟆?」

  「什麼癩蛤蟆,應該是僕人吧!」

  就在王老五沾沾自喜時,人群中爆發出幾句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談話,
剛好傳到他的耳朵裏。

  竟然把他看成癩蛤蟆?!他倒要看看哪個挨千刀的這麼沒眼力見!

  「莫要突生事端。」楚清儀淡然的瞥了他一眼。

  剛準備發火的王老五聽到這一句話,瞬間蔫了下來。

  「哇!當真是仙女下凡了,就連聲音都這麼好聽!」

  「是啊,光是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就這麼勾魂奪魄,我看青龍城的所有女子並
排站在她面前都得黯然失色!」

  「那不一定,我覺得璿璣閣那位閣主倒可以與她一較高下。」

  「哦?你是說那位分閣主大人?」

  「二者不是一種類型好吧,如果把眼前這位仙子比作天上的月亮,那分閣主
就是火辣的太陽,氣質截然不同,無法比較,無法比較啊!」

  「聽你的口氣竟然還想坐擁齊人之福啊!我倒覺得那位分閣主脾氣火爆,而
且總感覺她的性子有些怪怪的,但是哪里怪也說不上來。」

  ......

  周圍路人的談論一字不差的落入楚清儀的耳裏,想來他們口中所說脾氣火爆
的女子應該是那位未曾謀面的璿璣閣分閣主了吧。

  性格古怪麼...

  楚清儀秀眉微蹙,看來此次取丹之行得小心萬分,就算她身為雲亦雙的孫女
,但強龍難壓地頭蛇,萬一這分閣主當真是什麼無理之人,她得提前做好應對之
策。

  眼看天快要黑了,此時貿然拜訪不太妥當,她思量片刻後走進一家客棧,決
定歇息一晚明天再去詢問璿璣閣分閣的具體位置。

  「老闆,兩間上房。」楚清儀面色從容的對著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正在低頭認真算賬,只見他手指翻飛間算盤被撥動的嘩啦作響。

  聽到聲音後,掌櫃連忙抬起頭來笑臉相迎,就在他看到一身純白衣裙,渾身
散發著高貴清冷氣質的楚清儀時,不由得怔愣在原地,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周圍的人物和聲音全都消失不見,只有這位女子的一顰一笑。

  好一個絕色女子!

  掌櫃暗自稱讚,南來北往的客人幾乎都要在客棧裏停留,可這麼多年來他還
從未見過這般美貌的女子,當即看得入迷,連手裏的算盤也被他冷落。

  「掌櫃的!你沒聽見嗎?!兩間上房!!」王老五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位色
膽包天的掌櫃,竟然敢在他面前明目張膽的覬覦楚清儀的美貌!

  「哦,哦,兩間上房是吧,這位姑娘樓上請,本店還有青龍城各類特色小吃
,如果有需要的話儘管吩咐我!」回過神來的掌櫃面帶標誌性的笑容,十分熱情
的招呼著楚清儀,全然忽視了王老五的存在。

  這可讓王老五氣不打一處來,他故意走上前去用肩膀狠狠撞著掌櫃,自己則
替代了他的位置,與楚清儀並排行走。

  做完這一切後,他還十分挑釁的看了一眼掌櫃。

  就在這時,楚清儀突然停下腳步,幽幽說道:「上房和普通房間有何區別?


  掌櫃的連忙說道:「上房不論是大小還是裝飾都要比普通房間更勝一籌,而
且位於二樓,環境更為安靜一些,推開窗戶還可以看到外面的大街,那可是我們
青龍城最熱鬧的一條街,普通房間的話環境就比較嘈雜了,一樓不止有客房,還
有過往吃飯的客人。」

  「一間上房,一間普通客房。」說罷,楚清儀自顧自的走上二樓。

  一旁的掌櫃怎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連忙讓小二招呼著王老五,自己屁顛屁顛
的跟在她身後絮絮叨叨的介紹著客棧的特色。

  站在原地的王老五頓時傻了眼,欲哭無淚,他恨恨的瞪了一眼掌櫃,接著用
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楚清儀的背影,最後只好跟著小二進了一樓走廊最末端的房
間。

  「姑娘,這是小店最好的上房,您看看是否合您心意?」掌櫃一臉笑容,微
微彎著腰同一旁的楚清儀說話。

  說是上房,其實與普通客房相差無幾,不過是多了一些陳設而已,但也遠比
金陵城的王家老宅豪華許多。

  楚清儀微微點了點頭,掏出一塊銀錠遞給掌櫃,便示意自己要休息了。

  掌櫃看到銀錠時兩眼放光,連忙接過來顛了顛分量,喜笑顏開的同她道謝,
走時還不忘把房門輕輕關上。

  在外奔波兩日的楚清儀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緊繃的神經在此時悄然鬆懈,疲
乏勞累感齊齊湧來,不到片刻便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在她酣睡時,王老五多次徘徊在她的房間門口,神色猶豫,想要敲門的手抬
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

  終於,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氣敲了敲門,但許久都未曾得到回應。

  失落的王老五只好垂頭喪氣回到自己房間。

  「誒,掌櫃的,你說這老頭兒和那位仙子究竟是什麼關係啊,怎麼我覺得有
些奇奇怪怪的...」忙裏偷閒的小二看著王老五落寞的背影,站在櫃檯前與掌
櫃小聲嘀咕著。

  「我看啊,反正不是什麼正常的男女關係。」掌櫃頓時也起了八卦的心思,
乾脆放下手頭的事情和小二嘮了起來。

  平時閑來無事的他們總會在背地裏討論客人們的事情,以此來打發無聊的時
光,現在店裏好不容易來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更是成為他們關注的焦點。

  「不是吧?!可這老頭兒看起來怎麼著也有六七十了,那樣的女子能看上他
?!如果真是這樣那村頭的老母豬都會上樹了。」小二的下巴驚的快要掉在地上
,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巴還要多,什麼樣的人我沒見過,別的我不敢肯
定,反正這老頭兒和那位姑娘肯定不是啥正常關係。」掌櫃信誓旦旦的說道,順
便擦了擦自己的寶貝算盤。

  「老闆,來二兩牛肉!」

  「好嘞!您稍等!」

  就在小二還想與其爭辯時,店裏來了生意,他只好在掌櫃的示意下繼續去幹
活了。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青龍城內的熱鬧景象偃旗息鼓,客棧裏的生意也逐漸冷
清,吃飽喝足的酒肉客人陸陸續續走出店門,在此過夜的客人也紛紛回了房。

  半個時辰之後,打烊的客棧也關起大門,操勞了一天的掌櫃、夥計也都伸著
懶腰各自回房休息了。

  等到楚清儀悠然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客棧內再次恢復忙碌,城裏的大街小巷也熱鬧非凡,到處都是小販的吆喝聲


  楚清儀和王老五簡單用過早膳後便動身去打探璿璣閣分閣的位置。

  好在璿璣閣的名聲在青龍城內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二人簡單詢問幾人
後便順著他們的指引來到分閣門前。

  「這...這也太大了吧...」王老五呆若木雞,怔愣的看著眼前通體黑
灰的建築。

  與其說這裏是一座宅院,倒不如用山莊來形容它。

  寫有「璿璣分閣」四個龍飛鳳舞大字的古樸牌匾懸掛於大門上方,一扇墨黑
沉重的大門緊閉,四周築起高高的灰白院牆,一眼望不到盡頭,院牆將牆內景象
遮掩的嚴絲合縫,根本看不到絲毫裏面的情況。

  光是站在外面,就能感受到幽深古樸之氣從其中散發而出。

  可這偌大的璿璣分閣,竟然無人看守。

  無奈的楚清儀只好走上前去,準備輕扣大門的拉環。

  嘎吱。

  就在她踏上臺階的那一刻,大門仿佛有感應似的應聲而開。

  「這...這門怎麼自己開了...」王老五跟在她身後喃喃自語道,這幾
日以來見到的新奇事物簡直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楚清儀腳步一頓,秀眉微蹙,掩於面巾下的面容複雜,看來這璿璣分閣的閣
主早已在暗中把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

  性情古怪麼...

  如今看來,倒也有幾分道理。

  尋常分閣閣主在見到身為雲亦雙親孫女的楚清儀時,唯恐招待不周,恨不得
敲鑼打鼓夾道歡迎,可這青龍城分閣閣主卻反其道而行之,故弄玄虛不說,到現
在也看不到半點影子。

  不過她此行的目的是丹藥,在還未拿到手之前,她必須要與這分閣閣主會上
一會。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大門,著實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一番。

  被院牆隔絕的璿璣分閣簡直可以稱得上一處秘密桃源,三三兩兩的二層樓閣
拔地而起,皆用上好的沉香木打造而成,頗為精巧秀氣。

  正前方一座青灰色鏤空石橋,橋下河水蜿蜒流淌,清澈見底,不時有幾條品
種十分罕見的錦鯉嬉戲而過,河邊栽種著古樸的垂柳,嫩綠纖長的枝條宛如女子
的三千青絲,悠然垂於水面。

  過橋之後便是居住區,每座樓閣之間相隔數十米,之間精心栽種著各種珍稀
花卉,此時正爭奇鬥豔,彼此不甘落後,在和煦的柔風裏搖曳著身姿,宛如一個
個身姿綽約的女子竭力舞動著柔軟的腰肢。

  二人看得不由有些出神,腳底傳來溫潤軟綿的觸感,低頭一看,地面上生長
著不知名的青草,整個分閣都被其鋪滿,一片嫩綠。

  更為神奇的是,這些青草柔弱無物,如同品質極佳的綢緞,隔著鞋子都能感
受到細嫩的觸感。

  「這...這...這也太...」目瞪口呆的王老五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眼前的景象早已超出他的認知,腦海裏辭彙匱乏,已經不知該用何言語來形容此
刻的震驚。

  就在二人疑惑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影時,只見遠處幾位女子蓮步款款,走到了
他們面前。

  這些女子全都身穿嫩粉色衣裙,三千青絲挽成雲髻,以一根玉簪束於其間,
額間塗有一枚火紅的合歡花標誌,為其增添一抹妖豔氣息。

  「公子,請跟奴家這邊來。」

  為首的一位女子不由分說,挽起王老五的胳膊便向一處樓閣走去,其他女子
見狀,皆跟在他們身後。

  一向被各種女子嫌棄的王老五被這一聲嬌滴滴的「公子」二字喊得心神動盪
,再看身旁的女子,容顏雖不及楚清儀那般驚為天人,但也頗有幾分小家碧玉的
模樣,尤其是胳膊上傳來柔軟細嫩的肌膚觸感,更叫他忘乎所以,生不出半分反
抗的意思。

  「等,等等,清儀怎麼辦,清儀啊!」王老五這才想起被留在原地的楚清儀
,連忙掙脫女子的手臂。

  「公子放心吧,清儀仙子可是我家主人的座上賓,待遇自然不會差,公子只
需放鬆接受我們姐妹的服侍便是。」女子細嫩的聲音仿佛一根羽毛似的在王老五
心頭撩撥,直叫他欲罷不能。

  「好,好,好。」他連連說了三個好字,變被動為主動,一左一右拉著兩位
女子的纖細玉手,放在掌心裏細細摩挲著。

  「公子為何這般心急。」女子裝作羞澀的模樣朝他拋來媚眼,胸前的兩團飽
滿幾乎半裸,隨其花枝亂顫間上下起伏波動,別有一番嫵媚風情。

  面對女子赤裸裸的挑逗,王老五一雙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小腹的邪火騰的
燃起,襠中之物蠢蠢欲動。

  話罷,幾人彼此拉扯著走進附近的一座樓閣,癡傻的王老五覺得自己此時身
在天堂,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仙子圍在他身邊。

  大片雪白讓他看得眼花繚亂,一座座飽滿的峰巒圍繞在他身邊,隱約可見其
間誘人的溝壑,還有馥鬱沁鼻的女子體香,無一不讓他心神大亂,襠中之物高高
挺起。

  「哇!」另一位女子顯然發現了他的異樣,掃了一眼後不由得驚呼出聲,她
從未見過規模如此驚人的男子之物。

  其他女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紛紛驚呼出聲。

  「公子...這陽物為何如此碩大?」其中一女子絲毫不避諱的開口問道,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滿是驚奇。

  這讓王老五情不自禁驕傲自滿起來,乾脆挺動胯部,好讓她們看個清楚。

  「老漢我別的不行,可這根肉棒打遍天下無敵手,幾乎所有女子都得拜倒在
它的威風之下!」他難得引起女子注目,沾沾自喜吹牛道。

  「嚶嚶,那公子一定閱女無數嘍?」女子以衣袖掩面嬌笑著。

  「那是!怎麼說也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王老五被聲聲公子叫的找不
著邊際,猥瑣的老臉滿是驕傲自得的神色,活像只初生的牛犢,絲毫不知天高地
厚。

  「啊~」

  就在這時,一位女子竟然趁他不注意,蔥蔥玉手在他的老二上面摸了一把,
引得他陣陣酥爽,不由得呻吟出聲。

  受到刺激的陽根愈發脹大,在褲頭的束縛下支棱起一個規模不小的帳篷。

  見狀,在場的女子紛紛驚呼,都要伸出手摸摸這根神奇的肉棒。

  「別,別摸啊...」王老五欲拒還迎,心裏別提多高興了,他這輩子還是
第一次被這麼多漂亮女人圍著,爭先恐後想要撫摸他的肉棒。

  他像一只驕傲的公雞一樣被數位女子包圍其中,雙手叉腰竭力挺著屁股,好
讓她們更真實的近距離接觸肉棒。

  「真的好大!」女子蹲在王老五身前,一雙美目目不轉睛盯著他鼓起的襠部
,神色裏滿是新奇。

  「快看快看,它在動!」另一位女子同樣嬌呼著,臉頰緋紅。

  「好硬!」距離王老五最近的女子乾脆直接上手,一把將肉棒攥在手裏,翻
來覆去揉捏著。

  被數位年輕貌美女子環繞的王老五心裏得到了莫大的滿足,雖然他不清楚為
何這些女子看似天真無辜,但行為舉止較之翠仙樓裏的姑娘們都要放蕩不羈,而
且對於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竟然產生如此大的興趣。

  要說並未懷疑是假的,但嗜色成性的他只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算
眼前這些女子是妖魔鬼怪化身而成,片刻後便會展露獠牙要他性命,他也在所不
惜。

  此時的他感受著眾位女子的愛撫,也終於理解那些文人墨客口中所說的春宵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含義,饒是一代明君面對環繞身前的鶯鶯燕燕也
無法自持啊!

  「啊~舒服!」王老五頭部向後仰靠著,老臉通紅,動情的呻吟著。

  ......

  獨自留在原地的楚清儀秀眉微蹙,再次對這位未曾謀面的分閣主產生了極大
的興趣。

  方才一眾女子明顯就是朝著他們二人而來,不由分說架走王老五,顯然是想
要將他們二人分開,按理來說將無關緊要之人支走便是現身的時候,可這遲遲不
肯現身的分閣主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把她一人丟在此處又是什麼道理?

  她滿腦子疑惑,繼續朝前走著。

  不知不覺,眼前的視野逐漸變得開闊,精緻秀氣的小型閣樓消失不見,取而
代之的是幾座形狀十分怪異的假山,似乎是被人刻意擺放在此處。

  她沿著假山圍繞而成的青石小路繼續向前走,過了拐角之後視野突然變得開
闊,一小座露天溫泉映入她的眼簾,嫋嫋升起的水汽在半空中蒸騰、翻湧。

  原來這些假山是用來遮掩此處溫泉,看來這分閣主當真是樂於享受,不但把
外人眼裏神聖不可侵犯的璿璣閣分閣佈置成私人山莊的派頭,而且還建造了一座
人工溫泉,也不知道外婆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會作何感想。

  楚清儀暗自咂舌,玄機大陸北域不似南域那般四季如春,反而有著明顯的季
節更替,平均溫度也要低上幾分,可以說,在北域這樣的自然環境裏幾乎沒有天
然溫泉的存在,而要人工建造一處小型溫泉,勢必要花費不少財力。

  就在她思緒縹緲之際,只見朦朧水汽中隱約顯現一道令人血脈噴張的曼妙身
影。

  身影款款向她走來,不知是此處溫度太高,還是眼前玉體太過誘人,楚清儀
只覺得渾身燥熱,細密的香汗滲出額頭,小臉緋紅一片。

  水汽漸漸消散,一位渾身赤裸、極具魅惑的女子肉體出現在她眼前。

  女子容顏極為精緻,堪稱禍國殃民的人間尤物,尤其是那雙魅惑天成的雙眸
,顧盼間風情萬種、勾魂奪魄,男子只是看上一眼便會不自覺沉淪其中迷失心智
,心甘情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著衣物的玉體宛如出自天神之手,凹凸有致、嫵媚多姿,白嫩的肌膚吹彈
可破,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自上而下滾落,仿佛無數只精靈在她身上躍動、跳舞


  飽滿堅挺的酥胸形狀宛如精心雕刻般完美,中間溝壑深不見底誘人窺探,兩
顆俏生生的瑪瑙隨其移步間輕微晃動,盈盈一握的楊柳腰看似柔弱,實則暗藏玄
機,若隱若現的腹肌均勻鋪散在腰際,將女子的柔弱與男子之剛氣完美糅合。

  兩條修長有力的美腿雖纖細,但也充滿爆發力,不多不少的肌肉分佈使其線
條看起來更加流暢誘人。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41

  第二十章 火靈兒

  女子渾身赤裸,舉手投足間極具誘惑力,饒是同為女子的楚清儀都忍不住暗
自稱贊她的美麗。

  「嘻嘻,讓姐姐看看,不愧是雙雙的孫女,竟然生的如此好看,連姐姐我都
忍不住有些嫉妒了呢。」女子上下打量著楚清儀,眉眼間驚異的同時滿是讚賞。

  她一步步湊近楚清儀,風情萬種的精緻臉龐幾乎快要貼到後者的臉上,一雙
美眸俏生生的打量著她。

  雙...雙雙?!

  楚清儀心裏驚駭不已,眼前這位女子顯然就是那位神秘莫測的璿璣閣分閣主
,可在她的印象裏,外婆一向古板嚴謹,何時能容忍下屬直呼她為雙雙?

  「想來閣下便是這分閣的閣主了吧。」楚清儀後退幾步站定,不知為何,這
位分閣主的眼神讓她很不自在,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妹妹如此抗拒我的接近,可真叫姐姐傷心呢。」話語間分閣主再次湊近,
火熱的鼻息夾雜著香氣,伴隨話語間盡數噴灑在楚清儀的臉頰上。

  酥酥麻麻的異樣感讓楚清儀秀眉微蹙,心神動盪的同時產生一絲危機感,除
了王野父子二人,還從未有人與她如此親近,何況此人還是一位神秘莫測的女子


  「分閣主這話我便聽不懂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分閣主與我從未相識,又
何談關係密切,清儀一向不喜與人親近,還望分閣主見諒。」楚清儀連連倒退三
步,精緻的容顏雖平靜,但隱隱夾雜著一絲不悅。

  聽到此話,分閣主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嬌笑著走上前來,纖纖玉手在楚清儀
的嫩臉上撫摸著,眉眼裏滿是愛憐,還有一絲...不明所以的情愫。

  「小儀兒,在你還是個三歲孩童時,見我的第一眼便哭著喊著要漂亮姐姐抱
,一雙小手不停的抱著姐姐的臉蛋就是一頓胡啃,那口水呀,真真是糊了姐姐一
臉,可現在呢?小儀兒竟然如此狠心,連姐姐都不曾記起。」說罷,她玉手輕掩
嬌唇,一副失神落寞的模樣,美眸裏甚至泛起點點淚光,泫然若泣。

  聽到此番控訴的楚清儀心裏猶如汪洋掀起無盡波浪,美目滿是不可置信。

  此女看起來不過與她一般大小,可按照方才的說法,眼前的女子最起碼與她
的父母同處一代,不,再想想先前她竟然喊自己的外婆為雙雙,說不定...說
不定與外婆年紀相仿!

  驚愕的楚清儀不由得重新打量著女子,雖說玄機大陸中的女子一向追求美貌
,女性修仙者更是如此,仙氣的滋養可使容顏不老,再加上一些靈丹妙藥的輔助
,要想保持青春也並不是難事。

  但以修仙維持美貌並不能一勞永逸,境界不同的修仙者生存年齡也大不相同
,一般來說,境界越高者生命也就越長久,而修至大成者,則可與天地同歲,永
生不死,除去因為天災人禍喪失性命的修仙之人。

  有些以美貌為尊的修仙者,會不惜一切代價維持青春容顏,楚清儀曾經就見
過一位前輩,畢生都在追尋容顏常駐之術,只可惜空有一副年輕貌美的皮囊,渾
身散發而出的氣息卻盡顯老態,光是看上一眼也知此人青春不過是依靠外力而得


  青春永駐對於修仙者來說並不是難事,可歷經滄桑、看盡繁華的老態氣息卻
無論如何都無法偽裝。

  這也是為什麼如今女性修仙者不再以追求美貌為畢生頂點,而是顯露真實容
顏,比如楚清儀的外婆雲亦雙,頭髮花白、皮膚暗沉,臉頰兩側佈滿老年斑,甚
至有些微微駝背,走在大街上任誰都不會懷疑這是一位年逾古稀的普通老婦人。

  可眼前的女子卻著實讓她吃驚了一把,不論是驚為天人的容貌,還是極盡妖
嬈的玲瓏身材,甚至由內而外散發的青春活力氣息,根本是一位妙齡女子無疑,
怎麼可能與她外婆年齡相仿。

  「嘻嘻,小儀兒是不是覺得我年輕的過分?不用懷疑,我與你外婆相交甚密
,至於年齡嘛,唔...似乎雙雙要比我小上幾歲啊,小幾歲呢...」女子單
手扶額,蔥蔥玉指在光潔如玉的額頭上輕輕敲打著,似乎陷入了沉思。

  得到肯定答案的楚清儀暗暗吃驚,眼前女子竟然能達到整個玄機大陸女子夢
寐以求的境界,她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甚至與外婆雲亦雙相比都不遑多讓。

  可問題來了,既然實力如此恐怖,又為何甘願屈居於此做一個小小的分閣主


  「方才的事是晚輩唐突,還請前輩見諒,只不過,前輩怎麼稱呼?」既然是
與外婆一輩之人,且不說她與外婆關係密切,光是這份資歷便值得楚清儀以禮相
待。

  「真名嘛...時隔多年我也不太記得,不過外界一般稱我為火靈兒,年歲
久了,便也不在乎名字了,左右不過是別人對我的稱呼而已。但如果是小儀兒來
喊的話,我更情願你喊我一聲姐姐呢。」火靈兒嬌笑著,魅惑至極的嬌軀若有若
無的輕蹭著楚清儀,宛如黃鶯歌唱般婉轉動聽的聲音悅耳至極,又夾雜著幾分挑
逗意味,撩撥的楚清儀忍不住小臉緋紅。

  「火,火靈兒前輩,不知我母親託付於外婆的丹藥是否已經傳送至此?」楚
清儀連忙轉移話題,這火靈兒當真是人間尤物,談話間充滿誘惑,饒是她一個女
子都忍不住心神動盪,若是換為男子,早已被迷得神魂顛倒,七魂八魄盡數丟去


  「丹藥嘛...送倒是送到了,只不過小儀兒似乎很是抗拒姐姐呢,連一聲
姐姐都不肯喊。」火靈兒毫不避諱,赤裸著嬌軀圍著楚清儀走動,時不時湊近她
挑逗著,此時聽到她說起丹藥之事,更是趴在她的耳畔,若有深意的開口道。

  感受著耳畔溫熱的鼻息,楚清儀深呼吸幾個迴圈,壓下心頭的躁動,薄唇輕
啟微微說道:「姐姐。」

  「嘻嘻,小儀兒真乖,讓姐姐香一口。」說完,火靈兒不由分說突然在楚清
儀臉側啄了一口,溫潤濕滑的舌尖悄然探出,輕輕點觸著她的肌膚,接著閃電般
縮回。

  一切在電光火石間發生,楚清儀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方才兩片溫潤如玉
的薄唇印在自己臉上,相觸的地方宛如有電流竄過,帶來奇妙的酥麻之感,讓她
臉蛋浮起兩團可疑的紅暈。

  她不可思議的盯著火靈兒,後者仿佛沒看到似的自顧自說道:「不過姐姐勸
你還是把福源丹煉化後再考慮回金陵城之事,不然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應付
路途中未知的風險,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完全可以信賴之人,兩顆陰陽
丹一出,恐怕會有不少野心賊子得到消息想要暗中殺人越貨。」

  竟然是福源丹...

  楚清儀秀眉微蹙,她沒想到母親為了治好她體內的本源仙氣,竟然煉製了福
源丹,那可是地級高階的丹藥,不但所用藥材舉世罕見十分難尋,而且頗為耗費
煉藥師的精力,一個不慎就有可能遭受反噬,就算是雲婉裳,煉製福源丹也是一
個不小的挑戰。

  聯想到那日母親淚眼婆娑的畫面,她的心裏五味雜陳。

  不過此時不是憂慮母親的時候,正如火靈兒所說,陰陽丹現世,足以引起整
個玄機大陸的轟動,就算外婆的保密工作做的再好,但難免有人暗中眼紅,為了
得到陰陽丹做出小人之事,到時候恐怕隱藏在大陸多年不現身的那些老傢伙都會
為此大打出手。

  更何況,她的手裏還有一枚福源丹,雖不如陰陽丹那般受到修仙者狂熱追捧
,但其丹藥品質要遠高於陰陽丹,賣與拍賣行也能得到一筆不菲的資金。

  如果她獨自趕回金陵城的話,一定有人暗中監測著她的一舉一動,到時候以
她的實力根本是羊入虎口,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王老五這個拖油瓶。

  可眼前這火靈兒雖說與她的外婆相交匪淺,但她壓根不了解此人,對於此人
所說的話也是將信將疑,沒有全部相信,而且此人神秘莫測,與其談起丹藥時便
自行轉移話題,似乎並不想將這丹藥交於她,此時又暗示她在分閣內煉化丹藥,
很難讓人不有所懷疑。

  「靈兒前輩,既然您與我外婆交好,實力想來定不會差到哪里去,為何自甘
墮落在這分閣閉門不出?我要是您的話,一定會去大千世界闖蕩一番,實在不行
的話憑藉實力也可以在璿璣閣謀得長老之位,享盡各種資源,閑來無事便可以與
至交好友小酌一杯,豈不是幸事一件?」楚清儀試探著問道。

  即使她從未去往璿璣閣其他分閣,但一向古板嚴肅的外婆教導下屬十分苛刻
,哪怕是她的至交好友,她也絕對不允許有人竟然妄圖挑戰璿璣閣的神聖莊嚴,
把一座分閣修飾的如此奢侈,簡直如同一處秀雅山莊,全然沒有璿璣閣的森嚴可
言。

  楚清儀在踏入分閣的那一刻,便產生了深深的懷疑,這分閣距離璿璣總閣十
分遙遠,可以說如果有人妄想造反,她外婆定然無法在短時間內得到消息,退一
萬步,就算消息傳出,外婆的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伸得這麼長,只能任由反叛
分子暗中謀劃一切。

  再看這火靈兒,全然沒有盡好分閣主的義務,不僅偌大的分閣無人把守,而
且還在這美如山莊一般的分閣內豢養無數女眷,方才架走王老五的那些女子便是
最好的證明。

  她已經在暗中查探過,那些女子身上並無半分仙氣湧動的痕跡,只是普通妙
齡女子罷了。

  而且在這分閣之內,像那樣的女子大有人在,那些秀氣的樓閣便是為她們提
供的住所,處處充滿生活痕跡。

  試問身為璿璣閣分閣主,平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就罷了,可為何要在這分
閣內豢養無數普通妙齡女子,不但對於維護分閣安全起不到絲毫作用,而且一旦
消息傳出去恐怕會被那些暗中對璿璣閣虎視眈眈的各大勢力所詬病。

  「多年未見,當年愛哭愛鬧饞涎姐姐美色的小儀兒已經長大了,竟然開始懷
疑姐姐了。」楚清儀話語間的試探之意如何能瞞得過火靈兒,不過她顯然並不打
算正面回應,而是虛與委蛇,風情萬種的美眸滿含淚珠,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
樣,任誰看了都會於心不忍,這麼美麗動人的女子又怎麼會有壞心思呢?

  「那靈兒前輩為何將這分閣打造的如此華麗,而且閣內女眷眾多又是為何?
自從晚輩進入青龍城,發現城中無一產業歸屬於璿璣閣分閣名下,請問前輩又是
哪里來的資金改建這分閣,又是如何維持平日閣內花銷?如若我記得沒錯,外婆
之所以在大陸各域成立分部,除了是因為想要獲得經濟利益,更多的是想在各處
建立起璿璣閣的威嚴,可分閣主所做的一切,有哪些是真正出於璿璣閣利益所考
慮?」楚清儀字字珠璣,雙眸寒光湧現。

  換作任何一人在此都有可能被火靈兒三言兩語的狡辯應付過去,但楚清儀不
會,她深知如若此人真的動了逆反心思,恐怕會給外婆帶來不小的麻煩,她這麼
做也是盡可能將此事查清楚彙報於外婆,讓她早些準備。

  而她之所以敢在火靈兒面前說出自己心中真正所想,便是拿定主意就算這火
靈兒真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她也斷然不敢在此處了結她的性命,一旦她在分閣出
事,那麼這火靈兒也別想擺脫干係。

  「嚶嚶,看來小儀兒真是長大了,既然如此,姐姐也不打算瞞你了,我所做
的這一切都經過了雙雙的同意,而且得到了她的支持,」火靈兒恢復先前媚笑模
樣,眼底的淚珠瞬間消失不見,「如果小儀兒還是不肯相信我的話,這是雙雙的
信物,她一早便料想到你不會輕信於我,在傳送丹藥的時候便把此物一併送了過
來。」

  說罷,火靈兒心念一動,掌心中憑空湧現一塊雲朵狀的玉佩,通體青綠無雜
質,雕刻精美渾然天成,仔細看去,還會發現有暗流在其中湧動,十分奇妙。

  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楚清儀徹底打消了懷疑,這玉佩是她外婆隨身攜帶,
從不輕易示人,既然她能把玉佩交與火靈兒,那麼定然是外婆的親信無疑。

  「至於那些少女麼...將她們養在此處是我和你外婆一致達成的決定,她
們多數是些在外流浪的少女,雙雙每次外出時都會於心不忍帶來此處,好讓她們
有個安身之所,不再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顛沛流離,我想你應該也瞭解雙雙的經
曆吧,那麼她有此般做法你還覺得奇怪嗎?」火靈兒的眼睛看向遠處,似乎是想
起了過去的回憶。

  「至於為何要安頓在我這裏,我想不出幾日你便清楚了。」火靈兒話鋒一轉
,神秘兮兮的對著楚清儀說道。

  得知真相的楚清儀心裏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滋味,外婆幼時的經歷她
大致瞭解,父母雙亡顛沛流離,又因為女子的身份遭受了不少白眼,在她正式成
為修仙者之前遭遇可謂悲慘至極。

  在她的心裏,外婆是個不苟言笑、不知變通的古怪老人,可今日她才明白,
看似冰冷的外婆內心火熱,她同情這些與她有著同樣經歷的女子,甚至甘願在一
處分閣內為其提供衣食無憂的生活。

  「靈兒前輩,方才是清儀年輕氣盛,希望您不要往心裏去。」楚清儀神色恭
謹,微微彎腰以示尊重。

  「嘖嘖嘖,小儀兒這是做什麼?姐姐可沒有半分怪罪你的意思,相反十分欣
賞你的此番舉動,這證明我們小儀兒長大了,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雙雙知道之
後也一定會深感欣慰。」火靈兒扶起楚清儀,借機在她的柔軟腰肢上摸了一把。

  楚清儀察覺到她的舉動,雖然有些許不適,但也並未多想,任由著她。

  「對了靈兒前輩,先前與我一同前來的那位老者...」楚清儀想起被架走
的王老五,開口問道。

  「嘻嘻,放心吧,他現在可是快活的很,不過這老頭兒倒是頗有幾分資本,
年過半百那玩意兒竟然還如此龐大,嘖嘖嘖,這玄機大陸還真是什麼奇葩都有啊
。」火靈兒雙眼微眯,王老五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視之下,他與女子們發生的
一幕幕也全都被她看在眼裏。

  雖然她對男人沒什麼興趣,但這王老五著實讓她吃驚了一把,看似虛弱的身
體下居然隱藏著堪比年輕少男的陽物,不,別說是少男了,恐怕這玄機大陸中能
與其碩大陽物相比的,還真超不過一掌之數。

  聽著從她嘴裏蹦出來的粗俗之語,不禁讓楚清儀小臉微紅,她顯然沒想到,
容貌、氣質都是一等一的火靈兒竟然在她面前絲毫不加掩飾,張嘴便是令人臉紅
心跳的露骨言語。

  「對了小儀兒,這老頭兒是你什麼人?」火靈兒回過神來,玉手不忘在楚清
儀嬌嫩的臉蛋兒上摸了一把。

  嘖,真軟!

  「他,是我的公公。」楚清儀淡然說道。

  「公公麼?可是姐姐看來,這老頭兒看你的目光可是火熱的很啊!」火靈兒
別有深意的微笑著,白嫩的臉頰宛如一朵玫瑰妖豔綻放,充滿無盡風情。

  「......」楚清儀沉默不語,眼瞼垂下不敢直視火靈兒。

  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何每每談起王老五時她總是心神不寧,再加上此時
火靈兒略帶深意的目光仿佛能透過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心思,更叫她心跳加快,不
知該如何應對。

  「嘻嘻,乖儀兒,告訴姐姐,你們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麼啊?」火靈兒燦笑
著,流轉的眸子裏滿是狡黠。

  「沒有,從未。」楚清儀貝齒輕咬紅唇,刻意強調了兩次,可她還是不敢直
視火靈兒。

  「嚶嚶,乖儀兒,之前你的那樁婚事我也從雙雙口中聽說過,你的那位夫婿
是叫王...王什麼來著,算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女子應該順從內心的真實
想法,這玄機大陸對於女子的束縛太多,除了言行舉止要符合禮儀之外甚至連思
想都被縛於牢籠不得解脫,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女子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若是有朝
一日你想要突破牢籠便放心大膽去做,哪怕所做之事有悖常理都不礙事兒,你要
知道,你身後不僅有天師府,還有你外婆,有整個璿璣閣。」火靈兒語重心長說
道,臉上的媚態消散,反而十分嚴肅。

  聽聞此話的楚清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不明白火靈兒為何突然說出此番話
語,正當她想要問個究竟時,對方卻壓根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悠然開口道:「
小儀兒,待會我會差人將丹藥送到你手裏,你今日任選一處閣樓休息便是,至於
那老頭兒,等你煉化福源丹出關之後他自然會出現。」

  說罷,火靈兒瀟灑離去。

  「前,前輩,衣服...」楚清儀看著赤裸走出溫泉的火靈兒,好心出聲提
醒道。

  火靈兒嬌軀一僵,接著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只不過身形怎麼看都有些扭
捏。

  「噗嗤。」

  看到她此番窘態的楚清儀忍不住嬌笑出聲,這位前輩說起話來深明大義,竟
然還有如此可愛的一幕。

  不過她方才所說...難道已經知道她和王老五之間發生的種種曖昧之事了
嗎?

  那麼她此番苦口婆心勸說,又是在暗示些什麼...

  楚清儀這般想著,按照原來的小路走了出去。

  她剛走出那幾座假山,便有位少女匆匆前來,將一個古樸木盒送到了她手上


  道謝之後楚清儀就近走進一座閣樓內,四下查探發現無人之後,這才放心的
把木盒打開。

  一股濃郁的丹藥香氣瞬間四溢,充斥整個房間。

  只見木盒之中安靜躺著三顆漆黑渾圓的丹藥,晦澀深奧的藥紋浮於表面,隱
隱間竟有仙氣在丹藥周身繚繞。

  唯有品質上乘的丹藥才會顯現藥紋,再加上如此馥鬱濃厚的丹香,不愧是世
所罕見的地級丹藥。

  她小心翼翼將木盒合上,收於空間儲物戒指內。

  火靈兒前輩方才說的沒錯,若是她真要帶著三枚丹藥原路返回,這一路上估
計會遭遇不少明爭暗搶,到時候以她枯竭的本源仙氣根本無法抵擋,三枚丹藥也
得落入他人之手。

  所以在這分閣內服用福源丹便是最好的選擇。

  擇日不如撞日,打定主意的楚清儀四處觀察之後,選擇了一處較為偏僻的樓
閣,她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在樓閣外佈置一道結界,以免有人誤闖打亂她的進程。

  將一切佈置妥當後,她盤腿坐於床榻之上,雙手置於胸前擺出複雜印結,閉
上美目開始進入修煉狀態。

  《大道忘情訣》隨心而動,將天地間仙氣吸精吐濁納入體內,按照特定的經
脈遊走盤旋,最終化為幾縷精純的仙氣匯入心田間的本源仙氣氣旋中。

  只見毫無生氣、黯淡無光的本源仙氣氣旋出現幾絲波動,瞬間爆發出淺藍色
的光芒,但轉瞬即逝,再次恢復沉寂。

  唉...

  黯然神傷的楚清儀雖然無數次面對這樣的結果,但親眼看著原本旺盛的本源
仙氣竟然落得如此下場,還是忍不住歎氣惋惜。

  她調整好狀態,保持體內仙氣充盈,接著拿出木盒,兩指輕捏起最左側的一
顆丹藥,毫不猶豫的吞入腹中。

  一股暖流順著她的喉嚨滑入,一路向下來到丹田處,此時丹藥已經盡數融化
,變為一縷十分精純的金黃仙氣,所過之處引起筋脈陣陣轟鳴,所有細胞都隨其
興奮躍動著。

  緊閉雙目的楚清儀覺得此時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溫暖的海洋之中,周身環繞
的海水宛如有種神奇的魔力,滋養著她全身上下每個角落,十分舒暢。

  她引導著金黃仙氣按照《大道忘情訣》的特定筋脈運行,一遍又一遍的洗刷
著骨骼、筋脈、神經細胞,直至四肢百骸都隱隱泛起一陣金黃的光芒,就連體內
原屬陰性的淺藍色仙氣都被金色所渲染,看起來十分奇異。

  這一步只是為了讓丹藥所化而成的金黃仙氣熟悉陌生的環境,接下來衝擊心
田內的本源仙氣並將其喚醒才是最為關鍵也是最為兇險的一步。

  她小心翼翼的操控著金黃仙氣朝心田處湧去,卻在它即將要匯入枯竭的本源
仙氣時猶豫不已。

  她害怕,萬一連福源丹都無法將她的本源仙氣復原,那麼這世間恐怕沒有什
麼辦法能夠重新喚醒本源仙氣。

  之前沒有希望的時候她也不會多想,安慰自己凡事順其自然,既然命中註定
她將會遭遇此劫,那麼她便逆來順受,安心接受便是了。

  可現在恢復的希望就在眼前,她卻無法控制心底的害怕和猶豫,如果此次還
是不行...

  這段日子她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想本源仙氣的事情,但這件事就像深深紮進她
心裏的一根倒刺,一日得不到解決,她便一日不得真正舒心。

  從小被寄予無數希望的她長大後又被外界尊稱為清儀仙子,不僅是因為美如
天仙的容貌,更是因為她超凡脫俗的修仙天賦,可現在修仙天賦盡毀,只要本源
仙氣無法恢復如初,她的實力便再也無法精進分毫。

  這在無形之中給了她許多壓力,在金陵城那座以普通百姓為主的小城中仍覺
尚可,可一旦回到天師府呢?就算府中之人不會在意她的天賦喪失,可外界之人
呢?到時候不僅她自己會面臨各種質疑,就連天師府也會受到影響。

  眼下看來,若是連娘親煉製的福源丹都起不到半分作用,那她日後便只能聽
天由命了。

  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容不得她倒退半步,只能硬著頭皮操控著金黃仙氣
朝著本源仙氣氣旋湧入。

  轟!

  不屬於體內的金黃仙氣在進入氣旋的瞬間遭到了強烈的反噬,兩股力量相互
抗衡,雖說氣旋已經枯竭,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此時的爆發力與金黃仙氣相比
竟然不遑多讓。

  這讓楚清儀遭受了極大的痛苦,精緻的小臉扭曲著,細密的香汗從額頭滲出
,貝齒死死的緊咬紅唇,體內宛如狂風暴雨降臨般到處肆虐,侵襲著四肢百骸。

  饒是如此,她還是咬緊牙關,竭力克服痛苦,同時安撫著體內兩股躁動的仙
氣,試圖將二者融合。

  不知過了多久,體內兩股仙氣皆是有所力竭,彼此相撞的趨勢也緩和下來。

  意識有些恍惚的楚清儀連忙趁此機會,操控著二者融合。

  在兩種顏色再次相觸的瞬間,猶如天雷勾動地火,還是引起了滔天海浪,宛
如洪水般湧來的痛苦在她體內席捲,直叫她意識昏沉,險些昏迷過去。

  「啊!」

  她還是忍不住痛苦高呼,聲嘶力竭的嗓音聽起來悲慘至極。

  四肢百骸都在顫動,體內仙氣逐漸失去控制,變得紊亂暴躁,兩股負隅反抗
的仙氣還在死死對峙,誰都不敢後退半步。

  「給,我,融!」她死死的咬緊牙關,精巧的臉蛋上滿是倔強。

  終於,在楚清儀再次操控仙氣沖向氣旋中時,後者明顯出現畏懼的跡象,她
乘勝追擊,金黃仙氣拼命湧入,同時,極大的痛苦再次席捲而來,她的腦海中一
片嗡鳴,意識開始陷入空白。

  在最後一絲理智消失的時候,她朦朧中好像看到本源仙氣氣旋不再抵抗,兩
股力量徹底融合在一起。

  已是強弩之末的她再也無法強撐清醒,一頭栽倒在床榻之上,雙目緊閉,陷
入昏迷。

  在她意識沉陷之時,氣旋內爆發出一陣刺眼的金光,再然後金光轉換為淺藍
色,體內所有仙氣不受控制的湧入氣旋內,歡欣流動、盤旋著,就連筋脈也隱隱
散發藍芒,發出陣陣轟鳴,體內一片和諧景象。

  與此同時,璿璣閣分閣靠北的一座小樓閣內,正處於修煉狀態的火靈兒忽的
睜開美目,透過窗戶眺望遠處,若有所思。

  「這丫頭...嘖嘖嘖,還真是因禍得福啊。」她喃喃自語道,燦若桃花的
面頰綻放笑顏,使天地萬物都為之失色。

  待到楚清儀幽然醒轉時,已經是三日之後。

  卷翹的睫毛撲閃,靈巧的眸子在眼瞼下打轉,片刻後,陷於昏迷的楚清儀意
識完全清醒,一雙堪比銀河般璀璨的雙眸悄然睜開,瞳孔深處隱隱有藍芒閃現。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體內的本源仙氣,這一看,足以讓她陷入狂喜。

  只見原本枯竭的本源仙氣已經恢復如初,汩汩精純的淺藍色仙氣在氣旋內歡
欣盤旋、躍動,體內仙氣從未像現在這般充盈,四肢百骸內充滿取之不盡用之不
竭的力量,舒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高呼出聲。

  不僅如此,她的境界更是從三花聚頂中期躍至後期,甚至隱隱間竟然觸碰到
了瓶頸!

  這意味著在不久的將來,或許一個月,或許半年,只要有一個合適的契機,
她便能夠一舉衝破瓶頸,到達無數人為之仰望的陰陽交匯境界!

  「竟然...機緣巧合突破了...」饒是一向處變不驚的楚清儀都無法克
制內心的喜悅,精緻的小臉因為興奮而變得紅撲撲,仿佛一朵嬌豔的牡丹花妖嬈
綻放。

  數月以來因為本源仙氣的問題她的實力都無法精進分毫,甚至隱約間有些倒
退的趨勢,她嘴上雖然不介意,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此事早已成為她心底的
芥蒂,也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門檻。

  現在本源仙氣終於恢復,她的實力也有所精進,心底的芥蒂便徹底消失,整
個人容光煥發,如同變了個人一般熠熠生輝。

  感受著體內前所未有的仙氣充盈之感,她忍不住催動《大道忘情訣》,體內
仙氣股股湧出,彙聚在她的掌心之處。

  「這便是三花聚頂後期的實力麼...」她怔愣的看著湧出體外的藍色仙氣
,不僅顏色較之先前愈發濃厚,宛若一條藍色星河,湧動間散發出陣陣寒氣,而
且仙氣更加精純,一絲一縷都蘊藏著強大的威力。

  「若是此時迎戰那頭玄靈蟒,應該有不小的勝算。」楚清儀自言自語道,美
目中寒光乍現,當初正是為了應付玄靈蟒,她在慌忙之中祭出本源仙氣擋下最後
一擊,這才能讓她和王野死裏逃生。

  如今她已突破三花聚頂後期,想來那只玄靈蟒也不再是她的對手。

  如果王野在此,肯定會訝於楚清儀的改變,這種改變不止是實力的變化,更
是氣質的煥然一新,若是把並未恢復如初的楚清儀比作一只人畜無害的貓咪,那
麼此時的她便是一只凶光畢露的雄獅,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熠熠生輝
,就連籠罩在周身的清冷氣息都更加濃郁了幾分。

  機緣巧合突破的楚清儀並未著急離開,而是繼續在床榻上打坐,運轉《大道
忘情訣》催動體內充盈仙氣,使其按照特定經脈迴圈了幾個周天之後全數匯入本
源仙氣內,感受著與先前一般無二甚至更加渾厚的本源仙氣,楚清儀這才松了一
口氣,緊繃的神識也開始放鬆。

  突然,她靈機一動,神識離體,在璿璣閣分閣內悄然遊蕩。

  由於神識是一道透明氣體所凝,所以外人根本察覺不到她的存在,只有實力
相當或者強於她的修仙者才能識破陌生神識的存在。

  她的本體還在偏僻樓閣內的床榻上打坐,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神識卻早已飄
蕩在璿璣分閣的上空。

  不得不說,從上空俯瞰而去,這座分閣還真是秀美如山莊,華麗如行宮,一
道高而厚的城牆將分閣與喧囂的外界隔絕開來,更顯其宛如一處桃源仙境,美好
得不似人間之物。

  悠然飄蕩的楚清儀跟在幾位姑娘身後,看她們穿過座座樓閣,彼此嬉笑打鬧
著,好不快活。

  「新來的那位姐姐還真是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那般美麗的女子,就好像,
好像那天上的仙女兒似的。」一位手臂挎著籃子正在采花的女子眉眼間滿是笑意


  「我倒是覺得咱們分閣主更要漂亮幾分呢。」另一位女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膀,不禁莞爾。

  「分閣主向來喜歡貌美女子,你們說,這位姐姐會不會和咱們一樣,日後就
待在這分閣不走了?」其中一位看起來年紀較小的女子好奇的問道。

  「我看並不像,那位姐姐氣質不俗,一看便是出自大戶人家,我們這些命苦
的女子哪里能與其相比。」先前開口的那位女子繼續說道。

  「那不一定,我們分閣主這麼厲害,世上有幾位女子能躲得過分閣主的魅力
?到時候她有幸獲得寵倖,就會留下來了吧。」采花的女子停下手裏的動作,仿
佛想起了分閣主的姿容,滿臉都是仰慕之色,瞳孔裏仿佛有小星星在閃動。

  「若是那位姐姐真的留下,以她的姿容恐怕會讓分閣主夜夜流連,不過每每
想起分閣主的寵倖手段,還真是叫妹妹我欲罷不能呢。」一旁的女子嬌笑著出聲
附和道。

  幾位女子閒暇時的你一言我一語,卻讓楚清儀驚駭不已。

  難道...這火靈兒前輩竟然...是位磨鏡?!

  玄機大陸雖然多以男女夫妻成婚為主,但長時間對女性思想、道德、行為等
多方面要求嚴格,一旦出現逾矩的舉止,便會被一些道貌岸然的領導者處於刑罰
,這也導致女性思想壓抑,得不到解放,時間久了便會產生扭曲的戀愛婚姻觀,
得不到幸福的兩位女子互相安慰,彼此依靠,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所謂的磨鏡。

  顧名思義,兩位女子在共同生活期間,為了解決必要的生理需求,雙方相互
廝磨或者愛撫對方身體得到一定的性滿足,在這個過程中,由於雙方有著共同的
身體結構,在耳鬢廝磨時宛如放置了一面鏡子,故稱磨鏡。

  此外,除了女子之間的磨鏡關係以外,男子同樣為了追求性刺激或者尋求真
愛,也產生了一種新的關係,被稱為斷袖,指的是兩位男子相依相守,共同生活


  可這兩種關係並未得到普通百姓的認可,甚至將其視為不詳的存在,認為同
性之間發生關係是一種極其骯髒的行為,一旦有磨鏡、斷袖之間的關係被外人察
覺,便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說,連祖宗十八代都得受其牽連,被人戳著
脊樑骨咒罵。

  所以絕大部分的磨鏡、斷袖不會將身份展露於人前,寧願隱姓埋名生活一輩
子。

  楚清儀也只是在話本中看到過這種關係的存在,當時她以為只是一種戲劇性
的人物罷了,可今日的偶然聽聞,卻顛覆了她的認知,原來磨鏡關係真實存在,
而且火靈兒前輩竟然是她們中的一員!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42

  第二十一章 閨房磨鏡

  楚清儀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出那日的場景,火靈兒赤裸著嬌軀,勝雪的肌膚光
滑的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蓮步輕移向她款款而來,火熱妖嬈的身段連同為女子的
她都忍不住讚歎豔羨。

  濕漉漉的三千發絲十分服帖的垂於腰際,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與飽滿挺翹的嫩
臀形成完美的弧度,宛若上天親手打造的尤物一般令人沉醉。

  傾國傾城的容貌媚態自生,顰笑間勾魂奪魄,舉手投足都充滿令人無法抗拒
的魅惑力。

  如此驚為天人的人間尤物竟然喜歡女子?!

  楚清儀驚訝的小嘴微張,神色滿是不可思議。

  一副令人眼紅心跳的畫面浮現於她的腦海:一絲不掛的火靈兒摟著一位同樣
赤身裸體的女子,二人的玉手在對方的身體遊走,互相挑逗著心底的情欲,耳鬢
廝磨間四條美腿糾纏在一起,私處緊緊貼合,互相摩挲著,透明的黏液將兩人的
陰毛潤濕,不一會兒便響起陣陣呻吟之聲。

  她仿佛看到火靈兒嬌嫩的臉蛋緋紅一片,雙目迷離,香舌微吐,潔白的肌膚
呈現淡淡的緋紅之色,渾身散發著情愛的氣息。

  火靈兒前輩也會如此麼...就像她被王老五挑逗一樣...

  她被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將莫須有的念頭甩出腦外,可小臉早已
飛上兩團可疑的紅暈,渾身燥熱不已。

  先前閒聊的幾位女子早已不知去向何處,飄蕩在空中的楚清儀平穩心神,漫
無目的繼續向前悠蕩。

  突然,一道熟悉的波動出現在神識感知範圍內,她急忙上前查看,正是幾日
未見的王老五。

  此時的他一副筋疲力竭的萎靡模樣,躺在床榻上睡得天昏地暗,粗布麻衣淩
亂不堪,佈滿褶皺,花白的頭髮更加髒亂,像雞窩似的盤踞在他的腦袋上。

  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在閣樓內響起,毫無察覺的王老五呈「大」字型睡在床榻
上,四方大嘴開合著,呼吸十分沉重。

  睡夢裏的他時不時用手撓撓屁股,扣扣老臉,大嘴吧唧作響,絲毫沒有察覺
到楚清儀正在暗中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看到王老五沒事之後,她終於放鬆下來,並沒有出聲打擾他的美夢,而是准
備原路返回。

  神識已經離體有一陣子,這璿璣分閣也沒有什麼有趣的地方,閒逛一圈的她
準備收回神識出發去拜見火靈兒。

  本就對璿璣分閣不熟悉的她此番出來更是沒有刻意記路,此時望著相差不多
的兩條小路犯了難。

  算了,隨便走吧,反正彎彎繞繞總會回去的。

  楚清儀玉手扶額,不禁汗顏,糾結中最後選擇了左邊的小路。

  就在她優哉遊哉觀察著閣內景色時,聽到附近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似是兩
人在交談,又似小動物哼唧的聲音。

  好奇的楚清儀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飄」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格外華麗的
兩層閣樓。

  與其他灰白色閣樓不同,這座閣樓通體呈現暗紅色,占地規模是其他建築的
幾倍,構造也十分精美,雕欄玉砌,雅致大方。

  「嗯~啊~」

  聲音越來越大,楚清儀這才後知後覺的聽出此番動靜根本不是什麼奇怪聲響
,而是女子動情時的呻吟之聲。

  她的小臉一紅,意欲離開時腳步卻無法挪動分毫。

  眼前這座閣樓氣勢恢宏,顯然與其他建築不同,想來便是火靈兒的住所所在


  她觀察了一圈也未在這分閣內見到一位男子的身影,不論是操勞分閣大小事
宜的管家,還是廚房燒水做飯的雜役,通通都是女子。

  所以這聲音...

  她不禁回想起方才無意中聽到那些女子的談話,字裏行間都是對火靈兒的愛
慕之意,想來她們都曾與火靈兒發生過磨鏡之事,按照此時的聲音來看,說不定
這閣樓內剛好上演著一場女子間歡好的畫面。

  想到這兒,饒是定力十足的楚清儀都忍不住心神動盪。

  再想想那些女子話語間對於火靈兒的寵倖非但沒有半分排斥之意,甚至有所
期待,將她的寵倖看作無上的榮譽,眉眼間滿是憧憬,想來這些女子在火靈兒的
薰陶培養之下,皆成為磨鏡大軍中的一員。

  若不是親眼看到這一幕,楚清儀定會覺得這分閣看似美好,實則是座淫窟,
這些妙齡少女只不過是她豢養的寵物罷了。

  陣陣呻吟不絕於耳,徘徊在門外的她實在難以想像兩位女子之間相互挑逗的
畫面,沒有男子的陽物又是如何達到那情愛的高潮?

  此時,「飄」在閣樓外面的楚清儀神色複雜,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一探究竟


  意隨心動,透明的神識瞬間閃現在閣樓二層的房間外。

  她本可以旁若無物的穿過牆壁走進房間內,但為了避免引起火靈兒的察覺,
只好站在門外透過心神朝裏看去。

  「嗯~閣、閣主~」

  只見一位衣衫不整的妙齡少女正依偎在火靈兒懷裏,粉色衣裙褪至腰間,兩
團飽滿的肉球暴露在外,任由火靈兒的纖纖玉手揉捏,少女難耐的扭動著身體,
臉色羞紅,眸子裏滿是深情。

  「怎麼樣,霞兒,姐姐是不是弄得你很舒服啊~」火靈兒附於被她成為霞兒
的少女耳側,靈巧的香舌輕吐,舔舐著早已通紅的耳垂。

  「嗯,閣、閣主弄得霞兒、好,好舒服~嗯~」霞兒雙目迷離,高漲的情欲
弄得她全身嬌軟無力,她同樣把小嘴湊近火靈兒臉前,伸出濕滑的舌尖點觸著。

  「霞兒是不是想要了?嗯?」火靈兒繼續在霞兒耳側噴吐熱氣,引得後者躁
動連連。

  她的兩根手指夾著霞兒早已挺翹的乳頭,動作間揉捏著兩顆嬌小的珍珠,時
不時用手撥動乳尖,直叫懷中的霞兒淫蕩呻吟一聲浪過一聲。

  「嗯~閣、閣主,霞兒~想~想要!」在火靈兒的刻意挑逗下,霞兒的下身
早已氾濫不堪,蜜穴止不住的收縮,渴望著愛撫。

  站在門外的楚清儀看著這一幕,之前的想法紛紛被證實,可當她真正看到火
靈兒與一位女子歡好時,內心仍舊產生不小的波動。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與王老五的歡好畫面,正如火靈兒前輩與眼前女子一樣,
在情欲的吞噬下逐漸迷失心智,喪失自我,滿腦子只有欲仙欲死的快感。

  原來,這世間所有人都會被情欲所掌控,不止是男女之間,男男、女女之間
都有歡好的權利,在不為人知的密閉環境裏上演著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

  情愛之事也只不過是人世間最為常見的存在,或許在她未曾親眼看到的地方
,她的父母,天師府之內的眾人,甚至是自己已經年邁的外婆,都會與心愛的另
一半進行歡好之事,共赴情愛春潮。

  此時她才真正明白為何初次見面時火靈兒會對她說出那番話語,想來在那時
她便已經得知自己和王老五之間的曖昧關係,這才會勸她不要一味束縛於牢籠之
內,應該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行事,哪怕有悖常理也無妨。

  而火靈兒之所以會產生那樣的想法,是因為其本身所行之事便不被這世道所
容納,若是被青龍城內的普通百姓得知這璿璣閣分閣的閣主竟然豢養無數女子進
行磨鏡之好,不僅會對她唾棄萬分,更會因此影響璿璣閣的威望。

  仔細想想,火靈兒所做之事她的外婆必定知曉,可她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很
是支持,是不是足以說明外婆也有著不為外界所知的隱秘之事?

  想到這兒的楚清儀不敢繼續聯想,也不會將此事擺在明面與外婆探討,她只
知道,這世間所有人,上至三大修仙門派的掌門人,下至沿街叫賣的商販,都會
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也會在深夜裏被情欲吞噬,縱情歡樂。

  在無法被外人瞧去的密閉環境裏,女子嬌笑著褪去衣衫,賣弄風姿勾引男子
進行歡好,男子饑渴難耐袒露陽物,迫不及待想要承受甘霖的滋潤,世間處處都
在上演著人類最為原始的欲望畫面。

  楚清儀忽然覺得豁然開朗,渾身說不出的輕鬆,宛如守得雲開見雲明般清明
不已,也不再刻意回避腦海裏與王老五糾纏的記憶。

  她屏息凝神繼續朝裏看去。

  在她愣神之際,屋內的火靈兒與霞兒早已赤裸相對,兩具同樣雪白的肉體糾
纏著,只不過其中一具身段十分妖嬈,若是被男子看了去,陽物定會瞬間頂起以
示尊敬。

  另一具肉體相比就要遜色許多,胸前兩團肉球雖不如火靈兒那般飽滿,但剛
好可以被一手握住,腰肢也十分纖細,沒有多餘贅肉,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霞兒~喜不喜歡姐姐呀~」火靈兒的舌尖遊走在霞兒略顯稚嫩的臉頰上,
時而點觸輕舔,時而打圈環繞,留下道道水痕。

  她的手指正埋於一片黑色叢林之間,指尖在其中探索摳挖著,將那顆嬌小的
陰蒂捏於之間肆意把玩著。

  汩汩淫水湧出,將她的手指打濕,動作間帶起絲絲縷縷的粘連。

  霞兒哪里經得住如此挑逗,宛如天邊晚霞般燦紅的臉蛋深埋於火靈兒頸項間
,薄唇微張急促喘氣,香舌微吐,下體陣陣輕顫,穴壁抽搐,全身滾燙的嚇人,
兩只無處安放的小手緊緊攥著床褥。

  「姐、姐姐,好喜歡~姐姐~」霞兒動情嬌呼著,與火靈兒對視之後主動獻
上自己的嬌唇,閉上眼睛享受著即將到來的一切。

  見狀,火靈兒附身將紅唇緊貼於她的薄唇之上,四瓣嫩唇相觸,得到滿足的
兩人同時呻吟出聲。

  火靈兒的舌尖來到她的嘴角處,輕舔挑逗著,時不時劃過她的嘴唇,宛如瓊
漿玉液般將她的下唇含入嘴中吮吸著。

  「霞~兒~嗯~張嘴~~」火靈兒舔舐著她的唇縫,舌尖試圖鑽入其中。

  霞兒此時只覺得火靈兒的紅唇十分滾燙,灼燒著她體內的情欲愈發高漲,神
識已經混亂不堪,腦海裏只有下體酥麻的感覺還有嘴唇傳來的溫潤觸感。

  她十分乖巧的張開嫩唇,歡迎那條濕滑香舌的鑽入。

  兩條香舌觸碰的瞬間,宛如有兩道電流鑽入二人體內,使得心神動盪,渾身
酥麻不已。

  二人的舌尖時而伸出輕輕點觸,時而含入嘴中彼此糾纏,貪婪的吮吸著對方
的唾液,不時發出「滋滋」的淫糜之聲。

  閱女無數的火靈兒體內情欲也被盡數挑逗而起,欲火灼燒著身體每一處,鼻
間的喘息愈發急促,緋紅臉頰宛如煙花燦爛綻放,絕美的容顏變得更加嫵媚。

  她的手指仍舊在霞兒濕滑無比的陰唇內摸索著,指尖上下滑動著,將蜜穴深
處的淫水沾滿手指,盡數抹在她的外陰處。

  「霞兒~姐姐、美不美?」火靈兒依依不捨的離開霞兒的雙唇,美目在情欲
的掌控之下愈發迷離,微吐香氣,深情的望著懷裏的霞兒。

  「姐姐、是世間~最美的嗯~女子~」霞兒秀眉微蹙著,難耐的扭動著肉臀
,渴望那幾根手指的愛撫。

  「那霞兒想不想...舔舔姐姐的...奶子~啊~」火靈兒按壓著兩瓣陰
唇,將其中的淫水盡數擠出,用指尖蘸取少許之後塗抹在霞兒的乳尖上,輕輕打
圈環繞著。

  冰涼、濕滑的觸感讓霞兒嬌喘連連,頭部向後仰靠著,兩顆乳頭愈發挺立,
透明的黏液十分淫糜的粘連在上面。

  就在此時,火靈兒嫩唇微張,將其中一顆乳頭含入嘴中吮吸,鹹香的氣味席
卷著味蕾,那是來自霞兒身體深處最真實的情欲味道。

  「啊~姐姐、別親~髒~啊~」霞兒嬌呼著,她實在沒有想到貴為分閣主的
火靈兒竟然將她私處流出的淫水吞入腹中,羞澀的同時一股強烈的快感湧上心頭
,刺激、淫亂的場景直叫她嬌軀止不住顫抖,再加上乳頭正被舌尖舔舐著,那兩
根令人又愛又恨的手指仍舊在她的陰蒂上揉捏著,雙重快感宛如洪水般席捲著四
肢百骸,她嬌呼一聲過後竟是達到了一次高潮,穴壁抽搐不已,大量淫水汩汩流
出,將身下的床褥打濕。

  「嘻嘻,霞兒怎麼~這麼快...便投降啦~」火靈兒的手指猝不及防被噴
湧而出的淫水打濕,她舉起沾滿淫水的兩根手指仿佛戰利品似的朝著霞兒炫耀。

  「還不是姐姐太厲害了~」快感還未消退的霞兒臉頰緋紅,一雙靈動的眸子
羞澀的神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情欲。

  「現在就讓霞兒來侍奉姐姐吧。」霞兒十分主動的揚起脖頸,伸出香舌在火
靈兒的乳房上輕輕舔舐著。

  「啊~霞兒、真...真乖~」火靈兒美目微閉,精緻的容顏滿是享受之色
,她十分溫柔的撫摸著霞兒的秀發,盡情享受著濕滑舌尖帶來的快感。

  站在門外偷窺的楚清儀呼吸隨之急促,她從未親眼見過別人歡好,何況還是
兩位女子的磨鏡秘事。

  她不禁想起那日雨夜,王老五的肉棒在她的臀縫之中猛烈抽插,她的小穴在
龜頭的刺激下流出大量蜜液,就連褻褲也濕乎乎一片,自腿間直直湧入腦海的強
烈快感幾乎要把她吞沒,蜜穴一張一合間無比酥癢,在那一瞬間她甚至極度殷切
那根肉棒能夠將蜜穴填滿,以此緩解內心躁動的渴望。

  若是此時王老五在場,恐怕那根粗長無比的巨物正直指著她的雙腿之間,宛
如一只剛出牢籠的猛獸猙獰無比,嘶吼著想要刺入蜜穴之內。

  想到此處,她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上兩抹紅暈,再加上眼前香豔的場
景以及淫蕩的嬌喘呻吟,無一不刺激著她的心神。

  下體傳來酥癢之感,此時她甚至希望火靈兒的手指能夠伸入自己的蜜穴內,
緩解那股羞死人的難耐衝動。

  屋內的香豔場景繼續上演著,火靈兒主動將乳頭湊於霞兒臉前,嬌滴滴的說
道:「霞兒、來,吃姐姐的乳頭~」

  兩團飽滿的肉球俏生生的挺立著,形狀及其完美,隨其主人的動作輕微搖晃
,頂端兩顆紅潤的乳頭在霞兒嘴邊輕蹭著,渴望她的愛撫。

  霞兒十分乖巧的將兩顆乳頭含入,又舔又吸,口技雖笨拙,但也刺激的火靈
兒嬌喘連連,乳頭在霞兒的嘴裏愈發圓潤堅挺,散發著濃濃的情愛香氣。

  「啊~霞兒、真~真棒、舔的姐姐~好生舒服~」乳頭得到滿足的火靈兒臉
上滿是妖媚的風情,只覺得環繞在乳頭處的舌尖十分滾燙,撩撥的她心底深處的
情欲高漲不已。

  門外的楚清儀渾身燥熱不堪,似乎此時霞兒輕舔的是她的乳房,陣陣酥麻之
感也從酥胸上傳來,引得她心神動盪,蜜液悄然從小穴內滲出。

  「霞兒、最喜歡~姐姐了~」霞兒伸出舌尖在乳頭上點觸著,用水汪汪的大
眼睛注視著火靈兒的姿容,看到後者在她的愛撫之下滿臉春潮,內心不禁驕傲自
滿起來。

  雖說她來到這分閣不久,但初次與火靈兒相見時便被她的驚人容顏深深折服
,年芳十九的她以往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就連畫師筆下的美人也無法與其
媲美。

  她自小父母雙亡,在外流浪時有幸遇到外出的雲亦雙,得知她老人家能給她
一個衣食無憂的住所後便欣然跟隨其來到這分閣之內,年紀輕輕的她雖不知道其
他姐妹口中的磨鏡之好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也從隻言片語中瞭解到要與同為女子
的分閣主進行歡好之事。

  同一時期到來的姐妹得知此事時覺得荒唐無比,大聲咒罵著分閣主以及帶她
們前來的那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甚至想要離開分閣再謀出路。

  分閣主也並未為難她們,並且宣告大家若是不想留在此處便可以拿到足夠的
銀兩重新外出生活,當然也可以繼續留在分閣內,她不會強迫大家做違背本心之
事。

  與其他人初次得知時的驚慌失措、羞憤難耐不同,霞兒並不覺得此事荒謬,
反而覺得這是一種無上的殊榮,她竟然能與美若天仙的分閣主進行親密之事,光
是想想便足以令她興奮不已。

  她日日掰著指頭數日子,渴望著有朝一日分閣主能夠記起她的存在,傳喚她
與其進行歡好。

  日思夜想,終於讓她等到了這一天,激動的她在重新見到火靈兒的那一刻興
奮不已,片刻後也明白了磨鏡之好到底意味著什麼。

  眼下,初次經歷春潮的霞兒覺得眼前的火靈兒不僅姿容絕世,帶給她的歡好
滋味也足以令她銘記終生。

  她含著同為女子的火靈兒的嬌嫩乳頭,笨拙的啃咬、吮吸著,享受的模樣好
似在品嘗著世間最為美味的佳餚,嘴中不時發出陣陣呻吟。

  火靈兒的乳頭被她舔舐的滿是口水,閃爍著晶瑩剔透的水潤光澤,宛如一顆
品質極佳的紅瑪瑙般俏生生挺立著,顫動間勾引著人去愛撫。

  霞兒把目標移向另一顆乳頭,將其含入嘴中又是一頓胡亂啃咬。

  嬌嫩的小嘴時而在左胸流連,時而將右胸含入嘴中吮吸,直到兩顆乳頭都沾
滿她的唾液,這才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啊~霞兒~真好、~」火靈兒被逗弄的美目迷離,微喘香氣,下體汩汩蜜
液流出,沾染的雙腿之間到處都是。

  她把懷抱裏的霞兒放在床榻上,自己側身躺在她旁邊,接著膝蓋微微抬起,
剛好抵觸在霞兒的陰部位置。

  「啊~姐、姐!」私處第一次被外人觸碰,霞兒心裏又羞又喜,羞的是身為
少女的她並不知情愛是何滋味,尿尿的地方骯髒無比,但火靈兒卻絲毫不嫌棄,
用白嫩的膝蓋摩挲著她的陰唇。

  喜的是雙腿間傳來前所未有的酥麻之感,順著脊椎一路蔓延而上,直至腦海
,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腦海裏的快感簡直要把她整個人吞沒。

  「霞兒...你好濕啊~」火靈兒捧著霞兒的臉蛋,再次將紅唇與霞兒的嫩
唇緊緊貼合。

  白嫩的膝蓋準確無誤的找准兩瓣陰唇的位置,十分溫柔的摩挲著,片刻後淫
水緩緩流淌,濕潤的外陰因此微張,膝蓋骨趁虛而入,在那顆未經開發的陰蒂上
輕輕揉動著。

  由於霞兒的嫩穴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外人涉足,所以火靈兒也不敢太過粗魯
,只好放緩速度與力道,讓霞兒慢慢習慣。

  「嗚...嗯~嗯嗯~」霞兒的嬌唇被火靈兒的紅唇死死堵著,但從陰部席
卷而來的快感讓她欲罷不能,喉嚨間發出似嗚咽似抽泣的呻吟之聲。

  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向上挺起屁股,迎合著膝蓋的蹂躪,大量蜜液從蜜穴中
滲出,順著她的臀縫悄然滴落在床褥上。

  兩只無處安放的小手在火靈兒的嬌軀上游走著,不知不覺竟握住了她的酥胸


  「嗯~霞兒~好、霞兒~就是這樣~~快揉揉、姐姐的奶子~啊~~」在情
欲的感染下,火靈兒的臉蛋滿是潮紅,一雙美目十分迷離,宛如一波蕩漾的春水
般勾人心魂。

  「姐、姐...你的奶子...好軟、霞兒,捏,捏的好舒服、啊!」

  「霞兒、嫩穴也...好濕啊~~~讓姐姐想要、要親一口呢~~~」

  兩位美人兒嬌喘連連,各種淫言浪語不絕於耳,膝蓋與陰唇相接的地方濕滑
無比,隨其揉動間發出滋滋滋的淫蕩水漬聲。

  站在門外的楚清儀同樣情動,聲聲嬌喘無一遺漏全部鑽入她的耳中,褻褲早
已被流出的蜜液打濕,下體隱隱傳來酥癢之感,渴望得到愛撫。

  與王野成婚之前她根本不懂男歡女愛的滋味,哪怕是成婚之後夫妻二人也堅
守承諾,並未有任何逾矩的行為,她一直以為親吻和擁抱便是男女之間表達愛意
的方式。

  可王老五的出現卻將這一切打破,是他教會她什麼是男女情愛,也是他讓她
知道原來自己也有被情欲掌控的一天,而教導的工具,便是那根令她又愛又恨的
粗長肉棒。

  自從第一次與王老五產生親密行為之後,她古井無波的生活裏就像被扔下了
一枚炸彈,引起滔天海浪,陣陣浪花拍打著她的內心,使她的底線一再被突破。

  如今,情欲的種子逐漸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她一步步被推向深不見底的情
愛之海,每每想要掙脫時只會陷得更深,根本無法自拔。

  而現在眼前正上演著兩位女子間的磨鏡行為,更是在她的世界裏打開了一扇
新的大門,讓她知道原來不止男子的肉棒可以給女子帶來快感,女子之間也可以
進行歡好,彼此慰藉寂寞的心靈。

  此時,理智告訴她應該轉身離去,可她的小腿仿佛灌了鉛似的萬分沉重,根
本無法抬起半步,眼神也控制不住的往裏瞧去,直勾勾的盯著赤身裸體交纏的二
人。

  只見火靈兒高高架起霞兒的一條美腿,將玉足置於自己肩膀處,然後扭動柔
軟的腰肢,貼身向前,將霞兒壓在身下,早已濕潤無比的蜜穴饑渴難耐的貼在霞
兒的小穴上。

  啪!

  兩位美人兒的下體準確無誤的緊緊貼合在一起,兩股浪蕩的淫水摻雜在一起
,發出噗嗤噗嗤的水聲。

  「啊~姐姐~~~好舒服~~」霞兒何時感受過如此刺激的快感,腳踝緊緊
夾著火靈兒的頭部,嬌俏的玉足僵硬繃直,十根玲瓏腳趾緊攥在一起。

  她的腦袋深深向後仰靠著,雙眉緊蹙,嬌嗲如呢,極致的快感使她幾乎快要
魂飛魄散,整個人飄飄欲仙如處雲端,舒服的她媚眼微閉,臉上滿是潮紅。

  「霞兒、騷穴咬得~~~姐姐、好美~~」火靈兒用力挺動著嫩臀,使得四
瓣陰唇緊緊咬合在一起,彼此廝磨、揉動,兩顆不停顫抖的陰蒂偶爾會進行暫時
的相接,直叫兩人同時浪叫不已,身下的淫水宛如洩洪般氾濫。

  「姐姐、快~快點~霞兒好爽呀~呀啊~」霞兒早已被快感所征服,雖說是
第一次進行歡好,但火靈兒的一舉一動為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女子間歡
好竟是這般舒爽,從外陰傳來的陣陣羞死人的快感席捲腦海,令的她意識昏沉,
迫不及待想要那陣快感來的更加猛烈一些。

  她無師自通的向上頂起胯部,扭動著腰肢配合著火靈兒的磨動。

  「你這...小浪...蹄子...日後...還不得把我~~榨~幹呀!
」火靈兒滿臉興奮,小嘴哼哧喘著急氣,小穴磨動的同時奮力向前頂拱著,使四
瓣陰唇咬合的更加密切。

  她時不時的讓不斷滲著汁液的小穴離開霞兒的陰部,接著使勁向前頂撞而去
,微微腫起的陰唇再次緊密貼合,引得二人不約而同浪叫出聲。

  數年來,她調教過無數女子,要麼過分羞澀,因為緊張而僵硬的身體無論怎
樣挑逗都毫無反應,到最後只能落得不歡而散的下場。

  要麼平淡異常,任由她上下其手,根本不會配合她的愛撫,有的甚至乾脆閉
上眼睛一副硬著頭皮承歡的模樣,讓她火辣辣的興致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再也提不起半分興趣。

  可這霞兒雖說是第一次與她歡好,但卻懂得如何迎合她的挑逗,有時還會主
動勾引她的欲望,聲聲浪叫更是直直戳到了她的心坎,直叫她欲罷不能。

  照眼下的情況來看,恐怕不出一些時日,這霞兒便會在她的調教之下越來越
饑渴,變成一個沉浸在歡好滋味中無法自拔的磨人淫娃。

  「姐姐~~揉的我~~好生舒服~~霞兒願意、每日服、侍姐姐~啊~」女
子間的磨鏡行為已經對霞兒產生了難以磨滅的影響,她此前從未瞭解過男歡女愛
,更未曾想過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同女子發生,可身體傳來真真切切的快感,讓
她徹底釋放積攢了十幾年的淫浪天性,騷媚的扭動著腰肢主動承歡。

  兩只小手使勁扒拉著大腿,好讓騷穴暴露的更加徹底。

  香汗淋漓的火靈兒把霞兒的兩條美腿盤於腰間,附身向下,四瓣沾滿淫水的
陰唇再次緊緊貼合,二人捲曲、濃黑的陰毛混雜著淫水交織在一起,陰唇因為過
度摩擦變得充血,顏色也從粉嫩變至通紅,兩處緊窄的小穴也親密融合,從其中
流出的兩股淫水混合在一起,順著二人的腿間緩緩流下。

  寬敞的房間內充斥著火熱的情欲,兩位美人皆是嬌喘連連、滿頭香汗。

  幾乎是日日上演磨鏡行為的火靈兒也難得像今日這般盡興,恨不得將霞兒揉
進骨子裏,身下的力道也重了幾分,灼熱的陰唇摩擦、蹂躪著霞兒嬌嫩的陰蒂,
用同樣未經開發的蜜穴堵住她的小穴兒口,火熱的磨動著。

  兩位美人面色潮紅,美目迷離,情動不已的對視著,接著四片嬌嫩的薄唇貼
合在一起,唇齒相接,激烈親吻,嫩滑的肌膚更是緊緊糾纏,隨著二人的屁股挺
動間上下摩擦著,撩撥著彼此的情欲再攀新的頂點。

  四顆飽滿的肉球彼此擠壓、摩擦,兩人皆是難耐的扭動嬌軀,使得快感來的
更加強烈。

  「嗯...唔...」霞兒雙臂緊緊纏繞著火靈兒的腰肢,濕滑的香舌主動
舔吻著她的嬌唇,宛如吮吸瓊漿玉液般將她的口水盡數吞咽,直到氣喘吁吁、面
色潮紅時,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霞兒~姐姐要動~~真格了~」火靈兒暫時停下動作,微喘著粗氣,媚眼
如絲,手指俏皮的在霞兒的乳尖上打轉。

  「嗯~姐姐來吧~霞兒想~要~啊!」

  還未等她說完,火靈兒便挺著依舊火熱的蜜穴狠狠撞擊在霞兒的小穴口,若
是換作男子,此時肉棒早已全根沒入濕滑無比的小穴內。

  但就算沒有肉棒,火靈兒也能照貓畫虎,學著男女交合的場景,暫時讓滿是
淫水的騷穴離開霞兒的小穴,然後再次用力向下挺動,啪的一聲過後,四瓣微腫
的陰唇便再次緊密貼合。

  如此循環往復,二人皆是呻吟不已,霞兒更是找准了火靈兒挺動的規律,在
每次蜜穴即將到來的時候挺動屁股,好讓兩處小穴貼合的更加完美。

  「啊~姐姐~~我要死了~~好爽~」霞兒在次次撞擊後媚眼如絲,香舌微
吐,渾身難耐的扭動,腦海裏的理智全部喪失,毫不顧忌的發出陣陣騷媚至極的
浪叫。

  「爽,爽不爽啊~我的~~好霞兒~~動的~姐姐~啊!好舒服!」火靈兒
也被她一聲浪過一聲的淫叫弄得心神動盪,蜜穴湧出的汁液讓兩人的腿間濕漉萬
分。

  「啊!姐姐~快~~快點~~我要死了~啊!」

  「啊~~~」

  伴隨著兩聲嬌呼,火靈兒再次向流著汁液的蜜穴撞去,快感直直的戳到兩人
的心坎內,彼此相觸的兩顆陰蒂陣陣顫抖,大量的淫水噴湧而出,兩人竟是同時
到達高潮。

  氣喘吁吁的火靈兒附趴在霞兒嬌軟無力的身體上,她們的陰唇因為撞擊而變
得腫脹不堪,蜜穴仍舊滾燙,內裏的穴壁陣陣抽搐,汩汩淫水流出後交織、摻雜
在一起。

  兩顆劇烈跳動的心臟緊密貼合,她們都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火熱,以及席捲
在身體每個部位的羞人快感。

  門外的楚清儀同樣被眼前旖旎氤氳的一幕弄得渾身燥熱不已,小穴更是隱隱
抽搐,淫水早已把褻褲潤濕,她不由自主的扭動屁股,渴望從小穴與褻褲的摩擦
間得到一絲安慰。

  在屋內二人共赴情愛高潮時,她仿佛著了魔般把玉手伸向自己的私處,隔著
衣衫觸碰到濕潤無比的陰唇,酥麻的快感頓時從雙腿之間蔓延,讓她美目迷離,
忍不住呻吟出聲。

  「啊~」

  屋內的火靈兒似有察覺的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霞兒~怎麼樣~是不是舒服極了?」火靈兒拖著香腮,眉眼間滿是嫵媚,
小臉像極了天邊的晚霞潮紅不已,她晃蕩著玉足,朝著仍舊沉浸在快感中的霞兒
嬌滴滴的說道。

  「霞兒自從踏進分閣的那一日,便日思夜想著能與姐姐親近,今日總算是圓
了霞兒的美夢。」霞兒喘著粗氣,美目微閉,回味著體內還未消散的快感。

  初嘗高潮滋味的她總算明白了為何世間不論男女都沉迷於情愛,這般快感足
以令人欲仙欲死,整個人如同飛上那縹緲的雲端,萬物仿佛消失不見,唯有彌漫
在身體內部的快感才最真實。

  「哦?別的女子聽說要與姐姐歡好都害怕的不行呢,霞兒為何反倒如此殷切
期盼?」火靈兒頓時來了興趣。

  「霞兒第一眼見到姐姐時,就覺得世間怎麼會有如此貌美的女子,簡直就像
仙女一樣,再想想我竟然能與仙女同床共枕,這是別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霞兒目光迷離,看著渾身赤裸躺在自己身側的火靈兒,內心說不出的滿足,「
再說了,方才霞兒已經見識過姐姐的威力,越發覺得其他女子的想法簡直迂腐,
為何男女之間歡好便是正常之事,而女子間親熱怎麼就成了見不得光的醜事?依
霞兒看來,若是把她們送到姐姐床上,恐怕個個都得被姐姐折服,嘴裏咿呀胡亂
淫叫。」

  「噗嗤。」看著霞兒一臉賭氣的傲嬌模樣,火靈兒不禁莞爾,她還是第一次
見到這般可人的女子。

  就在這時,她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別有深意的朝著門外看了一眼。

  這妮子,白白讓你看了這麼久春戲,若不是你與那糟老頭子有一腿,說不定
姐姐我還真不會放過你呢。

  火靈兒這般想著,美目微眯,其實在楚清儀神識來到門前的那一刻便被她察
覺,只不過她並未出聲驅趕,而是與身下的霞兒打得火熱。

  其實在見到楚清儀的第一眼,同為女子的她也忍不住心生嫉妒,但更多的是
一種將其征服的欲望,她這一生閱女無數,可像楚清儀這般清冷、驚豔的女子也
是生平初見,就連年輕時的雲亦雙都無法與其相比。

  在那一刻,她便產生了將楚清儀收於掌心夜夜笙歌的淫念,可誰知半路殺出
個程咬金,在她的一番試探之下竟然得知這妮子與王老五那個糟老頭子廝混在一
起。

  雖說她依稀可以判斷楚清儀仍為處子,至今沒有同男子發生過實質進展,可
饒是如此,有感情潔癖的火靈兒還是無法接受已經被男人染指過的女人。

  雖說她不明白為何已經成婚幾載的楚清儀未與丈夫同房,反而與公公產生說
不清道不明的糾葛,但這種關係卻引起了她的強烈興趣,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
想要看到被楚清儀被自己的公公破身的一幕。

  光是想想,便覺得十分有趣呢...

  「姐姐,姐姐?」霞兒見火靈兒陷入沉思,忍不住輕晃著她的肩膀。

  「啊?怎麼了,難不成霞兒又想要了?」回過神來的火靈兒看著渾身赤裸的
霞兒,美目中閃過一絲火熱。

  「姐姐~」霞兒嬌嗔著,媚眼如絲。

  見狀,被撩撥起情欲的火靈兒翻身而起,將霞兒緊緊壓在身下,兩處還滲著
汁液的蜜穴再次吻合在一起。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43

  第二十二章 裸,欲

  在火靈兒與霞兒共赴春潮時,門外偷窺的楚清儀無意間發出呻吟,生怕被察
覺的她連忙狼狽逃竄,在分閣內七拐八拐之後終於回到了先前的樓閣。

  「呼。」她松了一口氣,幽然睜開美目。

  神識剛剛回歸本體,還有些不適應,四肢僵硬的她只好站起身來活動筋骨。

  方才回來時天色已經昏沉,現在完全黑透,夜幕籠罩著大地,分閣內一片寂
靜,地上的青草搖曳間竟然閃爍著青色的光芒,看起來十分神奇。

  在分閣內忙碌了一整天的姑娘們也都回到各自的閣樓內休息,星星點點的燭
火燃起,昏黃的燭光將窗紙染成暖調的橘黃色,時不時倒映出屋內姑娘來回踱步
的妙曼身影。

  此時的火靈兒前輩大概正與懷中的霞兒鴛鴦戲水呢吧……

  不知怎的,站在窗前眺望遠處的楚清儀內心十分落寞,回想起方才那幕令人
氣血上湧的旖旎氤氳景象,竟然產生了些許羡慕之情。

  先前受到刺激的下體仍舊微腫,捲曲的陰毛沾滿淫水,褻褲雖然在回來的路
途中被涼風拂幹,但仍有一股濃郁的香氣從她的下體飄散而出。

  她鬼使神差的把玉手伸向陰唇,隔著衣衫愛撫起來。

  兩根蔥蔥玉指將陰唇撥開,挑逗著那顆嬌小的陰蒂,受到刺激的陰蒂逐漸充
血,隨其指尖撥動顫抖不已。

  「啊~」她的小嘴發出呻吟,下體的熱浪一股接著一股湧出,再次把風幹的
褻褲打濕。

  她學著火靈兒逗弄霞兒的模樣,指尖輕輕在陰唇內的肉縫中滑動,時不時點
觸著緊窄的小穴。

  褻褲在她的撥弄下變得褶皺無比,深深陷入陰唇之中。

  光是自己撩撥便如此酥爽,若是換作他人...

  一個念頭悄然在楚清儀腦海裏冒頭,她哀怨的歎了一口氣,接著褪去衣裙下
的褻褲,好讓手指能夠直接與小穴親密接觸。

  之前的她從來不會有此自慰行為,可今日火靈兒前輩帶給她的震撼實屬強烈
,情欲再次熊熊燃起,指使著她的手指如同著了魔般在私處挑逗。

  失去屏障的陰部完美的暴露在手中,溫涼的手指與炙熱的陰唇相接,讓楚清
儀嬌軀顫抖連連,雙目逐漸蒙上一層迷離的水光,嬌嫩的小嘴呻吟不止。

  她的小手不斷在陰唇內摸索著,汩汩淫水早已將她的手指潤濕,滑動間發出
「滋滋」的水聲。

  「嗯~」

  她的雙腿忍不住向外張開,好讓陰唇暴露的更加徹底。

  昏黃的燭火搖曳,一位絕色女子赤裸著下半身,只有一層輕薄的衣裙籠罩在
外,將兩條修長纖細的美腿遮掩,玉手藏於衣裙之下,正動情的愛撫著私處。

  女子秀發淩亂散落,美目迷離,顧盼間充滿勾魂奪魄的魅惑,嫩紅的小臉滿
是潮紅,宛如一朵妖豔綻放的合歡花。

  她的頭部深深向後仰靠著,喉嚨間發出似呢喃似急喘的呻吟,白嫩的脖頸浮
上一層淡淡的緋紅之色,若是有外人在場,定會叫眼前這一幕弄得面紅耳赤、躁
動不已。

  汩汩淫液從蜜穴中湧出,將身下的衣裙也盡數潤濕。

  她試探著把手指伸向緊窄的蜜穴,剛深入半個關節便酥爽連連,小穴陣陣收
縮,將她的手指緊緊夾著,一股強大的吸力似要把她的手指全部吸入。

  「啊~嗯!」楚清儀難耐的挺動腰肢,抬起頭親眼看著自己的蔥白手指在粉
嫩的陰唇內滑動,接著情難自已,纖細的手指繼續深入小穴,滾燙、濕滑的觸感
從指尖傳來,汩汩淫水順著她的玉指流入掌心。

  一股馥鬱的香氣在房間內彌漫,沁人心脾。

  「啊!」

  手指在緊窄的小穴內微微動彈,敏感的穴壁受到刺激陣陣抽搐,酥麻之感從
兩腿間蔓延,如煙花般絢爛綻放,逐漸席捲至身體每個角落。

  小穴宛如嬰兒的嫩口一般將玉指緊緊含著,收縮間渴望它的更加深入。

  她的手指不知不覺間愈發深入,跟隨本能的反應指尖在溫暖嫩滑的小穴內摳
挖著,酥爽的快感陣陣湧來,她難耐的挺起嬌臀,兩條美腿撐起身體,玉足拼命
駐紮在床褥上,好讓手指與蜜穴接觸的更加徹底。

  「嗯~唔...」

  此時的楚清儀與平日裏清冷聖潔的模樣截然不同,渾身散發著濃郁的愛欲氣
息,宛如墮入凡塵的世俗女子,妖嬈的扭動著身軀,渴望著男子的愛憐。

  若是此幕被外人瞧了去,定會驚訝的下巴掉在地上,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竟
然春心大動,在昏暗的房間裏上演著自慰的戲碼。

  但情欲高漲的楚清儀全然把這些顧慮拋之腦後,手指不受控制的在小穴內緩
慢抽插著,大量淫水流出,隨其抽插發出淫糜的噗呲水聲。

  若是此時手指能夠換成肉棒...

  她的腦海裏忽然閃現一個念頭,片刻後讓她震驚不已,她連忙甩著腦袋,試
圖把這個淫蕩的想法驅逐腦外。

  可此念頭一旦形成,便牢牢盤踞在她的腦海內,無論怎麼驅趕都無法消除,
甚至她越是想要忘記這種渴望就越來越強烈,連小穴的手指在此刻都顯得纖細無
比,無法緩解內心的躁動。

  就在此時,她隱隱間聽到外面好像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驚慌失措間她連忙
把手指抽出,整理好衣裙,借著燭光站在窗外向下看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她一同前來璿璣分閣的王老五。

  此時的他正焦急的在樓下踱步,好像一只快要被煮熟的螞蟻,慌亂的四處晃
悠著。

  「清儀,你在嗎清儀!」他一聲接著一聲呐喊著,好不容易才從那些女子口
中得知楚清儀的住所,他欣喜萬分的跑來,卻發現門外好像罩著一層透明薄膜,
無論他採用何種方法都無法突破這層薄膜。

  楚清儀看著他一次次撞向自己先前設下的結界,又一次次被結界所彈開,接
著癱坐在草地上,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般一頭霧水,他撓了撓花白的頭髮,老
臉滿是無奈,只能唉聲歎氣看著那層結界。

  目睹了一切的楚清儀情不自禁笑出聲來,這老頭兒現在的模樣還真是滑稽。

  轉念間,她的目光下意識朝著他的襠部看去,腦海裏又浮現出那根肉棒的猙
獰模樣,小臉不由得一紅。

  她意念一動,悄然撤去結界。

  若是換作從前,她定不會讓王老五進來,可今日不知為何,她所作的一切仿
佛都如同著了魔般鬼使神差,一如先前的自慰行為。

  還不知道結界已經消散的王老五垂頭喪氣的癱坐在地上,他已經三天沒有見
到楚清儀的身影了,實在是想念異常,尤其是胯下的肉棒,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堅
挺著,渴望著她的滋潤。

  每每想到那日雨夜自己與楚清儀的旖旎一幕,肉棒便會猛然挺起,憋脹的他
十分難受。

  可他繞遍了整個分閣也沒有見到她的影子,無奈之下他只好向在這裏生活的
女子們打聽,這才從她們口中得知,楚清儀正在閉關修煉,估計得好些時日才能
醒轉,在此期間萬萬不能前去打擾,否則會影響她的修煉。

  無奈的王老五只好默默等待,幾乎每晚都要站在她的閣樓下守望,可每次都
讓他失望而歸,黑漆漆的閣樓看不到一絲光亮。

  今夜,他本以為此次前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可萬萬沒想到,她的房間燃
起久違的燭火,昏黃的燭光將窗紙照亮,興奮異常的他知道定是楚清儀已經醒轉
,於是便興沖沖的想要衝上樓去與心心念念的美人兒見面,可他哪里能想到,自
己竟然被那層薄膜束縛,日思夜想的清儀仙子近在眼前,他卻無論如何都觸碰不
到。

  「唉,再試一次吧,要是還不行...就回去睡覺,明日早上再來。」王老
五如此安慰自己。

  他站起身來,再次朝著前方幾米處的地方狠狠撞去。

  可他沒想到結界早已消散,失去阻擋的身體直沖沖的栽倒在地上。

  「哎呦!」

  他痛呼一聲,整個人歪倒在草地上,右臂與草地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酸痛
、發麻的感覺傳來,疼得他齜牙咧嘴、面容扭曲。

  「咦?我這是...進來了?」王老五看著近在咫尺的樓梯喃喃道,接著不
顧身體的疼痛,興高采烈的三步並作兩步沖上二樓。

  「清儀!清儀!爹爹來看你了!」他一邊跑一邊呐喊著。

  剛推開房門,便看到多日未見的楚清儀,還是那般楚楚動人,舉手投足間充
滿誘惑力。

  昏黃的燭光下,楚清儀正幽然側躺在床榻之上,妖嬈的身軀曲線暴露無疑。

  一股淡淡的香氣鑽入王老五的鼻腔內,他恍惚間覺得有些熟悉,可一時也想
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聞過。

  「清儀清儀,你怎麼樣了,傷勢是不是都已經好了?」王老五大步走上前去
,殷切的關心道。

  「無妨。」楚清儀的睫毛微微抖動,淡然開口道。

  越是接近她,那股香氣便越發誘人。

  王老五覺得今日的楚清儀好像有些不同,精緻的小臉格外緋紅,就連嬌軀仿
佛都綿軟了許多,周身散發著一種若隱若無的嬌媚氣息。

  「清儀你...好香啊。」他癡癡的說著,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小臉猛瞧
,只覺得今夜的她好像不再像往常那般清冷,反而增添了幾分小女人的氣質,勾
引的他心裏蠢蠢欲動。

  本就情欲大動的楚清儀此時被王老五火辣辣的目光打量著,方才慌亂之間她
竟然忘記穿上褻褲,以至於現在真空上陣,赤裸的下半身只有一層薄薄的輕紗衣
裙遮掩著,若是仔細盯著她的三角區域看,便會發現一片靚麗的景色。

  每每想到自己竟然裸著下半身出現在男子面前,再加上後者的目光仿佛具有
穿透力似的火熱的灼燒著她的情欲,這讓她更加情難自已,濕漉漉的陰部又起了
反應,汁液緩緩流出,她下意識扭動嬌軀,以此緩解陰部異樣的濕潤感。

  這一幕被王老五看在眼裏,直叫他血脈噴張、躁動不已,側躺著的妖嬈身軀
微微扭動,兩顆飽滿的肉球上下擠壓著,隱約間可見一片誘人的雪白。

  再加上她的衣裙隨其動作間向下滑落,露出一截蓮藕似的光滑小腿,以及白
嫩、嬌俏的玉足,十根玲瓏小巧的腳趾宛如精靈般秀氣,沒有絲毫異味不說,還
散發著陣陣誘人的清香。

  他貪婪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胯下之物昂首挺立,在
襠部支棱起規模駭人的帳篷。

  「今日為何來此?」楚清儀察覺到他的目光,臉上的緋紅更甚,她連忙縮回
玉足,藏於衣裙之下。

  「爹爹就是,來看看你,看看你,聽她們說你要閉關多日,我又不敢來打擾
,所以只好夜夜站在閣樓前期盼著,終於把你盼到了,清儀,這幾天爹爹見不到
你,真是快要想死了。」王老五殷切的說著。

  「嗯。」楚清儀淡淡的開口說道,為了躲避他火熱的目光,乾脆閉上美目小
憩片刻。

  「清,清儀,你今夜好美...看得爹爹好癢...」王老五整個人呆愣在
原地,癡癡的看著楚清儀,後者緋紅如花蕊的嫩臉略帶笑意,一雙眸子滿是風情


  露骨的騷話鑽入楚清儀耳內,她表面上雲淡風輕,仍舊緊閉美目毫無言語,
實則內心泛起陣陣漣漪,不由聯想到此時他的肉棒一定高高挺起,下體的濕滑感
也隨著她的浮想聯翩更加明顯。

  王老五哪里知道她內心的想法,此時他正跪坐在床榻前,如癡如醉的嗅聞著
那股誘人的香氣,只覺得越是湊近楚清儀,那股香氣就越是濃郁。

  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他閉上眼睛,聳動著鼻子朝著香氣的來源聞去。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的臉快要湊近她的雙腿之間。

  突然,腦海裏靈光一閃,他終於想起來究竟在哪里聞過這種氣味!

  之前與楚清儀歡好時,在她情難自已、欲火高漲之時蜜穴湧出的汁液與此時
的味道一模一樣!

  可是此時她並未情動,這股香氣又是從何而來?

  難以置信的王老五盯著她的腿根猛瞧,終於讓他發現了一絲端倪。

  輕薄如紗的面料十分透氣,隱約可見一片潮濕位於襠部位置,濃郁的香氣便
是由此而來。

  他的眼睛恨不得貼到她的雙腿之間,仔細打量時竟然發現她裏面根本沒有穿
褻褲,三角區域甚至有幾根調皮的陰毛卷翹著冒出頭來!

  難道...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的王老五目瞪口呆,一雙三角眼滿是驚駭,蒜頭鼻誇
張的大張著,四方闊嘴也因為驚訝微微張開,露出裏面歪歪扭扭的醜陋牙齒。

  片刻後他鎮定下來,接著陷入狂喜。

  看來清儀這丫頭終於開竅了啊。

  他這般想著,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一副令他垂涎無比的畫面:楚清儀正赤裸
著嬌軀,媚眼如絲、香舌微吐,兩根手指插入已經濕漉漉的蜜穴內,汩汩汁液流
出,沾染的到處都是。

  畫面帶來的強烈刺激使得他胯間的陽物愈發堅挺,卻只能死死的束縛在褲頭
內,壓抑著天性。

  「清,清儀,爹爹都三天沒見你了,實在是想的厲害,這根肉棒也憋屈了好
久,每次爹爹想你的時候它就忍不住了,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你了,清儀啊,爹爹
能不能...」王老五支支吾吾的說著,手掌卻已經十分不老實的探入褲襠。

  楚清儀並未言語,美目依舊緊閉,纖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幾下。

  得到默許的王老五急不可耐的掏出堅挺的肉棒,對著楚清儀套弄起來。

  腫脹了幾天未曾發洩的肉棒猙獰無比,宛如蛟龍出穴,威猛異常,與他瘦弱
的身板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看不到楚清儀身影的這幾日裏,他的肉棒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堅挺著,憋脹
的十分難受,不管他怎麼擼動都無濟於事,陽精好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似的根本
發洩不完。

  現在他終於見到了夢寐以求的清儀仙子,火辣辣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在她身上
流連,手掌擼動肉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一旦想到眼前的楚清儀此時下半身真空,只要掀開那層衣裙便可以把她的私
處一覽無餘,王老五就異常興奮,肉棒也愈發腫大,碩大的青紫龜頭圓潤如鴨蛋
,絲絲縷縷的腺液從頂端湧出,沾染在他的掌心裏,隨著上下擼動的動作發出噗
呲噗呲的淫糜水聲。

  他貪婪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若隱若現的三角區域,恨不得生出一雙透視眼,將
裏面的陰部看得一清二楚。

  不難想像,此時的陰部一定濕滑無比,透明的淫水十分淫糜的沾染在陰毛、
陰唇、肉縫之中,陰蒂正俏生生的顫抖著,流淌著汁液的蜜穴緊窄粉嫩,微微收
縮間等待肉棒的侵入。

  他瘋狂的擼動著棒身,想像著肉棒此時已經插入那處令他如癡如醉的蜜穴當
中,溫潤、濕滑的觸感包圍著他的肉棒,身下的楚清儀媚眼如絲、香舌微吐,騷
媚入骨的對著他的肉棒嬌喘連連。

  假裝閉眼小憩的楚清儀雖無法看到肉棒的堅挺模樣,但王老五粗重的喘息聲
、套弄肉棒的淫糜水聲,無一不給她帶來強烈的刺激,光是聽著這些淫蕩的聲音
,她便可以想像到此時王老五猥瑣的目光正盯著自己仔細瞧著,胯下的肉棒直直
的指著自己,恨不得立刻插入她的小穴狠狠發洩一番。

  再加上鼻尖隱隱縈繞著一股獨特的男性氣味,更讓她心神動盪,小臉如花蕊
綻放般緋紅一片,腦海裏又浮現出今日偷窺火靈兒前輩與霞兒磨鏡的一幕,香豔
、刺激的場面讓她情欲大動,不知名的欲火再次悄然燃起,灼燒著身體各處。

  藏於衣裙下的蜜穴缺少褻褲的阻隔,汩汩淫水流出,沾染的雙腿間更加濕滑
,就連臀縫之中都被淫水佔領,黏膩無比。

  她難耐的扭動粉臀,以此緩解異樣感。

  不料衣裙再次滑落,露出一對白嫩嬌小的玉足。

  這一幕被王老五看在眼裏,那日雨夜品嘗過楚清儀腿根軟肉的他怎麼可能甘
心自己擼動肉棒,他盯著那對玲瓏玉足,色心大動。

  「清儀,你幫幫爹爹好不好,爹爹真的好難受呀!」王老五苦苦哀求著,幹
瘦的大手緊緊攥著楚清儀的衣裙,一臉委屈巴巴。

  察覺到他動作的楚清儀幽然睜開美目,目光下意識看向那根肉棒,青筋繚繞
的棒身粗長無比,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龜頭上下抖動著。

  她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面色潮紅,開口道:「如何幫你?」

  「我們再像那日一樣,爹爹的肉棒插在你的大腿根好不好?看在爹爹苦苦守
了你幾日的份上,答應爹爹吧。」王老五恬不知恥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可。」楚清儀毫不猶豫拒絕,她的衣裙之下半裸,若是答應他的無理要
求,豈不是私處就要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不過王老五的此番話語又讓她想起那日雨夜旖旎的一幕,粗長的肉棒在她的
腿縫之間進進出出,碩大的龜頭偶爾點觸在敏感的蜜穴口,引得她嬌軀震顫連連
,淫水接連不斷湧出。

  想到這兒,她的呼吸又是急促了幾分,明明正值夜晚,習習涼風從窗外吹來
,可她還是覺得身體莫名火熱,躁動不已。

  「清儀清儀,你就答應爹爹吧,爹爹真的好難受呀,況且這樣的事已經發生
過一次了,再發生一次也無妨啊。」王老五繼續哀求著。

  「不可。」楚清儀態度堅決,只不過她看著王老五一張老臉泫然若泣的模樣
,最終還是於心不忍,「可換作別的。」

  「換做別的?那清儀用小腳幫爹爹踩踩肉棒好不好,你看它憋的多難受啊!
」王老五連忙借坡下驢,順著她的話茬提出了自己真正的要求。

  其實他在一開始便對她的一雙玉足產生了猥瑣的想法,只不過貿然提出定會
被她拒絕,這才計上心來,他知道她的衣裙之下未著衣物,真空上陣,所以斷然
不會同意肉棒插入腿根之間的要求,但如果以退為進,借此提出猥褻玉足的想法
,想來便容易接受的多。

  果不其然,在聽到這個要求之後,楚清儀猶豫片刻,便點了點頭。

  得逞的王老五連滾帶爬從地上站起來,手忙假亂爬到床榻上,胯間硬挺的肉
棒隨其動作左搖右晃,流淌而出的腺液順著大腿根流下,淫亂異常。

  在楚清儀驚異的目光裏,他十分安分的躺在她身側,肉棒頓時沖天而起,足
有二十三四釐米的鐵棒傲然挺立,青筋繚繞、赤紅黝黑的棒身粗長無比,猙獰的
模樣像極了剛逃出牢籠的猛獸。

  「你,你這是幹嘛?」撲面而來的肉棒氣味讓楚清儀腦袋不由得一陣眩暈,
胸腔內的心臟跳動加快,小臉的緋紅更甚,周身的氣息也開始變得紊亂。

  「快,快用你的小腳踩踩爹爹的肉棒,可想死爹爹了。」王老五美滋滋的躺
在床上,身側就是夢寐以求的清儀仙子,那股蜜穴傳出的香氣更加濃郁,他可以
肯定此時的蜜穴早已濕滑無比,粉嫩的肉縫緩緩流淌著蜜液,令他的肉棒更加堅
挺,酥癢難耐。

  未等楚清儀有所反應,他一把抓過她纖細的腳踝,在後者的一聲驚呼中,把
玉足放在了自己的肉棒上。

  「啊~」王老五粗重的呻吟從喉間發出,溫涼的玉足觸碰到滾燙肉棒的一瞬
間,酥麻的電流從雙腿間湧來,順著脊骨攀爬而上,直沖腦海。

  同樣心神動盪的還有楚清儀,火熱的灼燒感從足底傳來,敏感的足心第一次
感受到肉棒的堅挺,宛如一根鐵棒狠狠戳刺著足心,嫩白的足弓緊緊繃直,嬌軀
變得酸軟無力。

  王老五躺在床榻上,一臉滿足,楚清儀則是坐在他旁邊,兩只雪白的手臂死
死撐著,修長的美腿彎起,兩只玉足盡情踩踏在棒身之上。

  燥熱感從足心順著美腿蔓延全身,她的頭部向後仰靠著,精緻的容顏滿是情
愛之欲,美目蒙上一層迷離的水霧,嬌嫩的小嘴微微喘著急氣,撐著床榻的手臂
以肉眼可見的頻率抖動著。

  雙腿之間的騷癢感覺愈發急切,她不由得夾緊雙腿,細嫩的腿肉廝磨小穴,
以此來緩解燥熱的騷癢。

  「清儀,你,你也想要了吧。」王老五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他死死抓著兩只纖細的腳踝,將粗長的肉棒緊緊夾在腳踝之間,接著揉捏的
細嫩的小腿肉,以此來對肉棒摩擦產生快感。

  猙獰的肉棒磨蹭著細嫩的腿肉,滾燙的溫度將楚清儀本就燃起的情欲撩撥的
更加高漲。

  「嗯~啊~」

  噬魂入骨的呻吟從她的小嘴吐露而出,饒是阪依佛門多年的出家子弟在此,
都無法抵擋眼前的一幕。

  只見她的小臉在情欲的渲染下變得潮紅無比,宛如一朵鮮紅的玫瑰盛然綻放


  她的理智逐漸被情欲吞噬,玉足在肉棒的刺激下彎成弓狀,十根腳趾難受的
捲曲著,承受著肉棒的猥褻。

  青紫黝黑的肉棒被雪白的肌膚摩擦著,透明粘液順著龜頭湧出,沾染在她的
腳踝和小腿處。

  她的美腿早已酸軟無力,任由王老五玩弄著。

  支撐身體的手臂不知何時早已綿軟,整個嬌軀酸軟無力,歪倒在床榻之上。

  唯有兩條美腿彎起,玉足踩在王老五火熱的胸膛上,腳踝在他的操控下緊緊
摩擦著肉棒。

  滾燙的溫度從足心傳來,她甚至能感受到堅實的胸腔內心髒正劇烈起伏跳動
,不不知何時已經插入小腿肚之間的肉棒來回抽插著,炙熱的灼燒著她體內的情
欲。

  這一幕可便宜了觀察著她一舉一動的王老五,只見彎起的美腿緊緊夾著,衣
裙被膝蓋撐起,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剛好可以看到白嫩纖細的大腿肉,以及赤裸
的嬌臀。

  只可惜,堪堪只能看到一半,一條美死人的腿峰底部是半個粉嫩的肉臀,嬌
嫩的臀肉被擠壓成好看的形狀。

  雖然無法看到令人遐想連篇的嬌嫩陰唇,但眼前春光大泄的場景還是讓王老
五血脈噴張,大嘴急喘著粗氣,老臉因為興奮憋脹的通紅。

  「清儀,下麵是不是騷癢的厲害?讓爹爹好好疼疼你。」王老五拽著她的玉
足,一條美腿徹底繃直,肉棒隨之插在她的大腿之間,一雙玉足順其自然伸到了
他的嘴邊。

  他毫不猶豫的張開大嘴,將玲瓏的腳趾含入嘴中,當成美味佳餚拼命吮吸起
來,糙手不斷在足心裏揉捏著。

  「啊!」楚清儀嬌呼一聲,酥麻的快感從腳底傳來,置於他口中的腳趾微微
顫抖著,她能感受到一條火熱的舌頭舔舐著腳趾、趾縫,黏膩的口水將腳趾完全
潤濕,羞澀、慌亂、酥爽齊齊湧上心頭,肉體的欲望逐漸彌漫全身,壓過了僅存
的理智。

  「嗯~啊~」

  呻吟一聲高過一聲,清冷的仙子已然沉陷。

  王老五憋悶了多日的情欲在此刻全部發洩,她又何嘗不是?

  自從與他發生了這樣的關係之後,深藏於她心底二十幾年的情欲大門悄然打
開,她從未發覺自己的身體竟然如此敏感,一經撩撥下體便濕滑不已,酥癢的同
時隱隱產生某種渴望。

  而今日又讓她親眼目睹了兩位女子之間的春情,對她產生的刺激更是無法用
言語形容,在情欲的掌控之下她初次嘗試自慰行為,在嘗到手指帶來的甜頭之後
愈發渴望那根肉棒,好奇如果肉棒插入小穴內究竟是何種酥爽感覺。

  眼下,正與王老五上演旖旎一幕的她秀發淩亂散落在床榻上,面色潮紅滿是
情欲,美目微閉盡情享受肉體欲望帶來的快感,嬌嫩的紅唇微張,隱約可以看到
一條細軟的香舌微吐。

  美腿徹底暴露在王老五眼前,只有一截衣裙遮掩在大腿處,將早已濕漉漉的
私處盡數掩藏。

  王老五一根接著一根舔舐著她的腳趾,仙子就是與尋常女子不同,玉足非但
沒有任何異味,反而散發著陣陣香甜,彌漫在口腔之內的香氣將他嘴裏原本的惡
臭淨化而去。

  「清儀,爹爹、簡直、愛死你的、小腳丫了!」王老五雙目通紅,看著眼前
嫩白異常的玉足,就連根根青紫色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勝雪的肌膚嬌嫩如同
剛出生的嬰兒。

  他情不自禁的挺動肉棒,碩大的龜頭在雙腿之間冒出頭來,透明腺液順著龜
頭流淌於她的美腿之上,棒身被溫暖細潤的腿肉緊緊包圍著,強烈的快感從雙腿
之間湧來,憋脹許久的發洩欲望在此刻湧上心頭。

  感受著精關快要不守,他急忙輕咬著腳趾,下身劇烈抽插,酥麻的龜頭快感
瞬間迸發,一股濃稠的精液沖天而起,接著直直垂下,盡數傾灑在她的美腿上。

  「啊~~清儀!!」王老五動情高呼,肉棒不斷抽搐著,攢了好幾日的精液
汩汩噴射而出,他像只煮熟的蝦米般竭力頂拱著枯瘦的身體,手裏的玉足被他緊
緊的攥著。

  滾燙的精液灼燒著她的美腿,炙熱的溫度股股湧來,腥臭味逐漸彌漫,星星
點點的精液有些濺落到她的小臉上,鼻尖縈繞的特殊味道好像一道深深的牢籠,
將她籠罩在其中無法逃脫。

  積攢許久的欲望終於傾瀉而出,可王老五的肉棒依舊堅挺,沒有絲毫萎靡的
現象。

  雖然他已經年過半百,但這根肉棒的威力卻更甚從前,不僅能夠接連大戰幾
個回合,堅挺的程度更是愈發駭人。

  正如眼下,已經泄過一次的王老五欲望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愈發高漲,尤其
是當他看到臉頰燦若桃李的楚清儀,迷離失措的眼神沒有絲毫理智,綿軟無力的
躺在床榻上,一副任君採擷的銷魂模樣。

  更讓他欲火噴張的是,他看見她的香舌微吐,輕輕在嘴邊舔舐一圈,幾滴不
慎濺落在她嘴邊的斑駁精液被她盡數捲入口中!

  想來清儀也是渴望的吧?或許她的內心也正期待著被他的肉棒盡情插入..
.

  王老五的目光充滿火熱,滔天湧來的情欲將他的最後一絲理智衝垮,他猛的
翻身而起,扒開兩條美腿,頭部深深埋入她的大腿根處!

  「啊!不要!」楚清儀嬌軀猛的一顫,秀眉緊緊蹙起,雙手緊緊的攥著身下
的床褥。

  已經被情欲衝昏頭腦的王老五全然沒有理會她的叫喊,瘋狂的聳動自己的腦
袋,朝著那處神秘的嫩穴擠壓而去。

  一股濃郁的香氣縈繞在鼻尖,他看到嬌嫩無比的陰唇微微張開,絲縷淫水掛
在上面,捲曲陰毛雖濃密,但整齊無比,與周圍白嫩的細肉形成鮮明的對比。

  「啊~不!嗯~不要!」私處暴露的楚清儀拼命夾緊雙腿,想要阻止那顆腦
袋的更加深入。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絲不掛的下半身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王老五的面前,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火熱
的鼻息噴灑在敏感的小穴口,下體不爭氣的起了反應,汁液流淌的更加歡快,誘
人的香氣也愈發濃厚。

  「清儀,你的小穴好美!」王老五大手緊抓著她的臀肉,五指深深陷入其中
,細嫩的軟肉在他的掌心中被擠壓成奇怪的形狀。

  他看著眼前絕美的一幕,兩瓣粉嫩如少女的陰唇微微顫抖著,一顆嬌小的陰
蒂微微露出頭來,隨著主人的動作輕微晃動著,透明淫水順著細嫩的肉縫滑過蜜
穴,最後匯入雪白的臀縫之中。

  他這一生見過女子的淫穴雖數量不多,但大多都是呈現暗紅色,尤其是翠仙
樓內的姑娘,長期被男子的肉棒摩擦,淫穴早已變得暗紅粗糙,佈滿褶皺,可眼
前的淫穴卻異常粉嫩,光是看著便令他欲火焚身,再聞著那股沁鼻的香氣,更是
讓他渾身舒泰!

  「不,不要看,那裏,啊!」楚清儀的臉頰通紅,表情似愉悅似痛苦,她拼
命扭動著腰肢,一雙小手掙扎著推動著他的腦袋,想要把這個腿間的不速之客驅
逐出去。

  「讓爹爹好好看看,爹爹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粉嫩的騷穴!」眼看著距離
陰部不過十釐米的距離,他怎麼可能放棄如此絕佳的機會。

  他使勁揉捏著肉臀,感受著掌心的柔軟,接著伸出濕漉漉的舌頭,舌尖瘋狂
朝裏面嚅動著。

  差一點,就差一點!

  王老五心裏怒吼著,老臉漲的通紅,他竭力伸長舌頭,最後舌尖終於舔到了
那處勾人心魂的陰唇!

  「啊!不!」楚清儀嬌軀顫抖不已,濕滑的觸感從陰唇傳來,她拼命扭動著
身體,起不到半分作用不說,反而夾緊的美腿因此一松,王老五的整顆腦袋失去
束縛,狠狠的親吻到了她的小穴上。

  得逞的王老五感受著緊貼著臉部的溫潤,急不可耐的伸出舌頭,在嬌嫩的陰
唇上一頓狂舔。

  「啊!」

  楚清儀高呼出聲,她能感受到深埋於自己腿間的腦袋,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
到他的額頭、鼻尖、嘴唇熱烈的吻在自己的私處,羞憤、快感交加,前所未有的
刺激之感席捲而來,那條濕滑的舌頭舔在肉縫之中,更是像一根利箭一般,狠狠
的刺穿她的防線,雙腿忍不住打著哆嗦。

  滔天的情欲蔓延,躺於床榻之上的她嬌喘連連,媚眼如絲,渾身散發著令人
沉醉的愛欲之氣,隨著那條舌頭的更加深入,齒間擠出的嬌喘淫蕩無比。

  「啊~!」

  隨著一聲嬌呼,她的下體宛如洪水般氾濫,竟是在情欲的衝擊下到達了一次
春潮。

  「清儀,你是不是泄了?」王老五將滾滾流出的蜜液盡數吞入口中,甘甜如
瓊漿玉液。

  她並未回答,只不過顫抖不已的嬌軀已經說明了一切。

  趁此機會,王老五更加放肆,緊抓著她的肉臀,腦袋在她的腿間不停拱動,
舌頭舔舐著捲曲的陰毛,接著將兩瓣陰唇含入嘴中吮吸著,舌尖時不時點觸在那
顆顫抖的陰蒂上。

  「啊~」快感仍未消散的楚清儀潮紅的小臉扭曲著,雙腿止不住的痙攣。

  她已經被強烈的快感送上一次高潮,敏感的陰部再次受到刺激,微微腫脹充
血。

  王老五狂熱熾烈的舌頭在陰唇內胡亂探索,接著在流著汁液的小穴口猛的向
裏探去。

  「啊啊~」

  女子最為私密的地方被一條舌頭涉足,已經泄過一次春水的楚清儀全身哆嗦
著,伴隨著她的嬌呼竟是又一次攀上情欲頂點。

  這一生從未體驗過情愛滋味的楚清儀,在今日被一個無比猥瑣的老頭兒用舌
頭送上高潮,壓抑了二十幾載的情欲全部釋放,令她神魂顛倒、意識不清的快感
如同暴風雨般肆虐在體內,世間任何感覺都抵不上此刻的迷離。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43

  第二十三章 落寞仙子

  猶如境外桃源的分閣內,夜幕籠罩著大地,座座閣樓內的燈火悄然熄滅,偌
大的分閣陷入一片靜謐之中。

  分閣深處一座暗紅色的閣樓內,兩位如花般嬌豔的美人兒正上演著假鳳虛凰
的旖旎春戲,兩人紅腫不堪的私處狠狠撞擊在一起,啪啪的淫糜之聲不絕於耳,
隨之而來的還有飄蕩在房間內的陣陣美妙呻吟。

  於此同時,分閣西北角的一處偏僻閣樓內,一男一女也在演繹著一場人類最
原始的歡好活動。

  借著昏黃的燭光,一位面色潮紅、眼神無助迷離的美豔女子衣衫不整的躺於
床榻,下半身赤裸暴露在空氣中,小手將原本整齊的床榻攥出道道褶皺。

  此時,她的貝齒輕咬著紅唇,額頭香汗不斷,似乎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嫩白的雙腿之間趴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乾枯的腦袋在她的私處不停拱動
著,瘦弱的身體佝僂著,下半身同樣赤裸,一根粗長無比的肉棒垂於胯間,猙獰
的龜頭死死抵著床褥,吐出的腺液已經讓床褥潮濕一片。

  他竭力頂拱著身體,渴望從龜頭與床褥的摩擦間獲得快感。

  迷人的月夜,充滿情欲的房間,年過半百的老頭兒終於與日思夜想的仙子有
了實質性的進展。

  他趴在楚清儀的雙腿之間,只剩半顆長著花白、淩亂頭髮的腦袋露在外面。

  而眼前是一幕足以讓世間所有男子為之癡狂的畫面。

  充血的陰部微微開合著,粉嫩如蚌肉的陰唇沾染著透明的口水,肉縫中正微
微吐著香甜無比的蜜液。

  濃郁的香氣環繞在密閉的空間內,他看著芳香的蜜液順著小穴口流下,貪婪
的親吻上去,將那些蜜液一滴不剩的捲入口中。

  濃香彌漫在嘴中,他從未嘗過如此甘甜的女子淫水。

  「清儀,你淫穴裏的水好甜啊,爹爹從來沒有嘗過如此香甜的淫水!」王老
五動情的說著騷話,看到陰唇內又有透明粘液滲出,便再次把大嘴對準陰唇,舌
尖在肉縫之中溫柔舔舐著,接著像一只沖刷器般一路向下,將流出的淫水沖刷幹
淨。

  「嗯~~啊!」

  楚清儀呻吟著,被快感徹底征服的她提不起半分抵抗的心思,注意力全部集
中在正在被一條舌頭侵犯的私處,粉臀、雙腿的肌肉全部被充分調動,將王老五
的腦袋緊緊夾在其中,還有那條胡亂舔舐的舌頭。

  酥麻無比的快感從私處湧來,已經泄過兩次淫水的她再次情欲大動,不受控
制的挺動屁股,渴望著舌頭的更加深入。

  「爹爹愛死你的騷穴了!」王老五的舌頭一路向下,伸入誘人無比的臀縫之
中,濕滑的舌尖將兩側的臀肉無一遺漏吃幹抹淨,連流淌在臀縫之中的蜜液也舔
了個乾淨。

  他的腦袋拼命向肉縫之間鑽去,粗糙的舌頭更是像一條靈活的小蛇般嚅動著
朝著從未涉足過的臀縫深處鑽去。

  誘人的香氣愈發濃郁,他的舌頭好像觸碰到了一處佈滿褶皺的凹槽。

  「啊!」

  在舌尖輕觸在那處凹槽的同時,身下的楚清儀難耐的呻吟出聲,宛如天籟的
聲音刺激的王老五的肉棒愈發脹大,碩大的龜頭宛若渾圓的鴨蛋,抵觸在床榻上
被擠壓成彎曲的弓狀。

  他難耐的扭動著醜陋、乾燥的屁股,好讓肉棒在與床榻的摩擦間得到快感。

  舌尖逐漸深入她的菊花鮑蕾處,在褶皺的正中心用力一舔。

  從未經受過如此玩弄的菊蕾猛的收縮,她的嬌軀隨之顫抖不已,括約肌拼命
用力,死死的夾著王老五的腦袋。

  「啊!不...不要...」楚清儀臉頰似火燒,拼命阻止那條深入的不速
之客。

  可濕滑的蜜穴卻不爭氣的起了反應,騷癢的同時流出汩汩蜜液,在那條舌頭
不停玩弄菊花鮑蕾的同時止不住的抽搐著,穴壁的粉嫩軟肉微微收縮,穴口剛好
抵觸在王老五的鼻尖,從他鼻腔內呼出的熱氣無一遺漏全部噴灑進去,熱浪仿佛
帶有強烈的衝擊力,直搗花心,股股都噴灑在她的心坎兒上,讓她欲罷不能。

  「啊~」伴隨著一聲呻吟,她再次被送上一次小高潮。

  濕漉漉的小穴滿是淫水,不停顫抖的嬌軀酸軟無力,在接連不斷快感的衝擊
下,楚清儀仿佛已經迷失了自我,徹底淪陷在情愛的春潮之中。

  「清儀,你的屁眼好緊,騷穴也好緊,爹爹好想插進去!」王老五瘋狂揉捏
著她的粉臀,同時用力向上抬起,好讓自己的舌頭更加深入一些。

  露骨、粗俗的話字字入耳,從未聽過如此騷浪言語的楚清儀覺得刺激的同時
生出一種厭惡之感。

  以往的她天賦非凡、實力超群,以出色的姿容、過人的仙力贏得天師府上下
的認可,被尊稱為「清儀仙子」,流連在她身上的目光有羡慕、讚歎、驚異、嫉
妒,可未曾有一人敢在她的面前說出此等不敬的話語,尤其是「屁眼」、「騷穴
」四字,像一根尖刺狠狠的戳進她的心坎兒裏,在她的眼裏,只有流連於街花柳
巷的風塵女子才會被冠以如此的稱號,而她呢?她是被外界所敬仰的清儀仙子,
怎能被人如此玷污?!

  再看眼下她所作之事,從未暴露於男子面前的私處此時竟然被她的公公用惡
臭的舌頭肆意玩弄,這讓她更加羞憤,但身體在情欲的吞噬下早已酸軟無力,根
本生不出半分抵抗的力氣,只能用雙腿死死的夾緊他的腦袋,以此來阻止這場春
戲繼續進行。

  從第一次被王老五緊密接觸,嬌俏的玉足被他握在手心裏玩弄,再到他把肉
棒暴露在她的面前,旁若無人的擼動,再到她竟然不受控制的在他的指示下愛撫
肉棒,再到那日雨夜肉棒與小穴的擦邊球行為,直至今日,她的小穴、菊蕾無全
部落入他嘴中,絲毫不差的被他吃幹抹淨,她的底線一步步被衝破,心底的欲望
之門也逐漸被打開。

  她甚至在看到王老五的每個瞬間,在腦海裏浮現的便是那根帶給她無數快感
的肉棒,以及下體隱約間產生的燥熱、騷癢之感,讓她情不自禁忘記眼前正趴在
她腿間品嘗自己私處味道的猥瑣老頭兒竟然是自己的公公。

  是啊,這個人是她的公公啊!

  她的眼前突然閃現王野的影子,後者正笑意吟吟的將她打量著。

  不!她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愧疚、羞澀、悲痛等一系列複雜的感覺糾纏著湧上心頭,她的心裏仿佛打翻
了五味瓶一般,若是被王野知曉她竟然與他的父親發生此等有違人倫之事,依照
他的性子,一邊是心愛的妻子,一邊是有著哺育之恩的父親,世間最為珍貴的兩
人的同時背叛,定會讓他陷入悲痛的池沼之中,此生都無法走出陰影。

  而她呢?

  她不知從何時開始便已經陷入王老五的魔爪之中,伴隨著次次的刻意接近和
挑逗,終於淪陷為情欲的掌中之物,甚至對男歡女愛從當初的一知半解到如今產
生強烈的渴望。

  她從未想過,現在沉迷於愛欲的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清冷聖潔的清儀仙子
,而是一個背叛丈夫、所做之事有違人倫的女子,她有何顏面面對自己的丈夫,
面對尊稱她為清儀仙子的天師府眾人?!

  幡然醒悟的楚清儀陷入惶恐,美目裏的泛著星星點點的淚光,酥麻之感仍舊
從雙腿間彌漫,她強忍著瘋狂吞噬理智的情欲,口中默念清心咒。

  「不,停,停下來!」恢復一絲力氣的她強撐著身體掙扎著向後退縮,濕漉
漉的私處終於逃離了那條舌頭的瘋狂舔舐。

  她的聲音摻雜著些許仙氣,陣陣仙音入耳,讓王老五當場愣住,暫時忘記了
接下來的動作。

  「停下!今日到此為止!」楚清儀高聲厲喝,恢復清明的她小臉上的潮紅逐
漸退去,眸子裏的迷離漸漸被理智取代。

  僵硬在原地的王老五屁股高高撅起,粗長的肉棒垂於胯間,整個人像只癩蛤
蟆一樣伏趴在床上,腦袋深深垂下,就連舌頭都保持奮力向前伸出的狀態。

  他不明白為何剛才還嬌喘連連的楚清儀現在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翻臉無情,臉
上的春情早已消失不見,美眸裏甚至閃爍著點點淚光。

  「清,清儀,你怎麼了?爹爹知道你也很舒服,不要拒絕爹爹了好不好?」
話音剛落,王老五便再次握住她的小腿,濕滑的舌頭在嫩白的膝蓋上溫柔舔舐,
模樣像極了一只卑躬屈膝的野狗。

  他本以為只要撩撥起她的情欲,接下來便可以為所欲為,再次親吻她的小穴
,說不定還可以更進一步,用胯下的鐵棒插入緊窄的小穴之中,狠狠的蹂躪一番


  「我說!到此為止!」

  就在王老五意淫的同時,身前的楚清儀一腳把他踢開,泛著淚光的美目通紅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駭人的戾氣。

  就算王老五再怎麼搞不清楚狀況,也聽出了她語氣裏的強硬,連聲答應的同
時連褲子都來不及提起,踉蹌著跑出房門。

  胯間的肉棒也一副被嚇傻的萎靡模樣,軟塌塌的耷拉著,隨著他小跑的動作
左搖右晃,像一只醜陋的大長蟲在雜亂、濃黑的森林裏嚅動,底端兩顆卵蛋被包
裹在滿是褶皺的薄皮裏,不停的拍打著他的大腿。

  骯髒不堪的粗布褲子在腳踝處牽扯著,導致他跑起來滑稽無比,但又不敢違
背楚清儀的意思,只能狼狽逃竄。

  在他慌忙下樓的時候,腳底一滑,兩只腿被褲子束縛著無法站穩身形,只聽
淒慘的一聲「哎呦」驚呼之後,樓梯上傳來咚咚咚的聲響,悲催的王老五像只皮
球一樣從樓梯滾落到草地上。

  這下可好,本就破爛不堪的粗布麻衣在與樓梯產生親密摩擦之後更是新添了
幾個窟窿,他十分心疼的看著那幾個雞蛋大小的破洞,欲哭無淚。

  「這破樓梯,摔死我了!」一把老骨頭在此時覺得渾身酸痛無比,可他只是
哀嚎了一聲之後便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猥瑣的三角眼心有餘悸的向上看了一
眼,生怕被二樓的楚清儀聽到之後又引來她的怒火。

  此時正值深夜,周圍漆黑無比,只有身下的青草隱約散發著青芒,但在夜色
的渲染之下也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嚇得王老五大氣都不敢出,手腳並用提起
滿是草屑的褲子,連滾帶爬跑回了他所在的閣樓。

  一系列的聲響落入楚清儀的耳朵裏,可都未能引起她的半點注意力。

  她整個人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淩亂的床榻上,空氣中仍舊飄蕩著濃郁的腥臭味
道以及蜜液的香氣,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特殊的愛欲氣味。

  若是換作從前,嗅聞著這股味道定會讓她臉紅心跳、心神氾濫,可此時她只
覺得無比噁心,胃裏翻江倒海,心生強烈的嘔吐欲望。

  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強忍著想要作嘔的衝動,心神一動,仙術隨即施展而
出,將這股噁心的味道淨化而去。

  下體仍舊濕滑無比,蜜汁沾染的到處都是,陰毛、陰唇、蜜穴、臀縫之中全
都黏膩無比,就連兩條美腿都粘連著污濁粘液,那是先前王老五射出的精液。

  除此之外,她的嬌臀、蜜穴、玉足,無一例外,都曾被那條散發著惡臭的舌
頭玷污,留下了令人反胃的口水痕跡。

  她突然反應過來,不止空氣裏的味道,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屬於王老五的獨
特氣味。

  她心裏忽然煩躁不已,指尖微動又是一個仙術施展,污濁不堪的衣物煥然一
新,就連身體的情愛痕跡也都煙消雲散。

  做完這一切,她覺得還是不夠,隨後意念一動,乾脆把空間儲物戒指裏的浴
桶閃現到房間內,玉手輕輕一揮,浴桶內便熱氣嫋嫋,清水微微泛起漣漪。

  她抬起修長的美腿,邁入浴桶之中。

  心煩意亂的她連衣裙都未曾褪下,全身沒入水汽蒸騰的浴桶之內,只剩脖子
以上的部位露出水面。

  溫暖的清水包裹著身體,渾身毛孔在熱氣的蒸騰作用下被打開,她逐漸放鬆
身心,任由清水的浮力支撐著柔弱無骨的嬌軀,先前的煩躁也仿佛在此刻煙消雲
散。

  可每當她閉上眼睛,腦海裏又浮現出王老五伏趴在她的雙腿間,長著花白頭
發的醜陋腦袋拼命在私處頂拱,臭烘烘的舌頭像泥鰍一樣濕滑無比,瘋狂的舔舐
著她敏感的陰部。

  想到這兒,下體仿佛再次起了反應,蠢蠢欲動。

  她連忙甩動頭部,想要把這些畫面甩出腦海。

  可這些場景如同跗骨之蛆,在她的骨子裏留下深深的烙印,無論她如何努力
,都無法將之驅除。

  煩躁無比的她深吸一口氣,接著把腦袋深深埋入清水下,只剩水面偶爾出現
的幾個氣泡悄然炸裂。

  幾分鐘後,眩暈感漸漸襲擊腦海,水下缺氧的楚清儀緊緊閉著美目,嘴裏吐
出的小氣泡緩緩浮出水面,泛起微微漣漪。

  嘩啦啦!

  清水泛起劇烈震盪,溢出浴桶之外,濺落一地的水花。

  在意識即將陷入昏迷的瞬間,她急忙浮出水面,大口喘著急氣。

  三千青絲濕漉漉的貼於腰間,顆顆水珠從她的額頭上滾落,劃過精緻的臉頰
、修長的脖子、誘惑的鎖骨、凹凸有致的酥胸,最後匯入清水之中,激起小片水
花。

  此時,她的胸腔劇烈起伏,正如她跌宕起伏的思緒。

  在水下無法呼吸時,她的意識變得格外清醒,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裏閃現,
尤其是曾經她與王老五相處的每一個瞬間都變得無比清晰。

  最後,出現在記憶裏的是一臉笑意、柔情似水的王野。

  每每想到他含情脈脈的目光、結實溫暖的臂膀,她的心就一陣抽搐,仿佛有
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揪扯著,疼痛到無法呼吸。

  她知道自己不能一錯再錯下去,當即下定決心,此次回去之後儘快輔佐王野
突破陰陽交匯境界,她的手中已有兩枚陰陽丹,想來到時候的突破也只是水到渠
成而已。

  並且她的實力已經完全恢復,也有了不小的精進,完全沒了在家裏養傷的必
要,可以伴他身側一起前去捉妖,對她來說也不失為一種鞏固仙氣的好法子。

  最重要的是,如此一來她便不用整日面對王老五,以往曖昧的場景便再也不
會發生。

  等到他們夫妻二人順利回到天師府,王老五此人便會退出他們的生活,在金
陵城的過往也變成往日雲煙,根本不值一提。

  暗暗拿定主意的楚清儀貝齒輕咬紅唇,紛亂的思緒守得雲開見雲明,此時已
經全部轉化為離開的決絕,以及無論如何都要勸說王野早日離開的信念。

  她看了一眼窗外,東方已經出現了魚肚白,朦朧的霧氣縹緲的籠罩在天地間


  再過一會兒天色便會大亮,到時候她就去和火靈兒請辭。

  波動的心緒在此時徹底平穩下來,她乾脆繼續泡在浴桶內,安靜等待天亮。

  次日。

  天色方才大亮,橙紅色的太陽堪堪從地平線冒出頭來,連分閣內最下等的雜
役都還未曾起床,急不可耐的楚清儀已經整理好衣衫,火急火燎趕到火靈兒的住
處。

  「火靈兒前輩,晚輩已經突破,準備今日返回金陵城,特地來向您告別。」
楚清儀站在門前,玉手敲了敲房門無人應答後便高聲說道。

  房內的火靈兒赤身裸體,側躺著身子笑眯眯的看著還在昏睡的霞兒,床榻上
一片狼藉,可想而知這兩位美人兒昨夜的歡好究竟有多瘋狂。

  嬌軀仍舊酸軟的霞兒被吵醒後幽然睜開美目,睡醒惺忪的模樣十分惹人愛憐


  「姐姐,是那位長得十分好看的姑娘嗎?若是被她發現我在此的話姐姐估計
怎麼解釋都說不清了,我得趕緊走了。」說罷,霞兒坐起身來,胡亂往身上套著
衣物。

  火靈兒見她憨厚的模樣,不禁莞爾:「不必,你我之間的事情她十分清楚,
你大可放心好了。」

  說完,火靈兒意念一動,春光大泄的嬌軀瞬間穿好衣物,完全看不出昨夜歡
好過的痕跡。

  她光著腳丫走上前去打開房門,媚眼滿是笑意,柔聲說道:「原來是小儀兒
啊,你為何如此匆忙,何不等到用過午膳再上路?分閣內沒什麼好的,就是廚子
的手藝還說的過去,你說是吧霞兒?」

  房門打開之後,裏面的景象自然一覽無餘,楚清儀十分尷尬的看著縮在被窩
裏只露出一顆腦袋的霞兒,微微笑了笑。

  後者也同樣尷尬的回以她一個微笑。

  這火靈兒前輩得知她前來非但沒有隱藏霞兒的身影,反而十分大方的邀她進
屋,顯然並不忌諱被她得知自己與霞兒的一夜春情。

  她看著滿地散亂的衣物,淩亂不堪的床榻以及想來渾身赤裸躺在被窩中的霞
兒,稍加思索便即刻反應過來,這二人到底度過了多麼淫蕩的一夜。

  而火靈兒絲毫不避諱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已經知曉昨日她的神識在此偷窺,這
才覺得沒有遮掩的必要。

  反應過來的楚清儀俏臉微紅,剛好對上了火靈兒若有深意的目光,心虛的她
連忙轉移目光,不敢與其對視。

  「咦?這福源丹真真是稀罕之物,不僅把你體內的本源仙氣治好了不說,還
讓你因此突破,嘖嘖嘖,我們小儀兒的運氣還真是無人可比呢。」火靈兒裝作一
副驚異的模樣,上下打量著楚清儀。

  「這還多虧了娘親的福源丹,否則這傷恐怕這輩子都無法治癒了,」楚清儀
微微笑道,「不過晚輩就不留在這用膳了,金陵城還有要事需要處理,我打算即
刻動身返回。」

  「哦?小儀兒如此慌忙,可否是出了什麼大事?若是需要姐姐幫忙,大可以
開口,姐姐一定會盡力而為。」

  「只是家事而已,便不勞煩前輩了,對了,若是前輩見到我外婆,請幫我問
一聲好。」

  「一定。」

  一番客套後,楚清儀走出閣樓,松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火靈兒的目光十分怪異,好像能把她的心事全部看穿
一樣。

  不過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返回金陵城才是最要緊之事。

  她穩定心神,神識在分閣內掃視一圈,最後確定了王老五所在的位置,匆忙
趕去。

  閣樓上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火靈兒的目光似笑非笑。

  家事麼...想來便有趣極了。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霞兒,姐姐又饞你身子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呢?」她媚眼如絲,搖曳著嬌
軀走向霞兒。

  沒過一會兒,屋內便回蕩著兩位美人兒的嬌喘呻吟。

  等到楚清儀馬不停蹄趕到王老五住所時,後者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震耳欲
聾的呼嚕聲似乎驚得一旁的小樹都在顫抖。

  他整個人呈「大」字型仰面朝天躺著,沒心沒肺的處於美夢之中,一張大嘴
大張著,呼哧喘氣的同時飄散出一股惡臭。

  就連在睡夢時胯間的陽物都在高高挺起,在褲襠處支棱起規模不小的帳篷,
宛如一頭被束縛的凶獸,狠狠的直指天際。

  他似乎感受到了陽物憋悶的難受,粗糙的大手探入襠內,下意識的撓了撓。

  楚清儀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昏然大睡的王老五,若不是萬不得已,她真想把
這老頭子丟在這兒從此不管不顧。

  可他畢竟是王野的父親,跟隨她出了一趟遠門便消失蹤影,怎麼說都說不過
去。

  而且站在她的角度來說,這王老五雖然色膽包天了點,但對她還是不錯的,
就算她再怎麼憤恨也不能把他獨自丟下。

  「醒醒。」她背對著王老五,漠然的語氣中悄然混雜著幾分仙氣,足以讓睡
夢中的王老五清醒。

  果不其然,看似平淡的聲音在王老五耳中如同洪鐘,他瞬間被嚇醒,像只受
了驚的麻雀一樣猛的從床上彈起。

  「怎,怎麼了?!」他惶恐的打量著四周,嘴裏嘟囔著,四肢極不協調的胡
亂甩動著。

  「現在,立刻,馬上,收拾東西回金陵城。」楚清儀仍舊背對著他,頭也沒
回的冷冷說道。

  「現,現在?是不是太過著急了些?」王老五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
一頭霧水的看著窗外,天色才剛剛大亮,不明白她為何要在此時動身。

  「如果你不想走的話,大可以在這分閣久住,我一人回去便可。」說完,楚
清儀絲毫沒有留戀,蓮步微移朝著樓下走去。

  「別別別!我走,我這就走還不行嘛,你可千萬別丟下爹爹呀!」徹底清醒
的王老五在此時睡意全網,手忙腳亂將破布鞋套在腳上,趿拉著跟在楚清儀身後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分閣,看著面前人聲鼎沸的大街小巷,一個十分現實的問
題擺在他們面前有待解決。

  如今的楚清儀可謂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體內仙力早已恢復,實力則更
是上了一層樓,現在的她根本沒必要徒步原路返回,只要禦劍飛行或者催動仙法
,不到半日便可抵達金陵城。

  可問題來了,王老五怎麼辦?

  她十分無奈的看了一眼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的王老五,不由得犯了難。

  要是再像來時一樣徒步行進,少則兩日多則三日,到時候他們二人免不了共
處一個屋簷下,依照王老五不老實的性子,指不定又出什麼么蛾子。

  而且此時的她歸心似箭,根本等不了那麼久。

  「怎,怎麼了清儀,不是要回去嗎?你怎麼站在這兒不走了?」王老五顫顫
巍巍的問道,昨夜的心悸還沒有緩過來,此時不知道楚清儀傷勢大好的他還以為
自己哪里又惹到了她,頓時嚇得像只丟魂兒的鵪鶉。

  「跟我來。」楚清儀並未解釋,撂下一句話後朝著城門的方向大步走去。

  王老五松了一口氣,連忙跟上。

  順利出城之後,過往的人流逐漸減少,她尋了一處偏僻的樹林,環繞四周再
三確定並無路人經過之後,小心翼翼的召喚出許久沒有動用的仙劍。

  頓時磅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47

  第二十四章 仙子窺淫

  禦劍飛行的二人總算有驚無險,在晌午剛過的時候順利回到金陵城。

  楚清儀在城外一處小樹林裏收回仙劍,免得被城中百姓察覺後引起一陣騷亂


  「嘔!」終於踩在實心地面上的王老五還未來得及感受久違的土地,胃裏就
一陣翻江倒海,連忙跑到角落嘔吐了起來。

  「我的天,當這仙人也真是夠不容易的,天天在空中飄來飄去,僥倖摔不死
也得吐死。」他扶著旁邊的大樹,擦了擦嘴角的嘔吐物,不由吐槽道。

  他一個凡人哪里能知道,修仙者與仙劍之間是通過心神溝通,就算遇到危險
也會及時想出相應對策,摔死的幾率微乎其微。

  至於暈劍嘛,像王老五這樣搭順風車趴在仙劍上的,還真沒有幾個。

  「看來這仙人還真不是誰都能當的,要是得日日在天上飄著,就算我有當仙
人的天賦,讓那些天師府的高人八抬大轎請我當仙人我都不去!嘔!」王老五的
臉憋成了豬肝色,話沒說幾句就又彎腰吐了起來。

  等他幾乎把前幾天吃的食物都吐了個乾淨後胃裏才舒坦了些,不過當他轉身
想要尋找楚清儀的身影時,才發現後者早已消失不見。

  「清儀?!清儀啊!」他大聲呐喊著,周圍卻只有風吹樹葉的聲音,根本沒
有人搭理他。

  難道是先回去了?

  他急忙跑出小樹林,剛好看到一抹白色正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看其身影,應該是楚清儀沒錯了。

  他松了一口氣,捂著肚子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早在他跑到一旁嘔吐的功夫,楚清儀就已經先行一步,這一路上她都在想與
王野見面的場景,她留下一張字條消失了這麼久,他一定是既擔心又歡喜的吧?

  到時候她一定要衝上去給他一個擁抱,還要將這幾日的想法通通說與他。

  至於王老五麼,等他吐得舒服了自然會回去。

  寫有「金陵城」三個大字的城門越來越近,楚清儀的步伐也越來越輕快,一
想到待會兒就可以見到王野,她嘴角的笑意都濃了幾分。

  一刻鐘之後,她終於回到了熟悉的王家老宅。

  只可惜,院內並沒有王野的身影,就連屋內的擺置都與她走時一般無二,桌
上的字條也原封不動的放在原處。

  她伸出手指在桌子上摸了一把,指腹沾染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他沒有回來過麼...

  心裏的喜悅瞬間被沖散不少,在她走之前到現在,王野已經半月有餘未曾歸
家,甚至連她出發前往青龍城的事情也不知曉。

  她的貝齒輕咬著紅唇,小臉上滿是落寞。

  算了,大不了去那慎刑司走上一遭!

  打定主意的楚清儀連屁股都沒有捂熱,便又動身前往慎刑司。

  「你好,請問你知道慎刑司在哪里嗎?」楚清儀面帶微笑對著一個路過的行
人問道。

  像這樣的問題,她一路上已經問了好多次,但回答的人要麼驚異於她的容顏
忘記言語,要麼臉色怪異的打量著她。

  但因為她從來沒有去過慎刑司,所以要想找到王野,只能採用這樣的笨方法


  「那...在那兒...」路人看著眼前驚為天人的容顏,呆愣站在原地,
目光怔怔的盯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指向的方位對不對。

  「哇!好漂亮的美人兒!」

  「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簡直就像天上的仙女兒一樣!」

  「瞎說!天上的仙女兒都沒有這麼漂亮!」

  其他過往的百姓紛紛駐足,忍不住稱讚道。

  楚清儀微微皺起眉頭,像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這也是為什麼當
初去往青龍城時她要以面巾掩面,但她這次走得匆忙,壓根兒就忘記了面巾這回
事兒。

  「姐姐,我知道慎刑司在哪兒,我帶你去吧。」

  就在楚清儀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稚嫩的童聲在人群中響起,是一位年紀只
有五六歲的小男孩。

  旁人一看竟是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當即取笑道:「哪里來的小屁孩,這
位姑娘要去的地方是慎刑司,那兒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你以為是你玩泥巴的地
方呢那麼好找?」

  「是啊姑娘,慎刑司那地方啊,怪異的很,不僅位置難找,還透露著一股陰
氣,附近的百姓一般都繞著走,姑娘你為何專挑那種地方去啊?」人群中一位老
大爺佝僂著身子好心勸道。

  還未等楚清儀開口說話,身側的小男孩稚嫩的臉蛋上滿是憤怒,指著老大爺
大聲喊道:「你胡說!慎刑司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麼嚇人!」

  「呦呵,你這臭小子,怎麼對老人家又喊又叫的,這麼沒有禮貌?」

  「姑娘啊,那慎刑司真不是人應該待的地方,像你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更
不應該去那兒了。」

  「謝謝大爺的好意,我這就走。」眼看著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楚清儀
乾脆牽起小男孩的手,突破人群往外走去。

  小男孩倒也不反抗,安安分分跟在她身後。

  當走到一處偏僻的小巷子,周圍行人明顯減少許多後,楚清儀停了下來,一
臉溫柔的看著小男孩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

  「姐姐,我叫豆豆,我沒有騙你,爹爹帶我去過慎刑司好多次啦,那兒根本
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嚇人,裏面的叔叔伯伯都很好,而且都可厲害啦,能把那些妖
獸打得落花流水!」豆豆一臉興奮的形容著慎刑司內的情況。

  「哦?那豆豆的爹爹是誰呀?可以介紹給姐姐認識嗎?」楚清儀被他純真的
模樣逗笑,想來他的父親應該也是慎刑司的一員吧。

  豆豆四下看了看,這才搖頭晃腦的伏趴在楚清儀耳側,嗲聲嗲氣的小聲說道
:「那些叔叔伯伯都叫我爹爹影刃大人,爹爹從來不讓我告訴別人,我是喜歡姐
姐才告訴姐姐的,姐姐千萬不能說出去哦!」

  影刃麼...看來也是隱藏在慎刑司內負責查辦妖獸之人。

  「那看來豆豆的爹爹很厲害哦,對了豆豆,你見過的叔叔伯伯裏面有沒有一
個王野叔叔呀?」楚清儀覺得豆豆十分可愛,捏了捏他的小胖臉說道。

  「姐姐說的是王野哥哥嗎?他對我可好啦,還有瑤瑤姐姐,他們兩個經常會
給我帶好吃的。」

  「瑤...瑤瑤姐姐?」

  「對啊,他們兩個經常在一起,悄悄告訴姐姐,我有一次躲在廚房偷吃雞腿
的時候還看到他們兩個偷偷親嘴嘴了呢!噓,姐姐可不能告訴他們我偷吃的事情
,要是被爹爹知道了,一定會揍我的!」

  瑤瑤...親嘴...

  蹲在地上的楚清儀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豆豆後來說的話她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腦子裏只有這幾個字盤旋環繞。

  她感覺胸口憋悶的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轟然坍塌,堵得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耳邊一陣嗡鳴,就連眼前豆豆的身影都開始出現重影


  她的意識突然混亂,過往的記憶碎片自動串聯,難怪...難怪那日從不觸
碰香料的他身上出現了女子的香味,難怪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原來...都是藉口...

  「姐姐?姐姐!」豆豆見她愣在原地沒有反應,連忙出聲叫喊道。

  「豆豆,帶姐姐去慎刑司吧。」楚清儀臉色蒼白,語氣有些顫抖,她抱著最
後一絲希望祈禱豆豆嘴裏的王野哥哥並不是她的枕邊人。

  可是...小小的慎刑司...又能有幾個王野呢...

  失神的楚清儀任由豆豆的小手牽著,過往的行人、沿途的景色、紛亂的喧囂
聲,一一都失去了色彩,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只知道機械的邁動腳步,與失了
魂魄的行屍走肉一般無二。

  「姐姐,我們到啦。」豆豆晃了晃牽著楚清儀的小手,這一路她上都沒有開
口說話,單純的豆豆哪里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他無心之中說出的那些話。

  左右不過一刻鐘的腳程,她卻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來時的途中,她無數次欺騙自己此王野非彼王野,一切都是個烏龍罷了。

  可唯獨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是王野,她該怎麼辦。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低調又不失奢華的府邸,通體呈現陰森的青黑色,寫有「
慎刑司」三字的牌匾左右兩角分別雕刻著一只張牙舞爪的蛟龍,看起來十分瘆人


  而且,她隱隱察覺到,在這座府邸的正下方,股股精純的妖獸之氣散發,看
似平靜實則蠢蠢欲動,似乎在暗自醞釀沖天而起的氣勢,但又被什麼東西束縛著
,正是因為忌憚它的存在才憋屈的盤踞在地底。

  再看這座府邸,前低後高,背陰面陽,建築格局十分奇怪,走勢間顯現出一
條龍的形狀,而妖獸之氣最重的地方,恰好對應著龍首。

  這座府邸設計的倒是暗藏深意。

  也難怪那些百姓言語間把這慎刑司當成不祥之地,光是從地底滲出的妖獸之
氣,就足以令得普通人類渾身不舒服,再看這府邸十分陰森的建築特色,是個人
都覺得這裏不對勁兒。

  「爹爹!」豆豆忽然撒開楚清儀的玉手,興奮的呐喊一聲,接著邁動兩條小
短腿朝遠處歡快的跑去。

  「誒呦我的小祖宗,你怎麼不和爹爹說一聲就自己跑來了啊?若是被你娘親
發現了,爹爹免不了又得跪搓衣板......」

  粗狂的男聲響起,話語間都是寵溺。

  來人一身黑紅相間的勁裝,暗繡金色花紋,緊身的款式將他精壯有力、充滿
爆發力的肌肉完美凸顯,腰間束有盤龍狀青白玉佩,兩條粗壯雄渾的長腿掩於衣
衫下,唯有腳踩黑靴的一截小腿露在外面。

  與粗狂爽朗的聲音相符,此人身高八尺,皮膚黝黑,一臉絡腮胡,面相十分
正直憨厚。

  「爹爹,我是帶這位迷路的姐姐來的。」被他抱在懷裏的豆豆指了指楚清儀
,稚嫩的說道。

  「哦?」粗狂男子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看到怔愣站在慎刑司門前的
楚清儀。

  後者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身與他對視。

  「這這這,這就是,你說的,姐,姐姐?」粗狂男子睜大眼睛看著不遠處的
絕色女子,一身白衣清冷孤傲,纖細高挑的身材雖被衣裙盡數遮掩,但朦朧中身
段凹凸有致,誘惑力十足,尤其是束於腰間的絲帶更顯其小腰盈盈一握,與嬌臀
形成葫蘆狀的弧度。

  足以令天地失色的容顏堪比玄天之上的仙子,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眉
眼間帶著一絲憂鬱,猶如遠山峨眉般的秀眉微微蹙起,讓人心生愛憐,想要伸手
把中間的褶皺撫平。

  「請,請,請問你,你是?」粗狂男子從未見過如此驚為天人的女子,一時
間腦子有些混亂,連說話都支支吾吾的。

  他的話並未得到回應,只見女子朝著他懷裏的豆豆一展笑顏,轉身走進了慎
刑司。

  撲通撲通撲通...

  粗狂男子心跳沒由來的加速,黝黑的臉上出現兩團紅暈。

  他的腦海裏滿是女子的笑顏,只覺得世間所有花朵同時綻放都比不過方才的
美景。

  「誒誒誒,等等,慎刑司有結界你進不...」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看見女子旁若無物的走了進去,根本沒有受到半點阻擋


  為了以防萬一,慎刑司的大門設有結界,只有仙力到達一定門檻的修仙者才
能入內,而普通百姓或者仙力低下者會受到結界的排斥,無法進入。

  眼前的女子既然能完好無損的走進去,想來也是一位實力不俗的修仙之人。

  粗狂男子暗暗松了一口氣,忍不住猜測金陵城何時又出了一位人物,還是一
位集美貌與實力於一體的女子。

  「爹爹,我要告訴娘親,你方才看著那位姐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豆豆嘟
著嘴,氣鼓鼓的說道。

  「別啊,我的小祖宗,爹爹哪有啊!」粗狂男子苦哈哈的說著,想想家裏那
位美嬌娘,美則美矣,就是凶了點,動不動就讓他跪搓衣板。

  唉,沒辦法,誰讓他愛她呢?

  ......

  走進慎刑司的楚清儀為了避免麻煩,乾脆施展仙術隱匿身形,尋常修仙者根
本無法察覺,只有仙力遠高於她之人才能識破她的蹤跡。

  事到如今,她若是大張旗鼓自報身份,慎刑司的司主聽聞後也得對她禮讓三
分,可她不想打草驚蛇,所以只能採用暗中查探的方法。

  而且她還有個顧慮,若是王野真的...與他人苟且,以她現在的實力隱匿
身形王野也斷然無法察覺,到時候便可以見機行事。

  不過這麼做也有不小的弊端,那便是偌大的慎刑司,她需要挨個尋找王野的
身影,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前廳、藏書閣、登記處....

  她幾乎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眼看天色漸暗,還是沒能找到王野的
身影。

  會不會今日在外面調查案子?

  她忍不住猜測,暗自松了一口氣,有時候沒有結果遠比有結果更能讓人容易
接受。

  就在她準備打道回府時,門口出現了一道熟悉無比的身影。

  「瑤瑤,今日還好有你在,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那頭妖獸了,說吧
,有什麼心願,我都滿足你。」王野興致極高,沖著身旁的徐阮瑤說道。

  「真的?」徐阮瑤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嬌聲問道。

  「那當然。」

  話音剛落,只見徐阮瑤十分親昵的趴在他耳側說了些什麼,隨後兩個人都是
嘿笑出聲,加快腳步朝著後院走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方才路過的地方,隱匿身形的楚清儀失魂落魄的
將眼前的一切看在眼裏。

  原來...是真的...

  她的心臟猶如刀割,劇痛隨著心臟跳動的節奏蔓延至身體每個細胞,疼痛到
無法呼吸的她只能勉強扶著牆壁,平復激蕩的心緒。

  饒是如此,她還是不甘心,強撐著身體一路跟著有說有笑的二人來到後院。

  她親眼看著王野和徐阮瑤二人舉止親昵的走進一間廂房內,他們的歡聲笑語
落在她耳內化成一把把利劍,狠狠的戳刺著她的心臟,心頭肉變得鮮血淋漓,讓
她疼痛到快要無法呼吸。

  一層水霧漸漸蒙上眼眶,視線裏二人的身影逐漸模糊,撕心裂肺的她還是無
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她寧願是自己做了一場不切實際的噩夢,夢醒之後,王
野還是她心心念念的丈夫,永遠不會背叛她的丈夫。

  可無比清晰的現實擺在眼前,陣陣劇痛讓她意識十分清醒,就算她再怎麼樣
欺騙自己,也終究要面對令人心碎的事實。

  從小到大無論是修仙天賦,還是容貌、家世,在玄機大陸的同齡人中她都算
得上是佼佼者,甚至可以說是頂尖的存在,這也讓她有了屬於自己的驕傲,無人
可以褻瀆的驕傲。

  但眼前王野的背叛讓她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還有束手無策的失力感


  從前與王野相處的朝朝暮暮閃現在她的腦海裏,還有從他口中說出的句句誓
言,如今在血淋淋的現實面前,都顯得那麼可笑,那麼蒼白無力。

  她自以為與王野的感情石比金堅、堅不可摧,但現實卻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與此同時,她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能把王野從她身邊搶走。

  楚清儀扶著牆壁一步步走向那間廂房,沉重的步伐宛如千斤重的山石狠狠的
砸在她的心坎兒上,她無比清楚繼續向前走去看到的畫面一定會讓她心如刀絞,
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此轉身離去。

  「想讓我怎麼獎勵你啊...你這小妖精...」

  王野喘著粗氣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同時伴隨著淅淅索索的動靜。

  「嗯~我想~想讓小野哥哥一夜七次~嗯~」

  緊隨其後的是撩人心神的女子呻吟。

  楚清儀的眼眶再一次濕潤,蓄滿淚水的眼眶再也抵擋不住氾濫的淚水,晶瑩
的淚珠仿佛斷了線的珠子滑落臉頰,啪嗒啪嗒的摔碎在地上。

  她親眼看著自己的丈夫此時正與別的女子熱情擁吻,不老實的大手胡亂的撕
扯著女子的衣物,大嘴親過她的臉頰、嫩唇、鎖骨,直至酥胸。

  「一夜七次...瑤瑤莫非...是想榨幹我不成?」王野將徐阮瑤放在床
榻上,手腳並用將自己脫了個精光,接著猛的朝著她撲了過去,一把拽下她的衣
裙和褻褲。

  轉眼間,情到深處的兩人赤裸相對。

  「嗯~小野哥哥每次都~把人家弄得好舒服~今夜~非要七次~嗯~~啊~
~」徐阮瑤嘟囔著小嘴,面色潮紅,美目迷離,一副情欲大動的騷浪模樣。

  「你這小妖精...真是讓我欲罷不能...」王野胡亂啃咬著她的鎖骨,
這裏是她最敏感的部位,平常一經撩撥小穴便會濕滑無比。

  果不其然,他的手向下摸去,蜜穴猶如潮水洩洪般氾濫不已,就連大腿根也
被淫水侵佔,摸上一把掌心也沾染了大量淫水。

  「啊~~壞蛋!」徐阮瑤媚眼如絲,嬌俏的玉足故意在王野早已腫脹的肉棒
上面點觸著。

  自從二人經歷了彼此的第一次之後,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欲罷不能,整日
沉迷於男歡女愛,幾乎到了夜夜笙歌的地步。

  這也是為什麼王野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慎刑司內事務繁忙是假,流連於情
愛肉欲才是真。

  更重要的是,他怕萬一回家被敏感的楚清儀看出端倪,於是乾脆夜夜留宿於
此,與徐阮瑤雙宿雙飛。

  而他們兩人對於情愛的熟練程度也從剛開始的笨拙進步為如今的初有成效,
雙方把彼此的敏感點瞭解的一清二楚,每次前戲時都會不遺餘力盡情撩撥對方的
情欲,為更進一步的交合做好準備。

  徐阮瑤也在無數次的歡好之後徹底釋放天性,敏感的身體幾乎一點就燃,王
野的每次親吻、愛撫都會讓她情難自已,下體騷癢濕滑。

  不得不說,僅從性愛這方面來說,她的需求與母親阮軟相差無幾,甚至有過
之而無不及。

  「真濕啊~小妖精~是不是早就想要了~嗯?」王野的大嘴移到了她的酥胸
上,舔舐、啃咬了一番後,將乳頭含入嘴中舔弄著。

  「人家~一見小野哥哥就~就濕嘛~嗯~」徐阮瑤被舔的十分舒服,雙手按
著他的頭,兩條美腿盤於他的腰間,難耐的扭動身子。

  窗外隱匿身形的楚清儀將二人的淫戲盡收眼底,深深的絕望快要將她整個人
吞沒。

  王野在她的心裏一直是一位翩翩有禮、溫文儒雅的的男子,可他與被稱為瑤
瑤的女子在一起時滿嘴騷話連篇,宛如一頭發情的公牛。

  更令她深感絕望的是,親眼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子親熱,她竟然有一種
莫名其妙的快感,下體隱隱產生某種欲望!

  「小浪蹄子...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浪了...簡直和你、娘親有
的一拼...」說著,王野的大嘴再次轉移陣地,粗糙的舌頭在她的陰唇裏面來
回舔舐著。

  「啊~~舔的瑤瑤~嗯~好舒服~~我娘親~可比我浪、浪多啦~~」徐阮
瑤被一條舌頭舔的忘乎所以,渾身燥熱不已,兩條美腿死死的夾著王野的腦袋,
屁股高高挺起,渴望那條舌頭更加深入。

  王野也被她淫蕩的姿勢勾引的情欲大動,俊秀的面頰漲的潮紅,嘴裏哼哧喘
著粗氣,舌頭不停在那顆顫抖的陰蒂上挑逗著,時不時將兩瓣陰唇含入嘴裏舔弄


  胯間的肉棒早已兇狠挺起,雖沒有王老五那般粗長,但也別具特色,尤其是
棒身的堅硬程度,勃起時和院內的陳年老石有的一拼。

  此時的肉棒找不到發洩的出口,只能十分落寞的抵觸在床榻上,依靠與床褥
的摩擦獲得快感,以此緩解迫不及待想要插入蜜穴的衝動。

  「是、是嗎~我倒覺得你、更浪一些~」王野口齒不清的含糊說道。

  自從與徐阮瑤在一起之後,他深深的感受到了她帶給自己的快樂,這種快樂
是楚清儀無法給予的,雖然後者無論是容貌、身材,還是天賦、家世,都要遠遠
強於徐阮瑤,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有在和徐阮瑤在一起時才能真正釋放天性,
不必帶著面具生活。

  是的,直到他接觸徐阮瑤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之前的自己一直以面具示
人,外人眼裏的他天賦出眾、實力超群,成功迎娶天師府的清儀仙子為妻子,自
此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簡直可以說是人生贏家。

  他也正如眾人所期望的那般,成為他們眼裏超凡脫俗的存在,行為舉止、一
言一語都要合乎規矩,生怕一個不慎便落了外人的口舌。

  久而久之,面具再也無法摘下。

  但自從徐阮瑤出現之後,仿佛在他枯燥的生活裏點燃一絲光亮,他拼命朝著
那絲光亮追去,從光亮裏,他看到了面具下的自己。

  原來他也可以肆無忌憚說著俗話,也可以與心愛的女子進行魚水之歡,更可
以不顧世俗的眼光,在大街上與她旁若無人的親熱。

  這讓束縛許久的他宛如重獲新生,在與徐阮瑤相處的一點一滴中慢慢尋回了
原本的自我。

  是啊,他本就生於金陵這座彈丸小城,麻雀也始終是麻雀,又何必逼著自己
非要追尋不屬於他的光景?

  沉迷於眼前生活的王野宛如深陷泥潭,先前的鴻鵠之志、想與天公試比高的
壯志決心也被他藏在心底的角落,積了厚厚一層灰塵也不願再去碰觸。

  不過他也偶爾會想起家裏的楚清儀,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捫心自問,她是他
此生第一個深愛的女子,也是她讓他初嘗戀愛的滋味,更是在她的扶持下,他才
能有今天的一切。

  與徐阮瑤的明媚火辣不同,楚清儀的美清冷的像月光下的湖水,看似平靜,
實則波濤洶湧,與他在一起時也會盡她所能給予他想要的溫柔與愛意。

  兩位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子在他心裏的地位一般無二,一位清冷如白月光,一
位誘惑如朱砂痣,若是當真讓他進行取捨,定會讓他痛苦萬分,哪一位都無法割
舍。

  他也曾想過,若是沒有那該死的不能同房的約定,他也可以像和徐阮瑤歡好
一般盡情與楚清儀親熱,也可以看她在自己身下媚眼如絲、婉轉承歡。

  可正是因為那該死的約定,他至今都沒有品嘗過她的身子,每每看著赤身裸
體、肌膚勝雪的徐阮瑤時,他的腦海裏總會不由自主浮現楚清儀的影子,是否她
的玉體也是這般誘人?

  正如眼下,親吻著徐阮瑤濕滑無比的蜜穴時,他的腦海裏再次浮現出楚清儀
的影子,她的蜜穴從未被人染指,想來一定粉嫩而緊窄吧?

  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時楚清儀就站在門外,將他們二人的苟且全部看
在眼裏。

  漸漸接受事實的楚清儀眼眶紅潤,濕潤的睫毛撲閃,臉頰還殘留著淚水劃過
之後的道道水痕。

  她看著王野的頭深埋於徐阮瑤的腿間,大嘴專心致志的含弄著她的小穴,肉
棒早已腫脹,而身下的徐阮瑤則是嬌喘連連,騰空的屁股高高向上挺起,配合著
舌頭的逗弄。

  那根肉棒沒有王老五的粗長...

  她被腦海裏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晃了晃腦袋,可下一秒她又不禁
回想起在璿璣分閣的那個深夜,王老五也是像現在的王野一樣,粗糙的舌頭親吻
著她的蜜穴。

  她那時的模樣是否和現在的徐阮瑤一般無二...

  如此想著,粉嫩的蜜穴又有了反應,收縮間吐出點點淫水,褻褲隨之被暈染
出一小片潮濕。

  「嗯~小野哥哥~難不成你也、見過我娘親騷浪的樣子~~啊~~」面色潮
紅的徐阮瑤美目微閉,玉指輕輕放入口中吮吸著,模樣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

  「那倒沒有...不過瑤瑤你...一定見過吧...說給哥哥聽...嗯
~聽聽...」王野依舊趴在她的雙腿間奮力親吻,靈活的舌尖偶爾鑽入蜜穴逗
弄一番。

  混雜著唾液的蜜汁汩汩流出,王野宛如吮吸甘露般將其全部舔於口中。

  「嗯、我娘親需求不滿、、啊、經常、經常大白天的、就勾引我爹爹、」徐
阮瑤哼哼唧唧的說著,雙目蒙上一層情欲的水光。

  露骨的騷話說出,讓二人都是情欲高漲,恨不得把對方揉進骨子裏。

  「那瑤瑤有沒有看見、看見你爹爹是怎麼操你娘親的啊、」王野挪動身體,
將徐阮瑤壓在身下,大嘴覆上她的紅唇,又是一番吮吸。

  堅硬如鐵棒的肉棒剛好抵在她的蜜穴門口左右廝磨著,讓蜜液盡情澆灌在渾
圓的龜頭上。

  「嗯、、唔、啊~」徐阮瑤被磨的騷浪不已,美腿大張著,勾在他的腰間,
蜜穴不停收縮產生吸力,像一張嬌嫩的小嘴想要把肉棒含入其中。

  「想要啦?」王野哼哧喘著粗氣,眼神也是迷離不已。

  「嗯~給人家嘛~瑤瑤想要~~」徐阮瑤勾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面色潮紅
,扭動著屁股渴望肉棒的侵略。

  「啊~~好爽~」

  伴隨著一聲嬌呼,肉根如願以償全根沒入,直抵火熱的花心。

  「啊~」王野同樣舒爽不已,眉目舒展忘乎所以,從口齒中擠出一陣呻吟。

  溫潤的蜜穴緊裹著肉棒,穴壁的褶皺廝磨著棒身,粉紅色嫩肉包裹著龜頭,
讓早已色心大動的王野得到了肉欲的滿足,本能的開始挺動屁股。

  「嗯~我爹爹~就是這樣~操娘親的~啊~~」徐阮瑤被幹的前仰後合,秀
發淩亂不已,嘴中囈語不斷。

  此時的她在肉棒的次次頂戳下酥爽不已,玉手勾著王野的脖頸,兩條美腿同
樣纏於他的腰間,在抽出的肉棒即將再次深入蜜穴時高高挺起屁股,蜜穴與肉棒
頓時來了一次十分親密的結合。

  「嗯~小浪蹄子~背後到底偷偷~看了多少回~」在露骨騷話的刺激下,王
野的肉棒愈發堅挺,體內的欲火也被撩撥的更加旺盛。

  此情此景,二人在顛龍倒鳳時談起徐正峰與阮軟之間的歡愛,倒是增添了幾
分刺激之感。

  「嗯~我想想~啊~數不清啦呀~快~小野哥哥用力~~嗯~」徐阮瑤本想
細細回憶,但蜜穴傳來的酥癢之感很快席捲全身,讓她根本轉移不了注意力,只
能拼命夾緊雙腿,讓快感來的更猛烈一些。

  「小浪蹄子~」王野猛的挺動屁股,兩顆卵蛋拍打在她高高撅起的嫩臀上,
肉棒深深的沒入蜜穴之中,碩大的龜頭抵在柔軟的花心,酥爽的感覺從跳動的龜
頭蔓延,順著脊椎直達腦海,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嗯~舒服~小野哥哥~真好~每次都操的人家~~這麼舒服~啊~~」徐
阮瑤的身體在肉棒的抽插下瘋狂搖晃著,兩座柔軟的乳房也隨之晃動。

  王野採用了傳統的九淺一深式插法,喘著急氣的同時心裏默數,在第十次時
肉棒狠狠刺入,將身下的人兒插的咿呀亂叫。

  這些時日他與徐阮瑤的夜夜歡好中,彼此二人逐漸養成默契的配合能力,久
而久之,他便能夠正確的找准徐阮瑤蜜穴裏的敏感點,也就是俗稱的高潮點,然
後狠狠挺動的肉棒,次次觸碰在高潮點上,受到刺激的蜜穴也會隨之顫抖收縮,
將肉棒夾的酥爽不已。

  而徐阮瑤對於王野的敏感地帶也心知肚明,有時會主動舔吻著他的乳頭,情
到深處時還會為他口交,靈活的舌頭在他的龜頭上圈圈打轉的同時用騷媚入骨的
眼神盯著他看,沒過一會兒堅挺的肉棒便會承受不住繳械投降,將汩汩白濁盡數
射於她口中,而她也會絲毫不嫌棄的全部吞下。

  二人在日復一日的夜夜顛龍倒鳳後,對於彼此的身體也越來越熟悉,歡好時
更是默契無比,可以給予對方完美的性愛體驗。

  「嗯~小野哥哥~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徐阮瑤一邊淫蕩的翹起自己的嫩
臀,一邊咿呀呻吟著。

  「瑤瑤~也不~差嘛~~夾得哥哥好緊~~」臉色通紅的王野興奮的說著騷
話,大手粗魯的抗起她的玉腿架在自己肩膀,他則是半坐半跪著,好讓肉棒更加
深入。

  「呀!太~太深啊~啊!」徐阮瑤被突然轉換的姿勢操的欲仙欲死、香汗淋
漓,一張粉嫩小嘴高聲淫叫著,兩條胳膊在空中興奮的晃動。

  門外的楚清儀把這些淫言浪語聽得一清二楚,一抹緋紅悄然從臉頰蔓延至耳
根,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她看著屋內盡情放縱的二人,尤其是面紅耳赤滿嘴騷話的王野,她從未見過
他此般模樣,騷浪的如同街邊發情的公狗看到母狗時精蟲上腦的淫蕩模樣。

  或許到現在她也能夠理解王野的背叛,正如她在王老五的不懈挑逗之下身體
的底線一再被突破,多次被情欲吞噬理智,做出一些她至今仍無法接受的荒唐之
事。

  就像她無法抵禦王老五的肉棒帶來的刺激一樣,現在看著渾身赤裸、媚眼如
絲、婉轉承歡的徐阮瑤,一舉一動都能撩撥起男子內心深處的情欲,饒是看破紅
塵的聖人都無法抵擋此般香豔場景,更別說是壓抑了許久的王野。

  她的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悲涼,從未接觸過情愛的她一直以為只要堅守本心,
世間萬物就沒有任何事物可以突破心防,可自從來到金陵城之後,她才意識到自
己之前的想法究竟有多愚蠢。

  來自身體深處最火熱的情欲,一旦燃起便會如同星星之火引起燎原之勢一般
,炙熱的灼燒著渾身上下每個細胞,直至最後一絲理智被吞沒,徹底淪為情欲的
掌中之物。

  她是如此,王野亦如此。

  如同眼下,她親眼看著自己的枕邊人與另一個女子赤裸相對、彼此糾纏,做
著男女之間結合最為緊密的情愛動作,不時變化著令人臉紅心跳的體位姿勢,聽
著從他們口中說出的句句淫語,她在絕望的同時竟然生出一種渴望,一種急切想
要歡好的渴望,下體也在眼前畫面的衝擊之下氾濫成河。

  只不過她在情動之餘仍覺得有些可笑,面對情欲,在最後一刻她選擇為王野
堅守貞潔,可是他呢?估計在與徐阮瑤歡好時就已經把她這個妻子忘得一乾二淨
了吧?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7 11:48

  第二十五章 仙子初血(一)

  「啊~呀呀啊~~我要~要來了!小野哥哥~用力~啊!」

  伴隨著一聲淫蕩無比的嬌呼,徐阮瑤順利被送上情愛的頂點,嬌軀顫抖連連
,被高高架起的玉腿緊緊的夾著王野的腦袋,一對玉足難耐的緊繃著。

  她的頭深深向後仰靠著,精緻的臉蛋在此時潮紅一片、媚態盡顯,美目緊閉
,小嘴微張喘著急氣,沉迷於快感侵襲的她秀眉微蹙,面色似痛苦似歡愉。

  王野真切的感受到身下可人兒的蜜穴陣陣收縮,穴壁緊緊箍著他的肉棒,沖
刺了百餘此的肉棒也在此時精關不守,酥麻的快感從龜頭傳來,沿著尾骨一路向
上,蔓延至身體每個角落。

  「啊~」

  一聲呻吟過後,深深刺入蜜穴的龜頭頂端射出汩汩白濁,盡數噴濺在花心之
上。

  蜜穴內滾燙的衝擊感刺激的徐阮瑤攀上另一次高潮,身體顫動的頻率更加急
促,她的雙手拼命的環抱著王野的腰肢,挺動屁股左搖右晃,讓濕滑的蜜穴與肉
棒親密廝磨。

  陣陣宛如狂風般的快感在她體內肆虐,此時的她好像感覺不到世間萬物的存
在,唯有蜜穴真切傳來的酥麻快感讓她欲仙欲死,渾身散發著濃郁的肉欲香氣,
肌膚也在情愛的衝擊下呈現淡淡的緋紅色。

  歡愉過後的二人緊緊貼合在一起,互相聽著對方滿足的喘氣之聲。

  「怎麼樣啊小瑤瑤,哥哥的肉棒,伺候的你,舒不舒服啊?」王野的頭深深
埋在徐阮瑤的胸前,額頭早已被汗水打濕,筋疲力竭的他像只軟骨動物一樣渾身
酸軟在貼在她的身體上,大嘴開合喘著粗氣。

  「太舒服了,不愧是小野哥哥,操的人家真身舒爽。」肉戰之後同樣香汗淋
漓的徐阮瑤毫不避諱的說著,玉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髮。

  「小浪蹄子,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浪啊~」王野嘿笑著說道,一個翻身從
軟香玉體上滾落到床榻上。

  「還不是小野哥哥調教的好~」徐阮瑤嬌嗔道,不安分的手指在他結實的胸
膛上打圈環繞。

  「小蹄子,不會是又想要了吧?」

  「小野哥哥答應人家一夜七次啦!」

  「真把哥哥我當牲口使啊,你看它都軟了,放過哥哥吧好不好?」

  「不要不要嘛~」

  屋內的二人你儂我儂,言語間盡是挑逗之意,沉浸於彼此肉體的他們絲毫沒
有察覺到門外楚清儀的存在。

  得知一切的楚清儀絕望的同時感到一絲豁然開朗,她再也不用為自己與王老
五之間的苟且行為對王野感到抱歉,也不必擔心他察覺此事後會痛不欲生,更不
用殷切盼望他早日突破陰陽交匯境界,因為她知道,有了徐阮瑤的存在,恐怕此
事他再也不會放在心上。

  再想想之前她與他商談返回天師府之事,他的反應為何那般強烈,之後更是
對此事閉口不談,又為何隱瞞實力有所突破的事情,現在想想也已經有了答案。

  她的嘴角浮現一抹自嘲的笑容,從青龍城歸來之時有多歡喜,如今就有多失
魂落魄。

  她聽著屋內二人的甜言蜜語,深知王野從此刻起不再屬於她一人,不,是從
他們踏進金陵城的那一刻起,他們夫妻二人便註定會有此結局,不論是王老五,
還是眼前的徐阮瑤,都讓他們無比清楚的重新認識自己。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笑容燦爛的王野,黯然離開,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再看下去
的必要了。

  至於破門而入,將他們這對狗男女捉奸在床,她不是沒有想過,在親眼目睹
他們二人親昵的時候,這種衝動無比強烈,讓她的心臟抓心撓肝似的難受,她迫
切的想要衝上前去質問王野,好讓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可在看到他與徐阮瑤你儂我儂、濃情蜜意時,這種衝動被一種可怕的嫉妒取
代。

  她不得不承認,她有些羡慕徐阮瑤,因為她從未見過王野在誰的面前展露此
般情緒,就連笑容,他給予徐阮瑤的次數都將是她的幾倍。

  可他們是夫妻啊,同床共枕幾載的夫妻,難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比不過一個與
他相識不過數月的女子?!

  唉...

  獨自走在回家路上的楚清儀一臉落寞,她的影子在最後幾絲夕陽的照耀下被
拉得格外纖長,顯得十分孤單、寂寥。

  怨也好,恨也罷,事到如今,也沒有糾葛的必要了。

  她抬起頭看向遠方,目光裏滿是迷茫。

  她忍不住問自己,事已至此,她是否還愛著王野?

  內心深處一陣沉默。

  直到最後,她目光裏的迷茫逐漸消散,一直以來,王野在她的心裏都佔據著
不小的地方,性子寡淡如水的她在第一眼見到王野的時候就情難自已深深為其沉
迷,之後更是順利與他成婚,經歷了人生的重要步驟,更是在他的陪伴下品嘗了
歡愉、憤怒、無奈等等多種從未有過的情緒。

  雖然戀愛伊始的小鹿亂撞、怦然心動的感覺已然消失,但是如今她和王野的
關係更像是彼此陪伴、相互鼓勵的親人,宛如遊魚在水不可分割。

  毫無疑問,她對王野的感情依舊,可這並不代表她能夠平淡如水的接受他的
背叛。

  楚清儀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堅定,心事重重的她拖著疲倦的身子依照來時的路
線返回王家老宅。

  夜幕低垂,鬧市中的人流早已消散,街邊的小販也都開始收拾攤位準備回家


  大街小巷裏過往的行人腳步悠閒,多半是吃過晚飯後出來溜腿的閑情人士。

  他們在看到楚清儀的第一眼時,就深深被她的容貌折服,有的呆愣站在原地
癡癡的望著她,有的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更有甚者直接走上前來詢問她的芳
名。

  心緒紛亂的楚清儀只覺得這些凡夫俗子聒噪,乾脆抬手施展一道仙術,只見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街上的行人手中的動作紛紛停滯,宛如中了傳說中的
葵花點穴手般呆愣站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原本哭鬧的小孩瞬間悄無聲息,扭曲的小臉苦巴巴,揮灑在空中的鼻涕、眼
淚仿佛在一瞬間被凍僵,留下一道彎曲的弧度;包子鋪嫋嫋蒸騰而起的熱氣也僵
滯在空中,旁邊男子的牙齒在即將咬到包子的前一秒驟然停止。

  時間仿佛在此時停止流逝,唯有楚清儀一人漫步在街邊,穿梭在各式各樣的
行人之間。

  待她走後,停滯的時空恢復如常,所有人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片刻後不約
而同的晃了晃腦袋,恢復先前的動作。

  而之前圍觀楚清儀的那些男子,都皺著眉頭撓了撓頭,完全想不清楚剛才到
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時已經走到王家老宅的門口,雖然王野千叮嚀萬囑咐切
勿在普通百姓面前施展仙術,暴露仙人身份,可她方才實在太過煩躁,不得已之
下才略施仙法,將那些嗡嗡亂飛的「蒼蠅」趕走。

  她抬起頭看著依舊破爛不堪的王家老宅,年久失修的大門屋頂瓦片的縫隙間
,長滿青綠的雜草,隨著微風的吹拂搖曳著身姿,一副自鳴得意的模樣。

  嘎吱。

  她推開沉重的大門,映入眼簾的依舊是狹小、淩亂的院子,多年來在雨水的
浸淫下,地面早已變得坑坑窪窪,到處都是一深一淺的泥土坑。

  一口盛滿清水的大缸擺放在院內正中央,缸沿在風吹雨打之下早已產生多處
破損,各種農具被人隨意的擺放在院內,唯有幾株開的正盛的盆栽為院子增添了
幾分生氣。

  想當初,她和王野剛邁進這座宅子的時候,年久無人居住的東西廂房破損程
度十分嚴重,搖搖欲墜的房門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屋頂的瓦片東倒西歪無人處理
,簷下幾只嘰嘰喳喳的麻雀築巢已久,似乎早已成為廂房的主人。

  經過她和王野共同努力後才把兩間屋子收拾妥當,就連窗紙也經過了重新粘
貼,這才變成如今煥然一新的模樣。

  只可惜,物是人非。

  站在院內的楚清儀從未像現在這般打量著王家老宅,不由思緒萬千。

  她的目光朝著正房看去,示於人前的是一間勉強稱之為客廳的屋子,正中央
擺放著一張簡陋的木制桌子,一根桌子腿被蟻蟲啃咬導致整張桌面傾斜,旁邊歪
歪扭扭放置著幾把木椅子。

  左邊是一間耳室,也是王老五的起居室。

  她看到一雙破舊不堪的布鞋擺在門口,上面滿是泥土,還沾染著些許嘔吐物


  瞳孔裏閃過一絲堅定,她邁著修長的美腿走進耳室。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進入王老五的房間,果然和她料想當中的相差無幾。

  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斑駁的牆壁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狹小
的空間內放滿各種生活用品,唯有一張格格不入的大床還算整齊,但也佔據了大
半的空間,顯得擁擠異常。

  此時的王老五就睡在這張大床上,佝僂的身體在此時終於舒展開來,他抱著
枕頭正在夢中與周公約會,大張的厚嘴喘息間流下道道透明的口水,在枕頭上留
下一小片潮濕。

  「起床了。」楚清儀故意敲了敲牆壁弄出聲響,以此來吵醒他。

  「嗯...」被從夢中強行喚醒的王老五不明所以,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正打
算發洩,可一看來人是楚清儀之後,立馬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再無半分脾氣。

  「怎麼啦清儀,找爹爹有事嗎?」他諂媚的開口說道。

  這還是楚清儀第一次主動進入他的房間,雖然不知道為何原因,但王老五心
裏還是沒由來的歡喜。

  「當然是,做你喜歡做的事。」楚清儀幽然坐在床上,看似平淡的眸子深處
滿是落寞。

  「啥?啥喜歡的事情?」睡眼惺忪的王老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話裏的意
思,歪著腦袋問道。

  楚清儀並未言語,只是視線在他的襠部輕輕一掃。

  王老五察覺到她的目光,立馬心領神會,當即激動的老臉通紅,作勢就要解
開褲子。

  不過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就戛然而止,她現在的態度和身處璿璣分閣時截然
不同,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不然怎麼可能有
這麼好的事兒發生在他的頭上。

  他狠狠的在大腿根捏了一把,疼得他齜牙咧嘴、直吸冷氣。

  「你,你是清儀吧?」確定不是夢後,他狐疑的問道。

  「不然呢?」楚清儀冷冷的盯著他,不知道這王老五哪根筋又抽錯了。

  這清冷的目光、淡然的語氣,以及飄進他鼻子裏的體香,確定是楚清儀本人
無疑了。

  雖然王老五仍舊懷疑為何今日楚清儀突然轉性,居然主動要求他做那樣的事
情,但他可管不了那麼多,在明白了她話語間的意思後,胯間的肉棒立即抬起頭
來,讓他心癢難耐。

  到嘴的鴨子豈有不吃之理,他手忙腳亂的解開褲子,胯間肉棒猛的彈出,凶
神惡煞的宛如一只發情的雄獅般張牙舞爪。

  他貪婪的看著楚清儀,手掌不斷擼動肉棒。

  楚清儀看似面色十分平淡,漠然的看著那根肉棒,實則心神動盪,鼻尖呼吸
開始急促。

  身為父子,肉棒的差距竟然如此明顯...

  她的腦海裏浮現出王野的肉棒,與此時展露在她面前的肉棒規模相差不止一
星半點。

  王野的肉棒就足以令得徐阮瑤咿呀亂叫,那麼這根肉棒插進蜜穴帶來的快感
是不是更加強烈?

  這般聯想著,她的小臉很快浮上一抹緋紅之色,內心產生某種躁動。

  專心擼動肉棒的王老五見她一臉認真的瞧著自己的肉棒,情欲氾濫不已,包
裹於掌心的肉棒也愈發粗大,碩大的龜頭進進出出。

  他竭力挺動的屁股,好讓楚清儀看得更加清楚。

  被不斷套弄的龜頭上下彈跳著,撩撥的楚清儀動盪的心神也跟著顫抖。

  一股獨特的男子體味混雜著肉棒的腥臭撲面而來,匯成能夠撩動心思的情愛
之氣,宛如一簇無形的情欲火苗,點燃她心底最真實的欲望。

  「清儀,你今日為何主動要看爹爹的肉棒?」興奮的老臉通紅的王老五還是
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必多問,專心...套弄。」楚清儀仍舊盯著還在不斷脹大的肉棒,下
意識說出了以往從來不會說出口的詞語。

  不得不說文字的力量的確十分強大,「套弄」二字聽在王老五耳裏簡直就像
催情藥一樣,讓他激動的面紅耳赤,喘息更加粗重,全身每個細胞都被撩撥的騷
癢不已,肉棒也在刺激下腫脹到了極點。

  透明腺液從龜頭頂端滲出,隨著套弄的動作在棒身與掌心之間粘連,看起來
十分淫糜。

  「好清儀,你今日是不是也想要了?」王老五壞笑一聲,看著小臉逐漸通紅
的楚清儀,心裏十分確定,那日璿璣閣經過他嫺熟的舔穴服務後,她一定是沉迷
於他的愛撫不可自拔,這才有了眼下的舉動。

  至於先前對他冷眼相待、愛答不理的模樣,完全是裝出來的,女子嘛,肯定
是要矜持的。

  想到這兒,他越發洋洋得意,四方大嘴快要咧到耳朵根子。

  然而楚清儀並未理會他,仍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套弄肉棒。

  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何鬼使神差來到王老五的房間,接著又像是被惡魔附了身
一般讓他脫下褲子在自己面前表演自慰的戲碼,只知道內心有一股衝動指使她這
麼做,而眼下事情發生了,她也並未後悔。

  「清儀,爹爹還想舔舔你的小穴,爹爹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
嫩的小穴,也從來沒有喝過如此甘甜的汁液。」王老五目光火熱的盯著她的三角
區域打量,他十分清楚看似冷靜的楚清儀現在心裏一定湧起了波濤駭浪,說不定
那誘人的小穴裏已經流出了讓他欲罷不能的蜜汁。

  他的言語又讓楚清儀的腦海裏浮現出那日的場景,那條粗糙的舌頭在她敏感
的陰唇內盡情吮吸、舔舐,將小穴流出的蜜汁貪婪的吸入口中,仿佛在品味世間
最美味的甘霖。

  下體頓時傳來酥酥麻麻的騷癢之感,她難耐的扭動屁股,好讓小穴與褻褲廝
磨產生快感,以緩解騷癢。

  她的小動作被王老五看在眼裏,他嘿嘿一笑,手中擼動肉棒的同時言語撩撥
道:「清儀,爹爹的好清儀,就讓爹爹再嘗一嘗你的小穴好不好?」

  再三的言語懇求讓楚清儀猶豫不已,臉蛋出現為難的神色,一口貝齒輕咬著
紅唇,閃動火熱情欲的眸子裏出現難為情的色彩。

  最後,身體衝動戰勝心理情緒,她慢慢站起身來,精緻的小臉分外緋紅,比
天邊的晚霞還要好看幾分,是世間所有胭脂無法塗抹的美麗。

  她的一雙纖纖玉手置於腰間,指尖在腰際不斷摸索著,最後在右腰側找到一
處繩結,食指輕輕一勾,純白絲綢制的褻褲沿著美腿滑落,堆積在腳踝處。

  她的動作足以讓王老五血脈噴張,褪去褻褲的動作在他的眼裏變成了慢動作
,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足以讓他瘋狂的魅力。

  在他的死死注視下,一雙修長纖細的美腿暴露在他面前,腿部肌膚嬌嫩無比
、吹彈可破,甚至可以看到埋在肌膚之下的青藍色血管。

  這雙玉腿宛如世間最為完美的藝術品,腿間恰到好處的誘人的弧度,堪比嬰
幼兒般嬌嫩的肌膚,大小腿長度之間的比例堪稱完美,此情此景再配上略帶嬌羞
的面容,簡直是人間尤物,足以讓世間男子為之瘋狂!

  王老五不由得看呆了,就連肉棒也忘記擼動。

  只可惜,她今日除了褻褲,裏面還有一條絲綢短褲,將嬌俏的嫩臀與大腿根
部遮掩的嚴嚴實實。

  不過眼前這一幕也足以讓王老五情欲大動,一張老臉因為興奮漲的通紅,張
得極大的鼻孔宛如灶台旁邊的風箱一樣發出哼哧的喘氣聲,幾根調皮的鼻毛隨著
他的呼吸胡亂飛舞著。

  體內欲火熊熊燃起,灼燒著他倖存不多的理智,讓他在此時仿佛變為一只發
情的野狗,只能看見眼前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楚清儀,恨不得能立刻撲上去抱著她
的大腿狠狠啃咬一口。

  事實上,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只見雙目通紅的王老五猛的撲上去,將兩條完美的玉腿抱在懷裏,一張大嘴
胡亂的在她玉腿上啃咬著。

  「啊!」

  伴隨著一聲驚呼,根本來不及閃躲的楚清儀被他大力一撲,險些向後栽倒,
只能勉強站穩身形。

  一條濕滑的舌頭順著膝蓋向上舔吻,在她的玉腿上留下道道口水的痕跡。

  她只覺得那條舌頭將她心底的欲火撩撥的愈發旺盛,舌尖所過之處傳來陣陣
酥麻。

  「好清儀!爹爹太愛你的美腿啦!不,爹爹還愛你的屁股!」王老五近乎瘋
狂的舔舐著她的玉腿,一雙大手覆在被短褲包裹的嫩臀上,肆意的揉捏著豐滿的
臀瓣。

  「啊~」

  臀部傳來一陣火熱,她能感覺到十根有力的手指深深陷入她的臀肉,將細軟
的臀肉揉捏成各種淫糜的形狀。

  王老五的雙手肆意把玩著臀肉,頭部深深埋在她的雙腿處,舌頭貪婪的舔吻
著柔軟的腿肉,不肯放過絲毫角落。

  他的腦袋不由自主的伸向隱隱散發著誘人香氣的三角區域,舌頭不受控制朝
著隆起的小山丘舔去。

  「啊!」

  與嬌呼同時而來的,還有身下嬌軀的難耐扭動。

  果然是仙子的陰部,僅是舔上一口便足以令他神清氣爽、欲罷不能。

  受到刺激的小穴吐出點點蜜汁,使得短褲被浸潤出一片潮濕。

  色心大動的王老五死死的盯著眼前旖旎的一幕,火辣辣的目光恨不得鑽進短
褲內,將粉嫩的陰部一覽無餘。

  陰唇再次被舌頭舔舐的楚清儀酥癢不已,哪怕隔著短褲,她仍舊能感受到那
條粗糙舌頭的火熱,宛如一條靈活的小蛇,帶著濃濃的情欲鑽入她的體內,將她
尚存的理智攪亂,體內唯有燥熱留存。

  小穴再次不爭氣的蠢蠢欲動,蜜汁從粉嫩小穴內流出,散發著極具誘惑力的
香氣。

  「好清儀,我要親你的小穴!」已經被情欲吞噬的王老五再次嘗到仙子蜜穴
的滋味,哪里肯被一條短褲擋去退路,他挪出右手在她的腰間摸索著。

  幾根粗糙的手指在腰間摸索著,幾乎將柔嫩的腰肢摸了個遍。

  楚清儀感受著他的急躁,尤其是流連於她腰間的粗大手掌,火熱的掌心灼燒
著她的情欲,將她的嬌軀撩撥的躁動不已。

  「啊~」她終於還是忍不住,輕咬的貝齒間擠出宛如天籟般的呻吟。

  聽到動靜的王老五心裏暗笑,果不其然,其實她也早已按捺不住,或許此時
正期待著他能夠褪去她的短褲,再次舔吻她的小穴。

  想到這兒的王老五眼睜睜的看著小穴就在眼前,但他還是無法找到解開之法
,心裏不由得開始著急,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動作開始變得粗魯,但慌亂
之間也找不到短褲的褪去之法,無奈之下只好兩手齊上陣,拽著短褲腳直接往下
扯。

  兩只佈滿老繭的大手猛的撕扯,只聽「嘶拉」一聲,被蠻力揪扯的短褲應聲
裂出一道口子。

  透過那道口子,他勉強可以看到露出冰山一角的神秘陰部。

  這極大的刺激了他的心神,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已經破損的短褲哪里能承
受得住如此蠻力,不一會兒便會撕扯成道道布條,徹底脫離楚清儀的臀部。

  他胡亂的將扯碎的布條丟在一旁,借著月光觀賞眼前的春色。

  只見楚清儀的下半身徹底赤裸,暴露在外的嫩臀豐滿的恰到好處,與軟腰形
成完美的弧度,軟嫩的臀肉沒有絲毫瑕疵,皎潔如同夜空中懸掛的明月,散發著
濃郁的肉體香氣。

  兩瓣臀肉擠壓形成深深的臀縫,勾引人想要一探究竟。

  至於最為神秘的黑色叢林地帶,此時微微腫起的陰唇沾染著些許淫液,在月
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淫糜的光澤,粉嫩的肉縫同樣被淫液浸淫,此時正順著腿根悄
悄向下滑落。

  私處再次暴露在王老五面前,楚清儀一反之前的常態,非但沒有半分排斥,
反而內心深處升起某種渴望,尤其是那道火辣辣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私處看
,更讓她渾身燥熱不已,已經綿軟的身子被陣陣酥麻侵襲,要不是此時雙腿正被
王老五的雙手死死抱著,恐怕早已嬌軟無力栽倒在一旁。

  「好,好美......」王老五嘴裏喃喃道,他癡癡的看著楚清儀的私處
,雖說上次在璿璣分閣他就已經看了個乾淨,甚至肆意親吻,但這次不同,在月
光的照耀下,她的私處更顯神聖、粉嫩,尤其是微微收縮顫抖的粉色辟穀,宛如
初生少女般軟嫩,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他這一生經歷過的女子不論是初嘗情愛的處子,還是飽經肉棒摧殘的人婦,
無一人的小穴能與眼前的相比,甚至若不是有幸親眼看到楚清儀的嫩穴,他定然
不會相信世間竟然存在如此粉嫩的小穴。

  胯間肉棒仿佛也應證了他此時的心思,宛如一根粗長的鐵棍直直的挺立在他
的胯間,已經腫脹到極點的棒身憋悶的十分難受,渾圓碩大的龜頭呈現詭異的青
紫色,股股晶瑩剔透的腺液從馬眼湧出。

  「爹爹要親你的嫩穴!」

  話音剛落,只見被情欲衝昏頭腦的王老五猛的撲向小穴,一張大嘴在黑色叢
林裏胡亂舔吻著,直到根根陰毛都被口水潤濕才肯甘休。

  「啊!」楚清儀美目微閉,媚眼滿是迷離,陣陣呻吟從齒間發出。

  酥麻之感從腿間傳來,讓她的嬌軀微微顫抖,已經綿軟無力的身子倚靠在牆
壁上才堪堪站穩身形。

  眼眶被蒙上一層迷離的水霧,她低頭向下看去,正跪坐在地上的王老五頭部
深埋於她的雙腿之間,一雙大手肆意揉捏著她的臀肉。

  旖旎氤氳的一幕讓她再次想起今日看到王野與徐阮瑤歡好的一幕,他也是這
般趴在徐阮瑤的雙腿之間,舌頭盡情的取悅於她。

  原來被男子服侍的感覺竟是這般舒爽...

  她不再回憶今日之事,閉上美目盡情享受為她的私處服務的舌頭。

  鍾情於陰部的王老五哪里知道她此時的想法,他只知道努力耕耘,靈活的舌
頭先是在兩瓣陰唇處溫柔舔舐,等到陰唇完全濕潤後,又挨個將陰唇含入嘴中溫
柔吮吸。

  與先前的粗魯蠻力不同,此時的他力道溫柔,生怕一不小心讓嬌嫩如花蕊的
陰部受到半點傷害。

  「啊~~嗯~」

  楚清儀動情呻吟著,玉手無力的垂於腰間,擁有完美弧度的下巴微微向上抬
起,迷離的美目微閉,臉頰仿佛被蒙上一層粉紅色的輕紗。

  從陰部傳來的酥癢快感猶如龍捲風在她的體內盡情肆虐,攻佔身體的每個角
落,直至腦海裏的理智在快感的猛烈攻擊下被迫退出舞臺,餘留陣陣快感吞噬著
她的心神。

  此時的她真正拋開世俗之見,先前的煩躁、絕望全都消失不見,被濃烈的欲
望所替代,徹底沉淪於深深的欲望之海當中。

  王老五此時也知道她已然淪陷,舌尖輕輕撥開兩瓣陰唇,摸索片刻後找到一
顆濕漉漉的陰蒂,舌尖不斷在上面點觸、舔吻,將其撩撥的震顫連連。

  小穴內更加濕滑,大量淫水流淌而出,順著腿根流至腳踝,將堆積在腳踝處
的褻褲悄然潤濕。

  淫水在王老五的嘴裏堪比天宮王母娘娘酒杯裏的瓊漿玉液,令他萬分沉醉,
捨不得浪費一絲一毫,貪婪吮吸完陰唇之後,看著順著腿根滑落的淫液,頓時心
疼不已,粗糙的舌頭跟隨淫液下滑的痕跡,將正緩緩流淌的透明淫水舔了個乾淨


  淫水的滑痕被口水的痕跡取代,他十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心滿意足的
伸出舌頭在嘴邊舔吻一圈,感受著充斥在味蕾的甘甜,不由感歎世間萬物都沒有
楚清儀的淫水來得甜美。

  「啊~」

  楚清儀紅唇微啟,陣陣酥麻入骨的呻吟輕輕吐出。

  一雙玉腿被王老五的舌頭肆意褻玩,唾液留下的道道水痕宛如條條導火索,
所過之處點燃陣陣火熱,灼燒著她已經氾濫的情欲。

  受到強烈刺激的她美目迷離,清冷的氣質被魅惑力十足的媚態所取代,渾身
散發著勾人心魂的嫵媚,堪稱人間尤物的妖嬈模樣足以讓世間所有男子心甘情願
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王老五癡癡的看著媚態盡顯的楚清儀,眼底的火熱呼之欲出。

  公媳二人相處數月有餘,在他的印象裏楚清儀就像是懸掛在夜空中的一輪明
月,清冷如雪蓮,皎潔如月光,高高在上不可觸碰。

  驚為天人的絕美容顏、玲瓏有致的魔鬼身材、生人勿近的清冷氣息,足以讓
她成為世間男子夢寐以求的完美情人,同時也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高不可攀的存
在。

  但在他一次次的刻意接近後,他看到了眼前仙子的另外一面,原來她也會露
出如此銷魂的神態,她的小穴也會在情欲的作用下流出蜜液,也會因為快感的侵
襲發出陣陣噬魂奪魄的美妙呻吟。

  神聖不可侵犯的清儀仙子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親手挑撥之下終於被拉下神壇,
露出與平凡女子一般無二的魅惑姿態。

  這讓王老五在極度興奮的同時充滿一種驕傲感,他一個年過六旬的糟老頭子
竟然能把仙子的肉臀、玉腿、蜜穴一覽無餘,甚至一親芳澤,說出去肯定無人相
信,還會以為是他異想天開,竟然把仙子當成意淫對象。

  可如此不真切的事情確確實實發生了,而且令人浮想聯翩的畫面近在眼前。

  「清儀,爹爹要舔你的嫩穴,喝你的汁液!」目光火熱的王老五大聲喊叫道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內心的欲望。

  話音剛落,他的大嘴便覆上了濕滑的小穴,舌頭先是在外面試探性的舔吻了
一番,接著粗糙的舌尖長驅直入,深入粉嫩的小穴一探究竟。

  「啊~~嗯~」楚清儀難耐的扭動的玉腿,發出陣陣噬魂的呻吟。

  她能夠無比真切的感受到那條舌尖正用力往自己的身體深處鑽去,宛如一道
火熱的電流,直直的擊在身體最敏感的花心處,接著陣陣快感蔓延,直叫她嬌軀
顫抖,雙腿止不住的打顫。

  此外,王老五的大臉與她的私處緊密貼合,鼻尖在陰唇部位左右廝磨,溫熱
、粗重的鼻息盡情噴灑著她的陰唇,她的身體也仿佛在這種火熱刺激下飛上高高
的雲端,腳下是一片虛無、軟糯的雲朵,十分綿軟,讓她忍不住想要向後栽倒。

  那條濕滑的舌頭貪婪的想要繼續深入,奈何長度不夠,只能初入小穴便十分
憋屈的停滯不前。

  緊窄、滾燙、濕滑的觸感從舌尖傳來,王老五緊閉雙目盡情的享受嫩穴緊裹
舌頭的快感,他時而翹起舌尖在穴壁處一陣撩撥,時而竭力伸長舌頭渴望更加深
入,時而用舌尖鑽入穴壁間的嫩肉縫隙,將裏面的淫水搜刮乾淨。

  未經開發的嫩穴在此般刺激之下,汩汩蜜汁流淌而出,宛如滲著甜蜜汁液的
軟嫩花苞,悄然綻放時散發誘人香氣和甘甜汁液,令人欲罷不能。

  「嗯,清儀,唔,你的淫水好甜,爹爹想,吃一輩子,嗯唔。」王老五口齒
不清的含糊說著,舌尖十分激動的在嫩穴內四處搜刮,將緩緩流出的汁液盡數卷
入腹中。

  濃郁的香氣在嘴裏蔓延,極大的刺激著他的心神,整個腦袋恨不得就此鑽入
狹窄的小穴內,狠狠的吮吸、舔吻一番。

  同時,他的大手還不忘在赤裸的肉臀上肆意蹂躪,時而十指緊捏,豐滿的臀
肉溢出指縫,時而鬆開手掌,挺翹的肉臀便又恢復如初,時而輕輕拍打,清脆悅
耳的「啪啪」陣陣傳入耳中。

  「嗯~啊~~嗯~」

  在這種猛烈的挑逗之下,楚清儀很快徹底淪陷,瞳孔內的理智完全被火熱的
情欲所替代,臉頰像一只誘人的蘋果似的通紅通紅一片,香舌微吐,陣陣撩人的
呻吟從其口中發出。

  她的玉腿微微顫抖,嬌俏的玉足緊繃著,勉強支撐著早已酸軟無力的嬌軀。

  王老五仍舊沉浸在她的嫩穴裏無法自拔,直到嫩穴內被他的唾液充斥,就連
淌出的淫水都混雜著唾液。

  忽然,他靈機一動,舌尖悄然退出嫩穴,順著肉縫試探著向後伸去。

  「啊啊!」

  伴隨著一聲嬌呼,他的舌尖輕舔在菊花鮑蕾上,滿是褶皺的菊蕾頓時收縮,
受到強烈刺激的楚清儀嬌軀在此時徹底失力,腳底重心不穩,軟若無骨的腰肢向
前傾倒,失去倚靠的身體倒向跪坐在地上的王老五。

  此時的王老五還在回味著方才的口感,仙子就是仙子,就連屁眼都如此芳香
,非但沒有半點異味,反而香氣撲鼻,與蜜穴流出的汁液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在他輕舔嘴唇回味無窮時,只覺懷裏的人兒突然酸軟,朝著他的方向快速
倒來。

  猝不及防的他下意識抬起手臂托舉,恰好摸在了她的胯間,這才將她酸軟的
身軀穩住。

  誰知,嬌軟無力的腰肢仍舊生不出半分力氣,雙臂無力的順著他的肩膀滑下
,於此同時他的腦袋好巧不巧正面迎上兩團飽滿的酥胸。

  兩團圓球狀的酥胸與堅硬的腦袋相撞,被擠壓成旖旎的形狀。

  「啊!」

  意識混亂的楚清儀察覺到酥胸正被一個圓潤、堅硬的腦袋擠壓,羞澀、酥麻
的快感從胸部湧來,她知道王老五的腦袋此時正深埋於兩團酥胸之間,可已經酸
軟無力的她連站穩身形都是難事,更不用說做出任何舉動反抗此時的場景。

  此時的王老五仿佛被天大的驚喜砸中腦袋,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擠壓在他面容上的兩團酥胸扭捏的動了動時,他這才從溫潤的包圍中回
過神來。

  鼻間洋溢著濃郁的肉體香氣,整張老臉被軟嫩無比的肉球鋪滿,激動的王老
五一雙糙手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 本帖最後由 看客 於 2022-1-31 15:1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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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0:31

  第二十六章 仙子初血(二)

  夜幕低垂,今夜的月亮似乎格外明亮,溫柔的傾灑在大地上,為生物的夜間
行動提供光亮。

  熟悉的王家老宅內,還是那般破舊的房屋、淩亂的擺置。

  月光如水,一如往常照進院內,為安靜的月夜蒙上一層神秘的皎潔輕紗。

  可今夜註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借著月光朝著屋內看去,只見一臉媚態、渾身酸軟的楚清儀正軟軟的傾倒在
王老五身上,下半身已然赤裸,絲絲縷縷透明淫液順著腿根滑落,滴落在腳踝處
堆積的褻褲上,已經出現一小灘潮濕。

  而她的酥胸剛好擠壓在王老五的腦袋上,他的五官也深深陷入飽滿的乳肉之
中。

  時間仿佛在此時悄然停止,唯有呼吸不暢的王老五拼命張開大嘴,貪婪的呼
吸著乳肉的香氣,以此來緩解緊閉空間內的窒息感。

  急促、熱烈的男子氣息盡情噴灑著楚清儀敏感的酥胸,溫熱的吐氣宛如情欲
的軟風,徑直吹進她的內心深處,將本就動盪不已的心神撩撥的更加氾濫,陣陣
酥麻之感從胸部湧來,讓她的嬌軀愈發綿軟,只能倚靠著王老五的身體不至於歪
倒。

  「清儀……唔...你的奶子好軟!」王老五嘟囔道,伸出舌頭隔著衣衫
舔舐著她的酥胸。

  同時,他的大手順其自然的覆上赤裸的肉臀,將細嫩的臀肉置於掌心肆意揉
捏,不得不說,尋常女子的肉臀顯然不能與仙子的肉臀相比較,無論是他已經過
世的妻子,還是騷浪的小媳婦兒美鳳,亦或是翠仙樓裏的極品姑娘,她們的屁股
都無法與手中的相比較,甚至可以說是雲泥之別。

  仙子的肉臀雖豐滿,但沒有絲毫贅肉,置於掌中既像天際柔軟的雲彩,又像
世間最美妙的綢緞般絲滑,令人愛不釋手。

  把玩著軟嫩的臀肉,舌尖舔舐著令人心神嚮往的酥胸,王老五覺得他此時大
概是世上最幸福的男子,能夠將萬人敬仰的仙子如此玩弄,哪怕現在讓他命喪黃
泉也值了!

  過於飽滿的酥胸壓的他險些喘不過氣來,迫於無奈的他只好暫時捨棄肉臀,
雙手撐於她的腰間,好讓鼻子與酥胸之間產生縫隙,給他喘息的空間。

  他睜大眼睛癡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楚清儀胸前的衣衫在他的摩擦下出現道
道褶皺,還有佈滿胸前的片片潮濕,都是他舌頭舔舐下的戰利品。

  從他的角度看去,剛好可以看到掩藏在衣衫下的一抹雪白,以及隨著呼吸微
微起伏的肉球一角,還有令人無比沉醉的誘人溝壑。

  久久沒有得到發洩的肉棒此時又經歷了如此刺激,顯然已經腫脹到幾點,宛
如一根粗長的鐵棍挺立在胯間,青筋繚繞的棒身十分猙獰,碩大渾圓的龜頭頂端
流出汩汩黏液,順著棒身緩緩流淌,沾染的到處都是。

  「爹爹要吃你的奶子!」

  在肉欲的驅使下,王老五雙目通紅,急促的喘著粗氣,徹底變為只知情欲的
發情野獸,再次朝著楚清儀的酥胸撲去,大嘴猛的一張,在她的乳房上胡亂啃咬
著。

  「啊!不,不要~」任由他褻玩的楚清儀呻吟不已,酥胸傳來的異樣感讓她
騷癢的嬌軀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雖然嘴上拒絕,但她早已沉淪於情愛,根本生不
出半分反抗的意思。

  從未被舔吻過的酥胸此時正被王老五親密接觸著,她能感受到一顆腦袋在她
的乳房之間左右廝磨,濕滑、滾燙的舌頭粗魯的劃過每一處軟肉,哪怕隔著衣衫
,那股火熱的酥麻感都足以讓她欲罷不能、淫叫連連。

  衣衫的阻擋讓王老五分不清此時舌頭的所在位置,他只知道眼前的軟肉對他
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只要舔上一口便會欲仙欲死。

  「啊~嗯啊~」

  就在舌頭到達一處明顯的凸起時,難耐的楚清儀嘴中發出一陣撩人的呻吟,
王老五頓時心領神會,舌尖不斷逗弄著那處凸起,直到口水完全將此處的衣衫潤
濕。

  濕透的衣衫再也無法阻擋迷人的春色,只見隱約可見一顆紅潤如瑪瑙的乳頭
俏生生的挺立著,雖然看不清楚,但這種似清非清的朦朧美感讓王老五更加蠢蠢
欲動,他恨不得扒光她的衣物,將她的玉體全部收入眼底。

  但每每想到璿璣分閣那夜的旖旎,他仍舊心有餘悸,害怕萬一自己做了逾矩
的舉動,會再次惹得楚清儀生氣,得不償失。

  但此時的他全然顧不得這些,內心的火熱情欲席捲著他佝僂的身軀,耳旁仿
佛有個小精靈在煽風點火:快脫啊!脫掉她的衣服!

  他抬頭看著在情欲的衝擊下渾身酸軟,只能借助他的支撐勉強站穩身形的楚
清儀,她的潮紅小臉比天邊的晚霞還要好看幾分,盛滿整條星河的璀璨眸子此時
蒙上了一層氤氳的迷離水光,就連嬌俏的舌尖都微微露出嘴邊,媚態盡顯的模樣
十分誘人。

  他心裏的顧慮頓時消散幾分,不安分的大手慢慢向上滑去,摸至背部。

  料想中的反抗並未發生,她只是秀眉微蹙,微微呻吟一聲便再無任何舉動。

  徹底放下心來的王老五心情激蕩,看來今夜便是他的肉棒重振雄風的美妙時
刻!

  「清儀!爹爹要操你!」

  充滿欲望的雄性聲音從他的嘴裏發出,接著他猛的站起身,將褪至腳踝處的
粗布長褲胡亂踢飛,轉身將楚清儀大力按在身下,兩人雙雙向床榻之上倒去。

  「啊!」

  猝不及防的楚清儀只能順著他力道栽倒在床上,掛在腳邊的褻褲也順勢甩飛
了去。

  此時,她的下半身徹底失防。

  一根滾燙的堅硬鐵棒剛好戳在她的大腿根部,只要稍微轉換方向挺動胯部,
肉棒便可以刺入小穴之內。

  意識到可能後果的楚清儀難耐的扭動的嬌軀,想要離那根火熱的肉棒遠一點


  可她的四肢生不出半分力氣,掙扎也變成了輕柔的廝磨。

  她越是扭動身體,那根肉棒與腿肉的廝磨就越發密切,騷癢的酥麻之感陣陣
湧來,宛如潮水般的快感席捲在心頭,將她心裏的反抗之意摧殘的半分不剩。

  不過此時的王老五還沒有注意到肉棒已經被溫熱的腿肉包圍,他的全部心思
都在眼前的酥胸上面。

  輕紗材質的衣衫在他的口水浸淫下出現片片潮濕,淩亂中透著淫糜的誘惑感


  身下溫潤、軟熱的嬌軀微微扭動,讓他的心頭更加躁動。

  只見他猛的撲向楚清儀的胸脯,張開大嘴咬著衣衫一陣撕扯,雙手不斷在她
的腰間摸索著,尋找能夠解開的繩結。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指尖順利摸到一處明顯的凸起,正是束於腰間的絲帶


  激動的王老五心神動盪,一想到片刻之後就可以看到令他嚮往已久的春色,
手間的動作就愈發急促。

  可他越是著急,那處繩結就好像故意和他作對似的,無論如何都無法解開。

  「嗯~啊~」沉迷於肉棒廝磨的楚清儀美目微閉,口中發出勾人呻吟,她的
腦海裏浮現的都是那根肉棒粗長的影子,以及它為自己帶來的噬魂快感。

  急躁的王老五大口喘著粗氣,手指用力撕扯著,片刻後繩結終於解開,脫離
束縛的衣衫向左右兩側滑落,他趁此機會猛的撕咬,將衣衫順利扯至一旁。

  只可惜想像中的酥胸並未彈跳著出現在眼前,一條薄薄的潔白肚兜將最關鍵
的部位盡數遮掩。

  而解開肚兜的關鍵,便是束於後背的纖細絲帶。

  深知肚兜構造的王老五目光下意識的滑向腰側,果不其然,兩根調皮的纖細
絲帶彼此糾纏,結成精緻的繩結。

  現在,只要他輕輕一扯,那根絲帶便會順利散開。

  「乖清儀,好清儀,爹爹來疼愛你了!」知道勝利就在不遠處的王老五激動
的無以復加,他伸出顫顫巍巍的大手,在較長的那根絲帶上輕輕一拉,複雜的繩
結便被輕易解開。

  失去支撐點的肚兜瞬間一松,他猛的張開大嘴,叼著肚兜向一旁扯去。

  奈何掛在脖子間的肚兜仍舊未完全脫離束縛,一根調皮的絲帶勾於脖間,把
將脫未脫的肚兜牢牢的掛在脖間。

  不過現在也足夠了。

  只見被扯向一旁的肚兜將遮掩的春色全都暴露出來,兩團形狀極其完美的肉
球跟隨主人的呼吸上下起伏,頗有一番波濤洶湧的意味,兩顆嬌俏粉嫩的乳頭在
情欲的衝擊下變得十分堅挺,底端的兩抹乳暈色澤十分誘人,宛如新鮮的草莓般
鮮嫩多汁。

  兩團肉球中間的深深溝壑也在此時揭開了神秘的外紗,露出裏面誘人的雪白


  豐滿的酥胸與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形成令人氣血上湧的完美弧度,尤其是白
嫩腰肢中間的嬌小肚臍,勾引著人去一親芳澤。

  此時,楚清儀真真正正暴露在王老五面前,渾身赤裸,從頭到腳散發著濃濃
的情欲。

  不得不說,楚清儀堪稱魔鬼般的身材足以令世間所有男子為之癡迷,所有女
子為之嫉妒發狂。

  勝雪的肌膚嬌嫩宛如新生嬰兒,白嫩的找不到一絲瑕疵,酥胸、細腰、豐臀
構成葫蘆狀,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完美的如同一件出自上天之手的藝術品
,上至精緻的容顏,下至嬌俏的玉足,無一不散發著令人沉醉的香氣。

  全身每個部位都仿佛被精雕玉琢過一般,形狀十分完美,找不到任何可以詬
病的角落。

  胸前一涼的楚清儀睜開美目,看到自己與王老五赤裸相對,後者火辣辣的目
光正直直的瞧著她的酥胸,羞澀、矜持、火熱的感覺齊齊湧來,她下意識伸出手
臂遮擋咋胸前。

  「清儀,你真美...」王老五癡癡的說著,大手拽著她的手臂按於一旁,
以便欣賞眼前的絕美春色。

  從未見過此般完美身段的他不由得看呆了,只覺得小腹邪火燒的更加旺盛,
胯間肉棒不斷彈跳,叫囂著想要發洩。

  他難耐的扭動屁股,渴望得到一絲撫慰。

  「啊!嗯~」

  肉棒剛好抵觸在敏感的小穴門口,如此廝磨更讓楚清儀淫叫連連,小穴蜜汁
流淌不斷。

  「清儀的奶子好美!爹爹要吃你的奶子!還要操你的小穴!」雙眼滿是欲火
的王老五猛的撲身向前,將楚清儀死死壓在身下,一張大嘴與酥胸來了個親密無
間的接觸。

  他的厚唇完全覆上肉球,伸出舌頭在乳肉上盡情舔吻著,大量口水順著他的
嘴角流出,將整顆肉球打濕。

  「啊~不要~啊~」

  楚清儀的雙手被王老五的大手緊緊按在床榻之上,徹底暴露的酥胸正被他含
入嘴裏逗弄著,酥胸傳來的酥麻快感與小穴被龜頭抵觸的快感彙集在一起,齊齊
湧上腦海,她難耐的扭動嬌軀,不安分的玉足在床榻上胡亂踢蹬著。

  事已至此,渾身赤裸的楚清儀情欲被完全點燃,她自知再也無法阻止這場有
違人倫的春戲,所有顧慮也被她拋之腦後,只想完完全全享受眼前的快感。

  得到滿足的王老五就像一只發情的公牛,乳肉在他嘴裏仿佛變成世間最珍貴
的美味佳餚,他在舔吻的同時盡情吮吸著,將嬌嫩的乳肉含入嘴裏細細品嘗。

  「啊~啊~」

  身下的可人兒呻吟一聲高過一聲,聲聲銷魂入骨,撩人的程度堪比催情藥。

  他的舌尖時而在乳肉上大力舔舐,時而點觸著嬌俏的乳頭,時而在乳暈上打
圈環繞,玩弄的不亦樂乎。

  楚清儀也在這波攻擊下頻頻呻吟,嬌軀止不住的顫抖著,乳頭越發紅潤堅挺
,散發著濃厚的愛欲之氣。

  只見王老五跪趴在她身上,滾燙的粗長肉棒剛好插在她的大腿內側,被扭動
的大腿緊緊廝磨著,陣陣快感從龜頭湧來。

  他下意識的挺動屁股,整顆龜頭便沒入腿根,爽的忍不住出聲呻吟。

  「清儀,爹爹要,操你!」

  王老五改變姿勢,將盤跪著的黝黑雙腿舒展開來,整個人徹底與楚清儀的身
子緊密結合,肉棒也隨之全根插入雙腿間的縫隙。

  他用腿粗魯的將楚清儀的玉腿分開,龜頭死死的抵觸在嫩穴門口。

  「啊!」

  楚清儀難耐的嬌呼一聲,感受著肉棒的火熱,廝磨的小穴陣陣舒爽,她深知
只要王老五稍一用力,那根粗長的肉棒便能插入自己的小穴內。

  過往的種種浮現於眼前,她怎麼也想不到佔據自己肉體的居然會是她的公公
,一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

  曾經,對於他的抵觸她萬分排斥,到後來逐漸接受,甚至開始學會享受情愛
的滋味,再到眼下,她將要與他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她也想過掙扎、反抗,但小穴傳來的陣陣快感讓她浪蕩無比,根本生不出半
分反抗的力氣不說,心底深處反而有種強烈的渴望,渴望那根肉棒狠狠的插入她
的身體,將她送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原來,她的本性也是如此淫蕩。

  仿佛已經認命的楚清儀悄然閉上美目,嬌軀隨之放鬆,小穴也不再向後退卻
,反而陣陣收縮,吸引著那根龜頭的滑入。

  就在此時,她的眼前再次浮現王野的影子,只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資格讓
她堅守貞操,在她與王老五苟且的同時,說不定他也正摟著徐阮瑤顛龍倒鳳。

  在他的肉棒即將插入徐阮瑤的身體時,可否也曾想起過她?可否也曾考慮過
她的想法?

  既然他們夫妻二人最後的結果都是淪為情欲的掌中之物,那麼她便可以放下
心來盡情享受眼前的快感。

  王老五真切的感受到了楚清儀的嬌軀由緊張變得放鬆,心裏大喜過望,連忙
挪動身體,頭部深埋於她的鎖骨處,肉棒剛好與她的私處緊密貼合。

  「清儀,爹爹好想操你啊!不,爹爹現在就要操你!」王老五的老臉因為興
奮漲的通紅,大嘴如同風箱一般呼哧喘著粗氣,眼看著夢寐以求的美人兒就要被
他吃幹抹淨,叫他如何能不激動!

  碩大無比的龜頭此時死死的抵在小穴門口,在蜜汁的潤滑作用下已經滑入半
顆龜頭。

  「啊~」

  楚清儀感受著穴兒中肉棒的火熱,騷癢之感緩解了幾分,得到滿足的嫩穴情
不自禁的收縮,宛如一張嬌嫩的小嘴,開合間想要龜頭的更加深入。

  「啊~清儀,你的嫩穴夾得爹爹好爽!」

  同樣滿足無比的還有王老五,堪堪只是半顆龜頭,就足以讓他十分真切的感
受到嫩穴的緊窄與溫潤,緊緊的包裹著他的龜頭,陣陣酥麻之感湧來,讓他忍不
住想要射精。

  可他知道,此時萬萬不是繳械投降的時候,只得拼命轉移注意力,大嘴一張
,在楚清儀的鎖骨處又是一頓啃舔。

  待到肉棒射精的衝動不再強烈時,他奮力挺動胯部,隨之沒入的碩大龜頭感
受到一處明顯的阻礙。

  「啊!」

  楚清儀嬌嫩的面容扭曲,兩條秀眉緊緊蹙在一起,喉間發出一聲痛呼。

  下體撕裂般的疼痛傳來,讓她的身體不由得再次緊繃起來。

  她下意識想要推開身前的王老五,可後者的肉棒正處於美妙時刻,根本不可
能善罷甘休。

  被夾得酥爽無比的王老五在興奮的同時,由於穴壁太過緊窄,夾得肉棒也產
生幾分痛感,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心裏十分清楚,此時便是插入的最好時機,若是錯過今日,再想重複此般
情景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下定決心的王老五奮力挺動屁股,龜頭抵觸的那道薄膜受到劇烈的衝擊後被
無情撕碎,縷縷處子之血順著小穴流出。

  「啊!!」

  初次經歷肉棒的小穴傳來巨大的痛感,讓楚清儀高呼出聲,美目蒙上一層水
光,痛得她快要無法呼吸。

  此時,過分粗長的肉棒堪堪只進入了三分之一,嫩穴在它的侵入之下被撐成
一個橢圓形,淫水夾雜著縷縷鮮血順著二人的結合之處緩緩流出,打濕身下的床
褥,暈染成一朵妖豔的紅色花朵。

  二人在此刻徹底結合在一起,彼此最為隱秘的私處完美融合。

  「啊~~」

  與楚清儀的痛苦不同,此時王老五的肉棒已經順利突破那道薄膜,先前的束
縛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足以讓他欲仙欲死的快感。

  肉棒被嫩穴緊緊包裹著,陣陣收縮的穴壁十分溫柔的摩挲著棒身,道道褶皺
如同一只只小手,嚅動間按摩著肉棒,酥爽無比的快感從肉棒蔓延,順著脊椎直
沖而起,讓王老五情難自已,一張老臉盡情舒展開來。

  他從未插過如此美妙的小穴,緊窄的同時佈滿褶皺,夾的肉棒十分舒爽。

  粉紅色的肉縫處插入一根赤紅黝黑的肉棒,將狹窄的肉縫死死撐開,穴兒內
粉嫩的軟肉在收縮間急速嚅動著,宛如一張嬌嫩的小嘴,不停的重複著吮吸的動
作。

  王老五感覺龜頭處傳來一陣神奇的吸力,勾引著他挺動屁股,一抽一送節節
逼近,肉棒隨之更加深入,直達神秘的花心。

  「啊~」

  痛感依舊存在,只不過在龜頭到達花心的一瞬間,快感也隨之而來,將先前
的痛苦盡數淹沒。

  初次嘗得肉棒滋味的楚清儀在此刻真正被肉棒填滿,小穴內的騷癢之感全部
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夾雜著痛苦的美妙快感。

  受到刺激的小穴陣陣收縮,她能感受到下體仿佛被一根鐵棒狠狠刺穿,直直
的刺入她的心坎兒內。

  然而此時肉棒並未全根沒入,餘留三分之一的棒身露在外面。

  「啊~清儀,你的嫩穴好爽,爹爹好爽,要操,要幹你!」

  舒爽過頭的王老五胡言亂語,本能的聳動屁股,足有二十三四釐米的堅硬肉
棒全根沒入,兩顆佈滿褶皺的醜陋卵蛋拍打在楚清儀嬌嫩的臀縫之間。

  「啊!」

  楚清儀嬌呼一聲,歡快的呻吟中夾雜著痛苦之意,精緻的小臉也扭曲在一起
,玉手緊緊攥著床褥。

  初次開苞的嫩穴無法承受過分粗長的肉棒,在帶來陣陣快感的同時痛苦也隨
之而來。

  察覺到楚清儀反應的王老五連忙將肉棒抽出幾分,力道也變得溫柔許多,生
怕一不小心將嫩穴插壞,再引來她的怒火可就得不償失了。

  在龜頭遠離花心的那一刻,雖然痛感減緩許多,但失落、空虛感也隨之而來
,楚清儀難耐的扭動屁股,渴望肉棒的再次進入。

  不知不覺間,那根讓她又愛又恨的肉棒此時佔據了她的全部心神,痛苦、歡
愉、滿足之感皆是因它而起。

  王老五渾身的欲望好不容易找到了發洩之口,卻不得不委屈肉棒暫時收斂鋒
芒,適應脆嫩的小穴。

  他控制好力度,慢慢的在敏感的嫩穴內抽動肉棒,感受著嬌嫩穴壁的溫柔摩
擦。

  「啊~嗯~」

  楚清儀的口中終於發出幾聲呻吟,扭曲的小臉兒也舒展開來,眉眼間滿是舒
爽之態。

  騷癢的嫩穴在肉棒的抽插之下逐漸進入狀態,尤其是龜頭次次抵達花心時,
更讓她渾身舒暢無比,燥熱的情欲在此時得到了異常的滿足。

  她終於明白為何那日徐阮瑤陣陣呻吟,騷媚入骨,甚至主動抬起屁股去迎合
肉棒的撞擊,口中更是淫言浪語不斷,用盡心思去撩撥王野的情欲。

  她也終於明白男歡女愛的撩人滋味,這種舒爽是一種可以讓她忘卻煩惱、拋
開一切的快感,滿腦子只有肉棒正在不斷插入,抽出,再插入,以及由此帶給嫩
穴的美妙感覺,這種感覺是她從未體驗過的,簡直舒爽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如果可以,有朝一日她也想像許徐阮瑤那般,盡情釋放天性,在男子身下婉
轉承歡,將全身的炙熱感情傳輸給對方,嬌笑著與其大戰幾個回合,最後香汗淋
漓相擁而眠。

  幻想總是那麼美好,可眼下的現實卻是滿臉褶子的王老五佝僂著身軀,在她
體內肆意進出,釋放著火熱的欲望。

  此時的他表情銷魂無比,三角眼微閉,蒜頭鼻貪婪的呼吸著身下傳來的體香
,四方闊口大張著,一條粗糙的舌頭耷拉於齒間,儼然一副癡迷的野狗模樣。

  在他的溫柔抽插下,楚清儀也漸漸進入狀態,先前的痛感消失不見,緊繃的
嫩穴也逐漸放鬆,在快感的侵襲下流出汩汩蜜汁,盡數澆灌在肉棒之上。

  「啊~爹爹的肉棒好舒服~清儀,也很舒服吧~爹爹操的你爽不爽?」王老
五色情的說著,眼裏滿是火熱。

  正處於迷離狀態的楚清儀並未出聲理會,只是齒間忍不住溢出句句呻吟。

  那日王野也是如同眼前的王老五這般,聲聲露骨的俗話絲毫不加掩飾的脫口
而出,以此來增加歡好時的情趣。

  句句騷話淫蕩無比,鑽入她的耳內,讓她的心神忍不住蕩漾,可除了嗯嗯啊
啊的呻吟之外,她再也無法吐出任何露骨之話。

  僅是如此,也讓王老五聽得十分滿足,看著身下情不自禁發出陣陣呻吟的楚
清儀,深深插入的肉棒力道又是加大了幾分,抽插的頻率也逐漸加快。

  「啊~啊~」

  她齒間的勾人呻吟愈發浪蕩,本就宛如天籟的嗓音在此時更是增添了幾分騷
媚的氣質,讓王老五聽得險些丟了魂。

  不知什麼時候,肉棒抽送的頻率逐漸加快,楚清儀感受到的痛苦也逐漸消散
,小穴傳來陣陣快感,讓她緊擰的眉目舒展開來,臉上出現舒服的表情。

  初經人事的她感受著肉棒在小穴內不斷抽插,帶給她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在她的身後插上了一雙翅膀,帶著她翩翩飛舞直到那高高的雲端。

  「嗯~清儀,是不是~很爽~」

  王老五感覺肉棒被溫暖緊湊的嫩肉包裹著,嫩穴內淫水陣陣,插得他面紅耳
赤、興奮不已,他不斷的俯下身親吻楚清儀的脖子、鎖骨、酥胸,看著她在自己
身下難耐的扭動嬌軀。

  「哦~嗯~好~舒服~」楚清儀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天性,紅潤的小嘴輕啟
,吐出幾句嬌媚的呻吟。

  此時的她徹底被肉棒帶來的快感征服,已經顧不上女子的矜持、羞澀,開始
主動追尋本能的身體渴望,玉手漸漸攀上王老五的腰肢,將他摟得更緊更密。

  這可讓王老五激動的無以復加,身下的動作也更加迅猛,毫不留情的在剛開
苞的嫩穴內大力進出。

  他立起身來親眼看著肉棒在嫩穴內進進出出,每插入一下就會發出「噗呲」
的淫糜水聲,身下的美人兒也會隨之呻吟。

  香豔的場面刺激著他的心神,他無數次在夢裏見到過此般場景,也無數次在
腦海裏意淫將楚清儀壓在身下狠狠蹂躪,本以為這只是一個美夢,一個永遠也無
法實現的美夢罷了,可此時肉棒傳來無比真實的緊湊快感,以及楚清儀的陣陣呻
吟,都在告訴他,這不是夢,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纏於腰肢的玉手緊緊的箍於他的腰際,王老五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狂喜與激
動,大力挺動肉棒,狠抽猛插起來,粗長的肉棒回回盡底,狠狠的抵觸著不斷顫
抖的花心。

  「清儀,爹爹~終於~操你~啊~爽不爽啊~爹爹的大雞巴~」

  被快感衝擊的神志不清的王老五胡言亂語著,大手揉捏著楚清儀的酥胸,身
下肉棒次次深入,臀胯相撞發出「啪啪」的浪蕩聲響。

  楚清儀的嫩穴雖說初次經歷肉棒,但這淫水又多又滑,每次肉棒退出嫩穴時
,總會刮帶出一大灘來,床褥已經被打濕一片,房間內充斥著淫水的誘人芳香。

  「啊~~啊~嗯~」

  被操的浪水四濺的楚清儀高呼低喚,美目忍不住向上翻起白眼,精緻的臉蛋
神情無比滿足,沉浸在肉棒直達花心的快感當中。

  她的嬌軀隨著肉棒的挺動前搖後晃,兩顆飽滿的肉球也起伏波動,春情滿滿


  肉棒每每短暫抽出時,嫩穴便會生出一種無盡的渴望,渴望肉棒的再次愛撫
,而當肉棒盡力沒入時,嫩穴又會產生一種極致的快感與滿足感,直叫楚清儀浪
叫連連,腦海裏的意識在快感的衝擊下早已沉淪,只知道盡力挺起屁股,配合肉
棒的撞擊。

  她的玉腿高高抬起,雪白的屁股也微微向上頂起,一雙無處安放的玉足在空
中胡亂晃動著,足弓早已緊繃,十根玲瓏腳趾難耐的擰巴在一起。

  「啊~啊~好深啊~」

  意識陷入情欲當中的她早已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語,紅唇嬌豔欲滴,香舌微微
吐出,一副舒爽至極的騷浪模樣。

  王老五也被這聲聲浪叫所感染,剛開苞的嫩穴本就又緊窄又狹小,夾縮得他
十分美妙,再配合眼前淫浪的一幕,強烈的刺激使得碩大龜頭傳來酸麻的射精訊
號,老臉漲的通紅的他已經顧不得其他,肉棒忽然暴漲,來到了射精的關口。

  「啊~好大啊~嗯~」

  楚清儀只覺得穴兒內的肉棒忽然暴漲,而且止不住的彈跳著,插的嫩穴酥爽
無比,讓她更加興奮難耐。

  這句呻吟更讓王老五丟了心魂,龜頭的精關一松,大股大股的濃精飛射而出
,全部射入她的身體深處。

  楚清儀還不知道他已經完蛋了,只覺得花心突然被一股熱浪澆灌,滾燙的溫
度灼燒著軟嫩的穴壁,讓她無比舒爽,齒間擠出美妙呻吟。

  此時的肉棒正沉浸在射精的快感當中,碩大龜頭上下抖動著,王老五也被快
感席捲身體,滿頭大汗的趴在楚清儀赤裸的嬌軀上大口喘著粗氣。

  嫩穴雖被肉棒填滿,但失去了抽插時的快感,不明所以的楚清儀難耐的扭動
腰肢,白嫩的屁股一頂一頂,主動迎合著肉棒。

  「清儀,是不是很舒服啊~」

  察覺到她騷浪勁兒上來的王老五嘿笑出聲,剛泄過一次的肉棒在她的主動迎
合下立馬重振雄風。

  他的肉棒不止尺寸優於常人,欲望也十分強烈,射精之後受到刺激能夠再次
迅速勃起,欲求不滿,就連手淫都需要多次才能緩解內心的燥熱。

  與普通六旬老人的老態龍鍾不同,由於多年田間勞作的經驗,造就了他一身
充滿爆發力的肌肉,平時在衣物的遮掩下完全看不出來,但此時渾身赤裸的他肌
肉凸顯,血管暴起,雖然不能與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相比,但也給他帶來了許多的
好處,比如眼下。

  「清儀,我們換個姿勢吧,好好讓你嘗嘗爹爹的大雞巴,保准讓你欲仙欲死
。」他嘿笑著說道,抽出已然堅挺的肉棒,拍了拍楚清儀的大腿。

  濕漉漉的肉棒青筋暴起,夾雜著縷縷血絲,顯得猙獰無比。

  嫩穴失去阻擋,汩汩白濁湧出,打濕了床褥,濃郁的腥臭氣味瞬間彌漫。

  剛開苞的嫩穴被撐出一個橢圓形,微微收縮著,露出裏面粉嫩的穴肉。

  興致正盛的楚清儀美腿大張著,對於王老五的請求她根本生不出拒絕的心思
,迷離的美目直勾勾的盯著抽出的大肉棒猛瞧,只覺得身下的嫩穴騷癢難耐,急
需肉棒來止渴。

  「換~什麼~」她迫不及待的出聲詢問道。

  「嘿嘿,好清儀,轉過身去把屁股撅起來,爹爹讓你嘗嘗後入的滋味,大雞
巴肯定把你操的舒舒服服。」王老五一邊淫蕩的說著,一邊掰著她的大腿,示意
她轉過身去。

  已經被情欲衝昏頭腦的楚清儀十分聽話的照做,跪趴在床榻上,努力朝後撅
起白嫩的屁股。

  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月光剛好傾灑在她的嬌軀上,為本就賽雪的肌膚更添了幾
分聖潔、縹緲之意。

  但此時渾身赤裸的她姿勢又十分浪蕩誘人,脖間掛著的肚兜垂於床榻,三千
如瀑青絲淩亂的散落在後背,兩側青絲順著肌膚滑落,垂於耳側,完美、誘人的
曲線暴露無疑,尤其是雪白的臀瓣,微微搖晃著,渴望肉棒的再次侵入。

  她的一舉一動在王老五眼裏宛如催情的春藥,直叫他欲火焚身,肉棒更加腫
脹。

  他生怕她浪的厲害,直立上身手握肉棒,對準濕滑的小穴用力一挺。

  由於位置的偏差,龜頭未能順利進入小穴內,但由此帶來的廝磨快感讓二人
同時舒爽呻吟。

  一陣淫水隨之流出,澆灌著龜頭。

  王老五頓時來了興趣,握著肉棒在小穴兒門口故意廝磨,龜頭只擠進半顆便
再也不肯進入。

  騷癢難耐的楚清儀扭動著屁股,嫩穴一張一合,想要把龜頭含入其中。

  她覺得那顆碩大龜頭磨的她舒服無比,滾燙的觸感灼燒著體內的情欲,已經
迫不及待想要再次品嘗肉棒的味道。

  「嗯~嗯~進~進來~」她終於忍不住開口主動求歡。

  與此同時,她幽幽的回身看了一眼王老五,眼神中帶著一絲渴求。

  如此舉動在王老五的眼裏那簡直是春情盡顯,尤其是滿含春光的迷離眸子,
春潮湧動的緋紅小臉,讓他心神大動,身下肉棒隨即一挺,只聽「噗呲」一聲,
全根沒入。

  「啊~」

  得到滿足的二人又是同時呻吟,眉目舒展。

  不同於方才的溫柔,此次的王老五火力全開,肉棒次次抵達花心,恨不得連
兩顆卵蛋一同塞入嫩穴之中。

  他一邊蠻力抽插著,一邊借著月光欣賞身下妖嬈的軀體,一雙大手還不忘在
肉臀上肆意揉捏著。

  騷癢的嫩穴終於得到滿足,尤其是龜頭抵到花心的瞬間,陣陣酥麻席捲四肢
百骸,讓楚清儀浪的香舌微吐、滿面潮紅,嘴中不斷呻吟,徹底沉陷在這場男歡
女愛之中。

  此時的她已經全然拋去顧慮,她只在乎插於小穴的肉棒,以及肉棒帶來的快
感,至於將她操的舒爽連連的人是自己的公公這回事兒,也早已被她拋之九霄雲
外。

  「爽不爽~爹爹的肉棒操的~你爽不爽~啊~」滿臉通紅的王老五哼哧喘著
粗氣,酥爽的同時不忘出聲挑逗。

  「嗯~啊~快~啊~」

  楚清儀在此番猛烈攻擊下,連綿不斷的快感如潮水般湧來,花心陣陣收縮,
大量淫水順著二人的結合處流出。

  感受著嫩穴的夾縮,穴壁的包裹更加嚴密,身經百戰的王老五知道她快要到
達高潮,更加賣力聳動屁股,肉棒抽插的力道也更加迅猛。

  用盡全身力氣衝刺的他憋著一股勁兒,大手狠狠抓著她的肉臀,奮力抽送著
肉棒。

  「啪啪啪」的臀胯相撞之聲與淫糜的「噗嗤」水聲混雜在一起,奏成了一曲
浪蕩的歡愛之歌。

  「啊~啊~啊呀!」

  終於,伴隨著一聲騷媚入骨的嬌吟,楚清儀被肉棒送至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她的嬌軀止不住顫抖,玉足扭曲痙攣,雪白的肌膚浮現一層淡淡的緋紅,滲出一
層細密的香汗,精緻小臉的神色似痛苦似歡愉,紅潤的小嘴中可愛的香舌微吐,
與普通女子淫蕩時的模樣一般無二。

  「爹爹~也要~也要~來啦~啊~」

  高潮時的嫩穴陣陣收縮,夾得肉棒十分美妙,王老五知道她已經攀上高峰,
乾脆不再壓抑快感,放鬆肉棒大力抽插,陣陣酥麻快感從腿間傳來,瞬間湧至腦
海,龜頭的精關頓時不守,股股精液再次噴湧而出。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0:32

  第二十七章 釋放天性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

  已是午夜子時,地處玄機大陸北域的金陵城一如往日,整座城鎮陷入一片黑
暗之中,其間偶爾亮起星星點點的燈火。

  阡陌交通的大街小巷同樣一片沉寂,時不時傳來幾聲或遠或近的狗吠,以及
從道路兩旁的房屋內傳出的男歡女愛之聲。

  深夜的歡愛之歌不再壓抑,男男女女們盡情發洩著自己的欲望。

  寂寥寧靜的夜晚,掩去了白晝的所有喧囂,也為那些沉迷於肉欲的世俗男女
提供了最好的歡愛環境。

  在金陵城北邊坐落著幾座破敗的宅院,這裏與城內其他地方相比位置偏僻,
十分荒涼、人丁稀少,幾乎都是一些年逾古稀的老人在居住。

  其中一座平平無奇的宅院便是王家老宅。

  此時的老宅內正上演著分外香豔的一幕。

  「呼,舒、舒服!」王老五大口喘著粗氣,佈滿抬頭紋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
汗珠,皺巴的老臉滿是舒爽,一雙三角眼酥爽的直翻白眼。

  此時的他依然沉浸在射精所帶來的快感當中,整個人無力的伏趴在楚清儀的
身體上稍作休息。

  初次品嘗春潮快感的楚清儀同樣渾身舒服無比,嬌嫩的小臉香汗淋漓,潮紅
的臉頰宛如醞釀數年的葡萄酒般誘人。

  微微張開的小嘴兒嬌豔欲滴,可愛的香舌稍稍露出舌尖,顯得十分俏皮。

  此時的她渾身嬌軟無力,只能順勢傾倒柔軟的嬌軀,整個人趴在床榻之上。

  原來世間還有這般美妙之事...

  她如此想著,終於理解為何世俗女子那般沉迷於男歡女愛,無論何事只有親
身經歷過方知個中滋味。

  至於奪去她初血的人是公公王老五,也顯得不那麼重要。

  她只知道那根粗長肉棒帶給她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身體獲得的滿足早已超
出那些世俗的束縛。

  對於王野的愧疚也早已消散的一乾二淨,身為夫妻,是他不忠在先,又何來
資格讓她獨守空房、堅守貞潔?

  想到王野,她的腦海裏又浮現出當初他們夫妻二人信誓旦旦的約定畫面。

  王野俊秀的臉上帶著些許的青澀,一臉堅定的對著她許下承諾:只要她一日
未曾突破陰陽交匯境界,他便一日不會碰她的身子,任何逾矩的行為都不會發生


  而那時的她也同樣青澀無比,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一如王野般堅信著他們
夫妻二人能夠白頭偕老、相依相守。

  可就在她順利取回陰陽丹,滿心歡喜的期待著王野突破陰陽交匯境界之際,
老天爺似乎和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竟然讓她親眼目睹丈夫與別的女子赤裸相
對、耳鬢廝磨,全然沒有把她這個妻子放在心上。

  時過境遷,短短兩間時間過去,當初的誓言早已化作灰塵,被清風一拂,就
消失的無影無蹤,連痕跡都未曾留下。

  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事到如今,物是人非,她是否在突破陰陽交
匯境界之前破身已經不再重要。

  當初不願意同房正是因為擔心《大道無情訣》的修煉會受到影響,一旦突破
陰陽交匯處子之軀對於修仙的桎梏也會隨之消失,同房更是不必擔憂。

  但眼下此事對於她來說,早已微不足道,她不再關心王野能否早日突破,也
不再擔憂破身是否會對修仙造成影響。

  她只知道,方才身體傳來的快感是她以往二十多年間從未體會到的。

  幽幽閉上美目,楚清儀再次回味著歡愛時的快感。

  王老五並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滿是皺紋的老臉恬不知恥的在她光滑的背部
上蹭來蹭去。

  緊緊貼合的公媳二人十分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安靜的房間內只有他們的喘
息聲音。

  威武雄壯的肉棒仍舊插在初次開苞的小穴內,將汩汩白濁盡數堵在那張小口
當中。

  微弱、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傾灑在赤裸相對的二人身上,王老五偏著頭欣
賞著眼前的美景。

  光滑、細膩的背部肌膚如同初雪般白嫩,流暢、優美的骨骼線條弧度彎曲的
恰到好處,如瀑的三千青絲傾瀉在一旁,在月光的照耀下宛若極佳的綢緞般絲滑


  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之下兩瓣緊俏、飽滿的臀肉,彎成令人遐想連篇的弧度,
而他的肉棒此時正深入臀肉正中央,深深的插在濕潤的小穴當中。

  一想到如此聖潔、高傲的清儀仙子此時正在他身下婉轉承歡,一改往日的清
冷性子,在肉棒的玩弄下化身為極盡妖嬈的小妖精,王老五就激動的無以復加,
一張老臉憋的通紅,火熱的目光滿是貪婪。

  他這一輩子玩弄的女人多是些身材矮小、皮膚粗糙的農家女子,像楚清儀這
般高高在上的仙子還是生平第一次,何況連她的第一次也被他的肉棒奪去,這讓
一向平凡、普通甚至有些自卑的王老五得到了極大的心理滿足,也更加激起了他
的征服欲望。

  「清儀,舒不舒服?」蠢蠢欲動的王老五大嘴依附在楚清儀的耳側,溫柔的
說著。

  同時,他的大手十分不老實的在她的嬌軀上游走,粗糙的指尖劃過細膩的肌
膚。

  已經泄過兩次的肉棒在小穴內再次雄起,龜頭抵在花心深處上下彈跳。

  楚清儀顯然意識到了他的意圖,流走在背部的指尖宛如導火索,將她的情欲
再次勾起。

  方才歡好時的美妙快感湧上心頭,初經人事的她心神泛起陣陣漣漪,臉頰的
緋紅更甚,尤其是感受到給她帶來無上快感的肉棒仍舊插在小穴裏,堅硬、火熱
的觸感讓她下意識的夾緊美腿,小穴微微收縮。

  「啊~」王老五動情呻吟,渾濁的老眼舒服的眯成一條線。

  緊窄的小穴收縮,把肉棒夾的舒爽極了,得到回應的王老五同樣控制著肉棒
在小穴內微微戳刺。

  「嗯~」同樣情動的楚清儀微微呻吟,聲音如同天籟。

  快感仍未消散的嫩穴再次被肉棒侵犯,碩大的龜頭直抵花心,酥酥麻麻的感
覺從雙腿間湧入腦海,讓她又一次深陷於情欲的深沼,扭動著嬌軀迫切想要承歡


  「想不想再被爹爹的大雞巴操啊,我的好清儀。」王老五大嘴開合,句句淫
言浪語脫口而出,目光貪婪的盯著眼前的赤裸肉體。

  他撐起看似瘦弱實則充滿爆發力的身子,與身下的嬌軀再次緊密貼合。

  露骨的俗話聲聲入耳,讓楚清儀心裏十分難耐,身體的欲火被撩撥的愈發旺
盛。

  「轉...轉過去吧...」楚清儀一臉尷尬,轉頭對著已經蓄勢待發的王
老五小聲嘀咕道。

  「轉過來?」不明白她意思的王老五一頭霧水。

  他的肉棒早已腫脹無比,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小穴內蹂躪一番。

  「我想轉過去。」楚清儀再次開口道。

  「原來清儀喜歡這個姿勢呀,爹爹知道啦!」王老五這才理解她話語的意思
,連忙抽出肉棒。

  失去肉棒的阻擋,汩汩白濁混雜著透明淫水從被撐成橢圓形的蜜穴裏流出,
露出的穴肉十分粉嫩,畫面淫蕩無比。

  被填滿的蜜穴頓時空虛,下身傳來一陣失落感。

  她扭過身去,與王老五正面相對。

  此時的王老五直立著上身,膝蓋跪在床榻上,露出一截黝黑精壯的大腿,沾
滿愛液的粗長肉棒在月光下閃著淫糜的光澤,碩大龜頭頂端牽連著一股濃白的黏
液。

  「清儀是不是更喜歡爹爹這樣插進去呀?」王老五色眯眯的說著,同時手握
肉棒在嫩穴口一頓摩挲。

  他看著滿臉潮紅的楚清儀,嬌豔的小嘴緊抿,似乎並不打算開口同他搭話。

  他心裏暗笑一聲,對於楚清儀他也大概拿捏了個透徹,別看這丫頭一臉清冷
,對他愛答不理的模樣,可被肉棒操的時候與動了情的世俗女子並沒有什麼兩樣
,甚至騷浪起來與翠仙樓的姑娘都有的一拼。

  就拿眼下來說吧,她雖然不肯開口講話,但心裏一定十分渴望大雞巴的蹂躪


  覺得有趣的王老五故意挺動屁股,將龜頭擠進半顆。

  「喜不喜歡爹爹操你?」王老五繼續引誘道。

  嫩穴的失落感被一點點填滿,難耐的楚清儀感受著下體傳來的滿足之感,她
渴望肉棒更加深入,直直的插進花心,將她再次帶入那高高的雲端。

  只可惜,肉棒並沒有再次深入的意思,堪堪只伸入半顆龜頭便停滯下來,再
也不肯深入分毫。

  迫不及待的她主動扭動的身體,迎合著肉棒挺動屁股,小臉上出現糾結的神
色。

  王老五一看她這副模樣,心裏的歡喜更甚,繼續開口道:「清儀想不想要爹
爹操呀?如果不想的話爹爹可就拔出來了。」

  說完,他還裝出一副可惜的神色,作勢就要把肉棒往出拔。

  「別,別...」楚清儀連忙開口道,向上頂起屁股,嬌嫩的小穴兒如同一
張小嘴,依依不捨的將肉棒含在口中。

  「嗯?清儀不是不想要爹爹操嘛?」王老五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模樣。

  楚清儀的小臉糾結,最後紅唇微啟,小聲說道:「想,我想要...」

  雖然聲音細弱蚊子嗡鳴,但王老五盡收耳內,他看著一臉嬌羞的楚清儀,心
裏大喜過望,這小妮子總算開了竅。

  得到滿足的他屁股用力向前一頂,肉棒隨之全根沒入。

  「啊~」

  二人不約而同的呻吟出聲。

  黝黑的胯部與白嫩的臀肉相撞,粗長的肉棒再次與粉嫩的小穴緊密結合。

  初次開苞的小穴兒夾裹的肉棒十分美妙,酥爽至極的王老五直翻白眼,猥瑣
的老臉盡是滿足之意。

  同樣十分舒暢的楚清儀情不自禁抬起美腿,盤於王老五腰際,緊俏的屁股竭
力向上頂起,努力迎合肉棒的抽插。

  「嗯~清儀,是不是喜歡這個姿勢呀?」王老五直立上身,淫蕩的看著身下
的楚清儀說道。

  俏臉佈滿春潮的楚清儀目光迷離,她看著二人的結合之處,兩處茂密的黑色
叢林混雜在一起,絲絲縷縷說不清楚到底是精液還是淫水的透明粘液夾雜在其間
,閃著分外淫糜的光澤。

  粉嫩的小穴再次被肉棒撐成雞蛋大小的橢圓形,股股愛液從縫隙中擠出。

  徹底被歡好快感征服的她得到肉欲的滿足,雖未開口言語,但情不自禁扭動
的嬌軀已然暴露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啊~唔~」她哼哼唧唧的呻吟著,頂起屁股主動承歡。

  「好清儀,乖清儀,喜不喜歡這個姿勢?」王老五繼續循循善誘,同時奮力
抽送肉棒,次次抵達花心。

  「啊~啊~嗯~喜、喜歡~」

  被肉棒帶來快感征服的楚清儀終於繳械投降,從貝齒中擠出宛如天籟的呻吟


  她微眯著美目,頭部向後仰靠,嬌潤的紅唇微張喘著急氣,可以看到裏面靈
巧的舌尖。

  得逞的王老五色心大起,激動的老臉漲的通紅,粗大的鼻孔宛如兩扇風箱哼
哧喘著粗氣,他貪婪的看著赤身裸體的楚清儀,像只發情的公牛般在她體內蠻力
進出。

  「清儀~爽,爽不爽?」

  在抽插的同時,王老五不安分的大手不忘在楚清儀的肉體上流連,時而緊握
兩團酥胸,時而挑逗乳尖,時而輕捏細膩的腰肉,玩弄的不亦樂乎。

  「嗯~~啊~~」

  此時的楚清儀已經徹底淪為情欲的玩物,全然忘卻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公公,
只知道主動配合肉棒的進出,感受那陣羞死人的酥爽美感。

  只見她的兩條玉腿高高抬起,緊緊的夾裹在王老五的腰間,嬌俏的玉足緊繃
著,足弓早已繃直,跟隨二人交合的動作上下晃動著。

  啪,啪,啪。

  臀胯相撞之聲不絕於耳,沉浸於交合快感中的二人無心思慮其他,滿腦子都
是對方的肉體,以及蔓延在四肢百骸的酥麻快感。

  赤紅黝黑的肉棒在嫩穴內肆意進出,每次抽插都會帶出大灘淫水,將身下的
床褥盡數打濕。

  腥臭的精液之氣、芳香的愛液味道在空氣中混雜交織,形成一股獨特的情欲
之味,刺激著二人的性神經,為這場深夜裏的歡好增添興奮劑。

  「呼~清儀,爹爹~棒~不棒啊~」

  已經泄過幾次的王老五不論是持久度還是敏感度都大大提高,已經衝刺了數
十個回合仍不覺得過癮,插在嫩穴的肉棒不但沒有射精的意思,反而愈發堅硬,
次次插入都直達嫩穴深處。

  「嗯~棒~嗯~好、舒服~」

  被插的意識有些迷離的楚清儀已經無法左右自己的言行,只知道憑藉本能說
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敏感的嫩穴花心次次被侵犯,美妙的快感讓她如入無人之地,酥麻的異樣感
宛如一條條細小的電流有規律的躥入她的體內,一路火花帶閃電,引起四肢百骸
陣陣動盪,渾身每個細胞都仿佛在歡欣鼓舞。

  她的小臉宛如一朵嬌豔的玫瑰妖嬈綻放,緋紅的色彩是世間任何胭脂都無法
塗抹而出的美麗。

  深邃的美目早已沉淪,迷離的水光深處滿是濃濃的情欲。

  「啊~爹爹的肉棒~也好~舒服啊~清儀夾得爹爹~太美了~啊~」王老五
喘著粗氣的同時不忘說些虎狼之詞,挑逗楚清儀的情欲。

  情到深處的他乾脆俯傾身體,佝僂的身子與楚清儀的嬌軀緊緊貼合,感受著
從她肌膚傳來的溫涼之意。

  「啊~嗯~快、快些~啊~啊~」楚清儀紅潤的小嘴呻吟連連,她順勢環抱
著王老五的腰部,兩只修長、白嫩的手臂緊緊纏於他腰間。

  「清、清儀,是不是快,快高潮了?嗯~」王老五一邊抽插肉棒,一邊附耳
輕聲說道。

  男子火熱的氣息傾灑在她的耳畔,讓她嬌軀忍不住哆嗦,心神動盪不已,就
連王老五的聲音也在此時變得充滿磁性,誘惑無比,效果如同春藥,讓她的情欲
再攀高峰。

  「啊~快~快到了~」她咿咿呀呀的呻吟著,整個人如同狗皮膏藥似的狠狠
貼在王老五身上,在肉棒大力刺入的同時竭力頂起屁股,好讓快感來得更加猛烈


  「爹爹要~好好操你~日日用大雞巴~操你~嗯~」

  肉棒衝刺的頻率更加迅速,他能感受到嫩穴內愈發濕滑,宛若嬰兒的小嘴,
吮吸間將肉棒愛撫的十分舒服。

  「噗嗤噗嗤」的淫糜水聲在房間內響斥著,大量愛液汩汩流淌,床褥早已潮
濕一片。

  房間還是熟悉的房間,只不過從前欲望湧起時,他只能憋屈的掏出肉棒自我
愛憐一番,同時將楚清儀作為意淫對象在腦海裏狠狠蹂躪。

  但今夜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心心念念的人兒正被他死死壓在身下,愛
撫肉棒的不再是他的十指,而是緊窄、濕滑的嫩穴!

  而且眼下與他歡好的還是自己的兒媳婦,從未與任何男子交合的處子,破處
的快感夾雜著亂倫的刺激,足以讓王老五興奮的無以復加,一張老臉滿是扭曲的
快感。

  每每想到自己這把年紀竟然能把貌美如花的兒媳婦壓在身下蹂躪,何況她還
是受萬人敬仰的聖潔仙子,孤傲的如同深山雪蓮,渾身散發著冰冷之氣,可就是
這樣一位從未與任何男子親密接觸的神聖處子,此時正被他的肉棒肆意玩弄,嬌
喘連連婉轉承歡,露出了只有世俗女子才會顯露的一面,這讓普通平凡的王老五
激動過了頭,蠻力抽動肉棒的樣子像極了路邊發情的醜陋公狗。

  情到深處的他忍不住輕聲說道:「嗯~清儀~從爹爹第一次~見你~就想狠
狠~操你~~今日終於~終於實現了~爹爹的肉棒~滋味如何~」

  已經被肉棒操到意識昏沉的楚清儀意識全部集中在快感連連的下體,此時敏
感的耳朵也遭受侵犯,陣陣不堪入耳的淫語直直鑽入她的腦海,掀起一陣情欲風
浪,勾引的她心神大動,忍不住嬌喘連連。

  「快~再快些~」

  嫩穴內傳來的快感愈發強烈,似乎要帶著她飛向那神秘的雲端,再次親身體
驗一番春潮的快感。

  她追隨身體的本能反應,緊緊箍著王老五的腰部,用實際行動表現自己最真
實的渴求。

  「清儀~爹爹的騷清儀~這就滿足你~」

  身經百戰的王老五當然知道此時她最需要的是什麼,當即直立身體,雙手撐
於床榻,調整肉棒刺入的角度,開始大力抽插起來。

  肉棒次次全根沒入,碩大龜頭狠狠的戳刺著敏感的花心,緩解著陣陣騷癢之
感。

  兩顆卵蛋拍打在柔嫩的臀肉之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啊~嗯~要來、來了!」

  楚清儀秀眉緊緊蹙起,美目緊閉,潮紅的小臉看似十分痛苦,實則歡愉至極
,她的纖纖玉手狠狠抱著王老五的腰部,玉腿緊緊盤在他的臀胯處,放鬆嫩穴,
感受著從其中傳來的美妙快感。

  「嗯~爹爹要~好好操你~操死你這個小騷貨!」

  王老五同樣被她的騷媚姿態所感染,在月光照耀下的她與同時的清冷模樣截
然不同,滿面潮紅的嫵媚模樣與發情的世俗女子一般無二,正呻吟著主動求歡。

  嫩穴陣陣收縮,夾裹的肉棒十分美妙,其實龜頭早已酥麻無比,精關不守就
在眼下,只是王老五死死克制,拼命壓抑著龜頭傳來的快感。

  「啊~啊!快!」

  呻吟聲在此時提高了幾個度,楚清儀的玉手也愈發用力,嬌軀緊緊繃直,堅
挺的乳尖散發著濃郁的情欲氣息。

  她的腦海徹底被情欲佔領,以往的理智全然消失不見,唯有美妙的快感在腦
海裏盤旋、環繞,讓她變身為只知歡好的磨人小妖精。

  快感逐漸攀至頂點,伴隨著肉棒的再次狠狠戳入,花心終於陣陣顫抖,來到
了歡好的高潮。

  「啊!」

  她的呻吟也在此時騷媚入骨,足以與世間藥效最為猛烈的催情藥一較高下,
饒是意志堅定的佛門子弟聞聲都無法控制心神,更何況視色如命的王老五,在呻
吟的感染下精關再也無法克制,伴隨著嫩穴的陣陣夾縮,碩大龜頭也繳械投了降
,股股濃稠精液噴射而出。

  「啊~」

  從王老五大嘴裏發出的呻吟同樣銷魂無比,他的老臉滿是達到快感的滿足。

  二人同時到達高潮,鼻間喘著粗氣。

  肉棒在嫩穴內上下抖動,與嫩穴的夾縮頻率默契的達成一致。

  精液混雜著淫水從二人交合的縫隙中擠出,一股特殊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
來。

  初次開苞的嫩穴接連遭受幾次歡好,此時已經變得紅腫不堪,股股白濁流出
,畫面十分淫亂。

  同時到達高潮的公媳二人緊緊摟著彼此的身體,任由快感如波浪般拍打著渾
身每個角落。

  酥麻之感在腦海裏引起快樂的風暴,他們二人沉浸在春潮中無法自拔,彼此
依偎著急喘著粗氣,臉頰通紅。

  被快感衝擊的六神無主的楚清儀面色歡愉,美目微抿,紅潤的小嘴微微張開
,急速的喘著香氣。

  與她赤裸相對的是一臉猥瑣的王老五,此時後者正滿足的伏趴在她的玉體上
,頭髮花白的腦袋依偎在她的酥胸上,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波動。

  「怎麼樣清儀?爹爹的肉棒操的你爽不爽?」王老五抬起頭來,一臉得意的
邀功道。

  楚清儀聞言,下意識點了點頭。

  體內的快感風暴還未消散,她仍舊沉浸在春潮之中,緋紅的臉蛋媚態盡顯。

  「那日後天天讓爹爹操好不好?」王老五得寸進尺,大手不安分的在她的酥
胸上搜刮了一把。

  與此同時,插在小穴中還未拔出的肉棒向前挺動,碩大龜頭再次觸碰花心。

  「啊~」

  楚清儀的小嘴兒中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媚叫,嬌軀下意識的扭動起來。

  伴隨著快感而來的還有幾分痛苦,初次開苞的嫩穴接連遭受幾次蹂躪,嬌嫩
的陰部早已紅腫不堪,再加上王老五的肉棒粗長程度異於常人,對初嘗肉棒的嫩
穴來說,既是一種享受,又是一種痛苦。

  「我累了,此事日後再說吧。」她幽幽的開口道,強撐著綿軟無力的身體作
勢就要坐起身來。

  「別啊清儀,爹爹我還沒過癮呢。」著急的王老五連忙挺動屁股,肉棒又是
向裏挺進幾分。

  「啊~」楚清儀嬌呼一聲,酸軟的身子再次向後倒去,被王老五死死壓在身
下。

  酥麻與疼痛同時傳來,讓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嫩穴下意識收縮,想要將
那根肉棒驅逐出去。

  「好清儀,乖清儀,再讓爹爹操一操好不好?」王老五面帶渴求,可憐巴巴
的看著楚清儀。

  不得不說,這王老五的性欲較之常人要旺盛許多,接連射精數次都無法排解
體內的欲火,比如眼下,汩汩白濁被肉棒盡數堵在嫩穴兒內無法流出,肉棒就早
已重振雄風,堅硬似鐵棒,將嫩穴死死撐出一個橢圓形。

  他雖然嘴上懇求著,但身體卻十分誠實,還未等楚清儀開口言語便迫不及待
的再次聳動起來,肉棒也開始在嫩穴內進進出出。

  「嗯~啊~不,今日不行、」楚清儀接連呻吟的同時出聲拒絕著,玉手抗拒
的推著身前的王老五。

  「怎麼啦清儀,難道爹爹操的你不舒服麼?」王老五還以為她是欲拒還迎,
刺入的動作非但沒有受到半分影響,反而更加猛烈,肉棒次次全根沒入,與花心
親密接觸。

  先前從馬眼射出的乳白精液伴隨著抽插的動作被擠出嫩穴,同時混雜著大量
透明淫水。

  粉嫩的小穴紅腫不堪,中間深深插著一根肉棒,汩汩白濁流淌而出,畫面要
多淫糜有多淫糜。

  「啊!不,今日不可,疼,啊!」楚清儀秀眉緊蹙,精緻的小臉微微扭曲,
扭動的嬌軀寫滿了抗拒。

  肉棒的每次深入都給她帶來了不小的痛苦,粗硬的肉棒就像一根鐵棍狠狠的
插在嫩穴內,緊窄的穴兒口仿佛快要被撐裂,痛苦從下體傳來,將肉棒帶來的快
感淹沒。

  「啊?很疼嗎?爹爹弄疼你了?」王老五聞言,連忙停下動作,關切的問道


  「嗯...今日先這樣吧...」痛到面容有些扭曲的楚清儀微微說道,抬
起玉手推著他的身體。

  正在興頭上的王老五猶豫片刻,還是決定今日就此作罷。

  也難怪她如此疼痛,初次經歷肉棒的小穴十分嬌嫩,根本經不起肉棒的猛烈
攻擊,更何況今夜他們公媳二人已經大戰數個回合,再加上他的肉棒規模十分駭
人,想來嫩穴早已紅腫不堪,此時疼痛也是理所當然。

  他心裏和明鏡兒似的,若是此時非要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不可,只是那樣做很
有可能惹得楚清儀不滿,若是她因此惱羞成怒,不再肯與他歡好,根本得不償失


  而若是他展現出愛憐的一面,說不定她也會因此心存感激,日後再要和她顛
龍倒鳳想來也會容易許多。

  想清楚一切的王老五不再猶豫,立起身來緩緩抽出肉棒。

  今日的月光格外皎潔,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月光剛好可以照亮眼前的一切。

  楚清儀親眼看著那根肉棒緩緩從自己的嫩穴兒中抽出,青筋繚繞的棒身被透
明粘液沾滿,在月光下閃動著淫糜的光澤。

  真長!

  她暗自咂舌,感受著粗長肉棒從嫩穴中一節一節退出,嫩穴被填滿的快感被
一陣失落感取代。

  「啊~」

  伴隨著一聲呻吟,碩大無比的青紫龜頭順利從嫩穴內抽出,隨之而來的還有
一聲微弱的「噗嗤」水聲。

  嫩穴內的愛液失去阻擋,混雜著淫水的精液股股向外流淌,順著臀縫打濕身
下的床褥。

  濕淋淋的肉棒同樣被愛液沾滿,挺於胯間的同時不斷向下滴落著愛液。

  此時的肉棒仍舊十分堅挺,宛如剛出籠的凶獸,面目猙獰可怖,叫囂著想要
發洩欲望。

  失去愛撫的嫩穴還保持著橢圓的形狀,一張一合間將裏面的愛液盡數吐出。

  臀胯相撞導致陰唇也十分紅腫,高高鼓起的山丘宛如一個飽滿的饅頭,正緩
緩流淌著蜜汁。

  「清儀,你怎麼樣,還疼嗎?」王老五直勾勾的盯著嫩穴猛瞧,渾濁的老眼
裏帶著幾絲心疼。

  可惜月光只能勉強照明,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畫面。

  他作勢就要附身向前仔細查看一番,看出他意圖的楚清儀連忙向後挪動身體
,兩條美腿緊緊夾在一起。

  「沒,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她支支吾吾的推辭著,拿起一旁的衣物蓋
在自己的腿上,將嫩穴的風景盡數遮掩。

  雖然她已經和王老五有了肌膚之親,但被自己的公公如此明目張膽的盯著私
處猛瞧,還是讓她有些不適應。

  旖旎畫面被遮掩,一臉失望的王老五只好眼巴巴的盯著那層礙事的衣物,恨
不得一把將其拽向一旁。

  「不要緊就好,只要清儀你舒服了,爹爹忍耐幾日也無妨,就是這肉棒..
.也不知幾時才能恢復原狀,唉,又得難受好久...」王老五裝作十分淒慘的
模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目光看向自己仍舊堅挺的肉棒。

  楚清儀的視線也跟隨他看向肉棒,只見與其瘦弱身體極為不符的粗長肉棒堅
硬得嚇人,直直的挺立在腰間,碩大龜頭圓潤細膩,一股若隱若無的男子陽剛氣
味撲面而來,讓她腦子有些眩暈。

  「很難受麼...」楚清儀目光複雜,看著那根肉棒輕聲說道。

  方才歡好時肉棒帶給她的快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那種滋味是她此生都
未曾體驗過的,身體飄飄欲仙宛如飛入九霄,渾身被虛浮、柔軟的雲彩以及清風
包圍著,感覺美妙異常。

  而此時的她已經得到滿足數次,可肉棒仍舊堅挺,甚至憋脹的十分難受,光
是看著王老五一臉可憐的委屈模樣,都讓她內心複雜無比,深感糾結。

  一旁的王老五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心裏暗自竊喜。

  「爹爹沒事的,只要清儀什麼時候下麵不疼了,記得好好補償補償爹爹就行
。」他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大方說道。

  「......」楚清儀並未言語,精緻的小臉滿是糾結。

  「就是爹爹的大雞巴實在憋的難受,要是清儀你,你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用
手幫幫爹爹?」王老五趁熱打鐵,直立著上身慢慢向楚清儀靠近。

  露骨的騷話聲聲入耳,讓楚清儀的小臉又是一紅,看著近在咫尺的肉棒,呼
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怎,怎麼弄...」她目不轉睛盯著肉棒,手足無措。

  「就像爹爹先前自己愛撫自己一樣,用你的小手給爹爹降降火。」王老五迫
不及待的挺動屁股,肉棒隨之上下抖動。

  肉棒的火熱氣息近在眼前,淫水、精液、腺液的味道彙集在一起,形成一股
特殊的腥味,熏的楚清儀腦子有些眩暈。

  她的貝齒輕咬紅唇,猶豫片刻後還是將玉手伸向肉棒。

  「啊~」

  在玉手握住肉棒的瞬間,王老五難耐的發出一聲噬魂呻吟,肉棒在掌心中瞬
間脹大。

  溫涼的小手與火熱的肉棒接觸,二者皆是心神動盪,各有各的美妙。

  楚清儀感受著手中的肉棒,這還是她第一次親密撫摸肉棒,與插入嫩穴時相
比,不僅可以感受到肉棒的堅硬非常,而且滾燙的溫度直直的灼燒著她的掌心,
又透過掌心燒進她的心田。

  更讓她感到神奇的是,這根肉棒還會上下彈跳,調皮的龜頭露在掌心之外,
正一上一下抖動著,掌心裏的肉棒也隨之變大,就連她的手掌也快要握不下。

  她可以真實的感受著肉棒的每一處細節,青筋繚繞的棒身、圓潤細滑的龜頭
,都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體驗。

  「怎麼樣,爹爹的肉棒可是百裏挑一,那些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都沒爹爹的大
!」王老五頗為驕傲自滿,雙手叉腰的神氣模樣像極了一只洋洋自得的大公雞。

  真大啊!

  此時的楚清儀腦海裏只剩這幾個字可以形容眼前的肉棒,對於王老五說的話
她不置可否,雖然她沒有見過其他男子的肉棒,但先前觀察王野的肉棒時,發現
後者的肉棒與眼前這根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沒有與其一較高下的能力。

  她學著先前觀看王老五自慰的模樣,掌心緊握著肉棒開始上下套弄起來。

  「對,就是這樣,好清儀,弄得爹爹好生舒服!」王老五的臉上出現銷魂的
表情,盡情享受著楚清儀的服務。

  公媳二人一人跪在床上,直立上半身挺動屁股,粗長的肉棒把玉手當成嫩穴
進進出出,一人倚靠著牆壁半坐著,目不轉睛的盯著肉棒,專心致志的套弄著棒
身。

  肉棒很快進入感覺,龜頭流出汩汩透明腺液,將本就濕潤的肉棒沾染得更加
濕滑。

  套弄著肉棒的玉手更是被淫液沾滿,絲滑、黏膩的感覺從掌心傳來,讓楚清
儀心神動盪不已,本就緋紅的小臉在此時宛如一只熟透了的紅蘋果,誘人至極。

  「啊~舒服~不愧是清儀,套的爹爹好舒服~啊~」王老五動情訴說著,一
雙迷離的三角眼滿是情欲,他十分貪婪的盯著眼前的絕色,拼命將肉棒向前頂拱


  楚清儀在為其服務的同時,下體隱隱起了反應,嬌嫩的小穴裏一股淫水悄然
流淌,再次將她的陰部打濕。

  騷癢之感從下體傳來,她微微夾緊雙腿,依靠腿肉的廝磨緩解難耐之感。

  手中的肉棒脹大到了極點,她在套弄的同時可以感受到棒身之外的一層薄皮
跟隨她的動作上下摩挲著,時而褪至棒身底部,時而將龜頭包裹進內,將汩汩黏
液攜帶而下。

  第一次玩弄男子陽物的楚清儀很是新奇,一雙美目直勾勾的盯著肉棒,不肯
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為何這裏會流出透明汁液?為何會有一層薄皮將其包裹?底端的兩顆卵蛋又
是何物?

  一連串的問題在她的腦海浮現,不過她顯然不會開口詢問王老五。

  她抬頭看了看王老五,此時的他正一臉享受,大張的厚嘴哼哧喘著粗氣,從
她的角度看去,他粗大的鼻孔格外搶眼,還有幾根調皮的鼻毛正翻飛在外,跟隨
他的呼吸狂亂飛舞。

  噗嗤,噗嗤。

  淫糜的水聲在寂靜的小屋內格外明顯,讓沉浸在歡好之中的二人皆是心神動
蕩,渾身燥熱不已。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0:34

  第二十八章 意外來客

  寂寥的月夜,一輪彎月鑲嵌在墨藍的夜空中,高空中籠罩著一層朦朧的迷霧
,為月夜增添了一抹神秘的氣息。

  今夜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在整個金陵城陷入沉寂之時,地處偏僻的王
家老宅正上演著香豔一幕。

  王老五和自己的兒媳婦楚清儀皆是赤身裸體,前者半跪在床榻上聳動屁股,
後者玉手緊握粗大肉棒,套弄的動作略顯青澀,但也足以讓肉棒受到強烈刺激,
龜頭接連湧出汩汩黏液。

  噗嗤,噗嗤。

  淫糜的水聲在狹窄的小屋內格外響亮,若是此時有人在屋外偷聽,定會落得
個面紅耳赤、心跳加快的下場。

  「啊~清儀~抓緊爹爹的雞巴~嗯~」氣喘吁吁的王老五興奮異常,大力挺
動著屁股,把玉手當成嫩穴一樣拼命抽插著。

  雖然楚清儀的小手帶來的快感不如嫩穴那般強烈、噬魂,但也足以讓他緩解
饑渴。

  倚靠著牆壁的楚清儀渾身赤裸,唯有系於項間的一條粉色絲帶牽扯著背後的
肚兜,跟隨她的動作左右搖擺。

  此時的她俏臉緋紅,將精緻的容顏渲染的比那絢爛彩霞還要迷人幾分,還有
那雙璀璨如星河的眸子正被一層迷離的水光均勻鋪灑,讓人看上一眼便會情不自
禁陷入其中。

  她的嫩穴初次嘗試肉棒,早已變得紅腫不堪,再也經不起眼前肉棒的折騰,
只好用小手來幫王老五泄火。

  饒是這樣,充斥在鼻間的男子陽剛氣息,以及濃郁的肉棒腥氣還是讓她心神
動盪,體內欲火迅速燃起。

  嬌嫩的小穴高高腫起,悄然流出汩汩蜜液,跟隨主人的旖旎想法陣陣收縮著


  感受著肉棒在她的掌心中進進出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心頭蔓延。

  原來男子的肉棒竟能像頑石一般堅硬,溫度也如此灼熱。

  她如此這般想著,一雙美目絲毫沒有離開過眼前的肉棒。

  龜頭滲出的黏液愈發濕滑,混雜著自她掌心滲出的香汗,為這場肉棒的自慰
增添了天然的潤滑劑。

  「快,好清儀~快捏捏爹爹的雞巴~」酥爽不已的王老五喘著粗氣,大手在
楚清儀的秀發上盡情撫摸,五根手指深深陷入秀發之中,在嫩白的頭皮上肆意揉
捏著。

  楚清儀下意識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緊緊的將肉棒攥在手裏。

  她仔細觀察著肉棒在掌心裏的抽插,她的玉手與同齡女子相比,已經纖長不
少,可饒是如此,還是無法把肉棒全部包裹其中,每次挺進時總有一顆碩大的龜
頭孤單的露出頭來。

  伴隨著肉棒的每次抽插,她的心神就動盪無比,就好像有一根滾燙的鐵棒在
她的心頭戳刺,將渾身的情欲盡數撩撥而起。

  下體的騷癢之感愈發強烈,她忍不住扭捏著身子,渴望以玉腿的摩擦來緩解
渴求。

  「啊~乖清儀~爹爹好想操操你的嫩穴~好想舔你的淫水~~」情到深處的
王老五微眯著雙眼,滿臉褶子因為舒暢全部舒展開來,就連嘴角下垂的四方闊口
也向上揚起,掩飾不住的笑容快要咧到耳朵根。

  其實自慰根本沒有操穴來的舒服,但他一旦想到自己那宛如九天玄女一般的
兒媳婦竟然屈尊用小手給他手淫,心理別提有多痛快,恨不得拿個大喇叭昭告天
下,讓世間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幕。

  但這也只是想想而已,若他真的那般做了,不但會永遠失去像現在這樣的機
會,而且會落得個屍骨無存的淒慘下場,到時候恐怕不用楚清儀親自動手,那些
愛慕她的男子就會把他碎屍萬段。

  不過有生之年能享受到仙子的服務,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他如此這般想著,內心十分激動,更加拼命抽插肉棒。

  每次摩擦,他都能感受到蔥蔥玉指溫柔劃過棒身,宛如輕柔的小精靈在肉棒
上面歡快跳舞,躍動間漾起陣陣細小電流,順著雙腿間蔓延至全身,讓王老五酥
爽的老臉通紅、呼吸急促。

  「啊~好~好爽呀~爹爹的雞巴太舒服了~啊~」

  肉棒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快,「噗嗤」的淫糜水聲也愈發明顯,王老五大力聳
動著胯部,黝黑、粗糙的臀肉跟隨他的動作胡亂搖晃,就連楚清儀的身體在這般
動作下也受到了影響,玉手連連後退,險些要將肉棒滑脫出去。

  快感接連湧來,王老五能感覺到精關近在眼前。

  楚清儀同樣察覺到了肉棒的變化,愈發粗長不說,黏液的流出量也大大增多


  垂於雙腿間的兩顆卵蛋拍打的速度也愈發洶湧,幾乎每次都能與她的玉手來
個親密接觸,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在肉棒的刺激以及王老五的言語挑逗之下,楚清儀同樣欲火焚身,下體傳來
的騷癢渴望再也無法緩解,她恨不得這根肉棒能夠狠狠插入嫩穴內,好讓穴兒內
的空虛得到緩解。

  可伴隨騷癢而來的,還有隱隱的疼痛,穴兒口撕裂般的痛苦還未消散,若是
再被肉棒蹂躪,恐怕會讓她難以忍受。

  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蜜液從嫩穴內流出,此時的陰部宛如一只成熟依舊的蜜桃
,其間裂開一道粉紅色的口子,正從其中汩汩流著甘甜的蜜汁。

  她難耐的扭動著身子,美目更加迷離,嬌俏鼻間的呼吸愈發急促,赤裸的玉
體浮上一層淡淡的緋紅,傲然挺立的乳尖俏生生的在飽滿的乳房上微微顫抖,整
個人媚態盡顯,渾身散發著令人沉醉的愛欲之氣。

  她此時內心無比糾結,既渴望肉棒的侵入,又害怕插入時的疼痛,以至於一
時間只知道緊握著肉棒,再無其他動作。

  快要繳械投降的王老五不甘心就此射精,一雙猥瑣的老眼在面前可人兒的嬌
軀上四處遊走,最後將視線停留在她的酥胸之上,腦海裏靈光一閃,一個齷齪的
念頭就此產生。

  「啊~啊~爽死爹爹了~清儀的小手~套弄的爹爹的好舒服啊!」王老五浪
蕩呻吟著,肉棒抽插的頻率也愈發激烈。

  「嗯~」

  一聲嫵媚入骨的呻吟終於從楚清儀的小嘴中發出,精緻的小臉滿是愛欲潮紅
,散發著令人沉醉的情欲之氣,魅惑之感渾然天成,世間任何一位男子都無法抵
擋她此時的魅力。

  對於體內的酥爽之意,現在的她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雖然空虛、騷癢的
嫩穴並未得到愛撫,但初次與肉棒的親密接觸還是讓她情欲大動,渾身燥熱不已


  之前多次觀看王老五手淫,所以她對擼動肉棒也有了一定的瞭解,開始笨拙
的為其服務,一只小手溫柔的上下套弄著棒身,另一只小手摸上兩顆卵蛋,揉捏
著每一寸皮膚。

  「啊~捏的爹爹好~好爽!」

  對於楚清儀的主動,王老五心裏別提有多歡喜,激動的老臉通紅無比,一雙
渾濁的三角眼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佔有的欲望。

  強烈的射精之意從龜頭傳來,他知道距離自己繳械投降近在眼前,於是拼命
抽動肉棒,以此增強快感。

  先前的齷齪想法再次湧入腦海,王老五見楚清儀美目迷離,嬌軀無力的倚靠
在一側,便知她已經情欲大動,心頭頓時大喜。

  只見他猛的抽出肉棒,佝僂的身子突然向前一壓,將猝不及防的楚清儀狠狠
壓在身下。

  「啊~」

  來不及反應的楚清儀順勢向後倒去,柔弱無骨的嬌軀癱軟在床榻之上。

  她的呻吟充滿渴望,又夾雜著一絲擔憂。

  渴望的是肉棒的侵入能夠使小穴得到滿足,擔憂的是那陣撕裂般的疼痛會伴
隨著快感齊齊襲來。

  不過在王老五壓上她身體的那一刻,擔憂全然消失,身體逐漸放鬆,濕滑的
蜜液從紅腫的小穴內緩緩流出。

  就在她以為肉棒將要插入小穴時,王老五卻並未如她預料般的這樣做。

  只見王老五跪趴在床榻上,挺立在胯間的粗長肉棒直指嫩白的酥胸,凶神惡
煞的肉棒與細嫩柔軟的乳肉形成強烈的對比,竟然有種變態的美感。

  大量腺液湧出,滴落在乳肉上。

  楚清儀似是有所察覺,幽然睜開美目,剛好看到王老五作勢就要把肉棒戳向
她的酥胸。

  還未等她有所反應,肉棒已然與乳肉有了親密接觸,滾燙的溫度透過飽滿的
乳肉,直直的戳到了她的心坎兒。

  「啊~」

  從未有過的酥爽快感從心頭迸發,她的頭部不自覺的向後仰靠,一張小嘴微
張,陣陣呻吟從其中吐出。

  同樣酥爽無比的王老五暗自稱讚道,不愧是仙子,這奶子還真是十分柔軟,
堅硬龜頭與柔軟乳肉的觸碰,讓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險些靜關不守。

  不過這可不是他的最終目的。

  他稍微扭動屁股,將龜頭瞄準兩座雙峰之間的誘人溝壑,貪婪的戳刺過去。

  「啊~」

  在龜頭刺入溝壑的瞬間,兩人嘴中齊齊發出呻吟。

  粗長的肉棒勉強擠入溝壑之中,柔軟、溫潤的乳肉緊緊包圍著肉棒,恍惚間
王老五竟然覺得此處與溫暖的嫩穴有的一拼。

  尋常女子雖然在站立時酥胸飽滿、堅挺異常,但當嬌軀躺於床榻時,乳肉就
會自然向兩側滑落,兩團肉球之間的溝壑也會掀開神秘的面紗,露出裏面白嫩的
肌膚。

  但楚清儀的酥胸並不如此,她的雙峰較之尋常女子要飽滿許多,在站立時橫
看成嶺側成峰,波濤洶湧,躺於床榻時乳肉只會微微向兩側散開,中間溝壑仍舊
存在,引誘著人去一探究竟。

  這也是為什麼肉棒此時能順利插入乳肉之中。

  早已情欲大動的王老五控制著肉棒在乳溝之間抽插,這也是他初次嘗試與女
子乳交,其中滋味足以令他欲仙欲死。

  「啊~好清儀~奶子~好大!」

  大張的老嘴胡亂說著淫語,飽滿的乳房給了他不一樣的快感,讓他的身體陣
陣顫抖。

  現在他們二人的姿勢頗為詭異,尤其是身在上方的王老五,四肢僵硬且不協
調,撐在床榻上的胳膊有些微微發抖,唯有肉棒傳來的陣陣快感支撐著他繼續如
此。

  「啊~」

  酥胸被侵犯的楚清儀同樣渾身酥爽,那根滾燙的肉棒每次戳刺時,仿佛都能
夠透過厚厚的乳肉,灼燒著心田內的情欲之火,隨後蔓延至全身每一處角落,讓
她嬌軀難耐,產生深深渴望。

  滴滴腺液順著馬眼湧出,將乳溝潤得濕滑無比。

  隨著肉棒的每次戳刺,異常飽滿的乳肉隨之搖晃,俏挺的乳尖宛如兩顆晶瑩
剔透的紅瑪瑙,晃動間劃出優美的弧線。

  足有二十三四釐米的肉棒次次頂戳時會與楚清儀的下巴來個親密接觸,透明
粘液粘連在她的下巴與龜頭之間,牽扯出根根透明絲線。

  「啊~爹爹要~要來了!」

  強烈的快感從龜頭湧來,王老五再也無法壓抑射精的欲望,急速抽插了幾次
之後,龜頭上下抖動,股股濃白精液噴射而出。

  「啊~」

  灼熱的精液盡情噴灑在楚清儀修長的脖子間,還有一些濺落在她精緻的臉蛋
上。

  緋紅的臉頰被濃白的精液鋪滿,嬌潤的紅唇上偶爾散落幾顆星星點點的濃白
斑點,就連撲閃的睫毛都被精液侵佔。

  男子的體液瞬間散發出一股濃郁的腥臭氣味,但此時二人並不覺得難聞,反
而有種深深的渴望,在盡情呼吸間將那股氣味吸入鼻腔內。

  王老五的身體維持著詭異的姿勢,早已變得酸軟無力,在射精之後徹底放鬆
下來,癱軟在楚清儀身上。

  二人的身體再次緊密結合,胸膛起伏間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強弱。

  一時間,寂靜的小屋內唯有二人粗重的喘息聲。

  窗外夜色正濃,月光愈發溫柔,透過窗戶盡情傾灑在小屋內,將屋內的景象
照亮。

  盛夏的夜晚總是格外寧靜,唯有幾只藏於地下深處的夏蟬毫不疲倦的盡情歌
唱著。

  「怎,怎麼樣啊清儀,爹爹的肉棒是不是操的你很爽?」王老五嘿笑幾聲,
大手在楚清儀的玉體上不安分的遊走著。

  他的問題並未得到回應,只不過身下可人兒的呼吸明顯有些紊亂。

  「我累了,想早些回去休息。」楚清儀幽然開口道。

  「爹爹和你一起睡。」王老五話音剛落,從她身上翻身下來,往旁邊一躺,
頗為無賴的攬著她的細腰,一張老臉在她的脖子間蹭來蹭去,貪婪的吮吸著她的
味道,模樣像極了一只野狗。

  「不用了,我回自己房間。」楚清儀向一側閃躲,雙臂撐著床榻勉強支撐著
酸軟無力的身體。

  話罷,她抓起一旁的衣服胡亂往身上套。

  看她這副匆忙的樣子,本想挽留的王老五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罷了,就由著她去吧,反正今晚他已經將她吃幹抹淨,以後像這樣的夜晚還
多的是。

  想到這兒,王老五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舒服的摸著自己乾癟的肚皮,翹著
二郎腿,一雙黝黑的大腳悠然自得的搖晃著,趾縫間骯髒的污泥格外明顯。

  身側楚清儀的美好肉體被衣衫遮掩而去,讓王老五有些失望,腦海裏不禁回
味著剛才的旖旎畫面。

  幾分鐘後,整理好著裝的楚清儀款款起身,借著月光回到自己房間。

  只不過她走路的姿勢十分扭捏,兩條酸軟的玉腿移步間微微顫抖。

  她逃也似的轉身回房,把房門關上之後倚靠著牆壁大口喘著氣。

  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何這般慌張,尤其是察覺到王老五的目光一直追隨著
她的背影時,心裏沒由來的慌亂。

  此時的她衣衫淩亂,如瀑的秀發略微有些毛躁,無力的嬌軀倚靠著房門,精
致的容顏雖然潮紅一片,但透露著些許疲憊。

  今日發生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裏回放,從她歡天喜地趕回金陵城,接著像做
夢一般親眼見證王野的背叛,她整個人瞬間從天堂跌入地獄,而後又像著了魔般
與公公王老五發生實質性關係。

  到現在她都無法真正回過神來,唯有紅腫的小穴傳來的陣陣疼痛告訴她方才
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像只提線木偶一樣怔愣的走向床邊和衣躺下,一雙美目空洞的望著白花花
的牆壁。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然會與自己的公公進行魚水之歡,而且還是女子頗
為珍貴的初夜。

  此時,她的心情複雜無比,既有衝動過後的後悔,又有不知所措的無奈,還
有歡好之後的酥爽,只不過這種酥爽讓她不敢直視,每每想到此,總會慌忙轉移
心神。

  而她對王老五的態度,也與之前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不再如先前那般排
斥、厭惡,反而有種異樣的情愫,這種感情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每每想到那
根能夠帶給她快樂的肉棒時,內心總會產生某種悸動。

  更為讓她驚異的是,她本以為未曾突破陰陽交匯境界就貿然與男子進行歡好
會對《大道忘情訣》的修煉產生影響,輕則領悟力下降,重則天賦盡毀,仙力精
進難如登天。

  可如今她的體內並未發生任何顯著變化,本源仙氣還是如同先前那般充盈、
歡騰,根本沒有絲毫沉寂的現象。

  她試探著控制仙氣按照《大道忘情訣》的特定筋脈運轉,也未曾發現任何異
樣,甚至仙氣的雄渾程度較之先前更為濃郁,運轉的速度也歡快了許多。

  本來她都做好了迎接最壞結果的準備,可體內的一系列異常現象讓她一頭霧
水,根本不知為何如此。

  不過好在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她也不再深究其中原因。

  窗外夜色漸淡,墨藍色的天空開始變得灰白,想來再過幾個時辰天色便會大
亮。

  困意漸漸襲來,奔波了一日的她晚上又與王老五折騰了幾個回合,身體早已
酸軟無力,眼皮在此時越來越沉,片刻後緩緩合上,陷入沉沉的睡夢之中。

  次日。

  待到楚清儀幽然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火紅的驕陽掛在高空中,散發著灼
熱的光芒,刺眼的強光炙烤著一切生物,植物在這種程度的光線照射下變得垂頭
喪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

  昨夜的睡眠對於楚清儀來說難得舒服,今日醒來時體內的疲倦一掃而空,渾
身說不出的舒暢。

  她慵懶的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走出房門感受著溫熱的陽光,盡情呼吸著新
鮮的空氣。

  來到金陵城已經數月有餘,唯一讓她覺得欣慰的便是這座邊境小城的空氣十
分清新,較之天師府來說要好上太多,甚至可以用甘甜來形容。

  「起來啦?快來吃飯吧,爹爹早就把飯做好啦!」王老五的聲音不合時宜的
響起,把她的思緒從遠方拉了回來。

  今日的王老五不再一身粗布麻衣,而是換上了那套華麗的新衣物,整個人都
容光煥發了起來。

  就連一向亂如雞窩的花白頭髮今日也經過了特意打理,不再如往日一般淩亂
不堪。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今日發生了什麼喜事,又或者他要去參加哪戶人家的喜宴
,才如此精心打扮了一番。

  「嗯。」她淡淡的應了一聲,朝著王老五的方向走去。

  「快嘗嘗,這些都是你平日裏愛吃的。」王老五十分諂媚的說道,把桌子上
的飯菜都推向她那一邊。

  紅燒乳鴿、圓籠粉蒸肉、幹煸芸豆、魚香茄子,還有一道蹄筋湯。

  不得不說,王老五在廚藝方面的造詣遠遠超過常人,這幾道家常菜做得色香
味俱全,讓人食欲大動。

  楚清儀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肚子裏的饞蟲早已被勾起,甚至發出幾聲「咕
嚕咕嚕」的尷尬聲音。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王老五,發現後者並未發現她的窘迫,這才心安理得的大
快朵頤起來。

  二人各懷心思用完午膳,王老五提出想要去城內逛街,楚清儀猶豫片刻後點
了點頭,公媳二人一前一後前往城中集市。

  「烤羊肉串嘍!正宗的南疆羊肉串!」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今日本店買一送一,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嘍!


  「各位公子小姐,本店新進一批布料,買了包您不會吃虧不會上當!」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

  各種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滿是商鋪、小攤的集市熱鬧無比,來來往往
的行人時不時的駐足在某一處,與商家討價還價一番,別有一番市井風氣。

  下午是集市最熱鬧的時候,尋常百姓結束了上午的田間勞作之後,閒暇時便
會來到集市購買必需品,還有一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也會打扮一番,來這條
街巷逛上一逛。

  這也導致狹窄的街巷內人來人往,甚至快要達到摩肩接踵的程度。

  王老五亦步亦趨跟在楚清儀身後,生怕一個不留神視線中就失去她的身影。

  今日的楚清儀同樣以面巾掩面,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之前一直生活在天師府中,見的大多都是沉迷於修煉的修仙者,以及對她
畢恭畢敬的師門子弟,從未接觸過如此真實的人間生活,一時間也是有些心情激
動,一雙美目左顧右盼,時而被小販的吆喝聲吸引,時而被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勾
引的走不動路。

  心領神會的王老五不等她開口,只要她的眼神在何處停留一會兒,他便會知
趣的將那些物件盡數收入囊中,雖然有些肉疼,但能看到她一展笑顏,鬱悶便一
掃而空。

  二人一路走一路逛,王老五手中的東西越來越多,多半是一些女子喜愛之物
,還有一只長相奇特的小狗玩具頗為顯眼。

  這只小狗玩具顯然是孩童的玩物,只不過楚清儀從未見過這般有趣的小東西
,在一處都是五六歲左右孩童的攤販面前停留許久,最後將這只小狗玩具買下。

  當時她的臉上流露出天真、爛漫的神色,與周圍孩童的模樣一般無二,讓王
老五看得不由有些呆愣。

  此時,空氣中的熱浪逐漸消散,公媳二人仍舊流連在集市內。

  與楚清儀的優哉遊哉截然不同,王老五早已累得氣喘吁吁,滿是褶子的額頭
汗珠密佈,順著臉頰顆顆滾落。

  不過他根本不敢有任何不滿,生怕一不小心惹她生氣。

  購物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轉眼間,他們二人在集市內度過了一個悠閒的下午
,驕陽的火熱已經慢慢褪去,只剩溫潤的昏黃光線照射的大地上,叫賣的商販們
也開始疲憊,聲音不再如同先前一般高亢有力,來往的行人也逐漸稀少。

  就在楚清儀停留在一家布莊門前時,一聲清脆空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清儀?」

  她順著聲音的來源轉身向後看去,只見一道格外出塵脫俗的身影悄然站立在
人群之中。

  女子一身白色衣裙,寬鬆的衣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材遮掩而去,渾身散發著高
貴出塵的氣質,清冷的同時透露著難以接近的排斥感,讓人不敢心生褻瀆之意。

  這位女子與楚清儀一樣,以面巾掩面。

  饒是如此,僅從一雙美的驚心動魄的眸子中就能看出此女容貌不凡,用傾國
傾城來形容完全不足為過。

  楚清儀疑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連,她總覺得此人似曾相識,但一時間怎麼
也無法想起究竟在何時見過此人。

  女子蓮步微移,款款向她走來。

  周圍的景象與她相比仿佛瞬間失去所有色彩,饒是同為女子的楚清儀都不由
得感歎此女的風姿絕世,世間所有的華麗辭藻都無法形容她的絕色。

  「你,你是?」楚清儀愣神間小聲問道。

  「你不記得我啦?我是曦月啊。」自稱為曦月的女子自我介紹道,笑意盈盈
的看著還未反應過來的楚清儀。

  「曦月姐姐?!」楚清儀不可置信的嬌呼出聲,記憶中某位小女孩的身影與
眼前女子逐漸重疊,最後融合在一起。

  此女子正是蕭曦月,楚清儀童年中為數不多的玩伴之一。

  說來這蕭曦月的經歷與王野有些相似之處,在年幼時便展現出驚人的修仙天
賦,被當時的隱世修仙門派夫人南宮婉看中,帶入門派內修仙,從此一飛沖天,
在修仙界嶄露頭角,被外界尊稱為曦月仙子。

  在這玄機大陸中,能被外界稱為仙子的女子只有兩位,正是眼下的楚清儀和
蕭曦月。

  她們二人從小便相識,兩顆孤單的幼小心靈彼此靠近,彼此依靠,成為對方
記憶裏難以割捨的存在。

  說起她們相識的經歷,還是因為南宮婉與楚清儀的母親雲婉裳關係十分密切
,在得知對方皆是育有一女之後十分激動,經常帶著自己的女兒前往對方的門派
之中溝通感情,兩個小女孩也由此相互熟識。

  其實她們二人的性子頗為相似,同為女子,修仙天賦同樣驚人,從小便接受
較之同齡人更為嚴酷的訓練,導致她們的心性較早成熟,身邊的朋友也越來越少
,放眼同齡人之間幾乎沒有女子能夠與她們二人如今的地位、實力相媲美。

  她們二人也一見如故,很快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友。

  只不過後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南宮婉與雲婉裳之間的走動越來越少,她們
二人的聯繫也隨之減少,直至後來完全失聯,到現在已經將近十年。

  現在,記憶中的身影漸漸重合,二女皆是十分激動,恨不得立刻拉著對方攀
談一番。

  楚清儀更是十分驚喜,她從未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見到這位兒時的小姐姐,一
雙美目透露著興奮的光澤,連忙拉著蕭曦月的玉手,一時間激動的竟不知如何是
好。

  「仙子,這就是您經常和老奴提起的那位清儀仙子吧?果然和小姐一樣,簡
直就是下凡的仙女。」

  就在二女激動的打量著彼此時,從蕭曦月身後走出一位老者,用驚豔的目光
打量著楚清儀,聲音夾雜著些許的諂媚。

  楚清儀這才發現原來蕭曦月身旁還有一位老者,估摸著已經年過七旬,花白
的頭髮淩亂的如同雞窩一般,醜陋、乾巴巴的老臉任誰看了都會心生嫌棄,一身
粗布麻衣使他更顯猥瑣。

  而且自從他出現之後,一陣若有若無的腥臭氣味在周圍彌漫開來。

  楚清儀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心生嫌棄,而且不知為何,此人的氣質與她身側
的王老五十分相似,尤其是那股腥臭氣味,簡直一模一樣。

  「曦月姐姐,這位是?」楚清儀疑惑的開口問道。

  「他是我身邊的奴僕,李老漢。」蕭曦月風輕雲淡的說道,眼神裏流露出一
絲不自然。

  「對對對,我是仙子的奴僕,平時負責打掃仙子的後花園,仙子看我可憐,
這才答應帶我出來逛逛,不然老奴也不會有幸一睹清儀仙子的芳顏。」李老漢眉
飛色舞,滔滔不絕的說道。

  這老漢皮相醜陋,倒是生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巧嘴。

  楚清儀這般想著,也不再搭理他,乾脆挽著蕭曦月的手臂四處逛了起來。

  「原來是李老漢啊,我是清儀的公公,幸會幸會。」王老五不知何時冒出頭
來,興奮的與李老漢攀談著。

  他在見到蕭曦月的第一眼,便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以為楚清儀的容顏已經
是世所罕見,世間少有女子能夠與其媲美,可沒想到她還有一位同樣絕色的朋友
,從容貌、身材來說,與楚清儀不遑多讓,在這玄機大陸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而且兩位女子皆是十分清冷,站在一起耀眼奪目,足以讓天地間所有美景黯
然失色。

  這也讓王老五十分激動,感受著周圍人投來豔羨、嫉妒的目光,他的腰板不
由得挺直起來,驕傲的如同一只開屏的孔雀。

  李老漢何嘗不是如此,在見到楚清儀的第一面便激動的老臉通紅,口水差點
沒流下來。

  兩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相視嘿嘿一笑,皆是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彼此的心思


  說來十分戲劇化,這李老漢與蕭曦月的關係並不止是表面上看起來的奴僕與
主人之間的關係,在此基礎上,李老漢覬覦蕭曦月已久,在他的一步步刻意接近
,有心挑逗之下,蕭曦月逐漸沉淪,從神壇墜落凡間,不僅初夜被這可惡的李老
漢奪去,如今更是對他的肉棒百依百順,經常在無人之地與李老漢苟且一番。

  這番經歷倒是與楚清儀和王老五之間驚人的相似,恐怕這世間無一人能夠想
象,世所罕見的兩位絕色女子竟然雙雙淪為年過半百老頭兒的肉棒玩物。

  「曦月姐姐,你這次前來金陵城所為何事?」楚清儀親昵的挽著蕭曦月的手
臂,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師父派我去青龍城調查一些門派之事,從火靈兒前輩口中得知清儀你在此
小住,所以便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我運氣如此之好,竟然真的與你相見。」蕭
曦月同樣笑意吟吟的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曦月姐姐,我看你身旁那位李老漢倒是奇怪的很,姐姐千
萬要小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楚清儀小聲嘀咕著,同時轉身向後看了一眼與
王老五攀談火熱的李老漢。

  從他色眯眯的眼神和散發的腥臭氣味來看,此人十有八九與她的公公王老五
一樣食色成性,蕭曦月將他留在身邊並不是一件理智之事。

  有了她的前車之鑒之後,她十分擔心蕭曦月和她一樣,一步步陷入李老漢的
魔爪之中。

  「清儀妹妹,這李老漢為人十分忠誠,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再說了,妹妹的
身旁不也有一位老者嗎?」蕭曦月的美目滿含笑意,卻別有深意。

  「這...他是我的公公。」楚清儀慌忙把眼神移開,不再與她直視。

  對於這番說辭,蕭曦月既不肯定,又不否認,仍舊笑意吟吟。

  「我們去那邊看看。」楚清儀轉移話題,拽著她的手走向不遠處的商鋪。

  跟在二人身後的王老五與李老漢目光一直追隨著二女,時不時的暗中咂舌,
感歎為何世間會有如此完美的女子。

  天色越來越暗,集市中的商鋪、攤販接連收拾商品,趁著太陽還未落山,有
條不紊的結束了一天的操勞,匆匆向家裏趕去。

  「曦月姐姐,今日便不必連夜趕路了,不如就在王家老宅內將就一晚吧。」
楚清儀依依不捨的搖晃著蕭曦月的小手,可愛的模樣宛如五六歲的孩童。

  「是啊,曦月仙子,你們二人連夜趕路十分不安全,倒不如在我們家裏將就
一夜,我也能給仙子你好好露上一手,讓你嘗嘗我的手藝。」王老五在一旁趁熱
打鐵道。

  對於公媳二人的盛情邀請,蕭曦月的臉上出現為難的神色。

  其實她此次前來是有要事在身,一日都不得耽擱,但面對楚清儀的盛情邀請
,她實在是難以拒絕,而且她的心裏也十分想念這位兒時的朋友,一時間有些糾
結。

  「仙子仙子,老奴覺得清儀仙子說的十分有道理,連夜趕路確實不太實際,
而且仙子您一天滴米未進,老奴看著都心疼的很,您就聽這位仙子的勸吧。」李
老漢也在這時插嘴道。

  他心裏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從門派內出來已經數日有餘,在這期間蕭曦月忙
於處理事務,對於他的求愛根本愛答不理,這可讓他襠中饑渴難耐的肉棒憋悶的
難受異常,現在絕佳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大可以趁著今夜解決肉棒的欲望,與蕭
曦月大戰幾個回合。

  看著他們接二連三的勸說,蕭曦月也不再糾結,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楚清儀見狀,連忙親昵的拉著她的小手,有說有笑的趕往王家老宅。

  西邊的地平線上最後一絲光線消失,夜幕真正將金陵城籠罩。

  整座小城結束了一天的熱鬧、紛亂,家家戶戶燃起灶火,縷縷炊煙嫋嫋飄向
空中,到處一片祥和的景象。

  結伴回到王家老宅的四人攀談了一番後,圍坐在飯桌前共進晚餐。

  王老五的廚藝再次得到了肯定,尤其是李老漢,狼吞虎嚥的模樣好像餓了數
日有餘。

  飯後,王老五和李老漢一起把西廂房收拾出來,暫時作為蕭曦月的住所。

  至於李老漢麼,則是和王老五一起住在正房的耳室內。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0:34

  第二十九章 猥瑣攀比

  又是一個月夜,一輪皎潔的明月鑲嵌在夜空之中,周圍群星閃閃,宛若孩童
的眼睛撲閃,靈動非凡。

  盛夏的深夜褪去了白日的浮躁,空氣中吹拂著令人神清氣爽的涼風,讓人心
生寧靜、平和之意。

  玄機大陸最北邊的彈丸小城金陵城之中,一如往常,整座小城被夜晚的寂靜
籠罩,家家戶戶熄滅燈火,結束一天的勞累,沉沉的進入夢鄉。

  偶爾有幾聲狗吠從遠處傳來,此起彼伏、接連不斷,為陷入沉寂的小城增添
了幾抹生氣。

  王家老宅便是眾多宅院之中平平無奇甚至有些破敗的一處院落。

  不過今夜的王家老宅與平日裏並不相同,除了常住的公媳二人之外,還多了
兩位外來的客人。

  此時正值深夜,同住在宅內正房耳室的兩位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並無睡意,你
一言我一語皆是打開了話匣子,與對方攀談甚久。

  「王老弟,你別看我已經七十有餘,身子骨可是硬朗的很,說不定很多年輕
人都不如我這把老骨頭。」李老漢瞧著二郎腿,糙黑的腳板兒左右晃悠著,一副
洋洋得意的神色。

  「李老哥這話倒是說得不假,從我見你第一面就知老兄絕非凡人,一定有些
過人之處。」王老五同樣優哉遊哉的躺在床榻上。

  兩個活了大半輩子的老頭子一見如故,話題多得數都數不完,聊了不到半個
時辰便開始稱兄道弟,恨不得與對方推杯換盞,一醉方休。

  「難得王老弟如此慧眼識珠,我這把老骨頭除了身體好得很,還有一個特別
厲害的物件。」李老漢神秘兮兮的對著一旁的王老五說道。

  王老五聞言頓時來了興趣,翻了個身饒有趣味的問道:「哦?老哥可否說與
老弟聽聽?」

  只見李老漢一臉猥瑣,嘿笑著趴在王老五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片刻後,二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老哥是以此為榮啊,不過湊巧,老弟在這方面也是得天獨厚,老天爺
賞飯吃,老弟我也沒辦法。」王老五沾沾自喜的說道。

  「誒?難道老弟也中過那絕陽咒?」李老漢大驚失色,駭然問道。

  「什麼是絕陽咒?」一頭霧水的王老五好奇的問道。

  李老漢見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心下松了一口氣。

  連仙子都未曾聽說過的絕陽咒絕非尋常詛咒,一般無法子可解,不然年輕時
他也不會為此鬱悶非常。

  「沒事沒事,既然老弟這麼有自信,不如咱哥倆兒今日就比上一比?」李老
漢嘿嘿笑道,渾濁的眼睛裏閃著猥瑣的精光。

  王老五自認在此方面從未遇見過敵手,好勝心頓時湧現,立即問道:「怎麼
個比法兒?」

  「嘿嘿。」李老漢嘿笑出聲,瘦小的身體在床榻上呈「大」字型仰面躺下,
接著粗糙的大手伸進褲襠內,將那根陽物掏了出來。

  只見肉棒雖然並未勃起,像只醜陋的長蟲一般軟塌塌的耷拉在他的掌心間,
但也足有十七八釐米,讓人忍不住想像它勃起時長度究竟會有多駭人。

  「哇!老哥你這真的是!太厲害了!」一旁的王老五嘴巴快要張成「O」型
,在男子陽物規模這方面,他從未服過其他男子,可眼前這根肉棒著實讓他吃了
一驚,看這規模,勃起後恐怕長達二十五六釐米,足以與他的肉棒相媲美。

  兩個醜陋的糟老頭子方才說的悄悄話正是關於男子的陽物,而讓李老漢沾沾
自喜的也是他這根肉棒。

  「怎麼樣,老哥的棒子可還行?老弟要是現在認輸的話還來得及。」李老五
十分溫柔的愛撫著自己的命根子,神色驕傲不已。

  「此言差矣,老哥還沒看我的呢,這話可說的早了些。」王老五挑了挑眉,
褪下自己的褲子,將肉棒暴露在空氣中。

  一根赤紅黝黑的鐵棒宛如逃出牢籠的凶獸,猙獰的模樣十分駭人。

  王老五的肉棒較之李老漢的肉棒看起來要粗長幾分,是因為他方才趁著李老
漢不注意,隔著褲頭對肉棒愛撫了一番,這才讓它起了反應,稍稍露出崢嶸模樣


  對肉棒十分熟悉的李老漢看著眼前的一幕,當即明白了他心裏的小九九,不
過他可沒有介意王老五在背地裏的小動作,因為光從他的肉棒來看,恐怕勃起時
與自己的肉棒大小相差無幾。

  「看來這小城內還真是藏龍臥虎,老頭子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與我一般大小的
肉棒,今日老弟可是讓我開了眼界。」李老漢的眼神中滿是欣賞,不由得讚歎道


  他的肉棒除了先天之外,還有些後天的影響,可這王老五的肉棒粗長如鐵棍
,顯然是先天所長。

  活了大半輩子的他本以為自己的肉棒規模堪稱世間第一,但看到王老五的之
後,這才發覺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暗自一頓咂舌。

  「老哥說笑了,你的這根肉棒可是與老弟的差不多啊。」

  「哈哈,我們二人誰都別謙虛,就這兩根肉棒,足以讓世間所有女子拜倒在
我們的肉棒之下。」

  「哈哈哈,老哥與我想到一塊啦!」

  兩個猥瑣的老頭子恬不知恥的討論著自己的肉棒,眼神不斷流連在自己與對
方的肉棒上。

  尋常老者在他們這個年紀,腦海裏滿是休閒養生,享受天倫之樂,可眼下這
兩人,對男女之事皆有著莫大的興趣,將此事當成茶餘飯後談論的資本來討論,
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臭味相投的兩人更是以此為起點,圍繞淫蕩之事打開了話匣子。

  「老弟,光看這肉棒的大小可不能決出勝負,我們應該比些別的。」李老漢
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轉,不知葫蘆裏又在賣什麼藥。

  「比什麼?」王老五好奇的湊過去問道。

  「當然是比時間和次數啦!」李老漢的臉上出現猥瑣的神色。

  話音剛落,只見他麻利的脫掉骯髒的褲子,露出兩條黝黑精壯的腿,一根赤
紅黝黑的肉棒直指天空,他用手緊緊抓著肉棒,開始有條不紊的套弄起來。

  躺在一旁親眼目睹這些過程的王老五著實吃了一驚,他實在沒有想到這李老
漢竟然如此直接,想要以自慰的方式來展現肉棒的實力。

  不過看著眼前的一幕,他也明白了李老漢的想法,當即褪去褲子,也在肉棒
上套弄起來。

  兩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顯然都對自慰這件事熟悉無比,短短時間內,肉棒就
在他們各自的掌心中展露頭角,不僅粗度十分駭人,長度更是兇猛無比,兩顆碩
大渾圓的龜頭像兩頭凶獸,模樣非常猙獰。

  粗重的喘息聲在房間內響起,二人皆是全神貫注的擼動著手中的肉棒,視線
偶爾瞄向對方的肉棒。

  朦朧的月光從窗戶射進,籠罩在兩個猥瑣老人的身上,威武兇狠的肉棒在月
光的照拂之下平添幾分神秘縹緲之意。

  任誰都無法想像,在一間狹小、破敗的屋子內,兩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竟
然攀比手淫的實力。

  觀其手中動作,皆是熟練無比,顯然是經過數次手淫經歷的浸淫才能有如此
效果。

  「老哥,看這樣子你怕是經常幹這種事情吧?」王老五嘿嘿一笑,對著李老
漢調侃道。

  「彼此彼此啦,老弟你也不差啊!」李老漢的老臉漲的通紅,鼻間喘著粗氣


  他的話顯然有幾分道理,光是看著二人的手速與動作,還真是半斤八兩、相
差無幾。

  兩根肉棒在他們二人的手中腫脹的粗長無比,無法被手掌完全包裹,餘留龜
頭寂寞露出頭來,滴滴透明腺液爭先恐後湧出。

  「對了老弟,嘿嘿,你平時手淫的時候是不是,在想著家裏那位啊?」李老
漢嘿嘿笑道。

  在以往的日子裏,李老漢一旦有了性欲,但又無法與女子進行歡好時,總會
將蕭曦月作為意淫對象,時而躲在暗處偷窺她的身影,時而在腦海中遐想著她的
肉體,以此來刺激肉棒,獲得手淫的快感。

  他並不以此覺得羞愧,反而覺得這是人之常情,一般男子除了與其妻子、妾
室進行魚水之歡以外,多數都會產生手淫的欲望,這兩者並不衝突,它們的關係
相依相存,任缺一種都是一種遺憾。

  而這些男子在進行手淫時,多半會以自己的心儀女子作為意淫對象,以此來
幫助自己攀上手淫的高潮。

  李老漢如此,眼前的王老五也必定如此。

  而在李老漢與王老五的交流中,得知他中年喪偶,之後更是未曾續弦,想來
手淫的次數數不可數,而他意淫的對象麼,李老漢的心中也有了答案。

  之前,他手淫的目的是為了獲得快感,而現在則是以比賽的形式來進行,這
讓他覺得有些枯燥,想著找些樂子來增強快感。

  在突然之間,他聯想到今日見到的楚清儀,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與王老五日
日獨處,敏感的他捕捉到王老五與楚清儀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這才打算一探究
竟。

  「老哥說笑了,那可是我的兒媳婦,我怎麼能對自己的兒媳婦產生那種齷齪
想法呢?」王老五否認道,心虛的他眼神絲毫不敢直視李老漢,生怕露出馬腳。

  雖然他與李老漢一見如故、攀談甚久,但是他並不清楚為何李老漢會問出這
個問題,而且他與楚清儀之間有違人倫的關係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以後不
知道要出什麼亂子。

  「嘿嘿,老哥我都懂。」李老漢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嘿嘿笑著說道。

  方才他從王老五閃躲的目光中就已經察覺到了一切,果然正如他所想的那樣
,這王老五絕對和他的兒媳婦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也難怪,他的這根肉棒就足以令他每日昏昏沉沉,腦子裏只有男女那些事兒
,與他情況一般無二的王老五又怎麼可能安然度日,何況他的身邊還有一位如此
國色天香的女子?

  「老弟,你看你這方面就不如你老哥我了吧,我們家曦月仙子的初夜可是給
了我呢!」李老漢洋洋得意的說道。

  「啥?!」王老五如遭雷擊,目瞪口呆的看著李老漢,就連手中擼動肉棒的
動作都停滯下來。

  「高高在上的曦月仙子,初血被老哥我奪去,想想那緊窄的小穴兒,嘖嘖,
可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啊!」李老漢目光迷離,仿佛在回想著那日的滋味。

  王老五徹底石化,先前他還在懷疑要麼是他耳朵出了問題,要麼就是這李老
漢異想天開,可看後者一副真有此事的驕傲模樣,此事恐怕十有八九是真實發生
過的。

  怎麼可能?!

  此等美貌的女子世所罕見,怎麼可能同他一個老頭子...苟且?!

  王老五的心裏掀起軒然大波,滿腦子回蕩著他聽到的這個消息。

  以他的閱歷來看,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消化此事。

  不過此時的他顯然忘記,不論是實力,還是美貌都足以與蕭曦月媲美的楚清
儀也早已被他奪去初血,而他也僅僅只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

  「怎麼樣老弟,老哥是不是很牛?此事除了我和仙子之外,老弟你是第一個
得知的人,一定要替老哥保密。」李老漢略有顧忌的說出此話。

  王老五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連點頭的同時臉上出現猶豫的神色。

  這李老漢倒是對他知無不言,連此等隱私都輕易告知於他,再回想他方才的
行為,與李老漢一對比,頓時讓他有些羞愧。

  更重要的是,看著眼前李老漢驕傲自滿的模樣,他的心裏出現攀比的情緒。

  猶豫片刻後,他還是張嘴說道:「其實老弟我也確實與清儀之間發生過關系
,你也看到了,我兒子常常夜不歸宿,我也不忍心清儀獨守閨房,這才起了心思
...而且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由於一些特殊原因至今未曾同房,所以清儀的初次
也是被我這根肉棒所奪...」

  說完,王老五的視線下意識飄向自己的肉棒,在此時的言語刺激下,肉棒瞬
間脹大,較之先前要龐大不少。

  一旁的李老漢雖然早已將此事猜個八九不離十,但在親耳聽聞之後,還是覺
得刺激無比,尤其是聯想到二人的公媳身份之後,更為興奮,胯下肉棒同樣瞬間
脹大。

  「可以啊老弟,不愧是你!」李老漢由衷讚歎道。

  他本以為自己是世間僅有的敢褻瀆仙子之人,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一座
小小的城鎮之中,也發生著如此令世人震撼之事。

  而且這王老五與楚清儀的關係極為特殊,公媳二人間竟然發生了有違人倫的
苟且之事,此事一旦張揚出去恐怕他們二人會遭到天下人的排斥、唾棄,但李老
漢卻覺得十分刺激,有種變態的興奮感。

  每每想到奪去仙氣初血的男子竟然是他們兩個糟老頭子,就讓他興奮的血脈
噴張、面紅耳赤。

  「老哥說笑了。」王老五謙虛的笑了笑,但眼神中快要溢出來的驕傲絲毫無
法掩飾。

  兩人的肉棒在這番言語以及腦海中畫面的刺激作用下變得碩大無比,雙雙猙
獰的指向天空。

  「老弟,和我說說唄,你是怎麼把這麼國色天香的兒媳婦搞到床上的?」李
老漢饒有興趣的問道,同時又開始上下擼動肉棒。

  「說來也是話長呀,」王老五仿佛陷入回憶,一張老臉出現嚮往的神色,「
我這兒媳婦可是高冷的很,剛來的時候都不帶正眼看我的,但妙就妙在我不要臉
呀,天天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跟在她身後,時不時的製造那麼一點小驚喜,誒,這
好運不就來了嘛。」

  說完,他砸了咂嘴,一臉悠然自得。

  「嘖嘖嘖,老弟,你這可以呀!難怪清儀仙子會栽在你的手裏,」李老漢佩
服的看著他,「不過想來你兒子應該極為優秀吧,不然怎麼可能會娶到這樣的女
子。」

  「那必須的!我兒子可是天賦異稟!」王老五臉上的驕傲愈發明顯,他的兒
子王野一直都是他心中無與倫比的存在,世間無人能及。

  他接著感歎道:「只可惜啊,他經常夜不歸宿,不然清儀也不會這麼輕易就
落在我手裏。」

  聽著王老五不僅言語中沒有絲毫愧疚,神色還十分自得,李老漢暗中一陣咂
舌,覺得他的兒子王野也是著實可憐,同時被世間最為親近的兩人背叛。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若是他是王老五,整天面對如此可人兒,把持不住也是
理所當然。

  這樣想想,他倒是對王老五多了幾分理解。

  「嘿嘿,怎麼樣啊,仙子肉體的滋味是不是足以讓你欲仙欲死?」李老漢十
分猥瑣的問道,皺巴巴的老臉黑裏透紅,渾濁的眼睛裏滿是色眯眯的光澤,看起
來極為醜陋。

  「那傢伙,我這輩子就沒操過這麼緊的穴兒,一開始夾得我的雞巴生疼,但
越到後面裏面越濕,又緊又滑,就像一張小嘴兒一樣緊緊的含著雞巴,那滋味,
簡直太爽了!」王老五唾沫橫飛,不斷回憶著那夜的場景。

  他的腦海裏正浮現出香豔一幕,俏臉緋紅的楚清儀在他的肉棒快速侵入之下
婉轉承歡,陣陣酥麻入骨的呻吟讓他情欲大動。

  直到現在他對那日楚清儀的動情反應都記憶猶新,光是想想就足以令得他血
脈噴張、欲火焚身。

  他如此這般想著,手中的肉棒脹大到了極點,汩汩腺液流出,在他的掌心裏
發出「噗嗤噗嗤」的淫糜之聲。

  若是換作平常,他此時一定精關不保,射出汩汩白濁,可今日他要與李老漢
一較高下,只能死死憋著射精的欲望,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你是怎麼操清儀仙子的呀,說出來讓老哥我借鑒借鑒。」李老漢一臉八卦
的問道。

  他的肉棒同樣受到了言語刺激,渾圓的龜頭徹底脫離包皮的束縛,猙獰的露
出頭來,滴滴透明腺液順著龜頭滑落,十分淫糜。

  只與楚清儀顛龍倒鳳過一夜的王老五只嘗試過幾次傳統的姿勢,還未來得及
出現新的進展。

  不過在此時他顯然不想丟了面子,只好硬著頭皮一頓胡說。

  「清儀的身體柔軟的很,能擺出許多高難度的姿勢,就比如上次,她把兩條
腿大張著,幾乎在床上擺出了個」一「字,當時我的雞巴操進去的時候簡直不要
太爽,比我操過的那些青樓女子還要舒服,不瞞你說,當時爽的我差點就射出來
。」王老五有聲有色的說道。

  不得不承認,他此時的樣子還真像此事真實發生過一樣。

  「哦?這個姿勢會很爽嗎?」李老漢歪著頭問道。

  他與蕭曦月之間簡簡單單,多數是以他主動為主,很少會嘗試新的姿勢。

  現在聽到王老五的描述,讓李老漢的心裏癢癢的,迫不及待想要嘗試一番。

  「當然爽啊,不過我最喜歡的姿勢還是後入,不僅可以看到她渾圓的屁股,
雞巴還能插得非常深,感覺小穴裏好像有一股吸力,緊緊的咬著雞巴。更重要的
是,清儀也十分喜歡這種姿勢,每次我這樣操她時,她總會叫的非常浪蕩。」王
老五嚮往的說道。

  李老漢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在二人交談的同時,不忘擼動肉棒。

  寂寥、安靜的深夜,狹窄、昏暗的房間,此時正上演著無比荒唐的一幕,兩
個頭發花白、相貌醜陋、身材佝僂的老頭子十分興奮的討論著男女歡好之事,同
時猥瑣的擼動肉棒,以此來獲得身體、心理的快感。

  「老哥你呢,是怎麼俘獲曦月仙子的芳心的啊?她看起來同我家清儀一樣,
第一眼就給人一種高冷的感覺,像這樣的女子,就應該像天上的月亮一樣不可接
近,老哥一定很有手段才能得到她吧?」王老五來了興趣,看著李老漢問道。

  「唉,別說了,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們門派仰慕曦月仙子的男子著
實不少,而且曦月性子十分清冷,幾乎從不與男子來往,還是我死皮賴臉才能接
近她,再加上她善心大發,這才能夠容忍我留在她身邊。」李老漢唉聲歎氣的說
道。

  「那後來呢?」

  「後來嘛,我發現她單純的就像未經人事的少女,與我接觸時對我這根肉棒
好奇的很,顯然沒有被男子操過,這可讓我激動的啊,想的法兒的接近她,最後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才讓我得逞。」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同時赤裸著下半身手淫著。

  「不過還當真如老弟所說,我這輩子第一次操到這麼緊的小穴,夾的雞巴十
分舒服,簡直讓我欲仙欲死啊!」李老漢激動的說道。

  「我們也不應該光顧著自己爽啊,也應該考慮她們什麼時候會更舒服一點。
」王老五若有所思的說道。

  「讓她們舒服的方式可多啦!我就經常舔她的嫩穴,好傢伙,她不僅全身散
發著香氣,就連小穴裏流出來的淫水都是甜的,比世間所有的美酒都要香醇幾分
,而且每每我舔弄那顆陰蒂時,她就會忍不住花枝亂顫,換亂呻吟,想來一定特
別爽。」李老漢說道。

  「倒也是,我舔弄清儀的時候她也是這種反應,流出來的汁液太多了,還沒
等我咽下去新的一波就又流了出來。」王老五回憶道。

  「還有還有,每次我說一些特別騷的話的時候,仙子雖然嘴上不說,但那小
臉兒紅的,讓我恨不得能撲上去咬一口,嘖嘖嘖,還有那騷穴裏流出來的淫水也
會更多。」李老漢回味無窮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可真沒想到,這兩個外表看起來高冷的仙子,竟然喜歡聽
我們說這些俗話,嘿嘿,我一開始還藏著掖著,不敢說出口,現在根本不會擔心
她生氣,因為她比我浪的還厲害。」王老五附和道。

  兩個老頭子十分露骨的討論著各自的心得,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出肉棒深插
小穴的淫糜畫面,瞬間躁動不已、欲火焚身。

  情欲很快蔓延至體內每個角落,使得兩人擼動肉棒的速度越來越快,喘息也
愈發粗重,宛如兩個「呼哧」作響的風箱。

  「誒,你說,她們會不會,也像我們一樣,躲在,被窩裏自慰啊?」王老五
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結結巴巴的說道。

  「還真,真有這個可能,我好幾次看見曦月仙子,明明騷穴濕了一大片,還
偏要嘴硬,表面上看起來,十分抗拒,心裏估計早就浪的不行了。」面紅耳赤的
李老漢同樣喘著粗氣。

  「真想看看,她們的小手撫摸小穴的淫蕩樣子啊。」王老五的臉上出現嚮往
的神色。

  「就是,仙子發起騷來估計,會把我榨得一滴不剩。」李老漢應承著。

  二人此時皆顧著擼動肉棒,若是按照平常,早已攀上手淫的高潮射出股股濃
精,但今日二人卯著一股子勁兒,誰都不肯第一個認輸。

  「我好想讓清儀舔我的雞巴啊~」王老五體內的欲火已然高漲,只見他枯瘦
的腦袋向後仰靠著,一雙渾濁的老眼緊閉,眉目出現舒爽之意。

  此時的他已經漸漸進入手淫的狀態,擼動肉棒的頻率愈發規律,緊裹著肉棒
的包皮親密的與掌心接觸著,粗糙的老繭將肉棒套弄的十分舒服。

  「我也好想操曦月的小穴,想把她舔的抱著我叫哥哥~」李老漢同樣情動不
已,乾裂的大嘴中接連吐出各種污穢的言語。

  一時間,房間內除了此起彼伏的擼動肉棒的「噗嗤」水聲之外,還響斥著兩
位老頭子的猥瑣呻吟。

  「清儀,我要操你!」

  「曦月仙子,我也要操你!」

  「啊~爹爹要到了~」

  「曦月,曦月,我的好曦月~~老奴要你!」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一前一後射出股股濃精,盡情噴灑在對面發黃的牆壁上


  從精液的數量來看,二人竟是不分高下,在兩顆龜頭的接連抖動間,一股接
著一股的精液連綿不斷的噴射而出,星星點點的精液四處飛濺,在空中留下道道
濃白的弧線。

  嗆鼻的腥臭味瞬間在房間裏彌漫,熏得人頭腦眩暈。

  不過正沉浸在射精快感之中的王老五和李老漢絲毫不覺得難聞,雙方都是一
臉舒暢的神情,舒展著身體躺在床上。

  「啊~真舒服哇~」王老五感受著從雙腿之間蔓延而來的快感,喉頭滑動咽
了口唾沫,覺得渾身輕飄飄的,仿佛已經飛入那柔軟的雲端。

  「老弟,你這濃精著實量大,若是被女子吞下,估計一整天都不會再餓了,
哈哈。」李老漢感歎的望著對面牆壁正緩緩滴落而下的精液,開玩笑的說道。

  「你的也不差嘛,我們兩個聯手的手,估計沒有幾個女子能承受的住雞巴的
威力,嘿嘿。」王老五十分猥瑣的淫笑著。

  兩人皆是回味無窮的撫摸著半軟不硬的肉棒,熱火朝天著交流著關於男歡女
愛那些淫穢之事。

  沒過多久,受到刺激的肉棒再次堅挺,二人對視一笑,又開始進行新一輪的
自慰。

  在兩個老頭子沉溺與愛撫肉棒的快感時,同處一個屋簷下的兩位仙子也聚在
了一起。

  或許是由於再次見到老友興奮異常,又或許是心事重情緒紛亂,楚清儀今夜
嘗試了多種辦法都無法使自己安然入睡,從熄滅燭光到現在,已經輾轉難眠了幾
個時辰。

  眼看著月色越來越深,她怔怔的望著窗外,唯有一輪皎潔的明月和如水的沉
寂夜色陪伴著她。

  此時的她正拖著香腮,坐在窗前仰望夜空。

  朦朧的月光溫柔的傾灑在她的嬌軀上,給本就透露著清冷氣息的她增添了幾
分神秘、縹緲之意,看起來宛如不食煙火的月光仙子,高高在上無法觸碰。

  她看向對面的西廂房,雖然那間屋子已經經過一番細心整頓,但看起來還是
十分破敗,在夜晚似乎還散發著一股陰涼之意。

  就在這時,她透過西廂房的窗紙仿佛看到有人影閃動。

  「曦月姐姐?」她輕聲問了一句。

  狹窄的小院一片寂靜,並未有人回應。

  就在她以為是自己眼花的時候,「嘎吱」一聲。西廂房的門被打開,正是同
樣還未入睡的蕭曦月。

  見狀,楚清儀連忙整理好衣衫,趿拉著繡鞋走進西廂房。

  「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蕭曦月溫柔的說道。

  「今夜不知為何,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姐姐呢,為何也不曾休息?是不是
床褥不太舒服?」楚清儀坐在床榻上,拉著蕭曦月的小手。

  同她一樣從小受萬千矚目的蕭曦月吃穿用度皆是上品,尤其是床褥,乃是以
品質極佳的天然蠶絲所制,經由十幾位繡工了得的技師花費數月編制而成,不論
是舒服度,還是輕柔感,皆是世所罕見。

  而今卻只能讓她將就著使用普通布料製成的床褥,想來也十分不適應。

  「無礙,將就一夜便可。」蕭曦月會心一笑,拍了拍楚清儀的玉手。

  「那姐姐,不如今夜我們便像年幼時一樣,同在一張床榻上休息可好?」楚
清儀期待的問道,璀璨如星河的眸子裏滿是憧憬,宛如碎星般迷人。

  「好。」蕭曦月也被她的情緒所感染,精緻的俏臉出現絕美的笑容,宛如盛
情開放的花朵。

  兩位美人兒褪去衣衫,只留貼身衣物。

  她們緊緊依靠在一起,時間仿佛在此時真的倒退至她們年幼的時候,兩個明
媚、可愛的女孩兒擠在一張小床上,手拉著手互相交換著心底的秘密。

  現在,她們感受著彼此身體傳來的溫度,以及對方近在咫尺的緩慢呼吸,皆
是十分激動,你一言我一語的打開了話匣子,訴說著各自這些年來的經歷和奇遇


  「清儀,你怎麼這麼快就成婚了,到底是什麼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你這般的
天之嬌女。」蕭曦月好奇的問道。

  在她看來,像楚清儀這般家世、外貌、實力皆為極品的女子,這世間鮮少有
男子能與之相配。

  聽到蕭曦月提起成婚此事,楚清儀又聯想到王野背叛自己的那一幕,高漲的
熱情頓時消減了幾分。

  「怎麼了?是不是他對你不好?」蕭曦月見她一臉落寞,有些著急的問道。

  「不,倒也不是,他對我很好,只是...」楚清儀貝齒輕咬著紅唇,不知
道此事是否該說出口。

  「清儀,若是他並非良人,早些斷了也好,以你的條件,世間所有男子足以
任你挑選。」蕭曦月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楚清儀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心裏有些意外她能夠說出此番話語。

  在玄機大陸中,婚姻關係多為一夫多妻制,而且對於女子的婦德要求十分嚴
苛,一旦有不合規矩的地方便會被夫家休妻。

  還有極少數國家較為特殊,由一些實力超群、有勇有謀的女子擔任國家掌權
人,身為女皇的她們為了誕下子嗣,可以同時迎娶幾位男子,後宮男寵無數。

  而一夫一妻制,是多數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妻生活,她們不必和別的女子共侍
一夫,也不必成天陷於勾心鬥角之中。

  這也導致女子產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想法,認為只有丈夫休妻的權利,而
女子不論受到多大的委屈,也不能貿然提出和離。

  玄機大陸幾千年來傳承而下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從出生便深深的烙印在每一
代的心中,饒是天賦超凡脫俗的楚清儀,也免不了產生此想法。

  眼下,她聽到蕭曦月的一番話語,顛覆了以往對夫妻婚姻關係的認知,心裏
產生了不小的波瀾。

  前幾日,她想過與王野打開天窗說亮話,將此事解決,甚至都想到將那徐阮
瑤迎娶為王野的妾室。

  只是,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與王野分道揚鑣,從內心深處來說,王野一直
處於她的內心深處,她對他仍舊抱有希望。

  「清儀,我知道你顧慮很多,但人活一世,姐姐不希望你壓抑自己的內心,
你還年輕,大可以放手去追尋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修仙的無上大道。」蕭曦月
雖然不清楚王野到底對楚清儀做了些什麼,但從後者此時的神情來看,一定是一
些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自從她與李老漢越走越近之後,一些以前從未悟得的道理現在就像撥開迷霧
見青天一樣無比清晰。

  「姐姐,我問你一個問題,若是一位女子同自己的公公發生男女之事,該當
何論?」楚清儀小心翼翼的問出口,充滿著擔憂色彩的眸子觀察著蕭曦月的反應


  蕭曦月的瞳孔微微收縮,清冷的俏臉浮現詫異的神色。

  「若是單純追求刺激我可以理解,但要是兩人之間互生情意,我想大概這世
間不會存在這般愚蠢的女子吧。」蕭曦月沉默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楚清儀神色複雜,兩條遠山峨眉微微蹙在一起,貝齒輕咬紅唇,一副糾結的
模樣。

  「拋開公媳關係,他們二人還是男子與女子之間的關係,世間男女本就是互
相吸引、互相追逐,既然如此,那麼發生一些旖旎之事又有何不可?只要雙方皆
是自願,那麼便沒有什麼不可接受的。」蕭曦月繼續說道。

  雖然她不知道楚清儀為何會問出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但知道一定不是空穴
來風。

  難道...

  腦海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她看向楚清儀的眼神頓時發生了些許變化。

  「可是姐姐,你不覺得若是女子單純因為身體快感而與自己的公公苟且,豈
不會有些,有些浪蕩?」楚清儀猶猶豫豫的問道。

  「為何會有如此想法?」蕭曦月疑惑問道,「人類的本能不就是追尋快樂麼
,既然發生男女之事能夠讓人獲得快樂,豈有不為之理?此事如同修仙,我們窮
盡一生都在追求修仙的無上大道,為此可以竭盡自己所能付出努力,只為成就大
道。」

  「男女之事不就更為簡單了麼,既不需要付出精力,又無需花費太多時間,
只要男女之間心甘情願,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蕭曦月語重心長繼續說道。

  聽到此番異於常人的話語,楚清儀顯然一時之間不能消化,兩只小手緊緊的
攥在一切,心亂如麻。

  「可,可是那個人是丈夫的父親啊...」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0:35

  第三十章 短暫相聚

  寂寥的夜晚總是冗長而又沉悶,盛夏的月夜褪去了白日的浮躁,空氣中難得
夾雜著幾分涼氣。

  深沉的夜色將天地籠罩,不見一絲光亮,一切骯髒、醜陋之事仿佛都沉浸在
這片黑暗之中被掩去。

  王家老宅內的四人各懷心事,直至淩晨也未曾入眠。

  正房耳室裏的兩個小老頭子相見恨晚,滔滔不絕的討論著淫蕩的男女之事,
赤裸著黝黑、精壯的下半身,宛如鐵棒的陽物高高挺立,通體赤紅黝黑,棒身沾
滿了淫糜的液體,既有噴射而出的精液,又有自馬眼處湧出的透明腺液。

  他們二人仿佛不知疲倦似的,一次又一次愛撫肉棒,恨不得把體內積攢的元
陽全部發洩而出。

  猥瑣、淫浪的呻吟充斥在小屋內,不絕於耳。

  腥臭、濃郁的精液氣味將房間籠罩,若是有外人在此,胃裏定會翻江倒海,
意欲作嘔。

  西廂房內的兩位仙子心事重重,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

  「丈夫的父親在生活裏同樣扮演男子的角色,拋開這層關係,媳婦與公公之
間也僅僅是男子與女子之間的關係而已,既然如此,男女之間相互吸引,不管是
什麼原因,只要追隨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又或是追隨令自己快樂之事,又有何
不可?」蕭曦月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此時的她細心觀察著楚清儀的神色,心裏對於此事已經大致有了瞭解,再聯
想到初見王老五時的感覺,當時她便覺得此人與李老漢的性情大致無二,再與此
時楚清儀所問的話題聯繫在一起,饒是蕭曦月不願往那個方向想,但事實擺在眼
前,她也不得不面對。

  這個事實便是,楚清儀口中的女子並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而那位公公,
也就是王老五。

  若是換作從前的蕭曦月,聽到此事後一定會覺得非常荒唐,公媳之間怎能發
生如此有違人倫的荒謬之事?!

  但如今,她的心性已經有所轉變,對於一些事情的看法與之前大不相同。

  在她的心裏,只要所做之事足以令自己快樂,並且發生之後不會後悔,那麼
不論此事有多違背天理也無妨。

  這大概就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而且更重要的的是,既然楚清儀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證明事情已然發生,
而且看她這副樣子,明顯處於迷茫之中,若是此時她說出一些不太適當的言論,
可能會使楚清儀產生錯誤的想法,在衝動欲望作祟下做出一些無法挽回之事。

  只是,她的內心也產生了幾分悲涼。

  像她與楚清儀這般優秀的女子,本該有著完美的人生,但上天卻仿佛好像與
她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她們二人雙雙深陷於情欲的牢籠裏,與兩位醜陋的老
人苟且……

  但事已至此,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回想過去的事情,也只能直面慘澹的現實


  她如此,楚清儀更是如此。

  所以,蕭曦月現在語重心長的勸解楚清儀,是為了希望後者不再繼續鑽牛角
尖,正視自己的內心。

  同樣,她亦是在開導自己。

  「清儀,世間對於女子的束縛本就頗多,如果我們身為女子都要給自身上一
道枷鎖,將最真實的自我封死在牢籠內,那麼這世間還有誰能夠將我們從思想的
束縛之中拯救出來?」蕭曦月繼續說道,「只要所做之事遵從本心、問心無愧便
好,再者說,還有什麼事情能比快樂更重要呢?」

  聽完此番話,楚清儀的腦海裏仿佛有什麼東西猛然一松,整個人豁然開朗,
黯淡無光的眸子恢復往日的神采奕奕。

  「姐姐,你說得對。」楚清儀用感激的目光看著蕭曦月。

  蕭曦月溫柔一笑,俏臉宛如一朵嬌豔的玫瑰緩緩綻放,傾國傾城的容顏足以
使天地失色。

  她看著楚清儀一臉灑脫的樣子,知道她心中的心結已經打開,心下頓時松了
一口氣。

  「姐姐,你今日能說出此番言論著實令我吃驚不少。」楚清儀認真的看著蕭
曦月的小臉,一本正經的問道。

  蕭曦月的瞳孔微微收縮,心跳瞬間加快,她佯裝鎮定,將目光移向別處,輕
聲問道:「哦?為何?」

  「我一直認為姐姐一心只求修仙,對於其他事情概不關心,可今日一見,清
儀覺得姐姐仿佛與之前判若兩人,這種變化不止是氣息,還有心性。」楚清儀秀
眉微蹙,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蕭曦月沉默。

  「姐姐,我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但就像姐姐說的,只要遵循內心的快
樂,無愧於心,便可放心去追逐。」楚清儀活學活用,將方才蕭曦月勸說她的那
些言語重新加以利用。

  「嗯。」蕭曦月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好讓她放心。

  「夜色已深,早些休息吧,不然明日你可就要賴床了。」蕭曦月十分親昵的
用食指刮了刮楚清儀的俏鼻,語氣中滿是寵溺。

  「哼,小時候姐姐可是比我還能賴床呢,日上三竿時還抱著被子不肯離床。
」楚清儀嘟著小嘴,模樣十分可愛。

  若是王老五此時在現場看到她如此憨態可掬的一幕,恐怕眼珠子都得瞪出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打趣著,都鑽入了被窩,兩具凹凸有致、完美得找不
出一絲瑕疵的嬌軀緊緊依靠在一起,感受著從彼此身上傳來的溫度。

  楚清儀小鳥依人的依偎在蕭曦月懷裏,腦袋深深的埋在她的鎖骨處,嗅聞著
她令人沉醉的體香。

  「姐姐,你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師傅怎麼還不給你找個夫婿啊?」楚清
儀開玩笑的說著,眸子裏滿是狡黠。

  「你又開始胡言亂語了,你以為我像你呢,巴不得趕緊把自己嫁出去。」蕭
曦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以示回應。

  「姐姐別忘了,在感情這方面你可是比我開竅的早哦,我還記得姐姐的那個
青梅竹馬,好像叫...叫什麼來著?」楚清儀眉眼裏滿是八卦的意思,伸出玉
手在蕭曦月腰間的軟肉上輕輕揉捏著。

  「你這丫頭,要是把這八卦的心思用在修仙上面,估計造詣早就超過你娘親
了。」蕭曦月覺得腰間被她揉捏的癢癢,下意識的閃躲著。

  「哎呀姐姐,你就和我說說嘛。」楚清儀不依不饒的問道,嘟著小嘴,不安
分的小手繼續在蕭曦月的軟肉上把玩著。

  腰間軟肉失去防守,蕭曦月覺得腰間一陣酥酥麻麻,癢的她連連閃躲,嬌潤
的小嘴接連發出清脆空靈的笑聲。

  一時間,屋內被一片歡快、輕鬆的氛圍籠罩。

  不知過了多久,困意漸漸襲上楚清儀的心頭,她接連打了幾個哈欠,感覺上
下眼皮已經開始親密接觸,睡眼惺忪的朝著蕭曦月說道:「姐姐,我先睡了,晚
安。」

  「晚安。」蕭曦月松了一口氣,這丫頭總算消停了。

  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略有些憂鬱的情緒,就連水光流轉的
眸子都變得黯淡異常。

  她落寞的望著窗外,一輪明月高高的鑲嵌在夜空之中,周圍群星被厚厚的雲
層遮擋,全都失去了蹤影。

  此時的彎月看起來十分孤寂,偌大的夜空中唯有它孤單的身影。

  她怔怔的望著月亮出了神。

  與其說是月亮形單影隻,倒不如說此時的她內心荒涼,孤單無比。

  方才楚清儀無意之中提起她的青梅竹馬,讓她的心海蕩起陣陣漣漪。

  就算裝的再不在乎,可此時她的腦海裏浮現而出的全部是那個人的影子。

  寂寥的月夜,她在遙遠的北方惦記著處於心尖的男子,可他呢?

  估計正與枕邊之人耳鬢廝磨吧...

  「唉...」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將腦海中的想法驅逐出去,接著
幽然閉上美目,將神識放空,陷入沉沉睡夢之中。

  幾個時辰過後,東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抹魚肚白,太陽緩緩從地平線爬起,
金燦燦的光線照射著大地的範圍逐漸擴大,最後將世間全部籠罩在其中。

  「咯咯咯...」

  嘹亮的雞鳴在金陵城中接連不斷的響起,把還處於睡夢之中的人們喚醒。

  「嗯...」楚清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接著在被窩中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去,蕭曦月還未醒轉,鼻間有規律的呼吸著,酥胸隨著動
作上下起伏。

  絕美的容顏被清晨的光線照拂,平添一抹聖潔、溫暖之意。

  精緻的五官仿佛經過精雕玉琢一般,完美的不似人間之物,只是一雙美目幽
然緊閉,纖長的睫毛好像感應到什麼似的,微微撲閃著。

  她的絕色足以令世間所有美景黯然失色,傾國傾城的臉龐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女子在她面前會自慚形穢,男子見她時便會不由自主沉淪進去。

  楚清儀看得有些呆愣,從小到大她見過的女子中蕭曦月無疑是最美的那一個
,她的美不止在於外貌,還有由內而外散發的出塵氣質,宛如生長與幽然山巔的
一朵雪蓮,高貴而又令人沉迷。

  處於睡夢之中的蕭曦月隱隱約約覺得有道目光注視著自己,沉睡的意識逐漸
醒轉,卷翹睫毛撲閃了幾下後緩緩睜開。

  「早啊,清儀。」她慵懶的說著,嗓音充滿雌性。

  「早啊姐姐,你說你為何生得這般美麗,我光是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楚
清儀十分親昵的摟著蕭曦月,在她身上蹭了蹭。

  「你這丫頭,明明自己也生得這般美麗,有時間在這兒覺得我賞心悅目,倒
不如多照照鏡子。」蕭曦月裝作嫌棄的將她推開,想要趁著睡意繼續小憩一會兒


  楚清儀從小便知道蕭曦月睡意要比尋常人足一些,尤其是享受與被褥親密相
擁的清晨時刻,於是所幸不再打擾她,任由她昏沉睡去,自己則是輕手輕腳的下
了床。

  於此同時,在正房內睡覺的王老五與李老漢也相繼醒來。

  昨夜他們二人接連手淫數次,直至肉棒再也沒有重振的力氣時,才沉沉睡去


  這也導致屋內的腥臭氣味十分濃重,盤旋、環繞著無法散去。

  不過最後他們還是無法分出勝負,兩人不論在肉棒射精次數還是在射精品質
方面都相差無幾。

  一夜的勞累過後,兩人力氣全無,連再次提起褲子的意念都無法提起,乾脆
赤裸著下半身歪頭睡去。

  自他們意識沉淪時,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便此起彼伏的響起,兩個人的鼻腔仿
佛變成兩扇風箱,呼哧呼哧喘著氣,黝黑的鼻毛調皮的冒出頭來,隨著呼吸慌亂
飛舞著。

  幾個時辰很快過去,天色微微亮起之時,雞啼便把睡夢中的二人吵醒。

  率先醒來的是王老五,他的一雙三角眼已經被滿滿的眼屎糊住,費了好大的
力氣才勉強睜開。

  蒼老的眼球黑白顏色並不分明,還十分渾濁,此時佈滿紅血絲,看起來有些
滲人。

  醒來的王老五先是迷茫的看了幾眼,等到意識恢復時,這才想起昨夜發生的
一切。

  他扭頭看了看身旁還在睡夢之中的李老漢,又揚起脖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
體,只見一根醜陋的粗長肉棒無力的耷拉著,龜頭已經被滿是褶皺的包皮掩去,
看上去好像一只筋疲力竭的大長蟲。

  騷癢之意從下體傳來,他伸出滿是污泥的糙手撓了撓生長著陰毛的地方,頓
時慘白、細小的皮屑在空氣中狂亂飛舞。

  他的這番動作牽扯到了肉棒,只見它被拉扯的左搖右晃、上下跳動。

  接著,他又摸了摸肉棒,將它捏在指尖細細端詳著。

  皺皺巴巴的陽物鬆鬆垮垮,宛如一條沒有生命的長蟲,頂端傳來黏糊的觸感
,正是昨夜射出的精液遺留下的痕跡。

  王老五溫柔愛撫了肉棒一番之後,他坐起身來,將胡亂扔在一旁的褲子重新
穿上,六神無主的坐在床榻上,茫然的看著四周。

  接著,他像是回想起來什麼似的,用方才撓過肉棒的手揉了揉眼睛,將眼屎
盡數抹去之後又伸了個懶腰。

  「啊嗯...」

  一聲慵懶的哈欠聲響起,只見李老漢不知何時也已經醒來,他勉強支棱的佝
僂的身體坐起身來,接著又像只軟骨動物一樣倚靠著牆壁緩緩滑落。

  「睡得怎麼樣啊老哥?」王老五嘿嘿一笑,沖著李老漢說道。

  「還不錯。」李老漢睡眼惺忪,意識顯然沒有完全清醒。

  勉強支撐片刻後,他乾脆再次躺下,任由沉沉的上下眼皮接觸,最後再次陷
入睡眠。

  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嚕聲再次響起,王老五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意撿起旁邊的
一條毯子遮住李老漢的下半身,將那根醜陋的長蟲遮掩而去。

  若是只有他一人倒也無所謂,只不過這院子裏現在可是有兩位仙子的存在,
如果讓她們無意之中看到李老漢的下體,尤其是楚清儀,他可捨不得她的眼睛去
看別的男子的肉棒。

  他一邊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走出房門,一邊思考著今早該做些什麼飯菜。

  他剛走出正室的房門,便感受到了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十分暖和。

  就在這時,他的眼前出現極美的一幕。

  只見不知何時站在院內的楚清儀正清洗著臉頰,一雙玉手將盆內的清水捧起
,然後鋪灑在臉蛋上。

  四濺的透明水珠肆意散落著,在陽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潔白無瑕的俏臉不加任何點綴便美得驚心動魄,此時的楚清儀全無半分清冷
之意,反而散發著清純的小女子之氣。

  她的臉頰沾染著些許水珠,宛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玉珠順著她的側臉滑落,
鬢邊的發絲被水珠打濕,親密的貼著她的臉頰。

  在王老五的眼裏,時間仿佛在此刻驟然停止,他的瞳孔中只有楚清儀的絕美
容顏。

  他的呼吸也在此時停止,腦海裏唯有驚豔二字可言。

  就算他日日與楚清儀親密接觸,但此時一見,還是覺得此女只應天上有,人
間難得幾回見。

  而他此生有幸看到如此絕美的容顏,就算是死也沒有遺憾了。

  正在洗漱的楚清儀察覺到王老五的目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後,俏臉忽然綻
放笑容,宛如一朵聖潔的白蓮悠然盛放。

  今日的她心情十分不錯,一方面是來自於與老友重逢的喜悅,另一方面便是
因為鬱結已久的心結被打開。

  所以當她在看到王老五時,難得的對他展露笑容。

  她隨意之間綻放的笑容使得王老五當即呆愣在原地,他的心臟仿佛被什麼東
西重重一擊,心神泛起陣陣漣漪。

  只見他黝黑的老臉泛起兩抹可疑的紅暈,一雙渾濁的三角眼竭力睜大,怔愣
的盯著楚清儀的方向。

  撲通撲通。

  他的心臟劇烈跳動放,仿佛快要跳到嗓子眼。

  不知過了多久,楚清儀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王老五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她方才是沖著我笑了麼...」王老五喃喃道,嘴角出現難以掩飾的
笑意。

  這還是楚清儀第一次朝著他綻放笑顏,他心裏的激動、震驚簡直無以言表,
仿佛有一朵燦爛的花朵在心尖美麗盛開,喜悅的情緒隨著花蕊的微微蕩漾蔓延至
身體的每個角落,讓無數細胞歡呼雀躍。

  已經一把老骨頭的他差點沒忍住內心的激動一蹦三尺高,但礙於老腰經不起
折騰,只能壓抑著想要蹦跳的衝動。

  美好的一天總是從清晨開始的,楚清儀無意之間的笑顏,足以讓王老五喜笑
顏開一整日。

  只見他戀戀不捨的張望著東廂房的位置,然後哼著小曲兒,一副愜意十足的
模樣走向廚房。

  他打算大展身手,將畢生廚藝發揮出來,做一頓豐盛的午飯。

  不止是用來招待蕭曦月和李老漢二人,更是為了討得楚清儀的歡心。

  以前王家老宅內只有王老五一人時,一日三餐按時按點他總會為自己準備飯
菜,但自從楚清儀住進來之後,王老五發現她並沒有用早膳的習慣,與此相比更
喜歡獨自一人靜坐,享受清晨新鮮的空氣。

  久而久之,為了適應楚清儀的習慣,王老五便也不再準備早膳。

  轉眼間,又是幾個時辰過去,蕭曦月已經完全從睡夢中醒來,梳洗完畢後與
楚清儀坐在院內有說有笑。

  李老漢也整理好了衣衫,與王老五在廚房裏忙活著。

  雖然他在宗派內幹的都是一些粗活、累活,在廚藝方面完全沒什麼造詣,但
好在手腳勤快,能給王老五打打下手。

  兩人一邊忙活著,一邊踮起腳尖朝著院內張望。

  「要是時間能永遠停在這個時候就好了。」李老漢看著院內喜笑顏開的蕭曦
月感歎道。

  他與蕭曦月已經相處了有些時日,可平時在宗派裏他見到的蕭曦月永遠都扮
演著清冷大師姐的角色,從來沒有見過她如同此時一般臉上接連不斷綻放出燦爛
、天真的笑容,之前的清冷氣息已經被溫柔、清純所取代,光是看上一眼,便叫
他情不自禁沉陷進去。

  「那你們多住幾日不就好了嗎?」王老五一邊在鍋裏揮動鏟子,一邊看了李
老漢一眼。

  「我倒是想呢,可情況不允許啊。」李老漢又是一陣唉聲歎氣。

  「這有什麼不允許的,老弟的家就是你的家,想住多久都沒問題。」王老五
大方的說著,他還以為是李老漢覺得住在這裏不太方便才有此顧慮。

  「老弟啊,你不懂,我們這次來是有任務在身的,仙子如果不盡早完成的話
,估計會有很嚴重的後果。」李老漢一臉憂鬱的說道。

  聽到這兒,王老五也不再多問,心裏默默為他惋惜。

  在他們倆準備午飯的空隙,楚清儀和蕭曦月二女回憶著年幼時的趣事,兩人
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時不時發出幾聲清脆悅耳的笑聲。

  此時的她們完全忘卻之前的一切煩心事,沉浸在喜悅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火熱的驕陽高高懸掛在空中,盛夏的晌午總是十分燥熱,空氣中仿佛漂浮著
一層熱浪,讓處於陽光下的人心生煩躁。

  飯菜的香氣在廚房內盤旋環繞,順著門窗的縫隙飄出窗外,將正在院內聊天
的兩位仙子肚子裏的饞蟲完全勾引出來。

  「好香啊。」蕭曦月聳了聳鼻子說道。

  「別看我公公模樣不怎麼樣,廚藝當真了得,保你吃了一次還想吃下次。」
楚清儀自信的打著包票。

  「真的?」蕭曦月疑惑的問道,她的口味可是十分挑剔,在宗派時身邊小廚
房的廚子就換了一大批,可換來換去也沒人能夠滿足她的挑剔味蕾。

  所以大多數時候她選擇不進食,因為修煉到了她們這個程度,已經無需依靠
食物來維持身體機能。

  而她們之所以偶爾用膳,是因為想要滿足口舌之欲罷了。

  「放心吧,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胃口有多挑,可他的飯菜,我還沒有吃膩
過。」楚清儀自信滿滿的說道。

  雖然她對王老五這個人沒什麼好感,但不得不說,他的廚藝當真了得,已經
把她的味蕾徹底征服。

  話音剛落,就聽見王老五吆喝著二人用膳。

  兩位仙子優雅的坐在桌子前,身旁是一臉期待的王老五和李老漢。

  蕭曦月看著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光從其外表來看,與她之前的廚師所
做的一般無二,甚至還有些不足。

  可當她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入口中之後,隨即不可置信的看了王老五一眼。

  這味道雖然說不上有多麼經驗,但卻十分符合她的胃口。

  「清儀之前同我說過,仙子您喜歡甜辣口,所以我就照仙子的口味做了些菜
,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可以重新再去做一些。」王老五訕訕的撓了撓頭,生怕蕭
曦月不喜歡。

  要知道,他費盡心思準備午飯,可不止是為了取悅蕭曦月,更多是能讓楚清
儀對他心生感激。

  「不必,很好吃。」蕭曦月淡然開口道。

  聽到肯定的回答後,王老五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

  「好吃就多吃些。」楚清儀十分熱心的招呼著蕭曦月。

  四人有說有笑的圍坐在桌子前,氛圍頗為融洽。

  飯後,蕭曦月稍作休息之後便起身向楚清儀告辭。

  楚清儀見她一臉堅定的模樣,便知道就算心裏再不舍,也不好再留著她,畢
竟她此次前來有要事在身。

  囑咐了一番後,楚清儀戀戀不捨的看著蕭曦月和李老漢的身影消失在遠方,
這才轉身回了院內。

  先前熱鬧的氛圍頓時消失,王家老宅內又只剩下了她和王老五二人。

  不知名的難過情緒在她心底彌漫開來,原本洋溢著笑容的俏臉浮上一層厚厚
的憂鬱。

  「唉...」她沒由來的歎了一口氣。

  察覺到她情緒的王老五知道她是因為蕭曦月的離開而難過,心裏心疼不已,
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只好默默的坐在一旁陪著她。

  「今天謝謝你,費盡心思準備了這麼豐盛的午飯。」楚清儀從失神的狀態中
走出來,朝著王老五微微一笑。

  「沒事沒事,和爹爹這麼客氣幹嘛,清儀你的朋友就是爹爹的朋友。」王老
五咧著大嘴擺了擺手連忙說道。

  簡單的幾句交談過後,楚清儀也失去和他繼續交流的心思,便打算起身回房
了。

  就在她站起身來的時候,王老五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那個,清儀,爹爹一
直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楚清儀的身子一僵,腳下的步伐停頓。

  她大概已經猜想到王老五要問什麼了。

  「這件事情已經壓在爹爹心裏很久了,可是爹爹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吧
,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不問吧,爹爹這心裏又憋的難受...」王老五猶猶豫
豫的說著,一雙三角眼滴溜溜的打量著楚清儀的神色。

  楚清儀頓時無奈,和王老五相處了這麼些日子,她還從未見過他有過難以啟
齒的時候。

  眼下竟然也說出難以啟齒四字,真不知道他葫蘆裏又賣的什麼藥。

  「哦?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糾結?」她裝作好奇的模樣重新坐下。

  「嗯...這個,那個...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王老五臉上滿
是糾結。

  「既然你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就別說了,等什麼時候知道了再說吧。」楚清儀
一陣無語,作勢就要回房。

  「別別別,我說我說。」王老五頓時急了,連忙拽住了她的衣裙。

  楚清儀秀眉微蹙,眼神複雜的看了看那只拽著潔白衣裙的黝黑糙手。

  王老五察覺到她的目光,如同觸電般連忙收回了手。

  「清,清儀,爹爹是想問你,為何那日要,要和我...」王老五支支吾吾
的說著,臉上出現難為情的神色。

  一臉平靜的楚清儀早已把他的想法猜了個大概,她只是有點奇怪,一向騷話
不斷的王老五在這件事情上怎麼變得如此畏畏縮縮,還真是讓她有些驚訝。

  「為何要與你歡好嗎?」楚清儀面色從容的說出了王老五吞吞吐吐想說出的
話。

  王老五一臉震驚的抬頭看著她,對於她能主動說出此事有些不可置信。

  生性淫蕩的王老五性欲強烈,從小生長於地處偏僻、文明程度落後的金陵城
,也從未接受過什麼教育,平時沒有什麼興趣愛好,唯獨對於女子身體有著強烈
的好奇心和欲望,再加上周圍的男子都是滿嘴騷話,成天調戲來來往往的女子,
在種種作用下,也造就了他今天的性格,在言語、行動表現方面與街上的地痞流
氓一般無二,腦海中的葷段子數不勝數。

  周圍的村民對於他的評價也都是以老賣老,成天沒個正形兒。

  而他在楚清儀面前也從未收斂過,把用在翠仙樓姑娘們身上的那一套淋漓盡
致的展現在她面前。

  可對於那日她主動尋去他的房間,他的心裏一直存有疑惑,時至今日,他絞
盡腦汁都沒有想清楚她此般做的原由。

  而且他做夢也沒有想過如此完美的女子竟然在他的陽物之下婉轉承歡,那夜
的一幕幕如今看來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美好的有些不太真實。

  再加上楚清儀對他的態度還是若即若離,更加讓他摸不清楚頭腦,這才下定
決心問清楚此事。

  他本來已經做好被楚清儀一巴掌扇飛的打算,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楚清儀
非但沒有對他拳腳相向,反而一副早已看穿他心思的模樣,主動提起此事,這更
加讓他摸不著頭腦。

  就在他呆愣的看著楚清儀,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楚
清儀再次開口說道:「你對你兒子瞭解嗎?」

  本來就處於發懵狀態的王老五更加不明所以,這件事情不是關於他們兩個人
嗎?怎麼又扯到王野身上了?

  「小野?他怎麼了?他一直都是一個乖孩子啊,從小到大就沒讓我操心過。
」王老五滿頭霧水的說著。

  明明是他先開的口,可現在滿腦子發懵的卻是他,就好像被楚清儀牽著鼻子
走一樣,根本沒有半點主導權。

  「是嗎?那你覺得他和我的感情怎麼樣?」楚清儀似笑非笑的歪頭看著王老
五。

  「當然好啊,小野以前可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孩子這麼上心過,再說了,他肯
定非常愛你呀,不然為啥和你成婚?」王老五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楚清儀並未言語,仍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被盯得發毛的王老五對於她的眼神不明所以,詫異的問道:「怎麼了?你為
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啊?是不是小野對你不好?不應該啊,這臭小子的性格我非常
清楚,不可能對你不好啊。」

  「你這個做父親的,倒是對自己的兒子挺有信心,」楚清儀饒有趣味的看著
他,「既然你兒子這麼好,你為什麼又對他的妻子心存不軌呢?」

  「我...」王老五頓時啞口無言。

  今日的楚清儀與平常甚是不同,他從未想過她的嘴裏能說出如此犀利的話語
,簡直和平時沉默寡言的模樣判若兩人。

  「還不是因為清儀你,你太迷人了嘛,換作世間任何一個男子都會如此。」
王老五硬著頭皮說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被你兒子知道了此事,他會怎麼做?」楚清儀嘴角
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你說,他會不會氣急敗壞要找你尋仇,要和你斷絕父子
關係啊?又或者,他會覺得我水性楊花,乾脆把我這個妻子休掉?」

  楚清儀字字珠璣、語速緩慢,同時眼神中閃現幾道兇狠的光芒。

  她的一字一句好像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在王老五心頭剜著,直叫他冷汗
直流、心驚膽戰。

  氣氛頓時陷入沉寂,楚清儀的眸子冷冷的盯著王老五,眼神充滿不知名的意
味。

  王老五從未見過她此般模樣,嚇得渾身發抖,險些從椅子上摔落下去。

  二人周圍被一股詭異的氛圍環繞,王老五只覺得時間仿佛在此時停止流逝,
粘稠的好像一團漿糊,以龜速緩慢向前行進著。

  他開始後悔今日為何要主動找她說起此事了。

  片刻後,楚清儀收起那抹詭異的冷笑,周圍的氣氛也隨之一松。

  「放心吧,我不會把此事告知王野。」她一臉平靜的說道。

  其實方才她只是心血來潮,想要戲弄一番王老五而已。

  深深松了一口氣的王老五緊繃的身體瞬間癱軟,心有餘悸的看了楚清儀一眼


  若是她真的把此事告訴王野,恐怕他的結局會比她嘴裏說出來那些話還要慘


  畢竟此事是由楚清儀主動說出,若是她在王野面前梨花帶雨一番,那麼他自
然而然也就坐實了侵犯自己兒媳婦的罪名,到時候王野為了給楚清儀一個交代,
一定會不顧父子情分與他翻臉。

  啞口無言的他只能默默接受血淋淋的現實,畢竟此事也確實是他有錯在先,
對楚清儀起了色心,才導致了今天的結局。

  當從楚清儀紅潤的小嘴兒中說出句句讓他冷汗直流的話語時,他的腦海裏就
不由自主浮現出自己的悲慘下場,嚇得他魂飛魄散、渾身發抖。

  「清,清儀,你,你別嚇爹爹...」王老五嘴唇發白,雙手不受控制的哆
嗦著,一副被嚇傻了的模樣。

  見他一臉害怕,楚清儀忽然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把此事
說出去,因為那樣做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呼。」王老五深深的松了一口氣,在這悶熱的夏天他竟然渾身冰冷,額頭
上滿是細密的冷汗,顯然被嚇得不輕。

  楚清儀方才只是心血來潮,想要逗弄他一番,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如此害怕,
看來對於王野,他當真是緊張的很。

  也難怪,畢竟是他一直以來賴以驕傲的寶貝兒子。

  可他若是知道,他的寶貝兒子背叛結髮妻子,做出越軌之事,又會作何反應


  「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王野背著我,與別的女子在一起了。」楚清儀面
色平靜,雲淡風輕的說著,仿佛此事與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什,什麼?!」王老五的聲調突然變高,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楚清儀並未言語,淡然的看了他一眼。

  「不可能,小野那麼乖的孩子,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與別的女子...清儀
,你一定又是在逗爹爹吧,不可能的。」王老五咧著大嘴笑著,心裏覺得此事一
定是她在與自己開玩笑。

  「我親眼所見,他與別的女子在床上苟且。」楚清儀的言語沒有夾雜任何情
緒,冰冷的如同沒有感情的機器。

  她的眸子同樣黯淡無光,沒有絲毫色彩,與方才面對蕭曦月時神采奕奕的模
樣簡直判若兩人。

  這些時日裏,王野背叛她的這件事一直是她心裏的一根刺,每每想起便會狠
狠的刺向她的心頭肉,將她的心臟剜得鮮血淋漓,痛到無法呼吸。

  日日夜夜如此,傷疤還未痊癒,便又會重新被劃開,那種疼痛的滋味她至今
回想起來都覺得心有餘悸。

  可不知為何,如今她竟然能夠平淡的說出此事,那種足以讓她痛到無法呼吸
的感覺也不復存在,心底唯有淡然可言。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0:36

  第三十一章 春情蕩漾

  火熱的驕陽炙熱的烘烤著大地,將生長於地面的一切生物炙烤的垂頭喪氣。

  綠油油的參天大樹猶如戴了一頂遮天蔽日的綠冠,嫩綠的葉子在強光的照射
下變得有些蔫黃,葉尖微微捲曲著,一副毫無生氣的樣子。

  滾滾熱浪在半空中盤旋、蕩漾,讓人呼吸一口便心生煩躁。

  同處於王家老宅的公媳二人圍坐在桌子旁,楚清儀一臉淡然,在身邊設起一
道無形的結界,將周圍的熱浪隔絕開來。

  王老五則是一副被雷劈的癡傻模樣,一雙三角眼竭力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
面前的楚清儀。

  方才她的有心逗弄,讓他猶如身處深不見底的懸崖,渾身冰冷無比,好在那
件事只是玩笑,這才讓他松了一口氣。

  可還未等他完全恢復平靜,現在又親耳聽到王野做出越軌之事,心裏猶如過
山車一般產生了劇烈的動盪,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的王野性格平和、恭謹謙遜,年幼時便展現出百年難得
一見的修仙天賦,被天師府的高人選為親傳弟子。這讓不管是身為父親的王老五
,還是周圍的街坊鄰居,無不誇讚王野是個棟樑之才,將來一定大有作為。

  而他人生軌跡的發展也確實如同外人想的那樣,修仙小有所成後榮歸故里,
之後又為金陵城的祥和做出自己的貢獻。

  這讓王老五感到無比驕傲,就連走路時都要把腦袋高高揚起,逢人便誇讚自
己的兒子王野如何如何有出息,將來一定會成為玄機大陸的頂尖人物。

  可眼下楚清儀的一番話語就像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如此優秀的兒子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還被楚清
儀親眼看見。

  真是蠢笨,如果當真無法忍耐,也別讓清儀發現啊。

  王老五這般想著,終於接受了眼前的現實。

  他尷尬的看著楚清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子不教父之過,作為王野的父親,王野做出此般荒唐之事他也應該承擔一定
的責任。

  可與王野在外面偷吃相比,他親手將自己的兒媳婦弄到自己的床上,顯然也
沒什麼資格管教王野。

  「怎麼,還是無法相信?那要不要我帶著你親眼去看看?」楚清儀見他沒有
反應,開口說道。

  「不不不,這倒不用,只是我怎麼也想不到,小野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唉,還是我沒有管教好他。」王老五作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痛心疾首的
說道。

  其實他仔細一想,王野這般做也無可厚非,畢竟楚清儀如此驚為天人的美人
兒成天在他面前晃悠,還只能看不能吃,再加上他正是氣血方剛的時候,忍耐不
住也是正常。

  只是一向小心謹慎的他這次做事怎麼如此不小心,竟然讓楚清儀給瞧了去。

  之前他還慶倖過王野事務繁忙,沒有時間回家,如今他算是琢磨明白了,什
麼事務繁忙、妖獸肆虐全都是他的藉口,他的真正目的便是和外面那個女子夜夜
苟且。

  「清儀,那,那你打算怎麼做?」王老五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這樣子,楚清儀還沒有與王野袒露此事,不然也不會在他這裏費這番口舌


  「若是換做你,你打算怎麼辦?」楚清儀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王老五


  「......」王老五啞口無言,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若是換作他,他一定會與不知好歹的負心漢和離,此生不復相見。

  可此事發生在自己的兒子頭上,他實在是不忍心。

  更重要的是,若是楚清儀真與王野和離,天師府的眾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這樣一來,不但會對王野的未來產生影響,而且日後楚清儀將會徹底與王野脫
離干係,而他也再也見不到她,更不用說奢望著與她再次春情。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清儀,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衝動,好好考慮考慮...」王老五的兩條眉毛
緊緊皺著,裝出一副憂心的模樣說道。

  「考慮?有什麼好考慮的?此事若不是發生在你兒子的頭上,恐怕你比誰都
義憤填膺吧?」楚清儀拂了拂衣袖,一臉淡然的看著遠處樹木上一對麻雀在盡情
歌唱。

  「小野他...他一定是一時衝動才會...再說了,沒準兒還是那個女子
先勾引的他!」王老五腦海裏靈光一閃,隨即為王野的背叛找到了合適的藉口。

  可他的此番言語在楚清儀那裏顯然沒有任何說服力,後者只是淡淡的瞥了他
一眼,並未開口說話。

  一臉尷尬的王老五心裏慌亂不已,他開始暗自埋怨為何王野會做出這種荒謬
的事情來,還只顧著自己在外面與別的女子逍遙快活,對家裏的情況絲毫不管不
顧。

  「咳咳,那個,清儀啊,你看小野平日裏和你的感情也不錯,萬一,萬一這
件事真的只是個誤會呢?」王老五接著說道。

  「誤會嗎?我可是親眼看到他與另一個女子赤身裸體相對,歡好的姿勢換了
又換,嘴裏說出來的淫語簡直不堪入耳。」楚清儀的眸子裏終於閃過一抹異樣的
波動,語氣也不再似方才那般平靜。

  親耳聽到楚清儀描述那時的旖旎場景,讓王老五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只能全部
爛在肚子裏。

  此時的他就算有心想要為王野開脫,也再找不到任何合適的理由了。

  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兩個人各懷心事、面色複雜的坐在院內的桌子旁。

  「清儀,你和小野的感情我都看在眼裏,這件事當真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你當真要與小野和離嗎?」王老五不甘心,接連用兩個「當真」來加重自己的
語氣。

  「誰說我要與他和離?」楚清儀歪著腦袋看著他。

  若是他當真想要與王野和離,何必等到今日。

  「啊?那,那你方才...」這下王老五徹底傻了眼,根本搞不清楚眼前的
狀況。

  他本以為楚清儀和自己說起此事,只不過是提前通知他,她與王野的婚姻出
了問題,不久之後便會離開他,離開這個家。

  可現在她的態度和剛才相比簡直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讓本就發懵的
王老五更加雲裏霧裏,完全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要和他和離的打算,只不過是順著你的話茬一直往下說
罷了,」楚清儀的眸子中滿是戲謔,「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是你把我引向和離
的方向,如此看來,你倒是很希望我們二人和離啊。」

  「不不不,我怎麼可能希望你和小野和離呢?!那樣我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還巴不得你能陪在爹爹身邊一輩子呢!」王老五急忙說道,慌亂之間把自己
內心的真實想法一併說了出來。

  楚清儀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說到底,與王野的婚姻相比,這王老五更在乎的是自己的肉欲。

  「放心吧,我不會與王野和離,此事你就當做不知情,不要在他面前提起。
」楚清儀吩咐道。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何要將此事說與王老五,只是這幾日心裏煩悶的厲害,找
不到發洩的出口,眼下說出此事之後渾身說不出的輕鬆,就好像壓在心裏的那塊
大石頭消失不見。

  而她從頭到尾壓根沒有要與王野和離的意思,當初親眼目睹他與別的女子苟
且時,或許是因為憤怒,又或是因為不甘,在那一刻她恨不得能沖進去將王野撕
成兩半。

  但這個念頭也只是閃過一瞬便消失的毫無蹤跡,冷靜過後的她只能面對現實


  毫無疑問,她對於王野是有感情的,並非單純的愛情,而是超乎愛情之上的
親情。他們兩個就好像樹根與莖幹之間的關係,彼此相依相偎、無法割捨。

  但這並不代表她能夠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坦然面對王野。

  既然他對她不忠在先,她又為何要苦苦壓抑自己的感情?

  所以這也是為何那日她會與王老五歡好的緣由。

  「我保證不說。」王老五連忙表態,生怕楚清儀反悔。

  「還有,我與你那夜的春情,也不要讓他知曉,此事我自有打算。」楚清儀
繼續說道。

  說完之後,她作勢就要起身回房。

  「春情」二字猝不及防在王老五耳旁炸裂開來,已經幾日沒有發洩過欲望的
他被這簡單的二字撩撥的情欲大動,胯間之物驕傲的挺起頭來。

  小腹仿佛正有一團邪火在燃燒,精蟲瞬間湧入他的腦海。

  連他都不知道為何從楚清儀嘴裏吐出來的簡單二字對他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
,效果就好像讓他當場服用催情藥一般。

  他的腦海裏又閃現出那日月夜,他與楚清儀赤身裸體,臀胯相撞的香豔場景


  此時楚清儀舉手投足間在他的眼裏都極具魅惑力,輕薄的衣裙將凹凸有致的
魔鬼身材籠罩的若隱若現,白嫩的脖頸勾引著他前去一親芳澤,高高隆起的酥胸
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波濤洶湧,神秘的三角區域隨著她走動的動作若隱若現
,更加具有吸引力。

  「清儀,我想,我想要...」王老五看得有些癡愣,不由自主說出了內心
的真實想法。

  楚清儀的身子突然一頓,唯有墜於耳垂下方的玉珠耳墜相撞間發出「叮叮噹
當」的清脆聲響。

  時間仿佛在此時停止流逝,公媳二人皆是愣在原地。

  「別在這裏。」

  不知過了多久,從楚清儀嘴裏輕輕吐出了幾個字。

  頓時陷入狂喜的王老五激動的無以復加,連聲答應後急忙站起身來,胯間的
陽物在襠部支棱起一頂高高的帳篷。

  自從那日月夜公媳二人的身體徹底親密融合後,初次開苞的小穴無法經受粗
大肉棒的摧殘,接連幾日都是紅腫不已、隱隱作痛,不僅讓楚清儀走路的姿勢變
得扭扭捏捏,私處還經常傳來異樣的刺痛感。

  這也讓楚清儀初嘗肉棒的快感之後變得再無性趣,面對王老五明裏暗裏的各
種挑逗內心都毫無波瀾。

  鬱悶的王老五只好躲在耳室內,意淫著那日的春情,依靠手淫來解決需求。

  不過,嘗過嫩穴滋味的肉棒顯然不甘心滿足於手淫的快感,對於楚清儀身體
的渴望也與日俱增。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要與楚清儀歡好時,恰巧與蕭曦月與李老漢偶遇,礙於外
人的存在,他只好鬱悶的忍耐著性衝動。

  今日,蕭曦月與李老漢終於離開,王老五的內心十分激動,他終於可以與楚
清儀共處一室了。

  在他鬼使神差提出想要歡好的要求時,他本以為楚清儀會像前幾日一樣狠心
拒絕,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意外的答應了。

  「去去去爹爹房間。」他激動的支支吾吾,手舞足蹈的跑向耳室。

  站在原地的楚清儀腦海一片空白,今日的她總有些不在狀態,一如方才與王
老五說起王野出軌之事,又如眼下輕易答應王老五的求愛要求。

  前幾日下體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對情欲提不起半分興趣,好在她之前學過一些
治療仙術,再配合一定的藥物,終於讓下體消腫,恢復如初。

  捫心自問,那日的春情確實讓她打開了男女關係的新大門,初嘗肉棒帶來的
歡愉快感讓她再也無法忘卻那時的酥爽之感,甚至會夜夜回味,對那根肉棒產生
無法壓抑的渴望。

  再加上蕭曦月的開導,打開了她鬱結已久的心結,不再拘泥於與王老五之間
的公媳關係,聯想到此事時也不會再覺得愧疚、難以面對。

  面對身體傳來的肉欲渴求,她也不會再刻意壓抑。

  這也是為何方才王老五提出無理要求後她只是猶豫了一瞬便答應了。

  現在看著激動的手舞足蹈的王老五踉踉蹌蹌的跑回他的房間,楚清儀的心裏
一陣複雜,但也夾雜著難以壓抑的渴望。

  一旦想到那根肉棒即將插入自己的下體,一股無名欲火自身體深處燃燒而起
,異樣的渴望感從下體傳來,絲絲蜜液從粉紅色裂縫之中悄然滲出。

  等她走進王老五的房間時,一股若隱若無的腥臭氣味在她的鼻尖環繞,讓她
下意識皺起了秀眉。

  映入眼簾的是赤裸著下半身的王老五,他的肉棒像一只猙獰的凶獸般傲然挺
起,絲絲縷縷透明腺液從馬眼湧出,閃著淫糜的晶瑩光澤。

  那股腥臭氣味便是從他的肉棒和扔在一旁的骯髒褲子傳來,只見那條洗到發
白、佈滿補丁的粗布褲子皺皺巴巴的躺在一旁,襠部位置明顯發黃,仔細看去甚
至能看到噁心的黃色斑塊,其間夾雜著幾根捲曲的男子陰毛。

  王老五見她終於進來,胯間肉棒更顯威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大起來。

  他在楚清儀進來之前肉棒就憋脹的難受,每每想到能夠再次與楚清儀進行魚
水之歡,肉棒傳來的欲望幾乎快要把他折磨的瘋掉,已經饑渴了幾日的它連半刻
都無法等候,火急火燎的王老五乾脆把肉棒先掏了出來,自顧自的套弄了一番。

  他的腦海裏滿是粉嫩欲滴的陰部,那道細軟的粉紅色裂縫之中流淌著讓他回
味無窮的蜜液,只要再次舔上一口,足以讓他欲仙欲死。

  肉棒急切的盼望著嫩穴的愛撫,猙獰挺起的模樣仿佛餓極了的凶獸,叫囂著
尋找獵物。

  在楚清儀緩緩走進的那一刻,王老五體內的欲火達到了頂峰,他恨不得能立
刻撲上去將她按在身下狠狠蹂躪。

  事實上他也真的這般做了。

  只見王老五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然而起,猛然拽過還在發愣的楚清儀,將
她推倒在床榻上,接著用火熱的身體將她死死壓在身下。

  「啊!」

  只聽楚清儀嬌呼一聲,電光火石之間她已然落入王老五的魔爪。

  滾燙的體溫、男子的陽剛氣味一瞬間湧入鼻腔,讓楚清儀體內情欲大動,臉
頰兩側浮上一抹俏麗的緋紅。

  以往她與王老五發生曖昧場面時都是深夜,雙方只能接著微弱的月光看清彼
此的姿態,可此時正值晌午,驕陽似火,明媚的午後陽光射進窗戶,將此時的一
幕無比清晰的反映在二人眼裏。

  公媳二人的呼吸不約而同的急促起來,尤其是王老五,面紅耳赤,宛如一頭
發情的雄獅。

  他的身體與身下的可人兒完美融合在一起,胸膛剛好與飽滿的酥胸來了一次
親密的接觸,胯間肉棒死死的抵在她神秘的三角區域間,感受著她柔軟的陰部。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觀察著楚清儀的神色,只見她一向清冷的面頰上終
於露出幾分小女子特有的嫵媚與羞澀,讓他油然而生一種強烈的征服欲望。

  身體的本能讓堅挺的陽物下意識在三角區域內做著頂戳的動作,碩大的龜頭
將柔軟的衣衫頂出道道褶皺。

  「啊~」楚清儀呻吟出聲,下體如同被一根滾燙的鐵棒死死抵著,那陣令她
羞澀的渴望之感隨之愈發強烈。

  哪怕二人之間仍舊隔著幾層衣衫,但她仍舊能感受到從王老五身體傳來的火
熱,直直的穿透衣衫,焚燒著她體內的情欲,將欲火撩撥的愈發旺盛。

  她的嬌軀在情欲的侵略下變得柔軟,渾身散發著令人沉醉的愛欲氣息。

  宛如天籟般的呻吟充滿銷魂蝕骨的誘惑感,更加讓王老五獸性大發,他粗魯
的大手在楚清儀身體上下游走著,一張大嘴俯下親吻著她細嫩的脖頸。

  粗糙的舌頭在細嫩的皮膚上打圈環繞,時而舌尖輕點,時而舌苔大力舔吻,
時而吮吸著軟肉,「嘖嘖」的水聲不絕於耳。

  「啊~嗯~」難耐的呻吟接連從楚清儀嘴裏發出,她的美目逐漸浮現一層迷
離的水光,情欲滿滿。

  她的脖子到處都是王老五口水的痕跡,還有一些深淺不一的吮吸痕跡。

  王老五的大手悄然攀上她的酥胸,隔著衣衫將兩團飽滿緊緊抓在手中盡情揉
捏著。

  同時,胯間肉棒做著頂戳的動作,馬眼處滲出的腺液將她的襠部完全潤濕,
與蜜縫之中的淫水混合在一起。

  楚清儀的身體受到挑逗,難耐的在王老五身下扭捏著,她開始不由自主的迎
合著他頂戳的動作,向上頂起自己的翹臀,以便肉棒可以更加準確的抵觸在蜜穴
處,以此來緩解下體傳來的騷癢之感。

  如此循環往復,兩人皆是情欲大動,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對方的身體徹底融合
在一起。

  此時,隔在兩人之間的衣物便成了最大的阻礙。

  意識到此事的王老五粗魯的撕扯著楚清儀的衣物,鼻間哼哧喘著粗氣,調皮
的鼻毛隨著他的呼吸狂亂飛舞著,模樣像極了一只路邊發情的公狗。

  只是她今日所穿衣物十分繁瑣,慌亂之間的王老五勉強間她的外衣褪下,裏
面的褻衣無論如何也無法解開。

  眼看著肉體就在眼前,可他卻找不到解開之法,著急的王老五乾脆蠻力揪扯
著她的衣物,兩只大手扯著她的領口,狠狠的向兩旁撕扯。

  只聽「嘶拉」一聲,衣物應聲而碎,一片春光暴露在他的眼前。

  「嗯~」楚清儀感覺到胸前一涼,兩團飽滿瞬間失去束縛。

  只見兩顆大白球彈跳著出現在王老五眼中,左右晃動之間充滿無窮的誘惑力
,讓他的呼吸愈發急促,肉棒再次脹大。

  他像只餓狼一般猛的撲上前去,大嘴覆於其上,將那顆紅瑪瑙含入嘴中。

  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肆意揉捏著肉球,時而五指深陷其中揉抓著,時而將
其鬆開,逗弄著頂端的凸起,玩的不亦樂乎。

  「啊~輕、輕點~」身下的楚清儀被他這般粗魯的動作弄得有些疼痛,尤其
是乳尖被他的牙齒一頓啃咬,如同針刺般的疼痛從胸口處傳來。

  沉浸在情欲之中的王老五聽聞此話,這才微微恢復些許理智,力道也開始變
得溫柔起來。

  他十分輕柔的舔弄著乳肉,不放過一分一毫,在整顆肉球上都留下了他口水
的痕跡。

  楚清儀在他的動作之下被徹底攻陷,將渾身情欲撩撥而起,嬌潤的唇與潔白
的齒親密觸碰間發出陣陣撩人的呻吟。

  她的下體已然被股股流出的蜜液潤濕,褻衣的襠部位置一片潮濕、黏膩,誘
人的香氣從其中散發而出。

  肉棒死死的抵觸在蜜穴兒門口,她能感受到那顆龜頭的滾燙與堅硬,炙熱的
溫度穿透被潤濕的褻褲,直直的灼燒著她的下體,讓她情難自已。

  「清儀,爹爹這幾日,做夢都想操你,唔,嗯。」王老五的大嘴含著楚清儀
的乳尖,口齒不清的說著。

  與公媳二人初次交合相比,這次的王老五顯然有些急不可耐,手上的力度以
及肉棒的堅硬程度都比往日要更加兇猛一些。

  自從妻子去世之後,孤寡了數十年的王老五很少能夠品嘗到女子肉體的滋味
,通常都是獨自躲在家中,意淫著各種香豔的場面,以此來解決生理需求。

  但從他的肉棒突破楚清儀身體的最後一道防線起,不知為何,他體內的欲望
愈發旺盛,幾乎每日晨起肉棒便會腫大的嚇人,深深的交合渴望自下體彌漫,將
他為數不多的理智全部吞噬。

  尋常男子隨著年紀的增長,對於男女之事的興趣也會隨之下降,可王老五似
乎是個例外,他的性欲不減反增,幾乎每次看見楚清儀的身影時,肉棒都會不由
自主的勃起,恨不得能立刻插入她的小穴兒裏泄火。

  饒是昨日與李老漢比拼,手淫到筋疲力竭,一覺睡醒的他又恢復到了往日生
龍活虎的模樣,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面對楚清儀的肉體更加難以控制欲火。

  怎麼說呢,現在的王老五體內的精液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欲望較之往常
也水漲船高,幾乎每日不發洩一次下體就會憋悶的異常難受。

  眼下,他終於能夠再次品嘗到楚清儀肉體的滋味,讓他激動的無以復加,恨
不得把她揉進骨子裏。

  「嗯~~啊~~」楚清儀動情的呻吟著,精緻的小臉由於舒暢露出了無比銷
魂的神色,臉頰浮現兩抹俏麗的緋紅,較之天邊晚霞都要美麗幾分。

  王老五粗魯的動作以及污穢的言語,極大的刺激著她的心神,不知為何,她
竟然有些變態的喜歡這種粗魯動作帶來的快感。

  她的心裏一邊因此而感到羞恥,一邊又盡情享受著席捲在體內的滔天快感。

  「我要操你,爹爹要操你!」王老五大喊著,似乎這樣能夠發洩內心的欲火


  只見他的大手用力撕扯著楚清儀已經為數不多的衣物,沒過一會兒,她就被
他剝了個乾淨,完美的肉體徹底暴露在他面前。

  勝雪的肌膚嬌嫩的宛如新生嬰兒一般,潔白的同時夾雜著些許粉紅色,看起
來誘人無比。

  隨著楚清儀急促呼吸而波瀾起伏的酥胸別有一番美感,頂端兩顆紅瑪瑙顫顫
巍巍的晃動著,其上閃爍著淫糜的口水光澤。

  凹凸有致的身材充滿無盡的誘惑力,尤其是盈盈一握腰肢之下的神秘三角區
域,整齊烏黑的陰毛捲曲,其間夾雜著些許透明淫水,粉嫩的陰唇微微紅腫,誘
人的裂縫之中可以看到一顆嬌小的陰蒂悄悄顫抖著。

  此時的蜜穴早已被淫水潤濕,可以看到絲絲縷縷的蜜液順著細軟的腿根悄悄
流淌,一股濃郁的香氣隨之彌漫開來。

  「好美啊!爹爹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嫩的小穴!」被眼前場景刺激到的
王老五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只見他立馬轉戰陣地,粗魯的分開楚清儀的美腿,接著將頭深深埋在她的陰
部位置。

  「啊!」下體失守的楚清儀下意識發出嬌呼,旋即臉上出現難耐的誘人神情


  王老五的舌頭十分靈活的遊走在她的下體,時而順著腿根將淫水盡數舔入嘴
中,時而在陰毛處胡亂舔吻,用口水將根根陰毛潤濕,時而舌尖輕柔劃過陰蒂,
感受著它的濕潤與顫抖。

  隨著他的此番動作,身下的楚清儀動情不已,兩條美腿無處安放,只好緊緊
的夾著王老五的腦袋,翹臀高高頂起,好讓小穴徹底暴露在王老五的嘴中。

  不得不說,王老五的口技十分了得,很快將楚清儀舔弄的情難自已、意識昏
沉。

  「啊~啊啊~」

  只見楚清儀的臉頰盛開著兩朵妖豔的玫瑰,一雙美目滿含春水,渾身散發著
濃濃的愛欲之氣。

  王老五抽空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她此時的神色,仙子發情的模樣較之尋常女子
要誘人許多,不僅呻吟宛如天籟,神色還如此撩人,哪怕是阪依佛門多年的子弟
都經不起她此時的誘惑。

  被刺激到的王老五更加賣力的為其服務,靈活的舌頭敲開兩瓣陰唇,肆無忌
憚的遊走在其中,將那顆陰蒂逗弄的震顫連連。

  「啊~啊~好~」

  伴隨著一聲高亢的呻吟,楚清儀被王老五的舌頭送上了一波小高潮。

  只見她的嬌軀止不住的顫抖,兩條美腿緊緊的夾著王老五的腦袋,嬌俏的足
弓緊繃著,十根秀氣的腳趾擰作一團。

  她的神情更為誘人,頭部深深向後仰靠著,宛如精雕玉琢般的下頜線與修長
的脖子形成了完美的弧線,淩亂的秀發散落在一旁,精緻的小臉滿是高潮之後的
滿足,看起來似痛苦似歡愉。

  她的小嘴難得一見的大張著,露出一排整齊、秀麗的牙齒,陣陣撩人的呻吟
時不時從其中發出。

  經驗豐富的王老五從她止不住顫抖的陰蒂中知道她已經攀上高潮,蜜穴中流
出的蜜液數量也隨之增多,他毫不客氣的將蜜液全部捲入腹中,舌尖劃過正敏感
的小穴,又是引起她的一陣顫抖。

  「清儀的小穴真好吃!是爹爹吃過最好吃的小穴!」王老五將她下體的淫水
舔了個乾淨,大嘴裏被她的味道充斥。

  他的肉棒在強烈的刺激下已經脹大到了極點,粗長的宛如一根赤紅黝黑的鐵
棒,在其胯間高高挺起,青筋繚繞宛如剛出穴的猛蛟,盡顯猙獰之氣。

  已經無法忍耐的王老五站起身來,大手擼動了幾下肉棒,瞄準蜜穴的位置欺
身向前。

  只聽「噗嗤」一聲,肉棒毫無阻礙的滑入早已濕潤無比的蜜穴之中。

  「啊~」、

  依舊沉浸在高潮快感之中無法自拔的楚清儀猝不及防的被肉棒侵佔,來自身
體深處的渴望終於被滿足,舒服得她連連呻吟。

  「啊~好緊~咬得爹爹的雞巴好舒服~」王老五也忍不住呻吟,醜陋的老臉
浮現銷魂的滿足神色。

  這是他的肉棒第二次插入楚清儀的小穴之中,與第一次相比,失去了處子膜
的束縛,肉棒不但沒有絲毫痛感,反而被嫩穴咬得舒服無比,就好像一張嬰兒的
小嘴,有力的吮吸著肉棒。

  他本能的抽動肉棒,次次抵達花心。

  「啊~啊~」

  身下的楚清儀呻吟一聲高過一聲,一雙美腿緊緊裹著王老五的粗腰,嬌嫩的
肉臀高高頂起,好讓肉棒更加深入。

  與初次被肉棒侵入帶來撕裂般的痛感不同,她的小穴開始逐漸適應肉棒的粗
長程度,隨著王老五的次次大力抽插,龜頭抵觸花心帶來的滿足感讓她逐漸進入
狀態,開始迎合著肉棒的插入聳動屁股。

  「夾得爹爹好舒服啊~清儀,爹爹愛死你的騷穴了!」王老五的老臉興奮的
扭曲著,猥瑣的三角眼滿是欲火。

  他做著人類最原始的抽插動作,肉棒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緊窄、溫暖、
濕滑的小穴包裹著肉棒,隨著每次抽插,他甚至能感覺到穴壁的道道褶皺,刮蹭
的棒身十分舒服。

  酥麻的快感從胯間傳來,宛如發情野狗的王老五次次深入,恨不得把兩顆卵
蛋也一併塞入嫩穴之中。

  啪啪啪,啪啪啪。

  一時間,房屋內充斥著淫糜的臀胯相撞之聲,還有公媳二人此起彼伏的急促
呼吸聲,彙聚在一起奏成了一首獨特的歡好之歌。

  「啊~啊~快~ 我~」

  嬌喘連連的楚清儀媚態盡顯,本就精緻的小臉浮上一層明顯的潮紅,平日裏
的清冷全然消失不見,此時的她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而是一位被男子
陽物深深折服的尋常發情女子。

  此時的她秀發散落,美目迷離,一層細密的香汗浮於額頭,嬌軀呈現一種嫵
媚的誘人姿勢,渾身的細胞被她全部調動,以此來感受席捲全身的快感。

  這是她第二次與王老五歡好,與初次破處時的痛苦與快樂並存並不相同,此
次肉棒的侵入完全沒有任何痛感,反而給她帶來了無以言表的快感,每每肉棒抽
出時,一陣空虛之感便會從下體傳來,而隨著肉棒大力填滿她的嫩穴時,無比滿
足的舒暢感又會自雙腿間蔓延而上,將渾身的情欲全部調動,讓她逐漸沉淪在這
場曖昧的男女運動之中。

  「想~想讓爹爹操~操你啊~」王老五喘著粗氣,戲虐的看著身下不停扭動
的楚清儀。

  可此時的楚清儀美目緊閉,完全沉浸在如同波浪般襲來的快感之中,完全沒
有搭理他的意思。

  靈機一動的王老五故意放慢肉棒抽送的速度,將碩大的龜頭抵在小穴兒門口
,卻遲遲不肯再次插入。

  一陣空虛從下體傳來,得不到滿足的嫩穴傳來騷癢之意,楚清儀下意識的向
上頂起翹臀,渴望將肉棒吮吸而入。

  可那根能緩解她騷癢的肉棒就像和她作對一樣,她進一寸,對方便後退一寸


  「嗯~嗯~」

  她的嘴裏發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同時不停扭動的美腿,依靠嫩穴與龜頭的摩
擦來獲得一些快感。

  王老五心裏猥瑣一笑,他難得見到楚清儀如此難耐的騷浪模樣,於是乾脆忍
著抽插的衝動,故意把龜頭放在她的陰部磨蹭,卻無論如何也不肯精進半寸。

  只見他直立著上半身,手握肉棒,將碩大龜頭沿著蜜穴兒口一路而上,赤紅
黝黑的龜頭在嬌嫩的粉色裂縫之中來回遊走,時不時輕輕點觸在那顆顫抖的陰蒂
上。

  每次龜頭在陰蒂上打圈環繞時,身下的楚清儀總會陣陣顫抖,嘴中呻吟愈發
撩人。

  自二人私密部位流出的透明粘液混合在一起,牽扯起縷縷的絲線,腥臭氣味
與濃郁清香混雜,形成一股獨特的味道。

  「嗯~啊~想~」

  楚清儀逐漸被肉棒征服,遲遲得不到滿足的嫩穴傳來強烈的空虛感,讓她難
耐的扭動嬌軀。

  心裏的渴望愈發強烈,可她實在是難以啟齒,對於她主動開口向王老五求歡
此事,她心裏既羞澀又糾結。

  「爽不爽啊清儀,想不想讓爹爹操你~」王老五一臉猥瑣的說著,他看著楚
清儀一副想被操的模樣,撩人的樣子堪比世間藥效最猛的催情藥,讓他饑渴難耐
的肉棒愈發腫大。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龜頭重新抵在濕滑的小穴門口,同時將粗糙的大手覆在
微微紅腫的陰唇上,溫柔的逗弄著。

  「啊~嗯~舒服~」

  楚清儀貝齒輕咬著紅唇,臉上的潮紅更甚,雙腿不由自主向外分開。

  粉嫩的陰唇徹底暴露在王老五的手中,經驗豐富的他深知陰蒂才是女子最為
敏感之地,只見他用靈巧的手指在那顆嬌小的陰蒂上不斷摩挲著,並逐漸加快速
度。

  「啊啊啊~」

  強烈的快感衝擊著楚清儀的腦海,陰蒂傳來的酥麻宛如道道細小的電流,迅
速躥入她的體內,讓她的理智全部淪陷在情欲的深沼裏。

  她的嫩穴止不住的收縮著,渴望將那根肉棒重新吸入其中。

  此般模樣也極大的刺激著王老五的情欲,龜頭被濕滑的嫩穴夾縮著,陣陣快
感傳來,讓他險些忍不住插入其中。

  「清儀,快,快說,想不想讓爹爹操你啊~爹爹立馬,滿足你~」王老五的
呼吸愈發急促,手中摸索陰蒂的動作也隨之加快。

  「嗯~啊~想~想啊!」

  已經被快感衝昏頭腦的楚清儀此時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語言,只能隨著身體
本能做出反應。

  話音剛落,只聽「噗嗤」一聲,肉棒全根沒入。

  同時得到滿足的二人皆是十分銷魂的呻吟著。

  「啊~夾的爹爹好,好爽!」王老五激動的老臉通紅,滿是抬頭紋的額頭上
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二人結合之處濕潤無比,淫水、腺液混合在一起,順著腿根流淌而下,在粗
糙的床褥上綻放出一朵淫糜的花朵。

  「啊~舒~服~啊!」

  銷魂呻吟接連從楚清儀的小嘴兒中發出,此時的她已經徹底淪為情欲的掌中
之物,面色潮紅香舌微吐,神情似痛苦似歡愉。

  她的腦袋深深向後仰靠著,雙手緊緊的攥著身下的床褥,一雙美腿高高抬起
,隨著肉棒的抽插胡亂搖晃著。

  她宛如新生嬰兒般嬌嫩的肌膚與王老五黝黑的皮膚產生了鮮明的對比,有一
種變態的違和感。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0:38

  第三十二章 沉淪仙子

  與地處玄機大陸南方的南域不同,位於北方的金陵小城並不是四季如春,它
的季節變化十分明顯,初春萬物復蘇、春回大地,深秋碩果累累、瓜果飄香,寒
冬白雪皚皚、冷風刺骨。

  而盛夏,雖綠樹成蔭、爍玉流金,但驕陽似火,煩悶的天氣最易讓人心生煩
躁。

  此時正值盛夏晌午剛過,是一日之內溫度最高的時刻,似火的驕陽高高懸掛
在空中,射出刺眼強光炙烤著大地。

  半空中肉眼可見的漂浮著一層熱浪,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出五彩斑斕的光澤


  綠意盎然的植物在強光的摧殘下顯得奄奄一息,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

  而動物們也受不了這樣煩悶的天氣,紛紛尋找陰涼地躲避強光的照射。

  此時的金陵城正處於午睡之中,務農的百姓簡單用過午膳後在房中小憩,緩
解疲憊的身體。

  與深夜時的寂靜不同,午後的金陵城雖安靜,但四處彌漫著令人心生煩躁的
燥熱之意。

  如果是往常的話,這個時間點王老五和楚清儀應該正在各自的房間內午睡,
可今日顯然不同。

  王家老宅還是如同往日那般破舊,狹小的院落內胡亂擺置著各種農具、花盆
,院內一角的衣架上晾曬著幾件綴滿補丁的粗布衣服,隨著微風輕輕搖晃著。

  安靜的院內時不時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聽起來像是有人在竊竊私語,又像
是嬰兒學話時的咿呀之聲。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極具衝擊力的畫面。

  只見公媳二人赤身裸體的糾纏在一起,竟然在正房內上演著一場顛龍倒鳳的
香豔戲碼!

  二人臀胯相撞之間,一根赤紅黝黑的肉棒與嬌嫩欲滴的蜜穴親密接吻著,龜
頭馬眼處流出的透明腺液與蜜洞之中淌出的淫水混合在一起,伴隨著肉棒抽插的
動作發出淫糜的水漬聲。

  「爽~不爽,爹爹的雞巴,厲不厲害~」王老五死死的憋著一口氣,聳動屁
股蠻力抽送著肉棒。

  龜頭處傳來讓他飄飄欲仙的快感,自雙腿間蔓延,順著脊骨攀爬而上,爽的
他一張老臉通紅,腿腳開始變得虛浮。

  「咿呀~好舒服~」楚清儀美目流轉間嫵媚之意盡顯,本就爛漫的容顏浮上
一層潮紅,使其更顯誘人。

  尤其是那張粉嫩欲滴的紅唇,宛如成熟已久的櫻桃,閃著晶瑩、紅潤的光澤
,令人產生一親芳澤的欲望。

  她的身體隨著肉棒的抽插前後晃動著,胸前的兩團飽滿也隨之胡亂搖擺,繪
出一副波濤洶湧的誘人美景。

  原先直立上身,跪在床榻上的王老五感覺膝蓋有些失力,大腿的肌肉也開始
微微顫抖,他乾脆俯下身去,整個身體與楚清儀的肉體貼合在一起。

  肉棒也因此更加深入,碩大的龜頭直直的刺入花心。

  「啊!」

  敏感的地帶猝不及防被侵襲,引得楚清儀嬌軀一陣顫抖,臉上浮現出如癡如
醉的神色。

  滾燙的男子體溫灼燒著她的皮膚,仿佛具有穿透的魔力,直直的灼燒進她的
心臟。

  來自王老五肉體的愛欲熱情將楚清儀內心的火熱撩撥而起,盡情在體內肆虐
的情欲也水漲船高,此時的她從未覺得自己內心的欲望竟然如此急切,恨不得那
根肉棒粗魯的穿透自己的身體,讓她與那股神秘的快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啊~啊~嗯~咿呀~」

  她的小嘴兒發出胡亂的呻吟,身體也更加主動的配合著王老五的抽插。

  不明所以的王老五雖然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如此激動,但自她嘴中發出的撩人
呻吟宛如一劑催情藥,她的火熱同樣回饋給了他,讓他更加賣力的為其服務。

  「嗯~哼~爹爹操的你爽不爽~」王老五把頭深深埋在楚清儀的脖子間,一
張大嘴與她白嫩的耳朵親密的摩擦著。

  兩人的身體徹底融合,火熱的胸膛彼此緊挨著,王老五堅硬的胸膛與楚清儀
柔軟的雙峰擠壓著,將兩顆肉球按壓出奇怪的形狀。

  火熱的鼻息宛如道道電流,自楚清儀的耳根鑽入腦海,引得她嬌軀陣陣哆嗦
,銷魂的快感蔓延至身體每個角落。

  次次深入的肉棒感受著嫩穴的緊密,佈滿褶皺的穴壁刮蹭著棒身,如同有無
數張小手同時對其進行愛撫。

  下體傳來的快感連連,讓本就敏感的王老五來到射精的關頭。

  但身下的楚清儀正處於意識沉淪之際,他只好死守精關,好讓肉棒堅持的時
間更久。

  只見他伸出粗糙、發白的舌頭,沿著楚清儀的耳蝸肆意舔吻,直到噁心的口
水完全將她的耳朵潤濕後才滿意。

  接著,他又張開又厚又大的嘴唇,用發黃的醜陋牙齒在她的耳垂處輕輕一咬


  「嗯~」楚清儀鼻間的喘息愈發急促,她從未覺得自己的耳垂也這般敏感,
只是被輕輕咬了一口竟然能讓她產生如此強烈的快感。

  自王老五嘴中發出的惡臭若隱若無的飄散在她的鼻尖,讓她從滔天的快感之
中短暫回過神來,她將腦袋扭向旁側,確認再無味道之後重新恢復狀態。

  嫩穴內流出的淫水越來越多,將床褥打濕一片。

  王老五感覺穴內無比濕滑,次次抽出都會卷出大量淫水。

  他全身的肌肉都被調動而起,尤其是臀肌,勾勒出驚人的肌肉曲線。

  此時的他就像一只任勞任怨的公牛,只能埋頭苦幹,次次將肉棒送入嫩穴深
處,恨不得能將兩顆卵蛋也一同塞入其中,感受穴內的溫暖與緊密。

  他撐起雙臂,身體與楚清儀分離,唯有四條腿彼此糾纏在一起,臀胯之間仍
舊火熱結合著。

  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女子堪稱世間最為完美的尤物,冰清玉潔的絕世容顏、
魔鬼般的火熱身材,尋常女子占其一便可被稱為美女,但她卻十分奇跡般的將兩
者據為己有,美豔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九天玄女。

  可就是這般完美的女子,竟然被他一個糟老頭子奪去初夜,此時還被他按在
身下狠狠蹂躪著,這是多少男子的夢中情人啊,竟然能拜倒在他的陽物之下。

  王老五如此想著,心裏湧起一股深深的自豪之感。

  在他出神的同時,也不忘肉棒蠻力抽插,次次抵達花心,將身下的楚清儀操
的咿呀亂叫。

  「啊~呀呀~快~」

  她的臉上再次出現迫切的神情,纏於他腰間的美腿加大力度,肉臀挺起的幅
度更加誇張,似乎想要將肉棒整根吞進。

  王老五深知她已經來到緊要關頭,於是更加賣力,宛如無情的打樁機器般抽
送著肉棒。

  「啪啪啪」的淫糜水聲愈發明顯,堅硬肉棒與柔軟嫩穴彼此廝磨、愛撫。

  「啊~啊快~快到~啦~」

  此時的楚清儀在肉棒的侵襲下花枝亂顫,歡愛的美好滋味已經佔據她的腦海
,連嘴中的呻吟都變得胡亂無序。

  只見她竭力向上挺起肉臀,美腿緊緊箍著王老五的粗腰,甚至兩只纖細雙手
開始攀上他的脊背,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感受著她的主動,王老五心頭大喜,屁股聳動的動作愈發迅猛,宛如一只不
知疲倦的老黃牛般任勞任怨。

  頓時,噗嗤、噗嗤的水聲在房內不絕於耳。

  「嗯~哼~啊~」

  肉棒傳來的快感與身前肉體的香豔刺激,讓王老五再也無法克制即將到來的
精關,任由強烈的快感襲上心頭。

  「啊~啊~呀~」

  伴隨著一聲猶如天籟的呻吟,楚清終於被送上情愛的高潮。

  只見她的雙手緊緊的攀著王老五的腰肢,潔白無瑕的嬌軀止不住的顫抖,宛
如初雪般聖潔的肌膚透著一層淡淡的緋紅之色,還有一層細密的香汗浮現。

  此時的她完全被快感所包圍,沉浸在肉體之欲當中無法自拔,周圍的世間萬
物仿佛全部消失,唯有彌漫在腦海中的快感帶領她飛向高高的雲端,腳踩虛浮、
柔軟的雲朵。

  受到刺激的嫩穴宛如一顆正值成熟之際的水蜜桃般鮮嫩多汁,汩汩甜蜜的桃
汁從裂縫之中湧出,夾雜著沁鼻的香氣。

  與此同時,穴壁陣陣收縮,將其間的肉棒夾縮的十分美妙。

  在楚清儀到達高潮不過幾瞬之後,王老五也同樣來到了關鍵時刻。

  陣陣夾縮的嫩穴仿佛一張溫暖、濕潤的小嘴,將他的肉棒吮吸的十分舒服,
碩大的龜頭被極為美妙的肉壁包圍著,酥麻之意接連湧來,一路攀岩而上湧至他
的腦海,讓他再也無法克制這股欲仙欲死的舒爽,嘴中發出銷魂呻吟,肉棒隨之
射出大量白濁。

  「啊~爽死爹爹了!」

  王老五忘情的說著,整個人癱軟在楚清儀身上。

  二人的私處仍舊緊密結合著,龜頭抵在花心處上下彈跳,汩汩精液澆灌在敏
感花心,滾燙的溫度讓楚清儀又是一陣嬌軀震顫。

  伴隨著快感而來的還有歡好之後的筋疲力竭,在這場顛龍倒鳳的春戲中,他
們二人皆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充分調動身體每個細胞來迎接這場刺激的歡愛。

  這也導致二人氣喘籲籲,粗重的喘氣聲代替了交合時的淫糜水聲回蕩在房間
內。

  尤其是王老五,猶如跗骨之蛆的佝僂身體賴在楚清儀的身上,腦袋埋於她的
頸項間,粗重的鼻息夾雜著些許透明的液體噴灑在她的鎖骨處。

  黝黑、粗糙、乾癟的肉體與白嫩、柔軟、玲瓏肉體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好比
他們公媳二人之間雲泥之別的身份差距一樣,兩個完全處於不同世界的人逐漸走
近,最後宛如兩條相交線一般彼此融合、糾纏。

  「真爽啊,爹爹好想每日每夜都這麼操你。」王老五的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
笑容,粗糙的大手肆意的揉捏著楚清儀的乳肉。

  他黝黑精壯的大腿十分不講理的纏繞著她的美腿,整個人像狗皮膏藥一般黏
在她的身上。

  粗長肉棒從濕滑的小穴裏滑落,已經有些疲軟的棒身失去了威武的模樣,此
時就好像一只渾身滿是褶皺的大長蟲,每寸皮膚都被腥臭的精液以及自女子體內
流出的淫水包裹。

  失去填充的嫩穴一張一翕著,濃白液體與透明愛液混合著,自微腫的下體中
流出,打濕了身下的床褥。

  歇息了半刻的王老五又開始不老實起來,一雙粗重的大手肆意在她身上遊走


  今日的他較之平常更顯放肆,不僅毫無忌憚的玩弄著她的肉體,眼下還不知
收斂,盡情挑逗著她的情欲。

  經歷了今日的歡好之後,王老五徹底釋放天性,方才楚清儀主動的姿態已經
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裏,讓他對她產生了些許的改觀。

  他一直認為世間女子都無法克制內心的情欲衝動,只要受到足夠的挑逗便會
不由自主拜倒在男子的陽物之下,他初遇楚清儀時還以為她是個例外,但在之後
的親密相處中,他發現她只不過是被束縛在外界賦予她的「仙子」稱號之中,深
覺像她這般聖潔的仙子不應該擁有尋常女子該有的情欲,這也是為何當初她明明
已經情動,卻緊咬牙關不肯承認。

  找到關鍵所在的王老五堅持不懈,潛移默化的將她內心根深蒂固的想法改變
,好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近,直至突破最後一步。

  而今日楚清儀主動求歡時的神態更是讓他欣喜萬分,這意味著她已經徹底突
破內心的牢籠,開始直面內心的情欲。

  發現這一變化的王老五內心暗自竊喜著,一邊對她上下其手,一邊貪婪的打
量著眼前的絕色。

  身旁的楚清儀完全不知道他心裏的小九九,此時的她仍舊沉浸在快感的餘韻
當中還未回過神來,一雙美目緊閉,回味著方才的快樂。

  初次與男子交合時帶來的快感遠不如眼下來的強烈,她此刻真正感受到了男
女歡好帶來的美妙滋味,也終於懂得為何世間男女都如此沉迷於歡愛,這種快感
仿佛會上癮一般,個中滋味只有親身體驗之後方才懂得。

  若是與心愛的男子發生此事,估計會更加愉悅吧...

  她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王野的影子,落寞之感隨之而來,眉目間的興奮神色
也黯淡了幾分。

  或許,此時的他正與徐阮瑤交頸而眠、耳鬢廝磨吧。

  若是被他知曉,在他與別的女子鴛鴦戲水之時,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正在和他
的父親親密糾纏,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又會作何感想?

  是會羞憤交加之下找她理論,還是像她一樣,當作無事發生沉默以對?

  就在楚清儀愣神之際,一旁的王老五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清儀,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還未等她有所回應,他就十分無賴的將她的雙腿分開,不知何時堅硬的肉棒
再次抵在了她的小穴門口。

  方才泄過一次的嫩穴被淫水以及精液填滿,濕滑無比,只要肉棒此時微微一
挺就能全根沒入。

  愣神的楚清儀感受到抵在私處的堅硬鐵棒,滾燙的龜頭已經擠進半寸。

  渾身酸軟無力的她提不起半分繼續的力氣,柔弱無骨的玉手輕輕推了推伏趴
在她身上的王老五,阻止了他的後續動作。

  此時的她再無半點情欲衝動,疲倦從四肢百骸湧來,她只想就此沉沉睡去。

  被拒絕的王老五大失所望,他看著楚清儀一臉疲態,雖然胯間的肉棒早已蠢
蠢欲動,但還是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一臉掃興的王老五只好悻悻的離開她的身體,躺在一旁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楚清儀察覺到他的目光,不予理會,乾脆側轉身體背對著他。

  雖然只能看不能吃,但眼前完美的肉體還是讓王老五興奮異常,尤其是凹凸
有致、波瀾起伏的曲線,嫩白的肌膚透著瑩瑩的光澤,較之初生嬰兒的皮膚般吹
彈可破。

  如瀑的三千青絲隨意的散落,烏黑亮麗的發色與潔白如初雪般的肌膚形成明
顯的對比,給人帶來的視覺衝擊更加強烈。

  她的肉體在纖細與丰韻之間過渡得恰到好處,背部兩塊蝴蝶骨形狀完美,沒
有一絲贅肉的腰部與臀胯之間形成完美的弧度,嬌俏的肉臀宛如一顆蜜桃般飽滿
、堅挺,臀瓣之間的肉縫弧度飽滿,引人想要一窺其中的究竟。

  在以往王老五見過的所有女子背影之中,楚清儀的身形無疑是其中最為完美
的,宛如出自上帝之手,經過百般精雕玉琢之後才能產生的藝術珍品。

  王老五的目光火辣辣的在她身上流連著,光是看著她赤裸的背部,就足以讓
他無法按捺湧上腦海的精蟲。

  本來已經開始有些萎靡的肉棒仿佛打了雞血般猛然昂首挺胸,直指著肉臀,
恨不得能立刻插入其中泄火。

  此時,一陣均勻的呼吸聲響起,面前的楚清儀仿佛已經陷入酣睡中,這讓王
老五犯了難,一時間也不敢輕易打擾她。

  可是心裏騷癢難耐的他又無法壓抑欲火,只好重操舊業,用粗糙的雙手自慰
起來。

  他看向楚清儀的目光欲火滿滿,鼻間喘息愈發粗重,胯間肉棒在手掌的包裹
下大力聳動著。

  面前的大美人兒只能看卻不能吃,這可讓一向淫蕩的王老五憋屈壞了,他也
只能依靠自己的「五指姑娘」來發洩欲望。

  方才他與楚清儀歡愛的畫面一幀一幀在他腦海裏迴圈播放,耳畔似乎又響起
了她的撩人呻吟,將他體內的欲火撩撥的愈發旺盛,手中擼動的頻率也更加迅猛


  如此循環往復,肉棒脹大到了極點,宛如一根赤紅黝黑的鐵棒,從馬眼滲出
的透明液體早已把肉棒潤濕,隨著他的擼動發出「噗嗤噗呲」的聲響。

  楚清儀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肩膀微微抖動了幾下。

  就在王老五欣喜的以為她醒轉時,卻發現後者只是睡夢中產生的正常反應而
已。

  鬱悶的他只好繼續賣力擼動肉棒,以此來緩解內心的饑渴。

  如此反復擼動了數百次之後,肉棒終於來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王老五的老
臉也因此憋的通紅。

  陣陣快感從他的雙腿間湧來,酥爽的他哼哧喘著粗氣,嘴裏發出哼哼唧唧的
呻吟,眼神貪婪的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美好肉體,同時加快了擼動的動作。

  幾瞬後,他的腦海裏仿佛有一陣煙花綻放,無以言表的快感侵襲著四肢百骸
,酥爽到極點的他老眼緊閉,盡情享受著體內宛如狂風暴雨般肆虐的快感。

  同時,大量濃白精液噴射而出,不偏不倚全部射在楚清儀的肉臀上。

  滾燙的精液順著肉臀的弧度緩緩向下流淌,楚清儀的身體不易察覺的顫了顫


  正沉浸在快樂當中的王老五當然沒有察覺到她的反應,一張皺巴巴的醜陋老
臉上滿是滿足,銷魂的模樣像極了得到滿足的癮君子。

  發洩完欲望的他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肉棒,掌心裏滿是黏糊糊的精液,他毫不
在乎的將其隨意抹在身旁的床褥上,在上面留下一灘骯髒的污漬。

  他看到楚清儀嬌嫩的肉臀已經被他的精液潤濕,自豪感油然而生。

  「嘖嘖嘖。」他砸吧著寬厚的大嘴,用欣賞的眼光看著被自己精液打濕的肉
臀,似乎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不一會兒,疲倦漸漸湧上他的腦海,接連打了幾個哈欠的他也終於招架不住
睡意的侵襲,歪著腦袋沉沉睡去。

  粘稠的精液順著楚清儀嬌俏的肉臀緩緩流淌,一些打濕了身下的床褥,一些
流進了她的臀縫之中。

  不到半刻鐘,沉睡中的王老五打起了悠長的呼嚕,幾根粗黑的皮毛鑽出他的
鼻孔,伴隨著粗重的喘息上下飛舞。

  他的厚嘴大張著,露出裏面歪斜、發黃的牙齒,粗黑的大手就連睡覺時都不
捨得離開肉棒,兩條精壯的黑腿大開著,睡相簡直慘不忍睹。

  在他睡的絲毫察覺不到外界動靜的時候,側躺的楚清儀幽然睜開美目。

  其實她本就處於淺睡的狀態,再加上她的神識本就較之尋常人要靈敏許多,
在她放鬆身體準備小憩時,身後的王老五不合時宜的發出了一系列淫糜的動靜,
頓時讓她睡意全無。

  她知道,只要她一旦有醒轉的跡象,王老五肯定要糾纏著她再次交合,疲於
應對的她只好繼續裝睡。

  可誰曾想,這王老五在她背後手淫就罷了,最後竟然還把精液射到了她的臀
部,這讓她的心神產生了劇烈的動盪,她幾乎能感受到精液緩緩滑過她的屁股,
還有一些液體鑽入她的臀縫間,潤濕了那處敏感的菊花鮑蕾。

  這精液仿佛帶有某種穿透力,直直的穿透她的肌膚,燙進了她的骨髓和靈魂


  下體也受到了某種刺激,傳來某種異樣的感覺,些許透明的淫水悄然滲出。

  再也無法裝睡的她只好努力平穩動盪的心神,祈禱王老五不要發現她的異常


  令她萬般慶倖的是,沒過一會兒這王老五便進入睡夢之中,呼嚕聲一聲高過
一聲。

  這才讓她緊繃的神經舒緩下來,她幽然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王老五,確認他
熟睡之後才徹底放下心來。

  腿間濕漉漉的異樣感覺無比清晰的提醒著她,哪怕是王老五的精液,現在都
能讓她產生某種欲望。

  她的心情很是複雜,從原先對於情愛之事一知半解,到現在與王老五接連苟
且,在外人眼裏代表著聖潔、清冷的她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不但再也無法掌
控自己的情欲,而且每每面對王老五的肉棒時,總會情不自禁淪陷其中。

  迷茫的她不清楚此事到底是好是壞,她的眼神充滿複雜,內心深處湧起一陣
失力感。

  清儀,你應該遵循自己的內心,不要活在外界的束縛裏,世間萬事萬物本就
沒有對錯,凡事只要追隨自己的快樂便好。

  那日蕭曦月的話語在她的腦海裏迴響,宛如一道洪亮的鐘聲在她耳旁炸裂,
讓她從迷茫之中回過神來。

  是啊,無愧於本心就好。

  再者說,王野此時指不定在哪里與別的女人瀟灑快活,追求肉體之樂,她又
為何不能遵從身體的本能反應呢?

  而且...那根肉棒給她帶來的快樂確實是無與倫比。

  她此般想著,內心的鬱悶宛如撥開濃霧見晴天般煙消雲散。

  她看了一眼王老五的肉棒,之前她見的都是肉棒昂首挺立、猙獰威猛的模樣
,現在看著它宛如一根軟趴趴的海綿一樣癱軟在王老五的胯間,頓時覺得有些滑
稽。

  她的一雙美目流轉間滿是好奇,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根肉棒。

  仿佛是著了魔一般,她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肉棒,如蔥般的指尖輕輕點觸著
肉棒。

  「嗯哼...」

  睡夢之中的王老五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哼哼唧唧了幾聲之後翻了個身背對著
楚清儀。

  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的楚清儀觸電般的縮回自己的手,連忙閉上眼睛
,心虛的繼續裝睡。

  就在她心驚膽戰的時候,震耳欲聾的呼嚕聲繼續響起。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幽然睜開美目,直愣愣的盯著王老五赤裸的後背。

  粗糙的背部皮膚滿是年邁之後的褶皺,鬆鬆垮垮的皮膚上生長著幾顆黝黑的
痦子,偶爾有幾顆上面鑽出幾根調皮的黑毛。

  他的身體看似瘦削,實則暗藏玄機,松垮的皮膚下包裹著精壯有力的肌肉,
瘦削、矮小的身材幾乎沒有多餘的肥肉,光看他的身材,完全無法想像這是一位
年過六旬的老人。

  楚清儀小小的腦袋裏充滿了大大的疑惑,她只見過王老五與王野父子二人的
陽物,按理來說,王野年輕力壯,正值男子一生之中的黃金時期,不論是體力還
是持久度都應該較之王老五要強上許多。

  可依照她那日的觀察,王野與徐阮瑤歡好的時間長度顯然不如王老五持久,
而且他的陽物也遠遠沒有王老五那般粗大。

  這又是為何?

  她的秀眉微微蹙起,顯然對於此事不甚瞭解。

  在她前些時日閑著無聊翻閱的那些春宮冊當中,裏面描繪著形形色色的男女
交合畫面,有些淫糜的姿勢她至今回想起來都會俏臉一紅。

  畫面中的大多數男子陽物大小都是中規中矩,很少能有與王老五一較高下的


  她不禁感歎人體的奇妙,如此年邁的六旬老者竟然擁有比年輕男子都要粗長
的陽物,而且體力充沛,在持久度方面遠遠優於常人。

  想到這兒,她的腦海裏隨之浮現出那根赤紅黝黑肉棒插入自己小穴的場景,
淫糜的畫面讓她的呼吸瞬間急促,臉頰兩側浮現兩抹可疑的紅暈。

  每每那根肉棒深深的進入她體內時,一種無比滿足的感覺就會湧上心頭,那
種快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是會讓她情不自禁呻吟出聲。

  她的下體開始蠢蠢欲動,些許絲滑蜜液從蜜洞中流出。

  她難耐的扭捏著身子,以雙腿間的摩擦來緩解異樣的感覺。

  察覺到自己身心變化的楚清儀連忙默念幾句清心咒平穩心神。

  但一向管用的清心咒效果在此時卻大打折扣,她只好甩開腦子裏旖旎的想法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一會兒之後,燃起的欲火漸漸熄滅,她的眼神恢復往日的清冷。

  時間悄悄流逝,眼看著黃昏將近,煩悶的熱浪慢慢退去,令人心生煩躁的熱
意也漸漸消散,空氣中夾雜了一絲涼爽。

  先前的睡意逐漸湧上腦海,疲倦的楚清儀很快被侵襲而來的睡意淹沒,沉沉
的眼瞼終於垂下,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隨之響起。

  此時的她完全放鬆了內心的警惕,哪怕耳畔迴響著王老五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但她還是睡得十分深沉。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之中的她突覺一股涼意湧來,或許是天色漸晚,而她又
赤身裸體,這才會覺得有些發冷。

  但她絲毫沒有想要醒轉的意思,儘量忽略這股涼意,繼續進入沉睡。

  可沒過多久,昏昏沉沉的她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身體,時而揉捏著
她的乳肉,時而挑逗著她的陰蒂,時而乳尖上會傳來一陣濕滑之感,這種睡夢中
的朦朦朧朧、酥酥麻麻的快感給她帶來難以言喻的感覺,她的下體隱隱產生某種
渴望。

  恍恍惚惚的她以為自己做了個春夢,夢裏的男子無比溫柔的愛撫著她,親吻
過她的身體的每一處,最後用胯間的那根堅硬抵觸在她的小穴門口,碩大的龜頭
拼命往裏面擠著。

  「嗯...」

  呻吟聲從她的鼻腔間微微發出,還以為是正處於夢中的她感覺十分舒爽,忍
不住呻吟出聲。

  她十分主動的抬起雙腿,渴望那根肉棒能夠深深的插入她的身體。

  就在她沉浸在快感當中時,突然覺得下體傳來無比真實的腫脹感,這讓她瞬
間從睡夢中醒來。

  當她看清眼前的場景時,頓時睡意全無。

  只見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的王老五跪趴在她的身前,三分之一的肉棒已經擠進
她的下體。

  而她呢?

  正以十分配合的姿勢迎合著他的侵入,兩條美腿高高抬起,無處安放的雙腳
纏於他的腰際。

  她這才反應過來方才在夢中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夢裏那個看不清容顏
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公公王老五。

  意識到這一點的楚清儀當即呆愣在原地,怔怔的望著那根已經侵入的肉棒,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繼續將錯就錯還是及時拒絕。

  看到她醒來的王老五嘿嘿一笑,猥瑣說道:「清儀,你剛剛是不是夢到爹爹
了啊,一個勁兒的說想要想要的,是不是想讓爹爹操你了啊?」

  話音剛落,他用力挺動屁股,肉棒隨之全根沒入。

  其實他也剛醒來不久,一睜眼就看到一絲不掛的楚清儀躺在他的身旁,恬靜
的面容還帶著一絲溫柔的笑容,這讓初醒的王老五頓時氣血上湧,胯間陽物瞬間
抬頭挺胸。

  他試探著將手伸向楚清儀,發現後者沒什麼反應之後更加大膽,開始對她上
下其手,一張大嘴將她的全身吻了個遍。

  等他的情欲完全被撩撥而起後,他將肉棒對準小穴,做好了進入的準備。

  這時,他發現楚清儀的小穴不知何時早已濕潤,大量淫水從裏面流出,順著
她的腿根滑下,就像一處神秘的水簾洞,正悄悄淌著水流。

  而楚清儀也十分主動,不僅頗為乖巧的抬起雙腿配合他,嘴裏還發出咿咿呀
呀的呻吟聲。

  這讓王老五一時間有些懷疑她是否早已醒來,只是在裝睡而已。

  他的內心一陣竊喜,動作更加肆意,乾脆用力一挺,將肉棒緩慢插入。

  在他打算蠻幹一場的時候,楚清儀剛巧在此時醒來。

  二人四目相對,眼神各有各的意味。

  「嘿嘿,爹爹實在是忍不住了,誰讓我們家清儀這麼誘人,連騷穴都這麼緊
,夾的爹爹好舒服。」王老五的臉上露出銷魂的表情,一雙大手肆意撫摸著她的
腿肉。

  他的雙手撐著楚清儀的膝蓋,調整好肉棒刺入的方向,開始抽送了起來。

  「嗯呀~」

  楚清儀面色羞紅,忍不住發出微微呻吟。

  方才半夢半醒間她還以為是做夢,但那種撩人心神的騷癢感卻無比真實,撩
撥的她嫩穴早已濕潤不堪,此時春夢中的情景真實再現,一根肉棒深深的刺入她
的體內,緩解著她內心的躁動與難耐。

  「嗯嗯~清儀~爹爹操的你爽啊~爽不爽~雞巴是不是嗯~很厲害~」王老
五蠻力聳動著屁股,污言穢語接連從他嘴邊說出。

  楚清儀的嬌軀柔弱無骨,肌膚如同絕佳的綢緞般絲滑,入手溫潤冰涼,不斷
滲著蜜汁的蜜洞仿佛一張具有吸力的小嘴兒,細膩的吮吸著他的肉棒。

  舒服的頭腦發暈的王老五恨不得能把她揉進骨子裏,肉棒次次插入最深處,
抵觸在敏感的花心,兩顆卵蛋「啪啪啪」的敲打著她的肉臀。

  「呼~爽死爹爹了~爹爹要嗯~要狠狠的操你~操的你嗯~操上天去~」王
老五哼哧喘著粗氣,老臉憋的通紅,整個人處於興奮的極端狀態。

  他渾身的肌肉都被充分調動,將精力全部集中在宛如打樁機般的屁股以及不
停抽送的肉棒上。

  微微翹起的碩大龜頭恰好能夠觸碰到嫩穴內最為敏感的高潮點,引得楚清儀
嬌軀微微顫抖,昏沉的心神動盪不已,汩汩淫水從嫩穴與肉棒之間的狹窄縫隙中
擠出,順著她的腿根滑落。

  頻繁抽送的肉棒早已被淫水打濕,整根棒身閃著一層淫糜的透明光澤。

  兩人結合的動作十分迅猛,每每肉棒狠狠插入時,他們二人的臀胯必定相撞
,兩處烏黑、捲曲的陰毛時不時混雜在一起,其間夾雜著透明粘液,牽扯起絲絲
縷縷的淫線。

  「啊~~嗯~哈~」

  楚清儀在這番猛烈的攻擊下逐漸沉淪,媚眼如絲如同碧波流轉,一顰一蹙間
充滿無盡的誘惑風情。

  相比於溫柔愛撫,她更喜歡這種粗魯、猛烈的交合行為,能夠讓她更加真實
的感受到肉棒的粗大與堅硬,以及來自男子的陽剛氣息和滾燙的熱情。

  此時,她恍惚間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並不是年過六旬的公公王老五,而是
一位身強體壯、充滿陽剛氣味的青年男子。

  更令她難以置信的是,她的心裏竟然湧起一股深深的依賴感。

  要知道,之前的她從來都是獨當一面的強勁修仙者,不論是內心世界還是修
仙實力,她都是當代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凡事親力親為,根本不需要依靠任何外
界的力量,她自己本身就足夠強大,可以說,她便是強大的代名詞。

  可現在她竟然有一種強烈的被征服感,而這種不太真實的感覺竟然是那根肉
棒所帶來的!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對任何人、任何事產生強烈的依賴感,哪怕是從
前的王野也從未有過。

  但眼下,不知為何,對於那根能夠給她帶來無上快感的肉棒產生了些許奇妙
的情愫,這種感覺就好像湖水之於遊魚、盤根之於古樹一般,二者相依相偎,無
法分離。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0:39

  第三十三章 淫靡一幕

  天色漸晚,夜幕將至。

  金陵城內的喧囂逐漸褪去,白日裏的繁華也逐漸掩於夜色之中。

  嫋嫋炊煙從這座小城的各處縹緲升起,為這座偏僻的快要被人遺忘的彈丸小
城增添了煙火氣息。

  形形色色的行人步履匆匆,趁著天地間最後一絲光亮匆匆趕往家中。

  一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街巷中,一座古樸、大氣的宅院屹立著,光是從其
森嚴大門散發而出的陣陣陰冷氣息,就足以讓尋常百姓退避三舍、繞道而行。

  嘎吱。

  厚重的大門被由裏而外推開,隨之露出一道纖長瘦削的身影,正是許久未曾
歸家的王野。

  這些時日他的生活起居都在慎刑司內,看似為了捉妖之事忙得焦頭爛額,較
之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則是以此為掩飾,日日夜夜與
徐阮瑤親密相處、顛龍倒鳳。

  此時的王野容光煥發,雖然身著普通白色勁裝,但勝在其身高近八尺,相貌
清俊,再加上常年修仙的緣故,他整個人渾身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縹緲氣質,
更顯其氣質非凡。

  偶爾路過的小姑娘們看到他時總會竊竊私語,輕聲嬌笑,俏麗的臉蛋上掛著
兩抹可愛的紅暈。

  推門而出的王野看了看天色,內心猶豫不決。

  他本想著今日回家探望楚清儀和王老五,奈何徐阮瑤委屈巴巴的纏著他,經
受不住誘惑的他只好繳械投降,與她顛龍倒鳳了幾個回合之後才得以脫身。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他如此想著,腦海裏又浮現出徐阮瑤一絲不掛、搔首弄姿的騷浪模樣,掩於
衣衫之下的陽物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襠部微微隆起一頂小帳篷,心虛的他連忙四下觀望,發現無人經過後趕忙平
穩自己的心神,不再去想這些旖旎的畫面。

  不得不說,這徐阮瑤和她娘親簡直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外貌、氣質十
分相似不說,對於情愛的渴望也都十分強烈,就好像一個無底洞一般,怎麼樣也
無法滿足。

  真不知道徐正峰是怎麼受得了阮軟的,成天面對這般美人兒的挑逗,恐怕胯
間陽物早已被榨幹了數回。

  王野這般想著,臉上的神情既無奈又帶著些許的寵溺,這徐阮瑤自從被他開
苞之後,性交的欲望日漸強烈,幾乎每日都要纏著他來上幾次,直到筋疲力竭才
肯甘休。

  而她也變得愈發小鳥依人,整天依偎在他的身邊,每每王野看著那一雙水汪
汪的大眼睛,便會油然而生一股保護欲以及征服欲。

  這種感覺是他與楚清儀在一起時從未體會過的,只有與徐阮瑤相處時,他才
能真正感覺到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能夠把身側的女子護在羽翼之後,
為她遮風擋雨。

  更讓他覺得奇妙的是,從女孩蛻變為女人的徐阮瑤渾身的氣質也發生了翻天
覆地的變化,如果說之前的她是清純可人的鄰家女孩,那麼現在的她便是舉手投
足間散發勾人魅力的小妖精。

  而且她的身材似乎也進行了二次發育,先前不太飽滿的酥胸如今變得波濤洶
湧,更顯其小蠻腰的盈盈一握,與挺翹的肉臀形成完美的葫蘆狀。

  尤其是形狀完美、飽滿堅挺的肉臀,隨著她的蓮步微移間左右搖晃,路過的
男子光是看上一眼,便會心生邪念,盯著她的屁股吞咽口水。

  這也讓王野的性欲愈發旺盛,幾乎每次徐阮瑤主動求歡時,光是摸著那渾圓
的肉臀,就足以將他的性欲挑撥而起,恨不得立刻把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

  就在王野心猿意馬時,嬌滴滴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

  「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捨不得我啊?」徐阮瑤十分親昵的挽著他的臂膀,歪
著腦袋看著他。

  來人正是慎刑司司主徐正峰的千金徐阮瑤,自從幼時偶爾與王野相識,之後
便對後者念念不忘,經歷了種種事件之後終於得償所願,成功住進了王野的心裏


  現在的她氣質與從前判若兩人,之前小家碧玉的氣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
是魅惑天成的嫵媚感,一顰一笑間都充滿無盡的風情。

  不得不說,徐阮瑤完美繼承了母親阮軟的氣質,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嫵媚氣
息渾然天成,從骨子裏流露而出的風情光是看上一眼便會不由自主深陷其中。

  尤其是那雙勾人心魂的魅惑雙眼,流轉間如同碧波蕩漾,別有一番風情。

  如果說楚清儀高傲如同盛開在高山之巔的千年雪蓮,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
冰冷氣息,那麼徐阮瑤便是搖曳多姿的盛情玫瑰,火熱而又充滿誘惑。

  「你怎麼出來了?晚上風大,你趕緊回去吧,再說了,萬一被別人看到就不
好了。」王野慌忙四下張望,生怕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

  整個慎刑司上下都知道王野已有妻室,而且還是天師府的天之嬌女清儀仙子
,不知有多少人明裏暗裏對他眼紅,若是被有心之人發現他與徐阮瑤之間的關係
,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他和徐阮瑤對外都是以結拜兄妹相稱,以免居心叵測之人察覺到什麼端
倪。

  「沒事啦,我都看過了,這個點兒大家都吃飯的吃飯回家的回家,根本不會
有人的。」徐阮瑤笑嘻嘻的說著,打消了他的顧慮。

  對於王野的憂慮,徐阮瑤一直以來都心知肚明,不過她並不在乎外界的眼光
,不在乎王野是否有妻室,也並不在乎他能不能給她一個正式的身份,她在乎的
只有他,只要能與他日日在一起,每天睜眼閉眼都是他的身影,她就已經十分滿
足。

  「就算這樣,我也該回家啦,明日再來看你好不好?」王野寵溺的看著她,
親昵的拿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哼,你這次回家小心一點,不要露出什麼馬腳。」徐阮瑤撅著粉嫩的嘴巴
,嬌滴滴的說著。

  「放心好了,你的小野哥哥這麼謹慎,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錯誤。」王野信
誓旦旦的說道。

  「上次香料的事情你這麼快就忘啦?」徐阮瑤傲嬌的白了他一眼。

  說到此事,王野悻悻的撓了撓頭,那次若不是他反應靈敏,恐怕他和徐阮瑤
的關係早就被楚清儀發現了。

  「好啦好啦,方才在房裏不是和你道過別了嘛,怎麼又追出來了?趕緊回去
吧,小心著涼。」王野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發,眼神中滿溢的寵溺。

  「還不是因為捨不得你嘛...」徐阮瑤像個三歲孩童一般左右搖晃著王野
的手臂,撅著粉唇,模樣可愛至極。

  如此可愛的表情與她經過二次發育後的魔鬼身材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尤其
是胸前兩團飽滿隨著她的動作左搖右晃,隱隱約約可見一片雪白。

  大飽眼福的王野覺得內心燥熱,一股無名邪火從小腹處升起。

  他四下張望,確定無人之後心急火燎的將徐阮瑤拉至附近的一條小巷,二話
不說與她擁吻起來。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只見徐阮瑤的手臂攀上王野的脖子,後者的大手不安分
的上下游走,最後停留在胸前的兩團飽滿,隔著衣衫將其肆意揉捏。

  真大啊。

  他的腦海裏閃現出這幾個字,還記得初次撫摸這兩顆肉球時,它們還只有蘋
果般大小,可如今發育的愈發飽滿,足以有之前的兩倍大小。

  「嗯...唔...」

  二人唇齒相接,兩條靈活的舌頭你追我趕,時而探出舌尖互相試探,時而伸
入對方口中攪動,時而輕輕滑過彼此的牙齒。

  自從徐阮瑤經歷過初夜之後,身體就變得愈發敏感,一經挑撥下體便會氾濫
成災。

  此時也不例外,哪怕只是擁吻,她的下體也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汩汩淫水從
其中流出,將褻褲打濕一片。

  黏糊糊的感覺從三角區域傳來,她難耐的扭動著屁股,同時感受著抵在她小
腹處的堅硬。

  王野同樣情動,對她上下其手,胯間肉棒很快挺起,將襠部支棱起一頂小帳
篷,隔著衣物抵觸著徐阮瑤的小腹。

  「小妖精...方才不是剛操過你麼...怎麼又想要了...」王野附在
她耳旁,聲音充滿雌性。

  「嗯~你又不是不知道...呀...好想要...小野哥哥想不想要人家
嘛~」徐阮瑤美目迷離,耳旁溫熱的男子氣息化為道道電流鑽入她的體內,酥麻
之感很快席捲全身,讓她的身體有些發軟,只能依偎在王野懷裏。

  她騰出一只手,準確無誤的找到陽物的位置,隔著衣物輕柔的撫摸起來。

  受到刺激的龜頭愈發碩大,死死的頂著褲頭,十分憋屈的被束縛在其中。

  這番動作讓王野的呼吸更加急促,若不是此時身處室外,他一定要把這個小
妖精按在床上狠狠操一番。

  好在這條街巷已經廢棄已久,周圍都是常年無人居住的破敗房屋,無人會來
打擾他們二人的雅興。

  「小妖精...真想把你吃幹抹淨...」王野體內的欲火被撩撥的逐漸旺
盛,大手掀起她的裙擺,先是把玩了一會兒腿肉,緊接著大手覆在她的陰部位置


  「啊~快吃我~」意亂情迷的徐阮瑤兩頰緋紅、香舌微吐,她的嬌軀早已酸
軟無力,只能勉強倚靠著王野站立。

  「真濕啊~」王野摸了一把她的小穴,大手立馬被淫水浸濕。

  徐阮瑤的身體較之尋常女子更加敏感,一經撩撥下體便會氾濫成災,每次只
要王野稍稍挑逗就會如同星星之火燃起燎原之勢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此時,微微腫起的兩瓣粉嫩陰唇已經濕滑無比,粉紅色的裂縫內宛如流淌著
一條透明的小溪,數不清的汁水從緊窄的泉眼中迸發而出。

  「摸我~摸摸人家嘛~」徐阮瑤難耐的扭動的腰肢,兩瓣陰唇在王野掌心內
左右磨蹭,渴望緩解騷癢之感。

  男子掌心特有的溫熱覆於陰唇之上,仿佛能夠透過私處深深的抵達她的骨髓
深處,讓她全身心說不出的舒暢,唯有陣陣美妙的呻吟從她的齒間流出。

  王野見她浪的厲害,幾根手指熟練的撥開兩瓣陰唇,溫柔的在裂縫內摩挲著


  同時,二人吻得難捨難分,徐阮瑤的右手緊緊攬著王野的脖子,左手挑逗著
早已堅硬的肉棒,她的裙子已經被盡數撩起,若是此時有人路過,定會看到一片
大好的春光。

  所幸天色逐漸暗沉,來往行人十分稀少,再加上平日裏鮮少有人在慎刑司附
近流連,知道這一點的二人這才更加大膽了起來。

  「哥哥~人家嗯~想~想要~」

  徐阮瑤充滿魅惑力的聲音在王野耳邊響起,撩撥之意不言而喻。

  「想要什麼~嗯~」王野粗魯的舔舐著她的鎖骨,在上面留下道道口水的痕
跡。

  「想要你~操嗯~呀我操我呀~」

  面色緋紅的徐阮瑤衣衫不整、嬌喘連連,一雙美目滿含春意,媚態盡顯。

  意亂情迷的王野胯間肉棒早已腫脹不堪,恨不得立馬扛槍上陣,將懷裏的小
妖精狠狠操上一番,但腦海裏僅存的理智拼命抵抗著滔天的情欲,拋開今日是他
所定回家之日不說,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等淫亂之事也實在不太光彩。

  「小野哥哥~嗯~我想~想要~」已經欲火焚身的徐阮瑤早已將外界的顧慮
拋之腦後,下體傳來的空虛感讓她極度渴望肉棒的插入。

  只見她主動套弄著王野的肉棒,騰出另一只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帶。

  「小浪蹄子~哥哥不用雞巴也能讓你爽翻天~」王野及時阻止了她的動作。

  王野伸出兩根細長的手指,順著濕滑裂縫緩緩向後摸去,最後停留在躺著蜜
汁的蜜洞門口。

  他先是在門口徘徊、流連了片刻,然後將整根手指完全潤濕,最後準確無誤
的插入蜜洞之中。

  「啊~」

  在手指侵入的瞬間,徐阮瑤嬌嫩的粉唇中發出了銷魂的呻吟。

  空虛、騷癢的蜜洞得到了滿足,雖然插入的兩根手指不如肉棒那般堅硬粗長
,但也足以讓她快感連連。

  靈活的手指被濕滑、溫暖的蜜洞包圍著,可以真切的感受到生長在穴壁上的
褶皺,以及來自蜜洞深處的吮吸,感覺就好像正被一張嘴巴溫柔的吮吸。

  王野一邊親吻著她的耳垂,一邊用手指在蜜穴內摳挖著。

  他的指尖微微翹起,尋找著徐阮瑤最為敏感的地帶。

  「啊~小野哥哥~」

  當他的手指觸碰到一處凹槽時,懷裏的徐阮瑤嬌軀微微顫抖,嘴中呻吟也撩
人至極。

  找到關鍵所在的王野即刻進行猛攻,對著那處凹槽大力摳挖著。

  「啊~啊~不行了~扣的人家啊好爽啊~再深一點啊嗯啊~」

  快感宛如滔天海浪般朝著徐阮瑤湧來,巨大的衝擊力將她的理智吞沒,讓她
化身為一個只知情愛的尤物。

  大量淫水順著手指流出,「噗嗤噗嗤」的摳挖聲音混合著二人的喘氣呻吟,
演奏出一曲淫糜的愛欲之歌。

  受到感染的王野同樣情動不已,憋脹的肉棒只能十分委屈的蜷縮在襠部,馬
眼處流出的腺液早已把貼身衣物潤濕。

  若不是此時條件不允許,他定要將肉棒狠狠插入蜜穴好好發洩一番。

  他把內心的欲火轉化為手指的動力,大力在嫩穴內抽插著。

  「啊~不行啦~啊啊呀好爽呀插的~好深啊啊嗯~」

  神志不清的徐阮瑤開始咿呀呻吟,所幸此處鮮少有人涉足,不然定會讓旁人
偷聽了去。

  她的身體宛如一灘春水般綿軟無力,虛浮的腿腳無法獨立站穩,只能整個人
依偎在王野的懷裏。

  王野哼哧喘著粗氣,手中動作不斷加快,整只手掌被連綿不斷淌出的淫水澆
灌的分外濕潤,甚至連袖口處都被潤濕一片。

  兩只修長的手指時而奮力向裏深挖著,時而翹起指尖猛觸著那處凹槽,時而
左搖右晃,真切感受著穴壁上緊密的褶皺,將綿軟無力的徐阮瑤逗弄的嬌喘連連
,腳底更加虛浮,整個人癱軟在他身上。

  只見衣衫不整的徐阮瑤美目迷離,小嘴兒大張著,一條嬌俏、粉紅的香舌微
吐,陣陣淫靡的呻吟從她的喉嚨裏發出,嫩白的肌膚微微散發著粉紅色,騷浪的
嫵媚模樣盡顯。

  若是此時碰巧有行人靠近,光憑著一聲浪過一聲的呻吟就足以猜想到此處正
在上演著春情一幕,若是不巧被未出閣的黃花閨女瞧見,定會讓後者羞得滿臉通
紅,即刻轉身跑開。

  所幸,天色越來越晚,根本不會有行人路過。

  「啊~小野哥哥~挖的人家好爽啊呀~快啊再快點嗯~快要不行啦~」

  徐阮瑤顯然已經來到關鍵時刻,雙臂緊緊攀著王野的脖子,修長的手指緊緊
扣著他的背部,粉紅色的指甲也因為用力開始泛白。

  她的神色較之方才更為騷浪,不僅有淫欲被滿足之後的幸福感,還夾雜著女
子高潮即將到來時的難過神情。

  她的身體在快感的侵襲下的變得愈發酸軟,已經徹底歪倒在王野懷裏,若是
後者此時突然撒手,她定會毫無防備~向後摔去。

  「小浪蹄子~喜不喜歡哥哥~這樣~愛你啊~」受到感染的王野輕輕趴在她
的耳邊,一本正經的說著淫浪的話語。

  他和徐阮瑤在一起的這些時日,已經徹底解放了壓抑許久的天性,不僅行為
舉止與之前有很大的差異,在男女之事方面也進步神速,與她解鎖了很多新姿勢
不說,就連這些騷話也是張口即來,根本不用顧慮什麼。

  「喜歡啊~喜歡小野~哥哥~也喜歡小野哥哥啊嗯操我~」

  徐阮瑤的聲音嬌滴滴中帶著一絲嫵媚,再配合她此時的淫蕩模樣,任世間哪
位男子見到,定會讓她勾引的三魂七魄全部丟掉。

  話音剛落,她就被王野的兩根手指送上一波高潮,腦袋向後仰靠著,嬌軀不
停抽搐,蜜穴內流出汩汩淫水,盡情澆灌著王野還未來得及拔出的手指。

  淫水順著手指的方向迅速向下流去,打濕了他的衣袖。

  「你好騷啊~流了這麼多水~」王野附身親吻著她的耳垂,充滿磁性的聲音
在她的耳旁溫柔響起。

  但他的表情仍舊十分正經,絲毫看不出任何猥瑣的神色,簡直一副斯文敗類
的模樣。

  「討厭~還不是小野哥哥害的~」還沉浸在快感中的徐阮瑤微微喘著香氣,
朝他拋了一個媚眼。

  二人如今已經到了不需要任何掩飾便知道對方心思的程度,所以言語間沒有
任何遮掩,用最粗俗的語言訴說著心底最真實的感受。

  王野也是十分真切的被她的真實吸引,也是因此享受與她在一起的時光。

  「好啦,小浪蹄子,等小野哥哥忙完回來,肯定要用雞巴好好疼愛疼愛你。
」王野溫柔的幫她整理著淩亂的衣裙,順便施展了一個小仙術,將他們二人身上
的污濁清理乾淨。

  籠罩在二人周圍的情愛氣息瞬間消失不見,轉眼間便恢復成與先前一般無二
的模樣。

  「你,今日真的打算回去了?」徐阮瑤試探性的問道。

  其實她根本不介意王野是否已有妻室,也不介意他能否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
身份,只要他陪著她那就一切都好。

  與他朝夕相處的這些時日她才真正懂得愛與被愛的滋味,王野既是她唯一真
心愛上的男子,也是與她共度初夜的男子,不論日後發生何事,只要有他的地步
,她定會寸步不離。

  可他的背後還有一位足以引起世間女子豔羨的妻子,不僅美貌世所罕見、天
下絕倫,身後的背景更為恐怖,再加上她本身實力十分不俗,這些任選其一就足
以令其他女子望塵莫及,更何況她還將所以攬於一身......

  這些顧忌就像一座大山一樣狠狠壓在徐阮瑤身上,雖然她極力控制自己不要
去思考此事,但此事仍會時不時閃現在她的腦海裏,肆意折磨著她。

  她與王野相處時,顯然也感受到了王野對於此事的顧忌,二人一直小心翼翼
沒有提起此事。

  可該來的總會來,前幾日她發現王野時不時走神不說,一向辦事穩妥謹慎的
他竟然也出了差錯,眉宇間總是散發著無法抹去的憂愁。

  與他朝夕相處的她怎麼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當即心裏就湧起一種不好
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今日支支吾吾提出想要回家時,她的心裏就好像被壓了一塊大
石一樣沉悶的喘不過氣來。

  可她根本沒有可以阻止他的理由,只好任其回去。

  但她看著王野離去時的背影時,還是沒忍住,跟著他一同出了慎刑司,這才
有了今日的淫靡一幕。

  王野看著她臉上強忍的擔憂神色,安慰性的笑了笑說道:「沒事的,我過幾
天就回來,不用擔心我。再說了,你小野哥哥做事這麼謹慎你還不知道啊?她不
會發現什麼的。你自己在慎刑司要乖乖的啊,千萬不要逞能自己去捉妖獸。」

  看著他一副輕鬆的模樣,徐阮瑤微微松了一口氣,但還是猶豫的說道:「若
是...若是她有心刁難你...」

  「不會的,清儀不是那樣的人,」還未等她說完,王野便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王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徐阮瑤一臉落寞,方才王野絲毫不加懷疑的神情以及篤定的神色
,讓她的心裏不知為何湧起一種失落的情緒。

  她呆呆的看著他修長、挺俊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原先喜悅的神色被憂鬱填
滿,在原地呆愣的站立了足有半個時辰後才轉身回到慎刑司內。

  ......

  王野獨自一人走在熟悉的回家之路,不知為何,以往總覺得這條路十分遙遠
,漫長的幾乎要一個世紀,可此時他卻覺得慎刑司與王家老宅這段距離有些近,
近到根本不用花費力氣便可以走到。

  他瘦削的臉上出現複雜的神色,既有被楚清儀發現端倪的害怕,又有不知如
何面對她的愧疚,還有對她的愛憐與心疼。

  這些天以來他一直在想自己對楚清儀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是像對女神一樣的敬仰、崇拜之情嗎?像她這般世所罕見的絕色女子,世間
任何一位男子都會對其心動,王野也一樣。

  女神之所以稱之為女神,不僅是因其美貌絕世無雙、實力超凡脫俗,更是因
其不可被褻瀆的高貴身份,尋常男子只能仰望而不能近距離接觸。

  但就是這樣一位高貴如九天玄女,被世間男子尊稱為清儀仙子的女子竟然甘
願墜入凡塵,與他王野廝守一生。

  這讓王野身為男子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同時也產生了流光炫彩的虛
幻感。

  但他對楚清儀的感情也並不完全是對女神的趨之若鶩,自從他與她成婚之後
,也發現了她不為外界所知的一幕,原來她也會流露出小女子的神色,也會對他
小鳥依人,也會像位尋常妻子一樣對他百般照顧。

  只是這種被外人所豔羨的溫柔鄉,卻帶給了他一種壓抑的感覺,這種感覺就
好像,就好像不論任何時候都有一面投影鏡將他的一舉一動投放進眾人眼中,只
要他稍稍鬆懈產生某些錯誤,便會被眾人詬病。

  這種感覺無論他逃到何處都會出現,只要他站在楚清儀身旁,便會感覺到一
股無形的壓力狠狠的壓著他的心臟,讓他快要無法呼吸。

  這一切的來源,就是他除去身為王野之外的另一重身份,那便是他是楚清儀
的夫君。

  剛開始他還可以安慰自己要把壓力轉化為動力,可時間久了,他才發現原來
他早就厭倦了這種生活,也更加討厭自己身上的壓力。

  只有他和楚清儀偶然間來到金陵城後,這種感覺才稍微消失了一些。

  他本以為生活就會這樣繼續下去,但世事難料,他的世界裏忽然出現了另一
位女子的身影,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不用刻意壓抑自己的天性,不必與不喜歡的
人曲意逢迎,也不會頂著外界的壓力強迫自己去努力。

  這種輕鬆、愉快的生活方式是他在天師符時從未體會過的,也讓他真正明白
,原來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這才是他想要成為的自己。

  至於還在家中的楚清儀麼,他也會在夜深人靜時想起她對他的關心照顧,也
會懷念看似冰冷、聖潔實則溫柔似水的她,但轉身又會深陷於徐阮瑤的溫柔鄉里


  還有他和徐阮瑤之間的事情,他也想過與楚清儀坦白,但一旦想到即將到來
的後果,必定是他難以承受的。所以這些時日以來,他選擇一直逃避,只要不去
面對,宛如暴風雨一般的後果也就不會來臨。

  只可惜,他完全沒有想到,楚清儀不僅將此事瞭解的一清二楚,還與他的老
父親發生了難以啟齒的有違人倫之事!

  「若是沒有瑤瑤的出現,或許我會一直和她長相廝守吧...」目光無神的
王野喃喃自語道,語氣似後悔似解脫。

  他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兩旁的商鋪已經打烊,街巷裏的人家也早
已關門休息,空蕩蕩的大街上唯有他一人落寞行走。

  天色不知何時已經完全黑透,漆黑的夜晚籠罩著整個金陵城,今日的月亮十
分暗淡,如同王野的心情一樣,沉悶而又複雜。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與徐阮瑤苟且的同時,家裏的楚清儀也正與他的父親上
演著顛龍倒鳳的香豔戲碼。

  「清嗯~儀~爹爹要爽上天了~」王老五的老臉因為興奮而漲得通紅,他哼
哧喘著粗氣,滿是褶皺的屁股奮力聳動著,肉棒在楚清儀的嫩穴包裹下即將到達
頂點、

  「啊~嗯~」楚清儀同樣被肉棒操的嬌喘連連,兩條美腿緊緊的箍著他的粗
腰,十根嬌俏的腳趾扭捏的攥在一起。

  「啊~」

  伴隨著一聲沙啞的高呼,肉棒拼命向嫩穴內擠著,龜頭死死的抵觸著敏感的
花心,跳動建間將股股精液射進嫩穴內。

  王老五在壓抑不住呻吟的同時到達高潮,堅持了許久的肉棒終於繳械投降,
將儲藏在體內的精液盡情發洩而出。

  四肢酸軟無力的他趴在楚清儀身上大力喘息著,通紅的老臉出現滿足的神色


  滾燙的濃精澆灌著滾燙的花心,引得楚清儀嬌軀顫抖,心神動盪不已。

  只可惜,王老五的這波操作並沒有將她送上高潮,還在關鍵時刻停止肉棒的
抽送,這不僅讓楚清儀的正處於興頭上的嫩穴感到陣陣空虛,還讓她高漲的情欲
漸漸消退,心裏難免湧起一陣失望。

  但她根本不可能開口讓王老五再來一次,只是神色略微帶著不滿,輕輕推了
推趴在她身上喘息的王老五。

  還沒有緩過來的王老五納悶的看了她一眼,只是呆愣片刻後便從她的神色中
看出了些什麼。

  他有些慚愧的同時心裏暗自慶倖,既然她會因為他的突然射精而產生不滿,
這就代表著她已經被他的肉棒所折服,會因為肉棒的插入而感到興奮,也會因為
肉棒的離開而感到不舍。

  這較之剛開始她對肉棒的嫌棄與愛答不理已經進步很多,領悟到此點的王老
五興奮異常,簡直快要手舞足蹈起來。

  楚清儀在有些不滿的時候看到他的臉上竟然帶著狂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瞥了他一眼後也沒打算久留,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可肉棒還未從她的小穴內抽出,她的身體也還被王老五壓在身下,她只好又
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從自己身上離開。

  她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讓沒有防備的王老五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栽倒。

  「啊!」失力的王老五猝不及防向後倒去,身後並沒有床褥的支撐,眼看著
他就要腦袋著地,於心不忍的楚清儀及時拉了他一把,這才阻止了事情的發生。

  心有餘悸的王老五大口喘著粗氣,一雙渾濁老眼大睜著。

  「嚇,嚇死我了。」他拍了拍加速跳動的心臟,平復著激蕩的心緒。

  其實床榻距離地面也不過一米有餘,可他如今已是年過六旬,況且一旦向後
跌落便是腦袋著地,如果方才楚清儀沒有拉著他的話,恐怕他現在輕則腦袋出血
,重則直接昏迷不醒,說不定還會因此丟掉性命。

  才活了六十多年的王老五好不容易熬過了艱苦的時候,怎麼捨得在此時撒手
人寰。

  他顫顫巍巍從楚清儀身上下來,肉棒也在這番驚嚇之下重新變回軟踏踏的醜
陋模樣。

  「你剛才在高興什麼?」楚清儀看他一副被嚇傻了的模樣,心裏雖然沒好氣
,但仍舊不動聲色的問道。

  「沒,沒什麼,清儀,你想不想換個姿勢啊?」王老五恢復鎮定,笑嘻嘻的
娥沖著楚清儀說道。

  「換個姿勢?可是你不是已經...」楚清儀的目光緩緩向下落去,即將說
出口的話被她看到的一幕堵在了喉嚨裏。

  只見王老五的肉棒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大,從一條軟趴趴的醜陋長蟲漸漸
變成青筋繚繞的猙獰鐵棒,正張牙舞爪的沖著楚清儀耀武揚威。

  「已經怎麼樣了啊?」王老五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好奇問道。

  他王老五別的不行,但這肉棒卻比天下所有男子都要厲害,不僅粗硬程度是
尋常男子的幾倍,這勃起速度、持久度也要強上萬分。

  方才他與楚清儀談話間就一直在打量著她一絲不掛的嬌軀,雪白的肌膚閃著
一層晶瑩的光澤,仿佛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飽滿的酥胸堅挺異常,形狀堪稱
完美,兩顆如同瑪瑙似的乳頭俏生生的站立著,勾引著人前去一親芳澤。

  盈盈一握的小腰下麵是一片烏黑的密林,捲曲的枝葉調皮的延伸著,其間一
條粉紅的辟穀嬌嫩無比,裏面正流淌著一條透明的小溪流。

  溪流的正中央是一處泉眼,此時正有汩汩清泉從其中湧出,泉水十分甘甜,
夾雜著一絲清新味道。

  如此美景直叫王老五本就猥瑣的內心動盪無比,口水都險些快要流出。

  剛剛發洩過一次的肉棒不爭氣的再次堅硬,內心的燥熱幾乎要把他整個人吞
沒。

  他色眯眯的看著楚清儀,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方才她一定沒有得到滿足,所
以對於他的要求定不會生出半分拒絕的意思。

  果不其然,只見楚清儀的臉上出現猶豫的神色,片刻後好奇問道:「什麼姿
勢?」

  「嘿嘿,你照爹爹的話做就行。」王老五一副得逞的猥瑣模樣,佝僂的身子
一震,立馬來了精神。

  窗外的天色逐漸黯淡,火熱炙烤著大地的太陽正悄悄藏入地平線下,金燦燦
的夕陽將天空暈染成好看的金色,朵朵白雲也受到它的撫摸,從潔白變成金黃色


  來自街巷裏的喧囂聲也越來越小,嫋嫋炊煙從漆黑的煙囪中升起,陣陣飯菜
的香氣飄蕩在半空中。

  王家老宅的屋內春情一片,赤身相對的公媳二人正孜孜不倦的討論著人類最
為原始的交合行為。

  只見二人不時的交談著,王老五手舞足蹈的指揮著楚清儀的動作,後者的臉
色既有羞澀,又有期待。

  「對,雙手放在身後,撐著爹爹的膝蓋,然後屁股稍微抬起,感受一下爹爹
的雞巴,然後再慢慢坐下來。」王老五耐心的指導著楚清儀的動作,如果不是他
們二人此時正進行著男女交合之事,光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還真會以為他是一位
桃李滿天下的私塾先生。

  楚清儀的臉頰早已羞得通紅,心海泛起陣陣漣漪。

  只見他們二人改變姿勢,先前位於上方的王老五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而楚清儀變被動為主動,跪坐在他身上,接下來結合的姿勢全權由她來主導。

  她看著眼前一柱擎天的肉棒,內心雖羞澀不已,但由於對王老五所說的那種
姿勢產生了強烈的好奇,所以還是咬了咬牙,按照他所說的步驟挪動自己的屁股
,將嫩穴對準肉棒,緩緩坐了下去。

  赤紅黝黑的肉棒一寸一寸沒入嫩穴中,溫暖、濕滑的感覺隨之而來。

  「啊~」

  王老五銷魂的呻吟著,肉棒被填滿的滋味簡直讓他欲仙欲死,尤其是這種深
入到底的感覺,直叫他整個人飄飄欲仙。

  同樣產生快感的還有處於上方的楚清儀,此時的她完全佔據主導權,可以根
據自己的需要來調整肉棒刺入的角度。

  這無疑讓她嘗到了甜頭,無師自通的上下聳動著屁股,好讓嫩穴與肉棒左右
廝磨、上下抽插。

  「啊~」

  她的小嘴兒中發出宛如天籟般的呻吟,一抹緋紅均勻著塗抹著她的臉蛋。

  只見她雙手向後撐著,屁股略微有些生澀的向上抬起然後坐下,將那根肉棒
全根沒入嫩穴中。

  王老五也配合著她的動作,在她坐下的同時向上頂起屁股,好讓肉棒與嫩穴
能夠更加完美的結合。

  沒過一會兒,兩人的私處雙雙流出透明粘液,順著結合處混雜在一起。

  一時間,房屋內充斥的生殖器結合的淫靡之聲,還有兩人接連不斷的呻吟聲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0:40

  第三十四章 夫妻本是同林鳥

  天色完全黑透,金陵城被漆黑的夜幕籠罩,唯一的光亮來源便是鑲嵌在夜空
中的皎潔彎月散發出的微弱光線。

  溫柔的月光傾灑,勉強照亮四通八達的大街小巷。

  星星點點的燈火點綴在成片的的房屋中,搖曳、昏黃的燭光倒映在窗紙上,
將屋內人影的一舉一動反應的一清二楚。

  其中有著新婚夫婦相依相偎的甜蜜身影,也有風燭殘年的老翁面對燭光唉聲
歎氣,還有活潑可愛的孩童饒有趣味的玩弄著滴落而下的蠟油。

  街巷內鮮少可見路過的行人,大多是些等候深夜的打更人。

  王野步履匆匆,一臉複雜的趕往王家老宅。

  他既希望時間過得快一些,或者乾脆跳過他即將在王家老宅內度過的日子,
但他又希望時間就此停滯,這樣就可以不必面對楚清儀和王老五的責問。

  「唉...」他輕聲歎氣,眉宇間滿是憂愁。

  讓他焦頭爛額的事除了不知該如何面對楚清儀之外,慎刑司內的大小事務也
足以讓他忙得不可開交。

  前段時間城外妖獸肆虐,不少百姓因此非死則傷,嚴重威脅到了金陵城百姓
的生命安全。

  這次妖獸肆虐的原因十分複雜,它們行動的時間、地點、方式看似紊亂毫無
規律,但一旦進行深究,就會發現這些妖獸頗具靈智,行動暗含玄機,似乎就像
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著一切,讓人不寒而慄。

  此事也引起了金陵城城主府的重視,不僅派專人前往慎刑司瞭解情況,還派
了幾隊人馬專門外出查探,但後果卻是無疾而終,非但沒有查到任何線索,甚至
還折損了幾名訓練有素的將士。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超出眾人的認知,就連任職數年的徐正峰也從未經歷過這
種情況。

  慎刑司內人心惶惶,影刃們外出的頻率愈發頻繁,行事也較之先前謹慎了許
多。

  王野也曾受命外出查探,他們一路跟隨妖獸來到一處巢穴,就在他們激動的
以為這就是妖獸的老巢時,卻發現先前的妖獸不知何時早已失去蹤影,那處巢穴
也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意識到被騙的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這些妖獸的靈智似乎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但從它們的本體以及修為來看
,只不過是一些不具靈智、品階地下的普通妖獸而已,又何來如此高的靈智?

  這一點始終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但又始終找不到突破的方向。

  眾人只好悻悻而歸,回去之後報告了所經歷的一切,徐正峰得知後,眉宇間
的憂愁愈發明顯,顯然連他也無法判斷眼前遭遇的一切。

  不知為何,王野總覺得從那些妖獸身上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可等他深入
探尋時,卻發現那絲熟悉的感覺消失的一乾二淨,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神秘,就好像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但無論他們如何調查,都無法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為此,整個慎刑司上下幾乎出動了所有人馬,可結果還是令人無奈。

  不過王野和徐阮瑤因為身份特殊,再加上二人並不擅長追蹤,所以大部分時
間是負責斬殺城外妖獸,以及維持城中秩序,其他時間便在司內整理檔案。

  這也給了二人充分的相處時間,一得空時便找個地方顛龍倒鳳一番。

  整天周旋於妖獸與徐阮瑤之間的王野生活全部被此填滿,這也導致他根本沒
有時間思考楚清儀與王老五的事情,所以這麼些天以來,他一次都沒有回家探望
過,也是他外出最久的一次。

  他不知道回家之後楚清儀和王老五對他的態度,或許會面臨他們二人的譴責
,又或許一場暴風雨正在等待著他,又或許楚清儀會因此與他心生嫌隙。

  到時候,他該如何和她解釋呢?

  「唉...」王野又是一陣唉聲歎氣,一旦想到家中的楚清儀,他的臉上便
愁雲滿布。

  如果他與她實話實說,把他與徐阮瑤之間的事情如實告訴她,她會作何反應


  會不會一氣之下與他和離?又或者憤然離他而去,獨自前往天師府?又或者
默然接受此事?

  不論哪種結局,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像楚清儀那般驕傲、高貴的女子,定
然不會輕易原諒他的所作所為,退一萬步講,若是她真的接受了他與徐阮瑤之間
的事,他們夫妻二人也定不會像先前那樣琴瑟和鳴。

  而一旦她選擇和離,對外宣稱在他是這段婚姻的背叛者,那麼他的後果可想
而知,不僅天師府日後將再無他的容身之地,這片大陸中所有愛慕楚清儀的男子
還會對他冷眼相待,甚至不惜追查他的蹤跡刀光劍影相向。

  種種可能的後果在他的腦海裏一一閃現,每一種結果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都無
法承受,尤其是想到他將成為眾多男子針對的對象之後,不禁有些後怕的他額頭
上冒出一排細密的冷汗。

  夜晚的涼風突然吹過,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不論如何,該來的總會來。

  深呼吸一口氣的王野眼一閉心一橫,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向家中趕去。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暗自擔憂的同時,楚清儀根本沒有把他的事情放
在心上,此時的她正與王老五在房中快活。

  「啊~爹爹的雞巴好爽~插的好爽啊清儀爽不爽嗯再深一點~向後一點額啊
啊~」

  王老五咿咿呀呀的呻吟著,皺巴巴的老臉滿是銷魂的神色。

  只見玉體赤裸的楚清儀跪坐在他的跨間,濕滑的下體正與他的肉棒緊密結合
著。

  她十分生澀的前後晃動著自己的屁股,好讓肉棒插入的更加深一點。

  「啊~」

  她的臉上出現滿足的神色,一雙美目春情滿滿,臉頰兩側兩抹嬌嫩的緋紅,
貝齒輕咬著紅唇,聲聲呻吟從其齒間擠出。

  由於姿勢十分方便,所以碩大的龜頭一直深深的抵觸著花心未曾離開,陣陣
快感襲來,讓她漸入佳境,直立的上半身逐漸酸軟,險些趴倒在王老五身上。

  新的男女交合姿勢不僅讓她春心蕩漾,還讓身體享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啊~晃一晃你的大屁股~再深一點啊~」

  王老五一邊指揮著,一邊銷魂的呻吟著。

  這是他第一次嘗試男下女上的姿勢,他的妻子還在世的時候,不管他如何央
求,她總是不同意採用這種姿勢,這讓王老五鬱悶非常,但又無可奈何。

  生性好色的他十分嚮往與心愛之人解鎖各種姿勢,但奈何他的妻子為人保守
,根本不可能配合他的想法,所以他們二人一直都是採用傳統的插入式。

  直到後來,他的妻子去世,實在無法忍受寂寞折磨的他咬咬牙下定決心開一
次葷,花費了一些足以讓他肉疼的銀兩在一家簡陋的窯子內找了一位姑娘。

  以他小氣的性格,根本不會在翠仙樓內破費,所以找的那位姑娘品質也十分
低等,不僅相貌普通,身材也慘不忍睹,腰間一層一層的贅肉,皮膚鬆鬆垮垮,
讓人看得生不出半分欲念。

  好在王老五自身的陽物強大,沒過多久便威武雄起。

  只可惜他所付出的銀兩太少,姑娘只讓他折騰了兩次就打發他走人了,連姿
勢都沒有換過。

  再想想當初偶然與小媳婦的春情一夜,也只是嘗試了後入的姿勢。

  這讓王老五對新的姿勢愈發渴望,眼下他與楚清儀的嘗試也算是圓了他的一
個夢。

  不得不說,男下女上的姿勢為王老五的瀟灑歷史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感
受著整根肉棒被嫩穴全部吞入,次次深入到底,棒身被包裹的感覺足以讓他老臉
通紅、欲仙欲死。

  「啊~插的爹爹嗯好爽呀~清儀用力啊~」

  銷魂的呻吟從他的嘴中發出,他十分悠閒的躺在床上,不用花費任何力氣便
可以享受著楚清儀的服務。

  初次嘗試這種姿勢的楚清儀動作十分生澀,只能勉強按照王老五的指導搖動
自己的身體。

  她直立著上身跪坐在王老五胯間,修長的手臂撐著他滾燙的胸膛,嬌嫩的臀
部與他的肉棒緊密結合,兩條光潔的小腿彎曲,嬌俏的玉足扭捏的擰巴在一起。

  隨著她的每次左右廝磨、前後晃動,碩大的龜頭便會與敏感的花心次次親密
觸碰,堅硬的鐵棒深深的插入嫩穴中,滾燙、粗硬的棒身與滿是褶皺的穴壁廝磨
、親吻,帶來電擊般的酥麻快感。

  「嗯~」

  極具誘惑力的呻吟從她齒間發出,銷魂入骨,足以令世間所有男子血脈噴張
、欲罷不能。

  她的臉頰宛如兩朵粉嫩的花蕊綻放,嬌嫩欲滴,引人一親芳澤。

  一雙美目流轉間滿含春情,如星河般璀璨、絢麗的眸子深處仿佛有兩團欲火
在燃燒,搖曳的火苗左右晃動,燃燒的趨勢愈演愈烈。

  下體傳來的深深渴望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欲火,她只想體內的鐵棒能夠插入
的深一點,再深一點。

  「夾的爹爹好爽嗯~喜不喜歡爹爹操你~嗯爹爹愛你~」

  淫穢的話語不斷從王老五的大嘴中發出,此時的他已經欲火焚身,他的大手
撫摸著楚清儀的肉臀,控制著它前後晃動,以此調整肉棒插入的角度,來獲得更
多的快感。

  「啊!」

  由於肉棒太過粗長,嫩穴猝不及防被觸碰到最敏感的位置,花心陣陣顫抖,
一陣酥麻之意在楚清儀體內肆虐席捲。

  嫩穴之內愈發濕滑,汩汩透明的淫水順著肉棒與嫩穴的縫隙擠出,將王老五
的胯部完全潤濕,就連烏黑的陰毛也根根濕透,成片粘連在一起。

  伴隨著楚清儀肉臀的次次晃動,她胸前的兩團肉球也隨之波濤起伏,兩顆紅
瑪瑙般的乳尖胡亂飛舞,白色與紅色相間洶湧,繪出一副淫糜的春戲畫面。

  被壓在身下的王老五貪婪的睜大老眼,美滋滋的看著眼前的美景,止不住的
吞咽口水。

  或許是久戰有些疲乏,身上的楚清儀動作變得緩慢,搖晃的頻率也不如先前
那般激烈。

  察覺到眼下情況的王老五連忙蓄力,大手用力抓著她的屁股,竭力向上頂動
自己的屁股。

  「啊啊啊~」

  猛烈的動作讓楚清儀嬌喘連連、呼吸急促,如瀑的青絲伴隨她的動作飛舞,
酥麻的身體也開始左右搖晃。

  「爹爹猛啊不猛~騷穴好濕啊~夾的爹爹嗯好舒服~」

  王老五加快衝刺的速度,肉棒次次深入到底,每次抽送都會刮出大片淫水。

  嬌軀酸軟無力的楚清儀癱軟在他的身上,兩團肉球與他火熱的胸膛親密接觸
,兩顆乳頭時不時在他的皮膚上調皮點觸。

  如瀑的發絲在他的皮膚上輕掃著,帶來酥酥麻麻的電流感。

  他緊緊的抓著楚清儀的嬌臀,十指深陷入她的臀肉之中。

  黝黑、粗糙的屁股騰空,控制肉棒向濕滑的嫩穴進行猛烈的進攻。

  他的次次大力抽插頂戳著敏感的花心,接連不斷的快感襲擊著楚清儀的身體
,宛如電流般的酥麻之感在她的體內蕩漾,引得四肢百骸、無數細胞齊齊歡騰,
就連心田處的本源仙氣流動的頻率也愈發歡快,體內呈現一片祥和、歡愉的景象


  她的臉頰也宛如妖豔的花朵綻放,充滿嫵媚的風情,媚態盡顯。

  「啊啊~」

  伴隨著肉棒的再一次衝刺,強烈的快感從她的下體迸發,她的腦海裏如同正
有絢爛的煙花綻放,散落的星星點點的火光瞬間引起燎原之勢,快感隨之彌漫至
渾身上下,讓她飄飄欲仙仿佛身處雲端。

  大量淫水隨著高潮的來臨洶湧流出,順著二人的結合部位緩緩流動,打濕了
他們身下的床褥。

  沉浸在快感當中的楚清儀嬌軀忍不住的顫抖,嫩穴也陣陣夾縮。

  「夾的爹爹好舒服~要狠狠嗯~操你啊爹爹要嗯~要射啦~」

  肉棒此時被嫩穴夾縮的十分美妙,王老五也來到了關鍵的射精關頭,只聽陣
陣猥瑣的呻吟從其嘴中發出,強烈的射精之意從龜頭傳來,他緊繃的神經隨之一
松,大量的精液汩汩發射,盡情澆灌著花心。

  滾燙的溫度刺激著花心,將楚清儀送上了又一次高潮。

  接連湧來的快感讓她神智不清,攥緊的小手緊緊的抓著王老五的胳膊。

  她感受到肉棒在自己的下體內有規律的跳動著,些許液體順著縫隙處正緩緩
流出。

  二人呼吸急促,相擁在一起享受著高潮之後的快感。

  王老五感受著楚清儀的喘息,內心湧起強烈的驕傲,也只有他,才能讓平日
裏高貴、孤傲的她露出此般小女子的姿態。

  若是讓外界男子知曉她竟然有如此銷魂、嫵媚的一面,恐怕會瞠目結舌,驚
嚇得眼珠子都得掉下來。

  他心滿意足的愛撫著楚清儀光潔的背部,滿是老繭的粗糙大手與嫩滑的肌膚
親密接觸。

  佈滿黑泥的指甲顯然很久未曾清理,乾裂的手指都是細小的裂縫,其間含滿
骯髒的黑泥,與楚清儀勝雪般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仍舊沉浸在快感中的楚清儀理智全無,神識仿佛正處於九天之上,飄忽、朦
朧的肉欲快感再一次征服了她的理智。

  此時的她全然忘記自己正與王老五赤身裸體相擁,他猥瑣的大手正在她的肉
體上流連著。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粗重的喘息逐漸緩和,瘋狂肆虐的快感漸漸消散,他們
二人也恢復了理智。

  楚清儀幽然睜開美目,眼底深處的欲火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日裏的冷
靜。

  她翻身從王老五身上躍下,一個仙術施展,身體歡愛過後的污濁被她清理幹
淨,同時換上了一身乾淨俐落的簡單衣裙。

  胸前溫軟如玉的肉體消失,空虛感讓王老五內心湧起一陣失落。

  美好的春光被衣物遮擋,他有些鬱悶的看著穿著完好的楚清儀,心裏忍不住
抱怨道:這仙術真是礙事,我還沒看過清儀在我面前穿衣服的模樣呢。

  脫離嫩穴的肉棒顯得十分孤獨,被精液、淫水潤濕的棒身閃爍著淫糜的透明
光澤。

  腥臭氣味混雜著來自楚清儀淫水的芳香,形成一股極為特殊的味道彌漫在房
間內。

  窗外天色黑透,屋內沒有燭光,導致二人都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清儀,你,你舒不舒服啊?」王老五嘿嘿一笑,戲謔的問道。

  對於他的明知故問,楚清儀根本沒有半點要搭理他的意思,拂了拂衣袖轉身
回了房。

  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躺在床上的王老五一個鯉魚打挺,急忙趴到窗前,
看著院內楚清儀遠去的身影。

  她的背影十分聖潔,在朦朧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愈發神秘、高貴,讓人心生只
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自卑之感。

  此時的她才是外人眼中的清儀仙子,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冰冷氣息,舉手
投足間滿是令人癡迷的誘惑力,讓世間所有男子甘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現在的她與方才媚態盡顯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讓王老五有些恍惚,忍不住
懷疑剛才他們二人發生的春情一幕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肉棒,濕滑、黏膩的手感無比真切的告訴他,方才發生的
一切都是真實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王老五興奮異常,一張大嘴幾乎快要咧到耳朵根。

  饒是如同生長於冰山之巔的聖潔雪蓮的楚清儀,都被他的胯下陽物征服,一
改平日不可褻瀆的冰冷,盡顯小女子的媚態,徹底釋放肉體的欲望,與他次次纏
綿悱惻。

  這讓年過半百的王老五怎能不激動,他恨不得拿著喇叭昭告天下,你們敬仰
的清儀仙子不僅被老頭子我奪去了初夜,還心甘情願拜倒在他的陽物下,與他夜
夜笙歌。

  「嘖嘖嘖,仙子不愧是仙子,騷穴又緊又滑不說,連淫水都比別人多,還帶
著香味兒。」王老五對楚清儀的身體讚不絕口,臉上浮現嚮往的神色。

  他愛憐的撫摸著還未疲軟的肉棒,摸了一手的透明粘液,接著,他像是鬼使
神差般的把手放在鼻子下麵嗅聞著,貪婪的模樣像極了獲得滿足的癮君子。

  熟悉的香氣鑽入他的鼻腔,使他的精神為之振奮,接著著魔般伸出粗糙的舌
頭,舔吻著掌心裏的水漬。

  此時的王老五猥瑣至極,渾身赤裸不著衣物,乾瘦卻充滿爆發力的身體徹底
暴露在空氣中,黝黑、粗糙的皮膚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鬆鬆垮垮,一層一層堆疊
在骨頭上。

  頭頂的發絲幾乎快要絕跡,唯有幾簇花白的頭髮淩亂的鋪散著,像極了荒廢
已久的鳥窩。

  他的五官本就算不上端正,還隨著年紀的增長愈發扭曲、醜陋,再配合他此
時的貪婪神色,在僅有朦朧月光勉強照亮的黑夜裏顯得愈發駭人,像極了從陰曹
地府爬出來的小鬼。

  唯有那根屹立不倒的陽物與他整個人格格不入,足有二十三四釐米長的陽物
粗硬無比,青筋繚繞,通體呈現暗紫色,像一只猙獰威武的凶獸。

  此般模樣的他任誰見了都會下意識皺眉遠離,生怕與他產生半分牽連。

  不過王老五一向不太注重個人的形象管理,邋遢了大半輩子的他只以自己的
陽物驕傲,從來不覺得外貌會成為自身的短板。

  眼下,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的他更不會注意個人舉動,只見他像是餓了許久的
野狗一樣,瘋狂的舔舐著沾滿淫液的掌心。

  早已離開的楚清儀並未看到這一幕,不然胃裏定會翻江倒海,忍不住作嘔。

  此時的她靜坐在床榻上,心裏好像打翻了五味瓶般複雜無比,個中滋味只有
她自己懂得。

  從與王老五發生第一次時的緊張、羞澀、後悔,到現在與他解鎖歡愛姿勢時
的自然、舒爽、渴望,她不清楚為何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轉變,也不清楚究竟
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不明所以的事情太多太多,唯一清晰可見的便是與王老五歡好時宛如滔天海
浪般湧來的快感,將她整個人的理智全部吞沒。

  更讓她感到驚異的是,肉棒帶給她無限快感的同時,也讓她對王老五產生了
某種奇怪的情愫,這種感情並不是男女之愛,而像是一種...依賴的感覺。

  與之前十幾年的無欲無求不同,自從她推開男女肉體的新大門後,身體總會
產生某種隱隱的渴望,每次見到王老五時也總會下意識看向他的襠部位置,然後
她的下體也會隨之產生某種悸動,腦海裏不受控制的浮現那根鐵棍狠狠插入她下
體的畫面。

  而每當王老五提出無理要求時,她的第一反應也不再是拒絕、排斥,而是隱
隱渴望,雖然腦海裏僅存的理智告訴她,應該及時拒絕,但身體真實的反應卻讓
她生不出半分反抗的意思。

  久而久之,對於與王老五歡好此事,她不再像以前那般會產生過激的排斥心
理,也不會有任何愧疚之感。

  這其中很大一部分緣由,皆是因她親眼所見王野的背叛而起。

  楚清儀思考的出了神,呆愣的坐在床上,房間內昏暗無光,唯有微弱的月光
穿過窗戶披拂在她的身上,仿佛為其蒙上一層神秘的輕紗。

  她的思緒越飄越遠,不由得又回到了王野的身上。

  「唉...」

  一聲幽怨的輕歎從她嘴裏發出,傾國傾城的容顏浮現一抹悲傷。

  就在她黯然神傷之際,王家老宅的大門發出一聲突兀的聲響,緊接著院內響
起緊湊的腳步聲。

  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楚清儀渾身的神經刹那間繃緊,神識全部貫注到了
東廂房的門口。

  門外響起的腳步聲仿佛有某種魔力,不重不輕的聲音每一步都踏在了她的心
坎,她的心臟伴隨腳步聲強有力的跳動著,全身的血液都加速流動了起來。

  明明只有機瞬間的事情,在楚清儀眼裏卻仿佛像過了一個世紀般那麼漫長。

  片刻後,腳步聲在東廂房門口戛然而止。

  神經緊繃的楚清儀兩只小手緊緊攥著衣袖,貝齒輕咬著紅唇,她幾乎能聽到
胸腔內劇烈跳動的心臟的聲音。

  嘎吱。

  時間停滯了幾瞬後,東廂房的房門被推開。

  她幾乎是下意識般抬頭看去,眼神裏既有期待,又有迷茫,但更多的是幽怨


  只見房門被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月光溫柔的披拂在他的身上
,將他的輪廓倒映進房門之內。

  「清儀...」

  一聲略帶複雜的呼喚從門口傳來,正是許久未曾回家的王野。

  雖然在聽到動靜的那一刻便知道是王野,但在親眼看到他的這一刻,楚清儀
的心裏還是複雜無比,滿肚子的話語在此時如鯁在喉,不知從何講起。

  親眼見到他背叛自己時的憤恨、衝動,獨自一人待在家中的無聊、幽怨,不
知該如何與他相處的迷茫、懵懂,在此時彙聚在一起,就像無數絲線凝結成一根
粗繩一般,將她整個人牢牢的束縛在內,動彈不得。

  她的心臟仿佛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緊緊攥著,使她快要無法呼吸。

  「清儀,我回來了。」站在門口的王野重複說道。

  他本以為現在這個時刻楚清儀早已歇息,可沒想到她獨自一人幽然坐在床榻
上,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

  他的心裏頓時生出幾分心疼,內心有個聲音催促著他趕快把她攬入懷中。

  只是這些時日以來的愧疚,以及不知該如何面對她的複雜感情阻止了他的沖
動,他只好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觀察著她的動作。

  以往發生的一幕幕接連閃現在楚清儀的腦海裏,既有她與王野夫妻二人琴瑟
和鳴的恩愛畫面,又有王野與徐阮瑤顛龍倒鳳的旖旎場景,還有她自己與王老五
結合糾纏的香豔春戲。

  她極力控制自己從滔天的複雜情緒中掙脫出來,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慌
忙站起身來,迎向門口的王野。

  「回來啦?這段時間忙壞了吧?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過。」她的臉上掛著
淡淡的笑容,溫柔說道。

  「嗯,城外那些妖獸還沒有得到解決,確實是忙了些,也沒有抽時間回來看
望你,你不會怪我吧?」王野也盡力裝出一副與平常無二的樣子,努力使自己激
蕩的心情平靜下來。

  他看著面色如水的楚清儀,內心的愧疚被無限放大,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些
歉意。

  「沒事,回來就好。」楚清儀微微一笑,算是回應了他。

  她察覺到王野眸子裏的愧疚,深知原因的她裝作毫不知情,不動聲色的走向
他。

  「這些天你還好麼?體內傷勢有沒有再復發?」王野把她的柔荑放在掌心裏
,關切的問道。

  楚清儀看著被握在他手裏的玉手,突然想到他的這只手也曾像現在一樣牽著
徐阮瑤,還會用這只大手愛撫徐阮瑤的下體。

  強烈的作嘔欲望湧來,楚清儀強忍著胃裏翻江倒海的衝動,不動聲色的把手
抽了出來,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

  「還好,傷勢已無大礙,多虧了我娘親的丹藥。」她喝了一口早已冷透的茶
水,苦澀的口感在嘴巴裏彌漫開來,卻怎麼也無法蓋過由心底散發而來的悲涼。

  「丹藥?什麼丹藥?夫人她來過了嗎?」王野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還有這
回事。

  「夫人」二字在楚清儀耳裏聽起來格外生分,原來在他的眼裏,她的母親對
於他來說只是天師府的府主夫人麼...

  「嗯,之前來過一次,只不過不是她親自前來,只是一個投影而已,」楚清
儀將水中茶杯緩慢放下,雲淡風輕的繼續說道,「母親察覺到了我的傷勢,煉製
了丹藥之後託付外婆差人送到附近的分部,我前幾天剛好出去了一趟,將丹藥取
回。」

  她並未向王野提及有關陰陽丹的事情,因為她覺得,或許現在的他正沉迷於
徐阮瑤帶給他的快樂之中,根本無心早日返回天師府。

  既然對方無意,她又為何主動招惹他的不快呢?

  「這樣啊...」王野頓時松了一口氣。

  在聽到楚清儀提起她的娘親時,他本以為是雲婉裳親自前來,以她的性子,
看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如此落魄,不僅生活條件大不如前,身體還遭受了重創,她
定會不顧一切將楚清儀接回府內。

  到時候,他在雲婉裳心裏的形象可想而知。

  這對於他日後在天師府的發展來說,可謂百害而無一利。

  現在聽到只是雲婉裳的一道投影,王野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松
懈下來。

  楚清儀察覺到他的反應,幾分苦澀在心底蕩漾,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那清儀你的傷勢...」王野試探的問道。

  他剛問出此話,就覺得有些多此一舉。

  對於雲婉裳的恐怖實力,他一直有所瞭解,她身為天師府的府主夫人,雖然
平日裏不喜歡拋頭露面,府內一切事物都由楚天南打理,但她本身的實力十分逆
天,甚至相比楚天南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為逆天的是,她的煉藥天賦也是屬於妖孽級別,在這玄機大陸中幾乎難尋
敵手,平日裏總會有外人去往天師府求藥,為此不惜付出巨大代價。

  所以雖然楚清儀的傷勢嚴重了些,但對於雲婉裳來說也就是費些功夫的事情
而已。

  「已無大礙。」楚清儀微微一笑,或許此事是這段時間以來唯一可以讓她高
興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啊,」王野關切的說道,「對了,夫人來過這件事你怎麼
沒告訴我啊,璿璣閣的分部我也有所耳聞,距離金陵城還有幾百里路,當時你還
有傷勢在身,一來一回肯定要費不少功夫,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用你去取回丹藥
了,一切交給我就好。」

  聽到此話,楚清儀的心裏不知是何滋味。

  或許不知道王野背叛之前的她會因為他的此番話語而感到溫暖,撲到他懷裏
恩愛一番,但現在她只覺得他事後諸葛亮的行為令她感到十分不適,甚至懷疑他
的這些言語到底有幾分真心。

  「沒事,慎刑司事務繁忙,我可以理解的,再說了,事情現在不是都已經解
決了嗎?」楚清儀臉上的笑容雖然溫柔,但帶著些許疏離的距離感。

  「唉,都怪我,沒能在你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王野的臉上出現懊惱的
神色,愛憐的看著眼前的楚清儀。

  現在的她懂事的讓人心疼,一旦他想到她拖著帶有傷勢的身體,孤身一人前
往陌生的城鎮,路上指不定會遭遇什麼變故,他的心臟就一陣刺痛,仿佛有人在
撕扯著他的心臟。

  他上前一步,將楚清儀攬在懷裏。

  猝不及防被攬入懷中的楚清儀身體猛然一僵,慌亂到手足無措,兩只玉手一
時間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只好緊緊的攥在一起。

  她可以感受到從王野身體傳來的溫度,以及他胸膛內強有力跳動的心臟。

  苦澀、委屈、埋怨的情緒湧上心頭,不知為何,對於這個背叛了自己的男人
,她此時竟然生不出半分怨恨,反而心神泛起陣陣漣漪,眼眶內閃著些許淚花。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王野於她而言,不止扮演著夫君的身份,還是她的
親人,二人早已在這麼多年的相知相守過程中變得不離不棄,就好像大樹與藤蔓
的關係,相依相偎,無法分離。

  楚清儀如此,王野又何嘗不是呢?

  在他未曾歸家的這段日子裏,他本以為找尋到了一生所愛,那便是帶給他無
數歡樂的徐阮瑤,他與她在一起時會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導致他一度以為只有
與她在一起時他才是最真實的他自己。

  但將楚清儀擁入懷中的那一刻,他才發現一直以來他都錯了,而且錯的非常
離譜。

  他從未像現在這般清醒過,原來他一直深愛著眼前的女子,之前只是被一時
的歡愉蒙蔽了雙眼,他對楚清儀的愛意被他強行塞在身體的角落,他以為只要他
不去搜尋,這份愛意便會一直被掩藏。

  可懷裏柔弱無骨的嬌軀無比真實的告訴他,他對她的感情從未消失,也從未
改變。

  或許旁人會問,那麼徐阮瑤究竟算什麼?一時興起被沖昏了頭腦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連王野自己也無法回答。

  他的內心十分複雜,因為徐阮瑤帶給他的歡愉、激動,以及肉體上的快感也
是無比真實的,他與徐阮瑤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發自內心的幸福。

  在他的心裏,兩個女子各有特色,並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如果可以,他定會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好讓兩個女子能夠同時陪伴在他的身
邊。

  只是,此時顯然不是坦白的最好時機。

  「清儀,這次回來我在家裏多陪你幾天好不好?」王野寵溺的開口說道,同
時把懷裏的人兒擁的更緊。

  聽到此話,楚清儀眼眶裏的淚花愈發明顯,若不是她強忍著心裏的委屈,此
時的眼淚定會像斷線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的掉落。

  她也說不清楚為何自己現在會這般委屈,當王野把她抱住的那一刻,之前的
憤恨、幽怨全部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委屈之意。

  「城外妖獸肆虐,你如果耽擱幾天的話,慎刑司那邊不會怪罪嗎?」楚清儀
的聲音夾雜著些許哭腔。

  王野敏銳的察覺到了她語氣裏的哭意,連忙鬆開她,隨之大手放在她的肩膀
上,當他看到她眼裏朦朧的淚花時,頓時心疼不已。

  「沒事,耽擱幾天沒事的,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陪我家清儀更重要呢?」他心
疼的說著,全然把與徐阮瑤相約早日歸去的承諾拋在了腦後。

  聽到這兒,楚清儀不再言語。

  夫妻二人緊密相擁著,卻彼此各懷心思。

  其實在不知不覺中,二人看似緊貼在一起的心臟早已產生了隔閡,只不過他
們雙方都不願捅破這層窗戶紙,試圖想要維持眼前的和睦而已。

  但更多的,是因為他們夫妻二人對彼此仍舊存在感情,面對二人相處時的幸
福,那些骯髒的不堪之事下意識被他們遮罩,隱藏在各自內心深處的角落,誰也
不肯主動提及。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0:41

  第三十五章 怪異之事

  「咯咯咯......」

  此起彼伏的嘹亮雞啼從金陵城的各個角落響起,東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今日
的第一絲光亮。

  暖橘色的光線緩緩升起,為大地鋪上一層亮閃閃的金光。

  又是嶄新的一日,整座小城從睡夢中醒來,到處洋溢著生氣。

  以耕作為生的勞苦百姓趁著天色未亮,已經扛著鋤頭、趕著老黃牛悠然向田
間走去;經營著早餐店的攤販老闆也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準備原料、收拾桌椅,
忙得不亦樂乎;正讀私塾的孩童們也在父母的督促下極不情願的從被窩裏爬起.
.....

  到處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王家老宅附近的街巷裏傳來行人的閒聊聲,還有路過的野貓、野狗的吠聲。

  習慣了早起的王老五慵懶的從床上坐起,伸著老胳膊老腿兒,一臉茫然的呆
坐著。

  他沿襲著每晚雷打不動的裸睡習慣,黝黑、乾瘦的身材暴露無疑,胯間陽物
出現了晨勃的反應,宛如一根粗長鐵棒從黑色叢林中鑽出頭來。

  此時的他仿佛丟了魂一般雙目呆滯,眼角滿是噁心的黃色眼屎,本就渾濁的
老眼蒙上一層水霧,更顯污濁。

  淩亂的花白頭髮許久未洗,已經一綹一綹黏在一起,根根沾滿頭皮屑,若是
此時他撥弄頭髮,周遭定會下起一起「白雪」。

  而他也的確這麼做了,只見他緩緩抬起手臂,滿是污垢的糙手隨意在頭頂上
撥弄著發癢的頭皮,緊接著漫天飛舞的頭皮屑紛紛揚揚的從他的頭頂上散落。

  已經蓄滿一層黑泥的指甲裏又多了一層白色的頭屑,不過他顯然絲毫不在意
,拽起一旁的破爛衣服,隨意的套在身上之後伸著懶腰出了門。

  「額啊~」

  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慵懶的伸著老胳膊老腿兒,感受著暖洋洋的太陽。

  「這夏天也就早上的太陽這麼舒服了。」他自言自語道。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三角眼裏閃著精光,整個人變得異常興奮,
趿拉著黑布鞋往東廂房門口跑去。

  「清儀啊,爹爹想...」

  就在他興沖沖的推開東廂房門的一瞬間,他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他接下來的言語如鯁在喉。

  只見狹窄的房間內一張破舊的雙人床上,楚清儀與不知何時回來的王野緊緊
依偎在一起,兩個人仍舊處於睡夢中,雙方的臉上都帶著柔柔的笑容。

  呆愣在原地的王老五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一時間竟
然不知道是該走出去還是繼續待在這裏。

  溫柔的光線穿過窗戶披拂在他們夫妻二人身上,楚清儀的胳膊緊緊環繞在王
野的腰際,後者的胳膊也被她枕在腦下。

  雖然她正處於睡夢之中,但她的臉上卻帶著一抹滿足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是王老五從未見過的,哪怕他與楚清儀親密接觸了這麼長時間,
他也從未見過她如此迷人的模樣。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二人相擁而眠的畫面格外刺眼,比晌午的強光還要
刺眼萬分。

  回過神來的他手足無措,慌亂間摔上房門向外跑去。

  由於他的動作太過著急,導致本就松垮的鞋子在跑的過程中掉落了一只。

  門口的動作吵醒了正在睡夢中的夫妻二人,只見睡眼惺忪的王野朝門外張望
著,剛好看到了落荒而逃的王老五。

  「奇怪,這麼早,爹來幹什麼。」他隨口說道。

  「或許是喊我吃早飯吧。」一旁的楚清儀連忙回答道。

  方才的動靜她也聽到了,她當然知道王老五前來的目的,昨夜王野回來的太
晚,所以王老五壓根兒不知道王野也在她的房間,這才會被嚇了一跳匆匆而逃。

  不過王野的隨口一問也讓她的心跟著懸了起來,畢竟她與王老五之間的苟且
定然不能讓他知道。

  她的心裏十分慌亂,但也只能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

  「哦,這段時間你和爹相處的還算愉快吧?我爹那個人性子有些古怪,有什
麼地方做得不對的清儀你多擔待些。」王野開口說道,絲毫沒有看出楚清儀的緊
張。

  「沒有,爹對我很好,尤其是他做的飯菜,非常對我的胃口。」楚清儀嫣然
一笑說道。

  「那就好,」王野打了個哈欠,轉過身去將她擁入懷中,「時辰還早,我們
再睡一會吧。」

  楚清儀點了點頭,並未言語。

  沒過多久,身側響起均勻的呼吸聲,王野再次陷入睡夢之中。

  睡意早已消失的楚清儀安靜的躺在他懷裏,一雙美目怔怔的看著他。

  無數個日夜,她心心念念著王野能夠像現在一樣躺在她的身旁,她能夠真切
的感受著來自他身體的溫度以及在胸腔內強有力跳動的火熱心臟。

  只可惜,在那段時間裏,這樣的畫面只能夠出現在她的夢裏。

  夢醒時分,唯有無盡的夜色與孤獨與她作伴。

  久而久之,她養成了每晚必定會清醒幾次的壞毛病,一旦醒來,再想入眠就
變成了一件難事。

  但昨夜,她卻睡得十分香甜。

  她看著日思夜想的王野此時就躺在她的旁邊,還是那般俊逸、清秀的五官,
還是那樣溫文爾雅的氣質,還是那股熟悉的氣味。

  不一樣的是,他的心裏不再只有她一個人。

  他的衣衫還是像以前一樣散發著好聞的清香,不如香料那般刻意,聞起來十
分舒服,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只是,從前他衣袖的位置滿是褶皺,如今卻整齊異常。

  像他這樣不拘小節的人根本不會自己打理衣衫,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細心為
他打理著這些。

  而他已經許久未曾歸家,這個細心為他料理一切的人便無比清晰的浮出水面


  意識到這一點的楚清儀連忙停止聯想,如果她繼續往深處想,很可能會控制
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的眸子裏出現迷茫的神色,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王野。

  不得不說,他還是像以往那樣謹慎,身上沒有留下一絲陌生女子的痕跡,哪
怕是氣味,都乾淨純粹,絲毫沒有夾雜著陌生的氣味。

  顯然,在進門之前,他已經把一切痕跡都清除乾淨。

  對於此,楚清儀不知道是該感到欣慰,還是該感到悲涼。

  她宛如遠山峨眉般的秀眉微微蹙起,精緻的俏臉滿是如水般濃稠的愁雲,好
像怎麼樣也無法化開。

  深邃如同漫天星河的美麗眸子蘊含著迷茫、悲傷,以及幾分不知所措。

  本以為王野的背叛在她的心裏會像一根銳利的刺一樣深深紮根,刺痛的感覺
會永遠提醒她那日的傷痛,鮮血淋漓的傷口不會痊癒,對王野的怨恨也永遠不會
消失。

  可這一切都在見到他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之前的那些負面情緒被他的溫暖
懷抱沖散的一乾二淨。

  無疑,她的內心是矛盾的,一直以來的驕傲不允許她輕易原諒王野,但她對
王野的炙熱情感卻像一股無法抵擋的衝力,推動著她慢慢向王野走去。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王野,內心的複雜情緒就像一張由無數根絲線匯成的大網
一樣將她整個人牢牢束縛在內,動彈不得。

  內心情緒百感交集,已無困意的她乾脆輕手輕腳站起身來,離開東廂房。

  此時的王老五內心仍舊動盪不已,王野已經好些日子未曾回家,他早已習慣
與楚清儀的獨處時光,現在王野猝不及防出現在他們公媳二人的生活裏,讓他有
些不知所措。

  他的一張老臉不斷變換著色彩,時而呈現羞憤的通紅色,時而呈現驚駭的慘
白色,時而又變為氣憤的鐵青色。

  在他的潛意識裏,楚清儀已經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他不能允許她的身旁出
現別的男子,哪怕是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行。

  王野與楚清儀緊緊相擁的一幕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裏,惱怒、驚訝的情緒湧上
他的心頭,他的兩只大手也緊緊握成拳狀。

  此時的他一臉悲憤,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才是楚清儀的夫君。

  顯然,現在的他早已忘卻,王野才是楚清儀名正言順的夫君,而他才是那個
插足兒子、兒媳婦婚姻,做出有違人倫之事的人。

  「清儀不是說小野在外面與別的女子相好了麼,怎麼又突然回來了...」
他喃喃自語道,坐立不安的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還有,小野都做出那樣的事情了,這清儀怎麼還願意和他睡在一起。」

  「他們不會已經和好了吧?」

  「那我該怎麼辦?她不會不要我了吧?」

  「不會吧不會吧...」

  ......

  此時的他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打轉,嘴裏不停的嘟嘟囔囔著。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詢問楚清儀,卻又覺得他根本沒有開口的勇氣。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院內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他順著聲響朝外看去,正是楚清儀獨自一人坐在院內的石桌上發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沖出屋外,王老五在楚清儀茫然的目光中沖到她面前。

  先前掉落的那只鞋子還在東廂房門外孤零零的躺著,此時的王老五一只腳趿
拉著破布鞋,一只腳乾脆光著踩在地上。

  在田間勞作多年的他一雙腳又黑又糙,腳底一層厚厚的老繭,所以就算是光
腳也不會覺得難受。

  「清,我,爹,我想,你...」

  他站在楚清儀面前,方才衝動的勇氣此時消失的一乾二淨,他手足無措,吱
吱呀呀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本來獨自發呆的楚清儀被王老五打亂思緒,驚訝的看著胡言亂語的王老五。

  幾瞬後,她也大致猜到了王老五內心所想,也明白他現在的目的。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王野做出了那樣的事,我非但沒有譴責他,反而裝
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楚清儀淡然說道。

  聽到此話,王老五反應過來後頻頻點頭。

  他也不知為何,在看到楚清儀的一瞬間所有衝動湧上腦海,促使著他朝她跑
來,但當他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時候,他卻像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萎靡不振。

  「他與別的女子發生過的事,不正與我和你之間一樣嗎?既然我們雙方都背
叛了彼此,那麼又何來誰對誰錯呢?」楚清儀似笑非笑,讓人看不出來她內心的
真實所想。

  她的神色十分灑脫,好像她只是此事的旁觀者而已。

  「這...可是是他先...」王老五好不容易捋清了頭緒,支吾著問道。

  「說來你還得感謝他呢,如果不是他先做出那樣的事,我也不會在一氣之下
與你...」最後的言語並未被楚清儀說出,她的目光若有深意的打量著王老五


  「可是,可是,這不是你的錯呀,如果非要論個誰對誰錯的話,那就是爹爹
錯了。」王老五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裏沒由來的慌亂。

  她此時的表現太淡定了,淡定的有些不似尋常人會有的反應,最起碼換作世
間任何一個女子,在得知丈夫出軌,自己又與公公發生苟且之事後,定然不會如
她這般淡然。

  「是啊,錯的是你。」楚清儀順著他的話茬接了下去。

  這可讓王老五接下來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裏,他本來就是客套一下而已,誰
承想她還真就接了他的話茬。

  「我,這,不...」被打亂思緒的王老五又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

  「好了,此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你只需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管好你
自己,在王野待在家裏的這段日子不要露出什麼破綻就好。」楚清儀眉頭微皺,
她十分反感王老五這般毫無男子氣概的樣子。

  聽到她用近乎命令的語氣,哪怕王老五心裏的疑問還沒有得到解答,他也不
敢再在這裏多待一時半刻,只好連連點頭答應,然後腳底抹油溜走了。

  等到王老五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裏後,她臉上的淡然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方才的迷茫。

  其實對於王野,如今的她根本不知該如何面對,最起碼不會像和王老五說的
那樣灑脫。

  而她之所以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不想被王老五猜透她的真實想法,
如果那樣的話,衝動的他恐怕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在面對王老五的時候,她只能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才不會讓他
有所懷疑。

  在這段期間,她要讓王野時刻對她保持內疚,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所必要做的
事情就是先把王老五穩住,因為如果後者一旦露出端倪,勢必會被王野察覺,到
時候若是被他發現她竟然與他的親生父親發生此等荒謬之事,後果定會不堪設想


  所以在王老五沖到她面前的一刻,聰明如她當然猜測到了他的真實想法,腦
海裏當即想出對策,以雲淡風輕的模樣應對王老五。

  不過這也好在王老五愚鈍,若是他仔細推敲,也會發現她言語裏的漏洞。

  「唉...」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眉目間滿是憂愁。

  「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

  就在楚清儀愣神之際,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的王野睡眼惺忪的從房裏走了出
來。

  他看到坐在院裏的楚清儀,臉上浮現幸福的笑容。

  清晨的日光溫暖而又明亮,輕柔的照耀在她的身上,仿佛為其披上一層金燦
燦的光輝。

  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絕美容顏在陽光的撫摸之下顯得愈發聖潔、高貴,使她整
個人看起來如同瑤池仙子般美麗。

  「起來啦?」她柔聲說道,臉上帶著柔柔的笑容。

  眼前的一幕讓王野情不自禁看呆了,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楚清儀,再也無法
挪開分毫。

  離開家的這些時日他見慣了徐阮瑤的風情萬種、嫵媚多姿,舉手投足間散發
著妖媚的勾人氣質,言語間便能把他心底深處最原始的情欲激發出來。

  時隔已久,眼下他看著清冷宛如高山雪蓮般的楚清儀,聖潔的仿佛這世間最
為純潔的存在,一顰一笑間便徹底征服了他的審美。

  「這麼看著我幹嘛?」楚清儀歪著頭看向他,一雙眸子靈動非凡。

  「還不是因為我家清儀太美啦,論美貌這世間都沒有女子都比得上我家清儀
。」王野嘿嘿一笑,訕訕的摸了摸腦袋,邁動大長腿走向楚清儀。

  「哦?真的?」她似笑非笑的問道。

  「真的啊,我騙你幹嘛,清儀絕對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王野信誓旦
旦的說著,一把將她攬在懷裏。

  「那你有沒有,在外面對別的女子動過心啊?」楚清儀平淡的說道。

  話音剛落,她能感受到王野的身體頓時一僵,抱著她的手臂也開始不自然了
起來。

  她抬起頭看著王野,雖然後者的面色十分平靜,但她還是從他微微抽動的嘴
角看出他此時內心的動盪。

  「怎,怎麼會啊,守著這麼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我哪有心思看別的女子啊
,再說了,她們哪里能比的過你。」王野的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她。

  「那就好,看把你嚇得,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楚清儀的臉上出現不可捉
摸的笑容,如水的眸子深不見底。

  王野暗自松了一口氣,心悸的同時好奇她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看著她明亮的眸子,第一次覺得她的眸子竟然這般深邃,仿佛具有某種能
夠看透人心的魔力,一旦他深陷其中,便會被對方知曉所有心事。

  心虛的他連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向她。

  「對了清儀,最近城外妖獸肆虐,頻頻現身傷人,它們中間大部分並不具備
靈智,但卻訓練有素,行動十分有序,慎刑司的人調查之後發現好像有人在暗中
操控這一切,而且我追蹤了一些妖獸之後,發現了熟悉的氣息,卻怎麼也想不起
來在哪里遇到過。」王野急忙把話茬轉到了妖獸身上。

  「哦?還有這樣的事?」楚清儀秀眉微蹙,眉目間滿是疑惑。

  她對於妖獸也有一定程度的瞭解,尋常妖獸根本不具備靈智,捕食弱小、躲
藏天敵等都是本能反應,出現闖入人類居住之地的事情也只是偶爾發生,根本沒
有能力做出一些傷害人類之事。

  只有一些具備高靈智的妖獸才有出沒人類城鎮的實力,但它們不到萬不得已
不會出現。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一些本身邪性的妖獸在不滿足現有生存條件的基礎上也
會冒險在城鎮內現身,做出逾矩之事。

  雖然說在一些邊境小城妖獸出沒的頻率會高一些,但根本不會像王野所說的
這麼頻繁。

  總的來說,尋常妖獸主動現身傷人的概率很小,更何況發生如此大規模的詭
異襲人事件。

  如此看來,倘若此事是真的,那麼恐怕這些妖獸的靈智已經達到一個恐怖的
程度。

  「依你所說,這些傷人的妖獸大多不具備靈智,但是行動非常詭異,就好像
有人在背後操控一樣?」她大致理解了王野的意思,反問道。

  「嗯,你說它們會不會受到一只等級極高的妖獸控制,才會做出這些事情?
」王野向她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也不乏這種可能。」楚清儀錶示同意。

  王野的話給她帶來了某種靈感,她的腦海裏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轉
瞬即逝,根本沒有辦法抓住。

  「你剛才說,有股熟悉的氣息?」她問道。

  「我也不太確定,那股熟悉的氣息只存在了一瞬便消失了,我根本來不及反
應,所以我也在懷疑是不是當初我的感覺出了錯誤。」王野陷入回憶,將當時的
感觸說與了她。

  「不會,你的神識較之我要強大太多,當初父親在察覺到你異於常人的神魂
之後都讚不絕口,足以證明你的神識絕對不會出錯,」楚清儀第一時間否定了他
的說法,接著分析道,「如果你有這樣的感覺的話,那麼此事便八九不離十了,
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可能是之前與你打過交道的妖獸?」

  聽到她的肯定,王野忍不住驕傲了起來,就連上半身都挺直了幾分。

  「可是我之前接觸過的那些妖獸靈智水準一般,最厲害的一只已經被慎刑司
鎮壓,根本沒有機會重新出來作惡。」他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

  楚清儀說的這種可能他不是沒有想過,為此還專門跑到關押妖獸的地方細細
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遺漏之後才放下心來。

  聽到這裏,楚清儀一時也沒了想法,陷入了深思。

  就在二人討論的時候,屋內的王老五看著他們琴瑟和鳴、有說有笑的恩愛模
樣,心裏仿佛打翻了醋瓶子一樣,酸澀無比。

  尤其是看到楚清儀時不時莞爾,嬌嫩的臉蛋宛如花朵兒一樣綻放,他的心裏
就好像有無數只螞蟻爬過,心癢難耐。

  他多希望此時陪在楚清儀身邊的是他,與她歡聲笑語的也是他。

  可是他只能羡慕嫉妒恨的看著他們二人恩愛。

  他看向王野的眼神複雜,既有對多日不見的兒子的思念,又有對他的嫉妒和
埋怨。

  嫉妒的是他為什麼能夠光明正大的陪伴在楚清儀的身側,而他只能在背地裏
與她親密,埋怨的是他為什麼好巧不巧在今天回來,要不然今早他還能和她再次
顛龍倒鳳一番。

  「唉...」他鬱悶的撐著腦袋趴在窗前。

  後來他實在覺得他們夫妻二人恩愛的畫面煩躁,乾脆閉起眼來睡起了回籠覺


  「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只妖獸並沒有被關押在慎刑司內?」楚清儀似乎是想
到了什麼,歪著頭問道。

  「沒有被關押在慎刑司?不可能,別的影刃我不敢保證,但但凡與我打過交
道的妖獸皆已被我收服,不可能存在漏網之魚。」王野脫口而出,當即否定了楚
清儀的想法。

  「哦?你再仔細想想?」楚清儀的臉上掛著略有深意的笑容。

  「絕對不可能有啊,我記得我...等等!」王野說到這兒,身體猛的一頓
,眼睛裏爆發出異樣的色彩,他不可置信的接著說道,「難道,是它?!」

  王野口中的「它」正是當初將他與楚清儀二人引到金陵城附近的玄靈蟒,當
初的二人年少輕狂,修行途中恰好聽說這玄靈蟒為禍一方,他們二人便憑藉一番
熱血沖到那玄靈蟒的老巢,卻沒想到他們犯了致命的錯誤,那便是沒有徹底查清
楚這妖獸的真正實力。

  當初他們聽說玄靈蟒作亂時,與它打過照面的修仙者皆說它是玄階中期的實
力,可等到他們二人真正與其交手時,才發現這玄靈蟒早已突破玄階高期,以他
們二人三花聚頂境界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毫無疑問,夫妻二人在與玄靈蟒過手幾招之後很快落於下風,最後還是依靠
楚清儀祭出本源仙氣才得以僥倖逃生。

  想到當時楚清儀毫不猶豫的擋於他身前以及她拼了命也要護他周全的決絕,
王野的心裏泛起一陣漣漪,看向楚清儀的眼神多了幾分心疼。

  「我也只是猜測,畢竟依你所說,根本沒有妖獸從慎刑司逃脫,那麼與你打
過交道的妖獸便只有那頭玄靈蟒了。」楚清儀淡然說道,顯然早已知曉此事。

  「可那玄靈蟒...雖說它擁有玄階高期的修為,但以它的實力和威信根本
沒有辦法號令其他的妖獸,更別提操控數量如此之多的妖獸。」王野皺著眉頭,
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別忘了,妖獸一旦化形成人之後,修煉的速度可要比普通的修仙者強上太
多。」楚清儀說道。

  「你是說,它又突破了?」王野的眸子裏閃動著震驚的光澤。

  要知道,雖然妖獸憑藉肉體的先天優勢,在化形之後修煉速度要遠超人類,
但它們的每次突破都要耗費極大的心血,難度堪比渡劫。

  而且突破帶來的力量增強同樣伴隨著極大的風險,一旦突破過程中受到外界
干擾,或者由於妖獸自身原因導致突破失敗,輕則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一切重
頭再來,重則修為大損,影響修煉根基。

  眼下,楚清儀提出玄靈蟒很有可能已經進化的想法,著實讓王野吃了一驚。

  玄階高級的妖獸本就罕見,若是再進行了進一步的突破,那便是地階低級.
.....

  以他們二人現在的實力,對付玄階高級的妖獸尚有一戰的可能,但面對地階
低級的妖獸,恐怕連逃生的手段都還未使出便已命喪黃泉。

  「我們的修為皆有所突破,那麼那玄靈蟒的突破也就沒有那麼稀奇了。」楚
清儀走向一旁的石椅坐下。

  她把玩著手裏的一串彩螢石手鏈,這是她偶然間在集市上淘來的,每顆螢石
被人工打磨的十分圓潤,以金絲線串繞在一起。當時她便覺得這串手鏈做工精緻
,顆顆螢石色彩不盡相同,各自熠熠生輝,在陽光下躍動著五彩斑斕的光澤。

  對這彩螢石手鏈愛不釋手的她幾乎時時刻刻將它戴在手腕上,晶瑩剔透的彩
螢石映襯的她本就雪白的肌膚更加誘人。

  「當初我們便不是這玄靈蟒的對手,如今它有所突破...」王野的眉頭皺
成了一個「川」字,眉宇間滿是化不開的憂愁。

  楚清儀顯然與他有著一樣的憂慮,深沉如水的眸子裏蕩漾著隱隱的擔憂。

  「這玄靈蟒不僅實力恐怖,靈智還極高,如果它真的突破了,這金陵城內恐
怕沒有幾人會是它的對手。」王野接著說道。

  「如果事情按照你我所想的這般發展,那麼突破後的玄靈蟒實力定然恐怖,
就算是整個金陵城的強者都無法與之相抗,而且此事涉及到普通百姓,處理失當
便會引起百姓恐慌。」楚清儀沉聲道。

  不止是百姓,若是被慎刑司的人知曉此事,恐怕會讓司內人心惶惶,到時候
還沒等真正的危險來臨,他們自己內部早已亂成一鍋粥。

  再加上隔牆有耳,此事萬一真的傳入平民百姓耳中,將會引起一場前所未有
的騷亂,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如果此事是真的,萬萬不能洩露出去。

  片刻後,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驚訝的問道:「清儀你剛才說,我們都有所
突破?難不成你,你也?」

  楚清儀並未回答他的問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看到她並未出聲否認,王野下意識的放出神識,向她的身體探去。

  就在他的神識將要觸碰到她的一瞬間,他感覺在他與楚清儀之間好像憑空豎
起一道無形的屏障,屏障堅固而深厚,將他的神識完全排除在外,根本無法深入
分毫。

  他在震驚之餘,將神識彙聚成一柄長劍,以蠻力向那道屏障刺去。

  砰!

  一聲巨響過後,受到衝擊的王野接連向後倒退幾步,在楚清儀淡然的目光中
勉強穩住身形。

  「清儀你...這...」他整個人如遭雷擊,怔愣的看著楚清儀。

  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在他方才想要蠻力刺穿那道屏障的時候,他的神識
遭到了來自屏障強大的反噬,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神識好像一只渺小的螻蟻,而
那道屏障內的力量宛如汪洋大海,根本不是他能夠窺伺的。

  赤裸裸的現實擺在眼前,王野就算再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楚
清儀在修仙上的造詣早已遠遠超過了他。

  「清儀你,突破了?」他弱弱的問道。

  「僥倖而已。」楚清儀淡然一笑,看著他灰頭土臉又小心翼翼的樣子,恍惚
間心生感慨,她一直覺得王野天賦異稟、自信非凡,不論身處何種境況都會淡然
處之,而眼下從他骨子裏流露出來的自卑讓她有些恍惚,她已經記不起上次見到
他如此怯懦的樣子是在何時。

  看來這段時間裏,他也是有了些許變化啊...

  她如此這般想著,眸子裏閃動著無法捉摸的光。

  「不愧是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傷勢不說,實力都有了如此大的進步。
」王野嘴上誇讚著,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

  當初他和楚清儀的天賦在天師府中都是數一數二的,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說,
他的神魂、悟性都要比她強上幾分,所以修為也一直領先與她,這也讓家世、聲
譽都不如楚清儀的他找到了幾分優越感。

  但眼下的事實狠狠的給了他當頭一棒,他本以為自己在三個月內突破幾個小
境界已經實屬不易,誰知楚清儀竟然不知不覺中早已超過了他。

  這如何能不讓他的自信受到打擊?

  楚清儀看出了他的想法,莞爾道:「我能夠突破,多虧了母親的丹藥,在治
愈了我體內的傷勢之後,還有小部分藥效未發揮作用,這才會讓我僥倖突破。」

  「我家清儀這麼優秀,我也該繼續努力了啊。」王野苦澀一笑,他知道這番
言語只不過是楚清儀安慰他罷了。

  不過導致他遠遠落後於楚清儀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他自己。

  這段時間裏他一直逃避自己,沉迷於與徐阮瑤的肉體之欲,還有來自她最真
實的崇拜與敬仰,讓他忍不住有些飄飄然,心思完全不在修仙上面,這才會導致
他的實力自從上次突破後再無半分精進。

  「那你現在的實力?」他繼續問道。

  「應該算是半只腳邁進了陰陽交匯境界吧。」楚清儀思索片刻,回答道。

  雲婉裳為她煉製的福源丹確實是治癒了她體內的傷勢,也確實讓她有了進一
步的突破,可也只是讓她突破至三花聚頂後期而已。

  而在她失身之後,她本以為修煉的天賦和悟性會因此受到影響,但事實卻是
,她的修為不但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大大加快了她的修煉速度。

  這也一度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無法想清楚這其中的緣由。

  她有時候甚至覺得,老天仿佛和她的人生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在她還是處
子之身時,為了防止修煉進度受到影響,與王野約定突破至一定境界後再行同房
之事,可眼前赤裸裸的現實就像狠狠的打了她一個巴掌,失身之後的她非但沒有
出現半點不良影響,反而十分可笑的因此獲益。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可吃,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
那麼她也只能面對眼前的事實。

  「半只腳邁進陰陽交匯麼...」王野垂頭喪氣,他本以為以自己現在的實
力就算遇到陰陽交匯境界的修仙者也勉強有著一戰之力,實在不行,逃跑的實力
也還是有的。

  但方才他面對楚清儀時,才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究竟有多麼可笑。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就像一只螻蟻般任人揉捏,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

  「嗯,最近瓶頸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想來只差一個合適的契機便可以正式突
破陰陽交匯境界了,到時候與那玄靈蟒交手時,也不至於實力懸殊太大。」楚清
儀點了點頭說道。

  「與玄靈蟒交手?」王野詫異的看著她。

  依照她所說,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順其自然突破至陰陽交匯境界,到時候也
離他們歸去天師府的時日不遠了。

  她大可以不必管金陵城發生之事,揮揮衣袖返回天師府便可。

  而且妖獸這件事是屬於慎刑司的分內之事,她根本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嗯,既然我們當初來到這金陵城是因它而起,那麼便也應該因它結束。」
楚清儀的語氣雖平靜,但卻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如果此事真是玄靈蟒所為,那麼它的實力勢必已經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在這金陵城之內,實力頂尖的那幾位領導人物根本不是它的對手,到那時,
能夠與之交手的也只有突破後的楚清儀。

  她本可以撒手離去,但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放任其不管。

  再者,當初開啟她金陵城生活的正是這頭妖獸,唯有她親手解決它,她才能
夠安心結束在金陵城的一切,回歸天師府的正軌。

  陽光溫柔的照拂著她的容顏,為其完美的臉頰更添幾分聖潔。

  她的眸子裏閃動著堅決的光芒,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讓她無法撒手離開的原因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這座帶給她無限回憶的小城產生了某種莫名的
感情,她喜歡清晨時它被薄霧籠罩的朦朧樣子,喜歡它被金燦燦的落日餘暉溫柔
撫摸的樣子,喜歡傍晚時分從它身上嫋嫋升起的炊煙,喜歡從阡陌交通的大街小
巷裏傳來的雞鳴狗吠之聲。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天師府無法經歷的煙火氣息。

  就連眼前破敗的王家老宅,都變得無比親切了起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0:42

  第三十六章 前往故地

  次日清晨,正在睡夢中的王野與楚清儀被一陣飯菜的香味勾引得睡意全無,
胃裏饞蟲大動。

  二人對視一眼,雙方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簡單洗漱之後出了房門。

  與他們猜想的沒錯,王老五早已準備好了早飯。

  簡陋的小木桌上擺放著幾樣簡單的小菜,一盤胖乎乎的包子,還有三碗香菇
肉絲粥。

  誘人的香味不斷鑽入夫妻二人的鼻子,引得二人連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爹,不管我在外面吃了多少山珍海味,最喜歡的還是您的手藝,在我的眼
裏啊,那些頂級的大廚都比不上您。」王野一邊拍著王老五的馬屁,一邊急不可
耐的抓起一個大包子大口咬了起來。

  「你這小子,就會拍你老子的馬屁。」王老五嘴上笑罵著,心裏對這波誇獎
卻十分滿足。

  雖然昨日的他對於王野的突然歸來有些埋怨,但仔細想想,那畢竟是他的兒
子,而且慎刑司事務繁忙,他此次回來用不了幾天就會離開,到時候他就又可以
和楚清儀過上二人生活了。

  豁然開朗的王老五心裏的鬱悶一掃而光,就連看向王野的眼神也親切了許多


  「我說的可是實話,爹,不得不說,您的廚藝真是絕了!」王野嘴裏的包子
還未來得及咽下去,說話都含糊不清。

  「臭小子,包子還堵不上你的嘴。」王老五笑道,目光偷偷的看向坐在他斜
對面的楚清儀。

  只見她並不言語,自顧自享受著早飯。

  「對了爹,我和清儀今日要出去一趟,中午你自己吃吧,就不用等我們倆了
。」王野說道。

  「出去?去哪兒?啥時候回來啊?」王老五聽到楚清儀要走頓時急了,下意
識的站起身來大聲問道,語調尖銳夾雜著急切。

  慌亂之間,被他抓在手裏的筷子也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就連他面
前的瓷碗也險些摔落在地上。

  這一幕讓眼前的王野和楚清儀同時呆了呆,尤其是王野,根本沒有想到王老
五會出現如此強烈的反應。

  氛圍頓時變得有些奇妙。

  幾瞬後,反應過來的王老五看著用怪異目光打量著他的二人,連忙解釋道:
「爹就是好奇而已,你們這次要去幹什麼啊?能帶上爹爹嗎?」

  他邊說邊重新坐了下來,順便撿起地上的筷子,也不顧筷子上面已經沾滿泥
土,心不在焉的把它們放進濃粥裏攪合著。

  對面的楚清儀親眼看著沾在筷子上的幾塊不知名黑褐色物體隨著他的攪拌被
拌進粥裏,先前的食欲頓時消失。

  「爹,我們是有任務在身,不是去了閒逛的。」王野看著一臉認真的王老五
,耐心的解釋道。

  「任務?能有啥任務啊?清儀又不是你們慎刑司的人,她有什麼任務要做啊
?」王老五更加納悶。

  楚清儀現在是他枯燥生活裏唯一的盼頭,他當然不希望她從他的視線裏消失


  「這件事和我們二人也有關系,而且清儀現在實力很強大,對於慎刑司來說
是非常難得的助力,」王野解釋道,「爹,你放心吧,我們此次也只是查探一番
,很快就會回來的。」

  「那那那,那既然很快就會回來,就帶上爹爹吧。」王老五的語氣中夾雜著
幾分懇求。

  就在父子二人僵持不下時,一旁的楚清儀淡淡的開口道:「此次前去路途遙
遠,帶著你不方便。」

  聽到楚清儀開了口,王老五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了這樣的決定。

  「那,那好吧,那你們注意安全,早點回來。」他委屈巴巴的說道。

  奇怪,我爹什麼時候這麼聽清儀的話了?

  一旁的王野看著王老五不敢說話的樣子,心生奇怪。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覺得可能是楚清儀的氣場比較強大吧。

  飯後,夫妻二人簡單收拾一番後便動身出發了。

  不過與玄靈蟒交戰已經是數月以前,而且當時他們是被玄靈蟒甩尾扇飛之後
才偶然落到金陵城附近,所以對於玄靈蟒當初活動的大致範圍已經有些模糊。

  二人只能憑藉殘存的記憶,一路走走停停,幾個時辰過後,這才找到了當初
與玄靈蟒交手的地方。

  二人默然站在一片空曠的空地前,只見這片空地與周圍的環境截然不同,成
片裸露的土地佈滿密密麻麻的裂縫,裂縫蜿蜒而去的地方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土地寸草不生,到處都是戰鬥的痕跡。

  周圍都是茂密的參天大樹,只有這片空地顯得格格不入。

  夫妻二人默不作聲,看著眼前這片空地,五味雜陳。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楚清儀仿佛再次看到了當初奮不顧身擋於王野身前的自
己。

  她不知道當時究竟出於何種心理,才會在面對根本無法戰勝的敵人時為了保
全他的性命,毅然決然挺身上前。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當時的她幾乎並未猶豫,在孤身向前的那一刻便已
經做好了搭上性命的準備。

  那時的她,還真是對王野深情的可怕。

  只是,她的深情換來的卻是他的背叛。

  她下意識的問自己:如果重新來過,她會不會做出與當時同樣的決定?

  站在她身旁的王野同樣複雜無比,他打量著四周,看著數月過去還未消散的
打鬥痕跡,那日的慘烈狀況在他的腦海裏再次浮現。

  由於二人事前的調查準備做的不夠充分,再加上第一次離開天師府的他們太
過浮躁,這才會一時衝動貿然挑戰玄靈蟒,導致後來的慘敗。

  那時的他在見到玄靈蟒的真實實力後,已經被嚇到不知該如何面對,本以為
必死無疑時,心生絕望的他卻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楚清儀的嬌軀突然出現他
的身前,將他送到安全範圍之後祭出本源仙氣,顯然要與玄靈蟒決一死戰。

  他還記得當時她的轉身回眸,璀璨的眸子裏滿是深情,蘊藏著對他的無限溫
柔。

  若是沒有當初的她,此時的他估計早已成為九泉之下的一縷亡魂了吧。

  愧疚、後悔、心疼等等情緒湧上心頭,王野看了身旁的楚清儀一眼,眉眼間
滿是深情。

  「看這情況,玄靈蟒早已離開了此處。」楚清儀淡淡的開口道。

  「嗯,方圓百里之內已經沒有了這孽畜的活動氣息。」王野回應道,方才他
已經發動神識暗中查探了一番,發現這片森林裏只有一些並不強大的妖獸出沒,
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玄靈蟒的蹤跡了。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座深山,這座深山距離金陵城並不遙遠,但卻人跡罕至
,唯有動物活動的痕跡。

  由於金陵城是邊境小城,周圍像這樣的荒山數量非常多,為妖獸的生存提供
了天然的場所,所以鮮少有百姓前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王野開口問道,此時的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楚清
儀當成了主心骨,在採取行動之前都要聽取她的想法。

  「四處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楚清儀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的對策
,只能暫時決定查探一番。

  「好。」王野點頭答應。

  深山範圍太廣,為了節省時間,二人商量好各自出發的方向以及匯合地點後
,雙雙施展仙術,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楚清儀獨自向西出發,選擇貼近地面飛行,這樣不但可以近距離觀察周圍環
境,也不至於目標太大,引來附近妖獸的注意。

  大概一個時辰過後,她依舊一無所獲。

  所過之處除了一些遮天蔽日的參天巨樹以外,偶爾還有幾只並不具備靈智的
妖獸聚集在一起。

  眼看著就要抵達這座深山的邊緣,周圍的參天大樹也已經被較為開闊的叢林
所取代,她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就在她打算前往與王野約定好的匯合地點時,她的眼前突然出現幾只妖獸的
蹤影。

  這幾只妖獸並未發現楚清儀的存在,它們聚集在一起,前方有幾只威猛的雄
獅在湖邊飲水,這幾只妖獸蓄勢待發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打算對那幾只雄獅下手


  這看起來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妖獸捕食行動,只有那些具備化形能力的高級
妖獸才能像修仙者一樣脫離對食物的依賴,而那些靈智低下的妖獸仍然需要依靠
食物來獲得飽腹感。

  知曉此事的楚清儀本打算轉身離開,但就在她催動體內仙氣的那一刻,腦海
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不對!

  嗅到了異樣氣味的楚清儀連忙掩去氣息,將身形隱藏在那些妖獸無法察覺到
的地方。

  幾只妖獸藏在暗處,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幾只雄獅,而楚清儀也同樣如此,只
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的觀察目標是這幾只妖獸。

  玄機大陸上的妖獸不管何種族群、何種靈智,大多獨來獨往,而且對於實力
較之自己低下的妖獸嗤之以鼻,根本不會出現群體行動的現象,像此時幾只妖獸
聚集在一起捕食的現象也很少出現。

  據她的觀察,這幾只妖獸中唯有一只獅虎獸實力較高,其餘皆是靈智低下的
劍狼獸。

  依據常理而言,獅虎獸定會覺得自己高獸一等,不屑與劍狼獸為伍,而習慣
獨處的劍狼獸也不會與同類結伴而行。

  但它們此時的行為卻顯得有些詭異,不但十分反常的聚集在一起捕食,而且
行動十分謹慎,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這樣的現象與它們較為低級的靈智並不相符,同時也引得了楚清儀的懷疑。

  躲在暗處的她儘量藏匿自己的身形,為了以防萬一,甚至連周身氣息也全力
隱去。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幾只妖獸,試圖從它們身上找出端倪。

  就在此時,湖邊的那幾只雄獅接連站起身來,看樣子已經準備離去。

  楚清儀本以為這幾只妖獸會選擇在此時進攻,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它們仍舊
藏匿在一旁,並未採取任何行動。

  這讓她心裏有些奇怪,但也只能繼續觀察下去。

  只見那幾只雄獅悠然的漫步在叢林間,時而搖頭晃腦,時而歪著頭觀察四周
,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正一步步朝著它們逼近。

  不緊不慢跟在它們身後的是那幾只妖獸,只見它們的身形在叢林裏靈活的穿
梭著,尋找庇身之所的同時有條不紊的跟在雄獅後面。

  再後方,便是悄然跟蹤的楚清儀。

  隨著時間的推移,楚清儀也愈發心驚,因為她發現,這幾只妖獸的行動與它
們的靈智極為不符,隊伍排列整齊的同時跟蹤雄獅的距離把控的非常好,而且能
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找到藏身之所,由獅虎獸指揮行動,幾只劍狼獸位於隊伍
羽翼觀察雄獅動靜,剩餘幾只四處張望尋找遮擋物,彼此間分工明顯,配合默契


  這顯然不是這個等級的妖獸能夠做到的事情。

  察覺到異樣的楚清儀心情愈發沉重,對這幾只妖獸也愈發重視了起來。

  她隱約覺得,這幾只妖獸與金陵城外發生的那些詭異之事之間有著某種必要
的聯繫。

  為了弄清楚真相,她只好繼續跟在這幾只妖獸後面。

  跟蹤的時間無疑是枯燥的,她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一邊警惕著前方的動
靜。

  就在她漸漸失去耐心時,前方地勢忽然變得明朗,幾只雄獅轉變方向,躥入
左側叢林後消失了蹤影。

  她心下一驚,難道這幾只雄獅發現了身後的妖獸?!

  她下意識看向那幾只妖獸,只見它們並未出現任何慌亂,反而看起來有些激
動,得到獅虎獸的命令之後向著那片叢林進發。

  楚清儀亦步亦趨的跟在它們身後。

  進入叢林之後,她才發現這裏面其實別有洞天。

  一處隱蔽的洞穴出現在她眼前,不時從其中傳出幾聲雄獅的低鳴。

  原來如此...

  楚清儀心下想著,便看見那幾只妖獸終於按捺不住,一擁而上沖進洞穴裏。

  緊接著,洞穴內傳來雄獅的怒吼,還有兩方交戰時的打鬥聲。

  躲藏在暗處的楚清儀聽著不遠處的嘶吼,內心的震驚無以言表。

  直到剛才,她才完全弄清楚這些妖獸的真實目的。

  它們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僅僅是面前的幾只雄獅,而是它們背後的整個獅群。

  雄獅向來是群居動物,由一只成年雄獅作為領袖,帶領著自己的妻子兒女結
伴生活,而只要找到它們的巢穴,便可以將整個獅群一網打盡。

  先前在湖邊時,顯然只有幾只雄獅,並未看到雌獅和幼獅的蹤跡。

  那幾只妖獸定然是意識到了這點,才會耐著性子一路跟蹤到它們的巢穴,只
為將它們連根拔起。

  如此靈智在人類當中或許並不罕見,但在並不具備化形能力的妖獸之中,已
經是極為恐怖的存在!

  明白一切的楚清儀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她看著不斷顫抖的洞穴,知道那
些雄獅落敗只是時間的問題。

  果不其然,幾個呼吸過後,洞穴內再無打鬥聲傳出,只有幾聲頗為怪異的叫
聲傳來,其中蘊藏著無法掩飾的激動。

  接著,是牙齒穿透皮肉的撕扯聲。

  楚清儀目不轉睛的盯著洞穴,強光根本無法穿透黑漆漆的洞穴,只能勉強照
亮洞口幾米的範圍。

  只見隱隱綽綽的影子倒映在洞口處,時不時有幾根帶有鮮血、肉屑的骨頭滾
落而出。

  光是站在外面,楚清儀就能想像到洞內那幾只妖獸齜牙咧嘴的猙獰模樣。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洞內終於沒了動靜。

  以獅虎獸為首的幾只妖獸陸續從其中走出,大搖大擺的模樣十分神氣。

  是時候了。

  楚清儀暗自說道,接著催動體內仙氣彙聚至掌心處,瞄準獅虎獸向前轟去。

  砰!

  只聽巨大的聲響過後,毫無防備的獅虎獸轟然向後倒飛而去,接連撞倒幾棵
巨樹才堪堪停了下來。

  凡是獅虎獸所過之處,巨樹皆被攔腰折斷,倒塌的同時帶起塵土飛濺,周圍
的飛鳥被驚起,扇動著翅膀急忙遠離此處。

  被襲擊的獅虎獸摔落在地上,瞬間沒了氣息。

  楚清儀淡淡的瞥了已經死去的獅虎獸一眼,收回外放的仙氣。

  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實力已經較之初來金陵城時有了很大的提升,若是當初
與玄靈蟒交手時她有現在的實力,那麼誰勝誰負還真是個未知數。

  體內的仙氣波濤洶湧,歡快的上下翻騰著,這還是她突破之後第一次動手,
體內力量的充盈感給她帶來了無比強烈的安全感。

  她粗略感覺,如今的她雖然與陰陽交匯境界還有著一定的距離,但突破也只
是時間問題。

  剩下的幾只劍狼獸瞬間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它們顯然已經被嚇傻,根本不
知道該作何反應。

  尤其是看著對面散發著強大威脅氣息的敵人,它們已經完全喪失了抵抗的能
力,就連四肢都開始止不住的打顫。

  楚清儀並未對這幾只劍狼獸動手,而是默默走向前去,近距離觀察它們的情
況。

  與她猜想的沒錯,這幾只劍狼獸只是普通的低級妖獸,甚至實力也只有黃階
低級而已,在妖獸間屬於天賦較弱、實力低下的那一類。

  先前為首的那只獅虎獸也僅僅只有黃階中級的實力而已。

  它們見楚清儀走了過來,瞳孔裏的恐懼愈發明顯,渾身的毛髮盡數收斂,就
連尾巴也夾在後腿間,嘴裏發出「嗚嗚嗚」的低吠聲。

  妖獸與尋常動物相比,勝在它們的血統更加純正,異變的幾率也會更大,這
在讓它們比尋常動物具備更高靈智的同時,也讓它們喪失了動物的本能天性。

  若是換作其他動物,在面對敵人時定然毫不畏懼,哪怕明知對方要比自己強
大數倍。

  可這些妖獸具備了靈智之後,與先前的兇殘、無畏相比,增加了畏懼、恐懼
、欺軟怕硬的情緒。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妖獸在親眼看到楚清儀一招之內將獅虎獸致死之後並未采
取任何反擊的動作,它們知道,面前的敵人異常強大,正面硬剛只會帶來無謂的
犧牲。

  此時,這幾只劍狼獸見楚清儀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作勢要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但楚清儀哪里肯給它們這個機會,又是一招使出,不偏不倚打在這些劍狼獸
的腿上,力度剛好讓它們喪失行動能力。

  「嗷嗷...」

  幾只劍狼獸悲慘的哀嚎著,瞳孔裏的畏懼愈發明顯。

  現在的它們就算有心逃跑,也根本沒有辦法做到,只能留在原地任由楚清儀
宰割。

  為了弄清楚真相的楚清儀近距離觀察這些劍狼獸的模樣,一番觀察後,也未
曾發現任何端倪。

  「怎麼回事?」她自言自語道,秀眉微蹙。

  她伸出修長的玉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將體內仙氣彙聚至指尖,在劍狼獸的
皮膚上輕輕劃過。

  在她的手指觸碰到劍狼獸的瞬間,她能夠感受到它的身體猛的一震,嘴裏的
哀嚎更加慘烈。

  她閉上眼睛,隨著手指劃過的方向感受著劍狼獸體內的情況。

  幾瞬後,她收回仙氣,幽然睜開美目。

  奇怪...

  方才她使用仙術查探劍狼獸體內的情況,一番操作過後,卻什麼結果都沒有
得到。

  這劍狼獸體內完好無損,根本沒有任何異樣,除去被她打傷的四肢,所有器
官都十分正常。

  不甘心的她又接連查探了其餘幾只劍狼獸,依舊一勞無獲。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眉目間滿是疑惑,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什麼她沒有注意到的
地方。

  又是一番仔細查探,她還是沒有任何收穫。

  就在她打算放棄時,在站起身來的一瞬間,她的身體猛的一頓,後知後覺的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急忙蹲下身,看向劍狼獸的瞳孔。

  灰綠色的瞳孔滿是恐懼,夾雜著少許在人類瞳孔中才能看到的靈性。

  不明所以的劍狼獸拖著受傷的後腿,艱難的向後退縮著。

  但腳筋全部斷裂,傷痛不斷從腿上傳來,導致它們根本無法前進分毫。

  楚清儀再次催動仙氣,體內本源仙氣盤旋速度突然加快,縷縷精純仙氣升騰
著,緊接著她的瞳孔瞬間綻放奇異的淡金色光芒,耀眼的如同高空中的太陽。

  若是仔細看去,便能夠發現她的瞳孔仿佛變成了一個金色六芒星,在其中飛
速盤旋環繞。

  她的衣裙無風而動,如瀑的三千青絲微微蕩漾,整個人的氣質也在此時發生
了變化,如同九天之上的威嚴戰神,神聖不容侵犯。

  「嗷嗷嗷!」

  劍狼獸十分震驚的看著楚清儀,身體陣陣瑟縮,瞳孔害怕的睜到極致,仿佛
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聲聲淒厲的嘶吼聲從它的嘴裏發出。

  片刻之後,楚清儀眼裏的金芒逐漸褪去,渾身的氣質也盡數收斂。

  「原來如此...」她自言自語道。

  話音剛落,她面前的劍狼獸終於忍受不住,昏死了過去。

  弄清楚一切的楚清儀看著面前的幾頭妖獸,陷入了沉思。

  就在此時,和她分開許久的王野察覺到了這裏的動靜,匆匆趕來。

  他看見楚清儀蹲在幾只妖獸面前,其中一只劍狼獸已經昏死過去,另外幾只
蜷縮在一旁瑟瑟發抖,仿佛遭遇了什麼可怕的經歷。

  「清儀,發生什麼事了?這些妖獸...」王野疑惑的問道。

  楚清儀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沒事,只是解決了幾只妖獸而已。對了,
你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幾乎快走到頭兒了,但除了看見一些聚集在一起的妖獸之外,什麼線索
都沒有找到。」王野懊惱的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楚清儀璀璨的眸子裏閃動著光芒,嘴角的笑意更甚。

  「對了?什麼對了?」一頭霧水的王野撓了撓頭問道。

  與楚清儀分開之後,他按照兩人的約定一路向東,可探尋了半天什麼都沒有
發現,還差點誤闖入獸群之中。

  說來也奇怪,這些妖獸從來都不會如此大規模的聚集在一起,可今日卻讓他
撞上了數十只妖獸一起行動。

  雖然它們大多數只有黃階低、中期的實力,但聚集在一起也是一股恐怖的力
量,若是被它們纏上,定會花費一番時間糾纏。

  當時的王野看著接連不斷從不遠處走過的妖獸,感到一陣頭皮發麻,為了不
與它們產生糾葛,他只好選擇繞路而行。

  在快要到達森林盡頭時,他感覺到不遠處似乎發生了一些騷動,想著和他調
查的事情可能有某種聯繫,於是決定前來一探究竟,誰曾想竟然是楚清儀搞出來
的動靜。

  抵達此地的他看著數只妖獸蜷縮在地上,楚清儀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周圍
的環境顯然有著打鬥的痕跡。

  他心裏一陣納悶:按理來說清儀應該比他更為謹慎,沒道理和這些妖獸糾纏
才對。

  「你說的,妖獸大量聚集在一起,沒錯。」楚清儀淡淡的說道。

  她的話語打斷了王野的思路,他好奇的問道:「雖然它們聚集在一起是奇怪
了點兒,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你過來看。」楚清儀招了招手,示意他走上前去。

  不明所以的王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視線停留在了那幾只瑟瑟發抖的劍狼獸
身上。

  他上下打量著這幾只劍狼獸,卻怎麼也看不出哪里有問題。

  「仔細看它們的眼睛。」楚清儀見他一臉迷茫,出聲提醒道。

  王野這才找到目標,一臉認真的盯著其中一只劍狼獸的瞳孔的猛瞧。

  乍一看,這些劍狼獸的瞳孔根本沒有什麼異樣,灰綠色的眼睛裏滿是恐懼以
及絕望,瞳孔裏夾雜著些許斑駁的黑點,看起來有些混雜。

  就在王野納悶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這只劍狼獸的瞳孔深處好像蒙著一層厚厚
的濃霧,若是仔細瞧去,便會有些頭暈目眩。

  被吸引進去的王野連忙鎮定心神,恢復平靜之後的他面色多了幾分沉重。

  意識到不對勁的他運轉體內仙訣,引導一縷精純仙氣灌至雙眼,再次看向劍
狼獸的眼睛。

  這一看,才讓他徹底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只見劍狼獸的瞳孔深處被一層灰色的「薄霧」籠罩,說是薄霧,但其實是由
無數晦澀的紋路交織纏繞,形成一張深灰色的大網,隱約間閃爍著淡淡的灰色光
芒,將劍狼獸為數不多的靈智全部封死。

  再仔細看去,這張大網內仿佛有一只迷你版的劍狼獸瑟縮在一旁,萎靡不振
,極為恐懼的看著面前的大網。

  王野死死的盯著這張大網上的晦澀圖案,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

  「這這這,這是奴印?!」他連連向後倒退幾步,不可思議的說道。

  楚清儀不置可否。

  其實在王野到來之前她就已經發現了這些劍狼獸無一例外都被種下了奴印,
只是奴印十分罕見,所以讓她還有些懷疑,現在聽到王野也有了一樣的判斷之後
,這才確定這些劍狼獸的的確確被種下了奴印。

  奴印,玄機大陸上一種極為隱秘的仙術,之所以稱其為仙術,是因為它是由
一位修仙界的大能創造並加以應用的,但隨著奴印流傳的範圍擴大之後,許多有
心之人將其妖化,利用它做出一些有違天道之事。

  這奴印麼,創立伊始是為了以喚獸方式修仙的修仙者與妖獸之間的聯繫更加
緊密,甚至達到合二為一、心意相通的程度,但後來不知為何,被某些心懷不軌
的人加以利用、改造,使其成為強行降服妖獸的一種手段,更有甚者,甚至給人
類種下奴印,被種奴印者完全聽命於種下奴印之人的命令,毫無人性可言。

  在幾百年前,就有數位將奴印修煉至大成之人,雖然其自身實力不高,但身
旁有數位被種下奴印之人保護其周全,並利用奴印的威力做出一些人神共憤之事


  最終,這些心生不正之人被玄機大陸的另外一些高人聯手出面剿滅,這才消
除了當時奴印帶來的隱患。

  為了防止這樣的慘事再次發生,後人將記載有奴印修煉方式的古籍、典藏全
部銷毀,為的就是以防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再做出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至今為止,已經很久未曾看到有關奴印的消息,而楚清儀和王野之所以會知
曉有關奴印之事,也是偶然從楚天南的嘴中得知。

  當時的他們也只是把這奴印當成歷史裏的塵埃,但誰曾想,數百年之後,這
奴印竟然會捲土重來!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止這幾只劍狼獸被種了奴印,先前王野遇到的獸
群也應該是受了奴印的影響,還有那些在金陵城之外襲擊人類的妖獸,估計十有
八九和這些劍狼獸的遭遇一樣。

  楚清儀和王野的面色沉重,盯著這些劍狼獸沉默不語。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給這些妖獸種下奴印,他又在背後策劃著什麼陰謀,
但他們知道,必須要在此人正式開始行動之前,將他的手段完全扼殺在搖籃裏。

  「奴印應該只是會讓人聽從種下奴印之人的命令吧,可這些妖獸好像又不僅
僅是如此。」王野說道。

  「嗯,以往的奴印只能讓被下奴印者跟隨在種下奴印的人身側,而且同一人
所種奴印數量不能太多,否則會遭到反噬。」楚清儀點了點說道。

  「但這些妖獸...再加上我們沒有看到的那些,估摸著怎麼說也有數千只
了吧...」王野頭皮發麻,說出了一個他自己都不願意面對的事實。

  「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楚清儀歎了一口氣,面前的事實顯然超出了他們
的認知。

  「而且,據我觀察,這些劍狼獸眼睛裏的奴印好像與父親之前說的有些不一
樣,但也只是圖案不一樣而已,具體功效又有了什麼不同,我也不太清楚。」楚
清儀補充道。

  「這個我也發現了,當初我聽師傅說,這奴印一般是淺灰色,可我們現在看
見的,卻是深灰色,而且圖案也晦澀難懂,根本理不清其中的含義。」王野沉重
的點了點頭,事情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也許就是這小小的改變,就讓奴印的效果和當初有了很大的不同。」楚清
儀贊同道。

  王野低頭看著這些奄奄一息的劍狼獸,意念一動,幾縷仙氣彙聚成堅韌的利
劍,接連穿透它們的身體。

  眨眼間的功夫,原本還在低聲哀嚎的劍狼獸便沒了氣息。

  他們已經弄清楚問題的關鍵所在,所以與其看著這些劍狼獸飽受折磨,不如
給它們一個痛快。

  「可是此人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將奴印種在妖獸身上?種在修仙者身上不是威
力更大嗎?萬一哪個不出世的超級強者被種下奴印,效果不比這些妖獸強上萬倍
啊。」王野納悶的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背後搗鬼的,也許根本不是個人呢?」楚清儀答非所問。

  「不是人?」王野更加糊塗了,脫口而出,「不是人的話那是什麼?」

  說完之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當場愣在原地。

  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本就是為了調查玄靈蟒。

  如果不是人類在背地裏操控這一切的話,那麼這玄靈蟒就有了很大的嫌疑,
這也完美的解釋了為什麼這些奴印不對人類實施,反而選擇種在妖獸體內。

  因為玄靈蟒本身就是妖獸,對於它來說,操控妖獸要比操控人類簡單的多,
而且相比於人類,妖獸對於妖獸的防備之心也會降低,這在一定程度上大大方便
了它的行動。

  可是問題又來了,這玄靈蟒又是從何得知奴印的修煉之法?

  「如果按照我們之前的猜想,這一切應該都是那玄靈蟒所為。」楚清儀看他
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淡淡的說道。

  「但是我們是不是把這玄靈蟒想的太妖魔化了,以它的實力突破的話倒還有
幾分可能,可這種奴印的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先不說這奴印本就是一位大能
為了更好的降服妖獸所創,能不能為妖獸所修煉還未可知,而且就算這玄靈蟒僥
幸突破,也不可能一下子給這麼多妖獸種了奴印啊,所以我們的猜測是不是有點
杞人憂天了?」王野皺著眉頭說道。

  聽聞此言,楚清儀沉默不語。

  其實她也覺得一只妖獸如果真的能夠做到如他們所想的那般,那麼至少也應
該有著天階的實力,或者血脈特殊,體內有著上古妖獸血脈傳承的絕世妖獸才能
做到。

  這種妖獸在玄機大陸上十分稀少,唯有少數幾個繼承有上古妖獸血脈的妖獸
家族世代生活隱秘,與人類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而一旦這種妖獸出世,各方勢力必然會有所察覺,定不會讓其在勢力範圍內
做出此等違背天道之事。

  再者,這玄靈蟒不論是天賦還是實力,都和以上幾種妖獸沾不上半點關係,
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玄靈蟒能夠從突破幾個小境界已經實屬不易,又怎麼可
能達到那種境界?

  所以,聽到王野的疑問之後,楚清儀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

  「不管如何,今日探查到的消息也足夠我們消化一段時間了,至於那玄靈蟒
,在沒有發現它的蹤跡之前,我們還是不要輕易妄下結論了,」王野皺著眉頭說
道,「還有這幾只劍狼獸,我打算帶回慎刑司好好檢查一番。」

  「也好。」楚清儀點點頭表示同意。

  想來王野把消息帶回去之後慎刑司估計會忙活一段時間,也會派出不少人手
前來調查此事,其他勢力勢必也會來趟這趟渾水,等到他們有所收穫之後真相大
概也就會浮出水面了。

  眼下,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

  楚清儀如此想著,看著王野將那幾只劍狼獸收入慎刑司特製的縛靈網之中,
接著又將周圍的痕跡清理了一番。

  做完這一切後,夫妻二人一同返回金陵城。

  「那你,現在就要去慎刑司了嗎?」楚清儀平淡如水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波動。

  走在她身側的王野身體一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楚清儀的小手緊緊的攥著衣裙,看似淡然的面色下其實早已情緒洶湧。

  她沒有忘記,昨日的王野親口說他會在家裏小住幾日,可照眼下的情況來看
,他估計又要返回慎刑司了吧...

  她的心裏五味雜陳,既有不舍他的離去,又有不知該如何面對的迷茫。

  她知道,如果她開口挽留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留下,但不知為何,
她始終無法開口。

  「清儀,這幾只妖獸...」王野終於開口說道。

  「無礙,公事重要,等你調查清楚之後記得告訴我結果。」楚清儀還未等他
說完,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其實在他剛開口時,她便已經知曉了他的決定。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0:43

  第三十七章 五味雜陳

  黃昏時分,金燦燦的太陽在地平線上下猶豫,仿佛對這世界依依不捨。

  外出的夫妻二人身披晚霞返回到金陵城內。

  楚清儀看著王野逐漸遠去的背影,內心複雜無比。

  金燦燦的夕陽照耀著他偉岸的身軀,仿佛為其披上一層光輝的金紗,看起來
高大威猛。

  她的目光從未從他的身上離開,顧盼的美目流轉間既有不舍,又有酸澀。

  也許從她親眼看到王野背叛她的那一刻,他們二人就如同此刻一樣,看似親
密無間,實則漸行漸遠。

  她的目光一直牢牢的追隨著前面那道偉岸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前路的盡頭


  失去目標的眼神開始變得黯淡,藏有萬千星辰的眸子仿佛在此時失去了所有
色彩。

  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麼希望王野能夠轉身回頭,緊緊將她擁入懷中


  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她無數次充滿希望,又無數次被失望淹沒。

  直到希望徹底被澆滅時,她才從其中緩過神來。

  夕陽西下,很快,天地間最後一絲光線也從地平線上逐漸消失,唯有無邊無
際的夜色與天地相伴。

  嫋嫋炊煙緩緩飄向空中,星星點點的燈火接連亮起。

  楚清儀獨自走在歸家的路上,身影看起來十分落寞。

  在王野未曾回來之前,對於她來說,滿心只有對他的怨恨和怒火,可等到他
真正站在她面前時,她才後知後覺她之前的想法究竟有多麼可笑。

  原來,就算這個男人做出如此對不起她的事情,只要他陪在她的身邊,之前
那些不堪的過往便會被她的腦子自動過濾,呈現在眼前的唯有他的溫柔。

  而且,她又有何資格埋怨他呢?

  與他相比,她做的事情更加過分,更加難以讓人接受。

  起碼,他出軌的對象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女子,而她出軌的對象竟然是他的父
親,這是一件多麼令人可笑的事實。

  此時,她的腦海裏浮現出王老五的身影,他赤裸著下半身,裸露著醜陋的粗
大肉棒,直勾勾的看著她,一雙大手不停在他的胯間擼動著。

  還有那夜,她終於突破底線與王老五赤裸相對,他用那根粗大的肉棒蠻力入
侵自己的身體,在她的體內肆意進出。

  更為可笑的是,身為這場春戲主角之一的她非但沒有感到半分恥辱,反而覺
得酥爽連連,那種美妙的快感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吞沒。

  楚清儀的腦海裏接連閃現她與王老五交歡的畫面,不難想像,被他的肉棒送
上高潮的她當時的模樣究竟有多淫浪。

  是啊,做出這些事情的她又有什麼資格埋怨王野?

  如果被他知道真相的話,依照他的性子,恐怕會生不如死吧。

  她臉上的自嘲更甚,同時夾雜著豁然開朗的意味。

  既然她與王野都做出了對不起對方的事情,那麼她也沒有必要一直揪著對方
的過錯不放。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王野如此著急返回慎刑司,除了因為那幾只妖獸的原因
之外,很大的可能就是回去見他的小情人了吧。

  一旦想到他與徐阮瑤親親我我的恩愛畫面,楚清儀的心裏就湧起一陣酸澀與
無奈。

  從前的她一向信奉一夫一妻制,可身為天之嬌女的她何曾會預料到,現在的
她竟然會因為一個男子而容忍他的身旁有別的女子存在。

  「唉...世事難料,順其自然吧。」她喃喃自語道。

  大概半個時辰過後,楚清儀才慢悠悠的趕回王家老宅中。

  早已在一旁等候的王老五趿拉著鞋子急匆匆的跑上前,噓寒問暖道:「怎麼
樣啊清儀,沒什麼事吧?今天中午吃飯了沒有?餓不餓啊?爹爹早就給你做好飯
菜了,就等你回來了。」

  一連串的問題直叫楚清儀腦子發懵,她淡淡的瞥了喋喋不休的王老五一眼,
乾脆轉身回了房。

  她的前腳剛邁入門內,便把房門大力關上,完全不給王老五進門的機會。

  「誒,清儀...」王老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清儀關在了門外。

  吃了閉門羹的王老五只好悻悻的站在門口,一時間也不敢再去打擾她。

  不過,怎麼只有清儀一個人回來?小野又去哪兒了?又回慎刑司了嗎?

  王老五小小的腦袋裏充滿了大大的疑惑,不過他也只能憋著,等到楚清儀什
麼時候樂意搭理他了,他才敢開口提問。

  「回來的這麼晚,肯定還沒有吃飯。」搞不清楚事情的王老五拍了拍腦袋,
臉上出現了興奮的神色,小跑到廚房開始忙活了起來。

  只聽廚房裏傳來盯楞乓啷的鍋碗瓢盆碰撞聲,過一會兒後,陣陣飯菜飄香四
溢。

  已經閑了一天的王老五終於再次看到了楚清儀的身影,激動的他老臉通紅,
在廚房裏忙活的他脖子上掛著的圍裙早已骯髒無比,黑的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他興沖沖的跑向東廂房,鍥而不捨的打擾著楚清儀。

  後者奔波了一天,本不想和王老五過多交談,但架不住這飯菜香氣的勾引,
再加上王老五的碎碎念,只好打開房門。

  王老五自覺的把飯菜搬到了她的房間內,公媳二人在昏黃的燭光下用著晚膳


  與楚清儀的沉默寡言相比,王老五的嘴就像機關槍掃射一樣絲毫不停,接連
詢問楚清儀今日發生之事。

  自從清晨過後他們夫妻二人出門之後,王家老宅裏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已
經習慣了有楚清儀陪伴的王老五瞬間覺得自己成為一個孤寡老人,只能自己呆坐
在院內的椅子上發呆,就連樹上成雙成對嘰嘰喳喳的鳥兒仿佛都在嘲笑他。

  這可讓王老五憋悶壞了,一直在期待著楚清儀的歸來。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大門,門外有個風吹草動都能讓他激動萬分。

  就這樣,他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她給盼了回來,怎麼能不趁這個時
候與她多親近親近。

  「清儀清儀,你們今天到底是去幹什麼啊?是和小野的工作有關嗎?我和你
說熬,雖然我不知道小野在外面到底幹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安全的事,你還是
不要摻和進去了,要保護好自己,不然爹爹會心疼的。」王老五很是耐心的說道


  「知道了。」楚清儀略微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

  「還有還有,以後出門能不能帶著爹爹啊?你是不知道爹爹今天一個人在家
的時候有多想你。」王老五愈發得寸進尺,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說道。

  與他的滔滔不絕相比,楚清儀顯得愈發惜字如金,頓了一會兒後只吐出簡單
三字:「不方便。」

  熱情滿滿的王老五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不過好在他早已習慣了用熱
臉去貼楚清儀的冷屁股,只見他繼續恬不知恥的說道:「那你以後能不能早點回
來啊,爹爹一刻看不見你,這心裏就癢癢的不行。」

  楚清儀本就覺得他十分聒噪,現在更是覺得他就像一只無比討厭的蒼蠅在她
的耳旁嗡嗡亂飛,讓她異常煩躁。

  她的秀眉微微蹙起,臉上出現不耐煩的神色。

  只可惜王老五根本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還在滔滔不絕道:「爹爹可算是看
明白了,清儀你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爹爹,不然爹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楚清儀將筷子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王老五有些發懵,他不明所以的看著楚清儀。

  只見後者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轉身回房了。

  「這,這是又生氣了?」王老五喃喃自語道,「可是我也沒有惹她呀?」

  他納悶的看著楚清儀的背影,雖然心裏十分不解,但也不敢再上去招惹她,
只好獨自一人坐在桌前狼吞虎嚥。

  少了楚清儀在一旁,他可算是解放了天性,大快朵頤的模樣簡直慘不忍睹。

  只見他寬厚的嘴唇大張著,露出滿嘴的黃牙,一口接一口的往裏塞著食物,
模樣像極了幾日未曾進食忽然發現食物的野狗。

  食物的渣屑不斷從他的嘴裏噴出,盡情的噴灑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倒也不嫌棄,大口大口的進食著。

  若是被楚清儀看到面前的一幕,恐怕先前的食欲都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心煩意亂的她回到房間後,乾脆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先前的過往一幕幕在她的腦海裏閃現,讓她本就煩躁的情緒更加紊亂。

  窗外的月色漸濃,轉眼間難熬的盛夏已經過去,空氣中的燥熱感也逐漸退去


  一輪明月靜悄悄的鑲嵌在墨藍色的天空中,靜靜的散發著屬於自己的光芒。

  已經陷入沉睡的金陵城中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吠,接連不斷,此起彼伏。

  不斷回想著往事的楚清儀在心煩意亂中勉強入睡,就連睡夢中的周公也不肯
放過她,為她編織了一場不太歡喜的夢。

  在這場說不清道不明的夢當中,她仿佛身處一個混沌世界,天空、大地都呈
現無力的灰白色,周圍悄無聲息,既沒有任何生物的氣息,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寂靜到極致的環境讓她快要抓狂,她一個人向前緩慢行進,渴望能夠尋找到
同伴。

  但無論她如何找尋,周圍的環境總是一成不變。

  被折磨到近乎瘋狂的她乾脆狂奔了起來,最後發現這個世界好像沒有盡頭,
就算她沒日沒夜的奔跑也無法逃離。

  就這樣,她不知道奔跑了多久,體內的最後一絲力氣也被耗盡,身心俱疲的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盡力蜷縮著身體。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仿佛又陷入了另一個夢境。

  突然,她感覺到這片蒼白的世界裏出現了一束光亮,她的身體正被一團溫暖
的光暈包圍,將她身體的冰冷融化。

  這種溫暖的感覺逐漸變得強烈,星星之火引起燎原之勢,很快,她整個人就
像身處溫暖的海洋之中,十分愜意舒爽。

  先前的抓狂、無助消失的一乾二淨,此時的她徹底放鬆自我,跟隨身體的本
能反應追隨那股溫暖的感覺。

  夢裏的她不再蜷縮著身體,而是將身體舒展開來,就連神色也慢慢緩和,嘴
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不知為何,這種被溫暖包圍的感覺讓她覺得十分心安,她下意識的靠近這股
溫暖,以此獲得安心感。

  而這股溫暖也的確如同她想的那樣變得愈發強烈,不僅包圍著她的整個身體
,還像一股暖流一樣流走在她身體的每個角落。

  「嗯~」她忍不住發出聲呻吟,眉目舒爽。

  突然,這股暖流猝不及防襲向她的私密部位,異樣的感覺直接讓她從睡夢中
清醒。

  她這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麼異樣世界,也根本沒有什麼暖流,帶給她溫暖的
,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王老五!

  猛然醒來的她發現王老五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與她肌膚相貼,而且一雙大手
正肆意的在她身上遊走著!

  更加讓她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沒有半分反抗,甚至還有往他的懷裏依靠的
趨勢!

  「你做什麼?!」她一把推開身前的王老五,嗔怒道。

  正閉眼享受的王老五被猝不及防推開,懷裏的溫柔軟玉突然消失,讓他悵然
若失。

  他看著楚清儀一臉惱怒的樣子,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我...我
就是太...太想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著楚清儀的反應。

  剛才明明一點都不反抗,怎麼現在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他委屈巴巴的想著,緊張的扣著自己的手。

  今夜他本來打算早早休息的,可誰知他滿腦子都是楚清儀的身影,她的一顰
一笑、一舉一動,都深深的牽掛著他的心,也讓他幾日未曾發現的性欲愈發強烈


  堅硬勃起的肉棒折磨著他的身體,也折磨著他的心緒。

  最終,他糾結萬分之後,還是趁著夜色摸進了楚清儀的房間。

  剛走進來,就看見楚清儀和衣躺在床上,似乎已經陷入沉睡之中。

  他頓時竊喜,偷偷摸摸的靠近之後躺在了她的身旁。

  這還是他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她的容顏,不得不說,這張小臉真的是絕世罕見
,就算是沉睡的模樣也美到足以令人窒息。

  美中不足的是,此時的她似乎正在做著什麼噩夢,眉宇間滿是化不開的憂愁


  他仿佛著了魔般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想要把那個緊皺的「川」字撫平。

  在他的手觸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刻,入手的冰涼。

  之後的他更是放肆,將身體緊緊的貼著她的嬌軀,感受著她的柔軟,還用粗
糙的大手肆意撫摸著她的身體,享受著比這世間任何綢緞都要柔軟的手感。

  在他獨自享受的同時,感覺到懷裏的人兒也在下意識的向他靠近,這可讓他
高興壞了,手中的動作愈發無禮了起來。

  就在他沉浸其中時,楚清儀卻忽然醒來,惱怒的同時將他一把推開。

  「你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同意進我的房間?!」楚清儀坐起身來,拉開與他的
距離。

  「我,我看你睡著,我又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這才...」王老五支支
吾吾的說著。

  「回去。」她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清儀,我不想回去。」王老五急切的說道。

  「回去。」楚清儀背對著他,語氣較之寒冬臘月的天氣還要冰冷。

  「清儀,爹爹真的好想好想你,想你對著爹爹笑,想你開心的樣子,想你認
真的樣子,就連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喜歡,哪怕是你打爹爹一頓,也不要趕爹爹走
好不好?」王老五連滾帶爬靠近她,一雙黝黑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拽著她的衣裙。

  「......」楚清儀並未言語。

  「這些天你都對爹爹愛答不理的,尤其是小野回來之後,更是對我連看都懶
得看一眼,你知道爹爹有多難受嗎?還有,每次爹爹看著你和小野恩愛的時候,
爹爹嫉妒的快要發瘋,但是,但是又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什麼......」
王老五懇求著,聲音帶著些許的哭腔。

  這些話都是他的肺腑之言,每次只要看見楚清儀的身邊出現別的男子時,他
的心裏都會嫉妒到快要發瘋。

  而且自從王野回來之後,他必須要裝作無事發生,和楚清儀保持距離,不能
讓王野發現任何端倪。

  這可讓王老五憋壞了,不僅是心理鬱悶,還承受著身體的憋悶。

  讓他出乎意料的是,王野並未跟隨楚清儀一起回來,讓他欣喜萬分,根本無
法壓抑內心的激動。

  現在好不容易與她有了獨處的機會,他又怎麼能就此錯過?

  只見他半跪半趴在她的身旁,像極了一只萎靡不振、可憐巴巴的路邊野狗搖
著尾巴渴望得到楚清儀的垂憐。

  「你我是公媳,但我和他是夫妻...」楚清儀終究還是於心不忍,語氣也
開始變得緩和。

  「公媳又如何,夫妻又如何?你在家裏的這段日子小野回來過幾次?還不是
是爹爹一直陪著你嗎?而且,而且爹爹陪著你你也挺開心的啊!」王老五的聲調
突然變高,神情也開始變得憤慨,「還有,小野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你了,他都在
外面和別的女子上床了,你可是仙子啊你怎麼能原諒他?!」

  話音剛落,房間裏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將心裏話脫口而出的王老五神色變得僵硬,他也不知道為何,方才一激動就
把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對於他、王野和楚清儀三者之間的關係一直是他心裏面的一根刺,雖然他一
直安慰自己,他們是自己的兒子兒媳,這個世界上唯一親近的人,但在看到王野
與楚清儀親近時,他所有的理智就會全部喪失,滿腦子都是對他的嫉妒和對楚清
儀的佔有欲。

  方才聽到楚清儀提起此事,他就像一只敏感的野狗一樣瞬間炸毛。

  不過,話剛說完,深深的後悔就湧上了他的心頭。

  真該死,我怎麼能當著她的面說出這些話?!

  他如此想著,臉上出現了懊惱的神色。

  正當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面前的楚清儀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我又有
何資格以此事為藉口譴責他?我曾經與你犯下的那些錯才更被世俗所不容。」

  她精緻的容顏仿佛在此時失去色彩,平日裏閃著光亮的瞳孔也變得黯淡。

  說完這句話仿佛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的身體失去支撐,癱軟的坐在床榻
上。

  此時的她仿佛丟了魂一般,眼神空洞,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看她這副樣子,一旁的王老五嚇壞了,連忙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嘴裏哆哆
嗦嗦的說道:「別這樣清儀,別這樣,都是爹爹不好,爹爹不該說那些話的,不
管你是原諒還是追究,只要你開心就好。」

  不過,他懷裏的楚清儀沒有任何反應,連眸子都未曾抬起,甚至連他的親近
也沒有反抗。

  今日的楚清儀本就十分難過,與王野之間的愛情、背叛快要成為她的心結,
如今再加上王老五的言語刺激,剛好命中了她心底最為脆弱的地方。

  從前她還能自我欺騙,可現在王老五赤裸裸的將現實揭露在她的面前,讓她
不得不面對。

  她的心裏泛起一股悲涼,酸澀的滋味讓她有些想哭,但又哭不出來。

  「清儀,都是爹爹不好,爹爹以後不說這樣的話了,你要是生氣的話就罵爹
爹,實在不行打我也成,就是不要不理我啊。」王老五哪里見過她這副樣子,連
忙晃動著她的肩膀。

  「無妨,你說的是事實而已。」楚清儀只覺得他聒噪的令人心煩,伸出手推
了推他。

  但沒想到王老五反而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嘴裏嘟嘟囔囔說著:「不是不
是,我說的不對,不對,你和小野那麼恩愛,不應該因為爹爹還是其他的女子而
心生嫌隙。」

  「......」楚清儀並未言語,乾脆任由他抱著。

  許久之後,絮絮叨叨的王老五見她沒有任何回應,這才鬆開了她。

  此時的二人情緒都穩定了下來,語氣也不再波動。

  「清儀,你,你真的不怪爹爹嗎?要不是我,你,你也不會...」王老五
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因必有果,既然是我種下的因,那麼結果也理應由我來承受。」楚清儀
平淡的說道。

  「那我們,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王老五偷偷打量著她的神色。

  「......」她沒有同意,但也沒有拒絕。

  這讓王老五忐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依照他以往的經驗,只要楚清儀沒有開
口拒絕,那麼就一定不會排斥他。

  既然這樣,那麼......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的王老五嘿嘿一笑,不安分的因數又開始湧上了腦海。

  他回味的摩挲著掌心,上面仿佛還殘存著楚清儀身體的溫度和香味。

  本就性欲強烈的他瞬間欲望大漲,胯間肉棒悄然勃起。

  「清儀,那個,爹爹今天晚上摸你的時候,你...你什麼感覺啊?我好像
還聽見你叫了幾聲。」王老五支支吾吾的說著,一臉認真的說著猥瑣的話。

  黑暗裏被王老五撫摸身體的感覺頓時湧現,讓楚清儀的臉頰浮上一抹異樣的
緋紅。

  陣陣電流在她的身體內竄過,無數根神經被撩撥而起。

  之前在睡夢中被撫摸,就已經讓她的情欲燃起,身體出現某種反應,就連下
體也開始悄悄濕潤。

  此時,昏暗的房間內只有從窗外照進的月光勉強將二人照亮,再加上王老五
刻意的言語挑逗,讓二人間的氛圍開始變得曖昧。

  楚清儀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王老五的肉棒,但又不敢直
視,只是匆匆一瞥便慌忙把視線移開。

  雖然和王野之間的事情讓她心力交瘁,但面對王老五時,內心深處的情欲還
是會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輕而易舉被激發。

  與他近在咫尺的王老五顯然發現了她的異常,心裏躁動不已,粗長肉棒愈發
堅挺。

  「爹爹...爹爹想要...」他的眼神充滿火熱,一邊言語的同時一邊將
襠裏的肉棒掏出。

  只見一根赤紅黝黑的粗嘗肉棒露出全貌,宛如一只張牙舞爪的凶獸。

  它直沖沖的指著楚清儀,就像食肉者發現食物一樣鎖定目標。

  充滿陽剛氣味的男子氣息瞬間在楚清儀鼻間彌漫,讓她的心神忍不住蕩漾,
臉頰的緋紅更甚。

  幾日未曾與王老五歡好的她一時間情動不已,下體開始產生某種悸動。

  現在的她與以往大不相同,面對這根能夠帶給她無數快感的的肉棒時,她也
會如同尋常女子般產生渴望、期待的心理。

  「這幾天你不在...爹爹的肉棒憋的好難受...」王老五的目光迷離,
手忙腳亂的將褲子扯至一旁,粗大的肉棒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滴滴透明腺液從馬眼處滲出,由於近日他都未曾與楚清儀歡好,也沒有心情
自我解決,所以肉棒堅挺的程度較之往常要更加駭人,簡直就像一根赤紅色的鐵
棍,直直的挺立在他的胯間。

  曖昧的氛圍、露骨的挑逗、充滿肉欲的陽物,無一不刺激著楚清儀的心神,
讓她的呼吸不由自主變得急促。

  她的眸子漸漸蒙上一層迷離的水霧,眼神飄忽不定,不敢再看那根讓她心神
動盪的肉棒。

  可是一旁的王老五哪里肯放過她,乾脆直立著上半身向她靠近,一根肉棒直
指她的臉頰。

  她下意識想要向後退,卻發現背後就是冰冷的牆壁,再也無路可退。

  濃郁的男子體味混雜著腥臭的肉棒味撲面而來,讓她想要屏住呼吸。

  「你看看它,它憋的好難受,好想插進你的小洞洞裏...」王老五一邊擼
動著肉棒,一邊說著淫蕩的騷話。

  他奮力挺動著屁股,肉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大,幾乎快要頂到楚清儀的鼻
尖。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牆角處的楚清儀,後者臉蛋上的緋紅以及流露而出的
小女子姿態讓他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試問這世間還有哪種感覺能夠比得上用肉棒征服饞涎已久的女子而帶來的驕
傲感?

  興奮的王老五更加賣力的挺動屁股,只見在他掌心中的肉棒時不時的點觸在
楚清儀的鼻尖上。

  赤紅黝黑的醜陋肉棒與後者完美無瑕的潔白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也讓王
老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啊...」他大張著嘴,發出一聲猥瑣的呻吟。

  敏感的龜頭輕輕觸碰著她的肌膚,這種若有若無的觸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刺
激,龜頭處接連傳來酥爽的快感,讓他差點兒忍不住射精。

  被肉棒褻玩臉蛋的楚清儀雖然有些反感縈繞在鼻尖的腥臭氣味,但這種行為
也給她帶來了新奇的體驗,她的呼吸愈發急促,美目緊閉,身體傳來酥酥癢癢的
感覺。

  早已產生躁動反應的下體吐出些許晶瑩的液體,將她的褻褲潤濕。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每次與王老五歡好時,都會產生與前一次不同的特殊
體驗,這種感覺就好像在拆禮盒,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次出現在你面前的是什麼。

  昏暗的房間裏沒有一絲光亮,唯有從窗外照進的些許月光勉強照亮一小片天
地。

  被撩撥的情欲漸起的公媳二人正以一種十分奇異的姿勢上演著香豔一幕。

  只見被逼至角落的楚清儀倚靠著牆壁,她身前的王老五赤裸著下半身,極力
挺動著屁股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身懷八甲的孕婦,一下一下的聳動屁股,以此讓肉
棒接連點觸在楚清儀的臉上。

  見她無心反抗的王老五更加肆無忌憚,乾脆用肉棒在她的臉上肆意撫摸著。

  溫度略高的肉棒與溫涼的肌膚接觸,酥麻的感覺同時在二人心頭迸發。

  「嗯啊~」王老五的老眼微閉,臉上滿是陶醉。

  楚清儀美目緊閉,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她能夠感受到肉棒與肌膚相觸的地
方總會留下陣陣濕潤,正是從龜頭內滲出的透明腺液。

  黏膩的感覺從臉上傳來,她控制著自己不去觸摸。

  此時的她情欲大動,嬌軀開始變得酸軟,如果有光亮照明,定能看到她裸露
在外的肌膚正呈現著淡淡的緋紅色。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肉棒接觸臉蛋,雖然心裏有些許排斥,但更多的是由內而
外彌漫的火熱情欲,讓她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心思。

  王老五的動作也更加放肆,他控制著肉棒在楚清儀的臉蛋上肆意遊走,劃過
她的彎眉、高挺的俏鼻,嬌嫩的臉蛋,最後停留在她的嫩嘴邊。

  柔軟的觸感從敏感的龜頭傳來,讓他的身體猛的一陣哆嗦,他瞪大雙眼看著
自己的肉棒抵觸在她的小嘴邊,各種淫糜的畫面浮現在他的腦海裏,一股極強的
快感從身體迸發,讓他的精關頓時不守,龜頭陣陣彈跳的同時汩汩粘稠精液噴射
而出。

  出乎意料的一幕突然發生,讓二人都是有些措手不及。

  愕然的王老五眼睜睜的看著濃白的精液從馬眼射出,盡情澆灌著她嬌嫩的臉
蛋,以及...柔軟的嘴唇。

  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一幕讓他一時間有些呆滯,只能任由精液盡情噴湧而
出。

  被突如其來射出的精液襲擊的楚清儀更加驚愕,她顯然沒想到王老五會突然
發洩,而她更是被大量的精液射了個正著。

  比以往更加濃郁的腥臭氣味撲鼻而來,精液幾乎鋪滿了她的整張臉頰,就連
睫毛上也掛著絲絲縷縷的濃白液體。

  更為要命的是,這股精液不偏不倚剛好在她的嘴邊射出,些許液體好巧不好
飛落進她的嘴角,一股獨特的氣味瞬間在她的口中彌漫。

  她的美目裏滿是不可思議,已經驚愕到根本無法及時反應過來,只能呆滯坐
在原地,任由精液侵襲。

  王老五本身的性欲就比較強烈,再加上近日都未曾發洩,射精的數量和品質
較之以往都要更勝一籌,精液接連射出幾股都未曾停歇。

  而且眼前的一幕幾乎要讓王老五血脈噴張,他做夢都未曾想到有朝一日竟然
能把自己的億萬子孫射進楚清儀的嘴裏!

  更讓他快要瘋狂的是,他仿佛看到了楚清儀的小嘴微微顫動,似乎在品嘗著
嘴裏精液的味道!

  這如何能不讓王老五激動?!

  伴隨著他情緒的劇烈跌宕,龜頭的快感更加強烈,讓他欲仙欲死。

  等到二人回過神來時,龜頭終於不再跳動,精液也不再射出。

  饒是如此,大量的精液還是把楚清儀澆灌了個遍。

  只見她的臉蛋、嬌軀,就連根根發絲上都牽扯著濃白的液體,還有她身後的
牆壁,也濺落著斑斑點點的精液。

  之前就算王老五如何放肆,也不敢如此近距離的把精液射在她的臉上,而且
還是她的嘴邊。

  任他們二人誰都沒有想到的一幕無比真實的上演著,腥臭的氣味無比強烈的
彌漫在二人的周圍。

  滿臉驚愕的楚清儀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緋紅的俏臉上佈滿污濁的精液,唯
有一雙靈動的美目在暗夜中閃著靈動的光澤。

  她此時的模樣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仙子突然墮入凡塵,並且被世間最為
污濁的東西所玷污,純潔的肉體沾滿濃稠的精液,完美的容顏被精液吞沒,強烈
的對比給人的心理帶來巨大的衝擊。

  若是這一幕被外界男子瞧了去,定會掀起驚天駭浪,全然不會想到以往聖潔
高貴的仙子竟然如同花街柳巷的風塵女子一般被骯髒的精液所玷污!

  給人帶來劇烈反差的她又極具魅惑力,與平日裏的清冷、不可一世相比,現
在的她渾身散發著妖嬈的嫵媚氣息,臉頰兩側的緋紅堪比這世間最為美麗的煙霞
,再加上縈繞在她周身的情欲氣息,足以令世間所有男子為之癲狂。

  咕嚕。

  王老五的的喉頭滑動,吞咽唾沫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裏格外響亮。

  此時的他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楚清儀,渾濁、枯黃
的瞳孔裏滿是赤裸裸的火熱。

  肚子裏沒有半點墨水的他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眼前的絕色,只知道他這輩
子見過的所有美人兒加起來都比不上楚清儀。

  時間仿佛在此時停滯,公媳二人雙雙陷入呆滯,一時間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


  王老五的肉棒仍舊堅挺,絲毫沒有因為才泄過一次精液就變得萎靡不振。

  只見碩大的青紫龜頭仍舊往外滲著液體,順著青筋繚繞的棒身緩緩流淌。

  捲曲的烏黑陰毛雜亂、粗糙,像一團雞窩一樣盤在他的大腿根部,兩顆皺皺
巴巴的卵蛋孤零零的垂於雙腿間。

  轟隆!

  窗外突然閃一道亮光,緊接著一聲悶雷在天地間炸裂。

  突如其來的光亮將房間內的情形照亮,那聲悶雷更是將處於呆愣之中的二人
驚醒。

  回過神來的楚清儀當然清楚的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鼻尖的腥臭氣味爭先恐
後往她的鼻腔內湧,嗆人的氣味讓她快要窒息。

  她急忙側過身去,施展了一個小仙術,將滿身的污濁清理乾淨。

  身體雖然能夠得到清理,但躁動的情緒卻得不到任何平復。

  方才曖昧的場景以及體內情欲蠢蠢欲動的感覺仍未消失,已經情動的她幾乎
可以聽到心臟在胸腔內加速跳動的聲音。

  她臉上的緋紅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因此更甚。

  她慌忙默念了幾句清心咒,卻沒有半點效果。

  難道...現在連清心咒都不管用了麼...

  她如此想著,只覺得下體愈發濕滑,黏膩的感覺從雙腿間傳來。

  不出意料,她早已在王老五的挑逗下情欲大動。

  轟隆隆!

  窗外的雷聲接連不斷,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的擊打著地面。

  偶爾閃過的幾道閃電將屋內二人的身影照亮,兩道截然不同的影子被映射在
牆壁上。

  有些滑稽的是,倒映在牆壁上的王老五的影子有些搞笑,他胯間的肉棒就像
一根鐵棒,格格不入的插在他的腿間。

  楚清儀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偷偷的瞥了一眼後慌忙移開了視線。

  不過,還未等她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被身後的王老五一把撲倒在了床上。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0:44

  第三十八章 雨夜春情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猝不及防的襲擊著金陵城,整座小城被雨幕籠罩,到處
都是雨滴擊打著泥土的聲音。

  這場大雨來勢洶洶,烏雲密佈的烏黑色天空看不到一絲光亮,驚雷在厚厚的
雲層中醞釀著情緒,蓄勢待發,駭人的閃電偶爾刺破夜空,在遠方的天空中劃過
一道絢麗的光線。

  被圈養在院內的各種家畜瑟瑟發抖的蜷縮在各自的窩棚內,時不時用心悸的
眼神打量著外面的世界。

  順著屋簷流下的雨水形成了一道雨簾,不斷流淌而下的雨水滴落在地面上,
濺起一地的透明水花。

  在這樣一個雨夜,王家老宅裏正上演著一場令人面紅耳赤的春戲。

  「嗯~」

  只聽一聲銷魂至極的呻吟,借著閃電帶來的短暫光明,可以看到楚清儀正被
王老五壓在身下,任由他的大手胡亂撫摸著身體。

  方才在楚清儀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一旁的王老五早已被精蟲攻佔大腦,未經
任何思考的他猛然向前撲去,將她牢牢的壓在身下。

  猝不及防的楚清儀就這樣再一次成為他的掌中之物。

  只見他就像一頭餓久了的瘋狗一樣瘋狂撕扯著她的衣物,腦袋深埋於她的頸
項間,粗糙的舌頭肆意舔吻著她嬌嫩的肌膚。

  沒一會兒,身下的楚清儀就被他扒了個精光,雪白的肌膚裸露,二人徹底赤
裸相對。

  被他丟在一旁的衣物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只剩絲絲縷縷的布條落寞的躺
在一旁。

  王老五的身體火熱,楚清儀的嬌軀冰涼,在相觸的一瞬間二人不約而同呻吟
出聲。

  兩顆劇烈跳動的心臟在此時親密接觸,對方體內的情欲也彼此感染糾纏,讓
他們之間的曖昧氣息攀上一個新的高度。

  「爹爹要操你!」王老五的喉嚨中發出一聲低吼,略帶沙啞的嗓音聽起來像
是一只憋悶許久的雄獅。

  他的大嘴覆在楚清儀的項間,濕滑的舌頭一路向下,肆無忌憚的舔吻著她的
每一寸肌膚,留下道道晶瑩的痕跡。

  「啊~」本就十分敏感的楚清儀在他的挑逗下,很快進入狀態,美目半睜半
閉,臉上滿是享受的表情。

  二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他的肉棒剛好插於她的雙腿縫隙間,她能夠感
受到他的滾燙與堅硬,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濕潤。

  可是現在還不是徹底把她吃幹抹淨的時候。

  王老五如此想著,大嘴繼續向下,同時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著。

  他靈巧的舌尖很快來到了兩座峰巒,不能兼顧左右的他乾脆猛攻一側,舌尖
時而輕柔,時而大力,時而打圈環繞,時而吮吸舔舐,將一顆紅瑪瑙挑逗的堅挺
不已,身下的可人兒也嬌喘連連。

  彼此的情欲到達一個全新的高潮,糾纏在一起的公媳二人皆是氣喘吁吁、面
色潮紅,赤裸的身體浮現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楚清儀的神智被滔天襲來的情欲吞沒,唯有身體的躁動在體內肆意席捲,使
得她整個人深陷肉欲的泥沼中無法自拔。

  就連她自己都無法形容此時的感受,只知道緊緊將她壓在身下的王老五能夠
給她帶來無與倫比的快感,就如同正遊走在她肉體上的舌頭一樣,所過之處酥酥
麻麻,令她酥爽到情不自禁呻吟出聲。

  她的身體越來越敏感,下體的淫水也愈發氾濫,散發著陣陣誘人的肉體芳香


  正處於興頭上的王老五就像一只獵食的猛獸,在嗅到那股誘人氣味的同時,
將貪婪的大嘴對準了那處正汩汩流出蜜汁的蜜洞。

  「啊!」

  撩人的呻吟自楚清儀的齒間發出,她的秀眉微微蹙起,羞澀、歡愉的神色交
織在她的臉上出現。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扭捏著,玉手緊緊攥著身下的床褥,雙腿時而向外大開
,時而緊緊合攏。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那正埋頭於她腿間的王老五。

  只見他以十分醜陋的姿勢跪趴著,腦袋深深的埋在她的雙腿間,時不時向前
貢動著。

  雖未見全貌,但光憑這怪異的姿勢,就足以想像到此時王老五此時所做之事


  他那粗糙的舌頭十分靈巧的撬開兩瓣濕滑的陰唇,舌尖故意在那棵俏生生的
陰蒂上舔吻著,時而打圈環繞,時而大力吮吸,故意弄出「滋滋」的淫靡水聲,
讓身下的人兒臉紅不已。

  雖然私密部位早已被王老五褻瀆過多次,但楚清儀還是無比享受他的舌頭給
自己帶來的快感。

  徹底淪陷的她將雙腿大開著,悄悄頂起翹臀,以此讓王老五的舌頭更加深入


  還未得到愛撫的蜜洞傳來空虛之感,她的身體也湧起深深的渴望。

  她下意識的看向王老五的肉棒,只見那根赤紅黝黑的鐵棒正無比猙獰的挺立
在王老五的跨間,死死的抵觸在床褥上,龜頭所觸之處,早已被打濕一片。

  光是看上一眼,就足以叫她心癢難耐,恨不得能夠讓它立刻插入自己的蜜洞
內緩解騷癢。

  此念頭一出,就讓楚清儀羞澀不已,她從未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也會如同
風塵女子一般,這般渴求男子的寵愛。

  但不管她怎樣驅逐腦海裏的想法,這個念頭就如同在森林裏燃起的星火一般
,瞬間帶起燎原之勢,根本無法抵擋。

  身下的淫水也如同洪水般氾濫,很快將她最後的理智淹沒。

  「啊~好難……受...」

  她難耐的呻吟著,滿含春水的美目既有期待,又有懇求。

  此情此景,讓本就極易衝動的王老五光是看上一眼,體內所有的欲火便被調
動而起,身下的肉棒再次腫大了一個度。

  「清儀是不是想讓爹爹操你?」

  他低聲嘶吼著,滿是紅血絲的老眼看起來滲人無比。

  說罷,他一只手搓動著肉棒,大嘴還不忘繼續在蜜洞處耕耘著。

  自蜜穴內流出的淫水無一例外都被他捲入腹中,他貪婪的吮吸著,從未喝過
如此令他著迷的蜜液。

  粉嫩的陰部紅腫不堪,大張著暴露在他的面前。

  透明淫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蜜洞中湧出,畫面就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正從粉紅色裂口中滲出香甜的桃汁。

  饒是王老五留戀這處迷人的場所,但肉棒傳來的騷癢、憋悶讓他心癢難耐,
再加上楚清儀勾人的騷媚模樣,讓他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獸欲,喘氣如牛的他當
即轉戰陣地,將楚清儀的雙腿用力拉到他胯間,接著屁股向前挺動,肉棒準確無
誤的插入了蜜洞之內。

  「啊~」

  「啊~」

  隨著肉棒與蜜洞的徹底結合,公媳二人雙雙呻吟,臉上出現迷離的神色。

  許久未曾得到發洩的肉棒如入溫暖、濕潤的洞穴,穴壁間的褶皺如同一張張
小嘴兒親吻著棒身,舔舐的肉棒舒爽無比。

  幾日未曾得到甘霖的蜜洞同樣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空虛的蜜洞被緊緊填滿,
碩大的龜頭死死抵觸著敏感的花心,不留一絲空隙。

  肉體之欲得到緩解,攀上情欲快感巔峰的二人險些在初次交鋒時就繳械投降


  尤其是王老五,壓抑了幾日的情欲得到了釋放,讓他差點兒沒有守住精關。

  反應過來的他只好轉移心神,壓抑著龜頭強烈的快感。

  若是在此時肉棒繳械投降,估計會讓楚清儀失望不已,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場景。

  「怎麼樣清儀,想不想爹爹的雞巴?」他嘿嘿笑著,同時把屁股用力一送,
讓本就深入的肉棒再次前進幾分。

  「啊!」

  被刺中花心的楚清儀嬌喘連連,嬌軀陣陣顫抖。

  縷縷淫水從肉棒與蜜穴間的縫隙中流出,盡情澆灌著身下的床褥。

  方才肉棒用力一挺,就好像飛鏢正中靶心,讓楚清儀全身無比舒服,所有的
空虛、騷癢在此刻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體內既像有萬千細小電流上下飛騰,所過之處酣暢淋漓;又像有無數只小精
靈在四肢百骸上歡快躍動,將體內所有細胞充分調動。

  雙雙沉浸於歡好快感的公媳二人陷入忘我狀態,積極的配合著對方的動作。

  只見王老五抽插陽物的動作忽快忽慢,時而與蜜洞左右廝磨,時而奮起直追
深入到底,啪啪的淫糜水聲不絕於耳。

  大量淫水混雜著自馬眼處湧出的透明腺液混雜在一起,順著結合處的縫隙流
出,打濕了二人身下的床褥。

  經過幾次的交合,王老五和楚清儀二人對於彼此的敏感點皆是有所瞭解,相
交的動作也愈發熟練、默契。

  「爹爹、好幾天都、都沒有這麼爽過了、」王老五的老臉通紅,喘氣如牛。

  他跪坐在床上,上半身直立,屁股辛勤的耕耘著。

  被他壓在身下的楚清儀嬌軀微顫,兩條美腿高高抬起,纏於王老五腰間,嬌
俏的玉足彎成弓狀,十根玲瓏腳趾緊緊的攥在一起。

  她赤裸的嬌軀宛如一塊渾然天成的美玉,酥胸、腰肢、翹臀三者間形成完美
的弧度,在肥瘦之間迴旋的恰到好處,根本挑不出任何瑕疵。

  堪比嬰兒般的嬌嫩肌膚勝雪,瑩瑩間仿佛閃爍著晶瑩的光澤,在情欲的催動
下浮現一層淡淡的緋紅色。

  此時的她美目微閉,如瀑的秀發隨意的散落在一側,眉目間既像正承受著某
種痛苦,又像沉浸於某種快樂無法自拔。

  她的齒間時不時吐出幾聲輕輕的呻吟,充滿撩人之意,若是此時貼耳附於她
的嘴邊,定會叫這呻吟惹的渾身燥熱。

  啪!啪!啪!

  交合漸入佳境,肉棒次次深入,令人臉紅心跳的臀胯相撞之聲在房間內不絕
於耳。

  「爹爹想、想射、射進你嘴裏、」王老五一邊意淫著,一邊加大了抽插的速
度。

  被這粗俗的言語感染的楚清儀內心一陣動盪,她的嘴裏似乎又出現了那股奇
特的味道。

  回想方才,王老五猝不及防的射精,大量的精液鋪灑在她的臉上,嘴邊也不
例外。

  更加鬼使神差的是,她的舌頭仿佛不受控制似的慢慢接近嘴邊的精液,直到
一股奇特的味道在她的味蕾裏綻放開來。

  頓時,令人作嘔的衝動從胃裏傳來,她好不容易才壓制了下去。

  眼下,當她聽到王老五似的自言自語,又像是說與她聽的話時,內心一陣動
蕩,那股神奇的味道再次在她的嘴裏綻放。

  明明味道腥臭無比令人作嘔,但卻仿佛有著某種魔力,竟然讓她心生衝動,
想要再次品嘗一番。

  尤其是那股液體裏含有的獨特的男子氣味,炙熱而又剛烈,滾燙的溫度仿佛
有某種穿透力,能夠直直的燒進她的心底。

  想到此處,楚清儀的俏臉愈發緋紅,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副淫糜的畫面
:她衣衫不整的跪坐在王老五面前,小嘴兒微張著,而王老五的大手正瘋狂的擼
動肉棒,沒過一會兒,從肉棒頂端射出一股粘稠的液體,不偏不倚剛好落進她的
嘴裏。

  「啊~」

  意淫畫面與身體帶來的雙重衝擊很快將她徹底折服,一聲撩人的高亢呻吟自
她的嘴裏發出,銷魂蝕骨。

  肉棒的次次頂戳剛好與敏感的花心來了個親密接觸,直直的操到了她的心坎
兒裏,讓她酥爽難言。

  「清儀是不是、也很爽、爹爹快要射、射了!」王老五憋著一股勁兒,大力
抽動著肉棒。

  他能夠感覺到,楚清儀的小穴裏已經濕潤無比,肉棒每次抽出時都會帶出大
量淫水。

  隨著他和楚清儀交合的次數越來越多,不難發現,她表面上看似不食人間煙
火,對於男女之事沒有半點興趣,說是性冷淡也不為過,但實則性欲十分強烈,
而且身子敏感異常,一經撩撥便會淪陷。

  而且她小穴內的淫水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似的,濕潤的就好像偷偷藏了一
處泉眼,交合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往外滲水。

  不過這也讓王老五興奮異常,尤其是聽到肉棒與蜜穴交合時發出的「噗呲噗
呲」水聲,再加上赤身裸體的楚清儀帶來的視覺享受,總是讓他忍不住感慨,世
間怎會有如此完美的可人兒!哪怕是讓他死在她的肚皮上也在所不惜!

  啪啪啪!

  伴隨著幾次猛烈的撞擊,公媳二人的情欲再次攀上一個高峰,雙雙發出撩人
的呻吟。

  「啊~不行了~」

  楚清儀的腦袋向後仰靠,紅唇微張喘著急氣,噬魂般的呻吟自貝齒間擠出。

  彌漫在體內的滔天快感快要把她整個人吞沒,得到肉欲享受的她多麼希望時
間就此停留,好讓她能夠永遠沉浸在快感的海洋之中。

  王老五同樣如此,劇烈跳動的龜頭顯示著他的精關已經不守,大量精液順著
二人結合處盡情澆灌在蜜穴深處。

  「真、真爽、爹爹恨不得、日日操你~」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春情盡顯的楚清儀,鼻間哼哧喘著粗氣,黝黑、噁心的鼻
毛隨著他的呼吸上下飛舞,還有幾滴透明的鼻涕四處飛濺而出。

  「啊!」

  楚清儀的嘴中再次發出呻吟,她能夠感覺到身體深處被一股滾燙的液體澆灌
,讓她的花心陣陣顫抖,情欲再次攀上高潮。

  盤於王老五腰間的雙腿忍不住箍的更緊,竭力向上挺起的翹臀主動迎合著肉
棒,渴望它更加深入。

  肉棒與蜜穴雙雙跳動著,頻率達到了一致。

  「呼!」

  射精後的王老五感覺到一陣疲乏感襲來,他的身體順勢癱軟在了楚清儀身上


  黝黑與雪白相觸,滾燙與溫涼融合,奇特的感覺又一次在二人心頭迸發。

  仍舊堅挺的肉棒還頑強的在蜜穴內支撐著,填滿那處濕滑無比的洞穴。

  公媳二人緊閉雙眼沉默不語,皆是沉浸在肉欲的高潮之中無法回神。

  此時的他們都覺得,若問這世間最快樂之事是什麼,無疑是男女之間歡好所
帶來的身體快感。

  寂靜的房間中,唯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在耳畔迴響。

  許久,疲軟的肉棒悄然從蜜穴中滑出,同時帶出大量渾濁的液體,既有王老
五的億萬子孫,也有證明楚清儀情動的蜜液。

  混合著腥臭味道的芳香在房間內彌漫,兩股味道彼此糾纏、環繞,就像赤身
裸體糾葛在一起的王老五與楚清儀二人一樣。

  臭味與香氣不分高下,混合成一種奇特的味道彌漫開來。

  離開了肉棒的蜜穴微微張著,空虛感頓時襲來。

  楚清儀悠然睜開美目,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王老五。

  後者仍舊喘著粗氣,皺皺巴巴的老臉上滿是滿足,一副沉浸在回味當中無法
自拔的模樣。

  她倒也沒有第一時間推開王老五,而是仔細的打量著他。

  還真是奇怪,王老五這般模樣,究竟是如何生出王野那般俊俏的兒子?難不
成是因為他的娘親分外美貌?

  楚清儀越是細細打量,就越是覺得這王老五與王野父子倆幾乎沒有什麼相似
之處,一個五短身材,一個高大威猛,一個相貌醜陋,一個貌比潘安,一個泯然
眾人,一個天賦異稟,放在一起根本不會有人認為他們是父子倆,也根本沒有任
何可比之性。

  除此之外...兩人陽根的差距也十分巨大。

  雖然她與王野身為夫妻,但可笑的是,她非但沒有切身體驗過他的陽物,反
而與他的父親有了肌膚之親。

  但不得不承認,據她的瞭解,在男子當中,王老五陽物的粗大程度絕對可以
稱得上是佼佼者。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瞥了一眼王老五的肉棒,又慌忙移開視線。

  事實就是如此可笑,無論是先天實力還是後天努力都稱得上是人上人的王野
,竟然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王老五的兒子。

  不過,這父子倆倒是有一點頗為相似,那便是異於常人的性欲以及對於女子
肉體的渴望。

  只是,王野不似王老五這般肆意妄為,他的欲望是內斂的,深藏於心,根本
不會輕易顯露。

  「爹爹真想天天都這麼抱著你,舔你的騷穴,用大雞巴狠狠的操你。」王老
五大言不慚的說著,用手撐著頭猥瑣的看著楚清儀。

  驕傲、滿足的情緒齊齊湧上他的心頭,他本以為妻子過世之後他會就此孤獨
終生,就連解決欲望都得依靠五指姑娘,更不用說會與女子產生肉體之歡,但讓
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竟會有如此完美的可人兒赤身裸體躺於他身側,抱著他的
腰婉轉承歡。

  這對於他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子來說,無疑是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聽聞這般放浪形骸的騷話,楚清儀看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實則心海又泛起
陣陣漣漪,奇妙的感覺蕩漾開來。

  自從與王老五發生親密關係之後,她的體內仿佛有一道神秘的大門被打開,
被解鎖的肉體之欲讓她徹底放飛自我,身體也變得愈發敏感,一經撩撥下體便會
氾濫成災。

  更可怕的是,她發現每次與王老五接觸時,她的眼神總會下意識的飄向他的
襠部位置,緊接著面色緋紅、心跳加速,腦海裏浮現出種種旖旎的畫面。

  對於王老五此人,她的態度從未改變,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心裏就有一
種說不出的反感與排斥,雖說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她對其有了很大的改觀,
但從心底裏來說,她一直對他沒什麼好感。

  就算現在她逐漸沉淪在與他的肉欲之中,她對於他這個人也還是當初的看法
,並未因此有什麼較大的改變。

  可笑的是,她竟然與他夜夜笙歌,甚至對他的肉棒產生了依戀。

  這算不算無下限的追求肉欲?

  楚清儀的眼神飄忽,仰著頭神色迷茫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此時此刻,她有些厭惡自己,厭惡自己為何會與王老五走到今日這一步,厭
惡自己不能完全掌控身體情欲,厭惡自己竟然如此沉迷於肉欲,厭惡自己根本無
法捨棄男歡女愛帶來的快感。

  「你的奶子真大...真軟...真香...」

  就在楚清儀出神的時候,王老五再次趴到她的身上,一張大嘴盡情吮吸著她
的乳肉,同時用手揉捏著另一顆肉球。

  「你...」楚清儀欲言又止,似乎想要阻止他。

  「真想喝你的奶水...」王老五含糊不清的說著,順便用不知何時已經堅
挺的肉棒頂戳著她的腿肉。

  楚清儀瞬間被這頂戳的動作弄得渾身無力,而且她能夠清楚的看到王老五趴
在她身前把玩著她的酥胸的畫面,酥酥癢癢的感覺從胸前傳來,讓她的身體再次
開始酸軟。

  她的乳肉已經被王老五的口水打濕,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淫糜的光澤。

  落入魔爪的另一顆肉球被他肆意揉捏,他時而用掌心摸索著乳尖兒,時而五
指深陷乳肉,時而指尖輕輕在乳暈旁打圈環繞,玩的不亦樂乎。

  女子特有的肉體香氣撲鼻而來,讓王老五分外癡迷,他的腦袋在兩顆肉球間
奮力拱動著,嬌軟的乳肉已經被他擠到變形。

  他屏住呼吸,靈活的舌尖在乳肉間肆意流竄。

  「呼!真過癮!這奶子真大!」王老五抬起頭,老臉早已通紅,他一邊讚歎
的看著面前的酥胸,一邊象徵性的在上面拍了拍。

  「輕、輕些...」被弄疼的楚清儀哼哧喘著急氣,迷離的美目仿佛有春水
在流轉。

  「爹爹弄疼你了?我輕點兒,輕點兒。」王老五急忙鬆開手。

  接著,他轉移陣地,將攻略的目標轉向她的下半身。

  只見他手握肉棒,用碩大的龜頭在她的蜜穴兒門口廝磨著。

  受到刺激的蜜穴流出絲絲淫水,盡情澆灌在龜頭上。

  「啊~」撩人的呻吟自楚清儀齒間發出,已經情動的她難耐的扭動著身子,
屁股在不自覺間悄然挺起,渴望肉棒的深入。

  但這根肉棒仿佛故意與她作對似的,左右廝磨間就是不肯再深入分毫,她只
能感覺到一顆渾圓的龜頭在蜜穴兒門口半寸的位置進進出出,騷癢的空虛感從蜜
穴深處湧來。

  「真濕啊!」王老五忍不住感歎道。

  這才沒一會兒,只見楚清儀的蜜穴就已經濕潤不堪,透明的淫液順著她的臀
溝接連不斷的流淌。

  聽聞此話的楚清儀俏臉一紅,忍不住夾縮著蜜穴。

  肉棒帶來的快感讓她根本無法壓抑內心的欲望,只覺得好似有一團在體內肆
意燃燒,直燒的她心癢難耐,陣陣騷癢之意從下體傳來,可就是無法得到緩解。

  「嗯~啊~啊~」情動的她發出陣陣呻吟,緋紅的臉頰宛如天邊絢麗的晚霞
,精緻的容顏堪比世間絕妙美景,任何辭藻都無法形容她的絕色。

  她的雙腿跟隨身體的本能反應攀上王老五的腰肢,蜜穴漸漸逼近肉棒。

  經驗豐富的王老五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意圖,其實他的肉棒早就憋悶的難受,
恨不得能立刻插入她的騷穴好好發洩一番。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伸出兩根黝黑、粗糙的手指,溫柔的愛撫著她的粉
紅色裂縫,直至手指裹滿淫水之後,緩緩插入了她的小穴。

  「啊~」

  宛如天籟的呻吟自楚清儀的小嘴兒中發出,得到滿足的她感覺身體飄飄然,
好像有一股引力牽引著她飄向高高的天空。

  小穴內的空虛終於消失,讓她酥爽到腦袋空白,暫時忘卻其他世俗之物。

  她的屁股愈發向上挺起,把王老五的手指當成肉棒迎合著。

  王老五跪坐在一旁,兩根手指深深沒入溫暖的小穴。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小穴的緊窄與嫩滑,還有佈滿穴壁的深深褶皺。

  手指的每一寸肌膚都好似被無數張小嘴兒吮吸著,酥爽的感覺讓他也忍不住
輕哼出聲。

  或許是因為體質的緣故,楚清儀的小穴較之尋常女子要更加緊窄,穴壁的褶
皺也更加密集,從而帶給肉棒的快感也更加強烈。

  這讓王老五更加激動,抽插的手指也更加賣力。

  雖然他的手指並沒有陽物那般粗長,但好在更為靈活,能夠準確的找准楚清
儀小穴的敏感點,然後進行一番逗弄。

  「啊~呀~」楚清儀神色嫵媚,美目迷離似有春水蕩漾,兩只纖細小手緊緊
的攥著身下的床褥,四肢難耐的扭動著。

  她的身體向上迎合著深深插入的手指,下體被填滿的腫脹感讓她飄飄欲仙。

  此番香豔美景讓王老五色欲大動,喘著粗氣的頻率愈發急促,面紅耳赤哼哧
哼哧的模樣像極了路邊發情的野狗。

  他的手指使勁往小穴深處摳挖著,在觸摸到一處明顯的凹槽時,楚清儀小嘴
兒中發出的呻吟愈發歡快,蜜穴中的淫水也明顯增多。

  察覺到的王老五連忙猛攻此處,靈活的手指快速摳挖著凹槽,「噗呲噗呲」
的水聲隨之傳開。

  「啊啊啊~」勾人心魂的呻吟接連從楚清儀齒間發出,聲音仿佛具有某種催
情的魔力,能夠勾引起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欲。

  她的下體如同被毀的大壩般氾濫成災,身體被撩撥的騷癢難耐,只覺得插入
下體的兩根手指好似滾燙的鐵棒,將她體內的情欲之火盡數撩撥而起。

  美死人的快感逐漸在體內蔓延,這種感覺就好像有無數只手肆意在身體的敏
感點愛撫,大量快感如同潮水般從身體各處湧來,直至腦海。

  體內的細小神經被充分調動,仿佛有無數朵煙花悄然綻放,星點火光在體內
瘋狂濺落,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歡欣雀躍。

  「你好濕啊、爹爹的手厲不厲害~」王老五喘著急氣,瘋狂的聳動著手指,
雖然胳膊早已酸軟無力,但看到楚清儀這副騷浪的模樣,疲乏在瞬間一掃而空,
剩下的都是激動。

  大量淫水從蜜穴內湧出,順著他的手指將整個手掌潤濕。

  「啊啊~」

  伴隨著一聲婉轉至極的呻吟,王老五感覺到楚清儀的小穴陣陣收縮,將他的
手指用力吮吸著,同時淫水流出的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多了起來。

  「嘿嘿,清儀,爹爹光靠兩根手指就把你弄的高潮了。」王老五嘿嘿笑著,
連忙抽出手指,將大嘴覆在濕潤的蜜穴口。

  「啊啊!」

  已經到達高潮的楚清儀正處於敏感時刻,陣陣顫抖的小穴十分歡快,此時再
被王老五的大嘴一番舔弄,讓她的高潮再攀一個新的高峰。

  被快感淹沒的楚清儀爽到快要翻白眼,身體也忍不住痙攣著。

  她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快感,幾乎每次與王老五歡愛時,她的體驗總要比
上一次更為刺激,這也是她為何逐漸沉迷於肉欲的原因。

  處於肉體快感高潮的她腦袋一片空白,唯有從身體各處湧來的快感讓她全身
上下酣暢淋漓,恨不得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此刻。

  「真甜...」王老五嘟囔著說道,伏趴而下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跪趴
著,一張大嘴將楚清儀的小穴完全覆蓋,自蜜穴內流出的淫水被他吮吸的一幹二
淨。

  「嗯~」

  楚清儀難耐的扭動著身子,兩條美腿將王老五的腦袋緊緊的夾在一起。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下體好像有一只濕滑的小魚兒正拼命往洞穴裏鑽,酥酥
癢癢的感覺讓她十分舒服。

  過了一會兒,那條小魚兒突然離開,空虛感瞬間湧來。

  正在默默享受的她不明所以的睜開眼睛,只見王老五正搓動著肉棒,蓄勢待
發。

  他大力拽著她的雙腿,將肉棒對準蜜穴,「噗呲」一聲過後,肉棒暢通無阻
的插入了蜜穴內。

  「嗯~」

  她繼續閉上雙眼,享受著肉棒帶來的美好感受。

  這根赤紅黝黑的肉棒與手指帶來的感覺有著明顯的不同,雖然它並沒有那麼
靈活,但勝在粗長無比,能夠準確的觸碰到花心,一擊即中。

  「啊~咬得爹爹真舒服~」王老五微眯著雙眼,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楚清儀
的反應。

  他直立著上半身,肉棒溫柔抽插的同時大手不安分的在盤於他腰際的美腿上
撫摸著。

  光滑、柔軟似綢緞的觸感從掌心傳來,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

  光是這兩條腿就夠他玩一輩子的。

  他如此想著,猥瑣的目光肆意打量著一絲不掛的妖嬈肉體,覺得這番畫面簡
直是天底下最為美妙的風景。

  「嗯~」

  隨著肉棒的每次插入,尤其是龜頭抵觸到花心的瞬間,楚清儀都能感受到酥
癢的快感自下體彌漫,漸漸湧至腦海。

  剛經歷過一次高潮的她再次被撩撥的情欲大動,緋紅的精緻臉蛋誘人無比,
仿佛兩顆成熟已久的紅蘋果,咬一口便會流出香甜的汁液。

  粗長的肉棒將嫩穴完全填滿,她嘗試著收縮穴壁,用本就緊窄的穴壁緊緊的
咬著肉棒。

  「啊~清儀你真會夾~爹爹的雞巴好舒服~」王老五感受到了陣陣收縮的小
穴,將他的肉棒吮吸的十分舒服,敏感的龜頭快感更加強烈,讓他險些無法守住
精關。

  啪,啪,啪。

  臀胯相撞之聲在房間內傳開,讓人聽得面紅耳赤。

  窗外夜色正濃,月光穿透過參天的大樹,將搖曳的樹葉影子倒映在窗紙上,
看起來靜謐悠遠。

  世界正處於最為安靜的時刻,王家老宅裏卻一片春意盎然,「噗呲噗呲」的
淫糜水聲與撩人的呻吟聲混雜,奏成了一曲獨特的愛樂。

  已經顛龍倒鳳了數次的公媳二人忘我的進行著人類最原始的歡好行動,強烈
的快感讓二人下意識的忽略了從身體傳來的疲乏感。

  他們二人雙雙放鬆身體,徹底享受著對方的生殖器給自己帶來的極致體驗。

  一向清冷的楚清儀更是一反往日的高冷模樣,盡情追隨著身體的本能,徹底
釋放天性,積極配合著王老五的動作,以此追求更高的性愛體驗。

  「嗯啊~快~」

  肉棒接連刺入數十下,楚清儀覺得體內滔天的快感幾乎快要把她吞沒,她拼
命向上頂起屁股,滿是潮紅的臉蛋上都是對肉棒的渴望。

  「呼!真緊!」王老五憋著一口氣,整個身子伏趴在楚清儀身上,宛如一頭
老黃牛般奮力耕耘著。

  他們二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黝黑與雪白相觸,堅硬與柔軟結合,在月
光的披拂下上演著人類最為和諧的一幕。

  楚清儀胸前的柔軟肉球已經被王老五的胸膛壓到變形,他的腦袋深深埋於她
的脖子,大口喘息間貪婪的吮吸著她的味道。

  她十分主動的將兩條美腿高高抬起,纏在王老五有力的腰間,以此讓肉棒與
蜜穴融合的更加緊密。

  「爹爹、操的你、爽不爽、喜不喜歡爹爹操你~」王老五附於她耳邊,吭哧
吭哧的說出了幾句騷浪話。

  帶有男子氣味的粗重喘息輕掃在耳旁,楚清儀只覺得一股熱浪順著耳廓直沖
腦海,引得她面紅耳赤,嬌軀陣陣哆嗦。

  「嗯~」她微眯著雙眼,以呻吟的方式來回應王老五。

  此時的她已經被快感所征服,所有的煩惱、迷茫,以及身處王老五與王野二
人間的為難與糾結全部被她拋之腦後,只知道跟隨肉體之欲釋放內心,她的兩只
胳膊緊緊的纏在王老五的背上,將他的身體壓的更深。

  埋頭苦幹的王老五心頭一陣竊喜,看來楚清儀已經被他的肉棒徹底征服,雖
然現在還不像翠仙樓裏的姑娘們一樣放得開,但她估計早就愛上被他操的感覺了


  有朝一日,在他的調教下,她在情愛這方面的造詣肯定會越來越高。

  王老五很是猥瑣的意淫著,一張老臉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啊~快!」

  就在此時,楚清儀的呻吟愈發撩人,手上的力道也逐漸加大,王老五深知這
是即將高潮的前兆,連忙集中精力開始猛攻。

  但是他卻有心而無力,疲乏感漸漸從他的四肢湧來,撐在床上的胳膊開始變
得酸軟。

  「呼!」他猛的吸了一口氣,強忍著無力感,憋著一口氣加大了肉棒抽插的
速度。

  啪啪啪!

  急促的臀胯相撞之聲響起,夾雜著「噗嗤噗嗤」的水聲。

  如此抽插了數十次之後,楚清儀的嘴裏終於發出了忘我的呻吟,纏在王老五
身上的嬌軀陣陣顫抖,花心也不由自主的開始夾縮。

  見她浪的快要翻白眼的騷媚模樣,王老五終於松了一口氣,開始放鬆抑制了
許久的精關。

  本就堅持不住的肉棒在蜜穴的陣陣夾縮之下產生了極為美妙的快感,酥麻之
意自龜頭迸發,沿著脊樑骨一路攀升,直直的湧入他的腦海。

  「啊~」攀上高潮的王老五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快樂,只能發出一
聲悠長的呻吟來抒發心情。

  他的肉棒在蜜穴內陣陣跳動,碩大的龜頭一下一下的頂著敏感的花心,同時
向外噴射出滾燙的陽精。

  「啊~」楚清儀被這股滾燙陽精噴射的十分舒服,本就高潮未退的她被送上
第二次高潮。

  股股濃精肆意噴射,盡情的噴灑在她的身體深處。

  粘稠的精液混雜著淫水從二人結合處勉強擠出,濃白的液體順著肉溝緩緩流
淌。

  此時的楚清儀不再是往日裏清冷的模樣,赤裸的身體呈現潮紅色,尤其是潔
白無瑕的臉蛋,滿面潮紅,盡顯嫵媚模樣。

  今夜的幾次歡好讓她十分過癮,酣暢淋漓的舒爽感從身體各處傳來,讓她體
驗到了破處之前從未有過的極致快感。

  與她的滿足相比,已經癱軟無力的王老五只能任由疲乏的身子趴在楚清儀的
身上,酸軟的四肢抬不起半分力氣,像極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野狗在苟延殘喘。

  二人皆是雙目緊閉,沉浸在高潮中無法自拔。

  頓時,房間內充斥著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聲,久久不曾消散。

  靜夜,這座小城雖然從白日的喧囂中恢復了寧靜,但在不為人知的黑暗深處
,處處都彌漫著男女之間歡好的情愛氣味,以及充斥著令人面紅耳赤的交合之聲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4:42

  第三十九章 相談

  那日與楚清儀分開的王野匆匆趕往慎刑司,腳下的步伐飛快,心急火燎的想
要把消息儘早帶回去。

  若不是怕在城中引起騷亂,他大可以明目張膽的施展仙術回到慎刑司,但礙
於種種束縛,他只好收斂仙氣,靠著兩條腿趕路。

  但就算他馬不停蹄的趕路,也只是剛好在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邁進慎刑司的
大門。

  以往這個時刻,慎刑司內的大部分影刃早已離去,只有幾位值守的人員還堅
守在崗位上,還有在此居住的徐正峰一家三口。

  今日也是如此,偌大的慎刑司內十分寂靜,只有幾盞搖曳的燈火在遠處閃爍


  王野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本想召集所有影刃商量對策,但仔細想想,這
件事牽扯太大,貿然讓所有人知道恐怕並不是一件穩妥的事。

  還有金陵城中對他們慎刑司虎視眈眈的那些勢力,知曉後十有八九會利用此
事大做文章,對於慎刑司的處境十分不利。

  而且此事一傳十十傳百,萬一傳到百姓耳朵裏肯定會引起騷亂,到時候指不
定會出什麼岔子。

  所以他再三思量過後,決定還是只把消息告知徐正峰夫婦。

  「小野哥哥!」

  就在他剛走了沒幾步時,一聲清脆的呼喊聲在他背後響起,聲音夾雜著驚喜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小情人徐阮瑤。

  只見她在看到王野的第一眼,就喜出望外的朝他奔來。

  「瑤瑤?」王野對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也是十分想念,臉上當即綻放出燦爛的
笑容。

  「你怎麼才回來呀,人家好生想你……」徐阮瑤快步走到他面前,撅著小
嘴兒,裝出一副埋怨的樣子。

  「這還慢呀,我都是緊趕慢趕才回來的,再說了,有你這個小丫頭在,實在
是把我想的心癢癢。」王野捏了捏她的小臉兒,寵溺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呀,人家還以為你守著家裏的美嬌娘把我忘了呢!」徐阮瑤
氣鼓鼓的說道,鼓起腮幫的樣子十分可愛。

  聽到她提及楚清儀,王野的腦海裏浮現出方才他轉身離去時楚清儀落寞的神
情,內心一陣刺痛。

  但他還是佯裝無事的說道:「哪有,世間任何女子都比不上我家瑤瑤。」

  「這還差不多。」徐阮瑤頓時喜笑顏開,拉著他的胳膊說長道短。

  二人有說有笑,一同往慎刑司後院走。

  「既然小野哥哥都回來了,不如...」徐阮瑤俏臉微紅,踮起腳尖貼在王
野耳旁輕聲說了些什麼。

  只見王野的臉上頓時浮現兩抹緋紅,呼吸也有些紊亂。

  「你這小妖精,幾天沒操你就如此饑渴了?」他在徐阮瑤挺翹的屁股上狠狠
捏了一把。

  「屬實是小野哥哥讓人家想的不行...」本就生的嫵媚的徐阮瑤此時美目
迷離,滿含春情的看著王野,指尖輕輕在他的胸膛劃過,撩人的模樣任誰看了都
把持不住。

  她故意用飽滿的酥胸磨蹭著王野的胸膛,靈活的香舌微吐,在紅唇上輕掃了
幾圈,模樣極具風情。

  王野鼻間的呼吸更加急促,他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下體蠢蠢欲動,
恨不得能在這兒把她就地正法。

  只是他有要事在身,此時向徐正峰說明情況才是最重要的。

  眼看著徐阮瑤的身子越來越酸軟,緊緊的黏在他身上不肯離開,王野只好轉
移注意力,拉著她的小手安撫道:「瑤瑤乖,小野哥哥還有要事在身,待會兒再
回來陪你好不好?」

  「不要嘛...人家想要...」已經動情的徐阮瑤根本聽不進他的話,綿
軟的身子有意無意的向他倚靠著,雙手攬著他的脖子,紅唇貼在他的耳旁廝磨著


  面對徐阮瑤的故意勾引,王野只覺得體內欲火燃燒的愈發旺盛,快要把他整
個人吞沒。

  尤其是柔情似水的徐阮瑤,柔軟的身子故意在他身體上磨蹭著,更加激起了
他的情欲。

  見他逐漸有了反應,徐阮瑤的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只見她變本加厲,
微微抬起右腿,膝蓋剛好頂觸在他的襠部,尋找到一處明顯的凸起後輕柔磨蹭著


  「小野哥哥難道不想操人家嘛...」她輕輕在王野耳旁說道,聲音充滿磁
性。

  「你這小妖精...」王野的喉頭滑動,咽了一口唾沫。

  溫熱的喘息盡情噴灑著他的耳廓,酥酥癢癢的感覺讓他心頭直癢癢。

  不得不說,徐阮瑤完美繼承了阮軟的嫵媚風情,一顰一笑間極具魅惑力,只
要稍稍勾動手指便能對男子產生無盡的吸引力,讓他們甘願拜倒在她們的石榴裙
下。

  如果說未成年之前的徐阮瑤是一顆青澀的蘋果,雖然憨態可掬、天真可愛,
但缺少了一份女子魅力。

  那麼現在的她足以稱之為成熟已久的紅蘋果,光憑其樣貌便能引得眾人駐足
,若是咬上一口,定會自此魂牽夢縈,日日思念。

  眼下,她的誘惑力發揮的淋漓盡致,僅僅是稍微施展些許小手段,王野就快
要淪為她的掌中之物。

  「怎麼樣嘛...要不要人家...」徐阮瑤繼續展開進攻,小手向下遊走
,握住了他早已勃起的命根子。

  這一握,讓王野的內心防線徹底崩潰,方才的顧慮全部煙消雲散,他瘋狂的
回應著徐阮瑤的熱情,一張大嘴覆上她的紅唇盡情吮吸著,大手從她的胸前伸了
進去,揉捏著那團異常飽滿的酥胸。

  這一伸他才發現,原來這小妮子根本沒有穿貼身衣物!

  兩團飽滿的酥胸毫無束縛,搖晃間波濤洶湧,隱約可見兩顆凸起俏生生的挺
立在肉球正中央。

  察覺此事的王野腦袋一陣嗡鳴,頓時氣血上湧。

  「我不在的這幾天是不是浪壞了?連奶子都跟著你解放了天性,」王野在徐
阮瑤的耳邊輕輕說道,「穿著這麼浪給誰看呢?嗯?」

  寂寞了幾日的徐阮瑤感受著噴灑在耳廓附近的溫熱氣息,只覺得仿佛有道道
電流調皮的躥入體內,直勾引的她心癢癢。

  「嗯~還不是因為人家太想你了嘛~」她嬌嗔道,雙手盤上王野的脖子。

  一番挑逗之後,兩人體內的欲火愈發旺盛,摟著彼此忘我的擁吻著。

  「咳咳。」

  就在二人情欲高漲的時候,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響了起來。

  聲音夾雜了些許仙氣,宛如道道洪鐘之聲在二人耳旁炸裂,頓時讓他們的激
情消去了大半。

  意識到不對勁的二人連忙鬆開了彼此,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再抬
頭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臉威嚴的徐正峰。

  「司...司主,您怎麼在這兒?」王野臉上的緋紅還未退去,眼神閃閃躲
躲,不敢直視徐正峰。

  他和徐阮瑤在一起已經很長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雖然司內眾人或多或少對
於他們二人的關係有所猜測,但為了避嫌,他們二人儘量減少同時出現在公共場
所。

  王野本以為他們倆已經做的足夠隱秘,但沒想到徐正峰夫婦不知道在何時已
經知曉了此事。

  阮軟還好,曾經毫不避諱的與他談及此事,言語間沒有反對的意思,但徐正
峰的態度卻並沒有那麼友好,話裏話外都在譴責他不應該與他的女兒廝混在一起


  他的態度也讓王野心有餘悸,畢竟此事確實是他的問題,如果他未曾婚娶還
好說,但錯就錯在他已經為人夫卻還要同別的女子相愛,更何況此人還是徐正峰
唯一的愛女。

  如此想來,徐正峰對他的態度也情有可原,畢竟若是換作他,自己的女子竟
然與別的女子共侍一夫,想來他也會如同這般憤慨。

  所以,心緒的王野不能再像從前一樣面對徐正峰,他只好儘量減少與他單獨
相處的機會。

  「爹爹,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啊。」徐阮瑤撅起小嘴,對著徐正峰嬌嗔
道。

  「分明是你二人太過專注,現在反倒怪起爹爹了?」徐正峰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怎麼還成了他的錯呢?

  對於這個唯一的女兒,他平時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只要她一
開口,他所有的脾氣都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不管,反正爹爹不該打擾我們。」徐阮瑤別過身子,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你這丫頭,若是你們要胡鬧大可以回自己的房間去,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
方?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成何體統?若是被旁人瞧了去,你讓你爹我的臉往
哪兒擱?」徐正峰聽到她這番話頓時也來了脾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們二人真心相愛有何見不得人?若是爹爹你看不慣大可以離去!」徐阮
瑤也不甘示弱。

  「你!」氣急敗壞的徐正峰看著徐阮瑤絲毫不知悔改的蠻橫樣子,一時間竟
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司主別生氣,都是我的錯,」王野看著父女二人僵持不下,急忙開口說道
,「我此番著急回來也是帶來了一個重要的消息,事關妖獸騷亂之事,若是司主
此時有空,我們移步大殿商議可好?」

  聽到有關妖獸的消息,徐正峰這才消了怒火,連忙開口問道:「哦?妖獸的
事情有消息了?」

  「嗯。」王野重重了點了點頭。

  「隨我前來。」徐正峰說完,揮了揮袖子朝著大殿的方向走去。

  王野連忙緊隨其後。

  「小野哥哥!」身後的徐阮瑤見自己被晾在此處,連忙出聲喊道。

  「我很快回來。」王野轉身留下一句話,便又匆匆跟上徐正峰的腳步。

  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的拐角處,只剩下徐阮瑤留在原地,望著二人的
背影氣急敗壞。

  「方才你說妖獸騷亂的事情有消息可是真的?」徐正峰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
開口問道。

  「是,我此番出門就是為了探尋此事的線索,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
到了些許蛛絲馬跡,」王野點了點頭,對著徐正峰說道,「只不過,這結果屬實
是有些讓人出乎意料啊...」

  他的劍眉蹙起,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不管如何,快把結果說與我聽。」徐正峰在一旁催促道。

  王野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順便把那幾只劍狼獸屍體的情況也
敘述了一番。

  聽完事情原委的徐正峰眉頭緊緊皺起,許久都不曾言語。

  顯然,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

  「此事太過荒謬,你確定是真的?」徐正峰開口問道,言語間滿是疑惑。

  「司主這般想也是情有可原,我當初在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也不願意相信,
但此事是我和清儀仙子一同調查,斷然不會有半分差錯。」王野端起桌上的茶水
一飲而盡。

  聽到「清儀仙子」四字,徐正峰臉上的疑惑頓時少了幾分。

  若是王野一人如此判斷,他還會心存疑慮,畢竟此事太過荒唐,但若是再加
上清儀仙子,那麼結果估計同他說的估計相差無幾。

  畢竟清儀仙子的大名就算是遠在金陵城的他也有所耳聞,從小展現出妖孽般
的天賦,年紀雖輕但修仙造詣絲毫不比他們這些老一輩的差,毫不誇張的說,清
儀仙子完全可以稱之為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鮮少有人能夠與其並肩。

  所以,此事若是清儀仙子親力親為,那麼就算他不願相信也得相信。

  只是此事居然牽扯到了奴印,那可是數百年前縱橫大陸的邪術!

  對於這奴印他也有所耳聞,只知道曾經有位心術不正之人靠著邪術奴印修仙
者,一時間風頭無兩,難遇敵手,更是憑藉奴印濫殺無辜,肆意屠城,造成血流
成河的慘案,後來還是靠著當時境界非凡的幾位大能聯手才將此事解決。

  只不過這奴印...按理來說不是早就被封為禁忌之術了嗎?怎麼會重新出
現?

  退一萬步講,若是真如他們所說,奴印重新出世,恐怕會再次給大陸帶來無
法預測的危機。

  一時間接收了太多消息的徐正峰顯然無法即刻消化,眉間愁雲密佈。

  一旁的王野看到他一臉憂慮的樣子,繼續開口道:「司主,對於這奴印,您
怎麼看?」

  「這...我也只是偶爾聽聞有關奴印之事,只是沒想到這幾百年前的事情
竟然會重演。」徐正峰的語氣沉重。

  王野點了點頭,他猜想的果然沒錯,在他看到徐正峰聽聞「奴印」二字時,
非但沒有半分疑惑,反而陷入深深的疑慮,就知道他一定知曉有關奴印的事情。

  「可是據你所說,這奴印似乎...與之前出現的有所不同?」徐正峰敏感
的找到了關鍵所在,繼續問道。

  「實不相瞞,此事是清儀察覺,而且她對於奴印的瞭解要比我更加深刻,從
她口裏說出來的話應該不會有假,」王野說道,「據她所說,這奴印和府主口中
所述的奴印圖案略有不同,與之前出現過的奴印相比,那些劍狼獸瞳孔中的奴印
圖案更加深奧晦澀,而且顏色是十分詭異的灰色。」

  「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每當我催動神識想要深入查探時,那道奴印就
好像有意識一樣,察覺到外界力量侵入的時候便會發動自我保護機制,釋放出強
大的力量排斥我的神識。」王野儘量回憶著當時的場景。

  「哦?按你的意思是這奴印極有可能發生了變異?」徐正峰問道。

  王野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徐正峰看著他肯定又否定的樣子,一臉不解。

  「當初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後來想想,我們誰都沒有經歷過上次奴印出現
時的事情,對於這奴印也一知半解,唯一的瞭解來源便是前輩口述,所以現在的
奴印與當時相比是否產生變異也未可知,也許當年的它根本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
簡單。」王野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徐正峰並未言語,陷入了沉思。

  氣氛頓時陷入沉悶。

  一旁的王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大手一揮,他前面的空地上便憑空出現了
幾只劍狼獸的屍體。

  「司主你看,這就是那幾只劍狼獸的屍體。」王野說道。

  面前空地上的劍狼獸早已死去多時,屍體早已堅硬,若隱若無間還散發著一
股腐臭的味道。

  它們的樣子還保持著生前最後一刻的恐懼和猙獰,尖利的獠牙露在外面,令
人不寒而慄。

  徐正峰即刻上前,查探著幾只劍狼獸的情況。

  只見他催動神識,雙眸綻放出駭人的光芒,對著其中一只劍狼獸的瞳孔看去


  大概半刻鐘過後,他眸子裏的光芒逐漸黯淡,臉上的憂慮也更加明顯。

  顯然,經過查探之後,他疑惑的心終於是確定了下來。

  「確實,這奴印也和我曾經瞭解的有所不同。」他語氣沉重的說道。

  「嗯,事情遠遠要比我們之前想像的複雜的多,」王野附和道,「而且,據
我們猜測,這樁樁案件的背後,恐怕是玄靈蟒在操控著一切。」

  之前的他們一直認為此次妖獸騷亂最多是有人在暗中作祟,目的便是要讓金
陵城陷入恐慌,但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此事竟然牽扯到了奴印這等禁忌之術
。而且,更為駭人的是,背後作亂之人很有可能不是人類,而是一只修為極高的
妖獸!

  已經漸漸接受了奴印事實的徐正峰心裏承受能力被迫增強,對於始作俑者竟
然是一只妖獸的事情也不再那麼驚訝。

  「這玄靈蟒...」徐正峰眉頭緊皺,憂心忡忡的喃喃道。

  「還記得我當初和司主說過,我與清儀因為機緣巧合才來到這金陵城麼。」
王野淡淡的笑著說道。

  「哦?」徐正峰陷入回憶,突然,他的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驚訝的說道:
「難不成...你們之前與這玄靈蟒交過手?」

  王野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只不過當初與我們交手時的玄靈蟒遠遠沒有如
今這般厲害,想來能夠到達此番境地也是經歷了一些奇遇。」

  「尋常的玄靈蟒能修煉至玄階已經實屬不易,但看這情況,如果這孽畜真能
做出如此驚駭之事,想來實力早已達到非常恐怖的境地,我們不得不早做準備。
」徐正峰附和道。

  王野低頭沉思著,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突然開口道:「我們上次與它交手
時它尚在玄階境界,如此短時間內連天賦超群的人類都無法有大境界的突破,何
況是妖獸。」

  他沉吟著,臉色愈發深沉。

  「哦?你有何想法?」徐正峰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試探的問道。

  王野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色,他糾結了片刻後說道:「如果它的體內繼承
有上古妖獸的血脈的話,倒還有幾分可能。」

  「什麼?!上古妖獸?!」

  不可置信的喊叫從徐正峰的嘴裏發出,他的臉上滿是驚駭。

  「我也只是猜測,真相到底怎麼樣還未可知。」被徐正峰的動作嚇了一跳的
王野皺了皺眉,解釋道。

  要知道,上古妖獸雖然也是妖獸的一種,但和妖獸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如果
把妖獸比作一顆參天古樹的枝葉,那麼上古妖獸就是古樹的根莖,沒有萬年前上
古妖獸的誕生,也就沒有如今的萬千妖獸可言。

  在百萬年前,妖獸的實力異常強大,與當時的人類族群平分秋色,甚至在有
些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也在玄機大陸上佔據著幾分地盤,與人類井水不犯
河水。

  但時過境遷,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妖獸族群越來越沒落,行事也十分低調,
族群發展大不如前,面對愈發壯大的人類根本無法抗衡。

  而如今繁衍生存的妖獸只是當初上古妖獸的數個分支,可以說是由上古妖獸
退化而來的品種。

  但也不乏一些品種稀有的妖獸,體內或多或少流傳有某種上古妖獸的血脈,
不論是天賦還是靈智較之尋常妖獸都是雲泥之別。

  只是它們的數量十分稀少,為了維持族群的繁衍生息,只得偏居一隅,封閉
族群,常年不曾出世。

  到現在,它們的居住地根本沒有人類發現,大陸上也鮮少有它們出現的痕跡


  可以說,若是要問這玄機大陸上最神秘的種族,那便是這上古妖獸無疑了。

  眼下,王野竟然猜測玄靈蟒的體內可能會有某種上古妖獸的血脈,這如何能
不讓徐正峰震驚?

  「唉...看來事情很是複雜啊...」徐正峰感慨道,臉上的憂慮一直都
未曾消散。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王野說道,「而且清儀也
同我說過,如果此事確定,她也會助慎刑司一臂之力。」

  「真的?!」徐正峰的眼睛瞬間綻放光芒,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度。

  「嗯。」王野點了點頭。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了清儀仙子相助,事情的進展應該會快上許多。」徐
正峰激動的說道。

  王野看到他這般模樣,淡淡的笑了笑。

  「對了,此事萬萬不可張揚,若是被有心人得知恐怕會引起騷亂,到時候我
們腹背受敵,不知要填多少亂子。」徐正峰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放心吧司主,我有分寸。」王野笑了笑讓他放心。

  被沉重的事實打擊的有些萎靡不振的徐正峰臉色終於有所緩和,在聽到清儀
仙子會向慎刑司伸出援手時,就讓他激動的難以自抑。

  拋開清儀仙子本身的實力不說,她的背後可是位居整個玄機大陸頂尖勢力之
一的天師府,如若能夠得到她的傾力相助,想必天師府的仙人得知金陵城的狀況
,定會插手此事。

  到時候,就算這玄靈蟒能把金陵城攪個天翻地覆,面對天師府的高人時也翻
不起多大的浪花。

  想到這兒,徐正峰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要不是他的女兒與王野有著
不能為外人所知的尷尬關係,他定會把清儀仙子邀回慎刑司好好款待一番。

  就是不知道...這清儀仙子是否察覺到了王野和瑤瑤的關係...若是被
她知道了,會不會一氣之下遷怒於瑤瑤?

  突如其來的想法在徐正峰的腦海中湧現,他嘴角的笑意頓時消失,取而代之
的是一抹無奈的苦澀。

  王野納悶的看著徐正峰的臉色從欣喜變得憂鬱,還以為他是在擔心奴印和玄
靈蟒之事,於是便開口安慰道:「放心吧司主,看眼下這情況,被種下奴印的妖
獸也只是遍佈在金陵城中而已,不管這玄靈蟒是不是背後的操控者,也不管它到
底有何計畫,我們要做的便是把這一切扼殺在搖籃裏。退一萬講,若是任務失敗
了,奴印出世的消息很快便會傳遍大陸,到時候對付它的事情就變成了修仙者的
共同目的,所以我們此時也不必太過焦慮。」

  聽聞此言,徐正峰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未作回應。

  就在王野更加納悶的時候,徐正峰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你...和瑤瑤
的事情,清儀仙子是否知情?」

  此言一出,二人間的氛圍頓時尷尬,空氣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徐正峰可以看到王野的身體猛的一僵,拿著茶杯的手呆滯在了半空中。

  他開始後悔為何方才腦子一熱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明知道此事是王野的心結
,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是瑤瑤畢竟是他唯一的愛女,對於女兒竟然會心悅於一個有婦之夫,還為
他失了身,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接受?

  再說了,若是她喜歡的人是尋常人也就罷了,偏偏是迎娶了清儀仙子的王野
...

  若是他們二人偷偷歡好的事情被清儀仙子知道了,王野不僅會被楚清儀休夫
,逐出天師府,還會淪為整個玄機大陸的笑柄,到時候,就算他自身實力不弱,
往日的榮光也會消失,連在大陸上重新站穩腳跟的實力都不會再有,更別提給瑤
瑤提供庇護。

  而且,若是楚清儀一氣之下遷怒於瑤瑤,這小小的慎刑司又怎麼能夠為她承
受來自天師府的怒火?

  想到這兒的徐正峰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只是後悔為何當初沒有阻止徐阮瑤與
王野接觸。

  就在徐正峰覺得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時候,王野終於緩緩放下了
手中的茶杯,開口說道:「司主為何會問這個問題?可是在擔心些什麼?」

  「你不必多想,我也只是為了瑤瑤考慮而已。」徐正峰解釋道。

  「哦?司主難道不是擔心若是我和瑤瑤的事情敗露,清儀仙子一氣之下就不
會再幫助慎刑司對付玄靈蟒嗎?」王野的目光尖銳,直勾勾的盯著徐正峰。

  徐正峰的目光移向別處,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個原因只是其次,我更多的
只是擔心瑤瑤的終生大事。」

  其實王野說的沒錯,他的確擔心楚清儀氣急之下不願相助,但他作為一個父
親,更多的是為女兒考慮,若是徐阮瑤受到半分傷害,他要這慎刑司又有何用?
而那狗屁的奴印又與他何干?!

  似信非信的王野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默默開口說道:「這件事我已經有
了分寸,對於清儀和瑤瑤我都付出了真心,也確確實實心悅於她們二人,至於清
儀是否會介意瑤瑤的存在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辦法,司主不必替我憂慮。」

  「可是...」徐正峰皺著眉頭,還想說些什麼。

  「我知道司主擔心瑤瑤,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讓瑤瑤受委屈的,同時,若是
司主非要讓我為了瑤瑤拋棄與清儀之間的情分,我也萬萬不會答應。」王野開口
打斷了徐正峰的話,目光堅定不移。

  聽完他的話,徐正峰就算憋了一肚子的話,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你自己做決定就好,只是若是讓我知道,瑤瑤因為你受到了半分傷害,我
定不會饒你。」徐正峰的語氣突然加重,眉宇間滿是一位父親對於女兒的憂慮。

  偌大的房間中,他們二人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彼此,眼神各有各的堅定。

  空氣陷入沉寂,二人間仿佛正進行著一場沒有聲音的戰爭。

  許久之後,徐正峰略顯疲憊,他開口道:「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決
定吧,我也不好再插手,你自己好自為之。」

  王野沖著徐正峰做出告辭的姿勢,然後徑直走出了房間。

  「唉...」

  走出房間的王野心情沉重,面露無奈的歎了口氣。

  玄靈蟒利用奴印作亂的事情就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眼下徐正峰的一番話讓
他不得不重新正視與楚清儀和徐阮瑤二女之間的關係。

  與前者相比,他覺得後者更加棘手。

  方才他只是口頭承諾徐正峰而已,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半點法子來處理他和兩
位女子之間的關係。

  他既無法割捨與楚清儀之間的夫妻情分,也無法忘卻嫵媚多情的徐阮瑤給他
帶來的新鮮感覺。

  「若是把瑤瑤的存在告訴清儀呢...」他喃喃道。

  片刻後,他被自己方才的言語嚇了一跳,當即搖了搖頭否認道:「不行不行
,要是被清儀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說不定師傅知道此事後也會將我逐出師門。


  想了想可能出現的後果,王野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
的地位,怎麼甘心因此被打回原形?

  可是...說不定她就接受了呢?

  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在王野的腦海裏浮現。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自言自語道,腦海裏的思緒就像一團亂麻
,怎麼也無法理清頭緒。

  天色已經黑透,王野獨自一人盲目的在慎刑司內閒逛,皎潔的月光輕柔的披
拂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背影襯托的十分孤寂。

  ......

  次日清晨,王家老宅內。

  楚清儀正整裝待發前往深山去調查玄靈蟒的蹤跡,奈何王老五一直在一旁苦
苦哀求著她,讓她一併帶上他。

  「我說了,不方便!」楚清儀微怒,再一次強調道。

  「爹爹保證不妨礙你辦事,帶著我很方便的,求求你啦清儀,就讓我跟著你
吧!」王老五的表情可憐巴巴,亦步亦趨的跟在楚清儀身後,生怕一個不留神她
就拋下自己走了。

  楚清儀做了幾個深呼吸,強忍著自己想要發怒的衝動。

  「我都說了,此去路途遙遠,你一介凡人根本不可能跟上我的速度,要是因
為你耽誤了大事我定不輕饒你!」楚清儀秀眉緊皺,輕呵道。

  王老五見她惱怒的樣子,雖然心裏害怕極了,但是還是鼓起勇氣說了一句:
「清儀,你就帶上我吧,上次你不在的時候我就心慌的不行,一天魂不守舍的,
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

  說罷,他害怕的向後退縮了幾步,偷偷的打量著楚清儀的動靜。

  在他看到她還想要開口拒絕的時候,連忙繼續說道:「要不就像上次一樣,
我趴在仙劍的後面就行,你也不用因此擔心趕路的問題。」

  說完,他的眼睛裏似乎泛起點點淚花,委屈巴巴的可憐表情再加上他此時畏
畏縮縮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忍心拒絕這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的請求。

  楚清儀也不例外,看著王老五這副樣子終究還是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而且這王老五顯然恐高,無法接受禦劍飛行時的高度,這才會在上次的經歷
之後上吐下瀉,現在,他又為了能夠和她一同前去主動提出要跟隨她禦劍飛行的
請求,她又怎麼能狠得下心再去拒絕?

  糾結了片刻後的楚清儀輕咬貝齒,說道:「僅此一次。」

  話音剛落,王老五的眼睛裏就爆發出一陣喜悅,高興的差點從原地蹦起來。

  「真棒!爹爹真是太愛你了!」他情不自禁的叫喊出聲。

  楚清儀白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有些後悔為何方才會於心不忍答
應他的請求。

  二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上路了,在還未出城前楚清儀不敢輕易催動仙劍,所
以只能步行前往。

  這段距離可把王老五興奮壞了,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就像樹上的小鳥一樣,不
停的找話題與楚清儀聊天。

  「行了,你要是再多啰嗦幾句,出城之後我就丟下你一個人走了。」楚清儀
終於忍受不了他的聒噪,稍微提高了音調呵斥道。

  這可讓王老五嚇得當即閉住了嘴巴,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再不敢多
說一句話。

  就這樣,二人走過幾條小巷子後,終於出了城,來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僻靜處


  楚清儀仔細環繞著四周,再三確定並未普通百姓路過之後,默念口訣召喚出
仙劍。

  錚!

  只聽一聲輕微的破空聲過後,一柄足有兩米長的仙劍憑空出現在二人面前,
還有嫋嫋的仙氣籠罩在周圍。

  「上來吧。」楚清儀輕輕一躍,十分穩當的在仙劍上站穩了腳跟。

  重新得到召喚的仙劍與主人產生共鳴,劍身發出輕微的轟鳴之聲,聲音中夾
雜著十分人性化的喜悅。

  王老五面露難色,但還是咬了咬牙爬上了仙劍。

  他找了個穩妥的位置乖巧趴著,閉著眼睛不敢睜開,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已
經做好了赴死的覺悟。

  楚清儀看著他這副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出發了。」她輕聲說道。

  畏縮在劍柄處的王老五嚇得緊閉雙眼,兩只手牢牢的抓著一處凹槽處,只感
覺呼嘯的風聲從他的身體四周吹過。

  雖然他對於此時身處高空的環境十分好奇,但為了小命,他還是乖乖的沒有
睜開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王老五漸漸習慣了這種狀態的時候,楚清儀突然開口說
道:「到了。」

  這句話在他的耳朵裏如同天籟之音,他連忙睜開眼睛,瞳孔裏滿是大難不死
必有後福的心悸神色。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土地,恨不得能夠趴上去親一口。

  在楚清儀頗為無奈的眼神注視下,他連貫帶爬的從仙劍上下來,感受著腳下
結實的土地,心裏安全感油然而生。

  只是奇怪的是,這次他並沒有感受到胃裏有多難受,要知道,上次他可是吐
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的。

  難道是經歷了一次之後免疫了?

  他納悶的撓了撓讓風吹得和雞窩相似無比的頭髮。

  與此同時,楚清儀看了他一眼,就自顧自的朝著北邊的方向出發了。

  等到王老五回過神來後,她早已在幾十米開外了。

  「等等我啊!」他叫喊著,連忙追了上去。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4:43

  第四十章 露天

  熬過盛夏的烈日炎炎,地處北方的金陵城已經褪去前些時日的炎熱,天氣轉
而開始涼爽了起來,不再那般令人燥熱。

  而金陵城附近的深山之內天氣更是十分舒暢,到處都是遮天蔽日的參天古樹
,密密麻麻的枝葉呈現樹冠狀,將週邊的陽光遮掩的嚴嚴實實,只有偶爾幾道光
線從樹葉的縫隙中照射下來,在地面上形成好看的光斑。

  不知名的鳥啼此起彼伏的在深林中傳來,但卻絲毫看不到它們的蹤跡。

  「清儀...爹爹好累呀,我們歇一會好不好啊?」王老五沖著前面叫喊著
,有些力不從心。

  前不久,他死皮賴臉非要跟著楚清儀外出,本以為這是與她獨自相處的絕佳
機會,誰曾想,自從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之後,楚清儀就再也沒有和他說過
一句話,自顧自的在前面不知道在翻找些什麼。

  納悶的王老五只得憋屈的跟在她身後,好奇的看著她的行動,這一看,就是
一上午。

  就在他漸漸有些力不從心的時候,楚清儀卻仿佛沒有感覺似的,依舊不知疲
倦的向前走著,這可讓他暗暗叫苦,努力克服著四肢的酸軟感,默默的跟在她身
後。

  可年過六旬的他體力怎麼跟得上身為仙人的楚清儀?

  這不,隨著時間的推移,二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大,王老五只能不甘的看
著她的背影。

  只可惜,前面的楚清儀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滿腦子都是自己的事情。

  王老五眼看著楚清儀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這才慌忙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楚清儀這才發覺,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跟在她身後的
王老五早已體力不支,雙手撐著膝蓋勉強站立著。

  氣喘吁吁的他滿頭大汗,花白的頭髮在頭頂粘連在一起,讓本就稀疏的頭髮
看起來更加稀少。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劃過臉頰、下頜骨、脖子,最後順著脖領子滑
向皺皺巴巴的衣服內裏。

  他張著嘴巴大口呼吸著空氣,露出裏面歪歪扭扭的噁心牙齒,牙縫間滿是許
久未曾清洗的牙垢,還夾雜著幾根今日清晨吃的韭菜。

  楚清儀出神的盯著他的嘴巴,腦海裏浮現出他的腦袋深深的埋在自己脖子、
胸前以及下體的畫面,他正是用這張嘴巴還有那條粗糙的舌頭給她帶來的快感。

  此時,她的胃裏突然湧起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略帶些怒氣說道:「我都說了帶著你不方便不讓你跟來
,你看看現在。」

  聽到這話的王老五連忙直起腰板,強撐著說道:「沒事沒事,你忙你的,不
用管爹爹,爹爹緩過來了。」

  說完,他裝作沒事人一樣舒展著身體,朝著楚清儀走了過來。

  看到他強裝無事的樣子,楚清儀接下來的呵斥全都咽了回去,歎了一口氣說
道:「罷了,我也累了,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說吧。」

  「我不累啊,你快繼續忙你的。」王老五繼續說道。

  「我累了。」楚清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到附近的一顆大樹下席地而
坐。

  王老五連忙跟在她身後,咧著大嘴盤腿坐在一堆枯葉上。

  渾身的酸軟疲憊瞬間湧來,他真想躺在這個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覺。

  可他根本不敢這麼做,因為他害怕萬一他睡著了,楚清儀真就拋下他一個人
不管了,到時候只剩他一個人在這荒無人煙的深林裏,幸運的話可以找到來時的
路走出去,不幸的話只能葬身在野獸腹中。

  想想可能的結果,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一旁的楚清儀看著他突然哆嗦了一下,心裏無奈的同時閉上美目開始小憩。

  「對了清儀,你剛剛是在找什麼啊?」王老五主動搭話道。

  「沒什麼。」楚清儀閉目養神,乾脆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見她根本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王老五只好閉上嘴巴,安安靜靜的待在一旁


  不愧是清儀,連睡著的時候都這麼美。

  王老五如此想著,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臉上的皺紋密密麻麻的堆積在一
起,像個癡漢一樣對著楚清儀癡癡傻傻的呆笑著。

  「你再多看我一眼,我就把你丟在這兒喂狼。」楚清儀猝不及防的開口說道
,充滿冷意的語氣讓人絲毫不懷疑她話語的真實性。

  王老五火辣辣的目光就算她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得到,那帶有猥瑣意味的視線
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但就是這股赤裸裸的視線,好像能夠穿透她的所有衣物,灼燒著她的肌膚,
火熱的感覺漸漸從心底蔓延,讓她的心裏酥酥癢癢,忍不住又開始浮想聯翩了起
來。

  一旁被威脅的王老五連忙轉移目光,心裏忍不住想到,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是怎麼看到的?

  算了,清儀就是清儀,就連發火也這麼漂亮。

  過了一會兒,賊心不死的他還是偷偷的打量著楚清儀,一邊觀察著她的神色
一邊肆意在她的身上流連著目光。

  察覺到的楚清儀只好鎮定心神,強迫自己忽視這道注視的目光。

  靜謐的密林裏安靜的聽不到一絲動靜,唯有幾聲空靈的鳥啼不合時宜的響起


  安靜的環境最容易催生倦意,更何況是已經疲憊不堪的王老五。

  只見他雖有心強打著精神,但還是抵擋不住滔天襲來的睡意,沉重的上下眼
皮不斷打著架,酸軟的身體也開始向後仰靠。

  不出片刻後,他徹底被睡意征服,身體倚靠著一側的樹幹,陷入了沉沉的睡
夢之中。

  與此同時,楚清儀緩緩睜開美目,看了一眼已經昏睡過去的王老五,默默的
歎了一口氣,接著又閉上了眼睛。

  她看似正處於放鬆之中,實則精神處於高度緊繃,神識時刻觀察著四周的動
靜。

  上次與王野來到這片密林時,只找到了他們曾經與玄靈蟒交手過的痕跡,還
有幾只劍狼獸,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回到王家老宅的她細細思索了一番,若是此時大張旗鼓尋找玄靈蟒的蹤跡,
定然會被那些被種下奴印的妖獸所察覺,然後把資訊回饋到玄靈蟒手中,讓處於
暗中的玄靈蟒提高警惕。

  思來想去之後,她決定還是回到此處,看看能否再找到些重要線索。

  但計畫趕不上變化,她本想獨自前來查探,奈何王老五死乞白賴非要跟來,
讓她搜尋的進度大大降低。

  「唉...」她微微歎了一口氣,也罷,事已至此,只能慢慢來了。

  她這般想著,默默的看了一眼處於熟睡中的王老五。

  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從他的嘴裏傳出,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只野獸在低沉的吠叫


  就在她漫無目的的打量著四周時,不遠處的一顆巨樹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見這棵巨樹的樹幹較之周圍的樹木要粗上幾圈,樹皮的顏色深度也與其他
大不相同,再仔細看,它的葉子並不似普通樹葉一般形狀,而是呈現一種詭異的
鐮刀狀。

  據楚清儀一路以來的觀察,在這片深林中,所有的樹木同屬一種類型,只有
年份久遠之別,並未種類差異。

  可這棵巨樹顯然與周圍格格不入,就像是...本不應該生長於此一樣。

  突然,楚清儀的腦海裏閃現出一個異樣的念頭,她急忙催動體內仙氣,眨眼
的功夫便來到了這棵巨樹前。

  站近之後,她仔細的打量著巨樹的樹幹,發現樹幹上的紋理看似雜亂無章,
實則隱秘晦澀,就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楚清儀秀眉微蹙,伸出手輕柔的撫摸著樹幹。

  細嫩的肌膚與粗糙的樹幹相觸,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她的心頭浮起,讓她的心
頭一震。

  意識到什麼的楚清儀連忙催動《大道忘情訣》,口中默念某些奇特的口訣,
緊接著她的瞳孔迸發出一陣金色的光芒,瞳孔深處是閃耀著金光的六芒星,看起
來神聖不可侵犯。

  她冷冷的盯著巨樹,六芒星在她的瞳孔內飛速盤旋,仿佛有某種能夠洞察世
間一切事物的魔力,令人不寒而慄。

  金芒僅僅存在了幾個呼吸,便被她收回體內。

  「奇怪...」她喃喃道。

  方才她使用的是天師府的獨門仙術:芒星眼,只有在天師府內貢獻重大或者
天賦極高者才有機會修煉。

  芒星眼,名如其實,凡是無法用肉眼判斷本質的事物,在催動此仙術之後便
會無處遁形。

  以往她遇上看不懂的事情時總會利用芒星眼來一探究竟,也從未失效過,但
此次無論她怎麼催動芒星眼,都無法看穿這棵巨樹的本質。

  這更讓她覺得,這棵樹裏面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清儀!清儀!你在哪兒啊!」

  就在楚清儀陷入沉思時,王老五急切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想來也是他醒來時沒有看見楚清儀這才會如此著急的呐喊。

  可她壓根懶得搭理他,一雙小手在樹幹上細細摸索著。

  「你在哪兒啊?!你是不是不要爹爹了啊?」

  王老五的聲音繼續傳來。

  「爹爹保證以後不打打擾你,你別把爹爹丟在這兒不管啊!」他的聲音開始
夾雜了哭腔。

  楚清儀無奈的歎了口氣,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別喊了!我在這兒。」

  後面的聲音頓時消失,然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清儀清儀,你怎麼在這兒啊,都怪那幾顆樹把你擋住了,不然我早就看見
你了。」王老五委屈巴巴的說道,一雙渾濁的老眼滿是淚水。

  「別吵。」楚清儀呵斥一聲讓他閉嘴。

  一旁的王老五趕緊抿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連楚清儀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在面對其他人時從來都是一副清冷模樣,吐
字如金,根本不會多加言語。

  除此之外,她就好像沒有感情似的,從來不會在外人面前展露情緒,不論何
事都無法激起她的脾氣。

  但她在面對王老五時,總會因為他的舉動而不自覺的惱怒、羞憤、無奈,產
生種種從未產生過的情緒,就連說話的次數也逐漸增加。

  如果說曾經的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仙子,那麼現在則出現了幾分墮入凡
塵的意味。

  只是,連她自己都未曾意識到這種變化。

  她細細的撫摸著樹幹,眉頭緊皺,臉上的沉重也愈發明顯。

  陷於沉思的她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王老五面露猶豫,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
礙於楚清儀的呵斥遲遲不敢開口。

  糾結許久,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揪了揪楚清儀的袖子,小聲說道:「清儀,爹
爹雖然不知道你在看什麼,但這棵樹好像...是被人挖過來的。」

  聽聞此話的楚清儀視線即刻轉移到了樹幹底部,這才發現這棵樹下的泥土顏
色與周圍略有些不同。

  樹底的泥土呈現深褐色,而其他地方的泥土顏色則要明顯淺一些。

  而且,這些泥土要更為鬆弛一些,就好像不久之前經歷過翻松一樣。

  楚清儀蹲下身子,撚起一把泥土置於手心,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濕潤,她確定
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這棵樹是被人為移植到此處的。」她自言自語道。

  只是,究竟是何人會費盡心思把如此龐大的一顆樹移到此處?又有何目的?

  種種疑問浮現在她的腦海裏得不到解答。

  「你看你看,我就說你帶著我來肯定沒錯吧。」被肯定的王老五一反方才的
畏畏縮縮,邀功的模樣像極了一只驕傲的公孔雀。

  站起身來的楚清儀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並未言語,但她對王老五的態度已經
不似剛才那般不耐煩。

  「清儀清儀,你來這兒就是為了找這棵樹的啊?」王老五不依不饒的問道。

  「是,也不是。」楚清儀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啊?那你是為啥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啊,我還好奇呢,城裏的老百姓都害
怕那妖獸,從來不來這鬼地方,你卻非要往這破地方鑽,要是真碰上那妖獸,估
計我們都得被它吃了。」王老五說著,心有餘悸的打量著四周,生怕有什麼東西
突然沖出來。

  「妖獸?什麼妖獸?」楚清儀問道。

  「啊?原來你不知道哇?早在你和小野回來之前,城裏的人們就傳這山裏有
一頭妖獸,經常在城外作亂,有不少人都被它吃了,」王老五打開了話匣子,滔
滔不絕的說著,「還有人說,這妖獸可不得了哇,不僅吃人,還要把人抓回去養
著玩,好多人家的妻子、漢子、兒女什麼的都莫名其妙消失了,再也沒回去過。


  「這座深山之前還有大夫上山采藥,獵戶打獵什麼的,但自從這些事發生之
後,就再也沒有人來了,百姓路過的時候寧願繞路多走幾裏地也不願接近這裏。
」王老五唾沫橫飛,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聽完這番言語的楚清儀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作亂的妖獸、再次出世的奴印、有著恐怖傳言的深山、像是憑空出現的巨樹
、還有被列入懷疑對象的玄靈蟒......

  突然,一道靈光在楚清儀的腦海中閃現,瞳孔裏也綻放出異樣的色彩。

  原來如此麼。

  她如此想著,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一旁的王老五癡癡的看著她的臉頰,饒是他日日與她近距離接觸,也總是被
她的絕色容顏所驚豔。

  此時,一陣輕柔的微風吹過,將她的秀發輕輕撩起,肆意親吻著精緻的側臉
,碎發盡情的跟著微風起舞,根根柔和的像世間最為柔軟的綢緞。

  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癢的楚清儀抬起手臂,將那些淩亂的發絲撫於耳後,露出
了一只精巧、白嫩的耳朵。

  王老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多麼希望能夠變成楚清儀的幾根發絲,這樣就
能日日陪伴在她身旁,還能被她白嫩的小手撫摸。

  與此同時,他的胯下之物又不爭氣的挺起,威武雄壯的模樣顯示著他內心的
動盪。

  未曾察覺到他猥瑣反應的楚清儀仍舊陷於欣喜,如果先前的假設全都正確的
話,那麼她對於這棵巨樹為何會存在於此也有了個大致的瞭解,至於王老五口中
的那些傳言,有些是真,而有些只是百姓們一傳十十傳百而來的謠言罷了。

  終於是不虛此行啊。

  她如此想著,心情也不自覺的好了很多,就連一旁的王老五也看著順眼了起
來。

  「該回去了。」她的語氣十分輕快。

  「清,清儀,你真美...」王老五癡癡的說著,一張紅通通的老臉滿是癡
迷。

  楚清儀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的襠部十分突兀,一根碩大的鐵
棒在襠部支棱起一個鼓鼓囊囊的帳篷,甚至由於那根鐵棒太長,以至於褲頭根本
無法把它全部包裹,將一顆赤紅黝黑的碩大龜頭裸露在外。

  楚清儀的臉蛋倏地紅潤,像浮起兩片美麗的晚霞,就連兩只精巧的耳垂也微
微泛起紅暈,看起來十分可愛。

  咕嚕。

  一聲很是明顯的吞咽口水聲響起,王老五看著眼前楚清儀的害羞模樣,身體
獸欲大動,襠中之物愈發龐大,像一只猛獸慢慢抬起了猙獰的頭顱。

  「你...你...」楚清儀吞吞吐吐想要說些什麼,可還未等話說出口,
一張小臉早已變得通紅,像一只熟透了的紅蘋果般嬌嫩欲滴。

  她可以聽到心臟在胸腔內劇烈跳動的聲音,就連呼吸也不由自主開始急促了
起來。

  饒是她已經見過那根粗長肉棒數次,但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是第一次見。

  這讓她的心緒產生了劇烈的動盪,奇妙的感覺在她的心田蕩漾開來,酥酥癢
癢的奇妙電流在體內肆意流竄。

  她的眼神閃躲,不敢再直視那根讓她情緒起伏的肉棒。

  王老五把她的所有反應看在眼裏,也喜在心裏。

  只有在這種曖昧的時候楚清儀才會一改平日裏的清冷模樣,被她深藏於內心
的嫵媚形象就會取而代之,整個人化身為磨人的小妖精,令他欲罷不能。

  此時,他看著面色緋紅、貝齒輕咬著紅唇的楚清儀,只覺體內氣血上湧,腦
海裏仿佛有什麼東西轟然崩塌,他再也無法按捺心中的欲望,未經任何思考就撲
身向前,將她牢牢按倒在身下。

  猝不及防的楚清儀嬌呼一聲,緊接著公媳二人雙雙摔倒在地。

  幸好地面有一層堆積已久的枯枝敗葉為二人的摔倒做了鋪墊,倒也沒有造成
什麼皮肉傷害。

  「別!」

  感受到壓在身上的滾燙肉體,楚清儀下意識的把腦袋歪向了一側,開口拒絕
道。

  或許是陽光太過刺眼,或許是周圍環境沒有安全感,又或許是時機不太合適
,雖然她也已經開始情動,但還是覺得在此處並不穩妥。

  但王老五顯然沒有順從她的意思,一雙大手已經開始在她的身上遊走了起來


  散發著惡臭的大嘴緊貼著她的胸脯,隔著衣衫胡亂啃咬著,留下了灘灘口水
的痕跡。

  「別在這兒...」楚清儀又開口拒絕道,無處安放的小手輕推著王老五。

  只不過她的語氣已經沒有剛才那般強烈,還夾雜著一絲懇求的意味。

  遊走在身體的大手仿佛能夠撩撥起她體內的情欲,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火熱。

  胸前傳來酥酥癢癢的異樣感,被口水浸濕的衣衫緊緊的貼著她的肌膚,隨著
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我不...我想要你!」王老五含糊不清的說道,語氣卻十分堅定。

  女子說不要就是要,再說了,到嘴的鴨子怎麼可能讓你飛掉!

  王老五如此想著,沉迷的趴在她胸上,肆意的啃咬著。

  也只有在這種事情上他在楚清儀面前才能找回一點兒男子的氣概,除此之外
,但凡她讓他往西,他絕對不敢往東邁出一步。

  「這兒不、不方便!」楚清儀喘著急氣,她雖然已經情動,但看著周圍茂密
的深林,還是感到一股深深的心悸。

  有心卻無力的她身體已經開始酸軟,根本沒有力氣推動死死壓在她身上的王
老五。

  更重要的是,她內心竟然湧起一股深深的渴望,腦袋裏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
刺激感,強烈的衝擊著她的心神。

  而且她的身體也要比平時更加敏感,在王老五的上下其手間,她的下體早已
蠢蠢欲動,開始滲出些許透明的液體。

  騷癢的空虛感從下體傳來,她扭捏的磨蹭著雙腿,以此來緩解異樣感。

  「清儀、你也、想要了吧、」王老五斷斷續續的說著,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


  與楚清儀進行魚水之歡已經數次的他對她的身體反應已經很是清楚,他能夠
感覺到她雖然嘴上拒絕,但身體的本能反應絕對騙不了人。

  果然,女子說什麼都不能信,她一定也深深的渴望著我的肉棒。

  他猥瑣的想著,臉上的笑容更甚,胯間肉棒也愈發堅挺,死死的抵觸在楚清
儀的大腿根部。

  腿根傳來的堅硬、滾燙讓楚清儀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那根鐵棒似乎能夠穿
透衣衫,燙著她的肌膚,直直的燙到了心坎兒中。

  周圍的環境安靜的聽不到一絲動靜,就連鳥獸的叫聲也消失不見,似乎是為
這一場即將上演的春戲感到羞澀,連忙躲回了巢穴之中。

  二人近日雖然夜夜笙歌,但還從未在這種全開放的環境中如此放肆,新奇的
體驗讓二人雙雙刺激不已,身體也比平時更加敏感了起來。

  「嗯~不要~」楚清儀的齒間擠出宛如天籟般的呻吟。她的美目迷離,逐漸
沉浸在這場明目張膽的歡愛之中。

  被情欲衝昏頭腦的她漸漸失去理智,開始忘記自己的所處環境,只知道沉醉
於肉欲之歡無法自拔。

  隨後,她感覺胸前一涼,低頭看去才發現上半身的衣物不知何時已經被王老
五脫去,一大片雪白暴露在空氣中。

  她下意識的想要抬手遮擋,卻被一雙大手阻攔了去。

  「多好看的奶子啊!」王老五忍不住讚歎道,他還是第一次在明亮的環境中
細細觀察她的兩座傲人峰巒。

  只見兩團異常飽滿的肉球顫巍巍的挺立,兩顆紅瑪瑙般的乳尖俏生生的顫抖
著,就算是微微向兩側滑落的乳肉也還是很飽滿,中間一道深深的溝壑散發著誘
人的乳香,勾引著人去一親芳澤。

  完美的找不到一絲瑕疵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聖潔,宛如一整塊不需經
過任何雕琢便已經十分精緻的寶玉,時刻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眼前的一幕讓王老五激動的無以復加,他伸出粗糙的大手在一顆肉球上肆意
揉捏著。

  黝黑與雪白相觸,在陽光下形成鮮明的對比。

  楚清儀親眼看著王老五的手侵犯著自己的私密部位,羞澀的同時情欲也受到
了極大的刺激,讓她忍不住開始呻吟了起來。

  原來親眼看著男子撫摸自己的胸部是這種感覺...

  她如此想著,臉上的神色愈發癡迷。

  一雙肉球被肆意揉捏成各種形狀,王老五的五指時而深陷其中大力揉捏,時
而鬆弛有度,敲、握、拍、彈,玩的不亦樂乎。

  「啊~」撩人的呻吟自楚清儀嘴裏發出,她的腦袋向後仰靠著,秀發與周圍
的枯枝敗葉融合在一起。

  王老五見她徹底沒有反抗之意,於是便放下心來側躺於她身旁,他倒是絲毫
不覺得身下的枯枝敗葉硌得慌,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的興奮當中。

  他手忙腳亂的撕扯著楚清儀的衣物,片刻後,只聽「嘶拉」一聲,遮擋與她
雙腿間的最後一塊衣衫被盡數扯去。

  這時,楚清儀的肉體一覽無餘的暴露在王老五眼中,他還是第一次在如此明
亮的環境中注視她的身體。

  深林中的陽光雖然並不刺眼,只有些許光束從高高的樹葉縫隙之中擠了進來
,照在迪地上形成一塊塊的光斑,煞是好看。

  些許光斑照射在楚清儀堪稱完美的肉體上,明媚的陽光與微微閃爍著瑩瑩光
澤的肌膚盡情融合在一起,仿佛有某種神奇的液體在其肌膚表面流動,渾然天成
足以媲美世間最為珍貴的珠玉。

  她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一般緊閉美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貌足以令天地為
之動色,不施粉黛就已經堪稱完美的臉頰泛著可疑的紅暈,嬌潤的嘴唇閃動著晶
瑩剔透的光澤,宛如一顆天然形成的紅寶石。

  她的兩座傲人峰巒此時失去了束縛,微微彈跳的同時急促起伏著,足以說明
她此時內心的動盪。

  魔鬼般的身材不著衣物,火辣、嫵媚的程度足以令世間男子趨之若鶩,光是
瞧上一眼,便會被她徹底折服。

  別的男子尚且如此,更何況食色成性的王老五。

  只見他一雙老眼極力睜大,貪婪的打量著她的肉體,喉頭滑動,吞咽著唾沫


  他不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楚清儀的肉體,也不是與她第一次產生肌膚之親,
但眼前一絲不掛的肉體著實給了他無比強烈的視覺衝擊,他這輩子都未曾見過如
此極品的女子肉體。

  只見他的瞳孔微微顫抖,鼻間呼吸愈發急促,胯間肉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
大,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粗長程度。

  美目緊閉的楚清儀並沒有察覺到王老五的異樣,只是感覺身體一涼,便知曉
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最後一道防線,她今日無論如何也逃不出王老五的魔爪了。

  如此想著,她的身心徹底放鬆了下來,準備接受即將到來的歡愛。

  露天的環境、激烈的挑逗,都讓她深感刺激,身體的反應也比平常更加敏感
,獲得的肉體快感也要更加強烈。

  只見她的雙腿間流下道道晶瑩的水痕,順著縫隙緩緩淌進身下的枝葉當中。

  色心大動的王老五急不可耐的撲向楚清儀,埋頭在她的胸前啃咬著,一只大
手還不忘伸向她的腿間。

  準確無誤的找到那處神秘的三角區域後,王老五熟練的伸出手指,輕輕撥開
兩瓣花蕊,在微微顫抖著的花心上揉搓著。

  「啊~嗯~」

  撩人的呻吟自楚清儀的唇間發出,她扭動著身體,熱情的回應著王老五的愛
撫。

  她只覺得下體的騷癢之意伴隨著王老五手指揉動的動作得到了緩解,無法用
語言去形容的快感陣陣自下體迸發而出,汩汩透明淫水流動的速度也愈發歡快。

  沒過一會兒,王老五的手指完全被淫水打濕,揉動陰蒂的同時還會發出「噗
呲噗呲」的淫糜聲響。

  他忘我的親吻著楚清儀的肉球,散發著惡臭的口水在白嫩的乳肉上留下道道
痕跡,不出片刻便被陽光蒸發。

  他時而用發黃的牙齒啃咬著乳肉,時而舌尖輕舔乳尖,將身下的人兒舔弄的
舒服無比。

  同時,他的手指愈發賣力,瞄準楚清儀最為敏感的陰蒂,一直專心進攻著。

  「啊啊啊~」

  呻吟一聲一聲,此時的楚清儀已經徹底被肉欲所征服,再也顧不得此次露天
的環境,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情欲。

  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王老五的脖子,屁股也高高向上頂起,微微腫起的
小穴極力向那幾根手指迎合著。

  她此時已經完全忘卻趴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是誰,滿腦子都只有下體傳來的快
感。

  一時間,寂靜的深林裏充斥著公媳二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還有浪蕩無比的
淫糜呻吟。

  不過幾個呼吸間後,糾纏在一起的二人便情不自禁的來到了人類交合最為關
鍵的一步。

  只見王老五跪趴在楚清儀身上,比平常都要粗長幾個度的肉棒蓄勢待發,馬
上就要侵入那處美妙的蜜穴之中。

  「你為何、今日如此大?」楚清儀震驚的看著挺立與王老五胯間的肉棒,美
目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第一次見王老五的肉棒時還不懂男子陽物粗長程度的概念,但隨著對男女
之事瞭解的逐漸深入,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王老五的陽物在男子之間當屬最為龐
大的那一類,粗長如同一根小鐵棍,能夠深深的插入女子下體之中,帶來無盡的
快感。

  而且她也慢慢察覺到,女子對於男子的陽物也十分渴求,尤其是那些更為粗
長一些的肉棒,顯然會更受到女子的追捧。

  而對於王老五的肉棒,她顯然是滿意的,幾乎次次都能夠給她帶來歡暢淋漓
的快感。

  早已習慣他尺寸的楚清儀今日卻著實吃了一驚,因為眼前陽物的長度比他平
日裏還要粗大幾分,猙獰的模樣好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凶獸,咆哮著朝她沖來。

  「嘿嘿,還不是因為你今天太迷人了,簡直要把爹爹的魂都勾去了。」王老
五猥瑣的說道,大手在肉棒上不停擼動著。

  他用手摸了一把楚清儀濕潤不堪的下體,然後將掌心中的淫水盡數擦抹在了
肉棒上。

  「今天的清儀似乎和平常有點不一樣呢,這水流的,可讓爹爹太喜歡了。」
他一臉壞笑,激動的老臉黑裏透著紅。

  楚清儀看著他露骨的動作,臉頰的緋紅更甚。

  這麼大...插進去會不會很爽?

  突如其來的念頭讓她嚇了一跳,她連忙甩了甩腦袋,將此想法拼命趕出去。

  但她的眼神又止不住的飄向王老五的肉棒,悄悄打量著他的動作。她的內心
充滿期待,期待這根比往日裏更為碩大的肉棒究竟能給她帶來多麼強烈的快感。

  終於,在她的迫切目光注視下,王老五一點一點的把肉棒插入了她的下體內


  「啊!」

  在肉棒刺入的一瞬間,楚清儀的小臉出現痛苦的神色,秀眉緊緊的扭在一起
,雙手緊抓著地面,兩條美腿也不由自主的向裏合攏。

  撕裂般的痛感從下體傳來,疼的她倒呼涼氣。

  上一次感受到如此痛感時還是在她破處的那個夜晚,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漸漸
適應王老五的尺寸,可誰知今日,她在大肉棒的摧殘之下又一次品嘗到了那日的
痛苦。

  「疼...」她的齒間擠出幾字,小臉微微扭曲。

  可剛嘗到甜頭的王老五哪里肯就此甘休,他舒爽的呼了一口氣,感受著包裹
著肉棒的緊窄與濕潤,再次向前挺進了幾分。

  「啊!」

  再一次驚呼從楚清儀的嘴裏發出,她的小臉都是痛苦的神色,恨不得立刻把
插入體內的肉棒擠出去。

  她用力收縮著穴壁,希望用這股力量抵擋肉棒的深入。

  可她越是如此,蜜穴內反而產生了一股吸力,仿佛一張正在吮吸的小嘴兒,
用力把肉棒帶向深處。

  「啊~真緊!」

  與處於疼痛之中的楚清儀截然不同,此時的王老五渾身說不出的舒暢,他的
大手緊抓著她的肉臀,醜陋的老臉滿是銷魂的神色。

  在二人的身體產生完全不同的感受時,肉棒一寸一寸的盡數沒入楚清儀的體
內。

  紅腫的小穴似乎快要被撐破,以一種極為誇張的程度大張著,中間插著一根
過分粗長的肉棒,將她的小穴緊緊填滿。

  楚清儀感覺自己的下體快要被撕裂,尤其是穴口,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她的面容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些許細密的香汗,無處安放
的小手只能緊緊攥著身下的枝葉,以此來緩解痛苦。

  「清儀乖,等等就舒服了。」王老五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肌膚,緩緩抽動肉棒


  他的肉棒並未完全插入,還剩一小截露在外面。

  倒不是他不想一氣呵成直搗黃龍,是因為他見楚清儀難受的厲害,生怕把她
的小穴插壞,這才忍住了心裏的衝動。

  他緩緩抽送著肉棒,清楚的感受著她下體的濕滑與溫暖。

  與他以往經歷過的女子並不相同,楚清儀因為身體構造的原因,穴壁的褶皺
要更為密集,因此帶給肉棒刮蹭的快感也更為強烈,幾乎每衝刺數次就會產生強
烈的射精欲望。

  不過身經百戰的王老五早已不是當初秒射的愣頭青,除非在極度舒爽的情況
,他都可以控制肉棒的射精欲望,達到自己想要的程度。

  眼下更是如此,他深呼吸一口氣,極力壓制著龜頭傳來的射精之意。

  真不愧是仙子,就連小穴都如此令人著迷。

  他如此想著,感覺到下體不再像先前那麼幹澀,於是便加大了抽插的力度。

  「啊~」

  楚清儀嘴裏的痛呼也轉為呻吟,下體的痛感逐漸被快感所替代。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4:44

  第四十一章 吞精

  歇斯底里,身疲力竭,陽光透過斑駁的林木照射在兩人的身上,仿若是將這
淫靡的場面放大了數倍似的。

  渾身電流激蕩,楚清儀的一雙奶子顫巍巍的晃動著,被王老五那滿是褶皺的
大手握住,粗黑的手指與白嫩的肌膚顯得格格不入,卻又那般輕車熟路,絕美的
仙子配上醜陋的老漢,就像是一張絕世名畫,被一灘墨蹟玷污了一般,誰又能夠
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這一對白日宣淫的老夫少妻,竟然是一對
公媳,王野更不會想到,自己的妻子,此刻正被自己的父親壓在身下,且修行界
高高在上的天師府清儀仙子,此刻卻是被一個猥瑣醜陋的老頭壓在這林木當中,
身下是乾枯的樹葉,旁邊是散亂的衣物,楚清儀潔白的雙腿像是蟹鉗一般,牢牢
地包裹住自己公公王老五的粗腰,已經數不清是多少次的交合淫行,讓楚清儀的
身體早就已經形成了潛意識,在王老五壓上來的一瞬間,雙腿已經抬起,攀上他
的粗腰,雪白的背脊,輕輕地拱起一輪弧度,方便王老五進的更深,也方便自己
,感受的更深。

  隨著那一根肉棒盡數刺入,刹那間的飽滿感,讓楚清儀誘人的小嘴發出了陣
陣呻吟,嚶嚀且長遠,就像是三月春上的杜鵑在啼叫一般。

  王老五一如既往,肉棒如搗蒜,壯實的身子壓著兒媳性感美豔的嬌軀之上,
一只手撐著地面,另一只手則是握住楚清儀的胸部把玩著,而那壯實的腰部,有
著莊稼漢的黃黑色澤,不停地先前挺動著。

  每挺動一下,楚清儀潔白修長的美腿便會顫動一下,雙腿朝裏緊縮,那美妙
的穴口汁液橫流,滴滴愛液噴灑在王老五的陰毛上面,如晨露灑在了草尖上一般
,樹葉的斑駁灑在上面,反射著淫靡的光澤。

  王老五的那胯下巨蟒實在是太過駭人了,長度不說,單單那橫眉怒目的模樣
,便足以讓殺敵無數的清儀仙子芳心亂顫,道基不穩。單單看上一眼,往日的鎮
定自若,修行的千年不動,都會瞬間泛起波瀾,更不用說那充血過後紫紅紫紅的
龜頭了,在愛液的浸潤之下,如鵝卵石一般,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進出之間,如搗蒜杵泥,汁液帶動著唇肉翻飛,刹那間,楚清儀的下體已經
是淫水橫流,愛液淌淌,成了一處沼澤之地,粘稠不堪。

  王老五一如往常,像是一頭黃牛,只知道蒙頭衝鋒,一邊衝鋒,他的視線還
一邊緊盯著身下兒媳的絕世容顏。

  那小嘴,那臉蛋,那瓊鼻,那眼睛,無一不是鬼斧神工的天然雕刻,增之一
分則長,減之一分則短,著粉則太白,施珠則太赤。尤其是此刻的楚清儀感知到
了自己公公火辣辣的眼神,滿臉嬌羞的閉上雙目,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地眨動著,
臉蛋粉紅,白嫩的額頭上顆顆細汗,像是珍珠一般密密麻麻,那鬢間的長髮,也
因為汗水的緣故粘在臉頰,陽光灑下,落在那傾國傾城,宛若牛奶般嫩滑的臉蛋
之上,別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風采。

  楚清儀雙腿盤著公公的粗腰,閉著眼睛,氣吐芳蘭,清晰地呻吟聲,厲如夏
蟬,在林中回蕩。

  王老五癡迷的看著身下的兒媳,那肉棒帶動著淫汁橫飛,隨著大開大合,一
下接一下的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攪弄著。

  那只大手,更是直接握住了兒媳粉嫩的乳房,揉捏把玩,肆意變換著形狀。

  這般看著,王老五竟是癡了。

  此時的楚清儀,滿臉紅潮,臉頰如桃,那誘人的朱唇一張一合,內中不單單
傳出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的嚶嚀,還有那道道熱氣噴吐而出。

  看的久了,像是有某種魔力在朱唇中散出一般,引人耳目。

  王老五的世界,仿佛這一秒鐘只剩下了自己兒媳那紅潤的朱唇,看得久了,
口乾舌燥,尤其是那朱唇,放大萬倍,唇紅肉潤,氣吐芬蘭,王老五吞咽著唾沫
,仿佛是饑渴的酒鬼看到了絕世的美酒一般,那身姿,不由自主的匍匐了下去,
滿是胡茬和黃牙的大嘴直接就覆蓋住了楚清儀那誘人的櫻桃小嘴,滿是口水的舌
頭,厚重發黃的舌苔,像是那沒有完整牙齒的裂口一般,筆直的伸進了楚清儀的
紅唇之中。

  「嗚嗚......」

  楚清儀睜開了雙眸,反應了過來,雙手撐著王老五的胸膛,奮力的向外推著


  王老五不以為然,反而是那只揉捏著美乳的大手,直接就大拇指和食指合力
,夾住了那瑪瑙般的小櫻桃,輕輕地朝裏一擠。

  「啊......」

  楚清儀一聲悠揚的歎息,推著胸膛的雙手瞬間失去了力氣,讓王老五整個身
子壓了上來,同時那藏在口中的丁香小舌,被王老五的大舌頭如到嘴的獵物般卷
住,輕輕朝外拉扯。

  香津四溢,暖舌橫飛,刹那的柔情,好似是要將兩人的身子全都融化一般,
在兩條舌頭彼此交融的時候,王老五那粗長的肉棒更加的迅猛,「啪啪啪啪」的
肉體撞擊聲緊鑼密鼓,像是疾風驟雨一般,每一次都盡根沒入,每一次又整根抽
出,哪怕楚清儀的蜜穴早就已經和自己公公的巨蟒結合了無數次,依舊感覺整個
下體被塞得滿滿當當的,且隨著公公的抽送,一種別樣的感覺,在楚清儀的心底
蔓延,縱使是以她的實力,在第一次嘗過了之後,便難以忘懷這種感覺,每每夜
深人靜之時,都如附骨之蛆一般,折磨著楚清儀。這也是為什麼,每次王老五一
想要,楚清儀雖然抗拒,但在王老五上下其手幾下之後,就徹底失去了抵抗力。

  每次和他做愛,那種無與倫比的暢快感覺,仿佛是元神出竅一般,不...
...比元神出竅還要暢快,尤其是那肉棒進入的一瞬間,好似全身上下的毛孔
都緊縮,然後擴張開來了一般,這種感覺,讓楚清儀上癮。

  此時的她,敏感點被公公一把捏住,瞬間失去了抵抗的力氣,那柔軟的丁香
小舌,被王老五帶領著,在口中四處騰挪,王老五那捏著自己「櫻桃」的雙指,
也隨之輕輕地碾壓了起來。

  王老五很有手段,那手指就像是撚揉葡萄一般,前後揉捏,輕輕拉扯,敏銳
的感覺,在全身四下蔓延。

  王老五那佝僂的身子,與楚清儀絕世的容顏形成鮮明的對比,兩條舌頭彼此
糾纏著,釋放著彼此的情欲。起初楚清儀還有些不好意思,可隨著那柔軟的丁香
小舌被王老五帶領,清甜的香津彼此雜糅,強烈的快感開始在楚清儀的身體當中
沸騰,慢慢的,那一雙睜開的眼眸中已經沒有了抗拒,反而是認命般的緩緩閉上


  「清儀....你的舌頭......真,真滑啊!」

  王老五親吻了片刻,似乎是過於忘我的緣故,下巴都有些酥麻了,他將舌頭
收了起來,看著楚清儀那宛若紅霞的臉蛋,眼角的魚尾紋都皺在了一起,一張老
臉上,寫滿了情欲和激動,直起腰來的王老五,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兒媳,一
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此刻在自己身下婉轉嚶嚀的,可是自己的兒媳呀,天師府高高在上的清儀仙
子!多少人心目中的白月光,可此刻,卻是屬於自己,被自己的雞巴操弄著,在
自己的身下欲仙欲死著。且隨著王老五雞巴的進出,後者明顯的發現,自己兒媳
那一對粉嫩的乳房,隨著自己肉棒的進出而前後浮動著,像是海上的浪濤一般,
乳浪陣陣。

  王老五看得興起,乾脆一把將這一對乳房握在手中,揉圓搓扁,肆意玩弄。

  「清儀,爹爹操得你舒服嗎?」

  看著身下的兒媳,王老五喘著粗氣,還在奮力的抽送著自己的肉棒。

  一層接一層的快感,將意亂情迷的楚清儀推送到了情欲的高峰,她閉著雙目
,情難自抑的叫床聲不停地從紅唇中傳出,面對自己公公的發問,她幾乎沒有絲
毫思考的時間,脫口而出道:

  「舒......舒服!」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這般回答了,貌似每一次做愛,楚清儀的公公都會這
樣問,而楚清儀,也是這般不受控制的回答著。

  「清儀,等會兒,吃爹爹的精液,好不?」

  王老五喘著粗氣,腦海當中浮現的,始終是當初自己射在兒媳婦臉上的時候
,那紅潤的嘴角邊流淌進去的精液,一想到那個畫面,王老五便興奮莫名,高高
在上的清儀仙子,禦劍飛行的神奇仙人,卻是將自己的精液吞入了腹中!

  每每想到,王老五便興奮莫名,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要求自己的兒媳了。可換
來的答案卻是如同先前一般,楚清儀閉口不言,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

  王老五見狀,反而是放慢了抽送肉棒的速度,起初,那肉棒如同搗蒜一般,
啪啪啪啪的不停在自己兒媳的蜜穴當中進出,但在那之後,王老五刻意放慢了速
度,便如同老驢拉磨一般,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最終,停了下來。

  巨大的肉棒,嚴絲合縫的插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粉嫩的穴肉四周,愛液攪
弄成了泡沫,在那陰唇及肉棒四周埋伏著,哪怕是王老五不再抽送,肉棒不再動
彈,可那緊致的陰唇,還在四下的張合著,一下接一下的收縮著。

  停下來的王老五,雙目如電,緊盯著身下的楚清儀。

  後者緊皺的眉頭不曾有半分舒展,在王老五肉棒停止抽送的當下,楚清儀長
長的眼睫毛輕輕地眨動著,僅僅是這麼一個動作,便看著身上的王老五有些癡了
,他盯著身下的楚清儀看了許久,直到楚清儀睜開雙眸,不解的眸光注視到了王
老五的刹那,後者才嘴角輕扯,帶著壞笑的道:

  「好清儀,乖清儀,讓爹爹射在嘴裏好不好?」

  像是哄小孩一般,王老五輕聲軟語的和楚清儀商量著,後者一聽他這麼說,
誘人的嘴唇中,便好似又出現了那種瑟瑟的,帶著惺檀的感覺。

  頓時,楚清儀頭搖的像撥浪鼓。

  「不......」

  不行兩個字還未說完,原本那呆在自己蜜穴當中一動不動的巨蟒,突然猛地
往外一抽,楚清儀只感覺自己體內一空,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別......」

  話剛出口,楚清儀便戛然而止,可王老五聽得真切,滿臉壞笑,嘴巴咧到了
耳後根。

  「別什麼?」

  看得出來,這老東西是在故意使壞,楚清儀有些生氣,悶不做聲。王老五卻
是嘿嘿一笑,那粗長的肉棒再次撐開了閉合的陰唇,一寸一寸,擠開那緊窄的蜜
穴,進入到了蠕動的穴肉之中。

  蜜穴被撐滿,花肉被擠開,配合著那溫熱的花汁在四處流淌,熟悉而又刺激
的快感,再度讓楚清儀悶哼出聲。哪怕有心壓低,可身體的實誠卻是騙不了人的


  隨著粗長滾燙火熱的肉棒再次進入,楚清儀心肝亂顫,雙手反抓著地面枯葉
,卻是連枯葉帶著泥土,都牢牢撰在手裏。

  她的嘴唇牢牢閉著,牙齒咬著自己的唇肉,樣子卻是清秀中帶著一絲嫵媚,
說不出來的讓人心動。

  「是不是想爹爹的大雞巴一直操你的小騷逼呀!」

  王老五看著身下的兒媳,往日裏的冒犯之語,再次從口中傳出。

  一邊說,王富貴還一邊奮力的挺送著自己的肉棒,不是插入抽出,而是整根
插入之後又繼續往裏盯著。

  那紫紅的龜頭,隨著王老五的用力越加精進,無形之中,仿佛是觸碰到了什
么東西一樣,軟軟的,熱熱的。

  龜頭頂端的馬眼一觸碰那個東西,身下的楚清儀便一聲嚶嚀,穴肉不由自主
的往緊一夾,就是這一夾,讓沒有絲毫準備的王富貴差點兒一泄如注,他連忙收
斂心神,肉棒在緊致的蜜穴當中跳動了幾下,一股酥麻之感順著馬眼攀附而上。

  「啊......嗯......」

  楚清儀則是變了樣子,那動人的小臉五官都扭曲了。

  王老五無意中觸碰的那一下子,像是一記拓山印一般,將楚清儀的三魂七魄
都擊飛了,前所未有的感覺,讓楚清儀再也控制不住的發出聲響。

  壓在楚清儀身上的王老五見狀,眼神一亮,像是發現了某種寶貝一般,肉棒
再次往前一送,那粗長紫紅的龜頭噗嗤一下子深入,頂到了那內中的小肉粒,觸
電般的快感,順著楚清儀的奇經八脈,全身流轉。

  這還是王老五第一次進到這麼深的地方,主要是那肉棒強頂開穴肉,龜頭上
下挑撥著花心的感覺,讓楚清儀全身冒汗,王老五上下挑逗了沒幾下,楚清儀抓
著地面的雙手便猛地抬起,一左一右把住了王老五的胳膊,許是太過用力了,道
道血痕在王老五的胳膊上浮現。

  而楚清儀的蜜穴深處,穴肉緊緊地包裹住了那滾燙的肉棒,像是無數雙小手
,猛地握住了王老五的肉棒一般。王老五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嘩啦一聲,就感
覺一陣熱流,如流水淌淌,迎面順著自己的龜頭澆築而下,連帶著楚清儀那性感
豐滿的身子,一陣接一陣的顫動。

  一股股的熱流,團團包裹著王老五的肉棒,兒媳楚清儀那細嫩的腰肢,徑直
從地面拱了起來,連帶那一對嬌俏可人的乳房,都在一陣陣的顫動。

  魂兒飛了,穴兒爛了。

  在王老五不及反應的當下,兒媳楚清儀,高潮了!

  潺潺流水,滾燙溫熱,順著那棒身,那張合的穴口,噴射而出。

  滴滴愛液,似春雨饋地,順著王老五那根醜陋無比的大肉棒子棒身流出,然
後一滴滴的滴落在了身下的枯草地上。

  那冒著熱氣的穴口陰唇,還在一陣陣的收縮著。

  被溫水澆灌,王老五也差點兒一泄如注,不過好在他忍住了。

  忍住的同時,他瞅准了時機,在楚清儀穴肉牢牢裹著自己肉棒的當下,艱難
的抽送了起來。

  雖然速度慢了許多,但這種在高潮中抽送的感覺,還是帶給了王老五無與倫
比的快感,同樣被快感刺激的,還有身下的兒媳楚清儀,在王老五抽送的一瞬間
,楚清儀的半個身子都近乎從地面坐起,她的嘴唇吐氣芳蘭,主動索吻,卻是向
著自己的公公索取著。

  「清儀,吃爹爹的精液好不好?爹爹想看爹爹的精液在你嘴裏的樣子。」

  看到自家兒媳楚清儀這個樣子,王老五知道時候到了,他再次開口發問,並
且一邊說,還一邊拒絕著自己兒媳的主動索吻。

  全身都在顫慄的楚清儀還失陷在旺盛的情欲當中,眼見公公這般說,她幾乎
沒有絲毫停頓的開口道:

  「好......好!」

  話音落下,王老五便已經是吻住了自己的兒媳,兩人的情欲彼此釋放著,原
本男上女下的姿勢,隨著楚清儀半坐而起,變成了觀音坐蓮。

  兩人抱著彼此,王老五那火熱的胸膛與兒媳楚清儀那豐滿的乳房碰觸在一起
,柔軟飽滿的感覺讓王老五舒暢萬分,當然,最享受的還是此刻那遊走迅捷的舌
頭,丁香小舌帶著口水,主動地在王老五嘴裏探索著。王老五一邊吻,一邊還抬
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手掌直接覆蓋住了楚清儀的半個乳房,把玩揉捏著這本應該
獨屬於自己兒子的物件。

  那插在蜜穴當中的肉棒,因為動作變換的緣故,已經停止了抽送,但還是牢
牢地插在自己兒媳的蜜穴當中,高潮已經過去,披頭散髮的楚清儀,身上滿是香
汗,汗水帶著體味,如置於百花叢中一般。

  王老五一邊聞著兒媳的體香,一邊與兒媳激吻,手捏奶子,這種感覺便是給
個神仙都不換呐!

  此時的楚清儀,高潮已經過去,可那肉棒塞滿蜜穴的感覺,還是隱隱刺激著
楚清儀。兩人激吻的同時,王老五開始調整身形,兩只手卻是往下直接抱住了楚
清儀的屁股,那粗壯的腰身,開始上下挺動了起來。

  「嗯.....哼......嗯......哼」

  不過片刻間,大戰再啟!

  王老五抱著懷中的楚清儀,一邊激吻,一邊挺動著自己的腰肢,那粗長的肉
棒,一個勁的在楚清儀蜜穴當中抽送,火熱的棒身刮著滿是褶皺的穴壁,陣陣快
感在體內開始升騰。

  楚清儀本就身子高挑,這般姿態,讓楚清儀只能低下頭去,迎合著公公的舌
吻,兩人吻了一段時間後,彼此分開,身子坐起筆直的楚清儀,那一對顫動的嬌
乳,就在王老五的眼前!

  王老五也不客氣,蒙頭往裏一戳,張嘴便含住了楚清儀的其中一個乳房,舌
頭如先前的激吻一般,帶著口水,在白嫩奶香的乳頭當中盤旋,時而舔弄,時而
吸拔,這邊玩完玩那邊,那邊玩完玩這邊,上下其手,左右橫挪。

  那是一個暢快萬分。

  而楚清儀,則是甩著自己的秀發,低頭看著自己的公公如孩童一邊舔舐自己
的乳房,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內心深處攀升。貌似不知道從何時起,楚清儀不再那
般討厭自己的公公了,至少在做愛的時候,不像之前那般討厭,就連那此刻在自
己身體當中橫衝直撞的巨蟒,也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愛,以至於,在王老五累
了的時候,楚清儀開始慢慢的動了起來,像是平日裏給王老五用手一般,緊致的
穴口牢牢包裹著滾燙的陰莖,隨著上下挺動,那肉棒在自己穴中衝撞的感覺,再
次在楚清儀的心中蔓延。

  王老五也感覺到了楚清儀的主動,看著自己的仙子兒媳,王老五激動萬分,
他歇了一會兒之後,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兒媳,接著,在兒媳不解的神情中,將自
己的肉棒從兒媳的蜜穴當中抽了出來。

  「清儀,換個姿勢,爹爹想從後面操你!來,把屁股撅起來!」

  王老五淫笑的指揮著,楚清儀白了他一眼,卻是沒有拒絕,反而配合著四肢
撐地,將屁股高高的翹了起來。

  看著兒媳如此配合的模樣,王老五心裏也有些嘀咕,更有些詫異,自己的小
清儀,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聽話了?

  不過看著楚清儀擺好姿勢,尤其是那曲線優美的美臀正對著自己,王老五也
是心下火熱,那剛剛從自己好兒媳蜜穴當中抽出的肉棒還顫顫巍巍的,日光下像
是塗了一層蠟,反射著光澤。

  只見他一手扶著自己的肉棒,一手將自己的肉棒放到了楚清儀的蜜穴前端,
調整好位置,撥動了幾番,噗嗤一聲,猛地一下子盡根而入。

  因為有前面的愛液做潤滑,此時濕噠噠成一片沼澤的楚清儀蜜穴沒有絲毫的
攔阻,讓王老五順利的進入了當中。

  隨著肉棒盡根沒入,楚清儀也是一聲嚶嚀,頭顱猛地抬起,秀發翻飛,卻見
王老五從後面半跪著,兩只手把著自己兒媳的柳腰,慢慢的展開了抽送。

  或許是因為姿勢的問題吧,王老五的肉棒,仿佛進入的更深了,且隨著那一
下子猛地進入,楚清儀渾身劇烈的一顫,花心,竟是再度被自己公公王老五的肉
棒頂住了,觸電般的感覺,讓楚清儀身子一歪,差點兒就跌落在地。

  反觀王老五,也是仰著腦袋,重重的歎著氣,緊致、溫熱、層層觸感,熟悉
的感覺再度攀升心頭,王老五心裏也不由得悠悠一歎,兒媳的仙子穴,遠遠要比
那些民間的凡塵俗子的穴來的更加緊致,操起來,也更加的舒服。

  隨著肉棒後入,王老五扶著自己兒媳柳腰的手,也不由得在楚清儀細嫩的腰
肢上面輕輕地摩擦了起來,同時,感同身受的他,開始快速的抽送起了自己的肉
棒,那粗長的棒身一下接一下的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著,且每一次,王老五
都會將自己的肉棒整根送入,讓自己肉棒的龜頭撞擊著兒媳的花心,每撞擊一下
,楚清儀的身子便顫抖一下,這般體位帶來的刺激,要遠遠大於先前相交的快感


  隨著紫紅的龜頭一下下的頂弄,楚清儀臉上的神情都在一陣陣的變換,動情
的嚶嚀聲,壓抑不住的往外冒著,原本雙手撐著地面的體態,也慢慢的變成了半
身前趴,只因那花心被一次次的撞擊之下,楚清儀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身如
草芥,迎風起舞。

  而王老五,此時也是喘著粗氣,滿頭大汗,但是他並沒有停止,相反兩只手
從自己兒媳的腋下穿過,一左一右將那一對甩動不停地奶子握在了手裏,一邊揉
捏一邊奮力衝刺。

  諾大的密林間,喘息聲此起彼伏。

  終於,在接二連三的抽送之下,楚清儀全身顫抖,大汗淋漓,汗水將頭發都
緊緊地貼在了額頭之上,不過此時她已經顧不上這些,媚眼如絲,身似爛泥,在
王老五持續不斷的衝撞之下,楚清儀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氣力,渾身顫慄,皮膚通
紅,便是那誘人的小嘴,連張合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那內中的蜜穴,好似擠壓
、榨幹了身上的每一分力氣,將這些力氣,全部用於層層包裹王老五的肉棒之上


  隨著王老五肉棒被楚清儀的蜜穴包裹住,那熟悉的感覺再次油然而生,楚清
儀那緊致的蜜穴一下接一下的收縮著,蜜穴最深處,那粉嫩的花心也在跳動著。

  下一秒鐘,洪水決堤,波濤洶湧。

  緊致蜜穴收攏的同時,一股股的熱流,淌淌似電,如風急雨,嘩啦啦的流下
,照著那紅腫的龜頭當頭澆築。

  瞬間的滾燙和溫熱,讓王老五腰身一麻,那粗長的巨蟒猛地從自己兒媳楚清
儀的蜜穴當中抽出,許是太過著急了,那粗長的肉棒抽出的瞬間,穴肉翻飛,連
帶著楚清儀那滾燙的花汁,也被甩了出來,滴落在了枯葉之上。

  棒身火熱,上面還冒著絲絲熱氣,從那緊致的兒媳蜜穴當沖抽出的當口,涼
風侵襲,王老五的雙腿一緊,一股酥麻之感已經是控制不住的蔓延全身。

  他快步走上前去,將自己不停跳動的肉棒懸在了自家兒媳的面龐之上。

  「清儀......清儀.......」

  他看著自家兒媳那滿臉春情的模樣,滿是老繭的雙手快速擼動著自己的肉棒
,前前後後數下之後,就見......

  「噗嗤,噗嗤......」

  滾燙、火熱、帶著腥臭的精液像是牛奶一般,一股腦的從不聽張合的馬眼當
中噴射而出,趴在地上的楚清儀剛剛回頭,正好撞了個正著,那一股股粘稠的精
液,像是雨打芭蕉一般,盡數落在了楚清儀的臉上。

  一滴一滴,帶著燙人的溫度,楚清儀就像是面對群狼的小羊一般,瞬間大腦
一片空白,愣在了原地,那粘稠的精液,在半空中劃著優美的曲線,全都落在了
楚清儀的臉上。

  一滴兩滴三滴,滴滴滾燙火熱,粘稠腥臭。

  「清儀,張嘴......張嘴!」

  王老五看著呆愣的楚清儀,下意識的催促著。

  頭腦一片空白的楚清儀更是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如何想的,竟然聽信了王老五
這個老色鬼的話,默默地張開了朱唇,隨著那濕潤朱紅的嘴唇的張開,王老五滿
臉亢奮,額頭青筋暴起,竟是握著自己的肉棒調整好角度,噗嗤噗嗤,那些腥臭
的精液,再次射進了楚清儀的朱唇之中!

  看著自己的精液一滴滴的全都進到了自家兒媳的嘴巴當中,王老五興奮地好
似要爆體一般,瞪大了雙目,不放過一絲一毫精液落入嘴中的畫面。

  曾幾何時,王老五幻想著自己的兒媳能夠吃上自己的精液,曾幾何時,美豔
動人的清儀仙子,被男人的精液這般澆築,且不單單是射進了嘴裏,還有臉上、
額頭上、鼻樑上,那絕美的容顏,在精液的澆築之下,顯得更加的淫靡。

  終於,陣陣的粗氣聲中,王老五停下了噴射,那粘稠的精液,鋪了楚清儀滿
臉,像是牛奶一般,順著楚清儀白皙的臉蛋滑落。

  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抖動著,仿佛呼吸都已經停止了一般,撲鼻而來
的,是男人精液特有的那種腥臭味,還有那朱唇之中,粘稠的精液覆蓋在舌腔上
面,有不少順著皓齒流下,噁心反胃的感覺,一股腦的上湧。

  楚清儀扭頭,將嘴中又澀又苦的精液吐在了地上,轉頭,目光森冷的看著王
老五。

  王老五此刻滿臉的滿足,能夠看到自己兒媳吃了自己的精液,還有那精液澆
花的一幕,便是就地身死也無憾矣。反倒是楚清儀,看著自家公公那滿臉欣喜的
模樣,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可話到嘴邊,卻是始終沒有說出口,只是憤恨的看了
一眼那聳拉在外面的肉棒,哪怕射了精,疲軟了下去,依舊長的嚇人。

  「還不把你那東西收回去?光天化日的!」

  一邊說,楚清儀一邊抬手一抹,就見掌中法力凝聚,那覆蓋在自己嬌顏上的
精液,悉數從楚清儀的皮膚上面浮起,像是被某種吸力吸扯起來一般,盡數聚集
在了楚清儀的手掌之中,接著,楚清儀輕輕一甩,將那攤精漿,扔飛到了百米開
外。

  穿好衣服,楚清儀看了眼一旁的王老五,催出法器,禦劍飛行。

  王老五見狀,幾步小跑,來到了楚清儀身後,那骯髒的大手,直接環抱住了
楚清儀的柳腰。

  看那熟悉的動作,仿佛已經不知道暗中做了幾遍。

  楚清儀的身子抖了一抖,卻也沒有多加在意王老五,法訣起捏,禦劍而行,
朝著老宅飛去。

  落下之時,已近傍晚,天邊的雲霞金燦燦的鋪了一層,餘暉照射在這小院當
中,徒添了一絲溫暖之意。

  從天際而來的楚清儀收了法寶飛劍,自顧自進了屋中。

  借助神通,楚清儀聯繫上了王野,但王野卻是要明日才能抵達。楚清儀見狀
,也便沒有多說什麼。

  而就在楚清儀設法與王野聯繫之時,老宅的廚房裏,王老五一陣忙碌,不多
時,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麵,便被王老五做了出來。

  只見他端著面,來到了楚清儀的房前。

  「咚咚咚咚......」

  四聲敲門,王老五端著熱面,開口道:

  「清儀,你在忙嗎?」

  「沒!」

  楚清儀收了神通,看了一眼房門,不知怎的,腦海當中莫名的就又浮現了王
老五的精液澆築在自己身上的畫面,頓時,一股煩躁之感在心頭蔓延。

  她沒好氣的回了這麼一句,連自己都訝異,為何會這般的生氣。

  可那王老五,卻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直接推開了房門。

  「爹爹給你做了碗熱面,你趁熱嘗嘗!」

  王老五滿臉的堆笑,手捧著湯碗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楚清儀心內的聒噪也略減了幾分,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
看著他。

  似乎是早已經熟悉了兒媳婦的態度,王老五沒有絲毫生氣,反而是將面放到
了楚清儀的面前,也沒離開,悻悻的站在那裏。

  看到這碗熱面,楚清儀的面色也是好了許多,她淡淡的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
王老五,開口道:

  「你還不走?有事?」

  「王野呢?今晚回來不?」

  王老五搓了搓手,目光在楚清儀的身上來回掃視。

  許是先前那身衣裳沾了泥塵,此時的楚清儀,換了一身白色的長袍,素雅、
清淡,如那白蓮花一般,散發著天上仙子才有的聖潔,全身素雅,唯一的顏色,
便是那如瀑布一般垂下的黑髮。

  看著自家兒媳這個模樣,王老五心裏的那團火,募的又燃燒了起來。

  腦海當中浮現的,也是自己的精液澆築在楚清儀臉上時候的模樣,那滿臉的
粘稠精漿,足以讓王老五刻骨銘心。

  楚清儀,自然沒有發現王老五的小九九,反而是開口道:

  「他今夜不回來,明日才回來!」

  話音甫落,但見另外一邊的王老五,瞳孔當中登時便閃過一抹喜色,二話不
說,直接就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你幹嘛?」

  楚清儀神色凜然。

  「沒事,爹爹等你吃完,洗碗!」

  王老五滿臉堆笑,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了一起,一邊說,一邊大大方方的欣賞
著自家兒媳的盛世美顏。恍惚間楚清儀仿若知道了他的心思,也沒再管他,而是
拿起了桌上的湯麵,打算吃上兩口。

  瓊鼻聳動,別說,王老五外形看起來不怎麼樣,可這做飯的本事卻是一絕,
實力到了楚清儀這般,早就已經是閉塞五感,辟穀絕食,可這湯麵擺在面前,香
味傳進鼻子裏,還是讓人食欲大振。

  楚清儀淡淡的看了一眼王老五,端起了湯麵,濃湯剛剛入口,一股噁心反胃
的感覺,突然就從肚子裏竄了上來,沒有一點兒徵兆,特別的突兀。

  楚清儀連忙捂嘴,撇過頭在一旁幹嘔。另外一邊的王老五見狀,心下頓時一
緊,莫不是今天做的事太過了?把精液射進了清儀的嘴裏,導致現在清儀看到東
西便反胃?

  這般想著,王老五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反倒是楚清儀,在幹嘔之後,也便失去了繼續吃飯的胃口,將湯麵推到了一
邊,隨後便盤腿閉目,以秘法聯繫上了天師府的眾位長老及府主,至於王老五,
則是愣愣的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兒媳一臉嚴肅的模樣,視線從她那傾國傾城的臉
蛋,移動到了那修長粉嫩的脖頸,脖頸往下,則是那深陷的鎖骨以及......飽滿的酥
胸!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4:45

  第四十二章 二洞迎龍

  夜色寂寥,不知不覺,已經是星河滿布,銀月東垂。

  月光如水,傾瀉而下,將王家老宅的院子鋪滿,像是裹了一層白霜。

  靜謐的房間中,只有一盞煤油燈在散發著微光,燈下,床前,一張傾國傾城
的面容,仿若含納了所有的美好,便是那垂灑而下的月光,都遠遠不及面前的人
兒俊美。

  修長的睫毛,白皙的臉蛋,粉嫩的脖頸和苗條的身段,僅僅是坐在那裏,便
好似高高在上的天仙下凡一般,順著窗縫鋪灑進來的白月光,在楚清儀的容貌面
前,也好似黯淡了不少。

  秘法天心通,相隔萬裏聯繫,需要耗費不少的精力,不知不覺,已經是月光
東垂了。

  閉著眼睛的楚清儀,慢慢的睜開了雙目,視線所及,卻是在那四方桌前的王
老五,目不轉睛,正盯著自己看,一手托著腮,面前的湯麵早已失了熱氣,靜謐
無聲。

  楚清儀皺了皺眉頭,有些心煩,王老五為何還沒走?

  而後者見楚清儀睜開了眼睛,立馬便從桌子邊站了起來,來到了楚清儀身邊


  「清儀,你醒啦?」

  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嗯!」

  楚清儀點了點頭,不為所動。

  那如玉的容顏上,依舊是有著些許冰冷。

  精液鋪面的畫面,現在回想起來,都讓楚清儀噁心萬分。

  越是噁心,對這王老五,就越是失去了耐心。

  她冷冰冰的抬眸,輕輕地瞥了一眼。

  「你還不走?」

  意思很明顯,楚清儀在趕人。

  而王老五,則是滿臉堆笑的又往前走了幾步,竟是一屁股挨著楚清儀坐了下
來。

  「你幹什麼?」

  楚清儀長長的睫毛抖動了抖動,說話都帶著顫音。

  那坐在床上的身子,也不由得往旁邊偏移了偏移。

  這細枝末節,人老成精的王老五自然能夠察覺,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反而是
一把抓住了楚清儀的小手。

  「你幹什麼?」

  楚清儀觸電般的想要縮回手去,卻是被王老五握的死死地。

  想來,憑楚清儀的本事,隨便一個靈力外放,便可以將王老五這個糟老頭子
震的七竅噴血,但往日裏無所睥睨的清儀仙子,此刻卻是如孩童般,柔弱無骨的
小手被握住的瞬間,渾身的力氣好似都被抽幹了一般,大腦一片空白,不知如何
是好,便是那平日裏無所不能的神通手段,這一刻間也好似全然失效了一般。楚
清儀如同那凡間小閨女般,奮力的想要將自己的手從王老五的手中抽出,為此小
臉蛋都紅了,可王老五依舊握的死死地,一邊握,另一只手還順勢環住了楚清儀
的柳腰,熱氣噴吐在楚清儀的臉上、耳垂上......

  「清儀,我知道你還生爹爹的氣,可是,你回頭想想,射在嘴裏,總比射在
身體裏強吧?萬一你懷孕了,爹爹如何向王野交代?再說了,是你要求爹爹射你
嘴裏的呀?莫不成你忘了?」

  說著,王老五那摟著楚清儀柳腰的滾燙大手,就開始順著腰身往上攀附。

  楚清儀的身子劇烈的一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王老五的大手一碰
觸到自己的身體,楚清儀就感覺自己好似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一般,軟踏踏的,
像是泥一樣。

  「別......」

  楚清儀慌亂的想要制止王老五,但出口的話語,一如昨日一般,虛軟無力。

  與其說是拒絕,倒不如說是欲拒還迎更貼切一些。

  王老五的手,就像是有著魔力一般,在楚清儀的腰肢上游走,順著腰肢,攀
附到背上,然後順著腋下,一把便握住了其中一個乳房。

  隔著衣服,那片柔軟被火熱和五指包裹。

  「嗯......」

  楚清儀一聲嚶嚀,呼吸立馬便急促了。

  「今夜王野不回來吧?讓爹爹陪你,好不好?」

  王老五在楚清儀耳邊吹著熱氣,癢癢的,讓楚清儀縮脖不已。

  「別......」

  她還在抗拒,但這份抗拒,看起來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她那素潔的雙手,死死推著王老五的胸膛,卻是連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越是
抗拒,王老五離得越近,終於......

  一聲輕叫,楚清儀被王老五壓在了身下,衣衫如鋪開的花瓣般,灑了滿床。

  「你......起開......」

  楚清儀還在抗拒,可王老五已經上下其手,那一雙大手帶著炙熱的溫度,在
楚清儀的腰肢間來回摸索,而王老五那張滿口黃牙的大嘴,則是直接親住了楚清
儀的臉蛋。

  肌膚如雪,光滑白嫩,楚清儀的臉蛋,幾乎與王老五的大嘴形成了鮮明的對
比,後者那胡茬紮人無比,那一張大嘴在楚清儀粉嫩的臉蛋上留下道道口水,楚
清儀原本還想要反抗,可誰知道王老五的一只大手,突然猛地捏住了自己的乳房
,隔著衣衫,那強有力的大手直接將乳肉握在了手裏,衣衫如包子一般被握在手
裏,瞬間,楚清儀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清儀......今天晚上陪爹爹睡一晚上,好不好?」

  王老五在楚清儀的耳邊呢喃著,還對著楚清儀的耳垂吹著熱氣,那熱氣就像
是有魔力一般,順著楚清儀的耳垂和脖頸刮過,本就虛軟的身子,變得更加的癱
軟無力。

  在王老五熱氣的吹拂之下,楚清儀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絲剝繭,而王老五,則
是趁機將嘴巴印在了楚清儀的朱唇之上。

  「嗚......」

  楚清儀瞪大了眼睛,還想要反抗,可王老五那條油滑的舌頭,已經是如同泥
鰍一般的從自己的嘴裏鑽了進來,攪動著楚清儀的香舌。

  那舌頭就像是一條靈活的水蛇,卷住了自己的獵物,然後輕輕地拉扯,楚清
儀的舌頭更像是被獵人拿捏住的獵物,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縱使千般不憤,萬
般不樂,可那條香滑的小舌頭,還是被王老五的舌頭卷著,香津在彼此的口腔中
沸騰,那握著乳房的手,還在大力的搓揉著,導致那身上的衣物,都褶皺的不成
樣子。

  王老五早已經是輕車熟路,知道楚清儀的哪處地方是敏感之處,更知道如何
讓身下的楚清儀沒有拒絕之力,因此那隔著衣服抓揉的大手,很輕易地就找到了
那粉嫩的且已經凸起來的乳頭,隔著衣服,兩根手指輕輕地朝裏一壓,刹那間,
楚清儀便好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敏感之處被王老五的大手夾住,一股股電流
順著那處地方蔓延全身。

  在楚清儀嚶嚀之時,王老五已經不屑於隔著衣服揉捏,開始撕扯著楚清儀的
胸口處。

  片刻間,楚清儀就已經是被剝的一絲不掛,哪怕楚清儀早已經習慣如此,還
是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一雙潔白修長的大腿,死命的夾在一起。

  而剝光自己兒媳的王老五,卻是眼神火熱的將自己的全身上下脫了個一幹二
淨。

  百忙之中,楚清儀輕輕瞥了一眼,即便不是第一次面對自己公公的肉棒了,
可那赤紅黝黑的粗長肉棒還是帶給楚清儀極大地視覺衝擊,僅僅是看了一眼,楚
清儀就感覺渾身血液沸騰,連忙將視線移開,不敢過多直視。

  反倒是那脫著乾淨的王老五,挺著腰身,看著床上一絲不掛的美麗兒媳,看
著她的酥胸,她的美腿,她的小腹,她的臉蛋,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這樣美妙的兒媳,此刻便是自己的禁臠!

  這般想著,王老五眼神火熱,他低下頭去,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肉棒,輕輕地
前後擼動了擼動。

  長夜漫漫,佳人在懷,王老五心知,經過這幾輪的性愛,自家的兒媳,早已
經不像是之前那般排斥 自己。

  這般想著,王老五更加覺得今夜漫長,無需那般著急,因此,前後擼動了幾
下自己粗長的肉棒之後,王老五看著橫陳在床上的兒媳的肉體,有了一個大膽的
想法,他跪在床上,或者說跪在兒媳的肉體之上,然後挪動著膝蓋,往前幾步,
讓自己的身軀,來到了兒媳楚清儀的面前,那火熱粗長的肉棒,就在楚清儀的面
龐之上。

  居高臨下,王老五俯視著自家兒媳那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縱使已經看了
不知道多少遍了,每日朝夕相處,可此刻看來,那滿臉紅雲的模樣,依舊深深吸
引著王老五。

  視線所及,好似這滿天星辰,都遠遠不如兒媳這張臉頰來的傾國傾城。

  「清儀......」

  王老五吞咽著口水,一只手握著自己的肉棒,來到了兒媳的面前。

  他居高臨下,低頭俯視著自己的好兒媳,目光灼灼,內藏淫光。

  那渾濁的視線,全部集中在楚清儀那粉嫩的朱唇上面。

  灼熱的眼神中,好似有著某種欲望在蒸騰。

  「清儀......給爹爹舔舔,好嗎?」

  王老五看著身下的楚清儀,這一次,還是他鼓足勇氣坐在楚清儀的身軀之上
,原本他已經做好了被楚清儀一巴掌拍飛下去的準備,可誰知道,此時滿臉紅雲
的楚清儀,一臉嬌羞,頭腦空白,壓根就沒有生氣的打算,只因那碩大的肉棒,
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咫尺之地,視線所及,是那紫紅堅硬的龜頭,散發著濃烈
的男性氣息。雖不是第一次面對,但每一次,楚清儀都感覺有震撼心靈之態,此
刻被那猥瑣公公騎在身上,肉棒懸在自己的面龐之上,感覺更是明顯。

  她一下子甚至忘記了呼吸,大腦空白,朦朦朧朧,公公王老五脫口而出的話
語,楚清儀也沒有絲毫的反抗,反而是那鼓足勇氣的王老五,眼見身下的兒媳沒
有反應,登時便興奮地瞪大了雙眼,一只手握著自己那根醜陋粗長的東西,放到
了楚清儀的唇邊。

  粉嫩的朱唇,有著溫熱的彈性,肉棒放在其上,左右剮蹭,一種舒爽的感覺
在肉棒之上蔓延。王老五低著頭,呼吸沉重,還有什麼,比親眼看著自己的仙子
兒媳給自己口交來的暢快?

  王老五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的兒媳清儀這般配合,之前便應該鼓起勇氣行
此舒爽之事,奈何到了現在,才敢提及。其實,也是因為昨日自己借著興致射到
了兒媳的嘴裏,且沒有惹怒清儀,至此王老五心裏才有了大概,鼓起勇氣,行此
淫穢之事。

  要知道,身下躺著的,可是天師府的楚清儀呀,年輕一代的天之驕子,修行
界中多少人心中的白月光,完美無瑕的清儀仙子,此時此刻,卻是被王老五這一
介凡人騎在身下,後者看著楚清儀那冰清玉潔的面龐和溫潤如玉的朱唇,只感覺
全身的欲火燃燒焚身,那握著肉棒的手都開始微微的顫抖,他將自己的肉棒放到
了兒媳楚清儀的朱唇之上,輕輕地左右磨蹭,讓那紫紅的龜頭皮肉,與楚清儀的
溫潤朱唇左右摩擦,享受著這難得的待遇和快感。

  彼時的楚清儀,還處在大腦混沌當中,直到自家公公的肉棒在自己的朱唇上
面來回摩擦的時候,楚清儀才有了些許的反應,她原本想著將王老五可推開,可
誰知道,她剛剛有所動作,王老五那輕放在自己朱唇上的肉棒突然猛地朝前一捅
,便是這一捅,沒有絲毫徵兆,楚清儀也沒有絲毫防備,那火熱的肉棒,徑直撐
開了楚清儀的朱唇,撬開了楚清儀的牙縫,進入到了那火熱緊致的朱唇當中。

  初進的快感,非任何言語能夠形容,刹那間的溫熱,伴隨著淡淡的濕意和柔
嫩的香舌,拍打在王老五的肉棒前端,就像是即將高潮噴射時的那種感覺一樣,
王老五只感覺一股熱流順著自己的棒身蔓延至自己的全身上下,渾身亂顫,差點
兒就精關失守,一泄如注。

  至於那楚清儀,短暫的呆愣過後也回過了神來,登時便滿臉羞憤,想要將那
嘴裏的髒東西吐出,可進入兒媳口腔中的王老五,豈是那般輕易便讓自己失去領
地的?登時便趁著這股勁兒前後抽送了起來,那粗長的肉棒,雖只有一小部分進
入到了楚清儀的口腔當中,但那肉棒抽送之間,卻是將楚清儀的小嘴當成了是那
多汁淫暖之地,如尋常做愛般,王老五前後抽動著自己的肉棒。

  而楚清儀,則是一張俏臉憋著通紅,朱唇被堵,只能嗚嗚嗚的表達著自己的
不滿,兩只手瘋狂拍打著王老五的大腿。

  「清儀......你的小嘴,真緊,真舒服,夾的爹爹,好爽.......」

  王老五不管不顧,滿臉享受,就如昨日將自己的精液射在兒媳的朱唇中一樣
,此時此刻,王老五光腳不怕穿鞋的,狠下一條心,無論兒媳楚清儀事後如何惱
怒,此時此刻王老五眼中只有兒媳那溫潤的小嘴,緊致、溫熱,帶著一種莫名的
魔力,足以讓王老五奮不顧身、萬劫不復的魔力!

  他前前後後晃動著自己的腰身,抽送著自己的肉棒,楚清儀的左右臉頰都鼓
鼓的,朱唇嘴角,有口水流出,而那粗長的肉棒,更是不停地在楚清儀的朱唇中
進進出出,王老五那大屁股,徑直坐在了楚清儀飽滿的椒乳之上,一邊抽送,還
一邊輕輕地晃動,享受著那乳肉晃動之感。

  低頭看著兒媳任由自己抽送的百般媚態,王老五一時之間一股志得意滿之感
油然而生,至於那身下的楚清儀,眼見防抗不成,便默默地承受了,盡力張著嘴
,不讓自己的牙齒刮到公公的肉棒,然後睜眼看著公公那滿臉舒爽的表情,心中
萬般思緒。

  她和公公,從一開始便是錯誤,但是細細想來,貌似每一次,楚清儀都沒有
明確的拒絕,像那與公公行露天之事,換成以往,這種念頭,是斷然不存在於楚
清儀腦海之中的,但是此時,看著公公那滿臉舒爽的表情,楚清儀心內,卻是升
騰不起一絲一毫的憤怒,這般淫穢之態,楚清儀的骨子裏,竟然默許了!

  楚清儀也有些詫異自己的想法,可那王老五,在前後抽送了幾下之後,竟是
將自己的肉棒從楚清儀的嘴裏抽了出來,隨後俯下身去,雨點般的親吻落在了楚
清儀修長的天鵝頸上。

  楚清儀撇過頭去,沒有抗拒,只是那一雙玉手,無助的抓扯著身下的床單,
彰顯著內心深處的不平靜。

  喘著粗氣的王老五,那哼哧哼哧的熱氣撲打在楚清儀的脖頸上,更添騷癢難
耐,王老五那大嘴帶著熱氣,從楚清儀的脖頸一路吻下,經過深陷的鎖骨和白嫩
的胸脯之後,來到了那一對飽滿挺拔的豐乳之上。

  一左一右,王老五顫抖且長滿老繭的雙手將自家兒媳楚清儀的那對飽滿挺拔
的豐乳握在手裏,像是信徒捧著自家的聖物一般,仔細端詳,滿臉虔誠。

  那一張溝壑滿渠的老臉,紅潤泛光,本應渾濁的雙目,此時也莫名的泛著別
樣的神采,不過這份神采之中,有著楚清儀才能明白的狂熱和淫邪。

  那一雙滿是老繭的雙手,即便握著粉嫩滑溜的乳房,依舊在顫顫巍巍的抖動
著,一如王老五此時此刻的內心,全身都在小幅度的顫抖。

  面前,是兒媳冰清玉潔的身子。

  手中,是兒媳豐滿提拔的乳房。

  視線所及,手之所觸,皆是得天造化之物,多少修行人士夢中的嫦娥仙子,
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此刻,卻是被王老五按在身下,手中捧著的,也是仙子性
感豐滿的滑嫩乳房,鼻中飄著的,也是仙子朦朧如魘的體香,他那渾濁的雙目,
此刻散發著別樣的神光,緊盯著面前的一對豐滿的乳房。

  一邊吞咽著口水,王老五一邊把玩揉捏著這一對奶子,讓其在自己的手中,
變換著不同的形狀。

  王老五的那雙大手,就像是皸裂的參天大樹一般,早已經是滿面瘡痍,和自
家兒媳楚清儀如牛奶般嫩滑的乳房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同日
而語。可就算如此,一個醜陋邋遢的老頭,能夠上到如此天之驕子的仙子,算得
上是上天待他不薄了。

  王老五這般想著,猥瑣狹長的三角眼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面前白花花的兒媳乳
房之上,一邊看著這被自己握在手裏肆意把玩的乳房,一邊慢慢的俯下身去,卻
是左右開弓,將這一對乳房擠壓在了一起,嚴絲合縫,然後對著其中一邊的乳房
,張開了自己滿是腥臭黃垢牙齒的大嘴,張嘴便將大半個奶峰含進了嘴裏。

  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自己公公如此對待,可隨著自己的乳峰被王老五一口
含住,楚清儀還是自靈魂深處的顫慄了一下,那原本還想著反抗的心,瞬間煙消
雲散。

  王老五就像是一頭發情的公牛一般,將自己整個腦袋,埋在了自家兒媳婦飽
滿的乳峰之中,聞著上面的香味,舔著滑嫩的椒乳,王老五那一雙大手,順勢揉
捏著豐滿的乳房,感受著乳肉的滑嫩,順著指縫溢出的柔軟,讓王老五愈加瘋狂
。他不單單只限於啃食楚清儀的乳峰,還趁機玩弄著諸多的「小動作」,比如用
自己那滿是口水的舌尖挑逗著楚清儀粉嫩粉嫩的「櫻桃」,舌尖順著桃尖旋轉著
,時而還會用自己那張老嘴,將楚清儀的乳峰含住,死死吸扯,層出不窮的手段
,讓楚清儀一張俏臉裏外透紅,抓扯著床單的雙手更是不知如何安放,慢慢的抬
了起來,在半空中猶豫許久後,修長的十根手指放到了自己公公蓬鬆的頭髮之上


  那誘人的紅唇中,也開始傳出陣陣嚶嚀,聲音雖然不大,卻是極盡誘惑。

  這些嚶嚀聲王老五全都聽在耳中,後者不由得將頭埋得更低,埋進了兒媳楚
清儀的乳房深處,讓那白嫩光滑的乳肉,頂著自己的臉蛋,摩擦著自己的鼻尖,
而他本人,則是十根手指不停揉捏著兒媳的乳房,讓那乳肉在自己的掌心中變換
著形狀。

  這般把玩了許久後,王老五滿是褶皺的老臉突然抬起,在兒媳楚清儀的雙峰
中,擺出了一個極盡討好的笑容。

  「清儀......用你的奶子,給爹爹弄弄好不好?」

  猥瑣的三角眼中,投射出來的是無比淫邪的精明。

  楚清儀怎知這般條條道道,實際上王老五說的這些,也是平日裏從翠仙樓裏
出來的那些嫖客們的嘴裏聽來的,說是什麼翠仙樓裏的姑娘粉嫩水靈,伺候人的
本事也是一絕,什麼五指繞柱、吞雲吐霧、移山填海、偷樑換柱,種種名堂數不
勝數。

  往日裏王老五沒本錢,只能聽著那些嫖客們的說辭,在四下無人的夜裏幻想
著,但此刻,自從昨日那白日宣淫以後,王老五便想著,平日裏沒享受過的,能
否在自己家兒媳身上享受一把?如若能夠,那可真的是哪怕下一秒死去了,也不
枉此生,楚清儀的身份、楚清儀的美貌,無論哪一種,都遠遠要強於那些個什麼
所謂翠仙樓的頭牌!她們是什麼呀?無非是一些庸脂俗粉、人間凡俗,豈能和自
家的兒媳楚清儀楚仙子比高低?

  越是這般想著,王老五心裏便越躁動。

  而聽到他這麼說,楚清儀的臉上露出疑惑地面容。

  「弄?」

  她看著面前的王老五,臉頰紅撲撲的,滿臉羞澀,說話的音調,都細弱蚊蟲


  「弄......怎麼弄?」

  看著楚清儀一臉單純天真的模樣,王老五臉色更喜,只見他從楚清儀身上半
坐而起,那根碩大的肉棒,顫顫巍巍的,上面反射著楚清儀的口水,亮晶晶的。

  後者舉著自己那根粗大的棒子,看著身下一臉天真的兒媳,只見他顫顫巍巍
的開口道:

  「清儀,你躺著,按照爹爹說的,就行!」

  一邊說,王老五一邊挪動著位置,卻是一屁股坐在了楚清儀的細嫩柳腰之上
。隨後,就見王老五那根早已腫脹異常的肉棒,兇狠威武的挺立著,被王老五往
下一按,像是有彈性的柳枝被硬生生的扳折一般,直挺挺的倒在了楚清儀白嫩豐
滿的乳峰之中。

  那一左一右的兩座乳峰,像是兩座大山一般,中間是深邃的溝壑,如今,這
溝壑當中,不單單殘留著先前王老五拱動的口水,還有那青筋暴起、猙獰無比的
肉棒,像是從天而降的神兵一般,將溝壑都填滿了。

  「清儀,聽爹爹的,手抬起來,夾住......夾住這裏!」

  王老五指揮著,按照自己平日裏幻想著那般指揮著。

  事實上,今日的這些動作,都是王老五平日裏幻想出來的,可實踐起來,卻
是那般的舒爽,如幻想中一般無二。

  在王老五的指揮之下,雖心有不願,羞澀難當,但看著公公那一臉期盼的模
樣,楚清儀還是微微的下移視線,兩只手一左一右的托住了自己的半個乳房,慢
慢的朝著當中擠壓。

  在楚清儀有心的擠壓之下,一左一右的乳房乳峰高聳,白嫩的乳肉層層踏踏
,竟是將那最中間的肉棒慢慢包裹,如水淹七軍,乳肉將那肉棒都快要完全淹沒
一般......

  末了,以楚清儀的視角,只能看到一個紫紅紫紅的龜頭馬眼,猙獰肅穆,與
周圍白花花的乳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是隱隱有著一種怒龍出關的衝擊力。

  「這樣嗎?」

  楚清儀不解,隨著自己手掌用力,乳肉朝著中間擠壓,公公王老五的臉上,
卻是出現了那熟悉的仿若下一秒便會射精一般的神情,且張開的喉嚨深處,也會
傳出一聲聲舒爽的歎息聲。

  「哦~~~~~」

  看到這般模樣,楚清儀不解,心裏不禁捫心自問。

  真的會那般舒服嗎?

  這般細想深思,不經意間,卻見那王老五仰起舒氣的腦袋慢慢放下,那「埋
沒」在乳肉當中的肉棒,卻是自顧自的動了起來。

  一前一後,開始緩緩地抽送了起來。

  隨著肉棒的抽送,楚清儀只能看到那不停張合的馬眼距離自己一會兒近,一
會兒遠,火熱的肉棒與自己的肌膚摩擦之下,雙乳之中,也變得越加的火熱。

  那一寸肌膚,好似有萬馬在奔騰一般,說不上來的感覺,在楚清儀的心尖蒸
騰。

  而坐於其上的王老五,此刻已經舒爽的快要翻天了,那一對三角眼,早就已
經翻到了天上,就連那老樹般枯竭的上身,此時也像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氣一
般,奮力的前後聳動著,那根被自己兒媳乳肉包裹著的肉棒,此刻更是殺氣凜然
,抽送之間,無形之中好似增長變粗了好幾倍,便是那不停張合的馬眼,內中也
往外冒著一股股的熱氣。

  「清儀,好舒服......你的奶子,夾的爹爹好舒服,就像是....
..就像是操你的下麵一樣!」

  第一次享受乳交的王老五,就像是第一次進入自家媳婦肉體當中一樣,說不
上來的感覺在王老五的心下蔓延,肆意蒸騰,層層乳肉,像是波浪一樣的在王老
五的肉棒之中撲騰,這種感覺,要遠遠比進入兒媳楚清儀的蜜穴當中的感覺還來
的舒爽,來的強烈!

  要是做對比的話,兒媳楚清儀的蜜穴,進入其中,溫熱、緊致,像是有無數
雙小手,在不停地按摩著你的肉棒一樣,可此刻的乳峰,卻是飽滿、光滑,層層
乳肉像是驚濤駭浪一般,王老五的肉棒在其中抽送,就像是一葉扁舟,進入到了
無邊無際的大海,且已經遭遇了狂風暴雨的吹打一般,周圍浪濤驚天,風波陣陣
,每次棒身刮過,柔軟滑嫩,且帶著絲絲彈性的乳肉就會如波濤般拍打著棒身,
且隨著肉棒往前抽送,那前面擠壓在一起的乳肉紛紛讓路,被火熱充血的龜頭頂
開,然後其餘的部分又會嚴絲合縫的擠壓後面的棒身,層層快感,如蜂擁蟻聚、
無邊無際。

  第一次享受到乳交的王老五,只感覺這種感覺要遠比在自家兒媳蜜穴當中抽
送來的暢快,登時便喘起了粗氣,更加賣力的抽送。

  隨著肉棒一下接一下的在楚清儀的乳峰當中進出,不過數下,那粗長的肉棒
便如同一支在戰場中廝殺的騎兵一般,在敵方的包圍當中硬生生的撕開了一道口
子,紫紅且散發著道道熱氣的龜頭直接就頂在了兒媳楚清儀的下巴上面。

  而在楚清儀兩只手擠壓著自己乳峰的當下,王老五一邊抽送,另外兩只手卻
也是不滿足的放在了那擠壓在一起、白花花的波紋乳峰之上,一邊揩油,一邊抽
送。

  足足上百下,連王老五自己都有些數不清了,自己到底在自家兒媳的乳峰當
中前前後後的進出了多少下,只是知道,縱使以楚清儀的實力,舉的也有些發酸
了,途中也悄悄地換過幾次手勢。

  而在這般抽送之下,王老五的那肉棒,隱約之間更加大了幾分。

  次次抽送,那傘狀的龜頭都會頂住楚清儀的下巴,如此幾次之後,王老五似
乎也是發現了當中不妥之處,他低頭看著自家兒媳那紅潤的臉頰,視線從粉嫩嫩
的好似能夠擠出水來的臉頰上往過一偏移,隨之便來到了那誘人的朱唇之上。

  登時,一個奇妙的點子在王老五的腦海當中浮現。

  他看著自家兒媳的紅唇,又看著自己那根粗長無比的肉棒,每次抽送多出來
的部分,似乎.....

  「清儀,低頭,伸出舌頭!」

  王老五腰部向前一挺,碩大的肉棒抽送而出,龜頭頂在了兒媳楚清儀的下巴
部位,卻是沒有如之前一般收回去,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擺在那裏,隨後....
..王老五便滿臉希冀和興奮地指揮著自家的兒媳。

  楚清儀聞言,視線下移,卻是再度看到了那碩大無比的龜頭馬眼,上面濕噠
噠的,貌似是馬眼當中分泌出來的愛液沾滿了自己的胸膛,隨後在抽送之間形成
了潤滑的效果,繼而鋪滿了整個紫紅的傘狀龜頭。

  像是田地裏新鮮長出來的蘑菇,散發著特殊的氣味。

  在自家公公火熱的眼神逼視之下,楚清儀只得悠悠的一歎氣,那條靈活的香
舌,從自己的朱唇當中鑽了出來,繼而,帶著肉眼可見的熱氣,落在了同樣滾燙
的龜頭之上。

  「嘶......」

  王老五仰著頭,嘴裏再度傳出了那聲悠悠然的吸氣聲,舒爽的感覺,好似將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提起來了一般,這一刻的王老五,好似深切的體會到
了修行人口中的元神出竅的感覺,仿佛混沌一片的大腦,一瞬間都清晰無比了一
般,視線所及,都是如法用任何言語來描繪出來的舒爽。

  他居高臨下,看著被自己騎在身下的兒媳。

  這位天師府的清儀仙子,此刻那對聖潔豐滿的乳峰,正擠壓著自己的肉棒,
那柔軟光滑的舌尖,正舔舐著自己的龜頭,隨著自己腰身的前後用力,雙洞起開
,自己的棒身能夠輕鬆穿過仙子的乳峰,達到仙子的朱唇,然後在仙子舌尖的迎
接之下,進入到那溫潤的口腔當中。

  這......正是所謂的二洞迎龍!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4:47

  第四十三章 月夜淫戲

  王老五之前聽逛翠仙樓的嫖客們說過,翠仙樓的姑娘們有種絕活,叫二洞迎
龍,便是用這乳峰、舌尖和口腔來做到,不過一般很少有人能夠享受到這種絕活
的待遇,只因大多數人的肉棒,長度都遠遠不及,做不到二洞迎龍的長度,大多
數人的肉棒,都逃不開豐滿的乳峰,能夠從中「殺出」的,可謂寥寥無幾。但是
王老五便是能夠做到,而且還能夠做的極好,此刻的他,便是享受到了這所謂的
絕活!還是在自家兒媳的服侍之下!

  王老五別提有多麼興奮了,那抽送在乳峰當中的肉棒,在自家兒媳舌尖和朱
唇的加持之下,更加志得意滿,抽送起來速度更快,力度更大,甚至於那兩顆碩
大的卵蛋,甩動之間,都啪啪作響,打住了兒媳楚清儀的乳峰。

  「清儀,舒服......舒服死爹爹了!」

  王老五喘著粗氣,肉棒還一直在楚清儀的乳峰當中進出,而楚清儀,則是乖
巧的張著嘴,吐著舌頭,迎接著王老五的肉棒,每當王老五的肉棒從「驚濤駭浪
」當中沖出的時候,楚清儀溫熱的舌頭,都會精准的卷住王老五的肉棒,然後如
毒蛇吐信一般,將獵物卷住,拉回到了自己溫潤緊致的朱唇當中,兩片薄薄的胭
脂紅唇上下一合,便是一片天地!

  在這片天地裏,王老五可以盡情馳騁,盡情釋放自己的欲望,無邊無際、無
窮無盡,在二洞迎龍的不停抽送之下,王老五的肉棒,突兀就變得抖動了起來,
且那快感,更是風馳電摯,一波接過一波。

  大腿內測的肌肉撞擊乳峰的晃蕩感,讓王老五心魂兒都差點要飛到天上去。

  如此幾下之後,王老五渾身顫抖,那紫紅的肉棒更似燒紅的鐵棍一般,在乳
肉之間來回穿梭,數下之後,王老五只感覺一股噴射的欲望,在自己充血的龜頭
和馬眼當中沸騰。下一秒鐘,就見王老五將自己的肉棒往外一抽,龜頭埋進了自
家兒媳那白嫩的乳肉之中,在兩側乳肉的擠壓之下,王老五一聲低吼,精關大開
,噗嗤噗嗤,一股股滾燙的精漿,在兒媳楚清儀的雙乳之中釋放,隨著肉棒的抖
動,精液像是山河大海,噗嗤噗嗤,一股腦的自那馬眼當中噴射而出。

  滾燙的精液讓楚清儀都渾身酥麻,那一股股的精液射在她的肌膚上,好似有
人用重拳打在她的身上一般,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心裏蔓延滋生。王老五那根粗長
的肉棒,一陣跳躍抖動,直到最後一滴精液從那馬眼當中噴射而出,才堪堪停止


  停下來的同時,就見王老五將那肉棒從楚清儀的雙乳中慢慢的抽出,而楚清
儀,紅潤的臉蛋還有潮情未退,有一部分精液,竟是順著那乳溝當中流下,經過
胸脯和鎖骨,順著肩膀滴落,就連那三千青絲瀑布般的長髮上,也落滿了粘稠的
精漿。

  王老五喘著氣,楚清儀也同樣喘著氣。

  那根粗長的肉棒,即便射了精,依舊沒有絲毫的萎靡不振,甚至都還沒有縮
小,肉棒跳躍著,頂端還有精液殘留,月光下散發著迷離的光。從楚清儀的角度
看去,那粗長的肉棒殺氣凜冽,就懸浮在自己的身上,龜頭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最主要的是那流淌在胸膛當中的精液,帶著腥臭,帶著暖意,楚清儀夾著乳
房的雙手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生怕一個不注意,那雙乳當中的精液,便會順著乳
溝滑落,流便全身上下。

  而那王老五,在從楚清儀身上站起來之後,便從一旁的床鋪邊找了一個秀娟
,放到了楚清儀的雙乳當中,認真、且細緻的給楚清儀擦拭著,沒多長時間,楚
清儀那雙乳當中的精液,便被擦拭的一乾二淨。

  「行了吧?滿足了吧?」

  一如往常,完事後的楚清儀,對王老五始終沒什麼好臉色。

  「嘿嘿......完事了,完事了。」

  王老五一如往常般笑的猥瑣,他看著面前的楚清儀,那張老臉上寫滿了高潮
過後的暢快,反倒是楚清儀,清理好身上的污垢之後,本想著合衣睡下,可誰知
道,一旁的王老五卻是一把將其從背後抱住,然後斜摟著楚清儀,兩人躺在了床
上。

  「你......」

  楚清儀沒想到,這王老五竟然真的賴著不走,莫不是想要過夜不成?

  「嘿嘿......爹爹抱著清儀睡一晚上,清儀還沒和別的男人一起睡過
吧?讓爹爹摟著睡一晚上,好不好?」

  一邊說,王老五的那只大手已經不老實的從後面環住了楚清儀,並且還熟練
地握住了楚清儀的一只揉捏著,而另外一只手,則是在楚清儀的腰身滑過,順著
大腿的曲線一路向下,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際,一把深入到了楚清儀的雙腿當中!

  「嗯!!!」

  楚清儀一聲悶哼,雙腿連忙夾的死死地,可是那只大手,已經見縫插針的鑽
入到了楚清儀白皙滑嫩的雙腿當中,楚清儀這一夾,反而正好遂了他的願,王老
五的那只手,被自家兒媳白嫩的修長美腿上下夾住,自有一番舒爽。至於那靈活
的手指,已經是進入到了楚清儀溫熱的桃林之中。

  手指接觸的刹那,王老五便感知到了內中的溫熱和濕滑,柔軟修長的毛髮,
已經沾著晶瑩溫熱的花汁,在王老五接觸之餘,絲絲纏繞,而那桃花林地,也已
經是潺潺流水不絕,溫熱濕潤不止,王老五的手指,在接觸到唇口的刹那,便像
是觸碰到了沼澤地一般,險險陷了進去。

  內中,已經是濕噠噠的一塌糊塗。

  「清儀,你底下好濕呀!」

  王老五從後面側抱著懷中的楚清儀,滿臉的壞笑,一邊說,那手指一邊還在
楚清儀的蜜穴四周轉著圈,同時自那嘴中,不停地呼出熱氣,一口接一口,吹拂
在楚清儀的脖頸四周。

  感受著這股熱氣在自己的脖頸四下串騰,楚清儀臉頰也是顯得更加的緋紅,
而那王老五的手,則是已經觸碰到了楚清儀的進去,那柔軟的陰唇,被王老五的
指尖輕輕地觸碰著,然後還順時針的揉捏著,下邊在揉捏,上邊也沒有放過,白
皙粉嫩的乳房,今夜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遭遇王老五的魔爪了,可即便如此,王
老五依舊樂此不疲的揉捏著,揉捏著兒媳婦的乳房,揉捏著兒媳婦的桃林,甚至
到了後來,他還伸出了自己的舌頭,在楚清儀脖頸後方剮蹭著,用那厚重的舌苔
,舔舐著楚清儀白嫩的脖頸,沒一會兒功夫,那脖頸上面已經是水滋滋的一片了


  背對著王老五,楚清儀身子縮成了蝦米,卻是連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只
因此時此刻,全身上下,都在飽受王老五的蹂躪,後者那手指似乎已經不再滿足
於在桃林外面轉圈,轉而是對著楚清儀的耳背,輕輕開口道:

  「清儀......爹爹進去了!」

  話音甫落,楚清儀一聲嚶嚀,卻是王老五那手指,撐開了楚清儀下體的陰唇
,直接就進入到了那蜜穴之中。

  隨著手指將左右兩邊的唇肉擠開,咕嘰一聲,手指頭進入到了一個溫暖緊致
的場所,裏面的嫩肉,生生不息,層層不絕,包裹著王老五的手指頭,末端還有
一股股的吸力,隱約的吸扯著王老五的手指,瞬間,王老五心內便是幽幽一歎,
同樣,在其懷中的楚清儀,好似刹那間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整個人變得更加的
癱軟,媚眼如絲,口吐熱氣。

  見其這個模樣,王老五得了趣,那只手緊緊覆在那對香軟嫩滑像剛做出的豆
腐一樣鮮嫩的乳巒上。似乎是故意挑逗一般,王老五不慌不忙,那手捏起楚清儀
胸上突起的紅莓,不輕不重的揉捏著,隨著王老五的上下其手,楚清儀原本白如
雪的雙頰已經染上了豔麗的紅霞,小嘴像塗了口脂一樣,微微張合,配上那鮮豔
紅潤的朱唇,就像顆熟透的紅櫻桃一般,激起了旁邊男人想要採集的欲望。

  「清儀......吻我!」

  這一次不是王老五主動,而是換成了楚清儀主動。

  在王老五的上下其手之下,楚清儀早就已經迷失在了愛欲的浪濤之下,聞言
不假思索,偏過頭來,與王老五吻在一起。

  王老五更是精准捕捉住了那朱紅柔軟的唇瓣,將粗濕的舌頭探進了自家兒媳
的口腔深處去。粗壯靈活的舌頭在楚清儀的口中肆意掃弄著,甚至在口腔中模仿
起交歡的動作來。

  「嗚嗚,啊!」

  在王老五的高超吻技下,楚清儀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那挺立的雙峰因為被
王老五吻得嬌喘籲籲而跟隨著身體擺動,誘人的雙峰勾勒出優美的弧度,聖潔的
胴體像有仙光包裹,身子像剛剝開的熟雞蛋,白嫩幼滑。

  在王老五的一番玩弄間楚清儀早已沒有了在外那高高在上,睥睨眾人的傲然
。此刻的她已經在自家公公高超技術的玩弄調教下,在自己的香塌之上化作了一
灘春水。不落凡塵的仙子正被王老五這瘦弱骯髒的老頭壓在自己肆意玩弄。王老
五腿間那又醜又粗壯的玩意已經高高豎起,驕傲的對著楚清儀蓄勢待發。

  上面的舌腔在「打仗」,下麵的蜜穴也沒有歇著,進入其中的王老五,開始
微微的翹起自己的手指,用指肚在自家兒媳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摩擦著。

  說來王老五的手段也是高明,按壓擠摩,無所不用極其,且那手指在楚清儀
的穴中,就像是他得肉棒一般,橫衝直撞,好不自在。

  至於那上半身粗壯的舌頭,在一番挑逗之後才依依不捨的從兒媳楚清儀的香
軟口中退出,而在王老五這高超級的口技之下,楚清儀面上染著重重的桃紅,小
嘴像是塗了蜜一樣,嘴角處流殘留著混合兩個人津液的水漬。王老五見狀,心頭
更是湧起自己能將昔日倨傲矜持的兒媳調教成如此浪蕩模樣的滿滿成就感。

  想到此處,那下身的手指便更加快速的抽送,一下接一下,就如同是王老五
自己的小兄弟一般,不停地在自家兒媳的蜜穴裏面橫衝直撞,如此數下之後,楚
清儀那一張俏臉已經是如水一般的蕩漾,媚眼如絲、氣吐芳蘭,便是那酥胸,都
在有節奏的起伏。

  那雙美腿,沒來由的夾著更緊,王老五看著兒媳楚清儀的模樣,知道自家兒
媳婦是快要來了,登時便壞從心起,猛地低下頭去,伸出自己的舌頭,如舌尖碰
觸的楚清儀的乳頭。

  轉換了地點和戰略,帶給楚清儀的,卻是更加要命的快感,上下其手,那是
楚清儀從未有過的感覺,登時便四肢酸軟,再難發力,而王老五,依舊在樂此不
疲的進行著自己的動作,他就是想要看楚清儀這副模樣,就是喜歡楚清儀在自己
的面前,搔首弄姿、仙氣全無!

  「清儀......你下麵好多水呀!你瞧瞧,爹爹的手都被你弄濕了!」

  來回抽送了上百下之後,楚清儀愛液中的淫水花汁,已經是順著王老五的手
指流淌了下來,帶著溫熱的感覺,在王老五的指尖流淌,從指尖流淌到了手掌心
中。

  王老五重重的用手指頭在內中頂了幾下,隨後將被夾的發酸的手掌從兒媳楚
清儀的大腿內側中抽出,然後晃動著那滿是花汁的手掌,擺在了楚清儀的面前。

  楚清儀秀眉緊皺,撇過頭去,羞的哪敢再看。

  而王老五見狀,卻是嘿嘿一笑,竟是將那根手指直接嗦進了自己的嘴裏,前
後吞吐著,品嘗著自家兒媳風美肥沃的花汁。

  楚清儀偷悄悄的瞄了一眼,卻是正巧被王老五眼神捉住,登時心中一顫,再
不敢多看。反倒是那王老五,將手上的淫液花汁吸了個乾乾淨淨之後,就轉而來
到了床尾,將兒媳楚清儀那一雙修長的美腿整個扳開。

  扳開的同時,王老五將毫無保留展現在眼前的胴體從上至下掃視,自家兒媳
那粉嫩的陰蒂就這般直勾勾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底,是那般唯美,那般香甜...
...

  「別.......」

  察覺到自家公公火熱的眼神,楚清儀輕哼了一聲,想要併攏雙腿,卻是再次
被自己公公無情的扳開!

  陰陽交匯的實力,在一介凡人面前,卻是如紙張般脆薄,想必楚清儀也沒想
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如此的虛軟無力吧。

  「嘿嘿......讓爹爹好好瞧瞧嘛!」

  王老五修長的手指來到兒媳楚清儀的花苞前,分開肥厚的陰唇露出粉色的陰
蒂。

  看著這處洞口,王老五吞咽著口水,卻是俯下身去,慢慢靠近。

  來到近前,王老五聳著鼻子聞了聞內中散發的味道,隨即探出濕熱的舌頭,
舔開了楚清儀肥美的桃林。

  經過先前的折騰,桃林早已經是一片濕潤,此刻在王老五的刻意為之之下,
帶給楚清儀的感覺更加的強烈,在王老五的舌頭彈上去的一瞬間,楚清儀便浪叫
出聲。

  「嗯......啊!」

  「清儀的桃林好濕,好有味道呀!」

  王老五的嘴邊濕潤一片,滿臉壞笑的誇讚著。說完又溫柔含住楚清儀的花心


  「嗯啊~」楚清儀被刺激得叫出了聲,一股比之前還要強烈的酥麻的感覺在
心底蔓延,登時下身開始泛起了淫水。王老五用他那靈活粗大的舌頭將楚清儀的
粉嫩一寸寸舔著,房間裏發出女人的嬌喘和男人低迷的吼叫,以及無法忽視的淫
汁激蕩的水聲。

  埋首在楚清儀私處享受地嗅著兒媳特有的淫水的味道,王老五眼見自家的兒
媳也是情動到極致,頓時便抬起頭來,手握上了自己的陰莖前後套弄了幾下,不
再折磨,反而是喘著粗氣,挺著腰身,來到了兒媳婦楚清儀的蜜穴前端。

  跨間早硬得發燙,完全勃起的陽具足足有二十來釐米,粗壯就如嬰孩的手臂
,上面佈滿了清晰可見的青筋,小東西正對著自己面前的仙子高挺敬禮。那象徵
著男性偉岸的東西的龜頭已經發得紅紫。紅紅圓圓的龜頭像極了一顆紅得發紫的
李子。楚清儀婀娜的胴體隨著呼吸起伏,完美的曲線在王老五眼中一覽無餘。

  「小寶貝,你可真美。都把我的陽具饞硬了呀!」

  王老五伏在楚清儀的耳邊說道。楚清儀被自家公公這般直白到孟浪的話刺說
得又羞又嗔。

  美目流轉、朝王老五狠狠一瞪。

  這一眼,那是一個風情萬種、我見猶憐,王老五渾身一震,這還是他第一次
在楚清儀的身上發現這種眼神,心想這仙子瞪人果然與俗塵女人不同。這樣一個
動作竟然這般魅惑。幾分風情,幾分古韻之美。

  便是這一眼萬年,王老五的欲火又被勾起了許多,不由分說,他直接壓在了
兒媳楚清儀的身上。

  「清儀,爹爹要操你,現在就要操你!」

  王老五喘著粗氣,眼神通紅,在將楚清儀壓在身下之後,便挺著自己的肉棒
,來到了楚清儀的蜜穴前端。

  楚清儀同樣是滿臉春情,修長的雙腿勾了勾王老五的腰際,玉足微微弓起,
王老五豈能不明白楚清儀的意思,看著自家這滿臉春情的兒媳,一臉賤兮兮的笑
意。

  「清儀別急,爹爹來了!」

  一邊說著,王老五的肉棒一邊在楚清儀的蜜穴前端上下剮蹭著,而楚清儀那
弱無骨的纖纖素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王老五的肩呷上,渾身無力,下麵的幽谷處
恐怕已經氾濫成災了,淫水恐怕將黑色的密林濕了個透。

  「嗯,快些,好難受。」楚清儀有些難耐,唇畔泄出破碎的祈求。王老五帶
著粗礪繭子的手掌探向自家兒媳玉腿微分的中間的神秘三角地帶。

  僅僅摸了一下,便被打的滿手濕漿!

  王老五抱緊了軟玉溫香,嗅著她的發和她的脖頸,鼻尖女人特有的體香撲鼻
。溫香軟玉女子就在懷裏,王老五忍不住張嘴,含住她小巧精緻的耳垂,舌頭靈
活的在她耳畔舐。

  「別......」

  接連幾日受到滋潤的身子越加敏感,楚清儀滿臉嬌羞的抗拒著,而王老五,
則是嘿嘿一笑,完全不做理會,只當是身下美人害羞,扶著陽物,就著滑膩的體
液,分開肉瓣,深深捅了進去。「嗯……」楚清儀仰頭低呼,淫蕩的呻吟不受控
制的嘴裏冒出。

  再一次,楚清儀體會到了那肉棒貫穿身體的快感,不過這一次,遠遠沒有之
前幾次那般疼痛,反而是在蜜穴愛液的滋潤之下,充滿了舒爽。

  「嗯......」

  楚清儀嚶嚀著,而王老五,則是奮力的抽送著。

  滾燙被溫熱包裹,王老五摟緊了楚清儀纖細的腰。她穴內一層層皺褶緊咬著
他的身下,每抽動一下都受到了阻礙,可再次插入後,只覺靈魂都飛上了九霄。
王老五凝視著楚清儀嫵媚潮紅的面容,想到前些日子,她總是一派冷漠的模樣,
心底有怨,便發狠的撞擊她,恨不能與她相融。楚清儀幾乎被著鋪天蓋地的情欲
溺斃,她像抓住浮木般抓緊了王老五的手,任由他的堅挺在自己體內撒野。逼仄
的空間,還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響,身下的感覺便被不斷放大。楚清儀快被王老五
弄得瘋掉了。

  香塌吱呀作響,恍若要塌了一般,也在彰顯著兩人此刻愛意的洶湧。

  楚清儀修長的美腿夾著王老五的身子,而王老五,則是在忘我的抽送著,兩
人之間,一股股的快感在升騰。

  這般抽送了許久之後,王老五突兀的停下了前後抽送的肉棒,在楚清儀耳邊
低聲道:

  「清儀,換個姿勢!」

  言罷,王老五些不舍的在楚清儀窄小的甬道內又快速抽插了百來下,才抽出
濕漉漉得發亮的肉刃,高高揚起的龜頭上沾著顯示兩人情動的水光。在王老五抽
出來那一刹二人緊緊相接的私處發出「啵!」的一聲,楚清儀只覺得忽然身體一
空,連同那顆火熱的心也空了一瞬。

  楚清儀睜開水霧迷茫的雙眼,面露不解,眼中只有無聲的詢問。而王老五,
則是開口道:

  「撅起屁股!」

  言罷,他眼神火熱的看著楚清儀。

  楚清儀滿臉羞澀,腦中已經浮現出了這一畫面,但細思不及,還是聽話的擺
好了姿勢。

  王老五把楚清儀擺弄成趴伏在地上像條母狗般蜜臀撅得老高的姿勢,肉刃也
不曾徹底拔出,一直無賴的埋在自家兒媳的屁股裏,還未待楚清儀穩定姿勢王老
五便就著插入的姿勢抽插起來。楚清儀登時身體便被撞的搖晃不止,開始盡情發
出令人銷魂的呻吟聲。

  兇悍的尺寸在一頭被釋放的雄獅在楚清儀身體裏進軍,快速地抽插將楚清儀
因抽插滲出的粘液攪打成乳色的白沫,順著男根而滑入男人的恥毛。肉物摩擦陰
道經有神經導回的舒爽的感覺完全添注女人內心隱秘的渴望。

  楚清儀晃動著腦袋,嘴裏吐不出半個完整的字元,嘴裏一邊求饒,身體的騷
穴又將王老五的陽具夾在甬道裏不肯鬆口。

  王老五居高臨下的看著楚清儀白皙勝雪的臀被自己撞得陣陣扭動,不住的在
他眼前晃動,惹得王老五壞心四起,「啪,啪啪啪!」王老五揮動著手掌打在楚
清儀的屁股上,頓時激起一陣肉浪。「啊啊!不要,不要打……」楚清儀何曾有
過這樣的體驗,像是犯了錯的下人被強硬的按在地上扇巴掌,又羞又惱,心道自
己的公公怎麼在床上多了這麼多的花樣!

  其實他不知,自從那日雨中破廟、荒山平原、顏射吞精之後,王老五的手段
一步步上升,心內的情欲,在自己無形的配合之下,也是如同開了牢籠的洪水猛
獸一般,更加的肆無忌憚。

  王老五聽見了楚清儀羞憤的哭腔,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但是也不敢把人惹
急了,這才堪堪停了手,這才剛哄上了床,可不能把下次的春宵給折騰沒了。

  翹立的粉臀上滿是巴掌印,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19 14:51

  第四十四章 隔門淫戲

  王野,進來了!

  推門而入的不是旁人,正是王野!

  他也沒有想到,楚清儀竟然沒有鎖門!

  在王野推門而入的一瞬間,楚清儀單手一揮,床前的帷幔登時便自動拉了起
來,而被窩中的王老五,也如受了驚的老鼠,倉皇躲進了被窩當中。

  王野進來的著實突然,根本不給楚清儀和王老五兩人任何反應,二人行這苟
且之事,自然也是害怕發現,這一刻間,楚清儀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便是那不
動如塵的道心,這一刻間也是泛起波瀾,她在王老五鑽下去的一瞬家,雙腿立馬
曲了起來,將身上的被子高高支起,同時側過身去,將頭從帷幔中探了出去。

  「咦?清儀,你還沒起啊?」

  進得屋中的王野,看到還躺在床上的楚清儀,滿臉疑惑,顯然他沒有想到,
楚清儀竟然也會有睡懶覺的時候,如今都日上三竿了,她竟然還沒有起來?

  「嗯......昨夜睡得太晚了。」

  楚清儀反應神速,雖探出了頭去,可身子還是結結實實的裹在被子當中。

  平日裏的她,縱使休息,也斷然不會像是現在這般,渾身赤裸,一絲不掛,
若不是那王老五昨夜要的太多,楚清儀也不會成如今這般姿態,日上三竿,還沒
有起來,且周身一絲不掛,形如......

  楚清儀有些發羞,同時也有些氣惱,想到這裏,她縮在被子裏的美腿便朝著
後面踢了一下。

  因為楚清儀此刻的姿勢,她側躺著,美背正好將身後的王老五擋了個嚴嚴實
實,且轉身的同時,她的一條美腿也支棱了起來,正好將下身的被子撐起,以此
遮擋王野的視線,她也不怕王野有所發現,他的實力不如自己,神識更是不可能
在自己的有意之下探查出來什麼,況且王野不是那般無禮貌之人,在自己的房間
裏,還用神識查探。

  因此,短暫的驚慌過後,楚清儀便反應了過來。

  她強裝鎮定,探出頭去,看著王野。

  王野雖然有些疑惑現在楚清儀的反常,但也沒有多想,反而是徑直走到桌邊
坐下。

  「你不起啊?」

  「我......額,一會兒起!」

  面對王野的提問,楚清儀對答如流,只不過就在王野與自己說話的當口,那
楚清儀胸脯處的被子,卻是突然鼓了起來,然後一個十分明顯的鼓痕,便開始順
著腰部往上。

  不是別人,正是縮在身後的王老五!

  他竟然急色攻心,在自己兒子的面前不正經了起來,那手,直接就順著腰部
摸到了楚清儀的乳房,白嫩滑溜的乳肉,帶著彈性,在被子裏,被王老五一把捏
在手裏。

  彼時,王野剛剛在一旁的桌子前坐下,也虧得王野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如若
不然,那被子起伏的畫面,必然會被後者看在眼中!

  饒是如此,楚清儀都感覺自己整顆心臟都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她恨不得現在就將王老五一巴掌扇飛出去,可王野再側,縱使心有不喜,楚
清儀也不敢過多發作,生怕被王野看出端倪。

  因此,她只能強忍著被子裏那只作怪的手,和王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爹呢?」

  王野喝了口茶,一開口,就是讓楚清儀心裏一緊的問題。

  「爹估計出去了吧。」

  聽到王野問自己,被子裏的王老五也是嚇得一哆嗦,那撫摸著自己兒媳婦玉
乳的手掌突然猛地一用力。

  「嗚......」

  沒有絲毫防備的楚清儀驚叫出聲,下一刻間就被其硬生生的咽回到了肚子裏


  「怎麼了?」

  一旁的王野聽到了楚清儀的叫聲,猛地轉過頭來。

  「沒事!」

  楚清儀搖了搖頭,腦袋瞬間就從床幔當中鑽了回去,並且縮在被子裏的一只
手,還猛地掐住了王老五的皮肉,狠狠地轉了一圈,王老五雖然吃痛,卻也不敢
叫出聲來,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吸著涼氣,等到楚清儀鬆手的時候,五根手指不要
命般的繼續在楚清儀的豐乳上面揉捏著,並且因為楚清儀背對著他的緣故,王老
五更是直接伸出了自己的舌頭,在楚清儀的後脖頸位置舔弄著。

  癢癢的,讓楚清儀縮脖不已。

  而桌子邊的王野,雖然有些疑惑,心裏總感覺今天的楚清儀有些怪怪的,不
過他也沒有多懷疑什麼,更不會知曉,此刻自己的妻子,渾身光溜、一絲不掛,
那被子當中,還藏著自己的親爹,乾枯如雞爪般的手掌,正握著自己妻子的乳房
,在自己還沒有享受過的肉體上,為所欲為!

  因為害怕被發現,楚清儀也不敢隨意挪動身體,只能側邊躺著,同時一條腿
高高支起,極力隱藏著背後被窩裏的人影,好在,床幔厚實,遮擋了不少的視線
,再加上平日裏王野頗有風度,雖與自己同吃同睡,卻不會過分越線,更不會在
自己還沒有洗漱穿衣的情況下,盯著自己看。

  因此,彼時的王野還是目不斜視,雖然心裏疑惑,卻不會過多表明。

  他更不會知曉,楚清儀的被窩當中,此刻有著怎樣的風景,一只滿是褶皺的
大手,正在那嫩滑無比的豐乳之上揉捏著,無數人心目中堪比天仙的清儀仙子,
此刻正被醜陋猥瑣的王老五上下其手著,那滿是口水的舌頭在白嫩的天鵝頸後舔
弄著,五根手指更是指節輕動,如撥琴弄弦般揉捏著,讓那豐滿滑嫩的乳肉不停
地在自己的手中變換著形狀。這也就算了,王老五的另外一只手也是更加不安分
的順著楚清儀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滑了下去,再楚清儀神情變化中,一把摸住了
楚清儀空門畢露的下體。

  一瞬間,楚清儀的神情便有了明顯的變化。

  她想要掙脫,卻不敢有任何大的動作,只能身軀保持不動,那一雙大長腿支
棱起來,將那桃花源暴露了出來。

  王老五的手剛摸上去,沒有絲毫濕滑,一如往常,不過王老五也不心急,轉
而用兩根手指拿捏住了兒媳楚清儀那已經挺立起來的「豆蔻」,輕輕地按壓了起
來。

  做了這麼多次,王老五早就已經熟悉了每一個步驟,更知道了兒媳楚清儀的
敏感之處,因此每一個動作,都可以說是直搗黃龍,沒幾下子功夫,縮在被子裏
的楚清儀,那敏感的身子便變得紅潤了起來,同時那一張俏臉,臉頰開始以肉眼
可見的速度蒸起了一層粉韻。

  這一切王野並不知情,他反而是滿臉的困惑,不由自主的開口道:

  「清儀,你用神通通知了我,通知了府主,讓我們來此金陵城,究竟是意欲
何為呀?莫不是,那妖獸和印奴之事,你有了懷疑的對象?」

  坐在桌子邊的王野,自顧自開口,而這話一出口,縮在被窩裏的楚清儀便停
止了動作,原本抗拒著王老五使壞的雙手,也是一下子停了下來,她需要專心應
付王野,而後面的王老五,則是趁機又動作了起來。

  上面的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下麵的,此刻王老五的手指,正在楚清儀的蜜
穴前端使著壞,那手指順時針的在楚清儀的蜜穴周圍按壓著,再配上那舌頭和擠
壓乳頭的雙指,楚清儀只感覺自己渾身氣血翻湧,說話都帶著顫音,但王野問出
口的話語,楚清儀又不好不回,因此短暫的收拾心情後,緊跟著便道:

  「有了......一切,等府主來了,再......嗯!」

  楚清儀話未說完,突然一聲嬌喘,控制不住的脫口而出,皆因身下的王老五
,那根手指突然就已經分開了自己蜜穴的唇肉,一股腦的深入到了當中!

  下意識的,楚清儀的悶哼聲脫口而出。

  「清儀......」

  王野猛地轉過頭來,被子裏的兩人全都身體一僵,可下一秒,楚清儀便開口
搪塞了過去。

  「我快要突破了,王野,你去屋外守著,給我......護法!」

  楚清儀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越來越小,細弱蚊蟲,一來她覺得這般欺騙
王野,自己心裏著實過意不去,二來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實是沒有絲毫的底氣,
可一旁的王野聞言,卻是滿臉的擔憂神色。

  「清儀......你沒事吧?」

  看到王野臉上的擔憂,楚清儀更加愧疚。

  「我沒事,你替我去屋外,護法!」

  說這話的時候,楚清儀整個人縮在床上,根本就不敢對視王野的雙目,而被
子裏的王老五,在短暫的驚嚇之後,反而更加的大膽了起來,那已經深入到了楚
清儀蜜穴當中的手指,竟然開始又漸漸地前後動了起來,雖然動作幅度不大,可
楚清儀卻是感知的一清二楚,王野就在面前,自己卻在被子裏和自己的公公,王
野的父親,行此悖逆之事,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楚清儀的心內糾結,有羞澀,有
不齒,有憤恨,有自責,種種情緒糾結在一起,百感交集。再加上如此刺激的背
德感,楚清儀的身體,變得比之前更加敏感,王老五火熱的手指僅僅是前後進出
了幾次,楚清儀的身子便已經是癱軟成了一灘濃水,便是那支棱起來的一條美腿
,也開始左右晃動了起來,仿佛隨時都因為支撐不住身體,而轟然倒塌一般。

  滿臉通紅的楚清儀,秀眉緊皺,一雙玉手牢牢地抓著被子,因為用力,柔軟
的被子都皺成了一團。

  王野滿臉的擔憂,還以為楚清儀突破受阻,不過後者卻是氣若遊絲,沖著房
間裏的王野輕聲道:

  「王野,你先出去......替我......替我護法!」

  楚清儀說這話的時候,還想要盡力保持自己的端莊,只不過那不停顫抖的語
氣,還是出賣了她此刻混亂如雜草一般的心。不過王野可沒有考慮那麼多,雖然
心裏始終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可還是老老實實的從房間裏出去了。

  「呼......」

  王野出去的一瞬間,楚清儀猛地掀飛被子,重重的出了一口氣,而被子裏,
則是一具讓人心猿意馬的肉體,潔白如玉,滑嫩如水,只不過此刻那白嫩的肌膚
還透著些許的淡紅,像是一個饅頭,剛剛從蒸籠裏拿出來一般,渾身還冒著熱氣
,尤其是那一雙美腿,好似無處安放一般, 左右搖晃,王老五那手指,已經是
如搗蒜一般的不停進出,下身一片濕潤,花汁愛液滴滴答答的順著王老五的手指
流淌而出,將白潔的床單都打濕了一大片,王老五一邊用手指在自己家兒媳楚清
儀蜜穴中進出著,一邊用另外一只手在豐滿的乳房上面揉捏著。

  上下其手,且粗重的喘息聲就在楚清儀的脖頸後面呼送著,彼時的楚清儀,
已經是滿臉情欲,身如爛泥,隨著王野出去,楚清儀素手一揮,在房間裏佈置好
了膈音的結界,隨即,就見王老五一個翻身,直接將楚清儀壓在了身下。

  「清儀......你好美,爹爹......爹爹想要你了!」

  王老五兩只手一左一右的握住了楚清儀的椒乳,朝著中間擠壓,然後低頭,
整個人直接埋進了兒媳婦那對性感的乳峰當中,一邊吸吮,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


  而楚清儀,彼時臉上也沒有了曾經的仙氣,反而是滿臉的嫵媚,下麵的蜜穴
又癢又濕,奇異的感覺讓楚清儀全身發顫,公公那番話說出的時候,楚清儀只感
覺全身都有著一種舒爽,尤其是在公公那火熱粗長的棒身抵在自己下體的時候,
那種感覺更加明顯,不過讓楚清儀難受的是,說完那番話的王老五並沒有直接將
自己的肉棒捅進去,反而是讓自己的龜頭上下跳動著,每次都堪堪刮過楚清儀濕
噠噠的蜜穴,讓她全身酥麻,像是萬蟲啃食一般。

  但就是不進去,一直在故意使壞,且那埋在自己乳峰中的腦袋,不停地來回
拱動,溫熱的舌腔舔著自己的乳尖,偶爾還會使壞用上下嘴唇抿住自己的乳尖,
輕輕地吸扯。

  別樣的感覺,讓楚清儀眼中的春水更加氾濫,她乾脆調整了調整姿勢,兩條
美腿環住了王老五的粗腰,然後那粉嫩的足尖輕輕地敲打著王老五的屁股。

  王老五疑惑地抬起頭來的當下,迎面撞上的卻是兒媳楚清儀那種魅惑無比的
妖嬈臉頰,乍看之下,卻是連王老五都吃了一驚。

  貌似在記憶中,還從未見過自己兒媳婦這般媚態。

  那雙眼睛,就像是湖水一般泛著漣漪,勾人心魄。

  「來......來啊!」

  誘人的朱唇微微張開,吐著熱氣之餘,脫口而出的話語,卻是讓王老五都心
跳加速。

  那來啊來啊兩字的魅惑,讓王老五渾身欲血沸騰,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
的兒媳這般索取!

  「來了!」

  王老五滿臉奸笑,話音甫落的當下,腰身重重的往前一挺,噗嗤一聲,在愛
液的潤滑之下,沒有絲毫阻礙,肉棒「啪」的一聲,盡根而入!

  「嗯.......」

  楚清儀仰起了腦袋,秀發翻飛,臉上呈現的,是滿足的快感。

  那肉棒,好大,好深,讓楚清儀發自肺腑的悠悠歎息。

  同樣滿臉舒爽的還有王老五,清儀的身體,只要進入過一遍,便再難以抗拒


  好濕、好緊、好暖!

  數不清的感覺,彼此交織,順著王老五的肉棒,在全身蔓延。

  王老五低頭看著身下的清儀,雙目交織,彼此都能從彼此的眼神當中,感受
到那強烈的欲望,好似是要將彼此吞噬了一般。

  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地,總之兩條舌頭再次纏繞住了對方,帶著香津,帶著
溫熱,在彼此的口腔當中來回纏繞,情意綿綿。

  而進入當中的王老五,也是開始大開大合的抽送起了自己的肉棒,這一次,
他不再如先前那般慢條斯理,一點一點的將身下兒媳的情欲點燃,反而是在一片
悶哼聲中,盡情釋放著自己,那粗長的肉棒,每次都盡根而出,每次又盡根而入
,啪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有節奏般的在房間裏此起彼伏,同時而來的,還有楚
清儀那越加清晰地叫床聲。

  「嗯......啊......呃.......」

  兩條肉蟲,彼此糾纏在一起,楚清儀的雙腿,牢牢地夾著王老五的老腰,而
王老五的雙手,則是不停地揉捏著楚清儀的雙乳,空氣當中都彌漫著燥熱和體香


  「清儀,你裏面好緊,夾的爹爹,好舒服......」

  王老五喘著粗氣,額頭也因為這迅猛的力道,一顆顆的汗珠浮現。

  他看著身下的楚清儀,奮力的抽送著自己的肉棒,脫口而出的話語當中更是
飽含自己此刻激動而又顫抖的思緒。

  自己的兒子就在房間外面,自己卻是操著自己的兒媳,別樣的背德刺激感,
在王老五的心頭蔓延,同樣感覺刺激的還有楚清儀,只不過此刻的楚清儀,在王
老五一陣接一陣的肉棒衝刺下,那股子愧疚感,早就已經在遮天蔽日的快感之下
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此刻的楚清儀,那一雙美腿牢牢地夾著公公的粗腰,一雙
蓮藕般的修長玉手,也是整個環在了王老五的脖子上面,白如冰雪的肌膚紅彤彤
的,像是剛剛從蒸籠裏出來的一樣,滿臉的迷離和情欲,看向自己公公的眼神,
也是不如之前那般滿是嫌棄,反而是有著一股子能夠將鋼鐵都融化的熱意一樣。

  此時此刻的楚清儀,放浪形骸的叫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楚清儀的心
底蔓延,甚至於這一次的性愛,比之前的好多次加起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每
一次王老五那根粗長的肉棒進出,都帶動著楚清儀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沸
騰,酥麻的感覺順著全身的血液流淌,那緊閉的朱唇,也已經控制不住的張合,
內中傳出的一陣陣的悠然嚶嚀聲,仿佛把整個天地都化掉了一般。王老五那雙大
手,還在拼命地揉捏著楚清儀的椒乳,好似這一對乳房,王老五這輩子都摸不夠
一般,十根手指,徹底的陷入進了那白嫩的乳肉當中,連帶著那已經挺立起來的
乳頭,都成了王老五的目標。

  王老五喘著粗氣,盡情發洩著。

  「清儀,爹爹操得你舒不舒服?」

  王老五喘著粗氣,看著身下的乖兒媳,性欲大起。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滿臉紅雲的楚清儀,氣吐芳蘭,卻是悠悠然開口道:

  「舒......舒服!」

  雖然這兩個字聲音並不大,可聽在王老五的耳中,還是如沐天籟,登時那下
體的肉棒便再度粗大了幾分,進出之間,更加的暢快無阻。

  楚清儀的蜜穴實在是太緊了,哪怕是這麼多次的性愛,每一次,帶給王老五
的感覺都是緊,又緊又暖又濕,那一層層的肉褶每次刮過肉棒,都好像是有無數
雙小手在給王老五的肉棒按摩一樣,帶給王老五的感覺非是尋常女子的蜜穴能夠
比擬,最主要的是,身下的兒媳實在是太美了,尤其是此時此刻,在情欲的滋潤
之下,楚清儀就像是畫中的仙女,從畫中飛出,滿臉春情,好似是要將人徹徹底
底融化一般。

  那蜜穴深處,更是火熱滾燙,愛液如水一般的流淌,王老五感受的分外明顯
,自己的肉棒前後抽插了不過數下,那溫熱的愛液,已經從自己的肉棒皮肉表層
流了下來,而且隨著自己進出,那種強大的吸力,如影隨形,吸扯著自己的肉棒


  再加上自己兒媳那驚為天人的美貌,王老五整個人都在抖,身子不受控制的
顫抖。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算是死在兒媳婦的肚皮上都值了,身下兒媳婦的每一寸
肌膚,蜜穴裏的每一層褶肉,都牽動著王老五全身上下,且隨著王老五肉棒的進
出,楚清儀的叫床聲變得更加的高亢,初聽之下,如春雨沐地,似空山鳥語,讓
人回味無窮,兩人喘著粗氣,彼此火熱的交織著,這般男上女下的抽插了許久後
,王老五猛地將自己的肉棒從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抽了出來,抽出來的瞬間,那滾
燙的花汁,更是如山泉般盈盈流出,兒媳楚清儀閉眼享受的表情也是陡然一變,
不解的睜開眼來,而王老五,則是想到了更多的好玩手段,將楚清儀從床上拉了
下來,然後帶到了緊閉的大門前面。

  「不要.......」

  楚清儀立馬明白了過來,知道王老五是何種心思,登時便搖頭晃腦的反抗了
起來,可此時的她在王老五的操弄之下,早就成了一灘爛泥,渾身上下使不得一
絲力氣,雙臂柔軟,便是那雙腿,都顫抖不已,好似在地上站立不住一般,想要
拒絕王老五,又豈是那般輕易!

  王老五連拖帶拽,將楚清儀帶到了緊閉的大門前面。說來也是楚清儀意亂情
迷,忘記了自己滿身神通,若是以神通抗拒,任憑王老五如何施為,都無濟於事
,但此刻,楚清儀還是欲拒還迎的被拖拽到了房門前面。

  王老五滿臉的亢奮,好似再做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將兒媳楚清儀扳正身
體,背對著自己,那寬厚的手掌朝著楚清儀的柳腰一壓,後者便識趣般的彎下了
柳腰,將那雪白的翹臀高高的挺立了起來,細長的雙手把著房門,柔弱無骨的身
子像蛇一樣的扭曲。那豐滿的雪臀,更是高高的翹起。

  而王老五,則是一手握著自己粗長的肉棒,一手前後的擼動,幾次之後,那
鵝卵石般大的紫紅色龜頭便頂在了兒媳楚清儀的雪白翹臀之下,只需輕輕一用力
,便可進入那緊致的溫暖小穴當中。

  當然,最刺激的還是房門外面兒子王野的身影,此刻的他,還以為楚清儀是
到了突破的階段,因此安安靜靜的站在房門外面,絲毫不知,自己的妻子,此刻
正被自己的老父親按在緊閉的房門之上,渾身赤裸的交合著。

  王老五精明的三角眼此刻正是透過門窗,看著外面兒子王野的身影,然後兩
只手把住了自己兒媳的柳腰,輕輕地一用力,那肉棒瞬間便擠開了濕潤的蜜穴,
在愛液的加持之下,不費吹灰之力,哧溜一下子滑進了自己兒媳那緊致的蜜穴當
中。

  「嗯......」

  楚清儀眉頭輕蹙,悶哼出聲。

  雖然有結界遮擋,裏面的聲音傳不到外面,但是一想到王野此時此刻就站在
房門外面,楚清儀的心裏還是如線團般雜亂,不過還未等到她那陣愧疚感湧上心
頭,身後的王老五肉棒突然往裏一挺,楚清儀一聲輕哼,整個身子差點兒就趴到
房門上面。

  強大的衝擊從後面一發入魂,楚清儀只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好似要散架了一般
,即便那一對細長的胳膊頂著房門,支撐著身體,也是一下子彎曲,便是那一對
椒乳,都前後晃動。

  楚清儀的頭顱高高揚起,長髮甩動,全身的肌膚都開始泛紅,久久不退。而
王老五,在進入的一瞬間,把著兒媳婦柳腰的兩只手便輕輕地揉捏著楚清儀腰部
的肌膚,隨後開始前後抽送起了自己的肉棒,這一次,因為後入的緣故,那肉棒
更加的粗長,且進入的地方,也更加的深邃,每一次盡根而入,不單單粗暴的將
蜜穴裏面的褶肉層層分開,更是直頂花心,那紫紅的龜頭猛地撞在了楚清儀敏感
萬分的花心之上。

  每撞擊一下,楚清儀便過電般的全身顫抖一下,一股快感,從腳底心躥升到
了頭頂,那朱唇當中吐出的嚶嚀,更加的高昂深邃,聽得王老五渾身都酥了。

  他不由得再次加重了力道,「啪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不停地在整個房間裏
回蕩,連帶著楚清儀自己,撐著房門的十根手指,都不由得彎曲了起來,在王老
五的大力撞擊之下,楚清儀就像是在風暴當中的小船,左飄右蕩,那一對椒乳,
更是不停地前後晃動。

  王老五見狀,輕輕地躬身,然後將自己的左右兩只手從兒媳婦的腋下穿過,
將那一對前後晃動的乳房牢牢地握在了手裏。

  十根手指握住的瞬間,乳肉便朝著中間擠壓,改變了形狀。

  「呼......呼!」

  王老五在楚清儀身後喘著粗氣,厚嘴唇裏吐出的熱氣幾乎都撲打在了楚清儀
光溜滑嫩的美背上面。

  「清儀......當著王野的面,被爹爹操......啥......
啥感覺啊?」

  王老五感受著自己兒媳蜜穴的緊致和濕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出了自己
心裏的問題。

  這些本不應該談論的禁忌話題,此刻經由王老五的口問出去,總感覺有著一
種莫名的刺激,甚至於到了現在,王老五都絲毫不怕楚清儀會發火,翻臉不認人
了。

  事實上,現在的楚清儀在聽到王老五那番話之後,內心深處,卻是升不起絲
毫的波瀾,這要是在往日裏,楚清儀斷然是會羞憤的無以復加,甚至徹底對王老
五死心都有可能,乃至於王老五自此之後都別想再碰自己一下,可此刻聽到王老
五這般說,楚清儀心裏卻是沒有絲毫火氣,反而還帶著一種,淡淡的,想要回答
的欲望。

  話到嘴邊,卻換了另外一種說辭——

  「沒......沒感覺!!嗯......」

  話剛說完,王老五突然猛地重重一捅,那龜頭真的是結結實實的頂在了楚清
儀的花心之上,瞬間,酸麻感席捲楚清儀的全身上下,那蜜穴裏的褶肉,更是一
瞬間緊縮在了一起,王老五粗長的肉棒身居其中,登時便被那褶肉牢牢地包裹,
一陣好似要將他肉棒夾斷的力道帶動著他差點兒一泄如注。

  這重重的一捅,讓楚清儀全身上下都如遭重擊,蜜穴不停地緊縮當下,愛液
橫流,全身虛軟的更是差點兒就站立不住,而經過楚清儀蜜穴的這麼一夾,王老
五也是如遭重創,差點兒就當場射精了,一股即將噴發的快感,也是如影隨形的
在他的全身上下竄行,忍受著這股酥麻的感覺,王老五快速抽送著自己的肉棒,
這一次,王老五不再拖遝,反而是半個身子趴在了楚清儀的身上,一邊感受著兒
媳婦嫩滑嫩滑的身體,一邊拼命地前後抽送著自己的肉棒,「啪啪啪啪」的肉體
撞擊聲緊鑼密鼓,雨點般的在房間裏響起,不論是王老五還是楚清儀,在這種後
入的姿勢之下,全部享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感,這種感覺無法用任何言語來明說
,更是不能有絲毫的形容,只不過隨著肉棒的加快,兩人身體裏的快感也開始快
速的疊加,別樣的感覺,讓兩人全都升到了頂點。

  終於......

  「嗯......到了!」

  隨著楚清儀一聲嚶嚀,那緊致的蜜穴再度緊緊地夾擊住了王老五的肉棒,夾
住的一瞬間,一股溫熱的愛液當頭澆築而下,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楚清儀高潮
時的緊致,王老五也是再難壓抑,一股噴發的快感在王老五的龜頭聚集,他僅僅
來得及將自己的肉棒再往深處送上那麼幾釐米,跳動的龜頭和酥麻的馬眼便再也
把持不住,「噗嗤......噗嗤」,一股股的精液傾巢而出,全部澆築在了
自己兒媳婦那顫抖的花心當中,兩人齊齊仰著頭,張著嘴,無聲的呻吟。

  ......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26 16:03

  第四十五章 浩劫將起

  「呼……呼!」

  短暫的大腦空白之後,房間裏只餘下了兩人粗重的喘息聲,交纏在一起。空
氣中仿佛也彌漫著一種特別的味道,溫度都變得很是熾熱,楚清儀身上的體香味
、兩人蒸發的汗液味,包括男性獨有的那種刺鼻的精液腥臭味,種種味道混合在
一起,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種特別的氛圍當中。

  兩人久久無言,不論是楚清儀還是王老五,高潮過後的兩人還沉浸在回味當
中,彼此保持著彼此的體型,楚清儀雙手撐著房門,王老五則是大半個身子趴在
楚清儀的後背上,兩只手從自己兒媳婦的腋下穿過,十根手指還牢牢緊握著兒媳
婦的乳房。

  楚清儀香汗淋漓,不論是額頭上還是胸脯上,都有著細密的汗珠。便是那鬢
間的長髮,都因為汗水而撚在了一起。

  臉頰紅撲撲的,像是初熟的桃子一樣,粉嫩粉嫩的,仿佛一口下去,便會有
滿口的汁水一般。

  兩人全都喘著氣,王老五那粗長的肉棒還沒有從自己兒媳緊致的蜜穴當中抽
出,反而是兒媳楚清儀蜜穴的肉褶還在一下下的緊縮著,連帶著王老五那沒有完
全軟下來的肉棒,還在一陣陣的感受著蜜穴裏的柔軟和緊致,兩人就這般不發一
語的歇了一會兒,王老五才慢慢後退,「咕嘰」一下子,將自己的肉棒從兒媳楚
清儀的蜜穴當中抽了出來。

  抽出來的下一秒鐘,就見那顫顫巍巍的肉棒上面還夾帶著絲絲晶瑩的愛液,
一縷縷的落在地上,正是楚清儀蜜穴當中的愛液。

  那些愛液一絲絲一縷縷,甚至肉棒上面還漂浮著絲絲熱氣,就像是兩人起伏
不定的胸膛一般。

  喘息了片刻之後,渾身赤裸的楚清儀回過了頭來,視線所及,正是同樣全身
赤裸的王老五。

  「清儀......」

  王老五剛要開口說話,楚清儀的面色突然一變,隨即,就見她素手一揮,王
老五的身形陡然間在房間裏消失了個無影無蹤,下一秒間,渾身赤裸的王老五就
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裏面,旁邊地上還散落著自己的衣服,而楚清儀,則是
順勢再度一揮手,房間裏面一股無形氣浪打出,空氣當中飄蕩著的味道消失的無
影無蹤,而楚清儀一絲不掛的身上,也是再次出現了自己的素白長裙,她整理儀
容,收拾心情,許久,才如釋負重的站在門口,打開了大門。

  大門大開,映出的是王野的身影,轉過頭來的他,看著臉頰還稍顯紅潤的楚
清儀,關心的開口道:

  「清儀,怎麼樣了?你怎麼突然就要突破呀?」

  邊說,他邊用神識上下感應著楚清儀,半晌,他的沒有一蹙。

  「失敗了?」

  顯然,對於王野來說,實力達到陰陽交匯的楚清儀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境界,
但無論是第一次相識還是到現在,楚清儀都始終未曾有一次衝擊境界失敗過,想
不到現在......

  王野上下掃視著楚清儀全身,始終是覺得哪里怪怪的。而楚清儀,自然也不
可能與他細說,反而是伸手將鬢角的一根長髮輕輕地別到耳後,沖著王野微微一
笑,轉身回到屋裏,在桌邊坐下。

  王野緊隨其後,進入房間的他,並未發現當中的不妥,甚至楚清儀那床上的
被子,也被她整整齊齊的疊好了。

  「清儀,你召府主他們今日來金陵相會,究竟是為何?」

  進入房間的王野,徑直開門見山。

  在昨日,王野就接到了楚清儀的千裏傳音,不單單是王野,連天師府的府主
都被楚清儀聯繫上了,當時她並沒有細說,只是拜託府主,來金陵城一趟,因此
王野也很疑惑,楚清儀讓從未出山的府主,來金陵城一趟,究竟是為何?帶著這
份疑惑,王野大清早的趕回了自己老宅,見到了楚清儀。

  不過就在王野這番話說出口的當下,坐在旁邊椅子上的楚清儀,眉宇神情,
卻是突然有了變化。

  只見楚清儀在坐下來的一瞬間,那原本啥事都沒有的蜜穴裏面,卻是突然流
淌下來一縷縷的精液,那種黏糊糊的感覺,就在楚清儀的長裙包裹下泄了出來。

  登時楚清儀的整顆心臟都揪了起來,那些毫無疑問就是剛才王老五射進來的
,起初還沒什麼,但隨著楚清儀坐下,放鬆身體,那身體當中的東西,就一股股
的流了出來,頃刻間,楚清儀便有些坐立難安了。

  她坐在椅子上,開始左右搖晃起了自己的身體,更是有些如座針紮,為了不
讓王野發現,臉上的神情依舊是沒有絲毫變化,王野在身邊,也不好施展神通,
因此只能面無變化的緊跟著道:

  「我發現妖獸作亂的原因了!」

  一句話,語出驚人。

  而王野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得嚴肅。

  「真的?」

  妖獸、印奴之事,當初可是搞得滿城風雨,王野也是頭大不已,並且當時的
他就有錯覺,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釀成大的災害,只是沒有想到,楚
清儀這麼快就有線索了。

  這效率也太高了!

  而楚清儀,則是滿臉的神秘,壓低嗓音,脫口而出了三個字——

  「玄靈蟒!」

  三個字一出口,王野的瞳孔便猛地一縮,當初,便是這玄靈蟒危害一方,將
楚清儀和自己二人打成重傷,這才過了多久,想不到這個孽畜又來做亂了?

  「你知道這孽畜的位置?」

  提到玄靈蟒,王野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知道!」

  楚清儀輕輕地點了點頭,如果她所猜不假,玄靈蟒應該便是在那個位置。

  「現在就走!」

  一聽楚清儀知道那玄靈蟒孽畜的位置,王野起身便打算前去,可楚清儀卻是
攔下了他,滿臉認真地開口道:

  「不急,一切等父親來了再做定奪!」

  之所以要等天師府的府主楚天南前來,就是因為楚清儀發現,那玄靈蟒的事
情,似乎背後另有隱情,並且昨日自己與王老五發現那玄靈蟒蟄伏之地,似乎也
有不同尋常之處,因此種種,楚清儀覺得還是尋求自己的父親,楚天南的幫助來
的好。

  原因無它,雖然楚清儀現在的實力見長了,可對於那神秘莫測的玄靈蟒,楚
清儀還是覺得有些力所不能及,而且了,萬般事情,有退路,總勝過於沒退路來
得好!

  這般思索,楚清儀還是做了最壞的決定,只是她自己不知,這一決定,最後
帶來的,將是天師府的滅頂之災!

  就在楚清儀與王野商討的這片刻功夫,金陵城郊,兩道身影,身拖長虹,自
遠方天際飛馳而來。

  速度之快,如風似電,且這二人仿佛不需要禦劍飛行一般,只是身子輕飄飄
的飛在空中,長袍獵獵,風聲陣陣,眨眼之間,如流星般從郊外飛到了城內。

  神識掃過之後,一眼便看准了那王家老宅,同樣有所感應的楚清儀和王野也
是從房間走了出來。

  高空之上,只見這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輕飄飄的從空中落下。

  玄靈蟒之事,對於楚天南這樣的大人物來說,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況
且那孽畜無論有多大的本事,都遠遠不是實力雄厚的天師府能夠看得上的,要不
是發送消息的是自己的女兒,已經數百年未曾下山的天師府府主楚天南,也不會
因為一個小小的玄靈蟒,而千里迢迢的從天師府下山而來。

  跟在楚天南身後的,則同樣是天師府位高權重的老者,天師府的大長老,李
天一!

  這位大長老在天師府中也頗為神秘,一直隨同父親一起閉關,鮮少在外露面
,這也是楚清儀自出生以來第二次見到大長老!

  印象中第一次,便是在自己出生的時候,這位大長老還給自己送了禮物,之
後,這位大長老便一直閉關,而父親在自己長大之後也是緊跟著閉關了,天師府
中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了二長老楚雄之來管理,因此,即便是很多天師府的弟子
,都是聽過大長老的威名,卻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楚清儀幾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所謂的大長老,只見他一身白袍,童顏鶴髮
,站在那裏,自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山羊胡垂在胸口,慈眉善目之餘,又給
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最主要的是他全身上下散發的氣息,竟然是與自己的父
親不相上下。

  「見過掌門、大長老!」

  王野上前一步,微微躬身。

  「清儀、王野,你們叫我們這兩個老傢伙前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楚清儀的父親,楚天南一如往常的快人快語。

  事實上,他已經數十年沒有下過天師府了,作為天師府的府主,自身的實力
自認也已經達到了修行界的頂尖高手層次,只差一步就可以摸到了道法自然的門
檻,對於世俗間的小事,自然是懶得搭理。如若這一次不是楚清儀,其他人,楚
天南還未必會賣這個面子。

  而聽到楚天南這般說,楚清儀與王野對視一眼,二人飛身而起,卻是帶著父
親與大長老,朝著楚清儀發現的那處地方而去。

  臨走之前,楚清儀還微微的用眼神瞥了一眼偏房的位置,那裏,王老五正透
過窗戶縫,滿臉擔憂的看著楚清儀。

  楚清儀和楚天南四人的事情,王老五這個一介凡夫俗子自然是插不上話,只
能躲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四人離去。

  離開金陵城的四人,在楚清儀的帶領之下,快速朝著城外而去,終於,數分
鐘的時間後,四人在金陵城上空遠遠停下。

  「就是這裏!」

  楚清儀順勢一眼,一旁的王野、楚天南、大長老三人順著楚清儀手指的方向
看去,只見那群山當中,有著一棵巨樹,這棵巨樹的樹幹較之周圍的樹木要粗上
幾圈,樹皮的顏色深度也與其他大不相同,再仔細看,它的葉子並不似普通樹葉
一般形狀,而是呈現一種詭異的鐮刀狀。

  楚天南和大長老二人可謂說是老江湖了,二人僅僅是看了一眼,就紛紛感覺
到了這顆巨樹的不同尋常之處,二人一對眼,從高空落下,慢慢的來到了這棵大
樹身旁。

  如楚清儀一般,楚天南也將手掌放在了乾枯的巨樹之上,靈力灌入,可誰知
下一秒鐘,整棵巨樹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青綠色的光點像是螢火蟲一樣,從樹
梢、樹枝、樹葉上面洋洋灑灑落下,並且整個樹身,都在劇烈的晃動。

  「小心!」

  突然,楚天南臉色一變,轉頭對著楚清儀和王野招呼一身,四人如雷電般,
訊速離開了這棵參天巨樹,轉而飛身到了半空中。

  就在四人拔地而起的同時,大地晃動,樹身搖曳,數不清的巨大枝條,猛地
從地下鑽出,速度飛快,見風便長,迎雲便漲,像是無數根觸手一般,朝著楚清
儀四人壓了過來。

  半空中的楚天南見狀,臉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輕輕地一抬手,靈力湧動,
浩蕩如山川河流的靈力在楚天南的身前陡然成型,化為了一片脆薄的白晶片體,
別看這白晶片體脆薄的不過幾公分,但卻是瞬間化為了幾十米的「白牆」,將楚
清儀三人牢牢地護在身後。那些樹枝雖然看起來聲勢浩大,且速度極快,但碰撞
在楚天南的靈力牆壁之上,就如同是飛蛾撲火一般,紛紛的斷成了數截,縱使他
們前仆後繼,瘋狂的從地底鑽出、生長,依舊奈何不了楚天南分毫。

  相反,一旁的大長老眼見這些樹枝無窮無盡,沒有絲毫停下之意,袖袍猛地
一甩,卻見一道無形的罡風呼嘯而出,那些折斷的樹枝,如被千刀萬剮過一般,
紛紛化為了齏粉。

  一擊之威,恐怖如斯!

  一旁的楚清儀和王野非但沒有插手的餘地,反而是暗自慶倖,這巨樹,果真
有蹊蹺!而且也幸虧是將楚清儀的父親楚天南帶過來了,如若不然,單單此刻巨
樹這陣勢,自己二人應付起來就頗為的吃力。只因,那巨樹在被大長老一招削為
齏粉之後,竟然又再次從地面之下生長了出來,且這一次,更加的密集,更加的
具有威脅性,那些樹枝全部都三三兩兩纏繞在了一起,形成了錐刺狀的「長槍」
,照著楚清儀四人紮了過來。

  面對這氣勢磅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26 16:04

  第四十六章 東海血戰

  「清儀,慢點兒,爹爹……爹爹怕高!」

  高空之上,狂風陣陣,王老五從後面抱著楚清儀的柳腰,整個人幾乎都要貼
在楚清儀身上一樣,兩人挨著很近,也不知道是王老五真的怕高還是故意如此,
行這種推諉之辭,整個身子都緊緊地貼在楚清儀的身上,隔著衣服,楚清儀都能
夠感覺到後者那肌膚的火熱。

  不知怎的,楚清儀的腦海當中忽然又浮現了今日一早的畫面,王野在屋外,
隔著一道門,公公便是這般一前一後的抱著自己。

  一想到這裏,楚清儀全身都開始發燙,輕輕地在內心深處呸了自己一口,連
忙調整心態,朝著璿璣閣方向疾馳而去。

  楚清儀飛得快,連帶著讓身後的王老五更加害怕,不由得抱著更緊,身子緊
貼的同時,那男性的部位,竟然是頂在了楚清儀的屁股後面,登時,楚清儀便有
些控制不穩腳下的飛劍。

  「你別貼這麼近......」

  楚清儀一張俏臉含苞待放,這幾句說辭,也是沒有絲毫厲色,反而有點兒小
家碧玉,像是小媳婦在罵人一般。

  此刻兩人已經到了東海的地界,海面寬廣無人,楚清儀才會讓王老五如此抱
著自己,如若不然,楚清儀早已經是將王老五收到空間當中,或者自行給王老五
配置一把飛劍。

  不過就在楚清儀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當下,猛地,在遠方天際線,一聲驚爆傳
來。

  「有情況!」

  楚清儀臉色一變,包括身後的王老五,兩人都是一驚,飛行的速度,自然一
緩。然後遠遠看去,只見在海平面的盡頭,傳來了陣陣聲爆。

  另外,海波狂卷,大浪滔天,就好像千百朵盛開的蓮花。

  那場面,美是美了,卻充滿了淩厲的殺機。

  在那片海域的天空之上,更是風起雲湧,卷得大片白雲,就好像浪濤似的聚
散無常,起伏不定。

  見此情景,楚清儀原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繞開這處戰圈,畢竟沒人知
道交戰的是修士還是什麼,不過就在楚清儀打算繞開的當下,遠方一道淩厲的劍
氣卻是隔空射來,那劍氣當中包裹著的熟悉氣息,讓楚清儀內心一凜!

  這是璿璣閣的功法!

  也顧不得身後的王老五了,楚清儀察覺到璿璣閣的功法之後,直接徑直朝著
聲音傳來處飛了過去。

  只見海平面的盡頭,激烈的戰場之中,一個美貌的女修士正與幾個黑衣人激
戰。

  幾個黑衣人出手,就有殷紅的煞氣,片片似血,籠罩四方。一陣陣鬼哭狼嚎
的怪聲,此起彼伏,攪得四方動盪不安。

  但是,在女修士周身,卻有一層十分輕淡,近乎於無的煙痕,就猶如淡淡的
流雲之氣,把煞氣擋了下來。

  稀薄的雲煙之氣,毫無光華,也沒什麼形跡,但是不管多麼迅猛的血光,卻
攻不破煙氣的防禦。

  由此也知道,那層雲煙之氣,肯定是一件異寶。

  「清儀,要幫忙嗎?」

  王老五緊緊抱著楚清儀,從楚清儀的身後探出腦袋,看著前方的戰場,雖已
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仙俠之士了,可那劇烈的爆炸聲和五光十色的劍氣掌痕,還是
深深吸引著王老五。

  此刻他看著不遠處的戰場,雖不是修行之人,但王老五活了大半輩子,眼裏
還在,那幾個黑衣人,分明是被女修士壓著打。如果不是,女修士想要把他們生
擒活捉,估計那幾個人,已經死傷慘重。

  不過那女修士......

  王老五老毛病又犯了,上下打量著那名女修士,細看之下,那女修士身段婀
娜,一身紅袍,雖看不清容貌,可想來,也是一位漂亮無比的窈窕仙子。

  「幫忙吧!」

  楚清儀細思片刻,悠悠一歎,卻是回身一揮,將王老五收到了空間當中,隨
後......

  一掠百里,高聲入陣。

  「道友,我來助你!」

  語落,就見楚清儀長劍飛出,在空中飆飛疾射。

  劍芒一閃,空中就出現了一道道漣漪似的紋波氣浪,然後交織如網。

  她也看出來了,那女修士是什麼目的。所以,氣紋如網,封鎖了四方,想要
把幾個黑衣人,逼到一個死角,再一網打盡。

  然而,幾個黑衣人,也不是軟柿子。

  一個黑衣人轉身,他全身罩著一件黑袍,還用斗篷遮住了臉孔,只露出一雙
閃爍血光的眼睛。

  血眸兇殘,目光冰冷,散發暴戾的殺氣。

  在瞥向楚清儀之時,那人更是揮手,擲出了一枚東西。

  「轟!」

  圓溜溜的東西,沒等楚清儀看清楚,就驟然爆開了。

  劇烈的震盪,直接把楚清儀的飛劍炸偏。一層層氣浪,更是產生了熊熊火焰
,就好像煙火鋪空,火星如雨。

  在熾烈的高溫之下,一層層海浪徑直蒸發,雲籠霧繞。

  緊接著,一股股濃濃的黑煙,就在空中彌漫。這些黑煙,十分詭異的飄蕩,
撲向了四方,根本沒有散化的跡象。

  「毒火焰雷!」

  楚清儀一看,急聲提醒:「小心,那些煙有毒!」

  一旁的女修士心中沉凝,立即招回法寶。一層波光,立即在她身前浮映,形
成了一個渾圓之環,如罩似壁。

  黑煙湧來,滋滋作響,卻奈何不了他。

  至於一旁的楚清儀,自然也沒有放鬆警惕,毒火焰雷這名,她也聽說過,那
是一種以萬古火山沉積千年的毒煙火焰煉製而成的毒雷,威力不遜色於青雷子,
而且比青雷子更歹毒。

  因為,在毒火山沉積千年的煙火,一絲一縷就能要人性命。

  最可怕的是,濃厚的毒煙,更充滿了腐蝕性,一沾人身,就猶如附骨之疽,
不把人化成灰燼,絕對不會甘休。

  很毒的煙火,最好不要讓它近身。

  楚清儀身體一墜,就進入了海水之中。就算毒煙湧來,也在海水的淨化下,
慢慢地瓦解毒性。

  其實,單單憑藉楚清儀自己,自然不懼這些所謂的毒火焰雷,不過此刻她的
法寶空間之中還有王老五,王老五只是一介凡人,沾上片點兒,便會化為一灘膿
水,因此楚清儀也不嫌麻煩,徑直鑽入了海水當中。

  不過,幾個黑衣人的手上,也不僅是一枚毒火焰雷而已。

  在一枚火雷炸開之時,其他黑衣人也紛紛出手。

  一時之間,數十顆火雷,相繼炸開。

  在轟隆隆聲中,一層層毒火毒煙,就籠罩了幾十里海域。大量海魚,在毒素
的侵襲下,紛紛浮在海面,直接腐爛而亡。

  熾烈的焰火,濃厚的毒煙,肆虐一方。

  「錚!」

  就在這一瞬間,一抹流光閃現,接著光芒萬丈,就好像太陽初升,綻放萬道
光華,層雲盡染,瑞氣千條。

  倏地,濃厚的黑煙,瞬間湮滅。

  然後,一道恐怖的劍影,直接橫掃四方。一劍,就恰似閃電撕裂漆黑的長空
,更像是天地初開,陰陽割昏曉。

  劍光掃過,滔天巨浪,立即消失了一層。幾個黑衣人,更是一臉驚駭之色,
好像想要做什麼動作,卻已然來之不及。

  噝噝……

  整個海域,浩瀚的虛空,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紋。

  說明一劍之下,連虛空都可以斬裂。

  更何況是幾個黑衣人,他們還是血肉之軀,在劍光電掃掠過之時,一個個人
的身體,頓時一分為二。

  風停雲滯,時間仿佛靜止住了。

  半晌,海浪才重新洶湧,幾個黑衣人突然淒厲的慘叫,在他們腰身以下,兩
條腿飆血,斷肢橫飛。

  「一劍破天光!」

  楚清儀看得仔細,呢喃出聲,心中,也已經知曉了這個女修士的名姓了。

  雖說天師府是以劍修為主,但璿璣閣,一樣也有劍修為主的修士!

  「道友可是璿璣閣閣主真傳弟子,天生劍骨季雪琪?」

  楚清儀口中的天生劍骨,是一種了不得的天生道骨,非上天垂憐而不得,是
傳說中的絕世天才,妖孽怪胎。

  擁有天生劍骨的人,對於劍道有極高的領悟力,在修行劍道的時候,可謂是
一日千里,突飛猛進,完全沒有半點阻礙。

  這種體質,那是天生的劍仙。

  只要步入仙門,又修行劍仙的法門,絕對是一片坦途。

  反正,有史記載,天生劍骨的仙人,無一例外,只要不是中途隕落,最終的
成就不可限量。

  說來,這季雪琪也算是年輕一代中排名靠前的人物了,甚至與自己的天師府
,也有頗多淵源,早年間,父親楚天南對這位天生劍骨的天才便頗為看好,幾次
三番想要收其為徒,奈何愛而不得,反倒是那璿璣閣的閣主,救命與她,遂拜在
了璿璣閣閣主的門下,成為了父親一生的遺憾。

  若單論劍法修為,恐怕楚清儀都要甘拜下風!

  「天師府,楚清儀!」

  聽到楚清儀自報家門,季雪琪的眼中也閃過一抹詫異,但臉上的表情卻是絲
毫不為所動,反而是看向了幾個斷了幾個下半截身體,在空中慘叫的黑衣人。

  幾個黑衣人四周,有淡淡的雲氣流動。

  顯然,他們也受到了季雪琪的禁錮,逃脫不得。

  「說,你們是什麼人?」

  季雪琪目光清冷,湛然神光,猶如鋒利的劍:「近段時間來,覆滅東海諸島
,殘殺生靈的事件,是不是你們所為?」

  季雪琪的話,讓楚清儀眉頭一皺,看來,近些日子以來,不單單是金陵城妖
獸不安分,甚至於東海之地,都有了山雨欲來的態勢。

  幾個黑衣人,掙扎了下,發現根本破不開雲氣的包裹,頓時沉默了下來。

  就在這一瞬間,只聽見砰砰砰幾聲,幾個黑衣人炸開了。

  自爆!

  粉骨碎身!

  暫態,幾個黑衣人,就化成了一團團汙血,染向了雲氣,滋滋作響。

  季雪琪臉色一變,雲氣一收,大片汙血,立即凝聚起來,凝縮成為了小小的
一團,猶如杯口大小。

  汙血一縮,然後詭異的翻滾,似乎又要炸開。但是,在淡淡雲煙的籠罩下,
汙血幾經變化,最終只得老老實實的安靜下來。 可是,才安靜片刻,烏黑的血
液,竟然慢慢地化成了一團煙霧,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見此情形,季雪琪表情沉了下來,皺眉道:「形神俱滅,真狠!」

  「確實狠,對自己夠狠。」

  楚清儀在旁邊,也是瞠目結舌的模樣:「到底是什麼人,在事件敗露之後,
自殺就算了,連魂魄也不放過。」

  「魂魄湮滅,看來是有人擔心,其他人通過秘法,施展搜魂的手段,探明他
們的底細,所以才會做得這麼絕。」

  楚清儀同樣皺了皺眉。

  「這樣狠絕的行徑,不知道是哪個魔頭大妖在算計什麼,反正肯定是腥風血
雨,麻煩大了。」

  「不管是誰,膽敢殘害蒼生,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季雪琪神色凜然,聲音雖然清冷,卻充滿了堅定不穩,斬釘截鐵的意味。雖
是女兒身,卻有巾幗不讓鬚眉的風姿。她沉吟了下,就轉頭道:「對了,還要感
謝道友的仗義出手。」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理所當然。」

  楚清儀笑了笑,她正要去璿璣閣,想不到就碰到了璿璣閣未來的掌門人,說
來也巧。

  「對了......」

  就在楚清儀打算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後者的神色猛地一凜,卻是轉身
對著不遠處的虛空一劍射出。

  無形劍氣雖比不得季雪琪那般凝練,卻也是陰陽交匯境界的功力,那虛空當
中登時便出現了一個黑影,口吐鮮血,奪路狂奔!

  「還有後手,追!」

  季雪琪神色一凜,二話不說,倒頭便追,楚清儀無法,只能緊隨其後。

  二人速度飛快,如離弦之箭,反倒是那受了重傷的黑衣人,飛行速度奇快無
比,著實出乎楚清儀二人的預料。

  三人一前一後,在海面上狂奔。

  這般追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突然,前方的空間一陣扭曲,黑衣人消失了個
無影無蹤。

  「結界.......」

  在黑衣人消失的地方,楚清儀和季雪琪停了下來,後者抬起一只手,摸向了
前面的虛空,手掌接觸到虛空的一瞬間,整個虛空便如同是丟入石子的水面一般
,泛起了陣陣波紋。

  楚清儀和季雪琪二人對視一眼,紛紛一頭紮了進去。

  「轟隆......」

  進去的一瞬間,一陣炸裂天空的轟鳴聲,以及一層萬丈巨浪,就鋪天蓋地湧
來。

  就算是以楚清儀和季雪琪二人的道行,都不由得被沖天的波濤帶動著晃蕩了
幾下。

  轟隆隆,轟隆隆!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就好像是天上的驚雷霹靂,連綿不絕的傳蕩而來。一股
股浪濤,更像是決堤的洪水,滔滔如潮,向四方轟撞擴散。

  砰,砰,砰。

  風雨飄搖,浪花如潮,彌漫了整個虛空。

  只見在二人的面前,一件件法寶,就好像是一顆顆彗星,在空中搖曳,拖出
了長長的氣尾,散發絢爛的火光,奇光流閃,耀射炫目。

  一竄竄光芒交織、對撞,炸得整個虛空,都在動盪不安。

  在撞擊之時,一個個恐怖的氣浪如花,使得虛空扭曲,甚至破裂,以至於出
現了一個個黑乎乎的洞口。

  這是真正的破碎虛空……

  儘管,破碎的虛空,只是次元世界。

  但是,如果有誰,被這些黑洞吞噬掉,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下場。反正,不
是在時空撕碎身體,就是墜落無盡時光長河,迷失在異域時空中。

  另外,一件件法寶,轟撞出來的氣浪,也炸到了天空中,立即攪動了海域上
空的凜冽罡風。

  一陣陣灰色罡風,順勢刮卷了下來,可謂是刀風呼嘯,冷暖自知。

  罡風一吹,有時就像是熊熊火焰燃燒,把團團水霧蒸發乾淨。有的時候,罡
風卻如同冰冷的流淞,輕輕的漫過,狂卷的海浪,卻瞬間結成了冰塊。

  一冷一熱,在空中起伏波蕩,使得環境愈加的惡劣。

  只見在二人的前方,是許許多多的散修之士,正與那些剛才楚清儀二人見到
的黑衣人廝殺。東海之地,向來是散仙的地盤,雖然整個修行界有天師府、百花
門和璿璣閣坐鎮,但也不是所有的修仙之士都要選擇這三個勢力中的其中一個加
入,就有不少散仙喜歡逍遙自在,受不得門規約束,因而這些自立門戶的散仙也
就有了所謂的根據地,那便是東海。

  東海的散仙之多,非是幾十上百,只是楚清儀和季雪琪兩個名門正派的真傳
弟子沒有料到,此刻的東海,散仙竟然與那些黑衣人戰成了一團!

  畢竟,聲勢是如此的浩大!

  不過,最兇險的,還是各個散仙與一群神秘黑衣人之間的搏殺。只有身臨戰
場,才能夠真切的感受到,其中的危險和壓力。

  一個個散仙出手之時,身上的威勢,再也掩飾不住了。在他們身邊,方圓上
百里空間,都有他們的氣機散佈。

  一縷縷氣機,可以使得空氣凝聚,產生泰山似的重力。

  普通人在這氣機下,不要說站穩,哪怕是五體投地趴下,也會感覺到窒息,
然後身體爆裂,直接氣絕身亡。

  原本楚清儀和季雪琪還打算幫忙,但細看之下,卻是發現二人竟然有些插不
上手!

  上百散仙,再加上五六十個黑衣人,已經戰成了一團。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有一對一的單挑,也有三五成群,圍毆一個人。反過來說,也有一個人非常
的威猛,一人一劍,橫掃十數人,勢不可擋。

  反正,這是一場混戰,異常的兇險。

  二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不過就在二人躊躇的當下,卻見一陣滔天的罡風拂
過,空中冷不防降落密密麻麻的雨珠。

  「小心……」

  乍看之下,楚清儀急忙提醒:「青雷子!」

  不僅是青雷子,更有毒煙火彈。

  萬千雨珠墜落下來,就直接炸開了。一團團流熒,就好像是煙花炮彈,瞬間
爆炸開了,形成絢爛的火雨。

  另外,一片片火雨,在相互擠壓之時,又相繼炸開,徑直鋪滿了整個海域,
恰如熾烈燒灼的火海。

  「快躲開!」

  一旁的季雪琪眼疾手快,一邊呼喊,一邊祭起了靈力,再順勢卷起了海水,
如洪濤巨流,湧向了天空,來個以水滅火。

  事實上,其他人也是這麼幹的。

  一時之間,幾十個散仙同時出手,在海中汲水奔流。千百道水柱,倒卷逆天
向上,在空中交織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網。

  滔滔海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青雷子的火焰,卻有一定的威力限度。此消彼漲,空中的火海,很快就得到
了有效的抑制。

  片刻工夫,熾烈的火雨,在空中逐漸湮滅。

  眾人重新交戰,場面呈膠著之勢。

  不過,隨著火雨毒焰的出現,一幫散仙已經確定了,這些神秘黑衣人,肯定
是近段時間來,殘殺東海生靈的兇手。

  所以,不管是替天行道,還是報仇雪恨。

  總而言之,上百散仙也紛紛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各種法寶橫亙於空中,可
謂是遮天蔽日。

  轉瞬間,就有人慘叫,受了重傷。

  真正的戰場,就是這樣。生死勝敗,往往就在一瞬間。沒有拖拉,也沒有什
麼慢動作,就是彈指一息,已然見了分曉。

  幾個黑衣人,被轟下了大海,然後海水之中,依稀可見點點殷紅之色,淡淡
的血腥氣息彌漫……

  這樣的慘像,卻是讓一個黑衣人,再也克制不住,直接囁嘴長嘯,聲浪如潮
,一波接著一波,向四方滾滾擴散。

  嘯聲未盡,他就狠厲叫道:「大家不要留手了,殺!」

  「嗯?」

  許多人一怔,留什麼手?

  在這混戰之中,還留手,不是在找死麼?

  當然,也有人的腦子轉得快,馬上想到了深層的含義。或者說,這些神秘人
,終於按捺不住,要自暴底細了?

  在眾人的驚異或觀望下,幾個黑衣人也不負眾望,悍然出手。

  霎時,空中有流波隱隱卷動,就好像一個個黑洞。接下來,密密麻麻的光點
,就在黑洞之中,穿透而出。

  眾人眯眼一看,立即吃了一驚。

  只見那些密集的光點,就如同鋪天蓋地的蜂雲,氣勢洶洶,星馳電掣,恰似
一道道閃電,迅猛淩厲之極。

  須臾,眾人就看清楚了,那些蜂雲光點,竟然是一支支飛劍。

  數十萬支飛劍,槍林彈雨似的,殺機凜冽。

  乍看之下,楚清儀懵了一懵,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雲煙赴日劍!」

  「啊……」

  「璿璣閣?」

  「他們是璿璣閣的人?」

  在場之中,不僅楚清儀與璿璣閣打過交道,其他散仙也見多識廣,眼力不差
。隨意打量一眼,就已經確定了敵方的來歷。

  沒辦法,璿璣閣的雲煙赴日劍,實在是太出名了。

  更重要的是,也只有璿璣閣的弟子,才擁有足夠的資源,一次性操縱幾十萬
支飛劍,轟殺四方。

  一個璿璣閣弟子,還有可能是冒充的,或者叛逆之徒。

  但是,十幾個黑衣人,同時出手。數十萬支飛劍,更是配合默契,奔流空中
似浪濤狂潮,將所以人都包裹其間。

  這樣的手段,不是璿璣閣的核心弟子,根本沒有這樣的掌控力。

  「璿璣閣……」

  一個散仙,反應過來之後,頓時咬牙切齒,怒不可遏:「竟然是你們……好
啊,多年前的恩怨,你們竟然記恨到如今,滅我滿門……」

  「三大派的嘴臉,我算是徹底領教了……」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那個散仙,渾身顫抖,眼睛都紅了。

  要知道,大陸地域遼闊,得天獨厚,有許多洞天福地可以修行,一個綿延千
裏的山脈,可以容納不少修士安居。

  所以,修士修行的首選,一般都是陸地。

  海外散仙,之所以身居海外,原因多種多樣。但是避禍這個理由,卻也佔據
了比較重要的比例。

  比如說,在中原得罪了勢力龐大的人,不得不遠走高飛。

  恰巧,上百散仙之中,肯定有那麼幾個,就是得罪了璿璣閣,才隱居海外的
。貌似這幾個人之中,又有一個被滅了門……

  所以,舊仇新恨,使得這個散仙,怒火中燒,喪失了平時的冷靜。他直接飛
撲出去,撞向了層層疊疊的劍海。

  看情形,他是打算拼了性命,也要把璿璣閣的敵人拉下馬,來個同歸於盡。
這樣的舉動,堪稱壯烈!

  其他散仙,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也紛紛祭起了法寶,撞向了劍海。

  密集飛劍與各樣法寶對撞的結果,卻是整個虛空,都被打爆了。一層層煙雲
,滾滾滔滔,橫掃四方。

  疾迅的風暴,刮得楚清儀差點站不穩。不過,這個時候,她的腦子卻有點兒
亂糟糟的,像灌了漿糊似的,一塌糊塗。

  他有些淩亂了……

  肆虐東海的,居然是璿璣閣,這怎麼可能?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旁邊的季雪琪,就在她打算張口問詢的當下,突然...
...空中陰雲密佈,然後有重重幻影冒湧,反過來把一幫散仙圍了起來。

  「道兵,道兵!」

  「天師府!」

  「不好,璿璣閣和天師府聯手了……」

  「他們想幹什麼,蕩平東海嗎?」

  一些個散仙,莫名有幾分慌亂。

  畢竟,一個璿璣閣,已經足夠讓許多人頭痛了。更何況,還要加上天師府。
兩教聯合,效果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已。

  不客氣的說,兩教真是聯合起來,真有可能把整個東海蕩平,將各方勢力納
入自己的囊中。

  「怎麼回事?」

  實際上,不管是誰,在發現了一幫神秘黑衣人的底細之後,也是覺得一陣思
緒雜亂,腦子轉不過彎來。

  不過,也可以肯定,這其中肯定是陰謀,一個大陰謀。

  一些人開始腦補了……

  或者說,根本不需要腦補,按正常道理來推測。天師府與璿璣閣,堂堂的兩
大勢力,竟然藏頭露尾的潛入東海,他們卻沒有收到半點風聲。

  這事,不管怎麼說,也講不過去啊。

  所以,無論是大家猜測的陰謀論,還是兩教行蹤詭秘,讓人不得不深思。

  「殺,把他們都留下來,滅口……」

  與此同時,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就在迷霧之中響起。

  然後,在漫天的劍海之中,又墜落了無數雷彈。轟隆隆的一炸,幾個散仙不
慎中招了,被轟飛百里,身上掛了彩。

  有個成語,叫做火上澆油。

  雷彈轟炸,就是形容現在的狀況了。

  在幾個散仙受傷的瞬間,其他人再也克制不住。或者說,激烈的戰鬥,到了
這個地步,誰也不可能再留手。

  所以,哪怕是心裏對天師府與璿璣閣有顧慮的散仙,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勸告
大家冷靜,要寬容忍讓……

  總之,殘酷的戰鬥,再一次打響。

  轟,轟,轟!

  驚天動地,萬馬奔騰,塵煙滾滾籠罩天地。

  一件件法寶,猶如一道道閃電,在空中交織、碰撞,然後擦起了最璀璨絢爛
的火花,場景極為瑰麗絕美。

  然而,這美麗的場景,卻無人關注。

  或者說,這情景下,已經沒有人關注身外之事了。所有人,心中所想,手中
所為,就是消滅敵人,把對手轟殺成渣。

  不久之後,有散仙隕落了。在臨死之際,他忽然爆開了本命法寶,然後造成
了世界末日的景象……

  殘酷的鬥爭之中,有人喪命陣亡,這十分正常。只不過,一個散仙的隕落,
其中的後果卻與常人不同。

  在臨終之時,散仙帶著強烈的不甘,直接爆開了本命法寶,打算拉著旁邊的
敵人一起下地獄。

  事實上,他也做到了。

  在那本命法寶炸開的一瞬間,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就嫋嫋升騰而起。在方圓
千裏空間範圍內,更是有恐怖的裂紋,縱橫交錯,閃電掃蕩。

  霎時,陰雲沉沉,雷電交加,虛空中充滿了死寂之氣,一派末日降臨之象。

  實際上,現在的情況 ,也與世界末日差不多。

  天空炸裂,大海波浪,卷起了千層洪濤,其間更有凜冽的罡風肆虐,刮得眾
人神魂欲散,甚至於連身體血肉,都有崩潰的跡象。

  適時,不管是敵我雙方,都紛紛祭起了法寶,護住身體。

  楚清儀和季雪琪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二人在祭起法寶,護住周身的同時,還
紛紛朝著對方看了一眼。

  這一眼,二人便全都明白了!

  畢竟,一個是天師府府主的女兒,未來的天師府接班人!

  另一個是璿璣閣閣主的真傳弟子,也是未來的璿璣閣掌門人。

  兩個勢力最核心的弟子就在此地,二人掌握自家門派的機密自然也有不少,
僅僅是一對眼,便知道了......

  這是陰謀!結結實實的陰謀!

  璿璣閣從來沒有和天師府聯合過,天師府也從來沒有在東海做過這等傷天害
理的事情!

  有人在刻意挑事情,挑東海散仙與正規門派之間的恩怨情仇,在拿昔日的過
往做文章!

  兩人一對視,紛紛明白了彼此眼神中的意思,二話不說,兩人掉頭便打算離
開此地。

  畢竟......此刻若是他們二人自報家門,那些殺紅眼的散仙們,可未必會停下來,
相反......還很有可能會朝向她們二人,因此......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26 16:06

  第四十七章 重傷

  不過,就在兩人打算離開的當下,卻見……一旁的戰場中,有一個神秘人,悄
悄地退出了戰場,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結界當中悄然消失......

  「追!」

  楚清儀和季雪琪二人一對眼,當下便做下了決定。

  二人跟在那黑衣人後面,本打算甕中捉鱉,可誰知道,那黑衣人脫離了結界
之後,竟然快馬加鞭的朝著遠方疾馳而去,楚清儀二人一對眼,心下明白,恐怕
這人是發現了自己二人,因此楚清儀和季雪琪也便不再藏著掖著,緊隨其後,瘋
狂追趕。

  頓時,二人追一人的場面便再次上演了。

  不過這一次,那黑衣人的實力明顯不低,速度也快,一旁的季雪琪心知不把
此人捉到,東海散仙和自己璿璣閣絕對是不死不休,因此也是大耗原功,瘋狂追
趕。

  三人一追一逃,足足追了約莫兩個多時辰的時間,此時,大海茫茫一片,又
沒有什麼參照物,楚清儀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她甚至覺得,這般追下去不是方法,若是那黑衣人帶著自己兩人進入陷阱,
該如何是好?

  就在楚清儀猶豫當下,遠處的天際之中,忽然有浩浩蕩蕩的雲層滾動。

  「什麼情況?」

  楚清儀微微一驚,速度下意識地緩了幾分。甚至於,他有幾分驚疑,揣測是
不是那神秘人,把他們引到同伴那裏,來個十面埋伏。

  真要是這樣,那麼眼下的形勢,怕是要反過來了。不再是兩人追殺神秘人,
而是神秘人聯合同夥,來個甕中捉鱉。

  此時此刻,季雪琪也察覺到前方變化了,不過她嫉惡如仇,藝高人膽大,沒
有絲毫停下的意思,一直以氣機鎖定神秘人。

  要是神秘人,敢停頓一瞬間,恐怕季雪琪的法寶飛劍,就會以雷霆萬鈞之勢
,一舉撲殺而去。

  就是明白這一點,所以神秘人根本不敢有半點遲疑,也顧不上前方的動靜,
一路飛掠,風馳電掣。

  很快,楚清儀也看清楚了,滾滾翻騰的雲海,那是數十個修士,擁著一具浮
空的高臺大轎,駕風而來。

  那高臺大轎,十分的華麗,裝飾了許多金銀珠玉,珊瑚瓔珞寶石,在陽光的
映照之下,盡顯金碧輝煌的氣象。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在高臺大轎之上,盤坐了一個身材高大,卻禿著腦袋
,蓄有長須,相貌比較奇特的中年人。

  那禿頭中年,應該不是和尚,因為他身上穿著,非常華麗的衣服,旁邊還有
幾個妙齡少女,圍在他的身邊,給他捶腿捏肩。

  看起來,他很像是王公貴族之流,所以排場很足。

  旁邊的幾十號人,就是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圍在了四周,應該是跟班出隨從
,在旁邊伺候著,奉迎著,奴顏婢膝。

  在季雪琪的逼迫下,那個神秘人,也沒空避開那隊人馬,直接飛掠而去,似
乎是打算,從那些人的頭頂上,穿梭而過。

  轉眼間,大家已經開始打了照面,那個神秘人的意圖,自然也瞞不過那些人
的眼睛。

  霎時,高臺大轎上的禿頭中年,巋然不動,在享受幾個少女的服侍。但是,
在禿頭中年的旁邊,一幫人臉色就變了。

  「大膽!」

  一個錦衣青年,站了出來怒吼:「隨我滾開。」

  舌綻春雷,震得整個海面,波浪翻騰。

  同一時刻,一顆小巧的玉印,就在錦衣青年的身後,如電飛掠。玉印只有巴
掌大小,飛到了半空中之後,驟然見風而長。

  一瞬間,玉印如山,散發沉重的壓力,遮蔽了方圓幾里海域,砸向了神秘人
,似是要把他碾壓成齏粉。

  然而,這聲勢浩大的一招,在神秘人的眼中,卻如同三歲小孩的把戲一樣,
十分的可笑,不值一哂。

  咻……

  神秘人在保持如電閃掠之時,漫天的黑砂,就猶如江河之水,滾滾蕩蕩,把
印山淹沒了,撞飛一邊。

  借著這個空隙,神秘人直飛而過,飄飛到高空之中,打算從雲端,避開那些
人的糾纏,再趁機逃脫。

  「放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高臺大轎上的禿頭中年,冷不防睜長了狹長的眼睛,
隨即以高臺大轎為中心,方圓數百里空間,風雲之氣頓時凝滯。

  緊接著,一只擎天巨手,就從九天之上,轟然降落。巨大的手掌,仿佛能夠
包籠整個天地,遮天蔽日。

  就算是隔了幾百里,處於邊緣地帶,楚清儀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厚重
如泰山的壓力襲來,讓她的身體一沉,心內也是一蕩。

  至於那個直攖其鋒的神秘人,肯定十分的倒楣。

  當擎天巨手,從天空飛落下來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就像是被拍
蒼蠅似的,一掌被拍死了,粉身碎骨,化成一團血渣……

  噗……

  楚清儀和季雪琪,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神秘人被擎天巨手捏爆,整個人猶如
一團血渣,在空中紛紛揚揚,死無全屍。

  「呃?」

  乍看,楚清儀就懵住了,有些反應不過來。追了大半天,人死了,連口供都
沒來得及逼問,這叫什麼事呀?

  在楚清儀發懵的時候,季雪琪也凝立空中,一臉肅然之氣。估計,他現在,
也是一肚子的火。

  要知道,他追蹤那個神秘人,已經有好幾天啦。好不容易,追得那神秘人,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眼看,就要逼得那神秘人筋疲力盡,一舉擒拿。沒有料到,居然在半路殺出
了一個程咬金,導致功虧一簣。

  季雪琪凝望禿頭中年,忽然開口道:「金蟾真人?」

  「什麼?」

  楚清儀聞聲,頓時微微一驚。

  金蟾真人,這個名號,楚清儀肯定不會陌生。雁蕩山,石梁洞,雄踞八閩大
地的一方霸主。楚清儀曾經聽父親說過,只是只聞其聲,未見其人,想不到,這
人就是金蟾真人。

  「哦?」

  一聽季雪琪這般說,那金蟾真人慵懶的坐直身體,滿是淫邪的眼光在楚清儀
和季雪琪身上來回掃視。

  「二位仙子好生俊俏,可願隨本真人回宮,細聊一二?」

  這金蟾真人,不單單是出了名的一方霸主,更是好色無比,不知多少修行仙
子,落入了他的魔爪,被他毀了清白,折磨的求生無門,求死不能。

  說來那季雪琪也是火爆脾氣,楚清儀雖然也有些許不喜,但還未動怒,可那
季雪琪,已然是勃然大怒,生氣無比。

  「呸,你個老雜毛,昔日傷我璿璣閣門徒甚眾,今日,我季雪琪便為她們討
回公道!」

  說罷,那季雪琪持劍而上,卻是凜然不懼。

  金蟾真人尚未動手,一旁的弟子卻是迎了上去,只見那錦衣少年單手一翻,
恐怖的印山,就從空中碾壓下來了。

  「憑你?」

  季雪琪冷笑一聲,卻是長劍霍霍,迎向了印山。

  「轟!」

  兩件法寶,直接撞上了,就猶如流星與地球相碰。暫態,虛空直接碎裂,在
層層波紋氣浪,在空中炸開翻騰。

  一朵巨大的浪花,撲卷到了高空之上,形成一道水柱,長達千丈。

  撞擊的刹那,那錦衣少年便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倒飛出去數十米。

  季雪琪好歹也是天生劍骨,未來璿璣閣的掌門人,豈是那少年能夠應付的?
便是他的師尊金蟾真人,季雪琪也能周旋一二。

  不過就在一劍轟飛了那錦衣少年,打算勇往直前的季雪琪前沖之時,轟隆聲
響,一道恐怖的浪濤陡然拍落,方圓數百里海域,直接陷成了一個大坑。

  在巨大的坑口邊緣,一朵蓮朵狀的浪流,也隨之旋轉起來。在那巨坑的中心
,卻是一個大紅僧袍,黑虯如卷,看起來十分狂野的和尚。

  那和尚一臉的橫肉,身上充滿了猙獰狂暴之氣,脖頸上懸掛了一顆顆白森森
,用骨頭雕刻成型的珠串。

  在他的手上,更是一根漆黑似墨,散發幽光的禪杖。杖頂九環,一個個環圈
之中,扣系的卻是殷紅似血的寶石。

  血色之光,在空中幽明浮映,彌漫詭秘邪惡的氣息。

  乍看之下,就可以知道,這突然出現的和尚,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師父,苦大師來了。」

  這個時候,錦衣少年目光一瞥,頓時喜出望外的稟報。

  「哈哈,哈哈。」

  此時,那大和尚,更是張狂大笑,在海面上踏浪而來。他一步數裏,腳下隨
之生成一個巨型蓮花。

  步步生蓮,聲勢十分浩大,能夠排山倒海。

  「苦頭陀!」

  倏地,季雪琪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楚清儀旁邊,她雖然嫉惡如仇,但也知
曉,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皺眉道:「金蟾真人,苦頭陀,這兩人也算是旁
門巨擘,不怎麼好招惹。」

  「他們攪和在一起,到底想要幹什麼?」

  「金蟾道友,別來無恙?」

  一瞬,苦頭陀,已然出現在高臺大轎之上,他明顯是故意的,身體重重的落
下,似乎要把高臺大轎踩裂,墜落在海中。

  不過,金蟾真人只是隨手一揮,高臺大轎立即浮現一抹寶光,在苦頭陀雙腳
重踩之時,高臺大轎依舊懸立半空,穩如泰山。

  「哼。」

  小小的試探無果,苦頭陀微微撇嘴,隨即目光如刀割,在楚清儀和季雪琪的
身上瞥過,直接道:「金蟾道友,你們似乎遇到了麻煩。」

  「怎麼,連兩個小耗子,都打發不了?別是又捨不得,想要巫山雲雨吧?可
別因為兩個女人,壞了我們的大事!」

  苦頭陀嘲笑道:「既然如此,索性我幫你們一把,將兩個耗子誅滅。」

  話音才落,苦頭陀手中的禪杖,立即如電轟殺。

  頓時,禪杖猶如驚雷霹靂,直接破開了虛空,出現在兩人的頭頂上空。

  轟隆……

  與此同時,禪杖直接一環,九條兇殘的黑龍,就已經在空中迸現。一條條黑
龍鱗甲似鐵,矯健的身軀,尖銳的爪子,還有猙獰獠牙。

  從氣象來看,就可以知道,它們屬於兇狠惡龍。

  九龍盤飛,一股恐怖的威壓,就直接降臨了下來。楚清儀身在其中,眉頭緊
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楚清儀心中發沉,苦頭陀出手的威力,那是錦衣少年的百倍。況且,九條黑
龍張牙舞爪,封鎖了四方,想逃也逃不走。

  看來,只能動手了!

  楚清儀幽幽一歎,就待動手之際,旁邊的季雪琪,卻眉頭一揚,法寶飛劍就
在他的身後,悍然飆飛出去。

  一劍斬浮雲,天地陰陽分。

  浩瀚劍氣,迸發無窮無盡的光芒,就好像是燦爛的豔陽當空,照耀得眾人睜
不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或者說,光明的盡頭,就是無窮的黑暗?

  只不過,此時此刻,卻沒人關注這高深的哲學命題。

  反正,季雪琪一劍揮斬,空中的九條黑龍,就隨之湮滅了,真的好像是一團
團煙氣一樣,輕風一吹,頓時散化不見。

  當然,高空中的禪杖,卻依然散發幽光,沒有絲毫的損傷。顯然,苦頭陀,
並沒有運用全部的實力。

  還好,旁邊有季雪琪這樣的助手,不然絕對死定了。

  楚清儀暗暗慶倖,冷不防就看到了季雪琪轉身,催促道:「別發愣了,趕緊
撤退……」

  「呃?」

  楚清儀直接懵了下,然後不由自主,在季雪琪的拉扯下,化作了一抹流光,
掠過了高空雲層,電飛疾去。

  呆了片刻,楚清儀才反應過來,喃聲自語:「原來,你也會逃呀。」

  一時之間,他感覺到,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說好的錚錚鐵骨,經過不讓鬚眉呢?

  居然也逃?

  不過,季雪琪的表情,還是那麼的從容不迫,好像不是在逃走,只是很平常
的掠飛而已。也對,或者在他眼中,的確不叫逃,而是戰略性的轉移……

  「哈哈,這個時候了,還想逃命,妄想!」

  冷不防,苦頭陀張狂的笑聲,卻從天空之上,滾滾如雷。

  在楚清儀與季雪琪,倉皇掠飛之時,苦頭陀的禪杖,再一次破空攔截,在禪
杖風馳電掣穿梭的時候,逐漸演變成為了一條萬丈黑龍。

  身軀雄壯的黑龍,不再是幻化出來的煙狀,而是猶如實質一般,甚至於在張
牙舞爪,騰雲駕霧的時候,更是直接發出雷霆似的咆哮聲。

  而且,這不是普通的咆哮,而是聲波攻擊。

  一吼一叫之時,一波波氣紋,就在空中擴散開來,湧向了兩人。

  聲音傳播的速度,向來很快。

  至少,比兩人遁飛的速度,還要快上一些。

  砰,砰,砰,砰。

  一個個聲波,就好像炸彈似的,轟向了兩人。讓他們不得不停下,祭起了法
寶阻擋。

  飛劍浮空,迎向了聲波,在空中震起了氣浪。洶湧的氣流翻滾,激得海面上
浪花滔天,也阻斷了兩人的去路。

  「逃走,妄想。」

  同一時刻,那錦衣少年等人,也哇哇嚎叫,飛奔而來。

  畢竟,他們也不蠢,自然知道,如果讓苦頭陀,幫他們解決了楚清儀與季雪
琪兩人,這也算是對金蟾真人的一種奚落。

  作為金蟾真人的徒弟,錦衣少年等人肯定不能坐視這樣的情況發生。

  所以,一幫人追殺而去,施展了渾身解數,轟轟烈烈奔襲。另外,一件件法
寶更是橫亙天空,交輝映日,絢爛刺目。

  金蟾門下,各類的法寶,形式很多,沒有統一的標準。但是,在他們的腳下
,卻都踩著一塊能噴火的龜甲。

  幾十號人,踏龜飛空,數十道流焰,在空中劃過整齊的軌跡。

  其中的聲勢,倒是充滿了壓迫之力。

  數十個修士,圍攻而來。

  楚清儀巍然不懼,隨即衣袖一揮,就有十幾粒如珠似丸的東西,在空中飛散
開來,然後陡然一炸。

  「轟,轟!」

  一顆顆就像是彈珠大小的丸子,在空中爆開之後,卻湧起了一層層寒流,猶
如滔滔洪水,肆虐四方。

  暫態,方圓數百里海域之中,玄黑色的水流,直接把錦衣少年等人淹沒了,
他們駭然吃驚,急忙以法寶防身,這才沒有被凍成幹屍。

  但是,他們也沒有防備,被黑水淹沒之時,全身立即顫動,瑟瑟發抖,一個
個人臉色煞白,顯然吃了不少虧,元氣大傷。

  「咦?」

  百里之外,黑水滔滔,奔騰蕩來之時,苦頭陀眼中有幾分異色,他大手揮動
僧袍,把洶湧撲來的黑水,轟成了粉霧之後,有些驚奇道:「癸水雷珠。」

  「有趣……」

  苦頭陀嘖聲道:「這癸水雷珠,可是長白山下,黑水河北冥老人獨門法寶,
乃大量黑水精氣所萃,一經施為,生生不息,越來越多,威力極大。」

  「所以這雷珠,也有黑水滔滔,蕩盡天下的稱譽。」

  苦頭陀回頭瞥眼,輕聲道:「金蟾道友,看起來那個小子的來頭,貌似不小
啊。要不然,乾脆放他們一馬算了,免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人,事情就
不好辦啦。」

  苦頭陀看似在勸說,實際上那嘲弄似的語氣,卻彰顯無疑。顯然,他這是在
激將,故意說反話。

  「哼!」

  這粗淺的把戲,金蟾真人自然心知肚明。不過,有些辦法,不在乎俗氣與否
,管用就行。

  至少,金蟾真人抹不開這個面子,更何況他的一幫徒弟,受困在黑水之中。
就算徒弟怎麼廢物,也輪不到別人來管教。

  所以,該出手的時候,還是要出手。

  「轟!」

  適時,金蟾真人站了起來,然後輕輕舉起了右手。冷不防,天空之中,出現
了一個震耳欲聾的霹靂。

  一瞬間,風起雲湧,方圓千裏空間,層層氣浪彙聚,直接形成了一只遮天蔽
日的手掌,再轟然拍落。

  擎天巨手,籠罩了天地時空,就好像數十座泰山,一同墜落下來。

  那聲勢,恐怖之極。

  手掌才降落一半,肆虐洶湧的玄黑癸水,就隱約出現了潰散之象。緊接著,
層層波浪炸開,數百里海面,頓時沸騰起來了,出現了密集的氣泡。

  卻是擎天巨手從天而降,與空氣發生劇烈的摩擦,以至於產生了熾烈高溫,
把海水煮得沸沸揚揚……

  方才,金蟾真人,那是自持身份,不屑於出手對付楚清儀二人,但是此刻,
金蟾真人出手了,攜帶了雷霆萬鈞之勢,摧枯拉朽似的,直接把滔天癸水震碎。

  隨即,一股浩然重力,就碾壓在了兩人身上。

  哢嚓,哢嚓……

  巨壓臨身,楚清儀只覺得,身軀竟然有微裂的現象。要知道,他現在可是祭
起了靈力,有法寶的光暈護體啊。

  一層層光暈,在他身上交織如網,一般的法寶襲擊,都能夠卸力。可是金蟾
真人的轟擊,竟然透過了法寶環暈,直接湧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一時之間,楚清儀只覺得,整個人一懵,然後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就
被打落到了深海之中,全身上下筋骨幾乎散架了……

  轟隆……

  金蟾真人的一掌,直接轟在了楚清儀與季雪琪的身上,把兩人打落到了數百
丈的海底之中。

  如果不是,兩人身上都有法寶護體,恐怕在這一擊之下,他們已然粉身碎骨
,化成了一團灰渣。

  不過,就算他們僥倖不死,也受了傷。

  此時此刻,楚清儀只感覺到,身體一陣陰冷,全身涼透了。她的精神恍惚,
在迷迷糊糊之間,似乎看到了,錦衣少年等人,一個個帶著猙獰笑容,氣勢洶洶
潛入到了海中,朝她撲來……

  適時,季雪琪目光一肅,表情依舊淡定輕鬆。只見在這危急關頭,她手掌往
額頭一拍,一道紫底朱文,熠熠生輝的符錄,就蕩起一層光暈,把她連同楚清儀
的身體包裹住,然後仿佛星光閃爍一樣湮滅……

  瞬間,兩人全部消失不見。

  轟,轟,轟!

  數十件法寶,在兩人消失之際,這時才轟擊在了海水之中,把海水炸起了數
百丈高。

  可是,就算他們,仿佛犁庭掃閭,把數百里海域轟炸了一遍,卻沒有得到任
何的回饋。

  楚清儀與季雪琪兩個人,就好像徹底的融入到了海水空氣之中,再也找不到
半點痕跡……

  「人呢?」

  錦衣少年發狂了,急怒之下,祭起艮山印,不斷的轟擊海水。

  可是,他一番辛勞,卻作了無用功。只是把海水,炸起一朵朵花浪,順便轟
死一些倒楣的海鮮。

  此外,再也沒有半點收穫,只是白費力氣罷了。

  「夠了......」

  就在這時,金蟾真人的臉色,也有幾分發沉。不過,他還是足夠的冷靜,把
一幫徒弟,召集了回來,才開口道:「剛才那二人,用的符錄,應該是高人煉製
的靈光飛遁,你們追不上,很正常。」

  「什麼靈光遁法。」

  霎時,其他人頓時恍然大悟,自責之心也隨之散去。

  畢竟,修行界中,誰不知道,道門靈光遁法,與佛門心光遁法,那是稱號天
下雙絕,最頂級的逃命功法。

  心光遁法,念頭一起,身體已然在天涯海角之外。

  靈光飛遁,一點靈光閃爍間,就是大地與星空的距離,也能一蹴而就。

  面對這樣的遁法,不要說錦衣少年等人,就是金蟾真人出手,也未必能夠留
得住楚清儀兩人……

  甚至於,一直在冷嘲熱諷的苦頭陀,這一回也難得沉默不語。因為他也很清
楚,這事換成是他,也沒辦法阻攔楚清儀兩人的遁走。

  「算了,正事要緊。」

  半晌,金蟾真人淡聲道:「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愚昧無知的小輩罷了,等
我們辦妥了正事,再慢慢料理他們,也不晚。」

  「不錯!」

  苦頭陀重重點頭,一雙牛眼似的眼睛,盡顯暴戾殺氣:「金蟾道友,你確定
真找到了人,別又讓他逃了。」

  「不會。」

  金蟾真人冷笑,信心十足:「為了鎖定他的方位,我不惜動力了本源之力,
窮盡整個東海。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有了具體的資訊……」

  「很好。」

  苦頭陀大喜,殺氣騰騰道:「那還等什麼,趕緊帶路。今天,我定要以他的
鮮血,洗刷我的恥辱。」

  「道友有這份心思,我自然成全……」

  金蟾真人一笑,立即揮手道:「起駕,走!」

  浩浩蕩蕩的排場,再一次擺開了。一幫修士,猶如眾星捧月,簇擁著金蟾真
人的高臺,繼續飛向了前方。

  等到他們全部走完,波濤洶湧的巨浪,才逐漸的平息。

  茫茫大海,重新恢復了平靜,浩瀚的海水,很自然的湮滅了一切,把一切痕
跡覆蓋淹沒了,沒有留下半點端倪......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26 16:06

  第四十八章 海島

  這是一處海灘,砂礫堆積,海水潮潮,岸邊有青草礁石、椰樹鮮花,一眼望
不到邊的大海中,更不時有浪濤拍案,卷走一些砂礫,帶來一些貝殼,然後退回
海中。

  一望無際的碧藍海上上方,是朵朵白雲,只只海鷗,海鷗啼叫,盡顯平靜。

  募的,嘩啦一陣聲響,海水嘩動,一道濕漉漉的身影,率先從海面鑽出,不
是別人,正是王老五!

  從海面鑽出來之後,王老五一眼便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海灘,他一左一右,
拖拽著兩個已經昏迷的身影,費力的朝著海灘邊遊去。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楚清儀和季雪琪。

  二人雖然僥倖從那金蟾真人手中脫逃,可全部被傷的不輕,要不是王老五從
楚清儀的空間儲物器當中出來,說不定楚清儀和季雪琪兩人,都會在這汪洋大海
當中活活悶死,亦或者成為了那些海獸的晚餐。

  不過憑藉王老五一個凡夫俗子,想要將楚清儀兩個大活人拉上岸,可謂是要
了他的半條老命,也幸虧王老五常年在田間勞作,非是那些長得好看的文弱書生
,這才連拖帶拽的抱著兩人,從海中游到了岸邊。

  「呼……呼!」

  剛剛將楚清儀和季雪琪帶到岸邊,王老五便劇烈的喘息了起來,哼哧哼哧,
像是犁了一輩子地的老牛即將命歸九泉一般,整個人仰面大躺在了沙灘上,半截
身子還在水中,被海浪無情的沖刮著。

  其實楚清儀和季雪琪兩人並不重,要命的是她們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一
層一層,層層疊加,被海水浸泡過之後變得更加的笨重,甚至有好幾次王老五在
遊的過程中都被那些漂浮的裙帶纏住了腳,好在有驚無險,三人平安的來到了岸
上。

  王老五喘著粗氣,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他轉頭看著左右兩邊,一面是
季雪琪,一面是楚清儀,兩個都可謂是國色天香,沉魚落雁,此刻被海水打濕之
後,顯得更加的妖嬈,全身的衣物都緊緊地貼著那性感豐滿的身子,甚至因此而
將那兩具婀娜多姿的身段完全的勾勒出來。

  楚清儀便不說了,王老五已經看過許多,此刻他注意的,卻是一旁的季雪琪
,只見季雪琪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緊緊地貼著那同樣粉嫩的臉蛋,雖然因為身
受重傷的原因,那臉蛋慘白無血色,但是從側面看過去,反而更有一種淒厲美,
從此刻躺著的王老五的角度,不單單能夠看到季雪琪那驚為天人的五官,更能看
到那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尤其是那側面看去峰巒起伏的胸部,更顯誘人,竟然
是比楚清儀的胸部都要大上許多。

  若說兒媳楚清儀的身段是黃金比例,多一分太妖,少一分太冷,那麼季雪琪
的身材,便是那多一分的妖了,甚至不單單是多一分,整個身段都堪稱火辣,尤
其是那胸部,明顯要比兒媳楚清儀大上不少。

  王老五歪過頭看著,不由自主的吞咽著口水,當然,此刻的他沒有力氣想那
些有的沒的,再簡單地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他便將楚清儀和季雪琪又往岸上拖了
幾米,兩人的長裙,早已經滿是沙泥,此刻儼然已經算不得是什麼仙子了,除了
那五官細看之下驚豔萬分外,那滿身的淤泥,已經是讓王老五提不起半點兒興趣


  好在,兩人只是昏迷,還有氣息,只是王老五一介凡夫俗子,著實是不知該
如何救人,只能在將兩人拖到岸上後休息了片刻,隨後起身,看著四周。

  王老五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身處何地,只知道這是一處海島,岸上是一片密林
,整座島很大,王老五視線所及,左右兩邊都是沙灘,一眼望不到頭,不過好在
王老五三人的運氣著實不錯,右邊兩三裏地,竟是有著一個天然的石崖,崖底,
則是一處石洞。

  王老五看了看還處於昏迷當中的楚清儀和季雪琪,只能先將她們二人留在此
地,自己起身前去查看,來到石洞前方的時候,王老五隨後拿了一根木棍,小心
的探頭朝裏面張望,生怕這崖洞當中,藏著什麼飛禽猛獸,好在,這處崖洞並不
深,裏面也沒什麼東西,周圍更沒有什麼腳印,也無人生存。

  王老五看了看洞內,沙子岩石硌腳,只能先將木棍扔到一邊,然後左右看了
看,來到了一棵椰子樹下。

  王老五雖不是仙人,無法做到憑空變物,但是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也學
了不少本事,他來到椰子樹下之後,就整個人四肢抱著椰子樹,開始往樹上爬去


  椰子樹雖高,但王老五爬樹的本事不差,因此沒一會兒功夫,就爬到了這椰
子樹的頂端,椰子樹的樹葉寬大厚實,鋪在身下,正好傷不了自家兒媳的冰肌玉
骨,因此王老五一邊扳葉子,還一邊順勢將幾顆椰子踢了下來,沒一會兒功夫,
足足七八片椰子葉,便被王老五搬回到了崖洞裏,鋪在地上,既能隔絕一部分的
潮氣,又能充當床席。

  做完這一切,王老五又重新返回到了沙灘前面,將昏迷中的楚清儀和季雪琪
,挨個背回了洞裏。

  做完這一切,王老五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感覺一條老命去了大半,身體真
的是不如年輕時候,而昏迷中的楚清儀和季雪琪,在此過程中卻是連半點兒知覺
都沒有,

  王老五瞅著還在昏迷當中的楚清儀和季雪琪,自己上身脫了個精光,就剩下
身一條褲子,可她們兩人,昏迷不醒不說,渾身衣物都濕透了,若是不加以處理
,恐怕會得個風寒也說不定。

  其實這也是王老五想多了,楚清儀和季雪琪,兩人都是修行之人,再加上實
力在同輩人當中都名列前茅,因此像普通人會得的風寒什麼的,對修行者來說,
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王老五並不知曉,反而依舊十分擔心,在將兩人放到椰
子葉之上後,王老五便出了崖洞,來到了外面的山林當中。

  海岸裏面,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山林,只有遠處有這一座高聳入雲的高山,依
稀可見山體之高大。如此密林,當中定然會有山虎猛獸,為了不讓昏迷中的楚清
儀和季雪琪受到傷害,王老五並沒有深入密林當中,而是在周圍撿了一些幹材,
回到了崖洞當中。

  幾番忙活,終於是升起了一個火堆,王老五看著還在熟睡當中的楚清儀和季
雪琪,滿心的擔憂。

  天色,也漸漸地黑了下去。

  ......

  與此同時,王野這邊。

  離開金陵城後,王野便一路朝著百花門趕去,百花門和天師府、璿璣閣不同
,位處玄機大陸南邊,那裏連王野都沒有來過,為了趕路,王野甚至將天師府的
法寶青銅馬車都拿了出來。

  修仙人士趕路,除了少部分的禦劍飛行外,其實大多數都有其他法寶,畢竟
有些法寶的速度、功效,都遠遠強於禦劍飛行,比如此刻王野用到的這青銅馬車
,在手中時是一個小物件,別看和古玩一般,可別論是誰,正眼一翹,便應只這
青銅馬車的不同尋常之處。且不提車廂的華麗舒適,仿佛油壁香車一樣,非常的
典雅,單單是拉著車廂的青銅馬,渾身散發金屬青幽之光,更活靈活現,不同凡
響。

  拿出手後,王野法力運轉,一瞬間,金屬鑄成的青銅馬,更好像是活物似的
,揚起了前蹄,口中發出了嘶鳴之聲,清晰入耳。

  這件法寶雖沒什麼攻擊性,但有一妙用,可日行數萬裏,長途跋涉,穿洋過
海,不受任何顛簸之苦。正是駕馭著這個馬車,王野穿山過海,往南邊而來。

  不過數日,已經是來到了這南邊之地。

  收了馬車,王野浮立空中。居高臨下,環視四方,只覺得心胸寬廣,視野茫
茫,沒有邊際。

  一股蒼茫豪邁之氣,就在胸口蕩然而生。

  雖是第一次來到這男方,可王野還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只因這南方,與自
己想像當中,著實不同。

  想像中,這南方應當是窮山惡水,到處是腐敗枯葉,雲霧瘴氣繚繞,毒蛇猛
獸盤踞,人煙荒蕪,一派溟蒙,可誰知道細下一看,這南方,也是山清水秀、人
傑地靈呀!

  王野找了一處城市,飛下去詢問了一番,方才確定了百花門其中一個分舵的
方位。

  原來,這百花門和天師府、璿璣閣不同,不論是分舵還是總部,都隱藏於茫
茫大山之間,起初王野聽這名字,還以為百花門是那種全部都是女性的宗門,可
誰知道,人家是男女都要的門派,且相比於天師府和璿璣閣的聲名在外,百花門
,明顯要神秘的多。

  順著指引,王野禦劍而行,不斷的深入到茫茫大山深處。

  才飛了半小時,深山大野之中,情況突兀一變。遠離紅塵人煙之後,南疆山
野的險惡之貌,就逐步呈現在了王野的眼前。

  一座座山巒回環,叢莽密青,參天蔽日,毒嵐煙瘴,終年籠罩。

  綿延山峰,除潛伏著許多毒蟲怪蟒外,連野獸都看不見一只。眾人在高空之
中飛行,盤空下視,卻見下麵盡是惡雲毒煙籠罩溝穀之中,時見奇蟲大蛇之類,
盤屈追逐,鱗彩斑斕,紅信焰焰。

  一路掠行,王野也不由得歎為觀止。不過,在掠過了千裏雄渾山脈,重重險
山惡水之後,眼前的情形,又為之一變。

  在一些半壁山腰之中,也出現了一些穴居的土著。

  儘管這些土著,裝束比較簡陋,只是在腰間圍著皮草而已,但畢竟也懂得升
火熟食,不是茹毛飲血的野人。

  從穴居土著的山壁中,再飛掠幾百里,就可以看到一處山谷。一株株草木,
枝葉分明。一片片葉子,脈絡清晰。還有幼小的蟲子,躲在樹葉之下,無聲吞食
露水。

  斑斕的蛇蟲,嗅到了生人的氣息,也隨之在蜇眠中驚醒,紛紛躲在了暗處,
露出了獠牙,等待時機發動致命的一擊。

  小小的山谷,隱藏了不下於百種蛇蟲,它們相互爭鬥,強者生存。

  王野也不由得咋舌,看得頭皮發麻,果然,書上說的不錯,南方之地,多是
毒蟲。

  說白了,整座山谷就像是一個蠱盆,經過殘酷的淘汰之後,能夠生存下來的
蛇蟲,其中的毒性,足以讓人喪命。就算是周圍山寨部落的人,也只有在白天,
才敢帶上驅逐蛇蟲的藥,在山谷之中路過。一到了晚上,一個個都躲在山寨之中
,不敢隨便外出。

  畢竟,晚上出沒的蛇蟲,毒性更加的強烈。一被咬了,立即毒血攻心,直接
倒地斃命,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埋伏在山谷中的蛇蟲,多數是這樣的毒物。

  而且,這些毒物也充滿了攻擊性,殺氣彌漫升騰,自然是讓王野清晰的感應
到了。

  「麻煩。」

  一瞬間,王野眉頭一揚,隨即手掌一翻,亮出了一枚明黃色的珠子。

  在珠子出現的瞬間,一股無形的氣機,就好像驚濤駭浪一般,就在山谷之中
蕩開了,如波而去。

  嘩啦啦……

  冷不防,漫地的蛇蟲,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天敵似的,一個個驚恐萬狀,身體
驚顫一下,就紛紛如潮散去,飛快逃命。

  嗖嗖嗖……

  一陣急速的聲音掠過,整個山谷之中,密集的蛇蟲,驟然一空。甚至於連一
些無害的鳴蟲,也受到了驚嚇,頓時寂靜無聲。

  沒有了毒蟲滋擾,王野頓覺無比輕鬆,他是北方人,天師府也在北方,北方
之地,雖有山林猛虎,但卻從來沒有這種毒蟲蟻獸,王野第一次來,不由得看著
頭皮發麻,雖然他不懼怕這些毒蟲,但抵不住心理噁心啊,遂只能將這些毒蟲驅
逐,然後加快速度趕路。

  越過山谷,一座竹木築成的山寨,聳立在兩個山頭之間。

  山寨依舊而建,居高臨下,易守難攻。

  最重要的是,山寨的位置,遠離了毒崗煙瘴,還靠近清潔的水源,甚至還有
人開闢了幾塊田地,耕種糧食植物。

  哪怕是在夜晚,山寨中的一些茅屋之中,也有一盞盞微弱的煙火明亮,散發
出文明的生機。

  王野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這窮兵黷武的山寨,竟然是一個修行門派的分舵
?而且這修行門派,還是與天師府齊名?

  小小的山寨,肯定不能與天師府的分舵相比。

  但是,以竹木建築的山寨,一個個宅屋林立,雜亂的分散寨中,至少也有上
百戶人家,好幾千人的規模。

  這樣的族群部落,在方圓數百里內,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勢力。在這樣的山寨
之中,成為頭目首領,也算是一方土皇帝。

  只是王野沒有想到,百花門的分舵,竟然與他們的子民一樣,隱藏於山野當
中。

  一路走來,寨子很多,但這些寨子裏,都沒有什麼明顯強大的氣息,因此也
絕對不可能是百花門的分舵,雖然當中也不乏有修行之人,可實力......
實在是弱的可憐。

  王野就這般順著問來的方向前行,不知不覺,飛了一炷香多的時間,就在王
野有些懷疑是不是被人瞎指路的時候,一條火紅色的赤豹,突然攔住了去路。

  那赤豹懸浮在空中,看似有些修為,不是尋常妖獸,而在赤豹的背上,卻坐
了一個女子。一個容貌十分清麗,大概十六七歲的少女。

  她身穿灰藍色的衣裳,一雙小巧玲瓏,白嫩似粉的赤足,相互交疊在一起,
勾起了十分優美的弧線,輕倚在赤豹背上。

  她長長的秀發,簡單的梳攏盤起,露出了雪白的頸肌。巧致的五官,有幾分
微尖的耳朵,仿佛散發盈亮光澤。

  在她的肩膀上,棲伏了一只皮毛斑斕,絢爛如花的文狸。

  赤豹、文狸,追隨身旁,也襯托得,這美麗的少女,就好像山中的精靈,傳
說中的女神一般,讓人沉迷。

  「你是哪個?不曉得百花門的規矩嗎?進入百花門地界,不得飛行!不得運
使神通!」

  那少女上下打量著王野,眉宇微微帶怒,而身下的赤豹,好像有了什麼倚仗
,來了個狐假虎威,在空中咆哮了一聲,威風凜凜。

  「小紅,不要亂叫。」

  適時,美麗的少女才伸手了嫩白的小手,輕輕安撫赤豹。她的聲音清脆猶如
風鈴,十分的悅耳動聽。

  赤豹嗚咽,老實的在空中蹲伏,不敢吱聲。

  而王野見狀,沖著少女微微一拱手,開口道:

  「在下天師府王野,特來尋百花門門主!煩望姑娘能夠帶路引見!」

  「天師府?」

  少女眉頭一皺。

  「我瞅你的裝扮,也不像是我們這邊人的打扮,只是......你們天師府和我們百
花門,相距豈是千裏,老死不相往來多年,你在天師府是什麼地位?內門弟子?
看你的修為,應該最少也是內門弟子吧?或者某個長老的親傳弟子?」

  「咳咳......岳父,是天師府府主!」

  王野咳嗽了兩嗓子,微微做稽。他這話也不假,自己和清儀是夫妻,那府主
楚天南,自然就是自己的岳父了。

  聽到王野這麼說,那少女眉頭皺了皺,上下看了看王野,開口道:

  「那便隨我來吧!」

  言罷,那少女轉身飛回到了寨子裏。

  ......

  海浪拍打著沙灘,嘩啦啦的聲音,彰顯著一片寧靜。

  一個赤裸著上身的老頭,自那波濤洶湧的大海當中探出身來,手中抓著的,
是一條肥美的大鯉魚,鯉魚甩尾,水珠四濺,雖全身光滑,可老頭還是將其緊緊
地抓在手中。

  被困這處海島,已經三天有餘了,這三天裏,王老五為了活下去,又是摘野
果,又是抓野魚,時不時的還會在那林子當中轉悠幾圈,採摘一些野果充饑,至
於楚清儀和季雪琪,則是一直在昏迷當中,三天時間,滴水未進,滴米未食,要
不是知道她們是修仙者,王老五還以為她們會出什麼事了呢。

  好在,這三天時間裏王老五一直關心,雖然還處於昏迷當中,可氣息平穩,
應該是沒什麼事情。

  而王老五,雖不是修行之人,但勝在年紀大,生存經驗豐富,鑽木取火後,
便每日裏烤這些野魚為食,哪怕是林子裏的一些野果、蘑菇,王老五也能夠分得
清哪個有毒哪個無毒,因此生活得還算滋潤。

  只是這處島嶼,實在是太大了一些,那高聳入雲的山脈,離王老五她們的沙
灘足足有百多裏遠,王老五又不能扔下昏迷的楚清儀和季雪琪,只能一直在旁邊
,默默等著她們醒來。

  當然,對於兩個昏迷當中的仙子,王老五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他雖好色
,卻也知道分寸。

  就像是兒媳楚清儀,她的身子,現在顯然經不住折騰,因此,王老五只是在
一旁默默地陪伴著。

  日頭東升西落,眨眼間,天色已經泛黑了,王老五將火堆堆放在了洞外,洞
內擁擠,煙流不出去,洞外開闊,正好用來燃火,且王老五作為農民,靠天吃飯
,雖不像那些修仙大能一般看破輪回造化,但也知一些星象,看那漫天星辰,近
幾日應該是沒有雨的。正是因為沒有雨,王老五才舒心不已,若是有雨,地面潮
濕,恐怕對楚清儀他們的恢復也有所不好。

  將捉到的鯉魚插於竹棍之上,王老五靜靜等待著食物烤熟,沒一會兒功夫,
啪啪啪的油漬濺炸聲響起,那鯉魚,在火光的炙烤之下,外焦裏嫩,表面泛著一
層黃油,濃烈的烤魚香味,也順著空氣飄進了王老五的鼻子當中。

  他聳動著鼻子,饑腸轆轆,可就在他將烤魚拿到手裏的時候,本安靜無比的
身後密林當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樹葉晃動的咻咻聲,聽到聲音,王老五整個人猛
然繃直,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一瞬間起來了,二話不說,王老五扔下烤魚,拿起
了一旁的燒火棍,警惕的看著四周。

  這三天以來,王老五不止一次的巡視著靠近自己等人的密林,可從來沒有說
發現什麼猛虎野獸,但是此刻,稀鬆的月光星辰之下,密林裏面枝葉晃動,時不
時的還有一兩個身影在林間穿梭,且一股緊張地氛圍,在王老五身周蔓延,好似
連空氣都變得凝固了。

  王老五年輕時候也曾上山打獵,自然知道,這是猛獸來了,應該是這海島中
的猛獸聞到了自己的烤魚味,順著氣味而來了。

  王老五也是暗罵自己大意了,前三天沒什麼事,就以為以後都沒事了,殊不
知,這些猛獸極有可能是從密林深處而來的,王老五緊張地握住自己手中的燒火
棍,這是王老五從火堆當中扒拉出來的,末端還燃燒著火焰,火光對於猛獸來說
,是致命的天敵。

  也是靠著這點火光,王老五緊張地看著面前的密林,終於,一陣嘻嘻索索的
聲音過後,林中出現了兩頭身影,王老五的心,瞬間就涼了。

  只因出現在王老五面前的,是兩頭猛虎,只見這兩頭猛虎,一左一右,昂著
頭,張著血盆似的大嘴,然後吐出一條血紅的舌頭,舔了舔尖刀般的牙齒,翹了
翹鋼針似的白鬍鬚,一雙綠眼睛裏射出凶光,緊盯著王老五。全身金黃,還有一
道道黑色的斑紋,額頭的「王」字印記,更好似是在和王老五炫耀自己的地位一
般。

  一只也就算了,一來來了兩只,王老五的心都涼了半截。他只是尋常百姓,
人也已經老了,不復壯年,想要一人對付兩頭猛虎,基本上是必死無疑了。

  可......

  他的目光從兩頭猛虎的身上下移,落到了那崖洞當中,自己的兒媳楚清儀還
躺在裏面,他定了定神,又猛地握住了自己手裏的木棍,像是再給自己打氣一般


  這是兩頭猛虎,自己,決然不能讓猛虎傷害自己的兒媳!

  想到這裏,王老五就像是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兩只醜陋的三角眼迸發
精光,這一刻間,那老態龍鍾的臉上,反而莫名的多了一種面對生死的狠辣,握
著木棍的身影,也好似頃刻間高大了許多,雖然對比那兩頭猛虎來說,依舊是佝
僂、矮小,可這絲毫也不妨礙,王老五此刻的決心和信念,他的視線,直勾勾的
盯著兩頭猛虎。

  那兩頭猛虎似乎也感覺到了王老五目光中的殺意,一左一右,開始朝著王老
五慢慢的包圍了過來,王老五雖然站著筆直,可那身子,依舊在輕微的顫抖著。

  他只是一介凡人,血肉之軀,又不是楚清儀或者自己兒子王野那般的仙人,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面對這兩頭猛虎,他也緊張,他也害怕,可一想到昏迷當中
的楚清儀被這兩頭猛虎啃食殆盡,王老五便無端的生出了許多的勇氣和力量,面
對兩頭猛虎,巍然不動!

  那兩只猛虎也沒有著急進攻,而是瞪著銅鈴般大的猩紅雙眸,目不轉睛的看
著王老五。龐大的身形,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威壓,好似在這兩頭猛虎的面前,
任何人都無力反抗一般。

  那兩頭猛虎,從密林間一步步的走了下來,隔著王老五,不過十幾米遠。不
過,就在三方全都緊張兮兮的盯著彼此的時候,其中一頭猛虎,好似聞到了什麼
,猛地轉頭。

  只見在那兩頭猛虎的身後,正是楚清儀和季雪琪躺著的崖洞,其中一頭猛虎
,好似看到了昏迷當中的兩人,口水,順著嘴巴滴落到了沙灘上。

  刹那間,那頭猛虎就朝著洞裏奔去。

  在那頭猛虎動的瞬間,王老五也動了,他向前跑了數步,手中燃燒著火光的
木棍猛地朝著前面的一頭猛虎砸去,那猛虎似乎懼怕火光,朝著旁邊躲閃,而在
那頭猛虎躲閃的同時,王老五用起了吃奶的力氣,朝著往崖洞而去的那頭猛虎追
趕過去,那猛虎雖快,可王老五也不慢,手中的木棍照著那猛虎的後背就敲了下
去,猛虎察覺到後面的動靜,停下了往洞裏奔跑的腳步,反而「嗚」的一聲吼叫
,躲閃到了一邊。

  王老五手裏的木棍長不說,上面還燃燒著火光,這一棍子結結實實的敲在那
頭猛虎的後背上,登時疼的那頭猛虎齜牙咧嘴,可王老五手裏的木棍,也因為過
於用力,應聲斷成兩截,這一下子,王老五算是失去了最後也是唯一的依仗,反
倒是那兩頭猛虎,似乎是被王老五惹毛了,沖著後者吼叫著。

  吼叫聲震耳欲聾,更是嚇得王老五全身發抖,可他握著斷成兩截木棍的雙手
,還是那麼的緊握有力,佝僂的背影,筆直的站在崖洞前面,用那單薄的身影,
死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而那兩頭猛虎,依舊在虎視眈眈。

  末了,那被王老五打中的其中一頭猛虎動了!

  它速度飛快,筆直的朝著王老五飛撲了過來,龐大的身影,像是一座小山一
般朝著王老五壓了過來,躍至空中,張開血盆大口,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王老
五只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在一瞬間停止了,可它還揮舞著手中的木棍,當頭照著那
猛虎劈下。

  「啪」的一聲,木棍結結實實的打在猛虎的頭上,巨大的力道,震的王老五
整只手都是麻的,那手中的木棍,也應聲斷成了兩截,可那頭猛虎,卻是結結實
實的撲在了王老五身上,碩大的身形將王老五重重的壓在地上,同時那血盆大口
,張嘴便照著王老五的肩膀咬了下來。

  「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空曠的島嶼上響起,驚動群鳥離林,那血盆大口咬在王老
五的肩膀上,鮮血登時便染紅了王老五半個身子,劇烈的疼痛讓王老五險些昏厥
過去,只感覺半條命都要沒了,可在王老五被撲倒的瞬間,另外一頭猛虎,趁著
這個空隙,朝著崖洞裏面奔去,經過王老五身邊的時候,王老五眼疾手快,竟是
一把抓住了那頭猛虎的尾巴,或許真的是激發了潛力,也或許真的是回光返照,
總之王老五死死地抓著那頭猛虎的尾巴,不讓它寸進分毫。

  那猛虎四肢並用,在崖洞前方不停地掙扎著,可王老五握著尾巴的那只手,
卻是格外的用力,在加上他身上還有另外一頭猛虎的重量,導致前面的那只猛虎
,乾著急沒有效果。

  一個佝僂老頭,卻是拖住了兩頭猛虎!

  不過那咬住王老五肩膀的猛虎,眼見於此,卻是鬆開了王老五的肩膀,血盆
大口,轉而朝著王老五的脖子咬了過去。

  那一瞬間,王老五眼中的神采和掙扎,開始快速的消散,他的心裏一沉,只
感覺周圍的時間無限的放慢。

  自己......要死了嗎?

  念頭升起的刹那,一道冷風猛地刮過自己的頭頂,隨即,就見那將自己壓在
身下的猛虎嗷嗚一聲慘叫,炙熱滾燙的鮮血潑灑下來,澆了王老五滿身。

  一柄鋒利的長劍,乘風破浪而來,從那猛虎的口中刺入,腹中鑽出,像是王
老五的烤魚一般,將猛虎竄了個透心涼,隨即,一點冷鋒閃過,那長劍又轉了一
個彎折返回來,將另外一頭猛虎,從脖子處刺穿,然後長劍重重的紮進了沙灘當
中,大半個劍身,連帶著那猛虎的屍體,撐在了沙灘上。

  王老五忍受著肩膀鑽心的疼痛,掙扎的推開身上的猛虎屍體,半爬起來,朝
著洞口望去,只見自己的兒媳楚清儀,不知道何時醒來了,只是滿臉虛弱的她半
靠著牆壁,看著王老五。

  兩人對視,楚清儀嘴角掛起一絲微笑,接著......

  「噗!」

  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楚清儀,卻是再次暈了過去。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26 16:10

  第四十九章 山魈

  「嘶……」

  王老五吸著涼氣,只要身子動彈一下,劇烈的疼痛便讓他全身顫慄,冷汗直
流,肩膀處,那被猛虎利齒咬開的傷口血流如注,依稀可見一排整齊的牙齒口,
血肉模糊。

  看著楚清儀再次吐血暈倒,王老五心疼不已,他也不顧那鑽心般的疼痛,從
地面上掙扎地站了起來,半個肩膀已經因為劇烈的疼痛而麻了,動憚不得,只能
一只手捂著肩膀,拖著步子,一點點的朝著楚清儀的位置挪了過去。

  身周,那兩只猛虎已經死的不能再死,滾燙的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還冒著
熱氣。

  王老五每走一步,全身都疼的厲害,可饒是如此,他還是慢慢的走到了兒媳
楚清儀的面前,看著楚清儀那慘白的小臉,王老五臉上同樣寫滿了心疼,他慢慢
的抬起手,將楚清儀嘴邊殘留的鮮血抹去,然後不顧自己肩膀的鑽心疼痛,彎下
腰去,將楚清儀扛在了另外的一個肩膀上面,帶著她,進入到了洞裏。

  身後,是王老五肩膀滴落的血跡,像是初升的朝陽般豔紅,灑了一路。

  ......

  「姑娘,可否為我引見,百花門的高層!」

  隨著那少女進入寨中,王野只感覺豁然開朗,那宅子外面看不怎麼樣,裏面
卻別有洞天。

  大大的圓廳,頂上是精美的藻井,就好像蒼穹,有流雲飛鶴等等圖飾。底下
則是華貴的傢俱,幾案床榻,珠簾窗櫺,充滿了奢靡之氣。

  此時此刻,那少女輕倚在一張大椅之上,兇猛的赤豹就臥在旁邊,供她小巧
如玉的赤足擱枕。在她的懷中,卻是一臉慵懶之色,皮毛絢爛如花的文狸。

  兩只寵物,與它們的主人,構成了一幅美妙的畫卷。王野進來,看了一眼,
就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坐!」

  那女子似乎並不著急,在確定王野不是自己的敵人之後,便收斂了一點鋒芒
,小手輕輕一揮,吩咐道:「上茶……」

  茶水落座,王野卻沒有什麼心思,他心裏依舊記得之前自己府主和大長老說
的話,浩劫將至,血影族......這些,都必須告訴百花門的高層,因此,
他才會直接進入主題。

  「叫我女掖就行!」

  那少女反而是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她上下打量著王野,慢悠悠開口道:

  「聽聞你們天師府,有一種術法叫龍虎道兵,相傳這龍虎道兵,是你們挑選
一些凶兵悍將的陰魂,供奉在龍虎玄壇之中悉心培養,讓它們的陰靈不滅,然後
逐漸蛻變成為道兵?」

  「是!」

  王野點了點頭,這種問題,並不算是什麼隱晦的,天師府能夠在修行界中穩
居龍頭這麼多年,龍虎道兵便是其中一個手段,這些龍虎道兵雖然個體實力並不
會有多強,但是架不住數量多啊!

  天師府在全國各地分別建立了一百零八分壇,在每個分壇之中,都有一個龍
虎玄壇。

  每個龍虎玄壇之中,到底供養了多少道兵,那是天師教的核心機密,外人無
從得知。

  不過,當每個天師教的真傳弟子,在行走江湖曆練的過程中,不管是遇到了
危險,還是要斬妖除魔,消滅敵人,都可以從各地分壇之中調度道兵助陣。

  一般的弟子,可以調用幾十上百道兵,高級的弟子,可以調動幾千上萬道兵


  不論是王野還是楚清儀,調動道兵的數量都不在少數,只不過,這道兵手段
著實是有些殘忍,因此王野和楚清儀兩人,一般情況下都不願意調動道兵。其實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任何宗門,無論是不是名門大派,背地裏都有見不得
光的事情,龍虎玄壇的道兵,便是如此。

  人死之後,會輪回轉世,而成為龍虎玄壇的道兵,便是剝奪了這種轉世的權
利,三魂七魄,全都留在陰靈之中。

  不過另外一旁的女掖,卻是不管這麼多,反而是表現出來對王野天師府的道
兵很感興趣的樣子。

  只見她拿起旁邊的茶,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慢悠悠開口道:

  「不知道王野道友,能否調動那些道兵呢?」

  「得看是什麼事情!」

  王野也老奸巨猾,並沒有給出肯定的答復。不過另外一旁的女掖似乎吃定了
王野一樣,開口道:

  「道友想見我們萬花門的總舵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嘛......需要道
友幫一個忙!」

  「哦?」

  王野眉頭一挑,看女掖的態度,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你們百花門與我們天師府齊名,還有你們百花門做不了的事情嗎?」

  「我們百花門雖然與你們天師府齊名,可每個宗門皆有每個宗門擅長的東西
,比如我們百花門,擅長禦蟲禦蠱之法,而你們天師府,則是擅長龍虎道兵,至
於璿璣閣,出名的則是雲煙赴日劍,三教各有所長,自然也有各自應付不了的事
情!」

  女掖的話,讓王野思慮了起來。其實......他也明白女掖話語裏的意
思,既有幫忙,也有試探之意,想要通過龍虎道兵,測試自己到底是不是天師府
的人。

  其實,天師府與百花門雖然並列三教之一,可彼此從未有過往來,大多數時
候,雙方彼此也僅僅是聽過對方的名號。只因,這北邊的修士,極少往南邊跑,
更不習慣南邊的蛇蟲鼠蟻,人文風化,而南邊,大多保守,就拿王野今日接觸到
的百花門來說吧,這個所謂的分舵,根本一點兒也不像是宗門的樣子,更多的反
而像是百姓居多的普通寨子一般,甚至王野還懷疑,這種寨子裏,究竟有沒有所
謂的護教大陣存在啊,也太落魄了。

  當然,這些都是王野的心裏話,斷然是不能隨意說出口的,而那女掖,卻是
緊跟著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忙,只是需要用到道友的龍虎道兵,對付......
山魈!」

  山魈兩個字一出口,王野再度皺了皺眉。

  對於王野來說,山魈其實不算什麼,只是王野有些疑惑,山魈這種級別的妖
物,女掖自己難道收拾不了?

  細細思索片刻後,王野緊跟著道:

  「女掖姑娘,山魈之事卻也不難,只是不知,這山魈,是因何而形成的。」

  王野不傻,山魈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妖怪,但是形成的條件也是十分苛刻,
除了人為馴養外,出現山魈的地方,還需要有強烈的靈力,如果是百花門自己圈
養的,為何女掖還要自己幫忙呢?

  面對王野的提問,女掖自知欺瞞不過,因此也便緊跟著開口道:

  「那些山魈,確實不是野生的……有人在背後驅使。」

  「幕後之人,非常厲害,你不是對手?」

  王野有些疑惑,開口詢問。

  「兩年前,我確實不是對手。」

  女掖抱起了文狸,清澈的水眸中透出森冷之光:「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
著我的父親,還有許多族人,無辜喪命。」

  「但是到了今天,也該是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女掖的話,讓王野整個人愣在了當場,久久無法回神。

  「你......不是百花門的嗎?怎麼還涉及到了父親,族人了?」

  王野自認,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始終是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根據女
掖的意思,那幕後之人,殺了女掖的父親、族人,可是,女掖不是百花門的嗎?
且這裏,又是百花門的分舵,一個和天師府、璿璣閣齊名的超級大門派,即便是
旗下的一個分舵,也不應該如此任人欺淩吧?打狗還的看主人呢,怎麼還有人敢
主動招惹百花門的分舵?

  而聽到王野這般說之後,且看到了王野那滿臉詫異的表情,貌似不像是作假
,女掖苦笑了一下,開口道:

  「看來道友是第一次來南方了,不知道我們百花門和你們天師府、璿璣閣的
不同,南方之地,地廣人稀,與你們北方不同,雖然有門派,但大多數門派,都
是以寨子為中心的,每個寨子,都有不同的姓氏,姓氏為一家,像我們寨子,雖
然隸屬於百花門的分舵,但是與你們北方的分舵不同,並不受總舵的庇佑,或者
說,總舵是不會參與到過多分舵的事宜的,並且,你們天師府的長老沒和你說過
嗎?百花門,是一個很特殊的宗門,就藏於我們南方這十萬大山當中,但是,卻
從來不招待外人,就算是你們天師府和璿璣閣,也已經幾百年沒有和百花門交流
過了。你想要見百花門的高層,沒有我給你引薦,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似乎是為了讓王野幫助自己,女掖最後還特意加了這麼一句話,而王野,也
著實是不好分辨這女掖所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畢竟......王野從來沒見
過這麼奇葩的門派,分舵都快要被挑了,總舵竟然無動於衷,別人都上門打臉來
了,總舵竟然沒有絲毫表示!

  這也太奇葩了吧!

  其實,也是王野腦筋竄行了,這樣的宗門風格,其實細細想來,與他們南方
的養蠱不謀而合,將兩只蠱蟲放在同一個地方,互相拼鬥,贏得那一個,才能享
受更多的殊榮。

  養蠱之風如此,宗門之風,更是如此。

  只是......這般毫無約束和威望,百花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大派啊
?又是怎麼做到和天師府、璿璣閣齊名的?王野甚至懷疑,這個所謂的百花門,
會不會是名不副實之流?

  心中,不免的有些看清,只不過臉上,並沒有絲毫表露,只是開口道:

  「女掖姑娘的意思,是讓我用天師府的道兵幫你?」

  「不錯!」

  女掖冷冷的點了點頭,快人快語。

  「道友若是幫忙,除了帶你引薦百花門外,還會有更多大禮奉上,並且從今
日起,你就是我們寨子的貴賓,日後有任何用得上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女掖話語裏的真誠,表露無遺,不像是某些修士,表裏不一,精得很猴一樣
,面前的女掖,反倒是直爽的有些可愛。

  權衡再三之後,王野點了點頭。

  「行吧!」

  血影族之事,是當下緊要,王野不想一直拖延,恐生變數,況且南方之地,
王野真的是人生地不熟,他可不想再跑一個寨子,因為,思慮再三之後,王野一
口答應了下來。

  「不過女掖姑娘,那幕後之人,有何實力,有何背景,有何關係?」

  雖然答應了下來,但王野也不傻,並不想一趟南方之行,攪入了寨子的鬥爭
當中去,到時候惹得一身騷。

  「不知道。」

  而女掖聞言,搖頭坦誠道:「那個人躲在靈脈之中修煉,然後召集了一群山
魈作為守護。這兩年來,我時常監控,都不見他冒頭,所以也拿捏不准他的實力
。」

  「不過,想來能閉關兩年,日夜吸收靈氣,這實力肯定很強。」

  女掖眸光流轉,語氣漫不經心,自有一番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淡泊之氣。

  能無視生死,也要為父報仇的人,也讓王野有些欽佩。

  「不過嘛,如果你真的是天師府的人的話,有道兵在手,應該會好解決許多
!」

  女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王野。

  王野聽到這裏,也是有些鬱悶,總感覺女掖似乎把道兵想的太厲害了,當然
,外人面前,王野自是不會拂了自己宗門的面子,只是緊跟著道:

  「既是如此,那咱們便趕緊出發的!」

  王野只想著早點見到百花門的人,而女掖聞言,也是徑直起身,開口道:

  「隨我來!」

  話音落下,二人不做絲毫停頓,徑直飛身而起,輕飛不過十多分鐘,就看到
了在一片煙瘴籠罩的山崗上,有一道道詭異的身影出沒。

  王野眯眼細看,也隨之看清楚了,那些身影卻是一只只尾巴很短,臉藍色鼻
子紅色,嘴上有白須,全身呈黑褐色,腹部白色,類似彌猴的存在。

  這種動物,自然就是山魈。

  它們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嚇人。最重要的是,生性兇殘,充滿了攻擊性。不
管是什麼人,闖進了它們的領域,都要受到它們猛烈的襲擊。

  王野和女掖二人,飛在了高空之中,遠遠的觀望。

  在打量一段時間之後,他們也可以確定,山崗上的煙瘴,也蘊含了腐蝕毒氣
。但是那些山魈,卻沒受到半點影響,還如魚得水似的,自由自在。

  乍一看,王野的表情,頓時有幾分慎重。

  「這些山魈,不簡單……」

  燕淩雲提醒道:「它們應該懂得淬煉毒瘴,指爪之中有毒,觸之必死。」

  「對。」

  女掖看了王野一眼,就輕輕頷首道:「這些山魈,喜食山雞野兔,它們在覓
食之時,爪子輕輕一碰,山雞野兔就化血而亡。」

  「也是歹毒。」

  王野微微咋舌,隨即左顧右盼道:「不過,這山魈的數量,似乎不多啊,才
十幾頭。它們再厲害,也可以引誘分化,個個擊破吧。」

  「你想得倒美……」

  女掖輕哧道:「我們現在看到的,只不過是週邊的狀況。在山崗底下,還有
一個大峽谷,其中有數百頭山魈,巢居在裏面。」

  「而且,山峽穀之中,還有一層金錢瘴,異常的毒烈。」

  女掖蹙眉道:「只要越過了毒瘴,才是那幕後之人修煉之地。」

  「金錢瘴?」

  王野好奇問道:「這瘴氣,到底有多毒?你又是怎麼知道,裏頭的詳細情況
的?」

  作為一個北方人,初到南方,金錢瘴這三個字,還是第一次聽聞,那瘴氣如
何,更是不得而知。

  「我自然有辦法知道……」

  說話之間,女掖輕輕揮手,一道細密的流光,就飛到了空中。

  只見這時,一只小巧的銀蛛,飄飛到了高空之上,然後噴出了一道長長的細
線,直接隨著夜風,無聲無息沒入山崗之上。

  細線十分的黏稠,在黑夜的環境之中,又不會反光,就好像隱形了似的,恍
然落在了山崗的草木上。

  這時,銀蛛就沿著細線,垂落在山崗之中。

  山上的十幾頭山魈,應該是哨卡警戒之類,但是不管它們有多麼的機警,卻
渾然沒有發覺,這銀蛛的細微動靜。

  甚至於,等到銀蛛重施故伎,無聲無息潛入峽谷,那些山魈卻無動於衷,還
在草木堆中,扣挖豆子大小的漆黑螞蟻,放到口中咀嚼。

  「高明……」

  這下子,王野也知道了,女掖是怎麼探查情報的。作為銀蛛的飼主,當銀蛛
進入峽谷之中,看到的情況,自然也會傳送到女掖的心底。

  只要小心一些,肯定能把峽谷的情況,探查得一清二楚。

  王野的贊許,也沒讓女掖有什麼得意之色,她淡然道:「峽谷的形勢,基本
上就是這樣了。」

  「基本上,就是兩大難題。一是數百山魈,第二就是金錢瘴。」

  女掖解釋道:「所謂的金錢瘴,就是峽谷之內,一片片一團團的五彩繁霞,
內中簇擁著無數大小黃而且圓的圈兒,形態就好像一枚枚金錢。」

  「這些瘴氣,其毒無比。我曾經讓銀蛛,吞了一點兒,試其毒性,差點讓它
直接化成了膿水。要不是,我及時讓它出來,以靈芝水化解,它肯定必死無疑。


  女掖沉聲道:「要知道,我這蛛兒,長年以毒蟲毒草餵養,一般的毒素,對
它來說,那是大補之物,有益無害。」

  「可是,這樣的銀蛛,也差點栽在金錢瘴上,可見瘴氣之毒。」

  女掖娓娓而談:「據我觀察,這金錢瘴,在夜晚的時候,毒性最強烈。到了
白天,才會淡化幾分。」

  「可是,白天的時候,一些禽鳥誤由當空飛過,稍飛得低近一點,也必中了
毒瘴昏迷下墜,死於峽谷之內,羽骨銷融……」

  女掖回眸道:「所以說,不管是山魈,還是毒瘴,都是你我二人最大的障礙
,只要破開了這兩層障礙,才有資格面對那個隱藏深處的敵人。」

  「嗯!」

  王野點頭,流露出沉思之色。

  果然,偵察形勢,這是對的。

  要是什麼也不知道,就貿然進入峽谷之內,恐怕還沒來得及斬殺山魈,就要
葬身於毒瘴之中了吧。

  最重要的是,這些調查十分隱秘,根本沒有驚動山魈,甚至於連隱藏在峽谷
中的那個人,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底子已經讓人掏空了。

  「既然這瘴氣如此厲害,女掖姑娘又把我喊至前來,相信,早已有了應對之
法了吧!」

  王野笑了笑,目不轉睛的看著女掖。

  關鍵時刻,女掖也沒賣關子,只是隨手一翻,一件銀光流動,華輝閃爍的珍
寶,就出現在她的手上。

  王野連忙看去,只見那珍寶形態如犀,只要巴掌大小,非金非石,通體晶瑩
,泛起美玉似的光澤。不過,最讓人驚歎的,還是那玉犀的一根獨角,朝天挺立
,其中的螺旋紋,非常的清晰,絲絲入扣。

  從角尖,再到犀體,渾然天成,散發奇妙的靈光。

  「這是......」

  作為出自天師府的修行之士,王野自然是見多識廣,僅是看了一眼,便道出
了名字。

  「通天靈犀!」

  「道友好眼力!」

  女掖笑了笑,小臉上有些許驕傲。

  「我這通天靈犀,那是與萬年玄芝伴生之物。本來是玄石之晶,在經受萬年
玄芝之氣感蘊,逐漸化成了犀形。」

  「只不過,當萬年玄芝出世之時,許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玄芝之上,
沒是沒人留意玄芝底下的泥土。」

  「我當時,也出手搶奪玄芝,然後被人劈落地上,正好就跌落在了玄芝出土
之地,這才發現了端倪。」

  「哈哈……」

  女掖神采飛揚,這一刻卻是和個男修一樣:「在看到了靈犀之後,我欣喜若
狂,而且不費吹灰之力,直接把靈犀揪入手中。」

  「之後,我乾脆倒地裝死,一直到搶奪玄芝的大戰結束,就輕輕鬆松揀了一
個大漏,滿載而歸。」

  女掖自得道:「回去之後,我研究靈犀發現,這東西雖然不能提高實力修為
,不過卻是辟毒的聖物。不管是什麼毒,只要喝了這通天靈犀浸泡的靈水,都可
以化解……」

  聽到女掖這麼說,王野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她雖說的輕描淡寫,但王野
能夠想像的到,一眾修士搶奪天材地寶,那場面有多混亂,有多兇險.....
.

  王野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個女掖。

  「王野道友,隨我一起,殺吧!」

  女掖沒有一絲廢話,輕盈的身子,就好像靈巧的燕子,一個浮掠,就抵達山
崗之上。

  「滋滋滋……」

  一瞬間,那十幾個山魈,立即發現了女掖的行蹤,隨即彈身而起,一個個面
露猙獰之色,獠牙利爪,殺氣升騰。

  在嗷嗷叫聲之中,十幾只山魈,身影猶如鬼魅一般,飛快迎向了敵人。

  它們的速度疾如風,攻勢如火。彈跳在空中的時候,勾起一道道殘影,一雙
尖利的爪子,更是撕開了空氣。

  它們從四面八方,率先撲向了女掖,合成了一個圓,把女掖徹底封鎖。

  滋滋滋……

  幾十道爪風,就好像交織的網,交錯劃過。

  要是換了普通人,在這樣的攻勢下,肯定要被撕成肉片。

  但是,此時此刻,女掖的神態平靜,在她揮手之時,一片絢爛的光芒,就好
像星星閃爍,璀璨如流。

  冷不防,萬點綠熒熒的星火,就好像煙花似的炸開。緊接著,一團團火焰,
頓時彌漫了空中。

  這火焰,十分的稀罕,熊熊燃燒,卻沒有半點熾烈之氣。只不過,在這些山
魈撲來之時,卻感受到了綠火的可怕,紛紛露出驚恐之色。

  這些山魈想躲,可惜已經晚了。

  一瞬間,萬點綠光,飛落在了一只只山魈的身上,把它們身上的毛點燃了,
然後就好像星火燎原一般,轉眼將它們身體淹沒。

  綠熒熒的火焰,就好像碧波秋水,蕩漾開了,波濤起伏。

  十幾只山魈,在綠火蔓延之下,紛紛滾地哀嚎,被燒得皮開肉綻,皮毛逐漸
焦化,模樣十分淒慘。

  「陰火!」

  王野飛來,看到了這一幕,也有幾分驚訝之色。沒有想到,女掖竟然還有這
樣的手段。

  僅僅是目光一掃,王野便感覺到女掖煉製的陰火,也有很深的火候。

  陰火性寒,與陽火的力量,截然不同。

  陽火霸道,以炸烈為主,兇猛無比,浩浩蕩蕩。至於陰火,則是以侵蝕為主
,講究無聲無息,奪人性命,煉魂燒魄。

  最要命的是,陰火上身,就猶如附骨之疽,極難根除。

  眼前的這些山魈,就是很好的例子。

  它們沾了陰火之後,立刻在地上的沙堆滾爬,但是綠熒熒的火焰,卻根本沒
有熄滅的跡象。

  相反,當這些火焰,把山魈們的皮膚燒開,露出了血液之後,就好像獲得了
助燃劑似的,火焰變得更加的旺盛。

  滋滋滋……

  血液燃燒,也讓這些山魈,再也承受不住這陰火蝕身之痛,紛紛瞋目裂眥,
往峽谷之中逃竄。

  「休走……」

  王野見狀,也隨之反應過來,連忙馭起飛劍,在空中夭矯飛舞,一道劍光猶
如百丈精虹,奇光閃射。

  唰唰……

  晃眼間,飛劍穿梭掠過,立刻把一頭山魈,攔腰斬成了兩半。

  那山魈慘叫一聲,當場跌倒了,但是生命力卻格外的頑強,上半身竟然沒死
,還在支著爪子,往峽谷快爬而去。

  這場面,著實讓人毛骨悚然,脊樑冒起了冷氣……

  當然,以二人的實力,聯手之下,這些山魈不過是劍下亡魂。

  實際上,這是峽谷的週邊,出現在這些的山魈,實力最弱。換句話說,它們
只是小嘍啰,屬於示警的炮灰。

  事實上,在這些炮灰嚎叫哀鳴之時,峽谷之中的煙瘴,也隨之出現了一些變
化。流煙滾滾,黑影忽閃。

  片刻工夫,幾十只山魈,奔湧而來。這些山魈,身材體形十分高大,獠牙和
利爪,也更加的猙獰。

  此外,它們的身上,充滿了暴戾血腥之氣。一看就知道,它們常年食用飲血
,身上佈滿了陰毒的怨氣。

  從這方面來說,這些山魈也有幾分妖魔化的趨勢。從精怪向妖魔轉化,說明
它們經常殺生,爪子上沾染了許多生靈的血液。

  或者,這些山魈之中,就有其中一只,那是殺害女掖父親的兇手。

  這一時刻,女掖十分的冷靜,只不過清冷的眸光之中,卻盈起了綠幽幽之光
,身後更是有詭秘的符文飄浮。

  「吼……」

  冷不防,一陣咆哮如雷的聲波,震得虛空動盪。淡淡的威壓之氣,卷湧而來
,充滿了震懾之力。

  只見這時,一只赤豹從天而降,一爪子把一只山魈拍飛。

  王野看去,也有幾分吃驚。

  因為,這個時候,赤豹的形態,卻與昨晚不同。

  昨天晚上,赤豹再是兇猛,也屬於猛獸之流,不算奇怪。

  可是現在,再看赤豹,只見它的身上,流動了一層幽光,體型更是膨脹了一
圈,筋骨健壯,肌肉虯起。

  特別是它一對眼睛,變得了碎金色,冷漠無情。前肢後掌,以及長長的尾巴
,更是十分致命的武器。

  當赤豹出現在女掖旁邊,就如同她的守護神,長長的豹尾一卷,非常的靈巧
,直接把一頭山魈的脖頸,哢嚓一聲扭斷了。

  扭斷脖頸的山魈,還沒有死亡,赤豹就直接拍下爪子,至少有萬斤巨力,把
山魈的腦袋踩爆。

  轟隆!

  看了一眼旁邊的赤豹,王野也是拔劍飛斬,一劍光寒閃耀,就好像漆黑的陰
雲之中,有雷蛇狂竄而出,把一頭山魈,從頭到尾,破開了兩半。

  腥紅色的血液,立即飛濺四方,灑在了許多山魈的臉上。同類的血液,消亡
的陰魂,並不能讓這些山魈膽寒。相反,在血腥氣息的刺激之下,它們變得更加
暴躁,更加的凶戾。

  哢嚓……

  一頭雄壯的山魈,當場把一株粗長的古木,邊根拔起,然後當成是大棍子,
掃向了四邊。

  王野在旁邊,自然也受到了波及。

  他目光一閃,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山魈懂得利用外物,說明它們已經有了一定智慧。不管這智慧,是別人傳送
,還是自然生成。

  總而言之,有了智慧的山魈,肯定十分難纏。

  在他忖度之時,另外的山魈,也配合默契。一頭山魈就地一滾,鑽到了一層
泥沙之中,身體如陀螺飛轉。

  在轉動之時,層層沙塵飛起,把空中弄得朦朧一片。

  就是在視線模糊的環境下,那些山魈的速度,也隨之發揮到了極致。一個個
黑影好像鬼魅似的,勾起了重重幻象。

  它們的速度,真的太快了。

  哪怕是王野,心神凝聚,目光聚焦,也只是勉強可以捕捉到它們的動向。但
是,想要跟上它們的速度,就有些力有不逮。

  不過嘛......對於這些山魈,王野有的是辦法!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26 16:11

  第五十章 孤島

  只見半空中的王野雙手合十,周身靈氣浮動,一道道劍影,成百上千,自王
野身後洶湧而出,如洪水猛獸,似朝陽烈日,粉碎一切邪魔,劍破天下邪氛。

  這種大面積的攻擊,恰好就是山魈們的剋星。漫天的劍影席捲,一道道黑影
,也隨之破滅,被逼顯現出身形。

  只不過山魈也狡詐,發現情況不妙,就紛紛嘶叫一聲,然後作鳥獸散,轉身
消失在濃濃的煙瘴之中。

  「……卑鄙!」

  看到這個情形,王野和女掖自然清楚,在濃厚的煙瘴之中,那是山魈的主場
,有利於它們發揮似真似幻的鬼魅速度。

  最重要的是,煙瘴毒性很重。常人進入其間,在毒瘴的影響下,也發揮不出
多少實力,甚至於會死在毒瘴之內。

  要是,二人真要追殺山魈,只能進入煙瘴。要不然,只有離開。

  這些山魈,就是算准了一點,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哼!」

  女掖有些不爽,不過之前也早有預料,這事不會輕易解決的。當下,她輕輕
一拍胸口,通天靈犀的光華,就向四周飛泄……

  在女掖的催動下,通天靈犀的光華,就好像水銀似的,一層層蕩漾,流卷向
四方,把王野的身體籠罩如環。

  「好了……」

  這時,女掖沉聲道:「進去吧,務必要小心,不要著了道兒。」

  靈犀寶光附體,王野就感覺到,一層很清涼的氣息,把自己與外界的空氣隔
絕開了。

  或者說,這一層清盈盈的寶光,就好像是一層薄膜,把空氣中的煙瘴毒氣,
直接過慮了乾淨,只留下新鮮的氧氣。

  這樣的狀況,也頗為神奇。

  不過,此時此刻,王野也不想去深究原理,而是隨著女掖,一同進入到了濃
濃的煙瘴之內。

  滾滾煙瘴,就好像雲海一般,波濤洶湧,流轉不定。

  當然,在靈犀寶光,以及各種靈藥的加持下,這些煙瘴也侵害不了王野二人
分毫。只不過,卻能掩蓋他們二人的靈覺,消弱他們二人的感應能力。

  毒霧煙瘴,籠罩了四方,讓二人不辯方向。

  最重要的是,一只只山魈,在這煙瘴之內,可謂是如魚得水,直接化身成為
了鬼魅,神出鬼沒,飄忽無影。

  王野屏氣凝神,也隱約感覺到,這些山魈的難纏。

  畢竟,敵暗我明,自己相當於靶子,又鎖不住對方的行蹤,那麼只有挨打不
能還手的份,十分憋屈。

  念頭才起,王野心中一動,頓時發現了一道黑影,從側邊撲了過來。虛影一
晃,不等他有所舉動,又有另外兩條黑影,一上一下,從後頭攻來。

  由於煙瘴的遮掩,幾道黑影的動靜,仿佛沒有聲息,似光影浮掠。

  一瞬間,王野額頭一跳,才發覺危機臨身。

  「滾開!」

  與此同時,王野的臉色一沉,身體忽然一震,一道道氣流,也隨之在他四周
成型,卷起了暴風刀刃。

  冰冷的刀刃之中,更是蘊含了熾烈的火光。

  風火之勢,就好像巨大的龍捲風,將煙瘴之氣,刮卷一空。幾只山魈,也隨
之受到了影響,鬼魅似的身形一滯,顯現於半空之中。

  霎時,王野也看准了空隙,立即祭起了法寶飛劍,如梭電掣。一紅一白,兩
道劍影,在空中交錯,分別撞向了四方。

  雙劍合璧,其中的威力,足以崩山裂嶽,轟碎整個山壁。

  砰,砰,砰。

  須臾,在法寶飛劍的撞擊下,幾只山魈的腦袋,就好像熟透了的西瓜,從二
樓扔下去,悶聲炸開,紅汁飛飆。

  不過,才解決了小小的禍害,也不能驕傲。

  因為在這個時候,王野環視四周,就赫然發現了,層層虛空之中,忽然出現
了密密麻麻的鬼影。

  這些鬼魅似的影子,在空中遊掠不定,陰風四起,鬼哭狼嚎。

  緊接著,在陰風的浮掠下,他就看到了,一圈圈淡黃色的煙圈,也隨之輕快
的湧了過來。

  一道道煙環,只有金錢體積大小,黃光暗淡,看起來有些詭異。

  乍看之下,王野就知道,這些煙圈,肯定是金錢瘴無疑。沒有想到,那些山
魈,竟然這麼聰明,懂得揚長避短,以金錢瘴傷人。

  圈圈煙瘴,飛快彙聚,形成了一片錢海。

  只不過,這錢海卻充滿了恐怖的殺傷力。甚至於,生長於毒瘴之中的山魈,
在卷動毒瘴湧向王野二人之後,也躲得遠遠的,不敢過於靠近。

  層層煙瘴逼近,其間還有一些山魈,就隱藏在煙瘴之內,趁機偷襲。

  王野揮手成風,卻駭然發現,金錢瘴在狂風之間,最多是有幾分晃蕩而已,
並沒有消散的跡象。

  甚至於,大風越是暴烈,那一枚枚金錢似的煙圈,也隨之相互融合,形成了
一片遮天蔽日,彌漫整個天空的黃幕。

  厚厚的黃幕,慢慢地籠罩了下來。

  哪怕是有靈犀之光守護,口中還含著一枚清新解毒的靈果,王野也覺得盡頭
蒙上了一層陰影。

  畢竟,當毒瘴的數量足夠的豐厚,超過了一定的限度,再厲害的解毒聖品,
也會反過來被克制壓抑。

  常言道,水火不相融,那是由於,兩者可以互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
西風壓倒東風。

  說到底,決定一切的因素,無非是量的多寡。

  現在,金錢瘴的量,超乎王野二人的想像,也讓他們感覺到,一股危機降臨


  一時之間,二人相互打量,尋思解決之道。

  女掖水眸之中,盡是不甘之色。她發洩似的,祭出了大片陰火。

  可惜,這陰火之氣,與毒瘴的陰氣,也算是屬性相同。不管陰火多麼的厲害
,也只是能把毒瘴湧來的速度,拖延片刻罷了。

  一火破萬毒,卻破不了這陰氣森冷,劇毒無比的金錢瘴。

  眼見這金錢瘴洶湧奔襲而來,王野屏息凝神,手中華光大作。下一秒鐘,就
見轟隆一炸,接著就是一道漆黑似墨的江河水流,奔騰激蕩於空。

  黑水滔滔,癸水雷珠。

  洶湧澎湃的黑水,並沒有沖向黃瘴,而是散落於長空,相互擠爆,化成了細
密的雨點,紛紛揚揚,飛灑而下。

  小雨落下,濃厚的煙瘴,竟然有幾分淡化的跡象。

  一旁的女掖一看,眼睛頓時亮了,大笑道:「道友,我助你一臂之力。」

  「嘭!」

  一抹紅光閃耀,女掖身體中飛出一只散發著紅光的蠱蟲,就好像一輪太陽,
熾烈照射。

  滋滋滋……

  在那蠱蟲的作用之下,空中出現了熾烈的火焰,然後把飛灑下來的雨水,又
重新蒸發成為了水霧。

  只不過,這些水霧,卻有別於空中的煙瘴。

  當蒸汽水霧,與空中的煙瘴,融合混合起來之後,濃厚的黃瘴,也有幾分瓦
解淡化的現象。

  說到底,這是由於癸水雷珠之中,蘊含了濃厚的靈氣。這些靈氣化雨,融入
到煙瘴之中,自然可以中和煙瘴的毒性。

  毒瘴淡化之後,通過靈犀的寶光,再加上靈果靈藥,也足夠防身了。

  而一旁的女掖,則是趁機指揮著身下猛獸,開始瘋狂的清理起了山間的山魈
。水火風雷,四象齊出, 熾烈的火焰炸開,炸得一只只山魈,皮開肉綻。

  只不過,這些山魈的生命力,十分的頑強。儘管一身是傷,血肉有些模糊。
但是它們眼中的凶戾之氣,卻越積越深,根本不見消散。

  倏地,有山魈尖聲長叫,刺耳的聲音,直透長空。

  冷不防,數百道魅影,也隨之彙聚在一起,然後在層層煙瘴之中,就出現了
一個巨大的山魈身影。

  看情形,就好像數百山魈,突然間融合起來,渾然一體,成為了魈魅之形。
而且,這魈魅如山,就如同擎天的巨人。

  「咦!」

  乍一看,王野和女掖兩人也有些吃驚、意外,他們也沒有想到,這些山魈,
竟然還有這一招。

  「噗哧!」

  突然,巨大的魈魅,在迷蒙的煙瘴之內,吞雲吐霧。一圈圈金錢瘴,更是環
繞在它四周,猶如一層天然的屏障。

  「轟!」

  在這一時刻,魈魅兩只眼睛,就好像大燈籠似的,射發紅紅的血光。接著,
一只巨大的爪子,更是從天而降,抓向了王野和女掖兩人。

  爪子淩厲,在墜落下去的時候,更是卷起了一道恐怖的旋風。

  旋風如流,從四面包抄而回,形成了倒流之潮浪,封鎖了方圓百里區域,讓
二人無可遁逃。

  最可怕的,還是那些金錢瘴,如影隨形。在虛空之中,產生了腐蝕死亡之力
,如同一層巨大的天幕,直接覆蓋了下來。

  「找死!」

  王野神情一凜,飛劍在手中畫圓,兩儀四象、八卦五行,韻然而生。

  雙方對撞,迸發驚濤駭浪,整個大地,都好似是地震了一般,劇烈晃動。

  這一擊之下,那巨大的天幕,直接便成片成片的塌陷了下來。

  天幕塌陷,女掖本人也是順勢直飛天空之中,渾身上下,散發清冷陰寒之氣
。她清澈的眸子,在這個時候,就好像兩枚黑寶石似的,散發漆黑純淨的幽光。

  須臾,一縷縷陰晦之氣,就在峽谷草木之中,飄逸彙聚而來。一縷縷陰氣,
彙聚在她體內,就迅速轉化成為了一團團陰火。

  砰的一聲,她盤紮的青絲長髮,突然間飛散了,就好像流瀑似的,當空張揚
。當然,王野也清楚,這是由於女掖身體之中積聚的力量,已經超過了她可以容
納的範圍,猶如脫韁之馬,不受掌控的表現。

  一時之間,她雪白的皮膚,也變得愈加的晶瑩剔透。她臉龐的血色,也一點
一點的消退,就好像一頁白紙,蒼白清冷。

  顯然,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然而,隨著她身體的轉變,在空中鋪展燃燒的陰火,卻越來越旺盛了,以星
火燎原,席捲天下之勢,覆蓋峽谷每一寸地方。

  陰火所到之處,可謂是侵掠如火。

  不管是草木山石,還是溪澗水流,在陰火的焚燒下,直接化成了焦炭。

  至於那些,受了重創,動彈不得的山魈,自然倒了大黴。

  一只只山魈,那是陰火重點照顧的對象。在陰火的侵蝕下,一只只山魈痛苦
的哀嚎,在地上打滾。

  不過,無論它們怎麼掙扎,也逃脫不了陰火焚軀,灰飛煙滅的下場。

  轉眼之間,數十只山魈,被陰火燒成了渣。

  但是,也有更多的山魈,則是在陰火的燃燒下,激發了全部的凶性。它們自
知必死,也想拉著王野兩人同歸於盡。

  當下,一群渾身冒火的山魈,瞪著紅紅的眼珠子,猶如潮水一般,從四面八
方奔襲而來。

  「哼!」

  見此情形,王野直接冷笑一聲,立即提劍揮斬。

  一道流光閃過,手中飛劍光芒爆長,猶如一道百丈長虹,在空中一劃而過,
就把十幾頭山魈的腦袋,砍落了下來。

  只是,同伴的隕落,卻沒能阻止山魈的腳步。它們已經癲狂,甚至於已經失
去了理智,一心奔湧而來。

  「當心!」

  說時遲,那時快。

  在王野話音才落的瞬間,一縷青煙似線,詭異的出現在空中。

  然後,青煙一展,就變成了一個長髮青衣人。他面容陰冷,感覺年輕不大,
但是心狠手辣,十分的歹毒。

  撲哧……

  在女掖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那個青衣人的衣袖間,就騰出了一把彎刀,
在半空勾起一抹月牙,無聲無息,抹空而過。

  一輪半月,浮空閃耀,光輝十分的清冷,更充滿了危險。

  在王野的提醒下,女掖才後知後覺,察覺到了危機。她回眸一望,沒等她有
什麼舉動,彎刀就已經當空劈下。

  彎刀不大,長才一尺,刀身好像月牙,鋒刃纖薄似紙。

  不過,這彎刀也是一件法寶,在青衣人的操縱下,刀光好像明月照耀大地,
映滿了長空,讓女掖無處可躲。

  不過女掖的嘴角,卻是掛起了一絲盡在掌握的微笑,視線,全都彙聚在王野
的身上。

  在那青衣人出現的瞬間,王野便全都明白了,看著他全身浮動的氣息,王野
單手高高舉起,喝聲道:

  「龍虎玄潭,天師道兵!」

  「助陣......」

  ......

  大海,依舊平靜,繁星,還一顆顆的點綴在天上,清涼的海風,依舊不時地
從海平面上掠過,然後刮進崖洞當中。

  王老五疼的直冒冷汗,肩膀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被他用林子裏的草藥止血了
,可只要一動肩膀,那陣陣的鑽心疼痛還是如影隨形,讓他額頭都冒了一頭的冷
汗。

  一夜難眠,天還沒亮,王老五就從崖洞裏出來了,他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具猛
虎的屍體,然後又將目光移到了一旁斜插著的楚清儀的飛劍,許久後,王老五像
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咬了咬牙,邁著步子走上前去,將斜插在沙灘中的飛劍拔
出,那柄楚清儀的飛劍,從猛虎的脖頸灌入,隨著王老五將長劍拔出,上面的猛
虎轟然落地,粘稠的血漿,更是順著鋒利的劍身緩緩流淌而下。

  拔出劍來之後,王老五將目光對準了那兩頭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猛虎,在其
中一頭猛虎身前蹲下,然後揮舞著長劍,開腸破肚。

  楚清儀的佩劍,是仙家至寶,削金斷鐵自然不在話下,更不用說是這兩頭猛
虎了,即便王老五肩膀受傷,疼的要死,可開膛破肚這兩頭猛虎,在仙器的加持
之下,還是輕輕鬆松。

  隨著這兩頭猛虎被開膛破肚,王老五將他們的皮肉分離,冒著熱氣的老虎皮
,上面的血漬被王老五用海水沖洗乾淨,然後將這兩張老虎皮,在火堆旁烤幹,
小心翼翼的披在了楚清儀和季雪琪的身上,生怕這二位仙子,潮冷受寒,傷上加
傷。

  將一切做好之後,王老五繼續守在一旁,等著楚清儀和季雪琪清醒。

  肩膀上的傷,說來也是神奇,敷了一些島上的草藥之後,竟然是在短短三天
的時間裏,就慢慢好轉了。那原本血肉模糊的皮肉,竟然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
速好轉了起來,連那猛虎留下的牙齒印,都顯得不是那麼的清晰了。

  如此種種,著實是讓王老五驚奇。

  不過好在,三天以後,醒了!

  率先蘇醒的,自然就是楚清儀了。

  從上島到現在,已經五天的時間過去了,這五天裏,楚清儀不吃不喝,著實
是讓王老五心疼。

  隨著她虛軟的雙目睜開,就見她虛弱的抬起手,隔空招呼著王老五。

  「水......水!」

  見到自家兒媳醒來,王老五欣喜若狂,連忙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椰子打了開來
,畢恭畢敬的端到了楚清儀的面前。

  「咕咚......咕咚......」

  楚清儀抱著椰子,仰起腦袋,早已經不復仙子模樣,像是在沙漠裏迷失道路
的旅人看到甘泉一樣,瘋狂的食飲著。

  那副模樣,讓一旁的王老五心疼不已。

  直到整個椰子的汁水飲食殆盡,楚清儀才恢復了些許活力。

  「清儀,你傷的怎麼樣?嚴重嗎?」

  王老五滿臉的心疼,看著楚清儀那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腦海當中浮現
的,還是前幾日兒媳婦從猛虎口中救下自己,並且還一口鮮血噴出的畫面,當時
,真的把王老五嚇壞了。

  而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雙手撐著地,嘗試著站起來,卻是徒勞無功,
只能虛弱的閉上眼睛,內視著自己。

  良久......她悠悠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眸。

  金蟾真人的那一擊,雖然自己躲過了最致命的地方,可餘波,還是將楚清儀
擊成重傷。身體千瘡百孔,這傷勢,甚至比當初和王野兩人,被玄靈蟒造成的傷
勢還是嚴重許多,道基受創,全身法力,剝了個乾乾淨淨,現在的楚清儀,和個
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她虛弱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季雪琪,她似乎比自己傷的還要嚴重,直到現在都
沒有醒來。

  接著,楚清儀的目光轉移到了面前滿臉關心的王老五身上,王老五上半身赤
裸,似乎是將自己的衣服撕成了布條,裹在了上半身的肩膀上,看著那纏著布條
的肩膀,楚清儀腦海當中猛然便浮現了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場景,王老五佝僂的
身形,拿著一根胳膊長的木棍,擋在自己兩人的面前,以一介凡人之軀,挑戰著
猛虎野獸,那背影雖然矮小、佝僂,可那一刻在楚清儀的眼中,卻是莫名的高大


  想到這裏,楚清儀看向王老五的眼神,也有了一抹從未有過的柔和。

  「你的肩......沒事吧?」

  楚清儀發自肺腑的關心話語,讓王老五心頭火熱,一股暖流在心底滋生,登
時便開口道:

  「有清儀這麼關心我,無論多大的傷,都不疼了!」

  「呸!」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輕輕地呸了他一口,便是這一口,配上那近乎撒
嬌的話語,讓王老五全身酥麻,好似那近日來的殘酷求生以及肩膀被猛虎咬下的
傷口,都在一瞬間癒合了一樣,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似乎......自己的兒媳婦,還從未有一次像是剛才那般對待自己,貌
似,這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王老五激動難當,他上下看著楚清儀,蹲在楚清儀身旁,滿臉的擔憂神色。

  「那個......我不想躺著了,能把我......放到那邊去嗎?」

  躺在虎皮上的楚清儀,臉色雖慘白一片,可眉宇當中的羞澀,卻是沒有絲毫
的隱藏,盡付王老五眼中。

  這......還是楚清儀第一次讓王老五幫忙!

  平日裏,她是高高在上的修行仙子,焚天煮海、摘星挪月,這世上沒有她辦
不到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求助王老五,但是此刻,楚清儀法力盡失,和個普通人
,沒有什麼兩樣,甚至連普通人都比不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便是這小小的
換個地方,都需要王老五來幫忙。

  順著自家兒媳的視線,王老五明白了楚清儀的要求,他乾脆單膝跪在楚清儀
的身旁,雙手下彎,一個公主抱,徑直將楚清儀抱在了懷裏。

  「啊......」

  楚清儀一聲驚呼,雙手連忙環住了王老五的脖子。

  這還是楚清儀第一次如此嬌弱的被王老五公主抱在懷裏,感受著自家公公那
火熱的胸膛以及異常有安全感的懷抱,楚清儀只感覺自己一顆小心髒噗通噗通的
跳著,像是要從嗓子眼裏出來一般,一種莫名的思緒,在楚清儀的身體當中滋生


  自出生以來,楚清儀就是高高在上的天師府府主之女,學的是道家仙術,走
的是萬眾敬仰,身居派中高位,名享大江南北,雖是女兒身,卻有一顆男兒心,
便是在修行方面,也從未落下人一星半點,只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和
那些書中描繪的小女生一般,被一個毫無修為的異性抱在懷裏,且還是那種異常
親昵的公主抱。

  別樣的思緒,讓楚清儀心裏七上八下,乾脆將頭撇到了王老五的懷裏,不敢
看抱著自己的王老五一眼,可隨著腦袋撇進來,王老五那火熱的胸膛卻是與楚清
儀的額頭來了個親密接觸,上面的滾燙、火熱,以及常年種地鍛煉出的肌肉,讓
楚清儀思緒更加混亂,心如小鹿亂撞,不知如何是好。

  而王老五,也是第一次這般抱著自家兒媳,不過此時的他心裏沒喲一絲一毫
齷齪的想法,他雖癡迷楚清儀,可此刻的楚清儀,已經是重傷之軀,王老五再禽
獸,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兒媳怎麼樣。因此,他僅是簡簡單單的將楚清儀放到了崖
洞一旁的石壁下方,讓其能夠由躺變坐,背靠著山壁,這樣也好受一些。

  「清儀,你到底傷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王老五始終是擔心楚清儀,那話語裏面的擔憂做不得一絲假裝,而楚清儀聽
到耳中,也暖在心裏,她極力擠出一絲微笑,沖著王老五道:

  「沒事,過一段時間就恢復了,只是最近,不能用功了!」

  「是受了內傷了嗎?」

  「嗯嗯!」

  楚清儀點了點頭,不過為了不讓王老五過度擔心,還是開口道:

  「不過沒什麼事情,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不行,你等等我,我之前在林子裏見過,有治內傷的草藥,你等我,我
找到了熬湯給你喝!」

  王老五沒有絲毫耽擱,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起身朝著洞外奔去。

  楚清儀無力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輕地咳嗽了幾聲,隨即,便閉上了雙目
,靜靜地彙聚著四周的天地靈氣,從而溫養著自己的身體。

  而另外一邊的王老五,在離開山洞之後,便來到了那後方的密林當中,幾番
找尋,終於,在一處草地之中,找到了一株天然生長的田七。

  他小心翼翼的將田七根莖剜了起來,然後拿到了楚清儀的面前。

  「清儀,你看,爹爹給你找到了田七,熬湯喝!」

  王老五提著藥草,滿臉的興奮。而楚清儀看了一眼之後,眉頭緊緊地皺在了
一起。

  「這藥草......內含天地靈氣,可不是普通的藥草。咱們.....
.咱們這是......在哪兒?」

  楚清儀的話,讓王老五也是愣了一愣,他也沒有想到,這外形酷似重要田七
的藥草,竟然不是普通的藥草,反而是天材地寶?修行人士所用的東西?

  不過雖然詫異,但王老五還是將周遭的地勢說了一遍。

  「咱們是在一座孤島上面,那日你和這位仙子受傷昏迷的時候,是我將你們
拖到了岸上來,然後找了這麼一處地方,休養生息,這島很大,我也沒往遠走,
是一片片的密林,怕進入其中,容易迷失方向!」

  王老五所言,沒有一絲隱瞞,這孤島,地廣人稀,甚至王老五一度懷疑根本
就沒有什麼人,如若不然,怎麼會沒有人發現自己日日夜夜升起的篝火。最主要
的是,這處孤島,周遭全是汪洋大海,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如若不是有楚清儀兩人,換成王老五自己,恐怕得在這座島上孤獨終老。

  「對了,清儀,你都醒了,她還不醒嗎?」

  王老五這個時候想起了一旁的季雪琪,不由得開口出聲。

  而楚清儀,也是滿臉擔憂的看了一眼季雪琪,隨即道:「我的根基要比她深
厚,應當過段時間才會醒吧,何況璿璣閣的功法,可自動溫養道心,滋補身體,
她雖昏迷,可功法,卻可以時刻運轉,應該沒幾天便會醒來吧!」

  楚清儀所說不假,對於璿璣閣的功法,她自然是瞭解透徹,這季雪琪既然是
璿璣閣未來的掌門接班人,天生劍骨,肯定有她自己的能耐,但金蟾真人不過是
仗著長輩,實力強悍,可想要擊殺季雪琪,也絕不是那般簡單。

  「對了,清儀,你餓不餓啊......爹爹弄了不少肉,給你拿點兒?」

  王老五這才反應了過來,急忙問詢著楚清儀,後者輕輕地點了點頭。

  「拿點兒吧!」

  她雖有辟穀之術,可現在渾身法力全無,道基受損,只能一邊緩慢修復,一
邊盡最大可能的恢復內傷。

  不得不說,王老五烤肉的本事確實是一絕,那些魚肉,王老五還貼心的將上
面的魚刺全部給楚清儀剔除,然後拿著烤魚,送到了楚清儀手中。

  楚清儀眼神中有光澤滑過,她也沒有想到,看著邋遢不已的王老五,還有如
此細節的一面,她一邊吃著烤魚,一邊神情複雜的看著王老五。

  自己二人昏迷的這些天,他一個肉體凡胎的凡夫俗子,事無巨細的照顧著自
己二人,也是這一刻,楚清儀突然覺得,這邋遢老朽的王老五,也不是那般的入
不得眼去麼。

  吃完烤魚後,就見王老五揣著一塊衣服碎片,沾著水,來到了楚清儀的身前


  「清儀,爹爹知道你愛美,可條件有限,就先將就一下吧!」

  說著,王老五在楚清儀的面前蹲下,楚清儀原本想要抬手結果那塊碎布,可
王老五,卻是抬起手,輕輕地給楚清儀擦拭了起來。

  冰涼的碎布碰觸楚清儀白嫩的臉蛋,將上面的灰塵、沙粒一一擦除,看著近
在咫尺的王老五滿臉認真細緻的模樣表情,楚清儀瞳孔閃動,心底,卻是莫名的
湧過涓涓暖流,貌似,這還是楚清儀第一次被異性這般服侍自己,便是王野,也
未曾這般認真細緻。

  微微愣神的楚清儀,臉色白皙,梨花帶雨,自有一番我見猶憐的風情,王老
五離得近了,也是看的心臟亂跳,可那擦拭臉頰的手,卻是異常的穩,不曾放過
分毫。

  一種莫名的氛圍,在兩人的中間滋生......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26 16:14

  第五十一章 荒島淫情(一)

  「龍虎玄潭,天師道兵!」

  「助陣……」

  一聲長喝,單手指天,就見王野的身周,浮現了一股股玄妙的陰靈之氣,這
些陰靈之氣快速的在王野周身彙聚,隨即......一股股的陰靈之氣幻化成
了天師府龍虎玄潭的道兵,這些道兵足有上百道,聳立雲端,姿態莊嚴。

  青衣人面容冷峻,可能是由於閉關的時間長了,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陰森森
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他抬頭看著這萬千道兵,神情雖然冷峻,但是眼神當中,已經有了慌張之意
,畢竟......這可是天師府的道兵啊,尋常門派,遠遠不會有這般手段,
而天師府的道兵,是陰靈之氣煉製,青衣人渾身散發的氣息,也是陰靈之力,陰
靈對陰靈,誰又能是鼎鼎有名的天師府的對手。

  只見在這上百道兵浮現之際,王野揮手一指,黑壓壓的道兵,手中或是長槍
,或是大刀,朝著青衣人黑壓壓的碾壓了過去。

  此情此景,青衣人惱怒非常,不過為了應對眼前的危局,也不得不嚴陣以待
,張口聚氣一噴,馬上就噴出了一層血紅色的氣體。

  那氣體好像火焰,殷紅如血,蘊含了陰冷力量,更充滿了暴戾、兇殘,直沖
雲霄的冤魂怨氣。

  在血焰的映照下,青衣人的眼睛,也染成了血色,而且紅得詭異,陰森狠毒
,散發淩厲的殺機。

  「這是……」

  王野目光一瞥,臉色頓時大變,怒聲斥責道:「血焰神罡……你該死!」

  血焰神罡,是一種非常霸道的邪術,以無辜生靈之血,再輔以罡氣,揉煉而
成。

  只不過,血焰蓮花更高級一些,威力也更大。但是,不管怎麼說,以血焰為
名的東西,多數是邪門陰毒之物,也意味著更多的殺戮。

  眼見青衣人寄出了血焰神罡,作為名門正派的王野,心中殺意更盛,上百道
兵凝聚成陣,義無反顧的朝著那血焰神罡沖去。

  陰靈之氣與血焰神罡相撞,青衣人原本還以為血焰神罡能夠抗衡一二,可誰
知道這平日裏剛猛非常之物,在與道兵相撞的瞬間,卻是如同紙張般脆薄,瞬間
被撞個稀爛。那上百的道兵,從漫天的血焰神罡當中沖出,鋒利的長矛、劍刃,
照著青衣人的身體紮了過來。

  瞬間......青衣人的瞳孔便放大了。

  不過下一刻,當道兵的長矛刀劍紮在他身上的時候,一縷青光從他的身體當
中竄出,卻是在身前三尺之地,形成了一層光罩,牢牢地護住了青衣人,同樣也
讓那道兵的長槍劍芒,無功而返。

  「你以為這樣,我就無奈你何了嗎?」

  「殺!」

  不等青衣人醞釀反擊,王野便撲身而來。他目光堅毅,氣勢洶洶,身上正義
凜然,一片浩然之氣。

  畢竟,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修士,他平時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邪門修士拿無辜
的生靈修煉秘法,或煉製歹毒法寶。

  這青衣人,恰好犯了他最大的忌諱。

  所以,王野暴走了,他手上的法寶飛劍,在這一時刻,也感受到了主人心中
的憤怒,也隨之出現了一些變化。

  在這一瞬間,王野飛劍的劍身,開始浮現一縷縷,就好像蔓藤似的絲線。

  這些絲絲如水波流動,輕快把劍刃覆蓋,盤旋交織,逐漸形成了一道道玄奧
奇妙的符紋。

  在王野飛來,他身上的氣勢,也達到巔峰之時,法寶飛劍上的符紋,也立刻
亮了,如太陽升空,霞光萬道,熾烈刺眼。

  一抹璀璨的光芒,直接取代了天上的太陽,把整個迷蒙的峽谷,暫態照耀得
裏外通透,清澈似水。

  飄浮空中的金錢煙瘴,也在這個時候,被壓制逼退到了犄角旮旯,再也構不
成半點危害。

  此時此刻,方圓百里虛空,這一片天地區域,只有光的存在。

  那是無盡的光,就好像太陽燃燒了自己,只為照亮別人。

  這是王野的心光,他的念頭很純粹,大公無私,大仁大勇。一片碧血丹心,
海闊天空般的胸襟,直接把手中法寶飛劍的威力,發揮出一半。

  一劍……

  王野撲來,一劍揮斬,比閃電還快,幾乎達到了光的速度。以至於青衣人擋
之不及,就發現自己的額頭,多了一條血痕。

  血痕如線,十分的細微。但是,小小的絲線,忽然開裂了。

  一道巨大的血痕,從他的靈臺,再到眉心、鼻端、嘴唇、下巴,然後直直的
延續下去,經過喉嚨、胸口、肚臍,丹田、胯下……

  總而言之,僅是一劍,青衣人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身體就直接被王野劈成了
兩邊,而且十分的勻稱,對半分。

  女掖就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在錯愕之餘,也有幾分驚歎。

  看來......這王野一開始就在隱藏實力,現在爆發出來,竟然是如此
的強悍,北方的天師府,真的就這般強勢麼?

  不過......總算是大仇得報了。

  女掖想到這裏,看向了青衣人,不過,才看一眼,她忽然一愣。

  因為在這一瞬間,在青衣人的屍體之中,忽然鑽出來一團幽光。

  那幽光暗淡,只有拳頭大小,形態仿佛一個嬰孩。

  在嬰孩的眼中,充滿了怨毒陰戾之色,在狠狠瞪了王野一眼之後,它就轉身
煙滅似的消失不見。

  「誒……」

  女掖懵了下,這才反應過來,驚聲道:「元嬰!」

  「嗯,是元嬰沒錯。」

  王野點頭,他收起了自己的飛劍法寶,表面上看似神色如常,但是身體卻在
微微的顫抖。看來,剛才那一劍,也讓他消耗不小。

  最起碼,渾身的精氣神,也消耗了大半,需要一段時間,慢慢恢復。

  「元嬰逃了......也就是說,他其實沒事!」

  想到這裏,女掖有些憤憤不平。

  逃走的青衣人,說不定會是一個隱患!

  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捲土重來。

  「差不多。」

  王野皺眉道:「至少,也是一個隱患。」

  這是事實……

  畢竟,修士煉成了元嬰元神,就相當於多了一條性命。哪怕身體被人毀壞了
,只要元嬰逃走,還可以通過其他方法續命。

  比如說,奪舍。

  又或者說,轉世重修。

  再不濟,也可以一狠心,走上鬼修之路。

  這也是為什麼,人人仰慕仙門,希望成為修士的原因。畢竟,只要修煉有成
,哪怕不能長生,也能多一條性命啊,可以重頭再來。

  重生的誘惑,誰能抵擋?

  只不過,在如今這種情況下,別人能重生,對王野二人來說,可不是好事。

  就像是女掖說的,這是隱患!

  一想到這裏,女掖也是有些心內不安,至於王野,則是趁機來到了女掖的身
邊,開口道:

  「女掖姑娘,現在......可以帶我去百花門總舵了吧?」

  ......

  海鷗的叫聲,綿軟細長,帶著淡淡濕氣的海風,悠然的在王老五的臉上刮過


  自己的兒媳楚清儀雖然醒了,可渾身虛軟,用不得多大力氣,並且道基受損
,和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甚至比普通人還要更加虛弱,也是因此,王老五承擔
起來照顧楚清儀和依舊處於昏迷當中的季雪琪的重任。

  好在,自從那日出來那兩頭猛虎之後,再也沒有什麼兇殘的野獸從身後的密
林當中竄出,再加上王老五手中有了楚清儀的飛劍,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仙家法寶
,雖然說自己不能和兒媳婦一樣禦劍飛行,隔空禦敵,可是面對一些猛虎野獸,
還是有著一戰之力,

  或許也是因此,再也沒有猛獸什麼的來滋擾她們。不過......周遭的
椰子,王老五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索性他只能背著飛劍,去其他地方,給兒媳楚
清儀採摘椰果,同時,也去找尋一些能夠治療內傷的草藥。

  這一忙活,便已經是傍晚了。

  也不知為何,貌似這孤島之上,天黑的很快,日頭在海平面上,以極快的速
度下降。而且孤島之上,到了夜晚,涼風陣陣,晝夜溫差極大,早上乃至中午還
熱的要命,可到了晚上,卻是寒冷無比。

  王老五只有兩身虎皮,全都給了楚清儀和季雪琪,自己一個人,只能從洞內
出來,坐在火堆旁,看著這聊聊夜色,茫然無助。

  他不由得響起了自己的兒子,王野現在在幹嘛?是不是也遇到危險了?聯繫
不到楚清儀,王野是不是很是著急?

  他這般想著,不由得出了神,竟是沒有注意到,那山洞當中,一道影子拉著
老長,緩緩地朝著王老五靠近。

  卻是那渾身虛軟無力的楚清儀,靠著牆壁,一步一步的輕輕往外挪著。

  護身虛軟的她,此刻和個廢人無疑,只是......那崖洞入夜了漆黑無
比,又伴隨著陣陣冷風,季雪琪昏迷不醒,王老五去了外面,就剩下了楚清儀一
個人,孤獨無依,便想著去洞外看看。

  可剛扶著牆壁走了幾步,楚清儀看著洞外遼闊的大海沙灘,卻是無法再邁出
一步。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若是沒有攙扶之物,恐怕會癱軟在地。

  因此,她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王老五,神色糾結複雜,朱唇輕輕張合,幾次三
番,卻是叫不出口。

  原因無他,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楚清儀便不知該如何稱呼自己的公公,他雖
是王野的親生父親,可不論是外形、素養,還是根骨資質,王老五和王野都相差
甚遠,兩個甚至都不能算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楚清儀甚至一度懷疑,王老五不是
王野的親生父親,因此,不論是平日裏的相處,還是那意亂情迷之時,楚清儀都
從未稱呼過王老五什麼,可此刻看著王老五的背影,楚清儀的心裏有著些許氾濫
,尤其是當目光聚集到王老五肩膀上的時候,寂靜的心海更是不可控制的泛起層
層漣漪,王老五一介凡人之軀,勇敢的擋在自己身前,那拿著木棍,視死如歸的
背影現在想起來都讓楚清儀動容,就好似是,心內深處的某根心弦被撥動了一般
,楚清儀還從未經歷過,被男人保護著的一天,自小作為天之驕子的她,實力強
悍,修行天賦驚人,同輩當中無人能出其右,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她保護別人,從
未有人保護過她,便是那王野,也沒有如之前的王老五那般,那樣的視死如歸,
那樣的堅韌可靠,從未被人那般用自己性命保護過的楚清儀,看著遠處王老五的
背影,清麗的眸子當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接著,她喊出了話:

  「爹爹......」

  這兩個字,楚清儀從未叫出來口過,相反是王老五,一直一爹爹自稱,便是
做那般事之時,也這樣口口聲聲的自己稱呼自己。

  往日裏楚清儀懶得計較,但今日,這還是她第一次喊出口來。

  只不過爹爹這兩個字出口,聲音虛軟,沒有多少分貝,那面對著大海的王老
五,自然是沒有聽到,楚清儀不得不提高音量,又接連喊了好幾遍。

  好在,隱隱約約的王老五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他起初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畢
竟楚清儀,可從來沒有主動叫過自己爹爹啊,但是隨著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進自己
的耳朵裏,那一聲聲的爹爹,反而更加的清晰,王老五不得不轉過頭去,看到的
,正是渾身虛軟的楚清儀,站在崖洞洞口,半個身子癱軟在崖洞的牆上,臉色依
舊泛白,無力地呼喊著自己。

  王老五立馬便從沙灘上起來了,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楚清儀的身邊。

  「清儀......你怎麼出來了?」

  王老五快步來到楚清儀身邊,第一時間攙扶住了楚清儀。

  「沒事.......」

  楚清儀虛弱的搖了搖頭,我見猶憐。

  「裏面太無聊了,我出來坐坐!」

  「身體不要緊吧?有海風,別著了涼!」

  王老五一邊攙扶著楚清儀,一邊小心翼翼的帶著楚清儀往火堆方向走去。

  二人來到火堆旁邊坐下,漫天的星空,連帶著那波瀾壯闊的大海,寂靜中不
乏深邃,星空鋪下,在寂靜的海平面上描繪出一幅令人心醉的畫面,楚清儀坐在
火堆旁邊,柴火雖然劈啪作響,可配上這清涼的海風,反而更有一番說不清道不
明的味道,楚清儀在火堆旁坐下,這還是她第一次以凡人的視角看著星辰大海,
她從未想過,星辰大海,會是如此的絢爛多姿,更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
個普通人一般,仰望著漫天星空,但是這份感覺,是真的好,好似能夠忘掉所有
煩惱,忘掉通知璿璣閣浩劫將臨的事情一般。

  她坐在火堆旁,仰著頭,濕潤的海風吹在臉上,仿佛帶走了所有的陰霾和傷
痛,閉著眼,楚清儀細細的感受了起來,感受這份難得的寧靜,難得的悠閒。

  而在其身邊的王老五,則是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楚清儀,那仰著頭,閉著
眼睛,宛若天仙般的側顏,將王老五直接就看愣了,尤其是那清涼的海風吹過,
將兒媳楚清儀修長的發梢輕輕吹起,這如夢如幻的畫面,更是讓王老五渾身燥熱
。如果不是考慮到此刻楚清儀虛弱不堪,王老五早已經化身色狼,將兒媳楚清儀
壓在身下,一如破廟、樹林、主屋一般,狠狠地享受這副曼妙的酮體,在兒媳楚
清儀的身上盡情釋放著自己。

  想到這裏,王老五下腹隱隱火熱,那根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好兄弟,卻是徑直
便立了起來。

  不過此時的他還沒有驚動楚清儀,只是看著楚清儀雙手撐著地面,在火堆旁
靜靜地享受著這份寧靜和難得的和平,王老五也不忍心打擾,而是在一旁等了一
會兒,慢慢的起身,回到了洞內。

  季雪琪還躺在洞內,長髮如瀑,身姿曼妙,乍看之下,卻是別有一番風情,
王老五的下體還火熱的挺立著,僅僅是在季雪琪那曼妙的身姿上面瞥了一眼,便
差點兒壓不住身上的火氣,他連忙將楚清儀遺落的那張虎皮撿了起來,隨後快步
出了崖洞。

  他邁著步子,緩緩地走到了楚清儀身邊,將虎皮抖開,王老五滿臉溫柔的將
虎皮披在了楚清儀的身上,正在放空大腦的楚清儀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披在
肩膀上的虎皮,微微一笑,將虎皮往身上緊了緊。

  一旁的王老五,則是趁機坐在了楚清儀身邊。

  即便重傷,看起來病懨懨的,楚清儀的身上,依舊彌漫著淡淡的體香,飄進
王老五的口鼻深處,讓他全身舒暢。

  他靜靜地坐在楚清儀的身邊,不敢有絲毫動作,就怕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寧靜
和美感。

  當然,時不時的,王老五還會偷看楚清儀,越看,王老五感覺兒媳婦越美,
自己的呼吸,也便越加混亂急促。

  似是感受到了旁邊王老五粗重的喘息,楚清儀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周圍
的美好好似刹那間便消失無蹤一般,而且王老五還往自己身旁挪了挪,片刻間,
就已經貼的很近了。

  也只有這種時候,楚清儀才會不自覺地討厭王老五。

  「幹嘛?」

  楚清儀皺著眉,不過並沒有生氣。而王老五,正時刻觀察著兒媳婦楚清儀的
表情,發現對方沒有生氣只是有些不耐煩的情況下,猶豫了一下,接著就見他抓
住了楚清儀的手,徑直放在了大腿當中。

  「清儀,好久沒來了,爹爹想了......」

  王老五喘著粗氣,那褲子還因為下半身勃起的緣故,撐起了一個碩大無比的
帳篷。

  楚清儀的手放在上面,清楚地感知到了上面的燥熱和堅硬。那原本平淡沒有
絲毫想法的內心,也不由得蕩漾了一下,手更是觸電般的想要收回,可王老五,
卻是死死地拽著楚清儀的手腕,將那修長白皙的五指和掌心,放在自己已經挺立
起來的肉棒上面。

  「你幹嘛......」

  楚清儀有些抗拒。

  「在外面呢......」

  「沒事,又沒人!」

  王老五可不管那麼多,拽著自家楚清儀的小手,便輕輕地在頂起帳篷的褲腿
當中摩擦。

  「你鬆開!季雪琪不是人啊!」

  感受著手掌當中那東西的堅硬和粗大,楚清儀一張粉嫩的小臉莫名的就變得
鮮紅了起來。

  「她又沒醒!」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王老五也得把憋著的這幾天
都釋放出來。要知道,從自家兒媳楚清儀和那個什麼璿璣閣的季雪琪昏迷至今,
王老五每天遭受的是什麼樣的折磨,看著身旁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高高在上、
無所不能的仙子,那性感豐滿的酮體就擺在王老五的面前,甚至這幾天以來,時
不時的還會有一些肉體接觸,更是讓王老五心猿意馬,如果不是考慮到兩個人傷
的太嚴重了,王老五早就已經化身色狼,狠狠地撲上去了。此刻看著身旁的楚清
儀,王老五那憋了數多天的情欲,如千裏之提潰於蟻穴一般,洶湧的爆發了出來


  「我還傷著呢......」

  不知如何拒絕的楚清儀,只能將這一招拿了出來,畢竟往日裏高高在上的她
,還從未見過如王老五一般,這般厚顏無恥的傢伙,貌似從發生第一次開始到現
在,王老五每一次和自己發生關係,都是這般死纏爛打,搞得楚清儀毫無應對之
策。

  而楚清儀此刻的拒絕之詞,王老五早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只見他直勾勾的
開口道:

  「沒事,只用手就行!」

  一邊說,王老五還一邊滿臉希冀的看著楚清儀。

  受不了王老五那火辣辣的目光,楚清儀滿臉羞澀的輕嗯了一聲。

  「你動作小點兒......我沒有力氣。」

  「好,用不了多少力氣!」

  王老五喘著粗氣,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火速得將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

  隨著褲子脫了下來,就見那根粗大的肉棒,帶著驚人的長度和滾燙的溫度,
從褲子的束縛當中彈射了出來,顫悠悠的,紫紅色的龜頭和同樣深紅色的棒身,
像是一杆長槍,好似能將這夜幕都從中間挑開一般。

  將褲子扔到一旁,王老五也不顧沙灘上面的砂礫,徑直一屁股坐了下去。

  「清儀,開始吧......」

  王老五目光灼灼,身子後仰,兩只手撐在沙灘上,好似已經開始享受一般。

  其實他也感覺的出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兒媳楚清儀對自己的態度,已經
不如先前那般,甚至兩人之間的關係,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持續升溫著,這要換
做往常,自己得左求右求,無數次之後,兒媳楚清儀折騰不過自己,這才不情不
願的答應,但是此刻,王老五僅僅是說了幾句,楚清儀便答應了。

  這樣的變化,讓王老五欣喜。

  而楚清儀,目光緊盯著身旁的這根肉棒,即便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可此刻看
起來,依舊是那麼的醜陋,那麼的......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看了一眼王老五,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

  溫熱的手掌,慢慢的握住了王老五的肉棒,火熱的掌心和修長的五指包裹住
肉棒的一瞬間,王老五後仰著身子,重重的「喔」了一聲,看那樣子,好似有多
麼舒爽一般。

  「這樣子真的會舒服嗎?」

  楚清儀有些疑惑地看著王老五,不過用手幫王老五做出來,對楚清儀來說已
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因此自然是輕車熟路,在握住肉棒之後,楚清儀便開始上上
下下的套弄了起來。

  星空下,大海邊,一男一女,一仙一人,正做著足以讓天上的諸神看到都臉
紅的事情,即便是有著清涼的海風「散熱」,楚清儀手中的這根肉棒,依舊是滾
燙的嚇人,仿佛比那三昧真火還要恐怖的溫度,不單單烤燙著楚清儀的手掌,還
有她的內心,近距離的感受著這根肉棒,一股特別強烈的男性味道,還刺激著楚
清儀的鼻腔。

  彼時的王老五,大張著雙腿,兩只胳膊撐著身子,一邊仰視著星空,一邊俯
視著肉棒,自己的小兄弟,在楚清儀的手中,就像是乾枯的老樹受到了春雨的滋
潤一般,越發的有了生機,只見楚清儀握著肉棒,先是熟練地上下套弄著,五根
手指微微彎曲,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會傷到王老五,又能讓王老五感受到手掌的
緊致,尤其是那掌心處的嫩滑,每次滑過王老五的肉棒,都讓王老五舒爽的全身
發顫。

  那紫紅的龜頭,隨著楚清儀手掌的上下擼動,泛起了一層莫名的光澤,微微
張合的馬眼,更是隨著情欲的蒸騰,分泌出了一顆顆晶瑩的,如同露珠般的愛液


  「清儀,別老是上下動,換點兒花樣!」

  王老五一邊吸著涼氣,一邊指揮著。

  楚清儀不解,輕輕地咬著嘴唇。

  「怎麼換?」

  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換花樣,平日裏,她也是這般給王老五擼動著,而王老
五聞言,則是開口指揮道:

  「你上下動的同時,可以用手指輕輕地撫摸爹爹的卵蛋,就肉棒下麵!」

  這要換做平日裏,王老五自是不敢如此指揮楚清儀,就怕楚清儀一個生氣,
自己連現在的待遇都沒有了,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包括楚清儀對待自己的感官
變化,王老五這才有了越來越放縱的底氣。

  而楚清儀聞言,雖然心裏有著一絲不悅,但還是聽話的,在擼動王老五肉棒
的同時,用自己的手指,輕輕地剮蹭著王老五下麵的那兩顆卵蛋。

  雖然有些害羞,但楚清儀上下擼動之餘,還好奇的看了一眼王老五肉棒下麵
的兩顆卵蛋,別說......是真的醜,上面的表皮都如同是老鼠的樹皮一般
,粘稠在一起,濃密的陰毛中,還有著肉眼可見的粗大毛孔,兩顆卵蛋接觸到楚
清儀的手指,也滑滑的,好似拿捏不住一般。

  但卵蛋雖然醜,可經由楚清儀細長的手指這般撫摸,帶給王老五的感覺還是
前所未有的舒爽,後者仰著腦袋,吸氣連連。

  是真的舒服,那種感覺,就好似是全身的毛孔都炸裂開來了一樣。

  說不上來的感覺,讓王老五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尤其是此刻服侍自己的,還
是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自己的兒媳婦,一旦有了這層有違人道的關係,那種背
德的亂倫感,就更加的刺激,刺激的王老五差點兒就要一泄如注。尤其是周圍時
常還有海風吹佛,那種火熱和清涼的感覺,冰火兩重天,更加的刺激王老五。

  後者喘著粗氣,看著身旁的楚清儀。

  彼時的楚清儀,半側著身子,微微低著頭,一邊給自己上下擼動,一邊還仔
細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肉棒,那認真地半邊側臉,好似比那頭頂上面的星空,身前
數尺的大海,還要美麗萬分。

  王老五癡癡地看著,許久後,他哆哆嗦嗦的張口:

  「清儀......」

  「嗯?」

  楚清儀回過了頭來。

  「你......能不能給我用嘴啊?」

  王老五猶豫了一下,還是脫口而出。

  「不行!」

  話剛出口,楚清儀便嚴詞拒絕了。

  「就用手!你要是不樂意,就別來了......」

  楚清儀不是沒有給王老五用過口,可一想到那次王老五將粘稠的精漿射進了
自己的嘴裏,胃裏就直泛噁心。

  因此,當王老五再一次提出來的時候,楚清儀第一時間便拒絕了。

  拒絕的很乾脆,也很俐落!

  王老五不死心,繼續開口道:

  「可是......爹爹射不出來啊,清儀乖,就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


  「不好!」

  楚清儀上下擼動著王老五的肉棒,搖頭拒絕。

  「可是爹爹想啊!」

  「那你想著好了!」

  「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爹爹憋得實在是厲害,你的手,又給
爹爹弄不出來,不然......」

  王老五話鋒一轉,轉而又將視線看到了楚清儀的胸脯上面。

  「你用胸?」

  貌似,清儀還從來沒有給自己用過胸。

  一想到這裏,王老五腦海當中就浮現出了楚清儀蹲在自己雙腿當中,用那緊
致的胸部夾著自己的肉棒,認認真真服務的樣子。

  一想到這個畫面,王老五便激動地渾身發顫。

  反倒是楚清儀,看到王老五那淫邪的目光之後,臉色更紅,狠狠地「瞪」了
王老五一眼。

  「不行!」

  上下擼動的手,猛地停了下來,楚清儀,滿臉的嚴肅認真。

  王老五見狀,有了些許的收斂,但還是打算孤注一擲的試試,開口道:

  「試試麼,清儀還沒給爹爹用過胸呢。就用胸給爹爹舒服舒服,好嗎?或者
用口,二選一!」

  「不行!」

  楚清儀的態度依舊堅定,沒有絲毫鬆懈,只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兩人討價
還價、商量的這一幕,像極了年輕的小倆口床第之事一般。

  「你說好的只用手的,你要是在得寸進尺,現在就滾去睡覺!」

  對於王老五的進一步要求,楚清儀不想有絲毫答應的可能,因為她心裏清楚
,一旦答應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從之前的種種來看,王老五......
只會變本加厲!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26 16:27

  第五十二章 荒島淫事(二)

  也是因為如此,楚清儀堅持底線,並不答應。

  她目光灼灼,堅定無比的看著王老五,手上的動作已經停止了套弄。

  察覺到楚清儀是這般的認真,王老五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滿臉失望和悻悻的
道:

  「那就用手吧!」

  說著,王老五重新躺回到了沙灘上。

  能夠讓自己的兒媳婦用手給自己服務,也是一種享受了,總比沒有強。

  看到王老五吃癟的樣子,楚清儀就像是扳回了一局一般,臉上露出得意的神
情,偷偷白了王老五一眼,握著肉棒的手,還是慢慢的上下套弄了起來。

  而王老五,雖然心有不甘,可還是躺在沙灘上,靜靜地享受著,享受這難能
可貴的舒爽。

  試問又有哪個老人,能夠享受到王老五此刻的待遇,躺在空曠的沙灘上,吹
著海風,看著海景,身旁還有著一位高高在上的仙子兒媳,正坐在一旁,滿臉認
真地用手給自己服侍著,那纖纖玉手本應該是用來握著法寶飛劍、造福一方的,
可此刻,卻成了王老五一個人的「專享」,享受套弄,享受服侍,更享受著自己
的小兄弟在修長手指當中上下進出的快感。

  楚清儀臉頰微紅,雖有些許害羞,但還是很認真的用自己的手握著王老五的
肉棒,那上下套弄的速度逐步的加快,同時王老五一邊欣賞著兒媳滿臉認真地天
仙側顏,一邊也隨著兒媳婦手指的套弄喘著粗氣,哼哧哼哧,那舒爽的快感像是
螞蟻在全身爬一般,好似每個毛孔都舒張開來了一樣。

  張開的毛孔中,一縷縷的往外冒著熱氣,連帶著王老五的五官,都以一種極
度緩慢的速度朝外張合著,張合開來的五官,好似是在炫耀著此刻的舒爽一般,
連那細微知著的汗毛,都隨著身體的擺動而左右搖晃,那平鋪的雙手,也深深地
陷進了沙子當中,十根手指將砂礫牢牢地握在手裏。

  「清儀......對,就是這裏,快一點兒.......快一點兒......」

  王老五吸著涼氣,享受著兒媳婦的服侍,這般上下套弄了約莫小半個時辰,
王老五渾身開始激烈抖動,那一張縱橫交錯、滿是溝壑的老臉,也是因為嫉妒舒
爽而扭曲在了一起。

  王老五面色潮紅,嘴裏不停地喊叫著楚清儀的名字,一旁的楚清儀也是芳心
亂顫,一張俏臉通紅無比,雖然她極力裝著鎮定,可是當手中王老五的肉棒一陣
陣的顫動的當下,楚清儀一顆芳心也是跟著跳動,她感受的很清楚,王老五的這
根肉棒實在是太粗太大了,因為充血,上面的青筋肉眼可見,盤根錯節,龜頭更
如同一個冒出來的蘑菇頭一般,有著一種讓楚清儀看上一眼就大腦一片空白的魔
力,且隨著楚清儀上下的擼動,那肉棒變得更粗更長且更敏感,在手掌當中跳動
,以一種楚清儀能夠明確感知到的速度再跳動。

  隨著那肉棒的跳動,就見楚清儀繡眉微處,那手似乎已經容忍不了王老五肉
棒的滾燙,原本的四根手指緊握成拳,也是變成了孤單單的兩根手指,將王老五
的肉棒箍住之後,楚清儀開始加快了套弄的速度,一邊套弄,她還一邊偷悄悄的
打量著王老五,看著滿面紅光的王老五那滿臉舒爽的表情,楚清儀心裏也是有些
小疑惑,心說——就真的那麼舒服嗎?

  在楚清儀的疑惑當中,王老五的腰身向上挺動了幾下,隨即:

  一股股的精液像是從地底噴湧而出的山泉水一般,噗嗤噗嗤,一股股的噴射
了出來,那些腥臭且粘稠的精液,就像是牛奶一般,接二連三的在空中劃出一道
道優美的曲線,然後滴落在了王老五茂密的「叢林」當中,還有一些在大腿內側
,當然,更多的則是在楚清儀的玉手之上,那纖纖玉手,上面鋪滿了王老五的精
液,熱氣騰騰,乳白色的精漿還一股股的順著楚清儀修長的指縫滴落。

  隨著王老五一泄如注,楚清儀也是停下了上下套弄的動作,大腦一片空白的
她直接愣在了原地,唯有手掌上面傳出的滾燙的溫度,仿佛還在提醒著她,此刻
自己的手裏,手背、手心處,還有堅硬似鐵的肉棒和粘稠腥臭的精液存在。

  釋放過後的王老五,並沒有第一時間起來,而是躺在地上,放空大腦,只有
胸腔在劇烈的上下起伏,仿佛預示著剛才的那場「戰鬥」是多麼的激烈。

  直到許久後,王老五才心滿意足的起身,他看著楚清儀那滿手精液的模樣,
瞳孔當中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而楚清儀,則是轉頭看到了王老五在那
裏發愣,登時便鼓起了臉頰,開口道:

  「愣著幹什麼?帶我去那邊洗洗啊!」

  暫時失去了修為的楚清儀,現在和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自然不能像是以前
一樣,施施然一揮手,便能將王老五留下的百子千孫盡數揮發於空氣當中,因此
,只能讓王老五帶著自己去前面的海水中清洗。

  王老五短暫的失神過後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抱起了虛弱的楚清儀,來到海水
邊,清洗著手上的精液。

  完事後,兩人誰也沒有說話,而是王老五抱著楚清儀,回到了崖洞當中。

  已經躺了數天的楚清儀,渾身酸軟,早已經不想要繼續躺著了,因此便是靠
著不遠處的崖洞牆壁,身上披著一張虎皮,打算入睡。而王老五,則也是趁機湊
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旁邊還處於昏迷當中的季雪琪,見她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這才滿臉痞子笑的湊到了楚清儀身邊。

  「幹嘛?」

  眼見王老五一臉猥瑣的湊了過來,楚清儀立馬警覺,身上的虎皮牢牢地將自
己凹凸有致的性感嬌軀蓋住,一臉警惕的看著王老五。

  「清儀,爹爹有點兒冷,給爹爹也蓋上一點兒......」

  王老五可謂是將自己不要臉的體質發揮到了極致,一邊說一邊朝著楚清儀靠
近,仿佛不論何時何地,王老五都能找到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一般,最終,楚清
儀只能作罷,將身上的虎皮讓出來一部分。

  「你別亂來哈,旁邊可還有人呢!」

  一邊說,楚清儀一邊示意一旁的季雪琪。

  「放心,我不亂來!」

  王老五滿臉堆笑,硬生生擠了進來。

  也幸虧那張虎皮寬大,能夠容納的下兩人的身形,如若不然,王老五也只能
委屈一個人,在外面享受海風了。雖然他已經習慣了,但是此刻,一想到能夠和
自己的漂亮兒媳婦大被同眠,王老五便激動不已,仿佛這簡陋的崖洞,也已經成
為了不久之前的王家祖宅,自己與兒媳婦兩個人,便是如同此時一般,一起躺在
大床之上。

  「你別亂摸!」

  身子剛進來,王老五便開始上下其手,楚清儀臉頰微紅,扭動著身子,抗拒
著王老五。

  但是她越是如此,王老五便越是興奮,那一雙粗糙的大手,躲在遮風避雨的
虎皮之後,不安分的在楚清儀的渾身上下游走。

  楚清儀攔阻了半天,自知沒有辦法,也便任其亂來了。只是時不時的,楚清
儀還會悄悄地看季雪琪一眼,重傷的她,直到現在都沒有蘇醒的跡象,楚清儀只
來得及關心她一眼,便重重的悶哼了一聲。

  只因,虎皮之中,王老五的一只手,熟門熟路的從楚清儀的衣襟當中鑽了進
去,且一把便將楚清儀的右邊乳房牢牢握住,這還不說,許是第一次用的力道大
了,握住的瞬間,那五根手指更是牢牢地陷入到了乳肉之中,以至於那白花花的
乳肉,從指縫當中鑽出,連帶著楚清儀,也重重的悶哼了一聲。

  胸口沉悶,仿佛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那誘人的紅唇,也是一瞬間緊緊
閉合,皓齒咬住了自己的紅唇。

  只因,王老五握住也便算了,那大拇指,竟然趁機還在楚清儀的乳尖上面輕
輕一撥,便是那一下子,讓毫無準備的楚清儀渾身亂顫,過電般的快感侵襲全身
,下一秒鐘,楚清儀的喉嚨口便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嚶嚀,嚶嚀聲傳出的同時,
楚清儀便立馬抿住嘴巴,同時抬起一只手照著在自己衣襟當中為所欲為的那只大
手就是一巴掌。

  同時,慍怒的視線也掃射了過去。

  可王老五壓根不為所動,只是嘿嘿一笑,隨即便自顧自的將自己的兩根手指
頭朝著當中擠壓,夾住了楚清儀紅潤的乳頭,然後有節奏的輕輕撚揉了起來。

  動作雖然緩慢,可是卻有一種別樣的舒服,且王老五與其說是和楚清儀擠在
一起,倒不如說是抱住了楚清儀,讓楚清儀的半個身子,都靠在了王老五的身上


  「清儀,你身上好香呀......爹爹聞了好多遍都聞不夠!」

  王老五抱著楚清儀,感受著懷中家人的溫香軟玉,鼻尖聳動,不自覺地便搭
在了楚清儀的肩膀上面,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的同時,還能夠清楚地聞到楚清儀身
上散發的香味,即便這種味道王老五聞了已經不知道多少遍,但每次一聞到,都
如同是有著魔咒一般,調動著王老五全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還有那血液,都莫名
的沸騰了起來。

  尤其是楚清儀那天鵝頸,對王老五來說更是有著致命的魔力,細長且白,溫
潤如玉,王老五看在眼中,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在那雪白的天鵝頸上留下十幾
道獨屬於自己的吻痕,還有那五指當中的乳房,王老五放開了乳肉和乳頭,轉而
將手平放在了乳尖之下,讓那白花花的乳肉平鋪在自己的手上,沉甸甸且軟綿綿
的,不需要用力,便可以在手裏輕易地變化形狀,別提躲讓王老五喜歡了。

  王老五滿臉的享受,那一對往日裏精明的三角眼此刻都失去了銳芒,反而是
滿眼的放縱和迷離,一只手攬著自己兒媳婦的柳腰,一只手揉捏著兒媳婦的乳房
,無論楚清儀說什麼,王老五都一概充耳不聞,只是貪婪無比的吸吮著兒媳婦的
體香,揉捏著兒媳婦的乳房。

  滑嫩的乳肉,在手指間輕佻的浮動,面對王老五略顯挑逗的話語,楚清儀一
張俏臉變得更加的紅潤,若不是這崖洞當中的視線受阻,王老五目睹此時此刻楚
清儀的表情,說不定會嗷嗚一聲化身色狼,不管不顧的猛撲上去。

  雖然說楚清儀此刻還是重傷之身,可這絲毫都不妨礙王老五在這裏為所欲為
,只見那粗糙的大手,不停地在兒媳楚清儀的胸口位置變換著位置,且那手不時
地還會在楚清儀的兩個乳房之中來回折騰,手指輕輕地擠壓著乳尖,並且那鼻子
還會對著楚清儀細長的天鵝頸噴吐著熱氣。

  「你別了......」

  王老五的手段高超,沒幾下功夫,楚清儀的身子便整個虛軟了,無力地半癱
在王老五的身上。

  本就虛軟無力的她,此刻渾身都是虛浮,那一雙明亮的眸子,此時也像是有
了霧氣一般,滿眼迷離,那誘人的朱唇不停地上下張合,內中吐出的是一股股的
熱氣。

  「沒事,爹爹就摸一會兒,沒事的......」

  王老五喘著粗氣,回應著楚清儀。

  嘴上說著摸一會兒,可那手,卻是在進入衣襟當中之後就再也挪不出來了,
即便有層層衣物和厚重的虎皮做阻隔,王老五依舊捨不得將手從兒媳楚清儀的衣
襟當中拿出來,相反還牢牢地握著楚清儀的乳房,慢慢的揉捏著。

  一邊揉捏,他也一邊觀察著懷中嬌嫩兒媳楚清儀的反應,只見隨著王老五手
掌的揉捏,楚清儀的脖頸,包括臉頰的肌膚,本是潔白如雪,此刻已經攀爬上了
一絲紅雲,胸腔劇烈的起伏,拿在自己懷中不停扭捏的身子,也是緩緩癱軟了下
來。

  似乎是知道擺脫不開,所以楚清儀也便認命了,兩人水也沒有說話,但彼此
的耳中,依舊能夠聽到彼此粗重的喘息聲,王老五的下體,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
速度快速的脹了起來,楚清儀感覺自然明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王老五的胯下有
什麼東西慢慢的挺立了起來。

  她自然心裏清楚那是什麼,登時臉色便更加的紅了,如同那落日的晚霞,染
紅了半邊天。而王老五感受最直觀的,便是自己手指當中把玩著的楚清儀的乳頭
,也快速的硬了起來,捏在手中,像是捏著一顆豆子一般。

  楚清儀低著頭,刻意壓制著自己的情欲,可王老五看得清楚,自然也知道楚
清儀此時的變化,手在揉捏乳房的同時,身子前傾,半側著頭,看著臉頰紅撲撲
的楚清儀。

  「清儀......你的乳頭硬了......」

  似是提醒,更似是魅惑,王老五在楚清儀的耳邊,輕飄飄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話音出口的當下,楚清儀便晃動了晃動身子,想要從王老五的懷中逃離,可王
老五非但沒有讓她如願,反而抱著她更緊了,

  「清儀,你的奶子好軟呐,爹爹怎麼玩都玩不夠,告訴爹爹,你們修仙的人
是不是都這樣啊,奶子這麼軟,這麼滑......」

  王老五似乎是有意為之,一邊說還一邊歪著頭觀察著面前的楚清儀,看著她
臉上的情緒變化,而楚清儀聞言,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王老五,反而是不發一語
的將頭低的更低了。王老五見狀,也不氣惱,只是輕輕地用自己的兩根手指夾住
了兒媳楚清儀的乳頭,緩緩地用力,慢慢的撚揉,幾次三番後,楚清儀的整個身
子都變得更加的柔軟了。

  「告訴爹爹好不好?你們修仙的人是不是都這樣啊,奶子這麼軟,這麼滑.
.....」

  王老五又問了一遍。

  楚清儀滿臉嬌羞,腦袋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面對王老五不要臉且不
厭其煩的行徑,楚清儀沒有辦法,只好慢慢的張嘴,回應了他幾句。

  「我不知道......」

  這是實話,修行之人只顧修行,即便是兒女情長,也很少有人會如王老五一
般齷齪又無聊,將注意力集中到這種事情上來。

  楚清儀的回答也是合情合理,可一邊的王老五顯然並不打算這樣便放過楚清
儀,因此緊跟著道:

  「那你們平常不一起沐浴更衣嗎?你們天師府裏,其他好看的仙子也是如同
你一般嗎?奶子這般的軟,這般的滑......」

  若換做尋常的登徒子這般嘴上占天師府的便宜,楚清儀早就是一劍砍過去了
,可面對王老五,楚清儀自己也有些詫異,這般污言穢語,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
生氣。不生氣不說,楚清儀還張了張嘴,認真思慮片刻,回道:

  「我們修行之人,皆有自己的洞天福地,平日裏也極少交流,就算是同門師
兄弟,大多數時候也是各忙各的,對於她們,我並不清楚!」

  一本正經的楚清儀,還在如往常般的回應著王老五,而王老五,則是一邊聆
聽著楚清儀的回應,一邊不急不緩的揉捏著楚清儀的乳房,享受著這難得的,屬
於這一對公媳片刻的安靜。

  誰又能夠想到,在這荒無人煙的荒島之上,一對公媳,一個凡人和一個仙子
,此刻依偎在一起,蒼老佝僂的公公懷裏,躺著的是美豔動人的仙子兒媳,兒媳
的胸部處鼓漲漲的,一只手正在其中為所欲為,配上那張老臉倒映出來的淫靡神
色,如夢似幻,讓人覺得這是一幅天馬行空的畫作一般。但此刻,這副畫作卻成
為了真實,王老五抱著懷中的楚清儀,一邊揉捏著楚清儀的乳房,一邊悄聲竊竊
私語,「詢問」著楚清儀。

  「那你們天師府總有結了婚的仙子吧?他們日常也如我們這般嗎?」

  王老五的話高港出口,楚清儀便仰起了腦袋,盯著王老五。

  王老五頓時便表情嚴肅,在楚清儀目光的逼視之下不由得視線躲閃了起來,
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做了壞事的丈夫被自己的老婆發現了一般,心虛。可隨即就
見楚清儀的眼睛眯了眯,沒有好氣的說道:

  「如你一般?就像這樣?」

  說著,楚清儀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捉住了王老五在自己衣襟當中使壞的粗糙
大手,提了兩下,沒好氣的開口:

  「仙路漫漫,人壽淼淼,我們要向天搶時,窺破天機,哪有時間和功夫,像
你這般,荒淫無度,只知索取?」

  眼見楚清儀的表情逐漸嚴肅,王老五立馬打了個哈哈,糊弄了過去。

  「那你就說......每次和爹爹做,舒不舒服?你們修仙門派的仙子那
麼多,各個都傾國傾城、沉魚落雁,可卻十指不沾陽春水,不懂男歡女愛的快樂
,就算成仙了,又能如何?再說了,那麼大的門派,難道就沒有偷嘗禁果的嗎?


  「我不知道......」

  楚清儀搖了搖頭,顯然也不想再和王老五圍繞著這個話題繼續探討下去了,
畢竟她也不傻,從王老五的第一句話開始,她便已經知道了自己接下來會面對的
是什麼,因此一邊搖頭,一邊便打算起身,從王老五懷中起身,可王老五那強有
力的胳膊,卻是緊緊地嘞著楚清儀的柳腰,根本不給她脫逃的機會,便是那深入
衣襟當中的大手,也一下接一下的揉捏著,不給楚清儀逃脫的機會。

  王老五的手段高超,一雙大手雖然粗糙無比,可卻能每次都精准的把握住楚
清儀身子的敏感部位,尤其是楚清儀的一對乳房,把握的恰到好處,每一次動作
,都好似能夠精准無比的把握住楚清儀的敏感點一樣,不過數分鐘時間,楚清儀
已經是有了情動的跡象,身子不安的在王老五的懷中扭捏著。

  王老五自然也是感知到了懷中楚清儀的變化,不過他並不著急,而是不緊不
慢的繼續挑逗著楚清儀,那深入楚清儀衣襟當中的手掌,五指併攏,輕微的揉捏
著。大拇指指腹,還時不時的刮過楚清儀已經硬起來的粉嫩乳頭,在當中留下飛
鴻雪泥的痕跡。

  「清儀,爹爹的技術怎麼樣啊?」

  王老五一邊揉捏著楚清儀的乳房,一邊滿臉的壞笑,挑逗的同時,還將腦袋
搭在楚清儀的肩膀上,說話的同時往外噴吐著熱氣。

  那嘴巴裏面噴出來的熱氣,就撲打在楚清儀的脖頸和耳垂上面,騷癢的感覺
,在楚清儀的心靈和身體上面滋生,就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爬一般。

  王老五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不等楚清儀回答,突然伸出舌頭,那厚重的舌苔
泛著腥紅的顏色,舌尖部位還有口水淌淌的滴落,王老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對著身前兒媳楚清儀的耳垂輕輕一舔!

  舔住耳垂的同時,兩根手指微微用力,同一時間擠壓楚清儀的乳頭。

  「嗚......」

  楚清儀不自覺地便發出一聲悶哼,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可在這寂靜的崖洞
當中,卻意外的清楚。

  聽到聲音,王老五也是興奮異常,那握著乳房的手死命的揉捏了幾下,這才
依依不捨得將手伸了出來。

  察覺到王老五的動作,楚清儀眼神當中閃過一絲不解,可王老五,卻是在伸
出手來之後,直接將手放到了楚清儀的雙腿當中,更是迅速的撩起了楚清儀的長
裙裙擺。

  「你幹什麼!」

  楚清儀迷離的眼神突然恢復清醒,猛地一把握住了王老五的手腕。

  王老五的目的很簡單,楚清儀一眼看破,沒料想到兒媳婦會突然有這麼大的
反應,王老五愣了一下,隨即道:

  「沒事呀,我摸摸.......」

  已經不知道得逞過多少次了,王老五早已經是沒臉沒皮了,雖然被楚清儀制
住了,但還是掙扎的想要掙脫開。

  可楚清儀,態度明確,就是不讓王老五碰她的下麵。

  「沒事,清儀乖,爹爹就摸摸腿,不碰你其他地方,真的......」

  王老五滿臉虔誠,和楚清儀「商量」著。只是這一幕若是被常人看到,斷然
會驚掉下巴,楚清儀......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竟然還會和一個猥瑣佝
僂的老頭有商有量?最主要的是,他們商量的話題,竟然是......這般露
骨的事情?楚仙子的冰肌玉體,竟然會被一個糟老頭子摸來摸去?

  這一幕若是流傳到了修行界,定然會引發軒然大波!不過,此時的楚清儀聽
到王老五這麼說,視線也對上了王老五那希冀的目光,轉而又看到了王老五那肩
膀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但是猛虎留下的牙印還在。想到這裏,
楚清儀的心裏便幽幽一歎,開口道:

  「我身體還沒好呢......你克制著點兒!」

  說完這句話,楚清儀便鬆開了手,而王老五,則是激動地渾身發顫,他聽出
了楚清儀話語裏的意思,更知道自己的這些小心思逃不過楚清儀的法眼,不過他
的手,在撩起裙擺的時候,還是放在了楚清儀的大腿上面。

  那白嫩的腿肉和光滑優美的肌膚曲線,讓王老五如癡如醉,他將楚清儀長長
的裙擺往上拉了拉,露出了那一截小腿,楚清儀的身材很好,那一雙美腿也是有
著完美的長度,完美的比例,完美的形狀,完美的顏色,大腿上絕沒有細小的
動脈擴張的小青絲,膝蓋上也看不到絲毫皮肉的褶皺,或許這就是修行之人能夠
優化形體的好處吧,將身體裏的雜質全都排泄了出去,從而導致整個身子,都比
普通人來的更好,更完美。就連那小腿的肌肉也沒有任何鬆弛的跡象,一眼望去
,肌膚如玉,嫋嫋婷婷。

  王老五一邊如癡如醉般的看著楚清儀的小腿,一邊用手摩擦著楚清儀的大腿
,感受著那腿肉的滑嫩,並且還一個勁的往前行進,楚清儀自然知道王老五不會
是像他說的那般只是摸摸腿,因此整個人羞燥不已,低著頭,臉頰乃至全身都一
片粉紅,而王老五的手,順著楚清儀的大腿內側一步步的向前,終於,他的手指
觸碰到了一處敏感而又熟悉的地方,有著絲絲的熱氣,更有著一些如水草般的發
絲纏繞著他的手指,王老五滿臉的淫邪,手指頭找准了地方,輕輕地覆蓋了上去


  「嗯......」

  手指頭覆蓋上去的下一秒鐘,楚清儀的整個身子便蜷縮了起來,兩只手直接
抓住了王老五的胳膊,死死地用力,明亮的瞳孔當中也是再次浮現了水霧,霧氣
蒸騰,像是隱藏著什麼一般......

  那誘人的紅唇,也緊緊地抿在了一起,隱約可見,一對皓齒輕咬著嘴唇,露
出的縫隙中,傳來輕微的出氣聲。

  王老五的一只手,直接摸到了楚清儀的雙腿之中,似是之前的挑逗有了作用
,那隱秘的桃花源中,濕濕的,溫溫的,手指接觸的瞬間,有塌陷感,更有一種
說不上來的吸附感,像是一張深淵巨口,在吞噬著王老五。

  楚清儀的身子更軟了,渾身上下的力氣好似都被抽幹了一般,大半個身子都
斜靠在王老五的身上,臉頰泛紅,胸腔劇烈的起伏,而王老五伸進大腿當中的那
只手,則是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楚清儀的蜜穴前端,先是用手指頭按壓在那已經濕
潤無比的桃源渡口輕輕地上下摩擦,時而摩擦時而按壓,不時地還會調皮的將手
指頭呈順時針狀,攪弄著那多汁的陰唇。不過片刻間,王老五的手指頭就已經清
楚地感覺到了那桃花源地流出的愛液,愛液滋潤著王老五的手指頭,大半個手指
頭,都因此而變得濕潤無比,就著這股子濕潤,王老五的手指頭停止了最外層的
挑撥,反而是將指尖放在了楚清儀的陰唇上面,輕輕地用力,一點一點的,朝著
最中心塌陷了下去。

  「嗯......」

  楚清儀眉頭緊處,滿面潮紅,在王老五高超的技巧「折磨」下,已經是丟盔
棄甲、潰不成軍。

  彼時的兩人,就雙雙斜靠在崖洞的牆壁處,王老五在下,楚清儀在上,楚清
儀的大半個身子都癱軟在王老五的身上,那傾國傾城的仙子之姿,此刻也如同是
那盛開的水芙蓉一般,春情壓抑不住,仿佛下一刻就會從五官當中迸發出來一般
。崖洞外面有著火堆,火光若隱若現的照了進來,正巧照到了楚清儀的半張臉頰
上,那臉頰當中的春情,也是如同那跳躍的火光一般,若隱若現,仙氣飄飄的長
裙,此刻也滿是褶皺,一只大手,正在那長裙當中遊走,熟練地動作,精准的挑
逗著楚清儀的每一根神經,那大腿當中隆起的畫面,楚清儀更是羞的不敢細看,
而王老五的手指頭,早已經是見縫插針般的鑽進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雖然初進
入的深度不大,僅僅是一根手指的前半部分,可隨著手指頭的進入,楚清儀全身
都在顫慄,那種螞蟻在五臟六腑爬來爬去的感覺,比這世間的任何毒藥都要來的
強烈,且隨著手指頭進去了半截,王老五也舒爽的直吸涼氣,楚清儀的蜜穴當中
的嫩肉,像是大海當中的漩渦一般,牢牢地包裹著王老五的手指頭,潺潺的溫潤
愛液就像是溫泉一樣的浸泡著王老五的手指頭,且隨著王老五手指頭的前後抽送
,那潺潺的愛液起到了潤滑的作用不說,便是那層層的褶肉,都依依不捨的「眷
顧」著王老五,王老五每次抽出,褶肉都會極力的「挽留」,每次進入,褶肉都
會盛情的開門迎接,這種極致的舒爽感覺,讓王老五也是甘之如飴,手指進出的
速度先是緩慢,享受著這種感覺,接著在這種快感的醞釀當中,慢慢的加快。

  一下一下,手指頭快速且激烈的在兒媳婦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著。而楚清
儀,氣若遊絲、全身泛紅,癱在王老五的身上,一雙美腿緊緊地夾著,出氣都不
均勻。

  王老五一邊用著手上的動作,一邊看著懷中的楚清儀,此時的楚清儀,一雙
美眸已經如化開的春水一般,俏臉之上寫滿了迷離的情欲,僅僅是看了一眼,王
老五便沉淪了下去,像是這張天仙般的容顏之上,有著某種蠱惑人心神的魔力一
般,王老五看了一眼便難以自拔,他的視線在楚清儀的臉上一陣掃視,最終落在
了那不停張合的誘人朱唇之上。

  紅唇粉嫩,散發勃勃生機,內中還隱隱有著一陣陣誘人的吐氣聲,王老五的
目光緊盯著兒媳婦楚清儀的朱唇,看著那散發著粉嫩色澤的唇肉,就像是剛剛生
長出來的桃子一樣,輕輕一口下去,桃汁四溢。

  目光盯著兒媳楚清儀的朱唇看了許久後,王老五咕咚咕咚吞咽了兩口唾沫,
他歪下頭去,照著閉著眼睛、處著眉頭的楚清儀吻了下去。

  雙唇相接,彼此能夠感受到彼此嘴唇上面的溫度,楚清儀的身子顫了一顫,
她想要拒絕,可雙唇剛剛相碰,王老五的舌頭就猛地鑽了進去,像是一條靈活的
泥鰍,撬開楚清儀的牙齒,抓住了那溫滑的丁香小舌。同一時間,王老五下麵作
怪的那根手指,也是猛地往裏一挺,再次深入了一截。

  上下其手,同時而來的動作,讓楚清儀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自己的舌頭已經
是被王老五的舌頭包裹住了,那滿是污垢的大黃牙,徑直吻上了楚清儀的朱唇,
一張皮肉皺成老樹皮的臉頰上,紅光滿面,寫滿了興奮。

  「嗚嗚嗚......」

  楚清儀搖頭晃腦的抗拒了幾下,但是王老五的舌頭靈活有力,緊緊地卷住了
楚清儀的舌頭,然後輕輕地前後吸嗦著,那嘴中的口水,也順著楚清儀的丁香小
舌,彼此交融著。

  接連抗拒了幾下無濟於事之後,楚清儀也便懶得在抗拒了,反正這也不是第
一次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全部,也已經被王老五看光了,摸光了,甚至發生
次數的關係也快要數不清了。想到這裏,楚清儀也便釋然了,她的舌頭,從一開
始的抗拒,慢慢的變成了接受,王老五的舌頭卷著楚清儀的舌頭,不停地攪拌著
,而他下麵的那根手指頭,也是加快了進出的速度,並且時不時的,還會有大半
根深入到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也不前後抽送,而是直接停留在了當中,享受著
楚清儀的蜜穴,一陣陣緊箍著自己手指頭的感覺。

  上下兩頭的快感,讓楚清儀整個人如墜雲端,那原本還配合的舌頭,漸漸地
竟然佔據了主動,開始化防守為進攻,轉而主動地卷住了王老五的舌頭。察覺到
楚清儀的變化,王老五欣喜若狂,登時也是奮力的攪動著自己的舌頭,兩條舌頭
,就像是兩條水蛇一樣,在彼此的口腔當中肆意妄為、你追我趕。

  這般親吻了片刻之後,就見王老五其中一只手慢慢的抬了起來,竟是緩緩地
從楚清儀胸口的衣衫當中伸了進去,不過這一次,楚清儀並沒有阻止,可以說是
讓王老五暢通無阻,手掌輕車熟路的撩開衣衫,將其中一只乳房握在了手裏。

  沉甸甸的熟悉感,再度讓王老五的心裏幽幽一歎。

  自此,楚清儀的三處要地,皆被王老五佔據,那蜜穴當中進出的手指,還沒
有絲毫的停留,依舊瘋狂的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著,甚至隨著後來速度的加
快,那楚清儀蜜穴當中的唇肉,都有一部分被王老五帶了出來,別樣的刺激,讓
楚清儀渾身冒火,體溫急速上升不說,與王老五激情接吻的舌腔當中,也一股股
的往外冒著壓抑的嚶嚀。

  王老五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那不停進出的手指沒有絲毫的停頓,反而動
作越來越快,同時楚清儀全身,開始輕微的顫抖了起來,幅度也越來越大,按照
過往的經驗,王老五自然清楚,自己的兒媳婦......要來了!

  果不其然,在這個念頭攀升上的一瞬間,楚清儀的蜜穴突然一緊,那蜜穴當
中的褶肉一下子牢牢地箍住了王老五的手指,就連那修長的美腿,也是頃刻間合
攏在了一起,同時,楚清儀那嬌弱的身子,一瞬間繃的筆直,一股愛液,像是開
了閘的洪水一般,照著王老五的指尖便流淌了下來,只是一瞬間,王老五便感覺
到了一股股的愛液橫流,且楚清儀的身子,都在高潮當中一顫一顫的。

  這還是楚清儀第一次被王老五用手指頭弄到高潮,那酥麻的快感,讓楚清儀
全身虛軟,更加的無力,而王老五,則是停下了自己全部的動作,那根手指就停
留在了自己兒媳婦楚清儀的身體當中,靜靜等待著。

  高潮來的快,去的也快,片刻之間,楚清儀便泄了身,那渾濁的大腦,一如
此刻迷離的神情,有著高潮後的餘韻,也有著大腦空白時的迷茫,但好在,隨著
時間的流逝,這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王老五,也是將自己的手指從楚清儀的蜜
穴當中抽了出來,大半根手指潤滑無比,像是抹了一層油一般,還散發著亮光。

  回過神來的楚清儀,臉頰還紅撲撲的,但是神色已經恢復清明,她挪動著身
子,慢慢的坐到了王老五旁邊,與王老五保持了一段距離。

  而王老五,看著一旁整理衣衫的楚清儀,臉上流露出了別樣的神情,似有一
絲的糾結之意,片刻後,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體,那堅硬如鐵的下體再和楚清
儀的熱吻當中幾就已經是一柱擎天,此刻那暴漲的肉棒更是將王老五的褲頭撐起
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弧度。只見王老五指著自己的下體,滿臉祈求的神色。

  「清儀......你舒服了,爹爹還難受呢......」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26 16:31

  第五十三章 荒島淫事(三)

  王老五指著自己的下體,滿臉祈求的望著一旁的楚清儀。

  看那褲子的起伏程度,楚清儀就能夠想像得到,內中的肉棒,該是怎樣的血
脈噴張、呼之欲出,她的眼神瞥了一下之後,芳心也不由得跟著一顫。

  「誰舒服了……」

  楚清儀白了王老五一眼,先前的一切,現在回想起來,楚清儀都有些嬌羞不
已,一想到自己剛才被王老五那般玩弄,整個人就渾身不舒服。

  雖然不是生氣的情緒,可就是有些彆扭。而王老五並不顧忌那麼多,他乾脆
一下子將自己的褲子脫掉,那根粗長的肉棒,青筋盤踞,筆直的向上豎立著,像
是一柄長槍,前端帶著了凜然的殺氣,好似能夠撕裂一切一般。

  那長槍之下,是旺盛茂密的「紅穂」,當然,這裏並不是長槍的「紅穂」,
而是王老五的陰毛,那些陰毛濃密旺盛,像是灌木叢一樣,將火熱粗長的肉棒團
團包圍,且那些陰毛每一根都極其細長,散發著幽黑的光澤。

  將肉棒當著楚清儀的面掏出來之後,王老五便自顧自的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肉
棒,然後眼神火熱的看著楚清儀。

  「清儀......給爹爹舒服舒服,好不?」

  王老五一臉祈求的看著楚清儀,眼神當中流露出來的神色讓楚清儀無奈,她
看著面前的王老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剛剛不是才給你舒服過了嗎?」

  楚清儀想到了之前在沙灘上面,自己才給王老五用手舒服了不久,這人..
....現在竟然又要了!

  「你就不能休息休息嗎?過多對你身體不好!」

  楚清儀皺著眉頭,呵斥著王老五。

  「嘿嘿......沒事,誰讓清儀漂亮呢。再說,清儀剛剛舒服了,可爹
爹還沒舒服啊!你總不能讓爹爹就這麼硬著入睡吧?」

  「有何不可?就這般硬著睡吧,正好磨煉磨煉你!」

  「別......」

  楚清儀話剛說完,王老五就直接伸手握住了楚清儀的手腕,滿臉的祈求和渴
望,就像是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一樣。

  「清儀......求求你了,給爹爹舒服舒服好不好?要不然爹爹難受!


  「你也不能看著爹爹一直難受吧?況且咱們在這孤島上什麼也幹不了,爹爹
又不是讓你和爹爹做,絕對不會折騰你的!」

  「好不好?好不好嘛清儀?」

  王老五嘰嘰喳喳的祈求著,楚清儀看著面前王老五的模樣,心頭一軟,又轉
而看了一眼旁邊還在昏睡的季雪琪,將手伸了過去,一把握住了王老五的肉棒。

  「就這一次了哈!」

  楚清儀滿臉嚴肅,和王老五討價還價。

  只不過她的話剛出口,王老五就緊跟著道:

  「能不能......能不能用口啊!」

  王老五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楚清儀的表情。

  「清儀你之前都用了手了,現在給我用用口行不行?」

  王老五知道機不可失,不停地糾纏著楚清儀。

  「就給爹爹用一次口吧,好不好?」

  「清儀上一次給爹爹用的口好舒服,爹爹還想要再舒服一次,好不好?」

  「求求你了,清儀,再給爹爹口一次吧,就一次......好不好?」

  王老五不停催促著楚清儀,後者聽到他這麼說,臉上也浮現了猶豫和掙扎之
態。

  王老五一見楚清儀的臉色有些許鬆動,登時便像是吃了藥一樣的興奮了起來
,繼續添油加醋。

  「清儀,就這一次!好不好?以後爹爹都不要求你了,好不好?」

  王老五不停地在楚清儀面前哀求著,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鄭重的看了
他一眼,開口道:

  「真的?就這一次?」

  「嗯嗯!就這一次!」

  王老五點頭如搗蒜,不管如何,先享受了再說!

  聽到王老五這般說,楚清儀終於是有了些許的鬆動,她看了王老五好幾眼,
最終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只見她艱難的挪動著自己的身子,來到了王老五的雙腿
之間。

  此時的王老五,已經脫去了下半身的衣服,渾身光溜,屁股蛋坐在崖洞粘人
的砂礫上,背靠著崖洞的牆壁,那粗長且嚇人的肉棒,筆直的朝著空中豎立著,
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鋒芒,紫紅色的棒身和傘菇狀的龜頭,如長槍一般,鋒利
無比。看得人心驚肉跳,不知如何是好。

  雖然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根肉棒,可近在咫尺的楚清儀,明亮的瞳孔還在閃爍
著躲閃的目光,只因這肉棒,實在是太粗太長,太偉岸了。還沒有握在手裏,楚
清儀仿佛就已經感覺到了這根肉棒那滾燙的溫度和嚇人的硬度,五根手指併攏,
仿佛也握不住一般,楚清儀看著面前的這根肉棒,一時之間,竟然無從下口,不
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到自己兒媳婦發愣,王老五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不由得將鋪展來開的
雙腿微微的曲了起來,那根粗長無比的肉棒還左右搖晃了搖晃。隨即.....
.就見王老五看著面前的楚清儀,催促道:

  「清儀......快一點兒,爹爹......爹爹想要舒服!」

  王老五催促著,臉上寫滿了急色,楚清儀無奈的抬頭瞥了他一眼,實在是想
不明白,都已經七老八十的人了,竟然還會有這般旺盛的精力,不過楚清儀還是
乖巧的伸手將自己垂下來的鬢髮塞到耳朵後面,然後低下頭去,微微張開自己的
紅唇,慢慢的湊到了王老五粗長的肉棒上方。

  似乎是感應到了兒媳楚清儀那冒著熱氣的朱唇,王老五那一根筆直豎立的肉
棒,也不由得左右搖晃了搖晃,仿佛是在宣洩著自己即將夢想成真的激動一般,
就連那一雙原本渾濁不已的三角眼,此刻也寫滿了興奮,憋著氣,緊盯著楚清儀


  從楚清儀別發、彎腰、吐氣開始,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王老五都分毫不差
的看在眼裏,他像是潛心修煉的修士看到了珍貴的功法一般,滿眼認真、一絲不
苟,生怕錯過每一處的細節。

  只見楚清儀先是張開了自己那誘人的粉色朱唇,唇肉間吐出的熱氣撲打在了
王老五紫紅色的龜頭上面,導致那龜頭都左右搖晃了幾下,隨即......熱
氣和濕氣相加,敏感與情欲動容,楚清儀的纖纖玉手抬了起來,從根部,一把將
王老五的肉棒握住。

  左右晃悠的肉棒被楚清儀牢牢握住,登時便停止了晃動,那粗長的肉棒仿佛
明白了接下來迎接自己的是什麼,登時便又再度暴漲了幾分,前所未有的期待和
激情刺激著王老五,一想到自己的兒媳婦,修行界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此刻要
用她那張柳香絳紅唇含住自己的雞巴,王老五便興奮地渾身發抖,這一幕他已經
不知道期盼了多少天了,更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甚至於除了上一次被楚清儀這
般服侍過之外,無數個日夜,王老五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夠再次享受一次自己兒媳
的口舌服務,那靈活的舌頭和溫暖的口腔,就像是有著無窮無盡的魔力一般,讓
王老五為之癡迷,為之癡狂,為之癡心!

  不過好在,千百次的祈求和軟磨硬泡,這一刻終於成為了現實。

  王老五興奮莫名,低頭俯視著自己的兒媳婦。

  只見楚清儀在將自己的長髮別到耳後之後,就轉而抬手握住了王老五的肉棒
,那肉棒的滾燙和硬度也讓楚清儀詫異了一下,似乎記憶中,這一次的肉棒,比
之前,還要堅硬,還要粗長!

  王老五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看著,握住肉棒的楚清儀,緩緩地低下了頭去
,柔軟的舌頭從口腔當中探出,帶著熱氣,帶著濕意,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放
在了王老五的龜頭之上,粉嫩的舌苔與紫紅的龜頭,仿佛構成了一張色澤鮮明,
卻又居中調和的圖畫,柔軟的舌頭甚至因為下放而疊在了一起,就摞在王老五紫
紅的龜頭之上,溫潤、滑嫩、熱氣騰騰,數不盡的感覺隨王老五的龜頭皮表轉移
,下一秒鐘,王老五深吸一口氣,只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昇華了。

  自己的龜頭,被兒媳楚清儀含進了嘴裏!

  那粉嫩濕滑的丁香小舌,就在自己的龜頭皮表來回轉悠,柔軟的舌苔滑過表
皮的快感,仿佛一絲絲的電流在來回亂竄一般,王老五無處安放的雙手直接放在
了地上,隨著楚清儀柔軟的舌苔順著龜頭表皮打滑,王老五舒爽的吸著涼氣,雙
手更是死死地放到了地上,將崖洞裏的砂礫都抓了滿手。

  楚清儀的口交經驗並不豐富,更不能和翠仙樓那些姑娘們相比,但是帶給王
老五的感覺,卻遠遠要超出那些翠仙樓的姑娘,一想到現在給自己口交的是自己
的兒媳婦,王老五那一張老臉就好似是枯木再逢春,散發出了勃勃的生機,他低
頭仔細觀看著,並且時不時還指導著。

  只見楚清儀並沒有將王老五的整根肉棒都吞入嘴裏,相反只是含住了龜頭的
部分,然後繞動著自己的舌頭,讓柔軟的舌尖,在王老五的龜頭前端轉動著,那
舌尖上帶著的溫熱口水,也是隨著舌頭的轉動,轉而在王老五的龜頭表皮鋪開,
只不過因為王老五的龜頭實在是太大了,楚清儀的丁香小嘴,竟然有些塞不進去
,因此那小嘴也緊緊地抿著王老五的鬼頭,帶給王老五的感覺異常的強烈,溫熱
、緊致、濕滑,就像是平日裏與楚清儀做愛一般,層層褶肉包裹著自己的肉棒。

  彼時的楚清儀,臉頰微紅,眼眸輕閉,長長的眼睫毛隨著下垂的眼簾還輕輕
地眨動著,腦袋就聳拉在王老五的雙腿之間,低頭,便可以看見那傾國傾城的容
顏,連帶著那如雲鬢般的長髮,讓王老五舒爽的直吸涼氣。

  「清儀......對,加快速度,順著轉圈,用舌頭轉!」

  王老五一邊仰著腦袋享受著,一邊閉著眼睛指揮著楚清儀。

  聽到王老五的話,楚清儀抬頭不爽的白了他一眼,但舌頭還是聽話的轉著圈
,並且加快了速度,時不時的,那柔軟的舌苔還會刮過王老五的馬眼,每刮過一
下,王老五便全身顫慄一下。

  楚清儀似乎也察覺到了王老五的變化,那舌頭開始集中在王老五的馬眼上面
攻伐,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掃過王老五的馬眼,而是將舌頭放在了王老五的馬眼上
面,然後輕輕晃動著,像是螞蟻鑽窩一般,朝裏面深入著。

  這突如其來的一招,讓王老五直接就叫出了聲來。

  「喔......」

  他壓抑不住的呻吟聲直接從喉嚨口鑽了出來。

  乃至於下一秒就仿佛是要一泄如注。

  不過王老五還是以極快的速度穩定住了那即將噴發的欲望,將那差點兒就要
順著跳動的馬眼噴射出來的精液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原因無他,這來之不易的口交,王老五還沒有徹徹底底的享受好了,他哆哆
嗦嗦的將雙手抬了起來,因為太過於激動,那雙手都握滿了砂礫,王老五抬起的
手原本想要抱住楚清儀的腦袋,但當他的目光瞥到自己骯髒的雙手的時候,這股
衝動硬生生的止住了。只見王老五轉而拿起了一旁的衣褲,將上面的砂礫擦拭幹
淨,隨後才雙手張開,抱住了兒媳楚清儀的腦袋。

  「清儀.......」

  王老五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欲,說話聲都帶著明顯的顫音。

  楚清儀抬起了腦袋,一臉的疑惑。

  「你別光舔一個地方,你舔舔棒身!」

  王老五指揮著楚清儀。

  「諸多要求......」

  楚清儀聞言將口中的肉棒吐了出來,龜頭前端被楚清儀舔的鋥光瓦亮,隨著
從口中吐出,還左右晃動顫悠了幾下。

  「要不你自己來?」

  楚清儀瞥了一眼王老五,語氣不善。

  王老五心裏清楚,楚清儀這是放不下麵子,因此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
撓著頭,訕笑了兩聲。

  楚清儀沒好氣的白了王老五好幾眼,這才緊跟著再次伸手握住了肉棒,不過
這一次,她並沒有將王老五的龜頭含入嘴裏,而是跟著他的說辭,伸出了自己的
舌頭,柔軟的舌尖先是順著鋥光瓦亮的龜頭順時針舔了幾圈,然後舌尖開始往下
轉移,經過龜頭的溝壑,來到了那火熱粗長,像是一尊鐵塔一般的棒身之上,柔
軟的舌頭,開始仔細認真的上下舔弄起了王老五的棒身,不時地還會用嘴唇,輕
輕地在棒身上面吻著。

  「清儀......真不愧是天縱奇才,你們修仙的,都這麼無師自通麼,
舔的爹爹好舒服呀!」

  王老五喘著粗氣,兩只手徑直抱住了楚清儀的腦袋,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
清儀也懶得回應,只是那舌頭加快了舔弄的速度,柔軟的舌苔不停地繞著棒身轉
著圈,不過幾下功夫,王老五的肉棒上面就沾滿了楚清儀的香津,隨即,就見楚
清儀的舌頭從王老五的肉棒表皮轉移到了那紫紅的龜頭上面,柔軟的舌尖繼續照
著龜頭轉著圈,然後張開嘴,慢慢的低頭,一寸一寸,一點一點的,將王老五的
肉棒含進了嘴裏。

  「喔......」

  再次感受到那熟悉的緊致和溫暖,王老五舒爽的渾身顫慄,嘴巴也張的能夠
塞下一顆雞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宣洩出他此刻整個靈魂都舒爽的感覺一般。

  楚清儀舔的很是仔細認真,王老五肉棒的每一寸地方好似都沒有放過,並且
在張嘴含住王老五的肉棒之後,楚清儀還往下低著頭,用盡全力將王老五那粗大
的肉棒含進了嘴裏五分之一寸有餘,那粉嫩白皙的臉頰,也是瞬間鼓脹了起來。

  仿佛王老五的肉棒,已經將楚清儀的嘴巴都塞滿了一般。

  「呼......」

  楚清儀停下了吞咽的動作,從鼻孔裏喘著粗氣。王老五的肉棒,實在是太粗
太大了,楚清儀用盡全力,也只吞進了五分之一有餘,餘下的部分,還暴露在外
面。

  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見,甚至炙熱的溫度都烤著楚清儀牙齒發酸。

  「清儀,動!別光含著,上下吞吐!」

  王老五仰著頭,閉著眼睛,整個臉部的肌肉都在顫動,舒爽到了極致的快感
,讓王老五已經忘乎所以,魂遊天外,仿佛下一刻有人站在面前要了他的命,也
心甘情願、再無遺憾。

  王老五舒服的十根手指都插進了楚清儀的發梢當中,大腦一片空白的揉著楚
清儀的腦袋,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思想,唯一能夠想到的,只有肉棒
當中傳來的陣陣舒爽的感覺。

  對於這等冒犯的行徑,楚清儀也沒有深究,而是聞言極力配合著王老五,只
是為了讓王老五能夠更快的射出來。

  不過在王老五話音落下來之後,楚清儀便直接將王老五的肉棒吐出來了。

  「要射的話和我說,別射我嘴裏,要不然,別想有下一次!」

  「什麼下一.......喔......」

  王老五話未說完,便硬生生的吞回到了自己的喉嚨裏,那自喉嚨深處傳出來
的不受控制的呻吟,硬生生的打斷了王老五的下半句話,他還沒來得及因為楚清
儀先前的那句話而欣喜,自己的肉棒就再次被楚清儀吞進了嘴裏。

  這一次,楚清儀賣力的上下吞吐了起來。

  速度快不說,深度也很爽,王老五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在一瞬間舒
張開來了。

  「嘶.......」

  王老五圖這兩起,感受到了肉棒在自己兒媳的口中被前後吞吐著,甚至那柔
軟的舌尖在肉棒的頂端旋轉的感覺都一清二楚,王老五舒爽的低頭看著臉頰鼓起
的楚清儀,目光又不由自主的從兒媳楚清儀的臉上轉移到了那同樣鼓鼓囊囊的胸
部上面,下一秒鐘,一只手便沿著楚清儀的胸口鑽了進去,將那垂下來的奶子滿
滿當當的握在手裏,輕輕地撫摸了起來。

  楚清儀就如同是王老五說的那般,無師自通。

  前後吞吐了幾下之後,楚清儀抬起了手,直接握住了王老五的肉棒,一邊上
下吞吐,一邊上下套弄,雙管齊下的快感,讓王老五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
能不停地吸著涼氣,享受著這難能可貴的服務。

  前後吞吐了十數下之後,楚清儀竟然慢慢的低下了腦袋,一點一點的將那粗
長的肉棒深入到了喉嚨當中!

  「嘶......」

  感受的肉棒一點點的進入到了一個更加緊窄的地方,一陣陣舒爽的觸感從肉
棒傳遞而來,王老五揉捏著楚清儀乳房的手也不由得逐漸用力,在那白花花的乳
肉上面,留下了清晰可見的抓痕!

  舒服......太舒服了!

  自己的兒媳,好清儀,竟然給自己深喉!

  從未有過的待遇,讓王老五全身發燙,雖然說楚清儀並沒有將王老五的肉棒
整根吞進喉嚨當中,可依舊有一部分真的進到了楚清儀的喉嚨深處,粗長的肉棒
甚至將楚清儀雪白的喉嚨肌膚都鼓起來一截,別樣的快感,讓王老五有了漸漸噴
射的感覺!

  楚清儀深喉了一會兒之後,就慢慢的將腦袋抬了起來,粗長的肉棒一點點的
從楚清儀的嘴裏退了出來,退出來的同時,那喉嚨口的肉壁還輕輕地刮過王老五
的龜頭溝壑,這一下子完全就要了王老五的老命,他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因為肉棒退出,楚清儀的喉嚨也漸漸恢復了原樣,除了有些泛紅外再無其他
,而退出來的楚清儀也沒有徹底將王老五的肉棒完全吐出,相反是繼續用那粉嫩
的舌頭,細細舔弄著王老五的龜頭。

  隨著楚清儀的舔弄,王老五的快感越來越強烈,那不停張合的馬眼當中,也
是漸漸地滲出了越來越多的透明愛液,便是那堅硬如鐵的肉棒,都有了一種炸裂
般的感覺。那抱著楚清儀腦袋的雙手,不由得開始按壓了起來,且那老腰,也開
始瘋狂的挺動了起來。察覺到王老五的動作,楚清儀雙手拍打了幾下他的大腿,
眼見無果之後,也沒有阻止他,而是靜靜忍受著王老五自顧自的頂弄。

  「噗嗤......噗嗤.......」

  就像是平日裏做愛一樣,王老五奮力的抽送著自己的肉棒,讓自己的肉棒以
極快的速度在楚清儀的嘴裏進進出出,楚清儀忍受著,她感覺得到,王老五已經
快要來了,那在自己嘴中進進出出的肉棒,好似快要炸裂一樣,不停地跳動著。

  就這般抽送了不過數下之後,王老五的眼神突然一凜,嗓音嘶啞的道:

  「來......來了!」

  話音甫落,那在楚清儀嘴裏的肉棒,猛地停止了抽送,在那一瞬間,楚清儀
猛地將肉棒吐出,然後閃到了一邊。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迅捷非常。

  隨著楚清儀躲開,那暴露在外面的肉棒一陣抖動,噗嗤噗嗤,精關大開,一
股股粘稠的精漿,猛地便從王老五筆直的肉棒當中噴射了出來。

  許是久違的心願達成了,王老五這一次異常的亢奮,那肉棒噴吐出來的精液
也便越多,噗嗤噗嗤,一股股的精漿像是山泉噴發了一樣,隨著肉棒的抖動,在
空中劃著優美的曲線!

  看那濃度和廣度,也幸虧楚清儀躲得快,如若不然,有一大半會噴到楚清儀
的臉上!

  饒是如此,那王老五肉棒當中噴射而出的精液,一股股的向前,卻是在楚清
儀詫異的目光當中,洋洋灑灑的灑落,有一些,甚至灑落在了還在昏迷當中的季
雪琪的臉上!

  崖洞窄小,三人的距離也不算太遠,王老五舒爽當中的精液噴發,沒有控制
,徑直灑落,洋洋灑灑的精液,像是雨滴一樣,帶著腥臭和滾燙,落在了地上,
落在了衣服上,更落在了,一旁處於昏迷當中的......季雪琪的臉上。

  那高挺的瓊鼻之上,那豔紅的朱唇之上,那粉嫩白皙的臉頰之上!

  雖然不多,但這些精液,還是有一部分落在了季雪琪那張不帶絲毫煙火氣息
的仙子玉顏之上!

  楚清儀的眸子瞬間便冷了下來,不過一旁的王老五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射
了精的他,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腦海當中回味著的,還是剛才自己的兒媳給
自己口交時候的快感!

  那種感覺,足以讓王老五銘記一生!

  他喘著粗氣,大腦一片空白,直到許久之後,才漸漸回神。

  不過回過神來的他,瞬間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只因.....那不遠處還在
昏迷當中的季雪琪的臉上,洋洋灑灑的滴落著......肉眼可見的精液!

  自己的精液!

  ......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29 21:09

  第五十四章 情劫 盤龍老祖

  「女掖姑娘,現在……可以帶我去百花門總舵了吧?」

  完事後的王野,轉頭看著女掖,正是因為天師府的道兵,才能夠如此輕鬆地
解決戰鬥,如若不然,單單憑藉那青衣人的實力,便需要王野和女掖二人酣戰一
番。不過此刻那青衣人顯然不是要緊,王野擔憂的是掌門口中的血影族,那段秘
辛他並不知情,但是從掌門和大長老的表情來看,仿佛並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


  「還不行!」

  王野的話音落下之後,女掖突然搖了搖頭。

  「嗯?」

  王野一愣,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女掖姑娘,這可和我們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哈!」

  「道友誤會了,想要去百花門,還得需要一個人!也就是我的師父,百花門
的三長老!」

  似是察覺到了王野語氣當中的不滿,女掖連忙開口:

  「百花門和你們天師府不同,在這南部之地,早已經是處於隱退的狀態,不
問世事,不參與各部落之間的事情,就算是我們分舵,也很少有主動聯繫上總舵
的時候,雖然百花門的名聲在外,但上到門主,下到內門弟子,都已經處於隱世
安心修煉的狀態,你想要去總舵,除了我的師父引路外,再無他法!」

  「你的師父?」

  王野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

  「既然你有師父在,先前之事,為何不讓你師父幫忙?他既是百花門的三長
老,這南部之地,還有誰敢惹你?」

  無論怎麼看,王野都覺得這事透露著古怪。

  「這事......」

  而女掖的臉上,則流露出了糾結的情緒,許久後,她才吐出來一句話。

  「說來話長......」

  「我師父的情況......現在......很悲慘!」

  「嗯?」

  女掖的話,讓王野愣了一下,一臉疑惑。

  百花門的三長老,那可是和自己的天師府齊名的門派啊,作為這個門派的三
長老,女掖師父的實力,王野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這樣的人......竟然
很悲慘?

  王野看著女掖,她臉上流露出來的神情不像是假話,登時便疑惑了起來。

  而女掖,臉上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決定說了出來,因此開口道:

  「我師父現在很慘,身在子午嶺之中,日夜遭受寒潮的侵蝕,就好像一具僵
屍,全身麻痹,動彈不得。」

  「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百年了。一百年來,他畫地為牢,飽受冷魂寒潮之
苦,就沒有一天的安生日子……」

  「而這一切原因......都因為一個人!」

  女掖說到這裏,臉上浮現哀傷神色。

  而王野也沒有出聲打斷,只是開口問道:

  「什麼人?」

  女掖笑了,濃濃的苦笑:「一個女人,情劫!」

  「哦......」

  王野瞬間恍然大悟,畢竟,尋常百姓之家,兒子為了媳婦,不懂與父母翻臉
的狀況,也不是沒有。在修行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更是不稀奇。

  情劫啊,天底下最複雜的劫數。

  有些修士,一輩子經歷了各種災難劫數,卻從來沒有遇過情劫。但是,也有
些修士,一輩子平平安安,順風順水,快要飛升了,卻忽然遭遇了情劫。然後,
在情劫之中,有些修士毅然決然,慧劍斬情絲,度過了情關,順利的飛升上界,
成就不凡。

  可是,更多的修士,卻身陷情劫之中不能自拔,各種悲苦。

  有的人,一身修為付之東流,幾百年的苦修,化為烏有。有的人,更是直接
淪落為魔,最終形神俱滅。

  不同程度的情劫,也有不同的下場。

  但是,大家公認的,天下最難纏的劫數,非情劫莫屬。有些修士,寧願多度
幾次天劫,也不願意遇上一次情劫。

  顯然,女掖的師父,就是屬於被情劫坑害的倒楣鬼。

  「我師父遊歷南疆,在無意之中救了一個女子,然後動了凡心。」

  女掖苦笑道:「具體的過程,我也不多說了,反正那個女子,有個未婚夫,
也是修士,未成仙的魔門小修士。」

  「這樣的人物,我師父肯定不會放在眼裏,把對方教訓了一頓,讓對方知難
而退。但是,我師父也沒有想到,對方實力不怎麼樣,可是也有根腳,身後有一
個大靠山……」

  女掖的臉色沉重,緩緩說道:「對方的靠山,卻是南部之地,赫赫有名,教
主級別的老怪物。」

  「誰?」

  聽到此處,王野忍不住動容。

  什麼是教主?

  那是開創一個大宗派,至少傳承十幾代人,有著廣泛影響力的祖師,才有資
格被稱為教主。

  「盤龍老祖!」

  ......

  第二日,天空依舊放晴,海風吹拂,一輪太陽自海平面緩緩攀升,褪去了孤
島的黑暗,迎來了光明。

  王老五站在崖洞洞口,看著面前的寬闊大海,伸了一個懶腰之後,一如往常
般的生火、捉魚、做飯,摘果,而崖洞內的楚清儀,盤腿居中正坐,虛弱的吸收
著這天地間的靈氣,說來也怪,這處小島之上,靈氣竟然格外的濃郁,對於楚清
儀的傷勢恢復來說,可以算是錦上添花,因此,楚清儀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
,恢復著自己體內的傷勢。

  在金蟾真人的那一擊之下,楚清儀內傷嚴重,道基基本上都要散了,此刻必
須抓緊時間做的事,便是將散落的道基穩固,恢復傷勢。好在,這處島嶼當中的
天地靈氣濃郁的過分,竟然是比楚清儀的天師府都猶不為過,在養傷之餘,楚清
儀也有些詫異,自己三人,到底是掉落到了個什麼地方?

  不過到了中午的時候,季雪琪......醒了!

  彼時,楚清儀身體較之於昨日恢復了不少,至少不再是那般的虛軟無力,已
經不需要攙扶任何東西便可以自由行走,當楚清儀坐在外面以天地靈氣滋潤身心
的時候,躺在崖洞當中,陷入昏迷的季雪琪卻是猛地睜開了雙眼,眼中神采奕奕
,精光畢露,她雖也是在金蟾真人的一擊之下受了重創,但就像是楚清儀所說的
那般,她修行的功法能夠自愈傷勢,因此受到的傷並沒有楚清儀那般重,尤其是
在昏迷的這段時日裏,傷勢更是漸漸好轉,蘇醒的她,從地上緩緩起身,眼神掃
視著四周,最終還是滿臉警惕的從崖洞內走了出來。

  外面,是沙灘大海,一望無際。

  海水濤濤,海鷗鳴啼,鹹鹹的海風撲面而來,將數日昏迷以來的迷茫都吹得
一乾二淨。季雪琪第一眼便看到了楚清儀,正坐在一旁閉目調息,只是在她的一
旁,還有一個老人。

  老人穿著一條褲子,光著上半身,身形雖然佝僂,可那黝黑的皮膚下包裹著
的肌肉卻充滿了爆發力,只是那模樣,著實是讓人不敢恭維。許是這海島太過炎
熱了吧,老頭被熱的汗流浹背,稀稀拉拉的幾綹頭髮也濕了,無力的耷拉在他的
頭頂,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下,卷起臉上的小粒泥土從他面頰中的褶子處滾落,
猥瑣狹長的三角眼渾濁不堪,鬆弛的面部皮膚像是僅僅包裹著骨頭,乾癟空乏。

  正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蹲在一旁的材火邊,狼吞虎嚥的啃著一只烤的焦黃
裏嫩的大黃魚,牙齒張合間,一絲絲的碎肉和魚刺從老人的嘴邊掉落下來,甚至
於那牙齒當中,還有著一絲絲的碎肉,只是看了一眼,季雪琪就皺起了眉頭。

  這般不修邊幅的老者,到底是何人?又為何會光著半個身子?

  也幸虧他是一個老者,若是一個與季雪琪同齡的青年,如此輕薄之態,早已
是讓季雪琪一巴掌扇飛了。

  隨著季雪琪從崖洞裏走出來,那老者也是猛地停下了進食的動作,手裏拿著
大黃魚,滿臉詫異的看著從崖洞裏走出來的季雪琪。

  說實話,那一瞬間,站在崖洞口的季雪琪,海風吹過,裙衫飛舞,讓正顧著
吃魚的王老五直接就愣在了那裏,入目四顧,全是那海天一線的風景,竟是給了
王老五一種第一次看到楚清儀時候的感覺,直接便是看愣了。

  而閉目養神的楚清儀,似乎也是發現了蘇醒過來的季雪琪,緊跟著睜開了眼
睛。

  「你醒了?」

  雖與這天生劍骨的季雪琪並無過多接觸,但天師府和璿璣閣這兩派淵源頗深
,再加上自己兩人也是各派驕楚,且兩人又一起經歷了這次災劫,因此也算是有
了一段交情。

  楚清儀沖著季雪琪微微一笑,轉而又看向了一旁的王老五,開口道:

  「這位是我公公,當日你我被那金蟾真人重創,掉落此地,幸虧有他,將你
我二人從海浪當中救起。如若不然,你我二人必死無疑!」

  「多謝!」

  聽到楚清儀這麼說,季雪琪詫異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王老五,顯然有些吃驚,
這樣的人......竟然是楚清儀的公公?不過聽到楚清儀所說的救命之恩,
季雪琪還是沖著王老五微微點頭。

  一個修行之人,高高在上的仙子,璿璣閣年輕一代的領軍人,未來的璿璣閣
閣主,能夠對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點頭示意,對王老五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
賜了。要知道,這世界最不缺的便是修行之人,那些禦劍飛行,動不動移山填海
的仙人,眼高於頂,眼裏何時容納下一個凡人?但季雪琪不然,竟然對著王老五
示意,這也讓王老五誠惶誠恐,登時手足無措的起身回禮。

  而季雪琪,在這微微的點頭示意之後,便不再搭理王老五,轉而走到了楚清
儀的身前。

  「這裏是?」

  她上下打量著楚清儀,眉頭突然一皺。

  「你的傷?」

  與此同時,南部之地。

  盤龍老祖!

  自女掖的口中脫口而出的四個字,卻是讓王野皺起了眉頭,他雖然從未到過
南部之地,但盤龍老祖的大名還是聽說過的。

  盤龍教之主,已經歸隱數百年了。

  在盤龍教的全盛時期,可以稱得上整個南部地區魔門的代表,就像是先前女
掖說的,百花門雖然在南部地區是當之無愧的老大,但是諾大的南部地區,除了
百花門外,還有著許許多多的門派,因為地勢、因為文化,這些門派也被王野所
在的北方天師府等諸多修行門派統稱為魔門,而南部地區,也因此被稱為是南疆
。而盤龍老祖更是南方魔教之主,一呼百應,萬眾雲集。

  眾所周知,天師府、璿璣閣、百花門,雖然是這片大陸最鼎盛的三個門派,
不論是整體實力還是口碑流傳度,在平民百姓的心中都是當之無愧的老大。但天
下門派何其之多?就算是三大門派統禦修行界,依舊也有不少實力強大的散兵遊
勇敢於和三大門派叫板,這盤龍老祖,就屬於其中之一。

  既敢以盤龍為號,可知他的本事!

  相傳,數百年前,他所創立的盤龍教,可謂是一方大派。只不過後來,盤龍
老祖為了參悟大道,躲避地仙末劫,才把宣佈歸隱,以至於鼎盛的盤龍教,一下
子四分五裂……

  要知道,地仙之境,那可是楚清儀的父親,包括大長老才有的境界,一人之
下,眾生之上!

  這一人,不是指人,而是指天!

  真真正正的紫氣東來,白日飛升!

  早在八百年前,盤龍老祖就已經扛過了第三次四九重劫,晉升地仙之境。

  這也是屈指可數,能以旁門之流,問鼎大道的代表人物之一。所以,他才傳
下了顯赫聲威,無人不服。

  就算是遠在北方之地的王野,也聽過其的大名!

  女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那個魔門小修士,恰好就是盤龍老祖的血裔,
他被我師父教訓了之後,一怒之下直接闖入盤龍老祖歸隱之地,跪拜了七天七夜
,終於把盤龍老祖請出了山。」

  「之後,我師父就悲劇了……」

  女掖表情陰鬱:「他雖是百花門的長老,可盤龍老祖也不是尋常人物,二人
一言不合便打了開來,結果我師父被盤龍老祖一巴掌拍飛,身負重傷。最後,還
是仗著百花門的面子,才僥倖揀回了一條性命。」

  「但是,心愛的女子,卻被盤龍老祖帶走了。我師父肯定不甘心,立即回到
了師門之中……」

  「他求到了冷傲出手?」

  王野一直細細聆聽,適時開口。

  在這片玄極大陸,共有三位天下聞名的絕世強者,分別是天師府的楚天南、
璿璣閣的雲亦雙、百花門的冷傲。作為百花門的門主,冷傲的大名,自然是要比
盤龍老祖響亮。

  在王野的認知當中,作為百花門的三長老,女掖的師父應該是求到了他們的
門主出手,這才能夠和盤龍老祖周旋一二!

  「不……」

  出乎意料,女掖輕輕搖頭,慢聲道:「我師父也清楚盤龍老祖的實力,也擔
心門派眾人出手的話,形勢難以預料,不好收拾。」

  「所以,他回到了門派之中,竊取了百花門中的一件法寶,就高調的宣佈自
己叛出了門派,再隻身返回故地,去救回心愛的女人。」

  「仗著法寶的威力,我師父闖入了盤龍老祖的修行洞府。一場轟轟烈烈,驚
天動地的大戰之後,那個女人死了,魔門小修士也被我師父殺了。」

  盤龍老祖含恨出手,我師父也在劫難逃,只能引爆了法寶,再借著這毀天滅
地的力量,倉皇而逃……「

  不過,就算成功逃走了,他卻中了盤龍老祖的太古地陰毒火,日夜飽受毒火
的煎熬、鍛煉靈魂之苦。」

  「所以,他只好躲在子午嶺中,借冷魂寒潮的力量,把毒火壓制下來。一百
多年來,他的身體,根本離不開子午嶺半步。平時,只是以有限的時間,元神出
竅遊走各地,抒發煩悶之心,這才不至於發瘋發狂。」

  女掖一臉沉重的表情。

  「我本來只是百花門的一個記名弟子,算不上什麼,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遇
到了師父的元神,他可能是見我,與他當年的身世,有幾分相似之處,所以就收
我為記名弟子,傳我一些粗淺的修行之法。如果不是師父的指點、養育之恩,我
當年恐怕已經被山野中的猛獸、野狗吃了,也沒有今天的修為。」

  「所以,我想幫他……」

  知恩圖報,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王野聽聞不自覺地點頭,不過,他也知道,這事肯定不容易。

  要知道,女掖的師父當年,既是百花門的長老,也是實力高強的散仙,而且
能在盤龍老祖的手上,撿回一條小命。

  這實力,絕對比一般的散仙強橫百倍,深不可測。甚至單單聽女掖隻言片語
,王野就能夠大致的猜測得出,這位女掖的師父,實力應該不在大長老之下,要
不然,也絕無可能能夠和地仙之姿的盤龍老祖周旋一二,甚至當著盤龍老祖的面
殺人了......

  就算他現在,受制於毒火,但是還能元神出竅,行動力還是有的。如果他真
有脫困之法,也不至於蹉跎了百年光陰。

  「你想怎麼幫?」

  王野直接問道:「有辦法了嗎?」

  「有!」

  女掖連忙說道:「在子午嶺之中,有一個冰冷寒潭,那冷魂寒潮的源頭,就
是那個寒潭。」

  「我師父研究了幾十年,最終可以確定,在那潭寒之中,有一件天材地寶,
應該可以徹底根除他體內的毒火。」

  說到這裏,女掖臉色一苦:「只不過那個寒潭,深達萬丈,直透地竅。以我
的實力,潛下去十幾丈,就已經承受不住。」

  「而我師父的元神,又不能久離身體,一方面要壓制毒火,一方面又要抵禦寒
潮,輕易分心不得。」

  女掖歎氣道:「他也曾經,潛入到寒潭之底,也知道了那天材地寶的底細,
更發現了在天材地寶的旁邊,有一頭異獸的守護。」

  「以他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降伏異獸,把天材地寶帶走。」

  「所以,這件事情,也只能指望我了……」

  女掖苦笑道:「雖然,我師父說,他不急,可以再等一百年。只要我修成了
散仙,自然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但是,一百年太久了,我恨不能,立即度天劫,成為仙人。」

  女掖真情流露,充滿了哀傷之意。

  而王野聞言,開口道:

  「你師父既然與百花門都在南部之地,為何......不直接求助同門幫助?」

  女掖果斷搖頭,苦笑道:「以我師父的脾性,如果他有心求助,早在一百年
前,就去向自己的門派求助了。」

  「說到底,他還是覺得,沒臉見派中親朋啊。」

  就算是師徒,女掖還是忍不住狠狠吐槽:「他呀,就是老古板,寧要臉,不
要命的典型代表……」

  聽女掖說到這裏,王野也有些恍然。

  畢竟是一個強大門派的長老,喜歡上了一個小輩,還因為情劫和盤龍老祖打
了個天轟地裂,這事要放在天師府,估摸著也是丟人丟到家了,更不用說是這南
疆之地了,只是可惜,這情劫......當真是叫人唏噓啊!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30 17:45

  第五十五章 洞天福地

  季雪琪蘇醒了,蘇醒後的她,雖然說實力還沒有回到巔峰,但對比楚清儀來
說,已經恢復不少。

  二人簡單的交流後,季雪琪看向了這遼闊的大海,雖然實力還未完全恢復,
但季雪琪還是發現了這處小島當中的不對勁之處,她抬頭,看向了小島上方,那
蔚藍色的天空之上,白雲朵朵,天高氣爽,濕鹹的海風迎面而來,帶著濃濃的海
腥氣。

  抬頭看著高空片刻,季雪琪輕輕一剁地,身子瞬間拔空而起,許是因為速度
過快的緣故,還有陣陣音爆聲傳來。

  王老五和楚清儀二人紛紛抬頭,看著上方雲層,只見季雪琪速度飛快,眨眼
間便躥升了數米有餘,只不過下一秒鐘,她雙手上抬,像是撞到了什麼一般,飛
沖的身形硬生生戛然而止。

  瞬間,不論是她還是楚清儀,兩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結界!」

  二人心頭同時升起了這一個詞,季雪琪的身形慢慢的從高空落了下來,她看
著一旁的楚清儀,兩人眼神交流。

  瞬間,兩人心裏一凜!

  不是結界!是次元空間!

  是的,身下的島嶼,不是單純的結界那般簡單,而是一個次元空間!

  所謂的次元空間,實際上就是類似於空間陣法之類。與現實世界相對,單獨
開闢出來的空間。

  這種空間,楚清儀並不陌生,比如她的天師府,璿璣閣,都是開闢出來的次
元空間。結界是修士以陣法形成的割裂空間,但是是基於現實的,而次元空間,
則是以大神通大業力強行在空間當中開闢創造出來的另一個空間,這也是為什麼
天師府和璿璣閣能夠在修行界屹立萬年不倒的主要原因,開闢空間,再創世界,
那是白日飛升的大能才能擁有的手段。莫非……自己三人誤打誤撞的進
了一處遺澤?

  想到這裏,二人四目相對,面露駭然不說,也有欣喜存在。

  下一秒鐘,兩人像是做了某種決定,同時回頭,將視線注意到了遠處的高山
之上。

  小島有密林,林後有大山,山可接雲天,目視不可見。

  有古怪!

  兩人對視一眼,季雪琪也從雲端高空輕輕飄下,然後盤腿打坐的楚清儀也是
站了起來,連帶著不明所以的王老五,三人步行朝著那高聳入雲的大山而去。

  楚清儀的傷勢雖然沒有完全痊癒,但對比於昨日來說,已經好了許多,至少
,不會是那麼虛弱了。

  季雪琪又璿璣閣的功法護身,傷勢比楚清儀痊癒的更快,因此一直走在楚清
儀和王老五的前面,王老五看著身旁的楚清儀,還打算伸手去扶,但卻被楚清儀
用眼神狠狠地瞪了回去。

  悻悻的無聲訕笑了兩下,王老五只能默默地跟在了一旁。

  三人穿林過葉,眨眼間便來到了那處山腳之下,只不過讓楚清儀和季雪琪意
外的是,山腳之下,竟然還有一處山谷。

  三人站在山谷外面,沒有貿然進去,而是仔細觀望。

  就在他們觀望山谷形勢的時候,耳中就隱約聽見了,一陣細微的動靜。

  接著,就有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電射而至。

  「什麼人?」

  季雪琪雙手結印,層層波光如瀾,擋在了身前。

  一道堅固的屏障,就擋在了半空中,然後三人就看見了,半空中多了一根根
細如牛毛的長針。

  這些長針又圓又細,呈透明之狀,在空中幾乎無形。如果不是他們,早有了
防範。那麼剛才一下子,說不定就會被無形針紮成篩子。

  當然,最可怕的還是,這些細絲長針的針尖上,隱隱流動烏黑之色。說明這
針上可能有毒,十分危險。

  「誰這麼狠,出手就毒針?」

  楚清儀皺眉,就算他們兩人,無意之中闖了進來,也算是侵佔了別人的領域
。可是,在他們沒有表明善惡之前,就這樣匆匆襲擊,未免太武斷了吧。

  嗡嗡嗡……

  季雪琪的質問,卻沒人回應,不過在一片密林之中,忽然傳出了明顯的動靜
。一叢叢枝葉,輕輕的晃動。

  然後,就有數十個人,在樹森中飛了出來。

  「啊?」

  楚清儀連忙看去,然後驟然一驚。

  她看得清楚,那在樹林之中,飛出來的幾十個人,一個個人身穿黃衣,裝束
比較怪異。一件件黃衣,勉強遮住半身,露出雙臂雙腿。

  這打扮,看起來,有些像是偏僻地區,一些比較原始的土著部落的衣裝。

  當然,穿衣打扮,這不是什麼嚴重問題。

  真正讓楚清儀瞠目結舌的是,一個個黃衣人的背後,卻有一對對薄薄的翼翅
,這些翼翅在空中振動,才讓他們飄飛而起。

  「這......」

  楚清儀皺了皺眉,她在天師府中自認也是見多識廣,還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一旁的季雪琪似乎也是如此,臉上有幾分難以置信,乾脆素手一翻,一面鏡子法
寶出現在手中,然後再以絢爛的鏡光一照。

  霞光一閃,映落在了幾十個黃衣人身上。

  在這一瞬間,這些黃衣人,又一次出手了。他們揮手一揚,頓時有數以萬計
的牛毛針,飆射飛掠,在空中交織如網。

  同時,季雪琪的鏡中法寶也有了答案。他駭然驚叫:「妖靈,這些是妖靈…
…」

  「什麼?」

  楚清儀沒聽懂,不過反應也不慢。在細如雨絲的牛毛針,飛掠而來之時,他
就祭起了法寶飛劍,廋弱的身子將臉色嚇得煞白的王老五擋在了身後,迎了上去


  法寶飛劍破空,閃耀層層光亮,把空氣凝聚起來,猶如厚盾一般。

  叮叮叮叮……

  萬千牛毛針,撞擊在龍雀環上,濺出一竄竄飛星火花。只不過,在撞擊中,
一根根牛毛針,全部折斷碎裂了。

  「這些是蜂妖!」

  適時,季雪琪凝重道:「大黃蜂……只不過,不是修煉成妖,化形為人,而
是蜂妖的後裔,妖靈……」

  楚清儀瞬間恍然,原來這些並不是自然修煉成妖,而是依靠血脈力量,難怪
楚清儀沒有看到過,事實上,這類的妖靈,在整個修行界當中,已經是快要絕跡
的存在,就像龍生龍,風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一樣。妖的後代,自然也是妖


  只不過,大道至公,妖的後代,沒有經過化形之劫,實力肯定不如妖。所以
,為了與妖區分來開,世人就把妖的後代,稱為妖靈。

  如果,妖靈代代繁衍,妖的血脈也逐漸的變得稀薄。到了最後,可能會形成
一個新的種族……靈族。

  或者說,精靈!

  至於那些黃衣人,到底是妖靈,還是精靈,兩人也不清楚。但是,唯一可以
確定的是,他們有敵意。

  在牛毛針,被楚清儀的飛劍破開之後,幾十個黃衣人,也飛到了高空中。

  倏地,狂風大作,陰雲湧動。

  幾十黃衣人身上,紛紛卷起了颶風,吹得地面上飛沙走石,草木折斷,紛紛
刮到了半空。

  沙石草木,在狂風旋轉之間,形成了一條龍,張牙舞爪,似乎是在咆哮。

  這聲勢,也算是浩大驚人。

  一旁的王老五面如死灰,雙腿顫慄,早就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
是好,他只是一介凡人,哪里見過這種大場面,反倒是一旁的楚清儀和季雪琪,
兩人反應飛快,這黃蜂妖靈雖然人多,可實力實在是不怎麼樣,若是二人全盛時
期,完全便不會把這些小打小鬧的妖靈放在眼裏,但是此刻,看著那些氣勢洶洶
的妖靈,兩人心裏清楚,在沒徹底弄清楚,這空間是什麼狀況之前,與一幫黃衣
人發生衝突,無疑是一件不智的行為。

  所以,兩人決定,先撤退。

  可就在兩人決定暫時撤退之時,在山谷之外,冷不防有一陣彩色的氣流飄來
,濃厚的香氣,彌漫於山谷四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又是什麼情況?」

  楚清儀驚奇的望去,然後就發現,七彩絢爛的氣流,撲飛到山谷之中後,那
些黃衣人,個個臉色大變,就好像遇到剋星似的,紛紛倒飛逃開。

  空中的颶風,自然散去了。

  沙石草木,紛紛揚揚,重新墜落山谷。

  幾十黃衣人,消失在密林之間。

  然後,在山谷之外,又有一幫人翩翩飛來。

  兩人看去,眉頭均是一皺,因為這時飛來的,又是一群妖靈。只不過,這群
妖靈,與那些黃衣人相比,裝束就顯得絢爛美麗多了。

  而且,這些妖靈的形態,與黃衣人也有顯著的區別。

  最大的不同,那是翅膀。

  黃衣人身後的翅膀,那是薄薄透明的蜂翼。現在飛來的妖靈的身後,卻是一
對色彩斑斕,紋理絢爛的蝴蝶之翼。

  蝶翼輕巧,以至於這些妖靈,翩翩飛舞在空中,動作十分的美妙。

  蜂妖之後,又來了一群蝶妖。

  楚清儀與季雪琪震撼的同時,也暗暗提高了警惕,隨時打算閃人。

  只不過,這群蝶妖之靈,比蜂妖之靈,有禮貌多了。

  在飛到山谷中的時候,就有柔軟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三位貴客,歡迎來
到神靈洞天……」

  「神靈洞天!」

  楚清儀和季雪琪兩人眼中精光一閃,若有所思。

  「我們蝶村之長,有請三位,到村中作客……」

  一群妖靈,飛到半空中後,就慢慢停了下來,再派出一個妖靈,靈巧的飄飛
而來,微笑發出邀請。

  楚清儀凝視,只見那妖靈,性別為女,一身絢爛的花裳,衣料纖薄,勾勒得
身材曲線玲瓏,十分曼妙婀娜……

  如果不是,那妖靈的身後,還有一對靈巧的彩翼,時不時撲閃一下,讓人意
識到她的與眾不同。

  拋開雙翼,這樣的身體相貌,與人類的美麗少女,也沒什麼區別。

  一旁的王老五,早已經是從震驚上面回過神來,那一對渾濁的三角眼,此刻
散發著耀人奪目的精光,上下掃視著那些蝴蝶妖靈,恨不得眼珠子都沾到上面。

  與王老五這般沒出息不同,楚清儀和季雪琪對於這妖靈少女的邀請,卻沒有
第一時間答應,反而在作十分隱秘的交流。

  「去不去?」楚清儀在問。

  季雪琪在猶豫:「就怕有埋伏……」

  「不至於吧,感覺她們,好像挺友好的呀。」楚清儀咋舌,他還是習慣,把
人心想得美好。

  「難說。」

  季雪琪冷笑:「兩面三刀的事情,我又不是沒見過。嘴上甜言蜜語,回頭就
在背後捅一刀,這種事情太多了。」

  「可是……」

  楚清儀遲疑道:「不去的話,怎麼打聽情況?」

  也是……

  季雪琪躊躇,遲遲下不了決心。

  其實,她們彼此心裏也清楚,這處島嶼,處處透露著古怪,因此季雪琪的心
裏,也有些許的猶豫,自己和楚清儀兩人,都是重傷之身,自己還好,恢復了一
些,可楚清儀......其實恢復的並沒有多少,而且還有一旁的一個拖油瓶
......

  季雪琪看了一眼一旁的王老五,滿臉的嫌棄和厭惡,這人的眼神.....
.比登徒子還要登徒子!

  不過就在季雪琪躊躇之時,妖靈少女,再次開口了,笑盈盈道:「三位貴客
,你們不用擔心,我們蝶村,對於外來的客人,向來十分友好。」

  「絕對不會像蜂村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濫殺無辜。」

  妖靈少女柔聲道:「而且,我現在蝶村現在,村長知道三位貴客降臨,已經
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儀式,還請三位不要拒絕。」

  「對於三位的一切疑問,我們也會耐心解答的……」

  少女笑道:「村長說了,來到陌生的地方,首先要瞭解的,就是這個地方的
一切資訊,這樣才能夠順應形勢,調整自己的行事計畫。」

  「想必三位,也應該有不少問題吧。」

  少女再次邀請:「一切的問題,只要到了蝶村,自然會有答案。」

  「怎麼樣?」

  楚清儀感覺有道理,自然意動:「去看看?」

  「去吧。」

  季雪琪也同意了,「不過,還是要小心,見機行事。」

  「明白!」

  楚清儀微微點頭,就高聲道:「好,我們跟你走……你們村子,遠嗎?」

  「不遠,就在附近。」

  少女欣然,纖手一引:「三位貴客,請隨我們來。」

  「走!」

  反正打定了主意,兩人立即隨行而去。

  與一幫蝶族妖靈匯合之後,兩人也發現了,這些妖靈的相貌……男的帥氣,
女的漂亮,氣質高雅,就沒有一個醜的。

  所以才說,這是種族天賦啊,也十分的養眼。

  實際上,這些妖靈對於三個人的到來,也有幾分……稀奇。不斷的上下打量
三人,好像是在看什麼稀罕物……

  其實,楚清儀和季雪琪,也在用同樣的目光,在秘密的觀望這些妖靈。

  可能,對於雙方來說,對方都是難得一見的……物種吧。

  不過,至少大家也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友好?

  可能談不上友好,但是沒有明顯的敵意。

  楚清儀笑了一笑,目光在一個個妖靈臉上掠過,察覺他們反應,屬於和善的
範疇,心裏頓時有幾分安然。

  事實上,他也希望,大家友好相對,沒有紛爭。

  然後,再借助這些妖靈之力,療養傷勢,離開這處所謂的聖靈空間,畢竟.
.....外面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血影族......東海的爭鬥,陷害
天師府、璿璣閣的幕後真凶,一切一切的事情,都讓楚清儀來不及喘息!

  就是基於這個理由,她才決定,跟這些妖靈去村子。

  要不然的話,肯定有多遠,跑多遠。

  事實證明,妖靈少女並沒有撒謊,蝶村真的就在附近。眾人離開了山谷,眼
前是一個大平原。

  放眼望去,平原好像沒有邊際,其中有山巒起伏,還有湖泊河流,綠草青青
,野花點綴,一派純天然的氣息,靈氣十足。

  蝶村,就在一片山環之地,潔淨的湖流邊上。

  整個村子,錯落有致的分佈了一棟棟竹木構成的房屋。數千妖靈,就在這個
村落之中居住。

  其中,有高山之下,有一棟特別的建築。那是由玉石築成的宮殿,晶瑩白玉
,散發出瑰麗的光華,珠光寶氣閃耀,絢爛璀璨。

  楚清儀稍微一看,就可以確定了,那個宮殿應該是妖靈少女所說的蝶村之長
所在位置。

  一行人在空中,飛了十幾分鐘之後,就抵達了蝶村。

  然後,楚清儀注意到了一個現象,這村落之中的妖靈,似乎沒有老人的存在
,全部都是青年男女,以及各年齡階段的小孩。

  「不會老麼?青春永駐……」

  楚清儀不知道自己是羡慕呢,還是該驚歎。

  另外,在蝶村的上空,她也感覺到了,一層層細密禁法的存在。

  一道道五光十色,絢爛交織的符文,在空中若隱若現,形成了一張籠罩整個
村落的大網。

  在這張大網的籠罩下,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能隨意進出。

  就算是妖靈少女,引著兩人進入蝶村的時候,也是先稟明瞭身份,才有妖靈
在村落之中開啟陣法,顯現一條通道。

  一行人沿著通道,才順利進入村落之中。

  踏足蝶村,楚清儀首先感覺到,這個村子的安靜祥和。哪怕,整個村落之中
,有數千妖靈的存在。

  但是這些妖靈,似乎是喜靜不喜鬧。每個妖靈,要麼是待在屋中忙碌,要麼
是在屋外養花種草。

  儘管分工不同,可是每個妖靈,都儘量保持安靜。以至於,諾大的村落,靜
悄悄地,落針可聞。

  如果不是,偶爾聽見了,有妖靈在輕聲交流。楚清儀也要懷疑,這些妖靈,
是不是天生的啞巴。

  不管怎麼說,在進入蝶村之後,許多妖靈都跑了出來,夾道歡迎。

  嗯……

  要是這些妖靈的眼睛之中,不要流露出看猴子似的眼神,楚清儀會覺得自己
應該很高興的。

  適時,楚清儀回頭,低聲道:「有沒有一種,籠中鳥的感覺?」

  什麼是籠中鳥?

  自然是玩物,玩賞之物。

  相比之下,季雪琪卻很淡定,隨意道:「他們看你,你反過來看他們就行了
,反正不吃虧。」

  確實不虧……

  楚清儀目光微微一掃,狠狠地瞪了一旁盯著那些妖靈左顧右盼的王老五。

  這蝶村,似乎有些陰盛陽衰。

  數千妖靈之中,男性只是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比例。大多數女性妖靈,打扮
得花枝招展,衣裳十分絢麗,很是漂亮。

  只要忽略了這些妖靈身後的翅翼,就是一個個青春亮麗的少女。

  再說了,就算有了翅翼,但是也不影響她們的美麗。相反,多要多出幾分,
與常人不同的異族風情。

  就連一旁的王老五都驚歎,這些妖靈,每一個身上都散發著清純的氣質,甚
至隨便拿捏出來一個,都不下於自己的兒媳楚清儀,只不過唯一讓王老五有些忌
憚的是,這些女娃娃的背上,都長著蝴蝶一樣的翅膀,讓王老五有些害怕。

  而與王老五相對的,這個時候,楚清儀真的沒有多少欣賞的心情。畢竟他也
拿捏不准,身在村落之中,是福是禍。

  要是遇到了危險,還有逃離的機會嗎?

  帶著這樣惴惴不安的心理,一行人也慢慢地走到了宮殿之前。

  這個時候,夾道圍觀的妖靈,立即止步不前。

  適時,引路的妖靈少女,纖白的小手一引:「三位貴客,請進!」

  到了這地步,楚清儀心神一定,也變得坦然起來。她腳步一邁,就向宮殿之
中走去。

  一進宮殿,率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佈置雅致的大廳,呈圓狀,四周是繁
華的格花窗框,可以鏤空觀望旁邊的走廊、院子。

  在廳旁角落,那是一簇青翠的秀竹。長長的竹葉,垂落在窗花下,有輕風微
微的吹拂,搖曳生姿,很美。

  秀竹的旁邊,則是假山流水,潺潺緩緩,清澈透明。

  一幅江南園林畫卷,就呈現在兩人的眼前。

  乍看之下,楚清儀也有幾分錯愕,目光一下子就變得柔和起來。

  在族靈少女的引請下,兩人在客廳坐下。

  只不過,他們沒等來蝶村的村長,反而看到了幾個身材美妙,容貌又十分秀
麗的少女,纖步翩翩而來。

  這些少女,端著果盤,還有茶……

  不對,不是茶!

  楚清儀低頭觀望,只見桌面上,擺了一碗琥珀色的液體。馥鬱的奇香,就在
液體之中散發彌漫。

  她輕嗅了一口,就覺得香氣之中,蘊含了濃厚的生機靈氣。

  由此可見,這奇香透鼻的液體,肯定不簡單。

  對了,還有果盤。

  荷葉狀的盤上,擱了三個大桃。桃大如碗,其白如玉,只頂尖有寸許大一片
鮮紅彩暈,看去吹彈欲破,皮薄多汁,香氣撲鼻,讓人暗暗垂涎。

  一看就知道,這大桃也屬於靈果之類。

  「這是……」

  此時,季雪琪睜大了眼睛,好像有些失態:「明月仙桃!」

  「啥?」

  楚清儀看了過去:「這就是明月仙桃?」

  楚清儀駭然,要知道,在他們天師府的記載當中,明月仙桃是十分稀有的天
地精華,三大門派當中,唯有季雪琪的璿璣閣有,因此她才會第一時間認了出來


  「啥桃?」

  一旁的王老五則是滿臉的錯愕,看著季雪琪。

  「靈桃!」

  季雪琪小聲解釋道:「桃中異種,可以吸收日月光化,百年成株,千年結果
。」

  「這靈桃,一般在中秋前後三日,才會成熟。果實成熟之時,采時要在滿月的
月光之下,一日變色,兩日變味,三日無香。」

  「過了八月十六,如果不及時摘取,就會自動掉落樹下,慢慢腐爛。」

  季雪琪輕聲道:「這桃,靈氣十足,人吃了,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對
於修士來說,更可以提高修為,增加法力,好處不少。」

  楚清儀輕輕眨眼,意味深長:「此地主人,還真是捨得呀。」

  「貴客盈門,自然要盛情招待,一盡地主之誼。區區果漿,無非是村中的特
產而已,不值得一提……」

  倏地,一個美妙的聲音,就傳到了廳中。在身影晃動之間,一縷淡雅的幽香
,就已然飄然而至。

  伴隨著美妙的聲音,還有淡雅的香氣,在幾個秀麗少女妖靈的簇擁下,一個
身披華麗衣裳,容顏秀絕,身段多姿的少女,纖步而來。

  適時,王老五的眼睛一亮,感覺整個大廳,一下子變得明媚亮堂。

  驚豔……

  豔的,不僅是少女的容貌。更讓楚清儀吃驚的是,在那少女的身後,卻沒有
妖靈一族,該有的翅翼。

  難道說,這少女是人類?

  不對……

  念頭才起,就被楚清儀排除了。他感覺到,少女身上流動的氣息,分明與旁
邊妖靈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

  不過,少女沒有翅翼,也就意味著她……屬於完全體?

  楚清儀若有所思,也有幾分明白。

  這妖靈,應該也能修煉,只要境界實力足夠,就可以煉化身後的翅翼,形態
與人一樣。這種,才是真正的妖……

  適時,楚清儀的瞳光收縮,心中警惕到了極點。畢竟,在故老相傳之中,妖
是人類的死對頭,兩者水火不相融。

  儘管,他也不是聽風就是雨的性格,但是在陌生的地方,遇到了妖,他肯定
要多長一個心眼,以防不測。

  甚至於,他也有些後悔了,覺得不該那麼匆忙,就直接來到人家的地盤上,
以至於現在,有些被動。

  「道友是......」

  一旁的季雪琪給了楚清儀一個眼神,第一個站了起來,明知故問道:「蝶村
之長?」

  「我叫月心!」

  那少女回答,盈盈一笑,十分明媚:「在大家的推選下,勉力擔任村長之責
,雖然能力不足,但是也有一顆守衛村子之心……」

  「月心姑娘!」

  季雪琪點了點頭,很是客氣。

  「三位貴客,歡迎你們的到來。」

  月心走來,從容坐下,微笑道:「神靈洞天,也有許多年,沒有外客來臨了
,今天能夠見到三位貴賓,真是讓人高興。」

  「是嗎?」

  楚清儀與季雪琪,微微對望一眼,也品出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

  「三位,不要拘束。」

  月心抿唇,笑得十分嬌俏,熱情道:「剛才客人說對了,這是明月仙桃,去
年才摘下來的,雖然說存了好幾個月,但是滋味應該還很鮮香。」

  「還有這百果瓊漿……」

  月心指了指桌上那碗琥珀色的液體,悉心解釋道:「這是我族人,採摘百種
靈果,去核存肉,精心醞制的果酒。」

  「然後,把果酒佇於地窖之中,封存百年之久,才形成這瓊漿。」

  月心輕笑道:「你們可以嘗嘗,滋味應該不錯。」

  「嗯嗯……」

  楚清儀和季雪琪點頭,卻很有默契,紋絲不動。

  一旁的王老五看著桌上能夠延年益壽的桃子,吞咽著口水,那手不自覺地便
放到了桌子上,想要朝著仙桃摸去,但是一旁突然傳來了利劍一樣的目光,讓他
如芒在背,登時便將手收了回去。

  「月心姑娘,你剛才說,這是神靈洞天?」

  「對,神靈洞天。」月心很坦誠的回復:「這裏就是,與外面的世界,有著
明顯區域的,洞天世界。」

  洞天福地,楚清儀自然是清楚,她看了一眼月心,開口道:

  「那敢問月心姑娘,這個洞天世界,又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冠以,聖靈之名
?」

  月心笑了,纖手一撩青絲秀發,甜美的笑容之中,充滿了迷人的魅力,她避
而不答,只是問道:」客人你覺得,我們蝶村怎麼樣?「

  「這個......」

  楚清儀微微一愣,勉強回答:「挺好,很漂亮。」

  這話,倒也不違心。

  畢竟,一路走來,他們也看到了村子的狀況。不說佈局了,還有道路環境,
都很乾淨整潔,路邊廣植花草,空氣清新自然。

  在這樣的村落在生活,絕對可以延年益壽。

  「貴客要是覺得好,那麼留下來怎麼樣?」月心邀請道:「在我們村子之中
,不僅有美食美味,還有……美人!」

  「啪啪!」

  在說話之中,月心輕輕拍手。

  刹時,一陣悅耳的絲竹聲,就在廳外傳了進來。接著,兩排少男少女,分別
在左右門口,魚貫而入,翩翩起舞。

  這些少女,明眸皓齒,容姿秀美,身段更是十分美妙。在伴隨聲樂起舞之時
,更是無聲無息,盡顯優雅姿態。

  特別是,她們身後的翅翼,在翩翩旋轉之時,就輕巧的飛到了空中,再徐徐
降落下來,粉腿玉臂,雪膩如脂,讓人怦然心動。

  還有那少男,個個生的俊朗非常,劍眉星目,身材欣長,許是種族緣故,單
論樣貌,便是連那楚清儀和季雪琪見到過的各門派的天之驕子,都無從比擬。

  隨著這些妖靈進來,一縷縷粉香溫柔之氣,就在廳中彌漫開了。

  相比於已經看直了眼的王老五,楚清儀和季雪琪兩人,都有著些許的尷尬,
或許......這就是種族不同所帶來的衝突吧,在月心看來,自己兩個女修士,就該配
男妖靈,可自己兩人......可不是那些靠采陽補陰修行的邪門歪道啊!

  一言不合,就來這個,太直接粗暴簡單了吧。

  不過,也要承認,有的時候,越是簡單的辦法,越能表示誠意……

  可惜,這誠意,兩人消受不起啊。

  同時,楚清儀也在暗暗思索,為什麼,月心想讓她們兩個留下來呢?

  不是她妄自菲薄,只不過人貴有自知之明,她不覺得自己與季雪琪兩人的實
力,有多麼的厲害。至少,以此刻的重傷之軀來說,萬萬不是這些妖靈的對手,
實際上,這個村落幾千妖靈之中,實力比他們兩個厲害的,肯定不在少數。更不
用說,眼前的月心。

  楚清儀仔細觀察,認真打量了很久,都判斷不出,這月心的實力,到底處於
什麼樣的境界。反正,高深莫測,比他們厲害就是了。

  實力不如人,月心又想在兩人身上,獲得什麼好處呢?

  楚清儀堅信,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一見如故,或者一見鍾情,那倒是有可能。可是,一見面,就要送上好處的
,肯定是事有蹊蹺。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事有反常,反常必妖。更何況,月心是真正的妖。

  想到這裏,楚清儀神色一正,同時輕輕地伸手掐了一下旁邊哈喇子都快要流
下來的王老五,正色道:

  「月心姑娘,我們都是修道之人,不喜這些!」

  「修道麼......」

  月心沒有驚詫,反而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她輕輕揮手,讓一幫跳舞的少女
退了出去,又拿出了另外的東西。

  「兩位是修行之人,那麼對於這件東西,應該會感興趣的。」

  「咦?」

  頓時,楚清儀和季雪琪,心中一凜。

  只見這時,在月心白嫩的纖掌上,有一塊類似晶石一樣的事物。

  那東西,雞蛋大小,純淨透明,呈晶體狀,閃爍鱗光。

  最重要的是,兩人很清晰的感覺到,在東西的內部,蘊含了一股十分奇異的
力量,很純粹的力量,讓他們蠢蠢欲動。

  「這是......」

  楚清儀皺了皺眉,她和季雪琪都是大地方來的,自然是認識:

  「天晶靈石?」

  兩人異口同聲,喊出了名字。

  這天晶靈石,乃是天上掉下來的東西,也稱隕星之石。在掉落下來的過程中
,與高空中的罡風氣流,摩擦自燃,最終化成了一枚枚晶石。

  在這些晶石之中,蘊含了神奇的力量。

  修行之士,若是能夠將其中的力量,煉化吸收了,法力肯定能爆增。而且,
這種晶石,可以用來佈置陣法,還可以用來煉製法寶,甚至能夠煉丹入藥,可謂
是妙用無窮。便是以璿璣閣、天師府的家底來說,這般的天材地寶,也是不多!

  「兩位客人好眼力!」

  一見楚清儀和季雪琪一眼便認出了手中之物的來歷,月心眼中也是閃過一抹
驚訝,但還是緊跟著微笑道:

  「沒錯,這是天晶靈石。」

  「你們村子,這樣的晶石,很多嗎?」季雪琪忽然問道,有一縷縷貪婪之意
。她動心了,掩蓋不住。其實也不用遮掩,楚清儀和季雪琪,都是修行人士,修
行人士對於天材地寶,相信沒有哪個會不動心的,即便是在她們天師府和璿璣閣
中,這種東西也是極少極少。

  「不多……」

  沒想,月心卻輕輕搖頭,歎氣道:「這樣的晶石,我們村子比較稀少。不過
,在另外一個地方,這樣的晶石,倒是蠻多的……」

  「嗯?」

  季雪琪和楚清儀一聽,眼神微微一閃,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終於圖窮匕見了麼?

  季雪琪頓了頓,還是問了出來:「哪里比較多?」

  「這個嘛……」

  月心俏皮一笑:「兩位貴客,你們打聽這個幹嘛?如果只是一時好奇,那就
沒必要多問。要是……兩位決意,留在我們村子,那麼告訴兩位,倒也無妨。」

  「這是……」

  楚清儀皺眉:「威脅麼?」

  「不不不……」

  月心纖手一擺,眸中帶笑:「我只是想告訴兩位,晶石所在位置,比較危險
,沒事不要亂去……」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30 17:46

  第五十六章 算計

  危險……

  楚清儀和季雪琪兩人,頓時沉默了下來,她們身經百戰,更不是那些初次踏
入修行界中的小白,自然清楚,這月心話裏話外都透露著古怪,月心的話裏,明
顯隱藏了許多的資訊。這些資訊,不知道她是無意中,還是故意透露的。

  總之,兩人暫時還不想著挑明直問。兩人的傷勢都沒恢復,這月心的實力,
雖然自己兩人全盛時期看不上,但此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畢竟,一旦挑
明瞭,就相當於撕破臉,要承擔其中的後果。可是,這後果是好是壞,就由不得
她們兩人控制了。

  至少,在沒撕破臉之前,大家還能保持表面的和平,這也不錯。

  倒也不是怕,而是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 撕破了臉,百害無一益。 與
其倒楣,不如裝下去,繼續試探。起碼要弄清楚,這個月心,到底是包藏禍心,
還是真的與人為善。

  所以,沉默了片刻,楚清儀又問道:「月心姑娘,你說的危險之地,到底有
多麼的危險?」

  「很危險。」

  月心眸光一轉,不客氣的說道:「你們兩位去了,怕是有去無回。」

  月心也看得出來,楚清儀和季雪琪都是尋道之人,唯獨這旁邊醜陋不已的老
漢,卻是一個正常人,沒有絲毫實力和威脅的正常人。

  說實話,月心也有些想不通,憑楚清儀和季雪琪的實力,為何身邊要帶著這
麼一個拖油瓶。

  「這樣呀。」

  季雪琪眼睛一眨,就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去了。很感謝月心姑娘
你的熱情招待,不過我們是無意中闖入貴地,貿然打擾,很過意不去……」

  「請問月心姑娘,要是我們想回去,應該怎麼離開這個神靈洞天?」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楚清儀錶面上,很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她與季雪
琪一樣,都在暗中關注月心的回答。

  兩人從昏迷到醒來,一直在密林週邊的沙灘上,如果這處洞天真的是月心所
說的那般,為何她早不救自己兩人,遲不救自己兩人,偏偏等到自己兩人稍微恢
複了一些傷勢,才來找自己兩人?

  想到這裏,楚清儀心裏突然咯噔一下子,如果說,月心早已發現了自己三人
,那豈不是自己和王老五的事情……

  想到這裏,楚清儀面不改色的狠狠用眼神瞪了王老五一眼,如果眼神能夠殺
人的話,相信王老五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當然,這些也僅僅是猜測,楚清儀並沒有因此就表露出來什麼,反倒是一旁
的月心:

  「嘻嘻......」

  月心笑了,纖手抿唇,明眸流輝:「終於問了嗎?我還以為,你們會一直憋
著不開口呢。」

  「咳咳……」

  季雪琪驚愣了下,又立即定了神,試探道:「月心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別裝了。」

  月心淡笑道:「事實上,兩位現在的心情,我多少也有幾分瞭解。是不是覺
得,來到這裏,格格不入,無所適從?」

  「這個……」

  季雪琪看了楚清儀一眼,兩人沒有多話,算是默認。

  反倒是一旁的王老五,見自家兒媳婦和季雪琪都不搭話,緊跟著便道:

  「怎麼會……得到月心姑娘的盛情招待,我們是賓至如歸……」

  「真的?」

  月心似笑非笑:「既然這樣,何不就此留下來,在蝶村定居,又何必打聽離
開神靈洞天的道路?」

  「呃……」

  王老五語塞,有些拿捏不准,說了實話,會是什麼後果。

  一邊,季雪琪心中一橫,直接道:「月心姑娘,既然你心明眼亮,那何不開
誠布公……」

  「開誠佈公!」

  月心笑了笑,忽然站了起來,華麗的衣裳舒展,就好像翩躚的蝴蝶,張開了
美麗的翅膀,絢爛而多姿。

  「好,那我們就開誠佈公。」

  月心在廳中緩步,翩翩身形,靈巧曼妙:「你們剛才不是在問,這神靈洞天
是什麼來歷嗎?」

  「那我實話告訴你們……」

  月心娓娓而談:「這個洞天世界,那是數千年以前,一個大賢聖仙,以無上
神通之力,費了幾十年功夫,才開闢成型。」

  旁邊兩人倒也不吃驚,意料之中。

  只不過......能夠開闢洞天,自成一方小世界,其中的實力,難以想
象啊。反正,這樣的手段,不是普通的散仙、地仙能夠做到的。

  兩人驚歎,牢記於心,靜候下文。

  果不其然,這時月心繼續說道:「在開闢了洞天世界之中,那位大賢聖仙,
又在洞天世界之中,修建了一個神靈宮……」

  「神靈宮!」

  楚清儀與季雪琪的瞳光收縮,立即意識到,這恐怕就是神靈洞天名稱的由來


  「神靈宮,神靈洞天,兩者之間的關係,你們應該明白了。」

  月心微笑道:「在那位大賢聖仙沒有飛升之前,這方世界就是神靈宮,在他
飛升之後,就是神靈洞天。」

  「飛升……」

  兩人的目光,又是一閃。

  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對開辟一方世界的大能,飛升了很正常。不
飛升,還滯留在人間,才叫奇怪呢。

  「三千年前,那位大賢聖仙,就已經飛升了。」

  月心微笑道:「我們蝶村,所有的族人當年,就是那位大賢聖仙的僕役。在
聖仙飛升之後,就自然而然,成為了這方世界的主人。」

  「是嗎?」

  楚清儀輕微一笑,不經意問道:「那麼之前,我們在山谷之中,遭遇的那些
黃衣人,又是什麼來歷?」

  「……撲哧!」

  月心嘻嘻失笑,然後搖頭道:「既然,你心知肚明,又何必拆穿呢。好吧,
那些人與我們一樣,都是聖仙的僕役。」

  「只不過,聖仙飛升之後,我們發生了矛盾,分裂了而已。」

  月心淡然道:「外面的世界,不是有一句經典的話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而且,我們族人比較善良,那些人的野心卻比較大,想獨佔此方世界。久而久
之,自然起了紛爭。」

  「數千年來,我們族人與那些人,也連續發生了幾次慘烈大戰,死傷無數,
仇怨也越結越深。」

  月心坦然道:「只是,大家的勢力相當,誰也奈何不了對方,這才保持了一
個比較穩定的平衡罷了。」

  「原來如此!」

  楚清儀與季雪琪輕輕點頭,也知道月心這席話之中,至少有七八分真實可信
。剩下的兩三分虛假,偏向自己的立場,也無可厚非。

  「所以,我們想要離開,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對吧?」

  季雪琪也抓住了重點。

  楚清儀目光微暗,也知道這是事實。

  如果說,這個神靈洞天,真的那麼容易來去自如。恐怕,蝶族妖靈,或蜂族
妖靈,早搬離這方世界了吧。

  當慘烈大戰發生的時候,不要提什麼故土難離。

  一方小世界,再是廣闊,也不可能像外面世界那樣多姿多彩。哪怕是妖靈,
在見識了外面的世界之後,恐怕也抵擋不住花花世界的引誘。

  可是幾千年來,兩族妖靈卻一直安分守己,沒有離開半步,足以說明這方世
界的封閉,難以出去。

  「是……」

  此時,月心也幽幽一歎,輕聲道:「神靈世界中,有聖仙佈置的厲害禁制,
只能進,不能出。」

  「這些禁制,在保護大家的同時,也限制了大家的……自由!」

  旁邊兩人,不由得吃了一驚。

  一個妖靈,談到自由,而且是一臉嚮往之色。

  不過仔細一想,也不難理解。

  自己兩人能夠落到此處,旁人自然也可以,有外來客,自然也會有外來客不
斷的給這方世界的妖靈,提供外面世界的資訊。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在隻言片語之中,月心把外面的世界,想像得無比美好,倒也不奇怪。那麼
她進而想要脫離這片樊籠,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只不過......這事肯定很難,難於登天。要是容易,估計月心早溜出
去了,也不會留下來,與兩人相見。

  「禁法……」

  季雪琪表情凝重,忍不住追問:「難道說,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離開這
個地方嗎?」

  「……有!」

  月心微微一笑,紅唇輕吐:「不過,很難。」

  「多難?」

  季雪琪再問,也有一點心理準備。

  「嘻嘻,這事……稍後再說。」

  月心賣起了關子,轉移話題道:「兩位遠道而來,肯定是渴了累了,不妨在
這裏休息片刻。」

  「為了歡迎兩位的到來,我們準備了一個盛大的儀式。」

  月心笑道:「我出去看看,大家籌備得怎麼樣了,一會兒再回來……」

  說話之間,她纖步輕盈,翩躚而去。

  「誒……」

  季雪琪想攔,也晚了。看著月心離開,他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楚清儀,秘密
傳音道:「蕭道友,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

  楚清儀輕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家怎麼安排,只
得悉聽尊便了。」

  「不要這麼悲觀……」

  季雪琪遲疑道:「至少,看起來,她沒有什麼惡意。」

  「是啊,看似沒有惡意,但是心思難測。」

  楚清儀輕聲道:「你不覺得,剛才的一切資訊,都是她故意透露的嗎?好像
是特意勾起我們的好奇心……」

  「嗯。」

  季雪琪眉頭一蹙,低聲道:「你的意思是……出路在神靈宮?」

  「可能性很大。」

  楚清儀輕輕點頭:「我覺得,這個神靈洞天的格局,應該是兩族爭霸,誰也
沒有壓倒性的實力,自然奈何不了對方。」

  「但是,神靈宮可能是關鍵,誰要是控制了神靈宮,或許就可以真正的主宰
這一方洞天世界……」

  楚清儀睿智分析:「只不過,怎麼控制神靈宮,就是一個大問題了。說不定
,就需要我們的幫忙。」

  「有道理……」

  季雪琪也不笨,眼睛閃亮:「非我族類……那個大賢聖仙,多半是人族修士
。就算他飛升了,但是在神靈宮中的遺澤,恐怕不是異類能夠染指的……」

  「兩族的妖靈,那是奴僕之流,更沒有機會攫取其中的好處。」

  季雪琪冷笑道:「一介奴隸,想要翻身變成主人,絕非易事。相比之下,我
輩修士的機會,更大。」

  她雖一向不喜這種勾心鬥角之事,可作為璿璣閣未來的掌教,自小接受宗門
培養,又豈是傻子?又豈會不懂當中黑白?

  「所以說,現在是她,有求於我們,才會這麼客氣。」

  季雪琪看得直接,毫不避諱。

  「是啊,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對於季雪琪的分析,楚清儀也十分的認同,不過他也沒怎麼高興,反而皺眉
似鎖,陷入深思之中。

  「怎麼了?」

  季雪琪有些不解:「你不覺得嗎,在月心眼中,我們有利用的價值,起碼可
以保障了基本的安全,你好像有不同的見解?」

  「是啊,你不覺得……」

  楚清儀遲疑道:「我們這些推測,都是月心故意透露的,其心可誅啊。」

  「唉!」

  季雪琪歎了口氣,無奈聳肩。

  「所以說......陽謀有些時候,比陰謀更可怕!我們現在,也算是身
陷囫圇,在洞天之中,根本沒有任何的依靠,除了倚仗她,還能倚仗誰?」

  「所以說,就算明白,她可能居心叵測,也沒有辦法。」

  季雪琪歎氣一下,無奈道:「況且,你剛才也見看到了,她是多麼的友好…
…就算這友善,可能是裝出來的,但是總比不裝的好吧。」

  「呃……」

  楚清儀想了想,不得不表示同意。

  畢竟,相比月心等人,之前山谷遇到的那些黃衣人,根本懶得多說,一上來
就是襲擊。這樣的態度,可沒有半點友好。

  一方面,可能是利用而已。另一方面,則是赤、裸、裸的暴力。

  權衡之下,也不難得出結論。

  利用就利用吧,反正大家也是相互利用。

  或許,月心想要利用兩人,達成什麼目的。但是兩人,也想利用月心,打探
聖靈洞天的具體底細,找到離開這個小世界的方法。

  「好了,既來之,則安之!」

  季雪琪隨手端起桌上的一幫瓊漿,鼻子輕輕一動,估摸道:「靈氣很純粹,
應該不至於有毒……」

  「我來嘗嘗,試試什麼滋味。」

  但凡天地靈物,氣息十分的純粹,要是摻雜了什麼東西,就好像一杯純淨清
澈的水,添加了一點墨汁,非常的顯眼。

  所以,季雪琪檢驗瓊漿之後,也不擔心月心使了什麼手段,就直接輕抿了一
口,細細的口味。

  瓊漿入口,季雪琪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十分精彩,特別是一雙眼睛,忽然之
間就亮了,熠熠生輝。

  「怎麼樣?」楚清儀問道:「沒問題吧。」

  「……好!」

  一聽季雪琪說好,一旁的王老五登時便雙目放光,興致勃勃的端起了面前的
瓊漿,這可是天材地寶啊!喝一口,可長壽十年的好東西!

  「慢!」

  看到王老五眼中的貪婪,一旁的楚清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抿一小口就行了,這般天材地寶,以你凡人之軀是承受不住的!」

  楚清儀的好心阻攔倒也不是貪戀面前的瓊漿玉露,而是為了王老五的身體著
想,他只是一介凡人,這般寶貝,他消受不起。

  面對楚清儀的警告,王老五滿臉的失落,但還是慢慢的端起了面前的瓊漿,
拿起來一聞,頓時感覺到一股清冽的氣息,直接滲透到五臟六腑之內。清氣環繞
,生機勃勃。

  「好東西啊......」

  即便是凡人之軀,在香味入鼻的一瞬間,王老五還是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讚歎


  他躊躇了下,也忍不住輕抿一口瓊漿。在這一瞬間,他就感受到,一股馥鬱
的清香,就在口舌之間化開了。

  滾滾香氣,在口齒蕩開,化成了濃濃的津液,順喉而下。

  一口瓊漿到了腹中,又在轉瞬間,融入到血液之中,在血管經脈飛快的流動
,逐步提升他的身體素質。

  而在這輕輕地抿了一口之後,王老五還打算接著喝,卻被楚清儀眼疾手快,
一把奪了過去。

  「不要命了你!讓你抿一口就行了,誰讓你喝這麼多?」

  難得的,楚清儀橫眉冷對,厲聲呵斥。

  這還是楚清儀第一次真正的生氣,連一旁的季雪琪都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她
總覺得,面前的這對公媳,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有那麼一絲的不對勁。

  但至於到底哪里不對勁,季雪琪也沒有看出來。

  不過楚清儀的突然生氣也是嚇到了王老五,後者脖子一縮,悻悻的不敢發出
一絲聲音。

  而那季雪琪,在淡淡的看了楚清儀和王老五一眼之後,就轉而將目光放到了
面前的明月仙桃之上,只見其拿起了一個明月仙桃,已經戳開了一塊桃皮,然後
嘴唇對著口子,輕輕的一吮。

  刹那間,大碗公大的仙桃,就暫態癟了下去。那情形,就好像氣球放開紮口,
氣體全部跑光,只剩下一層皮……

  顯然,碩大的仙桃之中,盡是鮮香的汁肉,當汁肉被季雪琪吸光,自然只有
一層薄薄的桃皮存在。

  對了,除桃皮以外,還有小小的桃核,杏仁大小,紋理清晰,好像是雲氣。
小小的桃核上,呈現天然雲紋之象,也足以說明仙桃的不簡單。

  另外,楚清儀也看到了,在吃了一枚仙桃之後,季雪琪就是一臉陶醉之意,
也讓她意識到,明月仙桃真是難得的靈果。

  從楚清儀修煉到現在,在天師府中,她也只見過一次仙桃,不過那個時候,
她法力低微,實力薄弱,吃了仙桃也是浪費,因此這種天材地寶,雖然見過,卻
不曾真正的享用過。

  「好東西啊。」

  適時,季雪琪也是那般,連桃皮都不放過,直接剝開吃了,歎聲道:「有生
以來,除了南海的陀羅蕉以外,這明月仙桃,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靈果了。」

  「陀羅蕉?」

  楚清儀有些好奇:「那是什麼來歷?」

  「陀羅蕉,又名佛棕,那是南海大浮山落星原所產仙果。」

  季雪琪隨口道:「那蕉每隔十三年開花結實一次,每叢必須十三株同植,挨
次結實,周而復始。采時不能近鐵,並要算準時間,在旁守候,一過時辰不采,
便即墜地人土化去。」

  「我在幾年前,機緣巧遇之下,有幸嘗過一次,果實色、香、味三絕,讓人
回味無窮,難以忘懷。」

  季雪琪陷入回憶之中,感歎道:「當然,類似這樣的靈果,不僅是美味而已
,更具有靈效。」

  「什麼靈效?」

  楚清儀打聽之餘,也覺得有些垂涎,當下拿起一枚明月仙桃,放到了口邊。
他嘴一張,牙齒才沾到桃實上,桃皮就破了,香濃的汁肉直流。

  她慌忙一吸,純濃的桃肉桃汁,就立即化成了清香的津液,把他的兩腮脹得
鼓鼓的,像只了一個大桃。

  咕嚕咕嚕……

  她連忙下咽,手中的明月仙桃,便剩了薄薄一層桃皮和一個極小的桃核。那
清香的漿汁,甘腴非常,涼沁心脾,盪氣迴腸。

  一縷縷靈氣,在臟腑之中升騰,就好像是一層層甘露,在蕩洗著五臟六腑,
化去了穢氣雜質。

  習習清氣,自然則生,也讓楚清儀覺得,一陣神清氣爽,一雙眼睛也愈加的
清明透亮,閃爍神光。

  一旁的王老五看得直吞口水,可楚清儀的眼神,依舊時不時的撇向他這邊,
雖然心儀,可楚清儀說得對,還是小命要緊,因此,也只能是看著了。

  「清心明目,延年益壽,壯氣健體,屬於辟穀養生的妙藥。」

  這時,季雪琪笑著說道:「常年服食這種靈果,整個人的身體,肯定發生蛻
變,脫胎換骨,可得長生……」

  「真的假的?」一旁的王老五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苟活至
今,長生兩個字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機緣,對常人來說
,鳳毛麟角,對此刻的王老五來說,卻是那麼的可望可及。

  而季雪琪聞言,淡淡的看了王老五一眼,開口道:

  「廢話,騙你做什麼。不過......我說的是長生,又不是長生不死…
…普通人,常吃這種靈果,活個兩三百歲,肯定不是問題。」

  「當然……」

  這個時候,季雪琪來了個轉折,看向楚清儀:「類似我輩修士,懂得修行,
明月仙桃的作用,肯定不會那麼大。吃多了,也逐漸沒效果了……」

  「呃!」

  楚清儀皺眉,也知道,這是大道至公的表現。

  畢竟,修士的消耗,與常人的消耗,不是一個等級的。所以每個修士,哪怕
是散仙,對於資源都十分重視。

  這也是為什麼,修士熱衷於尋找天材地寶,洞天福地的原因。

  這聖靈洞天……

  資源貌似也挺豐富的嘛,又是靈果瓊漿,又是天晶靈石。這些東西,都是難
得的修行資源。

  楚清儀承認,自己有些動心。

  喜來想去,楚清儀重重一咬牙,開口道:

  「幫了……不管那個月心,想求我們幫什麼忙,我都幫定了。不過,也有一
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一旁的季雪琪看了楚清儀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

  地位至此,楚清儀作為天師府府主的女兒,按理說應該什麼都不缺的,怎麼
會突然在這些天材地寶的誘惑之下做下決定?雖然這些天材地寶難能可貴,可對
於天師府來說,也還是掏得起的!

  因此......

  季雪琪開口道:「什麼條件?」

  「這瓊漿,還有這仙桃,包括剛才的天晶靈石……」

  「這些東西,要給我們。只能多,不能少。」

  不是楚清儀貪圖這些,而是她忌憚自己父親口中所謂的大禍將至!看當初父
親的神色,似乎也是對於那所謂的血影族非常的忌憚,這份秘辛,楚清儀不清楚
,但按照現今天師府的宗門之力,還能對一個所謂的血影族那般的忌憚,由此也
可知那血影族是怎樣的龐然大物,也是因此,楚清儀不得不早做準備,這些擺在
面前的天材地寶,對於天師府來說,正是助力,無關助力大小,總之是助力就需
要,憑藉父親談起血影族三個字時的表情,楚清儀就不得不未雨綢繆。況且,這
些天材地寶,對渡劫來說,也是大有益處。

  明月仙桃,清心洗胃,化解腸中的污穢之氣,讓身體保持最佳狀態。在度劫
之前辟穀,以仙桃為食,能夠最大限度的調整身體狀況,以待天劫的降臨。

  天劫來臨後,天晶靈石可以佈陣,還可以煉製成為抵禦天劫的法寶。天晶之
中,蘊含了一種特殊的力量,可以消減天劫的威力。只要有足夠多的天晶靈石,
自然可以把天劫的危害,降到最小的地步。

  還有瓊漿,要是在度劫的過程中,扛不住天劫的破壞力,受傷了。那麼,瓊
漿可以療傷,益氣,回血,養神……

  這樣,可以大大提高渡劫時的成功率。要知道,一旦渡劫成功了,那就是散
仙了,相信不論是對於天師府還是璿璣閣,亦或者任何的一個門派來說,多幾位
渡劫成功的散仙,並不是壞處......

  「楚道友,這可是誘餌......」

  一旁的季雪琪,還以為楚清儀是貪戀這些天材地寶,語重心長的開口。

  「我知道是誘餌。」

  可楚清儀卻格外的清醒,開口道:

  「我已經是陰陽交匯之境,再往上一步,便是瑞變靈寂之途,這些天材地寶
,我正正需要!」

  實際上,就算是季雪琪自己,在聽說這三樣東西,對於度劫有大作用,也開
始怦然心動。

  「好……」

  季雪琪考慮了下,就點頭道:「反正,不管是陷阱,還是誘餌,遲早也要面
對的。既然如此,有便宜,幹嘛不占。」

  言盡於此,多說無益,兩人一對眼,相視一笑,心中也有一點底氣。

  「……攤牌吧。」

  倏地,楚清儀起身道:「繞來繞去,也是麻煩。直接找月心,有什麼事情,
當面鑼對面鼓,大家說清楚了,免得猜來猜去,鬧心。」

  「行。」

  季雪琪沉吟了下,也同意道:「說清楚了,比較好。走吧,去會一會她,看
她還有什麼算計……」

  兩人出門,輕步向外而去。

  王老五見狀,貪婪的看了一眼面前還沒有飲盡的瓊漿,猶豫許久,這才戀戀
不舍的跟著楚清儀和季雪琪而去。

  「轟!」

  就在這一瞬間,天空突然傳來了一個轟鳴聲,就好像是什麼東西在爆炸,聲
傳百里,炸得天地震動,一片晃蕩。

  「什麼情況?」

  適時,三人呆住了,步伐頓止,抬頭看向了天空。只見此時此刻,在高高的
天空之上,卻有大軍壓境,黃煙彌漫,殺氣升騰。

  「咦……」

  兩人驚疑,自然看清楚了,那所謂的黃煙,卻是一個個黃衣人。

  此時此刻,數千黃衣人,就振動得身後薄薄的雙翼,飄飛在蝶村之外。這些
人面無表情,目光冷厲,虎視眈眈,來者不善。

  「他們……」

  乍看之下,季雪琪眉頭微皺:「這些人,是沖我們來的麼?」

  「不知道。」

  楚清儀同樣疑惑,不確定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畢竟,聽月心剛才之
言,就知道兩方勢力,平時也有矛盾,出現紛爭,很正常。」

  「這個……可不是紛爭那麼簡單。」

  季雪琪遲疑道:「看起來,這是要命啊。」

  數千黃衣人,圍困在村外,可不像是來問候的樣子。更何況,那些人個個氣
勢洶洶,手裏還拿著長弓利箭,結陣而射。

  一瞬間,萬千飛箭,破開了長空,一簇簇湧來,密集如雨。光芒閃爍,鋒芒
畢露之間,散發凜冽氣息。

  數不清的箭矢,在空中如閃電穿梭飆飛。

  不過,在蝶村的上空,卻是一層層禁法符文。在飛箭馳來之際,空中的禁法
,立即如波濤蕩漾,把箭矢攔截下來。

  霎時,空中奇光絢爛,漣漪似網,慢慢地擴散。

  在眾人眼花繚亂的時候,更有一些個黃衣人,奮不顧身,以百里衝刺的速度
,一個個撞在了禁法屏障上。

  轟隆隆的聲響,就是這樣隨波回蕩。

  楚清儀觀望上空,眼睛的餘光,也看到了月心在旁邊,趨步而過。她心中一
動,立即上前幾步,阻攔詢問:「月心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跳樑小丑,不足掛齒。」

  月心眸中有幾分惱意,不過還保持冷靜,淡然道:「蜂村與我們蝶村,向來
不對付,水火不相融。如今,無非是例行滋事罷了,不用擔心。」

  「不管他們來多少人,也破不開我們村子的防護。」

  月心輕哼道:「教訓他們多次了,他們卻死性不改,真是不長腦子。」

  「來人,反擊……」

  一聲令下,月心就撇下兩人,輕飛出去。

  與此同時,村子各個建築之中,也紛紛有妖靈飛到了半空。

  數千蝶族妖靈,共聚一堂。一對對翅翼,色彩斑斕,閃爍絢麗的紋飾,熠熠
流動璀璨的光輝,格外漂亮。

  這些翅翼,也不僅僅是單純的漂亮而已,更十分的危險。

  楚清儀在底下看著,當一個個蝶族妖靈,輕輕揮動身後翅膀之時,一對對斑
斕的翅膀,立即散發五光十色,燦爛交匯。

  在絢爛的光華之中,空中就有密密麻麻的粉狀物質出現。

  這些粉態物質,如煙似霧,聚攏在一起之後,就好像是一層雲海。

  「好香……」

  粉粒密佈空中,楚清儀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郁,讓他覺得物極必反,
快要窒息的濃香,撲面而來。

  濃香飄來,讓他感覺到,一陣頭暈腦脹,心神搖曳。

  「不對……」

  心神晃蕩之間,楚清儀也驚覺醒來,連忙祭起了法寶飛劍,以層層光環護住
自己和王老五,隨著身前的空氣一清,才讓她緩過來。

  「好厲害的粉瘴。」

  適時,楚清儀抹了一把汗,也明白了空中的粉香,實際上也是瘴氣的一種,
哪怕氣息是香的,也非常歹毒。

  旁邊的季雪琪,儘管比楚清儀慢了一拍,但是當粉瘴飄來之時,他身上就有
一層寶光浮耀。

  不知何時,一枚古玉,就懸掛他胸前,將濃厚的粉瘴香氣,擋在了身體三尺
開外,形成了一個圓弧氣罩。

  而在他們驅散瘴氣的時候,另一邊的村子上方,在一幫蝶族妖靈的鼓蕩下,
層層起伏,像是雲海一般的粉瘴,已然撲飛村外。

  粉瘴如龍,橫亙於天空,盤旋飛舞。一個個靠近村子禁制的黃衣,在粉瘴的
蒸熏下,紛紛栽倒,墜落。

  在空中急速下墜,肯定是不死也傷……

  不過,那些黃衣人,好像早料到有這一遭,早已經有人,在地下等候多時。
一些黃衣人墜落,就有其他黃衣人接應,把人帶走。

  另外,飄飛空中的黃衣人,也立即放下了手上的弓箭,然後一個個彙集起來
,拼命的振動身後的薄翼。

  嗡嗡嗡……

  一片片薄如蟬翼似的翅膀,一息之間振動了成千上萬次。

  一瞬間,一股恐怖的颶風,就在空中成型。一道道可怕的龍捲風,在空中急
速飆轉,把四周的花草樹木,都刮到了半空中。

  颶風如潮,聲勢浩大,尖嘯嚎聲,讓人心驚膽戰,難以自抑。

  一時之間,空中烏雲密佈,黑雲壓城,城欲摧。

  「竟然,還有這一招。」

  季雪琪見了,眉頭輕輕一皺,不免有些擔心:「能應付得了嗎?」

  不擔心不行呀,現在大家,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要是黃衣人,攻破了這
個村子,他們也肯定要遭殃。況且,二人的實力都還沒有恢復,若是恢復了,自
然不懼這月心。

  「多點信心,肯定沒事的。」

  楚清儀倒是看得明白,示意道:「你看那個月心,胸有成竹的模樣,絕對還
有什麼手段,沒使出來。」

  事實證明,她的判斷是正確的。

  在颶風刮卷,洶湧而來之際,月心一雙纖柔的小手,忽然在空中舒展開了,
姿態十分的美妙,曲線玲瓏。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在她輕盈的身子之後,冷不防有一對透明的光翅,就
好像霞光萬道似的,璀璨的綻放蕩開。

  光芒閃耀,十分刺目,讓人睜不開眼睛。

  這個時候,眾人紛紛垂視,不能直視月心身後的一對璀璨光翼。

  然後,這絢爛的光翼,忽然動了,輕輕的扇了一扇。

  月心只是微微的扇動了身後的光翼,天空之上,卻是風雲變幻,出現了一場
飆天風暴……

  「轟隆!」

  有月心光翼振動的一瞬間,整個天空有流雲掠過,然後就形成了十二級颱風
,籠罩大地,摧枯拉朽,無人可擋。

  與這颱風相比,數千黃衣人鼓蕩的颶風,也算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夠看,
可謂天壤之別,難以相提並論。

  風暴一起,天空中的黑雲,立即被吹得潰散。緊接著,數千黃衣人,更是在
風暴之中,艱難挺立,抱作了一團,相互依靠。

  不過,就算他們結抱成團,也支撐不了多久,紛紛搖搖欲墜。

  片刻工夫,他們就被刮飛了,就猶如蒲公英的種子,紛飛四散。轉眼之間,
就不見了蹤跡……

  「唷呵!」

  敵人散盡,天空又恢復了明朗,光亮明媚。刹那間,一幫蝶族的妖靈,紛紛
歡呼雀躍,露出了笑臉,撒花慶賀。

  「噝!」

  旁邊,楚清儀與季雪琪,相互對望一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月心的實力,出乎意料的強悍啊。

  至少,兩人知道憑自己二人現在的實力,難以應對。不過,他們也注意到了
,在使出那一招之後,空中的月心俏臉一白,好像有幾分力不從心的樣子,很快
就降落下來。

  看來,這樣的大招,也不是隨時可以施展的。

  楚清儀目光微閃,立即與季雪琪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一同迎去。

  「月心姑娘……」

  季雪琪率先讚歎:「實力非凡,讓人佩服……恭喜你們,擊退大敵。」

  「我這不算什麼實力。」

  月心搖頭,輕歎道:「況且,蜂族來犯,只是很常規的騷擾罷了,根本沒出
動祭司長老之類,甚至連蜂族的女王,也沒有露面。」

  「要是他們,都上陣了,那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戰。」

  月心表情凝重,充滿了憂慮之色。不過很快,她就收斂了心情,清亮的眸光
微微一轉,勉強擠出一點笑容。

  「兩位,不好意思了,出了這事。歡迎你們的盛會,怕是舉行不下去了。」

  月心致歉道:「還請二位多見諒。」

  「沒事……」

  楚清儀擺手道:「我們誤闖貴境,能夠得到月心姑娘你的盛情收留,心裏已
經感激不盡,不在乎什麼儀式。」

  「對的。」

  季雪琪在旁邊附和:「月心姑娘大義,我們銘感五內。要是月心姑娘,有什
麼需要我們效勞的地方,儘管吩咐,我們自當盡力。」

  這是試探,也是攤牌。

  兩人仔細關注月心的表情變化,不過她卻不動聲色,十分淡然。

  「我們這裏,封閉了多年,要是有外客進來了,能夠告訴我們,外界的一些
資訊,這也是莫大的恩情。」

  月心笑盈盈道:「所以,你們是貴客,自然要歡迎,彰顯我們的誠意。今天
不成,那就等明天吧。」

  「三位進來到現在,一直沒能好好休息,估計也累了。」

  說話之間,月心輕輕招手:「來人呀,把三位貴客,送到廂房,好好的安頓
。他們有什麼需求,務必滿足……」

  楚清儀和季雪琪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過,她們也明白,有些事情急不來。當下,也從善如流,在幾個蝶族少婦
的引領下,再次進入了宮殿。

  確切的說,是來到了宮殿之中,一棟風雅的樓閣之中。

  小巧的樓閣,只有上下層,單獨成院。旁邊,那是小小的池塘,還有一簇青
秀的修竹,隨風搖曳,景致幽靜。

  楚清儀、季雪琪、王老五三人,分別被安置在了院落當中,卻是獨立成棟,
一人一個院落。

  進的院中的楚清儀站在樓閣上層,推開了窗子,臨望池塘。

  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鳥語花香。

  這處地方,倒也不失為一處世外桃源,良田美景,桑竹之屬。

  不過嘛......對於月心將自己三人分別安置之舉,楚清儀心裏還是有
些許膈應,不過片刻後她便釋然,既來之則安之。

  無論是有千般詭計還是萬般謀算,都得走一步看一步再說,想到這裏,楚清
儀轉而回到了閣樓的床上,盤腿丙烯,慢慢回復起了傷勢。

  滄河星轉,不知不覺,一閉眼一睜眼,已經是入夜十分,天上星辰滿布,四
週一片安靜。

  這裏,竟然也是如同外面一般,分白天黑夜!

  楚清儀看了看漆黑且安靜的院落,轉而踩著吱呀作響的木制樓梯,來到了一
樓之中。

  諾大的廳中,擺放著檀香木桶,支棱起來的木桶下方則放著一堆恒溫石,能
夠提供源源不斷的溫度,從而致使那木桶當中的清水,一直處於溫度適中狀態。

  走到桶邊的楚清儀伸出纖纖玉手,在那清澈的水中輕輕劃拉,波光蕩漾,水
溫適中。

  楚清儀看著面前的溫水,素手輕抬,開始緩緩地解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裙。

  雖說從昏迷醒來之後,楚清儀便給自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可相比於之前
來說,依舊顯得灰塵撲撲。

  楚清儀雖是修仙之人,但也是女孩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可況是楚清儀
了。

  此時的她,經歷往日的那些疲憊,看著面前的木桶,只想著好好放鬆一下,
因此,裙衫層層疊疊,自那雪白玲瓏的嬌軀之上,一一褪下,細長的美腿和凹凸
有致的玲瓏身段,就這般不著片縷的暴露在空氣當中,若是此間有人,看得如此
美景,斷然會呼吸急促,鼻血上湧,非得噴吐它一二十斤不可,但此刻,褪去衣
衫的楚清儀,緩步進入到了那木桶當中......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30 17:47

  第五十七章 鴛鴦浴

  溫熱的清水,在身軀沒入的刹那,便順著肌膚的每一個毛孔縮了進來,暖洋
洋的感覺,讓楚清儀一掃這數日以來的疲憊,只感覺舒暢無比,泡在桶中的她,
又將身子往下縮了一些,這才舒服的深吸了一口氣。

  她開始輕輕地擦洗自己的身體,仿佛是要將這數日來的疲憊和髒亂,全都一
掃而空一般。

  就在她清洗之餘,咚咚咚咚,房門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

  楚清儀面色一正,開口詢問。

  「清儀,是我呀,我進來了……」

  屋外,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蒼老中帶著一絲急色和猥瑣。

  「別......」

  聽到王老五要進來,楚清儀面色一紅,連忙出聲喝止。

  可話未說完,王老五已經是推開門溜了進來。

  由於此刻楚清儀正巧是在一樓的大堂之中,因此王老五打開房門的一瞬間,
看到的正好是楚清儀泡澡的模樣,只見此時的她正整個縮在木桶當中,只露出了
脖子往上的部位,那傾國傾城的小臉,因為水溫的原因而紅撲撲的,蒸騰的水汽
,隱約勾勒出一幅讓王老五下體瞬間筆直粗硬的畫面,雖然只能看到兒媳婦露在
外面的腦袋,但王老五腦海當中,已經腦補出了浴桶當中那惹人上火的苗條身段


  在最初進入碟村的時候,月心的容貌及身材,就讓王老五印象深刻,偷偷看
了不知道多少眼,後來那些個背後長著翅膀的蝶妖又來到了王老五身邊,鶯鶯燕
燕,雖然知道她們不是人,可是那熱辣的身材和傾國傾城的臉蛋,溫婉可人,把
王老五心裏面的火苗蹭蹭的往起勾著,隨著被那些蝶妖送進屋子裏之後,王老五
就心心念念想著自己的乖兒媳,想著來清儀這裏下下火。

  猶豫再三,王老五還是來了!

  推開房門的他,微微的愣了一愣,然後臉上的褶子就猛地疊在了一起。

  真好!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來的正是時候啊!

  這般想著,王老五甩手關上了房門,目光火熱的看著楚清儀。

  「清儀......你在洗澡啊!」

  他目光沒有絲毫遮掩,滿是侵略性的看著楚清儀,不停吞咽著口水,一張老
臉漲的通紅,連帶著那脖子,一片緋紅。

  「你幹嘛?」

  楚清儀害羞的躲在桶裏。

  「都說你別進來了,出去!」

  楚清儀嬌聲輕喝著,想要往出趕王老五。

  可王老五經歷種種,早就已經是臉皮厚的堪比城牆拐角了,無論楚清儀說什
麼,王老五都充耳不聞,他只是吞咽著口水,滿臉像是餓急了的狼看到了羊一樣
的表情。

  「清儀,爹爹也想洗了,咱兩一起洗吧!」

  王老五不管不顧,三下五除二就將自己的衣服褲子脫了個精光,那根碩大的
肉棒,在脫離褲子的束縛的時候,還滿是殺氣的上下彈了彈,這一幕楚清儀剛好
看在眼裏,登時便害羞的撇過了頭去。

  雖然那根醜陋的東西,已經不知道見了多少次了,可每次見到,楚清儀總是
在一瞬間大腦短路,變得一片空白,臉頰發燙,神智恍惚,心臟劇烈的跳動,像
是元神出竅了一般,連自己身體最基本的掌控權都失去了。

  這一次也是如此,隨著王老五將全身衣物脫了個一乾二淨,實力強如楚清儀
,竟然也是沒有攔住,被後者幾步走到桶邊,噗通一聲跳了進來。

  說來也巧,這浴桶,正好容納兩個人,不寬不擠,正正好!

  隨著王老五鑽了進來,水位都上升了一大截,洶湧的溫水撲打在楚清儀的身
上,讓她整個人更加的燥熱,楚清儀也有些無奈了,自從自己失身給公公之後,
公公就變得越來越不要臉皮了,好幾次,在自己都不情願的情況下,強行和自己
發生關係,甚至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都較之於先前,發生了較大的改變。

  楚清儀知道自己和公公這樣是錯誤的,既對不起王野,也傷風敗俗,若是有
一日被人發現了,絕對死無葬身之地,可......每一次王老五死拉硬拽,
楚清儀又不忍心真的對他動手,生怕會一個不注意傷到他,可不動手,他反而越
來越......

  楚清儀扭過頭,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好,可王老五,已經是進到了浴桶
當中,彼時的兩人,全身赤裸,王老五清楚地看著面前的兒媳,修長的天鵝頸、
潔白的胸脯、巍峨的胸部、平坦的小腹,每一處地方,都好似巧奪天工的藝術品
一般,尤其是此刻的她,宛若受驚的綿羊,雙手捂著胸部,頭歪到一邊,不敢與
自己對視,這番小娘子般的做派,哪有自己印象之中,禦劍飛行,與人對敵時的
巾幗風采。不過越是這般,帶給王老五的感覺也便越強烈,他雖進入了水中,可
那溫熱的湯水,非但沒有給他起到降溫的作用,反而是那岣嶁枯萎的皮肉下,溫
度飆升!

  蕩漾的水面,也難以掩蓋那粗長的一柱擎天的肉棒,紫紅色的棒身像是一杆
捅破天際的長槍,殺氣騰騰,腫脹的龜頭,更是如同那鋒利的槍尖,威風凜凜,
在楚清儀的咫尺之地,傲立一方。

  王老五看著近在咫尺的兒媳婦,只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在燃燒,一股滾燙的火
苗在他的心底深處滋生,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變得一片紫紅。他喘著粗氣,看著楚
清儀。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的兒媳婦一起沐浴,別樣的刺激,讓他的喉嚨發癢,
眼神飄忽。

  「嘩啦」一聲響動,只見王老五身子向前,雙臂張開,卻是結結實實的將楚
清儀抱在了懷裏。

  「你別......」

  楚清儀心如小鹿亂撞,兩只手無力地抵在王老五的胸膛處,想要保持距離。

  「清儀......爹爹想了,來......讓爹爹親一口!」

  王老五喘著粗氣,說話都不均勻,抱著楚清儀的他,直接就張嘴對著楚清儀
親了下去。

  「別......」

  楚清儀閉著嘴唇,抗拒連連,兩人的動作,帶動著本是平靜的木桶都如起風
的海面般波濤洶湧,嘩啦啦的水聲晃動不已,一些個溫水順著桶邊打出,盡數澆
在了房間當中。

  「嗚.....嗚......」

  王老五的嘴,已經吻住了楚清儀的櫻唇,楚清儀那柔弱無骨的粉拳,不停地
在王老五厚實的胸膛處拍打著,可不論如何動作,王老五依舊死死地吻著楚清儀
,且隨著王老五抱住楚清儀,楚清儀只感覺兩人的身體貼的死死地,本就熱氣騰
騰的浴桶,此刻變得更加的燥熱了,而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王老五單單是吻
住自己,楚清儀就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就無法呼吸了。

  不得已的她,只能微微張開朱唇,可朱唇張開的瞬間,王老五的舌頭就見縫
插針的鑽了進來,柔軟的舌頭直接卷住了楚清儀的舌頭,自顧自帶動著楚清儀的
舌頭轉圈。

  「嗚嗚......」

  被堵住嘴唇的楚清儀只能嗚嗚的抗議著,可這份抗議,在此刻欲火焚身的王
老五聽來,卻無異於是提醒他進攻的號角,於是,嘩啦啦的水流響動,王老五原
本攬著楚清儀腰身的一只手,猛地便從柳腰處往上一竄,精准無比的一把握住了
楚清儀的其中一只乳房,像是餓了三天的囚徒抓到饅頭一般,大力導致那乳房都
變了形狀,乳肉如水一般的順著指縫溢了出去。

  「嗯......」

  楚清儀眉頭一蹙,猛地和王老五分開,把自己的舌頭,從對方的禁錮當中解
放了出來。

  「疼!」

  她有些生氣,狠狠地瞪了王老五一眼,只是她自己不知道,那氣鼓鼓的模樣
配上那清純無比的臉蛋,帶給王老五的感覺,非但滅有生氣的模樣,反而是別有
一番風情韻味在裏面。

  登時,王老五便嘿嘿一笑,道歉道:

  「抱歉抱歉,弄疼我家清儀小寶貝了,爹爹這就給你揉揉!」

  一邊說,王老五一邊用掌心開始順時針的揉搓了起來。

  楚清儀俏臉一紅,嬌斥道:

  「誰用你......嗯......」

  話未說完,分貝便陡然提高,變成了一聲急促的嚶嚀。

  原來是那王老五,直接低下了腦袋,一口含住了楚清儀的乳頭。

  那乳房還在水裏,王老五也不嫌棄,就這般低頭,連帶著洗澡水和乳房,一
起含進了嘴裏,恰巧含的還是乳暈和乳頭部位,配合上那溫熱的洗澡水,登時,
一種別樣的酥麻感順著楚清儀的乳頭蔓延到了全身各處,她不由得「嗯」的一聲
,嚶嚀出了聲。

  這聲「嗯」,帶著長長的拖尾,像是自靈魂深處釋放出來的一樣。楚清儀的
眼眸,都在這聲「嗯」出來的瞬間,佈滿了霧氣。由原本的清亮,變成了如今的
霧氣騰騰。

  那無處安放的雙手,更是直接一左一右的攤開,各自抓住了木桶的邊緣。細
嫩的胳膊上,還帶著如同珍珠一般的水珠,含住自己兒媳婦乳房的王老五,即便
嘴裏帶水,那濕滑的舌頭,還是如同水蛇一般的遊刃有餘,在楚清儀的乳頭上面
遊走著,厚重溫熱的舌苔,每次刮過那粉嫩粉嫩的「櫻桃」,都讓楚清儀全身發
顫,在王老五沒有注意到的木桶底部,那修長的美腿,更是緊緊地併攏在一起,
依稀可見,那粉嫩的大腿根部,還在有節奏的摩擦著......

  「呼......」

  秉著呼吸轉動了數下之後,王老五嘩啦一下子將埋下去的腦袋抬了起來,吐
掉嘴中的洗澡水,嬉皮笑臉的看著臉頰緋紅的楚清儀。

  「嘿嘿......清儀,你說.....咱兩這也算是,洗了一回鴛鴦浴
吧?」

  王老五滿臉壞笑,一只手還輕輕地揉捏著楚清儀的乳房。

  有著水流做浮力,那沉甸甸的乳房,倒也顯得輕盈了許多,握在手裏,正正
好,而且也因為水流的緣故,楚清儀本就滑嫩的肌膚,此刻更是如豆腐做的一般
,那飽滿的乳肉捏在手裏,別提有多舒爽了。

  聽到王老五這般說,楚清儀臉色發紅,肌膚滾燙的嚇人,聲音細弱蚊蟲的辯
駁道:

  「誰和你洗鴛鴦......」

  「當然是我的清儀寶貝了......」

  王老五這般說著,滿是肌肉的胳膊輕輕往起一輪,楚清儀一聲嬌呼,卻是在
木桶當中換了個姿勢,整個身子,徑直坐在了王老五身上,而王老五那寬實的胸
膛,則是在後面撐著楚清儀嬌弱的身子,楚清儀的半個身子,都癱軟的斜靠在了
公公王老五的身上。

  「清儀,你的身上好香啊!」

  王老五貪戀的吮吸著空氣當中飄蕩著的楚清儀的體香,一雙渾濁的三角眼,
此刻更是寫滿了癡迷,就這般看著懷中的溫香軟玉,那揉捏著楚清儀右邊乳房的
手掌,還在輕輕地擠壓著,讓那白嫩光滑的乳肉,在自己的手指間,輕輕地彈跳
著。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不安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可王老五,卻是緊緊
地抱著懷中的楚清儀,那摸著楚清儀乳房的手,開始在水中慢慢的向下,最終,
放在了楚清儀的大腿上。

  「清儀,你的腿真白呐,又細又長,爹爹好喜歡!」

  王老五故意的在楚清儀的耳朵後面吹著熱風,熱氣撲打在楚清儀的耳朵脖頸
間,癢癢的,那摸到楚清儀大腿根部的手,也在楚清儀的腿肉上輕輕摩擦著。

  滿是褶皺,如同乾枯的老樹皮一般的手掌,卻有著一種無法言明的魔力,摸
上去的瞬間,楚清儀便感覺自己的兩條腿好似都失去了力氣一般,虛軟的身子,
更是直接癱軟在了王老五的身上,而王老五,在楚清儀一側歪著頭,火熱的粗糙
大手,不停地撫摸著楚清儀修長的美腿,然後那張厚實的大嘴,再度照著楚清儀
親了下來。

  「嗚......」

  楚清儀往後側了側頭,象徵性的躲了躲,但還是被王老五親住了,那厚重的
舌頭,徑直就伸進了楚清儀的嘴裏,這一次,楚清儀沒有攔阻,反而是兩條舌頭
,如同他鄉相逢的朋友一般,你追我趕,滋滋滋的口水交融聲,在兩人的唇中響
起。

  楚清儀的拒絕,在激烈的相吻當中,慢慢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
那微微側動的身子,原本搭在木桶邊緣的兩條手臂,也是徑直環住了王老五的脖
子,兩人粗重的喘息聲,配合著水波的蕩漾聲,在空氣當中交融。

  隨即......就見王老五那放在楚清儀大腿上摩擦的大手,照著那雙腿
當中的神秘地帶而去,激吻中的楚清儀,渾身一震,閉著的眼睛陡然睜開,修長
的雙腿更是牢牢地朝著裏面一夾。

  王老五伸進去的手掌,被楚清儀的雙腿牢牢夾住,可即便如此,王老五的手
指頭,依舊是觸碰到了楚清儀最柔軟,最敏感的地方。

  刹那間,楚清儀就放開了自己的舌頭,虛軟的靠在王老五的身上。

  也不知是水流的緣故還是如何,王老五的手指頭剛剛放上去,就感覺到了一
陣淡淡的濕意,蜜穴周遭更是軟踏踏的,好似輕輕一用力,王老五的手指頭就會
陷進去一般。

  「清儀......你濕了?」

  王老五看著面前的楚清儀,滿臉的壞笑。

  「沒......才沒有!」

  楚清儀羞的不敢抬頭直視王老五,只是用細弱蚊蟲的聲音反駁著。

  「真的沒有嗎?」

  王老五似乎就是想要看到自己的兒媳婦這個樣子,那放在蜜穴外面的其中一
根手指,輕輕地在蜜穴口撥弄著,將那陰唇輕輕撥開,然後對著那粉嫩的肉戲,
一下下的按壓著。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楚清儀咬緊了牙關,可那齒縫之間,還是傳出一聲聲的
輕哼。

  「沒有!」

  面對赤裸裸的「現實」,楚清儀依舊是咬緊牙關,予以否認,只不過那神情
和語氣,與往日裏威風凜凜的天師府清儀仙子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人!

  「那裏面怎麼這麼濕啊?」

  王老五似乎有意逗弄,那手指頭,慢慢的頂開了緊窄的唇肉,深入到了蜜穴
最當中。

  緊致的蜜穴,慢慢的被王老五的手指頭分開,比之於先前,更加溫熱的感覺
在王老五的手指頭當中蔓延。

  「莫不是......是桶裏的水進去了?」

  王老五一邊滿臉壞笑的給自己兒媳婦臺階下,一邊輕輕地在楚清儀的蜜穴當
中抽送著自己的手指頭。

  經過無數次的交合和共赴巫山,現在,在這行雲布雨之間,王老五的膽子也
是越來越大,最初的他,對自己的兒媳婦是敬畏,生怕一個輕佻的舉動,一句沒
經大腦的話語,就讓兒媳婦楚清儀生氣,就讓自己失去了一親芳澤的機會,但經
過一次次的身心交流之後,這種敬畏感,也隨著楚清儀在自己胯下輾轉承歡,慢
慢的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此時的王老五,沒有絲毫的忌諱,那手指頭,在兒媳婦緊致的蜜穴當中,不
停地進出著,一刻也不停.....

  「是......嗯......水.....嗯......水進去了!


  「那這水進去的是不是有點兒深呀!最裏面都有水了!」

  王老五說著,還重重的抽插了幾下自己的手指頭,粗長的手指,進入自己兒
媳婦蜜穴當中的深度,又深了幾分。

  「嗯......」

  此時的楚清儀,早已經是情欲蒸騰,肌膚在熱氣的蒸騰之下,緋紅一片。

  「這......嗯......這我哪知道!」

  難得的,楚清儀在翻雲覆雨之前,與王老五說了這般多的話,讓王老五受寵
若驚,同時也覺得越加的刺激,那手指頭不停地在兒媳婦的蜜穴當中進進出出,
翻江倒海,甚至時不時的,還會將自己的手指頭整根捅入楚清儀的蜜穴當中,不
出去,反而是大幅度的左右研磨著,且停了一會兒之後猛地往外一抽,「噗嗤」
一聲,還有水悶聲響起。

  來來回回的抽送,幾十上百下之後,兒媳楚清儀已經是快癱軟成了一灘爛泥
,要不是身子靠著王老五,恐怕早已經滑落到了浴桶裏,溺水而亡!

  即便有水流做阻力,王老五的手指頭,依舊是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在楚清儀的
蜜穴當中進出著,甚至到了後來,那手掌拍打在楚清儀的雙腿之間的聲響,還超
過了水流的嘩啦啦晃動聲。

  「我不......我不行了......」

  來回抽插了數下,兩只手抱著王老五脖子的楚清儀,已經是將自己的腦袋枕
在了王老五的肩膀上,瀑布般的長髮在水中漂浮著,散落成一株美麗的青蓮純潔
之花。

  「爹爹......嗯......你進......你進來吧!」

  難得的,楚清儀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之下叫王老五爹爹,且那如玉的容顏,雙
眼含魅,便是那癱軟在王老五身上的嬌軀,也左右搖晃著,像是索取著什麼一般


  聽到兒媳婦這麼主動地索要,王老五仿佛炸裂般的肉棒猛地一抖,差點兒就
一泄如注,但他還是強忍著快要爆炸般的堅硬感,開口道:

  「來,趴起來,爹爹從後面幹你!」

  王老五說著,嘩啦一聲從浴桶當中站了起來,同時還將虛軟的渾身無力的楚
清儀也抱了起來,讓其背對著自己,半個身子趴在浴桶邊緣。

  楚清儀自然知道王老五想要什麼姿勢,登時臉頰緋紅,心內嬌羞,春情蕩漾
、春意盎然的白了王老五一眼,便是這一眼,風情萬種,幽怨中又帶著一絲嬌羞
,看得王老五眼睛都直了。

  只見楚清儀聽話的在王老五面前彎下了腰去,半個身子趴在浴桶上面,一雙
修長的美腿挺的筆直,腿部肌膚如玉凝脂,白的耀眼,在水珠的滋潤之下,更像
是牛奶一般嫩滑,平展開來的玉背,像是圓潤的珠盤,水珠在上面都留不下痕跡
,一顆顆的滾落,那渾圓蜜桃的屁股,也隨著這個姿勢高高的挺立著,就在王老
五的面前。

  這還是王老五第一次能夠如此放縱直白的欣賞自己兒媳婦雪白的美臀,看著
那挺翹的臀部擺在自己的面前,任君採摘,王老五只感覺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夢,
也不是那般的不切實際,至少,全都成為了現實!

  他喘著粗氣,滿是褶皺的大手顫顫巍巍的抬起,放在了那蜜臀之上。

  彼時的楚清儀,也是滿臉的嬌羞,她想不明白,王老五怎麼總是喜歡這種調
調,這種挺著屁股的姿勢,讓楚清儀感從心底彆扭,可那濕噠噠的蜜穴當中傳來
的酥癢感,又讓她想要快點的讓王老五的肉棒進入,因此,她只能滿臉嬌羞的擺
出這種放浪的姿勢,靜靜地等待著王老五。

  王老五一雙大手,像是撫摸獨屬於自己的珍奇寶貝一般,輕輕地在楚清儀的
蜜臀之上來回亂摸著,那粗長的肉棒,好似也是受到了刺激,火熱的馬眼不停地
張合,分泌出一滴滴的的晶瑩愛液,融化進了浴桶之中。

  終於,王老五摸夠了,一只手扶住了自己的肉棒。

  但尷尬的是,楚清儀太高了,趴在木桶邊緣的她,蜜穴高高的翹著,王老五
踮起腳尖,龜頭也只是剛剛探到。

  因此,他不得不輕輕按壓楚清儀的柳腰,示意她再往低一點兒,楚清儀會意
,輕輕地往下蹲了一蹲,而王老五火熱的肉棒,正端放在楚清儀的蜜穴前端,一
只手握著,用充血腫脹的紫紅龜頭,輕輕地上下摩擦著。

  那種肉棒折磨陰唇的感覺,讓貴為仙子的楚清儀,也不得不臣服於快感之下
,只能輕輕晃動著自己的屁股,細細的壓低聲音道:

  「來......來!」

  話音落下,王老五的肉棒猛然向前一挺,噗嗤一聲,瞬間盡根沒入!

  「嗯......」

  長髮甩動,楚清儀頭顱高抬,自朱唇最深處,傳出一聲來自靈魂的嚶嚀。

  ......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1-12-30 17:47

  第五十八章 天劫

  想要救女掖的師父,只有一個辦法,將那寒潭中的異獸,弄上岸來。

  畢竟……寒潭是那異獸的主場,唯有弄上岸來,方有一戰之力!

  而女掖想到的辦法,便是——金蛛!

  根據女掖的描述,那金蛛雖小,但是它吐的絲,非常的堅韌,刀劍不入,水
火不傷,而且絲線可以延長萬丈不斷。如果想辦法把那金蛛收伏了,再讓它在寒
潭之中結網把那頭異獸纏住,或者避開異獸,把天材地寶裹住,然後拖拉到潭外
,豈不是一舉兩得之策?

  聽到這裏,就算是王野,也不由得眼睛一亮。

  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只是......如果王野沒有記錯的話,先前與那青衣人交戰,女掖用的
,可不是什麼金蛛,而是銀蛛,銀蛛和金蛛的差距,單單肉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所以,要想救你的師父,還得先找到......金蛛?」

  王野苦笑著,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自己就像是從一開始就被女掖吃定了一樣,落入了對方的陷阱之中。

  「不錯!」

  女掖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唯有坦誠。

  「金蛛就在萬蛛穀,從這個方向過去,再走一百多裏山路,就可以看到了。
那個地方,十分的明顯。巨大的山谷,盡是各種亂石,沒有多少草木。大大小小
的蜘蛛,堆滿了山谷,相互吞食,讓人毛骨悚然。由於,各種毒蛛,太多了。我
不敢深入進去,所以也不知道,金蛛的具體位置。不過,我有辦法,可以引它現
蹤。到時候,就需要王野道友的龍虎道兵相助了!」

  說到這裏,女掖對著王野輕輕一拜,沒有什麼二話,轉身便朝著萬蛛穀的方
向飛去,王野沒有辦法,只能苦笑一聲,黯然跟上。

  很快,二人便到達了目的地。

  那個所謂的萬蛛穀,就好像月球的表面,到處是坑坑窪窪。大大小小的坑口
、裂縫、溝壑,錯綜複雜的分佈,造成了眼前難以描述的地形地貌。

  總之,這山谷相當一個巨型的迷宮,哪怕王野在天空之上,居高臨下,也看
得眼花繚亂,摸不清楚具體的狀況。

  畢竟,在山谷之中,也有一些煙瘴的存在。

  這些煙瘴,也不算多麼的濃厚。不過,也如同高峰懸崖中,那常年不化的淡
薄雲霧,淩散的飄飛在山谷各處。

  有灰霧,有白霧,也有五彩斑斕的霧氣。

  顏色多姿,類似於畫匠的手筆。

  當然,王野也清楚,這些雲霧的本質,就是瘴氣,有毒的氣體。

  因為,在飄蕩的雲霧底下,卻是堆積如山,滾爬蠕動的大小蛛蛛。一縷縷霧
氣,就是在這些蛛蛛口涎、蛛絲網中,慢慢散發空中,才形成了煙瘴。

  一層層蛛網,密密麻麻,層層疊疊,鋪設在各個坑口裂縫之中。

  哪怕以王野銳利的目光,也看不出來,整個山谷之中,到底有多少層蛛網。
反正,有蛛網堆積的厚度,已經超過了百尺。

  一縷縷惡臭的氣息,在空中彌漫,再與煙瘴整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種特殊
的毒瘴。

  普通人嗅到了這樣的瘴氣,估計會立馬頭暈腦脹,陷入昏迷狀態。

  不過,最可怕的,還是密佈山谷的蜘蛛之中,有一些食人蛛。它們體積碩大
,速度如風,蛛口牙齒倒錯,猶如鋸齒。

  這些食人蛛,發現了被瘴氣迷錯的人,就會一湧而上,把人吞吃乾淨。

  或者說,不管是人,還是獸。在進入了萬蛛穀的範圍內,都會淪為毒蛛裹腹
的下場。

  這也是為什麼,這個大山谷,顯得十分荒涼、蕭瑟的原因。

  遠遠觀望片刻之後,王野也覺得自己牙齒酸軟,情不自禁咧嘴道:「這裏的
蜘蛛何止千萬,恐怕有萬億以上吧。」

  儘管現在是白晝,不過山谷縫隙中,依舊有蛛蛛活動的痕跡。

  他隨意一看,就發現了許多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蜘蛛。比如說,大如牛犢
,體型龐大的巨型蜘蛛。

  也有一些,微小似米粒,好像螞蟻大小的小蜘蛛。只不過,那巨型蜘蛛,卻
是吃草的,看似無害。反倒是米粒小蜘蛛,通體漆黑似墨,而且毒性極強。它吐
絲一噴,身體就沿著蛛絲,就好像子彈似的射出,飛向了高達數十丈米的空中,
附在了一只鴉鳥上。

  那鴉鳥,本向就是羽翼斑駁,爪子烏黑,也有一定的毒性。要不然,這鳥兒
也不敢,飛到充滿煙瘴的地方掠過。

  然而,這鴉鳥太自信了,它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飛掠空中的米粒小蜘蛛。
在一瞬間,就被小蜘蛛纏上了。

  小蜘蛛附在了鴉鳥身上,直接輕輕一咬,那鴉鳥立刻一震,堅硬的羽毛立刻
在空中剝落掉光,身體更是發紫了,血肉逐漸融化……

  轉眼間,鴉鳥化成了一攤血水,落在了峽谷底下,也讓其他蜘蛛蜂湧而來,
美美地嘗了個鮮。

  看到這一幕,也讓王野暗暗吃驚。知道女掖說得沒錯,萬蛛穀之中確實是危
機四伏,步步驚心。稍有不慎,真有可能,折損在其中。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在山谷之中,蜘蛛何止億萬。他們要是陷在
穀中,被數億層蛛網包裹住了,想要出來就難了。

  一瞬間,王野看向了女掖,自然想到了她剛才之言,有辦法把金蛛引誘出來
,而女掖也知道王野的顧慮,沒有絲毫猶豫的攤開手掌,平展空中。然後,一抹
晶瑩七彩的光芒,就映入了王野的眼簾。

  「這是……」

  王野眯眼一看,卻有些驚訝。

  因為,女掖手上,盈動光華的,竟然是一滴液體。在液體接觸空氣的瞬間,
一縷奇異的香氣,就飄到了王野的鼻尖,然後直接把空氣中的惡臭、煙瘴,淨化
遮罩乾淨了。

  所以,這一時刻,王野只覺得空氣一新,十分清新自然,讓王野不由自主的
精神一振,提神醒腦,整個人榮光煥發。

  「百花玉露。」

  適時,女掖介紹道:「這是春天之時,百花盛開之際,在黎明時分,露氣最
為濃郁之時,摘下百萬朵嬌潤花朵,再提煉一絲含香露氣。」

  「經過反復的提煉,最終才得到了這一滴百花玉露。」

  女掖說道:「儘管這玉露,不能提高修為,也不能療傷治病,但是對於一些
蠱蟲來說,卻是致命的誘惑……」

  「嗯嗯!」

  對此,王野連連點頭,一點兒也不懷疑,因為他看到了,當百花玉露的香氣
,彌漫到了山谷之中後,立刻就引發了劇烈的轟動。密密麻麻,好像恒河沙數的
蜘蛛,冷不防在山坑、溝壑、裂隙之中,猶如潮湧向的鑽爬出來。大蜘蛛踩著小
蜘蛛,小蜘蛛攀在了大蜘蛛身上,反復的堆疊了幾十層。

  那個場景,猙獰恐怖,難以形容。反正看到了這一幕,就算是見過無數大場
面的王野也覺得心底一陣發毛,連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滋滋滋……

  一些厲害的蜘蛛,似乎也知道,百花香露的源頭在什麼地方。它閃紛紛瞄準
了方向,立刻噴出了密集的蛛絲。

  萬千的蛛絲,就好像慶典上的禮花,噴出了絢爛的絲條。只不過,這些絲條
,顏色千彩,交織混合在一起之後,比雨後的彩虹,還要更絢爛多彩,美不勝收
。當然,在有的時候,越是美麗絢爛的東西,也往往意味著恐怖的危險。

  蛛絲有毒,而且還是劇毒。

  最重要的,這些蛛絲不僅黏糊,更非常的堅韌。

  如果是,單獨的幾絲幾條,王野自然不會放在眼中。可是,當幾萬,幾十萬
,甚至上百萬條堅韌蛛絲,一起交織成網,籠罩而來的時候。

  哪怕是王野,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把這樣的蛛網掙開,安然逃脫。

  更何況,有些蛛絲,法寶飛劍,也傷不了它分毫。而且,更不畏懼水火風雷
,沒有無上法力,浩然神通,根本破不了它們的纏繞。

  「女掖姑娘,接下來要怎麼辦?」

  王野低頭觀望,也有幾分擔憂。儘管現在,他與女掖二人飛的很高,山谷中
的蛛絲,也纏不到他們身上。

  可是,有些蜘蛛,太聰明了。它們的身體,就附在噴出來的蛛絲上,隨著蛛
絲一起,飛到了半空中。

  當蛛絲力盡,快要墜落下去之時,它們再次噴出新的蛛絲。就好像接力比賽
似的,一層接著一層,不斷的攀升。

  更何況,現在這樣做的,也不是零碎的幾只蜘蛛,而是密密麻麻,數以萬計
的蜘蛛這樣幹。

  十數萬只蜘蛛,一起在空中飛行,這樣的場面,蔚然壯觀。只是,站在王野
的立場上,這樣的場面,非常不好。同時也意味著,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走。」

  女掖輕撫赤豹,向後飛退。王野見狀,急忙跟上。他心裏也清楚,這百花玉
露,實際上就是誘餌。

  當女掖一退,那些蜘蛛,肯定要一進。這個時候,就是優勝劣汰的過程,只
有最厲害的蜘蛛,才可以跟上女掖和王野兩人的速度。明白這一點後,兩人也慢
慢的撤離了萬蛛穀。過程中,王野也在觀察,發現果然不出所料。在他們二人退
走了十幾裏的情況下,一些智力低下的蜘蛛,就散留在山谷之中。

  它們亂蓬蓬的爬了幾圈,估計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所以迷茫了片刻
,就按照本能習慣,鑽洞的鑽洞,爬溝的爬溝,安靜了下來。

  不過,還有數十萬只蜘蛛,卻飛爬離開了萬蛛穀,追隨百花玉露而來。

  王野悉心留意,也趁機目不轉睛的觀察。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南疆看到這些毒
蟲,不得不說,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風俗,和天師府那邊,真的是不一樣!

  這些蜘蛛,大大小小,花花綠綠。萬紫千紅,混雜在一起,讓人看得眼花繚
亂,也不知道其間,有沒有金蛛的存在。

  看來,還差一些火候,繼續退吧。

  一退,就是百里之遙,已經遠離了萬蛛穀的範圍。甚至於,抵達到了其他動
物的地盤。

  一般來說,各種動物的分佈,也有一定的區域性。

  比如說,萬蛛穀是蜘蛛的天下,那是其他動物的生命禁區,大多數動物都清
楚那是恐怖的區域,肯定不會亂闖。

  而且,萬蛛穀中的蜘蛛,也不會胡亂出穀,擴大種群的勢力範圍。

  畢竟,在它們的腦海之中,也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甚至於,有些蜘蛛,在遠離山谷區域之後,它們的天性本能,就產生了一種
不安全感,也迫使它們怯步,老實返回山谷。

  現在,就是這樣。百里關卡,又刷掉了一大批蜘蛛。至今還窮追不捨,追著
百花玉露香氣而去的,只剩下數萬只蜘蛛了。

  這下子,王野也看得有些清晰分明。現在還能追來的蜘蛛,多數是蜘蛛種群
之中精英級別的存在。

  它們顏色有黑有白,有紫有綠。

  但是,不管是什麼色澤,那顏色都比較純粹。

  女掖看了一眼一臉好奇的王野,開口普及:

  「你看,那些黑紫綠蛛,都是毒性強烈,沾之即死的毒蛛。它們也知道自己
的本事,對自己有信心,所以橫行無忌,不怕其他動物,氣勢洶洶的追了出來。
當然,更為厲害的,就是那些白色的蜘蛛。這種白蛛的色澤,並不是天生成型,
而是其他蜘蛛的進化。當其他毒蛛,相互吞食同類,或者啃咬毒花毒草毒蟲,不
斷的積累毒素,卻沒把自己毒死,反而徹底煉化自身毒素之後,就會物極必反,
色澤變淡,淡到了極致,就是白色。之後,白蛛還會繼續蛻變,經過百年時間,
慢慢化成了銀蛛,然後就是千年的……金蛛!」

  千年時間,才會誕生一只金蛛……

  在女掖的講述下,其他人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金蛛的可貴。也難怪,女掖一
心捕捉金蛛,以金蛛去獵殺寒螭。

  儘管,不知這個方案,是否能夠成功。但是,好歹也有一線希望。

  要不然,以他們的實力,肯定不可能潛入萬丈深潭,在寒螭的主場之中,與
它發生生死之戰。

  自尋死路的事情,太蠢了,肯定沒人會做。

  在女掖的引誘下,掉隊的蜘蛛,也越來越多了。很快,就只剩下了,那些白
色的蜘蛛,跟在了他們身後。

  而這些白色的蜘蛛之中,一些通體泛銀,流動波光的蜘蛛,也格外的引人注
意。竟然是女掖手中的銀蛛,一眼望去,銀蛛的數量,至少有好幾百。

  只不過,一片銀白光芒交織之中,卻看不到金蛛的蹤影。

  王野皺眉,仔細的排查,輕聲道:「難道說,金蛛對於這百花玉露,不感興
趣嗎?」

  其實這也不能怪王野,畢竟他不是南疆人士,他們的北方之地,對於這些蛇
蟲鼠蟻,本來就有著排斥,何況南疆之地的修士,多數是與毒蟲打交道,更是被
人所不喜,王野作為一個外地人,不知道金蛛的習性也是正常,畢竟,千年的金
蛛,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肯定已經誕生了靈性,甚至於憑藉本能,吞吐日月精
華。

  這種情況下,金蛛對於花露的誘惑無動於衷,也比較正常。

  「不急。」

  女掖面色不該,淡然道:「或許,那金蛛就隱藏在銀蛛之中,再看看吧。」

  當下,女蘿也從善如流,纖手一震,一縷法力包裹百花玉露,溫度微微一蒸
,馥鬱的香氣,也隨之當空飄散。

  一瞬間,本來也有幾分緩勢的白蛛、銀蛛,立即精神一振,重新提起了勁頭
,紛紛掠行而來。

  它們的速度很快,勢如潮水漫過。在掠過一些山谷之時,有些動物避之不及
,就被它們給淹沒了。等到群蛛過後,那些動物已然化成了殘骸,下場有點兒淒
慘。由此也可以知道,不要看白蛛、銀蛛,只只潔淨似玉的模樣。實際上,它們
身上的毒性之烈,也遠超一般人的想像。普通人要是被這蜘蛛咬了一口,肯定會
全身化血而亡。就算是修士,身陷群蛛的包裹之中,恐怕也要受到重創。要是沒
有解毒靈藥,落得一個毒氣攻心的下場,一點兒也不稀奇。

  看到了這一幕,王野也皺了皺眉頭,他也意識到了,自己似乎小瞧了這些蜘
蛛,不由得也謹慎了起來。

  而在不知不覺之中,王野兩人也是又退飛了百里之外。這個時候,繼續跟來
的蜘蛛,也越來越稀少,數量只有兩三百只。

  而且,那是以銀蛛居多,一片水銀波光之色,頗為閃耀。

  「道友,實在不行,多捕一些銀蛛。」

  在沒有發現金蛛之後,王野也是提了一些意見:「質不行,拿量來補,可以
嗎?」

  「這......」

  女掖聞言,頓時也猶豫了起來,她不是很確定,銀蛛能不能潛入萬丈寒潭之
內。要是潛入寒潭,就被凍死了,那再多的量,也沒任何用處啊。

  就在女掖糾結之時,她的眼神突然一閃,仿佛發現了什麼,開口道:

  「金蛛!」

  「哪里?」

  王野心頭一震,急忙瞥目觀望。不過,他的目光所及之處,盡是銀白一片,
卻沒有一點金色。

  「不要看地面……」

  女掖表情如一,順手一指:「看空中。」

  「咦?」

  王野聞言,抬頭朝著高空一看,只見在高空之上,比王野還要高的空中,有
幾道淡淡的絲線,似流光飛疾。

  幾道絲線之上,垂掛著一只只通體金黃,散發金屬光芒的蜘蛛。

  千年金蛛,終於現蹤了。

  而且,不僅是一只金蛛而已,足足有三對六只。

  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掠空疾飛而來。

  看它們的架勢,好像在高空之上,以蛛絲交錯粘合,成型一張無形之網,把
王野二人給攔截堵住。

  真是要讓它們的計畫實施成功,那個時候就不是王野兩人在獵捕蜘蛛了,而
是他們被蜘蛛反過來捕殺了。

  王野凝神觀望,發現六只金蛛,體型只有雞心大小。一只只泛著金光,形態
好像一個米字,有點兒憨態可掏的模樣,一點兒也不猙獰醜陋。

  儘管,他也明白,不應該以貌取「人」。不過,這些金蛛的樣子,確實不容
易惹人反感。

  「王野道友,準備動手吧!」

  看到金蛛,女掖將手裏的百花玉露收起,刹那間,他整個人一動,就好像一
支穿雲之箭,主動迎向了一只掠飛而來的金蛛。女掖的速度,還是很快的。身形
一閃,就已經出現在了一頭金蛛的旁邊,然後她手掌一探,以青龍探爪的架勢,
就要把金蛛抓在手中。

  當然,她也不笨,知道金蛛毒性劇烈,所以整個手掌,早已經以寶光相護,
形成了一層屏障,保證自己不受毒害。

  不過,當她的手掌,快要接近金蛛的時候,她就驚詫的看到了,呈直線飛行
的金蛛,忽然靈巧的一滑,不僅避開了她的攻擊,甚至於在肚臍之中,如電似的
噴出一道蛛絲,直噴她的眼睛而去。

  「……陰險!」

  一旁觀戰的王野的腦海之中,莫名的想到了這個辭彙。

  還好,另外一邊的女掖沒有疏忽大意,對於金蛛的舉動,也有了一定的預判
。在蛛絲馳來的瞬間,她手掌順勢一蕩,在手掌當中就震出了一圈圈光環,就好
像是連環套似的,撞向了蛛絲。

  一擊之下,不僅把蛛絲撞開,另外層層光環,更套向了金蛛。要是金蛛躲不
開,肯定像孫猴子戴了緊箍咒一樣,從此聽她使喚。

  女掖的眼中,透出幾分笑意。她仿佛看到了,勝利女神向她招手。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雞心大小的金蛛,詭異的在空中一閃,退開十幾裏外
,然後身體見風就長。

  晃眼間,微小的金蛛,就膨脹成為了輪胎的體型。

  滋滋滋……

  金蛛變大之後,它吐絲的速度,更像是漫天的流星。一刹那,千百道蛛絲,
直接在空中編織成一張大網,撲向了女掖。

  「居然還有這一招。」

  女掖一怔,卻不覺得意外。

  畢竟,千年的金蛛,如果沒有兩把刷子,恐怕也活不了這麼長時間。

  女掖定神,在面對撲來的蛛網,也不敢以身嘗試,直接揮手一劈。手掌中光
亮浮閃,立即有片片刀光如雨。

  一片片銳利的刀光,完全可以削平一個山頭。

  可是,當這些刀光,斬向了蛛網之時,讓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一道道纖細
的蛛絲,其中的柔韌性,簡直超乎想像。

  刀光如雨落下,斬在了蛛網之上,根本斬不斷任何一根蛛絲。

  相反,在蛛網的反彈下,片片刀光崩潰了,化煙消失空中。

  「好傢伙......」

  見此情景,王野也有些吃驚,現在,他有些相信女掖的判斷了,說不定這金
蛛真的可以潛入萬丈寒潭,把寒螭給捕捉出來。畢竟,天生萬物,一物降一物。
寒螭在潭水之底,肯定是無敵的存在。但是,如果它被蛛絲纏住了,把它拖拉到
岸上,肯定就會失去大半能力。

  那個時候,集合二人之力,還怕對付不了一頭沒了牙的老虎?

  想到這裏,王野的眼中精光一閃,他的表情變得更加認真,隨即左手一揮,
又有十幾團火球,砸向了蛛網。

  砰,砰,砰……

  十幾團火球炸開,就好像煙花絢爛,火星飆飛,熾烈的火焰焚燒。

  不出意外,那巨大的蛛網,不僅毫髮無損。甚至於,被火光一灼,一根根蛛
絲更散發出熠熠明光。

  「用火沒用,道友,用你的道兵,將它們聚在一起,我來收伏!」

  女掖出聲提醒,王野也不再托大,神情一凜,單手指天。

  「龍虎玄潭,天師道兵!」

  「助陣......」

  一聲長喝,單手指天,就見王野的身周,浮現了一股股玄妙的陰靈之氣,這
些陰靈之氣快速的在王野周身彙聚,隨即......一股股的陰靈之氣幻化成
了天師府龍虎玄潭的道兵,這些道兵足有上百道,聳立雲端,姿態莊嚴。

  單單這道兵出場的氣勢,就讓那幾只金蛛黯淡了許多。

  隨著道兵出現,就見這些道兵手中拿著大刀長槍,紛紛朝著那些蛛絲砍去,
浩瀚的刀氣劍氣,雖不能完全砍斷這些蛛絲,但是每斬擊一次,蛛絲都會黯淡一
分。

  漸漸地,這些金蛛慢慢被聚攏到了一起。

  「我來!」

  女掖挺身而出,雙手一展,就多出來六張金光燦燦,玄妙流光盤旋的紙符。

  嗖嗖嗖……

  一瞬間,她雙手交錯一飛,六片紙符就電射而去,精確的貼在了六只金蛛的
背上,然後一道道絢爛的光華起伏,頓時把六只金蛛封印住了。

  王野看去,只見六只金蛛突然動彈不得,就好像雕刻一般,畫面定成了一格
。不過,它們的眼睛,卻溜溜的轉動,透出迷茫、驚恐、倉皇之色。

  「嘿嘿,這是我去你們中州金佛寺,以六百斤功德泥,才換回來的六張靈符
。」

  女掖素手一抄,把六只金蛛,全部攏在了掌上,才得意笑道:「靈符之上,
那是高僧大德,悉心繪製的降魔咒。」

  「這樣的東西,用來對付你們,也算是大材小用了。」

  女掖開懷大笑,滿面春風……畢竟這一次的收穫,也超過了她的底線。要知
道,她最初的目標,只是收取一只金蛛而已。沒有想到,到了最後,六只金蛛,
盡在手上。

  在保證品質的前提,數量又翻了幾倍,這對他來說,簡直是驚喜。

  最簡單的加法,如果一只金蛛,捕捉寒螭的概率,只有一成,那麼六只金蛛
,成功的機會,豈不是六成?

  好吧,雖然這計算方法,非常的主觀。

  但是,也不妨礙女掖,心花怒放,笑眯眯道:「王野道友,多謝你了。」

  「現在,該去你說的那個什麼......子午嶺了吧?」

  王野看著女掖,他是一刻時間也不想耽擱,畢竟那血族之事,是掌門親自交
待的,重中之重!

  「嗯嗯!走吧!」

  女掖知道王野心急,也沒耽擱。

  不過......

  「女掖姑娘,我問句題外話,這金蛛是捉到了。但是,你打算怎麼驅使金蛛
,讓它們聽從你的指令行事?」

  「哈哈,這事更不用我操心。」

  女掖嬌笑道:「我只要把金蛛,送到了我師父的手中。之後的事情,也不需
要我們多管了。」

  一聽女掖這麼說,王野皺了皺眉,眼神微微一凝,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輕
聲道:「身外化身,煉形附體之法?」

  「……王野道友,好見識。」

  女掖眼睛一眨,佩服道:「果然是天師府高徒。」

  煉形附體……

  是一種法門,更是一種神通。

  散仙修成元神,可以附在一些事物上,形成身外化身。

  總之,元神之妙,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這也是修士們,孜孜以求,修
煉成仙的原因。

  「我們走吧!」

  女掖輕輕一拍身下座駕,打算與王野飛馳而去,而這個時候,王野伸手攔住
了女掖,開口道:

  「這樣去太慢了,坐我的青銅馬車吧!」

  說罷,便將青銅馬車祭了出來,女掖見狀,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羡慕之色,
這就是大門派出來的,身懷異寶,讓人羡慕。

  坐上青銅馬車的二人,快速朝著子午嶺而去。

  一瞬間,王野隨之揚鞭而去,青銅馬車化作一抹流光,破開了雲層,融入到
了虛空之中,無聲無息掠行。

  轉眼之間,馬車抵達千裏之外,光芒更是直接消失,不顯現絲毫的端倪。

  就算層層山巒之中,有一些山寨部落,甚至有魔道宗門的山頭,卻沒人發現
青銅馬車在他們的頂端掠過。

  青銅馬車掠空飛行,就好像魚兒在水中暢遊,十分的愜意。

  最重要的,就是速度很快。大半天過去,馬車就已經奔行了數萬裏的路程,
然後抵達一片大沼澤的週邊。

  「王野道友,繞過去,這片沼澤不能走!」

  突然,女掖從青銅馬車裏探出頭來,指揮著王野。

  「嗯?」

  王野有些意外,而女掖則是解釋道:

  「你不是南疆之人,不知道這當中深淺,這個沼澤,非常的危險。不僅是由
於,在沼澤之中,多有蛇蟲、惡瘴。更可怕的是,在這沼澤的空中,時常有陰雲
繚繞,雷鳴電閃。要是有修士,駕寶在空中穿梭,就會受到雷電的轟擊。而且,
轟擊的力量,與天劫差不多。傳聞之中,哪怕是散仙之境,也扛不住萬雷齊發,
電蛇狂舞之苦。」

  女掖歎聲道:「所以,有人把這一片沼澤,稱之為雷澤。一般情況下,不會
深入其中。只有一些實力高深的散仙,才會冒險進去,探索珍奇異寶。」

  王野的眼睛一亮:「怎麼,沼澤之中,有寶物?」

  他雖是名門大派出身,可修仙之人,誰能對寶物有所抗性啊,就像是凡俗之
人抵抗不了黃金白銀一般。

  「有啊。」

  女掖表情神情,輕聲道:「一些山精野怪就不說了,傳說之中在雷澤之內,
有一種異獸,名為乘黃……」

  「乘黃?」

  王野吃了一驚:「就是傳說之中,其狀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壽二千歲的
通靈異獸?」

  「沒錯,就是那個乘黃。」

  這個時候,女掖點頭笑道:「這種長生之獸,肯定讓人感興趣。要是能把它
生擒活捉,抽筋扒皮拆骨,拿去煉丹,肯定很有奇效。」

  「所以,當這個消息,瘋傳開之後。也有許多魔修、邪修,甚至你們那邊的
修士,都興沖沖跑進了雷澤,想要撞運氣。」

  「可惜,但凡想撞運氣的,一般運氣都不怎麼好。」

  女掖笑道:「總之,一番熱鬧之後,死了許多人,可是乘黃的影子,都沒有
見到。所以,大家也放棄了。」

  「不過,每天都有一些,不肯徹底死心的人,一如既往進入雷澤探尋。他們
縱然找不到乘黃,卻也能發現一些奇花異草什麼的。」

  女掖嘖聲道:「這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你的意思是,這個消息是假的啰?」

  王野有些失望:「雷澤之中,根本沒有乘黃?」

  「也難說。」

  女掖遲疑道:「畢竟,整個雷澤的面積,好幾千裏。其間,不僅是有大沼澤
,另外還有許多的參天古樹,以及山川湖泊。」

  「總之,雷澤的地形,非常的複雜。而且,也有各種兇狠的毒獸奇蟲藤植,
殺人於無形,甚至可以奪去散仙之命。」

  女掖慎重道:「所以,類似乘黃這樣的通靈異獸,存心想要躲藏的話,就算
是散仙也未必能發現它的蹤影。」

  「反正我聽說,曾經有修士,親眼見過乘黃,還發現了它的毛,那也算是比
較切實的證據……」

  說到這裏,女掖搖了搖頭,輕笑道:「王野道友,聽我一句勸。類似乘黃這
樣的靈異之物,可不是我們這樣的小修士,可以惦記的。」

  「呃……」

  王野想了想,也隨之點頭道:「說的也是。不過,我也是好奇,可沒打它的
主意啊。」

  「哈哈,這樣最好。」

  女掖輕輕一笑,回到了青銅馬車當中,而王野,則是輕輕一甩鞭子,把青銅
馬車的速度,調整到最快。

  當然,他也不會忘記雷澤之險,只敢在外圍繞行,並沒有深入。

  不過就在如此行進了不遠,突然轟隆一聲,一道驚雷炸響,仿若就在耳畔。
王野也是嚇了一跳,心神搖曳。

  瞬間,他停下了青銅馬車,女掖也從馬車當中探出了頭來,二人一起尋聲望
去,就看到了雷澤方向,有一道巨大的閃電,就破長了萬丈長空,以一種開天劈
地,勢不可擋的聲威,直接劈落了下來。

  「這是……」

  看了一眼,見多識廣的王野瞳孔一縮,驚聲道:「天劫!」

  「什麼?」

  不比於王野自小在天師府長大,見過天師府的長老們渡天劫,身處大山當中
的女掖則是瞪大了眼睛,有些失神道:「這個,就是天劫之威麼?好恐怖……」

  是的,此時的天劫,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只見那道天雷,就好像萬丈雷龍,橫跨了天地,充分展現了什麼叫粗暴,什
麼叫野蠻,什麼叫兇殘。

  雷光電閃之時,鋸齒狀的鋒芒,讓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一股恐懼感,直
接從靈魂上浮現,烙印在骨子裏。

  她估算了一下距離,那至少是千裏之外。隔了千裏,天劫之威,應該削弱了
許多,卻也讓女掖感受到了強烈的震撼。

  女掖眉頭緊皺,感覺有些緊張:「怎麼回事,不應該啊。是誰,居然在雷澤
之中度劫,這不是在找死麼?」

  雷澤之中,本來就充塞了大量的雷磁元素,經常天打雷劈。但是居然有修士
,就在雷澤的深處,直接引發了天劫。

  有雷磁的加持下,天劫之威起碼壯大了十幾倍。閃電一劈下來,恐怕會直接
把那個修士,轟成粉渣。

  「這是......」

  而王野,則是遙望著遠方雷澤身處,他出身天師府,名門大派,可謂是近水
樓臺先得月,肯定有機會觀摩那些修士度天劫的場景。

  說起來,這也是大派的底蘊之一。

  讓年輕的弟子,仔細的感受天劫之威,讓他們親眼目睹,師門長輩是怎麼抵
禦天劫的,這也是一種難得的機緣。

  等到以後,輪到他們度劫之時,自然可以從容不迫,遊刃有餘了,可以增加
許多的勝算……

  因此,這等場面還嚇不住王野,不過......在細看了一眼之後,王野
卻是面色大變,狠狠地一拍手中皮鞭,駕駛著青銅馬車,奪路狂奔。

  「王野道友......」

  女掖話剛出口,便被轟隆隆的雷聲所掩蓋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3 16:16

  第五十九章 屠龍

  天劫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王野想忽略也難。

  轟轟隆隆的炸響,不斷的傳入到王野二人的耳中,甚至於熾烈的奇光,也閃
耀進了他們的眼簾,十分刺目。

  開始的時候,女掖也只是驚歎,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但是,隨著時間的推
移,一聲聲炸雷,不斷的湧入耳朵。

  募的,女掖開口了:

  「王野道友,不對啊!」

  「注意到了?」

  王野沒有回頭,依舊在駕駛著青銅馬車,只不過臉上的表情,已經是充滿了
嚴肅。

  作為修行之人,女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別人渡過天劫,但是也清楚知道,普
通的天劫,一般是三五下而已。可是現在,雷澤中的動靜,至少有十幾下了,而
且都沒見停下來。

  這狀況……就有些出乎尋常了啊!

  而且,那雷劫之威也非比尋常,一道道閃電如龍,狂暴的橫掃,破壞力十分
的驚人恐怖。

  「王野道友,這到底是......」

  「化形大劫!」

  王野十分確定,這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面蹦出來的。

  而聽聞此言的女掖,終於是變了臉色,當然,也有著許多的不可置信。

  「你是說,在雷澤之中有大妖?啊……這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雷澤中的情況,天劫肆虐的場景,分明是度劫的現象。如果說,度劫
的人不是,那麼肯定是妖魔之屬。

  當然,最有可能的,就是大妖化形。

  常言道,深山大澤,多藏龍蛇。更何況,這是數千裏的神異雷澤,那在在澤
中深處,隱藏了一個大妖。

  大妖修煉多年之後,終於瓜熟蒂落,選擇了化形。頓時,冥冥虛空之中的天
道法則,自然要降下劫數,抹殺這個妄想逆天而行的異類……

  「噝!」

  想到這裏,女掖倒扣了一口涼氣,渾身顫動了起來,也不知道是驚是喜:「
我們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這樣的事情,也能遇上?」

  「……出門在外,難免會遇上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王野的表情,可沒有他語氣那麼淡定,「總之……不管是修士度劫,還是大
妖度劫,反正走遠一些,終歸沒錯。」

  「也是。」

  女掖想了想,深以為然:「快走,越遠越好。免得,一會兒,大妖度劫成功
了,反過來獵殺我們……」

  至於胸懷正義,斬妖除魔什麼的,也要分時間、地點啊。

  女掖之前已經說了,雷澤之中危機四伏,哪怕是散仙進去了,也有可能斷送
性命。更何況,他們猜測為真,確實有大妖度劫。

  能度劫的大妖,其中的實力,遠高於散仙。

  好比王野知道的東海邪修,金蟾真人,那就是化形的大妖,連天師府,不是
特殊的情況下,都不願意招惹。現在單憑他們兩人,這樣冒失進去了,且不說能
不能斬殺大妖。單單是現在,還在空中轟隆暴劈的天劫,就足夠讓他們吃不了兜
著走。

  所以,遠離天劫,這是明智的選擇。

  在這一點上,二人意見出奇的一致,就當沒看見雷澤中的動靜,個個回憶的
速度,從雷澤的邊緣飛掠。

  不久之後,他們遠離了雷澤,再也看不到天劫霹靂轟鳴的震響。然後,一片
連綿不絕,蒼涼浩瀚的山脈,也隨之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子午嶺,就在眼前……

  適時,女掖臉上的表情,也有一些微妙的變化。那是一種,類似於遊子歸家
,略帶幾分緊張的孺慕之色。

  或許,對於現在的女掖來說,在被師父收為弟子之後,就已經把自己修煉習
藝的地方,當成是自己的家。

  家鄉,就是一個不管闊別多久,只要一回到這裏,就倍感親切,輕易能夠融
入其中的地方。

  子午嶺,對於女掖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

  一進入山嶺之中,她整個人的氣息,就忽然變得十分和煦,與山中的草木,
渾然融為一體。

  甚至於,她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格外的活躍,輕鬆,生機盎然……

  這樣的變化,王野自然看在眼中,多少也明白女掖的心情。所以,也便很識
趣,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隨行在後。

  不過,王野也在仔細觀察山形地貌,然後發現女掖說得確實不錯。

  子午嶺,這是一條雄渾的山脈,至少也有千裏之長。山脈起伏不定,就好像
一條長龍,蜿蜒盤踞,重巒疊嶂。

  溪流山澗,繞行奔走;天池湖泊,星羅棋佈。

  參天的古木,鬱鬱蔥蔥。

  還有水桶粗的大蟒,以及形形色色的毒蟲、猛獸,飄浮如雲的煙瘴,錯落的
分佈在山巒之中。

  拋開山巒中的危險不提,對於這幾日在南疆轉悠的王野來說,這子午嶺也無
疑是一個景致幽深,風光別致之地。

  當然,王野也沒忘記,此行的目的。

  不過,那化形的大妖,依舊讓王野擔憂,對於暗潮洶湧、即將大劫將至的天
下來說,多了一個化形的大妖,無疑多了一份危險,也多一個變數。此事,王野
在回去天師府之後,也不得不稟報府主。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此刻的王野與女掖二人,也是無聲無息穿過了一片煙
瘴。

  冷不防,一股冰冷的寒意,立刻撲面而來,讓王野情不自禁,全身打了一個
寒顫。

  「噝……」

  王野微微抽了一口涼氣,連忙縱目觀望四方,然後就看到了,只不過是一片
煙瘴之隔,眼前就出現了截然不同的景象。

  這裏,那是一個十分荒涼,沒有任何生機的山谷。巨大的山谷,一片蕭瑟的
場景,就好像秋冬之時,萬物凋零,沒有半點綠色的生機。放眼望去,盡是冷冰
冰的石頭,荒漠無情。

  「這裏就是?」

  王野運起法力,以熾烈的火焰之力,把全身包裹起來。身體是暖和了,但是
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感覺到,靈魂一片清冷,好像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要知道
,現在還不是子時或午時啊,寒潮未起。山谷空氣之中,卻已然流動了一絲絲,
一縷縷冰霜似的氣息。這氣息如水銀,無孔不入,不斷的侵蝕王野的身體,讓王
野忍不住咬緊牙關,微微打起了寒噤。

  是真的冷啊!

  「女掖姑娘,你師父在什麼地方,容我去拜見。」

  「跟我來……」

  女掖連忙引路,她也有幾分急切,歸心似箭。

  山谷很大,也有幾分曲折。

  在女掖的引領下,大家輕掠而行,很快就來到了山谷的盡頭。在那個地方,
恰好是一塊懸崖絕壁。在絕壁之下,女掖忽然停了下來。其他人也紛紛止步,順
勢打量。王野目光一掃,只見懸崖絕壁之上,也有一些裂縫的存在。他琢磨著,
女掖的師父,是不是在絕壁縫隙之中,開闢了洞府隱居。

  然而,就在這時,女掖卻撲通跪下,對著絕壁底下,一塊突隆起來的大石頭
,恭恭敬敬叩頭。

  三跪九叩之後,他才開口道:「師父,弟子回來了……」

  「呼!」

  冷不防,一陣涼風,就在大石頭之上刮起,卷起了縷縷霧氣,然後慢慢凝聚
,逐漸化成了一個人形。

  乍看,王野微微的一驚,連忙看向了空中。只見那個人形,朦朦朧朧,好像
文人書生的裝扮。看年紀,大概三四十歲,面白無須,相貌清奇,隱約可見當年
的風采。

  只不過現在,他的目光迷蒙,氣色衰敗,就好像風燭殘年的老人,全身上下
充滿了暮氣。

  看到這人,女掖百感交集,忍不住叫道:「師父,您受苦了。」

  不必多說,這文人書生,自然就是女掖的師父—易震。從百花門中判出,最
終落得個悲慘下場。

  一百多年來,他就隱身躲藏在山谷之中,日夜受寒潮之苦,苟延殘喘。

  尋常人經受了這樣的折磨,恐怕早已經自暴自棄,甚至於思想偏激,性格怪
僻乖張,喜怒無常……

  不過,眾人細看,發現易震身上的氣色,儘管不是很好,但是眉目之間卻有
一股清氣盤旋,給人溫和之感。

  而且,言行舉止,更是彬彬有禮,讓人如沐春風。

  「掖兒......」

  易震微笑,輕聲道:「才幾個月不見,何必如此失態。你帶朋友來了,可不
要讓他笑話。」

  「咳,咳!」

  女掖聞聲,連忙壓制心中的激動,收斂了情緒,擠出了笑容:

  「師父,這位是王野道友......」

  「哦?」

  聽到女掖介紹,易震也是將目光投射到了王野的身上。

  「年紀輕輕、修為不低,一表人才,風姿卓越,你......」

  易震說到這裏,刻意的頓了一下,隨即輕輕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女掖,小聲道


  「婚配了嗎?」

  「師父......」

  一聽師父這麼說,女掖頓時紅了臉頰,面如桃李,倒是與初見之時,頗有不
一樣之處。

  反倒是王野,尷尬的笑了兩聲,不置可否。

  突然,女掖師父的神色一正,開口道:

  「你是......天師府的人?」

  「嗯?」

  聽到易震這麼說,王野也警惕了起來,這易震作為女掖的師父,百花門的長
老,果然非同凡響,慧眼如炬,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

  「正是!」

  王野也不揣著,微微點頭。

  不過王野自然知道,易震身中火毒,百年來只能以寒潮壓制,全身僵麻動彈
不得,所以現在,出現在大家眼前的,那是易震的元神。一點真靈,元神化身。

  不過,畢竟是化身,與真身還是有區別的。

  王野心中輕歎,修成了元神真好,哪怕真身出現了問題,或者保不住了,仍
然還有一線生機。

  「師父……」

  此時,女掖開口了,聲音有些壓制不住的激動:「弟子不負所望,把金蛛給
你捉回來了。」

  「什麼金蛛?」

  易震有些疑惑,好像不清楚怎麼回事。

  「就是這個。」

  女掖連忙在寶囊之中,把六只封印住的金蛛取出來,呈到易震身前。

  「這是……」

  六只通體金屬,閃爍金屬光澤的金蛛,就映在了易震的眼簾,他看了一眼,
就知道這是特殊的異蟲。

  「你是想,以金蛛捕寒螭?」

  一瞬間,易震眼中閃爍靈光,立即明白了女掖的打算。

  「對。」

  女掖連忙點頭,興奮道:「師父,這是千年金蛛,蛛絲非常的堅韌,水火風
雷難傷,應該可以深入寒潭之底。」

  「只要您老人家,把六只金蛛煉化了,附在它們身上,潛入潭底。再加上我
們兩人之助,就算捕殺不了寒螭,也可以把太古玄冰之魄取上來。」

  女掖顫聲道:「那個時候,你身上的火毒,拔除有望。」

  「掖兒......」

  易震一聽,心中難免有所觸動,目光一片慈祥。

  說到底,還是他這個師父,沒能成為弟子的靠山。相反,還要讓弟子吃苦,
這是他的不稱職啊。

  「師父,這位王野道友,此次捕獲金蛛,全靠他的幫忙,等師父將火毒處理
完後,還希望您能夠引薦,帶他走一趟百花門!」

  「哦?」

  聽到女掖這麼說,女掖的師父易震轉頭古怪的看了王野一眼。

  「你要去百花門?為何?據我所知,你們天師府,已經足足有數百年,不曾
和我們百花門打過交道了,楚天南呢?他怎麼不來?」

  聽到易震這麼說,王野也不好隱瞞下去,遂開口道:

  「晚輩前來,其實是奉了家師之命,家師讓我來百花門相告,天下浩劫將至
......」

  「浩劫?」

  聽到王野這麼說,易震嗤笑一聲。

  「有你們天師府和璿璣閣,有什麼浩劫,能夠讓楚天南掛心的?」

  「家師也沒細說,就說了一個名字,說是只要告知百花門門主,自然清楚!


  「什麼名字?」

  女掖的師父易震皺了皺眉。

  「血影族!」

  王野也沒隱瞞,當即說了出來。

  「什麼?」

  聽到血影族三個字,易震的臉色大變。

  「你確定?」

  他驚駭莫名的看著王野,後者鄭重的點了點頭。

  「確定!只是我不知.....這血影族,究竟是什麼?」

  這也是王野疑惑地地方,從當初府主的表情來看,似乎這血影族,牽扯著什
麼秘辛一樣。

  而易震聞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開口道:

  「這血影族,是一個特殊的種族,千年前,曾經成立了一個門派,名叫血影
教,這個教派的危害極大,他們修煉血影神功,吞噬生靈之血提高實力,是天下
的公敵。當時,你們的天師府、還有璿璣閣,雖然是一線大派,但還遠遠比不上
血影教,對於他們的來歷,好像是源於一部血神經。只不過,那血神經從哪里來
,什麼人開創的,無從知曉。不過,當年之所以血影教引起天下的動盪和群起而
攻之,則是來源於血影教的教主......」

  說到這裏,易震抬頭看天,似乎有頗多感悟。

  「血影教的教主,當時的魔道第一人......是妖!」

  「什麼?」

  王野聞聲,心頭立即狂震,難以置信。

  血影教的教主,竟然是妖?

  要知道,血影教可是魔道霸主啊,可是作為一教之主的,竟然是妖。

  哪怕,常人口中,經常妖魔、妖魔的亂叫。

  可是修士心裏都明白,妖與魔,那是兩個概念。而且,魔與魔道修士,也是
不同的概念,需要區分開來。

  一頭妖,成為了魔教之主,這事要是傳揚開,肯定會引發軒然大波。

  「怎麼可能……」

  王野駭然,只感覺三觀都有些稀碎,開口道:「那是什麼妖?」

  「……不知道。」

  易震搖頭道:「總之,血影教的教主,那是妖,化形大妖。他當年橫行天下
,造下了無邊的殺劫血孽,這才引起了眾怒,被人圍攻之後,才顯露出破綻,讓
人識破了真身……」

  「之後呢?」

  細心聽故事的王野若有所思:「在天下宗門的合力剿殺下,血影教滅亡了,
那血影教教主又落得了個什麼下場?他死了麼,還是……」

  「噝!」

  旁邊的女掖,也聽出了王野的弦外之意。如果說,當年的血影教教主沒死,
而是僥倖逃生……其中的後果,不堪設想啊。

  「……你很聰明。」

  易震的眼中,透出贊許之色,然後輕歎道:「當年的血影教之主,他的實力
已經超凡入聖,可以化身十萬八千血神子。」

  「這些血神子,只要有一個逃生,他就可以無限的復活,根本殺不死。所以
,要對付這樣的血妖血魔,唯一的辦法,就是封印!當年那場大戰,我也有幸參
與,可結果......」

  說到這裏,易震也便沒再細說,可王野作為天師府的年輕一代,自然知道易
震沒有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再結合自己府主之前的表情來看,這血影教教主,當
年一定是為禍蒼生的頂尖人物,如若不然,也不會全天下的修士群起而攻之,竟
然還沒有徹徹底底的殺死他。

  難道......

  王野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那血影教教主......是玄靈蟒?

  「此間事情,不是你們小輩能夠插手的!」

  易震深深地看了一眼王野,隨即道:

  「我先去將這金蛛煉化,捕殺寒螭之後,再帶你去百花門!」

  說完這句話,易震也沒有在多講血影族的事,反而是一轉身,化為了青煙消
散。至於女掖,則是來到了王野的身邊。

  「王野道友,我先帶你去寒潭邊看看吧!」

  言罷,女掖起身朝著寒潭飛去,王野略顯心事重重,但還是跟上了女掖的腳
步,飛身而去。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寒潭邊。

  才看到了寒潭,王野就感覺到了,有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一股氣流,慢慢
地撲飛而來。寒流一湧,哪怕有法寶的遮擋,王野也察覺到,有絲絲涼氣席捲全
身,讓後者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最重要的是,王野也看到了,在寒潭之上,飄浮
了一縷縷,如煙似霧的氣體。這淡白色的氣體,聚而不散,盤旋在空中,頗為奇
特。

  「這就是寒潭?看起來......挺平淡的啊。

  「一會兒,就不平淡了。」

  女掖笑了笑,然後抬頭看天,輕聲道:「還有兩刻鐘,你就可以看到,冷魂
寒潮的聲勢,到底有多麼的恐怖。」

  說罷,女掖輕輕一掠,就進入到峽谷中,然後往寒潭走去。而王野見狀,緊
隨其後,隨即就意識到了寒潭的可怕,每走近一步,就能感受到,一股股猶如實
質似的寒流,奔湧而來。一層層寒氣,覆蓋在身體之上,哪怕有法寶的防護,感
覺也不怎麼好受。

  不久之後,二人才走到了潭邊,凝視碧波色的寒潭。

  說起來,這也是咄咄怪事。這寒潮之水,非常的冰冷,溫度極低,但是卻沒
有結冰。甚至於,潭面上,還有淡淡的波紋起伏,說明這不是一潭死水,而是有
泉眼生機的清流。

  「這潭,真有萬丈之深麼?」

  王野運足了目光,透過碧綠的潭水,卻看不到底。

  「只深不淺。」

  女掖點頭道:「而且,越往底下,這溫度就越低,酷寒無比。以我的實力,
最多可以潛入幾十上百丈,然後就受不了啦。」

  「不僅是身體受不了,甚至連法寶,也要酷寒之中,出現崩潰的現象。」

  女掖苦笑道:「我當時懷疑自己,要是敢再潛下去,恐怕身體連同法寶,一
起結冰潰散,死無全屍。」

  「有這麼恐怖嗎?」王野有幾分懷疑。

  「不信?」

  女掖笑了,左顧右盼,相中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他走了過來,腳尖頂在了石
頭的邊緣上,然後提醒道:「注意看清楚了……」

  「呼!」

  她腳尖一挑,巨大的石頭,立刻呼嘯飛到空中,然後重重砸在了寒潭之中。

  「砰!」

  一瞬時,水花四濺,半空中的流雲,也盤旋得更快了。

  然後,王野就驚駭的看見,那巨大的石頭,才接觸到水面,就立即續了一層
厚厚的冰霜。

  緊接著,巨大的冰層入水,就慢慢地化開,分崩離析。

  再過了片刻,那巨大的石頭,就好像泥牛入海似的,頓時消失無蹤,再也沒
有半點跡象。

  「……可怕。」

  吞了吞喉嚨,咋舌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都冰封住了,石頭還會繼續崩裂
,然後化成了粉渣。」

  「因為壓力。」

  女掖解釋道:「寒潭之水很重,每進入一尺一丈,壓力就增加一倍。要是實
力不足,法寶品質不行,那麼潛入百丈之深,身體肯定受不了,直接炸開。」

  「如此恐怖嗎?」

  王野皺眉,突然,神色一動,驚奇道:「好像有什麼動靜?」

  「嗯?」

  女掖耳朵一動,然後臉色也跟著大變,急忙扯著王野,往附近山巒奔去。

  「怎麼回事?」

  儘管王野,有些發懵,反應不過來。但是,二人的速度,卻也沒慢多少。幾
個起伏之間,就抵達了山巒。

  然後,就在女掖的按壓下,臥倒在地。

  就在這一瞬間,咕嚕咕嚕的響聲,就清晰的傳到了王野二人的耳中。

  王野尋聲望去,只見剛才還算平靜的寒潭,忽然起了一個個水泡,就好像燒
沸了的水,翻滾不休。

  水泡升騰,立即化成了濃濃的煙霧。

  一瞬間,這些煙霧,就好像大海的浪濤,滾滾擴散,呼嘯席捲四方。

  冷魂寒潮,開始了。

  王野仔細打量,卻已經看不到寒潭的具體情形,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寒霧,
就好像颶風似的,開始向四方掃蕩。

  寒霧飛掠,所到之處,地面開始結起了一層層冰霜。晃眼間,整個峽谷,就
化成了冰天雪地的世界。

  一座座冰川,驟然屹立。

  冷風如刀,刮向了山石,留下了深深的痕跡。王野兩人,自然也難以倖免。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濃濃的寒潮,已經在他們頭上浮掠而去。

  刹那間,他們就聽見了,哢嚓聲響,法寶的光罩,已經被凍住了。

  氣溫驟降,讓他們感覺到自己,好像被剝光了衣服,再扔到雪地之中。冰寒
刺骨的感覺,讓他們紛紛打起了寒噤。

  「噝!」

  王野直抽冷氣,牙齒在打戰:「這個就是冷魂寒潮,真是……名不虛傳啊。
為什麼,連幹天靈火,都不管用?」

  為了應對寒潮,王野拿出了法寶。他的幹靈燈,一直懸浮在頭頂。本來燈火
的光芒,十分的熾烈。但是寒潮一過,璀璨之光,立即暗淡了大半。

  最可怕的是,他好像已經感受不到,這幹天靈火的的溫度了。

  「所以才說,寒潮可怕。」

  女掖縮著身體,小聲解釋道:「實話告訴你們吧,這寒潮的來源,也與潭底
的那條寒螭相關。」

  「據我師父考察,冷魂寒潮的起源,那是三方面的作用。」

  女掖掐著手指計算道:「第一,寒潭之水,這是毫無疑問的。第二,就是潭
底的異寶,太古玄冰之魄。」

  「第三,就是寒螭。每天的子午時分,潭底的寒螭,就開始吸取日月光華,
在它呼吸的時候,寒潭也開始波動。」

  「然後,這波動,也影響到了太古玄冰之魄。」

  「三者合一,就形成了恐怖的寒潮。」

  女掖苦笑道:「寒潮一起,席捲方圓數百里範圍。不管是人物生畜,都會在
寒潮之中,被凍成活死人。」

  「久而久之,這個地方,也就成為了死亡禁地。」

  女掖輕聲道:「只不過,由於雷澤的阻擋,一般人也不知道,子午嶺中還有
這個神奇之地。」

  「原來如此。」

  王野輕輕點頭:「看來那寒螭,也比我們想像中的厲害啊。」

  「……這個也不好說。」

  女掖也擔心,王野這是未戰先怯,所以急忙補充道:「畢竟在寒潭之中,寒
螭肯定是一方霸主,非常不好招惹。但是,如果把寒螭拖到了岸上,它的實力肯
定要減去一半。」

  「難道說,以你我二人聯手的實力,還怕對付不了,一條上了岸的……泥鰍
?」

  王野聞聲,頓時翻起了白眼。

  如果真是泥鰍,那肯定沒問題。可是,那是螭啊,龍的一種。其中的實力,
也屬於未知之數。誰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屠龍成功。

  在說話之間,空中的寒潮,也拿回的迅猛。

  一層層寒潮,猶如波浪卷過,留下狼籍的場景。

  霜雪堆積,冷風似刀劍,橫掃四方。

  這也難怪,當冰霜消融之時,整個峽谷荒涼清冷,生機全無。

  沒辦法,就算有法寶護身,王野兩人也覺得寒氣入體,冰冷刺骨。更何況,
其他脆弱的物種。

  不要說在地上奔走爬行的東西,哪怕能夠在天上飛的,估計也知道這一片區
域的恐怖,早早退避三舍。

  以至於,寒潮一起,方圓數百里區域,就化成了銀裝素裹,冰雪籠罩的世界
。在這個地方,沒本事的下場,就是一個字,死!

  不過好在,大半個小時之後,寒潭不再奔湧。另外,堆積峽谷的冰川霜雪,
也在某種奇異力量的催化下,慢慢地消融。

  不過是一兩個小時的工夫,足足有三尺高厚的冰雪,就徹底消失無蹤。

  這樣的現象,也讓人嘖嘖稱奇。

  「這冰雪,怎麼消融得這樣快?」

  王野有些不解,環顧著四周。

  「……火毒!」

  「這是由於,我師父潛於地層之中,以寒潮之力對抗火毒。等到寒潮一消,
火毒之氣蒸發地表,冰霜自然很快消融了。」

  女掖表情黯然道:「所以,那火毒有多厲害,你應該有底了吧。」

  聞言,王野也是重重點頭,心裏十分驚駭。

  能夠輕易融化,方圓幾百里冰川的火毒,其中的威力也難以想像。而易震,
在火毒的折磨下,堅持了百年而不瘋,實力也很深不可測……

  有的時候,還需要一些對比,才能讓人明白,某種事物的威力。

  寒潮如此,易震的實力,也是如此。

  隱約之間,王野也有些明白了,為什麼百多年前,易震能夠與赤發老祖抗衡
不死。說到底,還是實力……

  「好了,王野道友,靜靜等待吧,等我師傅將金蛛煉化,咱們就可以開始屠
龍了!」

  女掖在旁邊說著,同時尋了一處地方,盤腿坐下,兀自調息了起來,王野見
狀,也找了一處地方,盤腿調息,靜靜等待。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當天空中,浮現了一抹白色之時,太陽也隨之慢慢升
空,綻放輝煌的霞光。

  倏地,王野耳中,聽見了細微的動靜,他頓時睜開了眼睛,然後愣了一愣。

  因為這時,在天空之中,忽然垂落下來,一條細密的絲線。幾只金燦燦的蜘
蛛,就沿著絲線,慢慢地墜落下來。

  要是在民間,有些蜘蛛,可以稱為喜蛛。

  這樣的情形,可是好兆頭啊,意味著喜從天降。

  當然,看到了這一幕,王野確實有些高興。因為,金蛛的出現,也意味著易
震,已經煉化成功。

  屠龍之戰,即將開始……

  「師父。」

  與此同時,女掖也醒了,欣喜問道:」你成功了麼?「

  「滋滋!」

  六只金蛛,從空中降落下來之後,在它們的身上,立即泛起了一縷縷霧氣。
這些霧氣飄浮,就在半空中合成了易震的身形。

  「沒錯。」

  易震的臉上,也有一點笑容:「六只金蛛,雖然是異種,不過畢竟靈智有限
,很容易度化。只要我稍微點化,就可以徹底收服它們了。」

  「好。」

  女掖喜形於色:「師父,這樣說來,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獵殺寒螭了?」

  「你們做好準備了麼?」

  易震環視一眼,看到王野和女掖點頭之後,也非常的乾脆,立即說道:「既
然如此,那就走吧。」

  一瞬間,易震的身形,再次散化空中。地面上的六只金蛛,也隨之飛掠而起
,駕風而去。王野二人緊緊跟隨,很快就抵達了寒潭岸邊。

  此時此刻,清晨露濃,寒潭空中的霧氣,也好像雲朵似的,盤聚不散。其中
,一縷縷寒氣,就好像冰針,能刺入人的骨髓。

  只不過,三人各自有法寶護身,倒也無妨。

  大家已經做好了準備,唯一的疑慮就是,不知道,這金蛛異種,能不能潛入
萬丈寒潭之底……

  要是不能,那麼獵捕寒螭的謀劃,就是一場笑話了。

  一時之間,王野二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幾只金蛛身上。女掖定了定心神,輕
輕踏出了一步,開口道:「師父,能行嗎?」

  「撲哧!」

  易震沒有回答,只不過在這個時候,六只金蛛忽然一挺,纖細的蛛足一錯,
就直接抵達寒潭面上。

  六只金蛛,纖巧的細足,踏在了潭波之上,身體卻不墜不沉。

  這靈巧的樣子,就好像落葉扁舟,過江而行。

  不過,當金蛛散開,各據占了一個方位之後,它們就無聲無息,慢慢地下沉
,侵入了水中。轉眼間,六只金蛛,就消失在潭水深處。

  以王野二人的目力,再也看不到它們的蹤影。說明這時候,金蛛已然潛入幾
十丈之深,在輕快下墜之中。王野也沒有多話,三人默默觀察,耐心的等待。

  畢竟,萬丈深潭,每下墜一分,壓力就增加一倍。哪怕金蛛是千年異蟲,也
未必能夠承受,其中的壓力。

  所以,大家的心情,也有幾分緊張。

  特別是女掖,臉上出現焦慮之色,十分的不安。

  「放心……」

  王野見狀,忍不住寬慰道:「寒潭的情況,易前輩心裏有數。既然,他敢驅
使金蛛入潭,說明他也有幾分把握。」

  「謝謝......」

  女掖勉強一笑,又繼續關注寒潭。

  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強求不得。但是,該擔憂的,還是會擔憂。或許只有
等到最終的結果出來了,才會放下心中的負擔吧。

  要不然,她始終覺得,心裏七上八下的,各種胡思亂想。

  時間在流逝,一轉眼就是兩三個小時過去。

  但是,這陰冷的寒潭,卻沒有絲毫的動靜。半空中,霧氣依舊氤氳流轉,寒
潭面上,水波不興。

  一切的一切,沒有任何的異常。

  還在岸上的王野的耐性,也在這時間的流逝下,一點一點的幹耗消磨殆盡。

  「女掖姑娘,以前,易前輩潛入潭中,也是這麼久?」

  「這個……」

  女掖憂慮道:「按理來說,應該沒這麼久。難道說,出了什麼意外?」

  「不至於。」

  看出女掖有些焦急,王野急忙安慰道:「可能是由於,六只金蛛入水之後,
多少受到一些影響,所以速度會慢一些……」

  話音落下,寒潭當中,冷不防的傳來了,咕嚕的水泡聲。

  「誒……」

  王野一聽,瞬間回頭,驚喜交集道:「有動靜了。」

  是啊,有動靜了。而且,這動靜不小。

  此時此刻,岸上的二人凝神,看向了寒潭。只見平靜的潭面,忽起波瀾。一
個個水泡,大大小小的水泡,就開始浮了起來。

  那情形,有點兒像是水沸之時,魚目連珠的場景。

  接著,就見一道漆黑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水潭深處,慢慢的浮了上來
......

[ 本帖最後由 看客 於 2022-1-3 16:29 編輯 ]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3 16:27

  第六十章 天下浩劫 人間美眷

  古色古香的閣樓當中,上演著一出讓人面紅心跳的春香美圖。

  嘩啦啦的水聲,如波濤洶湧,似驚濤拍岸,隨著身體的擺動,在木桶當中蕩
漾,一些,更是順著木桶邊緣甩飛了出去,拍打在了地面上。

  木桶當中,兩具軀體,一老一少,一個膚如白脂,嫩滑多汁,一個面如重棗
,全身褶皺,這一老一少,放在平日裏,是斷然不可能會有任何交集的,但今日
,在這浴桶之中,臉紅脖子粗的王老五,卻是盡情釋放著自己的情欲,以後入的
姿勢,讓自己的兒媳婦楚清儀半趴在木桶的邊緣,彼時的楚清儀,滿臉春情,媚
眼如絲,那修長的長髮,在水浪聲中撚在一起,撐著木桶邊緣的雙手,也因為身
後的大力挺動,而指骨潔白的硬撐著,一張誘人的朱唇裏,氣吐芳蘭,嚶嚀聲聲


  「爹爹……爹爹......你慢......你慢一點兒!」

  似乎是接連幾日的「大戰」形成了慣性,楚清儀柔中帶魅的爹爹聲,叫的越
來越順口,聽在王老五的耳中,也好似給了他無限的動力一般。

  那一雙蒼老的大手,一左一右的把著自己兒媳婦那令人羡慕的柳腰,粗長的
肉棒,在水溫的加持下,顯得更加的滾燙,一下接一下,如搗蒜般,不停地在兒
媳婦豐滿的臀肉下方進出著。

  自從來到了這處碟村,王老五就感覺自己渾身的欲火都被勾起來了一樣,尤
其是那性感成熟的美婦月心,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勾人的魅力和風情
,還有那被月心帶進來打算服侍自己幾人的碟村少女,把王老五的眼睛都快要看
直了,雖然她們不是人類,背後還長著翅膀,但是那身材,那臉蛋,清純無比、
嬌嫩多汁,王老五在看到的一瞬間,下體就產生了回應。雖然說,自己無福消受
那些碟村的少女,但是自己不亞於她們的兒媳楚清儀,卻可以供自己享用。

  王老五這般想著,發洩式的從後方抽送著自己的肉棒,那猙獰可怖、紫紅粗
長的肉棒,不停地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進出出,「啪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
似乎是將那嘩啦啦啦的水花聲都覆蓋了下去,整個房間當中回蕩著的都是兩具肉
體顛鸞倒鳳的聲響,王老五的胯部,陰毛聳立,黑乎乎的,便是那身上的皮肉,
都如同老樹的樹皮,龜裂褶皺,相反面前兒媳楚清儀的肌膚,白若正月雪花,有
著點點滴滴晶瑩的水漬覆蓋,就像是露水一般,更添了幾分不可多得。

  兩者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但饒是如此,兩人此刻的情欲,便
如同那房間當中升高的氣溫一般,彼此糾纏。

  王老五的肉棒,大力的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插入抽出留下的縫隙,還
會趁機鑽入一些溫熱的水液,水滋滋的感覺,抽送起來更加的潤滑,沒有絲毫阻
礙,且那兩半白臀,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一般,任君採摘。

  王老五大手把著柳腰,奮力的抽送著自己的肉棒,許是力道過大的緣故,楚
清儀那一對挺拔的乳房,也在身後持續不斷的衝撞之下,如掛在屋簷下的風鈴,
前後搖擺著。

  強烈的快感,一波接過一波,楚清儀在這層層疊疊的快感當中,徹底的迷失
了自我,那扶著木桶邊緣的雙手,都因為全身過電般的暢快感而失去了力量,王
老五踮著腳尖,挺著自己粗長的肉棒,不停地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著。

  楚清儀的呻吟聲,王老五的粗氣聲,彼此在空中交融。

  許是受到了刺激,今天晚上的王老五,格外的強悍,那進入自己身體當中的
肉棒,好似都比往常要粗大了不少,每一次,都深入到了楚清儀的身體最深處,
且王老五時不時的還會採用九淺一深、全根研磨的策略,那瘋狂抽送的肉棒,每
次刮過楚清儀蜜穴的肉壁的時候,都會帶給後者一種前所未有的享受,仿佛那蜜
穴當中的肉褶,都被那傘狀的龜頭刮走了一般,強烈的快感,讓楚清儀嚶嚀出聲


  「爹爹......爹爹.......」

  她嚶嚀著,身後的王老五,則同樣沉迷於肉體的歡愉之中。他的手,在自己
兒媳婦光滑的身子上面肆意的遊走著,十根手指,像是吹拉彈唱一般,抱著楚清
儀的柳腰,其中一只手更是順勢伸到了前面,在楚清儀微微挺腰的配合之下,將
其中一只前後晃動的乳房沉甸甸的握在了手裏。

  「清儀,爹爹,操得你舒不舒服?」

  王老五大力揉捏著楚清儀的乳房,讓那沉甸甸,如同白玉般的乳肉在自己的
指縫間遊走,同時肆意的變換著形狀。

  王老五再度問出了這個問題,事實上,每一次做,王老五幾乎都會問這個問
題,他最享受的,便是修行界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自己的兒媳,被自己這麼一
個行將朽木的老人按在身下,肆意的操弄,同時最喜歡的也是自己兒媳發自內心
深處的迎合,每一次,雖然她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但是唯一讓王老五
有些遺憾的是,兒媳楚清儀和自己的互動實在是太少了,在這酣暢淋漓的性愛當
中,始終處於一種繃著的狀態,從未真正的做到完全放開自己,也正是因為如此
,王老五才有了這許多的遺憾,同時,一步步調教著自己的兒媳楚清儀。

  或許,在楚清儀的心中,自己作為兒媳和公公如此,是不被世俗所包容的形
容,但是每一次王老五的軟磨硬泡,在翻雲覆雨中共赴巫山,這份羞愧,就會消
失的無影無蹤,王老五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兒媳楚清儀能夠忘掉自己和她的身
份,忘掉這俗世中的種種,盡情享受著性愛中的快感,就如同是此時此刻,楚清
儀在自己的抽送之下,放浪形骸,肆意的叫著,嚶嚀著,那一聲聲的叫床聲,仿
佛這世間最美妙的樂章,在整個房間當中回蕩。

  面對王老五的問話,大腦一片空白的楚清儀吐著香氣,終於是斷斷續續的開
口了:

  「舒......舒服。」

  這兩個字出口,身後的王老五眼神一亮,那揉捏著乳房的手,更加的用力,
豐滿挺拔的乳肉,在王老五的手中,更是有了一番變化。

  那粗長的肉棒,一下接一下的進出著,從開始到現在,沒有絲毫的停頓,速
度更是沒有絲毫的減緩,依舊是如同打樁機一樣的輸出著。

  「清儀,你的小穴......好緊呐,夾的爹爹......好緊!」

  王老五抱著楚清儀的柳腰,喘著粗氣。

  「清儀,爹爹的肉棒......大不大?」

  「大,太漲了......」

  楚清儀回應著王老五,一張俏臉,也因為蒸騰的情欲而變得通紅。

  她說的是事實,此時的王老五,那肉棒也不知道什麼緣故,竟然變得比之前
還要粗長了不少,何況以這種一前一後的姿勢,那肉棒進入的長度和深度,較之
於先前更加的深,帶給楚清儀的感覺,也更加的刺激。

  那漲了一圈不止的肉棒,好似是要將楚清儀的身體撕裂了一般,沒有疼痛,
只有那讓人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欲,像是洪水猛獸,衝擊著楚清儀的大腦。

  這般抱著柳腰,前後抽送了一番之後,王老五突然停下了自己前後挺動的動
作。

  「嗯?」

  楚清儀媚眼如絲的雙眸緩緩地睜開,同時將頭轉到身後,疑惑地看著王老五


  「爹爹......你怎麼......嗯......你怎麼不動了?」

  楚清儀滿臉春情,五官都像是要融化了一樣,那一聲爹爹,更是把王老五叫
的骨頭都酥了。

  一邊說,王老五還深切的感覺到,自己兒媳那濕潤的好似淌了一層水的蜜穴
,褶肉還在一陣陣的緊縮著。

  好似一個無底的深淵,在一寸寸的吞噬著王老五的肉棒一樣,雖然停下了抽
送,但那深入蜜穴當中的肉棒,卻還是被一股無形的吸力和推力,推動著一寸寸
往前挪著。

  面對楚清儀滿臉春情的問話,王老五差點兒忍不住一泄如注了,他慌亂的深
吸了幾口氣,看著面前含羞待放的兒媳,開口道:

  「因為爹爹,想要換一個姿勢啊,換一個姿勢楚清儀,好不好?」

  「嗯......」

  聽到這個操字,楚清儀的臉色登時就是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去,輕輕地嗯
了一聲,同時緊跟著道:

  「你就不能......嗯......文雅一點兒?老是操不操的...
...嗯......」

  楚清儀話剛說完,突然一聲嬌呼,卻是王老五,一下子咬牙狠心,將自己的
肉棒一下子整根從兒媳婦的蜜穴當中抽了出來,那肉棒上面像是抹了一層蜜一般
,在水中都泛著光,抽出的時候,王老五紫紅的龜頭前端,還粘粘著一道道的絲
線,粘稠的絲線全部都是楚清儀蜜穴當中的愛液。

  那瞬間失去滿滿當當的空落感,讓楚清儀心神顫動,而王老五,則是趁機將
楚清儀的身子扳了過來,兩個人面對著面,彼此,都能夠清楚地看到彼此臉上的
每一個毛孔。

  渾身濕漉漉的楚清儀,實在是太美了,像是神話故事裏剛剛洗完澡的七仙女
,美豔不可方物,再加上兩人此刻全都一絲不掛,王老五的肉棒,還在兩人的身
子中間挺翹著,王老五能夠一眼看到兒媳婦楚清儀的全身上下,那挺翹的乳房,
有著誘人的曲線,豐滿性感的身材,讓王老五渾身火熱。

  他看著楚清儀,楚清儀同樣看著他,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視。

  良久,王老五一把抱住了面前的楚清儀,那滿是胡茬的大嘴,照著楚清儀的
朱唇便吻了下去。

  在抱住的同時,王老五還大力的把楚清儀往自己的懷裏攬著,那火熱的胸膛
,被同樣火熱的一片山巒頂住,那修長的舌頭,照著楚清儀的紅唇間就伸了進去


  可誰知,楚清儀的舌頭,在半空中就攔截住了王老五的舌頭,並且還頗為主
動地卷住了王老五的舌尖,輕輕地吸嗦著。

  這一次,主動地楚清儀讓王老五欣喜若狂,他的一只手從兩人緊緊貼合的身
體中間伸了上去,一把將兒媳婦楚清儀的其中一只乳房握在手裏,接著兩個人便
動情的熱吻了起來。

  兩條舌頭,像是兩條水蛇一樣,在彼此火熱的口腔當中橫衝直撞著,甚至那
楚清儀的臉頰處,都依稀可見時而被頂起的痕跡,那是王老五的舌頭在作祟,兩
個人的熱吻,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所減緩,甚至於王老五那握著乳房的手
掌,還在有節奏的揉捏著,甚至隨著兩個人情欲的蒸騰,乳房的「櫻桃」都挺立
了起來,在男女之事方面,這種現象,也叫相思豆,王老五的大拇指,就是在這
粒相思豆上面剮蹭著,時不時的,還會用自己的兩根手指在輕輕揉捏著。

  上下其手的感覺,讓激吻當中的楚清儀吐氣芳蘭,許久後,在「嗚嗚嗚」的
嗚咽聲中,公媳兩人,方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許是吻的太過專情,那兩條濕滑的舌頭分離之前,舌尖處,還有著晶瑩的絲
線藕斷絲連。像是捨不得兩人分離一般,王老五粗長的肉棒,在親吻之餘,還頂
在楚清儀粉嫩的蜜穴前端,那顫顫悠悠的肉棒,每一次抖動,都會輕輕地刮過楚
清儀的蜜穴前端,過電般的快感,讓楚清儀本就敏感的身體,更加變得一發不可
收拾。

  「清儀,握住爹爹的肉棒!」

  王老五指揮著楚清儀,同時眼神炙熱的看著她。

  聽到公公這麼說,楚清儀滿臉嬌羞,不過害羞之餘,還是聽話的從手裏抬起
了手,握住了自己公公的肉棒,剛剛握住,上面的滾燙和火熱,就燙的楚清儀差
點兒拿捏不住。

  「清儀,把爹爹的肉棒,放你的下麵......」

  王老五望眼欲穿的指揮著,他生怕楚清儀會拒絕,但此刻,滿臉春情的楚清
儀,大腦空白,在王老五一次接一次的進攻當中,早就已經放棄了思考,因此當
王老五話音響起的時候,楚清儀握著肉棒的那只手,開始朝著自己的蜜穴下方靠
近,當那紫紅色的龜頭頂在了楚清儀蜜穴前端的時候,王老五明顯的感覺到了那
陰唇開始兀自張合了開來,像是一朵正在盛開的鮮花一般,蓬門今始為君開,不
過王老五的肉棒並沒有直接就進去,相反,只是讓自己的龜頭,頂在了那蜜穴下
端,往裏一點點的地方。

  這個地方,王老五能夠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兒媳婦那蜜穴的柔軟和濕意,不過
他也觀察到了,隨著自己的肉棒往兒媳婦楚清儀的蜜穴下端一放,那滿臉潮紅的
楚清儀,繡眉立馬便蹙了起來,一口銀牙也輕咬著嘴唇,仿佛是在忍受著什麼一
般。

  王老五看在眼裏,樂在心裏,那肉棒好似知道了主人的心意,在楚清儀的手
中再度顫動了幾分,顫動的過程中,火熱堅硬的龜頭又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自己
兒媳婦的蜜穴,楚清儀的身子都不由得跟著一顫,一股溫潤的愛液,又跟著流淌
了下來。

  雖然第一時間融在了水中,但王老五感受還是分外的明顯,他嘴角露出一抹
壞笑,看著近在咫尺的乖兒媳,慢悠悠開口道:

  「清儀......想不想要爹爹的肉棒呀?」

  「嗯......」

  楚清儀臉紅的像是要往下滴血一樣,這聲「嗯」也是和蚊子飛一樣,若不是
王老五離得近,還未必能夠聽到。但他最高興地,還是自己兒媳現在這般,嬌羞
不已的神態,讓王老五感覺身體裏的某根弦,被狠狠地撥動了一般。

  「你想不想要爹爹的肉棒啊?不要嗯,要說想......」

  「想......」

  「想要什麼呀?」

  王老五繼續指引著。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抬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但還是緊跟
著道:

  「想要爹爹的......這個東西!」

  說著,楚清儀握著肉棒的手,還輕輕地晃動了幾下,龜頭刮過軟踏踏的蜜穴
的感覺,不單單是楚清儀,王老五本人也是舒爽出聲。

  「那你給爹爹塞進去......好不好?」

  王老五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家的兒媳婦,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楚清儀如次的配合
,或許,也是因為他們彼此,都沉浸在了情欲當中了吧。

  楚清儀聞言,臉頰緋紅,那握著肉棒的手,卻是沒有絲毫的遲疑,慢慢的引
導著,往蜜穴中間深入著。

  這個過程雖然緩慢,但那種肉棒一寸寸進入的感覺,卻是異常的強烈,緊致
而溫熱的褶肉,被粗長滾燙的肉棒從中間左右分開,前端分開的褶肉又在後方緩
慢的緊夾,深處像是泉眼般的無形吸扯力道讓王老五喘息連連,楚清儀還是第一
次做這種事情,雖然對準了地方,但前期,好幾次都哆哆嗦嗦的沒有進去,龜頭
摩擦蜜穴的感覺,也讓楚清儀軟了身子。

  好歹,這一次算是進去了,雖然過程依舊艱難,但王老五還是配合的挺了挺
腰身,讓自己那粗長的肉棒,能夠一寸寸的更加深入。

  緊致、溫熱,別樣的感覺,讓王老五深呼吸著。

  「清儀......」

  他握著乳房的手抬了起來,捏住了自己兒媳婦的下巴,將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蛋,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兩人彼此對視,彼此感受著彼此,那多出來的一截肉棍,讓彼此的身體相連
,心意相通。

  下一秒鐘,兩人再次吻到了一起。

  柔軟的舌頭,像是兩條即將交配的水蛇一般,在彼此的口腔當中肆意翻滾。

  王老五捏著下巴的手,轉而轉移到了楚清儀那潔白的美背之上,在那光滑的
美背上面摩擦著,而那已經進入身體當中的肉棒,則是開始一前一後的抽送了起
來,速度雖然不快,但這種面對面站立抽插的姿勢,卻是讓彼此的感覺更加的牢
固,王老五撫摸著光滑美背的手,也是轉而順著美背一路向下,最終來到了那挺
翹的臀部,在上面抓扯著。

  像是之前抓扯乳房一般,挺翹的臀部在王老五的抓扯之下,肆意變換著形狀
,然後便是順著美腿往下。楚清儀似乎知道了王老五接下來的所作所為,也十分
配合的將自己的一條腿抬了起來,修長的美腿,徑直放在了王老五的胳膊肘處,
然後,身子微微後仰,形成了王老五站立,楚清儀跨立的姿勢。

  接著......

  「清儀,爹爹來了!」

  王老五一聲高呼,那粗長的肉棒,還有一半裸露在外面,但此刻,在抬起一
條美腿之後,王老五一鼓作氣,噗嗤一身,那尚且還有一般裸露在外面的肉棒,
直接便一下子盡根沒入,楚清儀腦袋後仰,自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來自靈魂深
處的嚶嚀。

  「嗯......」

  聲音響起的同時,那肉棒已經是盡根沒入,嘩啦啦的水聲,再次沸騰了起來
,水花四濺。

  「好緊......清儀,你們修仙的都是這樣嗎?裏面這麼緊嗎?」

  王老五仔細感受著兒媳婦的蜜穴,即便做了這麼多次,蜜穴依舊緊致,抽插
起來,還有一種阻塞感,別提多讓王老五欲罷不能了。

  「嗯......我......我也不知道!」

  楚清儀同樣皺著眉頭,吐氣連連。

  她兩只手牢牢地抓著王老五的胳膊,後仰著大半個身子,享受著王老五的抽
插。

  王老五看著面前的兒媳,一張老臉因為激動而彤紅無比,便是那不停抽送的
肉棒,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啪啪啪啪」,激烈的撞擊聲,再次在整個房間當中響徹了起來。

  這一次,王老五沒有絲毫的保留,粗長的肉棒就像是打樁機一樣的不停進出
著,中間沒有留下一絲空隙,肉棒將兒媳婦的蜜穴塞得滿滿的。同樣的,另外一
邊的楚清儀也是在這一陣陣的抽插當中不知所以,那誘人的紅唇裏不停吐出誘人
的呻吟聲,聲音突破天際,更是好似將房頂掀開來一樣,說不出來的快感隨著周
圍的溫度持續升溫。

  到了後來,楚清儀已經不需要王老五扶著了,那條美腿,徑直環住了王老五
的粗腰,在王老五一陣接一陣的抽送當中,直達頂峰。

  終於......

  「嗯.......我.......我不......不行了!」

  話音甫落,楚清儀的身子猛然一僵,那層層褶肉像是千軍萬馬收到了信號,
瞬間朝著中間擠壓了起來,強大的壓力,也讓王老五停了下來,腰身一麻,一個
不注意,那積攢在巨蟒之中的滾燙精液,以龐大的精液量,噗嗤噗嗤,一股股的
噴射了出來。

  這一次,王老五的肉棒是在楚清儀的蜜穴深處,因此,那滾燙的精液,沒有
一絲保留,全部照著楚清儀的蜜穴噴射了出來,噗嗤噗嗤,一股接一股,帶著滾
燙的溫度,射進了楚清儀的蜜穴深處。

  而楚清儀,此刻也是大腦一片空白,像是短路了一般,在強烈的高潮衝擊下
,身子一陣接一陣的顫慄著,顫慄的同時,蜜穴深處,溫熱的愛液如決堤的洪水
,對著王老五紫紅的龜頭,當頭澆下......

  「呼呼......」

  房間裏一片沉寂,就像是暴風雨過後的戰場,寂靜的落針可聞,仿佛整個房
間當中,只剩下了兩人充滿回味的喘息聲。

  便是連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情欲過後的燥熱。

  兩人喘著粗氣,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直到許久之後,王老五才從楚清儀的
身上起來,那粗長的肉棒,也慢慢的從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拔了出來。

  拔出來的一瞬間,一股股肉眼可見的白濁液體,從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流了出
來,緩緩地消融到了水裏......

  另外一邊

  在王野二人的注視下,一條恐怖的怪獸,湧出了水面......

  長長的身軀如蛇,四肢粗壯,爪子銳利。

  密集的鱗片,就好像黑鐵似的,閃爍幽光。馬頭無角,長長的嘴巴,就好像
鱷魚,其中怪齒倒錯,猶如鋸形。

  整體而言,這一條似龍似蛟的怪獸,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威嚴恐怖氣息
。它好像被人激怒了,燈籠似的眼睛,染成了殷紅血亮之色。

  血眸一瞥,王野二人就感覺到了,一股暴戾之氣,鋪天蓋地的湧來。

  開始的時候,王野還以為,這寒螭真是被六只金蛛,結成了一張大網,再一
網籠住,硬生生拖它上岸。

  可是,當他細看之後,就發現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那寒螭,似乎是自己奔湧上岸的。究其原因,似乎是在它的脖頸以下,一塊
特殊的鱗片上,攀爬了一只金蛛。

  寒螭脖頸上的鱗片,與其他整齊有序,似金似鐵的堅甲,有幾分不同。那鱗
片是倒立的,頗有些不順暢感。

  然而,乍看之下,王野就明白了,那應該是傳說中的,龍之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也不知道,易震是怎麼驅使金蛛,破開了寒螭的防禦,碰觸到了它的逆鱗上
,也難怪它怒火沖天,湧到了岸上。

  砰……

  才飛到半空,也不知道寒螭有沒有發現王野二人,反正它怒氣衝衝,長長的
尾巴猛然一拍,砸在了寒潭面上。

  一瞬間,一股滔天巨流,立即在水面上成型,然後飆濺到了高空,再猛然炸
開化成了細密的小雨。

  這小雨,自然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寒潭之水。

  這潭水飛灑,就在半空之中,結成了冰雹,嘩啦啦墜落,聲勢浩大。

  「你們纏住它,不要讓它那麼快回巢。」

  與此同時,附在逆鱗上的金蛛,忽然傳出易震的聲音:「我在潭底收服冰魄
,也需要一段時間,拜託你們了……」

  話音一散,金蛛再也沒有動靜。不過,聽到了指示之後,女掖也瞬間動了。

  身下的赤豹瞬間飛身撲出,堵住了寒螭身後的道路,然後,女掖本人飛身而
起,手中卻是出現了一把鋒利且閃耀著五彩光輝的斧子,手執斧頭,當空揮劈,
砍向了寒螭。

  轟隆!

  女掖手上的斧頭,體型不算大。但是,當她一劈,虛空立即顫動,出現了一
條長長的裂縫,可以撕山裂嶽。

  這斧頭,乃是她的師父傳給她的,百花門的寶貝——五丁開山神斧。

  以女掖的實力,勉強祭起斧頭,一劈之間,可以把一座大山,直接破成兩半
,然後形成一條,長達千米,寬三尺的一線天遺跡。

  在祭煉多日之後,女掖現在是第一次,以開山斧禦敵。

  一斧頭過去,天空中的冰雹,立即潰散了大半。然後,長長的斧鋒,更是以
勢不可擋之氣,砍向了寒螭的身上。

  寒螭身軀,實在是太龐大了,至少有百丈之長。

  一對比,作為人類的女掖,就顯得有些渺小,相當於螞蟻塵埃,微不足道。
不過,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寒螭也沒注意到女掖的動作。

  所以,猛烈的一斧,直接砍在了寒螭身上。

  哢嚓……

  開山神斧之力,也是名不虛傳。斧頭淩厲迅猛,勢如破竹,直接破開了堅厚
的鱗片,在寒螭身上留下了一條血痕。

  不過,也僅是一道血痕罷了,相當於人劃傷了表皮,滲出了淡淡的血水。

  見此情形,王野的心中一沉,也隨之知道,寒螭鱗片的防禦力,出乎自己的
想像,沒那麼容易破開。

  並且,在這一時刻,寒螭微微一痛,也隨之注意到了女掖的蹤跡。

  小小的螻蟻,竟然敢傷害自己……

  本來,被碰觸了逆鱗,怒火中燒的寒螭,也更加的生氣,它的眼眸中閃過暴
戾之氣,然後身軀蜿蜒,直接張口一吼。

  一團白光,瞬間在寒螭口中噴發,再在空中炸裂。

  白光一閃,就好像閃光彈似的,炸得空氣震顫,滔天的氣流卷湧。

  緊接著,女掖就駭然發現,一股恐怖的寒潭,就好像浪濤似的,籠罩了方圓
百里空間,滾滾滔滔浮掠。寒潮過處,山川河流,立即凍結成冰。天空之上,鵝
毛大雪紛飛,寒風呼嘯,就好像刀劍,淩厲的穿梭,殺人不見血。

  「噝!」

  王野與女掖二人,也立時受到了影響,只覺得寒潮湧來,身體立即僵麻一片
,差點動彈不了。

  甚至在這時,寒潭之水,更是受到了寒螭的召喚,立即好像決堤的洪水,直
接逆襲奔湧,瞬間衝破了錢橋的封鎖,與空中的寒螭匯合。

  大水滔天,寒螭懸浮在浪尖之上,就好像如魚得水,多了幾分愜意之色。

  不過,也是由於寒潭水之助,空中的溫度,也不斷的下降中……

  寒風飄飛,白雪茫茫,殺機四起……

  女掖女掖首當其衝,被寒螭一口寒潮炮,轟得摔飛地面,身體更是結了一層
冰霜,然後被大雪凍住了。

  而且,從女掖出手,再到寒螭反擊。這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王野
看在眼中,卻來不及出手。

  直到,女掖栽倒冰霜之中,一旁的王野方才反應過來,他立馬單手指天,英
靈之氣周身彙聚:

  「龍虎玄潭,天師道兵!」

  「助陣......」

  話落,天師道兵高空浮現,刀劍之氣力壓寒螭。而王野本人,也是手持飛劍
,法訣捏出。

  熾烈的光芒,立即在他的身後彙聚,隨即就形成了一赤一白,好像巨大翅膀
的光翼。

  撲哧……

  光翼一斬,寒潭之水,立即阻斷。

  然後,王野腳步一扭,整個人旋轉一圈。

  轟隆……

  一道恐怖的龍捲風,立即在寒潭之中成型,然後卷起了滔天巨浪,攝成了一
個尖錐之形,狠狠捅向了上空。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尖錐蜿蜒盤旋,湧向了空中的寒螭。其中的威勢,似乎可以捅破天空。

  可惜的是,寒螭早有準備,它血紅的眸子,閃爍冰冷光芒,然後右爪一揮,
飛湧而來的水柱,立即凝固住了。

  哢嚓,哢嚓……

  一瞬間,錐形水柱,直接凝結成冰。而且,冰凍在蔓延,從尖端一直延伸,
直達寒潭的水面。

  王野身在潭下,立刻就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寒意,劈頭蓋臉撲來。這讓他駭
然吃驚,連忙振翅揮斬。

  哧哧哧……

  光翼如刀,刀刀如水波,連環不斷。

  萬千萬光,就好像一輪輪明月,浮耀了整個天空。刀氣劈斬在冰柱上,立即
激起一片片冰屑,好像雪花紛灑。

  不過,寒氣濃重,也讓王野覺得壓力如山,不過他好歹是天師府的嫡傳弟子
,楚清儀的夫君,怎是普通修士能夠比擬,當即厲喝沉聲,手中的飛劍,聚斂了
太陽的光芒,形成了一道最璀璨的劍光,當空劈落而下。

  一劍,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天地之間,唯一的亮色,就是一抹玄奧絢爛的劍光。

  這一劍,很快,很狠,很精准。

  就算寒螭,也意識到了,來自空中的危機,它也躲不開。不過,它也沒躲,
只是張口一吐,噴出了一枚拳頭大小的東西。

  那東西渾圓如珠,本來暗淡無光。但是,一飛到了空中,就立即綻放閃耀的
奇光,刺得在場之人睜不開眼睛。

  然而,如果說王野的劍光,那是熾烈如火,充滿了輝煌之象。那麼,寒螭噴
出來的東西,卻是冰寒刺骨,清冷似月。

  兩者一撞,天空之中,冷不防凝滯住了。

  時間,空間,風、雲,甚至於景物,都仿佛被凍結了。

  須臾,一股恐怖的寒流,這才轟隆炸開,就好像十二級颶風,直接橫掃千裏
,摧殘山石溝壑、峭壁懸崖。

  「內丹……」

  從碎冰中破封而出的女掖定了定神,眼中一亮。

  「寒螭內丹!」

  上古異獸的內丹,這可是好東西啊。不管是拿去煉丹,還是煉製成為法寶,
都是品質超群之物。

  不過,這異獸內丹,與修士的元神差不多,不容易對付。

  內丹一撞,連王野可以斬滅虛空的劍光,也直接轟得崩潰。由此也可以知道
,這內丹的威力。

  「拼了!」

  就在這一瞬間,女掖下定決心,顧不上身體凍傷,直接飛撲而去。飛撲的過
程中,也不知道女掖做了什麼,只知道她的全身,突然有層層鏡光蕩漾。璀璨的
光芒,集中在鏡面上,再猛然耀射,猶如一枚炮彈,直接轟在寒螭身上。

  熾烈的光芒一炸,寒螭身上的鱗甲,也隨之破裂,脫落幾片。

  「吼……」

  吃痛之下,寒螭凶性大發,果然顧不上吸回內丹。它長長的身軀,立即盤旋
,燈籠大的眼睛,射出暴戾之光。

  唰!

  寒螭下墜,一爪淩空,直接撕裂了長空,留下深深的痕跡。虛空扭曲,出現
了一道道裂紋,就好像懸崖溝壑似的,深不可測。

  要是女掖擋之不及,肯定要被撕成肉片。不過為了吸引寒螭的注意力,她卻
沒有躲閃,而是硬生生的,迎向了爪子。

  砰……

  一爪子拍下,就算有法寶的防禦,女掖也根本阻擋不了這恐怖的力量,直接
被拍落下去,重重砸到了寒潭之中。

  嘩啦聲響,冰冷的寒水,飛濺十幾丈高。

  至於女掖,也立即在寒潭中掙扎,很快就再度被冰封凍住。然而,就在這一
刹那間,王野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空中,手中那是一個寶囊,猶如麻袋大小。

  他高舉寶囊,口袋敞開,就要把寒螭內丹收入囊中。

  越是接近內丹,一股濃厚的寒氣,就好像針刺似的,紮在了他的臉上、身上
,讓他覺得痛苦萬分。

  但是,王野咬緊牙關,努力的堅持下來。

  眼看,他就要成功,完成了任務,把內丹收走。可是,忽然之間,寒螭的尾
巴一閃,就以橫掃千軍之勢,重重的拍打而來。

  嘭!

  王野根本沒料到,寒螭竟然還有這一招,在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沒躲開,就
被寒螭尾巴掃中,當場噴出一蓬鮮血。

  「啊……」

  慘叫聲中,王野就好像一顆流星,直接橫飛數百里之外。不過,他的手掌卻
緊緊的攥住寶囊邊緣……

  「王野道友......」

  看到王野被抽飛,女掖立馬著急了起來,渾身氣勢逼人,竟是將那覆蓋全身
的冰霜層層震裂。不過王野雖說被抽飛了,但還是將那寒螭內丹收入了囊中,並
且寒螭這一尾巴,也激發了王野的凶性,他在半空中硬生生止住了後飛的身形,
然後就見王野不再留手了,他的身體之內,一百零八個竅穴,一齊顫動,透發出
雄渾的力量。

  一股股力量,猶如閃電一般,立刻集中在氣海丹田。陰冷的煞氣,還有暴烈
的罡氣,就在丹田之中,渾然合一。

  然後,在一瞬間,直接爆發。

  轟隆……

  王野的身體,立刻狂震,萬千劍氣,也隨之破脈而出。

  那個場景,就好像是火山噴發,火焰煙霧升騰方圓百里,再浩浩蕩蕩的鋪開
,籠罩了四方。

  只不過現在,籠罩四方的卻是鋒芒畢露,銳不可擋的劍影。

  天玄北斗劍陣,就好像浩渺的星空,直接把寒螭包裹其間。當一點點星光旋
轉,整個星空開始閃爍之時,寒螭也意識到了危機的降臨,拼命的掙扎,嘶吼,
想要逃離這一方區域。

  可惜,它的反應,卻有些晚了。

  重重劍影,就好像八百里洞庭湖上,那迷離的煙雨。

  很細,很淡,如絲如絲,綿綿不休。似針尖,似牛毛,微微的灑落下來。沾
衣不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如夢似幻的場景,讓人沉醉於其中,分辨不出現實與虛幻。

  寒螭也是這樣,在這個時候,它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景象,只是沉淪於迷醉的
星空之中,暴戾的血眸,瞳光潰散,意識昏迷。

  不過,夢再長,終歸還會醒來。

  當漫天的星光斂去,一股股熾烈的的疼痛,湧入到寒螭的神經末梢之中,它
終於清醒了過來。

  砰,砰,砰,砰……

  劍影掠過,寒螭全身上下,一塊塊堅硬似厚甲的鱗片,全部被摧殘破開了。
在它長達百丈的身軀上,一道道劍痕如葉子的脈絡,井然有序的分佈。

  劍痕蔓延,就好像龜裂,深入血肉。

  頓時,寒螭的鱗片,就好像刷了石灰的牆壁,在乾枯老化之下,紛紛剝落一
片片石皮,好像雪花飛灑。

  滋滋滋……

  另外,在深深的劍痕傷口中,又有大量的血液溢流。

  轉眼之間,寒螭成為了一條血龍,殷紅的血液,占占灑落,濺滴在地面上,
就好像梅花似的,十分燦爛。

  山谷之下,王野負手而立,他喘息未定,任由血液滴在了他的臉上。一點點
灼熱似火的氣息,讓他開懷而笑。

  「嘿,鬧了半天,這血也是熱的,我還以為是冷的呢。」

  王野的眼神,也有幾分歡快之意。

  這劍陣,雖然傳自於自己妻子楚清儀父親的手中,但是王野從掌握劍陣開始
到現在,使用的並不是那麼的順暢,或者說......他已經好久沒有如此酣
暢淋漓的動用過劍陣了。

  之前,他的陣劍,不是由於實力不濟,自己中斷。就是由於,境界不夠,被
人硬生生的打斷,破滅潰散。

  不像現在,劍陣也是由於,力量不足而消散。

  但是,陣劍的主體變化,還是順暢的施展出來了。這是很大的進步,說明他
的實力在增進。

  想必等他成仙之後,一套玄奧複雜的劍陣,肯定可以從頭施展到結束,中途
沒有半點阻滯。

  那個時候,這一劍之下,恐怖這一條寒螭,不僅是受了皮肉之傷而已,應該
猶如庖丁解牛似的,骨肉完全分離。

  「吼!」

  此時,察覺到了身上的創傷,寒螭也隨之暴走了。它身軀一扭,咆哮如雷,
血盆大口怒張。十裏之外,寒潭之水忽然炸開了。

  滔天的水花,就好像決堤的洪水,突然衝破了陸岸的阻攔,奔湧狂流。

  晃眼間,寒潭水爆漲,直接把山谷淹沒了。大潭隨之化成了一個大湖,而且
水浪滔天,寒潮如霜,氾濫成災。

  「不好……」

  乍看之下,王野臉色大變,連忙倒飛而去,同時吼叫道:「妖龍要興風作浪
了。」

  沒錯,真是興風作浪。

  寒螭狂吼,在空中張牙舞爪,一股股冷風陰雲,就彙聚在它四周。冰冷的寒
潭水,更是浩浩蕩蕩,淹沒了整個山谷,而且向山巒侵蝕。

  看起來,它要借助潭水,一舉將眾人擊潰。

  這不是妄想,主要是寒螭失去了內丹,一樣可以使用超自然的力量。這是它
的血脈神通,可以使天地變色,攪動一方風雲。

  一時之間,黑雲遮天,天空失去了光明。

  寒螭黑化了,如同罪孽深重的妖龍,渾身散發殘暴的戾氣,然後卷天了滔天
的風浪,飆飛數百里,湧向了王野。

  看來,寒螭也很聰明,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當務之急,自然是奪回自己的
內丹。要不然,時間一長,它失去了內丹的力量,身體肯定變得十分虛弱。

  到了那個時候,它肯定成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轟隆隆……

  另外,不得不說,血脈神通的力量,也十分的恐怖。

  寒螭駕起巨浪,一層一層的堆積,高達上百尺,就好像一座雄渾高山。這樣
的浪頭,一撲打下去,恐怖真正的山峰,也會化成粉碎。

  「找死!」

  王野雖說消耗極大,但畢竟是天師府的高徒,豈是那般容易折服?登時便腳
踏七星,劍氣化成一道千丈匹練,橫腰斬在了寒螭身上。

  迅猛劍氣,勢如破竹。

  少了堅厚鱗甲的抵禦,劍光直接砍入寒螭的血肉之上,讓它痛苦嚎叫,然後
迸發恐怖的力量。

  「吼!」

  寒螭爪子怒張,長長的身軀,在空中盤旋,撲向了王野。

  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立即籠罩了整個天空。冰封三尺,方圓百里天地,立
即凍住了,化成了堅厚的冰雪。

  王野根本避之不及,就直接被冰凍住了,化成巨大的冰柱。

  這時,寒螭的爪子,硬生生拍在了冰柱之上。巨大的冰柱,立即出現了一道
道蛛網似的裂紋,蔓延而去。

  哢嚓,哢嚓。

  冰柱潰散,內部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要是王野,失去了抵禦之力,很有可能在冰裂之中,身體一同四分五裂,整
個人崩潰粉碎。

  寒螭這一招,也十分的陰毒。

  「當心!」

  女掖面色大變,連忙飛掠而去。

  不過,在這一瞬間,有人的速度,比他還快。

  咻……

  冷不防,幾道流光閃爍,隨即滲入到冰柱裂縫之中,飛快似閃電的交織,纏
在了王野身體四周,最終形成了一層網繭。

  冰崩碎裂,卻傷不了王野分毫。

  「咦!」

  適時,女掖驚喜交集,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因為這時,他也看到了,滾滾滔滔,連綿不絕的寒潭水,忽然凍住了。在山
穀肆虐的巨浪,也隨之凝滯。

  緊接著,一張大網,從水中冒了出來。

  交織幾十層的細密大網之內,卻是一塊拳頭大小,多棱多面的晶石。

  那晶石璀璨,光芒絢爛之極,直沖雲霄。

  最可怕的是,隨著晶石的浮出水面,天空中的寒風冰霜,立即受到了刺激,
變得愈加的狂暴混亂。

  山谷中的溫度,更是驟然下降。

  流竄岸上的寒潭水,飛快的凝結成為厚厚的冰川。一股能夠凍滅靈魂的寒氣
,也隨之浩浩蕩蕩擴散,鋪天蓋地……

  太古玄冰之魄!

  乍看之下,王野就知道,易震成功了。在大家捨生忘死,纏住寒螭之時,他
也在寒潭之底,降伏了玄冰之魄,將其取出。

  這一瞬間,寒螭也終於反應了過來,明白自己中了算計。

  調虎離山,損失慘重……

  它怒了,血眸的眼眸,更是充滿了殘暴之意。它放棄了內丹,毫不猶豫轉身
,兇猛的撲向了玄冰之魄。

  要知道,內丹再珍貴,它失去了還可以再重新凝煉。

  可是,太古玄冰之魄,卻是它伴生之物。如果沒有玄冰之魄的滋養,也不可
能有它的今天。不客氣的說,寒螭想要更進一步,蛻變成為真正的龍,也離不開
玄冰之魄的庇護。不然的話,它在天劫之下,必死無疑。所以,權衡輕重,它肯
定要拼命。

  寒螭的速度很快,甚至於不顧眼前的冰川阻攔,直接以身軀,把厚厚的冰川
撞得粉碎,取一條直線,撲向冰魄。

  然而,這個時候,到手的寶貝,易震是不可能撒手的。

  他的元神,就附在幾只金蛛之上,一邊操縱金蛛吐絲,牢牢把冰魄束縛住,
不讓冰魄脫離掌控。

  另外一邊,看到寒螭撲來,他十分的淡定。

  「風……」

  一瞬間,他隨手一指,空氣中流動的氣流,立即化虛為實,化成了一條條柔
韌的鞭子,再朝寒螭揮打而去。

  啪,啪,啪!

  千百萬條鞭子,就在空中交織,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狠狠地抽向了寒螭,
讓它躲無可躲。

  一鞭一鞭,在寒螭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也讓寒螭痛苦難當,在空中蜷
曲一團,速度慢了許多。

  適時,易震趁機帶著冰魄,飛到了高空之中,再傳訊道:「東西到手,撤…
…」

  一聽撤,王野和女掖沒有絲毫的猶豫,兩人直接飛身而起,這一戰,兩人都
傷得不輕。

  「快走,寒螭就要發狂了!」

  易震提醒了一聲,也讓王野愣了一愣,下意識地疾飛而去。不過,他也有幾
分好奇,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一眼。

  霎時,他就看到了,寒螭鑽進了寒潭之中,然後寒潭突然炸了,逆卷萬丈洪
濤,形成了一道通天水柱。緊接著,滾滾濃煙升騰,好像海嘯似的,狂飆而來。
煙霧淹沒,堅硬的石頭、懸崖,立即碎化成了一粒粒細小的冰碴。一瞬間,狂潮
逼近,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就湧到了王野的心頭,讓他清晰的明白了,要是再
晚走片刻,恐怕就要陷入這怒海狂濤之中。

  其中的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王野臉色大變,連忙拼盡最後一絲力氣,飆飛而去……

  寒螭的事情,總算是告一了段落,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離開子午嶺的王野和女掖二人,在易震的帶領之下,來到了百花門的領地。

  與天師府不同,百花門,卻是在一處懸崖之上,而且,那懸崖上面,僅有一
棵桃樹......

  「易震前輩,莫非......百花門在這桃樹當中?」

  「不錯,芥子納須彌,相信你們天師府,也有這種神通洞天!」

  言罷,易震法訣起捏,朝著百花門走了進去。

  王野見狀,立馬緊隨其後。

  可誰知道......剛剛進入,三人就如同是遭雷劈了一般,直接愣在了
原地。

  王野......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場景。

  百花門......被滅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3 16:30

  第六十一章 春色滿屋

  「呼……呼.......」

  寂靜的房間當中,響起的是粗重的喘息聲,沉悶的空氣當中,還摻雜著難以
言喻的炙熱。

  射了精的王老五,背靠著那浴桶的桶邊,喘著粗氣。身前,是同樣渾身虛軟
的楚清儀,她雖是修行之士,但每次做完,還是如同那凡間的小女子一樣,渾身
虛軟,半點兒力氣也使不出來,就如同此刻,那飽滿的胸脯不停地起伏,臉上的
潮紅,也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的消散。

  彼時的兩人,還全都泡在這尚且溫熱的浴桶當中,雖然說射了精,王老五那
粗長的肉棒也從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抽了出來,但是那粘粘著精液和愛液的肉棒,
卻是沒有半點兒疲軟下去的跡象,依舊在熱氣騰騰的浴桶當中,霸氣側漏,而渾
身虛軟的楚清儀,只能儘量蹲低身子,雙腿牢牢併攏在一起,不敢有大的動作,
因為在水裏的她,感覺非常的清楚,只要自己一動,雙腿當中,總是會有熱乎乎
的東西流下來,那是王老五射進去的東西。

  「你還不走?」

  為了避免尷尬,楚清儀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半蹲在桶裏,同時雙手護著自
己的乳房。

  當她看到對面的王老五還滿臉舒爽、臉紅脖子粗的泡在桶裏的時候,楚清儀
臉色冷清,心裏又羞又躁,咬著銀牙,悶哼出聲。

  「清儀......這裏都是背後長翅膀的妖怪,我就......我就不
走了吧?」

  王老五裝作害怕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看著楚清儀。

  他這話一出口,楚清儀都氣樂了。害怕?今天可是見你看月心的眼神了,色
眯眯的,恨不得將人家吃了,還害怕......這藉口真低級!

  雖然心裏這樣說,但是楚清儀嘴上,還是沒有拆穿故意裝蒜的王老五。

  「那你起來啊,在這裏面幹什麼?」

  雖然說事已經完了,但是楚清儀,還是不想和王老五,真的在一個浴桶裏面
泡澡,況且自己現在一絲不掛,一看到王老五那直勾勾的眼神,楚清儀就嬌羞難
耐......

  而聽到自家兒媳婦這樣說,王老五滿是褶皺的老臉慢慢的舒張開來,他看著
面前的楚清儀,眼神貪婪著掃視著那白花花的酮體,腦海當中還在回味之前的舒
爽。

  楚清儀似乎發現了王老五那日趨淫邪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王老五立
馬嘩啦一聲,從桶中站了起來,那巨大的陰莖,雖然已經疲軟下去了,但依舊一
坨坨的聳拉在兩腿當中,楚清儀看了一眼,立馬便害羞的閉上了眼睛,整個大腦
都一片發蒙,那玩意造成的衝擊,比一些修士對戰時的法寶還要來的強烈呢。

  楚清儀僅僅是瞄了一眼,就感覺心神波動,頭暈目眩,她急忙撇過頭去,閉
上眼睛,滿臉嬌羞,像是那剛剛送入洞房的小媳婦,第一次面對男人的生殖器,
不知所措。

  從水中站起來的王老五,似乎是有意逗弄清儀,身子左右晃動,那順著陰莖
滴答的水珠,有一些都飛濺到了楚清儀的臉上,而且此刻的兩人,一個蹲在桶裏
,一個站在桶裏,離得又如此的近,王老五低頭看著自己的好兒媳,那滿是羞意
、傾國傾城的臉龐,就在自己的不遠之處,甚至現在這樣的體位......讓
王老五自內心深處升騰起了一股想要讓楚清儀給自己口交的姿勢。

  雖然剛剛才做完不久,但是這個念頭興起的同時,王老五那根粗長的肉棍,
就以極快的速度,像是壓彎的稻穗抬起了頭,整根肉棍,開始快速的變粗變硬,
甚至與楚清儀那挺翹的瓊鼻之間的距離,也隨著肉棒的變長變粗,慢慢縮近。

  察覺到站起來的王老五並沒有離開水桶,楚清儀不解的轉回了頭來,迎面而
來的,便是那蘑菇狀的紫紅色龜頭,後面是一根粗長無比,青筋盤踞肉棒。

  「你......」

  楚清儀只感覺自己的呼吸一下子都停滯了一下。

  面前是她始料未及的場面,王老五那本應該疲軟下去的肉棒,此刻又龍精虎
猛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像是一柄長矛,鋒利的尖端正對著自己,殺氣騰騰。

  那股子突如其來的淩厲氣勢,甚至讓楚清儀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你.......」

  她猶豫了一下,顫抖著紅唇,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怎麼......又硬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楚清儀心裏也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甚至於那下體當中,還
有一些溫熱流淌了下來。

  她看這面前近在咫尺的肉棒,不知道如何是好。

  反倒是另外一邊的王老五,看著自家兒媳此時此刻的表情,眼神當中浮現的
,卻是志得意滿的神情,尤其是楚清儀看向自己肉棒時候的表情,那眼神當中流
露出來的震驚、難以置信,讓王老五十分的受用,試問哪個男人,能夠抵擋得住
美女對自己胯下之物的稱讚和震驚呢,那流露出來的眼神,簡直就是對王老五胯
下之物最大的認可。

  何況,面前傾國傾城的仙子,還是自己的兒媳。

  登時,王老五就感覺自己先前用掉的力量,好似又回來了一般,全身上下充
滿了力量,好似還能再大戰三百回合一樣。

  「清儀.......」

  他喘著粗氣,看著身下的兒媳。

  「爹爹的肉棒,又硬了......」

  說著,王老五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肉棒,站在楚清儀面前,前後套弄著。

  那滿是老繭的大手握著肉棒,動作熟練又順暢,包裹著龜頭的陰莖表皮隨著
大手前後的動作,將那鵝卵石般的紫紅龜頭時而隱藏時而浮現,刺鼻的男性氣息
,又再次從那不停張合的馬眼當中飄了出來。

  楚清儀鼻尖微動,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只感覺全身的體溫,又漸漸地升高了
不少。

  「你......」

  王老五低頭看著楚清儀,從這個角度,兒媳婦楚清儀那雪白的胸脯和凹凸有
致的雪峰曲線,一覽無餘......

  「幫爹爹舔一舔......好不好?」

  王老五試探性的問著楚清儀,他也不確定,自己的兒媳婦究竟會不會答應自
己,畢竟在不久之前,楚清儀方才和自己做了,甚至兩人的體力還沒恢復,王老
五的肉棒......就又硬了。

  沒辦法,千錯萬錯,只能是自己的兒媳婦太誘人。

  王老五之所以是用試探性的語氣,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確定,自己的兒媳婦,
還能不能答應自己,但是出乎王老五預料的是,臉色微紅的楚清儀,僅僅是皺了
皺眉,猶豫了一小下,隨即便道:

  「你不能射我嘴裏......」

  自從上次被王老五射在了嘴裏,那股子腥臭腥臭的味道,就數次讓楚清儀作
嘔,那種感覺,她真的是不想再回味第二遍。

  「好!」

  一見楚清儀竟然答應自己,王老五登時便興奮地如小雞啄米。

  那擼動肉棒的手,都快了幾分。

  只見他挺了挺自己的粗腰,那肉棒往前了幾寸,都快要頂住楚清儀的鼻尖了


  「好清儀,乖清儀......快握住它!」

  王老五自己放開了自己的手,轉而指揮著楚清儀。

  看著王老五這副急不可耐的色胚樣子,楚清儀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隨即..
....就見楚清儀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指,輕輕地將那粗長火熱的肉棒緊緊箍住
,如同王老五一般,輕輕地前後擼動著,那深黑色的肉棒肌膚,與楚清儀那白裏
透紅的纖纖玉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般前後擼動了幾下之後,楚清儀對著這根猙獰可怖的肉棒,緩緩張開了自
己的櫻桃紅唇。

  一抹朱唇,點絳丹紅,唇肉飽滿,紅潤撲鼻,像是那沾了水的蜜桃,散發著
讓人恨不得咬下去嘗一口的魔力。

  王老五這一刻間都屏住了呼吸,只為享受那紅唇包裹肉棒的刹那間的快感,
軟軟的,溫溫的,又有著緊致,小嘴裏的空氣,仿佛都被壓縮了一般,牢牢包裹
著自己的肉棒,終於,隨著楚清儀紅唇的張開,身體前傾,肉棒的整個鵝卵石般
的龜頭,被楚清儀的紅唇覆蓋,然後......

  那種熟悉,緊致、溫熱的感覺,再次在王老五的肉棒上面上演,自己的兒媳
婦,乖巧的含著自己的肉棒,雖然僅僅是含住了龜頭,但是將前端的坳溝含住的
同時,楚清儀的紅唇還輕輕吸抿著,一股股清涼且溫熱的感覺,在王老五的龜頭
上面彙聚。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形成了另類的刺激。

  楚清儀含住龜頭的同時,握著肉棒的那只手,還在輕輕地前後擼動著,楚清
儀很溫柔,也很小心翼翼,那含住龜頭的口腔,緊緊地抿著龜頭的同時,內裏柔
滑的丁香小舌也伸了出來,卷住了王老五的龜頭肉壑,順時針旋轉著,用自己的
小舌頭,將那龜頭表面的每一寸肌膚都舔了個乾乾淨淨,隨後......「啵
」的一聲,楚清儀將那鵝卵石般大小的龜頭從嘴裏吐了出來,吐出來的同時,龜
頭連帶著後面的肉棒,整根都顫顫巍巍的。

  王老五更是舒爽的「哦」了一聲,聽那口腔深處的悸動,顯然是已經壓抑不
住。

  自己的乖兒媳楚清儀,真的是天資聰慧,不論是修仙還是這個,都表露出了
超越常人的天賦,真的是那種絕頂天才,僅僅是給王老五口了幾次,好似就已經
找到了竅門。

  「要死了你......」

  聽到王老五的呻吟,楚清儀抬頭,正巧看到了自己爹爹那眉頭舒張、眼球突
出的樣子,下一秒鐘,她便嬌羞的狠狠白了王老五一眼。同時也在顧慮這間屋子
的隔音效果,因此風情萬種,又嗔又魅的開口:

  「聲音小點兒!」

  似是撒嬌,又含有一絲警告,總之是別樣的風情,都融合在了這一句話當中


  聽到兒媳婦這般說,王老五當時便愣在了那裏,良久方才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嗯......嗯!」

  剛剛楚清儀的語氣和眼神,是王老五第一次見到的,不由得看呆了神,而楚
清儀,並沒有發現自己先前的那語氣和眼神,是多麼的有「殺傷力」,相反,她
在白了王老五一眼之後,就在此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面前的肉棒上面,只見她看了
看手中的肉棒,便再次低頭伸出了自己的舌頭,王老五登時便瞪大了眼睛,不敢
錯過分毫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幕。

  只見楚清儀伸出了自己冒著熱氣的丁香小舌,舌頭在王老五的龜頭上面轉著
圈,時而還會用那尖翹的舌尖掃過馬眼,並且連那龜頭底部的溝壑都掃了一番,
別樣的快感,讓王老五的肉棒又粗大了幾分,馬眼更是分泌出了幾滴肉眼可見的
愛液,這些愛液,全部都被楚清儀粉嫩的舌頭卷住了,然後融入進了香甜的唾液
當中。

  前後吞吐了幾下龜頭之後,楚清儀將王老五紅腫的龜頭吐了出來,然後又伸
出舌頭,開始順著王老五的棒身舔弄了起來,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楚清
儀自然也是輕車熟路,那柔軟的舌頭,帶著溫熱的口水,順著棒身轉著圈,時不
時的,紅潤的雙唇還會輕輕地親吻火熱的棒身,然後當整根棒身被舔過之後,楚
清儀張開紅唇,將那肉棒含了進去,不過這一次,不再局限於龜頭,而是大半個
棒身,含進嘴裏之後,楚清儀便前後吸嗦的吞吐了起來,看著身下兒媳婦如此認
真地服侍,王老五舒爽的臉部肌肉都在抖動,這一刻的他,感覺自己成了神仙,
享受仙子服侍的神仙!只見他顫顫巍巍的抬起了自己的雙手,慢慢的抱住了兒媳
婦的腦袋,目光,還一個勁的在楚清儀那雪白的豐乳上面瞄著,楚清儀的雙手同
樣抬了起來,抱住了自己公公的雙腿,這樣能夠更好地受力。

  彼時的二人,已經不知不覺的換了立場,不再是楚清儀主動,反而是換成了
滿臉舒爽的王老五主動,只見後者抱著楚清儀的腦袋,聳動著自己的粗腰,不停
地進出著,那火熱粗長的肉棒,此刻也在楚清儀的紅唇當中,激烈的前後抽插,
楚清儀那張粉嫩的臉頰當中,還有著王老五肉棒進出的痕跡。

  「嘶......清儀,好舒服......你的小嘴,夾的爹爹....
..好舒服!」

  王老五喘著粗氣,奮力的挺動著自己粗長的肉棒。

  「嗚......嗚.......」

  楚清儀輕微的抗拒著,聲音傳到王老五的耳中,反而是別有一番風味。

  「清儀......舌頭卷,對,用舌頭輕輕地刮......嘶....
..舒......舒服......」

  王老五吸著涼氣,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便是那額頭之上,都是青筋盤踞,兩
條老腿,顫顫巍巍。

  一種即將噴發的感覺,在不停地進出之間,越加強烈。便是那粗長的肉棒,
此刻在楚清儀的紅唇當中,都開始隱隱約約的跳動了起來。楚清儀太熟悉了,這
是王老五即將噴發的前奏,她抬眼警告的看了王老五一眼,意思是什麼,不言而
喻。

  王老五顯然也注意到了自己兒媳婦那飽含「警告」意味的眼神,這讓渾身燥
熱的他不由得一激靈,但本人還是很快的鎮定了下去,只因此刻的他,那肉棒在
楚清儀嘴裏進出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

  粗長的肉棒,攪動著同樣溫熱的口水,在楚清儀的口腔當中進進出出,別樣
的感覺,讓王老五整個人都在過電般的顫慄,這般前前後後的抽插了許久之後,
王老五的臉色突然陡然一變,開口道:

  「來......來了!」

  話音甫落,王老五的肉棒直接從楚清儀的朱唇當中拔了出來,拔出來的一瞬
間,那粗長紫紅的肉棒一陣痙攣似的抖動,隨即,馬眼張開,噗嗤噗嗤....
..一股股的精液噴射而出,帶著滾燙的溫度,在空氣當中飆射出優美的曲線,
一灘一灘,盡數落在了楚清儀那張緊張不安的小臉上。

  這已經是數不清第幾次被王老五的精液澆 至紅唇,伴隨著長長的眼睫毛的
眨動,全部都被一灘灘腥臭刺鼻的精液所覆蓋。

  楚清儀雙手舉在空白,大腦一片空白,王老五後仰著身子,還在享受著射精
的快感,那抽動的肉棒,在最後一滴精液從馬眼處滴落之後,整個房間裏,再次
陷入到了那種只有粗氣般的寂靜當中。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王老五的精液這樣澆築在臉上了,但是那滾燙的溫度
和刺鼻的腥臭味,還是讓楚清儀心神大亂,一時無神。

  反倒是那王老五,率先反應了過來,他看著自己的精液,在楚清儀的臉上、
頭髮上粘稠的灑落著,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意,但還是轉身拿起了一旁掛在浴桶
邊的布巾,遞到了楚清儀的面前。

  「你先出去吧!」

  楚清儀慢慢的睜開眼睛,雖然說王老五的那東西沒有射進自己的嘴裏,但是
說話的時候,自己的嘴角邊,依舊黏黏糊糊的,仿佛有什麼東西,沾著自己的上
下嘴唇似的。

  這種感覺,讓楚清儀極其難受,還有那臉上頭髮上的精液,黏糊糊的,王老
五每次都射精極多,那粘稠的精液,好似是要從自己臉蛋上滑落一樣。

  嘩啦啦的水流響動,王老五邁步從浴桶當中走了出去,他拿著齊人高的布巾
,擦拭著自己的身體,而楚清儀,則是趁機清理著自己臉上的精液,當整理好一
切的王老五躺到那張本屬於楚清儀的大床上的時候,楚清儀才從一樓踏著吱呀做
響的木梯,來到了二樓。

  刹那間的驚魂一瞥,王老五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只見楚清儀梳洗打扮好,
踏著碎步,從樓下走了上來。

  彼時的楚清儀,光著腳,長髮垂髫,穿著一身素白的紗裙,從樓下走上來的
身姿,風姿綽約,像是一朵剛剛出水的清香白蓮,皮膚粉嫩,白裏透紅,更如同
聖潔的天仙從天而降,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是天下無雙,惹人垂憐,王老五
看著好似煥然一新的楚清儀,一雙三角眼都瞪大了。

  走上二樓的楚清儀,自然也是看到了自己大床上的王老五,她微不可查的皺
了皺眉,但是也沒有說什麼,換了一身衣服的她,徑直在床邊坐下。

  「清儀......」

  王老五張開雙臂,第一時間湊了上來。

  「唉......」

  楚清儀伸手指著王老五,滿臉抗拒。

  王老五張開在空中的雙臂,只能悻悻的收了回去。

  「清儀,你不睡覺嗎?」

  王老五上下掃視著楚清儀,那完美無缺的美妙酮體,讓王老五看得直咽口水


  「你先睡!」

  楚清儀自然知道王老五的意思,那一雙眼睛,瞪著自己都快要冒火了。

  不過已經來了兩次了,楚清儀真的是不想要再來了,何況,次數多了,對王
老五的身體也不好!

  因此,楚清儀白了王老五一眼,便盤腿打坐,開始治療起自己體內的傷勢,
當然,血影族的事情,也是楚清儀不得不擔心的事情,還有那個月心,這處所謂
的神靈空間,以神靈冠名,這內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此間種種,都是楚清儀不得不在意的。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恢復自己的實力為要。

  這般想著,楚清儀閉目養神,開始了修煉,並沒有多加理會後面的王老五。

  而王老五,則是在床上無所事事,面前就是自己的兒媳婦,那淡然的體香就
懸浮在自己的四周,只要輕輕聳動鼻尖,就可以聞到。且那火熱的酮體,就在自
己的身前不遠,如此場景,對王老五來說,無疑不是一個折磨,可閉目養神、沉
心靜氣的楚清儀,已經拋卻了任何的雜念,王老五火熱的目光,哪怕在她的全身
撩撥,都起不到絲毫作用,只因此刻的楚清儀,完全的沉下了心去,打坐調息著


  這一調息,便是足足兩個時辰,等到楚清儀從調息中睜開雙目的時候,身旁
,已經是鼾聲如雷,王老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入睡了,身上雖然蓋著被子,但
略顯淩亂,單薄的被子有一般還被他壓在身下。

  看到身旁之人這般模樣,楚清儀皺了皺眉頭,還是抬起手,給王老五整理好
被子,然後彈指滅掉桌上燭光,整座房間立馬便暗了下來。

  楚清儀的實力,尚未完全恢復,但是季雪琪的實力,有璿璣閣的功法幫助,
應當已經恢復無礙。

  這般想著,楚清儀心下也鬆懈不少,登時便看了一眼旁邊的王老五,和衣而
睡。

  不過......就在楚清儀躺下沒多久,身後與自己同在一張大床上的王
老五,不安分了起來。

  「清儀......」

  王老五的一只大手,突然從楚清儀的背後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楚清儀的柳
腰,燥熱的身子,更是往楚清儀方向貼了幾分。

  「你好好睡覺!」

  被王老五的大手一抱,楚清儀的身體立馬就軟了,眼神當中,也多了一絲慌
張。

  「你幹什麼呀?」

  她有些無語的折騰著自己的身子,可身後的王老五,抱著卻是更緊了。

  「好清儀......乖清儀,讓爹爹抱抱嘛,爹爹就想抱著你睡麼...
...」

  王老五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不停地摟著楚清儀的柳腰,到了後面,楚清
儀也有些無可奈何了,只能默不作聲,閉眼入睡。

  王老五詭計得逞,立馬露出奸笑,抱著自家兒媳的嬌軀,緩緩地進入了夢鄉
,那本已經沒有了動靜的下體,竟然不知道何時,又悄悄地硬了起來.....
.

  楚清儀背靠著王老五,僅僅是挪動了幾下自己的身子,就猛然一僵,只因楚
清儀清楚地感知到,在自己挪動身子的時候,那身後,有什麼東西頂到了自己。

  硬硬的,粗長無比。

  唰的一下,楚清儀的臉當時便紅了,只因那東西楚清儀實在是太熟悉太熟悉
了。

  「你......」

  楚清儀聲音有些顫抖,語氣當中也充滿了不可思議。

  又硬了?竟然又硬了!他都不知道累得嗎?

  楚清儀心裏有些駭然,可王老五,那抱著自己柳腰的手,卻是一路向上,最
終,來到了楚清儀的領口位置。

  楚清儀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王老五的大手就已經從楚清儀的衣領當中伸了進
去,粗長的手指一左一右的握住那皎潔的聖女峰,將那白花花的乳肉對著中間擠
壓,有很大一部分乳肉順著王老五的手指流向了外面。

  胸部被襲擊,楚清儀臉頰微紅,心神慌亂,嬌嗔道:

  「你幹什麼?好好睡覺!」

  言語當中,有三分嬌羞,三分生氣,更有三分無奈。

  「沒事呀,爹爹就想摸著清儀的奶子睡!」

  王老五不管不顧,那一只大手肆意妄為的在楚清儀的衣衫當中揉捏,由於楚
清儀背靠著王老五,所以王老五說話的當下,口中噴出來的熱氣,打在了楚清儀
的脖頸之上,讓她整個人都濕癢萬分。

  揉捏的同時,兩根手指還會夾住楚清儀的乳頭,輕輕地撚揉,別樣的手段,
在配合這寂靜的氛圍,不過片刻間,楚清儀心裏就升騰起了異樣的感覺,便是那
一雙修長的美腿,都緊緊地夾住了。

  楚清儀的變化,王老五自然看在眼中,甚至於,隨著乳肉的揉捏,王老五自
己,下體都又硬了起來。

  不過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房間當中依舊保持著一片寂靜無聲。不過這寂靜
當中,兩人的喘息聲,卻是如同埋伏在黑暗當中伺機而動的兩頭猛獸一般,彼此
糾纏,窗外,是星光滿天,皎月如水銀般透過窗戶灑落,更添一絲靜謐,庭院當
中的竹林,在晚風吹佛的當下,沙沙作響,為這寂靜的夜晚,更增添了一絲美感


  床上的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可又好像誰也已經說話了,王老五的大手,完
全的將楚清儀胸膛前的衣襟撩開,那一對豐滿的乳房,更是徹底的一絲不掛的暴
露在了空氣當中,王老五糙黑的大手,與楚清儀粉嫩白皙的乳房,完全就是兩個
極端。

  他的手一邊在楚清儀的乳房上面揉捏著,一邊還對著楚清儀的脖頸,輕輕呼
著熱氣。雙管齊下的操作,讓楚清儀渾身的體溫開始急速升高,便是那誘人的體
香,都在無形之中彌漫了全床。

  「清儀......」

  王老五喘著粗氣,揉捏了一陣乳房之後,大手離開了被他攪弄的雜亂一片的
胸腔,轉而順著平坦光滑的小腹一路向下。

  當來到楚清儀雙腿之間的時候,楚清儀的手,突然抓住了王老五的手腕。

  「別......」

  她沒有回頭,依舊背對著王老五,但是顫抖的話音,卻顯示著她此刻內心的
不平靜。

  今天晚上,自己和王老五,已經坐了夠多次了,楚清儀實在有些想不通,這
種事......就這麼樂此不疲嗎?

  「清儀......爹爹就摸摸,不進去!」

  一見楚清儀有些抗拒,王老五改變了策略,這般在其耳後輕輕地說著,同時
舌頭還伸了出來,舔著楚清儀耳垂。

  楚清儀有些無奈,王老五的手段繁多,弄得她心裏癢癢的難受。

  猶豫再三後,楚清儀還是鬆開了自己抓著王老五手腕的那只手,失去了阻攔
,那只手如蝗蟲過境,徑直順著楚清儀的小腹摸了下去,將楚清儀身下的裙衫撩
起,然後,手掌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地方。

  「清儀......你濕了!」

  手掌剛剛觸碰到那禁忌的桃花源地,王老五便感覺到了一陣溫熱和濕滑,他
的嘴角掛起壞笑,在楚清儀的耳邊,輕聲呢喃。

  「你......你才濕了呢!」

  楚清儀臉色羞紅,聲音細弱蚊蟲的辯駁著。

  王老五嘿嘿一笑,他就喜歡自己兒媳婦這害羞的樣子,不過他也知道楚清儀
面皮薄,因此並沒有拆穿,相反是將手慢慢往裏深入,來到了那濕潤成沼澤般的
桃花源地,手指頭來到了桃林入口,就著那潺潺小溪,輕輕地在外圍用順時針的
姿勢轉著圈。

  「清儀,你今天好漂亮啊,尤其是穿這身裙子,就像是仙女一樣!」

  王老五一邊使壞的轉著圈,一邊在兒媳楚清儀的耳邊吐著熱氣。

  楚清儀一張俏顏,已經是紅的如同猴屁股一般,她眼簾低垂,眸光帶水,輕
輕吐息道:

  「嗯......那你的意思是......以前的我,不漂亮嗎?」

  「漂亮!但現在......更漂亮!尤其是在爹爹操過你之後,變得更漂
亮了!」

  王老五手指頭觸摸著楚清儀的陰唇,輕輕地夾住了其中一篇唇瓣,慢慢擠壓


  「你知道嗎?每次和你做完,你那嬌羞的模樣,都讓爹爹恨不得再把你按在
身下,操弄一遍,人們都說,女人如花,最美的時候,不是即將綻放的時候,而
是綻放後,那春意盎然的時候,清儀......你現在......是不是春
意盎然啊!」

  「呸......你......你才春意盎然!」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紅了臉框,一雙美腿,卻是悄悄地再度往緊併攏
了併攏,那白嫩的大腿夾擊著自己手腕的感覺,讓王老五為之欣喜。

  「那你怎麼夾這麼緊呐?還這麼濕?」

  王老五滿臉浪笑,顯然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自己的兒媳婦楚清儀。

  而楚清儀聽到王老五這麼說,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雖然背對著王老
五,可那一雙手,卻是牢牢地抓住了枕頭的枕巾,在王老五手指頭的「使壞」之
下,大力的抓揉著。

  「來......好清儀,乖清儀......聽話,把腿張開一樣,讓爹
爹手指頭進去!」

  王老五像是哄小孩一般,在楚清儀的耳邊溫柔細語,楚清儀聞言,雖然滿臉
嬌羞,且口吐熱氣的拒絕:「我不要!」

  可嘴上這麼說,身體卻很誠實,那原本牢牢併攏的大腿,卻是微微的分開了
一條縫隙,一條足夠容納王老五手指頭進去的縫隙。隨後,就見王老五的手指頭
,在楚清儀的陰唇週邊轉了幾圈後,就開始慢慢的深入。

  「嗯......」

  滿臉緋紅的楚清儀繡眉緊皺,氣吐芳蘭,下體的陰唇被王老五的手指頭粗暴
的左右分開,然後......那手指頭慢慢的頂開了楚清儀的陰唇,朝著裏面
深入。

  初極狹,豁然開朗,溫熱、濕潤,仿佛火爐般的感覺,伴隨著擠壓在一起的
嫩肉,牢牢地如蟒蛇進食一般纏住了王老五的手指頭,粉嫩的肉壁,更是不停地
蠕動著,配合著那已經氾濫成小溪般的愛液,更舔了幾分淫靡。

  王老五的手指頭,有一大半都進入到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緊致的蜜穴,一
陣陣的蜷縮痙攣,就像是此刻懷中楚清儀的身軀一般,因為刺激,而如龍蝦般的
蜷縮著。

  「清儀......你裏面好緊呐,好暖!」

  王老五說話間,伸出舌頭,用帶著口水的舌尖,舔舐著楚清儀的脖頸,同時
那進入楚清儀蜜穴當中的手指頭,也開始慢慢的前後抽送了起來。

  王老五也有些詫異,楚清儀的蜜穴,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竟然還這般
緊致,蜜穴內中的褶肉,就像是章魚的吸盤一樣,牢牢吸附著自己的手指,進去
的時候,有股吸力,出來的時候,也有股吸力,就像是那翠花樓的老鴇,進去的
時候笑臉相迎,出來的時候依依不捨。這,難道就是仙人的體質?

  要知道,平日裏,哪怕是恪守婦道的婦道人家,做得多了,下麵的蜜穴也會
越來越松,可自己兒媳婦楚清儀的蜜穴,卻是一直都這般的緊,手指抽插之間,
有一種牢牢地吸附感,更不用說是換成肉棒了!

  王老五仔細感受著自己兒媳婦緊致的蜜穴,一邊開始前後抽送起了自己的手
指頭,噗嗤噗嗤,沒一會兒功夫,手指頭在蜜穴當中進出的愛液粘稠聲,就在房
間裏面響徹了起來。

  「嗯......哼......」

  伴隨而起的,還有兒媳婦楚清儀壓抑不住的悶哼聲,聲音起初還很小,隨著
王老五手指頭的抽送響徹著,漸漸地,聲音就大了起來,到了後面,甚至都已經
完全不受控制了,王老五的手指頭進出之間,也越來越流暢,楚清儀的蜜穴之間
,那潺潺的愛液,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終至......

  楚清儀的雙手牢牢地抓住了王老五的手腕,十指用力,指尖都掐進了王老五
的肉裏。滿臉潮紅,眉眼帶春。

  「來......來了!」

  一句來了,就見楚清儀秀眉一蹙,身子猛然顫慄了起來,王老五感覺明顯,
自己的手指頭,立馬就被周圍的肉褶牢牢包裹住了。下一秒鐘,一股暖流,在蜜
穴深處,洶湧而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3 16:31

  第六十二章 聖人遺澤

  楚清儀泄身了,全身香汗的泄身了。那緊致的蜜穴,不停地蠕動,黏稠稠、
濕噠噠的愛液,浸泡著手指,一如王老五平日裏在洗熱水澡一般。

  泄了身的楚清儀,沒有多餘的動作,依舊背對著王老五,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王老五感受著自己兒媳婦那緊致的蜜穴,慢慢的將自己的手指頭從蜜穴當中抽
了出來,隨著手指頭的抽離,楚清儀的蜜穴像是決堤了的洪壩一般,洶湧的愛液
還往出泄了不少。

  手指頭抽出來的王老五,依舊緊緊摟著懷中的楚清儀,楚清儀渾身虛軟,沒
有動作,今天一晚,楚清儀已經泄了兩次,連她自己,都感覺自己像是成了一灘
爛泥,提不起一點兒力氣。

  反倒是王老五,抽出手指頭後,竟然是慢慢將楚清儀的身體扳正,之後,大
半個身子壓在了楚清儀的身上。

  兩人四目相對。

  「清儀......」

  王老五呢喃著,對著身下兒媳婦的櫻桃紅唇便吻了下去。

  柔軟的舌頭,撬開了楚清儀的牙防,深入到了內中。剛剛泄了身的楚清儀,
渾身虛軟,提不起半點兒力氣,自然沒有阻止王老五,相反,兩只手還動情的搭
上了王老五的脖子。

  兩人一老一少,雖極為不搭,但是此刻,卻有一種變相的濃情蜜意在裏面。

  如此深情的吻了許久後,王老五方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兩人藕斷絲連,彼此
的口水還在彼此的舌頭上粘粘著。

  「不早了,清儀快睡吧!」

  王老五雖不是修行之人,但也知道此地不是安全之所,楚清儀也需要保存體
力,以應對接下來的局勢,因此,即便此刻的他有了感覺,也沒有再多做什麼,
相反是重新躺回到了一邊的床上,不過......他的姿勢,就像是抱著自己
的媳婦一般......

  而楚清儀,也整個蜷縮在王老五的懷中,衣襟大開,內中的乳房,還被王老
五揉捏著。

  就保持著這般的姿勢,二人沉沉的睡去。

  ......

  「咚咚咚.......」

  清晨,敲門聲響了起來,將睡夢中的楚清儀吵醒。

  後者緩緩抬起眼簾,看到的,卻是王老五的那張大臉。不知道何時,王老五
將自己牢牢地抱在懷裏了,兩人貼的很近,甚至王老五厚厚的嘴唇,都快要親住
自己了。

  楚清儀掙扎了幾下,將抱著自己的王老五也弄醒了。

  「清儀......」

  他嘟囔著,睡眼惺忪。

  楚清儀沒有搭理他,而是從床上徑直翻身而起,稍微整理了整理自己淩亂的
衣物,便朝著樓下走去。

  屋外,是一道熟悉的身影,透過門窗,隱約可見。

  「雪琪道友,你怎麼來了?」

  楚清儀一邊整理著自己散亂的長髮,一邊打開了房門。

  屋外,陽光柔和,萬里無雲,季雪琪一身青衣,容光煥然,相較於昨日,仿
佛又恢復了不少。

  「你的傷勢......」

  「已經恢復七八成了!」

  季雪琪笑了笑,言談之間,輕鬆不少。

  她雖實力不如楚清儀,但勝在功法特殊,在這蝶村之間,實力恢復了一些,
危險也就降低了一些,作為修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那月心,
明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一點兒,不論是季雪琪還是楚清儀,都能夠看出一二
的。

  「那便好!」

  楚清儀輕輕點頭,讓季雪琪進的屋中。

  「雪琪道友,對於這處神靈世界,你怎麼看?」

  自從昨日月心安排兩人休息後,楚清儀一直沒有機會和季雪琪探討這處世外
洞天福地,此刻趁著四下無人,楚清儀也敞開天窗說亮話。

  「如果那個月心所言不假的話,這處神靈洞天兩族爭霸,咱們落在蝶村之中
,還算是好事!」

  季雪琪也難得有機會和楚清儀探討,自然不會放過。

  「對了......」

  「你發現了沒有……」

  季雪琪沉吟道:「時間好像有些不對。」

  「發現了。」

  楚清儀輕輕點頭:「與外界的時間相比,這個神靈洞天的時間,似乎過得比
較快一些,快了近一倍。」

  「是啊。」

  季雪琪舉例道:「我昨晚,合上眼睛,打坐修煉。才運行了幾個周天,天空
就已經開始明亮了。」

  「要知道,我平時在晚上修煉,至少可以運行十二周天的。現在卻少了大半
,肯定不對勁。」

  楚清儀若有所思:「這洞天世界與現實世界的時間,是不是都有差異?」

  「未必!」

  季雪琪遲疑道:「我以前,也進入過某個洞天之中遊歷,但是那個洞天的時
間,與現實世界卻沒有區別。」

  「也就是說,有沒有差異,還要看具體的情況。」

  季雪琪的眼睛閃亮光芒:「如果時間有差異,那麼就說明了,在這個神靈洞
天之中,或許存在了一件……操縱了時間和空間的法寶。」

  「什麼,時間法寶。」

  楚清儀錶情變了,眼睛睜大了幾分。

  「是啊,至寶。」

  季雪琪臉上,也透出渴望之色,然後低聲道:「楚道友,這個誘餌,我們吃
定了。要是有機會的話,再來個絕地反擊,吞鉤斷掉走人。」

  別看季雪琪是名門之後,可畢竟也是修行之士,這般操作時間的至寶,別說
是她了,就是璿璣閣閣主親臨,也得看著流口水,說不想要,那是假的!

  「嗯。」

  楚清儀重重點頭,這句話同樣也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這一次的荒島之行,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在兩人,悄聲謀劃之時,一縷淡雅的香氣,也隨風飄來。

  只見這時,一身華麗衣裳的月心,猶如一只翩躚的蝴蝶,從天空之中輕盈的
飛掠而來,好像月宮仙子下凡,徐徐而立。

  兩人第一時間看去,還是有幾分驚豔之感。

  「兩位貴客,昨晚休息得好嗎?」

  月心笑意盎然,吐息似蘭,十分溫柔:「不知道這院子,你們是否住得習慣
,要是覺得不安逸,隨時可以換……」

  「多謝款待,我們覺得很舒適,賓至如歸啊。」

  季雪琪樂呵呵道:「月心姑娘早,吃了麼。」

  言語之中,卻也多了幾分市儈。

  「你們也早。」

  月心笑盈盈道:「兩位,要一起吃早膳嗎?」

  「好……」

  兩人欣然而去,琢磨著,晾了一天,也該是時候攤牌了。

  當然,被月心自動忽略的王老五,自然也是在三人離開後不久緊隨其後..
....

  早餐,很簡單。一杯露水,幾朵鮮花。

  楚清儀三人,看到了餐桌上的東西,頓時傻眼了。雖然說,早上要吃得少,
但是這太……淡薄寡味了吧。不過,月心卻吃得津津有味,十分享受的樣子。算
了,人家是妖靈,甚至可以轉化為精靈,餐風飲露什麼的,那是家常便飯。而她
們兩人,則是雜食動物,不能比啊。楚清儀無語,然後端起碗,喝了一口露水,
感覺挺清甜的。

  此時,月心微笑問道:「貴客,這清露之水,怎麼樣?」

  「好……」

  楚清儀贊許,在聊天呢,能說不好嗎?

  「貴客滿意就好。」

  月心笑道:「要知道,這清露之水,那是源於聖山之霧。在每天清晨之時,
聖山霧氣,飄飛來到蝶村,再在蝶村花草之上,凝聚化露。」

  「我們蝶村的百姓,每天飲用這些露水,才能夠永葆青春。每個人,都有兩
三百年的壽元。」

  月心意味深長道:「這是聖仙留給我的們福澤,我們銘記於心,從不忘懷。


  「聖山……」

  楚清儀頓了一頓,也捕捉到了重點。

  「什麼聖山?」

  季雪琪眼睛閃亮,在旁邊追問。

  「就是一座山。」

  月心輕笑道:「只不過,那山中有聖仙當年居住的宮閣,在聖仙飛升之後,
我們族人,就將那山視之為聖山。」

  「基本上每年,一到聖仙飛升之時,我們就前往聖山祭拜。」

  月心纖指繞絲,明媚而笑:「說起來也巧,兩位來得正是時候,再過兩天,
就是一年一度,祭拜聖山的日子。要是兩位有興趣,也可以參與……」

  「哦?」

  季雪琪眉毛一揚,與楚清儀隱秘的以目光交流了下,然後笑道:「真的?如
此,那我們,可是要好好見識一下了。」

  「有貴客觀禮,也是我們的榮幸。」

  月心輕盈笑道:「不過,在祭拜之時,也有一些繁瑣的規矩,就怕兩位貴客
厭煩,不適應。」

  「入鄉隨俗,這是自然的事情。」

  季雪琪眼中精光閃爍:「這個道理,我們也懂得。只是不知道,祭祀的規矩
是什麼,還請月心姑娘,多多指點。」

  「好啊。」

  月心笑了,纖指一點,有瑩光閃亮,在空中熠熠生輝……

  「祭拜聖山的規矩有很多,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

  月心指尖瑩亮,有道道波光浮映空中,然後慢慢地勾勒,形成了一幅栩栩如
生的畫卷。其間,山勢地形,伏脈千裏,纖毫畢現。另外,在雄渾山脈之間,卻
有一座壯麗的宮城。這個宮城就建築在高山之上,矗立在最巔峰,充滿了蒼茫霸
氣。

  「就是這個……」

  月心指尖的光芒,落在了山巔的宮殿之上,「這是聖仙的寢宮,也是神靈洞
天的禁地。不管是誰,都不允許踏足半步。」

  「就算兩位貴客是從外界而來,但是這個規矩,也要遵守。」

  月心微笑道:「失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寢宮。」

  旁邊兩人,心中頓時一動。開闢神靈洞天的大能的宮城,也是他的修行洞府
。其中,要是有什麼遺澤之類,也十分正常。

  「對了……」

  這個時候,月心又笑道:「那裏,之所以成為禁地的理由,不僅是由於聖山
宮城深受我們景仰,不能玷污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在聖山之上,禁法機關重重。」

  月心似是在提醒,娓娓說道:「普通人闖進去,很容易迷失在聖宮中,甚至
於被鎮壓而亡。」

  霎時,楚清儀心中一凜,忍不住問道:「那麼,離開這方世界的出口,是不
是也在聖山宮城之內?」

  「什麼,你在說什麼?」

  月心笑了笑,顧左右而言他:「聖山呀,確實很美。特別是在月圓之夜,山
上別有一番景致,讓人心醉……」

  「嘻嘻,我吃飽了。」

  說罷,月心纖手,拈起了一朵鮮花,然後連花帶葉,檀口一吞,輕咀慢嚼中
,就結束了早餐。

  她拍了拍手,就起身笑道:「一天之計在於晨,也該忙活去了。兩位再見,
忙完了,再找你們聊天。」

  聲音飄渺,她已然飛到了空中,消失在外頭。

  月心才離開,楚清儀與季雪琪,表情就變得十分的微妙。

  半晌,季雪琪才問道:「你怎麼看?」

  「居心難測……」

  楚清儀沉吟,輕歎道:「弄不清楚,她是什麼目的。」

  「不管她是什麼目的,但是話裏話外,無非是攛掇我們兩個,去那個什麼聖
山宮城探一探。」

  季雪琪皺眉道:「你說,我們是順水推舟呢,還是反其道而行之?」

  「事到如今,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相比之下,楚清儀卻看得通透,沉聲道:「實際上,我們現在,只有一條路
可以走了,迎難而上。」

  「也是。」

  季雪琪一歎,深以為然:「這個神靈洞天,好像只有兩方勢力共存,非此即
彼,也沒選擇的餘地。再說了,我們想要離開這裏,只能由她牽著鼻子走。不然
的話,我們真是兩眼摸黑,看不到任何前途。」

  季雪琪不爽道:「憋屈啊。」

  「先忍著。」

  楚清儀輕聲道:「她想利用我們達成目的,在沒到圖窮匕見的時候,我們不
會有什麼危險。」

  「當然,走一步,算一步,也要小心提防,免得稀裏糊塗的,丟了小命。」

  楚清儀輕輕揮手,空中又有流光閃爍。

  轉眼間,一幅地圖又在空中浮映,山川地理環境,清晰可鑒。

  季雪琪見狀,也不驚奇。畢竟作為修士,過目不忘,那是基本能力。只要用
心,複製一幅地圖,不叫事兒。

  此時,他眯眼打量,琢磨道:「月圓之夜,禁制有破綻麼?」

  「應該是這樣。」

  楚清儀分析道:「月圓之夜,那個神靈宮的禁制,應該減弱到極點,可以讓
人有機會進入其中。」

  「然後,很有可能,在她們舉行祭拜典禮的時候,禁制又有變化,能讓我們
趁機出來……」

  楚清儀思索道:「當然,又有可能是,在祭祀典禮之時,會有一些狀況發生
,月心就是想利用這個狀況,做些什麼事情……」

  「可能性太多了,有些想不通。」

  楚清儀皺眉道:「這個月心,誠意不足啊,不肯開誠佈公。我感覺,她的算
計太深了,說不定會過河拆橋。」

  「不是說不定,而是一定……」

  季雪琪嗤笑道:「楚道友,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在與虎謀皮麼?我跟
你講,不出意料的話,她達到了目的,再逮住了機會,絕對會翻臉無情,一口把
我們給吞了。」

  「嗯……」

  楚清儀輕輕點頭,也覺得季雪琪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在陳述事實。

  不要看月心貌美如花,舉手投足,盡是豔麗多姿,惹人仰慕的模樣。實際上
,在近距離接觸的時候,他總是有一種陰冷寒意來襲。那感覺,好像是月心光鮮
亮麗的外表之下,可能隱藏了歹毒的蛇蠍,隨時會跳出來,噬人而食。總之,月
心給她的印象,非常不好。只不過,她也已經過了,非黑即白的年紀。不會由於
印象不好,就放棄合作的機會。畢竟,大局為重,還需要耐心忍耐……

  「好。」

  這時,季雪琪手指比劃:「從地圖上看,這個聖山距離蝶村,也有一些距離
。不過,最多幾千裏罷了,很容易過去。」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找個藉口出去,看看月心放不放行。」

  季雪琪說道:「要是放行了,就說明我們的猜測合理。要是不放行,乾脆也
懶得裝了,直接問個明白。」

  「成。」

  楚清儀答應了,立即與季雪琪起身,向外走去。

  兩人離開了宮閣,走到了村子之中。只見這個時候,村子各個妖靈都在忙碌
,顯然是在籌備什麼東西。由此也可以知道,月心沒有撒謊。祭拜聖山的典禮,
就在這兩天。一幫妖靈,就在準備祭祀的物件。

  至於月心,也不例外。她在收集花朵,然後剪枝包裝,紮成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3 16:32

  第六十三章 神靈宮(上)

  採摘完這難能可貴的諸多天材地寶,楚清儀和季雪琪二人,便靜靜地在這聖
山之中,等待著所謂的月圓之夜。

  所幸,這神靈宮當中,日頭變換極快,不多時,便已經是月上中分,整座宮
城,在圓潤的月光之下,顯得更加的神聖巍然。

  季雪琪與楚清儀二人飛到了空中,凝神觀望,也正是在這個高度,才能夠將
這尋味壯麗的宮城,盡收眼底!

  巨大的宮城,就好像是一座碉堡,高牆厚壁,把整個山頭,都包裹起來了,
占地至少數萬平方米。宮殿樓閣之類,那是按照一定的山勢,在險要的峰壁上,
錯落有致的建築,充滿了險秀之美,霸氣無雙。不過,在建造宮城的玉石之中,
分明被人雕刻了細密的符文,再疊加了許多層禁制,渾然一體。所以,整個宮城
,看起來固若金湯,沒有絲毫的破綻。飛在高空中,靠近了宮城,楚清儀二人就
清晰的感受到,一股股晦澀的恐怖力量,鋪天蓋地的湧來,幾乎讓人窒息。

  楚清儀飄浮在旁邊,一股股壓力似潮湧,讓他覺得身體發沉,有幾分疲憊。
那種感覺,就如同身陷泥潭,動一下都覺得累。

  「難怪……」

  適時,季雪琪輕吸了一口氣:「這宮城,比我之前想像中的,還要厲害百倍
。怪不得,那月心想算計我們,幫她打下手。」

  「打下手麼?」

  楚清儀靈光一閃,立即回頭道:「季道友,或者她的意思,就是讓我們進去
。這樣,才有打下手的機會啊。」

  「誒?」

  季雪琪一愣,然後深以為然:「沒錯,應該是這樣……所以,我們才不能事
事隨她如意啊。她讓我們進去,我們就進去呀?那樣多笨,不如呆在外頭,見機
行事。」

  「還有就是。」

  適時,季雪琪沉聲道:「月心在謀劃什麼,難道蜂族的妖靈,就會坐視不理
?我覺得,蜂族的妖靈,肯定也有什麼大動作。」

  「所以,等他們發生衝突的時候,我們完全可以坐山觀虎鬥啊。兩族的妖靈
一亂,我們的機會,自然就來了。」

  季雪琪興沖沖道:「之後,我們再推波助瀾,還怕不能成事?離不開這處洞
天福地?」

  「嗯嗯!」

  細細思量,季雪琪所言,確實不無道理,主要楚清儀兩人雖然想要離開此處
,卻也不是非得現在立刻馬上離開才行,真正著急的不應該是她們,而是那位蝶
村村長,真正別有用心的月心!

  「不過,也有關鍵的一點……」

  適時,楚清儀皺眉道:

  「蜂族妖靈之中,也要有能與月心匹敵的高手才行。要不然,月心翅膀一扇
,再多的蜂人,也不夠刮走。」

  「放心,肯定有的!」

  季雪琪提醒道:「兩族,肯定是勢均力敵,才可以和平相處。要是哪一方,
徹底佔據了上風,根本容不了對方的存在。」

  「這倒也是……」楚清儀輕輕點頭,她才想繼續分析。忽然!驟然生變!冷
不防,自遠處的天際,飛來了密密麻麻的箭影。槍林彈雨似的飛箭,鋪天蓋地湧
來,仿佛電馳一般,轉眼就射向兩人。

  「不好……」

  等密集的飛箭,快要臨身了,季雪琪才有所察覺,臉色大變。

  「嗚!」

  風嘯輕鳴,楚清儀第一時間祭出法寶飛劍,在周身旋轉,形成光圈,把一片
片箭簇,擋在了三尺之外。旁邊,萬道劍光,在季雪琪的操縱之下,化成了一幅
厚牆。漫天飛箭馳來,也無非是撞在牆壁上,擦起絢爛的火花而已,傷不了他分
毫。不愧是璿璣閣的天生劍骨,若單論劍術修為,便是楚清儀等等與季雪琪同輩
的年青一代,都無人能出其右!是真正的被上天眷顧的幸運兒,天生奇才,萬千
難有其一!

  不過,兩人的臉色,卻變得有些沉重。

  畢竟,這飛箭來襲,也說明了一點,敵人來了。 片刻工夫,兩人就看到了
,在天際出現了數千黑影,這些黑影無聲無息,飛馳而來,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蜂族的妖靈。」

  楚清儀目光凝聚,沉聲道:「來這裏幹什麼?」

  「肯定沒好事。」

  季雪琪眉頭如鎖,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畢竟,這些蜂靈妖靈,好像對於她們,沒什麼善意。人家常說,一言不合,
就怎麼怎麼的。可是蜂族的妖靈,一看到她們兩個,連一句話都懶得說,直接襲
擊。這樣的作派,很難讓兩人相信,這是一場誤會。另外,在數千妖靈,撲飛而
來的同時。天空之中,又出現了層層疊疊的飛箭。其間,還夾雜了密密麻麻,細
若發絲,尖銳無比的牛毛針。飛箭與長針,鋒銳似芒,寒光閃爍好像繁星。兩人
就算祭起了法寶,可以把這些攻擊擋下來。但是,飛箭與長針的數量太多了,也
讓傷勢未愈的她們感覺有些吃力,不由得慢慢退後。才退了幾寸距離,楚清儀忽
然感覺到,身後驟然一空。一股奇異的失重力,讓她駭然吃驚,意識到其中的不
對……

  不過,當她感覺不妙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因為這時,山巔宮城的光暈,不
知道什麼原因,突然爆長了幾圈,恰好把兩人納入了光環之內。這一瞬間,天空
之上仿佛出現了一輪皓月,然後化成了一張吞天巨口,再一口把兩人吞沒其中。
猝不及防之下,兩人根本沒有半點掙扎的餘地,就已然身陷囫圇。

  適時,楚清儀只是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發現,眼前的飛箭長針,陡然消失
無蹤。不過,無盡的漆暗,卻把他湮沒了。那情形,就好像是從光明的山頂,淪
陷入無盡深淵中,十分無助。楚清儀身心凝滯,多少也有幾分恐懼感。不過,他
還算沉穩,連忙收斂了全部情緒,高聲叫道:「季道友,季道友……」沒有回應
……

  黑暗之中,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聲響,更沒有半點回音。她好像身臨太空
,四周不著力,更沒有聲波傳蕩,他孤零零的飄浮著,顯得格外的無助。一股壓
抑的情緒,迅速湧入了心頭,讓她覺得十分悲涼。

  「……不對!」

  倏地,楚清儀心頭一顫,胸口中的陰陽之氣,常年的道門學術,冷不防震了
一震,也讓他瞬間清醒過來。這一刹那,她感覺額頭冒了一層冷汗,也意識到自
己似乎中了暗算,受到了特殊的影響。她的心志,還算是比較堅韌。就算身臨困
境之中,也不應該輕易產生悲觀的情緒才對啊。

  可是現在,她忽然變得消極起來了……

  一瞬間,楚清儀心中凜然,飛劍法寶直接懸掛頭頂,從空中降落一層層波光
,把她身體罩住,再散發清涼的氣息,讓她時刻保持清醒的狀態。果不其然,這
個時候,她的靈覺清晰,也立即發現了,在漆黑的環境之中,有一絲絲一縷縷詭
異的氣機在流動。

  這些詭異的氣機,不斷的在侵入過來。好像是針對自己的情緒,施加微妙的
影響。幸好有楚清儀出生名門,又是天師府府主的女兒,身懷異寶,才沒能讓它
們得逞。楚清儀心中沉凝,也知道自己在蜂族妖靈的逼迫下,最終還是掉落到了
神靈宮城之中,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只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宮城……
非比尋常。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自己天師府的禁制之地都不逞多讓,不過好歹楚
清儀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自然不可能有多麼的驚慌失措,她乾脆找了個方向,
一邊摸索前行,一邊大聲叫喚,期望能夠有所發現。她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
點一點前進。然而,她也弄不清楚,自己身在宮城的哪個位置。反正,她運足了
目力觀望,只能夠看到,上下四方十幾米的範圍。這範圍內,盡是漆黑一片,根
本沒有任何事物的存在。

  所以,楚清儀很懷疑,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黑獄,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
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四周寂靜無聲,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總之,楚清儀感覺到
,自己身上的壓力倍增。她甚至在想,寧可落入到某個陷阱算計之中,被人追殺
襲擊,也好過在這鬼地方受心理壓力之苦。身陷小黑屋,猶如關了禁閉,很容易
把人逼瘋的。楚清儀喘了一口氣,努力屏氣凝神,把各種胡思亂想拋在腦後。她
穩定心神,步步為營,慢慢的前行。

  冷不防,一點幽暗的光芒,就飄入了她的眼簾……

  「咦……」

  在看到光芒的瞬間,楚清儀有一種驚喜,十分的振奮。總算有點不同了,哪
怕是陷阱,她也認了。話雖如此,她還是步伐一滯,遠遠的觀望。不過,由於隔
得較遠,她只是看到了朦朧的光芒。至於光芒是怎麼回事,她也不好判斷。可能
是一盞燈,也有可能是某種東西的光亮,或者是某種法寶發出的亮光,亦或者是
某種陣法。總之,可能性太多,很難確定具體資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光
芒也算是一個契機。

  楚清儀心中一動,身上的法寶飛劍,頓時收斂了瑩光。她整個人,也隨之融
入到黑暗之中。適時,她就猶如一只蝙蝠,無聲無息的飛掠而去。片刻之後,她
在距離光芒百步開外,就停了下來。就在這一瞬間,一藍一青兩道光亮,冷不防
綻放爆閃。楚清儀目光凝聚,也隨之看到了,青藍光芒,那是兩把鉤,大小分合
,就好像是兩把鋸齒,從左右包抄而來。這情形,要是他不留心,隨時可能被青
藍光芒鉤住,再絞剪身亡。

  「就知道,情況不對。」

  這變故,也在楚清儀的意料之中。她表情如常,十分沉著。

  「轟!」

  一瞬間,一抹絢爛的波光,就在她的頭上飛出。法寶飛劍飆射,直接迎向了
一青一藍兩道鉤形光華,然後發生了劇烈的碰撞。咣鐺一聲,一蓬波浪似的火花
,就在空中迸現。火花如樹,一節一切延伸,在空中彌漫、擴散。在這絢爛的光
亮之中,楚清儀也看到了,隱藏在黑暗之中,準備偷襲她的人,全身籠在黑袍之
中,十分的神秘。

  「黑袍,神秘……」

  乍看之下,楚清儀有一種預感,甚至可以說,這是一種直覺。她在瞬息之間
,就把眼前的黑衣人,與在東海中製造殺孽的黑衣人,聯繫在一起。當然,她也
知道,這貌似有些武斷了,但是……

  「藏頭露尾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楚清儀目光一凜,揮手之間就有數百道劍氣,噴射飛馳。劍氣淩厲,交織如
網,層層疊疊,把黑衣人全身包籠,如果他擋不住,肯定要受千劍穿心之苦。對
於偷襲自己的人,楚清儀也不介意狠下殺手。反正,確定對方,是敵非友,也沒
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雖然楚清儀傷勢未愈,但是這偷襲自己的黑衣人,實力也不怎麼高,因此,
也不是對付不過來。

  哧哧哧……

  劍氣如霜,劍光如虹,橫亙長空。

  躲藏在角落的黑衣人,卻輕描淡寫,輕輕的一卷披風。冷不防,在他的手上
,就甩出了一柄飛劍。絢爛的飛劍,光華如銀,在空中飛掠似龍,蜿蜒曲折而行
。這飛劍,貨真價實,不是無形的劍氣可以抵擋得住的。在飛劍的迎擊下,數百
道劍氣,轉眼就被擊潰一空。另外,在劍氣潰散的時候,銀霜飛劍更是在空中一
抖,就驟然消失了。

  楚清儀的靈覺敏銳,自然清楚。不是飛劍消失,而是飛劍猛然加速,飛得太
快了,這才顯得在空中沒了痕跡。

  實際上,飛劍顫動之間,已經繞了一個圈子,從側邊狠狠撲殺而來。劍光吞
吐,已經鎖定了楚清儀的脖頸,似要一擊必殺。

  「比法寶?」

  看著這黑衣人祭出的法寶,楚清儀嘴角一彎,眸中帶笑。

  要比法寶之多,自己還從來沒輸過呢!

  面對黑衣人飛馳而來的飛劍,楚清儀冷笑一聲,素手一翻,掌心之中,已然
出現了一把古樸的玄黃骨傘,這傘面由符咒所制,傘骨由青骨所亨,隨著玄黃寶
傘往開一打,道道玄黃之氣,如珠簾垂幕,將當中的楚清儀護了個嚴嚴實實,形
成了玄黃之氣的傘面防護,不管是飛劍,還是鉤形法寶,猛烈撞擊而來,一時半
會的也破不開屏障。甚至於說,只要法力跟得上,持傘者,皆可屹立不敗,畢竟
那傳聞中的無上至寶,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也是和這玄黃寶傘一般,靠著是玄黃之
氣護身,只不過那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是無上至寶,可鎮氣運,而這玄黃寶傘,只
是防禦型法寶,性能有限,但這……也絲毫不妨礙現在的楚清儀攻守皆
備!

  霎時,就見她張口一吐,一枚烏濛濛的丸子,就溜溜飛到了空中。黑衣人也
看到了空中的丸子,心裏也在迷惑,那是什麼玩意,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危險的樣
子。不過,出於謹慎的心理,他還是祭起了另外一件法寶,護在了身前。就是這
一個舉動,很大程度上,救了他一條小命。因為這時,飛在空中的丸子,冷不防
散開了。緊接著,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就在空中彌漫。「煞氣……」黑衣人目
光有幾分輕視,畢竟以他的實力,不要說煞氣,就是罡氣也奈何不了他分毫。不
過,這幾分輕視,在幾息時間之後,就消失無蹤了。這是由於,在煞氣散開,籠
罩方圓幾十裏範圍的一瞬間,空中冷不防出現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劍影。這些
劍影很淡,融入空氣之中,就好像一尾尾魚兒,在慢悠悠的遊動,看似沒有任何
的殺傷力。但是,在這些劍影,遊動的速度,瞬間加速之際。一股毀天來地,湮
滅一切的恐怖力量,就驟然爆發。

  「這是.......」

  在劍影散開的刹那,角落中的黑衣人,也察覺到劍影中傳來的恐怖威勢,他
臉色大變之下,就猶如驚弓之鳥,立即飛逃……

  「你是天師府的人!!!!」

  黑衣人嚇得肝膽俱裂,邊跑邊嘶喊出聲。在萬千劍影之下,黑衣人想要飛逃
,卻已經晚了一步。數以萬計的劍影,也隨之開始衍生,由數萬,到十數萬,再
到數十萬,甚至於上百萬,也只不過是一息之間。然後,黑衣人卻感覺自己,身
陷劍海風暴之中。他根本沒有反手的餘地,只得被動的防守。幸好,他出於謹慎
之心,祭起了一件法寶。就是在這件法寶的支撐下,他才能夠密集的劍海打擊下
,撿回了一條小命。這也是楚清儀傷勢未愈,要是巔峰時候,單單這劍海的威力
,就足以將黑衣人撕成碎片!劍影似海,鋪天蓋地的夾擊。打得黑衣人身上的法
寶,由璀璨的光亮,逐漸暗淡無光,搖搖欲墜。就在黑衣人,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以為難逃死劫之時,卻發生滔天的壓力,不知什麼原因,驟然一空。劍影來得
快,去得也快。

  沒辦法,楚清儀也撐不住了,法力消耗嚴重。他也擔心,要是自己力盡了,
還沒決定黑衣人,那麼反過來,倒楣的就是自己了。所以,他量力而行,在竭力
之前,果然收手。萬千劍影,自然潰散。

  這狀況,自然讓黑衣人一愣,反應不及。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柄飛劍,在其身後,就已然轟然而來。熾烈的光芒
一閃,楚清儀的本命法寶,刺斜裏撞擊在了他的身上。飛劍之勢,足以崩山裂嶽
,更恰似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黑衣人防身的法寶,直接碎裂了。飛劍噗嗤
一聲貫穿他的身體,接著橫向以攪,嘩啦一聲,好似破裂的西瓜,整個身體碎裂
,一時之間,紅的白的漿液,飆濺四飛。

  隨著黑衣人身死,漆黑昏暗的環境,也立即為之一變。黑暗如潮退去,柔和
的光亮慢慢地盈起,照亮了四方……

  「咦!」

  乍看之下,楚清儀吃驚的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偏殿之中,旁邊是十分雅致的
茶几桌椅,還有一些素雅的字畫,就懸掛在牆壁上。她愣了一愣,在看到了偏殿
角落中的黑衣人屍體之後,就立即明白過來。看來,一開始的時候,應該是黑衣
人在偏殿之中,佈置了一個昏暗的陣法,打算埋伏自己。只不過,最終還是自己
實力更勝一籌,成功笑到了最後。

  對於殺人奪寶這種事情,楚清儀倒是沒有多少的心理負擔,修行之士,向來
都是叢林法則,誰生誰死,難以預料。何況,那黑衣人一身怨魂戾氣,怎麼也掩
蓋不住。由此也可以知道,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想到此處,楚清儀輕輕招手,
飄飛在空中的法寶,自然落在了她的手上。黑衣人身亡,空中的飛劍,還有鉤形
法寶,自然屬於無主之物。沒有了主人的驅使,兩件法寶猶如無頭蒼蠅,飛竄不
定。不過,在楚清儀的攝取下,東西自然飛落了下來。飛劍不必多提,寒光閃爍
,又自帶了霜雪冰凍之氣,應該是某種偏向寒性的金屬鑄成,再以秘法煉製而成


  這飛劍的品質不錯,在劍刃之上,也銘刻了兩個古篆。劍名霜華,倒也恰如
其分。楚清儀執劍,隨意一揮手,卻見三尺劍光爆長,猶如一匹白練,在空中繞
飛盤旋幾周之後,空中就驟然降溫十幾度,隱約有霜雪紛飛的跡象。

  「還可以......」

  楚清儀覺得順手,不客氣的把霜華劍,占為己有。

  對了,還有鉤形法寶……

  一青一藍兩道光華,在她的降伏下,慢慢收斂之後,就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楚清儀仔細打量,發現鉤形法寶,真的是一對形制古拙的鉤。

  鉤狀的法寶,也算是比較少見。

  由於是無主之物,楚清儀費了些時間,把法寶中的烙印抹去,再重新祭煉,
對於法寶的一些資訊,也有了一定的瞭解。這對鉤,名為列缺雙鉤,好像是幾百
年前,一個旁門散仙煉製。而且煉製的手段,也與各異派中所用飛劍、法寶大不
相同。雙鉤發時,直接化為一青一藍兩道鉤形光華,大小分合,尤其是不畏邪汙
,無不由心。差一點的飛劍和尋常法寶,要是被雙鉤聯合鉤住,一剪一挫之間,
就立即碎裂,失了靈效。總而言之,這列缺雙鉤,從品質上,比霜華劍厲害一些


  收起這兩件法寶,楚清儀環視四周,這偏殿,黑衣人應該逗留很久了,盡是
他活動留下的痕跡。只不過,奇怪的是,為什麼黑衣人,一直只在偏殿中活動呢
?想到這裏,楚清儀臉色變了。一個人,長期逗留在一個地方,只有兩個原因。
一是,他不想離開。第二,則是他……不能離開。

  「嗖!」

  暫態,楚清儀忽然甩劍,一抹霜華如流波,就湧向了偏僻的門口。不過,就
在劍光要飛出門口的時候,一層層好像蛛網似的屏障,就驟然湧現。飛劍撞在了
網上,就如同飛蟲被蛛絲纏繞住了,怎麼也掙脫不開。

  「果然……」

  楚清儀見狀,表情就陰沉了下來,殺敵奪寶的喜悅心情,頓時蕩然無存。偏
殿如牢,黑衣人被困住了,所以才脫身不得。那自己......不也一樣,無
法脫身?

  楚清儀環視四周,把霜華劍收了回來之後,就祭起了列缺雙鉤。刹那間,一
青一藍兩道光華,在空中盤繞飛行,就好像一道螺旋線繩,狠狠地撞向了牆壁上
的窗櫺上。

  「砰,砰!」

  一瞬間,窗口方向,又有層層波紋蕩開。只不過,無論列缺雙鉤怎麼用力,
卻突破不了無形的屏障。

  「果然是這樣。」

  楚清儀眉頭一皺,知道這事,有些難辦了。她心中一沉,然後仔細的搜索偏
殿的每一寸地方,再嘗試轟擊。大半個小時之後,她累得直喘氣,卻沒有半點收
獲。整個偏殿,固若金湯,根本沒有絲毫的破綻。

  「倒楣。」

  楚清儀有些憂心,他發現自己似乎托大了。神靈宮的禁法,遠遠超乎想像。
沒想到,一進入宮城,就隨機的落入這偏殿之中,然後就被困住了。想來,季雪
琪也是這樣,分別散落不同的角落。兩人被散開,自然不能群策群力,發揮不了
作用。

  「失策……」

  楚清儀一顆心發沉,不過還勉強保持冷靜。事到如今,好像只能寄希望於月
心身上了。如果月心,真有什麼謀劃的話,肯定有所動作。那個時候,就是脫困
的機會。只不過,這種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的無力感,非常的不爽。

  楚清儀忍不住一陣心煩意亂,直接祭起了飛劍,在空中遊弋如龍,飆飛亂戳
,刺得空中禁制,波光晃蕩,炫目耀眼。冷不防,只聽見撲哧一聲,清粼粼的飛
劍,倏地刺破了虛空,直接沒入到堅厚的牆壁上……

  「誒?」

  這變故,連楚清儀自己本人,也覺得措手不及,一陣發懵。不過,這一瞬間
,他就反應過來了,急忙飛掠而去,撞向了那幅牆。然後,奇跡發現了。不知道
什麼原因,虛空中的屏障,好像消失了似的,再也阻擋不了他的身體。

  轟隆!

  楚清儀蓄力一擊,整幅牆壁立即破開,塵煙四起,石屑飄飛。他成功突破了
阻礙,抵達偏殿外面的走廊上。

  「怎麼回事?」

  適時,楚清儀看著長長的走廊,心中又是驚,又是喜。更多的,還是濃厚的
迷惑不解,難以置信。剛才,還被困殿中,怎麼一下子,就能出來了?

  有古怪……

  楚清儀心中警惕,周身波光盈動,飛快加持自身。另外,霜華劍更是化作了
一團流光,在空中飆飛電射。

  還有列缺雙鉤,也在蓄勢待發。

  可是,她做足了準備,靜靜的等候,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危險。

  「嗯?」

  楚清儀等了片刻,靈覺探視之後,發現偏殿中的禁法屏障,似乎還在。不僅
是偏殿有禁制,包括長長的走廊兩側,更是禁法重重,交織如網。而且,他剛才
脫身而出,貌似只是破了牆壁,卻沒有傷到禁法分毫。這說明,他是通過了禁法
的許可權,自由的出來。而不是以蠻力破禁,才得以脫身。兩者之間的區別,那是
不同的概念啊。

  「不對不對,有蹊蹺啊。」

  楚清儀驚詫四望,琢磨著難道是月心,在操縱神靈宮的禁制?

  還是其他人,準備施展什麼算計?

  楚清儀浮想聯翩,更加不敢懈怠了。他凝神探視四方,靈覺回來的掃蕩。就
在這一瞬間,她臉色突然一變,變得十分古怪。因為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發現了
,在自己的納戒中,隱約浮動一抹淡淡的寶光。這寶光,散發不同尋常的氣息,
其中的波動,似乎與周圍禁法一模一樣。

  「燈下黑……」

  楚清儀暗罵自己一句,連忙探手進懷中,稍微摸索一下,就把散發寶光的東
西拿了出來。適時,他又是一愣。只見閃爍寶光的東西,卻是一塊月牙狀的物件
。這東西......

  楚清儀回憶了起來,這東西,貌似是在自己小時候過周歲時,父親送給自己
的,是天師府李代傳承之物,這東西雖然小巧,但內中卻蘊含無上的大道和機遇
,是一件連自己父親都不知道其中玄妙的寶物,想不到,在此刻,在這裏,竟然
有了功效!

  「難道說.......這是通行令符?」

  楚清儀吞了吞喉嚨,忍不住試探一下。他握住了東西,然後伸手遞向旁邊的
禁法之中。 一瞬間,他的手臂毫無阻滯,直接穿過了屏障,沒有任何的妨礙。
楚清儀忍不住開懷暢笑,真相大白,水落石出。試驗的結果,不僅證實了她的猜
測,也說明了她能自由出入禁法,不是誰在背後算計,有什麼陰謀。這樣的發現
,也讓她徹底的安心不少。

  接下來,就是……找人了。

  楚清儀這般想著,而就在這時,納戒白光一閃,卻是王老五自動從納戒當中
鑽了出來。

  「你怎麼出來了?」

  楚清儀皺了皺眉,呵斥道:

  「危險,快回去!」

  說到底,他還是王野的父親,自己的公公,無論發生不發生關係,自己將他
帶在身邊,就有保護他安全的義務和責任,自然不想,某一天面對王野,親口說
出自己保護不周,讓他父親遇害的事情......

  這種話,楚清儀可說不出口!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3 16:33

  第六十四章 神靈宮(下)

  「裏面太悶了,就讓我出來轉轉唄!」

  王老五滿臉祈求的看著楚清儀,後者也是無奈,看了他一眼後,只能示意王
老五跟在自己身邊,然後朝著遠處走去。

  長長的走廊兩邊,卻是一間間廂房,連著偏殿與正殿之間,形成了一排排整
齊有序的院落建築。一間間廂房之中,有些是空的,有些也陳列不少雜物。一些
雜物之中,似乎也有寶光閃爍。只不過現在,楚清儀卻沒有尋寶的心思,她急著
找人。打算,先與季雪琪匯合了,探清楚具體的情況,再作其他打算。

  噠噠噠……

  楚清儀在長廊中快步疾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冷不防,她的步伐一滯,
耳朵微微一動,卻是聽見了細微的動靜。

  有人?

  楚清儀心中一動,也有幾分欣喜之色。她步伐一拐,從另外一條走廊掠去,
很快就抵達聲源之地。適時,她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片寬闊的地方。在那個
地方之中,有一棟獨立的小樓。旁邊是假山流水,還有小小的池塘。總之,小小
的瀑布,嘩啦啦濺飛,恰似一條白簾,落入池塘之間。這飛瀑入池的聲音,就是
她剛才聽見的動靜。

  「呃……」

  楚清儀有些無語,她還以為,是有人被困在這裏了呢。沒想,居然是一池子
的水花,這算不算另類的調戲?她正想轉身離開,忽然小樓之中,也傳來了明顯
聲響。

  「有情況。」

  楚清儀的目光,瞬間投落到了小樓之中。不過,從外面觀望,小樓很安靜,
不像是住了人的樣子。另外,樓中的門窗敞開,也可以看到一些佈置。一樓是客
廳、廂房。二樓,好像是臥室,還有個書房。楚清儀覺得,這一棟小樓,應該是
招待貴賓之用。所以,佈置十分的雅致,細節非常的講究。此間的動靜,好像是
在臥室中傳來。而且,在她關注之後,樓中的動靜,也越來越明顯了,咣咣作響
。楚清儀心念百轉,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直接走了過去。她從院門穿梭而過,
再進入到小樓客廳之中,先是檢查了兩三個廂房,再順著樓梯,一步一步往上。
說起來也怪,當她的腳步,踏在了樓梯上。在這一瞬間,上頭的動靜,就忽略消
失無蹤。整個小樓,寂靜無聲。就好像,剛才的動靜,只是一場錯覺。

  「有意思......」

  楚清儀眼中靈光一閃,頓時微微一笑,步伐也不遲疑,穩當的踏足而上,很
快就抵達二樓。 此時,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由於採光不足。反正二樓空間
,忽然陰沉了幾分,變得有些暗淡。一團朦朧之色,映在了楚清儀身上,也讓她
眉毛一揚。她左右觀望了下,也看到了封閉嚴實的臥室。剛才的動靜,好像就是
在臥室中發出來的。

  楚清儀慢步上前,走到了臥室門口。不過,也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他望了眼
門栓,緩緩的伸手……

  「吱呀!」

  冷不防,臥室之門開了,然後陰風四起,鬼影重重。一團團詭異的氣息,立
即在空中彌漫,就好像是雲海,起伏卷湧,撲向了楚清儀。

  「哼!」

  楚清儀眼神一凝,嗤笑了一下,手中的霜華劍一抖,一抹劍光立即如雨傾灑
,片片劍華閃耀,就好像是雪花飄飛,絮落而下。

  層層疊疊的劍光,瞬間把陰影迷霧全部籠罩起來。在霜華劍本身的附帶屬性
下,空中的氣溫,頓時驟降。一股凜冽的寒氣,立刻在空中蕩開,陰風鬼影自然
而然凍結住了。

  滋滋滋……

  劍光閃閃,轉眼之間,空中的詭異氣團,也隨之蕩然無存。須臾,楚清儀收
劍,止立。小小的陰影鬼氣,直接灰飛煙滅,臥室也恢復了清明。

  楚清儀目光一掃,眼睛微微的轉動。整個臥室,傢俱擺設,也比較舒適,卻
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這樣一來,問題就出來了。乾淨整潔的臥室之中,怎麼出
現了陰魂?

  奇怪……

  楚清儀琢磨了下,就慢慢地轉身,然後看到了附近的書房。臥室與書房,只
有幾步的距離。而且,書房的門,也是敞開的。所以,楚清儀一瞥,就看到了書
房之中,靠牆擺了幾個書架。在每個書架之上,盡是密密麻麻的書籍。見此情形
,楚清儀心中一動,情不自禁,走向了書房。看到了書,他肯定是見獵心喜啊。
畢竟,如果書房之中的書籍,都是功法秘笈之類的,她就賺大了。一進門,他就
感覺到,這個書房的不同尋常。一縷縷書香,撲面而來,仿佛能夠沁人心脾,讓
她覺得一陣心曠神怡。一時之間,楚清儀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沉浸在書香雲海
中,心神有些飄浮,仿佛已經醉了。俗話說,書中自有顏如玉。他還沒看書呢,
就在依稀之間,好像看到了一個絕色公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長髮翩翩
,摺扇搖搖,面帶微笑,款步而來。

  走到近前,甚至還張開雙臂,似乎是朝著楚清儀擁抱而來。

  縱使以楚清儀的心性,都在一瞬間有了些許的恍惚,若是換了其他修士,說
不定早已中招,但幸好,楚清儀不是普通修士,身兼天師府秘寶,並且自小跟在
天師府高層身邊修行,心性定力自非尋常修士能夠比擬,此刻的她,面對款款走
來的翩翩公子,冷笑一聲,開口道:「妖孽,找死!」

  「轟!」

  一瞬間,劍芒飛射,霜華劍一抖,流光似箭,毫不留情,直接在他的心口穿
梭而過。接著,楚清儀揮手一拍,掌如雷霆,一股崩山裂嶽的力量,就轟在了翩
翩公子的身上。多重力量,一起爆發,徑直炸得他粉身碎骨。 只不過,翩翩公
子粉碎之後,卻沒有血肉濺飛,而是化成了一團虛無的煙氣,似乎很惶恐的樣子
,倉皇逃竄……

  「留下!」

  楚清儀自然不會坐視,任由煙氣逃走,她五指一伸,空中就出現了一個無形
的牢籠,封鎖四面八方,把煙氣禁錮住了。淡淡的煙氣,飛來鑽去,拼命的掙扎
,卻突破不了禁錮。掙扎許久之後,隨著無形的牢籠,一點一點的收縮,恐怖的
壓力洶湧而來,也讓它愈加的惶恐,變化不定。

  噗!

  倏地,淡淡的煙氣一凝,然後開始幻化,逐漸變成了……

  「咦……」

  這個時候,不論是楚清儀還是王老五,都有些驚奇,她們二人眼睜睜的望著
,空中的煙氣,在聚散之間,竟然變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精靈。

  那是人形的精靈,身體披著寬鬆的長袍,高冠大袖,就好像古代的讀書人。
只不過,這個讀書人,面白無須,一臉的稚嫩之氣,如同一個小孩。只不過,這
個小孩,只有三寸,長臉尖耳,還有尖銳的牙齒,渾然散發著妖靈之氣,看起來
應該是……

  「……大仙,饒命,饒命!」

  此時,空中的精靈,卻撲通跪下,叩頭求饒。

  「你是……」

  楚清儀好奇觀望,眼中透出別樣的意味,試探問道:「傳說中的……書妖?


  書妖……

  傳說之中,誕生於書中的精靈。

  萬物皆有靈,連一塊石頭,都能夠成妖成仙成佛,更何況是書。當然,能成
仙佛的石頭不簡單,能化妖的書,肯定也不是簡單的書。至少,不同於凡流。又
或者說,那本書受到了點化,從而產生了智慧,成為了精靈之類。

  一言以蔽之,書妖稀少,不多見。

  「大仙,我不是妖,是靈!」

  那小書妖,長三寸,挺可愛的樣子。而且,沒什麼法力,所以才會輕易被楚
清儀擒拿住了。不過,書妖精靈之類的東西,從來不是以法力見長……

  楚清儀伸手,五根手指,就好像五指山似的,把精靈扣在了掌中,冷聲問道
:「說實話,你是什麼來歷?」

  「大仙,我是靈,書靈……」

  書妖慌張解釋,眼睛溜溜轉動,十分惶恐。

  「哢嚓!」

  楚清儀五指一攏,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壓迫在書妖身上,一下子他把捏爆了
,再次化成了一團散亂的煙氣。

  適時,她才鬆開了手掌,依舊禁錮煙氣。

  「變回來,不然直接把你磨滅了。」

  說到底,不是楚清儀心狠手辣,她畢竟也是修行之士,對人慈悲,便是對己
惡毒,畢竟這不是佛門之地,而是修心之途,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知道有多
少!楚清儀作為天師府的府主之女,自然深諳其道,因此面對這書妖,也沒有多
少菩薩心腸。那五根手指作勢要屈攏。那一團煙氣,又慌張凝聚,重新幻化成了
書妖的形態。只不過,與之前相比,它一臉的煞白,驚恐萬狀。

  「大仙,饒命,饒命。」

  小小的書妖,很沒骨氣的求饒,五體投地。這也正常,但凡異類成靈,產生
了智慧之後,肯定比常人更加的惜命。只有還有一線生機,絕對不會想死。為了
活命,屈膝求饒,不叫事兒。

  「說,你是什麼來歷?」

  楚清儀再次逼問:「你是怎麼成靈的,是受了誰的點化,還是自然而生?你
要是說不清楚,就不要怪我使用煉魂之術,自己找答案了。」

  「不要……」

  書妖駭然,似乎也知道,什麼是煉魂術。所以,它慌忙道:「大仙,我是很
多年以前,大賢聖仙點化成靈的。」

  「大賢聖仙當年……性子有些懶,他愛書,又懶得自己看書。所以,就施展了
無上神通,把我點化了出來,專門讀書給他聽……」

  書妖可憐兮兮道:「後來,聖仙飛升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

  果然。

  楚清儀微微點頭,他就知道,書妖自然而生的幾率太低了,在傳說之中只有
超凡入聖的仙人,在開創驚天地泣鬼神道典的時候,落筆成文的瞬間,才有一定
的幾率,誕生書中妖靈。一篇道典,萬古流芳,書中的妖靈,也永恆不滅。當然
,這樣的妖靈,在獲得永生的同時,也是一種限制。它們有智慧,屬於特殊的生
命體。可是,卻不能像其他生靈一樣,有超脫的機會。大道至公,得到了什麼,
肯定也會失去什麼。

  眼前的書妖,也是這樣。

  受到了神靈宮主人的點化,才化成了精靈。只不過,從誕生之時起,就已經
限制了發展。成靈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就是什麼樣子,實力永遠固定,沒
有絲毫的提升的可能。 這也是為什麼,幾千年過去,它卻打不過楚清儀,甚至
要卑微求饒。

  「也就是說,你是聖仙的奴僕?」

  楚清儀眼中有幾分寒意:「那麼剛才,你迷惑我,打算做些什麼?」

  「呃……」

  書妖頓時慌了,一臉的局促,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怎麼,難道說,你想……奪舍!」

  楚清儀眼中,殺機一凜,手指法力洶湧,澎湃如潮。

  「啊啊,不是,絕對不是,小人不敢。」

  書妖的腦袋,搖得好像撥浪鼓似的,小臉白如霜雪,全身在顫抖:「小人哪
裏有奪舍的本事呀,小人無非是想,把把……把大仙……迷惑了……然後,趁機
離開這個牢籠……小人在這裏,呆了好幾千年……已經煩透了……生不如死……」


  書妖嗑嗑巴巴的解釋:「所以,才想離開,見識外面的世界,海闊天空。」

  「嗯?」

  楚清儀沉吟,覺得這話,也有幾分可信。最重要的是,書妖話裏的資訊,也
讓他眉頭舒展,心中歡喜。

  「你是說,你知道離開神靈洞天的方法?」

  楚清儀沉聲問道:「是離開神靈宮,還是離開神靈洞天?」

  「都行,都行……」

  書妖倒豆子似的,全盤托出:「在神靈宮之中,有一個傳送陣,可以直接通
往外面的世界。」

  「既然這樣,你幹嘛不走?」楚清儀懷疑道:「那傳送陣,有什麼限制嗎?」


  「有有……有限制。」

  書妖連忙答道:「聖仙當年,在神靈宮之中,佈置了許多的禁法,把我們這
些奴僕,都限制住了。沒他的指令,誰也不能隨意離開。」

  「是嗎!」

  楚清儀微微點頭,話峰又一轉,冷聲問道:「現在神靈宮中,應該也有不少
人吧。為什麼,你偏偏選擇迷惑我,而不是迷惑其他人?」

  「難道說,我看起來,比較好欺負?」

  楚清儀一臉殺氣,大有你敢說是,就捏爆你的架勢。

  「啊……不,不,不是……」

  書妖瑟瑟發抖,說話已經帶上了哭腔:「主要是大仙你,身上有聖仙的通行
符令,可以在宮中行走自如……」

  「哦!」

  楚清儀這才釋然,再問:「這樣說來,宮中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握
之中嘍?」

  「這個……」

  書妖不敢撒謊,只得老老實實的回答。

  「也不算是……」

  書妖老實回答:「宮中禁法很多,我只能在有書的地方存在。只要哪間房裏
有一本書,我就能轉移到那裏……」

  「當然,只限於神靈宮的範圍,根本離不開宮中半步。」

  書妖補充之餘,才哭天抹淚道:「大仙,小人只是想迷惑你,借你脫困罷了
,絕對沒有半點傷害你的意思……」

  「哼哼!」

  楚清儀撇嘴,不置可否,他自己的判斷力,能分辨這話的真假。書妖想離開
這個牢籠,應該是真的。至於從來沒有傷害他的心思……這話聽聽就算了,千萬
不要當真。

  不過,楚清儀懶得較真,只是再問道:「這樣說來,你對於神靈宮的情況,
也應該有些瞭解,見過這個人嗎?」

  說話之間,楚清儀輕輕揮手,空中就浮現季雪琪的影像。「呃……」

  書妖一看,就慌忙點頭:「見過,見過。」

  「他在哪里?」楚清儀有幾分急切。

  「不遠,就在附近。」

  書妖也很機靈,連忙表忠心:「大仙,我帶你去……」

  「帶路。」

  楚清儀果斷揮手,鬆開了書妖的禁錮。只不過,還有一縷淡淡的光線,若隱
若現,栓扣在書妖的脖子上。這是厲害的禁制,隨著她的心意,牢牢控制住書妖
。如果書妖敢逃,她也不介意,讓書妖再嘗一嘗苦頭。適時,書妖摸了摸脖子上
的光線,一臉的苦色。然後認命似的,飛到了門口,討好笑道:「大仙,您隨我
來……」

  「……等下。」

  楚清儀才想跟上,忽然腳步一停,目光落在了房中的書架上。他眼睛一瞄,
對於書架上的典籍,多少也有一些興趣。

  不過,當他上前,隨手拿起一本典籍翻看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這典籍紙
頁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半點墨痕。

  「這是怎麼回事?」

  楚清儀愣了一愣,他立即檢查,發現其他書籍,也是同樣的狀況。見此情形
,他眉頭一皺,頓時回頭看向了書妖。

  「大仙……」

  面對楚清儀猶如實質似的目光,書妖戰戰兢兢,又撲通跪了,支支吾吾道:
「這個……小人餓了……也要吃東西的……」

  「嗯?」

  旁邊的王老五一怔,旋即靈光一閃,眼睛睜大了幾分:「你的意思是……書
中的文字……被你吃了?」

  書妖身體瑟瑟,微微的點頭,一臉的害怕之情。

  「……有趣。」

  楚清儀眨了眨眼,揣測道:「你吃了這些文字,是不是就記得了書上的內容
,能夠完全復述出來?」

  「是是是……」

  書妖連連點頭,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優勢是什麼,急忙說道:「大仙,整個神
靈宮中有十三萬四千七百六十二冊書,共有一千八百九十七萬二千零七個字。」

  「每個文字,每個篇章,皆中我心中,歷歷在目,倒背如流。」

  書妖低眉順眼道:「大仙要是想知道哪本書上的內容,我現在就可以朗讀出
來,絕對沒有絲毫的差錯。」

  「……好!」

  楚清儀眼中有幾分異色,此時此刻他才深刻的瞭解,書妖的本質到底是什麼
。這哪里是妖,分明是一件能夠貫通古今的至寶麼,天師府中的藏書道典也有不
少,但從未誕生什麼書妖,想不到這神靈宮當中,竟然有此等寶物。楚清儀思潮
起伏,心念電轉之間,忽然問道:「你平時,以吃書為生?」

  「不不不!」

  書妖搖頭,小聲解釋道:「大仙,小人是書靈,只要寄託在書中,沒有外力
的傷害,就會不死不滅。」

  「只不過,書有文氣。這文氣,對小人來說,就相當於美味的食物。就算是
神仙,不食五穀,一樣可以長生。但是,興致來了,也一點口舌之欲……」

  書妖低頭腦袋,似乎有些羞澀,怯聲道:「幾千年了,小人偶爾打個牙祭,
久而久之,就把宮裏的文氣吃光了。」

  「文氣一散,書中的文字,自然慢慢的淡然,最終消失……」

  書妖有些惶恐,自我辯解,喃聲道:「小人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此乃
天性,按捺不住……」

  「……知道了。」

  楚清儀一臉平靜,隨即揮手:「帶路吧。」

  「……是!」

  書妖一怔,然後歡喜的爬起來,在空中飄飛引路。

  楚清儀尾隨後面,淡聲道:「你順便給我說說看,這神靈宮是什麼樣的佈局
,亭臺樓閣,各個區域,一個都不許遺漏。」

  「……呃,好!」

  書妖眼中有些慌亂,不過回神之後,就事無巨細的介紹起來。整個神靈宮,
佈局十分規整,按照三個大殿的規格,組合成為一個巨大的城堡似的建築。各個
樓閣院落,就是錯落有致的分佈在三個大殿旁邊,猶如眾星捧月似的,襯托三個
大殿的雄偉壯觀。三個大殿,則是按照功能區分。前殿,那是大賢聖仙的修煉之
地,演武場。中殿,就是寢室,休息睡覺的地方。後殿,則是煉丹制藥,處理雜
物之所。三個大殿,呈犄角之勢,各自對齊……

  「中間呢,中間是什麼?」

  在書妖介紹的時候,楚清儀突然打斷問道:「我記得,宮城的中間,好像是
挺空曠的,什麼也沒有麼?」

  「那個……」

  書妖身體一僵,然後急忙解釋道:「那是花圃,還有靈田。聖仙當年,喜歡
養花種草,還親自培育靈米,所以特意在宮城之中,開闢了靈田……」

  「原來如此。」

  楚清儀點頭,眼神有幾分深邃:「你說的傳送陣呢,又在什麼地方?」

  「寢宮,聖仙的寢宮。」

  書妖毫不遲疑,直接答道:「在寢宮之中,有一間秘室。傳送陣,就在秘室
裏頭。不過,需要一種晶石,才能啟動……」

  「晶石?」

  楚清儀眉頭一皺,隱約也有幾分預感。

  「對,一種晶石,從天外降下,蘊含奇異的能量。」

  書妖解釋道:「聖仙,把那種晶石,稱為天晶靈石。只要有晶石,鑲嵌在傳
送陣之中,就可以隨時離開這裏,抵達外面的世界……」聽了書妖的介紹,楚清
儀皺眉道:「那麼傳送陣之中,是不是有晶石的存在?」

  「這個……」

  書妖茫然搖頭:「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沒有通行令符,肯定進不了寢宮,
不了解具體的情況。」

  「……真是麻煩。」

  楚清儀眉頭如鎖,隱約感覺到,這事肯定要有波折,不會那麼順利。

  「……大仙,到了。」

  幸好這時,書妖欣喜,表功道:「過了小橋,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她被困住
的地方。」

  「那是哪里?」楚清儀隨口一問,只見走廊旁邊,那是一條平橋,橋下是彎
曲流淌的小溪。清澈的溪流,上不見源頭,下不見去水。只有中間一小段水流,
就是繞著一個院子穿梭而過。院中,柏樹蔥籠,樹冠如華蓋,枝葉繁盛,恰好把
院中的小樓遮擋了半邊,充滿了幽深之美。

  「這是演武殿旁的閣樓。」

  書妖連忙解說道:「當年,聖仙修煉累了,就在附近的閣樓小憩。這小樓,
就是聖仙當年,經常休息的閣樓之一。」

  「在小樓之中,還有一幅聖仙當年,親自書寫的條幅。」

  書妖的語氣,似有幾分羡慕:「那個人,如果是大仙的朋友,那她就算是比
較走運了。她困在樓中,日夜參悟條幅,肯定有不少好處。」

  「真的?」

  楚清儀眉頭一揚。

  「必然的事情。」

  書妖連連點頭:「要知道,那條幅之中,蘊含了聖仙對大道的感悟,還有道
韻的存在。類似大仙這樣的修士,只要時常參悟,自然可以提高修為境界。」

  「這樣說來,也算是因禍得福……」

  楚清儀笑了一笑,忽然問道:「為什麼,我們從外面進入宮城,卻隨機分散
在不同的地方?」

  「啊?」

  書妖一呆,又連忙答道:「大仙,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由於,宮城佈置
的陣法,運行多年了,難免有些差錯……」

  「哦。」

  楚清儀點了一點頭,就揚聲叫道:「季道友,你可在內中……」

  她的聲音,如絲如線,直透院中小樓。

  「咣鐺!」

  一瞬間,小樓門窗開啟,探出一個腦袋。

  那個自然是季雪琪,這個時候,她也看到了楚清儀,臉上頓時露出了難以置
信的興奮激動之色。

  「砰,砰,砰!」

  興奮之下,她揮手砸起了門窗。一陣陣符光,卻在虛空中交輝閃耀,把他的
力道全部吸收,再回饋而回。楚清儀也注意到了,季雪琪在樓中,好像是大喊大
叫,只不過卻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顯然,這聲音,已經被樓中的禁法隔絕了。

  楚清儀見狀,微微一笑,卻是不管不顧,飛身進入了閣樓。

  看到楚清儀毫髮無損的穿過了禁制,季雪琪臉上的緊張瞬間消失,她也不傻
,自然是發現了當中不對勁的地方。

  「你能夠自由出入?」

  季雪琪一臉的詫異,以為自己幻視了。

  「我有通行令牌!」

  楚清儀笑了笑,簡單地和季雪琪解釋了一番,帶著她,離開了這處閣樓。

  離開閣樓之後,楚清儀看向了一旁的季雪琪,上下掃視了兩眼,皺眉道:

  「你沒遇到什麼事嗎?」

  「什麼?」

  季雪琪滿臉的不解和古怪,楚清儀倒也不藏著掖著,將自己進入神靈宮,遇
到了那黑衣人的事情說了一番。

  聽到她這麼說,季雪琪滿臉茫然,開口道:

  「我和你是同一時間進來的,我被困住的閣樓裏,除了一條蘊含道韻的條幅
外,再無其他,說來......那條幅當中的道韻,也是玄妙非常,我拓了一
份,楚道友,你要不要?」

  「不了......」

  楚清儀搖了搖頭,拒絕道:

  「那是屬於你的機緣,你收著就好,不過......」

  話說到這裏,楚清儀和季雪琪二人,同時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的書妖這裏,
書妖倒也有眼色,立馬開口道:

  「神靈宮當中不單單仙長二位,還有許多,只因聖仙飛升之時,念人間災亂
,遂留下了神靈宮當中的禁制,凡有機緣者,都會在機緣巧合之下進入這神靈洞
天當中,想必二位仙者也經歷過了,除了神靈洞天之外,還有神靈宮。這神靈宮
當中,有聖仙留下的不少機緣珍寶,因此很多進入神靈洞天當中的修行者,皆想
要佔據神靈宮,奈何他們不知道,凡進入者,非大機緣不得出,就好像是大仙,
沒有通行令牌,這輩子註定都會被關在這處禁制當中,因此二位大仙進入的時候
,才會碰到一些提早二位大仙進入的人!」

  「那進來的人有多少?」

  「很多!對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書妖的目光突然看向了季雪琪。

  「有這位仙子的同門,也在當中!你們的功法系出同源,應該就是同門吧!


  「哦?」

  一聽有同門,季雪琪眼睛一亮,開口道:

  「帶我去!」

  「二位這邊來!」

  說來也巧,那位書妖口中的所謂季雪琪的同門,就在附近,距離這棟小樓,
幾百米的地方,就是走廊盡頭的一間廂房中。要是兩人沒被困住,沒有禁法的隔
音,光是靠喊叫,就能通話了。 可惜,這個神靈宮中,到處是玄奧的禁制。以
至於同門兩人,哪怕是就在鄰近的地方,也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反正,在書妖的
指引下,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廂房。然後隔著窗子,兩人就看到了,在房間之中,
一位年紀比季雪琪稍大稍許的青年男子沉心靜氣盤坐,身上隱約有光華流動,這
是在修煉。

  男子面容俊朗,劍眉星目,皮膚白皙,儼然是一位小帥哥。

  看到那男子,季雪琪的眼神兀的閃爍了幾下,眼中隱隱有激動神情浮現。

  「師......師哥?」

  此時,楚清儀也注意到了,在這位季雪琪的師兄的旁邊,也有一幅書法。書
法文字,看似平平無奇,比不上當世的書法大家。不過,那畫筆流轉間,卻浮現
淡淡的氣機,讓人琢磨不透。那奇怪的氣機,自然就是道韻。

  顯然,這位季雪琪的師哥參悟道韻之後,自然有所收穫。所以,在楚清儀和
季雪琪出現在窗外之時,他靈覺一動,也隨之睜開了眼睛。

  乍看,他頓時一呆,似驚似喜。

  楚清儀看在眼中,自然驚覺,這位季雪琪的所謂師哥,顯然與季雪琪的關係
不一般。至少......兩人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有著情意綿綿。

  當下,楚清儀也不再猶豫,直接利用通行令符,將季雪琪的這位師哥帶了出
來。

  這位師哥,是璿璣閣大長老的徒弟,楚清儀也聽過名號,只不過並未熟識。
似乎是叫劍非凡,雖不是季雪琪那般天生劍骨,但也是年輕一輩當中的佼佼者了


  「師兄,你怎麼也在這裏?」

  看到劍非凡,季雪琪激動之餘,開口詢問,那劍非凡沖著楚清儀微微點頭,
倒也沒有隱瞞什麼,一股腦說了出來,

  原來,是璿璣閣的大長老算出了季雪琪有危難,特派劍非凡來支援,誰知剛
到東海,碰到了一幫魔頭,無惡不作,殘殺無辜的百姓。劍非凡作為名門正派,
自然看不過眼,就出手阻止他們。沒想,這些魔頭,死了幾個人之後,就招集大
批同伴,反過來追殺劍非凡。一場大戰下來,劍非凡力有不逮,沉到了海底,再
在無意之中,被海流卷到了這個洞天世界。

  之後,剛剛進入洞天世界的劍非凡,便遭遇到了數千蜂妖的圍殺,當時的劍
非凡受創不淺,自然無力抵擋,被擒拿了下來。誰知那些蜂妖並沒有傷害劍非凡
,反而是將其丟進了神靈宮當中。

  故事講到了這裏,劍非凡幽幽一歎,開口道:

  「也不知道,此間主人是誰,囚禁我等,是什麼居心。」

  劍非凡皺眉,充滿了疑慮。

  「師哥,這是神靈宮!」

  一旁的季雪琪開口解釋。

  「我聽人說,這是數千年前,一個大賢聖仙開闢的洞天世界。在他飛升之後
,宮城就沒有主人了……」

  她把自己瞭解到的情況,一五一十講述出來。

  「竟然是這樣?」

  劍非凡聽完之後,眉頭又是一鎖:「你的意思是,蝶族的妖靈,把你們誘導
進入宮中,也不知道她們是什麼打算?」

  「對。」

  季雪琪點點頭,目光忽然一轉:「書靈,你知道嗎?」

  「呃……」

  半空中,三寸書妖一臉迷茫:「大仙,小人一直被困在宮中,也不知道那些
人是什麼打算。我只是知道,不管是蜂,還是蝶,在很多年以前,只不過是聖仙
的奴僕,負責給聖仙養花釀蜜罷了。」

  書妖撓頭道:「可是在聖仙飛升之後,這些奴僕就再也沒能進入宮中,也不
知道他們是什麼情況。」

  「是嗎?」

  楚清儀蹙眉道:「我總感覺,這個地方,有些詭異……好像是隱藏了什麼未
知的兇險……」

  「嗯。」

  劍非凡心中一凜,也有幾分贊同:「是呀,此地不宜久留,儘早離開為妙。


  說話間,三人已經在書妖的引領下,通過了一條長長的曲折回廊,最終來到
了中間的大殿之中。順著大殿,繼續往寢宮走去。

  走過了一條走廊後,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間。這一瞬間,三
人呆住了,情不自禁停下了腳步。只見這個巨大的空間,卻是一方大殿。只不過
,寬闊的大殿之中,卻只有一根柱子支撐,把百丈高的殿宇,牢牢頂在了上面。
看到了這個場景,楚清儀腦海之中,只想到了一個詞,金庭玉柱!

  大殿之中,可謂是金碧輝煌,富貴至極。

  看起來,這是一座金鑾殿,到處是瓔珞垂掛,珍珠寶玉鑲嵌。一抹抹珠光寶
氣閃耀,晃得三人眼花繚亂。只不過,最吸引大家注意力的,還是那一根百丈玉
柱。長長的玉柱,直徑大概兩三米,立於大殿之中,貫天立地,通體晶瑩,散發
無窮的光輝。

  季雪琪目眩神迷,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神靈殿。」

  有人回應,但見空中的三寸書妖,娓娓而談:「殿中之柱,那是大賢聖仙當
年立於此地,鎮壓地穴的至寶。」

  「地穴?」

  三人又是一驚。

  「沒錯。」

  書妖解釋道:「那玉柱下麵就是地心火眼,一旦被破壞,便會有無窮地心真
火噴湧而出,整個宮城就要化為灰燼,甚至殃及洞天世界。」

  「啊……」

  聽得秘聞,大家的反應都差不多,身心一震。

  「地心火眼?」

  季雪琪失聲道:「這萬仞高峰之上,居然有地心火眼的存在,是在說笑麼?


  「不是說笑。」

  楚清儀沉聲道:「呂道友,你忘記了,這神靈洞天可是銜接海底深處,那麼
有地心火眼的存在,一點兒也不稀奇。」

  「額......」

  季雪琪一滯,然後輕聲道:「我倒是忽略了這個。」

  「忽略也沒事。」

  楚清儀忽然一笑:「反正,這柱子,有點定海神針的意味。不管是不是至寶
,只要大家不去動它,肯定沒關係。」

  「是啊。」

  季非凡深以為然:「大家都準備離開這裏了,就算地心火眼爆發,又與我們
有何干系?」

  其他人正要點頭,卻突然聽書妖說道:「大仙,你有所不知。在地心火眼中
,卻儲存了神靈宮的秘藏……」

  「秘藏!」

  一瞬間,三人皆驚,面面相覷。

  「什麼秘藏?」

  楚清儀也微微有些吃驚,想不到這處洞天福地之中,竟然也有聖仙故意留給
後人的密藏!

  「神靈天書。」

  書妖娓娓而談:「大賢聖仙在飛升之前,把他畢生所學,盡述著錄形成了三
卷天書,就鎮在地心火眼之中,以待有緣人。只可惜,數千年來,雖然也有不少
人,在機緣巧合之中,抵達了宮城之中。但是,他們卻福薄,沒有緣分,一睹天
書的奧妙。」

  說話之間,書妖的表情,有幾分狂熱,直接看向了楚清儀。

  「大仙,你身懷宮中的通行令符,這令符肯定是當年,聖仙遺留外面世界,
賜予普羅大眾的機緣。你得到了機緣,又進入到神靈洞天,並且進了宮城……」

  書妖很激動:「這充分說明,你就是聖仙指示的有緣人。只要你,挪開金庭
玉柱,取出天書,再學有所成,就是聖觀的隔代傳人啦。」

  「唉?」

  剩餘兩人一聽,目光開始閃爍了。

  書妖話裏的弦外之音,大家都聽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只要楚清儀得到了神靈宮主人的傳承。那麼,他自然就是神靈
宮的新一任主人,可以掌控這一方小世界。一方小世界,可是開宗立派的基業呀
。有了這洞天世界的資源,再潛心修行幾百年,然後方納門徒,稱宗道祖不是問
題。事情進展順利的話,說不定兩三百年之後,除了天師府,楚清儀也能夠在宗
派林立的修行界之中,成功佔據一席之地。人生在世,在解決了溫飽的情況下,
肯定有更高的追求。對於修士來說,功名利祿什麼的,猶如過眼雲煙,不是很在
意。但是,能夠傳承一方道統,作為一派祖師的機會,卻極具誘惑力。

  只不過......

  在場的人,都是各門派的天之驕之,天師府和璿璣閣,哪一個不比神靈洞天
的誘惑大?因此面對書妖的話,換做旁人,說不定就狂熱了,但在場三人,依舊
是冷靜十足。尤其是楚清儀,皺眉道:「可是,挪開了玉柱,底下的地心火眼豈
不是會爆發,我們恐怕難免倖免……」

  「不不不……」

  書妖連忙解釋道:「大仙,在地心火眼中,也有聖仙的封印。這個封印也能
支撐一時三刻,只要在取出天書之後,儘快放下玉柱,把地心火眼重新鎮壓起來
,大家自然安然無恙。」

  也是這個道理……

  季雪琪和劍非凡一想,也覺得這事靠譜。畢竟神靈宮主人當年,也是先封印
的火眼,才有可能開闢一方洞天世界,再建造雄偉壯麗的宮城。而且,把天書秘
藏在地心火眼的時候,肯定有安全之法。要不然,又何必多此一舉,留給有緣人
。總而言之,這真是天賜良機啊......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3 16:33

  第六十五章 最後的敵人

  不過嘛,三人都沒有被面前的天賜良機沖昏了頭腦,反而是站在那裏猶豫了
一番,隨即……

  楚清儀忽然伸手一招,飄浮空中的三寸書妖,就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大仙!」

  書妖一懵,頓時有些戰戰兢兢,一臉誠惶誠恐之色。

  「砰!」

  楚清儀錶情冷漠,手掌更是二話不說,直接五指籠合,瞬間把書妖捏爆了,
化作一團虛無煙氣……

  「啊!」

  乍看之下,季雪琪和劍非凡兩人皆驚。

  這是幹嘛?

  二人有些發懵,季雪琪更是以異樣的目光,看向了楚清儀,驚愕道:「楚道
友,你這是……就算有什麼問題,可以好好說嘛,不用這麼暴力。」

  楚清儀搖了搖頭,忽然鬆開了手掌。

  就在這時,那團虛無的煙氣,又重新演化,逐漸變化成型,恢復了三寸書妖
小人的形態。

  暫態,書妖就撲通跪下,悲聲道:「大仙,饒命啊。」

  「帶路。」

  楚清儀冷笑,寒聲道:「帶我們去傳送陣……不需要再廢話,要是敢再多說
一個字,我讓你形神俱滅。」

  「唔唔……」

  書妖驚恐,發現全身身上,受到了禁錮。另外,他還從楚清儀的眼神,察覺
到一抹冷酷的殺伐之氣。

  這讓他意識到,楚清儀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他敢有半點違逆之意,那麼迎接
他的肯定是悲慘的下場。

  一時之間,書妖臉色蒼白,全身瑟瑟發抖,再也不敢多嘴多舌,而是像驚弓
之鳥似的,倉皇飛空引路。

  季雪琪和劍非凡兩人一對眼,倒是沒有多說什麼,三人慌忙跟上。

  很快,他們就離開了金庭玉柱大殿,從側門而入,再經過一條長廊,然後就
來到了寢宮之中。在寢宮的旁邊,有一個隱秘的房間。在書妖的引領下,三人進
入房間之中,然後推開了房間的一幅牆壁,就看到了一個密室。一個近百平方,
十分玄異的密室。整個密室,沒有任何的擺設,四周空蕩蕩的,沒有房頂牆壁,
只有虛無的光,若隱若現,作為界線。不過,密室的地面上,卻是橫七豎八,一
道道玄奧的劃痕。這些劃痕,或深或淺,縱橫交錯,再點綴朵朵流雲,最終形成
了一個繁瑣又神奇的陣法。

  「大仙,這個就是傳送陣了。」

  此時,書妖戰戰兢兢道:「只要站在陣中,就可以離開這裏,抵達外面世界
。」

  「是嗎?」

  楚清儀神色一緩,沉吟道:「不過,看起來,這陣法處於泯滅的狀態,還沒
有啟動呀,根本使用不了。」

  「有咒語!」

  書妖連忙道:「只要念動咒語,就可以激發陣法了。咒語是……」

  隨著書妖的吟誦,地面上玄奧的劃痕,也隨之湧現了一縷縷熾白的光亮。這
些光亮交織,糾纏,再相合融合,也產生了華麗的效果。刹那間,璀璨的光輝,
在空中盤旋,五光十色,目炫神迷。楚清儀靈覺一探,就可以感應到,在陣法之
中,卻是滔天波浪,嘯風陣陣,恰似東海的海景。

  「不錯……」

  這個時候,楚清儀才放心笑了,點頭道:「你果然沒騙我,所以我決定……


  「砰!」

  瞬息,楚清儀忽然揮手,又把書妖揪住,順手一捏。三寸書妖,再一次粉身
碎骨,化作淡淡的流煙。旁人眉頭挑了一挑,腦中閃過了,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等等辭彙。然而,在就在這時,楚清儀直接一擲,把淡淡的流煙,扔到了傳送陣
中。只見一抹霞光幻彩浮動,流煙就徑直消失無蹤。

  「楚道友,你這是......」

  一旁被救出來的劍非凡皺著眉頭,開口詢問。

  「可是那個書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季雪琪自然知道楚清儀的為人,因此直接開口。

  「何止不對勁,問題大了。」

  楚清儀直言不諱道:「那書妖,不是什麼好東西。從見到我,再到現在,滿
嘴的謊言,沒幾句能信的。」

  「為什麼這樣說?」

  劍非凡驚愣道:「它不是帶你找到了我們,還把我們帶到了傳送陣中,感覺
很老實啊。」

  「老實?」

  楚清儀撇嘴道:「那是由於,它發現坑不到我們,才老實帶路,像是送瘟神
一樣,儘早把我們送走,不要壞了它的事……」

  「啊……」

  對於楚清儀的話,季雪琪和劍非凡卻是將信將疑。

  「楚道友,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個金庭玉柱什麼的,就是書妖想坑我們?」
劍非凡問道:「實際上,玉柱底下,根本沒有什麼天書,而是陷阱?」

  「不一定……」

  楚清儀搖頭,提醒道:「我只是知道,它不安好心。只不過,具體它有什麼
算計,我也不太清楚。」

  「怎麼說?」季雪琪叫嚷道:「楚道友,是不是你的疑心太重了?」

  「疑心,那是對的。」

  楚清儀環視道:「你們不覺得,書妖一直在避重就輕嗎?所言所為,只透露
了最粗淺的資訊,根本沒有多麼的深入。」

  「比如說……你們忘記了,那些黑袍人。」

  楚清儀輕聲道:「一路走來,你們哪個看到了,那些黑袍人的蹤影?總不能
說,他們在宮中,已經死絕了吧?」

  「誒!」

  霎時,季雪琪兩人,心頭一震,豁然開朗。

  之前,那是身在局中,又脫困重聚,大家光顧高興了,卻是忽略了當初,與
他們一起困在宮城中的黑袍人。現在,在楚清儀的提醒下,他們總算是醒悟了過
來。這事,果然不對。有些事情,只有戳破了窗戶紙,就會變得十分明瞭。這一
瞬間,二人就忽然回想起來。書妖帶路的時候,似乎是故意繞行,避開了一些地
方,讓他們順勢匯合。

  仔細想想,這繞行之舉,是不是有什麼深意呀?

  此時此刻,三人都起了疑心。

  「另外,還有……」

  楚清儀繼續說道:「你們進來的時候,是不是單獨出現在各個地方?」

  「……是!」

  劍非凡眼中精光閃爍,點頭道:「按照雪琪的說法,我們應該是隨機受困,
其實這也是我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懷疑,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季雪琪問道,顯然在她心中,也有類
似的想法。

  「嗯。」

  楚清儀點了點頭,突然一歎:「你們不知道,在我進入宮城的時候,掉落的
地方,卻與你們有所不同。」

  「你們是隨機分散,單獨困阻。而我呢,卻很倒楣,恰恰掉落在一個黑袍人
的房間之中,受到了那個的伏擊……」

  楚清儀沉聲道:「如果不是我反殺成功,恐怕你們已經見不到我啦。所以,
我有理由懷疑,是不是在我進入宮城的時候,就已經被某人察覺,我身上有通行
的令符,然後來個借刀殺人……」

  霎時,三人眼神凝聚,有幾分慎重之色。

  半晌,一旁最沒存在感的王老五才打破了沉寂,開口道:「清儀,你有什麼
猜測?」

  「也沒什麼猜測。」

  楚清儀笑道:「只是覺得,這個宮城,有許多的疑團。未知,就意味著兇險
,所以我才主張,離開這裏……」

  「是啊。」

  劍非凡贊同道:「顯然,宮城之中,肯定有什麼人,在謀劃什麼。只不過,
他們的謀劃,還缺少了關鍵的一環。」

  「而且,這環節,需要我們的幫忙。」

  季雪琪眼睛閃亮,分析道:「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楚道友的身上,竟然
有宮中的通行令符。據有令符,這個優勢,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他們忌憚的地
步,所以發現除不掉楚道友之後,寧願把我們送走……」

  季雪琪振奮道:「也就是說,只要有令符在手,我們就已經占了先機。可惜
,不知道那些人在謀劃什麼,也不知道這通行令符,到底有什麼玄機。」

  「或許......我們應該換一個思路!」

  一旁的楚清儀猶豫了片刻,突然,眼神火熱的看向了季雪琪和劍非凡,他們
三人,都是天師府和璿璣閣的領軍人物,自然知道一些秘辛。

  「你是說......」

  察覺到楚清儀眼神當中隱藏著的意思,季雪琪聲音顫抖的開口道:

  「這令符,是鑰匙?有令符在手,就有機會,徹底掌控這個神靈宮?」

  季雪琪的話,讓一旁的劍非凡也豁然開朗,他們是名門正派之後,自然知道
一些普通散修不知道的秘辛,比如,他們的天師府和璿璣閣,乃至其他的一些大
門大派,在佈置重重禁法的同時,也要以一件至寶鎮壓宗門。這鎮壓宗門的至寶
,除了掌教之主,可以隨意調動以外。其他核心門人,也可以通過掌教賜予的東
西,在掌教有事出門,不在宗門坐鎮之時,暫時發揮至寶的威力。這樣一來,就
算有敵有犯,核心門人也可以借至寶之力,盡殲來敵,以振宗門之聲威。

  這令符,斷然就是鑰匙!

  三人眼神相對,紛紛明瞭。不過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轟隆聲響,數道身影
,從禁制當中,脫困而出。

  不是旁人,正是那些假借天師府和璿璣閣名頭到處燒殺搶掠的黑衣人!

  看到這些黑衣人,楚清儀和季雪琪、劍非凡兩人一對視,三人無需言語,便
是最佳的默契,劍非凡二話不說,直接出手,至寶春秋劍格外的疾厲,就好像一
抹流光閃電,飆飛如梭。

  劍光閃爍,猶如羚羊掛角,難以捉摸其中的痕跡。咻的一聲,飛劍就出現在
一個黑衣人的喉嚨之前,眼看就要穿透而過。當然,這些黑衣人,之前能夠追殺
劍非凡落荒而逃,也足夠說明他們的實力強悍。哪怕是身陷牢籠,也臨危不亂。
在危險之際,一個黑衣人祭起了法寶,形成了一層厚厚的屏障,把三人的攻擊給
攔截下來。那個黑衣人身上的氣息,好像大海深淵,渾厚如城。不出意料,他也
是散仙級別的人物。簡單來說,實力已經到了陰陽交融的地步,對比巔峰時期的
楚清儀來說,也是不遑多讓。有實力,也有品質不錯的法寶,自然可以把三人的
襲擊擋下。

  與此同時,其他黑衣人,也趁機襲擊。

  嗖嗖嗖……

  疏密有致的流光閃爍,一粒粒圓溜溜好像丸子,通體卻呈青色的東西,就飛
射了空中,霰彈似的奔向了三人。

  一瞬間,季雪琪驚聲道:「大家小心,這是青雷子。」

  「還有毒火彈!」

  楚清儀一把將王老五收回到了納戒當中,同時也看到了,在青雷子之中,還
夾帶了數十粒,灰濛濛不起眼的小丸子。這些丸子,異常的歹毒,稍有不慎,就
會中招。這個時候,她可以十分確定,這些人與虐殺東海百姓的魔頭,絕對是同
伴。更重要的是,他們身懷秘寶毒器。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人的實力,與劍非凡相差不多,卻逼得劍非凡四處逃竄
的原因。不僅是他們人多勢眾……想必,之前追殺劍非凡的,絕對不只是這七八
個黑衣人。只不過,那些黑衣人在追殺的過程中,反過來被劍非凡消滅了一部分
。人多勢眾,這是一方面原因。殺傷性的武器,也是另外一方面原因。 一結合
起來,也難怪劍非凡一個人抵擋不住。

  幸好現在,神靈宮中的黑衣人,數量也不算多。再加上,由於地形的限制,
他們也不敢大量使用歹毒火彈,免得牽連自己。所以,在青雷子和毒火彈飛來之
時,楚清儀三人也可以應付得了。各自找到對手,纏鬥拼殺,因為楚清儀傷勢未
愈,所以挑了兩個實力最弱的對手,她順手一甩,霜華劍就飄飛空中,在光芒閃
耀之間,空氣驟然降瀑,結起了晶瑩冰霜雪花。

  這樣的現象,卻引起了一個黑衣人的怒目而視。那人目光陰狠,張口就噴出
了一把烈火焰焰的飛劍,與霜華劍交纏在一起。寒冰烈火,看似水火不相融。但
是,只要看飛劍的形制,就可以知道,這兩把劍頗有淵源,似乎是同一個人煉製
,再分別賦予不同的屬性。飛劍同源,肯定有什麼聯繫。楚清儀眉頭一揚,也可
以肯定,與自己交戰的黑衣人,或許與被自己殺人奪寶的黑袍人之間,不是同門
,就是兄弟之類。不過,楚清儀也沒興致,追究兩人的關係。反正知道對方是敵
人,就可以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撲哧……

  在兩把飛劍激蕩,水火撞擊的時候,楚清儀目光一閃,就見兩道鉤形光華,
飛掠到了長空。一青一藍光華流閃之間,在空中一個交錯,就好像是一把大剪刀
,一上一下,一扣一合,牢牢把烈火劍鎖住。

  「卑鄙……」

  那黑衣人一驚,正想把烈火劍召喚回來。可是,列缺雙鉤,威力非比尋常。
在鎖住烈火劍之後,就立刻一剪一挫,哢嚓作響。靈性十足的烈火劍,在雙鉤的
夾擊下,儘管沒有就此碎斷,但是劍刃也出現了一個口子,粼粼靈光頓時暗淡了
下去。

  一把品質上等的飛劍,立即廢了一半……

  「還真是好用……」

  見此情形,楚清儀嘴角逸出一抹笑容,她也沒有想到,列缺雙鉤在自己手上
第一次施展,就建了奇兵之功。出奇制勝,對方肯定沒有料到,以前屬於同夥的
列缺雙鉤,最終會對付自己,一時疏忽大意之下,肯定吃了暗虧。烈火劍快要廢
了,那個黑衣人也有些心急,然後再也克制不住,直接怒吼了一聲,身上光華泛
動,好像波瀾起伏。轉眼間,黑衣人蓄勢完成,正準備拼盡全力,發一個大招。

  然而,楚清儀的速度更快,他倏地張口,一枚劍丸就已經噴薄而出。劍丸浮
空化劍,速度比閃電還要快上幾分。嗖的一下,飛劍就已經沖到那個黑衣人眼前
,然後炸開了。萬千劍光,猶如遊絲交織,形成了一層劍網,層層疊疊,密密麻
麻,就像是龍捲風暴一般,飆飛射殺。

  嗚……

  黑衣人一驚,身體頓時一震,一陣火焰冒了出來,迎向了劍光。熾烈的火焰
燃燒,悶得附近幾個人,只覺得空氣冒火,連皮膚也焦灼一片。

  危急之下,那個黑衣人,也顧不上敵我之分,鼓足了一口氣,全身化作了一
團熾烈的火球,撞向了密集的劍光。

  只不過,他卻低估了劍煞的厲害。

  在楚清儀的操縱下,細若遊絲的萬千劍光,忽然陣勢一變,直接化成了一冰
冷凝重的煞氣,反過來把火球裹住。

  濃濃的煞氣起伏,就好像是一片烏雲遮天,冷若寒冰,千年不化。

  一冷一熱,相互侵襲,立即產生了激烈的變化。滋滋聲中,可謂是煙霧滾滾
,迷霧重重,把黑衣人困在其間。而且,冷熱交替,也把其中的空氣,蒸氣抽空
。一時之間,以黑衣人為中心,方圓數米的空間,頓時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那
黑衣人身在真空之間,自然是飽受折騰,掙扎要破困而出。

  當然,楚清儀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祭起了霜華劍,在空中夭矯如龍,盤
旋不休,降下紛紛飛雪,凍結四方。另外,列缺雙鉤,更像是一雙渦輪,在附近
飆飛電射,阻止其他黑衣人搭救,防衛十分嚴密。甚至於,他還準備了自己的本
命飛劍,以防萬一。

  這數件法寶的運用,不可謂不高明,至少,那個黑衣人,掙脫不開楚清儀布
置的困境。不管他怎麼掙扎,幾分鐘過去之後,在厚重煞氣的擠壓下,只聽砰的
一聲,他就爆開了。

  那黑衣人,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解決了……」

  楚清儀才露出一點笑容。冷不防,一抹血光從煞氣之中,飆射而出。血光如
劍,勢不可擋,就好像是電掣一般,直沖楚清儀的額頭。

  「……小心!」

  劍非凡吃驚,大聲提醒。

  砰……

  楚清儀只覺得,面門一震,整個臉龐,都有些發麻了,針刺似的痛苦。還好
,這只是震盪而已,讓她腦袋晃了一晃,一陣錯覺之後,就恢復了過來。

  「噝!」

  她十分慶倖,最終祭起了自己的法寶飛劍,以寶光護體,才躲過了一劫。她
也沒有想到,那個黑衣人,已經死了,還要擺她一道。而且,手段詭秘,殺傷力
極強。如果不是,她做了一番防備,肯定讓對方得逞,被對方拉下馬。居然想同
歸於盡……癡心妄想!

  楚清儀惱羞成怒,表情有幾分陰沉。然後她洩憤似的,再次祭起了列缺雙鉤
,一青一藍兩道光華,就交錯穿梭,鉤向了旁邊的一個黑衣人。與此同時,在她
的有意驅使下,濃厚的劍煞,更湧入到空中的霜華劍中。

  嗚嗚嗚……

  一瞬間,霜華劍光芒大盛,發出一陣尖銳的輕吟聲。接著,劍刃上冒出了絲
絲縷縷霜雪寒霧,方圓十幾米空中,更是驟然降溫,抵達零下數十度。楚清儀凝
煉的煞氣,與霜華劍也算是相輔相成。煞氣湧入,頓時把霜華劍的威力,徹底的
發揮出來。她神念一動,霜華劍在空中一晃,橫掃了一大掃。一條百丈白練,就
直接呈巨大的扇形,覆蓋了這一片區域,將一個黑衣人籠罩其中。白練掠過,空
中就立刻結凍化冰,一座冰川頓時成型。

  雪山,白霧,迷茫似海。

  冰天雪地,自然讓那個黑衣人渾身一顫,儘管身體沒被凍僵,但是動作自然
也有幾分遲緩……

  「楚道友,多謝了。」

  適時,季雪琪微微一笑,劍氣凝聚,把那黑衣人胸口洞穿,兵不刃血,留下
一個手臂粗的窟窿……那個黑衣人,身體晃了一晃,低頭看了眼胸口的窟窿。然
後,他的身體陡然就炸開了,又有一抹血光飆射。

  轟!

  一回生,二回熟。楚清儀早有戒備,直接以法寶飛劍迎向血光。兩者對撞之
下,一層氣浪好像蓮花,慢慢地蕩開。

  隨即,飛劍震了回來,那血光也隨之湮滅。

  「這些是什麼東西?」

  看著那堙滅的血光,季雪琪微皺著眉頭。

  「不知道......」

  楚清儀和劍非凡全都搖頭,對於那薄如影子的血光,縱使是兩教年輕一輩,
也絲毫不知道。

  不過......就在三人聯手解決了這幾個黑衣人之後,突然,轟鳴雷聲
忽然波蕩而來,一層層氣浪,就好像是潮湧一般,從深不可測的長廊,一直延伸
到密室。

  「這是……」

  楚清儀臉色頓變,隱約有幾分察覺:「月心的那一招,蝶翼風暴!」

  「沒錯,是她。」

  季雪琪也反應了過來:「她也進來了……」

  「終於開始了么。」

  適時,楚清儀錶情沉凝:「她引誘我們進來。另外蜂族的人,不問善惡,只
要是修士,也都往神靈宮中送。這事本身,就十分古怪……」

  楚清儀輕聲道:「現在,應該揭曉答案了吧。」

  實際上,她一直想不通。她與季雪琪就算了,在月心的引導下,進入到神靈
宮之中,這應該是月心故意埋下的暗手。但是,劍非凡,還有那些黑衣人,卻蜂
族妖靈擒拿之下,也往神靈宮之中送。最讓人費解的是,他們是被困在神靈宮中
,根本沒受到什麼傷害。這樣一來,事情就讓人琢磨不透了。究竟,居於什麼理
由,囚禁一幫修士,打算做些什麼?

  來不及細想,面對恒沖而來的蝶翼風暴,季雪琪和劍非凡二人飛沖上前,橫
劍抵擋,剛剛將那風暴襠下。冷不防的,在密室空間四周,忽然出現了詭奇的光
線。 一道道光線交織,穿梭,閃爍,構成了十分繁瑣,又玄奇的圖案。轉瞬間
,玄奧的圖案,就好像一張大網,覆蓋在陣法的上面。三人本能察覺,情況有些
不對,但是還沒有什麼動作,就已經晚了。一瞬間,鬥轉星移,天旋地轉。等三
人回過神來,就已經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巨大的空間之中。金碧輝煌,瓔珞珠玉
,光芒璀璨。

  這是……金庭玉柱!

  楚清儀環視了一眼,就有些發懵。剛才還在密室,怎麼一下子,就切換來到
了宮殿之中?

  「怎麼回事?」季雪琪驚醒,呵斥道:「誰幹的?」

  只不過,只見珠光寶氣閃耀的大殿,卻是空蕩蕩的無人。然而,三人的靈覺
十分敏銳,也能夠感受到,這虛空之中,在流動一縷縷不同尋常,非常詭異的氣
息。

  「誰,出來。」

  楚清儀斥喝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不過,他也沒有指望,隨便叫嚷
就能夠有所發現。所以,他使出了殺手鐧,把一塊月牙狀的東西,舉在了半空…
…這時,楚清儀把神靈宮的通行令符,高舉在半空中。這令符,通體灰濛濛的,
不怎麼起眼,就好像用一塊充滿雜質的劣鐵鑄成。但是,隨著楚清儀的舉動,他
手中的令符,在大殿光華的映照下,慢慢地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漆黑的令
符,逐漸的變亮了,由內及外,一點一點的透發柔和的光澤。

  「沒錯,就是它……」

  冷不防,一個貪婪的聲音,在虛空之中浮現。

  「神靈之鑰!」

  「大家苦等了幾千年的鑰匙,終於出現了……」

  「也不枉我們,苦等了這麼久。」

  伴隨著尖銳的聲音,空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卻是在剛才,被楚清儀放
逐到外面世界的書妖。只不過,這書妖形成的形態,也有幾分變化。它之前是一
身白衣白帽,尖尖的耳朵,銳利的牙齒。現在,則是漆黑長袍,再戴著繡有古怪
花紋的尖帽,渾身散發淡淡的鬼霧,一臉冷漠之氣,再也沒有半點奴顏婢膝之意
。殺機似海,奔騰不休。小小的書妖身軀中,散發出不可一世的霸氣,充滿了反
差感。他飄在大殿的頂空,俯視著三人,冷聲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破綻的?」

  這話,自然是在詢問楚清儀。

  書妖自詡,計畫天衣無縫,沒有任何破綻才對,甚至於放下了身段,小心翼
翼當成了孫子。

  可是到頭來,楚清儀根本不信任他,直接過河拆橋。

  「破綻……」

  楚清儀眨了眨眼,沉吟道:「我發現,居然殺不死你,這算不算是破綻?」

  「什麼!」

  書妖愕然,隨即怒火滔天:「我好心助你,你竟然想殺我……」

  「這是你教我的。」

  楚清儀淡然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只不過是,按照你的思路,做了
一個小小的試探而已。只是,試探的結果,卻讓我很驚奇。」

  楚清儀的表情,也有幾分慎重:「我發現,我竟然殺了不你。不要說殺了,
就是讓你受傷,都很難……另外,在你的身上,我竟然還感受到了,一縷頗為熟
悉的氣機......月心姑娘,你說是嗎?」

  楚清儀話音落下,書妖的臉色一變,然後身體一僵,慢慢地臉上浮出了詭異
的笑容,再傳出清脆的聲音:「你……怎麼猜到,會是我?」

  「是她……」

  季雪琪也瞪大了眼睛,感覺有些發懵,驚聲道:「怎麼會是她?」

  「為什麼不會是?」

  楚清儀吐了口氣,沉聲道:「其實上,在蝶村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啦。
她做了許多的佈置,肯定有什麼陰謀。只不過,我當時缺乏足夠的資訊,也揣測
不出,她的目的是什麼。哪怕是進入神靈宮之中,我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她到
底是什麼用心。甚至於,我還猜想,是不是遇到了好心的妖靈,特別的無私,樂
於助人,不求回報……直到,進入金庭玉柱,知道有天書這回事之後,我才算是
豁然開朗。原來,一切的一切,無非是為了玉柱下的秘藏。」

  楚清儀眼睛充滿了睿智光芒,微微一笑:「月心姑娘,我的猜測,正確嗎?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肯定,就是我。」

  書妖的表情,逐漸變得呆滯,雙眼無神,十分空洞,就好像一個傀儡。

  與此同時,在大殿之上,又有絢爛的光華起伏,波光熒熒之間,就出現了一
個豔美少女的身影。她身披華麗的衣裳,斑斕的紋飾,散發璀璨的光亮,襯得她
芳華絕代,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這少女,自然是蝶村之主,月心。

  她一現身,寬闊的大殿,又明亮了幾分,就算是明白,她屬於敵對一方,劍
非凡眼中,也難免掠過一抹驚豔之色。

  「你怎麼確定,這些都是我安排的?」

  月心眸光流轉,也有幾分好奇:「我看得出來,你不是懷疑,而是一種確定
。好像料准了,幕後的主使,肯定是我……」

  楚清儀想了想,才說道:「因為,你太聰明了。」

  這算什麼答案?

  一時之間,不僅月心錯愕,連旁邊的兩人,也是驚奇不解。

  「聰明,這是好事。但是,過於聰明,就有些反常了。」

  楚清儀解釋道:「整個蝶村,數千妖靈,看起來好像與常人差別不大。但是
只要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他們的智商偏低。也未必是智商的問題,反正就是
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並且,我們會談才結束不久,又來蜂妖來襲。你不覺
得,這事情很湊巧么?我們一進入神靈洞天,各種遭遇,一波接著一波,紛至遝
來,就沒有停歇的時刻。我和季道友兩人,完全是被人牽著鼻子走。實際上,諸
多的細節,只要仔細研究,就可以發現許多的蹊蹺。只不過是我們當時,滿腹的
心思,就算知道有蹊蹺,也沒有深入的去追索。所以,我猜測,這一切,應該是
幕後之人,擔心我們有所發現,這才像是趕鴨子似的,營造一種緊迫的氣氛,讓
我們主動撤離……月心姑娘,是這樣嗎?」

  「……你很聰明。」月心由衷的贊許。

  「不,我還是很遲鈍的,也是到了最後,才發現不對,然後經過一番思考,
才慢慢地串聯了起來。」

  「或許我應該這樣說,這神靈宮與東海,月心姑娘,是否可以出入自由呢?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3 16:34

  第六十六章 激戰

  「沒錯,如果你真的想離開這方世界,應該很容易才對……」

  楚清儀的話,讓剩餘兩人也反應了過來,尤其是季雪琪,直接開口道:「畢
竟,你知道傳送陣在哪里,又不受神靈宮的禁法影響,想出去很簡單。」

  「出去,我為什麼要出去?」

  此時,月心也不否認,只是哂然笑道:「不要說中原了,就是東海,南疆,
哪里不是危機四伏?我一個弱女子,又沒有什麼依靠,就算出去了,能幹些什麼
?」

  她這話,三人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相信的。月心是弱女子?見過她實力的楚
清儀和季雪琪,直接嗤之以鼻。如果她真是弱女子,那麼兩人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的廢物啦。

  與此同時,劍非凡怒聲質問道:「你自己能離開,那麼把我們困在神靈宮中
,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覺得呢,你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月心笑盈盈道:「如果不是我,你們當初恐怕已經死在了敵人手中。幸好是
我救了你們一命,你們不該報答我嗎?」

  「果然……」

  楚清儀一聽,眼中也有幾分明瞭:「那些蜂族妖靈,也掌控在你的手中。」

  「你費了這麼多的心思,到底想幹嘛?」

  「想幹嘛?」

  月心纖手一指:「你不是猜出來了嗎,我想要玉柱下的天書。只不過,這金
庭玉柱,我一個人搬不開,才想多找幾個幫手。你們之中,倒是有幾個聰明人。
我最喜歡聰明人了,因為聰明人識時務,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我希望你們能
夠與我合作,搬開這玉柱,我們各取所需。我拿到天書之後,就任由你們離開。


  月心聲音甜美,充滿了引誘力:「另外,我還可以遵守之前的承諾,給你們
提供足夠分量的瓊漿、仙桃、天晶靈石,不會讓你們空手而歸。」

  「呵呵!」

  對於這樣的提議,楚清儀等人冷笑,不為所動。因為,如果月心,真有誠意
。那麼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可以與三人開誠佈公,告訴大家,她的目的是什麼,
沒必要耍這麼多的心機。現在,耍足了心計之後,發現安排偏離了預想,才現身
談合作。這樣的合作,有公信力才怪。誰信,誰是傻子。

  實際上,三人也已經想到了。月心之所以,搞了這麼多的算計,真正的原因
。恐怕是她,沒有覬覦天書的資格。對,就是資格的問題。畢竟,建立神靈宮的
,那是仙人。而月心,只不過是妖僕。或許在神靈宮中的許多禁法,都是針對奴
僕而佈置。無奈之下,月心才打算,借助外人的力量,達成心願。可惜,這一切
,卻被楚清儀看穿了,沒有上當。

  「哼。」

  對於三人的反應,月心看中眼中,明媚的俏臉,立即陰雲密佈,沉了下來:
「你們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麼?」

  伴隨著她的聲音,只見空中波紋盈動。

  一瞬間,數千黃衣人,就在虛空中鑽了出來。一個個蜂族妖靈,全副武裝,
殺氣騰騰,透出淩厲之氣。

  引誘不成,一言不合,直接武力威脅,這也算是套路啦。數千蜂妖,出現在
大殿之中,立即團團把楚清儀等人圍住。殺氣如雲,飄浮在空中,頗有幾分山雨
欲來風滿樓的氣象。

  月心變臉,清脆的聲音中,殺機凜然:「你們,最好如我心意,老實合作。
要不然,你們一個個,都得……死!」

  楚清儀三人,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實際上,當月心現身的時候,三人也有了心理準備。特別是,當數千黃衣人
圍在四周之時,一個個人更是祭起了法寶,蓄勢待發。

  「不要以為人多,就可以吃定我們啦。」

  此時,季雪琪冷笑道:「我也看出來了,這些蜂妖,不過是傀儡而已。你覺
得,這些傀儡,能殺得了我們嗎?」

  「行不行,試了才知道。」

  月心漠然,正要發佈指令。

  「等下。」

  就在這時,楚清儀忽然叫停,忽然問道:「月心姑娘,你讓劍非凡參悟道韻
,是不是意味著,那些道韻中蘊含了開啟金庭玉柱的法訣?」

  「現在,又打算直接對我們下手,是不是由於可以直接通過這個令符,直接
開啟秘藏?」

  楚清儀把玩令符,作出了最為合理的推測。

  「殺!」

  月心避而不答,神色不變,直接揮手指示。

  數千蜂妖,一個個面無表情,蜂湧而上。他們身後的翅膀,飛快的振動,就
產生了強烈的氣流,卷起密密麻麻的蜂針,在空中交織如網。層層疊疊的針刺,
一波接著一波,把整個大殿覆蓋住了,誰也逃脫不了……

  月心翻臉無情,殺伐果斷。

  數千蜂妖,都是她手下的傀儡,直接服從她的指令,發動了襲擊。密集的蜂
針長刺,灰濛濛的如雲,波瀾起伏,籠罩在楚清儀三人的身上,沒有絲毫的空隙
。然而,在蜂針來襲的瞬間,楚清儀的法寶飛劍,也祭到了半空中,化成了一片
五光十色,繁華絢爛的光幕。蜂針銳刺射來,就在光幕的攔截下,竄起了一蓬蓬
火星,一層一層的折斷,最終碎成了鐵粉殘渣,逐漸湮滅。

  「法寶不錯。」

  此時,月心秀眉一揚,纖纖玉手,當空拍了下去。一瞬間,整個大殿虛空,
有層層波瀾蕩起,猶如驚濤駭浪。一道龍捲風暴成型,撞向了錦繡天羅。不僅如
此,在半空中,還有絢爛的彩色粉末飄揚,濃厚的芬香彌漫。

  「大家小心,這是粉瘴。」

  楚清儀見狀,急忙提醒,屏住了呼吸。

  只不過,飄浮空中的粉瘴,並沒有趨勢攻擊大家。相反,色彩斑斕的粉霧,
在空中聚攏化形,變成了一個個蝶族少女。

  幾百個少女,在空中輕盈妙舞,就好像是是一只只彩色的蝴蝶,搖曳生姿。
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充滿了別樣的魅力。這些少女,一邊曼妙起舞,一邊組成了
一個玄妙的陣法。

  在她們扭動火熱嬌軀,一雙修長粉腿,素手酥胸若隱若現的時候,一股淫靡
的氣息,就蕩漾開來。

  詭異的氣息,直接透過了劍氣網罩,傳開了三人的耳中。

  一時之間,就算是楚清儀和季雪琪同為女性,也難免有幾分心神晃蕩,面紅
耳赤。

  「放肆!」

  冷不防,劍非凡大喝一聲,身上綻放雄渾浩然正氣,一層好像旭日陽剛一般
的光華,就迸發四周,把三人籠罩其中。在這光華的映照下,季雪琪和楚清儀卻
猶如冷水澆身,瞬間清醒了過來。

  「魔魅妖法,好不要臉!」

  季雪琪有幾分惱怒,立即祭起了飛劍,在空中掠過一條白練,電馳斬向了那
些蝶族少女。只不過,飛劍疾厲,卻斬了一個空。主要是這個時候,蜂族少女的
身姿一變,整個一個個身影,逐漸變得虛無,輕淡無痕,讓人捉摸不透她們的蹤
跡。

  「大家一起出手吧。」

  此時,季雪琪也叫道:「妖女詭計多端,不能讓她占了先機。」

  「轟!」

  才說著,萬千青光,就在她的衣袖之中,噴薄而出,如同一道奔騰的河流,
浩浩蕩蕩湧向了天空。一道道劍氣,帶著削金斷石的威力,彙聚成江河奔流,其
中蘊含的力量,恐怕連山嶽也難以抵擋。

  在萬千劍氣的轟擊下,空中的蜂針驟然一空。

  同一時刻,楚清儀拿出掌中鏡,這是她諸多法寶中的一個。一抹明亮的鏡光
,也隨之照射在迷蒙的粉瘴上。在鏡光的鑒別下,數百蝶族少女的身影,也歷歷
在目。

  有了明確的目標,劍非凡也喜出望外,立即取出青玉小葫蘆,托著葫底一拍
,在一片白茫茫的波光中,三百六十口飛刀飆射。

  飛刀如長虹,在空中穿梭,形成百丈精芒,無差別攻擊。

  哧哧哧……

  一瞬間,在百丈精芒的絞殺下,數百蝶族少女,紛紛破滅,重新歸於虛無。
不過,粉瘴還在,猶如一道天幕,慢慢覆蓋落下。

  就在此時,三人方才發現,這些蜂妖不僅是只懂揮針擲刺而已。在他來飛來
的時候,一個個手上,就多了一根根蜂槍。 槍長過丈,又長又粗,尖尖的矛頭
,寒光閃閃,鋒芒畢露。而且,這些蜂妖,井然有序,擺成了一個陣形,遠遠的
衝刺過來,其中猛烈的氣勢,勝過千軍萬馬。

  霎時,一股鐵血戰場中才有的威勢,頓時碾壓而來。

  萬馬奔騰,千軍易辟!

  數千蜂妖,奔流飛至,隱約讓人產生了幾分,不能直攖其鋒的錯覺。不過楚
清儀三人也不是等閒之輩,面對這些妖蜂的攻擊,絲毫不為所動,刀光劍影,密
不透風。只不過,這些蜂妖,盡是傀儡,沒有任何的知覺。他們只是聽眾指令,
前赴後繼,蜂湧而來,無畏生死。

  季雪琪殺了一批,都有些手軟了,忍不住叫罵道:「妖女,你只懂讓手下送
死,不敢親自出手嗎?」

  「砰!」

  話音才落,季雪琪的身體,似乎被無形的力量撞中了,整個人倒飛十幾米,
狠狠跌在了殿中的玉柱上。

  「噗……」

  季雪琪慘叫一聲,噴出了一口血。他一臉駭然之色,驚恐的望去,只見在自
己原先站著的地方,已然出現了月心的身影。

  不知什麼時候,也不知道她使用了什麼手段,反正無聲無息,與三人迎面而
立。

  此時,月心嘲弄一笑,漫不經心道:「我親自出手了,怕你們連反抗的機會
都沒有……」

  說罷,月心纖手再次一探,四周的空氣,立即倒卷,形成了一股逆流,團團
把楚清儀的身體封鎖,讓她逃離不得。 她的目標,也十分的明確,就是通行令
符。

  不過,楚清儀早有準備,臨危不懼。手中飛劍一閃,就有一圈圈波紋蕩開,
形成了堅固的屏障。只是,這屏障,在月心的纖手襲擊下,卻只能支撐數息時間
,就直接碎裂,瓦解,潰散。

  然而,這短暫的時間,也足夠季雪琪和劍非凡反應過來了。

  一瞬間,二人一股腦的從納戒當中掏出了七八件法寶,他們都是璿璣閣門下
,且還是身居高位的那一批,法寶自然不缺,數件法寶齊出,將月心牢牢地籠罩
在當中。

  適時,月心眼中也多了幾分凝重,隨即她身體一轉,身後就多出來一對寬大
的光翼,長達百丈,舒展振動。

  「轟隆!」

  諸多法寶,轟擊在了光翼之上,立即激起了萬丈火花。一串串火星飛濺,就
好像是火樹銀花,瑰麗而絢爛,美不勝收。

  在這美景之中,卻蘊含了強烈的殺機。

  哪怕月心的實力,勝過楚清儀三人一線,但是在三人的圍攻下,也難免吃了
虧,就算有光之翼的環護,俏臉也浮現一抹胭紅,顯然受了暗傷。

  「人多勢眾,欺負人麼。」

  月心俏面一冷,清盈似水的眸子,忽然慢慢地變色了,由漆黑泛光的水晶色
,一點一點發紅發亮,充滿了邪惡狠戾之氣。

  「子民們,出來吧。」

  在她的叫喚聲中,整個大殿虛空,有詭秘的光華流閃,就好像是湖中漣漪,
一層層擴散,波瀾交錯,晃動不安。然後,更多的蜂妖,以及蝶妖,前赴後繼湧
現。這些妖靈,一個個神色麻木,仿佛行屍走肉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靈智,只
不過是月心的傀儡罷了。

  沒有心智的傀儡,自然不會畏懼死亡。一個個妖靈,就好像浪潮一般,拼命
往三人湧去。

  一時之間,三人也陷入到了茫茫人海之中。

  俗話說,蟻多咬死象。更況且,這些妖靈的戰力,也不見得很低。再加上,
他們不要命的糾纏,自然讓大家覺得,很是被動。

  砰,砰,砰……

  楚清儀揮動霜華劍,以劍脊拍開幾個妖靈之後,也當機立斷,高聲叫道:「
大家先離開這裏,到宮城花園,那裏的地形比較空曠,更便利大家發揮……」

  在叫嚷之中,楚清儀就輕快退走。

  事實上,大殿的空間,儘管也算是寬闊。但是,在殿牆四周,卻佈滿了層層
疊疊的禁法,有些壓制大家的實力。一些破壞力較大的道法,三人也不敢輕易施
展,就是害怕牽一發而動全身,引發神靈宮的反彈,適得其反。楚清儀的提議,
自然讓剩餘兩人深以為然。

  當下,三人有目的的撤走,往神靈宮花園方向而去。期間,月心明明有機會
阻攔,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竟然選擇了袖手旁觀,任由三人的退走。時間
不大,三人就來到了宮中花園。

  那是一個將近有兩三百畝空間的空地,其中種植了許多嬌豔的花草,還有合
抱粗的參天樹木。不過,最引人矚目的,卻是中間近百畝地上,卻是一片金燦燦
的稻穀。 黃金色的水稻,高達一米,莖杆挺立,顆粒非常飽滿,一粒粒穗穀,
大概有花生米大小,垂掛在稻杆上,就好像是一串串葡萄。

  「靈米……」

  乍看之下,劍非凡也有幾分驚喜之色。

  「不是吧,這麼多靈米……」季雪琪歎聲道:「難怪……剛才那個傢伙,之
前都不肯帶我們來到這裏。」

  百畝靈米,還有數不清的奇花異草,都充滿了濃濃的靈氣,一看就知道是難
得的靈植之類。此時,楚清儀目光一掃,就看到了在花圃一角,有一株十幾丈高
的桃樹,其中桃幹晶瑩似玉,葉子片片蔥綠,結了一個青澀的小桃子。一個個小
桃子,也流動盈盈光輝,類似月華。乍看,她就知道了,那是明月仙桃。另外,
在桃樹的旁邊,還有其他的果樹,靈氣逼人,也是十分不凡。

  總而言之,這個花圃的資源,應該是整個神靈洞天的精化所在。

  看到這麼多的資源,三人即便是名門之後,也是紛紛激動了起來,畢竟……
....宗門的資源是宗門的,他們即便可以享用,也不會是他們的,而這神靈
宮當中的資源,某種程度上來說,珍稀程度不下於天師府和璿璣閣的資源。

  三人也是修士,自然懂得資源的珍貴,矜持有毛用?既然看到了,不拿,豈
不是暴遣天物?

  「哈哈,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反而來了。今天,我就讓你們
知道,什麼叫做地獄主場……」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月心妖媚的聲音,卻在空中滾滾回蕩。隨著月心的聲
音,整個花園的形勢,陡然一變。 適時,三人駭然的發現,整個花園中的花草
樹木,冷不防散發青色光芒,再在空中交織,然後形成了可怕的流光。一道道流
光,如繩似鞭,徑直將天地六合四方,全部覆蓋封鎖……

  一時之間,整個花園就好像是一個牢籠,密不透風,把三人困在其中,沒有
半點空隙。與此同時,還有一根根粗大帶刺的青藤,就好像密密麻麻的觸手,從
四面八方湧來,潮水似的把三人淹沒。

  這變故,自然讓三人駭然吃驚。

  「不好……陣法。」

  三人皆是見多識廣之輩,自然認得。

  「花圃之中,佈置了一個花木大陣,我們中埋伏啦。」

  後知後覺,也有些晚了。

  此時此刻,密集的荊棘青藤,一波接著一波,飛快來襲。楚清儀連忙揮劍攔
斬,立即發現一根根青藤,柔韌似鋼,普通刀劍難傷,就算是法寶飛劍,砍起來
也要費上不少工夫。

  更何況,四周的青藤,就好像恒河沙數一般,根本數不盡。

  而且,它們飛來之時,起伏不定,蜿蜒如蛇,更從一些詭異的角度,十分飛
刁鑽的襲擊,更加難防。

  「麻煩……」

  楚清儀祭起了自己的本命飛劍,刮起了一圈圈風刃,把四方的青藤攔下來。
只不過,青藤花刺綿綿不絕,根本沒有停息的時候。此消彼漲之下,她的法力肯
定會被一點一點的消磨殆盡。要是法力耗費一空,她恐怕就猶如待宰的羔羊,再
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樣下去,怕是不行啊。」

  楚清儀有些憂慮,冥思苦想解決的辦法。就在這一瞬間,卻聽季雪琪叫道:
「師哥,助我一臂之力。」

  「好……」

  適時,劍非凡飛來,自納戒當中取出了一張大網,楚清儀看得分明,也認得
出來,那是璿璣閣的錦繡天羅網,想不到璿璣閣的高層,連這件法寶都給了劍非
凡了。只見那輕飄飄的錦繡天羅網,冷不防一展,隨即就化成了一座座名山大川
,穩穩鎮壓四周。無數青藤湧來,卻根本撼動不了絲毫。

  在這空隙,季雪琪也隨之凝神,口中念念有詞,吐出一個個清脆猶如珠玉般
的音節。不過說來也怪,一個個音節,十分清晰悅耳。但是,楚清儀仔細聆聽,
卻根本聽不明白,她到底是念誦什麼。反正,隨著季雪琪的念誦,在她的身上,
卻浮現了一抹蒼茫之光,就好像是天青之色,一片冥蒙。然後,楚清儀就感覺到
,在冥蒙的光亮之後,卻是一陣虛無的時空。這渺茫的時空,黑漆漆的,似乎有
什麼東西在流動。只不過,這流動的東西,似乎才在醞釀之中,還沒有徹底成型


  一醞釀,就是十幾分鐘過去。季雪琪身上的光亮,也越來越強盛,就好像初
升的太陽,在散發無窮的熱量。

  楚清儀知道,時間越長,說明季雪琪醞釀的招術,肯定越是厲害。當然,反
過來說,在戰場之中,要是沒有楚清儀和劍非凡的保護,季雪琪敢醞釀這一招,
絕對會死得很慘。因為,敵人也不是笨蛋,發現不對之後,肯定想要破壞其中的
節奏。

  四方青藤,就是這樣。

  隨著季雪琪身上光芒大盛,密密麻麻的青藤,立即就暴動了。帶刺的藤條,
就好像海嘯中的波浪,滔天撲來。就算是有劍非凡的法寶在鎮壓四方,也有幾分
搖搖欲墜的感覺。

  看到情況不妙,楚清儀肯定不會坐視,立馬出手相助。

  齊心合力之下,倒也能夠暫時立於不敗之地。

  又糾纏了幾分鐘之後,或者是月心意識到,單純的青藤攻擊,對於他們來說
,也沒有什麼效果。當下,蜂湧而來的青藤,又忽然發生了變化。楚清儀倏地看
到,一根根青藤刺上,突然起了抽芽,然後長起了花苞。一根根青藤之中,至少
有數千花苞冒起。接著,一個個花苞,就飛快綻放了,形成了一朵朵鮮花。

  頃刻之間,億萬花朵,就忽然成型。

  整個花園,就化成了一片鮮花的海洋。放眼望去,到處是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3 16:35

  第六十七章 意亂情迷

  「季道友,帶我公公先走!」

  眼見自己的同門被追殺,楚清儀二話不說,甩手將納戒當中的王老五扔給了
季雪琪,然後朝前方飛沖,一旁的劍非凡見狀,亦是給了季雪琪一個眼色,悍然
前沖。

  他們兩個都是天師府和璿璣閣的人,那些人又是自己的師弟師妹,豈可見死
不救?而且,三人中,季雪琪先前的耗損最大,由不得半分拖延,因此,二人便
默契的讓季雪琪先退為要,接著,奮不顧身的沖入了戰場當中。

  混亂的戰場中,楚清儀和劍非凡以一敵十,絲毫不落下風,並且尋了一個空
隙,趁勢丟給了一旁的季雪琪。

  接過滿臉驚慌的王老五,季雪琪急急而退,她心裏清楚,楚清儀和劍非凡是
要為自己兩人斷後,現在的楚清儀,傷勢雖然沒有完全痊癒,但是面對這幫東海
散仙,想要自保乃至全身而退,也並不困難,因此季雪琪沒有絲毫猶豫,將王老
五放至身後飛劍之上,轉頭禦劍而行。那些個散仙還想要追趕,楚清儀一人一劍
,擋在身前。

  「身後之地,你們……難越雷池!」

  楚清儀虛空而立,劍指散仙,周身劍氣環繞,氣勢逼人。一些散仙見狀,紛
紛停下了腳步,若是阻攔他們的是無名小卒,自然無關緊要,可面前之人,可是
天師府府主的親生女兒,年輕一輩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那層出不窮的法寶也便
不說了,天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麼驚人的秘術隱而不發,這就是大派的底蘊和震
懾力,一時之間,一眾散仙卻是沒有一個敢上前。

  而季雪琪,頭也不回的帶著王老五離開了戰場,恐高的王老五下意識的環住
了季雪琪的柳腰,整個身子,都貼在了季雪琪的後背之上,面對如此親昵的舉動
,換做平常,季雪琪早已經是將其扔飛出去了,但是此刻,季雪琪已經是消耗甚
多,自然無心搭理王老五,何況,憑藉她的神識和經驗,那些散仙雖然有楚清儀
阻擋,但自己兩人,此時此刻還沒有脫離危險區,想不到,一個神靈宮之行,再
出來時天翻地覆,鬥轉星移。東海散仙,竟然公然追殺天師府和璿璣閣的外出修
行弟子?他們是如何想的?竟然同時對兩大門派開戰,戰線拉長不說,憑東海這
幫人,是怎麼有底氣同時和天師府、璿璣閣開戰的,要知道,散仙雖眾,可畢竟
是小打小鬧,莫說自己的門派璿璣閣了,便是天師府,隨隨便便打了噴嚏就能把
他們滅了,整個東海算得上人物的屈指可數,除了東海三仙,便是那些魔門巨擎
,可他們,就算聯合起來,又能是天師府和璿璣閣的對手?

  季雪琪有些想不通,這個天下,突然之間,究竟是怎麼了?就在季雪琪兀自
思索之時,冷不防的,刺斜裏突然又竄出來了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就仿佛是憑
空出現一般,突然從虛空當中鑽了出來,也是季雪琪反應快,心頭狂跳之餘,硬
生生止住了腳下飛劍前行的趨勢,然後猛然抬掌,轟然一聲,與那突然出現的黑
衣人對撞在了一起。

  二人的掌氣,爆發出了沖天巨浪,也虧得王老五是在季雪琪的身後,如若不
然,這一掌的掌風,足以讓肉體凡胎的王老五化為碎肉,饒是如此,站在飛劍之
上的王老五,一陣晃悠,差點兒一頭從飛劍當中栽下去,那一張老臉嚇得沒有一
點兒血色,一雙大手緊緊地摟著季雪琪的柳腰,雖然說如此姿勢讓季雪琪格外的
不舒服,但此刻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一掌對轟之後,季雪琪嘴角也是有了一
絲血跡,不過她還是眼神凜然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

  「你們是什麼人?當初在東海,冒充天師府和璿璣閣弟子的,是不是你們?
你們為何故意挑起東海散仙與天師府、璿璣閣的紛爭?意欲何為?」

  不久前的東海一戰,季雪琪依舊歷歷在目,在蝶村的時候,季雪琪就曾經細
細思量過,越是思量,越覺得當中不對勁,那些人為何會天師府和璿璣閣的陣法
招式也便不說了,如此大張旗鼓的挑起戰爭,絕對不是好人,甚至......
面前這些黑衣人,極有可能和血影教有關系,甚至有可能就是血影族的。

  面對季雪琪的叱問,黑衣人充耳不聞,反而是單手朝天一抬,英靈之氣周身
彙聚:

  「龍虎玄潭,天師道兵!」

  季雪琪臉色黯淡了下來,一臉認真和專注,先天楚清儀施展天師道兵的一幕
季雪琪看得分明,能和自己的璿璣閣並稱三大教,自然是有非人的手段,那天師
道兵、龍虎玄潭,自然也不是尋常散仙能夠應付的。

  因此,在黑衣人陣法成型的刹那,季雪琪眸中神光一現,強打精神,耗盡自
己最後一絲法力,嘔血開陣。

  嚶嚶血水,自季雪琪的口中噴湧而出,那些血水在半空中凝兒不散,漸漸凝
聚成一道道的劍影,這些劍影又以極快的速度融合,幾乎是幾個呼吸之間,已經
是如瀑布一般,形成了洶湧澎湃的大河劍意。

  「大河之劍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去!」季雪琪以大河劍意為前驅,自
己和王老五藏身於劍意之後,一往無前,洶湧澎湃。

  這是季雪琪的壓箱底絕招了,也會損壞她的道基,但是此刻,已經不得不為
了,面對這滔天劍意,洶湧澎湃而來,便是那假裝天師府的黑衣人,也不得不收
回龍虎道兵,急忙往旁邊避讓。

  不過避讓之時,卻是在空中兀自灑出了一連串的五光十色的粉塵,這些粉塵
同樣在空中凝聚不散,季雪琪的大河劍意,以極快且恐怖的速度和壓倒性的氣勢
,自那粉塵當中穿插而過,雖然說大河劍意沖散了大部分的粉塵,但依舊有一小
部分,被季雪琪和王老五吸進了身體當中。

  但是下一秒鐘,大河劍意已經是載著兩人,朝遠方飛去,恐怖的威勢,讓那
黑衣人不幹攔截,甚至一度懷疑,憑自己的實力,究竟能不能夠攔下!

  而那大河劍意,洶湧澎湃,幾個呼吸之間,已經是帶著季雪琪和王老五遠離
了戰場。季雪琪的最後一絲法力,也隨著大河劍意而逐漸乾枯,慢慢的,大河劍
意隨著法力的見底,而逐漸消散,被無窮無盡劍意包裹著的王老五和季雪琪二人
的身影,也逐漸在消失的大河劍意當中出現,兩人依舊一前一後腳踩著飛劍,王
老五從後面抱著季雪琪,或者說......整個人緊緊地貼著季雪琪,腳下的
飛劍,依舊在禦空而行,只是飛劍上的兩人,已經和先前的模樣對比有了諸多的
變化,只見站在前端的季雪琪,渾身酥軟,一雙杏眼迷離如水,便是那一張天仙
的容顏上,此刻也爬上了紅雲,再說那季雪琪身後的王老五,此時此刻也同樣滿
臉通紅,腦門青筋暴起,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貼著季雪琪的身子,還在輕微
的晃動著,顯然,是在強忍著痛苦,憋著什麼。

  「那是......欲情沙!」

  此時的季雪琪,飽滿的胸部還在有節奏的起伏著,說話聲,都不復往日那般
鏗鏘有力,反而是充滿了柔情蜜意,更像是自喉嚨深處發出來的一樣。

  她也沒有想到,那黑衣人會這般的猥瑣下賤,竟然用可以讓仙人都無法抵抗
的欲情沙。所謂欲情沙,自然是能夠挑起人欲望的淫邪之物。平日裏,都是一些
以女仙修為爐鼎的邪惡男修才會使用,想不到那黑衣人,竟然用這種下賤手段,
想要采補自己。但是他也低估了大河劍意的威力和速度,眨眼之間,咫尺千裏!
只不過......季雪琪一時無察,才會中了招術。此刻的她,只想要將吸入
身體裏的欲情沙逼出來,但法力已經見底,無從可逼,就在季雪琪被情欲折磨的
時候,身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卻是突然在季雪琪的耳邊響起,且因為離得夠近
,熱氣直接撲打在了季雪琪的脖子上,本就在用力抵抗情欲的季雪琪,瞬間便軟
成了一灘爛泥,她的柳腰,被王老五死死地抱住,那一雙大手,還在輕輕地摩擦
著,雖然她能夠感覺的出來,王老五此刻也在奮力的憋著,但是那粗長的下體,
已經隱隱的頂在了季雪琪的雙腿之間。

  先前迷離的情欲,讓季雪琪忘記了身後的王老五,此刻那根粗長的肉棒,隔
著褲子,頂在了自己的雙腿之間,讓季雪琪瞬間反應了過來!

  那雙大手,隨著均勻的呼吸聲,在自己的腰上面摩擦。

  從未與男子這般親近過的季雪琪,瞬間便有了感覺,她那原本還極力壓制的
呼吸,瞬間變得絮亂,便是那柔軟的身子,此刻雪白修長的美腿都緊緊地夾住了


  欲情沙修行之士都難以抵擋,更不用說是王老五這般凡夫俗子了。一想到身
後的王老五,季雪琪迷離的眼神當中便恢復了一點子清明。女子貞潔,勝過一切


  「抱......抱歉了!」

  季雪琪喘著粗氣,大半個身子都軟倒在王老五的懷裏,那欲情沙實在是太猛
太厲害了,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讓自己意亂情迷了,要不是一口氣憋著,季雪
琪恐怕已經欲火焚身了,饒是如此,那話音當中,換有著許多的嚶嚀之聲。

  說出這番話之後,季雪琪就想要將王老五從飛劍之上甩下,如此高空,他一
個凡夫俗子,斷然是必死無疑。但此時此刻,王老五的生死,已經無關緊要,自
己的貞潔,才是重中之重!

  這般想著,說出這番話的季雪琪就待要提起最後一絲力氣動手,突然,王老
五那放在自己柳腰上的手,猛地往上一提,卻是直接從季雪琪的胳膊下穿過,一
把握住了季雪琪的乳房,一左一右,兩只大手,將那乳房狠狠地牢牢地握在了手
裏。

  敏感的地帶被突然襲擊,季雪琪腦海當中的清明刹那間煙消雲散,那原本的
一絲理智,也隨著王老五大手的覆蓋,消失殆盡!作為璿璣閣未來的掌門人,季
雪琪,如那楚清儀一般,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幾時受過這等侮辱?敏感的
地帶更是第一次被異性碰到,那一雙大手,是如此的厚實,如此的溫熱,即便隔
著衣服,季雪琪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乳肉被王老五的大手擠壓在一起,
那種燥熱的感覺,在季雪琪的腦海當中沸騰,一刹那間便將她的防線徹底擊碎,
便是那王老五,肉體凡胎,此刻也已經在欲情沙的影響之下,化為了洪水猛獸,
兩個人腳踩飛劍,行駛半空,饒是如此,被情欲蒸騰的王老五依舊不管不顧,隔
著衣服,拼命地揉捏著。

  將那一對比自己兒媳婦還要大了一些的乳房,在手指當中肆意的變換著形狀
。隔著衣服,王老五拼命地揉捏著,同時站在後方的他,冒火的眼睛盯緊了季雪
琪雪白的後頸,照著上面便親了上去。

  「嗯......」

  男子火熱的嘴唇接觸到了自己的肌膚,刹那間的破防,換來的是季雪琪魅到
骨子裏的嚶嚀,那本就軟綿的身子,在王老五厚重嘴唇的親吻下,更加的酥軟無
力,尤其是那後脖頸之地,似乎就是季雪琪的軟肋,從未和異性有過親密接觸的
她,此刻卻是被王老五厚重的嘴唇親吻到了脖子,王老五堅硬的胡渣子紮在她的
脖頸上,癢癢的,如同萬蟲噬身,更加讓季雪琪難以忍受。

  臉頰上的紅雲,已經順著雪白的脖頸,一路向下,那胸前的衣衫,在王老五
大力的揉捏之下,已經雜亂的不成樣子,王老五的嘴巴,像是下雨一樣,不停地
在季雪琪的脖頸上面親吻著,一下接著一下,欲火焚身的她,就像是狗啃泥一樣
,不停地吻著,而季雪琪,此刻那壓抑不住的情欲也已經完全的爆發,下身一片
濕沼,泥濘不堪,兩個人好似都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力氣,變成了兩頭發情的野獸
,只知道交合的野獸。

  王老五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覺,只有脹痛!下身脹痛,一下接一下的痛
,好似要爆炸了一般!澎湃的情欲,隨著手掌當中傳來的柔軟和深陷,再難壓抑


  「呼......呼......」

  他喘著粗氣,刺啦一聲,季雪琪胸前的白袍,被王老五粗魯的撕碎,衣片四
散,隨風飛舞,季雪琪只感覺胸前一涼,豐滿的乳肉便赤條條的出現在了高空之
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乳肉飽滿圓潤,緊緊擠壓在一起。

  王老五的手,直接一左一右的托住了這沉甸甸的乳房,十根手指,拼命地揉
捏著乳肉,讓那乳肉,在自己的手中,變化多端,季雪琪的臉色,也已經沒有了
往日的清醒和冷峻,此刻的她,坦胸露乳,更不像是一個仙字,反而像是搔首弄
姿的妓女一樣,情欲連帶著她身上的肌膚,都充滿了誘人的味道,王老五那下體
,將褲子撐起一個手指頭粗細的帳篷,頂在季雪琪的雙腿中間,左右晃動摩擦著
。季雪琪感受著腿部肉棒的粗硬和火熱,下體在欲情沙的折磨之下,也已經是一
片濕意,大腦沒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反而是微微朝後轉過了頭去,意亂情迷的
看著王老五。

  王老五如同一頭發情的公牛,早已經是忽略了此刻二人所處的環境,萬米高
空,禦劍飛行,這一切的一切,王老五早已經忘卻,彼時的他,只想要將自己腫
脹的好似要爆炸的肉棒插進季雪琪的身體當中,因此當季雪琪轉過腦袋的下一秒
鐘,王老五便放棄了對季雪琪脖頸的進攻,轉而一張大嘴照著季雪琪的紅唇便覆
蓋了上去,舌尖撬開那牙床,在內中肆意妄為。

  雖然是第一次接吻,季雪琪的表現還有所生澀,但是此刻的她,已經徹徹底
底的淪為了欲望的工具,面對王老五佔有式的熱吻,沒有絲毫反抗的動作,只能
在後者不停攪弄的舌頭之下,逐漸沉淪......

  在熱吻的當下,王老五的手還在揉捏著季雪琪的乳房,將那白花花的乳肉,
狠命的在手裏揉捏,甚至於那已經凸起來的顆粒,也被王老五的手指頭捏住,搓
揉按壓。在楚清儀身上試驗過的本事,如今在季雪琪的身上,又試驗了一遍。周
圍的狂風,隨著腳下飛劍的飛行,也不聽吹刮著兩人,但這清涼的風勢,並沒有
將兩人的欲火澆滅,反而是火借風勢,越來越旺!

  王老五的舌頭,在季雪琪的嘴唇裏面攪弄著,滋滋滋的口水聲更是伴隨著兩
條舌頭的攪動而噴發,王老五的嘴唇還會吸住季雪琪的舌頭,輕輕地前後吸嗦,
季雪琪那原本禦劍而行的手勢,也慢慢的癱軟了下來,甚至,還直接抓住了王老
五那巨大的帳篷,五指輕勾,抓扯著。

  這不是季雪琪淫蕩,而是在藥效之下,身體的本能反應,王老五也是已經忍
受不了了,面對季雪琪火熱的回應,一向膽小恐高的王老五,卻是手忙腳亂的直
接在半空中換著腳脫下了自己的褲子,將自己的那條褲子隨意的往後一甩,卷著
狂風,褲子在半空當中飛舞。

  脫去褲子,那根腫脹的好似要裂開的肉棒,徹徹底底的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粗長的棒身,在藥效的加持之下,甚至給人一種粗過腳下飛劍的錯覺,上面青筋
盤踞,殺氣騰騰。暴躁的男性氣息,在肉棒出現的刹那,便隨著周圍狂風,發酵
在了空氣當中。

  王老五兩只眼睛猩紅,像是餓了許久方才看到了肉的野狼一般,那粗長的肉
棒還在迎風擺動,張合的馬眼裏已經控制不住的流出了顆顆晶瑩的愛液,像是露
水打濕在上面一樣。

  季雪琪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根暴露在外面的肉棒,看到肉眼的一瞬間,原本一
往無前,從未懼怕過得眼神,竟有了些許的顫懼和退縮,身體的本能反應,讓這
位從未與男人親近過的仙子,本能的害怕害羞。但更多的,是眼神深處的欲望和
渴望,渴望肉棒,渴望解脫。

  沒有害羞,沒有欲拒還迎,藥效的影響下,一切都是那麼的純粹,王老五將
季雪琪的白袍卷了起來,露出了那挺翹圓潤的雪臀,此時的王老五,無心觀察仙
子那冰肌似雪的玉體,卷起白袍後,便拽住了仙子的懈褲,或許是藥效的原因,
王老五變得粗暴異常,刺啦刺啦的聲響,那懈褲被王老五粗暴的扯開、撕爛、迎
風飛舞......

  粗長且挺翹的肉棒,就抵在了季雪琪的臀部之下,那粉嫩的還未被人開發過
得仙子桃林,此時,溪水潺潺,愛液溫潤,濃密修長的陰毛因為身體的原因,已
經粘粘在了一起,粉嫩的玉洞向外張合著,仿佛迎接著他物的到來一般。

  層層熱氣,配合那濕潤的愛液,清涼的打在王老五的肉棒上面,更像是最後
一顆壓倒駱駝的稻草一樣,王老五的清明、思想,全在一瞬間潰散消息,那粗長
的肉棒,對準了位置,沒有絲毫猶豫,更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噗嗤一下子,少半
根肉棒,徑直沒入。

  「啊.......」

  撕裂般的疼痛,仿佛身體被人硬生生割裂開來一樣,讓高傲的仙子,猛地抬
起頭來,玉頸上抬,五官扭曲,破處的痛苦,貞潔的丟失,讓季雪琪那被欲望折
磨的面頰,第一次有了短暫的清醒,她是真的痛,痛入骨髓的那種痛,緊窄的陰
道被硬生生的分開,身體裏莫名進入了另外一個東西,讓季雪琪渾身的情欲,都
被疼痛了取代了。

  「我要......殺了你!」

  那不停張合的陰唇裏,鮮紅的處子經血順著王老五粗長的肉棒流淌而下,經
過陰囊,順著腳下的飛劍,從高空滴落。

  彼時,禦劍飛行的二人,還在以極快的速度穿山過河,那季雪琪的處子血從
高空滴落,正巧,落在了一個支著鋤頭,在田裏歇息的青年頭上,他詫異的抬頭
看了眼高空,萬里無雲,什麼都沒有,然後他摸了摸額頭,血?天上.....
.下血了?

  「嗯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季雪琪兩只手抓住了王老五的手腕,拼命地想要將揉捏
著自己乳房的雙手分離,可身後的王老五,感受到的只是處子陰道的緊致,那層
層肉褶牢牢箍著自己的肉棒,隨著身體的晃動,好似要將自己的肉棒從中間夾斷
一樣,這種變相的緊致感,非但沒有讓王老五清醒過來,反而是更加的在欲望當
中沉淪。

  短暫清醒的季雪琪還想要反抗,可身後的王老五根本不給她機會,或者說.
.....進入到她身體當中的肉棒,豈會那般輕易地分離,雖然只進去了三分
之一,但剩下的肉棒,還是隨著王老五的挺腰,開始一寸寸的進入,強橫的蠻力
,突破了那陰道壁的封鎖,一寸一寸,朝著當中挺進。

  「嗯......啊.......」

  身體的撕裂感,讓季雪琪痛苦的表情都扭曲了,額頭上更是浮現了一層層的
細汗,沖著王老五不甘且屈辱的嘶喊著。

  「我一定要殺了你,要將你挫骨揚灰,千刀萬剮!」

  短暫清醒的季雪琪,還在拼命地說著狠話,可身體的撕裂感,卻是沒有絲毫
的減弱,伴隨著王老五一寸寸的肉棒的挺進,甚至還有種越來越深入的感覺,處
子陰道的肉褶,無形當中形成了一股阻力,牢牢地包裹著王老五的肉棒,像是一
只只小手一樣,緊緊地抓牢棒身,阻止王老五肉棒的挺進,可情欲襲身的王老五
,只想著將自己的肉棒深入、深入、再深入,整根肉棒全都塞進季雪琪的身體當
中!他也顧不得季雪琪究竟能不能夠承受得住,更不管剛剛破身的季雪琪身體是
有多麼的疼痛,只是兩只手死死地抱著季雪琪,挺著腰身,讓那肉棒,一寸寸的
進入。

  「嗯......啊......」

  在一聲聲的吸涼氣聲中,王老五的肉棒,有一大半進入到了季雪琪的蜜穴當
中,處子的蜜穴,讓欲火焚身的王老五莫名的想到了兒媳楚清儀第一次破身的時
候,也是這樣,這麼緊致,這麼寸步難行,但接著,王老五便將自己的肉棒抽了
出來,速度同樣很慢,可是那種感覺,卻是無比的舒爽。

  進入的時候,有阻礙,退出的時候,有吸附,像是那緊致的蜜穴,不舍得自
己出去一樣,無數褶皺像是無數雙觸手,牢牢吸附著自己的肉棒,王老五來不及
細細感受,在肉棒抽出一截之後,便猛地再次挺腰,「啪」的一聲,死死沒入。

  突如其來的頂撞,讓季雪琪一聲酥麻到骨的浪叫,身子朝前一晃,差點兒就
一個不小心從飛劍上面栽下去,那火熱粗長的肉棒,頂開自己的蜜穴,在身體裏
面抽送的感覺,讓季雪琪被藥效折磨的那顆心,猛地沉澱了下來,仿佛饑渴很久
,在沙漠中即將活生生渴死的旅人見到了水一樣。心底剛剛升騰起的殺意和反抗
,隨著這一撞,瞬間煙消雲散。

  「我要殺......嗯啊......」

  季雪琪嚶嚀的叫著,聲音清脆,冷冽中又帶著那麼一絲性感,高亢的聲調甚
至比清儀的叫床聲都來的刺激,王老五在這種種的刺激之下,忘乎所以,只記得
兩只手死死地抓住季雪琪的乳房,牢牢抱著她,身子貼著她,然後......
用自己的肉棒,奮力的在季雪琪的後面抽送著。

  「啪啪啪啪......」

  坳黑蒼老的軀體,與白皙粉嫩的嬌軀,兩者結合在一起,大力的衝撞下,季
雪琪的蜜穴,由原來的紅腫、撕裂、疼痛,變成了粘稠、愛液、白漿,王老五的
肉棒,那滿是阻礙的感覺,也漸漸地變成了迎合,季雪琪的神智,在肉體與藥效
的衝擊之下,再度消失的無影無蹤,「啪啪啪啪」,雪白的臀肉不停地被王老五
的下體撞擊著,粉嫩的臀肉像是此刻王老五手掌中的乳肉一般,前後搖晃,波浪
陣陣......

  腳下的飛劍,還在以極快的速度,在高空當中飛行著,劍上的兩人,還在奮
力的抽送著,啪啪啪啪的聲音,連一旁的大雁都被驚到了,瘋狂的躲閃著。

  白雲遮擋著視線,從雲中穿插而過時,水汽又會將溫熱的蜜穴肉棒結合處打
濕,一熱一涼的感覺,冰火兩重天,帶給王老五和季雪琪兩人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沒有了抵抗的季雪琪,在藥效的作用之下,徹底的迷失了自我,瘋狂的尖叫著


  「啊啊啊......用力,用力啊!」

  「不要停......不要停啊!」

  「好大......太大了......我不......我不行了!」

  滿身香汗,浸濕了身上的衣袍,腳下的飛劍,似乎也是感知到了主人激蕩的
意識,開始瘋狂的加速,呼呼的風聲,每當季雪琪張開嘴嘶喊的時候,都會灌入
到嘴裏,讓人忍不住後仰的推動力,更是帶給了季雪琪和王老五更加癲狂的感覺
,二人從未覺得,男女之事,竟然也會有如此酣暢淋漓的時刻,原本身處千米高
空的二人,開始一路急轉直下,腳下飛劍突然地下垂加速,讓原本抱著站在一起
的兩人,轟然倒下,季雪琪跪在了劍身上,兩只手前撐著身體,整個人屁股後翹
著,而王老五,也被突然地離心力帶著倒在了劍身上,壓在了季雪琪的身上,那
粗長的肉棒,更是直接從季雪琪的蜜穴當中掉了出來。

  「給......給我......」

  看著那上面滿是自己愛液的肉棒,水滋滋的,在日光下散發著光澤,季雪琪
沒有絲毫的害羞,相反在藥效的加持之下,已經忘記了羞恥是何事,甚至都忘記
了自己先前說過的話語,只想要要肉棒,用王老五的那個東西,狠狠地填滿自己


  因此......她像是一只母狗一般的,搖尾乞憐。而她身後的王老五,
也不需要她多說,藥效的加持下已經化成了一頭只知道交合的野獸,只見他調整
好姿勢,同樣跪在飛劍上面,那根碩大充血的肉棒,被他握在手裏,前後擼動了
幾下,然後紫紅的龜頭對準了季雪琪的蜜穴,採用後入的姿勢,兩只手把著季雪
琪的柳腰,奮力的往前一挺......

  「噗嗤」一聲,在用力的挺腰的一瞬間,肉棒就著季雪琪蜜穴當中流出來的
潺潺愛液,一下子大半根的沒了進去。

  「嗯......啊!」

  季雪琪仰著腦袋,感受著蜜穴被肉棒填滿的感覺,全身都在顫慄,舒服的好
似靈魂都從身體裏飛出去了一般。那一雙玉手,更是一左一右的握住了飛劍的劍
柄,十根手指,指骨泛白,身後的王老五,同樣滿眼血絲,肉棒再進去之後,就
開始瘋狂的抽送了起來。

  啪啪啪啪,肉體繼續撞擊著,高空中,響起了一片竄鞭炮般的聲音。

  飛劍受到了主人的意識動盪,不再四平八穩的飛行,反而快速的橫衝直撞,
時而上下翻飛,時而原地打轉,劍身上的二人,已經完全不在乎飛劍如何了,兩
人只是死死地抓著飛劍,然後瘋狂的輸出著,暴躁的粗氣聲,從彼此的嘴中傳出
,然後彼此交融,變得高亢。

  「嗯......啊......我不.......我不要了.....
..」

  「快.......快一點兒!太滿了,太滿......」

  季雪琪仰著腦袋,瘋狂的呻吟著,王老五則是從抱著柳腰變成了抓著面前的
長髮,將仙子的長髮,如同抓馬繩一樣的抓在手裏,騎著高高在上的璿璣閣仙子
,發洩著自己的獸欲。

  「清儀......清儀......」

  縱使是在意亂情迷之中,王老五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兒媳婦,明豔動人的清
儀仙子!

  他嘴裏不停叫喚著楚清儀的名字,蠻橫的肉棒卻是不停地在季雪琪的蜜穴當
中進出,蒸騰的情欲,在兩具軀體當中纏繞沸騰,就像是腳下失控的飛劍一般,
直勾勾的朝著一座高山山腰撞去。

  那高山高聳入雲,上接皚皚白雪,中部是怪石嶙峋,除了仙者,普通凡人,
沒有本事登得如此山峰,但就在此時,一柄飛劍,載著兩人,卻是徑直朝著這座
山峰山腰撞去。

  飛劍上面,季雪琪身子貼著飛劍,高高的挺著自己的屁股,身後的王老五拽
著季雪琪的長髮,滿臉通紅,額頭青筋暴起,渾身皮膚殷紅,看那樣子,就像是
修行之士隨時會自爆一般,兩個人全都沉浸在情欲當中,隨著藥效的爆發,瘋狂
的交合著。

  身下的飛劍,速度飛快,帶著破空聲,朝著山腰直直撞去!

  這要是平日裏,季雪琪自然能夠心意相通,控制腳下飛劍,但此刻,她已經
徹底的沉淪在了肉欲當中,即便面對飛速撞擊的山腰,依舊沒有任何表現,反而
是高亢的淫叫著。

  王老五的肉棒,抽送的也是越來越快,看其臉色,似乎是到了爆發的邊緣,
季雪琪亦是如此,一張俏臉通紅無比,抓著飛劍的手指,用力的握著劍鋒,鋒利
的劍刃縱使割破了她的手指,鮮血直流,依舊沒有絲毫鬆懈,兩條肉蟲,一前一
後,在急速的飛劍當中,奮力的交合著。

  良久,當飛劍即將撞向山腰的一瞬間。

  「啊......」

  王老五抬起腦袋,雙眼通紅,奮力的大吼一聲,粗狂的肉棒一陣抖動,噗嗤
噗嗤,一股股粘稠的精漿,洶湧而出!

  同一時間......

  「不行了!啊!!!!」

  季雪琪揚起腦袋,神情扭曲,在王老五精關大開的一瞬間,季雪琪雙眉緊蹙
,蜜穴猛地一陣收縮,愛液橫流,當頭澆下!

  轟隆聲響,那飛劍斷石破山,好似感受到了主人最後一下被肉棒狠狠插入的
頂撞感,飛劍在最後一刻狠狠發力,轟隆一聲響,撞入到了山腰當中,碎石橫飛
,大山震盪,便是那山頂的皚皚白雪,也轟然飛落,形成了足以摧毀一切的雪崩
大勢......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3 16:36

  第六十八章 黃粱一夢(上)

  「嗯……啊......爹爹......爹爹......」

  晚風吹佛,窗紗如雲似霧,伴隨著微風輕輕搖曳,飄飛的窗紗中,隱約浮現
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像是兩條肉蟲,彼此糾纏著。

  吱呀吱呀晃動的竹床上,春色撩人,渾身脫著一絲不掛的楚清儀,長髮如瀑
布般散落在床上,與潔白的床單交融,更像是一副畫家筆下的水墨畫,寫滿了萬
千風情。

  彼時的她,修長的雙腿如蛇一般纏著王老五的腰身,一雙玉手,緊緊抱著王
老五的腦袋,媚眼如絲,輕吟如笙,婉轉低吟,魅嫣如花。

  「爹爹......你輕......輕一點兒!」

  楚清儀抱著王老五的腦袋,臉上滿是紅潮,隨著王老五的動作,更是頭朝後
仰著,噴吐熱氣,十根手指,仿佛舒暢般的插入了王老五亂糟糟的頭髮當中。彼
時的王老五,碩大的腦袋埋進了自己兒媳婦那緊致的乳房當中,粉嫩的乳丘,被
王老五那沾著腥臭口水的舌頭不停啃食著,就像是一只癩皮狗,在舔舐主人的手
一般,柔軟的舌尖帶著口水和熱氣,在兒媳婦那緊致且滿是彈性的乳房上面剮蹭
著,每一次剮蹭,都能讓身下的楚清儀仿若過電般的顫抖,扯著頭髮的手,更加
的用力,那盤住了王老五粗腰的玉腿,也在輕輕地摩擦著,下身濕噠噠的,王老
五的肉棒頂在桃源口處,還能感受到那張合的蜜穴當中噴吐出的熱氣以及流出的
愛液,溫熱中帶著清涼,粘稠中帶著濕意,肆意的撩撥著王老五火熱的龜頭。

  王老五的嘴巴、舌頭,肆無忌憚的在兒媳婦緊致的乳房當中遊走著,視線所
及,觸感所過,全部都是那淡淡的體香和溫熱的乳肉,常年在田間勞作而粗長坳
黑的手指,更是一左一右的把住那對挺翹的山峰,輕輕地揉捏著,讓那山峰,在
自己的手裏,改變著形狀。

  揉捏之餘,那抵在蜜穴前端的龜頭連帶著整根粗長的棒身,都在輕微的顫動
著,紫紅的龜頭趁機摩擦著溫熱的蜜穴,讓楚清儀更加吐氣芳蘭,壓抑不住。

  那誘人的嚶嚀聲,不停地從楚清儀的嘴裏吐出,一對明眸,此時也如遮掩了
一絲霧氣一般,水汪汪的,春意如紅杏出牆,遮掩不住。

  「爹爹......」

  王老五一直專心攻伐胸部,敏感的紅櫻桃更是被王老五肥厚的嘴唇牢牢吸住
,堅硬的鬍子不停紮擊著楚清儀柔軟的乳肉,更是帶給了楚清儀一種癢癢的感覺
。舌頭卷住櫻桃,向上吸吮,舌尖挑逗櫻桃,反復摩擦,別樣的快感,在王老五
精湛的技藝之下,越加累積、沉澱,最終爆發。

  滿臉紅雲的楚清儀,眉梢帶春,眼神迷離,她雙手捧著王老五的腦袋,仿佛
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一般,將王老五埋在自己胸部當中的腦袋,輕輕地抬了起來。

  「爹爹......」

  四目相對,楚清儀低眉垂眼,面紅耳熱,卻又深情款款,一眼萬年。

  她捧著王老五的腦袋,將王老五的身子向上拽著,紅唇微張,熱氣騰騰。王
老五知道兒媳婦的意思,順著勁道,向前匍匐。

  離得近了,看著兒媳婦天仙般的容顏,王老五咕咚咕咚吞咽著口水。楚清儀
眉目生情,滿臉春意,兩人互相看著彼此,許久後,神情擁吻。

  這一次,不再是王老五主動,楚清儀雙手環著王老五的脖子,趁勢放低身子
,王老五跟著下壓,雙手撐在楚清儀頭部兩側,兒媳婦滑嫩且帶著香氣的舌頭,
撬開了自己的牙齒,吸住了自己的舌苔,輕輕卷動著。

  滋滋滋......口水四溢,香舌攪動,彼此鼻尖噴吐的熱氣,打在彼此
的臉上,更添春情。

  王老五如那看到洞口的土鼠,奮力的卷動著自己的舌頭,在當中鑽著,楚清
儀則是挺著自己的腰身,眸光如水的配合著。

  擁吻許久,兩人這才依依不捨的分離,舌尖緩慢的回收,口水更是將兩人的
舌苔連在了一起。

  「清儀,你好美......」

  王老五深情款款的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楚清儀,那媚眼如絲的模樣,足以
挑逗起王老五身上的每一根神經。

  「爹爹......你壞......」

  「哪里壞?」

  聽到兒媳婦這樣說,王老五嘴角帶笑,故意問之。

  「討厭......」

  楚清儀紅雲攀升,風情萬種。

  「當然是這裏了,還能是哪里!」

  說著,從兩人腹部伸下手去,一把便握住了那王老五的肉棒。王老五心裏也
在感歎,不愧是修行之人,身體的柔韌性真的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擬的。

  而楚清儀,在握住肉棒之後,似乎也在驚訝肉棒的長度和硬度,還頑皮的輕
輕前後套弄了兩下。

  「爹爹的肉棒大吧?」

  王老五壓在楚清儀的身上,暫時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盯著身下的楚清儀看


  同時滿臉的壞笑,挑逗著自己的兒媳婦。

  聽到公公這般說,楚清儀臉上的紅雲更多,順著臉頰,一路延伸到了脖子,
堅定地眼神,此刻更是不停地閃躲著。

  「大......」

  良久後,才朱唇微張,回了這麼一句。

  「爹爹的肉棒,和你相公的肉棒,誰的大啊?」

  王老五繼續發問,他就是想看此刻聽話的清儀。

  「我哪里知道,我又沒見過!」

  楚清儀煙視媚行,偏頭嬌羞。

  「那爹爹的肉棒,每次操得你舒不舒服啊?」

  「還......還行!」

  「那你想不想要爹爹的肉棒呀?」

  王老五繼續發問,用言語勾引挑逗著楚清儀。

  「我才......」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傲嬌的撇過了頭去。

  「我才不想要呢!」

  「真的嗎?」

  「真的不要?」

  王老五一臉壞笑,似乎已經吃准了楚清儀。

  「不要!」

  「就不要!」楚清儀嘟起了嘴,似乎也是賭起了氣。王老五見狀,嘿嘿一笑
,兩只手直接捏住了兒媳婦挺拔的小椒乳,朝著內裏有節奏的按壓,同時目光還
撇了一眼,幻想著在自己的按壓之下,楚清儀那粉嫩嫩的小乳頭,不會如噴泉般
噴出兩股奶水吧。

  這般想著,王老五依舊在調戲著自己的乖兒媳。

  「還不要嗎?乳頭都硬了哦......」

  「不要!沒硬,就不要!」

  楚清儀還在嘴硬著,王老五見狀,更感興趣,兩個大拇指按壓著楚清儀的乳
頭,輕輕地摩擦著。摩擦的同時,身子開始繼續親吻起了楚清儀,不過這一次,
不是熱吻,而是親著楚清儀的臉頰,順著臉頰親吻到耳垂,然後伸出舌頭,舔著
單薄的耳肉,還會用牙齒,輕輕咬著楚清儀的耳垂。

  老手的動作和姿態,展露無遺。

  楚清儀原本環著王老五脖子的雙手,也是因為王老五的動作放了下去,掌心
向上,垂放在床上。而王老五,則是繼續在楚清儀身上「運動」著,那肥厚的嘴
唇鬆開了自己兒媳婦的耳垂,轉而親吻起了楚清儀的天鵝頸,順著天鵝頸一路向
下,經過深陷的豎骨,再次來到了白花花的胸脯,不過這一次,王老五並沒有過
多貪戀自己兒媳婦的乳房,反而是順著乳房一路向下親吻,經過平坦光滑、沒有
一絲贅肉的小腹,轉而停留在了楚清儀性感的肚臍之上。

  「現在呢?想不想要?」

  王老五抬頭看著楚清儀。

  楚清儀臉頰紅潤,似乎是想到了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放在床上的雙手死
死地抓住了床單,將那潔白的床單皺巴巴的握在手裏,一雙眼睛,也是倔強中帶
著期待。

  「不要......」

  楚清儀做著最後的抗爭,只不過這份抗爭,配合上那顫抖的話腔,顯得是如
此的沒有說服力,仿佛下一刻間,便是大廈將傾。

  王老五看了一眼撅著小嘴的清儀,轉而低下頭去,縮下了身子,厚厚的嘴唇
順著楚清儀的肚臍眼一路親吻了下去。

  終於......是來到了那熟悉而又敏感的桃源之地,細長的陰毛並不顯
得雜亂,反而有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錯覺,那不停張合的蜜穴,也已經濕噠噠
的不成樣子,甚至好幾根陰毛上面,還沾惹著好似清晨草尖上的露珠一樣的愛液


  看著兒媳婦這個迷人性感的桃源聖地,王老五從那白皙粉嫩的雙腿當中探出
了顆腦袋,開口道:

  「清儀,你下麵好濕呀......還說不想要?」

  王老五滿臉的壞笑,從楚清儀的雙腿當中探出顆腦袋來,樣子要多猥瑣有多
猥瑣。被王老五這般赤裸裸的盯著自己的隱秘之地看,楚清儀也是羞的不行,雙
腿微微合攏,底氣不足的爭辯著:

  「沒......沒濕......」

  沒濕這兩個字,聲音小的連王老五都險些沒有聽到。

  看到自己兒媳婦這小女人般的樣子,王老五只感覺更加的刺激,面對楚清儀
漸漸合攏的雙腿,王老五卻是大力的扳了開來。

  「別害羞麼,讓爹爹看看,好好研究研究......」

  「哪有.......」

  聽到王老五此番言語,楚清儀急的嬌嗔道。

  「哪有一直盯著人家那個地方看得道理!」

  「有啥不能看的?又不是沒看過。爹爹的肉棒,都不知道進出多少趟了!」

  王老五分開雙腿的同時,整個腦袋都埋進了楚清儀的雙腿中間。

  看著王老五這個模樣,楚清儀更加的嬌羞,她也沒有再出言反駁,反而是緊
張地閉上了眼睛,那一對小臉蛋,像是熟透的蘋果一樣,紅的嚇人。

  將頭埋進兒媳楚清儀雙腿間的王老五,伸手撥開那雜亂的芳草地,仔仔細細
的看著兒媳楚清儀的蜜穴。

  這敏感的桃源之地,已經不如第一次那般粉嫩,陰唇已經有了些許的黑色,
但相比於第一次,更加的鮮嫩多汁,愛液隨著唇肉的收縮,一股股往外流著。

  「好清儀,乖清儀......你下麵水好多呀,來,爹爹舔舔.....
.」

  王老五故意為之,就是要好好逗弄一下自己的這個兒媳婦,因此說話的聲音
也滿是腔調,讓楚清儀更加的羞澀難當,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縫,直接一頭鑽下
去。

  說話間,王老五已經伸出了自己的舌頭,雖然還沒有舔到,但是嘴唇當中噴
吐出來的熱氣,卻是直勾勾的撲打在了楚清儀的陰唇上面,刹那間的滾燙,讓楚
清儀渾身都是一顫,嬌羞的聲音顫抖道:

  「別......別舔!」

  嘴上雖然是在抗拒,但是身體卻很誠實,雙手抓著床單,沒有絲毫的阻止,
反倒是那小蠻腰,隨著王老五舌頭覆蓋在了陰唇上面的一瞬間,小蔓延直接離開
了床面,半空中抬了起來,一雙玉足,也如同拉滿的弓弦一般,筆直的繃了起來


  楚清儀最受不了的,就是下體被人舔弄,害羞又刺激,那種癢到骨子裏的感
覺,無法用任何言語來描述,隨著王老五舌頭伸進去的一瞬間,柔軟的舌尖剛剛
頂開粘稠的陰唇,楚清儀的繡眉便蹙了起來,誘人的紅唇微微的張開,裏面吐出
一股股肉眼可見的熱氣,隱約之間,還能聽到那誘人的嚶嚀聲。

  雖然壓到了極致,但是那顫慄的身子,卻出賣了她,一排銀牙,更是輕輕的
咬著嘴唇,將那唇肉,往自己的牙齒裏面送著。

  王老五的舌頭,好似這世間最厲害的法器一般,野蠻的頂開了楚清儀的陰唇
,深入到了那緊致的陰道當中,上下翻騰,橫衝直撞,並且還呲呲呲的吸嗦著,
別樣的快感,讓楚清儀控制不住,蜜穴不斷地禁臠,愛液不停地往下流著,王老
五也不嫌棄,全部照單全收。

  諾大的房間裏,嘻嘻索索的聲音響起,當中伴隨著,還有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嗯......啊......」

  聲音宛轉悠揚,像是黃鸝鳴翠,更是帶給人無盡的遐思。

  這般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王老五突然停止了舔弄,從楚清儀的美腿當中抬
起了頭來,彼時的楚清儀,在王老五的一番操作之下,已經是身如爛泥,情欲勃
發,渾身上下散發的那種氣質,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紅牡丹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
出手採摘。

  原本清亮如點點繁星的雙眸,此刻也如春陽融雪,似大海泛霧,說不出來的
明豔動人,我見猶憐。單單是那迷離的眼神,僅僅是一眼之下,就讓王老五感覺
自己全身的情欲都被這一眼勾了起來,連胯下的肉棒,好似都腫脹了不少,並且
還伴隨著陣痛,躍躍欲試。

  「清儀,爹爹進去,好不好?」

  看著楚清儀那滿臉的迷離和情欲,王老五好似目的達到了一般,沖著癱軟在
自己身下的楚清儀說著。

  「嗯......好......」

  楚清儀滿臉嬌羞,一個好字,都好似費了千百般個勁,才從嘴裏脫口而出。

  這邊說完的同時,那邊的王老五卻是沒有第一時間將自己的肉棒插入楚清儀
酥麻酸癢的蜜穴當中,反而是跪在床上,膝蓋挪動著身子,慢慢的來到了楚清儀
的身前,一個翻身,壓在了楚清儀飽滿的胸部之上,那根粗長無比的肉棒,也順
勢顫巍巍的,豎立在了楚清儀的紅唇之上。

  低頭俯視,身下壓著的,是自己引以為天仙的兒媳,屁股坐著的,是兒媳婦
那豐滿挺翹的乳房,肉棒盛放著的地方,是兒媳婦豔若桃李的朱唇,低頭俯視的
成就感,讓王老五頓生出了一股豪邁之態,仿佛心底深處,某種心弦被觸碰到了
一般。

  他坐在楚清儀的身上,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那粗長的肉棒,不停地在楚清儀
紅潤的朱唇上面摩擦著。

  「好清儀,乖清儀,給爹爹口一會兒,好嗎?」

  王老五看似徵求意見,實際上在這番話說出口的下一秒鐘,就已經是挺動著
自己的腰身,那粗長的肉棒隨著他的動作開始一寸寸的進入,楚清儀沒有回話,
而是乖巧的張開了自己的嘴巴,朱唇當中,那根粗長的肉棒進入了半寸有餘,隨
著王老五腰身的挺送,慢慢的抽送了起來。

  隨著那根粗長肉棒的進入,楚清儀的臉頰,也明顯地鼓了起來。且王老五動
彈了幾下之後就沒了動靜,反而是楚清儀,開始自己前後搖晃頭部,給王老五口
了起來。

  看著身下兒媳婦這般認真地模樣,王老五只感覺征服欲滿滿,試問還有誰,
能夠享受到諸如王老五此刻享受到的待遇和服務,又有誰能夠,讓楚清儀這般心
甘情願的服侍著。

  低頭看著自己的兒媳婦艱難的挺動著腦袋,用自己的紅唇包裹住王老五的肉
棒,耐心細緻的服務。王老五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就見他雙手撐在了楚清
儀頭部兩側,轉而開始自己抽插了起來,就像是平日裏做愛一樣,屁股上下挺動
著,帶動著那肉棒,有一半進入了兒媳婦的喉嚨當中,在喉嚨嫩肉的剮蹭之下,
奮力的抽送著。

  楚清儀全程仰著頭,配合著自己的公公,沒一會兒功夫,空氣當中,就彌漫
起了一股讓人臉紅心跳的淫靡氣息,便是那王老五粗重的喘息聲,在整個房間當
中都顯得格外的明顯。

  這般前後抽送了好一會兒之後,王老五直接將自己的肉棒從兒媳婦的朱唇當
中拔了出來。拔出來的同時,快速的來到了楚清儀身下,將那一對修長白皙的美
腿扛起放到肩膀上面,隨後......

  王老五紫紅紫紅的龜頭,抵在了楚清儀的蜜穴前端,只需要輕輕一用力,堅
硬的龜頭便會撐開那緊致而濕潤的陰唇,進入到兒媳婦的身體當中。

  但是此刻,王老五還沒打算就這樣放過楚清儀,他低下頭去,一只手握著自
己肉棒的棒身,上下挑撥著自己的肉棒,讓自己那火熱的龜頭,來來回回的在楚
清儀的蜜穴前端摩擦著,紫紅的龜頭更是不停地沾惹著楚清儀蜜穴當中流出的愛
液,甚至於,一小部分的龜頭還會強行撐開那並不嚴絲合縫的陰唇,進入到楚清
儀的蜜穴當中,但是只進入這一小部分,並且進入之後還會慢慢的抽出,再進入
,在進入抽出、抽出進入之間,反復橫跳!

  在王老五的有意挑逗之下,楚清儀臉上的情欲更加沸騰,仿佛馬上便要被洪
水沖塌的堤壩一般。

  王老五不說話,就是壞笑的挑逗著,楚清儀自然一清二楚他心中的想法,只
不過面皮薄,心裏害羞,不敢多話,只是在一旁默默忍受著。

  隔靴搔癢的感覺,非是常人能夠忍受,楚清儀猶猶豫豫了一會兒之後,也便
忍受不住了,徑直開口道:

  「爹......爹爹......」

  話沒說出口,但意思很明顯。

  「叫我幹什麼?」

  王老五想要的,只是楚清儀全身心的臣服,因此並不著急,反而是明知故問
,就是想要楚清儀出醜。

  「你.....你......」

  楚清儀滿臉殷紅,害羞難當,你你你了半天,最終還是開口道:

  「你......你進來吧!」

  這還是楚清儀第一次主動邀請王老五,這番話說完,楚清儀便將頭扭到了一
邊,王老五見狀,則是緊跟著道:

  「什麼進來呀?進什麼?」

  「進......進裏面來?」

  「裏面什麼?」

  「......」

  「是不是進楚清儀的蜜穴裏面呀?」

  見滿臉嬌羞的楚清儀不知道該如何應答,王老五猶豫片刻,替楚清儀回答了
出來。

  「嗯!」

  聽到答案,楚清儀更加嬌羞,這般挑逗,是她往日裏不曾有過的,這種粗言
鄙語,楚清儀何時聽過,更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可下體的騷癢,身體的反應,
還是讓情欲戰勝了理智,楚清儀輕輕地點了點頭,似乎已經忍受不住了。

  「那爹爹什麼東西進去呀?」

  「那......那個!」

  「那個是什麼呀?」

  「肉......肉棒!」

  「是肉棒進去嗎?」

  「是......」

  「是爹爹的肉棒要把小清儀的蜜穴塞滿嗎?」

  「是!」

  「是什麼呀?」

  「是......是要......要爹爹的肉棒!」

  「那爹爹進來了哦!」

  王老五說著,知道目的已經達成,可憐的楚清儀已經羞的快要暈過去了,王
老五也不再難為她,而是慢慢的挺動腰部,一寸一寸,將自己的肉棒,塞到了兒
媳楚清儀的蜜穴當中。

  「嗯......」

  那已經濕潤的仿佛水簾洞的蜜穴,終於是被一個滾燙火熱,且堅硬如鐵的物
件塞滿,那肉棒上面滾燙的溫度,如同烙鐵一樣,讓楚清儀空蕩蕩的心裏都顫慄
著,仿佛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在一瞬間塞滿了一般。

  「嗯......」

  隨著王老五肉棒一寸寸的推進,楚清儀的脖子也仰了起來,眉宇當中,露出
了滿足且舒爽的表情。

  看著兒媳婦這般模樣,王老五同樣像是得到了什麼恩賜一般,他低頭看著楚
清儀,仿佛是要將兒媳婦此刻臉上的表情全都牢牢烙印在心裏一樣。

  「清儀,爹爹的肉棒大嗎?」

  王老五喘著粗氣,滿臉刺激的詢問著身下的楚清儀。

  往日裏,楚清儀很少會和自己互動,但今日,楚清儀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面對王老五的問話,一邊輕輕地哼唧著,一邊回應道:

  「大!」

  聲音雖然顫抖,但總歸是說出來了,讓王老五喜笑顏開。

  「那清儀喜不喜歡爹爹的大肉棒呀!」

  「喜......喜歡!」

  「喜歡爹爹拿大肉棒操你吧?」

  「嗯!」

  「爹爹也喜歡清儀,喜歡清儀的小嫩穴,又暖,又緊!」

  「喜歡......嗯......喜歡就多操一點兒!」

  「哈哈......你就不怕爹爹給你操松了啊!」

  「不......不怕!」

  「那爹爹是不是想什麼時候操,就什麼時候操啊!」

  「嗯......爹爹,爹爹想什麼時候操......嗯......就
什麼時候操。」

  「那你是不是爹爹的小母狗呀?」

  王老五猶豫了片刻,看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差不多到點了,因此便一狠心,一
咬牙,問出了這句憋在他心底很久的話語。

  而身下的楚清儀,聽到他這麼說,明顯猶豫了起來,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王老五見狀,卻是猛地停下了自己不停抽送的下體,然後在楚清儀睜開雙眸,不
解的看向他的一瞬間,肉棒猛地往裏一挺。

  「啪」的一聲,整根肉棒一力到底,突然地整根插入,讓楚清儀渾身一顫,
那抓著床單的手猛然用力,誘人的呻吟聲控制不住的從嘴裏噴吐了出來。

  「嗯......」

  聲音傳出的下一秒鐘,王老五繼續發問。

  「那小清儀,你是不是.....是不是爹爹的小母狗呀?」

  一邊問,王老五一邊放慢了抽送的節奏,那粗長的肉棒,啪啪啪的在楚清儀
的蜜穴當中進出著,下體肌膚的碰撞聲,也如同鞭炮一般,不停地在房間裏面響
起。

  在王老五的抽送之下,楚清儀如坐雲端,更如同是自己在禦劍飛行,快感一
波波的累積。

  王老五一邊抽送,一邊還不忘用自己的大手揉捏著兒媳婦粉嫩的乳房,讓那
乳肉,填滿自己的手心。

  男人麼,總是對女性的乳房,有著莫名的情愫。王老五也不例外,那手,一
刻也沒有從自己兒媳婦的乳房上面移開過,或許是因為楚清儀是修仙之人吧,身
體的雜質,在築基之時,就已經完全移除乾淨,因此,身體才會如同嬰兒一樣粉
嫩有彈性,乳房握在手裏,感覺格外的滑嫩,非是尋常人間妓院裏的那些庸脂俗
粉能夠比擬。

  王老五癡迷的就是自家兒媳這性感窈窕的身子,即便是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
次了,依舊癡迷無比,此時的他,低頭看著在自己身下婉轉嚶嚀的楚清儀,情到
深處,後者抓著床單的雙手抬了起來,再次環住了王老五的脖子,接著,不由自
主的主動索吻了起來。

  兩條舌頭,再次糾纏在了一起,亦如此刻的二人,情意綿綿,身不由己。炙
熱的體溫,伴隨著同樣炙熱的情欲,在兩人的身體當中沸騰。王老五的肉棒,也
隨著激情的舌吻,慢慢的保持一致,那粗長的肉棒,不再是如之前一般狂風暴雨
的激烈抽送,反而是漸漸地慢了下來,一如此刻的舌吻,只是靜靜地享受這個過
程,而非結果。

  王老五的肉棒,緩慢的在兒媳婦的蜜穴當中進出著,那層層的褶肉,像是無
數雙觸手,在進出之間,不停地在王老五的肉棒上面按壓著,極致的舒爽感,讓
王老五鼻息沉重,悶哼聲與楚清儀的喘息聲交互在一起,說不出來的別有一番滋
味。

  兩人舌吻了許久,這才依依不捨的分開,王老五一邊揉捏著兒媳婦的乳房,
一邊深情款款的看著兒媳婦。

  「清儀,喜歡爹爹操你嗎?」

  情到深處,滿臉愛意,王老五知道楚清儀會認真回答,因此不慌不忙的再度
問出了聲。

  其實,王老五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是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但是不論每一次楚
清儀的回答是什麼,王老五都格外受用。他在乎的是過程,而不是結果。

  「喜......喜歡!」

  楚清儀悶哼著,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話音都帶著明顯的顫腔,顯然是在極力的忍受身體帶來的舒暢。王老五的肉
棒,實在是太粗太大了,每一次進入,都感覺要頂到自己的花心深處,那種一插
到底的暢快感,縱使是楚清儀這類的修行之人,也是要忍不住的。

  「那小清儀,你是不是.....是不是爹爹的小母狗呀?」

  之前的問題沒有得到答復,王老五似乎有些不甘心,又繼續問了一遍。

  「一定要......嗯......一定要這樣說麼?」

  楚清儀環著脖子的雙手,一路滑了下來,雙手變成了絲絲抓著王老五的胳膊
肌肉,一張俏臉,也是紅的和個猴屁股一樣。

  回答王老五的話語,已經沒有了之前明顯的嬌羞和害臊,反而是給了王老五
一種目的即將達成的感覺,因此,他慌忙的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點著頭,沖著楚清
儀道:

  「嗯嗯......爹爹喜歡聽你說,你就說,你是不是爹爹的小母狗!」

  「嗯!」

  楚清儀輕輕地哼了一聲,王老五假裝沒有聽見。

  「嗯是什麼意思?」

  「嗯就是......就是是!」

  「是什麼呀?」

  「是爹爹的那個......」

  「那個是什麼呀?」

  「是爹爹的......爹爹的,小母狗!」

  終於,從高貴的清儀仙子,自己的兒媳婦嘴裏,說出來了王老五一直想要聽
到的話語,別樣的刺激,讓王老五的肉棒,在楚清儀嬌羞的言語和表情之下,好
似都變得更加粗大了幾分。抽送之間,那種腫脹的飽滿感,更加的樸實。

  聽到小母狗三個字,終於從自己兒媳婦的嘴裏說了出來,王老五高興地嘴角
都忍不住上揚了起來,他看著身下的兒媳婦,加重了抽送的速度,啪啪啪啪,那
種兩具肉體彼此撞擊的聲音,又再次在整個房間裏面響徹了起來。

  聲音響起的同時,王老五攔住了兒媳婦的柳腰,然後一個用力,身子往旁邊
一滾,原本的男上女下,瞬間變成了女上男下,兒媳楚清儀,以觀音坐蓮的姿勢
,直挺挺的立在王老五的上方。

  那一對挺翹的乳房,從王老五的視角看去,正巧能夠看到那乳峰的形狀以及
弧度,青山翠紅、高聳入雲。山峰往下,是平坦光滑的小腹,如同一座平原一般
,沒有絲毫的贅肉,堪稱完美,再往下,就是兒媳婦楚清儀的蜜穴,此刻與自己
的身體,完美的連在一起,嚴絲合縫,沒有一點兒縫隙,便是那細長的陰毛,都
與自己雜亂不堪的灌木叢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王老五的手,把著兒媳婦的柳腰,慢慢向上,從身體兩側,一把抓住了那一
對豐滿挺拔的乳房,慢慢的揉捏著。

  而楚清儀,則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公公,不過那如春水般蕩漾的眼眸之
中,滿滿的都是對公公的愛意和情欲,王老五的腰部,開始緩緩地向上挺動了起
來,楚清儀的腰部,也緩慢的配合著,左右扭捏。

  「嗯......啊.......」

  誘人的呻吟聲,旗鼓難歇,再次從楚清儀的嘴裏響徹了開來。

  原本發力的王老五,漸漸化主動為被動,那腰部慢慢的停了下來,不再向上
抬起,而騎坐在王老五身上的楚清儀,潔白的玉臂牢牢按壓著自己公公火熱的胸
膛,身子開始自己主動了起來,腰身挺起,然後下壓,啪啪啪啪,那根粗長無比
的肉棒,不停地被楚清儀吞噬吐出、吐出吞噬,從王老五的角度,正好能夠清楚
地看到自己的肉棒在兒媳婦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消失出現的畫面,每一次出現,那
肉棒上面都亮晶晶的,佈滿了兒媳婦楚清儀的愛液,更顯得濕滑無比,且楚清儀
那蜜穴,流淌著花汁也便不說了,吞吐之間還一個勁的不停收縮著。

  最主要的是此刻兒媳婦的狀態、神情,更加勾引人,只見那小銀牙緊緊咬著
紅唇,眉頭緊蹙,粉嫩的臉蛋佈滿了紅雲,明亮的雙眸「痛苦」的閉著,身體起
伏之間,悶哼聲不停地從嘴裏傳出,且因為體位的原因,那一對緊致豐滿的乳房
,更是上下晃動著。洶湧澎湃、波濤起伏,王老五看得癡了,抬起手去,將那一
對乳房牢牢地握在掌心當中,輕輕地揉捏著。

  這般前後套弄了許久,楚清儀似乎也有些累了,動作慢了下來,王老五見狀
,摸著乳房的手一路下滑,來到了楚清儀的臀肉之上,抱著屁股,王老五深吸一
口氣,自顧自抽送了起來。

  啪啪啪啪,整根肉棒,不停地在兒媳婦的蜜穴當中進出,一下接一下,沒有
絲毫停頓,王老五雖年紀大了,但雄風依舊,那粗長的肉棒,將兒媳婦緊致的小
嫩穴牢牢地撐開,周圍的唇肉都因為快速的抽送而變得一片通紅。不過饒是如此
,王老五都沒有絲毫的停歇,肉棒不停地在兒媳婦的體內抽送,啪啪啪啪,聲音
如雨中驚雷,不停地在房間裏面響徹。

  楚清儀的呻吟聲,也如雨中春蟬,不停地配合著。

  那如瀑布般的長髮,更是隨著身體的擺動,在後背飄蕩著,滿是情欲的臉上
,寫滿了舒爽和暢快。

  這樣的姿勢,帶來的好處,便是王老五的肉棒,每一次頂入,都能夠直達花
心,進入到蜜穴的最深處,每一次出來,雖然只能出來一半有餘,但這種反復研
磨的感覺,還是帶給楚清儀無法言喻的舒爽。

  動情的呻吟聲,好似春雨落地,淅淅瀝瀝的在整個房間當中響起,情欲的累
積和噴薄,讓王老五和楚清儀兩人不停變換著姿勢,從觀音坐蓮,到老漢推車,
再到神龍擺尾,老樹盤根,不同的姿勢,相同的情欲,在整個房間當中蔓延。

  到了最後,兩人已經是累得大汗淋漓,不過累積的情欲,也已經到了爆發的
邊緣,王老五再度將自己的兒媳婦壓在了身下,奮力的抽送著,肉棒進出的速度
,對比於先前,快了何止一兩倍。

  堅硬的肉棒,就像是搗蒜一樣的,不停地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衝鋒著,原本
潺潺的愛液,在不停地抽送之下,也是在穴口彙聚成了白色的泡沫,一如此刻的
楚清儀,在自己公公雄風赫赫之下,顛鸞倒鳳、好不快活,蒸騰的情欲,一下接
一下的衝擊著她的大腦,讓本就空白一片的大腦,更加在情欲的衝擊攀升下無可
救藥,強烈的快感,一波強過一波,蒸騰的情欲,一輪強過一輪,一次次的累積
之下,終於......悉數爆發!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3 16:36

  第六十九章 黃粱一夢(二)

  「來……來了......」

  一聲來了,楚清儀抓著公公王老五肩膀的雙手,十指緊扣,俏麗的容顏上,
眉頭緊鎖,那同樣緊致,不停收縮的蜜穴裏,一陣接一陣,一股接一股,洶湧而
下,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照著王老五的龜頭就澆築了下來。

  王老五感受明顯,紫紅的龜頭,被熱氣騰騰的愛液當頭澆下,強烈的快感,
順著王老五的龜頭傳遞到全身上下,他也沒來由的渾身一哆嗦,緊守的防線再也
把持不住,噗嗤一聲,全數崩塌,精關大開的同時,一股股滾燙的精漿,照著楚
清儀的蜜穴射了進去。

  噗嗤噗嗤,滾燙的精液澆築著花心,就像是弓箭射靶子一樣,每一次射出,
都讓楚清儀舒服的渾身直顫,像是過電一般。

  趴在楚清儀身上的王老五,身子也在一抖一抖的,那根粗長無比的肉棒,噗
嗤噗嗤射了好多次,當最後一滴精液順著馬眼流淌而出的時候,王老五的肉棒都
沒有絲毫疲軟下去的痕跡,依舊如發紅的鐵棒一般,筆直的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
佇立著。粉嫩的穴肉依舊死死地包裹著粗長的肉棒,就如同此刻的楚清儀,八爪
魚似的緊緊地抱著王老五,一雙美腿,纏住了王老五的粗腰,一雙玉臂,環住了
王老五的紅脖。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只有粗重的喘息聲,在整個房間當中回蕩。

  哼哧哼哧......

  王老五動情的看著身下的乖兒媳,臉上的潮紅,還沒有完全的褪去,粉嫩的
額頭,滿滿的都是香汗,那誘人的朱唇,也一下一下往外噴吐著熱氣,整個人,
就像是剛剛從蒸籠裏面出來的饅頭一般,更加讓人食欲大振。

  兩人深情款款的看著彼此,楚清儀看向王老五的眼神當中,也有著情到深處
,如潭水般的愛意,這個眼神,王老五只在楚清儀看向自己兒子王野的時候看到
過,沒曾想,有一天也會出現在看向自己的眼神當中,女人被滿足之後的表情,
當真是讓人心醉。

  兩人這般深情對視著,許久後,楚清儀突然抬起雙手,捧住了王老五的臉頰
,接著,主動地對著王老五吻了上去,那柔軟的小香舌,更是撬開了王老五的牙
齒,深入到了舌腔當中。

  兩條舌頭,像是兩條水蛇一樣,彼此糾纏。

  溫熱的口水,一如此刻溫熱的下體一樣,隨著舌頭的攪動而攪拌著。

  良久,兩條舌頭才依依不捨得分離。

  「清儀......你真美!」

  看著身下的兒媳,感受著那還在輕微蠕動的蜜穴,王老五發自肺腑的說了這
麼一句。

  「真的嗎?」

  楚清儀滿臉的嬌羞,眼神卻像是有鉤子一樣,勾著王老五的三魂七魄。

  「真的!」

  王老五吞咽著唾沫,無比認真的回答。

  說這話的同時,那腰身猛地一挺,還沒疲軟下去的肉棒,在楚清儀的蜜穴當
中猛地往前一挺。

  「啊......」

  楚清儀控制不住的呻吟出聲,隨即滿臉羞紅的錘了王老五胸口一下。

  「壞死了你.......」

  說著,害羞的撇過了頭去。

  「哈哈......哪里壞了,難道清儀你不想要嗎?」

  「人家才不想!」

  「那我怎麼記得,某人之前還說著,爹爹我要.....爹爹我要,我要你
的肉棒,我要你操我!怎麼一轉眼就忘了?」

  「我才沒有......」

  聽到王老五繪聲繪色的描述自己之前的模樣,楚清儀羞的耳垂都泛了紅。

  「你再瞎說,我不理你了!」

  看著兒媳婦故作生氣的模樣,王老五只感覺幸福甜蜜,同時還有滿滿的滿足
感,能夠在床上,將修行界高貴的清儀仙子調教的這般心甘情願,王老五覺得自
己此生無悔,並且......那蜜穴實在是太舒服了,層層疊疊,像是有無數
雙小手再給自己的肉棒按摩一般。

  「清儀,給爹爹口一會兒吧,怎麼樣?」

  王老五看著身下的楚清儀,詢問式的開口。

  「啊??????」

  楚清儀微微一愣。

  「你不是才射了麼。」

  「可我還沒有軟下去啊!」

  王老五說著,還一邊輕輕地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抽送了幾下。

  「嗯......」

  酥麻的感覺,讓楚清儀完全就忍受不住。

  「那你......嗯哼......那你先抽出來!」

  聽到兒媳婦這麼說,王老五欣喜若狂,連忙將自己的肉棒盡根拔出,突然的
抽出,帶動著那蜜穴裏的愛液都隨著亮晶晶的肉棒四散而飛。那蜜穴裏面射進去
的精液,也隨著王老五肉棒的抽出,失去了阻礙,一股股的流淌了出來,伴隨著
楚清儀陰唇的張合,將下麵白淨的床單打濕。

  不過這一幕,王老五並沒在意,此刻的他,只想享受自己兒媳婦畢恭畢敬的
服侍,因此再抽出肉棒之後,王老五就翻身到了一邊躺下,那粗長的肉棒,筆直
的豎立著,像是一柄已經開了鋒的寶劍,寒光凜凜,隨時可以上陣殺敵。

  那肉棒亮晶晶的,上面還混合著楚清儀的愛液,以及王老五的精液。看到這
根肉棒,楚清儀皺了皺眉,開口道:

  「要不......擦一擦吧?」

  「別擦了,用你的小嘴,舔乾淨不就行了!」

  王老五滿臉壞笑,挑逗著臉頰紅潤的兒媳婦。

  「乖清儀,爹爹的精液你又不是沒有吃過,咕咚咕咚咽了好幾口呢!」

  「啊......不要了吧......」

  楚清儀抗拒著。

  「好髒的!」

  「不髒呀,這還能美容養顏呢!」

  王老五看著楚清儀並不是那般抗拒的樣子,像是那些平日裏傳說中的妖精忽
悠人一樣,忽悠著自家的乖兒媳。

  「你又不是沒有吃過.......」

  「味道澀死了,又澀又苦!」

  楚清儀蹙著眉,細長的手指頭已經握住了王老五的肉棒根部,只不過眉宇之
間,還有著些許的糾結和抗拒。

  「沒事,爹爹給你舔的時候也吃過你下麵的水呀,沒事的,給爹爹舔舔,好
麼......」

  王老五催促著楚清儀,兩只眼睛緊盯著後者,不肯挪動絲毫的視線。

  聽到王老五怎麼說,楚清儀也不再猶豫,她對著王老五那根粗長的肉棒彎下
了腰,然後伸出了自己的舌頭,粉嫩的小香舌冒著熱氣,照著王老五的龜頭卷了
下去。

  紫紅色的龜頭上面,濕噠噠的,還殘留著自己身體裏的液體和王老五噴射出
的精液,饒是如此,楚清儀也沒有絲毫的停留,雖然有些許的嫌棄,但還是聽話
的伸出了自己的舌頭,利用柔軟的舌尖,在馬眼附近轉著圈,將那沾惹在上面的
愛液和精液,全部舔舐乾淨,隨後,就開始慢慢的彎腰低頭,一寸一寸,用自己
緊致的櫻桃小嘴,將王老五的肉棒牢牢包裹,前後吸嗦。

  「呼......」

  溫暖舒適的感覺,讓王老五舒服的渾身毛孔都張開了,他癱軟在床上,重重
的深吸了一口氣,舒服的那張老臉上的褶皺好似都舒展開來了一樣。

  經過無數次的千錘百煉,兒媳婦楚清儀口交的技術,仿佛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一般,只見她在吞吐自己的肉棒之餘,還不忘用自己那纖細的手指箍住王老五的
肉棒,上下擼動,當那肉榜上的精液和愛液被舔舐乾淨之後,楚清儀又會將肉棒
吐出,然後繼續用自己的舌頭,順著粗長的棒身由上至下的舔弄,柔軟的舌苔不
放過肉棒的每一寸地方,甚至於連那兩顆軟踏踏的陰囊,兒媳楚清儀的紅潤小嘴
都會將其牢牢吸住,然後用自己的舌頭將其清理乾淨,楚清儀在口交過程中,似
乎也發現了相比於舔王老五更喜歡吞,因此還會極盡全力的將自己公公的肉棒吞
進自己的嘴裏,那深入喉嚨的感覺,讓王老五喘息連連,不停地吸著涼氣。

  兒媳婦邊深喉邊把玩卵蛋的技術,甚至於比那些翠紅樓的姑娘們都要好上不
少。一番舔弄之下,王老五只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好似都去掉了一層似的。

  「清儀,停......停一下!」

  看著在自己胯間不停吞吐的兒媳婦,王老五那張老臉一陣陰晴變化,差點兒
忍不住便再度一泄如注,但是他心裏清楚,不能就這麼簡單就射了。因此,他聲
音顫抖的制止著正在認認真真服侍自己的楚清儀。

  聽到公公這麼說,楚清儀不解的抬眼看了他一眼,雖然已經停下了吞吐,但
是那誘人的紅唇,依舊含著自己的肉棒,側眼對視的一幕,說不出來的淫蕩,卻
因為那不解的眼神,配合那天仙般的容顏,淫蕩當中又帶著一絲純真,單單是這
一個眼神,就讓王老五氣血上湧,差點兒就把自己的子子孫孫全都送進自家兒媳
婦的喉嚨當中。

  面對兒媳婦不解的眼神,王老五不停地穩住自己的心態,轉移了許久的注意
力,這才不至於一泄如注,隨後,便聲音顫抖的道:

  「清儀,上來......爹爹想你的小騷穴了!」

  王老五說這話的時候,也在注意著自家兒媳婦的表情動作,畢竟,小騷穴這
三個字,王老五還是第一次在楚清儀面前這麼說,粗鄙不堪的言語,楚清儀一直
就很不喜歡,王老五也一直沒有勇氣當著她的面這麼說,但是此刻,水乳交融,
王老五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

  聽到小騷穴這三個字,楚清儀如同王老五想像般的蹙了蹙眉頭,但是也沒有
多說什麼,而是慢慢的調整姿勢,整個人的身子壓到了王老五的身上,以六九式
的體位,上下疊在一起。

  楚清儀握著王老五的肉棒,繼續輕輕地伸出舌頭舔弄著,而王老五,並不著
急對自己兒媳婦這粉嫩的蜜穴下口,反而是認認真真的觀察了片刻,對著那不停
張合,且依舊分泌的愛液的蜜穴吹著熱氣。

  每吹一下,楚清儀的蜜穴就會收縮一下,身子也會給出熱切的反應。

  「清儀,你的小騷穴怎麼還是濕濕的呀?是不是又有感覺了?」

  「嗚嗚......」

  楚清儀嘴裏含著王老五的肉棒,嗚嗚的搖著頭。

  「那你......想不想讓爹爹舔你的小騷穴呀?」

  「都行......」

  楚清儀將嘴裏的肉棒吐了出來,頭也不回的說了這麼一句,隨後,便繼續低
下頭前後吞吐了起來。

  只不過,嘴上說著都行,可身體卻很誠實,不停地在王老五的上方扭捏著,
且那吞吐肉棒的速度,也比之前要快了不少。

  感受到身上兒媳婦的變化,王老五自然是知道楚清儀的需求,因此也不再難
為和挑逗她,反而是對著那處蜜穴,狠狠地印了上去,嘴唇觸碰到的,是一片柔
軟的唇肉,還有淅瀝瀝的濕潤。舌頭挑開那已經合得不是那麼攏的陰唇唇肉,進
入到了那同樣濕潤滑溜的蜜穴當中,舌尖挑逗,上下翻飛,王老五幾乎將自己這
一輩子的手段都用在了上面,沒一會兒功夫,王老五就感覺自己上面的楚清儀,
鼻息加重不說,吞吐自己肉棒的動作也遠遠沒有之前那麼認真了,甚至於當自己
的舌尖在兒媳婦的蜜穴上端頂舔的時候,楚清儀都會將自己的肉棒吐出,然後將
頭倒在自己的肚皮上,不停地喘息著。每當到了這個時候,王老五都會加快自己
舌頭在兒媳婦蜜穴當中翻騰的速度,舔挑戳轉,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嗯......啊......」

  原本的喘粗氣聲,漸漸地被嚶嚀聲所取代,別樣的感覺,更是讓楚清儀不受
控制的往緊夾了夾自己的雙腿,身子也往下坐了坐,只是奢望,王老五那根要了
自己命的舌頭,能夠在自己的身體裏更加深入一些.......

  「清儀,爹爹的技術......還可以吧?」

  聽著兒媳婦動人的嚶嚀聲,王老五如沐天籟,他最喜歡的,便是兒媳婦用那
脆生生的聲音,來給自己叫床了,尤其是,當被自己壓在身下,狠狠地操弄的時
候,那脆生生的叫床聲,百轉千回,更是世間最美妙無比的配樂!

  因此,王老五即便是被兒媳婦的陰唇堵著嘴巴,依舊說話出聲。

  「嗯......」

  回應他的,是楚清儀魅到骨子裏的肯定。

  「嘿嘿,來......」

  聽到兒媳婦這麼說,王老五頓時來了興致,乾脆也不要楚清儀給自己舔弄了
,而是拉著楚清儀的手,換了個姿勢,原本六九式,背對著自己的楚清儀,此刻
面朝著自己,將那性感且濕潤的陰唇壓到了自己的嘴巴,整個人,坐在了王老五
的頭上。

  楚清儀還是第一次以接觸到這種姿勢,登時羞答答的有些不好意思,王老五
可不管她那麼多,雙手把著楚清儀的柳腰,強硬的將其微微拱起的身子按了下來
。接著,那條滑溜的舌頭,就再一次的頂開了楚清儀的陰唇,進入到了楚清儀的
身體當中......

  雖然說,那舌頭的深度和硬度,都遠遠不及王老五的那根大肉棒,可就是這
麼一個小泥鰍,卻帶給了楚清儀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和做愛不一樣,甚至比做
愛都來的刺激。那種感覺,好似全身上下一直都有電流侵擾一樣,在被王老五舌
頭進入的瞬間,楚清儀便嚶嚀出聲,同時那細長的腰杆挺得筆直,兩只手撐著床
面,舒服的眼白都在上翻。

  王老五的舌頭,真的就像是一只泥鰍一樣,分外的狡黠,分外的靈活,不停
地在楚清儀的身體當中左突右撞,甚至於王老五的手,還會趁機輕輕撫摸著兒媳
婦緊致的大腿腿肉,手掌在上面摩擦著,享受著兒媳婦的冰肌玉骨。這是清儀仙
子的身子,多少人都只是眼饞,而自己......已經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爹......爹爹.......」

  王老五舔弄了許久,舌根都有些酸了,不由得漸漸慢了下來。而這個時候的
楚清儀,整個身子都是軟的,因此在王老五慢下來的當下,也是整個匍匐在了王
老五的頭上,雙手撐在上方,言語虛軟的求饒道:

  「爹爹,我不......不行了。」

  「怎麼不行了?」

  王老五也趁機歇了歇,將自己的舌頭從兒媳婦的蜜穴裏面抽了出來,因為嘴
巴緊挨著蜜穴,所以在舌頭抽出來的同時,還有好幾滴晶瑩的愛液,也跟著流淌
了下來。

  這幾滴愛液落入口中,鹹鹹的,卻對王老五來說,如久旱逢甘霖,只感覺無
比的美味,這可是自己仙子兒媳婦身體裏的東西呀!

  這般想著,王老五詢問出聲,而身上的楚清儀,一張俏臉憋得通紅,也不知
道是害羞還是什麼,嬌滴滴的道:

  「我......我.......」

  猶豫了半天,害羞的有些說不出口。

  「怎麼了?」

  王老五又繼續問了一遍,並且再次伸出了舌頭,不過這次沒有進去,而是對
著兒媳婦的陰戶,用厚重的舌苔猛地向上一卷,舔舐的快感,讓楚清儀的身子都
在顫抖。

  「我......我要尿尿!」

  尿尿兩個字一出,王老五抱著兒媳婦大腿的手再次抱住了楚清儀的柳腰,並
且將她的身子猛地往下一按。

  「尿......尿出來!」

  尿出來三個字一出,王老五的舌頭再次攻破了楚清儀的防線,進入到了後者
的蜜穴當中。

  「嗯......」

  楚清儀也不知道是舒爽還是痛苦,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不過她還是緊
咬著牙關,絲絲抵抗著,一想到如果和公公以這樣的姿勢尿出來,該是怎樣的羞
恥啊!楚清儀不敢想像,只能拼命地忍耐著,可她越是忍受,王老五的興致就越
高,因此,那舌頭即便已經發酸,王老五依舊是瘋狂的忍耐著,用盡自己的力氣
和手段,在兒媳婦的蜜穴當中為所欲為。

  「我真......真的不行了......」

  「爹爹......爹爹,饒了我吧!」

  楚清儀喘著粗氣,香汗打濕了額頭的秀發,便是那挺拔的乳房上面,也不知
道是沾惹著汗水還是王老五先前留下的口水,配合上此刻那嬌滴滴的模樣,更顯
誘人。

  「那可不行......」

  王老五嘴裏沾惹著愛液,含糊不清。

  「你要是忍受不了,就尿出來!爹爹接著,爹爹還沒見過我家清儀尿尿呢!」

  「不.......不要!」

  「為啥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哪有......嗯......哪有那麼多為啥!」

  「可爹爹想看清儀尿尿呀,想要操清儀的小騷穴,讓清儀的小騷穴裏,流出
羞羞的東西......」

  王老五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一邊加重了自己舌頭的攻伐,柔軟的舌尖,此
刻像是一把匕首一樣,雖然短,但勝在險,一寸短,一寸險。

  「我不......我真的......不行了!」

  突然加重的攻伐,讓楚清儀身子一顫,再也把持不住,猛地脫離了王老五的
手掌,身子從王老五的頭部翻了下去,挪到了床上,整個人趴在床上,劇烈的喘
息著。

  那一瞬間,楚清儀差點兒就忍受不住,當場尿了出來。

  也是王老五不察,被楚清儀逃脫了出來,不過看著兒媳婦趴在床上,那極力
忍受的模樣,王老五就像是上戰場的士兵受到了極大地鼓舞一般,殺氣騰騰不說
,眼眶都充滿了紅血絲。他一個咕嚕從床上翻了起來,轉而來到了趴在床上,撅
著屁股喘息的楚清儀的身後。

  兩只手一左一右,抓住了兒媳婦的手腕,將其兩只手拽到了後面。

  「爹爹,你......你幹什麼?」

  楚清儀有些慌張,剛剛才好不容易止住了泄身尿尿的感覺,那種馬上就要出
來的感覺還沒有消散下去,王老五就再次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面對楚清儀的詢問,王老五給出了最有力的回答,那根粗長無比,且再次龍
精虎猛的肉棒,對準了兒媳婦的小騷穴,噗嗤一聲,一下子盡根沒入。

  有著溫熱的愛液做潤滑,王老五這一次的進入幾乎都沒有受到任何的阻力,
重重的一插到底!

  「嗯........」

  楚清儀的腦袋立馬便仰了起來,發梢飛舞間,香汗淋漓,便是那小巧的瓊鼻
之上,都掛著肉眼可見的汗珠。

  飽滿、充實,臃腫,碩大......

  說不出的感覺,在楚清儀的心底蕩漾,那剛剛才壓抑下去的尿尿的感覺,再
次攀升了上來。

  而王老五,在進入之後,就開始奮力的抽送了起來。

  沒有絲毫技巧可言,也不再是刻意的折磨,就是抽送,肉棒啪啪啪啪,如打
樁機一般,不停地抽送。

  最直接最簡單的做法,往往起到的效果是最致命的!

  「哦.......」

  在王老五的抽送之下,楚清儀控制不住的呻吟了起來。

  「清儀,怎麼樣.......爹爹的雞巴,大吧!實力......強吧
!」

  王老五咬著牙,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裏面蹦出來的。

  每蹦出來一句,都會更加大力的抽送,啪啪啪啪,讓自己的肉棒,鏗鏘有力
、孜孜作響的進出著。

  「嗯......嗯.......」

  在這般大力的抽送之下,楚清儀早已經是雲裏霧裏,那修仙之人柔軟的身子
,也是隨著手臂的後拉蜷曲了起來。

  「怎麼樣?大不大?」

  「大!」

  「什麼大?」

  「那個......那個大!」

  「那個是什麼?」

  「肉......肉棒!」

  「不,你要說......雞巴,雞巴大!」

  「我......我才不......好羞......羞恥.......」

  「羞恥怎麼了?又沒有外人!還是說......清儀希望,爹爹當著外人,操你?」

  「不......不要!」

  「那你就說!爹爹的什麼大?」

  「雞......雞巴大!嗯.......啊!」

  聽到楚清儀終於妥協,王老五的嘴角也是掛起了勝利者的微笑,不過下一秒
鐘,他還是趁熱打鐵道:

  「清儀的小騷穴,是不是需要爹爹的大雞巴!」

  「是......」

  「是什麼?」

  「清儀......清儀的小騷穴,需......需要......嗯......需要爹爹的大雞巴!」

  「需要爹爹的大雞巴幹什麼?」

  「操我!」

  「操到你什麼......」

  「什......什麼?」

  「操到你尿尿!你就說,小清儀,乖清儀,需要爹爹的大雞巴,操到...
...操到我尿尿......」

  「嗯......我不......我不要......太......太長了!」

  「快,說!」

  為了讓楚清儀就範,王老五拽著楚清儀雙手的手,猛地攀附上了楚清儀的乳
房,兩只手,死死地從後面抱住了楚清儀的乳肉,然後兩個人的身子,幾乎都在
床上形成了跪著的姿態。

  這樣的姿勢,可以讓王老五火熱的龜頭,直勾勾的頂住楚清儀蜜穴的上端,
帶來的刺激,更是非常人能夠比擬!

  突然地變換姿勢,讓楚清儀更加的刺激,她差點兒就把持不住,真的尿了出
來,而且隨著王老五手掌大力的揉捏自己的乳房,楚清儀更加的難以自持。

  「清儀......清儀,需要......需要爹爹的大雞巴,操到......操到我尿尿......」

  終於,這羞人的話語,還是說了出來。

  說出來的同時,就見王老五更加大力的抽送了起來,憋著一口氣,恨不得將
自己全身的力氣都用了出來。那股子氣勢,伴隨著肉體撞擊的啪啪聲,好似是要
將楚清儀帶到高聳入雲的雲頂天宮一般。

  「嗯........啊.......」

  強烈的快感,一波接過一波,黑白的身軀,一次強過一次,在王老五大力的
後入撞擊之下,楚清儀白嫩的翹臀,肌膚都被撞得一片血紅,跪著的身子,更是
虛軟的癱倒了下去。

  「爹爹......」

  兩人再次換成了經典的姿勢,男上女下,楚清儀如同八爪魚一般,死死地纏
住王老五,在王老五大力的抽送之下,雲裏霧裏,連思考似乎都已經是最奢望的
事情了。

  「爹爹......操我......大力操我......清儀,清儀要......要爹爹的大雞巴!」

  楚清儀嚶嚀著,呻吟著,不停索取著,那環住王老五脖子的手,更是下壓著
王老五的嘴唇,主動向王老五索取著,兩人熱吻的同時,王老五又朝後仰著,變
成了兩人面對面坐著,之後,王老五又被楚清儀壓倒在床上,楚清儀雙手撐著王
老五的胸膛,上下起伏,主動以觀音坐蓮的姿勢索取著,兩人在這張不怎麼大的
床上,盡情的變換著姿勢,盡情的享受著情欲帶來的迷離,楚清儀秀發狂甩,滿
臉迷離,主動地她,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極力的享受著,忘乎所以的索取著


  「爹爹操我......嗯......爹爹操我,操清儀,清儀要......」

  「不要叫我爹爹!」

  在環境與氣氛的影響下,王老五同樣臉紅脖子粗,即將到了爆發的邊緣。

  他無比認真的看著身下的兒媳婦,這一刻間,好似所謂的公公兒媳,倫理身
份,全都消失無蹤一般,有的,只是交合在一起的兩人。

  「叫我夫君!」

  王老五滿眼血絲,深呼吸著。

  「夫......夫君!」

  楚清儀氣若遊絲,卻是無比配合,她的身,她的心,這一刻好似都給了王老
五一般。

  「夫君操我,清儀......永遠愛夫君,永遠是夫君的小母狗,只給夫君......一個
人舔雞巴!」

  楚清儀同樣情到深處,難以自持,回應著王老五強烈的愛意。

  「清儀是夫君的,什麼都是夫君的......夫君,射我......射我裏面,清儀......清儀
要懷,懷夫君的寶寶.......」

  「清儀......清儀,要給......給爹爹,給夫君......生......嗯......生兒子!」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散發的都是真摯且純粹到無比的愛意。在楚清儀聲聲
迷離當中,王老五再也忍受不住,那根粗長的肉棒,狠狠地直入花心,在滾燙的
花心深處,精關大開。

  「砰!!!」

  就在王老五射精的刹那,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猛地踹開,兒子王野那滿眼
血絲,憤怒絕望的身影,陡然出現,手裏,還提著明晃晃的寶劍。

  「姦夫淫婦......我殺了你們!」

  看著床上渾身赤裸的兩人,王野悲憤欲絕,手中明晃晃的刀劍,徑直對著自
己父親,王老五的腦門當頭砍下。

  刹那間......

  王老五猛地睜開了雙眼......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3 16:37

  第七十章 山洞

  刹那間……

  王老五猛地睜開了雙眼......

  視線所及,前方一片昏暗,黑洞洞的,四周寂靜的落針可聞。

  聽不見一點兒聲響,甚至連周圍的環境,都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王老五此刻還躺在地上,渾身酸疼,身體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一般,提不起一
點兒勁,他摸索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腦海當中,還一陣昏沉。

  「這裏是.......哪里?」

  王老五茫然的看著四周,腦海當中就像是有一段記憶突然消失了一樣,更如
同是宿醉,提不起一點兒勁頭。

  而且,在王老五從地上慢慢爬起來之後,漆黑的洞中,掛起微弱的涼風,身
上著涼的王老五這才注意到,自己的下體,現在一絲不掛,自己那一坨碩大的「
小兄弟」,此刻正聳拉在外面。

  「這......」

  對於發生的事情,自己為何一絲不掛,王老五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他只能茫
然的看著四周,然後扯開嗓子,輕輕喊著:

  「清儀......清儀......」

  一邊喊著,王老五一邊摸索著往前走。

  沒走了兩步,王老五突然腳下一絆,身體失去了重心,朝前摔去。

  「什麼東西.......」

  也是王老五眼疾手快,將胳膊撐了上去,不至於摔個狗啃泥。

  不過好在,慢慢的,王老五適應了周圍的黑暗,他轉身,朝著絆倒自己的地
方摸索,兩只手覆蓋上去的一瞬間,王老五的身子就僵硬在了原地。

  軟軟的,鼓鼓的,觸感很嫩,帶著些許濕滑,熟悉......太熟悉了.
.....

  王老五還伸手捏了捏,一刹那,如觸電般的,王老五收回了手掌。

  「清儀......清儀?」

  王老五又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手再次摸了上去。

  不過王老五這一次不是佔便宜,在摸到乳房之後,就一路向上,來到了肩膀
位置,接著,王老五摟住了身下的美人,將其平躺的身子,慢慢的扶了起來。

  起初,王老五還以為躺在地上的是楚清儀,可誰知道扶起來的一瞬間,印入
眼簾的容顏,卻是讓王老五呆愣在了原地。

  不是旁人,正是......季雪琪!!!

  王老五的瞳孔,瞬間開始放大,眼神閃爍,充滿了不可置信。

  打死他也沒想到,面前的,竟然是季雪琪!

  怎麼是她????

  此時的季雪琪,身體滾燙,臉頰紅潤,雖然還處於昏迷當中,雙眉緊蹙,但
一張俏顏,還滿是春情,一身嬌軀,滾燙嚇人,身上的衣物,已經不是那般的齊
整,那一對碩大的乳房,還暴露在外面,那股沉甸甸的手感,還縈繞在王老五的
腦海當中。

  他看著懷中依舊昏迷的季雪琪,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悶棍一
般,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和她......怎麼會這個樣子....
..

  王老五極力的回想,可依舊什麼都想不起來,隱約記得,是楚清儀將自己扔
給了季雪琪,然後兩人脫離了戰場,之後......

  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看著懷中的季雪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按照這小妮子的性情,
要是醒過來了,還不得把自己殺了?

  這般想著,王老五一下子也是面如死灰,楚清儀不在,季雪琪要是想要殺自
己,誰能保護得了自己?

  懷中的季雪琪,依舊處於昏迷當中,臉頰紅潤,嘴唇嘟起,裏面一股一股往
外冒著熱氣。王老五抱著季雪琪,那一對比自己兒媳婦還要大了不少的挺翹乳房
,就這般暴露在王老五的面前,即便王老五有意轉移視線,可漆黑的環境中,這
一對飽滿挺拔的酥胸,白嫩非常,依舊十分的顯眼,王老五想不注意,都難..
....況且,此刻的環境當中,漆黑孤獨,無邊無際的黑暗包裹,王老五和昏
迷的季雪琪兩個人,只能一起報團取暖,在這漆黑的環境當中,顯得更加的親密
,王老五緊緊抱著季雪琪,一如之前抱著自己的兒媳婦那般,周圍的環境,王老
五一介凡人,發揮的作用著實不大,這種無力感,就像是當初在海島上一樣,只
不過當初還有自己的兒媳婦,現在......連兒媳婦都沒有了,而且,相依
為命的季雪琪,還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要是她清醒過來看到自己和她現在兩個
人這般的樣子,真的會提劍殺了自己......

  王老五滿臉憂愁,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懷中的季雪琪,則依舊處
於昏迷當中,不過或許是因為那情藥的緣故吧,對女子的藥效和對男子的藥效有
所不同,即便季雪琪有修為環身,此刻依舊有不少的藥效殘留,被王老五抱在懷
裏的同時,還在不安分的扭捏著,搖頭晃腦,嘴裏也在念念有詞......

  起初,王老五還有些聽不明白她嘴裏念叨的是什麼,等到王老五豎起耳朵,
再聽了幾句之後,終於是聽明白了。

  季雪琪嘴裏念叨的不是其他,而是兩個字——師哥......師哥...
...

  師哥?

  是那個劍非凡!

  王老五一下子明悟,季雪琪念叨的,正是兒媳楚清儀在神靈宮當中救下來的
那個璿璣閣的劍非凡,想不到,這小妮子竟然心裏有意中人了。只不過....
..

  王老五撓頭,更愁了。

  自己把人家的第一次都搶了,算不算,綠了那個剛剛認識沒多久的修仙者?
一個凡人,綠了一個仙人?這......王老五心裏更加的忐忑了,要是被那
劍非凡知道了,兩個人一起殺自己,兒媳楚清儀還會幫自己嗎?應該.....
.會吧!

  王老五心裏也沒了準頭,何況,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和清儀交代,
要是清儀知道了,會生氣?會吃醋?還是會如同季雪琪一般,提劍砍了自己?王
老五心裏更加的矛盾,更加的說不准了......

  而躺在其懷中的季雪琪,依舊叫著師哥兩個字,雖然聲音綿軟無力,但配上
那紅潤的臉蛋和巫山雲雨後的綿軟身姿,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朦朦朧朧的感覺


  王老五抱著懷中的溫香軟玉,心態由一開始的震驚、忐忑,逐漸過渡到了迷
茫,不安,他環顧著四周,漆黑無比,伸手不見五指,視線唯一能夠看清楚的,
只有懷中的季雪琪,王老五那一雙渾濁的雙目,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季雪琪敞開的
乳房之上。

  沒有絲毫的下垂,乳肉飽滿,形狀如桃,乳尖紅潤,好似桃尖。白嫩的肌膚
,比之於楚清儀都分毫不差,王老五看了幾眼,就有些挪不開眼睛似的吞了好幾
口口水,同時在心裏腹議,難道修仙的女子都這樣,皮膚好的好似嬰兒一般?

  王老五的目光,在盯著季雪琪的乳房看了一眼之後,就再難挪開眼睛,懷中
的溫香軟玉,還沒有絲毫的蘇醒的跡象,那誘人的朱唇,也一陣陣的張合著,王
老五莫名的,心裏升騰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他看著懷中季雪琪那不輸於楚清儀
的容貌,募的,腦海當中就浮現出了那日在海島,自己的精液灑落到她臉上的場
景,王老五的呼吸,也開始逐漸的加重了起來。

  人嘛,飽暖思淫欲,何況王老五現在所處的環境,對他一個凡人來說,醒來
沒醒來意義不大,不論是在法寶裏面還是在哪里,都出不去的。所以,王老五醒
來後沒多久,就放棄了掙扎。但是人嘛,一旦無事所所下來,就開始想要找點兒
什麼事情幹了......此刻的王老五,便是如此!

  那目光,在盯著季雪琪的乳房看了許久後,就轉而順著乳房一路上移,經過
雪白的天鵝頸,來到了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上。

  彼時的季雪琪,還處於昏睡當中,誘人的小嘴輕輕嘟著,像是需要什麼一般
,王老五看了一眼,就再度吞咽起了口水。

  王老五似乎是在確認,確認季雪琪還沒有醒來!

  接著,他的視線又再次回落到了那一對暴露在空氣當中的碩大乳房之上,對
比兒媳來說,真的要打上不少,王老五的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那一雙滿是老
繭,皮膚如樹皮一般的皺在一起的大手,一左一右的,攀附在了季雪琪的乳房之
上。

  似乎是害怕吵醒懷中的季雪琪,王老五那一雙大手動作還很輕微,放上去之
後,就閉著眼睛感受了起來。好脹,好大,好軟......對比楚清儀一只手
就堪堪能夠握住的小椒乳來說,季雪琪的乳房,顯然要大上不少,而且乳肉也不
瓷實,不是說像自己的兒媳婦楚清儀一般,乳肉摸上去滑嫩有彈性,相反,季雪
琪飽滿的乳肉更像是有些許流動性的液體一樣,摸上去分外的柔軟,更像是棉花
枕頭,讓人恨不得將臉全都埋進去......

  王老五一邊摸著季雪琪豐滿的乳房,一邊在那裏幻想對比著季雪琪和楚清儀
乳房的不同,轉而,王老五發現季雪琪似乎還一直處在昏迷當中,一直都沒有蘇
醒的跡象,於是乎,王老五的那一雙大手逐漸用力了起來,在季雪琪的乳房當中
亂摸著。

  那豐滿的乳肉,不停地在王老五的十根手指當中變換著形狀,且王老五的手
指頭,還會在揉捏之餘,著重於季雪琪粉嫩的乳頭,在那乳尖上面,輕輕地揉捏
著,專業的動作,千錘百煉的技藝,讓昏迷當中的季雪琪身體不由自主的起了反
應,那粉嫩的櫻桃,漸漸地在王老五手指頭的揉捏之下,緩緩地硬了起來。

  就連那誘人的小嘴裏,吐出來的熱氣,都比先前要沉重許多。

  在這一連番的揉捏之下,王老五的情欲,也漸漸地被帶動了起來,季雪琪的
大半個身子,都癱靠在王老五的懷裏,那天仙一般的容顏,正好在王老五的面前
,只需要低下頭去,王老五就可以親到那嘟起來的粉嫩朱唇,冒著熱氣的朱唇,
像是有著某種魔力一般,吸引著王老五,王老五再次看了看季雪琪,確認其真的
不會醒來,接著,便低頭照著那朱唇親吻了上去。

  當然,第一下的功夫王老五可以說是觸之及收,只是小雞啄米似的輕輕地點
了一下,不得不說,季雪琪的朱唇也很柔軟,就像是她的乳房一樣,缺少了那種
彈性,卻多了那種大海無量的包容,簡單來說,和自己的乖兒媳楚清儀,簡直就
是兩個極端。只是不知道......那下體的感覺,又是如何!

  莫名的,王老五便往這個方向想了起來。

  當然,他再次低下了頭去,這一次,時間就比較長了,一邊揉捏季雪琪的乳
房,一邊親吻著季雪琪的朱唇。當然,為了防止季雪琪醒來,王老五並沒有像是
和自己的兒媳一般,水乳交融,雙唇火熱,舌頭也沒有直接撬開季雪琪的牙床,
進入到那溫熱的舌腔當中,卷著季雪琪的舌苔,就著口水,肆意妄為。相反,他
只是用自己的嘴唇,親吻著季雪琪的嘴唇,兩唇相接,輕輕地抵觸。

  王老五這邊不敢伸舌頭,更不敢如和楚清儀一樣,隨意的任意妄為,只能簡
單地親著,親吻了幾下之後,他便將靠在自己懷裏的季雪琪慢慢放平,讓其苗條
的玲瓏身段,平躺到了地上,接著,坐在一旁的王老五,貪婪的看著季雪琪的身
子,視線從上到下,全部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仿佛是在心裏牢記一般。

  同時,也在暗暗比對。

  兒媳楚清儀的身子,更加的苗條纖細,凹凸有致,分外的性感。而季雪琪的
身子,則相對要圓潤一些,或者說飽滿一點兒,不是說前凸後翹,卻又別有一番
風味。尤其是那一對乳房,若是能夠拿來打個奶炮,夾住自己的肉棒,該是怎樣
的舒爽?

  王老五這般想著,不停吞咽著唾沫,視線在季雪琪的身上掃視了一圈之後,
就精准無比的落在了那一對碩大的乳房之上,接著,就見王老五湊了過去,那一
雙大手一左一右,將平鋪開來的乳肉擠壓在了一起,深邃的乳溝,登時便在王老
五的大手當中憑空浮現,深邃的感覺,好似黑暗中的一只巨獸,張開了大嘴獠牙
,要將王老五的三魂七魄都吞進去一般。緊緊抓著乳房的大手,還在一下下的揉
捏著,看著面前白花花的乳肉,王老五的鼻子聳動,甚至還能隱約聞到那淡淡的
體香,香味更似勾魂引,讓雙手撫摸著乳肉的王老五呼吸逐漸急促,他再次深深
地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當中的季雪琪,接著,低下頭去,那滿是口水的舌頭,帶著
熱氣,從嘴裏伸了出來,一點一點,落在了季雪琪已經硬起來的乳尖之上。

  粉嫩的乳尖,像是櫻桃一樣,被王老五的舌頭卷住,帶著口水的濕舌,順時
針般的圍繞著乳尖轉動著,沒幾下功夫,那乳尖連帶著周圍的一片乳暈,都在王
老五的舔弄之下,濕潤無比,王老五一邊舔,一邊斜眼看著季雪琪,他就害怕,
季雪琪會在半路突然醒過來,但好在,並沒有!

  看了幾眼之後,王老五也便徹底的放心了,他深吸一口氣,兩只手捏住乳肉
,朝著中間擠壓,接著,他的整張臉近乎都埋進了季雪琪豐滿的胸部當中,挺拔
的鼻尖和鬍子拉碴的下巴,全都埋了進去。

  溫軟、飽滿,帶著淡淡的香氣......

  「嘶.......」

  王老五就像是第一次享受到自己兒媳楚清儀給自己口一樣,舒服的深呼吸著
。將頭埋進乳房當中的王老五,就像是一頭野豬,拱進了地裏一般,肆意的拱動
著,舌頭不停地在那白皙的乳肉上面打轉,親吻,同時兩只手放開了力度的揉捏
著。

  不得不說,還是這種大乳房得勁啊!

  村裏人說,奶子大的女人,性欲高,不知道修仙的女子是不是也是這樣。

  王老五這般想著,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放棄了思考,與其等季雪琪醒過來是
死,不如......趁著其昏迷,好好地爽一把?

  這般想著,王老五將頭埋進季雪琪胸部好一會兒,這才將埋在其胸部中的腦
袋抬了起來,抬起來的同時,那白花花的胸部,已經水滋滋的發射著光芒了,上
面......全部都是王老五的口水。

  殘留的口水,晶瑩無比,抬起頭來的王老五,看著季雪琪那豐滿的身子,最
終還是一咬牙,下定了決心,刺啦刺啦,那一雙大手,開始撕起了季雪琪破碎不
堪的衣袍。也幸虧,季雪琪的衣服不是什麼法寶,如若不然,王老五沒有一絲的
機會和可能。事實上,衣服類的法寶,在整個修行界,都是極其罕見的存在,就
算是天師府和璿璣閣這樣的名門大派,也很少有這種法寶。不過這也變相的方便
了王老五,刺啦刺啦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山洞當中分外的醒耳,伴隨著王老五大力
的撕扯,季雪琪本就破碎不堪的衣袍,直接被徹徹底底的撕了下來,雪白的嬌軀
,也裸露在了王老五的面前。

  在王老五的撕扯之下,季雪琪就像是被人剝去了外皮的香蕉一般,全部都暴
露在了王老五的面前,緊緊併攏的美腿、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還有那飽滿挺拔
的乳房,每一處,都堪稱完美。

  王老五親吻完季雪琪的乳房之後,就開始小雞啄米似的一路向下,幾乎是吻
遍了季雪琪的全身。面對昏迷的季雪琪,王老五將其修長的雙腿左右分開,本來
......王老五還想著如同平日裏和自己的兒媳一般,親吻季雪琪的下體,
可誰知道剛剛湊近過去,一股血腥味便撲面而來,差點兒讓王老五升騰起來的欲
望都澆滅了。

  處子血......自己......拿了她的處子????

  王老五不可置信的看著昏迷的季雪琪,直到聞到了血腥味,王老五方才反應
了過來,但是腦海當中升騰起來的念頭,再次讓其愣在了原地,雖然之前的記憶
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但是看到身下季雪琪這個樣子,王老五還是心裏清楚。

  季雪琪和清儀一樣,一血......被自己拿了!

  不過......清儀的一血自己記得深刻且清楚,但季雪琪的一血,實在
是......有些想不起來了。不過相對於絞盡腦汁的回想,王老五更加在意
的是,自己一介凡人,竟然輪流取了兩位仙子的一血,登時,一股豪邁感、滿足
感,便油然而生!

  他看著面前的季雪琪,轉而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的雙腿,將那修長的美腿,
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粗長的肉棒,在看到季雪琪一絲不掛的玉體的時候,就
已經有了反應,那粗長的肉棒帶著滾燙的溫度,就像是一根燒紅的鐵棒一般,硬
的都好似能夠從中間折成兩截一般。

  姿勢擺好之後,那粗長的肉棒,已經抵達了季雪琪桃花源地的狹窄通路,只
要往前一挺腰,那根粗長的肉棒,就會進入到季雪琪季仙子的蜜穴當中。唯一遺
憾的是,王老五沒了記憶,不知道破處的時候是啥感覺,如今再次回味,卻是略
顯失落,只因......這不是第一次了!

  這般想著,王老五還是往前一挺腰身,噗嗤一身,那肉棒頂開了季雪琪的陰
唇,有三分之一,一下子沒入,當真就如進入那桃花源地一般,初極狹,豁然開
朗,外面的陰唇很緊,裏面的陰道則很寬鬆,或者說剛剛夠整個包容住王老五的
肉棒。要知道,兒媳楚清儀的小嫩穴,不論是第一次還是之後幾次,都很緊窄,
是那種從裏到外,都十分緊窄的「名器」。每次王老五進入,都感覺有一股無形
的阻力在阻止他一般,而且還得用力,才能從左右兩邊的肉壁當中殺出一條血路
。而季雪琪的蜜穴則不同,相對自己的兒媳婦楚清儀來說,要寬鬆許多,至少,
經過緊窄的陰唇之後,給王老五的感覺,確實是那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陰唇的肉壁也軟乎乎的,且裏面汁液橫飛,進入的瞬間,溫暖的感覺便包裹
了王老五的整個進去的肉棒,這種突然地溫暖與外面空曠的山洞,微涼的氣溫,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感受著季雪琪溫暖的陰道,王老五一下子停止了肉棒的衝刺,反而是低頭看
著身下的季雪琪,欣賞著此刻季仙子的美貌,同時也在心裏暗暗比較,相比於楚
清儀來說,季雪琪的五官並不差,甚至多了一股子英姿,颯爽之氣,只不過..
....唯一的遺憾,就是季雪琪一直在昏迷當中,帶給王老五的感覺,不如像
是自己的兒媳婦一般,能夠配合自己,能夠聽到兒媳婦的叫床聲。

  想到這裏,王老五也是有些感歎,感歎自己之前夢到的事情,什麼時候才能
夠成真呐!當然,不是被兒子王野發現的那部分,而是兒媳楚清儀,全身心的放
開,全身心的配合,那是王老五內心深處最殷切的夢和希望,畢竟從和兒媳婦第
一次發生關係到現在,雖然說兒媳婦的一血是自己拿的,第一次口,第一次乳交
,第一次深喉,都是給的自己,可每一次做愛,王老五都有些失落,那就是兒媳
婦並不會真正的全身心配合自己,雖然會叫床,雖然會接吻,但是並沒有像是自
己夢中那樣,真正的放開,全身心的屬於自己。這對於王老五來說,不得不為一
個遺憾。而季雪琪,則更加的遺憾了,王老五現在都不知道,等到季雪琪醒來,
自己該當如何!

  這般想著,王老五心裏一陣絮亂,猶豫了許久之後,就見王老五開始緩緩地
抽送起了自己的肉棒,雖然整根肉棒並沒有完全進去,但是在季雪琪蜜穴裏愛液
的滋潤之下,抽送起來已經不是那般的艱難了,至少帶給王老五的感覺,不像是
在兒媳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抽送那般,陰道裏的肉壁會層層包裹著,給自己一種寸
步難行的感覺,相反季雪琪的陰道要相對寬鬆許多,抽送起來,也更加的得心應
手。

  仔細感受著季雪琪陰道的寬鬆,王老五肉棒進出之間,已經更加的絲滑,且
那原本進去了三分之二的肉棒,在一次次的衝撞之下,已經變成了整根沒入。粗
長的肉棒,噗嗤噗嗤,不停地進出著,王老五一邊抽送著自己的肉棒,一邊低頭
俯視著身下的季雪琪,那紅潤的臉頰,緊皺的眉頭,仿佛在昏迷當中,身體有了
基本的反應,當然,王老五更加在意的,是季雪琪那飽滿的酥胸,只見其一邊挺
著腰部,抽送著自己的肉棒,一邊低下頭去,將自己那一張滿是褶皺的老臉,埋
進了季雪琪飽滿的酥胸當中。

  粉嫩的乳肉,擠壓著王老五的臉頰,後者就像是一頭拱進了草堆當中的老牛
一般,瘋狂的搖晃著腦袋,用自己的舌頭,在那碩大的酥胸上面舔弄著,不過片
刻間,那酥胸上面就已經亮晶晶的佈滿了王老五的口水。即便下身承受著王老五
大力的抽送,季雪琪依舊是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反而是那臉上的紅雲,更加的
明顯,朱唇不停地張合,裏面往外吐著熱氣,伴隨著,還有淡淡的嚶嚀聲。

  聲音雖然弱,可在這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當中,卻是格外的高亢。至少
,壓在其身上的王老五,聽得一清二楚。

  淡淡的出氣聲,讓王老五更加的興奮,那插在季雪琪蜜穴當中的肉棒,無形
之中又粗大了幾分,唯一的遺憾,就是身下的季雪琪,不會如同兒媳楚清儀一般
,那樣的配合自己。不過這也不妨礙此刻情欲高漲的王老五,只見後者一雙大手
死死地揉捏著季雪琪的乳房,將其那一對碩大的乳房在自己的手裏變換著形狀,
接著將臉從那深邃的乳溝當中抬了起來,一邊握著乳房看著季雪琪,一邊加快了
自己肉棒的抽送。

  啪啪啪啪,激烈的撞擊聲如同密集的雨水一般,在整個山洞當中響徹,將一
雙美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這般抽送了數分鐘之後,就見王老五轉而捉住了季雪
琪的腳腕,將其那一雙修長的美腿曲了起來,頂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接著,兩
只手撐著地面,看著昏迷當中的仙子容顏,深吸一口氣,繼續展開了抽送。

  因為昏迷當中的季雪琪沒法配合,所以這也導致王老五的這一次性愛,明顯
無趣許多,不過一想到這是和兒媳楚清儀齊名的天之嬌女,王老五心裏的落差就
減緩許多,那根粗長的肉棒,就像是不知疲累的法寶一般,在那稍顯寬鬆的蜜穴
當中,瘋狂的進出著。

  許是情藥的影響,縱使是在昏迷當中,季雪琪的身體也是本能的產生了反應
,這一點王老五感受的格外明顯,尤其是到了現在,隨著王老五肉棒的抽送,季
雪琪的下體,愛液分泌的更多了,那層層的肉褶之間,還會每一次都刮過王老五
的棒身,然後輕輕吸附,這般的舒爽感,更是讓王老五深吸著涼氣,當然,更加
舒爽的,自然是那一對碩大的乳房,對比自己的兒媳婦來說,真的是要大了不少
,且隨著王老五肉棒的抽送和身體的頂動,那一對白花花的乳房乳肉前後搖晃,
乳波陣陣,看得王老五眼睛都大了。

  他憋著一口氣,奮力的抽送著,粗長的肉棒,每一次都盡根沒入,每一次又
全根抽出,而且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回事,王老五總覺得,季雪琪的陰道要
比兒媳楚清儀的陰道要深上不少,每次和楚清儀做愛,王老五的肉棒整根進入,
龜頭都會結結實實的頂住楚清儀的花心,但季雪琪的陰道,王老五的肉棒已經全
部都進去了,甚至陰囊都拍打著季雪琪的陰唇啪啪作響,可那根已經完完全全進
去的肉棒,卻是連花心都沒有碰到,每一次直達底部的抽插,換來的都是與前面
一樣的包裹感。

  王老五有些失落,可不停抽送的肉棒,速度卻是沒有絲毫的減緩,不過就在
王老五這般大力的抽送的時候,被王老五也在身下的季雪琪,那緊閉的雙眸,眼
球滾動,卻是有漸漸要蘇醒的跡象。

  只不過此時喘的粗氣的王老五並沒有察覺,他已經再度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
季雪琪的乳房當中,感受著那乳肉的飽滿和緊致,至於季雪琪,那緊皺的眉頭已
經開始漸漸舒展,眼皮下的眼珠,也開始快速的晃動了起來,最終,隨著王老五
肉棒的大力抽送,季雪琪的眼睛,緩緩地睜了開來......

  與王老五不同,季雪琪是修行之人,身體裏的雜質,早已經被排放了出來,
所以,也算得上是耳聰目明了。那山洞中的黑暗,並沒有能夠影響到季雪琪多少
,她先是抬頭,大腦還一片空白的看著上方凹凸不平的山頂,隨即又反應了過來
似的,視線下移,看到的,卻是一顆蒼老、頭髮稀疏的腦袋,那腦袋,正埋在自
己的乳房中間,十根手指,還揉捏著自己的乳肉。

  也是這時,哼哧哼哧的男人喘粗氣聲,包括那下體當中不停進出的肉棒的感
覺,開始在季雪琪身心攀升,後者原本還迷茫的雙眸,登時間便恢復了清醒。

  「你幹什麼?????」

  一聲厲喝,正埋頭享受的王老五登時嚇得渾身一哆嗦,肉棒都差點兒痿了,
從那豐滿挺拔的乳房當中抬起了頭來。

  四目相對,王老五看到的,只有沸騰的怒火和滲人的殺意!

  「我殺了你!」

  下一秒鐘,季雪琪猛地抬起掌,一掌打在了王老五的肩膀之上,哢嚓一聲,
肩骨碎裂,王老五噗嗤一口熱血噴了出來,像是一朵妖豔的曼陀羅花,灑了季雪
琪半個臉頰,而王老五的身子,也在這一掌之下,重重的飛出去了五六米遠,突
然的飛出,也讓那原本在季雪琪蜜穴深處的肉棒一下子猛地拔出,突然地不適感
,讓季雪琪也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但憤怒此刻已經沖散了她的理智,只見在一掌打飛王老五之後,季雪琪便伸
手一掌,那散落在山洞當中的飛劍,立馬飛回到了季雪琪的手裏。

  「我殺了你......」

  之前種種,同時也浮現在了季雪琪的腦海當中。她與王老五不同,自然不會
被情藥影響了心智,那被王老五在飛劍上破處的畫面,此刻一股腦的浮現在了季
雪琪的腦海當中,她又羞又憤,恨不得將面前的王老五,抽筋扒皮,食肉飲血,
受握飛劍的她,剛剛才要起身,突然身子一軟,半跪到了地上。

  先前的虛耗,終於是在這一刻,影響到了她。

  那握劍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若不是飛劍支撐著身子,恐怕季雪琪都會
直接摔倒,同時,那破身的撕裂陣痛感,也是隨著季雪琪的動作,在她的身體當
中呈現。

  被一掌打飛出去的王老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方才停下,不過在季雪琪一
掌之下,王老五的整個肩骨都碎了,那粗長的肉棒也是瞬間萎靡了下去,整個人
癱在地上,如同一個死魚一樣。

  他與季雪琪兩個人,此刻都是一絲不掛,不過......季雪琪已經來不
及害羞了,滿腔怒火和殺意的她,視線死死地盯著王老五。

  打死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被這麼一個卑微醜陋的凡人拿了
,雖然當中有情藥的推波助瀾,可......自己非要殺了他不可!

  季雪琪雙目通紅,憤怒的盯著王老五,那虛軟的身子,在飛劍的支撐之下,
硬生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一步三晃,虛軟的朝著王老五走了過去。

  彼時的王老五,也是被嚇得夠嗆,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樹皮般的老臉上
寫滿了恐懼,縱使一只手已經骨折,已經艱難且惶恐的朝後退著。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醒來就這個樣子了......」

  王老五滿臉的驚恐,看著季雪琪那殺氣騰騰的樣子,嚇得三魂七魄都丟了一
半。

  「你......必須死!!!」

  季雪琪可聽不得王老五辯駁那麼多,咬牙切齒的說出狠話,那手中的飛劍,
猛地便朝著王老五方向扔了過去,雖然全身虛軟無力,可那飛劍,卻是和主人的
心神相通,對付王老五這麼一個凡人,自然是不在話下。

  淩厲的飛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照著滿臉死灰的王老五面門,奔襲而去


  就在這點石火光的一瞬間......

  「師妹!!!」

  季雪琪心裏,突然響起了一聲熟悉的聲音,聲音傳出的同時,那威力無匹的
飛劍,已經抵在了王老五的額頭,鋒利的劍鋒,距離王老五的額頭,不過幾釐米
的距離,第一次如此之近的感受到死亡的王老五,嚇得整張臉蛋白的好似白紙一
般,面如死灰,那癱軟的身子如同爛泥一般,下體一熱,卻是腥臭的尿了出來。

  「師哥!!!」

  出現在季雪琪腦海當中的,正是她們璿璣閣獨有的定位神通,兩個人離得近
了,只要是同門,便可以心神交流,無需元神出竅。並且也可以通過自身修煉的
同門功法,感應到彼此,原理,和天師府的天師通一般無二。

  也就是說,自己的師哥,正在不遠處,隨時,就可以通過神通找到自己二人


  季雪琪這般想著,面容之上,浮現了糾結的神色,對於王老五,她是恨不得
殺之而後快,但是......

  猶豫再三,季雪琪懸在王老五額頭前的飛劍,慢慢的又飛了回去。繼而,季
雪琪手中靈光一現,卻是出現了一件男士的衣物,扔給了一旁的王老五,冷聲道


  「穿上它,此間的事,要敢多說半句,要了你的狗命!」

  言罷,季雪琪自己換上了衣物,從納戒當中拿出了一枚藥丹,張嘴吞下,至
於王老五,只是簡單的救治了一下他的胳膊,隨即,便將周圍的一切痕跡清理幹
淨,盤腿坐下,調整著自己的氣息,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見山洞外面,突然山
搖地晃,轟隆隆的爆破聲,如旱天雷一般的炸響,煙塵飛散間,兩道身影,從打
通的山洞當中,著急踏入。

  不是旁人,正是楚清儀和劍非凡!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4 20:10

  第七十一章 銅椰島 扶搖散人

  「師妹!你沒事吧……」

  邁著步子,劍非凡著急的踏入,同樣滿臉著急的,還有一旁的楚清儀。

  楚清儀和劍非凡,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顯然留下來斷後的他們,應該
受了不少的傷勢,可此刻兩人臉上關心的神色,卻是絲毫沒有減少,尤其是楚清
儀,徑直走到了王老五的面前。

  看著換了一身乾淨衣裳的王老五,楚清儀皺了皺眉,沒有多問,只是關心的
看著他:

  「沒事吧?」

  兒媳浮現在臉上,沒有絲毫隱藏的關心,也讓王老五心頭一暖,搖頭道:

  「沒事!」

  另外一邊的劍非凡,也是攙扶起了季雪琪,滿臉關心的神情。

  看得出來,兩人的關係,似乎很不一般。

  「你們擺脫了?東海的那幫散仙,沒追來吧?」

  相比於自己的傷勢,季雪琪更關心東海的那幫散仙。畢竟......這裏
可是東海的地盤,東海的散仙,一直以來都與天師府和璿璣閣不對付,畢竟修行
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強食,即便兩大派是名門正派,可終歸也會有因為利益衝突
而得罪人的時候,那些散仙們惹不起天師府和璿璣閣這兩尊龐然大物,自然是躲
到了海外,慢慢的聚集成堆,這東海,也就成了散仙的地盤。

  此刻楚清儀四人深入險地,季雪琪自然擔心楚清儀和劍非凡的情況。

  「沒事,我們幸好碰到了銅椰島扶搖散人門下,這才免了戰火!」

  「銅椰島扶搖散人?」

  季雪琪一愣。

  「那個散仙之首!」

  「是的!幾位,且隨我來吧!」

  募的,自法力打通的洞口之處,出現了一個年輕的小道童,那道童一身麻衣
,倒也質樸。

  楚清儀和劍非凡給了季雪琪一個眼神,然後楚清儀又將王老五收到了納戒當
中,一行三人,這才跟著那名道童,往銅椰島而去。

  這銅椰島的扶搖散人,據傳聞,也是一個一派宗師的存在。相傳這扶搖散人
,那是千年前得道的高人,已然順利度過了三次四九重劫,成就地仙之境。實力
上,與楚清儀的父親和大長老,伯仲之間。不過,最為厲害的,不是他的實力,
而是他的煉丹之術。他是東海之中,唯一一個丹道宗師。屬於那種隱居高人,不
問世事。千來年,他一直待在銅椰島之中煉丹,四方散修聞他之名,紛紛上門求
藥。他也不把眾人拒之門外,時常散舍靈丹。一些修士,就是得到了他的靈丹,
才能度過天劫,成為散仙。久而久之,整個東海大部分散仙,或多或少,都受過
他的惠澤。所以,在東海這處地界,扶搖散人,是當之無愧的散仙之首,這樣的
煉丹宗師,莫說這些東海的散仙了,便是天師府和璿璣閣,某種情況下也得奉為
上賓。根據楚清儀得來的消息,自從上次的那場散仙大戰後,東海各處的散仙就
聯合了起來,他們並沒有與天師府和璿璣閣兩尊龐然大物正面開戰,或者說..
....他們也不敢貿貿然開戰,反而是四處搜尋那些在東海當中曆練的天師府
、璿璣閣弟子,然後強行扣押而下,打算利用這些弟子,與天師府、璿璣閣談判
,畢竟是天師府和璿璣閣屠戮東海蒼生在先,而楚清儀他們,正巧也碰了個早,
為了掩護同門,這才與東海的散仙們對上。

  說實話,外出曆練的那些弟子,實力並不怎麼強,面對東海散仙,沒什麼抵
抗的力量,偏偏這個時候殺出來了楚清儀和劍非凡,這二人的實力年輕一輩中拔
尖不說,都已經達到了陰陽交匯之境,也就是所謂的散仙之境了,只不過還沒有
經歷天劫而已,這樣的戰力,再加上天師府和璿璣閣的各種法寶,也是讓猝不及
防的東海散仙們吃了個暗虧,也幸好,在失態進一步發展的時候,扶搖散人的弟
子到了。

  在東海,無論什麼人,扶搖散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而且,近日來,「天師府」和「璿璣閣」鬧出來的事情,不算小,這樣的事
情,已經不是一島一洞,一方勢力的事情了。往大了說,已經關係於整個東海的
安寧。所以,作為散仙之首的扶搖散人出來說話,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隨行的除了楚清儀外,還有一些天師府和璿璣閣的普通弟子,不過這些人都
吃了敗仗,神情不高,也很茫然,眼神之中更有恐懼,對未來不知道自己該面對
何種情況的恐懼。反倒是季雪琪、楚清儀、劍非凡三人,面無懼色。三人其中兩
位都是天師府和璿璣閣的未來接班人不說,單單這身份,就不是尋常弟子能夠比
擬的,說難聽點兒,作為散仙之首的扶搖散人,只要不傻,也不敢隨意處置二人
,何況,能夠稱得上是散仙之首,又豈會是庸人?東海局勢,當中的古怪之處,
應該看得分明,所以楚清儀三人倒也沒有什麼擔心,何況扶搖散人的弟子道童一
直在以禮相待,三人也便跟著走上了這麼一遭。

  不一會兒,銅椰島......到了!

  楚清儀凝神觀望,就見漫天水霧溟蒙中,果然現出一座島嶼影子。島岸上高
低錯落,成行成列的,俱是百十丈高矮的椰樹,直立亭亭,望如傘蓋,甚是整齊
......

  所謂的銅椰島,確實是島如其名,到處是百丈高的奇異椰樹,這種樹木枝幹
筆直,葉子更是十分的寬大,遮在高空之中,猶如一把把巨傘。在椰樹的冠上,
也結了一個個椰果。 那果實大如籮筐,色澤如銅漆,肯定十分堅硬。就是不知
道,那果實是實心的,還是空心的,有沒有椰漿。 這島嶼,異域的風情很足,
讓第一次來的楚清儀三人嘖嘖稱奇。

  不過,最奇異的,還是島上的形勢。

  剛才在空中,三人便看清楚了。整個銅椰島,至少有上萬平方公里,面積也
算是寬闊。而且,還有丘陵田地,河流湖泊之類。遠遠觀望,鬱鬱蔥蔥的花草樹
木,星羅棋佈,景致十分怡人。特別是,來到島上之後,她們更感覺到,這裏的
生機和靈氣,更是異常的濃厚。楚清儀揣測,這可能是由於,在島嶼的底下,或
許有靈脈的存在。

  島下有靈脈,島上更是佈置了一個聚靈陣,把四方的生機元氣,全部聚攏在
島嶼之中。所以,島上有淡淡的流煙飄浮,氤氳如霧。 總而言之,這個島嶼在
楚清儀看來,不下於她的天師府,鐘靈鼎秀,無疑是一方洞天福地,人間仙境。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剛才在空中的時候,他們只看到了島嶼地勢,還有花草樹
木而已,卻看不到半點建築的痕跡。 可是現在,當他們正式進入島中,在那人
的引領下,穿過一條稀疏的林蔭道,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棟棟精緻的閣樓。
那是花園式的閣樓小院,有潺潺的溪水繞過,還建了假山,引流瀑布。清澈的水
簾,在假山上墜落池塘之間,立即激起了溟蒙的水氣。

  一幅小橋流水人家的畫卷,就清晰映在了眾人的眼前。

  須臾,三人走進了閣樓之中,在一間清雅的小廳坐了下來。同行的,還有一
些東海的散仙,不過這些散仙看向楚清儀及身後天師府、璿璣閣弟子的眼神,卻
不是那般和善。畢竟之前一幫人還喊打喊殺的,也是人之常情。

  「諸位稍等,我去彙報!」

  那道童說了一聲,走過廳外的走廊,就不見了蹤影。

  一時之間,廳中沉寂了下來。

  「不愧是銅椰島,禁制好多。」

  末了,一旁的季雪琪感歎了一聲,楚清儀明白她的意思,畢竟一路走來,她
也察覺到了,島嶼上天下地,都佈置了層層禁法,猶如羅網覆蓋島嶼的每一寸空
間。如果沒人引路,他們誤闖了進來,肯定要遭受各種轟殺。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這地方,那是一位地仙的修行洞府,更是一個丹道宗
師的居住之地,防護措施嚴格一些,也可以理解。

  丹道宗師呀。

  煉製一爐靈丹,就可以助人度過天劫,誰不動心?

  要是這裏防衛不嚴,有修士偷偷潛入其中,竊取丹藥,豈不是損失慘重?

  反正,楚清儀自問,如果知道島上,有一味能讓她一步登天的寶藥,她多多
少少也會動一些念頭......

  這般想著,楚清儀又看了看身後灰頭土臉的同門弟子,思索片刻,從納戒中
拿出了諸多丹藥,遞給了身後的天師府弟子。

  「都吃上點兒,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調息!」

  「哈......」

  見楚清儀的動作,一旁的一位女散仙冷笑出聲,冷嘲熱諷道:

  「不愧是名門大派啊,手段就是高,這丹藥跟豆子似的,不要錢啊?」

  「那是自然......」

  面對陰陽怪氣,楚清儀頭也不回,開口道:

  「你以為向你一般,小門小戶,門下弟子,連個基本保障都做不到?散仙做
到你這般,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你說什麼?」

  楚清儀的話,讓那女散仙勃然大怒,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楚清儀緩緩轉頭,目光緊盯著她。

  雖沒說話,但氣場十足,莫說是這一個,便是所有人,楚清儀也未曾怕過。
只因......她的身後是天師府,何況旁邊還有璿璣閣,在修行界,這六個
字,就是底氣!

  「諸位,稍安勿躁!」

  眼見大廳裏的火藥味十足,一位中年清瘦的道人,出現在了廳中。

  「貴客到訪,有失遠迎,失禮了。」

  中年道人輕笑,拱手道:「木道人,見過諸位道友了。」

  木道人,不是扶搖散人。

  但是,這個時候,廳中眾人卻紛紛起身,回禮呼應。

  畢竟,作為地仙,接待訪客這樣的事情,也由扶搖散人親自出馬,這未免有
些屈尊降貴。除非說,天師府或者璿璣閣的府主親臨,這還說得過去。不過楚清
儀和季雪琪,只是天師府和璿璣閣門下弟子,就算有可能成為府主,這不是沒成
麼。況且,木道人的身份,也不簡單。雖未來過銅椰島,但楚清儀還是知曉一二
的,畢竟這世界上的地仙,可是不多。對於銅椰島的一些情況,也算是有些瞭解
。最起碼,她也清楚,整個銅椰島,儘管是扶搖散人的地盤。可是,扶搖散人醉
心煉丹修行,一般不理會各種雜事。所以,銅椰島的具體事務,分別交托了五個
人處置。這五個人,分別是銅椰島中的五大長老,以金木水火土為號。

  金道人,木道人,水道人,火道人,土道人。

  五個散仙,忠心耿耿,輪流執掌銅椰島的一切事務,這才能夠讓扶搖散人從
各種瑣事中解脫出來,專心致志的研究藥理。

  要不然,凡事親力親為,煉一爐丹,還要籌備各種工作,太沒效率了。

  「木道人,扶搖散人他老人家招我們前來,究竟是所為何事?」

  那名先前出聲與楚清儀互懟的女散仙擺明瞭是個急性子,雙目噴火的看著楚
清儀。

  在東海的地盤上,天師府的名聲雖大,但自己人多勢眾,未必會害怕。

  而木道人聞言,也沒打哈哈,直接了當道:

  「今日召大家前來,是為了近些日子以來鬧得沸沸揚揚的血祭之事,數日前
,有一夥魔頭在東海燒殺搶掠,殘害生靈,甚至還與諸位爆發了散仙大戰,也是
在那場戰爭中,諸位發現了那些魔頭的真面目,天師府和璿璣閣的弟子,可對!」

  「沒錯!」

  這時,整個大廳諸多散仙義憤填膺,常年被兩尊龐然大物積壓的不滿盡數爆
發!

  「就是他們!兩教眥睚必報,荼毒蒼生,天理難容!」

  「我的洞府,我的弟子,盡數被戮,我與天師府、璿璣閣......不共戴天!」

  「殺了他們!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不成!」

  「諸位......」

  眼見四周的散仙們各個暴躁不已,相比於已經慌了神的同門弟子,楚清儀和
季雪琪、劍非凡三人還是冷靜得多,尤其是楚清儀,端坐在太師椅上,自有一股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宗師氣派,此間畢竟是東海,自己畢竟是天師府的人,
無論如何,也不能丟了自家門派的臉面,因此,在周圍殺伐聲漸漸高漲的同時,
楚清儀開口出聲。

  聲音清冷,但一句話,卻勝過千言萬語,將眾多散仙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只見楚清儀頭也不回,神情自若道:

  「莫要忘了,你們只是散仙,一些個散兵游勇而已,莫說是天師府和璿璣閣
聯手了,就是單單一個天師府,你們都承受不住,只要我們想,東海.....
.揮手即平!」

  楚清儀的話,冷靜果敢中,又帶著一絲霸道殺伐。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大廳,便立馬安靜的落針可聞。

  能夠經歷天劫成為散仙,哪一個不是人中豪傑,自然知曉,楚清儀這飽含威
脅話語裏的真實成分究竟有多少,如果天師府真的想,基本上不需要聯合璿璣閣
,一府之力,便可滅了東海,即便東海的這幫散仙有扶搖散人保護,生還的幾率
也很低。

  一時間,眾人沉默了下來......

  「諸位,諸位......」

  就在此時,木道人出來打圓場了。

  「今日家師把諸位召集與此,就是為了這樁事情,根據家師的調查,屠戮東
海的,另有其人,並不是天師府及璿璣閣!」

  「那日大戰,雖然那夥黑衣人用的是天師府和璿璣閣的道法,但並不一定證
明他們就是天師府和璿璣閣的人,要知道,不論是璿璣閣的劍陣還是天師府的道
兵,都有其煉製之法,尤其是像兩派這樣的龐然大物,自家的道法想要隱藏,非
是易事,只要核心不被人學去便是。那夥黑衣人用的,只是簡單地劍陣和基礎的
道兵,以量沖優。何況......」

  木道人說到這裏,揮手一招,只見身前之地,突然出現了三個黑衣人。

  這三個黑衣人皆被法寶捆綁,無處脫身,在出現在眾人身前的一瞬間,便開
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不過以他們那些微末的道行,想要從散仙的手裏掙脫,基
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三名黑衣人,可不是天師府和璿璣閣的人......」

  看到三名黑衣人出現,楚清儀和季雪琪、劍非凡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心裏感
歎,不愧是地仙,不愧是銅椰島,當真是好魄力,好手段。有人想要魚目混珠、
挑起東海散仙與天師府、璿璣閣之間紛爭的事情,作為散仙之首的扶搖散人倒是
看得一清二楚。

  只見在放出這三名黑衣人之後,木道人便滿臉微笑的走到三人身後,輕描淡
寫間猛地一抬手,只見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籠罩住那三名黑衣人,登時,三聲
淒厲入骨的慘叫聲,便在整個大廳當中響起。叫聲之淒厲,比午夜狼嚎,還要難
聽百倍。就見在這股無形力量的推動之下,噗嗤一聲,先是三人的衣衫盡數碎裂
,隨後,皮肉如同打破的鏡子,裂開一道道的裂紋,接著,這些裂紋越擴越大,
內裏的血液、骨骼,全都崩飛而出。不過沒有灑落,而是整個懸浮在空中,被殘
忍地剝離了出來,剝離出來的血肉骨骼,又緊跟著碎成齏粉,三魂七魄,從那頭
骨、胸骨當中,被硬生生的擠了出來,竟是最殘忍兇狠的搜魂之處。看到這一幕
,在場的諸多散仙雖然面色不變,但眼角依舊直抽抽,反倒是那始作俑者木道人
,全程笑眯眯的,仿佛是在做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這一刻,讓人不得不懷疑,究竟誰才是殘害蒼生的魔頭......

  不過,看著三人那痛苦的神色,在場眾人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不過
,在場眾人之中,也沒有悲天憫人的聖母。或者說,就算是心存善念,也不會用
在敵人身上......

  因此,即便搜魂之術很不人道,眾人也不多說什麼。事實上,楚清儀之前也
想要抓一兩個直接搜魂,奈何那些黑衣人實在是太硬氣了,見勢不妙直接自爆,
形神俱滅,根本不給楚清儀一點兒機會。不過好在,面前的這三個黑衣人,似乎
還是一些小頭目,因此在搜魂之術展開之時,魂魄殘影當中,浮現了一連串的殘
影畫面,畫面很快,訊速閃過,但在場之人,都是實力強悍之輩,自然是能夠看
得清楚,那閃過的殘影當中,是無數的黑衣人,聚攏在一起,當中,還有著一個
熟悉的身影,盤旋在地上。

  玄靈蟒!!!

  楚清儀看得清楚,眼睛緩緩眯了起來。

  想不到,這畜生竟然還沒有死,能夠在自己父親和大長老手底下逃脫,確實
是有本事。

  隨著畫面一個個的閃過,就聽砰的一聲,那三道魂魄,承受不住,直接灰飛
煙滅。而在場眾人,則是直接沉默了下來。

  他們看得清楚,甚至於,單單是通過影響,就能夠感受到那無數黑衣人黑壓
壓聚集在一起的威壓感,而且那些黑衣人很是詭異,身上都纏繞著黑氣,這些黑
氣極不尋常,便是在最初東海散仙大戰的時候,也讓不少散仙吃了個悶虧。

  反倒是那木道人,在三個黑衣人魂飛魄散之後,轉而將視線落到了楚清儀的
身上。

  「楚仙子,那些黑衣人,你可有消息?」

  看其笑眯眯的樣子,似乎是早已經有了答案,只不過並不願自己公佈,反而
是勞煩楚清儀。

  楚清儀也知道事態重大,因此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開口道:

  「諸位,這黑衣人,確實不是我們天師府和璿璣閣的人,事實上在不久之前
,家父曾經和畫面裏的玄靈蟒,也就是那條蟒蛇交過手,其破封而出的時候,被
家父和大長老攔截,二人合力,可惜還是讓那條畜生逃了......」

  楚清儀的話,讓在場散仙齊齊吸了一口涼氣。

  天師府府主和大長老,這是什麼配置?兩位地仙!別說橫推東海了,整個大
陸都能給你平了。這樣的組合之下,竟然能讓那所謂的玄靈蟒逃了?或者說,那
所謂的玄靈蟒,竟然能夠從兩位地仙手裏逃脫?不是開玩笑吧?

  而楚清儀接下來的話,更加震懾他們的三觀。

  「從我父親和大長老手裏逃脫的時候,那玄靈蟒,僅僅是散仙修為......」

  「散仙!!!!」

  在場眾人,包括季雪琪和劍非凡在內,全都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楚清
儀,仿佛都在說,你不是開玩笑吧?以散仙的境界從地仙手裏逃脫?還是兩位?
這不是好比老鼠從貓......不,從龍手裏逃脫了一樣?怎麼可能!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4 20:12

  第七十二章 大戰之前(一)

  以散仙的修為,從兩位地仙手裏逃脫,如果這句話不是出自天師府府主女兒
的嘴裏,相信其他人說,絕對會被當成談資,沒有人會傻到相信的!

  要知道,地仙和散仙,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境界差距,那是天與地的差距!
何況還是天師府府主這樣的散仙,縱觀整個修真界,能夠和天師府府主齊名的地
仙,就那麼幾人,璿璣閣閣主、百花門門主、盤龍老祖、扶搖散人、長眉真人……
.....這些都是修行界的泰山北斗,擎天大鱷,一派宗師的存在,能夠從這
等人物手裏逃走的散仙,又該是怎樣的存在?

  看到眾人驚疑且不怎麼相信的表情,一旁的木道人微微一笑,似乎他們的表
情,早已經了然於胸,因此緊跟著便道:

  「若是尋常的散仙自然難以做到,可若是血影族的人,或許就可以了......」

  「血影族?」

  木道人的話,讓不少散仙都微微一愣,其中也有一些明白當中內情的,直接
便變了臉色。

  看這些散仙的神態,大部分都不知道血影族這三個字象徵著什麼,倒是有一
些年紀較大的散仙,知道那段秘聞,血影族三個字,更是讓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
的他們,直接變了臉色。

  將廳中眾人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木道人這才答道:

  「諸位可能不知,近日來東海發生的種種事情,那些到處燒殺搶掠的所謂天
師府和璿璣閣的人,都是血影族假扮的。我的師尊扶搖散人已經前去拜會天師府
和璿璣閣了,諸位與天師府和璿璣閣之前的誤會、恩怨,也可以暫且先放一放。
血影族死灰復燃,對整個天下來說,都是不可忽視的浩劫,按照師尊的打算,是
準備集結東海、天師府、璿璣閣三方勢力,聯手圍剿血影族,趁著血影族沒有做
大,將其死灰復燃的火苗扼殺於搖籃之中。我們已經掌握了血影族的據點,非散
仙以下修為者,概不可加入,今日召集諸位前來,便是希望諸位能夠將消息擴散
出去,回各自洞府準備,三日後,此地集合!稍後會給大家分享一些情報,以及
一些血影族的特性和臨敵注意事項,此事非同小可,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

  血影族的事,木道人並沒有和那些散仙多說,就如同是楚清儀的父親一般,
對這件事諱莫如深,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不過單單天下浩劫這四個字,就
可見一般,尤其是天師府和璿璣閣聯合出手,更是空前未聞,一時之間,不了解
那段秘辛的散仙們,都猜猜紛紛,到底是什麼樣的對手,竟然讓天師府和璿璣閣
都聯合了起來。而且非散仙境界不能參加,莫非......散仙境界在這場即
將到來的大戰當中,也只是底層的存在?炮灰?

  難以想像,這該是一場怎樣的戰爭!

  離去的散仙們,幾乎是在離開銅椰島的第一時間,就打開了木道人送給他們
的情報。也正是這份情報,讓這些散仙們的臉色,變得異常無比的難看,心更沉
到了穀底。

  血影族......這般難以對付麼?

  在這些散仙們離開之後,大廳當中只剩下了楚清儀、季雪琪和劍非凡三人,
他們不是東海的,自然無需去通知什麼,只不過,此時的三人,依次打開了木道
人送到手的情報,裏面詳細記錄了一些血影族的秘辛。

  原來,她們之前遭遇的那些偽裝成天師府和璿璣閣弟子的黑衣人,並不算是
真正的血影族,只是一些各門派被逐出師門、或者因為實力、根基等等因素沒有
得到重用的弟子,在血影族死灰復燃的這段時期內,這些弟子都被秘密收攬了。
也因此,東海才會爆發這一次的大戰,血影族的人偽裝成了天師府和璿璣閣弟子
,血祭東海各處,便是平民,也絲毫不放過,最終爆發了散仙大戰,在大戰當中
,又自動暴露了自己天師府和璿璣閣的身份,雖然說他們禍水東引的做法取得了
一定的成效,但東海可不都是白癡,更有不少明眼人,其實只要稍一思索,就能
發現這當中不對勁的地方,只不過大多數的東海散仙,當時都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好在銅椰島的扶搖散人出來說話了,如若不然,東海散仙繼續殘害天師府和璿
璣閣的外出遊歷弟子,說不定真的會爆發戰爭,一邊倒的戰爭.......

  不過血影族的人,又是如何收攬到這麼多天師府和璿璣閣的弟子的呢?

  楚清儀始終有些想不明白,畢竟能夠進入天師府和璿璣閣的,即便一輩子因
為天賦默默無聞,都足以讓他們在修行界橫著走了,至少相比於其他修行者來說
,要好得多,又是什麼樣的誘惑,才能讓他們放棄自己的宗門和榮耀呢?這份疑
惑,直到楚清儀看到了木道人遞上來的關於血影族的情報的時候,才豁然開朗!

  一切......只因為兩個字——變強!

  是的,修行之人,有哪一個能夠抵擋的住變強的誘惑!根據木道人送出的情
報來看,那些天師府和璿璣閣的弟子之所以被策反,就是因為血影族的特性!血
影族之所以在千年前能夠屹立不敗,就是因為他們的血神經功法,可以根據修習
者的血液,給予他人實力的提升,無副作用的提升!

  試想,一個三花聚頂境界的修行者,此生無望進入散仙,突然有這麼一個機
會,只要喝下血神經修習者的血液,成為血影族的人,就可以沒有任何副作用的
邁入陰陽交匯的境界,且這個過程中還不需要經歷天劫,一步到位,直接成為散
仙!這該是多麼大的誘惑啊!而成為散仙的人,更是沒有絲毫副作用的,可以邁
入瑞變靈寂的境界,成為二轉散仙,又會是怎樣的誘惑力?而且根據情報,似乎
二轉散仙,也可以沒有任何副作用的邁入地仙之境!初次看到這則情報的楚清儀
三人,只感覺眼角直跳,心裏只有一個聲音。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沒有任何副作用?還不需要經歷天劫?

  要知道,成為散仙,對修行者來說,可謂是至關重要的一步!而大多數修行
者,窮其一生,都未必能夠邁出這一步,沒有資源,沒有宗門,沒有法寶,想要
抗衡天劫,何其艱難!就算是諸如天師府這樣的名門大派,都有很多時候,抗衡
天劫失敗,不能說是百分百成功的,由此可知其他人了,捫心自問,如果楚清儀
不是天師府府主的女兒,沒有這麼好的資源,一個可以讓自己毫無反作用晉升散
仙的機會擺在面前,不能說一定答應吧,但至少還是會考慮,由此可知,這當中
的誘惑是多麼的大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份情報,楚清儀對於自己父親做出的決定,
聯合璿璣閣一同出手剿滅,有了一定的理解,畢竟能夠毫無副作用的製造散仙,
甚至製造地仙,可想而知這血影族的實力了,何況還臥薪嚐膽的蟄伏了這麼多年
,天知道隱藏了多少的實力和手段,就像是木道人說的,這是一場硬仗!

  看著手握情報,神色各異的三人,木道人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將三人從擔憂
當中拉回了神來,這才道:

  「東海散仙準備尚且需要時間,三位不妨就在這銅椰島修養片刻吧,養精蓄
銳之後,隨我們,一同前往吧!」

  「好!」

  楚清儀三人一對眼,紛紛點頭。

  先前的大戰,也讓三人有不同程度的虛耗,因此也便沒有拒絕,木道人則是
轉身安排著道童,領著楚清儀三人,各自去到了一個房間。

  回到房中的楚清儀,依舊是顯得有些心事重重,血影族的事,她不能不擔心
,畢竟一開始發現血影族餘孽的,是自己父親,也是父親派自己和王野前去通知
璿璣閣和百花門的,因為種種原因,自己耽擱了,直到璿璣閣和天師府聯手,自
己都沒能通知到,在這件事情上,算是失職了,也不知道王野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通知到了百花門沒有。

  想到王野,楚清儀突然一愣,隨即就見其伸手一招,面前的房間中,王老五
的身影浮現。剛剛從空間當中出來的王老五,捂著自己的肩膀,疼的齜牙咧嘴。

  楚清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無奈道:

  「你過來,坐這兒!」

  一邊說著,楚清儀一邊招呼著王老五,王老五慢慢的來到楚清儀身邊,在凳
子上坐下。

  隨即,就見楚清儀走到了王老五身後,手中浮現著絲絲的光華之氣,慢慢的
將手掌壓在了王老五的肩膀上面。

  下一秒鐘,王老五只感覺自己的肩膀處陣陣溫熱傳來,肩膀骨頭碎裂的痛感
,竟是慢慢的消失了。

  速度很快,堪稱靈丹妙藥也不為過。

  隨著痛感消失,王老五只感覺自己的肩膀似乎已經恢復如初,動彈起來,沒
有絲毫的吃力,而在替自己的公公處理好傷勢之後,楚清儀便將自己的纖纖玉手
從王老五的肩膀上拿了下來,就待她轉身欲走的時候,王老五卻是突然轉身,直
接抱住了楚清儀。

  「你幹嘛?」

  王老五突如其來的動作,將楚清儀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門口。

  房門緊閉,應該沒有人發現。

  「嘿嘿......」

  王老五咧嘴一笑,抬頭看著楚清儀。

  兒媳柔軟的腰肢,就在自己的懷中,熟悉的體香,也在自己的鼻尖環繞,王
老五深深地呼吸著,一臉的陶醉和享受。

  「想你了......」

  想你了這三個字一出口,就像是夫君對著自家娘子訴說著情話一般。只不過
訴說情話的兩人,不論是外貌還是身份,都為世俗所不容。

  此刻這番話出口,楚清儀更是露出哭笑不得神色,她再次看了一眼緊閉的大
門,開口道:

  「好了......」

  一邊說,一邊想要扳開王老五抱著自己腰身的手,可誰知道王老五一聽到自
己兒媳這沒有絲毫生氣,反而帶著半分調皮的話語的時候,直接伸手一覽,楚清
儀一聲嬌呼,卻是避無可避的倒在了王老五的懷裏,王老五順勢用另外一只手攬
住了楚清儀的後背,將楚清儀整個公主抱般的抱在了懷裏。

  「你......你別......」

  楚清儀臉色瞬間通紅,嬌羞的像是一個小姑娘一般,低垂的眼角,眨動的睫
毛,似乎都在顯示著被王老五突然抱在懷裏的驚慌失措。

  「別什麼呀?爹爹又不是沒有抱過......」

  王老五最喜歡的,就是楚清儀現在這個樣子,比脫光了和自己在床上纏綿都
來的刺激。

  說著,就見王老五低下頭去,照著楚清儀朱唇吻了上去。

  楚清儀連忙將頭歪到了一邊,躲避著王老五,那鬍子拉碴的大嘴巴,正好吻
在了楚清儀粉嫩的小臉之上。

  雖然沒有吻到唇,可王老五可沒有管那麼多,而是繼續小雞啄米似的吻著,
沒吻了幾下,就迎來了楚清儀的激烈反抗。

  「好......好了......」

  楚清儀掙扎的從王老五懷中掙脫了開來,胸腔劇烈的起伏,一張小臉,通紅
無比。

  「天還沒黑呢!」

  楚清儀一邊抬手擦拭著自己臉上的口水,一邊焦急的跺著腳。

  「嘿嘿.....怕啥,又沒人會來!而且白日宣淫,不好麼......」

  王老五滿臉的壞笑,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楚清儀的面前。接著
,就見他再度抱住了自己的兒媳婦,兩個人的身子貼著緊緊地。

  「清儀,爹爹想你了......」

  王老五無比的認真,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兒媳婦,堅定地話語更是突出心中的
濃情蜜意。

  王野似乎,也從來沒和自己說過這般火熱的情話。

  楚清儀只感覺自己的心又亂了,在王老五火熱的眼神逼視之下,不敢有絲毫
的對視,原本沉著冷靜的心,再次變得絮亂,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王
老五一和自己有親密接觸,楚清儀就控制不住的心亂如麻。

  她想要拒絕,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處拒絕,反倒是王老五,一見楚清儀開始躲
閃自己的視線,便覺得自己的兒媳婦小女人的姿態越加的可愛,越加的勾引王老
五的興趣,讓他恨不得立馬吃掉她。

  因此,王老五眉目飽含深情,繼續含情脈脈道:

  「真的!從你被那些壞人包圍的時候,爹爹就害怕,害怕你受到什麼傷害,
雖然最後你把爹爹扔給了季雪琪,但爹爹更希望的是,能夠和你呆在一起,哪怕
最後死了,也是我們兩個人死在一起,爹爹雖然不是修仙者,但是為了你,爹爹
可以做一切,哪怕豁出性命也可以!」

  王老五深情款款的表白著,第一次聽到如此赤裸裸的情話,楚清儀面頰微紅
,雙耳發燙,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反倒是王老五,一邊說著情話,一
邊卻是悄悄挪動著自己的雙手,在兒媳楚清儀的腰上、後背上,輕輕地上下其手
著,同時那頭部,也距離兒媳越來越近。

  最終,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是近到幾乎要觸碰到一起了,王老五粗重的喘息
聲,和鼻子裏噴吐出來的熱氣,正巧打在楚清儀的臉上,後者一雙纖纖玉手,無
處安放,筆直的垂了下去,此刻更是十指緊握,捏緊成拳。而王老五,則是不停
地朝著楚清儀靠近著,目標,正是剛才沒有親到的兒媳婦的嬌嫩紅唇。

  許是修行者的緣故,楚清儀不單單皮膚白嫩,那鮮紅的朱唇更是如同嬰兒的
肌膚一般,爽滑彈嫩,讓王老五癡迷不已。他看著面前的兒媳婦,嘴唇一點點的
靠近,終於,在楚清儀緊張地繃直了身體的同時,那厚重的嘴唇,吻上了兒媳楚
清儀潤滑的朱唇,再一次,王老五吻上了那熟悉的地方,舌頭就著口水,延伸了
出來,從王老五的嘴裏,伸到了楚清儀的嘴裏。

  楚清儀的皓齒先是緊閉著,但隨著王老五舌頭的鑽探,最終還是鬆開了一條
縫隙,讓王老五的舌頭輕而易舉的鑽了進去。

  鑽進去的同時,王老五瘋狂的在楚清儀的舌腔當中攪動了起來。

  「嗚嗚嗚......」

  楚清儀的雙手,慢慢的抬了起來,抵在了王老五的胸前,王老五則是繼續用
自己的舌頭進攻著,引導著楚清儀的香舌,在楚清儀溫熱的口腔當中,肆意妄為


  漸漸地,楚清儀似乎也是在王老五高超的吻技之下折服,那原本抵在王老五
的胸前,以力量抗爭的雙拳,卻是慢慢的十指攤開,變拳為掌,然後一雙纖纖玉
手,順著王老五的胸膛滑過,轉而來到了王老五的粗腰之後,慢慢的抱住了王老
五的後背,本來的被動,也漸漸地隨著逐漸變得絮亂的喘息聲,換成了主動。

  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公公的腰身,楚清儀粉嫩的香舌,開始主動地與王老五的
舌頭你追我逐了起來,伴隨著舌頭的攪動,兩人之間的口水,也開始呼喚了起來


  滋滋滋的激吻和舌頭攪拌聲,慢慢的響了起來,同時響起的,還有兩人伴隨
著熱吻逐漸加重的喘息聲,一邊熱吻,王老五一邊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兩人的身
後,那張碩大的檀香木床......

  作為一個女孩子,楚清儀出於本能的害羞,接吻閉著眼睛,而王老五,每一
次都會偷偷睜開,好奇打量著楚清儀,看著楚清儀臉上的神情變化,將之死死地
牢記!

  害羞的楚清儀,完全沒有發現王老五已經睜開了眼睛,更不知道,王老五一
邊抱著楚清儀,兩人忘情的擁吻著,一邊開始緩緩朝著床那邊而去,過程中楚清
儀也一直在默默配合著,後退的腳步,沒有絲毫的慌亂,一邊有條不絮的後退著
,一邊攪動著舌頭,忘情的與王老五「翻江倒海」著。

  終於,兩人的身影,齊齊退到了床邊,王老五收起了與兒媳楚清儀來回交戰
的舌頭,轉而輕輕用力,將楚清儀修長的身子,往床邊壓去。

  楚清儀雖然之前嘴上說著不要,但身子卻十分的誠實,配合著王老五,朝床
上倒去,當那修長的身子壓住床榻的一瞬間,王老五的身子也緊隨其後的壓了上
來。

  他滿臉迷情的欣賞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兒媳婦的天仙五官,異常癡迷的伸手
將她鬢間的長髮別到耳後,兩人就像是一對真正的夫妻一般,彼此注視著。

  「清儀,你真美!」

  再次讚歎了一聲,王老五繼續低著頭,與楚清儀熱吻在了一起,楚清儀雙手
環著王老五的脖子,熱情的回應著,兩人男上女下,一如先前一般,盡情在彼此
的口腔當中,釋放著擠壓許久的情欲。

  這般熱吻了一會兒之後,兩人都有些喘不上來氣的感覺,不得不漸漸放慢了
節奏,不過就在這熱吻之時,王老五的一只手,卻是不安分的放在了楚清儀的衣
袍之上,隔著衣袍,在那明顯鼓起來的乳房之上揉捏著。

  今日的楚清儀,穿了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
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
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王老五的大手,
在隔著衣服揉捏了一會兒兒媳婦挺拔的乳房之後,就轉而一路向下,順著那豐滿
挺拔的小椒乳一路向下,來到了兒媳的腰間。

  過程中,王老五也不忘了在心底深處比對了一番,自己兒媳婦的乳房,確實
是不如季雪琪的那般飽滿挺拔,至少,即便是隔著衣服的手感,都遠遠不如,季
雪琪是那種一只手握不住的,而兒媳婦,纖細的腰身配著剛剛好的小椒乳,不大
不小,正好一把握住!

  王老五一路向下的手,在楚清儀的身上滑動,縱使有衣服,楚清儀依舊感受
著十分明顯,但是她並沒有阻止,反而依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一副任君採摘
的樣子。

  終於,王老五的手來到了兒媳婦的腰身,接著,就見他一邊與兒媳婦擁吻,
一邊用一只手解著兒媳婦腰間的衣帶,片刻之間,那根玄紫色的腰帶便被解了開
來,失去腰帶的束縛,那素白色的長錦衣也寬鬆的散落了下來。

  刹那間的衣袍散開,仿佛是豔麗的玫瑰花,被人從中間剝離開來一般。雖然
裏面還有著單薄的內衣包裹,可那一層層的衣服,已經從外面被剝了開來,接著
,就見王老五的手,一下下的將兒媳楚清儀外面的衣衫剝到一邊,一左一右,衣
袍均勻的從性感的身體上剝落,眨眼間,只剩下了裏面的一件單薄的白紗般的內
袍。

  那袍子如外袍一般,只不過是在腰間的一角,系著一處活繩,只需要輕輕一
拉,衣袍就可以完完全全散開。王老五並沒有著急,而是將手直接覆蓋上了那白
紗般的內袍之上,或者說......再一次隔著衣服握住了兒媳婦的乳房。不
過這一次,內袍與外袍不同,更加的單薄,且手感更加的柔軟,光滑的像是冰面
一樣。

  隔著內袍,王老五更加徹底的感受到了兒媳婦乳房的溫熱和彈性,隨著王老
五大手的揉捏,楚清儀的呼吸越加沉重,那乳房被五根手指肆意揉捏的感覺,讓
楚清儀的身體漸漸地有了反應,王老五的手,在隔著內袍揉捏了幾下之後便不再
滿足,轉而那手再度一路向下,來到了兒媳楚清儀的腰間。接著,就見其將腰間
的活繩捏住一角輕輕一扯,寬鬆的內袍,登時如同楚清儀穿在外面的外袍一般,
左右散落。

  散落的同時,就見楚清儀那光滑粉嫩,宛如牛奶一般的酮體,徹底的暴露在
了空氣當中,也暴露在了王老五的面前。

  這一次,王老五再度將自己的舌頭從兒媳婦的朱唇當中收了回來,居高臨下
的看著楚清儀,楚清儀自然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衣物都被解開了,同時也感受到了
自己公公那火熱的目光,更是嬌羞的不敢睜眼,那原本環著王老五脖子的雙手,
也是落了下來,轉而抓住了身下的床單,死死地握著。

  修長的手指,甚至於指骨都發白了,那飽滿的胸部,小山般的裸露著,同時
也隨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而上下起伏著。

  收回了舌頭的王老五,更是慢慢的從兒媳婦身上起身,像是欣賞一件獨屬於
自己的珍寶一般,上下掃視著兒媳婦堪稱完美的酮體,目光在那飽滿且富有彈性
的乳肉上停留片刻後,就見其再次彎下腰去,先是輕輕地,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一
下兒媳婦的朱唇,然後便是從朱唇右側移動,親吻著楚清儀的臉頰,臉頰往右,
親吻楚清儀的右耳,並且還會用牙齒輕輕咬著楚清儀的耳垂,舌尖挑逗楚清儀的
耳廓,嫺熟的技巧,撥動著楚清儀的每一根敏感神經,沒幾下子功夫,楚清儀的
呼氣聲就更重了,握著床榻的雙手,更加的用力。而王老五,則是在挑逗了幾下
楚清儀的耳垂之後,便繼續一路向下,親吻著兒媳婦那修長的天鵝頸。然後順著
天鵝頸繼續一路向下,來到了那一對挺拔的乳房之上。

  一左一右,王老五的大手握住了乳房,坳黑的肌膚,與那白嫩的乳房,簡直
就是兩個極端的對比。

  握住乳房的王老五,輕輕地揉捏著,感受著上面的柔軟和滑嫩,接著,就見
王老五將這一對乳房朝著中間擠壓,硬生生擠出了那不太深邃的事業線,相比於
季雪琪的乳房,兒媳楚清儀的確實要小上不少,不過這並不妨礙這一對乳房的完
美,飽滿且有彈性的觸感,讓王老五癡迷不已。將那一對乳房擠壓在一起之後,
王老五便將頭埋了進去,然後伸著自己的舌頭,舔弄兒媳婦的乳房,舔弄兒媳婦
的乳頭,不斷地在那一對飽滿的乳肉之上來回的折騰著,幾個回合下來,上面已
經滿是王老五的口水了。

  而王老五的胯下,那粗長無比的肉棒,在不間斷的前戲之下,也已經有了反
應,筆直的豎立了起來。火熱且堅硬的肉棒,像是一尊鐵塔,將王老五的裙子,
都頂起來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大包。

  親吻了十多下乳房之後,王老五將頭從兒媳楚清儀的乳肉當中抬了起來,接
著,就見他喘著粗氣,臉色通紅,像是一頭發情的公牛一般,快速起身,將自己
的上衣、裙子,全都脫了個一乾二淨。

  眨眼間,王老五健碩的身子,就一絲不掛的出現在了楚清儀的面前,渾身上
下最顯眼的,就是王老五那雜草叢生的胯下,無數根陰毛,像是蓬鬆的高草一般
,雜亂的浮現著,陰毛最中間,是那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彷如一把長槍的肉棒
。那肉棒足足有人小半個小臂長短,上面青筋裸露,傘狀的龜頭更是泛著紫黑之
色,馬眼的位置不停地張合著,上面浮著一顆露水似的愛液物。

  脫去自己衣物的王老五從床上拉起來楚清儀,順著其香肩扯住了一層層的衣
袍,因為帶子已經解開的緣故,那些衣袍隨著王老五大力往下一扯,一件件的脫
落,疊在了地上,而那一絲不掛的玉體,也隨著衣袍的脫落,再次呈現在了王老
五的面前。

  楚清儀雙手交叉,滿臉害羞的用胳膊擋著自己的胸口,那一雙修長的美腿,
也是牢牢地並在一起,嚴絲合縫,不留一點兒空隙,更不給王老五一點兒瞎想的
空間。可她越是這般,王老五越是覺得渾身火熱,兒媳的玉體,雖然已經不是第
一次看到了,可每一次看到,都好似長著鉤子一般,能夠將王老五的三魂七魄都
勾了去。

  王老五赤裸裸的眼神上下掃視著,讓渾身光溜的楚清儀更加的害羞,她往後
退了幾步,想要躲到床上,躲進了被子裏,可這個時候,看穿了她意圖的王老五
卻是大步上前,一把牢牢地抱住了她。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4 20:16

  第七十三章 大戰之前(二)

  「清儀,別著急呀……讓爹爹好好地欣賞欣賞!」

  王老五在楚清儀的耳邊耳鬢廝磨,說著壞話。

  「欣......欣賞什麼......」

  王老五的壞話,讓楚清儀心臟直跳,面對萬千敵人而面不改色的清儀仙子,
每次面對王老五,都會不由自主的慌了神,大腦一片空白。

  「又......又不是沒看過!」

  說話都哆哆嗦嗦的,失去了以往的沉著冷靜。

  「嘿嘿......那還是想要再看看呀!」

  王老五說著,兩只手抓住了兒媳楚清儀的手腕,卻是硬生生的將其護在胸口
的雙手扳了開來。

  「你瞅,清儀,你的乳房多美,像是崇山峻嶺,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對,鐘靈鼎秀!」

  王老五目光緊盯著楚清儀的一對小椒乳,繪聲繪色的點評著。

  「你看,你的小奶子,皮膚多白,曲線多美......」

  說著,王老五還抬起了手,撫摸著兒媳婦的乳房,一雙大手,輕柔的在楚清
儀的乳房上面劃過。

  楚清儀感覺自己像是商品,站在這裏,被王老五把玩,比對......一
股彆扭的感覺,在她的心裏蔓延。眼神當中,也多了幾絲複雜的情感。這些情感
王老五並沒有捕捉到,反而是微微的彎曲膝蓋,也如楚清儀一般,兩人對站著,
然後揉捏乳房,欣賞乳房還不過癮,直接對著那挺翹的乳房就伸出了自己的舌頭
,柔軟的舌尖帶著口水,在那已經硬起來,如同櫻桃一般的乳頭周圍轉著圈,時
不時的還會用上下嘴唇抿住自己兒媳婦的乳頭,輕輕地打著「啵」,嫺熟的技巧
,讓楚清儀全身輕微的顫慄,下體也漸漸地有了感覺,控制不住的往裏併攏著自
己的雙腿。

  王老五將腦袋埋在了楚清儀的胸前,好一會兒,才拔了出來。

  接著,他便起身,一只手攬著兒媳婦柔軟的腰肢,在楚清儀配合的稍微低下
頭彎下腰的同時,親吻著楚清儀的朱唇。

  兩人這般再次接起了吻,兩條舌頭像是兩條即將交配的水蛇一樣,彼此的纏
綿,香津在彼此的口中氾濫。

  擁吻的同時,王老五那揉捏著乳房的手,又再次的放了下去,不過這一次目
標很明確,就是兒媳楚清儀的雙腿之間,那最神秘最神聖的桃源聖地!

  滿是褶子的大手,在滑嫩如豆腐的肌膚上滑過,最終,將那牢牢併攏在一起
的大腿肌肉左右分開,然後其中的一根手指,輕輕地放在了蜜穴的中間位置。

  王老五感受的很清楚,楚清儀的蜜穴,就像是她此刻的身體一般,一陣一陣
的收縮著,收縮的蜜穴當中,還對外噴吐著熱氣,同時蜜穴周圍,早已經是一片
泥濘,潺潺的愛液將那粉嫩的蜜穴,泡的像是沼澤一般。

  隨著王老五大手攀上楚清儀的蜜穴,後者的身體立馬就緊繃了起來,王老五
感受的非常的明顯,那修長的美腿,較之於先前更加的朝裏併攏,正巧夾住了王
老五的手腕,而且隨著王老五手指頭慢慢的撐開蜜穴,朝著裏面深入,進入了那
緊致的蜜穴當中的時候,兒媳楚清儀的身體,更加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同時,她
眼眸中好似帶著一汪春水般的看著王老五,開口道:

  「爹......爹爹,去.....去床上吧!」

  緊皺的眉頭,如水的眸中,眸中,似乎還有嬌羞、懇求之意。

  這種種表情彙聚在一起,更加的刺激王老五,不過,他並不是那般的猴急,
反而是暫停了手指的使壞,在兒媳楚清儀耳邊輕聲道:

  「稍等一下!」

  言罷,在兒媳婦不解的神情中,王老五將手從兒媳婦修長的美腿當中收了回
來,接著,就見王老五沖著清儀使壞道:

  「清儀乖,把腿張開一點兒!」

  「幹......幹嘛?」

  看著王老五那滿臉的壞笑,楚清儀就知道不像是有什麼好事。

  「張開就行了!」

  王老五沒有多說,反而是用手輕輕地扳著楚清儀的雙腿,那原本併攏在一起
的雙腿,被王老五一點點的扳了開來,幅度雖然不大,但也讓楚清儀疑惑不已。

  好好地床不去,為何......非要在地上站著?

  就在楚清儀疑惑之餘,卻見王老五,鬆開了攬著楚清儀腰肢的手,慢慢的在
楚清儀身前,蹲了下去......

  王老五扳開了楚清儀併攏在一起的美腿,還讓楚清儀就這般一動不動的站在
原地。楚清儀滿臉不解,有床,為什麼不去床上?直到......王老五在楚
清儀的面前,慢慢的蹲下了身來,瞬間,楚清儀就明白了王老五的意圖!那粉嫩
的小臉,如同猴屁股一般,瞬間便燙紅了一大片,那原本擋著胸部的手,更是直
接擋在了自己的下體上。

  彼時的王老五,已經在楚清儀的身前蹲下,看著兒媳婦牢牢護著下體的雙手
,王老五仰視的抬起了腦袋,像是祈求仙女施捨的乞丐一般,沖著楚清儀笑著。

  「別嘛,擋著做什麼......」

  說著,再次伸出了手,般扯著楚清儀的手腕,楚清儀滿臉的嬌羞,小聲抗拒
著。

  「不......不要......」

  但這份抗拒,在王老五看來,更像是小女人撒嬌一般,散仙級別的楚清儀,
一雙玉手,到頭來卻是硬生生的被王老五般扯了開來。般扯開來的同時,王老五
的腦袋就埋進了楚清儀的雙腿之間,還是臉朝上的埋進去的......

  之前的睡夢中,王老五夢到了自己給兒媳婦口,看到了兒媳婦已經由粉變黑
的下體,此刻王老五也還想在現實當中看看,自己與兒媳婦做了這麼多次,是不
是真的也黑了......

  當他將頭埋進楚清儀雙腿當中的一瞬間,首先衝擊而來的,是楚清儀那蜜穴
當中的氣味,如同凡間的女子一般,是那種女人分泌了愛液之後,特有的氣味,
看來......這一點即便是修行的仙子,也不能免俗!

  接著,便是那旺盛的黑森林,陰毛一根根捲曲著,不像是王老五的一般,雜
亂無章,相反陰毛較為稀疏,且上面,還遍佈著分泌出來的愛液,晶瑩無比,像
是清晨的草尖掛著露珠一般。黑森林當中,便是那兒媳最神秘也最神聖的桃源聖
地。

  兩片陰唇,不厚,很薄,正一下下的張合著,和夢中不同,不是黑色的,反
而是如同那些剛剛發育的孩子一般,呈現的是粉色的,嫩粉嫩粉的那種,好似隨
便一掐,就能夠掐出水來一樣。或許.....這也是修行者身體帶來的好處吧


  看著兒媳婦那粉嫩的蜜穴,王老五的心裏,陡然升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像
兒媳婦楚清儀這樣的修行者,她們會得性病嗎?還是說......她們的身體
,會自動排出身體裏的雜質?

  這樣的念頭,稍縱即逝,王老五也沒有過多探究,反而是緊接著將注意力轉
移到了面前的桃花源地之上,只見其細細的觀察了幾眼之後,便緊跟著抬起了腦
袋,厚厚的嘴唇,對著那溫潤且已經糜爛的陰唇蓋了上去。

  「嗯......」

  站在地上,渾身光溜,一絲不掛的楚清儀,立馬便抬起了腦袋,自那喉嚨深
處,傳出了重重的一聲嚶嚀。嚶嚀聲像是春上的杜鵑一般,聽的人骨頭都酥了。

  那一雙美腿,更是牢牢地併攏在了一起,玉手向下,按在了王老五的頭上。
王老五將自己的上下嘴唇覆蓋在楚清儀的陰唇上的下一秒鐘,柔軟的舌頭就從自
己的嘴巴裏面伸了出來,舌尖雖軟,卻長於利齒,柔軟的舌尖不費吹灰之力的便
頂開了楚清儀的陰唇,進入到了那緊致的陰道當中。

  也許是愛液的滋潤,楚清儀的陰道裏面一片滑膩,王老五的舌頭不費吹灰之
力,進入其中之後,就隨著王老五的動作,上下頂動了起來,厚重的舌苔時不時
的還會刮過陰道當中的小肉粒,沒刮過一次,楚清儀的身子就會顫慄一分。

  不過數分鐘,楚清儀便已經承受不住,吐氣嚶嚀聲,一陣接一陣的從誘人的
朱唇當中傳出。那放在王老五頭頂上的玉手,更是五指緊握,從王老五的頭髮當
中穿插而過,若是此刻有人推門進來,斷然會看到一副足以讓他銘記一生的淫靡
畫面。

  只見天師府府主的女兒,修行界赫赫有名的清儀仙子,此刻渾身赤裸,胸前
的那一對乳房沒有絲毫遮攔,暴露在空氣當中,自小腹肚臍往下,則是被一個醜
陋無比的老頭擋著,老頭整個腦袋埋進了清儀仙子的雙腿當中,嘻嘻索索的聲音
,不停地在諾大的房間當中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隱藏在其中的誘人嚶嚀聲,
若有若無,再配上清儀仙子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足以將所有異性的欲火點燃,尤
其是此刻楚清儀的樣子,繡眉緊皺,雙目如水,一張俏臉,寫滿了春情,和已經
壓抑不住地強烈欲望......

  王老五的腦袋依舊埋在楚清儀的雙腿之間,舌頭,更是進入到了兒媳婦的蜜
穴當中,縱使下巴已經酸澀,依舊不停地舔弄著,楚清儀蜜穴當中分泌出的愛液
,更是伴隨著咕咚咕咚的吞咽聲,被王老五全都咽進了喉嚨裏面......

  「嗯......」

  別樣的刺激,過電般的快感,讓楚清儀渾身發顫,那蜜穴被舌尖來回挑逗的
感覺,更是讓那一雙站在地面的,修長的美腿,都隱隱的發顫。

  「爹爹......我......我不行了......咱們......咱們去床上吧!」

  楚清儀的手,幾乎是壓在了王老五的腦袋上面,以這個埋在自己雙腿之間的
腦袋作為支撐點,才勉強支撐住自己那虛軟無比的身體,好似頃刻之間,就會癱
軟成泥一般。

  強烈的快感,讓楚清儀一張俏臉彤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一般,閉著眼睛,咬
著嘴唇,默默地忍受著。

  強烈的快感,一波強過一波,王老五,那靈活的舌頭,似乎是比普通人還要
長上一些似的,目的分明的撥開淫穴口兩片肥厚的陰唇,長驅直入,很快就擠進
了狹窄的陰道之中,並且經過之前的那幾次,王老五已經清楚地把握到了兒媳楚
清儀的敏感地點,他發現楚清儀蜜穴中最敏感的地方就是中心的那處陰核地帶。
這麼想著他就開始慢慢摸索,用舌尖探索著陰壁周圍,沒過一會兒就成功的找到
了陰核所處的位置。

  此時楚清儀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新型的刺激當中,原本濕滑的舌頭在她光滑的
陰壁上來回舔弄就已經夠讓人難以抑制了,現在王老五竟然直接舔到了她的陰核
。陰核很小,只有米粒大小,原本還是軟綿綿的垂著頭,隨著王老五的靠近,一
點一點的變得硬了起來,仿佛已經抑制不住內心深處無窮無盡的欲望和哀求,洞
口大開迎接著王老五的靠近。

  王老五剛剛舔到那脆弱敏感的陰核,就感覺到兒媳婦渾身都顫抖了一下,果
然,這裏就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沒錯了。這麼想著,他就開始加快速度,在陰核的
周圍來回舔弄,不時的還會直接舔著已經變得堅挺的陰核來回撥弄,搞得楚清儀
渾身顫抖不止,淫叫連連。

  「嗯啊......唔額......不行了......爹爹......不要在那裏......嗯啊......唔啊......」

  陰核處實在是太刺激了,楚清儀根本就忍不住,只想大聲的叫出來。同時這
種刺激感也讓她渾身都變得癱軟起來,下意識的就想阻止王老五再繼續這樣下去
。可是同時他內心又很喜歡這種極度刺激的感覺,又不想讓王老五停下來,所以
每次她叫著不要不要都很綿軟無力,聽在王老五耳朵裏就變成了另一種形式的鼓
勵,反而讓他越來越起勁兒,舔的更加瘋狂了。

  洶湧澎湃的淫水讓王老五很是著迷,他伸出舌頭舔弄楚清儀的淫穴的時候,
淫水就會呈放射狀四射,甚至還會發出「噗嘰噗嘰」的聲音,這聲音混著楚清儀
淫蕩嫵媚的呻吟,讓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了其中,恨不得把楚清儀蜜穴中存在的所
有淫水都吞入自己的嘴巴裏。

  王老五的舔弄速度越來越快,力度也變得越來越大,這種感覺讓楚清儀渾身
都變得敏感起來,流出來的淫水也越來越多,源源不斷的從花心深處湧出,盡數
落入了王老五的口中。王老五一點都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不像那些翠紅樓的
女子,甚至還有些嫌棄,不願意舔弄她們的私處,好像覺得那裏很髒一樣。相反
更願意舔弄自己的兒媳,而楚清儀同樣也是如此,在王老五的舔弄之下,竭盡全
力呻吟出聲,回應著王老五的舔弄。

  終於,在王老五又一陣激烈的舔弄下,楚清儀終於忍不住大聲淫叫了起來。

  「嗯啊......我不行了......要到了......嗯哦......好快......嗯啊......我要到了......嗯哦....
..受不了了......爹爹......」

  王老五完全不顧楚清儀的叫喊,反而舔的越來越激烈,不停的加快速度,下
一秒就直接把楚清儀送上了高潮。楚清儀受不了這種極度刺激的舔弄,子宮深處
立刻湧出一股粘稠甜蜜的淫水,盡數澆灌在了王老五的口中。身處在高潮之中的
楚清儀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不僅呼吸變得更加急促,顫抖的頻率也變得快了許
多。

  王老五很滿意這種感覺,把楚清儀湧出來的淫水都吞咽了下去,開始細細品
味兒媳婦真正的美味,甚至還發出了滿意的「吧唧吧唧」的聲音。

  楚清儀完全癱軟在了那裏,要不是手裏緊緊抓著王老五的腦袋,說不定已經
倒在了地上。高潮中的她更加沒有力氣了,只能任由王老五動作,呻吟聲也變得
低沉了許多。潔白如玉的身體上湧出了許多汗珠,變得更加晶瑩剔透,看著更加
誘人了。

  王老五趁熱打鐵般親了親楚清儀的大腿,直起身體來扶著肉棒微微晃動了幾
下,楚清儀有氣無力的抬起頭看了看王老五的動作。

  「爹爹......就在......就在這裏嗎?」

  剛剛高潮完的楚清儀,散發著熟女般的風韻,更有著一絲小媳婦的多情,看
得王老五食欲大開,他想都沒想,直接抱起了自己兒媳婦的一只美腿,搭在了自
己的肩膀上面。

  也幸虧......楚清儀是修行之人,身體柔韌性很好,這種對常人來說高難度的動
作,對楚清儀沒什麼難度。只不過......這種姿勢......這還是她第一次站著,和人交合
.....

  「要不......」

  楚清儀滿臉的猶豫。

  「要不去床上吧......」

  她小聲的表白著自己的意思,但同時她自己也心裏清楚,自己的這句話,表明
了自己可以和王老五做......

  而王老五,卻是滿臉的壞笑,開口道:

  「清儀的第一次都要給我,不論是口還是什麼......這站著的第一次,自然也是
我的!」

  說著,就見王老五挺著腰部,扶著自己的肉棒,對準了楚清儀還在氾濫著淫
水的蜜穴,「噗嗤」一聲,插了進去。

  剛剛才到達高潮的楚清儀哪能受得了這種接踵而至的刺激,雖然已經軟到渾
身都沒有了力氣,但還是配合著叫出了聲。

  「嗯啊......哦......唔啊......」

  王老五滿意的看了看楚清儀享受的表情,雙眸微閉,臉頰通紅,使勁兒咬著
嘴唇,好像還在克制著不想發出過多的呻吟。其實王老五很喜歡聽楚清儀叫床的
聲音,婉轉嫵媚,叫的比那些翠紅樓的姑娘們還要誘人。看著她還是有些克制,
王老五就覺得不夠盡興,下一秒就加大力度一插到底,直接頂到了她的子宮口,
搞得楚清儀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叫了出來。

  「啊——太深了......嗯啊......唔......嗯哦......」

  看著王老五一臉壞笑,楚清儀俏臉更紅,她也不傻,自然知道,自己的公公
是故意的,蔫壞蔫壞的,故意給她來這麼一下子,搞得她都無力招架了。

  而王老五,看到自己計畫得逞,笑的更歡了,挺動的也更加有力氣了,直接
加速抽插起來,讓粗壯的龜頭頂開緊致的肉褶,通過光滑的陰壁,頂到那枚脆弱
敏感的陰核以後就繼續挺進,直到徹底深入花心底部才停下來。

  感受著王老五這種快要把她的身體刺穿的力度,楚清儀竟然覺得前所未有的
刺激,甚至第一次在心裏誕生了這樣的念頭——站著做,似乎也不錯!男人和女
人的呻吟聲一時間交織在了一起,他們劇烈的顫抖著,彼此享受著這份大戰來臨
之前的快意!

  楚清儀不停的呻吟著,原本她還想微微克制一下,畢竟自己還是個小輩,叫
的太淫蕩也不太好。可是王老五好像很喜歡聽她叫床,似乎每次聽到兒媳婦那誘
人的叫床聲,便有著無限的滿足感一般,為了讓她叫的大聲一點,還故意深深的
插到花心底部,搞得她再也忍不住,叫的一聲更比一聲高亢了。

  王老五就在楚清儀激昂的呻吟聲中,挺動的越來越快,插得也越來越深,這
是他第一次慶倖自己的肉棒足夠長,可以貫穿兒媳婦的整個蜜穴,不至於半路途
中就停下來。

  粗壯的肉棒在緊致狹長的蜜穴陰道中來回抽插,健碩的身軀和嬌弱的女人軀
體僅僅貼合,白嫩與坳黑陰陽交融,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淫靡味道。

  王老五只覺得格外的刺激,一想到現在和自己身子貼著身子交合的女人是自
己的兒媳婦,還是修行界赫赫有名的清儀仙子,便感覺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動
力越來越大,抽插的速度也隨之越來越快。

  楚清儀的身體本能的回應著王老五的挺動,他插入,她就微微挺身,讓兩個
人可以儘快,盡可能深的結合在一起。他抽出,她就配合著後退,好讓抽插頻率
能快一些,刺激能更多更大一點。

  兩個人氣喘吁吁的緊緊抱在一起,好像下一秒就要一起共赴極樂世界,王老
五的肉棒,還在竭盡全力在楚清儀的身體上開回抽插,把自己肉棒的全部溫度都
傳遞給了楚清儀,他能感受到兒媳婦的滿意,自己的身體也開始止不住的戰慄。
以這種姿勢又繼續挺進了一會兒,他就想換種插入方式了,於是挺進的王老五突
然停下了動作,輕輕拍了拍楚清儀的乳房,讓原本半眯著眼睛的她看著自己。

  「清儀,我們試一試後入吧......」

  王老五很喜歡後入式,覺得那樣會比現在這種姿勢更加刺激。楚清儀原本已
經完全沉浸在了王老五帶給她的這種極度刺激之中,聽到王老五這麼一說,楚清
儀那緊閉的雙眸,微微的張開,眼中含著一汪春水,情意綿綿的道:

  「什.....什麼?」

  「來......」

  王老五將自己的肉棒從兒媳的蜜穴當中抽了出來,抽出來的瞬間,水滋滋的
肉棒末端,還與楚清儀的蜜穴藕斷絲連,有一根愛液粘稠成的晶瑩絲線,將兩人
的下體緊密的聯合在一起。

  只見王老五帶著楚清儀,來到了床邊,不過卻沒有上傳床,而是讓楚清儀雙
手把住了床沿,然後輕輕地壓彎了腰部,將那豐滿挺翹的雪臀高高的撅了起來。

  過程中,意亂情迷的楚清儀很是配合,王老五看著兒媳婦那光滑肥碩的絕美
臀部,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這雪臀看起來就很有彈性,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力。於是王老五就直接俯下身伸出手開始揉捏已經擺在自己面前的豐臀,在他看
來,女人該豐滿的地方一定要豐滿,這樣才足夠有手感。而楚清儀就是這樣,雖
然她整體看起來是幹練削瘦型的,但等她脫光衣服以後王老五才發現,其實楚清
儀的身材真的很完美,不僅身材勻稱,還有肉的地方一點都不少。那高聳的乳房
雖然不如季雪琪的那般大,但配上這堪稱黃金比例的身材,正是錦上添花之態,
此刻挺翹的雪臀,每一個部位都足夠讓他為之著迷,為之不斷沉淪。

  感覺到公公對自己美臀的喜愛,楚清儀內心也有種莫名的心緒,這種心緒無
法用任何言語來表達,甚至是在完全潛意識的情況下,楚清儀輕微的扭動了一下
自己的屁股,那意思是什麼,成年人自然知道!

  果不其然,王老五很快就接收到了楚清儀的指令,說實話,他還是有些吃驚
的,沒想到自己的兒媳婦,小清儀,竟然會這般的配合自己。下一秒鐘就使勁兒
揉捏起雪臀兩邊的臀肉來。楚清儀的雪臀比她的乳房還有彈性,現在王老五使勁
兒揉捏著,臀肉就會來回跳動,帶給他別樣的刺激。

  就這麼揉捏了一會兒,王老五那根早就已經抑制不住洪荒之力的肉棒就開始
迫不及待的抖動起來,他快要忍不住了。就這樣,王老五伸出一只手扶著粗壯的
肉棒從後方對準楚清儀裸露的淫穴就插了進去。

  楚清儀的陰阜很是飽滿,從後面這個角度看起來也很性感,隨著王老五粗壯
肉棒的插入,他甚至都看到了一股晶瑩剔透的粘稠體液就這樣從楚清儀身體裏「
呲溜」一下子湧現了出來,直接澆灌在了他那滾燙的龜頭馬眼處,一時間竟然有
種快要升天的刺激感。

  下一秒王老五就直接開始了進攻,經過剛才的預熱,再加上楚清儀已經到達
了一次高潮,她的整個蜜穴都變得光滑無比,甚至流出了更多更粘稠的淫水,把
王老五的肉棒緊緊包裹吸附在洞口深處,溫暖緊致的環境更加讓他欲罷不能。王
老五就在這樣刺激的環境中開始逐漸加速,另一只手還一直在楚清儀一邊的臀瓣
上來回揉捏,不一會兒就在她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殷紅的印記。

  王老五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每一下都是深入淺出,直接插到楚清儀的
子宮口,搞得她再也忍不住呻吟,嚶嚀聲一聲比一聲大。

  「嗯哦......嗯啊......不行了......爹爹......我,我不行了......你插的好深......插的好
舒服......好大......嗯哦......唔啊......我......我受不了了......嗯哦......不行了......嗯啊......啊
......」

  楚清儀一陣接一陣的叫喚著,和王老五夢中得那一次不同,沒有那般的徹底
淪陷,不過,這也足以讓王老五感到刺激得了,為此,他忍受著蜜穴收縮帶給自
己的快感,奮力的引導著自己的兒媳婦。

  「清儀,舒.....舒服嗎?」

  「舒服!」

  「爹爹的肉棒大嗎?」

  「大!」

  「我想聽你叫別的名字!」

  「什......嗯......什麼?」

  「肉棒!叫別的名字!騷一些的!」

  「什.....什麼?」

  「雞巴,叫雞巴!」

  王老五奮力的抽送著,這是他第一次在楚清儀的面前用如此下流且污穢的詞
語,他就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兒媳婦,究竟會不會配合自己,在這無窮無盡的快
感當中,身心沉淪的配合自己!

  為此,王老五才會特意的減慢了自己抽送肉棒的速度。

  「雞......」

  楚清儀滿臉的嬌羞,對於這兩個字,始終是有些說不出口。

  「雞什麼?說出來,大點兒聲!」

  王老五大力的抽送著,那坳黑的肉體不停地在楚清儀雪白的美臀後面撞擊著
,啪啪啪的聲響,也如掌聲一般,密集的在狹小的空間當中傳播。

  每撞擊一下,楚清儀的身子就會不受控制的向前一動一寸。

  每向前移動一次,快感就強烈一分。就這樣,王老五大力的抽送著,同時也
在引導著自己的兒媳婦。

  「雞......」

  楚清儀的紅唇抖動著,似乎是在下定著某種決心一般。

  終於,在王老五大力的挺送之下,楚清儀誘人的朱唇當中,喊出了那從未喊
出的字眼:

  「雞......雞巴!」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4 20:17

  第七十四章 大戰之前(三)

  雞巴兩個字出口,在其身後抽送的王老五,粗長的肉棒便猛地停頓了一下,
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從兒媳婦的嘴裏,竟然真的會蹦出這兩個字。

  王老五欣喜若狂,感覺上天實在是太垂青自己了,那粗長的肉棒先是一停,
轉而便猛地朝裏灌入。

  「嗯……」

  粗長的肉棒撐開緊致的蜜穴,進入到了蜜穴的最深處。刹那間的飽滿和衝撞
,讓臉頰緋紅的楚清儀,再次嚶嚀出聲。

  聲音好似是能夠將周遭的空氣都溫潤化了一般。

  雞巴兩個字,從兒媳婦那誘人的小紅唇當中說出,再配上那驚為天人的五官
和顏值,別說是有多麼的誘惑了,王老五只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好似都隨著兒
媳婦這兩個字沸騰了開來,心臟都狠狠地抽搐跳動了起來。

  「雞巴什麼......」

  王老五深吸一口氣,繼續引導著。

  「雞巴......嗯......雞巴大!」

  在王老五的刻意引導之下,被層層情欲衝擊的楚清儀,儼然放棄了思考,下
意識的迎合著。

  「那你喜不喜歡爹爹的雞巴啊!」

  「喜......喜歡!」

  「爹爹也喜歡清儀的小騷穴,好......好緊!夾的爹爹舒服死了!」

  「那爹爹......操......操松它!」

  「拿什麼操松呀?」

  「拿......拿爹爹的大雞巴!」

  一邊吐氣,一邊聲音顫抖的回應著,趴在身前的兒媳,帶給王老五別樣的情
欲和快感,他聽著兒媳婦脫口而出的回應,只覺得人生達到了高潮,只見他那一
雙滿是老繭的大手,在兒媳婦白嫩滑柔的臀部輕輕摩擦著,十根手指時而還輕輕
揉捏著兒媳婦的美臀,

  「輕撫」了幾下美臀之後,王老五又緊跟著雙手前伸,滑過兒媳婦的小腹,
一路向前攀爬,目標很明確,正是兒媳婦豐滿的乳房,那沉甸甸垂下來的乳肉,
隨著王老五肉棒在後方大力的撞擊,隨著身體的動作,前後甩動著。王老五的一
雙大手,一左一右,將那晃動不停的乳房,牢牢地握在了手裏。

  沉甸甸的乳肉,在五根手指的包攏下,停止了前後搖晃,反倒是那柔軟的乳
肉,隨著手指的收縮,肆意的變換著形狀。楚清儀的下體,在王老五肉棒的不停
進出之下,已經愈加的濕潤了起來,甚至相比於先前,泥濘不堪,肉棒前後抽送
之間,潺潺的流水濕滑的浸潤著肉棒,帶給王老五的感覺,就像是在泡溫泉一般
,不過或許是因為王老五的肉棒進入的太深了吧,那紫紅的龜頭,每一次撞擊都
能精准的撞在兒媳婦花心之上,花壺花蜜在王老五肉棒的不停衝擊下,淫水四濺
,楚清儀的一張俏臉上,也是爬滿了細微的汗珠,長長的秀發貼著臉頰,更顯風
情萬種。

  王老五一邊往前伸著手,摸著自己兒媳婦的乳房,一邊咬著牙,憋著一口氣
,奮力的抽送著自己的肉棒。

  「啪啪啪啪」,兩人的肉體撞擊聲,不見絲毫的停緩,依舊持續不停的在房
間當中響起。

  伴隨著,還有楚清儀沒有絲毫壓抑的叫床聲。

  婉轉的嚶嚀聲,像是枝頭上的黃鶯一般,聽的人心神搖曳,欲罷不能。

  「清儀,你真美......」

  王老五一邊揉捏著酥胸,一邊低頭,在楚清儀的美背上面狂吻著。

  兩人的粗氣聲,伴隨著肉體的撞擊聲,在空中糾纏,圍繞。

  許久後,王老五抽送的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他停下了抽送的同時,將自己
的手,從兒媳婦的乳房當中松了開來。鬆開來的同時,就見那粗長的肉棒,隨著
王老五身子的後移,慢慢的從兒媳婦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退了出來。

  蜜穴當中的突然空落,讓楚清儀不解的轉過了頭來,而王老五,卻是一個彎
腰,將渾身赤裸的楚清儀公主抱了起來。

  身姿曼妙的楚清儀,在王老五的懷中,柔弱的像是一個娃娃一般,修長的美
腿,就搭在王老五的胳膊之上,王老五滿臉認真地神情,像是抱著一件極其珍貴
的寶物一般,將自己的乖兒媳,輕輕地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之上。

  楚清儀秀眉輕蹙,媚眼如絲,臉上,還有著濃濃的,沒有化開的春情殘留,
在王老五抱著她的時候,一雙玉臂,更是環著王老五的脖子,溫潤的紅唇,不停
地吐著熱氣,那眼神,那動作,那神態,好似是一潭春水,要在王老五的懷中融
化了一般。

  王老五將兒媳婦輕輕地放在床上,目光自上而下的掃視著楚清儀。這就是自
己的兒媳婦,身材、五官,挑不出來一絲毛病,尤其是此刻躺在床上的她,一雙
修長的玉腿微微併攏著,身段婀娜,正滿臉火熱的看著自己。

  「爹.....爹爹......」

  眼見王老五站在一旁沒有動作,楚清儀抬起了手來,朝著王老五抓取著,那
副索取的模樣,讓王老五粗長的肉棒恨不得立馬就炸了,他那堅硬如鐵的肉棒左
右抖了抖,然後便一個餓虎撲食,壓在了兒媳婦楚清儀的身上。

  兩個人,再次熱吻了起來。

  舌頭糾纏,口齒碰撞,兩個人鼻尖對著鼻尖,彼此的熱氣,都清楚的撲打在
彼此的臉頰之上,兩具身體,水乳交融,更像是兩條肉蟲,彼此的交合在一起,
王老五的一雙大手,在楚清儀的身體上面遊走著,那矮小的身體,此刻也是壓在
兒媳楚清儀那苗條的身段之上,兩人的身體顏色,亦像是兩個極端,一個白嫩,
一個坳黑,本不應該有所交集,但此刻卻是糾纏圍繞在一起,親吻之餘,楚清儀
的美腿,更會慢慢的環住王老五的腰身,唯美的玉足,在王老五的後背位置輕輕
地摩擦著。

  王老五能夠感受的到楚清儀此刻的需求,但他就是不為所動,只是壓著自己
的兒媳婦,然後與兒媳婦激烈擁吻著。那舌頭在兒媳婦的嘴裏曲意逢迎,生龍活
虎,且那一雙火熱且粗糙的大手,也是攀上了兒媳楚清儀的乳房,隨著舌頭的攪
動,在那乳肉上面揉捏著。

  時而,還會用自己的手指,夾住楚清儀已經硬的不能再硬的乳頭,輕輕用力
,朝裏按壓。王老五的花樣很多,每一樣都刺激著楚清儀旺盛的情欲,本就被王
老五抽送到一半無端拔出而撩撥的欲火蔓延的楚清儀,此刻又哪里忍受得了王老
五的刻意動作,登時便感覺身體當中,好似有蟲子再爬一樣,尤其是那蜜穴當中
,一陣一陣酸癢的感覺不停地襲來,讓楚清儀自鼻腔當中的傳出悶哼聲,那環著
王老五脖子的纖纖玉手,也開始在王老五的肩膀、後背上游走,身體,更是時不
時的向上挺動著。

  「爹爹......」

  兩條舌頭糾纏了許久,楚清儀瞅了一個空隙,將舌頭拔了出來。

  剛剛換了個氣,她便念聲念語的叫著爹爹。

  那柔軟的腰肢,也輕輕地搖晃著。

  「怎麼啦?」

  王老五滿臉的壞笑,粗長的肉棒已經隨著他的心意,頂在了楚清儀的蜜穴前
端,鵝卵石般的龜頭,自然也已經感受到了楚清儀蜜穴的張合,甚至內裏流出來
的潺潺愛液,都浸潤著王老五的龜頭。

  王老五明知故問,就是要折磨著楚清儀。

  「我......我要.......」

  楚清儀臉上的春意,好似是要流淌下來一般,她雙手從王老五的肩膀上滑落
了下來,用掌心,前後摩擦著王老五的胸部,那聲我要,好似是能夠將王老五的
魂兒都勾走了一般。

  「你要什麼?」

  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我要,差點兒讓王老五忍受不住,將自己架在門口的長
槍一捅而穿。

  好在,最後時刻,王老五硬生生的止住了。

  這懸崖勒馬的一下,差點兒讓他一口老血噴出來。

  尤物啊!尤物!

  自己的兒媳婦,簡直能要了自己的半條老命!

  王老五深深喘著粗氣,許久後,方才狠狠地吊了一口氣,開口詢問。

  「要......」

  聽到王老五這句問話,感受到後者火辣辣的目光,楚清儀臉頰不由得更紅了
,她滿臉嬌羞的撇過頭去,不敢直視王老五的眼神,而那誘人的紅唇,也是微微
輕啟,從當中吐出了一句若有若無的回答。

  「要......」

  即便離著這麼近,王老五都有些沒有聽清。

  「什麼?」

  他又問了一遍。

  「你......」

  看到王老五這個樣子,楚清儀立馬便羞澀難當,她的手不由得掐住了王老五
的胳膊,狠狠地一擰,頓時疼的王老五齜牙咧嘴。

  「你明明聽到了......」

  楚清儀以為王老五是故意使壞挑逗自己,羞澀之餘,更是顯得有些氣鼓鼓的
,這般小女子作態,就像是新婚的夫妻二人一般,哪還有點兒公公和兒媳婦的樣
子。

  「我真沒聽到......」

  王老五委屈巴巴的,之前他是故意的,但現在說的,可都是真話,他是真的
沒聽到,不是假的,也不是什麼惺惺作態。而楚清儀,顯然沒有理會他的委屈,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隨即就輕輕地調整著自己的下身,期待王老五能夠進來。

  王老五依舊不為所動,反而是繼續使壞道:

  「那你說......你要什麼?你要說了,爹爹就給你!」

  似乎是吃准楚清儀了,王老五說話的同時,依舊是滿臉的壞笑。

  「要.......」

  楚清儀面如紅棗,飽滿的胸部也在一陣陣的起伏。

  「要.......」

  楚清儀紅唇微撅,開口索要。

  「要什麼?」

  「要爹爹......」

  「爹爹的什麼?」

  「爹爹的......」

  楚清儀話說到這裏,突然猛的一頓,接著便嬌羞不已的開口道:

  「爹爹的雞巴!」

  「清儀真聰明!」

  雞巴兩個字剛一出口,王老五便大受刺激,腰身猛地一挺,噗嗤一聲,肉棒
粗暴野蠻的撞開了楚清儀的陰唇,瞬間進入到了那緊致的蜜穴當中,突然的腫脹
感,讓楚清儀嚶嚀一聲,三魂七魄好似都隨著王老五的這一下野蠻衝擊飛上了屋
頂......

  「嘶......」

  王老五吸著涼氣,感受著肉棒被兒媳婦蜜穴牢牢包裹的快感。

  「清儀,你下麵真緊!你們修仙的,是不是都操......操不松啊!」

  「我......我哪知道......」

  楚清儀像是八爪魚一般,兩條腿死死地盤著王老五的粗腰,一邊氣若遊絲,
一邊回應著王老五。

  「爹爹愛死你了,爹爹想......想一直這樣操著你!」

  「你......你不怕累死,嗯......不怕累死,你就這樣,這樣一直操著!」

  「嘿嘿......爹爹累死了,也不怕......有清儀,有清儀救爹爹!」

  「誰要......嗯......誰要救你!」

  「你不救我,可就享受不上我的大雞巴了!」

  「誰......誰要享受,明明......明明要我這麼多次的是你!」

  「嘿嘿,那你就不想要了嗎?」

  「我才......嗯......啊,我才不想!」

  「真的不想嗎?」

  看著狡辯的楚清儀,王老五前後不停抽送的肉棒突然停了下來,碩大的巨蟒
直接整根捅進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然後不再抽送,反而是開始研磨了起來,順
時針的研磨,帶給楚清儀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嗯.......」

  後者仰著腦袋,重重的嚶嚀了起來。

  王老五聽著身下兒媳婦動情的呻吟聲,嘴角帶笑,轉而開始九淺一深的抽送
了起來。

  那粗長的肉棒,有規律的在兒媳婦的蜜穴當中抽送了起來。當然,王老五也
沒有再故意的挑逗楚清儀什麼,只因此刻的他,漸漸地有了射精的感覺,他一邊
揉著兒媳婦粉嫩的乳房,一邊與兒媳婦火熱的擁吻著。兩人這般擁吻了片刻後,
就見王老五那肉棒在進出之間,速度越來越快,啪啪啪啪的撞擊聲,也越來越響
。一連番的衝撞後,就見楚清儀的身軀也越加的粉嫩,一雙玉手,死死地抓著王
老五的胳膊,隨著王老五的抽送,輕輕地抬起著自己的身體,配合著王老五,看
兩人的表情,似乎都已經快要到了,尤其是楚清儀,隨著王老五的抽送,整個人
的叫床聲已經是微薄的好似氣若遊絲一般。

  瘋狂的抽送就這般持續了幾分鐘後,就見王老五的表情突然一陣陰晴變化,
身下的楚清儀,也是同時松了臉色,兩人就這般一上一下的看著彼此,隨即——

  一股股的精液,從跳動不停的陰莖當中噴射而出,噗嗤噗嗤,全都灌入到了
楚清儀的蜜穴當中。而楚清儀的蜜穴,也在一陣緊縮之後,對著王老五的肉棒,
噴灑出了一股股的愛液。

  刹那間,原本熱火朝天的戰場,慢慢的冷卻了下來。

  王老五一張老臉憋得通紅,額頭佈滿了汗珠,楚清儀看在眼裏,抬起手來,
輕輕地擦去了王老五額頭上的汗珠,而王老五,也順勢倒在了楚清儀挺拔的小椒
乳上,半邊乳房,被王老五那滿是褶皺的老臉壓著。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均勻的喘息聲,在整個房間回蕩。

  王老五的肉棒,還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一跳一跳著,而且即便是射了精,王
老五的肉棒都沒有絲毫疲軟下去的跡象,依舊直挺挺的堵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
而楚清儀的蜜穴,也在一下下的收縮著,刺激著還在自己身體當中的王老五的肉
棒。

  兩人癱在床上,誰也沒有說話,直到許久後,王老五才從楚清儀乳房之上抬
起了頭來。他看著身下的兒媳婦,春情過後,臉頰粉紅,眉宇間的春水,依稀在
眉間蕩漾。

  「清儀.....你好美!」

  王老五癡迷的看著自己的兒媳,大手在兒媳的臉頰上輕輕摩擦著,楚清儀沒
有說話,只是略微的閉著眼睛,一言不發,挺拔的胸部上,還殘留著王老五之前
抓取留下的指頭印,異常的顯眼。

  王老五說著,又低下頭親吻了幾下楚清儀的紅唇,接著,那還沒有完全疲軟
下去的肉棒,又開始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輕輕地前後抽送了起來。

  「嗯......」

  楚清儀悶哼了一聲,看著身上的王老五。

  「你......你還能?」

  她滿臉的詫異,吃驚的看著王老五。

  王老五微微一笑,側頭在楚清儀的耳邊,輕輕開口道:

  「乖清儀,爹爹可以進去嗎?」

  楚清儀渾身燥熱,淫水越流越多,此刻王老五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她更是止
不住的戰慄起來,整個人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下意識的緊緊摟住王老五的
脖子,從鼻子裏噴出一股熱氣,小聲的嚶嚀了一聲,就算是答應了。

  「嗯哼~~唔~~」

  王老五得到了應允,立刻便迫不及待的低下頭,湊到了楚清儀的嘴邊直接開
始啃咬她的嘴唇,粗暴的感受她的甜美,同時開始前後的抽送了起來。由於楚清
儀剛剛高潮,蜜穴還很是精緻,而王老五的肉棒,又粗又長,雖然抽送很慢,但
一進一出之間,楚清儀的蜜穴還是有著脹疼。但好在,裏面有著王老五剛剛殘留
的子子孫孫和楚清儀分泌出來的愛液做潤滑,來回幾次之後,脹疼便變成了刺激
和滿足。空虛的蜜穴被肉棒完全塞滿,楚清儀的叫床聲,也開始在房間裏面回蕩
了起來。

  王老五就在楚清儀淫蕩的呻吟聲中緩緩的開始了運動,起初他只是機械的抽
動著肉棒,想要儘快釋放自己的欲望,可是兒媳婦楚清儀的嚶嚀聲實在是太誘人
了,把他的欲火幾乎激發到了極致,他再也不能忍受,伸手捏著楚清儀豐滿的乳
房開始用力抽插起來。

  粗壯的肉棒盡根沒入,穿過濕滑緊致的陰壁,把洞口的兩片陰唇徹底撥開,
礙事兒的陰毛也耷拉在了外面,給王老五騰開一條路,讓他暢通無阻的進入蜜穴


  也不知道是因為第二次還是怎樣,王老五的肉棒好似無形之中又變粗變大了
不少,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滿滿當當的,甚至都快把狹長的肉縫都給撐爆了。

  但是這種感覺並沒有引起楚清儀一絲一毫的反感,王老五衝刺的越來越厲害
,捏著她柔軟的乳房恨不得把她的身體都刺穿了。楚清儀就也緊緊的捏著王老五
的肩膀,一下一下的呻吟著,配合他的律動。

  「嗯啊~~唔額~~哦~~好快......太快了......嗯哦~~唔啊~~」

  女人的呻吟婉轉悠揚,等她發出的呻吟到了某個拐音的時候,王老五就抽插
的更用力了,粗壯的龜頭狠狠頂入,直接撞擊到了楚清儀的花心深處,換來更加
淫蕩的呻吟。

  「清儀,爹爹厲害吧?」

  看著身下兒媳那滿臉春情的模樣,王老五只感覺格外的自豪和滿足,更加賣
力的抽插起來。一會兒是捏著楚清儀的乳房狠勁兒插入,一會兒是直接抬起她的
一條腿盤在腰間狠狠頂入,每一下都是直抵花心,恨不得把肉棒都插進子宮內部
去了。

  那抽送的速度和力道,竟是比先前來的還要強烈和快速。

  乃至於,身下的楚清儀,都有些跟不上了。

  這樣的力度實在是太刺激了,她的呻吟聲都因為無法反應過來被打斷了好幾
次。但是很快她就徹底融入了進去,體溫越來越高,摟著王老五的手臂也越來越
緊,甚至都如同先前一般,主動親吻起了身上的王老五。王老五當然樂得滿足自
己的兒媳婦,配合著她的吻深入喉嚨,兩個人的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下體也緊
密貼合,仿佛有著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

  「厲......厲害!」

  楚清儀嚶嚀著,渾身肌膚就像是充血了一樣。

  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回應著王老五。

  「爹爹能操......嗯......能操清儀一晚上!就看......就看清儀給不給爹爹操了!」

  「給.....給......爹爹......爹爹操我!操清儀!」

  楚清儀呻吟著,回應著身上的王老五。

  聽到這句回應,王老五瞬間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肉棒再度在楚清儀的蜜穴
當中前後的抽送了起來,啪啪啪啪,沒有絲毫停歇。

  「嗯啊......好快......插的好深......我.....不行了......爹爹......嗯......清儀,清儀不行了...
...嗯啊......啊!!!!」

  在王老五瘋狂的抽送之下,楚清儀再也忍受不住,一股熱流噴湧而出,直接
澆灌在了王老五火熱的龜頭上。楚清儀的第二次高潮到了,她又開始戰慄不止,
呻吟聲久久不息,抱著王老五的胳膊也更加用力,止不住的喘息,似乎在竭力控
制自己不要太瘋狂,可是她顫抖的身體已經徹底出賣了她。

  王老五滾燙的肉棒一下子被淫水澆灌,整個人都顫慄了一下,龜頭肉縫處本
身就正處在敏感期,被楚清儀的淫水這麼一刺激,整根肉棒都瞬間繃直了,小腹
中的欲火四處亂竄,仿佛一下子找不到出口似的。

  王老五屏氣凝神,又開始新一輪的衝刺,沒有急著去撫慰高潮中久久不能平
靜的楚清儀,而是直接拉著她的兩條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狠勁兒的抽插起來,一
邊插入一邊還不忘了說些刺激的話來喚醒朦朧中的楚清儀。

  「清儀,爹爹操你,睜開眼看我,看爹爹操你!」

  「爹爹要用爹爹的大雞巴,讓你高潮一晚上!爹爹要.....讓你知道做
女人的快樂!」

  「你是爹爹的小母狗,只有......只有爹爹能操!」

  處在高潮中的楚清儀本來還是暈暈乎乎的,王老五忽然用力,還這麼淫穢的
調戲她,她竟漸漸的恢復了意識。可是清醒過來之後腦子裏就只剩下了刺激,王
老五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了,說出來的話也讓楚清儀嬌羞不已,仿佛無形之中,
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好像得到了召喚,一下子就炸開了,忍不住喘息著回應他。

  「嗯.....爹爹,操我......我要......我要爹爹的大雞
巴,一晚......一晚上!」

  「那你......是不是?是不是爹爹的小母狗!」

  聽著楚清儀情難自縊的配合,王老五瞪大了雙眼,問出了自己一直想要問的
!那種能夠通過言語刺激,達到前所未有體驗的,男歡女愛的問話!

  他想要知道,自己聖潔清冷的兒媳婦,在情欲的折磨之下,會不會徹底的身
心沉淪,會不會,為了自己,曲意迎合,變成自己最喜歡的那種,床下人妻,床
上蕩婦的完美尤物!

  王老五殷切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身下的楚清儀。

  聽到王老五的問話,楚清儀心裏有些許膈應,她本來不想回答,可看到自己
公公那殷勤期盼的眼神,包括那在自己身體當中,翻江倒海的肉棒,稍微的猶豫
了一下之後,楚清儀還是開口了。

  「是!」

  細弱蚊蟲的一聲,好似真的是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一般,王老五聽在耳中,全
身好似是要興奮地炸了一般,他吞咽著唾沫,喘著粗氣。

  「是......是什麼?」

  「是爹爹的......」

  「的什麼?說清楚!」

  「是爹爹的.....小母狗!」

  聽著從兒媳婦那鮮豔的紅唇當中,一字一句蹦出來的話語,王老五感覺自己
的人生好似達到了巔峰,誰能想到,修行界的清儀仙子,自己的兒媳婦,此刻在
自己的胯下,說著最動聽的情話,能夠讓所有男人,都無比滿足的情話!尤其是
......這情話還是配合在兒媳婦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上。

  「清儀......」

  王老五動情的看著身下的楚清儀,這一刻,他感覺就算是楚清儀讓自己去死
,自己都義無反顧了。

  他猛吸一口氣,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只想著,將自己的全部心力,都發揮在
楚清儀的身上,登時,就見王老五雙手撐在楚清儀腋下兩側,微微的挺起腰部,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奮力的抽送了起來。

  「啪啪啪啪」,劇烈的撞擊聲,像是雨水拍打在了瓦礫上一般,盡情的發洩
著。

  本就高潮了兩次的楚清儀,此刻更是欲仙欲死,欲罷不能,在自己公公突然
加大力度的抽送之下,快感一波接過一波,像是無窮無盡的浪花一樣,一朵拍打
著一朵,無窮無盡,高潮迭起。那八爪魚般的身子,抱著自己的公公更緊了。

  「清儀......」

  王老五一邊抽送,一邊呼喚著兒媳婦的名字,楚清儀媚眼如絲的看著他,然
後抬頭,捧住他的臉頰,主動地吻著。

  兩條舌頭,交換著彼此的口水,也蒸騰著彼此的情欲,諾大的房間當中,隨
著兩人情欲的蒸騰,溫度,似乎也在急速的攀升,哼哧哼哧的粗氣聲,像是火爐
一般,持續攀升。

  「清儀......」

  王老五憋著的那口氣,隨著近乎極致的抽送,終於到達了頂峰,他動情的看
著身下浪叫不止的兒媳,開口道:

  「我能......我能射你嘴裏面嗎?」

  王老五心底最後的期望,就是楚清儀能夠像是之前一樣,將自己的精液吞進
嘴裏,然後對著自己,用那小香舌,攪拌著乳白色的精液,接著當著自己的面,
將那精液全都吞下去......

  一想到這種淫邪的畫面配上兒媳婦那張傾國傾城的天仙臉蛋,王老五就感覺
格外的刺激。

  「不......不能......」

  王老五以為楚清儀會答應自己,可沒想到,在這個問題上面,楚清儀一如既
往的抗拒。

  「為什麼?」

  一聽兒媳婦拒絕,王老五也不由得滿臉的失望。而楚清儀,卻是並沒有回答
,只是斷斷續續的道:

  「嗯......反正......嗯.......反正就是不能!」

  「那......我能射在其他地方嗎?」

  見楚清儀如此堅決,王老五猶豫了一下,只能退而求其次。

  「哪里?」

  楚清儀看著王老五,感受著王老五的肉棒在自己身體當中跳動的軌跡,心裏
也清楚,此時的王老五,儼然就要爆發了。

  「臉.....臉上!」

  雖然兒媳婦不給吞,但一想到自己的精液,能夠在楚清儀那張貌若天仙的容
顏上停留,王老五便感覺刺激的程度不亞於自己的兒媳婦給自己吞精。

  聽到王老五這般說,楚清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不忍心繼續拒絕王老五
,只能輕輕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但隨即又道:

  「不能......不能弄我嘴裏!」

  「好!」

  得到肯定的答復,王老五欣喜若狂,二話不說,繼續悶頭衝鋒了起來。

  那粗長的肉棒,一下接一下的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一次次的抽送,直
接將兒媳婦的唇肉都翻了出來,便是這般瘋狂的前後抽送了許久後,就見王老五
突然猛地往下一捅,整根肉棒一貫而入,伴隨著楚清儀的一聲悶哼,又緊跟著抽
出。

  接著......

  在抽出的刹那,王老五一只手握著自己淫光閃閃的肉棒,快速的來到了楚清
儀的面前,接著,那微微抖動的碩大肉棒,馬眼大開,噗嗤噗嗤,一股股的精漿
,在空氣中劃著優美的弧度,帶著滾燙的溫度,一灘灘的,全都落在了楚清儀的
臉上。

  感受著那肉棒之上殘留的熱氣,楚清儀連忙閉上眼睛。那一灘灘的精液,伴
隨著王老五的悶哼聲,全部落在了楚清儀的臉上。刹那間,像是攤開的花蕊一般
,額頭、臉頰、鼻子,乃至頭髮上,都有著大股大股的精液殘留,那刺鼻的味道
和滾燙的溫度,讓閉著眼睛的楚清儀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長長的
眼睫毛輕輕地抖動著,彰顯著內心深處的不安。

  她感覺的到那粘稠的精液,更覺得到王老五射在自己臉上的東西,正在緩慢
的流淌著,那一雙纖纖玉手,更是筆直的僵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當最後一滴精液從自己的馬眼處滴落而下的時候,王老五這才漸漸地從射精
的高潮當中回過了神來,目光由原先的分散變得凝實,緊盯著身前的楚清儀。或
者說,他要將這一刻的畫面全部刻在自己的腦子裏,永遠不忘!

  自己的兒媳,此刻實在是太美太妖豔了,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上,殘留的全部
都是自己的子孫,粘稠的精漿,甚至有一部分順著那光滑粉嫩,充滿彈性的臉頰
上滑落,來到了脖頸。

  誰能夠想到,無數人心中的白月光,此刻卻是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的面前,
臉上,還承載著自己的精液。

  看著自己的兒媳婦這般模樣,王老五楞在了那裏,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
如何是好。

  「給我找東西啊,擦一下啊!」

  感覺到身邊的王老五沒有動作,閉著眼睛的楚清儀煩躁的提醒了一聲。她不
敢有絲毫動作,生怕臉上的精液,會滑落到床上。而一旁的王老五,在楚清儀聲
音響起來之後,才後知後覺、恍然大悟,連忙將一旁的枕巾拿在手中,細心地給
楚清儀擦拭著,臉上的溫熱漸漸沒了,楚清儀這才艱難的睜開眼睛,她有些無奈
的瞪了王老五一眼,隨即下了床,房間的溫桶中,已經盛滿了洗漱用的溫水,楚
清儀也沒有穿什麼時候,依舊光著身子,邁著步子,走進了那浴桶當中,用溫水
清洗著身子。

  王老五看著兒媳婦的背影,腦海當中還在回應著當時的舒爽。這般想著,便
想要順勢往床上躺去。

  「你別躺下,都是汗!」

  楚清儀回頭,看了一眼王老五,蹙眉道:

  「過來洗洗!」

  「哦......哦哦!」

  王老五先是一愣,隨即狂喜,二話不說翻身下床,一路小跑朝著浴桶而去。

  「清儀,咱兩一起洗!」

  王老五滿臉的壞笑,似乎也只有一起洗這件事情,才能讓王老五真正的開心
起來吧......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4 20:19

  第七十五章 大戰之前(四)

  百花門……滅了!

  王野和女掖,及其師父,三人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場景,腦海當中浮現的,只
有這幾個字。

  與天師府齊名,三宗之一,此時此刻,沒有大宗風範,沒有氣勢恢宏,有的
,只是殘垣斷壁,破舊不堪,屍山血海,滿目瘡痍。

  三宗之一,底蘊、勢力自然不凡,芥子納須彌,雖是藏身於桃林之下,卻別
有洞天,看著這殘垣斷壁,王野雖是第一次來,但卻能夠通過面前這些一眼望不
到邊的廢墟,想像的到百花門的昌盛,只不過,現在的這副昌盛,卻變成了這樣
的破敗不堪。

  「怎......怎麼可能???」

  一旁的女掖哆嗦的向後退了一步,放大的瞳孔當中,寫滿了不可思議和難以
置信。

  這可不是普通的門派,是百花門啊!三宗之一,天下最強盛的宗門!

  是誰,能夠無聲無息,將百花門滅了的?

  相比於變了臉色的王野和女掖二人,一旁的易震相對來說要平靜許多,畢竟
是散仙級別的人物,什麼場面沒有見過,不過......

  「小心點......」

  他神目如電,掃視四周,卻是發現,殘垣斷壁之下,連具屍體都沒有,雖然
有打鬥的痕跡和鮮血殘留,但是......卻沒有一具屍體,神識鋪天蓋地的
掃過去,連一具屍體都沒有發現,這詭異的一幕,自然是讓易震蹙眉不已,他囑
咐了幾句身旁的王野和女掖二人,隨即飛身而起,王野和女掖跟在其後,三人,
往百花門的大殿飛去。

  過程中,王野和女掖看著下方的殘骸,心裏詫異為何會打成這般模樣的時候
,也似乎是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二人開口道:

  「易震前輩,沒屍體!一具屍體都沒有!」

  王野看得仔細,也或許是因為他不是百花門的人,所以對比一旁的女掖來說
,並沒有亂了方寸。

  「嗯.....小心點!」

  易震黑著臉,也沒多說什麼,轉瞬之間,三人就已經來到了大殿之上。

  不論是大殿,還是大殿前的廣場,此刻......都已經是遍地狼藉,滿
目瘡痍,屋舍倒塌,地面碎裂,虛空當中,還殘留著許許多多的戰鬥痕跡,王野
雖然道行比不過一旁的易震,但也能夠感覺的出來,整個百花門當中,蘊含著十
分雜亂的氣息,這些氣息就像是女子的胭脂味一般,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暴烈、狂躁、上善若水,不同的氣息,彼此糾纏在一起,顯然這裏發生過一
場,慘烈的大戰。或者說......足以將整個空間都完全毀掉的戰爭。

  正是這慘烈無比的戰爭,才導致那些大戰後的痕跡,一直殘留在這裏。

  易震的神識,排山倒海,像是磅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4 20:20

  第七十六章 大戰之前(五)

  「楚道友,楚道友……」

  一聲聲的呼喚,自耳邊響起,楚清儀緊閉的雙眸,突然猛地睜開,眼神當中
,有凶光亮光閃過,那是獨屬於修士的眼神,像是一頭困睡的獅子,突然被外物
驚醒了一般。

  睜開眼的楚清儀,那兇狠的眼神一閃而過,隨即便恢復了往日的溫和,她先
是抬頭看著頭頂上的床幔,眼神一陣聚焦,接著,耳畔便傳來了熟悉的鼾聲,胸
腔也是被重物壓著一般,楚清儀視線下移,這才看到,自己正與自己的公公躺在
一起,兩人一絲不掛,公公在一側摟著自己,一只手從自己的脖子下穿過,另一
只手則是握著自己的乳房。兩人身上的被子,也已經是雜亂不堪,有一些更是從
身上滑落,春光外泄,王老五粗狂的大腿也有一只壓在自己的身上,上面的腿毛
清晰可見。

  楚清儀微微一愣,身子稍微的動了動,但隨即,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整
個人直接僵硬在了那裏。

  身體......自己的下體裏,還插著......插著王老五的肉棒!

  幾乎是一瞬間,噌的一下子,楚清儀的臉便紅了,而且她滿臉的驚訝,滿臉
的震驚,只因自己公公的肉棒,還沒有疲軟下去!!!!

  一晚上的時間了,竟然依舊堅挺!!!!

  這不可能吧,他又不是修行者,怎麼可能有那麼好的體力!!!

  楚清儀這一刻間,甚至都懷疑是自己的錯覺,可身體裏的感覺,卻是那般的
真實,蜜穴裏那個物件,甚至還在持續變大中。

  「清儀,你醒啦?」

  募的,在楚清儀身後,突然響起了王老五呢喃、模糊不清的話語。

  嘟嘟囔囔的聲音,似乎預示著王老五還沒有完全清醒,不過這句話說出的同
時,他的身子還是一動,瞬間,那根火熱粗長的東西,也緊跟著在楚清儀的身體
裏動了一下。

  「嗯......」

  楚清儀鼻腔當中傳出了一聲悶哼,完全就是下意識的,不受控制。

  聲音傳出的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房門外的聲音。

  「楚道友,你醒了嗎?」

  不是別人,正是季雪琪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一瞬間,不論是王老五還是楚清儀,都徹底的醒了!

  王老五握著楚清儀乳房的手,更是下意識的朝裏收縮,五根手指,將那白嫩
的乳肉握在手中,肆意的變換著形狀。

  「嗯.....醒......醒了!」

  楚清儀儘量讓自己絮亂的呼吸恢復常態,回應著季雪琪。

  屋外的季雪琪,聽到了屋子裏傳出來的楚清儀的聲音,站在房門外面片刻後
,緊隨其後道:

  「梳洗打扮之後,來外面的花園吧,我和劍非凡師兄,有事和楚道友商量!


  季雪琪話音響起的同時,在其身後的王老五,已經完完全全的醒了,那粗長
的肉棒,開始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再次前後抽送了起來。力度雖然不大,但是
那種清晨剛剛蘇醒的感覺,還是讓楚清儀,不受控制的顫慄了起來。

  當然,此時的楚清儀還沒有完全的情動,那蜜穴當中,還沒有完全濕滑,王
老五的肉棒抽送起來,依舊有不少的阻塞感。

  饒是如此,帶給楚清儀的感覺都格外的強烈。

  「好......」

  她回應著季雪琪的這一聲,遠不如平日裏那般清盈,反而透露著一種綿軟無
力的感覺,甚至花腔出口,末端還帶著十分明顯的顫音。

  好在站在房間門口的季雪琪沒有聽出來什麼,在楚清儀話音落下之後便轉身
走了,這也讓一雙眼睛直勾勾的關注著房間門口的楚清儀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等季雪琪走了之後,身側的王老五卻是再次湊上了前來。

  「清儀,早上好呀!」

  王老五一臉的壞笑,那肉棒還不停地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著。

  也不知道是王老五的手段太厲害,還是楚清儀的身體太敏感,只是這般抽送
了幾下,楚清儀便感覺自己的喘息聲粗重了許多,且身體當中,已經開始有了異
樣的反應。

  「你.......」

  楚清儀深深地呼吸著。

  「一到早上的,你就這麼有精力!」

  「沒辦法,晨勃嘛。」

  王老五滿臉淫笑,在兒媳婦的面前,越來越放肆了。

  「何況,是抱著清儀這樣的大美女入睡,相信別說是我了,就算是換成這天
底下的任何一個男人,抱著清儀這樣的大美人了,早上想不起反應......
都難!」

  說著,王老五繼續前後動了起來,動作幅度雖然不大,可楚清儀卻感覺十分
的明顯。

  「清儀你知道什麼是晨勃嘛?」

  「不......不知道......」

  楚清儀臉頰開始泛紅,抓著身下床單的手,開始逐步用力。

  「就是每天早上起來,男人的這個東西,都會勃起。就想是你們修行者,早
上要吸取天地精華一樣,我們男人的肉棒,也是要蘇醒和修行的!」

  「修行......修行個屁,那個東西那麼醜!」

  「醜怎麼了?醜不也讓你欲仙欲死麼。何況,爹爹現在這樣,讓爹爹的小兄
弟早上剛剛起來就操你,這可不就是修行麼!」

  「胡......胡說,這......這哪里是修行!」

  「這怎麼不是修行了?操你多累呀?」

  「那你可以不呀!」

  「這不是你想要麼......爹爹怎麼能不滿足你?」

  「誰......嗯......誰想要了!」

  「你要是不想要,乳頭怎麼硬起來了!」

  「我......我沒有!」

  「你們修行之人,也說假話嗎?不是出家人不打誑語的麼!」

  「我......我又不是出家人!」

  「那你是.......」

  王老五說到這裏,話語突然一頓,隨即又露出了話裏有話的神情,那在楚清
儀蜜穴當中緩慢抽送的肉棒,突然猛地加快速度,啪啪啪啪,如風中的雨滴一般
,洋洋灑灑的拍打了下來。

  被突然加速撞擊,楚清儀身子也是一顫,別樣的快感,讓本就已經開始有了
些許反應的身體,更加的沸騰,愛液一個勁的在蜜穴當中氾濫,將那火熱粗長的
棒身,都牢牢地包裹在了一起。

  猛地抽送了十數下之後,王老五的腰身奮力一挺,肉棒整個停留在了楚清儀
的身體當中,甚至那紫紅色的龜頭,都深深地頂在了楚清儀的花心之上。

  「乖清儀,你是爹爹的......什麼?」

  王老五再次滿臉希冀的問了一遍,冰雪聰明的楚清儀自然知道他話裏話外是
什麼意思,羞紅的臉頰,低垂的雙眸,猶豫了一下後,小聲道:

  「爹爹的......小母狗!」

  小母狗這三個字說的聲音極低,就連近在咫尺的王老五都險些沒有聽到。

  「爹爹的什麼?你說的聲音大一點兒!」

  「爹爹的......小母狗!」

  楚清儀羞的將臉埋在了枕頭當中,這番話出口之後,便催促著自己的公公。

  「你.....你快點兒!季雪琪她們......還在等著呢!」

  「好,我這就加快!」

  聽到了想要的答案,王老五樂的開懷大笑,那粗長的肉棒,再一次的快速抽
送了起來。

  啪啪啪啪......

  房間當中,再度響起了那狂風驟雨般的肉體撞擊聲。

  ......

  「楚道友,你來啦?」

  扶搖散人別院當中,蓮葉尖尖,流水潺潺。

  後方的花園中,有假山,有池塘,靈氣滋潤,秀美端莊,好似一幅畫卷,鋪
陳開來,全部都是令人陶醉的自然風光。

  風景美......人更美!

  隨著季雪琪一聲楚道友,廳中的劍非凡也抬起了頭來,目光順著前方張望。

  只見庭院盡頭,一道倩影,緩緩走來。

  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面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鏽著紫色的花紋
,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紅色
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頭上插著鏤空飛鳳金步搖,隨著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
咚的響聲。襯得別有一番風情美麗可人之姿。單單是出現的瞬間,劍非凡的目光
便被吸引了過去,那深邃的瞳孔,更是在一瞬間持續放大,不單單是他,就連一
旁的季雪琪,都仿佛明顯察覺到了什麼變化一般。

  經過昨日一整晚「耕耘」的楚清儀,整個人的氣質都好似翻了一番,容光煥
發、姿態萬千,行走之間,竟然又一種良家熟婦的感覺。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
啊,怎麼感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更加的......風情萬種了起來


  對的,就是這種風情萬種的感覺!

  起初,劍非凡還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這種感覺,現在總算是找到了
。而一旁的楚清儀,顯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反而是在來到了亭子中間的時候
,便在內中坐定,看著季雪琪和劍非凡二人道:

  「二位,有什麼問題嗎?」

  「沒......」

  劍非凡反應了過來,連連搖頭,同時將視線挪開,不敢在楚清儀身上過多的
停留,而季雪琪,雖然納悶楚清儀的變化,但也沒有深究,反而是開口道:

  「楚道友,咱們之前出來的匆忙,月心雖然被解決了,可那處神靈洞天,還
沒有掌握......」

  話未說完,但意思已然再明顯不過。

  之前因為事出突然的緣故,也沒來得及準確掌握神靈洞天,此刻再次提了出
來,楚清儀也沒有任何猶豫,沖著二人點了點頭,畢竟神靈洞天只是屬於三人的
秘密,這銅椰島當中人多眼雜,面對那麼一個洞天世界,便是扶搖散人,都未必
不會心動,因此三人交換眼神之後,便齊齊一飛沖天,朝著神靈洞天而去。

  這一次,沒有了東海的散仙追殺和攔阻,三人的動作也算是訊速,幾乎是沒
花費了多長時間,便已經是來到了最初神靈洞天的位置,隨後,楚清儀拿出通行
令牌,再一次,進入到了神靈宮之中。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廣場,熟悉的金庭玉柱。

  恍如隔世,一切都沒有絲毫變化。

  看著金庭玉柱,楚清儀三人都是頗有興趣,畢竟他們雖然是名門大派出來的
,可說到底還是修行者,哪一個修行者,能對寶貝沒有感情呢?何況還是白日飛
升的大能遺留下來的。仙路漫漫,危機四伏,先行者的經驗,十分重要。說不定
,天書中的一兩個要訣,就能夠讓自己少走許多的彎路。

  現在,禍患已經清除,是時候開啟秘藏啦。

  不過,查看四周後,三人也有幾分可惜,畢竟一番大戰下來,整個花圃也變
得亂七八糟,一些珍稀的草木,被踐踏得不成模樣。還好,比較珍貴的明月仙桃
,以及百畝靈米,還得以倖存。

  只不過,仙桃沒成熟。

  倒是黃金靈米,貌似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收穫。

  百畝靈米,一粒粒如珠似丹,沒有絲毫的雜質。在經過烹飪之後,那是最契
合修士的食物。常年以靈米為食,五臟六腑不染塵垢,這是長生的基石。

  所以,此番回來之後,看到了黃金燦燦的靈米,每個人臉上都不自覺露出了
開心的笑容。

  當然,靈米在田裏,也不會跑。三人相比於靈米,更加關心的是神靈洞天當
中的金庭玉柱。

  此時此刻,粗長的玉柱之中,隱隱流動柔和的光華,晶瑩剔透,猶如羊脂美
玉一般,純淨無暇。不過,望著直徑有十米左右的玉柱,三人卻有幾分躊躇。這
樣的直徑,相當是一堵牆壁。就算在場三人,手牽著手,也不夠轉著柱子繞一圈
。要是沒有搬山卸嶺的實力,恐怕撼動不了柱子分毫。

  劍非凡看了兩眼,就自告奮勇道:「我來試試……」

  在說話之間,劍非凡輕輕一揚手,萬千劍影就飛了出來,化成了一條繩子,
栓在了粗大的柱子上。

  劍氣如環,長繩似鎖,牢牢栓在柱子底部。另外一頭,卻是系在了他腰上。
這一瞬間,劍非凡縱身騰空而起,直飛上天。

  霎時,長長的繩鎖,立即崩緊如線,他拼命飛高,然後就到了極限,腰身直
接勒出一條軋痕來。

  三人看得清楚,劍非凡的額頭冒出了細微的青筋,特別是肩膀胳膊上的肌肉
,更是一塊塊虯起如塊。

  這說明,他已經竭盡全力,甚至連吃奶的力氣,都已經用上了。

  可惜的是,長長的錢鎖繃緊,巨大的柱子,卻是紋絲不動。不管劍非凡怎麼
努力,都沒見任何的動靜。那個情形,就好像是傳說聽螞蟻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砰......

  倏地,繩鎖崩斷了,萬千劍氣亂飛,劍非凡的身體,就猶如脫韁的野馬,呼
的一下子躥高,差點撞上了殿頂。

  幸好他及時反應,一個急刹,才停是穩住了。然後,他收回法寶,慢慢地飄
落下去,抹去額頭的熱汗,一臉的慚愧之色。

  「丟人啦。」

  劍非凡苦笑道:「這柱子,比想像中的,還要沉重。以我的實力,不要說搬
了,恐怕讓它晃一下,都不行。」

  「很正常……」

  季雪琪開口寬慰道:「不要說你啦,就算是我們,也辦不到。因為,這玉柱
與金殿,似乎渾然一體。」

  「最重要的是,玉柱之中也密佈了禁法。」

  季雪琪沉吟道:「我覺得,想要挪動這根玉柱,只憑單純的蠻力,怕是很難
達成目的。」

  「嗯???」

  一旁的楚清儀一聽,心內頓時便是一動。

  「季道友,你的意思是......通行令符?」

  楚清儀冰雪聰明,瞬間便想到了。

  「嗯!」

  季雪琪微微點頭。

  「畢竟,之前那個月心也說了,這通行令符,好像是什麼……對了,神靈之
鑰。」

  「既然是鑰匙,肯定有與之相對應的鑰匙孔吧。」

  季雪琪仔細觀望:「你們覺得,那個鑰匙孔,會在什麼地方?」

  「鑰匙孔!」

  劍非凡最急切,直接飛到了空中,從柱子頂上,包括大殿的藻井,一寸一寸
的打量下來,直至柱子底下。 然後,他皺眉,一臉茫然:「沒發現。」

  一時之間,三人高興的情緒,也慢慢地降到了穀底。一種身在廚房之中,卻
吃不到肉的感覺,浮上了心頭。

  這感覺很不爽,也讓眾人有些浮躁。

  此時,楚清儀舉起了通行令符,甚至嘗試往令符之中,貫注一點法力。可是
,小巧的令符,卻湧現了反彈力,把她的法力,擠了出來。最重要的是,就算她
把令符,貼在了柱子上面。這零距離的接觸,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反響。毫無疑問
,不管是令符,還是玉柱,應該有一套特定的使用方法。不是真的像鑰匙開鎖一
樣,捅進去一扭就行。

  「方法……」

  忽然,楚清儀的靈光一閃,立即轉頭看著劍非凡問道:「劍老兄,你還記得
,之前參悟的道韻嗎?」

  「道韻......」

  暫態,劍非凡的眼睛,立即亮了。

  所謂的道韻,卻是劍非凡被困在了神靈宮中。每個受困的地方,都懸掛了蘊
含道韻的字畫。 這受困的數日時間以來,劍非凡日夜參悟,其中的收穫不小。
最大的收穫,就是在道韻之中,包含了禁法的破解方法。

  在楚清儀的提醒下,劍非凡也反應了過來。按照之前假書妖的說法,這明顯
是月心的佈置。至於,月心為什麼有這樣的安排,耐人尋味……

  不過嘛,細細一琢磨,月心安排劍非凡參悟道韻,肯定是不由於它良心發現
,要給劍非凡好處。

  三人一琢磨,也可以得到結論。

  這道韻,與金庭玉柱之間,絕對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至於到底有什麼關係,
試一試就一清二楚了。

  「咄!」

  一瞬間,楚清儀右手結印,往空中打出了一道符文。虛無的符文,一蕩開了
空中,就綻放熒熒光輝。

  另外,在這個時候,符文的波光擴散開了,傳蕩到了玉柱之上。

  嗡……

  冷不防,一層層絢爛的光華,就在空中綻放。緊接著,大殿開始晃動,虛空
出現了細緻的波紋。在晃蕩之間,玉柱有鬆動的跡象。只不過,在輕晃了下之後
,柱子又巋然不動。顯然,波光符文的力度不夠,還差一些火候,才開啟玉柱鎮
壓的寶藏。這個時候,劍非凡一陣沉默,再度出手,他手指在空中勾勒,畫出一
道道符文。金燦燦的符文,飛到了半空中,直接滲入到通行令符之中。刹那間,
紫光升騰,閃耀大殿,散發無盡的光輝。一道道霞光,就好像是彩虹一樣,相互
交映。

  在絢爛的霞光下,通行令符突然間融化了,就好像是一片薄紗,覆蓋在玉柱
之上,包裹得十分嚴實。

  轟隆!

  倏地,高大的玉柱,突然一轉,巨大的柱體,冷不防向上一提。

  一個黑乎乎的缺口,就在地面上出現了。頓時之間,一抹抹水銀似的亮光,
在缺口之中綻放出來。

  千萬道光輝,一瞬間散射四方,閃耀得三人睜不開眼睛。

  隨著光芒散去,三人也是來了興致,神靈宮秘藏,花妖口中的天書,會是什
麼樣子呢?三人不自覺看去,只見地面上的缺口,那是一個瑰麗的地穴,深不可
測。在地穴之中,到處是地彩彌漫,隱約還有陣陣熾烈的火焰氣息流動。

  適時,三人也意識到,之前的月心,並沒有撒謊。

  這玉柱底下,果然是鎮壓了一處地心火眼。或許地心火眼的力量,就是維持
整個神靈宮禁法運行的源動力。

  此時,楚清儀湊近幾分,探望到地穴之內。他目光銳利,一探望就可以發現
,這地穴深入地層千百丈,裏面奇熱無比,蒸騰著滾滾彩煙熱氣。

  在地心火眼的最底下,好像是滾滾翻騰的岩漿。

  那熾烈的岩漿,就好像大海波濤似的,無窮無盡,隨時可能爆發。

  不過,流動的岩漿,似乎是受到了無形力量的壓制,破不開一道無形屏障的
束縛,只得在地穴底下翻滾,噴發不出來。

  劍非凡忽然驚喜叫道:「看,那是不是天書?」

  楚清儀順勢凝望,就看到了在火眼三尺之上,懸浮飄飛了一個彩玉似的匣子
,匣中綻放寶光,升騰如雲。

  另外,在匣子四周,還有十幾件奇形怪狀,閃爍螢光的東西。

  看起來,那些東西,應該是神靈宮的珍藏秘寶。

  「應該是天書無疑。」

  乍看一眼,楚清儀便盤坐下來道:「我下去取寶,再趕緊落下玉柱,免得一
會兒,地心火眼噴發,毀了這一方小世界。」

  在說話之間,楚清儀閉眼,瞬息入定。

  然後,在她的頭頂上,飛出來一個嬰孩似的靈體。

  楚清儀一看,就知道這是楚清儀元神出竅,再電射似的,進入地穴之中。

  剩餘兩人目不轉睛觀望,只見楚清儀的元神,猶如風馳電掣,瞬間抵達地穴
之底,然後元神一卷,輕易把玉匣,以及十幾件法寶,全部收入囊中。

  隨即,她飛身而出,躍出了地面。

  一瞬間,兩人就看到了,十數道明燦燦的寶光,沖天而起,在空曠的大殿中
,爭輝相映,交織如繁星。一道道寶光,十分的閃耀,晃得三人眼花繚亂,陷入
到狂喜之中。

  嗖!

  楚清儀元神歸體,然後再收了空中的符文,通行令符也從玉柱之中,輕快的
飛了出來。

  一陣轟鳴聲中,巨大的玉柱,一點一點降落,重新把地心火眼鎮壓起來。

  這個時候,三人才徹底安心,高高興興的研究玉匣和法寶。

  十幾件法寶,各有妙用。

  每一件,都是十分難得的奇珍,讓人心動。

  只不過,相對這些法寶,三人最為期待的,還是匣子之中的天書。畢竟,法
寶終歸是外物,能提高戰力而已。而天書秘法,卻是修行的基石,追求大道的關
鍵……

  這時,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匣子之上。

  彩玉似的匣子,大概有一尺方長,通體渾然無暇,沒有半點縫隙,就好像是
完整的一塊美玉,找不到開啟的地方。那感覺,就好像是老虎逮到了一只刺蝟,
卻無從下口。

  難道說,還要以為蠻力,破開匣子不成?

  三人琢磨,不自覺搖頭,否定了野蠻的作法。畢竟,誰知道匣子之中,蘊藏
了什麼禁制。一旦受到外力作用,就自動毀壞,豈不是冤枉。

  「怎麼打開?」

  劍非凡揣測道:「是不是,也有咒語?」

  「咒語……」

  楚清儀掂量匣子,認真的琢磨,隨即搖頭道:「不應該呀,畢竟這是留給後
人之物,不可能弄得那麼複雜。」

  她想了想,忽然往匣子注入一縷法力。

  冷不防,匣子彩光一閃,綻放熾烈的光芒,耀得旁人睜不開眼睛。

  「有用……」

  三人欣喜,連忙眯眼細看。

  只見這時,彩玉匣子飛到了半空中,也發生了一些玄妙的變化。本來渾然一
體的匣子,突然裂開一條縫隙。

  匣子開啟了,只見三塊巴掌大小的玉簡,就在匣中散發奇異的光亮。

  「天書……」

  三人十分激動,然後也不知道,是誰的神念飄飛,觸動了玉簡的反應。反正
,一時之間,三塊玉簡,慢慢地懸浮起來,再飛到了大殿高空,就好像是三個太
陽,在散射絢爛的光輝。三人沐浴在陽光下,立即感覺到,這些光源充滿了奇妙
的氣機。

  楚清儀第一個反應過來,福至心靈,立即盤腿坐好,再閉上了眼睛。她全身
放鬆,心靈猶如明鏡,波瀾不起。刹那間,玉簡的氣機飛來,就在她澄澈的心靈
,形成了一圈圈漣漪。微微的漣漪蕩漾,逐漸的融入她的心神,隨即轉化成為了
涓涓流水般的資訊,恰是天書的口訣,圖文並茂……

  楚清儀也明白,機緣已經到了。

  當下,她摒棄了一切雜念,也不求馬上理解天書的內容,只是靜靜的複製,
把天書的全部內容,牢牢記在了心中。

  反復幾次之後,天書的神秘氣機,才慢慢消失了。

  這個時候,楚清儀才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了,旁邊剩餘兩人喜笑顏開的
表情,顯然厲害的收穫也不少。

  至少,天書的內容,都記了下來。

  之後,就是看個人的領悟力,把天書徹底參透。反正,不同的人,對於天書
的內容,肯定有不同的理解。

  學習同樣的教材,最後能夠達到什麼樣的高度,誰也說不准。

  總之,機緣均等,誰能出頭,就看誰更加努力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4 20:21

  第七十七章 大戰之前(六)

  楚清儀轉頭看向了季雪琪和劍非凡。

  「二位,你們記下了嗎?」

  季雪琪和劍非凡微微點頭,過目不忘,這是修士的基本能力。要是連這一點
也辦不到,恐怕也沒有修行的天賦。

  「好……」

  楚清儀點頭,隨即一招手,空中的三枚玉簡,就飛落在了她手上。她拿著玉
簡斟酌了下,才開口道:「這天書,我來保管吧。」

  季雪琪和劍非凡一對眼,也覺得沒什麼不妥,畢竟天書的內容,已經記在了
心裏,有沒有原件,區別沒有多大,而且楚清儀身懷這座神靈聖宮的通行令符,
這天書放在她的身上,也無可非議。

  並且相比較之下,天書原件,遠遠沒有面前那些滿天飛的法寶來的有吸引力
。雖然說,諸如楚清儀和季雪琪這類的天之驕子,即便沒有修成散仙,也已經有
了自己的本命法寶,一件本命法寶,就足夠應敵度劫。其他法寶再多,也無非是
雞肋,用處不大。而且了,像楚清儀、季雪琪這類家底龐大的,本命法寶自然也
是不凡,但不凡歸不凡,法寶這種東西,對修士來說,自然是多勝於少,行走江
湖,有幾件法寶傍身,總是好的,誰也不嫌錢多不是麼。

  想到此處,楚清儀看向那些法寶的眼神也熠熠生輝,閃爍著不一樣的神采。
隨即……就見楚清儀伸手一招,十幾件奇光閃耀的法寶被無形之力聚攏
了下來。 一件件東西,形制各不相同。刀劍的形制比較多,但是也有偏門的形
態。不過每一件東西,都是寶光沖霄,波光溢滿了整個大殿,絢爛之極。

  楚清儀三人一對眼,各自知道心中的盤算,也不再裝模作樣,一人幾件,全
部都瓜分了。

  將所有法寶瓜分完畢之後,三人便繼續在這神靈宮當中轉悠了起來,之前因
為月心的關係,三人並沒有真正的在這罕見的仙人遺澤當中認真探索過,此番時
間尚早,三人一番對視,便在這諾大的仙人遺澤當中探索了起來。

  不過也是在一番探索下,三人也是有了極其重大的發現。

  「楚道友,你說這神靈宮當中,有沒有靈脈存在啊?難怪那月心,想要霸佔
此地,確實不一般,這裏,竟然有靈脈存在!」

  季雪琪突然發問,也讓剩餘兩人愣了一愣。

  所謂靈脈,是修士修行的地基,也是一個宗門,賴以生存的主因。

  靈脈就像是人的血管,分佈在大江南北之中,只不過想要探尋找到,非是易
事,這也就是為什麼,那麼多的修士極少閉車造車的原因。因為修行一門功法,
或者煉製一件法寶,都需要不同的資源。這些資源,分散天下各地,要到處搜尋
。妄想坐享其成,真的很難。 就算是大宗門的嫡傳,宗門之中什麼資源都有。
但是,當嫡傳弟子修煉有成之後,也要遊歷江湖,一邊磨礪自己,一邊收集資源
,回饋宗門。

  宗門的傳承,就是這樣循環往復,才得以持久發展。

  這也就是為什麼,楚清儀三人即便身懷至寶,卻不介意瓜分法寶的原因。她
們看不上的法寶,完全可以上繳宗門,讓宗門分配給有需要的弟子。資源的合理
分配,才是一個宗門日益壯大的主要因素。

  而宗門壯大的另一個條件,就是靈脈!

  諸如楚清儀的天師府,季雪琪的璿璣閣,都是坐落在龐大的靈脈之上,坐擁
靈脈,才能源源不絕的享受到靈氣,門下的弟子,才能快速修行,宗門才能快速
壯大,而季雪琪這般問,顯然也是聯想到了什麼。

  楚清儀聞言,認真思索了一下,開口道:

  「也不無可能......如果沒有,蜂蝶兩族,又是怎麼修行的?要知道
,哪怕他們是妖靈,也需要日月光華,維持生命之力啊。再說了,神靈宮的前主
人,既然打算留下一片基業,傳給後世的有緣人。難道說,他就沒有考慮,門下
弟子的修行問題嗎?但凡是開宗立派之地,不可能不考慮弟子凝煞煉罡的問題。
所以,大宗門之中,都有幾條傳承數千年的陰脈、靈脈存在,以供弟子修行之用
。就算是一些普通宗門,山門坐落之地,也有靈脈的結穴。這些,都是修行之本
,不可不察。一般來說,只要有心開宗立派,傳承道統的,都會有所安排。所以
說......」

  楚清儀兀自呢喃到這裏,也便不再接著往下說了,但話語裏的意思,顯然已
經足夠明顯的了。

  「但是......也有例外!」

  這個時候,一旁的劍非凡開口了。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楚清儀。

  「楚道友,你們天師府不也有類似的法寶嗎?」

  「類似的法寶?」

  楚清儀起先還有些不理解,直到她順著劍非凡的目光四下張望後,猛地反應
了過來!

  「你是說......整座神靈宮,就是一件法寶????」

  這話雖然聽起來駭人聽聞,但細想一下,也不無道理。

  如果楚清儀是留下這座神靈宮的前輩的話,給後輩子弟的蔭封,完全可以是
整座神靈宮。類似的法寶,天師府中也有......

  這般想著,楚清儀目光又轉而落到了面前的匣子上面,隨即就像是想到了什
麼似的,福至心靈,直接往匣子之中,注入了一道法力。刹那間,一陣晦澀的信
息,就在匣中傳到了她心底。

  「這是……」

  一瞬間,楚清儀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錯愕道:「白玉京?」

  ......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授長生。

  相傳在上古時代,天師府和璿璣閣還沒有撅起的時候,有昆侖神派,鎮守一
方,這昆侖派,當年的底蘊就很深厚,直到如今,修行界中都流傳著這個門派的
傳說。而其中最值得人津津樂道的,就是白玉京!

  而根據匣子裏傳回來的資訊,這座神靈宮,應該也是和白玉京有著密切的聯
系。說白了,這神靈宮其實就是,簡略弱化版的白玉京。或許,這神靈宮的前主
人,當年的大賢聖仙,曾經去過昆侖派, 在見識了昆侖派的宗門之後,大賢聖
仙心生景仰,以至於後來,修煉有成,在海外開闢洞天世界。也不知道,出於什
麼樣的心理,他就煉製了一件法寶,鎮壓神靈洞天。

  這法寶的原型,就是昆侖白玉京。只不過,作為仿製品,神靈宮肯定沒有白
玉京那麼恢弘壯麗。

  但是,作為一個能夠開闢洞天的超級猛人,那位大賢聖仙煉製的至寶,其中
的內蘊肯定不簡單。

  閱盡匣子中的資訊之後,楚清儀臉上充滿了驚喜,感慨之意。

  「怎麼樣?」

  劍非凡有些急切:「這是什麼法寶?」

  一旁的楚清儀聞言,直接煉化了匣子。只見在一陣光芒閃爍之間,匣子的形
態,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片刻之後,匣子就變成了一顆珠子。青熒熒的珠
子,就好像是天藍色的海水,碧透晶瑩,一眼可以望穿。倏地,楚清儀張口,把
珠子吞到了腹中。緊接著,她的眼睛射出湛然神光,仿佛能夠穿透天地。

  轟!

  冷不防,一旁的季雪琪和劍非凡兩人覺得眼前一亮,他們驚愕的觀望,卻見
虛空之中,驟然生光。一抹抹光亮,不知道什麼原因,彙聚於大殿頂上,然後投
射了下來。

  熾烈的光亮,猶如實質一般,映在了三人的身上。

  這一瞬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處於清涼的水中,手足輕輕一動,熾烈的光
華就好像波紋似的,慢慢地蕩漾開了。

  「這是……」

  劍非凡揮了揮手,頓時驚駭叫道:「日月精華,這是日月精華……」

  「什麼?」

  楚清儀和季雪琪也是一愣。

  「……沒錯。」

  劍非凡吸了一口氣,一層層華光如水,直接通過他的皮膚毛孔,滲入到他的
血肉筋骨之中。須臾,他的身體表層,就隱隱流輝,浮現淡淡的寶光。

  過了半晌,他一陣狂喜:「絕對沒錯,真是日月精華……」

  「天啊。」

  劍非凡抬頭,凝望充塞了整個大殿,快要溢流出來的濃厚光華,不知道是該
歡喜,還是該駭然。就算是璿璣閣,也從來沒有過如此濃郁的日月精華:「這麼
多日月精華,哪來的?」

  「其實也不難推測......」

  這個時候,楚清儀開口了。

  「這神靈宮,界於天地之間,時時刻刻在聚攏天地宇宙日月光華。幾千年來
,這些日月精華,不斷的壓縮,再壓縮,最終變成了……天晶靈石!」

  說話間,楚清儀輕輕的揮手。瞬間,季雪琪和劍非凡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然後就出現在了一個密室之中。寬敞的密室,一塊塊晶石井然有序的堆疊,浮映
星月似的光芒。璀璨的光芒交映,就好像是星空一般閃耀,晃得三人眼花繚亂。

  「好多天晶靈石……」

  縱使是出自大戶人家的季雪琪和劍非凡,也是瞪大了雙眼。

  雖然說她們璿璣閣有凝聚天晶靈石的法門,但門下弟子眾多,每人都用,其
實存貨並不多。而這神靈宮當中,幾千年的累積,早就已經不知幾何了。

  「不僅有晶石而已。」

  楚清儀微笑道:「實際上,整個神靈宮,最核心的佈置,並不是這個。日月
精華和天晶靈石,只不過是附帶的產物罷了。」

  說話間,楚清儀再一次揮手,波光扭轉之間,又把二人帶到了神靈宮之頂,
一個能夠俯瞰全局,瞭望四方的平臺上。

  居於高頂,整個洞天世界,山川平原湖泊河流,盡收眼底。

  一股豪氣,也在三人的胸口激蕩。

  隨即,就見楚清儀手捏法訣,輕喝道:「日月星輪,出來吧。」

  「轟!」

  一瞬間,季雪琪和劍非凡便看到,在神靈宮三大殿之中,冷不防有一輪明光
綻放,飆飛到了天空,就猶如日月當空,普照天地……

  三輪浮空,光芒萬丈,天地一片光亮,映得三人不敢直視。好半晌,季雪琪
和劍非凡才適應了其中的環境,勉強看清楚了日月星輪的形狀。 只見三個輪子
,大如風車,有五角金花,電也似疾,上面花葉一齊轉動,旋動起大蓬五色金花
銀雨。絢爛的光芒交織,充滿了森嚴恐怖的氣息。

  三人也不懷疑,當輪子擊撞之下,一座高山也要化成齏粉。

  「這個,才是神靈宮的核心,最大的底蘊。」

  此時此刻,楚清儀笑歎道:「有日月星輪坐鎮,就算是有敵人來犯,我們也
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不得不說,當初建造這座神靈宮的大能,手筆是真的不小,都快趕得上天師
府的先輩們了。

  「甚至於,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楚清儀輕聲道:「我們也可以及時,駕馭神靈宮,直接遁走。神靈宮一挪走
,底下的地心火眼,就壓抑不住了。火眼噴發,再多的散仙,恐怕也抵擋不住。
所以,他們不想死的話,只能老老實實退出神靈洞天……」

  「厲害啊。」

  一旁的劍非凡輕歎了一聲,也意識到,這是最後的一招。底下的地心火眼,
不僅是支撐神靈宮運行的源動力,更是壓箱底的殺手鐧。若是遇到了窮兇極惡的
敵人,被逼到了絕路上,那麼就乾脆來個釜底抽薪。地心火眼爆炸,恐怕方圓千
里海域,也要魚蝦盡滅,寸草不生。還好,是在東海,大多數地方沒有什麼人煙
。 哪怕毀天滅地,也不擔心有違天和,招來業力什麼的。從這方面來說,當年
的大賢聖仙,考慮的倒是很周到。

  這麼一座宮殿,完全抵得上一些鎮宗之寶了......

  見識到神靈宮的奧秘之後,楚清儀三人也是感歎萬分,不過她們也清楚,當
務之急不是神靈宮,而是三日後的大戰,由扶搖散人牽頭,整個修行界大大小小
的宗門,前往血影族的藏身之地,這註定是一場震動整個天下的大戰役,畢竟天
師府和璿璣閣聯手,這可是修行界近千年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由此也可以想像得
到,這場戰爭該是怎樣的慘烈。楚清儀三人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提升實力,以
應對未來可能發生的變數。

  這般想著,三人將神靈宮的資源收集了一部分,便火速返回了銅椰島...
...

  入夜,銅椰島,星河璀璨,燈火輝煌。

  靜看之下,仿佛一座普通的小島,誰又能想到,這小島,是東海散仙的領袖
居住之地,此刻,涼風吹拂,月明星稀。靠近東側的一所竹屋裏,有輕微的吱呀
吱呀竹床晃動聲,若是貼近門口,還能聽到那誘人十足的嚶嚀聲,像是這夏夜的
蟬鳴一般,輕輕鳴叫著。

  竹屋雖簡樸,但卻充滿道韻,屋內只有一桌兩椅,一床一被,除此之外,最
顯眼的便是牆上那蒼勁有力的「道」字,一筆一劃,孔武有力,仿佛高山深谷,
更似淵海大溪,尋常人站在面前,便趕道法沈然。但此刻,在這道法沉沉的竹屋
當中,卻上演著與牆上「道」字格格不入的一幕。

  一個矮小醜陋,皮膚如樹皮般的老者,正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木」自型躺
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滿臉享受的微眯著雙眼,看著在自己身上浮動著兒媳。

  斷斷續續的嚶嚀聲,便是從兒媳婦的嘴裏發出的。

  只見此時此刻的楚清儀,臉頰緋紅,媚眼如絲,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睡
裙,裙衫已經卷到了腰際,柳腰往上的部分,一絲不掛,那一對渾圓的乳球,正
隨著上下起伏的身形,輕輕搖晃著。

  王老五滿臉享受的看著以「觀音坐蓮」的姿勢在自己身上起伏的兒媳,那蜜
穴當中水汪汪的,隨著兒媳婦身子的上下浮動,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中,還夾雜
著明顯的水漬聲。

  兒媳的蜜穴實在是太緊了,再加上情欲浮動,又多了一絲滑膩,抽送起來,
絲毫不費勁,王老五只需要躺在床上,甚至連腰身都不需要挺動配合,雙手撐著
王老五胸部的楚清儀,就已經是自顧自的起伏了起來。

  那粗長的肉棒整個貫穿蜜穴的感覺,讓楚清儀如癡如醉,在情欲的蒸騰下,
楚清儀的大腦已經是一片空白,她已經什麼都不想要去想了,只是被動地起伏著
自己的身子,讓那粗長的肉棒,在自己的蜜穴當中進出,感受著那火熱的硬物,
頂在自己蜜穴深處的快感......

  「清儀,你好美......」

  王老五看著兀自起伏身子的兒媳,尤其是那一對挺拔的小椒乳在自己的眼皮
上方上下聳動著,王老五只感覺如在雲端,那原本枕在腦後安心享受的雙手,也
是不安分的抬了起來,將那一對晃動的乳房握在了手裏,像是摸著一件珍藏的寶
貝一般,生怕一個不小心掉下來,碎了......十根粗糙的手指,與那白皙
粉嫩,好似瓷娃娃一般的乳房,顯得是那般的格格不入。但饒是如此,那十根手
指依舊肆無忌憚的在瓷娃娃般的乳房上面揉捏著,感受著內中的彈性和美好。

  楚清儀自己也數不清了,這兩天時間裏,自己和公公究竟做了多少次,從神
靈宮回來之後,楚清儀就靜下心來修行,誰知道剛到了日落時分,王老五就已經
不老實了,在楚清儀身上上下其手,那穿在身上的裙衫,便是被王老五剝離下來
的,當時的王老五,將自己壓在身下,整個腦袋都埋進了自己的乳房當中,帶著
口水的舌頭不停地在自己胸部拱動著,嘴唇還含住自己的乳頭,前後吸嗦著。同
時那粗長的手指,深入到了自己的雙腿當中,在自己的蜜穴前端撫摸著,熟練地
技巧,讓楚清儀很快的就有了感覺,隨後......就是一如既往的行雲布雨
,兩人像是兩條肉蟲,在諾大的竹床上,滾來滾去。

  到了現在,王老五的手,摸著楚清儀的雙乳,讓楚清儀自行動作著。兩人就
這般前後運動了許久,募的,滿臉情迷的楚清儀眉頭一蹙,那上下起伏的身子突
然猛地頓住,隨即......她的神情一陣變化,那蜜穴當中更是江海翻騰,
鬥轉星移,層層肉褶,一瞬間像是聽到了號令的千軍萬馬一般,瞬間褶肉朝著中
間聚攏,楚清儀的身子,也朝著王老五那火熱的酮體,狠狠地坐了下去。似乎是
此刻那在自己蜜穴當中的肉棒,並不能夠讓楚清儀滿足一般,當她整個坐下的時
候,那粗長的肉棒,也是整根沒入到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雖然王老五的肉棒,
已經在自己的蜜穴當中進出了不知道多少次,蜜穴早已經應該能夠適應和承受,
可這突然地筆直的坐下去,楚清儀的蜜穴,依舊有些許的生疼。但這份生疼,轉
而就被無窮無盡的欲望所取代了。蜜穴的收攏,伴隨著是情欲的高漲,只見自花
心深處,一股熱浪,洶湧而下,迎著王老五的龜頭,當頭澆下!

  伴隨著,還有滿臉情迷的楚清儀抬起腦袋,繡眉緊蹙,誘人的朱唇張開,從
裏面吐出深深地呐喊:

  「嗯.......」

  聲音響起,伴隨著愛欲高漲,楚清儀......再一次迎來了泄身!

  連楚清儀自己都有些數不清了,這兩天以來,自己到底泄身了多少次,但那
被肉棒死死頂在雲端的快感,依舊讓楚清儀為之沉淪......

  當最後一滴愛液流淌殆盡,楚清儀整個人癱軟的倒了下去,半個身子壓在了
王老五的身上,便是那一對挺翹的乳房,此刻都滿滿當當的積壓在王老五的胸膛
之上,刹那間,王老五感覺到的只有楚清儀散發著香味的酮體,還有那火熱的體
溫,以及在自己脖子邊,呼出來的熱氣......緊致的蜜穴,還在一陣陣的
收縮著,每收縮一下,都死死地夾擊一下王老五的肉棒。雖然說楚清儀已經泄身
了,但是王老五並沒有,那粗長的肉棒,依舊筆直的在楚清儀的身體當中貫穿著
,像是一根擎天之柱,沒有絲毫疲軟。

  「呼......呼......」

  楚清儀在喘息,好似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而王老五,則是一雙大手從後面環
抱著楚清儀,兩人就這般歇息了許久,楚清儀方才恢復了一絲氣力。

  只見她艱難的從王老五身上起來,那粗長的肉棒「啵」的一聲從蜜穴當中拔
出,拔出的刹那,明晃晃的棒身甚至還晃悠了兩下,上面亮晶晶的,全部都是楚
清儀身體裏殘留的精華。而楚清儀,也在肉棒拔出的一瞬間,面露迷離。

  楚清儀翻身,躺在了王老五一側,而王老五,也是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從
楚清儀的脖頸下穿過,將楚清儀攬在懷裏,然後另外一只手,順勢便摸上了楚清
儀的乳房。

  男人麼,睡覺的時候總是喜歡摸點兒什麼,何況此刻「戰爭」剛剛完結,王
老五,也需要品嘗一些戰鬥勝利的「果實」。

  「清儀,你的奶子好軟啊!」

  王老五看著身旁的楚清儀,嘴角帶笑。

  他最喜歡的,就是在床第之事上面調戲自己的小兒媳。楚清儀臉頰紅撲撲的
,臉上殘留的情欲還沒有完全的消散,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更加羞澀,纖
纖玉手狠狠地拍打了一下王老五的手背。

  「那你別摸!」

  「嘿嘿,那哪能呢,清儀這對奶子,爹爹天天摸都有些摸不夠呢,就像是清
儀喜歡爹爹的雞巴一樣,是不是恨不得爹爹的雞巴天天操清儀......」

  「瞎說......」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臉色更紅,嬌嗔的白了王老五一眼,風情萬種。
不過隨即,那纖纖玉手,便猛地一把握住了王老五粗長的肉棒,微微用力,王老
五立馬便疼的呲牙咧嘴了起來。

  「再瞎說,我就把你這根討人厭的東西捏斷了,讓你做個太監,一輩子都不
能行男女之事!」

  楚清儀故作冷冽的看著王老五,手掌微微用力。

  「疼疼......」

  王老五立馬便疼的叫喚了起來,楚清儀見狀,這才露出勝利的笑容,用力的
手掌微微收力,而王老五,則是趁機猛地對著身旁的楚清儀吻了上去。

  楚清儀沒有防備,誘人的朱唇,立馬便被王老五吻住。

  「嗚......」

  楚清儀瞪大了眼睛,下一秒鐘,柔軟的舌頭就已經撬開了楚清儀的朱唇,深
入到了楚清儀的口腔當中,柔軟滑嫩的舌頭,就著口水,在楚清儀的口腔當中攪
弄,更嫺熟的纏住了楚清儀的香舌,輕輕地前後吸嗦。

  楚清儀原本還想要反抗,但誰知道在吸吻自己舌頭的同時,王老五那揉捏著
自己乳房的大手也開始使壞,大拇指和食指輕輕地夾住了楚清儀略顯僵硬的乳頭
,然後慢慢的用力,細細研磨。

  上下其手的動作,讓楚清儀漸漸地失去了反抗的初心,反而是在王老五輕輕
地研磨下,漸漸地閉上了眼睛,迎合了起來。

  柔軟的舌頭,同樣開始與王老五相互追逐了起來,兩人的口水,也在彼此的
口腔當中水乳交融,就這般熱吻了許久之後,就見楚清儀那握著王老五肉棒的纖
纖玉手,也是開始不知不覺的上下擼動了起來,一上一下,動作嫺熟。

  隨著楚清儀素手的擼動,王老五的喘息聲,也開始逐漸加重,就連楚清儀,
那好不容易恢復清亮的眼神,也漸漸地迷離了起來。

  許久後,兩人方才依依不捨得分開。

  「清儀,給爹爹口會兒唄,你射了,爹爹還沒射了!」

  王老五眼神火熱的看著面前的兒媳婦,脫口而出的話語,充滿了請求之意。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開口道:

  「就你事兒多!」

  話雖這般說,但身體卻很誠實,只見楚清儀從王老五的身側起來,然後來到
了王老五的胯間,那從鬢角垂下來的長髮,也被楚清儀別到耳後,隨即....
..誘人的朱唇微微張開,一邊抬眼看著躺在床上,滿臉準備享受表情的王老五
,一邊低下頭去,將那粗長的肉棒吞入到了自己張開的紅唇之中。

  柔軟的朱唇,在輕輕地抿住龜頭之後,就見楚清儀的舌頭,在口腔當中呈順
時針轉圈,圍繞著王老五的馬眼及周圍肌膚,輕輕地轉著圈,溫熱的香津,起到
了潤滑的動作,不停地按摩著王老五的龜頭。

  「嘶......」

  舒爽的感覺,讓王老五吸起了涼氣。

  只見經過一次又一次口交的楚清儀,到現在為止顯然已經有了質的變化,那
舌頭舔弄肉棒的技巧,越加的嫺熟。便是那柔軟的舌尖,都會一次次的故意挑過
王老五的馬眼,帶給王老五陣陣酥麻的感覺,而那滿是長髮的頭顱,也會隨著舌
頭的動作上下晃動,一寸寸的蠶食著王老五的肉棒,將那堅硬火熱的粗長肉棒,
一寸寸的吞進嘴裏,過程中那握著王老五肉棒的纖纖玉手,還會隨著頭顱的上下
吞吐而快速的擼動著,時不時,還會用纖纖玉手下放到王老五的那兩顆碩大的卵
蛋當中,用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王老五的卵蛋。

  上下其手的服侍,讓王老五舒爽的浪叫連連。

  「嘶......清儀,快一點兒......深一點兒!」

  「清儀......舌......舌頭卷一點兒!」

  王老五深深地吸著涼氣,躺在床上,滿臉迷離的享受著。

  楚清儀的服侍很到位,那柔軟的紅唇,死死地包裹著自己的肉棒,溫熱的感
覺,順著肉棒在自己的全身蔓延,以至於到了後來,王老五還會抱住楚清儀的腦
袋,奮力的挺動著自己的腰身,把楚清儀的誘人紅唇,當成了是那緊致火熱的層
層蜜穴,奮力的抽送著。

  楚清儀皺著眉,雖然有股子窒息感,但卻是毫無怨言的配合著王老五。

  兩人就這般抽送了許多,王老五的動作漸漸地慢了下來。

  「清儀......」

  王老五微微抬頭,兩只手死死地抱著楚清儀的腦袋,眼神迷離的想要說著什
麼。

  單單是清儀兩個字剛剛出口,楚清儀似乎就已經知道了王老五說的是什麼,
立馬便將肉棒吐出,轉而換成玉手,握住上下擼動。

  「不行,別想弄我嘴裏,難聞死了!」

  「那......用其他地方?」

  再次被楚清儀拒絕,王老五也是有些無奈,隨即便好似是又想到了什麼,開
口詢問。

  「什麼?」

  楚清儀一臉天真,床上的這些事,都是王老五教授自己的,這些經驗,全是
出自王老五之手,王老五沒有要求過的,楚清儀自然是不知道的。

  「來......你躺下!」

  王老五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一個軲轆從床上爬了起來,指揮著楚清儀。

  楚清儀雖然疑惑,但還是乖巧順從的躺了下去,隨即,在楚清儀疑惑不解的
眼神當中,王老五一個翻身,壓到了楚清儀身上,那火熱粗長的肉棒,正巧就在
楚清儀飽滿白皙的酥胸之上。

  接著,就見王老五開口道:

  「清儀,用胸......用手夾住你的胸......」

  王老五坐在楚清儀的身上指揮著,楚清儀狠狠地白了王老五一眼,但還是極
其聽話的用自己的一雙纖纖玉手,夾住了那豐滿挺拔的乳房,接著那一對小椒乳
朝著中間擠壓,慢慢的形成了一條深邃無比的事業線。而王老五那粗長無比的肉
棒,此刻就是在這條深邃的事業線當中。

  感受著兒媳婦那滑嫩有彈性的乳肉緊緊夾擊著自己的肉棒,王老五舒爽的直
吸涼氣,那火熱的肉棒,也開始隨著腰身的前後晃動,慢慢的抽送了起來。粗長
的肉棒,開始在兒媳楚清儀的乳房當中活動了起來。

  王老五低頭,自己那根粗長的肉棒,與兒媳婦白皙豐滿的乳肉,簡直就是天
與地的對比,但也因此,王老五不由得幻想了起來,若是季雪琪的那一對大奶子
夾住自己的雞巴給自己打奶炮,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說不定比兒媳婦給自己來
的,更加的舒爽!

  王老五這般想著,不由得也是加快了自己肉棒抽插的速度,那粗長的肉棒,
一下下的在楚清儀的雙乳當中進出著,甚至時不時的,那火熱堅硬的龜頭,還會
頂住楚清儀的下巴。饒是如此,楚清儀都沒有絲毫的嫌棄,依舊用力的夾著自己
的乳房,已讓王老五更加奮力的抽送。

  「清儀......爹爹,爹爹要來了!」

  王老五喘著粗氣,低頭看著身下的楚清儀,那被粉嫩白皙的乳肉夾住的肉棒
,開始一陣陣的抖動了起來,這顯然就是即將射精的徵兆,王老五的腰身,也漸
漸地跟著酥麻了起來。

  最終,在憋著一口氣接連數下的抽送之後,王老五的肉棒,突然狠狠地往楚
清儀的雙乳當中一刺,下一秒鐘,肉棒抖動,噗嗤噗嗤,一股股滾燙的精漿,在
楚清儀沒有絲毫防備的放下,噴射而出。

  「嗯......」

  滾燙的精漿從王老五的馬眼當中噴出,楚清儀首當其衝,下巴被滾燙的精液
直接噴射,楚清儀也是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撇過頭去,同時死死地夾住自己的乳
房,那白皙豐滿的乳肉,阻擋了精液的噴射,滾燙無比的精液,全都射在了楚清
儀的雙乳之間。

  「呼呼......」

  直到那粗長的肉棒停止了抖動,滾燙的精液,才隨之停止了噴射,射了精的
王老五,也是劇烈的喘息著,而那粘稠的精液,竟然有一部分從楚清儀的乳肉間
隙流了出來,順著鎖骨,流淌到了脖子下麵。

  「嗯.......」

  楚清儀立馬推搡著王老五,像風一般的,閃身到了浴桶旁邊,清洗著自己的
身子。而射了精的王老五,則是滿臉滿足的躺在一邊,看著房間裏兒媳婦那一絲
不掛的酮體,回味著先前的美好......

  「可以了吧?滿足了吧?」

  清洗完身體的楚清儀,回到了床前,眉宇帶著不滿,更夾雜一絲羞憤。

  「嘿嘿......」

  得了便宜的王老五自然是在賣乖。

  在楚清儀掀開被子,渾身光溜的躺進來的同時,王老五的一雙大手,也是抱
住了楚清儀。兩人一絲不掛,像是一對正常的夫妻一般,纏綿在一起。

  「睡覺吧!」

  被王老五折騰了這麼久,楚清儀也著實是有些累了。

  而王老五,在抱住楚清儀的同時,那一雙大手,已經是不安分的再度握住了
楚清儀的乳肉,輕輕地揉捏著。

  面對王老五的鹹豬手,楚清儀也已經是有些無奈了,也懶得理會了。

  「清儀,你身子好香呐!」

  王老五似乎感覺不到困一般,依舊精神煥發、龍精虎猛。

  事實上別說是王老五了,就算是換成一個太監,抱著楚清儀這般的絕色仙子
,也是不會有絲毫睡意的。

  「嗯......」

  面對王老五的誇獎,楚清儀無動於衷。

  「對了,清儀,後天便要隨那些仙人,一起去那個什麼血影族的據點,到時
候恐怕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到時候,你可得保護好自己,別遇到什麼事都
往前沖!」

  王老五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叮囑著楚清儀。

  「嗯嗯,知道了!」

  楚清儀也沒什麼不耐煩,而是真的疲倦了。

  後天的驚世大戰,其實楚清儀並沒什麼擔憂的,天師府和璿璣閣精銳盡出,
有自己的父親和大長老坐鎮,再加上自己的外婆雲亦雙,和自己的母親雲婉裳,
楚清儀一點兒也不擔心,何況,璿璣閣的創立時間雖然比不得天師府,但是根據
自己瞭解的,相比於父親和大長老,自己的外婆才是當世真正的第一人,只不過
千百年間,一直從未出手過。事實上,到了楚清儀父親這般的實力,每位地仙都
可以說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戰力,甚至極有可能已經到了紫氣東來、白日飛升的
境界,只不過唯一讓楚清儀有些想不通的是,為何自己的父親、外婆他們,一直
在壓制自己的氣息和實力,從來不曾渡天劫飛升,憑天師府和璿璣閣的底蘊,按
理說迎著天劫飛升,成功率還是很高的,只不過從有記載開始,似乎這個世界的
地仙,都在刻意壓制著自己的實力不白日飛升。比如自己的父親、外婆,乃至現
在的扶搖散人、盤龍老祖,這些叫得上名號,獨霸一方的梟雄,似乎一致的都保
持著自己的實力,壓抑著自己的實力,不直接飛升。這也是楚清儀一直想不通的
地方,或許也是因為楚清儀的實力沒有到那種地步吧,所以並不清楚。

  不過,有自己的父親、外婆,大長老等等壓陣,楚清儀也相信,不論那個所
謂的血影族有何種手段,都逃不脫天師府和璿璣閣的聯手,何況......還
有個扶搖散人!

  楚清儀這般想著,不知不覺,墮入了夢鄉......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4 20:22

  第七十八章 大戰之前(七)

  清晨……或者說已經是上午,日上三竿,明媚的陽光,從窗戶上投射進來,
在地面灑下一片斑駁。

  大床上,楚清儀正閉著眼睛陷入酣睡,那飽滿的胸部,還在一上一下的起伏
著,身上的被子,也是散亂不堪,有一些蓋在身上,而有一些已經滑落,就拿此
刻楚清儀上半身來說,其中的一只白花花的乳房,正是因為沒有蓋被子,而裸露
在外面。

  外泄的春光,讓屋子裏的氣氛更加的苡迷。這還不算什麼,而在楚清儀的下
半身,那被子明顯的拱起來了一個大包,伴隨著還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

  睡夢中的楚清儀,臉頰緋紅,誘人的朱唇微微的張開,內中吐出一股股的香
氣,也不知道是睡夢中夢到了什麼,一雙柳葉眉都緊緊地蹙在一起,身子更是不
安的輕微扭動著。

  一雙粉嫩的臉蛋,此刻爬滿了紅雲,若是細細看去,便好似是那已經發情了
的女子一般。飽滿的胸部,都在劇烈的起伏,那白皙的脖頸,此刻都隱約有了一
些粉紅。

  最終,睡夢中的楚清儀嚶嚀一聲,口吐熱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細長的眼睫毛睜開,眼神先是空洞的望瞭望上方的床面,隨即下移,看到了
自己下體那拱起來的被子,像是小山一般。

  楚清儀掀開被子,看到的,正是王老五!

  一張爬滿皺紋,卻也因為充血而鮮紅無比的老臉,正沖著楚清儀笑道:

  「清儀,早呀!」

  王老五將頭從楚清儀的雙腿當中抬了起來,模糊不清的說了這麼一句,隨即
,就見他一左一右的將楚清儀的一雙美腿抬了起來,像是兩座小山一般,左右分
開,立在被子當中,那誘人的蜜穴,就赤裸裸的暴露在王老五的面前。

  「爹......爹爹!」

  楚清儀也沒有想到,王老五大早上的竟然會做這種事,一想到自己是被王老
五這麼弄醒的,楚清儀就感覺羞憤難當。

  反倒是那王老五,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面對嬌羞的楚清儀併攏的雙腿,
王老五略微的用力,便輕鬆地分開了。

  「清儀躺好,爹爹讓你舒服舒服!」

  「我不......我不用了!」

  楚清儀嬌羞的拒絕著,可王老五,又豈是那麼輕易就放過自己的兒媳婦的?
面對楚清儀這嬌羞的拒絕,王老五壓根就沒有聽進去話,在說完那句話之後,王
老五便再次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楚清儀的雙腿當中,下一秒鐘,楚清儀微微仰起
來的上半身就重重的倒了下去,同時,那誘人的朱唇裏,傳出來了深深地歎息。

  一雙纖細的玉手,也是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單,腦袋上仰,滿臉舒爽。

  「爹.....爹爹!」

  王老五的舌頭,就像是一條靈活的黃鱔一樣,分開了楚清儀的陰唇,進入到
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靈活的舌頭,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左右晃動,雖然說論深
度遠遠不及粗長的肉棒,但是那靈活溫熱的舌尖剮蹭肉壁的感覺,卻是比王老五
的肉棒來的都要刺激,再加上王老五經驗豐富,不單單是舌頭,那嘴巴還會在舌
頭攪拌的同時牢牢地抿住楚清儀的陰唇,朝著當中吸嗦,那股子吸力,好似是要
將楚清儀的三魂七魄都吸走了一般。楚清儀只感覺自己整個人好似都已經要升天
了一般,起初還是舒爽的吸著涼氣,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誘人朱唇裏傳出
來的動靜更大了,變成了嚶嚀聲。

  「爹......爹爹啊!!!!」

  楚清儀雙手死死地抓著身下床單,就連那細若柳條的腰肢,也跟著弓了起來
。那一雙修長的美腿,也不受控制的併攏了起來。

  舒服......實在是太舒服了!舒服的楚清儀原本還朦朦朧朧的神識,
頃刻間變得清明了起來,就著上午的陽光,整個房間裏都回蕩著漣漪。

  柔軟的舌尖在兒媳婦的蜜穴當中攪動了好一段時間,王老五這才漸漸地收攏
了舌尖攪動的力道和速度,將那一張老臉,從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抬了起來。

  「清儀......舒服不?」

  王老五一臉壞笑的詢問著楚清儀,同時在楚清儀的身邊躺下,那一雙粗糙的
大手,在楚清儀性感豐滿的大腿上輕輕摩擦著。

  「嗯......」

  被這樣的刺激從夢中攪醒,楚清儀心裏直有一種特別的情緒,她滿臉嬌羞的
輕輕嗯了一聲,低著頭,垂著眼,不敢看王老五,而那一雙美腿,也像是守護者
領地的士兵一般,牢牢地併攏著,不過隨著王老五大手的摩擦,後者很有目的性
的往楚清儀的雙腿當中挪動著,一寸寸的往裏面深入著。楚清儀併攏的雙腿自然
也是察覺到了王老五大手的目的,但是她並沒有阻止,只是象徵性的讓王老五使
了使力,隨即便松了開來,讓王老五的大手,輕車熟路,沒有一絲阻礙的來到了
楚清儀的蜜穴前端。

  「清儀......下麵好濕呀!」

  王老五摸了一把,只感覺濕噠噠的。

  「你猜是我的口水,還是你的淫水啊?」

  王老五在楚清儀的耳邊,故意這般問著,同時還從側邊輕輕用牙齒咬著楚清
儀的耳垂。

  這連番的小動作,讓楚清儀更加的嬌羞。

  「肯.....肯定是你的口水啊!」

  楚清儀羞澀的「反抗」著,只不過這份反抗,著實是太輕微了......

  「是麼?那就當做是爹爹的口水吧......」

  王老五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楚清儀,他最喜歡的就是楚清儀滿臉嬌羞的樣
子。

  尤其是那四處躲閃,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神,更讓王老五覺得成就感滿滿。

  只見他說出這番話的同時,那在楚清儀蜜穴前端摩擦的手掌,突然微微的用
力,下一秒鐘,楚清儀朱唇一張,「啊」的輕吟出聲,只見王老五的手指頭,一
下子深陷進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下一秒鐘,溫熱的感覺便在王老五的手指頭當
中蔓延。

  楚清儀更是羞紅的歪過了頭去,而王老五,在手指頭進到楚清儀的蜜穴當中
之後,就開始了輕輕地前後抽送......

  「清儀,轉過頭來!」

  一邊抽送自己的手指頭,王老五一邊在楚清儀的耳邊說著。

  楚清儀聽話的轉過了頭來,迎接她的,是王老五那鬍子拉碴的大嘴,下一秒
鐘,兩條舌頭就再次重逢在了一起。

  細長的舌尖,彼此圍繞糾纏著。

  滋滋滋的熱吻聲,在房間當中響起,伴隨著,還有王老五手指頭在楚清儀蜜
穴當中前後抽送的聲音。

  兩人迷離的熱吻著,像是熱戀當中的小情侶一般。

  這樣吻了好一會兒,隨即......就見楚清儀的一只纖纖玉手抬了起來,側面握住
了王老五的肉棒,熟練地前後套弄著。

  兩人激烈的熱吻著,彼此糾纏在一起。

  許久後,兩人方才依依不捨得分開。而這個時候,兩人都已經是情動,尤其
是楚清儀,一張臉頰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一般。

  「清儀......給我舔舔吧!」

  王老五翻身,指了指自己的肉棒。

  楚清儀看了他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就見楚清儀滿滿挪動身形,打
算拉埃到王老五胯下,可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王老五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粗
長的肉棒,筆直的橫跨著。

  「清儀,換個姿勢,換個姿勢給我舔!」

  王老五眼神火熱的看著楚清儀。

  看著站在床上,比自己高了許多的王老五,楚清儀一時之間有些懵圈。

  「怎......怎麼來?」

  王老五四下看了一眼,將自己睡著的枕頭踢到了楚清儀面前。

  「清儀,你......跪,跪上面給我舔!」

  王老五一臉的希冀,目光直視著楚清儀。

  要是自己平日裏高高在上的仙子兒媳,能夠跪著給自己口交,王老五感覺便
是要了自己這條命自己都十分樂意交出去,一想到這個畫面,王老五便產生了無
限的滿足感。

  而楚清儀,看著被踢到自己面前的枕頭,又抬頭看了看王老五那根粗長的肉
棒,眼神當中,浮現了猶豫。

  但隨後......楚清儀還是將枕頭墊在了自己的膝蓋下,跪在了王老五的面前!

  雖然說楚清儀作為天師府府主的女兒,從小時候起也跪過不少人,長老、父
親、師尊等等,但是......這些人都是天經地義的,受得起楚清儀一跪。
王老五......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公公,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值得自己一跪
,就是現在這種場景,讓楚清儀有些不適應。不過楚清儀,和王老五這麼多次了
,自然清楚王老五喜歡的是什麼調調,雖然每次說出來都有些怪怪的,但是每一
次出口,都有一種不再偽裝的暢快感,甚至楚清儀覺得,在床上配合並且滿足男
人,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畢竟王老五也不會對著外人亂講,何況...
...如果自己不懂配合,那冷冰冰的和屍體有什麼區別?又會有什麼情趣呢?
這種事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任何一方不配合,都會讓這種快樂訊速減半。

  想到這裏,楚清儀還是跪了下去。

  看著乖巧的兒媳婦跪了下來,王老五激動地差點兒就全身炸裂,血管爆破而
死!

  但下一秒鐘,他還是欣喜的反應了過來。反倒是楚清儀,先是盯著面前的這
根肉棒看了看,肉棒一如既往的又粗又長,而且末端的陰毛,濃密的像是灌木叢
一般,每一根陰毛都又細又長,雜亂無章的包裹成團,將那肉棒末端的兩顆卵蛋
包裹其中。陰莖上面也是盤根錯覺,青色的血管一條條的遍佈著,整根肉棒,鵝
卵石一般的龜頭殺氣凜冽,像是一杆已經磨得很鋒利的長槍一般。

  楚清儀看著面前的肉棒,微微愣神了一下之後,便見她張開了自己的朱唇,
伸出舌頭,將龜頭表皮打濕,隨即......一寸寸的含進了嘴裏。

  粗壯的肉棒頂著楚清儀的上顎,整個口腔都充斥著王老五龜頭處酸澀的腥味
兒,大概這就是男人分泌出來的愛液的味道了。這麼想著,楚清儀開始晃動起了
自己的舌尖,仔仔細細的舔弄起了面前的這個大家夥來。在楚清儀的服侍之下,
興奮莫名的王老五馬眼處已經不可抑制的流出了晶亮的體液,順著楚清儀的喉嚨
滾落了下去,伴隨著雪白脖頸的上下滾動,咕咚,咕咚......全都流到了
楚清儀的嗓子眼裏,這滾燙的溫度讓楚清儀整個人更加瘋狂,開始前後晃動起了
自己的腦袋。

  慢慢的,楚清儀開始嘗試將王老五的肉棒吞入到喉嚨當中,竟然是開始不自
覺地給王老五來起了深喉!

  雪白的喉嚨表皮,那鼓起來的一截格外的明顯,顯然在楚清儀的喉嚨中,有
什麼東西在滾動一般......

  當粗壯的龜頭到達自己兒媳婦細緻的嗓子眼的時候,王老五已經激動的快要
升天了,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仿佛被喚醒了一樣,麻酥酥的觸電感從他的小腹
緩慢升騰,直接蔓延至了四肢百骸。

  「嘶.......」

  王老五吸著涼氣,在楚清儀盡心盡力的服侍之下,只感覺人生達到了巔峰,
那一雙大手掌,也是直接抱住了楚清儀的腦袋,將楚清儀的朱唇,當成了是蜜穴
一般,奮力的抽送了起來。

  粗長的肉棒,在兒媳婦的朱唇之中不停地進出,前後抽送,好一會兒之後,
王老五才將肉棒從楚清儀的朱唇當中抽了出來。

  只因......繼續下去的話,王老五絕對會忍不住的!他可不想剛剛升
騰起來的情欲,就這般不明不白的葬送了。

  因此,在將肉棒從楚清儀的朱唇抽出來之後,王老五就低頭看著楚清儀。

  「清儀......要嗎?」

  王老五無比認真的口吻。

  「嗯!」

  楚清儀輕輕點頭,眼神迷離。聲音雖細弱蚊蟲,卻也嫵媚非常。

  那順著鬢角垂下來的長髮,也被她別到了耳後,這輕微的動作,可以說是風
情萬種。

  「要什麼?」

  王老五眼神火熱的看著楚清儀,他最喜歡的,就是從兒媳婦這個高貴端莊的
仙子嘴中,說出淫穢不堪的話語。

  楚清儀這般想著,在王老五話音落下後,就開口道:

  「要爹爹的......雞巴!」

  原本想要說肉棒,但考慮到王老五之前的喜好,楚清儀還是將肉棒兩個字換
成了雞巴。

  雞巴一出口,就見一旁的王老五臉色一變,滿臉亢奮,下一秒鐘,他便躺了
下來,並且順勢還翻身將楚清儀壓在了身下。

  「清儀......爹爹來了!」

  王老五喘著粗氣,說出這番話的同時,身子猛地一挺,無數次的水乳交融,
讓兩個人早就已經熟悉的彼此不能不能,自然也知道該如何配合彼此,在王老五
挺腰的一瞬間,楚清儀也配合的微微分開雙腿,以方便王老五的小兄弟進入。

  因為愛液的緣故,王老五的肉棒沒有絲毫的阻礙,噗嗤一下子便盡根沒入到
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下一秒鐘,楚清儀朱唇微張,吐出了一聲誘人的嚶嚀。

  「嗯......」

  聲音響起的同時,粗長的肉棒已經沒入了蜜穴當中。

  溫熱緊致的感覺,在棒身周圍蔓延。

  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那種熟悉的感覺,自然不需要過多言語,王老五
的肉棒,在進入了之後,就開始奮力的抽送了起來。

  「啪啪啪啪.......」

  激烈的撞擊聲,在房間當中響起,伴隨著,還有楚清儀配合的叫床聲。

  「嗯嗯......啊!」

  大上午的,滿屋春情,激烈的交合聲,在房間裏面回蕩。

  王老五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楚清儀,一邊與楚清儀接吻,一邊快速的抽送著自
己的肉棒,兩人的身體,也因為這根粗長的肉棒,而彼此牢牢地聯繫在一起。

  吱呀吱呀的床板晃動聲,伴隨著肉體的撞擊聲,在房間當中響徹。王老五的
肉棒,一如既往,殺氣騰騰,龍精虎猛,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奮力的進出著。楚
清儀如同八爪魚一般,兩只腳纏著王老五的粗腰,身子輕微的晃動,配合著王老
五。

  兩人的舌頭,還牢牢地糾纏在一起,彼此環繞,粗長的肉棒,奮力的抽送,
沒有一絲猶豫,更沒有一絲遲疑,肉棒每一次都是盡根沒入,每一次又盡根抽出
,一次次的抽出插入、插入抽出,將兩人的情欲,都攀升到了頂峰。

  「清儀......換個姿勢!」

  接連抽插了許久後,王老五將自己的舌頭與楚清儀的舌頭分離了開來,隨即
又從楚清儀的身上起來,雙手抱著楚清儀的身子,擺弄著楚清儀。

  楚清儀也十分配合,在王老五的示意之下,背對著王老五跪趴在了床上,那
性感豐滿的臀部,就這般赤裸裸的暴露在王老五的面前。

  王老五一只手握著自己的肉棒,將那充血紫紅的龜頭,放在了楚清儀的蜜穴
前端,握著肉棒,輕輕地上下摩擦著。彼時的楚清儀,經過剛才的一輪抽送,身
體裏面的情欲已經攀升到了極點,蜜穴裏面的愛液,也淌淌的流著。王老五紫紅
色的龜頭,就放在楚清儀粉嫩的蜜穴前端,握著肉棒的手,還在輕微的顫抖著。

  堅硬如鐵的棒身,在楚清儀的蜜穴外部上下摩擦著,甚至每一次堅硬的龜頭
刮過粉嫩濕潤的蜜穴,都會有一陣陣的塌陷感,仿佛內中有著某種神秘的東西,
在勾引著王老五的肉棒進來一般。

  有好幾次,王老五都差一點兒忍不住進去了,不過王老五還是靠著堅強的毅
力,強忍了下來。

  發覺王老五一直都沒有進去,而是在蜜穴外端輕輕摩擦著,楚清儀終於是有
些忍不住,轉過頭來看著王老五。

  「爹爹.......」

  話沒有說完,但那嫵媚的表情配合上此刻的爹爹二字,足以說明一切。

  「嘿嘿......」

  王老五咧嘴一笑,寬大的手掌,在楚清儀白嫩的翹臀上面輕輕摸索著。

  「清儀,你的屁股好白哦,皮膚也好好!」

  王老五誇讚著楚清儀,肉棒就是不進去。

  「下麵的水也好多呀,是不是,希望爹爹的雞巴繼續操你?」

  「嗯......希望!」

  「那你希望爹爹怎麼操你呢?」

  「就像......嗯......就像往常一樣!」

  「嘿嘿,那爹爹的雞巴進去了哦!」

  「嗯......進......進來吧!」

  楚清儀低著頭,聲音顫抖的邀請著。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王老五自然也不會再刻意刁難了,那粗長的肉棒,噗嗤
一聲,整根猛地便插入了進去。

  肉棒撐開了楚清儀緊致的陰唇,猛地進入到了那熟悉的蜜穴當中,同時,楚
清儀也仰著頭,嚶嚀出聲。

  「嗯......」

  寬大的房間中,再次傳來了讓人臉紅脖子粗的男女交合聲。

  汗水揮灑,聲音纏繞,整個房間,春色滿屋。

  床上的畫面,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的筆墨來描述,總之那糾纏在一起的兩條
肉蟲,在盡情的釋放著彼此的情欲,楚清儀高亢、嘹亮的叫床聲,此起彼伏,若
不是這房間被楚清儀施了陣法,無論發出多大的動靜,外面都聽不到,恐怕單單
憑藉楚清儀此刻的叫床聲,都足以將房間震塌了。

  「清儀,大點兒聲......再大點聲!」

  王老五哼哧哼哧喘著粗氣,一雙眼睛通紅無比,額頭都冒著細汗,顯然,現
在也到了快要爆發的邊緣。至於被其以後入姿勢操弄的楚清儀,顯然也是聽到了
王老五的話,奮力的叫著。

  「爹爹,操我......爹爹,操小清儀!」

  「清儀需要......需要爹爹的大雞巴,操我......用你操我......啊啊啊!」

  「操清儀啊!!!清儀好爽......好爽,爹爹的雞巴,好大好深......好大.....清儀
......清儀要被爹爹的雞巴操死了!」

  「爹爹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不要抽出去......深,深一點兒......清儀能受得
了......清儀能承受得住,不要怕操壞清儀......快操......快操清儀啊!」

  「操!!!!!」

  聽著楚清儀高亢嘹亮的叫床聲,王老五也是受到了感染,使用上了吃奶的力
氣,那粗長的雞巴,每一次都狠狠地撞擊著楚清儀的蜜穴,連帶著那粉嫩的臀瓣
,都如同水面一般,被撞的波瀾壯闊......以至於到了後來,楚清儀原本
向下支撐著床面的雙手,因為忍受不了王老五大力的抽送,轉而變成了平舉,撐
在床頭的位置,然後咬著牙,忍受著此刻腦袋上青筋暴起的王老五的抽送。

  好似發洩一般,王老五的肉棒重重的貫穿著楚清儀的身體,抱著楚清儀柳腰
的王老五,還在咬牙切齒的悶哼著:

  「操!操!操死你!」

  「操死......操死清儀吧!爹爹用力......用力啊!」

  楚清儀同樣滿身汗水,額頭密密麻麻的水珠,更是連流海都沾濕了。饒是如
此,兩人誰都沒有停下彼此的動作,依舊在盡情釋放著彼此的欲望。

  汗水與肉欲,在諾大的凡間當中蒸騰。

  「清儀,爹爹......爹爹能射你身體裏面嗎?」

  「你......你不是每一次都射進去麼!」

  「那你......那你怎麼一直沒有懷孕啊!」

  「我不......我不能懷你的孩子!我要是......嗯......我要是懷了你的孩子......王野..
....王野怎麼辦呀?」

  「不......不提他!現在......現在你只屬於爹爹!爹爹......現在是爹爹的大雞巴,
在操清儀的小騷穴!」

  「是......爹爹......爹爹的大雞巴......清儀......清儀喜歡!」

  「那我們今天不下床了,爹爹......爹爹就這樣一直操你......好......好不好?」

  「你......你能行嗎?」

  「男人......男人不能說不行!爹爹.....爹爹會......會操的清儀下不來床的!不..
....不說了,來.....來了!」

  一聲來了,這段對話戛然而止。

  隨即......諾大的房間,像是一處硝煙彌漫的戰場,突然寂靜了下來,兩軍對壘
,也已經鳴金收鑼。只剩下了男女粗獷的喘息聲,在周圍回蕩。

  楚清儀和王老五,兩個全身汗水的躺在床上,不論是楚清儀還是王老五,兩
人好似都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並排靜靜地躺著,楚清儀
那粉嫩的蜜穴,還在一陣陣的收縮著,內中粘稠的精液,還在順著蜜穴,往外流
著。

  日頭,開始漸漸朝著西方偏移。

  房中,一幕幕的上演著男女大戰,休息夠了的王老五,繼續和楚清儀纏綿著
,仿佛明天就是永別一般,兩人生怕再也見不到彼此,所以瘋狂的發洩著獸欲和
愛意。

  諾大的床上,兩人不停地變換著姿勢,更不停變換著場地,床上、地上、乃
至凳子上、桌子上,兩人瘋狂的變換著場地,同時在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留下
自己戰鬥過的痕跡,尤其是王老五,那粘稠的精液,像是不要命似的到處揮灑著
,整個房間,好似每處地方,都留下了王老五的子孫,以至於整個房間的氣味,
都滿滿的是男性的荷爾蒙氣味,刺鼻的味道,非但沒有影響到兩人,反而讓兩人
的情欲,更加的沸騰......

  這一做,便真的是整整一天!一天的時間,楚清儀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了,王
老五的肉棒,第一次有了那種疲軟的感覺,甚至隨著日落西山,王老五......身體已
經不允許再硬起來了,雖然他還想......可,實在是到極限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4 20:23

  第七十九章 龍虎玄山,上有天師(一)

  三天的時間,眨眼即過。

  銅椰島的大廳當中,烏泱泱的,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散仙之流。

  這些散仙,全部齊聚於大廳當中,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楚清儀和季雪琪、劍非凡三人也出來了,當看到大廳烏壓壓的足足兩三百多
之數的散仙的時候,紛紛皺了皺眉。

  顯然,東海的散仙數量,超出了他們的預估。原本,他們以為東海的散仙能
有上百個就不錯了,畢竟縱觀整個天師府,散仙也才足足七百多個,畢竟度過天
劫的散仙,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算得上是修行界金字塔中到了頂層的那一批人
,畢竟能夠修成散仙,非是易與,便是強如天師府,每年都會有衝擊散仙失敗,
而被天雷打的神魂破散的倒楣蛋,想要渡天劫成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因此散
仙的數量,也遠遠不是那般之多的,想不到這東海不顯山不漏水的,竟然有了兩
百多之數。

  不過,楚清儀三人細細觀看,心中也默默松了一口氣,這些散仙雖然數量多
,但畢竟背後沒有大的宗門做靠山,資源都得自己尋找,所以即便修成散仙,實
力平均下來也不是那般強勁,甚至有不少散仙,連個像樣的本命法寶都沒有,楚
清儀三人雖然不是散仙,但是憑藉著宗門的諸多法寶,一對一的情況下,也不懼
怕這些散仙。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在神靈宮中,強如月心,最終在楚清儀仨人
的聯手之下也飲恨西北。原因無他,三人背後的天師府、璿璣閣,就是底蘊所在
。作為年輕一輩中的核心人物,三人的實力,也絕計不能用尋常修行者的實力來
衡量。不過在見到了東海諸多散仙的底蘊之後,三人還是略微的有了幾分警惕和
警醒。

  這東海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想不到私底下,竟然有了這麼多的散仙,那
麼……扶搖散人它!

  想到此處,三人心中同時就是一動,而與此同時,大廳當中爭吵不休的東海
散仙,突然猛地安靜了下來,隨即......便是那傳聞中的扶搖散人,從左
右分開的人群當中,慢慢的走了出來......

  同一時間,天師府真正的聖地——龍虎山。

  作為天師府的祖庭,龍虎山自然是鐘靈毓秀,得天獨厚之地。一條綿延千裏
的山脈,如龍似蛇,盤踞蒼茫大地之上。大大小小,奇形怪絕的山峰,星羅棋佈
,錯落有致。

  雲海蒼茫,群峰盡被雲遮。

  只有在雲海最中間,卻有兩座奇異的山峰,呈龍虎之形,孤立在雲海裏,像
一個大海裏的中流砥柱,雲濤起伏,隨著煙波起落,似要飛去。龍虎山的地勢極
大,到處澗壑幽奇,瑤草琪花。而此刻,在那龍虎山附近,兩道身影,並肩而行
,飛速的朝著龍虎山而去。

  其中一個,仙氣飄飄,美豔絕倫,正是修行界赫赫有名的清儀仙子,而旁邊
,自然就是她的夫君王野了。

  此刻兩人速度飛快,面對身下滑過的群山雲海,無動於衷,甚至面對此番美
景,已經是習以為常,沒有半點興奮之意。他們猶如一道流光,暫態就抵達龍虎
山之上。

  隨即,就可以看見,在彩雲環繞中,隱隱現出一棟棟樓閣。

  二人飛落下去,山頭上一片平地,兩面芳草成叢,繁花如繡。當中有一條長
長的玉石甬路,又寬又亮,其平如鏡。

  盡頭處,背山面湖,矗立著一座宮苑,廣約數十百丈。內中殿宇巍峨,金碧
輝煌,飛閣崇樓,掩映於靈峰嘉木,白石清泉之間。上面是碧空澄霽,白雲縹緲
;下麵是瓊樓玉宇,萬戶千門。更有奇峰撐空,清泉湧地,繁花絢爛,溫暖如春


  這樣的情形,可謂是清麗靈奇,仙境無邊。

  當然,在這仙境之中,卻是禁法重重。特別是,在楚清儀、王野兩人,飛落
在山頭,走在玉石通道之時,在一座座仙宮樓閣之內,更是有數不盡的神念,交
織如網,浮光掠影似的,在他們身上穿過。天師府祖庭,龍虎山道場,肯定是無
比的重要。可以說,這個地方,那是整個天師府的基業,絕對不能有失。所以,
無論怎麼重視,一點也不為過。

  總而言之,在龍虎山上下,沒有任何的死角。就算是蒼蠅蚊子之類,也休想
瞞得過天師府弟子的耳目。

  昔年,天師府曾經與東海、南海,兩處散仙勢力發生爭鬥,東海散仙,來勢
洶洶,卻兩次折戟沉沙,敗退而去。這其中,不是東海散仙心慈手軟,而是龍虎
山的防禦,實在是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沒有絲毫的漏洞。

  東海散仙找不到破綻,久戰之下又沒有充足的補給,這才無奈退走。

  如果不是,這東海與南海寬闊,海域茫茫,仙山洞府縹緲,不好掌控一幫散
仙的行蹤,恐怕天師府弟子,肯定乘勝之機,大舉反攻,踏平整個東海。

  當然,也有其中一個因素,卻是遠征東海,那是散仙的主場。天師府弟子,
人生地不熟,很容易中了算計。

  這也是為什麼,天師府一直穩居釣魚臺,以逸待勞,沒有反攻之意。更主要
的是,天師府家大業大,也是一種拖累。

  畢竟,天師府的高層,也擔心在他們大舉出動,攻打東海的時候,後路被抄
,在中原的基業讓人奪走……

  這不奇怪,天師府稱雄千年,一百零八分壇,數十萬門徒。這樣的勢力,格
外的讓人忌憚。千年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宗門,被天師府壓得喘不過氣來。如果
,天師府一有衰落的勢頭,不要說旁門左道蠢蠢欲動。哪怕是正道宗門,恐怕也
會有一些異心。就算正道宗門,也要顧及面子,不會明目張膽的下手。但是,在
私下使絆子,袖手旁觀,坐山觀虎鬥什麼的,肯定是沒有問題。

  有一種強大,叫做舉世皆敵,沒有朋友。

  天師府,走的就是這樣的路子,執天下宗門之牛耳,懾服天下。本身就不要
指望,各門各派能夠心服口服。當然,璿璣閣除外,那是和天師府齊名的龐然大
物,不可以常理宗門篤之。

  不過此刻,楚清儀和王野,卻是沒有半點兒停留,朝著龍虎山,便浩然而來


  就在二人剛剛落於廣場之上,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清儀,王野,你二人怎麼回來了?」

  聽到聲音,楚清儀、王野二人,登時便仰望而去,然後二人紛紛恭敬肅立,
齊聲叫喚:「弟子拜見首座!」

  「嗯……」

  天空之上,一個青衣袍人,徐徐落下。他貌似少年,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
一襲青衣隨風張揚,充滿了出塵之氣。

  然而,即便是府主之女,府主女婿,此刻楚清儀和王野二人卻也是紛紛低頭
,不夠有絲毫不敬之意。因為這個少年,卻是龍峰的首座,東嶽真人。

  天師府,龍虎山,雙峰倚立,傳下七脈。

  其中,龍峰與虎峰,可謂是天師府的支柱。龍峰之主,東嶽真人,以及虎峰
之主,瓊山真人,在府主楚天南不管事的情況下,執掌天師府大權。從某個角度
上來說,東嶽真人與瓊山真人,那是天師府的副府主,位高權重,讓宗門弟子又
敬又畏。

  看到了東嶽真人,王野行禮之後,也不敢有所怠慢,急忙稟報道:「首座,
昨天晚上,我和楚清儀返回之時,路遇敵人的秘密據點,潛入之後,有重大的發
現。特來稟報!」

  「什麼發現?」東嶽真人眉頭一揚,也有幾分興趣。

  「白骨神君,與石火神君,私下聯合了一幫旁門左道之徒,打算趁火打劫,
入侵龍虎山……」

  王野表情嚴肅,在最後一句之時,特意秘密傳音道:「而且據弟子探知,在
龍虎山之中,還有白骨門的內應存在。」

  「什麼?」

  東嶽真人聞聲色變,那白骨神君和石火神君,正是修行界中赫赫有名的二劫
散仙,渡過了兩次天劫的強大存在,差一步,便可以邁入地仙之境。以他見識自
然知道,在這關鍵的時刻,龍虎山之中出了內奸,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當下,他臉色一沉,直接吩咐道:「來人,撞鐘,召集眾人,齊聚靈霄山,
共商大事……」

  「啊?」

  旁人皆驚,隨著東嶽真人的法旨傳下,在一片山峰之上,一個巨大的鐘樓內
,自然有弟子聽令行事,直接舉手揮拳,砸向了一口金光閃閃的大鐘。

  鐺……

  清脆的鐘聲,悠遠而蒼茫,瞬間傳遍了龍虎山。

  鐺,鐺,鐺……

  九響鐘聲,絡繹不絕,傳到了龍虎山,每一個人的耳中。

  哪怕一些隱秘之地,設立了森嚴的禁法,可以隔絕一切聲音的存在。但是,
這神奇的鐘聲,卻無視這些禁法,透進了眾人心中。

  因為,這鐘聲,不僅是耳聞,更是心傳。受到了鐘聲的氣機感應,一個個修
士頓時從不同的角落,紛紛飛躍而起,直沖雲霄之上。

  一時之間,山川河流之內,頓時有道道珠光寶氣閃爍,交織絢爛,猶如一幅
錦繡的畫卷……

  漫天的光芒交織,飛快的上湧,很快就抵達雲端之上。

  「開!」

  隨即,東嶽真人衣袖一揮,一股強烈的金光,就好像太陽似的,把整個天空
都破開了兩半。

  轟隆!

  冷不防,整個天空破裂,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隙。然後,眾人就可以看到,
一座瑰麗壯觀的宮殿,出現在大家的眼簾。

  嗖嗖嗖……

  一瞬間,數以百計的修士,就從縫隙鑽入,出現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

  這個宮殿,才是天師府真正的核心,靈霄殿!

  宮殿之華麗,也難以用筆墨形容。總之,在宮殿四周,盡是數不盡的閣樓,
濃郁的靈氣,化成了朵朵白雲,滋養草木花朵。繁華絢爛的美景,猶如琅琊仙苑
似的,美不勝收。不過,此時此刻,一幫修士,肯定沒有心思,觀賞仙苑中的景
色。

  數百道流光,井然有序的湧入到了大殿之內。大殿呈井字結構,中間是九層
臺階,還有一幅繪刻流雲飛鶴的玉壁。

  在石壁臺階之上,則是一個呈龍虎合抱之勢的大椅。不必多說,那自然是天
師府府主楚天南的坐椅。

  不過,這個時候,椅上無人。

  東嶽真人,一個飛躍,就抵達坐椅之旁。與他同時落地的,還有一個青須白
面,氣度不凡的中年人。

  他與這人,一左一右,位立坐椅兩邊。由此,也可以知道,那中年人就是虎
峰之主,瓊山真人。

  當兩人落地之後,數百道流光,才紛紛進入殿中,依次列站在臺階之下。

  這些人,可謂是天師府的中流砥柱。其中,有核心門人,真傳弟子,更有傳
功、刑罰、藏書閣的長老。

  當然,也不泛一些分壇之主,由於天師府的勢力收縮,紛紛返回祖庭坐鎮,
共同度過大劫。

  可以說,這數百人,基本上是散仙之流,也算是天師府的最高戰力。

  想想看,在修行界之中,一個散仙,都可以開宗立派了。數百散仙,這樣的
勢力,難怪可以稱居天下之首,這個也是天師府的底氣、信心來源。

  可惜,大長老,包括其中的幾位內閣長老,並不在當中。

  適時,眾人站穩,瓊山真人目光一掃,就開口問道:「東嶽師兄,出了何事
,把大家一同召集而來?」

  東嶽真人也不廢話,直接點名道:「王野,你說,詳細道來。」

  「弟子遵命。」

  王野深深吸了一口氣,娓娓稟報道:「此事說來話長,要從昨天開始說起,
當時我與清儀奉令通知璿璣閣和百花門,回來之際,我們二人相遇......
然後在千裏之外的北陽城中,我們二人無意之中發現,幾個旁門左道之流,鬼鬼
祟祟的,在私下集聚……我們二人一時好奇,就悄悄地跟了上去。並且,為了不
打草驚蛇,我還打暈了其中一個人,冒充他的身份,混入其間。」

  王野說得很細緻,其他人也耐心的聆聽。

  因為,大家很清楚,如果不是重大之事,東嶽真人絕對不會叫人敲響景陽鐘
,把大家叫來共商大事。何況內閣長老和府主都還沒有現身,再加上近日來天師
府的勢力回攏,想來這件事情也不會那般簡單。

  所以每個人,都沉得住氣,默默的聽下去。

  「……那些旁門左道,到了晚上之後,就飛到了城外的一處荒涼峽谷之中,
再在幾個人的接引下,進入了很秘密的巢穴。」

  王野臉色陰沉道:「事後,我才知道,那是白骨門的秘密據點。」

  「白骨門……」

  刹那間,一個個修士,目光變得冷厲,也立刻知道了,敵人到底是誰。

  白骨門,白骨神君,邙山之主,一方霸主。最重要的是,近幾十上百年來,
天師府與白骨門之間,也沒少發生矛盾衝突。雙方積怨頗深,如果不是白骨門,
一直龜縮邙山不出,還算是老實的份上,天師府早就分分鐘教他做人了。 沒想
到,這老實是裝出來的,現在終於暴露了狼子野心。

  念頭一閃,大家心裏就有數了。白骨門在距離龍虎山不遠處,私密的設立了
一個巢穴,擺明瞭是想趁火打劫。

  哼,想撿便宜,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想到這裏,許多修士眼中,透出了升騰的殺氣。

  「在進入巢穴之後,在修行界中,還算有名氣的萬目道人,熱情接待了我們
。話裏話外,無非是暗示攛掇我們,有一筆大買賣,希望大家齊心合力,一起完
成。」

  王野冷笑道:「這暗示,大家一聽就懂,甚至有人直接說開,是不是想要趁
機對天師府的分壇下手……」

  「哼!」

  有人怒聲道:「他們敢來,我就扒了他們的皮,熬油點天燈。」

  「青山,稍安勿躁。」

  東嶽真人淡聲道:「繼續聽下去。」

  「是……」

  廬山分壇之主,青山道人連忙點頭,默然不語。

  「不過,我卻低估了那些人的野心,他們不是想對分壇下手。」

  王野目光一轉,沉聲道:「他們是要入侵龍虎山啊。」

  「什麼?」

  「妄想。」

  「笑話!」

  一瞬時,殿中的數百修士,也有幾分譁然。有人憤怒,有人冷笑,也有人表
示不屑,對龍虎山的防禦,充滿了信心。

  「肅靜。」

  東嶽真人再次發話:「王野,講下去。僅憑白骨門,以及幾個烏合之眾,想
入侵龍虎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骨神君,也算是一代梟雄,沒理由如此的不智。」

  東嶽真人冷靜道:「所以,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也想知道,白骨門到
底有什麼倚仗。」

  「他們的倚仗是……」

  王野話未說完,突然......

  轟隆一聲,山嶽齊動......

  冷不防,虛空震盪,一股恐怖的力量,就在空中炸開。其中的轟鳴喧囂聲,
直接傳入眾人的耳中。

  驚天的力量,排山倒海似的入侵,以至於整個大殿,都出現了絲絲縷縷裂隙
,就好像要支離破碎似的,快要崩塌了。

  「什麼情況?」

  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眾人吃了一驚,十分駭然。

  「敵襲!」

  一瞬間,一個太上長老,以神念掃視四方,頓時臉色大變,驚叫道:「東海
的散仙,破開了防線,殺進來了。」

  「什麼?」

  刹那間,眾人震驚。

  「怎麼回事?東海的散仙?他們也敢?」

  許多人心中,頓時生起了疑慮。

  因為,按照他們的判斷,就算東海散仙來襲,也應該醞釀幾天時間,才會殺
到龍虎山下。

  可是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龍虎山之外,已然烽煙四起,殺聲一片。

  「轟隆,轟隆,轟隆!」

  震耳欲聾的聲響,就如同怒浪狂濤似的,一波一波的湧來。

  其中的聲勢浩大,根本遮掩不了。或者說,外面的敵人,也沒打算遮掩,就
直接明目張膽的殺了進來。

  嗚……

  倏地,一個太上長老,直接祭起了一面鏡子。古樸的鏡面上,透發出水亮的
波光,形成了圓光鏡像,把外面的情景,清晰投映在殿中。然後,大家就看到了
,雲海茫茫的龍虎山四周,忽然出現了數以千計的修士。這些修士,或高或矮,
或胖或瘦,形態萬千。只不過,他們相貌縱然不同,卻有一點十分類似。一個個
人的身上,都充滿了殺氣,來勢洶洶。濃濃的殺氣,就好像烽火狼煙,湧入到雲
海之中。頓時,茫茫雲海,立刻波濤大起,翻滾不休,滾滾流動。

  一股股肅殺之氣,凝實到了極致,好像黑雲壓堆,讓人喘不過氣來。其中,
竟然也有一些天師府長老熟悉的「老朋友」身影,那些.....可不是東海的
散仙。

  「……好膽。」

  乍看之下,自然有人怒髮衝冠:「這些該死的傢伙,我饒不了他們。」

  「哼,以為有地仙相助,就有恃無恐了麼?」

  一個長老冷眼一瞥,就鎖定了目標:「那個,就是天癡上人?」

  南海散仙之尊,天癡上人的威名,哪怕是身在天師府,也略有耳聞,知道那
是個厲害人物,不容易對付。所以,自然有人對其進行了一番研究,所以輕易找
到了真身。事實上,要找到天癡上人的身影,也十分的簡單。因為,在數千修士
,看似散佈於四方,其實卻有幾分規律的列位。

  這些人,就好像眾星捧月似的,簇擁在一個人的四周。

  那個人,身材十分高大,一身簡單的麻衣,裝束極為樸素。不過,他卻生有
異相,膠袋很大,額頭很寬,頭髮更是禿了半邊。圓亮的半頂,透出瑩白之光。

  他的眼神,在滄桑之中,更蘊含了渾厚的智慧。

  眾人一看,第一印象就是,這是一個異人。然後,每個人都可以肯定,他就
是南海散仙之首,天癡上人。

  其實,天師府上下,也有些搞不清楚。為什麼,好端端的,沒有什麼緣故,
天癡上人卻非要捲入這場是非之中。要知道,千年以來,天師府與天癡上人,根
本沒有什麼接觸,也肯定沒有半點矛盾,不會結成生死大仇。無緣無故,天癡上
人卻非要參與到這場兇險的鬥法之中,著實讓人覺得奇怪。

  需知,但凡是有成就的修士,往往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一般情況下,不會主
動參與到紛爭之內。

  畢竟,前車之鑒,後事之師。數千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實力高深的大能,
就是在大劫之下,灰飛煙滅,連道統都沒傳下。

  所以,經歷大劫之後,許多修士怕了,紛紛潛入深山野外,天涯海角,洞天
福地之中,閉關潛修不出。就算整個世界,在大劫之中化成灰燼,徹底的崩壞毀
滅了,他們恐怕也不會英勇阻止,而是隱藏得更深。

  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類似這樣的老怪物,極為自私自利。或者說,他們內
心之中,只有自己的「道」。

  至於,其他人的死活,從來不在他們的心上。

  在他們看來,我死之後,管他洪水滔天。只要自己得道了,他們也不介意把
毀滅世界……

  天癡上人,就是這樣的存在。縱橫南海千年,並且招攬了許多門客,幫他搜
刮資源,供自己修行。整個南海,在他的積威之下,也有幾分死氣沉沉,暮氣十
足。但是也不能否認,他的實力很恐怖。要不然,也不可能,強壓南海修士多年
,卻無人能推翻他的地位。

  今天,不管他是為了什麼原因,執意與天師府作對。大家也可以知道,這是
天師府的一大勁敵。

  「唰!」

  此時,天癡上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靈霄殿中眾人的窺視。他冷不防瞥視,
一道陰冷的目光,就透破了層層虛空,直接抵達殿中。

  「啵!」

  暫態,一股無形的波動,就在輝煌大殿蕩開,橫掃四方。滾滾氣浪,立刻爆
炸開了,空氣沸沸揚揚,刮向眾人。

  「……賊子可惡。」

  「當我天師府無人麼?」

  一時之間,眾人臉色立變,又驚又怒。

  「轟!」

  同一時刻,瓊山真人出手了,他隨手一扔,一抹銀光就飛到空中,然後虛空
無聲破裂,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

  在黑洞之內,一座巴掌大小的山峰,轟然墜落了下來。

  「定……」

  山峰凝立空中,天癡上人卷起的波濤,立時風平浪靜,逐漸湮滅。

  「首座威武!」

  「下令反擊吧,大家一起出戰,讓他們知道,敢來龍虎山撒野,絕對沒有什
麼好下場……」

  「沒錯,欺負上門,不用再廢話了,就是一個字,戰,死戰到底!」

  一些年輕的核心弟子,個個熱血沸騰,恨不能立馬飛出來,與敵人進行轟轟
烈烈、酣暢淋漓的大戰。相比之下,長老、分壇主之類的高層,則是比較冷靜。
或者說,他們更深思熟慮一些,不會衝動行事,免得中了圈套。何況,那天癡上
人的威壓雖然被瓊山真人擋下了,可那天癡上人畢竟是地仙,差一步就白日飛升
的大能,憑瓊山真人,能擋下這一時,已經實屬不易了。何況.....

  內閣長老、府主,都還沒有發話。

  地仙啊!

  也唯有地仙,才能面對!

  「府主……」

  此時,東嶽真人俯首,對著空無一人的座椅輕聲道

  「大敵當前,如何應對,請示下!」

  「府主……」

  一瞬間,整個大殿,又恢復了安靜,鴉雀無聲。每個人,靜靜地凝望著殿中
的位置,等待府主發號施令。千年來,天師府府主,已經用他的實力,以及手腕
,樹立了牢不可破的威望。在天師府之中,他可謂是一言九鼎,言出法隨。天師
府數十萬門徒,把他當成神明來崇敬,將他的言行奉為圭臬。所以,只要府主一
道指示下來,眾人肯定沒有半點疑慮,立刻實施奉行。

  「犯我天師府者,殺無赦!」

  一瞬間,一個清冷的聲音,就在大殿之內回蕩。

  轟……

  霎時,整個大殿的氣氛,就猶如滴水入油鍋,滋的一聲炸了。眾人的熱血,
頓時燃燒沸騰,達到了極致。

  「殺。」

  「殺無赦!」

  一時之間,眾人眾志成城,身上散發出凜冽之氣。

  「諸部聽令,打開山門,隨我迎敵!」

  適時,東嶽真人更是一馬當先,化作一道流光,破開了虛空,抵達龍虎山雲
海之上,冷傲的環視四方。

  嗖嗖嗖……

  同一時刻,其他人也紛紛跟隨。整個大殿,立即飛躍數百道青白黃紅之光,
好像五彩繽紛的霞雲,絢爛如錦。

  須臾,金碧輝煌的大殿,頓時空了大半,只剩下一些長老留守殿中。他們自
然不是膽怯避戰,而是坐鎮這裏,負責操控龍虎山內外的陣法禁制。

  而這當中,尚有兩人沒有離去。

  「清儀,王野......你們兩個,進來吧!」

  倏兒,面前的大殿,虛空之中,哢嚓聲響,卻是那平靜地空間,如同玻璃一
般,裂開了一道道的大口子。

  整片空間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碎了一般,露出了兩個讓人驚駭的黑洞洞
的空間,裏面森然傳出的,正是楚清儀父親,天師府府主——楚天南的聲音。

  楚清儀和王野二人一對視,各自點頭,邁步走入其中.......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4 21:28

  第八十章 龍虎玄山,上有天師(二)

  何謂地仙?陽神是也,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一點真陽點化渾身陰質,可神
遊於日光之下,神遊所至,便是能知,謂之地仙!

  普天之下,天地之間,地仙有多少?對比諸多的修行者來說,鳳毛麟角,沅
江九肋。修行者如黃河之沙,而地仙,則是人中龍鳳,天地少有,能夠成就地仙
之境,每一個人,都堪稱的上是一方霸主,一位地仙,足以統治一片大陸,三山
五嶽,成就一派宗師。只不過隨著天師府、璿璣閣、百花門的強勢崛起,這個世
界大多數的地仙,都在這三個門派當中,餘下的,也已經是一方霸主級別的存在
了,比如東海的扶搖散人,南海的天癡上人,南疆的盤龍老祖,隨便拎出哪一位
,都是一個勢力的巔峰強者,甚至都有與天師府叫板的實力。當然,叫板歸叫板
,想要在天師府虎口拔須,還是沒有那個能耐的!地仙雖強,但一個地仙,對於
底蘊深厚的天師府來說,也不過如此。

  就好比此刻,隨著楚清儀和王野進入,二人一陣頭暈目眩,再睜開眼時,面
前是一片寬闊的空間,一眼望不到邊,腳下,是多多白雲,微風習習,楚清儀和
王野二人並沒有禦劍,也沒有任何氣息流轉,但此刻,卻是如腳踏實地一般,站
立於虛空之上,藍天白雲,一眼望去,看不到邊。

  「這裏是……」

  王野微微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一線天?」

  地仙之境,再生造化,可以另辟空間,便是一些宗門,在有地仙的情況下,
都會有獨特的法門,延續宗門,此刻楚清儀和王野二人,進入的正是天師府的聖
地——一線天,地仙大能,開闢出來的空間!

  二人短暫的愣神過後,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楚雄之、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

  天師府的內閣長老,都在場了。

  「掌門......」

  「爹爹......」

  王野和楚清儀,連忙屈禮認人。不過就在二人開口的刹那,一旁的楚雄之突
然抬手,無形之中,彌漫四野八荒,下一秒鐘,強大的氣機便猛然鎖定了王野和
楚清儀二人,二人渾身猛地一僵,整個人懸空懸了起來,渾身的骨頭劈啪作響,
卻是有一半碎裂!

  縱使二人有接近散仙的實力,此刻面對楚雄之,也是毫無還手之力,如同螻
蟻一般,任由拿捏。

  地仙之境,豈是他們能夠比擬的。

  「爹爹,你幹什麼?」

  楚雄之突然地動作,讓楚清儀痛苦嚎叫,淒慘哀嚎,不絕於耳。

  「幹什麼?」

  楚雄之冷著臉,目光森然。

  「你二人究竟是誰?這變化之術,怎會如此玄妙,竟然連我們幾個,都無法
窺破?」

  楚雄之冷眼看著冒牌的楚清儀和王野,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又緊了幾分。

  他說的沒錯,之所以這兩個冒牌貨敢在此時此地前來天師府搗亂,便是仗著
這一身變化之術,別說瓊山真人了,便是府主、大長老,都難以窺破,可以說,
這變化之術精妙萬分,連地仙,都看不出絲毫端倪。

  眼見楚雄之這般說,那原本還痛苦哀嚎的王野和楚清儀,登時便停止了叫喚
,兩人身週一陣黑氣浮動,隨即......竟是慢慢的恢復了本來面目。

  一身黑袍,渾身裹著嚴實,看不清本來樣子,可是那周身懸浮的黑氣,卻已
經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血影族.......」

  似乎已經是預料之中,楚雄之面上沒有絲毫變化。

  「不錯......就是血影族,千年前,你們天師府踩著我們的宗門上位
,千年後,要你們血債血償!」

  假王野抬頭看著楚雄之,面無懼色。

  便是一旁的楚清儀,也同樣眼神惡毒的看著楚雄之。

  對於這種眼神,楚雄之自然無動於衷,反倒是二人,依舊在歇斯底里的惡毒
詛咒著:

  「你們天師府當真以為天下無敵麼,我們血影族佈局千年,便是要要讓你們
碎屍萬段,屍骨無存!等著吧,我們會踏破你們的山門,震碎你們的府邸,將你
們的弟子,長老,全部煉做傀儡,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好了,這類威脅的話,我已經聽膩了!」

  面對假王野的叫囂,楚雄之隨手一捏,噗嗤一聲,連一點兒血水都沒有,假
王野直接化為了一縷青煙,仿佛天地之間,從未曾存在過一般。

  「現在,到你了......」

  楚雄之的目光,轉到了假的楚清儀這邊。

  「你們假扮我閨女,兒媳,在如此時刻,來我天師府,所謂何事?或者說.
.....你二人有何目的?」

  「哈......既然已經被你們識破,目的為何,又有何區別?你們今日,不是要
聯合璿璣閣,征討我血影族據點麼......恐怕此刻,璿璣閣的人已經去了吧!哈哈
......那是我們故意洩露給你們的情報,璿璣閣的去了,可你們天師府,卻是走不
了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準備覆滅吧,天師府!!!!」

  楚清儀神態癲狂,幾乎瘋癲的大笑著。

  就在這一瞬間,轟隆聲響,天地驚變。

  暫態之間,山搖地動,亂雲排空,驚濤怒潮狂卷。

  哪怕是此刻的一線天,隱藏於次元小世界之內,也受到了牽連影響。

  滾滾火焰,熾烈的風刀,還有寒冰似雪的潮水,以及龍蛇似的雷電,就在外
界轟轟隆隆,潮入到小世界之中。

  這一方小世界,才是龍虎山的根基。

  茫茫雲海,不知何時,突然崩潰了。設立在龍虎山內外的層層陣法禁制,卻
猶如虛設一般,根本沒有發揮半點作用,就在頃刻之間瓦解……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一旁的四位內閣長老,都紛紛皺起了眉頭,而假楚清
儀,在感應到這處小世界受到的影響之後,立馬就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們想不到吧,你們天師府當中,也有我們的人!
我們隱藏千年,佈局千年,就是為了今日!楚雄之,縱使你們天師府有五位地仙
,也無濟於事!今日......你們註定要覆......」

  假楚清儀話未說完,噗嗤一聲,也步了假王野的後路。

  血影族安排這兩位假的王野和楚清儀來天師府,顯然是有著什麼手段,只不
過他們沒有想到,他們引以為傲的變化之術,雖然神奇,連地仙都看不出破綻,
但楚雄之,顯然早已經知道了王野和楚清儀是假的,因此也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第一時間,便以無上神通禁錮了二人,在地仙面前,二人的微薄道行,和螻蟻無
異。

  解決了二人,楚雄之看了看身旁的大長老,冷然開口道:

  「走吧,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

  與此同時,一線天外面的龍虎山當中。

  隨著層層禁制破除,一個個南海的修士,如蜂雲似的,撲向了一座座山峰的
閣樓庭院,燒殺擄掠。

  轟,轟,轟……

  天師府的弟子,自然悍然反擊。

  刀光劍影,法寶對撞,擦起了絢爛的火光,就好像火樹銀花似的,格外的璀
璨,佈滿了一個個山頭,硝煙彌漫。

  不過,許多人都清楚,這些弟子之間的紛爭,無非是看似熱鬧而已,根本影
響不了大局。

  真正的大局大勢,還要看靈霄中的勝敗。

  「天癡上人。」

  「黑風道人。」

  「落拓子。」

  「逍遙散人。」

  東嶽真人目光掃過,認出一個修士之後,心頭就沉重了一分。他忽然發現,
所謂的東海散仙,不知何時已然換了主導。或者說,東海散仙有,主要還是南海
散仙,當然......更多的是一個個聲名狼藉,不容於世,受到正道追殺的
邪魔歪道。

  以地仙天癡上人為首,立於高空,俯瞰著天師府。

  「天癡上人,你好大的狗膽,敢冒犯我們天師府!」

  一瞬時,東嶽真人臉色鐵青,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天癡上人,臉上,沒有絲毫
懼色!

  「東嶽.....憑你個小輩?也配在我面前叫囂?楚雄之呢,讓他出來!


  「府主的名諱,豈是你能夠直呼的?天癡上人,你也算是一代豪傑了,竟然
與血影族相勾結,還敢攻我們天師府,不怕有來無回麼!」

  一旁的瓊山真人怒斥著天癡上人,他與東嶽真人雖然不是地仙,但也並不意
味著,他們害怕天癡上人,說到底,到場的也只有天癡上人一個地仙,而他們天
師府,單單內閣長老,就有四位!每一位,都是地仙境界!

  這也是東嶽真人的底氣所在!敢硬懟地仙,絲毫不懼!

  「哈哈......」

  天癡上人大笑著。

  「天師府屹立千年,道門皓首,也該換換人了!」

  一邊說,天癡上人一邊輕輕抬手,刹那間大殿之上,冷不防出現一只擎天手
臂,瑩白似玉的巨大手掌,攜帶了石破天驚的力量,直接轟落了下來。

  五根圓柱似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隔空拍下,一些個弟子,離得老
遠,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動作,掌風撲面,砰砰砰,盡數炸裂成數朵血花,而東
嶽真人和瓊山真人,也是考慮到身後的同僚,咬牙挺身而上,面對地仙的隨手一
擊,二人儼然是發揮了全力,但那手掌,聲勢實在是太過浩大,東嶽真人和瓊山
真人根本來不及躲閃,當場就被巨手拍中了。在他們二人的身上,忽然綻放熾烈
的金光,卻是他的本命法寶,在危險降臨之時,主動護主。

  然而,那手掌的力量,實在是太恐怖了。

  法寶熾烈的光芒,就算形成了層層防禦,好似金城湯池一般,卻在手掌的攻
擊下,層層破裂,崩潰瓦解。

  二人的身形,也是瞬間被打得朝大殿砸落下來。

  「轟!」

  須臾間,一只晶瑩手掌,印在了東嶽真人的身上,讓他臉色陰晴變化,最終
化成了一抹濃郁的紅色。

  緊接下,他整個人,就在這股恐怖力量的摧殘下,身體頓時炸開了,化成了
一團細碎的雲霧。

  「啊……」

  這樣的變故,自然讓餘下的眾人,駭然吃驚。尤其是一旁的瓊山真人,更是
臉色大變,畢竟自己的師兄,就在自己的面前,被一掌轟成了肉泥!

  「首座!」

  「府主!」

  一眾天師府弟子,自然認得出來,出手的是他們的府主。並且在一掌擊殺了
東嶽真人之後,府主連帶著四位內閣長老,也全部在空中浮現了。但是,他們很
迷茫,不知道他們的府主,為什麼要對自己人下手。要知道,東嶽真人可是龍峰
之主,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更屬於天師府的中流砥柱,維穩基石之一。

  再加上,現在是大敵當前,天師府也有覆滅之災。府主此刻卻對基石下手,
這無疑是自毀長城啊。

  不過很快,眾人就看到了,肉身化成血霧的東嶽真人,卻沒有徹底的死亡,
反而在空中蠕動,逐漸衍化……

  「不對。」

  霎時,其他人也紛紛驚醒,也意識到了什麼。

  「嘎嘎!」

  很快,一團朦朧的血影,就在空中映現。一道刺耳的聲音,也隨之傳入每個
人的耳中,似乎是在嘲諷。

  「府主,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血影搖曳,妖豔詭異:「不過,就算你發現了,又能如何。如今,天師府覆
滅在際,你又何苦垂死掙扎……」

  「啊!」

  一瞬間,在瓊山真人的腦海之中,好像有一道閃電掠過,讓他驚怒道:「師
兄你……你就是叛徒……」

  「叛徒?」

  東嶽鎮人冷笑:「不,我這是撥亂反正,棄暗投明。」

  「何為撥亂反正,何為棄暗投明?東嶽,我天師府待你不薄,你自己更已經
是身居首座高位,究竟是為何,要離道判府?」

  楚雄之冷冷的盯著被自己打出原形的東嶽真人,也問出了自己的心中不解,
他實在是想不通,到了東嶽真人如今的地位,為何還會要判出天師府?血影族.
.....又會給出他什麼好處?

  「為何?哈哈哈......」

  聽到楚雄之這般說,東嶽真人冷冷一笑,開口道:

  「府主,我為何,你還不懂嗎?這天師府的首座之位,我已經坐膩了,何況
.......」

  說到此處,東嶽真人微微一頓,隨即......就見他掌心一翻,出現了
一枚紅色的丹藥,那丹藥通體晶瑩,內中似乎有血水流動。

  「這......就是我判府的理由!」

  話音甫落,就見東嶽真人將那手中的血紅丹藥,吞入口中,下一秒鐘,當著
所有人的面,東嶽真人的氣勢節節攀升,頃刻之間,哢嚓哢嚓的聲音響動,以東
嶽真人的身體為中心,四周的空間,開始被這恐怖的威力一節節的震碎,密密麻
麻的蜘蛛絲紋路,在空中浮現。

  「這是......」

  感受著這恐怖的威力和無形的威壓,天師府的諸多弟子,甚至連呼吸都有些
困難了,尤其是瓊山真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師兄,
今天的這一幕幕,對瓊山真人來說,可以算得上是最黑暗的一天了,一次次的打
擊,讓他道心都開始絮亂,先是屹立千年不倒的天師府權威被人挑釁,接著是自
己的親師兄當著自己的面背叛,然後就是......這一節節攀升的氣勢,直
到......氣勢停止......

  東嶽真人披頭散髮,近乎癲狂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審視欣賞著此刻的自己。

  「這......這......」

  瓊山真人身心受到打擊,搖搖欲墜,要不是一旁的一位真傳弟子眼疾手快,
扶住了瓊山真人,說不定他在受了重傷的前提下,真的會一頭從高空栽下去。

  「這是......地......地仙!」

  他嘴唇發白的哆嗦著,難以置信的聲音傳遍了在場天師府每一位弟子的耳朵
裏。

  「什麼???」

  「地仙!」

  「地仙之境!」

  所有人......驚駭莫名的抬頭看著東嶽真人,便是一些個實力強勁的
散仙,這一瞬間,也是反應不過來。

  東嶽真人明明只是二轉散仙啊,怎麼會突破地仙之境的?而且......
不對啊,怎麼沒有天劫!地仙之境的天劫,怎麼沒有發生????

  這是怎麼回事!

  一瞬間,全場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了東嶽真人的身上。

  只見東嶽真人滿臉癲狂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像是欣賞著這屬於地仙之境的力
量一般。

  「哈哈......這就是地仙之境的力量嗎?妙啊,太妙了!」

  隨即,他緩緩抬頭,眼神直勾勾的注視著楚雄之。

  「府主,明白了嗎?這才是理由!我在這散仙之境,已經幾百年了,如今.
.....我脫胎換骨,步入大道!這......才是我願意效命血影族的理
由,不知道這理由,夠不夠充分......」

  「師兄......你!」

  「師弟!」

  東嶽真人的目光,隨即又轉到了瓊山真人這邊。

  「看到了吧?現在的師兄,來吧......跟著楚雄之,沒有什麼好下場
的,天師府今日覆滅,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跟著師兄吧,也來一起感受一下,這
地仙之境的美妙!」

  「哈......」

  就在東嶽真人沉醉於力量之時,一旁的四長老冷然一笑。

  「東嶽,我還以為血影族許給你什麼好處呢,原來......只是這樣,
看來,你背叛我們天師府,也是好事,因為天師府首座的位置,不配你這種目光
短淺的傻子來做!」

  四長老的話,成功吸引了東嶽真人的注意。

  「是麼......」

  只見他眼神陰冷的聚焦在四長老的身上。

  「首座的位置,我確實做膩了,不過內閣長老的位置,我可以嘗試嘗試!四
長老,東嶽剛剛步入地仙之境,就請您老,來給我練練手吧!」

  話音甫落,東嶽真人的身影突然憑空一閃,下一秒鐘,已經是來到了四長老
的身前,沒有法寶,不用道術,單單是最原始的肉搏之術,那碩大的拳頭,狠狠
照著四長老的胸膛咋下。

  拳風冷冽,隱約可見,水火風雷之象,在拳身環繞。

  要知道,此刻的四長老,可是與其他三位內閣長老,包括楚雄之站在一起,
東嶽真人以一介地仙之力,敢來到五位地仙面前,其實也是有所依仗,畢竟地仙
之境,和其他境界不同,是整個修行界中,站在最頂點的強悍存在,到了這個境
界,已經是再生造化,跳脫輪回了。這樣的強悍存在,已經不單單是依靠人數能
夠擊殺的了,縱使是面對同境界的好手,想要脫身,也沒有人能攔得住的。

  所以,這也是東嶽真人的依仗,敢在五位地仙面前出手。

  不過.....就在他這聲勢浩大的一拳落下的當口,四長老風輕雲淡的一
抬手,穩穩地接住了東嶽真人的拳頭!

  「什麼!!!」

  東嶽真人的眼神,瞬間瞪大!便是瓊山真人及周圍的一眾弟子,包括南海的
諸多散仙,也全都瞪大了雙目,顯然這一幕,是他們始料不及的!

  而接住了拳頭的四長老,則是冷冷一笑,猛然抬腿,轟的一腳,重重的踹在
了東嶽真人的胸口上。

  「噗嗤......」

  一口血水,當中包裹著內臟肉片,從東嶽真人的嘴裏吐出,下一秒鐘,其身
形如同炮彈一般,被一腳重重的踢飛了出去,身影所過之處,哢嚓聲響,便是那
虛空,都被東嶽真人的身形撞得粉碎,一道恐怖的裂痕,如同夜空中的閃電一般
,將整個虛空撕裂,然後緩慢的癒合......

  地仙之威,恐怖如斯!

  一腳之下,空間碎裂!

  這......已經不是尋常修行人士能夠抗衡的力量了。

  「不......不可能!」

  而在四長老的這一腳之下,東嶽真人也是抱著肚子,身子縮成了蝦米,一張
老臉,更是因為疼痛而扭曲的不成樣子。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一般,呢喃的抬頭看著四長老。

  「我是地仙!我是地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不可能這麼脆弱!」

  仿佛神識受到了衝擊,現在的東嶽真人,頗有一些瘋癲之態。而四長老,則
是默默地往前站了一步,隨即,伸手一捏,哢嚓一聲,像是玻璃碎裂了一塊一般
,那、四長老硬生生的將空間扳碎了一塊,拿捏手裏,朝著東嶽真人彈射了出去


  這空間之力,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水火風雷,東嶽真人雖然有些許瘋癲,但
逼命的危機,還是讓後者立馬寄出了自己的法寶飛劍,揮舞著法寶,砍碎了那塊
空間碎片,可緊接著,四長老繼續扳扯著虛空,無數虛空碎片,朝著東嶽真人投
遞了過去。

  「你以為地仙之境是那麼好獲取的嗎?你以為血影族許給你的好處就真的是
好處嗎?你以為,不經歷天劫,輕易獲得的力量,算得上是力量嗎?好好地正道
你不走,偏偏想著走歪門邪道!古往今來,走捷徑的人,有哪一個有好下場,你
當真以為,血影族許你的,是強大的力量嗎?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而已,不堪
一擊!」

  四長老一邊說教,一邊揮舞著虛空碎片,無數個碎片朝著東嶽真人激射而來
,東嶽真人疲於應對,節節敗退,最終,手忙腳亂的他將目光投放到了在場的唯
一一個與自己同隊的地仙身上。

  「天癡上人,救我......救我!」

  東嶽真人瘋狂的求救著,可天癡上人,只是冷眼旁觀,無動於衷,而四長老
的攻勢,儼然更加密集,最終.....噗嗤噗嗤,無數個空間碎片,擊打在了
東嶽真人的身上,穿進了他的皮肉當中,接著,那些空間碎片開始與周圍的空間
相互融合,如水一般,蕩漾開來,東嶽真人的身形,慢慢的被空間碎片吸納,沒
有一點兒血水,只有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啊!!!!啊!!!!!!我錯了,府主饒命,四長老,饒命啊!!!!


  伴隨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一個剛剛邁入地仙之境的二轉散仙,徹底的煙消
雲散......這恐怖的一幕,讓在場諸多散仙,都暗暗地吞了一口口水,雖
然他們知道地仙是無敵的存在,但是知道和真真見識,是另外一回事,這恐怖的
手段,已經無法用無敵兩個字來形容了。

  地仙之境,當真是主宰生靈的神!

  一時之間,所有散仙,看向在場地仙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而在解決了東嶽真人之後,四長老回頭看了一眼楚雄之,楚雄之微微點頭,
接著,就見四長老神情一愣,手掌一攤,一枚造型古樸的銅鏡出現。

  接著,就見四長老將這銅鏡懸浮於空,高喝道:

  「現!」

  話音甫落,銅鏡爆發萬千華光,華光照耀整個天師府,刹那間,一些個府中
弟子的身上,浮現出了絲絲的血腥黑氣。

  「諸位天師府弟子,身浮黑氣的,都乃府中叛徒,格殺勿論,天師府眾人,
隨老夫,盡殲來敵!」

  一聲高喝,一旁的瓊山真人站了出來,一臉肅殺之氣,喝聲道:「來人,結
陣!」

  嗖嗖嗖……

  一聲令下,數百天師府長老,如形換影,集結在了大殿之中,擺開了一個森
嚴陣法,氣象萬千。

  「轟隆!」

  冷不防,虛空之上,一道朦朧大門,突然間開啟了。數十萬道陰兵遊魂,就
猶如洪流似的,滾滾湧出。

  龍虎玄潭,天師道兵。

  千年以來,天師府斬妖除魔,度化亡魂,扶龍庭,利用王朝的氣運,蘊養出
來的道兵,基本上在這裏了。這是天師府的家底,也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天師府之所以,穩坐天下三大宗門之一,依仗的就是這數十萬道兵護法,讓
其他宗門提不起抗衡之心。

  現在,這些道兵現身了,井然有序的鋪在了天空上,就好像茫茫雲海似的,
根本看不到邊際。

  一時之間,整個天地,都佈滿了沉重的壓力。

  「嗚呼......天師道兵,果然大手筆!」

  天癡上人獰笑了一聲,在他寬大的衣袖之中,就立刻蕩起了一片鋪天蓋地的
黑雲,把眾人籠罩了起來。

  濃濃的黑雲,自然不是真正的雲霧,而是密密麻麻的怪鳥。

  一只只鳥兒,小若蜜蜂,尖牙利齒,通體漆黑透亮,它們在空中掠過,散發
出一陣陣腐朽的氣息,說明鳥兒有毒,而且毒性很烈。

  當這些黑鳥,鋪滿了天空之時,一根根細羽脫落,飛灑下來之時。整個虛空
,就下起了一場黑雨。

  滴滴滴……

  點點黑雨,融入到大殿之中,輕易把金碧輝煌的大殿的地面融化腐蝕,形成
了坑坑窪窪的斑點。

  滋滋滋……

  熾烈的聲音,入到眾人的耳中,也讓他們心中一驚,立馬意識到了,天癡上
人豢養的鳥群,絕對不是凡物,而是異禽之類。並且......便是那剛剛招
喚出來的天師道兵,在黑雨的腐蝕之下,也是如同建築一般,變得坑坑窪窪了起
來。

  「天癡......好歹你也是地仙,一方翹楚,怎麼還欺負起了小輩了呢
!」

  看著漫天黑雨,大長老站了出來,淡然一揮衣袍,罡風卷積,鋪天蓋地的黑
雨,立馬消散無蹤。

  「李天一,你和楚雄之,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眼見大長老插手,天癡上人轉而看向了後者,並且深邃的目光也在大長老和
楚雄之身上來回轉圈。

  「莫不是......再等援兵吧?」

  天癡上人的話,大長老並未接茬。

  「援兵不會來了,璿璣閣,也已經被假情報騙走了,今日,你天師府必將覆
滅!」

  「憑你?一個人?」

  「哈......當然不是,以一對五,便算是我再托大,也絕無可能,所
以......並不單單只有我啊!」

  天癡上人的話音剛剛落下,突然......變故再生!
作者: xsp2008    時間: 2022-1-5 08:52

看客兄,首先多謝你的分享,只是有的章節可能因為排版或者是字體的原因,沒貼全。能檢查一下重發一下不,萬分感謝。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5 17:11

多谢兄台提醒,我尽量来检查核对 然后看能不能转成繁体发出来。

为什么我转成繁体也发不完整呢?

[ 本帖最後由 看客 於 2022-1-5 17:25 編輯 ]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8 22:10

  第八十一章 龍虎玄山,上有天師(三)

  隨著天癡上人話音落下,就見,原本晴空萬里,仙氣蓬勃的龍虎山,突然頃
刻間烏雲漫天,遮光蔽日,陰風陣陣,愁雲慘澹。

  隨即……高空雲端,一條巨大的身影,在陰雲當中盤旋,偶有身影,映照於大
地之上,地面上的諸多天師府弟子,哪里見過這般場面?登時瞪大了雙目,隨即...
..那碩大的身影從雲端緩緩探出了頭來,不是旁人,正是老熟人——玄靈蟒!

  楚雄之目光如炬,面上看不得分毫表情,僅僅地盯著玄靈蟒。

  「一個孽障而已,也敢來天師府撒野?天癡,不要告訴我,你的幫手...
...只有這頭畜生?」

  「哈哈,當然不是了!還有老朽!」

  話音甫落,另外一道身影,再度從空中出現。不是旁人——正是白骨門的白
骨神君!

  天呐......

  此時,地面上的諸多天師府弟子,呆立如雕像一般,看著高空中出現的身影
,久久無法回神。

  原因無他,這接連出現的絕世強者,可都是地仙啊!

  除了玄靈蟒!血影族這邊,有天癡上人和白骨神君兩位地仙,而天師府這邊
,則有府主和四位長老五位地仙,整個龍虎山上,竟然有整整七位地仙!

  地仙呐,那可都是地仙啊!

  整整七位!

  這是什麼概念?

  恐怕整個修行界,都能直接平推吧,而且在場的這七位地仙,都是平日裏神
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此刻,卻齊齊的聚集在了一起。

  這......

  一些弟子,只感覺如同做夢一般,而楚雄之,在看著熟悉的老朋友一個個登
場之後,便轉而將目光放向了一邊的玄靈蟒。

  「玄靈蟒,你們血影族當年創建血影教,雄霸一方,可不單單只有這點底氣
啊,其餘的呢?難道......只有你這一頭畜生挑大樑麼?」

  面對楚雄之的質問,玄靈蟒一雙腥紅的眼睛牢牢盯著他。雖然論實力,此刻
的玄靈蟒和地仙相差甚遠,但因為自己體質的緣故,再加上血影族特有功法的緣
故,倒也可以和地仙耗上一二,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玄靈蟒能夠在楚雄之和大
長老手中逃了的主要原因了。當然......更重要的是,玄靈蟒敢聯合天癡
上人以及白骨神君一起圍攻天師府,單單憑兩位地仙顯然是不夠的,因此,當楚
雄之聲音響起來之後,就見玄靈蟒口吞人言道:

  「等等你便知道了......」

  話音甫落,就見一旁的白骨神君已然忍不了了,上前一步道:

  「楚雄之,廢話少說,過過招吧!」

  言罷,同為地仙的白骨神君單手一揮,灰濛濛的天空瞬間炸裂,隨之,一團
灰濛濛的白霧,就好像潮湧似的撲飛而來。

  在茫茫白霧之中,更有一座綿延數百里的山。

  眾人注目細看,頓時駭然吃驚。

  因為,那座山,不是普通的山,而是屍山骨堆。整個骨山,有千仞之高,皆
是白骨鑄成,陰森恐怖。

  一時之間,天師府的眾人只覺得眼前一暗,就陷入到陰冷漆黑的環境之中。

  哢嚓,哢嚓,哢嚓。

  同一時刻,巨大的骨山,也隨之變形。一根根骨節,就好像最精密的機械,
骨節交錯,相互咬合,開始發生了十分奇妙的變化。 時間不大,在眾人駭然的
注視下,骨山竟然化成了一艘巨艦,橫亙萬丈長空,如同十幾座大山相連,雄渾
霸氣。在巨艦之上,又有數以萬計的白骨門弟子,他們一個個雙眼無神,就好像
行屍走肉似的,將全身的法力,貫注到巨艦之中。隨即,龐大的巨艦,頓時散發
灰濛濛的冷光。然後,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就在巨艦中散發了出來。

  龐大的巨艦,竟然是當頭砸了下來!

  面對這浩然的一擊,若是不加以阻攔,恐怕整個龍虎山,都會被砸成齏粉!
好在,大長老冷哼一聲,袖袍一甩,身形淩空浮上,也不懼怕那比自己身型大了
幾千幾萬倍的巨艦,反而是迎難而上,單手朝天一舉,手掌雖小,可那巨艦,卻
是被大長老單手抓住!再難前進分毫!

  這便是地仙的實力,非人力可以匹敵!何況是數量了!

  只不過,天上的這七位地仙,卻是沒有真正的打起來,反倒是地上的天師府
眾人,隨著四長老剛剛將叛徒揪出來,整個南海的散仙,包括血影族的餘孽,全
部都與天師府戰在了一起,天師府弟子雖眾,但血影族難誅,再加上本身也有不
少的弟子投靠了血影族,實力大漲,所以一時之間,天師教弟子雖眾,但卻陷入
了焦灼狀態。

  與此同時.....大長老止住了巨艦,包括整個白骨門的弟子,而那白骨
神君和天癡上人一對視,二人朝著大長老襲擊而去,半途中......楚雄之
和二長老的身影閃現,二人與那兩位地仙交戰在了一起。

  地仙的戰場,尋常人自然難以介入,何況雙方都有自己人,所以打鬥拼殺,
相對保守許多,饒是如此,隨著四位地仙交手,整片空間都開始絮亂不穩,波動
陣陣......

  楚雄之這邊,僅僅出場了三位地仙,餘下的三長老和四長老,則是冷眼旁觀
,一邊注視著還未有動作的玄靈蟒,一邊關注著四周。

  血影族的餘孽既然敢包圍天師府,那麼一定會考慮到天師府的五位地仙,畢
竟在地仙面前,尋常的弟子,無論有多少,都是螻蟻,所以整場戰爭,真正決定
勝負的,是最頂端的戰力,而不是那些尋常的弟子,何況......在瓊山真
人的帶領下,生死存亡之戰,天師府自然是將家底全都拿出來了,眾弟子齊心協
力,雖然處於劣勢,可是有天師府千年的底蘊加上龍虎玄潭的道兵助陣,倒也短
時間內沒什麼大問題,而且那南海的散仙和血影族的餘孽,對比天師教弟子來說
,只是散兵游勇,倒也可以應付。

  雙目如電,餘下的兩位內閣長老掃視了一圈戰場之後,轉而就見三長老一步
踏出,手中浮現玄鋼劍,劍影卓卓,隨著三長老伸手一揮,那玄鋼劍猛然爆發了
上千米的巨大劍氣,劍氣照著大半個戰場的南海散仙及一眾血影族餘孽掃去,刹
那間,不論是血影族的餘孽還是南海的散仙,全部如同紙糊的一般,在這巨大的
劍氣揮舞之下,攔腰成了兩半,不論他們當中有人身懷秘寶,還是無上神通,在
地仙的一擊之下,全都不起作用......

  「不!!!」

  在三長老動手之前,一旁與楚雄之交手的天癡上人自然在關注著自己這邊的
動靜,畢竟為了對付天師府,天癡上人可謂是將自己南海的家底全都帶過來了,
可誰知道,就在自己被楚雄之纏住的當下,自己的南海散仙,竟然在三長老的一
擊之下,全部攔腰而斷!一個不留,盡數誅滅!

  這就是地仙的實力,尋常修行者的人數堆疊,對地仙來說已然無用。可那畢
竟是天癡上人的全部家底啊,登時,天癡上人的一雙冷眸便目眥欲裂!

  他出生攔阻,卻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帶過來的家底,在地仙一
擊之下,全數毀滅!

  諾大的戰場,竟是被三長老的隨手一擊,頃刻清空!

  不過隨著南海散仙的隕落,那已經被劍氣削成上下兩截的血影族餘孽,卻是
身體當中湧出一團團的黑氣,接著,這些黑氣形成一個個鼓動不已的血球,每個
血球當中,伸出無數根的血管,將那些散仙的軀體,全部吸收、融化.....
.竟是將自己的同盟當成了養料,盡數吸納!

  這就是血影族的難誅之處,只要是修煉了血神經的血影族餘孽,精血不散,
便可隨時復原,因此對比一般的弟子來說,想要消滅血影族的餘孽,非得有至剛
至陽,能夠煉化精血的法寶才行!而弟子眾多,法寶極少,這也是為什麼血影族
的餘孽千年前能夠縱橫天下的主要原因!

  不過此刻,三長老明顯是要先將南海的散仙解決了,南海來的人雖然比不上
血影族的餘孽,但都是散仙修為,在這個戰場上,算是高端戰力了,只要自己幾
人被拖住,這些實力強大的散仙,必然能夠左右戰場!所以三長老,需要先將這
些散仙解決了。好在,散仙雖強,對於地仙來說,還是螻蟻!

  「玄靈蟒!!!」

  一旁的天癡上人一掌轟開了楚雄之,抬頭冷冷的看著上空還未插足戰場的巨
大蛇身,咬牙切齒的從嘴裏蹦出了三個字,看那額頭暴起的青筋,顯然已經憤怒
到了極致!

  那可是自己的全部心血和家底啊,在自己的面前,被消滅的一乾二淨!天癡
上人心在滴血!

  而原本按照他們雙方的說辭,天癡上人和白骨神君的人插手後,天師府的地
仙交由血影族這邊的人來拖延,而天癡上人和白骨神君,則趁著這個空隙,快速
攻下天師府,可誰知道,玄靈蟒不按之前的說辭出牌,反而是放任自己的南海散
仙被全部消滅,接著......將自己的部族,當成了是養料,補充它的兵源


  作為地仙,天癡上人何曾被人這般算計過!

  而一旁的白骨神君,也將那一幕看在眼裏,登時,他也面色大變,抬頭看著
上空的巨大戰艦,開口道:

  「快撤!」

  戰場有兩位地仙沒人看顧,對於白骨神君的白骨門來說,可謂是致命的!尤
其是在看到了南海散仙的下場之後,嚇得肝膽欲裂的天癡上人連忙招呼自己的弟
子,可換來的,卻是一手托著巨艦的大長老的滿口殺機!

  「晚了......」

  話音甫落,就見大長老一聲冷哼,單手猛然用力一握,哢嚓哢嚓,那巨型戰
艦,連帶著整片虛空,一片一片,如蛛網般,盡數碎裂!

  這可是虛空攻擊啊!不是地仙是防備不住地!

  登時,整艘巨艦,連帶著那一片虛空,如鏡子般破碎。

  「不!!!!!」

  白骨神君同樣睜大了雙目,天癡上人的心碎感,他是徹徹底底的也體驗了一
遍,自己的家底,也全都沒有!

  眨眼之間呐,兩人......便成了光杆司令!

  就在二人目眥欲裂的當下,那被三長老一擊斬殺的血影族餘孽,已經將周圍
的南海散仙全部吸收,下一秒,那些吸收了南海散仙的血球,便一陣蠕動,恢復
了人形。只不過他們每一個人,全都變成了大胖子,不論是四肢還是肚皮、脖頸
,全都如同充氣的氣球一般,鼓脹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不論是楚雄之還是大長老,全都臉色劇變,便是那瓊山真人都
在第一時間高聲呼喝:

  「所有人,全都退至大殿,開啟護府大陣!」

  瓊山真人雖不是地仙,卻也是老江湖,看得出來,那些被三長老一擊覆滅的
,都是南海的散仙,散仙修為,即便被吸收了,也不是血影族的那些個餘孽能夠
承受的!看著他們那變大的軀體,顯然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這幫變態!

  瓊山真人臉色大變,急忙呼喚周遭弟子。

  好在,三長老先前的隨手一擊,已經將戰場清空了大半,餘下的天師府弟子
立馬便回到了自己的崗位,隨即......一顆巨大的氣罩,如雞蛋殼一般,
將整個天師府牢牢護住。

  「撤!」

  楚雄之心裏清楚,那上百散仙自爆的威力如何,因此想要呼喚四位內閣長老
護陣。可誰知道......五人還未有動作,天空之中,再現血氣!

  漫天黑壓壓的秧雲,一下子變換了顏色,好似粘稠的血漿,將整個天空覆蓋
!血漿當中,一道身影,冷冷降下。

  龐大的氣息,將整個天師府籠罩在內。

  「地仙......之境!」

  在場五位地仙的心下都是一沉,這血影族餘孽已經覆滅千年,哪里來的地仙
?可看那纏繞全身的血氣,儼然便是地仙無疑!

  「你是......」

  隨著血氣散去,人影緩緩的浮現。

  「盤龍老......不對,是你!」

  楚雄之微微一愣,隨即神色大變!

  便是一旁的四位內閣長老,都是瞬間如臨大敵,那漂浮的血氣,起先將來人
面目遮擋,只能隱約看到身形,是一個小孩子模樣,所以楚雄之下意識的就聯想
到了南疆的霸主盤龍老祖,畢竟盤龍老祖就是因為功法問題,雖是地仙,但一直
是小孩子模樣。可當濃烈的血氣徹底散去之後,看清了來人的真面目,五人卻是
面色大變。

  血影族是一個種族,殘暴狠毒,傷天害理,為了自己的修為,可以吞噬無辜
人的性命。千年前,這個種族還創建了一個宗門,名喚血影教。既然是宗教,那
麼必然會有教主,便是大名鼎鼎的血影教主——血神真人!

  只不過千年前,那血神真人,已經被聯手滅掉了!但是此刻,活脫脫出現在
楚雄之面前,卻是血神真人!只不過是小孩版本的血神真人,但那氣息,卻是沒
有絲毫的改變!

  「你.......你怎麼會還活著!」

  大長老臉色鐵青,看著出現在戰場的血神真人。

  血神真人神態傲慢,卻是沒有搭理大長老,轉而將目光轉向了瓊山真人和白
骨神君。

  「二位莫急,你們的損失,本座會補給你們,待攻下了天師府和璿璣閣,他
們二教的弟子,便交由你們來統轄。相信,屹立千年的天師府和璿璣閣的弟子,
比你們手底下的那些酒囊飯袋要強。現在!.......」

  血神真人說到這裏,目光轉向了楚雄之這方!

  「殺!」

  冷冽一個字,沒有任何言語,那些臃腫成胖子的血影教餘孽,一個個悍不畏
死的朝著天師府俯衝了下去。

  「撐住!!!!」

  瓊山真人同樣變了臉色,卻是絲毫不懼的大喊,那些個門下的弟子,紛紛站
於自己的位置,釋放著自己的法力,強行支撐著屏障。

  「砰砰砰砰......」

  數不清的血影族餘孽朝著天師府的護府大戰撞擊了下來,隨即自爆,巨大的
蘑菇雲一朵朵的升起,持續不停的衝擊著天師府的防護罩,便是整個大地,都被
這龐大的散仙自爆能量,折騰的晃動不休。

  要知道,尋常的修行者,輕易之間是不會自爆的,一旦自爆,莫說元神,便
是三魂七魄都會消散無蹤,入不得輪回,修不成鬼道,直接便是徹底消散在這天
地之間。也因此,這修行者自爆之時的能量,遠勝於尋常打鬥,瓊山真人帶著一
眾弟子,硬扛著這一波波的爆炸,其難度可想可知,不多時,就有修為較差的弟
子,臉色慘白,吐血三分,尤其是本已經重傷的瓊山真人,首當其衝,整個人更
是沒有一絲血色,完全靠著一股子力氣硬撐。

  楚雄之看在眼裏,心下也焦急,登時朝著其餘四位內閣長老一對眼,開口道


  「動手!」

  與此同時,遠隔千裏之外,南疆之地。

  看著這漫山遍野的兵神怪壇,易震面無血色,下意識的呢喃出了那八個字—
—「兵神怪壇,量產真仙!」

  「兵神怪壇,量產真仙......那是什麼意思?」

  王野聽在耳中,心內也震撼萬分,出聲詢問。

  他感覺的出來,這裏的每一個壇子,都散發著極其恐怖的威勢,一眼望過去
,何止千萬......

  而作為二轉散仙的易震,本應該是這世上無敵的存在,除非面對地仙,否則
,沒多少人,會是易震的對手,但是此刻,這位百花門的長老,已經是面無血色
,嚇得嘴唇發紫,全身顫慄。只見他哆哆嗦嗦的開口:

  「兵神怪壇,量產真仙......這是血影族特有的手段,兇殘萬分,先
是以精血佔據修行者的肉身,然後將其浸泡在這些壇子當中,內中浸滿血水,當
修行者的三魂七魄被擠出來之後,鳩占鵲巢,而且......因為浸泡過血水
的原因,在修行者原先實力的基礎上,都會毫無副作用的上升一階。最主要的是
,即便是最基礎的弟子,都可以直接成為,散仙般的存在......因此,也
被稱為是......量產真仙!」

  易震的話,讓王野直接愣在了那裏。

  量產真仙......也就是說,這裏......足足有一萬個散仙,相
當於......一萬個楚清儀!

  其實這樣說也不准確,因為楚清儀雖然到了陰陽交匯的境界,但是還沒有經
曆天劫,因此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散仙。而面前的這些上萬個兵神怪壇,少說也都
是......散仙。

  這股力量.......

  王野咽了口唾沫,他終於知道了,為何易震在看到這些壇子之後會變成了這
般模樣。這樣的力量,別說滅了百花門了,便是天師府和璿璣閣......都
萬萬抵擋不住。要知道,一個散仙,就以天師府來說,已經是高端戰力了,放在
外面,隨便一個散仙,就是開宗立派的存在!強如天師府,苦心經營千年,又會
有多少散仙?

  等等......

  想到這裏,王野突然渾身一顫,看向易震道:

  「前輩,你先前說,這兵神怪壇,可以在修行者原先實力的基礎上,都會毫
無副作用的上升一階。那豈不是......二轉散仙,可以毫無副作用的,成
就地仙?」

  王野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顫。

  一個地仙,就已經是頂點的存在,若是能夠量產......

  聽到王野問到了關鍵的問題,易震神情也微微松了一下,開口道:

  「地仙是絕頂的存在,兵神怪壇再怎樣驚豔,也不可能讓人毫無副作用的成
為地仙,哪怕是二轉散仙,浸泡過兵神怪壇之後,也是撐死了比一般的二轉散仙
要強上一些,想要成為地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在修行界當中,二轉散仙
的實力,也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些修行界的敗類對血影族
趨之若鶩了,沒有後遺症的力量,便是他們沉淪的原因!」

  「那我們毀了它!」

  聽到這裏,王野雖然微微松了一口氣,但還是第一時間抽出了兵器。

  「萬萬不可......」

  現在把這些兵神怪壇打破了,裏面的兵神會出來的!

  意思很明顯,兵神一旦出來,最低是散仙修為,一兩個還沒什麼,要是成百
上千個......易震也得交代在這裏。

  就在三人,看著這漫山遍野的兵神怪壇無能為力之時,突然......那
兵神怪壇上方,虛空哢嚓一聲裂開一道口子,接著,嘩啦啦聲響,像是玻璃碎裂
一樣,虛空......猛地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那些原本還在地面,安穩
無比的兵神怪壇,突然開始顫動了起來。接著,一個壇子淩空飛起,緊接著是第
二個、第三個......無數的兵神怪壇,從地面飛起,照著那虛空當中,飛
奔而去。

  「那是......」

  王野瞪大了眼睛。

  「空間傳說......」

  易震同樣冷著臉。

  「看來,血影族又鬧事了,而且動用到了這些兵神怪壇,不知道是天師府.
.....還是璿璣閣了!」

  易震這般說著,自然是讓王野臉色大變。

  「走!」

  後者咬了咬牙,目光堅定,飛身就要朝著那空間通道而去。不過就在此時,
突然......一股龐大無匹的威壓,猛然爆發,便是在王野三人的頭上不遠
,強橫的力量,讓剛剛飛離地面的王野,沒有絲毫準備的狠狠被這股威壓壓在了
地上,便連一旁的女掖,都噗通一下子單膝跪在了地上。

  那股狂暴的威壓,就好像十萬大山,從天空上崩落下來,直接封印了四方虛
空,讓王野躲閃不開,只能硬生生承受。

  「哢嚓!」

  哪怕有法寶之光抵禦,但是在這一時刻,王野也感應到了,一股股龐大的壓
力碾壓而來,讓他胸口十分沉悶,幾乎喘不過氣來。

  特別是身體中的筋骨,更是啪啦脆響,就好像要散架似的,出現了一縷縷細
微的裂紋……

  滅頂之災,就在眼前。

  「這是......」

  王野心中驚駭,感覺這股威壓,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恐怖。不過,他也沒想過
屈服,依舊苦苦的支撐。哪怕被砸在了地上,依舊雙手撐著地面,默默地往起站
著身子。

  砰,砰,砰……

  此時此刻,在他的骨骼之中,隱約有雷鳴電閃的痕跡。一縷縷銀輝光芒,以
閃電一般的速度,在他的經脈之中迴圈。

  一絲絲力量,也隨之在骨髓之中,一點一點的激發了出來,然後如涓涓溪水
,流到了法寶之中。

  哪怕是杯水車薪,也能緩解他的壓力,讓他獲得喘息之機。

  慢慢的,王野竟然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只不過他的腰板,依舊有幾分佝
僂之意,但是雙腿卻筆直如劍,就算是直接崩斷,也不會屈膝跪下……

  王野艱難的抬頭,這種好似天地一般沉重的威壓,王野再清楚不過了。

  「地仙!」

  「是......是誰?」

  王野艱難的抬頭,想要看清來人,而這個時候,只聽旁邊沒有受到這股威壓
影響的易震,看著高空中出現的那道身影,冷冷,且飽含怨恨的道:

  「盤龍老祖......」

  是的,突然出現在百花門當中的,不是旁人,正是南疆的魔門巨擎——盤龍
老祖!

  而此時,王野也艱難的抬起了頭來,目睹到了上空的盤龍老祖。

  只見那是一個少年,相貌普通,身材適中,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很平常的
一個修士,唯一讓人印象比較深刻的是,這人腳下,竟然沒穿鞋子。一雙赤腳,
乾乾淨淨,就這般負手站在虛空之上。雖然看似無欲無求,可那龐大無比的威壓
,卻是彰顯著地仙的強大與無敵。

  「這......就是名冠天下的盤龍老祖?」

  王野微微凝神,而盤龍老祖,顯然也看到了一旁的王野三人,面對出現在王
野身旁的易震,盤龍老祖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但是也沒再說什麼,轉而將目光
落到了旁邊的王野身上。

  「不錯,有幾分骨氣!」

  隨著盤龍老祖的贊許聲落下,王野立刻發現,自己身上那沉重的壓力就如潮
水退去。實際上,從感受壓力,再到壓力消散,也只是幾息時間而已。

  不過,他卻仿佛,經歷了漫長的歲月。

  一息一秒,都是難忍的煎熬。

  就算,壓力消失了,王野也好像,才從水中泡過站起來一般,渾身上下都濕
透了,仿若一只落湯雞。

  威壓撤去,盤龍老祖也沒有再搭理王野幾人,反而是看向了下方的兵神怪壇
。那兵神怪壇,不知不覺已經有一大半,從空間通道撤離了出去,而剩下的..
....

  只見盤龍老祖五根手指輕輕往開一攤,一股龐大的力量,便將整個天空籠罩
,那些飛到半空中的兵神怪壇,失去了牽引的力道,登時便停滯在了空中。

  這些停下來的兵神怪壇,似乎也是感知到了地仙的強大存在及威脅,一個個
的,乒鈴乓啷的晃動了起來。

  接著,砰砰砰......足足還剩下五六千的兵神怪壇,全部都爆炸了開
來,一團團的血舞,在空中發散,眨眼之間便灑滿了整個天空,好似汪洋的大海
一般,遮天蔽日,隨著血霧出現,並且慢慢的消散,當中一個個身影,緩緩地浮
現。

  這些身影,穿著統一的服侍,周身懸浮的,也是統一的黑氣,顯然,這些人
原本應該是百花門的弟子,但此刻,全都變成了血影族的兵神怪壇。而且,他們
每個人身上的氣息都十分的暴躁,不似魚塘那般平穩、源遠流長,反而是如同怒
濤的江海一般,暴亂無度,密密麻麻,這些兵神怪壇,竟然足足有千五之數!而
盤龍老祖,面對這些兵神怪壇,臉上卻是不見絲毫膽怯,只見其輕輕一抬手,袖
袍當中,卻是哧溜鑽出了一條如蛇一般的玉龍,那玉龍通體碧綠,頭生雙角,雖
然龍模樣,但如蛇一般。

  王野看在眼中,不由疑惑,可誰知道下一秒,那小蛇一般的玉龍,卻是迎風
便漲,足足漲成了參天巨龍,上百米的長短,將整個天空都壓了一半。面對那數
量居多的兵神怪壇,盤龍老祖立於玉龍頭頂之上,臉上沒有絲毫懼色。

  「走!」

  當是此時,一旁的易震當機立斷,沖著王野道:

  「離開!」

  說完,飛身朝著那虛空通道而去,王野見狀,沒有絲毫猶豫,緊隨其後。

  不過在離開之際,他也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盤龍老祖。

  雖然說盤龍老祖攔下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兵神怪壇,但是那剩餘的三分之一
的兵神怪壇,盤龍老祖卻是眼睜睜的看著它們從虛空通道而去,不論通道另一邊
,血影族是在和天師府或者璿璣閣的哪一方作戰,盤龍老祖這一手,都預示著血
影族的戰力會增加,作為南疆的魔門巨擎,他顯然是在為自己的勢力做打算,留
下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也足以對虛空通道一方的宗門造成傷害,而他
的宗門,則漁翁得利!

  雖然不齒這樣的行徑,但此刻王野也是心急宗門,自然沒有多想,跟著易震
,往虛空傳送而去。

  彼時......天各一方的戰場上......

  隨著血影族的族長登場,整個戰局,瞬間胚變。所有人的目光,都據記載了
那血神真人的身上,尤其是楚雄之和四位內閣長老,更是如遇大敵一般,死死地
盯著。

  血影族修煉的《血神經》非同小可,依靠《血神經》成為地仙的血神真人,
自然也不容小覷。相對於其他的地仙來說,他的手段更為恐怖,同樣,也更為難
誅。當年,血神真人便是差一點兒紫氣東來、白日飛升,如今......蟄伏
千年,便是不知,它的實力,是今非昔比,還是大不如前?

  不過無論如何,周身散發的氣勢,還是地仙!

  只要是地仙,便不容小覷!

  雖然說己方這邊人數占優,但一想到對面是血神真人,楚雄之幾人便不敢大
意,單單憑他一個人,便鎮住了對面的五位地仙。

  而那天癡上人和白骨神君,雖然不爽血神真人說的話,但猶豫一下後,二人
也便暫時壓下了心頭的怒氣,畢竟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退無可退了。

  三位地仙,凝視著對面的五位地仙。

  而那散仙的自爆,依舊如天雷滾滾般,朝著天師府的護府大陣撞擊著,一朵
接一朵的蘑菇雲,此起彼伏,瘋狂的撞擊著天師府的護府大陣,雖然一眾弟子拼
命守護,但那畢竟是散仙級別的自爆,堅持了兩三輪後,就有不少弟子,嘴角淌
血,昏厥而去......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8 22:11

  第八十二章 龍虎玄山,上有天師(四)

  眼見天師府的弟子,馬上便要堅持不住,楚天南心知不能再繼續這麼耗下去
了,因此,便想要分神出去幫助自家的弟子,可誰知道就在楚天南打算如此的時
候,那神情冷冽的血神真人再度一抬手,空間碎裂,卻是那空間傳送的通道湧現
了出來。

  「嗯?」

  看到空間傳送,楚天南立馬便預感了不妙,下一刻間,一個個酒壇子,從那
虛空通道當中,被傳送了出來……

  看到了那些酒壇子,大長老第一個變了臉色。

  「兵神怪壇......血神,你......」

  兵神怪壇是有違大道之物,浸泡兵神怪壇的鮮血,也需要的是毫無修為的凡
人的血液,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血液,得是精血才行,一個成年的凡人,渾身榨幹
了,也不過才一兩滴的精血而已,這麼多的壇子,這得需要多少凡人的精血浸泡
......這得製造多麼大的殺孽?

  一時之間,大長老憤怒不已,而那血神真人,顯然沒有心思聽大長老在那邊
怒氣衝衝,反而是隨手一揮,那出來的諸多兵神怪壇,轟然炸裂,漫天的血霧,
更是將原本漆黑的天空,染成了一片紅綢。

  強橫無匹的氣勢,在血霧當中聚集。

  「方臘!怎麼是你們幾個!」

  當看到最先浮現的人影的時候,一旁的大長老驚訝出聲,只因對面的人影,
不是旁人,皆是千年來的老朋友,而且......楚天南的目光環伺而去,驚訝的發現,
這些兵神怪壇,竟然全部都是百花門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是百花門的?」

  大長老包括楚天南都是一臉的驚訝,只因那出現的兵神怪壇,都是他們的老
熟人。只不過人群中並沒有地仙存在,最高的戰力,也是百花門的方臘幾人,充
其量和之前的東嶽真人差不多。當然,作為二轉散仙,被兵神怪壇浸泡之後,成
為了兵神,實力自然也是水漲船高,非東嶽真人那樣的依靠血神丹拔高實力的能
夠比擬。之所以這大批大批的修行者,對血影族趨之若鶩,就是因為血影族有著
能夠讓人不經歷天劫,便可以提高實力的法門,雖然這種法門需要用到大量的凡
人精血,簡單點兒來說,就是荼毒蒼生的魔門手段,但對於一些修士來說,能夠
提升實力,是最無法讓人抵禦的事情,就好比凡人無法抵禦金錢、美女一般,修
士自然也無法抵禦再上一層樓的誘惑,畢竟對於大多數的修士來說,最恐懼的就
是壽命了,修士可以移山填海,摘星拿月,已經過了凡人那個金錢、美女的階段
,唯一的威脅,就是壽元了。大多數的修士,一輩子都無法邁過散仙這道門檻,
所以最終,只能鬱鬱而終。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多數危害一方的魔頭都是壽元將
近的老修士,他們自知無力回天,所以便在壽元將近之時,放飛自我,何況大多
數修士都能夠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壽元,那種知道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它
發生的恐懼感,足以摧毀任何一名的修士,因此,大多數的修士,晚年都會不擇
手段的想辦法提升實力,以提高自己的壽元,因此,也多了許多的敗類魔頭,絞
盡腦汁,這血影族,就是瞅中了這一點,才能收攬到那麼多心甘情願賣命的修士
,即便這不是正途.....

  而血影族提升實力的方法有很多種,血神丹、兵神怪壇,乃至血神經都是,
只不過這些方法雖然已經躲過天劫,但畢竟不是正途,就好比那東嶽真人,妄想
著邁入地仙,豈是那般簡單地事情?現在的方臘等人便是如此,成為了兵神怪壇
,實力大增,雖然對比東嶽真人來來說要強大不少,處於地仙與二轉散仙之間,
尋常的二轉散仙,儼然已經不是對手,但對於楚天南等地仙來說,能夠造成麻煩
,但不是威脅!

  只不過......天師府......

  楚天南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下方,天師府的眾人還在苦苦支撐,可那散仙的
自爆,依舊在持續,護府大陣,搖搖欲墜。

  而那些出來的兵神怪壇,足足有四五百之具,除了前面幾個,剩餘的,都是
散仙之境!

  局面,登時不利了起來!

  「血神......好手段呐!」

  楚天南抬頭,冷冷的盯著對面的血神真人。

  而血神真人,只是冷漠的看著楚天南,但是那眉頭,還是不受控制、不著痕
跡的,輕微皺了一下。只因他發現,從虛空傳送洞口當中出來的兵神怪壇,僅僅
是三分之一的數量,那麼剩餘的呢.....

  血神真人這般想著,同時視線與楚天南對視在了一起,下一秒,他的心頭便
是一跳。

  「兵神怪壇都出來了?還有其他手段沒了?」

  楚天南微微一笑,目光在血神真人、天癡上人、白骨神君三人身上一一掃過
,隨即,就見他手中,赫然出現了自己的佩劍。

  「若然你們沒有後手,我便出手了!」

  話音剛落,就見楚天南猛地一抬手,就在這一瞬間,一陣依稀的微響,也隨
之在空中湧現。緊接著,在冥冥虛空之上,忽然冒出來了許多細小的黑點。轉眼
間,這些細小的黑點,也隨之撲飛而來,正是一柄柄細小的飛劍。

  數百萬飛劍,交織形成一張天幕似的巨網,從天而降。

  「璿璣閣!」

  璿璣閣的劍陣,在場眾人自然是認識!

  乍看之下,一些天師府弟子,差點喜極而泣。在這危及關頭,天師府的盟友
,終於是來了!

  漫天的飛劍,就好像洪水波濤似的,從空中掠過。

  這些飛劍不是法寶,而是劍氣!

  也是璿璣閣特有的劍陣!

  那些經由天癡上人散發的鋪天蓋地的黑鳥,與這些飛劍接觸,就算把飛劍腐
蝕融化了。但是,也奈不住飛劍數量繁多,生生不息。

  一會兒的工夫,有毒的黑鳥,就在空中耗亡殆盡。

  天癡上人臉色鐵青,顯然,璿璣閣的到來,打破了他們的計畫。

  「天癡,我倒是沒有想到……」

  雲亦雙踏劍而來,氣質非凡。

  看向天癡上人的眼神,也一片冰冷,開口的語氣,反而有了幾分複雜:「你
竟然投靠了……血影族!以你如今的修為境界,追求大道不是問題,又何苦淪為
別人的走狗。」

  「識時務者為俊傑。」

  天癡臉色微變,然後輕哼道:「況且,大道萬千,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道不如你的道?」

  「因為你走的是歧途,我走的是正道。」

  雲亦雙冷冷一笑,然後揮手叫道:「眾部聽令,斬妖除魔,替天行道,就在
今日,一個不留,務必殺絕。」

  「是……」

  在應和聲中,數千修士,也隨之撲飛而來,加入了這場大混戰當中。

  璿璣閣的人馬,及時趕到了。他們或是揮袖,或是拍胸口,在他們的身後,
就有密密麻麻的飛劍,好像蜂雲似的湧出。

  數億飛劍,在空中密集交織,猶如一張細密的網,更好像天幕似的,籠罩了
四面八方,淩厲兇猛。

  「啊啊啊……」

  強援一來,龍虎山中的形勢,也隨之發生了逆轉。一個個旁門左道,在這密
集的攻勢下,紛紛中招了。

  就算飛劍的威力,也不算多麼的厲害。但是品質不行,卻架不住數量多啊。
在數量足夠多的時候,很容易引發質變。

  數不盡的飛劍,連綿不絕的刺來。

  哪怕擋得了一時,卻擋不了一世。所以在頃刻之間,就有許許多多的修士,
被飛劍削成了肉泥。

  一時之間,慘叫聲連連,哀鴻遍野。

  「好……」

  「幹得漂亮。」

  見此情形,天師府弟子,自然是驚喜不已,士氣大振。

  一旁的白骨神君面色大變,璿璣閣的突然出現,顯然超出了他們的預估,和
他們計畫的,完全不一樣!本來,他們是想要用假情報,分散璿璣閣和天師府,
然後趁著璿璣閣無法增援的情況下剿滅天師府,可誰知道......璿璣閣竟
然沒有按照計畫中來?這是怎麼回事?安排在璿璣閣中的探子呢?為何沒有發出
任何消息?

  「雲亦雙,你怎麼會出現在此?」

  一旁的白骨神君滿臉駭然,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突然出現的雲亦雙。

  「呦呵?都是老熟人呐!」

  雲亦雙滿臉笑容,開口道:

  「天癡,白骨,你們當真以為,你們的那點兒小計策,能夠達到效果?或者
說......你們當真以為,我璿璣閣和天師府,是吃乾飯的?」

  「什麼意思?」

  一旁的血神真人眉頭皺成了川字,璿璣閣的突然出現,真的打亂了他的部署


  「意思很簡單......」

  楚天南上前一步,

  「在你們引動東海散仙與我天師府紛爭之前,我們,便已經察覺了你們死灰
複燃的跡象......」

  說著,楚天南抬頭,看向了上方的玄靈蟒。

  「若不是我與大長老有意留手,玄靈蟒,你當真以為你逃得掉?血神,你以
為你在對我們做局,殊不知,我們亦是等你上套!不得不說......你的兵
神怪壇確實是大手筆,若是放任兵神怪壇全部出來,我天師府和璿璣閣,確實是
擋不住。可你忽略了......這南疆的地仙,可不單單是璿璣閣的冷傲幾人
啊!」

  「你的意思是......盤龍老兒?」

  血神真人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他會老實幫你們?」

  這是血神真人的疑問,畢竟作為南疆魔門,盤龍老祖的個性,可不是楚天南
這般的耿直,而且他素來行事作風我行我素,無論是天師府還是璿璣閣,乃至於
百花門,都很少有交往。如此之事,按理說他不應該參與才是,但此刻從楚天南
的口中,血神真人儼然知道了為何自己的兵神怪壇只過來這三分之一有餘了,剩
下的,顯然是被盤龍老兒攔了下來。

  作為地仙,這點兒手段還是有的!

  「你覺得呢?」

  楚天南微微一笑,不給血神真人解答疑惑的機會,反而是抬手一招,大戰.
.....一觸即發!

  「殺!」

  一聲爆喝,大長老率先鎖定了目標,白骨神君!

  白骨神君同樣也鎖定了大長老,先前他的弟子,便是全數死在了大長老的手
中,因此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飛撲而上!

  白骨神君怒髮衝冠,在撲向大長老的同時,就打出了一枚骨白色的珠子。

  阿鼻元珠,魔門至寶之一。

  這是白骨神君的本命法寶,他耗盡了畢生的心血,才煉製而成。法寶飛出之
時,呈一團灰白色的冷焰。不過細看之下,就可以發現,在這冷焰環繞的珠子內
部,卻有萬千惡鬼厲魂張牙舞爪,尖嘯嚎叫,光怪陸離,猶如阿鼻地獄。

  如果有哪個修士不慎,被這珠子砸中,只要心神一動搖,恐怕就要被拖拉入
這阿鼻地獄之中,永不超生。

  作為地仙,白骨神君一出手,就動用了這件至寶。他也清楚,同為地仙,自
然不能小覷,避免在陰溝中翻盤。

  所以,他祭起了阿鼻元珠,力求最穩。

  轟!

  冷焰白珠,才飛到了空中,整個天地就風雲變幻。一縷縷氣機,頓時擴散開
,籠罩了方圓百里範圍。 受到這珠子的影響,許多人只覺得眼前一黑,盡是一
片迷蒙之色。

  「啊……」

  許多人驚呼,臉色大變。

  要知道,白骨神君這一招,可是不分敵友的。所以,不管是天師府弟子,還
是旁門修士,都受到了影響,五感蒙蔽,陷入迷障之中。 一些心志不堅定的修
士,更是覺得心神搖曳,靈魂不由得飄出了肉身,融入到茫茫暗空裏頭。

  相比之下,天師府弟子固然驚駭,卻還能保持心志不失。所以說,白骨神君
一擊之下,未曾傷敵,反而誤傷了不少友軍。

  「廢物……」

  白骨神君臉色陰冷,卻沒有收手的意思。對於他這樣的梟雄來說,冷血無情
只是必備的素質。

  不要說誤傷友軍,就是拿友軍的性命來換取殺死敵人,他都不會動搖。反正
,只要死的不是自己,那就可以了。

  自私、殘暴,無法無天,才是他的特性。

  「死……」

  白骨神君的眼中,浮現噬血的光芒。他的氣機,已然鎖定了大長老。

  灰白色的冷焰,更是散發出冰寒透骨的氣息。這濃郁的寒氣,不僅可以把人
身體凍僵,更能侵蝕人的靈魂。就算是散仙之流,被冷焰擊中之後,如果實力不
夠,抵抗不了這侵蝕力,也肯定要形神俱滅。便是地仙,都極其容易受到影響。

  同為地仙,赫赫威名在世,兩人顯然已經熟知彼此,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未
曾真正交手過,此刻第一次交手,大長老也不敢再有保留,面色凝重,沉聲道:
「雷來!」

  哢嚓,砰轟!

  一聲令下,漫天的星辰,也隨之一變。一道道火光,轉眼就化成了滾滾雷電
,道道電光火蛇,在空中交織漫延,肆虐四方。

  漆黑的阿鼻地獄,也隨之重現光明……

  然後,眾人就看到了,千萬道雷龍電蛇,好像怒海波濤似的,一瞬間就湮沒
了天地,沒有留下絲毫的空隙。

  許多人情不自禁,口中發出慘叫,下意識地作鳥獸散。

  不過,別人可以散,但是白骨神君,卻散不了。或者說,他也沒來得及作出
反應,就被滔滔不絕的雷電淹沒了。

  「……雷獄!」

  乍看之下,血神真人眼中有幾分意外,難以置信:「李天一,你竟然煉化了
這件法寶,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你們血影族蟄伏千年,以為我們天師府沒有準備嗎?」

  大長老冷笑一聲,目光筆直的看向血神真人,絲毫無懼。

  那無邊無際的雷獄雖然氣勢磅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8 22:13

  第八十三章 三千世界

  這場戰爭,並不是他們先前看到的那般毫無希望,血影族的手段雖多,可最
巔峰的戰力,卻比不得天師府的強援,尤其是在盤龍老祖登場之後,這位南疆的
魔門巨擎,神秘不說,實力也是一等一的強大,畢竟以一己之力,對抗南疆的百
花門而未落入下風,可知這盤龍老祖的手段,甚至於連天師府,非是必要的情況
下,也不願意招惹這位神秘的地仙。

  而隨著白骨神君受傷,天師府的眾人,登時士氣高漲。

  敵方最強的戰力已經受損,自己這方,還完好無缺,並且自己這方的地仙數
量,也遠超於對方。

  一時之間,場上所有的天師府弟子,全都歡呼了起來。

  士氣高漲的同時,就見楚天南向前一步,冷冷的看著對面的血神真人,開口
道:

  「血神,束手就擒吧!你們輸了!」

  「哈……」

  血神真人聞言,冷笑一聲,面上卻沒有絲毫變化,反而是冷眼看著楚天南等
在場眾人,隨即......就見他的最巧輕輕一彎,冷聲笑道:

  「你......確定?」

  一聲確定,便見血神真人嘴角一彎,隨即......那畢恭畢敬站在其身
周的諸多兵神怪壇,身體開始快速的腫脹了起來。

  「二階散仙以及成百上千的散仙同時自爆,這股能量,你們擋得了嗎?」

  話音落下,血神真人眼神發狠,就要將那周遭的上千兵神怪壇全都引爆,可
就在這一瞬間,位於雲層上空的玄靈蟒一聲哀嚎,接著,咚的一聲,沉悶的青銅
撞擊聲在整個虛空回蕩,玄靈蟒那顆巨大的蛇頭,半邊臉頰鮮血淋漓,顯然是被
某種物體狠狠地撞了一下,眼神都有些發蒙。

  聽到聲音,眾人抬頭看去,就見高空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口巨大的丹爐
,那丹爐樣式古樸,造型普通,上面的銅漆甚至都掉了幾塊,饒是如此,那丹爐
身周都散發著七彩虹光,有彩虹映照其上。 丹爐寶光閃耀,光輝好比日月,其
中甚至蘊含了水火風雷之力,此刻正口朝下的倒扣著。

  「收!」

  隨著一聲輕哼,就見那丹爐當中,突然卷出狂風,一股無形的吸力,更是瘋
狂的朝著血神真人等人的立足之地噴湧而來。

  「哼!小輩也敢放肆!」

  血神真人一聲冷哼,單手往起一抬,一股無形的屏障便將那吸力當空攔截。

  不過就在血神真人有所動作的同時,一道巨大的劍氣,突然破空而來,生生
的將血神真人的屏障撕裂。

  「雲亦雙,豎子爾敢!」

  血神真人怒不可遏,還未出口,那巨大的丹爐,已經是一股腦的將打算自爆
的所有兵神怪壇,全都吸入到了丹爐當中。

  血神真人三人因為是地仙,面對這股吸力自然是能可抵擋,可那剩餘的兵神
怪壇,說到底最多也就是二劫散仙的水準,完全沒有辦法抵擋,刹那之間,在場
的所有兵神怪壇,便被那巨大的丹爐掃蕩一空。

  接著,就見數道身影,從虛空當中出現。

  當中的楚清儀,赫然在列!

  「扶搖老頭,你也敢壞我好事?」

  血神真人抬頭,看著那與巨大的丹爐完全不成比例的老者,此時的他,正手
托著那巨大丹爐的一角,鬚髮翩翩、仙風道骨。

  所有的兵神怪壇,幾乎沒有任何抵擋之力,完全就被那巨大的丹爐吸扯了進
去,接著,咚的一聲,地動山搖,丹爐爐鼎蓋住,巨大的煉丹爐,瞬間縮成了巴
掌小心。

  「血神......還你!」

  俄而,扶搖散人將那縮小的丹爐往血神真人方向扔了過去。

  「撤!」

  血神真人眼睛頓時便狠狠地一縮,隨即揮手,剩餘的白骨神君和天癡上人也
是隨即拍碎身邊虛空,轉身鑽入了虛空通道當中。

  三人剛剛離去,那巴掌大小的丹爐當中,便傳來了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動,上
千的兵神怪壇的自爆,完全抵得上地仙的全力一擊,連周圍的虛空都盡數崩毀。
眼見於此,盤龍老祖、扶搖散人、楚天南、四位內閣長老、再加上雲亦雙和璿璣
閣的二位地仙長老,數位地仙合力,封鎖虛空,強大的氣場和實力,才堪堪將那
兵神怪壇的自爆壓制住。

  只不過......扶搖散人用來煉丹的吞雲丹爐,隨著那能量龐大的自爆
,成為了齏粉.......扶搖散人面上雖然沒表示什麼,但是心裏卻是疼的
滴血!

  隨著自爆的餘波被壓制住,血神真人三人,連帶那高空當中的玄靈蟒,全都
消失不見,黑漆漆的天空,再度放晴。

  「天師府弟子,剿滅餘孽!」

  楚天南下令,場中的大頭雖然逃了,但是還有不少小頭,而且天師府當中,
也有不少背叛了宗門的弟子,不過此刻,他們儼然是滿臉驚慌、六神無主。

  失去了強大的盟友和地仙的庇佑,剩餘的這些,不過是一些連丁點兒浪花都
翻不起的跳樑小丑。

  楚天南自然沒有理會,這些人,交由門下的弟子清理便可,他則是,抬頭看
向了面前的眾人,隨即淡淡的在自己女兒那裏掃了一眼,微微拱手道:

  「諸位好友,隨某來吧!」

  因為有護府大陣的加持,天師府......在這場戰鬥中反而受損不多,
除了一些偏殿遭殃之外,大多數都還完好。

  面對來馳援的眾人,楚天南自然要多加感謝。

  「我便不去了!」

  當是時,高空中的盤龍老祖果斷開口。

  「你們天師府欠我一次,楚天南,人情債得還的!對了......」

  說到這裏,他忽而轉頭看了一眼一旁在掃蕩戰場的王野。

  「這個小子,也算在內吧,日後無事,讓他來一趟南疆.......」

  留下這麼一句話,盤龍老祖揮手打開了空間通道,傳送而去。

  「這老雜毛......」

  雲亦雙看了一眼已經打開空間通道打算轉身離開的盤龍老祖,憤憤不平的念
叨了一句。

  這一句可沒有任何的收聲,在場眾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那轉身離去的盤龍
老祖身子抖了一下,沒說什麼,抬腳離開了......

  他是魔門巨擎,自然與楚天南這些正道不對付,不過在場眾人也知曉這位大
拿的脾氣,沒有多說什麼,當年......那西海達貢佛祖在世之時,曾經與
這位魔門巨擎坐而論道,想要讓其回歸正道,奈何這位地仙有自己的堅持,二人
在西海論道三月有餘,把個西海達貢佛祖氣的差點兒破粗口破戒,至此,再也沒
有人願意理會或者招惹這位偏執狂了。

  唯一不懼他的,或許也只有楚清儀的外婆雲亦雙了吧。

  明白那段歷史的眾人,只得笑了笑,反倒是那仙風道骨的扶搖散人,一邊撫
摸著鬍鬚,一邊開口道:

  「楚府主,這次災劫,老朽也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將盤龍老祖請過來!」

  「付出了一些代價而已......」

  楚天南笑了笑,轉而請眾人進的大殿入座。

  「今日之災劫,多多仰仗諸位馳援,楚某在這裏先行謝過了!」

  「楚府主客氣了,血影族死灰復燃,那不單單是天師府的劫難,更是全天下
的劫數。我輩中人,理當盡綿薄之力。何況......唇亡齒寒,若是天師府
今日遭難,我們冷眼旁觀,明日便是我等了!」

  扶搖散人拱了拱手,字字珠璣。

  「只是......讓老朽有些想不通的是,那血神既然複生,又為何..
....不繼續打下去?」

  扶搖散人這話,也讓在場眾人一陣沉默。

  顯然......扶搖散人又說到了點子上。

  要知道,血影族謀劃千年,不可能僅僅只有這點兒手段,別的不說,單單那
血神真人的實力,就已經超越了在場的每一位,雖然說地仙是最頂峰的戰力,但
是地仙也有強弱之分,比如扶搖散人,一生只喜歡煉丹,雖是地仙,但實力顯然
比不上在場的其他幾位地仙,而那血神真人,千年前,就曾是以一打三不落下風
的存在,為何今日,會草草離開?

  這也是楚天南想不通的地方,而且說出這話的扶搖散人也挺鬱悶的,自己帶
著東海散仙,本來是來打仗的,誰知道就是露了露臉,就沒有然後了.....
.

  看到在場眾人沉默,楚天南猶豫了一下,也緊隨其後開口道:

  「諸位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千年前的血影族,和千年後的血影族.....
.為何,都敢於天下為敵?」

  楚天南的突然開口,讓在場眾人全都微微一愣。

  他們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似乎不論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後,這血影族,
每一次複生,都鬧得動靜很大,這一次更是如此,把白骨神君和天癡上人都拉上
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楚天南看了眼眾人,壓低聲音道:

  「上古時代,曾有地仙,紫氣東來,白日飛升,破開這世界的桎梏,進到另
外一個層面,為何到現在,地仙雖眾,可卻無一人,能可紫氣東來、白日飛升?
就拿那盤龍老祖來說吧,他進入地仙境界的時間,比在座的都長,千年之固,憑
他的天資和根骨,為何......遲遲沒有到達那個境界?」

  「這......」

  楚天南的話,讓氣氛,更加的凝重,而在看了看眾人凝重的神情之後,楚天
南轉而又看了看剩下的四位內閣長老,眾人齊齊交換眼神,默默地點了點頭。楚
天南得到了肯定,緊跟著道:

  「我有一個想法,想要說與諸位道友聽聽,事關我天師府的秘辛,這邊..
....也便不再對眾位隱瞞了。」

  楚天南拱了拱手,徐徐開口:

  「數百年前,楚某人曾經遇到一位青年,此人裝扮、談吐,皆不似東西南北
四方之人,而且楚某人因為一些原因,曾經與其交戰過,那青年的實力很強,運
使一柄五爪金龍劍,劍氣可化金龍,還有一對陰陽五行珠,內藏風火雷電、五行
之力,我與其交戰數個回合,未曾討到好處,但越是交戰,便越是心驚,那青年
所用之功法,不似我所熟知的任何一門,甚至......」

  楚天南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似是在組織語言。

  「可是如那盤龍老祖一般,邪門歪道之流?」

  一旁的扶搖散人打趣。

  「不過嘛......能和楚府主交戰數會和不落下風,應該也是地仙吧?
便是不知,是哪路人馬?」

  在扶搖散人的認知中,能夠與楚天南打的有來有回,自然便是地仙無疑,成
為了地仙之姿,自然是名亨南北,人的名樹的影,就算沒見過,也應當知道是哪
一方驕楚,所以扶搖散人才會這般說。

  可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卻見楚天南面露難色,隨即道:

  「他......不屬於任何一方,或者說......他不是地仙!」

  「不是地仙?」

  在場眾人都是一方強者,並沒有過多色變,只是稍微的面露驚訝,不是地仙
能夠和楚天南打的有來有回,怎麼可能!

  「我們起初也是一點兒誤會,後來.......不打不相識,也是從那我
才知道,那名青年運使的,並不是任何一個宗門的功法,而是一種武技,而他本
人所說,自己所處的境界,並不是地仙之境。而是......天地境!」

  「天地境?」

  雲亦雙微微一愣。

  「還有這種境界?」

  楚天南苦笑一聲。

  「我當時也是一頭霧水,不過後來細細想來,那青年與我交戰之時,所用的
,確實不似這個世界才有的功法,而且,他身上懸浮的那種氣息,也不是天地靈
氣.......後來,我與那名青年誤會解開,深談一番,才知道,那少年.
.....來自於其他世界!」

  「其他世界?」

  楚天南的這番話,終於是引得了在場所有地仙的動容。

  「你說的其他世界......是什麼意思?」

  「根據那名青年所說,他所處的世界,與咱們的世界不同,那裏沒有功法,
也沒有天劫散仙之分,甚至於他們所修煉的根本,也不是天地靈氣,而是...
...一種名喚玄力的東西!」

  「那青年擁有一種能力,可以穿越次元壁.......他是這種叫法,根
據他所說,這個世界,有著無數個平行世界,他倚靠著那種能力,在每個世界進
行穿梭,見證過很多個世界,有魔法、有神通、有鬼怪,所按照他的說法,所有
的世界,都如同是一片汪洋,我們的世界,便是組成這片汪洋的一部分,而整片
汪洋,有一股能量在平衡著,不會讓任何一處世界,輕易地被打破......
而這股能量,開枝散葉,維護著每個世界的平衡,比如我們的世界,修士修行依
靠的天地靈氣,便是這股能量開枝散葉的一部分,還有那名青年原本世界的玄力
、其他世界的所謂」科學「,與我們一般,也可做到禦劍飛行,甚至有些法器的
威力,足以匹敵我們的宗門至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還有魔法、鬥氣...
...等等等等。這些維繫各個世界平衡的神秘力量,按照我之後的理解,便是
......」

  楚天南說著,單手上抬,眾人尋著他的視線看去。

  大殿......

  天.......

  「難道是?」

  雲亦雙最先反應了過來。

  「不錯!」

  楚天南點了點頭,苦笑道:

  「天道!」

  「天道維繫萬物的平衡,便是我們修行者,想要突破桎梏,也需要經歷天道
的洗禮,也便是天劫,便如我們地仙,雖然對比於凡人來說,是神明般的存在,
可對比於天道來說,也無非是螻蟻而已!所以從古至今,有不少絕世天才,想要
突破天道的桎梏,窺探真正的世界。那名穿梭於各個世界的青年便是如此,根據
他的說辭,他所在的那個世界,也有修行體系,最高的是神境,可從未有人到達
過那種境界,按照他所說,那種境界,應該便是咱們這邊的天仙之境!古籍有載
,天衍四十九而生一,上古時期,也有不少大能,紫氣東來、白日飛升,進入到
了更高級的境界,脫離了一方桎梏,但那也僅是上古時期,時至今日,已經再無
任何一位地仙,能夠白日飛升了......」

  楚天南說到這裏,刻意的頓了一頓,似乎是給眾人以消化的時間,隨機道:

  「根據那名青年所說,他穿梭於各個世界,是為了追尋一位魔頭,那魔頭在
各個世界,皆留下了能夠讓人打破桎梏的法門。且那種法門,無論以何種能量,
皆能夠助人得到飛升,只不過,法門太過殘酷,需要以大量的精血輔助。根據那
青年所說,每個世界的桎梏不一樣,有輕有重,而我們的世界,桎梏尤其之重,
似與天道接壤,因此,想要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突破桎梏,需要極其多的精血才
行,甚至按照那名青年的估計,需要以界為爐,以人為鼎,煉化生靈,破日飛升
!這種法門,諸位熟悉嗎?」

  楚天南的話,如雷霆落地,在場眾人全都陷入深思,環境安靜的落針可聞。
在場地仙皆是見多識廣之輩,直到許久後,才緩緩道:

  「血影族......」

  是的,那種以精血為養分,煉化生靈的手段,正是血影族的特長!在場地仙
雖然不屑那種邪門歪道,但是也研究過,那種可以跳過天劫的功法,對於修行者
來說,確實有著無窮無盡的吸引力,甚至還可以輕而易舉的成就散仙之位,這也
就是為什麼,血影族死灰復燃之後,依舊有那麼多的支持者,便是天師府,都有
許多弟子自甘墮落。不過嘛......

  「天南,你的意思是......血影族,之所以荼毒生靈,是要....
..成就天仙之位?」

  「不錯,這個可能性很大!」

  楚天南點了點頭。

  「自上古時代至今,修行者雖有跨入地仙之境的,但地仙之上,卻是無人可
以存進一步,按照那個青年所說,我們的世界,似乎受到了天道的有意壓制,已
經不允許有修行者紫氣東來,突破桎梏了,因此,諸位也知曉,地仙也不是有跳
出三界之外,不在無形之中的實力的,便拿那西海的達貢佛祖來說吧,前些年,
不也是壽終正寢了麼,修行千年,到頭來也是一捧黃土,血影族想做的,便是跳
出這層桎梏,達到真正的長生不老,想要更進一步,唯有逆天而行!血影族的功
法,便是那名青年所在世界的魔頭傳授。不過按照估計,想要進到那種地步,最
少......也需要煉化蒼生!」

  楚天南的話,在場地仙全都皺了皺眉頭。

  「煉化蒼生......」

  扶搖散人喃喃道:

  「那該是多麼大的惡行啊,又該纏繞多少的因果?他不怕天打雷劈麼?」

  「諸位看來是誤會了......」

  聽到扶搖散人這般說,楚天南苦笑了一聲,開口道:

  「我說的蒼生......可不單單是凡人,還有......我們!整個
世界,都是血影族的......養分!」

  ......

  「清儀,你沒事吧?」

  天師府大殿週邊,剩餘的叛徒,已經翻不起多大的浪花,雖也有想要僥倖逃
脫之輩,但大多數,在諸多長老的震懾下,已經是繳械投降,因此,清理難度並
沒有多麼的困難。

  在扶搖散人與諸多東海散仙登場的時候,王野就已經看見了楚清儀,只不過
當時環境惡劣,不好相認,隨著血影族退去,王野自然是第一時間上前。

  看到王野,楚清儀眼眶也是微微泛紅,自己和王野分開,已經快要數月之餘
了,期間的經歷,自然也是頗為波折,不過楚清儀也知道,這裏不是他們二人暢
聊之所,因此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便將一旁的季雪琪、劍非凡二人介紹給
了王野認識。

  四人在年輕一輩當中,也算是頗有盛名,再加上天師府和璿璣閣,實質上的
關係遠勝於表面上的那般,所以四人也算是投機。

  簡單閒聊後,王野和楚清儀,也便隨著宗門長老,開始善後事宜,而那大殿
當中的諸多地仙,也不知道商討了些什麼,季雪琪只見自己的門主、長老們,各
個面色凝重,從天師府的大殿當中出來之後,便自顧自往璿璣閣的方向而去,季
雪琪和劍非凡,也只能緊隨其後......

  東海的諸多散仙,本來各個摩肩擦掌,打算大幹一場,誰知道就是來亮了個
相,最後只能跟著扶搖散人,頗為失望的回到了東海。

  誰也不知道這幫地仙到底商討了些什麼,但是每個人心裏也清楚,血影族這
次損失慘重,下一次的反撲,肯定更加劇烈!尤其是那血神真人,在這場戰鬥當
中完全就是全程劃水的狀態,從未真正的出過全力,顯然也是在保留實力。而且
了,正常戰爭,細算下來,損失最大的,貌似只有白骨神君和天癡上人了...
...

  說來,那白骨神君也是真的慘......

  「血神,這和你說好的不一樣!」

  遠離天師府的高空之上,白骨神君一臉陰霾,目光不善的盯著一旁的血神真
人。

  從打算進攻天師府到現在,白骨神君做了多少的準備,甚至連家底都盡數搬
過來了,可誰知道,家底一瞬間揮霍沒了不說,自己也是受傷頗重,那金鏊與白
骨神君心意相通,更是已經修行了自在原神,有自己的思想,在修行界,也是自
詡靈龜上人,赫赫有名的一方霸主,雖然是自己的寵物,但是多年的相處,與自
己的感情可見一斑,現在被李天一那老狗一劍斬殺,白骨神君真正的成了孤家寡
人。也是現在冷靜下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血神這狗日的耍了!他全程
就沒有真正的動過手!更不用說是出力了!

  因此,白骨神君臉色陰狠的盯著血神真人,緩緩開口道:

  「血神,你今日無論如何,也得給我一個說法!」

  說著,逼人的殺氣,已經在血神真人全身聚集。

  他雖受傷,但畢竟也是地仙,即便打不過,逃跑也是可以的,因此,他一點
兒也不虛血神真人,當面質問。

  聽到白骨神君這般言語,血神真人的眉頭皺了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不應該是你給我一個解釋麼!」

  白骨神君針鋒相對。

  「好......」

  血神真人沉吟片刻,笑道:

  「那我便給你一個解釋!」

  話音甫落,就見血神真人一抬手,刹那之間,以其身週三尺之地,一股奇特
的氣場,將白骨神君和一旁的天癡上人牢牢包裹,白骨神君只感覺眼前血色一閃
,在眨眼之時,四周哪里藍天白雲,完全就是一片血色,空氣當中刺鼻的血腥味
,甚至已經凝聚成了肉眼可見小顆粒。

  「你想動手?」

  白骨神君再難壓抑怒火,冷哼一聲的同時,周遭突然懸浮起了樹根骨刺,這
些骨刺各個陰寒無比,照著那血神真人就紮了過去。

  鋒利的骨刺,仿佛銀槍長矛,輕易便能將數座山峰洞穿,可誰知道,白骨神
君的含怒一擊,在血神真人這裏,竟然顯得如此的脆弱無力,那鋒利的骨刺,飛
出去不過數米,卻如同是泥牛入海,速度越來越慢,最後竟然直接便停下了..
....

  「你......」

  白骨神君大驚失色,顯然沒有想到,血神真人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下一
秒鐘,一旁的天癡上人便突然發力,顯然他也感覺到了,血神真人的真正實力深
不可測,並且白骨神君儼然落入了下風,因此,天癡上人沒有絲毫猶豫,隨之發
起了雷霆轟擊。

  轟,轟,轟!

  一瞬間,虛空立即震盪起來,卷起了一道道萬丈狂濤。熾烈的渦流,就好像
海嘯似的,在血色的空間中刮卷。

  颶風似浪,氣紋如潮,相互交織,相互推波助瀾。

  刹那間,整個虛空,到處充塞了狂暴的波濤,猶如大海暗潮,產生了無匹的
撕裂牽扯之力。

  與白骨神君不同,天癡上人並沒有受傷,還保留著實力,因此,這一擊之下
可謂是將地仙強橫的戰力盡數爆發!

  顯然他也感知到了,身周的血色空間有古怪,因此,瞬間便將自己的全部實
力爆發了出來,一個個元神法相也隨之在空中綻放。

  金睛飛彪,地獄森羅,羊角颶風……

  竟然足足有三個法相之多!若是楚天南在這裏,斷然會驚呼,天癡上人這家
夥,實力又進一步了。只見一個個法相,佔據了天空,也隨之產生了恐怖的壓力
,就好像數十座大山,一同碾壓了下來。

  目標,正是血神真人!

  「天癡,我來助你!」

  白骨神君面色大喜,他害怕的便是天癡上人也跟著血影真人一起出手,想不
到他竟然選擇了幫助自己,看來西海散仙的覆滅,也讓天癡上人心中不滿的緊,
此刻看到血神真人的實力,自然也不可能事不關己,因此才會選擇出手!

  作為地仙,每一個都是人中龍鳳,自然能夠審時度勢,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
麼事情。因此,在天癡上人出手之後,白骨神君也是心神振奮,緊隨其後。

  霎時,在白骨神君的身上,就綻放一團熾烈的紅光,就好像太陽似的,金光
萬道,十分刺眼耀目。

  哢嚓,哢嚓,哢嚓……

  與此同時,在他的身上,散發出驚雷似的響聲。緊接著,白骨神君的身體,
便開始一寸一寸的爆漲。地仙之姿,手段自然是出神入化,非常人可以比擬。轉
眼間,白骨神君便變成了一個十幾米高的巨人,他筋肉如虯,魁梧如雄渾的山峰
,千萬年屹立不倒,風雨不化。

  最引人矚目的,卻是他身上的皚皚白骨,全都從身體當中鑽了出來,上面散
發著白光,就好像一絲絲白色的火焰,在空中散發璀璨的光芒,格外的鮮明閃耀


  這邊白骨神君還在準備,那邊......血神真人已經是動手了,只見他
身影一閃,下一秒鐘,血神真人隨手一拍,天癡上人的一個元神法相反應不及,
腦袋就被一只手掌暴力的按下。

  撲哧!

  魂力飄飛,金睛飛彪的虎形法相,整個腦袋,就直接被血神真人暴力的打入
軀體,瞬間煙消雲散。

  天癡上人的臉色,也是陡然一白,另外一個元神法相,則是化成了一道龍卷
颶風。恐怖的氣浪,就好像海嘯似的,刮起了層層漩渦,把整個空間,都囊括其
中。

  一時之間,漫天的風潮,就好像雷霆怒吼,咆哮刮來。

  對此,血神真人表情淡然,然後衣袖一翻,就有一抹璀璨的刀光,猶如天塹
溝壑似的,斬向了虛空。

  刀光如夢,好像流痕,十分的輕淡。

  然而,當刀光閃現,出現在空中的時候,卻忽然一化,就如同月亮的清輝,
水銀泄地,無處不在,充斥了每一寸空間。

  哧哧哧……

  在漫天刀光的籠罩上,劇烈的狂風也隨之同化。

  淡淡的刀光,融入到颶風之中,輕易把颶風的力量牽扯住了,並且反過來加
以引導,讓其化變成了自己的力量。

  颶風如輪,其中蘊含了熾烈的刀芒,十分可怕。

  只不過,攻守之勢,已經逆轉。

  颶風刀輪,已經盡在血神真人的掌控之中。他從容不迫,刀鋒指向,颶風立
刻飆射漫天的刀光。

  嗖嗖嗖……

  刹那間,天地虛空之中,盡是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刀光。漫天的光芒,就
如同一片海洋,無窮無盡。

  天癡上人的第二個元神法相,在無窮無盡的刀光之中,瞬間崩毀。把個天癡
上人嚇得夠嗆,連忙將最後一縷元神收了回來。

  而白骨神君,雖然也見到了血神真人的威勢,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渾身
暴漲數米的他,巨大的拳頭照著血神真人便打了過去.....

  就在近身的一瞬間,血神真人雙手一灘,掌心當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漩
渦,漩渦雖小,內中卻蘊含狂暴無比的剛猛氣息,白骨神君還沒什麼反應,便被
猛地吸了進去。

  在睜開眼時,已經身處一片血色汪洋之中。

  視線所及,全部都是一片昏暗的血光,不過血光當中,白骨神君卻是看到了
幾道熟悉的身影......

  「是你們!」

  與此同時,眼見白骨神君在血神真人的近前消失的無影無蹤,天癡上人沒有
絲毫猶豫,轉身便逃!

  血神真人那詭異的手段當真是嚇到他了,要知道,白骨神君縱使受傷在前,
那也是地仙啊!地仙又不是臭魚爛蝦,怎麼可能那般輕易地就被人擊敗,可那白
骨神君,真的是沒有絲毫抵抗,輕輕鬆松便被血神真人拿下了。

  那一幕超出了天癡上人的認知,他沒有絲毫猶豫,立馬便做出了最正確的判
斷,可誰知道,那將天癡上人包裹在內的血色空間,竟然是那般的詭異,天癡上
人轉身一掌拍出去的當口,那血色空間,竟然紋絲不動,並且空間還如同水面一
般,泛起了陣陣的漣漪,剛巧不巧,將天癡上人攔截在了空間當中。

  「這是......」

  天癡上人滿臉大駭,還未轉身,已經感覺到,身後有著陰風襲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8 22:14

  第八十四章 大戰之後

  大戰來的快,去得也快,天師府的損失並不算大,中高層的力量甚至都沒有
多餘的損耗,不過大戰的餘波,依舊有不少波及到了天師府,忙碌了一番後,也
已經天黑了。

  楚清儀給王老五尋了一處偏僻的院落,將其從納戒當中放了出來。

  「嗯……你這幾天就先呆在這裏吧,我和王野還有事情要向父親、
長老他們交待!」

  楚清儀看著面前的王老五,心裏也松了一口氣。這數月以來,自己走哪兒都
帶著王老五,有好幾次,甚至都差點兒險死還生,要是王老五這過程中出了什麼
問題,自己又該如何面對王野?某些時候,楚清儀還是很擔心王老五的。好在,
現在終於安定下來了,也不需要在提心吊膽的了。

  楚清儀趁著四下無人,暫時先將王老五安頓在了這裏。

  「清儀......我在這兒?那你去哪兒?」

  王老五眼巴巴的看著楚清儀,眼神當中,有著十足的挽留之意。

  「我要和王野去向父親彙報一些事情,何況......府中還有著很多事
情需要我處理!」

  「那我不和你們住在一起麼?」

  「放心,我會來看你的,而且了......這是天師府,實在是有些不方
便!」

  楚清儀這話說的不假,王老五作為一介凡人,還是在這麼敏感的一個時刻,
突然出現在天師府中,確實不合時宜,就算他是王野的父親,自己的公公,也不
應該跟著自己,四下胡亂闖蕩。

  楚清儀這般做,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為了王老五好。

  不過王老五此刻聽在耳中,卻是微微一愣,隨即頗為失落的道:

  「那我......啥是啥才能見上清儀啊!」

  「等我忙完這段時間的!」

  楚清儀猶豫了一下,也不敢給王老五太多的保證,畢竟她能夠預想的到,這
場大戰,之後的變數會更多。同樣,自己也會更加忙亂!

  「那你......」

  交代了幾句話,楚清儀剛打算要離開,王老五就突然開口道:

  「能暫時先別走麼?」

  王老五眼巴巴的看著楚清儀,後者滿臉的無奈。

  「爹爹,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真的沒法子讓你和我繼續呆在一起了!」

  楚清儀也不知道該如何和王老五說了,又不敢語氣太過重了,因此只能是小
聲勸告。

  「那你......」

  王老五四下看了看,小聲道:

  「那你這好幾天都不會過來,爹爹怎麼辦?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爹....
..那方面需求比較多!」

  王老五眼神火熱的看著楚清儀,那三天的行雲布雨,讓王老五整個人都如墜
仙境,哪怕是到了現在,都有些沒走出來呢。而楚清儀聞言,也是不由得俏臉一
紅,那仨天時間,對楚清儀來說,自然也是難以忘懷。

  此刻看到王老五那乾巴巴的眼神,滿是哀求的神情讓楚清儀的心下不由得一
軟,開口道:

  「那我......那我抽時間就過來,好吧?」

  「你現在不就有時間麼!」

  楚清儀話音剛落,王老五突然一臉壞笑,一下子拉住了楚清儀,接著便大力
一拽,將楚清儀整個人拉進了懷裏。

  「你......你幹嘛?」

  楚清儀滿臉羞紅,想要掙脫,可換來的卻是王老五更加大力的懷抱。

  「清儀,爹爹想了......」

  王老五炙熱的呼吸,撲打在楚清儀的鼻尖。

  「這......這才多久!」

  楚清儀滿臉的羞澀,王老五的那句想了,更是讓楚清儀的全身虛軟。

  「你就......你就不能等一會兒麼,昨天......昨天不是才那
啥了麼......」

  王老五火熱的懷抱,將楚清儀牢牢地抱在了懷裏,溫暖而又滾燙的胸懷,讓
楚清儀的呼吸立馬便急促了幾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每次王老五只要
一靠近自己,楚清儀就感覺自己方寸大亂,尤其是那身子,更是虛軟無比,提不
起絲毫力氣。

  「就一下......就一下!」

  王老五眼神火熱的看著楚清儀,抱著楚清儀的那雙大手,還在楚清儀的身上
上下摸索。

  幸好......這是在天師府的房間中,不會被人發現。

  一邊摸,王老五一邊已經是急不可耐的朝著自己的兒媳親了過去,那柔軟的
舌頭,強硬的撐開了楚清儀的朱唇,進入到了楚清儀的口腔當中,肆意的旋轉抽
送著。

  「嗚嗚......」

  楚清儀晃動著身子,輕微的反抗著,那抱著自己的一雙大手,已經在肆無忌
憚的遊走了起來。楚清儀心下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於是,奮力的反抗著,好
不容易,才將王老五的舌頭,從自己的朱唇中送了出來。這才緊跟著道:

  「好了,我要走了,府中很多的事情,還等著我去辦呢!」

  「不要!」

  一聽楚清儀要走,王老五立馬又加重了力道,死死地抱住了她。

  「清儀,別走了,爹爹都硬了!」

  王老五將頭埋在了楚清儀的肩膀處,親吻著她的脖頸。

  面對王老五的死纏爛打,楚清儀也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爹爹,我真的要走了,府中的事情還有很多,我不能太長時間的逗留!」

  「那這樣......我快點兒!」

  見兒媳一門心思的要走,王老五只好後撤一步底線。

  「不行,我真的沒時間!」

  楚清儀拒絕著,同時捉住了王老五那只在自己身上遊走的魔爪。

  「可爹爹硬了,怎麼辦......」

  一見楚清儀軟硬不吃,王老五乾脆將心一橫,鬆開楚清儀的同時,三下五除
二將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那粗長的肉棒,立馬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粗長的棒身,像是一杆馬上就要上戰場的長槍,槍尖鋒利,寒光凜凜。

  「這樣,你給爹爹用手弄出來,不用脫衣服了,這樣節省點兒時間,怎麼樣
?」

  王老五滿是祈求的看著楚清儀。

  站在面前的楚清儀,一張俏臉通紅無比,也不知道是在盤算著什麼,聽到王
老五那般說,銀牙咬著嘴唇,雙眸靈活閃動,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

  王老五見狀,自然知道是有戲,連忙握住自己筆直粗長的肉棒前後的擼動了
幾下。

  「清儀.....爹爹快一點兒,好不好?求你了!」

  看著王老五一臉哀求的模樣,軟言軟語在耳畔,楚清儀那滿臉糾結的表情終
於是一松,默默地歎了口氣,開口道:

  「真拿你沒辦法!」

  說著,還風情萬種的白了王老五一眼,之後,就見楚清儀在王老五面前蹲了
下來,那根肉棒,便是這般出現在了楚清儀的眼前。

  雖然早就已經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此刻面對這根肉棒,楚清儀還是
有些許的緊張,她慢慢的抬起手,握住了這根滾燙的巨大肉棒,深吸一口氣之後
,箍著肉棒的纖纖玉手,熟練地前後套弄了起來。

  「快一點兒......」

  王老五深吸一口氣,在楚清儀伸手擼動自己肉棒的當下,一只手直接伸了下
去,從楚清儀的衣衫領口伸了進去。

  楚清儀見狀,身子僵硬了一下,隨即也是沒有阻止王老五,任憑王老五那粗
糙的手掌,從自己的領口鑽了下去。五根手指,從上插下,將那緊緊貼合著乳肉
的褻衣撐開了一些縫隙,然後五根手指回攏,將沉甸甸的乳肉握在了手裏。

  「嘶......清儀,好軟!」

  兒媳的乳房,再度被自己的手指拿捏其中,王老五興奮地吸著涼氣,而楚清
儀聞言,臉頰羞紅,那握著肉棒的手,越加的熟練,套弄的速度對比先前,要快
了不少。隨著楚清儀五根手指的前後擼動,王老五的肉棒,以極其明顯的速度,
變得越來越粗,越來越長,上面的青筋,就像是要從肉棒表皮爆出來一樣...
...

  彼時的王老五,那根粗長無比的肉棒,就像是鐵塔一般,孤零零的立在那裏
,上面青筋錯露,青色的血線像是蜘蛛網一般密集,巨大的龜頭更是如同一顆鵝
卵石一般,在楚清儀的眼中,仿佛都反射著光澤,整根肉棒給人的第一感覺,只
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威風凜凜!

  離得近了,上面強烈的男性氣息,更是讓楚清儀為之羞澀。

  「清儀,給我口一會兒吧,這樣出不來!」

  王老五喘著粗氣,四下看了看,卻是走到桌子邊,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雙腿分開,那腿當中粗大的肉棒,孤零零的聳立著。

  楚清儀見狀,秀臉上的紅雲更甚,但還是聽話的走到了王老五面前,在王老
五雙腿當中,蹲下了身子來。

  看著手中那根粗長的肉棒,隨著自己掌心的擼動,還在一下下的跳動著,楚
清儀心臟也跟著一縮一縮,從她的視角看去,粗長恐怖,馬眼和龜頭都猙獰無比


  再次握著熟悉的東西,楚清儀朱唇微微的張合著,誘人的紅唇,在距離那碩
大的龜頭幾釐米處,微微的張開,唇中吐著熱氣,熱氣撲打在龜頭上,癢癢的,
讓王老五那碩大的肉棒,都不由自主的晃動了幾下。

  接著,就見那朱唇當中,一條粉嫩的舌頭伸了出來,在王老五眼神的注視下
,一點點,一寸寸的朝著自己的龜頭伸了過來,最終,那略帶些許濕潤的丁香小
舌,穩穩地落在了王老五的龜頭之上,也就是在王老五的馬眼周圍,隨即,舌頭
呈順時針的,慢慢的旋轉了起來。

  溫熱的小舌頭,在王老五因為充血而紫紅的龜頭上端反復的旋轉著,舌尖上
的口水,浸潤著王老五的龜頭,就像是潺潺的溪水,澆灌著幾近乾旱枯裂的土地
一般,隨著楚清儀的舌頭轉圈,王老五的龜頭,慢慢的鍍上了一層濕滑,屋內的
燈光下,反射著微光......

  「別單單舔,用嘴巴含住!」

  王老五喘著粗氣的指揮著。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臉上還是有些猶豫,而王老五,則是緊跟著加了
一記重炮!

  「清儀,你要是幫爹爹口射出來了,就可以走了!」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楚清儀能夠用嘴讓王老五出來的話,就不需要再
過多的犧牲了。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王老五的一句話,可以說是偷換概念
的極致,瞬間將楚清儀為自己口交變成了無關緊要的小事,同時也給了楚清儀希
望,只要自己能夠用嘴幫他弄出來,就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抬眼輕輕地看了他一眼,逐漸開始認真了起來,
那誘人的鮮紅朱唇,輕輕地張開,將那鵝卵石般的龜頭,慢慢的含進了嘴裏。不
得不說,王老五的肉棒實在是太大了,楚清儀的嘴唇撐得滿滿的,甚至連臉頰都
鼓了起來,不過好在,楚清儀已經有了足夠多的經驗,在吞進去龜頭之後,就繼
續往下低著頭,將更多的肉棒吞下。

  慢慢的,楚清儀雪白的喉嚨,皮表鼓起了一層,連帶著王老五的一張老臉,
都因為舒爽而扭曲在了一起。

  「嘶......」

  他後仰著腦袋,狠狠地吸著涼氣。

  深喉!兒媳楚清儀竟然再次給自己深喉了!

  王老五舒爽的整個人魂兒都快要飛了,看著楚清儀低著頭,將自己的三分之
一的肉棒含進了嘴裏,臉頰鼓囔囔的,王老五只感覺全身的毛孔都放大了,身子
都在顫慄,甚至於差一點兒,他就要一泄如注。

  「對,深.....深一點兒!」

  王老五指揮著楚清儀,腰部在微微的發力,向上抬著。

  「嘔......」

  嘗試著又深入的吞了一截肉棒之後,楚清儀難受的幹嘔了起來,那粗長的肉
棒,更是被後者從喉嚨當中吐了出來。

  從楚清儀鮮紅的朱唇中出來的一瞬間,筆直的肉棒還顫巍巍的左右搖晃,同
時,那棒身上面亮晶晶的,佈滿了楚清儀的香津。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口交了,但楚清儀依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呼吸不上來了
,一股股的泛著噁心,那粗長的肉棒深入喉嚨當中的感覺,真的格外的難受!讓
楚清儀有一種,控制不住,想要嘔吐的感覺。不過她也知道,只有讓自己的公公
射了,才會放自己離開,因此,在短暫的不適過後,楚清儀繼續給王老五口交了
起來。

  事實上,楚清儀真的很認真,為了能夠儘快讓王老五射精,楚清儀的嘴唇不
停地包裹著王老五的肉棒,然後上下猛烈地吞吐著,在高強度的口交之下,楚清
儀似乎也是慢慢的掌握了一點兒技巧和節奏,一邊吞吐的同時,一邊還會用自己
的舌頭,在王老五的龜頭前端轉著圈,然後用自己的舌頭卷住王老五的肉棒,輕
輕地吸嗦。

  「滋滋滋」的口水聲,在房間裏響起,伴隨著楚清儀頭顱的上下晃動,交織
成了一篇精美的樂章。

  「對,就是這裏,不要動!」

  短暫的口交過後,王老五抬起了手,抱住了楚清儀的腦袋,隨後,便開始挺
送起了自己的腰部,自顧自抽送了起來。

  楚清儀忍受著,感受著那粗長的肉棒在自己的朱唇當中進出,噁心反胃的感
覺,再次爬升了起來,甚至於那,缺氧的感覺,也隨著王老五肉棒的進出,越來
越明顯了起來。

  「嗚嗚......」

  片刻後,楚清儀晃動著腦袋,想要將肉棒吐出,而王老五,則是死死地壓著
楚清儀的腦袋,感受著肉棒深入到喉嚨當中的快感,甚至於楚清儀那憋得通紅的
臉頰,都緊緊地貼在了王老五的腹部,肉棒四周雜亂無比的陰毛,也跟著堵塞在
楚清儀的臉前,就這般好一會兒,王老五舒爽的吸涼氣,而楚清儀,已經是快要
昏死了過去,她拼命地拍打著王老五的大腿肌肉,費力的想要將頭抬起來。

  終於,在楚清儀即將窒息的前一秒鐘,王老五松了手,楚清儀幾乎是瞬間便
將王老五的肉棒從嘴裏吐出,一張俏臉憋的通紅,躲在一邊,不停地咳嗽著。而
那根粗長的肉棒,此刻依舊筆直的豎立著,像是一杆已經磨好的長槍,筆直的對
著房梁,隨時隨地,都可以上陣殺敵。

  彼時的楚清儀,臉頰通紅,發線散亂,眸光中,隱隱有春情浮現,王老五看
在眼中,只覺得渾身大燥,尤其是那目光落到楚清儀淩亂的衣衫上的時候,更似
有萬種風情。

  募的,他好似是想到了什麼更好的主意,目光在撇到楚清儀飽滿酥胸的一瞬
間,便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厲芒。

  「清儀......別停,我......我快來了!」

  王老五一邊舒爽的吸著涼氣,一邊催促著楚清儀。

  「我不......我不行了!」

  楚清儀搖著腦袋,擺手連連。

  剛剛的深喉,讓楚清儀差點兒便背過氣去,那樣的感覺,她可不想要嘗試第
二次!

  「那我這怎麼辦?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廢呀!」

  王老五故作懊惱的指了指自己下體筆直的肉棒,隨即又在暗地裏,偷偷打量
著楚清儀。察覺楚清儀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後,王老五緊跟著道:

  「要不這樣吧,換個方式?」

  王老五說著,指了指楚清儀的胸部。

  楚清儀滿臉疑惑,愣愣的看著王老五。

  發現楚清儀臉上的表情,王老五咧著嘴,一臉的壞笑:

  「用用胸呀!你只要把外面的衣服和褻衣脫下來點兒就行了......」

  王老五指導著楚清儀,像是狼外婆一般,循循善誘。

  「你早點幫爹爹弄出來,不就可以早點兒走了?天師府那邊......不
是還需要你?」

  王老五故技重施,又再次捉到了楚清儀的軟肋。

  楚清儀無奈,狠狠地白了王老五一眼。

  「那你快點兒!」

  言罷,楚清儀將身上的衣衫,慢慢的褪了下來。

  王老五瞪大了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似乎生怕每一個眨眼,都會錯過這讓
人動容的細節。

  只見隨著外衣脫下,楚清儀身上,頓時只剩下了一件遮羞的褻衣,除此之外
,就是深邃的事業線和靚麗的馬甲線,沒有絲毫的贅肉,挺拔的乳房在褻衣的托
襯下,更顯誘人,像是一席平坦的平原,突然聳立起來了兩座高山一般。

  山勢陡峭,卻也讓人有一種不得不征服的欲望。

  「把褻衣脫了!」

  王老五吞咽著唾沫,這種抽絲剝繭,一層層的讓美人兒媳自己剝落衣衫的成
就感,非是尋常筆墨能夠形容。

  他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楚清儀,或者說楚清儀的褻衣。

  罩杯之上,已經可見那渾圓的乳肉輪廓,在褻衣襯托下,猶抱琵琶半遮面,
卻也粉嫩非常,單單是看著那可見的輪廓,王老五就已經幻想著伸手抓上去會是
怎樣的手感了,一定很軟,很彈,很滑......

  面對王老五的話語,楚清儀此刻已經是無語了,她聽話的背後了手去,雙手
輕輕一解,那天藍色的褻衣,便被楚清儀解了開來......

  隨著褻衣解開,那一對粉嫩的乳房,就像是失去了束縛一般,隨著褻衣落了
下來,輪廓圓潤,乳肉飽滿,如嬰兒一般,粉嫩非常,就像是熟透的櫻桃一般。

  雖然胸圍並不是很大,但是這一對乳房,也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極品了...
...

  王老五吞咽著唾沫,看著在自己面前的美人兒媳,將自己上半身的最後一層
遮羞布脫下,那挺拔的乳房,就在自己的咫尺之地。雖然已經一絲不掛,但楚清
儀還是害羞的雙手捂了捂自己的胸部,滿臉羞紅。

  「清儀......」

  王老五吞咽著唾沫。

  「給爹爹推一下唄!」

  王老五說著,在楚清儀面前抖了抖那根充血的肉棒,青筋裸露,鋒芒指天。

  楚清儀看著面前一絲不掛的軀體,尤其是那根剛剛才從自己嘴裏出來的肉棒
,上面亮晶晶的,還殘留著自己的口水,楚清儀的心底,就升騰起了一絲異樣的
情緒。

  印象中,自己貌似給王老五這般胸推的次數並不多,畢竟那根東西....
..實在是太醜了!

  不過,在床第之事上面,楚清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似乎很是聽王老
五的話,連她自己,都有些意外這樣的自己。

  但是此刻......照著王老五的話,楚清儀雙手夾住了自己的乳房,豐
滿的乳肉朝著中間擠壓,然後夾住了王老五的肉棒。

  粗長的肉棒被夾住的刹那,回饋給楚清儀的感覺就是只有一個字——熱,或
者說......燙!

  粗長的肉棒,滾燙無比,在接觸到楚清儀胸部的同時,肉棒還在一陣陣的跳
動著,雖然幅度很小,但楚清儀還是感受的十分清楚地。

  這還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乳房夾住男人的這根東西,說不上來噁心,但是那
種感覺,還是十分奇異的。

  而就在楚清儀的乳房夾住王老五肉棒的同時,王老五突然開口道:

  「不著急,太幹了,先弄濕一點兒!」

  話未說滿,似乎是讓楚清儀自己理解。

  楚清儀淡淡的看了王老五一眼,接著便鬆開了自己的乳房,隨即,低下了頭
,那緊致的朱唇,再次含住了王老五的肉棒,上上下下吞吐著。

  「嘶......」

  王老五喘著粗氣,楚清儀簡單粗暴卻又深情款款的服侍,是王老五在別人那
裏體會不到的!

  只見低著頭的楚清儀,表情很是認真嚴肅,上下吞吐了幾次,再將肉棒吐出
,上面亮晶晶的,已經是佈滿了楚清儀的口水,隨即,就見楚清儀畢恭畢敬的「
端」著自己的乳房,湊到了王老五的面前,那豐滿的乳肉,輕輕地,一左一右的
,夾住了王老五的肉棒。

  紫紅的肉棒,與白皙的乳房,簡直就是兩個鮮明的色差極端,此刻,卻是完
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那豐滿挺拔的乳肉,將王老五粗長的肉棒,緊緊地包裹了起
來,從此刻王老五的角度看過去,自己粗長的肉棒,正巧就這麼軟綿綿的消失在
了楚清儀的乳肉當中,粉嫩的乳肉,像是豆腐一般,牢牢包裹著王老五的肉棒,
緊致、軟綿、滑嫩中,又帶著些許彈性。

  「嘶......」

  就像是楚清儀剛剛給自己口交一般,那種感覺,讓王老五這個老江湖,都不
由得沉淪了下去。

  「好清儀,乖清儀......別光夾著,上下動!」

  王老五指揮著楚清儀,享受著楚清儀的服務。聽到王老五這麼說,兩只手夾
著乳房的楚清儀,也開始上下挺動了起來,那豐滿的乳肉,夾著王老五的肉棒,
上下起伏著,滑嫩的乳肉順著棒身撫過的感覺,讓王老五整個人的毛孔都舒張了


  他還是第一次覺得,乳交是這麼的暢快,仿佛之前在海島那次,給自己乳交
的感覺,都是假的,唯有這一刻,才是真的舒爽,堪比楚清儀給自己口交一般,
肉棒傳遞回來的感覺,足以讓自己整個人的三魂七魄都升天了。

  此刻的楚清儀,也在低頭看著自己的乳房,隨著自己上下的動作,那白嫩的
乳肉間,時不時的就會有王老五的龜頭鑽出來,那紫紅的龜頭,真的就像是探出
頭來的烏龜一般,只不過那滾燙的感覺,讓楚清儀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於隨著
楚清儀乳房的上下起伏,那肉棒還會跟著顫動,每顫動一次,楚清儀的心臟,便
也跟著顫悠一次,這還是她第一次以這種姿勢主動服侍王老五,聽著王老五從嘴
裏傳來的舒爽聲,楚清儀害羞之餘,心裏也在訝異,真的......會有這麼
舒服嗎?

  可看那王老五的表情,似乎已經舒爽到骨子裏了,並且王老五還一直催促著
,快一點兒......快一點兒。楚清儀心裏,也在幻想,究竟是一個怎樣的
感覺,讓王老五,如同餓了許久的餓狼看到了食物一樣,這般的急不可耐。

  「清儀,別光用奶子,低頭,邊夾邊舔!」

  王老五耐心指正著,這也是他第一次,可以以這般指點江山的氣勢,指揮著
自己的兒媳。

  不過像楚清儀這般聰明的女人,自然不需要王老五過多的闡述,只見在後者
話音落下的當下,楚清儀便低下頭去,對著那從自己一對白皙豐滿的乳房當中探
出頭來的紫紅色龜頭,伸出了自己粉嫩且冒著熱氣的舌頭,在那上升而來的龜頭
前端,輕輕地轉著圈。

  柔軟的舌頭,帶著微熱的口水,順時針在王老五的馬眼四周轉著圈,配合上
那左右夾擊的乳肉,快感更上了一層樓,王老五一邊享受,一邊抬頭看著,只見
面前的楚清儀,就蹲在在自己的雙腿當中,一臉的羞澀及認真,畢恭畢敬的服侍
著自己。一想到這般漂亮的兒媳給自己乳交加口交,王老五就感覺自己的人生好
似都達到了頂峰,尤其是楚清儀這個美豔的乖兒媳,不單單聰明,還懂得變通,
柔軟的舌頭先是順時針的在自己龜頭上面轉了幾圈之後,就緊跟著開始上上下下
的吞吐起了自己的肉棒,柔軟的紅唇,還會抿住自己的龜頭和肉棒之間的溝壑,
輕輕地吸嗦。這種無師自通的性愛技巧,讓王老五更加捨不得放自己的乖兒媳離
開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8 22:15

  第八十五章 鏡花水月(一)

  「清儀……你的奶子好軟!」

  王老五看著身下乖巧給自己乳交的楚清儀,一雙渾濁的老眼迸發出了異樣的
光彩。

  楚清儀聽到王老五這麼說,俏臉不由得更紅,但那托著乳房的雙手,卻是沒
有絲毫停歇,依舊牢牢地用自己柔軟白嫩的胸部,夾著王老五的肉棒。

  她也會好奇的低下頭,注視著乳房當中的這根粗大的肉棒,隨著自己乳房的
擠壓,這根醜陋的東西,時不時的都會被自己白花花的乳肉淹沒,而且隨著自己
雙手的上下動作,楚清儀感知的十分明顯,那肉棒在自己的乳肉當中,不停地跳
動著,且隨著自己的前後套弄,王老五粗重的喘息聲的加持之下,那肉棒,竟然
漸漸變得更加的粗大了起來。

  粗大之餘,火熱的棒身還在輕微的抖動著。

  楚清儀心裏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她抬頭看去,自己的公公王老五也正
眼神火熱的盯著自己,坐在椅子上的佝僂身形,此刻正輕微的顫慄著,

  而且,那被自己乳肉夾在當中的肉棒,也同樣在一陣陣的顫慄著,王老五的
瞳孔,已經開始逐步潰散。

  楚清儀感覺的到那根肉棒的輕輕跳動,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反而快速
的夾著自己的乳房,輕輕地前後推送著。

  「清儀......清儀......」

  王老五喃喃著,那臉上的肌肉,都在一陣陣的抖動著。

  終於......忍耐許久的王老五忍不住了,那火熱粗長的肉棒隨著楚清
儀的夾擊,在兒媳的乳房當中,徹底的爆炸了開來......

  「忍不......忍不了了!」

  隨著王老五的一聲忍不了了,就見其猛地一抬頭,刹那間,被白嫩的乳肉包
裹在當中的肉棒一陣劇烈的抖動,隨即......噗嗤噗嗤,一股股的精液,
從王老五張合的馬眼當中噴射而出,在楚清儀的胸部,開出了一朵燦爛的曼陀羅
花......

  「呼......呼......」

  射精的王老五,坐在那邊喘著粗氣,粗長的肉棒,已經從楚清儀的胸部滑落
了下來。那飽滿的酥胸,還擠壓在一起,內中承載著的精液,正順著乳縫留下。

  「滿意了吧?」

  楚清儀抬頭,淡淡的撇了王老五一眼。

  「嘿嘿.....滿意了,滿意了......」

  王老五撓著頭,一臉憨笑。

  楚清儀轉而低頭清理乾淨自己胸口的殘餘,然後穿好衣服,轉身說道:

  「你先在這邊住下吧!我先走了,有時間會來看你!」

  說完這番話,楚清儀轉身離開。

  空蕩蕩的房間裏,登時只剩下了王老五一個人。

  天師府經歷大戰,百廢待興,王老五一介凡人,自然不可能介入仙人的事情
中去,所以只能暫時的在這房間裏等候了。

  而就在楚清儀離去後不久,咚咚咚,王老五的房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
音,王老五像是踩著老鼠尾巴一樣,徑直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清儀......你回來啦?」

  王老五興奮地打開房門,門外的人影,卻是讓王老五愣在了原地。那是怎樣
的美豔動人啊,面前的,竟然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婦人身著淡粉衣裙,長及
拽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的面若芙蓉


  「您......是?」

  王老五先是一呆,神情都好似是凝固了似的,直到許久後才反應了過來,小
聲問道。

  「咱們應該算是親家,我是楚清儀的母親!」

  貴婦人微微一笑,神情端莊自然,只不過話一出口,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王老五心裏咯噔一下,第一反應就是——莫不是被發現了?

  「能進去聊聊嗎?」

  看在王老五站在門口不為所動,楚母雲婉裳微微一笑,語氣似春風拂面,讓
王老五看得心神蕩漾。

  「好!請!」

  他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將雲婉裳請進了房間。

  雲婉裳從王老五面前進來的瞬間,王老五聳了聳鼻子。心下登時便是一蕩。

  好香......

  味道和楚清儀有些相似,但又隱約當中有一絲不一樣。

  王老五偷偷用眼神上下打量著楚清野的母親,心裏也是暗自羡慕,自己那素
未謀面的親家公真是幸福,有這麼漂亮的妻子和女兒,況且她們修仙的,真是保
養有道啊!

  王老五心裏酸溜溜的感歎著。

  只見進到房中的雲婉裳,尋了一處地方坐下,看著王老五道:

  「親家公,坐!」

  看王老五拘束的站在一旁,雲婉裳伸手示意的指了指旁邊的凳子。

  「哦!」

  王老五慌張的坐下,同時也在心裏忐忑,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楚清儀的母親
,心內的慌張,便如同是第一次見到楚清儀一般。

  「王野迎娶我家閨女也有數年了,說來慚愧,數年時間,竟然一直無緣見你
這位親家公,倒是我們老兩口怠慢了.....」

  「哪里哪里.......」

  一聽雲婉裳這般說,王老五嚇得立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他也清楚,王野和
楚清儀的婚事,其實是自己老王家高攀了,若不是王野天資聰慧,也娶不上楚清
儀那般漂亮的美嬌娘。

  「不過......」

  可誰知王老五剛剛話落,楚清儀的母親便話鋒一轉,冷不防開口道:

  「天師府遭遇這般大難,我閨女,卻是將你時時刻刻帶在身邊,看來...
...你與我閨女的關係,很是親近呐!」

  楚清儀母親雲婉裳細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眼角餘光微微撇著王老五。

  「沒......」

  王老五心下駭然,但還是皮笑肉不笑的否決。

  「沒的話,她為何會把你安置在這裏,或者說......為何你會出現在
天師府中?」

  雲婉裳的目光,緊盯著王老五。

  「天師府遭逢大難,府中上下,自然是高度緊張,清儀她以為將你放在這裏
,神不知鬼不覺,可我天師府,現今依舊是備戰時期,你一個凡人,身處府中,
當真以為會沒人知道麼?你若是來拜訪的也便罷了,我好奇的是,為何清儀那丫
頭,要將你帶在身邊?而且將你放在此處,也未和執法堂報備?」

  雲婉裳看著王老五,一雙視線,如實質的劍芒一般,死死地盯著王老五。

  血影族的手段,層出不窮,單單那玄靈蟒的變化之術,就非尋常修士能夠防
範,雲婉裳雖然沒有參與天師府的這場大戰,但戰後的一切事宜,都是由雲婉裳
全權處置。天師府中多了一個外來者這種事情,雲婉裳自然要處理。

  非常時期,必須事事親躬。

  因此,她才會在楚清儀離開之後上門,害怕的,就是楚清儀年少無知,被那
血影族誆騙了。不過雲婉裳感知的出來,面前的王老五是一屆凡人,沒有任何法
力的凡人。不過嘛......凡人當中,亦有許多奸詐之徒,或許是血影族的
探子也說不定,所以雲婉裳才會堅持親自上門。

  「這個......」

  被雲婉裳掐住了三寸,王老五自然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和雲婉裳如
實交代吧?

  看到王老五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雲婉裳眉頭一皺,隨即,就見他一個眼神,
王老五便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只感覺全身上下,好似有幾個人,在壓著他一
般。

  「親家公,抱歉了,非常時期,不得不行非常手段,如今是天師府存亡之際
,萬萬馬虎不得,若有任何冒犯之處,事後,雲婉裳會做出補償!」

  雲婉裳看著跪在地上的王老五,緩緩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一邊這般說,一邊抬起了一只手來,細長的手指頭,抵在了王老五的眉心之
處。

  下一秒鐘,王老五便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接著,腦海當中過往的記憶,如
畫卷一般,在王老五的面前展開,隨著雲婉裳的心神轉動,快速變化著。

  原本,雲婉裳搜尋王老五的記憶,是想要看看王老五是否與血影族有過接觸
,可誰知道,那難堪萬分的畫面,一幕幕的,全部從雲婉裳的面前閃過,女兒的
玉足、香臂、身體、貞潔......一幕幕,好似騰雲駕霧一般,從雲婉裳的
面前滑過。

  「你!!!!」

  雲婉裳的表情,立馬一陣暴怒,王老五的記憶,似乎也在這裏戛然而止,面
前剩下的,仿佛只有楚清儀母親那因為過度氣憤而扭曲的天仙容顏.....

  「爹爹.....爹爹,醒一醒?」

  耳畔,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王老五,雙眼猛地睜開,下一秒
鐘,他便猛地從床上彈起,一臉驚魂未定。

  旁邊的楚清儀,愣愣的站在那裏,看著滿臉古怪的王老五,不知所措。

  王老五看著四周,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佈局,除此之外,便是自己的兒媳,
愣愣的站在那裏。

  「清儀......你......你母親呢?」

  「母親?」

  楚清儀微微一愣,隨即開口道:

  「我母親在府中啊,爹爹你怎麼了?睡迷糊了吧?」

  楚清儀一臉驚訝的看著王老五,身後的四方桌上,還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難道......我記差了?」

  王老五感覺自己的腦海當中一片混沌,想要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快來吃飯吧,我只能抽空來看看你,府中,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楚清儀一邊說,一邊擺放著桌子上的碗筷,看著兒媳婦那忙碌的背影,王老
五只感覺心內一熱,也顧不得腦海當中的那些事了,連忙站了起來,來到了楚清
儀身後。

  一雙大手,將兒媳婦的柳腰從後面抱住。

  「爹爹......這大白天的,你幹什麼?」

  被王老五從身後抱住,楚清儀的臉頰一紅,身子更是害羞的扭捏著。

  「當然是......」

  感受著懷中兒媳婦性感苗條的身段,王老五腹內一陣火熱,飯桌上熱氣騰騰
的飯菜也顧不上吃了,反而是抱著楚清儀,歪著腦袋,在她的側邊親吻著。

  「幹你了!」

  幹你了三個字落下,王老五二話不說,攔腰將楚清儀抱了起來。

  「啊......你幹嘛啊!」

  楚清儀一張俏臉羞的通紅無比,在王老五懷裏不安分的扭動著,卻是沒有什
麼反抗,徑直的被王老五抱到了床上。

  「清儀......你好美!」

  王老五低頭看著楚清儀,眼神火熱,意亂情迷。

  楚清儀被王老五壓在身下,同樣也是滿臉緊張,尤其是那一雙如水明眸,更
是不敢有絲毫的與王老五對視的動作,反而是羞答答的四處躲閃著,看到兒媳婦
這般模樣,王老五色心大動,隨即,那頭顱一點點的低下,嘴唇,照著楚清儀惶
恐不安的朱唇就吻了下去。再一次,王老五感受到了兒媳婦朱唇的柔軟和粉嫩。
雙唇相吻的瞬間,楚清儀便緊張不安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眼睫毛,緊緊地眨合
在了一起,而王老五,那柔軟的舌頭,已經是伸進了楚清儀的口腔當中。不過這
一次,楚清儀的銀牙並沒有緊緊地咬在一起,更沒有像是第一次那般阻止王老五
舌頭的進入,進入到溫暖緊致的口腔當中的王老五,舌頭便開始肆無忌憚的攪拌
了起來。先是用那濕滑的舌尖,在楚清儀的口腔四周、上壁,輕輕地挑逗著,隨
後就是用修長的舌頭,纏住了楚清儀的舌尖,慢慢的攪拌。不得不說,王老五的
舌吻功夫真的是一絕,循序漸進、源遠流長,甚至隨著舌尖的互相挑逗、愛撫,
綿綿之中還有一股別樣的意味流淌於舌尖之上,且王老五的手指也是第一時間撫
上兒媳婦的脖子,然後指背蹭著兒媳婦脖頸的肌膚一路向下,化作深陷的鎖骨和
平坦的胸脯,慢慢的,一寸一寸的來到了楚清儀的乳房之上,手指指尖繞著楚清
儀的乳頭轉著圈,接著慢慢用指肚按壓住了楚清儀的乳頭,輕輕地順時針按摩,
接著,才是那五根手指攏住楚清儀的乳房,輕輕地揉捏。並且趁機,還將楚清儀
身上的衣衫盡數褪去。

  兩人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回,雖然楚清儀依舊是羞羞答答的,但是兩人之間
早已經有了默契,那是無數次魚水之歡得來的默契,王老五一系列的動作,讓楚
清儀舒服且享受,無形之中,仿佛有什麼東西被觸碰到了一般。楚清儀還沒來得
及做出反應,王老五已經慢慢的動了,在與楚清儀熱吻的同時,那揉捏著楚清儀
乳房的手輕輕地用力,楚清儀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感覺在王老五的攻勢之下
,自己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兒力氣,心臟也是如同小鹿亂撞一般,恨不得
從自己的心房當中跳出來。

  對方的舌頭,依舊在自己的口腔當中肆意妄為著,柔軟的舌尖還帶動著自己
的舌頭,來回折騰著,雙方彼此溫熱的口水,都隨著對方的舌頭,一起攪拌,滋
滋滋的口水聲,伴隨著熱吻,在床上響徹。

  楚清儀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隨著王老五的親吻,竟然默默地配合起了
他,並且此時此刻的王老五真的好溫柔啊,那手不單單輕輕地揉捏著自己的乳房
,手指頭還會輕微的按壓研磨自己的乳頭,兩人就這般親吻了好一會兒,才依依
不舍得分開。

  分開的同時,兩人的舌頭連著的口水,都在彼此的口腔外劃出了一道優美的
曲線,隨即......就見楚清儀劇烈的喘息著,飽滿的胸部一上一下的起伏
著。仿佛這一刻間,才能夠真正的呼吸上來,先前的那一番長吻和舌吻,讓自己
的呼吸,似乎都停滯了。

  就在兩人分開的同時,王老五則是開始繼續親吻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不再是
楚清儀的臉蛋,而是楚清儀的脖頸,然後順著脖頸,一路向下,來到了那飽滿的
胸部當中。

  楚清儀的胸部算不大,但是對於王老五來說,剛剛好,一左一右,兩只手剛
巧能夠將楚清儀的一對乳房握住,然後,王老五也學著先前楚清儀給自己乳交的
樣子,將左右一對乳房擠壓在一起,腦袋埋進了乳房當中,親吻著白花花的乳肉
,並且還伸出舌頭,挑逗著已經硬起來的乳頭,順時針轉著圈,舔、吸、挑、刮
,無所不用其極。隨著王老五親力親為的動作,楚清儀整個身子,也開始不安分
的扭動了起來,喘息聲,明顯比先前要重了不少。

  王老五雙手一邊揉捏著乳房,一邊低著頭在乳肉當中拱著。

  別樣的感覺,在楚清儀的心中滋生。

  而王老五,在親吻了一段時間的楚清儀乳房之後,就轉而再次朝著楚清儀吻
了上去,大半個身子,都壓在楚清儀的身上。

  柔軟的雙舌,彼此糾纏在一起。

  再次熱吻的同時,王老五的手依舊在楚清儀的胸部上輕輕地撫摸著,不過隨
著兩人狀態的深入,那摸著楚清儀胸部的手,卻是開始一路向下,經過平坦光滑
的小腹,來到了楚清儀的柳腰。

  楚清儀雖然脫去了外面的衣衫,可是下麵的黑色短裙依舊穿在身上,王老五
的手撫過了楚清儀的肚臍眼,輕輕地用手指撐起了短裙的裙擺,朝著下麵深入。

  與之熱吻的楚清儀發現了王老五的目的,立馬伸出了手,下意識的牢牢抓住
了王老五的手腕,保護著自己的最後一處地方。而王老五,一見楚清儀攔阻自己
,那在楚清儀口中肆無忌憚的舌頭就更加的攻勢兇猛了起來,快速的挑逗和捲曲
,讓楚清儀的呼吸都跟著困難了起來。

  「嗚......嗚......」

  楚清儀搖晃著腦袋,想要脫離,可王老五的舌頭,死死地卷著自己的小香舌
,壓根就不給楚清儀一絲機會。

  沒有辦法的楚清儀,那握著王老五手腕的玉手,只能漸漸地失去了力氣,而
王老五,則是趁機將自己的手從楚清儀的裙擺當中伸了進去。

  幾乎是一瞬間,王老五輕車熟路的就來到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雖然楚清儀
裏面還套著褻衣,但這些都不能攔阻到王老五,後者很熟練的就從上面探進了手
去,溫熱的手掌,覆蓋在了楚清儀的蜜穴之上。

  水.....好多好多的水!

  手掌覆蓋上去的一瞬間,給王老五的感覺就是這樣,楚清儀下麵,已經是濕
噠噠的不成樣子,一片泥濘。

  王老五的舌頭,終於是鬆開了楚清儀的小香舌,看著後者貪婪的吸吮著空氣
,王老五面帶壞笑,開口道:

  「清儀啊,你這下麵......都濕的成河了!」

  王老五在楚清儀的耳邊吐著熱氣,舌頭還趁機舔弄著楚清儀的耳垂。聽在耳
中的話語,讓楚清儀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
回事,在王老五一次次的玩弄之下,自己的身體竟然會這麼快的起了反應,下麵
還流了那麼多的水,一時之間,楚清儀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了。而王老
五的手,在摸到楚清儀的下體之後,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起來,那寬厚的手掌,
在楚清儀的蜜穴前端輕輕按摩著,修長的手指,感受著楚清儀蜜穴處陰毛的旺盛
,隨即,那手指頭熟練地找到了愛液源源不絕流出的桃林渡口。

  「唔......」

  敏感地被王老五摸到的一瞬間,楚清儀便羞澀的併攏了雙腿,可這並不能夠
阻止王老五,相反,後者那修長的手指頭,輕輕地用力,竟然是順著楚清儀的蜜
穴就摸了進去。粗長的手指撐開了楚清儀的陰唇,進到了那溫熱、緊致的蜜穴當
中。

  進入的刹那,楚清儀便瞪大了雙眼,輕吟了出來,那一雙纖纖玉手,更是死
死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單,將原本鋪好的床單都皺巴巴的抓成了一個大包,握在了
手裏。

  「爹......爹爹!」

  楚清儀羞紅著臉頰,小聲的反抗著。

  「嘿嘿......」

  王老五傻傻一笑,根本就不給楚清儀拒絕的機會,隨著手指頭的進入,王老
五的手段也開始層出不窮了起來,手指頭不單單是拘泥於前後抽送,甚至還微微
挑起,用指尖剮蹭著楚清儀的肉壁,時不時的,手指頭還會在蜜穴當中順時針、
逆時針的轉圈,層出不窮的手法,讓楚清儀臉上迷離的情欲越加的深重,那一雙
修長的美腿,更是緊緊地併攏著,時不時的還會輕輕研磨,就如同是此刻王老五
進到蜜穴當中的手指頭一般。

  房間裏的溫度,也隨著兩人情欲的蒸騰,逐漸上升。楚清儀的蜜穴,在王老
五手指頭的抽插之下,也是越加的濕潤,淌淌愛液,如潺潺流水一般,順著蜜穴
流淌了出來,或者說,順著王老五的手指頭流淌了出來。

  「清儀,都這麼多次了,你裏面怎麼還那麼緊呐!」

  王老五在楚清儀的耳邊,音調誘惑的訴說著。

  「你瞅你下麵,多麼的濕啊,爹爹的技巧還可以吧?是不是很舒服?」

  聽著王老五的話,楚清儀更加羞澀,那一雙粉嫩的臉頰,此刻更是如同塗抹
了腮紅一般,便是那一雙流波溢彩的美目,都不知道該往何處安放,視線挪移騰
轉,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面對王老五的問話,羞澀的楚清儀也沒有回答,而是歪著頭,閉著眼,一
聲不吭,不過那時不時的從嘴裏傳出的深深吸氣聲,卻是已經告訴了王老五自己
此刻的真實狀態,尤其是當王老五的手指頭加快抽送的時候,楚清儀的雙腿都會
在無形之中牢牢收攏。

  這無疑是給了王老五信號,後者的手指頭,抽送的更加快速,且那手法,也
是時而淺,時而深,變化多端......

  「吧唧吧唧.......」

  沒一會兒功夫,諾大的房間當中,就想起了吧唧吧唧的水聲,楚清儀的蜜穴
實在是太敏感了,王老五這才把玩了多長時間,已經是愛液橫流,江河潰堤了,
而她本人,也是繡眉輕蹙,鼻息沉重,整個身子如同一張拉滿的弓弦一般,牢牢
地繃在一起。

  至於王老五,也不單單局限於手,手指頭在蜜穴當中抽送的同時,那腦袋也
是順勢埋在了楚清儀的酥胸當中,舌頭在飽滿的乳肉之間來回遊走,輕輕吸弄。
別樣的快感,上下其手的技巧,讓從未感受過這般待遇的楚清儀,心魂飛升,魂
遊天外。

  王老五時刻都在關注楚清儀的表情,當看到楚清儀那一雙亮麗的眸子此刻都
如同一汪春池一般,春水都快從眼眶當中溢出來的時候,王老五緩緩地抽手,卻
是將那在楚清儀蜜穴當中抽送的手指頭拔了出來。

  拔出來的一瞬間,便放在了楚清儀的面前,手指頭上,布著一層肉眼可見的
光澤,紙窗外投射進來的日光下,油滋滋的。

  「清儀,你看......這是什麼?」

  王老五故意使壞,手指頭對著楚清儀。

  楚清儀偷悄悄看了一眼,羞澀難堪,連忙將頭轉到一邊,而且隨著王老五將
手指頭抽出來,楚清儀也是有一瞬間,感覺身體裏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麼東
西似的。

  而抽出來手指的王老五,在楚清儀害羞的轉過頭的當下,也是緊跟著將手摸
上了楚清儀的裙子,微微用力,便要將裙子從楚清儀的身上脫下。

  「不......不行!」

  像是觸碰到了底線一般,楚清儀反應極大,下意識的就雙手拽住了自己的裙
子,可王老五,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楚清儀現在的舉動,他也沒有接著用強,而
是目光筆直的看著楚清儀,開口道:

  「清儀......你不想麼?」

  楚清儀滿臉的羞澀,抬眼看了一眼房門。

  「這大白天的,萬一......」

  「白日宣淫才有情調嘛,況且......」

  王老五說到這裏,故意一頓,隨即壞笑道:

  「你不想爹爹操你麼?爹爹的大肉棒,你不愛麼?」

  大肉棒三個字,被王老五咬的極重,楚清儀聽在耳中,心下也不由得一蕩,
像是三魂七魄,都酥了一般。

  說著,王老五脫起了楚清儀下方的裙子和褻衣,楚清儀滿臉的嬌羞,欲拒還
迎了幾次,還是被王老五脫了下來。

  脫下裙子的楚清儀,一雙修長的美腿,沒有絲毫遮掩的暴露在了王老五的面
前。腿部肌肉的線條優美,就像是精心打磨的雕像一般,美腿之下,則是那一雙
纖細小巧的玉足,不論是指尖還是整個玉足的形狀,都堪稱是巧奪天工,完美無
缺。

  王老五的目光,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的欣賞著楚清儀的美腿和玉足。火
熱的目光,讓害羞的楚清儀雙手不知道該如何安放,也不知道是捂著自己的胸還
是捂著自己的下體,並且那下體當中,還有好幾根黑亮的陰毛鑽了出來,平添了
幾絲嫵媚。

  王老五換了換姿勢,來到了楚清儀的下半身處,只見他讓楚清儀平躺在床上
,隨即,那一雙大手,便在楚清儀光滑的大腿上面撫摸了起來,而楚清儀的雙手
,則一直牢牢地護著自己的下體,放在雙腿當中,不敢有多餘的動作,生怕王老
五會見縫插針的鑽進來。

  王老五像是收藏古董的藝術家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珍藏品一般,一雙大手
捨不得用力的在楚清儀的雙腿上面撫摸著,時不時的,十根手指還會輕輕地捏著
楚清儀的腿肉,接著,就見他如同癡漢一般,將楚清儀的其中一條美腿抬了起來
,端詳到了自己的面前,先是低下頭,用鼻子嗅著,隨即道:

  「我家清儀就是可愛呀,瞧這一雙美腿,多麼的讓人欲罷不能呀!」

  「誰......誰是你家的!」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羞的臉頰都如同是淌血了一般,她淡淡的撇了王
老五一眼,腳裸晃動,想要將自己的玉足從王老五的手掌當中抽回來。可王老五
哪能讓她如願?登時便握的更緊了。

  「當然是清儀了,不然會是誰呢?」

  王老五一邊說,一邊開始親吻起了楚清儀的美腿,一口接著一口,就像是小
雞啄米一般,一寸寸的濕吻過楚清儀美腿的每一處肌膚,那柔軟的舌頭,在美腿
上面輕輕地滑動著,便是那厚厚的嘴唇,都會一陣陣的吸嗦著楚清儀美腿的皮膚
,看著王老五像是癮君子一樣的抱著自己的美腿啃食,楚清儀滿臉古怪的神情,
顯然,在她看來,這種癖好,著實是有些讓人想不通的。

  趁著王老五一下接一下的親吻,楚清儀也認認真真的打量著自己的腿,她不
覺得,自己的腿,到底好看到哪里,可為什麼,就這麼吸引自己的公公呢!

  只見王老五抱著楚清儀的美腿認真地親吻著,一路向下,硬生生從大腿親吻
到了玉足之上,接著,就見他返回身來,再次將楚清儀壓在了身下。那親吻過美
腿的嘴巴,再度照著楚清儀的朱唇就吻了下去。

  柔軟的舌頭,輕車熟路的從楚清儀的嘴角伸了進去,引導著楚清儀的舌頭,
彼此糾纏。

  不過這一次,楚清儀也漸漸地變得主動了起來,不需要王老五多引導,楚清
儀柔軟的舌頭已經是主動地與王老五擁吻在了一起,兩條舌頭就像是兩條水蛇一
樣的在彼此的口腔當中糾纏。而王老五的手,也再一次的摸上了楚清儀的乳房,
揉捏了一陣乳房之後,只見他一個翻身,卻是一下子壓在了楚清儀的身上,那粗
長的肉棒,瞬間頂在了楚清儀的雙腿當中,或者說,滾燙火熱,堅硬如鐵的充血
龜頭,此刻已經是輕輕地抵觸在了楚清儀的內褲週邊,只需輕輕一用力,便可以
完完全全的進去。

  不過王老五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是將自己火熱的肉棒放在了楚清儀的雙腿當
中,輕輕地抽送了起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8 22:16

  第八十六章 鏡花水月(二)

  楚清儀的雙腿併攏的很緊,白嫩的腿肉帶著彈性,緊緊地包夾著王老五的肉
棒,那粗長無比,青筋裸露的肉棒,被楚清儀滑嫩的雙腿牢牢夾住,竟然也是有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尤其是此刻王老五壓在楚清儀的身上,少女的芳香和身體
的曼妙,就在咫尺之地,而且可以隨意取用,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只見被王
老五壓在身下的楚清儀滿臉嬌羞,微微歪著頭,閉著眼,不敢與身上的王老五對
視,王老五雖然還沒有插進來,但是那滾燙的肉棒,已經是刺激到了楚清儀的肌
膚,尤其是那肉棒進出之間,楚清儀感覺十分的明顯,粗長的棒身每一次都會刮
過自己的大腿內側肌膚。那種癢癢的感覺,讓楚清儀不由得再次夾緊了雙腿,她
不知道的是,他的每一次夾緊,對於王老五來說,都是一次舒爽到魂兒都飛了的
體驗。

  他整個人壓在楚清儀的身上,那一對小椒乳與自己的胸膛貼在一起的感覺,
讓王老五整個人都欲罷不能。他不由得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兒媳,楚清儀輕蹙著眉
,臉頰紅的像是熟透的柿子,更添誘人姿態。

  「清儀……」

  王老五喘著粗氣,呢喃的在楚清儀耳邊低語。

  他一邊抽送自己的肉棒,一邊對著楚清儀吻了下來。

  即便這麼多次,楚清儀依舊是嬌羞不已,不過面對王老五的熱吻,還是轉過
了頭來,主動地張開朱唇,兩條舌頭,再次纏繞到了一起。

  沒有過多的花哨,彼此的口水順著舌頭在彼此的口腔當中攪拌,就是最好的
花樣和手段,吸嗦卷抽,王老五一邊用下體發洩著自己的情欲,一邊用舌頭撩撥
著楚清儀的欲火,楚清儀也不像是第一次那般生澀,更不會害羞的不知道回應,
反而是在王老五持續不斷的擁吻下,緩緩地迷失,一雙手臂抬了上來,一左一右
的環住了王老五的脖子,甚至於那屁股,還在一寸寸的挪移著,只為擺正姿勢。

  兩人就這般熱吻著,直到許久後,兩人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這才鬆開了舌
頭。彼時的兩人,目光彼此相對,誰也沒有說什麼,但又好似什麼都說了,王老
五那在楚清儀雙腿當中不停抽插的肉棒,也是緊跟著停了下來。

  之後,就見王老五從楚清儀身上起來,將那一雙修長的美腿,一左一右的分
開,露出了那當中的蜜穴,粉嫩的蜜穴,已經濕潤了,濃密的陰毛,每一根又亮
又長,像是一小簇灌木叢一般,呵護著內中的蜜穴。

  看著兒媳那唇肉外翻,粉嫩無比的蜜穴,王老五吞咽著唾沫,躺在床上的楚
清儀似乎也已經察覺到了王老五火熱的視線,嬌羞的想要合攏雙腿,不過就在她
將要有所動作的時候,王老五已經快人一步的雙手把住了楚清儀的膝蓋,然後將
那一雙修長的美腿左右分離了開來。分離開來的同時,就見王老五一只手握著自
己的肉棒,來到了楚清儀的蜜穴前端。

  那因為充血而紫紅的龜頭,頃刻間便抵在了楚清儀的蜜穴前端,甚至於楚清
儀那蜜穴當中流淌出來的愛液,王老五都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

  「清儀......」

  王老五吞咽著口水。

  「我來了!」

  一聲我來了,就見王老五腰身一挺,粗長的肉棒噗嗤一下子盡根沒入了楚清
儀的蜜穴當中。被王老五壓在身下的楚清儀一聲嚶嚀,雙眸如水,誘人的朱唇噴
塗熱氣,那穴中的肉褶,一層層包裹著王老五的肉棒,進入的瞬間,王老五便在
心裏悠悠的歎息了一聲。

  唯一的感覺,緊......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即便是這麼多次,兒媳楚清儀的蜜穴依舊是緊致無比,層層的肉褶,牢牢包
裹著自己的肉棒,進入的瞬間,那一層層的肉褶像是無力抵抗自己的肉棒一般,
被火熱粗長的棒身盡數壓折,褶子一層層的刮過肉棒,然後那緊致的陰道深處傳
出一股吸力,輕輕吸扯著王老五的肉棒。

  「清儀,怎麼這麼多次了,你下麵還是這麼緊啊?」

  王老五看著身下的楚清儀,滿臉的壞笑,他就是想要故意逗一逗自己的好兒
媳。

  「緊不好嗎?」

  誰知道楚清儀這個時候也回應起來了自己,一改往日嬌羞的風格,雙手環著
王老五脖子,媚眼如絲的笑道:

  「你不喜歡緊嗎?」

  王老五沒想到,楚清儀會這麼回應自己,登時便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欣
喜若狂道:

  「喜......喜歡!」

  言罷,繼續開始抽送。

  王老五的肉棒並未一次性完全進入,相反,僅僅是進去了三分之一的長度,
但是那碩大的龜頭,已經是將楚清儀的蜜穴塞得滿滿當當的了,肉褶一陣陣的收
縮,帶來的酥麻感也讓王老五腰身發麻,那種牢牢吸附的感覺,讓王老五為之深
深地著迷,不論是十次,還是百次,王老五感覺自己都不會膩!

  只因,此刻在自己身下婉轉嚶嚀的,是自己的兒媳婦,修行界中的驕楚——
清儀仙子!

  「嗯......嗯......」

  面對王老五的抽送,楚清儀也開始嚶嚀了起來,只不過相比於之前,聲音還
要小上許多。聽到兒媳婦的嚶嚀,王老五也知道需要加柴添火了,慢慢的加快肉
棒抽送的速度,那粗長的肉棒,在楚清儀叫床聲的刺激之下,仿佛又粗大了幾分
,將楚清儀那緊致的蜜穴,脹的滿滿當當的,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致感,也是隨著
肉棒的動作傳遞到了楚清儀的全身上下。

  王老五一邊操弄,一邊低下頭去,兩只手握住了楚清儀的乳房,拼命地揉捏
著,感受著那份飽滿和彈性,同時,聽著楚清儀羞澀的叫床聲,雖然刻意壓制,
但是楚清儀的聲音真的好聽,尤其是配上這叫床聲,脆脆的,像是枝頭的蟬鳴,
別有一種風味。

  「清儀......你是害怕被人聽到嗎?所以不敢太大聲?」

  王老五看著身下的楚清儀,出聲詢問。

  「知......知道.......嗯......知道你還使壞!」

  楚清儀則是白了王老五一眼,說話的語調,都帶著十分明顯的顫腔。

  顯然,王老五肉棒的前後抽送,已經是讓楚清儀舒服的快要說不出來話了,
全身都在輕微的顫慄著。

  「嘿嘿......這不是忍不住了麼!」

  王老五一邊回應著楚清儀,一邊捉住了楚清儀的腳裸,將楚清儀那一雙修長
的美腿,一左一右的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這個姿勢,王老五不單單能夠將身
下的兒媳一覽無餘,任何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更是在低頭之餘,就能夠看到自
己的肉棒進出楚清儀蜜穴的畫面,那粗長的肉棒,在撐開的陰唇當中消失,像是
被無形的巨獸張嘴吞沒一般,那唇肉都粉紅粉紅的,內中流出肉眼可見的白色愛
液。隨著王老五肉棒的進出,那些白色愛液伴隨著粉紅色的唇肉不停地被摩擦,
最終形成了白色的水沫。

  在這些水沫的滋潤之下,王老五肉棒抽送的速度開始逐漸加快,粗長的肉棒
,進出之間,都將兒媳婦的蜜穴牢牢地撐開,楚清儀的腰身甚至還微微的向上抬
著,配合著在自己身上攻伐的王老五。

  「嗯......」

  在王老五的深入之下,楚清儀滿臉情迷,整個人的身子更是直勾勾的繃在了
一起。王老五的肉棒不單單粗長,還技巧嫺熟,每一次進出,自己的陰道都會被
粗暴的分開,尤其是那火熱的棒身刮過自己陰道壁褶肉的感覺,更是讓楚清儀吸
氣連連,魂兒似乎都要被王老五頂飛出去了。

  「啪啪啪啪」,沒多長時間,房間裏便只剩下了王老五與楚清儀的肉戲撞擊
聲,當中還夾雜著兩人粗重的喘息聲,在整個房間當中回蕩。

  「清儀......」

  王老五看著身下的兒媳,聽著兒媳婦朱唇中回蕩著的嚶嚀,顫聲道:

  「清儀......爹爹的技術怎麼樣?」

  「嗯......好!」

  「哪里好?」

  「大......」

  楚清儀臉蛋紅撲撲的,末了還又補充了一句。

  「時間......嗯......時間也長!」

  「哦?」

  王老五臉紅脖子粗的看著兒媳婦。

  「那你意思是喜歡爹爹操的你時間長嘍?」

  「還......還行吧!」

  「還行......是怎樣?」

  一聽還行,王老五的肉棒突然猛的一頓,接著,在楚清儀疑惑地抬眼的當下
,那已經抽出來整根只餘龜頭部分殘留的龜頭突然猛地一用力,一下子頂開了楚
清儀的陰道,瞬間整根進入到了最深處!

  「嗯!!!!」

  突然被這麼一下子撞擊,楚清儀整個人的身子立馬緊繃了起來,一雙玉手,
更是下意識的往緊環住了王老五的脖子,滿臉的情迷。

  眼波蕩漾,春意盎然!

  而王老五,要的就是楚清儀這種效果,那肉棒在整根沒入的當下,有快速的
整根抽出,接著又整根沒入......如此反復,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像是夏
天的暴雨,巨大的衝擊力讓楚清儀的身子軟成了爛泥,整個人如同被頂到了雲端
,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最原始的配合和呻吟。

  「嗯......啊........慢......慢一點兒.....
.我不.......不行了!」

  誘人的呻吟聲,伴隨著王老五粗重的喘息聲,在整個房間當中回蕩,男女的
出氣聲,仿佛宣告著這場淫戲已經到了高潮。

  在楚清儀的配合之下,王老五的肉棒抽送速度越來越快,那粗長的肉棒,已
經是整根進入到了兒媳楚清儀的身體當中,並且那進出的力道,也比先前要激烈
不少,啪啪啪的撞擊聲,伴隨著兩人揮灑的汗水,在整個房間當中回蕩。

  面對王老五發瘋似的衝擊,楚清儀整個人放聲高亢著,叫床聲在整個房間回
蕩,此起彼伏。

  「清儀,爹爹......爹爹希望你,希望你換一個稱呼!」

  王老五一邊賣力抽送著,一邊在楚清儀的身邊,聲音悠悠然的顫抖著。

  「什......什麼?」

  楚清儀一臉的情迷,在王老五大肉棒高強度的衝擊之下,已經是如同水一般
的化了開來,就連王老五脫口而出的話語,楚清儀都像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


  彼時的楚清儀,已經完全的放棄了思考,好似整個人,成了一個無人駕駛的
小舟,在欲望的汪洋當中,隨波逐流......她一邊呻吟著,一邊張嘴。

  而王老五,看著身下滿臉情迷的兒媳,通紅的老臉上,寫滿了期待和激動,
仿佛是在下定什麼決心一般,王老五看著身下的楚清儀,開口道:

  「我要你......稱呼我......夫君!」

  說這話的時候,王老五的臉部肌肉還在顫慄著,眼神當中,也寫滿了渴望。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明顯的愣神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王老五會這
麼說,不過再看到王老五那希冀的眼神之後,楚清儀的俏臉一紅,三分帶羞,七
分帶燥的怯生生開口道:

  「夫.....夫君!」

  夫君兩個字,最終從楚清儀的嘴裏蹦了出來,親耳聽著身下的兒媳婦這般說
,王老五興奮難當,仿佛是多年的夙願終於實現了一般,開口道:

  「夫君的雞巴大不大?」

  「大!」

  「想不想夫君操你!」

  「想!」

  「夫君就這麼一直操你,好不好?」

  「好!」

  聽著楚清儀配合的話頭,王老五欣喜若狂,肉棒又加快了進出的速度,前後
抽插之餘,修長的舌頭已經從口腔當中伸了出來,與楚清儀的香舌攪拌在了一起
。王老五舌吻的技巧也很是豐富,那柔軟的舌頭,就像是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
進入到楚清儀的口腔當中之後,就開始快速的攪拌了起來,柔軟的舌頭卷著楚清
儀的香舌,輕輕地吸扯著。

  被王老五主動地卷住了舌頭,楚清儀就像是陷入沼澤中的行人一般,無論如
何掙扎都註定無濟於事,只能在王老五的不停吸嗦之下,慢慢的沉淪了下去。

  雖然王老五的肉棒不停地在楚清儀的身體當中進出著,可此時的楚清儀,早
已經是羞的滿臉通紅,那火熱的肉棒,滾燙的體溫,足以將楚清儀全身上下都燃
燒殆盡了,此時的她,好似被人放在蒸籠上一般,全身的力氣都被蒸幹了,而且
那下體,隨著王老五肉棒的不停進出,儼然已經變了模樣,粉紅的嫩肉被王老五
的肉棒從陰唇當中帶了出來,緊窄的陰唇好似被撐開的袋口,已經快要容納不下
王老五那根粗大的東西了,原本潺潺如流水般透明的愛液,此刻隨著王老五肉棒
的前後抽送,儼然變成了白漿,更像是泡沫一般,粘稠的粘粘著王老五的肉棒,
那一層層的肉褶,在愛液的加持之下,也如同是八爪魚一般,牢牢地吸附住了王
老五的肉棒,隨著肉棒的抽送,前後配合著。

  「娘子,你說你下麵是怎麼長的,真是極品,夾的我的雞巴好緊!」

  王老五鬆開了自己的舌頭,讓楚清儀有了呼吸的間隙,可那火熱的話腔,卻
是再一次的撲打在了楚清儀的耳垂上面。

  「誰......誰是你娘子!」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又羞又躁,一雙杏眼緩慢的嗑上,銀牙咬著自己
的嘴唇,從鼻腔當中,傳出輕輕地呻吟。

  「你都叫我夫君了,難道不是我的娘子麼?」

  聽到楚清儀的呻吟聲,王老五反而是放慢了自己肉棒抽送的速度,居高臨下
的看著楚清儀道:

  「娘子,你瞅瞅?瞅瞅你的蜜穴有多緊!」

  說著,還示意楚清儀往自己的方向看,楚清儀哪里敢這般看,單單聽到他這
麼說,就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登時便轉動脖子,將頭埋在了枕頭下麵。
王老五見狀,知道楚清儀是含羞帶怯,也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反而是抱著楚清儀
的一雙美腿,側身躺倒,將楚清儀的一條美腿抬起,然後架在自己的腰身,一邊
親吻著楚清儀的後脖頸,一邊奮力的抽送了起來。

  「啪啪啪啪......」

  王老五這一次憋足了一股勁兒,那粗長的肉棒,不間斷的在楚清儀的蜜穴當
中進出著,楚清儀那白皙光滑、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甚至還配合著王老五的肉
棒蠕動著,誘人的呻吟聲,更是控制不住的從楚清儀的朱唇當中傳出。

  「嗯嗯......哼哼.....嗯......我不......不行
了!」

  一雙纖細的玉手,已經不知道該往何處抓扯了,最終還是無力地抓住了枕頭
的枕巾,而聽到楚清儀的我不行了之後,王老五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了一般
,那粗長的肉棒,進出的速度竟是比先前還要快捷,而且每一次那肉棒都是盡根
沒入,盡根抽出,快捷有力的力道,不單單讓兩人的身體啪啪作響,便是那下體
旁邊的嫩肉,都跟著顫動不已。許是王老五的肉棒進的太深了,那粗長的陰毛,
都彼此交融在了一起,甚至有兩根,已經被王老五那粗大的肉棒帶了進去,只不
過無論是楚清儀還是王老五都沒有察覺,兩人此刻的思緒,都隨著情欲的升騰,
轉而飛升上了九天高空。

  楚清儀感覺自己就像是平日裏的禦劍飛行一般,人在前面飛,魂在後面追,
那強大的次次直入花心的抽送,火熱、粗長、填滿陰道的鼓脹,每一處細節,都
讓楚清儀欲罷不能。終於,在一次次的強大頂撞之後,楚清儀的玉手,牢牢地抓
住了身下的枕巾,將那枕巾,都如同紙團一般團在手裏,接著,朱唇微張,熱氣
噴吐,一雙杏眼,瞳孔放大、焦距微縮,無聲的呻吟,在這一刻間好似勝過了千
言萬語,那彤紅的身體,還在一陣陣的抽搐著,而那火熱的肉棒,在狠狠地頂到
了蜜穴深處的當下,也停止了抽送。

  背後王老五的表情,與楚清儀的正巧相反,楚清儀朱唇大張,而他則是朱唇
緊閉,楚清儀無聲呐喊,而他則是吸著涼氣,臉上的皺紋,這一刻都擠在了一起
,便是兩腮的頰肉,都微微的顫慄著,好似渾身的毛孔,在這一秒鐘的時間裏,
都放大了一般。

  隨著楚清儀身體的輕微抖動,王老五身子不動,可那腰身,卻也在跟著顫動
。尤其是那深入到楚清儀蜜穴當中的肉棒,跟著一顫一顫的。每顫動一下,精囊
便跟著收縮一下,而那滾燙的精漿,也會第一時間射出,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
灑兵百萬!而楚清儀,每次隨著王老五肉棒的抖動,蜜穴也會跟著收縮,尤其是
肉壁上的小顆粒,更是如吸水的海綿一般,牢牢地吸附著王老五的肉棒。滾燙的
精液,帶來的溫度甚至比王老五的肉棒還要火熱,尤其是那精液一股股的射在蜜
穴裏的感覺,就像是被人用飛鏢一下下的紮著一般,帶來的感覺不是疼,而是舒
爽,三魂七魄,好似都被這滾燙的精液,一下下的從身體當中頂了出去一般。

  終於......噗嗤噗嗤,滾燙的精液,開始鳴金收兵,最終,射變成了
滴,

  一滴一滴,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滾落著。

  「呼......呼......」

  整個房間裏,只剩下了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即便是射了精,王老五和楚清儀,依舊是牢牢地抱在一起,王老五那火熱粗
長的肉棒,依舊插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即便是射了精,依舊堅硬滾燙的嚇人,
不見絲毫的疲軟。

  兩人就這般誰也沒有說話,彼此擁抱著,躺在床上歇息著。直到許久後,楚
清儀感覺到了某種黏糊的物體,在自己的身體當中流淌,下一秒鐘,她從滿臉的
情迷當中恢復了過來,連忙起身,慌亂中,那肉棒從濕乎乎的蜜穴當中滑出的感
覺,讓她的全身都虛軟了一下,但緊接著,她便手忙腳亂的道:

  「我......我去洗洗!」

  說罷,下了床,進到了一旁的浴桶當中,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看著兒媳婦稍顯慌張的背影,王老五微微的一笑,轉而視線下落,落到了自
己那根依舊筆直的豎立著的肉棒之上。

  此時的肉棒,略顯紅腫,即便剛剛已經射了精,依舊沒有絲毫的疲軟,只是
相比於巔峰時期,有些許的「濃縮」而已,但那棒身,依舊殺氣凜然,尤其是那
紫紅色的龜頭,上面亮晶晶的,殘留的正是楚清儀蜜穴裏的愛液,尤其是那馬眼
,在鋪了一層愛液之後,更顯得油光瓦亮。

  王老五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兄弟,不由得又想到了剛剛和楚清儀顛鸞倒鳳的畫
面,這個自己美豔動人的兒媳婦,羞中帶怯、風情萬種的一幕幕,現在回想起來
,就像是剛剛吃過了一盤美味佳餚一般,雖然已經飽腹,但還是想要一親芳澤。
因此,僅是猶豫了一下,王老五便翻身下床,一只手握住自己還沒有徹底疲軟下
去的肉棒前後擼了幾下,隨即邁開步子,朝著浴桶走了過去。

  彼時的浴桶中,嘩啦啦的流水聲伴隨著熱氣蒸騰,像是一副飄著雲霧的仙境
,楚清儀婀娜多姿的身影,就在水汽當中漂浮,更像是在雲霧當中晃動舞姿的仙
女一般,王老五遠遠地站在一旁,欣賞著這副絕世畫作。只見浴桶中的楚清儀施
展仙法,浴桶上方,淩空漂浮著一朵烏雲,烏雲當中,有水珠四濺,流水順著高
空落下,一滴滴的滴落在楚清儀的臉上,然後楚清儀閉著眼睛,仰著頭,讓那溫
熱的流水,從臉頰順著脖頸往下,經過那粉嫩的乳房,嘩啦啦滴落在地上,那一
雙修長的美腿,更是微微併攏著,在水汽蒸騰間,顯得更加的修長。

  王老五看著坐在浴桶中的楚清儀,吞咽著口水。他還從未覺得,女人沐浴會
是這麼漂亮的一件事,但是此刻,看著水滴從楚清儀的身上滾落,王老五突然明
白了,普通女人沐浴,和仙子沐浴,那是有區別的!至少,那蒸騰的水汽,如仙
境般的待遇,便不是普通女人可以擁有的!

  正在浴桶當中沐浴的楚清儀,閉著雙眸,暫時還沒有察覺到王老五走了過來
,她抬頭面對著上方的烏雲,一邊閉著眼,一邊用自己的玉手,在脖頸、胸脯上
面輕輕撫摸著,看著楚清儀一雙玉手在自己身上遊走,光著身子的王老五,那粗
長的肉棒已經直接跳過了疲軟這個步驟,反而是再次立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
像是一只驕傲的公雞一般。

  就連那眼神,都變得火熱了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那直勾勾的眼神,楚清儀突然睜開眼睛,轉過了頭來,看到
王老五一絲不掛的站在浴桶旁邊,登時便雙手護住了身子,朝後退了幾步,面色
大羞,輕聲道:

  「你......你幹嘛?」

  「陪娘子一同沐浴啊!」

  王老五有意逗一逗兒媳,況且他最喜歡的,就是兒媳這羞中帶怯的模樣。

  說著,他往前走了一步,順勢便跨進了浴桶當中。

  看到王老五靠近,楚清儀登時便緊張了起來。

  她一會兒併攏雙腿,一會兒捂住胸部,忙的不可開交,而王老五,看著兒媳
這般模樣,不由得心情大好,開口笑道:

  「別忙呼了,擋又擋不住,何況......剛剛不是都看過了!對了..
....不單單是看過了,我還摸過了呢!」

  王老五滿臉的壞笑,上下打量著楚清儀。

  楚清儀原本高潮過後,情欲漸漸低迷,那身上的紅雲也消退了不少,此刻被
王老五這麼一說,一張臉頰,登時羞的像是天邊的火燒雲一般,臉頰滾燙的好似
能把雞蛋都煮熟了。她遮擋了幾下,發現真的擋不住之後,就轉而將目光放到了
散落在床上的衣衫上面,就在她伸手想要隔空拿取衣衫的當下,王老五上前一步
,一把抱住了她。

  楚清儀身上的水珠,反而起到了潤滑的效果,被王老五抱在懷裏,軟軟的,
滑滑的,尤其是此刻兩人都一絲不掛,楚清儀那一對飽滿的小椒乳,正好擠在了
王老五的胸膛之上,而王老五那火熱粗長的小兄弟,也抵在了楚清儀的雙腿之間
,兩人都能夠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對方的肌膚,還有對方的敏感......

  而王老五的手,也順勢攬上了楚清儀的腰肢,然後順著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
輕輕往下蔓延,握住了那充滿彈性的臀部。楚清儀的臀部很美,身材曲線也是「
S」型的,這導致那臀部稍顯肥嫩,握在手中,瓷實的臀肉滿滿當當。

  王老五的五根手指,在放在楚清儀臀部上的一瞬間,便猛地朝中間收攏。

  「嗯......」

  臀肉被一把捏住,楚清儀整個人的身子都跟著一僵,呼吸都在瞬間停止。

  察覺到了楚清儀身體的變化,王老五又往前湊了幾分,抱著楚清儀也更緊了


  兩人幾乎是臉貼著臉了,王老五能夠感覺到,楚清儀鼻子和嘴巴裏呼出來的
熱氣,撲打在自己的臉頰上,癢癢的。王老五火熱的目光直視著楚清儀,楚清儀
一雙眼睛原本還抗拒著王老五,但隨著兩人目光的相對、攻伐,楚清儀漸漸地敗
下陣來,不單單飽滿的胸部起伏明顯了,便是那一雙漂亮的眼睛,都害羞的往旁
邊挪了不少,不敢與王老五的目光對視。

  這嬌羞的歪頭,瞬間便把王老五熄滅下去的熊熊欲火,又徹底引燃了起來。
只見王老五攬著楚清儀的腰肢,對著那張誘人的朱唇,就再次深情的吻了下去。

  或許是因為已經習慣了吧,面對吻下來的王老五,楚清儀也沒有躲閃,更沒
有咬緊牙關抗拒,反而是被後者吻了個結結實實,那靈活的舌頭,再次撬開了楚
清儀的銀牙,肆無忌憚的深入到了楚清儀的口腔當中,攪拌著楚清儀的香舌。

  同時,另外一只抓著楚清儀手腕的手,輕輕地將楚清儀那只探向衣衫的手放
了下來,然後第一時間便覆蓋上了楚清儀的乳房。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8 22:17

  第八十七章 冤家宜解不宜結(一)

  挺拔的乳肉,滿滿的彈性,被王老五的大手,牢牢地握住。熟悉的觸感,熟
悉的滑嫩,讓王老五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火熱的男性氣息,寬闊偉岸的胸膛,炙烤著楚清儀睜不開眼睛,在王老五吻
上自己的一瞬間,楚清儀的一雙美目便牢牢地閉合了起來,修長的眼睫毛,還因
為心裏的緊張而一顫一顫的。

  王老五深情的吻著楚清儀,那柔軟的舌苔,在進入楚清儀的朱唇中之後,便
開始自顧自的遊走了起來,仿佛這寸三尺之地,是自己的地盤一般,兩人鮮紅的
唇肉,也因為舌頭的進入而牢牢地擠壓在了一起,楚清儀的腮幫子鼓鼓的,內中
可以看出有什麼東西在遊走,而王老五那握著楚清儀乳房的手,也開始慢慢的揉
捏了起來。

  有了先前的經驗,楚清儀也不怎麼抗拒王老五了,反正都已經失身了,何況
……還被這個傢伙內射了。一想到內射,楚清儀腦海當中浮現的不是委
屈,而是一種害羞,只感覺自己雙腿之間的那處芳草地,酥酥麻麻的,像是有什
麼電流流過一般,那腦海當中也不由得浮現了巨大的肉棒在身體當中來回抽送的
感覺,還有那滾燙的精液,澆築著自己花心的感覺......那種感覺,在楚
清儀的腦海深處,一直揮之不去,尤其是最後那幾下,粗長的肉棒,火熱的胸膛
,還有那一下一下,好似將自己魂兒都頂飛的瘋狂......現在回想起來,
楚清儀身子不由得酥了,腿兒不由得麻了,便是那呼吸,都好似是被王老五堵住
了氣管,無力呼吸。

  王老五抱著楚清儀,對於懷中美豔熟婦的身體變化,自然了然於胸,尤其是
楚清儀乳房帶回來的回饋,那粉嫩的乳肉,隨著王老五手指的揉捏,逐漸變得瓷
實了起來,尤其是那兩顆粉嫩的小乳頭,隨著王老五大拇指不停地剮蹭,越加的
敏感,漸漸地,竟然是越來越硬了起來。粉嫩的乳頭,像是紅豆一般,散發著光
澤,周圍的一圈乳暈,也顯得擴大了一倍似的。

  王老五一只大手握著楚清儀的乳房,楚清儀乳房的變化自然是逃不脫他的掌
控,察覺到了楚清儀逐漸動情,王老五舌頭的攻勢更加淩厲,舌尖上下翻轉著,
時不時還用自己的舌頭卷住楚清儀的舌頭,輕輕地前後吸嗦。

  嘩啦啦的流水聲中,多了一些口水攪拌吸吮的聲音。

  仙術中落下的溫水,似乎也加持了二人的體溫,隨著舌尖的彼此攪拌,兩人
身上的體溫也越來越高。甚至由於熱吻的時間過長,王老五的舌根都有些發麻。
饒是如此,兩人都沒有分開,反而彼此抱著更緊了。

  終於......無法呼吸的感覺,在兩人的鼻腔蔓延,連帶著胸腔,都開
始微微憋悶。二人這才依依不捨的彼此分開,也不知道是楚清儀仙法流下的熱水
還是什麼,隨著兩人的分開,兩人的口齒之間,隱約有一條若隱若現的絲線相連
......

  隨著兩人分開,閉著眼睛的楚清儀慢慢睜開了雙眼,真好看見王老五笑眯眯
的看著自己,那視線當中隱藏的深意,讓楚清儀心肝兒發顫,羞的低頭躲過王老
五的視線。不過那半個乳房,還是被王老五握在手裏,肆意的揉捏著。

  分開的兩人,暫時沒有說話,只有嘩啦啦的流水聲,在四周喧鬧。

  摸了一會兒乳房之後,王老五的手,開始一路向下,經過平坦光滑的小腹,
往那雙腿之間行走。

  「別......」

  楚清儀攔住了他。

  面對後者疑惑地目光,楚清儀臉色通紅,小聲道:

  「下......下麵疼......你那個東西......太大了!」

  「哈哈......」

  聽到楚清儀這麼說,王老五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我下麵怎麼辦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下身,楚清儀順著他的手勢向下看去,那根粗長的肉棒,此
刻已經挺翹了起來,粗長的肉棒,好似脫韁的野馬,更似下山的猛虎,張牙舞爪
的挺立著,上面青筋錯亂,臃腫非常,便是那龜頭位置,都鮮紅的好似滴血一般


  楚清儀僅僅是看了一眼,就覺得半個身子都軟了。

  那肉棒太粗太長了,自己未必能夠承受得住第二次。想到這裏,她才開口拒
絕王老五,不過王老五緊跟著就給她出了一個難題。

  看到楚清儀一臉糾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表情的時候,王老五臉上的笑意
更甚了,只見他雙手慢慢的摸上了楚清儀的手臂,順著手臂一路向上,摸到了楚
清儀的肩膀。

  「不妨用嘴吧!剛才清儀你的舌頭,可是很靈活的哦!」

  王老五笑著,雙手輕輕用力,楚清儀雖然有些許的拒絕,但最終還是在王老
五的用力按壓之下,身子不情不願的蹲了下去。

  蹲下去的同時,那根粗長無比的肉棒,已經近在咫尺。

  哪怕王老五的身上滿是水珠,那肉棒當中散發著的濃烈的荷爾蒙氣息,依舊
沒有被楚清儀的仙法所沖散掉,離得近了,感覺越是強烈,就像是對著一把已經
磨得槍頭髮光的紅纓槍一般,肅殺之氣讓楚清儀整個人的呼吸都是一滯,也不知
道是錯覺還是什麼,楚清儀只感覺王老五的肉棒似乎比之前自己給他口交的時候
還大了一些,那棒身上的血管青筋清晰可見,整個龜頭都鋥亮無比,像是抹了一
層精油一般,下方的兩顆卵蛋,也是沉甸甸的聳拉著,雖然被一層濃密的陰毛覆
蓋,但是仍然可見那兩顆卵蛋的雄偉和碩大,配合上上面粗大無比的肉棒,竟然
隱隱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震懾力。

  楚清儀看著近在咫尺的肉棒,一時之間,竟然有種無法下口的感覺。而王老
五,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身下的仙子兒媳,當看到楚清儀畢恭畢敬的給自己服務
的時候,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怎麼樣?爹爹的大吧?」

  雖然之前已經問過了,但王老五不介意多問一次。

  「嗯!」

  楚清儀輕輕點頭,她也不怎麼排斥配合王老五的淫言淫語了,只不過回應的
時候,還是下意識的臉紅和降低聲音。

  「那你開始吧,爹爹迫不及待想要享受清儀的口功了!」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無奈的白了他一眼,轉而看著面前的肉棒,抬起
了自己的一只手,握住了面前的棒身。

  上面滾燙的溫度,讓楚清儀還無法一次性整根握住,因為只要棒身和自己的
掌心一接觸,整個棒身都會微微顫抖,但嘗試了幾下之後,楚清儀還是輕輕地用
兩根手指環住了這粗大的棒身,接著乖巧的伸出舌頭,冒著熱氣的舌尖先是卷住
王老五的龜頭,在那鋥光瓦亮的龜頭上面轉了一圈之後,然後低下頭去,一寸一
寸,將王老五的棒身含了進去,前後吞吐,然後兀自吐出,低下腦袋,歪下頭,
將剩餘的棒身如同吹笛子一般的輕輕掃過,上面殘留著的水漬,沒幾下功夫,就
被楚清儀舔了個乾乾淨淨。

  之後,握著肉棒的手輕輕向後用力,如同拉皮一般,將王老五的包皮全都拉
扯到了後面,包皮扯後,露出了餘下的整個龜頭,接著楚清儀低下頭去,柔軟的
舌尖掃過龜頭的每一個地方,便是那龜頭與皮表當中的褶皺部分,都舔舐的幹幹
淨淨,當中有著一些白色的精垢,也被楚清儀用舌尖挑了出來,然後舌苔覆蓋上
去,朝裏一卷,便沒入了那鮮豔的紅唇當中。

  那誘人的朱唇,雖然不大,但卻是盡最大的努力,將王老五的龜頭含了進去
,口腔中溫熱的香津和濕滑的舌頭,不停地在那龜頭上面攪拌著。王老五的龜頭
太大了,以至於楚清儀的兩頰都鼓囔囔的,龜頭在吞吐之間,嘴角還有口水流出
。但就算是這樣,楚清儀依舊在賣力的服侍著,那舌頭掃過馬眼,刮過龜肉,溫
柔的撫摸著,將每一寸肌膚,都均勻塗抹上自己的香津,隨後,才慢慢的將龜頭
吐出......

  這溫柔的舉動,把王老五的心都化了,尤其是在吐出龜頭之後,楚清儀臉色
緋紅的抬眼看著自己,那乖巧的模樣,把王老五整個人都看呆了。

  看著面前乖巧聽話,又略帶羞澀靦腆的仙子兒媳,王老五心裏歡喜之餘,那
種征服感也越加的強烈,他深吸一口氣,話腔帶著顫抖道:

  「下麵......把下麵也舔一下!」

  下麵是哪里,不言而喻!

  楚清儀沒有拒絕,反而是握著王老五肉棒的那只手先前後擼動了幾下肉棒,
然後將那堅硬的好似鐵塔一樣的肉棒輕輕地抬了起來,自己歪下頭去,伸出舌頭
,在那肉棒底端舔弄著。帶著口水的濕滑舌頭,輕輕地刮過王老五的肉棒表皮,
然後來到了那兩顆卵蛋下麵。

  王老五的卵蛋,一如他的樣貌,很醜,上面的皮肉就像是他的面皮一般,松
垮、褶皺,不過那兩顆卵蛋,卻是如同雞蛋中的蛋黃一般,隨意的在下拉的卵蛋
當中遊走。楚清儀也沒有舔過男人的卵蛋,自然也沒什麼經驗,不過她想著,應
該也是和舔肉棒沒什麼差別吧,因此,她先是用自己的櫻桃小嘴,吻遍了卵蛋的
每一個角落,然後伸出自己的舌頭,在那一層層的褶皺上面,輕輕地舔弄著。那
卵蛋給人的感覺十分的酸澀,尤其是那一層層的褶皺,表皮都鬆鬆垮垮的,楚清
儀的舌頭舔弄上去,有著一種十分明顯的生澀感,就像是用舌頭在表面凹凸不平
的石頭上舔過一樣,異樣的感覺,讓楚清儀又些許的噁心,她只能由舔變成了吸
,用自己的嘴唇,輕輕地吸著王老五的卵蛋。

  「嘶......」

  舒爽的感覺,讓仰著頭的王老五冷氣連連,同時心裏也在暗暗得意,得意楚
清儀的主動和配合。

  將那兩顆卵蛋舔的發光發亮之後,楚清儀就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這本
已經快要爆炸了的肉棒之上,只見她將自己鬢角垂下來的長髮別到耳後,然後深
吸一口氣,單手握著肉棒前後擼動了起來。而那朱唇,也是牢牢地上下合住了火
熱的肉棒,輕輕地前後吞吐。

  對於楚清儀來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給自己爹爹口交了,因此動作很是熟練
,甚至於已經可以將王老五三分之二的肉棒含進嘴裏了,隨著楚清儀前後的吞吐
,王老五吸氣連連的當下,那馬眼張合之間,也分泌出了一絲絲粘稠的愛液,楚
清儀也不嫌棄,舌頭卷動著將那些愛液就和著自己溫熱的口水,全部塗抹在了王
老五充血發紫的龜頭上面,然後轉動著舌頭舔弄著整個棒身,從龜頭位置往下舔
弄,舔到肉棒的底端,然後又轉了上去,最後又緩緩地將小嘴張大了一個幅度,
將那粗長的大半個肉棒,全部含進了嘴裏,如此反復,細緻而認真......

  「滋滋滋......」

  隨著楚清儀不斷地前後吞吐,那根粗長的肉棒上面漸漸佈滿了淫靡的口水光
澤,且那溫熱的紅唇內部,也是緩緩地傳來了吸吮聲和水聲。楚清儀回想著先前
王老五教過的,一邊吞吐舔弄,一邊用纖纖玉手握住了王老五的肉棒下端,開始
有節奏的上下套弄了起來。每次套弄,都幾乎要和她的舌頭形成相對的節奏,而
且時不時的,楚清儀還會用舌尖舔弄王老五的馬眼,那種過電般的舒爽感覺,讓
王老五時不時的控制不住深深地「哦」出聲。反倒是另外一邊的楚清儀,在套弄
了幾下王老五的肉棒之後,就隨即將那不停轉動的舌頭收了回來,轉而用嘴唇緊
緊地箍住肉棒,然後開始一點點的低下了腦袋,嘗試著讓那肉棒深入到自己的喉
嚨裏面。楚清儀記得,自己先前給王老五口交的時候,後者就十分敏感自己將他
的肉棒吞進喉嚨當中,因此,此刻的楚清儀,再次重蹈覆轍。

  那低下去的頭顱,一寸寸的將王老五的肉棒吞進了喉嚨當中。

  「嘔!」

  隨著第一次深喉,肉棒進入喉嚨一小部分有餘之後,楚清儀就忍不住輕輕地
嘔了一聲,那陰莖撐開喉嚨的堵塞感,讓第一次嘗試深喉的楚清儀都略微的有些
窒息,不過在那之後,楚清儀似乎就慢慢找見了感覺,她停下了不停低下得到腦
袋,開始嘗試著用舌頭圍繞著陰莖打轉,轉了幾圈之後,又隨即慢慢的低下了腦
袋,再次嘗試深喉。

  喉嚨內部的擠壓和緊致感,讓王老五舒服的整個人都悶哼了起來。

  感受著身下仙子兒媳那不停蠕動的喉嚨,王老五吸了幾口涼氣之後,竟然隱
約有了一種噴射的感覺,那豎立起來好似電線杆般的肉棒,一時之間竟然也開始
悄無聲息的顫抖了起來。顫抖的幅度雖然不大,但是將肉棒含進喉嚨當中的楚清
儀自然是感受最清楚的,她知道,王老五這是感覺來了,只不過楚清儀並不想讓
王老五在自己的喉嚨當中噴射,她還從來沒有給人口交過,在這方面,王老五都
算是破例的了,自然不可能再接著給他破例。最主要的是,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惡
心了,一想到那黏糊糊的東西射在了自己的嘴裏楚清儀就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她連忙將王老五的肉棒從喉嚨當中吐了出來。當然......為了防止不再
刺激到王老五,所以楚清儀很是小心翼翼,並沒有直接就將王老五的肉棒吐出來
,而是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將肉棒從自己的喉嚨當中送出。那種肉棒緩緩地從蠕
動的喉壁兩端送出的感覺,沒有人能夠體會,也沒有任何筆墨能夠描繪的出,總
之是宛若神仙一般的體驗,而且隨著肉棒的送出,楚清儀那雪白的喉嚨,也以肉
眼可見的速度塌陷了下去,仿佛內中有什麼東西,將撐起來的喉嚨,鬆開了一般
.....

  這吐出肉棒的動作雖然緩慢,但是帶給王老五的刺激卻是一點兒也不差,隨
著楚清儀的這些動作,王老五噴射的欲望越加的強烈,要知道,擱在尋常,他怎
麼可能這麼快的就繳械投降?但是這一次,那堅硬如鐵的下體,好似是被某種東
西擊中了弱點似的,致命的腫脹感和一顫一顫的跳動感,讓王老五感覺自己的肉
棒好似要炸了一般。

  楚清儀剛剛將王老五的肉棒吐出了一部分,後者就已經忍耐不住的輕吟一聲
,開口道:

  「不......不行了!」

  話音落下,那剛剛從楚清儀朱唇當中送出的肉棒,竟然猛地一陣劇烈的抖動
,隨即,一股股的精液噴射而出......

  「啊......」

  楚清儀一聲尖叫,嚇得花枝亂顫。

  毫無準備的她,正面迎上了王老五的肉棒,粗長的棒身,劇烈的抖動著,噗
嗤噗嗤,一股股濃烈的精液,帶著粘稠的熱氣和滾燙的溫度,從那不停張合的馬
眼當中噴射而出,然後在楚清儀毫無準備的當下,盡數落在了楚清儀的臉上,鼻
尖、臉頰,乃至嘴角、眼窩,粘稠的精液一灘灘的覆蓋在面容之上。楚清儀閉著
眼睛,大腦一片空白,承受著精液的洗禮。站在那裏的王老五,同樣低著頭目睹
著這一幕,自己的子子孫孫,從楚清儀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上粘稠的滴落,別提
有多麼的誘人了!

  心滿意足的王老五,重重的歎息著。

  而楚清儀,在短暫的大腦空白過後,似乎也慢慢的反應了過來,她閉著眼睛
,調整著身形,她不能睜眼,粘稠的精液,就在自己的眼窩前面,一睜眼,楚清
儀甚至懷疑都會流到自己的眼睛裏面。

  那刺鼻的腥臭味,此刻格外的明顯,楚清儀只要輕輕一呼吸,就能夠聞到那
刺鼻的味道。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臉上粘不拉幾的,就像是蓋了一層什麼東
西似的。

  直到臉上的那些粘稠的精液被清理乾淨之後,楚清儀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彼時的王老五,正在自己的身前,臉上的褶皺如樹皮一般癱在一起,咧開嘴
,露出滿足的笑容......

  梅開二度的王老五,在清理完身體之後,便心滿意足的抱著同樣收拾好的兒
媳婦,同床入睡,哪怕是在睡夢當中,王老五的一雙大手都絲毫不老實,從楚清
儀的衣領當中伸了進去,輕輕地揉捏著......

  這一覺,已經是地老天荒。

  再睜開眼時,已經是天色大亮,楚清儀不知不覺間,竟然安穩的睡了整整一
夜,甚至於,數個時辰都沒有睜眼!等到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陣飯菜的香味
,從前廳飄了過來,楚清儀聳動著鼻子,聞了聞飯香,然後起身,整理好自己的
衣衫,下的床來,往前廳走了幾步後,看到的赫然是系著圍裙的王老五,正將手
裏的米湯放在桌子上。

  「清儀,醒了?」

  看到楚清儀,王老五一雙渾濁的雙目彎成了月牙,發自肺腑的笑的開心。

  「嗯嗯!」

  楚清儀輕輕地點著頭,看到滿桌子的飯菜,心裏也是微微一暖,嘴角輕彎,
沖著王老五笑了一笑。

  便是這一笑,如春陽融雪,似百花盛開,王老五只感覺自己起個大早,辛苦
做飯的疲憊,都在這一笑當中,徹底煙消雲散。

  「快來吃飯吧!」

  王老五熱情招呼著楚清儀,勤快的給楚清儀擦拭著凳子。

  「好!」

  楚清儀微微點頭,坐了過去。

  公媳二人,此刻便是如同那甜蜜的新婚小夫妻一般,坐在一起,吃著早飯。

  完事後,楚清儀告了王老五一聲,繼續忙乎自己的事去了。

  天師府經過這一遭,百廢待興,何況血影族還活動在外,不得不提防。王老
五也知道楚清儀忙,因此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要楚清儀能夠抽空來看自己,王老
五就心滿意足了。他是一介凡人,無力插手神魔之事,這點兒自知之明,王老五
還是有的。也是因此,王老五並沒有奢求什麼楚清儀陪陪自己之類的,只要不給
自己的兒媳婦扯後腿,對王老五來說,就已經是最大的努力了。

  因此,在楚清儀離開後,王老五就自顧自的收拾起了屋子。

  這邊收拾還沒多久,誰知道楚清儀突然去而複返。不過這次楚清儀不是一個
人回來的,旁邊,還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季雪琪!

  是的,那因為意外,被自己破身的季雪琪,竟然也跟著楚清儀一同來了。

  其實,自從那次破身之後,王老五和季雪琪見面的次數就很少,一來是因為
自己經常被兒媳婦收到空間當中的緣故,二來,就是因為自己躲著季雪琪。

  原因無他,王老五到現在還記得,兩人清醒的時候,季雪琪差點兒一劍劈了
自己,她是真的會下手的!當時的殺氣,甚至直到現在王老五都記憶猶新。

  此刻在看到季雪琪,王老五也有一些後怕和躲閃,好在,楚清儀跟在身邊。

  「爹爹,季道友因為一些事情,也要在天師府小住一段時間,就在你的隔壁
!」

  楚清儀還不知道王老五和季雪琪的事情,反而是一臉熱忱的笑著。

  「特地前來拜會你的!」

  「哦哦......」

  王老五點著頭,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視線甚至在接觸到季雪琪目光的下一
秒,便慌忙的躲閃到了一邊。王老五甚至覺得,季雪琪那看向自己的目光當中,
甚至還帶著冷笑和殺意。

  王老五局促不安的站在屋子裏,許久後方才有所反應。

  「快進來吧,進來坐!我給你們看茶!」

  說著,便忙活去了,而楚清儀,則是和季雪琪閒聊著。兩人便是這般暢聊了
一會兒後,楚清儀將季雪琪帶到了一邊的院子裏,和王老五的房子,僅是一牆之
隔。

  院子裏,季雪琪一身白衫,傾國傾城的臉上,一如初見般佈滿冰霜,王老五
爬上了牆頭,露出半個腦袋,看著隔壁院落。

  楚清儀和季雪琪兩人站在院子裏說道了一番,楚清儀這才轉身離去,而這個
過程中,王老五也是眼神火熱的看著楚清儀和季雪琪,暗暗在心裏對兩位仙子比
對著,季雪琪身段雖然不如楚清儀那般曼妙、婀娜多姿,可是那胸部卻是分外的
飽滿,再配上那冷若冰霜的氣質,更顯得別有一番風味,還有那一雙修長的美腿
,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兒媳婦楚清儀的美腿還要好看。王老五目光上上下下的在
季雪琪身上亂掃著,同時心裏也隱約有些遺憾,遺憾當初急色攻心,並沒有真正
體會到季仙子的美妙。

  他這般滿是遺憾的想著,在回過神來的當下,楚清儀已經出了院門,而站在
院子當中的季雪琪,突然扭過了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王老五心裏咯噔一下,連忙想要逃離,可還未有所動作,季雪琪突然隔空抬
手,下一秒鐘,王老五身子一僵,就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地掐住了自
己的喉嚨,瞬間,王老五就沒法子呼吸了,他雙手胡亂的在自己的脖子處抓扯著
,窒息的感覺讓他的臉部逐漸青紫了起來,而且那股無形的力道,還整個將王老
五從半空中抬了起來。

  王老五就像是上吊的人一般,拼命的仰著脖子,雙腳在空中胡亂的踢蹬著,
想要求救,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來。

  就這般持續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王老五的脖子突然一松,噗通一聲,整個
人如同沙袋一般,重重的從高空中摔了下來。這一摔,卻是疼的王老五齜牙咧嘴
,眼前發黑,感覺五臟六腑好似都受到了重擊一般,差點兒就暈過去了。

  等到他模糊的視線恢復清明的時候,已經是被季雪琪從自己的院子,摔落到
了對方的院子當中,而且當王老五哆哆嗦嗦的抬起頭來的時候,季雪琪已經站在
了王老五的身前,王老五慢慢的抬頭,看到的,正是季雪琪那張冷若冰霜的俏臉
。只不過.......此刻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卻寫滿了恨意和怒氣,遠沒
有第一次初見時,那般的美豔動人。

  「你.......」

  王老五嚇得渾身發抖,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你想要幹什麼?」

  他害怕的向後退縮著, 身子已經退到了牆角,無路可退。

  「這裏是天師府,你不能殺人的!」

  王老五害怕的看著季雪琪,之前那窒息的感覺,著實是嚇到王老五了。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在看到王老五這個樣子,季雪琪的臉上,露出深惡痛絕
的厭惡表情。她心裏也在後悔,為何......自己的處子之身,會被這麼一
個猥瑣醜陋的老頭拿了。

  她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可王老五有一句話說對了,這裏是天師府,不是
璿璣閣,不可能任由季雪琪胡來,而且王老五還是楚清儀的公公,王野的父親,
單單這層關係,在大庭廣眾之下,季雪琪就無法殺之而後快,除非......
是在沒有人知道的私下!

  錯過了當初在山洞裏的最佳時機,季雪琪自己也不知道後悔了多少遍。此刻
看著蜷縮在地上的王老五,季雪琪臉上的憤怒和怨恨沒有絲毫的緩解,只見她再
度隔空抬起了手來,無形的力量掐著王老五脖子,又將其從地面上拖拽了起來。

  在季雪琪面前,一介凡人的王老五如同一只螻蟻一般,可以任意拿捏。

  雖然不能殺他,但季雪琪,有的是方法折磨王老五。

  只見其目不轉睛的看著王老五,接著,眼神一冷,揮手往旁邊重重一甩,噗
通一聲,就見王老五如同一個麻袋,被巨力狠狠地甩飛了出去,撞開了房門,跌
進了屋子裏面。

  而季雪琪的身影,也縮地成寸,緊跟著走了進去......

  「王野,這幾天還要辛苦你一陣了,幫著清儀,把府中的事務處理好了!」

  亭臺水榭、鳥語花香,天師府的偏殿中,雲婉裳看著站在面前的二人,語氣
溫柔,好似春風拂過山崗。

  「經此一役,血影族並沒有搓動元氣,再加上你們的父親和諸位長老,還有
正事要做,所以這一段時間的天師府,只能交給我來打理,王野你是男子,這天
師府未來,大半要託付在你的肩上,所以我思量了一下,近日府中上上下下的瑣
事,就全數交給你來打理吧,至於清儀你,雖然已經邁入陰陽交匯之境,但我看
你......根基還未有多牢固,趁著這幾日,琳琅秘境開放,你便抓緊時間
好好修煉吧,爭取在數日之內,破開天劫,邁入散仙之列,以應付未來的天下大
勢。府中的大小事宜,交於王野處理便好了!」

  「是!」

  聽到岳母這般安排,王野與楚清儀對視一眼,紛紛應是。

  聽到兩人這麼說,楚母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

  「好了,你們先下去準備吧,記得,這才是開始,天下浩劫,不日便會發生
,這是一場關乎整個修行界,乃至凡人的浩劫,你們要早做準備,這數日來,萬
萬不敢懈怠!至於百花門的事情,天師府的高層會處理,你們二人,便不用擔心
了!下去吧.......」

  「是!」

  王野和楚清儀點頭應是,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待二人離開之後,楚母雲婉
裳素手一翻,掌心之上,卻是出現了一顆碩大的「龍吐珠」,龍吐珠裏映照的,
正是王老五的處境.......那被季雪琪一掌拍飛,重重的摔在了牆上,咳
著老血的畫面。

  「璿璣閣的雪琪仙子?」

  楚母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

  「璿璣閣的人,怎麼還會和這老匹夫攪在一起?」

  楚母臉上,全是不解神色,不過在看了一眼龍吐珠中的場景後,便素手一翻
,將之收了起來。

  只是臉上複雜且擔憂的神色,卻是久久揮之不去......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8 22:18

  第八十八章 風采列

  「聽說了嗎?天師府的仙人在北城門分發黃符,可趨吉避凶,化險為夷,並
且只要將黃符戴在胸口,發現任何妖人,黃符都會自動發亮示警……」

  「聽說了......聽說了,似乎是專門針對前不久大鬧天師府的那些妖
人的,我聽人說,那些妖人似乎會吸人血,還吃人肉,啃人骨,人們只要求得一
張黃符,便可以躲避那些妖人了,並且只要將妖人的行蹤彙報給天師府,會得重
賞!要是得到一顆仙丹,吃了長生不老,豈不妙哉!」

  「是是是!兄臺說得對,快走,咱也去領他一張!」

  天師府山腳下的襄陽城酒樓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雖說前不久天師府才
遭遇了邪魔外道的圍攻,但神仙打架,與這些老百姓卻是耽擱不大,照樣該吃吃
該喝喝,不過三大宗門之一的天師府被圍攻這樣的震驚天下的吃瓜大事件,人們
還是趨之若鶩的爭相傳告著,這都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話題度依舊是只增不
減。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天師府守住了,只要天師府不倒,那麼他們這些
吃瓜群眾,就可以每天自由自在的吃瓜。當然......一旦天師府倒了,對
於凡人來說,吃不吃瓜也差不了多少了......

  擊退了邪魔外道的天師府,開始清點起了剩餘的妖人,這數日以來,平日裏
幾年罕見的仙人,這幾日以來就像是雨後春筍一般冒頭拔尖,就拿襄陽城來說吧
,平日裏好幾年見不到一位的仙人,這些天每隔幾個時辰就會冒出來,甚至於平
日裏高高在上的天師府仙人們,也是一窩蜂的湧了出來。血影族的事情,他們凡
人們不知,可天師府卻是知道,並且這不清點卻是算了,一清點嚇了一大跳,以
天師府為中心,方圓大大小小的宗門、洞府,一個個隱世的散仙、強者,無一例
外,十個裏面有八個和血影族有牽連,修習了血影族的《血神經》,雖然說這些
散仙、小宗門對天師府構不成威脅,但天師府也絕不允許隱性的不安因素存在,
說句不好聽的,萬一哪一天天師府收不住了,這些躍躍欲試的小宗門,會不會成
為壓死駱駝的最夠一根稻草?也是因此,天師府展現了天下三大宗門之一的強勢
和雷霆手段,對周圍一切與血影族有瓜葛的《血神經》修習者,展開屠殺和剿滅
,一時之間,整個修行界震動,人人自危。而那血影族,經過這一役之後,卻是
徹底的消聲滅跡,再也沒有冒頭。

  當然,血影族消聲滅跡,對於天師府等眾多修行門派來說,並不是好事,因
此,他們也便更加的謹慎了起來,就如此刻,那天師府的仙人們,在到此散播符
咒,得到符咒,就可以區分誰是妖人,誰不是......

  人們奔相走告,爭相前去,酒樓的客人,登時空了大半,而在一些客人火急
火燎的離開之後,一位書生打扮的中年人從酒桌上起身,放下了一錠銀子,跟著
人群而去。

  似乎整個襄陽城都知道了天師府的仙人們要發放符咒,以北城門為始,諾大
的正街,人潮洶湧,人山人海,數不清的百姓,摩肩擦踵,只為得到一紙仙人的
符咒。

  而在這人頭攢動的隱秘之處,幾道熟悉的身影,正藏身於一處空間法寶當中
,街道外面的一切,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居中的,正是天師府的駙馬爺——王野!

  自從府主閉關之後,天師府上上下下的事情,也便交給了王野和瓊山真人來
打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借著這個事情,府主是在磨煉王野,至少,這位駙馬
爺,日後有極大地可能掌管天師府,哪怕是天師府的副府主,大多數時候都相當
識趣的下放權利。就拿現在這一出來說吧,天師府眾人親臨,便是為了捉拿一位
藏身於襄陽城多年的散仙頭目,這名散仙,名喚禦火神君,成名已久,在修行之
事上面,算得上是王野的前輩,不過嘛......這位散仙和大多數的散仙強
者一般,受不得再進一步的誘惑,投效了血影族,雖然換來了二劫散仙的實力,
但隨著血影族消聲滅跡,他也成為了過街老鼠,數日前被天師府的梅峰長老發現
,削去了半截老命,自爆元神,藏了起來。天師府搜尋了三天之久,也未曾找到
,但今日,總算是有了收穫。

  只見人群當中,一位書生打扮的中年人來到了北城門樓門下,沒有再進一步
,而是抬頭望著城門之上,一片片的符咒,在天師府弟子的手裏,一化二,二化
三,一張一疊,無窮無盡。這些符咒,全部從天師府弟子的手中飛出,然後落到
了樓門下的平民百姓手中。那鬼鬼祟祟的中年人也拿了一份,他四下看了看,緊
張兮兮的收入懷中,然後順著人群,往遠處走去。

  「練氣期的修為......」

  空間中,王野身旁站著的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脫口而出。

  「我若是那禦火神君,門下弟子,盡數習得了《血神經》,《血神經》獨有
的血腥氣味隱藏不住,為了不暴露行蹤,我也會將手底下一些實力低微,還沒來
得及修習《血神經》的弟子派出,一來這些弟子沒有修習《血神經》,輕易之間
不會暴露,二來這些弟子實力低微,大概率不會引得天師府的弟子注意,這本是
一步好棋,但他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些弟子,本就對天師府敬畏有加,而且..
....他們太弱了,弱到被人發現,也無法察覺......」

  「還是風兄聰明,若不是你這招引蛇出洞,我們也沒辦法在這多麼人當中,
把一個煉氣期的弟子找出來。何況......像他這種實力,哪怕拿到了符咒
,也無法分辨這種符咒到底能不能夠追蹤到《血神經》獨有的血腥氣,自然要拿
給師門探查!」

  聽得青年開口,王野在一旁立馬恭維。

  這名喚風兄的青年,正是今日清晨,王野在襄陽城裏碰到的,或者說...
...是他主動找的王野。經過一番深談,王野才知道,這名喚風采列的青年,
竟然是百花門的人!

  初見到他自報家門,王野也十分詫異,要知道,百花門可是被滅了啊!又怎
麼會出來了百花門的人!為此,王野也好生懷疑了一番青年,好在......
王野聯繫上了師門,暫時證明了風采列的身份,本來,現在應該是要回到天師府
的,可誰知道當風采列知道了王野他們是在搜查禦火神君之後,也便自告奮勇的
出謀劃策了起來。並且其言語告知,百花門的覆滅,這位二轉散仙禦火神君,也
有份!

  或許是這個原因吧,風采列才會出謀劃策,讓天師府的弟子散播假的符咒,
引蛇出洞。好在,那煉氣期的弟子不知道真假,將沒有任何作用的符咒收入囊中
,躲避著行人,在襄陽城東竄西竄,許久後,方才覺得自己身後沒人跟蹤,卻是
往城中最繁華的街市而去。

  「藏葉於林,這禦火神君也不傻麼!」

  躲在後面監控一切的王野冷笑,親眼目睹著那煉氣期的弟子拐進了一處小院
子當中。

  二劫散仙藏身於此,確實是不容易被人發現。更不會有人能夠想像的到,以
二劫散仙之姿,藏身於平民小院之中。

  而在王野身旁,則是站著天師府梅峰的峰主,餘梅散人——她也是一位二劫
散仙,貨真價實,扛過天劫的二劫散仙。

  如若不然,單單憑藉王野,也不可能來追捕禦火神君。

  隨著那名煉氣期弟子進到了院子裏,餘梅散人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現身高
空之中,轟然一掌落下,卻是絲毫不給那院子裏其他人機會。

  血影族之事,是現今天師府的頭等大事,人人得而誅之,餘梅散人也沒有留
手的必要。

  只聽轟隆一聲,整個襄陽城好似都晃了三晃,餘梅散人一掌之下,地面乍現
深坑,以那近前平方米的門戶為中心,深達接近百米的深坑憑空出現,雖然說是
二劫散仙的一掌,但餘梅散人顯然控制好了力道,周圍的民房、凡人,沒有絲毫
的受傷,甚至於那沸騰起的煙塵,都被某種神秘力量,牢牢地把控住了。升騰起
不過數米,就陡然消散。

  不過餘梅散人這一掌之下,也是將一道身影從藏身處震了出來,只見那是一
團濃密如墨的陰雲。陰雲之中,忽然出現了怪異的黑洞。

  黑乎乎的洞口,那是橢圓狀,直豎虛空。

  那漆黑的輪廓,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豎立的眼睛。在眼睛之中,散發湛然神光
,王野幾人離得戰場遠,但單單是在接觸到眼睛視線的瞬間,身心不由得一顫,
只覺得那豎眼充滿了冷漠、無情、殘暴、毒辣等等負面情緒。

  屍山血海,血焰魔氣,滔天彌漫,撲面而來……

  哪怕是走了巧路的二階散仙,也不是王野能夠抗衡的。

  好在,還有餘梅散人。

  「餘梅,你們天師府......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話音甫落,天空中陰雲突然凝聚,縮成了小小的一團。轉眼之間,漆黑的陰
雲,化成了一個人形,黑袍長髮,臉孔模糊不清,但是神態十分的兇悍,魔焰熊
熊,如水紗流溢。

  正是禦火神君本體,哪怕受了重傷,周身的氣勢依舊不減。當然,那血腥之
氣也分外的濃烈......

  在他四周飄逸的雲氣,形成了一圈圈火焰,灰黑色的火焰,就好似一輪黑色
的太陽,在焚化整個虛空。

  面對這股浩然的威勢,餘梅散人自然是沒有絲毫懼怕,禦火神君此刻已經是
強弩之末,在劫難逃,因此,餘梅散人也沒有廢話,在那禦火神君張口的刹那,
猛然一掌,朝著禦火神君拍了過去......

  襄陽城的上空,打鬥聲響徹整個天空,便是那濃烈的陰雲,都將襄陽城層層
覆蓋,烈日消失,刹那間,仿佛到了晚上一般......恐怖的威勢,也讓整
座城池搖搖欲墜,仿佛產生了七八級地震一般。

  ......

  「噗......」

  一口老血噴出,王老五蒼老瘦小的身板,被季雪琪甩手扔飛了出去,撞開房
門,噗通一聲,重重的撞在屋子裏的牆上,王老五只感覺喉口發甜,下一秒鐘便
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身子撞到牆上,繼而跌到地上,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眼前,就已經浮現了季
雪琪的白色裙擺......

  王老五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明明都知道對方住到了自己隔壁,為何還要去看
那一眼呢?天師府那麼多房子,為什麼偏偏住在自己隔壁?還不是為了折磨自己


  王老五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其實那日......他也是受害
者,也是迫不得已!可這一切,季雪琪並不在乎,她恨透了王老五,恨透了這個
占了自己身子的賊人!下一秒鐘,她看著匍匐在地,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王老
五,單手一抬,那股子讓王老五無法反抗的力量,又輕而易舉的將王老五從半空
中抬了起來,像是拖拽著一條死魚一樣。

  她看著嘴角滿是血跡,一口黃牙被鮮血浸滿,臉上的樹皮般的皺紋也因為疼
痛而扭曲在一起的王老五,心中的鄙夷和氣憤更加的翻江倒海,誰能想到,自己
的處子之身,竟然是被這麼一個毫無建樹,毫無能力,毫無人品的老頭奪了去,
自那山洞之後,無數個日夜,季雪琪腦海當中浮現的都是這個為老不尊的老畜生
奪去自己身子的畫面,每浮現一次,季雪琪便痛苦一分。此刻,她看著面前的王
老五,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可王老五有一句話說得對,這裏是天師府,他是王野
的父親,自己若是殺了,不單單對王野沒法子交代,自己失身於這個糟老頭子的
事情,還極有可能被人發現......

  想到這裏,季雪琪五根手指死死地攥緊成拳,指骨捏的發白,她看著面前臉
色青紫,滿臉痛苦的王老五,滿腔的怒火,終是化為了無處發洩的無力,隨手一
甩,再次將王老五順著大開的房門甩飛了出去。

  不過這一次,力道對比於先前,明顯要輕了不少。

  「滾,別讓我再........」

  甩飛出去王老五的季雪琪,秀眉緊皺,飽滿的胸部劇烈的起伏著,似乎是因
為王老五的關係,還在憤怒的生著悶氣。

  「看到你!!!」

  王老五最後聽到的只有這三個字,因為緊跟著,王老五便感覺耳邊一直有著
呼呼風聲,四周的場景,都在飛速的後退,房屋、院落、白雲、蒼天,一陣眩暈
感襲來,下一秒鐘,王老五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還來回滾了好幾圈。

  滿身的黃土,便是那帶血的老臉上,都沾滿了黃土。半邊臉頰就像是從土裏
刨出來的一樣,血水摻雜著黃土,在院子裏拖行出好長一道軌跡,這才停下..
....

  王老五只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全身上下的骨頭都仿佛是要碎裂了一般。直
到許久後,方才有了些許的清醒,渾身上下的劇痛,讓王老五如泄了氣的皮球,
雙手撐著地面,許久後,方才艱難的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季雪琪雖然沒有殺他,但接連幾次劇烈撞擊,卻是疼的王老五撕心裂肺,不
過雖然嘔血了,但讓王老五自己也感覺詫異的是,自己除了疼痛外,卻是沒有其
他傷勢。要知道,尋常的和自己年紀一般大的凡人,被這麼來上兩下子,不死也
得脫層皮,可自己......貌似啥事都沒有啊!難道......是因為在
神靈島,吃了明月仙桃的緣故?

  王老五自己也有一些詫異。

  不過現在可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從地上掙扎爬起來的王老五,開始拼命的
往院門處走去。他可不是什麼修行者,根本不可能會是季雪琪的對手。說來..
....明明季雪琪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從銅椰島走的時候自己也聽兒媳婦說
了,說是季雪琪的傷還沒好利索,怎麼就不見她一點兒重傷未愈的樣子呢?要是
她能夠像當初在山洞裏那樣,昏迷過去就好了,到時候自己一定要狠狠地報復回
來。

  王老五這般憤憤不平的想著,越想,越是感覺全身疼痛無比,撕心裂肺的感
覺每走一步都要了老命,而王老五就是這般,慢慢的往門口挪著。

  天師府的待遇還是很好地,尤其是龍虎山上的這種內門弟子居住的院落,房
子寬敞不說,院子也是極大,比王老五在村子裏住的小平房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若是換做往常,王老五會羡慕幾分,但是此刻,心裏直在罵娘,仙人縮地成寸,
禦劍飛行,本事不知道有多少,何苦將院子弄得這麼大,還要與凡人爭寸土地。

  這般咒罵著,王老五艱難的往門外挪動著,他已經下定決心了,以後打死.
.....也不會再來這處院子一步了。

  這般想著,王老五更是想要競速逃離,可剛走了沒多遠,王老五突然停下了
動作,疑惑地轉過了頭去。轉過身來的一瞬間,大開的房門中,王老五便看到了
季雪琪那雪白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癱倒在了地上,嘴角還殘留著櫻
紅的血跡,一張煞白如紙的面龐,正對著王老五這邊。

  大開的房門中,依稀可見仙子的玉殞香消。

  王老五心裏咯噔一下,也顧不得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了,連忙朝著季雪琪小
跑了過去。

  她雖打的自己挺狠,但王老五,畢竟不是那種心腸狠毒之人,不可能真的見
死不救,遂邁著步子,艱難的挪動了過去。

  只見季雪琪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此刻卻是如同一只受傷的小鳥,蜷縮著身子
,暈倒在了地上,臉色煞白,嘴角帶血。

  王老五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還是在季雪琪的身邊蹲下,小心翼翼的抬
起了手,放在了季雪琪的鼻子下端。

  還好......還有熱氣!

  王老五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剛才她還打了自己,但是此刻,自己
竟然還在關心她的死活。而且......當看到季雪琪暈倒的時候,自己還緊
張了一下,發現她還有呼吸,心裏的石頭還落地了。王老五自己也有些詫異,被
人揍了一頓,還替揍自己的人擔心,自己這不是有病麼!

  心裏這般想著,王老五終究還是拗不過良心,看著昏倒在地的季雪琪,挺著
傷體,彎下腰,老胳膊老腿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怎樣,王老五艱難的
抱住了季雪琪的身子,將這位性如烈馬的仙子,從地上抱到了床上。

  將季雪琪放好的瞬間,王老五像是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似的,身子一軟,
癱倒在地,就一屁股坐在季雪琪的床邊,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

  「打我的時候那麼用勁,現在自己暈倒了吧,這就是報應不爽!」

  王老五憤憤不平的唾罵了幾句,心裏也清楚季雪琪應該是無礙,不過也沒有
離開,而是就這般守在了床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昏迷當中的季雪琪眼皮輕眨,卻是慢慢的從昏迷當中清
醒了過來,她睜開了雙目,看著自己的房間,一時之間,腦袋還有些許的混沌。

  自己......怎麼躺在床上?

  她艱難的雙手撐著床面想要起身,可下一秒鐘,雙臂一軟,又癱了下來,渾
身燒心般的難受,卻是先前教訓王老五,急火攻心,反而將之前壓制下來的傷勢
,又引爆了開來。想到這裏,季雪琪心裏就憤恨不已,虛弱的雙手死死地握緊成
拳。

  「王老五.......」

  憤怒的語調,咬牙切齒的從嘴裏蹦出。

  下一秒鐘,卻見最討厭,最怨恨的那個人,竟然端著飯碗,從自己的房門外
面走了進來。

  季雪琪的瞳孔瞬間就放大了,眼神當中滿是陰狠,下意識的抬起了手,臉上
憤怒的神色好似是要將王老五吃了一般。王老五嚇得渾身一哆嗦,身子咚咚咚往
後退了幾步,靠在了門上,手中的水碗,也差點兒打翻,晃動間,內裏的熱湯灑
了出來。

  好在,季雪琪抬起手來的瞬間,就又跟著放了下去,渾身虛軟的她,著實是
提不起半分的力氣了。

  因此,她只能虛軟的躺在床上,用眼神瞪著王老五。

  如果說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此刻,王老五已經是死了千次萬次了吧。

  看到季雪琪抬起的手又放下,王老五也是深深地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就見她
緊跟著道:

  「你在這裏幹什麼?滾出去!」

  「這不是看你受傷了麼......」

  眼見沒了威脅,王老五一臉賤兮兮的笑容,立馬便將手裏的熱湯放到了一邊
的桌子上,轉而朝著季雪琪走了過來。

  「老頭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想要關心關心你!」

  「用得著你關心麼?給我滾!」

  季雪琪看著王老五靠近,臉上的憤怒神色沒有絲毫的減緩,雖然她舊傷復發
,用不得法力,但還是隨手拿起了脖子下的枕頭,虛弱的朝著王老五扔去。

  那枕頭還沒砸到王老五,就已經是滾落到了地上。

  「嘿嘿......」

  季雪琪越是態度、反應激烈,王老五便越是想要拿其尋開心,只見王老五一
臉潑皮樣的笑道:

  「你畢竟是我的娘子啊,我可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若不關心你,誰關心你
啊!」

  這話若放到往常,借給王老五十顆膽子,他也是斷然不敢這麼說的。但是此
刻......看著季雪琪虛弱在床不能動彈,王老五卻是心裏暗暗報復,口無
遮攔,怎麼刺激對方怎麼說。

  「你!!!!」

  果不其然,聽到王老五這麼說,季雪琪掙扎的就要從床上起來,勢必要剁了
面前的這個老匹夫。可誰知道剛剛起身,暗傷再度爆發,季雪琪的身子一歪,卻
是從床上跌了下去。

  王老五見狀,也收起了嬉笑,連忙快步湊了過去,將渾身虛軟的季雪琪摟在
了懷裏。

  「你幹什麼.......放開我!!!!」

  一被王老五觸碰到,季雪琪便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拼命地掙扎了起來
。而王老五,雖然身上的傷也沒好利索,但還是艱難的蹲下了身子,再次將季雪
琪抱了起來,放到了一旁的床上。

  放下去的瞬間,虛弱的季雪琪突然抓住了王老五的一只手,猛地放進了自己
的嘴裏,明亮的銀牙狠狠地磕碰在一起,深深地陷進了王老五的皮肉當中,刹那
間,疼痛和鮮血,便從王老五的手背上流了下來,虛弱的季雪琪,似乎也只有以
這樣的方式,發洩著自己心中的不滿和怨恨,疼痛的感覺,襲上了王老五的心頭
,相比於疼痛,更加讓王老五在意的,是季雪琪的眼神,她咬著自己的手背,嘴
裏淌著自己的血液,抬頭看著自己,視線與自己對視,憤怒、怨毒......
種種情緒,深深地烙印在季雪琪的瞳孔深處。並且那目光,如利劍一般,同樣也
直勾勾的刺在了王老五的靈魂深處,他能夠感覺的到,季雪琪眸中的恨意和憤怒
,這一刻,仿佛更多的傷痛,都不及季雪琪的目光,在那銳利的目光對視中,王
老五敗下了陣來,他收起了嬉皮笑臉,反而無比認真的直視著季雪琪的目光,嘴
唇呢喃,真心實意的,說出了那三個字——

  「對不起.......」

  聲音雖然微弱,但在諾大的房間當中,卻是格外的清晰。季雪琪那如實質般
的目光,在這句話說出的當下,登時便如燈影一般,搖曳了起來,那將王老五手
背咬出血的銀牙,也是慢慢的松了開來。

  這一刻,仿佛所有的恨,所有的怒,在一句對不起三個字當中,都無形間消
散了一些,不過......

  季雪琪鬆開了嘴,沒有再看向王老五,而是緊跟著道:

  「滾!」

  只有一個字,聲音依舊清冷,像是寒日裏的冰霜一般。

  王老五手淌著血,依舊愣愣的站在那裏。

  「我說了......滾出去!」

  聲音不大,但依舊充滿恨意,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那你把湯喝上點兒,我也不是醫生,不懂你們仙人的傷怎麼治,實在不行
的話,你叫天師府的弟子們來給你看看吧!」

  王老五丟下了這麼一句話,默默地退出了房間,臨走前,還貼心的將自己做
好的熱湯放在了季雪琪的床頭,給她關好了房門。

  隨著王老五離開,諾大的房間,再次寂靜了起來。

  沉默的氣氛,在空氣當中醞釀,如同山雨欲來一般。

  「啪!」

  一聲清脆的瓷碗破裂聲,卻是季雪琪用盡力氣一甩胳膊,將那放在床頭的湯
碗灑落了出去。

  湯水濺了一地,瓷碗破碎成片。

  高貴清冷的雪琪仙子,不知何時,已經是滿臉淚痕,她一邊一只手摸著自己
的肚子,一邊無聲的抽泣著,整個人癱在床上,蜷縮的像是一只小蝦米一般,無
助、彷徨,不知如何是好......

  她原本應該跟著自己的大師兄離去,原本應該回到屬於自己的門派,將這裏
的一切,都徹底的斷絕。但是.......她已經能夠凝聚元神,身體裏的異
樣,自然也能第一時間察覺。

  不知何時,在她的身體當中,多了一個不屬於身體本身該有的東西,一個極
小極小,只有神元內視才能夠看得清的——胚胎!

  正是這個胚胎,讓她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本應該回歸宗門的她,卻
是半路折返了回來。也因為這個胚胎,分走了她大部分的心神,孕育之餘,自己
的內傷,一直無法徹底根除。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在自己的身體深處,不知何時,多了一絲血
腥之氣,那血腥之氣,與自己身體當中多出來的胚胎交互纏繞,縱使自己以神識
日日分離磨煉,依舊沒有絲毫寸功,而且那絲血腥之氣,熟悉的讓季雪琪不知道
該如何是好,正是——血影族特有的,血腥之氣!

  如附骨之疽,不散不滅......

  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

  季雪琪抬頭,看著被自己灑落在地的湯碗,熱淚如泉湧,滴滴似珍珠......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8 22:20

  第八十九章 孩兒

  「這裏便是天師府嗎?果然氣度不凡、恢弘雄偉!」

  遠處,高彩烈立於雲端,看著天之盡頭的龍虎山,鐘靈敏秀,山高水闊,不
由得讚歎出聲。

  「高兄客套了,你們百花門,也不差啊!」

  一旁的王野笑了笑,恭維著風采列。

  他這話說的不假,雖然自己之前去的時候,百花門已經覆滅,一片慘狀,但
依稀王野還是能夠看得出,那曾經建立在一片廢墟之上的繁榮。作為與天師府齊
名的三大宗門之一,百花門的底蘊,自然不會比天師府差多少……

  「哦?聽王野兄弟這話的意思,去過我們百花門?」

  風采列手裏拿著摺扇,睿智的目光,緊盯著王野。

  「嗯!」

  王野點了點頭,也不隱瞞。

  「說來,你們百花門的長老,易震易前輩,和我還有一些淵源。現下,他正
在我們百花門做客。」

  「真的?」

  聽到易震,風采列立馬雙眼放光。他雖然沒有見過易震,但作為百花門年輕
一代中的領軍人物,自然是認識門中的諸位長老。這位早已經判出百花門的三長
老,門中可是一直有他的虛位再待,風采列雖然沒有見過人,但名字自然是知道
的。

  「真的!」

  王野點了點頭,現下對於天師府來說,風采列的出現,無疑於是雪中送炭,
畢竟天師府也很想知道,與自己齊名的百花門,怎麼會在不聲不響的情況下,被
人慘遭滅門的。天師府的高層,一直想不通這件事情,畢竟從之前的大戰來看,
血影族的戰力雖強,可想要不聲不響、無聲無息的把百花門拿下,完全是不可能
的事情。可惜的是,百花門沒有一個生還者,這也讓整個事件變得更加的撲朔迷
離。現在雖然說突然出現的風采列身份讓人起疑,但從他的嘴裏,應當能夠知道
百花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裏,王野心裏也有些許的放鬆,畢竟天師府
的高層可是一直關注著這個事情呢。百花門能夠悄無聲息的消失,說不定下一個
就會輪到天師府,不得不防。

  「這邊請吧!」

  與風采列閒聊了沒多久,天師府已經是到了,天師府的廣場和大殿雖然遭受
破壞,但這數日的時間裏,已然修復一新。天師府其實在這場大戰中的損失並不
大,只是在戰後需要清理一些門戶,並且將各個山門的弟子全部打散重組了一遍
,以防裏面混入了血影族的內奸,這個工程量有多難,只有真正接手的王野才能
知曉,忙乎了數個日夜,好在......徹底的解決了。

  將門中的內部事情處理好之後,就是解決外部的事情了,一些個已經認主血
影族的,不論是散仙還是小修士,一律殺無赦,不得不說,在戰亂將起之時,雷
霆手段,才能鎮壓一切宵小。在天師府強大的決心和橫掃一切的實力面前,不論
是一方霸主還是隱居散修,只要是和血影族粘上關係,全部都被清理乾淨。

  完成任務的王野,也是帶著途中結實的風采列來到了天師府。二人從雲端落
下,緩步進入大殿之中。

  大殿的府主座椅上,楚清儀的母親雲婉裳已經居中正坐,等待著前來的二人
,旁邊還有瓊山真人等副府主、長老,靜候一旁。

  「百花門弟子,風采列,拜會天師府!」

  由於楚天南要去處理其他的事情,諾大的宗門,現階段由楚母雲婉裳來主事
,她看了看身下的風采列,秀眉微皺,目光上下打量。這人年紀與王野相差不多
,修為卻是要比王野還要高深許多,甚至已經是陰陽交匯的境界了,度過了天劫
,成了散仙,比自家的女兒,還要強大一些。生的也是劍眉星目、俊朗非常,一
襲長衫,手著紙扇,端的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王野算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了,可和麵前的這個風采列一比,卻顯得庸於
常人了......

  「你就是百花門所謂的劍雅?」

  「哦?」

  風采列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而楚母則是緊跟著道:

  「數年前,我們天師府曾經接到過秘報,南疆的百花門中,出了一位智武雙
絕的天才,十五歲就自創了無雙劍陣,被百花門的冷傲認為是唯一的傳人,修行
界千年難出的絕世天才,因此被秘密的保護了起來,對外從未說起過有這樣一號
人物存在,我們天師府知道的也不多,僅僅幾位高層而已,不過卻是只聞其名,
未見其人,今日一見,當真不凡!」

  「師者客氣了!」

  風采列微微彎腰,身份被人識破,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絲毫尷尬。

  三大宗門都不是泛泛之輩,彼此之間,雖無重要的聯繫,但安排在對方宗門
的眼線卻是只多不少,這些年來,莫說天師府掌握了不少百花門的秘辛,便是百
花門,也同樣掌握了不少天師府的秘辛。風采列雖然被百花門的高層保護,但他
自己也知道,必定瞞不了同為三大宗門之一的天師府。

  因此,在來到天師府之後,風采列也是故意放低了姿態,開口道:

  「在下此番前來,便是為了我百花門,來向天師府求援的!唇亡齒寒,相信
貴宗,一定會幫忙的!」

  「這是自然!」

  雲婉裳大手一揮,這個自然不必多說,作為三大宗門之一,這點兒智慧還是
有的,別人都打上門來了,豈有內鬥的道理?

  「不過嘛,我更想知道,貴宗......到底是如何覆滅的?你又在哪里
?為何現在才出現?大戰之前,你為何不現身?」

  雲婉裳劈裏啪啦一陣問題,卻是每一個問題都問到了重點,同時也問出了諸
多人的疑問,畢竟諾大的百花門,一夕之間什麼都沒有了,便是與府主齊名的地
仙冷傲,也消失無蹤,這種種疑問,讓人不免細思極恐。而且了,連地仙都消失
無蹤,他一個小小散仙,如何逃過這場無妄之災的?

  面對雲婉裳的問題,風采列卻是微微一笑,開口道:

  「師者,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況且了,血影族蟄伏千年,循循利誘,手段也
是層出不窮,自然也會有諸多的後手,相信天師府的各位也察覺到了,除了修習
《血神經》的叛徒外,也有不少與血影族接觸的,沒有修習《血神經》的叛徒,
所以想要信任一個人,只有一個最直接最管用的方法......」

  說到這裏,風采列微微一頓,然後抬頭,目光坦然的看著雲婉裳。

  接著,就見其向前走了一步,張開雙臂,開口道:

  「師者,以搜魂之術查我的記憶,便會知道到底是怎樣一回事了!」

  面對風采列所言,雲婉裳皺了皺眉,但是也沒有拒絕,而是直接從座位上站
了起來,緩步走到了風采列身前。

  接著,就見其伸起一根手指,點在了風采列的額頭之上。下一秒鐘,風采列
腦海深處的記憶,如高山流水,全都灌進了雲婉裳的腦海當中。

  至此,雲婉裳也是明白了百花門覆滅的真相,她一臉震驚的看著風采列,眼
神當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夫人......」

  看到雲婉裳失神,一旁的瓊山真人開口。

  輕喚了幾聲之後,雲婉裳方才反應了過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風采列,兩人
好似是約定了什麼一般,彼此深深地對視了一眼,甚至風采列還微微的點了點頭
,隨即就見雲婉裳開口道:

  「瓊山,王野,你們二人留下,其他人,去忙各自的事情!」

  雲婉裳看了一眼眾人,直截了當的開口,言語當中,寫滿了不容置喙。餘下
的諸位長老,自然知道雲婉裳的脾氣,當下也不敢有什麼廢話,全部起身告退,
不多時,寬敞的大殿當中,只剩下了幾人。

  「風采列,你向大家說明吧!」

  雲婉裳癱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讓她感到為難了。

  而王野和瓊山真人一見雲婉裳這個樣子,頓時便知道風采列透露的秘密不尋
常,而風采列也不耽擱,直截了當的開口道:

  「兩個要點,一:不論是天師府還是璿璣閣,都還存在血影族的內奸,沒有
修煉《血神經》,卻可以爆發出媲美地仙的力量!簡單點兒來說,強化版的量產
真仙,即便是度過一次天劫的散仙,只要用到那個力量,就可以暫時性的成為地
仙!二:血影族的目的,煉化眾生,突破桎梏,現今的整個天下,都是血神真人
的丹爐,只需時機成熟,便可以所有人的血肉、靈魂,助他成就大道!血神真人
要的,是謀取天下,成就一人!」

  風采列簡明扼要,卻是直指重心!

  在場二人聽在耳中,紛紛僵硬在了那裏。

  「這不可能!」

  作為二劫散仙的瓊山真人率先開口。

  「那可是地仙,又不是大白菜!怎麼可能說成為就成為!若是真的,前幾日
的大戰,血影族為何不用?」

  瓊山真人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受到了衝擊,修行百載,人家唾手可得,這種
差距,讓瓊山真人都感覺荒唐,他幾乎是第一個不相信的。要知道,地仙可不是
大白菜,縱觀整個天下,又有幾個地仙?

  很多人修行一輩子,連散仙都達不到,更不用說是地仙了,那是多少修士心
目中的夢,可此刻,卻有人站在你面前,告知你,你幾百年的努力修行,不過是
一場夢幻泡影,別人抬手間就可以達到,相信沒有幾個人,不會覺得這是荒唐的
吧!

  「這......」

  風采列頓了頓,開口道:

  「我不知曉,但當初百花門覆滅的時候,我的師尊曾經與幾個依靠這種秘術
成為地仙的散修交過手,確確實實是地仙的境界無疑,我和王野瞭解過,前幾日
大戰的時候,你們天師府的東嶽真人曾經吞下過一顆丹藥,接觸到了地仙的門檻
!」

  風采列說到這裏的時候,大殿中的三人面色明顯不好看,畢竟是自己宗門之
中出來的叛徒,擱誰誰的臉色也不會太好看。

  「但東嶽真人吞下的那顆丹藥,並不能算是真正的成為地仙,也就是說,在
前幾日的大戰當中,血影族留手了,留了後路!你們應該知道,戰場上多出來一
位地仙預示著什麼,我們百花門,便是這樣被拿下的!」

  「那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血神真人,是否還有其他手段?」

  雖然依舊是不可置信,但作為天師府的副府主,瓊山真人還是很快的調整了
狀態。

  「不錯,血神真人確實還有其他手段,我想問諸位,你們所熟知的地仙,若
是單打獨鬥,誰的贏面比較大?」

  風采列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拋出了這麼一個似是而非的問題。

  「這嘛......」

  瓊山真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雲婉裳,見雲婉裳並沒有表示什麼,便
開口道:

  「若論單打獨鬥,每位地仙應該都差不多,誰也無法真正的完勝過誰!」

  瓊山真人這話不假,地仙當中,若說實力最強的,天師府的府主,璿璣閣的
閣主,乃至百花門的門主,都算是當中的驕楚,甚至那位居南疆,一直神秘莫測
的盤龍老祖可能更強。但作為地仙,那都是天上地下獨一份的存在,真要單打獨
鬥,誰也無法說是真的完虐誰,畢竟你天師府有底蘊,別人作為地仙,底蘊也不
會太差啊,實力又都是地仙,想要一較高下,當真是說不清楚。而風采列雖然不
是地仙,但也知道這當中機密,隨即便開口道:

  「可我的師尊,卻是被血神真人擒下了,他所用的功法,既不是《血神經》
,也不是我師尊所熟知的任何一門功法,古怪非常。並且,血神真人的實力,也
不似普通的地仙,貌似......是在地仙更上一層的地方!」

  「地仙更上一層......天仙?」

  瓊山真人大驚失色。

  「不可能吧,沒經歷天劫,怎麼可能成就天仙之位?」

  「自然不是天仙之位,天仙之位被天道排斥,不可能容於這方世界!如若不
然,上古時代那先白日飛升的大能,豈會不留戀於這方世界?」

  風采列出聲反駁。

  「雖不是天線之位,但已是與那天仙之位一線之隔,甚至我師尊懷疑,血神
真人應當是半個身子徹底踏入了天仙之境,只不過通過某種手段,瞞過了天道,
所以一直沒有經歷天劫。而且其體質,也很特殊......尋常陰陽五行之力
難傷分毫。除非是......三昧真火!或者一些其他的力量,比如因果業力
,輪回瘴力,說不定能夠傷到血神真人!當然,這只是我師尊的推測.....
.」

  風采列的話,讓瓊山真人思索了一下,也便跳開了這個話題。畢竟他不是地
仙,在這個話題上面,沒多少發言權。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百花門所有的人,難道全部都遭殃了嗎?沒有生還
的?」

  「沒......」

  風采列搖了搖頭,臉上也浮現了傷神的表情,隨即便道:

  「我能出來,全部仰仗師尊......」

  風采列神色悲憫,將自己出逃的一幕幕,全都說了出來。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寂靜的落針可聞。

  而與此同時,天師府的內門弟子別院當中,寬闊的院子裏有圓桌石凳,王老
五佝僂的身子就坐在石凳之上,單手拖腮,看著不遠處的大門。

  「清儀啊,你多久才能回來看看我啊!」

  王老五一臉的生無可戀,悲天憫人,從兒媳楚清儀離開到現在,已經數天的
時間過去了,王老五盼星星盼月亮,就是盼著自己的楚清儀。可兒媳就像是忘記
了自己一般,從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相反,只有隔壁院子裏的季雪琪還陪
著自己,當然,也不能說是陪著。自從那日王老五被打了之後,雖然全身疼痛,
但睡了一覺之後,就仿佛是好了大半,現如今,已經全好了。王老五思前想後,
應該就是當初在神靈宮,吃下的那一小口明月仙桃的緣故,讓自己身體素質比尋
常人要強了一點,季雪琪似乎也是瞅准了自己這點兒,才會動不動對自己拳腳相
向。

  王老五自從那日挨了打,就再也沒有靠近季雪琪,幾日之間,隔壁的房子也
再沒傳出什麼動靜,百無聊賴的王老五,突然又動起了心思。他看了看並不算多
高的院牆,默默的爬了上去,探著頭朝裏面張望。

  只見諾大的院子,佈置與自己相仿,除了涼亭外,便是寬敞的院子。而此刻
的季雪琪,就在那無遮無攔的院子當中,不過她並非如王老五一般無所事事,而
是盤腿坐定,閉目養神,身子懸空漂浮著,距地幾尺之遙,身上的裙衫,也長長
的擺落。

  季雪琪似乎是剛剛起來,頭髮隨意的披在肩膀,也沒挽髻,也沒梳妝,但是
從王老五的角度看去,反而多了一分出塵脫俗的美,那側臉的肌膚在日光下如雪
般泛白,最主要的是此時此刻的季雪琪穿著是一身白色的睡袍,寬大的睡袍非但
沒有遮住那曼妙的身姿,反而從王老五此刻的側面角度看去,該凸的地方凸,該
翹的地方翹,王老五僅僅是看著季雪琪的側身,便不停地吞咽著唾沫,已經好多
日沒有吃葷的他,著實是有點兒忍受不了了。

  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目光,本來閉著眼睛修煉的季雪琪,突然猛地睜開
了雙眼,如利劍般鋒利的目光,穩穩地落在了王老五的身上。

  彼時的王老五,正從院牆上探出了半個腦袋,此刻冷不丁的與季雪琪四目相
對,嚇得連忙又將腦袋縮了回去。

  季雪琪不爽的皺了皺眉,卻也沒再說什麼。可誰知道下一秒鐘,王老五的腦
袋又伸了起來,一臉討好的笑著:

  「雪琪仙子,吃飯了嗎?」

  王老五看著季雪琪,臉上的褶子都皺在了一起。

  看到王老五那蒼老坳黑的肌膚,季雪琪只感覺一陣噁心,連忙轉回了腦袋,
收回了視線,只冷冰冰的給王老五吐了一個字——

  「滾!」

  聽到季雪琪這句話,王老五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已經司空見慣,更或者
說,已經知道了季雪琪會說這句話,因此不慌不忙的緊跟著道:

  「你傷好點兒沒?」

  「不牢掛心!」

  季雪琪頭也沒抬,聲音依舊清冷,給人以一種不可靠近的冷漠。

  「有啥想吃的沒?我給你做!」

  「不需要!」

  「我做的可好吃了!」

  「你再羅裏吧嗦,當心我殺了你!」

  許是被王老五說的心煩,季雪琪猛地轉頭,滔天的殺意如千軍萬馬一般,照
著王老五便沖了過去。

  殺氣宛如實質,王老五整個人瞬間便僵了,下一秒鐘,殺意收回,趴在牆頭
上的王老五,只感覺真的有千軍萬馬朝著自己廝殺而來一般,那一刹那,仿佛自
己已經置身於戰場上,周圍到處是廝殺聲、呐喊聲,血腥氣順著自己的鼻子鑽了
進來。

  不過剛剛釋放出殺意的季雪琪,似乎也是反應過來了王老五只是凡人,那殺
意幾乎是稍縱即逝,饒是如此,徑直面對的王老五都感覺渾身冰涼,大腦發蒙,
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鐘,便是眼前一黑,朝後暈倒了過去。

  隱約當中,聽到了重重的一聲「噗通」聲......

  再睜開眼時,王老五渾濁的雙目先是看著屋子的房梁,似乎還沒有完全的清
醒過來,等到短暫的失神過後,王老五這才恢復了清明,他的視線從正上方的房
梁下移,來到了屋子裏的方桌之上,桌邊,一個身著白衫的女子,正襟危坐,背
對著自己,修長如瀑布般的黑髮,齊腰垂下,雖看不到臉,但單單這身形,王老
五已然明白,正是季雪琪!

  似乎也察覺到王老五醒了,不發一語的季雪琪起身便打算離開。

  「唉......雪琪仙子......」

  王老五一驚,連忙開口挽留。

  「幹嘛?」

  季雪琪言語依舊冷冰冰的,且如往常一般,充滿了不耐煩和抗拒。

  「我......」

  王老五看著季雪琪的背影,目光從其身上挪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隨即眼神一
亮,計上心來,開口道:

  「那個......我有點兒渴,能......能給我拿點兒水嗎?」

  王老五說著,眼神乾巴巴且滿是渴求的看著季雪琪。

  季雪琪轉頭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提起一旁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碗水


  端著這碗水,季雪琪來到了王老五身前。

  「給你!」

  傾國傾城的容顏上,依舊是滿臉的冰霜和毫無表情,王老五看著遞過來的茶
水,胳膊肘撐著床板,艱難的想要起身,卻是渾身虛軟,做不起來。

  「雪琪仙子,能幫幫我嗎?」

  王老五一臉祈求的看著季雪琪。

  「諸多事情!」

  季雪琪不爽的白了王老五一眼,但還是輕微的彎下腰去,一只手攬住了王老
五後背,將其扶了起來。

  其實王老五沒啥事情,除了被殺氣衝擊昏死了過去之外,並沒受到多大的傷
害,他就是裝的,想要看看季雪琪對自己的真正態度,隨著季雪琪彎下腰去,王
老五只感覺好香好香,一股少女的香味,在自己的鼻尖環繞,同時王老五用眼角
餘光,看到了那近在咫尺的季雪琪的飽滿胸部,哪怕有裙衫遮擋,那胸部依舊是
鼓鼓囊囊的。

  王老五看得火熱,不由得吞咽著口水。

  那猥瑣的一幕季雪琪並沒有發現,而是單手將王老五扶了起來,水碗也放到
了王老五手裏。

  做完這一切,季雪琪就要轉身離開,而王老五,則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
季雪琪的手腕。

  「幹什麼?」

  被王老五觸碰,季雪琪反應激烈,猛地甩手將王老五甩開,只聽「砰」的一
聲,水碗摔翻,水花四濺,便是王老五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一片。

  王老五也沒想到季雪琪的反應會這麼大,直接愣在了那裏。

  直到許久後,他才反應了過來,慌忙道:

  「我沒別的意思,真的......我就是想認真地和你道個歉!說句對不
起!」

  「我知道了!」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季雪琪原本沸騰起來的怒火又降下去不少,她背對著王
老五,身子筆直。

  留下了這句話,季雪琪抬腳就要往出走,王老五卻急忙道:

  「等等......我,那個.......我真的想和你認真談談!」

  王老五一邊說,一邊祈求的看著季雪琪。

  背對著王老五的季雪琪似乎也是感覺到了對方話語當中的誠意,往外邁出的
步子停了下來,開口道:

  「說吧,想說什麼......」

  聲音依舊冷冰冰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上次......真的是意外,我是中了毒才會那樣的,你也知道...
...不是我的本意!」

  「清醒之後呢?之前是中毒,可之後呢?之後你的意識清醒,可沒有中毒!


  說著,季雪琪轉過了身來,目光似電,更是如同一柄柄鋒利的長劍一般,好
似是要將王老五的虛偽全都刺破一般,冷冷的看著他。

  季雪琪的話,讓王老五說出口的話語戛然而止,就像是一柄千斤重錘,狠狠
地捶打在了王老五的胸口。

  季雪琪說的沒錯,第一次是中毒,那麼第二次呢?

  面對後者淩厲的目光,王老五登時便視線躲閃了起來。

  看著王老五這副表情,季雪琪臉上露出了深深地鄙夷和嗤笑。

  「敢做不敢當,你可廢物!」

  陰狠的話語,夾雜著深深地惡意,從季雪琪的嘴裏說出,有恨,也有怒!

  「對不起......」

  王老五猶豫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般,不再逃避,而是猛地抬起了頭來
,目光筆直的看著季雪琪。

  「第二次......第二次確實是我的問題,誰讓你太誘人了,相信別說
是我,換成任何一個男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把持不住的。是......我是
做得不對,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

  「好!」

  王老五話音剛落,季雪琪一聲冷哼,手中長劍閃現,鋒利的劍尖筆直的架在
了王老五的脖子上。

  「這可是你說的,我殺了你你別後悔!」

  「不後悔!」

  感受著鋒利的劍尖,王老五渾身發顫,但還是目光堅定地抬起了頭來,直視
著季雪琪。

  「要是殺了我,能讓你心頭歡快的話,你就殺吧!」

  王老五突然地硬氣,打了季雪琪一個措手不及,她詫異的看著目光堅定,同
樣直視著自己的王老五。

  「你以為我不敢麼?」

  似乎從對方的眼神當中讀到了挑釁的意味,季雪琪手腕一翻,鋒利的飛劍立
馬便在王老五的脖子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饒是如此,王老五都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除了眼角輕微的顫了幾下。

  「你不會的!」

  只見王老五深吸了幾口氣,無比駑定的開口。

  「我是你的夫君,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不會殺我的!」

  突然地踩雷,讓季雪琪面色一變,那手中的長劍兀自又深入了幾分,登時,
如流水般腥紅的血液,便順著劍身流淌了下來。

  冰涼的感覺,順著王老五的脖子蔓延到了他的全身,王老五身子立馬繃得筆
直,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害怕之餘,王老五還是決定賭一把,他無比認真的看
著季雪琪道:

  「你不會殺我的,你要是想殺我,早就殺了。而且......剛剛也不會
救我,雖然我們之前是因為誤會,但是說到底,你的第一次還是我奪的,你要是
不嫌棄,我會對你好的!」

  「你配麼?」

  聽到王老五這般說,季雪琪臉上的嗤笑更重,言語也更是犀利如刀。

  「我不殺你,是因為你是王野的父親!楚清儀的公公!如若不然,我早已經
將你千刀萬剮、生吞活剝!」

  季雪琪冷冷的看著王老五。

  「別把我當成是那些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你辱我欺我,要了我的貞潔,我
沒第一時間殺你,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情面,別想著我和你有任何可能!你也不
看看,你配得上我麼?便是這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看你一眼!」

  面對在自己身前的王老五,季雪琪沒有留絲毫的情面,心裏的所思所想,全
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我救你,是因為我的涵養,我不可能看著你一個凡人在我的面前死去,我
救你,是因為你的身份,我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和王野、楚清儀結怨,讓未
來的天師府府主和璿璣閣有裂痕,我沒殺你,你應該感恩戴德,誦經念佛,而不
是在這裏對著我糾纏......我之所以留在天師府,是因為我在糾結,在觀
察,你該死,可我肚子裏的孩子無辜!」

  「孩......孩子?」

  季雪琪滿臉悲憤,面對近在咫尺的王老五,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憤怒,全都一
股腦的宣洩了出來。話說的太快,也是一個不留神,將自己心底深處的秘密,一
股腦的吐露了出來。

  王老五滿臉呆滯,愣愣的看著季雪琪。

  停止轉動的大腦,仿佛是在思考著季雪琪先前說出口的話語......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19 16:47

  第九十章 震驚

  「孩……孩子……你……你懷了我的孩子?」

  王老五一臉大驚失色,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季雪琪,腦海當中,還在消化著她
的話語。

  季雪琪懷了我的孩子?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王老五一臉的震驚,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季雪琪的身上,或者說,她的
小肚子上。

  「不對啊……」

  王老五雙眼迷離,大腦一片空白的呢喃道:

  「清儀……清儀都沒懷上,你怎麼,怎麼一下子就中了?」

  話一出口,王老五猛地反應了過來,立馬閉嘴,但為時已晚,話到嘴邊,收
不住了……

  這一下子,不再是王老五震驚了,而是輪到季雪琪震驚了。

  「你……你和楚清儀??????」

  季雪琪神情呆滯的看著王老五,這一刻,仿佛連空間和時間都凝固了,王老
五也察覺到了自己說錯話,低著頭,不發一語。一旁的季雪琪,則還是沉寂在深
深地震驚當中,王老五的一通言語,對季雪琪來說,不亞於是晴天霹靂。

  她震驚的看著王老五,直到許久後,那顫抖的眼神,才逐漸的恢復如初。

  雖然依舊有些不可置信,但……已經不像是最初那般的震驚了。

  「你真的和楚清儀……那個了?」

  她看著王老五,語氣格外的認真。

  「她可是你的兒媳呀,你怎麼敢的?不……她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季雪琪這般自顧自猜想著。

  「不錯,楚清儀不可能看得上你!何況……就憑你,要如何和清儀發生關係
,這不是癡人說夢?」

  季雪琪這般自顧自推理著,越是這樣想,越覺得自己正確,憑王老五,怎麼
可能和楚清儀發生關係,何況……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糟老頭子,楚清儀怎麼可
能看得上!

  想到此處,季雪琪眼神一狠,卻是率先出手,猛的一抬手,一股吸力便將躺
在床上的王老五吸的半坐了起來,然後一只纖纖玉手,按在了王老五的腦袋之上
,下一秒鐘,強大的神識生硬的擠進了王老五的腦殼當中,搜捕著藏匿於腦海深
處的記憶片段,過往的一幕幕,如圖畫一般,在季雪琪的眼前浮現……良久,「
砰」的一聲,季雪琪素手朝前一推,王老五身子砰的一聲重重的重新跌回到了床
上,這一掌,卻是讓王老五本就不怎麼緊實的老骨頭和床面來了個親密接觸,疼
的齜牙咧嘴。

  「你……」

  季雪琪眼珠子無聲的轉動著,內中深藏著震驚和不可思議。哪怕是那些王老
五的記憶全都一股腦的浮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季雪琪依舊是有些難以相信。難以
相信那些是真的,更難以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些畫面。那可是楚清儀啊!天師府
府主的女兒,天之驕子,修行界的清儀仙子啊!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看上王老五
,更怎麼可能和王老五發生關係。何況……她們可是公媳啊!王野怎麼辦?

  雖然滿心的不可置信,但是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由不得季雪琪不信。

  尤其是王老五腦海當中的一些過往片刻,一股腦的全都浮現在季雪琪的眼前
,那淫蕩的一幕幕,看得季雪琪臉頰通紅,尤其是二人還有一次在這天師府中,
隔著門,門外就是王野……季雪琪感覺自己的三觀好似都破裂開來了,她看著面
前的王老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而王老五,短暫的沉默過後,也是暗地裏咬了咬牙,下定了一絲決心,心說
死就死吧,便從地上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清儀和你一樣呀,都是我的女人,第一次都是我拿的,有一句話怎麼說來
著,貞男潔女,雙處而婚,齊心合力,守護純真。我拿了清儀的第一次,自然就
是清儀的夫君了!就好比我拿了你的第一次一樣,自然也就是你的夫君啦!放心
,我怎麼對待清儀,就會怎麼對待你的,斷然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委屈的!」

  王老五說著,趁著季雪琪震驚之餘,一只手直接摸上了季雪琪的胳膊,然後
在季雪琪反應過來的刹那,猛地一用力,將季雪琪壓倒在了身下,然後……一個
翻身,來到了季雪琪身上,那蒼老的大手,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放到了季雪琪的胸
脯之上。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哪有一點兒七老八十的樣子,甚至論其動作的訊速,
都讓季雪琪來了個防不勝防,看那因為激動而變紅的蒼老臉頰,哪還有一點兒先
前討水喝的虛弱模樣?

  「滾開!」

  即便身體的傷勢還沒好,季雪琪畢竟還是璿璣閣的天之驕子,尤其是王老五
這種凡俗之人能夠靠近的?面對王老五的強勢上壓,季雪琪也是怒火中燒,一下
子失去了理智,砰的一掌,重重的打在了王老五的胸口位置,然後只聽「哢嚓」
一聲,聲音異常的清晰,整個房間都在回蕩。接著,王老五的身子像是被人點穴
了一樣,直接僵硬在了那裏,下一秒鐘,「噗」的一口鮮血噴出,這一下子,連
王老五自己都有些數不清了,近幾天以來,是第幾次被搞得口吐鮮血了,不過這
一次,不單單是鮮血,王老五甚至還看到了那血中夾雜著的,細微的血塊,混合
的血水,噴了季雪琪半邊臉頰。同時,一陣眩暈感來襲,一掌之後,緊跟著王老
五就感覺一股強橫的力量,好似幾百米的驚濤駭浪一樣,照著自己的身子直直打
來,唯一的意識,便是神魂飄蕩,好似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被這股子神秘的力量
,打的從身體當中飛了出去,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熟悉的眼前一黑,再次出現在
了王老五面前。

  再睜開眼時,渾身酸疼,隨隨便便一動,便已經是疼的好似要抽過去一般。

  王老五看向四周,還是自己的房間,只不過房間裏,已經沒有了季雪琪的身
影。

  他看向身下的床鋪,明明自己記得,自己一口老血有一大半噴在了床鋪上,
怎麼……怎麼還這麼嶄新呢?莫不是……季雪琪給處理的?想到這裏,王老五掙
紮的就要起身,但剛剛有所動作,胸口處鑽心般的疼痛,便讓王老五停下了動作


  就在此時,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卻是那雪琪仙子,從外面推門
走了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的王老五清醒,季雪琪臉上露出深深地厭惡,開口道:

  「算你命大!」

  雖然只有簡短的四個字,但話語當中,貌似已經不像是之前那般的冰冷。王
老五看著進屋子來的季雪琪,知道她是抹不開面子,眼珠子一轉,卻是想到了對
付她的辦法來,也便沒有再和先前一般,唯唯諾諾,反而是看著季雪琪,滿臉無
懼的笑道:

  「我是孩子他爹,你捨不得!」

  一句話,讓季雪琪如同是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渾身炸毛,冷冷的看向了王老
五。

  「若不是你先前吃過明月仙桃,保了你的命,之前那一下,你已經死了!」

  「看來你還是不忍心殺我,如果你真的忍心,別說我吃了一口明月仙桃了,
便是把整個都吃下去,我都必死無疑!」

  「你想死我可以隨時成全你!」

  「你捨不得,你要是殺了我,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沒有父親了,你也便……
沒有夫……嗚嗚……」

  王老五話未說完,卻見一旁的季雪琪素手輕抬,白皙且修長的指間,瑩瑩白
光纏繞飛旋,下一秒鐘,王老五就感覺自己的嘴巴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堵
住了一般,脫口而出的話語硬生生的咽進了喉嚨當中,無論王老五在說什麼,都
無法張嘴,只能不甘的用眼神看著季雪琪。

  看到王老五吃癟,季雪琪冰凍三尺的俏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別樣的情感,只
見她眉毛上挑,斜視著王老五,一臉挑釁的神情,似乎在說:你說話呀,你不是
有能耐麼,開口說話呀!你說呀!

  王老五艱難的用一只胳膊撐著半個身體,虛弱且忍受著全身骨頭斷裂的疼痛
從床上爬起,斜靠在床頭,看著一旁的季雪琪。

  也是此時,王老五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然漸漸黑了下來,而季雪琪,則
是冷冷的瞥了王老五一眼,轉身出了屋子,只留下王老五,斜靠在床頭,虛弱的
抬起自己的胳膊,軟弱無力的揮舞著,似乎是在說:

  「看看這兒呀,我嘴……我嘴還沒解呢!」

  屋外的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王老五因為身體的原因,只能虛弱的靠
在床頭,看著天色漸黑,屋子裏的光線漸暗,卻是沒有絲毫辦法,哪怕他想喊人
,出嘴的都是嗚嗚嗚的聲音,而且身體只要是隨意一動,便是鑽心般的疼痛,王
老五絕對有理由懷疑,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被季雪琪打斷了,如若不然,怎
麼可能會疼的這般撕心裂肺,連正常下地走路都做不到?

  想到這裏,王老五心裏就一陣後怕,這妮子看著漂亮,心可真夠狠的啊!

  正是這般胡亂思索之際,一縷橘黃色的燈光,由遠及近,遂而推門而入,屋
子裏的黑暗,登時便如同野獸見到了火光一般,迅速的消退。卻是那季雪琪,一
手執著一盞油燈,一手端著一碗熱湯,從屋外走了進來,油燈和熱湯,全都放在
了屋子的桌子上。

  「嗚嗚……」

  看到人,王老五登時又激動了起來,他的嘴被無形的力量牢牢鉗制,似乎也
只有這一陣陣的嗚嗚聲,才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當然,伴隨著聲音,還有手舞
足蹈的動作。

  季雪琪抬眼撇了他一眼,隨即反手一揮,那嘴巴被遏制的無形力量立馬煙消
雲散,重新恢復的王老五先是大口的喘了幾口氣,隨即渾濁的視線和雙目又看向
了一旁放在桌子上的熱湯,熱氣騰騰,顯然是季雪琪為王老五準備的。

  王老五心裏也清楚,季雪琪人冷心善,將自己打成這副模樣心裏總該是有愧
,如若不然,也不可能給自己做這碗熱湯了,想到此處,王老五虛弱的抬起手,
沖著季雪琪道:

  「雪琪仙子,扶我……扶我一下!」

  「諸多事宜!」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季雪琪冷冰冰的白了他一眼,隨即還是乖巧的走上前來
,一只手抬了起來,卻也是不讓王老五碰到玉手,反而只是讓王老五抓著胳膊作
為支撐,王老五淡淡看了一眼,眼底深處有狡黠滑過,隨即就見他單手抓住季雪
琪的胳膊,忍著全身散架般的疼痛,從床上站了起來。

  剛剛站起,那股好似全身骨頭都散架了的鑽心疼痛,便如同千蟲萬蟻般爬滿
了王老五全身,下一秒鐘,王老五臉上的豆大汗珠就如同雨滴一般的滴落了下來
,不是別的,疼!是真的疼!疼的王老五齜牙咧嘴,渾身冒汗,但一想到季雪琪
就在身旁,哪怕是全身骨頭散架般的疼痛,依舊是不發一語。季雪琪看在眼中,
眼底深處,也浮現一抹崇敬。他全身的骨頭,已經被自己的先天罡氣震斷了,雖
然後面接了回來,且在明月仙桃的殘餘能量滋養下,正慢慢好轉,但畢竟只是凡
人,即便吃過一口明月仙桃,充其量,也就是比普通的凡人身體素質強上一些,
但畢竟還是人,沒有脫胎換骨,能夠忍受得住現在這種全身散架的疼痛,當真不
是一般的漢子了。

  季雪琪這般想著,瞳孔深處的輕視也少了幾分,她抬起自己的胳膊,給王老
五做支撐,一點點的向前走著。原本她以為王老五是要去桌子旁,可誰知道,王
老五卻是向著大門外走去。

  「你要幹嘛?」

  季雪琪皺了皺眉,詢問出聲。

  「上廁所啊!憋死我了!」

  王老五指了指自己的下體,脫口而出。

  「下流!」

  季雪琪心裏暗罵了一聲,卻也沒多說什麼,而是慢慢的挪動著步子,帶著王
老五出了屋子,往院落一側的茅房而去。

  平日裏極短的距離,今日,卻是如跨天塹,每一步,都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忍
耐力,那股子鑽心的疼痛,讓王老五全身發抖,單單是從床上到出了院門的那一
段距離,王老五就感覺自己全身衣衫被汗水浸濕了。饒是如此,王老五都閉著嘴
巴一聲不吭,只是那單薄蒼老的身子,如風中殘燭,在瑟瑟發抖。

  季雪琪就在身側,王老五的所作所為自然也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登時,
那看向王老五的眼神當中的厭惡,也稍減了幾分。但……也只是稍減。

  一步一步,王老五就像是跨階通往大道的修行者一般,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
難,如臨深淵。終於,王老五走到了茅廁前面,季雪琪想要鬆開胳膊,卻被王老
五死死地拽住。

  「雪琪仙子,你若是鬆手,我這身體,還不得跌茅坑裏邊麼!」

  王老五嘴唇發白,這一路走來,蒼老的臉上更是沒有了一絲血色,渾濁的雙
目中,此刻卻是好似有無盡的神采爆發一般,看著季雪琪。

  季雪琪滿臉糾結,看著王老五,心裏也想到他雖然是咎由自取,但畢竟是自
己動的手,想到此處,也便默不作聲,又往前走了幾步,攙扶著王老五,進了茅
廁。

  王老五一只手死死地抓著季雪琪,眉梢眼角,卻是好似想到了什麼主意一般
,壞笑浮現,季雪琪還是第一次同一個異性進入茅房,早已經是羞的臉頰發燙,
心慌意亂,哪里能夠注意到王老五那奸計得逞的壞笑,反而是撇過頭去,想要將
手抽離。

  「雪琪仙子,你得幫我啊!」

  王老五看著季雪琪,一臉的認真。

  只不過那認真之下藏著的是什麼,只有王老五這個老滑頭能夠知曉。季雪琪
雖貴為仙子,但畢竟只是常年久居宮中修行,縱使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但男歡女
愛,還是接觸極少,再加上被王老五敏銳的看穿了季仙子的為人,儼然是孫猴子
進了五指山——在劫難逃了。

  「我疼的不能動,你幫我……幫我脫一下褲子!」

  王老五一邊說這話,一邊觀察著近在咫尺的季雪琪的反應。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不發一語的季雪琪,一張俏臉便紅的好似熟透了的柿
子似的。

  眼見季雪琪沒有明確拒絕,王老五知道有戲,登時按耐住激動不已的心情,
沖著季雪琪道:

  「雪琪仙子,我這一身的傷,可是被你打的啊,你得負責!何況……你也不
想看著我尿到褲子裏吧?萬一我尿到褲子裏,你還得給我處理,到時候你更麻煩
!就是脫個褲子而已,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啥!」

  王老五苦口婆心的勸慰著,一邊勸慰一邊觀察著季雪琪的表情,想來王老五
也精准的抓住了季雪琪的心理,知道她對打傷自己這件事有愧,如若不然,在自
己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早就一巴掌把自己轟飛出去了。

  她和楚清儀一般,都是本性淳樸善良的人,只不過比楚清儀,多了一絲高貴
冷豔。不是如楚清儀那般,顯得平易近人。

  也正是因為抓住了季雪琪的心理和軟肋,王老五才會這般肆無忌憚,若是換
做修行界的其他人,別說是被雪琪仙子這般攙扶著進茅房了,便是能夠與雪琪仙
子肩並肩站在一起,都是無上的殊榮,更不用說是如王老五這般了。可王老五,
顯然是不知者不畏,並且也吃定了季雪琪,反而繼續加碼著:

  「雪琪仙子,我這一身傷,可是你打傷的,手都要抬不起來了。你不幫我,
誰幫我啊!」

  王老五說著,目光一動不動的緊盯著季雪琪。

  季雪琪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可心裏,早已經是翻江倒海了,顯然,王老五
的話季雪琪沒有拒絕,卻也是在猶豫,王老五看在眼中,立馬改變了策略,軟聲
軟語道:

  「雪琪仙子,別的不說,我可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你打了我這麼多次,氣也應該消了吧,你要是不幫我,真的就沒人幫我了!」

  王老五看著季雪琪,苦苦的哀求著。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何況又沒人看見,就是上個廁所,又不是幹啥,你也不需要我真的尿在褲
子裏吧!」

  王老五一邊說,一邊將抓著季雪琪胳膊的那只手微微的用力,將季雪琪的胳
膊放了下去。季雪琪雖有些許輕微的抵抗,但最終還是來到了王老五的胯部處。

  這還是季雪琪第一次給一個異性解褲腰帶,縱使是貴為修行之士,那本應該
如湖面般平靜地內心,此刻卻是處處透露著緊張不安,那纖纖玉手,都在輕微的
顫動著。

  王老五看在眼中,卻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季雪琪無奈,只能生疏的給王老五
解著褲腰帶。王老五則是微微挺著腰,一臉的春風得意,一想到正在給自己解褲
腰帶的,是與楚清儀齊名的季雪琪,王老五便感覺人生達到了頂峰。終於,那系
著活扣的褲腰帶被季雪琪解了開來,王老五則是緊跟著道:

  「褲子……褲子還沒脫下來呢!」

  他要的,便是季雪琪給自己親手褪去褲子。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昏暗的光線下,季雪琪的臉頰更加的殷紅,只見她站在
一邊,低垂著頭,半天沒有動作,王老五沒有動作,只能再次催促了一遍。

  「雪琪仙子,快點兒唄,我要……我要尿出來了!」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季雪琪徹底的慌了神,她站在那裏猶猶豫豫了許久,最
終還是一狠心,一咬牙,蹲在了王老五胯下,雙手並用,一左一右的拽住了王老
五的褲腿,將那褲子褪了下來。

  褲子剛剛拽下,也不知道是憋尿還是怎樣,那深藏於褲子當中的肉棒,登時
一個不注意,如猛虎下山,似烈馬出籠一般的彈射了出來,炙熱的雄性氣息撲面
而來,就像是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無形力量,衝擊著季雪琪的五臟六腑,頃刻之間
,季雪琪便愣在了原地,身前三尺之地,眼界所到之處,仿佛只剩下了那根肉棒
,粗長、堅硬,漆黑的鐵棒末端,還有雜亂的陰毛叢生。季雪琪還從未真正的見
過男人的私處,這一下子,讓季雪琪整個愣在了那裏。

  王老五低著頭,看著蹲在自己胯下,雙眼無神的季雪琪,這一刻間,他是真
的想要將自己的肉棒插進季雪琪肉嘟嘟的小嘴當中,現在兩人的姿勢,實在太適
合口交了,但是他心裏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因此他趁著
季雪琪還沒回過神來的當下,緊跟著道:

  「雪琪仙子,幫我扶一下,我要……我要尿了!」

  王老五說著,還故意的晃動了一下自己那粗長的肉棒,肉棒顫巍巍的在空中
晃蕩了幾下,季雪琪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完全就是在一個大腦放空的
狀態下,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那顫巍巍的肉棒。

  或許是因為現在的環境和畫面讓王老五受了刺激了吧,那粗長的肉棒已經完
全的硬了起來,不像是尿憋的,反而更像是動情了一般,隨著肉棒硬了起來,季
雪琪一只手剛巧從中間握住,隨著肉棒抖動,一股股腥臭的黃色尿液,從那不停
張合的馬眼當中噴發了出來,由於季雪琪是在一旁扶著王老五的肉棒,因此,那
肉棒的抖動,和內中尿液流淌而過的感覺,季雪琪也感受的十分清楚。登時,一
種莫名的感覺就在季雪琪的心中蔓延沸騰,尤其是在看到王老五那根粗長無比的
肉棒的時候,季雪琪感覺有一股無形的火焰,燒灼著自己的五臟六腑,她連忙轉
過頭去,不敢再看手中的肉棒一眼。王老五這泡尿,季雪琪只感覺尿了好久好久
,直到手中的肉棒最後顫動了幾下之後,才算是真正的收尾。

  尿完的王老五,還不忘讓季雪琪幫自己將褲子抽好。

  心滿意足的王老五,在季雪琪的攙扶之下,回到了屋子裏,雖然每邁一步依
舊是疼的渾身大汗,可一想到方才是被季雪琪那般服侍著,這鑽心的疼痛,也便
值得了。

  回了屋子後,王老五徑直朝著床上走去,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當一段時間的
癱子,要好好享受享受,被雪琪仙子貼身照顧的感覺。為此,躺在床上的他,滿
臉祈求的看著季雪琪。

  「雪琪仙子,我餓了,能把那個湯端過來嗎?」

  王老五眼巴巴的看著季雪琪,他知道季雪琪絕對不會狠下心來拋棄自己。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季雪琪的臉上依舊有糾結和猶豫浮現,但考慮到王老五
現在的狀況是自己打傷的,便轉身將桌子上的湯端了過來,不過臉上的神情,依
舊高冷。

  其實,連季雪琪自己,現在都有些搞不懂自己的真實想法了,面前的男人,
蒼老又猥瑣,是自己的仇人,更是自己的恩人,要了自己的第一次,且自己的肚
子裏,還懷了他的骨肉,本來……自己早就應該將他碎屍萬段,但每一次將他打
倒,又會有些於心不忍,這種複雜的感覺,不停地來回折磨著季雪琪,連季雪琪
自己,都有些無法讀懂自己的內心了。肚子裏的骨肉,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姑且
不說已經無法打散,即便可以,自己真的下得去手嗎?……季雪琪雖是修行之人
,但三綱五常,三從四德,還是打小便知道的,也正是這些倫理束縛,讓季雪琪
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她看著面前的王老五,還是端來了桌子上自己親手做
下的熱湯。

  「給你!」

  冷冷兩個字,是季雪琪內心深處的最後倔強,王老五看著遞過來的湯碗,嘴
角咧起一絲笑意,略帶無恥和挨打性質的道:

  「雪琪仙子,你喂我唄,我胳膊疼,端不起來了!」

  聽到王老五這一無理的要求,季雪琪飽滿的胸部上下起伏了幾下,顯然也是
在消化順氣,最終,還是在王老五一側的床邊坐下,端起了手中的湯碗,送到了
王老五的嘴邊。

  看著這冒著熱氣的熱湯,王老五張開了嘴,幸福且美滿的喝了下去……

  「你就好好養傷吧,我先走了!」

  好不容易伺候著王老五喝下了熱湯,季雪琪轉身便打算離開,可誰知道這個
時候,王老五竟然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季雪琪的衣袖。

  連季雪琪自己都沒發現,王老五動手動腳已經越來越熟練,而自己,也不似
是當初那樣的抗拒了,或許是因為王老五不要臉皮的無賴行徑,已經讓季雪琪不
知道該如何抗拒了吧。

  「雪琪仙子……今天晚上你就在這兒唄,我都成這副模樣了,萬一半夜要上
廁所之類的,該怎麼辦啊?到時候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何況……兩
個人在一起,也有個照應不是?」

  王老五說著,一臉祈求的看著季雪琪。季雪琪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下煩躁,
猶豫了一下,隨即還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見季雪琪答應,王老五也是興奮莫名,不過下一秒鐘,季雪琪已經是遠離了
王老五,轉而來到了屋子裏的空曠之處,盤膝而坐,雙眸緊閉,身子已經是緩緩
飛到了半空當中,顯然,已經進入到了療養階段。

  看著季雪琪離地一米有餘,如神仙般漂浮空中,身周散發著絲絲縷縷的聖潔
之氣,宛如蜘蛛絲般在空中漂浮,王老五的臉上,也露出了羡慕的神情,若是…
…若是自己能夠修仙,便好了!可惜……他私下裏也詢問過楚清儀,自己能否踏
入修行,可楚清儀的回答,算是徹底的斷送了他的癡心妄想。修行之士,需要最
基本的根骨,王老五沒有,就算是用靈丹妙藥強行灌輸,他的身體也會因為承受
不住這股子狂暴的藥力而灰飛煙滅,何況他的年紀,已經不允許他築基了……簡
單來說,王老五唯有,壽終正寢的那一條路,亦或者說,吃上一些天材地寶,或
許能夠延年益壽,比如明月仙桃之類的!

  作為一個凡人,說不羡慕修行之士,那是假的!王老五雖然有了楚清儀這個
乖兒媳,但是內心深處,同樣希望自己能夠如同仙人一般,紫氣東來,白日飛升
,即便無法飛升,也能夠活個五六七八百年,這世間的美好,他還沒有完全嘗遍
。可惜,血粼粼的現實已經不允許他那般幻想了,這或許也是為何他一直對自己
的兒媳念念不忘的主要原因了,他只想要趁著自己還有那麼兩年的功夫,享受盡
這世間的美好,等到壽終正寢的那一日,不留遺憾。

  這般諸多想法,也讓他不知不覺,走神般的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季雪琪,季
雪琪垂眉閉眼,雖然是在修煉,但身體四周的感知依舊強盛,自然也能夠發現靠
在床頭的王老五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登時,那剛剛才穩定下來的心海,立馬泛
起了層層波浪,尤其是在感覺到王老五的目光之後,季雪琪的心裏更是莫名的變
著煩躁,她皺了皺眉頭,極力的讓自己平復下來自己的心境,而與此同時,王老
五那赤裸裸的審視的目光,卻是沒有絲毫的規避,依舊直勾勾的在季雪琪的臉上
、胸上轉悠,此時此刻的王老五,再次恢復了那淫蕩的本質,看著不遠處滿身聖
潔的季雪琪,腦海當中又浮現了在荒島、在山洞的一幕幕,那飽滿的乳房和圓潤
的小嘴,含住肉棒輕輕吸納的感覺。

  嘶……單單是想想,王老五就感覺自己像是身臨其境了一般,若是換做旁人
,膽敢用這種淫邪的目光看著季雪琪,恐怕早就一個掌心雷過去了,但是王老五
可沒那麼多的條條框框,一邊欣賞著雪琪仙子的盛世美顏,一邊卻是晃動著自己
的身子,讓自己由半坐變成了平躺,然後手腳並用,慢騰騰的將自己的褲子脫了
下來,那聳拉成一坨的肉棒,也是從褲子當中脫離而出。

  彼時的季雪琪,還閉目養神,顯然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

  而王老五,已經是熟練地握住了自己的肉棒,一邊抬頭看著季雪琪,一邊輕
輕地擼動著自己的肉棒。本如爛泥一般坨成一坨的肉棒,在王老五熟練地前後擼
動之下,沒一會兒功夫,已經是肉眼可見的豎直了起來,而半空中的季雪琪,依
舊閉著雙目,雖然感覺到了王老五火熱的目光,但她也沒有當回事兒,而是繼續
默默地休養生息。

  至於王老五,雖然全身疼痛,但那熊熊燃燒的欲火,隨著手掌的前後擼動,
越加沸騰,那一雙渾濁的雙目,此刻也是直勾勾的盯著季雪琪,目光在她的臉上
徘徊,然後順著臉頰向下,雪白的脖頸,以及……脖頸之下,那牢牢閉合的衣衫
,衣衫當中,隱約可以看見白皙的肌膚,雖然看不到胸部,但王老五,已經充分
的發揮著他的想像力,想像開來了此時漂浮在半空中的季雪琪,衣衫盡數褪去,
飽滿的胸部,正直勾勾的對著自己……

  越是這般想著,王老五便感覺自己的呼吸越是沉重,那手擼動著肉棒的速度
,也就越快……

  就在王老五這般擼動的當下,閉目懸浮的季雪琪,此時正在調整內息,當她
的神識來到小腹處時,那胚胎當中,絲絲黑氣懸浮,正在與胚胎彼此交融。無數
個日夜,自發現了自己懷孕之後,季雪琪便運用著各種方法,想要將那血影族的
血腥之氣,與身體當中的胚胎隔離開來,可無數次的試驗,均未得到成功,今日
也該是如此,但就算是一次次的失敗,季雪琪也絕對不會妥協,她沉心凝神,神
識化作絲絲縷縷的細線,入侵到這胚胎當中,以無上法力,強行隔絕,就在這般
認真隔絕的當下,突然……那原本還很平靜地絲絲血腥之氣,突然猛地變得暴躁
了開來,仿佛有什麼東西,接近了一般……引起了一系列的激蕩。

  下一秒鐘,原本閉著眼睛的季雪琪,猛地睜開了雙目……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19 16:48

  第九十一章 手淫

  原本閉著的雙目,猛然睜開。

  懸浮在半空中的季雪琪,沒有絲毫徵兆,突然便睜開了雙眼,睜開雙眼的同
時,王老五正赤裸著下半身躺在床上,與季雪琪,四目相對……

  驚訝,惶恐,像是小偷被人當場抓包了一般。王老五眼神當中有害怕和躲閃
,而季雪琪,也直接帶愣在了那裏,她的視線,停留在了王老五的胯下,那根粗
長的肉棒,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短暫的停頓後,便是歇斯底里的狂叫。

  「啊!!!!」

  季雪琪,像是那些膽小的女孩看到了鬼怪一般,猛地閉上了雙眼,放聲慘叫
,那懸浮在高空中的身形,也是直接從半空中落下。

  「你……你幹什麼?」

  季雪琪一張俏臉紅的就像是猴屁股一般,飽滿的胸部也因為過於激動而不停
地上下起伏著,十根手指緊緊地捂著自己的眼睛,不敢有絲毫的放開。

  王老五也滿是尷尬,他沒有想到,季雪琪竟然會突然睜眼,被抓了個現行,
不過下一秒鐘,王老五便釋然了,只見他滿臉壞笑的盯著季雪琪,開口道:

  「這不是雪琪仙子你太美了麼,看得我心裏癢滋滋的,所以就一時沒忍住…
…」

  「下……下流!」

  季雪琪站在那裏,猶豫了許久,絞盡腦汁,最終還是脫口而出了這一個詞,
似乎再多的詞,已經想不出來了。

  「這有啥下流的!」

  王老五乾脆也便破罐子破摔了。

  「你又不是沒見過,當初,我這東西,還進到你的身體當中呢!」

  王老五說著,滿臉壞笑的前後擼動了幾下。

  「你不知道,我們家清儀,可喜歡這個東西呢!」

  「清……清儀?」

  季雪琪一愣,脫口而出的話語充滿了不可置信,王老五看得真切,起初季雪
琪那十根手指還牢牢地捂著自己的眼睛,但是當王老五說出清儀兩個字的時候,
季雪琪不單單話語裏充滿了不可思議,甚至連那捂著眼睛的十根手指,也微微的
張合了開來。透過指縫,悄悄地看著王老五。

  這小孩子般的舉動,王老五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也沒藏著掖著,繼續在
季雪琪的面前,擼動著自己因為充血而粗長無比的肉棒。

  「你……」

  僅僅是看了一眼,季雪琪就緊張地連說話聲音都變得顫抖了。

  「你把褲子穿上!」

  說著,那張合開來的手指又嚴絲合縫的合上了。

  「別怕,你又不是沒見過,你忘記了……當時在山洞裏,你是怎樣的欲仙欲
死了?」

  王老五有意挑逗,季雪琪如今的模樣,哪有一點兒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仙
子模樣,反而更像是一個小朋友一般,這也讓王老五更加的想要挑逗她一番了。

  說著,那前後擼動肉棒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你……你胡說!」

  季雪琪急的滿臉通紅,飽滿的胸部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生氣,起伏
波動的痕跡更大了。

  王老五最喜歡的,便是季雪琪的這一對飽滿的乳房,比楚清儀都要大上不少
,時至今日,王老五都清楚地記得當初被那一對豐乳夾住,乳交的感覺,簡直不
要太爽!

  「我哪里胡說了,別說你了,就連清儀,每一次和我做,都被我的弄得欲仙
欲死,欲罷不能呢!」

  「再說了,你又不是沒有看過,剛剛在廁所的時候,你不單單看了,你還用
手摸過了呢!對了,雪琪仙子,為夫的肉棒,手感怎麼樣?」

  「為……為夫?誰允許你自稱為夫了?」

  「我們都那樣了,而且你還懷了我的孩子,難道我不是你的夫君嗎?」

  「不是!你若是在胡說八道,我便……我便將你閹了當太監!」

  「你若是日後想要讓咱們的孩兒,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太監,那麼你就割下
來吧!反正我這輩子,能夠一親雪琪仙子的芳澤,死而無憾!」

  「你……」

  王老五沒臉沒皮的態度和話語,再一次讓季雪琪無計可施,她雖是璿璣閣的
天之驕子,修行界中的雪琪仙子,但面對王老五這麼一個沒皮沒臉的凡人,卻是
好幾次的被氣得夠嗆,無可奈何。王老五……似乎每一次都能精准的把握住季雪
琪的死穴,讓季雪琪無處發力,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你這人,怎麼這般不要臉?」

  「要臉能成了雪琪仙子的男人麼?何況……我若是要臉,又怎麼能擁有你們
母子呢!」

  「誰……誰說是母子了?」

  「你懷了我的孩子,可不就是母子麼……難道,是母女?」

  「你更喜歡女孩子?」

  「誰要給你生孩子?你把褲子穿起來,如若不然……」

  「你要怎樣?」

  眼見季雪琪要發狠話,王老五直接先發制人,一臉壞笑的出口攔阻。

  「我……」

  被王老五這麼一噎,脫口而出的狠話,又硬生生的咽回到了喉嚨當中。

  「嘿嘿……等下次清儀來了,你和清儀一起過來唄,讓為夫我,也體驗一把
齊人之福!」

  說到這裏,王老五嘴角上揚,仿佛已經想到了那個左擁右抱的畫面了,修行
界最豔名遠播的兩大仙子,都納入了自己的懷中,若是……有朝一日,可以將楚
清儀的母親,自己那個風韻猶存的親家母也納入懷中,三鳳同床,那該是……怎
樣的暢快啊!可惜……那個被王老五驚為天人的親家母,卻是自上次一別之後,
再也沒有見過了,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王老五這般想著,嘴上的動作卻是沒停,連帶著,手上的動作,也越加的快
速,那粗長的肉棒,在王老五的擼動之下,明顯大了不止一圈。

  這種當著別人的面自慰的感覺,著實是太刺激了。

  「做你的春秋大夢!」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季雪琪登時便惱怒了起來,一雙玉手猛地放下,氣鼓鼓
的瞪著王老五。

  這不放還不要緊,一放,那粗長無比且被王老五擼動的通紅的肉棒,再次出
現在了季雪琪的眼前,那紫紅的龜頭,已經從滿是褶皺的皮囊中脫穎而出,此刻
那紅彤彤的龜頭正對著自己,上面似乎還冒著熱氣。季雪琪心臟狠狠地一縮,放
下去的手,又抬了起來,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你還不把褲子穿起來!」

  季雪琪急的站在房中直跺腳,卻是連最基本的奪門而出都忘記了,此時的她
,大腦一片空白,儼然是沒有了思考的能力,而王老五,看著季雪琪這個樣子,
那擼動肉棒的速度反而更加的快了。

  「我……我還沒出來呢!要不……」

  王老五說到這裏,頓了一頓,隨即道:

  「要不……你幫我弄出來?」

  「做夢!」

  聽到王老五那麼說,季雪琪的回應下一秒就回蕩在了整個屋子當中。

  斬釘截鐵,似有刀劍之聲!

  「你要是能幫我早點弄出來,我不就可以早點穿上褲子了麼!」

  王老五卻不死心,他看著季雪琪,眼神火熱,嘴唇乾裂。

  「何況,你先前又不是沒有看過,我上廁所的時候,你還摸過了呢,就和你
幫我上廁所一樣,扶住它,就可以了!」

  「不行……」

  季雪琪再次拒絕,末了,似乎還覺得拒絕的有些不夠大力,繼續咬牙切齒道


  「想都別想!」

  看到季雪琪這麼嚴詞拒絕,王老五也是絲毫不慌,嘴角依舊帶著笑容。

  「就當做是你補償我了唄,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還不幫我發洩發洩麼!」

  「不可能!」

  「好歹我也是你的夫君呀,不看我的面子,也看孩子的面子呀!」

  孩子兩個字一出口,對面的季雪琪,一下子便不吭聲了。

  雖然她明面上從未表現出來什麼,但人老成精的王老五,豈能拿捏不了她這
麼一個小年輕,俗話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王老五雖然不是什麼修行之
士,但年紀擺在那裏,一輩子即便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吃過的鹽也比季雪琪
走過的路多了,對於季雪琪這種外冷內熱的小妮子,還是可以輕鬆拿捏的。他看
得出來,若是沒有孩子,自己說不定,真的會被季雪琪殺掉,可現在,季雪琪的
肚子裏,有了自己的骨肉,那麼……一切也便不一樣了!

  王老五這般想著,一邊擼動肉棒,一邊偷悄悄的觀察著對面的季雪琪。果不
其然,在王老五孩子兩個字出口之後,季雪琪便停止了回應,低著頭,一言不發


  王老五見狀,眼珠子一轉,賤兮兮的計上心來,笑道:

  「雪琪,這樣吧,你要是幫了我這次,我就不會再纏著你了,咱們就算了兩
清了,至於孩子的事,咱們再想辦法!何況你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也該有所補償
吧!」

  「我知道你之所以留在天師府,就是希望我給你一個說法,只要你幫了我這
次,我發誓……我一定,一定給你個說法!」

  王老五看著季雪琪,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你……確定?」

  季雪琪抬起了腦袋,也同樣看著王老五。

  王老五有一句話沒說錯,季雪琪之所以留在天師府,就是需要王老五給一個
說法,畢竟……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且這個孩子,感染了血影族之氣,一個生命
,是去是留,不能是季雪琪一個人做主!何況,這個孩子還無法靠外力打掉,至
少季雪琪是沒有辦法。此刻的她,慌張無助,這種事情,又沒法和別的人商量,
唯一能夠討要說法的,只有面前的王老五。可這幾日以來,王老五的眼神,從未
有過認真和神思,反而,一直在自己的身上來回轉悠,就像是那些對自己不懷好
意的登徒子一般,季雪琪厭惡,更不想過多理會!但此刻……聽著王老五那句話
,季雪琪猶豫了起來。

  王老五自然也是人精,一看到季雪琪猶豫,登時便來了精神,知道機不可失
失不再來的道理,立馬抓緊機會,開口道:

  「我確定!以我人格發誓!」

  說著,還裝模作樣的用自己剛剛擼動肉棒的三根手指伸了起來,豎直的對著
天空,一臉虔誠,真的就像是發誓一般。

  「可我……」

  季雪琪臉頰依舊紅撲撲的,眉宇間佈滿了難為情。

  「不會呀!」

  「沒事,我教你!來……先坐過來!」

  王老五一臉的討好,臉上的褶子都因為過於高興而皺在了一起,畢竟,這可
是第一次雪琪仙子的主動呀!其實,王老五心裏也清楚,季雪琪之所以如此,是
諸多因素結合在一起的,有自己現在受的傷的因素,有肚子裏孩子的因素,更有
發誓的因素,還有她自己心裏糾結的因素,這等等等等的因素圍繞在一起,才有
了季雪琪的主動靠近。王老五自然是倍感驚喜,單手拍著床榻咚咚作響。

  季雪琪雖然心裏還在糾結,但還是,慢慢的靠了過去,有一句話王老五說的
對,之前上廁所的時候,已經看過了……

  逐漸冷靜的季雪琪,也便漸漸地有些認命了,她慢慢的走過去,在王老五的
床邊坐下,而王老五,也已經是面朝著房頂躺了下來,那根粗長的肉棒,此刻真
的是如同一尊鐵塔一般,筆直的向上挺立著,季雪琪來到近前,視線沒有躲閃餘
地的看到了那根醜陋的東西,雖然醜陋,但卻好似如同那些能夠影響到人心智的
邪魔外道的法寶一般,單單是看上一眼,季雪琪就心臟狂跳,大腦一片空白,那
種感覺,就像是被人侵佔了神識一般,一個凡人,竟然能對自己產生這種影響,
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季雪琪看著面前的這根肉棒,粗長無比,上面青筋裸露
,末端還有著兩顆奇醜無比的卵蛋,就像是癩蛤蟆的肌膚一樣,皮肉皺巴巴的黏
糊在一起,周圍雜草叢生,無數根捲曲的陰毛將粗長的肉棒末端團團包圍,就像
是長槍的槍穗一般。

  若說先前上廁所季雪琪只是單純的害羞的瞥了幾眼,那麼現在,就是第一次
大大方方的查看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這個地方,那粗長和裸露的青筋
,張牙舞爪,就像是一個鋒芒畢露的法器一樣,刺激著季雪琪的心臟,她僅僅是
細細打量了幾眼,便慌亂的轉過了頭去。只是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偷偷打量的那
幾眼,一臉壞笑的王老五也是早已經看在了眼中,他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正
的瞭解了季雪琪,這個滿臉冰霜,氣質逼人的仙子,內心深處,反而是如同一個
沒有長大的少女一般,有著少女的純真和爛漫,同時心腸也極度的善良。或許…
…這就是真正的仙子吧!

  王老五這般感歎著,他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季雪琪的手腕,然後將季雪琪
的那只纖纖玉手,放到了自己筆直挺立的肉棒之上。玉手接觸肉棒的一瞬間,便
如同是觸電一般,季雪琪下意識的就要收回手去。可王老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了季雪琪的手腕。

  「放上去,握住,就像是你幫我上廁所那樣!」

  一如第一次讓楚清儀給自己手淫一般,王老五耐心細緻的指導著季雪琪,這
一刻間,甚至給王老五一種時光輪回的感覺,只不過,回想起來,第一次的楚清
儀,羞澀難當,而季雪琪,雖然也有羞澀,但顯然並沒有像是楚清儀那般小心翼
翼,兩人帶給王老五的感覺,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

  當王老五那句話落下之後,季雪琪便不再反抗,而是順從著王老五,纖纖玉
手慢慢的放在了王老五的肉棒之上,那長長的眼睫毛,一下下的顫動著,彰顯著
內心深處的不安。若說王老五上廁所那回,帶給季雪琪的感覺是火熱的話,那麼
這一次,帶給季雪琪的就完全是滾燙了,好似溫度提高了不止一個層次,而且不
單單是溫度,還有硬度,季雪琪的一只纖纖玉手,五根蔥蔥玉指,剛巧將王老五
的這根肉棒從中間握住。握住的一瞬間,那種滾燙的感覺,就讓季雪琪差點兒便
鬆開了手。

  這也是她第一次握異性的這個東西,只感覺那股子滾燙,好似是要將她整個
人烤熟一般。

  握住肉棒的她,甚至能夠隱約感受到肉棒在手裏的顫動,雖然不明顯,但怪
異的是季雪琪真的能夠感受的到。那股子一陣接一陣的顫動,讓她完全不知道該
如何是好,同時季雪琪敏銳的察覺到,自己身上的體溫也開始上升,尤其是耳垂
部位,滾燙的嚇人,一整張臉,都變得熱氣騰騰,不用說,整張臉,乃至脖子,
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了吧。

  那小女人般的羞澀模樣,看得王老五肉棒又硬了幾分,尤其是感受到了季雪
琪五根纖纖玉指的溫度之後,那種肉棒充血的好似要爆炸開來一般的感覺,再次
在王老五心頭浮現,下一秒鐘,王老五就像是圓夢了一般,用顫抖不已的聲音道


  「雪琪……動,上下擼動!」

  顫抖的話語,仿佛帶著無法拒絕的強硬,同樣大腦一片空白的季雪琪,也開
始緩緩地擼動了起來。

  她離得王老五的肉棒不遠,自然能夠感覺得到自那肉棒當中升騰而起的火熱
男性氣息,一陣陣的撲面而來,熏得季雪琪都有些睜不開眼睛,當然感觸最深的
還是此刻握在手裏的肉棒,粗長的棒身,像是有著生命一般,在自己的手裏,隱
隱的跳動著,滾燙的溫度,甚至讓季雪琪有些握不住的感覺。

  「雪琪,輕輕地動,上下動!」

  王老五指揮著季雪琪,他知道季雪琪是第一次,因此也便沒有著急,就好似
是當初第一次和楚清儀一般,耐心細緻的指導著。

  而季雪琪也是和楚清儀一樣,蕙質蘭心、聰明絕頂,幾乎是不需要王老五過
多指導,或者說王老五先前自己手淫的那一幕對季雪琪來說造成的衝擊過大,因
此她有樣學樣,學著王老五的樣子,輕輕地上下擼動著王老五的肉棒。起初的速
度和力度都不大,只是輕輕地上下擼動著,但饒是如此,已經舒爽的王老五臉色
都變了,那臉皮上的褶皺,更是如同化開的水一般,在臉皮上溢滿。

  「嘶……舒服!」

  王老五背靠著牆,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舒爽之情溢於言表。

  季雪琪不耐煩地抬頭白了他一眼,但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繼續一上一下
的給王老五擼動著。雖然動作相比於楚清儀來說,還欠些火候,但總比王老五自
己……來的舒爽!

  他這般想著,同時也低頭看著,一旁的季雪琪,依舊在慢條斯理的給王老五
擼動著肉棒,修長的手指,白皙的肌膚,與那手中滾燙火熱,漆黑且帶著一點兒
紅的肉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隨著季雪琪的擼動,王老五只感覺自己內心深處的欲望,仿佛都表現在了季
雪琪的指尖,那肉棒更加粗長不說,整個都顫動的更加的厲害,同時,他一邊吞
咽著唾沫,一邊看著季雪琪道:

  「雪琪……快,再快一點兒!」

  說著,還微微的向上挺了挺自己的腰部,季雪琪滿臉古怪的看了王老五一眼
,她始終沒有想通,就這麼上下擼動而已,會那麼舒服嗎?

  雖然心裏有些想不通,但季雪琪,還是微微低頭,認真地加快了上下擼動的
速度。

  修長的手指,拉扯著王老五的陰莖表皮,上下前後擼動著,那本就憋了一股
勁兒的龜頭,隨著季雪琪的前後擼動,越加的變得粗長了起來,紫紅色的龜頭,
在季雪琪的眼中,甚至還反射著光澤,隨著自己手指頭的擼動,輕輕地晃動著。

  終於,在季雪琪加快節奏的擼動之下,一下接一下,手掌中的肉棒,終於有
了明顯的變化,那粗長的棒身,開始一陣陣的顫動了起來。顫動的同時,那閉合
的馬眼,竟然也開始張合了起來,在季雪琪的手掌當中,那肉棒顫動的幅度,也
越加的快速,最終,當季雪琪上下擼動了不久後,噗嗤噗嗤,馬眼張合間,王老
五再也忍受不住,一股股腥臭滾燙的精液,從那張合的馬眼當中,猛地噴射了出
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19 16:49

  第九十二章 盤龍老祖,誅仙劍陣

  季雪琪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視線當中,那被她握在手心裏擼動的肉棒,滾燙
且堅硬,就像是一根燒紅的鐵棒,哪怕沒有那麼高的溫度,依舊燙的季雪琪心底
發慌……並且隨著季雪琪五指的擼動,肉棒突兀的抖動了開來。在季雪琪的手掌
中間,輕微的顫動著。

  隨後,噗嗤噗嗤,一股股滾燙且腥臭味十足的精液,自那張合開來的馬眼當
中,猛地噴射而出。一股一股,腥臭無比。季雪琪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登時便杏
目圓瞪,愣在了那裏。

  噗嗤噗嗤,那一股股白色的精漿噴湧而出,滴滴粘稠,落在了季雪琪的手上
,一股刺鼻的味道,衝擊著季雪琪的大腦。嗡的一聲,季雪琪直接愣在了那裏,
這一秒鐘,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一樣。

  滾燙、粘稠,滑膩……手背上緩慢的流淌,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同樣在季雪
琪心裏滋生,而一旁的王老五,則是滿臉的舒爽和放鬆,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在
一陣放鬆之後,方才慢慢恢復如常。

  只見他隨意的扯下了一旁枕頭上的枕巾,貼心的給季雪琪擦拭著。當然,還
有自己那粗長無比的肉棒,也全都認認真真、一絲不苟的清理著。也是這時,季
雪琪反應了過來,她猛地一下抽回了手,像是受到驚嚇的兔子一樣,蹭的就從床
邊站了起來,一張俏臉,紅的像是那枝頭的柿子似的。 飽滿的胸部,也在一下
一下的起伏著。

  大腦一片空白,原本想要說些什麼的,也在這一瞬間忘了個一乾二淨。不過
季雪琪在站起來之後,還是猛地往後退了幾步,那副樣子,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恐
怖的東西一般,只想著要馬上保持一段距離。

  「你……你可以把褲子穿上了吧?」

  季雪琪滿臉羞澀的朝著王老五嬌斥著。心滿意足的王老五依舊是滿臉淫蕩的
笑容,也不見他穿什麼褲子,反而是將自己的上半身衣服也脫了下來,蒼老的身
軀,佝僂的像是一截枯木一般。

  「又不是沒看過,剛剛摸都摸過了呢,怕什麼……」

  說著,王老五還故意的躺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

  「裸睡真舒服啊!」

  說著,古怪的眼神打量著季雪琪。季雪琪嘟著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顯然
是被王老五這無賴的行徑氣的夠嗆,但心裏糾結了許久,一時之間也是想不出什
麼詞來呵斥,只能無力地怒斥了一聲無賴,然後便直接奪門而出,臨走之際,那
門還「砰」的一聲摔得很響。

  王老五見狀,臉上的笑意依舊不減,甚至還身心舒暢的翻了一個身。誰知道
可剛剛翻身,一不小心便牽扯到了傷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便再度將其打回原
形……

  「我能出來,全部仰仗師尊……」

  風采列神色悲憫,將自己出逃的一幕幕,全都說了出來。

  根據風采列所說,那血神真人,真正的實力已經不能算是地仙之列了,甚至
已經達到了天仙邊緣,自己的師尊,百花門的門主冷傲,那可是與盤龍老祖、楚
天南齊名的超絕地仙,與那血神真人久戰不敵,最後竟是連著一眾百花門的老祖
,包括極多的弟子,全部一股腦的被血神真人帶著數量眾多的地仙包圓,危難之
際,也是風采列的師尊以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將風采列送入了戰場週邊,只不過
當時情況特殊,為了能夠瞞過血神真人,冷傲用了一種特殊的法門,將風采列囚
禁於九天十地辟魔神梭的法寶之內,無形無相,無氣無道,因此才能順利的從血
神真人等一眾地仙的包圍當中逃了出來。不過逃出來的風采列也沒有那般的幸運
,他被囚禁於九天十地辟魔神梭當中,想要脫困也費是易與,若不是他自幼天資
聰慧,恐怕到了現在,都未必能夠安然脫困。

  「如此說來……」

  聽到這裏,久久未曾發言的雲婉裳開口了:

  「那血神真人憑藉自身的實力,儼然可以攪動風雲了,再加上還有能夠驅使
地仙的戰力,百花門覆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老身還是有一個疑問,既
然血神真人有如此戰力,為何先前一戰之時,要一直藏著掖著呢?而且……直到
現在都沒有什麼動作,他私底下,究竟在謀劃著什麼呢?」

  雲婉裳皺起了眉頭,她的話,也算是簡明扼要的一針見血,說到了點子上,
按照風采列所說的,這一次的天師府之戰,那敗退而走的血影族,似乎處處透露
著古怪,這種捉摸不透的古怪,某種程度上來說,更加的危險!

  雲婉裳話音落下後,誰知一旁的風采列突然緊跟著道:

  「其實,師尊之所以助我脫困,也是希望弟子能夠給各位前輩帶一個消息…
…」

  風采列的再次開口,將大殿裏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

  「師尊在與血神真人的交手中發現,血神真人駕馭的那些地仙,雖有地仙之
姿,卻無地仙之魂,師尊說,若想對付那幾個地仙,或許以天師府和璿璣閣的劍
陣作為主導,說不定能可收到奇效!弟子愚鈍,也不知道師尊這句話的意思,只
是師尊曾名言,弟子只要將話帶到,天師府的前輩,便可以知曉!」

  風采列話說完,偷偷打量著正襟危坐的雲婉裳的表情。果不其然,雲婉裳的
眉頭,也在風采列話音落下之後猛地皺了起來。

  「對了,還有……師尊以及老祖他們,現今還安然無恙,希望天師府,能夠
看在昔日情誼的份上,出手救助!」

  風采列說到這裏,沖著大殿之上的雲婉裳輕輕彎腰。

  而雲婉裳,則是猶豫了片刻後,起身道:

  「你隨我來吧,茲事體大,這種事……還是得天南做主才行!」

  說著,又轉而看向了一旁的王野和瓊山真人。

  「王野,瓊山,天師府的事,你們抓緊料理,另外那件事情,也得勞煩你們
其中一個人代為處理!」

  「是!」

  王野和瓊山真人彎腰說是,畢恭畢敬,之餘一旁的雲婉裳,則是帶著風采列
,起身,朝著天師府禁地而去……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南疆……

  盤龍教,屹立於十萬大山最東邊,這裏,終年積雪,地勢陡峭,一座座山峰
,高聳入雲,上接天幕,山巒連脈,鳥獸絕跡,唯有盤龍教的弟子,才能在這大
山當中生存……

  一如他們的掌教盤龍老祖,在整個南疆,盤龍教已經隱於世間多年,雖是魔
門,但這數百年間,已經鮮少弄出什麼動靜了,若不是盤龍老祖的威名還在,恐
怕諾大的南疆,已經忘記了還有盤龍教這麼一號組織了吧。

  不過今日,這個南疆唯有的宗門,迎來了最為強大的敵人。

  閉關修煉的盤龍老祖,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強敵來犯,那原本還閉著的雙眼
,陡然睜開,眼中,殺氣凜然,神采奕奕,下一秒鐘,盤龍老祖的身形,已經是
來到了數萬米的高空之上。而在那高空中,儼然還屹立著另外一個身影,不是旁
人,正是繼天師府之戰後,這幾日間消聲滅跡的血神真人。

  絲絲血腥之氣,在血神真人的衣衫間躥騰飛升。

  「盤龍老兒,許久未見了!」

  看著出現在身前不遠處的盤龍老祖,血神真人微微一笑,言語當中,竟然是
恍若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不需客套,也不過是前幾天剛剛見過而已!怎麼有興致來我的地頭了,難
不成,是不謀劃你的大業了?」

  看到前幾日還處於敵對的血神真人,盤龍老祖也沒有絲毫的緊張,神態自若
,宛若老友般交談著。

  「我的大業,不都被你攪黃了麼……」

  血神真人聳聳肩,似笑非笑的看著盤龍老祖。

  「不過我就是好奇,你竟然沒有和天師府以及璿璣閣的人呆在一起,而是默
默地回到了南疆,就不怕我報復麼!」

  語氣雖然輕鬆,更有交談之意,但話裏話外,卻也顯得殺氣重重。

  「楚天南那幫人,和他們呆在一起費勁,非我所願,幫他們,也是利益使然
!」

  盤龍老祖笑了笑,面對血神真人飽含殺機的話語,卻是不卑不亢,置若罔聞


  「不過你的膽子也挺大的,兵神怪壇、量產真仙,還有潛伏許久的勢力,這
幾日以來,都應該被拔除的差不多了吧?如此情況,喪家之犬也不為過,還敢來
找我?不怕被我宰了嗎?」

  盤龍老祖似笑非笑,那小孩子般的軀體上,卻散發著足以將整個天地都壓扁
的威勢,但凡是修行者,相信沒有哪個人膽敢因為盤龍老祖的外形就有所小看,
哪怕是血神真人,面對盤龍老祖,也比面對楚天南來的謹慎。至少……楚天南等
一眾散仙,血神真人千年前便打過交道,知己彼此,可盤龍老祖,實在是太神秘
了,成就地仙之位早於楚天南不說,本身便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主,血神真人甚至
懷疑,面前這位盤龍老祖的真實實力,要強於楚天南……

  「哦?」

  聽到盤龍老祖這般說,血神真人的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認真和凝重。

  「這麼說下來,你是有必勝的把握了?是因為你的誅仙劍陣嗎?」

  誅仙劍陣四個字,血神真人咬的極重。而一旁的盤龍老祖聞言,臉上卻是沒
有什麼表情變化。

  「你知道嗎?其實我們是一種人,利益……也可以完全一致!」

  血神真人說著,無比認真的看著盤龍老祖。

  「若我猜測不假,你的誅仙劍陣,還未完全煉化吧?那劍陣的威力,你到現
在,參悟也不過四分之一吧?何況,除了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這
三劍,你還沒有完全得到吧?也就是說,你手裏的誅仙劍陣,並不完整。縱使完
整,這等無上劍陣,也非是你以地仙之態可以運轉的。況且你之所以和楚天南合
作,也是因為你的誅仙劍陣,需要大量的血氣真元之力才能化消吧?我的《血神
經》,本質上和你的誅仙劍陣並無多少差別,你我若是合作,對你的好處,也應
當不言而喻吧?」

  「怎麼樣?我的建議,你可以考慮考慮!」

  「哈……」

  聽到血神真人這般說,盤龍老祖冷笑一聲,開口道:

  「莫非……你當真是成了過街老鼠,竟然已經被逼到了要與我合作了麼?」

  盤龍老祖說到這裏,刻意的頓了一頓,隨即道:

  「與我合作,你的計畫怎麼辦?以蒼生為爐,以地仙為鼎,煉化眾生的計畫
,是否我也在其中呢?」

  盤龍老祖的話音一落,對面的血神真人臉上猛然一變,下一秒鐘,跨越空間
,身形挪移,卻是眨眼間出現在了盤龍老祖面前,重重一掌,朝著盤龍老祖面門
轟來。

  水火風雷,五形列相,悍然一掌,卻是連虛空,都被蕩起了道道波紋。

  面對這突然地襲擊,盤龍老祖早有防備,黯然抬掌,掌勢看上去稍慢,卻是
後發先至,與血神真人的手掌對撞在了一起,以兩人為中心,四周的虛空,登時
如同石子落入水面,蕩起了陣陣波紋。

  天上的雲彩,地上的群山,都在這一掌當中轟然震動,被無形氣浪吹的搖晃
不止。

  一掌之下,盤龍老祖卻是分毫未退,兩人的掌心對在一起,層層疊疊的狂暴
之力,如洪水猛獸般四散開來。

  「白骨神君和天癡上人呢?怎麼不見他們前來……是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還是,天師府一戰後,你趁著他們二人傷疲,將他們擒下了呢?」

  盤龍老祖話音落下,對面的血神真人再度發力,轟然一掌,卻是將盤龍老祖
擊退數十米,二人掌心離開之地,整片虛空,都如同蜘蛛網般,裂開了道道縫隙
,然後這些縫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癒合著……

  被盤龍老祖說中了心中盤算,血神真人眼神冰冷,開口道:

  「盤龍老兒,做人……可不能太聰明了!」

  「其實,我很詫異,冷傲、上官雲,百花門的那些人,他們可是地仙,你到
底是用何手段,能夠將百花門悄無聲息的覆滅的!當然……我更關心,強如冷傲
,是如何敗在你手裏的!」

  盤龍老祖一邊說著,一邊緩慢抬手,掌心之處,頃刻間便出現了一柄石頭巨
劍。

  那巨劍造型古樸,劍身厚實,粗看之下,不過是一柄普普通通的石頭巨劍,
但上面古樸悠長的氣息,卻是讓人不敢再多加小瞧,正是當初在天師府戰場上出
現的誅仙劍,大長老李天一便是靠著這柄先天至寶,一劍把同為地仙的白骨神君
砍成了重傷,雖然說也有白骨神君來不及防範之因,但一劍重傷一位地仙,也可
知此劍的不凡。

  看到盤龍老祖拿出了誅仙劍,血神真人的神情,也更加的警惕了起來。

  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盤龍老祖,許久後,就見血神真人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盤龍老兒呀盤龍老兒,你以為,我是有何底蘊,敢與全天下為敵的?又是
如何,計畫著煉化蒼生的?還有……千年前的那場大戰,我是如何躲過的?你可
知曉嗎?」

  血神真人說著,身上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

  「你是強,但……太強了,強到讓你自負,強到讓你自以為是!你最大的不
該,便是不該與楚天南他們分離,給我製造了落單的機會,接下來,便讓你看看
,我真正的實力!」

  話音甫落,就見一聲氣爆聲傳出,陣陣音波,隨著血神真人抬掌間,如鞭炮
般密密麻麻的響起,一只巨大的手掌,在虛空中瞬間成型,血色手掌,血腥之氣
,如同驚濤駭浪般照著盤龍老祖撲了過來,重如泰山的力量轟然撲來,仿佛是要
把盤龍老祖徹底碾爆,粉身碎骨。

  「來得好!」

  面對這只巨大的手掌,盤龍老祖那嬰兒般白嫩的小臉上,多了一絲興奮和亢
奮,只見其手腕一揮,熾烈的金光迸發,就有萬千金粼粼的劍氣,就好像波光碎
金,閃閃爍爍,佈滿了虛空。

  劍氣浮掠,血神真人的手掌,也立即在空中瓦解、湮滅!

  「敬酒不吃吃罰酒!」

  血神真人一聲悶哼,滔天血氣四溢,整片虛空,好似都佈滿了粘稠的血漿,
原本乾淨明亮的蔚藍天空,這一刻間也是愁雲慘澹,仿佛山雨欲來一般,天上的
雲彩和日光都消失無蹤,黑漆漆的仿佛烏雲壓頂一般,不過不是黑色,而是紅色
,深紅色的血腥之氣,將整個虛空都牢牢覆蓋。

  團團血流,殷紅妖異的顏色,充滿了陰冷、暴戾、死亡之氣。

  轟隆……

  血海一動,就卷起了驚濤駭浪,層層狂潮,波瀾起伏,蕩起了萬丈洪濤,然
後撲向了盤龍老祖。

  這一撲,哪怕是千裏山川,也要化成齏粉。其中的恐怖力量,盤龍老祖身臨
其境,自然有所察覺。不過他也無懼,而是冷哼一聲,開口道:

  「老招無用!」

  說話間,舉劍,側身,單腳朝後,狠狠一踏。

  「砰」的一聲,盤龍老祖飛撲向前的速度太快,竟然帶起了陣陣引爆聲,同
時那盤龍老祖先前踏足之地,如明鏡般的虛空,竟是硬生生的被一腳踏出了一個
黑色的窟窿,那是虛空徹底破裂的現象,內中五光十色,有條狀的波紋滑動,繼
而慢慢的修復……

  面臨千重巨浪,盤龍老祖沒有絲毫躲閃之意,反而面露興奮。只是繼續舉劍
,側旋而斬。

  「水……」

  劍鋒與那巨浪撞擊之時,盤龍老祖一聲冷哼,古樸的石頭巨劍,劍尖處竟是
五行流轉,金木水火土隨意切換,略顯厚實的劍尖,登時有水花浮現,淡淡的水
痕,就好像逆浪似的,迎向了千層巨浪、萬丈洪濤。

  霎時,滔天的巨浪,在誅仙劍這般先天至寶面前,冷不防破開了。海嘯似的
血浪,萬馬奔騰之勢,就在這麼一瞬間,嘎然而止。

  一縷遊光,披波斬浪,暫態讓恐怖的浪濤狂瀾,一下子分開。那個情形,就
相當於懸崖峭壁一線天,驚險絕倫。

  狹長的空隙,浪濤咆哮怒吼,盤龍老祖的身體,就在一線天中穿梭而過,猶
如一縷輕煙,不沾絲毫的火氣……

  轟隆!

  當盤龍老祖穿過了一線天,整個血海才轟然合上。層層怒浪席捲,狂濤拍空
,炸起了萬丈血花,浮起億萬泡沫。

  盤龍老祖一往無前,劍氣縱橫,以劍前人後之姿,分開了層層血花,鋒利的
劍尖,照著血海之後的人影而去……

  「哼!」

  血神真人冷哼一聲,卻是身形暴退,暴退的同時左右揮手,血浪滔滔不絕,
朝著盤龍老祖瘋狂湧來。

  面對這些血浪,盤龍老祖劍勢再變,劍身旋轉,挽出一朵朵劍花。

  撲哧……

  一朵朵劍花,就好像繽紛花雨似的,在空中飄浮、散開。在這絢爛的異象中
,自然蘊含了強烈的殺機。

  一朵朵劍花,那是先天至寶的純陽之力。世間的一切陰暗負面能量,妖魔鬼
怪之類,都要受到純陽之氣的克制。

  金霞爛漫,熾烈的光芒璀璨,濃厚的血腥氣息,就好像太陽底下的初雪,很
快就化開了,消失無蹤。

  「火!」

  盤龍老祖口中,吐出了一個字。空中的朵朵劍花,更是轉眼變化,化成了一
朵朵金黃色的火焰。

  這自然不是凡火,也不是靈火,而是天火。天火燎原,在一瞬間,就浩浩蕩
蕩,飛快的蔓延開了。

  金黃色的火焰,轉眼就化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爐,把附近的血海波浪煮開,沸
沸揚揚,蒸發如霧。眼瞅著周圍的血海一圈圈的退散,那血神真人雖然飛速後退
,臉上,卻是沒有絲毫著急。看到這一幕,盤龍老祖一往無前的氣勢猛地一頓,
就像是話說到一半,硬生生被認打斷一般,止住身形的盤龍老祖,沒有絲毫猶豫
,猛地便往身後退去,可剛一轉身,遠處的血神真人就已經是滿臉的瘋狂了。

  「想跑?晚了!」

  話音落下,就見血神真人雙手猛地一揮,整片虛空突然莫名的便震動了起來
,接著,以血神真人為圓心,四周的虛空,就像是煮沸騰了的開水一般,蕩起了
道道的漣漪。

  盤龍老祖緊握著誅仙劍,警惕的四下看著,空間雖在波動,但奇異的是,憑
盤龍老祖的神識,卻是完全感應不到四周能量的波動。

  「嗯?」

  盤龍老祖皺了皺眉,手中長劍猛然自上而下一砍,碩大的劍氣撥雲破日,揮
砍在了那蕩漾起層層漣漪的虛空之上,奇怪的是,自己那勢大力沉的一擊,卻如
同泥牛入海,沒有蕩起絲毫波瀾。

  「這……」

  盤龍老祖微微一愣,隨即看向了正對面的血神真人。

  「你這是什麼力量?」

  他看著血神真人,氣息死死地鎖定著他。

  而血神真人,臉上的陰狠和張狂沒有絲毫的衰減,看著盤龍老祖一臉疑惑地
模樣,只見他緩緩地抬起手,手中,絲絲血氣,在指尖如火苗般燃燒著。

  「盤龍,或許你是這所有地仙中,單體實力最強的,但是你和楚南天那幫人
一樣,井底之蛙,不知道世界的寬廣!這個世界,可比你所知道的遼闊的多得多
啊!其實我也想要看看,你的法力,和我的玄力,誰更甚一籌!」

  「玄力?」

  盤龍老祖手握誅仙劍,時刻不敢放鬆大意的看著血神真人,或者說,看著他
抬起來的那只手,在那手掌當中串騰著的,不單單是血腥之氣,還有……盤龍老
祖也搞不清楚的神奇力量。

  「那是什麼力量!」

  盤龍老祖自認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此刻,在那血神真人手掌當中串騰
起的力量,盤龍老祖是真的從未碰到過。

  這一刻間,盤龍老祖本人,也不得不慎重對待了。

  「這個力量啊……」

  聽到盤龍老祖那般說,血神真人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譏笑,慢悠悠的道:

  「這可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力量啊!」

  說著,血神真人的身體如離弦之箭,猛然從遠處彈射而來。

  「天階武技:霸刀!」

  一聲天階武技,血神真人的手頭,突然浮現出了一股恐怖的力量,這股力量
隨著血神真人身體的前行,猛然的成型,就像是從虛空當中汲取力量一般,瞬間
便在血神真人的手指間化成了一柄透明的大刀,刀鋒淩厲,刀身脆薄,但那恐怖
的威勢,卻是一點兒也不比盤龍老祖手中的誅仙劍要差,隨著血神真人抬手,整
個空間,仿佛都要被撕裂一般,透明的刀勢,再來到盤龍老祖面前幾尺之地的時
候,盤龍老祖才勉強看清那巨大的,透明的大刀的形狀。隨即,盤龍老祖回防攻
勢,將手中巨大的誅仙劍迎空舉起,下一秒鐘,「砰」的一聲,盤龍老祖只感覺
眼前一黑,握著誅仙劍的雙手都隱隱發麻,「噗」的一口鮮血,直接從發甜的喉
嚨當中噴了出來,並且在這一擊之下,盤龍老祖整個人的身形,也是朝後滑行了
數米方才堪堪止住。

  「你這……到底是……到底是什麼力量!」

  雖然擋下了這一擊,但那迎面衝擊而來的後勁,卻是輕易地突破了盤龍老祖
的誅仙劍,還有護體氣罩,直接對盤龍老祖的五臟六腑造成了傷害。

  要知道,盤龍老祖可是地仙啊!身體經歷過天劫的淬煉和洗禮,即便身軀不
是,可身上,還有著諸多的護身法寶啊,但是此刻,這些法寶都沒有起到什麼效
果,或者說連被動防護都沒有觸發,那股子力量,已然作用在了盤龍老祖的身上
。這一刻間,盤龍老祖也有些明白了,明白了血神真人先前所說的,另外一個世
界的力量這句話的含義了,這種古怪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天地靈氣!所以對於盤
龍老祖來說,防無可防!

  「盤龍老兒,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吧!」

  一聲大笑,血神真人身形鬼魅,再度朝著盤龍老祖飛沖而來。而這一瞬間,
盤龍老祖的眼睛,也是瞬間瞪大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19 16:50

  第九十三章 竊玉偷香(上)

  「清儀,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日頭東升西落,不知不覺,王老五在這處內門弟子的別院中,已經呆了半月
有餘。

  自從吃了明月仙桃之後,王老五的身體,似乎就發生了遠超常人的變化,便
是那季雪琪打的傷,也在修養了不過三天之後,完全好了。

  其實,王老五受的傷,只是普通的斷筋錯骨之痛,尋常人家,修養個大半年
也就好了。而王老五,因為吃了明月仙桃的緣故,體質已經不似普通人那般了,
這點兒斷筋錯骨之痛,不過三五天的時間便自然痊癒了。當然,如果所受的傷是
被修行者以法力打傷的話,明月仙桃,可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好在,季雪琪
沒有真正的下死手,不過就是在那次幫我用手解決出來之後就一直躲在自己的別
院裏,一直不肯出來,這可苦了王老五了,只能躺在床上,忍受著全身爆裂般的
疼痛。

  好在,躺了一天之後,身體就好的差不多了,最起碼,不需要人攙扶,便可
以下床了。

  餓了一天的王老五,立馬一瘸一拐的沖進了廚房,想來也是季雪琪在有意折
磨王老五。知道王老五除了會餓一天之外沒什麼其他事情,也知道吃了明月仙桃
的王老五,一兩天的時間就會恢復的差不多了。不得不說……這最毒的,還是婦
人心!

  王老五憤憤不平,卻也無可奈何,這幾天,好不容易身上的傷勢好了許多,
他反而,越加的思念起了自己的小清儀,也不知道清儀幹什麼去了,倒是這段時
間以來,王野知道自己來了天師府,因此隔三差五的就會前來請安,同時王老五
也在慶倖,要不是自己恢復的快,或者說要不是王野前些天很忙很忙,自己這一
身傷勢,豈不是要被王野逮個正著?到時候自己該如何解釋?怕是自己和季雪琪
的關係,就要瞞不住了吧……

  想到季雪琪,王老五的心裏又一陣癢癢,季雪琪這個小妮子,實在是太會撩
撥人了,自從上次給自己用了手之後,就讓王老五念念不忘。也不知道這兩天,
躲在屋子裏幹什麼了。要是……要是有機會能夠一親芳澤的話,該是多麼的舒爽
啊!

  王老五這般想著,越想,心裏就越不是滋味。

  季雪琪那火熱的身軀,還有那飽滿的乳房,配上那張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俏顏,完全就是一個讓人朝思暮想的尤物,尤其是在季雪琪主動地幫自己用手解
決出來以後,王老五更加的欲罷不能了。他不是傻子,自然清楚,有了主動地第
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因此,一連番的猶豫之後,王老五還是一咬牙,
決定在冒一次險。撐死也是在受一次傷而已。何況,這幾日的相處,王老五已經
將季雪琪脾氣秉性摸得一清二楚了。心裏也清楚,季雪琪是嘴硬心軟,不會真的
要了自己的命的,如若不然,自己早就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了。想到這裏,王老五
猶豫一番後,最終下定了決心。

  只見他來到了自己的院牆牆邊,整個人借力一跳,就靈活的爬上了院牆,探
著頭往隔壁院子張望。

  諾大的院子裏,卻不見季雪琪的身影,正房的位置,房門緊閉,窗戶也不曾
打開,王老五沒有絲毫猶豫,翻身便從自己家的院子落到了別人家的院子,動作
嫺熟靈活,就像是一只猴子似的。倘若換成凡俗間像是王老五一般年紀的老人,
恐怕也不會有王老五這般靈活的身手。

  王老五就像是做賊一般躡手躡腳,剛剛從院子裏翻下來,便彎著腰,小心翼
翼的踩著步子,往主屋方向走。其實這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季雪琪,又豈能
聽不到王老五的動靜,只不過是一直沒有說話而已。至於王老五,慢慢的來到了
屋子外面之後,便小心翼翼的沾濕了手指,捅開了窗戶紙,朝著裏面張望。

  季雪琪的屋子很乾淨,傢俱擺放整齊,一塵不染,也不像是王老五的那間屋
子一樣,雜亂不堪。此時的季雪琪,正盤腿坐在床邊,閉目潛心修煉,在她的身
周,有絲絲的淡白之氣,如煙似霧的從她的頭頂、身體上散發而出,並且自那身
周之地,有七色彩虹,駕身浮現。看到這一幕,王老五登時便不敢再有過多的動
作了,他生怕自己發出的動靜,會影響到季雪琪,因此也便沒有在前進一步,而
是透過窗戶上的那個洞,眼睛一動不動的緊盯著屋子裏的季雪琪。

  季雪琪自然早就發現了院子裏的王老五,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一直在
閉目養神、潛心修煉,王老五在屋子外面也不打擾,只是一直盯著自己看。原本
季雪琪還有心晾王老五一番,可誰知道,王老五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一直站在屋
子外面,透過窗戶洞看著季雪琪,那火熱的目光,讓季雪琪感受十分的敏銳,幾
乎是從頭到腳,把自己看了個遍。

  正是因為這份敏銳,讓季雪琪的眉頭漸漸地蹙了起來,坐也不是,動也不是
,她能夠清楚地感知到,王老五的目光盯著自己,起初還很柔和,到了後面,那
目光便變得銳利了起來,且銳利當中,帶著那麼一絲不正經。並且,最終從自己
的臉上,停留到了自己的胸口。

  說實話,像季雪琪這種閉關修煉,在修行界當中,屬於私密,一般人是不能
隨意觀看的,哪怕是同門師兄弟,也不能隨意偷看,若是犯了這種忌諱,輕則逐
出師門,重則……季雪琪甚至還有直接殺死對方的權利。可這些修行界中的「潛
規則」,對王老五來說,實際上並不受用。何況王老五那目光,最終還定格在了
自己的酥胸上……

  察覺到王老五的目光,季雪琪一下子便有一種睜開眼一腳踹死他的衝動,但
季雪琪並沒有睜眼,反而是繼續閉著眼睛,只不過胸部的起伏,越來越劇烈了…


  季雪琪的異狀,王老五並沒有察覺,他的目光,依舊直勾勾的盯著房間裏季
雪琪那飽滿的胸部,腦海當中幻想的,是自己舒舒服服的坐在太師椅上,季雪琪
一絲不掛跪在自己面前,雙手捧著那對碩大的乳房,左右擠壓著,將自己的肉棒
夾在當中,上下擼動,甚至到了後來,還幻想著自己的兒媳婦也加入了陣營,兩
個人一左一右,畢恭畢敬的服侍著自己,像是爭風吃醋一般,盡情的舔弄著自己
的肉棒,甚至自己肉棒下麵的兩顆卵蛋,都被季雪琪和楚清儀一左一右的各自含
住一顆……

  想著這種畫面,王老五的下體,不由分說的再次硬了起來。

  「嗯哼!」

  似乎也是被窗戶外面王老五的視線盯的難受了,季雪琪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想以此提醒王老五,可想入非非的王老五,哪里明白的了季雪琪的意思,那猥瑣
且火熱的目光和視線,一直緊緊地盯著屋子裏的季雪琪,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最終,季雪琪被盯的毛了,猛地睜開了眼睛。

  滿是怒火和殺氣的視線,直勾勾的看向了王老五,雙方視線接觸的一瞬間,
王老五心臟猛地一縮。嗖的一下子就低下了身子,那副樣子,倒真的像是一個梁
上君子一般,正行竊呢,被主人家發現了……

  看到王老五這個樣子,季雪琪滿腔的怒火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王老五的
所作所為,在季雪琪看來,可謂是滑稽十足。尤其是縮頭的那一下子,讓季雪琪
一個沒忍住,差點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她連忙端正姿勢,一如往常般的表情。

  至於王老五,低下腦袋後,仿佛就知道了自己這一舉動有點兒太那啥了,因
此猶豫了一下後,王老五乾脆站起了身,也不敲門了,直接站在季雪琪門口,整
理了整理衣冠,推門而入。

  房間裏,季雪琪坐在自己的床上,閉目養神,面對進來的王老五,恍若未聞


  其實,王老五之所以做出那種動作,也是源於骨子裏的對季雪琪的那種害怕
,這個氣質冷若冰霜的女子,總會趁著自己不注意,狠狠地折磨自己一番,可偏
偏,自己對她,又心癢難耐。

  說喜歡吧,也談不上有多喜歡,說不喜歡吧,又日日夜夜想的不能。自從前
幾日季雪琪主動給自己用了手之後,王老五便有了魔障,每天晚上夢裏都是季雪
琪,連自己的好兒媳清儀寶貝都沒有了……

  進來屋子裏的王老五,見季雪琪沒有動作,便緩步朝著她走了過去。

  閉著眼睛的季雪琪自然也能夠感應到王老五,面對王老五一步步的不斷靠近
,季雪琪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接開口道:

  「滾!」

  聲音清冷,仿佛不含一絲情感。

  這句話語落下,季雪琪以為王老五最起碼會知難而退,或者不再靠近,但誰
知道,在自己的神識當中,王老五卻是快步猛地靠近,接著,在季雪琪沒有絲毫
防備的當下。「啵」的一口,親吻在了季雪琪的臉頰之上。

  一刹那,季雪琪便猛地睜開眼睛。

  「你幹什麼?」

  滿臉羞紅和憤怒,抬起手,用袖子擦著自己的臉頰。

  「親你啊,還能幹嘛?你不是不搭理我麼,這下搭理我了吧!」

  王老五的動作,完全出乎季雪琪的預料,甚至季雪琪都沒有絲毫防備,就已
經被王老五一個歪頭殺偷親成功。偷親了一口的王老五也是瞬間離開了季雪琪身
邊五六米遠,站在桌子旁,滿臉無賴的看著季雪琪。

  「無賴!」

  看到王老五這個樣子,季雪琪又羞又燥,可她畢竟不是王老五這般混跡江湖
的老油條,怒火沖天之際,腦海當中卻是蹦不出什麼罵人的成語,絞盡腦汁,只
有這一個詞了。

  聽到季雪琪罵自己無賴,王老五嘿嘿一笑,完全就是一副不痛不癢的表情。

  他站在一旁,滿臉的壞笑。

  「我要不是無賴,也不會要了你的身子不是……」

  「滾!」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季雪琪臉色一變,抬手就要打。

  「等等!」

  王老五則是連忙抬起了手來,沖著季雪琪道:

  「別……別生氣,動不動動手不好,萬一……」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季雪琪眼神閃動,那抬起來的手慢慢放下,剛放到半空
中,王老五便緊跟著道:

  「萬一動了胎氣了呢!」

  一句胎氣,再度觸碰到了季雪琪的逆鱗,那原本準備放下去的手,再次抬了
起來,狠狠朝著王老五一扇,下一秒鐘,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從側邊狠狠地撞到
了王老五的身上,王老五一聲怪叫,整個人的身體如同射出去的弓箭一般,刺斜
裏順著房門飛了出去。

  只聽噗通一聲,落地的聲響連屋子裏的季雪琪都感覺到了疼痛。

  一巴掌扇飛了王老五,季雪琪頓感心情舒暢,在房間裏繼續閉目打坐了起來


  王老五雖然被扇飛了,但充分秉持著鍥而不捨的精神,從地上爬起來之後,
就繼續邁步進了季雪琪的房中。

  「你幹什麼?」

  似乎也有些詫異王老五會再度邁進自己的房間,季雪琪睜開了眼睛,死死地
盯著王老五。

  「沒事呀!」

  這一次,王老五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反而滿臉正經的在季雪琪的房中坐下
。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像是這間屋子的男主人般,自顧自
喝了一口。

  看著王老五這番操作,季雪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感覺十分的討厭,並
且整個人的心境,在見到王老五之後,也是莫名的變得煩躁了起來。

  喝了口茶的王老五,自顧自道:

  「我就是來……看看你,還有孩子!」

  聽到孩子兩個字,季雪琪眼神中再次浮現怒意,可還沒來得及做出動作,王
老五又緊跟著道:

  「前不久,你給我用手弄出來的時候,我不就和你說了,要給你一個交代,
可惜……我傷沒好,現在……我來給你一個交代!」

  王老五的一臉認真,讓季雪琪原本抬起來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雖然她的
臉上依舊有怒意,但面前的這個男人,季雪琪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看著王
老五,想要聽聽,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其實……是我對不起你!」

  王老五一臉的認真,說到這裏的時候,站起身來,情真意切的給季雪琪鞠了
一躬。看著面前的老人,當他的腦袋低下來的那一瞬間,季雪琪心裏積攢的怨恨
,卻是猛地消散下去不少,但是她也沒表示什麼,而是繼續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
王老五。她想要聽聽,王老五到底是要說什麼。

  當然,王老五瞭解季雪琪,知道她的面無表情之下,是怎樣的驚濤駭浪。

  只聽他接著道:

  「之前的第一次,我們兩個人都中了情藥,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凡人,連
你都無法抵擋,我更不可能了。只是我沒有想到,那次……竟然是你的第一次!


  說到第一次這三個字的時候,王老五抬頭看了一眼季雪琪。果不其然,被這
第一次三個字一衝擊,季雪琪的眼眶立馬便紅了,她低著頭,同樣是一言不發。

  一時之間,房間裏的氣氛無聲且沉悶。

  短暫的停頓後,王老五接著道:

  「我更沒有想到,你還會懷了孩子。對於這件事,我真的挺抱歉的,我這幾
天思前想後,想到了兩個解決方案……」

  王老五說罷,有一些緊張地看著季雪琪,其實,他心裏也有一些打鼓,不確
定自己最後到底能不能抱得美人歸,畢竟季雪琪雖然主動幫著自己打飛機了。但
是……自己在她的心裏,究竟佔據了多少,連王老五自己也不清楚。何況……還
有那個所謂的大師兄。王老五看得出來,季雪琪心裏,一直有那個大師兄劍非凡
,至於劍非凡心裏面有沒有季雪琪,王老五也不知道,不過……多年的經驗,讓
他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事……是無論如何逃避都避不開的。

  正是因為避不開,才要想辦法解決。

  聽到王老五的兩個方案,季雪琪也是抬頭直愣愣的看著她。就聽王老五緩緩
道:

  「第一個方案,你把孩子打掉,這樣咱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就算是一場誤會
。如果……你想要我的命的話,也請儘管拿去。第二個方案,你把孩子生下來,
我會對你負責的!其實……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凡人,不像你們仙人,可以長
生不老,而且我活到這個歲數,半截身子入土,日後的年歲,肯定也不如你那般
悠長,百年之後,我也只是一捧黃土。說直白點,我只不過是你的人生當中的一
個過客而已,即便這個過客不怎麼的光鮮亮麗,但是至少……我可以給你一個交
代,如果你需要的話……」

  王老五說著,目光認真且真誠的看著面前的季雪琪。

  他希望的,是季雪琪選第二個方案,這樣,自己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雖然
這個概率並不是很大,但是……誰知道當王老五說出這番話之後,季雪琪的神色
猛然黯淡,只見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雖然還不到顯懷的時候,但是……

  只見她的神情浮現了一絲落寞和糾結,隨即抬頭看著王老五道:

  「孩子……孩子打不掉了!」

  聽到孩子打不掉了,王老五坐在那裏愣了愣,隨即,就仿佛是反應過來了一
般,臉上的表情,瞬間由嚴肅變成了狂喜。

  「那……你的意思是?」

  王老五激動地全身發顫,孩子打不掉的意思,那豈不是……第一個方案……
第一個方案作廢了,只有第二個……

  自己……真的要如此幸運了嗎?

  王老五激動地看著季雪琪,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季雪琪看著王老五這副激動的樣子,眉頭一皺,隨即,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
的,開口道: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這個孩子打不掉,只能生下來,但這並不代表的,
就和你有關系!如果……如果這個孩子的根骨極佳的話,我會把他帶回璿璣閣撫
養,踏修行之道。如果他的根骨如你一般,那麼你便將孩子帶上,我會給你們一
些金銀珠寶,讓孩子這一輩子,衣食無憂!就像你說的……我們只是過客,本來
就不應該有所交集!我懷了孕的事,包括之前的事,你如果還捅出去的話,我絕
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雪琪說到這裏,心底的恨意,又再次浮現了出來。

  對於這個要了自己第一次的糟老頭子,季雪琪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但…
…想到肚子裏的孩子,每一次那種刻骨銘心的恨意,又會悄悄地降下去不少。

  「我……我知道!」

  聽到季雪琪這麼說,王老五又悻悻的坐回到了椅子上面。

  兩人之間的氣氛,再度恢復了沉默。

  彼此相對無言,氣氛一時尷尬。

  許久後,王老五才緊跟著道:

  「那個……那你現在……是要暫時住在這裏嗎?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王老五說著,小心翼翼的看著季雪琪。

  「嗯!」

  季雪琪點了點頭,除了如此,現在的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那……由我來照顧吧,畢竟是我的孩子,我也需要盡到一些義務和責任!


  王老五說著,滿臉祈求的看著季雪琪。本來,季雪琪是想要一口回絕的,但
是當看到王老五幾乎一臉哀求的看著自己的時候,那份到了喉嚨口的回絕,始終
是像堵著什麼東西一樣無法說出口,只能悻悻的道:

  「隨你吧!」

  一句隨你吧,也讓王老五松了一口氣,他看著面前閉目養神的季雪琪,開口
道:

  「快中午了,我給你做飯吧,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說罷,不等季雪琪拒絕,轉身出了屋子,鑽到了一旁的廚房裏。

  看著王老五離開的背影,季雪琪眼神複雜,最終……她也便沒有多說什麼。

  不多時,炊煙升起,再不多時,飯香四溢。

  當季雪琪從修煉狀態退出來的時候,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三菜一湯。
從修行開始,季雪琪連自己都快要記不得了,自己到底多久,沒有吃過這種煙火
飯了。看著桌上的飯菜,季雪琪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許的感動。但隨即,當王老
五進來的時候,那份感動又立馬煙消雲散了。

  「來,吃飯吧,我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也不知道你有啥忌口的東西沒,
就做了一些我拿手的!」

  看著面前的米飯和炒菜,季雪琪一時之間也是食欲大振,她拿起了面前的碗
筷,剛剛將目光放到其中一個菜品上面,下一秒鐘,王老五的筷子已經是夾起了
飯菜,放到了自己的碗裏。

  看著自己的碗裏的飯菜,季雪琪微微一愣,一種莫名的感覺,在自己的心中
萌生。

  季雪琪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和一個老頭共坐一桌,還如同一家
人一般吃著飯,他還給自己夾著菜……

  面前的一幕,竟然給了季雪琪一種溫馨的錯覺,看著季雪琪低頭愣愣的神情
,王老五心裏也是幽幽一歎。都說……女人懷孕後會變得敏感,看來這條定律,
便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也逃脫不開呀!或者說……這些高高在上的仙子,本質上…
…和普通的女子,沒什麼不同!

  王老五這般想著,也便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和季雪琪,靜靜地享受著午餐。
這一刻間……兩人真的就像是一家人一般。

  吃過飯後,王老五勤快的收拾碗筷,做著一個勤勞的男人該做的家務,而季
雪琪,則是繼續回到了床上,閉目盤腿,休養生息。

  當季雪琪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而王老五,竟然就坐在房間裏
的凳子上,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看到王老五就在自己的身前不遠處,季雪琪皺了皺眉頭,雖有些許不爽,但
她還是站起了身來,走到了王老五身邊。

  彼時的王老五,睡得正香,呼嚕聲震天,當季雪琪走到他身邊的時候,王老
五,竟然說著夢話:

  「仙子……仙子……」

  聽到王老五這般說,季雪琪看著他蒼老的容顏,像是夢到了什麼好事一般,
滿臉得意的笑容,春風滿面。

  「這死老頭……夢到什麼了?」

  季雪琪微微皺眉,隨即伸手上前,輕輕地放在了王老五的腦袋上,接著,神
魂飄蕩,以無上的神通,強行進入到了王老五的夢境當中。

  季雪琪雖有這種神通,但自學成開始,從未使用過,一來,修行者皆神識強
大,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做夢的,而且即便做夢,也不是這般輕易就可以進入的,
因此,這種小招數也就是小時候調皮,學著圖個新鮮。畢竟在凡俗間,也曾有人
學過這門法術,在夢中實現自己的理想,為所欲為,故稱黃粱一夢。

  修行者,大多數情況下是不會做夢的,甚至有些修行者,可以連續數十年的
不睡覺。有神通術法支持,他們是不會疲憊的,想要入侵他們的夢境,難上加難
,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無法實現的。反倒是王老五,這種凡人,經常會做夢,季
雪琪的術法,也正好派上用場。

  抱著好奇的心態,季雪琪身心沉淪,進入到了王老五的夢境當中。

  短暫的迷失感過後,仿佛是從水底鑽出水面一般,季雪琪只感覺眼前一亮,
下一秒鐘,面前已經是一座陌生的庭院了。

  院子不大,卻是坐落於窮鄉僻壤之中,周遭的環境也算不上多好。看著這處
別院,季雪琪慢慢的走了上去,這是王老五的夢境,藍天白雲,桑田美竹,院子
雖舊,環境卻好。

  季雪琪看著周圍,似乎反應了過來,這裏……應該是王老五深層夢境當中最
獨特的地方,或許是他真正的家。

  季雪琪這般想著,往前走去,當來到緊閉的院門前的時候,季雪琪看了看緊
閉的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進入別人的夢境,那麼便不是屬於這個夢境當中的事物,所以不論是門、牆
,還是夢境裏的人,都影響不到季雪琪,也看不到季雪琪,同樣的,季雪琪也影
響不了王老五的夢境,因此當她穿過那扇緊閉的院門的時候,就像是石子落入湖
面一般,泛起了一絲絲的漣漪之後,便沒有了絲毫的動靜。

  院子很大,可卻空無一人。

  季雪琪看了一圈,朝著主屋一步步走去。

  剛剛來到房門邊,季雪琪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是王老五的聲音,只不過這聲音……顫抖的厲害。

  「清……清儀!」

  「嗚嗚……」

  伴隨著,還有女性特有的嗚咽聲。

  單單是聽到這個聲音,季雪琪便是臉色一紅,心神激蕩,在心裏狠狠地鄙夷
了王老五一番。

  「這個老色批!」

  話音落下,房間裏響起了桌子碰撞的聲音,當中……甚至還有茶碗碰撞的清
脆響聲。

  季雪琪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當季雪琪的身影,向前一步走之時,那原本緊閉的房門,此刻卻是如同石子
落水一般,泛起了道道的漣漪,隨即,季雪琪的身影就從房門當中穿形而過,來
到了屋內。

  屋子裏,季雪琪剛剛穿門而過,面前的場景,便讓她直接愣在了原地。

  只見屋子裏的圓桌上,一上一下,有兩道身影。

  被壓在身下的,正是修行界大名鼎鼎的清儀仙子,而在她身上的,自然就是
王老五了。

  彼時的兩人就像是一對許久未見的夫妻一般,乾柴對烈火。楚清儀柔軟的身
子被王老五壓在身下,修長的身段向後仰著,被王老五壓在了桌子上面,而王老
五那矮小的身子,也是整個壓在了楚清儀的身上,兩人一老一少,一仙一凡,看
著頗有滑稽之態。但此時的兩人,完全沒有在意進來的季雪琪,兩人依舊在動情
的熱吻著。

  王老五不單單將楚清儀壓在了身下,一雙大手,更是不停地在楚清儀的酥胸
上亂摸著,兩人粗重的喘息聲,像是野獸的嘶吼聲一樣,在整個房間當中回蕩。
季雪琪看得真切,楚清儀雙手攬著王老五的脖子,整個人主動地向後仰著,柔軟
的舌頭,深入到了王老五的口腔當中,瘋狂的品茗著。

  兩人之間的乾柴烈火,仿佛是將周圍的空氣都引燃了一般。

  身上的衣物,也在一件件的剝離著,許是一邊接吻一邊寬衣解帶太過困難,
兩人激情的熱吻了一段時間之後,卻是齊齊分離,四目相對,目光中,柔情蜜意
,仿佛一池春水,都快要從各自的眼眶當中溢了出來了。

  王老五低下頭,瘋狂的解著自己的褲腰帶,一邊的楚清儀,也是臉頰緋紅的
喘息著,將自己身上的衣物,一層層的解開、脫下,看著兩人這般忘乎所以的忙
活,站在一邊的季雪琪,卻是大腦一片空白,一下子竟然是忘記了回避,直愣愣
的站在那裏。

  直勾勾發生在眼前的一幕,衝擊著她的大腦,她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雙眼之
間,充滿了不可思議。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看男女交合,一時之間
,只覺得大腦都短路了。反倒是面前的楚清儀和王老五,依舊在上演著一出出的
活春宮。兩人喘著粗氣,不多時,便已經將身上的衣物脫得一乾二淨,楚清儀那
豐滿性感的苗條身段,此刻就呈現在季雪琪的眼前,一絲不掛,而王老五,同樣
如此,蒼老佝僂的身體,爬滿了皺紋,與身下楚清儀那雪白嫩滑的身體,形成鮮
明的對比,也不知道楚清儀是如何下得去嘴的,讓王老五那具醜陋無比的軀體壓
在自己的身上,唯有那下身的肉棒,看得季雪琪臉紅心跳,仿佛又回到了自己那
天晚上給他用手發洩的時候,那根粗長滾燙,堅硬無比的東西,就像是一杆霸王
槍,散發著凜冽的殺氣,單單是看了一眼,季雪琪便感覺如同中了術法一般,心
神蕩漾,內心像是有團火在燃燒一般。此時的王老五,已經是將一絲不掛的楚清
儀壓到了身下,楚清儀柳腰靠著圓桌的桌邊,上半個身子完全後仰,柔軟的舌頭
正如同先前一般,與王老五難分難舍。

  兩人靈巧的舌尖就像是兩條長蛇一樣,彼此火熱的糾纏著。

  一邊熱吻,王老五的手,一邊在楚清儀身上亂摸。這一次,沒有了衣服的阻
礙,王老五可以說是如魚得水,那一雙粗糙的火熱大手,不停地在楚清儀的冰肌
玉膚上面為所欲為著。尤其是楚清儀挺拔的乳房,更是成了王老五的重點關注對
象。只見他那一雙大手,揉捏著楚清儀的乳房,甚至於還會用自己的大拇指,剮
蹭著楚清儀的乳頭。在王老五的一連番熟練地手法之下,楚清儀媚眼如絲,一張
俏臉,紅的像是熟透的柿子一般,仿佛輕輕一捏,下一秒鐘,就可以捏出水來。
還有那一雙修長的美腿,雖然順著桌子便垂下,但是王老五那火熱粗長的肉棒,
此刻卻是因為姿勢的原因,抵在了楚清儀修長的大腿中間,伴隨著上下其手的亂
摸,楚清儀的一雙美腿微微併攏,甚至於還在細細研磨。仿佛雙腿當中,有蟲子
要往出爬一般。

  兩人的口水,也伴隨著舌頭的攪動,在彼此的口腔當中來回傳遞。沒一會兒
功夫,已經是「滋滋滋」的攪拌到了一起。伴隨著舌頭的攪動,王老五的手指更
加的用力,死命的揉捏著楚清儀的乳房,讓楚清儀的乳房,在自己的手指當中,
變換著形狀。

  兩人一上一下,像是疊羅漢一般親吻了一會兒後,就見王老五的手松開了楚
清儀的乳房,轉而順著楚清儀的腰身一路向下,來到了那豐滿的翹臀之上,隨即
,就見王老五一左一右,用兩只手掌攬住了楚清儀的大屁股,微微一用力,便在
楚清儀的悶哼聲中,將楚清儀整個人抱到了桌子上……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19 16:51

  第九十四章 竊玉偷香(下)

  彼時的楚清儀,長髮如盛開的花朵般的洋洋灑灑的鋪在桌子上,整個人更是
仰面躺在了圓桌之上,幸虧圓桌的桌面夠大,恰好能夠容納楚清儀。隨著楚清儀
苗條的身子被王老五抱上桌,王老五已經是微微半蹲,兩只手一左一右的扳開了
楚清儀修長的美腿,那猥瑣的腦袋,正好就埋在自己兒媳修長的美腿中間。

  「爹……爹爹……」

  楚清儀滿臉嬌羞,雙手下意識的垂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之間,遮擋著自己的私
處。

  「爹爹看看!」

  王老五卻是不由分說的伸手扒拉開了楚清儀護著蜜穴的雙手,接著便見王老
五,將自己的整個腦袋湊近了楚清儀的蜜穴,一臉的認真耐心,似乎是在觀察著
什麼一般。彼時的楚清儀,滿臉的嬌羞,飽滿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面對自己公
公蹲在自己雙腿之間的場景,羞的不能自己,好幾次,想要用自己的雙手遮擋,
但都無濟於事。只見王老五滿臉認真地仔細端詳著,許久後,方才從楚清儀的雙
腿當中抬起了頭來。

  「清儀,你下麵好濕呀!」

  說著,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的乖兒媳。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更加是羞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微微併攏雙腿,
以示抗拒。而王老五,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一下子低下了頭去,厚厚的嘴巴直
接覆蓋住了楚清儀的蜜穴。

  嘴巴覆蓋住的一瞬間,舌頭已經是長驅直入,熟練地撬開自己兒媳婦的陰唇
,躺在桌子上的楚清儀,也是一下子臉色突變,誘人的紅唇張開,吐氣連連……

  「嗯……」

  誘人的嚶嚀聲,仿佛枝頭的杜鵑,聽得季雪琪都是心神略分,她看得清楚,
楚清儀的那張通紅的俏顏,隨著王老五舌頭進入的一瞬間,便如同春陽融雪般消
化而開,滿臉的舒爽,仿佛……整個人的三魂七魄都從肉體當中飛離了出來一般


  真的……有那麼舒服嗎?

  季雪琪站在一邊,詫異的看著這一幕,腦海當中,也是荒唐的升起了這種疑
問。

  回答她的,是楚清儀接連不斷的嚶嚀聲。

  「嗯……爹爹,慢……慢一點兒!」

  王老五的舌頭,如同是蛟龍回穴,靈活的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鑽研著,時而
向上太逗,時而向下研磨,舌尖更是靈活的剮蹭著楚清儀蜜穴當中的肉壁,將那
一層層的顆粒分明的凸起全都舔了一遍,火熱的舌尖刮過的快感,不亞於下體的
那根粗長的肉棒進出,帶給楚清儀的快感,更是如螞蟻爬過全身一般,楚清儀在
王老五激烈的攻勢之下,不安分的晃動著自己的嬌軀,一雙玉手,更是不知道該
放在何處的在桌面上胡亂抓扯著,而王老五,那「滋滋滋」舌頭攪拌的聲音,不
停地在房間當中響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王老五從楚清儀胯間抬起腦袋的時候,一臉春情的楚
清儀已經是全身虛軟的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她看著抬起頭來的王老五,銀牙咬著
嘴唇,嫵媚十足的道:

  「爹爹……清儀,清儀要……要爹爹……」

  「呼……」

  王老五喘著粗氣,猛烈地動作讓他的下巴都在發麻。

  聽到兒媳婦這麼說,王老五乾脆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肉棒,前後擼動了幾下
,那根粗長的肉棒,此刻已經如同是一尊鐵塔一般了。

  前後擼動了幾下之後,王老五便握著自己堅硬如鐵的肉棒,將紫紅色的龜頭
頂在了兒媳楚清儀的蜜穴上面,接著,就見王老五挺著腰身,用手上下晃動著自
己的肉棒,那因為充血而紫紅的龜頭,像是鵝卵石一般,輕輕地刮過兒媳婦的陰
唇,每一次刮過,兒媳婦的陰唇便跟著收縮一下,同時又一股吸力,輕輕地吸扯
著王老五的龜頭,每次當王老五的龜頭想要從楚清儀的蜜穴前端路過的時候,都
會被輕輕地吸扯一下,有好幾次,王老五的龜頭甚至有一大截陷了進去,但隨即
就被王老五挑撥了出來。如此幾次之後,兒媳婦楚清儀的蜜穴已經是濕噠噠的不
成樣子,兩片陰唇張合之間更是有肉眼可見的愛液流淌而出。

  「爹……爹爹……進……進來吧,清儀……清儀不行了……」

  「清儀……清儀想要!」

  「要什麼?」

  聽到自己的兒媳婦這麼說,王老五嘴角掛著壞笑,開口道。

  「要……」

  似乎也是知道王老五是故意為難自己,楚清儀滿臉不爽的白了王老五一眼,
隨即道:

  「要……要爹爹的……大肉棒!」

  聽到大肉棒這三個字,王老五再難壓抑,那粗長的肉棒,猛然一挺。噗嗤一
聲,卻是有三分之二的肉棒撐開了楚清儀緊致的陰唇,粗暴的進入到了楚清儀的
蜜穴當中……

  「嗯……」

  「哦……」

  進入的瞬間,伴隨著是兩聲舒爽的嚶嚀聲……

  季雪琪站在一旁,親眼目睹著王老五的肉棒,進入到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
那一聲聲舒爽的嚶嚀聲,像是有著魔種魔力一般,在季雪琪的耳畔接連不斷的響
起。

  她看著被壓在桌子上的楚清儀,一雙美腿,已經被王老五熟練地扛到了自己
的肩膀上面,隨著王老五肉棒的進出,那一雙修長的美腿上下起伏著,玉足在王
老五的肩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曲線。十根腳趾,更是牢牢併攏在一起,甚至還
朝裏彎曲著。

  兩人火熱的喘息聲,也在整個房間當中回蕩。

  「清儀……」

  「爹爹……」

  王老五與楚清儀,兩人彼此呼喚著彼此的名字,只見王老五雙腿站的筆直,
站在地面上的同時,粗長的肉棒有節奏的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著,而楚清儀,
雙手左右一字型張開,兩只手個向下扣著桌子的邊緣,隨著王老五奮力的衝擊,
那一對挺拔的玉乳,前後搖晃著。

  王老五一臉情迷的看著身下的好兒媳。兒媳婦也同樣一臉癡迷的看著王老五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隨即就見王老五的手,一左一右的攀附上了楚清儀
那晃動的乳房,飽滿的乳房,再度被這雙粗糙的大手覆蓋。覆蓋上的一瞬間,王
老五緩緩地揉捏著,讓那白皙豐滿的乳肉,在自己的手裏,隨著自己的心意,變
換著形狀。當然,下身的肉棒並沒有停止抽送,剛開始還只是進去了三分之二,
但隨著王老五一下下的前後進出著,不多時,卻是整根肉棒都進入到了楚清儀的
蜜穴當中,而且王老五的速度很猛,啪啪啪的撞擊聲像是鞭炮一樣的在房間裏面
響徹,那粗長的肉棒,每一次抽出,都會帶著汁水四濺,每一次插入,都會帶著
肉褶橫飛,那火熱的肉棒,就像是法器金剛杵一樣,不停地撞擊著楚清儀的蜜穴
,在那瘋狂的衝擊之下,楚清儀的意識逐漸模糊,雙手也是有好多次都沒有握住
圓桌的桌邊,甚至於連桌子下的桌布,都隨著楚清儀身體的晃動,被扯著起了褶
皺。

  王老五的動作實在是太激烈了,每一次都重重的撞擊著楚清儀的蜜穴,一次
接一次的撞擊讓楚清儀尖叫連連,那原本還在桌子邊緣的身體,也慢慢朝著桌子
中心靠近,不是楚清儀自己挪動位置的,而是王老五……硬生生將楚清儀頂撞到
了那裏。

  一邊衝刺,王老五一邊還低下頭去,用嘴巴把玩著楚清儀的乳房,季雪琪看
得真切,那凸起來的粉嫩乳頭,被王老五的舌頭一步步的蠶食,柔軟的舌頭帶著
溫熱的口水,先是在乳頭周圍轉著圈,然後就一口含住了那乳頭,輕輕的吸扯,
楚清儀則是配合著王老五,微微拱起自己的腰部,迎接著王老五的抽插。

  「清儀,你下麵真緊呐,操這麼多遍,都不膩……」

  兩人一連番的瘋狂衝擊後,王老五漸漸放慢了速度,但是那肉棒,依舊是每
一次都盡根沒入,不一會兒,楚清儀躺倒的桌子下麵,已經濕漉漉的聚了一灘水


  王老五看著身下的兒媳,腦袋從兒媳婦的酥胸當中抬了起來,轉而抬起一只
手,滿臉溫柔的將楚清儀鬢角雜亂的長髮梳理好,一臉情深的看著滿臉潮紅的兒
媳。

  「嗯哼……爹爹……爹爹喜歡就多操一些……清儀……清儀的下麵緊,爹爹
……爹爹就操松它!」

  露骨火熱的情話,聽得季雪琪是臉紅脖子粗,而正在做愛的二人,卻是已經
見怪不怪,面對楚清儀的話語,王老五依舊慢慢的抽送著自己的肉棒。

  「那可不行,操松了……操松了就沒感覺了,爹爹……爹爹還是喜歡清儀緊
一些!」

  王老五也如楚清儀一般,說話帶著顫音。這般說的同時,還將自己的手伸到
了楚清儀的唇邊,楚清儀沒有絲毫嫌棄,誘人的紅唇,一下子便牢牢地含住了王
老五的手指。

  下一秒鐘,便滿臉溫情的前後吸嗦了起來。

  感受著兒媳婦的吸嗦,王老五剩餘的那只手再度握上了兒媳婦的乳房,輕輕
的揉捏著。兩個人就這般又操了好一會兒,王老五突然將自己的肉棒從楚清儀的
蜜穴當中抽了出來,一旁的季雪琪看得清楚無比,隨著王老五肉棒的抽出,楚清
儀的蜜穴四周通紅無比,粉嫩的唇肉還在一下下的張合著,王老五肉棒的抽出,
也帶動著那蜜穴當中的淫水一灘灘的流下,甚至於王老五紫紅色的龜頭之上,還
有透明的愛液殘留。絲絲縷縷,從王老五的鬼頭淌下……

  隨著王老五將肉棒抽出,楚清儀也停止了嚶嚀,她抬頭不解的看著王老五,
卻見王老五滿臉壞笑,讓楚清儀換個姿勢,趴在桌子上。

  楚清儀聞言,羞澀的白了王老五一眼,卻是轉而默契的轉過了身去,整個人
上半身趴到了桌子上,下半身則是筆直的站立在地面,屁股高高的翹起。這樣的
姿勢,反而更方便了王老五。

  只見王老五握著自己的肉棒,調動身形,微微挺腰,從後面魚貫而入。

  「嗯……」

  滿臉潮紅的楚清儀輕輕一聲悶哼,雙手死死地抓住了桌子的邊緣,而從挺翹
的屁股後面進入的王老五,一雙粗糙的大手也是一左一右的把著楚清儀的柳腰,
隨著腰身的挺動,輕輕地摩擦著。

  「嗯……哼……」

  房間裏響起的,都是兩人粗重的喘息聲,彼此糾纏在一起。

  王老五把著楚清儀的柳腰,奮力的抽送著自己的肉棒,那快捷的動作,甚至
讓楚清儀雪白的臀部都出現了幾道紅印,隨即,王老五的手不安分的順著楚清儀
的柳腰一路向上,彼時的楚清儀,在王老五雄風赫赫的馳騁下,已經是全身上下
癱軟的沒有了一絲力氣,上半個身子幾乎完完全全的癱軟在了桌面上,便是那一
對豐挺的乳房,也牢牢地貼著桌面,隨著王老五一雙手掌的上伸,楚清儀癱軟在
桌面上的身子微微拱起,配合著王老五,讓其一左一右,從背後握住了那同樣柔
軟的乳房。接著,就見王老五一邊從後面把玩著楚清儀的乳房,一邊聳動著腰身
,快速從後面操弄著自己的兒媳。甚至還會俯下身來,親吻楚清儀的後背。

  季雪琪呆呆地站在一旁,看著夢裏王老五的這番操作,整個人已經是呆愣在
了那裏,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反倒是桌子上的情愛,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隨著時間的推進,王老五肉棒抽插的速度開始逐漸變快,漸漸地,又恢復到
了最開始時候的那種速度,粗長的肉棒,不停地進進出出,沒有絲毫的停歇,配
合著身下楚清儀那清晰高亢,嘹亮雜亂的叫床聲,簡直就是一副天然的樂章,讓
季雪琪不受控制的臉紅心跳。情到深處,兩人甚至再次變換了姿勢,楚清儀整個
人,從桌面上立起了身子,扭後頭來,和身後的王老五索吻著,兩人變成了站立
交合,在季雪琪的面前,盡情上演著乾柴烈火的戲碼。

  甚至到了後來,王老五乾脆將楚清儀的一條腿扛了起來,然後以斜方位的姿
勢,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著。那粗長的肉棒,上面也亮晶晶的沾滿了楚清儀
蜜穴中的愛液,最終,隨著兩人情欲的逐漸激烈,王老五狠狠地抽送了幾下之後
,「啪」的一聲,伴隨著楚清儀仰頭一聲嚶嚀,王老五的肉棒,整個從背後進入
到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下一秒鐘,咕咚咕咚,山泉水爆發,一股股粘稠的白色
精漿,從王老五的肉棒當中,灌輸進了楚清儀的身體當中,甚至有一部分,還順
著王老五那粗長的肉棒流淌了下來,滴落在了地上……

  完事之後,房間再度恢復了一片寂靜,寂靜的仿佛只剩下了兩人的喘息聲。

  縱使是射了精,兩人依舊抱在一起,彼此溫存著。王老五的肉棒沒有從楚清
儀的蜜穴當中抽出來,楚清儀的舌頭,也沒有從王老五的嘴巴裏抽出來,兩個人
仿佛都在靜靜享受著,享受著這片刻的溫存。終於,許久後,兩人方才依依不捨
的分離。

  季雪琪也在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她頓時氣的牙癢癢的一跺腳,心裏暗罵王
老五這個老色批,同時也更加好奇,第一層夢境是楚清儀,那麼第二層,第三層
呢?

  王老五的夢境中,又會是誰?

  抱著這樣的想法,季雪琪再度施展神通,整個人向前一步,伴隨著那種石子
落水的漣漪泛起,整個人的身影,已經是從這層夢境當中,去往到了另外一層夢
境。人的夢境,有很多層,每一層都代表著一種人內心深處的執念,這種執念或
許是愧疚,或許是恐怖,也或許是理想,或者天馬行空……總之許多許多,人的
夢境是多樣性的,同樣……想要瞭解一個人,自然也是需要多樣性來瞭解的。

  季雪琪這般想著,邁步前往了下一層夢境。

  這一次,依舊是一個小院,不過不在殘破不堪,古舊破落,反而是環境清幽
,人間仙境。院子很大,裏面種滿了各色蔬菜,外面則是青青草地,野花撩人。
院子裏,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正在玩耍,小男孩手裏拿著劍,在那裏練習
揮劍,小女孩則是拿著風車,在那裏自顧自跑著,發出歡快的,銀鈴般的笑聲…


  看著這兩個小孩從自己的身邊跑過,季雪琪微微皺了皺眉,隨即……不自覺
地,嘴角掛起了一抹微笑,她雖是冰霜美人,平日裏給人一種不敢靠近的模樣和
氣場,實際上,也是一個內心十分柔軟的人。當那兩個孩子從自己面前經過的時
候,季雪琪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就揚起了笑容,她甚至覺得,那一男一女,和自
己有些相像,尤其是女孩子,容顏當中,竟有幾分自己的模樣,他們天真爛漫的
笑臉,好似是要將季雪琪融化了一般,而在小院前方,則是有著兩根晾衣繩,繩
子上,正掛著剛剛洗完的衣服,以至於遮擋了季雪琪的視線,讓她連後面得主屋
都沒有看到,不過,在往前走了幾步之後,季雪琪卻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娘子,你看咱們兒子和女兒,多可愛呀!」

  「哼,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油腔滑調!也不知道在騙哪家的姑娘!」

  聽到熟悉的聲音,季雪琪心裏不由自主的便開始了鄙夷,那聲音的主人,除
了自己頗為討厭的王老五外,還能有誰?

  心裏鄙夷了幾句後,季雪琪也是繼續朝前走去,身體穿過了隨風擺動的衣物
,來到了那主屋近前。

  瞬間,季雪琪愣在了原地,只因,面前的人……是自己打死也想不到的!

  王老五坐在門口,懷裏依偎著一個身影,一個季雪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
影,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此刻,自己正滿臉的幸福,與王老五一般,看著遠處在院子裏肆意玩耍的兒
子和女兒的身影。

  聽到王老五那般說,依偎著他的自己開口道:

  「那還不是夫君你教得好,咱們兒子和女兒,才會這般的懂事!」

  說著,還從王老五懷裏起來,在王老五臉上親了一下。

  王老五見狀,一把抱住了懷中的季雪琪,臉上露出了那副標誌性的壞笑:

  「主要還是靠夫人,沒有夫人生,哪來這般聰明懂事的兒子和女兒呀,為父
我恨不得,再生上他一窩!」

  「討厭了你!」

  聽到王老五這般說,懷中的季雪琪臉頰羞紅,狠狠地白了王老五一眼,接著
便站起身來,往屋子裏走去。

  「不搭理你了!」

  「切……由得你嗎?」

  說話間,王老五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季雪琪,接著在其驚訝的呼喊聲中,「砰」
的一聲,房門緊閉。

  「幹嘛你……」

  房間裏傳來了季雪琪嬌羞的聲音。

  「當然是抓緊時間生小孩呀,還能幹嘛?」

  「討厭你……兒子和女兒還在外面……」

  「沒事,我關門了!」

  嘻嘻索索的聲音,從屋子裏面傳了進來,站在院子當中的季雪琪,神情複雜
,她沒有想到,王老五的這一層夢境中,竟然是自己……這麼說,這座小院,是
王老五內心深處所奢望的生活嘍,平淡、安逸,有兒有女的生活?季雪琪轉身看
向了這處環境清幽的院落,流水、桃花、柳樹、藤蔓……就像是一處絕佳的世外
桃源,更像是一處完全為自己設計的院落一般,院子裏,孩童嬉戲打鬧的身影,
還在季雪琪的視線當中,莫名的,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即便……那裏沒有
任何的反應,可這一刻間,季雪琪……竟然感覺前所未有的放鬆。

  她是璿璣閣的天之驕子,從出生起,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修行……修行,修
行,拼了命的修行!因為是天驕,所以必須要比別人付出十倍二十倍的努力,當
你站在了頂峰,你所需要擔心的,便是被後來人超越,所以,那座一覽眾山小的
高峰,四面八方都是懸崖峭壁,唯一的退路,也已經被想要登頂高峰的人堵住了
……一旦踏上,便沒有退路,師門的榮耀,長輩的期許,都逼得季雪琪不得不修
煉,一直的修煉下去,像這樣的日子……她是想都不敢想的,這……莫非就是傳
說中的,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嗎?

  季雪琪看著這院落中的一切,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言說……直到許久後,她
才回過了神來。接著,她轉身進到了屋內,屋子很大,如宮殿般,富麗堂皇。季
雪琪一路前行,終於,在主臥位置,看到了王老五,看到王老五的一瞬間,季雪
琪的臉蹭的一下子便再度紅了。

  「你個老色批,老流氓,我殺了你……」

  季雪琪臉紅的像是狗屁股似的,站在一邊瘋狂的剁教,同時轉過了身來,背
對著臥房。只因此刻的臥房裏,正如同上一層夢境一般,上演著一處活春宮,只
不過這一次的主角,不再是王老五和楚清儀,而是王老五和……自己!

  是的,季雪琪沒有看錯,臥房裏的,正是自己和王老五。

  彼時的季雪琪,已經渾身上下一絲不掛,正跪在地上,手裏握著王老五的肉
棒,而王老五,則是站在季雪琪的面前,挺著腰,同樣渾身一絲不掛,唯獨那根
碩大無比的肉棒,格外的顯眼,季雪琪的纖纖玉指,竟然有些握之不住的感覺。

  握著肉棒的季雪琪,正溫柔的前後擼動著那根肉棒,擼動的同時,抬頭看著
站在自己身前的王老五。眼神當中的柔情蜜意,仿佛是要將當事人融化了一般。

  「娘子……」

  王老五同樣低著頭,深情的看著季雪琪。

  「給我口一口唄!」

  王老五顫抖的話語,彰顯著此刻的緊張和期待。

  「好!」

  季雪琪點了點頭,夢中的她,卻是一改往日的暴躁冰冷,反而異乎尋常的溫
柔,幾乎是一個完完全全,有求必應的居家好女人,無論王老五要求什麼,季雪
琪都會做到。而不是像現實中那樣,將王老五打的渾身骨頭斷裂,三天下不來床
……

  那聲「好」字落幕之後,就見季雪琪將鬢角的長髮塞到了耳後,隨後對著面
前王老五這根粗長無比的肉棒就張開了自己的櫻桃紅唇,唇口噴吐著熱氣,落到
了王老五紫紅色的龜頭上面,舒爽的王老五全身一抖。

  下一秒鐘,就見季雪琪伸出了自己的舌頭,柔軟的舌尖先是繞著王老五的馬
眼轉了一圈,然後便順著馬眼順時針向下,將王老五龜頭的部位全都舔了一圈,
還有那龜頭和陰莖表皮的溝壑處,裏面藏著的精垢,全部都被季雪琪柔軟的舌尖
挑了出來。接著,便是張開櫻唇,將王老五的肉棒含住,輕輕地前後吸嗦,同時
,握著肉棒的手也在配合著朱唇的進逼而前後擼動著,不多時,房間裏便響起了
「滋滋滋」的口水吸吮聲。

  季雪琪的動作溫柔且緩慢,不過因為王老五的肉棒實在是太粗太長了,所以
季雪琪並不能夠完完全全的將肉棒吞下,只能吞下前端的一部分,隨即就吐了起
來,用手握著肉棒,將肉棒抬起,然後歪下頭去,伸出舌頭,舔著王老五的棒身
,在之後,順著棒身一路向下,哪怕是那雜亂不堪的陰毛,季雪琪都沒有絲毫的
嫌棄,直接將舌頭伸了進去,甚至還將腦袋埋在了王老五的卵蛋之下,畢恭畢敬
的舔著那兩顆卵蛋。

  「嘶……娘子……」

  王老五滿臉舒爽,顫聲道:

  「你的技術越來越好了!」

  聽到王老五誇獎自己,季雪琪抬起了頭來,看著王老五,開口道:

  「你喜歡就行!」

  說著,就見季雪琪繼續前前後後吞吐起了王老五的肉棒,那一臉認真服侍的
模樣,足以讓某些看到了這一畫面的人,徹底的顛覆三觀……

[ 本帖最後由 看客 於 2022-1-19 16:52 編輯 ]

圖片附件: 季雪琪.jpg (2022-1-19 16:52, 65.81 K) / 該附件被下載次數 2
http://www.spring4u.info/attachment.php?aid=131578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19 16:56

有一小部份章節無論如何也弄不好,改成了繁體也不能顯示全文,不知怎麼辦,特上一張季仙子的想像圖以謝罪。
如果不能得到狼友們應諒解下次再發清儀仙子的想像圖。
作者: 玩笑之舉    時間: 2022-1-20 01:39

這本書很精彩。
作者: ajohnny    時間: 2022-1-20 02:19     標題: 回覆 #96 看客 的帖子

季雪琪的奶也未免太大了XD

還是站清儀派!!
作者: kissinger    時間: 2022-1-20 09:22



QUOTE:
原帖由 看客 於 2022-1-19 16:56 發表
有一小部份章節無論如何也弄不好,改成了繁體也不能顯示全文,不知怎麼辦,特上一張季仙子的想像圖以謝罪。
如果不能得到狼友們應諒解下次再發清儀仙子的想像圖。
哪一章显示不全,我看看能不能补齐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20 10:08     標題: 回覆 #99 ajohnny 的帖子

按書中所描述季仙子的奶子確實是有這麼大的,不能因為她奶大嫌棄她呀,要向王老五學習,真正的博愛,哈哈
清儀仙子本來在開篇也是大奶子(比季仙子小)後來作者可能做了一定修改,沒有那麼特別大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20 10:11     標題: 回覆 #100 kissinger 的帖子

具體哪幾章得一章一章去查哦,主要沒太多時間,如果兄臺有時間就煩請幫查,先致謝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20 10:13

  第九十五章 雙鳳成儀(上)

  季雪琪呆愣的站在一邊,看著屋子裏的自己,此刻的自己,正畢恭畢敬的侍
奉著王老五,紅唇牢牢地緊箍著王老五的肉棒,前後的吞吐。末了,王老五訕訕
的道:

  「娘子,給我用一下你的大胸唄!」

  聽到大胸兩個字,給王老五口交的季雪琪俏臉一紅,風情萬種的白了王老五
一眼,但隨即……還是聽話的羅裙半解,將那一對飽滿的酥胸,暴露了出來。

  白皙豐滿的乳肉,像是一座傲人的山峰,此刻正隨著季雪琪手掌的托襯,左
右併攏在一起,深邃的事業線,也同樣一覽無餘。季雪琪捧著雙乳,慢慢的湊近
了王老五那粗長的肉棒,此刻的肉棒,經由剛才親切的「愛撫」,棒身已經充血
臃腫,像是龍抬頭一般,驕傲的挺立著,上面青筋錯露,盤根錯節,紫紅色的龜
頭更是如同鵝卵石一般,無形當中冒著熱氣,上面佈滿了晶瑩的口水,全部都是
季雪琪火熱的溫唇當中殘留下來的。只見季雪琪雙手托著雪峰,慢慢的靠近到了
王老五的肉棒之處,然後一左一右,將王老五的肉棒整個夾住。夾住的同時,白
皙的乳肉,輕輕地前後晃動著,那種飽滿的感覺,真的就像是季雪琪先前給自己
口交一樣,王老五舒爽的整個人都垮了,深吸著氣,顫聲道:

  「娘子,好……好舒服!」

  季雪琪滿臉紅雲的抬頭看了王老五一眼,此時的王老五,微微閉著眼,挺著
腰,臉上的褶皺都如同老樹皮一般聚在了一起,殘餘的肌肉還在舒爽的顫抖著。
看到王老五這個樣子,季雪琪白了他一眼。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說完,兩只手又往緊夾了夾白嫩的乳房,乳肉牢牢包裹著王老五的肉棒,隨
著季雪琪的前後推壓,王老五那火熱的肉棒,不間斷的在季雪琪的乳房當中進出
著,紫紅色的龜頭,時不時的便會從那豐滿嚴實的乳溝當中探出頭來,像是調皮
的小魚兒,在石頭縫隙中探出頭來。

  「娘子……用嘴!」

  王老五挺著腰身享受著,甚至於還不滿足於當下的乳交,還想要乳交加口交
,順著王老五的指揮,季雪琪也沒有絲毫的反抗,反而是畢恭畢敬的低下了頭去
,隨著王老五肉棒的上升,低下頭的季雪琪,張開了自己的紅唇,將王老五從乳
肉當中探出頭來的火熱的龜頭輕輕含住,甚至於還會先伸出舌頭,舔弄著那不停
地分泌出如「露珠」般透明的愛液,接著用舌苔將那愛液舔舐乾淨,順時針的塗
抹在整個龜頭上面,然後還會將那從乳肉當中貫穿出來的龜頭徑直含在嘴裏,溫
柔的上下吞吐,別樣的動作,讓王老五舒爽的吸氣連連,他的手撫摸著季雪琪的
長髮,開口道:

  「對……娘子,深一點兒……再深一點兒……」

  順著王老五的指揮,季雪琪一邊端著乳房給王老五服侍著,一邊低下頭去,
將王老五的肉棒整個含進嘴裏,前前後後的吞吐,上下其手的服侍,只需要不多
時,王老五的臉色,便一陣陰晴的變化,甚至於他的身子,都在輕微的顫慄著,
五官,整個鬆弛了開來。

  「娘子,來……來了……」

  下一秒鐘,王老五的手便牢牢地抱住了季雪琪的腦袋,那從乳房當中探出頭
來的肉棒,更是徑直塞進了季雪琪的喉嚨深處,粗長的肉棒一下接著一下的顫慄
著,下一秒鐘,便如同是江河決堤,一灘又一灘的精液,隨著王老五肉棒的滾動
,噗嗤噗嗤,盡數洶湧而出。同一時間,季雪琪猛地將王老五的肉棒吐出,那肉
棒還沒有完全射精完畢,在離開季雪琪朱唇的瞬間,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般,
堅硬的肉棒四處的甩動,一股股的乳白色精液,從火熱的龜頭當中吐出,季雪琪
的頭髮上、臉上、胸上,洋洋灑灑,全部都是腥臭無比的精液。就像是落湯雞一
般,季雪琪的大半個身子,都被王老五腥臭的精液澆濕了。

  看著這幅畫面,一旁的季雪琪在震驚過後總算是反應了過來,她連忙抬手一
揮,卻是鑽入到了王老五的下一個夢境當中。

  這一次,不再是房子,而是來到了野外,泉水叮咚,山石嶙峋,此時的季雪
琪,就站在一處小河岸邊,對面是一片蔥郁的樹林,左右都是群山,天空碧藍如
洗,陽光溫暖燦爛,林中,時常有鳥獸低吟聲傳出,配合著腳下泉水的叮咚聲,
倒也不失為一處人間仙境。

  季雪琪看著四周,微微皺眉。

  這裏……按理說應該是王老五的夢境,既然是夢境,那麼,夢境的主人去了
哪里?

  季雪琪遲疑,朝四周而去,這處地方,季雪琪並沒有來過,也不排除是王老
五深層夢境的自構世界,她尋著山泉水的流向逆流而上,走了許久後,遠處,終
於看到了一處涼亭,涼亭中的人影,讓季雪琪的瞳孔,瞬間一縮。

  此時,那裏正在載歌載舞,熱鬧非常,涼亭前方,有佳人曼妙起舞,身段婀
娜不說,舞技也是不落俗套,如花野間的蝴蝶,似晴空上的鳥兒,一舉一動,皆
可賞心悅目,季雪琪湊近了一看,卻是整個人愣在了那裏,跳舞的人兒不是旁人
,正是神靈宮的月心。而在她的前方,涼亭之中,亦有著兩位冰清玉潔的美人兒
,長髮垂髫、身姿妙曼,她們簇擁於涼亭中,在她們的面前,山珍海味、龍肝鳳
髓,應有盡有,其中最顯眼的,便是季雪琪當日在那神靈宮中看到的明月仙桃。
而那兩位佳人不是旁人,正是季雪琪和楚清儀,在她們的中間,則是一臉紅雲的
王老五,似乎是喝得多了,王老五身上飄灑著酒氣,一左一右,攬著季雪琪和楚
清儀的肩膀,時不時的,還要享受兩位佳人的投喂,好不快活!便是那身前跳舞
的月心,都一臉情意,深情款款,舞姿、音樂,隨著清風搖曳,酒香,菜香,順
著流水飄蕩,王老五一臉亢奮,也不知道是酒勁上頭了還是怎樣,左擁右抱不說
,時不時還這親一口那親一口,便是身旁的楚清儀和季雪琪,也滿臉討好,時不
時的拿起桌上的一顆朱果,親手喂到了王老五的嘴中,那滿臉猥瑣的王老五,還
會趁機張開嘴巴,將佳人的手指抿住,細細吸嗦。

  這也……太會享受了吧?

  季雪琪看著王老五,心裏也是恨得牙癢癢。

  人不行,夢倒是挺會做的!

  就在季雪琪憤憤不平之時,王老五那攬著一左一右肩膀的手,卻是分別從季
雪琪和楚清儀的美背上滑落,然後一左一右的攬上了兩人的腰肢,火熱粗糙的大
手,在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上面輕輕地摩擦著。甚至於,還會一左一右,對著兩
人的臉頰親吻著。每吻一次,季雪琪和楚清儀都會羞的滿臉通紅,推杯換盞之際
,王老五興致高昂,那手也隨著滿臉的通紅,逐漸不安分了起來,只見那手掌先
是一左一右的在季雪琪和楚清儀的腰身上摩擦著,然後,其中一只手就整個勾住
了一旁楚清儀的柳腰,輕輕一用力,伴隨著楚清儀一聲「啊呀」的嚶嚀,整個倒
在了王老五的懷裏。

  「清儀……」

  王老五目光癡迷的看著自己的乖兒媳楚清儀,楚清儀也是同樣滿臉紅雲的看
著王老五,兩人四目相對,眸光中的柔情蜜意,仿佛要將一旁觀看的季雪琪都要
化了。彼時的楚清儀,滿臉紅雲,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地眨動著,配合那傾國傾城
的容顏,別有一番風味,四目相對的兩人彼此看了一段時間後,王老五便低著頭
,緩緩朝著懷中兒媳的朱唇湊近。察覺到王老五的目的,楚清儀也是一臉羞澀的
緩緩閉上了自己的雙眸,雙眸緊閉的瞬間,王老五的嘴巴已經印了上去,兩人的
嘴唇相碰,王老五的舌頭,也是瞬間撬開了楚清儀的牙床,深入到了楚清儀的檀
口當中,恍若餓狼入了羊群,肆意的攪拌著。

  楚清儀也回應著王老五,一雙纖纖玉手,牢牢地抓住了王老五的衣衫,柔軟
的舌頭與王老五的粗舌彼此交纏著,甜蜜的香津在彼此的口中攪拌,良久後,兩
人方才依依不捨得分開。隨著兩人分開,一旁的季雪琪也是端上來了一杯美酒,
這是仙人才能喝的瓊漿玉液,米黃色的酒液瓊香四溢。面的端過來的美酒,滿臉
紅潮的王老五淡淡的看了季雪琪一眼,壞笑道:

  「娘子,為夫想要仙人喂酒了!」

  所謂的仙人喂酒,是凡俗之家,妓院女子調情的把戲,此刻站在一旁,目睹
著這一幕的季雪琪,自然不知道那仙人喂酒是什麼,直以為王老五是要讓自己喂
他,心裏也是恨得牙癢癢,心說這當真是好會享受。可一旁的王老五夢境中的季
雪琪,卻是顯然明白王老五說的是什麼,她如楚清儀一般,俏臉微紅,輕輕地看
了一眼一旁完全沒有絲毫介意的楚清儀,然後將那杯中的瓊漿玉液端起,輕輕地
抿進了嘴裏。接著,在一旁的季雪琪不解的目光當中,朱唇中含著美酒的季雪琪
,朝著王老五緩緩湊近,而王老五,則是往後仰著身子,張開了嘴巴,季雪琪含
著瓊漿玉液,來到了王老五嘴巴之上,兩人離得很近,甚至季雪琪的鬢角長髮,
都聳拉在了王老五滄桑的老臉上。後者將頭發別到一邊,然後將朱唇湊到了王老
五朱唇上面,張開嘴的同時,一口口瓊漿玉液,順著微微張開的嘴巴,流淌而下
。王老五則是在下邊仰著腦袋,張著嘴,迎接著這細水長流般的瓊漿玉液。

  原來……這就是仙人喂酒!

  一手撫發,一手撐著身子的季雪琪滿臉潮紅,羞澀難當。而當季雪琪朱唇中
的瓊漿玉液流淌而下的時候,王老五咕咚咕咚,一口接著一口的吞咽著。當嘴巴
裏的瓊漿玉液徹底流淌乾淨之後,季雪琪並沒有直接起身,而是又往下降了幾分
,那朱唇當中,柔軟的舌頭伸了出來,底下的王老五,也同樣將自己的舌頭伸了
出來,兩人的香舌一前一後,在半空中觸碰,接著,便是一番糾纏挑撥,你儂我
儂……與此同時,原本還在王老五身側的楚清儀,也是熟練地轉換腰身,來到了
王老五的後方,她的一雙纖纖玉手輕輕地攬住了王老五的肩膀,隨著雙手輕輕用
力,王老五原本半仰的身子微微後撤,卻是躺在了楚清儀的懷中,接著,王老五
那原本支撐著身子的雙手也釋放了出來,微微上抬,一邊與季雪琪雙舌相碰,一
邊摸上了季雪琪的酥胸。

  由於前傾的身子,季雪琪的領口,毫無意外的敞開著,從王老五的位置,正
好能夠看到那領口的風光,而且他的手,也沒有絲毫阻礙的從季雪琪的領口處伸
了進去,隔著衣服,揉捏到了那內中的飽滿和柔軟。而兩人的舌頭,還依舊在半
空中,深情款款的交合著。

  這般親吻了數下後,兩人方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分開的同時,就見王老五伸手撫摸著季雪琪的臉頰,滿臉淫蕩的笑容。

  「雪琪,我想龍遊四海了!」

  一旁的季雪琪看到王老五那滿臉淫蕩的笑容,就知道這所謂的「龍遊四海」
,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果不其然,聽到王老五這麼說,夢中的季雪琪滿臉嬌羞的
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即……就見季雪琪慢慢的俯下身子,卻是來到了
王老五的胯間,那一雙纖纖玉手,更是左右抓住了王老五的褲頭,隨著王老五一
抬老腰,那褲頭被盡數褪下,一坨潛伏的巨龍,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盤似龍
,臥似虎,藏於茂密的雜草之中,初出現,就有著一股威猛的雄風,哪怕是不屬
於這層夢境當中的季雪琪,看到那潛伏的巨龍,也是不由得心神激蕩,臉頰微紅
,更不用說是直面王老五肉棒的夢境中的季雪琪了,當褪下王老五褲子的一瞬間
,夢境中的季雪琪一張俏臉便紅的好似是滴血一樣,面對近在咫尺的王老五那軟
踏踏的肉棒,季雪琪伸出了自己的纖纖玉手,在王老五的注視下,摸上了那軟踏
踏的,還沒有完全覺醒的小東西,饒是還沒有挺直腰身,王老五的巨龍,依舊是
大的嚇人,季雪琪的纖纖玉指完全和那巨龍不成正比,且上面溫度也格外的滾燙
,握住肉棒的季雪琪,開始小心翼翼的套弄了起來。

  看這動作,似乎格外的熟練,只見季雪琪先是前後套弄了幾下,然後低下頭
,伸出自己的舌頭,照著那短小的肉棒龜頭處舔弄著,隨著季雪琪香舌的舔弄,
在一旁非夢境中的季雪琪的眼中,王老五那根本來很小,很疲軟的肉棒,竟然如
同被壓彎了腰的稻穗,慢慢的竟然直了起來,而且是以季雪琪肉眼可見的速度,
緩緩地變粗,變長。不消片刻間,已然是成了一尊站起來的鐵塔,又粗又長,上
面的青筋,更像是張牙舞爪的巨龍一般,看得人,膽戰心驚。而季雪琪,正張嘴
不停地上下吞吐著那根肉棒,隨著肉棒變大,就見季雪琪轉而拿起了桌子上的酒
杯,將瓊漿玉液倒進了自己的檀口中,接著,就見季雪琪鼓著嘴,轉身將頭低到
了王老五豎立的肉棒上空。接著,季雪琪輕輕地張開朱唇,將王老五那紫紅色的
龜頭,整個吞入到了朱唇裏面,刹那間,溫熱和清亮交織,緊窄和吸力相襯,王
老五舒爽的瞪大了眼睛,嘴裏,也傳出來了深深的吸氣聲。

  「嘶……」

  對王老五來說,舒爽,實在是太舒爽了,尤其是,給自己含著酒口交的,還
是修行界赫赫有名的雪琪仙子,這一瞬間,王老五感覺自己的人生達到了頂峰,
整個人的身子都跟著顫慄,那紫紅的龜頭,被季雪琪的朱唇牢牢包裹,舌頭轉動
間,還有瓊漿玉液在龜頭四周流淌,這種感覺,真的是無法用任何筆墨來形容,
總之一個字——絕!

  這個字,從王老五此刻臉上的表情就能夠看出一二,舒爽是真的舒爽,王老
五感覺自己的整個人,隨著季雪琪舌頭的轉動,都快要化了。尤其是那口腔當中
的瓊漿玉液,從自己龜頭處流淌的感覺,讓王老五整個人的毛孔都張開了。他不
停的吸著涼氣,同時微微仰頭,觀察著在自己身下給自己口交的季雪琪,只見季
雪琪雖滿臉的嬌羞,但動作卻是一絲不苟,極其認真,柔軟的舌頭不停地從王老
五的龜頭處掃過,圍繞著龜頭,順時針轉著圈,時而還會用朱唇抿住王老五的龜
頭,輕輕地前後吸嗦,那一臉認真的表情,毫無疑問是最猛烈地毒藥,在季雪琪
的認真舔弄之下,王老五的肉棒越加的粗長,在季雪琪的檀口中不停地變化著,
給人的感覺,就好似是要爆炸了一般。尤其是嘴裏含著瓊漿玉液的季雪琪,還不
停地,一寸寸的將王老五的肉棒往裏吞吐著,原本僅僅是一個龜頭被吞進了口中
,但隨著季雪琪頭部的下壓,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肉棒深喉進入到了季雪琪的檀口
當中,或許也是因為那肉棒太大了,隨著季雪琪檀口的接納,一些瓊漿玉液,不
可避免的從季雪琪的嘴巴裏面流淌了出來,然後順著王老五的棒身,一路向下,
流淌到了那濃密的陰毛當中,每到這個時候,季雪琪都會加快節奏,狠狠地上下
吞吐幾次王老五那粗長的肉棒,接著舌頭一卷,將檀口中的瓊漿玉液咽回到了肚
子裏,接著,便是順著王老五的棒身,將那瓊漿玉液流下的痕跡全部清理乾淨,
最後用舌尖,在王老五的兩顆卵蛋上面舔舐著。盡心盡力的呵護帶給了王老五一
種神仙眷侶般的體驗,他舒爽的吸氣連連之餘,將其納入懷中的楚清儀也會適時
地彎腰低頭,那細密的長髮從兩側垂下,將兩人的面龐全都遮擋,臉頰微紅的楚
清儀,滿臉嬌羞的看著王老五,眼神當中的濃情蜜意宛若實質,兩人的視線對視
片刻後,楚清儀便會緩緩地低下頭,與王老五唇舌相間,緩慢而輕柔的長吻著,
哪怕是沒有接吻,面對身下季雪琪的體貼「服侍」,楚清儀也會伸出纖纖玉指,
給懷裏的王老五貼心的按摩著太陽穴,讓其能夠完整地享受齊人之福。兩人情到
深處,王老五更是將撫摸著季雪琪頭部的手抬了起來,向著身後楚清儀的胸部摸
去。

  楚清儀滿臉嬌羞,卻是沒有阻止王老五的動作,反而微微下腰,又往下傾斜
了幾分,方便王老五的動作。

  只見王老五粗長的手指輕輕地撩撥開了楚清儀的衣領,從那衣衫當中伸了進
去,伴隨著楚清儀胸部處衣衫的鼓動,王老五的一雙大手,摸上了楚清儀的乳房
,在衣衫當中,輕輕地揉捏著,而身下的季雪琪,則沒有絲毫停歇的繼續服侍著
,一龍二鳳,好生快活!

  看到這裏,一旁的季雪琪也是氣的滿臉通紅。

  這老匹夫,怎麼夢裏全是這些東西,當真猥瑣!

  是的,現在享受著齊人之福的王老五,可不是滿臉猥瑣麼?試問,這天下間
,還有誰,比現在的他更加的舒服?修行界赫赫有名的兩大年輕仙子服侍著他不
說,就連身前跳舞的,還是神靈宮的散仙月心。此刻,隨著季雪琪更加迅速的吞
吐,扭動著腰身的月心舞姿也更加妖嬈,那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隨風擺動,細長
的手臂和美腿踩著節拍晃動,好不婀娜多姿,把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而身下
的季雪琪,還在一次次的抿著瓊漿玉液,然後一次次的含著瓊漿玉液給王老五口
交著,那些揮灑在地上的瓊漿玉液,凡人只要抿上一口,便可延年益壽,百病全
消,但是王老五,卻是沒有絲毫的心疼,任憑這些凡人難嘗一口的瓊漿玉液灑在
地上,只為自身的舒爽,身下的季雪琪,即便是嘴裏含著東西,依舊能夠輕輕松
松的做到深喉,那粗長的肉棒在喉嚨間前後進出的緊致感,讓王老五整個人舒服
的都在顫慄,他的手似乎有些嫌棄楚清儀衣衫的阻礙,不由分說的便將身後楚清
儀的衣衫從兩側撕開,羅衫半截,雪白的肩膀和豐潤的乳房,沒有絲毫遮掩的暴
露在了空氣,也暴露在了王老五的面前,只見王老五抬眼看著自上方垂下來的乳
房,兩只手一左一右的握住了那飽滿的乳肉,輕輕地揉捏之餘,將其一左一右的
併攏在一起,然後隨著楚清儀俯下身來,王老五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那一對飽
滿的乳房當中,輕聞著乳香之餘,張開自己的嘴巴,含住乳頭,輕輕吸嗦,反復
研磨,時而還會用自己帶著腥臭口水的舌頭在乳峰上面來回掃弄,細細挑逗。伴
隨著身下季雪琪的節奏,前後吞吐,輕重吸吻。三人便是這般淫靡了片刻後,王
老五將頭從楚清儀的乳房當中抬了起來,目光掃視著身前二位佳人,二人的臉上
,都浮現著紅雲,只見王老五晃動了幾下屁股,徑直躺好,調整姿勢後,眼神火
熱的盯著季雪琪。

  雙方的視線接觸,季雪琪也是明白了王老五眼神當中的意思,登時俏臉一紅
,只見其緩緩起身,用一旁的方巾,擦拭著嘴角殘留的痕跡。而王老五的那根粗
長的肉棒,此時一柱擎天,筆直的對著上方的涼亭頂,日光之下,棒身閃爍著淫
靡的光澤,更顯威風凜凜。

  擦拭完嘴角的殘留之後,季雪琪的目光也盯上了那一柱擎天的肉棒,棒身粗
長,紫紅筆直,像是一杆長槍,杵在那裏,殺氣凜凜。季雪琪看著這根長槍,
銀牙輕咬朱唇,滿臉猶豫,而王老五,則是拍打著自己的大腿,示意季雪琪上來


  短暫猶豫後,就見季雪琪雙手提著裙擺,上前幾步,來到了那粗長的肉棒之
上。接著,就見季雪琪雙手下撐在王老五的胸脯上,然後腰身一點一點,一寸一
寸,微微用力,朝著下方坐去。王老五同樣微微仰著頭,一動不動的緊盯著自己
的下體,隨著季雪琪一點一點的下坐,王老五那火熱粗長的棒身,開始一寸寸的
進入到一個溫暖火熱的地方,那四周的肉壁層層包裹的感覺,讓王老五不由得深
深地呼吸了起來。至於坐在王老五腰上的季雪琪,同樣是臉頰緋紅,呼吸急促,
那一雙柳葉眉緊緊地蹙著,仿佛是在忍受著什麼一般,觀音坐蓮的姿勢,可以讓
肉棒沒有絲毫阻礙的全數進入到蜜穴當中,但王老五的肉棒,實在是太粗太長了
,以這樣的姿勢進入,繞是季雪琪,也不敢一下子整個進入,那腫脹感和飽滿感
,將內心深處螞蟻爬般的瘙癢感全部驅散,帶給季雪琪的感覺,只有深深地滿足
和隨意一動,便撐得好似要炸裂一般的腫脹。

  隨著季雪琪身子慢慢的下壓,王老五的肉棒,最終從他的視野當中完全消失
,甚至於兩人的下體,都嚴絲合縫的連在了一起,中間沒有任何的空檔。隨著季
雪琪整個坐下之後,王老五便雙手扶住了季雪琪的柳腰,整個腰部,開始輕輕地
挺送了起來。那粗長的肉棒,也開始慢慢的在季雪琪的蜜穴當中進出了起來。

  「嗯……」

  季雪琪滿臉緋紅,嚶嚀出聲,一雙玉手,更是慌亂的無處安放,只能靜靜地
放在身下王老五的胸脯上,隨著王老五肉棒的挺送,嚶嚀出聲。

  「雪琪,怎麼樣?為夫的肉棒大吧?」

  王老五看著身上的季雪琪,一雙粗糙的大手,隔著衣裙在季雪琪的腰上撫摸
著。季雪琪滿臉紅雲,身上的雪白長袍還沒有脫下,但是那下體,已經是隨著王
老五的抽送,一陣濕潤。而身後的楚清儀,也是趁著季雪琪觀音坐蓮的功夫,來
到了王老五的身側,只見她貼心的解開王老五上衣的紐扣,然後俯身,來到了王
老五的胸口,那紫黑的乳頭四周,還有細長的絨毛浮現,楚清儀也不嫌棄,對著
王老五那皺皺巴巴的軀體,緩緩地張開了自己的紅唇,柔軟的舌頭伸了出來,在
一旁舔著王老五的乳頭。

  「呼……」

  王老五深呼吸著,身旁二美的國色天香,讓王老五移不開目光。他時而看看
滿臉紅雲的季雪琪,時而又看看半邊側臉的楚清儀,兩位仙子,兩副神情,此刻
,卻是畢恭畢敬的服侍著自己,有妻如此,夫複何求?王老五的手,從側邊抬了
起來,摸住了楚清儀的腦袋,輕輕地撫摸著,另外一只手,則是繼續攬著季雪琪
的腰身,那火熱粗長的肉棒,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季雪琪蜜穴的變化,緊致的蜜穴
,隨著自己肉棒的不停進出,慢慢的,變的松垮了起來,主要是內中的淫水,逐
漸變得多了起來,肉棒進出,也不再像是剛進去那般的緊致和阻塞了,反而抽送
起來,越加的輕鬆了。伴隨著,還有季雪琪的嚶嚀,她不似楚清儀一般開放,反
而是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欲望,只是輕微的嚶嚀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至於王
老五,隨著肉棒的抽送,渾身的情欲也更加的火熱,他看著坐在自己腰身上,一
上一下起伏的季雪琪,慢慢的停止了自己腰身的挺送,而季雪琪,也由被動變為
了主動,輕輕地起伏起了自己的腰身,這個小妮子,甚至有些時候,還會主動地
將自己的整根肉棒完全吸納,然後左右晃動著腰身,讓自己的肉棒,在小妮子的
蜜穴當中,迅猛的打著轉,「啪啪啪」的撞擊聲,更是在整個涼亭當中響徹。

  「雪琪,把衣服……呼……把衣服脫了!」

  看著季雪琪那長袍包裹著的飽滿胸部,王老五狠狠地吞咽著唾沫,楚清儀的
奶子,已經無法滿足王老五,他想要的,是更大!更挺!更洶湧澎拜!聽到王老
五這麼說,滿面潮紅、意亂情迷的季雪琪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邊坐在王老五的腰
肢上起伏著自己的身子,一邊慢慢的解起了自己的衣袍,或許是因為那下體的感
覺太過強烈了,季雪琪的一雙纖纖玉手隨著肉棒的進出而顫抖著,好幾次,都沒
有解開身上的衣扣,不過王老五也並不著急,他最喜歡的,便是觀賞著身上美人
這副慌亂無比的神情,這似乎能夠帶給他無與倫比的滿足感。而且在季雪琪輕解
衣袍的同時,王老五還故意使壞似的狠狠地頂了幾下,每頂一下,季雪琪都會嚶
嚀一聲,然後渾身虛軟的花枝亂顫,直到好多次後,季雪琪才將身上的衣袍解下
。之餘一旁給王老五舔著乳頭的楚清儀,在季雪琪解開衣袍的同時,楚清儀也已
經起身,將身上的衣衫盡數褪下,膚白如凝脂般的軀體,就這般顯露在了王老五
的面前。體態阿諾,身姿曼妙,一雙美腿亭亭玉立,一對酥胸體態豐盈,更顯仙
姿絕色,傾國傾城。看著同樣一絲不掛的楚清儀,王老五那插入到季雪琪蜜穴當
中的肉棒,無形當中好似又受到了刺激,腫脹了幾分。

  看著身旁的楚清儀,王老五只感覺口渴萬分,他一邊享受著季雪琪蜜穴的緊
致,一邊將一只手平攤開來,而脫光了的楚清儀,則是如先前一般,在王老五身
前匍匐,低下腦袋,用舌頭舔著王老五的乳頭,而那一雙美腿,也是牢牢併攏著
,身子微微上抬,讓王老五的手,不單單能夠摸到那一對豐滿挺拔的奶子,更是
能夠順著楚清儀的曼妙身姿,從脖頸來到雙股之間,然後用自己的手指,輕輕撩
撥著楚清儀的蜜穴,沒幾下功夫,楚清儀滿臉潮紅,吐氣芳蘭,那蜜穴,已經是
在王老五手指頭的靈活使壞之下,泥濘的不成樣子。彼時的季雪琪,滿腔的欲火
也被勾了起來,不單單是主動地搖擺著自己的身子,就連那叫床聲,也比先前大
了不知道多少,楚清儀也不再局限於王老五的乳頭,只見她收回了舌頭,轉而沖
著一旁王老五的嘴巴便吻了下去,雙唇相碰,不等王老五做出回應,楚清儀的舌
頭已經是迫不及待地伸了進來,主動捲曲著王老五的舌頭,兩人的口水,也在彼
此的熱吻中傳遞,楚清儀的香舌,就像是一頭在叢林當中遊走的蟒蛇一般,卷住
獵物,輕輕吸嗦,鼻尖噴吐出的熱氣,更是燒灼著王老五的欲火,王老五的手指
,趁機頂開了楚清儀的陰唇,深入到了楚清儀的陰道之中,感受到了硬物的進入
,楚清儀的呼吸聲又沉重了幾分,那匍匐在地的身子也微微的挺起幾分,方便王
老五手指頭的動作。那蜜穴內中的緊致和肉壁的小顆粒,緊緊包裹著王老五的手
指,同時也因為姿勢的緣故,王老五的手指並不能以太快的速度抽送,饒是如此
,那手指頭進出的動作都很快很深,每一次都整根而入,時不時還會用自己的指
尖,輕輕地向上抬起,剮蹭著楚清儀的蜜穴肉壁,別樣的刺激,讓身前的楚清儀
也更加的敏感,王老五能夠感覺的出來,兩人的情欲都沸騰了開來,尤其是此刻
,二人全都一絲不掛,火熱的酮體更是讓王老五都欲罷不能。

  隨著那肉棒大力的進出,不多時,季雪琪已經是渾身虛軟的沒有了力氣,王
老五也感覺到了身上季雪琪的變化,乾脆將手從楚清儀的蜜穴間抽了出來,然後
拍了拍季雪琪的腰身,在後者不解的眼神中,三人變換著姿勢。卻是那同樣喘著
粗氣的王老五,粗暴的將面前石桌上的美酒菜食摔飛在地,然後不管不顧的一把
抱起了季雪琪,將其放在了石桌之上。

  渾身一絲不掛的季雪琪,滿臉嬌羞,身子如爛泥般,虛弱的躺在桌子上,唯
有那飽滿的胸部,還在劇烈的起伏著。之後,王老五看向了一旁的楚清儀,眼神
中的欲火,好似下一秒鐘就會從眼眶當中噴發出來一樣。

  「清儀……上去!」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滿臉嬌羞的上前幾步,卻是壓在了季雪琪的身上
,兩人面朝著彼此,豐滿的乳房,緊緊擠壓在一起,連帶著那兩具嬌軀,都嚴絲
合縫的一上一下壓在一起,兩人的蜜穴,全都正對著王老五。

  雖是滿臉害羞,但兩人,似乎早已經熟悉了這樣的姿勢,兩人迷離的眼神彼
此對視,眼神當中包含的情感,更像是姐妹般的質樸。

  「姐姐……」

  季雪琪滿臉嬌羞,怯生生的喊了一聲姐姐。

  「妹妹……」

  楚清儀同樣迷離,聲音微顫的叫了一聲妹妹。二人視線交匯,隨即,楚清儀
低頭便對著季雪琪吻了下去。

  這樣的場景,或許真的就是王老五內心深處的齊人之福吧!

  一絲不掛的仙子,雙鳳成鸞,此刻正激烈的擁吻著,楚清儀那火熱的紅唇,
徑直吻在了季雪琪的朱唇上面,兩人粉嫩豐滿的唇肉彼此牢牢地觸碰,兩條小香
舌也從各自的朱唇當中伸出,然後彼此攪拌在一起,仙子的擁吻,總是那般的充
滿美感和神聖,兩人的顏值配上那堪稱完美的身材,簡直就是一副可以讓這個世
間所有男子都為之瘋狂的視覺盛宴。只見不論是楚清儀還是季雪琪,兩人的十指
甚至還牢牢地扣在一起,身子貼著身子親吻的同時,楚清儀還會輕輕地晃動著自
己的胸部,讓自己的乳房,與擠壓在一起的季雪琪的乳房,輕輕地摩擦著。兩人
已經硬起來的乳頭,甚至還隨著楚清儀腰肢的晃蕩,一下接一下的摩擦著,季雪
琪一雙玉臂環著楚清儀的脖子,兩人此刻也分不清到底是誰在主動誰在被動,總
之那火熱的香舌,從糾纏在一起後開始,就沒有一個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兩人的欲火,在彼此的纏綿中蒸騰,身下的蜜穴,同樣在一陣陣的有節奏的
收縮著,內中湧出的香蜜,肉眼可見。

  一旁的王老五看著二人這般,火熱的肉棒更顯粗長,下一秒鐘,就見王老五
伸手前後擼動著自己的肉棒,幾次之後,起身向前。他來到了楚清儀身後,看著
如同八爪魚一般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王老五沒有絲毫的猶豫,那一雙粗糙的大手
,徑直握住了上面兒媳婦楚清儀那肥美的屁股,十根手指輕輕地揉捏,臀肉緊實
,彈性逼人。

  左右晃動的肉棒,也是緩緩地從後方來到了楚清儀的蜜穴前端,肉棒雖未進
去,但龜頭已然感知到了楚清儀那蜜穴處的潺潺愛液,同時那一下下收攏的蜜穴
中,還有陣陣的吸力蠱惑著王老五,像是需要王老五的肉棒進去一般。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20 10:14

  第九十六章  雙鳳成儀(下)

  感受著身下兒媳婦蜜穴的緊致和濕意,王老五深呼吸著,那一雙大手,輕輕
地撫摸著兒媳婦的翹臀,目光更是看著身下八爪魚般抱在一起的兩人,雙鳳成儀
,門庭大開,王老五那張牙舞爪的巨龍,此刻若是能夠忍得住,豈不是和太監無
疑,只見王老五深吸一口氣,粗長的肉棒上下挑動,龜頭馬眼在兒媳婦濕潤的蜜
穴四周滑過,隨即……噗嗤一聲,王老五腰身一挺,伴隨著舌頭被堵住的楚清儀
的一聲悶哼,肉棒一下子盡根沒入。

  緊窄、溫熱,肉棒四周的愛液在潺潺流動,蜜穴盡頭的吸力在緩緩拉扯,熟
悉的舒爽感覺,讓王老五吸氣連連,一雙粗糙的老手,在那潔白的玉肌上按壓著
,同時,那肉棒在短暫的停頓之後,便開始前後的抽送了起來。粗長的棒身,青
筋暴起,隨著腰身的挺拔,緩緩地,一下一下的抽送了起來。

  一邊抽送,王老五一邊看著面前兒媳楚清儀的玉背,俯下身來,舌頭帶著口
水,貪婪的在兒媳的美背上面一一舔過。彼時的楚清儀,還在和身下的季雪琪擁
吻著,王老五的動作,迅猛而剛烈,就像是一頭發情期的公牛一般,肉棒不間斷
的衝刺著。那粗長的肉棒,似乎早已經適應了楚清儀的蜜穴,每一次的插入抽出
,都堪稱是盡根而入,然後全根抽出,粗長的肉棒,每次都只留下龜頭位置在兒
媳楚清儀的蜜穴口,然後當進入的時候,又會重重的魚貫而入,讓那肉棒底端的
陰毛,都與楚清儀的蜜穴,牢牢地磕碰到一起。啪啪啪的撞擊聲,在整個涼亭當
中響徹。

  在王老五的蠻力衝撞之下,楚清儀滿臉潮紅,欲火急速的上升著,當王老五
卯著勁頭衝刺的時候,楚清儀已經是與季雪琪吻著不可開交,甚至於兩人的手,
都有一只偷偷地放了下來,各自放到了對方的乳頭上,然後輕輕地揉捏著,把玩
著各自的乳房和乳峰。直到兩人吻的臉色變紅,喘不過來氣的時候,兩人方才依
依不舍得分開。分開的同時,兩人的香舌還依依不捨的藕斷絲連,捨不得分開。
並且隨著身後王老五強有力的撞擊,楚清儀那苗條的身段,也不可避免的被這股
撞擊力撞的往前挪移著,兩人的軀體牢牢地結合在一起,隨著這股力量,輕微的
摩擦,讓兩人的情欲,更加的蒸騰。

  熱吻分離的楚清儀,沒有了阻礙,浪叫聲立馬響了起來。

  「嗯……哦……爹爹……爹爹……」

  「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清儀,清儀要飛了……」

  楚清儀微微仰著腦袋,滿臉情迷,一雙豐乳,被身下的季雪琪握在了手裏,
肆意的揉捏著。上下其手的動作,讓楚清儀控制不住的浪叫出聲,而在其身後憋
著一股氣抽送的王老五,那粗長的肉棒沒有絲毫的停歇,即便過去了這麼長的時
間,依舊如發情的公牛一般,動作迅猛,次次直入花心,猛烈地撞擊讓楚清儀兩
側的臀肉都如同波浪般起伏陣陣。

  楚清儀的呻吟聲,好似再給王老五加油打氣一般,他只感覺一股股無形的力
量直沖腦海,身下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反而較之於剛剛,似乎更加迅猛了
幾分,啪啪啪的撞擊聲,伴隨著汁液橫飛,整個涼亭中,上演著足以讓人看得目
瞪口呆的活春宮,被楚清儀壓在身下的季雪琪似乎也是壓抑不住了,再次朝著楚
清儀索吻了起來。

  而趁著兩人索吻之際,王老五狠狠地抽送了幾下肉棒,粗長的肉棒在楚清儀
的蜜穴中重重的撞擊了幾下,隨即……就見他猛然一頓,然後將肉棒整根猛地抽
了出來,或許是王老五抽出的速度太快了,楚清儀身子猛地一顫,重重的嚶嚀了
一聲,火紅的肉棒,亮滋滋的,上面殘留的全部都是楚清儀蜜穴當中的愛液。而
且此刻欲火上頭的王老五,實在是太猛了,那一下接著一下的衝擊,不給人絲毫
反應和緩沖的機會,楚清儀的蜜穴四周,都因此而紅彤彤的,不停張合的陰唇內
,也有愛液滴落成線。隨著王老五肉棒抽出,楚清儀張合的紅唇,整個人頭一歪
,癱軟在了季雪琪的胸脯處,紅唇中吐出的熱氣,清晰可見。而拔出肉棒的王老
五,顯然並沒有就此放過身下二位仙子的打算,那粗長的肉棒,即便上面還殘留
著楚清儀身體裏的愛液,王老五都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來到了身下季雪琪的蜜
穴口,那蜜穴,如兒媳楚清儀的蜜穴一般,濕潤的好似沼澤,王老五的肉棒剛剛
放上去,便感受到了那蜜穴的火熱和需求。不過王老五並不著急,而是一臉壞笑
的看著季雪琪。

  「雪琪,清儀被我的大雞巴幹趴下了,就剩你了……你想不想……要夫君的
大雞巴呀?」

  相比於楚清儀,季雪琪還頗為保守,面對王老五的淫言淫語,一張俏臉通紅
無比,臉上也閃爍著為難的神情。

  繡眉緊皺,卻是不發一語。

  「嗯?」

  王老五一皺眉,也不著急,反而一只手握住了自己黏糊糊的肉棒,上下的在
季雪琪的蜜穴口剮蹭著,那兩片濕潤的仿佛水裏撈出來的陰唇,此刻早已經是敏
感不堪,隨著王老五龜頭的上下挑撥,火熱的龜頭每碰觸它們一次,那兩片陰唇
都會如同含羞草一般向裏收縮一次,而被楚清儀壓在身下的季雪琪,那臉上的表
情,包括眉宇間的神情,也會跟著悠然一蕩。

  「想不想要呀?」

  王老五故意為難著季雪琪,粗長的肉棒,不停地在季雪琪的蜜穴外面挑逗著
,就是不進去。

  「嗯……」

  被挑逗了多次,季雪琪也是感覺渾身酸軟,尤其是那蜜穴處,更是騷癢難耐
。她下意識的開口輕輕地嗯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王老五顯然也聽在了耳中
,不過他似乎是有意調教,緩緩開口道:

  「嗯什麼?」

  明白王老五是故意為之,季雪琪俏臉更紅,可因為楚清儀就壓在身上,也不
好發作,只能滿臉羞澀的回答道。

  「想要!」

  可誰知道,王老五人心不足蛇吞象,反而繼續開口道:

  「想要什麼呀?」

  「想要……」

  季雪琪知道王老五的調調,只能滿臉羞澀的學著王老五那般,開口道:

  「想要夫君的大雞巴……」

  話音甫落,就見王老五嘿嘿一笑,那碩大的肉棒,也已經是忍耐到了盡頭了
,等著就是季雪琪的這句話。隨著季雪琪的話音落下,王老五腰身一挺,噗嗤一
聲,肉棒整個沒入,一下子有三分之二進入到了季雪琪的蜜穴當中。

  「嘶……」

  刹那間的腫脹和飽滿,讓季雪琪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肉棒進去後,王老五
便如同先前在楚清儀身上馳騁一般,大開大合的抽送了起來。粗長的肉棒,沒有
絲毫的停頓,一下接一下的在季雪琪的蜜穴當中進出著,一雙大手,更是借著兒
媳楚清儀的臀部支撐著身體,奮力的抽送著,上下兩個蜜穴,想操哪個操哪個,
這種一龍兩鳳的待遇,深深地刺激著王老五,此時的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奮
力的抽送著,身下的楚清儀和季雪琪也不甘寂寞,兩人再度熱吻了起來。

  涼亭中,三人的汗水、精液,彼此混合,就連那喘氣聲,都仿佛是要將面前
的歌舞蓋過,王老五一邊操弄著身下的蜜穴,還一邊抬頭看著面前的歌舞,只見
那負責獻舞的月心,不知道何時也已經一絲不掛,面對王老五抬起來的眼神,奮
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姿,似乎只是為了討好面前的王老五。

  一旁的季雪琪看到這一幕,只感覺荒唐且可笑,一個半只腳踏入棺材的猥瑣
老頭,還做著這種荒唐無比的春秋大夢,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看到這裏,季雪琪都要氣笑了。可一旁的王老五,依舊在奮力的抽送著自己
的肉棒,而且隨著時間的加劇,王老五不停地變換著花樣,不單單局限於讓楚清
儀壓在季雪琪的身上,相反,還會讓兩個人全都並排趴下,撅起屁股,王老五在
後面,後入抽送著一個,另外一個則是用自己的手指頭撩撥著,甚至到了後來,
還讓光著身子給王老五獻舞的月心也加了進來,一邊在季雪琪的身上施展雄風,
一邊讓一旁的月心從後面舔弄著楚清儀的蜜穴,畫面淫蕩且辣眼,季雪琪看了片
刻,便感覺再也看不下去了,她連忙轉身,來到了下一層夢境……

  這層夢境,與之前那一層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剛剛自上一層夢境穿
越而來的季雪琪,便看到了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只見寬敞的大殿中,有一席奢
華的鳳床,鳳床四周,有紗幔輕輕飛揚,隱約之中,一道人影,如孔雀開屏,似
鳳凰展翅,雍容華貴的在床上躺著。

  而在她的身側,則坐著一個相貌醜陋的老頭,不是旁人,正是王老五!

  此時他正滿臉淫邪的看著熟睡中的床上美婦,那美婦不是旁人,正是楚清儀
的生母——雲婉裳!

  「這傢伙……難不成見一個便愛一個?」

  看到這一幕的季雪琪恨得牙癢癢,心裏直罵王老五猥瑣。事實上夢境中的王
老五也確實是無愧猥瑣這兩個字,看著在臥榻之上酣睡的楚母雲婉裳,王老五眼
中滿是熾熱的欲望和不顧一切的瘋狂,只見他伸手將楚母蓋在身上的薄被扯下,
隨著被子一寸寸的落下,楚母那不輸於自己女兒的曼妙身段,也是一點點的浮現
,先是露出了那一對纖細白皙的藕臂,接著就是飽滿挺拔的乳房,還有小腹、美
腿等等……睡夢中的楚母,舌上的衣衫很是單薄,外面是一件淡白色的薄紗齊臀
裙,正好將那臀部往下的位置遮擋住了一些,裏面則是一件更加透明的遮胸褻衣
,正巧能夠將那深邃的乳溝和白皙如玉的乳房露出一小截,再配上那淡淡的體香
和熟婦般的氣質,看得王老五心頭火熱、心猿意馬,下體更是如山嶽般支棱了起
來,不安分的粗糙手掌,輕輕地刮過了楚母的臉頰,癡迷的感受著那臉頰嫩肉的
滑膩,然後順著臉頰,一路向下,當來到面前齊胸褻衣位置的時候,王老五的手
指先是將褻衣勾起了一個弧度,然後整只手掌,沖著那中空的褻衣內中便伸了進
去。

  閉著雙眸入睡的楚母雲婉裳,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地顫動著,修長的美腿,更
是無形之中輕輕地交疊在一起。顯然,王老五的一系列動作,楚母雲婉裳全都感
應的一清二楚,只是她沒有說什麼,或者說……儼然默許!

  「不愧是在做春秋大夢!」看到這裏,季雪琪嗤之以鼻,憑王老五一介凡人
,也想要染指楚清儀的母親,這也就是夢中世界了,若是現實世界,恐怕這種邪
念剛剛升起的瞬間,就會被楚母一巴掌拍成碎肉吧!

  一旁的季雪琪這般想著,不禁也有些好奇,睡夢中的楚母,到底會和王老五
發生什麼呢?她不動聲色的繼續看下去。

  只見王老五的整個手掌,沖著那中空的褻衣內中便伸了進去,頃刻間,楚母
的胸脯處便鼓起了一部分,那飽滿的乳房,被王老五輕輕鬆松地握在了手裏,握
住的同時,王老五清楚地感知到了楚母雲婉裳的乳頭支棱了起來。感受著這份變
化,王老五的另外一只手,則是摸上了楚母雲婉裳的大腿,白皙的腿肉,光滑有
彈性,順著大腿撫摸了片刻之後,王老五粗糙的手掌,開始朝著楚母的雙腿之間
探了過去。就在他的手掌即將摸上去的瞬間,閉目養神的楚母再難以裝睡,睜開
了眼睛,一雙杏目,柔中帶冷,死死地看著王老五。

  「你幹什麼?」

  若是換做普通的凡人,這般冒犯天師府的府主夫人,恐怕早已經是自己把自
己嚇死了,但王老五卻是沒有絲毫害怕,反而滿臉的壞笑。

  「你說呢!」

  說著,猛地欺身而上,將楚母壓在了身下。

  「你……你要幹嘛?」

  楚母滿臉紅暈,輕微的反抗著。

  而王老五,則是低頭親吻著楚母雲婉裳的脖頸、耳根,開口道:「當然是……
幹你啊!」

  說著,一雙大手已經伴隨著「撕拉」聲響,將雲婉裳身上的睡裙和褻衣盡數
撕毀。下一秒鐘,王老五便欺身而上,將雲婉裳壓在了身下。

  一介凡人,竟然將一位二劫散仙壓在了身下,這要不是夢裏,又怎麼可能發
生?

  一旁的季雪琪冷笑,可夢境中的王老五,已然是得手,楚母雲婉裳在他的身
下,與其說是抵抗,不如說是欲拒還迎,沒幾分鐘的時間,身上本就單薄的衣裙
,已經是被王老五扒了個一乾二淨,那豐滿的嬌軀,更是被王老五粗暴的壓在身
下,一雙粗糙的大手,來回的在那豐滿的玉體上游走著。王老五的舌頭,吻過雲
婉裳的脖頸和胸脯,將那一對渾圓和飽滿握在手中,揉捏之餘,也埋頭其中,親
吻著乳房和乳頭,隨即,又一路向下,經過平坦光滑的小腹,來到了那精緻小巧
的肚臍眼處。

  只見王老五癡迷的伸出舌頭打著轉,不放過雲婉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嘴唇
不停的吮吸著她的肌膚,順著楚母雲婉裳的肌膚紋理一路向下,很快就到達了她
的雙腿之間,那神秘的幽暗地帶。那蜜穴之處,隨著王老五先前的一番舔弄,早
已經是氾濫成災,絲絲粘稠的陰毛之上,有著顆顆顯眼的水珠,那是雲婉裳蜜穴
當中流淌出來的愛液。王老五的手指撫摸了上去,快准狠的從陰唇當中插了進去
,一旁的雲婉裳雙腿一緊,卻是一時之間沒有忍住,發出了一聲嚶嚀。

  「嗯啊……唔額……」

  「舒服嗎?」王老五抓準時機,一臉壞笑的詢問著。

  他最喜歡的,便是美人這副想忍又忍不住的表情了。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臉頰緋紅的楚母不願意直接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只是緊
緊咬著嘴唇不說話,一雙玉手,無助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單,仿佛一只涅盤的鳳凰
,身子佝僂成了蝦米狀。而王老五,則是一邊開始緩慢的抽插手指,一邊還不忘
了抬起頭觀察著楚母雲婉裳的表情,她的蜜穴太濕了,就好像一張小嘴一樣,自
動的吮吸著王老五的手指,當他的手指一進入就開始配合著他的抽插緩慢吞吐起
來,感受著手指帶給她的刺激。王老五不由得心裏感歎,都是做母親的人了,蜜
穴竟然還是這般緊致,幾根手指就已經完全撐滿了整個陰道,似乎比起清儀來,
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莫不是他們修行的人,都是這般緊致的體質嗎?

  王老五這般想著,靈活的手指在雲婉裳的蜜穴裏反復的進進出出,不時的還
會在她的陰壁上面磨蹭兩下,搞得雲婉裳欲罷不能,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嚶嚀。

  溫香軟玉在懷,王老五上下其手的玩了一會兒後,肉棒已經是腫脹的仿佛要
炸裂一般了,王老五也不再忍受了,乾脆三下五除二將自己脫了個精光,隨後挺
著那粗長的肉棒,來到了雲婉裳的蜜穴前面,紫紅色的龜頭,對準了那濕潤的蜜
穴,下一秒鐘,隨著王老五一挺腰,肉棒瞬間沒入。

  「嗯!!!」

  雲婉裳瞪大了雙眸,如八爪魚一般,雙腿纏著王老五的粗腰,雙手環著王老
五的脖子,體態豐盈,輕聲嚶嚀。

  「嗯……哦!」

  壓在楚母身上的王老五,滿臉潮紅,額頭青筋暴起,感受著身下蜜穴的緊致
,開始緩緩地抽送了起來。

  不一會兒,鳳床之上,已經是顛鸞倒鳳好不快活的場景了,只見王老五整個
人壓在楚母雲婉裳的身上,滿口黃牙不停啃食著美婦的香舌,一雙粗糙的大手,
在那白嫩光滑的肌膚上游走,兩人的胸膛因為體位的緣故牢牢地貼在一起,飽滿
的乳肉都被擠得變了形狀,王老五一臉的紅雲,臉紅脖子粗,顯然是在奮力的沖
刺著。

  「你……你這賊人,好生……好生可惡,操了我的女兒還不夠!竟然……竟
然敢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

  被王老五的大肉棒不停進出著,楚清儀的美母雲婉裳又羞又燥,憤罵出聲。

  「嘿嘿……」

  聽到雲婉裳這般說,王老五非但沒有絲毫害怕之色,反而得意道:「誰讓你
和你女兒一般國色天香呢?不對……應該是……風韻猶存,哈哈……看到你的第一
眼,我就想上你!」

  王老五一臉囂張,一雙大手,壓著雲婉裳不說,還肆意的玩弄著那一對豐滿
挺拔的乳房。

  「瞧你這奶子,比你閨女的都要大,握在手裏,當真是滿足,手感也比你閨
女要強了不少!」

  「哼……你這……你這賊人,哪有……哪有操著人家的母親,還有和人家閨
女做對比的!」

  「有啥不能的?等改天……我甚至還能把清儀叫過來,讓你們……呼……讓
你們母女同床!不過……你很久沒做愛了吧?是不是你那個府主夫君,經年累月
的征戰,都不顧及你了,讓你閨房難耐,紅杏出牆?」

  「誰……誰紅杏出牆了!」

  「你啊,你若不是紅杏出牆,那我們現在是在幹嘛?我的雞巴,難道不是在
替你的夫君,征戰……呼……征戰天下嗎?」

  「你……你也好意思說!清儀……清儀是你的兒媳,我……我是你的親家,
你這般做法,既……既對不起兒子,也……也對不起兒媳,我看……我看你怎麼
……怎麼和她們解釋!」

  「放心,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清儀不說……還有誰……還有誰會知道!」

  王老五說著,轉而將身下的楚母雲婉裳扶了起來。

  「來,換個姿勢……我要……我要從後面操你!」

  「你……」

  雲婉裳同樣滿臉緋紅,香被軟塌之上,身子卻是格外的服從。

  「你哪來的……這麼……這麼多的花樣!」

  楚天南是修行之人,年輕之時一心只撲在修行上面,自然不像是王老五這般,
浪蕩淫邪,常年流連於煙花柳巷之地,學的這一身禦人的好本事,床第之事上面
,楚母自然也沒有體驗過此刻諸如王老五這般的多種多樣的姿勢,整個人如同提
線木偶,在王老五的指揮下雙手撐著床榻,高高的撅著屁股,而王老五,從後面
輕輕撫摸著楚母的美背,轉而單手抓住了楚母後背的長髮,像是牽馬一樣的握在
手裏,隨即,那粗長的肉棒頂在了楚母的蜜穴後方,輕輕一用力,噗嗤一下子,
盡根沒入!

  「嗯……」

  楚母銀牙緊咬,媚眼如絲,後入之姿,那肉棒進入的更多,也更深!楚母一
雙杏眼仿佛兩池春水,下一秒鐘便會流淌出來一般,就連身後的王老五,進入的
瞬間都不敢太過放肆,反而是讓肉棒咱聽不懂,微微的適應了一會兒,之後才開
始抽送。一開始頻率較慢,他顧及著雲婉裳的蜜穴太過緊致,害怕自己用力會有
些疼。適應了之後就開始逐漸加速,緊致溫熱的蜜穴就好像長了觸角一樣把王老
五的龜頭緊緊的吸在陰壁上,王老五只感覺自己整個人的魂兒,好似都隨著楚母
這緊致的蜜穴飛了,舒服……實在是太舒服了!這種感覺,甚至於讓王老五回想
起了第一次給楚清儀破處時候的感覺。再加上雲婉裳的身份還是楚清儀的母親,
這層禁忌感,反而帶給了王老五更加激烈的刺激感。他不停的挺動著腰部,想要
快速領略雲婉裳的美。操弄的不盡興時他就叫直接拉起了雲婉裳的一只胳膊背到
後面,另一只手一直在她雪白的翹臀上使勁揉捏,不時的還會揚起胳膊在她的雪
臀上落下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當興奮到極致的王老五第一個巴掌印落下的時候,雪白的臀部臀肉混動之際
,雲婉裳的身子也會跟著晃動一下,同時蜜穴收攏,身子僵硬,似乎是在抗拒。
但是當第二個第三個巴掌落下的時候,這份抗拒,也便漸漸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只剩下了那來自靈魂深處的舒爽,甚至於隨著這陣有節奏的拍打,楚母雲婉裳,
還有些喜歡上了這種感覺。看著夢境當中的雲婉裳一改往日天師府府主夫人的神
聖莊嚴,反而是如同一只母狗一般的浪蕩形骸,一旁的季雪琪也不由得想起了上
幾層的夢境,不論是夢境中的楚清儀還是夢境中的自己,都在王老五的操弄下欲
罷不能,軟成一灘爛泥……想到這裏,季雪琪臉頰微紅,好奇的目光,落在了那
根在楚母翹臀當中不停進出的粗長肉棒。

  那東西……真的有這麼好嗎?

  季雪琪心裏,不由得疑惑和好奇了起來……

  「快……再快一點兒!」

  而與此同時,王老五與雲婉裳的「大戰」還在繼續,後入的王老五,沒有絲
毫的停歇,不知疲累的抽送讓雲婉裳身子虛軟,無力地癱倒在身下的鳳床上,王
老五翻身側躺了開來,一只手從雲婉裳的腋下穿過,從後方握住了雲婉裳的乳房
,然後以側入的姿勢,抽送著自己的肉棒,粗長的肉棒,依舊一刻也不停的在雲
婉裳的蜜穴當中進出著,兩人肉體的撞擊,緊鑼密鼓,像是春雷般在整個房間響
起。

  「怎麼樣?我的技術……比你的府主老公強吧?」

  王老五抱著懷裏的溫香軟玉,一邊抽送,一邊調戲。

  「便是……便是清儀那丫頭,每次……每次都被我操的欲罷不能!你們母女
兩……都……都喜歡我的大肉棒!」

  「我……我才沒有!」

  雖被那強有力的撞擊弄得意亂情迷,但聽到王老五提到的自己的夫君和女兒
,雲婉裳腦海當中還是迸發出了最後一抹神智。

  「那你……那你怎麼下麵……下麵流了那麼多的水啊,還不是……還不是想
讓我操你!」

  「我……我才沒有!」

  「就連這狡辯聲……都……都和清儀那丫頭一模一樣!你說……要是讓你們
母女同床,是你騷啊,還是清儀騷啊!」

  「我……我才不會!」

  「不會什麼?不會騷嗎?」

  「不會……嗯……不會讓你,母女同床!」

  「嘿嘿,放心,會的!清儀都答應了!不單單清儀,雪琪也答應了,我把她
們兩個都拉上,咱們一龍三鳳!」

  「你……你做夢!嗯……我不……哦,我不……答應!」

  楚母滿臉情迷,雙眉緊蹙,拒絕著王老五。可這份拒絕,在此刻的環境之下
,顯得是那般的蒼白無力,王老五沒有理會楚母的話語,而是從後面緊緊地攬著
楚母雲婉裳的乳房和身子,大力抽送著自己的肉棒,兩人的情欲,似乎也已經到
了最後的頂峰,王老五那肉棒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於楚母那白皙的臀肉,
都因為王老五的大力頂撞而變得一片通紅。

  「我……來了……射你,射你身體裏……好……好不好?」

  「不……不行!」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母雲婉裳一臉驚慌,細腰扭動,想要逃離王老五的掌
控,可王老五的一雙大手,牢牢地抱著楚母的身體,似乎也早已經預料到了楚母
的逃離,那粗長的肉棒不講絲毫道理的猛地狠狠插入,在抵擋楚母雲婉裳蜜穴最
深處的下一秒鐘,噗嗤一聲,馬眼大開,一股股滾燙的精漿,像是天女散花一般
,在楚清儀母親的蜜穴最深處,狠狠灌入……

  同一時間,雲婉裳滿面潮紅,嚶嚀出聲。

  「你……不要……」

  不要兩個字,始終是晚了……

  王老五的肉棒,在雲婉裳的蜜穴深處,狠狠地炸裂,滾燙的精漿,在那蜜穴
深處,重重的轟擊開來……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2-1-24 20:32

97-98

  第九十七章 天劫

  龍虎玄潭,天師府秘境當中。

  府主楚天南,正與幾位長老閉門鎖關,潛心研究降妖伏魔之法,就在此時,閉著雙目的楚天南似有所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旁的大長老幾人,也是同時有感,接著,他們撤開陣法,但見云婉裳的身影,隨同著一位少年,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那少年風度翩翩、氣宇軒昂,最主要的是在場眾人感知了一番,竟然已經度過了第一次天劫,達到了散仙之境!如此年紀,卻是比楚清儀和王野還要強大!不論是楚天南還是大長老,紛紛都來了興趣,眾人神識掃過了那名少年,卻是微微一愣,紛紛皺起了眉頭。

  那少年不是旁人,正是隨王野一同回來的風采列。

  大長老率先開口。

  “小子,你體內……有沈傲的氣息,你是……百花門的人!”

  “大長老慧眼!”

  風采列微微躬身,以示敬意!

  這個時候,一旁的楚天南開口了。

  “據我所知,百花門,已經覆滅了啊,你是如何逃出來的?還有,你這不是自己修煉上去的,體內殘留的沈傲的地仙之氣,是他以秘術,將你修為強行拔高的吧?這般揠苗助長,對你日后的成長,絕無半點好處!”

  僅是認真一眼,楚天南便窺破了風采列的散仙之姿,他不是如楚清儀一般,經歷天劫成為散仙的,而是依靠灌輸的地仙之氣,強行拔高。這般做派,對面前這名少年來說,并無好處。

  “師尊也沒有辦法……”

  似乎也是知道同為地仙的楚天南會看得出來,風采列自嘲一笑。

  “當時情況危急,師尊只能讓我出來報信,所以便將地仙之氣灌輸到了我的身體當中,讓我不經歷天劫,直接成為散仙。有了實力自保,自然才能在如此混亂之際,來到天師府中!”

  “那你來天師府,所為何事呢?”

  楚天南也心知,現今之勢,不該在這種問題上過多耽擱,所以直入主題。

  “想請天師府諸位幫忙,救回師尊!”

  風采列下跪在地,語出驚人。

  “你的意思,沈傲還沒死?”

  一旁的大長老瞪大了眼睛,不解之語脫口而出,但下一秒,就好似是明白了什么,呢喃道:

  “我就說么,沈傲老賊可是地仙,大風大浪什么沒見過,怎么可能輕易身死道消了呢……”

  事實上,到達地仙之境,哪一個不稱得上是人中龍鳳,一路從小修士邁入地仙之境,多少場惡仗都撐過來了,又怎么能夠輕易身亡。何況,站在修士頂點的地仙,每一位都有著神鬼莫測的手段,即便打不贏,逃跑也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甚至于逼急了來場自爆,不死也得把對方炸成重傷,其實這也就是為什么這么久了,天下宗門的局勢多是那般,強如天師府,也沒有趁機在擴大地盤,沒一位地仙是好惹的,尤其是拼了命的地仙,更是如此!頂端戰力,不是那般輕易,就可以解決的。

  而一旁的風采列,則是趁機將之前在云婉裳那里說的話,又說了一遍。聽到風采列所言,在場眾人對視了一眼,神情同樣嚴肅。

  “果然,血神那家伙,圖謀甚大!”

  “沒錯,與我們之前設想的一樣,妄圖煉化蒼生,以眾生為爐鼎,羽化登仙!”

  “該死,不能讓他在這般為所欲為下去!”

  “對了,婉裳說,你似乎有什么秘密要對我們說,現在……你可以說了!”

  相比于其他幾人的三言兩語,楚天南還是直入主題,一點兒都沒有放過重點。

  他看著面前的風采列,特別想要知道,他所說的秘密是怎么回事。

  “是這樣的……他除了要煉化蒼生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擒拿地仙!”

  “擒拿……地仙?”

  聽到風采列所言,在場眾人均是皺了皺眉頭,便是那楚天南,都好似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你的師尊,沈煉他們,都是被血神擒拿了!”

  “是,血神有著異世界的武學,因此尋常的地仙之力對他并不起作用,再加上,他的手里還有少說十多個地仙底牌,因此師尊他們才會被擒拿,他將師尊關押在一件法寶當中,那法寶是一處空間法寶,可用來御敵,師尊就是因此,才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他用法寶吸了進去,然后……”

  風采列話說到這里,還未說完,突然,大殿中的楚天南和其余幾位長老,紛紛感覺到了一股十分狂暴且龐大的氣息,仿佛烏泱泱的滔天巨浪,朝著眾人瘋狂涌來。狂暴的氣息,就像是失控了的火山一般,風采列實力低微,感觸不深,可大殿里的其余幾位地仙,卻是紛紛感之色變,如臨大敵般的站了起來。風采列的話,也硬生生的被打斷了。

  “天師府,強敵來犯,備戰!”

  那狂暴的氣息,讓楚天南直接起身,連帶身后的幾位長老,眾人飛身而起,瞬間便來到了天師府上空,楚天南備戰的聲音,也是在整個天師府當中響徹了起來。

  下一秒鐘,訓練有素的天師府便響起了一陣陣的嘹亮的鼓鐘之聲,接著便見一個無形氣罩,以極快的速度,將天師府罩了起來,府中各個弟子長老,以極快的速度迅速歸位,慌而不亂。

  那股狂暴的氣息,以及在天際出現,黑紅色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像是一顆流星一般,朝著楚天南幾人洶涌而來,所過之處,天空都被撕裂開了一個恐怖的口子,便是身后的空間,都跟著碎裂了。

  “這是……血神?”

  楚天南看著遠處天際急速靠近的身影,一時之間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只因那人,完完全全的像是粽子一樣被包裹在恐怖狂暴的氣息當中,那氣息之純粹,便是楚天南等幾人,都看不透氣息當中的身影。只是能夠隱約感覺的到,那氣息當中,有著極其狂暴的能量,就像是太陽一樣炙熱。

  “眾人,合力攔下它!”

  看著這股龐大的能量越來越近,卻是絲毫沒有停下的意味,楚天南高喝一聲,單掌推出,一旁的大長老幾人也是緊隨其后,紛紛單掌推出,強大的掌力,將四周無形的空氣都持續擠壓,硬生生的擠出來了一道肉眼可見的空氣。那空氣高約數百米,寬約幾十丈,硬生生的橫陳在了那股狂暴能量的必經之路上,但讓人意外的是,那股能量實在是太純粹太龐大了,哪怕是五人合力阻止,依舊是有些艱難,只見那狂暴的力量,像是一頭脫了韁的野馬,義無反顧的照著空氣撞了上去。

  “轟”的一聲,無形的氣浪在空中散布,整個地面甚至都跟著晃了三晃,只見那狂暴的能量,狠狠地撞擊在了空氣之上,接著,整個空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碎裂了開來,連帶著周圍的虛空,都崩毀了一大片,像是玻璃破碎一般,葔牶音不時地響起,但好在,是五位地仙合力,那股狂暴的能量,哪怕一開始氣勢洶洶,但在五位地仙的合力之下,始終是速度越來越慢,最終……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隨著最外層的能量破碎,在場眾人,才堪堪看清了里面的身影,不是旁人,正是——盤龍老祖!

  只不過,此時此刻的盤龍老祖,格外的凄慘,再也不復記憶當中的那般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相反,此時的他滿身傷痕,鮮血浸濕了半邊衣袍,頭發凌亂,眼神瘋狂,手中握著誅仙劍,如一條老狗一般,哼哧哼哧喘著粗氣。

  腥紅的雙眼,殺氣騰騰,實質性的殺意,混合在那狂暴的氣息當中,說不出來的滲人。

  “盤龍老祖,你這是……”

  一旁的大長老滿臉震驚,他還記得盤龍老祖借他誅仙劍的恩情,此刻看著后者變成現在這般模樣,也是一臉疑惑,可那停下來的盤龍老祖,全身上下,依舊散發著恐怖的威勢,尤其是那純粹的殺意,讓楚天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跟著起來了。

  “小心,他沒意識了!”

  話音落下,就見盤龍老祖猛然抬頭,像是野獸一般,發出了一聲狂暴的怒吼,吼聲突破天際,就連天空上的云彩,都被這股無形之力轟散了。雙目赤紅,眸中的神光,就像是餓極了的野獸一般,手中的誅仙劍高高舉起,朝著眾人一劍砍來!

  “小心!”

  無形的劍氣割裂虛空,朝著眾人轟殺而來。

  四長老一聲高喝,身形咫尺寸地,擋在了眾人身前。

  只見他雙手輕輕鋪開,虛空波光蕩漾,像是平靜地湖面投下了一顆石子一般,蕩起了道道波紋。波紋化作無形之力,將那巨大的劍氣,堪堪擋住!

  “一齊出手,將他擒下!他被誅仙劍煞氣影響了!”

  當機立斷,楚天南高喝一聲,身形虛晃間,率先來到了盤龍老祖頭頂之上,另外的三人也是配合默契,緊隨其后,四人四個方位,雙手張開,地仙之力化作這世間最牢固的牢籠,妄圖將發了狂的盤龍老祖鎖入其中。僅存一點兒意識的盤龍老祖似乎也是意識到了四人的動作,手中的誅仙劍發狂般的揮舞,道道實質般的劍氣如雨點般朝著四周揮灑,劍芒所過之處,空間道道碎裂。四位地仙,合全體之力,化作天地牢籠,一邊迎著犀利的劍氣,一邊朝著盤龍老祖收縮而去。

  “該死,這老匹夫這么強嗎?”

  “這老小子平日里隱藏實力了吧?怎么強成這樣?”

  “他手中那可是誅仙劍啊,別大意!”

  面對發了狂的盤龍老祖,便是楚天南四人合力,也感覺分外的吃力,尤其是那經由誅仙劍發出來的劍氣,犀利無比,每一次撞擊,對地仙之力來說,都是一種削弱。

  “這老匹夫,瘋了嗎?怎么非得來咱們天師府撒野!操他奶奶的,老子還以為是血神那家伙來了呢!”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脫力了,似乎是與什么人戰斗過,在理智被吞噬之前,來了咱們天師府,但現在看來,最后一絲理智也快沒了!”

  楚天南倒是沒如同脾氣火爆的大長老一般罵娘,反而是在仔細的觀察著。他看得出來,現在的盤龍老祖,雖然實力強悍,但已然沒有了思想,只是一味地發狂,如野獸一般沒有章法的進攻著。

  “先擒下他再說!”

  面對鋒利的誅仙劍,便是四位地仙合力,那地仙之力形成的天地牢籠,依舊是脆弱的好似紙糊的一般,最終被層層疊疊的劍氣轟然砍碎。

  隨著牢籠破碎,就見雙眼散發紅光的盤龍老祖率先盯上了人群中的楚天南,毫無疑問,哪怕只剩下了野獸般的本能,眾人中的楚天南,在盤龍老祖的潛意識當中,依舊是最危險的,因此,提著誅仙劍的盤龍老祖,虛空中奮力一踏,雖是孩童模樣,但那粉嫩的腳丫子一腳之下,整個虛空都碎裂了一塊,接著,楚天南只感覺眼前一花,巨大的誅仙劍,已經是照面砍了下來。

  在這生死一瞬間,楚天南渾身汗毛之立,幾乎是出于常年來的戰斗本能般的微微一側身,那外表破爛的巨大石頭劍誅仙劍,已經是貼著楚天南的面龐滑落,這一秒鐘,楚天南只感覺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是真的!只要楚天南稍微那么慢一秒鐘,絕對會被誅仙劍一劍劈成兩半!

  這誅仙劍,外表比盤龍老祖的個頭都要大了,此刻的盤龍老祖,完全就是一個少年舉著比自己還要高好幾倍的石頭巨劍,雙眼發紅,如同猛獸一般在那里揮舞著。

  楚天南剛剛躲過一擊,另外一擊就已經是攔腰砍了過來。

  “好快!!!”

  楚天南也沒想到,發了狂的盤龍老祖,實力竟然強悍到如此地步,他瞳孔一縮,身形立馬拔地而起。剛剛躲過這攔腰一擊,卻見四面八方,數之不盡的劍影,朝著楚天南的揮砍而來。

  “麻煩!”

  一聲麻煩,楚天南雙手合十猛地一拍,就聽“啪”的一聲,在楚天南的雙掌當中,一股玄黃之氣沛然而發,那股玄黃之氣,隨著楚天南兩只手掌的遠離,漸漸地變大,當縮成一個蹴鞠般大小的球體的時候,楚天南又“啪”的一聲合住了雙手,剎那間,那蹴鞠般大小的玄黃之氣隨著楚天南雙手的合十,轟然爆裂開來,一股恐怖的浪潮般的力量,以楚天南為重心,朝著四周擴散,這個過程雖然很長,但實則僅僅是一眨眼的程度,下一秒鐘,轟然爆發的氣浪便將盤龍老祖整個吹飛,那道道誅仙劍氣,也是跟著被彈飛崩碎。

  “好機會!”

  一旁的幾位長老見狀,立馬瞅準時機,地仙之力化作一道道有形的鎖鏈,將當中的盤龍老祖全身鎖住。

  眼見盤龍老祖被制住,楚天南也是明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立馬朝著對方飛沖了過去,但就在楚天南即將來到盤龍老祖近前的時候,發狂的盤龍老祖一聲嘶吼,身上彌漫著的那股狂暴的氣勢,陡然又攀升了一個階別,轟然爆裂中,就見眾位長老化出的鎖鏈寸寸斷裂,完全就困不住發狂了的盤龍老祖,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完全沒有意識的猛獸一般,剛剛掙脫開了鎖鏈,便舉起了手中的誅仙劍,掄圓了橫掃了一圈。

  龐大的上萬米長的劍氣,以盤龍老祖為重心,橫掃十方!

  那可是誅仙劍的劍氣啊!

  “小心!”

  楚天南一聲嘶吼,其余眾人立馬朝后飆飛,一邊退,一邊運使著地仙之力,在身前化成道道屏障,抵擋著那把整個天空都覆蓋住了的滔天劍氣。

  上萬米長的劍氣,幾乎是要把整個天師府的上空都攔腰劈成兩截一般,從天師府弟子的視角看去,只看到了頭頂上方一道巨大的光柱瞬間擴散了出去,造成的氣浪,連萬里天空中的云彩都被沖散了。

  “天南,不能在束手束腳了,這老小子太難對付了,放開打吧,先制住了再說,傷著就傷著了!”

  “好!諸位小心!”

  楚天南也心底駭然,沒有想到,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盤龍老祖,私底下竟是這般的威猛,這諸多的地仙當中,個人能力最強的,恐怕就是這老小子了吧!甚至楚天南懷疑,這老小子已經摸到了紫氣東來、白日飛升的瓶頸,至少也應該是半只腳邁入了那種境界,如若不然,血神這么大的事,他怎么會表現的這般隨意……心下來不及多想,楚天南一句放開手腳,就見四位長老各自化出兵器,照著盤龍老祖便砍了過去,伴隨著“叮叮叮”的兵器響動聲,五位地仙,立馬便亂戰到了一起。

  沒了束手束腳,大長老四人很快就將發了狂的盤龍老祖壓制住了。

  “欲擒其人,先破兵器!”

  楚天南一聲大喝,也加入了戰局。

  就在此時,一旁的三長老和二長老眼見楚天南加入戰局,瞅準空檔,身形一閃,已經是來到了盤龍老祖的身邊,接著,就見其二人一左一右,兩只手各自抱住了盤龍老祖的一只胳膊,那發狂的身形,立馬受到了遏制。

  楚天南見機不可失,瞬間來到了盤龍老祖的身前,指尖連點,將盤龍老祖握在手里的誅仙劍卸下,當盤龍老祖松手的剎那,誅仙劍剛剛脫落,楚天南已經是抬起一腳,正正的踢在了誅仙劍的劍柄之上,誅仙劍立馬便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圓圈,隨即朝后方狠狠地甩飛了出去。一旁的大長老眼疾手快,將誅仙劍單手握住,楚天南則是緊接著手指止住了盤龍老祖的額頭,絲絲地仙之力灌入,那發紅的雙眼,才逐漸黯淡了下去……“好,制住了!”

  眼見盤龍老祖發紅的雙眼黯淡了下去,二長老也不由得喜形于色,但就在這一瞬間,原本漸漸安靜下來的盤龍老祖突然猛地一聲爆喝,從身體里,再次迸發出了一股狂暴的力量,這股力量兇猛無比,根本就不給盤龍老祖身周幾人反應時間,瞬間便將幾人炸開,一時間,楚天南幾人身子如離弦之箭,四散轟飛。

  誰也沒有預料到,盤龍老祖身體里,竟然還隱藏著這么大的能量。幾人被打了個猝手不及,倒飛出去的同時,楚天南還沒來得及調整姿勢,面前人影一閃,頭發飛舞,滿臉怒意的盤龍老祖的身影,已經是閃現在了楚天南的面前。

  同時那粉嫩的小拳頭,狠狠朝著楚天南胸口砸來!

  卻是回歸最原始,最野性的貼身肉搏!

  雖然是肉搏,雖然是少年郎的身體,但那粉嫩的小拳頭里,蘊含的力量卻是讓楚天南的瞳孔都收縮了,下一秒鐘,“砰”的一聲,粉嫩的小拳,狠狠地砸在了楚天南的胸口位置。

  “鍔……”

  空間碎裂的聲音傳來,這一秒鐘,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樣,盤龍老祖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楚天南的胸口,楚天南背后的虛空,整個如同蜘蛛網一樣的裂了開來,而其本人,更是“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胸腔,好似都在這一擊之下陷了下去。

  短暫的在空中停頓之后,楚天南的身體如炮彈般朝著地面狠狠砸去。

  “府主!!!”

  另外四人目眥欲裂,手中的地仙之力,立馬幻化成了四條發光的長鞭,再度封鎖住了盤龍老祖的四肢,但是陷入瘋狂中的盤龍老祖,實在是太強大了,哪怕是四位地仙封鎖住了他的四肢,粗暴的力量依舊讓四位地仙感覺到了吃力,尤其是……在發現自己掙脫不開之后,盤龍老祖一聲怒吼,猛地將兩手并攏,然后用蠻力,硬生生的扯斷了其中一條地仙之力形成的發光長鞭,騰出手來的盤龍老祖,直接一只手將四條發光的長鞭牢牢抓在了手里,到了地仙這一境界,天地之間的能量,在其眼中,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了,并且任何不屬于實質性的能量,地仙都可以將其幻化成實質性且挪為己用,這就是入微能力。隨著單手抓住了那四條長鞭,發了狂的盤龍老祖一聲嘶吼,竟是直接將同級別的四位地仙如同風車一般舉在頭頂甩了起來,力量之大,竟是讓四位地仙都失去了抵抗,徑直轉了好幾圈,狠狠地甩飛了出去……而被一拳砸向地面的楚天南,在身軀即將撞在地面上的時候硬生生的停止了,接著,就見其腳尖輕輕地一點地面,再次飛沖而起,若不是楚天南止住了身形,自己就這般撞在地面上,恐怕方圓萬里,都會如同一場八九級地震一般,一個省的版圖都得直接毀了。但是此刻當務之急,還是要處理發了狂的盤龍老祖,從地面回穩攻勢的楚天南,在來到盤龍老祖面前的時候,被甩飛出去的大長老已經是穩住了身形,只見他一聲嘶吼,隨手一甩。

  “府主,接劍!”

  聽到聲響,誅仙劍由遠及近,從芝麻綠豆大小,在楚天南的眼中快速放大,速度之快,甚至引起了一陣陣的音爆聲。

  接住劍的楚天南匯集全身力道,照著盤龍老祖當頭劈下。

  這一劍雖然沒有盤龍老祖那般夸張的巨大劍氣,甚至于外表看起來樸實無華,但面對這上古至寶誅仙劍,哪怕是發了狂,失了智的盤龍老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連忙雙手高抬,“砰”的一聲,空手接白刃,滿臉青筋的雙手夾住了那勢大力沉的一劍。

  “好機會!”

  “制住他!”

  四位長老眼見盤龍老祖雙手夾劍無暇他顧,立馬飛身來到后者的面前,源源不絕的地仙之力照著后者的后背胸前洶涌而發,巨大的力量,讓盤龍老祖的身軀一震,夾劍的力道立馬弱了幾分。

  “破!”

  見此情景,楚天南握劍的手猛然一轉,巨大的石劍誅仙劍也跟著轉了一圈,盤龍老祖夾劍的雙手立馬便被彈了開來,趁著這個機會,楚天南揮舞著手中的誅仙劍,劍背照著盤龍老祖的后腦勺,狠狠地敲了一下!

  “砰”的一聲,盤龍老祖身軀一震,隨即……頭一歪,徹底的昏死了過去……“呼……這老匹夫,竟然這么強!”

  將昏迷過去的盤龍老祖妥善安置好之后,楚天南幾人也再次聚集在了一起。

  大長老回想著方才的戰斗,唏噓不已。

  原本他以為,修行界最強的地仙應該就是天師府、百花門、璇璣閣各自的府主、閣主了,想不到卻是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老妖怪,說來,千年前覆滅血影族的那場大戰,這老小子也沒有來參戰,一直隱藏著實力到現在。

  “他應該是和血神發生戰斗了,逼不得已使用了某種底牌,然后沖出了重圍,來到咱們天師府,想著商量對策,可誰知道,被副作用沖昏了頭腦!”

  楚天南同樣回想著剛才那一戰,那一拳之力,儼然是讓自己受了不輕的傷。當然,盤龍老祖體內的傷勢也挺嚴重,不過楚天南更加在意的是,能讓他變成這般的會是誰,想來想去,也唯有一個答案。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血神既然能去找盤龍老祖,自然也能找其他地仙,若是被他各個擊破,我們天師府,必然也會是下一個!”

  大長老看得通透,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通知其他的地仙,眾人集合在一起,不能給血神各個擊破的可能,畢竟在不久之前的天師府一戰之后,那些老熟人,就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勢力范圍。

  “那個叫風采列的少年不是說了嘛?讓我們幫忙去救沈傲,他有辦法,能夠知道血神的藏身地……”

  “這樣,通知其他人,來天師府匯合,人齊之后,隨同那名風采列,一起去找血神,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了!”

  楚天南想了想,當機立斷,血神不除,只會后患無窮,畢竟后者,實在是所圖太大了,這是全天下的劫難,不得不防!

  “好!”

  其余幾人紛紛點頭,贊同楚天南這個決定。而就在幾人離開之際,云婉裳,卻是走了進來。

  “天南,我有事要和你說……”

  云婉裳看著楚天南,一臉認真。

  “何事?”

  楚天南皺了皺眉,沒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會這個時候找自己。

  云婉裳也沒有磨蹭,直入主題道:

  “我知道你這幾天和大長老他們,是在修煉一種可以徹底封印血神的禁忌之術,我只是想要問問你,這種禁忌之術,真的可以成功封印血神嗎?”

  “可以!”

  楚天南點了點頭,對于自己的妻子,還是沒有絲毫隱瞞的。

  “我聽大長老提起過,這門禁忌之術,最后會需要一個容器吧?所以你才會留下一部分的背叛了天師府的弟子,打算用其中一個人的軀體作為容器,封印血神?”

  “是!”

  楚天南點了點頭,知道這門消息的人,天師府不多,不過自己的妻子,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有人選了嗎?”

  云婉裳繼續開口問道。

  “暫時沒有,打算用一個修為低的弟子來做容器,這門封印之法,需要用到天道的力量,人的生老病死,正是天道的循環往復之效,修為低的弟子,壽命也不長,將其作為容器,封印血神,等到容器自然老死,血神,自然也會煙消云散……”

  “原來如此!”

  聽到楚天南講解其中原理,云婉裳恍然大悟,隨即滿臉認真的看著楚天南。

  “既然這樣,那容器的人選,不如就由我來給你選吧!”

  “你?”

  楚天南微微一愣,他始終是覺得,自己的妻子今日有些不太正常。

  就在楚天南打算開口再詢問一些什么的時候,大殿外面的天色,突然猛地黑了下來……幾乎是片刻之間,當空照的烈日消失不見,整個龍虎山,仿佛成了黑夜一般,黑云壓城城欲摧,莫名刮起的狂風,卷的大殿門窗劈啪作響。

  “這是……”

  整個龍虎山,一片沉悶,就像是六月暑天,一場里啪啦的暴雨將要傾盆而下一般,整個龍虎山的空氣都變得干燥煩悶了起來。

  整座天師府,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驚擾到了,無數弟子更是探頭而出看著黑壓壓的天空,一股恐怖的威勢,在空氣當中醞釀,積攢……大殿中的楚天南和云婉裳若有所感,二人對視一眼,立馬沖出殿外。

  此時的天師府,已經徹底的熱鬧了起來,不論是弟子還是長老,全都看著那黑壓壓的天空,原本萬里無云的晴空,此刻黑壓壓的遍布滿了烏云,這些烏云坳黑且巨大,凌亂而襤褸,彼此層層重疊,枝節橫生,如無數吹倒的樹林,沉甸甸的仿佛下一秒鐘就會從天上墜下來一般,壓抑得整個天師府都靜悄悄的。

  狂風,慢慢的起了,淡墨的風凌厲的穿梭著,“轟隆”一聲,一道亮如白晝的閃電,像是修士的法寶,將漆黑的天際劈出了一道亮如白晝的裂痕一般,嚇得山林間的鳥兒都驚飛了起來,烏云一層層的翻滾,既像是一波接一波的浪潮,也像是千百匹脫韁的烈馬,在蒼穹中奔馳,無數的弟子,全都滿臉羨慕的仰頭看著天師府的上空,當中自然也有王野,還有站在王野身旁,同樣一臉震驚的風采列。

  “那是……”

  王野眼尖,率先看到了那道從地面升起的身影,迎著烏云,朝天空沖去。

  “清儀……”

  看著那衣衫飄飄,滿臉堅毅的熟悉身影,王野不由自主的捏了一把冷汗,便是大殿中的楚天南和云婉裳,也全都緊張地看著。

  迎著漫天烏泱泱的烏云沖去的,正是楚清儀!

  天師府的異變,自然也是引起了府內強者的警覺,沒一會兒,天師府的護法大陣便開啟了,像是一枚蛋殼,將天師府牢牢護住。

  楚清儀……要抗衡天劫了!

  或者說……要渡劫了!

  在修行當中,不論是修士還是妖魔,本質上都是逆天而行的存在。在仙妖修行的過程中,往往要經歷許多災難,才能夠得到超脫。這些災難中最難度過的,無疑就是天劫了。修士修煉有成,就要面對上天賜予的考驗了。只要順利度過一次天劫,就可以稱之為仙,散仙。另外,成功度過兩次四九重劫,留在人間的仙人,便是這世界中最強的頂峰——地仙了。

  因此,可以說這天劫,就是修士變強的壁壘,只要突破了這層壁壘,便能進入一個更高的層次當中!

  此時的楚清儀便是如此,在眾目睽睽之下,楚清儀身形拔地而起,朝著那黑壓壓、烏泱泱的烏云,飛沖而去!苗條的身段,在這種大自然之力之下,顯得是那般的渺小和無力,隨著楚清儀的身形拔高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見在楚清儀的四周,一道道藍色的閃電,像是魚塘中的蝌蚪一般,出現消失,消失出現,在楚清儀的四周游走著。便是楚清儀的秀發,都跟著慢慢漂浮了起來,就像是無形當中,有什么東西在拖拽著楚清儀一般,四周的天色,越來越暗,沉悶的天氣,像是一柄重錘,壓在所有人的身上,讓天師府的弟子,都感覺心頭沉重,呼吸都有些難以為繼了。

  四周游離的電芒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劇烈,而楚清儀上空,那一層層厚重的烏云,如同漩渦一般,就著狂風,開始卷曲了起來。濃烈的烏云,就像是一鍋渾濁的香湯,隨著卷曲,慢慢的越積越厚,竟然是一個個足足長達數里長的烏云漩渦,那漩渦當中,雷蛇竄動,一道道雷電,像是沸騰的開水,在黑壓壓的烏云當中竄行。

  “奇怪……”

  這個時候,場中目睹這一幕的不少弟子、長老,包括楚清儀的父母,都反應了過來,他們齊齊抬頭看著上方巨大的烏云漩渦,那漩渦,似乎比正常的散仙渡劫……要大的多!

  “這一次的天劫,怎么會……這般龐大!”

  楚天南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可那盤旋的烏云,卻是不可能有絲毫停下來的機會,楚清儀身軀升的高了,四周,已經是布滿了游走的雷電,像是一條條小蛇,圍繞著楚清儀盤旋,想著某個時間節點,趁著楚清儀不注意,狠狠地咬上一口!

  面對四周游走的電流,楚清儀面不改色,反而是抬頭滿臉凝重的看著上方,秧云當中,漩渦越來越大,內中集聚的雷電,也越來越多,無形的威壓,在風中較勁。

  楚清儀雙手一張,一股能量氣罩,便將自己全身包裹,接著,楚清儀嚴陣以待,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上方的云層,便是下面天師府的眾人,也紛紛為楚清儀捏著冷汗。

  這可是渡劫啊,天劫!

  哪怕是天師府,也有好多次渡劫失敗,被天雷劈的灰飛煙滅的案例,誰也不能保證,在恐怖的天劫之下,有百分百生還的可能。因此楚清儀只能集聚自己全部的力量,靜靜等待著。

  從她的視角看去,上方的秧云,就像是在集聚著力量一般,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越聚越多,不單單那滾動的云層較之于一開始厚重了好幾倍,便是內中的雷電,都已經密集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滾滾天雷,在秧云當中翻滾著,天地寂靜,仿佛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清楚地聽到。

  倏兒……

  “鍔”一聲,昏暗的天際,在一瞬間亮如白晝!秧云停止了旋轉,云層中,一道柱子般粗細的雷電,帶著恐怖的威勢,朝著下方,或者說楚清儀,狠狠劈下!

  狂暴的雷電,宛若一條銀色的巨蟒,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朝著楚清儀,狠狠劈落而下。

  剎那間,楚清儀的整個臉龐,都被這巨大的雷柱,映照著發白,毫無一絲血色。

  終于……天劫開始了!

  面對當頭降落而下的巨大雷柱,楚清儀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單手結印,喝聲道:

  “龍虎玄潭,天師道兵!”

  “助陣!”

  第九十八章 新生

  “龍虎玄潭,天師道兵!”

  “助陣!”

  一聲高喝,面對降落下來的巨大雷柱,楚清儀神情坦然,剎那間,面前道道金光浮現,身披金甲,腳踏祥云的天師道兵,列陣在前,迎擊雷柱。

  這道兵雖然只有百多之數,卻是楚清儀為了抗衡天劫而特意準備的。說到底,她畢竟也是天師府府主的女兒,自然而然與其他弟子不同,不過哪怕是天師府,當有弟子需要面對天劫的時候,都是天師府的頭等大事,畢竟沒有哪一個勢力,會介意自己的勢力當中多一位散仙出來,因此在天劫來臨之前,各個勢力,都會拿出自己的老底來幫助弟子抵御天劫,楚清儀作為府主的女兒,自然也能在天師府當中,多挑選幾樣能夠抵御的了天雷的東西,這百多位的天師道兵,便是天師府的長老替楚清儀選出來的。

  每一位,都是道斌統領,且手持盾牌,正好可以用來阻擋天雷,且對于楚清儀的法力消耗來說,現今的她,正好能夠駕馭。

  隨著那滾滾天雷落下,天師道兵舉盾抵擋。

  “鍔”一聲,就見巨蛇般的天雷,與楚清儀金黃色的天師道兵對撞在一起,青色與金色,在半空中交織,然后如水面上的波紋一般,朝著四周擴散。那一具具天師道兵,舉著盾牌,在楚清儀前方,抵擋著那柱子粗的電流,狂暴的電流,劈啪作響,帶著毀滅一切氣息,迎面撞擊著天師府的道兵。

  兩股力量對撞在一起,柱子般粗細的電流被金光撐住,朝著四周里啪啦的擴散,連帶著整片黑壓壓的天空,都在頃刻間被雷電映照著發青,強烈的電流將每一個人的面龐都照著發白,當中的楚清儀,更是雙手朝前舉著,運轉著自己的法力,默默抗爭著。

  好在,這一道雷柱時間并不算是很長,激烈的撞擊后,便慢慢的歸于平淡。

  第一波天劫,楚清儀撐住了!

  “好……”

  天師府中的弟子,興高采烈地歡呼著,為他們的師姐加油打氣。

  尤其是當中的王野,一張俊臉因為緊張顯得有些扭曲,他自然清楚,第一道天雷是最弱小,最容易抵抗的,接下來的幾道,才是關鍵!修士面對天劫,一般最少有四道,多則九道天雷落下,因此修士的渡劫,也被稱為是四九重劫,危險非常。

  此刻的第一道天雷,還不算是什么,天空中,第二道天雷,已經在醞釀當中……只見那漆黑的漩渦秧云中,電閃雷鳴,宛如世界末日,銀蛇狂舞,密密麻麻的雷電,在秧云當中聚集。

  募的,第二道雷電,轟隆一聲灌下,再一次的,撞擊在了天師府的道兵之上。上百道兵擋在楚清儀的身前,金色的光芒較之于第一次的天雷,亮堂了不少,將楚清儀身前護的嚴嚴實實的,以此抗衡著天雷。

  第二道天雷比第一道要粗不少,狂暴的天雷就像是一頭猛獸,狠狠地沖擊著天師府的道兵,這道天雷已經將楚清儀身周之地,照的完全亮如白晝,里啪啦的雷電響聲,更是在所有人的耳中轟鳴!

  面對這強力的天雷,楚清儀雙手展開,用力抗拒著,那一身衣衫,在烈風中呼呼飄蕩,耳邊眼前,白花花的,全是天雷滾滾的聲音。那一片金光,在天雷的轟擊之下,竟然是慢慢的朝后縮了回去,原本與第一道天雷旗鼓相當的金光,竟然被轟擊的朝后方縮去。

  好在,第二道天雷來的快,去的同樣也快,當第二道天雷消失的時候,楚清儀上方的秧云,無形當中好似又擴大了一些,秧云中,那股恐怖的威勢,依舊在不停地積蓄著,楚清儀面前的道兵,顏色已經相對黯淡了許多,楚清儀也心知,第三道、第四道天雷,想要依靠天師道兵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此其素手一揮,掌中出現了一柄黃色的雨傘。這雨傘正是防御至寶玄黃傘,雖然論防御力比不上那傳說中與誅仙劍齊名的至寶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但傘中匯聚的,也是玄黃之氣,自然是可以抵御天雷。

  撐起玄黃傘的楚清儀,自旋轉的傘邊,如雨點般,落下了道道的珠簾,將楚清儀牢牢地防護住,便是四周游走的雷電,都被玄黃之氣完美的隔絕開來。

  頭頂上方的秧云,一道道雷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聚著,當秧云徹徹底底的匯聚成團的時候,整個天地間的威壓,都好似沉重了幾分。

  第三道天雷,在秧云當中匯聚,沒有一下子便落下,反而是秧云中央出現了一口雷池,雷池開始快速的吸收著天地能量,轉化為天雷,即便這道天雷還沒有落下,可造成的聲勢,已經比第一道第二道還要強烈了。

  聚集在一起的天雷,像是熱鍋中的螞蟻一般,激烈的焦灼著,雷聲滾滾,在天際盤旋。

  楚清儀一邊撐著玄黃傘,一邊緊張不安的看著上方的第三道天雷。

  雷池中的雷電,如同豆子般里啪啦的作響,秧云當中再現雷云,雷云滔天,聲勢傲慢。隨著雷池一收一放,第三道天雷……來了!

  轟隆聲響,銀蛇亂舞!

  第三道天雷,像是一柄重錘,在秧云醞釀許久后,重重砸下!

  強烈的雷電,仿佛將蒼穹都撕開了一道口子一般,激烈的雷電之力,將整個天空照著亮如白晝,哪怕是直面天雷的楚清儀,都不由得被強光照射的瞇住了眼睛,激烈的光芒,伴隨著是粗大的雷電,電流如重錘,首當其沖的天師府道兵,甚至看看抵擋了幾個呼吸的功夫,那本就黯淡的金光,在天雷之下,更是脆弱的宛如紙糊的一般,不論是廣度還是硬度,都不足以抵擋此刻的天雷,好似是一只陶瓷碗,放在了鐵錘下面,重重一錘砸下,陶瓷碗瞬間碎裂,甚至楚清儀還沒來得及聽到鍔牖響,天師道兵已經是土崩瓦解,瞬間化為飛灰。

  擊碎了天師道兵,狂暴的天雷繼續往下肆虐著,筆直的撞在了楚清儀的玄黃傘上面,撐著傘的楚清儀身軀不由得往下降了幾分,但那狂暴的天雷,并沒有完完全全的突破了玄黃傘,反而是全都落在了玄黃傘的傘面之上,狂暴的力量,甚至順著傘面朝著四周四溢。里啪啦的天雷,以玄黃傘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粗壯的天雷,依舊在持續不斷的沖擊著玄黃傘,楚清儀握著玄黃傘的纖纖玉手,也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而指骨發白,一張俏臉,在蒼白的電流之下,更顯得無力,那撐在肩膀上的玄黃傘,傘骨更是好似承受不住天雷的沖擊一般,發出“吱吱吱”的聲響,好似下一秒鐘,就要斷裂開來了一般……不知怎的,第三道的天雷,時間卻是比第一道和第二道加起來還要長,持續不斷的朝著下方的楚清儀轟擊著。強大的雷電之力,將整個天空都撕開了一道白色的口子,恐怖的力道,甚至連下方的天師府都受到了波及,有不少的天雷,從空中落下,順勢擊打在了天師府的氣罩上方,好在,這些天雷已經被楚清儀化消了不少,因此天師府并沒有受到太大的沖擊,僅僅是那雞蛋殼般的氣罩上方,泛起了絲絲漣漪,就像是平靜地湖面,被投下了一顆石子一般。

  而在楚清儀看不到的上方,秧云當中,第三道天雷還沒結束,第四道天雷,已經是在醞釀當中,狂暴的雷電,在雷池當中,再次成型聚集。

  “糟糕!”

  天師府中的楚天南看在眼中,登時便出聲提醒道:

  “清儀,小心,第四道天雷要來了!”

  畢竟是地仙,聲音響徹云霄,便是那滾滾的天雷,都沒有辦法掩蓋下去,清晰地傳到了楚清儀的耳中,楚清儀低頭看去,雖只能隱約看到父母親的身影,但想來,此時的父母,依舊十分的擔心自己吧?

  想到這里,楚清儀的心里也是一暖,但緊跟著,她便握緊了手中的玄黃傘。

  或許會有人說,楚清儀的父親貴為地仙,是否可以幫自己的女兒抗衡一下天雷呢?實際上,是萬萬不能的,天道有天道的秩序,修行者想要逆天而行,必須要承受相應地代價,天雷便是其中一部分,若是有人,幫渡劫者抵御天雷,那么天雷在渡劫者這里,就會暴漲幾倍甚至幾十倍,乃至于幫忙的人,都會因此魂飛魄散,更何況像楚清儀父親這樣的地仙了,若是幫忙,恐怕天劫會直接將整個天師府都跟著一起滅了吧!

  也是因此,哪怕心里再多焦急,楚天南也沒有出手幫助自己的女兒,只是簡簡單單的出聲提醒,聽到父親提醒,楚清儀也是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那狂暴的天雷,依舊不停地沖擊著她的玄黃傘,第三道天雷,如傾瀉的洪水一般,持續不斷,就在楚天南出聲提醒后不久,第四道天雷,猛然落下!

  轟隆一聲,半個天際都亮如白晝,若說第三道天雷是傾瀉的洪水,那么這第四道天雷,便是決堤的江河!狂暴的天雷,比之前還要粗了數倍,轟然落下。

  楚清儀身子陡然一沉,玄黃傘被壓了下去,楚清儀干脆整個身體緊緊抱住了傘骨,天雷降下,楚清儀的身子,又跟著下沉了數米,便是那吱呀晃動的玄黃傘,傘面都跟著被壓彎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開……”

  眼見玄黃傘快要支撐不住,楚清儀一聲高喝,身形一轉,那手中的玄黃傘,也如同是陀螺一般,兀自旋轉了起來,隨著玄黃傘旋轉,那不停沖擊著傘面的天雷,立馬被朝著四周分散,玄黃傘中心的壓力,驟然減輕不少。隨著楚清儀的運作,第四道天雷,終于是扛了過去……隨著天雷消散,天空之上,那秧云并沒有跟著消散,相反,依舊在凝聚,恐怖的氣勢,在整個空間當中聚集,沉重的壓力,讓目睹了這一切的眾人,都深深地捏了一把汗。

  四九重劫……接下來,才是開始!

  第四道天雷結束,第五道天雷,依舊在恐怖的醞釀著。

  面對那集齊一切毀滅氣息的狂暴天雷,哪怕是玄黃傘,也受損嚴重,傘面之上,冒著道道的白氣,儼然連續扛了兩波天雷,受損嚴重。

  楚清儀看了一眼玄黃傘的傘面,轉而將玄黃傘拋至空中,玄黃傘凌空旋轉,就兀自漂浮在楚清儀的頭頂上方,絲絲縷縷的玄黃之氣,依舊在玄黃傘四周沸騰。接著,就見其素手再度一翻,卻是拿出了一枚紫金色的缽盂,正是佛門至寶——紫金缽!

  這是天師府壓箱底的寶物了,當年那西海的達貢佛祖成名時的法寶,被楚天南以某種天材地寶換了過來,就是為此刻的寶貝女兒準備的,看到楚清儀拿出了紫金缽,楚天南也是眉頭緊皺,心說這紫金缽,會不會拿出來的過于早了。

  而就在此時,第五道天雷,來了!

  這一次,那狂暴的天雷,有了形體,在半空中匯聚,就像是一頭蛟龍,張牙舞爪,朝著下方的楚清儀,狠狠地撞擊過來。

  “來得好!”

  面對天雷,楚清儀一聲高喝,那懸浮于頭頂上方的玄黃傘率先迎著天雷沖了上去,只見嘩啦啦的雷柱沸騰,蛟龍狀的天雷與玄黃傘對撞在一起,傘面詭異的朝下陷了開來,卻是在天雷的撞擊之下,硬生生止住了向上飛升的態勢。但是那玄黃傘也是寧折不彎,哪怕是面對如此兇悍的天雷,也是硬生生的擋住了天雷下落的攻勢,兩方這般僵持著,絲絲縷縷的玄黃之氣,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突然地暴漲,接著……迎著天雷,玄黃傘竟然開始一步步的上升,哪怕是這天雷強悍絕倫,依舊是被玄黃傘一點點的頂了回去。

  最終,第五道天雷,散了……

  突兀的,便散了!

  “莫不是……”

  天師府中目睹這一幕的楚母喜極而泣。

  “成功了?”

  “沒有!”

  一旁的楚天南滿臉的認真,卻也不是潑冷水,而是開口道:

  “第六道天雷……來了!”

  說著,不論是楚清儀,還是下方目睹著天劫的天師府眾弟子,都跟著發現了事情的不同尋常之處,只見那漆黑的秧云,此時此刻并沒有散去,秧云當中,電流依舊,橫行的電流,甚至于讓秧云都擴大了數倍。接著,淅淅瀝瀝,狂風卷積著烏云,整個天師府,都籠罩在了細密如牛毛的雨水當中。

  這雨來的突然,且在剛剛落下后沒多久,便猛然爆發,雨滴變得如同黃豆般大小,里啪啦的落下,嘩啦一聲,大雨就像是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的連成一條線的滴落下來。雨水不單單洗刷著天師府,更洗刷著楚清儀,哪怕這濃密的雨水遮住了視線,楚清儀都沒有絲毫退縮的抬頭看著上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上,寫滿了認真和堅毅,還有那,毫不退縮的勇氣!

  秧云中,雷電之力越加聚集,那擴大了數倍的雷池,內中蘊藏著恐怖到極點的氣息,哪怕和楚清儀面對過得地仙之力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面對這恐怖的第六道天雷,楚清儀滿臉謹慎,手中的紫金缽高舉在頭頂,隨著法力的灌輸,紫金缽開始急速的變大,片刻間,已經如同臉盆大小,牢牢地扣在了楚清儀的身上。下一秒鐘,蓄勢待發的第六道天雷,來了……“轟隆”聲響,第六道天雷速度飛快,撕裂空間,帶著毀滅一切的狂暴氣息,當頭劈下,狂暴的天雷,瞬間吞沒了本就搖搖欲墜的玄黃傘,那本是修行界至寶的玄黃傘,在第六道天雷面前,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剎那間便被撕的粉碎,炙熱的雷電之力吞沒了玄黃傘的身影,下一秒鐘,便對著紫金缽當頭劈了下來。

  “咚……”

  悠揚的聲音,仿佛巨鐘被敲響一般,在整個天地當中回蕩,強烈的電流,不停沖擊著紫金缽,紫金缽在高空中不停晃動,內中竟是傳出了聲聲誦佛聲,佛法無邊,佛語渺茫,聲聲蕩蕩,洋洋灑灑化作一片金芒,將身下的楚清儀牢牢地護住,下一秒鐘,就見楚清儀雙手托著紫金缽的底部,迎著那浩瀚的天雷,飛沖而上!

  曼妙的身姿,此刻如同一枝迎著寒風招展的梅花,哪怕這寒風再多的冷冽,依舊沒有絲毫后退之意,直挺挺的朝著雷池飛去!

  那激射而下的第六道天雷,竟是硬生生的被楚清儀頂了回去,在眾目睽睽之中,楚清儀的身影,也沒入了那雷池秧云當中……這一刻,所有人都為她捏了一把汗,那洶涌澎湃的雷池,此刻已經停止了響動,漫天的秧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收攏。原本鋪滿了大半個天空,但是頃刻之間,已經收攏到了咫尺大小,秧云消失,天地間再次恢復清明,雨停了,太陽出來了,萬物,仿佛又散發了勃勃生機。只是那半空中的雷池,依舊聚集在空中,雷池中天雷滾滾,雷芒陣陣,不過相較于之前,已經平靜了不少。所有人都看著那秧云,他們都清楚,楚清儀……就在其中!

  熬過了天雷,接下來就是雷劫入體,淬體生骨,這是一個極其燦烈的過程,天雷淬體之痛,無法用任何言語來描繪的出來,總之若是挺過來,便是散仙無疑!

  不顧既然挺過了天雷,那么這淬體之痛,也便沒有那么兇險了。

  因此,眾人雖然緊張,但是心里也是著實松了一口氣,所有人都看著那雷池,足足兩個時辰之后,那雷池,才慢慢的化開。

  雷池中央,楚清儀的曼妙身姿,再次浮現!

  經歷了天雷淬體,楚清儀的身姿,仿佛更加的漂亮,她掃了一眼身下的天師府,然后在眾多弟子崇拜的目光當中,朝著大殿急速飛馳。

  “父親,母親……”

  落地之后,楚清儀對著楚天南和云婉裳盈盈一拜,早些間她一直在閉關修煉,如今終于是摸到了散仙的門檻,歷經天劫,終于是成為了散仙,神氣內斂,較之于先前,顯得更加的沉穩和強大。

  “好好好……”

  看到女兒有如此成就,楚母也是激動地熱淚盈眶。她像女兒這般年紀的時候,也從未達到散仙之境,甚至于整個修行界中,璇璣閣和百花門的傳人,如楚清儀這般年紀,也從未達到散仙之境,可以說,自己的女兒,在歷史長河之中,是少數幾位以如此年紀取得如此成就的修行者,作為父母,那個不是望子成龍,盼女成鳳,現在女兒有了如此成就,她們二人,豈能不高興?

  尤其是在親眼目睹了女兒闖過天劫,成就散仙之位,更加讓二老欣慰高興。和二老寒暄辭別之后,楚清儀一路飛飆,也是來到了王野的身邊。

  她與王野,一直聚少離多,哪怕是回到了天師府中,自己去閉關,王野則是忙活著天師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務,兩人也一直從未聚在一起過,此刻看著面前的王野,剛剛成就散仙之位的楚清儀,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沖著王野微微一笑,便好似春風一般,融化了王野整個身心。

  不過此時,在王野的身旁還站著百花門的風采列,自從來到天師府之中,風采列便一直與王野形影不離,兩人既是同齡,又相互合作過,脾氣也相同,可謂是一見如故,因此很快兩人就成了好友,楚清儀抗衡天雷的那一幕,身處天師府的風采列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當楚清儀從空中落下,翩然若仙的來到王野身前的時候,風采列的一雙眼睛,立馬便被傾國傾城的楚清儀所吸引了,那曼妙的身姿和驚為天人的五官,足以看呆一旁的風采列,便是王野,都猛地愣神,呆呆地看著楚清儀,直到楚清儀走到身前,王野方才如夢初醒,呢喃的叫了一聲清儀,雙手握住了楚清儀的纖纖玉手,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片刻后,王野一把將楚清儀抱在了懷中。

  “清儀,恭喜你,成就了散仙之位!”

  王野緊緊摟著楚清儀,將頭枕在了楚清儀的肩膀上,一邊摩擦著楚清儀柔順的長發,一邊聞著楚清儀淡淡的體香。

  “咳咳……”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風采列輕輕地出聲咳嗽,這才打斷了王野的溫存,他如夢初醒,連忙松開了懷里的楚清儀,而楚清儀也是臉頰微紅,看著旁邊的陌生人,淡淡的白了王野一眼。

  便是這一眼,風情萬種,讓王野,包括一旁的風采列都猛地一呆,感覺整個人的心神,都淪陷在了那一眼當中……“對了,清儀,我向你介紹,這位是風采列,百花門門主的親傳弟子!”

  王野似乎也是想起了一旁的風采列,沖著楚清儀介紹道。

  “楚仙子芳名,在下早有所聞,今日一見,當真榮幸!”

  風采列沖著楚清儀微微一笑,躬身抱拳。

  瞳孔深處,有著深深地驚艷,一閃而過。

  面對風采列,楚清儀盈盈一拜,回禮之余,盡顯天師府府主女兒的氣度和涵養。

  相互介紹認識后,王野拉著楚清儀,往一旁走去,風采列也識趣,并沒有打攪二人,只不過在楚清儀和王野離去之后,風采列手中的折扇往前一遞,在楚清儀方才站立的地方微微一攪,接著將折扇放到鼻尖,輕輕吮吸。

  仿佛這般,便能將佳人的體香留存于自己鼻中一般。

  “楚清儀嘛……”

  他看著楚清儀離去的方向,失神的呢喃著……

  而與此同時,離開的楚清儀和王野,兩人牽著手,漫無目的的走著。

  此時的二人,久別重逢,誰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靜靜地享受著這難得的時光,從二人自玄靈蟒那時候分開起到現在,認認真真想來,確實是聚少離多,哪怕是回到了天師府中,二人也沒有多少見面的機會,天師府經歷了那一戰,百廢待興,不論是府中還是府外,依舊有著許許多多的事情需要王野操心和接手,他知道,自己的岳母,正在將自己往天師府接班人的方向培養,因此即便自己還沒有成就散仙之位,也已經開始接手和處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了。為此他沒有絲毫怨言,反而一直盡心盡力,便是想著不要辜負了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期望。

  也是因此,夫妻二人,才一直沒有像現在這般相聚過。

  和王野并排走在一起,感受著王野手掌傳來的溫度,楚清儀看著他的側顏,莫名的,那側顏便與王老五重疊在了一起,這一下子,楚清儀的心內一緊,所有的溫存,在這一刻間消失的一干二凈,她的心里一陣慌亂,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何會在這個時候,想起王老五,還有過往的種種。

  這一刻間,楚清儀只感覺,自己腦海深處,那種愧疚感,頃刻間沖散了所有的美好,那與王野牽在一起的手,一時之間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楚清儀打算放開的時候,天師府中,突然傳來了悠揚的鐘聲,鐘聲是順著大殿方向飄過來的,聽到鐘聲,王野主動松開了楚清儀的纖纖玉手,看了一眼大殿方向,沖著楚清儀抱歉一笑。

  “清儀,抱歉,又有的忙了……”

  “沒事,你去吧!”

  楚清儀笑了笑,她也知道王野現在在天師府中的位置,父母有意將天師府交于他打理,府中的上上下下,自然也應該王野忙活。

  楚清儀沒有阻攔,而是放手放他離去。

  隨著王野離開,楚清儀看了看天師府的另一個方向,那里,正是王老五所在的宅院……“不知,此時的他在干什么呢?”

  微風拂過,楚清儀將鬢角長發別于耳后,目光遙遙望著遠方,許久,她才仿佛下定決心,腳尖一點地面,朝著遠處飆射而去。

  在楚清儀離開之后,一道身影,就憑空浮現在不遠處的樹梢上,正是方才認識的風采列,此時的他,看著楚清儀離去的倩倩背影,意味深長……“殺嗎?”

  驀然,自那風采列身旁,虛空浮動,一道詭異的身影,散發著濃烈的黑氣,無聲無息,卻透露著刺骨的寒芒。

  黑影這沙啞的話音剛剛落下,一旁的風采列便猛地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當中的森冷殺意,仿佛冰天雪地一般,讓那道黑影都跟著打了一個寒顫。

  “她是我的,誰也……不許動她!”

  說罷,風采列重重的捏著手中的折扇,扇骨橖展o。

  “王野,天師府……”

  嫉妒,已經讓他面容扭曲。

  與此同時,破舊的別院中,王老五罵罵咧咧的將身上的衣物脫下。

  “這鬼老天,前不久還烈陽高照,突然就黑了,那么恐怖的雷電,也不怕把天給震塌了。打雷也便算了,還下雨,這雨還那么怪,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看來這天師府,也不是啥風水寶地......”

  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換著身上濕透的衣物,突然地狂風暴雨,把回屋的他淋了一個落湯雞。

  王老五來這天師府,也半個多月有余了,楚清儀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說,便是那季雪琪小丫頭,也不知咋的,前幾日自己睡了一覺,醒來以后,就發現自己被那丫頭轟出了房門,睡在了院子里,硬生生把個王老五給凍醒了。之后也不知道那丫頭發了什么瘋,想到了罰站這么個點子,只要那丫頭一不高興了,就隨時把王老五定在原地,接連好幾天,把個王老五折磨的那是一個心里苦呀,可惜……在這天師府中,人生地不熟,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所幸,王老五也便不再搭理季雪琪那個小丫頭,至少躲幾天,也不用受這份罪。

  說來,王老五是真覺得自己冤啊,就是睡著了而已,什么也沒做啊,醒來就被針對。王老五這幾日也是夠郁悶的,心里也在埋怨,季雪琪這丫頭,當真是喜怒無常。這都幾天了,一直都沒有搭理王老五,自己整個人鎖在屋子里,都不出來見一見太陽。

  王老五也是實屬無奈,這幾日以來,只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好在,天師府中什么也不缺,再加上有王野這層關系,倒也樂的清凈,其實一開始王野也有將自己安排到大殿中住的想法,但是被王老五婉言拒絕了。一來是因為這里有季雪琪的緣故,二來,王老五也不希望被外面的人說三道四,說是王野給自己的父親行使特權,影響到兒子的名譽,畢竟對王老五來說,自己的兒子能從一個鄉野小子,成為了天師府府主的金龜婿,還被朝著往未來天師府接班人的方向培養,對王老五這樣的原生家庭來說,無異于是攀龍附鳳,鯉魚躍了龍門,自己又怎么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自己的兒子添麻煩呢!

  心里這般想著,王老五將已經濕透了的衣服扔到一邊,剛剛換上一身新衣服,就聽見了敲門聲。

  “嗯?”

  王老五有些詫異,還以為是自己的兒子來了。

  他打開門,卻是瞬間,愣在了那里。

  只見門外站的不是旁人,正是……楚清儀!

  彼時的楚清儀,剛剛成就散仙之位,渾身散發著仙者的氣息,神秘而強大,在天雷的洗禮之下,更是蛻變的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那彌漫于全身的氣息更是無時無刻不震懾著王老五,當然,更多的還是驚艷。

  王老五愣愣的站在門口,看著與自己對視的楚清儀,彼時的兒媳,皮膚好似更白了,容貌好似更美了,還有那身上的氣質,更仙了。

  超凡脫俗,出塵不染……王老五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詞語來形容此刻的清儀了,她的音容樣貌,一舉一動,好似變了,又好似沒變,彼時的王老五,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爹爹……”

  楚清儀也沒想到,王老五會是這么大的反應,她連忙呼喚了一聲爹爹,卻是這一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爹爹,仿佛空谷傳聲,將王老五癡呆的神魂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他看著楚清儀,良久后,那呆愣的眼神,才有了些許的神采。

  “清……清儀?”

  王老五愣愣的看著楚清儀,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才多久了,清儀怎么……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心里這般想著,楚清儀的一聲爹爹,也算是將王老五拉回到了現實當中!轟的一聲,王老五只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大腦震了一震,接著,他一把拉住了自己兒媳婦的手腕,猛地一把將還站在門外的楚清儀拉回到了房中,接著……“砰”的一聲關上房門,然后將兒媳婦的仙軀,壓到了門上。

  這一系列操作,便是楚清儀,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剛剛站好,王老五的嘴巴,已經是覆蓋上了自己的紅唇。

  “爹……”

  那聲爹爹,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去,反而硬生生的被王老五的舌頭攔住了……王老五的嘴巴,粗暴的印在了楚清儀的香唇之上,那柔軟的唇瓣,芳香四溢,散發著誘人的生機和淡淡的香甜,王老五的嘴巴覆蓋上去的瞬間,便感覺到了,并且他的舌頭,在碰觸到楚清儀唇瓣的瞬間,便不受控制的滑了進去,楚清儀的嘴唇,就像是抹了蜜一樣的濕潤,香滑,同時因為王老五抱著她的緣故,能夠清楚地聞到此刻楚清儀身上散發著的體香,就像是……剛剛從泥土當中鉆出來,并且盛開的花朵一般,那種香味,實在太過沁人心脾了。

  “清儀,你怎么……怎么這么香?”

  王老五一邊用自己的舌頭卷著楚清儀的小香舌,一邊喘著粗氣的嗯哼著,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么回事,王老五只感覺,此時此刻的楚清儀,就像是一道美味佳肴,而自己,則是一個餓了好幾天,馬上就要死了的人一樣,能夠吃上這么一口美味佳肴,便是下一秒鐘死了也值得。

  而楚清儀,一介散仙,被王老五這么一個丑陋無用的凡人壓在門上,卻是提不起絲毫抵抗的力氣,只是用雙手輕輕推搡著王老五的胸膛,只不過這動作與其說是推搡,倒不如說是欲拒還迎,面對全身火熱的王老五,楚清儀推搡的力道,反而越來越小了。

  “爹爹……”

  好不容易掙脫了王老五的熱吻,楚清儀衣衫凌亂,臉頰微紅,飽滿的胸部劇烈的起伏著,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著什么。

  “爹爹,你……你冷靜一點兒,這……這大白天的……”

  “我……我冷靜不了!”

  此時的王老五,就像是一頭餓極了的野獸一般,將頭埋在了楚清儀的脖頸間,大嘴在楚清儀溫潤如玉的肌膚上面游走著,火熱且帶著口水的舌頭在楚清儀的脖頸上舔弄著,留下了一片片腥臭的口水,亮滋滋的鋪灑在楚清儀白如美玉般的肌膚上……他一邊啃著,一邊呢喃著。

  “清儀,爹爹想死你了,你不知道……你走了這些時日,爹爹,爹爹憋成什么樣了……”

  王老五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楚清儀的脖頸噴吐著熱氣,火熱的氣息噴灑在楚清儀的脖頸上,癢癢的,濕濕的……“爹爹,你……你冷靜一些,現在……現在還是白天……”

  面對宛若色狼附體的王老五,楚清儀也是一臉無奈,她一邊推搡著王老五,一邊想著怎么拒絕,可王老五,那里會給她拒絕的機會,那手,已經是不老實的將楚清儀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楚清儀穿在身上的裙衫,也在王老五的大手之下,變得凌亂不堪,王老五那一雙手,更是在楚清儀的屁股和胸部亂摸著。

  “爹爹……別……別了,一會兒……一會兒王野就要過來呀呀!”

  楚清儀被王老五這餓狼般的粗暴嚇著了,不停勸說著王老五。

  聽到兒媳婦這么說,王老五方才停了下來,他一臉認真地看著楚清儀,開口道:

  “對……你說得對,萬一王野回來了呢!”

  “是啊,所以爹爹你……稍微……稍微忍耐一陣子……”

  “不行,我忍太久了,要不……這樣吧!”

  聽到還要讓自己忍耐一陣子,王老五心里豈能甘愿?他抱著懷中楚清儀的溫香軟玉,感受著楚清儀越加豐滿的身子,心里的那股邪火,此刻早已經順著丹田飆升了上來,好似下一秒鐘,就會將王老五整個烤成焦炭一般,此時的他,哪里還能忍受得了。何況,自己的好兒媳可和隔壁房間里的季雪琪不同,那家伙是真的對自己下手啊,想要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簡直難如登天,好在,現在自己的乖兒媳來了。王老五這般想著,哪里肯放過到嘴的美人,何況他現在已經不再懷疑,自己的乖兒媳,真的變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蛇脫去了外皮蛻變一樣,不論是肌膚還是氣質,都穩穩的提升了一大截,現在的楚清儀,給王老五的感覺,就好像是那神話傳說中的觀音菩薩一樣,一想到能夠將觀音菩薩納入麾下,王老五便感覺格外的刺激,僅僅是抱著楚清儀親了幾口,下體,就已經是爆炸般的立了起來,粗長的肉棒,甚至隱隱作痛,頂的王老五不得不彎下腰來。

  只見他四下看了一圈,一個公主抱,便將楚清儀抱在了懷里。

  “清儀,你好輕啊!”

  王老五詫異的看了一眼懷中的楚清儀,現在的楚清儀,真的就像是一層紗一樣,王老五抱在懷里,愣是感受不到絲毫的重量,仿佛懷中抱著的不是人,而是空氣一樣,不過楚清儀的神情,依舊是如先前一般,滿臉嬌羞,臉頰紅撲撲的,一雙杏眼更是眉目含情,春意融融。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但欲火焚身的王老五,此時此刻可顧不得想那么多,他抱著懷中的楚清儀,便來到了床前,接著,她將楚清儀放在床上,自己已經是喘著粗氣,紅著眼眶,開始脫起了衣服。

  “別……王野真的會回來的!”

  看到王老五要脫衣服,楚清儀急了,連忙起身阻止。

  “真的?”

  王老五半信半疑的看著楚清儀,他一開始還以為這是楚清儀找的借口,但是現在看楚清儀的表情,似乎是真的……“真的!”

  眼見王老五停下了動作,楚清儀也是一臉的認真,沖著王老五點著頭:

  “真的……”

  “那……”

  一下子,王老五也有些猶豫了起來,要是自己和清儀在半途中,兒子回來了。到時候……可……自己憋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清儀回來了,這個機會,多么難得,在不解決,自己的小兄弟……豈不是要憋炸了?

  思前想后,王老五最終還是一咬牙,看著自己曼妙多姿的兒媳婦道:

  “清儀,爹爹忍不住了,咱們快點兒,沒事……”

  說著,王老五也不給楚清儀回嘴的機會,直接就將自己的褲子扒了下來。褲子剛剛脫下,那粗長的肉棒,就已經是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上面青筋起伏,棒身粗大充血,整個一粗長無比的巨蟒,散發著猛烈地男性氣息,剛剛出來,撲面而來的炙熱就讓楚清儀的呼吸都不由得滯了一下。

  她看著面前的肉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心臟,依舊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清儀,給爹爹口一會兒,爹爹忍不住了……”

  王老五挺著腰,粗長的肉棒在半空中晃蕩著。

  距離楚清儀很近,甚至龜頭晃動之間,都會輕輕地刮過楚清儀的鼻尖,就連那肉棒上面的味道,楚清儀都聞得一清二楚。看著王老五那滿臉祈求的模樣,楚清儀也是頗為無奈,她淡淡的白了王老五一眼,最終還是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那細長的纖纖玉指,輕輕地撫摸上了王老五的棒身,前后擼動了幾下之后,楚清儀身體前傾,將自己的紅唇,一點點的湊到王老五的肉棒前面。

  王老五屏住呼吸,滿臉期待的看著這一幕,還有什么,是比自己的仙子兒媳給自己含雞巴來的更刺激的?這歷史性的一幕,王老五可不能錯過。他這幾日,已經憋了太久了,現在……只想要好好地發泄發泄……心中這般想著,王老五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的乖兒媳,只見楚清儀熟練地前后擼動著自己的肉棒,擼動了沒幾下之后,便張開了嘴,將面前的肉棒一口含進了嘴里。

  “嘶……”

  王老五仰著頭,吸著涼氣。

  感受著自己的肉棒被兒媳婦的櫻桃小嘴牢牢含住,圍繞在肉棒四周的緊致和溫暖,讓王老五心頭蕩漾,忍不住仰頭在自己內心深處吶喊——“終于……終于回家了!”

  是的,就是那種漂泊在外的旅人,回家的感覺,那緊致的溫唇含住肉棒的感覺,讓王老五整個人都顫栗著,還有那粉嫩的舌頭,帶著柔軟和熱氣,在王老五的龜頭前端轉著圈,時而還會調皮的用粉嫩的舌尖挑逗著自己的馬眼,然后用舌頭卷住自己的棒身,用嘴唇覆蓋住身下的部分,輕輕地前后吸嗦。吸嗦的同時,那纖纖玉手也是有節奏的擼動著自己的肉棒,前后擼動,別樣的感覺,讓王老五舒爽的整個人魂飛天外,他那一雙滿是老繭的蒼老雙手,帶著顫抖,不由自主的放到了楚清儀的額頭上。

  “清儀,深……深一點兒!”

  “對……對……就是……就是這種感覺,想死……想死爹爹了!”

  王老五抱著楚清儀的腦袋,一點點,一寸寸的往里挺送著自己的肉棒,楚清儀也沒有拒絕,張著嘴,在那里迎合著。

  只見隨著王老五肉棒的進入,楚清儀的臉頰也跟著鼓了起來。那雪白的喉嚨當中,更是有異物一寸寸的進入,將喉嚨表面撐起了一個“小山丘”,且隨著王老五肉棒的下移,那“小山丘”,也跟著往深處滑落……深喉!

  自己的乖兒媳,竟然在給自己深喉!

  王老五低頭,滿臉興奮的看著身下的乖兒媳,楚清儀臉頰紅紅的,長長的眼睫毛不時地眨動著,即便深喉的感覺并不好受,可楚清儀都沒有絲毫的抗拒,依舊在盡心盡力服侍著王老五,當王老五那粗長的肉棒一寸寸從楚清儀的喉嚨深處退出來的時候,后者還會將頭彎下,舔著王老五下面的兩顆卵蛋,將那卵蛋當中的老皮,全都舔的濕乎乎的,甚至于還會輕輕地用舌尖,把玩著那兩顆滑溜不已的卵蛋,異樣的舒爽,讓王老五仰著腦袋,臉上老樹皮般的皺紋,好似都舒展了不少。

  “清儀,嘶……爹爹真是……真是懷念死你了!”

  滿臉享受的王老五,自然沒有說這期間季雪琪也幫自己發泄過。說起季雪琪,也不知道這妮子現在在隔壁干什么呢?會不會……會不會已經發現清儀來了!

  一想到這里,王老五便滿臉亢奮的朝著窗口看著,心說季雪琪,不會在窗口偷悄悄的看自己兩人吧?可惜,看了一圈,始終沒有發現季雪琪的身影,而楚清儀,在自己不停地挺送之下,也已經快沒了力氣。在那柔軟的小嘴的伺候之下,此時的王老五肉棒,外面一圈已經布滿了亮晶晶的口水,不論是粗度還是硬度,都比剛剛從褲子里出來那會兒要強了不少,隨著楚清儀將自己的肉棒吐出,王老五已經是雙眼冒火,再難忍耐了,只見他看著坐在床頭的楚清儀,默默上前一步,對著楚清儀那張剛剛含過自己雞巴的朱唇便吻了下去,他也不嫌棄,舌頭立馬便捕捉到了楚清儀的香舌,兩條舌頭就像是兩條水蛇一般,在口腔當中游走。

  親了好一會兒,王老五才依依不舍得分開,彼時的楚清儀,臉頰上的紅云已經粘稠的像是紅漆一般了,飽滿的胸部也在急速的起伏著,顯然也已經情動了。

  “清儀……”

  王老五一臉火熱的在楚清儀身旁坐下,一只大手,從楚清儀的肩膀后面把楚清儀攬在懷里,然后另外一只手,朝著楚清儀的腿部摸去。

  “爹爹……”

  楚清儀伸手握住了王老五使壞的那只手。

  “時間來不及了,現在脫衣服……太趕了,要不……”

  楚清儀臉頰紅撲撲的看了一眼旁邊王老五胯下那聳立著的肉棒。

  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猶豫著什么,良久后,楚清儀這才仿佛下定了決心般的開口道:

  “我幫你口出來吧!”

  說這話的時候,楚清儀還滿臉的嬌羞,聲音也極小極小。

  可將這一切聽到耳中的王老五,看著那兒媳婦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和火熱的嬌軀,卻是狠狠地吞咽著唾沫,開口道:

  “不脫衣服,也行啊,你把褻褲脫了就行……”

  王老五說著,還一臉火熱的上下打量著楚清儀,兒媳婦身上的裙衫,著實是太好看了,穿著裙衫做,想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啊?……”

  聽到王老五這么說,楚清儀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而王老五,已經是迫不及待且手忙腳亂讓楚清儀站了起來,接著撩開楚清儀的裙子,不給其反應的機會,將裙衫里面的褻褲脫了下來,接著,就見其微微張開雙腿,那根粗長無比的肉棒,此刻就筆直的在雙腿當中豎立著,像是一桿長槍,殺氣凜然……“清儀,來……坐上來!”

  王老五兩只手拉著楚清儀,即便心里有千百個不愿意,楚清儀還是被拖拽到了王老五的面前。

  “你這樣……背對著我!”

  王老五敞開雙腿,讓楚清儀背對著自己,慢慢的坐了下來。

  楚清儀還從沒試過這樣的體位,不由得羞澀萬分,拖拉著腳步,卻是硬生生的被王老五拖拽了過來。

  接著,就見王老五將楚清儀的長裙撩了起來,讓楚清儀坐到了自己的雙腿當中。從王老五的角度看去,看到的正是楚清儀那修長的后背,還有瀑布般的長發。

  “來……”

  因為姿勢的緣故,王老五已經感應到了楚清儀雙腿當中的蜜穴,因為之前的擁吻和口交,楚清儀也已經有了感覺,那蜜穴都濕乎乎的,往外噴吐著熱氣,王老五的龜頭剛剛接觸到,便有濕乎乎且粘稠的液體,滴落在了王老五光滑的龜頭上面。

  “清儀,你流水了!”

  王老五一臉壞笑,像是發現了什么寶貝一般,在楚清儀的耳邊說道著。

  “才……才沒有!”

  柳腰被王老五從后面抱著,楚清儀掙脫不開,只能小聲的反駁著,雖然這反駁,聽起來是那般的蒼白和無力。

  “你也想了吧?這多半個月,是不是也想了爹爹的大雞巴了?”

  王老五說著,竟然還能控制自己的那根肉棒,左右晃動著,每次晃動,都會用火熱的龜頭,輕輕地剮蹭過楚清儀的蜜穴,那簡單地撩撥,卻是讓楚清儀雙腿發軟,蜜穴當中分泌的愛液不由得更多,整個人,也更想要順著那粗長的肉棒坐下去。

  “沒……沒有!”

  楚清儀依舊蒼白無力的反抗著。

  “是嗎?”

  王老五也不進去,就是在楚清儀的蜜穴四周使著壞,且抱著楚清儀的王老五感受明顯,隨著自己的使壞,楚清儀身子也變得僵硬了不少。

  “你……”

  兩人這般僵持了一小會兒,最終還是楚清儀忍不住了,嘟囔著嘴道:

  “你要是繼續磨蹭下去,王野回來了,我看你想要都要不成了!”

  不得不說,楚清儀還是保持著一貫的聰明睿智,哪怕是在如此環境之下,依舊輕而易舉的就抓到了王老五的命脈。

  聽到楚清儀這么說,王老五也沒有閑心在繼續逗弄自己的兒媳婦了,而是抱著楚清儀的柳腰,輕輕地往下一按。

  “噗嗤”一聲,三分之二的肉棒,盡根沒入!

  “嗯!!!”

  楚清儀一聲嚶嚀,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疼!!!慢一點兒!”

  許久未做,楚清儀的蜜穴,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難以忍受王老五肉棒的粗大,面對三分之二的肉棒,楚清儀也是皺眉不已。

  聽到兒媳婦喊疼,王老五的欲火也是瞬間下去了一半,他雙手輕輕把著楚清儀的柳腰,停頓了好一會兒,這才沖著楚清儀道:

  “清儀,還疼嗎?”

  “不……不疼了!”

  楚清儀搖著頭,示意王老五可以繼續。

  王老五從后面抱著楚清儀的腰肢,肉棒還插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那緊窄的蜜穴,依舊是記憶當中熟悉的味道,緊致的嫩肉,一層層包裹著自己的肉棒。

  “清儀,我動了……”

  “嗯!”

  楚清儀小聲的應承著,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怎么回事,聲音很低,但這對王老五來說已經不算在意的事情了,此時的他,雙手扶著兒媳婦的柳腰,輕輕地,一上一下的,慢慢的抽送了起來……
作者: 看客    時間: 2022-1-31 15:24

作者一直未有更新,只好在春節前上一張想像中清儀仙子的圖片安慰兄弟們了。

祝大家春節吉祥,萬事順意!
作者: u9543038    時間: 2022-2-15 13:53     標題: 好奇作者?

好奇問下,這作者名是知名作家無限流始祖張狂早期的筆名。
是他本人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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