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ard logo

標題: 孤芳嵐影 1-135 全本完結 作者:無上清涼 [打印本頁]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1-10-18 21:09     標題: 孤芳嵐影 1-135 全本完結 作者:無上清涼

  原孤芳嵐影 1-67被云端之戀 1-79 作者:Lucian2009 覆蓋了發完之后才發現!續懶的改回去了!現在重發!

  前言:

  光之所至,即為天堂,暗之所降,即為地獄,明暗交替,則為人間。

  行走在人間的天使,重返天堂的代價是以灼燒摯愛催生的烈焰點燃沖天的羽翼,高傲的身軀振翅而起,抖落一片永墮黑暗的灰燼。

  是犧牲摯愛重返天堂?還是拯救摯愛勇闖地獄?

  天使將何去何從?

  讓我們開始講述這個故事……

  第一章 實際是1-10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撞擊著耳膜只發出咚咚的回響,早已聽不出原先的旋律,頭頂的燈球放射出五顏六色的怪異光芒,早已沒有了絢麗奪目的光彩,只剩下一陣陣讓人惡心的眩暈感。

  眼前的桌子上橫七豎八,或倒或站著七八只酒杯,里面還殘留著或紅或黃的酒液,充滿了欲望的味道。

  纖弱的身體受制于腰部那雙鉗子般粗糙有力的大手不停地上下翻飛,仿佛驚濤駭浪之下的一葉扁舟。

  除了眩暈還是眩暈,耳邊各種淫靡的聲音此起彼伏著,交織成一陣怪異而魔性的聲浪,就像一只大手,伸進衣領,插入內衣,最后探入胸膛,抓撓著來自內心最深處的刺癢。

  怪異的感覺如同成千上萬只螞蟻啃噬著全身,又癢又痛,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混合著,形成最原始最直接的快感。

  漸漸升起的欲望如同焚身的欲火灼燒著赤裸的胴體,體內的水分子透過毛孔嘯叫著沖出體外,歡呼著逃離的喜悅。

  放眼望去,眼見之處盡是膚色深淺不一的赤裸肉體,原始而放肆的肉欲如污水一般四處流淌,自己只是這場狂歡盛宴中微不足道的一員,體內水分的流失導致口中極度的干渴,渴望任何液體的注入來滋潤干涸的土地。

  忽然,就在身體逐漸適應并且臣服于欲望之際,隨著一陣流水聲,腳下的舞池忽然冒出一股股泉水來。

  奇怪,這里又不是廚房,也沒有噴泉,這水是從哪里來的呢?

  很快,一股惡臭彌漫開來,隨著涌入的泉水越來越多才逐漸看清水居然是黑色的,這是深邃的黑,是純粹的黑,是能吞噬一切的黑。

  黑水很快沒過了腳脖,惡臭味道愈發濃烈,簡直讓人窒息,可是奇怪的是舉目四望,似乎沒有任何一個人意識到這個,大家還是盡情享受著肉欲的狂歡。

  黑水還在以極快的速度上升,恐懼,焦慮,感官的不適,各種負面情緒爭相襲來,可是身上的大手還是牢牢鉗制住自己的身體無法掙脫,下體的充實感與來回進出的頻率沒有絲毫改變。

  彷徨無助之間終于想到自己還能張嘴呼叫,或許可以提醒身邊人注意異狀,可是張大了嘴才發現根本叫不出聲。

  被黑水沒過的肢體猶如被惡魔之手觸摸過一樣,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感官認知,再沒有一點知覺。

  小腿、大腿、小腹、胸口、脖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點點吞沒卻做不了任何事情,嘴巴還是大張著做著最后的徒勞的掙扎,但是沒有用,黑水終于順著張大的嘴巴流入身體,很涼,徹骨的涼,而且氣味惡臭的黑水入口居然沒有一絲異味。

  體內的欲火轉瞬就被熄滅了,黑水繼續上升,繼續剝奪著僅剩的感官,先是聽覺,然后就是視覺。

  終于……世界歸于平靜,只是短短的一刻,冰火逆轉,曾經熾熱而騷動的心被永封于冰凍的荒原。

  “啊!”

  一聲短促的驚呼,林嵐從夢中驚醒,散亂的發絲被汗水粘在額頭和脖頸上,麻癢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怎么了親愛的?”

  身旁一個半睡半醒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問道。

  “哦,沒什么,做了個噩夢,沒事,你睡吧,我上個廁所去。”

  林嵐一邊撫著胸口一邊鎮定地說道。

  “嗯。”

  男人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去,幾乎只是瞬間的功夫,輕微的鼾聲再次傳來。

  走到廚房,打開凈水機,林嵐接了滿滿一杯常溫純凈水,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口中強烈的干渴才得以緩解。

  她大口的喘著氣,又走進衛生間,將洗臉毛巾在冷水下弄濕,狠狠地擦了一把臉,以及被汗水侵蝕過的脖子和肩膀,她的絲質睡裙的肩帶幾乎都濕透了。

  林嵐抓過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凌晨三點鐘,她這一番折騰讓自己幾乎睡意全無。

  她做了個奇怪的夢,這個夢已經是最近一段時間來至少第三次纏上她了,每一次夢境中的感覺都是那么真實,那荒誕,詭異甚至有些恐怖的場景猶如身臨其境一般讓她記憶猶新。

  黑水當然不是真實的,但是那些肉欲,眩暈與快感卻透著那么幾分真實,是的,這其中有些是她的親身經歷,是她深埋在心中永遠不會對別人,特別是床上那人提起的秘密。

  林嵐伸手捋了捋一頭秀美的長發,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那是一張極美的面龐,標準的瓜子臉型,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慢慢撫上鏡中美人的臉頰。

  她在婚前做過一段時間的模特,最大的夢想就是走一次時裝秀的T臺,她的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唯獨身高上的一點點劣勢最終讓她和夢想失之交臂,為此她很受打擊,因為為了夢想她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

  這之后她過了一段時間很是頹廢的日子,直到遇到了自己的丈夫,也就是現在正躺在床上打呼的那個男人,沈倫。

  沈倫是個跑歐美線的國際導游,是個站在旅游這個朝陽產業收入鏈頂端的男人,當時的他結束了自己的第一段短暫的婚姻,在別的同齡人還沒有結婚的年級就離了婚,正處于感情的創傷期與空白期,林嵐為了散心,獨自報了一個12天的歐洲團隊游,一個單身男導游和一個單身女游客,緣分就是這么奇妙。

  于公,出于工作上的職責,沈倫全程特別關照這個獨自出行,看上去總是帶著一絲憂郁氣質的漂亮女孩,于私,他也被女孩美麗的外表和優雅的氣質所折服,于是回國之后,兩個都需要感情慰藉的單身男女開始了一段順理成章的愛情之旅。

  一年多之后,兩人的愛情終于修成正果,沈倫不顧家人二婚要低調的囑咐,執意花費大量的金錢與精力,給了林嵐一場終身難忘的盛大婚禮。

  婚后的日子是幸福的也是平淡的。

  林嵐沒能成為一個T臺模特,但是優質的條件使得她成為業內比較搶手的平面模特,小到淘寶模特,大到藝術寫真,她總能在不同的領域發散著自己的魅力,與此同時她還是個小有名氣的網紅,通過教授穿搭與妝容吸引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粉絲群體,每年的各項收入加起來足以令一眾OL艷羨不已。

  而她這一切看似拋頭露面的舉動卻得到了丈夫的支持,因為沈倫知道她的心中有一個模特的夢,他不愿意用婚姻來束縛住這只驕傲美麗的孔雀,阻止她綻放自己的美麗。

  沈倫的條件也是配得上林嵐的,他在一家國有大型旅游企業擔任歐美線專職導游,這是一份非常辛苦的工作,歐洲與美國分別在中國的兩側,來回倒時差成了工作的常態,每次帶團出國短則十天,長則半個月,旺季的時候甚至剛把前一批游客帶出機場結束行程,就要原地迎接下一個團隊。

  林嵐不止一次拖著裝滿干凈換洗衣物的大行李箱去機場守候自己的丈夫,然后換回他手里另一只滿載著旅途疲憊的同款行李箱,帶回家履行妻子的職責。

  機場的一次次短暫相聚然后吻別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不止一位游客被這樣的畫面所打動,聲稱被甜到了,每次遇到他人善意的調侃,林嵐總會露出略帶羞澀卻又滿含愛意的笑容。

  沈倫的辛苦當然是有回報的,那就是每年不低于七位數的收入,夫妻二人同時經營著自己的高回報事業,而且彼此信任,互不干擾,林嵐將對丈夫的思念全部化作了工作的動力,年少時家境的貧寒讓她養成了獨立的人格,她不是個粘人的女人。

  而這樣的妻子也正是沈倫夢寐以求的,第一段婚姻的失敗就是因為他低估了丈夫長期不在身邊對一個年輕少婦的影響,而林嵐平時對外高冷的態度也讓不少潛在的不懷好意者自討沒趣,從而打消對她的念頭。

  兩人將這種高度契合的生活維持了一年半的時間,直到被一個意外打破了寧靜,這是個美麗的意外,林嵐懷孕了。

  原本兩人的想法是趁著都年輕,各自打拼幾年的事業,等存夠了足夠財務自由的財富再去要個孩子,然后把最好的給他(她),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個小生命終究是提前到來了,夫妻二人幾乎只是稍微商量了一下就決定接受這個意外降臨的小天使。

  為此林嵐放下了手頭幾乎全部的工作安心養胎,沈倫也最大程度壓縮了自己的工作量,雖說妻子是個獨立堅強的女性,但是他作為準爸爸也不想缺席新生命的孕育過程,兩人這么做的直接后果就是家庭收入銳減,但是他們卻樂在其中。

  愛情的結晶很快就呱呱墜地了,女兒莎莎的到來給這個小家庭帶來了無限的生機和快樂。

  想到這里,林嵐轉身走向女兒的房間,她輕輕轉動門把手,將房門打開一條縫,女兒的小床就在門邊,透過客廳夜燈微弱的光線以及窗外透入的幾縷月光,小莎莎睡得白里透紅的小臉蛋映入眼簾,林嵐的臉上漾出一絲慈愛的微笑。

  小丫頭三歲了,完全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優點,特別是母親的柔美,已經有模特圈的好友在詢問林嵐是否愿意讓女兒接幾個童裝的拍攝。

  輕輕關上房門,林嵐輕手輕 腳地走回自己的臥室,丈夫背對著她側臥著,均勻的鼾聲不斷從那里發出。

  她坐到床邊輕輕嘆了口氣,看向丈夫背影的目光有些哀怨,她最近不斷在做這個噩夢的原因之一就是丈夫上個月或有意或無意對她說的一句話,他居然想帶她去玩換妻。

  林嵐初聽到這個要求時雷霆大怒,差點掀了桌子,沈倫只能討饒說是說著玩的,但是以林嵐這么些年對他的了解,他當時的語氣神態絕不只是說著玩的,但是事已至此,雙方只能心照不宣的裝傻,希望可以借由時間來沖淡這些尷尬。

  林嵐婚后就暗暗發誓要忠于婚姻,這么些年來她也是這么做的,她不是沒有遇到過誘惑,相反,她這樣的極品少婦會是很多男人樂于狩獵的獵物,可她偏偏就是憑著對婚姻的信念堅持下來了。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自己忠于的丈夫卻松動了他的信念,這讓她大失所望,那么自己的信念是不是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定呢?林嵐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這一次次相似的夢境又是怎么回事呢?難道是在預示著什么嗎?

  林嵐使勁搖了搖頭,這一番折騰過后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要送女兒去幼兒園,自己還要上班呢,她強迫自己睡下去,就這樣迷迷糊糊到了天亮。

  ……

  “你好,一共36元,收您50元,找零14元,再見。”一套標準的工作用語從沈倫的口中說出,配合著手上麻利的動作,他儼然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高速公路收費員了。

  是的,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人羨慕的賺著高薪全世界到處飛的國際導游了,一場疫情幾乎摧毀了這個行業,很多規模不大的企業一夜之間消失了,他們這家大型企業雖說還支撐著,但也是裁員無數,他原本作為公司的一筆財富是不在裁員之列的,但是大企業有大企業的規矩,他只要一天還在職就要受著諸多的限制,于是權衡再三之下他選擇了辭職,和幾個圈內朋友干起了代購生意,這是在職的時候不允許的,至少不能明著干。

  可是真的干了之后才發現這一行因為太多人瞬間擠入也已經不好干了,他每個月賺到的錢交了社保之后甚至勉強只能維持生活。

  于是陰差陽錯之下他在居委會的牽線之下成了一名高速公路收費員,這份工作能吸引他的原因就是工作時間,一個白班,一個夜班,緊接著就是兩天休息,也就是說四天中有三個白天是在家的,這些時間足夠他做代購副業賺錢了。

  林嵐也不比從前了,孩子占用了她太多的時間,她無法再像從前那樣為了拍一組照片可以一天撲在現場,她現在只能接一些兩三個小時就能拍完的簡單業務,但是相應的收入也不會高,至于網絡直播就更別提了,沒有哪個粉絲會容忍心儀的主播因為心系一邊的孩子而頻繁中斷直播。

  于是機緣巧合之下,林嵐轉型成了一名酒店的銷售經理,選擇這份工作是因為時間相對自由,只要能完成公司交給的業務指標,遲到早退被說成跑客戶是完全能被接受的,而她完成指標的關鍵就是沈倫積累的人脈關系。

  這天是周末,高速上的車明顯比平時少了很多,沈倫坐在亭子里有些百無聊賴,此時一陣跑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直奔他所在的車道而來。

  阿斯頓馬丁的vantage,沈倫眼前一亮,伸出左手做了個規范的手勢,跑車以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停在了他的收費亭旁,車窗慢慢搖下,露出的是一張宜喜宜嗔的俏美面龐,饒是沈倫家有嬌妻如林嵐一般,看見眼前的美女也不禁為之一窒,那是兩種不同的風格,林嵐的美帶著一絲冷艷,讓人不敢過分親近,就算是他這個丈夫有時候也會生出這種感覺,而眼前的美女雖然還沒開口說話,但是那一顰一笑就透著熱情洋溢的感覺。

  “咦?是個小哥哥,好少見哦。”女孩自言自語道,說完還捂著嘴輕笑了幾聲。

  沈倫戴著口罩,但在美女面前還是努力做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不管是小哥哥還是小姐姐都要努力工作呀。”

  “呵呵,說的是呢。”女孩再次露出迷人的微笑,“對了小哥哥,我是不是走錯了?這里能過ETC嗎?”

  面對好看的小姐姐,是個男人就想調戲一下,沈倫見她如此美麗可愛,也不禁生出一絲促狹。

  “哦,這里是人工車道,一般的人是不可以的,但是漂亮小姐姐例外,你把車開到欄桿前,叫一聲芝麻開門就會開的。”沈倫強忍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

  “啊?這么神奇的嘛?”女孩收回笑意,一臉驚訝的問道。

  “不信你可以試試啊。”沈倫故作輕松地用下巴指了指身后的欄桿。

  女孩盯著沈倫看,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是不是在哄騙她。

  “那……那我開過去試試?”

  “好啊。”沈倫說道,“今天還沒人通過測試呢,但我對你有信心。”

  女孩再次看了沈倫一眼,把頭縮回駕駛室,腳下輕放剎車,跑車緩緩向前滑去,沈倫暗笑著按下ETC掃描器的開關,這里本就是混合車道,是可以過ETC車輛的。

  “芝麻開門。”

  女孩壓低嗓音輕輕的一聲還是傳到了沈倫的耳中,惹得他噗嗤一笑,也恰在此時,因為角度的關系,掃描器掃到了跑車的ETC卡,吱呀一聲,欄桿抬起了。

  “哎呀!真的開了!”女孩興奮地叫道,聲音比喊芝麻開門時大了很多。

  沈倫把頭伸出窗外,回頭說道:“呵呵,再見了小美女。”

  “再見,小哥哥,謝謝你。”女孩熱情地回應道,隨即一踩油門,跑車轟鳴著遠去了。

  這個小插曲讓沈倫一整天都心情頗好。

  晚上回到家,賢惠的妻子已經做好了晚飯,小莎莎屁顛屁顛的替爸爸拿來了拖鞋,沈倫換上拖鞋,抱起女兒狠狠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哎喲我的小寶貝兒,想死爸爸了,莎莎身上好香,是不是藏了好吃的東西了?我來檢查。。”

  小莎莎被逗得咯咯直笑,看著父女倆的天倫之樂,林嵐略顯疲憊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好啦你們倆,先吃飯吧。”

  林嵐平時很忙,按理說沒時間鍛煉自己的廚藝,但是可能是天賦異稟,她在烹飪上面很有一手,沈倫至少沒有家里飯菜不好吃,所以需要外出覓食的借口。

  “對了老婆。”沈倫邊吃邊說著,“明天我晚班,你白班,我們一天見不著,下午我把莎莎送我媽那兒去,你晚上回家把我們后天出去要用的換洗衣服理一點裝個行李箱,我后天早上下班回來睡一會兒就出發。”

  “嗯好的。”林嵐嘴上爽快的答應著,但是心里卻是咯V下。

  夫妻兩人這是要和沈倫的同事兼好哥們江賢毅夫妻自駕去莫干山避暑,因為酒店非常熱門,所以行程是天氣還有寒意的時候就定下的。

  林嵐在婚后就跟著丈夫認識他們夫妻了,江賢毅比沈倫大三歲,為人成熟,風趣幽默,是他們公司的金牌導游,收獲好評無數,他的妻子吳晶晶和沈倫同歲,又比林嵐大了四歲,是個面容姣好,身材豐滿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經過身邊就會忍不住回頭看上一眼,但她還是時常羨慕林嵐那模特出身,生了孩子還不走形的苗條身材。

  放在以前,這就是一次簡單的朋友結伴出行,但是自從沈倫那次試探性的說出想換妻之后,林嵐看待這次旅行的視角就變得有點偏了。

  “你怎么了?”沈倫奇怪地看著端著飯碗發呆的林嵐。

  “啊!沒什么,想到一件事情,明天可能上班要處理一下。”林嵐連忙說道。

  “哦,工作上別太辛苦,差不多就行了。”

  “嗯。”

  “老婆。”

  “嗯?”

  沈倫忽然賊兮兮的湊了過去,“要不今晚可憐一下你老公,都好幾天沒開葷了。”

  林嵐杏眼一瞪,咬著牙輕聲叱道,“孩子還在呢,說什么呢你!你明天睡懶覺,我可是要一大早起床的。”

  沈倫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不說話,繼續吃著飯。

  “你干嘛?生氣啦?”林嵐側著頭,輕聲問道。

  “哦沒事,吃飯吃飯。”

  林嵐終究于心不忍,“也不是不行。”

  沈倫猛地抬起頭。

  “給你個任務,晚上九點半前把她哄睡著,我抓緊時間把該做的事全都做了,然后……”

  兩人說著話,一旁的莎莎啃著烤乳鴿,一嘴油的她正忽閃著大眼睛看著爸爸媽媽眉來眼去說悄悄話。

  林嵐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莎莎乖,爸爸媽媽正在商量過幾天帶你去哪兒玩呢。”

  是夜。

  靜謐的臥室中傳來一陣細碎的響聲,仔細一聽,那是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的交響,這里面有床板的嘎吱聲,有布料的摩擦聲,當然還有聽來銷魂蝕骨的喘息聲。

  暗夜中看不清房里的情形,只能就著窗外灑入的點點月光勉強看清兩個堆疊在一起的人影正在以一個固定的節奏蠕動著。

  忽然,臥室的燈亮了。

  “你干嘛呀?”

  林嵐嬌吟一聲,被沈倫身軀覆蓋之下露出的一抹白皙隨著床頭燈的暖光亮起又熄滅一閃即逝。

  “嵐嵐,我想看著你,你就讓我開著燈嘛。”

  說著燈光再次亮起,林嵐再想去關嗎,可是手已經被沈倫牢牢制住了。

  “哎呀,你討……嗚嗚嗚~~~”

  她還想說幾句反對的話,但是剛張嘴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雙唇。

  薄薄的被子已經被踢到床角,一半垂落到了地面上,沈倫的身體壓在仰面躺臥的林嵐身上,下身還在輕輕地拱著,林嵐修長的雙腿環住沈倫的腰肢,下身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附和著。

  沈倫將壓在林嵐身上的上半身稍稍撐起,一對秀美可愛,羊脂白玉一般的玉乳呈現了出來。林嵐的胸不是很大,B罩杯盈盈一握而已,肌膚雪白粉嫩,正所謂擁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雙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漸起,頻拴紅襪,似有仍無,菽發難描,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還知否?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沈倫發現林嵐最近似乎對于房事興趣寥寥,經常十天半個月才肯委身一次,如果哪一次恰巧遇上親戚來訪,那么一個月一次的頻率也不是沒有過的。

  雖說做了幾年的夫妻,對彼此的身體已經不如新婚時那么貪戀,但是當性愛次數如同瀕危動物一般稀缺時,沈倫發現自己依然樂在其中。

  暖光映照下的妻子,白皙的肌膚泛上一層淡金色的光澤,看著居然有一絲神圣的感覺,俏美的面龐此時因為羞澀避到一邊只露出一半,大大的雙眼緊閉著形成一條長長的眼線,急速眨動的眼皮帶動著修長的睫毛一陣陣抖動,預示著她心中的緊張。

  沈倫看了禁不住噗嗤一笑,“都老夫老妻了,怎么還像個小姑娘似的。”

  林嵐聽著他的調侃,慢慢將緊閉的雙眼半睜開一只,“閉嘴,你給我認真點,啊~~~要死了你!”

  沈倫使壞,下身狠狠一沖,將原本在洞中緩慢進出的兄弟猛地一貫到底。他俯下身,吻上妻子秀美的鵝頸,他感覺到妻子的身體一陣發顫,渾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舌頭漸漸往上,一張嘴含住了小巧的耳珠,這里是林嵐的敏感點之一,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擺動起來,嘴里發出嘶嘶的吸氣聲,雙腿更用力的夾著沈倫的腰,下體小穴像是一張小嘴一樣更用力的咬住了夾在里面的物事。

  作為丈夫,沈倫清楚地知道妻子身上的敏感點,而作為女人,林嵐的敏感點又實在是多了點,這導致她的身體對于性愛極為敏感。

  沈倫的舌頭繼續往下舔著,舌尖劃過線條分明的鎖骨,香肩,一直滑落到大小適中,無論視覺還是手感都完美無瑕的如玉雙乳,兩顆精致小巧的蓓蕾綻放在山巔之上,如同險峰之上的雪蓮一般等待著有緣之人的采摘。

  那里已經不復少女般的粉紅色澤,但是玫紅色的成熟質感反而彰顯著少婦獨有的優雅與從容。

  沈倫一口將其中一顆蓓蕾含入仔細品嘗著,如同最愛的水果一般百吃不膩。

  這里是很多女人的敏感點,自然也是林嵐的,女人身體的聯動性使得她清楚感受到上身刺激使得下體內流出的圣水正滋潤著神秘的洞穴。

  她的情欲徹底被點燃了,她的身體最深處燃起的欲望之火正以燎原之勢燒遍她的全身,她準備迎接最狂暴的風雨淋遍她的全身,拯救她于焚身業火之中。

  “親愛的……我要~~~”林嵐幾乎用氣聲說出這句話。

  沈倫的身體也被點燃了,可是就在他準備全力投入這場最原始的戰斗的時候,他的目光被林嵐身上的一處異樣吸引住了,他愣住了,這導致他身體的熱度明顯下降了。

  身下的妻子覺察到了他的異樣,“你……怎么了?”

  沈倫的聲音有些發干,“你……你這里怎么回事?”

  林嵐訝異地稍稍抬起頭,只見丈夫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胸腹部之間,林嵐有些不明所以,用征詢的目光看向沈倫。

  沈倫的臉色有些難看,林嵐急忙順著他的目光用手去觸摸,可是手指所到之處沒有凸起,沒有壓痛,總之沒有一點異樣。

  “到底怎么了嘛?”林嵐也被這詭異的氣氛弄得有些上火了,況且她原本體內的火就還沒壓下去呢。

  沈倫拉著林嵐的手摸索到她乳房下側的一處。

  “你自己看一下這里怎么回事。”沈倫的聲音有些冷。

  林嵐想知道怎么回事,可是這個角度她實在看不到,情急之下她一把推開丈夫,起身抓起床頭柜上的化妝鏡放在胸前那處位置,她終于看清了。

  那是一處橢圓形的淡紅色印記,大小大概也就五角硬幣那么大。

  “這……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呀。”林嵐一頭霧水,“大概是我自己抓的吧。”

  她說著看向坐在床邊的丈夫,只見沈倫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林嵐怎么還會不明白他的理解是什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以為這是……”林嵐剛想發作,但是轉念一想那里確實太像是一個吻痕了,也難怪丈夫會敏感,于是放緩語氣道,“這不是……那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來的,你別多想了,你還不相信你老婆我嗎?”

  林嵐赤裸著身體坐到沈倫身邊,夾著他的手臂,故意將一對玉乳蹭了上去。

  沈倫長長吸了一口氣,“嵐嵐。”

  “嗯?”

  “為什么最近老是拒絕和我做愛?為什么老是不許我開燈?”沈倫的聲音有些冷。

  林嵐一下放開了抱著的手臂,“你……你什么意思?”

  “哼,我沒什么意思。”沈倫似乎有些賭氣。

  林嵐吸了一下鼻子,聲音有些顫抖,“你在懷疑我?懷疑我背著你出去搞三搞四的?是不是?”

  沈倫又是哼了一聲,但卻沒什么底氣。

  “你回答我!”林嵐忽然大叫一聲,這聲音在夜里估計能傳出很遠。

  這一下沈倫連哼也不哼了。

  林嵐猛地站起身,抓過睡衣一把套在赤裸的嬌軀上,雙手往腦后一攏,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我去莎莎房間睡。”說著起身就往門口走。

  沈倫見她態度如此強硬,一時也吃不準自己的猜測是不是錯了,見她要離去就下意識地想要去拉她的手。

  “嵐嵐……”

  “放手!不許跟過來!你敢吵著女兒我對你不客氣!”說完掙脫他的拉扯拂袖而去。

  激情似火到獨守空房,轉變來得如此之快,深知妻子倔強脾氣的沈倫只能嘆了口氣,默默地穿回自己的衣褲乖乖睡覺。

  林嵐起得很早,把自己收拾停當后又給女兒穿衣洗漱準備早餐,一番忙碌后就到了她該出門的時間了,她推開臥室房門,指了指還在賴床的沈倫對女兒說。

  “媽咪上班去了,叫那個懶蟲起床。”

  莎莎呵呵一笑,撲到床邊對著沈倫的耳朵大喊,“爸比懶蟲,快起床啦,太陽公公曬屁屁啦!”

  沈倫順勢將小丫頭抱起扔到床上,“不起不起,小美女再陪我睡一會兒。”說著就去撓女兒的癢癢。

  莎莎咯咯笑著還擊。

  看著沒大沒小的父女倆,林嵐原本冷若冰霜的俏臉稍稍消融解凍了一些,但是看到沈倫遞來的目光,她還是冷哼一聲,關上房門走了。

  沈倫陪著女兒玩了一上午,外出吃了個午餐就將孩子送到了奶奶家,他回去還得睡個午覺來應對晚上的夜班。

  他睡覺之前在網上查了一些皮膚上突發斑痕的文章,結合妻子一貫的表現和她強硬的態度,沈倫已經有八九分意識到自己是誤會了妻子。

  “老婆,吃飯了嗎?”

  “老婆,孩子送去奶奶家了,你放心吧。”

  “老婆,洗衣機里的衣服我洗了,也曬好了,你回來疊一下就行了。”

  “老婆,媽給了我你愛吃的餛飩,我放冰箱里了,你回來煮了吃吧。”

  ……

  大半天的時間,沈倫有話沒話整整發了十七八條信息給林嵐,但都是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應,他開始后悔昨天的莽撞,就在他計劃著下一條沒事找事的信息時,林嵐的回信來了。

  “閉嘴!忙著呢,煩死了。”后面還配了一個生氣的表情。

  沈倫瞬間變得喜上眉梢,以他們之間多年的默契,他知道,妻子已經不生他氣了。

  放下心來的沈倫美美的睡了個午覺,弄了點吃的就去上班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沈倫下班回家,只見林嵐正在準備兩人的洗漱用品,沈倫嬉皮笑臉的從身后一把摟住妻子。

  “老婆,你頭發真香,洗過啦?”

  “滾遠點,沒洗澡的臭男人。”

  林嵐嘴里還在發著狠,但是語氣卻是帶著一絲嬌嗔。

  “好,臭男人馬上就把自己弄得香香的,嘻嘻。”

  沈倫每次夜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后吃點東西再補一覺,大約下午一點鐘的時候,養足精神的他就帶著妻子正式上路了。

  一路上,林嵐似乎有心事,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沈倫以為還是因為那晚的誤會。

  “老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疑神疑鬼的,你就別生氣了。”沈倫一邊開車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林嵐搖了搖頭,“不是因為這事。”

  “那是為什么?”

  林嵐不好明說她是因為不知道沈倫對于此次旅行的真實目的而產生的焦慮,于是只能另找話題。

  “還不是為了莎莎上科技幼兒園的事。”

  這事倒是真有其事,莎莎今年就要上幼兒園了,如果按照片區劃分將被收入離家不遠的一家公辦幼兒園,林嵐已經去實地考察過,那里的硬件設施真的不錯,各方面都挺好的,可唯獨有一點讓她不太滿意,她聽別人說這是一家“菜幼”

  菜幼和菜小是很多大城市里的人的心病,哪怕同為底層勞動人民,但彼此之間還是會再細分出個三六九等來,我是廠里上班的,就比你這菜場賣菜的高一等,哪怕你一個月賺的錢抵我三個月,很多人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和小商小販的孩子上同一個學校,認為那樣的孩子平時在家疏于管教,是不安定因素。

  林嵐也有這樣的擔憂,于是她想把孩子轉到收費更高的民辦幼兒園去,家附近正好有一家,一個月四千元的代價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是有點貴,但也不至于直接影響生活質量,就在他們準備入學的時候卻傳出了這所幼兒園虐童的傳聞,雖說只是個別老師的個人行為,而且事情本身還有爭議,但是這足以讓視女兒為至愛的林嵐望而卻步。

  林嵐的最佳方案是讓女兒去上離家稍遠但是接送還算方便的一家區級重點幼兒園—科技幼兒園,那里的招生條件更嚴苛,能最大程度保證入園的孩子都出自家教良好的家庭,可是這樣的幼兒園哪是那么容易進的?至少戶籍地址這第一項就把他們家攔在了準入門檻外,可是林嵐不死心,最近正在到處找人托關系。

  沈倫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唉,民辦不是挺好,又折騰干嘛?”

  林嵐白了他一眼,“怎么?你也覺得女孩子隨便養養就行了是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女兒兒子都得好好養,我是說民辦幼兒園收費貴但是教的東西多,你不是一直希望孩子不要輸在起跑線上嗎,而且我聽說科技幼兒園其實也就是一般公辦園的模式,他們是在教委管轄下的,也不能給孩子過多的提前教育,你還得利用休息時間帶孩子去外面培訓機構上學,累不累啊?”

  “哼,叫你去找找關系你就嫌累嫌煩,你以前做導游的時候不是認識教育局的人嗎?這關系現在不用還等著過期?”

  “唉,我是認識,但人家不是本區的。”

  “那幫我們打個招呼也行啊。”

  “我和人家只是一般的交情,又不是他們自己家的孩子,會為了我們跨區找別人打招呼?這都是忌諱的事情。”

  “說來說去就是為自己女兒的事不上心,哼。”

  林嵐說著把頭別向一邊不再理睬丈夫。

  “好啦好啦怕你了,我回去問問看就是了。”

  “哼,那還差不多。”

  林嵐露出個小女孩般狡黠的笑容,似乎對于逼宮成功很是得意。

  “對了老公,這次怎么會想到和江他們一家出來玩啊?”

  林嵐故意把這個問題緊跟著上一個話題拋出,顯得比較隨意,然后問完就斜著眼盯著沈倫看。

  “哦,其實去年就想著去莫干山住一住裸心谷,但那時候疫情嚴重,也正好是大家最茫然的時候,誰也沒心思,所以過年的時候又重新說起,就想著今年去一次,但是暑期又是大熱,人多價格又貴,所以這五月份是最好的。”

  看著沈倫邊開車邊一臉誠懇地說出了這么一番話,林嵐的心算是稍稍放回肚子里了,自從上次丈夫在她面前提起“換妻”兩個字引得她大發雷霆之后,雙方就選擇性遺忘了這件事,林嵐不愿意在丈夫面前流露出擔心此行與換妻有關的情緒,這會顯得她太過脆弱與敏感。

  “那……安排些什么行程呢?”

  “也沒什么行程,我們到了那里都下午了,這天也不適合去漂流,玩玩酒店就可以了,明天早上起來,有興趣的去爬個山,否則就早點回家。”

  “哦哦好的。”

  看著丈夫一臉坦誠,毫無隱藏,林嵐算是徹底放心了,看來真的是自己多慮了,結婚這么些年,孩子都三歲了,夫妻間的激情其實退的也差不多了,男女之間的性愛越來越變成例行公事,林嵐最近刻意壓縮性愛次數其實有自己的打算。

  在她看來,男人就像是寵物,不能喂的太飽,這樣才能把他拴在身邊,每個月三四次的頻率最能吊著他們的胃口而保持對自己的食欲,也不至于餓到兩眼冒綠光從而外出覓食,而且自從那王八蛋居然想玩換妻開始,林嵐更是把頻率壓縮到一個月不超過兩次,你不是吃膩了嗎?我餓你半個月看你還覺得老娘香不香。

  沈倫今年才剛到三十歲,長得不算貌似潘安吧,至少也算是玉樹臨風,高大健碩的身材,帥氣而有親和力的面容,幽默風趣的談吐,這一系列結合在一起很受團里年輕女游客的青睞,要知道她自己就是以年輕女游客的身份最終轉變成沈太太的,所以她對于后來者的防范之心可想而知,但是林嵐也算是膽大的,她不是通過讓男人予取予求來取悅對方,而是直接從更深處抓住男人的心從而讓他對自己俯首稱臣。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兩人終于抵達了知名度極高的莫干山裸心谷,在酒店大堂稍等片刻就等到了此行的同伴,江賢毅和吳晶晶夫婦。

  這是兩家今年的第一次相聚,原本時常相見的兩個男人不禁唏噓不已,林嵐與吳晶晶也是親熱的互相擁抱。

  江賢毅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材比之沈倫要稍微瘦小一些,大約175不到的身高,長相普通,但是身上有一股頗為吸引林嵐的成熟男人的韻味,這不光得益于他經常使用的高檔男用香水,還有那種穿衣風格與氣質相互搭配形成的雅痞氣息,這一點上是要強于她的丈夫沈倫的。

  所以當江賢毅掛著一臉故作不懷好意的微笑,歪著腦袋沖林嵐伸出雙臂的時候,林嵐大大方方的給了一個適當保持距離的擁抱。

  酒店的房間全都建在山坡上,從外形上看就像是一個個小茅草屋,但是真的走進內里卻是空間極大,整個房間呈圓形,一張大圓床擺在房間正中,一整排環形落地窗外是一個面積巨大的露天陽臺,遮陽傘,躺椅一應俱全,他們此次定的房間位置頗高,幾乎位于山頂,站在陽臺上向外望去,那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是在城市那種鋼筋水泥筑就的大森林中站得再高也無法體會的。

  “嵐嵐。”

  一個聲音似乎從下方傳來,林嵐探出身體向那里望去,只見斜下方另一間“茅草屋”陽臺上,吳晶晶正笑著對這里揮著手。

  “晶晶姐,謝謝你們把高的房間讓給我們啦。”林嵐笑著說道。

  “嵐嵐那么好看,站得高才能讓更多人看到嗎,哈哈哈。”

  “你討厭,哈哈哈。”

  “一會兒出去走走吧,就我們兩個。”

  “好啊,你等我換雙鞋。”

  兩個女人隔空說著話,約定四處走走,這家酒店所在本就是一處極美的風景,有山有水,此時還有美人,真是看不完的美景。

  與此同時,兩個男人則在酒店的啤酒吧邊喝邊聊。

  “阿倫,最近怎么樣?”

  “找了份高速公路收費的工作,混個社保,空余時間做做代購,收入是跟以前沒法比,但是好處是壓力小了,陪老婆孩子的時間多了。”

  江賢毅喝了一口啤酒,點了點頭,“什么事都是有利有弊的,你老婆年輕貌美的,你小子是得多看著點,呵呵。”

  “呵呵,那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沈倫問道。

  “哦,我不是兩年前就和幾個朋友盤了個酒吧嗎,之前我只是參股,運營管理一直交給他們在做,現在閑了,我就自己做了。”

  兩人拿起酒杯碰了一下。

  “老哥你可以啊,自己做老板了。”

  “嗐,自己兄弟,你就別挖苦我了,還沒開始掙錢呢,花的倒已經是不少了。”

  “不對啊,不是開了兩年了嗎?應該都步入正軌了呀。”

  “別提了,以前我也是太信任他們,什么都不管,他們說沒賺錢我也不查賬,關鍵是那時候不缺錢,現在不同了,我讓他們把經營收支拿給我看,一個個板著臉說我不夠義氣不相信他們,被我逼急了就把臉一板說就是沒賺錢,你讓我怎么說?”

  “呵呵也是,朋友之間做點事就是這么麻煩。”

  “對了阿倫,晚上吃好飯陪我去一趟鎮里吧。”

  “什么?你這里還有朋友?”

  “這次約到這里玩,另一個目的就是去鎮里找人談談在這里包個民宿,做好了絕對掙錢。”

  “可是我不懂這個。”沈倫猶豫道。

  “就當是陪我去玩玩了。”

  “就我們兩個?不帶她們?”

  “嗯,我們快去快回,這么好的風景,這么美的老婆,這么貴的房間……你說是不是?嘿嘿。”江賢毅說著露出一絲猥瑣的笑意。

  晚上的飯桌上,兩人向各自的妻子說了晚上的安排,既然是談正事,自然沒理由反對,叮囑了一下路上注意安全之后,飯后也就各奔東西了。

  林嵐在吳晶晶他們房內聊天聊到十點鐘就回了自己房間,她用微信問了沈倫大概什么時候回來,但是沒收到回復,她是個懂事的女人,從不給人用老婆查崗來調笑自己男人的機會。

  到了十一點還不見丈夫回來,她留了一條注意安全的信息就先睡下了。

  兩天前的晚上,因為身上那莫名其妙的斑痕鬧出一場風波,終止了一場本該酣暢淋漓的大戰,沈倫固然是憋得難受,她又何嘗不是呢,這么好的風景,這么貴的房間,豈不是一個彌補遺憾的大好時機嗎,林嵐看著身上特意換上的性感內衣不由得掩嘴笑了。

  “最近把他憋得有些苦了,一會兒就讓他嘗點甜頭,嘻嘻。”她邊自言自語,邊對著落地窗上隱約透出的倒影擺出一個撩人的姿勢,隨即噗嗤一笑又收了回去。

  寬大的圓床,柔軟的床墊,非常舒適的睡眠體驗,這讓有些勞累的林嵐很快入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眠不深的林嵐被一陣細微的響聲驚醒了,那似乎是門外有人用房卡刷門鎖的聲音。

  “他終于回來了。”林嵐不禁暗暗松了口氣。

  房門被打開了,很輕很輕,關門聲,腳步聲都被來人用很輕柔謹慎的動作刻意壓低。

  林嵐翻了個身背對房門方向,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來人繼續輕輕朝臥室方向走來,鞋底與木質地板的摩擦聲雖然輕微,但是清晰可聞。

  林嵐背對著他故意發出平緩的呼吸聲,告訴來人她還睡著,但是動靜似乎在身后停住了,她有些意外于自己的丈夫居然沒有去洗澡,或是干脆猴急的撲上來與自己溫存一番,而是站在自己身后好像是在觀察自己。

  林嵐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想轉身睜開眼睛看看他到底在干嘛,可是又覺得這樣很突兀。

  就在她舉棋不定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身后忽然有了動靜,他似乎慢慢爬上了床,圓床很大,林嵐只睡了不到半邊,外側還空了很大一片空間,細微的動靜和床面的輕輕塌陷讓她判斷出他上個床。

  林嵐偷笑,她選擇繼續裝睡,她想看看這個最近被她憋壞了的男人到底會干出些什么來,而她自己也早已打定主意,為了這讓人心曠神怡的舒適環境,他今天想干嘛她都奉陪。

  他慢慢的一點點在向自己靠近,應該是在床上爬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盡量減少動靜,林嵐忍著笑,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陣陣發顫。

  他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林嵐幾乎屏住了呼吸,她的心也愈發的莫名焦躁起來,這男人今天的反應太反常了,就在她心生異樣的感覺之際,一股特殊的香味忽的傳入她的鼻腔,林嵐僅存的一點點睡意也完全消失不見了,那是男用香水味,而沈倫平時是不用香水的。

  這味道有些熟悉,她已經完全清醒的大腦只是稍微轉了一下就想起了香味的主人是誰了。

  江賢毅!

  林嵐幾乎是在床上凌空彈起迅速翻了個身轉向來人,借著微弱的光線她看到床上的男人果然在個子上比沈倫小了一圈,雖說環境還是太暗看不清來人的面目,但是相似的身材輪廓和熟悉的香味,她如何還能不知道對方就是白天還在和她的丈夫沈倫稱兄道弟,而且給了她一個矜持的擁抱的江賢毅!

  林嵐本能的就想張嘴叫喊,卻被早有準備的江賢毅一把捂住了嘴。

  “噓~~~別叫別叫,我沒有惡意的,你先聽我說好不好?”

  江賢毅的聲音有些慌張,剛才這一聲呼喊如果從林嵐嘴里迸發出來那就有的好戲看了。

  林嵐被他捂住嘴有些呼吸不暢,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但是她已經從瞬間的驚慌中徹底清醒了過來,只見她張大眼睛,用眼神給了江賢毅一個肯定的答復,并輕輕點了點頭。

  江賢毅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用極慢的速度將手掌從林嵐的櫻桃小口上一點點挪開,生怕動得快了還是會被她擺一道。

  “我不會叫的。”林嵐趁著縫隙足夠大能說話了,急忙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江賢毅果然放下心來,將手掌徹底從她臉上移開。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沈倫呢?”林嵐的聲音還是有些微微顫抖。

  “嘿嘿嘿。”江賢毅不說話,只是嘿嘿的笑。

  “我問你話呢!”林嵐瞪大眼睛,將音量稍稍放大。

  “阿倫……”江賢毅故意拖了個長音,將手臂慢慢在空中擺動,劃了個弧線之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一個方向,“在那兒呢。”

  林嵐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是窗外,哪有自己丈夫的影子。

  “你耍我?!”她眼睛又是一瞪似乎就要發飆。

  江賢毅眼見林嵐就要暴走,不敢再戲弄她,于是急忙解釋道,“我沒耍你,我的意思是他在那里,我的房間,看到沒有?”說著用手指使勁點了點窗外,那里正是江賢毅和吳晶晶的房間所在。

  林嵐有些懵,但是隨即她就醒悟過來,只覺得一股氣血從胸腹之間迅速產生,急速沖上腦門,一時間頭暈眼花,耳鳴不止。

  混蛋!我還以為冤枉了他,沒想到這次旅行的目的真的是換妻,而且他還想瞞著我,讓別的男人霸王硬上弓?!林嵐的胸口急速起伏著。

  “林……呃,我叫你嵐嵐行不?”一旁的江賢毅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嵐此時怒火中燒,根本沒聽進去江賢毅在說什么。

  江賢毅見她沒有回應,只能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他側臥在林嵐的身邊,盡量保持著一個讓人舒適安全的距離,他可不想此時太猴急觸怒了美人。

  “嵐嵐,這種事沒你想的那么齷齪,男歡女愛不就是生活的調劑嗎?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愛和性分開看待是基本素養好不好,再說了,你……”

  “你把沈倫給我叫過來。”還沒等江賢毅把話說完,林嵐冷著臉,咬著牙說道。

  江賢毅面露難色,似乎很為難。

  “我要當面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江賢毅腆著臉稍稍湊近,“嘿嘿,他們這會兒正在……嘿嘿嘿。”

  “那我自己去找他!”

  林嵐說著掀開身上的薄被就要起床穿衣服,全然忘了此時她的身上穿的是一身性感情趣內衣。

  白色的蕾絲宮廷馬甲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對大小合適的玉兔在白色蕾絲的包裹下呼之欲出,兩顆玫紅色的鮮嫩蓓蕾若隱若現,下身是一條布料少得可憐的白色蕾絲內褲,隱約可見居然還是開檔的,讓人只望一眼就生出躍躍欲試的勇氣,一雙修長的白皙玉腿包裹在白色蕾絲吊帶襪之中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江賢毅不禁看呆了,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林嵐盛怒之下居然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春光乍泄,她驚叫一聲,連忙又躲回了被窩。

  江賢毅心中大定,這只美麗的小白兔看來是不敢離開自己的窩了,他側臥在床上,像是觀看自己的獵物一般看著蜷縮在被窩里的林嵐。

  “嵐嵐穿得真漂亮,這樣完美的尤物不對異性綻放自己的美麗不是太可惜了嗎。”說著挪動自己的身體又向內湊近了一點。

  “我警告你別過來哦,你敢碰我我就喊,告你強奸!”

  此時的林嵐有些亂了分寸,她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色厲內荏。

  “強奸?”江賢毅撲哧笑了一聲,“嵐嵐,你要是告我強奸,那沈倫也跑不了了,你說是不是?”

  江賢毅說著伸出一只手就要去摸林嵐的臉頰。

  林嵐擋掉了他的手,“江……江哥,我們認識也幾年了,我一直很尊敬你的,你別這樣。”

  此時的林嵐看著楚楚可憐,她的內心正感受著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不是來自于眼前這個雅痞的男人,她婚前也是個能玩會玩的人,區區一個男人根本嚇不住她,她的恐懼來自于此時與它相隔不遠的丈夫,那個她曾經立志要為他告別過去展望未來的男人,誰知道結婚才幾年的光景,孩子剛上幼兒園,他就想著要拿自己妻子的身體去換取別的女人,她開始懷疑這段婚姻的意義了,她的心有些冷了。

  江賢毅還在一邊用他來自于職業功底的巧舌如簧蠱惑著林嵐。

  “嵐嵐,我也怕嚇著你,這樣吧,我先愛撫你,隔著被子也行,只要你守得住我就絕對不進行下一步,怎么樣?”

  林嵐忽然轉頭對他露出一個嫵媚的微笑,這一笑頓時讓他驚為天人,震撼效果絕對不亞于剛才的春光乍泄,江賢毅身體上的某個部位不受控制的立了起來。

  “江哥。”林嵐的語氣恢復了平靜,“既然你說晶晶姐已經從了沈倫,我也不能讓你吃虧,好,就像你說的,隔著被子開始,十分鐘,不能強迫我,可以嗎?”

  這看似苛刻的條件從之前還態度決絕的美女口中說出,聽在江賢毅耳中無疑是如奉綸音,他忙不迭地把頭點成了啄米的小雞。

  林嵐松開了緊抓被角的雙手,身體平躺,微閉雙眼,就像是個熟睡的天使。

  江賢毅搓了搓自己的雙手,舔了舔嘴唇,慢慢爬起身挪到林嵐的身邊,直到自己的大腿隔著薄薄的被子靠上了她的大腿才作罷。

  他的手心濕濕的,心跳不止,他江賢毅也算是個長得挺周正的男人,壞壞的外在很受現在很多女人的喜歡,再加上幽默的個性和多金的條件,他的身邊不缺女人,老婆吳晶晶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雖說林嵐是個漂亮女人,但也不至于讓他激動如斯,其實主要原因還是今晚這種模式也是他第一次嘗試。

  江賢毅伸出一只手,在上半身微微隆起的地方把手按了上去,林嵐眉頭一皺,嚶嚀一聲就被他準確地隔著被子握住了一只玉乳。

  林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接受這樣的要求,也許只是為了盡早脫身吧,她很想不管不顧地去到另一間房間砰砰砸門,把那個膽大妄為又膽小如鼠的男人抓來問清楚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理智卻告訴她不能這樣做,是的,一定就是這個原因,林嵐說服自己相信,但是,體內的另一種感覺卻在提醒她,她的身體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

  被子很薄,江賢毅只是摸了幾下就準確找到了那顆突起的蓓蕾,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那里輕輕劃著圈,只是幾下的功夫,林嵐體內就傳來異樣的感覺,那是一股燥熱,她咬牙忍著,反正就十分鐘,忍忍就過去了。

  可是江賢毅的動作豈會止于此呢,他的另一只手蓋上了林嵐的小腹輕輕地揉著,這讓林嵐頗為受用,她甚至能隱約感受到透過被子傳來的溫熱的感覺,她有痛經的毛病,每次發作時最喜歡的就是沈倫用他熱熱的大手蓋在肚子上的感覺,時間久了他就喜歡上被撫摸小腹的感覺。

  江賢毅看出了林嵐的喜好,于是他主動投其所好,將放在胸口的那只手撤下來按壓小腹,另一只手則繼續向下,逐漸摸到了神秘的三角區,江賢毅沒有猴急的去掏女人的那里,他隔著被子以畫圈圈的方式撫摸著林嵐兩條修長的大腿,感受著緊致有彈性的皮膚和肌肉帶來的彈力,每次轉到三角區時,美人的身體都會微微一顫。

  江賢毅默默計算著時間,此時應該十分鐘已經過了一半,他慢慢躺到林嵐的身邊。

  “舒服嗎?”江賢毅輕聲問道。

  “嗯。”林嵐簡單的用一聲鼻音作為回答。

  “給我點獎勵。”江賢毅把嘴湊到林嵐耳邊,吐著氣說道。

  “嗯?”又是一聲鼻音。

  “被子太礙事了,妨礙我探尋你完美的軀體,我能伸進去摸嗎?”江賢毅故意說得很輕,很有迷惑性。

  正好被摸到敏感區域的林嵐發出一聲輕吟,江賢毅將這一聲默認為同意的信號,他的手悄悄伸進了被窩,搭上了林嵐的小腹,那里是她最喜歡被撫摸的區域,那就從那里開始突破。

  “你干嘛伸進來?”林嵐輕聲嗔道,說著就要伸手去拉他的手。

  “我只是隔著衣服,我不會伸進去的。”江賢毅連忙安撫道。

  果然,林嵐的那只手力度漸漸變小,最終撤了出去,她默認了事態的進展。

  林嵐的腹部被一整塊白色蕾絲遮擋著,但是并沒有和下面的內褲或者吊帶襪連接,江賢毅的手如果要伸進去和平坦的小腹來個親密接觸毫無難度,但是他卻緊守著答應林嵐的底線,只是隔著這塊布料輕柔的按著她的小腹。

  林嵐發出了有些粗重的呼吸聲,美麗的雙眼還是微閉著,江賢毅的嘴角不禁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他故技重施,按壓小腹的手漸漸往上,輕輕蓋住了她的酥胸,這一回的感覺比之前隔著被子清晰了很多,內衣對乳房是半托的,兩個半球的上半部是裸露的。

  江賢毅將手掌蓋住被包裹住的部分乳房,掌心正抵著紅嫩的蓓蕾,手指部分則用指腹輕輕撓著裸露的部分。

  林嵐的乳房并不算碩大,B罩杯甚至有些偏小,但是勝在胸型優美堅挺,孩子都三歲了還不顯下垂,此時即使是躺著也能完全呈現它平時該有的樣子。

  嬌羞的美人似乎感受到了一絲異樣,原本平躺的嬌軀變得有些扭曲起來,嘴里不時發出一聲聲輕吟似乎是感覺到有些癢,只是她自己都不能確定這癢是來自于體外亦或是體內。

  男人的手成功撩撥起了女人體內麻癢的感覺,拇指和食指隔著薄薄的布料主攻起了突起的蓓蕾,另一只大手悄無聲息地探向了女人的下體,趁著她逐漸意亂情迷之際探尋著她最神秘的區域,內褲的布料很少也很薄,男人用兩根手指慢慢探向那讓男人著迷的桃源深處,褲子是開檔的,在兜襠處有一條開縫,他點到為止的沒有去觸碰開檔內的部位,但是只是隔著布料,那里傳來的觸感讓他心中一跳,心里一下變得火熱起來。

  林嵐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熱了起來,薄薄的被子蓋在身上顯得累贅,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掀開被子,現在給與江賢毅的只是觸覺上的刺激,如果再加上視覺的加持,難免他會做出什么進一步過激的舉動,而這她并不怕,她怕的是自己面對他的過激舉動會作出什么反應,她不知道。

  江賢毅看了一眼床頭的電子鐘,從開始到現在已經超過了十分鐘,而身旁的美女絲毫沒有叫停的意思,他不禁露出了然的笑意,女人嘛,都是這樣的,沒有例外。

  他沒有繼續請示下一步的行動,而是自作主張的將手從上衣的下擺處滑了進去,江賢毅將手掌輕輕放在平坦柔軟的小腹上,那里正隨著林嵐的呼吸聲微微起伏著,他不敢馬上就摩挲,而是先將手掌固定在小腹,感受著那里的溫熱。

  過了有十幾秒鐘,見林嵐并未反對,心中暗喜的江賢毅慢慢移動手掌,以肚臍為圓心,慢慢撫摸著腹部,這是他第一次觸摸眼前這個女人的肌膚,而且還是人體最柔軟最細膩的腹部肌膚,那綢緞般的柔滑質感讓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太舒服了。

  江賢毅將手一點點往上,速度極慢,每往上一點便用手掌細細品鑒周圍的肌膚,林嵐并非骨感美女,167的身高有100出頭的體重,適量的皮下脂肪將她的肌膚墊得手感極為舒適,江賢毅感受著皮下微微凸起的肋骨,感覺并不硌手,他不禁心旌搖蕩起來,這要是把她壓在身下該是何等銷魂的滋味。

  繼續往上,手指已經觸摸到乳房的下緣,江賢毅的動作更是小心謹慎起來,采取的還是迂回前進,螺旋上升的方法,手指的頂端顯示觸摸到乳球下緣,然后是更豐滿的中部,慢慢的,中指的頂端觸到了鮮嫩的櫻桃,林嵐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

  手掌在兩個乳房之間來回小心翼翼地游蕩,手指不停撩撥著兩顆小巧的果實,林嵐口中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身體扭動越來越強,江賢毅膽子大了起來,他輕輕收攏手掌,握住了其中一個乳房并且揉動起來。

  “不要……不要這樣。”林嵐嘴里吐著氣,僅存的一絲理智做著最后的抵抗。

  “嵐嵐。”

  江賢毅將身體緊緊貼著林嵐,伸出舌頭輕舔著她形如元寶一般小巧的耳垂。

  “被子蓋著熱,哥哥幫你掀了吧。”

  “呃~~~熱~~~”

  林嵐喃喃地說著。

  江賢毅聽了如奉懿旨一般一把掀開蓋在林嵐身上的薄被。

  室內沒有開燈,但是就著窗外的光線,江賢毅還是看清了這具包裹在一套白色情趣內衣之中的性感胴體,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舌頭頻繁伸出口腔舔舐著因為急速呼吸而頻繁干涸的嘴唇。

  江賢毅反手打開了另一邊的床頭燈,亮度適中的微弱冷光頓時將床上的照明提升了一個層次,這一點光線足夠將床上這具女神般的嬌軀完美的呈現在男人的眼中。

  林嵐還是閉著雙眼,似乎根本沒有察覺燈被打開了。

  江賢毅強忍著想要馬上一親芳澤的沖動,他慢慢將上衣的蕾絲下擺撩到胸部,就著室內的冷光,貪婪地看著潔白如玉的滑嫩肌膚。

  他看著林嵐的表情,只見她微閉雙眼,緊咬下唇,按說兩人剛才的互動并沒有多激烈,江賢毅做的最高程度只是揉捏她的雙乳而已,而她卻已經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態度來,這女人居然被如此程度的愛撫就撩動情了,這說明什么?今晚有戲!

  林嵐的神志其實并未迷失,之所以如此動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的自我催眠,她今晚對沈倫是失望透了,這個男人居然連對自己說清楚想換妻的勇氣都沒有,她為了維系感情故意餓著沈倫,她自己何嘗不是也處在饑餓狀態,她今晚故意配合江賢毅的行動調動起體內的情欲,其中有著幾分報復的意味。

  再看江賢毅,他的目光貪婪地在林嵐身上來回掃著,目光停留在身體某處,他忽然心里一動,那里有一個謎團等待著他去解開,他之前就已經有一個朦朧的答案,現在需要的就是證實而已。

  江賢毅俯下身,將一只手蓋在隆起的酥胸上,以乳頭為圓心,用手掌慢慢畫著圈,另一邊則小心翼翼地吻上她平坦的腹部,少婦特有的讓人迷醉的香醇味道加上高級沐浴露留下的香味,兩者混合出一種足以讓異性迷失其中的特有氣息。

  迷人的氣味加上嘴唇劃過羊脂白玉一般細膩肌膚的柔滑觸感,這一切讓江賢毅有些上頭,他忍不住伸出舌頭在林嵐的肚臍周圍畫著圈,另一只手則滑向了秘密花園去探尋他想要找尋的答案。

  林嵐的身體扭曲得更厲害了,她一手緊緊扯著自己的頭發,一手壓在江賢毅的后腦上,江賢毅在她胸部作怪的大手改揉為捏,,兩根手指微微用力夾住柔嫩的蓓蕾,他很有技巧,每次在林嵐即將吃痛的時候又輕輕放開,待痛感消失,那種渴望疼痛的麻癢感覺悄悄回來的時候再次用力,如此循環往復,直把身體敏感的林嵐折磨得額頭上透出一層細汗。

  江賢毅向下探尋的那只手終于來到了夢寐以求的裂谷入口,真正誘人的那條裂谷正隱藏其下,他先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探進去,在谷口周圍摸了一圈,這一下讓他欣喜若狂,證實了,這女人真的是個白虎!

  “不要……不要摸哪里,啊~~~”

  無力的抵抗反而刺激了男人的欲望,江賢毅將手指輕輕撥開一層肉唇,內里果然已經一片濕滑,他的嘴唇沿著腹部漸漸往上,吻向她的肋部,她的胸部,伸出舌頭在她香滑的酥胸上一陣舔舐,冷不防將玫紅色的蓓蕾一口含入口中,靈活的舌頭在上面拼命地摩擦。

  林嵐的情欲被調動上了一個新的高度,她張開嘴想叫,但是又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讓出口的聲音太過高亢而淫蕩,她的雙手抱住了江賢毅的頭,將他精心打理的一頭卷發攪得凌亂不堪。

  江賢毅插入她下體的那只手一直沒拿出來,此時由一根手指升級為兩根,雙指并攏,慢慢抽插,時而還在里面彎曲手指摳弄她的敏感點。

  林嵐婚后只經歷過丈夫一個男人,她好久沒體驗到這么有技巧的侍弄了,原本只是故意讓自己稍稍沉迷的報復心理漸漸迷失了,她感覺似乎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將在水面嬉戲的她一點點往下拉,她有些害怕了,她沒想過今天一定要做和丈夫對等的荒唐事,這樣的話,明早面對他時才有居高臨下的底氣,才有威懾的力量。

  眼見自己也要被欲望拉下水,她害怕了,于是她用僅存的一點理智調動起了能調動的所有力氣使勁推開了壓在身上的江賢毅。

  江賢毅有些詫異地看著她,“怎么了嵐嵐?這么快樂的感覺不要了嘛?”

  “對不起江哥,是我不好,沈倫那樣做我很傷心,但是我真的不能這樣。”

  林嵐面色潮紅,目光迷離,但是嘴里卻說者大義凜然的話,這模樣看著好生滑稽。

  江賢毅沒有霸王硬上弓,而是親情躺回到林嵐身邊,一手替她揉著肚子,一手替她攏著長發。

  “別有什么壓力,這只是身體的適當釋放,過了今晚,你還是我好朋友的老婆林嵐,我還是你老公的好兄弟江賢毅,我們下一次再見不知道什么時候了,所以不要拒絕我,好嗎?”

  江賢毅說得非常溫柔,幾乎是在她的耳畔用氣若游絲的聲音說著,聽來仿佛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的仙音,充滿了誘惑,不,是蠱惑。

  林嵐似乎是鐵了心,她的耐力與忍受力超乎江賢毅的想象。

  “對不起江哥,我要睡了,請你離開吧。”

  眼見林嵐的眼神逐漸清明起來,剛剛嘗到一點甜頭的江賢毅心理異常焦急,但是強上這種事他是不敢也不愿意做的,情急之中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嵐嵐,你先別急著趕我走,其實我還有件事想和你聊聊。”江賢毅一把抱住重新把自己裹到被子中的林嵐。

  迎著林嵐將信將疑的目光,江賢毅輕咳一聲,重新湊到林嵐耳邊說出了一句真的讓林嵐停止逐客的話。

  “你想讓莎莎上科技幼兒園,我有辦法。”

  林嵐整個人一下定住了,她瞪大一雙杏眼看向一臉得意的江賢毅。

  江賢毅再次慢慢掀開那條薄被,“你說這樣的好消息值不值得我們好好聊一聊呢?”

  林嵐的呼吸粗重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江賢毅點了點頭,重新將手探進她的懷中,輕輕揉搓著那對盈盈一握的酥乳。

  “晶晶的閨蜜,認識幼兒園里面的負責招生的老師,關系好得很,加個孩子就是一句話的事。”

  林嵐的胸膛再次起伏起來,她完全沒有在意正在自己胸前作怪的那只大手,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壓在自己心頭整整一年的一塊大石頭即將被搬掉的喜悅,即使這個機會是她變相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的這個事實也被她下意識地忽略了。

  她動搖了,她努力說服自己只是做了一件丈夫希望自己做的事情而已,而且順勢解決了家庭面臨的一個大問題。況且,自己的身子也已經是久曠了,剛才自己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全力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可是眼下既能放縱一下身心,又能解決莎莎的問題,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那個臭男人早就想玩換妻了,我只是遂了他的心愿而已,這不是出軌,這絕對不是出軌!

  林嵐不斷說服著自己。

  再次看向江賢毅時,她的目光不再堅決,她咬了咬下唇,慢慢閉上了眼睛,江賢毅此時終于明白,這點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這個傲嬌的女人被拿下了,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好好享受這個美妙的夜晚。

  寂靜的山林中回響著各種昆蟲的鳴叫聲,在這靜夜中顯得格外的空靈,讓久在城市中居住的人們不禁陶醉其中。

  站在山腳向上望去,若干茅草屋猶如一枚枚嵌入山體的圓盤,在亮度恰到好處的泛光照明下散發著優雅的光芒,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但其中的好幾間還亮著或明或暗的燈光,其中就有接近山頂的一間,雖然窗簾已經拉嚴實了,但是輕薄的白紗還是遮擋不住從中透出的一抹白光。

  江賢毅不知何時已經脫得赤條條的,他的上身緊緊貼著林嵐同樣赤裸的上身,雙手插入她后背與床面的縫隙抱著她,兩件套的類似情趣內衣的上半身部分被團成一團扔在了一邊,兩人貼得如此之緊,以至于林嵐那小巧瑩潤的酥胸幾乎被壓迫到了身體的兩側。

  江賢毅的嘴在林嵐頎長的脖頸上上下來回地吻著,不知是癢還是別的感覺,林嵐的口中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一陣陣呻吟聲。

  江賢毅在林嵐的脖子上索取了好久,他心里一動,何不趁此機會索求更多呢,他心念一動,嘴唇就開始慢慢上移,經過幾下過度,他看似不經意的吻了林嵐尖尖的下巴,她對此似乎并無反應,江賢毅壯著膽子繼續往上,眼看一嘟嘴就能吻上那誘人的紅唇,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將要品嘗到誘人唇瓣的那一刻,林嵐適時地將頭一偏,江賢毅一下子啄到了林嵐俊俏的臉頰。

  畢竟是個花中老手,他不氣不急,干脆認真親吻起那俏美的臉蛋,繼而大嘴一張,又將半只耳朵含入口中不停品咂。

  和嘴上不停動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下半身,硬挺滾燙的肉棒牢牢頂在林嵐的恥骨處,隨著身體的動作摩擦著她的下體,但是始終就在外側徘徊,看似不得其門而入,其實這都是江賢毅故意為之,他還在給林嵐的欲火不斷添加薪柴。

  此時的林嵐全身猶如無數只螞蟻啃噬一般難受,她的內心渴求外物的侵入來填滿身體和心靈的空虛,但是傲嬌的個性讓她又無法開口請求插入。

  她知道江賢毅是故意撩撥她的情欲,但是她卻無可奈何,于是只能咬著牙忍著,裸身摟在一起的一對男女正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出于各自的目的,誰都不想成為率先開口求饒的那個。

  江賢毅騰出一只手繞到胸前,握著一只酥胸輕輕搓揉,拇指則繞著蓓蕾不停繞著圈,幾次試探下來,江賢毅早就摸清了林嵐的敏感點,他心中暗自冷笑,他不相信耳朵和乳頭的雙管齊下還能讓她不就范。

  果然,這場較量的勝負天平開始傾斜了,林嵐一直放在身體兩側的雙臂慢慢環上了江賢毅的身體,一只手在他的背部輕輕摩挲著,另一只手則壯起膽子摸向他的臀部,似乎想要做出一個似乎并非出自本意的暗示,這一點小伎倆怎么瞞得過老辣的江賢毅。

  “怎么了嵐嵐?”江賢毅邊舔著她的耳朵邊問道。

  林嵐的理智防線正在一點點崩潰,她艱難地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輕輕的含糊的吐出兩個字。

  “我要……”

  “嵐嵐要什么?”江賢毅還在舔著她的耳朵。

  林嵐嚶嚀一聲。

  “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這已經是最大限度的示弱了。

  江賢毅見好就收,在她耳邊嘿嘿一笑道:“你把臉轉過來我就給你。”

  林嵐如何不知道他的目的,可是為了維系僅有的一絲尊嚴,她故作懵懂的慢慢將臉轉了過來,臉上寫滿了大大的疑惑。

  江賢毅則是一臉得意,他像是示威一樣將接下來的動作分解成了慢動作,輕輕舔舐嘴唇,慢慢嘟起嘴,緩緩低下頭。

  林嵐的內心感到一陣屈辱,如果此時江賢毅飛快地吻上她的唇還能讓她在精神上有個臺階可下,可是他如此做法簡直就是打臉自己,可是她的內心卻無法拒絕這樣的打臉,隱隱的居然還有一絲期待,她能做的只有閉上眼睛裝傻。

  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兩對唇瓣終于順理成章的觸碰到了一起,看似云淡風輕的江賢毅也不禁心臟狂跳,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形容這女人的雙唇,他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軟糯,林嵐的雙唇明明沒有自己妻子吳晶晶的看上去那么豐潤,但是薄薄的兩片居然如此的柔軟,這讓他一時間陶醉了。

  江賢毅試探著去撬開林嵐的牙關,但是不出所料的牙關緊閉,但是他是個懂得較好就收的男人,他深知女人的防線就像處女膜一樣脆弱,但是需要耐心去一層一層捅破。

  他抽出一只手探向林嵐的下身,光潔溜溜的小穴已是一片泥濘,泛濫的春水已經溢出洞口,打濕了兩片肉唇,江賢毅扶了扶自己挺立的龍頭,扭動幾下身體,輕輕撥開蕾絲內褲上的開襠縫,找準位置就刺了進去,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啊~~~~~”

  一聲拖著長音的嬌呼讓整個房間都變得春意盎然。

  仿佛身上一塊撓而不得的癢處終于被觸及到了,那種久旱逢甘霖般的滿足感覺是如此的暢快與暢爽。

  江賢毅也感到一陣暢快,連哄帶騙忙乎了大半夜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而這一刻也足以讓他記憶猶新,他知道林嵐當初生孩子是順產而且正常哺乳,她的腹部沒有剖腹產留下的任何疤痕也就算了,她的胸也不像別的孕后女人一般變形得厲害,連乳頭都是少女般的紅色,最讓他驚訝的是她的小穴,穴口肌肉強勁有力,咬合力強,進入時壓迫感十足,完全超出他的預期,簡直是意外之喜。

  江賢毅慢慢挺動胯部,洞內的濕滑讓他的活塞運動暢行無阻,他還驚喜地發現林嵐的陰道內壁似乎并不平坦,而是長著猶如層巒疊嶂一般的倒刺肉芽,每一次進入都會刮擦敏感的龍頭使得快感成倍增加,這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林嵐原本舒展的身體一下子佝僂了起來,她的身體越來越熱,口中呼出的氣息也越發的灼熱起來,可就是在這個銷魂的時刻,她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你……你是不是……啊……沒戴套啊?”

  “放心吧,嵐嵐,呃~~~我有分寸,我不會,射進去的。”

  林嵐還想再說什么,可是雙唇還沒來得及開啟就被江賢毅緊緊嘬住,只留下一串無聲的嗚咽。

  吻了好久還是撬不開林嵐的牙關,江賢毅暫時放棄了嘗試,他雙手撐住床面直起身,兩人緊貼的上半身暫時得以分離,這是他要大舉進攻的前奏,只見他將林嵐的兩條大腿稍稍提起,白色的蕾絲吊帶襪在室內冷光的點綴下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芒,平添了幾分圣潔的顏色。

  江賢毅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身體調到一個最舒服的狀態,他看向林嵐的美麗面龐,只見她仍然閉著眼睛。

  “嵐嵐,睜開眼睛,我們不光有肉體的交流,還要有心靈的接觸,那樣才能同時達到至高的極樂,你聽我的試試看。”

  江賢毅說得很誠懇,林嵐果然聽話地睜開了眼睛,遲疑著看向他,江賢毅露出一個盡量迷人的微笑,猶如火車啟動一般的節奏慢慢挺起了腰腹,先是不疾不徐,逐漸加熱并調動起林嵐因為些許的暫停而稍稍冷卻的身體,然后慢慢加快速度,不停加熱各自體內的欲望。

  兩人的結合處不斷傳出因為肉體碰撞而產生的液體噴濺的聲音,林嵐光潔的小穴四周早已糊滿了自己的淫液,經由兩人胯部皮膚不停碰撞擊打,有些地方已經積起了一層白色的物質,入目滿是淫靡的味道。

  江賢毅原本松散的陰毛早已被大量的體液粘成了一團,兩人身體的每次分開都帶出無數條絲線猶如藕斷絲連一般。

  啪啪啪的響聲放肆地響徹整個房間,是的這里早已失去了應有的靜謐,這樣的環境也促成了林嵐的忘我,與江賢毅對視的一雙杏眼瞇成了兩條縫隙,但是擋不住從里面透出的風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泛著一層水霧,猶如水波瀲葮噶扮,迷離而深邃,她的嘴半張著,時而急促,時而高亢的聲音伴隨著她身體的動作有規律地從中吐出。

  江賢毅似乎也到了緊要關頭,這是他第一次與這位覬覦良久的好友之妻共赴巫山,他當然還想著能有下一次,所以第一次不能太過褻玩美人,他沒有要求變換體位,只是一直以傳統的男上女下沖刺著,一陣酸麻的感覺從小腹處傳來,他知道自己也快到爆發的臨界點了。

  林嵐的雙腳不知何時已經抬起夾住江賢毅的腰肢,她迎合著男人往下的節奏不斷往上挺腰,想要增強每一次抽插的效果,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久沒有到達過此時的熱度了,所有的廉恥,道德,綱常全部被暫時拋到了腦后,此時的她只在意眼前的這場狂歡,她要暫時忘卻一切,全身心投入到肉欲的快感之中。

  江賢毅感覺自己的爆點來得比平時更早,而且完全控制不住,既然如此那就不去控制了,他趁著最后的時刻快速俯下身體,抓住林嵐的雙手,十指緊扣,大嘴一張準確找到了林嵐的紅唇,可憐她沉浸在肉欲中紅唇微啟,雀舌微露,江賢毅終于在最后時刻準確捕捉到了心心念念的小雀舌,林嵐猝不及防之下很快放棄了抵抗,任由對方侵入口腔,追逐著似乎剛剛冬眠蘇醒還懵懵懂懂的小蛇。

  江賢毅在此刺激之下感覺精關即將打開,他見好就收,重新直起身體,他沒有忘記美人的吩咐,他不敢冒險為了一己之私在第一次就徹底得罪這個高冷的女人,只見他在即將射精的一剎那快速抽出肉棒,幾乎就是在同時,猶如一挺蓄勢已久的重機槍,兇猛的火力隨即爆發,第一股白色的精液噴射力道之大幾乎穿越林嵐的整個上半身一直到達脖子,林嵐嚶嚀一聲。

  第二股力道稍弱,噴到了她的酥胸,紅嫩的蓓蕾覆蓋上一層白色的液體,猶如鮮美的櫻桃上撒下了一層不知名的漿液,誘人而淫靡。

  第三股射在肋部,第四股射在腹部,第五股……

  足足射了將近十股,江賢毅和他的小兄弟才算是偃旗息鼓,再看林嵐,從脖子到小穴,一路上都留下了男人特有的痕跡,別的男人的。

  江賢毅氣喘吁吁的跪坐在床上緩著氣,林嵐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癱軟在床上,赤裸的上身全都是一灘灘,一點點的精斑,一頭長發散亂的鋪在床面上,額頭的幾縷秀發已經被汗水打濕,粘在了皮膚上,她的胸膛還在不住的起伏著。

  江賢毅從床頭拿過一盒紙巾,從中抽出好幾張團成一團替林嵐擦拭著身上的痕跡,而她雙眼直視著天花板,對男人的殷勤侍弄既沒有推辭也沒有感謝,只是這么無聲地接受。

  “對不起嵐嵐,實在沒忍住,你要不休息會兒吧,我給你去放洗澡水。”

  江賢毅說著就要起身下床。

  “江哥。”林嵐忽然出聲叫住了他。

  “啊?”江賢毅停住了腳步。

  林嵐做了個深呼吸,雙手支撐著床面想要坐起來,可是第一下居然失敗了,江賢毅趕緊拉了她一把,將她扶起靠坐在床頭。

  “我是不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林嵐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看向前方。

  江賢毅愣了一下,“怎么會呢?我不是說了嗎,你的心還是屬于家庭的,只是借用自己的身體放縱一下而已,況且……”

  “行了。”林嵐打斷了江賢毅的話頭,“今晚的事情是個意外,你別以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還有,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聯系幼兒園的事。”

  “那當然,我不會忘記的。回去我就讓晶晶聯系她的閨蜜。”江賢毅將頭點的小雞啄米似的。

  “你走吧,我洗個澡就睡了。”

  林嵐說著摸了幾下床面,終于找到了被脫下的上半身內衣,她抖開一看,只見蕾絲內衣團成一團已經找不到它原先的樣子了,她嘆了口氣,就這么半裸著站了起來,從房間角落的行李箱里翻出換洗內衣,毫無羞澀的朝浴室走去。

  “你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說完這句話她已經關上了浴室門。

  江賢毅很像跟著進去再次溫存一番,哪怕不能梅開二度,回味一下也好,但是看著她重新恢復高冷的模樣,他卻是猶豫了起來。

  他挺著軟趴趴的肉棒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思前想后還是打消了溫存的念頭,麻利的穿上衣物,走到浴室門口,聽這里面嘩嘩的水聲,輕輕敲了敲門。

  “嵐嵐,我走了,你早點睡啊。”說著走出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林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慢慢滑坐到光潔白凈的地面,昂起頭,任由水流順著頭顱沖刷著她的身體,只有這樣才能掩飾住她眼角溢出的淚水。

  她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停了好久,一聲悲愴的哭喊才從喉嚨中迸發出來,她好恨,她恨自己深愛的丈夫,恨他為了一親他人妻子的芳澤就把自己的妻子推進別的男人的懷抱,而且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她也恨自己的心,恨自己為了一點利益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再一次。她更恨自己的身體,恨這具漂亮的皮囊在面對欲望來襲時那淫蕩無恥到可笑的欲拒還迎……一次又一次。

  洗完澡吹干頭發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沈倫還是沒有回來,一場暢快淋漓的性愛讓她的身體有些酸痛和疲乏,她控制住了自己掛上房門防盜鏈讓那個臭男人進不了房間的沖動倒頭就睡。

  她的精神和身體還沒有從那場大戰中徹底平復下來,躺到床上沒有絲毫睡意,一閉上眼睛,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面就像拷貝文件一樣在她的腦海中進進出出,她害怕這種感覺,每次被類似的噩夢驚醒時她都需要摟著丈夫才能重新入眠,但是此刻她的身邊空無一人。

  反復的睜眼閉眼消耗了她的精力,她終于感覺到了累了困了,迷迷糊糊之間她進入了淺層的睡眠,噩夢中的場景又回來了,而且睡得越淺,畫面越逼真,臨場感更強。

  半夢半醒之間與自己的夢境來回拉鋸的林嵐終于再次聽到房門響起的開鎖聲,她敢肯定這就是她那不爭氣的丈夫回來了,她一氣之下把自己又弄醒了,此時窗外的光線已經亮了一些,看樣子應該是早上四五點鐘的光景。

  熟悉的腳步聲以及固定的動作頻率帶出的細微聲響都表明這人確實就是沈倫,林嵐強忍怒氣,將被子往身上一裹,撅著個屁股,只留個背影給他。

  沈倫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妻子的情緒,他只以為林嵐還睡著,所以他動作很小,聲音很輕。

  十分鐘的時間,沈倫洗了澡換了衣服,躡手躡腳地爬上了床,他輕輕拉了拉被子,可是被子被林嵐賭氣似的裹在身上,怎么也拉不到夠自己蓋上的尺寸,無奈之下,沈倫只得盡量貼緊林嵐的身體,相擁著入睡。

  又是十分鐘過去了,耳邊傳來輕輕的鼾聲,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這個豬一樣的男人居然還睡得著,林嵐又氣又羞,掄起手肘向后猛地杵了一下,鼾聲停了,沈倫嘴里嘟囔了一句不知什么話,翻個身又睡去了,氣人的是他還把原先裹在林嵐身上的被子卷去大半。

  林嵐又好氣又好笑,干脆不睡了,起身半靠在床頭刷起了手機。

  ……

  “嗨,這里!”

  一臉冰霜的林嵐和一臉尷尬的沈倫剛走進酒店的自助餐廳,吳晶晶遠遠地揮著手招呼他們。

  “呀,嵐嵐沒睡好嗎?怎么眼睛都是腫的?”吳晶晶一臉關切的看著林嵐。

  林嵐心里暗暗冷笑,原來除了自己大家都這么會玩,這演技還真不是蓋的,但是面上只能微微一笑。

  “沒辦法,認床。”

  她說著瞟了一眼一旁的江賢毅,這個昨晚給她帶來至高享受的男人,只見他一邊扒拉著盤子里的食物,一邊用一種關切中帶點曖昧的微妙眼神看著她。

  “毅哥,昨天……”沈倫開口說道。

  “哎……”江賢毅揮了揮手打斷了他,“這事不急,等回頭再說也不遲,先吃早飯吧,吃完飯我們在周邊活動活動,酒店的這片山林也不錯,不用買門票特地去景區了。”

  沈倫點了點頭把話咽了回去。

  “我有點不舒服,不想爬山,我想早點回去。”林嵐說道。

  “你怎么了?”沈倫關切地問道。

  林嵐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這樣啊,那吃好早飯阿倫你陪小林回去吧,路上也幾個小時呢,我和晶晶逛一下再回去。”

  不明所以的沈倫開著車,帶著渾身不對勁的老婆踏上了歸途,沈倫平時在家有點怕這個小他幾歲的漂亮老婆,她那股傲嬌高冷的勁頭發作起來就讓他渾身哆嗦,這會兒見她如此做派,也是醞釀良久,鼓足勇氣才開口問道。

  “嵐嵐你怎么了?昨天不是還挺好的嗎?今天早上起來就見你怎么看我都不順眼。”

  “哼。”林嵐冷笑一聲,“你說呢?”

  “我說?我這不是在問你嗎。”沈倫頓了一下,“是,我這么晚回來是我不對,可是……這都是有原因的。”

  “原因?”林嵐聽他說得這么云淡風輕,頓時就怒了,“什么狗屁原因?沈倫你到底是什么時候有這種不要臉的想法的?我之前還以為你只是隨便說說的,沒想到你居然瞞著我把我拉到這么遠的地方就為了……就為了滿足你那點骯臟齷齪的欲望!”

  “喂,你越說越不像話了,我到底干什么了這么刺激到你了?”沈倫也有些上火了。

  “我不像話?你做出這種事情來還是我不像話?”

  林嵐激動之下屁股幾乎從座椅上騰空起來,要不是安全帶著,她可能就要站起來了。

  “是!難得出來玩一次我大半夜才回房間是我不對,可這真的是有原因的。”

  “行!你說!我要聽你親口說!”林嵐幾乎是在咆哮。

  沈倫苦著臉道,“昨晚我不是和毅哥去鎮上談民宿的事兒嗎,結果大家一起去了一家飯店吃飯,本來我想著這里估計也沒人查酒駕,稍微喝點酒開回來沒事,至少一個人清醒就行了,誰知道喝到一半,毅哥說晶晶不舒服要早點回去,我本來想和他一起回去的,但是那群人太客氣了,攔著不讓走,毅哥也讓我留下陪一會兒再走,可誰知我一喝多了就迷迷糊糊的,他們說怕我出事就給我找了家浴室,我洗了個澡睡了一會兒,清醒一點了就馬上回來了。”

  沈倫說完小心翼翼地看著一旁的林嵐。

  “嵐嵐,你怎么了?”

  林嵐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整個人從身體到表情全都一動不動,震驚與憤怒持久的掛在了她的臉上,仿佛一尊雕塑一般。

  可是此刻她的內心卻猶如狂風呼嘯的海面,波濤洶涌。她了解沈倫,他的表情和語氣都不像是騙她,而且他根本沒必要騙她,此時她終于確認了一點,她被人騙奸了!

  “停車,我不太舒服。”林嵐捂著嘴說道。

  “這里是高速,前面十幾公里就是服務區了,我們到那里休息一下。”

  “我讓你停車。”

  “別鬧。”

  “我讓你停車!就現在!你聽到沒有?!”林嵐的情緒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你發什么瘋呢!”

  沈倫嘴上說著,可是手里卻下意識地拐上了應急停車道。

  車子一停穩,林嵐幾乎連滾帶爬地沖下車,趴在公路圍欄上就是一陣干嘔。

  沈倫打開雙閃,來不及去拿三角停車指示牌,順手抄起后座上一個紅色大禮包扔在了車后,做完這一切,他急忙跑到妻子身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怎么了?早上吃什么不舒服了嗎?”

  林嵐有些哽咽,眼睛紅紅的,她強忍著自己的情緒。

  “我沒事了,早上可能吃急了有些不舒服,我們走吧。”

  “真沒事?”

  “嗯,真沒事。”

  林嵐恢復了溫婉的樣子,這讓將信將疑的沈倫終究還是松了口氣,接下來的一路上,林嵐有些失魂落魄的窩在座椅上,幾乎沒再說過一句話,昨晚幾乎一夜沒睡好,她時而閉著眼睛打瞌睡,時而睜著眼睛發呆。   各位讀者大家好,距離心路完本已經超過一個半月時間了,這段期間只是休息了幾天就投入到心路番外和新作的創作上面。

  新作定名《孤芳嵐影》,這個名字是第一次對外公開,我將它定義為一個暖綠的故事,期間會有一些交換的內容,但是中間的過程會比較撕扯人心,我是在用寫正經文的態度和精力在寫皇叔,力爭做到劇情與激情完美結合。

  本書試讀部分為三萬字,最終完本預計在三十萬字左右,定價為80,有意者聯系純蓮QQ29472021入群,希望喜歡我的風格的讀者繼續支持無上清涼,謝謝

  她在反思兩人的關系,是什么讓她失去了對丈夫的信任,如果她昨晚堅持要和丈夫當面對質,或者干脆向江賢毅說明自己不相信沈倫會做出這樣的事,那么結果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但是已經沒有如果了,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才是跨出那第一步的人,她心里有對丈夫的愧疚但是又不能說,她可以安慰自己說她的心曾經拒絕過,只是她的身體太過誠實而已,但是捫心自問,自從得知能夠解決莎莎幼兒園的問題之后,她的心是不是依然在拒絕?

  林嵐很矛盾,她怪自己的同時也在怪沈倫,要不是他早早在自己心里種下那樣的種子,怎么會結出如今的苦果?人心就是這樣,永遠會為自己開脫而去尋找別人的過錯。

  回到家已經是中午了,兩人都沒有想吃點東西的感覺,林嵐沉浸在沮喪和憤怒夾雜的情緒中,臉色必然不好看。

  沈倫一上午被妻子的負面情緒影響,饒是脾氣再好,此刻也是累積了一肚子不爽。

  林嵐換了鞋,又當著沈倫的面脫去了連衣裙,露出只著內衣的完美嬌軀,可是這一切看在一肚子委屈的沈倫眼里卻是沒有半點波瀾。

  “我累了,去睡一會兒,你下午去媽那兒把莎莎領回來吧。”林嵐的聲音冷冷的,仿佛是在下著命令。

  “你累,我就不累嗎?大半夜回來是我不好,可是我也沒去花天酒地瞎胡搞啊,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你擺個臭臉給誰看呢?”

  沈倫出乎意料的爆發了,林嵐愣住了,她習慣了這個高高大大的丈夫在她面前唯唯諾諾像只二哈,可是此刻的二哈卻露出了一絲狼的霸氣。

  “我……我不就是讓你去接女兒嗎,你對我吼什么呀!”林嵐心里倒泛起了委屈。

  “我們結婚快五年了吧,孩子都三歲了,我無時無刻不把你當塊寶捧在手里,可你呢?你現在越來越無視我,越來越看不起我!”

  “沈倫你胡說什么呢?我看不起你?我看不起你當初為什么要嫁給你?”

  “哈,還不是因為我當初一年能掙一百萬嗎!”

  林嵐感覺自己的心被刺了一下。

  “你說什么?你一直是這么看我的嗎?我在你心里原來這么不堪嗎?我是個這么物質的女人嗎?如果我是個這么崇拜金錢的女人你覺得還輪得到你嗎?”

  幾乎半裸的林嵐帶著一串問號一步步逼向人高馬大的沈倫,強大的氣勢猶如一陣摧枯拉朽的龍卷風,居然將他逼退了兩步。

  “我自己不掙錢嗎?我是拿著你的錢去揮霍了嗎?你以為你交給我的錢就能彌補你忙于掙錢而給我帶來的寂寞嗎?”

  林嵐含著淚說道,沈倫卻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我說我要過生日了,想買個表,你是導游,你精通這個,可是你卻懶得給我出個主意,直接甩給我五萬塊錢讓我自己去買,我想著我們不能只花錢不存錢,我拿著五萬塊錢卻沒敢去買我想要的蕭邦,而是買了個浪琴,剩余的錢給莎莎報了興趣班,還買了點理財,我為這個家傾注的心血你就一點沒看見嗎?”

  聽到這里,沈倫的脖子卻梗了起來。

  “理財?你也好意思說理財?你是沒買蕭邦,你的錢都他媽的給別人買蕭邦了!”

  林嵐又是一窒,仿佛剛才被針刺的傷口又被劃了一刀,傷口更大了。

  “對,我傻,我就是個傻女人,我傻到當初以為那個照顧了我十天,對我噓寒問暖的導游大哥哥可以接著照顧我一輩子,可沒想到我居然在他心里只是個要錢不要臉的傻女人,到底是你瞎了還是我瞎了?”

  理財兩個字是沈倫心中的痛,無論是所謂的投資還是網絡理財,他們夫妻二人近幾年非但沒賺到錢,反而賠了幾十萬,之前兩人收入都高還不放在眼里,現在條件拮據了,這筆損失的錢在眼里一下就被放大了。

  林嵐的雙肩裸露著,瘦削的肩胛和美麗的鎖骨隨著她抽噎的聲音一陣顫動。

  沈倫的心頭涌起一股深深的悔意,他說的話當然不是他的本意,林嵐就是個持家顧家的女人,這一點身邊的親朋好友都是公認的,但是吵架時歸零的智商,狹窄的視野讓他說出了那番如此傷人的話。

  林嵐轉身抓起那件剛脫下的連衣裙又往身上一套。

  “你走開,我自己去接!”

  說著奮力推開擋在身前的丈夫,穿上鞋奔出房門,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來,沈倫頹然坐倒在沙發上,使勁捶著自己的頭。

  “沈倫你他媽的吃錯什么藥了?你這說的什么渾話?唉……”他自言自語道。

  奔出門的林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她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沿著消防樓梯一路往下,因為只有那個陰暗的角落能容的下此時嚎啕不止,淚如雨下的她。

  她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十層樓,兩百級臺階足夠她調整好情緒,推開消防通道的防火門,一個高冷傲嬌的林嵐已然重新出現在鄰居們的面前。

  “小林,怎么不坐電梯走下來的啊?”

  眼尖的鄰居王阿姨熱情地問道。

  “王阿姨好,今天中午吃多了,走下來消化一下,哈哈。”

  “哦哦哦,也是哦,現在年輕人忙于工作,身體還不如我們老年人呢,鍛煉一下也好。”

  走出大樓,初夏略顯刺眼的陽光射來,她戴上墨鏡,徹底擋住有些紅腫的雙眼,婆婆家在同一小區但是不同期,在這么個大型社區也要走上十來分鐘才能到,她做的第一件事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一個拖著長音又帶點痞氣的聲音。

  “混蛋!你敢騙我!”林嵐咬著牙恨恨地說道。

  “嘿嘿,你告訴他了?”江賢毅在電話那頭問道。

  “是的,我還要告訴你老婆。”

  “嘿嘿嘿。”江賢毅標志性的笑聲。

  “晶晶姐知道?!”林嵐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

  江賢毅不置可否,“唉,嵐嵐你何必呢,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只問你昨天舒不舒服。”

  “這不用你關心。”

  “行行行,那莎莎幼兒園的事是不是也不要我關心了?”

  林嵐的氣勢頓時就弱了,她不再放狠話,聽筒里只能聽見自己呼呼的鼻息聲。

  “嘿嘿,這就是了嘛,我們的交集還沒完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江賢毅將這句話說得極為曖昧。

  “幼兒園的事情你如果敢再騙我一次……”

  “嘿嘿,你會怎么樣?”江賢毅賤笑兩聲,“好啦好啦,這幾天有空一起出來吃個飯,我們詳細聊聊幼兒園的事。”

  林嵐好似被擊中了軟肋說不出話來。

  “那就這樣吧,嵐嵐再見,么么噠。”

  本來是個興師問罪的電話,可是她的氣勢卻因為女兒的事被完全壓制,出來吃個飯,詳細聊聊,那家伙沒有說叫沈倫一起出來,難道一次還不算完?自己在無意的情況下背叛了自己的丈夫,難道還要在知情的情況下再來一次?只是為了女兒幼兒園的事情嗎?還是自己內心深處某塊隱秘的角落潛伏著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又能左右自己的某種力量嗎?

  她嘆了一口氣,繼續朝前方走去。

  ……

[ 本帖最後由 ly7912 於 2022-1-30 21:06 編輯 ]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1-10-18 21:16

  第11章 實際是11-13

  沈倫扒拉著飯盒里的米飯和一點蔬菜,搖頭苦笑了一聲,收費站的工作不算辛苦,但是工作條件著實不怎么樣,每次上白班都得自己提前準備好午飯。

  昨天林嵐接了女兒之后干脆外面轉了一圈吃了晚飯才回來,沈倫無奈之下只能自己在冰箱里找了點簡單的食材弄了兩個素菜,可是葷菜他實在不會燒,只能帶了根火腿腸充門面,他正準備夾起一塊寡淡無味的豆腐,忽的一整只帶著撲鼻香味的烤雞腿出現在他的面前。

  “沈哥,你今天沒啥菜啊,是不是嫂子沒給你做啊,你吃這個吧。”

  沈倫抬頭一看,是一張俏美中帶點稚氣的臉龐,她是沈倫帶了半個月的小徒弟李思晴,小姑娘今年剛20歲,老家中專剛畢業就跟著父母來到這座城市打拼,母親做家政服務,父親做綠化養護,她自己因為學歷和年齡的關系很難在這座大城市找到稱心穩定的工作,先后做過超市收銀員和飯店服務員,后來在老鄉的介紹下來到這里做了一名實習收費員。

  這里工資待遇并不高,但是小姑娘很滿足,用她的話說就是終于找了份坐著干的工作了,為此她很珍惜,工作很勤奮很認真。

  本來培訓新人這種活是輪不到沈倫這位準新人的,畢竟他也才來了幾個月而已,可是站里恰好這個時候迎來了軟硬件的升級,這些操作上的改變在那些大媽級的同事眼里難如登天,可是在熟悉各種電子設備的沈倫眼中卻是小菜一碟,于是他順理成章的接過了培訓的任務。

  沈倫看著雞腿,又看了看李思晴,微微一笑道。

  “你個小丫頭才賺多少錢?這么大個雞腿留著自己吃吧。”

  李思晴一看沈倫不領情頓時急了,“這雞腿很新鮮的,我自己腌自己烤的,真的不騙你。”

  沈倫知道小姑娘誤會了,“思思,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呃,我這兩天肚子不太舒服,所以還是吃點清淡的。”

  李思晴見他不是嫌棄自己的東西總算是釋懷了一些,“那這樣吧,我分你一半,你嘗嘗我的手藝怎么樣?”

  沈倫也沒有繼續矯情,“那也好,我嘗嘗吧。”

  李思晴喜滋滋地用筷子剔下一大塊雞腿肉給到沈倫的碗中。

  “夠了夠了!你這一大半肉都給我了。”

  “哎呀,沒事的,你那么照顧我,這是應該的。”

  李思晴一雙大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思思,你干脆嫁給小沈當小老婆算了,哈哈。”

  一旁一同吃午飯的一個大姐同事調笑李思晴。

  小姑娘頓時漲紅了臉,“張姐你別瞎說,這話如果被嫂子聽見要不開心的。”

  沈倫見她面對這樣的調侃都如此窘態,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收費員的工作就是簡單的重復再重復,說著幾乎一樣的話,做著幾乎一樣的動作,見到的每張臉都不一樣但又都一樣,可是,不一樣的終究還是來了。

  “哈嘍,小哥哥。”

  伴隨著跑車馬達的轟鳴聲,一張宜喜宜嗔,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沈倫面前。

  “我這幾天天天經過這里,終于又看到你了。”

  “是你啊,漂亮小姐姐,我們真是有緣,前幾天是夜班和休息,今天白班換了個車道還能遇見你。”沈倫不知為何,見到她就是感覺心情愉快。

  “那么……今天我還能不能憑我的美麗開過去呢?”

  “哈哈哈。”沈倫禁不住一陣大笑,“好了,我坦白,今天你喊西瓜開門都過不去,因為這里是人工車道,把你的ETC卡拔下來給我吧。”

  “哼,膽子不小,居然敢騙我,不過算你老實,我就不投訴你了。”女孩皺了皺秀氣的瑤鼻說道。

  “哎呀,謝謝小姐姐不殺之恩。”

  沈倫熟練地接過卡片刷卡放行,遞回卡片的時候,兩人的手指在交接的時候不經意地觸碰了一下,沈倫心底當下就冒出一個字——滑,相當的柔滑,一看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其實也不奇怪,能開著這樣的跑車到處轉悠的女孩需要做家務嗎?

  跑車再次轟鳴著遠去了,坐在一旁觀摩的李思晴這才小聲問道。

  “沈哥,你認識她?”

  “哦,不認識,上個白班時候見過一面,當時你不在,我一時興起和她開了個玩笑,挺可愛的一個姑娘。”

  “哦。”李思晴轉了轉烏溜溜的大眼睛,“她那車真漂亮,挺貴的吧。”

  “是啊,兩三百萬呢。”

  李思晴不禁吐了吐舌頭,“我的天吶,都能買套房子了,這么貴的車不會是自己買的吧,我看她那么年輕。”

  沈倫聽到這里,心思也動了一下,以這個女孩這樣的年齡,能開這樣豪車的無非就是兩種情況,其一是富二代,家里有錢,幾百萬的跑車無非就是個大玩具,其二么就不那么好聽了,有輛跑車做玩具的同時,她自己可能也是某位非富即貴的人物的玩具。

  沈倫想到這里輕輕搖了搖頭,這個女孩只見過兩面,但是身上那種朝氣,那種天真,真的不像是被養在籠中的金絲雀,想到這里他的心情放松了些,但是隨即又覺得自己好笑,這到底關他什么事,他還會在別的地方和這個女孩有交集嗎?不可能啊!

  但是命運有時候就是這么愛和人開玩笑,沈倫與這位漂亮小姐姐的交集即將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展開。

  沈倫是收費站的異類,在這里工作的都是一些沒啥學歷沒啥技能的中年人,以女性居多,他這樣三十左右高大帥氣的小伙子還是很扎眼的,別人上下班的交通工具都是兩輪的電瓶車,而他的座駕是四輪的電動車,還是時下最熱門的特斯拉,每天上班把車停在一堆電瓶車旁邊,拿出便攜式充電器往上一插享受免費充電的待遇。

  這天下班的時候,忽然天降暴雨,取車的時候沈倫發現李思晴站在車棚里發呆。

  “怎么了思思?”

  “哦,沈哥,我等雨小點,我沒帶雨衣。”

  “別等了,這雨一時半會兒不會停,我送你回去吧,上車。”

  “啊?不要了不要了,我……”

  “我今天中午都吃你的雞腿了,你還跟我客氣?我送你回去,明天晚班我再去接你,車就放這兒吧,反正雨淋不著。”

  “啊?我……”

  “別啊了。”沈倫不由分說,拉起她的手臂就往自己的車走去。

  關上車門,嘩啦啦的雨聲被徹底隔絕在車外,車內靜得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你家住哪兒?我導航一下。”

  “沈哥,你真好。”

  沈倫噗嗤一笑,“我知道我是個好人,但你也得給我地址啊,不然我這好人做不下去。”

  李思晴這才紅著臉報出了家里的地址,沈倫輸入導航后發現距離很近,也就不到十分鐘車程。

  車子起步,兩人都沒有說話,李思晴不停偷瞄著專心開車的沈倫,以至于自己的手機響了還被嚇了一跳。

  “怎么了你?”沈倫被她的反應逗笑了,“自己的電話都能被嚇一跳,哈哈。”

  李思晴接起電話,說的是沈倫聽不懂的方言,聽語氣應該是和關系很親近的人,沈倫猜是父母,只是看她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輕,情緒越來越低落。

  電話打了兩三分鐘就掛斷了。

  “怎么了思思?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

  “啊,沒事,沒什么事。”

  沈倫轉頭看了看她,“你和我說話能不能別老是這么一驚一乍的。”

  “哦哦,好的沈哥。”

  “思思,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

  “嗯嗯是的。”

  “你和父母在這里舉目無親,如果有什么問題一定告訴我,我會盡可能幫助你的,好嗎?”

  “好的沈哥,真沒事。”

  “我是說以后,誰能保證自己沒事呢。”

  李思晴堅持在家附近的一個路口下車沒讓沈倫送到家門口,即使沈倫跟她解釋往前開是自己回家的必經之路也沒用,小姑娘堅持要提前下車步行一段。

  獨自駕車回家的路上,沈倫的情緒也有些低落,他驚訝于自己居然有些害怕回家,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林嵐是個有主見有個性的現代女性,不同于李思晴這種初來大城市的小女孩對一切都謹慎小心,稍有風吹草動就如一只受驚的小兔一般,林嵐的老家也是外地,但她獨自來這里已經打拼多年,早已融入這個現代而復雜的社會,如果李思晴身上展現的是類似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和煦而溫柔,那么林嵐就是正午的驕陽,熱烈而有能量。

  結婚多年,沈倫習慣了家里的大事小情由這位外柔內剛的妻子來打理,自己專注于繁忙而多金的工作即可,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是此刻的他居然下意識將妻子和剛才坐在身邊的一個認識不久的稚嫩的年輕女孩來做比較,想到這里,他連忙錘了錘自己的頭。

  “爸爸回來啦!”

  回到家,第一聲呼喚永遠來自小棉襖那奶聲奶氣足以融化人心的嗓音。

  “吃飯吧。”

  林嵐端著個小湯鍋走出廚房,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沈倫,臉上表情平淡。

  這讓原本心情忐忑的沈倫不禁松了口氣,他怕的就是打冷戰。

  吃完飯,收拾完溫馨的小家,把莎莎哄睡著,不大的家里又成了二人世界,只是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如今的氣氛略顯尷尬。

  “我們談談好嗎?”

  洗漱完畢的林嵐對著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沈倫輕聲說道。

  沈倫看了一眼已經是一身入睡裝束的妻子點了點頭,隨即起身關掉電視,兩人走進了臥室。

  “老公我……”林嵐難得的在丈夫面前有些手足無措。

  “怎么了老婆?”

  林嵐長長的吐了口氣,“老公我……我那天晚上,其實……”

  說到這里,她的嘴張了半天卻說不下去了,林嵐掙扎了一個白天要不要把這件事向沈倫坦白,她自認是個有感情潔癖的女人,至少是婚后吧,當年正值妙齡的她嫁給沈倫,一個常年忙碌在外的國際導游,旺季的時候他甚至能連續一個月不在家,寂寞的年輕少婦能不思春?年輕貌美老公又不在家的女人會沒有男人獻殷勤?當然不可能!但是林嵐硬是以強大的毅力和對婚姻的忠誠忍住了生理上的沖動,對于自己的丈夫,她是無瑕的,好吧,止于前天晚上。

  盛怒之后是深深的自責,她是個個性果決的女人,做事優柔寡斷不是她的風格,可是盡管做了幾乎一整天的心理建設,臨到開口她還是鼓不起勇氣。

  “老婆你怎么了?”妻子的欲言又止讓沈倫一頭霧水。

  林嵐心思急轉,她設想了無數種丈夫知道此事之后的反應,但幾乎沒有一種是好的,為了維護自己可憐的潔癖就破壞家庭的氛圍,可以嗎?

  “你到底怎么了?那晚到底什么呀?這一點不像平常的你啊。”沈倫狐疑道。

  林嵐使勁咬了咬自己的上嘴唇內側,暗暗下定了決心,不再猶豫。

  “呃……那晚你和江哥不是出去喝酒了嗎?我和晶晶姐閑聊就聊到幼兒園的事,她說她的閨蜜認識幼兒園招生的老師,只是可能需要點錢來打點。”

  沈倫松了口氣,“我當什么事呢,要多少錢?”

  “大概五萬吧。”

  沈倫砸了咂嘴,這點錢在以前還真不算什么,但是現在就不得不認真對待了。

  “五萬……我有個定期理財幾天后到期了,加上利息六萬多塊,先取出來吧,孩子要緊。”

  林嵐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

  “你拉我進來就為了談這個?”沈倫問道。

  林嵐回過神來,微微搖了搖頭,“還有件事。”

  “什么?”

  林嵐吸了口氣,“老公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有……有那種想法的?”

  “啊?什么想法?”

  “就是……哎呀,就是那個,換妻。”林嵐紅著臉說道。

  沈倫也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這個……其實是這樣的,我們認識了一個圈內的前輩,有一次一起吃飯,他跟我們講起了他的故事,我們聽了都覺得很曲折離奇。”

  “你那個前輩玩過換妻?”林嵐問道。

  沈倫點了點頭,“我當時只是聽聽,后來毅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提出想試試,那位前輩問他是不是有感情方面的困擾,毅哥說只是想嘗試一下那種快感,結果那位前輩拒絕了,說只有感情到了亮紅燈的地步才建議嘗試一下,就當做一種休克療法。”

  林嵐聽了不禁柳眉倒豎,“你覺得我們的感情亮了紅燈?”

  沈倫嚇得趕緊縮了縮脖子,“不是不是,只是一個形容嗎,但是老婆難道你真沒覺得我們之間出問題了嗎?”

  林嵐輕嘆一聲,緩步走到沈倫身邊,輕輕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臂環住他的脖子。

  “老公,昨天是我態度不好,我向你道歉,我知道我最近把你管得太緊了,我只是……只是你上次跟我說的這兩個字對我刺激太深了,我以為你厭倦我了。”

  沈倫伸出手,在她的翹臀上輕輕拍了一把,“小傻瓜,老公愛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厭倦你?別胡說了。”

  林嵐被他拍得嚶嚀一聲,翹臀不經意地在他下身磨了一下,聽覺和觸覺的雙重沖擊讓沈倫不禁立馬升了旗。

  林嵐感覺到了,她俏臉一紅,下意識的就想站起身來,沈倫怎么甘心放過這個好機會,他一把拉住林嵐的手臂,林嵐嬌呼一聲坐回到他大腿上。

  “我的好嵐嵐,真的饞死老公了,你就從了我吧。”

  林嵐噗嗤一笑,“臭不要臉的臭男人,我是你老婆,什么從不從的,難聽死了,換一句。”

  沈倫嘿嘿傻笑著撓了撓頭,忽然眼睛一亮,換上一副豬哥樣,“愛妃,朕今天翻你牌子了,讓朕好好臨幸你吧。”

  還沒等這位愛妃再挑毛病,猴急的皇上抱起愛妃那并不瘦弱的身軀一個翻身壓到床上。兩人加起來超過兩百五十斤的體重砸得床鋪發出一聲巨響,兩個人都愣住了。

  “要死啊你!吵醒莎莎我看你還怎么玩。”

  “玩?”沈倫沉思了一下,“這詞用的好,還是我老婆有文化,老公這就來玩你了……”

  又是一陣響聲,只是這時沒有人抱怨了,任何的語言此時都是多余的,咯咯的笑聲逐漸轉化成沉重的呼吸聲,惱人的木板嘎吱聲配上固定的和弦聽著反而是那么的悅耳,如同弦樂一般演奏出無邊的春情,正所謂夜探花影拂回廊,春色撩人思轉狂。愿得郎心圓似月,清光常照阿奴床。

  完美的性愛總是讓人神清氣爽,林嵐感覺自己的步伐都輕快了不少,她正陪著一個客戶在酒店大堂商議會務展臺的布置,忽聽背后有人叫她。

  “林經理,林經理,林姐!”

  林嵐在對方呼喚到第三聲時才轉身,只見是大堂保安小陳在叫她,那是個不到24歲的小伙子,和林嵐是老鄉,因此兩人關系就比別人近了些,小伙子也特別愿意親近漂亮如模特,在別人面前高傲冷艷,在他面前卻如姐姐一般親切的林經理。

  “什么事小陳?”

  “哦,林姐,有人找,就在大堂門口。”小陳說著指了個方向。

  林嵐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臉不禁就拉了下來,她和客戶打了一聲招呼就徑直走向來人。

  “哇哦,看看,快看看,林大美人穿上工裝也是這么妖嬈動人,不不不,應該說是更多了一種職場麗人的風情,嘖嘖嘖。”

  來人圍著林嵐轉了半圈,夸張的肢體的動作就像是在品評一尊完美的雕塑一般。

  站在林嵐不遠處的小陳頓時向他射去不善的目光。

  林嵐似笑非笑,風輕云淡的說道:“江哥,你不通過我們家沈倫就直接來找我不太合適吧,有事嗎?”

  “唉,漂亮女人都是像你這么翻臉不認人的嗎?”江賢毅換上一副傷心的表情。

  “幼兒園的事我謝謝你,需要打點的錢我一分不會少,但是那一晚的事我們最好都爛在肚子里。”林嵐換上一副鄭重甚至有些嚴肅的表情。

  “嵐嵐,你真的誤會我了,我今天來可不是找你再續前緣的。”

  聽到“再續前緣”四個字林嵐眼看就要翻臉,江賢毅連忙繼續說道。

  “我今天約了我說的那個老師,這會兒正坐在你們大堂吧呢,喏,就在那里。”江賢毅朝著一個方向努了努嘴,再揮了揮手。

  林嵐順著那個方向望去,只見大堂吧的一角正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林嵐將信將疑地看了江賢毅一眼,見他轉身朝那人走去于是也就跟了上去。

  “介紹一下,這位是科技幼兒園的李老師,專門負責招生的,這位是林嵐,是我好哥們的妻子,也是晶晶的閨蜜。”

  李老師大約四十上下,中等身材,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整個人看上去文質彬彬,初見林嵐時目芒不由得一縮,那是一種欣賞中帶點驚艷,帶點贊嘆,又帶了幾分貪婪的眼神,畢竟這樣的極品少婦是可遇不可求的。

  林嵐為幾人每人點了一杯飲品,又去和客戶告辭一番才重新坐回到兩人身邊。

  “不好意思李老師,今天不知道您要過來,沒什么準備,真是不好意思了。”林嵐臉上掛著和煦的笑意,那一顰一笑怎么看都是風情萬種。

  “哦,沒什么,林小姐客氣了,我認識江夫人的朋友,現在和江兄也算是朋友,而林小姐又是朋友的朋友,理應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一把的。”

  林嵐聽了不禁大喜過望,她把自己孩子的情況和李老師說了一遍。

  李老師稱影片可道,“林小姐……”

  “李老師別客氣,我叫林嵐,你叫我小林或者直接叫我全名吧。”

  李老師微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和小林見外了,我先潑個冷水,我們幼兒園招生條件首選就是戶籍地,而且為了防止所謂的學區房侵犯原住居民的利益,排在第一順位的必須在學區內住滿五年以上,第二順位是三年以上,不滿三年的是第三順位,而我們園規模有限名額也有限,一般情況下我們第二順位都是不能全部滿足的,所以按照你家的情況……”

  李老師說到這里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微微搖了搖頭,“根本沒戲。”

  林嵐熱切的目光一下就黯淡了下去。

  “但是。”李老師話頭又起,“沒戲我來干嘛?騙一杯咖啡嗎?”

  林嵐的眼睛又亮了起來,“李老師的意思是……”

  “不瞞你們說,我們生活的社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個人情社會,既然有人情,那就有空間,每年通過各種關系打招呼的不計其數,有權的,有勢的,甚至只是單純會鬧的,其中有些人的訴求總是要滿足的,我手里能支配的名額有五個。”李老師說著驕傲地伸出一只巴掌。

  林嵐年紀不大,但也算是個老江湖了,她沒有天真到認為別人會因為一起喝杯咖啡就將這么寶貴的名額拱手贈予她。

  “那么李老師,我們家該做些什么呢?”

  林嵐很謹慎,沒有直接問“我該做些什么”而是問的我們家。

  李老師靠坐在椅背上,用一種有趣的眼神看著臉上表情變化豐富,但是坐姿始終優雅的林嵐。

  “既然大家是要解決問題的,小林我就不和你客氣了,首先,必要的打點是不可缺少的,畢竟職權不全在我這里。”

  “嗯嗯,這個我懂。”林嵐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其次么,孩子本身最好能有些說得過去的地方,比如說才藝,學習能力什么的,雖說還小,但是要能看得出特殊的地方,當然了,真材實料是最有說服力的,不行的話就需要家長的包裝了。”

  林嵐想了想,“我女兒目前在學習舞蹈,因為還小,身體還沒長開,所以只是簡單的幼兒歌舞,但是老師都說她很有天賦,還有……她已經拍過幾套童裝的淘寶照片了,很自信,很上鏡,對了對了!還有……”

  林嵐說到激動處身體前傾,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單手捋了一下耳后的長發,這個嫵媚的動作把兩個男人都是看得一呆。

  “我有個朋友是做影視的,有一部年底上映的迪士尼動畫大片目前在面試兒童配音演員,我女兒也去了,她說莎莎的童聲很甜美可愛,很有可能拿下其中一個比較重要的角色,那樣的話她是能出現在片尾字幕里的,這對幼兒園也是一個榮譽吧。”

  李老師眉毛一挑,顯然也是心動了,林嵐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不禁也是喜上眉梢。

  李老師瞬間又回復了老神在在的神情,“小林,最后還有一點。”

  李老師說著抬眼看了一眼林嵐,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江賢毅。

  “明人不說暗話,我做這事肯定是勞心費神的,也要消耗我的人脈,我們今天見過就是朋友了,但是朋友之間有些事也是要算清楚的,我個人的回報……”

  林嵐也是個人精,不等他說完直接接口,“李老師你放心,您個人我絕對不會虧待的,錢方面不是問題。”

  李老師用一種老謀深算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林嵐一眼,“行,小林也是爽快人,今天聊得很愉快,我下午還有事,要不這就告辭了。”

  林嵐連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用雙手遞上自己的名片,“李老師,這是我的電話,我們保持聯系。”

  李老師也用雙手接過,瞄了一眼就揣進上衣口袋里,和林嵐握了握手,與江賢毅點頭示意就率先離開了酒店。

  “怎么樣?我做事還靠譜吧。”江賢毅一等李老師離開,就湊到林嵐身邊擠眉弄眼地急于表功。

  真的承了人家的恩惠就不能再充滿敵意,林嵐巧妙地閃身拉開了和江賢毅之間的距離,整了整身上的職業裝。

  “江哥,謝謝你。”林嵐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

  “那你想怎么謝我呢?”江賢毅再次湊了上去。

  “我真的感謝你和晶晶嫂子幫了我的大忙,我不會虧待你們的。”林嵐客客氣氣地說道。

  江賢毅伸出手偷偷去拉林嵐的手指,用小聲但是急切的語氣說道,“不是我們,我說的是我,是我。”

  林嵐臉色一沉,甩掉江賢毅的手,“對不起江哥,林嵐不是笨女人,同樣的錯誤不會犯兩次,自重。”

  說完自顧自地轉身離去,留下一臉尷尬的江賢毅站在原地。

  就像林嵐自己所說的,她不是個笨女人,她甚至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幼兒園這件事終于找到了一個可靠的突破口,這本該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大事,這意味著至少未來三年內莎莎最大的問題解決了,但是林嵐在高興之余卻有一絲淡淡的隱憂,相比江賢毅赤裸裸的渴望和覬覦,李老師的老謀深算才是讓她擔心的,男人流露出的那種貪婪是掩飾不住的,特別是在她這個心思細膩的女人面前,江賢毅她能拒絕,但是如果這位掌握生殺大權的李老師提出那樣的要求,她該何去何從?林嵐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

  “思思你怎么了?”

  沈倫走進休息室,正看見趴在桌子上休息的李思晴。

  “這才幾點就打瞌睡了?昨晚沒睡好?”

  李思晴慢慢直起身,一只手捂著小腹。

  “我沒事,沈哥。”

  “喲,臉色這么白還說沒事?”

  沈倫伸出手用手背去試她的額頭,李思晴蒼白的小臉閃過一絲緋紅。

  “不燙啊。”沈倫狐疑道,但是隨即似乎想到什么,“啊對不起,你是不是,呃……那你注意休息,如果實在吃不消就跟領班說一聲早點回去吧。”

  李思晴臉上掠過一陣苦笑,眼里忽然泛起一陣淚光,她急忙眨了幾下想掩飾過去。

  “我沒事,我能行的,不用請假,下一輪班我還是跟你學,你到時間叫我就行,謝謝沈哥關心。”

  吃過午飯,沈倫照舊帶著李思晴坐進了出口收費亭,這是他帶這個小徒弟的最后一個班,下一次上班李思晴就得獨立上崗操作了。

  “沈哥。”

  “嗯?”

  “你說女人是不是也要像男人一樣擔起家里的負擔?”

  “嗯……怎么說呢,在大城市里,人們的受教育程度普遍較高,思想就比較開放,體現在追求男女平等,女人不把自己看作是男人的附屬,有獨立的經濟權和獨立的人格權,既然享受到了和男人同等的權力,她們也會自覺承擔起相同的義務,兩人都工作能減輕家庭的經濟負擔,就算女人出于種種目的在家操持家務,其實也是付出了自己的勞動,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李思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沈哥,你覺得女人為了家庭付出犧牲也是應該的嘛?”

  “那要看什么犧牲了,犧牲了自己的時間還是犧牲了自己的金錢,對家庭付出的談不上犧牲,因為別的家庭成員為了維系這個家庭也在做著犧牲。”

  “那……那如果是很大很大的犧牲呢?”李思晴越說聲音越小。

  “呵呵,多大?大到犧牲自己的身體?”

  沈倫說到這里的時候,李思晴的身體猛地一震,只是由于她坐在沈倫的斜后方,沈倫并未注意到她的反應。

  第14章 實際是14-17

  沈倫說到這里的時候,李思晴的身體猛地一震,只是由于她坐在沈倫的斜后方,沈倫并未注意到她的反應,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我和妻子在結婚前有一次出去吃宵夜,她長得漂亮,于是一群喝了酒的醉鬼來找我們麻煩,想調戲她,我體格不弱,但是對方有五六個人,各個醉醺醺的,我知道我沖上去肯定只有挨打的份,但是我還是毅然決然的抄起一個啤酒瓶就沖了進去。”

  “結果呢?”

  “結果就是他們幾個圍著我一個打,也就沒空去騷擾我妻子,她沒事,但是我被送進了醫院,不過還好只是皮外傷,那幾個家伙運氣好,我要是傷得再重一點他們就夠判刑了,結果被拘留了,還賠了我幾萬塊錢,就因為這件事,我妻子馬上就決定嫁給我了,本來至少還得等一段時間呢,呵呵。”

  沈倫說完發現身后好久沒有動靜,甚至傳來低聲的啜泣,亭子很小,完全隱藏不住任何動靜。

  沈倫剛收好一輛車的通行費,轉身問道:“思思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李思晴低著頭使勁揉了揉眼睛,抬起頭來,雙眼還是有些紅腫。

  “如果為了家人做出難以承受的犧牲,家人覺得只是理所應當的,該怎么辦?”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沈倫怎么還會聽不明白她在說她自己。

  “思思你到底怎么了?你叫我哥,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當哥看?有什么事你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呢。”

  “沒事了沈哥。”李思晴取過一張紙巾擦了擦雙眼,“跟你聊聊好多了,真的沒事了。”

  沈倫盯著她看,似乎想從她的面部表情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是李思晴始終側著頭,只留半邊白皙的俏臉給他。

  很快到了下班的時間,沈倫感到一陣小小的失落,不光是因為李思晴沒頭沒腦的情緒變化,還有就是今天沒見到那位宜喜宜嗔的阿斯頓馬丁小姐姐,不知不覺間那個俏麗的身影似乎刻印在了他的腦海中,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上一次不自覺地拿李思晴和林嵐作比較,這一次又莫名想起一位只見了兩面的女孩。

  李思晴下班前又接了個電話,短短一兩分鐘的通話時間她時而沉默不語,時而用刻意壓制但又激烈的語氣說著沈倫聽不懂的方言。

  她絕不是來大姨媽這么簡單,她一定有事。沈倫心里暗暗說道。但是又能怎么辦呢?人家自己家的事不愿意說他還能怎么樣?畢竟是非親非故的,只能心里默默祝福她了。

  沈倫想著心事,發動了自己的座駕,特斯拉如同無聲的幽靈一般消失在暗夜之中。

  回家的路上沈倫想著心事,在一個路口變道的時候心不在焉沒注意身后的情況,等到一輛集卡按動震天響的喇叭聲,他才慌忙變了回去,等到再想重新變道卻已經過了虛線區域。

  “媽的。”他心里暗罵一聲。

  這是一條左轉車道而不是他要變去的直行道,左轉再繞路回去意味著要走不少冤枉路,想到還在家等他吃飯的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歸心似箭的他有些煩躁。

  左轉駛上一條小一點的馬路,開了一陣忽然覺得好像似曾相識,他有些詫異,他應該沒有來過這里,但是再一想又不禁啞然失笑,這不就是前幾天下雨送李思晴回家走過的那條路嗎,只是上次不是從這個路口拐過來的而已。

  既然走過那就好辦了,他按照記憶找尋著那天回去的路線,這是一條雙向各一條車道的小馬路,自己行駛的這一邊不知什么原因有些堵,車行緩慢,百無聊賴之間他左右張望,忽然在他的斜對面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李思晴。

  只見她推著自己的小電驢站在馬路邊,身邊一個中年婦女正在情緒激動地和她說著什么,李思晴則不言不語呆立著,難道那人是她的母親?

  車流在緩緩向前滾動,沈倫距離她們越來越近,他搖下車窗,似乎還能聽見對面傳來的高分貝叫聲,一樣是聽不懂的方言,唉,可能就是人家的家務事吧,沈倫想管卻是不方便管,正在他隨著車流即將慢慢過去的時候,原本沉默不語的李思晴忽的重重頓了一下自己扶著的電瓶車,用更高亢悲愴的聲音回了一句,而且說的居然是普通話。

  “我都聽你的去那個了,你還到底還要我怎么樣嘛!”

  沈倫有些愣住了,那個?哪個?

  再看她的母親,她趕緊去捂李思晴的嘴,李思晴激憤之下一把推開母親。

  “我今天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

  說著就推著電瓶車就往前走去,她母親跟在她身后拉著她的車尾箱,還是說著聽不懂的方言,看神情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盛氣凌人,似乎是在哀求著什么,旁邊經過的人都會扭頭看向她們。

  李思晴身高不矮,她的母親則瘦弱了許多,根本拉不住她,情急之下居然如同個罵街的潑婦一般又哭又跳,最終坐在了馬路牙子上放聲哭了起來,這一下李思晴反倒不好處理了,她停下原本堅定往前的腳步,變得躊躇起來,于是她把車停在路邊,返身走向母親,伸手想拉她起來,可是老太太見女兒服軟卻是來了勁,哭得更大聲了,李思晴又對母親說了幾句話,老太太忽的止住了哭聲,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破涕為笑,再看李思晴卻看不見她的表情了。

  沈倫想到了上班時小丫頭說的那幾句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前方的車流似乎通暢了,在后車的喇叭催促下,沈倫一踩電門,趁著前方路口閃著黃燈的一刻猛地一打方向,車子在路口一個掉頭駛向了對面的車道。

  前方的母女倆已經并肩離去了,走的方向正是之前李思晴想要走的反向,沈倫瞅準路邊停車場的一個位置就卡了進去,他下車的一刻正好看見她們即將拐進一條小巷。

  “五塊錢一小時,停多久啊?”

  一個管理員模樣的人走了上來。

  心急的沈倫從口袋中摸出一張紙幣,也沒看是多少就塞到對方手中。

  “多退少補。”他只說了一句就鎖車追了上去。

  剩下管理員看著他的背影嘟囔,“我這兒停一天也不要一百啊。”

  沈倫快步向前走去,憑著記憶拐進了那條小巷,母女倆果然還在前面走著,這里地處城郊結合部,就是個外來人口聚集地,小巷的兩邊都是各種出租房,已經到了初夏,男人或光著膀子,或穿著背心,孩子大多光著屁股到處追逐打鬧,女人們站在各自家門口,用比男人更高亢嘹亮的嗓門相互聊著家長里短。

  沈倫穿梭在其中居然需要閃轉騰挪,巷子很長,越走到里面人越少,很多房門關著似乎有多年了,這里相對不那么容易隱蔽身形了,沈倫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和前面的母女倆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兩人終于在一扇房門前停住了腳步,瘦弱的李母敲響了房門,明顯高挑很多的李思晴默默站立在一邊,亭亭玉立的身型卻看著沒有一點年輕女孩該有的生氣,顯得死氣沉沉。

  房門打開了,出來的是個光著膀子的禿頂中年漢子,李母一臉諂媚的跟那人說著什么,可那人的目光一直在李思晴的身上上下來回逡巡。

  沈倫的心猛地一沉,眼前的情形在他之前無數的場景設想中出現過,但是他卻本能的不愿意相信會發生眼前的情況,再聯系小姑娘說起犧牲時那種悲憤的心情,她如何還不明白這個單純的丫頭遇到了什么。

  禿頂漢子和李母對話幾句,返身回了室內,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來了,將一疊紅色的人民幣塞到李母手中,老太太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快速點了一遍之后,一伸手將李思晴,自己的親生女兒推到了禿頂漢子身邊。

  身為一個女孩父親的沈倫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氣血上涌,呼吸不自覺地粗重起來。

  李母點頭哈腰的后退幾步,禿頂漢子朝她揮了揮手,一手摟著李思晴就往房間內拉,沈倫的心像是油煎一般的難受,他裝作四處閑逛的路人,待李母毫無察覺的從他身邊錯身之后,他心思急轉想著對策,忽然,他注意到自己身上還沒來得及換下的工作服一下計上心頭。

  公路系統的藏青色制服有肩章,有胸牌,對了,就這么辦。

  他一邊快步向那個門走去,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制服。

  “篤篤篤”三聲敲門聲,房內一片寂靜,沈倫再次審視了一遍周圍環境,確認就是這里沒錯。

  “篤篤篤”又是三聲敲門聲,這次更響,屋內沉默片刻,傳來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誰啊?”

  沈倫清了清嗓子,沉著聲音說道:“派出所,查賣淫嫖娼的,快開門!”

  “我操!”屋里傳來一聲慌亂的叫罵聲。

  眼見威嚇起效了,沈倫再接再厲,把門砸得震天響,“快點快點!”

  一陣叮鈴桄榔的動靜。

  “快點!里面到底在干嗎?!”

  “來了來了。”

  不一會兒,禿頂漢子連滾帶爬打開了房門,這么會兒功夫他欲蓋彌彰地給自己加了一件老頭衫。

  沈倫見他一個人出來,身后并沒有李思晴的身影。

  “就你一個人?”

  “對對對,同志,家里就我一個人。”禿頂漢子滿臉諂媚,遞過一支煙。

  沈倫用手一擋,把目光越過他的身體往里張望。

  “我再給你次機會,我也是執行任務,老實交代我保你沒事,要是讓我查出來馬上拘留,聽到沒有?”

  “怎么會呢?”禿頂漢子滿面堆笑,但是身體死死堵住門口,不讓沈倫往里邁半步。

  禿頂漢子身上那至少幾天沒洗澡堆積的氣味讓人很不舒服,沈倫實在難以想象思思被他壓在身下會是何等滋味。

  雖說借著天色昏暗暫時唬住了他,但是沈倫知道這樣絕不長久,那禿頂漢子眼里閃爍的光芒顯示他不是個蠢人。

  “讓我進去看看。”沈倫伸手就去推禿頂漢子。

  “阿sir阿sir,不是不讓你進,你這搜查民宅總得有個文件啥的吧,嘿嘿嘿。”

  沈倫有些急了,李思晴就在里面,但她并不知道門口是來救她的沈哥,禿頂漢子肯定是說了什么嚇住她了,以至于她不敢現身。

  忽然他靈機一動,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警方辦事肯定是有理有據的,我們前期肯定是經過了非常詳實,絲絲入扣的偵查工作才會找到你的。”

  他故意把“絲絲入扣”的前兩個字音量提高并且刻意停頓,果然,里屋傳來一聲動靜。

  “里面有人?”沈倫心中大定,禿頂漢子則是一臉緊張。

  “沒人沒人,大概是家里的貓。”說著一挺肥碩的肚子就想把沈倫頂出去。

  沈倫近距離聞著他身上濃烈的氣味,惡心欲嘔。

  一陣動靜過后,李思晴果然從里屋跑了出來。

  “沈……”她的臉上是驚愕交加的神色,一句沈哥沒叫出口就被沈倫打斷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老實交代。”

  禿頂漢子面如土色,一時呆立當場,沈倫趕緊對滿臉不可置信的李思晴打著眼色。

  “你,那個女的,跟我走。”沈倫頤指氣使地指著李思晴說道,隨即轉頭對禿頂漢子說道:“算你走運,今天只抓女的,下次注意啦。”

  禿頂漢子大喜過望,連忙打躬作揖,這在他看來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沈倫朝李思晴眨著眼睛,示意她配合自己,禿頂漢子閃身讓出了門口,李思晴壓抑住狂暴的心跳慢慢走出大門。

  沈倫一把抄住她的臂彎,“跟我走。”說著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沈哥,你……”

  “噓,裝得像一點,別和我說話。”

  “哦哦……”

  兩人在沈倫主導下快步走向巷子的出口處。

  “唉,等一下,那個……你到底是什么人?”禿頂漢子的聲音在身后傳來。

  沈倫一聽就知道大概是穿幫了,他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拉著李思晴加快速度。

  “啊!你真的是假警察!站住,別跑!”

  “怎么辦沈哥。”

  “跑起來……”

  禿頂漢子看著至少有四十多歲了,體力上怎么是前面兩個青年男女的對手,但是跑著跑著,到了臨近出口的地方再次進入人員密集的區域,兩人的速度被迫慢了下來,漸漸被不知好歹的禿頂漢子追上了。

  “幫我攔住前面那兩個人,那個男的冒充警察,抓住他們!”

  聞聽同住一個巷子的鄰居出言叫喊,當場就有人躍躍欲試地想要攔住他們。

  “誰都不許動啊,那家伙拐賣婦女,我看誰敢摻和!”

  沈倫伸手指著想管閑事的幾個人,他高大的身形配上可能會涉及犯罪的恫嚇嚇住了那幾個人。

  “哎呀,你們別聽他的,那個女的……不是,哎呀,攔住他們……”

  禿頂漢子還在徒勞的追趕,但是已經沒人愿意幫忙出頭了,大家反而下意識地讓出了道路讓兩個人又跑了起來。

  沈倫拉著李思晴跑出巷口拐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快上車!”沈倫沖李思晴喊道。

  兩人一前一后坐上了特斯拉。

  “先生,停了一小時不到,收費五元,等一下我找你錢。”

  停車管理員慢條斯理的走到車旁邊,撕起了發票,找起了零錢。

  沈倫看到那禿頂漢子此時也追出了巷口朝這里跑來。

  “別找了,算小費!讓一下,我有急事!”

  說著一掛倒擋,一踩電門,車子像是拍警匪片一般,伴隨著輪胎摩擦地面的吱吱聲,一個掉頭甩尾快速駛上主干道揚長而去。

  管理員目瞪口呆地看著遠去的特斯拉,再看了看手里厚厚一疊總共95元零錢,嘴角一撇,默默的揣進了自己兜里。

  電車行駛非常安靜,李思晴低低的啜泣聲無所掩飾的傳入沈倫的耳朵。

  “唉……”長長的一聲嘆息聲,“你還沒吃飯吧?”

  李思晴搖了搖頭。

  “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我打個電話回家,你……”

  李思晴會意,急忙從車上的紙巾盒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臉,深呼吸了幾下止住了哭泣。

  沈倫撥通了車載電話,幾聲鈴響之后……

  “喂,老公。”是林嵐那溫婉的聲音。

  “老婆,路上遇到個朋友,一起去吃個飯聊聊天,我不回去吃飯了,你和莎莎別等我了。”

  “嗯,好的,少喝點酒,叫個代駕,早點回來。”

  “嗯好的,放心。”

  兩人的對話經常就是這樣言簡意賅,林嵐不粘人,不嘮叨,對于男人請假永遠是寬容的。

  沈倫開了足有二十分鐘,終于在一個遠離李思晴家的地方找了個看上去還順眼的飯店停了車。

  兩人進門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想吃點什么?”沈倫問道。

  “我隨便。”李思晴低著頭答道。

  沈倫隨意地點了幾個家常菜就打發服務員離開了。

  “能告訴我怎么回事嗎?”

  給李思晴倒了一杯水,沈倫終于開口問道。

  此時的李思晴像極了一只受驚嚇的小兔,低著頭縮著身子靠坐在沙發位上,被沈倫這么一問,被強行抑制的情緒再度崩潰,嗚嗚的哭出聲來。

  這一下動靜吸引了周圍的顧客注意,這讓沈倫很是尷尬。

  “先別哭,告訴沈哥怎么回事,我知道了才能幫你啊。”

  李思晴哭了一會兒終于止住了,趁著上菜的間歇,兩人聊了起來。

  “那個是你媽?”沈倫問道。

  “那是我后媽。”李思晴搖了搖頭,“我媽在我七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怪不得。”沈倫冷笑一聲,“那你爸呢?就這么不管?”

  李思晴小嘴又癟了一下,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緒才繼續說道,“我爸在園林公司做養護,上星期上工的時候被車撞了,全身多處骨折,開刀要好幾萬,公司說他自己擅自跑出隔離帶,而且沒穿反光衣,對方車主無責,所以公司賠的錢也打折扣了,還不夠手術費。”

  “所以你后媽就把你給賣了?”沈倫感覺一股氣血往頭頂沖,咬著牙說道。

  李思晴苦笑一聲,“不止這事兒,我弟弟在老家把人家姑娘肚子弄大了,想省點錢去小診所打胎,結果把人家姑娘身體弄壞了,沒省著錢,反而還要賠人家十幾萬。我爸就是為了這事有些神思恍惚,結果就……”

  沈倫的鼻息粗重起來,“家里男人出事了,就該你這女人出來賺錢還債嗎?”

  李思晴苦笑一聲自顧自繼續說道:“我爸不能工作就沒收入了,原本靠他每個月三四千,我這里的三四千,再加上我后媽做保姆的五六千,日子過得還不錯,現在我爸躺在床上不能干活,后媽抱怨說為了照顧我爸她也少了一半收入,就問我怎么辦,我怎么知道該怎么辦,于是她就……”說著又埋頭哭了起來。

  沈倫重重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李思晴哭了一陣抬起頭。

  “我今天……今天難受不是因為來例假,而是……而是因為……我昨天……”李思晴一句話翻來覆去就是說不下去,抬頭看了看沈倫關切的眼神,她的胸口急劇起伏了幾下,最終鼓足勇氣說了下去,“昨天……后媽給我介紹了一個老板,我……我把我的第一次……賣……賣了。”

  沈倫胸中涌起一陣驚濤怪浪,啪的一聲,他的手掌重重拍在餐桌上,滿滿一杯水被震出一半灑在桌面上。

  周圍眾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過來。

  “昨天才……今天又……?”沈倫咬著壓根問道,“你……你被她賣了多少錢?”

  “昨天說是破處……給了兩萬,今天……她聽別人說女孩子破處之后的一個月……每一次……兩千。”李思晴怯生生地說道。

  “媽的!”沈倫大吼一聲,周圍人似乎是見怪不怪了,關注的人明顯沒有之前那么多了。

  “一個月。”他伸出一根手指。

  “三十天。”他伸出三根手指。

  “天天干,六萬塊。”他伸出六根手指。

  “加上昨天的兩萬,一共八萬塊。”他又伸出八根手指。

  忽的,沈倫雙手握拳,再一次重重砸到桌面上,“思思,為了這八萬塊錢,你這一生,就毀了。”

  “可是,可是我又能怎么辦呢?”

  菜陸續上了,服務員來回瞟著滿臉淚痕的李思晴和臉色鐵青的沈倫。

  兩人相對無言的吃著東西,根本品嘗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

  沈倫抬起頭打量著眼前的李思晴,這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細地看著這個小徒弟,在收費站工作的時候,長發的李思晴總是按照著裝要求用發兜將頭發盤起,在沈倫對她并不長久的記憶中似乎并沒有見過她的第二個形象。

  但是此刻的她卻不同,一頭過肩的中長發,是沒有燙染過的最原始的狀態,黑得發亮,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的皮膚白皙細膩,長相甜美可人,一張未施粉黛的瓜子臉很是耐看,透著一股少女的精致感,總之這是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漂亮姑娘,可是想到這里,沈倫又是一陣嘆息,少女這兩個字從昨天開始就已經離她而去了,以一種她不能接受的方式。

  “怎……怎么了?”

  看見沈倫直直地盯著她看,李思晴有些局促。

  “是不是……很難看?”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沈倫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搖了搖頭,“沒有,思思很好看,真的。”

  作為回報,李思晴也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接下來怎么辦?要不外面找個房子吧,這樣的家也別回去了。”

  李思晴搖了搖頭,“我不能不管我爸爸,我本來今天是死也不會跟她去的,就是因為她說要是我不出來掙錢,她就沒法管我爸爸,只能讓他自生自滅了,所以我就……”

  “還差多少錢?”沈倫問道。

  “大概七八萬吧。”李思晴小聲說道。

  沈倫心里盤算著怎么才能幫幫這個可憐的女孩,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把你支付寶賬號給我。”

  “不行。”李思晴往后躲了一下,“我不能要你的錢。”

  “別跟我了,我只是想幫你一部分,至少可以讓你不再去跳火坑。快點,手機拿出來。”

  李思晴看著沈倫板著的臉有點害怕,怯生生地從口袋里摸出自己已經用舊了的手機。

  “沈哥,我真的……”

  “少廢話!快點!”

  沈倫一瞪眼,李思晴委委屈屈地解鎖打開支付寶,沈倫見狀一把從她手里奪過手機,打開收款碼,然后打開自己的手機掃碼,按下一串數字。

  “支付寶到賬,五萬元。”一串悅耳的女聲從手機揚聲器中傳出。

  李思晴一聽大驚失色,“沈哥你干什么呀,你借我這么多錢被嫂子知道會怪你的。”

  “你別管那么多,你是用來救命的,再說我又不是送給你,只是等你方便的時候還給我就是了。”

  李思晴小嘴一癟又要哭出來。

  沈倫柔聲安慰道:“好了,生活還得繼續,你暫時不離開家可以,但是你回去必須和你后媽說清楚,以后不許再讓你去干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不然我也不會放過她。”

  兩人吃完飯,沈倫執意送她回家,李思晴拗不過他只得再次坐進了特斯拉,已經熟門熟路的沈倫無需導航就找到了地方,隔著還很遠,李思晴看著前方忽然縮了一下身子,沈倫發現異樣,連忙順著她的目光向前看,一個瘦小的身影在小區門口徘徊,是她的后媽!

  李思晴下意識地拿出手機,她在吃飯的時候就將手機調成靜音至少忽略了十個電話。

  沈倫將車停在了小區門口,李思晴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副駕車門下了車,后媽的目光一直注意著這輛略顯高級的車,見到自家女兒居然從上面下來先是一愣,隨即兇神惡煞的幾個大步跨將上來,一串嘰里咕嚕完全聽不懂的方言從嘴里快速蹦出,李思晴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一般往后躲著,后媽步步緊逼,裝模作樣的揚起了一只手。

  沈倫怒火中燒,一個箭步沖到兩人身邊,一伸手將那只瘦小枯干的手臂拍落。

  “你干什么?還有臉打人?”沈倫故意將嗓門拔得很高。

  后媽愣了一下,隨即用不熟練的普通話回擊,“你是什么人?我管教自己女兒關你什么事?”

  “關我什么事?哼哼。”沈倫冷笑一聲,“我是思思的朋友,你對她做過什么我都知道,別說是后媽,就算是親媽,這些事也夠你判刑的了,你懂嗎?”

  沈倫故意將后半句話說得陰惻惻的。

  “你要是再敢讓思思做她不喜歡的事,你給我等著,我盯著你呢。”沈倫說著瞪了一眼后媽,隨后轉向李思晴,“思思,我明天來接你上班。”

  在沈倫的眼神鼓勵下,李思晴含著淚使勁點了點頭。

  沈倫開著車遠去了,但是純情的小姑娘卻一直目送到他的影子徹底消失,異樣的情愫已經在這個女孩的心中扎下了根。

  回到家時小莎莎已經睡了,她今天沒能在門口迎接爸爸很是不甘心,所以睡得不情不愿的,這是林嵐告訴沈倫的。

  “對了,你那天說的有個理財到期了,應該已經到賬了吧。”林嵐問道。

  沈倫心里咯V下,“呃……怎么啦?”

  林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什么怎么啦?幼兒園,疏通,你忘啦?”

  “哦哦哦,對對對,那個……呃……”

  林嵐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你別告訴我你后悔了。”

  “不不不,怎么可能后悔呢,只是……唉,我老實跟你說吧。”沈倫說著把林嵐拉倒身邊坐下。

  “這錢昨天就到賬了,但是今天……已經被我借出去了。”

  林嵐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老婆你聽我說,坐下坐下,我今天是和一個大學同學吃飯,他遇到點事急需用錢,我上學時和他關系很好,就想著幫他一把,就借了五萬塊錢給他。”

  林嵐始終看著沈倫的臉,看得很仔細,似乎是在解讀他面部的所有微表情。

  “什么同學?男的女的?我認識嗎?我們結婚時來過嗎?”林嵐冷著臉發出一串追問。

  “嗯……”

  “沈倫你別嗯嗯啊啊的,騙我你還嫩了點,我問你,莎莎是不是你女兒?她上幼兒園的事情你到底關不關心?”

  “我當然關心,只是錢我真的借出去了,要不再等幾天,我別的地方再挪一下。”

  林嵐抓起桌上沈倫的手機扔在他身上,“你借錢給誰了現在就打給他,我保證不鬧還會給足你面子,打呀,你打呀。”

  沈倫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你能不能別老是對我咄咄逼人的,我跟你說了錢就是借出去了我沒騙你,我過幾天肯定能從別的地方挪出五萬塊錢也沒騙你,不,我借了五萬手里還有一萬多,我只要再挪三萬多就夠了,你就給我三天時間嘛。”

  林嵐冷笑著搖了搖頭,“我沒有三天給你了,我和人家約了明天下午就見面,你現在跟我來這套?!”

  “我……”

  “行,我不和你廢話,你把你身邊的錢現在都轉給我,缺多少我自己想辦法。”

  “哦哦哦。”

  沈倫如蒙大赦一般逐個打開微信,支付寶以及各個銀行的APP,忙活了一陣終于向妻子的賬戶陸續打出一筆筆錢。

  “呃,這里一共是兩萬三,我真的沒了。”

  林嵐看了一眼手機,嘆了口氣,“行了,不早了,我去睡了,你洗一洗也早點睡吧,把要洗的衣服扔洗衣機設個定時開。”

  沈倫洗漱完畢回到臥室時林嵐已經睡下了,屬于他的那邊床頭燈亮著,這是夫妻倆的習慣,先睡的一方給對方留著燈,寓意是在雙方共同前行的婚姻之路上照亮對方腳下的路,四五年了,哪怕吵架冷戰,這個規矩一直沒破過,久而久之已經成了雙方默認的傳統。

  沈倫輕輕坐在床沿,發生在思思身上的事情還是深深震撼著他,小姑娘白皙到蒼白的臉頰,紅腫的雙眼,落寞的神情,這些都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而那個未施粉黛,長發披肩的形象也不知不覺刻進了他的心里,他沒覺得有什么愧疚,他覺得只是可憐這個女孩才會對他印象如此之深,想到這里,他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還不睡覺嘆什么氣呢?”一個幽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哦,沒什么。”

  背后響起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兩只如同白玉雕刻一般精致的玉手攀上了沈倫的胸膛。

  “我最近是不是脾氣不太好?”

  沈倫呵呵一笑,伸出一只大手摩挲著兩只小手。

  “我理解你,我們都快被生活磨平棱角了,每天睜開眼就是一堆瑣事,這樣的生活,誰的脾氣都不會好。對不起,我不該自作主張就把錢借出去的,我……”

  沈倫還想說些自責的話,一只香軟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

  “算了不說了,我明天先拿這些錢,再加上我的活動資金能湊個三萬多吧,這是見不得光的錢,對方也不會限時讓我一定付清的,我去看看再說,我最近心里都是莎莎幼兒園的事,總覺得找到突破口了不能前功盡棄,所以我是有些急。”

  沈倫拍了拍她的手,“我理解,那錢真的是去救命的,但是對方我信得過。”

  “行了,我相信你,所以我不追問了,睡吧。”

  “嗯。”

  沈倫帶著一絲對妻子的愧疚關了床頭燈,他終究沒對妻子說出實情,至少是詳細的實情。

  第二天中午,林嵐在酒店吃完午飯就換上自己的便裝離開了,她給出的理由是去拜訪一位下周下定一個大團的客戶,其實客戶早就搞定了,她今天是應邀去科技幼兒園拜會那位李老師,是應他的邀請,說是具體談一談操作流程以及提前熟悉一下幼兒園的內部環境,林嵐對此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對方既然這么說,莎莎的入園至少成功了一半,憂的是對于此行的前景,她有些擔憂,她是個心思細膩的女人,早年獨自在模特圈摸爬滾打多年練就了她察言觀色的本事,光是聽一個人的聲音就能聽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而李老師昨天給她打的那個電話讓她有些不安。

  “喂,你好。”

  “呵呵,是小林吧,我是李老師。”

  “啊!李老師你好你好。”

  “呵呵,小林你在我面前還是太拘束了,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別這么客氣了。”

  “啊,呵呵,好的,我以后會注意的,李老師找我是……”

  “你這就是明知故問了,當然是找你談你家女兒入園的事啦。”

  “真的嗎?太好啦!謝謝李老師,謝謝李老師。”

  “你看你看,又來了,呵呵。”

  “啊,不好意思,太激動了。”

  “那么小林明天下午有時間嗎?我在園里等你。”

  “嗯……行,那就明天下午過來,該帶的我都會帶上的。”

  “呵呵,那就太好了,至于什么該帶不該帶的,呵呵,都是朋友了,說這些就見外了,有些東西比那些身外之物更能體現心意,帶好你自己,就行了,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還有個會要開呢,那就明天見了。”

  林嵐想到昨天的這番對話就有些忐忑,體現心意?帶好自己?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愿意去多想,她身上帶足了取出的現金三萬多塊錢,如果對方提出些什么呢?盡量周旋吧,想到這里她輕嘆了一口氣。

  “林姐,出去啊?”一聲親切的問候。

  林嵐抬頭一看是保安小陳。

  “是啊,去拜訪個客戶。”

  林嵐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剛想轉身就走卻聽見大堂那里傳來一陣喧嘩。

  “怎么了這是?”

  “哦,好像是那幾位住宿的女士丟了東西。”

  “貴重嗎?”

  “具體不知道,但你看她們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就知道不便宜吧。”

  小陳說著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林嵐卻是有些擔心,“出了這樣的事,他們客房部的唐經理怎么不在?”

  小陳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客房部在那個老姑婆的帶領下投訴率永遠是最高的。”

  林嵐瞪了小陳一眼,“我去看看吧,這么吵也不是個事。”

  林嵐在酒店只是個銷售經理,說白了就是個銷售部的員工,并不是部門經理,這樣的事是根本無需她來管的,但她就是憑著一股天生的責任感,義無反顧地管起了這樁閑事,只是她也沒想到,此刻的一時沖動會給她今后的生活帶來多大的影響。

  “對不起,幾位女士,有什么可以幫你們的嗎?”林嵐帶著滿臉和煦的笑意來到前臺。

  此刻正在教訓著幾位前臺小姐的一個女人聞言轉頭看向她,這是一個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女孩,高瘦的身材,微卷的長發非常有質感的垂墜在身后,高挺的鼻梁,精致的臉蛋,是個驚艷的美少女,只是臉上的一絲戾氣打破了本該柔美的氣質。

  “你是這里的經理嗎?”

  長發女孩邊問邊打量著林嵐,似乎也有些驚訝于她的美貌。

  “啊,我不是客房部經理,但我也是酒店的職員,只是想問一下幾位有什么困擾,有什么能幫到你們的。”

  女孩一邊手肘撐著前臺桌面,一邊擺出個盛氣凌人的姿勢面向林嵐。

  “我和我閨蜜昨晚住在這里,今天去用早餐的時候,你們的服務員沒等我們退房就進屋打掃,結果呢,我閨蜜的一個鉆飾吊墜不見了,你們說怎么辦吧。”

  林嵐一聽果然棘手,客人沒退房是絕不能安排人員進屋打掃的,可是客房部卻犯了這么低級的錯誤。

  “這位小姐,我們的清潔人員進屋看到你們的行李還在就馬上退出來了,并沒有真的打掃。”前臺小姐還在做著蒼白無力的辯解。

  “可是她進房間了是不是?這是不是事實?”女孩有些咄咄逼人。

  “是……是的。”

  “那你怎么證明她沒有動過東西?難道你們房間里有攝像頭嗎?”

  “女士您絕對放心,我們客房內絕不會有監控設備的。”前臺人員慌忙解釋道。

  “那就是了,所以你就給我閉嘴吧,叫你們管事的過來解決。”

  “好啦,珊珊。”

  這時候一個柔美動聽的女聲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也別為難人家了,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兇起來就不好看了。”

  林嵐不自覺地轉向聲音的主人,那是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只是身高比那個叫珊珊的漂亮女孩稍矮了一些,長相偏甜美,少了一分性感和嫵媚,卻多了幾分可愛和靈動,總之是個讓人過目難忘的女孩。

  “霏霏,你這個吊墜很有意義的,你就這么不要了?”

  高個女孩一臉關切的神色,臉上卻隱約有幾分巴結和討好。

  “人家這不是在幫我們找嗎,你急什么呀。”可愛女孩還是不急不慢。

  “可是他們這么做……”

  “珊珊……”

  可愛女孩打斷了她的話,原本一臉燦爛,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稍稍收斂了一些,一絲不容忤逆的威嚴感悄悄爬上還顯稚嫩的面龐。

  “到底是你丟東西還是我丟東西啊?”

  簡單的一個問句讓高個女孩一下子沒了氣勢。

  “好啦,你這樣弄得我也緊張兮兮的,你也別鬧了,我們坐那兒等他們的消息吧。”

  可愛女孩說著親熱的拉著拉著高個女孩的手臂走向一邊的沙發區,臨走還給了林嵐一個友好的微笑。

  第18章  實際18-20章

  “怎么回事?”

  等兩個女孩走遠了,林嵐小聲問著前臺工作人員。

  “林姐,是這樣的,客房部交接清房名單的時候搞錯了,清潔阿姨才進了還沒退的房間。”一個看來和林嵐相熟的女孩輕聲答道。

  “又犯這種錯誤?”林嵐的眉頭皺了起來,“上次我的一個客戶他們就犯過這種錯誤了,還好沒少東西而已,這次怎么說得清楚?”

  “唐經理來了。”有人在一邊低聲提醒。

  林嵐轉身望去,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身材不錯,保養得宜的中年女人已經走到兩個女孩身邊。

  “兩位小姐,請問有什么能幫到你們的嗎?”唐經理笑容可掬地問道。

  高個的珊珊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我們都說了半天情況了,你是讓我把這不開心的事情再說一遍?”

  唐經理有些尷尬,“呃,大致的情況我了解了一下,我想和二位解釋一下,我們酒店的員工都是經過嚴格培訓的,不會發生誤入未退房間的,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哈。”珊珊怪叫一聲站了起來,“我們等了半天等來你這位經理,而你一來就告訴我們是我們在無理取鬧是不是?”

  “啊,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唐經理連忙解釋道。

  這時候,長相可愛的女孩霏霏開口了。

  “這位女士,你應該是酒店的管理人員吧。”

  “是的是的,我是客房部的經理,我姓唐。”

  “呵呵,這就是了,是你的直屬員工犯了這樣的錯誤你當然要開脫,我理解,至于誤會嘛,是,這是有誤會,所以我們該做的就是如何化解這個誤會,而不是像你這樣站在這里反復向我們強調這是個誤會,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唐經理一臉尷尬。

  林嵐身邊一個女孩噗嗤一笑,“看吧,狗頭軍師不在身邊,她是處理不好這種事情的。”

  林嵐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走到幾人身邊。

  “請問這位小姐怎么稱呼?”

  她問的是那個叫霏霏的女孩,她已經看出她才是核心,需要搞定的那個。

  女孩很大方,向林嵐伸出一只手,“我叫王瑀霏,你好。”

  林嵐握住了她的手,出奇的柔軟滑膩,連她這個女人都覺得握著這么一只手是一種享受。

  “你好,王小姐,我叫林嵐。”

  “林小姐也是酒店的管理人員嗎?”

  “不,我只是銷售部的一名員工,正好經過這里,我是想說我們唐經理說得其實也沒錯,這件事情到底怎么樣還有待查證,,說不定真的是一個誤會呢。”

  “哦?林小姐也以為我是在訛詐你們酒店嗎?”

  林嵐剛要辯解卻被王瑀霏伸手制止了,于是她繼續說道。

  “這個吊墜價值不高,還不到一萬元,但是對我有著特殊的意義,我找到它的心情非常迫切,我現在的內心絕不像我外表看上去這么平靜,所以別再跟我說什么誤會不誤會了。”

  王瑀霏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淺淺的微笑,但是語氣卻是異常的決然。

  “珊珊,報警吧。”

  “別報警,先別報警,我已經讓服務人員再去房間找了。”

  報警對于酒店來說是自證清白的好選擇,但也會帶來極大的負面影響,所以除非是重大刑事事件,酒店一般情況下不喜歡警察登門。

  這個道理林嵐也懂,于是她對王瑀霏說道:“這樣吧王小姐,我陪你再去房間看一下吧,我理東西有一套的,我老公那個馬大哈經常掉東西在家里,最后都是我找出來的,你信得過我的話就和我一起去找找看。”

  王瑀霏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眼神看著林嵐,“行啊,那么麻煩林小姐陪我去找一次吧,不過我聲明,如果找不到的話我還是會報警,酒店必須給我一個答復。”

  “不好意思兩位,我和小林說幾句話。”唐經理拉著林嵐走遠了幾步,“林嵐,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經理你說什么呢?我不就是幫著客人去找東西嗎。”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想羞辱我是不是?”

  林嵐啞然,“你到底在說什么呀?我們的那點小過節和酒店的聲譽比起來孰輕孰重我會不知道?我只是想解決這個危機而已。”

  說著不再理會唐經理,帶著兩個女孩乘坐電梯,回到了之前入住的房間。

  這是一個雙人間,房間還保留著沒有打掃的原始狀態,兩張床上的被褥都很凌亂。

  林嵐率先走向其中一張床,抖起了被子。

  “王小姐,現在就我們幾個人,其實跟你說句心里話,我不太相信我們的清潔人員會干這個,不是開脫,只是要藏點東西不被發現真的很難,而且一旦被發現是要上行業黑名單的,這一行就徹底干不了了,而他們往往都很珍惜酒店這份工作,這里畢竟比外面的家政服務穩定一些。”

  林嵐邊說邊像是在整理自家床鋪一樣反著被褥,床單,枕頭,甚至床墊的夾縫也不放過,那熟練的動作仿佛她就是個客房清潔員。

  “酒店的幾個地方最容易遺落物品又不被人發現,比如這里。”

  她說著推開床頭柜,打開手機電筒照了照縫隙,“這里沒有。”

  “還有這里。”

  她把手伸進床板與床墊的縫隙來回摸了幾遍,“這里也沒有。”

  林嵐檢查完一張床,走向了另一張床。

  “喂,那是我睡的,你的意思是我把霏霏的東西藏在我的床上了?”

  珊珊一臉不善的看著林嵐。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一般住酒店的客人會無意識地去另一張床上坐一下或者蹦一下,這種情況下也會造成自己的物品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遺落到別的床上,這樣的事情以前都發生過,既然這件東西很珍貴,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絲機會而已。”

  珊珊撇了撇嘴不好說什么,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可是一番尋找下來還是一無所獲。

  “浴室和洗手臺找過嗎?”

  “都找過。”

  “電視柜呢?”

  “也找過。”

  “王小姐您確定最后一次看見那個吊墜是什么時候?”

  “我已經回憶過了,就是昨晚睡覺前。”

  “那就是說今天早上你并沒有注意它在不在那里?”

  “嗯,可以這么說。”

  林嵐看了一眼王瑀霏,是個很清麗脫俗的女孩,身高也就一米六出頭的樣子,長得很有江南水鄉女子的靈秀,一頭淺褐色的中長發剛垂過肩膀,五官精致完美,似乎都長在了標準的位置上,特別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仿佛一泓清澈又深邃的泉水。

  “王小姐,不介意的話是不是在身上找找呢?”

  “嗯?你什么意思?”

  “不不,我的意思是……”

  林嵐看著王瑀霏的穿著,一件簡單的小外套里面是一件同樣簡單的針織開衫,林嵐眼睛一亮。

  “王小姐,其實我還有個兼職,就是給淘寶服飾店產品模特,我曾經遇到過這樣一件事,我拍完之后一只耳環怎么都找不到,你知道后來在哪兒找到的嗎?”

  “在哪兒?”王瑀霏的好奇心起來了。

  林嵐神秘地一笑,指了指她,“在你的身上。”

  “你開什么玩……”王瑀霏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連忙脫掉外套,伸手朝身上摸索。

  “哇,真的在這兒!”

  珊珊率先發現了,她大叫一聲,緊接著小心翼翼地從王瑀霏肋部取下一個小小的東西,林嵐湊過去看,只見那是一枚中間鑲嵌藍色寶石,周圍一圈碎鉆的小巧的吊墜,東西不大,以林嵐的眼光來看確實不很值錢。

  “這……怎么會……”

  王瑀霏有些尷尬,連帶一旁的珊珊看向林嵐的目光都透著尷尬。

  林嵐給出一個善意的微笑,“沒事的,誰沒有粗心大意的時候。”

  “前臺前臺。”林嵐掏出借來的對講機,“客人的東西找到了,掉在床頭夾縫里了,嗯,沒事了。”

  王瑀霏對林嵐露出一個微笑,里面有感激有歉意,“謝謝你林小姐,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的,找到就好。”

  走出房門,王瑀霏故意和林嵐走了個并肩。

  “吊墜是我姐姐送我的,對我意義非凡。”

  “是親姐姐嗎?她一定很疼你吧。”

  “嗯,可惜她已經不在了。”

  “哦,對不起。”

  王瑀霏笑著搖了搖頭,“所以這東西特別珍貴,你別看我云淡風輕的,我其實都快急瘋了。”

  三人走回到大堂,王瑀霏主動伸出手,“謝謝你,林嵐姐姐。”

  林嵐同樣伸出手,兩只漂亮的玉手就這么握在了一起。

  “沒關系,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王小姐是要走了嗎?我送送你們吧。”

  “你沒穿工作服是要出去嗎?我送送你吧。”

  “不用不用,我打個車就好,不麻煩王小姐。”

  珊珊在一旁輕輕撞了王瑀霏一下,她輕輕拍了拍額頭,“哎呀呀,我這是假客氣了,今天還真沒法送你,這樣吧,你留個名片給我,方便以后我們聯系。”

  林嵐很爽快的從隨身小包里摸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這時候一陣馬達轟鳴聲從遠處傳來,一輛顏色亮眼的跑車開到了酒店大堂門口,一個禮賓下車后將車鑰匙畢恭畢敬地交到了王瑀霏手中。

  “我說我是假客氣送不了你吧。”說著噗嗤一笑。

  林嵐很是欣賞這個率真活潑的女孩,“行,不耽誤王小姐了,我們有事再聯絡。”

  送走了王瑀霏,林嵐并不知道這個和藹可愛的富家女在今后會和她有何種的交集,會給她的生活帶來多大的波瀾。

  她的心思重新回到科技幼兒園,回到那位李老師身上,一絲不安的情緒又悄悄回來了,但是想著人家既然約在幼兒園見面,總不見得會干出些什么事情吧,想到這里她稍稍放寬了心。

  地鐵轉公交,沒多久就到了科技幼兒園門口,這里地理位置優越,周邊交通四通八達,而且沒有明顯的交通節點,以后無論是沈倫開車來送,還是她自己騎個小電瓶車都不費事,她對于這里確實是越看越愛。

  向門口保安說明是來找李老師的,對方電話確認了一下就客氣地放行了,林嵐一走進園區就感嘆這才是莎莎該來的地方,寬敞的操場正有不少孩子在老師的帶領下玩得不亦樂乎,各種適合幼兒的設施應有盡有,步入教學大樓,寬敞的大門,寬闊的大堂,室內是孩子喜歡的明亮的藍色與粉色色調,上甚至屋頂都布置了各種的卡通形象,一切都是充滿了童趣。

  根據指示沿著樓梯走向二樓,樓梯也比一般建筑的坡度更緩,臺階更矮,一切都是為了孩子的安全。

  走到二樓正好看見一群孩子在年輕女老師的帶領下準備下樓,林嵐自覺退開一邊,女老師應該是把她當成了孩子家長,對她報以一個友好的微笑,道了聲謝。

  繼續上到三樓,這里是相對大一些的孩子了,從幾間敞開大門的教室里傳來朗讀古詩的聲音,滿是天真的童聲聽來是那么的悅耳。

  繼續上到四樓,除了幾個大班的教室之外就是教職員工的辦公室了,這里的其中一間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林嵐站在門口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她今天穿的是一套中長款的印花吊帶連衣裙,外罩一件灰色的小西裝,飄逸的裙擺配上她那一頭同樣飄逸的長發,行走間仿佛一個跳動的音符。

  她剛想敲門,門卻從里面被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美麗少婦正要從里面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同時被嚇了一跳。

  對面的少婦是個留著一頭氣質中短發的時尚辣媽,可能是天氣比較熱的原因,她的臉色有些潮紅,初見林嵐時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只是片刻的功夫,逐漸自然的臉色上透出了一絲了然的微笑。

  “哦,小林來啦?我這里也正好忙完了。”

  聽到李老師這么說,那位少婦臉上又是一陣不自然。

  “李老師,那就麻煩你了,我先走了。”

  “好的好的,慢走,我們再聯系。”

  少婦看了林嵐一眼從她身邊閃身而出。

  “來來來,小林里面坐。”李老師說著客氣地迎了出來,隔空做了個往里面請的手勢,熱情而又不失分寸。

  林嵐道了聲謝,順著李老師引導的方向坐上了辦公室一角并排的兩張單人沙發的其中一張。

  “外面天氣挺熱的吧,我也不給你泡茶了,喝瓶水吧。”說著遞上一瓶價值不菲的某品牌礦泉水。

  “謝謝李老師。”林嵐伸出雙手接過水瓶,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摩擦了一下。

  李老師在隔著一張小幾的另一邊坐下,側著身子,翹著二郎腿,用一種饒有興致地表情看著林嵐,似乎在等她先開口。

  “呃,李老師,請問孩子入園需要辦一些什么手續嗎?我今天……呃,帶了。”林嵐說著拍了拍自己的隨身小包。

  “小林。”李老師露出一個矜持的微笑,“不急,直到剛才那位女士來干嘛的嗎?和你一樣,而我今天到今天已經接待了不下五位這樣焦急的母親了,可我上次說過,我手里的名額也就這些,而且還要多方瓜分。”

  林嵐聽了不禁有些暗暗焦急,“李老師,我們上次不是……”

  李老師笑著沖她擺了擺手,“小林你先別急,我說過,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什么都好說,你說是不是?”

  林嵐有些局促起來,“那……既然這樣,我們要不談一下具體的操作吧。”

  “小林。”李老師說道,“你還是不了解我,我辦事歷來是講情分重于講規矩,大家行走社會都挺累的,什么都講規矩不是更累?”

  林嵐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你帶了多少錢?”李老師忽然一臉嚴肅地問道。

  “啊!我……哦,我一時沒湊齊五萬塊錢,今天帶了三萬,剩余的我會在三天內補齊的。”

  李老師又擺了擺手,“如果我說我只收你這三萬塊就能把你孩子收進來你會不會有些意外?”

  林嵐又驚又喜,“是真的嗎?那就太謝謝李老師了。”

  李老師笑了笑,“如果我說我不收你錢也能把你孩子收進來你會不會有點感激我了?”

  這一下林嵐反倒笑不出來了,她不傻,自然知道不要錢的東西才是最貴的。

  “呃……李老師,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五萬塊錢的入園費相比重點小學動輒二三十萬來說一點不貴,很多家庭都能輕松負擔,這就出現一個問題,同樣能出得起這點錢,我們收誰好不收誰好呢?再說了,每一個五萬塊分到我手里其實并沒有多少,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棄這些可憐的利益去幫助真正的朋友呢,你說是嗎?”

  李老師邊說邊離開沙發,起身慢慢坐到了距離林嵐更近的小幾上,一只手慢慢撫上了林嵐的手。

  林嵐仿佛被蜜蜂蟄了一下一般刷的收回了手。

  “李老師,你別這樣,我們是朋友。”林嵐低聲說道。

  李老師臉上的笑意減了幾分,“小林,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說了,我的朋友可不止你一個。”

  林嵐的心一下就涼了,到了這個時候她如何還不知道眼前這位李老師打的是什么主意。

  李老師注意著林嵐那一閃多變的表情,他不急不忙,慢條斯理的再次握住了林嵐的手,只是輕輕握住,沒有下一步狎玩的舉動,像是一位紳士在等待女士的回應,也像一個流氓在挑釁女人的底線。

  林嵐的大腦此刻非常混亂,以至于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對李老師的輕薄舉動做出反應,李老師臉上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一個屬于勝利者的微笑,一個無敵實在寂寞的微笑,是的,他在這個戰場上對陣過太多太多對手了,她們在人前或是冷艷高傲的冰雪女王,或是熱情洋溢的陽光辣媽,或是企業中執掌一方團隊的女強人,或是家庭里料理家務井井有條的賢良主婦,但是她們都同樣背著一個標簽——母親,只要這張標簽一天不撕下,她們就永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失敗的結局就是任他予取予求。眼前這個有著模特身材,天使面龐的美麗人妻,漂亮辣媽自然也不會例外。想到這里,他的笑容更燦爛了。

  見林嵐一時呆滯,李老師將握著她的手緊了一緊,這一下似乎喚醒了林嵐沉睡的意識,她下意識地就想要抽離他的掌控。

  李老師見狀忽的把臉一板,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組織了林嵐的抽離。

  “小林,這只手要是抽出去了,那就一切都完了。”

  他說到后半句時語氣森然,加上咄咄逼人的眼神,威脅的意味不言自明。

  林嵐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愚笨的女人,相反她在生活中在工作中一直以精明果敢被旁人稱贊,唯一的一次受人蒙蔽就是不久前失身于江賢毅的那次,那一晚,她是一時被情緒左右才中了江賢毅的陰謀。

  可是這次……

  這里是幼兒園的一間辦公室,并非被囚禁的牢籠,對方只是緊緊抓住她的手,并沒有對她五花大綁,她要逃離只需要抽回自己的手,慢慢走到門邊,打開門,從容離去即可,但是……她可以嗎?眼前這個男人設的不是陰謀,而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陽謀,陽謀之于陰謀更致命的就是不可抗拒。

  林嵐微微閉上雙眼,她的胸口起伏起來,呼吸變得粗重,她的腦海中此刻正掀起一股滔天巨浪,出于女性的矜持與尊嚴,她很想抽身離去,只留給這個可惡的惡心的男人一個驕傲的背影,但她是一個母親,她渴望自己的孩子能在這么一個優良的環境中度過三年的時光,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去迎接未來的學習生活。

  她不是一個物質的女人,還沒有一個男人用物質條件推倒過她,這是她驕傲的資本,但是,孩子這件事對她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完全超出了任何物質所能給與的。

  她猶豫了!

  李老師的手慢慢動了起來,摩擦著她細嫩的手背,林嵐只覺得一股不適的感覺翻涌過她的全身,連帶著頭皮都有些發麻。

  “膚若凝脂,柔弱無骨,好軟~~~”

  李老師雙手捧著她的小手慢慢抬起湊到鼻端長長地嗅了一口。

  “啊~~~含辭未吐,氣若幽蘭,好香~~~”

  啵的一聲,林嵐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手背上傳來一陣濕濕的涼涼的感覺。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柳。”

  李老師看來是個文化人,但是這些優雅的詩句此刻聽在林嵐的耳朵里卻是讓她毛骨悚然,猶如一個坦胸露乳的劊子手舉著鬼頭大刀,口中吟著詩句揮刀砍下,而她就是引頸待戮的那個囚犯。

  “林嵐,林嵐,林嵐。”李老師口中反復品著這個名字,“嵐,林中之霧氣也,你又姓林,太美妙了,太有畫面感了。”

  李老師感覺到了林嵐的顫抖,感覺到了她內心的抵抗,也提前感覺到了她即將到來的臣服。

  他慢慢站起身,輕輕拉了一下林嵐的手,林嵐如同一具接收到主人指令的行尸走肉一般慢慢站起身,李老師很滿意她的反應,他牽著她慢慢走回到自己坐的那張沙發上慢慢坐下。

  “來,坐這兒。”李老師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林嵐如同被催眠一般的神志稍微醒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臉上寫滿了渴望,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坐下去就如同跳進了神秘的兔子洞,得到的回報是她心心念念的市級示范幼兒園資源,而付出的……也許將是她一直珍重的東西,她的內心再度掙扎起來,但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她的嘴角漾出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苦笑。

  她是一個不潔的人,她有過不堪的過往,沈倫的出現讓她決定自我隔絕,與過往的自己徹底說再見,她在自己的心里豎了一道防火,一道防水艙門,為的就是將之前侵擾自身的業火與污水徹底阻隔,將婚姻當做自己人生新的開始,與過往的一切說再見。

  婚后的她一直堅持潔身自好,哪怕是丈夫完全無暇顧及自己的那段時間,可是婚后的一片白紙已經被玷污了,就在不久前的那個夜晚,一張染了墨跡的紙終究是不潔了,一次是臟,兩次呢?

  想到這里,林嵐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他看了一眼滿臉期待與渴望的李老師,慢慢屈膝,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小腿和大腿都在打著突突,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顯得自然,可是最終還是腿一顫,幾乎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這就對了嘛。”

  李老師一手撫著林嵐的翹臀,一手隔著裙擺摸上她的大腿。

  “別把這事想得很齷齪,孩子入園,我付出你享受,反過來呢,你付出我享受,能量守才是宇宙穩定之源嘛,你說是不是?”

  林嵐努力穩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李老師,今天過后,我女兒的事情真的沒問題了是嗎?”

  “是啊,我肯定沒問題,我說到做到。”

  他說著還一本正經舉起一只手,那虔誠的模樣好像是在念一段誓詞。

  林嵐微微點了點頭,“一次,就一次,好嗎?”

  李老師歪著頭看著林嵐,看了一陣忽然笑了,緊接著就是一陣搖頭晃腦,也不知道是點頭答應還是只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林嵐的裙擺被輕輕往上撩到了大腿處,露出一截頎長水潤而又勻稱的小腿,李老師忍不住把手輕輕蓋了上去,沿著小腿肚慢慢往上摸去,越過腿彎就到了大腿,那里同樣滑膩瑩潤,而且比之小腿又多了幾分結實與彈性。

  李老師的手完全在裙擺的遮擋下運動,肉眼所見只是一個突兀的東西在美女的裙擺下不停游走。

  林嵐強忍著對方粗糙的手掌摩挲著自己細膩肌膚帶來的麻癢的感覺,李老師的手掌不停在她身上做著圓周運動,而且越來越往上,手指的頂端有幾次幾乎摸到了內褲的邊緣,林嵐的呼吸再次不受控制的粗重起來,她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呻吟聲。

  李老師忽然從下方托了托林嵐的屁股,然后去拉她的裙擺,林嵐會意,嘆了口氣之后屁股稍稍騰空,李老師趕緊將裙擺往后一拉,再次暗示她坐下,此時的林嵐就只穿著一條小內褲坐在了他的腿上。

  李老師的另一只手也從另一邊伸了過來,隔著內褲撫摸著她的翹臀,偶爾還會故意把拇指邊緣稍稍插入內褲邊緣做著試探。

  “啊,你別用指甲撓我,癢。”林嵐一下按住了在她腿上作怪的那只大手。

  “哪里癢?給我看看。”李老師用帶著喘息的聲音輕輕問道。

  “不要啊~~啊!”

  伴隨著林嵐的一聲驚呼,李老師一把掀開她的裙擺,入目的是白到耀眼的一雙粉雕玉琢的大長腿,李老師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

  “把外套脫了。”他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命令道。

  此刻的林嵐已經放下了內心的矜持與尊嚴,她想的只是快點結束這一切,讓自己的女兒有個光明的未來。

  她順從地脫去上身的小西裝,露出了秀氣的雙肩和精致的鎖骨,李老師眼睛又是一亮,把頭一拱就吻上了林嵐的香肩。

  “把裙子也脫了。”又是一聲命令,他就像是個發號施令的將軍,而林嵐就是個服從命令的士兵。

  僅僅只是比脫去西裝多猶豫了那么一會兒,林嵐自己慢慢掀起裙擺到了腹部的位置,露出了里面淡紫色的內褲。

  “脫掉。”

  又是一陣猶豫,林嵐輕輕嘆了口氣,“都是為了孩子,都是為了孩子,都是為了孩子。”

  他將這句重要的話足足講了三遍,但是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強調都是為了孩子的同時,居然將對丈夫的愧疚排在了后面。

  林嵐慢慢將裙子往上撩,平坦的小腹,優美的雙乳都隨著她的動作一一展露,最終,一整件連衣裙從頭上被套了出來,此時的林嵐猶如內衣秀場的模特一般展示著傲人的身材,所不同的是她并不是走在T臺上,而是正坐在一個男人的大腿上。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1-10-18 21:17

  第21章 實際21-23章

  李老師惡作劇一般抖動起林嵐正坐著的那條腿,林嵐的身體連帶著一頭飄逸的秀發以及外形完美的一對酥胸都動了起來,B杯的雙峰沒有波濤洶涌的那股浪勁,但是勝在她身材傲人,雙峰柔軟而不失堅挺,那被帶起的乳浪不說麥浪一般連綿不絕,至少猶如狂風中的勁松一般搖曳不定。

  李老師的雙手肆意的撫著林嵐的大腿和后背,他愛極了這個女人渾身上下綢緞般的質感,剛才出去的那個母親,也就在半小時前,也如同現在的林嵐一般把一個溫熱香軟的身子完全交付給他,那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極品,但是相比起眼前的她來,至少在皮膚質感上是要明顯掉一個檔次的,他不由得將注意力集中到身體的某個部位上,心里生出一絲懊惱。

  “寶貝兒,轉過來。”

  李老師拍了拍林嵐的屁股。

  林嵐站起身,讓屁股暫時離開了李老師的大腿,盡管室內開著空調,但是緊張和一絲患得患失的興奮還是讓她身上生出一些汗漬,她起身才發現她的內褲粘在了屁股上。

  林嵐根據他的指示把身體轉了個向,雙手扶住單人沙發的兩個扶手,這樣就形成了一個雙腳著地,身體前傾的姿勢,林嵐羞于這樣近距離面對面的姿勢,下意識地把頭別向一邊,任由披散而下的長直發遮住了半邊清秀的臉龐。

  耳邊是窗外孩子們歡樂的叫喊聲,不時夾雜著老師們叮囑不要調皮的聲音,而室內,半裸的林嵐鼻息粗重,似乎不這樣不足以給血液快速流動的身體提供充足的氧氣,她的胸中仿佛有一具擂響的戰鼓,聲聲不停地提醒著她此刻的處境。

  李老師臉上露出迷醉的神情,他自言自語,“太完美了,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應該是個尤物級的女人,只是不知道你居然美成這樣,這臉蛋,這身體,這氣質,天吶,你這樣的女人真是周身上下無處不媚,天生媚骨說的就是你吧。”

  聽著對面近在咫尺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贊美之詞,林嵐的內心有愧疚,有嬌羞,有興奮,甚至還有一絲小小的得意,哪個女人不喜歡得到男人的贊美。

  李老師將雙手輕輕搭在林嵐的兩個手背上,她的雙手緊緊抓著布藝沙發的扶手,指甲似乎都要刺破表層嵌進內里去,兩只大手揉了揉兩只小手,然后順著手臂一路往上,瘦削的肩胛,精致的鎖骨,男人的手一路鑒賞著女人的美。

  林嵐的身體還是那么敏感,男人的手所到之處仿佛隨時帶著一股電流,讓她的身體震顫不已。

  兩只大手在林嵐修長的脖頸處順利會師,一只手繼續往上,用指背輕輕刮擦著吹彈得破的臉頰,另一只則并指如勾,輕佻地點了點尖尖的下巴。

  雙手繼續往下探索,在堅挺的胸部停了下來,李老師用雙手托住胸罩的兩個罩杯,輕輕掂量了幾下。

  “不是很大,但是勝在胸型完美,飽滿,光是這一點就不知打敗多少大胸女人了。”李老師自顧自地發表著鑒賞評論。

  說完,他將雙手的食指同時探入罩杯內。

  “啊!不要。”林嵐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抬起一只手按住了胸部。

  “真的不要?”李老師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毒蛇吐著蛇信一般丑陋,但是同時又充滿著威懾。

  林嵐在他自信而強大的眼神逼視下敗下陣來,頹然的垂下了手,李老師重新以勝利者的姿態重新享受勝利果實,似乎為了懲罰林嵐的一時掙扎與反抗,這一次他變本加厲,不再選擇一根手指從上方探入,而是將她的胸罩罩杯從下往上推,林嵐對他的舉動又意外,又有些憤怒,但是她此刻還保持著理智,她知道這是對她剛才猶豫的懲罰,她不能再反抗,那樣只會遭來更升級的報復。

  她閉上眼睛,她不敢看自己的淪陷,以及對方勝利者的眼神,上身前屈俯身的姿勢使得她的雙峰更顯豐滿,她感受著胸罩底邊擦著她的整個胸部往上動著,最終隨著一陣跳躍已經胸部傳來的一絲涼意,她知道她朝著淪陷的深坑更邁進了一步。

  “哇,真的太美了。”李老師吸了一口氣,咽了一口口水。

  林嵐的胸絕算不上雄偉,但就好像泰山之雄,衡山之秀絕不只是取決于它們的海拔一樣,她的雙峰之美絕不是罩杯的字母順序能輕易代表的。

  李老師舔了舔嘴唇,雙手各伸出食指拇指輕輕捻著兩顆玫紅色的蓓蕾。林嵐只覺得整個身體都在打著顫,雙腿幾乎不能完全站穩。

  “寶貝兒,你的乳頭好敏感吶,我能嘗一嘗嗎?”

  “不要啊……啊~~~”

  還不等林嵐同意或是拒絕,或者這句問話本身也是情趣的一部分,根本不需要回答,李老師自顧自地伸出舌頭輕點其中一枚蓓蕾,然后舌頭一卷,兩片嘴唇就裹了上去,像是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一般,發出嘖嘖嘖的吸吮聲。

  “啊,別咬,疼。啊,別吸,會有印記的。”

  李老師在兩個乳頭上來回輪流地舔著,雙手則輕輕撓著她的腋下,林嵐身上的體毛極少且柔軟,不僅下體簡單處理一下就是一個粉嫩嫩的小白虎,腋下也是稍加打理便是光潔溜溜的,只要不是口味太過特殊的男人就沒有不喜歡的。

  “求你了,別吸我這里,我丈夫會發現的。”

  林嵐苦苦哀求,原來李老師正在她的兩顆飽滿堅挺的半球上吸吮品咂,不久前的那個夜晚發生的一幕讓林嵐心有余悸,那晚她雖強勢,但那是因為問心無愧,可是今天真的被種下一顆草莓,而且回去被沈倫發現,無論如何她是硬氣不起來的。可是盡管她苦苦哀求,李老師似乎并不理會,依然我行我素,這讓還未失去理智的她有些惱羞成怒,她猛地推開李老師,雙手抱胸退后三步,瞪著一雙杏眼看著李老師。

  “怎么了寶貝兒?我只是想給你留一個愛的印記而已。”李老師歪著頭,滿臉輕佻地說道。

  “愛?哼哼。”林嵐忽然冷笑兩聲,“你管這種脅迫叫做愛?你懂什么是愛嗎?我這么做叫做背叛愛。”

  李老師調整了一下坐姿,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面對對面幾乎半裸的美女,盡可能地保持了優雅。

  “寶貝兒,別忘了你現在是有求于我,所以我們之間什么是愛由我來定義,如果我在你脖子上栓一根狗繩,牽著你在這里爬上幾圈,我說這就是愛,你也得乖乖接受我給與的愛。”說著非常囂張的回瞪著林嵐,“好了,你現在是選擇繼續接受我的愛,還是不接受?”

  林嵐的鼻息變得粗重起來,她多想前跨幾步,飛起一腳踹在男人那并不丑陋但是卻異常丑惡的嘴臉上,可是她是個理智的女人,所以她不敢也不會這么做。

  她慢慢收起臉上憤怒的表情,神色重新變得淡然甚至有些漠然。

  “這就對了嘛。”李老師將翹著的雙腿換了個方向,“把手放下。”

  原本雙手抱著胸的林嵐聞言乖乖垂下雙臂。

  “把胸罩脫了,這樣掛著你也難受。”話聽著是關心,可是意思卻是十足的猥褻。

  林嵐繼續乖乖的解掉身后的背扣,雙手前屈,任上身的最后一道防線順著手臂滑落,隨后拋入一旁的衣物之中。

  “對了,這才像是有求于人的樣子嘛,過來。”李老師輕佻地勾了勾手指。

  林嵐看了看上的掛鐘,心里默念著忍耐一下,很快就能結束。

  這次李老師沒有選擇讓她繼續手撐沙發扶手,只是讓她在他面前這么站著,像個做錯事被罰站的孩子一樣。

  “再近一點。”

  林嵐繼續往前跨了一小步,李老師伸出雙手摟住了她的腰。

  “哇,這小蠻腰,這小肚子,你哪像是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太完美了,簡直不能用別的詞來形容。”

  他說著用手不停在她的纖腰和翹臀上來回摩挲,林嵐閉著眼抿著嘴承受著這一切,忽然間,李老師動作一變,兩個拇指同時插進了內褲,作勢就要往下拉,林嵐心里大驚,她始終抱持的想法是在這件半公里被他猥褻一番就放她離去,女兒的事也就這么成了,她可沒想到要在這里與他茍且,大白天的辦公室里,窗外還有孩子們天真的笑鬧聲,自己一個孩子的母親卻要在這里赤身裸體承受一個陌生男人的侵犯,想到這里她就覺得毛骨悚然。

  于是她夾緊雙腿阻止李老師的下一步動作。

  “求你了,別這樣,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我的孩子以后還要來這里上課,我還要來接孩子,我不想讓這里成為我的夢魘,求你了。”林嵐幾乎是放下了平時的一切驕傲與優雅,低聲下氣地祈求著對她身體的寬容。

  李老師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面對林嵐幾乎祈求的話語,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我的愛,你確定不接受了是嗎?”他慢條斯理地說出了這句話,可是其中蘊含的分量卻足以將林嵐最后的尊嚴砸個粉碎。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寶貝兒你還在裝什么呢?”

  “我……”

  “把腿分開,放輕松。”輕柔的話語卻是飽含著威脅的意味。

  林嵐眨了一下眼睛,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她好久好久沒有輸得這么慘了,她上次這么一敗涂地還是在她年輕氣盛,無所畏懼的時候,她滿心以為這是個看實力的世界,她自以為穿戴了最精致的盔甲,手持最鋒利的兵刃,這些足以讓她無往不利,但是現實就是她被無情的現實狠狠扇了一記耳光,重重踹倒在地,扒光了身上的穿戴。

  只是那一次她至少抗爭過,最終因為實力太過懸殊才會一敗涂地慘遭凌辱,但是這次呢,她根本連抗爭的勇氣都沒有就舉手投降了。

  她完美無瑕的身上早已經是遍體鱗傷,這些傷痕已經刻進了她的身體,此時抽身退出也無法將傷口抹平,她能做的只有咬緊牙關繼續闖下去,再一次做好自我心理建設的她慢慢放松了雙腿。

  李老師作為勝利的一方展現了足夠的耐心,他全程觀摩了獵物臉上快速變換的表情,這代表她在自我說服做好一個獵物的覺悟。

  他勾住內褲的兩側慢慢往下拉,速度非常慢,慢到林嵐都希望他能快一點。

  “我去,你居然是白虎,這太意外了,太驚喜了。”李老師的聲音透著激動。

  沒有預想中的黑森林,女人下體那一條細長的肉縫無遮無攔的暴露在觀賞者的眼前,形成肉縫的兩片肉唇厚薄適中且微微向外翻卷,猶如一對內粉外白的蝶翼,而蝶翼的內里就是那讓人魂牽夢縈的仙人洞。

  李老師看得有些呆了,他終于忍耐不住,猛地一下將輕薄的內褲褪至小腿處,雙手各抵住一片肉唇使勁往外掰,肉唇被徹底翻開,里面粉色的嫩肉泛著晶瑩的水光讓人垂涎欲滴,李老師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將鼻子湊了上去。

  “別,臟。”林嵐羞澀的扭動著雙腿。

  她是個漂亮的女人,但是前提是她是個人,是個食人間煙火的普通人,不是置身于五谷輪回之外的仙子,她羞怯與身體的污濁被他人洞悉,于是她拼命的想要后退來保持自己僅剩的那點尊嚴。

  但是李老師卻像發了情的公豬似的使勁拱著自己的腦袋貼近肉縫,似乎那里散發出的味道對他有巨大的吸引力。

  “別,別舔,啊~~~嘶~~~”

  李老師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從容,他瘋了似的舔著那光潔溜溜的肉穴,仿佛上面沾的任何一滴露水都是人間至臻的絕味,林嵐佝僂著身子,半張著嘴卻硬是壓抑住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她自己都不記得上次這里被舔是什么時候了,丈夫沒有這樣的嗜好,所以他們相互之間從沒有為對方口交的習慣。這久違的刺激喚醒了她一部分沉睡的記憶,蘇醒之后的它們沖破了閘門,散落到全身的血液中撕扯著途中經過的一切快感細胞。

  林嵐感覺到下體正被一條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來回掃著,那里傳來的陣陣快感猶如一道道電流一樣沖擊著大腦皮層,這樣的感覺讓她有些瘋狂。她捂著嘴,生怕從那里發出不可描述的奇異聲響。

  林嵐感覺兩腿不停地哆嗦,大腿根部的某個隱秘深處有一股泉水正在汩汩流出。

  “出水了?你的身體好敏感,我喜歡……”

  李老師就像一頭拱食的豬一樣吃相難看,林嵐的身上除了掛在腿彎處的淺紫色內褲已經別無他物,在這之前這是她身上的最后一道屏障,可是此時卻成了不上不下的累贅,她忍受著體內傳來的一波又一波讓人暈眩的快感,騰出一只手將內褲又往下褪了褪,艱難地抬起一條腿,將內褲脫下。

  如果說之前她還在幻想眼前這個男人只是褻玩一下她的身體就能放她離去,此刻看清楚現實的她只希望能讓男人更快地滿足從而盡早離開這個鬼地方。

  李老師終于喘著粗氣將緊貼在她下體的整張臉挪了出來,一條晶瑩的絲線連接著他的嘴唇和她的肉唇,兩個人對望著,喘息著,臉上的表情述說著兩人此刻不同的心境。

  還是端坐在沙發上的李老師瞄了一眼上的掛鐘,忽然解開皮帶,快速將褲子往下脫,一叢茂密的黑樹叢中,一條軟趴趴的毛毛蟲耷拉在其中,之前這么激烈的一幕居然都沒有喚醒他的兄弟。

  林嵐看了一眼就扭頭望向他處,她一條手臂捂住上身,另一只手蓋住下身,用自己的行動守護著自己最后的尊嚴,哪怕她的上下三點早已淪陷在對方的口舌侍弄之下。

  “轉過身去,坐上來。”

  林嵐心里一陣黯然,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賣力一點,讓這場噩夢早一些結束吧。

  想到這里,她默默地轉身,在李老師雙手的引導下,撅著屁股朝著他裸露的下體坐了下去,那里還是軟趴趴的,沒有出現預想中的插入,她感覺那條毛毛蟲只是軟軟的抵在了她的臀溝。

  一雙大手從后伸出握住了她的雙乳,力道之大讓她有些疼痛,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知道該說你是運氣好還是不好。”李老師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你來之前已經有兩個漂亮的媽媽來過了,我都快被他們榨干了,你看,面對你這樣的尤物我居然都勃起困難了。”

  他說著轉了轉自己的身體,毛毛蟲,哦不,鼻涕蟲一般綿軟的質感在自己的臀下蠕動,這感覺讓林嵐有些惡心。

  “你太讓我著迷了,我都忘記時間了,再過二十分鐘我有個會,寶貝兒,抓緊時間讓我再釋放一次。”他說著揉搓起了手中兩團大小適中,柔軟中帶著堅韌的乳肉。

  林嵐無奈,只得扭動纖腰,或是前后運動,或是畫著園洲,不停磨蹭著那團軟趴趴的東西,她細膩白皙的肌膚打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隨著身體的運動,伸出的汗珠離開毛孔在肌膚上順著地心引力的方向自由滾動,沿途不斷吸附小的汗珠匯聚成一顆顆更大的汗珠加速滾落,離開光滑的肌膚。

  林嵐加快研磨的速度,隨著體力的消耗,她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密,她抓起自己的長發,不用發帶,熟練地將頭發盤起在腦后。

  李老師的雙手從她的胸前重新落回到腰間,兩人就像是一對久經磨合,配合默契的伴侶,各自使勁朝著一個方向用力,李老師的毛毛蟲還是沒有什么太大的起色,但是美人美背的視覺沖擊加上兩人胯下緊密結合帶來的身體沖擊使得他再次產生了強烈的性快感,繼而又產生了射精的欲望。

  “啊~~寶貝兒慢點,我好像有點硬了,慢點慢點,我要插進你的身體,呃~~~”

  李老師在林嵐主動且狂暴的沖擊下有些吃不住勁了,他想射,但是更想進入美人的身體再射,他用力捏了捏林嵐的腰示意她緩一緩,可是這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知道自己只有繼續裝傻充愣才有可能保住名義上的一絲貞潔,哪怕這一絲絲微弱到幾乎可以視而不見。

  不少淪落風塵的女子習慣在手上或者腳上穿一條紅色的絲帶,這不是愛人給的定情信物也不是祈求保佑的吉祥之物,這只是自己脫光衣服后安慰自己并沒有全裸的一絲安慰而已,此時的林嵐就是這樣的想法,她全身上下已經完全被扒光了,她正坐在一個男人身上瘋狂搖動著,但唯一一點讓她欣慰的就是男人那根污物并沒有進入自己的身體,顯然這個男人并不滿足于此,他的最終目的還是要完全徹底的占有并征服她,林嵐必須努力抓住這個機遇,不能讓他的目的達成的同時還要讓他無從挑刺。

  想到這里,她故意發出一串呻吟聲,裝作根本聽不見身后的指令,腰腹與翹臀則更用力的瘋狂搖動。

  “啊~啊~啊~啊~啊~”一聲緊似一聲的嬌吟仿佛一劑春藥刺激著身后的男人,她能感受到身下那條軟物正在慢慢變硬,她的心中開始焦急起來,一旦這男人恢復了硬度,一定會強力讓她停止搖動,換個姿勢徹底占有她。

  林嵐也不是個善茬,她繼續動了幾下之后忽然停住了,微微抬起翹臀,伸出一只手往后一探握住了已經半硬的肉棒,手是所有肢體中最靈活最受控,最值得信賴的,她反手握住了肉棒頂端快速套弄,就像自己經期用手服侍丈夫一樣盡心盡力,她用的力道不輕不重,正好刺激到男人的爽點。

  “慢點~~我要~~我要進~~啊~~~”

  林嵐就像是個服務過度熱情的服務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節奏里,無視顧客的實際需求,眼見李老師的身體開始哆嗦,她心中忽的一陣欣喜,于是放開手,重新將翹臀壓上他的肉棒再次使勁研磨。

  “啊~~不行了不行了~~啊~~~”李老師嘶吼一聲,冒出一串語無倫次的囈語,身體猛地哆嗦了幾下,林嵐只覺得身體下面一股熱熱的東西糊在了自己的屁股上,讓她的身體也是一陣陣打顫。

  兩人都從最激烈的狀態中慢慢緩過神來,辦公室里一時間只有一男一女聲線不同的喘息聲此起彼伏的響著。

  林嵐緩了一會兒,像個知情識趣的小女人一般站起身,掃視了房間一遍,看到辦公桌上有一盒紙巾,她就這么裸著身子走到那里取過紙巾,從中抽出幾張也不給自己先擦,而是將李老師射精后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污物擦干凈,反復擦了幾遍直到確認清除了,才取過紙巾去擦拭自己的下體。

  李老師半躺在沙發上,瞇著眼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等到自己身上被擦干凈了,他才慢條斯理地起身,拉上褲子,系上皮帶,但是雙眼始終沒有離開林嵐的身體。

  林嵐則默默地穿上內褲和胸罩,再是連衣裙和小外套,整個過程始終低著頭。

  如果此時有人進來恰好見到兩人相對穿衣的畫面,光是聯想就能讓人激動到不行。

  “李老師,我的事兒……”

  李老師恢復了最初老神在在的神情,他看著林嵐的臉,那里還有潮水未退盡的余韻在,白里透著紅,臉上的汗漬未干,額頭到臉頰上幾縷秀發還沾附在上面,平添了幾分誘惑。

  李老師沖她攤開一只手,“拿來。”

  林嵐愣了一下,連忙哦了一聲就去拿自己的小包包。

  “這里是三萬塊錢。”

  林嵐打開包,想想才被人玩弄了身體,卻還要主動奉上這么一筆巨款,想來就覺得哭笑不得。

  誰知李老師微笑著搖了搖頭,“我跟你說了我可以不要錢。”

  取錢取到一半的林嵐僵住了,“那……你要什么?”

  李老師將攤開的手收回幾根手指,獨獨用食指指著林嵐的下身,“我要那個。”

  “什……什么?”林嵐不解他的用意,以為他還想繼續占有自己,是以非常緊張。

  “脫下來,給我,我收藏了。”李老師臉上的笑容一點也不猥瑣。

  林嵐知道這是對她的羞辱,居高臨下的羞辱,他剛才眼見著她穿上去,現在卻要求她當著他的面再脫下來,但是她沒有選擇的余地。

  她嘆了口氣,放下自己的包,慢慢撩起裙擺,雙手插進褲腰將淡紫色的內褲再一次脫了下來,從大腿到小腿,從小腿再到腳踝,雙腳交替抬起,將內褲攥在手中。

  “拿過來給我。”

  李老師距離林嵐只有一兩米的距離,但他并不打算自己來接,而是伸著手保持不動,林嵐無奈往前走了兩步,滿臉羞意的將團成一團的內褲交到他的手中。

  李老師顯然非常滿意,他接過內褲湊到鼻端狠狠地嗅了一口,臉上瞬間浮現出異常滿足的神色。

  “變態!”此刻林嵐心中想的就是這兩個字。

  回去的路上,她走路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一陣惱人的怪風會讓她春光乍泄,下體涼颼颼的,一陣微風吹過就感覺會穿過那條幽窄的巷道直往身體里鉆,時間過了很久了,但是身體的溫度卻似乎始終沒有降下來,她的小穴就像是一個關不緊的水龍頭,滴滴答答往外漏著水,帶著體溫的淫液沿著大腿根向下滑落,沿途因為被奪去熱量逐漸變得冰冷,同時在腿上攀附帶來的麻癢感也著實要命,她只能通過不停攪動雙腿來抵御這一切,雖說回家的路只有三站公交,短短二十分鐘車程,但對她來說卻像是過了二十個小時那么久遠。

  還好回去的路程中就不算遠,這種尷尬到了家也就自然緩解了。

  “媽咪,你回來啦。”小莎莎扎撒著雙手從廚房一路越過客廳奔到媽媽的身邊,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一雙小手還學著爸爸抱媽媽的樣子在后面拍了拍,可是她還小,只能拍到媽媽彈性十足的臀部。

  “我的小寶貝,想沒想媽媽呀?”

  林嵐直到見到了心愛的女兒才讓自己灰暗了一個下午的心情稍稍調高了亮度。

  “想呀,想死媽媽了呀,咯咯咯。”小莎莎發出一串童真的笑聲。

  “爸爸在干嘛呀?”

  “爸爸在洗菜菜呢,莎莎說爸爸燒的菜菜不好吃,要等媽媽回來燒,所以莎莎就讓爸爸先把菜菜洗了。”

  “喲,莎莎真乖。”

  林嵐說著俯下身在女兒的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

  “你回來啦,菜我都洗好了,本來我想燒的,小丫頭就是不讓,還是你來燒吧,我早點吃了得上班去了。”

  “行啊,我先洗個澡,很快的。”林嵐說著就去臥室拿換洗衣物。

  沈倫沒有覺察到異樣,點了點頭就拿起手機坐上沙發。

  “媽咪。”莎莎奶聲奶氣的又叫了一聲。

  “怎么了莎莎?”

  “媽咪你是不是尿尿在身上啦?咯咯咯。”

  沈倫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壞蛋你說什么呢,媽咪是大人了,怎么可能像你一樣尿在身上呢,呵呵,真是的。”

  “那媽咪為什么沒穿小褲褲呢?”莎莎一本正經的小臉上滿是問號。

  而沈倫的笑容則僵在了臉上,再看林嵐,臉上的表情也是異常的精彩,仿佛川劇變臉一般,但是那瞬息萬變的速度則是快上了許多。

  在那短短的一瞬間,室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短短的五秒鐘仿佛五個小時那樣漫長。

  “莎莎你說什么呢,媽咪怎么可能不穿小褲褲呢,哈哈,真是個小傻傻。”

  林嵐擠出一副笑容,可是連她自己都對自己這笑容的說服力心中存疑。

  “好了,媽媽要洗澡了,一會爸爸還要上班班去呢。”說著逃一樣的沖進臥室。

  “老婆。”沈倫放下手機站起身來。

  “怎……怎么了?”望著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丈夫,林嵐嚇得后退了幾步。

  “你別動。”

  林嵐嚇得腿都軟了,這時候如果動了是不是就是做賊心虛?但要是不動,是不是就會人贓并獲?她不是個會玩情趣的女人,沈倫也不是個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兩人婚后可從沒玩過什么露出游戲,上班回家的她被丈夫發現沒穿內褲,這還能解釋得清嗎?

  林嵐的心狂跳不止,但是偏偏還要裝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她不停的問著自己,沈倫只需要表示親昵的將手搭上她的腰間就能證明小莎莎是胡思亂想還是童言無忌。

  林嵐感到自己的臉一陣發涼一陣發燙,慢慢走到自己身邊的丈夫仿佛食人惡魔一般可怕,一滴冷汗順著她精致的臉頰一直滑落到修長的脖頸。

  “你是去盤絲洞了嗎?頭發上怎么還沾著蜘蛛絲。”沈倫走到妻子身邊,一臉認真地看著她的一頭長發,伸手一摘果然拿下一根細長晶瑩的絲線。

  林嵐的一顆心都快跳出了腔子,她努力壓抑住劫后余生的興奮說道,“哦哦,天氣熱了,植物都茂密了,可能剛才抄小道的時候被掛上的吧,謝謝老公,我很快就洗好。”

  說著抓起衣物快步走進了衛生間,關上門后,她靠在上大口喘著氣,一手撫著胸口慶幸不已,只是驚慌失措的她根本沒主意沈倫臉上那一閃即逝的痛苦與失望。

  第24章 實際24-26

  “老婆,人家沒收錢嗎?”

  看著洗完澡出來整理小包的林嵐拿出幾疊錢來,沈倫有些納悶。

  林嵐穿著一身居家服,一頭長發被隨意地挽了個馬尾,看上去清爽利落。

  “哦,今天只是談了談該怎么操作,人家辦公室還有人呢,不方便把錢拿出來,可能還得等我上班約到酒店把錢給人家。”

  林嵐編了個看似可信的謊言。

  吃完飯,沈倫換上了要去上班的工作服,臨走前他進了一次廁所,在一堆女性衣物里翻找著,連衣裙,胸罩和內褲都在,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他甚至像是個變態一樣拿起那條淺綠色的內褲看了看又聞了聞,的確有穿過的痕跡,難道真的是莎莎說錯了?再拿起那件同款的胸罩聞了聞,沈倫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似乎哪里有些不對。

  在收費站上晚班是枯燥的,夜深人靜面對長時間空空如也的車道,相比白天的喧囂更輕松,但也更寂寞。

  李思晴已經成功出師了,不需要再像個小跟班一樣亦步亦趨跟著沈倫這個師父,此時的她正坐在與沈倫的9號車道一線之隔的8號車道收費亭內獨立面對工作。

  沈倫將收費亭另一側的窗打開一半,正好能看見端坐在窗邊的她,因為疫情他們工作時都要戴著口罩,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張俏臉,只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彰顯著這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

  “第一次緊張嗎?”

  沈倫隔著一條車道問李思晴,可是話剛出口就聯想到她之前的遭遇,一時有些后悔說話不過腦子。

  可是李思晴似乎并未往別的地方想,她漂亮的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

  “放心吧師父,沒事的。”

  沈倫聽她說話語氣平穩,也就放下心來,他看了看顯示器上的系統時間,已經是晚上11:50了,再過十分鐘就能輪崗睡覺了,過三個小時,也就是凌晨三點再來換崗。

  這個點車很少,沈倫拿出工作手冊準備記錄一些當班的事宜,忽的一道強光從前方直射而來。

  “媽的,遠光狗。”沈倫心里暗罵了一句。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開著遠光燈進收費站的,每次遇到都會忍不住或軟或硬的懟上對方幾句,為此發生口角爭執也不是一兩次,他還因為這個吃到過站里的警告,再有下次被投訴就得扣獎金了,可他一個開著高配特斯拉來上班的人會在乎那幾百塊獎金嗎?他更在乎的是自己做人的原則,所以每個進站開遠光的還是會免不了被他教育一番。

  那輛車慢悠悠的開著,眼看就要駛入他所在的超寬車道,可是臨到了入口卻忽的一打方向去到了鄰近的李思晴所在的車道。

  “切,傻逼,算你運氣好,省得被我罵。”他心里暗哼了一聲。

  他把目光轉向隔壁,只見李思晴用一只手擋著自己的雙眼,另一只手伸出窗外做了個標準的攔停手勢。

  沈倫苦笑著搖了搖頭,“讓她經歷一下也好,看看這小姑娘有沒有火氣,會怎么對付。”

  對方駛入車道才看清楚是一輛金杯面包車。

  “師傅,麻煩以后進車道把遠光燈關一下,謝謝。”

  清脆悅耳的聲音,又帶著點年輕女孩子的嗲氣,比沈倫說的可要中聽多了,估計是個男司機就會笑著承認錯誤。

  司機一聽果然關了大燈,遞上一張淡藍色的通行卡,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任何一點聲響都能比白天傳得更遠,隨著滴的一聲輕響,悅耳的女聲再次傳來。

  “您好,收費22元。”

  “什么?”一個男人夸張的質疑聲,“不一直是16塊嗎?”

  “呃……對不起,我這里電腦顯示的金額就是22元,如果您有疑問可以打發票上的咨詢電話詢問的。”

  這是李思晴第一次獨立上崗,也是她第一次面對司機的質疑。

  “我還第一次知道,你們高速收費原來和出租車一樣還有夜機費呢?”男人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好意思啊,白天和夜里收費都是一樣的呢,再說電腦計費是不會搞錯的。”

  “它跳22塊我就付22塊,它要是跳22萬,我是不是還要付22萬啊?”

  “不是……呃,那個……就是22塊啊。”

  李思晴面對不講理的司機顯然有些招架不住了。

  “什么這個那個的?那你們領導叫來!”

  沈倫看不慣開遠光的司機,更看不慣對著女收費員大呼小叫的男司機,他皺著眉走出了自己的收費亭。

  “怎么了?”

  “沈哥,這個司機說……”李思晴有些緊張。

  “我都聽到了,我來解釋吧。”

  沈倫說著走到車邊,司機是個黝黑精瘦的中年漢子,見到沈倫走來,一對三角眼就在他身上上下打量,只是這種眼神更加重了他猥瑣的氣質。

  “你是領導?你準備怎么解釋?”男人沖沈倫叫道。

  沈倫壓了壓對眼前這人的厭惡之情,擠出一絲微笑,“先生你聽我說,你是從白鶴路過來的,你的車是最基礎的客一也就是小客車,22元是最低的收費標準,而且這個價格已經很長很長時間了,可能你最近沒怎么走高速吧。”

  “你是不是當我傻?我昨天走的就是16塊錢,就是從白鶴路上的。”司機瞪著自己的三角眼說道。

  “呵呵,那你昨天是從這里下的嗎?”

  “我哪兒下的關你屁事!你查戶口啊?”

  沈倫做了個深呼吸,再次壓制了體內的怒火。

  “這位先生,如果你昨天不是從我們這里下的,那你收費更高或者更低都是有可能的,高速公路是按路程長短來收費的,不是公交車一票坐到底的。”

  司機聽了一拍方向盤,“我開車幾十年了沒你懂?你們倆一個哥哥一個妹妹的叫得親熱,當著我面眉來眼去的,聯起手來訛我六塊錢,你們把我這個消費者放哪兒了?”

  沈倫感到自己額頭的青筋在抑制不住的跳。

  “這位先生,我最后一遍好好跟你說,白鶴路到這里就是22元,請你繳費拿上發票,有任何疑問打上面的咨詢電話,投訴咨詢都可以,而且這里只有同事,沒有哥哥妹妹,小姑娘出于尊重叫我一聲哥,我沒有叫她妹,我們也沒當著你的面眉來眼去,請你說話尊重別人也尊重自己。”

  “喲喲喲,你還有理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投訴你們這對狗男女?”

  沈倫因為對妻子的猜忌而壓抑的情緒猶如一桶威力巨大的黑火藥,終于被這結尾的三個字點燃了。

  “你再說一遍,我他媽的借你個狗膽你再給我說一遍!”

  沈倫盛怒之下的聲音變得凄厲起來,在夜色中傳出老遠。

  “你……你要干什么?”

  “你給我下車,聽到沒有?!下車!!!”

  沈倫瘋了似的拍打著車門。

  李思晴嚇壞了,她趕緊沖出收費亭,連拉帶拽拖住雄獅般暴怒的沈倫。

  “沈哥你別這樣,求你了別這樣。”

  “你干嘛?你心虛還想打人?來人吶,打人啦!”

  司機用女人般咋呼的聲音叫嚷著,但是那色厲內荏的樣子著實欠抽,這里的動靜很快驚動了休息室里的同事們,呼啦啦跑出一群人來。

  只見夜色中,一個瘦小的男人繞著收費站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叫罵,看著體力著實不錯,而在他身后則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緊追不舍,再其后則是一個年輕女子同樣追趕著前面的人,站內少數幾輛進站繳費的車輛都停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追逐大戰,這就是沈倫的當班領導走出休息室看見的奇異一幕。

  這事情處理起來也簡單的很,司機該交的通行費22元一分不少都交了,沈倫因為工作時的不當行為被停職了,據說沒有被當場開除還是站長力保的結果,被卷入其中的李思晴正式當班第一天就遇上了據說站里十幾年未遇的員工追打司機,作為當事的一方她也被停職了。

  由于這件事并未造成任何的人身傷害和財產損失,說白了就是單純的難看而已,既然被停止工作了,沈倫倒是也顯得不大在乎,一覺睡到大天亮,拿了東西開車走人,他雖說經濟狀況大不如前,但是一份月入四千的工作丟了也就丟了,傷不了他的筋也動不了他的骨,但是李思晴就不同了,她家的條件擺在那里,父親受傷都能讓她后媽逼她去賣身,自己的工作要是再丟了那可就是天塌地陷的大事了,沈倫和她分手之前好言寬慰她,讓她回家等幾天,如果再不復職就幫她找份新工作。

  “別哭喪著臉。”

  沈倫說著下意識地捏了捏李思晴的臉蛋,做出這么親昵的動作讓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噗嗤一笑掩蓋自己的尷尬。

  李思晴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的情緒更多的是受寵若驚,她一直對這位亦師亦友的大哥哥心存一份朦朧的好感,但她自知是個來自小地方的不起眼的鄉下姑娘,配不上這位雖然窩在收入不高的收費站工作,但是一身氣質卻明顯不凡的大哥哥,更何況這位哥哥的家里還有一位嫂子,據說還是個做過模特的大美女,這更讓她對有些念頭想都不敢想。

  “他們……他們什么時候會讓我回來上班啊?”

  李思晴囁嚅地說到。

  沈倫沉吟了一下,“這事都怪我,這樣吧,你回去就先說身體不舒服請了幾天假,如果過幾天站里還是不讓你回來上班,你干脆就別等了,我給你另外找一份工作。”

  李思晴使勁搖著頭,“思思不怪你,我怎么會怪沈哥呢,這是我自己沒經驗沒處理好。”

  沈倫又沉吟了一下,“嗯……你嫂子在市區的五星級酒店工作,我回去跟她說一下看能不能把你安排進去做個前臺或者服務員,那里工作會辛苦一些,而且離你家遠了很多,但是收入會比這里高,你要不回去也考慮一下。”

  李思晴的眼睛亮了一下,“我不怕吃苦的,路遠也沒關系,我可以早點起來趕頭班地鐵的,晚上到家晚點也沒關系的。”

  沈倫被她急切的樣子逗笑了,“好啦,你這樣我壓力好大的,我回去說一下再給你答復吧,你這幾天就按我說的在家休息,如果你后媽再敢打你主意,哼哼,你就先報警再打電話給我,看我弄不死她。”

  李思晴深深地看了沈倫一眼,點了點頭,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眼神中蘊含的情義。

  一早回到家,妻子和女兒都已經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家里空空蕩蕩,其實沈倫挺喜歡這種氛圍,多年的導游工作沒有讓他變得愛熱鬧,而是更喜歡在繁忙喧囂的工作之余享受難得的寧靜,這并不是他不愛自己的妻女,不喜歡她們陪伴在身邊,只是因為他偏愛那一份空靈的感覺。

  打開手機,連上藍牙音響,空氣中傳來自己喜歡的節奏舒緩的情歌,他閉上眼睛靠坐在沙發上,邊聽著歌邊想著早上弄點什么當早飯,就在這時,家里的門鈴被按響了。

  “來了。”

  沈倫伸了個懶腰從沙發里站起,拖著帶著些夜班疲憊的身體慢慢走向房門,他打開房門上的貓眼孔,只見來人側對著房門看不清長相,但能看清是個女人,還是個年輕的女人,他一個大男人大白天的還怕什么呢,于是他打開房門。

  來人聽見動靜將頭轉了過來,一張帶著微笑的臉龐映入眼簾,女人的長相不如林嵐那么驚艷,但是五官眉眼長得也很精致,臉型相比日漫娃娃一般瘦削的林嵐而言更圓潤一些,微微的肉感看上去水潤滿滿,一頭烏黑的披肩長發配上額頭上蓬松的空氣劉海更讓她增添了幾分俏皮,身上穿了一件藍色印花的V領連衣裙,延伸到胸口的開叉將人的目光一路引領到那幽深的溝壑,那里比上林嵐至少要大了一圈。

  這么一個宜喜宜嗔的美人站在沈倫面前巧笑倩兮,但是沈倫的臉色卻猶如晴空萬里的天空忽然遭遇了強對流天氣一般迅速轉陰。

  “是你?你來干什么?”

  女人見她如此惡劣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嗔怪地道,“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做了一年夫妻,我只是回來看看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曾經一起睡過的男人,不行嗎?”

  沈倫一手搭在門框上,絲毫沒有讓門的意圖,他暫時收斂怒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還知道這里是你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他故意把“曾經”兩個字說得很重,“而且這個曾經已經過去五年多了,這里所有屬于你的印記都已經不存在了,懷舊你是找錯地方了。”

  “我今天不是來懷舊的。”女人搖了搖頭,臉上還是帶著微笑,“我今天是來找你敘舊的。”

  “哈!敘舊?那你更是找錯地方找錯人了,請回吧。”沈倫說著就要作勢關門。

  女人伸腳抵住門框,“沈倫,你今天如果把我拒之門外,你會后悔的。”

  沈倫一梗脖子,“范小雪,那我也告訴你,我對你做的任何事情就沒有一件后悔過。”

  原來來人正是沈倫的前妻范小雪,當年的她因為沈倫長期在外,最終耐不住寂寞出軌,當年年輕氣盛的沈倫一怒之下就和她離了婚。

  “我今天來有事和你談。”

  “我沒什么要和你談的。”

  兩人一個伸腳抵門,一個卻想將對方的腳踢開,就這么互相叫著勁。

  “我來和你談我的拆遷份額。”

  范小雪的這句話一說出口,沈倫臉上的表情更是陰沉的可怕。

  這也是個歷史遺留問題,當年兩人婚后就傳出了老房要拆遷的消息,為了多得到一點拆遷補償,沈倫家里將兒媳婦范小雪的戶口也遷了進去,可就在戶口遷移辦好沒多久之后就爆出了范小雪的出軌事件,沈倫震怒,在沒有處理好善后事宜的情況下火速離婚,戶口遷出的事情也就一直這么擱著了,但是話說回來,請神容易送神難,當年就算要求范小雪遷出戶口也哪有那么容易讓她就范。

  這件事這么多年來成了沈家的一塊心病,成了一枚定時炸彈,而眼下似乎就要到了爆炸的時間了。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要不我們進去談談,你總把我拒之門外也不是個事吧。”

  沈倫強忍了怒氣,悶哼一聲轉身就往室內走,算是不反對范小雪進門了。

  范小雪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女主人一般在門口隨意換上一雙拖鞋,施施然的走進了客廳。她四處張望著,似乎真的在以一個緬懷者的身份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就是林嵐吧,真的好漂亮。”范小雪抬頭看著客廳上大大的婚紗照,滿眼的艷羨,但是隨即變得落寞起來,“當初這里可是掛著我們的婚紗照的。”

  沈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是啊,別忘了,當初你光著身子坐在別的男人的身上快活的時候可就是在我們的婚紗照下面,為這個,我把沙發都扔了。”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當時我還年輕不懂事,我……”范小雪說著有些傷感起來。

  “打住。”沈倫伸手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你給我打住,不要什么都怪年輕不懂事,有些事不是隨便找個借口就能過去的。”

  “唉。”范小雪嘆了口氣,“這四五年來我一直在反思之前的自己,我覺得我已經改變了很多。”

  “哦?是嗎?”沈倫給出一個怎么看都像是冷笑的微笑,“呵呵,那就重新找個男人開始新的生活啊。”

  范小雪一臉哀怨的看著沈倫,一步步向他走近,這讓沈倫有些不自在,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我想重新和你在一起。”

  “你他媽的發什么瘋?我現在妻子賢惠,女兒可愛,你憑什么以為我會放棄她們?媽的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啊?哈哈哈。”沈倫怒極反笑。

  范小雪變臉一樣收起臉上的哀怨,又換上一幅甜美的微笑,“如果我說你和我復婚我就放棄我的拆遷份額你干不干?”

  “哈,當我傻?是,我承認當年一時沖動給你落了戶口就有今天這么一天,該你的我們是賴不掉的,但是如果我和你復婚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你得到的將比現在更多。”沈倫分析道。

  范小雪聳了聳肩,向著沈倫跨出一步,上身微微前傾,用一種充滿蠱惑的神情和聲音對他說道:“如果……再加上你現在的妻子對你不忠,值不值得你這么做呢?”

  猶如一道驚雷在腦中炸響,沈倫有點發蒙。

  “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是個女人就跟你一樣不要臉嗎?”

  范小雪微微一笑,“沈倫,我承認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我這幾年一直沒有再婚就是想著怎么贖罪,你是我曾經最深愛的男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再被別的女人騙!”

  “我告訴你。”沈倫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范小雪,“我這輩子活到現在只有一個女人騙過我,那就是你,而你現在還在我面前詆毀我的妻子,現在請你出去,要談拆遷款的下次我們去外面談,這里不再歡迎你,請你離開。”

  眼見沈倫就要暴怒,范小雪卻也不慌不忙。

  “唉。”她輕輕嘆了口氣,“你這么不相信我也就算了,不過走之前我再提醒你一件事情。”

  沈倫不接她話,只是目光不善的看著她,于是范小雪自顧自地說下去。

  “機緣巧合之下,我對你老婆算是有一些側面的了解,她是個果敢的女人,這是好事,但有時候卻不見得是好事,她為了一些事情會愿意付出超乎常人想象的代價,你要小心看著她。”

  范小雪說完抬腿便往外走。

  “等一下。”沈倫忽然叫住了她。

  范小雪眼里閃過一絲得意,回過頭時卻已經迅速斂去。

  “怎么了?”

  “你是從哪里聽到的關于她的亂七八糟的消息?”沈倫的臉色有些難看。

  范小雪聳了聳肩,“跟你說了你也不認識,反正你留意一些就是了。”

  “哦對了。”范小雪穿上鞋,像是才想起什么來,“你對林嵐跟你結婚前的底細了解嗎?”

  這一下把沈倫問住了,“這……這跟你有關系嗎?”

  “呵呵,看來是不清楚了,唉,可憐的人吶。”范小雪說話的功夫換上了自己的鞋,“我走了,再聯系。”

  “你給我站住!”沈倫忽然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抓住了范小雪的手臂,“把話說清楚再走。”

  “哎呀你弄疼我了,放開。”

  “你知道些什么?告訴我。”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沈倫放開了她的胳膊,范小雪使勁揉了揉被捏疼的地方,“你這男人真是的,以前就是沒輕沒重把人家弄得要死要活的,現在一點沒變。”

  “我讓你快說!”

  “也沒什么,我碰巧認識個模特圈的經紀人,他正好認識林嵐,從他那里知道了些你老婆的事,呵呵,精彩的很吶。”

  沈倫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一般,粗重的鼻息幾乎扇到了范小雪的臉上。

  范小雪從包里摸出一張卡片塞到沈倫手里,“喏,這是他的電話,有興趣了解的話找他聊聊,如果他知道你是林嵐的老公,應該會很樂意告訴你一些事情的,呵呵,我走了,拜拜。”

  說著不等沈倫反應就轉身飄然離去,沈倫的眼神直直的看著手里的卡片,那是一張名片,名片的主人叫張益榮,頭銜是某模特經紀公司的經紀人。

  ……

  “老公我回來了。”林嵐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媽咪。”

  小莎莎照例像是一陣風一樣從廚房里沖出來撲進媽媽的懷抱。

  “哎呀,你個小淘氣在干嘛呢?頭上怎么有毛豆殼呀?”

  “我在幫爸爸做事呢,咦,今天媽咪穿小褲褲啦,哈哈。”

  林嵐伸出一根手指在女兒額頭上輕點了一下,“讓你再亂說話,差點被你害死。”

  還聽不懂媽媽話里意思的小莎莎還在不停和媽媽撒著嬌。

  “回來啦?”沈倫擦著手從廚房走出來。

  “嗯,菜都洗好了嗎?我來炒吧。”林嵐說著就要去臥室換衣服。

  “今天不先洗澡了嗎?”

  林嵐打了個機靈,“呃……昨天外面走熱了,今天一天都是在酒店里,沒出什么汗,還是吃完了再洗吧。”

  沈倫跟著林嵐走進臥室,林嵐白了他一眼,嗔怪道:“討厭,跟我進來偷看我換衣服,孩子還在外面呢。”

  “切,還要偷看?你身上我哪兒沒看過?”

  “不三不四的,說,是不是有什么事兒?”

  “哈哈,還是你聰明,是這樣的,我昨天上晚班的時候差點打了人,所以呢我被公司停職了。”

  “呀!怎么了你?你好久沒那么沖動了。”

  “哎呀,一個司機,為了幾塊錢通行費說話不三不四的,我火氣一上來就沒忍住,不過那家伙長得跟個猴精似的,我沒打到他。”

  “你要是打到了還得了?幫我把后面拉鏈拉一下。”

  “哦。”沈倫走到林嵐身后,將她裙子的拉鏈從后頸一直拉到腰間,“我是沒什么,這工作本來就混個社保,停職還不一定開除,停止期間最多沒工資,社保還是得幫我交,大不了我就在家搞點副業。”

  “唉,其實也好,我一直覺得你做晚班太辛苦了,不做就不做了吧。”

  “呃……老婆。”

  “嗯?”

  “有件事要你幫個忙。”

  “跟我那么客氣干嘛?說,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不是,我是想問你們酒店目前招人嗎?”

  “怎么了?你想去我們酒店干?那里可沒什么適合你這個會幾門外語的高端人才啊,難不成去當保安啊?”

  “呵呵,是這樣的,這次和我一起被停職的還有一個同事,呃……是個女孩子,外地過來的,家里條件不好,我停職沒事,她就吃不消了,畢竟是我一時沖動才把事情鬧大連累人家的,我想看看能不能安排到你們酒店去上班,小姑娘挺能吃苦的。”

  林嵐回頭用狐疑的目光直直地看著沈倫,“多大的小姑娘?”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沈倫摸了摸鼻子,“22歲。”

  “是不是挺漂亮的?”林嵐的眼睛瞇了起來,就像只性感冷艷又有些危險的狐貍。

  “你這話說的,在你面前誰敢配稱漂亮兩個字?”沈倫瞪著眼睛一本正經地拍著馬屁。

  林嵐噗嗤一聲笑了,“算你會說話,我明天去問問吧,如果小姑娘形象氣質學歷各方面可以的話,最好的情況是去前臺,如果不夠的話可能就去當服務員了,不過我能想辦法把她安排到輕松點的大堂吧,別去主餐廳那種苦地方。”

  “行,那最好了,我明天等你消息。”

  “行了,我去燒菜去,你陪莎莎玩會兒吧。”

  換了居家服的林嵐取了圍裙系上就往廚房走去。

  “哦對了老婆,還有件事。”沈倫忽然說道。

  “又怎么了?”

  “我今天白天在家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沈倫揚了揚頭,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固定電話,“打的是座機,說是你以前做模特時候的朋友。”

  沈倫說完看著林嵐的臉,林嵐聽了心里咯V下,反應在臉上就是有些愕然,“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是個男的。”

  林嵐感覺自己的臉抽了一下,“男的?”

  隨即像是自言自語道:“我以前的朋友都是女的呀,而且很多都不聯系了,除了幾個領導就沒認識什么男的了,會是誰呢?那人聽上去大概多大年紀?”

  沈倫假裝想了想,這套說辭他已經自我演練了很多遍了,把林嵐一切可能的反應都計劃在內了,目前為止林嵐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嗯……大概三四十歲吧,對,應該不超過四十歲。”

  林嵐的眼神有些飄,顯然是在極力想著說辭。

  “會不會是找錯人了?”

  “不會,他說找的就是林嵐。”

  “呃……我也不知道是誰,既然他什么也沒說就隨他去吧,如果真要找我還會打來的,到時候再說吧。”

  “好的,不過老婆,結婚前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沒怎么聽你說起過,正好今天這事,你啥時候能不能和我說說?”

  “結婚前我做過平面模特啊,還做過車模,走秀是因為身高不夠被刷掉了,后來就認識你了,這些不是都和你說過嗎,你還想知道什么?”

  “呵呵,沒什么了,你去忙吧,我陪女兒玩會兒。”

  林嵐低著頭走進廚房,像是有心事,等她消失在視線中,沈倫連忙去扒拉沙發旁的垃圾桶。

  “爸比,你翻垃圾桶干嗎呀?里面有好吃的嗎?咯咯咯。”莎莎在一旁被爸爸的滑稽行為逗得直笑。

  “噓。”沈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孩子別說話。”

  說著繼續在里面翻找,不一會兒從里面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卡片,顯然是一張被揉皺的名片,上面張益榮三個字清晰可辨,沈倫張望了一下廚房方向,趕緊掏出手機,將那張皺巴巴的名片揉平,鍔V聲,名片被拍進了手機之中,隨后他將名片三兩下撕成碎片重新扔回垃圾桶內,抬起頭沖莎莎眨了眨眼睛。

  一臉懵的小丫頭自始至終不知道爸爸玩的是什么游戲,只能忽閃著可愛的大眼睛,一臉的茫然。

  第27章 實際27-29章

  “嵐嵐,嵐嵐,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么了?”

  “我們這個專業不包分配,畢業了都要自己出去找工作。”

  “你是不是傻呀?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想著計劃經濟那一套呢?”

  “切,當初他們招生的時候是怎么說的?畢業幫安排工作,前途無憂,都是騙人的。”

  “是畢業幫忙安排工作,不是包你找到工作,想什么好事呢你?”

  “唉,當年我要不是學習不好也不會來這個學校,不過你就真的可惜了,長得漂亮學習又好,要不是那點事,上個一本二本還不是綽綽有余的,結果也來這么個學校陪我們。”

  林嵐的臉色有些哀傷,“過去幾年了,不說這個了”

  臨近畢業了,大家的心情都開始忐忑起來,未來的出路如何,能不能找到學校承諾的好工作,這些都成了大家關心的頭等大事。

  林嵐學的是財會專業,她自小學習成績不說數一數二,至少也是班級頭部的,從小學到中學都是,一直到全力沖刺高考的高三那年她還是班里的班干部,學次成績穩定在前十,優美的身段和姣好的面容使得她還是班里的文藝骨干,老師家長都希望她能考上個省內的好大學,甚至走出去,去到那些繁華喧囂的一線大城市去見見世面,再不濟,憑借著自身優越的外在條件,考個成績要求相對較低的藝術類院校也是可以的,說不定就能脫穎而出。

  然而,厄運總像是前進道路上隱藏著的水坑與你不期而遇,就在倒計時牌子掛上教室黑板,提醒大家那決定命運的一考即將來臨的時候,一口天大的鍋毫無征兆的扣到了林嵐的頭上。

  那是一個周五的中午,吃完午飯的同學們照例抓緊時間午休,養足精神迎接下午的書山題海。

  林嵐也趴在自己的課桌上打著盹,迷迷糊糊間她就感覺有人走到她的身邊,把什么東西塞進了她的桌肚。

  她揉了揉眼睛,見是同班男生王思宇正站在面前看著她,臉上寫著尷尬與慌張,“你干嘛?”

  “哦,沒什么,我……我給了你一樣東西,你……你有時間看一下吧,我走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林嵐還沒從睡意中徹底清醒,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意思。

  “王思宇,林嵐,你們兩個給我站起來!”

  教室門口忽的傳來一聲爆喝將她的睡意徹底炸沒了,林嵐一個激靈就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

  只見班主任曹老師板著臉一步步走進教室,曹老師是個年近五旬的中年婦女,一身幾乎常年不變的老氣打扮配上一張幾乎不茍言笑的老臉,讓人見了就心生距離感。

  “什么東西?拿出來!”曹老師走到林嵐身邊大聲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林嵐畏懼的看了一眼曹老師,彎著腰在自己的桌肚里掏出一張疊著的紙。

  “這是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林嵐又重復了一句。

  “打開。”

  林嵐哆哆嗦嗦地打開那張進行折疊的信紙,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識地噗嗤一笑,但是轉念就想到可怕的曹老師就站在面前,她的心不由得涼了半截。

  那是一封情書,她這樣的美女對此是見怪不怪的,要是連著幾天沒收到才是怪事呢,但是這種是遇上眼前的曹老師就是個噩夢了,據說曹老師早年離異,她的前夫是省內著名高校的教師,結果卻爆出了師生戀,為此他們離了婚,自此曹老師對于學校戀情就持堅決反對的態度,連帶著對長相可人的女學生也沒什么好感,林嵐在各科老師那里都頗為得寵,就是在這個班主任面前不受青睞,想到這里她微微轉頭看了看在自己左后方同樣低頭站著的王思宇。

  曹老師從林嵐手里接過信紙打開看了幾眼,嘴角噙上一絲冷笑,把手里的信紙一抖遞還給了林嵐,“念出來。”

  林嵐張大了嘴,“曹老師你說什么呢,這又不是我寫的,我不念。”

  “哼哼。”曹老師冷笑一聲,看了林嵐一眼,拿著信紙邁步走到王思宇面前,“喏,你自己念。”

  “我……我。”王思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人高馬大的一個大男生居然微微顫抖起來。

  “都不念是吧?”曹老師睥睨地看著低頭站著的兩人和鴉雀無聲的全班同學,“好,我來念。”

  原本寂靜的環境一下變得嘈雜起來,全班同學準瞬間都變成了菜市場圍觀潑婦罵街的熱心市民,林嵐的臉變得通紅,再看王思宇,那張原本并不白凈的臉一下變得慘白。

  “啊,我親愛的嵐,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你就像那夜空中的一輪明月照進我的心靈,你對我千嬌百媚的回眸一笑立刻讓我神魂顛倒……”

  林嵐低著頭,心里滿是哭笑不得的感覺,身邊人放肆的哄笑聲刺激著她的耳膜,她也很想笑,只是她不能,因為在這場鬧劇中她也是演員之一,被羞辱者之一。

  “呵呵,王思宇,這就是你寫的情書?你這作文水平還參加高考?我看你中考水平都夠嗆吧,哪個發了春的初中生用心寫也能甩你兩條街,啊?整天不把心思花在學習上,就想著些男盜女娼的骯臟事,你說就你這態度,就你這能力,要是連個三本都考不上是不是也要子承父業開黑車跑活去?”

  曹老師沉浸在自己的道德世界中肆意地批判著眼前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唾沫橫飛,快意過癮。

  “曹老師,王思宇暈過去了。”

  一聲大喊讓整個教室再次歸于寧靜,片刻之后爆發出更大的聲浪,林嵐吃驚地轉頭望去,只見王思宇如同一座失去支撐的雕塑一般轟然倒地,額角正好砸到了桌角,一股殷紅的鮮血從他的額頭汩汩流出,瞬間染紅了半張臉。

  林嵐只覺得耳朵嗡的一下,她的聽覺似乎自動屏蔽了外界的嘈雜,但是視覺的沖擊還是源源不斷如電流一般沖擊著她的大腦,看著那一灘越來越大的殷紅,她忽然感覺腹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難受,她捂著嘴,瘋了一般的沖出喧囂的教室。

  第二天,王思宇沒來上學,林嵐并沒有在意,而是平復心情之后繼續投入復習迎考。

  第三天,王思宇還是沒來上學,就在大家漸漸淡忘當天中午這場鬧劇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傳到了每個同學的耳中,王思宇在家中上吊自殺了。

  哪怕時隔快十年的今天,林嵐還是對當天的情形記憶猶新,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刻,她暈倒了,她是被女生們七手八腳抬到醫務室后被保健老師用冷水潑醒的,醒來的一刻她哇的一聲哭了,有些不明就里的同學以為她也喜歡上了老實憨厚的王思宇,這是在為他哭泣,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只是單純的害怕加上自責,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因為她掏出那張信紙而逝去了,如果有個機會讓她回到兩天前,她會堅持不給曹老師,只為了保住那一條寶貴的生命,可是時間無法倒轉,當時的她既然選擇明哲保身,乖乖交出那張并不知道寫了什么的信紙,那么之后發生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這是一場由鬧劇直接引發的悲劇,而且悲劇才剛開始,之后的幾天,事情朝著不可想象的方向惡化著,王思宇的母親體弱多病無法工作,只能常年在家操持家務,家中的經濟來源是開黑車的父親,這是一項收入不低但是風險更高的工作,每個月賺的錢總有那么一部分要或明或暗的以各種形式給到別人手中,所以家中條件很是拮據。

  王思宇學習成績一般,但是在這所還不錯的學校中考個三本還是問題不大的,父母都指望著再苦上幾年,等兒子走出大學校門找上一份不需要收入太高但是穩定的工作,找個不需要太漂亮但是溫柔賢惠的兒媳,一家幾口安安穩穩過下半輩子就足夠了,可是,希望的破滅猶如肥皂泡一樣來得如此之快。

  王思宇的母親瘋了,他的父親在得知事情原委后,在某一天的傍晚等候在學校門口,將一把一尺長的尖刀捅進了曹老師瘦弱的身體……

  班里的同學沒有人同情在追悼大會中被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班主任,是她的肆意妄為毀了一個家庭也毀了自己。

  同時被摧毀的其實還有林嵐,她始終認為整件事情的起源是她,她的情緒幾乎崩潰了,而這時候距離高考只剩下三個月了,結果就是那幾個月的時間她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為了備考又沒時間去看心理醫生,結果她考試時的狀態一塌糊涂,進了現在這么個學校。

  “嵐嵐,嵐嵐你在聽嗎?”

  “啊?”林嵐被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我聽隔壁班的說,這次實習哪是什么安排去工廠做財務,而是去超市做收銀員!”

  “收銀員?!”林嵐也驚了,“這……這能有多少錢工資啊?”

  “聽說半年實習就給一千塊一個月生活費,做得好就算轉正了也才兩千多一點吧。”

  林嵐渾身打了個機靈,一個月兩千塊,雖說她所在的城市只能算是二三線,但這和她的期望也相差太遠了,她的父親體弱多病,為此母親不得不在臨近退休的年紀打兩份工,她需要錢,她比身邊大多數同學更需要錢。

  “老婆,老婆你在聽嗎?”

  “啊?哦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就是你剛才說的呀。”

  “我剛才說什么了?”

  “啊?對啊,你剛才說什么了?”

  吃過晚飯的林嵐滿腹心事,雙方都是懷著各自的心思,關注著對方的臉色,家里的氣氛豈能用詭異來形容。

  林嵐搜索著腦海中可能會打來電話的男性,給他們一個個做著評估,誰的出現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麻煩。她最后將目標鎖定在兩個人身上。

  “千萬別是他們兩人中的一個,應該沒那么巧吧,但是,如果就是他們兩人中的一個我該怎么辦呢?”林嵐在心里暗暗嘀咕道。

  她在暗暗觀察著沈倫的神色,他的任何一個細微的眼神或是面部表情都會被拿來解讀是不是心中對她起了什么懷疑,而沈倫也在觀察著林嵐,看她會不會被這虛構的消息逼出一些蛛絲馬跡。

  “老婆,你們當年做模特的一般靠接什么活賺錢啊?”

  “哦,那多了,一開始做禮賓,之后會拍些封面,條件好的會接些私房照之類的活吧。”

  林嵐考慮再三還是挑了些東西說給沈倫聽。

  “私房照?拍什么的?”沈倫果然對她主動拋出的話題表示了興趣。

  “呃,其實就是一些專業的攝影師會出錢約條件出眾的模特拍一些帶有自己的想法的藝術照片。”

  沈倫心中疑竇大起,試探著問道:“藝術照?裸的?”

  “嗯……有些是……哎呀,那都是藝術,沒有色情的,就像去醫院看病脫衣服一樣的。”

  “那你……拍得多嗎?”

  林嵐噗嗤一笑,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就我這條件,你說是不是大家都搶著約?”

  “他們拍的時候……真的不會碰你?”

  “那當然,這都有行規的,如果誰亂來要被人看不起的好不?我們是模特,哪怕全裸著也是受尊敬的,又不是小姐。”

  沈倫點了點頭。

  “老公我跟你說啊。”林嵐親昵的摟住沈倫的胳膊,嘴唇幾乎湊到沈倫耳邊輕聲道:“我天生體毛輕,腋下和下面都是光光的,拍出來好看,所以你老婆我特別受歡迎,嘿嘿,是不是有點吃醋了?”她故意將“特別”兩字說得很重。

  聽著林嵐大大方方地說著以前沒說過的過往的經歷,沈倫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又為自己受人蠱惑無端猜疑妻子感到羞愧,他幾乎就要將上午范小雪來過還給了他一張名片的事說出口,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強忍住了。

  “好你個小騷貨,存心告訴我這些是不是癢了?”

  林嵐掩嘴一笑,檀口輕啟,潔白的貝齒輕咬著下嘴唇,雙頰掛上一抹滿是誘惑的輕笑。

  “不光癢了,還濕了呢,不信你摸摸……”

  說著伸出一只小手牽引著沈倫的大手就往自己的私處摸去,沈倫一下呆住了,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一直在自己面前冷艷有余,性感不足的妻子何時流露過這般的騷勁十足,他就像是個被熟女姐姐誘惑的情場初哥一樣頓時不知所措,居然任由妻子牽著他的手伸進了裙擺內。

  “老公你怎么了?”看著沈倫的傻樣,林嵐不禁又是噗嗤一笑。

  沈倫終于回過神來,他在裙內的大手輕輕撓著林嵐大腿內側細嫩的肌膚。

  “咯咯,別這樣,癢~~~”林嵐夾緊了大腿求饒道。

  “老公知道你癢,不光知道你癢,還知道你濕了呢,哇,果然濕濕的。”

  沈倫壞壞地將手指插進了內褲的邊緣。

  “哎呀你討厭啦,你手往哪兒去呢,嗯……死鬼,啊!”林嵐伸出纖纖玉手,啪的一聲拍在了沈倫的胸口,巨大的聲響把兩人都嚇得一愣,但是隨即都竊笑不止,“跟你說人家里面癢,你要么伸進去給我摳摳,要么就老實點拿出來,老是在門口撓我你算什么意思嘛?”

  林嵐的眼里都快滴出水來了,那其中蘊含的滿滿的春情竟是沈倫這個丈夫從未見過的,他一時間胸中燃起熊熊的欲火。

  “呀!你干嘛呀?!”林嵐咬著牙低聲吼道,眼睛下意識地看向女兒的臥房,孩子早就睡了,她只是下意識地害怕孩子會忽然出現在門口看著他們。

  “嘿嘿,干嘛?是誰說讓我給她摳摳呀。”

  沈倫淫笑兩聲,手里赫然已經拿到了林嵐的內褲,他像是展示戰利品一般甩了兩下,把林嵐看得牙根直癢癢。

  “我看看。”沈倫把內褲湊到眼前,“哇,果然濕了,你看中間這一塊,嘿嘿。”

  林嵐大囧,使勁踹了丈夫一下,“你個死變態,結婚這么些年我怎么就沒看出你原來是個變態。”

  林嵐嘴里罵著,可是雙眼中的春情卻是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哎呀,你手干不干凈啊?啊~~~要不……要不你手指上套個套套吧,啊~~~你個臭男人,我說什么你都不聽是不是?啊~~~”

  沈倫伸出兩根手指探進了林嵐的小穴,那里猶如漲水的小溪一般流水潺潺,滑膩溫熱的手感是個男人就會被吸引住,幾年的夫妻生活讓他清楚地知道能給妻子致命一擊的那個點在哪里。

  兩人坐在沙發上,林嵐的一條大腿橫跨在沈倫的腿上,另一條腿則無力且隨意地放著,兩腿大大地張開,露出中間那張極具誘惑的小嘴,這種毫無形象可言的動作放在平時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林大美女身上的,即便是最放飛自我的時刻她也是極為注意形象的,可是今天的她卻看似無意地默默調低了自己的底線。

  沈倫一只手插在妻子大開的兩腿間不停攪動著那中間的一池春水,林嵐整個人的狀態都隨著被攪動的節奏搖曳生姿,沈倫的另一只手摟著她的脖子,將自己的頭埋在她修長的脖頸間,這是沈倫最喜歡做的事,一邊嗅著妻子混合著沐浴露的芬芳與自身體香的神秘香味,一邊親吻細長的鵝頸與精致的鎖骨。

  林嵐穿的是一件性感風的內外兩件套絲質連體睡裙,裙擺只到膝蓋處,此時已經被完全撩到了腰間,下體一覽無余的全都裸露在外,粉白的小穴,粉紅的穴肉不斷在沈倫手指的攪動下變化著形狀,顯示著自己的軟嫩。

  外套腰袢的系帶已經被解開了,絲滑的質感使得外套滑落到了身后,露出了瘦削的香肩,漂亮的鎖骨和胸前大片雪白柔嫩的肌膚,胸前最吸引人的兩團鼓起在內衣恰到好處的托舉下化作兩座性感的小丘,兩顆蓓蕾猶如常年傲立其上的奇花,奇葩逸麗,淑質光。小丘間的那條小徑更是讓人有一種行走期間,直到天荒地老的渴望。

  林嵐變化了一下體位,艱難地脫下了團在身后讓她不太舒服的外衣,沈倫的嘴唇和舌頭滑過她的肌膚讓她產生了一種從內而外的麻癢感覺,熾熱的鼻息又加重著這種感覺,人的身體就是這么奇妙,明明是上身的心癢難搔,身體做出的補償卻是下體的流水更多。

  “墊個毛巾吧,別把沙發弄臟了,啊~~~老公,我……我好難受~~~再快點~~~啊~~~對,就這樣,啊~~~我要來了!別停,用力~~~啊~~啊~~啊~~啊~~~啊!!!”

  隨著身體的一陣痙攣,林嵐的身體扭曲著,就像是一只就要變身的九尾狐妖一般,雙腿緊緊絞在一起,居然讓沈倫一時無法抽出手來,待到她的高潮一點點消散,沈倫才拿出早已濕淋淋的大手。

  “想不想嘗嘗自己的味道?”沈倫一臉豬哥樣的將手湊到妻子面前。

  林嵐噗嗤一笑,“滾,惡心的家伙。”

  “真的不嘗?”沈倫一臉壞笑地看著滿臉潮紅的妻子,說著慢慢將手指伸進自己的嘴里。

  林嵐瞪大了眼睛,“你個死變態。”

  沈倫吮了一下手指,露出一個大大的陶醉表情,忽然出其不意的吻住了林嵐的唇。

  “嗚嗚嗚~~~”林嵐發出一串抗議的嗚咽聲。

  吻了好一會兒,沈倫才放開了鼻息咻咻的妻子。

  “怎么樣?你自己的水好吃嗎?”

  林嵐迷離的雙眼剛恢復一些清明又變得失去了焦點,“壞男人,臭男人,欺負我,我要罰你。”

  “怎么罰?罰幾杯?”沈倫擠眉弄眼道。

  林嵐伸出雙手捧住丈夫的頭,“我罰你現在就幫我舔干凈。”

  沈倫驚得渾身一顫,眼前這還是自己在性事上靦腆羞澀甚至有些保守的妻子嗎?連續的來自視覺和精神的刺激使得他身體的某個部位漲得難受,但是來自妻子的命令猶如懿旨一般必須遵守,而且婚后多年來,他們夫妻間相互口的次數屈指可數,每當沈倫對妻子那潔白無瑕的私處產生欲望的時候只能趁她意亂情迷之際偷偷品嘗幾口,像今天這般主動邀約那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沈倫連忙面對妻子蹲在地上,將林嵐修長的雙腿架在肩上,頭一頂,哧溜一下就吻上了白凈的肉唇。

  “啊~~~”林嵐一揚天鵝般頎長的頸項,嘴里發出一聲幽長的呻吟,一把將丈夫的頭牢牢按在自己的下身,兩條玉腿勾住他的脖子,仿佛生怕丈夫如到口的獵物一般脫逃。

  此時的沈倫哪里還會逃跑,他似乎更怕妻子受不了他的唇舌攻擊而主動退縮,所以雙手牢牢鉗住林嵐沒有一絲贅肉的纖細腰肢。

  沈倫做了個深呼吸,林嵐雙腿間因為高潮余韻聚集的強烈的雌性荷爾蒙氣息深深吸引著身為雄性的他,他慢慢伸出舌頭,舌尖輕點了一下眼前粉嫩的凸起,又是一陣身體的戰栗,那里仿佛是人體的一個開關,觸動之下使得下方的兩扇秘境之門仿佛開合了一下,一道清澈的山泉從門縫里汩汩流出,沈倫如獲至寶一般用舌頭抵住了門縫,那道甘甜的山泉立刻順著舌尖流入他的口中,那味道微酸,微甜,還有人體液特有的微咸,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讓人如癡如醉的味道。這是一種除了此時此刻從未在別的地方品嘗過的奇異味道,有點奇怪但是又有點讓人上癮。

  神秘的洞穴猶如一眼永不干涸的泉眼,源源不斷地分泌著讓人欲罷不能的圣水,忽然,林嵐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原本輕揉按著丈夫的手粗暴地抓住了沈倫的頭發。

  “老公……我不行了,我要來了,我想……我想……啊~~~”

  林嵐說了半天不知道到底想什么。

  “我想……我想尿尿,我……我憋不住了,嗚嗚嗚~~~”

  沈倫不是個情場初哥,他知道妻子說的想尿尿是要干什么。

  “沒事,別忍,噴我身上吧。”

  林嵐抬起頭,用不可置信又有些忍俊不禁的眼神看著沈倫,仿佛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沈倫的嘴已經撤了,他用手繼續揉著妻子的小穴,林嵐的面孔變得扭曲起來,她想叫,但是又怕吵醒女兒而不敢大聲叫,于是用手背堵住了自己的嘴,沈倫繼續揉著她的小穴,林嵐終于忍不住了,只是她接下來的舉動卻是大大出乎沈倫的預料。

  她沒有忘情地完成婚后第一次潮噴,因為怕弄臟房間,她居然在最緊要的時刻一把推開丈夫,光著下身跌跌撞撞地跑進了衛生間,像是腹瀉尋找馬桶一樣,沈倫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笑什么笑?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林嵐惡狠狠地瞪著沈倫,只是那發絲凌亂,衣衫不整的樣子怎么看怎么沒有威懾力,她自己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哎呀,你干嘛呀?啊!”

  “干嘛?干你呀!”沈倫一把將林嵐拉進自己懷里,“你都爽了兩次了,我還漲得生疼呢。”

  “我管你呢,反正我爽過了,我去睡覺了。”說著就要起身。

  “你想得美!”沈倫一把按住她,雙手一分,將睡裙的兩條肩帶往下一拉,一對形狀完美的酥胸顫顫巍巍的暴露在空氣中。

  “呀!你現在膽子這么大了,居然敢……啊!”

  沈倫一邊抓著妻子的手,一邊三下五除二脫掉了居家的短褲和里面的內褲,一條怒目金剛帶著風聲破空而出。

  “老婆,該你讓我爽了。”

  林嵐媚眼如絲的看著一臉急色的丈夫,她哪會真的不管不顧自己去睡覺,她咬著嘴唇,慢慢將裙擺掀起,露出光潔溜溜,白得耀眼的下體,雙膝一前一后跪坐在沙發上,雙手按住沈倫的肩將他壓制在沙發靠背上。

  “夫君,妾身來服侍你了。”林嵐將小嘴湊到沈倫耳邊,膩著聲音說了一句。

  沈倫一個激靈,只覺得胯下的金剛杵又硬上了幾分,但是心里卻有些犯了嘀咕。

  “你真的準備在這里……那個?”他說著下意識地看了看女兒的房間。

  “你不是一直嫌我不夠放得開,不夠讓你盡興嗎?好啊,我們今天就徹底放開一次,什么都不顧了。”

  她說著一把將身上的睡裙從頭上套出扔到沙發上,眼前如玉般的美人赤條條地跪坐在自己面前,兩人的下體雖還沒徹底連接,但也已經是抵死交纏,時刻準備著進行最親密的接觸,饒是作為夫妻共同生活多年,沈倫也對今晚發生的一切感到既興奮又陌生。

  林嵐抓著沈倫的T恤衫往上一提脫了下來,此時的兩人真正的是裸裎相對,不是在這一幕常見的床上,沒有關燈,一切的一切都變得和之前不同,望著沈倫訝異而興奮的目光,林嵐心中浮上一絲苦笑。

  她這么做當然是有目的的,她今天必須故作大方才能打消丈夫對她起的疑心,也許是杞人憂天,但是心中的直覺告訴她,丈夫對今天的這個電話肯定心中存疑,她今天哪怕表現出一絲的心神不寧都會被內心細膩甚至有些多疑的丈夫解讀為有問題,于是她大方承認了私房照,輕描淡寫地說出了曾經全裸被拍的經歷,直到順水推舟來了一場沙發上的性愛大戰。

  哦對了,大戰才剛開始。

  “老公。”

  “嗯?”

  “你愛我嗎?”

  “那當然。”

  “我就算曾經光著身子給人拍照你還是愛我的是嗎?”

  “傻瓜,你都說了這是為了藝術,你老公我沒那么迂腐。”

  “嗯,如果我做了什么讓你不開心的事你還是依然會愛我的是嗎?”

  “呵呵,那要看你怎么補償我咯?”

  “你想要我怎么補償?”

  “你自己看著辦。”

  “嗯……”林嵐蹙著眉想了想,“那我們今天不戴套吧……”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1-10-18 21:19

  第30章 實際30-32

  起身,坐下,啊~~~

  幾年的夫妻,兩人的默契已經不需要眼和手的參與就能快速準確地完成這一切,沈倫只覺得自己堅挺而又滾燙的肉棒沿著一條溫熱幽窄的巷道一路前行,巷道壁上突出的肉芽沿途不斷刮擦著敏感的龍頭,讓肉棒的主人欲罷不能,恨不得這是一次永遠沒有終點的航程,但是奇幻的旅程終有結束的一刻,還沒過癮嗎?那就再來一次,如此循環往復的極樂體驗讓男人樂此不疲。

  沈倫平時做愛都聽從妻子的吩咐戴套,即使買的都是價格昂貴的003甚至001安全套,但是畢竟阻隔著一層橡膠,和拳拳到肉的真實觸感比起來還是天差地別,面對的是自己最熟悉的妻子,身體上傳來的居然是全新的快感,這讓沈倫不由心生感慨。

  “老婆……你……你今天有點……不太一樣。”

  沈倫享受著緊窄肉穴對肉棒的擠壓摩擦帶來的快感,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那……老公,喜歡嗎?啊~~~”

  “喜歡,老公太喜歡了,我好希望老婆一直這樣。”

  “啊~~~老公喜歡就好,我的任何都是屬于老公的,老公你答應我,你永遠不能離開我,嗯~~~”

  “好的,老公永遠不離開你,我親愛的寶貝。”

  林嵐喘著氣,將一股股熾熱的氣息傳入沈倫的鼻中口中,受此刺激的沈倫猛地一托林嵐的后腦,兩人四片唇瓣猛地撞擊后咬合在了一起,兩人彼此貪婪地吮吸著對方口中的津液,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幾乎同時傳入雙方口中,但是激情麻痹了痛感神經,沒人知道這血是誰流的,權當是為了這場肉欲盛宴的獻祭吧。

  兩人一直吻到都有些窒息缺氧才戀戀不舍的分開了彼此的唇舌,林嵐如同引吭高歌的天鵝一般挺直身子,將自己的脖子高高揚起,使勁甩了甩一頭長直的秀發,猛地將沈倫一把拉起,像之前將他按在自己胯下那般將他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自己跨坐在丈夫的身上,而丈夫則像個吃奶的孩子一般吮著自己的乳頭,這飛一般的感覺讓林嵐的意識再度模糊起來,她的大腦越來越呈現一片空白的狀態,生活,工作,所有不開心的事仿佛都生了翅膀一般撲閃著向遠方飛去,她的意識漸漸被一種感覺所支配,那就是快感,無盡的快感,難怪說性愛是治愈一切的一劑良藥,是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毒品,高質量的性愛絕對會讓人上癮。

  沈倫一邊親吻著妻子的酥胸和蓓蕾,一邊雙手握著她的纖腰來回擺動,這只是他的助力方式而已,林嵐自己正以一個固定的節奏和頻率擺動著。

  由于體位和身體刺激的原因,自從入洞之后沈倫就的肉棒就一直是酸酸麻麻的一個狀態,他憑著一股毅力支撐著才沒讓妻子覺得自己早泄不行了,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妻子賣力的研磨和擠壓,他感覺自己的爆點越來越近了,他靠回到沙發靠背上,閉上眼睛,從視覺上隔絕了這個朝夕相處但是一朝之間忽然變身的要命的妖精帶給自己的刺激,今天的林嵐太不一樣了,人還是那個人,但是那眼神,那神態,那眉眼,那從心底透出的一顰一笑無不給人一種陌生的新鮮感,這讓沈倫興奮異常的同時也有些疑竇叢生,到底是什么原因促成了她今天的變化?

  但是現實已經容不得他想太多了,林嵐似乎也到了關鍵的時刻,她的呼吸變得節奏混亂起來,身體蠕動的頻率也沒了固定的節奏變得凌亂,手上和腿上的力道不受控制地變大,掐得沈倫生疼,極品肉穴中的倒刺一陣緊似一陣的刮擦著他敏感的龍頭,他已經越來越無力阻擋爆點的到來,就在這時,沈倫出于條件反射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老婆,我快堅持不住了,我……我能射進去嗎?”

  放在平時,林嵐早就把臉一板,然后一把將他推開,但是今天的她卻一反常態。

  “沒事,我要老公內射我,我要老公全都射給我。”林嵐喘息著說道。

  這一聲猶如催命的靈符,沈倫好不容易聚集起的防波大堤終于在這最后一個浪頭的打擊下徹底崩潰了……

  長時間的寂靜,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兩個頻率不一,但俱都是粗重無比的呼吸聲,兩人的身影仿佛重疊在了一起,良久之后,上面的女人終于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坐了下來。

  一道清晰的白色痕跡仿佛火山爆發后流淌的熔巖一般緩緩而下,那耀眼的白與周圍昏暗的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白色濁流緩緩流出那幾經蹂躪,白皙中已經帶了幾分潮紅的肉縫,在即將滴落的一刻被一坨紙巾恰好擋住。

  林嵐擦了擦下身,將紙巾扔到一邊的垃圾桶,又抽了幾張去給沈倫擦。

  沈倫心中一動,嘴里脫口而出道:“老婆,幫我舔干凈。”

  說出口他自己的心也跳得厲害。

  林嵐有些發蒙,使勁看著沈倫的臉想知道他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再看沈倫,雖說還在喘著粗氣,但是臉上的神色很是平靜,林嵐只是稍稍轉了一下念頭,立馬換上一臉媚笑。

  “死變態,哪里學的那么多花樣?背著我找了多少女人?說。”

  “那還真的不少,我想想啊,有蒼老師,波老師,左老師,哎呀,反正多了去了。”

  林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什么?找的還都是老師?你……”

  沈倫聽了也是一呆,隨即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你到底是真純還是裝純啊?我說的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林嵐的眼睛漸漸瞇了起來,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意味著林大美人要發飆了,雖說此時的她還光著身子,怎么看怎么沒有威懾力,但是多年的積威之下居然也讓沈倫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哎算了,我隨便說說……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沈倫就覺得軟趴趴黏乎乎的肉棒進入了一個溫暖濕潤的環境,突如其來的舒爽讓他一句整話都沒說完。

  他再一次震驚了,眼見著妻子埋頭用嘴替他清理著肉棒,他想起了以前類似的場景,就在不久前,林嵐的做法還是扔幾張紙給他,自顧自地穿衣下床去衛生間做清理,這樣的待遇讓他想都不敢去想。

  不想那么多了,沈倫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身體的一處,林嵐的技巧并不嫻熟,甚至在曾經有過在外逢場作戲經歷的沈倫看來可以說非常生疏,她只會鼓著腮幫子吸,攪動舌頭舔,但是這事發生在他冰山美人般的妻子身上還是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滿足感。

  今晚,值了!

  ……

  “羅姐,今天不是群拍嗎?怎么就我一個人?”

  林嵐問走在身前的三十上下的一個女人。

  女人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給了她一個和善的微笑,羅姐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一頭齊肩的短發很挑臉型和氣質,但是她卻完美地適配了,臉上淡淡的工作妝將她五官的優點全都凸顯了出來,總之是個渾身上下散發著輕熟少婦的優雅和韻味的女人。

  “嵐嵐,你前幾次群拍,他們每次給你多少錢?”

  “呃,800。”

  “多嗎?”

  林嵐臉紅了一下,“不算少了,每個月拍幾次再加上工資好幾千呢。”

  羅姐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我知道你家條件不太好,就這點錢拿回去也是捉襟見肘的,姐姐疼你,和你投緣,問你句心里話,想不想多賺點錢?”

  林嵐做了個深呼吸,抿了抿薄薄的嘴唇,“想……想啊。”

  “那你知道單拍一次多少錢嗎?”

  “我不太清楚,好像是……”

  “1500-1800。”

  羅姐報出的數字讓林嵐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參加了學校安排的畢業實習,在一家當地的大超市真的當了幾個月的收銀員,想想就讓人泄氣,一群學了幾年財會的年輕女孩在一群中年婦女的教導下干起了一天站八個小時的收銀員工作,沒有系統的培訓,沒有容錯的環境,穿著件工作馬甲站在正式工收銀員身邊看她按動鍵盤,再順帶幫顧客將購買的東西放進塑料袋就成了她們工作的全部。

  有人運氣好碰上個性情溫和的收銀員大姐,趁著顧客少還會主動教一些工作技巧,讓她們這些新人盡快適應工作。

  但是林嵐是那個運氣不好的,她攤上個長相就很刻薄,而個性更刻薄的師父,工作的時候別說教她,基本是故意用身體擋著收銀機,似乎生怕教會徒弟餓死師父,林嵐刻意的放低姿態主動親近也沒換來一點的改善,反而吃了一堆的白眼,她自己也很納悶為什么會不招人喜歡,事后和別的工友聊天才得知只是因為自己長得漂亮,男性顧客和員工喜歡往她這里湊,才讓她的這位師父對她心生反感。

  得知真相的林嵐很是無奈,但是工作還是要繼續,之后的時間,她在得到部門經理同意的情況下,硬是等到超市打烊大家都下班了,才一個人去琢磨收銀機,功夫不負有心人,這點東西還難不倒這個聰明的姑娘,沒幾天就被她給摸熟了。

  工作是順利了,可是那每月一千元的實習工資對她的家庭來說卻是遠遠不夠的,父親每個月光是吃藥就要在醫保之外自費一千多元,她的這點收入對于家庭的困境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就這么渾渾噩噩做了幾個月之后,她的生活卻莫名迎來了轉機,一個朋友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介紹她進了現在的模特經紀公司,從沒學過形體等相關模特課程的她陰差陽錯的成了一名模特。

  這份工作給她和她的家庭帶來的改變是巨大的,每個月的收入從一千元直接變成了五千元,這在她當時生活的老家可是一筆不菲的月入,體弱多病的父親為此連連向親朋好友夸贊女兒有出息,就連那在政府機關當科員的表姐也一改以往見到他們時目高于頂的樣子,只因為她的月入也就三四千。

  “不過,1500-1800是給她們的行情,至于你……”

  羅姐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嵐,“嵐嵐,你單拍的價格是2200。”

  “什……什么?2200?”林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還是開始,如果你的表現力夠好……你要知道攝影師這個圈子不大的,等你得到大家交口稱贊的時候,就是你身價倍增的時候。”

  林嵐只覺得體內的血液都沸騰了,這是自己向著月入五位數進發的起點。

  “好了,今天就是一個新的開始,那人是老板的朋友,攝影只是愛好,你隨便糊弄一下就可以了,但是態度要顯得認真一點,去吧。”

  “但是羅姐……”

  “怎么了?”

  “我一個人……客人要是對我動手動腳怎么辦?”林嵐怯生生地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羅姐呵呵一笑,“這你放心,單拍的客人都簽了合同的,上面詳細規定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其中就包括不能和模特有任何的身體接觸,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擔心。”

  “哦……這樣啊。”林嵐明顯松了一口氣。

  “還有什么顧慮嗎?”

  “那……錢是現結還是和工資一起啊?”

  “呵呵,傻丫頭,私房照的錢都是現結的,不管是群拍還是單拍,90分鐘,你出來就給你結賬。”

  “哦哦好的,謝謝羅姐,你真是太照顧我了。”

  “說什么見外話呢?別忘了我們倆是老鄉,在省會這么個大城市打拼當然要相互照應的,好了,進去吧,別讓客人久等。”

  “哦。”

  林嵐答應了一聲推開了攝影工作間的大門,這里她曾經來過很多次了,但是今天卻有些緊張,因為她是第一次一個人走進這里。

  “你好,我是林嵐,有人在嗎?”

  沒有人回應她,但是里面分明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林嵐往里跨了兩步,站在門口向內張望,只見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張椅子上擺弄著一臺相機,旁邊一個年輕人在向他講解著什么。

  “你好,我是林嵐。”她又招呼了一聲。

  這時候,兩人才不約而同地回頭看向她。

  林嵐認識那個年輕人,是個在這里兼職教人攝影的攝影師,遇到那種想約拍模特但是技術一般的人就由他帶拍。

  “哇!這么漂亮!”中年男人一把推開攝影師,將價值不菲的照相機往桌上隨意一放,站起身就朝林嵐走來。

  林嵐有些害怕,不經意地向后退了幾步,攝影師跨前幾部,滿臉堆笑的攔住了中年男人,同時向林嵐使了個眼色。

  “吳老板,吳老板,模特還要去換衣服呢,我們繼續講解拍攝技巧吧。”

  林嵐心領神會,連忙跑到化妝間去換衣服了。

  “講毛個技巧,老子來是來拍……哦,行行行,繼續繼續。”

  吳老板一臉不情愿的被勸了回去。

  今天的拍攝主題是內衣,林嵐去化妝間脫了便裝,露出了里面早已為今天的拍攝穿好的內衣,心情忐忑的走出化妝間。

  “我操!”吳老板看見換好裝走進視線的林嵐,再次一把推開了攝影師,“哎呀呀,這小妮子真是性感漂亮啊。”

  “今天的主題是內衣拍攝,模特的皮膚質感很好,只要搭配攝影棚的光線和相機的曝光度是能拍出很好的大片的,吳老板我們開始吧。”

  攝影師邊說邊指揮林嵐走向攝影位,自己則架起了三腳架。

  “我們先拍固定的吧。”說著將相繼固定在了支架上。

  “哎,那個誰,你過來一下。”

  “怎么了?”攝影師一臉茫然。

  “那個……今天我一個人拍就行了,你出去吧。”

  “啊不是,我們說好的……”

  “你放心,錢一分不少你,我再多加你一千塊。”

  “不是,吳老板……”攝影師還要繼續說什么。

  “你再廢話!”吳老板牛眼一瞪,“我現在就說你不合適換了你,你一分錢都拿不到你信不信?”

  攝影師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定住了,呆了好久,他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脖子仿佛沒上油的軸承一般艱澀地轉向林嵐,眼神復雜。

  林嵐很懵懂,她并不完全明白攝影師眼神的含義,她只是本能的不希望他離開現場,他們并不熟,只是見過幾次面,偶爾遇到會點個頭而已,但是此時此刻,他仿佛就是她繼續留在這里的精神支柱。

  攝影師的腦子轉得遠比脖子要快,他的一堂課價格是880元,而吳老板現在不需要他上課,而且再追加一千元,只要他現在轉身離開在外面晃上一個半小時就能白拿1880元,這不是一筆可以輕松拂袖拒絕的收入。

  眼前的年輕女孩她并不熟,她的眼神看上去是那么的柔弱和無助,作為在約拍圈摸爬滾打多年的他來說,吳老板并不是個異類,相反這樣的人很多,甚至有的模特還會配合客戶一起轟他走,那時的他樂得笑呵呵的走出門外帶上門,步行五分鐘找家咖啡館坐下,點上一杯價值不菲的手沖咖啡,沐浴在午后溫暖的陽光下腦補著攝影棚里可能發生的一切,多么的愜意。

  可是此時,模特的眼神居然讓她有一絲心痛的感覺。

  “我說你這人怎么婆婆媽媽的,我叫小羅進來啦。”

  一聲不耐煩的大嗓門把攝影師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快速的權衡利弊,快速的做出選擇。

  “那個……行,這是您的自由,我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叫一聲就行哈。”

  攝影師說著瞥了林嵐一眼,眼神中有同情,也有羞愧,他終究沒有做出事后想起會讓自己覺得偉大的選擇。

  林嵐眼睜睜地看著偌大的攝影棚就剩下自己和眼前那個怎么看都色瞇瞇的中年猥瑣大叔,那人四十多將近五十歲的年紀,身材臃腫,頭發稀疏,特別是那個啤酒肚都快趕上懷胎六個月的孕婦了,把個褲腰和系在其中襯衫衣擺撐得鼓鼓的。

  吳老板上下打量著林嵐,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哎呀,小羅真會辦事,不錯,真的不錯。”

  “美女今年多大啦?有二十嗎?”

  “我……我今年21。”

  “二十一。”吳老板嘴里念叨著,臉上似乎有那么些遺憾,“雖說可能不如十七八的水靈,但是勝在性感嫵媚啊,哈哈哈。”

  林嵐聽他嘴里說的和攝影沒有半分關系,心里不禁更加緊張。

  “你過來,我……看看你身段怎么樣。”

  “哦。”

  林嵐戰戰兢兢地往前走了幾步,在距離吳老板一米多遠的地方停住了,吳老板舔著嘴唇瞇著眼,繞著她慢慢地踱著步子。

  “哎呀,性感,真的是性感,說是人間尤物也不為過啊。”

  被一個人圍著轉,這讓林嵐在緊張之余有些頭暈,感覺非常不舒服,忽然,她感覺一直繞著自己轉的那個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好香啊,美女你的身子真的好香啊。”

  吳老板的鼻子居然嗅到了林嵐的肩上,這讓她渾身起了一層惡心的雞皮疙瘩,她忍不住縮著脖子逃開幾步。

  “唉,你別跑啊,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覺得你身上的香味特別好聞,我想聞幾下而已,你別害怕。”

  林嵐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形,怎么可能不害怕?她只感覺心都快跳出來了,但是又偏偏不知該如何應對。

  “先生你別這樣,我今天是來拍照的,我不是……啊!”

  一聲驚叫伴隨著紐扣崩落彈到上的聲音。

  “你干什么呀?你放開我!”林嵐發出無助的哭喊聲。

  “不要啊……啊!”

  中年男人瞬間化身惡魔,用他那肥胖臃腫的身軀死死壓住了瘦弱的林嵐。

  “救命啊!!!嗚嗚嗚~~~”

  剛剛開口叫喊就被一團柔軟的東西塞住了嘴巴,林嵐的頭腦一片空白,大腦幾乎停止了運轉,她足足花了幾乎十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那是自己的內褲。

  她已經全身光溜溜的了。

  接下來的事情在已經全無意識的林嵐看來就好比是一場噩夢,一場怎么也醒不過來的噩夢,吳老板解開皮帶捆住她雙手的時候她幾乎已經忘記了反抗,她被反綁雙手死死壓在用來當做拍照道具的小床之上。

  男人惡心的啤酒肚比他那并不粗大的肉棒更早接觸到林嵐的嬌軀,他抓住兩條長腿往兩邊用力一分,下身一挺,啪啪啪,幾乎每一下聲音在偌大的攝影棚內都有回響,不,那不是回響,那只是男人的肚子和胯先后撞擊林嵐身體產生的聲音而已。

  她已經忘記了呼救,或者已經意識到呼救根本沒用,他只剩下無聲的啜泣,雙手被反綁使得她無法擦拭低落的淚水,床單已經被眼淚染濕了一大片,忽然,男人猛地抓起她的頭發向后一扯,伴隨著一聲驚叫,林嵐如同奮蹄的馬兒一般高高揚起了頭顱,兩行清淚溢出眼眶沿著瘦削的臉頰一路滑落,抵達尖尖的下巴時已是冷若寒冰,那是她的最后兩滴淚水。

  啪啪聲不絕于耳,可是除了身體被帶起的震顫,林嵐的內心居然毫無波瀾,她忽然間恨死了這份之前還欣喜異常的高薪工作。

  吳老板堅持的時間并不長,甚至比林嵐想象的還要短。

  “這么清純的妹子居然也不是處女了,可惜啊可惜。不過還不錯,下面挺緊的。”

  可惡的男人一邊穿著褲子一邊品評著仍然倒臥在床上,一身狼藉的林嵐。

  “怎么啦怎么啦?”羅姐在這個關鍵時刻慌張地推開門闖了進來。

  “吳老板!你怎么能這樣?”羅姐的嗓音很尖銳,與她輕熟少婦的氣質忽然很違和。

  “哎呀,小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錯,你們這妹子太性感太漂亮了,簡直跟我當年的初戀女友一樣,我一時沒忍住,哎呀該死該死。”

  “嵐嵐,嵐嵐你怎么啦?”

  已經哭干了淚水的林嵐見到了羅姐,一直緊繃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她再次大聲哭了起來。

  “羅姐,這個人,他……他強奸我!我要報警!”

  “傻丫頭,不能報警。”

  “為什么?”林嵐不敢置信的看著羅姐。

  羅姐不動聲色地沖身后甩了甩手,吳老板不緊不慢地向門外走去。

  “你是不是傻?你怎么證明是他強奸還是你自愿?”

  “你說什么?”林嵐幾乎被氣笑了,“我自愿?他用皮帶捆著我還是我自愿?!”

  羅姐的臉色漸漸變了,臉上原本不多的那些關切之色全都慢慢消失了,轉而換上一種非常詭異的神色。

  “傻丫頭,你知道這個吳老板是做什么的嗎?他是個煤老板,別的沒有就是錢多,你要是告他,他有錢請最好的律師,能不能判他坐牢還不好說,但是你呢?這么有前途的模特工作你還能做下去嗎?”

  “這么骯臟的工作我不要做!”林嵐厲聲叫道。

  “哼哼。”羅杰不再掩飾了,她冷笑兩聲,“不做模特?回去做你一個月一兩千塊的收銀員?運氣好的話去哪個單位做個兩三千塊的小出納?你信不信?你如果告了他,你連這些都做不了,你甚至都不能在這個城市繼續生存下去,你怕不怕?你要是覺得不怕,大不了一走了之出去闖蕩,好啊,那你的家人呢?這種人誰手里沒幾個心狠手辣的馬仔?”

  林嵐被說得渾身打起了冷戰。

  羅姐收起臉上的厲色,重新換上和顏悅色,“嵐嵐,聽姐姐的,吃虧是福,哦不對,我不讓你白吃虧,我讓他賠你錢,陪你一大筆錢,你等著,我找他算賬去。”

  林嵐的臉色灰白灰白的,羅姐什么時候走開的她都不知道,是啊,她是個弱女子,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小市民,他們拿什么來對抗惡勢力?法律?或許可以吧,但是法律能保證父親去看病的路上不會被某個冒失的司機碰巧撞到嗎?法律能保護母親上下班路上不會被某個從天而降的花盆正好砸到嗎?法律能保護她自己走在路上不會被幾個喝醉酒的小混混見色起意再凌辱一番嗎?

  想到這里,她反而冷靜了下來,從內而外冷卻了下來,生活還是要繼續的,無意義的掙扎出了徒增痛苦之外毫無意義,貞操?她大二時就和男友偷嘗禁果了,早就沒了,那她還在糾結什么呢?她忽然間茫然了。

  羅姐再一次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嵐嵐,我罵了他了,他承認自己錯了,這樣,你這次約拍的錢還是給你,另外我讓吳老板把這筆錢補足到一萬塊,喏,拿著,這是你的。”

  羅姐說著拿出一疊嶄新的百元大鈔,林嵐看著那疊明顯是提前準備好的錢,看了良久,她忽然笑了,只是笑的很苦。

  “想通了?這就對了嘛,這就是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女人嘛,生了那玩意兒不就是讓男人杵的嗎?只是有的人杵一下不值錢,而有的人……”羅姐說著揚了揚手里的錢,一把塞到了林嵐手里,“拿著,這就是你應得的。”

  一萬元新錢,到手的感覺沉甸甸的,堆疊在一起棱角分明,甚至有些割手,這是她母親早出晚歸打兩份工至少三個月才能賺到的錢,是這座節奏并不快的城市的普通打工者四到五個月才能賺到的,而她,只花了不到一個小時,林嵐不知道自己該放聲大笑還是繼續嚎啕大哭。

  攝影棚里只有她一個人了,在更衣室洗了個澡,徹底清除了身體的污濁,但是心靈和靈魂的污穢她是再也洗不干凈了,林嵐慢慢穿上自己的衣服,站在化妝鏡前凝視著里面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一樣的眉眼,一樣的五官,只是那眼神……才短短的時間,居然變得如此陌生,是的,自從她伸手接過那一沓錢之后,她就變了,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變得再也回不去了。

  “啊~~~~~!”

  她發了瘋似的揉亂了一頭飄逸的長發。

  “唉,回不去了是嗎?”

  這時候,她的身后忽然想起一個幽幽的聲音,是個男人的聲音,聽著還很年輕。

  “是誰?!”

  林嵐被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回頭去看,可是身后哪有人在。

  “曾經純真朦朧的愛情終究敵不過腐朽的銅臭,對不對?”

  聲音還在繼續,林嵐快被嚇傻了。

  “你到底是誰?!”

  嘿嘿嘿,一陣桀桀的怪笑聲,林嵐的第六感忽然覺查身后的一樣,她猛地抬起頭望向鏡中,眼前的一幕讓她全身的血液都瞬間凝固了,一張灰敗的臉沒有半點血色,眼球鼓起半凸在眼眶外,半截肉紅色的舌頭像哈氣散熱的狗一樣吐在外面。

  那張臉好熟悉,記憶的閘門瞬間被奔涌而出的小片段沖垮了,無數的點滴撞擊著林嵐的大腦皮層讓她頭痛欲裂。

  “啊,我親愛的嵐,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你就像那夜空中的一輪明月照進我的心靈,你對我千嬌百媚的回眸一笑立刻讓我神魂顛倒……”

  “你別念啦,別說啦!啊~~~~~!”

  ……

  “啊~~~~~”

  33-35章

  林嵐驚叫一聲從床上坐起,汗水濕透了半邊睡衣。

  “老婆怎么了?又做噩夢啦?”

  沈倫迷迷糊糊地問道。

  林嵐用力喘著粗氣,仿佛一條被拋上岸的魚。

  “我……我沒事,我要上個廁所。”

  林嵐的步伐有些失魂落魄的,噩夢仿佛用盡了她的體力,一杯水下肚滋潤了因為大汗淋漓而缺水的身體,她取下自己的洗臉毛巾,打開水龍頭,用手背感受著水溫的從冷到熱,等到水溫合適,她掬起一捧溫水潑向自己的臉。

  這個夢太真了,真實到她到現在還能記起其中的每一個細節,不,這可以說不是一個夢,這本來她人生中一個片段的重演,好像從監控錄像中窺見的那般真實,這到底是咋回事?幼兒園那羞辱的一幕,回家后險些穿幫的恐懼,今天回到家以后的電話疑云,她感到身上壓的擔子越來越讓人透不過氣來。

  長長呼出一口氣,她伸手取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臉,睜開眼看向鏡中的自己,僅僅是瞬間之后,她驚懼地發現一張男人的臉突兀的出現在鏡中,就好像夢中一樣。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夜半的住宅樓。

  “老婆你怎么啦?!是我,是我呀!喂,你醒醒啊,你別嚇我!”

  ……

  給李思晴找工作的事情出奇的順利,也就一兩天的時間,憑借著林嵐在酒店的人脈關系,果然把李思晴安排到了相對輕松的大堂吧當服務員這里的工作相對收費站會辛苦一些,但是收入確是那里的1.5倍,而且包食宿,多出來的一兩千塊錢對她和她家庭的生活是個極大的提升。

  “謝謝嫂子,謝謝嫂子,我一定會好好干的,我不會辜負沈哥和嫂子的期望的。”

  穿著服務員制服的李思晴比之在收費站時更顯青春靚麗,臉上淡淡的妝容恰到好處地凸顯出她的臉型優勢,這是精于化妝的林嵐的手筆,收腰修身的小馬甲將她苗條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完全不是收費站肥大的制服能比的。

  “林嵐,你和這小姑娘到底什么關系?我看你們好像不是很熟的樣子。”

  大堂吧領班馬雯君把林嵐拉到一邊小聲問道。

  “哦,她是我老公的遠房親戚,我也是第一次見。”

  “親戚?”馬雯君的面色有些曖昧,“我覺得她看你老公的眼神可不像是看親戚哦。”

  “嘖。”林嵐故意板了板臉,“你這張破嘴就是治不好了,什么都能讓你看出來你還在這兒干嘛?公安局怎么不找你破案去?”

  “嘻嘻,放心吧,那小姑娘一看就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青澀得很,怎么跟你這成熟少婦比啊。”

  “去去去,滾一邊去,不過我可跟你說好了,我們沈倫你也是認識的,他的親戚你可要關照一下,我說的不是讓你包庇縱容她,該干的活別少安排,只是別讓別人欺負她就行。”

  “這個你放心。”說著她看了一眼還在向李思晴交代著什么的沈倫,“有個事我昨天就想問你了,你額頭的傷怎么回事?”

  林嵐聞言摸了摸額角的一塊淤青,“唉,自己摔的。”

  馬雯君掩嘴一笑,“你這理由怎么找的跟電視劇里一樣,我跟你說啊,要不是我跟你們倆都熟,知道你這老公也是個妻管嚴,我還真以為你是被他打了呢。”

  “唉,這事有點傻,我本來不想說的。”林嵐擺出一副無辜的神色,“那天晚上起夜,先上了個廁所又喝了杯水,想洗個臉,結果毛巾剛擦干一抬頭看鏡子,這家伙居然站在我身后,還一句話不說,嚇得我魂都沒了,結果……結果我就嚇暈了,額頭正好磕到洗臉臺。”

  馬雯君噗的一聲,隨即毫無風度的哈哈大笑起來。

  “你個死女人,有那么好笑嗎?”

  林嵐咬牙切齒地在她脖子上就試一下。

  “哎喲,你還真下得去手,疼。”

  林嵐眼睛一瞪,“我讓你笑。”

  “林姐,馬姐,什么事那么開心啊?”一個聲音從后方傳來。

  林嵐回頭一看,原來是小陳,但是今天的他看上去很不一樣,居然讓她眼前一亮。

  “喲,不穿制服換西裝啦?帥氣多了,”

  原來小陳身上穿的不再是保安制服,而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配領帶。

  小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上個禮拜就和林姐說過我要轉內保了,姐姐大概是忘了。”

  “啊?哦哦,好像是有這么回事,那很不錯了,工資也漲了吧,恭喜你哦。”

  “呵呵,那是林姐平時教得好,我才能有今天。”

  馬雯君又是噗的一聲,這次連林嵐也沒忍住,“說什么呢你?我又不是你們保安部的,我能教你什么?傻了吧你。”

  三個人一時間站在那里各笑各的。

  “老婆,人交給你們了,要不我先走了吧,一會兒還要接莎莎呢。”

  “老公你等一下。”林嵐一把挽住沈倫的隔壁,“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這個是小陳,陳云龍,算是我的老鄉,平時大家關系都挺好的。”

  “小陳,這是我老公沈倫。”

  林嵐簡單做了個介紹。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推廣QQ29472021

  “啊,大哥你好,我叫陳云龍,平時承蒙林姐的關照。”陳云龍一把握住沈倫的手。

  “哦,你好你好,我叫沈倫,以后還要請各位多多照顧我們家林嵐和我表妹思思。”

  “對了,這位也要介紹下,思思,小陳是我在這里的好朋友,他比你大兩歲。”

  “你好陳哥。”

  “小陳,這是我老公的表妹李思晴,以后多照顧照顧人家。”說著還向陳云龍挑了挑眉。

  她的這個動作故意做得很夸張,惹得一旁的沈倫和馬雯君都是一陣竊笑,倒是把兩個年輕人弄成了大紅臉。

  “嵐嵐姐。”一個穿著前臺制服的女孩沖林嵐叫道,“你在這兒呢,怪不得你們銷售部說你不在。”

  “怎么了?”

  “有個女的找你,喏,就在前臺那里。”女孩指了指前臺方向。

  “找我?”林嵐沖那里張望了一下,離得有點遠,看不太清楚。

  “認識嗎?”沈倫問道。

  林嵐聳了聳肩,“總得認識我才會來找我吧,去看看吧。”

  沈倫想著正好要走,于是也告別眾人就跟了過去。

  “林嵐姐姐。”來人一看見林嵐就開安心地向她走來。

  來人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身材不高,但是長相與氣質都是非凡。

  “呀,是王小姐,你來這兒怎么沒給我打電話呀。”

  原來來人正是和林嵐有過不解之緣的王瑀霏。

  “也不是特地,只是碰巧路過這里,就想到來看看而已,有時間嗎?喝杯咖啡聊一會兒。”

  “呃……那個,我實話實說啊,我剛才已經耽誤了一會兒工作了,要不我們就在大堂吧坐一會兒吧,讓同事看著也像是在接待客戶。”

  王瑀霏俏皮地一笑,“誰要是說你,我立馬就定20間房,定十天,每天就讓它空著,我高興就來睡一晚,哈哈。”

  王瑀霏聊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林嵐身旁還站著一個男人一直沒有離去,而這個男人一直在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

  “你老是看著我干嘛?你是……等一下,我也覺得你有些面熟。”王瑀霏漂亮的大眼睛瞇了起來。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丈夫沈倫,你老是看著人家干嘛?”林嵐不滿地用手肘拐了一下沈倫,心底莫名涌出一股醋意。

  王瑀霏是個漂亮的女人,但林嵐一直對自己的外貌抱持著絕對的自信,她自認為不輸給任何一個在馬路上迎面走過的女人,而每次逛街,沈倫也表現出有妻如此心意足的樣子,從沒對一個女人目不轉睛過,今天這樣子讓林嵐有些不舒服。

  “我也覺得你面熟,而且我想我已經認出你了。”沈倫吃了妻子一拐,仍然不以為意的搭起了訕。

  王瑀霏來了興趣,她把林嵐撇到一邊,仔細回憶關于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切細節,可是始終抓不到那個點,就是想不起來這個熟悉的陌生人是誰。

  “芝麻開門。”沈倫像是逗小妹妹一般笑著挑了挑眉。

  “哇,你真的是那個說長得漂亮就能過去的小哥哥!”王瑀霏居然像個孩子一樣跳了起來,“你還是林嵐姐姐的老公,天吶,太不可思議了,這個世界的緣分太神奇了,你不許走,我們三個人一起聊。”

  “你們……認識?”

  林嵐聽著兩人通關密語一般的交流,頭上冒出一堆的問號。

  王瑀霏這才抓著林嵐的胳膊,繪聲繪色的說起了和沈倫的緣分。

  林嵐聽了哭笑不得,“你這不正經的家伙就喜歡調戲小妹妹。”

  沈倫也是哭笑不得,“說什么調戲,就是開個小玩笑嘛,不然工作多無聊。”

  “哎呀,好啦好啦,我現在開心得很,走走走,坐下來一塊聊。”

  沈倫之前見過兩次王瑀霏,但是都是隔著收費亭的窗口看著坐在低矮的跑車內的她,看得并不真切,今天才是他第一次近距離以欣賞的眼光審視眼前這個宜喜宜嗔,嬌美異常的女孩,站在林嵐身邊的王瑀霏要矮了小半個頭,相對小巧的身材少了些長腿豐胸的性感氣勢,但是卻多了幾分靈動與柔美,尤其是五官,完全可以用精致來形容,使得她的一顰一笑,甚至只是不經意的撇嘴皺鼻這樣的小動作一樣充滿美感。

  見沈倫一直盯著自己在看,王瑀霏瞪了他一眼,作了個鬼臉,那樣子還是那么的可愛,沈倫差點笑出聲來。

  王瑀霏分別向兩人介紹了和對方認識的經過,沈倫林嵐夫妻二人倒像是聽眾一樣,大部分時間都是聽她在說。

  聊了一會兒,沈倫因為要接孩子實在等不下去了只能告辭。

  “小哥哥留個微信吧。”王瑀霏爽快地掏出了手機。

  沈倫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妻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瑀霏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是我唐突了,居然忘了正主就在這里,嘿嘿嘿。”

  這一下反倒是林嵐不好意思了,“沒什么的,說起來你們認識還比我們認識早呢,無所謂的,我不介意的。”

  沈倫看了看妻子的神色,也大方的掏出手機,“行啊,美女相邀怎敢不從?不過……我可是會把我們兩人的聊天記錄每天發給我老婆的哦,哈哈哈。”

  “嗯。”王瑀霏點了點頭,“好男人,我欣賞,沒事我不會找你閑聊的,只是好朋友防走失而已。”

  王瑀霏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完全不同的情況下認識的兩個人居然會是夫妻,這讓她在沈倫走之后還有些暈陶陶的。

  “嵐嵐姐,我每年都會遇見幾件特別神奇的事,但你們倆居然是夫妻還是挺讓我吃驚的,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林嵐剛想回答,一陣熟悉的旋律響起,那是她的手機鈴聲。

  “我接個電話。”林嵐說道。

  “沒事,你去忙,我在這兒等你。”

  林嵐起身走到距離王瑀霏將近十米遠的地方才接通了手機,她并不是故意防著這位剛認識不久的富家千金,只是她已經隱約猜到了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這讓她的心里異常的忐忑,還有一絲的恐懼、

  “喂……喂?”

  “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對面是一個男人略有些不快的聲音。

  “哦……李老師啊,找我有事嗎?”

  “呵呵,沒事就不能找我的嵐嵐了嗎?”

  林嵐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李老師這變了味的口氣會是她噩夢的開始。

  “呃……李老師,不好意思啊,我還在上班呢,不能長時間聊天,請問有什么事嗎?”

  林嵐盡量保持雙方的距離感。

  “唉……”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嘆息,“是這樣的小林,關于你家孩子入學的事還有一些細節需要研究,所以呢,還是麻煩你等我們的通知吧,你忙就不打攪你了,那就再見吧。”

  林嵐一聽急了,“等一下!”

  “怎么?你不是要公事公辦的態度嗎?這就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不喜歡?受不了?呵呵呵呵。”一陣得意的笑聲。

  林嵐做了個深呼吸調整了一下狀態,“你找我什么事?”

  “這就對了嘛,呵呵。”李老師發出一陣勝利的微笑。

  而林嵐的內心則是一片死寂,她知道她又敗了,雖說這是一場必敗的戰役,但是如此潰敗還是讓她心如死灰。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推廣QQ29472021

  李老師收住笑聲繼續說道:“我還是叫你嵐嵐吧,你知道上次讓我最遺憾的是什么嗎?”

  林嵐心里冷笑一聲,她怎么會不知道呢?于是她輕哼了一聲不接話。

  “我們上次真正的做到了坦誠相見,彼此之間沒有秘密,您讓我充分領略了你的美,但是……我們沒有做到真正的結合,你愿意彌補這個缺憾嗎?”

  林嵐的呼吸有些顫抖,“李老師,你放過我吧,我已經付出過一次代價了,我是個人妻少婦,還是個母親,我不能一再地背叛自己的丈夫和家庭,我……”

  “嵐嵐。”李老師打斷了她,“呵呵,既然大家是朋友,那就說幾句不見外的話吧,你看中的是我手中的權力,它能讓你的孩子進入你心中理想的幼兒園,從而開啟人生的旅程,而你……也有我看中的東西,那就是你的美,你的媚,還有你把自己的內褲脫下交到我手里時讓我心尖都在震顫的刺激和快感。”

  “你別說了!”

  “呵呵,你已經跨出了第一步,該做的心里建設已經作了,該有的負罪感也應該已經消了,就這么原路返回不覺得可惜嗎?”

  “可是……可是你上次沒說還有下次啊!”林嵐壓著嗓音,但是語氣急迫而嚴厲。

  “呵呵,別忘了,我才是這場對話的主導者,最終解釋權掌握在我的手里。”

  林嵐粗重的鼻息透過手機的麥克風傳到了聽筒再傳進了自己的耳朵里,也同樣傳進了對方的耳朵里,簡單的幾聲雜音所包含的是她內心的不甘,是她游走在刀鋒邊緣的緊張,以及對一旦事敗所引發的后果的恐懼。

  那天因為內褲的缺失所引來的風波讓她至今心有余悸,她不敢保證如果再有這么一次會不會被細心的丈夫所發現,但是,就像這個魔鬼般的男人說的,自己已經跨出了第一步,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即使現在止損,不在錯誤的道路上繼續前進,那么莎莎怎么辦?讓她去上菜幼還是虐童的民辦?她內心的天平其實早已傾斜,只是她自己還不知道,或者根本不愿意知道吧。

  “那你還想怎么樣?”林嵐的語氣透著無奈與挫敗。

  而對面的李老師就像是一只專門攝取恐懼與沮喪等負面氣息的怪獸,此時的他吸飽了能量,精神滿滿。

  “簡單,不為難你,跟老公請個假說晚上有事,然后在你們酒店替我開一間房,我和朋友下了班就過來,只要你配合一點,我們不會耽誤你到很晚的。”

  “你等一下,為什么要在我們酒店?如果事情泄露出去你讓我怎么面對同事?還有,什么朋友?你到底想對我做什么?”

  “呵呵,這里是你工作的酒店,只要你上心了絕對比外面安全,至于朋友嗎,哈哈,你只要知道把他也服侍好了,對你的事情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你……你到底把我當什么了?!”

  “當什么?呵呵,女人,一個極品的女人,好了不多說了,趕緊辦好,我出發前再聯系你,再見。”說完不等林嵐的反應就掛斷了電話。

  林嵐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這才頹然地轉身走開。

  “怎么了?接了個電話就精神不好了?”王瑀霏看出點異樣來。

  “啊,沒事,一些家里的事情,真的沒什么。”林嵐強顏歡笑。

  “嵐嵐姐。”王瑀霏靠近了林嵐,“有什么是真的可以和我說說,首先我們都是女人,我肯定能站在你的立場給你一些建議,其次么,說不定我真的可以幫到你呢,說吧,只要不是太隱私的,你相信我就對了。”

  林嵐心里一動,眼前這個看上去平易近人,沒有一點架子,讓人心生親近感的女孩是個開著跑車的富二代,至少她目前是這么認為的,對了,如果能湊齊五萬塊錢是不是就不用受李老師的脅迫了,那么向她借點錢呢?不行,人家雖說開著兩三百萬的豪車,兩三萬塊錢可能真的不放在眼里,但是林嵐是個極要強的人,她為了這個名額已經在一個男人面前放下一切的尊嚴甚至是羞恥了,她不愿意為了借錢再放下一次,可是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又太重要了,她在猶豫該怎么開口試一試。

  “呃……其實就是為了孩子上幼兒園的事情。”林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前幾天的那一幕。

  “就為這個?”王瑀霏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以為然。

  “對啊。”

  “唉,我以為什么事兒呢,你這樣的美女是不應該為了這樣的事發愁的,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把你熬得老了。”

  “呵呵,這還是小事呢?五萬塊錢放在以前對我們家來說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和沈倫都或主動或被動放棄了以前的工作,收入上少了一大塊,要不,霏霏妹妹借我點錢,我把這事解決了再說。”林嵐鼓足勇氣說道。

  誰知王瑀霏卻是輕輕搖了搖頭,“我不借你錢。”

  林嵐聽了好不尷尬,恨不得有條地縫鉆進去,躲在里面再也不出來。

  王瑀霏看出了她的情緒,連忙說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的事交給我吧,不用錢就能解決。”

  林嵐聽了把原本低下的頭猛地抬起,冰冷的內心仿佛被微波加熱一樣飛速熱了起來。

  “你,你說什么?你有辦法?你認識人嘛?”

  說到認識人,她的心又涼了一點,李老師不就是認識的人介紹的人嘛,結果呢?王瑀霏不會又是介紹一個所謂能搞定此事的人吧,如果那人如同李老師一樣垂涎于自己,或者更尷尬的是最后仍然繞回到李老師身上,那該如何是好?

  “認識人?”王瑀霏失笑,“嵐嵐姐,你家莎莎我還沒見過,但我相信肯定是個乖巧漂亮的女孩,為了她,為了你,為了你們,別說名額是不是全收滿了,單獨為她開個班我也能做到。”

  林嵐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王瑀霏,“你,你說什么?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王瑀霏笑了笑,“科技幼兒園其實前幾年就轉民辦性質了,只是還保留了一部分公辦的名額,大家現在打破頭要的就是這部分質優價廉的資源,可是你為什么不選民辦部分呢?”

  林嵐苦笑一聲,“我都研究過,如果是去公辦,我只需要找對關系PK調一部分對口的就行了,而民辦是全市招生,托關系的更多,我實在是沒信心,而且價格也……沒事的霏霏,我自己也在努力呢,我們畢竟認識時間不久,沒必要為了我讓你大費周章的。”

  “科技幼兒園轉民辦是把一部分資質轉讓給了伊恩教育,而伊恩就是我父親集團名下的一家子公司,你說我要辦成這件事會不會很累呢?”

  林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好消息是一個接著一個。

  “我可以運作莎莎直接進民辦部,而且不收學費。”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推廣QQ29472021

  “那怎么行?!我已經占了天大的便宜了,怎么能再……”

  王瑀霏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道:“幼兒園目前是企業化運營的,園長是外聘的,實權都在董事會手里,董事會的幾個老頭子都是我的叔伯輩,為了跟我爸搞好關系可喜歡跟我套近乎了,天天嚷著讓我去那兒玩,我要塞個孩子過去他們指不定搶著幫我安排呢,收費?誰敢?再說了,你家莎莎進去之后這么特殊,哪個老師不搶著關心呵護呀,哈哈。”

  林嵐聽得簡直熱血沸騰,就差淚灑當場了。僅僅幾分鐘的時間,事情居然出現了如此重大的轉折,她從用自己的身體做籌碼去乞討一個公辦名額變成靠著新交的朋友只用一句話就白得一個民辦名額,還是免費的,這如何能讓她不欣喜若狂。

  “霏霏,真是太感謝你了,你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這件事快把我愁死了,怎么辦都不順利。”

  “那當然,我知道這里面的道道,也就是覺得和你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就好像在你身上找到了我姐姐的感覺,否則一般的人我是不會多嘴的。”

  林嵐歡喜之余忽然想到了那一天在李老師辦公室屈辱的遭遇,如果早一點認識眼前這個女孩,是不是就不用遭受那樣的羞辱,可是沒有如果,上天安排一個貴人出現在了你的生活,你還能挑剔她出現的太晚了嗎?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

  “霏霏你坐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呵呵,是不是要告訴你老公這個消息啊?”

  林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開了。

  沈倫的電話當然要打,但是在此之前,她撥通的卻是另一個號碼。

  “喂?這么快就想我了?是不是房間已經開好了,就等著我的大駕光臨了是嗎?呵呵呵。”一陣可惡的淫笑讓林嵐心里一陣惡寒。

  “不,我特意打你電話只是想對你說……你…去…死…吧!”

  不等對方做出任何反應,她迅速掛斷了電話,一陣輕松與快意讓她本就輕盈窈窕的身體更是輕上了幾分,似乎腳尖一點就能飛起來似的。

  “電話打完啦?”

  “嗯嗯。”

  “呵呵,看把姐姐你高興的。”

  “真是太謝謝你了。”

  王瑀霏笑著搖了搖頭,“行啦,你已經說了好幾聲謝謝了,我對于我喜歡的人是從不吝惜我的善意的,以后相處你會慢慢知道的。”

  “對了,其實這次要不是你我就要吃大虧了。”

  “哦?怎么回事?”

  林嵐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其實我一開始所說的我也正在努力是指我也通過朋友找到了幼兒園的一個老師想讓他幫忙,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提出的要求讓我感到非常的……唉,不說了。”

  “你要急死我呀!說!”

  “他說讓我陪他一晚才肯幫我。”

  王瑀霏聽了柳眉倒豎,“是誰?把名字告訴我!”

  “其實我也不清楚他的名字,我一直叫他李老師。”

  “李老師。”王瑀霏默念了一遍,“行了,我知道了,欺負你的人我不會讓他日子好過的。”

  “但是你千萬別說是我說的,我怕那人狗急跳,明明還沒占到我便宜,為了報復我到處宣揚,那我就完蛋了。”

  “你放心吧姐姐,你不說我也懂的,我也該走了,下次再來找你玩,記得帶莎莎出來讓我見見哦,哈哈。”

  6-38章

  回到家的林嵐心情極度愉悅,這里面夾雜了太多復雜的情緒,天上掉餡餅的驚喜,對劫后余生慶幸,對孩子未來前景的憧憬。她迫不及待地將這一切第一時間告訴了自己的丈夫。

  沈倫的反應比她想象的要木訥了一些,經過林嵐的反復提醒才品出其中的意味,他雖然也很高興,但是給出的反饋卻遠沒有林嵐預想的那般熱烈,這讓林嵐內心生出一絲不快。

  “你到底還關心女兒嗎?我們遇到貴人了你就一點不激動嗎?”林嵐的俏臉板了起來。

  沈倫一見妻子臉色轉陰,連忙賠上笑臉,“我這就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嗎,當然是值得高興的事,只是你說王小姐為什么肯這么幫我們呢?” 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推廣QQ29472021

  “切……”林嵐嗤笑一聲,“虧你還認識她,一點都不了解她。”

  “我肯定不了解,我只是隔著窗戶和她打過兩次照面而已,就看到一張臉,別的一概不知啊。”

  “那你還想知道一些什么?讓人家把三圍報給你好不好?”林嵐白了沈倫一眼,“我跟你說啊,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孩很不一般,她丟了一樣很貴重的東西,同伴都幫她急得不行,可是她自己卻很冷靜的,但是我幫她找回來之后,她的那種激動是寫在臉上的,那只是一個并不貴重的吊墜,但是因為是去世的姐姐送的,所以她就特別珍視,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孩,這朋友我可要好好地結交一下。” 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推廣QQ29472021

  林嵐自顧自地說著,滿臉的高興,她根本沒注意到沈倫一步步走到她的身邊。

  “呀!你干什么?!”林嵐忽的發出一聲驚叫。

  原來是沈倫毫無征兆的拉住她的襯衫領口,像個變態色狼一般向里面探頭張望。

  “你個死變態你干嘛?!”林嵐怒氣沖沖地問道。

  “不對啊。”沈倫說道,“我在家收衣服,好像已經有幾天沒看到你那套紫色的內衣了,所以我想看看你今天穿的是什么。”

  林嵐一把裹住領口,噘著嘴沖著沈倫運氣,可是心里卻在想著說辭,那套紫色內衣中的內褲給了李老師,胸罩被她偷偷扔了。

  “什么紫色內衣?”

  “就是那套淡紫色的,我好幾天收衣服沒看到了。”沈倫一臉的認真。

  林嵐有些哭笑不得,這么件天大的事情擺在眼前他只是一言帶過,卻還在糾結為什么沒看見自己老婆的內衣。

  “你這么一說我也好幾天沒看見了,難道是被吹走了?”

  “兩件都被吹走概率太低了吧。” 沈倫皺了皺眉頭,還偷眼瞧了妻子一眼。

  林嵐何等聰明,她不動聲色,忽然做出一副好像想起什么來的表情。

  “對了老公,我跟你說件有趣的事情,來坐下聽。”她清了清嗓子,“我上大學的時候吧是在我們老家的省城,大概大二的時候,有段時間我晾在外面的內衣內褲老是缺少,而且是就缺我一個人的,別的室友們都不缺。”

  “我剛想說大概是被貓狗叼了,但不能只叼你一個人的吧。”

  “就是啊,所以我們幾個女生有一天等我洗好內衣晾出去之后沒有睡覺,而是守在門口,一直到晚上十一點終于被我們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晾衣架下面。”林嵐講得繪聲繪色。

  “哇,你們幾個女孩膽子倒大。”

  “那是,我們幾個可是經常熄燈后偷偷看恐怖片的。”

  “然后呢?”

  “然后……我們幾個一擁而上,我拿著一個麻袋一下就把那人的頭套上了,另幾個女生拿著雨傘什么的就往他頭上招呼,哈哈。”

  “你們也不怕把人打壞惹麻煩?”

  “都說了只是雨傘,軟得很。”

  “那人是誰呢?”

  “哈,我們打爽了把麻袋拿掉才發現居然是我們隔壁班的同學,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這個人平時神神叨叨的,經常講些有的沒的也不管別人聽不聽得懂,對了,他經常自稱朕乃刁民,所以我們都叫他刁民呢,哈哈。”

  “唉……”沈倫嘆了口氣。

  “你嘆什么氣?你還同情這種變態?”林嵐拍了一下丈夫。

  “不是,我是嘆那家伙傻,洗干凈的有什么意思,要偷就偷原味的嗎。”

  “原味?什么原味?”林嵐傻傻地看著沈倫,見沈倫表情猥瑣,頓時秒懂,“暈!你這死變態是不是偷過原味的?你告訴我,不許跑!莎莎幫媽咪攔住他……”

  ……

  林嵐裹著一條浴巾坐在攝影棚外的長凳上,汗水打濕了她的長發,幾縷頭發粘在了額頭甚至臉上讓她非常不舒服,豆大的汗珠還在不停往下滾落,她感覺很熱,很想甩掉身上的浴巾,但是她里面是光著的,于是只能忍著。

  剛結束的一場拍攝簡直就是煎熬,五個女孩的群拍,主題是夏日驕陽,為了營造出夏日的氛圍,好幾個探照燈一般的大燈對著姑娘們身上照,那種燒灼的感覺真的猶如大夏天站在無遮無擋的戶外承受烈日的炙烤。

  姑娘們不一會兒就都汗流浹背,但是這才是攝影師們要的效果,時而穿著性感比基尼,時而又全裸的美女,滿身汗水做出各種撩人的動作與表情,隨著室內的氣溫一起升高的還有一群拍攝者的欲望,模特們在他們的要求下做出各種互撩的動作,畢竟收了錢,她們就是任人擺布的玩偶,哪怕是同性,這么做也足夠撩撥起姑娘們體內的情欲,長達兩個小時內外夾攻的高溫造就了林嵐現在狼狽的模樣。

  “怎么不去洗澡啊?”

  一聲親切的問候,似乎還有什么東西在輕輕敲擊著自己的肩膀,林嵐回頭一看是個熟悉的面孔。

  “浴室小,只能輪流洗,她們先去洗了,我等一會兒。”

  林嵐接過來人遞過的一瓶水,道了聲謝,擰開瓶蓋就灌了兩大口。

  “哇哦,還真是個女漢子,我還以為你要我幫忙擰瓶蓋呢。”

  林嵐看了他一眼,那人以為她生氣了,尷尬的笑了笑,“呵呵,我開玩笑的。”

  林嵐也笑了笑,“我有那么小氣嘛?”

  “呃……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我如果堅持不離開的話……”

  “上次?什么上次?”林嵐打斷了他的話,“都是大人了,自己的事自己會負責的,不需要別人道什么歉。”

  “呵呵。”那人不好意思的推了推臉上的眼鏡

  這人就是林嵐被人強奸那次被提前支開的攝影老師,林嵐不是個喜歡怨天尤人的女人,她沒有怨恨過這人,她相信這是命運對她的安排,哪怕那天換個人在也會是一樣的結果。

  “嵐嵐!快來快來,她們好了,該我們了!省點時間一起洗吧!”

  一個女孩咋咋呼呼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好啊!我來啦!一會兒你幫我搓背哈。”

  “沒問題!搓哪兒都行,哈哈哈。”

  “滾!你這死女人!哈哈哈。”

  女孩們爽朗的調笑聲回蕩在走廊里。

  洗完澡的感覺真的是通體舒泰,那感覺就像一個極度干渴的人咕咚咕咚喝下一大瓶水一樣,走出浴室回到走廊上,攝影師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人的女人。

  “羅姐?”

  幾個女孩都認識她,一一打了招呼。

  性感御姐范的羅姐還是那一身輕熟美少婦的氣質,她和另幾個女孩微笑著點了點頭,最終把目光落到了林嵐的身上。

  “你們今天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和嵐嵐說幾句話。”

  “噢耶回家嘍,羅姐再見,嵐嵐再見。”

  聽說可以不用回公司了,幾個女孩開心如鳥獸散,一眨眼就沒了蹤影。

  “羅姐找我有事?”

  “嵐嵐,你上次是不是跟老板借過錢?”

  “呃……我,羅姐,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說的,我只是……”

  羅姐沖她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傻丫頭,你以為我來興師問罪的?我知道你肯定有難處,但是下次再有這種事一定提前讓我知道一下,不然老板問起來我什么都不知道豈不是很傻?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我知道了,不會有下次了。”

  “沒事沒事,都是公司的員工,有難處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今天是老板讓我來找你的。”

  “啊?是讓我還錢嗎?當時老板說每個月從我工資里扣的。”

  “唉,你別總是一驚一乍的,我說老板讓你提前還錢了嗎?應該是有別的事,你去了就知道了。”

  林嵐所在的是一座二三線城市,與那幾個一線大城相比也就是經濟規模和人均收入上的一些差別,單論繁華程度并不差太多,一派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景象,林嵐的老板涉及的產業較多,多是一些游走在法律邊緣灰色地帶的生意,模特經紀公司只是他各項產業中看上去還比較正規的一個。

  林嵐得了羅姐的指示就獨自一人前往市中心的九天娛樂會所,那里正是老板的主營產業以及辦公地點所在,現在還是下午,娛樂會所處于未營業的狀態,高大氣派的建筑仿佛一頭晝伏夜出的猛獸般趴伏在地上沉睡著,只有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它才會慢慢蘇醒,碩大的對開黃銅大門仿佛巨獸的大口一般吞吐著只屬于暗夜的欲望。

  林嵐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和門口保安打了個招呼就熟門熟路地從側邊小門進入了會所,這里的工作人員來往穿梭,為幾個小時后的開門營業做著準備,不時有身材火辣,穿著性感,臉上畫著濃妝的女人經過她的身邊帶起一陣香風,林嵐并不認識其中的大部分人,偶爾見到幾個面熟的也只是點頭微笑一下,同為老板手下的員工,她一直慶幸自己不屬于這里,她覺得自己的工作比這些女人要高級,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那件事情的發生,她內心的自豪感早已如老屋的皮一般剝落的斑駁不堪,但是盡管如此,她的心中還是存著一份倔強,一份對于自身信仰的執念,那就是林嵐是一節長在淤泥中的蓮藕,這樣的出生她無法回避,哪怕生長環境如此惡劣,成長的過程如何污穢,但那只是浮于表面的污漬,只要有緣人將她摘下,稍經沖洗就能洗去那些污泥,讓它們回歸自己該去的下水道,而自己則重回白凈如玉,而她也將心甘情愿供他享用。

  向老板借錢的事發生在一個多月前,長期服藥的父親突然倒下了,醫院診斷說需要安放心臟支架,林嵐一家不懂這些醫學上的東西,他們只聽懂了醫生的一句話,那就是手術需要一大筆錢,哪怕只是選擇國產支架也要交五萬多的住院押金,這筆錢對當時的他們來說是一個無法想象的數字,林嵐將包括那一萬元“賣身錢”在內的全部積蓄都投了進去,再加上父母平時省吃儉用積攢下的不到一萬元,又在親朋好友處化緣要飯一般借來的幾千元,全部加上去還差將近三萬元。

  就在一家人急得一籌莫展的時候,林嵐想到了那個沒見過幾次面,但是給人感覺富態慈祥的老板,她沒有告知羅姐并不是忘了,而是她生怕那個女人又像個皮條客一樣給她招攬生意,她怕了,于是她選擇去求助那個更不知底細的老板,這是一步險棋,一步落子無悔的險棋,而她在今后的歲月中將慢慢品嘗這招險棋帶來的苦果,而今天,只是一個開始。

  篤篤篤,三聲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里面傳來一個雄渾的男聲。

  辦公室在會所三樓的一個角落里,看似不起眼的角落,看似平常的一扇木門,推開之后里面卻是別有洞天,辦公室足足四五十平米的面積,奢華中帶著暴發戶氣息的裝修風格,寬大到夸張的大沙發,足以堪比一張床那么大的辦公桌,高大到連姚明坐進去都能輕松躺靠的老板椅,總之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就是兩個字——氣派。

  林嵐一進門就感覺屋內的氣氛不對。

  “旺哥好。”林嵐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旺哥就是她的老板,此時正端坐在那張大到到夸張的老板臺后面,平時慈眉善目的胖臉上此時一片陰霾,對于林嵐的招呼只是鼻子里輕輕嗯了一聲。

  旺哥大概五十歲不到的樣子,一張滿是橫肉的臉平時總是笑盈盈的,頭頂光光一片亮,平時總是穿一身寬松的T恤,脖子上一根大金鏈子,簡直就是教科書一般暴發戶的典型打扮,旺哥在城里可是個風云人物,黑白兩道都說的上話,在這么個相對閉塞的內地城市里可是個游走在政商兩界的實面人物。

  良久,旺哥才把頭轉向林嵐,甩了甩胖臉用下巴往旁邊一指,“先坐著,處理完事了再找你。”

  “哦。”林嵐乖巧地應了一聲,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由于進門時不敢東張西望以及角度的關系,此時的她才看清楚房門另一側的一幕,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一個女孩抱著膝坐在地上,頭深深埋在兩腿之間看不清臉,她的上半身裸露著,胸前一對酥胸由于姿勢的關系被遮擋了起來,但是整個脊背裸露在外,下半身只能看見一條皺巴巴的百褶裙搭在腰間,里面穿沒穿內褲看不出來。周圍站著四五個男人,都是旺哥的小弟。

  “歡歡。”旺哥開口了。

  “歡歡?”林嵐腦中炸響一聲驚雷。

  這個女孩她認識,如果這里沒有第二個女孩叫歡歡的話,她們倆差不多時間進的模特公司,歡歡長得高挑出眾,很快成為公司里炙手可熱的模特,大到封面寫真,展會站臺,小到私房約拍,淘寶展示,各種資源不斷,本人也是心高氣傲的類型,林嵐和她的關系并不算很近,只能算是點頭之交,但是在這里以這種形式相遇還是讓她頗為震撼。

  “歡歡,旺哥待你不薄吧,啊?”旺哥的語氣很平穩,但是卻讓人有一種窒息感。

  “我不說把你們這群丫頭當女兒看吧,至少也沒當外人,你缺錢,開口就是,旺哥我要資源給資源,要門路給門路,實在懶得動的直接給錢也行,多久還,還不還都好說,可你拿著我給的工資,花著我給的錢給別人家干活兩頭撈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歡歡還是一動不動坐著,不說話。

  “老實告訴你,這圈子就這么大,你別以為自己現在有點名氣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哪怕你再有名氣,你只要還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混,老子我想怎么捏你就怎么捏你,把老子我惹毛了花了你的臉我看你還敢不敢拿這張臉吃飯。”

  聽到這里,歡歡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蜷縮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顫抖起來。

  “現在知道怕了?你看嵐嵐。”旺哥說著用手一指端坐在沙發上的林嵐,“人家也缺錢,也跟我借錢,但人家是孝女,借的錢給她爸爸治病的,把旺哥我感動的呀,哪像你?問我借錢去貼你那廢物小白臉,所以我會急著問她要嗎?不會啊!嵐嵐那三萬塊錢想什么時候還就什么時候還,不想還的,說一聲就得了!只要他還認我旺哥!”

  旺哥說著把臉轉向林嵐,嚇得她趕緊端坐身體,目不斜視。

  “我這人呢讀書少,但我知道一個道理,強扭的瓜不甜,你的心不在我這兒,我強留你的人也沒意思,這樣吧,咱們今天就把賬算算清楚,你兩個月前問我借了六萬塊錢,這是借條,如果你是我的人,簡單,連本帶利一個月三千分兩年還,工資里扣,但你現在不是我的人了,那就得按照旺哥我對外的規矩來,什么規矩呢?一天一分利息,你借了兩個多月,我不問你多要,湊個整十萬,三天內給我,晚一天,我就把剛才拍的那些照片給你散出去,我他媽看你以后還有什么臉在這一行混飯吃,滾。”

  歡歡如蒙大赦一般匆忙從地上站起,雙手捂著胸口,抓過一旁的衣服就要沖出去。

  “等一下。”旺哥點燃一支雪茄,摸著光頭,歡歡聽見連忙站住腳步。

  “穿好了出去,別讓人家說我欺負女人。”

  歡歡傻眼了,她原本就是準備拿著衣服去外面的洗手間穿,可是現在要他當著一屋子男人的面穿衣服,她猶豫了。

  “怎么著?給臉不要臉?讓你穿好了出去偏要光著是吧?來來來,你們幾個把她給我身上那點也扒光了。”

  “不要啊,旺哥!我穿我穿,我就在這里穿。”

  旺哥揮了揮手,制止了一群準備撲上去的男人,可憐的歡歡啜泣著在幾個大男人充滿侵略性的眼神中將內褲,胸罩以及內外衣一一穿上,默默地退出房間,自始至終沒有向林嵐看過一眼。

  “好了,你們也出去吧。”旺哥揮手摒退了馬仔。

  偌大的辦公室內只剩下旺哥與林嵐兩人。

  “嵐嵐,爸爸身體好些了嗎?”旺哥吞吐著煙圈,不以為意的問道。

  “哦,心血管里放了支架,恢復的挺好的,現在胸也不悶了,就是得一直吃藥。”

  “嗯。”旺哥點了點頭,“人沒事就好,錢夠不夠?不夠再說話。”

  “夠了夠了,謝謝旺哥。”林嵐把頭點得跟啄米的小雞似的。

  旺哥嗤笑著看了她一眼,“旺哥的錢咬手還是怎么的?歡歡是個不聽話的壞姑娘,所以我要懲罰她,但是嵐嵐你不同,你懂事聽話,旺哥疼你,不會傷害你的,但要是……”

  他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猛地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團青白色的煙霧,“但要是有朝一日也像她那樣不聽話,呵呵,不說了不說了。”

  旺哥說著在煙灰缸掐掉了還剩半支的雪茄,起身從老板椅上站起,繞過寬大的老板桌走到林嵐就坐的沙發,肥大的身軀一屁股在林嵐身邊坐下,林嵐只感覺沙發都跟著震顫了一下。

  旺哥的下身穿著一件和上身的體恤一樣肥大的沙灘短褲,腳上一雙人字拖的涼鞋,走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是個名下眾多娛樂產業,身價過億的大老板,他很隨意的將一只手繞過林嵐的脖子搭上她另一邊的肩膀,林嵐感到渾身不自在,但是她根本不敢表現出一點抗拒的意思。

  旺哥似乎對她的表現很滿意,贊許地拍了拍她的肩。

  “嵐嵐我問你,你喜歡錢嗎?”

  旺哥一開口帶出一股煙味混合著口腔氣息的濁氣,讓人聞著很不舒服,但是林嵐同樣不敢表現出絲毫。

  “喜……喜歡。”

  旺哥點了點頭,“這就對了,沒人不喜歡錢,哪怕那些個口口聲聲自己不愛錢的家伙,吃喝拉撒哪樣不要錢?難道這些事還能不做?是不是?”

  “嗯……旺哥說得對。”

  “我讀書不多,說不出大道理,我只知道人只要喜歡錢就會去追求,有了追求就會有動力,是不是這么說?”

  “嗯……旺哥說得對。”

  “你從剛進我公司我就注意你了,你是個愛錢的女人,因為你需要錢。”

  “嗯……旺哥說得……啊?”

  “要錢不丟人,明明要錢還裝著自己不要那才丟人,你家里的條件我也知道了,所以呢,只要你在我這兒乖乖聽話,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至少今后你家就不用為錢煩心了。”

  “謝謝旺哥,謝謝旺哥,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旺哥點了點頭,一只手在林嵐肩膀上看似無意地揉著,另一只手則在翹起的那只腳上捏著裸露在外的腳指頭。

  “對了,你借我的錢還了多少了?”

  “哦,旺哥沒收我利息,說是三萬塊錢分一年還,每個月工資里扣兩千五。”

  “扣了幾個月了?”

  “扣了兩個月了。” 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推廣QQ29472021

  旺哥點了點頭,“回頭跟財務說,下個月開始不用扣了。”

  “啊?”林嵐聽了有些緊張,試探著問道:“旺哥是要讓我一次性還清嗎?”

  旺哥笑了一聲,摟著她肩膀的手繞過去捏了捏她的臉,“傻丫頭,旺哥是這么不解風情的人嗎?我是說剩下的不要還了。”

  “啊?這怎么行呢?”林嵐嚇得轉了個身,恰巧抖掉了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大手。

  旺哥不以為意地收回了手,雙手交叉搭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上次老吳的事委屈你了,我沒想到這老小子精蟲上腦居然敢欺負我的姑娘,我罵了他了,以后也不許他再來我這兒拍什么龜毛照了,他壓根就不是那塊料。”

  林嵐不明白旺哥為什么忽然提起這個,這讓她回憶起那不堪的一幕幕,一時間滿滿的屈辱感讓她面紅耳赤。

  “我一直覺得要讓女人心甘情愿才是本事,實在不行用錢砸,玩硬來的就落了下乘了。”

  林嵐不愿意再回憶起那件事情,于是故意轉變話題,“旺哥,我也沒給公司做什么貢獻,我怎么好意思借錢不還呢。”

  旺哥沖她神秘地一笑,“你做貢獻的機會就要來了。”

  “啊?什么?”

  “市里文化局的呂局長今天要來我這兒。”

  “呃,這個……我能做什么嗎?”

  “嵐嵐,你太能做什么了,文化局之前辦過一個攝影展,有人拿你的照片去參展了,呂局長看了之后對這個模特是一眼難忘,幾經輾轉才打聽到你是我的人。”

  “那……我是要和那個局長見個面嗎?”

  “見,當然要見,而且……嵐嵐,你也知道我們這種生意都是打擦邊球的,必須和上面搞好關系,什么警察局,消防局,文化局,我們一個得罪不起,所以,你得幫我這個忙。”

  “哦哦,那沒問題啊,我肯定會幫的。”

  旺哥又是一笑,只是笑的有些意味深長,“我還沒說要你幫我什么,你就答應了?”

  “呃……”

  “嘿嘿,我就喜歡嵐嵐你那傻傻的樣子,既然你答應幫忙我也就和你交個底,呂局長喜歡你,你呢,陪他玩玩讓他開心開心,而且這個呂局長有個癖好,好玩3P,我不舍得把你交給外人糟踐,我就自告奮勇自己上了,我們是自己人,還能照應著你。”

  又是一聲驚雷在林嵐腦中炸響,震得她耳朵嗡嗡的,大腦陷入一片短暫的空白。

  “旺哥你……你說什么?”

  “呂局長,我,你,我們三個人一起玩一次,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林嵐感覺短暫停止運行的大腦再次開動起來,但是似乎陷入了故障狀態,她始終無法消化這震撼的信息,旺哥比她爸爸的年紀都大了一兩歲,那個呂局長也不會年輕,她居然要和兩個老男人玩如此淫靡的多人游戲。

  林嵐站了起來,“旺哥,我……”

  旺哥伸手制止了林嵐繼續說下去,“嵐嵐,強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歡強人所難,如果你不愿意,現在就可以走出去,我不會為難你,呂局長那里我自會想辦法賠罪不需要你擔心,我呢還是你的老板,你呢還是我的員工,你的錢呢該還繼續還,利息還是不收,但是咱們還有沒有下次就不好說了哈,一切的一切都由你自己決定,想好了告訴我。”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1-10-18 21:22

  第39-41章

  “嗯~嗯~嗯~嗯~嗯~”

  林嵐的喉嚨里發出不由自主的呻吟聲,迎合著身體撞擊產生的節奏,旺哥的大金鏈子在她眼前蕩啊蕩的,仿佛是催眠的符咒一般讓她昏昏欲睡,但是身體內部傳來的一陣陣異樣卻又讓她一次次被喚醒。

  旺哥看著矮胖,卻是身材敦實,身上肌肉緊實,比如林嵐此刻抓住的手臂就是這樣,結的肱二頭肌如石頭般堅固,汗水的滑膩使得那里根本無法抓手,林嵐只能用力扶著,仿佛生怕一松手就會如落水的浮萍一般被水流沖走。

  同樣堅固的還有另一處,此時正如攻城的戰錘一般轟擊著她的城門,與嗯嗯嗯同步的啪啪啪響徹著不大的空間,這里是旺哥平時休息或者過夜值班的休息房,連通著外間的辦公室,只通過一扇小門區隔,無奈點頭同意的林嵐就是通過那扇小門由辦公室到達這里。

  林嵐不是個閱人無數的女人,她之前經歷的男人只是有兩個,第一個是在大二那年花言巧語,連哄帶騙拿走她初夜的初戀男友,那是一個記憶猶新的晚上,男友不怎么懂得憐香惜玉,一味猛沖猛撞只顧自己快活,身體上的痛和床單上的紅同時震撼著當時的林嵐,以至于多年以后她都已經記不清那晚到底有沒有過快感。

  第二個則是那個被稱為吳老板的男人,那是一個同樣記憶猶新的下午,與第一次不同的是她居然在如此羞憤交加的情況下感受到了快感,雖然不是很強烈,但卻是能明顯感受到的。

  自己的老板旺哥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忽然成了她生命中的第三個男人,一切來得如此的突然,不到一個小時前她剛進辦公室時還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旺哥的肉棒很粗,她沒敢看,而是用自己的身體感受到的,在旺哥的眼神暗示下,她并沒有抵抗或是過多地猶豫就乖巧地脫下了身上的衣物,躺到床上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旺哥是個玩弄女人的高手,他并沒有施展過多的技巧就讓這個少經人事的年輕女人快速淪陷,是的,她很快就濕的一塌糊涂,這固然有男人高超的技巧以及對女人身體與心理雙重的熟悉等因素,但是更重要的是,此時的林嵐已然悄悄打開了心里的防線,旺哥是她現階段最得罪不起的人,給父親治病的借款,剛才親眼目睹的同事的一幕,這些都讓她心生恐懼,既然躲不過去,那就放任自己的身體去展現它該有的狀態,取悅他人的同時也取悅自己。

  沒有過多的前戲,沒有什么蜜語情話,那滾燙粗硬的東西就這么順理成章的闖進了自己的身體,沒有預想中的那么疼痛,這讓林嵐感到一絲意外甚至驚喜,但是很快她就對自己的情緒感到羞愧,,但是又很快,這意思的羞愧去得更快。

  旺哥的體格很強壯,不僅表現在體型上,更在體力上,年近五十的人了,每一次沖刺都會將林嵐并不嬌小的身體撞得一陣猛顫,惹得胸前的一對玉兔前后搖曳,也許是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旺哥一口含住其中一只大力的吮吸,突如其來的痛楚讓林嵐咬緊牙關不敢叫出聲,直到多年之后生育了莎莎她才明白,旺哥那真是用了吃奶的勁。

  好在沒有持續多久,旺哥就改吸為舔,痛感慢慢變成了酥酥麻麻的感覺,她的體內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有些癢,但是又不知道哪里癢,想撓又撓不到,這讓她一時間渾身不自在,于是不自覺地扭動起身體來,原先有規則的呻吟聲也變得節奏凌亂起來。

  旺哥看出了她的異樣,于是暫時停止抽動,一手托住她的后背,一手握著她的玉手,稍一用力一把將她抱起。

  林嵐啊的一聲騰空而起,驚嚇中下意識地摟住了旺哥的脖子,這才發現自己翹臀坐在旺哥的大腿上,雙腿則盤在他的腰上。

  “嘿嘿,小嵐嵐試過這樣沒有?”

  林嵐閉著眼抿著嘴不回應。

  “嘿嘿,看樣子是沒試過,旺哥今天給你上上課,學點新東西,以后讓男人更疼你。”

  啪的一聲,屁股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坐好了。”

  林嵐聞言把自己的身體又往前挪了挪,以保證自己的小穴緊緊咬著旺哥的肉棒。

  “嵐嵐的小騷逼還真緊啊,不知道的還他媽以為你是處呢,嘿嘿。”

  林嵐聽了這看似夸獎,實則侮辱的話心里一陣黯然。

  一只大手忽的握住了胸前一團軟肉大力揉捏著,“奶子不大,不過算是挺翹,嗯,不錯。”

  “旺……旺哥。”

  “嗯?”

  “疼……”

  “嘿嘿,疼就對了,女人不受這點疼,怎么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嗯?”

  說著,旺哥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

  “啊~~~”林嵐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算了算了,把你捏壞了就不好了,嘿嘿,給你揉揉。”旺哥放開抓握的力道,改用手掌擦著乳頭給乳房做起了按摩,“你奶子多大?”

  “B,75B。”林嵐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嘿嘿,老實跟你說,旺哥ABCDE都玩過,還就你這對不大不小的奶子摸著最舒服,以后做我的女人怎么樣?我讓你要什么有什么。”

  林嵐一陣心慌,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能不觸怒這個捏著她命門的男人。

  “嘿嘿,不急著回答,咱們先把眼下的事給辦了再說。”

  說著,旺哥一手按著林嵐的屁股將她們的往自己這邊一推,自己的下身猛地一抬,粗大的肉棒瞬間穿越一切阻礙貫入下體。

  “啊~~~”林嵐仰著修長如天鵝一般的脖子發出一聲幽長的叫聲。

  旺哥另一只手托著她的背,將她的上半身也壓向自己的身體。

  “抱緊我。”

  林嵐聽話地用雙臂緊緊摟住旺哥粗短的脖子,一對玉乳緊緊貼在對方滿是胸毛的胸膛之上。

  這是林嵐第一次嘗試觀音坐蓮的體位,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但是這個姿勢相比傳統體位能讓男人的肉棒更深入女人的陰道深處,仿佛那亙古無人踏足的禁地被人涉足一般讓人充滿新氣之感之余,更勾起了未知的瘋狂。

  她漸漸跟著旺哥推她屁股的節奏主動前后擺動來迎合,旺哥敏銳地感覺到了她的主動,于是漸漸放松手上的力道,小屁股果然還是在前后擺動,這讓他心中一陣暗笑。

  此時的林嵐恐怕根本沒有覺察到自己身體的擺動已經不是被動,而是變成了主動,她的意識根本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身體連帶著自己的內心都在發生著悄悄的變化。

  隨著兩人身體上的不斷磨合,旺哥的情欲也被漸漸帶動了起來,他將頭埋在林嵐修長的脖頸之中,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迷人氣息,胡茬扎得她有些癢,林嵐下意識地歪著頭夾緊了旺哥的頭,旺哥伸出舌頭沿著脖子一路舔到了她的下巴,口中殘留的煙草氣息此刻傳入林嵐的鼻腔居然不再那么難聞了。

  旺哥托著林嵐后背的手往上抬升,一把托住了她的后腦。

  “嗚~~~”

  毫無防備之下,旺哥的舌頭一下就撬開了林嵐的牙關,瘋狂吮吸著里面的津液,原先只是鼻子嗅著的煙草味加口腔氣息一下子沖入口中讓她一時間有些頭暈,她想閉上嘴,把侵入自己領地的入侵者趕出去,但是只是那么一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人太特殊了,他完全不能惹惱他,于是林嵐徹底放棄了抵抗,任憑那帶著幾分煙味和幾分口氣的舌頭在自己口中翻江倒海。

  旺哥親吻的動作幅度非常大,兩片肥厚的嘴唇時而吸吮林嵐的兩片薄唇,時而將她的雀舌吸出口腔,吮得嘖嘖作響,林嵐皺著眉頭任他褻玩,一道口水沿著嘴角滑落到下顎,那種冰涼的觸感既淫靡又不舒服。

  “阿旺!阿旺!人呢?”

  就在林嵐體內的欲望漸漸上頭,各種感官即將被快感支配的時候,門外幾聲叫喊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淋下,她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赤身裸體坐在一個男人的懷里拼命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螞蟻啃咬一般酥麻的感覺正由下身傳向全身,可是她的意識清醒了,身體卻根本停不下來,仿佛上足了發條的玩偶,不到釋放完所有能量根本停不下來。

  “哎!老呂,等著哈,一會兒就來啊。”旺哥順了口氣,憋足了勁喊了一句。

  “小騷逼,看把你旺哥哥累的,一口氣都沒喘勻,嘿嘿,帶你去見個客人。”

  旺哥說著慢慢停下挺胯的動作,但是在徹底停止前,使壞似的用力一頂,惹得林嵐發出一聲驚叫,意識到外屋有人,她連忙捂住了嘴。  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請不要外傳,作者要是知道有外泄情況,還會有動力更新嗎?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推廣QQ29472021

  林嵐隱約意識到外屋的老呂就是旺哥之前說的看上她的那位呂局長,今天要占有她的另一個男人,她心里輕嘆了一口氣,被3P凌辱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事實了,弱小如她唯有認命這一條路,她以為旺哥會把她放下然后再去開門,但是旺哥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驚得瞪大了眼睛。

  “小寶貝兒,我們走啦,嗐~~~”

  旺哥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而是輕喝一聲,雙手一托她的翹臀,自己則像個舉重運動員一般從跪坐狀態唰的一下站起身,林嵐嚇得輕呼一聲,下意識地將雙臂和雙腿牢牢夾住旺哥的脖子和腰身。

  旺哥嘿嘿一笑,“嘿嘿,小騷逼好多水,把旺哥哥的雞巴蛋子都打濕了,不過我喜歡,走,咱們這就接客人去。”

  林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呢,他就準備這樣去開門?

  “旺哥,不要,不要這樣,你怎么干我都行,我……我不要這樣去見外人。”林嵐壯著膽子,帶著哭腔第一次唱起了反調。

  “什么要不要的?”

  旺哥牛眼一瞪,下身又是一挺,堅硬的肉棒直直地捅向林嵐的花心深處,惹得林嵐又是一聲被壓抑的輕呼。

  “老呂就好這口,你今天給我聽話,我絕不會虧待你。”旺哥瞇著眼說道。

  “阿旺!你小子掉馬桶里啦?!”

  門外的人又開口了,粗魯的言語和咋呼的嗓門怎么聽都不像個政府干部。

  “來啦來啦,看把你急的,哈哈哈。”

  林嵐就這么像是個被抱在懷里的小女孩,不,準確地說是掛在身上的大美人,她的心幾乎要跳出了腔子,全身從頭到腳熱得嚇人,她沒有照鏡子,否則一定會驚訝與自己此時全身發紅的狀態,她緊張地感覺要窒息了,她把頭緊緊埋在旺哥的肩上,似乎這樣就能隱身一般。

  旺哥抱著她一步步緩慢地從床上下來,再慢慢挪到門邊,每一步引發的震動都使得堅挺的肉棒在陰道內做著小幅度的活塞運動,短短的幾步路猶如馬拉松一般漫長,林嵐恨不得自己馬上死了也愿意,那樣至少不用面對之后的窘迫。

  旺哥喘著粗氣,終于抱著樹袋熊一般纏在身上的林嵐走到了門口,他用一只手托住林嵐的屁股,另一只手伸向門把手,一扣一拉,門打開了。

  “我說你小子,你這是……”

  門口略帶責怪意味的聲音戛然而止。

  “嘿嘿嘿,老呂,這就是你看中的那個美女,這么鮮嫩可口的果子,兄弟我先替你洗掉點青澀,不怪我先嘗鮮吧?”

  林嵐緊緊閉著雙眼阻斷了視覺,但她卻無法阻斷聽覺,因為她聽見了一聲明顯的咽口水的聲音。

  “不怪不怪,你小子這是投我所好啊,我怎么會怪你呢,你太了解我要什么了。”

  “別愣著了,關上門進來一起玩,這妞挺要的,我一人應付不來,還得老兄你幫忙啊,嘿嘿嘿。”

  伴隨著一陣淫笑,老呂趕緊進屋關上門。

  “喲哦,小寶貝兒這是睡著了?來,旺哥哥給你上個鬧鐘。”

  旺哥說著雙手捧起林嵐的屁股一陣前后晃動,大肉棒帶著咕嘰咕嘰的水聲插個不停。

  “我操,小騷逼水真他媽的多,順著老子的雞巴蛋子都流到大腿上了,真他媽騷。”

  旺哥一邊站著干著林嵐的小穴,一邊說著讓人面紅耳赤的淫詞浪語,一直緊閉雙眼緊咬牙關的林嵐終于忍不住了,她小嘴微張,雖然馬上輕咬嘴唇重新閉上,但是一聲輕吟還是清晰又明顯的從嘴里傳了出來。

  “呵呵,小美女醒啦。”老呂在一旁開心的教導。

  旺哥抱著林嵐走到床邊,“松手。”

  “啊?”林嵐疑惑地啊了一聲,下意識放松了緊抱脖子的雙手。

  “走你!”旺哥忽然雙手一用力,將林嵐的身軀拋向大床。

  一聲驚呼,林嵐仰面重重摔在床墊上,苗條的身軀彈了兩下才落穩。

  “你瞧瞧。”旺哥毫不見外的沖著老呂指了指自己的肉棒,“水多不多?都快把老子的雞巴泡腫了,我算是給你開了路了,這丫頭算是進入狀態了,要不接下來你試試?啥時候需要兄弟我幫忙的盡管說話,給你助興。”

  呂局長看了看躺在床上一臉窘迫,全身紅的不像話的林嵐,眼里滿是貪婪的神色,他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是她!就是她!但是在攝影展上看到的那個模特,照片中的她眼神憂郁而迷離,雖然不是現在這般滿是情欲,但是仍然有三五分相似之處,但是相同之處也有,那就是照片中的她和現在的她一樣渾身赤裸,展示著誘人的胴體,只是照片中的她猶如落入凡塵的天使,讓人既生情欲,又有憐惜,還有崇敬,現在的她則像是一只落入狼群的迷途羔羊,讓人看了直欲一飽口腹之欲。

  心念急閃之間,呂局長已然脫去了身上的衣物,渾身赤條條的站在了床邊。

  林嵐偷眼瞧了一下,呂局長看上去年紀和旺哥差不多,或者大上幾歲,身材倒是比旺哥瘦高一些,穿著衣服的時候看上去還算是一表人才,只是脫了衣服就沒什么看頭了,渾身皮包骨的不說,關鍵是下面那條玩意兒,雖說已經豎了旗桿,但是那旗桿實在是……總之和一旁的旺哥比起來差距不小。

  林嵐心里說不上來是慶幸還是失望,亦或是兼而有之。她能做的只是以現在這個姿勢,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躺在床上任人擺布。

  呂局長抖著他不算堅挺,更談不上粗大的肉棒爬上床,雙手帶著些顫抖撫上林嵐的大腿,那雙手比較骨感,但是身居領導崗位的他平時想必也是養尊處優慣了,手掌還算是柔軟,與自己嬌嫩的大腿肌膚摩擦起來并沒有粗糙感。

  “老呂,趁著雞巴硬你倒是快捅啊,還摸什么呀。”旺哥在一旁說道。

  呂局長面露難色,林嵐往他胯下一看,只見原本就不大的肉棒又小了幾分,美女當面,這老小子居然萎了!

  “我也想啊,可是……”

  “行,我來。”

  旺哥說著也爬上床,推著呂局長示意他跪坐在林嵐的身邊。

  “嵐嵐,你幫呂局長弄一弄,給他口幾下。”說著轉頭對呂局長說道,“我先替你操著,女人不操很容易干的,一會兒你來感覺了我再讓給你。”

  說著跪坐到林嵐的兩腿之間,架起她的雙腿往腋下一夾,粗硬的肉棒不用手扶就準確找到了洞口,一個挺身就滋了進去。

  林嵐張著嘴發出一陣嬌吟,呂局長見縫插針般的將自己短小的肉棒就要往她嘴里送,林嵐輕呼一聲閉緊了嘴巴。

  旺哥見了,啪的一下抽在林嵐白嫩的腿上,五道指印清晰可見,林嵐啊的一聲驚呼,眼看小嘴一癟就要哭了出來。

  旺哥一邊在林嵐的小穴中抽送,一邊板著臉罵道:“你個小婊子,讓你給呂局長口幾下沒聽見啊?你皮癢是不是?”說著舉起一只手作勢又要打。

  這時候,呂局長倒是表現出憐香惜玉的一面,“別別別,這么柔弱的女孩子怎么能隨便打呢,好好說,好好說哈。”

  旺哥本就是做給呂局長看的,見他如此表態,也就順水推舟放下了手。

  林嵐對于口交有著一段陰影,大學時候的男朋友不講究衛生,第一次騙她口交時硬是將幾天沒洗的肉棒往她嘴里硬塞,初經人事不明就里的林嵐猝不及防之下被那股腥臭的味道給驚到了,加之男友操之過急捅了個深喉,雙重打擊之下林嵐居然當場就吐了,從此之后埋下了深深的陰影。

  “哎呀,是我不好,我唐突了,你們先玩著,我去洗一下,去去就來。”

  呂局長說著急忙退下大床,熟門熟路地跑去了一旁的衛生間,明眼人一看便知這間隱秘的臥室他并不是第一次進來,兩人之前不知道在這里合伙禍害了多少年輕漂亮的女孩,而林嵐只不過是又一個而已,想到這里她不禁悲從中來。  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請不要外傳,作者要是知道有外泄情況,還會有動力更新嗎?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推廣QQ29472021

  旺哥稍稍放緩了抽插的節奏,揉了揉剛才被打紅的大腿,“沒事吧小寶貝,旺哥怎么舍得打你呢,那是做給外人看的,旺哥疼你還來不及呢。”說著伸手摸向林嵐的雙乳,手指撥弄著挺立的蓓蕾,這一下挑逗又激起了她體內的欲火。

  “喲喲喲,你還真是水做的呢,這玩幾下奶頭就水淋淋的了。”

  羞愧難當的林嵐只能當做沒有聽見,她只覺得這個下午會特別的漫長。

  還算講究的呂局長很快就洗好了,一路小跑回到了床上。

  “小美人,你再試試。”

  呂局長用膝蓋跪行了幾步湊到林嵐身邊,軟趴趴的肉棒上還有清晰可聞的沐浴露香味,她還在猶豫要不要開口,旺哥忽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林嵐的身體跟著前后晃動起來。

  “我旺哥的女人大方點,別扭扭捏捏的。”旺哥說著又拍了一下,只是這次輕柔了許多。

  林嵐自知今天絕無躲過去的可能,只是本能驅使著她做出下意識的回避,待到理智重新掌握大腦,她沒有想太多就慢慢張開嘴,主動伸出頭去。

  嘴唇和舌尖幾乎同時觸碰到那軟綿綿的蘑菇頭,不大,幾乎不用費力張嘴就能完全容納,除了一股淡淡的尿騷味之外確實沒有別的異味,林嵐反復給自己心理暗示之下算是壓制住了胸腹間的翻涌,林嵐沒有口交的驚艷,她只能試著從被姐妹拉著一起看的成人電影中的鏡頭取取經,雙唇裹著肉棒,準確地說是夾住龍頭,小雀舌在口腔內快速地繞著龍頭打轉,粗糙的舌苔摩擦敏感的龍頭,沒幾個男人受得了這樣的撩撥,這就是口交的魅力。

  呂局長齜牙咧嘴,面孔扭曲,嘴里不停吸著氣,吐著氣,身體不時地扭動幾下,好像體內正有一股電流在亂竄一樣。

  “老呂,舒服不?”

  呂局長滿臉不知是痛苦還是舒爽的表情,他沖旺哥豎了豎大拇指,“這妞太會了,爽地不要不要的,我操!舔到我馬眼了。”

  林嵐全憑感覺舔著龍頭,舌尖舔到一條裂縫時根本沒有意識到那就是男人的馬眼,呂局長大叫一聲,林嵐只覺得原本綿軟的龍頭在他口腔內以明顯感受到的速度迅速變硬變大。

  呂局長發出一聲低吼,迅速抵住林嵐的頭,“停停停,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舔了,再舔就爆了。”

  旺哥眉飛色舞道:“是不是來感覺了?來來來,咱倆換換,我來試試這妞的口活。”

  噗的一聲,旺哥粗大的肉棒拔出林嵐的小穴,仿佛熱水瓶的瓶塞突然被拿掉一般發出一聲悶響,從開始到現在幾乎一直被大肉棒塞著的小穴一下變得空落落的,林嵐的心也變得空空的,內心深處仿佛急需什么東西去填滿一樣,她心里驚了一下,自己居然會如此懷念身體被填滿的感覺。

  還沒等她感慨完,又一根東西塞進了她的身體,只是與剛才不同的是這根東西的尺寸完全不一樣,如果最先進入身體的是現在這根也許不會讓她有太多異樣的感覺,但是先它而入的那根東西已經樹立了一個標準,而現在的這根距離那個標準太遠了一些,林嵐空落落的感覺并沒有得到太多緩解。

  “老呂,我沒騙你吧,照片上不是P的,這妞就是個天生的白虎,極品吧。”

  “嗯嗯,極品,真的是極品,漂亮,夠嫩,也夠緊,阿旺啊,你有啥好事總想著我,我肯定也不會虧待你啊,哈哈,嘿!”

  呂局長說著一挺腰,肉棒直直沒入了光潔無毛的肉穴中,異物的進入已經不能讓林嵐的身體產生太大的反應,小穴內的濕滑使得呂局長的小弟進入其中毫不費力,沒有阻滯帶來的摩擦也使得林嵐沒有產生多大的快感。

  呂局長學著旺哥的樣架起林嵐的雙腿夾在腋下,呼哧帶喘的運動起來,抽插了幾十下之后似乎嫌這姿勢太累,他又將兩條長腿架在了肩上,好在林嵐從小練過舞蹈,身體還算柔軟,這樣的體位并不讓她感到痛苦。

  咕嘰咕嘰的水聲,幾乎感受不到的摩擦,這讓她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很快,她就幾乎被嚇哭了,旺哥挺著油光發亮,昂首挺胸,一臉怒相的怒目金剛來到她的面前。

  “來,寶貝兒,給哥哥也口幾下。”旺哥一臉輕松地說道。

  可是林嵐卻輕松不起來,那油亮的龍頭上還殘留著她自己的體液,甚至還有些長時間抽插形成的白色濁物,她很想開口讓旺哥像呂局長那樣去洗一下,但是猶豫再三終究不敢開口。

  “愣著干什么?快啊!”旺哥眼睛一瞪似乎就要發飆。

  林嵐只覺得心驚肉跳,干脆眼一閉,心一橫,張開嘴就湊了上去,她終究還是低估了旺哥的蘑菇頭的體積,自己下意識張著嘴居然含不進去,她的心不由得一跳,只得再次張大嘴才將那碩大的龍頭全部納入口中,入口的肉棒帶著一股酸酸咸咸的奇特味道,相比之前呂局長的味道差了很多,但林嵐自己也感到奇怪的是居然完全對此不反感,腹中沒有翻江倒海直欲嘔吐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仿佛從身體深處,準確來說是胸腹之間傳來一陣陣異樣的快感,是的,一根腥臭的肉棒塞入口中居然勾起了她體內的欲火,她情不自禁地前后晃動頭部套弄起來,口中的雀舌跟隨著晃動的節奏一次次擦過敏感的龍頭,饒是旺哥身經百戰,可是經過先前一番大戰也已經是箭在弦上的狀態,被她這么猛沖猛打的一番口舌伺候居然有了想要射的沖動。

  旺哥一把托住林嵐的后腦,變被動為主動,把她的小嘴當成了小穴抽插起來。

  “小賤貨。”旺哥齜著牙叫道,“準備好做我的女人了嗎?”

  可憐林嵐口中塞著這么一根碩大的肉棒根本無法回答,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作為回應。

  “我告訴你,被我操過逼不能算是我的女人,只有吃過我的精才算,我現在就讓你變成我的女人……”

  林嵐嚇壞了,她從沒想過用自己的嘴去接受男人射出的濁物,她顧不上這個男人是自己不能得罪的,拼了命的想要推開托著自己頭的手,可是這樣的努力終究是徒勞的,那雙肌肉緊繃的手怎么是她一個弱女子能對抗的。

  “呃……”

  旺哥到達了臨界點,抽插的頻率快到瘋狂,林嵐何曾經歷過這樣的場面,面對每一下幾乎插到嗓子眼的猛烈攻勢她幾乎窒息了,雙眼不由自主地往上翻,幾乎就要暈厥過去,可就是在這么一個危急的時刻,她的靈魂卻好像飄到了另一個空間,一個沒有痛苦只有快樂的空間,在那一瞬間,她幾乎忘記了一切的煩惱,只有體內奔騰的欲望還像電流一樣在全身亂竄,多美妙的感覺。

  可是極樂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一陣猛烈的窒息感將她拉回現實,猛烈的咳嗽幾乎要將體內的臟器都咳出體外。

  “不許吐出來,吞下去!”旺哥口氣嚴厲地說道。

  口中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熟悉是因為這不是她第一次聞到精液的味道,陌生是因為她從未用舌頭去品嘗這種味道,劇烈的咳嗽帶出一部分白色的粘液,但是旺哥的命令就像是圣旨一般讓她不敢違背,林嵐下意識地閉上嘴想要咽下口中殘留的精液,可是這比咽下難吃到無法下咽的食物還要困難,但是出于對旺哥的畏懼,林嵐咬著牙,閉著眼,幾乎心里發著狠,想象著小時候吃過的最苦的藥,喉嚨用力一咽,咕咚一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就連呂局長還在孜孜不倦地在自己身上耕耘都已經沒什么感覺了。

  旺哥趴到她的身邊,拿過一張紙巾,溫柔地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白痕,“女人不經歷點折騰怎么能算是真正的女人呢?只要你以后像今天這么聽話,旺哥保證你成為最快活的女人……”  大家能看到這書,要感謝一個叫夜蓮助手的傻逼,他媽和公狗雜交生了這個賤貨,他全家都是一群淫賤的畜生,如果評論區有100個罵這貨是狗雜種的,我會把后面的放出來。

  42-44章

  林嵐只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神游物外的狀態,旺哥的話似乎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空靈而悠遠,但是偏偏每一個字都清晰地通過耳膜的鼓動傳入她的腦海中作為永久的記憶保存下來。

  呂局長還在自己身上孜孜不倦的辛勤耕耘著,可是她的身體卻好像沒什么反應了,林嵐只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似乎也越來越不屬于自己,他仿佛進入了一條時空隧道,說是隧道,但卻更像置身于無垠的宇宙中,除了意識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感官傳來的信息,自己仿佛完全融入了周圍的星海之中,就這樣飄飄蕩蕩了足有億萬年之久,視覺,聽覺,觸覺等感覺才慢慢回到自己的身體中,仿佛無數塊碎片漸漸拼湊出一個嶄新的林嵐。

  終于,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上的掛壁式空調正呼呼地吐著冷氣,給夏日的夜晚帶來一絲絲涼意,林嵐喜歡開著空調睡覺的時候留一點窗,此時窗外的蟲鳴聲正是輕柔悅耳的時候,窗簾的縫隙可見天空的顏色并非濃如重墨,而是如鉛灰一般,預示著夏日的第一抹晨曦即將到來。

  林嵐長舒了一口氣,這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只要涉及過往的夢境,她第一次不是被噩夢驚醒。

  是的,剛才夢境中的一幕正是她人生經歷中真實的一幕,過去七八年了,她一直努力強迫自己忘掉發生的一切,她無數次的想象如果人的大腦能像電腦一樣隨意刪除記憶內容該有多好,但是人腦沒有這個機制,她只能不斷自我暗示那一切都不是真的,以期時間久了會慢慢淡化模糊其中的細節,可是偏偏這個夢境來得如此清晰和真實,使她多年來已經努力忘卻的一些東西重新浮上了腦海,這讓她非常懊惱,禁不住用粉拳狠狠捶了捶自己的頭。

  她一個翻身想去摟身邊的丈夫,這是她每次半夜醒來的習慣動作,似乎只有將自己的身體緊緊貼住沈倫寬厚的身軀才能安心繼續入眠,而且丈夫睡得深,打雷都打不醒的那種,她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動作會驚醒他。

  可是林嵐一個翻身卻撲了個空,沈倫并不在身邊,這讓她有些詫異,因為據她所知,沈倫身體好,除非晚上喝多,否則幾乎不起夜。

  “老公?老公……”

  林嵐迷迷糊糊的叫了兩聲,可是沒有回應,應該真的上廁所去了吧,想到這里,她感覺自己也有些尿意,于是起身走向臥室房門,房門是關著的,為了防止冷氣散失,這符合沈倫的習慣,林嵐輕輕扭動門把手,將門打開了一半,她本能地感覺到門口站了一個人,應該是沈倫正好上完廁所回來了吧,林嵐不以為意地想要閃身讓他先進來,可是那人卻似乎沒有要動的意思,林嵐感到奇怪,于是抬眼望去,只是這一下幾乎讓她全身的血液停止流動。

  那是一張慘白無人色的臉,突出的眼球,半凸在外的舌頭,那是王思宇!!!

  “你真的快活嗎?你真的很快活嗎?地獄里的生活真的讓你感到很快活嗎?嘿嘿嘿……”

  “啊!!!!!”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夢啦?你醒醒啊,你別嚇我呀……”

  ……

  沈倫也不明白妻子最近為什么頻繁被噩夢嚇醒,就好比今晚,半夜兩點不到就驚叫著醒來,一陣手舞足蹈,仿佛身后被幾十只惡鬼追著一般,醒來之后的情緒還是十分不穩定,死命地摟住他的脖子,鼻涕眼淚糊了他一身,順帶著還把隔壁的小莎莎給吵醒了,小丫頭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小孩了,眼見眼前這一幕以為是爸爸把媽媽給打哭了,小丫頭于是也被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一下把沈倫弄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大寶寶的情緒還沒平復下來,小寶寶又哭上了,于是他只能把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全都拉入懷中一起安慰,好在林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平復下來的她和沈倫聯手一陣哄才讓小莎莎明白爸爸媽媽沒有吵架甚至打架,媽媽只是做了個可怕的噩夢才會哭,爸爸是在安慰媽媽呢,小丫頭這才將信將疑的止住了哭泣,等到再費了一番周折把孩子哄睡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做噩夢?”沈倫接過林嵐喝剩下的半杯水問道。

  “我也不知道。”林嵐用手撐著額頭,“可能最近亂七八糟的事情多,壓力大了點吧。”

  “你別這么敷衍我。”沈倫的神情很嚴肅,“我問你什么你總是回答我不知道,沒什么,這是幾年夫妻形成的默契該說的話嗎?”

  林嵐有些意外的看著有點脾氣的沈倫,她忽然發現丈夫生著悶氣但是一臉關切的樣子好可愛,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么笑?”沈倫故意瞪了瞪她。

  林嵐拉著他的手,“反正一時半會兒睡不著,老公我給你講個真實的故事吧。”

  于是林嵐平靜地將高中的那件往事說了出來。

  “什么?”沈倫滿臉驚訝,“這種事情你怎么從來不和我說起呢?”

  “有什么好說的呢?”林嵐揉了揉自己的脖頸,“無論是時間還是空間都距離現在的我太遠了,說出來對我們的生活毫無意義,所以我就壓根沒想過要說這件往事。”

  沈倫嘆了口氣,將手里的水杯放在了床頭柜上,正好放在一個相框前,那是一張沈倫的結婚照單人照,照片上的他穿著一身純白的西服陽光帥氣,滿臉幸福的笑容,另一邊沈倫的床頭放的自然是林嵐的照片,一身湖水綠的吊帶拖地長裙配上她標準的模特身材簡直嫵媚到了極點,臉上的笑容仿佛春天的微風能吹進人的心里。

  “你那個……同學,老是出現在你的夢里?”沈倫問道。

  林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不會有什么寓意?”

  “別想那么多了,這樣吧,明天你如果不忙就請個假吧,我們帶莎莎一起出去玩一天,我發現我們一家三口好久沒一起出去了。”

  林嵐歪著頭想了想,“也行啊,這幾天酒店沒什么事,等天亮了我請個假吧。”

  “那就再睡會兒吧,明天晚點起。”

  “唉,這么來一下睡不著了。”

  “那簡單,做點運動保證你累了就睡著了。”

  “去你的,這大半夜的。”

  “大半夜好啊,萬籟俱寂,誰都睡下了,就我們沒睡,不是正好適合做些愛做的事嗎?”

  “你討厭啦……哎呀,你干嘛呀?啊……”

  窗外的蟲鳴聲似乎瞬間停止了,夜色中只剩下銷魂的嬌吟與喘息。

  上半夜噩夢纏身,下半夜春夢不醒的林嵐一直睡到九點半才起床,而沈倫和女兒早就起來一起做早餐了,小丫頭說是幫忙,其實就是一旁偷吃來著,父女倆有說有笑,偶爾打打鬧鬧也是其樂融融,林嵐忽然覺得自己描繪出了幸福的樣子,那就是晚起床的媽媽睡眼惺忪,頭發蓬亂,不修邊幅,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臉上沾著幾道面粉的爸爸和滿手番茄醬的女兒打打鬧鬧的景象,那一瞬間,內心的寧靜與滿足能讓一個人陶醉。

  “呵呵,別鬧了,媽媽醒了,她要罵我們了。”

  林嵐此刻怎么舍得罵這兩個生命中最要的人,她上前抱起女兒,緊接著又一把摟住丈夫,“有你們在我身邊就足夠了,我別的什么都不要了。”

  沈倫被她突然流露的真情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會兒才張開雙臂,將母女倆一起摟入懷中,“好啦好啦,你說的這些其實我早就知道啦,不過你真的該放手了。”

  “我不放,我要這么一直抱著你們,永遠。”

  “真不放?”

  “真不放!”

  “好吧,你聞到什么味道沒有?”

  “味道?啊!味道!”

  “啊~~~雞蛋餅焦了,莎莎不要吃燒焦的餅餅。”

  一家三口吃了個其樂融融的早餐就出門找樂子去了,莎莎年齡還小,游樂場的很多項目還不適合她玩,好在所住的地方附近還算繁華,不缺少商業中心,開車沒多少路就都是花錢的好去處。

  高大帥氣的爸爸,火辣俏美的媽媽,兩人中間還牽著一個可愛俊俏的小女兒,這樣一家三口的組合是很吸引人眼球的,走到哪里都有著超高的回頭率。

  經過電玩城的時候,三人同時停住了腳步,這理由足夠的東西可以吸引不同年齡和性別的人,莎莎被各式各樣的吊娃娃機里的娃娃勾去了魂,作為成熟女性的林嵐此時也被激發了體內的少女心,母女兩人幾乎一拍即合的準備在這里大干一場。

  “爸爸加油!爸爸加油!啊~~~還是沒夾到,爸爸笨!媽媽你來。”

  小莎莎噘著嘴,像個指揮官似的調兵遣將,只為得到那只一直在對她笑的小兔玩偶。

  沈倫垂頭喪氣地讓開了位置,換上早已躍躍欲試的林嵐。

  “喂,你看都不看就放夾子了?”沈倫大驚小怪地叫道。

  “你倒是看得仔細,夾到了嗎?”林嵐一臉的不屑。

  沈倫撇了撇嘴,他當然希望給女兒盡早得到那只小兔子,但是眼見妻子這樣輕視自己還是希望她不要成功的好。

  莎莎當然無需理會父母間這點小心思,她隔著玻璃興奮地跳著腳,眼神緊緊跟隨那慢慢放下的抓斗。

  “抓住它,抓住它,抓住它,抓住啦!”

  小丫頭一聲大叫同時吸引了正在用飽含各種情感的眼神暗暗交鋒的夫妻二人,只見抓斗穩穩抓住了莎莎心心念念的小白兔。

  “我靠,你這狗屎運!”

  “去!不許在孩子面前說粗話。”

  “哦哦哦,但是你這也……先等等,看看能不能抓上來吧,說不定一抖就掉了。”

  沈倫還是不情愿妻子一把就抓起他好幾把都得不到的玩偶。

  “那就看著咯。”林嵐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但是眼神始終看著機器內的一舉一動。

  “別松,別松,別松。”她的嘴里念念有詞。

  “耶!!!”

  隨著當一聲,小白兔被丟進了取物口,母女二人歡呼雀躍,擊掌相慶,緊緊抱在了一起,這對高顏值母女的忘情慶祝頓時迎來周圍一片善意的笑聲。

  林嵐感覺自己已經好久沒這么開心了,烏龍的換妻風波,幼兒園事件被凌辱,回到家險些穿幫,那懸而未決的電話門,這些事情最近一段時間讓她心理壓力巨大,再往前推,孩子的出生,自己和丈夫的收入銳減帶來的一系列負面影響,最近兩年縱情歡笑的次數似乎不用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可是今天,一只小小的玩偶卻讓她興奮到想哭,幸福的家庭確實是快樂的源泉。

  她不知道最近頻繁揭示過往的夢境是怎么回事,是要提醒她是個有過不堪過往的女人嗎?是在暗示她是個欺瞞丈夫的壞女人嗎?不!林嵐有自己的想法,過去只能代表過去,她不會讓過去的自己影響現在的生活,哪怕就在最近她還和兩個男人發生過身體接觸,但那并不是她的本意,她的心仍然在丈夫的身邊,就像那夜空中高掛的月亮,永遠不會脫離地球的引力,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媽媽媽媽,還是你來,爸爸笨,不要他。”莎莎繼續排兵布陣。

  “喂,你個小沒良心的,這都是有概率的你知道嗎?沒有爸爸前面失敗的那幾次哪有你媽媽的成功?”

  莎莎撲閃著睫毛長長的大眼睛,一臉懵懂地看著他。

  “跟三歲的孩子講概率,你有沒有搞錯?”林嵐笑著白了他一眼。

  沈倫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向著林嵐伸出手,“呃,好吧,其實就是爸爸笨,來,給我幾個幣,我散散心去。”

  林嵐看他那有理說不出的囧樣,忍不住撲哧一笑,摸出一把游戲幣塞到他手里,“別走遠,我們再抓幾把就換別的了。”

  沈倫拿著一把游戲幣在大廳里漫無目的的走著,這里還真是應有盡有,可是他忽然發現適合他玩的還真的不多。

  賽車?人多不說,體驗感可能好不如家里設備齊全的游戲主機,射擊?想到身邊的隊友可能是個身高只到他腰間的小屁孩就渾身不自在,跳舞機?看著在上面蹦蒍男男女女邊跳邊搔首弄姿的樣,估計老婆來了能試試,自己還是算了吧,就在他不知道該怎么消費掉手里的游戲幣時,前方出現了幾臺投籃機,沈倫的眼睛頓時一亮。

  想當年自己也是大學校籃球隊的主力前鋒,一手投籃還是挺準的,為此還真是騙到過不少女孩的芳心,只是踏入社會之后真正體會到身不由己的感覺,幾個至交好友一開始還能做到每周約一次打球,慢慢地頻率降到了每月一次,后來是兩三個月一次,現在呢?他已經忘了上次打籃球是什么時候了。

  沈倫感覺手癢了起來,腳下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投籃機區域一字排開有六臺機器,遠看算得上是人頭攢動,他走到近前一看,居然還有一臺機器空著,原來只是圍觀人數比較多而已,投了三個幣,擋板緩緩降下,五六個籃球沿著斜坡慢慢滾到手邊,沈倫憑著記憶中的動作抓起一個就扔了出去,刷的一聲,籃球擦著金屬鏈做成的籃網空心而入,這一下熟悉的聲響勾起了沈倫心中似乎已經很久遠的記憶,撥動著他的心弦,那感覺說不出的舒坦,再度抓起一個籃球,出手,再進,再出手,再進,沈倫的心態越來越輕松,中間雖說打了幾下鐵,但是完全沒有熱身的他一輪投下來得分超過了兩百分。

  投完才發現居然已經有些微微的氣喘,雙臂也有些肌肉發緊,他不由得苦笑一聲,感嘆自己年紀不大已經疏于鍛煉了。

  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妻女,只見莎莎手里拿著兩個小的,林嵐手里還抱著個大的,看來母女倆收獲不錯啊。

  那就再玩一局吧,說著又投了三個幣,有了第一把的熱身,第二把明顯感覺身體打開了不少,刷刷刷,籃球一個接著一個被扔進籃筐,他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接連不斷的進球使得他的身邊慢慢聚集起了一群圍觀者,當他壓哨投完最后一個球時,計分的顯示屏數字最終停留在303分,他打破了該機器的歷史最高分,人群中發出一陣歡呼聲。

  “兄弟。”旁邊有人說話了,“一個人玩沒意思,要不來比一下?”

  沈倫轉身看了看對方,是幾個打扮有點潮的年輕人。

  “好啊。”沈倫的好勝心被激發起來了,“怎么比?”

  “來一局,看誰分高。”那人想了想,“要不再賭點什么?”

  “哦?賭什么?你說吧。”

  “嗯……這樣吧,我女朋友在這兒,我要是輸了,讓她親你一下,我看你孤家寡人的,你要是輸了,給我一百塊錢,怎么樣?”

  人群中一陣騷動,大家顯然都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賭注。

  沈倫失笑道:“兄弟,你這算盤打得太精了,我摸一百,你讓你女朋友動動嘴,一點成本沒有。”

  年輕男人忽然湊近了點,壓低聲音道:“舌吻,怎么樣?值不值一百?”

  沈倫心里一驚,現在的小年輕這么會玩的嗎?他下意識地看了看男人身邊的年輕女孩,女孩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一頭染成黃色的長發在腦后盤了個松散的發髻,顯得青春又俏皮,臉型和五官屬于中規中矩的類型,配上淡淡的妝容和略帶嘻哈風的裝扮頗為耐看,只是此時臉上的神色似乎對于男朋友將她作為賭注推出去有些不滿,但是轉眼一看沈倫卻又有些嬌羞。

  沈倫剛想說推脫的話,身后卻傳來一個聲音。

  “憑什么你出女朋友我們就出錢呢?”

  沈倫聽了心頭一陣苦笑,這不是他老婆林嵐還會有誰。

  林嵐走到沈倫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賭注必須對等,你說是不是,老公?”

  男人看著林嵐一時有些失神,直到女朋友嗔怪地在他身上輕拍一下才回過神來。

  “這位漂亮的小姐姐,你們是?”

  林嵐沒有回答他,而是轉向沈倫,“老公,跟他比,我支持你。”

  說完不等沈倫回答,又轉向男人道:“你們小,讓讓你們,賭注是出錢還是出人?”

  男人的心思本就沒想過要讓沈倫占自己女人的便宜,他的打算是有七成把握能贏到錢,就算不小心輸了,他們人多,這里是公共場合,他可不擔心沈倫強行索吻,可是眼見對面的賭注從錢變成了這么個嬌滴滴的美艷少婦,他的心思動了。

  “這位姐姐,談錢就沒意思了,我這里還是出人,你看你們……”男人說著輕佻地沖林嵐挑了挑眉。

  林嵐聳了聳肩,“既然你們選好了,我們跟了就是。”

  “你瘋了你?”沈倫對妻子的自作主張有些不滿,“孩子還在呢。”

  林嵐微微一笑,“碰到你表哥他們一家了,莎莎跟姐姐去玩了,這會兒吃甜品去了,一會兒去接她。”

  “你現在把我弄得很緊張你知道嗎?我要是輸了你真的去和那男人親嘴?”沈倫皺著眉說道。

  “那就別輸咯,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太保守,沒有激情,不夠刺激嗎?我現在問你,你要是輸了就得把自己老婆推到別人的懷里,你覺得刺激嗎?”

  林嵐說這番話的時候在沈倫的眼里簡直變了個人一樣,這還是他曾經熟悉的妻子嗎?他當然不知道接連出現的怪異夢境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林嵐的心境,經歷了一些事情的林嵐越來越害怕失去這個并不完美的丈夫以及現在還只能算是過得去的生活,畢竟這些比起之前的她所經歷的來說已經幸福太多了。

  “以前是誰說要換妻的?是誰說要尋找久違的激情的?你都忘了?”

  沈倫瞪大了眼睛,這個被兩人視為禁忌的詞居然從妻子嘴里自然地脫口而出,他在驚訝之余也感覺到體內升騰起一股奇異的欲望,連帶著下體某處有了明顯抬頭的跡象,他被撩到了。

  “我說你們夫妻間悄悄話說完了沒啊?能開始了嗎?”男人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只是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林嵐,似乎篤信自己能贏下這一局從而一親芳澤。

  沈倫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一場簡單的比試顯然讓他背負了沉重的壓力。

  再看林嵐,雙手在胸前交叉,歪著頭看著眼前的一切,神情相當的輕松,但是也只有她自己能解讀此時內心的矛盾與復雜。

  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至少現在的她不是,她把自己真實的過去對丈夫隱藏起來是因為她的不自信,其中有對自己的不自信,也有對丈夫的不自信,哪怕已經生活多年,她也不敢保證以她對沈倫的了解,在他知道那些事情后會不會對她生出嫌隙,她對于自己的隱瞞與欺騙深感不安,但是她不敢賭,她怕會賭輸現在擁有的一切。

  最近接連出現的夢境讓有些迷信的林嵐擔憂會發生些什么,而且她本能地感覺內褲的缺失和神秘的電話讓丈夫對自己產生了一些懷疑,林嵐決定做出一些改變,改變以往過于強勢的個性,放低聲調,放軟身段,主動去迎合丈夫,那一晚客廳沙發上的激情就是一個開始,林嵐在悄悄地改變著自己。

  啪的一下,兩人同時按下開始鍵,擋板放下,倒計時開始,沈倫抓起一只籃球一抬手就扔了出去,當的一聲砸筐而出,他咬了咬嘴唇,第二只再投,居然還是沒進,再看旁邊的男人居然也是連續幾個偏出,由于賭注的加入,兩人的心態居然同時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可是沈倫的表現卻讓一旁的林嵐有些哭笑不得,“喂,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早就想看我和別的男人……啊?”

  林嵐的這一句調侃反而讓沈倫放下了心里的包袱,他的手感終于在第五個球時恢復了正常,伴隨著刷的一聲,他開啟了連續得分的模式,與此同時,對手似乎也找到了感覺,兩人幾乎同時恢復正常,男人在同伴的加油助威聲中越戰越勇,連續進球,沈倫唯一的啦啦隊隊長兼隊員林嵐卻沒有像個小女孩那樣大呼小叫,而是小聲在一旁提醒丈夫別緊張,注意看時間。

  沈倫心里并沒有想著要贏得比賽去親吻別人的女伴,他一心想的只是贏得比賽不讓自己的妻子被別人親吻,在這個信念的支撐下他幾乎忘記了外界的一切,專心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籃球和眼前的籃筐。

  “十,九,八,七……”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開始隨著屏幕的倒計時跟著倒數起來,沈倫還是一如既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知道旁邊的戰況如何,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除了一開始的慌亂,他始終保持著良好的節奏,他雖然不知道旁邊的分數,但是他有信心。

  就在這時,身旁好久沒發過聲的妻子忽然大聲叫道:“加油啊沈倫!你還落后兩個球呢!”

  什么?!沈倫心里大驚,這個不靠譜的女人!比賽還剩幾秒鐘了她才告訴我還差兩個球,趁著一個剛扔出去的球還在空中的間隙,他抽空瞟了一眼隔壁的積分,差了5分,果然是至少兩個球的差距,可是比賽只剩下五六秒鐘了。

  扔出去的那個球刷的一聲入網,可隔壁卻是彈框而出,沈倫心里大定,還剩一個球!

  他加快了出手的速度,一個球剛剛扔出還未入框,另一個的拋物線已經緊隨其后,連續三四個球都是壓著機器積分速度的極限刷刷刷的入網。

  身旁的林嵐終于拋卻了沉穩,仿佛一下年輕了十幾歲一般在一旁蹦跳著大喊加油。

  滴的一聲,時間歸零,擋板升起,緩緩滾落的籃球都被擋在了半路,沈倫的手邊還有最后一個球,他抓起籃球,稍微瞄了一下,出手!命中!積分被定格在了317分,他懷著緊張的心情,第一時間轉頭看向隔壁的積分,315分!

  贏了!

  男人顯然也看到了他的積分,臉色有些難看,身旁的同伴發出一陣鼓噪,其間還夾雜著噓聲,男人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身旁的女友和同伴,女孩朝天翻了個白眼,微微搖了搖頭,然后對著沈倫微微一笑,聳了聳肩,很無奈,但是也很可愛很俏皮的動作和表情。

  男人開口想說些什么卻被沈倫伸手制止了。

  沈倫心中頓時生出一股豪氣,他一把摟過身邊的妻子,在林嵐的唇上狠狠吻了一下,轉頭對男子說道:“承讓了兄弟,賭注的事還是忘了吧,我只愛我老婆,對別的女人沒興趣,再見。”

  說著摟著滿眼都是幸福的小星星的林嵐轉身就走。

  “老公你好棒哦,我第一次見你那么man呢。”化身小迷妹的林嵐滿臉崇拜地說道。

  沈倫故意板著臉,摟著她脖子的手松開了,啪的一下,一巴掌打在她的翹臀上。

  “哎喲,干什么呀你?”

  “干什么?誰讓你自作主張把自己賣了的?”

  “說那么難聽,什么叫賣了。”林嵐說著故意湊近沈倫,用一種似乎能穿透人心的眼神看著他,“你告訴我,你當時覺得刺激嗎?”

  沈倫被她看得有些心慌,“呃……我不想承認,但是,確實挺刺激的。”

  “你以前說過我們需要通過一些手段找回久違的激情,我當時很反感,但是我現在忽然間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沈倫心里咯V下,“你想干什么?”

  林嵐做了個深呼吸,“我還沒想好,我們商量著來吧。” 大家能看到這書,要感謝一個叫夜蓮助手的傻逼,他媽和公狗雜交生了這個賤貨,他全家都是一群淫賤的畜生,如果評論區有100個罵這貨是狗雜種的,我會把后面的放出來。

  45-47章

  兩個人找到表哥一家接回了莎莎,兩家也是許久沒有聚了,當下決定四大兩小一起吃個晚飯,尊重孩子們的意見,六人在必勝客飽餐了一頓就準備回家。

  “媽咪,我今天能不能去彤彤姐家里啊?”莎莎忽然表現出對小表姐的戀戀不舍。

  林嵐有些為難,“這樣不好,多麻煩伯伯和嬸嬸啊,莎莎乖,我們回家好睡覺,明天媽咪再帶你去彤彤姐姐家玩好不好?”

  平時一直很聽話的莎莎卻堅決地搖了搖頭,“不要嘛,彤彤姐姐家里養了一只小龍貓,我想要看看嘛。”

  眼見平時聽話乖巧的女兒居然敢拒絕自己的安排,林嵐的臉就要沉了下來,她是個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性子,對方不主動開口邀請,她是怎么也拉不下臉來同意讓女兒去麻煩人家的,她正要開口訓斥女兒,表嫂說話道。

  “好啦林嵐,你們就安心的把莎莎交給我們吧,今晚就住我家,反正彤彤也想她呢,讓她們睡一起做個伴也好。”

  “哎呀那多麻煩你們呀。”

  “你要這么說是跟我們見外了,彤彤也去你們家過過夜,莎莎去住一晚怎么啦?”

  林嵐還想說點什么,沈倫搶先道,“好啦,就讓莎莎去吧,都是自己人,能有多麻煩呢?”

  “那,那好吧,麻煩你們啦。”

  “你看看,你又來了,說了不麻煩的。”

  林嵐吐著舌頭笑了笑。

  “對了,你們家莎莎晚上還用尿不濕嗎?”

  “哦,不用了,早就不用了,她要上廁所會叫的。”

  “噢喲,這小娃娃真聰明,我們彤彤到四歲才晚上會自己叫呢,好啦,我們先回去啦,你們享受下二人世界吧,哈哈。”

  送走了表哥一家和莎莎,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現在還早,要不再逛逛?”沈倫提議。

  “好啊,我記得我們好久沒有兩個人一起逛街了,走吧。”

  林嵐的身體偏陰虛,手腳常年都是涼的,就算大夏天也是微涼的,所以她出門幾乎不穿露背露肩的衣服,就算要穿也會套上一件小外套,商場的冷氣很足,她的身上也有些涼意,忽的被老公一把抓住涼涼的小手,她只覺得一股暖流猶如武俠片中在高手間傳遞的真氣一般順著十指滲入手掌,沿著連接掌心的四通八達的血管神經網絡慢慢傳遞到全身,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不同于肉欲產生的電流一般的強烈刺激,這種感覺緩慢而又舒爽,如寒冬中溫暖的掌心爐一般傳遞著安逸但又不讓人癲狂的暖意,所謂握對了手,握住了幸福,無非就是這樣吧。

  林嵐舒適得瞇起了眼睛,順勢將頭靠在了沈倫的肩膀上,這個男人不完美,他沒什么上進心,滿足于安逸穩定的生活,也沒什么主見,婚后輕易被妻子掌控了一切經濟大權和家中的決策權,他還有點貪心,居然想著拿自己的妻子去換別的女人,只是為那一點點可憐的刺激,雖說只是提了一提,但這也讓自詡情感潔癖的林嵐無法接受,可是人一旦轉變了思路,很多東西就會跟著改變。

  “老公老公,停一下!”

  “怎么了?”

  “那家店!”

  “哪家店?”沈倫順著林嵐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明顯是一排店鋪。

  “就是那家美甲店,我前兩天剛團了他們家的券,本想上班的時候溜出去做的,沒想到這也開家分店了,反正今晚自由自在,你陪我去做個指甲吧,”

  說著也不等沈倫回復,牽著他的手徑直地走了過去。

  這是一家很精致的美甲店,不同于普通街邊店的局促與凌亂,這里寬敞明亮,一邊的吧臺還有賣飲品的,簡直就像是一家美甲店開進了咖啡館里,就算不去做指甲,進去坐一坐也是一件讓人賞心悅目的事情。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請不要外傳,作者要是知道有外泄情況,還會有動力更新嗎?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推廣QQ29472021

  “這是家網紅店,市中心的幾家都要提前好久預約的,也就是這里居然還有位子。”林嵐一邊嘟囔著一邊拽著沈倫快步走向店中,似乎慢個幾秒就要被別人搶先一樣,那連蹦帶跳的樣子哪像個當媽的。

  雖說是家新店,但是林嵐進門之后一切流程熟門熟路,選完式樣就在美甲師的帶領下坐上了位子。

  “先生,我們這里有男賓休息區的,如果您不愿意在這里等可以去那里的,而且您太太在我們這里消費,您可以免費領取一杯飲品呢。”年輕的美甲師帶著和煦的微笑,熟練地安排著沈倫之后的去處。

  “看見沒?這是我帶給你的福利。”林嵐沖丈夫做了個鬼臉。

  沈倫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冷不防身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沈倫?你也在這兒?”

  沈倫沒有看到來人,但是心里還是咯虖N下,他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了。他在電光火石之間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像個老干部一樣背著雙手,從容不迫地轉身看向來人。

  “是你啊。”聲音語調平穩,不喜不憂,就像是面對一個多年不見但是又不怎么熟稔的故人一樣。

  對話吸引了林嵐的注意,她抬起頭看了看沈倫,又看了看來人,是個年齡相仿,長相討喜的女人,但是林嵐對上她的眼神之后卻有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老公,你朋友?”

  沈倫故意裝出一副很輕松的樣子,“哦,這是范小雪。”

  他只說了名字,卻沒有說對方的身份,這里畢竟是公共場所,忽然向現任妻子介紹說這位是我的前妻,聽在周圍有心人的耳朵里難免會生出八卦之心,被無數道目光聚焦的感覺并不好受,當然這是原因之一,其二就是林嵐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誰。

  果然,林嵐聽了之后臉色明顯陰了下來,但她畢竟是做銷售工作的,而且是在酒店那種服務性行業做銷售,與人打交道的基本原則和技巧熟到不能再熟,她將自己臉上的陰云密度控制在一個能讓人感受到但是又不至于因為氣壓過低而不適的程度。

  “喲,這是林嵐吧,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你好你好。”范小雪說著伸出手做出一個要握手的姿態。

  林嵐臉上浮現出一絲禮貌的歉意,聳了聳肩,攤了攤手,意思是我的手正要被加工呢,恕不能握手致意了。其實她的手既沒上任何材料,也沒被任何人束縛住。

  范小雪也是個人精,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尷尬,只是趁著回頭和沈倫說話的時機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

  “喲,你現在可是模范丈夫啦,以前可沒帶我出來做過指甲呢。”

  如果說之前幾人的對答還是在正常范圍,讓外人猜不出身份和關系,那么范小雪的這句略帶曖昧的話語等于是把三人敏感的關系撬開了一條縫,周圍的人只要帶著耳朵外加一點點分析能力,誰會聽不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林嵐的臉果然拉了下來,“他一直是個模范丈夫,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就好比碗口裂了,你不能怪配套的湯勺吧。”

  范小雪一直笑盈盈的臉瞬間僵硬了,但只是片刻,又恢復了笑意,“說得也是,有些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做人做事都要向前看呢,路還長,誰知道前面會不會有溝溝坎坎的,總之小心一點,注意腳下就行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前半段看著林嵐,后半段則看向沈倫,言語交鋒的意味非常明顯。

  林嵐舔了舔嘴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是啊,生活哪有一帆風順大道坦途的,有風浪就得去對抗和化解,路上有坑就得填補,這都是夫妻間應有的合作,就怕有些人無風也要起浪,好好的路沒事自己砸個坑,不為別的,就為作死,你說是不是?”

  范小雪這是第一次和林嵐見面,對她的嘴皮子功夫完全沒有預見,這也激發起了她的爭勝之心,眼睛一轉就要繼續交鋒。

  “行啦行啦,你也是來做指甲的吧?”沈倫搶在她開口之前截住了她的話,“他們店里生意好的很,人來人往的,你再這么閑聊下去就只能取號等位了。”

  范小雪聳了聳肩,“沒事,等得起,正好仔細觀察一下哪個技師做得好,呵呵。”

  “嗯嗯,姐姐說得對呢,多看看也好,他們家技師都不錯的,誰做都行,關鍵還是自己的手要長得端正,否則的話,選誰都做不好咯。”

  范小雪臉上的笑意再也裝不下去了,她的鼻子里吐出一聲重重的鼻息,但是對上沈倫陰沉的臉色,接下去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輕輕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唉,這位小姐,請問您還做嗎?”

  “不做了,忽然想起有事,改天再來。”

  “哦,那您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氣走了范小雪,林嵐對著臉色不善的沈倫拋了個媚眼,沈倫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轉身去了休息區。

  “哼,跟我斗。”林嵐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輕聲說道,對面的美甲師見狀掩嘴一笑。

  “姐姐你這張嘴好厲害。”美甲師湊近了輕聲恭維道。

  “小妹妹還沒結婚吧?”

  “沒呢。”

  “記住了,生活中輕易不要去招惹別人,但是人家欺負到你頭上來了就千萬別慫,這時候對別人客氣就是對自己不客氣。”

  美甲師咀嚼了一下她的話,重重地點了點頭,“嗯,姐姐威武。”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

  沈倫點了杯咖啡去休息區就坐,他是對咖啡超級不敏感的體質,別人的提神良藥對他而言只是一杯普通的飲料,慢慢將一杯咖啡喝完,微信和抖音刷得脖子都酸了,總算是見到妻子對著他珊珊走來,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走著路還將目光始終注視在雙手之上。

  “好看嗎?”林嵐獻寶似的將十根纖纖玉指伸到沈倫的面前。

  沈倫被兩女剛才那么一鬧興致不是很高,隨意看了一眼,“挺好看啊。”

  林嵐看他一臉敷衍的樣子臉就垮了下來,“你怎么回事?你老婆和你前妻斗了幾句嘴就這幅德行,你是心疼她還是心疼我?”

  “說什么呢你,你這戰斗力還要我心疼?”

  “那你的意思是心疼她?!”林嵐瞪大了眼睛。

  “姐姐你小聲點。”沈倫快速環視四周,小聲說道。

  “哼!”

  “我怎么可能心疼她?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厭惡她,只是這里是公共場合,你們這一吵大家都盯著我們看,我覺得很沒面子心情不好而已。”

  “那還差不多。”林嵐立馬多云轉晴,啵的一聲,紅唇印上了丈夫的臉頰。

  沈倫的心情也平復了下來,拿起妻子的一只手仔細端詳了起來,指甲的顏色他一下叫不出來,只覺得色澤瑩潤,配上她的膚色確實非常好看。

  “這算是什么顏色?”

  “這是淡酒紅色啊,好看嗎?”

  “當然好看,什么東西配我老婆都是錦上添花,而且是你的光芒照亮了它們好不好。”

  林嵐笑得捂住了嘴,“討厭,現在怎么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是嗎?想不想試試有多油?”沈倫說著嘟起嘴,一臉豬哥樣地湊了上去。

  “好啦,丟人現眼的,該走啦。”林嵐在他身上使勁拍了一下,忍俊不禁地拉著他就往外走。

  兩人牽著手走在商場寬闊的步道上,沿路一間間或大牌或不知名的專賣店內的招牌和燈光競相展示著自己的魅力,以期吸引過往人群的哪怕一次回頭和矚目。

  “老公。”

  “嗯?”

  “你說我們多久沒這么悠閑地逛街了?”

  “是啊,挺久了吧,自從有了孩子之后就沒什么時間逛街了,我媽身體不好,不能長時間替我們帶孩子,你父母又那么遠,來回也不方便,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林嵐聽了鼻子有些發酸,是啊,她這幾年的生活都是圍著家庭打轉,雖說在外人看來還是個光彩照人的辣媽,但是身體上細微的變化只有她自己清楚,因為腹部那幾乎看不見的微微的肚腩,她已經好久沒接過內衣類產品的拍攝了,不是沒人找,而是她的身材已經不符合給自己設定的要求了。

  “其實也沒什么辛苦的,人這一生都在不停轉變角色,沒有誰是能一成不變的,以前的林嵐……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林嵐是沈倫的妻子,是莎莎的媽媽,我會做好這個角色的。”

  沈倫看向林嵐的目光有些訝異,但更多的是愛意,他伸出手捏了捏妻子的臉蛋,“難得兩人世界,現在還早了點,看個電影去?”

  “好啊,好久沒看電影了吧,走……”

  兩人一拍即合,雖說最近沒什么吸引人的大片,但是看電影的男女真的都是去看電影的嗎?也許有的是吧,但有的并不是。

  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沈倫并不記得那部從頭到底恨不得撓你胳肢窩的國產喜劇片中任何吸引人的橋段,他只記得每次跟著大家一起傻笑的時候他的內心也是由衷的感到歡樂。

  走出商場準備回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初夏的暑氣已經徹底退去,一彎殘月高高掛在城市明亮的夜空中并不醒目,反而顯得有些多余。

  林嵐感到身上有些涼意,她緊緊挽住沈倫的臂膀。

  “老公。”

  “嗯?”

  “我想問你個問題。”

  “客氣什么?想問就問,美女提問不敢如實回答。”

  “嗯……嗯?”

  “噗。”沈倫壞笑一聲,“被你發現了,問吧,肯定知無不言。”

  “那還差不多。”林嵐清了清嗓子,“你……那時候說要帶我去換妻是認真的嗎?”

  沈倫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一時搞不清她的用意之下有點慌亂。

  “呃……其實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你相信我,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林嵐微笑著搖了搖頭,伸手輕輕擋住了沈倫喋喋不休的嘴。

  “老公,我最近想了很多,以前是我太自我,太不顧及你的感受了,是的,那段時間我們的婚姻是出了問題,我太想做好一個賢妻良母了,以至于我使勁過大了,就像……就像,對了,你以前收費的時候遇到過車速太快開過收費亭的車吧?”

  沈倫點了點頭,“肯定有。”

  “什么感覺?”

  “別扭。”沈倫的回答很簡單。

  “那你會怎么處理呢?”

  “最簡單的是讓他倒回來。”

  “那……我們還能倒回去嗎?”林嵐輕聲問道。

  “唉。”沈倫輕嘆了一口氣,“我也想啊,但是你也說了,人生不同階段的角色是不一樣的,如果強行倒回去會不會產生什么不好的結果?”

  “嗯……”林嵐想了想,“我們,可以試試看,如果覺得不好的話及時剎車。”

  “你想干什么?”沈倫感到一絲不安。

  “我想……”林嵐還沒說完,忽然將視線投向前方,“那不是剛才籃球比賽的小情侶嗎?”

  沈倫順著她視線的方向向前望去,“還真是啊。”

  “老公,我想玩點刺激的去找回你說的激情,你會陪我嗎?”

  沈倫望著眼前有些陌生的妻子,忽然有些猜到她的意圖但是又不敢確定,心情忐忑的同時居然不自覺地生出一絲興奮。

  林嵐讀懂了他的眼神,她邪魅地一笑,“我們倒一下車吧,但是事后不管結果如何你不許怪我罵我,好嗎?”

  沈倫的呼吸有些加速,他的內心很掙扎,當初半真半假說出換妻只是為了試探妻子的反應,甚至于內心深處是希望妻子拒絕的,可是真的面對激情消退這個現實問題時,他又憧憬能不能真的試一試,只是妻子的強勢讓他只敢把這份心思埋在心里,如今是妻子自己抄著一把鏟子讓他深埋的那份心思重見天日,他一時間居然驚慌失措起來。

  “喂,你到底想干嘛?”

  林嵐沒有回答,只是用力拽著他往前快步走去,以沈倫的力量完全可以將苗條的林嵐反拽回來,可是他卻放棄抵抗一般半推半就跟著走了過去。

  “喂!是你們吶!”林嵐隔著十幾米就高聲叫道。

  男人聞聲回頭看了過來,“喲,是漂亮姐姐和籃球王子啊。”

  男人身邊的女人向他們投去好奇的目光。

  “你們這么晚不回家的嘛?”林嵐的口吻像個家長。

  “切。”男人嗤笑一聲,“你們不也這么晚了還在外面晃蕩嗎”

  “那不一樣,我們可是大人,你們還是小孩子呢。”林嵐說著掩嘴笑了起來。

  “小孩子?”男人臉上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姐姐,你怕是對小孩子有什么誤解吧?而且姐姐你怕是沒領教過小孩子的厲害吧。”

  男人說話的時候總會忍不住去看一旁的沈倫,似乎是在觀察他的反應,見他滿臉平靜沒有反應,男人的膽子不禁大了起來。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請不要外傳,作者要是知道有外泄情況,還會有動力更新嗎?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推廣QQ29472021

  “是嗎?姐姐我倒是沒領教過什么小孩子,因為我怕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那多沒意思。”林嵐聳了聳肩,表現得很是輕蔑。

  男人看著林嵐笑了笑,反而轉向沈倫,“哥,既然姐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么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也是經常出來玩的吧?既然這樣,我們把剛才比賽的遺憾都彌補了吧。”

  沈倫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他不想被對方看破自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嫩頭,于是他一把摟住林嵐的肩膀,故作老練的問道,“怎么彌補?你說說看呢。”

  “嘿嘿,哥你剛才裝得還挺像的,我們倆讓你們領教下小孩子的本事唄。”說著一指前方一家快捷酒店,“去那兒,姐姐跟我,我女朋友跟你,爽到了為止,怎么樣?”

  沈倫只感覺腦子嗡嗡的,因為激動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其實林嵐何嘗不是,但是既然被人家認作常出來玩的老手,為了不露怯只能繼續裝下去了。

  “怎么樣?哥哥姐姐。”

  “不行。”林嵐搶先說道。

  “不行?可是姐姐你先撩的我,你耍我?”

  “家里還有孩子等著呢,改天吧。”說著就要拉上沈倫離開。

  沈倫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為什么主動說要找刺激,但是臨門一腳時卻退縮了,但他也沒辦法,主動把妻子送入別人的懷抱他是做不出來的。

  “改天?那也得留個聯系方式吧。”男人說道。

  “不用了,緣分到了自會重逢的,你說是不是?”林嵐一臉的壞笑。

  男人都快哭出來了,“我靠,漂亮女人都這么不靠譜的嘛?你這樣特別漂亮的尤其不靠譜呢。”

  林嵐的腳步沒有停,不急不緩地拉著沈倫往前走。

  “你到底搞什么鬼?”

  林嵐笑而不答。

  “姐姐,給次機會咯,怎么玩聽你的行不行?”男人在后面高聲叫道。

  林嵐停住了腳步,輕聲問沈倫,“老公你信不信我?”

  “信什么?”沈倫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給問住了。

  “信我不是個貪玩的女人,我真的只是想找回以前的激情。”林嵐說得很誠懇。

  “嗯,我信,就像你說的,有問題趕緊剎車。”

  得到丈夫認可的回答,林嵐嫣然一笑,挽著他的手臂轉身走了回去,只是……此刻的林嵐根本沒有想到,這簡單的一個轉身并不僅僅是腳步的調整,也是她內心的一個轉向,而這一個小小的動作會讓她付出多么大的代價。

  男人見兩人轉身回來,一時間喜不自勝,“想通啦?”

  “已經很晚了,我們夫妻倆真的趕著回家,所以呢,首先我們不去酒店,其次只玩半小時時間。”林嵐一本正經地說道。

  男人撓了撓頭,“時間短一點也夠刺激,可是不去酒店去哪兒呢?”想了半天他忽的打了個響指,“一樓大賣場后面有個卸貨區,這會兒沒人,安靜得很,我知道有個地方也干凈,去那兒怎么樣?”

  “安全嗎?私密嗎?”沈倫問道。

  “哥你放心,那里最多有幾對我們這種這樣睡不著覺出來做睡前運動的,安全得很。”

  夫妻二人四目相望,都從對方的眼里讀到了躍躍欲試的意味。

  一路上四人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當然沈林二人只是說了各自的姓氏,另兩人則自稱阿肯和杰茜,都是英文名,其實無所謂,一起玩有個代號就行了,哪怕123或是321呢。

  去到卸貨區的大門已經被鎖住了,但是難不倒熟門熟路的阿肯和杰茜兩人,想必以前沒少來鬼混過,兩人帶領著穿過一條窄巷,經過一片散發著異味的垃圾場,來到了寬敞明亮的卸貨區。

  “就在這里嗎?”林嵐問道。

  “這里太亮,而且有探頭,不想當網紅的還得往里面走一點。”阿肯回答道。

  幾人繼續前行,經過幾個專為打車卸貨設計的高臺,轉個彎來到又一處窄巷,這里是兩座建筑物中間的一條縫隙,寬大約兩三米,地上還算干凈,沒有餐飲區后廚遍地流淌的污水。

  四人站定,沈倫意識到這里應該就是最終目的地了,他觀察了一下另外三人,只見自己的妻子一改剛才的風騷主動,半低著頭看著詘堆放的一排木箱,仿佛那里有什么寶藏一般,阿肯的眼睛基本停留在林嵐的身上,絲毫不顧及身邊的女友和他這個林嵐的老公,而一旁的杰茜則相對大方了一些,不時會把目光向沈倫投來,如果視線正好對上,還會報以淺淺的一笑。

  之前話癆一般的林嵐此時卻像啞巴一樣不言不語,反倒是沈倫先開口了。

  “我們先說好,以女性意愿為主,不能強迫,這里環境不好,一切以安全為第一,都同意嗎?”

  四人目光齊聚了一下,都點頭表示同意。

  杰茜慢慢挪到沈倫身邊,輕輕挽起他的臂膀走向一邊的圍,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女性的體香飄入他的鼻腔,沈倫像是個被壁咚的女人一樣背靠著托,杰茜的身體幾乎貼著他的身體,女孩并非如沈倫想象的那般熟練主動,只是這么貼著,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經常和你男朋友出來玩嗎?”沈倫問道。

  杰茜微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是。”這是沈倫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之前的她幾乎沒有說過話,女孩的聲音挺柔的,有點古典韻味,和她新潮的打扮有些出入。

  “一般看到順眼的我們才會一起玩,小哥哥你就挺順眼的,你老婆就更不用說了。”杰茜說著掩嘴笑了笑。

  沈倫看她還挺可愛的,于是起了促狹之心,“我們不怎么玩的,我沒啥經驗,要不你帶帶我。”

  “真的嗎?好啊。”

  杰茜將整個身體軟綿綿的靠在了沈倫的身上,一只手悄悄摸向沈倫的褲襠,夏天輕薄的長褲完全無法遮擋住男人沖天的欲望。

  “哇,好硬啊。”杰茜說著隔著褲子握住了被褲子束縛住貼在身上的巨龍套弄了幾下,“舒服嗎?”

  “嗯,舒服,那我該怎么做呢?”

  “你……也可以摸我呀。”杰茜把嘴湊到他的耳邊呵氣如蘭地說道,“比如說……這里。”

  沈倫的手被她抓著,慢慢放到了胸前的位置,女孩內穿一件U領的T恤,外套一件寬大的襯衫,衣角在腹部打了個結,露出性感的小腹和肚臍。

  沈倫隔著衣服感受著杰茜青春洋溢的軀體,他將手向下移動,一把揭開了她襯衫的衣角,手指插進T恤內,隔著胸罩握住了她的酥胸。

  “小哥哥你好壞,還說自己不會玩。”杰茜邊說邊伸出小雀舌點了點沈倫的耳垂。

  “我能伸進去嗎?”沈倫也輕聲在她耳邊問道。

  “嗯……可以。”

  沈倫不再客氣,手指輕輕插入罩杯內,然后將罩杯往上推。

  “等一下。”

  “嗯?怎么啦?反悔了嗎?”

  “不是……著難受,你幫我……把后面解開吧。”

  沈倫噗嗤一笑,伸手到了她的背扣處,三兩下就解開了胸罩。

  “這么熟練,是不是經常給女人脫內衣啊?”

  “也不是,無師自通而已,嘿嘿。”

  沈倫說著已經捻動起胸部頂端嬌嫩的蓓蕾,杰茜的身體微微顫動起來。

  “這里是你的敏感區是嗎?”

  “那當然,女人這里都敏感吧,啊~~~小哥哥你輕點。”

  “告訴小哥哥還有哪里敏感。”

  “呃~~~脖子。” 大家能看到這書,要感謝一個叫夜蓮助手的傻逼,他媽和公狗雜交生了這個賤貨,他全家都是一群淫賤的畜生,如果評論區有100個罵這貨是狗雜種的,我會把后面的放出來。

  沈倫嘬起雙唇在她白凈的脖頸上輕輕啵了一口。

  “啊~~~”杰茜的聲音跟著身體一起在顫抖。

  女孩的反應讓沈倫有了些成就感,他忽然意識到被她壓上圍之后就沒注意過妻子的動向,于是他一邊用舌頭輕掃著女孩的肩膀和脖子,享受著她柔滑肌膚上被激發的層層漣漪,一邊掃視周圍尋找妻子的行蹤。

  只是一眼,他就看到林嵐和阿肯就在斜對方的對面圍詘,距離他們也就四五米的距離,與這里情形不同的是,那一邊被頂在上的是林嵐,更準確地說她是面對圍被壓在了上,由于位置的關系,她背對著沈倫,根本不知道丈夫的目光已經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看著對面兩人的姿勢和動作,沈倫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有那么一瞬間仿佛呼吸都暫停了一般。

  48-49章

  林嵐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四周一片寂靜,除了夏日的蟲鳴之外幾乎沒有別的聲響,四人都沒有說話,她幾乎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杰茜挽著沈倫去了一邊,林嵐目送著自己的丈夫被別的女人攙著與自己漸行漸遠,她苦笑了一聲,沒辦法,自己作的,怪誰呢?

  還沒等她有過多的想法,她也被人拉著往另一邊走去,阿肯急迫地將她拉向另外一邊,林嵐一個不小心,腳下趔趄了一下。

  “喂,你輕點好不好。”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壓在了圍上。

  “姐姐你真漂亮。”阿肯話音剛落就吻向林嵐的脖頸。

  這里是她身體眾多的敏感點之一,猝然之下被一個男人吻上,讓她渾身上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呼吸不知不覺間粗重了起來。

  “你慢一點……別那么粗魯,啊~~~別舔我,臟……哎呀,你胡子扎到我了。”

  林嵐像個話癆似的喋喋不休,阿肯無奈地把頭從她身上挪開。

  “你今年多大了?”林嵐問道。

  “我24。”

  “呵呵,那還真是個小弟弟。”

  “姐姐你多大?”

  “我比你大幾歲吧。”

  阿肯搖了搖頭,“我問的不是這個。”

  “啊?”林嵐一臉疑惑,“那你問的是……呀,你個小色鬼,吃我豆腐!”

  阿肯一臉壞笑,“其實你說不說無所謂,我摸一下就能算出來你信不信?”

  林嵐體內被壓抑了很久的愛玩的天性被激發了出來,“嘿嘿,我不信,我讓你隔著衣服試一次,要是猜不準我馬上走人。”

  阿肯一聽就急了,“喂,不帶你這么玩人的。”

  林嵐奸計得逞,捂著嘴笑得像只偷了雞的小狐貍,“哈哈,看把你急的,這樣吧,猜罩杯怎么樣?”

  阿肯松了一口氣,這點還真難不住他,只見他伸出一只手,隔著衣服攀上了林嵐那鼓騰騰的雙峰,這樣的環境,偷情的極致快感,而且丈夫就在幾米遠的地方摟著別人的女人干著同樣的事,這樣多重因素的疊加使得林嵐心跳如擂鼓一般。

  阿肯隔著衣服揉了揉胸,“嘿嘿,姐姐,你心跳得好快,我都感覺到了。”

  “少廢話,快猜。”林嵐如被人窺見隱私一般惱羞成怒。

  “嗯……”阿肯單手揉胸,雙眼望天,腦中仿佛在進行精密計算一般,只是那樣子怎么看怎么欠揍。

  雖說是隔著衣服,但是每次揉動都會讓罩杯擦到乳頭,這樣循環往復的感覺讓林嵐感到一陣發熱。

  “喂,你到底好了沒有?”林嵐問道。

  阿肯神秘一笑,“姐姐,你的胸型真的很好,胸罩也很合身,正好把你的雙乳托得很挺,但是這都干饒不了我的判斷,你的罩杯是……”

  “呵呵,故弄玄虛是不是?你要是猜對了,我讓你伸進去摸,你要是猜錯了,我們今晚就這么耗著,你可以隨便摸我,但是只能隔著衣服和裙子。”

  “哇,壓力好大,比你的胸還大,嘻嘻。”

  “少貧嘴,快猜。”

  “嗯……那我就猜了,你的罩杯是……B。我說的對不對?”

  林嵐掩嘴一笑,忽的把頭湊上前去,紅唇微啟,在阿肯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恭喜你,答對了。”

  這么一個大膽的舉動把林嵐自己也嚇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內心深處某個隱秘的角落突突亂跳,就像是有什么東西蠢蠢欲動似要破繭而出一般。

  阿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才醒悟過來一樣嘟起嘴去追逐那一對嬌艷欲滴的紅唇,林嵐拼命躲閃著不讓他得逞。

  “不許親我!聽到沒有?不許親我!”她的語氣很嚴厲,但是因為不想被不遠處的丈夫聽到,她把聲音壓得很低,這樣就使得威懾力大大打了折扣。

  阿肯還像個孩子一樣倔強地追逐著心愛的玩具,林嵐只得一狠心一咬牙做出了妥協。

  “親臉,我讓你親臉。”

  阿肯也算是見好就收,一張嘴,狠狠一口親在了林嵐的俏臉上。

  “啊~輕點啊,別舔,妝都被你舔花了,討厭啊!”

  阿肯這一親仿佛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林嵐半邊俏臉變得亮晶晶的,這讓有潔癖的她眉頭大皺,她四顧張望,隨身的小包被放在了一旁的箱子上,情急之下的她做出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她俯下身,抓起阿肯T恤的下擺當起了面巾紙,狠狠擦了擦自己的臉頰,這動作在沈倫所在的角度看來簡直就是急色的女人想要迫不及待地去脫男人的褲子一樣。

  “嘿嘿,姐姐,你好騷啊。”阿肯壞笑道。

  “滾,你才騷呢。”

  “弟弟是是騷啊,我承認,所以遇上你這個騷姐姐也算是緣分啊。”

  “喂,你的手干嘛?”

  “怎么了?”阿肯一臉無辜,“難道你不要兌現你的承諾嗎?”

  阿肯一邊說著一邊將林嵐的上衣衣擺從長裙里面抽出,一只手順著她平滑的小腹就攀上了胸前的高峰。

  林嵐無奈搖了搖頭,朝著他翻了個白眼,可是身體上卻沒有任何阻止的動作。

  “姐姐,脫了吧,大家都舒服。”阿肯湊到林嵐的耳邊,嗅著她迷人的體香和發香,他發現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發生了變化。

  “嗯?后面怎么沒扣子?”阿肯疑惑地問道。

  林嵐噗嗤一笑,“笨,這件是前扣的。”

  “哦~~~原來如此。”

  阿肯重新把手摸回前面,他沒有急著去解開前扣,而是伸出兩根手指探入罩杯內,使壞一樣來回撥弄著柔嫩的蓓蕾,他的目光聚焦在林嵐的臉上,一邊欣賞著這張驚人的美顏,一邊撥弄著美人高貴外表下淫靡的內在,這種集賞玩為一體的身心感受在林嵐優越的外形條件的加持下強烈地刺激著這個年紀不大,但是卻閱歷豐富的男人。

  “啊~~輕點,弄疼我了。”林嵐輕聲嬌呼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幫姐姐揉揉吧。”

  只是簡單摸索了一下,阿肯順利的解開了胸罩的前扣,隨著扣子被解開,罩杯們的往兩邊一縮,林嵐的心也隨之一震,這是一種久違的刺激和快感,是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曾經花了大量精力自我暗示才被丟入回收站的記憶仿佛像是被按了回復鍵一般慢慢恢復了,她曾經也被人像現在這樣按在冰冷的上肆意索取,是的,當時她是赤身裸體的,所以對于冰冷的感覺記憶猶新,尤其當你的身體還是火熱的,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簡直如同烙印一般刻骨銘心。

  此刻的林嵐還衣衫完整,但是在她的潛意識里卻覺得和脫光了沒什么區別,阿肯的大手無遮無擋的罩上了她完美的雙峰,五指配合著手掌做出各種抓握搓揉的動作,柔軟但是不失堅挺的兩團乳肉在他的手里化作各種形狀,就像是兩團醒發完美的面團。

  “姐姐你的奶子摸著太舒服了。”阿肯喘息著說道。

  “粗俗,別這么說,換個詞說到底怎么舒服。”林嵐低聲訓斥著,但是也明顯帶著喘息。

  “姐姐,你的胸真完美,不是很大但也絕對不小,柔軟……滑膩……我沒詞了,反正就是摸著舒服。”

  噗嗤,兩人幾乎同時笑場了。

  “姐姐,我想吃奶。”

  “滾!”

  “哦哦,姐姐,我想聞一聞你的乳香可以嗎?”

  林嵐翻了個白眼,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很是拿這個油嘴滑舌的家伙沒辦法,得到默許的阿肯抓著她的上衣下擺一下就撩到了胸口,正好一陣微風吹來,顫巍巍的雙乳帶著一絲絲的汗濕,被涼風激了一下的林嵐打了個寒戰,她忽然驚訝地發現了一個事實,她居然濕了。

  她的私處甚至還沒有被觸及到,自己居然就濕了,從回收站里偷跑出來的記憶片段還在源源不絕的沖擊著自己的大腦皮層,往昔的一幅幅畫面在她眼前跑馬燈一般的閃現著,她想起自己赤身裸體被一個男人壓在冰冷的上,男人并指如勾在她的下體摳弄著,那種感覺不同于被插入,手指遠比肉棒來得靈活,男人是個高手,他的手法靈活熟練到可怕,帶著體溫的淫液順著大腿往下流,還沒到膝蓋處就變得冰冷,更可怕的是她第一次體驗到了“噴”的感覺,林嵐一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那噴出來的不是什么神秘的陰精,而只是失禁的尿液而已,尿液連同淫液將她的下半身弄得一片狼藉,是的,她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四個字,那是她第一次被人用手指玩出了高潮,而且,當時的她認識那個男人的時間比今天的阿肯還要短。

  還在回憶往事的她忽然感到自己微涼的酥胸貼上了一個濕熱的物體,她低頭一看,阿肯正俯著身子,頭貼在她的胸前,舌頭一進一出舔舐著鮮紅色的蓓蕾,間林嵐向他看來,他會以挑逗的眼神,甚至模仿孩子吃奶的樣子砸吧著嘴。

  林嵐的心里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給莎莎哺乳的記憶又回來了,那是一種痛并快樂著的感覺,每個人都吃過母乳,但是我們長大后根本記不得當時出于本能的技能究竟是什么樣的,只有當其中的女生長大后自己做了母親才會感同身受,孩子吃奶使用了很大的力氣的,所以才會有所謂使了吃奶的勁的說法,那種感覺對母親而言并不好受,甚至非常痛苦。

  可是此刻林嵐感受到的只有酥酥麻麻的快感,仿佛一股股輕微的電流順著頂端的乳頭被注入整個乳房,繼而沿著體內各條通路在身體中亂竄,不時讓她的身體哆嗦一下。

  隨著電流在體內流竄,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對于電流的需求更大了,她急需更強烈的電流來平復旺盛的需求,林嵐將一只手悄悄攀上阿肯的后腦,那樣子就像一個慈祥的母親愛撫著正在吃奶的孩子,可是接下來這位母親說的話讓吃奶的孩子也血脈噴張了起來。

  “重一點……舔得再重一點,啊~~~就這樣,對,啊~~~”

  林嵐一下抓緊了阿肯的頭發,阿肯吃痛之下下意識地咬到了林嵐的乳頭。

  啊的一聲驚叫在這個靜謐的環境中顯得尤為驚悚,四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各自的動作,迎著丈夫疑惑中帶著問詢的目光,林嵐只想找條地縫鉆了,她沖沈倫揮了揮手,說了兩聲沒事。

  胸前一個剛認識還不知道名字的男人正啃著她的酥乳,她卻跟自己的正牌丈夫打著招呼說沒事,這場面著實詭異得很,但也正是因為這種詭異,在場的四人都沉浸在由此營造出的巨大刺激與快感中。

  “要死了,你輕一點啊。”林嵐使勁拍了一下阿肯的后腦。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把我頭發拉疼了,我一下沒控制住,對不起啊。”

  阿肯說著換了一邊繼續舔了起來,他的手也沒閑著,食指和拇指捻動著另一邊的蓓蕾,然后一點點往下,揉了揉平坦結實的小腹。

  “別撓我,癢~~~”

  阿肯從善如流,繼續往下,隔著裙子將手放到了林嵐的翹臀之上,林嵐平時會抽空去健身,小腹的人魚線和挺翹結實的屁屁是她的追求,雖說還未完全達到自己設定的要求,但是效果也是顯著的,阿肯只覺得這女人的屁股捏在手里有著驚人的彈性,每次放開都會以極快的速度迅速回彈,試了幾次之下讓他產生了想要無阻隔嘗試一下的欲望。

  林嵐今天穿的是一條過膝的紗質長裙,層次感豐富,這就給阿肯伸手進去帶來了困難。可憐他摸了幾遍都沒找到裙子下擺的入口,把林嵐看得差點笑岔了氣。

  “姐姐,你這裙子跟迷宮似的不好玩啊。”阿肯苦著臉。

  “那沒辦法,繼續找,還有,你……別停啊……”說著將他的腦袋往自己胸前又推了一下。

  阿肯眼睛一轉,壞笑一聲,“你的裙子太難搞了,要不往下拉一點吧。”

  “那不行,這種地方我可不敢脫光。”林嵐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雙手緊緊抓住了腰間。

  “不是脫掉,只是往下拉一點,把屁屁露出來,這樣大家都舒服。”

  阿肯又把大家都舒服搬了出來,果然林嵐不再執拗地拒絕,緊抓腰帶的雙手漸漸松了勁道,阿肯大喜過望,但是生怕動作太過張狂會唐突了美人,他只是接過林嵐雙手剛才握住的地方,手上稍稍用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迅速將長裙往下拉了一點,伴隨著嚶嚀一聲嬌喘,一條淺綠色的內褲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阿肯的眼睛都看直了。

  “姐姐,轉個身。”

  “真是麻煩。”林嵐嘴里嘟囔著,身體卻誠實而又聽話地轉了個身,雙手扶在上,并且舉一反三的將屁股微微撅了起來。

  話說臀部是女人的第二張臉,要是長得足夠好看甚至能彌補第一張臉的不足,可是這女人的兩張臉都是如此完美,如此讓人神魂顛倒。

  阿肯先將內褲稍稍往上推了推,隨后捏住中間部分使得一些布料縮進了臀縫之中,至此林嵐的第二張臉幾乎完全暴露在了阿肯的眼前,他伸出微微顫抖的雙手貼住了兩片挺翹圓潤的臀瓣,因為體溫升高變得有些灼熱的手掌緊貼因為體虛有些微涼的臀瓣,掌心的熱力透過皮膚直達肌膚內部,林嵐舒服地發出嘶嘶的吸氣聲,屁股也不自覺地輕輕扭動起來。

  阿肯手掌稍稍用力,顯示之前揉搓乳房一樣揉捏著臀瓣,不同于乳肉的柔軟手感,林嵐的翹臀肉感十足的同時卻毫不松散,這對于并非全部由肌肉組成的臀部來說尤為不易,他的手指像是波浪一般滾動著彈撥緊致的臀肉,潔白的翹臀在他的撥動下泛起陣陣臀浪。

  擺弄得差不多了,阿肯在兩側的臀瓣上各印上一個吻之后站了起來,他從背后用前胸貼住林嵐的后背,雙手重新伸到胸前撫摸一對乳房。

  林嵐扶的雙手始終在動而不能保持穩定,一陣陣喘息聲從她的嘴里發出,阿肯將鼻子貼在林嵐一頭柔順的長發之上,貪婪地嗅著迷人的香氣,有人說女人的發香有催情的作用,廢話,那要看是什么女人,眼前這個標致完美的女人配上香氣四溢的一頭秀發簡直讓男人欲罷不能,阿肯覺得自己抬頭了,而此時他的褲襠正對著林嵐的臀縫,逐漸昂首的兄弟正一點點擠壓著林嵐兩股間深邃的溝壑。

  林嵐此時的反應很有意思,她沒有拒絕阿肯帶著明顯褻玩意味的肢體動作,甚至主動扭動身體配合著他的動作,胸前正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揉捏著,大手的主人手法很好,這又讓她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那個男人一手彈撥著她當時還是粉色的乳頭,一手摳弄著她同樣粉嫩的小穴,兩片厚實的嘴唇嘬住了另一枚乳頭,舌頭則如同上足了發條一般在口中來回彈撥擊打著,身上的三點同時被人以不同的方式侍弄著,那種讓人興奮到渾身顫抖,張嘴喊不出聲音的感覺讓她在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內食髓知味,意猶未盡。

  今晚的感覺遠不如那次強烈,但是這是她結婚后首次主動放下端了很久的高冷人妻架子,還是在深愛的丈夫身邊被別的男人肆意玩弄,精神上的滿足與刺激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因為環境不佳造成的損失。

  阿肯穿著的是寬松的休閑短褲,寬松的褲襠與褲腿完全對勃起的老二沒有束縛力,阿肯就這樣以一個近乎后入的動作隔著褲子“操”著林嵐。

  林嵐體內的情欲也被調動起來了,被人用年輕活力的肉棒隔著幾層布料摩擦臀縫難以抑制她下體漸漸傳來的麻癢之感,她的內心有個聲音在渴望更激烈更親密的接觸。

  而就在此時,身后的阿肯也腆著臉把頭湊到她的旁邊。

  “姐姐,我受不了了,這里其實很安全的,你看是不是給我……”阿肯下心翼翼的問著,生怕一句話不對激怒這位有些喜怒無常的漂亮少婦。

  苦于被激發起欲望但是又得不到宣泄的林嵐幾乎脫口二胡就要點頭同意,可是瞬間就被體內尚存的理智給推翻了,這里安不安全還不好說,可是自己的好丈夫……雖說是這個不爭氣的男人率先提出換妻,可是畢竟這一次是她主導的,在沒有摸清丈夫的接受度之前她可不敢獨自走得太遠。

  “不行,你別太得寸進尺了,別忘了我們之前說好的。”

  “姐姐,我真的快不行了,你看這樣好不好?”阿肯一邊說一邊嘻嘻索索不知在干什么,林嵐回頭一看,只見他正在解褲子。

  “喂,你干嘛?我老公還在那兒看著呢。”

  說著林嵐轉頭向沈倫看去,那邊的情景也讓她吃驚不小,只見沈倫背靠圍,仰面朝天,面部表情似痛苦似享受,杰茜則蹲在地上,也看不清是在用手還是用嘴,或者用別的什么伺候著他的身體,雖說看情形八九不離十是能讓男人最爽的地方,但是沒看清還是不能完全確定,沈倫似乎發現了她在觀察他,于是心有靈犀的投來了目光,兩人目光碰到的瞬間居然相互微笑示意了一下,詭異,實在是詭異。大家能看到這書,要感謝一個叫夜蓮助手的傻逼,他媽和公狗雜交生了這個賤貨,他全家都是一群淫賤的畜生,如果評論區有100個罵這貨是狗雜種的,我會把后面的放出來。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1-10-18 21:23

  第50-52章

  “姐姐,我真的只是在外面蹭蹭,我保證不進去。”

  也許是擔心這句知名度甚大的名言實在公信力太低,阿肯邊說邊忙著伸出兩根手指指天發誓,林嵐回頭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沉默就是默許,這點道理阿肯這種資深玩家還是知道的。他心中狂喜,扯開自己的褲帶,單手將休閑短褲褪到了膝蓋位置。

  從沈倫的角度只覺得阿肯脫了褲子就要和自己的妻子發生最后一步的親密關系,他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心臟的血液似乎一下都被抽離了,冰冷徹骨的感覺籠罩著整個胸口,身下的杰茜正在用她超級有料的雙乳夾著沈倫的肉棒前后摩擦,每次龍頭穿過誘人的溝壑時,她都會撅起紅唇在上面親吻一下,這對于雖然年少多金但是老實本分,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還是傳統保守的沈倫來說絕對是全新的體驗,讓她有些欲罷不能。

  杰茜偶爾抬頭觀察沈倫的表情發現了他的異樣,她回頭看了一樣,笑著說道:“別擔心,他們沒有真的做愛呢。”

  “你怎么知道?”沈倫低頭問道。

  “嘿嘿。”杰茜捧著自己的雙乳夾著沈倫的肉棒,一邊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著龍頭,一邊用滿含春情的眼睛仰頭看著他,“他要是真的在操女人不會是這樣動的。”

  沈倫狐疑地再次看向斜對面,只見阿肯兩手還是鉆在林嵐的上衣內揉弄著一對乳房,白白的屁股往前一下一下地拱著,看著確實像在性交。

  “怎么了?”杰茜笑著小聲問道,“大家不是說好了不走最后一步嘛,你這么不相信自己老婆啊?”

  杰茜無心的一句話仿佛一記重錘敲在沈倫的胸口,再看向阿肯的動作好像又確實不像是性交,可是為什么剛才那么擔心他們是在茍合呢?難道真如杰茜說的那樣他已經不信任自己的妻子了嗎?

  野外交換帶來的刺激感和興奮感始終盤旋在沈倫的腦海中,以至于他的判斷力此時打了折扣,無論如何都集中不了精力去抓住腦海中為什么懷疑妻子的那個點,嘗試了幾次不成功后他也就放棄了嘗試。

  阿肯的肉棒昂首挺胸,呈現一個向上彎曲的昂揚姿態,年輕的肉棒灼熱而又堅硬,剛一接觸林嵐的臀瓣就讓她一陣戰栗。

  “姐姐,能把內褲拉下來一點嗎?”

  阿肯預想著她肯定會不同意,自己只好再拿出大家都舒服的理論試著說服她,如果還是不愿意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將她的內褲往旁邊扯一扯,可是出乎他預料的是林嵐居然沒有反對,反而輕輕嗯了一聲,不僅如此,她居然微微分開雙腿,方便阿肯將內褲往下退了一點,只是這一點就夠了,一條窄窄的肉縫帶著瑩潤的色澤出現在阿肯的眼前,也許是感受到那里的濕意帶來的涼感,林嵐夾緊臀溝,剛剛冒頭的窄縫又被藏到了臀瓣之后。

  阿肯手扶著自己的肉棒在林嵐的屁股上慢慢磨著,他將龍頭頂在了臀縫上,一只手摸向林嵐的下體私處。

  “你干嘛呀?”林嵐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般跳了起來。

  “嘻嘻,我摸摸看姐姐濕了沒有,如果濕了就借點淫水用用。”阿肯嬉皮笑臉地答道。

  “你手干不干凈啊啊!”

  “我不伸進去,就在外面抹一點,哇塞,姐姐你下面沒有毛毛啊,哇,你水好多啊,我手都濕了。”

  他不說林嵐還沒注意,被他這一說只感覺私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往外冒,那感覺就像憋尿沒憋住一樣,也就是說被他這么一抹,原本就已經流水潺潺的小溪水位暴漲流成了河,溢出的淫水沿著股溝慢慢流到了大腿,初夏夜晚的涼風一吹就輕易帶走了水珠的熱量,冰冷的感覺順著大腿往下流淌,久違的冰冷觸感將已經開啟了一道門縫的記憶閘門又打開了一些,更多的記憶片段像是黑暗溶洞中被驚醒的蝙蝠群一般從窄窄的門縫中蜂擁而出,瘋狂地撲向四面八方。

  那天也是這樣,帶著體溫的體液流出體外瞬間變得冰冷,黏附在身上的感覺非常不好受,要命的是自己的下體就像是擰斷了把手的水龍頭一樣止不住地流水,那樣的感覺淫靡而又刺激,但是體感卻非常的不適,緊接著,一根滾燙堅硬的物體如同一枚塞子一般堵住了流水不止的洞口,那一瞬間一切都歸于平靜了,但也只是一瞬間,接踵而至的就是攻城錘對城門猛烈的轟擊,那一下下沖撞人心的猛烈轟擊讓林嵐久久難忘。

  阿肯抹了一把淫水涂抹在自己的龍頭之上,他重新對準臀縫,將整個莖身抵在了兩片山丘之間的羊腸小道之上,淫液的潤滑使得摩擦相當的順滑,眼前是絕色美人高高翹起的圓臀,在其之上是自己昂首抬頭的二弟,刺啦刺啦的摩擦聲在這靜夜中聽得尤為明顯,這個姿勢使得每次肉棒的前后摩擦都會碰到林嵐的菊花,每次阿肯都會不懷好意地故意用碩大的龍頭去特意頂撞小巧粉嫩的菊花,那里還是林嵐的處子之地,她沒有任何關于那里的經驗,但是一次次頂撞卻讓她心生綺念,以至于沒有出言喝止。

  擦了幾下似乎還嫌不夠過癮,阿肯將肉棒的角度往下壓了壓,這樣龍頭就直接抵在了關鍵的入口,林嵐感覺到了,連忙伸過一只手掌擋住穴口。

  “你想怎么樣?你別亂來啊。”

  阿肯一臉無辜,“姐姐你冤枉我了,我只是蹭蹭不會進去的,我答應你的肯定會做到的。”

  林嵐回身將信將疑的看著他,見他一臉誠懇,終于輕嘆一口氣收回了手,可能是為了舒服一些,阿肯將之前始終把玩林嵐雙乳的兩只手從她的上衣內抽了出來,轉而像是真的性交一般扶住她的纖腰,身體向前挺動的同時,雙手將林嵐的身體往回壓,肉棒雖說每次只是劃著兩片肉唇的外側擦身而過,但是胯部卻和林嵐的臀部每次相撞都發出啪啪啪的響聲,雖非做愛但是神似做愛。

  阿肯的“抽插”來的很猛烈,畢竟是深更半夜的戶外,而且大家之前有過時間上的約定,再說美女身上該嘗試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的印記,差不多該收尾了,他是奔著射精去的,可是隔靴搔癢似的劃門而過完全不能激發他最后噴發的欲望,他有點著急了。

  “啊~~~”一陣被壓抑的低吼聲從對面傳來。

  林嵐與阿肯同時回過頭去看,只見杰茜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赤裸上身,挺直的脊背和柔和的肌肉線條彰顯著女孩良好的體形和健美的身材,此時的她半蹲在地上,頭前后快速拱著,腦后的高馬尾猶如空中搖曳的旗幟左右飄搖,顯然她是在用口交的方式幫助沈倫最后出貨。

  沈倫面部表情變得扭曲起來,他顧不上紳士風度,雙手托著杰茜的后腦,自己主動挺動身體,隨著男人的一聲低吼和女人的一陣悶哼,兩人都恢復了平靜,沈倫最終居然用口爆的方式在杰茜口中完成了爆發。

  “姐姐,我射不出來。”阿肯面露焦急神色。

  此時的林嵐也有些急了,雖說雙方并沒有約定必須以男方射精來作為這場游戲結束的標志,但是好勝心強的她眼見自己的丈夫如此情形,怎么肯輸給榨干自己丈夫的女人。

  林嵐伸出一只手反手握住了阿肯的肉棒,單憑手感她就能感受到那里傳來的滾燙的溫度和滑膩的手感,畢竟上面沾的都是她的淫液,肉棒很硬,甚至超過了自己丈夫的硬度,畢竟是個年輕的身體,手握著這么一條陽物令林嵐一時春心蕩漾起來。

  阿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干脆把握著他兄弟的手掌當成了美女的小穴抽插起來,林嵐覺得這也是個辦法,于是也不阻止,反而配合著握緊了肉棒,就像是插入了一條幽深狹窄的巷道一般。

  林嵐的長裙和內褲都被脫到大腿根以下的位置,上衣被撩到胸部以上,如果此時給她拍個掐頭去尾的近景一定會被人誤以為全裸,可就是因為這樣半裸不裸才讓身處身后的阿肯血脈噴張,欲罷不能,他還在林嵐單手握拳形成的“小穴”中奮力抽插,他知道已經完事的女友和正在“抽插”的女人的老公正在身后看著,他不想露怯,可是額頭上滴落的汗珠表明了他此時緊張的心態。

  身前的女人就像個知心大姐姐照顧著身后的弟弟,林嵐不動聲色地調整了握住肉棒的手的位置,不明就里的阿肯還在奮力“抽插”,但是慢慢地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他的肉棒頂端龍頭位置之前每次穿過她的手心總是空落落的,但是這幾次卻好似觸碰到了一個柔軟的地方,他不敢確認那是哪里,于是他只能繼續用力猛干。

  林嵐的手還在慢慢調整,那種頂到什么的感覺越來越清晰,阿肯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變得興奮起來,每一次“抽插”變得更加用力,林嵐高挑的身軀被他撞得搖搖欲墜。

  是的,林嵐是故意的,她故意將自己的手越來越靠近自己的陰道口,阿肯所感覺到的撞擊其實是龍頭撞到了穴口,她這么做就是為了讓他盡快出貨,丈夫已經完事了,她還在這里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讓她感覺很尷尬,似乎脫光了衣服被人圍觀的窘迫。

  她既想快點完事,又沉浸于自己的小聰明帶來的巨大的刺激之中,阿肯肯定發現了她的意圖,因為他的“抽插”變得越來越有力,每次都故意將林嵐的小粉拳撞向下體,他的肉棒不小,林嵐只能握住他的莖身,龍頭露在了手外,她咬著牙堅持著,可是阿肯的大力頂撞幾乎已經將半個龍頭插入了小穴內。

  雙方心照不宣的享受著屬于各自的快感,阿肯欣喜于每次龍頭都能像切香腸一般一步步蠶食美少婦的矜持與欲望,一點點沖破那道無形的底線,身前的美女已經嬌喘吁吁,她的手已經無力握緊自己的長槍,但是這些已經不再重要了,阿肯發現自己忙活了這么久終于找到了今晚的實質意義,他幾乎在這個女人的老公面前變相的無套干著她。

  “啊~啊~啊~啊~啊~別太過分了,我……我老公看著呢。”林嵐氣喘吁吁地說道。

  “姐姐你再堅持一下,我很快了。”

  每次的抽插……是的,我把引號去掉了,臨近尾聲的瘋狂幾乎變成了真正的抽插,林嵐從心理上到生理上都已經無力阻止碩大的龍頭幾乎每次都能沖破兩片肉唇的攔住,成功挺入水患成災的秘密花園。

  “不許……不許射進去,聽見……聽見沒有?”林嵐的語氣中帶著哀求,她已經不斷降低自己的要求。

  “好的好的。”阿肯忙不迭的答應著。

  早早完事的沈倫還在一旁觀望,他甚至沒敢靠近一步,生怕妻子會有不良的情緒反應,一陣涼風吹來,他下意識地咳嗽了一聲,雖說及時捂住了嘴,但是暗夜的靜謐還是放大了任何聲響,比如還沒完事的一男一女呼哧帶喘的呻吟,又比如這一聲輕輕的咳嗽。

  林嵐以為這是丈夫發出的不滿的信號,已經慢慢被抽離身體的意識重新回到了體內,她感覺就像是耗盡了電量的手機終于插上了電源一樣又恢復了一些體力,原先因為體力耗盡已經松開的手重新握緊了肉棒,并且慢慢將其推離自己的小穴。

  “你太能折騰了,還是我來幫你吧。”林嵐說著快速移動小手幫其套弄起來。

  本就已經處在爆發邊緣的阿肯如何還能招架美少婦的主動出擊,林嵐拼盡全力擼了百八十下之后,阿肯終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翻涌的欲望將體內的滾滾洪水推出體外。

  伴隨著一聲低吼,一股濃精像是出膛的子彈一般射向林嵐的翹臀,那力道之大,速度之快,幾乎能聽見白濁的液體撞擊在障礙物上發出的輕微聲響,她驚叫一聲,身體想往回縮,但是她的腰卻被身后的男人牢牢鉗住動彈不得。

  阿肯將肉棒抵在林嵐的臀溝處肆意放射著噴薄而出的欲望,也不知道他是壓抑過久還是甘愿為女神擠盡最后一滴精華,一股股白濁的液體從馬眼處爭先恐后的噴射而出,其量之多讓人咋舌,很快的,星羅棋布的斑斑點點使得林嵐的兩片臀瓣加半個后背就像是被繪上了一幅淫靡的地圖。

  良久之后,阿肯終于放開了林嵐的身體,長時間躬身半趴伏的狀態讓她精疲力盡,忽然被人松開居然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早就等在一邊的沈倫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紙巾替她擦拭身上的戰斗痕跡。

  “我……我自己來。”

  林嵐一把奪過丈夫手里的紙巾就在身后擦了起來。

  “有病啊你!全射我身上!”林嵐瞪著一雙杏眼,滿面怒容的看著阿肯。

  “對不起姐姐,實在是情不自禁,我來幫你擦吧。”阿肯一臉歉意地說道。

  “滾遠點!”

  “姐姐叫你滾遠點聽見沒有!”杰茜瞪著一臉尷尬的阿肯,沖他使了使眼色。

  同是女生,杰茜的加入使得林嵐的尷尬化解了不少,雖說杰茜在她身上擦拭的可是自己的男友剛剛射在她身上的殘留,只是這個晚上詭異的場景著實太多,這么一場刺激的冒險下來大家多少都有些麻木了。

  擦干凈了身上的精斑,林嵐忙不迭的穿戴整齊,她這才覺得有臉看向自己的丈夫。

  她只覺得臉上熱得發燙,如果有鏡子她一定要看看里面那張不知還騷的俏臉此時羞紅成了什么樣子,再看向沈倫,只見他一臉平靜,似乎剛才發生的并不是什么驚天動地大不了的事情。

  “老公,我……我是不是很不要臉?”

  “說什么呢,該回家了,走吧。”

  沈倫說著替她整了整有點凌亂的長發,摟著她的纖腰緩步朝外走去,兩對男女就像是偶然經過遇到的陌生人一樣,沒有交流,甚至沒有打招呼,一前一后各自離去,也只有地上散落的星星點點見證了剛才小巷中香艷旖旎的一幕幕。

  回到家已經是午夜零點了。

  “我先去洗個澡。”林嵐捂著腰走進了臥室去取換洗衣物。

  她回來的一路上都在喊著腰酸,是啊,那樣的姿勢一整就是大半個小時能不酸嗎。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沈倫靜靜地坐在沒有開大燈的客廳內,他抓起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又反復咀嚼了幾遍,似乎是想要牢牢記住這個很有紀念意義的日子,這是自己的妻子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被別的男人……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應該不是干,那算是猥褻嗎?也不是,畢竟大家是你情我愿的。是換妻嗎?也不是吧,身上衣服都沒脫干凈呢,妻子那邊的情形不知道,但是自己這邊可是連杰茜下面有沒有毛都沒看見。

  沈倫承認自己從側后方看著別的男人以近乎性交的姿勢從后面頂著妻子的時候他無恥的硬了,要不是第一次有些放不開,他肯定會一把拉過杰茜再就地正法一次。

  激情冷卻后帶來的是深深的思考,沈倫曾經無數次憧憬會有這么一幕,以至于他擔心自己是不是有了淫妻的心理問題,為此他有些自責,妻子以前對此的強硬態度也讓他在驚恐與悔恨之余有些安慰,但與此同時,一絲淡淡的遺憾卻也在他的心底種下了,這幾天妻子的突然轉向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隨之而來的情緒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悲喜交加。

  他的心里還在回味著之前的余韻,這是他結婚后第一次碰別的女人,當然了,這其中男人的逢場作戲可以不算,這讓他直到現在還相當興奮,可是興奮之余卻也有些隱憂,前幾天的客廳激情已經讓他見識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妻子,如果那晚只是一絲火星,那今晚無疑就是一次爆炸,是不是還會有威力更大的還在后面等著?他不敢想了。

  沈倫邊想著心事邊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里的照片,他剛才的確想拍,但是又怕妻子不樂意,于是始終沒敢拿出來,他隨意的翻著最近的照片,忽然,他滑動的手指在一張照片上停下了,那正是前幾天從前妻范小雪那里得來的名片,他先是留下,隨后丟進垃圾桶,隨后再次找出來拍照之后再次丟掉。

  他皺了皺眉,妻子的不同尋常會不會和她云遮霧罩的過往經歷有關呢?他忽然有一種沖動想要撥通上面的電話問個究竟,但是潛意識里又怕會知道一些自己并不想知道的,自己的妻子除了那次的內褲事件讓他生疑之外并沒有別的事情發生,為了這個就去調查她真的好嗎?

  “老公。”林嵐嗲嗲的一聲呼喚把他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在!”

  “我內褲拿錯了,你幫我從抽屜里拿一條天藍的,謝謝。”大家能看到這書,要感謝一個叫夜蓮助手的傻逼,他媽和公狗雜交生了這個賤貨,他全家都是一群淫賤的畜生,如果評論區有100個罵這貨是狗雜種的,我會把后面的放出來。

  “好的,你等等哈。”

  沈倫在這一瞬間還是決定相信妻子不做他想,他按了手機的息屏鍵往茶幾上一放,站起身向臥室走去。

  ……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個角落,一幢普通的公寓樓,一套普通的公寓房,一間普通的臥室內有一張大床,臥室內微弱的燈光僅能勉強照出大床的范圍以及堆疊在其上的兩個人影。

  其中一人平躺在床上,另一人則騎乘在上,上面那人以一個不急不緩的速度勻速蠕動著自己的腰臀,偶爾輕輕甩頭帶起的一頭中長發絲以及胸前兩團跟隨身體運動不停甩動的軟肉彰顯著她的女性身份,她雙手撐在身下男人的胸口,口中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越來越急促,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雙手按住女人的豐臀來回擺動,兩人瘋狂地互相配合著,喘息聲,呻吟聲,床架的搖晃聲,所有這一切聲響組合成了一段淫靡的樂章,終于,樂曲在到達頂點高潮之后瞬間戛然而止,窗外的蟲鳴聲這才奪回夏夜本該屬于他們的主場。

  女人裸著身體半靠坐在床頭,她還有些微喘,歇了一會兒取過床頭的半瓶純凈水灌了一口。

  “別在我面前抽煙。”女人皺著眉頭對身邊剛想點一支煙的男人說道。

  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煙放回了煙盒。

  “你們倆今天吵了一架?”男人問道。

  “哼。”女人冷哼一聲,“那張嘴還挺厲害。”

  “嘿嘿。”男人淫笑一聲,“你呢,見識過她上面那張嘴,我呢,見識過她下面那張嘴,嘖嘖,銷魂蝕骨,至今難忘啊。”

  男人說著一臉的向往。

  女人轉頭看了他一眼,“哼,江賢毅,你和沈倫是不是有仇啊?他兩個老婆都被你上了,有你這么對兄弟的嘛?”

  原來男人正是沈倫的好兄弟,之前擺了林嵐一道的江賢毅,而女人卻是沈倫的前妻,才和林嵐有過言語交鋒的范小雪。

  “喲喲喲。”江賢毅輕佻地把玩著范小雪赤裸的雙乳,輪流揉捏著兩顆乳頭,“說得好像置身事外一樣,當年要不是你自己發騷,我能推倒你?”

  “哼。”

  “不過雪兒你還真是夠義氣,都離婚了愣沒把我供出來,嘿嘿,來,親一個。”說著嘟著嘴,一臉猥瑣相的向范小雪吻去。

  可誰知范小雪絲毫不領情,一抬手將他的臉推了回去。

  “喂,怎么了嘛你?剛才不是挺嗨的嗎,你這是用完了就翻臉不認人了?”江賢毅有些不悅。

  范小雪冷冷地看著他,“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許你再說以前的事情,那時候年輕不懂事,被你三言兩語就騙了,我最后悔的就是居然在自己家里和你這淫棍亂搞還被他發現了,我為什么不供出你來?你以為我是因為愛你?我只是不想沈倫受二茬罪,失去了老婆還要承受被自己好兄弟戴綠帽的痛苦。”

  “喲喲喲,說得好像自己多偉大博愛似的,那你今天找我來投懷送抱干什么?剛才是誰把床單濕得沒法睡了?”

  范小雪又喝了一口水,長長嘆了一口氣,她沒有接江賢毅的話茬,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我讓你搞臭林嵐,不是讓你去搞她,你除了用你慣用的騙女人那些下三濫的法子騙了她的身子你還做了什么了?那個幼兒園的老師現在怎么樣了?”

  “這些事情急不得,要慢慢來,步子邁得太大容易扯著蛋。”江賢毅一臉痞相地說道。

  “哼,你這王八蛋的蛋蛋早就扯壞了吧。”

  “說什么呢?扯壞了還能讓你這么爽嗎?嘿嘿嘿。”

  “你接下來還有什么計劃?”

  “唉,我就搞不懂了,離了就離了,好聚好散,你也說了不供出我是為了不傷害沈倫,可你現在這么大張旗鼓整他老婆,你覺得這不算傷害他嗎?”

  “哼,這女人不是個好東西,我不奢求沈倫回心轉意再來找我,老實說……我也沒什么臉再回到他身邊。”說著她自嘲般的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體,“我只希望他遠離那個可惡的女人,補藥受她的欺騙。”

  “林嵐看著斯斯文文的樣子,她到底怎么騙沈倫了?”

  “哼。”范小雪又是冷哼一聲,“連你這么老奸巨猾的男人也被她騙了,還是說進過她的身子了就為她說話了?這狐貍精這么會迷惑男人的嗎?”

  “嗐,說什么呢,我心里最愛的其實還是你呢。”

  “哦?是嗎?晶晶姐呢?”

  “我們夫妻的相處之道你也是知道的,她今天可是特意把這床留給你的,為這個他還睡到別的男人家里去了呢,嘿嘿嘿。”江賢毅說著臉色一正,“那你倒是說說,林嵐,哦,那個狐貍精到底做過些什么呢?”

  范小雪搖了搖頭,“她可不像看上去那么柔柔弱弱,身家清白,她接近沈倫無非就是看在當初沈倫有錢,一年掙上百萬的導游,家里還有等待拆遷的老房,她肯定什么都打聽好了才下手的,雖說沈倫現在工作是不順了,但是家里底子還是有的,婆……沈倫的媽媽又是個心里念著小輩的人,老太太就是喜歡女孩,當年就是希望我生個女兒,現在算是如愿以償了,拆遷的大頭當然會給他們。”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我想在拆遷之前就揭穿那個女人的真面目,讓沈倫跟她離婚。”

  “切,離婚了他也不會和你復婚。”

  “我不在乎!”范小雪大吼一聲,在寂靜的夜里特別突兀。

  “姑奶奶你小點聲,隔壁鄰居聽到了不好。”江賢毅一把爬起來。

  “我不在乎他會不會和我復婚,我只希望他不要再被別的女人騙!

  第53-55章

  “什么?”林嵐瞪大了眼睛,“拆遷的份額要分她三分之一?!”

  “姑奶奶你小點聲,大早上的被人聽到不好。”沈倫一下從床上爬起來。

  “我不在意我們能拿到多少,我只希望不要那么便宜那個曾經傷你那么深的壞女人。”

  “唉,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只是……現在才跟你說這件事是我不對,你別生氣。”

  “不是的老公,我真不會生你的氣,上海房價高,你們能分的三套房起碼值八九百萬了,就算被她分走三分之一我們還有兩套房值五六百萬,就讓婆婆一個住一套小一點的,大的那套我們租出去收租,家里等于多一個人賺錢,有這幾百萬打底,就算我們倆現在事業不如當年,那也是衣食無憂了,而且莎莎長大之后的教育費用也不愁了,我不是個千金大小姐,我小的時候也是過過苦日子的,我對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

  沈倫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伸手撫摸妻子還沒有修飾過的略有些凌亂的長發,“我知道,你一直不是個把錢看得很重的人,你看你那些來上海找你玩的姐妹,哪個不是一身名牌,就你穿一身淘寶上的衣服,還美其名曰你是代言人。”

  林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幫他們拍的平面圖,這我怎么就不是代言人?”

  “行,你是,人家代言至少幾百萬,你呢?幾百塊!”

  沈倫說得手舞足蹈,肢體語言夸張之極,終于把林嵐逗得前仰后合,兩人像孩子似的在床上一陣打鬧,享受著難得的沒有孩子干擾的二人世界。

  大鬧一陣,兩人還是沒有起床的意思,干脆重新躺了下來聊起了天。

  “老公。”

  “嗯?”

  “你小時候家里窮過嗎?”

  “嗯……”沈倫想了想,“我上初中的時候流行籃球鞋,那時候一雙好的球鞋得上千,一般的看得上眼的也要四五百,那時候父母工資加起來也就三千塊錢吧,除了吃用開銷還要供我上學,上補習班,當時爺爺奶奶還在,每個月還要給他們補貼供他們生活和看病,這樣下來幾乎沒什么結余,后來我媽看我實在眼饞得不行,咬咬牙給我買了雙三百塊錢我不怎么很喜歡的,但是后來也穿了好幾年。”

  林嵐聽了淡淡一笑,“我也說個買鞋的故事吧,那年小學三年級,市里少年宮開了個芭蕾舞培訓班來我們學校招人,被他們看中是免費的,如果自己送去就要交學費,我被看中了,少年宮提供場地和舞蹈老師,但是服裝鞋子之類的裝備要我們自理,也巧了,我有個表姐當年也學過一陣芭蕾舞但是后來不學了,我媽把她的衣服借了回來,我試了試能穿,但是她的鞋我就穿不下了,怎么辦呢?只能自己去買,但是我們那個小縣城根本沒有能買到芭蕾舞鞋的商店,我爸爸到處打聽,終于聽說市里有一家商店能買到,可是當時從縣城去市里的道路有一段在修路,那幾天內通不了車,可是我第三天就要去上課了,于是我爸騎著家里的自行車帶著我就去了,路程大概幾十公里,現在我們開個車半小時就到了,可那時候路況不好,我爸帶著我騎了整整四個小時的時間才到,我當時想到馬上就要有自己的舞蹈鞋了我好興奮,路上一點不覺得累,我們是早上從家里出發的,中午到了那里卻發現當天是星期天,商店根本沒開門,你能想象還有星期天休息的商店嗎?我爸傻眼了,我當時就哭了,他為了安慰我,把用來買鞋的三十塊錢帶我去吃了一頓炸雞漢堡,我后來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肯德基麥當勞,只是一家模仿了他們的快餐店,但是我當時覺得那真的好好吃好好吃,好香好香,我甚至覺得今天來沒買到鞋也沒什么,至少收獲了一頓美食。”

  “我爸就那么坐在我對面,微微笑著看著我吃,我問他,爸爸你怎么不吃?他說爸爸不餓,而且爸爸不喜歡吃炸雞,爸爸喜歡看著嵐嵐吃,我當時才十歲,傻傻的就信了。我吃飽了開開心心跟著爸爸踏上回家的路,我只覺得回去的路好漫長,爸爸騎得好慢,等我們回到家天都快黑了。我媽直到我們沒買到鞋就想把錢先要回去,我爸還了十塊錢,說二十塊錢給娃買炸雞吃了,我媽當時還埋怨他亂花錢,我爸呵呵一笑說,娃吃得可開心了。”

  林嵐說到這里終于沒繃住情緒哽咽了起來,沈倫見狀連忙拿過紙巾盒遞了過去。

  “算了我們不說以前不開心的事了。”

  “沒事。”林嵐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這都是父母滿滿的愛,沒什么不開心的,我第二天上學,那天下著好大的雨,下午放學回到家發現桌子上擺著一雙嶄新的芭蕾舞鞋,我試了試正好合腳,我當時可開心了,我知道一定是爸爸今天冒著雨幫我去買的,我想把鞋子大小正好告訴爸爸,可是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卻是渾身濕透,半身都是泥,褲子破了,走路還一瘸一拐的,我問他怎么了,他說沒事,快到家的時候摔了一跤而已,我媽讓他去衛生院看看他就是不去,我知道他是怕花錢。”

  “你等一下。”沈倫忽然打斷,“我丈人之前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他走路不是很利索,難道是……”

  林嵐點了點頭,“我們結婚那段時間他們來上海,我有一天跟我爸喝酒我們聊起了這事,他也是喝多了才告訴我實話,其實那天早上雨最大的時候他就出門了,才騎了沒多遠就因為壓在地上一個水坑里摔倒了,他穿著雨衣身體不方便,結果就這么直直地摔了下去,整個人的重量和車的重量全都壓在左腿上,他當時就覺得很疼,但是想到我第二天就要用舞蹈鞋,他咬著牙用一條傷腿愣是來回騎了將近十個小時幫我買回了鞋子,他的腿當時應該是有骨折但是沒有去醫院處理,時間長了又沒長好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當時聽得心都要碎了。”

  說到這里她幾乎抽噎了起來,“爸爸兩天來回起了快20小時的車才幫我買到那雙三十塊錢的芭蕾舞鞋,可我當時太小了,完全不懂得該怎么樣來回報家庭對我的付出,我學了一個月就因為太苦太累想放棄了,我還記得當時爸爸聽我說不想學了之后的眼神,那時候還小不懂,直到幾年后回想起來那原來是深深的失望,就是在那一天,我把這雙鞋找出來,從此就一直帶在身邊,每當遇到挫折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看,回憶一下得到它的艱辛歷程,瞬間就覺得什么困難都不算什么了。”

  “爸爸除了腿不好,身體也一直不太好,老公你猜我畢業后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林嵐忽然問道。

  “你不是說你在一家小公司做出納嗎?”

  林嵐搖了搖頭,“那是因為我怕你嫌棄我的出身胡說的。”

  “不是?”沈倫有些詫異。

  “我當時學的確實是財會專業,但是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超市里做收銀員。”

  沈倫愣了一下。

  林嵐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怎么了?是不是瞬間覺得你的漂亮老婆不是那么高貴優雅了?有點嫌棄了?”

  沈倫伸出一根食指,像是教訓孩子一樣在她頭上點了一下,“你說你的腦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東西?我嫌棄你?我還覺得你嫌棄我呢。”

  “啊?我怎么嫌棄你了?”林嵐有些疑惑。

  “你嫌棄我是個嫌貧愛富的勢利眼,知道你清苦的過去會對你有看法。”

  林嵐有些意外地看著丈夫。

  “我們從認識到結婚再到生活這些年,其實我知道你一直在有意回避你的過去。”

  林嵐聽到這里心里咯V下,頓時緊張了起來。

  沈倫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就好像我問你干過什么,你說你做過出納,做過財務,后來因為自身條件好做了模特,其實我能感覺出你在說有些是事情的時候的言不由衷,可是你知道嗎?”

  沈倫說著眼神直直地看向妻子。

  “知道……什么?”林嵐的心跳有些加速。

  “你有時候的言不由衷反而讓我欣慰,說明你再對我說謊時心里還是有自我抵觸的,否則臉不紅心不跳的編一段自己的歷史也就不會有今天對我的坦誠了。”

  林嵐暗暗松了口氣,“唉……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后我想了很多,我在和那男人肌膚相親的時候其實一直在想事后你會怎么對我,其實我一開始的時候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莽撞,后悔自己的不知廉恥,我想叫停,我其實一直在偷偷看你那邊的情況,我真的害怕你忽然之間大步沖我走來罵我不要臉,然后轉身離去。”

  沈倫摟著她的肩,柔聲說道:“不會的,我既然同意了我就是同謀,我們就是一伙的,我不會臨陣脫逃推卸責任的,我們是夫妻,我們共同做的決定就要一起承擔后果。”

  林嵐吸了吸鼻子,反身也摟住了沈倫,“老公你太好了。”

  “其實昨天我們并不只是各自經歷了一次偷情的刺激,我們今天躺在這里互相把心里話都說出來就證明這其實是有效的,對不對?”

  “嗯,那……我們以后還會不會……”

  “隨緣吧,我也不會刻意去追求這樣的刺激,但是如果有機會我們可以再嘗試一下更進一步的,好嗎?”

  “嗯,我聽你的,對了老公,你之前說的那個同行前輩,就是跟你說玩換妻的那個,你……會去找他嗎?”

  沈倫沉思了一下,“再說吧,我們步子不能邁得太急。”

  “嗯,你說得對。”

  “好啦,該起床啦。”沈倫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

  “不嘛~~~”林嵐用很撩人的姿勢伸了個優雅的懶腰,“難得莎莎要吃了飯才回來,我想再睡一會兒,自從有了她之后我就沒睡過一個懶覺了。”

  沈倫斜著眼看著她,林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干嘛這么看著我?”林嵐不安地縮了縮身體。

  沈倫眼明手快,撩起林嵐的睡裙,對著白生生的翹臀就是一巴掌。

  啊的一聲驚呼,林嵐可憐巴巴地捂著被打紅的屁股。

  “說,是不是昨晚被操累了?”

  林嵐驚訝于一向老實的沈倫居然會說出這么粗俗但是刺激的話來,以至于她一時間愣住了,良久之后才反應過來。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請不要外傳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704570827 推廣QQ29472021

  “你……你說什么呢,我才沒有被……”她說到這里忽然有些心虛。

  嚴格來說她確實沒有被操,但是她的城門畢竟是被短暫攻破過,只是敵人出于各種原因沒有長驅直入,直搗黃龍而已。

  “逗你的,睡吧。”沈倫輕輕地一笑,替她蓋上輕薄的被子。

  沈倫走出了臥室,輕輕帶上了門,上的空調還在呼呼地吹著冷氣,林嵐像一只慵懶的貓兒一樣翻了個身,四仰八叉地占據了本該屬于丈夫的一邊,手和腿該怎么放完全按心意來,不跟著形象走。

  她說得一點沒錯,自從有了孩子之后她真的沒睡過懶覺,工作日的鬧鐘和休息日孩子的呼叫都會讓她在完全不會自然醒的時刻被迫起床,年復一年一直如此,今天的愜意真的是久違了,所以她不想放棄這難得機會品嘗一下睡懶覺的滋味。

  原本以為只是象征性地賴一下床,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翻了個身睡起了回籠覺。

  此時已經天光大亮,雖說拉著窗簾,但是初夏早晨耀目的陽光還是穿透窗簾縫隙頑強地擠進室內,人在這種情況下很難進入熟睡模式,淺淺的睡眠仿佛讓林嵐進入了一個異度空間。

  她仿佛站在一個植被茂密的叢林之中,頭頂處并不明媚的陽光被繁茂的枝葉撕成無數碎片灑在空中。

  忽然,一群回巢的蝙蝠遮云蔽日一般從不遠處撲飛而來,她像是個無助的女孩一樣看著眼前可怕的一幕,于是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擋在面前。

  無數黑漆漆,毛茸茸的小怪物帶著尖銳的嘯叫聲從她身邊飛過,忽然,那些蝙蝠不再從她身邊經過,而是改變方向徑直向她飛去,變成了無數個記憶的片段鉆進她的體內。

  旺哥的大金鏈子再一次出現在了視野之內,就在她眼前有規律地晃著,下體傳來的感覺像電流一般全身亂竄,林嵐嬌喘著,全身汗津津的,她舔了舔嘴唇,猛地抱住旺哥圓圓的腦袋,半睜著雙眼,一抬頭,準確地用自己的紅唇嘬住了他的雙唇,一陣唏律律的交換津液的響聲,細長又白皙的雙腿牢牢勾住男人粗壯的腰身,一下一下順著他往下的節奏助力。

  “小騷貨,現在是越來越要了。”

  旺哥一把握住她的酥胸,大嘴一張,伸出舌頭沿著林嵐的下巴一直舔到她的眼角,粗糙的舌苔劃過細嫩的臉頰,帶著一股混合著煙草味的口水的腥臭味,但是這反而更刺激了林嵐內心的欲望,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身上的男人,猛地坐了起來。

  眼前的畫面一陣閃動,仿佛進入了一條時空隧道,良久之后,畫面終于靜止了下來,還是那個房間,但是身下的男人卻不再是旺哥,而是一個身材更魁梧的男人,男人胸口茂密的胸毛充滿了陽剛,兩條花臂觸目驚心,就像是兩條斑斕而粗壯的毒蛇,兩條蛇此時正牢牢卡著她的身體讓她無法動彈,身下的另一條大蛇使勁地鉆著她的肉穴,那種脹滿的感覺是她從未體會過的,她的兩片肉唇幾乎被擴張到了最大限度,極度的擴張拉平了一切褶皺,似乎再粗上一點就將撕裂兩片美如蝶翼的陰唇。

  疼痛,飽脹與興奮,多種情緒如坐上旋轉木馬一般交替出現在她的意識中,輪回,無限的輪回,此時的疼痛不再變得難以忍受,反而逐漸演變成另一種形式的快感。

  眼前的畫面再一次一陣閃動,此時面前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旺哥,另一個則是個身材干癟的老頭,老頭嘟著嘴,如同嬰兒吃奶一般吮著林嵐粉嫩的乳頭,她嘴里吸著氣,感受著胸部傳來的酥麻感覺,完全顧不上老頭的身體如同一塊破布一般滿是褶皺。

  忽然,林嵐感覺眼前一黑,旺哥的身體如同一座肉山一樣出現在了面前,林嵐一張嘴,準確捕捉到了旺哥粗壯的肉腸,兩片紅唇緊緊裹住碩大的龍頭,小雀舌沿著馬眼上下舔舐,旺哥的大手往后一伸,雙指并攏探入了早已水漫金山的桃花秘境,沒有任何言語的交流,一切就是這樣的默契。

  畫面就這樣不停地閃回,無數記憶片段塞入林嵐的大腦,仿佛一塊承受著嚴苛的寫入任務的電腦硬盤即將不堪重負。

  終于……記憶的寫入停止了,眼前的畫面不再閃動,穿著一件碎花連衣裙的林嵐頂著正午的陽光站在夜總會門外,她背對著大門,顯然是剛從里面出來,她一手拿著一張紙,一手還攥著一疊紅撲撲的東西,顯然是錢,一大筆錢。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耀眼的陽光讓她不經意地瞇起了眼睛,想起了就發生在剛才的一番對話。

  “喲,嵐嵐啊,今天我沒叫你過來,怎么了?想我啦?”

  “旺哥,我……我懷孕了。”

  “嗯……嗯?什么時候的事?”

  林嵐攤開一張紙,那是一份檢查報告,上面有幾個拗口的專業名詞,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孕酮,這兩個名詞后面還有各自的指標數值,這些都不重要,最醒目的是紙上蓋的大紅印戳,里面四個字——確診懷孕。

  “一個多月了。”林嵐怯生生地說道。

  旺哥瞄了一眼,臉上的神色有些不悅,但還是轉了轉眼睛,似乎在回憶。

  “應該是那次。”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對了,我每次讓你回去吃避孕藥你吃了沒?”

  “吃……吃了。”她低著頭。

  “每次?”旺哥撓了撓自己的光頭,目光灼灼的問道。

  “有……有一次沒買到,就……忘了。”

  “我說你他媽的是豬腦子啊?!”旺哥拍了拍面前的桌子,大聲叫罵。

  林嵐被嚇了一跳,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嵐嵐你給我記住了。”旺哥狠狠吸了一口手里的雪茄,“這就是一筆生意,老子看中你的身子,你看中老子的錢,這叫各取所需,老子沒想過跟你生娃玩,你的身子很好,我很喜歡,所以旺哥平時疼你,沒讓你去招呼那些三教九流的,你招呼的都是我這兒的vvvip,懂不懂?這叫信任,我信任你,你他媽的跟我玩這招?”

  委屈的眼淚從林嵐的眼眶中流出,她并不是故意留種想要得到些什么,那一次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家藥房恰巧沒有了緊急避孕藥,等她想再找一家時忽然接到家里的電話說是爸爸身體不適,于是她馬上趕回家陪爸爸去醫院,這事兒也就忘記了,沒想到造化弄人,這么一次小小的疏忽居然就懷上了。

  確認懷孕之后的林嵐心情十分復雜,這是她第一次在體內孕育生命,她出于母性的本能有些欣喜也有些緊張,隨即她想到了在她體內種下這顆種子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對她無情,只是將她當成一臺性愛機器,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種,滿足自己需要的同時還能創造利益,她理所應當地應該恨那個男人,但是在得知懷孕的那一刻她卻恨不起來了,畢竟這是一個在她的生命中留下深深一筆的男人,她的內心居然對此有著一份幻想,她今天來這兒就是想知道那一份渺茫的希望有沒有兌現的可能。

  可是現實就是這么殘酷,哪怕她的內心只對那份可能抱著百分之一的希望,就像是一個脆弱的肥皂泡,但是當這個泡泡真的破滅了卻是如此心如刀割,鋒利的刀刃劃開了脆弱的心,涌出的鮮血瞬間干涸堵住了傷口,第二刀,第三刀……身體對痛感已經麻木了,鮮紅的心因為太多的傷痕和血跡變得色深如黑……

  “旺哥。”林嵐吸了一下鼻子,聲音有些冷,“是我錯了。”

  “你還知道錯了?”

  “是啊,可是事已至此,總得解決吧。”林嵐的氣質有些清冷,說的話也是冷靜中帶著冷冽。

  旺哥沒有在意她言語中的不恭敬,反而對她如此放得下感到一絲輕松,哭哭啼啼試圖通過孩子來找他要好處的女人他見的太多了,眼前這個嬌嬌弱弱,但是愈發堅韌的女人反而讓他生出了更多好感。

  他打開抽屜,從中拿出一疊錢,“喏,別說旺哥不疼你,這是一萬塊錢,自己拿去把孩子打了,再補補身子,放你一個月假,工資獎金照發。”

  “謝謝旺哥。”林嵐說著站起身,走向辦公桌,不客氣地將桌上的錢拿了起來。

  “對了,本來這個月和區里領導有個飯局想讓你去,你現在不方便我就找別人了,下下個月,我得招待一個貴賓,必須你出馬,別人我不放心,所以,你最近別給我亂跑,好好養好身子,聽到沒有?”

  “放心吧。”林嵐微微一笑,“我不會跟錢過不去的。”

  旺哥愣了一下,隨即開懷大笑,“哈哈哈,好好好,我就知道我的嵐嵐是個知情識趣的女人,年紀輕輕拿得起放得下,有前途,好好干上幾年,我這夜總會讓你專門管個樓層,把那些妹子都調教的跟你一樣聽話,哈哈哈,去吧。”

  回到模特經紀公司,林嵐整理著一些隨身物品,畢竟她要休息一個月,懷孕的身體讓她有些易疲勞,沒一會兒就累出一身汗,趕緊找個椅子坐下休息一會兒。

  “哎,是你,又見面啦。”

  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林嵐回過頭一看是一個熟悉的面孔,那位攝影師。

  “啊,你好,我回來拿點東西。”林嵐回答道。

  “怎么了?你不干了?”

  “不是不是,身體原因,老板放我一個月假,我整理一些東西。”

  “哦哦,你是叫林嵐是吧?你們幾個姑娘化完妝都很漂亮,我經常分不清誰是誰。”

  “不會吧,我們都合作幾次了,你還認不出我來?”

  “不是不是,我對你印象還挺深的,只是名字有時候……”他說到這里忽然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發生的事,不由有些尷尬。

  林嵐反倒是不以為意,“對了哥,我怎么稱呼你?我忽然想起來以前一直沒叫過你。”

  “哦,沒事,你就叫我Sam吧。”

  “好啊,Sam哥。”

  “哈哈,別哥啊哥的,就叫Sam就行了。”

  “好的,Sam你能不能幫我把這些東西提出去再幫我打輛車,我腿有點酸。”

  “當然沒問題,應該的嘛,來來來,要不要我扶著你?”

  “不用,我又不是老太太,哈哈哈。”

  ……大家能看到這書,要感謝一個叫夜蓮助手的傻逼,他媽和公狗雜交生了這個賤貨,他全家都是一群淫賤的畜生,如果評論區有100個罵這貨是狗雜種的,我會把后面的放出來。

  夫妻兩人的關系經過這一系列起起伏伏的轉變而變得比以前更好了,林嵐在沈倫面前收起了以前一直端著的淑女架子,就好像貓兒不再張牙舞爪板著臉,而是黏著主人撒嬌打滾,這樣的轉變誰不喜歡呢?

  其實林嵐還是那個林嵐,不堪的過往給了她噩夢般的回憶,但是也將她磨礪得堅韌異常,只是她已經懂得了在面對不同的人時該展現的狀態。

  沈倫終于也辭去了收費站的工作,但是他也沒閑著,老房拆遷工作開始了,他加入了老鄰居們成立的群組專門和拆遷辦討價還價,其實他對于錢的態度很開放,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爭不了,但是架不住老媽在他耳邊一直鼓噪這不是為你們自己,這是要多為莎莎爭取利益,有了這句話,原本立場中立的林嵐也加入了婆婆的陣營鼓動沈倫去再多爭取一點。

  來說說沈倫的母親,沈倫在大學沒畢業前父親就去世了,其實在這之前已經病體拖了很多年,對于父親的去世,沈倫在傷心之余甚至有些欣慰,他欣慰的是父親終于可以擺脫頻繁治療帶來的痛苦已經母親也能擺脫因為照顧父親而忍受的各種身體的辛勞和心理的煎熬。

  老媽現在住的房子就是沈倫貸款買的,而他們夫妻現在住的房子則是沈倫還在上學時,很有經濟頭腦的老媽精打細算省吃儉用,用上了自己的公積金貸款外加商業貸款買下的,十年不到的時間已經升值了五倍,更難能可貴的是,老媽當年聽到了一些風吹草動之后堅持沒有出手老房來減輕貸款的壓力,這在當時沒少被人嘲笑,但是現在看來簡直是神一般的操作。

  老媽對于沈倫的上一段婚姻其實是抱著一個復雜的心態,她其實挺喜歡乖巧的范小雪,婚后的那一年真的把她當做女兒一樣來疼愛,所以當范小雪曝出出軌丑聞,而且是趁著沈倫不在家把奸夫帶回她給兒子買的婚房,老媽在短暫的惋惜與尷尬之后是出離憤怒,但是當兒媳婦哭著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諒并且向沈倫求情時,老媽猶豫了,要不是沈倫被傷了心之下態度非常堅決,在老媽心軟的斡旋以及范小雪聲淚俱下地懺悔之下還真有可能挽回這段婚姻,那樣的話就沒有林嵐什么事了。

  老媽有著老一輩上海人根深蒂固的排外思想,總覺得自己優秀的兒子找個外地媳婦是有些丟人的,盡管自己兒子是個二婚,且這個外地媳婦人品相貌沒得挑,放在大城市里都是百里難挑一的那種,但是老媽心里還就是有些疙瘩,特別是沈倫那場幾乎耗盡積蓄的盛大婚禮也讓一向勤儉持家的老媽頗為不滿,這就造成婚后婆媳關系的緊張,只是這種緊張是單方面的,林嵐始終在面對婆婆時保持著非常低的姿態,可以說是低眉順眼,每次只要見到都是滿面春風一口一個媽,叫得比正牌兒子沈倫還勤快。

  老媽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在林嵐孜孜不倦地討好之下,老媽心中的堅冰慢慢被融化了,直到女兒莎莎的降生,做了奶奶的老媽頓時如雪獅子遇火,徹底被消融了,莎莎三歲了,這樣其樂融融的日子也維持了三年。

  第56-58章

  這天,沈倫又被派遣去中老年動遷談判組了,在家不高興做飯的林嵐帶著孩子去婆婆家蹭飯,她其實不是個不愿意做飯的懶女人,相反廚藝相當了得,一手家鄉菜很能吸引老公的胃,甚至連婆婆這種只能吃微辣的本地人也在她的調教下成了無辣不歡,帶著孩子去蹭飯只是多一點相伴,不讓太孤單的借口而已。

  婆婆早已經接受了這個原本不怎么順眼的外地媳婦,見到母女二人來先是抱起孫女好生親熱了一番,隨著將母女二人迎進了屋。

  林嵐本就是個極精明的女人,又在酒店銷售這么個對為人處世要求極高的崗位上游刃有余地做了大半年練就了她的一雙火眼金睛,她看出今日婆婆似乎對她有些冷淡。

  “媽,我買了點菜過來,你看如果不夠我再出去買一點。”林嵐笑著說道。

  “不用了,夠了,我們三個能吃多少。”婆婆淡淡的回答道。

  “您不是愛吃我做的菜嗎?我今天就做幾樣一起吃。”

  婆婆剛想開口說什么,莎莎一把摟住奶奶。

  “奶奶,囡囡在不在啊?”莎莎奶聲奶氣地問起了奶奶家養的貓咪。

  “在房間里呢,今天聽到我們莎莎要來陪它玩,開心地一早就對我喵喵叫呢,呵呵。”

  “那我現在可以去找它玩嗎?”莎莎這句話問的是奶奶,眼睛卻看著媽媽。

  “去吧,不過別讓它上奶奶的床,現在夏天正退毛呢,把奶奶的床弄臟了就沒法睡了,知道了嗎?”

  莎莎把小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把媽媽和奶奶逗得呵呵直笑,屁顛屁顛的去找小貓咪玩去了。

  孩子走開了,林嵐坐得離婆婆更近了些,“媽,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呀?孩子走開了,您就說吧。”

  婆婆看了一眼林嵐,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林嵐坐得更近了一些,干脆挽住了婆婆的手臂。

  “媽,您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我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有啥你就說唄,要是兒媳婦做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我也能改啊,你說是不是,嘻嘻。”

  婆婆終究還是架不住她的主動出擊,動了動嘴還是開了口。

  “嵐嵐,你也知道以前我對你是有些偏見,但是你嫁給我兒子也已近四五年了,我早就把你當半個女兒來看了。”

  “嗯,這些我都知道啊,我爸媽離得遠,多虧媽你待我這么好呢。”

  婆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么嵐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嫁給我們阿倫之前做過哪些工作啊?”

  林嵐聽了臉色微微一變,“媽,我不是之前都說過嗎,怎么想起又要我說一遍呢?”

  “不瞞你說,嵐嵐,我是聽到一些關于你的事情,是你從來沒說過的。”

  “啊?說我什么呢?”林嵐驚了一下。

  “唉……”婆婆長長嘆了口氣作為開場,“你是我們沈家的兒媳婦,在外人面前我肯定護著你,有些流言蜚語的我就當人家放屁,可是這不代表我聽過就忘記了是不是?”

  林嵐點了點頭,“沒事的,媽,你說吧,我倒要聽聽是什么笑話。”

  婆婆深深看了她一眼,“算了算了,不說了,真當人家放屁吧。”

  “別呀媽!別這么不明不白的呀,媽,我是真的把你當媽看的,爸去世早我都沒見過,我和沈倫只有你這么一個親人要孝敬,我不能讓你心里總是藏著個疙瘩,那樣多難受啊,是,我承認我是有隱瞞。”

  婆婆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是有隱瞞,我當年高三的時候家里出了點事導致我高考沒考好,進了個不入流的學校,學的確實是財會專業,但是出來之后不是做的財務,而是……超市的收銀員,我當時瞞著沈倫是怕她看不起我曾經當過收銀員。”

  婆婆明顯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這沒什么的,阿倫剛畢業那會還不想做導游,家里歇了一陣還去超時當過理貨員呢,收銀員配理貨員,你們還真是一對,他和你說了嗎?”

  林嵐噗嗤一笑,“真的啊?還真沒說過。”

  “所以這不算什么。”

  林嵐看了一眼婆婆的神色,只見她疑慮的神色沒有完全消去,她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媽,有些事呢其實沈倫都知道,只是……只是他怕兩代人之間有代溝理解不了所以就沒和你說。”

  “嵐嵐,別看媽年紀大了,你們小年輕能接受的東西我不一定就接受不了,但是既然你說阿倫知道這些是,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婆婆的臉色看著很輕松,也不主動詢問林嵐具體是什么事,但是林嵐知道今天如果不說出些什么來肯定就會在婆婆心里扎一根刺,她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婆婆面前搬弄是非,要想讓婆婆說出來就只能通過打動她來贏得主動。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請不要外傳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704570827 推廣QQ29472021

  “媽,我以前做過模特。”

  “嗯,這個我知道,人家一看到你就問我你兒媳婦以前是不是做模特的,身材這么好?”

  “媽你知道嗎?模特分很多種,不光是走秀的,還有拍平面的,拍寫真的,站臺的,總之很多種,我最近不是還拍過淘寶的服裝照片嗎,那也是一種。”

  “嗯,那些你也給我看過,挺漂亮的,我還介紹我那些好朋友去買呢。”

  “我那時候做模特還拍過一種叫做私房照,簡單來說呢就是,呃……脫光了拍的,不過你放心,我都和沈倫交代過了。”

  林嵐說完又去觀察婆婆的臉色。

  “嵐嵐,我真沒你想的那么老古板,你這些都是為了藝術為了工作,我能理解的,呃……你知道有個詞叫什么什么,外圍,你知道嗎?”

  婆婆掙扎了半天終于說出了這個詞。

  林嵐總算明白了,婆婆不是不知道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在問自己,而是有人告訴她她兒媳婦是個外圍!她當然知道什么叫外圍,而且也不能在婆婆面前裝傻說不知道。

  “媽我知道,外圍呢也叫商務模特,這是好聽的說法,說難聽點就是臟模,臟的模特,不瞞你說,我以前幾個閨蜜后來走的就是這條路,現在還陷在這圈子里出不來呢,我運氣好,一方面我爸媽一直教育我要潔身自好,另一方面我遇到沈倫了,我找到幸福了,現在也有了莎莎,那些做外圍的閨蜜我現在都不聯系了,微信也刪了,我和你說的那些以前沒有關系,現在沒有關系,將來更不會有什么關系,所以你別聽人家亂說。”

  婆婆明顯是被她的話語打動了,但是眉眼之間的糾結還是清晰可見,于是林嵐準備加大攻勢,將這個苗頭徹底扼殺在萌芽中。

  “媽你告訴我到底是誰這么在背后詆毀我說我是外圍,我找他算賬去,這是見不得別人家里好還是怎么的?”

  “哎呀,算了算了,這種事情就別大張旗鼓了。”

  “什么叫這種事情?”林嵐忽的站了起來,瞪大眼睛,放大嗓門,把婆婆嚇了一跳,她從沒見過低眉順眼的兒媳如此凌厲的一面。

  其實林嵐也是故意的,她知道好言好語只會讓婆婆在對自己半信半疑的同時選擇息事寧人,但是心中的火種已經種下了,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死灰復燃,她決定冒一下險,果然,對于兒媳婦的態度,婆婆有些不悅了。

  “你那么大嗓門干什么呀?嚇著孩子了。”

  “媽,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背后詆毀他人,破壞別人家庭幸福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如果這種人你也要替他藏著掖著你覺得你把我當成兒媳婦了嗎?”

  林嵐說著眼里蓄上了淚水。

  “哎呀,我這不是沒信人家的話嗎。”

  “莎莎!我們走,奶奶不歡迎我們!”

  “喂,你這是干什么呀!我哪里不歡迎你們啦?好啦好啦,嵐嵐你回來,莎莎你也回來,哎喲喂,算我怕了你了,你們先給我坐下再說。”

  莫名被媽媽拉著就要往門外走的莎莎一臉懵懂的看著媽媽似乎在和奶奶吵架一時間有些害怕,但是再一看媽媽,居然正在沖她擠眉弄眼,小丫頭雖然小,但是心眼還是有一點的,當然要配合媽媽的演出。

  “媽咪,奶奶叫我們回去呢。”莎莎也學著媽媽的樣子沖她眨了下眼睛。

  母女倆心照不宣,不情不愿地走回了客廳沙發。

  “唉,你到我們家幾年了,我倒真沒看出來原來你脾氣這么爆。”

  林嵐板著臉不說話,小莎莎學著媽媽的坐姿和表情,那小大人的樣子說不出的滑稽可愛,母女兩人神同步的動作把婆婆瞬間逗笑場了。

  “哎呀,是這樣的,今天早上的時候,小雪說要來看看我,我就想事情過去那么些年了,她既然想來就來咯。”

  林嵐瞬間從神游狀態中醒了過來,“什么?范小雪來過?”

  “是啊,她要來我也不能攔著是不是,畢竟……唉。”

  “就是她說我以前是外圍是不是?”

  “哎呀,她說你以前干過些那什么事,其實我沒信她說的,只是乍一聽到,心里總有些別扭。”

  “她什么時候走的?”

  “她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送了點水果點心什么的。”

  “媽,她給你送東西就是為了說我壞話,你當時就該趕她出去啊,你還收她東西,我……莎莎吃的蛋卷是不是她送來的?”

  婆婆沒敢出聲,默默地點了點頭。

  林嵐一把奪過莎莎手里剩下的半根蛋卷往垃圾桶里狠狠一扔。

  “哎呀,你拿孩子撒什么氣啊。”婆婆看著一臉懵逼的莎莎心疼得叫道。

  在婆婆的想象中,被無辜奪走口中美食的莎莎應該會大哭大鬧,但是讓她意外的是小丫頭接下來的表現,莎莎短暫的驚愕之后并沒有哭鬧,而是急忙將嘴里還沒嚼完的蛋卷呸呸呸的吐了出來。

  “壞人送的東西一點不好吃。”奶聲奶氣的一句話把在場的兩個大人都驚了一下。

  林嵐三言兩語套出了婆婆的話,知道了范小雪也去了動遷辦公室,于是她顧不上婆婆的勸阻,把孩子一放就直奔十公里開外的老房動遷辦而去,出租車大約半小時后停在了一個老式里弄門外,圍上大大的拆字醒目異常。

  “喲,小姑娘,這里地段好,拆遷價格不便宜的啊,你們家里發財啦,支付寶還是微信啊?”司機大叔帶著些羨慕的口氣說道。

  林嵐一路上銀牙緊咬,似乎一松口就要張嘴吃人似的,她面無表情,掏出手機,“微信。”

  “稍等哦。”司機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點起了屏幕,“測呢,老手機就是不行啊,這卡的來。”

  林嵐望著人進人出的弄堂口,收起手機,掏出一張五十元紙幣,想了想司機干什么都篤悠悠的性子,沉聲說道,“別找了。”

  說完拉開車門下了車。

  “喲,動遷戶就是財大氣粗喏,十幾塊錢找零都不要了。”

  林嵐風風火火地沖進弄堂帶起一陣香風,引得路人紛紛駐足,這里她來過一次,不算熟門熟路,至少也知道大門往哪兒開。

  循著嘈雜的音源,她徑直走到了人最多的那間辦公室擠了進去,不到二十平米的一間屋子滿滿當當站了十幾二十人,角落里一臺立式空調鼓足了勁吹著冷氣,但是仍然架不住人多,屋內混合著煙味的污濁空氣讓人胸口發悶,站在門口閑聊的幾人見來了個美女,不禁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紛紛轉身給美女讓出一條路來。

  林嵐順利來到了屋子中央,她環顧了一下,沒費什么眼力就看到了沈倫,讓她怒火中燒的是站在沈倫身邊的正是她在找的范小雪,林嵐目欲噴火,嘴里嘟囔出一句家鄉方言的粗話就大步走了上去。

  “唉?老婆你怎么來了?”沈倫率先發現了林嵐。

  林嵐冷哼一聲,“我怎么來了?你問她。”

  林嵐眼睛看著沈倫,手指卻指向一旁的范小雪,而且伸手的動作不明不白,指的似乎還是中指。

  “怎么啦?”沈倫知道兩人見面肯定不對付,但是沒想到老婆居然追到這里來找前妻的麻煩。

  范小雪站在一邊冷笑不止。

  “你還笑?你這死女人還敢笑?你他媽的早上去我婆婆家放什么屁呢?”林嵐扯開嗓門叫罵起來。

  沈倫聽的呆了,自己端莊賢淑的妻子什么時候變得如同罵街的潑婦一般兇悍了,在場眾人一時間各自停下了議論,紛紛把耳朵像是雷達天線一樣對著這里豎起來,原本嘈雜的房間竟然一下子鴉雀無聲。

  林嵐真的是氣急了,她在工作上沒少遇到過刁鉆的甚至是不懷好意的客戶,但是她從沒動過這么大的肝火,家庭是她的支柱,甚至是她的一切,而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的所作所為就是拿著一把斧子用力砍她心中的支柱,她不能想象如果婆婆聽信了她的讒言從而對自己起了厭惡之心,那么勢必會波及到女兒莎莎,這可是她的命啊,她決不允許任何人侵害到女兒的幸福。

  “哈,沈倫,這就是你老婆?怎么這么粗俗的?”范小雪失笑著問道。

  沈倫心中隱約猜到些什么,看向范小雪的眼神也很是不悅。

  “對,我就是他老婆,不管粗細就是他老婆,你這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哦,我想起來了,以前也不知道啊是誰做了不要臉的事情,否則后面也沒我的事了,哈!”

  “你說誰不要臉呢?”范小雪一個箭步上去就要動手。

  “動手?我會怕你?”林嵐將手里價值不菲的包包往就近的桌上一扔,卷著袖子就要迎戰。

  沈倫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一時間竟然陷入了兩難,但是隨即就想抽自己一巴掌,糊涂!當然幫自己老婆啦,于是他快步上前,在兩個女人就要身體接觸的時候一把推開范小雪,隨即一把摟住林嵐。

  “好了老婆,別在這里鬧。”

  林嵐被沈倫束縛住,但是心里卻甜絲絲的,丈夫果然沒讓自己失望,在這緊急關頭還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但是她臉上卻還是一副兇相,像只發怒的母豹子。再看范小雪,被沈倫推的一把力氣不大,卻還是被傷了心,雖說自己只是前妻,眼前的另一個才是現任,但是這幾天在動遷辦的相處,沈倫明顯對她消除了很多的厭惡之意,兩人儼然是有著共同利益的戰友,這讓她對這個男人又生出了幾分期許,可是眼前的一幕卻又讓事情回到了原點,她絕望之下也憤怒了。

  “我說錯你了嗎?你就是個不要臉的爛貨!你以前做過些什么你以為知道的人都死光了嗎?我只是說出事實,不想他們一家人被你當傻子騙。”

  沈倫也急了,“范小雪你發什么瘋呢?”

  “對,我是發瘋,沒有我這瘋子你們還不知道這女人有多下賤呢!”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林嵐氣得臉色都發青了,她拼命想要掙脫沈倫的束縛,可是無奈兩人體格和體力相差太大,于是她只能在丈夫懷里跳著腳聲嘶力竭的回罵。

  “你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就是看不得沈家過好日子,你就是要讓我們家不得安寧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林嵐不是被你隨便捏的軟柿子,我跟你卯上了,看看我們到底誰比誰狠。”

  “比狠?你這個不要臉的外地女人出了比狠還會什么?哦對了,你說好聽點就是個外圍女,說難聽點就是個收費高一點的婊子而已。”

  范小雪這番叫罵莫名戳中了在場男人們的笑點,有些人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沈倫也是怒了,他怒視著范小雪。

  “你個臭女人說夠了沒有?我們家的事要你瞎摻和什么?”

  “哈!外地女人怎么了?老娘早就拿到上海戶口了,我上海話說的比你還溜呢你信不信,啊?儂腦子瓦特了是伐?外地人怎么了?在場就沒有外地人了嗎?你說這話是給上海人丟臉你知不知道?我是搶你男人了還是毀你清白了?你記住了!你看清楚了!他,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搞不清爽的是你這個外人好不好?”

  饒是范小雪夠沉穩也被林嵐這連珠炮一般的一串攻擊給打蒙了。

  “你這女人好一張破嘴,夠厲害啊,你以前被幾個男人上過,打過幾次胎你是真不怕被別人知道是不是?好啊,本來還想給你留點面子,你這么厲害,我今天偏要在大家面前揭穿你這潑婦的嘴臉!”

  “來啊!我怕你編?我怕你編都編不像!老公你放開我,讓我撕了這長舌婦的嘴!”

  周圍人的表情逐漸變得曖昧戲謔起來,一個個吃瓜吃飽了撐的樣子讓沈倫很是惱火,偏偏平日里高冷矜持,最近變的熱情如火的妻子卻化身噴火的母龍讓他感到陌生,眼見前妻范小雪身上似乎也燃起了戰斗的火焰,沈倫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辦公室兩個美女掐架的新聞像是夏季的野火一般迅速蔓延,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涌來,小小的房間已經被擠得水泄不通,除了中間給兩位女選手以及沈倫這個……裁判一般尷尬存在的角色留出的擂臺之外幾乎都圍滿了人。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請不要外傳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704570827 推廣QQ29472021

  “你說,你倒是說啊!”林嵐伸出一根手指,盛氣凌人地指著范小雪,“你說呀,我看你除了說我做外圍,說我陪男人上床,說我打胎你還能說出什么來!”

  這招厲害,女人之間對罵揭短除了往男女關系上靠還能說什么呢?林嵐上來就把一二三全列了,自我切割做的徹徹底底,意思就是這些事老娘都沒有,你還有什么別的盡管說吧。

  范小雪愣了愣,自己掌握的所謂證據不就是這些事嗎,還能有什么?她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盯著她目欲噴火的沈倫,心里不禁慘笑一聲,從她的立場出發,她的想法很純粹,沈倫身邊這個女人是個壞女人,而這個壞女人和她生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即將享用沈家動遷帶來的巨大福利,她不甘心,她要壞了這個壞女人的好事,可是她既然知道是自己說她的壞話,而且知道她在這里,說明婆婆那關她已經過了,現在再看,丈夫這關也過了,范小雪忽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她自嘲地笑了笑,拿起自己放在旁邊椅子上的包包冷哼一聲,“哼,懶得理你。”說完就要朝門外走。

  “你別走啊!把話說清楚!”

  林嵐忽然變得力大無窮,她一把掙脫沈倫的束縛,在眾人驚呼聲中一把拽住了范小雪的頭發。

  啊的一聲驚呼,范小雪反手抓住頭上的那只手,轉身就要和對方扭打起來,沈倫一看不妙趕緊上去拉架,場面一時間陷入混亂。

  “別吵啦!把我這兒當什么啦?!無關的人都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大嗓門在屋內響起,頓時就有些人往門外走,看來是這里的負責人。

  “我說你們兩位女同志也是的,大庭廣眾的打架像什么話,你是她們什么人?快拉開啊!”來人對著沈倫喊道。

  沈倫此時是又羞又惱,在場是有不少人知道這兩個女人和他的關系的,這瓜至少夠這些群眾們吃半年的了。

  但是讓他拉人還是有些為難,兩個女人顯然都是怒氣滿值,手里沒個輕重,這要是拉扯過程中傷了誰還真不好說。

  來人見他猶豫不決也急了,于是顧不得避嫌,也加入了拉架的行列,沈倫從背后拉著林嵐,來人就在另一個方向去拉范小雪,看準一個空當終于將兩頭相互搏殺的霸王龍給分開。

  披頭散發的林嵐伸手將蒙在眼前宛如貞子一般的長發向兩邊撥開,雖說有些狼狽,但臉上滿是勝利者的微笑,似乎還沒等宣判就知道自己是這場戰斗的贏家。

  “我告訴你范小雪,你別以為我林嵐是好欺負的,我老公和我婆婆是那么容易被騙的,你以后給我省省吧!不要臉!”

  這時候架著范小雪的大嗓門男人愣了一下。

  “你這潑婦,仗著以前做過模特有副好皮相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才不要臉!”

  男人的臉上又是一動,他的目光直直地停在了林嵐的臉上。

  這時候林嵐似乎也發現了有人在看著他,她把目光迎了上去,只見那男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的臉上架著一副眼鏡,頭發是那種干練的板寸,長相不差,只是右臉上一道明顯的疤痕有些觸目驚心,她也定睛看向那人,只覺得有些熟悉,但是那種藏在記憶深處看得見摸不著的感覺讓她有些心癢癢。

  “你是……林嵐?嵐嵐?”男人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沈倫也察覺到了異樣,不禁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對面的男人。

  林嵐捋了捋凌亂的長發,顧不得再去和范小雪斗嘴,嘴唇囁嚅了半天,“你是,善……善哥?”

  ……

  回去的路上,兇猛的霸王龍再次化身小貓咪,她噘著嘴拉著沈倫的手一個勁撒著嬌。

  “老公我知錯了嘛,你別生氣啦。”

  “哈,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林嵐小姐原來這么厲害,大庭廣眾之下罵人打架這么在行,我都懷疑你以前是不是混社會的小太妹呢!”

  “哪有?我這不是從婆婆那兒知道了之后沒忍住脾氣嘛,我也是太在乎這個家了,受不了別人惡意中傷嘛。”

  “哼。”沈倫哼了一聲把頭轉向車窗外。

  “我說小伙子啊,我們上海的小姑娘能這么低聲下氣和老公說話的不多見了,還別說是這么漂亮的,差不多可以啦。”前排開車的出租車司機大叔說道。

  林嵐聽了頓時笑顏如花,但是緊接著。

  “不過小姑娘我也要說說你了,男人出門在外最重要的是什么?面子呀!家里可以當孫子,外面必須是老子啊!對不對?所以說呢,在外面要低眉順眼,給足老公面子,再說像你長那么漂亮,那更是要給老公掙面子,你說對伐?給完面子回去收拾呀!我就是這樣的呀,我在外面說一不二,我老婆對我講話都不敢大聲的啊,回到家里大不了往地上一跪任你處置,值了!這就是夫妻相處之道嗎,和諧懂伐?我看你們還沒到我這境界呢。”

  林嵐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咬著后槽牙,“大叔你給我好好開車。”

  “你們應該看得出來,大叔我這個人話不多的對伐,也就是今天跟你實在有緣才多說幾句小夫妻的相處之道,我平時跟別人話真的不多的,真的,你們要相信我的呀。”

  林嵐做了個深呼吸,輕輕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巧,出門打的居然又叫到了來時的那位出租車司機,司機大叔顯然沒忘記這張漂亮的面孔,但是卻似乎忘記了他來時也是這么喋喋不休,根本不是他所說的跟別人話不多。

  沈倫聽著司機大叔搞笑的勸解,再看林嵐那一臉嫌棄的表情,心里的郁悶被化解了不少。

  “對了,你認識動遷辦的張主任?”沈倫問道。

  “啊……啊,對啊,他叫張善淳,是我以前老家的一個朋友,不過失聯好些年了,沒想到今天在這么個場合重逢了,真是搞笑。”

  “他……叫你嵐嵐?”沈倫臉上浮現出一絲有趣的表情。

  “這你也吃醋啊?”林嵐拍了一下沈倫,“叫我小名的人多了,不多他一個。”

  “那是不是說憑你們的關系,我以后可以不用老是跑動遷辦,他應該會幫我們的吧。”沈倫說道。

  “嗯……應該是吧,哎呀,其實我跟他也不算很熟啦,只能算是朋友的朋友,不過……為了動遷的事我會和他多聯系的。”林嵐說道。

  沈倫嗯了一聲,眼神卻在林嵐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怎么啦?”林嵐摸著自己的臉,驚恐的問道:“是不是剛才被她撓破了?”

  “沒有沒有。”

  “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司機大叔又忍不住開口了。

  “不是啊,怎么啦?”

  “剛才我就在想這個問題,上海小姑娘里就很少有你這種個性的,我跟你講,像你這樣的外來媳婦要在大上海站穩腳跟,一定要……”

  “行啦,大叔,我知道啦,麻煩你還是開車吧。”林嵐痛苦的扶住了額頭。

  “唉,你不要嫌我煩呀,我也是好心啊……”

  “大叔,你饒了我吧……”

  沈倫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司機大叔斗嘴只覺得哭笑不得,妻子和那位善哥的過往卻讓他心生遐想,真的只是如同妻子所說這樣嗎?

  半小時之后,出租車停在了小區門口。

  “老公我來付錢吧。”林嵐獻媚似的讓沈倫先下車。

  “小姑娘,一共38塊,微信支付寶?”司機大叔爽快地說道。

  “算了吧,你的手機我見識過了,現金。”

  “好。”司機放回手機伸出手。

  林嵐眼睛轉了轉,“去的時候你還差我13塊錢找零對吧。”

  “呃……啊。”司機大叔有點楞。

  林嵐換上一副迷人的笑容,遞上兩張紙幣,“這里是25塊,正好不用找了,拜拜。”

  司機一臉目瞪口呆地開著林嵐搖曳離去的身影自言自語,“要死快了,這外來媳婦當了動遷戶原來是這么摳門的,拿到的小費居然被要回去了!”

  兩人回到家,由于林嵐大鬧動遷辦產生的負面情緒也基本消化得差不多了。

  “老公你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我們去媽那里。”

  “先等等。”

  “怎么啦?”

  “那件事你真的想好了?”

  “哪件事?”

  沈倫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林嵐恍然大悟。

  “啊,你說的是……”她欲言又止,“我是這樣想的,只要對我們的婚姻和感情有幫助的我都想試一試,我們說過的,發現要過頭了就踩剎車。”

  沈倫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就打吧,我去換衣服。”

  林嵐去了臥室,沈倫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那頭是一個慵懶的女聲。

  “呃,請問是陸……小姐?”沈倫有些愣神。

  對面的女人噗嗤一笑,“是找陸先生吧,我是他太太,請問哪位找他?”

  “哦,你好,我之前見過他,我姓沈。”

  “是沈倫嗎?”電話那頭的女人居然報出了他的名字。

  “啊對。”

  “你們的事我知道,你和我說也一樣的。”

  沈倫愣了一下,“哈哈,好的,那么請問怎么稱呼?”

  女人莞兒一笑,“我姓陳,陳心悅。”

  大家能看到這書,要感謝一個叫夜蓮助手的傻逼,他媽和公狗雜交生了這個賤貨,他全家都是一群淫賤的畜生,如果評論區有100個罵這貨是狗雜種的,我會把后面的放出來。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1-10-18 21:24

  第59-61章

  這個電話的起因還要往前追溯到三天前,小巷子里的那場交換很初級,但是已經帶給兩人相當大的震撼,林嵐的過去經歷很豐富很精彩,但卻并不包括與心愛的人面對著面相互身體出軌。

  莫干山被騙的一夕孽緣,幼兒園辦公室內荒誕的淪陷,范小雪這顆定時炸彈給自己已經帶來的和即將帶來的麻煩,隨時隨地的引爆危機,這些都讓林嵐心中焦慮,丈夫沈倫看著忠厚老實,但是想到他曾經對出軌前妻那雷厲風行,快意恩仇的手段,她不敢將自己今后的幸福建立在沈倫的寬容之上,她忽然發現之前讓她嗤之以鼻甚至引以為恥的換妻成了一個綁住丈夫不錯的方法。

  什么是換妻?一個前輩曾經說過,換妻就是夫妻相互監督之下的共同身體出軌,既然是相互監督之下的,那么就意味著義務和權力的對等,相互之間完全捆綁,不能隨意指摘對方,這就是林嵐的目的,用丈夫可能感興趣的事物徹底綁緊兩人,最大程度化解今后可能出現的引爆危機,很有心機是嗎?是的,但是也充滿了無奈,只要一想著未來可能發生的危機會波及到自己的孩子,林嵐就心如刀絞。

  再看沈倫,他的想法就要單純很多,原先的妻子強勢而高冷,這不光體現在平時為人處事上,也體現在兩人的房事上,很難想象外表靚麗甚至有些風騷的林嵐在床上的表現會是如此僵化,提升夫妻間情趣的方式一概不采用,這讓度過了感情蜜月期的沈倫痛苦不已,他一度曾經懼怕和妻子的性愛,換妻只是無意間聽到的所謂感情良藥,可是第一次試探著說起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這讓感情經歷并不算豐富的他在尷尬之余又有些欣慰,但是畢竟這顆種子已經在他心里種下了,林嵐的松口仿佛開春的和煦春風吹動了這顆小種子,那一晚的刺激則如同一勺肥料徹底催化了它的茁壯成長,女人已經不在乎了嗎,男人還要矯情嗎?

  于是乎,夫妻兩人之間的默契讓更進階的行動成為了可能,那位曾經無意中在他心里播下種子的前輩帶著妻子兜兜轉轉即將走進他們的生活。

  林嵐工作的酒店位于市中心,絕對的繁華地段,出門就是各類大型商場,絕對的銷金之地,這天中午剛吃好午飯,她沒有馬上回酒店,而是轉身進了一家商場。

  “這位小姐,要不要試一試新款?”

  一路上不停有各個知名護膚品專柜的漂亮銷售帶著笑容想拉這位更漂亮的白領麗人進自己的專柜,似乎這樣就能使自己這里蓬蓽生輝,林嵐一一微笑婉拒,她今天可不是來消食逛商場的,一路上有不少像他這樣身穿各類職業工裝,脖掛吊牌的上班族,別人都是隨意漫步,只有她目標明確。

  穿過若干足夠掏空她錢包的大牌專柜之后,林嵐轉身走進了一家開在商場角落的星巴克咖啡店,午休時段這里滿滿當當都是人,吧臺排起了長龍,座位更是座無虛席,傳說中帶著蘋果筆記本電腦的星巴克氣氛組理所當然的出沒其中。

  林嵐把玩著垂在胸前的吊牌,噘著嘴東張西望找尋著什么,她在不大的空間內走動著,忽然聽到耳邊好像有人在叫嵐嵐,她尋聲望去,果然看見一個男人在向她招著手,林嵐露出一絲了然的微笑走了過去,居然還是一個角落的小沙發位。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請不要外傳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704570827 推廣QQ29472021

  “來很久了嗎?”林嵐坐下問道。

  男人微笑著指了指四周,“你也看見了,不來早一點還站著聊嗎?”說著把一杯咖啡推到林嵐面前。

  “我不怎么喝咖啡,我老公倒是喜歡喝,家里各種咖啡機就好幾臺,呵呵。”林嵐說著掩嘴笑了起來。

  男人沒有跟著她笑,只是面色淡然地看著她。

  林嵐笑了幾聲也停了,她接過咖啡,“拿鐵還是瑪奇朵?哦,瑪奇朵,這個我還挺喜歡的,我在家也就能喝喝這個了。”

  她再一次無意識的提到了家庭,對面男人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但是看見林嵐抬頭向他望去,馬上又恢復了微笑的神情。

  “結婚多久了?”男人問道。

  “嗯……快五年了吧。”林嵐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回答的時候居然沒敢去看男人的表情。

  “有孩子了嗎?”

  “有個女兒,三歲了。”林嵐臉上帶著幸福和滿足的微笑。

  男人終于咧嘴笑了一下,但是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我給你看看她的照片吧。”母性爆發的林嵐就像大多數愛曬娃的母親一樣急于同周邊人分享自己的娃,她點開手機滑動幾下,“喏,可愛嗎?”

  男人接過手機仔細看了起來,又抬頭看了看林嵐,“呵呵,像你,漂亮。”

  林嵐甜甜一笑,像個小女孩一樣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嬌羞的少女姿態由這么一個輕熟少婦做出來果真是又純又欲,男人不禁看呆了。

  “對了,你臉上的疤……”林嵐摸了摸自己的臉,神情有些心疼。

  男人摸了摸疤痕,不以為然地說道,“哦沒什么,在牢里和人打架,被人用于鐵片劃的。”

  “唉……”林嵐長長嘆了口氣,“對不起啊,善哥。”

  “沒什么對不起的,我既然做了就不會后悔。”張善淳說道。

  “我是說……”林嵐停頓了一下,低著頭,語氣低沉地說道,“我是說我走了都沒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張善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理解你的苦衷,我一直沒有怪過你,而且老天爺待我不薄,我這不是又遇上你了嗎。”

  “對了,你是怎么回來上海的?還做了什么動遷辦主任,這和你以前做的完全不搭啊。”林嵐問道。

  “算是機緣巧合吧,以前坐牢認識的一個朋友正好是干這個的,你知道,全國各地搞動遷都要靠他們這些人,上面有些事情不方便做的就要他們去做,我這次負責你們那個區塊也算是讓我挑重擔了。”

  “那恭喜你啊,也算是一份事業了。”林嵐打心里替他開心。

  張善淳搖了搖頭,“呵呵,什么事業啊,說白了就是干些臟活苦活,而且等到這里一結束,我的下一站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林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濃郁的奶香配著咖啡的清苦,兩者混合起來在舌尖上彌散開來形成讓人精神一振的一股力量。

  “對了善哥,你這次能不能給我家多分點啊?”林嵐猶豫了好久終于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呵呵,傻丫頭,這東西都是有政策的,我們也不能脫離政策亂來,不過這樣吧,我能幫的盡量幫,盡力讓你利益最大化,誰讓你還有個娃呢,在這兒,教育可以是一大支出啊。”

  “呵呵,你看看你,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喜歡叫我傻丫頭,我都快三十了,再說我真的很傻嗎?”

  “不,你不傻,你一點也不傻,傻的是我才對,我當時就不應該放手讓你離開我身邊。”張善淳說到激動處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了林嵐捏著咖啡杯的雙手。

  林嵐下意識地就想去掙脫,“你別這樣,我……”

  林嵐掙扎了幾下卻是絲毫動彈不得,她抬頭望向張善淳,只見他眼神堅定,面色凝重,林嵐看了不由呆住了,多么熟悉的眼神,多么久違的眼神,沈倫就從未展現過如此霸氣側漏讓人不敢抗拒的眼神,林嵐沉默了,任由他抓著自己的雙手牢牢不放。

  “嵐嵐,這些年我一直沒結婚,我覺得我似乎在等一個人。”

  趁著他稍稍松勁的間隙,林嵐趁機掙脫了他的雙手,“對啊,你當然是在等那個暫時還沒有出現在你生活中的女人啊,放心吧,你是個好人,你會遇到好的,嗯,更好的。”

  晚上回到家,林嵐沒有急著把和張善淳見面的消息告訴丈夫,他給自己的自我安慰是說兩人見面沒有任何的逾矩之處,最大限度的身體接觸就是被他握住了手,所以思前想后,面對與沈倫逐漸溫度回升的婚姻狀態,她不想讓一些不想干的事打破這美好的局面。

  “老婆,我今天又和那個前輩聯系過了,我們就定在本周六,大家出來先見個面吃個飯,后面的事情……咳咳,呃……再說吧。”沈倫說到最后有些吞吞吐吐。

  “沒關系的,你來安排吧,我聽你的就是。”

  “還有,我今天下午去過你們酒店了,本來想找你一起吃午飯的,他們說你已經走了我也就算了。”沈倫說道。

  “什么?”林嵐驚了一驚,“你去酒店找我怎么不提前和我說呢?這不是撲空了嗎。”

  “不是什么大事,正好經過那里而已,本來想著給你一個驚喜,看你不在我也就沒打你電話,我估計你是工作上的事就沒想去打擾你。”

  林嵐聽了心里暗暗叫了聲慚愧,但是面上還是要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林嵐抬手捋了捋頭發,這是她的一個習慣動作,每次說話前捋頭發就意味著她的心里有些東西要掩飾一下。

  “考公。”

  “怎么了?”

  “我想……呃,什么時候去見見張善淳,畢竟他是動遷辦主任,我和他認識,再加上我們主動搞好關系說不定能多爭取一點利益,你說呢?”

  沈倫沉默了一下,“其實這幾天我有個問題一直沒問你。”

  “什么問題?”

  “你們以前是什么樣的朋友?”

  “啊?這……”林嵐稍稍有點慌神,但是很快鎮定下來,“就是一般的普通朋友啊,你怎么這么問?”

  “哦,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要不這樣吧,你什么時候約他出來吃個飯,我們一起去。”

  沈倫說完就把眼神停留在林嵐的臉上。

  林嵐當然無法拒絕,聰明的她也不會拒絕,“好啊,其實我就是這么想的,我給你們牽線搭橋,以后的事情你們談就行了,我不會單獨見他的,畢竟男女之間不太方便。”

  沈倫對她的回復顯然很滿意,微笑著點了點頭。

  “對了,我還想到個事,李思晴做得怎么樣了?”

  “挺好啊,我聽馬雯君說小姑娘挺勤快的。”林嵐說到這里愣了一下,顯然想到了什么,她轉頭看向沈倫,“不對啊,你今天不是剛去過嗎,為什么還要回來問我?說!你是不是特地去找她的?!”

  “說什么呢,剛夸你最近溫柔了,結果外面吵完架回來在我面前又變母老虎了,我今天真的是去找你的,而且我大堂吧轉了一圈沒找到她,所以我回來問問你嘛。”

  林嵐噗嗤一笑,撒嬌似的在沈倫身上捶了一記小粉拳,“嘻嘻,諒你也不敢,對了,我說個事你別吃醋哦。”

  “吃醋?吃什么醋?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了?”

  “滾。”林嵐杏眼一瞪,“我說的是李思晴最近好像和小陳走得挺近的,兩個人似乎有點那個意思。”

  “小陳?哪個小陳?”沈倫一時有點懵。

  “就是上次你也見過的那個保安小陳。”

  沈倫努力回想了一下,“哦哦,那個穿著西裝挺帥氣的小伙子?”

  “嗯嗯。”

  不知道為什么,沈倫心里有些微酸,這種情緒的出現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怎么啦?真吃醋啦?”林嵐瞇著雙眼,渾身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哈哈,沒有,哪有的事。”沈倫連忙正了正臉色,“我替她開心呢,小丫頭算是命運多舛,現在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再找上一個喜歡的男孩,那對她來說可真的是太好了。”

  林嵐沒有馬上撤掉臉上危險的神色,迷人的雙眼仿佛一只成了精的狐貍一般能洞徹心扉,直看到沈倫渾身發毛,身體不自然地扭動起來才換上一副嫵媚的表情。

  “跟你開玩笑的啦,看把你嚇得,被婆婆看見了指不定怎么罵我呢。”

  沈倫長舒了一口氣,假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你們同事有沒有人向你請教駕夫之術啊?”

  “哈,被你說中了,還真有,她們都說我拿捏上海男人的七寸比她們本地女孩還要準呢,嘿嘿。”此時的林嵐又像是一只剛偷了雞的小狐貍,笑得眉眼彎彎。

  “好吧,你贏了,對了老婆,我晚上得出去一下。”

  “去哪兒?”

  “最近不是閑在家里做代購嗎,倉庫里進了一批貨,讓我們幾個去鑒定一下,我對表和刀具有點研究,所以去幫個忙。”

  “白天不行嗎?為什么這么晚去?”

  “那幾個白天沒空,只能晚上去。”

  “現在都快七點了,你得幾點才能回來?”

  沈倫想了想,“要不你們到時間就睡吧,別等我。”

  “好吧,那我今天和莎莎睡吧,省得你回來晚被你吵醒。”

  “別啊,萬一回來早呢,我們還能……嘿嘿,你懂的。”

  “滾!這幾天禁欲!”

  “啊?為什么?”

  “過幾天不是就要……反正你這幾天給我忍著。”

  “這……”

  “別這啊那的,還有我警告你啊,今晚干完活早點回來,別和你那幫狐朋狗友干完正事干歪事去,不許喝酒,不許找小姐,聽到沒有?”

  “放心吧不會,哪個小姐比得上你啊?真是的。”

  “嗯,那還差……噯?你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

  ……

  沈倫果然是個聽話的好男人,倉庫里的事很快就順利完成了,代購的這批都是正品沒有問題,他把老婆的話記在心里,謝絕了那些“狐朋狗友”回去太早,外面玩一會兒的邀約,坐上車就往家趕了。

  倉庫所在的市郊這塊土地發展很快,沈倫記得小時候學校來這里組織過春游,大片空曠的草地成了孩子們的天堂,小時候的他總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在這里跑上一天都不覺得累。時隔多年重新踏上這片土地確是十足的陌生,靠近海灘的地方建了一大片別墅區,以前孩子的天堂現在成了富人的天堂,出了別墅區往回開的路上是一片一片規劃好的商業區域,有些還在建設中,但有些已經初具規模,人氣很旺。

  沈倫故地重游也不急著回家,干脆在空曠的道路上放慢車速,放下車窗,夜間的海風吹進車廂有點冷,有點濕,吸進肺里能暫時驅趕胸中的郁結,是的,同妻子一樣,他也有自己的焦慮,范小雪第一次登門就給他種下了猜疑的種子,內褲門事件至今沒個定論,他只是在說服自己不去多想,林嵐大鬧動遷辦之前,范小雪已經和他在那里相處了兩天了,那女人很聰明,她并沒有選擇在前夫面前喋喋不休地抱怨他的現任如何如何不好,而是很有技巧的會把話題不知不覺引向模特,夜場,外圍這些詞,然后旁敲側擊的提醒他林嵐是不是也會有這些問題。

  沈倫當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妻子會有如此不堪的過往,但是禁不住有人在耳邊不停扇風,再結合妻子平時的一些表現,他不是沒有懷疑過。

  他使勁搖了搖頭,想把這些不好的事情從腦海中趕出去,開著開著,沈倫忽然看到街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看著對方好久才想起來她居然是王瑀霏,那個開著阿斯頓馬丁跑車先后認識自己和妻子的富家女,他們似乎是一群人,有男有女,其中幾個勾肩搭背地走著,似乎喝了不少酒,王瑀霏看上去還算正常,還幫忙扶著一個醉醺醺的大男孩。

  作為自己和妻子都認識的朋友,沈倫完全應該下車打個招呼,詢問一下是否需要幫助,但是沈倫猶豫了,能和她在一起應該都是非富即貴吧,自己和她并不是太熟,貿然相見豈不是很尷尬。

  沈倫思前想后了一番還是決定就這么擦肩而過,就在他準備踩下油門加速離開的剎那,一聲驚呼傳來,而發出驚呼聲的正是王瑀霏,沈倫干脆在路邊停下車開始觀察。

  這里是一片飯店酒吧聚集的區域,沈倫所開的這輛車滿并不惹眼,停在路邊也只會被當成某個食客的座駕,是以無人注意。

  “別動手動腳的,我不管你們了,我要回家了。”正是王瑀霏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女孩嗓音特有的穿透力卻讓沈倫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回應她的是一片哄笑聲,夾雜著幾個略顯渾厚的男子嗓音,但是聽不出在說些什么,接著是幾聲女子的叫罵聲,應該是人群中其他女孩發出的。

  沈倫皺了皺眉,決定還是下車看一下,畢竟還算是朋友,女孩子在這種場合遇到的麻煩可大可小,馬虎不得,他左右看了看,道路不是很寬,如果直接把車停在路上就算不招來罰單也會影響別人通行,右前方的酒吧門口應該是一片公共停車區域,可當他把車停好后卻發現馬路對面已經看不見那群人。

  他急急跑過馬路來到那群人剛才發生口角的地方,然后又到附近幾家酒吧門口往里探了探,可是這七八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不甘心的沈倫又來回走了走,發現在其中兩個店面之間有一條幽深的小巷,入口被旁邊酒吧的招牌擋住了一半,不仔細還真不容易發現,他正在猶豫黑燈瞎火的要不要進去,突然里面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聲,他不再猶豫,閃身跨了進去。

  這里是兩幢建筑物之間的一條緩沖帶,寬的地方也就兩三米,窄的地方一個成人伸開雙臂就能觸摸到兩邊,兩邊的水泥上不規則地開了幾扇門,應該是兩邊飯店酒吧的后廚出入口,此時都是關閉著的狀態。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請不要外傳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704570827 推廣QQ29472021

  往里走了二三十米,聲音越來越清晰,應該就是包含王瑀霏在內的那群人,沈倫循聲走去,再往里走了十幾米后突然出現了一片較為開闊的區域,說是開闊其實也就是一塊長款都不超過十米的區域。

  沈倫還未看到里面的情景,耳邊卻傳來幾種奇怪的聲音,其中有女子被人捂住嘴巴發出的嗚嗚聲,有男子刻意壓低的笑聲,甚至隱約還有陣陣喘息聲和呻吟聲。沈倫心跳的厲害,他很想一個箭步沖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理智告訴他還是要冷靜,對方畢竟有好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如果此時的呻吟聲真的是王瑀霏發出的,自己冒失出手也救不了她,還會害了自己,他使勁壓抑住自己的呼吸聲,一步一步慢慢向那里靠近。

  窄巷和寬闊區域的連接處有一個一人多高的木板箱,沈倫慢慢摸過去,把身形隱在了箱子后面,這個位置探出頭去就能看到那里發生的一切,還能最大限度藏住自己。

  沈倫使勁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心跳,慢慢把眼睛轉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那里有一盞昏暗的路燈,應該是周圍的商戶私拉的電線用來照明的,燈泡功率不大,路燈下的一片照的很亮,但是周圍還是一片昏暗,只是勉強能看清人影,而此時燈光下最明亮的地方上演的一幕讓沈倫瞪大了眼睛。

  只見一個女孩正把上半身趴在一個半人高的木箱上,明顯燙染過的淺褐色的長發披散在肩上,一部分則平鋪在了木箱上,下半身的短裙裙擺被掀到了腰部以上,白皙的臀部居然反射著頭頂的燈光,發出一陣淡金色的光澤,女孩上半身的身材看不出,但是兩條大腿卻是修長筆直,此時她的身后正站著一個身材瘦長的男子,上身穿一件長袖的黑色毛衣,下身則是光著的,臀部肌肉的抽動顯示他正在以一個固定的頻率前后擺動著,發出響亮的啪啪聲,而身前的女孩則用無力但是規則的嬌喘呻吟聲附和著。男子的雙手也不閑著,一會在女孩白皙的屁股上摩挲著,一會游走進了女孩的上衣內,刺激的女孩上半身一陣顫動。在兩人旁邊站著兩個年紀相仿的男子,其中一個拿著手機對準他們似乎是在攝像,另一個居然嬉笑著合著兩人的動作在拍手數數。

  沈倫和王瑀霏見面次數并不多,但是憑借背影和發型他大致能判斷出這個女孩不是她,那么她又在哪里呢?沈倫轉了轉身形將里面掃視了一遍,終于發現在王瑀霏的身影,此時的她正在一個角落里面被一個男人從背后捂住嘴,她幾次想把視線從那淫靡的場景移開,但是身后的男子卻使勁扭著她的頭朝向那里,無力反抗的她只能發出一陣陣心有不甘的嗚嗚聲。

  “別急寶貝兒,下一個就到你了。”身后的男人淫笑著說道,邊說邊聞著她的頭發,臉上露出夸張的陶醉表情。

  沈倫這會兒功夫看清了情況,這里一共7個人,正在忙活著的男子加上制約王瑀霏的男子,再有旁邊兩個看熱鬧的,一共4個男人,被侵犯的女孩,再加上被制住的王瑀霏,以及另一個站在一邊看熱鬧,暫時看不清楚立場的女孩一共3個女孩。

  沈倫暫時把身體隱回暗處,四下尋找趁手的武器,在這么個堆物雜亂的小巷里找根木棍還是很輕易的,沈倫將一根被丟棄的搟面杖握在手中,趁著眾人將注意力都集中在正在上演的活春宮,他已經一步步摸到了眾人身后,他的目標是挾持住王瑀霏的男子,如果順利的話一棍將他撂倒之后拉起王瑀霏就跑,只要奔出這段幾十米長的巷道跑到大路上就能徹底安全。

  五米,四米,三米……沈倫貓著腰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一米!沈倫慢慢舉起手中的搟面杖,瞄準了男人的后腦勺,就在他準備將搟面杖掄下的時候,一聲尖叫想起,在場眾人都楞了楞,包括沈倫也是,原來是那個看熱鬧的女孩不經意間瞄到挾持男人身后的沈倫,昏暗的燈光下那緩慢移動的人影像極了恐怖的鬼影,女孩忍不住被嚇得失聲尖叫起來,就這剎那的功夫,那男人順著女孩手指的方向猛地轉頭,沈倫瞄著他后腦掄下的搟面杖啪的一聲砸在了他的前額上,人的額頭比后腦堅硬的多,這一下效果自然打了折扣,但是沈倫全力一擊之下也是把那人打得頭破血流,那人驚駭之下手上就是一松,王瑀霏頓時恢復了自由。

  “王小姐,是我,快跟我走!”沈倫急忙伸手去拉她。

  “沈倫?”王瑀霏對于沈倫出現在這里有點愣神。

  “就是我,快跟我走。”沈倫見她還在發呆不禁急了,等那幾個被嚇傻的男女反應過來他可沒把握對付4男1女。  大家能看到這書,要感謝一個叫夜蓮助手的傻逼,他媽和公狗雜交生了這個賤貨,他全家都是一群淫賤的畜生,如果評論區有100個罵這貨是狗雜種的,我會把后面的放出來。

  “可是……珊珊!”王瑀霏下意識就像去握住沈倫伸出去想要拉住她的手。但是迅即又縮了回去,轉身奔向之前被侵犯的女孩。

  沈倫傻眼了,不禁罵了聲粗話,之前設想了很多個劇本,可現在的場面根本不在考慮范圍之內啊,王瑀霏根本沒想獨自逃離,而是想去救那個叫珊珊的女孩,沈倫心里恨啊,他恨王瑀霏做事根本不動腦子,你要是這時候選擇跟我逃出去,這伙人就會因此陷入巨大的恐懼中,那人估計早就嚇軟了,哪里還會繼續侵犯你的朋友,只要能跑出去,報警呼救都可以,可是現在呢?他還能一個人逃出去嗎?男人的本能告訴他絕對不能啊。

  被撂倒的男人連滾帶爬地回到同伴身邊,之前正在爽的男人已經穿好了褲子,四個男人重新聚集到了一起,拿著手機攝像的男人在地上揀了一根鐵條跑向巷道口,封死了沈倫的退路,另外幾個人也分別找到了稱手的兵器。

  “你是誰?想英雄救美?敢壞我們的好事,既然來了就別出去了。”之前拍手數數的男人手里拿著一塊磚頭惡狠狠地說著。

  沈倫最擔心的局面還是出現了,他不得不同時對付眼前這幾個人,他讓自己迅速冷靜了下來,腦海中飛快地想著各種的預案。對面幾個人不知他的底細,見他一個對四個神情冷靜,吃不準他的能力,也不敢貿然出手,一時間場面竟然僵持著。但是沈倫知道這樣的場面不可能持久,如果他遲遲不出手,對面就會看出他是外強中干。

  62-64章

  沈倫腦子飛快地轉著,片刻之后就有了定計,只見他用兇狠的眼神瞄了一眼堵著出口的男人,那男人見他果然選擇從自己這里突圍,不禁露出慌張地神色,忙看向三個同伴,只見三人中的兩人果然腳步上慢慢移向出口,沈倫突然拔腿跑向出口方向,那兩人也加快腳步去封堵他,可是沈倫剛跑出幾步卻嗖的一下轉向路燈方向去襲擊已然落單的性侵男子,男人顯然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慌亂中被沈倫飛起一腳踹中小腹,男人被踹得急速倒退,身體撞上之前春光無限的木箱后又反彈了回來,沈倫舉起搟面杖對準他的脖子又是重重一擊,整個過程如此之快,男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就已經倒在地上呻吟,這就是沈倫的策略——各個擊破。

  “老大!干死那小子!”被引開的幾人大喝一聲撲向沈倫。

  此時的王瑀霏已經扶起了叫珊珊的女孩,由于內褲已經被扯爛無法再穿,裙子又過短容易走光,王瑀霏已經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了她的下半身,兩人正互相摟抱著躲在角落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沈倫這才知道剛才被自己干倒的居然是這伙人的老大,怪不得這種事能打頭陣呢,但是他來不及細想,那三個人已經殺到了,沈倫急忙后退,后退過程中還不忘在躺倒在地的老大的大腿上狠狠踩了一腳,那個老大又是一聲慘叫。

  手機男舉著鐵條率先殺到,湊近了沈倫才看清那是一段建筑用的鋼筋,雖然不粗,但是被砸到一下也是能傷筋斷骨的,他不敢大意,后退中用手里的搟面杖生生接了一下,巨大的撞擊力差點讓他脫手了唯一的兵器。

  “長腳,去看住那兩個女的!”手機男大聲招呼一個同伴。

  沈倫急了,如果兩個女孩再次被他們控制住,這場爛仗就可以別打了,屆時束手就擒和拔腿逃跑是他僅有的兩個選項。

  護花勇氣被激發起來的沈倫避開手機男揮下的第二棒,急忙跑向兩個女孩藏身的角落,眼看長腳就要撲向兩個女孩,他在女孩驚叫聲中擲出了手里的搟面杖,只見細長的搟面杖在空中旋轉著呼嘯著正中長腳的側臉,長腳慘呼一聲向后逃去,失去武器的沈倫已經沒有后招了,他能做的只有憑著一腔熱血不讓兩個女孩再次受辱了。

  “你跑啊,你他媽倒是再跑啊。”說話的是剛才倒在地上的老大,只見他一瘸一拐齜牙咧嘴地走向他們,從手機男手里搶過鋼筋,掄圓了就要打向沈倫,沈倫心頭大駭,這一下下來還不得骨斷筋折,他情急之中下意識的舉手就要去擋,就在這緊急關頭,只聽王瑀霏大叫一聲。

  “等一下!”

  老大也許本就沒想要下死手,被王瑀霏一聲大喝也就順勢停了下來,他知道該談條件了。

  “小妹妹你想干什么?”

  王瑀霏喘著粗氣,胸膛不停起伏著,小臉煞白,額頭的發絲已經被汗水黏在了頭上。

  “你們……你們剛才一上來就把我嘴捂了,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聽我說幾句行嗎?”

  老大還是有些疼,他咧著嘴抽著冷氣,恨恨地看了一眼沈倫,把鋼筋在地上狠狠地杵了幾下。

  “你說。”

  “各位大哥。”王瑀霏喘著氣,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臉上花容失色,小臉煞白,顯然是被嚇的。

  “你們也不想事情鬧大的對不對?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可以給你們錢。”

  王瑀霏帶著哭音,那小模樣真是讓人愛憐到了極點。

  “這男的是你什么人?還偷襲我大哥,我們就這么算了?”

  “他是我朋友,正好經過的,也算我的,我來賠。”王瑀霏說道。

  “嘿嘿嘿。”手機男淫笑一聲,“怎么賠?賠多少?要是少了得拿你的身子來湊。”

  王瑀霏想了一下,連忙摘下手上的手表遞了出去,“我身上沒帶現金,最值錢的就是這塊手表了,你們拿去吧。”

  沈倫瞧了一眼她的手表,頓時眼睛都直了。

  老大接過手表上下左右看了看,“這什么兒童手表?針在哪兒呢?小丫頭你耍我們吶?”

  “沒有沒有,我怎么敢耍你們,這表真的值錢。”

  “那你說值多少錢?”老大隨意把玩著手里的手表。

  “五……二十萬。”王瑀霏報了個數字。

  老大手一哆嗦差點沒拿住手表,雜耍似的翻了幾下手才拿穩,再看王瑀霏,面色平靜,居然一點不擔心被他摔壞一樣。

  “這小破表二十萬?!”老大發出一聲怪叫。

  沈倫心里卻是由此將王瑀霏高看了一眼,他是個資深表迷,這塊看著復雜怪異,第一眼都不知道怎么看時間的手表他是認識的,那可是梵克雅寶的知名代表作—情人橋,表盤上沒有傳統的時針分針以及一圈或數字或條字的刻度,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造型優美的小拱橋,橋上是一對小情侶分別指代時針和分針,兩人每隔12小時便會擁抱親吻一次,在濃縮時間的同時又充滿了浪漫的美感,是一款腦洞與藝術相結合的作品,市場價在人民幣八十萬到九十萬左右,她這塊表品相完美,如果放到二手市場,以這塊表的稀缺程度來說原價賣出是底線,她一開始明顯是想說五十萬,但是稍一猶豫改口稱二十萬,她是看出了這幾個流氓不識貨,說多了反而不信,于是才報個了骨折價,饒是如此也把幾個流氓嚇了一跳,這是一個正合適的報價,既讓幾個不識貨的流氓不敢輕易否認手表的價值,又拋出了一個足以讓他們手下留情的價碼。

  老大的手還在捂著傷腿齜牙咧嘴地吸著氣,長腳的半邊腮幫子被沈倫擲出的搟面杖砸得腫起一片,但是幾人眼中都升騰起貪婪的欲望,那不是之前的情欲,而是對金錢的貪婪與渴望。

  “把你戒指摘下來。”老大看著王瑀霏秀氣的小手說道。

  “哦哦好的。”王瑀霏爽快的除下了手上的幾個戒指遞了出去。

  “手機拿出來。”

  王瑀霏又交出了自己的手機,老大接過之后給自己手機打了個電話。

  “我們現在就走人,你們過半小時離開這巷子,想早走也行。”老大說這眼睛對著幾人轉了轉,忽然拿起珊珊被脫下的裙子和內褲,“不嫌丟人就這么走,否則過半小時我給你打電話告訴你衣服褲子在哪兒,還有,出去不許報警,老子知道你應該是個富家小姐,但是老子做事也是玩命的,別把我逼急了讓你生不如死。”

  “不會的不會的,各位大哥放心,小妹心里有數的。”王瑀霏連忙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

  大哥這才點了點頭,在幾個同伙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向外走著。

  眼見危機逐漸解除,沈倫心里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悅。

  “王小姐你沒事吧?受傷了嗎?”沈倫翻身爬起問道。

  王瑀霏蒼白的面色逐漸恢復紅潤,顯然也是從極大的恐懼中慢慢恢復過來了,只是并不高聳的胸脯還在不斷欺負,看來被嚇得不輕。

  “沈倫,能不能借你的外套用一下?”王瑀霏問道。

  “嗯?外套?”沈倫呆了一下,隨即卻猛然醒悟過來,她這是要給被欺負的女伴遮擋身體,他連忙脫下自己的輕薄外套給女孩披上。

  女孩的情緒很低落,由于下半身近乎赤裸,她把一雙大長腿緊緊蜷縮起來以免春光乍泄,一頭精心燙染的長發此時有些凌亂,她的頭低著看不清面容,但是光看側顏就知道是個美女。

  沈倫不敢多看,在王瑀霏幫她遮擋的時候幾乎全程把頭轉向一邊。

  “你們怎么會遇上這么群人的?”沈倫終于忍不住發問了。

  “唉……”王瑀霏嘆了口氣,“我們可能是被算計了。”

  “算計了?”沈倫有些意外。

  “嗯,唉先不說這個了,是我自己大意了。”

  王瑀霏的話讓沈倫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畢竟不是很熟,人家不愿意說也不能強求。

  “哎呀。”

  沈倫還在想著心事,忽聽到王瑀霏的一聲呻吟。

  “王小姐怎么了?”

  “我……我腿軟,你扶我一下。”

  “哦好的。”沈倫急忙伸手去扶她,但是卻在怎么扶該扶哪里上犯了難,一時間手忙腳亂。

  王瑀霏沒有那么矯情,她伸出一條手臂向沈倫示意,這個笨手笨腳的男人這才會意地攙著她的手臂,像是扶個老奶奶一樣將她拉了起來。

  “怎么了?你要去哪兒?”沈倫問道。

  王瑀霏的臉還是很紅,她四下張望了一下,頭一歪,用尖尖的下巴指了一個方向,可是才走出一步她又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沈倫眼明手快騰出一只手一把托住她的纖腰才不至于讓她摔倒在地。

  現在正是初夏向盛夏過渡的季節,天氣逐漸變得炎熱起來,就算是在這夜晚也沒有一絲涼意,女孩穿的并不多,沈倫的手只是稍稍貼到她的身體就感覺那是一種年輕的身體特有的觸感,一種甚至不同于妻子的觸感,肌膚的質地柔軟中帶著一點柔韌,稍稍一動就感覺到驚人的彈性,沈倫強忍著想要揉捏的沖動,老老實實扶著她向著一個角落走去。

  “你怎么了?”沈倫對她的意圖還是有些不明了。

  “我……”王瑀霏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臉上的紅潤愈發明顯起來。

  “王小姐你有什么要我幫忙的就說吧。”沈倫一臉正氣地說道。

  “我……我想上廁所,我快憋不住了,但是我的腿實在是站不起來,你能不能幫幫我?”王瑀霏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輕。

  沈倫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什……什么?這個……我怎么幫?”

  “我……我今天喝了點酒,我現在真的快受不了了,你把我扶到那個角落,拉著我別讓我摔倒,別的我自己來就行了,好嗎?”王瑀霏說到最后聲音都發顫了,也不知道是極度的害羞還是真的快憋不住尿褲子了。

  沈倫想了想總不能讓人家女孩子真的尿在褲子上吧,這不是乘人之危,這是在助人為樂,想到這里,他也不再猶豫,撫著王瑀霏慢慢挪到了其實不過才四五米遠的那處角落。

  地方是選好了,但是接下來怎么操作又成了問題。

  “你看拉著我的手。”

  王瑀霏伸出一只手臂,沈倫一把架在她的腋下。

  “這樣可以嗎?”

  “不行,這樣……”

  王瑀霏沒說完,但是沈倫也馬上發現了問題所在,面對面的姿勢真的太尷尬了,他幾乎一低頭就能看見人家姑娘最隱秘的所在,怎么辦呢?他也是腦筋急轉。

  “把我轉過去背對著你,求你快點了。”王瑀霏幾乎帶上了哭音。

  沈倫哦了一聲,連忙將雙手插在她的腋下將她轉向面對角落,這是個相當奇怪的姿勢,沈倫的雙手仿佛廁所內的殘障設施一般支撐著王瑀霏搖搖欲墜的身體,在她的指揮下仿佛電動控制的一樣慢慢調整著高度。

  “你……你把頭轉過去,別看。”王瑀霏的聲音細若蚊蠅。

  沈倫連忙將自己的頭往一邊別到盡可能大的角度,嘻嘻索索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那是王瑀霏在脫褲子,沈倫感到自己的臉也有些發燙。

  王瑀霏忽的嚶嚀一聲,“哎呀,這樣不行,我的手被你架著動不了。”

  “那……那怎么辦?”沈倫也急了。

  “你……抱著我的腰,快點……”

  沈倫大囧,但是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只能江湖救急了,他沒有多想,將架在她腋下的雙手往下移動到了她的腰,輕輕合攏雙臂將她環抱住。

  王瑀霏解開褲扣,將外面的牛仔褲連同里面的內褲一起慢慢退下。

  “低一點,放我蹲下。”

  沈倫抱著她慢慢彎下腰。

  “可以了,你不用抱著我的腰了,你站起來扶著我就行了。”

  沈倫也感到這個姿勢實在是太詭異了,聞言如蒙大赦一般直起身,雙手扶著王瑀霏的削肩幫助她控制平衡。

  一陣水流聲傳來,伴隨著一聲輕輕的呻吟聲,沈倫的頭轉向一邊,眼睛卻不受控制的往這邊瞄去,好像那又白又圓的兩片臀丘是兩塊吸力巨大的磁石,而自己的一雙眼睛卻是絲毫逃不脫吸引力的兩個小鐵球。

  水流聲還在繼續,可見王瑀霏憋了真的很久了,尿液在地上匯聚成一條小溪,按著地勢的高低向后流淌,穿過沈倫的兩腳之間,這是一種很奇異,甚至可以說是詭異的視覺體驗,沈倫只覺得喉嚨發干,兩腿之間那塊地方不自覺地慢慢脹大,雖說眼前的女孩是背對著他,但他還是尷尬地扭了扭身體來掩飾自己的窘迫。

  腳下的小溪還在慢慢流淌,邊際不斷在擴大,沈倫不得不被迫稍稍戰開雙腳避免打濕他的鞋。

  水流聲終于停止了,王瑀霏扭了扭身體。

  “你有紙嗎?”女孩問道。

  沈倫摸了摸衣服和褲子的口袋,還真摸出了半包紙巾,連忙遞到王瑀霏的手中。

  王瑀霏道了聲謝接了過去,又是一陣淅淅索索。

  “扶我起來,慢一點。”

  沈倫當然不敢快速將她提起,那樣的話她的下半身就將完全暴露在外,于是只能在一定的高度先停下,王瑀霏領會了他的意圖,趕緊提上褲子。

  “沈倫……”

  “啊?怎么啦?”

  “幫我個忙……我……”王瑀霏似乎遇到了麻煩,語氣有些焦急,“我這邊提不上去,你幫我拉一下。”

  沈倫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嗡的一下,他轉過頭來只看見王瑀霏指了指自己的左邊褲腿,沈倫再次手足無措起來,王瑀霏背對著自己,兩輪滿月一般的翹臀不管沈倫看了還是沒看,它們就在那里,沈倫心里存了一份君子的淡然與矜持,但是美女提褲子的要求仿佛一陣突然襲來的狂風,矜持也好,淡然也罷,都成了狂風中無所幸存的枯枝敗葉,他的心狂跳起來。

  沈倫慢慢彎下腰,女孩白皙翹立的圓臀慢慢地,避無可避地進入了他的視線,閉眼?此時再做這種舉動無疑是太可笑了,他想到此反倒是坦然起來,江湖救急,對!就是江湖救急。

  也許是拉下的時候沒主意,王瑀霏一邊的內褲與牛仔褲纏在了一起,沈倫幾乎是一頓盲操作才理順了兩者,在這個過程中,女孩的圓臀,圓臀之下的大腿,大腿之下的小腿不可避免地都被看了個透,王瑀霏身材相對嬌小,相比模特出身的林嵐,她的腿可能不夠修長,不夠驚艷,但是那一雙腿同樣可以稱得上是一雙玉腿,大腿結實,小腿細長,腿上幾乎沒有一絲不該存在的多余的贅肉,雖說是在暗夜,唯一的照明只有昏暗的路燈,但是那膚色一眼就能讓人辨別出是一種養尊處優的耀目的白。

  “好了,你再試試。”沈倫將褲邊稍稍往上提了提,指尖不經意擦過她腿部手感滑膩的肌膚。

  “謝謝。”王瑀霏接過褲邊,果然一下就拉了上去,小腿,大腿,圓臀,只一剎那的功夫,美好的事物便都被遮掩了起來。大家能看到這書,要感謝一個叫夜蓮助手的傻逼,他媽和公狗雜交生了這個賤貨,他全家都是一群淫賤的畜生,如果評論區有100個罵這貨是狗雜種的,我會把后面的放出來。

  “我扶你回去坐會兒吧。”沈倫說道。

  “好的,謝謝。”王瑀霏走路還是一瘸一拐,“對不起啊,我……唉,沒臉見人了。”

  沈倫為了防止尷尬沒有往下接話,“對了,你的腿怎么了?是受傷了嗎?要不要一會兒帶你去醫院看看?”

  “沒事,可能是壓迫久了,再加上受了點驚嚇,所以感覺軟得很。”

  “現在好些了嗎?”

  “稍微好點了,再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嗯,那就好,對了,你的手表……挺可惜的。”

  “你知道那個表?”王瑀霏問道,“算了,人沒事就好,況且誰知道丟了還是沒丟呢。”

  “嗯?你說什么?”

  “啊,我的意思是那塊表在不懂的人手里不怎么好出手的,如果硬要賣得不了多少錢,而且這塊表挺稀有的,稍微關注一下,說不定就在哪個典當行里就能贖回來。”

  沈倫聽了確實是怎么回事,于是點了點頭,兩人重新回到原來坐著的地方,珊珊還蜷縮在那里一動不動,顯然是睡著了,幾人沒有等到所謂告知衣物所在的電話,不意外,這里附近都是酒吧和娛樂場所,有限的幾家商店也沒有賣衣服的,沈倫和王瑀霏商量了一下還是盡快離開這里,沈倫將車停在巷子口,再與已經緩過勁來能自己走路的王瑀霏一起將珊珊扶出巷子上了車。

  “你的車在附近嗎?”沈倫問道。

  “不管了,明天再讓人來取吧,麻煩你送我們回去吧。”王瑀霏說道。

  “嗯嗯,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

  王瑀霏在路上打了個電話,似乎是告知電話那頭在一個指定地點接她,說得很簡短,很平穩,語氣中沒有客氣的成分,就像是在發布命令,也完全沒有提及發生了什么。

  夜晚的城市道路相對白天不是那么煩忙了,沈倫花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指定的地點,將車停在了一輛黑色奔馳S后面,停穩后,前車下來幾個壯漢,其中一人徑直走到沈倫的車邊拉開了副駕駛一邊的后排車門。

  “沈倫你在車上就行了,謝謝你。”王瑀霏說完率先下了車。

  沈倫隔著隔音良好的車窗聽不見外面說什么,只見那人嘴巴只是動了幾下,接著就是王瑀霏在說話,此時的她似乎沒有了剛才的后怕和窘迫,神態非常從容,就像是領導在公司和下屬說話一樣,說話過程中指了指前排的沈倫,又指了指后排的珊珊,最后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也許是提到了那塊情人橋,男人一直保持著一個稍稍躬身的姿勢在聽,講到手表的時候他看了看王瑀霏那空空如也的手腕,眉頭明顯皺了起來,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講完了,另一邊的車門也被打開了,有人將昏昏欲睡的珊珊小心翼翼地扶下了車。

  沈倫坐在車內東張西望,把頭轉向自己這一側的車窗時忽然被嚇了一跳,只見窗外站著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體重至少兩百斤的肉山,那胖子看見沈倫看向他,原本嚴肅的臉上竟然慢慢掛上一抹微笑。

  這時候王瑀霏跑到了這邊,瘦瘦小小的身軀一把推開胖子,彎著腰向著沈倫做了個手指往下滑動的手勢,沈倫會意放下了車窗。

  王瑀霏一頭中長發在晚風中被吹得發絲飄動,配上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和精致耐看的五官,宛如下凡的精靈一般,看著眼前這賞心悅目的美人,再聯想到之前在小巷中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沈倫微微有些臉紅了。

  “謝謝你了沈倫哥哥,今天要不是你真的是不堪設想了,我們這就再見吧,下次約你和林嵐姐姐一起吃飯,我再好好謝謝你。”

  “唉,王小姐這么客氣干嘛,其實……”

  沈倫客氣話還沒說完,王瑀霏一把摟過他的脖子,撅起紅唇在他臉上就是啵的一下。

  “嘻嘻,這是訂金,別告訴嵐嵐姐姐哦,拜拜。”

  說著竟像一只小白兔一般蹦蹦跳跳地走開了,再看那幾個保鏢一般的壯漢,每個人都把頭扭向一邊,生怕看見那曖昧的一吻。

  看著她歡快離去的背影,沈倫心里忽然生出一個疑問,第一眼見到她時的那個傻白甜白富美形象和現在小白兔一般的背影并無二致,但是那個沉著冷靜的電話和下車后簡短交代情況是流露出的老練和酷颯又感覺實在是違和,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她呢?這個天使一般美麗又可愛的女孩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沈倫實在想不明白只能搖了搖頭,但是另一個簡單許多的問題忽然浮上心頭,那就是奔馳上下來了四個壯漢,現在回去的時候要加上兩個女孩,根本坐不下呀,可是馬上沈倫就為自己的杞人憂天啞然失笑了。

  王瑀霏上的根本不是奔馳,而是停在更前方的一輛保姆車,沈倫為自己那可憐的想象力搖頭苦笑,這姑娘的家世顯赫到深不可測呀。

  沈倫抬手看了看手表,將近晚上十一點了,七點多鐘出的門到現在也就三個多小時,可他感覺像是過了漫長的一夜。

  他馬上取出手機,點開微信置頂的那個人。

  “有點事耽誤了,在回來路上了。”

  點擊發送,幾乎只是一兩秒的時間,回復就過來了。

  “好的。”

  沈倫心里感到一陣暖意,妻子不查崗,但是隨時關注著他,這讓他很是暖心。

  回到家已經過了十一點半了,妻子給他在客廳留了個夜燈,主臥的門敞開著,女兒睡的次臥的門則緊閉著,林嵐已經陪著女兒睡了。

  沈倫輕手輕腳地換下了鞋,把車鑰匙小心翼翼地放在玄關臺子上,考慮了一下之后沒有穿上拖鞋,而是提在手上躡手躡腳地往衛生間走。

  “回來啦。”一聲清幽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聚精會神力爭不發出一絲聲響的沈倫居然完全沒有發現,等他轉頭只見一個一襲白衣的清麗美人站在次臥門口,雖說知道這人是誰,但是潛意識里的慣性認知還是讓他被嚇了一大跳,光滑的地板配上滑滑的薄襪,他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婆你嚇死我了!”沈倫輕聲驚呼道。

  林嵐緊了緊身上的白色睡袍,聲音中透著一絲不滿,“你到底干嘛去了?”

  沈倫放下手里的拖鞋穿在腳上,拉過林嵐將她按在了沙發上,隨后一五一十地將今晚發生的驚心動魄的一幕幕說給她聽,其中自然隱去了那近乎把尿的羞恥一幕,盡管這樣還是把林嵐聽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你是說霏霏她?”

  “是啊,要不是我碰巧遇到,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林嵐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好像才從丈夫講述的驚險場景中回過神來,但是隨即她的臉色又是一變,慘白的臉色就像是身上的白衣,在這暗夜無光的室內更顯詭譎。

  “你……你剛才經歷了這么大的危險?你真的的沒事嗎?”林嵐說著慌忙站起身前后左右看著丈夫。

  “沒事沒事,我真的沒事,今天算是我救了她,她也救了我吧。”

  林嵐再一次如釋重負,只是那后怕的感覺讓她的后背有些潮濕,回過神來的她惱怒地一腳踹向沈倫。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莽撞?你以為你是誰啊?什么武林高手嗎?你要是出點事你讓我和莎莎怎么辦啊。”說到最后已然是帶上了哭腔。

  沈倫一把摟住妻子發顫的身體,“好啦好啦沒事了,老公這不是好好的嘛,王小姐還說了,等什么時候叫我們一起吃飯呢。”

  沈倫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這個女孩有點神秘,我總覺得她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甚至有點深不可測,但是我肯定她對我們沒有惡意或是企圖,你可以交往一下,畢竟她為人誠懇。”

  “你是不知道,那幾個保鏢,個個都有你老公兩個那么大。”

  林嵐噗嗤一笑,“你這碼子就夠不小了,兩個你不是日本相撲嗎。”

  “呃……夸張了點,但是一個個看上去真的壓迫感十足。”

  林嵐點了點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對了。”

  “怎么了?”

  “那個什么橋的表,真的值八九十萬?!我什么時候也能戴個這樣的表啊。”

  沈倫聽了不由為之一窒,給了這個有時候看上去傻傻的老婆一個大大的白眼。

  ……

  兩天后的早晨,兩人早早起床,簡單的早餐之后相對無言的忙著各自的事情,兩個人客廳臥室來回穿梭,林嵐打開衣櫥,以挑選伴侶的眼光審視著里面每一套屬于自己的衣服,目光落到哪里便會隨手拿起放在身上比劃著,并且把征詢的目光投向一旁的丈夫,只要沈倫的目光有那么一點遲疑,她就會毫不遲疑的把它送回原來的地方,重新再取出一件,循環往復,直到沈倫都覺得累了,強打精神使勁點了點頭,林嵐才笑呵呵地把衣服扔到床上,脫去身上的居家便服,在丈夫面前款款地換衣。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是兩人的生命中都值得紀念的一個日子,兩人不約而同地將心里各種復雜的感受暫時壓下,以一種沉默中又帶著亢奮的狀態去迎接接下來該發生的一切。

  是的,他們今天約了一對夫妻,對方據說是圈中資深的玩家,作為還未入門的他們之所以選中,除了男方是沈倫的圈中前輩之外,對方夫妻一眼就相中了林嵐。

  兩人折騰了半天總算選定了各自的裝束,相互看著對方最美最帥的樣子,兩人幾乎同時向對方伸出了雙臂。

  “我愛你,老婆。”

  “我愛你,老公。”大家能看到這書,要感謝一個叫夜蓮助手的傻逼,他媽和公狗雜交生了這個賤貨,他全家都是一群淫賤的畜生,如果評論區有100個罵這貨是狗雜種的,我會把后面的放出來。

  65-67章

  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請不要外傳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704570827 推廣QQ29472021

  “喂,你在想什么啊?”沈倫邊開著車邊轉頭望向一路上不發一語的妻子。

  “啊?沒什么。”林嵐像是被從睡夢中喚醒一樣。

  “是昨晚沒睡足還是有點緊張?”沈倫關切地問道。

  林嵐用手摸著額頭,“都有點吧。”

  她停頓了一下,“我只是沒有想真的會走出這一步。”

  “別擔心,我說了,就是先吃個飯認識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要看大家的意愿,關鍵是你的。”

  林嵐點了點頭,她昨晚真實沒睡好,反反復復的夢境老是折磨著她,哪怕每次醒來都會清晰地記得其中的內容。

  ……

  “Sam你輕點,你干嘛呀?別扯我啊!”林嵐一臉的慍怒盯著把她從化妝間拉出來的Sam。

  “林嵐我問你,你剛才為什么從旺哥的辦公室里出來?”Sam清秀年輕的臉上五官有些扭曲。

  林嵐失笑一聲,“他是老板,我是員工,他找我說點事會怎么了?”

  Sam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是12:25進去的,之前的十分鐘內已經有兩個男人進去了,他們是14:05才出來的,而你更是到14:17才出來,你告訴我,你在里面將近兩個小時在干什么!”

  林嵐一聽臉色也沉了下來,“你到底想說什么?”

  Sam臉色凝重,“嵐嵐,如果我沒猜錯,你上次休息一個月是去打胎了吧。”

  林嵐臉色一變,“你胡說什么呢你!懶得理你。”說著轉身就想走。

  “你別走,你跟我說清楚!”

  “什么說清楚?你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要和你說清楚?我有什么需要和你說清楚?”

  “我……我們是朋友,我不是關心你嘛?”

  “什么朋友?男女朋友嗎?”

  “我……”

  Sam一時語塞,第一次見這個女孩時發生了一場悲劇,這讓他很長一段時間內頗為自責,以至于不敢接近這個漂亮可愛的姑娘,直到上一次林嵐因為請假回去取東西,兩人再次偶遇,林嵐無意間流露出的風情讓他徹底陷了進去,他早已在心里把這個女孩當成了自己的戀人,但是卻羞于說出來,只能遠遠地,默默地關注著她的一切,直到今天他偶然中來到會所,卻看見那讓他百爪撓心的一幕,他覺得心中的女神遭到了褻瀆,而且是在一次,如果第一次他只是個旁觀者,負面情緒最多是事后的懊悔與自責,那么這第二次他卻是感受到了身臨其境的痛。

  他并非會所的正式員工,但卻是旺哥旗下模特經紀公司的簽約攝影師,他的這位老板是個什么樣的人自然心里是有數的,等在門外的將近兩個小時他的心備受煎熬。

  “你既然不是我什么人,能不能別管我的事?”林嵐語氣凌厲地回復道。

  “我……是,我的確不是你的什么人,但是我不想看你這么作踐自己!”

  “作踐自己?哈,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能做個超然物外的攝影師?每個月拿著固定公司外加客人給的小費瀟瀟灑灑過日子?”

  說起小費,Sam臉上不禁一紅。

  “你受過窮嗎?你知道我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嗎?是個超市的收銀員!沒想到吧?我的師父什么都不教我,我只能等晚上超市關門自己去琢磨,可就是這樣用心用力每個月到手只有不到兩千塊錢,我爸爸身體不好,腿腳也不方便,每個月光是打針吃藥就得一兩千,我媽媽為此做兩份工,別人是盼著退休好享受人生,而她怕退休,不敢退休,她生怕退休之后只能拿著微薄的退休金,整天為生計擔憂,我是他們的希望,可是……”

  林嵐說到這里哽咽了。

  “嵐嵐你別說了。”

  “你閉嘴!你能想象作為家里希望的我畢業后的收入給他們帶來的失望嗎?他們嘴上不說什么,只是安慰我好好干,慢慢來,可是我半夜分明聽到我媽和我爸說女兒收入不高也不容易,不要拿我的錢了,她情愿再去找一份工作,我聽得心都要碎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不知道那次托你的福,我賺了一萬塊錢,那是我干收銀員整整半年的收入,我拿著錢為我爸付了住院費,醫藥費,我帶著他們去吃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餐,他們可開心了,覺得女兒出息了,看著他們發自內心的笑,我卻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林嵐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道。

  Sam的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他的心里忽的生出一股勇氣,猛地伸出雙臂將林嵐狠狠摟進懷里。

  “對不起嵐嵐,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心里背負了這么多東西,是我不好,我不該一直做一個旁觀者,看著你受苦受委屈。”

  林嵐被他緊緊抱著卻沒有絲毫的回應也沒有反抗。

  “那又怎么樣呢?”

  “林嵐我喜歡你,我想要保護你,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好不好?”Sam算是鼓足了勇氣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哼,哼哼。”林嵐卻慘笑兩聲,“我是個不干凈的女人,我被強奸過。”

  “我不在乎!”

  “我被旺哥占有過。”林嵐的聲音很平靜。

  “我不在乎!”

  “我被當成個高級婊子用來招待他的客人。”聲音還是很平靜。

  “我……不在乎!”

  “我每次進那個房間就意味著要被兩三個男人同時蹂躪。”聲音依然很平靜。

  “我……我,不在乎!”Sam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猜得沒錯,我真的為旺哥打過胎。”林嵐四平八穩的聲音終于也帶上了一絲顫音。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張善淳對天發誓,我不在乎林嵐以前做過什么,我喜歡的是林嵐這個人,她身上附加的一切好的不好的我都會通通接受,毫無保留,如違此誓,不得好死!!!”

  Sam瘋了似的咆哮著,回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匯聚成一股聲浪。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林嵐感覺身體深處傳來一聲輕微的破殼聲,緊接著又是一聲,她明白,那是她一直以來堅冰一般冰冷堅硬的心……化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著將原本垂著的雙臂緊緊扣住Sam的后背,仿佛要將這個并不高大健壯的男人揉進自己的體內和自己合為一體永不分離……

  屋頂的吊燈發散出柔和的光芒,林嵐像個初生的嬰兒一般被那漫天星光一般的燈光所吸引,半瞇著眼睛漫無目的的數著那漫天搖曳的星辰,其實滿天的星辰并沒有動,動的是她自己而已。

  忽然,一片烏云襲來,遮住了璀璨的星空,她干脆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任由一對濡濕的唇瓣吮住自己的雙唇,還沒等對手叩關,她就主動放棄了自己的防線—牙關,這不是她第一次與人接吻,但卻是最舒適的一次,并不是說對方有多嫻熟的吻技,只是這是有生以來她的身心最和諧的一次,沒有疾風驟雨的狂暴,沒有電流亂竄的震顫,有的只是和風細雨,入木春一般的舒適。

  一只溫暖的手在她光滑細嫩的肌膚上輕輕摩挲,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大手偶爾作怪似的微微勾起手指,用指甲刮過高聳的胸膛。

  噗嗤,沉浸在甜蜜熱吻中的林嵐笑場了。

  “討厭,癢……”   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請不要外傳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704570827 推廣QQ29472021

  一聲拖著長音的嬌啼讓男人身體的某個部位馬上起了反應。

  “呀,你個壞家伙,它……它怎么又長大了?嘻嘻。”

  張善淳是個二十七八的大男人,而林嵐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可是大男人竟然在小女孩的調侃下紅了臉。而他緩解尷尬的方法也是簡單,敢笑我?干到你笑不出來!

  “啊~啊~啊~啊~啊~壞人……啊~再快一點,給我~我要~~”

  啪啪啪的響聲不絕于耳,白皙修長的雙腿在滿天星辰般的燈光照耀下泛出一陣奇異的銀色光澤,雙腿有力地纏繞著壓在她身上的身軀,小腿的肌肉線條的律動分明顯示著它的主人正在用力將壓在身上的身體用力再往下壓,一下又一下。

  粉嫩的乳頭因為激烈的運動帶動全身血液快速流動變得殷紅,雪白一片的肌膚蓋上片片紅暈,仿佛身上披著遮羞的紅紗。

  張善淳激動之下一口咬住了鮮紅的乳頭。

  “啊~~~”

  痛感與快感同時沖擊著林嵐的大腦,她繃緊全身的肌肉,修長的脖頸高高揚起,嘴巴大張,可是醫生驚叫之后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敏感的身體將體內的水分快速逼出參與到激烈的性愛中,額頭的秀發被打濕粘在了臉上,嫵媚的臉龐頓時染上了一層淫靡。

  下身的秘密花園早已水患成災,仿佛主動鋪平道路迎接著外物的進入,張善淳年近三十卻由于性格靦腆少有性經驗,更年輕的林嵐似乎才是這場性愛的主導者,她找準了他下壓的節奏,主動迎合之下使得雙方都獲得了最大的快感。

  張善淳像是個吃奶的孩子一般戀戀不舍的放下奶頭,輕吐舌尖,沿著赤裸絕美的嬌軀一路往上,鎖骨,肩膀,脖頸一直到下巴,他停住了,他的內心生出一絲猶豫,不知道繼續下去姑娘的反應會是如何。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林嵐一低頭,準確的吮住了他的雙唇,張善淳覺得自己醉了,仿佛一下飲盡一杯美酒一般飄然欲仙地醉了,絲般柔滑的口感好像甜進了心里一樣,女孩主動將丁香小舌伸進他的口中不停探索。

  張善淳完全沒有舌吻的經驗,他只能笨拙地跟隨著對方的動作伸出自己的舌頭去觸碰去攪動,良久之后,兩人的四片唇瓣才依依不舍的分開,拉出一條晶瑩的絲線。

  這是林嵐第一次體驗如此水乳交融的性愛感受,就像是一塊小巧的蛋糕,清甜而不肥膩,就像是一杯清酒,柔和而不狂烈,她一經體驗就愛上了這種感覺,年輕的她曾經迷失在快感刺激而又暴烈的多人運動之中,她沒想到酗酒成性的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愛上這種清新的感覺。

  張善淳的性愛沒有多少技巧可言,他只知道埋頭苦干,咬牙堅持到心愛的女人到達高潮的那一刻再釋放自己,可林嵐偏偏就愛上了這種感覺。

  ……

  “喂,別打瞌睡了,我們到了。”

  沈倫輕輕拍了拍林嵐的肩。

  半夢半醒間被叫醒,林嵐的身體不禁抖了一下,魂靈仿佛回魂似的才會到身上。

  “啊?到啦?”

  雙方約的地方是一家星級酒店的西餐廳,可想而知,飯后的活動地點必然也在這里。

  沈倫與林嵐為了今天的見面精心打扮了一番,林嵐精挑細選之下選了一身印花的連衣裙,合體的剪裁很能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一直掩到半條小腿的裙擺走起路來隨著她輕柔的腳步搖曳生姿。

  再看沈倫,特意為這次會面剪的發型干凈利落,上身穿了一件略微修身的短袖休閑襯衫,下身則是一條立體又干練的工裝褲,這一對璧人走在一起真稱得上是郎才女貌。

  下車后經過電話聯系得知對方夫妻已經提前到了,兩人進了酒店大堂問清了西餐廳的所在就徑直趕了過去。

  復古雅致的環境,悠揚悅耳的背景音樂,典型的古典美式牛排餐廳的風格,可能是因為位于高檔酒店內,也有可能是大多數國人沒有中午吃西餐的習慣,所以偌大的餐廳內上座率不到一半,但也正因為如此才顯得用餐環境舒適而又愜意。

  兩人在門口直接報了陸先生訂的位,臉上掛著和煦笑容的服務生把他們帶進了餐廳的深處。

  這一塊區域人更少一些,兩人隔著老遠就看到一對年紀相仿的男女坐在一處安靜的角落在相互交談。

  對方似乎也發現了他們,兩人停止交談將目光一起投向這里。

  “你好,請問是陸先生和陳小姐吧。”沈倫很確定眼前的俊男靚女就是要找的人,但是出于禮貌還是先確認一下。   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請不要外傳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704570827 推廣QQ29472021

  男人很有禮貌的站起身走出卡座與沈倫林嵐一一握手致意。

  “我是陸建豪,這位是我的妻子陳心悅,你們就是沈倫和林嵐吧,幸會幸會。”

  就餐位是個不大的半圓形沙發加一張圓桌,沙發的對側是兩張餐椅,標準的四人用餐位,在陸建豪的安排下,林嵐與陳心悅坐在了沙發位上,兩個男士則坐在對面。

  林嵐坐下之后先打量起了坐在身邊的陳心悅。

  “姐姐你長得真漂亮。”林嵐由衷地贊嘆道。

  “妹妹你才漂亮呢,聽說你是做模特的吧?我以前只是個英語老師,現在呢則是個社會閑散人士,哪能跟你比呢,呵呵。”陳心悅說著捂住嘴輕笑了幾聲,顯得非常有親和力。

  “姐姐你身材也好好啊,冒昧問一句,有孩子了嗎?”林嵐問道。

  “嗯。”陳心悅點了點頭,“有個兒子,快三歲了,你呢?”

  “看不出來啊,我有個女兒,也快三歲了。”

  “你更看不出來啊,哈哈。”

  “哈哈哈……”

  兩個男人笑看各自的女伴和對方親切交談,美女和美女的相逢不是一見如故就是劍拔弩張,好在此刻的場景明顯是前者。

  “怎么樣老弟?最近行情不好吧?”

  陸建豪邊說邊拿起一瓶玻璃瓶裝的礦泉水給在座的四人一一倒上。

  “不提了,黑暗的日子遙遙無期,算是徹底從這行退下來了。”沈倫苦笑一聲。

  陸建豪點了點頭,“如果你有興趣繼續干這行的話可以考慮去我那里,雖說受影響也挺大的,但是至少基本盤還在,還有總公司的資金支持,你考慮下吧。”

  沈倫點了點頭,“好的,謝謝。”

  眾人寒暄一番,在陸陳這一對年齡稍大的夫妻的主動親近之下,雙方很快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樣談笑風生起來。

  服務員遞上了菜單,四人接過,人手一份接過拿在手中看了起來。

  “兩位女士吃什么?”陸建豪儼然擔當起了主人的角色。

  “老公你懂我的,你來安排吧。”陳心悅嫣然一笑,滿眼愛意的看著丈夫。

  陸建豪與她相視一笑,“好,香煎鵝肝,龍蝦湯,肉眼五分熟,香草冰激凌,對不對?”

  陳心悅像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生一般開心地點了點頭。

  “姐姐你能吃這么多嗎?”林嵐有些吃驚的問道。

  陳心悅掩嘴一笑,“這不還有他嘛。”

  “林小姐呢?”陸建豪繼續問道。

  “我們也一樣吧。”沈倫搶先回答道。

  “等一下。”林嵐急忙說道,“老公我不吃牛排,我吃羊排。”

  沈倫愣了一下,“你不是吃過牛排嗎。”

  林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不太喜歡吃牛肉,特別是那么大一塊,而且湯也換成奶油蘑菇湯吧。”

  “哦哦好的。”

  點餐的環節讓沈倫有些小尷尬,別人家夫妻那種刻在骨子里的默契還真是比不了。

  各式佳肴陸續送上,眾人大快朵頤之余談笑風生,儼然兩對認識多年的老友,似乎沒有人關心吃完這頓飯之后要干什么。

  等到湯也見底了,牛排也吃完了,只剩下盤底隱隱的血絲,大家忽然陷入到一陣沉默之中,仿佛剛才的喧囂只是為了掩飾某種不安而已。

  “我在樓上開了房間,我們去坐一會兒,聊聊天,消消食吧。”陸建豪率先開口了。

  “好啊,不過我們先走走再去房間吧。”接話的是陳心悅。

  作為客人的沈倫與林嵐對于這些提議完全沒有意見,于是四人相伴走出了餐廳。

  這是一家位于市區邊緣的五星級酒店,占地面積上來說相比市中心的同等酒店更為寬廣,是一家度假型酒店,主樓的后面有一個面積不小的花園,兩位丈夫各自牽著妻子的手漫步期間,可是話語已經明顯不如吃飯時多了。

  “老公。”陳心悅叫道。

  “怎么了?”

  “大家心不在焉了呢,我們要不回房間吧。”陳心悅煙嘴輕笑。

  “好啊,要不我們上樓吧。”陸建豪回頭對兩人說道。

  “啊?哦,好的。”沈倫林嵐兩人幾乎同時開口,演繹了不同尋常的默契。

  “兩間房?”

  幾人乘坐電梯來到酒店的18層,眼見陸陳二人分別打開相鄰的兩間客房大門,林嵐不禁脫口而出,但是隨即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陳心悅看向她的眼神中有一絲戲謔。

  “喲,我倒是小看嵐嵐妹妹的膽量了,沒事的,先這樣吧,一會兒看情況再說。”陳心悅笑道。

  沈倫抓著妻子的手不禁加了把力,林嵐感覺到了,她回頭看向自己的丈夫,眼里居然有一絲即將奔赴沙場的慷慨。

  “好了,小林跟我去這間,小沈和心悅去那間。”陸建豪指派了兩個房間,對著林嵐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林嵐心中有些忐忑,但是腳步上還是不由自主地跟隨著陸建豪所指的方向挪動,只是才走了一步他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丈夫牢牢攥著,她有些詫異的看向沈倫。

  陳心悅也看到了兩人的這番情景,她走到沈倫身邊,輕輕挽住他的一條胳膊,輕輕地說道,“我們走吧。”

  沈倫的手這才慢慢卸去力道,兩人終于朝著相反的兩個方向漸行漸遠,林嵐走到她所在的房間門口時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正對上丈夫含義復雜的目光。

  砰的一聲,那是關門的聲音,很輕柔,但是卻如一記重錘砸在林嵐的心上,她苗條但不瘦弱的身體跟著顫了一下。

  這是一間五星級酒店標準的大床房,房間面積不小,至少在35平米以上,她這位酒店專業銷售一看就知道這應該是一間行政級別的客房,放在這個品牌之下至少在兩千元以上一晚。

  “坐吧,剛才葷腥的吃多了,喝點水吧。”陸建豪說著拿起一瓶瓶裝水遞到林嵐手中。

  “謝謝陸哥。”

  陸建豪自己也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轉身脫去身上的輕便西服扔在大沙發上,自己則坐在了一旁的小沙發上。

  林嵐被他脫衣服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是見他神色坦然也就壓制住了心中的緊張情緒,她整了整身上的裙子,以一個端莊優雅的姿勢坐在了陸建豪的對面,只是不安與焦慮還是不可避免的寫在了臉上。

  陸建豪以一個成熟男人的瀟灑姿勢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仿佛眼前的女人只是一個即將交心暢談的老友。

  “小林你別緊張,就當是朋友聊天,我們先了解一下彼此的情況吧。”

  “哦哦好的。”

  “你今年幾歲了?”

  第一個問題就問女士的年齡其實是不禮貌的,但是聯想到雙方即將發生的故事,林嵐也就覺得根本不算什么了。

  “我今年27了,陸哥你呢?”

  陸建豪微微搖了搖頭,“年輕就是好啊,我都34了,老了。”

  林嵐笑出了聲,“你還老啊?這年紀正當年呢。”

  “是嗎?我們差了幾條代溝呢,來,叫叔叔。”

  林嵐噗嗤一聲,“哈哈,叔叔好。”

  “乖。”

  幾句簡單的對話讓林嵐輕松了不少,她不自覺地調整了坐姿,后背不再挺得筆直,漸漸靠坐在了沙發上。   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請不要外傳請加作者交流群561929206  960956646 ,704570827 推廣QQ29472021

  “小林,我能叫你嵐嵐嗎?”陸建豪問道。

  “嗯,可以。”

  “好的謝謝,嵐嵐,我們做個游戲好嗎?”

  “啊?什么游戲?”

  “我們相互問五個問題,必須如實回答,但是我不敢保證這些答案會不會傳到我們的愛人耳中,如果你覺得有的問題實在不好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但是作為懲罰要脫一件衣服,這就是規則,怎么樣?”

  林嵐見他進了房間之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進入她所預想的主題,反而饒有興致地玩起了游戲,不禁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些好奇了,她對自己非常自信,她自信自己是個能激發任何男人性欲的女人,哪怕對面這個男人坐擁這么一位完全不亞于自己,甚至在氣質方面更勝一籌的妻子,但是自己相比陳心悅畢竟有著年齡上的優勢,況且在男人眼中,沒有任何兩個女人是完全相同的,一個換妻圈內的資深玩家居然沒有對一個絕色人妻馬上產生欲望,這讓她在詫異之余也生出一絲的不服。

  “好啊,客隨主變嘛,是陸哥先問還是我先問?”林嵐也變得主動起來。

  陸建豪伸出一只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女士優先。”

  “好。”林嵐想了想,拋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嗯……你們當時怎么想到換妻的?”

  “好問題。”陸建豪笑了笑,“我當時和妻子結婚四年,因為工作原因沒要孩子,婚后的激情退卻的很快,我們都意識到了婚姻出現了危機,而換妻就是我開出的一副藥方,而我妻子也非常善解人意的同意了,就是這樣。”

  很普通的問題,很普通的回答,但是聽在林嵐的耳朵里卻讓她松了一口氣,她和沈倫何嘗不是如此,但是既然圈中前輩也是出于同樣的原因跨出這一步,且幾年之后恩愛如斯,說明這一部她沒有走錯,她的心中不禁憧憬起了以后的生活,和不同的男士享受性帶來的快樂,與此同時卻能同丈夫不斷鞏固已有的感情,還有什么比這更完美的嗎?

  “好了,你可以問第二個問題了。”

  林嵐想了想,“你們第一次交換的情形,簡單說一下吧。”

  陸建豪點了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們的第一次其實是和一個網上認識的單男,當時我帶著心悅在寧波出差,很巧合他也在那里,于是我邀請他來我們的酒店,當時心悅完全放不開,哪怕我借故離開酒店他們也沒有自行進入下一步,不過在我的引導之下,心悅逐漸放開了身體和心靈,她第一次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做愛,而且不止一次,甚至晚上我睡著了,她還在男人的糾纏下去衛生間又做了一次,這一次算是入門了,之后正式的夫妻交換發生在幾個星期后,我們約了一對資深的夫妻玩家,也是像今天這樣,吃了個飯,在酒店開了個房,就一間。”陸建豪說著伸出一根手指。

  “那是記憶猶新的一次,我的妻子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做愛,而我也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做愛,四個人就在這么大的一張床上。”說著他又指了指房間內的大床,林嵐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不禁羞紅了臉。

  “我們從下午做到傍晚,出去吃了個飯,再從晚上做到深夜,心悅再一次在對方的要求下半夜又做了一次,第二天早上我們才回家,好了,我說完了,下一個問題。”

  林嵐聽他講述自己的故事的同時,仿佛也在腦補自己即將去走的道路。

  這一次她沉默了更長的時間,“嗯……你們交換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生過危機,我是說傷害身體甚至危及到婚姻的那種。”

  “有過,作者推廣企鵝號二久四七二零二一。”陸建豪很爽快地答道。

  林嵐的心往下沉了一下,既然是藥方,果然還是有副作用的,但是她不動聲色地聽他繼續講下去。

  “有一次我們去游輪玩,我鼓勵她在船上盡情玩,放開自我,結果就是她被一個比她爸爸年紀還大的男人在廁所里干了,而我就在他們隔壁偷聽。”二久四七二零二一

  林嵐瞪大了眼睛表示不可思議,陸建豪繼續說道。

  “也許我們都玩得太瘋了,給我們的警示馬上就到了,日本下船那天她說身體不舒服不想下船,其實后來知道她是受了帥哥的蠱惑留在船上和他們胡天黑地而已,結果她被拍了視頻,我后來想了個辦法懲罰了兩個男人,而且……”陸建豪說到這里停頓了,他做了個深呼吸,林嵐甚至發現他眼中隱隱的水光,“而且我因此認識了另一個女人,不過那是另一個故事了,以后有機會告訴你。”

  林嵐乖巧地點了點頭。

  “還有一次我們加入一個小團體去外地玩了三天兩晚,那時候我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放開了,但是當我目睹妻子在沒有告知我的情況下去和一位丈夫做愛,我當時情緒居然有些失控,那次把心悅嚇到了,她甚至想就此退出不再玩了,不過好在我們把問題化解了,但是那次回來之后發生了一件事,心悅懷孕了,你能理解當時我們當時復雜的心情嗎?”

  陸建豪說著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林嵐。
作者: 8n2697    時間: 2021-10-26 14:05

啊,看到心悅了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1-10-28 23:10

  68-70章

  陸建豪說著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林嵐。

  “懷孕是好事啊,難道你們當時不想要孩子?”

  陸建豪搖了搖頭,“我想要,連心悅當時都想要,但我們還是把孩子拿掉了。”

  “為什么?”林嵐疑惑地問道,但是對上陸建豪的眼神,她忽然明白了,“你是說……你們不確定孩子是不是你的?”

  陸建豪慢慢點了點頭,即使過去了很久,回想起這件事依舊令他傷感。

  “好了,下一個問題。”

  林嵐想了又想,自己問了起因,經過和后果,似乎實在想象不出還有什么要問的,于是她搖了搖頭。

  “我實在想不出要問什么了。”

  陸建豪點了點頭,忽的站起身來,林嵐以為他可要直奔主題,放下的心不由得又懸了起來,只見陸建豪拉過一把椅子擺到距離林嵐更近的地方,椅背靠向前方,他以騎馬的姿勢跨坐在椅子上,下巴枕在椅背上,原本成熟穩重的形象被扭轉成了調皮的大男孩。

  突然拉近的距離讓林嵐有些不適應,但是一想到之后可能要發生的事情也就釋然了。

  “那我們對等,我也只問你三個問題。”

  “好……好的。”

  “第一個。”陸建豪直視著林嵐一雙美麗的杏眼,“出過軌嗎?”

  “什……什么?”林嵐不敢相信他的第一個問題就這么赤裸裸地直擊要害。

  “我細化一下吧,身體或者心的都算,簡而言之,結婚后和沈倫之外的男人發生過關系嗎?”

  林嵐的內心開始慌亂起來,她很想脫口而出兩個字—沒有!但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吐不出來,嘴唇翕合了半天憋出一句話。

  “我……我能拒絕回答嗎?我脫衣服行嗎?”

  陸建豪神秘地笑了笑,“嵐嵐,你身上的衣服不多,省著點用,況且……我從你的表現已經知道答案了。”

  林嵐咬了咬牙,“是,有過,還是沈倫不知道的,但我那次是被騙的。”

  “能說說嗎?”

  林嵐長長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花了一兩分鐘的時間把莫干山那荒唐的一晚簡單描述了一下。

  “你當時以為是換妻?”

  “是的。”

  “你和那個男人做愛只是為了報復丈夫?”

  “是的。”

  “我猜那次如果真的是換妻,那你就會厭惡這個行為,也就不會有我們今天的見面了。”

  “也許是吧。”

  “那你現在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林嵐沉默良久,“我不知道。”

  陸建豪沖她伸出兩個拳頭,先抬了抬左手,“嵐嵐,假設我現在這個手里有一把紅豆。”說著又抬了抬另一只手,“這個手里有一把綠豆。”

  說完他同時放開雙拳,“我現在把它們往一個碗里一放,它們還能分開嗎?”

  林嵐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他的意有所指,“能!只要有足夠的耐心。”

  陸建豪臉上生出一絲意外的神色,“這樣的耐心和毅力有幾個人具備呢?”

  林嵐想了想又頹然地搖了搖頭,即便有這個耐心,誰有這個時間呢?

  “那么這時候你能做什么?”陸建豪看著她,“你是接受原先一塵不染的生活染上別的顏色與之共存?還是被這紅綠摻雜的背景搞到身心俱疲,悔不當初?這些都真的想好了嗎?”

  林嵐呆住了,她的確從未想過這些,她只知道第一次在小巷中當著丈夫的面享受那種禁忌的快感非常爽,她的身體很快就愛上了那種感覺,她的心也許反應滯后了些,但也能感覺到那種欲拒還迎的羞意,總之她樂于接受,從沒想過會后悔。

  “我……我想好了。”

  “好的,那我要問第二個問題了。”陸建豪直視著林嵐的雙眼,看得她心里發毛,“你的婚前性經驗人數,A 1-5人;B 6-10人;C 10人以上,請選擇。”

  林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陸哥這算什么?窺探他人隱私的惡趣味嗎?”

  陸建豪還是那么云淡風輕,“嵐嵐你別急,相對我們以后要進行的深入了解,這些真不算什么,甚至可以拿來當成增加我們之間情趣的話題。”

  一聽到“深入了解”林嵐的臉不禁紅了,再聽到情趣話題,她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但是她強迫自己穩住心神,不能輕易回答這個問題。

  “不管是一個人也好,十個人也罷,這種就是我個人的隱私,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陸建豪似乎猜到了她的反應,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林嵐會意,這是讓她脫衣服免答。

  林嵐也不含糊,爽快地站起身,雙手一上一下伸向后背,嗤啦一聲拉下了連衣裙的拉鏈,在陸建豪的注視下眼神堅定地脫下了整件連衣裙。

  瘦削的肩膀,性感的鎖骨,不大不小盈盈一握的酥胸,沒有絲毫贅肉的纖腰,完全看不出妊娠紋的平坦小腹,肌肉結實線條柔美的大腿和小腿,這些女性所能展示的所有柔美一下子展現在了陸建豪的面前。

  是的,她的連衣裙內只剩內衣內褲了。

  陸建豪不愧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面對如此絕美的胴體也僅僅只是流露出一絲的驚艷之色。

  “真爽快。那我要問第三個問題了。”

  林嵐重新慢慢坐了下去,點了點頭。

  “最后一個問題,你自認為是一個會沉迷肉欲無法自拔的人嗎?”陸建豪慢悠悠地問道。

  “我……”

  林嵐即將脫口而出的“不會”居然第一時間又沒說出口,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吃了誠實豆沙包了嗎?總之她感覺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有一種魔力,一種洞徹人心的魔力,讓她不敢輕易在他面前下定語。林嵐對此有些惱怒,她的人生閱歷足夠豐富,她一直自認是個經過風浪洗禮的女人,生活中的一切都難不倒她,哪怕忍辱負重為了女兒幾乎付出了身體,但是她能馬上調整好自己,堅持不在丈夫面前露出馬腳。

  “你又猶豫了。”陸建豪輕聲說道。

  “陸哥。”

  “嗯?”

  “你不覺得你的問題有問題嗎?”

  “什么問題?”

  “你怎么讓我對還未發生的事情下定論?”

  陸建豪沉吟了一下,“每個人對于自己的身體都是有一定的熟悉度的,比如說各種病痛之前會有一定的征兆,我所問的情況其實也有征兆,比如說你的成長經歷,你的感情歷程都會影響到你對于欲望的態度,所以,我希望你給予自己的過往經歷給我一個答案。”

  林嵐的身體禁不住顫抖起來,過往?自己那……不堪的過往?那不能為丈夫所知的不堪的過往?那足以摧毀自己的生活,讓自己一無所有的過往?想到這里她的心中一陣無名火起,她騰地一下又站了起來。

  “對不起陸先生,我還是拒絕回答你的問題,不就是脫嗎?好啊!”說著她把雙手往后一伸,呔X聲,只一下就解開了胸罩的扣子,“我脫了!”

  陸建豪還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也沒有刻意回避那形狀完美的雙乳以及傲立山巔的兩顆粉嫩蓓蕾,他的表情很平靜,良久之后輕輕嘆了口氣。

  “嵐嵐,你真的覺得自己適合跨出這一步嗎?”

  林嵐冷笑一聲,向前兩步走到陸建豪的面前,“你以為你是誰?無所不能的智者嗎?你倒是告訴我呢,你和你老婆第一次換妻的時候你想過這么多嗎?有人問過你這么多嗎?你憑什么認為這是一件你能高高在上審視我的高尚的事情?沒錯,我就是個喜歡追求肉欲的女人,我就是覺得夫妻間相互信任交換伴侶是重新點燃激情的火柴,這中間根本沒那么多該死的理論道理可講,我現在就問你,你看到我心動嗎?你看到我眼饞嗎?我和你老婆各有千秋但絕不比她差,而且我更年輕,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欲望嗎?別裝了!”

  一口氣說完這么長的一段話,林嵐被自己嚇了一跳,這還是她嗎?根本不過腦子就說出這么一段咄咄逼人的話,這還是林嵐嗎?或者說這是現在的林嵐嗎?可是還沒等她好好捋清腦中的那團亂麻,她的心底忽的升騰起一股欲望,她揪住還跨坐在椅子上的陸建豪將他一把提起,也許是擔心身上昂貴的襯衫被扯皺,也許是早就等著這個漂亮女人主動,人高馬大的陸建豪就這么被她一把提了起來,跟著她的步伐來到長沙發旁,林嵐一把將他推倒在沙發上,隨即跳上沙發騎坐在他的腿上。

  林嵐鼻息咻咻地看著陸建豪帥氣而成熟的臉龐,胸膛起起伏伏,挺立的蓓蕾距離男人的雙唇近在咫尺。

  “你為什么要羞辱我?”林嵐問道。

  “我沒有。”

  “你問這些到底想干什么?”

  “你相信我我沒有惡意。”陸建豪面對一具美麗赤裸的胴體在眼前,說話還是氣息平穩,“就因為我和心悅走過彎路,我覺得有必要幫助任何一對想走我們的路的夫妻,僅此而已。”

  “你別裝什么圣人了,男人玩換妻為的不就是玩別人的妻嗎?拯救婚姻,點燃激情,這是女人才會考慮的吧,難道你之前玩別人的妻子之前也要說一堆大道理嗎?難道我還不如你之前經歷的那些妻子嗎?你還在等什么呢?”

  林嵐仿佛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仿佛說出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經過自己的大腦,而是由住在心里的另一個自己脫口而出一般,她詫異于自己的狀態,但是又不得不順從自己的身體。

  “不,你很美,而且是絕美,你的美絕不亞于我的妻子,甚至高于我之前遇到的任何,不,絕大多數女人,你是個正常男人都無法拒絕的女人。”

  陸建豪說著伸出雙手慢慢攀上林嵐的胸膛,輕輕慢慢地抓揉起那兩團并不雄偉,但是手感極佳的軟肉,邊揉邊用手指來回刮擦挺立其上的兩枚鮮嫩可口的小櫻桃。

  林嵐耳中聽著他的贊美,身體感受著他的愛撫,胸中的欲火越燒越旺,“舔我,我要你舔我的胸。”

  陸建豪聞言,慢慢伸出舌頭裹住了其中一顆蓓蕾,粗糙的舌苔滾過神經密集,感覺豐富的乳頭猶如被砂紙滾過一般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陸建豪的動作很慢,但是這種慢相比猴急那樣的快卻更能激發女人的欲望,林嵐只覺得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體驗,這種慢卻讓她的身體快速熱了起來。

  而且這種慢如果沒有超然穩重的心態和久經歡場的歷練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可偏偏這個看似文質彬彬的男人卻是如此的沉穩老練,陸建豪邊舔著林嵐的雙乳,邊撫摸著她光滑如絲般的脊背。

  “你這就算是打開心里那道閘門了,你真的不后悔嗎?”陸建豪趁著舔舐的間隙開口問道,只是原本平穩的語氣也多了一絲喘息。

  “我這輩子……就沒做過……讓,讓自己后悔的事……”林嵐的氣息更是紊亂。

  “莫干山那次也不后悔嗎?”

  “人生能存盤嗎?后悔……有用嗎?啊~~~”

  林嵐剛一說完,陸建豪雙手托著她的屁股將她猛地抱起,然后一個轉身將她扔回沙發,隨即曲起雙腿跪坐在沙發上,兩條大腿正好抵住林嵐的大腿,將她固定成雙腿大張的一個姿態,他居高臨下看著林嵐,眼里的神采不知道是憐惜還是憐憫,他慢悠悠地脫下自己的白襯衫,裸露上半身,雖說沒有剛勁有力的肌肉線條,但這是一個身材標準且有些健壯的男人該有的體型。

  “該你幫我舔了。”陸建豪低著頭輕聲說道。

  林嵐只覺得他的話語,他的眼神有一種讓女人無法抗拒的魔力,她不自覺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頭部微微前傾,半啟朱唇,吐出粉嫩嫩的丁香小舌,輕輕抵到男人平坦胸部的凸起處,啵的一下,她輕輕吻了上去,兩片嬌艷的紅唇微微撅起蓋住了那一點深色的凸起,只見她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顯見是在用力嘬弄那粒小小的乳頭。

  陸建豪半瞇著眼睛,顯然很是享受這種感覺,他伸出一只手輕輕撫著林嵐的后腦,林嵐會意,更加賣力地舔弄起男人的乳頭來。

  陸建豪的另一只手向下握住了那并不如自己妻子雄偉,但是外觀與質感均一流的乳房,那滑若凝脂一般的肌膚,那飽滿又不失柔軟的手感,那小巧而又堅挺的蓓蕾,這一切都讓自詡花中高手的他愛不釋手,他閉著眼睛感受著胸前以及手上傳來的陣陣快感。

  林嵐舔舐地非常賣力且認真,乳頭作為她全身眾多敏感帶之一,在男人恰到好處的揉捏下異常的舒服,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快速地熱了起來,體內竄生出一股原始的欲望,她將手伸向陸建豪的襠部,隔著褲子準確找到了已經脫離睡眠狀態的男根,她大概握了一下,感受了那里的尺寸,應該和自己的丈夫不相上下,陸建豪沒有制止她的動作,于是林嵐主動拉開了他的褲鏈,這居然是她記憶中第一次主動將手順著男人的褲子前襟伸進他的襠內,她被自己的大膽舉動嚇了一跳。

  減少了一層布料的阻擋,陽物的熱度,硬度與厚實度更清晰的通過手掌傳了過來,林嵐只覺得深海一般的腦中似乎炸響了一顆顆深水炸彈,她的纖纖玉手急切地想要與那神秘的陽物做最親密的無阻礙接觸,可就在她要順著內褲把手伸進去的時候卻被陸建豪一把抓住。

  “別那么急嗎,你真的不會后悔嗎?”

  林嵐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她原本就身材高挑,加上沙發的高度已然超過了陸建豪,只見她俯視著男人的眼睛,忽然一把摟著男人的脖子,嬌艷的紅唇猛地貼了上去,隨即雙腿一屈一躍,牢牢勾住了男人的腰肢,陸建豪猝不及防之下只能托住她的屁股,林嵐就這樣掛在了他的身上,兩人赤裸的胸膛緊緊貼在了一起,林嵐像個不安分的小女孩一樣在陸建豪的身上蹭來蹭去,每當兩顆大小不一顏色不一的乳頭擦撞交會都會給兩人帶來身體過電一般的讓人發麻的快意。

  陸建豪托著她快步走到床前,兩人以連體人的姿態雙雙倒在床上,巨大的震動震開了緊緊交纏的四片唇瓣。

  “你真的不后悔嗎?”陸建豪又問了一遍。

  林嵐喘著粗氣,“干我,我要你干我,就現在!”

  她說著就去解陸建豪的褲子,當一聲,皮帶被解開了,林嵐急迫的想要將他的外褲和內褲一脫到底,她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了那根帶著熱度的肉棒,想到一會之后它就要被納入自己的領地,她不禁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被欲火灼燒得有些干裂的嘴唇,陸建豪就這么一動不動認她處置,并沒有給出熱烈的回應,比如脫下她身上僅剩的一條小內褲。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一陣富有層次感的蜂鳴聲傳來,不急不緩,不遠不近,但是清晰地傳到兩個人的耳中。

  林嵐一臉的愕然,手上的動作也停了,陸建豪倒是一臉的坦然,甚至有些釋然,趁著林嵐動作停滯,他慢慢從她身上起來,慢慢拉上被她脫了一半的褲子,胯間的那條大蛇赫然已是勃起狀態,他好不容易壓了幾下才將不安分又有些不甘的兄弟壓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設了個鬧鐘,因為是開的鐘點房,怕過時會被罰錢。”陸建豪笑著看著幾乎全裸的林嵐說道。

  林嵐此時的心情就和廣大讀者一樣莫名而郁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建豪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她的想法,邊穿著襯衫邊好整以暇地說起了話。

  “今天的見面其實就是一次面試,我們夫妻早就過了需要交換伴侶來獲得身體快感的階段了,我們現在更多的是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通過開放的性關系來交流婚姻和感情的真諦,呵呵,是不是很拗口?很裝逼?”

  林嵐還是呈現半張著嘴的癡呆狀,陸建豪將她的連衣裙和胸罩從沙發上拿來放到她的身邊,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恭喜你和沈倫加入我們,以后我們會有足夠多的機會同登極樂。”

  回去的路上,林嵐覺得自己的臉還是燙燙的,她裝著一臉很坦然的樣子,不敢刻意去照鏡子,以免引起沈倫的注意。

  沈倫開著車,不時地側過臉去看自己的妻子。

  “你專心開車行不行?老是看我干嘛呀?”林嵐嗔怪地說道。

  “啊,不是啊,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怎么了,剛才看你剛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臉紅紅的。”沈倫連忙解釋道。

  “沒……沒什么,陸哥在和我說他們之前換妻時候的事,我聽著有點……那個……有點臉紅吧。”林嵐含糊地說道。

  沈倫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們夫妻倆還真不是普通人,大動干戈居然只是一場面試,不過他們算是接納我們了,說是以后會邀請我們參加他們的活動,我之前對他們還不算了解,經過今天算是徹底了解了,這種事情畢竟私密,他們這么慎重這么負責也是好事,以后有的是機會一起玩。”

  “對了老公。”

  “什么?”

  “你和心悅姐,你們真的沒什么嘛?”

  “沒有啊,真的只是聊聊天而已,其實……”沈倫也吞吞吐吐起來。

  林嵐一下來了精神,“其實什么?老實交代,你還敢對我隱瞞?!”

  沈倫撓了撓頭,“其實……我們算是有些輕微的互動。”

  “什么意思?”

  沈倫咽了一口唾沫,“心悅姐的胸……挺大的,而且居然一點都不下垂,她的身材也好,是我這輩子見過的除了你之外的極品了。”

  “她脫光了?!”

  “沒有沒有,只是通過輕微的互動讓我感受了一下她的魅力。”

  “說人話!”

  “她……她沒脫胸罩。”

  “除此之外呢?”

  “呃……算是給了我一點小甜頭吧。”沈倫為了防止妻子繼續追問,主動問道,“別說我了,那么你呢?”

  “我什么?”

  “你和陸哥到什么程度?”

  “呃,和你們差不多吧,看來他們都是設計好的,唉你別問了,羞死人了,我都做好那什么的準備了,結果……肯定被人家笑死了。”

  “不會的,他們倆都是好人,而且肯定見多識廣,不會笑話我們的。”

  沈倫說著不由心生一絲愧疚,他也隱瞞了一些沒全說出來,他也差一點迷失在陳心悅迷人的風情中,那對同樣完美而且比妻子更大的豪乳,那一陣飄入鼻腔讓人上頭的誘人體香,他主動探索之下發現她居然和自己的妻子一樣也是天生的白虎,這讓他瞬間斗志昂揚,有了提槍上馬的沖動,他一直在猜想如果沒有那討厭的鬧鈴聲,他和看著已經意亂情迷的陳心悅會不會真的成就好事。

  想到這里他再一次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妻子,既然自己有所隱瞞,那么她說的是不是就是事實呢?她出門時那漲紅的俏臉真的只是聽到了香艷的故事之下的面紅耳赤嗎?

  “你又看我干什么?”

  “呵呵,我發現你也一直在看著我呢。”

  “我什么時候看你了?”

  “那你不含情脈脈地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切,你個無賴。”林嵐噗嗤一聲笑了。

  “對了老婆,跟你說個事。”

  “有新情況要交代了?”

  “不是,其實就是剛才取車的時候接了個電話,我下周可能要去天津幾天。”

  “去天津干嘛?”林嵐不解地問道。

  “我們在那里也有個代購倉庫,老田說最近歐洲那邊因為疫情挺亂的,直接影響到進貨的速度和質量,甚至可能有些直接用假貨冒充,代購這行現在競爭激烈,都是靠大家以前的人脈關系撐著,要是出幾次假貨,信譽沒了也就別混了,所以說讓我們幾個過去坐鎮幾天。”

  “大概去幾天?”

  “三四天吧。”

  “嗯,工作也挺重要的,畢竟你現在指著這個吃飯呢,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林嵐說道。

  沈倫看著妻子一臉賢惠的樣子,心里生出一股暖意,“你也別太累著,該放手的時候就把莎莎交給媽,你下班也別回家做飯了,去媽那里蹭幾天吧。”

  “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記得忙完正事早點回來就是,這家里可缺不了你。”

  前方路口綠燈閃爍,沈倫沒有像往常那樣一腳油門搶過去,而是慢慢滑行停在了停車線上,他這么做只是為了給妻子一個甜蜜的熱吻,立刻,馬上。只是沉浸在幸福甜蜜中的兩人怎么也不會想到,這次短暫的分別會給兩人今后的生活帶來多大的改變。

  被陸建豪的俱樂部接納似乎成了夫妻兩人感情歷程中一件有意義的大事,兩人似乎找到了統一的通關密語,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于婚姻的如何高質量存續有著不同的解讀,雖說繞了一圈還是沒有嘗試到真正的換妻帶來的直接后果,但是兩人對于可能的結果似乎都抱著一定的期待,之后的幾天,沈倫和林嵐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夫妻間沒有說過關于換妻的哪怕一個字,靜靜地等待組織的召喚成了心照不宣的心理狀態,誰都不想被對方認為自己過于急迫。

  兩人的心情就此放松下來,那天在酒店被吊了一肚子的火,回到家沒顧得上去接女兒就關上房門大戰了一場,之后的幾天,仿佛激情真的重新找了回來,以往老夫老妻例行公事一般的性愛由以月為時間單位還屈指可數成了夜夜春宵,兩人似乎真的回到了新婚時期相互貪戀身體的階段,沈倫欣喜于妻子的轉變,而林嵐的心里卻有一絲莫名的隱憂,她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長時間的自我壓制自我隔絕曾經一度使她模糊了現實和虛幻的邊界,一直到結婚前的一段時間,她還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精神分裂,為此她還偷偷去醫院做過檢查,結果卻是一切正常,還被醫生贊嘆這年頭敢于自檢精神疾病的人可不多。

  心中的心魔被壓制久了漸漸就忘記了它的存在,可是遺忘真的代表消失嗎?

  就這樣,沈倫出差的日子到了,拗不過吵嚷著要送爸爸的莎莎,一家三口開著車前往機場,在妻子似水柔情的感化下,沈倫將行程硬是壓縮為三天,也就是說今天出發去天津,后天晚上就能到家了,盡管如此,母女二人還是表現出了對他的戀戀不舍,如果要問一個男人什么是幸福,那么家里有三個分屬三代的女人同時愛著他一定是幸福的,沈倫就是這么個幸福的男人,慈祥的愿意為他付出一切的母親,美麗的愛他一生的妻子,可愛的視他為巍峨高山的女兒,此刻的沈倫無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哎呀,瞧我這記性,差點忘記個事。”

  辦完登機手續,即將步入安檢大廳的沈倫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怎么啦?”林嵐一臉的迷惑。

  沈倫神秘一笑,“記得明天什么日子嗎?”

  林嵐一臉迷惑的表情逐漸轉為了然的笑意,“切,你以為女人像你們男人那么粗糙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我只是故意不說不想影響你的工作而已,你要是真的敢忘,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怎么收拾?不讓我上床?”

  林嵐一瞪眼睛,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沈倫的胸口,掩著嘴小聲嗔道,請加推廣群“女兒還在呢,說什么呢你。”推廣群961543613,推廣企鵝號二九四七二零二

  沈倫正色道:“明天是我們兩個結婚紀念日之一,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林嵐抿著嘴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沒關系,工作要緊,回來補吧。”

  “嗯。”沈倫答應了一聲,取過背在身后的背包,拉開最外側的拉鏈,從中摸出一個小盒子來,“我前兩天在外面逛的時候偶然發現的,我覺得挺有意思就買了一對,我知道你是個喜歡儀式感的人,大餐可以回來吃,但是對最愛的人,儀式不能晚。”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1-10-28 23:11

  71-73章

  林嵐的眼中瞬間蒙上了一層霧氣,讓她不得不轉頭掩飾一下,“討厭,沒有燭光沒有鮮花,你一會兒轉身就走了,還跟我談什么儀式感,真是的。”

  嘴里說著抱怨的話,但是臉上的幸福與滿足還是掩飾不住地綻放了出來。

  沈倫打開小紙盒,從中拿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小東西來。

  “這叫日晷指環,可以當戒指戴在手上,女孩子手比較纖細,也可以當吊墜掛在胸前,上面有一個孔看見沒有?把它調整到合適的月份,讓它自然垂下對著陽光,光線透過圓孔投射到它內側的刻度就是當下的時間,是不是很神奇?”

  林嵐接過其中一個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看神情似乎是還沒研究透它的原理,但是無所謂,她爽快的解下了脖子上的蒂芬妮項鏈,將穿著掛繩的日晷指環戴在了脖子上。

  “好看嗎?”林嵐擺出一個很有專業素養的展示姿勢問道。

  “好看!媽媽好看!比金項鏈好看!”

  沈倫還沒回答,一旁的小莎莎奶聲奶氣地發表了自己的評論,那堅定支持父母愛情的小模樣逗笑了夫妻兩人。

  帶著莎莎回到家已經是臨近傍晚了,林嵐沒有去做飯,因為按照沈倫的安排,這兩天娘倆要去婆婆家蹭飯,由于奶奶喜歡給孫女做些油炸雞塊之類的食物,小莎莎非常樂意去奶奶家吃飯,林嵐心里不樂意讓女兒過早接觸這種她眼中的垃圾食品,但是礙于婆婆的面子她一般不會說什么,只是會提前叮囑女兒在不惹奶奶生氣的前提下盡量少吃。推廣企鵝號,耳久絲奇耳靈耳

  距離飯點還有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林嵐把自己扔進沙發,用一個不講究形象但是最舒服的姿勢去緩解開車一下午造成的肌肉緊張,望著缺了一個人的屋子,她感到一陣寂寞襲上心頭,她也奇怪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以前沈倫在收費站上班時每隔幾天就要上個晚班,一般來說這個點也快出門了,再往前,當國際導游的時候,她的丈夫曾經最長時間連續一個月不在家,孤獨與寂寞理應早已成了她生活中的佐料,可是為什么這次僅僅只是離開兩個晚上就讓她如此牽腸掛肚呢。

  林嵐想到這里不禁覺得好笑,這樣的小女兒心態對她來說可是久違了,難道最近自己的心境真的發生變化了嗎?真的是因為找回了久違的激情了嗎?林嵐在心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王瑀霏果然輕易就搞定了莎莎就讀科技幼兒園的事,這讓林嵐算是徹底放下了最近半年來壓在心里最大的一塊石頭,另一個錦上添花喜上加喜的消息緊跟著錄取通知一起到來,李老師滾蛋了。

  這個曾經在林嵐以及一眾焦急的母親心中集天使與惡魔于一身的存在就這么輕易的灰飛煙滅了,只因為當初林嵐一時興起在王瑀霏這位大小姐面前打了個不清不楚的小報告,這讓林嵐聯想到那個屈辱的下午,要不是自己去的晚了些,正好排在了另兩個媽媽之后,要不是最后階段自己機智了些,拼著命在他上頭之前把他搞了出來,自己那天就真的要不可避免的失身了,一絲惱意得到消解的快感從心底升騰起來,好不愜意的感覺。

  今天工作不忙,在銷售部辦公室坐了一上午的林嵐背負著雙手在酒店的各處溜達散步,夫妻感情的融洽,女兒起跑線問題的解決都讓她感覺今天特別的身輕如燕,仿佛走幾步就能飄起來,傲人的身材,合體的工裝裙,微卷的一頭長發,多年模特功底練就的挺拔身姿讓她成了一個行走人間的精靈,到處吸引著他人的目光。

  “林嵐!”

  經過大堂的時候忽然有人在身后叫她,林嵐回頭見是大堂吧領班馬雯君

  “嗨,君君。”

  “你今天有問題啊。”馬雯君壞笑著走到林嵐身邊。

  “有什么問題?”林嵐不安地看了看身上。

  “你這步子都透著股騷勁兒,說,有什么開心事?是不是你們家沈倫這幾天猛地很,天天把你喂得飽飽的?嘿嘿嘿。”馬雯君一手搭上林嵐的肩膀,擠眉弄眼地問道。

  林嵐白了她一眼,“我們倆到底誰騷?就不許我有點開心的事嗎?”

  “呀,是嗎?說出來分享一下咯。”

  林嵐想到這里就禁不住想笑,“我們莎莎幼兒園的問題解決了,就是上次掉東西認識的那位王小姐幫的忙。”

  “天吶!”馬雯君掩住了嘴,“科技幼兒園哎,我也有孩子,我當然知道多難進去,那小丫頭說搞定就搞定了?我還以為吹牛的呢,不會是摜浪頭騙你的吧?”

  “切,你就不念我點好,我都接到幼兒園招生辦的電話了,口氣客氣得不得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林嵐得意地幾乎想仰天大笑幾聲。

  馬雯君露出羨慕的神情,“嵐嵐你這是遇到貴人了,這個小姐妹你可得好好把握住,她以后能夠給你的幫助絕對不止于此啊。”

  “那是那是。”

  “不過……”馬雯君神秘一笑,“我那天好像記得你們沈倫也是認識人家的,可得把你老公看牢了,為了結交這樣的小姐妹當然是要投其所好,不過可不包括自己的男人哦。”

  林嵐嘖了一聲,一只粉拳就捶上了馬雯君的肩頭,“說什么騷話呢你,好好干活!”

  兩個女人嬉笑著打鬧了一番,林嵐忽然想起了什么。推廣企鵝號,耳久絲奇耳靈耳

  “對了,今天沒看見思晴,她休息嗎?”

  馬雯君張大了眼睛,“你不知道?”

  林嵐呆了一下,“我知道什么?”

  “思晴不干了,她說和你們說過,你不問起她我還正想問你呢。”這下輪到馬雯君呆住了。

  “我……我不知道啊,她沒和我們,沒和我說過啊。”

  “那會不會和沈倫說了?畢竟是他家親戚嗎。”

  “我也沒聽沈倫說過啊。”

  “嘿嘿,說不定被你們沈倫金屋藏嬌慢慢享用了。”

  “哎呀,你說什么都忘不了說騷話,說正經的呢,什么時候的事?”

  “好好好,正經的就是她上周四提離職的,周五就走了,我那兩天沒見到你就沒和你說。”

  “她有說去哪兒嗎?”

  “我問了,她只是含含糊糊地說什么這里離家太遠,照顧不到父親,也沒說接下來的打算,我還勸她來著,這里活不累,收入還可以,考慮一下別急著走,但她態度很堅決,就好像有一份萬把塊錢的工作等著她馬上去一樣。”

  林嵐沉吟了一下,“她真的說和我們說過了?”

  “對啊,我特地問她的,就因為她說你們都知道我就沒急著問你。”

  “唉。”林嵐嘆了口氣,心中萬里無云的晴空飄過一絲烏云,“前幾天在這兒好好上班,現在說不見就不見了,沈倫回來要說我的,哎呀。”

  馬雯君攤了攤手,“她可是個成年人,來去自由,人家現在這么做就是擺明了不想讓你們知道去向,就算你截住她了她不肯說你怎么辦?”

  “話是這么說,可是……唉,算了算了,人家這么做總有理由的,等沈倫回來再說吧。”

  “沈倫出去了?”

  “嗯,去天津出差了,昨天走的,明天就回來了。”

  馬雯君眼睛一亮,“這么說你今晚一個人?”

  “你想干嘛?”林嵐被她的熱情嚇得后退了一步。

  “切,我是女人,我拿什么干你啊?”

  “滾!”

  “嘿嘿,我跟你說啊,我們秦老大今天組織我們去K歌呢,一起去不?”

  “哈,算了吧,你們老秦老是對我色瞇瞇的不懷好意,我怕他,我不去,我回家帶娃。”說著轉身就要走。

  “別呀。”馬雯君一把拉住她,“老秦只能玩一會兒,聽說他晚上八點有別的局,你別理他呀,反正他八點不到就走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我們嗨了。”

  “這樣啊……”林嵐有些動搖了。

  “對啊,本來你今天不晃到我這兒也就沒這事兒了,況且正好沈倫不在,這不是緣分是什么?好姐妹一起嗨一次嗎……”馬雯君說著撒起了嬌。

  “行啦行啦,我……我跟婆婆說一聲試試。”

  “耶~這才乖嘛。”

  林嵐掏出手機,撥通了婆婆家的電話。

  “喂,嵐嵐什么事啊?”

  “媽,呃……這樣的,我們酒店今天組織晚上聚餐唱歌,我本來不想去的,可是同事非拉著我一起去,你看……是不是可以……”

  林嵐說的時候存著一份婆婆如果稍有難色就立馬回絕馬雯君的心思,她真的不是很想去。

  “去吧,沒事的,一會兒莎莎我去接,我帶她去外面吃,她上次說要吃冷面和刨冰。”

  “啊?哦哦,那謝謝媽了,我晚上早點回去接她。”

  “沒事的,你平時也是本本分分,難得出去玩一次,今天讓莎莎住我這兒吧,你早點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下了班接了阿倫一起來接她回家吧。”

  林嵐心里指望婆婆拒絕,但是婆婆的通情達理讓她心中一陣感動。推廣企鵝號,耳久絲奇耳靈耳

  “嗯……那,那謝謝媽了。”

  “嗐,婆媳之間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們一家三口開開心心的,我老太婆就開心啦。”

  “媽,我會用心照顧這個家的,放心吧。”

  掛了電話,得知林嵐請假成功,馬雯君比她還要開心,抱著她在臉上就親了一口。

  “討厭!你個死八婆,把我粉底都吃了!”

  作為一家星級酒店餐飲部的員工,聚餐自然是內部消化的,經濟又實惠,林嵐下了班之后直奔包間所在的樓層,找到那間今晚正好空著作為聚餐場所的豪華包間,推門進去發現已經坐得七七八八,眾人見是銷售部的林大美女頓時來了精神。

  “哎呀呀!這是什么風啊把我們林大美女給吹來啦?這真是萬萬沒想到啊!來來來來來來,主位上坐主位上坐。”

  咋咋呼呼的正是餐飲部經理秦偉明,林嵐嘴里對她色瞇瞇不懷好意的老秦,老秦今年五十不到,長相中規中矩,甚至勉強能算是一表人才,但是氣質方面就猥瑣了些,對本部門的女服務員動手動腳是常事,之所以還能坐穩餐飲部經理的位子據說是上面有人,而且他行事小心,從不在大庭廣眾之下伸咸豬手,僅有的幾次性騷擾指控最后也不了了之,有的女員工據說私了拿了賠償就走人了。

  老秦如此的吃相自然不可能不注意到銷售部的林大美女,借機靠近揩個油,說幾句葷話也是常有的事,林嵐一開始礙于同事情面不好意思發作,但是時間久了還是忍不住了,在一次老秦在茶水間借機將身體貼著她講葷段子時林嵐暴走了,她將手中水杯里的大半杯開水猛地潑向老秦,同時聲淚俱下地痛罵他無恥,這一番出色的表演把個色心不小,色膽不大的老秦當場嚇得屁滾尿流,從此不敢靠她太近,所以今天乍一見林嵐居然來參加他組織的聚餐也是受寵若驚。

  老秦拉著林嵐的手臂走向本該他坐的主位,見他如此不把自己當外人,林嵐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但是畢竟自己是主動來參加人家部門的聚餐,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她只能強顏歡笑,一邊推辭一邊被按在了主位上,老秦則緊貼著她坐在了另一側。

  這一頓飯林嵐吃的是渾身難受,老秦簡直把自己當成了她丈夫的角色,使勁給她夾菜不說,還一個勁地噓寒問暖,那親熱勁讓人覺得他們倆多熟似的,好不容易熬過了這頓飯,接下來就該去k歌了,老秦再一次故技重施連拖帶拽想將林嵐拉上自己的車,好在沈倫出差,今天林嵐是開車來上班的,可是熱情過頭的老秦就是不信,直到林嵐掙脫他的糾纏,把一輛寶藍色的特斯拉開到他的面前才讓他徹底打消了載她的念頭。

  “我操!你們老秦真是死性不改,我他媽真是后悔聽你的來參加這狗屁聚會了。”林嵐開著車,向坐在副駕駛的馬雯君使勁抱怨著。

  “哈哈哈,看把你急的,一句話爆三個粗口。”

  “爆粗口?再敢對我動手動腳,老娘用家鄉話問候他全家!”

  “哈哈哈哈哈……”

  林嵐跟著導航將車停在了一幢外立面被泛光照明照得透亮的巴洛克式建筑物前。

  “夜總會?”林嵐皺了皺眉頭,“不是說唱歌嘛,量販式的都關門了嗎要選在這里?”

  林嵐站在這氣派的建筑外,一陣涼爽的微風吹過讓人心生愜意,但是此刻卻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厚重的建筑風格居然給了她巨大的心理壓力,那種陌生的熟悉感讓她心生畏懼,居然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兩步。

  “唉,誰知道他怎么想的,說不定他們幾個男的還想在里面點幾個小姐吧,反正我們唱我們的,這里條件肯定不錯,走,進去啦!”

  馬雯君說著拽住林嵐就往里闖,興奮之中絲毫沒有察覺林嵐情緒中的猶豫甚至恐懼,以及腳底的一個踉蹌。

  推開氣派的電動轉門,里面是一個碩大的大堂,不時有穿著或帥氣或嫵媚的男女服務生行走期間,其中幾個用對講機耳麥在說話的無疑是領班級別的。

  林嵐開車并不快,同行的人中已經有不少到了,老秦就在其中,林嵐進門就躲著他,但是即便身處這么一個群雌粥粥的環境中,她也是顯得那么耀眼,想躲是不可能的了。

  “小林,姍姍來遲啊,大家都等你們呢,一會兒得罰幾杯,哈哈哈。”老秦扯著大嗓門肆無忌憚地叫道。

  “他一會兒真的會走?”林嵐小聲問身邊的馬雯君。

  “真的,我昨天親耳聽到他和別人打電話說今晚有局,還讓我們在他走后好好玩,別拘束。”馬雯君輕聲回答道。

  “那就好。”林嵐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我真是怕他了,這人都不知道臉這個字怎么寫。”

  馬雯君噗嗤一笑,“老秦要臉那還是人家嘴里那個老禽獸嗎?”

  林嵐被她說得也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喲,兩位美女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舔狗似的老秦滿臉堆笑地來到兩人面前。

  “秦總你管的真多,女人間說點悄悄話也要偷聽嗎?”馬雯君嗔道。

  “哈哈哈,是是是,美女私房話肯定也是香艷無邊的,聽了怕身體控制不住,不聽為妙,不聽為妙,哈哈哈……”老秦看著林嵐猥瑣地笑著。

  隨著最后一波人到齊,大家在老秦號令下坐著電梯去到三樓,林嵐再一次使勁躲著老秦,但是在他那恬不知恥的熱情之下再次敗下陣來,被連拉帶拽上了電梯。

  寬敞的電梯轎廂被十幾個人擠得滿滿當當,老秦面對面,胸對胸緊緊貼著林嵐,貪婪的目光順著她的領口直往下探,林嵐裸足有168的身高,穿著高跟鞋足有173左右,老秦撐死了也就一米七,以至于兩人幾乎是臉貼著臉,林嵐平時和沈倫這樣近距離接觸時,平視只能看見他的嘴和下巴,但是此時看到的卻是一整張讓人不舒服的嘴臉,她只能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別過頭去,避免目光接觸,但是噴灑在脖子上的灼熱的氣息卻讓她身上一陣陣的起著雞皮疙瘩。

  短短幾十秒的時間仿佛猶如一個小時那么漫長,林嵐心里使勁地罵著老秦,罵著馬雯君,也罵著自己,回家好好陪莎莎看看電視,做做游戲,說說睡前故事有什么不好的?偏要來這該死的飯局,該死的聚會。

  電梯門終于開了,一行人魚貫走出轎廂,林嵐更是逃一般奮勇爭先,入耳的是仿佛錘著人心的重低音鼓點,入眼的則是一排整齊而亮眼的紅色。

  “歡迎光臨。”

  整整兩排至少二十名穿著紅色長裙的年輕女孩整齊劃一的用拖著長音的嗲嗲的聲音發出禮貌的問候確實震撼人心,男人的心,當然還有部分女人的心。

  “哇,這陣勢嚇我一跳。”馬雯君挽著林嵐說道。

  林嵐聳了聳肩,好整以暇地從兩排女孩中間款款而過,居然走出了一種眾星拱月的感覺。

  眾人在女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包間,那是一間相當寬敞的豪華包間,容納他們十幾二十人綽綽有余。

  “秦總,這里不便宜吧,你怎么舍得請我們到這兒來啊?”馬雯君問道。

  “哈哈哈,我有朋友在這做事,給的價格很便宜,我今天算是帶你們來嘗個鮮,算是我個人給的員工福利吧,哈哈哈。”

  老秦笑得意氣風發,邊說還邊看向林嵐,似乎這事很能給自己長臉,應該能博得美人傾慕一笑,可是他失望地發現美人居然毫無所動,只是低著頭劃弄著手機。

  一位看著像是領班的男子走了進來,很有眼光的徑直走到老秦身邊。

  “老板您好,我們這邊包間需要配兩個少爺,兩個公主,請問您要自選嗎?”

  “好啊,來來來,少爺讓她選。”說著一指林嵐,“公主我來選,我們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哈哈哈。”

  林嵐翻了個白眼給他,對領班說道:“不用了,隨便挑兩個手腳麻利的就行了。”

  “好的好的,那么老板稍等,我讓公主們進來讓您挑選。”說著走出了包間。

  “什么是少爺公主?”馬雯君一臉迷惑地問著林嵐。

  “哦,其實就是男女服務員,少爺負責端茶遞水,公主負責包廂內服務,點點歌,倒到酒,有時候陪客人唱唱歌。”林嵐隨意地說道。

  “哇,你怎么懂這么多?你以前來過?”馬雯君看著林嵐。

  林嵐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隨意太過熟悉了,“啊不是,呃……我以前工作的公司,我陪老板應酬過,結婚前的事了,好久沒來過這種地方了,呵呵。”

  “哦,這樣啊。”

  老秦在隨后魚貫進來的七八個女孩中挑選了兩個長相甜美的留下,一行人的夜生活正式開始了。老秦作為一行人的核心,自然當仁不讓地演唱了開場歌曲,一曲唱罷包間內掌聲歡呼聲四起,阿諛奉承之詞接踵而至,林嵐驚呆了。

  這五音不全的破鑼嗓子把公主們唱得都貼著壁偷笑去了,居然還能得來如此贊譽,權力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

  “接下來第二首,我要邀請我們銷售部的林大美女共唱一首情歌,大家說好不好?”老秦拿著麥克風吼道。

  “好~~~~~”底下自然又是一片附和之聲。

  也不等林嵐答應,沖著公主們喊道:“美女,來一首你最珍貴!”說著就走向林嵐,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林嵐本能的就想拒絕,但她是個顧大局的人,唱歌不是什么過分的事,她沒有正當理由拒絕,所以只是零點幾秒的猶豫,她吸了一口氣大大方方地站起來接過了話筒,一直見識她冷冰冰一面的老秦頓時喜得抓耳撓腮。

  音樂聲起,熟悉的前奏,這曾經是她從十幾歲開始就最喜歡的對唱情歌,沒有之一,她和很多人共唱過這首歌,有交際應酬,有逢場作戲,也有真情流露,在她對于這首歌的記憶中,最甜蜜的當屬與自己丈夫的合唱,但是,最打動自己的卻是另有其人,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讓她有些不舒服。

  老秦裝作很紳士的樣子去牽林嵐的手,顧大局識大體的林嵐再一次沒有拒絕,被他輕輕牽住了小手。

  “明年這個時間,約在這個地點。”

  老秦的開嗓頓時打破了林嵐關于這首歌所有的甜蜜回憶,甚至沒讓她跌倒在地,她用極大的毅力才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記得帶上玫瑰,打上領帶系上思念。”

  在場眾人原本虛情假意的歡呼變成了一聲聲低沉的感嘆,林嵐好久沒唱歌了,但是一開嗓的狀態讓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她還是以前那個能唱能跳,能喝會鬧,堪稱旺哥手中王牌的女孩嗎?

  林嵐在歌聲中逐漸進入了自己的世界,老秦的破鑼嗓似乎根本影響不到她的發揮,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美女與野獸的組合那般怪異而神奇,以至于唱到后來,老秦似乎都被林嵐的歌聲吸引而漸漸入了這首歌該有的軌道。

  一曲唱罷,歡呼聲與掌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沖著林嵐的。推廣企鵝號,耳久絲奇耳靈耳

  林嵐沒有拒絕老秦張開的雙臂,禮貌而矜持地來了個小小的擁抱作為這一曲的收尾。

  “我去上個洗手間,你去不去?”林嵐問馬雯君。

  “房間里就有啊,我不去。”

  “哦,那我去了。”

  林嵐拿起自己的小包向著包間門口的洗手間走去,包間大門在一人高的地方有個可視的玻璃窗,經過的時候林嵐下意識地朝外張望了一眼,窗外不時有其他客人和工作人員經過,她這一望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遲疑了一秒鐘,等她轉頭再去看,窗外哪還有什么人,林嵐顧不得上廁所了,她急于驗證自己沒有眼花,于是轉身打開房門沖了出去。

  順著剛才人影經過的方向張望,前面是幾個穿著公主制服的女孩,林嵐快走了幾步拉近了與前者的距離,但還是不能確定。

  “思思。”林嵐試探著叫了一聲。

  走廊上人來人往,她的一聲輕呼完全沒有傳出多遠。

  “思晴。”林嵐加大了音量,還是沒有回應。

  “李思晴!”林嵐深吸一口氣大聲吼了出來。

  走廊里頓時一靜,很多人停下腳步轉頭去看剛才發出獅子吼的美女,包括前面幾個公主,其中一人回頭看見林嵐,頓時驚慌失措,扭頭就走。

  林嵐一見果然是她,不有心頭火氣,“李思晴你給我站住!!”

  李思晴哪敢真的站住,她干脆甩開步子往前小跑,但是腳上的高跟鞋似乎不太習慣,沒走幾步就一個踉蹌,林嵐把小包挎到身上,甩開大長腿就追了上去,絲毫不顧及大美女的風度,也就一二十米的距離就追到了,她一把拽住李思晴的胳膊。

  “你怎么回事?!”林嵐一聲怒吼,整條走廊的人幾乎都看向她。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李思晴身旁的同事急忙出來打圓場,林嵐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調整情緒。

  “不好意思,我們確實認識的,剛才急了點,我跟我朋友就說幾句話。”說著就拉著李思晴轉向人較少的角落。

  “你怎么回事?不聲不響辭了酒店的工作,還騙君君說告訴我們了,而且你居然到這種地方來上班?你知道這里是干什么的嗎?”林嵐放緩了語氣,但是語速極快,一個個問題連珠炮一般射向李思晴。

  “嵐姐,我……”李思晴低著頭,手捏著衣角。

  “你什么你?酒店的工作是辛苦了點,錢也不多,但是比你之前在收費站已經好不少了,為什么年紀輕輕好高騖遠,就想著掙快錢,你知道這里掙的錢干凈嗎?你要付出什么代價嗎?!”林嵐說著說著火氣又上來了

  李思晴哽咽起來,“嵐姐,我當然知道這里是干什么的,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那么缺錢嗎?你缺錢和我們說呀,我和你沈哥還是能幫到你的,你用得著到這種地方來上班嗎?”

  “嵐姐……你能不能讓我說幾句?”李思晴怯生生地說道。

  林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咄咄逼人,“行行行,我聽你說。”

  李思晴吸了吸鼻子,“我不能再麻煩你們了,上次沈哥接我的五萬塊錢我還不知道怎么還呢。”

  “什……什么?沈倫的五萬塊錢是借給你的?”林嵐愣了一下。

  李思晴也愣了一下,“啊……啊。”

  林嵐咬了咬牙,心里默念了幾遍王八蛋,但是抬起頭來還是一臉的關切神色。

  “這個先不去管他,五萬塊錢夠你周轉一陣了吧,怎么一個月不到你又缺錢了嗎?”

  說到這里,李思晴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撲簌簌地沿著臉頰滾落下來,畫著工作妝的臉上頓時顯出兩道明顯的淚痕,林嵐替她一陣心疼,從包里拿出紙巾替她擦起了眼淚。

  “不哭不哭,是嵐姐太急了,你慢慢說吧。”

  “思思,你在這里呢。”

  一個帶著對講機的女孩來到兩人面前,板著臉看向李思晴,又看了看林嵐。

  “領班找你呢,該上鐘了。”

  “哦,好的芳姐。”李思晴囁嚅著看向林嵐,“對不起嵐姐,我要上班了,晚點再聊吧。”

  李思晴說著就要走,可是林嵐一把拉住了她,扭頭對那個芳姐說道,“跟你們領班說,夜巴黎包間加個公主,我就要她了,把賬記上就行。”

  見芳姐還呆在那里看著李思晴,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出什么似的,林嵐干脆拿出上帝的脾氣來,“去啊,愣著干什么?我們是不付錢還是怎么的?”

  “哦哦好的,對不起這位小姐,我現在就去安排。”

  “謝謝你嵐姐。”

  “切,謝什么,反正不是我付錢,說吧,遇上什么事兒了?”

  兩人找了一處位于樓梯拐角處的休息區域,那里有寬大的沙發,緊挨著坐下之后,李思晴開始了講述。

  大家好,本文更新至今已經正式超過二十萬字,關于有讀者反應好久未見肉的情況只能說聲抱歉,這是因為劇情的需要,并非是本人水字數,我之前的兩部心路最后都超出了預計篇幅五萬字,本人一直將三十萬字的篇幅認真謹慎使用,力爭用好每一個空間,這點請大家放心,對于女主的一系列鋪墊馬上就要進入尾聲了,大黃毛即將現身,女主的好日子到頭了,未來將經過一系列身與心的洗禮,最終走向墮落還是救贖?慢慢看吧。

  推廣Q號:二九四七二零二一  群號:611123993

  74-76章

  “我上個月還在收費站工作的時候我爸爸出車禍了,公司說他工作的時候沒有盡到安全義務自己也有責任,所以賠償很有限,而且還拖著不給,我們實在拖不起了只能好和他們簽了一份協議拿了幾萬塊錢,可是這些根本不夠,后來沈哥知道了就主動借了我五萬塊錢。”

  “等一下。”林嵐打斷了李思晴的講述,“你是說沈倫主動給了你五萬塊錢?”

  李思晴看著林嵐的表情心中忐忑,不知道怎么說才能不讓她埋怨她的沈哥,于是想了想干脆一咬牙說出了實情。

  “什么?!你后媽讓你去……這他媽什么長輩啊!當后媽也不能這么狠啊!”林嵐握緊了拳頭,只覺得氣血上涌。

  “我知道了,那天他本就不是去見了什么朋友,根本就是把你救了出來然后給了你錢,是不是?”

  李思晴低著頭點了點頭。

  林嵐長長呼出一口氣,“他做的沒錯,換了我也會這樣的。”

  李思晴也同樣松了口氣,自己終于沒有說錯什么讓嵐姐遷怒沈哥。

  而林嵐則陷入了沉思,這一幕何其的熟悉,父親傷病導致家里財政困難,女兒為了治病救命的錢走上了一條本不該去走的路,李思晴將女孩最寶貴的東西賣了兩萬塊錢,而自己那次雖不是處子之身,但是也將自己作價一萬元賤賣了出去,自己相比眼前的苦命女孩幸運一些,因為自己還有個好母親。

  “怎么?加上這五萬塊錢還是不夠嗎?”林嵐提出新的疑問。

  “本來是夠了,但是……”李思晴說著又潸然淚下,“但是我弟弟,就是我后媽的兒子要結婚,所以她瞞著我和我爸爸把那五萬塊錢拿回老家給弟弟付彩禮錢了。”

  林嵐垂下頭,一只手托著額頭,“所以你就來這里上班了?給你爸爸掙錢看病?”

  “嗯。”李思晴哽咽著。

  林嵐忽然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指責李思晴,她所做的不正是當年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嗎,而且她自己做得更不堪,她看著眼前這個還一臉稚氣的女孩,想著她即將面臨的一切,不禁心如刀割。推廣企鵝號,耳久絲奇耳靈耳

  會所做公主賺不了多少錢,而她又這么缺錢,況且已經經歷過男女之事,接下來的路可想而知,往事一幕幕涌上心頭,記憶中的片段猶如換頭軟件一般換上了李思晴的樣子,她不敢繼續去想,于是使勁甩了甩頭,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你別在這里做了,跟我回酒店去,錢的事情我幫你想辦法,你得先保住你自己才能幫家里你知道嗎?”林嵐語重心長地說道。

  “不行的嵐姐。”李思晴急哭了,“這里不是可以隨便進出的,我來的時候被壓了身份證了,他們說要做滿三個月才能離職的。”

  “開玩笑!”林嵐站了起來,“這里是大城市,是法治社會,哪有這樣的事!”

  “嵐姐我求你了,我真的是自愿的,沒有人逼我,你就讓我在這里做滿三個月吧,我保證我不會出臺的,我只做公主,嵐姐我知道你和沈哥對我都好,但我真的不想什么事都靠你們,我們非親非故我真的沒這個臉,你就讓我活得有點尊嚴好不好。”李思晴說完嚶嚶地哭了起來。

  林嵐無力地坐回沙發上,呵呵,尊嚴,曾幾何時這才是她最想要的東西,可是有些東西掉了,就真的很難再撿起來了,因為生活會壓得一個人直不起腰,也能逼一個人彎不下腰,她望著徘徊在尊嚴與生存邊緣的可憐女孩,不禁悲從中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襲上心頭,麻痹了身體。

  兩個女人相對無言,一個嘆息,一個哭泣,林嵐原本想著就算大鬧會所也要救出李思晴,大不了報警把事情鬧大,今天總能把她帶走,可是,該被拯救的人根本沒有被拯救的意愿。

  “思思,你答應我,千萬不能出賣自己,有些事情,你做了就很難回頭了,你的余生會生活在自責中,若干年后回想起來會覺得對不起你深愛的人,因為為了和他在一起,你不得不編造一個又一個謊言,這會讓你在看似幸福的時刻,內心卻滿是痛苦,而這種痛苦會伴隨終生,聽我的,三個月后離開這里,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好嗎?”

  李思晴望著滿臉悲戚的林嵐,心里咀嚼著她的那番話,重重地點了點頭。

  “嵐姐我答應你!”

  林嵐慢慢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捋了捋頭發。

  “嵐姐,你既然點了我了,我跟你回夜巴黎吧。”李思晴說道。

  林嵐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知道我今天跟誰來的嗎?”

  李思晴搖了搖頭。

  “就是你們餐飲部的,你要是跟我去了還不炸鍋了。”

  李思晴聽了頓時面露驚恐之色。

  “算了,找個地方偷會兒懶吧,我回去和他們說一下要多結一個公主的錢,不是什么大事。”

  “哦哦,那好吧,謝謝嵐姐。”

  告別了李思晴,林嵐慢慢踱著步往回走,她的腳步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樣無比沉重,思思的困境和她選擇走的路為什么如此的熟悉,她的眼淚,她的傾訴,她的那一聲尊嚴,這些無不敲打著林嵐的心房,她自己曾經深陷泥沼,但她是幸運的,因為一個人的出現再加上自己強烈的求生欲,她逃離了那個能吞噬人心,吞噬欲望,最終將她化的連渣都不剩的泥潭,但并非每個人都有她這樣的幸運,曾經的閨蜜有的已經不知所蹤,幾年不更的朋友圈,有去無回的問候都代表著一個個曾經鮮活的靈魂甚至肉體的消失,有的似乎活得更好,陽光沙灘,名車豪宅,俊男靚女,這些就像是圍繞在周邊的光環,只是不知道身處光環中心的那個美麗皮囊之下隱藏的內核是不是已經被磨得千瘡百孔,丑陋不堪。推廣企鵝號,耳久絲奇耳靈耳

  如林嵐這般結婚生娃,轉身人妻少婦,干著一份無法大富大貴,卻能生活無憂的工作的人太少了,有人對此艷羨不已,也有人對此不屑一顧,對于這些情緒,林嵐早就做到了泰然處之,不為所動,自己的生活是自己選的,代表了人生接下來的方向,無怨無悔。

  “林嵐!你在這兒呢,上個廁所跑哪兒去了?”馬雯君隔著老遠就咋咋呼呼地喚道。

  林嵐調整了一下心情迎了上去。

  “我們還在說呢,你個大美女是不是被人拉去出臺了,哈哈哈……”

  林嵐一聽這話,臉唰的一下板了下來,“你再說一遍。”

  冰冷的語氣如冷冽的刀鋒劃過空氣,馬雯君呆住了。

  “怎,怎么了你?開個玩笑不行啊,現在怎么變得這么小氣了。”馬雯君不滿地捶了她一下。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林嵐立馬換上一副笑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出來接了個電話時間有點久了,我們回去吧。”

  林嵐的回歸讓一屋子的人頓時亢奮了起來,各種大呼小叫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林大美女,我們以為你失蹤了呢,差點報警,哈哈哈。”

  “胡說!這是公共場所怎么可能失蹤呢,要我說林大美女是出去和這里的美女們PK去了,然后艷壓群芳,得勝歸來!”

  “要我說,林大美女是覺得這里才是她大展身手的地方,剛才出門考察去了,以后就不想回酒店上班掙那辛苦錢了,哈哈哈。”

  眾人七嘴八舌調笑著林嵐,馬雯君剛才吃過開玩笑的虧,此時見林嵐臉色漸冷,知道她要發飆了,于是搶先斥責同事。

  “一個個都喝多了是吧,胡說什么呢,嵐嵐別理他們,我們點歌去”

  “唉,等一下等一下!”老秦一下冒了出來。

  林嵐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看手表,她這出去一折騰將近半個小時,此時已經將近八點鐘了,老秦不是說好八點有局嗎?怎么還在這里?

  馬雯君看出了林嵐的意思,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她說因為你在就把那里推了,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林嵐白了她一眼也不說話,馬雯君一臉的尷尬。

  “林大美女,好幾個人找你唱歌你都不在,外面自己去溜達把同事扔一邊,該罰啊!小妹,拿酒來!”說著咋咋呼呼的讓公主去拿酒。

  “秦總,一會兒還要開車回去呢,你就饒了我吧。”林嵐扮著笑臉說道。

  “什么話?出來就是尋開心的,放心,到時候門口一堆代駕,高矮胖瘦隨你挑,哈哈哈,來來來,先把這杯干了。”說著遞上半杯芝華士。

  林嵐不是不能喝酒,相反她的酒量真的不錯,但是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表現出她能喝,否則會帶來無盡的麻煩。

  “秦總,我真的不能喝,一喝就醉。”

  “好啊,醉了好啊,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嗎,哈哈哈。”

  林嵐聽著越來越不像話的說辭,知道今天不喝了這杯酒是沒法脫身了,只能皺著眉頭假裝很為難的樣子,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慢慢舉起酒杯湊到唇邊。

  “喝!喝!喝!喝!喝!”

  林嵐嘴角一撇,冷笑一聲,慢慢將杯中的酒抿入口中,同時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推廣企鵝號,耳久絲奇耳靈耳

  “哇塞,厲害厲害厲害!”老秦手舞足蹈地叫著跳著,那樣子就像一只發情的青蛙。

  林嵐喝完最后一滴酒,接過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將杯子往下倒了倒,確認全部喝完。

  “喝這么猛,你沒事吧。”馬雯君扶著林嵐坐回到沙發上。

  “我沒事。”林嵐的俏臉紅撲撲的,但是眼神卻是異常的清明,“你知道我剛才在外面看見誰了?”

  “誰啊?”馬雯君問道。

  “李思晴。”

  “她在這里?工作辭了倒有心情來這里瀟灑?”

  林嵐白了她一眼,“她在這里上班。”

  “上班,上班?做什么?”馬雯君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頓時瞪大了眼睛。

  林嵐不動聲色地用下巴指了指一旁和幾個男人玩著篩盅的公主。

  “你說她在這里做公主?”馬雯君瞪大了眼睛。

  “噓~~~”林嵐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點聲。”

  “她……她這是?”馬雯君嘖了嘖舌。

  “唉……”林嵐輕輕嘆了口氣,“她家里有事,但是又不想麻煩我們,我答應她讓她在這里干滿三個月,她也答應我不會出賣自己,我想到時候還是讓她回我們酒店。”

  “嗯,這問題不大。”

  林嵐點了點頭,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沒有猶豫就按了掛斷。

  “你不接?”馬雯君問道。

  “估計是騷擾電話。”

  短短幾秒種后手機又響了,林嵐再次拿出來一看還是那個號碼,連打兩次應該是真的有事吧,林嵐猶豫了一下。

  “這里太吵,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哦,快去快回。”

  林嵐走出嘈雜的包廂來到走廊上。

  “喂,哪位?”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

  “喂,哪位找我?”林嵐提高了音量。

  “喂~”對面終于傳來了聲音。

  “喂,聽到了,請說話。”

  “喂~”

  “喂,我聽到了,你說話呀。”

  “喂~”電話那頭還是一成不變的回應,似乎是信號不好根本沒聽到這里的回復。

  林嵐暗罵了一聲神經病,掛了電話就往回走,可是走出沒兩步,電話又響了。

  “喂,你到底是誰啊?”林嵐接起電話,下意識地又扭頭向著走廊人少的一頭走去,那里好幾個包廂還空著。

  電話那頭確實有人說話,但是聲音斷斷續續,林嵐將注意力集中在聽筒上還是聽不真切,就在他準備喂最后一聲掛掉電話的當口,一只大手悄無聲息地從后往前捂住了她的嘴!

  林嵐大驚,想要叫喊出聲,奈何嘴被捂得嚴嚴實實,只能發出一串無奈的“嗚嗚”聲,身旁正好是一間暗著燈的空包房,身后的人控制著林嵐的身體一把推開大門閃進了黑漆漆的房間內。

  推搡中,林嵐的手機掉在了地上,點亮的屏幕猶如一盞黑暗中的夜燈,微微照亮周圍的空間,房中的茶幾和沙發猶如黑夜中遠方的山巒一般隱約可見,林嵐還在拼命掙扎著,奈何身后的人力氣很大,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哪怕使勁全身力氣,她也只能像一只提線木偶一樣任人擺布。

  捂住嘴的手掌很厚實也很粗糙,夾雜著一絲煙草味道和體味的混合氣息顯示這是個男人,男人的一只手捂著她的嘴,另一只手則趁機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此時的林嵐感受到的是憤怒明顯多過恐懼,他心里所想的是這里雖說是個略帶風月的地方,但畢竟是公開營業的公共場所,在這么個人多眼雜的地方居然會受到這樣的攻擊實在是難以想象,再聯想到李思晴被限制在這里必須干滿三個月,林嵐想著脫身后必須狠狠教訓一下這里的主人。

  大手捂住她的嘴,限制了她的呼吸,長時間徒勞的掙扎耗費了她很大的體力,她感覺一陣胸悶氣短,意識也有些模糊起來,此時她才發現,恐懼慢慢地壓過了憤怒。

  男人似乎對這里熟門熟路,黑暗中拖著她一步一步向著一個特定的地方行進,那里是包房內的廁所。

  啪的一下推開門,男人連拖帶拽將掙扎力度漸漸變小的林嵐弄進了廁所,然后帶上了門。如果之前在包房還能指望有人經過通過小窗發現其中的異常,那么被人控制進了廁所則意味著被發現的概率大大降低了,同時結合身體流失了越來越多的體力,也意味著自己受到侵害的概率大大上升了,林嵐這才真的感到了害怕。

  洗手間面積不大,那人一個用力就將林嵐抵在了上,男人將頭湊到林嵐耳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她小巧如小元寶般的耳垂,一股混合著口氣,酒味與煙味的味道順著張開的嘴巴彌散開來,這讓林嵐感到一陣惡心,耳朵上傳來的觸感也讓她的身體一陣戰栗。

  “小寶貝兒,我松開你的嘴,你要答應我不叫哦,否則我就把你扒光了扔走廊上去,聽見了就點點頭。”

  林嵐聽了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這個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她還是一下就聽出是誰了。

  她順從地點了點頭,大手果然慢慢從她臉上移開,林嵐大口地呼吸著。

  “老……老秦,你這是干什么?”林嵐知道是熟人,心就有點定了下來,于是小聲地問道。

  “嘿嘿,干什么?當然是想干你啊。”

  “你……你別開玩笑了,你現在放開我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嘿嘿,小美人,都走到這一步了,你以為哥哥我就這么算啦?”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讓哥哥爽一次,我不會虧待你的,怎么樣?”老秦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說道。

  “你胡說什么呢!放我走!”林嵐說著就想搶出一步去開洗手間的門。

  可是老秦此時徹底放下了猥瑣的面具,他一把拽住林嵐的頭發,在她的驚叫聲中將她生生拉了回來。

  “你個小婊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過來!”

  老秦拽住林嵐,將她的上半身壓在了洗手臺上。

  “老子縱橫歡場那么多年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是個什么貨色?整天扮個高冷的樣子晃來晃去,不就是想讓男人關注你嗎?啊?女人都是賤貨,像你這樣的漂亮女人尤其是!”

  林嵐想掙扎,但是卻發現身體慢慢變得酥軟,兩腿不停地打著顫。

  老秦顯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變化,“嘿嘿嘿,看來藥勁還是發了,你能喝酒還裝不能喝,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種騷貨我見多了,就是明里矜持,暗中騷浪。”

  “我不是!我沒有!”林嵐還在徒勞地掙扎著。

  老秦淫笑著將她的裙擺撩起,一只粗糙的大手撫上光滑的大腿。

  “我操,果然細皮嫩肉的,你這種極品貨色還真是不常見吶,哈哈。”

  林嵐很想去阻止,可是她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你……你好卑鄙,你對我……下什么……藥了?”

  “嘿嘿,放心吃不死人的,就是讓女人乖乖聽話的藥,順便可以給你助助興。”

  林嵐一聽連死的心都有了,難道今天在劫難逃了嗎?

  那只可惡的大手摸得她癢癢的,仿佛無數只小螞蟻在身上爬啊爬的,最可怕的是她分明感覺到有幾只小螞蟻似乎鉆進了肌膚,沿著血管爬向她的心臟,心都癢癢的,這種感覺讓她恐懼甚至絕望,她想要集中意念抵抗但是卻收效甚微。

  老秦的另一只手也伸了進來,一路往上來到了雙峰的所在。

  “奶子倒是不大,不過這么握在手里感覺還真不錯,嘿嘿。”

  老秦邊說邊將手伸向背后。

  “你干什么?不要啊~~”

  林嵐明白了他的意圖,想伸手去背后阻止他的動作,可是剛一伸手就被一把拍開,老秦單手順利解開了胸罩的背扣,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握住了一邊的乳房,俯臥的姿態使得兩只小白兔受到地球引力的吸引更加的探頭向外,老秦握住之后如獲至寶,鼻息都粗重了起來。

  “我操,這奶子摸著真舒服,摸一輩子也愿意啊。”推廣企鵝號,耳久絲奇耳靈耳

  “不要啊~不要這樣對我~”

  疲倦和無力感一陣陣向林嵐襲來,她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但是偏偏身上傳來的感覺又讓她的精神一直被提著。

  老秦的手在兩邊的乳房上來回撫摸,時而輕輕捏住兩顆飽滿硬挺的蓓蕾來回捻著,林嵐忍不住叫出聲來。

  “對了,叫出來,我就喜歡聽女人浪叫,你叫得越浪我越硬,一會兒操你的時候你就越爽,嘿嘿。”

  “不要啊,不要啊。”聲音越來越弱,幾乎變了喃喃自語。

  老秦將兩只手勾住內褲的兩側往下用力一拉,林嵐只覺得身下一涼,她的下半身就這么無遮無擋的暴露了出來。

  “我操!你他媽是白虎!哈哈,賺到了賺到了。”老秦興奮地叫道,“尼瑪,小白虎都濕成這樣了還不要不要的,一會兒哥哥就給你舔干凈哈,嘿嘿嘿。”

  老秦伸出一只手,用兩根手指揉著林嵐的肉唇,感受著汩汩的泉水從神秘幽窄的小洞中源源不斷的往外冒出,另一只手三下五除二的解開了皮帶,胡亂地將自己的褲子全部脫下,同樣將下身赤條條地暴露了出來,硬挺的肉棒勾住了內褲,他費了好大的勁才讓他的兄弟脫離束縛,以至于褲子被退下的一瞬間,堅硬的肉棒啪的一聲打在了小腹上。

  他一邊摸著林嵐的小肉穴,一邊擼著堅硬滾燙的肉棒,然后走進一步,啪的一下將肉棒抽在滿月般的翹臀之上,清脆的肉響伴著一陣抖動的臀浪,無論是視覺還是聽覺都美到了極致,啪的又是一下,美妙的視聽享受再次襲來,老秦被這種感覺驚呆了,他顧不上馬上占有眼前這個極品尤物,而是像個發現玩具新玩法的頑童一樣不停用肉棒抽著白皙豐滿的臀部,感受著新奇的體驗。

  鍔V聲,閃光燈在昏暗的環境中猶如一道閃電一般觸目驚心,老秦給自己的肉棒和林嵐的翹臀來了一張合影,照片完美定格了臀浪的瞬間。林嵐的心中真的是欲哭無淚,這一間只不過三四平米的小空間仿佛成了她的修羅場,她在這里猶如一塊等待分割的肉塊一般任人處置,她無力反抗,甚至叫都叫不出來。

  身后的老秦此時似乎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好像一個餓久的人面對一整桌美味佳肴不止該如何下筷一般,此時的他就有點茫然到底是先吃肉還是先喝湯,只是并沒有猶豫多久他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只見他光著屁股挺著大屌,以一個滑稽的姿勢蹲下身,慢慢抬起林嵐的一條腿,將掛在小腿上的內褲脫出,然后將她的雙腿稍稍張開,他自己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條毛毛蟲一樣挪動著屁股一點一點退后,直到將自己的上半身穿過林嵐的雙腿。

  之前一直用手感受的肉穴終于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這讓他眼前一亮,干脆打開手機電筒將其固定在一旁用作照明工具,在這局部強光的照射下,白虎小穴那兩片粉嫩的肉唇如同兩片展翅的蝶翼,老秦癡呆一般張著嘴來回看著這絕美的一幕,他有些如墜云端的感覺,平時冷艷高傲的林大美女走路一陣香風,都不帶正眼看他這個堂堂的餐飲部經理,偶爾能瞄到她那微露的事業線已經是燒高香求來的幸事了,今天居然可以如此近距離,啊不,零距離欣賞并感受這個極品大美女的最隱秘的所在,想想就是一件能讓人興奮到猝死的大事。

  肉唇的上方是一顆含羞半露的小豆豆,整個肉唇和豆豆都是濕漉漉的,粉嫩嫩的顏色配上點點水光,在光線的照耀下泛著晶瑩的色澤,那樣子就像是一個美女嬌嫩的雙唇上了最瑩潤的唇彩一樣讓人垂涎欲滴,只是這部位的不同會讓這種感覺放大何止十倍百倍,兩片肉唇緊緊的閉合在一起,但是仍然擋不住不斷有水珠從里面冒出,老秦感嘆著真是老天垂憐才讓這個女人居然主動來到自己身邊,而今天又恰好因為有局而帶了讓女人乖乖聽話的藥水,只是沒想到他最終推了那邊的局,卻把準備工作用到了這個朝思暮想的女人身上。

  老秦雙手按著林嵐的臀部,讓她的大腿架到了自己肩上不讓她脫力摔倒,他舔了舔肥厚的嘴唇,伸出舌頭向著那顆神秘的小豆豆輕輕舔去。

  啊的一聲輕呼,林嵐的身體一陣亂抖,一股水流順著老秦的舌尖流入他的口腔,那是一種奇特的味道,微酸微甜,還帶著女人特有的體香,老親也是渾身一個激靈,只覺得胯下的兄弟似乎又漲了一圈,他吧唧著嘴,感受著來自美女肉體深處的饋贈,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征服感,沒有多想,他再次把舌頭抵上了豆豆,似乎那是一個開關,可以無限攫取女人靈魂從而徹底征服占有她的開關。

  林嵐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就好像早上偶爾的回籠覺一般,她的心還在抵抗著,只是誠實的身體已經給出了最真實的反映。

  老秦的無盡肉宴還在繼續,幸福的舌尖與完美的小穴來了個全方位的接觸,兩片完美的蝶翼被他反復吸入口中品咂地嘖嘖作響,肉穴上的圣水早已被他舔舐干凈,留下的都是他污穢骯臟的口水。

  再看林嵐,下體傳來的陣陣快感如同一道道強電流一般直沖大腦,將她本已趨于停滯的意識沖得七零八落,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沒有意識沒有思維,作為中樞的大腦只能被動地接受來自身體的快意感覺,她感覺自己正一點一點淪陷其中,意識和思維正在一點一點敗給純粹的肉欲,她想放棄,她想投降,她想徹底投入無盡的欲望之中。

  推廣Q號:二九四七二零二一  群號:611123993

  第77-79章

  林嵐的意識漸漸模糊,正常意識行為驅動的肢體活動一點點被原始的本能所取代,她下意識地收緊雙腿牢牢夾住老秦的頭,輕輕挪動屁股讓小穴主動去摩擦粗糙的舌苔,感受著下體失禁般滴滴答答的感覺,她急速喘息著,嗯嗯啊啊的聲音不斷從喉嚨中發出,雙腿開始不停地抖顫,要不是被架在老秦的肩上,恐怕早已滑落在地。

  她感覺自己好像被困在了一個存在于夢境與現實之間的時空中,她能異常清晰的感受到來自身體的任何感官刺激,但是她的腦袋只能接收這些信息,根本無法對這些信息做出有效的判斷篩選。

  “我猜的一點沒錯,看上去一本正經的女人骨子里都是個騷逼,嘿嘿。”

  老秦淫笑著從地上爬起站到林嵐的身后,抖了抖硬挺的肉棒,又是啪啪啪三聲,在左右臀瓣上各甩了一下,人前高傲如白天鵝一般的美女居然會像只母狗一樣趴在他這只癩蛤蟆的身前供他享用,這種感受讓他陶醉,非常的陶醉,想到高興之處,他揚起手掌,啪的一聲脆響,林嵐白皙的翹臀上多了一到五指印。

  “啊~~~”

  一聲銷魂的吟唱來自美女的天籟之嗓,簡直比最好聽的情歌還要扣人心弦,這一鬧差點沒讓老秦當場走火,他馬上玩心大起,啪的又是一下,另一邊的臀瓣上同樣印上了一道掌印,銷魂如女妖般的輕吟再次傳來。老秦第四次舉起手掌,這真是讓人上癮的事,但是這一次最后卻沒有落下。

  “娘的,不行了,不能再玩了,年紀大了,這一炮得省著點用,鬧空了就他媽搞笑了。”

  老秦淫笑一聲,伸手摸向林嵐的小穴,摸了一手濕噠噠,黏糊糊的淫液涂抹到自己的龍頭上,紅到發紫的蘑菇頭頓時增上一抹淫靡的光澤,他把手伸到嘴邊,伸出舌頭把剩余的淫液全部舔入口中,臉上頓時露出飲了玉液瓊漿一般的滿足與歡愉。

  靜謐昏暗的洗手間內,幾聲輕微的叮叮咚咚的聲音傳來,老秦根本沒有在意這輕微的聲響,但是這聲音卻清晰地傳入林嵐的耳中,那是昨天沈倫給她的日晷指環,林嵐果然暫時摘掉了項鏈,將其掛在了頸間,此刻正是指環撞擊洗手臺發出的響聲,而這一串響聲猶如黑暗中的燈塔,指引著陷入風暴中迷途的小船,喚醒了求生的欲望。

  “不要啊~不要碰我~”林嵐居然還在發出喃喃之語。老秦有些詫異,但是他是站在一個獵人的角度看著腳下垂死的獵物,一點點掙扎無傷大雅,只會增加狩獵的樂趣而已。

  他舔了舔嘴唇,上半身輕輕壓在林嵐的背上,雙手順著被撩到腰間的裙擺探入懷中,一手一個揉搓著讓男人愛不釋手的雙乳。

  “小寶貝兒你說什么呢,我們剛才不是很開心的嘛。”

  “不要啊,求你不要啊~”

  老秦好整以暇地從背后抱著林嵐香香軟軟的身子,堅挺的肉棒抵在她股間的縫隙中慢慢地磨,“嘿嘿,我的嵐嵐小心肝,別不要不要的,多開心的一件事啊,女人生的洞洞不就是讓男人捅的嘛,讓誰捅不是捅呢,只讓老公一個人操多沒意思啊,多試試不同的品種才是人生一大樂事啊,吶,你不說話就表示同意了,我進來啦,嘿嘿。”

  老秦直起身子,用手扶著等候已久早已怒氣沖天的小兄弟,慢慢將它抵到那桃源秘境的入口之處,男女性器間接觸的那一瞬間總是最震撼人心的,那代表了一種承諾或是說協議,從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無論恩怨情仇,我們的身體都打上了彼此的烙印,終身難忘。

  老秦感受到因為涂抹淫液顯得微涼的頭部觸碰到了一塊火熱的軟軟的所在,那里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緩緩向他打開,他憧憬著今天真正占有這個美女只是幸福生活的開始,他要好好干,賣力干,讓她體驗到性愛的極致快樂,他要的不是一頓飽餐而已,而是一張長期飯票,為此他不僅要留下點能“鼓勵”美女今后聽從召喚的“信物”,比如一點不太專業的影像作品,比如銷售最看重的客戶資源,除此之外,還要盡量在肉體上滿足她,征服她,想到今后能在任何時間任何場合一親女神的芳澤,他的心突突狂跳起來,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跨出這第一步。

  再來說林嵐,日晷稍稍喚醒了她的神志和反抗的意志,但是這遠遠不夠,她的身體還是忠實地屈從于本能,無法聽命于那殘存的意志,而這才是最可悲的。

  龍頭破開兩片濕潤的唇瓣發出滋滋的聲音,那是征服的號角,是攻城的戰錘,老秦閉上眼睛想象著城門洞開之后那大開大合的殺伐快感。

  轟的一聲,門戶洞開,只是被攻破的不是女神的玉門,而是這女神修羅場-洗手間的大門!

  “嵐嵐!”一個飽含著悲意的渾厚聲音響起。

  “你……你什么人?”被嚇軟的老秦聲音都打顫了。

  “我操你媽的……我他媽是你大爺!!!”

  “啊~~~~”

  ……耳邊的嘈雜仿佛是發生在另一個時空,林嵐只覺得被指環喚起的最后一絲一只也如青煙一般慢慢消散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心,終于軟軟的滑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嵐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蘇醒了,只是眼前的景象還是一片模糊,但是渾身酥軟的感覺消失了,身體的感覺一點點慢慢回到了自己身上,感覺仿佛二十出頭那個時候一樣充滿了朝氣,她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嘴里被什么東西塞滿了根本說不出來。

  頭發仿佛被人拉著,頭皮被扯得生疼,但奇怪的是這痛感似乎并不被身體討厭,反而讓人有些躍躍欲試。

  眼前的景象慢慢變得清晰,好像高度近視的人戴上了合適的眼鏡,出現在眼里的是一個敦實的男性身體,男人正扯著林嵐的頭發,而她嘴里讓她說不出話的義務正是男人的肉棒,男人正是旺哥。

  旺哥一手撩著林嵐的一頭金黃色的長發,一手拿著一條鏈子,粗大的肉棒正隨著腰腹的動作和她腦袋的上下起伏一下下砸著她秀氣的臉龐。

  旺哥端坐在沙發上,大喇喇地分開雙腿享受著年輕女孩的口舌服侍,林嵐像只寵物狗一樣四肢著地趴在地面上,除了姿勢,還有另一個特征也讓她此刻像極了一條被主人調教的母狗,那就是脖子上觸目驚心的碩大的皮質項圈,一根細長的金屬鏈一頭連著項圈,另一頭則被端坐著的旺哥拿在手中不停把玩,不僅如此,林嵐的頭上戴著一只形象俏皮的頭箍,上面就是兩只粉粉的小狗耳朵。

  再看另一側,另一個男人跪在林嵐身后,雙手扶著她的纖腰,屁股以一個快速的頻率不停向前拱著,砸得林嵐白皙的臀肉抖動不止,就像是平靜的水面被投入一顆石子后泛起的層層漣漪。

  男人不是松開一只手去把玩另一樣東西,那居然是一條長長的純白的毛茸茸的尾巴,男人不時地捏著尾巴的底部輕輕擺弄,每動一次就讓林嵐原本隨著兩人一前一后的動作起伏不定的身體抖動不止。

  “我操,你小子能不能好好操她別玩那根尾巴了?”旺哥有些不滿地對男人說道。

  男人嘿嘿一笑,放下尾巴,抬起手掌,啪的一聲脆響,打得那秀氣的翹臀花枝亂顫,也打得林嵐悶哼一聲。

  純白的毛絨尾巴其實就是一條肛塞,一端的圓錐形金屬頭穿過粉嫩的菊花消失在了身體內,徒留一條仙氣十足的尾巴在外面,此時再看她哪還像一條低賤的母狗,分明是一只靈性十足的狐妖現了人形。旺哥與那個男人一前一后配合默契,始終將各自的動作保持在一個相同的頻率上。

  林嵐感受著三洞被同時填滿的滿足與充實,這種瘋狂的感覺讓她欲罷不能,其實她已經想結束這樣的生活了,她今天來的本意是向旺哥提辭職的,因為她的男朋友張善淳想讓她結束這樣的生活,但是旺哥非但以她借款還未還清為由不統一不同意,還和幾個手下半強迫半哄騙的強暴了她。

  其實說強暴并不確切,因為當林嵐徹底停下那氣勢弱到可憐的抵抗,開始享受肉欲的時候這件事的性質就已經徹底變了,沒有一個被強奸的受害者會主動投入到狂歡之中。

  身后的男人已經到了極限,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喉嚨里發出陣陣低吼,雙手牢牢卡住林嵐的纖腰,力量之大使得手指幾乎陷入了林嵐腰間的嫩肉。

  男人一陣哆嗦,身體停了下來,預示著他在林嵐體內完成了發射。

  “你小子,又讓老子給你刷鍋,干嘛不拔出來射?”旺哥瞪著牛眼訓斥道。

  “嘿嘿。”男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一時激動沒忍住。”

  旺哥白了他一眼,輕輕拍了拍林嵐的臉頰暗示她停一下,林嵐果然乖乖停下,將旺哥那油光發亮的肉棒吐了出來。

  “六子,過來一下,讓嵐嵐試試。”旺哥忽然對著屋子另一頭叫道。

  “好。”

  只見從房間的另一角屁顛屁顛跑來另一個男人,也是全身赤裸,胯下的物事吊兒郎當,原來這屋里可不止林嵐一個女孩,他的手里拿著一個紅酒瓶,里面晃蕩著半瓶紅酒。

  旺哥嘿嘿一笑,拍了拍林嵐光滑雪白的脊背,林嵐似乎知道他們要做什么,只見她盡量下腰使得屁股高高撅起,從肩胛到臀部中間的背部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形,那個叫六子的男人淫笑著走到林嵐身邊,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挺翹的臀瓣,又順著屁股,小腹一直摸到她的胸部,手指勾了勾乳頭,居然有叮叮當當的聲音傳來。

  “摸夠了沒?干這事兒!”旺哥笑罵道。“寶貝兒,準備好,別讓我們旺哥失望哦,哈哈。”

  六子說著慢慢傾倒酒瓶,紫紅色的酒液傾倒在了兩片肩胛骨形成的凹槽中間,冰冷的液體接觸肌膚使得林嵐的身體不由得縮了一下,一部分酒液隨著她身體的抖動灑了出去,順著肩膀滴滴答答的墜落到地面。

  “靠!別動!”六子輕輕在林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林嵐強忍住透心的涼感對身體的刺激,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她覺得酒液順著肩胛慢慢向下流動,背部脊柱的凹陷處成了引水的水渠,將紅色的酒液引到了腰窩處,身后漸漸傳來男人們興奮的叫喊聲,林嵐不敢回頭去看,生怕動一下身體就會流失酒液從而引來他們的苛責。

  “怎么樣?玩這個沒人比得過她!”說話的是旺哥,“這小騷逼就是個天生的尤物,完美的玩物,哈哈哈。”

  旺哥放肆地笑著,笑聲中帶著猥瑣,但這興奮,居然好像還有一絲自豪,是了,自己的寵物被人夸漂亮乖巧還懂事,主人當然會開心不已。

  六子幾乎將半瓶紅酒全部倒在了林嵐的身上,除了少部分溢出之外幾乎全都被留住了,他貪婪地俯下身,口舌并用,像是一只狗一樣舔舐著林嵐身上的紅酒,酒液不時順著身軀往下流淌,那種感覺不太舒服,下體陰道內的精液也開始回流,隨著陰道壁的蠕動被一點點擠出體外,這感覺同樣不好受。

  六子一邊舔著她的背,一邊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摸著屁股的手忽然并指如勾插進了小穴內,林嵐一個激靈,身體的收縮將他的手指牢牢吸住。

  “我操,這要是操你的時候可不得把老子的雞巴給夾斷了,哈哈哈,不過我喜歡。”六子說著用兩個手指在陰道內不停攪動,林嵐只感覺下體觸電一般的感覺,說不出是舒服還是難受。

  六子攪了一陣將手指拔出,湊到林嵐的嘴邊,林嵐只覺得一股腥味撲鼻,那是男人精液夾雜著她身體的味道。

  “來,張嘴,別只吃我們旺哥的精液,也嘗嘗你小黑哥的。”

  林嵐皺著眉頭,轉頭要去躲,可是六子不依不饒,堅持把手指上的精液抹到了她的唇邊,林嵐抬頭去找旺哥,可是旺哥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移到了沙發的另一邊,此時另一個女孩正趴在他的胯間舔弄著剛才剛從她嘴里退出的大肉棒,這是旺哥第一次在她面前接受別的女人的口舌侍弄,林嵐的心里居然冒出一股醋意,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旺哥。

  旺哥感受到了她的注視,回頭看向她,“玩玩嗎,今天開心,別掃了大家的興,哎喲,你個騷逼,敢咬我,一點長進沒有,改天好好和你嵐嵐姐學學。”

  林嵐聽了只覺一陣灰心,閉上眼,張開嘴,一口含住了六子的手指吮吸起來,黏滑的體液粘在舌頭上的感覺不太舒服,精液的腥味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甚至往上竄到鼻腔,味覺和嗅覺同時感受著這讓她不愉快的氣味。

  “旺哥,你說林嵐的背能接半瓶酒,那她的小逼能接多少精液啊,哈哈哈。”六子猥瑣的聲音傳進林嵐的耳朵。

  “跟旺哥哪兒那么多廢話,今天高興,想操就操,別嗶嗶。”旺哥的話里透著一股賞賜的味道,被賞賜的是跟著他的兄弟,獎品就是林嵐。

  “好,謝旺哥啦!嘿嘿。”六子淫笑一聲,“我的小美人,六哥哥想操你很久了,今天托旺哥的福終于夢想成真啦!”

  六子說著學著旺哥的樣端坐在沙發上,他示意林嵐站起來,林嵐這一站起來還真像一只化成人形的狐妖,半白半粉的耳朵,雪白的尾巴,只是脖間的項圈昭示著這是一只被馴化的狐妖。

  林嵐的身體一動響起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原來她的雙乳之上居然各掛了一個精巧的小鈴鐺,兩只金屬的小夾子夾在兩枚乳頭之上,夾子的尾端各掛著一只鈴鐺,兩個鈴鐺之間還連著一條細細的鐵鏈,隨著她的動作輕輕垂蕩,搖曳心旌。

  林嵐在會所的標簽是旺哥的女人,是他們老大的專屬玩物,她可以被用來招待他的貴賓,但是平時不會輕易示人,而今天旺哥居然會愿意把他的私人珍藏拿出來分享,來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方面是為了犒勞兄弟,籠絡人心,但其實這只需要從手指頭縫里漏幾個有點姿色的妹子就行了,所以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對林嵐的懲戒。

  六子跟隨旺哥多年了,知道他此刻無悲無喜,古井無波的老臉下隱藏著多大的怒氣,就在大半個小時前,眼前這只漂亮的小狐妖居然想來跟旺哥辭職,哈,她還是太天真了,或者說她實在太大膽了,這是什么地方?是一份辭職報告就能瀟灑轉身的高級寫字樓嘛?林嵐跟著旺哥混了這么久自然不會那么天真,只能說她受到了更大的誘惑以至于鋌而走險試圖脫離旺哥,那么這個誘惑會是什么呢?更大的靠山?更多的金錢?六子想不明白,他也不想去多想,他只想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享用這道以前可望不可及的美味佳肴。

  他朝林嵐招了招手,小狐妖聽話地向前走了兩步,雙膝先后跪坐在沙發上六子雙腿的兩側,六子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將她的上身使勁往自己身上攬,大嘴一張,連乳頭帶鈴鐺全部含入口中,另一只手扶著自己已經昂首挺胸,準備就緒的兄弟,沿著前人探索過的神秘路徑,毫不費力地進入了桃源秘境。

  “啊~~~”

  一聲蕩氣回腸的呻吟,林嵐高高揚起了頭,一頭金黃色的長發仿佛劃過天際的一道金色匹練,露出修長如天鵝般的頸項。滿是泥濘的洞穴輕易地就被碩大的龍頭沖破,脹滿的感覺又回來了,這讓林嵐的精神為之一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她今天是來辭職的,或者用旺哥能聽明白的話就是,老娘讓你玩了那么久,也陪你和別人玩了那么久,你該得的好處也得了,該賺的錢也賺了,老娘累了,不想干了,你放我回去找個老實人嫁了吧。

  旺哥的回復也是干脆爽快,不拖泥帶水,你是老子的人,一輩子都是,老子什么時候不要你了你才能離開,找個老實人嫁了?可以,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樣吧,辦完婚禮,休完婚假照樣脫光衣服洗干凈身子等老子臨幸,不管找誰玩你,找幾個人玩你你都得給我侯著。

  旺哥的強硬態度打碎了林嵐的幻想,就像上次告訴他自己懷孕了一樣,明知事情不可為,但是真的得到明確答復了還是讓人心碎了一地,那一瞬間她真的萬念俱灰,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喜歡她還不嫌棄她的過去的男人,可是兩人還沒在一起就要被分開嗎?張善淳喜歡她,愛她,但是會同意她離家上班就意味著脫光衣服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嗎?會接受她一旦懷了身孕卻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種嗎?這種生活試問哪個男人能接受?

  林嵐閉上眼睛,任憑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她才明白,自從收了那堪比賣身的一萬元之后她就無法回頭了,這是一條不歸路,所以當旺哥表示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她選擇了順從,妥協,同時也選擇了放棄,心底朦朧的愛情萌芽剛剛萌發,但她知道她不能讓她喜歡的善哥選擇一個她這樣的女人作為妻子,那樣太自私了,算了,這就是命,趁著兩人的感情才剛剛升溫,當斷則斷吧,他還年輕,帥氣又和善,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會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的。

  想到這里,林嵐猛地摟緊了六子的脖子,左右扭動身體晃動著雙乳啪啪打著他的臉,乳頭上的小鈴鐺響個不停,那原本清脆悅耳的聲音此時怎么聽怎么感覺淫靡,她晃動自己的屁股做著圓周運動,粗大的肉棒以龍頭為核心不停在她體內攪動,刺激著她陰道內敏感的神經,一股火焰一般熾熱的欲望從下體慢慢往上躥升,先是到了小腹,隨后到了胸腔,繼而直沖上頭,她將腰臀的擺動由畫圈改為前后往復,纖細的小蠻腰此時爆發出巨大的能量,六子的家伙挺長,肉棒快速在她體內進進出出,每一下都直搗黃龍,那種頂到底的感覺讓她如癲似狂。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我操!你這騷貨這么急的嗎?老子倒要跟你比比誰他媽先……”

  六子一句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原來是林嵐捧著他的頭,親自遞上嬌艷的唇舌吻了個滿嘴,六子有點被幸福沖昏了頭,啪的一聲在她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林嵐悶哼一聲,但是小雀舌仍然頑強地在男人口中瘋狂攪動,兩人吻得如此投入,口水從兩人四唇相接的縫隙中不斷流出,也不知道誰的。

  六子連扇了林嵐好幾下,似乎他非常喜歡大屁股這種折磨女人的行為,但是林嵐不為所動,哪怕臀瓣被打得通紅也沒見她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這點疼痛反倒是成了欲望的催化劑。

  六子打屁股自己也打疼了手,他探向那條狐貍尾巴,捏著尾部輕輕搖著,林嵐嗯哼了幾聲結束了熱吻,仰頭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痛快的吟叫,六子看著她的反應,手上一用力,隨著噗的一聲,肛塞的尾端被拔出了菊花,留下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閉合,可是還沒等到完全閉合,六子又是一用力將它重新插了回去,這一進一出仿佛抽調了林嵐的力氣,電動馬達一般的搖晃速度慢了下來。

  六子露出狡黠的笑容,他猛地站起身,雙手托著林嵐的屁股,林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連忙雙手雙腳都緊緊箍住男人,就像一只環抱著樹干的樹袋熊,長長的尾巴直直地垂向地面。

  六子很強壯,一身的腱子肉看著就有使不完的勁,配上身上五彩斑斕花蟒一般的紋身,看著就是個孔武有力又充滿野性的漢子,他托著身輕如燕的林嵐毫不費勁,賣弄似的邊抽插著林嵐邊在室內隨意走動,滴滴噠噠的淫水順著兩人性器結合處不斷滴落在地面上,這個姿勢林嵐完全無法主動,只能被動接受男人的肆意抽插,六子雙手托著林嵐的屁股不停往上拋,等她落下之后再一挺腰腹貫穿她的身體,美女的浪叫,男人的淫笑,鈴鐺的響動,幾種聲音夾雜在一起構成一出完美的交響樂,淫靡的樂章。

  林嵐像個孩子般趴在六子的肩頭,一顛一顛居然讓她有些昏昏欲睡,她想起了小時候趴在爸爸肩頭的那種溫暖,安全與幸福,兩相比較之下,她有些想笑,也有些想哭,可是昏昏沉沉的狀態沒能持續多久,因為六子發力了,她被操醒了。

  六子蠻牛一般健壯的身體大汗淋漓,散發出一陣男性荷爾蒙的未到,這股混合著汗味,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順著鼻腔進入林嵐的大腦,原始的欲望被激活喚醒,全身的細胞似乎都被調動起來迎接這最后的沖刺與瘋狂。

  啪啪聲不絕于耳,林嵐放開了所有的矜持,扯開喉嚨隨著每一次肉體的沖撞放聲尖叫,每一聲叫聲所抒發的不僅是酣暢淋漓的欲望,也是無人訴說的憤懣,她叫著叫著,哭了,她不知道究竟是此時體內哪一種情緒催下了她的淚水,但她就是想哭,尖叫聲配上哭聲仿佛催命的符咒催動著男人的心弦,六子喉嚨中展o,發出一陣低吼,胯下的動作越來越快,林嵐有節奏的尖叫聲逐漸變得連貫起來成為一串,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了,但是體內的欲望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的叫聲越來越響,逐漸變成了嘶吼。

  “啊~~~”

  一聲充滿陽剛之氣的怒吼,六子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全力沖刺,精關大開,終于用自己的體液灌滿了向往已久的桃源秘境。林嵐只覺得一陣陣火熱的浪潮沖擊著陰道深處,每一次都讓她從肉體到靈魂震顫一下,被男人抱著操到高潮迭起最終射個滿懷,這樣子很屈辱,很羞恥,但她不得不承認,她享受到了極大的快感。

  六子似乎也脫力了,他抱著林嵐坐回到沙發上大口喘著氣。

  “小子,這就不行了?”旺哥調笑道。

  “旺哥。”六子笑了笑,抱著林嵐坐到旺哥身邊,仍然喘著氣,“林嵐的后門你操過沒?”

  旺哥一邊抽著雪茄,一邊繼續享受著胯下美女的口舌服務,表情很是舒爽愜意。

  “想留著自己慢慢嘗,你想試?”

  六子嘿嘿一笑,當著旺哥的面再次拔出狐貍尾巴,“你瞧瞧,這不都準備好了嗎,要不旺哥您先拔頭籌,小弟我在旁邊學著點,您完事了我也能學以致用,哈哈哈。”

  旺哥嗤笑著用煙指著六子,“你小子還會拽文?行!那咱們今天就把小嵐嵐的三洞給她辦齊了,以后就是水陸并行,哈哈。”

  六子這才輕輕托起林嵐的身體,啵的一聲,一根粗大油亮,飽蘸著淫水的大肉棒脫出光潔溜溜的小白虎之外,一股白濁的液體隨之緩緩流出。

  “你們這幫兔崽子,啊?一個個的都讓老子給你們刷鍋。”旺哥看著這一幕笑罵道,說著站起身晃蕩著大肉棒子走向林嵐。

  六子見狀,識趣地將爛泥一般癱倒的林嵐翻了個身跪趴在沙發上,噗的一下拔出了肛塞,對著旺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旺哥看著那個蠕動著的黑漆漆的肉洞,呸呸幾聲吐出幾口口水在手掌上,然后均勻地抹到了龍頭和莖身上。謝謝朋友們支持原創,“嘿嘿嘿,小美人,從今天起,我就把你三洞都占齊了,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了。”

  旺哥扶著大肉棒,在周圍小弟猥瑣的淫笑聲中慢慢湊到林嵐還未閉合的菊花口。

  砰的一聲響起,旺哥和幾個人詫異地循著聲音的來處看去,只見房門被人踹開了,一個男人鼻息咻咻地站在門口,臉上和眼睛都是紅的。

  “我操!你他媽什么人?!”

  “我操你媽的……我他媽是你大爺!!!”

[ 本帖最後由 ly7912 於 2022-1-30 21:09 編輯 ]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2-1-30 21:11

  第80-82章

  “被告人在實施傷害行為時面臨被害人一方暴力毆打,本庭認定被害人對自身的最終傷害負有一定程度的責任,故認定被告人的行為屬于防衛過當致人死亡,本庭宣判……被告人張善淳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六個月……”

  “善哥!善哥……”

  “啊~~~”

  一聲驚叫,林嵐從噩夢中被驚醒。

  “嵐嵐你醒啦?”一個有些驚喜的聲音傳來。

  林嵐揉了揉眼睛,努力適應了一下這里的光線。

  “這是哪里?”

  林嵐發現自己身處一間不大的房間,正躺在一張床上,房里亮著柔和不刺眼的燈光,窗簾拉了一半,看外面的天色還暗著,顯然天還沒亮。

  “哦,這是我的房間,放心,很安全。”

  林嵐循著聲音轉頭看向那人不由一怔,“善哥,你怎么在這里?這是你的房間?你家?”

  “不,不是我家,你還在會……呃,娛樂城呢,這是我在這里值班的休息室。”張善淳說道。

  “什么?你在這里上班?你不是在動遷辦嗎?”林嵐詫異道。

  “是啊,在這里純粹是幫朋友的忙,畢竟我在這里還有些股份。”

  林嵐點了點頭,又揉了揉還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我怎么會在這里的?”

  張善淳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你被你那同事算計了,他給你下了藥,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被……唉。”

  林嵐敲了敲自己的頭,好讓大腦稍稍運轉起來,“老秦這畜生……后來怎么樣了?”

  張善淳嘆了口氣,“你當時昏過去了,我不知道這是你想怎么處理,我把他修理了一頓扔出去了,如果你想追究的話,我這里還能提供證據。”

  林嵐剛想說話又被打斷,“不過,這事對女孩子名聲終究不好,你考慮一下吧,但是你放心,懲治他的手段多了去了,絕對不需要你親自動手,連眼皮都不需要你眨一下我就能搞定。”

  張善淳臉上現出一股狠厲的顏色。

  林嵐看了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看身上,接著連忙掀開被子往里面看,“我……誰幫我換的衣服?”

  張善淳見她慌里慌張的樣子有些好笑有些心酸,“放心吧,我沒動你,是思晴幫你換的衣服,你們認識對吧?”

  林嵐點了點頭。

  “其實是思晴先發現那間包房不對勁的,她不知道是你,所以先通知了領班,她們領班又找到我,她還后悔呢,要知道是你就直接沖進去救你了,也不會讓你吃那么多苦頭。”

  林嵐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是覺得有些頭疼,又揉了揉太陽穴。

  張善淳見狀忙道:“哦,你別擔心,我把那混蛋的藥搜出來了,還好不是致幻劑,是一種類似于安眠藥的東西,混在酒里效果最好,你既然醒了就沒事了,不用去醫院。”

  林嵐又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什么,“對了,我那些同事……”

  “事情鬧得有點大,他們后來就散了,我沒告訴他們具體細節,他們只知道這老混蛋想非禮你,我說我認識你,讓你在這里休息,你那個姓馬的女同事堅持要留下陪你,我不想讓她打擾你,安排她去別的地方休息了,你一會兒可以去找她。”

  林嵐聽著張善淳井井有條的安排,不禁對他展顏笑了笑,“真是謝謝你了,否則我今天真的……唉,今天還是我的結婚紀念日呢,這搞得真是。”

  聽到結婚紀念日,張善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隨即又換上了一副笑臉,“聽說思晴是你們家親戚?”

  “哦,她是我老公的表妹,遠房的,前段時間來找我們的,小姑娘家庭條件不太好,最近父親又受傷住院,之前我把她安排在我們酒店上班,但是可能收入根本不夠她維持生活加上給父親治病,所以她沒打招呼就把工作辭了,我今天也是偶然發現她居然在這里上班。”

  張善淳聽完只是默默地看著她。

  “你……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太像了。”

  “什么?”

  “她的經歷,和你太像了。”

  林嵐輕嘆了一口氣,垂下了頭,“她說必須在這里干滿三個月,你能幫忙早點讓她走嗎?”

  張善淳沉吟了一下,“你要知道,缺錢是她的現實困難,她在這里肯定比在酒店做個服務員賺得多,而且我也不太方便插手這里的人事安排,這樣吧,你就讓她做三個月吧,你放心,有我在我會罩著她的,絕不會讓人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林嵐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那麻煩你了。”

  “我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張善淳苦笑一聲。

  林嵐有一絲尷尬,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繼而發現自己蓋著被子坐在人家的床上,而對方則在自己不遠處和她說話,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氣氛著實有些曖昧。

  張善淳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我要出去巡視一下,大概半小時時間,衛生間里可以洗澡,冰箱里有喝的,你在我這兒接著休息,天亮了我送你回去。”說著起身開門,離開了房間。

  林嵐趁著這個當口趕緊從床上爬起,她身上穿的是一套浴場常見的女性浴袍,她在屋內掃了一眼就發現了整齊疊放在一邊的連衣裙,她抱起裙子走向衛生間。

  半個小時后,當張善淳再次回到房間時,林嵐已經穿回自己的裙子,坐在沙發上喝著一瓶氣泡水。

  “看你身體應該是沒什么了,頭還疼嗎?”張善淳關切地問道。

  “還有點吧,比剛醒的時候好多了。”林嵐答道。

  “嗯,那就好。”張善淳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你那個女同事叫君君是吧?我剛才見到她了。”

  “呀!”林嵐葖v下站起來,“光和你說話了,我把她給忘了,我現在就去找她。”

  “喂喂喂,你還是這么風風火火的性子,我和她說你沒事了,思晴也和她證明我們確實認識,她已經走了。”

  “走了?”

  “嗯,我一開始還懷疑她是不是同謀,但是看她的樣子是真的關心你,所以我沒有為難她。”

  林嵐不是沒有懷疑過一手促成她參加聚會的馬雯君,但她還是不愿意相信相識多年的好閨蜜會幫助一個老色狼算計自己,聽聞她在這里等了大半夜,僅有的一絲疑慮也早就消除了。

  “還有啊,我自作主張讓她給你請假了,你這樣子不適合馬上上班去。”

  林嵐點了點頭,“謝謝你。”

  “你看你,又來了,你這么客氣讓我很不自在。”

  林嵐也有些不自在了,“呵呵,是嗎?”

  張善淳做了個深呼吸,似乎接下來要說的話是經過深思熟慮,下了萬般的決心一樣。

  “嵐嵐,當初……為什么就那樣走了?”

  林嵐像是沒聽見一樣,仰頭喝了一大口,掩住嘴輕輕嗝出一口氣。

  張善淳沒有追問,只是那么靜靜地看著她,氣氛一下陷入了安靜。

  林嵐取過一張紙巾擦了擦嘴,順了一下洗完澡有些潮氣的頭發,整了整身上的裙子,一條修長的美腿擱在另一條腿上,擺出一個極優雅的坐姿,輕輕吐出一口氣。

  “善哥。”林嵐輕輕叫了一聲。

  “嗯?”

  “林嵐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我當初是鐵了心要等你出來嫁給你,陪你一起過日子的,但是……但是我還是低估了旺哥死了這件事情的影響,旺哥的老婆和他的兄弟都對你只被判了四年半感到不滿。”

  “我知道,當時也正好是趕上掃黑除惡的大環境,否則我這么個小人物搞死一個黑白兩道都吃的開的大人物,死個一百遍都不嫌多。”善哥點點頭說道,“后來呢?”

  “他們放話說先在牢里弄死你,然后再弄死我,告慰旺哥的在天之靈,但是你的案子影響挺大的,他們不方便對你動手,所以我就成了他們發泄的目標,我們家被噴紅漆,撒狗血,我媽被樓上掉下的花盆砸得頭破血流,我爸騎著三輪車在路上莫名被人碰瓷打了一頓,我們家就這么一直生活在恐懼中。”

  “那你本人呢?”張善淳打斷道,“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林嵐有些呆滯,愣了幾秒忽然笑了笑,“算了不說了,總之那里我們是待不下去了,我爸媽去了湖北我二姨那里,我怕那些人追著我不放,留在他們身邊反而連累他們,于是就來了上海。”

  “那你到上海之后做什么謀生呢?”

  “我除了這一行之外什么都不會,我唯一的工作經歷只是超市的收銀員,我去應聘過公司前臺,但是我沒有相關工作經驗,連辦公軟件都操作不順,像樣點的大公司不會要我,后來終于找到一家小公司肯用我,可是呵呵。”林嵐說到這里自嘲地笑了笑,“那是因為老板看上我的人了,上班的第一天還算規矩,第二天就把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對我動手動腳不算,知道我只身一人來上海,還想讓我跟他同居,包養我。”

  “那你……”

  “我以為經歷了那么多,我對于這種事已經看開了,無所謂了,而且我當時幾乎面臨無法生活的困境,可是我下意識的反應居然是二話沒說,拿了包就走了,連工資都沒問他要。”

  “后來呢?”

  “后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一個模特經紀人……”

  “偶然的機會?”張善淳再次打斷了她的話。

  林嵐遲疑了一下,“對,偶然的機會,他也姓張,我通過他接到了一些平面模特的活,收入不是很多,但是足夠維持生活了。”

  “這地方被稱為魔都,對有能力在這里生存的人,它會展現出絢麗魔幻的一面,但是對另一些人,它所展現的是可怕魔鬼的一面,平面模特其實賺不了多少錢,你在這里的生活可想而知,對了,你當時租房要花多少錢?”

  林嵐又遲疑了一下,“善哥,我不想騙你,所以有些事,你還是不要問的好。”

  張善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現在告訴我的這些你老公知道嗎?”

  林嵐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怎么敢對他說這些?我和他認識之前的事我一概沒有說實話,我心里也很愧疚,但是……但是這是我們能幸福生活下去的唯一選擇,我不想傷害他。”

  “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能說說嗎?”

  “因為發生了一些是事情,我離開了那個經紀人,我當時手里也有了一些屬于我個人的資源,我還是個小有名氣的網絡主播,獨立生活養活自己是不成問題的,有一次我報了個歐洲旅游團,因為我聽圈中姐妹說巴黎米蘭是時尚之都,奢侈品也便宜,我想去見識一下,那個團就是我老公帶的,我還記得團員一共是45人,除了我之外的44人就是年齡不一的22對夫妻或情侶,我是最特殊的一個,我有些觸景傷情,因為我……想到了你。”

  林嵐說到這里低下了頭,輕輕吸了一下鼻子。

  張善淳沉默了,林嵐繼續說道。

  “開始那幾天可能是因為水土不服我的身體狀態很差,他一直照顧著我,但是又保持一個合理的距離,這感覺讓我很舒服,我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尊重和關心,大概四五天之后,我的身體也恢復了,和他關系也近了,我們的話多了起來,我了解到他離婚不久,前妻因為他長時間忙于工作耐不住寂寞出軌了,我們晚上會一起到酒吧喝酒,互相聊一些開心的或者不開心的事,那段時間我很開心,我甚至覺得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幾天,我甚至像他的助理一樣幫他清點人數,幫他活躍團里的氣氛,那些叔叔阿姨說我們好的跟情侶似的,勸我們回國之后在一起算了,沒想到居然……哈哈哈。”

  林嵐說到這里發出了會心的笑聲,心里甜絲絲的,可是張善淳的臉上卻閃過一抹異樣的失落,只是等到林嵐覺得不妥抬頭看向他時,那一抹異色早已被隱去。

  “我說了這么多了,跟我說說你的事吧,你怎么會來的?”

  張善淳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我因為在獄中表現好,經歷過幾次減刑,所以提前半年就被釋放了,也就是去年初的事情吧,后來得知旺哥那群人經過一段時間掃黑也基本不成氣候了,我出來后還想從事老本行幫人拍照,但是我畢竟是進去過的人,還是得罪的黑社會,這圈子又很小大家都熟,所以沒人敢用我,后來我想自己創業就去和父母借點錢,也就是那次他們說漏嘴我才知道,你根本不是不辭而別,你只是沒有親口對我說而已,但是你離開前去見過他們。”

  林嵐微微點了點頭,“我不敢當面對你說我害怕了想逃走,我怕你說我不能堅守承諾,如果我只是孤家寡人一個,我就算拼著魚死網破也要等你出來,可是……可是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感情就無視我對父母的感情,所以我……”

  “我知道,所以自從我知道你不是不辭而別,一周了之之后我就不怪你了。”

  林嵐怯生生地問道,“那你也不怪我事后沒有回去找你嗎?”

  張善淳搖了搖頭,“我不怪你,你都在這里找到自己的幸福了,還回去找我干嘛?我也不想讓你為難,嵐嵐,我只想問你一句,如果你沒參加過那個旅行團,你會回去找我嗎?”

  林嵐仰著頭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開口道:“應該會吧,那幾年我就像是生活在叢林中的一只小白兔,誰都把我看成獵物,我能做的只有不停地逃,我很累了,旁人都無法理解我想找個歸宿的心情有多強烈,我承認我怯懦了,我等不及了,所以當身邊有個溫暖的大哥哥出現我就毫不猶豫的撲進了他的懷抱,對不起。”

  林嵐說著擦了擦眼角,“你接著說吧,你還沒說怎么來的上海。”

  “我用自己的積蓄和父母的贊助開了一家攝影工作室,可是當了老板之后我才發現我只會拍照,對經營的事情一無所知,沒多久就把本錢賠個精光,為此我和父母也鬧翻了,當時正好有個朋友問我想不想去上海闖蕩一下,我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你要知道動拆遷這行水很深,我坐過牢的經歷在別的地方是我的枷鎖,但是在這行卻是一張通行證,沒多久就混成了動遷辦張主任,而這里的老板也是看中我這個身份主動邀請我入股的。”

  “對了,昨晚這事兒你雖然沒失身,但畢竟是吃虧了,我也實在看不下去,你想怎么處理?有我在,你除了報警還有別的選擇。”張善淳臉上現出一股狠厲之色,配上那道傷疤,讓人看得有些不寒而栗。

  “善哥。”

  “怎么了?”

  “你也知道我們以前經歷過什么,我不想你步那些人的后塵,千萬別讓自己混成旺哥那樣,答應我好嗎?”林嵐柔聲說道。

  “那這件事……”

  “你已經打了他一頓了,剩余的我想自己解決,好嗎?”

  張善淳遲疑了一下,但是看著林嵐堅定的眼神,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嵐嵐我答應你。”

  林嵐看了看窗外,遠處的天際線已經泛出魚肚白,一縷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室內。

  “天亮了,我該回去了,謝謝你善哥。”

  張善淳嘆了口氣,臉色有些失落,“這是你今天第三次對我說謝謝了,我們真的這么生分了嗎?”

  林嵐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不是啊,我們今后可以是最好的朋友。”

  “有多好?”

  林嵐站起身走到張善淳身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輕輕啵了一下,“最好的。”

  張善淳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一把摟住林嵐的纖腰,力氣之大讓她猝不及防之下幾乎透不上氣來,他扭頭噘著嘴就去探尋林嵐的雙唇,林嵐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善意的一個舉動居然引來如此強烈的回應,她慌忙之間左支右拙躲避著張善淳的強吻。

  “善哥,別這樣,你別這樣,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林嵐的嬌叱似乎喚醒了他,他慌忙地放開林嵐,嘴里連連說著對不起,甚至舉起手抽了自己一巴掌,林嵐再次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他的手。

  “善哥別這樣,我沒生氣,我開玩笑的,我真沒生氣,真的。”

  “不,嵐嵐,你信任我,我卻想著褻瀆你,我不是人,這一巴掌是我應得的。”說著又要舉手去打。

  林嵐使勁渾身力氣按下了他的手,“你再這樣我可就真的生氣了。”說著真的板起了俏臉。

  張善淳這才慢慢放下了手。

  林嵐謝絕了善哥送她回去的好意,而是選擇自己開車回家,清晨的娛樂會所寂靜無人,鴉雀無聲,與夜晚的喧囂相比恍如隔世,仿佛被暗夜承載的欲望猶如吸血鬼一般在陽光下灰飛煙滅,林嵐打了個電話給馬雯君,從她秒接的狀態和疲憊的聲音看來也是一晚沒睡,馬雯君在電話里哭著對林嵐不停道歉,弄得林嵐倒要主動去安慰她,掛了電話她才認真去想昨晚那件事。

  這件事在她心里當然沒有過去,也不可能過去,她林嵐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不想張善淳插手只是不想他用些黑道手段從而惹禍上身,她也沒想要去報警,強奸未遂這種事不能傷其筋骨,卻會惹得自己一身騷,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她還是不想干,雖說暫時沒有一個頭緒,但是這件事她絕不會善罷甘休,邊想著心事邊開著車,清晨的街道空曠異常,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家。

  一回到家躺倒在屬于自己和丈夫的床上,林嵐才感到疲憊無力又重新回到了身體,占據了四肢百骸每一個角落,眼皮灌了鉛一般不受控制地耷拉下來,她甚至沒有換去身上的裙子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著了。

  這一覺是真正意義上的淺層睡眠,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像是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不斷上映,異常清晰,在夢中,善哥的破門而入并沒有如期而至,她就像是靈魂出竅一樣以上帝視角觀看了一場老秦與她自己的活春宮,在那個逼真的場景中,那個“林嵐”表現得異常風騷,各種配合甚至主動出擊,這哪里是強奸誘奸,這就是一場你情我愿的通奸,以上帝視角漂浮在空中的她心急如焚,拼命想要去喚醒沉浸在肉欲中的另一個“她”可偏偏兩人像是分處兩個維度一般遙不可及,任她喊破喉嚨也無力阻止,終于她再次被自己的夢嚇醒了。

  醒來后的她只感覺四肢酸痛,頭暈乏力,她不知道是不是藥勁的關系,想到這里對老秦的獸行更是咬牙切齒。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她這一覺迷迷糊糊睡了三個小時,林嵐下意識地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只見上面赫然有三個未接來電,居然全都是沈倫打來的,林嵐原本一片漿糊的意識瞬間被沖洗干凈了,昨晚發生的事以及下半夜的長談讓她模糊了時間概念,她才意識到丈夫今天就要回來了,想到這里她一咕嚕爬起來就準備回撥電話,可就在這時,沈倫的電話再一次打來了。

  “喂,老公。”

  “老婆你怎么了?不舒服嗎?聽聲音像是剛醒?”電話那頭傳來沈倫緊張的聲音。

  “呃……啊,是啊,那個……昨晚和君君他們唱K去了,喝了點酒回來有點晚,所以今天請假了多睡一會兒。”

  “哦,這樣啊。”沈倫松了一口氣,轉而調笑她,“你啊,自從搭上王小姐這個大金主,你們經理現在看到你都是點頭哈腰的,看你這自由散漫的,呵呵。”

  “對了老公,你今天幾點到上海?我去接你。”

  “唉,正想和你說這事呢。”

  “怎么了?”

  “這里的事情有些復雜,我可能要明天才能回來。”

  “啊?”

  林嵐聽了心里頓時無比的失落,出了昨晚的事,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撲進自己最愛的丈夫懷里好好地哭一場,哪怕將他弄得莫名其妙,她只想這么做而已,可是沈倫今天居然不能回來,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親愛的,我……唉,我答應你們早點回來的,是我不好。”

  “算了沒事,這也是你的工作,你還是安心處理吧,家里有我別擔心,明天記得一定要回來。”

  “嗯嗯,一定,明天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撂挑子了,老子家里還有兩個女人等著我呢,下刀子我也得回家,哈哈。”

  林嵐噗嗤一笑,被沈倫這么一表態,心中的不快算是消去了一半。

  “莎莎在嗎?爸爸親自和她道歉。”

  “呵呵,算了,媽讓我玩開心點,所以昨天就把莎莎領去了,我一會兒去接她回來。”

  “哈哈好啊,那你再睡會兒吧,我也要去忙了,我們明天見,愛你。”

  “嗯,我也愛你,要按時吃飯,早點睡覺,明天一定要回來哦。”

  “好的。”

  結束了和沈倫的通話,無所事事的林嵐又躺回了床上,剛才那個身臨其境的夢境又讓她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幕,她在慢慢失去意識前清楚地記得老秦對她做的一切,甚至記得脖子上的小指環曾經短暫喚醒她的意識,想到自己的身體曾被那個骯臟的男人如此褻瀆,要不是善哥及時趕到那就是終生的遺憾,甚至可能被他以視頻或照片繼續要挾。

  想到這些她哪里還睡得著,于是拿出手機撥通了婆婆的電話。

  “媽,我是嵐嵐。”

  “沈倫今天不回來,要明天才回來呢,我一會兒來接莎莎吧,我們一起去外面吃午飯。”

  “啊?你帶她出去啦?你們什么時候回來?下午啊?哦哦好吧,那我下午再來接她吧。”

  不用上班,不用帶娃,林嵐干脆起床換上了居家服做起了家務,她先是里里外外將地板吸了一遍,又擦了廚房,擦了衛生間,等到全部忙完,身上已經出了一層細汗,雖說在張善淳那里洗了澡,但是身上的內衣卻沒有換,于是她干脆拿了換洗衣物準備再洗個澡,就在她拿好內衣準備走向衛生間時,她的手機又響了。

  她以為是婆婆提前回來了讓她去接孩子,可是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善哥打來的。

  “喂,善哥。”

  “呵呵,我還擔心你沒存我電話,得問我是誰呢。”

  “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就是想知道你現在怎么樣了。”

  “哦,回來睡了一覺,現在剛性還有點暈暈的,正準備去洗個澡呢。”

  “如果你到了下午還是覺得不舒服的話還是建議去醫院看一下,那藥應該是沒什么,但就怕成分不純摻了別的東西,那就不好了。”

  “我覺得應該沒事,可能還是這么一折騰太累了吧。”

  “嗯嗯,那就好,不過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好的,謝謝善哥,沒什么事的話我先掛了,我要去洗澡了。”

  “呃,其實……”

  “嗯?還有什么事嗎?”

  “呃,你今天有空嗎?”

  “我……”

  林嵐差點脫口而出我老公今天不回來,但是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忍住了。

  “善哥你還是先說有什么事吧,我再看下我有沒有空,再說……我們今天已經聊了不少了。”

  “哦哦,本來沒這檔子事我也是準備這幾天主動找你的,大半夜的跟你聊了那么多以前的事,我偏偏把這事給忘了,是這樣的,我除了動遷辦和娛樂城的工作之外,我還有個活。”

  “呵呵,你倒是忙得過來,是什么呀?”

  “是我的老本行。”

  林嵐愣了一下,“攝影?”

  “嗯。”

  “哈,原來你還有時間玩這個呢?”

  “有興趣嗎?值不值得你抽點時間來幫我看看,給點建議?”

  “我能給你什么建議?”

  “你畢竟也是資深模特了,我那里以后也是要對外營業的,你可以用你的專業經驗給點建議。”

  “這樣啊……”

  林嵐有點心癢癢的,她名義上還是個兼職的模特,不定期會幫人拍一些平面,一方面貼補家用,另一方面也是樂于展現自己順便過把模特癮,但是因為工作和孩子,她能接活的時間越來越少,推脫幾次之后找她的邀約也就少了,現在平均一兩個月能拍一次就算多了。

  “怎么樣?能不能賞個臉?不占用你多少時間。”

  “嗯……”林嵐猶豫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下,“行啊,就下午吧,不過時間別太久,我還得去婆婆家接孩子呢。”

  “放心,不耽誤你家庭生活。”

  第83-85章

  平靜的家庭生活是曾經風雨中飄零的小花一樣的林嵐夢寐以求的,也是她得到之后一直努力捍衛的,但是與此同時,米酒一般清甜的家庭生活也讓曾經品嘗過烈酒的酣暢的林嵐品出了一絲寡淡,這并非對現實生活的不滿,只是會有那么一絲欲望不能徹底滿足的小失落。

  張善淳的攝影工作室確實勾起了林嵐的興趣,她計算了一下時間,來回兩三個小時的話完全不耽誤接上孩子和婆婆一起吃晚飯,想到這里,她快速地洗了個澡,隨意弄了點吃的,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就出了門。

  張善淳說的地方不算很遠,林嵐大早上壯著膽子開車回家,此時卻擔心藥勁沒過不敢開車,中午是一天中路上最不忙碌的時段了,于是她打了個車也就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趕到了約定的地點,這里是個老廠房改的創意園區,大門口的涂鴉很有街頭文化的感覺,漫步走進了這片融合了歷史滄桑感和現代藝術感的地方,今天不是周末,游人不是很多,入口處原來的門房間被改造成了一間小小的咖啡館,淡藍色的外,可伸縮的篷布,這些元素很有歐洲的風情,讓人一眼望去仿佛身在異國他鄉,門口的露天位坐著兩桌客人,身前的小圓桌上擺著幾杯各式的咖啡或是茶飲,林嵐走過帶起一陣香風,幾人無不對她行起了長時間的注目禮。

  不過這對于林嵐來說都是司空見慣的事了,哪天走在路上沒人關注她才是不同尋常,天氣有些陰沉,早上相對明媚的陽光早就被天空的陰霾趕得四散奔逃,無影無蹤,園區的很多建筑還保留著灰褐色的歲月痕跡,搭配上這樣的天氣讓人的心情也不太陽光,林嵐又想起了那些讓她心煩意亂的事情,一時間腳步變得有些沉重了。

  問了兩次保安才找到那幢樓,走近了才遠遠看見大門前站著一個人,正是張善淳。

  張善淳似乎也看見了她,笑著朝她招了招手,快步迎了上來。

  “嵐嵐你來啦,本來想去門口接你的,正好接了個電話走不開,是不是不太好找?”張善淳語氣里帶著歉意。

  “沒事,找不到我能問,這不是找來了嗎。”林嵐微笑著說道。

  張善淳上下打量了林嵐一番,只見她穿著有些休閑且隨意,一件女士的休閑襯衫外加一條寬松的藍色牛仔褲,一頭長發被隨意地挽在了腦后,臉上也只是略施粉黛。

  林嵐被他看得有些發慌,“怎么了?是不是太隨便了?”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張善淳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這是我最近第四次見你了,也是和我印象中的林嵐形象最接近的一次。”

  林嵐捂著嘴噗嗤一笑,“真的嗎?”

  “哈哈,進去看看吧,這天看著快要下雨了。”

  張善淳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林嵐迎進了大門,建筑內部空間很大,以前應該是個生產車間,但是重新內部裝修之后幾乎打掉了原先全部的隔斷,然后重新用鋼結構構建了內部空間,兩人順著樓梯走到了三樓,張善淳用脖子上的卡片刷開了一間房間的房門。在門口的上按了幾下,打開了室內的燈光。

  “哇~~~你這里好大啊。”看清室內環境的林嵐不禁捂住了嘴。

  “呵呵,是啊,也是和幾個朋友合伙租的,我一個人暫時可沒那么多錢。”

  “這里租金挺貴的吧?”

  “其實還行,這里還在人氣聚攏階段,租金其實不貴。”

  “平時生意好嗎?”

  “還不錯,年輕人都喜歡這里的環境,所以平時搞一下婚紗攝影,拍些藝術照什么的還是人不少的。”

  “今天沒生意嘛?”

  “也不是,知識你要來參觀了,我就把原先約在今天下午的拍攝推到明天了。”

  “我又不是什么領導來視察,為了我推掉生意不太好吧。”林嵐有些不好意思。

  “你就是領導啊,不,你比領導還重要,你能給誰當一輩子領導是那個人的福氣,哈哈哈。”

  張善淳笑了幾聲自己停了,臉上現出落寞的神色,林嵐看了看他,心里一陣沒來由地心痛。

  “來,我帶你參觀一下。”

  張善淳說著走到林嵐身邊,一只手輕輕地托了托她的纖腰,林嵐會意的往前走著,這是一間大約有一百平方米的攝影棚,根據不同的主題就分割成了幾個不同的區域空間,各有主題背景,追光燈,幕布等專業設施,林嵐走到其中一處拍攝點的背景板時停住了腳步,眼睛盯著那里久久不能離開。

  “熟悉嗎?”身邊的張善淳柔聲問道。

  “嗯。”

  “我記得那次你們三個人被聚光燈照得大汗淋漓,拍攝效果特別好。”

  “是啊,那是我第一次拍半裸,效果當然好。”林嵐自嘲的笑道。

  “也就是那一次,我覺得這個女孩太美了,我一定要追她,我要讓她做我的女朋友,甚至讓她做我未來孩子的媽。”

  “哈哈哈。”林嵐笑了,但是笑得有些不自然,“都過去這么久了,還說這些干嘛呀。”

  “不,有些事情可以過目即忘,但是另一些事卻是一眼萬年,忘不掉的。”張善淳的眼神很堅定。

  林嵐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難受,她沒有接茬,只是繼續在這不大不小的空間內隨意走動著。

  “對了嵐嵐。”

  “嗯?”

  “機會難得,我有個提議,要不我們重溫一下當年,你還是那個青春靚麗的模特,我呢還是那個除了拍照啥都不懂的傻瓜攝影師,看看我們對于各自的專業技能是不是都生疏了,怎么樣?”

  林嵐的心底頓時生出一股熱切,她真的好久沒站在聚光燈下面對鏡頭了,這可是她曾經最向往的,可是還沒等她張口答應,心頭又生出一股怯意,曾經青春洋溢,貌美年輕的女孩已經成了相夫教子的白領麗人。

  “算了吧,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哪還能拍出那種效果來。”

  “不許這么說自己,有些東西是永葠,比如你的美,別謙虛了,就當是玩玩,其實我的技術也生疏不少了,這里平時有專職攝影師,我找回當年的感覺前是不敢隨便給客人拍的,你就當是幫我個忙,讓我找找感覺吧。”

  張善淳說得實在,林嵐在他的勸說之下猶豫了。

  “我們隨意點,你也不用換衣服,就這么拍,我現在就去拿相機,你等等我。”

  “哎你等一下,我還沒……”

  林嵐還沒說完,張善淳已經閃出了攝影棚,她伸出的手只能無奈地緩緩放下,其實她嘴里是拒絕的,但是心底何嘗不是躍躍欲試呢。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張善淳拿著全套裝備一路小跑又回來了,只見他勃子上掛著相機,一手拿著三腳架,一手揣著兩枚鏡頭,那急切的樣子像極了生怕眼前的公交車馬上就要開走的乘客。

  張善淳喘著氣跑到林嵐身邊四下張望了一下,“就在這兒吧。”

  他說著指了指林嵐所在的夏日沙灘背景板,說完就開始調試裝備,打開電源,打開聚光燈。

  林嵐還是有些局促,距離最近一次面對鏡頭已經過去小半年時間了,而且那還只是一次淘寶女裝的產品照拍攝。

  她閉上眼睛,努力搜索起腦海中熟悉的動作和表情,她慢慢抬起一只手,將手背輕輕抵在額頭上,她想象著正沐浴在海邊灼熱的陽光之下,臉上的表情有些陶醉,似乎是享受著周身上下被陽光覆蓋的快意。

  “對了對了,就是這種感覺!”

  耳邊傳來張善淳興奮的叫聲,這讓林嵐信心倍增,接下去的拍攝過程完全是記憶與肢體的完美融合。

  相機快門的鍔牖,聚光燈的每一次亮起與暗下,久違的感覺似乎激活了林嵐身上每一個快樂的細胞,讓她忘記煩惱。

  “太過癮了,我好久沒拍得這么過癮了,謝謝你善哥。”

  林嵐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又看了看手表,時間居然已經不知不覺過去了快一個小時。

  “謝我干什么?我還想謝你呢,我也很久沒這么過癮了,我覺得只要多找你練練手,我就快恢復到以前的水準了,到時候我們夫妻就是琴瑟和鳴,雙劍合璧,哈哈哈。”

  林嵐聽到最后一句話呆了一下,“你……你開什么玩笑呢,呵呵。”

  “哦,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開心就把藏了多年的心里話說出來了。”

  “哈哈沒事沒事,差點就玩瘋了,那個……呃,要不我先走了,我還要去婆婆家接孩子呢。”

  張善淳原本興高采烈的神色快速隱去,落寞的表情重新回到了臉上。

  “唉……”他長長嘆了口氣。

  “怎么了善哥?”林嵐疑惑道。

  “嵐嵐我知道,每次在我想和你拉近距離的時候你就用孩子來提醒我我們應當保持距離,我不應該對你再有任何的癡心妄想。”

  “不是的,我……”張善淳伸出一只手打斷了林嵐,“你不用多說,我知道,我以后會注意的。”

  “善哥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我這人有時候頭腦簡單,說話沒考慮太多,我真的只是就事論事沒別的意思。”

  張善淳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好的,我相信我的嵐嵐,你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想要解釋些什么的時候就急的跟什么似的,我沒怪你,呵呵。”

  “我的嵐嵐。”這四個字聽在林嵐的耳朵里令她百感交集,這似乎是她印象中兩人重逢之后善哥第一次這么稱呼她,有溫暖,有甜意,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絲慌亂。

  “對了,你今天開車來了嗎?”

  “沒有,打車來的。”林嵐搖了搖頭。

  “那就好!”張善淳忽然一臉興奮,“你等我一會兒。”

  說著又一陣風似的離開了攝影棚,林嵐看著他的背影一陣疑惑,這一次更快,等他回來的時候手里居然多了一瓶酒和兩個酒杯。

  “嵐嵐,還記得嗎?我們以前每次拍完會喝點香檳慶祝一下,這次既然這么開心,就讓我們來一個圓滿的儀式吧。”張善淳還沒喝酒,但是臉上已經顯出興奮的紅暈。

  “善哥,我真的要去接孩子了……”

  林嵐邊說邊注意著張善淳的臉色,只見一抹失望甚至是痛苦的神色又回到了他的臉上,林嵐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疼,重逢以來,她已經很多次在他面前提到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孩子,起初善哥還能保持著一份淡定與冷靜,但是兩人的接觸次數多了之后,隨著關系的再拉近,善哥越來越無法掩飾聽到關于她家庭時的那份痛苦,在林嵐的心里,這個曾經愛她,保護她,為她動刀殺人,鋃鐺入獄的男人有著超然獨特的地位,她對他有愧疚,哪怕用自己的余生都難以彌補的愧疚,眼見善哥失望的表情,林嵐的心被攥得緊緊的,很疼,接下來的話居然再也說不出來了。

  張善淳淡淡一笑,把瓶子酒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努了努嘴,用低沉而無力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是個有夫之婦了,我不該幻想著像以前那樣對你,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送你回去吧。”

  林嵐就像是個母親看見受委屈,正低頭啜泣的孩子,心中滿是酸楚。

  “哈,其實……也沒那么急啦,那就……喝一點點吧。”林嵐笑著說道。

  張善淳一聽果然大喜過望,忙不迭地點頭答應,開心的笑意重新回到臉上,而看到這一幕變化的林嵐也滿是欣慰。

  “這里沒有椅子,走,跟我去那里。”

  興奮異常的張善淳一手拿著酒瓶酒杯,一手拉起林嵐的手就走。

  “喂,去哪里?”

  “去化妝間。”

  穿過詘蒐v道小門就是攝影棚的化妝間,這里規模確實不小,五六個并排的化妝位一字排開在詘,每個位子都有化妝桌和化妝鏡,張善淳將酒瓶和酒杯放在了最靠門口的桌子上,拉出一把椅子,按著林嵐的肩膀熱情地請她就坐,他擺弄著酒瓶,葖v聲,瓶蓋應聲彈出把林嵐嚇了一跳,細膩的酒泡瞬間涌出瓶口,張善淳熟練地將其倒入兩個酒杯,兩杯金黃色泛著氣泡的香檳酒已經到了手上,他將其中一杯非常紳士的遞到林嵐手中,林嵐笑顏如花的將酒杯接過。

  叮的一聲,兩只精致的玻璃酒杯輕輕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林嵐輕輕抿了一口,口感非常純正的原產香檳省的高檔貨,剛想放下酒杯的她卻看見張善淳牛飲一般地將半杯酒一下灌入口中,她猶豫了一下也學著他的樣子一口悶了。

  “對了善哥,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喝喜酒要叫我喲。”林嵐笑嘻嘻地說道。

  善哥沒有回答,他的表情有些呆滯,愣了一會兒又給兩人各倒一杯酒,勸都沒勸就把自己那杯一飲而盡。

  “哎,你……”林嵐想勸但是沒有勸住。

  張善淳苦笑著搖了搖頭,“我覺得我這輩子不會再看上別的女人了。”

  “呵呵,別這樣,你只是還沒遇到喜歡的而已,你現在三十多歲正好是男人最吃香的時候,有事業又不缺錢,你會很搶手的。”林嵐笑著說道。

  張善淳還是搖了搖頭,“嵐嵐你沒聽懂我的話嗎?別人喜不喜歡我我管不著,我說的是我不會喜歡上別的女人了。”

  林嵐不敢接茬,為了掩飾尷尬,她輕輕端起酒杯慢慢抿著酒。

  張善淳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嵐,長嘆一口氣,再次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林嵐見狀放下自己的酒杯,轉而去搶他的酒杯。

  “你別這么喝,你酒量不好的。”林嵐急了。

  “放手,我要喝!”

  “我不讓你喝!”

  “我讓你放手你聽見沒有?”

  “我不放!”

  “為什么?為什么你以前不聽我的話,現在還是不聽我的話?我不讓你去找旺哥你偏要去,結果呢?”

  林嵐愣住了,手里的勁道一松,張善淳搶過酒杯又是一口悶,喝完趁著林嵐還在愣神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林嵐一見心頭火起,又和他去搶酒杯,張善淳就像是個和媽媽斗氣的倔強的孩子,抓著杯子就是不松手,兩人來回拉扯之間,林嵐發了狠似的一把將杯子拍落在地。

  當啷一聲脆響,杯子碎了,還泛著氣泡的金黃色酒液灑了一地,玻璃炸裂聲過后,兩人都沒有發聲,屋內除了清晰可聞的呼吸聲之外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酒也喝了,我該走了,我可不想女兒聞到我身上一身酒氣。”

  林嵐的聲音變得有些冷,說完就往門口走去,可是剛走出兩步,她卻被張善淳猛地從身后一把摟住,這是兩人重逢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身體接觸,林嵐有些惱,也有些慌。

  “你干什么?你放開我,你喝醉了!”

  林嵐拼命掙扎著,但是架不住對方力氣遠在她之上,她掙扎了幾下見完全掙脫不開,只能放棄抵抗。

  “善哥,善哥你別這樣,我們……”

  “為什么?”張善淳打斷她的話,“為什么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善哥,我有家庭了,我有愛我的丈夫和可愛的女兒,你也希望我過得幸福是不是?”

  “嵐嵐,我希望你幸福,可是……可是我很痛苦。”

  張善淳的臉緊貼著林嵐的后腦,灼熱的氣息噴在林嵐的耳朵上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這幾年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當我知道你可能從我生命中消失的時候我沒有責怪你,我花了五年的時間試著讓自己忘記你,可就在我即將成功的時候你卻又出現在了我的身邊,我無法形容和你重逢時的心情,就像我無法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一樣,嵐,你能理解我嗎?”

  張善淳說著帶上了哭腔,林嵐感到她的心又被一只大手給攥緊了,她很想說她能理解那種心情,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我自從見到你之后,每天晚上都夢到你,我夢見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次讓我痛到撕心裂肺,我夢到我們第一次說話,我懷著愧疚與不安,可你卻絲毫沒有怪罪我,我夢到我們第一次做愛,是你讓我第一次品嘗到了作為一個男人至高的享受,但是……但是每一次,每一次我都夢到你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你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肆意地玩弄,有時候是旺哥,有時候是你丈夫,有時候是我根本不認識的人,我好痛,我的心好痛……”

  張善淳的聲音顫抖著,林嵐的心也好痛,身后這個男人用他的愛為她撥開迷霧,重新指引人生的方向,用他的鮮血甚至是生命為她掃除奔向新生活的障礙,可是他得到了什么呢?多年的牢獄生涯以及愛人的離棄。

  愧疚,懊悔,憐惜,這些情緒瞬間噴涌而出堵塞了她的思緒,眼眶里蓄積的淚水使得視線逐漸模糊直到難以承受其重,沿著臉頰撲簌簌地滾落。

  “善哥我……是林嵐對不起你,我這輩子真的是無以為報了,我下輩子報答你吧。”

  “不要,我不要下輩子,我就要這輩子,我只想就這樣抱著你,抱你一輩子。”

  林嵐內心涌起一股酸楚,她知道自己虧欠這個男人太多,以至于此刻腳下完全邁不動步子,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繼續留在這里會使得事態有失控的風險,但是她就是做不到就此離開,身后傳來的呼吸聲帶著顫音,男人的眼淚是何等金貴的東西,可是身后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林嵐的心都快碎了。

  她輕輕掙扎了兩下,張善淳以為她又要走,下意識地又抱緊了她,林嵐溫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不走,你先松一下。”

  張善淳的動作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松開了雙臂,林嵐松了一口氣,身上的壓迫感消失使得她感到一陣輕松,她慢慢轉了個身和張善淳面對面,緩緩伸出雙臂抱住了他的身體,將頭慢慢靠到他的肩膀,張善淳先是感到意外,隨后欣喜地抱住了林嵐的嬌軀。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就這么緊緊相擁,彼此能聽到的只有輕柔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也許是潛意識的作用,兩人心跳的節奏漸漸重合,每一次跳動仿佛都能聽到合二為一的和諧。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兩人的呼吸不約而同地稍稍變得粗重起來,這變化細不可聞,彼此都是率先發現了對方的變化才意識到自己也是如此。

  林嵐腦中理智的那一部分拉響了警鈴,她本能地就想撤退,可是緊緊擁著她的張善淳卻率先做出了改變和嘗試,他將鼻子慢慢湊向林嵐的脖頸,嗅著她頸間的香氣,他的鼻子吸著氣,嘴巴卻在往外吐著氣,熱氣拂過頸間嬌嫩敏感的肌膚,鼻尖劃過臉頰和耳畔,異樣的感覺順著毛孔直往體內爬,無處抓撓的刺癢仿佛一股股電流直沖心臟。

  “不要,善哥別這樣,我……”林嵐呢喃著,扭捏著。

  軟弱的抗拒仿佛一陣微風吹過小火苗,非但沒能吹滅,反而為其注入了繼續燃燒的氧氣,張善淳摟著林嵐纖腰的手漸漸向下,撫上了挺翹的臀瓣,林嵐隔著牛仔褲都能感覺到手掌的滾燙溫度,她的心都揪了起來,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她一無所知,似乎又有隱約的預見,林嵐的心越來越慌亂,她的潛意識再次分裂了。

  張善淳的兩只手分別把握著一片臀瓣使勁的揉捏,林嵐的雙手伸到身后想要去阻止,但是再一次徒勞無功,吻著脖頸的雙唇逐漸往上,啄上了吹彈得破的細膩臉蛋,體內的刺癢感覺越來越強烈,林嵐忍不住張大了嘴使勁呼吸,就像一條被甩上岸的游魚。

  雙手完全無法阻止在自己臀上作亂的一雙大手,此時的動作更像是在助力,仿佛生怕那雙手離開自己的翹臀一樣。

  張善淳把頭猛地一斜,雙唇準確地捕捉到了林嵐的紅唇,四唇相接的一瞬間,林嵐像是觸電一般一甩頭避了開去,那是她體內終于丈夫的一部分在起作用。

  “善哥不要……”

  張善淳出人意料地沒有乘勝追擊,但是雙手慢慢離開她的屁股,慢慢攀到了腰間,然后一用力,將掖在牛仔褲內的襯衫下擺猛地抽出,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霎時間袒露出來,在燈光的照耀下一片雪白。

  林嵐啊的一聲驚呼就要去捉他的雙手,驚慌失措之際被張善淳再一次主動出擊捕捉到了性感的雙唇。

  “嗚嗚嗚~~~”

  被堵住嘴的她發出一串不甘的嗚咽聲,左右擺著頭想要擺脫這禁忌的熱吻,但是張善淳的雙唇猶如吸盤一樣牢牢吸住她的嘴,原本在她腰間摸索的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腦使她無法動彈。

  林嵐感到一陣窒息,這種窒息感不僅來自身體,更是來自內心,她忽然發現今天應約前來根本就是一個錯誤,可是事到如今又該怎么辦?

  張善淳強硬地將舌頭插入林嵐的口腔追逐著那里的女主人。

  啊的一聲輕呼,兩人的嘴唇脫離了接觸,林嵐大口喘著氣,看向張善淳的目光有些怨恨,有些不滿,張善淳品嘗著口中一絲淡淡的血腥氣,這味道讓他有些興奮。

  “為什么這么強硬地拒絕我?你不愛我了?你討厭我了嗎?”

  張善淳的目光露出一抹兇光,林嵐從未在他眼中看到過如此神色,不禁有些畏懼。

  “我……不,不是。”

  還沒等她說完,張善淳再一次強硬地吻了上去,林嵐被他這般粗魯的舉動激怒了,她把雙手舉到胸前,拼盡全身的力氣使勁在他胸口推了一把,饒是張善淳身強體壯,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她推出一米有余。

  林嵐憤憤地看著張善淳,她的嘴唇腫了,腦后的馬尾散了,身上的衣服亂了,她怒了!

  “嵐嵐對不起,我……”

  “你什么?你把我當什么人了?你就是這么想我愛我的?你這樣做和旺哥那些人有什么區別?!”林嵐嘶吼著。

  “我……我真的是一時沒忍住,對不起……”

  “沒什么可對不起的。”林嵐邊說邊整理上衣,“你喝醉了,我們就當剛才的事沒發生過,為你為我,我們以后還是少見面吧。”

  林嵐冷冷地說著,整了整衣服轉身就要走。

  “嵐嵐你不要走!是我混蛋,是我無恥,可我這么做真的只是因為太愛你了!”

  張善淳緊緊追出兩步,居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從身后抱住了林嵐的腰。

  “你知不知道?自從你離開之后,我無時無刻不生活在痛苦之中,我想忘記你可是根本忘不了!我根本沒想到還能有朝一日和你重逢,這是上天冥冥之中對我的恩賜,可是何嘗又不是對我的懲罰呢!你為人妻,為人母,你幸福的樣子讓人羨慕讓人欣慰,可是我心底的痛又有誰知道!我知道這樣不對,我應該祝福你,打心底里為你高興,可是我做不到,我根本做不到啊!”

  林嵐捂著嘴發出無聲的哭泣,淚水再一次蓄滿了眼眶。

  “我不敢奢望你回到我的身邊,我只是希望能經常看見你,讓我知道我沒有失去你,我的生命中還有你,嗚嗚嗚~~~”

  林嵐的心……化了。

  她轉過身,將還跪在地上,如孩子一樣哭泣的張善淳摟入懷中。

  “善哥你別哭了,你這樣我好難受。”

  “嵐嵐,我真的沒想要拆散你的家庭,我不奢望重新占有你,我只想擁有你,哪怕只是短暫的一刻也好。”

  “善哥你先起來,你別這樣。”

  “不!我不起來,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你……唉,好吧,我原諒你了,你快起來!”

  得到原諒的張善淳還是沒有起來,他仰著頭,用哭紅的雙眼深情地望著林嵐。

  “嵐嵐……我還有一個請求。”

  “你說,你說完了就快站起來。”

  “我……我想再愛你一次,就像我們以前那樣,好嗎?”說完這句話,他像是知道林嵐的反應一般又補了一句,“我不是要褻瀆你,我只是想要證明你沒有忘記我,我也沒有失去你。”

  林嵐瞪大了眼睛,她當然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驚怒的神色再一次回到臉上,但是馬上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嵐嵐,嵐嵐。”張善淳輕輕晃著雕塑一般的林嵐。

  “唉……”長長的一聲嘆息,林嵐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我終究還是虧欠你太多,太多……”

  “嵐嵐。你……”

  “你起來吧,我……答應你。”

  第86-88章

  林嵐坐在化妝臺上,背后就是化妝鏡,雙手向后撐在了桌子上,上半身保持一個微微后仰的姿態,她的頭高高揚起,修長的脖頸宛如白天鵝的頸項,腦后的秀發已經打散,一頭瀑布般的栗色長發垂墜而下,順著頭部的擺動輕輕搖曳著。

  隨著最后一顆紐扣被解開,她的上衣前襟已經被全部打開,張善淳將她的襯衣順著肩膀慢慢褪下,林嵐配合著先后舉起雙手脫下襯衣,她的上半身只剩下那件玫紅色的內衣還在堅守著最后一塊陣地。

  張善淳的目光順著美麗的面龐逐漸往下,穿過尖尖的下巴,修長的頸項,飽滿的胸部,一直到平坦的小腹,他的呼吸變得粗重且急促起來,灼熱的鼻息噴灑到了林嵐的身上,讓她起了一陣陣細微的戰栗,他把頭埋進林嵐的肩膀,貪婪地親吻著脖子與鎖骨。

  “嵐嵐你身上好香,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林嵐沒有回話,但是口中發出的呢喃聲卻明確告訴對方她很享受。

  張善淳的雙手在她的纖腰和小腹上不停地游走,粗糙的大手劃過細嫩的肌膚發出沙沙的聲音,他的雙手沿著光滑的脊背向上探索,準確地摸到了胸罩的背扣。

  林嵐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意圖,伸出手一下按住了那雙作怪的大手。

  “不要,不要這么急。”

  張善淳看了她一眼,一下子叼住了她的紅唇,林嵐想逃避,想脫離,但是一想到這是自己親口答應他的,是自己做出的承諾,她放棄了反抗的意圖,乖乖地打開城門,將入侵者迎進城內,四唇相接,雙舌交纏,就像一雙久別重逢的戀人盡享魚水之歡,良久之后,雙方的唇舌戀戀不舍的各自收回,林嵐微腫的嘴唇顯得水潤且更加豐盈,居然又添了一番風情,她的雙眼眼神迷離,內中居然隱約可見一股火苗正在隱隱點燃。

  張善淳把嘴湊到林嵐的耳邊,“我的寶貝兒,不要抗拒我,就跟我們以前常做的那樣,好嗎?”

  說完就繼續嘗試去解開胸罩背扣,這一次林嵐果然沒有制止,她的手還是放在那兒,但是已經沒有動作,倒像是在監督執行情況一樣。

  啪的一聲輕響,不僅是身上的一道防線被攻破,也是一道心防的失守,彈性十足的胸罩背帶猛地一縮,整個漂亮的背部完全無遮無擋的展現出來,張善淳透過化妝鏡看到這完美的一幕,眼中放出滿意的神采。

  玫紅色的胸罩被帶離身體,林嵐的身體居然發起了抖,現在是炎熱的夏季,雖說室內開著空調,但是絕對不止于讓人冷到瑟瑟發抖。

  自從貼上沈倫的妻子這個標簽之后,林嵐的人生就注定走進了一個新的階段,和之前的她做了一個徹底的告別和切割,以前的林嵐活在一個灰色的世界,沒有生氣,沒有希望,沒有未來,善哥是那個灰色世界中不多的色彩之一,而他現在居然成了橫跨了她兩個人生階段的那個人,她不知道這樣的跨界對于未來的生活是好是壞,意味著什么。

  張善淳輕輕扳開林嵐抱著胸的雙臂,沒有遇到多大的抵抗,一對外形完美的玉乳出現在眼前,兩枚鮮紅的蓓蕾顫巍巍的傲立巔峰,白里透紅,粉中帶嫩,嬌滴滴的仿佛能掐出水來,即便只是久別重逢而并非初見,眼前的景象也讓他幾乎忘記了呼吸。

  “嵐嵐,你怎么在發抖?”張善淳感覺到握在手中的雙手傳來一陣戰栗,而且兩只小手冰涼冰涼的,“你冷嗎?”

  林嵐不說話,只是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張善淳輕輕嘆了一口氣,雙臂慢慢環住她赤裸的上身,緩緩伸出舌頭,慢慢靠近那還在止不住顫抖的蓓蕾,舌尖終于觸到了那嬌嫩的果實,仿佛一次穿越時空的旅行,時間又回到了五六年前兩人相戀的時候,水乳交融的熟悉感覺又回來了。

  見林嵐的抵觸情緒減輕了很多,張善淳一點一點加碼,他用舌頭繞著鮮紅的乳頭不停轉圈,林嵐的身體一陣陣抽搐,脖子高高揚起,一口貝齒緊緊咬著下嘴唇,仿佛遭受酷刑一般,林嵐自己也沒想到這么個簡單的情趣交流,以前和老公做的時候從沒有這么大的反應,今天這是怎么了?難道是禁忌的快感,偷情的樂趣?想來真是有趣,以前正大光明在一起,甚至能在床上滾一整天的兩個人,如今淪落到偷情,而自己居然被這種快感輕易擊倒了。

  張善淳鼓起腮幫子輪流舔舐著兩顆鮮嫩的果實,就像個吃奶的孩子一樣嘬得嘖嘖有聲,林嵐只感覺全身的神經變得異常敏感,一點點輕微的觸碰都讓自己的心弦跟著身體一起顫動,這種感覺讓她訝異不已,原本因為緊張而發抖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甚至開始主動迎接這種不同尋常的異樣的快感。

  張善淳發現了她的變化,他輕輕解開了林嵐的褲扣,這次沒有遭遇到任何的抵抗,他拉著牛仔褲的兩側慢慢往下拉,拉到屁股時,林嵐輕輕抬了抬臀部讓他能將褲子完全脫下,這樣的反應讓他欣喜異常。

  張善淳三下五除二將自己脫得只剩一條內褲,就像面前也僅剩最后一道防線的女神一樣,林嵐還是微微閉著眼睛,自欺欺人地認為眼不見為凈。

  張善淳輕輕拉起林嵐內褲的襠部往旁邊扯了扯,林嵐的心防似乎被完全擊潰了,對此毫無反應。

  “嵐嵐,你的這里還是這么漂亮,歲月似乎把你遺忘了,我感覺我們不是分別了六年,似乎只有六天而已。”

  林嵐發出幾聲輕微的哼哼聲,似乎是在作為回應。

  張善淳伸出中指輕輕挑逗著兩片完全沒有一根毛發的肉瓣,觸電般的感覺又回到了林嵐的身上,就像上半身被刺激時一樣敏感異常。那象征著情欲的淫液也比往常來的更快,幾乎只在陰唇被挑逗的瞬間就如約而至,張善淳見狀將中指深深插入林嵐的小穴深處。

  “啊~~~”一聲銷魂的呻吟。

  受到鼓勵的張善淳將中指當成了小號的肉棒在小穴中來回抽插,手指雖然不如肉棒粗長,但是勝在靈活,張善淳的中指時曲時直,每一次進出都在探索腔道內的G點所在,林嵐身體回應的力度越來越大,幾個回合之后就主動挺動臀部配合手指的進出。

  張善淳再接再厲,又加上了食指,兩根手指并排的寬度已經不亞于肉棒,林嵐的身體給出了更火熱的回應。

  張善淳嘿嘿一笑,抽出濕漉漉全是粘稠液體的兩指,當著林嵐的面伸出舌頭從指間到手掌舔舐了一下,沈倫平時很少用手指抽插她的小穴,更別提當著她的面吮舔她的淫液,林嵐瞬間變得面紅耳赤,體內雄雄燃燒的欲火撩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張善淳一臉壞笑地將沾滿了淫液還未干透的手指遞到林嵐的嘴邊,林嵐本能的就想扭頭拒絕,但是張善淳不依不饒地將手指直接貼到了她的嘴唇,另一只手接力一般地再次用食指捅進了小穴。

  “啊~~~”

  林嵐微微張開了嘴,張善淳趁著這個空當毫不客氣地將手指塞進林嵐的嘴里,這對她來說不是第一次有男人這么干,但卻是為人妻為人母之后的第一次,為了與過去做徹底的決裂,林嵐將自己打造成了一個在床上訥于行的保守女人,沈倫哪敢對她如此這般,所以今天面對善哥的霸道攻勢,她居然生出一股被征服的欲望,她居然真的伸出小雀舌輕輕舔著沾滿自己淫水的手指,那味道很奇特,有淡淡的酸味,居然隱約還有一股更加淡淡的甜味,這讓她有些意外,味道居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于是她更加放心大膽地舔舐起來,更是在體內欲望的支配下緊緊嘬住手指,生怕它跑掉一般。

  “我的嵐嵐寶貝,你就是我的女神,你就是我的天使,你看,女神的下面都是香香甜甜的。”

  “討厭,嗚~~~”

  林嵐剛剛嬌嗔一句,雙唇再次被吻住,而且張善淳居然還沒有把自己的手指從她嘴里抽出,兩人就這么含著一根異物玩起了濕吻。

  張善淳沒有閑著,他的另一只手抓住內褲的一邊就往下拉,林嵐在一次配合地抬了抬尊臀方便他脫掉內褲。

  就這樣,女神被徹底剝成了一只小白羊,隨著身上最后一道防線的失守,林嵐的心防也幾乎完全瓦解了,張善淳麻利的脫掉了自己的內褲,兩個曾經的戀人時隔多年且角色轉變之后再一次坦誠相見。

  身體的敏感讓林嵐自己都吃了一驚,她感覺從內到外完全為接下來該發生的事做好了準備,赤裸相對的兩人已經不需要多余的前戲,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張善淳用自己的雙臂架住了林嵐的膝彎往自己身體的方向拉了拉,林嵐撐著桌子配合他的行動,因為被撩撥的緣故,她覺得自己變得特別的饑渴,下身的神秘花園仿佛經歷了洪水過境的山洞一般泥濘不堪,張善淳一邊抖了抖自己的肉棒,瞄準了林嵐的小穴,一邊伸手撥開她因為興奮而稍稍擴張的陰唇,就著已經完全水淋淋的洞口往前一挺,沒費多大力氣就幾乎一插到底。

  “啊~~~”兩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長長的吟叫。

  重逢,這是真正意義上的重逢,靈與靈,肉與肉的重逢,小穴溫熱的腔道緊緊擠壓著深入體內的肉棒,充實而又麻痹,隨著男人不停的抽動蠕動著,顫抖著。林嵐感覺自己的肉體正被帶動著一點點地攀向肉欲的高峰。

  她挺動著翹臀迎合著善哥的抽動,兩人同進同退對撞著,默契的配合讓肉棒每一次都能直達小穴的最深處。

  林嵐感覺每一次插入和抽出的動作猶如一臺鼓風機,一下又一下地扇動著內心欲望的火焰,今天的欲火來得格外猛烈,殘存的那些理智猶如野火下的枯草一般迅速化為灰燼,消散地無影無蹤。

  “寶貝兒,幫我口幾下好嗎?”

  張善淳從小穴中拔出濕漉漉的肉棒,喘息著對林嵐說道。

  原本充實的感覺隨著肉棒的被抽離戛然而止,空虛,求填滿成了她現在唯一的感覺和訴求,所以對于他的要求幾乎沒什么猶豫就做出了回應。

  林嵐起身跳下化妝桌,修長的雙腿彎曲形成蹲姿,又是一個從未和沈倫嘗試過的淫靡姿勢,她的腦袋蒙蒙的,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變得有求必應,塵封已久的一些技能一個個被重新解鎖。

  她手握著濕噠噠,黏糊糊的肉棒,心里卻是絲毫不以為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套弄的手以一個勻速擼動著張善淳的肉棒。

  一陣因為沒有清洗過所散發出的腥臭味飄入她的鼻腔讓她的眉頭微微一皺,但也僅僅只是猶豫了一下,她便毅然決然地張開了嘴,將碩大的頭部含入口中,一邊用小雀舌圍繞著蘑菇頭畫著圈圈,一邊慢慢嘗試將肉棒含得更深一些。

  幾個回合下來,張善淳也許是覺得這種程度的口舌服務不足以壓制他體內高漲的浴火,于是他雙手托住林嵐的后腦,腰腹輕輕挺動,將她的嘴當成了小穴慢慢抽動起來。

  林嵐被他按著,無法掙扎,很快嬌俏的臉蛋泛起兩抹桃艷的酡紅,她嬌媚地瞪了張善淳一眼,忽然報復一般用力狠吸口中的肉棒。

  “哎喲,你這妖精想讓我口爆是不是?”被滾燙的口腔緊緊地含著,莖身更是被緊緊箍住,還有香軟雀舌的用力舔頂,張善淳一下子被刺激到幾乎上了天,舒爽的連身輕呼,一邊繼續用力按住林嵐的后腦,一邊配合著挺動肉棒。

  張善淳沉浸在口腔緊緊包裹的快感之下無法自拔,抽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力度越來越大,這讓林嵐逐漸有些承受不住了,她趕緊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他停下,張善淳不敢怠慢,連忙抽出了肉棒,得到自由的林嵐一陣猛烈的咳嗽。

  “要死了你,弄死我了。”她說著啪的一聲一巴掌抽在了張善淳的身上。

  “寶貝兒對不起,我太忘情了,我們換個姿勢吧。”張善淳提議。

  林嵐不知道他想換什么姿勢,慢慢站起身看著他,眼里一片迷離之色。

  張善淳輕輕轉動她的身體,林嵐瞬間就會意了,于是配合他轉身,雙肘撐住趴伏在桌面上,張善淳往前挪了一步,用自己的雙腿抵住林嵐的雙腿將其分得更開,林嵐的身體正處于情欲控制之中,已經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含羞欲放,對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極為配合,不需要額外的動作,張善淳輕輕往前一挺就將龍頭再次鉆入光潔一片的洞口。

  張善淳低著頭看著趴伏在身下的林嵐不禁感慨萬千,那背,那腰,那臀,無不散發著致命的誘惑,時隔多年再次擁有,哪怕可能就這么一次,怎能不讓他心潮澎湃,他伸出雙手輕柔地摸著兩片臀瓣,那肌膚如上等羊脂玉一般滑膩無比,絲滑的觸感帶來的快意透過手掌直達內心,林嵐見他還不抽動有些心急,晃動著小屁股就想主動索取,卻被張善淳一把按住。

  “嵐嵐,玩個小情趣吧。”張善淳把身體下壓,嘴唇貼著柔滑的脊背輕聲說道。

  林嵐轉過頭,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張善淳微微一笑,抻長手臂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個化妝盒。

  “老公一會兒從后面干你,老婆給自己畫一個美美的妝容好嗎?我會堅持到你把自己打扮的像個新娘為止,就像我們曾經約定過的那樣,好嗎?”

  林嵐一直被情欲支配的大腦短暫的恢復了一絲清明,她想起來了,兩人熱戀的時候,善哥曾經要求自己化個新娘妝給他看,他說得輕松,但是林嵐心里明白,這是因為善哥沒信心兩人能走到婚姻那一步,他只是想看看新娘妝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

  林嵐的鼻子又酸了,她默默地點了點頭,接過了化妝盒,這里本就是接拍藝術照和婚紗照的地方,化妝盒內粉底,乳液,眉筆,腮紅,各種毛刷等等等等一應俱全,對著鏡子給自己畫個新娘妝對于曾經作為美妝博主的她來說毫無壓力,而且這還是為曾經的男人做的,這讓她甚至有了一種使命感。

  身后的張善淳開始慢慢抽插起來,為了讓林嵐慢慢化妝,他的動作不緊不慢,他抬頭看著眼前的鏡子,碩大的化妝鏡將兩人全都裝了進去,他的每一次抽動都讓林嵐的俏臉一陣扭曲變形。

  林嵐打開化妝盒,取出油紙在臉上擦了一遍,隨后拿出粉底,均勻地拍在臉上,身后的張善淳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情激蕩,他稍稍加快速度,身前的林嵐則一邊穩住手里的活,一邊努力向后挺動著翹臀,兩人同時相撞,同時抽身,使得每一次抽插都頂到了腔道的最深處,而且每一次撞擊都起到了穩定身體的作用,給自己化著妝的林嵐手里居然一點沒亂,兩人的配合愈發默契,林嵐很快沉淪在新一輪的肉欲中,追求著小穴內的嫩肉與肉棒摩擦帶來的一次次快感,火熱的身體逐漸被抽插產生的肉欲一步步推向高潮,林嵐感覺自己幾乎停止了思維,手上的動作更像是來自神經支配的肌肉記憶在直接驅動,她一邊繼續給自己化著妝,一邊全身心地投入到與身后男人的身心碰撞中。

  她強迫自己睜著雙眼,檀口微張急促的喘息著,雙肘支撐著上半身,一次次配合著張善淳的插入用力挺動著翹臀,隨著激烈的交歡,林嵐忽然快速往后挺動迎接著滾燙堅挺的肉棒對自己身體最深處的一次次沖擊,隨著一聲悶哼,她更狂野地挺動起來。

  被身下的柔美胴體爆發出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的張善淳忽然意識到,雌伏在身下的愛人即將迎來高潮!他顧不得照顧林嵐是不是還在化妝,劇烈的運動是不是會讓她把自己畫到口歪嘴斜,他也需要高潮!

  吧嗒一聲,林嵐手中的眉筆掉落在桌面上,她抬著頭,喘著氣看著鏡中的自己,她自己也驚呆了,鏡中是一個天仙般美麗的女子,劇烈的性愛動作居然沒讓她的水準打絲毫折扣,她完美地講一個待嫁新娘的嬌羞于嬌艷畫在了臉上,對了,這張臉之所以美得如此驚心動魄,離不開臉上那滿足的紅暈,滿面的春情,純與欲完美地融合在了一張臉上!

  身后透過鏡子看到這一幕的張善淳也驚呆了,那一瞬間,對美貌的驚艷,征服的快感讓他清晰地感覺到肉棒更加的膨脹而猙獰,他雙手用力緊緊抱著林嵐的胯部加速運動,更加兇猛的向小穴內快速抽動,兩人的喘息聲逐漸高亢變成了吟叫。

  “不要……不要,不要射進去,啊~~~啊~~~啊~~~”林嵐語無倫次地叫著。

  可是身后的張善淳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沖刺速度還在加快,口中的叫聲已經變成了嘶吼,林嵐嘴里叫著,但是身體還是誠實地配合著身后的男人完成最后的沖刺,隨著兩人的叫聲與動作頻率都到達最高點時,一切又變得安靜下來,張善淳抱著林嵐的腰,身體僵直一般的又挺動了幾下,終于像一支被刺破的氣球一般癱軟了下來。

  林嵐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雙肘無力支撐自己以及癱軟在她身上的張善淳,一下子趴在了臺面上,生生壓平了一對玉乳。

  偌大的化妝間內除了兩人節奏不一的呼吸聲外寂靜無聲。

  噗的一聲輕響,緊接著就是一聲女聲的嬌吟,張善淳把肉棒抽離林嵐的身體,帶出一股白濁的粘稠液體順著閉合的肉縫一點一點滴落到地板上。

  “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張善淳歉意的說道。

  林嵐沒有理會,從一旁的紙巾盒中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著下體。

  “善哥。”

  “啊?怎么了嵐嵐?”

  “其實我們……我們真的不該這樣的,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

  林嵐還沒說完,抹了唇彩更顯嬌艷欲滴的雙唇便被張善淳牢牢吮住,她掙扎了兩下便摟住善哥的脖子熱烈回應起來。

  良久,兩人的唇舌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我知道,我不會打攪你的生活的,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旁人知道。”

  林嵐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拿過扔到一邊的內褲套了上去,可就在她穿戴內衣的時候,化妝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善哥,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啊~~~”

  門外進來一人,剛看清里面的情景便發出一聲尖叫,緊跟著又是一聲尖叫,這次是林嵐的。

  “嵐……嵐姐。”

  “思……思晴。”

  走在創意園區內的林嵐臉色鐵青,跟在她身后半步的李思晴則是一臉惶恐,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利用休息時間來給善哥送服裝居然撞見了沈哥的妻子和他在茍且,她嚇壞了,第一反應是轉身就跑,被只穿一條內褲的張善淳急追兩步一把按住,李思晴怕極了,甚至想到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林嵐對此是又氣又羞,她冷淡地拒絕了張善淳送她回家的好意,拉著李思晴就往外走。

  “嵐姐,我……”跟著走了一路,李思晴終于忍不住怯生生地開口了,“我真的沒看清楚,再說……再說,我不會亂說話的。”

  林嵐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李思晴,目光中居然是一絲自嘲的意味。

  “思晴,我和善哥早就認識,比認識你沈哥還早的多,我們曾經是一對戀人,但是我知道,我已經和沈倫結婚了,我今天做的事情就是不要臉就是下賤!”林嵐狠狠地罵著自己,“但是……我還是希望你知道,這件事是有原因的,我對沈倫沒有變心,我希望你高抬對手,千萬不能告訴他,算是嵐姐求你了,好嗎?”

  李思晴望著她那張還沒來得及卸去妝容的美得不可方物的臉龐,幾乎沒什么猶豫就狠狠點著頭,“放心吧嵐姐,我今天就當沒來過這里,你也就當根本沒見過我,你和沈哥都是好人,我希望你們一生幸福的。”

  林嵐復雜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一些,她把手搭在李思晴的肩膀上。

  “思晴,你還小,有些事你是不會明白的,我能走到今天,成為你看到的我的樣子,一方面感謝我的丈夫,另一方面也要感謝善哥,我知道用這個報恩很蠢,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你記住,要做好自己,千萬不能走我的老路,三個月之后必須回來酒店上班,聽到嗎?”

  李思晴對林嵐的過去并不了解,對她這番話懵懵懂懂也不好追問,只能使勁點了點頭。

  目送著李思晴坐上公交車,林嵐長長嘆了口氣仰望天空,和來時一樣仍然一片陰霾,陽光注定是要缺席這漫長的一天了,不到兩個小時前剛踏進這里的時候,她絕對想不到自己會換了一個妝容出來,更想不到中間居然會發生這些事情,激烈的性愛讓她的下身還有些隱隱的脹痛,體內的情欲似乎還沒有完全釋放干凈,這讓她感覺自己的狀態怪怪的,每一個經過她身邊的人幾乎都會回頭多看一眼,特別是男人,而每個人的目光投射到她身上幾乎都會讓她的心弦跳動一下,今天這是怎么了?

  做對了嗎?做錯了嗎?想到頭昏腦漲也沒想到一個能說服自己的論點,林嵐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回了家。

  “媽咪~~~”整整一天沒見到母親的小莎莎像只小鳥一樣蹦跳著撲進了林嵐的懷抱。

  “哎喲我的寶貝兒,想媽媽了嗎?”

  “嗯!”莎莎把頭重重點了一下,隨即發現了媽媽的不同之處,“哇!媽咪你今天好漂亮哦,像個新娘子,咯咯咯。”

  每次都能抓到重點的莎莎笑得像只小狐貍,就像上一次率先發現媽媽沒穿小褲褲一樣。

  林嵐這才想起臉上的妝。

  “喲,今天這是怎么了?畫得這么漂亮。”婆婆也發現了。

  “哦。”林嵐展顏一笑,“今天有個小姐妹找我讓我教她化妝,我這是給她做的示范,想著要來接孩子就沒卸妝。”

  婆婆也笑了,“哎呀,要說我這兒媳婦就是長得好看,你要是這么去喝喜酒啊,哪個新娘子不被你搶光風頭啊,哈哈哈。”

  夜晚,看著女兒在自己身邊熟睡,她忍不住摸了摸她紅撲撲的小臉蛋,這是她的摯愛,是她的寶貝,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甚至勝過自己,她暗暗下了決心,自己吃過的苦,走過的彎路絕不能在女兒身上重演。

  第二天,林嵐正常去上班了,她是第一次有點害怕走進酒店,那頭幾乎摧毀她清白的色狼就在里面,那些目睹了這一切的同事也在里面。

  “早,林姐。”

  熟悉的同事和她打著招呼,明明是很正常的一聲問候,聽在她的耳朵里,看在她的眼里卻多了一絲異樣,她擠出一個笑容回禮。

  接連幾個,每個人看似正常,但都讓她覺得不正常,拿出自己的水杯,放上幾朵玫瑰花茶,這是她每天上班要做的第一件事,在茶水間里正接著水,她聽見了兩個同事的議論。

  “聽說了嗎?秦偉明那老色胚辭職了,連帶他們餐飲部十幾二十個人都辭職了,還是立馬就走的,估計找到什么好活了,把大半個餐飲部都挖了,下面都亂套了。”

  “哎呀。”

  手上一陣劇痛幾乎讓林嵐扔了茶杯。

  “怎么了林嵐?熱水都會倒手上,沒睡好嗎?”同事疑惑地問道。

  林嵐打開自來水龍頭,把被燙到的手放在冷水下面一陣沖。

  “沒事沒事,你們剛才說什么?老秦辭職了?什么時候的事?”林嵐問道。

  “對啊,就昨晚下班后吧,你昨天沒來所以不知道。”

  第89-91章

  林嵐使勁看著兩人的神色,觀察她們是不是知道自己的事,但是對方神色很坦然,絲毫沒有異樣。

  “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聽說今天早餐部被客人投訴了,說是桌子沒人收,食物見底了也沒人續,廢話,少了一多半人呢,怎么來得及?人事部被老大逼著找人去了,說是個人就要,哈哈哈。”

  林嵐呆了,一天沒來就發生這么大的事,不用說,那些跟著老秦一起辭職的無疑就是那晚的參與者,誰有那么大的能量在一天之內把他們從自己身邊抹掉?善哥?他昨天幾乎都跟自己在一起,也沒見他流露出過什么,那還會是誰?

  “林嵐,林嵐,你怎么了?怎么一早上傻乎乎的,哈哈。”

  “啊?哦,沒什么,只是我也沒想通而已。”

  “哈,有啥想不通的,老家伙滾了也好,這里再下去名聲都要被他搞臭了。”

  “就是就是。”

  幾人正說著,遠遠傳來一聲呼喊。

  “林嵐~~~電話~~~”

  “哦哦,來啦!”林嵐說著端起茶杯一路小跑回了辦公室。

  “喂你好,銷售部林嵐。”

  “林經理,有人找您,麻煩您來一下大堂。”

  “是誰找我?”

  “是一位姓王的小姐。”

  林嵐一聽就曉道是誰來了,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趕去樓下。

  “嵐姐姐~~~”

  短袖加熱褲打扮清涼的王瑀霏張開雙臂嘟著嘴,像個小女孩似的撲進了林嵐的懷抱,林嵐是從心底喜歡這個小妹子一般的千金大小姐,一點沒有富二代的驕縱,還幫了自己天大的忙。

  “瑀霏,直接打電話叫我下來就行了,還讓她們轉,呵呵。”

  “這不公事公辦嘛,萬一有人覺得你上班時間會客你也有話可說。”

  “嗯,還是妹妹你想得周到。”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

  “喝什么?”林嵐問道。

  “來杯冰美式吧。”

  “呵呵,你這口味和我們家沈倫一樣,美其名曰最簡單的就是最好的。”

  “是嗎?想法也和我一樣。”

  “我是喝不下去這東西,喝了一上午胃里反酸,我來杯花茶吧。”

  “昨天沒上班嗎?”王瑀霏問道。

  “呃……是啊,不太舒服所以請假了。”

  兩人說著話,飲料端了上來,王瑀霏端起玻璃杯,用吸管攪了攪杯中的冰塊,輕輕吸了一口冰鎮的咖啡,臉上露出愉悅的表情,隨即放下杯子,身體微微前傾看著林嵐,大大的眼睛漸漸瞇了起來,成了一條狹長的縫。

  林嵐被她看得心里有些發毛,不禁往后縮了縮。

  “出這么大的事也不告訴我。”王瑀霏的聲音很輕,但是卻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什……什么事?”林嵐問道。

  “唉……你們餐飲部秦經理離職了你知道嗎?”王瑀霏微笑著問道。

  “啊……啊,早上聽說了,這個……你怎么知道的?”林嵐還在裝傻。

  “因為……是我讓他滾蛋的。”

  輕輕的一句話卻如一記重錘砸向林嵐,她端杯子的手一抖,半杯茶水打翻在桌上。

  “你……”林嵐如見鬼魅一般看著王瑀霏。

  “你們夫妻倆是我難得遇見的覺得投機的,為你們做點什么是應該的。”王瑀霏淡淡地說著又吸了一口咖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

  “你怎么知道的?”林嵐做賊似的湊上前去輕聲問道。

  “你們去的那家KTV我家有股份,所以發生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那你……”林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那你認識張善淳嗎?”

  “不認識。”王瑀霏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但是知道。”

  林嵐像是被人窺見了隱私一般打了個寒戰,她不想讓王瑀霏知道善哥的事,于是把話題又引回到老秦身上。

  “你對餐飲部的人做了什么了?”

  王瑀霏撇了撇嘴,“秦偉明這人一屁股爛事,找他麻煩都不用動腦子,我用了點關系讓他上了行業黑名單,以后都別想干酒店和餐飲這行了,除非他愿意給工地包食堂去,但是我網開一面,沒把他采購的那些爛事告訴你們酒店,代價就是馬上滾蛋不許拖。”

  穿著像個鄰家小妹妹似的王瑀霏邊吸著咖啡邊用平和的語氣娓娓道來,仿佛說的只是些家長里短,這樣的氣場讓林嵐有些不寒而栗。

  “至于那些目擊的員工,我給了他們每人一筆小錢讓他們自動離職,但是我也警告他們了,要是出去敢亂說話,他們拿的錢是會咬手的。”

  林嵐只覺得背后冒起一絲絲涼氣,再看眼前這宜喜宜嗔的美貌女孩邊生出一絲敬畏。

  “哎呀~”見林嵐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畏懼,王瑀霏撒了個嬌,嘴角和眉眼都彎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展現出讓女人見了都心生憐愛的俏美,“干嘛像是看鬼一樣看著我嘛?”

  林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對了,君君呢?馬雯君。”說完四下張望了一下大堂吧,似乎才反應過來平時嘰嘰喳喳存在感很高的馬雯君居然悄無聲息。

  “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下個問題,我暫時沒發現這個女人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聯,所以我想把她留給你來做決定。”王瑀霏平靜地說道。

  “不會的,她不會和那個老混蛋聯起手來害我的。”林嵐急忙替好朋友辯解道。

  王瑀霏點了點頭,“行吧,這幾天讓她暫時休假了,你點頭就讓她繼續回來上班。”

  林嵐無奈點了點頭。

  “還有,按理說這樣的事情該讓那個老混蛋付出點代價的,但是我自作主張沒替你要錢,因為我覺得那是對你的侮辱,而我也肯定你也這么認為,所以,砸他的飯碗會是讓他更痛的選擇。”

  林嵐又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要不你先忙吧,我還有點事,一會兒中午來找你吃飯。”王瑀霏說著站起身就要走。

  “哦,我今天只上半天,下午還要去接我們家沈倫呢。”林嵐答道。

  “他出差了嗎?”

  “對啊,本來昨天就回來的,有事推遲了一天,下午到上海。”

  “這么巧,反正我下午沒事,我和你一起去吧。”

  “啊?這怎么好意思呢。”

  “你干嘛?怕我搶你老公啊?”

  “哈哈,瞧你說的。”

  “那就這么說定了。”

  ……

  推遲一天回家的沈倫終于沒有再放鴿子,一進家門,莎莎像只久不見主人的小狗狗一般尖叫著撲進了爸爸的懷抱,沈倫用胡茬密布的臉龐蹭了蹭女兒細嫩的臉蛋,小丫頭又是一陣放肆的大笑加尖叫聲。

  “你看看你,在外面一點不講究形象,也不知道刮刮胡子。”手里還替丈夫拖著箱子的林嵐看著父女倆親昵的畫面,嘴上雖是埋怨,心里卻滿是甜蜜。

  “唉,想著兩天就回來的就懶得帶,誰知道拖了一天就這樣了,呵呵。”沈倫憨憨的笑道。

  “好了,你們小夫妻幾天沒見了,我去買點菜,今晚我來燒吧。”婆婆一臉笑意的說道。

  “媽。”林嵐的臉紅了紅,“你坐著吧,還是我去買菜吧。”

  “沒事的,陪莎莎在家坐了一天了,也該出去活動一下了,呵呵。”說著走出了房門。

  沈倫走進臥室換衣服,偷眼瞄了一下在外玩耍的女兒,一把將跟在身后的妻子拉進懷里,林嵐嚶嚀一聲,嘴唇便結結實實被吻住了,林嵐猝不及防之下被嚇了一跳,小粉拳揮打了幾下便一把摟住了沈倫的脖子,熱烈地回應了起來。

  “討厭,生得人高馬大的,我脖子都仰得酸了。”林嵐嬌嗔道。

  “嘿嘿,你這大模特還嫌我高了?我又不是姚明。”沈倫嬉皮笑臉地道,“老婆,我可是為你守身如玉這幾天了,晚上我們……”說著不正經地挑了挑眉毛。

  “死相!”林嵐捶了他一拳,“我是你老婆我還能跑了嗎?晚上說都來不及?去你的!”

  兩人又是一陣耳鬢廝磨。

  “對了,今天霏霏,啊不是,王小姐怎么會和你一起來接我的?”

  林嵐白了他一眼,“叫那么親熱,你們是不是有奸情?”

  “說什么呢,那次救了她之后就沒見過面了。”

  “哼。”林嵐哼了一聲,隨即嘆了口氣,想告訴他王瑀霏的厲害,但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怎么說前因后果,于是干脆又把話咽了回去。

  夜深了,白天被各種噪聲掩蓋的蟲鳴聲顯得特別明顯,特別嘈雜,但是卻遮擋不住一處昏暗室內傳來的嬌喘呻吟。

  屋中一燈如豆,兩個白花花的人影重疊在了一起,區別只是修長嬌小的那個白得更耀目一些,此時這個身影被另一個更顯碩大的身影壓在身下,雙臂雙腿環抱住對方,仿佛抱著粗壯樹干的一只輕靈的猿猴。

  沈倫按耐住心里想要迫不及待進入妻子身體的欲望,挺立著向上翹起的肉棒,溫柔地握著林嵐的一只手,身體和她重疊在一起,感覺著兩個人赤裸的胸部緊貼在一起的感覺,感受著她豐滿的乳房細嫩的肌膚和自己的身體互相摩擦的美妙感覺。

  沈倫輕輕地吻上林嵐的唇,已經有些意亂情迷的林嵐柔軟的嘴唇和丈夫吮吸在了一起,小巧的雀舌與闖進牙關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林嵐的鼻息越來越重,她張大了嘴,小雀舌乖乖送上任君予取予求,如此甜蜜的濕吻喚醒了她的一部分記憶,一幕幕或遠或近的畫面飛快在腦海中閃回,她的情欲漸漸上升,夾在沈倫身上的雙腿夾得更緊了,身體不禁微微顫栗起來。

  林嵐將自己的雙唇抽離讓人迷醉的濕吻,喘息道,“老公……我要……”

  沈倫如奉綸音一般扭了扭身體,多年夫妻生活的默契使得他不需要刻意導航就能準確找到路徑,身體一收一挺,昂首挺胸的肉棒便順著光潔溜溜的洞口直入潮濕泥濘的洞穴。

  “啊~~~好舒服……”林嵐一聲嬌吟差點讓憋了幾天的沈倫把持不住,噴薄而出。

  好不容易調動意念穩住身心,沈倫的身體就像一臺緩緩開動的老式機車頭,慢慢地開始了活塞運動,硬挺的肉棒在林嵐的體內溫柔的抽送,林嵐雙手抱著沈倫的腰,腳后跟踩在丈夫的小腿肚上,下身跟隨著沈倫抽送的節奏努力抬著屁股去迎合。

  緊窄的肉穴裹著硬挺的肉棒,這是造物主的完美杰作,是大自然創造的人類至高的享受,沈倫被妻子難得顯露的風騷所感染,漸漸加快了頻率,對局勢觀察敏銳的林嵐馬上跟進,兩人碰撞的頻率越來越快。

  大床在兩人身下不斷地吱呀呻吟,在如此激烈的節奏下發出當當的響聲。

  感受著妻子從身下爆發出的激情,感受著她的下體在接近高潮時那種柔軟緊裹在自己肉棒上的感覺,沈倫覺得自己的意識正在漸漸模糊,這是要到達欲望頂峰的征兆。

  沈倫猶豫了,今天的時間有些短了,他想停下來緩一緩,但是身下的妻子卻根本不給他這樣的機會,瘋狂地搖動身體進行索取,沈倫干脆心一橫,抓緊最后的時間拼命聳動身體。

  “老婆~~~我愛你!”

  “老公~~~我也愛你!”

  “啊~~~~~”

  一聲高亢的吟叫夾雜著兩個不同的聲線,但是包含的信息卻驚人的一致。

  窗外的蟲鳴聲再次響亮起來,室內卻已經是偃旗息鼓,風平浪靜,只剩下兩個不同節奏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對不起老婆,有點快了,大概是累了。”沈倫的語氣有一絲愧疚。

  林嵐噗嗤一聲笑了,捋了捋額頭上被汗水緊貼的發絲,“說什么呢,人家很滿足呢,真的。”

  沈倫也笑了,他吻了吻妻子,起身下床去衛生間清洗。

  丈夫離開房間,林嵐原本幸福的笑臉卻有點垮了,她皺了皺眉,撅了噘嘴,手指忍不住伸向下體輕輕摳弄著。

  她對自己表現出的狀態有些奇怪,以往和丈夫的性愛之后她更多的是滿足,哪怕時間比今天還短,可是今天,身體反饋的信息卻是出人意料的欲求不滿,這是怎么了?

  她想到了最近反復出現的奇怪夢境,是的,自從這幾個月被這些仿佛自傳電影一般的怪夢纏上之后她就發生了變化,她的肉欲閾值正在變高,就像……從前的她一樣。

  她為了擺脫以前的陰影,甚至在婚前婚后那段時間瞞著丈夫偷偷去看性心理醫生,這種舶來的冷門學科即便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也很罕見,她偷偷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正因為稀少,所以收費十分昂貴,她前后花了不少時間和金錢才將自己改造成一個她認為的正常女人。

  可是最近自己明顯朝著原來的方向在滑落,就像是坐在一輛停在坡道上的車里,但是手剎壞了,那種感覺讓人絕望。

  她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起床穿上內褲,套上睡衣,走出了臥室。

  沈倫不在的幾天林嵐過得太魔幻了,從被強奸未遂到被動出軌,很多女人一生都未必經歷過的事情她在一天里都完成了,沈倫的回歸讓這個家庭重新回歸了寧靜的狀態,日子一天一天過著,沈倫真的接到了陸建豪的邀請去他的公司上班,他其實在做專職導游之前做過實際操作旅游業務的工作,再三考慮之后,出于穩定的訴求還是接受了這份工作。

  這一天晚飯的飯桌上。

  “老公,跟你說個事。”林嵐說道。

  “怎么了?”

  “酒店讓我過幾天去廣州參加一個路演活動。”

  “嗯?什么路演?”

  “說是疫情平息一點了,想抓著這個時機做一下推廣宣傳,銷售部派三個人去,我是其中之一。”

  “什么時候去?”

  “下周一,三天。”

  沈倫嘴里嚼著飯,像是陷入了思考。

  “怎么?你不同意啊?”林嵐小心翼翼地問道。

  “哦,不是不同意,你的工作我當然支持,我是在想那幾天我該怎么帶莎莎呢。”說完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不舍得我去呢。”

  “當然不舍得,那你能別去不?”

  “哎呀,你剛說支持我工作現在就……唉,算了,我還是不去了。”林嵐說完低頭吃飯。

  “別呀,我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出去走走其實挺不錯的。”沈倫連忙討饒。

  林嵐拿著筷子拄著碗底,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算了,我還是不去了,時間太急了我也沒啥準備。”

  “真沒事,去吧,孩子我會帶的,實在不行還有媽呢,我不拖你后腿就是。”

  林嵐像是有心事,夾起幾粒米往嘴里送,“哎呀,再說吧。”

  ……

  “哈哈,真好玩,上次陪媽媽來送爸爸,這次陪爸爸來送媽媽,哈哈哈。”

  短短幾個星期內第二次來機場看大飛機起起落落的莎莎相當興奮,林嵐糾結再三還是決定接受這次出差,莎莎不舍得媽媽走,但是一想到媽媽不在就能讓奶奶正大光明帶自己去吃炸雞和冰激凌也就立刻釋懷了,美食和大飛機的雙重誘惑讓她嗨個不停。

  “哈哈,我們認識這么久,你送我也不知道幾百次了,這還是我第一次送你呢。”沈倫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說道。

  林嵐低著頭不說話,像是在想心事,沈倫忍不住拐了她一下。

  “喂,你怎么了?跟你說家里的事不用你擔心,你也就去三天時間而已,有什么放不下的?”

  “啊?”林嵐仿佛才醒一樣,“不是啊,你和婆婆在家看著我才不擔心呢。”

  “那你想什么心事呢?”

  “哦,我是在想,其實我不太懂這個路演,不知道能不能應付。”

  “嗐,我還以為你怕什么呢,這個沒啥技術含量,其實就是個展銷會,你們酒店擺個展臺推銷一下自己而已,我以前參加過,就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客戶到你們展臺咨詢,你只要按照你們酒店給的宣傳資料介紹就可以了,不過記住啊,有什么不懷好意想吃你豆腐的別不好意思,懟回去就是。”

  林嵐聽了眼睛一瞪,“說什么呢你,你以為外面都是壞人啊。”

  “哈哈,就是提醒一下你。”

  “好了,到了,你們別送了,你回去的路上帶莎莎外面吃點有營養的知道嗎?別老是吃她愛吃的那些。”

  “知道啦,老婆大人。”沈倫說著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好了,寶貝兒,跟媽咪說再見。”

  林嵐彎下腰摟著寶貝女兒左右一陣猛親,“在家里要聽爸爸和奶奶的話哦,要是被媽咪知道你不聽話,回來小屁屁打爛。”

  莎莎捂著自己的小屁股,“莎莎會聽話的,媽咪不打小屁屁。”

  一家三口嬉笑了一陣,其樂融融的樣子讓旁人看了都羨慕。

  “好了,鬧夠了,我該進去了。”林嵐一手拿著登機牌,一手拉著行李箱。

  “唉,老婆。”

  “啊?”

  沈倫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她的,林嵐愣了一下頓時會意,從兜里掏出日晷指環掛在了頸間。

  沈倫再一次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老婆,我這里有你,愛你。”

  林嵐癟了癟嘴,瞬間有一股想哭的沖動,強抑了一下情緒,“我也愛你,愛你一輩子……”

  林嵐站在安檢大廳入口內眼看著父女倆漸漸走遠了,沈倫攙著女兒的手,一會將她一把抱起,像雜耍一般扔向半空再穩穩接住,不知是不是錯覺,隔著老遠似乎還能聽到莎莎咯咯咯的笑聲,林嵐忍不住笑了,又哭了。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拉著行李箱朝著人群的反方向走動。

  “對不起,我有東西落在外面了,我得去拿一下。”她和入口的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得以走出了安檢大廳。

  她一個人拉著行李箱在偌大的航站樓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陣,確定沈倫和孩子應該到了停車場開車離開,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你來接我吧,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不想下地獄。”

  林嵐拉著箱子走出航站樓大門,盛夏戶外炙熱的空氣撲面而來讓人一陣窒息。

  一輛深灰色的寶馬轎車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幾乎同時停在了她的跟前。

  車上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中等身材,長相還周正,只是臉上一道傷疤給原本英氣的臉添了幾分戾氣。

  “嵐嵐,我擔心死了,真怕接不到你的電話。”

  這男人正是張善淳,他殷勤地接過林嵐手里的行李箱放入了車輛后備廂,然后一路小跑給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看著她坐了進去。

  坐進駕駛室的張善淳還是難掩內心的激動,他摟住林嵐的肩膀就想來個深吻,但是卻意外地遭到了強硬的拒絕。

  “先別碰我,讓我靜一靜。”林嵐冷冷地道。

  “哦哦好的,那我們這就走吧。”有些自討沒趣的張善淳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車輛緩緩開動駛離機場,林嵐頹然地將頭撐靠在車門上,緩緩閉上了眼睛,她的思緒回到了一周前。

  ……

  寬大的酒店房間內,窗簾被大大的拉開,正午的熱辣陽光大喇喇地從玻璃窗透入室內,窗外是難得的水晶天,湛藍的天空點綴著朵朵白云,天際線的盡頭清晰可見一條玉帶般蜿蜒的大河,那是這座城市的母親河-黃浦江。

  與室外的澄凈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屋內的混沌,陽光灑向室內將一張大床的影子拉得老長,床的四周扔滿了各式衣物,從上衣到褲子到襯衫再到裙子,當然,還有……內衣褲。

  一床雪白的被子一半被胡亂地扔在地毯上,拉長的床影有節奏地擺動著,就像是微風吹拂下的柳枝。

  床上兩個堆疊在一起的身影蠕動著,張善淳從背后緊緊樓著林嵐,兩人下體相連,用力之大甚至讓林嵐感到一絲疼痛,但是更多的卻是刺激。

  “嵐嵐,你還……愛我的是嗎?”張善淳喘息著問道。

  “我……我,沒有……我不知道,啊~~~”

  張善淳把一雙大手伸到前面,握住了林嵐的一對玉乳用力揉捏,雪白滑膩的乳肉從他的指縫中溢出,如此完美的手感讓他更加用力地揉搓起來。

  “說……我要你說你愛我!”

  張善淳說著拼命抽動下身,胯和臀的碰撞啪啪作響。上下身同時傳來的刺激快感持續沖擊著林嵐早已脆弱不堪的大腦。

  “不要逼我……你不要……不要,逼我,我不知道!啊~~~”

  兩聲分屬男女的高亢吟叫同時響起,伴隨著一陣戰栗,兩人重重摔倒在寬大柔軟的床上,一切歸于平靜。

  張善淳輕撫著林嵐高潮后滿是紅暈的臉頰,嘴唇從眉毛一只吻過香腮,嘴角,卻并不吻向那誘人的紅唇,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宣言,勝利的宣言。

  “嵐嵐……”

  “嗯……”還沉浸在高潮余韻中的林嵐迷迷糊糊答道。

  “你還愛我嗎?”

  “……”回答他的只有粗重的呼吸聲,傳遞的信息有掙扎,不忍,猶豫,欲言又止……

  “嵐嵐,曾經的你,對我到底是憐憫,還是真愛?”

  “……”回答他的依然只有粗重的呼吸聲。

  “好吧。”他頹然地一嘆,“唉……我果然只是個沒人愛的可憐蟲,我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愛情。”

  “你別這么說!我……我愛過你!”林嵐再也忍不住了,反身說道。

  張善淳終于把嘴唇覆上了林嵐那誘人的紅唇,仿佛終于說出壓抑了多年的誓言,沉浸在愛之中的林嵐熱烈地回應著,直到兩人快喘不過氣來。

  “你離開之后想念過我嗎?”

  林嵐剛要張嘴,又被吻住,又是一陣唇舌交纏。

  “我一直在想你。”再松開,再吻住。

  “我為你付出了那么多……”再松開,再吻住。

  “我什么都沒有了……”再松開,再吻住。

  “失去你,我的世界早就是灰色的了,我的人生已經毫無疑義了……”張善淳不禁悲從中來。

  林嵐被動卻熱烈地回應著,一滴淚水不經意間劃過眼角。

  “我愛過你,我想過你,可是住進我心里的卻是……他呀。”林嵐心里想著,不禁百感交集。

  兩人的唇終于徹底分開了。

  “嵐嵐,你真的……一點都對我沒感覺了嗎?一點點都不再愛我了嗎?”

  “我……愛。”輕輕的一聲,但是卻沒了猶豫,沒了掙扎,有的只是多年情懷的釋然和一絲放縱的快感。

  林嵐的嘴角微微勾起,不知是微笑還是苦笑……

  張善淳也笑了,但那是勝利的微笑,他知道,他贏了……

  林嵐端著茶杯靠坐在茶水間的水池邊發呆,剛才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他的善哥來找她共進午餐,她本能地就想拒絕,但是這男人在她面前就像個會撒嬌的孩子讓她無法拒絕。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答應他在她自己工作的酒店里來了又一次“最后一次”。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2-1-30 21:12

  第92-94章

  林嵐覺得自己膽子太大了,在自己工作的酒店客房內和一個男人胡天黑地一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全身酸軟,腳步虛浮,她熟悉酒店的環境,走的時候故意選擇了一條盡可能避開攝像頭的路線。

  她當然知道自己做錯了,還是大錯特錯,但是只要一想到她的善哥沖冠一怒為紅顏付出了四年的大好年華她就心如刀割。

  說實話,在他們戲劇性的重逢之前,他在她記憶中的印象已經開始慢慢湮滅了,要不了多久會徹底從她的意識里退出,但是造化弄人,兩人的重逢激活了林嵐記憶深處那朵快要在風中熄滅的小火苗,之后的兩次偷情讓它越燒越旺。

  她有些害怕,怕被這夾雜著同情,愛情和欲望的火焰反噬。

  正牌丈夫沈倫在性事上一直是讓她滿意的,但是和張善淳有了第一次禁忌的關系之后,林嵐驚訝地發現沈倫居然不能讓她滿足了,可是明明他的時間也不短,粗細大小也和之前完全沒有變化,怎么了呢?

  其實林嵐清楚,問題的根源在她身上,她的身體居然排斥自己的丈夫!這個可能的答案讓她自己嚇了一跳。

  “不可能!絕不可能!這就是最后一次!!!”林嵐暗暗給自己下了決心。

  “嵐嵐你怎么了?不舒服嗎?”張善淳開著車,關切地問道。

  林嵐再一次打掉伸過來的一只大手。

  “我問你。”

  “親愛的你說。”

  “你說會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張善淳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調整情緒,像是在斟酌語句。

  “嵐嵐,思晴真的是你家親戚嗎?”

  林嵐有些奇怪為什么他會把話題引到李思晴身上。

  “對……對啊,怎么啦?”

  張善淳神秘地笑了笑,搖了搖頭,“還騙我?一個多月前你根本不認識她,就算是你老公也只不過早你一個多月認識她。”

  “那又怎么樣?”林嵐懶得爭辯,白了他一眼。

  “你真的沒懷疑過他們的關系嗎?”張善淳曖昧地看了她一眼。

  “我相信沈倫。”林嵐堅定地說了一句。

  “是……”張善淳拖了個長音,“就向他相信你一樣,對不對?”

  林嵐渾身哆嗦了一下,“你說什么?!停車!”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張善淳連連討饒。

  林嵐一臉怒氣的將頭別向一邊,良久之后還是沒能忍住好奇的沖動。

  “你想說什么?”

  張善淳嘴角微微一撇,“我沒說沈倫或是思晴不好,沈倫也許是個好人,但是思晴絕對是個可憐人,這么兩種類型的人湊在一起,發生些故事不用太驚訝。”

  “別陰陽怪氣的,到底有沒有真憑實據?”林嵐有些不耐煩了。

  “我不敢確定,但是我和思晴聊過,她的話語比較曖昧,所以我猜他們可能發生過些什么,我和你說這些不是要挑撥你們夫妻的關系,只是想讓你知道而已,呃,讓你不必有太深的負罪感。”

  林嵐轉頭瞪了他一眼,顯然心情極為不好。

  張善淳偷偷瞄著她的表情,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他的思緒也飄到了幾天前。

  ……

  “善哥,謝謝你。”李思晴怯生生地站在張善淳面前。

  “思晴記住了,你是做公主的,不想讓別人碰就沒人敢碰你,以后碰到毛手毛腳的客人別客氣,該罵就罵,要是不老實的就叫保安。”

  “算了善哥,我不想惹麻煩的。”

  張善淳看了她一眼,“有時候,你不想惹麻煩,但是麻煩會惹上你的。”

  李思晴臉色大變,只感覺腿肚子打著突突,差點就腿一軟跪下了。

  “對……對不起善哥,我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李思晴語無倫次地說著,語氣帶著哭腔。

  “行了行了,我又沒說你什么,你急什么?”

  “可是……可是那天是你讓我去那里送衣服的。”李思晴搓著衣角,小聲地說道。

  張善淳臉色一正,“你的意思是我讓你來看的?”

  “不是不是!”

  “我讓你來的時間那時候她還沒來,可是你遲到了……”

  “不是的善哥,我……”

  “好了,別說了。”張善淳伸出手來制止她,“這件事過去吧,只要你爛在肚子里就沒事了。”

  “哦哦哦,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思晴。”

  “啊?”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哦哦。”

  張善淳做了個請的手勢,李思晴欠身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屁股,脊背挺得筆直。

  “咳咳”張善淳輕咳兩聲作為開場,“我有個朋友,姑且叫他癡情男吧,他也是個攝影師,在一家影樓工作,攝影是他從小的愛好,長大后能將兒時的愛好作為事業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他為此感到很開心。”

  “有一段時間,影樓的生意不是很好,老板和一家模特經紀公司達成了合作,指派攝影師去他們那里指導有意向學習攝影的顧客,這其實是個好差事,每節課的時間大概在一個半小時,收費可以達到500-800,碰上客人滿意還有額外的小費可以拿。”

  李思晴坐得畢恭畢正,豎著耳朵聽得很仔細,但是臉上卻是茫然一片,不知道他說這個的用意,但是又不敢主動詢問,只能繼續聽著。

  “有一次,指導的項目是人體攝影,模特公司負責出模特讓客人拍照,他負責指導,那個模特很年輕,剛出道,長得非常漂亮,他之前見過她一兩次,但那次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的合作,癡情男對此很興奮。”

  張善淳說著停頓了一下,喝了口水,似乎是在回憶。

  “指導的客人是個礦老板,他第一眼見到那個模特就被迷住了,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拍照上,他拿出一千塊錢來讓癡情男離開,不需要他的指導,癡情男雖然單純但是不傻,他當然知道老板的用意,他猶豫了,他和那姑娘并不熟,僅有的一點傾慕之意也只是因為那出眾的容貌,他也知道這姑娘一旦被這些所謂的客人看上看了就幾乎沒有能逃脫的,他最終還是走出了攝影棚。”

  “那么……那個模特……”李思晴怯生生地插了個嘴。

  “反正,等他回去的時候只看見那個模特抱著她們的主管在哭。”

  李思晴小臉垮了下來,輕輕嘆了口氣,顯得頗為惋惜。

  “癡情男從此對女孩存了一份愧疚之意,時常偷偷關注她的情況,他了解到女孩家境不好,為了給生病的父親看病不得已進了這個不干凈的圈子,他為此對女孩產生了同情與欽佩,但是他的家境也一般,實在無力在經濟上幫助她,更讓他痛苦的是,他只能女孩眼睜睜看著女孩被金錢所俘虜,一步步滑向深淵。”

  “那……后來呢?”

  “后來,癡情男找到一個機會,鼓起勇氣把心里想的告訴了女孩,用他的真情感動了她,兩個人終于如愿以償在一起了。”

  “那……再后來呢?”

  “再后來?”張善淳輕輕搖了搖頭,“他們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圈子阻撓他們在一起的力量,女孩想逃出這個圈子,可是這個圈子就像是一個黑洞,牢牢吸住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她的一切,她無法逃離。”

  “他們……太可憐了。”

  “可憐嗎?癡情男可不覺得自己可憐,他覺得想要的生活一定要靠自己去爭取,于是他行動了,他單槍匹馬毀掉了這個黑洞,束縛住女孩的壓力一下消失了,而他為此付出的代價是四年半的牢獄之災。”

  “啊!”李思晴掩住嘴輕呼一聲,“那……這個女孩會等他嗎?”

  “當然,當然會等,這女孩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她答應過要等他出來就一定會做到,癡情男出獄后,兩人終于克服了重重阻力最終走到了一起,我們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有個可愛的孩子,是個女孩。”

  張善淳說到這里,滿臉都是對于幸福的向往與憧憬。

  “善哥。”

  “嗯?”

  “你……說的這個故事,是不是你和嵐姐?”

  張善淳有些意外地看著李思晴,“你猜到了?原來你挺聰明的。”

  “不是。”李思晴小聲說道,“你最后說‘我們’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張善淳不禁啞然失笑,“呵呵,口誤了。”

  “可是善哥,你們……”

  “你是說我說的那個結局其實并沒有出現,對不對?”

  李思晴低著頭不敢說話。

  “那我問你,你覺得我為她做的一切值不值得這么一個美好的結局?”

  李思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善哥,可是嵐姐已經和沈哥結婚了,他們……他們也很幸福。”

  “哼。”張善淳冷笑一聲,“他們幸福嗎?沈倫只是在一個湊巧的時機遇到了嵐嵐,那是她最彷徨無措的時候,所以才會被他騙到手。”

  李思晴低著頭還是不敢說話。

  “思晴,你是不是喜歡沈倫?”

  “啊?”李思晴像是只受驚的小兔一樣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連連擺著手,“不是的不是的,沒有的事!”

  張善淳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李思晴,刀鋒一般銳利的眼神仿佛能鑿開她的軀體,直達她的內心,把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一塊一塊剜出來。

  “思晴,喜歡一個人并沒有錯,錯的只是相遇的時間和空間而已,如果這兩個條件能夠調整,誰說一切就不可能呢?”

  “我……我只是個鄉下小地方來的姑娘,我……”

  “思晴你錯了,愛是不講究出身的,只要有心,任何鴻溝都是可以填平的。”張善淳看著李思晴,“對了,你覺得林嵐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嗯……”李思晴想了片刻,“嵐姐是個好人,她沒有多問沈哥和我到底是什么關系,這是對我也是對沈哥的信任,那次在KTV看見我也是真的為我擔心,我很感激她,我希望她幸福。”

  張善淳咧嘴一笑,“那你覺得她和我在一起會幸福嗎?”

  李思晴打了個哆嗦,“我……我不知道。”

  “如果我說她的內心其實很想和我在一起,只是迫于世俗的觀念不敢邁出這一步你信不信?”

  李思晴把頭低了下去,不敢接話。

  “幫我個忙好嗎?”

  “啊?什么忙?”

  張善淳慢慢站了起來,踱到了李思晴的身前,低頭看著她。

  “過幾天林嵐會出差三天,我要你利用這三天的時間改變你的命運,算是幫我也是幫你自己。”

  李思晴慢慢抬起頭,眼里卻是一片茫然。

  張善淳雙手撐著膝蓋,慢慢低下頭,鼻尖幾乎碰到了她的額頭。

  “色誘沈倫。”

  李思晴仿佛觸電一般蹭一下就要站起來,卻被眼明手快的張善淳一把按住肩膀。

  “這不僅是幫我,也是幫你自己,更是幫林嵐,說不定無形之中也在幫沈倫,你不是一直想報答他嗎?”

  張善淳故意把“報答”兩個字說得很重。

  “可是……”

  “人生在世要及時行樂,別想得太多,嗯?”

  “……好,我,我試試……”

  ……

  張善淳把思緒收了回來。

  一旁的林嵐還是悶悶不樂。

  “善哥,我是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說什么呢?你當然不是。”

  “我的心還在我丈夫那里,可是我的身體卻在你這里。”

  “人生在世要及時行樂,別想得太多,嗯?”

  “唉……”一聲長嘆。

  “謝謝你嵐嵐,你的心不在我這里我無法強求,但是你愿意在某個時刻把你的身體交給我,我對此已經很滿足了,我會好好利用這有限的時間讓你體驗極致的享受的。”

  林嵐搖了搖頭,“我不是為我自己,我是為了……或者說我就是為了自己,為了不受良心的責備。”

  “嵐嵐,上次在你們酒店,你說……你說你還愛我,我能不能理解成你的心里還是有我的?”

  林嵐嗤笑一聲,“什么是愛?愛有幾種?我的真愛都給了沈倫和莎莎,你還想得到什么愛?”

  張善淳揉了揉鼻子,心底涌起一絲不快。

  ……

  “我們到家嘍!”沈倫應莎莎的要求把她往沙發上一扔,逗得這個喜歡玩高難度的小丫咯咯直笑。

  “沈小姐,說,晚上想吃啥。”見女兒剛要開口,他馬上瞪著眼睛補充了一句,“炸雞不許說!”

  小丫頭癟了癟嘴,收回了興奮的目光。

  “爸比,那我想吃小籠包。”

  “這個可以,一會兒帶你出去吃,吃完回來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幼兒園呢。”

  “我今天想去奶奶家睡,媽咪不在我害怕。”

  “嗯?為什么?你平時在家都是一個人睡的呀,媽咪在不在有什么關系呢?”

  “嗯……你打呼。”

  “小東西,別跟我耍花樣,你媽在不在我都打呼,這個不算,再想個理由。”

  小丫頭看來是鐵了心不想一個人睡,于是鼓著腮幫子,轉著眼珠子,動著心眼子。

  “我是女生,媽咪不在的時候你不許和別的女生一起睡覺覺。”

  噗的一聲,沈倫把剛喝下的一口水噴了出來,一時間笑得前仰后合的。

  “行行行,算你狠,我一會兒吃完飯就把你送去奶奶家,你這小女人不在我還樂得自在呢。”

  兩人在外面吃完飯,沈倫將莎莎送去同一個小區的奶奶家,自己一個人踱著悠閑的步子往家里走。

  如果沒有記錯,這是兩人婚后沈倫第二次單獨在家過夜,是的,林嵐這么個漂亮女人居然在本地沒什么閨蜜和朋友,她從不和別人外出旅游,就算是出去喝酒唱歌泡吧也從來都是最晚十點十一點就回家,就像個家教嚴格的大家閨秀一般嚴守著底線。

  而在此之前的第一次也是因為父母從老家過來看她和孩子,她在父母所住的酒店內陪他們聊了一晚上。

  沈倫邊走邊想著最近的生活,林嵐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得更活潑開朗了,這是好事,畢竟沈倫從她的變化中嘗到了激情的滋味,可是他的心里總有些隱隱的焦慮,妻子這沒來由的變化是怎么回事?到底發生了什么?是想掩蓋什么?

  沈倫自認不是個焦慮多疑的男人,但是這樣的情緒最近卻始終困擾著她,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溫柔顧家的妻子會做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但是妻子最近的行為舉止確實有些異常,小巷中的激情,忽然答應換妻,這些事再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的同時也在抓撓著他的心。

  小區內飯后散步的人不少,有熟識的見到就會問一句怎么一個人散步,老婆孩子呢?沈倫總是笑呵呵地回答老婆出差去了,孩子去奶奶家了。

  走著走著,沈倫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個久違的號碼打來的。

  “喂,思思?”

  “你好沈哥。”

  “哈哈,你好久沒聯系我了,最近好嗎?”

  “呃,還好吧,沈哥你有空嗎?我想找你出來聊聊。”

  “呵呵好啊,巧了,你嵐姐今天出差去了,小丫頭送去奶奶家了,我還正好有空,說吧,去哪兒?”

  李思晴在電話里說了個地方。

  “呵呵,你可以啊,市區里混久了知道這種地方了,我知道那里不便宜,你別到時候逞能請客啊,我回家先換個衣服,馬上就來。”

  李思晴說的地方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livehouse,俗稱音樂酒吧,沈倫自從婚后就不太去這些地方了,難得應邀去一次居然會覺得有些吵鬧,身邊的朋友都笑他被平靜的生活磨礪了耳膜的敏銳度。

  因為要喝酒,沈倫沒有開車,而是打車前往,此時剛剛華燈初上,騷動的靈魂還沒有完全蘇醒,所以大堂內坐的客人并不多,沈倫只是掃了幾眼就找到了在邊緣散臺就坐的李思晴。

  “嗨,思思。”

  “嗨,沈哥!”

  沈倫徑直走了過去,兩人打了個招呼。

  “天哪,小丫頭你今天好漂亮,我差點沒認出來!”

  沈倫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李思晴。

  李思晴笑顏如花,大大方方地站起身,原地轉了個圈,“真的好看嗎?”

  “和以前的你反差太大了,驚艷到我了。”沈倫還是滿臉的驚訝。

  李思晴今天穿的是一件深灰色,風格輕熟的緊身包臀連衣裙,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一頭過肩的長發打理成了微卷,和當初在收費站時穿著肥大工作服,頭發永遠梳成背頭發髻的模樣天差地別。

  李思晴似乎很滿意沈倫對她外形的反應,臉上的笑意越發甜美起來。

  “老實說,我們認識以來就沒見你怎么笑過,你剛才那一下是笑得最甜的一次,說吧,有什么開心的事,讓我也分享一下。”

  李思晴撩了一下頭發,那動作居然有幾分林嵐的神韻,把沈倫看得一呆。

  “沈哥,你也知道我現在最大的心事就是你借我的那筆錢。”

  沈倫擺了擺手,“我都不急,嵐姐都不急,你急什么?這才多長時間呢?再說了,你在酒店工作能有多少錢?”

  “呃,我已經不在酒店做了。”

  “什么?”沈倫一愣,“什么時候的事?”

  “看來……嵐姐沒把我的事告訴你。”

  李思晴半低著頭,輕聲細語地把自己的近況說了一遍,只是略過了林嵐險遭強奸的那一段。

  沈倫聽得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去那種地方上班?林嵐知道了居然還不告訴我?”

  “沈哥你別怪嵐姐,她也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而我今天選擇主動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騙你,我知道,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們已經是大錯特錯了,但是既然嵐姐知道了,我實在不想繼續瞞著你了。”

  沈倫嘆了一口氣,重新將身體靠回椅背,看了一眼李思晴面前的一杯雞尾酒。

  “你剛才為什么點這杯東西?”

  李思晴臉紅了,“我看名字以為是茶,沒想到……”

  “長島冰茶可不是茶,這東西有個別名你知道嗎?”

  李思晴搖了搖頭。

  “失身酒,就是因為這杯飲品看名字很溫柔,喝著也不烈口,但是后勁十足,不能喝酒的人可能一杯就被放倒了。”

  “這……這么厲害的嘛?”

  “思思,這就像你現在的處境,看似無害,其實危機四伏,林嵐當時無法把你帶出來,而且你給了個讓她放心的承諾,但是你真的能做到嗎?”

  “可是……那里賺的錢真的比在酒店多多了,加上客人給的小費,我第一個月有一萬多呢。”

  沈倫搖了搖頭,“你這是在透支你的人格你知道嗎?你是用你青春的外表在換錢,同時消費的還有你的人格。”

  李思晴習慣性地又低下了頭,“沈哥你不用擔心我,對了,你也認識善哥吧。”

  “善哥?”沈倫皺著眉頭想了想,“你說……張善淳?”

  “嗯嗯,他也在那里上班,他答應過嵐姐會照顧我的,不讓我被人欺負。”

  “等一下,他不是在動遷辦上班嗎?怎么會去KTV?”

  “哦,他在那里有股份,也算是幫朋友的忙。”

  “他們……我是說他和林嵐……很熟悉嗎?”沈倫試探著問道。

  李思晴心中一動,但是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呃,我不知道哎。”

  沈倫點了點頭,“我覺得你也應該不知道。”

  兩人聊了很久,妻子和女兒都不在身邊使得沈倫也感受到一種少有的輕松,不知不覺間,酒吧已經座無虛席,臺上的駐唱歌手賣力地演出,臺下的男男女女回應著,大家盡情宣泄著一整個白天積累的各種情緒。

  沈倫抬腕看了看手表,“不早了,我們走吧,吵得有些頭疼了。”

  說著就站起身,但是他剛站起來忽然感到一陣眩暈,沒控制住平衡一屁股又坐了下來。

  “你怎么了沈哥?”李思晴馬上跨前一步去扶他。

  “沒事沒事,可能酒喝多了點。”

  沈倫嘴里說著,但是心里也感到奇怪,一杯扎啤加一杯雞尾酒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緩了一下又慢慢站起,這一次眩暈的感覺是沒有了,但是頭卻有些昏昏沉沉的。

  “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沒什么事。”李思晴拿起自己的挎包就去攙扶沈倫。

  “哎呀,沒事的,不用,我叫輛車自己回去就行。”沈倫還要拒絕。

  “那怎么行?嵐姐不在家也沒人照應你,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李思晴說著展現出難得的強硬作風,堅持扶著他走,沈倫無奈,只能被她架著走出了酒吧。

  一陣晚風吹來,沈倫明顯感到了一陣醉意,難道是兩種酒沖突了?唉,太大意了,居然讓一個女孩子護送自己回家,傳出去丟死人了,沈倫的臉更加紅了,只是此刻根本看不出他是因為什么而臉紅。

  ……

  幾十公里之外,張善淳扶著喝多的林嵐一步步走在一條林間小道上,石板小道兩邊的草坪被地上的泛光照明照射出一片明亮的綠色,這是一個特色度假酒店,每間客房都獨立位于這片生機勃勃的綠地之內,張善淳所訂的房間是一間懸空于地面三米之上的“樹屋”。

  林嵐是真的喝醉了,以她的酒量能喝醉只有一個原因,她想醉,她來的路上一直在質問自己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么會來這里,而且是用如此惡劣的手段--欺騙,她能預想到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她將過得很充實,這算什么?偷情?還債?還是自作孽?

  ……

  沈倫的狀態越來越差了,等到出租車開到自家樓下時幾乎是神志不清的狀態,李思晴在司機的幫助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從車上挪到了樓道門外。

  “師傅謝謝你哦。”李思晴忙不迭地對司機致謝。

  “沒事,你老公醉得挺厲害的,要不要我幫你扶他上樓?”司機是個熱心腸。

  “不用了,謝謝了,我扶他上去就行了。”

  打發走了司機,李思晴吃力地攙扶著人高馬大的沈倫向電梯走去。

  “沈哥,你家住幾樓,你自己按一下電梯唄。”

  還有點神志的沈倫按下了自己家的樓層,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走到房門前,沈倫好不容易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沒來得及換鞋,掙脫李思晴的攙扶,連滾帶爬地跌坐在客廳沙發上。

  李思晴累壞了,叉著腰站在客廳內緩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去廚房給沈倫倒了杯水。

  “沈哥,喝口水。”

  沈倫接過杯子一口氣將水喝干,李思晴剛想拿著杯子起身離開,冷不防被沈倫攔腰一把抱住,驚叫著跌坐在他懷里。

  “嵐嵐你別走,別離開我,讓我抱一會兒。”

  這是李思晴距離沈倫距離最近的一次,進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能如此近距離感受到喜歡的人的心跳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小姑娘不覺也有些醉了。

  ……

  林嵐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地仰面躺在床上,堅挺而高聳的胸部有規律地起伏著,張善淳近期與她已經有過兩次肌膚之親,但是此時她的醉態將她的美,將她的媚以另一種形態展現出來,這讓張善淳一時有些口干舌燥,他咽了一口口水,慢慢走到床邊,輕輕坐到床上,半躺著欣賞著眼前的女人,嘴角不禁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第95-97章

  “沈……沈哥,我是思晴啊。”

  被沈倫一把摟住讓李思晴有些慌張,雖講她并不反感這種接觸,甚至還有一點小竊喜。

  “啊!”沈倫好像才醒過來一樣,“對不起,我剛才……”

  “沒事沒事。”李思晴說著掙開他的懷抱站了起來。

  沈倫用一只手掌使勁按著自己的額頭。

  “這他媽什么酒啊?這么大的酒吧也會賣假酒嗎?”

  一陣陣襲來的頭痛讓他有些惱火,太陽穴一跳一跳的,難忍的頭痛伴隨著每一次動脈的跳動,無休無止。

  “沈哥,你頭疼嗎?我幫你揉一下吧。”李思晴善解人意地說道。

  沈倫實在痛得難受,家里也沒別人,于是也就不再推辭。

  李思晴小心翼翼地將雙手的食指與中指并攏,輕輕地按摩沈倫兩邊的太陽穴。

  “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

  也許是手法,也許是力度,也可只是一點心理暗示,被李思晴這么一按,他確實感覺好些了。

  難受的減弱讓沈倫的感官變的敏銳起來,他只覺得一股淡淡的幽香正裊裊的飄入他的鼻腔,這是年輕姑娘身上特有的體香,再搭配選擇恰當的香水,這股混合的香味彼此激發出最強的信息直沖大腦,沈倫的醉意不覺加深了幾分。

  鼻子里聞到是如蘭的幽香,眼睛看到的是胸前深邃的溝壑,視覺與嗅覺的完美結合形成一股電流沖擊著沈倫的大腦皮層,他不自由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粗重而灼熱的鼻息噴灑在了李思晴的胸前。

  李思晴感受到了來自沈倫的欲望,她的心跳得擂鼓一樣,按壓太陽穴的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沈倫的心臟也跳的快,他的視線順著胸前的深溝慢慢向上爬升,鎖骨,削肩,下巴,嘴唇,鼻子,直到眼睛。

  那是一雙明亮透徹的大眼睛,并沒有因為它的主人曾經被玷污過身體就讓其蒙塵,大大的眼眸中有害怕,有緊張,還夾雜著一絲興奮與期待。

  沈倫忽然感到嘴唇一陣干裂,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只是片刻的功夫,干裂的感覺又回來了,甚至更為強烈,望著李思晴那上著唇釉的嬌嫩紅唇,沈倫忽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欲望,他一把捧住李思晴的雙頰,義無反顧地將自己干裂的雙唇吻向那對透著水潤的紅唇。

  嚶嚀一聲,李思晴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唇瓣傳來的感覺有些酥,有些麻,竟然還有一絲絲的甜。

  沈倫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除了感受到干裂的雙唇被滋潤的舒適之外再無他想,他一把托住李思晴的纖腰將她摟向自己,原本弓著腰與他熱吻的李思晴一下子騎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沈倫的另一只手慢慢摸向李思晴的胸部,年輕女性的胸部異常堅挺飽滿,饒是他的妻子是林嵐這種人間尤物,但是經歷過生育和哺乳的她哪怕經過再有效的產后修復也難現少女的風華。

  而眼前的女人是個初經人事的年輕女人,原本生澀的身體經過雨露澆灌,那蓓蕾初綻又未完全綻放的狀態正是最誘人的時候,沈倫的內心升起一股強烈的采摘欲望。

  兩人四唇交接,口舌纏斗,沈倫輕輕揉著李思晴的酥胸,單薄的布料下展現出的手感是柔軟中帶著堅挺,如果要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韌”這是一種讓男人上癮的手感。

  沈倫將手伸進李思晴的衣領,手指擠入胸衣中想要無阻礙地感受柔滑。

  李思晴感受到了沈倫的急切,她騰出一只手只是在胸前輕輕一解,啪的一聲輕響,胸衣在彈性十足的帶子的牽拉下向兩邊快速彈開,原來她今天穿的是前扣的,飽滿的雙乳掙脫罩杯的束縛,仿佛兩只調皮的小白兔蹦跳著躍入眼簾。

  沈倫的大手貪婪而急迫的探入李思晴的胸懷揉捏著白嫩軟糯的乳肉,手掌的粗糙與胸部的柔滑輔一接觸就擦出了欲望的火花,他舒服得眼睛都閉了起來。

  兩人的熱吻沒有停,沈倫的手離開雙峰,沿著李思晴的纖腰和美臀滑向大腿,最終來到了大腿根部。

  李思晴的雙眉挑了一下,她很緊張,她清楚地知道接下來一步步會發生什么,她的雙腿隨著沈倫手掌的蠕動而難耐的扭動著。

  很快,沈倫的手不甘于現有的成果,慢慢將李思晴的裙擺提到了腰間,李思晴輕抬翹臀作為配合,并將跨坐在沈倫大腿上的雙腿更大角度的打開。

  出現在女孩下身的是一條款式奔放的系帶式內褲,沈倫再次將手放到李思晴的兩腿之間,并用手指對著內褲的中心點輕輕按揉。

  或許是體內的情欲被調動了起來,沈倫的吻越來越貪婪,李思晴則熱烈地回應著,她大口吮吸著侵入自己口中的舌頭,伸出自己的小雀舌與之交纏在了一起,而她的手則慢慢伸向沈倫的胯間,隔著褲子在那高高凸起的部位輕輕地撫摸著。

  小姑娘暈陶陶的,雖說兩人還未劍及履及,但是如此這般程度的愛撫接觸已經徹底打亂了她的芳心,眼前的男人可是她心中又愛又敬的沈哥,他偉岸的身軀和寬厚的肩膀曾經無數次在現實與夢境中交替出現,曾經柔弱無助的她是多么渴望能在他的身上靠一會兒,哪怕只是短暫的一秒也心滿意足。

  可是他的妻子是天仙般的嵐姐,而自己只是個身子不干凈的鄉下女孩,一個卑微的公路收費員,酒店服務員,自己怎么配親近沈哥。

  可是現在,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就在這時,兩人難分難解的舌戰終于告一段落,兩人對望著,沈倫的眼神燃著欲望的火苗,而李思晴的眼中則是迷離而散亂的神采。

  沈倫抓住李思晴的裙擺向上提起,而李思晴則十分配合的舉起手,讓一整條緊身連衣裙越過頭頂。

  烏黑的秀發隨著裙子被掀起又飄然落下,劃過女孩雪白的肩膀,微微遮掩著那已然因為興奮而挺立的雙峰。

  沈倫將舌頭伸向發絲間若隱若現的元寶般的耳朵,用唇齒把玩著小巧的耳垂,李思晴被刺激的渾身一個激靈,羞澀感越來越弱,膽子越來越大的她主動解開了沈倫腰間的皮帶,只是稍稍往下一拉就迫不及待的隔著內褲撫弄著里面的巨物。

  沈倫手托著李思晴嬌小的身軀,原地轉了個向將她輕輕放在了沙發上,自己則居高臨下地站在地上俯視著她。

  李思晴也抬頭仰視著他,似乎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什么意圖,她輕輕拉下沈倫的內褲,一條堅挺粗大的陽物帶著風聲破空而出。

  李思晴面對此情此景,只覺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了腔子,眼前的物事看著很猙獰,勾起了她一些不好的記憶,但這東西是屬于沈哥的,再看忽然覺得親切可愛了不少。

  她壯起膽子,嘟著嘴唇慢慢靠近,輕輕地親吻它的頭部,啄了幾口之后又伸出雀舌為其舔舐身軀,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口交經驗,邊舔邊偷偷抬眼觀察沈倫的反應,只見她的沈哥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以她的經驗,這是男人舒服時候的表情。

  李思晴心中大定,她用力將整根肉棒含入口中,點著頭反復吞吐,看上去愛不釋手。

  吞吐良久,直到原本就昂首挺胸的肉棒在她口中愈發脹大,李思晴這才停下口中的工作,戀戀不舍地將心愛的肉棒吐出口外。

  沈倫喘著粗氣示意李思晴躺在沙發上,輕拉了一下腰間的系帶,那塊柔軟而窄小的布料隨之落下,露出一條濕潤的溪流,周圍環繞著一圈稀疏的小樹林,樹葉上已經粘上了星星點點的水光。

  他咽了一口口水,將李思晴的雙腿慢慢壓向胸前。

  “沈哥不要,其實我……”

  李思晴一句話沒說完自己先住了口,這曾經是她夢寐以求的場景,可是當它要變成現實之際她卻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恐慌,是的,恐慌,她一瞬間想了很多,多種情緒同時從體內深處涌向心頭,興奮,激動,害怕,甚至還有愧疚,她不清楚是對誰愧疚,對從心底敬愛的嵐姐,還是眼前的沈哥?或許……都有。

  眼睛都有些發紅的沈倫并未理會李思晴的話語,他按著李思晴的膝蓋將她的雙腿大大地分開,女孩的禁忌之地無遮無擋的呈現在他的眼前,他舔了舔嘴唇,一手抖弄著堅挺的肉棒向著那神秘的入口挺進著。

  沈倫稀里糊涂地在妻子離家的第一天陷入了曾經的徒弟加妹妹的溫柔鄉,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這么做不對,可他偏就像是著了魔一般不受控制地一步步去占有眼前的漂亮女孩,這個以前就算她主動投懷送抱都不愿意去染指的漂亮女孩,此時他的心中只有最原始的欲望,仿佛一具眼里只有新鮮血肉的行尸走肉。

  讓沈倫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時室內發生的香艷一幕正被另一雙眼睛,一雙瞪得老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

  林嵐的酒量很好,這不僅體現在她的醉點很高,輕易喝不醉,而且就算喝醉,她的醒酒速度也異常的快,有人告訴過她這是因為她體內某種用來解酒的含量比較高。

  此時的她酒意已經消了大半,僅剩的那點也幾乎被眼前的一幕全部帶走。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放置在臺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畫面中是一男一女,女的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張沙發上,男的裸著下半身,正挺著昂首的男根刺向女人的下身。

  林嵐眼睛發紅,眼眶中蓄著淚水,視頻中的女人她花了幾秒鐘才認出來,但是那個男人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幾乎每一寸肌膚,是的,那正是自己心愛的丈夫沈倫和口口聲聲叫她嵐姐,把她視為恩人的李思晴。

  林嵐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一雙瞪到極限的杏眼幾乎要噴出火來,體內的一股氣幾乎要把自己的身體撐爆了,然而轉瞬間,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之前兩次與張善淳的茍合,想到了此時正置身何處,又是為何而來,她體內的氣瞬間就泄了,原本因為憤怒而挺直的脊背也佝僂了,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任由眼瞼將淚水擠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

  一雙手從身后搭上了她輕輕聳動的肩膀。

  “看到了嗎?這就是人性,沒有人是完美的,不要再自責了。”張善淳說著輕輕捏著她的削肩。

  “為什么?”林嵐的聲音有些顫抖,“為什么我家里會有你能控制的攝像頭?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張善淳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這重要嗎?我只是讓思晴找個機會報答一下自己的恩人,至于攝像頭,這只是過程和手段,重要的是結果,結果就是很少有人能在色上面保持冷靜,女人是,男人更是。”

  張善淳說著輕輕含住了林嵐的耳垂,伸出舌頭慢慢舔舐,林嵐的身體戰栗了一下,她猛地別過頭去,用手狠狠掐了一把小臂內側的嫩肉,鉆心的疼痛暫時沖抵了內心的欲望。

  張善淳從身后將林嵐輕輕擁入懷中,“別這樣,我沒想要傷害你,我只是想減輕你心中的負罪感,如果你不想看,我關了就是。”

  說著就要起身去關電腦。

  “不要!”林嵐叫了一聲。

  張善淳嘴角微微翹起,“別勉強自己,是我考慮欠妥了,我還是關了吧。”

  “我讓你別關!”林嵐忽然大聲尖叫。

  “好好好,我聽你的。”

  手上的疼痛漸漸斂去,但是她的心還是很痛,很酸,但是異樣的感覺又漸漸重回心頭,偷情的負罪感已經讓她喘不過氣,得知丈夫終究也只是個下半身思考的臭男人,仿佛是給她的心頭壓下的第二塊巨石,她快要窒息了,她想要搬開心頭的巨石卻又不知該如何下手,心煩意亂之間只想大哭一場。

  “嵐嵐別這樣,我看了心疼。”

  張善淳說著輕輕脫下她的西裝外套。

  林嵐名義上是去參加酒店的推介會,而且第一天就有行程,所以出門的時候就穿了一身工裝套裙,深色的小西裝被脫下,露出里面淺藍色的襯衫,光滑的緞面如肌膚般順滑。

  張善淳再一次將舌尖抵住了林嵐小巧的耳垂,這一次沒有反抗,他慢慢張開嘴將小半只耳朵含入口中不停吮吸,一雙手慢慢攀上高聳的雙峰。

  林嵐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但是眼睛還是死死盯著電腦屏幕。

  “嵐嵐,追求肉欲是沒有錯的,那不是骯臟的事,我不奢望長久擁有你,我這么做也只是不想讓你背負太沉重的壓力,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嗎?”

  張善淳用近乎呢喃的語氣在林嵐耳邊輕聲說道。

  林嵐的呼吸變得粗重,她驚奇地發現窒息的感覺似乎減輕了,難道肉欲可以通過快感來緩解身體的壓力?看來是的。林嵐對這一發現不知該驚還是該喜。

  張善淳感受到了她的變化,隔著襯衫撫弄雙峰的雙手一粒一粒解開她的紐扣,林嵐昂著頭,喘著氣,輕輕扭動著身體配合他的動作。

  襯衫的紐扣被全部解開了,掖在裙子里的下擺被拉了出來,林嵐縮了一下肩膀,配合著把襯衫脫了下來,她的上身除了一件天藍色的胸衣之外別無他物。

  張善淳右手輕撫她平坦而緊致的小腹,左手伸進罩杯逗弄著已經悄悄綻放的蓓蕾,林嵐咬著嘴唇喘著氣,她強迫自己的眼睛看著電腦屏幕,攝像頭的角度只能拍到沈倫的背面,只見他快速聳動著屁股,臀部肌肉的運動顯示他非常用力,一雙女人的小腿緊緊勾著他的大腿,一聲聲呻吟與喘息透過筆記本電腦并不怎么給力的小音箱傳了出來。

  林嵐的貝齒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張善淳輕輕解開了胸衣的背扣,一對玉兔般的玉乳跳脫束縛,雀躍地蹦了出來,一雙粗糙的大手馬上蓋住了一對玉乳,嬌嫩的蓓蕾被粗糙的手掌來回摩擦,仿佛千萬只螞蟻在皮下啃噬,那種酥酥麻麻又撓不到的感覺讓她欲罷不能。

  林嵐強迫自己看著視頻中心愛的丈夫那還在聳動著的屁股,仿佛這種針扎刀割般的痛楚可以中和皮下的酥麻。

  沈倫將肉棒遞到神秘的洞穴入口處,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醉態,頭腦異常清醒,但是卻怎么也分辨不出眼前的女人是誰,這不重要了,此時的他只想要釋放體內快要溢出的欲望,而釋放的唯一途徑就是女人。

  他扶著怒目金剛稍一挺胯,伴隨著一聲嬌吟,龍頭沿著泥濘不堪的甬道竄了進去,馳騁于溪谷之間。

  “啊……疼,沈哥你輕點……”

  李思晴發出一聲嬌呼,緊繃的小腿和佝僂的腳趾顯示她的緊張與激動。

  沈倫充耳不聞,一個挺身將肉棒一貫到底,然后慢慢回收,將肉棒抽出只剩龍頭在里面時再次用力貫入,如此循環往復。

  “啊~~啊~~啊~~啊~~啊~~”

  李思晴發出的吟叫完美應和著沈倫的抽插節奏。

  沈倫雙手撐著沙發靠背,腰腹不停做著往復的活塞運動,此時的他心無雜念,只想著如何澆滅體內熾熱的欲火。

  林嵐被剝得赤條條的,準確的說并不算全裸,兩條修長的美腿被黑色絲襪包裹著,盡情綻放著嫵媚的風情。

  女人淪陷在情欲中的速度往往特別快,尤其是目睹了丈夫的性愛直播秀的女人。

  兩人面對面跪在床上熱烈地吻著,張善淳很快讓林嵐嬌喘吁吁,不停伸出舌尖在他嘴里輕輕攪動,而張善淳則用自己的舌尖快速挑逗著林嵐的雀舌,這是她婚后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嫻熟而有技巧的熱吻,兩人不由自主地慢慢倒了下去。

  感受著林嵐身體的微微顫抖,張善淳在寬大的床上側著趴在林嵐身邊,熱熱的雙唇戀戀不舍地與另一對唇舌分開,從林嵐的嘴角劃過下巴,親吻著玉乳的邊緣,慢慢地含住了小巧紅嫩,已然挺立的蓓蕾,他很有耐心,按耐住想要粗魯的吮吸和啃咬的沖動,而是溫柔地含著,用舌尖在上面輕柔地畫著圈,右手伸到了她的兩腿之間,在光潔無毛的陰戶上輕輕地撫摸著,很快指尖就感受到了小溪澗泛濫的溪水。

  林嵐曼妙的身體不住的扭動,喘息聲不受控制地從嘴里發出,她主動親吻著張善淳湊在自己面前的臉頰和脖頸,兩腿屈起在床上分開,似乎是在主動邀請男人撫摸自己的光潔下身。

  張善淳放開已經完全綻放硬挺的蓓蕾,唇舌配合著不斷親吻和舔舐林嵐平坦柔滑又緊致的小腹,一邊另一只手輕輕揉弄著兩片門扉一般的唇瓣上方的小小凸起,繼而分出兩根手指,雙指并攏如肉棒一般輕輕插著柔嫩的小穴。

  這時候,張善淳的身體轉了過來,倒趴在林嵐身邊,嘴唇親吻到了大腿內側敏感的肌膚,林嵐屈起的兩腿之間是讓男人見了無不瘋狂的寸草不生的絕美陰戶,兩片微微展開如蝶翼一般的肉唇緊緊包裹著女人最神秘也最神圣的所在,那欲拒還迎的樣子像是守護,又像是在邀請,讓人躍躍欲試。

  張善淳輕輕撐開兩片蝶翼,露出了水潤潤的洞口,正在流淌著晶瑩透亮的水滴的洞口鮮嫩而粉紅,雖然經歷過那么多人和事,可是林嵐的肉穴已然水潤如少女一般,隨著年齡以及摩擦次數的增加而加深的色素沉淀這樣的自然規律似乎與她無緣。

  張善淳分開林嵐的雙腿,把整個頭都埋入她的雙腿之間,一邊試探著把身體壓到林嵐的身上,那條之前一直隱藏著的已經堅挺的肉棒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林嵐的臉側。

  張善淳用熟練的技巧不斷挑逗著林嵐的肉唇和豆豆,甚至繃緊舌頭伸進她的陰道內壁讓靈巧的舌尖在其中四處挑動,那種熱熱的麻麻的刺激感讓林嵐的身體發出一陣陣戰栗,她感覺自己的心尖都在打顫,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一種打開塵封已久的記憶閘門的感覺,一種直墜深淵又慢慢漂浮起來的感覺,林嵐覺得自己又一次醉了。

  林嵐感覺到了身側的肉棒,她看都沒看就一把握在手中,感受著上面的溫度和象征著生命與活力的跳動,忽然,她一側頭,主動張嘴含住了碩大的龍頭,感覺到自己的肉棒忽然被一個溫熱濕軟的環境所包圍,張善淳本已陶醉的臉上多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知道這個女人猶如一只艷麗的蝴蝶,已經撲進了一張用愛織就的大網之中。

  張善淳抬起下身,擺正位置,一個男上女下的標準69姿勢就此形成。

  林嵐賣力地吞吐著陌生又熟悉的肉棒,眼前晃動的是黑乎乎的陰毛。

  “嵐,舒服嗎?”

  “嗯~~~”

  “嵐,你還愛我嗎?”

  “……”

  “嵐,你到底愛不愛我?”

  張善淳邊問便故意放緩了舔舐陰戶的節奏。

  林嵐扭動著臀部表達不滿,但是張善淳絲毫不為所動。

  “嵐,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張善淳說著狠狠舔了兩下。

  “啊~~~嗯……”

  “我要你親口說你還愛我。”

  張善淳再一次放慢節奏,減輕力度,林嵐果然受不了,再一次輕抬屁股想要主動尋找他的舌尖。

  “嵐,說愛我,好嗎?”

  張善淳說完又是重重舔了一下。

  “呃~~~善哥,我……愛,啊~~~愛你……”

  林嵐含糊不清的一句話讓張善淳大喜過望,舌頭攪動著小穴發出嘖嘖的水聲,伴隨著女人近乎癲狂的吟叫聲,仿佛一曲淫靡的樂章。

  沈倫就像個不知情趣為何物的色中餓鬼,把自己的身體化為一把巨錘,一陣猛打猛沖將李思晴砸得香汗淋漓。

  小姑娘初經人事,有限的性經驗中何曾有過這種長時間的大開大合,漸漸地體力不支了,但是她的沈哥似乎仍然意猶未盡,還是猙獰著一張臉使勁抽插著自己,二十分鐘了沒有換過姿勢。

  李思晴一咬牙,拉住沈倫敞開的上衣衣襟用力一扯,兩人順勢徹底倒在了沙發上,沈倫厚重的身軀一下壓在了嬌小的她身上。

  李思晴一米六剛剛出頭,不到一百斤的小身板比不得林嵐這樣將近一米七的衣架子,承受沈倫一米八的大身板的壓迫確實難為她了,況且沈倫此時又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

  強壯的沈倫如同一頭棕熊壓著一只小白兔,而小白兔下體流出的淫液已經打濕了身下的沙發。

  林嵐口中含著張善淳硬挺的肉棒,側著臉看了一眼電腦屏幕,正好看見兩人變換體位,丈夫那熟悉的側臉映入眼簾,讓她又是一陣心痛,多么詭異的場景,多么詭異的感覺,出軌的自己透過屏幕看著丈夫出軌的直播畫面,多重的詭異交織在一起,林嵐的內心升騰出一股異樣的情緒,愧疚,難過,憤懣,諸多的負面情緒中居然隱約摻雜了一些……興奮。

  在被張善淳持續挑逗了半個小時之后,林嵐發現胸口的窒息感漸漸消失了,身體的感覺變得輕松起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頭被欲望充斥著身體的雌獸。

  她仰躺在松軟的大床上,主動岔開包裹著黑色絲襪的雙腿,抱著張善淳的腰,感受著他慢慢進入自己的身體,這是短短幾天內雙方的第三次交合,但是龍頭破開肉唇,肉棒擠入陰道的刺激感仍然讓她興奮不已,那種最初源自偷情的難忘的刺激和舒服感覺,那種在渴望中終于合為一體的感覺,那種靈魂和肉體都融合在一起的感覺,讓林嵐幾乎一下的就失去了意識,這個進入自己身體的人就是此刻自己最需要的,就是自己最想要的感受。

  張善淳溫柔地在林嵐體內抽送著,把嘴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親愛的,叫老公,我要你叫我老公。”

  林嵐很想開口來取悅眼前這個帶給她快樂的男人,但是內心的倔強仍然頑強固守著越來越小的陣地,內心天人交戰,一時竟是開不了口。

  “寶貝兒,你曾經說過會叫我一輩子老公的,現在只是叫一聲都不愿意了嗎?”

  張善淳的聲音帶上了哀傷。

  “老婆,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我的老婆,永遠是我最愛的老婆,乖,就叫一聲好嗎?”

  只是這一句,猶如決口的堤壩,林嵐的心防徹底崩潰了。

  “老公,老公……我愛你,老公。”

  林嵐一把摟住張善淳的脖子,主動將紅唇貼了上去,雙眼再次被淚水蓄滿,隨著眼睛的眨動不停滑落,打濕了床單,同時被打濕的還有另一塊地方。

  兩人的情緒顯然都被送到了高處,林嵐雙手摟住張善淳的腰,雙腿緊緊盤住他的身體,小穴裹著他的肉棒加速挺動,而張善淳也配合林嵐的節奏,兩個緊緊摟在一起的身影在林嵐近乎瘋狂的呻吟中激烈碰撞,兩人交合處流出的淫液不知不覺打濕了一大片床單。

  大床在兩個人的身下不斷的吱呀呻吟,在這個激烈的節奏中發出了當當的有節奏聲響。

  感受著身下這個極品尤物爆發出的激情,感受著她的美穴在接近高潮時柔軟的穴肉緊緊裹住肉棒的感覺,以及她主動瘋狂地挺動翹臀和下身所引發的顫動,張善淳一邊配合著林嵐的節奏,一邊喘著粗氣地對林嵐說。

  “老婆,我愛你,我好愛你,我要愛你一輩子。”

  林嵐這輩子只遇到過兩個深愛自己的男人,當年的善哥老實木訥,不會甜言蜜語,每次在床上都是她更主動,沈倫則是因為婚后受她刻意壓制欲望的影響不敢太過造次,這居然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在這種正激情澎湃,意亂情迷的時候,聽到這樣溫柔滿滿且充滿真誠愛意的話語,她的心跟著身體一起顫抖了,感受著張善淳插在自己體內的肉棒,那種刺激更加強烈了。

  林嵐眼神迷亂的雙眼看著張善淳,再次主動獻上熱吻,兩人四目對視,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滿滿的深情與愛意,而此時兩人還在床上保持著同樣的頻率抽送晃動著。

  在這迷亂的時刻,林嵐不用對方的請求,喘息著大聲叫道:“我愛你,老公!”

  聽著林嵐發自內心的吶喊,張善淳一陣狂喜,他做到了!

  他抱著林嵐一邊熱吻,一邊加快抽送的頻率和力度,沒幾下,林嵐陷入了瘋狂,渾圓的翹臀和纖細的腰肢配合著他的節奏加速挺動。

  “老公……好舒服……老公……我要來了……啊~~~~~”

  感受著林嵐如同電動馬達一樣的瘋狂挺動,張善淳再也控制不住爆發的欲望。

  “要來了……要來了……給我……給我!”

  張善淳抱住林嵐的身體瘋狂抽動,感受著她陰道內壁痙攣般的顫抖和擠壓。

  “老婆,老公來了……老公都射給你!”

  在林嵐一陣高過一陣的高潮反應中,張善淳抖動著身體,把一股股積蓄已久的白濁精液全部射進了林嵐的身體。

  室內迅速恢復了平靜,只剩下一男一女粗重呼吸聲,窗外的蟲鳴聲,以及電腦揚聲器中傳來的同一時間,但是不同空間的呻吟聲和尖叫聲。

  第98-100章

  這是漫長的一夜,張善淳似乎在林嵐身上有使不完的精力,林嵐只覺得自己在恍惚中睡著了,一會兒又被體內傳來的快感喚醒了,一睜眼就發現他還在自己身上辛勤耕耘,于是兩人相擁著再一次共赴巫山。

  如此循環往復幾次她才終于得以沉沉的睡去,她不曉得自己是幾點睡著的,可能在兩點,也可能是三點,這一夜,哦不,這半夜她睡得極差,各種各樣奇怪的夢境充斥著她整個睡眠的過程,昏昏沉沉的感受貫穿了整個睡眠過程。

  她一會兒夢見正在和善哥激戰正酣之時,房門忽然被撞開了,殺氣騰騰的沈倫手提一把尖刀就向赤身裸體的兩人刺來。

  她一會兒又做夢自己穿著整齊地打開了家里的房門,可是進屋卻看見滿地的衣服,褲子,裙子和內衣褲,自己的丈夫正和一個陌生的女人激情互搏,就在他們的巨大結婚照下,沈倫似乎根本沒有發現她的到來,一味地在那個身材姣好但是相貌模糊的女人身上奮力馳騁,林嵐叫著哭著罵著,可是兩人仿佛身處兩個不同的維度,任她怎樣反應就是無法影響到他們兩人。

  這樣的睡覺簡直就是折磨,好在這里地處市郊,清晨窗外的鳥鳴聲將她從噩夢中解放了出來。

  昨晚太累了,太激情了,兩人做完之后倒頭就睡,都沒有洗澡,此時的林嵐還是赤裸著身體,身上蓋著一條很薄的毛毯,她只感覺渾身酸痛,全身的關節似乎都僵硬了,一個簡單的翻身就讓全身的骨節屔o。

  房間彌漫著一股奇特的味道,那是淫靡的味道,她摸了摸自己的下身,稍稍有點疼痛,肯定有些輕微的紅腫了。

  浴室里傳出了隱隱的水聲,應該是張善淳在洗澡。

  林嵐努力地爬了起來坐在床邊,頭還是有點疼,她使勁揉著額頭兩側的顳動脈想要緩解一些。

  “老婆你醒了?”

  張善淳邊用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邊走進房內,他沒有穿浴袍,藏身在一叢黑毛中的肉棒軟軟地垂蕩著。

  林嵐只瞧了一眼就轉過頭去,沒有回他的話,將毛毯往身上一裹就向浴室走去。

  在林嵐經過自己身邊時,張善淳惡作劇似的一把扯下她的毛毯,一手握住她豐盈的玉乳,一手摟住平坦的小腹,用力將她往自己身上攬,原本軟趴趴死蛇一般的肉棒一接觸到溫暖的臀溝立馬如同過了驚蟄一樣迅速蘇醒過來。

  林嵐感到他身體的變化有些慌亂,左支右拙想要避開。

  “哎呀,你煩死啦,讓我去洗澡啊。”

  林嵐的語氣有些煩躁。張善淳忙松開力道,“老婆你怎么了?不開心嗎?”

  “呃,沒什么。”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林嵐緩和了一下,“我急著去洗澡呢,身上挺難受的,我沒不開心。”

  林嵐抓起行李箱里的幾件隨身衣物以及自己的挎包就沖進了浴室。

  不洗澡就睡覺對于愛干凈的林嵐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特別是經過激烈的運動之后,自己的汗水,他的汗水甚至口水,一想起來就難受得渾身雞皮疙瘩。

  正洗著,浴室的門被推開了,張善淳好整以暇地走了進來,淋浴房是開放式的,一大塊玻璃攔住了三分之二的視野,剩余的三分之一無遮無擋,張善淳就這么斜靠在壁上看著林嵐洗澡。

  “親愛的,一會兒我們吃了早餐就退房,然后去我那兒吧。”

  林嵐見他看著自己洗澡渾身不自在,就連沈倫都從沒這么干過,她本能地就想去躲,但轉念一想又是一陣苦笑,還有必要嗎?

  于是她自顧自的洗著澡,頭也沒抬,“行吧,反正這兩天你來安排吧,明天下午把我送回機場就行。”

  兩人像是夫妻或是情侶一般手牽著手在度假酒店區域內活動,當然這是張善淳要求的,林嵐沒有主動,但是也沒有拒絕,她沒有去想這其中的原因,懶得去想。

  女人的心思很奇特,她和丈夫之外的男人手牽手徜徉在這一片世外桃源一般的花海綠地之中,但是丈夫昨晚的所作所為仍然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的確恨自己,但不并不妨礙同時恨著沈倫,背叛婚姻的罪惡感不是玩消消樂,無法簡單地合并抵消。

  兩人離開酒店,前往張善淳位于市區的家中。

  這是一個高檔的小區,至少比林嵐的家要高檔不少,車子行進在小區內部道路上,兩邊是各種修剪整齊的植物和隨處可見的亭臺樓閣,道路上沒有提著大包小包剛從菜市場回來的阿姨媽媽,也沒有扎堆聊天的大叔大嬸,擦身而過的都是各種豪車,張善淳的這輛寶馬在里面真的太稀松平常了,毫無檔次可言。

  “你住在這兒?”一路上悶悶不樂,沉默寡言的林嵐忍不住主動開口問道。

  “對啊,來上海的時候條件比較艱苦,在老破小住了半年多,后來條件好了就搬這里了。”

  張善淳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里……很貴吧?”

  “哦,那肯定,我住的那套在這里算小戶型,一百平出頭的兩室兩廳,月租兩萬。”

  林嵐聽了也不禁咋舌。

  張善淳的住所在小區一幢高層住宅樓的18層,站在陽臺上極目遠眺,遠方的天際線一直延伸到遙遠的海邊。

  張善淳悄悄走到林嵐身后,雙手環住了她的纖腰。

  “你看,人生就像是這萬里晴空之下的城市,所見都是美好的存在,一直到遠方的盡頭,我們的關系就像我們現在所處的角度,跳脫世間的一切煩惱,是不是很美妙?”

  “我說了。”林嵐的聲音有些清冷,“這是最后一次,哪怕道路再曲折再泥濘,那種就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必須走下去。”

  張善淳沉默了一會兒,林嵐的耳邊一時間除了呼呼的風聲就是他勻稱的呼吸聲。

  “你是落入凡間的天使,你有矯健有力的翅膀,何苦拘泥于凡夫俗子的踽踽前行呢。”

  林嵐輕笑了兩聲,“我的翅膀早就沒了,自從我以自己的身體作為本錢去換取生活的質量開始,我就沒有資格再飛了,而現在,我有了丈夫和女兒,我無法帶著他們一起飛,所以我寧愿折斷雙翅陪他們一路前行。”張善淳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有些不喜,他冷哼一聲。

  “哼,你也看到了他是什么樣的人,這樣的人值得你為他放下一切嗎?”

  林嵐慢慢轉過頭,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善哥,林嵐已經做錯了,別讓我覺得自己做的這些毫無價值好嗎?”

  看著林嵐堅定的眼神,張善淳那原本向下耷拉的嘴角迅速拉平。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說過我會帶給你極致的快樂,你負責享受就可以了,我們進屋吧。”

  張善淳租住的這套公寓有兩個臥室,主臥面積稍大,臥室正中間是一張寬敞的雙人床,渾身赤裸的林嵐靜靜地躺在床上,和昨天一樣,她的腿上還是穿著光潔的黑色絲襪,看來這算是張善淳的個人趣味,而林嵐顯然選擇了配合。

  林嵐的眼睛上帶著一塊黑色的眼罩,眼罩的樣式像是個參加假面舞會的面具,高挑的邊緣像是個拉升的眼角,彰顯著佩戴者的嫵媚與妖嬈。

  張善淳坐在床沿看著睡美人一般圣潔的林嵐,他的目光又看向床頭柜上的一個茶杯,里面是喝剩下的半杯花茶,林嵐的最愛。

  張善淳的嘴角又勾起一絲笑意,他伸手摸向林嵐的雙峰。

  嚶嚀一聲,睡美人做出了回應,她并沒有睡著,只是平靜而已。

  “嵐嵐。”張善淳湊到林嵐的耳邊,輕聲低語,“放輕松,把接下來的一切當成未知的體驗,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林嵐有些忐忑,她被說服戴上眼罩,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的時候就很忐忑,她的內心很掙扎,但是身體卻越來越誠實,沈倫與李思晴交合的一幕幕仍然烙印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嘴上說愿意折斷雙翅陪伴丈夫女兒一路前行,但是真的如此嗎?

  她發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依賴眼前的這個男人,善哥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他在床上木訥的很,可是久別重逢之后發現他脫胎換骨一般,他把握女人心理,調動女人情緒的手段比沈倫高出太多了,自己一次一次被他拉低底線。

  聽了張善淳的話,林嵐的身體果然放松下來,準備接受接下來的一切。

  林嵐被阻隔了視覺,作為身體的主動補償,她的觸覺變得敏感起來,張善淳的雙手在她身上不停游走,從臉頰到唇邊,再從下巴到肩膀,然后是鎖骨,雙乳,小腹,大腿,小腿,腳掌。

  所到之處仿佛尖銳的鐵犁劃開柔嫩的肌膚帶來一陣陣戰栗,皮下的脂肪仿佛被點燃的油脂助燃起熊熊的欲火,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又回來了。

  林嵐知道自己的身體又一次被征服了。

  大手摸上高聳的雙峰,逗弄著綻放中的蓓蕾,敏感的肉體清晰地感覺到那粒小小的凸起猶如待放的花苞一樣慢慢綻開,挺立。

  另一只大手也慢慢放了上來,先是喚醒了另一顆含苞待放的蓓蕾,緊接著慢慢向下滑去,徑直滑向了桃源秘境。

  手指輔一接觸到光潔的唇瓣,林嵐就是一陣哆嗦,她忍不住張嘴吐出一口濁氣,發出一聲銷魂的吟叫。

  大手輕輕揉著肉唇上方的小黃豆,這里仿佛是一個開關,被觸動就帶動下方洞口流出潺潺的溪水。

  見此情形,大手很有技巧地改變手勢,維持一根手指繼續刺激小黃豆的同時分出另兩根手指慢慢撥開兩片既像門扉,又如蝶翼一般的肉唇,兩指并指如刀一般插入早已泥濘不堪的秘密洞穴中。

  上下兩點同時被刺激讓林嵐的身體又是一陣顫抖,她使勁絞緊了雙腿,感受著大腿擠壓陰戶導致陰道擠壓手指摩擦內壁產生的摩擦快感。

  林嵐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癮君子,毒癮不在的時候對自己的行為深惡痛絕,悔不當初,但是一旦毒癮襲來,那種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覺會讓她忘記世間的一切煩惱,包括對家人的懺悔。

  下身的大手很有技巧,即使被夾緊也能從容刺激陰道內的G點,讓林嵐的下身仿佛尿失禁一般汁水淋漓。

  逗弄乳頭的手也沒閑著,五指如同彈琴一般上下翻飛,輪流刺激著充血挺立的嬌嫩乳頭。

  林嵐只覺得張善淳就靠一雙手將她弄得嬌喘吁吁,完全進入了狀態,這時候,另一邊的乳頭忽然之間被一個溫暖濕熱的環境所包圍,一條濕熱滑膩的東西如同由于一般圍繞著綻放的蓓蕾不停擾動。

  三點被同時占據的林嵐感到體內的欲火越燒越旺,就在這時,原本插入下體的手指忽然被抽出,這讓她感到巨大的失落感,好在只是一會兒的工夫,一個濕滑而靈活的東西填補了小穴內的空缺,那是一條肥厚而滑膩的舌頭,它時而放松,如同泥鰍一般見洞就鉆,時而又緊繃,如同肉棒一般進進出出抽插著小穴。

  林嵐如同上了麻藥一般徜徉在極樂之境半夢半醒,享受著全身的敏感點被同時刺激產生的無盡快感。

  就在她的大腦皮層幾乎被性愛的感覺全部占領之際,腦海中忽然劃過的一道閃光讓她渾身一個激靈,仿佛被人澆了一瓢涼水一樣瞬間清醒過來!

  淫水泛濫的下體被那條舌頭攪得嘖嘖作響,原先在其中活動的那只手顯然去到了大腿與小腿,胸前的大手還在賣力挑逗硬挺的乳頭,一切都是那么的銷魂。

  可是林嵐此刻卻是被嚇出一身雞皮疙瘩,下體的快感如同脈沖電流一般還在源源不絕地沖向大腦,真實而清晰,如果張善淳趴在自己的兩腿之間賣力舔舐,那么,裹著自己另一邊乳房賣力吮吸的那張嘴又是誰的?!林嵐驚叫一聲就要去扯臉上的眼罩,這時候,一只大手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即將掀開眼罩的手。

  “噓……安靜一些。”

  是張善淳的聲音,他把林嵐的手湊向自己的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老婆,相信我,把你的身心完全交給我,你只需要體驗極致的快感就行了,別的什么都不用管。”

  張善淳的聲音近在耳邊卻又仿佛遠在天邊,林嵐就像是受了催眠或是蠱惑一般,任由他將自己的手慢慢放回原位。

  張善淳的話的確安撫了林嵐的心,盡管她發現在他說話的時候,身上的觸感還在繼續,也就是說,房間里現在除了他們兩人還有至少兩個人,想到這里,林嵐有些緊張,但是居然還有些興奮。

  這是埋藏在自己心里,也許一輩子不會對丈夫吐露的秘辛,但是張善淳知道她的過往而且不嫌棄,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男人才是她的知己。

  仿佛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已久的大門,無數記憶片段像是暗夜中的蝙蝠一般撲閃著飛過,誠實的身體再一次先于意識接受了快感的支配,酥酥麻麻的感覺好不舒服,巨大的快感如同睡意來襲,僅存的意識根本無從抵抗。

  “老婆,這是老公特別為你安排的節目,我知道你肯定會喜歡的,在我面前不要有世俗的束縛,開心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魔鬼蠱惑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羞恥,但是……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我不能這樣!但是……真的好舒服。”

  “林嵐你怎么這么不要臉?你忘了以前旺哥不就是這么對你的嗎?!我知道,可是……真的是好舒服。”

  心中天人交戰的結果是一邊倒的慘敗。

  小穴中努力耕耘的舌頭像是震動棒一般快速震動起來,林嵐的心弦跟著震顫起來,敏感的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

  下體如同漏水的花灑不停往外滲著水,屁股下面的床單很快就濕了一大片,胸前被舔舐的乳頭越舔越癢,越癢就越想被舔,欲望在這雙向螺旋中不斷積累。

  “老婆,舒服嗎?”

  “嗯……”

  “還想要嗎?”

  “嗯……”

  “接下來,把你送上云端好嗎?”

  “嗯……”

  連著三個“嗯”表達了林嵐此刻的狀態。

  振動棒一樣的舌頭顫動停止了,巨大的快感一下杯抽離身體,林嵐下意識地挺著屁股想要去追逐。

  “親愛的別急,一會兒會讓你更舒服的。”

  張善淳的安撫果然讓心急的林嵐再次安靜下來。

  短暫的等待之后就是異物的入侵,慢慢的,脹脹的,滿滿的。

  林嵐的腦袋暈暈的,明明昨晚奮戰到深夜,但是她感覺似乎很久沒有嘗試到這樣的充足感了,頭很暈,身體也沒什么控制力,但是她依然順著快感的來源輕微的迎合著,她的內心太奢求這樣的快感了,以至于她居然分不清這是真實還是夢幻。

  隨著那根堅硬的異物越動越快,她的快感越發強烈,她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打開迎接肉欲。

  半夢半醒的感覺加深了快感的沖擊,林嵐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下身分泌的增加以及粗大滾燙的肉棒對小穴內壁的沖擊。

  她甚至愿意永遠沉浸在這樣的半夢境之中不要醒來,永遠忘卻世間的煩惱。

  快感越來越強烈,視覺的喪失使得身體的敏感度進一步加深,在這瘋狂的肉欲中,林嵐在一次次的抽送下感受到肉體欲望的飛升,一直到達了高潮的頂點,靈魂仿佛脫離了軀體飛到了高高的半空俯視著被欲望控制的低賤的肉體。

  “啊~~~”

  隨著一聲長長的呻吟聲,林嵐的靈魂終于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飄飄蕩蕩回到地面,最終落入那低賤的軀殼之中,雖然四肢還是無力,意識卻慢慢回到了腦中。

  她感覺一股滾燙的液體噴灑到了自己的身體深處,那種沖擊感讓自己的身體一陣痙攣,她被內射了!

  褪去了硬度與溫度的疲軟肉棒慢慢退出體外,但是緊接著是另一根肉棒塞了進來,同樣的充滿了滾燙的溫度,而且尺寸似乎比之前那根更大一些,帶來的充實感更加令人滿足,她知道另一個人也來了。

  林嵐只是舔了舔嘴唇,配合著將自己修長美麗的雙腿分開到最大限度。

  相比之前的半夢半醒,渾渾噩噩,此時的她恢復了一些清醒,但是身體對肉欲的渴望還是沒有減弱。

  男人如同一列蒸汽機車一樣緩緩開動起來,起先是慢慢地抽插,隨后速度逐漸加快,肉棒頂端碩大的蘑菇頭摩擦著陰道內壁給雙方都帶來了巨大的快感。

  林嵐忍不住叫出聲來,銷魂蝕骨的吟叫配合著抽插的節奏,營造出一種淫靡的氛圍。

  逐漸清醒的意識狀態使得林嵐本能地想要控制自己的身體,無奈四肢依舊疲軟,很難控制身體,如此輕微的掙扎反而使得屁股的抖動變成了對活塞運動的迎合。

  意識想要反抗,身體卻在迎合,精神與肉體的撕裂讓她的心情逐漸煩躁起來,可是這種情緒剛一露頭便被自己的身體轉化為更強烈的欲望,好奇怪的感覺!

  男人被她這么一刺激也是一哆嗦。

  “哎我操,小逼逼咬我呢。”正在林嵐身上耕耘的男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可是這一句話聽在林嵐耳中卻如五雷轟頂一般,她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哎喲喲,咬住了咬住了!真他媽爽!”男人又是一陣嘀咕。

  仿佛沉睡中被一聲驚雷炸醒,林嵐一把扯掉臉上的眼罩,速度快到張善淳根本來不及阻止。

  臥室的白紗窗簾拉著,光線并不強烈,但是相對柔和的光線剎那間刺入眼睛還是讓她的視線有些模糊。

  張善淳見狀連忙捧住她的臉一低頭吻了上去,正好擋住了林嵐的視線,林嵐不甘心地轉了轉頭,眼睛已經適應了環境的她一眼就看見了正跪趴在她身上拱著下身的那人。

  林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三魂七魄被嚇得飛出體外又馬上飛回體內。

  那個正用大肉棒干著她的男人她認識,他居然是--老秦!!!

  林嵐的嘴被張善淳堵著發不出聲音,只能發出一串無助的嗚嗚聲。

  老秦見自己暴露了,非但沒有感到一絲害怕或是不安,反而獰笑著在林嵐的乳房上重重摸了一把繼續抽插。

  也許是受到了刺激,林嵐感覺體內不停沖撞的肉棒有硬了幾分,她的心底涌出一股悲憤的情緒,這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老秦,這個被善哥拳腳教訓過的老秦,這個被王瑀霏輕易搞到身敗名裂,無處安身的老秦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在善哥的家里,當著善哥的面操弄著自己。

  想到這里,林嵐忽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眼前干著自己的是老秦,那么之前那個又是誰呢?她本能地覺得事情很詭異,于是一把推開張善淳,四下張望尋找著另一個男人。

  張善淳見終究還是提前暴露了,只得撫摸著林嵐的臉龐,用盡量溫柔的聲音。

  “老婆,別擔心,有我在呢,我只是想讓你體驗一份另類的刺激而已,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張善淳的話音剛落,林嵐就找到了另一個男人,果然又是一張令她崩潰的熟悉的臉--李老師!!!

  林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砸暈了,她一臉驚愕地看著張善淳。

  “親愛的,忘掉欲望之外的那些俗事,你要做的只是享受最純粹的性愛,以前的你拘泥于金錢,現在的你拘泥于生活,這些其實都讓你不快樂,在我這里,你不需要拘泥于任何事物,你只需要快樂地享受就行了,就從今天開始,就從這兩個人開始吧。”

  張善淳語氣很平靜,幾乎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林嵐的眼睛和嘴巴都張得老大,完全不能相信她聽到的和看到的一切。

  張善淳起身拉過一把椅子,在距離大床一米多遠的地方坐下,面對老秦投來的眼神,他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老秦如獲圣旨一般精神大振,他的肉棒本就插在林嵐體內沒有拔出,他用力抓住林嵐的纖腰拉向自己。

  林嵐身體還是軟軟的,但還是奮力掙扎,原本分開的兩腿用力朝老秦的胸口踢去,老秦猝不及防之下被踢個正著,慘叫一聲向后仰面倒去。

  林嵐見狀想要爬起,可是剛剛抬頭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重重摔回到床上。

  老秦捂著胸口一臉的痛苦,一旁的李老師見狀急忙上來按住林嵐,其實就算他不動手,林嵐也無法起身逃脫。

  老秦重新回到床上,惱羞成怒的他伸出一只大手想都沒想一巴掌甩在林嵐的臉上。

  “臭婊子,敢踹我,我……”

  話沒說完他覺察到不對,不禁一臉懼怕的轉頭看向一旁的張善淳,只見他托著下巴,眼睛半睜半閉,面無表情,仿佛沒看見這一幕一般,但是臉上半邊肌肉的一陣抽搐暴露了他內心的波動,抽搐帶動臉上的刀疤一跳一跳的,看了讓人觸目驚心。

  林嵐被老秦沖動之下的一巴掌打蒙了,居然忘記了叫喊,她不可思議地等著溜圓的眼睛看了看老秦,再看了看張善淳,局面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平靜。

  老秦是個人精,他如何會看不出張善淳雖然不滿他的粗暴,但是這么做并沒有踩到他的底線,聯想到這個男人之前找到自己,說了一番讓他聽了目瞪口呆的主意,他眼珠子一轉就知道接下來該干什么了。

  他示意已經爽過一回的李老師不需要繼續壓著林嵐,既然眼前這個曾經壞他好事的男人如今不介意,甚至鼓勵他上了這個心心念念,甚至為了上她讓自己身敗名裂的女人,他真的無所顧忌了。

  老秦粗暴地分開林嵐的雙腿,跪坐在她的兩腿間,淫笑著用沾滿淫水的肉棒蹭著兩片光潔的肉唇,摩擦發出嘖嘖的水聲。

  林嵐剛才奮力的一擊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只覺得全身乏力,手腳四肢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可惡的老秦似乎是在有意羞辱她,她多希望那根粗大的肉棒不管不顧地插進來,用搏命般的抽插殺得她丟盔卸甲,那樣至少還能讓自己分不清究竟是不能抵抗還是不想抵抗。

  可是如今這個老混蛋居然只是在門戶外使勁磨蹭就是不進去,林嵐的意識又開始模糊了,體內的欲火不可遏制的燃燒起來,千萬只螞蟻仿佛被火焰撩得發了狂,拼命啃噬著她的身體,那感覺就像毒癮發作一般,林嵐沒有吸過毒,但是她覺得毒癮發作也不外乎如是吧。

  老秦的惡作劇還在繼續,林嵐咬著牙忍著,這是多詭異的感覺,仿佛一個怕死的人被折磨的只求速死。

  林嵐忍不住開始晃動屁股,經驗豐富的老秦知道她快堅持不住了,但他還想繼續羞辱這個讓他吃了大虧的女人。

  林嵐的下身還在分泌著液體,沾滿淫水的肉棒油亮油亮的,每一次在即將破開肉唇的阻隔進入洞穴之際都調轉槍頭偏門而出。

  老秦伸出手輕輕捏住了一枚早已堅挺的紅色蓓蕾,兩根手指輕輕捻動。

  林嵐只覺得自己快被折磨瘋了,體內的螞蟻似乎進入了癲狂的狀態。

  “小嵐嵐,是不是很難受啊。”老秦淫笑著湊近林嵐問道,一邊問一邊扭頭觀察張善淳的表情,只見他仍然正襟危坐,除了偶爾露出粗重的呼吸之外看不出一絲異樣。

  老秦壯著膽子繼續折磨著林嵐,“是不是很想要啊?”

  林嵐將頭別向一邊,閉著眼睛咬著下嘴唇就是不接話,看似心如止水,但是如蛇般扭動的身體早已出賣了她。

  “你說你要,我就給你,好不好?”

  林嵐鼻息粗重,偶爾張開嘴大口呼吸。

  “別逞能了,你堅持不了多久的,你早晚要和秦哥哥認輸的,嘿嘿嘿。”

  老秦雙手各把玩著一只乳房,五指像是撥動琴弦一般撩撥著硬挺的乳頭,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積聚在大腦的某一個空間卻無法釋放,那種感覺兼職要把人逼瘋。

  老秦的淫詞艷語在她聽來顯得空靈異常,仿佛是遠在天邊的呼喚,面對不斷高漲的潮水,林嵐的心防如同一道單薄的堤壩越來越力不從心,她好想投降!

  “小嵐嵐,快說你要,你要了哥哥就給你,快啊。”老秦的催促也急迫起來,林嵐的耐受力超乎他的想象,他有些急了。

  林嵐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嘴唇一張一合似乎是要說話。

  “小嵐嵐,哥哥的大雞吧早就準備好了,只要你說要,他就進來和你溫存了,快說呀。”

  林嵐的表情變得扭曲。

  老秦心里暗罵一句算你狠,就要挺身上馬干了再說。

  “我要……”就在他就要挺槍之際,一聲微弱的聲音傳來。老秦大喜,連忙收住動作,“你說什么?哥哥沒聽見,大點聲。”

  “我,我要……”聲音大了一點。

  “要?你要什么呀?”老秦使壞問道。

  林嵐咬了咬牙,又咬了咬嘴唇,這時候連一旁的張善淳都將身體離開椅背向前傾。

  “我要……我要你的,進去!”

  “你要我的什么進去呀?真急人。”

  “我要,我要你的雞巴進我的身體!!!”林嵐幾乎吼了出來,吼完再也沒忍住淚水,哭出了聲。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2-1-30 21:13

  第101-103章

  林嵐被翻轉身體擺成了跪趴的姿勢,但是她的四肢無力,上半身很軟軟地趴在床面上,屁股在大腿的支撐下高高撅起,以為姿勢的關系,兩片蝶翼一般的肉唇微微張開。,老秦在林嵐扯掉眼罩之前已經抽插了好久,經過剛剛那么一折騰有些軟了,但是這老家伙也不知道哪來這么旺盛的精力,就見抖擻了一下就將重新硬起來的肉棒一貫而入。

  “啊~~~”林嵐的呻吟聲透著一股滿足的愉悅。

  老秦得意的一笑,雙手握住她的纖腰慢慢抽插起來。

  林嵐還是處于半清醒的狀態,她模糊的知道自己的處境,知道自己一絲不掛的被人擺成跪伏的姿勢,下身的充實感也是真實的,因為自己正以這樣淫蕩的姿勢被人在后面操弄著。

  她的意識一陣清醒一陣模糊,清醒的時候她想抗拒,她覺得自己是在被強奸,而模糊的時候感覺是在做一場刺激的春夢。

  但是不論清醒還是模糊,有一點感覺是相同的,那就是肉欲,得到充分滿足的肉欲,林嵐的情緒就這么始終處于一個搖擺和撕裂的過程中。

  她的屁股微微晃動著,也不知道是想抗拒還是想迎合,但結果就是腰部的發力讓屁股產生的晃動就像是在主動配合正在自己小穴中做著活塞運動的男人,老秦被那么一刺激頓時覺得熱量往胯下涌去。

  這是他覬覦了很久的女人,想到發狂不得已鋌而走險也要一親芳澤的女人,就為這個女人他幾乎身敗名裂,走投無路,就是這人前高貴的尤物此刻卻像一只母狗一樣在自己面前雌伏著任君采擷,一旁還有兩個男人看著他操弄她,多重的精神刺激之下讓他頓時不由自已,想到這里他用力摟著林嵐的纖腰拉向自己,更是兇猛的抽送起來。感覺到體內肉棒在急速膨脹,甚至在插到花心的時候跳動著,有過那方面經驗的林嵐立即明白了身后的男人要發泄了。

  仿佛瞌睡被人叫醒一般驚了一下。

  “不要啊!不要射在里面!”林嵐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這么一句話,可是喊聲到了喉嚨卻發不出去,好像是剛才那一番折騰耗盡了她的力氣,這句用勁的吶喊成了男人耳中的呢喃,非但沒有起到阻止的作用,反而刺激的身后的老秦熱血上涌。

  老秦猛地將她的翹臀拉向自己,將自己膨脹到極點的肉棒用力塞向腔道的最深處。

  “啊!射了射了!”老秦抽搐著身體將大股大股的精液持續地射進了林嵐的身體最深處。

  感覺到身后被一股股熱流沖擊,林嵐在感受著高潮余韻的同時也在感受著痛苦與絕望。

  “哦~~~太爽了!你的小逼逼還在吸我的大肉棒哦。”

  老秦邊說著挑逗的話語邊看向一旁的張善淳,他將肉棒抵在林嵐的體內享受著射精后的余韻,一只手隔著絲襪摸著她緊實的大腿,一只手伸到前面握住了因為姿勢原因垂蕩的更顯碩大的豐胸。

  啵的一聲,兩人同時發出一陣長長的吟叫聲,雙方性器分離的瞬間,一股濃白的液體順著兩人的交合處低落到了潔白的床單上。

  老秦喘著粗氣暫時退出了戰場,一旁的李老師休整完畢,又一次躍躍欲試,他也看了一眼貌似在閉目養生,實則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的張善淳,見他面無表情,于是小心翼翼地來到了之前老秦所在的位置。

  他拿過幾張紙巾,低頭無語擦拭著林嵐一片狼藉的陰戶,紙巾觸碰到敏感部位讓她的身體又是一陣抽搐,嘴里忍不住發出呻吟。

  擦完之后,李老師忍不住在林嵐高高撅起的圓臀上狠狠揉了幾把,他指揮著林嵐翻了個身去到床的另一邊仰面躺下,避開被老秦的精液弄臟的那一側。

  他也是吃過林嵐的虧的,只是教育工作者的身份使他不像老秦那么情緒外露而已,但是心里的恨絕不亞于老秦。

  只見他陰陰的一笑,用力分開林嵐的雙腿,將她往下一拉,林嵐本能地掙扎了幾下卻是毫無效果,而且這幾下掙扎也再次耗盡了她本就不多的力氣,于是她認命似的停止反抗。

  李老師望著身下不再掙扎的美女,從圓潤光滑的香肩,造型優美的雙乳,嫣紅粉嫩的乳頭,再到雪白平坦的小腹,纖細盈盈的柳腰,無處不讓他為之瘋狂。

  他又將視線投到那雙筆直修長的絲襪美腿上,伸手將她的美腿抓在手上玩弄起來。林嵐的大腿豐潤卻沒一絲贅肉,小腿肚更是飽滿有型,透過黑絲依然能隱約的看到白嫩精致的玉足、秀美的腳趾、修得圓潤精細的指甲。如此的美腳吸引著他反復的揉弄著。

  感受著自己的雙足被男人如此的狎玩,本來心底還有著一絲倔強的林嵐忽然從心底深處生出一絲奇異的漣漪,一股讓她難以置信也難以啟齒的熱流居然從腳心向心頭涌來,慢慢的她的雙足緊繃著接受著男人的揉捏,終于忍不住的呻吟了一聲。

  李老師感覺到時機差不多了,他果斷的分開了林嵐的雙腿,撲上她的肉體,一邊舔拭著身下她修長白凈的脖子,一邊伸手將自己的肉棒撥到小穴口,就著里面的濕滑插了進去,開始了猛烈的活塞運動。

  感受著小穴內粗大的肉棒,林嵐恐懼的發現,自己小腹里內升起的欲火居然開始占據了她的全身,燃遍了她的四肢,腐蝕著她的神經。身體的燥熱讓她口干舌燥,下體卻是越發的濕潤起來……

  終于,她再也控制不住身體的欲望,迷失在性欲中,她咽下一口口水,伸出舌頭,繞著自己的紅唇添了一圈,潤了潤干枯的嘴唇,如同與丈夫作愛一般,主動向身上的男人索吻起來。

  看到身下美人主動的向自己獻吻,喜出望外的的李老師立即吻住了她的紅唇,兩人幾乎要在這窒息的快感中瘋狂了,她一邊挺動著胸部配合著男人對自己玉乳粗暴的揉捏,一邊不斷努力扭動腰肢抬起玉臀向上迎合著男人在自己肉穴里的侵犯。她用力的摟著身上健壯有力的男人,享受著他強有力的穿刺,兩條包裹在絲襪的長腿也盡力的盤在男人的腰間,隨著男人的抽動而無力的晃動著……

  “用力,再用力一點。”林嵐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她再次回到半夢半醒的幻境內,將身上的男人想象成了親密的愛人,感覺自己回到了愛人的懷抱,享受著水乳交融的至高享受。

  她大聲呻吟著,雖然渾身乏力,卻也盡力用雙腿夾住李老師的腰往下壓,好讓他更加深入,瘋狂地追求著高潮的快感。

  感受著胯下美女內壁的蠕動與擠壓,李老師興奮到了極點,以往利用職務之便享用那些辣媽得到的指示曲意逢迎,包括上次和林嵐的準性愛,此時女人的激情與投入,男人的旁觀與縱容,身處如此刺激的環境,即便已經出過一次,他還是感覺自己的肉棒快要爆炸了,他猛烈地抽插著,一次次刺穿女人的花蕾。

  狂亂的性愛以疾風暴雨的節奏持續了將近十分鐘,在男人的低吼與女人的尖叫中,兩人幾乎同時到達了高潮。釋放后的李老師神清氣爽,心滿意足,他十分舒坦的從身下美女早已狼藉一片的小穴中抽出變軟的肉棒,在她雪白粉嫩的胸脯上用力親了一口。

  林嵐因為激烈的性愛而透著微紅的雪白肌膚上立即現出一個深深的吻痕,這讓她泛著大片紅暈的雪白肌體更顯妖艷動人。

  身體的極度疲勞與精神的極度愉悅形成了鮮明的反差,無形中撕裂著林嵐的身體與意識,一陣眩暈感襲來,伴隨著耳鳴與輕微的頭痛,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得到了氧氣的補充,胸中那團欲火絲毫沒有熄滅的跡象,她忽然有些弄恨自己的身體。

  床上一陣震動,顯然是有人在走動,可是林嵐卻懶得理會,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她太累了。

  “嵐嵐,嵐嵐,老婆。”一聲輕輕的呼喚傳入她的耳朵。

  林嵐睜開眼順著聲音的方向扭頭去看,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出現在她面前,那是張善淳的眼睛。

  林嵐的眼睛滿是迷離的神色,焦點也是散的。張善淳的眼里則是多種復雜神色的相互交織和扭曲,有欲望,有憤怒,有嫉妒,還有心疼與不忍。

  “我知道你很累,也有些難受,但是我真的是為了讓你體驗極樂的感覺,其實我也很難受,但是為了讓你快樂,我能忍。”

  張善淳握了握林嵐的手,再一次退回到座椅上。

  休息了一會兒的老秦再一次接替了李老師的位置。

  林嵐當然知道還會發生什么,她還是不明白善哥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她明白一點,這三個男人沒有給她說不的空間和權力。

  經歷了三輪性愛的她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羞澀和緊張,長時間的裸露也麻木了她的神經,全身上下只剩一雙絲襪的小白羊抓緊了床單,緊閉著雙眼,準備迎接下一輪的撻伐。

  老秦粗糙的雙手同時在玉乳揉捏和腿間摩挲,又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新鮮感,每當新的一波刺激到來時,林嵐總是會因為陷入高潮而忍不住發出越來越響的吟叫聲,似乎是在誘惑著男人不斷侵犯自己。

  這時候,跪坐在一旁偃旗息鼓的李老師往前挺了挺身,一根恢復了大半元氣的肉棒帶著滾燙的溫度戳到了她的臉上。

  “啊~~~”陷入肉欲的林嵐無力的睜開了雙眼。

  眼神迷離的她稍一猶豫便伸出手抓住那根肉棒,慢慢地上下套弄起來。

  “哦~~~”男人舒爽的哼了起來,一邊伸手揉搓摳弄著美女的小穴,他同樣感受著美女的興奮,因為她的小穴分泌的淫液越來越多,緊致的腔道里正變得越來越濕潤。

  四只大手同時在身上活動,上下三點同時被玩弄,林嵐體內的欲望像是上了高速的汽車不停加速狂奔,忽然她的雙腿一陣蜷緊,翹臀一陣抖動,全身痙攣一般的顫抖,片刻之后慢慢松弛下來,原來是被褻玩之下春意蕩漾不可自持,到了一次小高潮。

  趁著林嵐嬌喘失神之際,一直在玩弄林嵐美腿的老秦爬坐起來,跪到了她的另一側,伸手抬起已經殺氣騰騰的粗大肉棒,壓到了林嵐的唇邊。

  “來吧,親愛的,幫我舔舔。”

  張善淳見狀猛地將身體向前一挺,臉上露出一絲戾氣,但是僅僅片刻,他便將身體慢慢靠回椅背,動作之輕微,以至于床上三人均未發現,只是他臉上還未完全斂去的怒容和那生氣起來就跳動不止的傷疤暴露了他內心的波動。

  此時的林嵐正沉淪在強大的情欲力量下,意志力已經降到最低,任由體內的欲望驅使著身體,瘋狂地陷在追求欲望的迷茫中。

  她抬手將散亂的頭發攏回耳后,用迷離的眼神看了一眼老秦,慢慢張開小嘴,毫不忌諱這根東西不久之前還在自己小穴中進進出出,上面沾滿了他和自己的各種分泌物,一下含入口中,眼睛微閉,慢慢舔弄起來。

  另一邊享受著林嵐玉手套弄服務的李老師也覺得忍不住了,他用力地將中指插入林嵐的小穴深處抽動起來。

  “嗚嗚~~~”嘴里塞著老秦肉棒的林嵐發出含糊的聲音,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向上不斷挺動的翹臀卻是在提醒男人快快行動。

  李老師得意地一笑,抽出濕漉漉全是粘稠液體的中指,在床單上擦了擦,和對面的老秦對了個眼神。

  老秦會意,輕輕從林嵐口中抽出肉棒,反身爬向床尾,林嵐嘴里一空,感覺心里也空空的,她想都沒想轉過頭就把原先在手中套弄的那一根肉棒納入口中繼續吮吸吞吐。

  老秦跪坐在林嵐的兩腿之間,雙手抬起她的兩條修長美腿掛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邊用手撥著完全勃起還沾著口水的肉棒,一邊伸手撥開她因為興奮而微微擴張的兩片蝶翼,對準入口,就這已經完全濕潤的腔道,用力將整根肉棒頂了進去。

  小穴內早已洪水泛濫,肉棒沒費多少力氣就很容易的一插到底,似乎插到了最深處,那里的溫度明顯比外側燙了很多,這是老秦第二次故地重游了,但還是讓他爽的哼哼唧唧,慢慢抽插了起來。

  “嗯~~~”感受到了充實的快感,林嵐很快攀向了愉悅的高峰,她扭動著盈盈一握的纖腰,雙腿緊緊夾在老秦的肩上用力的迎合起來。

  因為被挑撥了很久的緣故,林嵐感覺自己的身體特別的饑渴,溫熱的腔道緊緊的擠壓著深入體內的肉棒,充實而麻癢,隨著男人的抽動刺激的蠕動顫抖著。

  感覺著自己的肉體正被帶動著一點點的攀向肉欲的最高峰,林嵐興奮的挺動著玉臀迎合著男人的抽動,兩人同進同退對撞著,讓肉棒一次一次的插到肉穴的最深處。

  兩人激烈的交合使得林嵐不知不覺放松了口舌的服務,為了發出釋放情欲的呻吟聲,她停止吮吸并將肉棒吐了出來重新用手套弄起來,這讓習慣了濕熱緊致的口舌服務的李老師不過癮了。

  可能是知道了那個正襟危坐的男人就是想看他們折磨這位大美女,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不再用目光征求那位的意見,而是翻身跨坐到林嵐的身上,雙手抱住她的頭,將正好抵在她下巴處的肉棒遞到唇邊,輕輕一捏她的雙頰讓她檀口微張,趁機將粗大的肉棒狠狠塞入她的口中,把她的小嘴當成了第二個小穴慢慢抽動起來。林嵐被他按著無法動彈,秀美的臉頰泛著潮紅,她睜眼瞪了李老師一眼,只是那眼神實在看不出有多怨恨,反而透著嫵媚,慢慢鼓動唇舌侍弄著口中的肉棒。

  被滾燙的口腔緊緊的含著,棒身更是在進出時被雙唇緊箍著,還有香舌的用力舔弄。李老師一下子被刺激得幾乎進入了高潮,舒爽得連聲輕呼,一邊用里的按住林嵐的頭,一邊配合的挺動著肉棒。

  女人的體力畢竟有限,林嵐一雙修長的絲襪美腿正被老秦架在肩上當成了炮架,另一邊又被李老師在口中抽插,很快便覺得力不從心,身體的配合程度自然降了下來,這讓享受著小穴抽插的老秦忽然覺得不夠盡興,況且身前李老師的光屁股對著自己也讓他興趣大減。

  “我說老兄。”老秦放慢節奏,對身前的李老師說道,“要不換個姿勢吧,嵐嵐這樣多累啊。”

  “哦,好啊。”李老師從善如流。

  老秦輕撫了幾下架在自己肩上柔軟的絲襪美腿,也不愿意抽出蜜穴緊裹著的肉棒,他用力的將肉棒抽到最深處,一邊將林嵐兩條修長的美腿放了下來,翻轉起來。

  林嵐費力地配合著翻動身體的同時,還要保證小穴里的肉棒不會滑出來,終于又一次被擺成母狗跪趴的姿勢,不過現在身體正處于情欲中,她也不再有多少羞意,隨著身后老秦的抽插,一邊努力的向后挺動著翹臀,兩人同時相撞再同時抽身,使得每一次抽插都深深的頂到了小穴的最深處。兩人的配合越發默契,林嵐很快便又一次沉淪在肉欲中,追求著自己的小穴里與肉棒摩擦帶來的一次次的快感,火熱的身體逐漸被一步步帶向高潮。林嵐感覺自己已經停止了所有的思維,全身心的投入了與身后男人的性交中,她閉緊著雙眼,檀口微張急促著喘息著。雙肘支撐著上半身,雙手緊抓著床單,一次次的配合著老秦的插入用力挺動著翹臀。哪怕自己的頭又一次被李老師按住,一根粗大火燙的肉棒撐開自己微張的櫻唇又一次的塞滿自己的小嘴,林嵐也無暇多放心思,只是緊箍著雙唇任由身前的男人用肉棒進出抽插著。

  隨著激烈的交歡,林嵐快速的往后挺動迎接著肉棒一次次對自己身體最深處的抽插,忽然間,她悶哼著更加的狂野的挺動起來。被身下柔軟的胴體爆發出的劇烈反映嚇了一跳的老秦,忽然意識到正在自己肏弄的絕色美女即將迎來她今天的又一次高潮!瞬間,征服的快感讓老秦感覺自己的肉棒更加的膨脹猙獰,他用力的雙手緊緊抱著林嵐的胯部加速挺動,一邊更加兇猛的向小穴內快速的抽插著。兩人發出了激烈的喘氣,動作越發的兇猛。

  盡管嘴里被李老師的肉棒塞滿,林嵐還是發出了高昂斷續的悶吟,身體激烈的運動中忽然發狠的吮吸著李老師的肉棒。

  “哦!哦!”李老師被刺激地發出女人一般的浪叫聲。

  “嗚嗚~~~”林嵐激烈的動作達到了最高頻率時,終于停了下來,她像一只被刺破的氣球,迅速的癱軟了下來,雙手再也無力支撐著身體,倒在了床上,身體微微抽搐著。

  ……“媽咪~媽咪~媽咪~媽咪~媽咪~”

  莎莎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樣雀躍著撲進了林嵐的懷抱,身后是一臉笑意的沈倫。

  林嵐滿是愛憐的一把摟住心愛的女兒,嗅著她身上孩童的清香。

  “媽咪我可想你啦,你想莎莎不?”

  “當然啦!媽咪可想可想可想可想可想……莎莎啦,咳咳。”

  林嵐特意拉長音,到了最后像是喘不上氣一樣的咳了幾聲,拉滿的喜劇效果把莎莎逗得咯咯直笑。

  “老婆辛苦啦。”

  沈倫柔聲說了一句,從林嵐手里接過拉桿箱,林嵐一把抱起女兒,深深地看了一眼丈夫,沈倫似乎也在看著她,見妻子向自己投來深深的目光,他的臉上居然顯出一絲不自然的慌亂,但只是稍縱即逝就恢復了自然,沈倫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但殊不知林嵐可是偷看過標準答案的,自然對他的表情有自己的解讀。

  “還行吧,我們回家吧。”林嵐淡淡一笑。

  三人走在機場到達廳寬闊的步道上,郎才女貌孩子可愛,標準的幸福之家模板簡直是羨煞旁人,獲取了超高的回頭率。

  “對了寶貝,媽媽不在的幾天,你和爸爸怎么過的呀?”

  林嵐和女兒坐在后排,揉著莎莎一頭柔順的頭發問道。

  小丫頭想了一下,“嗯……第一天爸比帶我去外面吃飯飯,吃好了我就去奶奶家睡覺覺了,第二天爸比早上來接我去幼兒園,晚上回家我們又是去外面吃飯飯了,吃好飯飯莎莎又去奶奶家睡覺覺了,今天爸比早上來接我去幼兒園,吃好午飯他就來接我了,我們就來接你了。”

  小孩子流水賬但是事無巨細的匯報把林嵐逗笑了。

  “那么……爸比在家有沒有做壞事呀?”林嵐說完把目光看向斜對方正在開車的沈倫。

  “沒有。”莎莎小大人一樣擺了擺手,“爸比可乖啦,他把沙發上的布都洗了一遍,換新的啦。”

  因為角度的關系,林嵐看不出沈倫此時的表情變化,但是莎莎講到沙發坐墊的時候還是讓她想到了前天晚上的事,有些心痛。

  “好啦莎莎,讓媽咪睡一會兒吧,她今天肯定很早就起床啦,爸比給你放哈利波特的故事聽好嗎?”

  “好啊好啊。”

  沈倫點了幾下屏幕,“來了,我們放輕一點,不要影響媽咪休息。”

  “媽咪你睡吧,我一個人聽故事就行了。”

  林嵐寵溺地親了女兒一口,點點頭,將頭靠在頭枕上閉目養神,她是真的累了。

  ……

  林嵐想睜開眼睛,只覺得眼皮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嘗試了兩三下才慢慢張開,入目是一片黑暗,那感覺就像是沒睜眼一樣,她又嘗試著動一下身體,乏力的感覺比之前好些了。

  身上蓋著一條毛巾被,配合著室內的溫度不冷不熱還算舒適,小幅度的扭動了一下身體,關節屔o蒗同時卻是渾身舒坦。但是身體狀況的好轉還是壓制不住暗夜的恐懼壓抑著她的內心,她忍不住輕聲呻吟起來。

  “你醒啦?”

  房間的角落傳來一聲不高不低的呼喚,一個人影從房間一角慢慢走向床頭。

  啪的一聲,床頭柜的臺燈被打開了,柔和的暖光讓林嵐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張善淳沒有說話,只是蹲在床頭看著林嵐。

  稍稍適應了一下燈光,林嵐再次睜眼,她用有些驚恐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周圍,屋內除了張善淳再無他人。

  “他們走了。”張善淳輕聲說道。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林嵐一開口,嗓音有些沙啞。

  “老婆,你不覺得你得到了很多嗎?”

  “我相信你,我背叛我的家庭選擇相信你,補償你,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老婆,不要再說補償了,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才對。”

  “什么?”

  “這么多年我想通一個問題,愛不是占有,而是給與,用婚姻和家庭來束縛你不是對你的愛,那是對你的殘忍,你和旺哥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你的精神是壓抑的,但是你的肉體是快樂的。”

  “不!我沒有!”

  林嵐說著就要強撐著身體爬起來,卻被張善淳輕輕按住了肩頭。

  “不要騙自己。”他輕輕搖了搖頭,“你的身體很敏感,這可能是天生的,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而已,而且旺哥對你的調教太徹底了,哪怕你之后離開他,選擇結婚生子過新的生活,你也只是暫時把過去的自己封印而已,你殺不死她,你們是一體的,與其痛苦地壓抑,為什么不釋放自己呢?”

  “你是想讓我下地獄嗎?”

  林嵐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爬了起來,身上的毛巾被滾落,露出堅挺的雙峰。

  “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告別過去嗎?從身體到心靈,你憑什么覺得你可以替我做主安排我的生活!”林嵐用沙啞的嗓音吼道。

  張善淳安撫的在她肩上輕輕揉著。

  “你這幾年過得不苦悶嗎?你沒覺得生活的重擔讓你失去了很多快樂嗎?”

  林嵐看著他,喘著氣,張了張嘴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你原本不必活得這么累的,你把心魔封閉起來不敢直面它們,你就會一輩子活在陰影之下,那兩個人。”張善淳指了指房門,似乎那里是一片虛無,“他們就是你的心魔,你必須要直面他們,戰勝他們,你的心里才會驅散他們產生的陰霾,一片晴朗,不是嗎?”

  林嵐張了張嘴又要說話,卻被張善淳伸手制止。

  他坐到床上,摟住林嵐微抖的雙肩。

  “如果你一直凝視地獄,你就會身處地獄,如果你一直凝視天堂,你就會置身天堂,天堂還是地獄,其實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林嵐閉上眼睛,反復咀嚼著這句話的內涵,身上漸漸起了涼意,那是毛毯一點點被拉離自己的身體,溫熱的大手輕輕撫上自己微涼的身體,仿佛冬日的陽光溫暖著四肢百骸。

  與外在的熱量熱切回應的是體內的熱源,那隱藏在小腹深處的一團小火苗仿佛被注入了氧氣一般開始燃燒起來,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林嵐舒服得叫出了聲,熱力繼續順著血管在全身流淌,雞皮疙瘩如同足球場上翻涌的人浪在全身上下此起彼伏。暈陶陶如酒醉般的感覺也回來了,林嵐驚訝于自己的身體居然如此敏感,但是心底快速升騰起來的欲望容不得她多想,張善淳只是輕輕一推,她便倒回了床上,心底的封印已經被揭開了,過去與現實終究還是融為了一體。

  ……

  第104-106章

  “媽咪,大懶蟲,我們到家啦!”莎莎的小手一下下拍著林嵐的身體。

  “啊!”驚醒的林嵐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出發時的職業套裙完整地穿在身上,她松了口氣,不著痕跡的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

  “老婆你很累嗎?不舒服嗎?沒見你在車上睡成這樣過,回去再睡會兒吧。”沈倫的表情很是關切。

  “我沒事,善……”林嵐被自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嚇了一跳,整個人都被驚醒了,“呃……上……樓再說吧。”

  “嗯好的,有啥不舒服就說啊。”沈倫顯然沒注意妻子差一點的口誤,這讓林嵐松了口氣。

  “出差”三天兩晚,回到家里卻恍如隔世,林嵐一進門就將目光投向客廳沙發,那里的坐墊套確實換過了,新換的套子被笨手笨腳的沈倫整得歪歪扭扭。

  “哦,那個……呃……我把咖啡灑在上面了,所以就把原來的洗了換了新的。”

  見妻子第一時間向那里望去,沈倫連忙解釋起來。

  林嵐笑了笑,但是有點勉強,“你看你,套也套不好,一會兒我來重新弄吧。”

  “哦哦好的。”林嵐走過客廳的時候朝沙發對面瞧了瞧,那里是電視柜,其實電視機是掛在上的,柜子上放了一臺電視機頂盒,一套音響,一臺游戲機和一臺用來上網看片的小電腦,都是平時很熟悉的東西,她怎么也想不到攝像頭是被安放在哪里的。

  “老婆你看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電視柜上的東西被動過,哦對了,這幾天有人上門來過嗎?”

  沈倫想了想,“前幾天有人上門修過寬帶,那是你走之前的事了,昨天電視信號不好,也有人上過門,別的就沒了。”

  林嵐心里咯V下,這就是了,一次安裝一次拆卸,張善淳為了自己還真是煞費苦心。

  “老婆,家里也沒準備啥,我們還是去外面吃吧,叫上媽一起。”

  “嗯。”林嵐點了點頭。

  夜晚,兩人各自洗漱完畢,沈倫躺在床上刷著手機,林嵐把莎莎哄睡了也回到臥室。

  “我看你今天好像情緒不太高啊,怎么了?”沈倫問道。

  林嵐往手上抹著東西,“唉,這幾天真的挺累的。”

  “哦。”沈倫神情似乎有些猶豫,“那……早點睡吧。”

  林嵐點了點頭,關掉了自己一側的床頭燈,躺到了床上,她這幾天確實很累,數不清經歷了幾場性愛,直到今天中午出門回機場之前還被張善淳在陽臺上大戰了一場,樓下就是來來往往的人影,沒準哪個人沒事抬頭一望就能發現異樣。

  高檔小區容積率低,樓房之間相隔較遠,但是大白天的只要有心絕對能看見這里發生的一切,林嵐整個過程心都砰砰的跳,那種刺激的感覺現在想起來,腿肚子還打著突突。

  “老公。”林嵐在黑暗中問道。

  “嗯?怎么了?”

  “嗯……只是突然想到就問你了。”林嵐有些吞吞吐吐。

  “你問吶。”

  “最近……你也出過差,我也出過差,我是想問……我不在的時候,你會……嗯……會想要,別的女人嗎?”林嵐好不容易說出了這句話。

  躺在身邊的沈倫仿佛呼吸都停止了一般無聲無息,靜謐的夜色中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么,林嵐似乎聽到身邊想起了低沉的擂鼓聲,越來越急,那是沈倫的心跳。

  “呵呵,你說什么呢,你也就離開兩個晚上,我有那么饑渴嗎?”沈倫的回答聽著很輕松,但是林嵐的心卻是一陣抽搐。

  “那你呢?我不在身邊,想別的男人嗎?”沈倫笑嘻嘻地把問題拋了回去。

  林嵐輕輕嘆了一口氣,“想啊……想有用嗎?忙得四腳朝天的,一回到酒店只想睡覺,這不想著兩天就能回來了嗎。”

  沈倫從自己的床頭柜拿過一個杯子喝了一口,林嵐轉頭一看卻是皺了皺眉頭。

  “喂,睡覺了喝什么啤酒啊?一身的酒氣。”

  她說著把頭湊到沈倫的身上使勁嗅了嗅,“什么時候的壞毛病?身上有味對身體也不好,放了,別喝了。”

  林嵐說著就去抓沈倫手中的杯子。

  “給我!不許喝了。”

  “就一口了,讓我喝了別浪費啊!”

  “什么就一口了,不能喝了……啊!”

  兩人像是爭搶玩具的孩子一樣你爭我奪,一個不慎,小半杯啤酒灑到了林嵐的身上。林嵐驚叫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

  “哎呀,不還意思不好意思,你跟我搶什么呀,來我幫你擦擦。”

  沈倫手忙腳亂地抽出幾張紙巾去擦林嵐的身體。

  “討厭啦你!”

  林嵐推開他的手,嬌嗔了一句,連忙將身上的絲質睡衣脫下,因為是臨睡的狀態,所以睡衣里面是真空的,她這一脫衣服頓時春光乍泄。

  兩人老夫老妻多年,沈倫也未生出過多的綺念,見妻子脫掉睡衣就知道她要換一件,他搶先打開衣柜拿出一條毛巾和一套妻子的睡衣遞了過去。

  林嵐接過毛巾擦拭赤裸的上身,擦了幾下卻不見沈倫將睡衣遞來,她抬起頭剛想嗔怪他幾句卻見他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胸部,林嵐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看什么呢你!”

  林嵐嬌嗔了一句卻見丈夫沒什么反應,她下意識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體,左胸上赫然一個鮮紅的印記,是個吻痕。

  林嵐馬上回想起這是三人游戲時被印上去的,猶如被捉奸在床,她的臉頓時變得煞白,手腳冰涼,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了腔子。

  “老婆,你這是……”

  沈倫仿佛癡呆了一般慢慢伸出手之指向那里。

  電光火石之間,林嵐忽然回憶起了一個多月前的那一幕,她馬上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不小心自己掐到的吧。”她故作鎮定,強迫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哎呀,你忘啦?上個月不是也有過一次嗎,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來的。”

  沈倫也想起了那件事,他當時事后還上網查了,確實有這種可能,出于對妻子的信任,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相信。

  “哦,沒事,我只是看到了就問一下。”

  沈倫神色恢復如常,將手里的睡衣遞了過去。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此平息,一番收拾之后關燈睡覺,兩人都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小別幾天的小夫妻重逢的第一個晚上,居然沒人提出想要溫存一番,各懷鬼胎的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背對自己的伴侶,他們讀不敢面對對方。

  第二天,林嵐照例去上班了,臨走還在嘟囔酒店沒人情味,出差回來也不給一天假期,沈倫最近扮演的是家庭煮夫的角色,早上起來給家里兩位大小女神做早餐,大的出門上班了就送小的去幼兒園,回來的途中順便買點菜。

  回到家里也覺得有些累了,他坐在沙發上,想到三天前晚上這里發生的一幕,他不禁嘆了口氣。

  那一晚的他就像是大醉了一場,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么,只記得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凌晨三點,自己渾身赤裸的躺倒在沙發上,懷里抱著同樣睡著的而且赤裸的李思晴,兩人就這么相擁著擠在窄窄的沙發上。

  “沈哥你放心,我是自愿的,我不會要你負責的。”

  這是李思晴醒來后的第一句話。

  兩人相對無言,洗完澡之后兩人謙讓了一番,最終李思晴選擇在戰斗過的沙發上對付了半宿,早上在沈倫起床前就離開了。

  自己占有了一直當做妹妹看待的李思晴,這讓沈倫這幾天頗為自責,他覺得自己一下子傷害了兩個女人,他想對妻子坦白,但是卻沒有勇氣開口。

  正在想著心事,手機響了。

  “喂,哪位?”

  “我操,你這是沒存兄弟的號碼呀。”對方一開口就表明了熟悉的態度。

  “哈哈,是你呀,咱們不都是微信聯系的嗎,還真沒通過幾次電話,怎么?啥事啊?”

  “沒事不能找你聊聊?”

  “哈哈哈,行,我現在別的沒有,就是有時間,說吧,準備聊幾塊錢的?”

  “好了不跟你扯了,我就是想問問你啊,你們上海最近會展市場怎么樣啊?”

  沈倫想了想,“好像……也不怎么樣,反正做會展的幾個哥們我看著挺閑的,一天到晚曬美食呢,你們那兒呢?”

  “不好所以我才來問你啊,最近疫情反反復復的,好多項目要么取消要么延期,你也知道,延期的大概率其實也是取消,最近日子不好過呀。”

  “切,瞎說。”沈倫嗤之以鼻,“我老婆他們酒店前幾天去廣州搞路演推介,據說好幾家呢規模挺大的,你在深圳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什么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沈倫嗤笑一聲,“切,你小子號稱珠三角會展小王子,這么大的活沒接到也就算了,居然聽都沒聽說?”

  “不應該啊,照你說的好幾家酒店聯合推介會那是個大活啊,我不可能一點沒聽說啊,我沒聽說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活根本不存在,你該不會忽悠我吧,要不就是你老婆忽悠你呢,哈哈哈。”

  沈倫一下子呆住了,仿佛被什么東西哽住了喉嚨。

  “喂喂,沈倫你還在嗎?”

  “你剛才說什么?沒有這個展會?”

  “哈哈哈。”對方笑了一陣,似乎從沈倫干巴巴的口氣中品出了些什么,“呃……我說兄弟,也有可能是這樣的,那就是我真的暫時不知道這個展會,可能疫情的關系大家都比較謹慎,那個那個,嫂子不會跟你開這種玩笑的,哈哈。”

  沈倫回過神來,也品出了對方的意思,“你想哪兒去了?呃……是我老婆他們酒店的同事對她說前幾天在廣州有個推介會但是沒讓她去,我老婆還納悶為什么不讓她這個銷售部的人去,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哦……這樣啊,哈哈哈。”電話那頭明顯松了口氣。

  “兄弟你要么幫我問一下吧,到底有沒有這么個會。”沈倫脫口而出。

  “行啊,沒問題。”

  對方非常爽快地就答應了,但是沈倫卻一下子后悔了,他到底想要什么樣的答案?如果答案和他心中所想吻合或是不吻合,他該如何自處。

  “那個……唉,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方便就算了,沒必要麻煩。”

  “這叫什么話?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也就幾個電話的事,你等我,最多半小時。”

  “不是,真的算了,喂,喂……”還沒說完,對方電話就掛了,沈倫心中一陣氣苦,焦慮的情緒隨即彌漫全身,他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著步,就像是下午四五點鐘動物園的獅子一般焦躁不安。他后悔為什么要主動提這件事,他反復咀嚼著剛才那番對話,這個展會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么妻子這幾天到底去了哪兒?

  他不敢再想了,反復說服自己這都是自己的杞人憂天,這家伙又不是手眼通天,憑什么是個展會他就應該知道,對,一定是這樣的,嵐嵐不會騙我的!

  每一次轉身他都會不自覺地去看上的掛鐘,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嗎,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明顯快于秒針的跳動。

  就在他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之后,手機鈴聲響了。

  沈倫被嚇了一跳,伸手就要去接,但是在即將觸碰到手機時他猶豫了。

  他雕塑一般僵硬的動作一直持續到鈴聲結束,終于長長的出了口氣。

  “我這是干嘛呀?不用他告訴我,當然有這個展會。”沈倫自言自語道。

  他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拿起手機,上面顯示了一個未接來電,正是剛才打來的號碼,可是還沒等他把雜亂的呼吸調勻,微信提示音響起,不用解鎖手機,一條微信信息直接跳進了他的眼睛,讓人猝不及防。

  “沒有酒店類展會。”

  沈倫的心臟仿佛一下被抽空了血液,冰涼冰涼的。

  緊接著又是一條信息。

  “確定!!!”

  啪的一聲,手機從他的指尖滑落,重重地砸在茶幾上,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良久之后,他重新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出去。

  “收到,謝謝。”

  回復他的是一個笑臉表情,可是沈倫卻很想哭。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沈倫給一個航空公司的朋友發了個信息,他要查一下林嵐的機票信息,機票是林嵐自己買的,他應該是查不到的,但是他在業內的朋友很多,這種事不難,但是很快,又一個壞消息傳來,林嵐的機票信息顯示為“no show”

  她沒有登機!

  “啊!!!”

  沈倫怒吼一聲,將手機狠狠地往對面上砸去。

  身體的疲勞,胸前的印記,這一切都被串成了一條可怕的證據鏈,沈倫感覺一團火焰正在自己體內生成,那不是欲火,而是怒火,能灼燒靈魂讓人變成魔鬼的業火,因為酒后亂性對妻子的一絲愧疚像是山火中的一叢枯草一樣被迅速燒盡,漫山的野火將他的心燒得千瘡百孔。

  困獸一般的沈倫一拳砸在身后的托上,很疼,但是完全蓋不住心里的疼痛。

  又是一下,手上的皮破了,上映出一絲淡淡的殷紅。

  又是一下……

  肉體和靈魂的雙重疼痛讓他清醒了一些,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連忙從地上拿回手機,開機,沒事。

  他翻著手機相冊,上下翻了好幾下終于翻到了那照片,放大,記住了上面的一串數字,那是個電話號碼,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撥通了電話……

  這是難熬的一天,時間似乎對于沈倫失去了意義,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家中,什么也不做,哪里也不去,他始終在思考一個問題,她去哪兒了?她去做什么了?她怎么了?

  太陽劃著每天必走的弧線,陽光從東面的陽臺轉移到了南面的窗臺,然后漸漸消失。

  房門被打開了,歡聲笑語搶在人影之前擠進了房間,那是家里的一大一小兩位女主人。

  沈倫機械地將頭慢慢轉向大門方向,脖子仿佛沒上油的門軸一般生澀。

  林嵐領著女兒回家了,她手里提著兩個塑料袋,看樣子是路上買的菜。

  “爸比我回來啦!”

  永遠保持快樂狀態的莎莎撲進了沈倫的懷抱,此刻的沈倫看著女兒露出了久違的發自內心的微笑,仿佛烈火灼燒后的大地降下了第一滴雨水。

  “今天開心嗎?”沈倫問道。

  “開心啊,今天陳老師帶我們去操場上玩了蹺蹺板,還有……那個,呃,李安茹今天中午吃飯飯輸給我了,老師獎勵我一朵小紅花呢,還有啊,媽咪買了你喜歡吃的還有我喜歡吃的菜菜呢。”

  聽著女兒絮絮叨叨的講述,沈倫又笑了,但是笑著笑著又有點想哭。

  “嗯?你沒煮飯?你也剛回來嗎?”

  去廚房轉了一圈的林嵐滿臉疑惑的看著沈倫。

  沈倫慢慢放下女兒,在她肉嘟嘟的小屁股上輕拍了兩下,“莎莎先去房間玩,爸比有話和媽咪說。”

  “哦。”莎莎乖巧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怎么啦?”林嵐問道。

  沈倫慢慢站起身看著妻子,那是一種林嵐從未見過的眼神,無法形容,讓人感到陌生而恐懼,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她心中慢慢生成。

  “老婆,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什么事你,你說啊……”林嵐強抑住自己的情緒,但是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沈倫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從他口中呼出的仿佛是溫度極低的冷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

  “我……在你不在的幾天里,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沈倫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林嵐驚呆了,她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卻是這么個局面。

  “你……你說什么?”

  “我說……”沈倫還是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林嵐,“你走的第一天晚上,思晴請我出去喝酒聊天,那天我喝多了點,她打車送我回家,結果到家之后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沒忍住,就和她……”

  林嵐神情癡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甚至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沈倫說的這些理應對她來說極為震撼,她應該憤怒,應該震驚,應該不顧一切沖上去揪住他的衣領大聲質問他為什么這么做。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她都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她不是影后,她做不到此時作為一個剛聽到此消息的妻子該有的反應,她此時表現出的震驚狀態不如叫做驚慌失措。

  沈倫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她的嘴唇,那是最容易泄露一個人內心想法的地方。

  這就是沈倫在家枯坐半天想出來的絕招,自爆!

  “我……你,你怎么,怎么能這樣?”林嵐的回應綿軟無力,俏美的臉頰甚至不能調動起肌肉來做個生氣的表情。

  “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沈倫嘴里這么說著,眼睛卻仍然看著林嵐。,林嵐被他看得心里發毛,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她從還沒回家開始就設想過各種局面,唯獨沒想過丈夫居然會主動攤牌,她對沈倫的所作所為很生氣,很失望,但是平心而論,他那酒后亂性的荒唐一夜和自己這三天的經歷比起來真就不算什么了,出于對丈夫的愧疚,林嵐對于犯了錯的他實在是恨不起來。

  林嵐的反應似乎在沈倫的預料之中,他直視著妻子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悲色。

  “我……你。”林嵐的慌亂還在持續,她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們孩子都這么大了,你……我們先不說這個,孩子都餓了,先做飯吧。”

  如果是外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夸贊林嵐是個識大體,顧大局的好妻子,但是兩個當事人卻都對此心知肚明,這詭異的一幕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等一下。”沈倫叫住了轉身欲逃向廚房的林嵐,“我該說的說了,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嗎?”

  林嵐的腿軟了一下,差點一個趔趄,她感覺自己坐在一輛失速的過山車上,一路向下滑向深淵。

  “我……我該說什么?”林嵐轉身卻不敢看向丈夫,仿佛犯錯的是她。

  沈倫一步步走近她,低頭看著她,兩人鼻尖的距離不到一拳。

  “為什么騙我?”沈倫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什,什么?你說什么騙你?”

  “沒有展會,沒有廣州之行,你甚至沒有上飛機,是不是?”

  三個“沒有”仿佛三記重拳把林嵐打得暈頭轉向,但她還想強打精神,負隅頑抗。

  “你……你聽誰胡說八道?!”

  沈倫慘笑一聲,“林嵐,別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沈倫沒稱呼她“老婆”或是“嵐嵐”,普通的名字對于夫妻來說卻是個多么冰冷的稱呼。

  林嵐扛不住了,也不想扛了,她也慘笑一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她曾經擔心但是又抱有幻想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而且來的這么快,萬念俱灰之際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立馬睜開眼睛向著客廳方向望去。

  莎莎才三歲,但是機靈的小丫頭還是感受到了屋里的低氣壓,正站在自己房門口,忽閃著睫毛長長的大眼睛,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近距離面對面對峙的父母。

  林嵐用最快的速度抹了一把眼淚,一下擠開沈倫健碩的身軀,三兩步跑到女兒身邊,蹲下身,擠出一個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莎莎乖,媽咪和爸比商量些事情,你先去房里看動畫片好嗎?飯做好了就叫你,乖。”說著在女兒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媽咪,你是不是在哭?爸比欺負你了嗎?”莎莎的眼里也蘊著淚水。

  “沒有啊,我們真的在說事情,你先進去,一會兒媽咪叫你。”

  林嵐說著推著半信半疑的莎莎進了房間,輕輕關上房門,轉身,重新面對丈夫,面對整件事情,面對兩人結婚以來的最大危機。

  “能說了嗎?”沈倫的聲音不帶一點溫度。

  林嵐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慢慢走到客廳中間。

  “是的,我騙了你,我沒去廣州,根本沒什么展會,我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沈倫的聲音發著顫。

  “我……我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林嵐輕輕說出這句話。

  “啊!”

  一聲怒吼,沈倫將最靠近自己的一把餐椅往前一甩,椅子被他大力甩到上摩擦托,激起一片粉塵,椅子拖動桌子,帶倒了上面一片物品,林嵐拎回來的兩個塑料袋真放在桌子邊沿,給巨大的慣性甩到地上,里面的熟菜散落一地,地板上一片狼藉。

  林嵐被嚇了一跳,身體哆嗦了一下,身后的房門被打開,莎莎的哭聲傳了過來,沒必要裝了,林嵐轉身將女兒抱入懷中,繞過地上的油水向房門走去。

  “你去哪兒?!”沈倫大吼道。

  “老公我們有話好好說,別嚇著女兒。”林嵐近乎哀求。

  “你到底想去哪兒?你把女兒給我放下!”沈倫說著就逼了過去。

  “莎莎乖,媽媽帶你去……”

  “你帶她去哪兒?去那個男人那里嗎?!”

  林嵐還沒說完,沈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力氣很大,生疼生疼的。

  莎莎在媽媽懷里哭得更大聲了。

  林嵐為母則剛的火氣被撩了上來,她用力甩開沈倫的手。

  “去哪兒?莎莎的祖輩就一個奶奶在這兒,我還能送去哪兒?!”說著又放軟了口氣,“算我求你了,別當著孩子的面這樣,錯的是我們,不是她,我把孩子送去媽那里,等我回來你想怎么對我都可以。”

  女兒的哭聲暫時壓制了沈倫心中暴怒的瘋魔,他對此不置可否,卻也沒有阻攔林嵐抱著孩子離開。

  孩子不停地哭著,林嵐也很想哭,但她強忍住自己的情緒,一路不理會熟人的問詢,板著臉朝婆婆家走著。

  “喲,我們家莎莎這是怎么啦?怎么哭成這樣?”

  打開門的婆婆一眼瞧見哭到抽噎的孫女可是心疼壞了。

  “媽你幫我看會孩子吧。”林嵐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怎么你也哭啦?你們吵架啦?”婆婆關切地問道。

  林嵐搖了搖頭,但是不敢正眼看向婆婆,“媽,我們沒事,真的,我晚上過來接她,她還沒吃飯呢。”

  婆婆一把接過孩子,“嵐嵐,要是受委屈了告訴我,我不偏袒兒子的,小兔崽子要是敢欺負你我用掃帚柄抽死他!”

  林嵐隨意糊弄了兩句快速離開了婆婆家,身后傳來莎莎帶著哭音喊的一聲“媽咪”此時掩著面快速離去的林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居然是從此刻開始一直到今后的一段時間之內,她見女兒的最后一面。

  走出大樓,轉身鉆進一片少有人來的綠化帶,林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倚靠在一棵樹干上,單手握拳緊緊抵住兩排貝齒,任由眼淚流淌,發出無聲的哭泣。

  她恨,恨自己沒有守住一個妻子的底線,恨自己沒有抵御住舊愛的感情攻勢在先,沉淪于往昔所屈服的肉欲在后。

  她怕,怕自己即將面對來自丈夫源自背叛的無盡怒火,怕自己可能會失去苦心經營的家庭。

  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林嵐感覺自己就像個初嘗毒品的癮君子,明知這東西會毀了自己,毀了家庭,但她還是跨出了第一步,那么現在該怎么辦?收回這第一步,努力彌補犯下的過錯,畢竟沈倫也有錯,兩人開誠布公地聊一聊應該能互相諒解,繼續攜手走下去。

  走回到自己家樓下,望著樓上的燈光,她的腳步卻停住了,仿佛腳下忽然生出一根釘子深深扎進地面讓她動彈不得,她忽然沒有了面對丈夫的勇氣。

  第107-109章

  窗外的天色漸漸陰沉下來,烏云的出現加速了黑夜的到來,偶爾閃過的一絲亮光劃破天際,帶來的卻不是光明,而是恐懼,打雷了。

  沈倫頹然地坐在漆黑的客廳內,任由黑暗吞噬著自己,屋內沒有開空調,但是他似乎對于時間和溫度都喪失了感覺。

  散落一地的菜肴在這盛夏的季節發出奇特的混合味蕾,沈倫在其中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不用轉頭去看他也知道那是宮保雞丁,莎莎沒說錯,林嵐買了他喜歡吃的菜,但是這頓飯大家注定是吃不到了。

  沈倫的精神有些恍惚,他仿佛看見室內穿梭著一大一小兩個歡快的身影,頓時了,淚水模糊了這個大男人的雙眼。

  林嵐將婚姻,家庭,丈夫和女兒看成生活的支柱,他沈倫何嘗不是如此,他在感情的路上受過傷,跌過跤,他知道那種滋味很疼,年輕氣盛時的沖冠一怒他不是沒有后悔過,可是在生活和尊嚴之間他終究還是選擇了后者,時過境遷,身邊的伴侶從范小雪變成了林嵐,難道還要再經歷一次嗎?

  莎莎那絕望嘶裂的哭聲此時回放一般在他的腦海中回蕩,他想起了小時候,媽媽也是像今天的林嵐一樣把他摟在懷里告訴他回房間去,爸爸媽媽有事要商量,他那小小的房間猶如驚濤駭浪之中一葉同樣小小的孤舟,而他就是那孤舟上唯一的乘客,恐懼與絕望是他唯一能記憶起來的感覺。

  妻子出軌了?應該是的,可是我也出軌了,她想要離開我嗎?我想要離開她嗎?她還愛我嗎?我還愛她嗎?如果我們分開了莎莎怎么辦?

  沈倫問了自己一串問題,可是都沒有答案。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談一談吧,和她好好談一談吧。”

  一陣音樂聲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那是手機鈴聲。

  “喂。”沈倫有氣無力地接了電話。

  “喂你個死人喂喂喂!”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怒吼,是老媽打來的。

  “哦,媽。”

  “你們倆搞什么鬼?把莎莎嚇成什么樣了!到現在話都說不清楚!”

  “哦,一點小事情沒什么大事,就是怕嚇著孩子才把她送來的,我和嵐嵐好好談談,沒事了就來接孩子。”

  “你們今天也別來了,明天再說吧。”

  “嗯……也好。”

  “沈倫我跟你說,這個老婆是你自己選的我就支持你,但是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管好,我現在是心疼我孫女,你們兩個要是問題處理不好,愛死哪兒去死哪兒去!”

  “行了行了,媽我知道了,呃……那個,嵐嵐什么時候走的?”

  “她把孩子放下就走了,我看她也在哭呢,是你不對你就哄哄,是她不對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唉……”老媽說著長嘆一聲,隨即語氣一變,“啊?她還沒回來?走了都大半個小時了。”

  沈倫心中一跳,走了大半小時了?爬都該爬到了。

  “哦,我會處理好的,媽你放心吧。”

  掛了母親的電話,一條微信信息提示亮起,他連忙點開手機。

  “老公,是我錯了,但是你剛才的樣子讓我害怕,我此時沒臉面對你也不敢面對你,我們都冷靜一個晚上吧,明天我會好好和你談的,對不起。”

  沈倫心里咯V下,如果說前半句話代表了林嵐懺悔的心意讓他心里好受了些,但是后半句又讓他的心沉了下去,冷靜一晚上?夜不歸宿?她準備去哪兒?

  沈倫稍稍舒展開來的眉頭又緊緊地皺了起來,剛剛被撥開一點的陰霾再一次聚集起來,堵住了那一點點的陽光。

  他只是稍一猶豫就撥通了林嵐的電話,他覺得自己已經過了怒氣最高的時候,他現在想做的就是先搞清楚這幾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對于今后又是怎么想的,沈倫不想離婚,或者說不想這么草率的結束自己的第二段婚姻。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Sorry……”

  再撥,還是如此,沈倫的鼻息逐漸粗重起來,他點開微信。

  “你如果現在回來我們好好談一談,只要我們還珍惜彼此,事情不是沒有挽回的余地,如果你真的想冷靜一晚上,那我告訴你,這只會讓我更不冷靜!”

  信息發送出去仿佛石沉大海沒有回應。“林嵐!如果你真的想明天回來那我告訴你,你不用回來了!”

  還是沒有回應,他忍不住再次撥打了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Sorry……”

  沈倫的腦袋嗡的一下,她到底去哪兒了?去了那個男人那里?!他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就在他心煩意亂,胡思亂想之際,微信又來了,沈倫心跳加速,急不可耐地馬上點開。

  “沈倫你別忘了,我們兩個都有錯,憑什么你對我大呼小叫?”

  沈倫的怒火騰地一下又起來了,他再次撥打了林嵐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Sorry……”

  怒不可遏的沈倫感覺自己打字的手在顫抖。

  “你算什么意思?不接電話是在逃避什么?是!我是有錯!你回來之后我一直在想怎么向你懺悔,可是你倒好,不聲不響給我戴頂綠帽子還不跟我解釋!”

  “解釋?你要什么解釋?我和你說了明天和你談你還想怎么樣?別再說了!”

  “明天?你覺得我們還有明天嗎?”

  編輯,發送。

  啪的一聲,手機被沈倫扔在了桌子上,他笑了,笑得很暢快,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笑,在笑什么…………

  酒吧的駐唱歌手賣力地在演唱,臺下不時爆出陣陣掌聲以及口哨聲,雖說這個點客人不是很多,但是臺上臺下的良好互動還是營造了熱鬧的氣氛,這是白天疲于奔命的忙碌人群夜晚必備的泄壓方式。

  一雙保養得宜,皮膚白皙,十指修長的纖纖玉手正擺弄著手機,玉手的主人顯然是個精致的女人,見遠處一個人影向這里走來,她將手機緩緩放下,伸出一根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玉指將手機輕輕推了推。

  “怎么了?這么久才回來?”非常柔美動聽的嗓音。

  來人身材窈窕,容顏俏美,一頭長發隨著曼妙的腳步輕輕抖動,分明就是個姿色上佳的美少婦,只是此刻美人的周身上下卻透著一股濃濃的憂郁。

  “唉……”美少婦長長一聲嘆息,“今天諸事不順,去個洗手間出來還被個傻逼纏了好久,非說認識我。”

  女人噗嗤一笑,“被搭訕了吧?這么老套的招還有人用?”

  美少婦苦笑一聲,用手捋了捋頭發,借著室內并不明亮的燈光才看清她居然正是林嵐。

  “到底怎么了你?說給我聽聽。”

  “唉……”林嵐長長嘆了一口氣,“我犯錯誤了。”

  “怎么了?”女人端起面前的飲品,很優雅地喝了一口。

  “我,我出軌了。”林嵐說完痛苦地撫著額頭。

  “什么?”女人的臉色微變,“和誰?”

  林嵐痛苦的搖了搖頭,“不重要了,被他發現了,他都快氣瘋了,我本來想把女兒送去婆婆家之后就回家和他坦白的,哪怕讓我跪下我也愿意,可是……我都到家門口了,忽然沒有面對他的勇氣,我逃出來了。”

  “嵐嵐你別哭啊,你既然想到約我出來就證明你相信我,你把事情和我說一遍吧,或許我能幫你呢。”

  女人將自己柔美的雙手握住林嵐的手,輕輕拍了兩下。

  仿佛是感受到了對方給的勇氣,林嵐猶豫著將三天的經歷以及沈倫發現的原因大致說了一遍,女人聽了頓時瞪大了一雙迷人的杏眼。

  “你……你膽子也太大了,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他肯定在家急著等你回去呢,你想躲到什么時候?”

  林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怕。”

  說著她下意識地拿起自己的手機,只看了一眼就捂住嘴哭出了聲,“我該怎么辦?”

  “怎么了?說什么了?能給我看看嗎?”

  林嵐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里的手機遞了過去,女人只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我該怎么辦?”林嵐始終重復著這句話。

  “你比較幸運的一點是他也犯錯了,雖說你的程度比他嚴重很多,但你們都是犯了感情的錯誤,殺一個人和殺十個人都是死刑沒有區別。”她沉吟了一下,“你已經錯失先機了,干脆還是等一晚再回去吧。”

  “可是他……”林嵐欲言又止,在她眼中,沈倫從沒有像今天這般可怕過。

  “你信得過我嗎?”

  林嵐抬頭看了看她,淚眼婆娑地點了點頭。

  “好,一會兒你找個酒店對付一晚上,把你家地址給我,我去找他談談。”

  林嵐一雙蘊含著淚水的眼睛瞪得老大,“你去找他?不不不!真不用了,我……我能處理好的。”

  女人輕輕搖了搖頭,“我也認識他,你就放心交給我試試吧,至少,我不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是不是?”

  林嵐咬著下嘴唇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點了點頭,她現在無法拒絕一切可能的幫助。

  隨著門外的華燈初上,酒吧內的人開始多了起來,而角落里的兩位美女卻起身往外走去,猶如孤獨的逆行者。

  沈倫只感覺在家坐了整整一天,幾乎沒吃什么東西,萬念俱灰,他以前很懼怕和林嵐吵架,但是此時的他忽然覺得能吵架也是一種幸福,總好過現在這樣一肚子情緒無處發泄,簡直能把人逼瘋。

  “叮咚”門鈴響了。

  沈倫騰地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看掛鐘十點零五分,這個點叫門的除了那個不敢面對現實的女人還能有誰?

  “你還知道死回……”

  沈倫拉開大門,一句話還沒說完卻是愣在當地。

  “呃……嗨,沈倫你好。”來人是個長相甜美的漂亮女孩,正怯生生地對著怒氣沖沖的沈倫打著招呼。

  “你……王小……霏霏?你怎么會來的?”

  “能進去說話嗎?”

  “哦哦,可以可以,進來吧。”

  沈倫連忙閃身讓出路來。

  王瑀霏一進客廳就捂住了鼻子,“什么味兒啊?”說著就看見了地上的狼藉一片。

  沈倫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家里有點亂,剛才不小心把外賣打翻了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你一個人在家?”

  “啊……是啊,嵐嵐出去見個朋友。”

  “這么晚還沒回來,什么朋友啊?”王瑀霏故意問道。

  “呃……我也不知道。”

  “你老婆這么晚沒回來你都不擔心的嘛?”

  “呃……我……”

  “行了,別裝了。”

  “啊?”

  王瑀霏往沙發上一坐,“嵐姐剛才和我在一塊兒呢。”

  沈倫聽她這么一說,忽然沒來由地一陣輕松,林嵐沒有去找奸夫,而是去找的好姐妹。

  “那她……都告訴你了?”

  “嗯。”

  沈倫沒有接話,屋內陷入一片沉默。

  “那她現在在哪里?”

  良久之后還是沈倫率先打破僵局。

  “是我勸她冷靜一晚上再回來的,放心吧,酒店是我幫她找的。”

  沈倫嘆了一口氣,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沙發邊。

  “唉……我真希望我不知道這件事,我感情上受過傷,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我不想連著兩次栽在同一條溝里。”

  王瑀霏笑了笑,“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沈倫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苦笑,“我真的沒有想要打她罵她,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

  “真相?什么是真相?你想知道的是真相,你不想知道的都可以是假象。”王瑀霏說著雙眼直視著沈倫,“你敢說你了解她從出生到現在的一切嗎?不,你做不到,前半生最了解她的男人是父親,后半生是丈夫,沒有人能了解一個人的全部,哪怕是至親。”

  沈倫皺起了眉頭,對妻子的好奇又加重了幾分,他想起了上午打通的那個電話,這種好奇堅定了他明天按時赴約的決心。

  “我不是個爛好人,我今天來不是勸你原諒嵐姐,只是提醒你們彼此審視一下這份婚姻的價值,如果值得維護就豁出性命去捍衛。”

  “如果不值得呢?”沈倫冷冷的問出一句。

  王瑀霏看著他,但是不說話,片刻之后展顏一笑,“不早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不合適,我先走了,你們明天好好聊聊吧。”

  “還說我呢。”沈倫忽然噗嗤一笑,“你和我第一次見的時候反差也太大了。”

  “哦?怎么大了?”

  “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是個率真的富家女,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快樂地活著,沒想到你對人生還有這么深刻的感悟。”

  “嘿嘿,彼此彼此吧,啊~~~”

  王瑀霏一句話沒說完,忽然大叫一聲摔倒在地,沈倫一直沒有收拾的地面終于迎來了第一個受害者。

  “喂,霏霏你怎么了?摔疼了沒有?”沈倫手忙腳亂去拉倒在一片油污中王瑀霏。

  “別拉我!疼疼疼!”

  “哎呀,真對不起,是我的錯……”看著王瑀霏倒在地上站不起來的樣子,沈倫內疚中居然還夾雜著一絲心疼。

  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王瑀霏終于在沈倫的幫助下一點點爬了起來,她看了看身上的油污,一臉厭惡的表情顯然對于身上的污穢比疼痛更讓她在意。

  “快帶我去洗洗。”

  “哦哦哦。”

  沈倫連忙帶她去洗了手,看著鏡子中自己狼狽的模樣,王瑀霏不禁苦笑出聲,這讓身邊的沈倫更是尷尬。

  “那個……要不,你洗個澡,換一身嵐嵐的衣服吧。”

  王瑀霏轉身瞪了他一眼,“她穿衣比我大一號,我怎么穿她的衣服?”

  沈倫一窒,再次看了一眼王瑀霏不如林嵐高挑但是也玲瓏有致的身材與不如林嵐大氣但是卻精致到極致的臉龐。

  “唉,幫我拿一套嵐姐的睡衣吧,你家有烘干機嗎?”

  “哦,我家洗衣機有烘干功能。”

  “嗯,那就好。”

  “呃……那個除了睡衣,內衣要不要?”

  王瑀霏又瞪了他一眼,嬌嗔道,“哪有女生穿別人內衣褲的。”

  沈倫吃她兩瞪,不敢再亂說話,連滾帶爬地回去臥室找睡衣去了。

  拿著掃帚與拖把清理著客廳地面的污物與油漬,耳聽著浴室傳來的嘩嘩的水聲,沈倫仿佛在做夢一樣,浴室中一個不是妻子的女人正在洗澡,而自己正在不遠處的客廳打掃,這讓今天飽受折磨的他感到一絲心靈的安定,這是一種家的感覺。

  木地板沾上食用油很難清理,他整整洗了五次拖把,用了半瓶油污凈才算擦到讓自己滿意的地步,這個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超過半個小時,但是王瑀霏還沒洗好,他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她和林嵐身材樣貌各有千秋,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洗澡都不是一般的慢。

  “沈倫,沈倫,你來一下。”是王瑀霏輕聲的召喚。

  沈倫放下拖把,跑到浴室門口,“怎么啦?”

  “你進來,教我怎么開洗衣機。”

  “呵呵,果然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洗衣機都不知道該怎么用,至少林嵐會熟練操作家里的任何家用電器從不需要他教。”沈倫心中暗笑。

  “哦哦。”

  沈倫拉開浴室的移門,只間浴室內霧氣氤氳,一股混合著沐浴露的香氣與其它不知名香味的味道撲鼻而來,非常好聞,再看王瑀霏,一頭中長發濕漉漉地梳在腦后,秀美的臉龐配上滿滿的水汽更顯嬌潤,身上穿著稍顯長了一點的睡衣卻凸顯了鄰家女孩般的嬌憨,好一朵清麗的出水芙蓉!

  他順手打開了排氣扇的開關,一陣輕微的轟鳴聲傳來,暫時將他拉出了審美的思緒。

  沈倫打開滾筒洗衣機的機蓋,接過王瑀霏手中的裙子放了進去,按了幾下開關。

  “就一條裙子不用洗太久,30分鐘洗滌,45分鐘烘干,一個多小時就ok了。”

  “嘿嘿,真好玩。”王瑀霏像個見了新鮮事物的小女孩一樣湊到沈倫身邊,雙手扶著膝蓋,彎著腰,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的衣服在洗衣機內被上下甩動。

  那股香氣隨著兩人距離的拉近更顯濃郁,沈倫不禁使勁吸了幾口。

  “是不是從沒自己洗過衣服?”

  王瑀霏俏巧地白了他一眼,噘著嘴有些不服氣,“切,真當我是什么都不會干的大小姐?只是你們家的機器我不太會用而已。”

  剎那間,那個開著跑車,喊著芝麻開門的帶著點可愛和傻氣的女孩又回來了。

  “行啦,等衣服洗好了我就送你回……”

  沈倫邊起身邊說話,只是沒想到兩人湊得太近了,他一轉身正好遇上同樣聽到他說話向他轉過頭來的王瑀霏,兩人的唇就這么不經意地觸碰在了一起。

  沈倫呆住了,而時而嬌憨時而深邃的王大小姐也呆住了,曖昧,尷尬,羞澀,一時間各種情緒充斥著小小的浴室空間。

  兩人同時看著對方,幾乎同時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不經意的小動作卻仿佛一根被點燃的火柴撕開了黑暗的一角。

  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的,一男一女四片唇瓣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這次不是意外……

  比沈倫矮上大半頭的王瑀霏伸出雙手緊緊摟住沈倫的脖子,小小的身板挺得筆直,昂著頭瘋狂地吻著他。

  沈倫只覺得大腦暫時有些缺氧,但是唇齒間豐盈柔軟的觸感卻是那么真實,對方的小雀舌主動挑逗著自己的牙關,他只是稍一猶豫就開啟大門將那濕滑的雀舌放了進來。

  仿佛兩條剛從漫長的冬眠中蘇醒的小蛇,拼命晃動著還有些僵硬的身體與對方交纏表達著愛意。

  沈倫的雙手慢慢撫上王瑀霏的脊背,將她輕輕摟住,女孩胸前兩團軟軟的凸起緊緊貼在了他的胸前,她沒穿胸罩。

  沈倫的手在王瑀霏的背上慢慢摩挲著,一種很神奇的感覺襲上他的心頭,這件是林嵐的睡衣,沈倫對這套衣服的質感非常熟悉,他曾經無數次用自己的雙手感受絲質睡衣的順滑,但是今天,這件睡衣包裹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身體,兩種記憶仿佛兩組來回切換的畫面不停沖擊著沈倫的大腦。

  他的手慢慢往下,摸到了堅實挺翹的臀部,驚嘆于那里的驚人彈力,沈倫忍不住輕輕拍了一下,又捏了一把,懷里的女孩嚶嚀著哆嗦了一下。

  沈倫的小腹燃著一堆熊熊的欲火,胯下的小兄弟以驚人的速度昂起了頭,他下意識地想要往后縮一下,卻被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孩伸手隔著褲子一把握住,慢慢地撫弄了起來。

  驚訝于女孩的膽大,沈倫也壯著膽子伸出一手隔著睡衣握住了胸前的一團軟肉,未婚女孩乳房的柔軟與頂端的突起透過薄薄的絲質衣料被手掌清晰地感知到。

  王瑀霏收回雀舌,柔軟的雙唇在沈倫嘴上啵的一聲,兩人結束了讓人窒息的長吻,她慢慢蹲下身體,雙手各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沈倫褲子的兩邊,只是輕輕一拉就讓胯下不安分的小兄弟啪的一聲跳了出來。

  也許是因為沒洗澡帶了點味道,王瑀霏稍稍皺了皺眉,但是面對第一次見面的這個大家伙,她還是面露歡喜之色。

  她不知羞的望著近在眼前昂首挺胸的男性陽具,那既可愛又可怕的長槍斜斜向上,戟指長空,王瑀霏纖柔的雙手捧住沈倫赤裸的臀部,輕輕的撫摸著,明顯地感受到堅實有力的肌肉中充盈的那專屬于雄性的欲望與熱量。

  眼前這個男人的肉體對自己有極強的吸引力,強烈的雄性欲望刺激著柔軟的觸覺,王瑀霏的柔情春水般泛濫,望著眼前陽物不斷地腫脹跳躍,她的呼吸都在發顫。

  王瑀霏的臉紅潤有加,不知是因為沐浴還是嬌羞,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愛憐的握住那桿長槍,輕輕地退下包皮,柔軟的紅唇毫不畏懼地含住長槍的頂端,唇舌溫柔的纏繞著那火熱的堅硬。

  性感誘人的紅唇吞吐著雄性的粗壯,吞吞吐吐之間,她揚起秀美的俏臉,含情脈脈地望著男人享受的表情,品味著情欲的力量。

  王瑀霏沒說話,專注著吞吐的動作,沈倫很享受這個過程,快感如驚濤駭浪,又如強烈電流一般不斷襲來,他很爽,真的很爽。

  “舒服嗎?”王瑀霏將肉棒吐出,纖纖玉手套弄著,舔著嘴唇問道。

  沈倫微微顫抖著低下頭,看著美人一手握著自己的肉棒,嫩紅的小雀舌優雅地在頂端輕輕舔著,美麗的面龐春意蕩漾,不禁看得醉了。

  沈倫用滿是欲望與貪婪的目光審視著眼前的美人,心中的美女模板,自己的妻子林嵐的形象又浮現了出來,論身材的修長挺翹,王瑀霏不如她,但是相比之下,王瑀霏才是千百年來人們所公認的江南水鄉所孕育的女子該有的樣貌與氣質,她是屬于這塊土地的。

  都說江南女子秀天下,無論置身于奔騰喧囂的街頭,亦或是小橋流水的村畔,再或是無語凝噎的離亭。無論她是婆娑淚影,款款而行,還是徜徉天真,巧笑嫣然,都會點綴一種澄澈遠景,讓人心動,猶如青蓮般靜默永,亦如夏花般熱烈溫婉。

  王瑀霏抬起頭,蕩漾的眼波里滿是春意,就像是貪吃的女孩握著心愛的美食一般愛不釋手,她溫柔地套弄著,丁香小舌一點點吻遍男人最敏感的一寸寸。

  掌心傳來他的火熱,硬的嚇人,王瑀霏的手有些顫抖,順勢提起那兇相畢露的大肉棒,檀口含入他的春袋,撩撥著象征著生命與活力的雄性至柔之處。

  望著美人春意盎然的臉龐在自己胯下起起落落,沈倫的小腹像是過電一般激越,一股征服的快感油然而生。

  王瑀霏口舌并用,貪婪的品嘗著那讓她迷醉的氣息,雙手迷戀的愛撫著沈倫那遒勁有力的臀大肌。

  沈倫的腰不由自主地往前挺動起來,他閉著眼睛扶著王瑀霏的頭,仰著脖子吸著氣,享受著這絕頂的快感,小小的浴室中回蕩著他斷續的粗重呻吟聲和王瑀霏鼻子里發出的吐氣聲,還有誘人的吮吸聲。

  王瑀霏承受著沈倫越來越大力的抽插,終于她忍不住了,她一把推開沈倫的身體,劇烈的咳嗽讓她原本就紅潤的臉頰更是一片血紅。

  待她喘過氣來,陷入情欲中的沈倫一把將她提起,雙手將她的屁股一托,王瑀霏會意,輕盈的身體輕輕一躍盤住了他的腰肢,沈倫抱著她快步走出浴室,穿過客廳,來到了臥室。

  當一聲,王瑀霏被拋到了床上,沈倫一把扯掉身上的T恤露出赤裸的上身,就在他即將化身大灰狼撲向小白兔之際,他看到了床頭的大幅相框,那是他和林嵐的結婚照,照片上的沈倫穿著一身白色西服意氣風發,和他緊緊依偎在一起的林嵐也是一身白色的婚紗,笑得相當甜美,眼里滿是對幸福生活的憧憬。

  沈倫猶豫了,欲火中燒的大腦稍稍恢復了一絲清明,王瑀霏見他不動,使勁拉了他一把,沈倫沒站穩,壯碩的身軀一下撲到了嬌小的小白兔身上,壓得她嚶嚀一聲。

  王瑀霏捧住沈倫的頭,深深地看著她,她的小嘴癟了癟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兩眼滿是霧氣。臉上的神情即有戀人間的含情脈脈,又有情竇初開的女孩面對深愛的男孩那種將自己的身心完全交付的信任。

  沈倫一見頓時憐愛之心大起,再一次將自己的唇深深地印了上去,又是一陣讓人窒息的快感,沈倫將睡衣的裙擺往上提,而王瑀霏則配合著伸出雙臂讓才穿上沒多久的睡衣離開自己的身體,此時的她全身上下只剩一條粉色的內褲。

  第110-112章

  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說的就是本地女子的容貌秀美,再看王瑀霏赤裸的肌膚,那不就是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完美詮釋嗎,那一身細膩雪白的肌膚決不在林嵐之下,甚至猶有過之。

  胸前的兩座小丘如羊脂玉一般潔白無瑕,頂端的兩顆蓓蕾粉嫩嫩的,那顏色無法用任何水果來形容,就算有也只能是天上的仙果吧。鼻中聞著淡淡幽香,口中品著絲絲滑膩,感受著懷中的溫熱香軟,沈倫不覺醉了。

  他的唇滑過女孩的下巴,脖子,來到了胸前兩座小山丘,他用手指輕捻一顆已然悄悄綻放的蓓蕾,一張嘴將另一顆含入口中。

  “啊~~~~~”

  一聲輕吟傳來,赤裸的嬌軀傳來一陣輕微的戰栗,看來也是個身體敏感的女子。

  沈倫貪婪地舔舐著小小的凸起,感受著它在自己的嘴里慢慢綻放堅挺的感覺。

  此時支配他的除了源自王瑀霏本身的魅力所產生的欲望之外,更多的是來自自身情緒的求償,他覺得自己很委屈,就像個被奪走心愛玩具的孩子,開始的時候這樣的情緒甚至占了多數,但是隨著浴室里的香艷一幕發生之后,欲望迅速占據了多數。

  沈倫何曾居高臨下看著一個女人給自己口交,林嵐沒有過,范小雪也沒有過,今天給他這種感覺的居然是王瑀霏,一個集美麗,高貴,優雅,靈動與智慧于一身的富家女。

  這樣一個女性蹲在地上以一種臣服的姿態向男人獻上銷魂的唇舌服侍,這是一種足以將男人擊暈的成就感。

  沈倫就這樣被擊暈了,他甚至沒有意識到此刻的他已經和林嵐沒什么分別了。

  王瑀霏捧著沈倫的頭,任他像個吃奶的孩子一般在自己胸前探索,一聲聲高低不一,長短不齊的呻吟聲從她口中發出。

  “沈倫。”王瑀霏忽然喘著粗氣輕聲叫道。

  沈倫停下了動作看著她。

  “我受不了了,來吧。”

  她說著稍稍弓起身體,抬起雙腿,自己動手脫起了內褲,沈倫見狀幫她一把將內褲扯下扔到一邊。

  王瑀霏的雙腿并非長到驚艷,但是勝在骨肉勻稱,嬌弱纖細的同時,那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又適時顯示出一定的力量感。

  此時這雙大腿正有力地絞合在一起,大腿根之間神秘的三角區域若隱若現。

  沈倫咽了一口唾沫,伸出手在她的大腿上摸索了起來,那細膩到極致的肌膚滑若凝脂,讓人心生憐惜,生怕揉重了會傷到美人肌膚破壞了美感。

  王瑀霏顯然不是任人擺布的性子,她趁著沈倫還陶醉在她身體之時一把將側臥的沈倫推倒在床上,看似嬌小柔弱的身軀躍到了他的身上,一低頭咬住了男人小小的乳頭。

  “啊~~~”一聲輕呼詮釋了什么叫痛并快樂著。

  香軟滑嫩的身體在自己身上輕輕蠕動,兩團柔軟不失彈性的乳肉就像兩塊吸飽了水的海綿在身上輕輕擦拭,但是那種舒適的感覺何止強烈十倍百倍。

  香軟的身子柔弱無骨,趴在沈倫的身上絲毫不顯重,沈倫猜想她這小身板到底有沒有九十斤。

  沈倫的手撫上她還帶著潮氣的秀發,非常順滑,絲般柔順,慢慢向下摸到她瘦削的肩膀,沿著脊背完美的曲線就摸到了女孩特有的纖細腰肢,纖腰下面又是一片誘人的隆起,沈倫雙手齊握,兩片滿月般的臀肉便被抓在了手中。

  完美肌膚帶來的爽滑手感配上皮下脂肪與肌肉的完美結合所形成的驚人彈力,簡直讓人愛不釋手,沈倫禁不住輕輕揉捏起來。

  感受到了臀部傳來的異樣快感,王瑀霏的身體慢慢扭動起來,像極了一條從冬眠中蘇醒的美女蛇。

  沈倫的雙手借著揉搓的動作慢慢向著女孩最隱秘的私處挪動,手指末端堪堪觸到門戶之時,王瑀霏猛地夾緊了雙腿讓他的雙手動彈不得。

  一陣咯咯咯的笑聲傳來,沈倫只覺得渾身電流上竄,腦子一熱,猛地一個翻身坐直了身體,一直趴在身上的王瑀霏被嚇了一跳發出一聲驚呼,沈倫一手托背,一手托臀將她緊緊護住,兩人面對面跪坐在床上。

  王瑀霏一聲驚呼剛喊出口就被沈倫一口堵住,兩人的舌頭猶如兩條互相追逐嬉鬧的小蛇,王瑀霏似乎漸漸起了反應,她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直,雙手牢牢箍住沈倫的脖子。

  沈倫的手漸漸向下,經過平坦的小腹來到了她的秘境之地,那里并非如自己的妻子一般寸草不生,稀疏的毛發柔軟無比,完全沒有一般陰毛的粗重感,兩片肉唇上面則沒有毛發。

  沈倫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撥開王瑀霏的兩片陰唇,猶如兩扇白色的門扉被打開,里面嫩紅的穴肉裹著一道潺潺的溪水緩緩流出,沈倫雙指并攏猶如一柄指劍深入了門扉的縫隙,幾乎一插到底之后再緩緩拔出,再插入,再拔出,伴隨著他的動作,王瑀霏的身體一陣陣戰栗。

  兩人的舌吻還在繼續,伴隨著吸溜吸溜的聲音,一絲口水順著王瑀霏的嘴角流了下來,最終在尖尖的下巴上匯聚成一個亮點。沈倫慢慢將王瑀霏放倒在床上,讓她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隨后抬起她的一條腿,將她的身體擺成側臥位,挺著早已堅挺的肉棒就朝著濕漉漉的洞穴刺了進去。

  “嗯嗯嗯嗯~~~”

  王瑀霏的嘴里發出陣陣呻吟,側臥使她的雙乳更顯碩大,沈倫一邊抽插,一邊愛不釋手的在她的雙乳上下其手,玩得不亦樂乎。

  王瑀霏相比林嵐更為嬌小柔軟的身體使得她的性愛打開方式多了不少,多種情緒疊加之下陷入意亂情迷的沈倫在這個第一次親密接觸的女孩身上居然找到了久違的自信,一種區別于從林嵐身上所能獲得的感受。

  耳聽著性器摩擦時發出的嘖嘖的水聲,沈倫一手玩弄著王瑀霏的雙乳,一手按著她的翹臀,極致的快感讓他嘴里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動了一會兒之后他躺倒在王瑀霏的身后,以側臥后入的體位繼續交媾。

  王瑀霏的臉色變得有些潮紅,她的身體似乎也在變得紅潤,這是她即將高潮來臨的表現,沈倫在身后拼命擺臀抽插,王瑀霏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貝齒緊緊咬住了下嘴唇,一只手使勁掐著自己的豐胸,終于,體內奔騰的欲望仿佛洪水一般沖開了她的七竅,她張大嘴重重吐出一口氣息,一聲尖叫隨后被迸發出來,側臥的身體像是打擺子一般劇烈顫抖著。

  沈倫自己還沒到達高潮,他也沒有放過王瑀霏的打算,趁著她還在高潮的余韻之中,從她身后拔出濕淋淋,脹鼓鼓的肉棒,一個翻身跪坐在床面上,雙手去拉還癱軟在床上的王瑀霏。

  她的身體此時軟地像根面條一般,只能任由他的擺布,沈倫將她從床上拉起,王瑀霏根據他的指示將自己綿軟的身體掛在他的身上,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擺完姿勢之后沈倫再次開始了活塞運動,因為男女雙方身體上下擺動會有延遲,王瑀霏挺翹的雙峰在這個過程中不停刮擦著沈倫的前胸,這讓他也獲得了極大的快感,而再次受到刺激也讓她的身體擺脫軟綿綿的狀態,她自己也在腰腹上逐漸加力,雙臂更是牢牢勾住了沈倫的脖子,不知是因為頸動脈受到壓迫還是本身就在高潮的邊緣,沈倫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王瑀霏嘴里的呻吟聲逐漸變成小聲的呢喃,繼而成為大聲的呼喊,她將自己的身心徹底打開,她雙手離開沈倫的脖子,使勁攏了一把自己那一頭柔順的頭發,然后再一下甩開,接著在沈倫的肩上使勁一推將他推倒在床上,兩人的體位自此便成了女上位,在這個體位下她像是一頭發情的雌獸一般騎上沈倫的身體,翹臀像是裝了電動馬達一般快速扭動起來,沈倫在她主動的攻擊下漸漸把持不住了。

  她一邊擺臀,一邊俯下身體將兩團瘋狂甩動的乳肉遞到沈倫的嘴邊,沈倫會意地用雙手捧住兩只瘋狂跳躍的小白兔,一仰頭一張嘴,吸溜溜的聲音頓時響起。

  王瑀霏仰起了脖子,翹臀上的小馬達開足馬力拼命搖動,幾乎晃出一道虛影來。

  “啊~啊~啊~啊~啊~~~~~”

  男女雙方幾乎同時發出一串高亢的叫聲,沈倫漲紅著臉,額頭的青筋還在一跳一跳,身體也是一抖一抖,再看王瑀霏,她的身體固定成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就像一尊絕美的雕塑。

  良久之后,身體再次綿軟的王瑀霏才慢慢從沈倫身上滑到了床上,大張的兩腿間,一道白色的痕跡從兩扇門扉間汩汩流出。

  ……

  沈倫盤著腿坐在床上,他的腦袋還是懵懵的,剛才發生的一切像是做夢一樣。

  “我的衣服干了,我還是回去吧。”王瑀霏手里拿著自己的連衣裙走進臥室。

  “霏霏,我……對不起啊。”

  王瑀霏嗤笑一聲,“算了吧,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今天是來說和你們的,沒想到……唉。”

  “我……”沈倫沒想好要怎么接話。

  “不用多說了,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會要你負責的,就當沒發生過,明天嵐姐回來你們好好說,能一起過的就別輕易分開。”

  “嗯。”沈倫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這一番云雨算是徹底改變了兩人間的關系,王瑀霏邊說邊脫下身上的睡衣,半裸的嬌軀看得沈倫又是一陣心旌搖蕩,胯下竟然又起了反應。

  他干脆閉上眼,使勁咬了咬自己的舌頭才算稍稍壓制了自己的沖動。

  “這么晚了你其實不用回去了。”

  王瑀霏正在穿戴胸罩的動作停了一下,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倫,“你還想干嘛?”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回去危險,要不在這里睡一晚吧,我睡客廳去。”沈倫連忙解釋道。

  王瑀霏慢慢走到床邊,輕輕地坐在了沈倫身邊,將一張漂亮的小臉幾乎湊到他的眼前。

  “我們都這樣了,你還去睡沙發不是顯得很做作嗎?”

  女孩的眼神仿佛有種洞徹心扉的魔力,沈倫不由自主地避了開去,“呃……那個。”

  “算了,我還是回去吧。”說著站起身繼續穿衣服。

  沈倫只覺得自己好傻,在一個比林嵐還小著幾歲的女孩面前居然如此局促和木訥,明明剛才還抱著人家一番云雨,現在卻是笨嘴拙舌,他正自嘲呢,轉眼卻看見了一樣東西讓他心里一跳。

  “咦?你的手表……拿回來了?”

  王瑀霏的動作頓了一下,“哦,是啊,后來找到那些人了,花了點錢贖回來了。”

  “還給他們錢?”

  “那怎么辦呢?我們家又不是混黑道的,再說了沒多少錢,他們不知道這表的真實價值,而且出手不太容易,所以也就花了幾萬快贖回來了。”

  “那就好。”沈倫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去想,“我送你回去吧。”

  穿戴整齊的王瑀霏坐到床邊,按住了想要起身的沈倫,“真的不用了,你照顧好自己,明天記得和嵐姐好好聊聊。”

  說著溫柔地在他臉上輕輕一吻,“我走了。”

  聽著房門被輕輕帶上的聲音,沈倫頹然躺回到床上,閉上了眼睛,如果王瑀霏來之前他的心里是滿滿的恨意,那么經過一番云雨的發酵已經變成了酸楚的味道。

  自己的妻子出軌了,瞞著他在外面胡天黑地整整三天,可是他呢?和李思晴可以歸結為酒后亂性,那么今天呢?自己的所作所為和一直責怪的妻子有什么區別?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打定主意明天和妻子好好地談一談。

  第二天一早,沈倫被一通電話吵醒了。

  “喂,哪位?”

  “沈先生,我姓張,你昨天打電話給我的。”

  “哦哦是的。”沈倫想起來昨晚盛怒之下撥通了很早之前范小雪給他的那個電話,他想探究林嵐的底細。

  “我今天中午沒空,要不我們早一點吧,九點前見面你看怎么樣?”

  就像林嵐所說的,沈倫經過昨晚的事,再加上一夜的睡眠,整個心境已經不一樣了,他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而且他深知好奇心的壞處,所以他本就打算起床之后取消今天的會面的。

  “哦張先生,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算了吧。”

  電話那頭頓了一頓,隨即傳來一陣笑聲,笑聲中隱隱帶著一絲譏諷。

  “嘿嘿嘿,沈先生果然大肚,佩服佩服,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只能祝你和嵐嵐小寶貝兒幸福了。”

  耳聽得一個陌生的男人用如此曖昧的稱呼調侃自己的妻子,沈倫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

  “你等一下!”

  “哦?沈先生還有什么事嗎?”

  沈倫喘著粗重的鼻息,強忍住想要刨根問底的沖動,“還是老地方嗎?我現在就過來。”

  “呵呵呵,看來老弟還是性情中人吶,行,還是昨天約的地方,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已經被壓抑的怒氣再次冒了上來,“嵐嵐小寶貝”,多么曖昧的稱呼,試問有哪個丈夫受得了別人這么稱呼自己的妻子。

  再無睡意的沈倫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沒顧得上吃一口早飯就出門直奔約定的地點。

  約定的地點是個很有異國情調的咖啡館,坐落在市中心鬧中取靜的一個僻靜角落,出門幾百米就是幾家歐洲國家的領事館,所以進出的外國人不少,沈倫以為自己夠早的了,沒想到對方更早,一進門就看見角落處的座位上坐著一人,正在大快朵頤的啃著一塊三明治,不時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上一口。

  對方往他這里看了一眼,輕輕招了招手,沈倫事先告知對方自己的穿著,示意他認出了自己,確定沒錯之后,沈倫快步向那里走去。

  “沈先生,吃了沒?”

  對方笑盈盈地問道,但是這笑容看在沈倫眼里卻帶了點諷刺的意味。

  “叫我沈倫吧。”回答的不是太客氣。

  “好的,我叫張益榮。”

  沈倫點了點頭,“張先生準備告訴我一些什么?”

  張益榮擦了擦嘴,“沈先生想知道些什么?”

  沈倫做了個深呼吸平復一下心情,“就說你怎么認識她的吧。”

  張益榮笑了笑,“我認識她應該是……讓我想想,哦,五年多不到六年以前吧。”

  沈倫迅速在心里算了一下,自己和林嵐結婚五年不到,算上歐洲游,認識她的時間大概是在五年三個月左右,顯然是在眼前這個男人之后。

  “那你們……多久?”沈倫憋了半天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是問我們相處了多久嗎?”張益榮的笑意幾乎像把刀能刺進沈倫的心。

  “嗯。”

  “差不多……嗯,半年左右吧。”

  沈倫又算了一下,林嵐參加歐洲游應該正好是和眼前這位張益榮先生分開之后,和他的交往時間沒有重疊,這讓他稍微心安了一些。

  “那你們,但是是什么關系?”

  張益榮嗤笑了一聲,“沈倫,你想讓我只是泛泛而談呢?還是事無巨細和盤托出?”

  “你什么意思?”

  “哦,這要看你今天找我是什么意思了,泛泛而談呢,我會告訴你林嵐是個多么優秀的平面模特,如果不是身高上差了那么一點點,她完全可以成為一個走秀模特,那我相信就沒你什么事了。”

  “事無巨細呢?”

  “呵呵。”張益榮喝了一口咖啡,“那你作為她的丈夫,可得有個心理準備了,你妻子的人生履歷,那可是太精彩了。”沈倫心里咯V下,臉就沉了下來。

  張益榮見他的表情如此精彩,不禁有些得意,“看來沈先生是想知道詳情了。”

  沈倫沒有說話,而是將身體往后靠向椅背,這是聆聽的姿態。

  “林嵐來上海的時候似乎是在躲什么事,或者躲什么人,據我所知在我認識她之前,她在上海做過幾分工作,但是都半途而廢了,我們認識之后,在我的幫助下她才重新走回了模特這條路。”

  “她當時除了那漂亮的外殼一無所有,于是她順理成章地成了我的女朋友,住進了我家,她既是我的事業,也是我的愛人,我當時甚至想過在她事業成功后向她求婚,憑借她的條件和我的資源,我們夫妻一定會闖出一片天地來的,可是……”

  張益榮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可是什么?”他這一賣關子把沈倫急得不行。

  “可是……我低估她了,這女人遠比我想象得更精明世故,怎么說呢?就是她為了做成一件事可以付出很多,很重的代價。”

  張益榮在說出“很多”“很重”時故意加重了語氣,沈倫不傻,怎么會聽不出他的潛臺詞,他的呼吸變得更粗重了。

  張益榮攤了攤手,“我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我甚至支持她去爭取一些要伸手夠一下才能摘到的果實,只是她比我想的更激進,她不滿足于伸一下手,踮一下腳,她要的是一把梯子,如果我不能給,就問別人借,可是別人的東西是那么好借的嗎?”

  “她是我見過的最有上進心的模特,比本地那些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們勤奮十倍,說好聽點是有追求,說難聽點就是有野心,而支撐她的野心的是她的不擇手段。”

  “怎么說?”

  “沈倫你覺得女人最大的武器是什么?”

  沈倫揉了揉眼睛,他不想說。

  “身體,她們的身體就是她們無往不利的武器,而林嵐,她很擅長使用她的武器。”

  沈倫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臉。

  “你知道促使我們分開的是一件什么事嗎?”

  “什么事?”

  張益榮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咖啡桌,“在我們認識幾個月的時候她被查出懷孕了,我承認我沒在第一時間就歡天喜地地去接受這個事實,她表現的很失望,想去打掉孩子,雖然我馬上轉變了態度想要這個孩子,可她卻鐵了心不要,好吧,為了事業,不要就不要吧,我陪她去醫院,醫生替她檢查了身體,私下告訴我說建議我們留下這個孩子,因為她的子宮壁已經很薄了,這次不要,下一次就不一定要得上了。”

  沈倫不是很懂婦科那些事,或者說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張益榮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沈兄,你不會連這個含義都不知道吧?”說著用一種諄諄教導的語氣繼續說道,“這說明她之前打過胎,還不止一次。”

  沈倫腦子嗡的一下。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孩子堅決不能要,因為我越來越不確信那個孩子是我的。”

  沈倫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想起初見林嵐時她的面色不佳,當時以為她是水土不服,現在想來完全可能是因為她當時剛打胎沒多久,身體還未恢復,可是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說過。

  “對了沈先生。”張益榮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對沈倫的稱呼一直在變,“你們是不是有孩子了?”

  沈倫猛地抬起頭看向他,還是一臉欠揍的笑容,“你什么意思?”張益榮此時卻收起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沒什么意思,你今天既然來找我聽我說這些,說明你也發現了一些關于她的事,我今天不是來跟你炫耀我是你的前任,我只是盡可能提醒你,作為男人,有些事情該搞清楚就得搞清楚,你說是不是?”

  沈倫的臉色很難看,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厲害,眼前這個總是笑盈盈的男人就像是個出色的拳擊手,每一拳直擊他的要害,避無可避,而且對方的出拳還沒有結束。

  “對了,她離開我之后我還打聽到一些她在老家的事,想不想聽?”

  整整一個小時之后,沈倫走出了咖啡館,仰望天空,鉛灰色的烏云壓得整座城市喘不過氣來,這是要下雨。

  他的心情遠比這陰沉的天空還要可怖,今天得到的信息太多了,多到超乎他的想象,躲到超過他的處理能力,他感覺自己就快要宕機了。

  他都忘了自己一路上是怎么去到車庫,怎么開車回家的。

  打開房門,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你……你回來啦,我看地上還是有點油,我,我再拖一下,還有,我剛才去接莎莎可是媽不讓,說是讓我們和好了再去。”

  林嵐說著捋了捋有些散亂的長發,繼續拖著地板。

  “放下吧。”沈倫沒拿正眼看她,冷冷地甩出一句話。

  “哦。”林嵐輕輕答應了一聲。

  沈倫走到客廳中央站定,背對著林嵐做了個深呼吸,“昨晚怎么回事?”

  “我……我怕你……”林嵐囁嚅著。

  “怕我?”沈倫用高八度的聲音打斷她,“你說的那些話是怕我的樣子嗎?”

  “我,我說什么了?”林嵐有些委屈,“我不就說我怕你不夠冷靜,想緩一個晚上再和你說嗎。”

  “哼,你覺得過了一晚上我冷靜了嗎?”

  “我……”

  “我問你。”沈倫再次打斷她的話,“除了這次的事,你以前有沒有騙過我?”

  “我,我沒有啊。”林嵐不是個善于掩飾的人,她的話里明顯透著慌亂,這讓先入為主的沈倫更是確信了張益榮所說的話。

  沈倫轉過身,用兇狠的眼神逼視著林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有沒有騙過我?”

  “你問什么沒頭沒腦的,我怎么知道你說的騙你是什么?”林嵐有些急了。

  “張益榮這個名字熟悉嗎?”沈倫吧不繞圈子了。

  林嵐只覺一陣頭皮發麻,四肢發涼,恐懼感迅速蔓延全身,臉上的表情頓時比哭還難看。

  “呵呵呵呵。”沈倫一陣慘笑,“把你問住了是嗎?我記得我曾經說過我可以不介意你的過去,但是我介意你騙我。”

  “老公我……我真的……我真的不是……”

  “你不用說了。”沈倫伸手止住她的話頭,“我來問,你來答吧。”

  林嵐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你,打過胎嗎?”沈倫第一個問題就充滿了火藥味。

  林嵐的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會……”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林嵐咬了咬嘴唇,大吼一聲,“有!”說完已是淚流滿面。

  “幾次?”

  “老公我求你了,你別這樣。”林嵐掩面痛哭,哀求道。

  “幾次?!”

  “兩……兩次。”林嵐頹然坐倒在地上,抽泣聲逐漸變得嚎啕。

  沈倫苦笑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再問你,你以前……真的是個外圍女嗎?”

  “不老公,我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我……我年輕的時候家里情況不好,我,我需要錢……嗚嗚嗚……”模棱兩可似是而非的回答似乎是印證了沈倫的猜測,但是他絲毫高興不起來。

  “你愛過我嗎?”

  “愛!我當然愛你!”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林嵐拼命表著忠心。

  “是嗎?”沈倫又笑了,這次帶了點譏諷,“哪怕你知道我酒后亂性占有了思晴也還愛我嗎?”

  “我是真的愛你的。”

  “呵呵,哪怕昨晚我和霏霏發生過關系,你也還愛我嗎?”沈倫的臉上透出一絲古怪的神情。

  “什么?!”這下輪到林嵐震驚了,一雙美麗的杏眼瞪得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們……”

  “她騙我,她居然騙我!”

  沈倫發現自己漸漸冷靜下來了,似乎把很多事都看開了。

  “最后一個問題。”沈倫停了一下,一字一頓道,“莎莎,是不是我的孩子?”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2-1-30 21:13

  第113-115章

  林嵐顯然被這個問題震驚到了,她臉上的表情在短時間內反復變換,憤怒,委屈,不可思議。

  “我可以向你坦白我的過去,但是,但是你為什么要質疑我們婚后我對家庭對你的忠誠?”

  “忠誠?”沈倫拔高嗓門,“你跟我談忠誠?”

  林嵐痛苦地閉上眼睛,“老公,我承認我對你有私心,為了讓你接受我我在很多事情上都對你有保留,如果你還愿意給我機會,我會一件件說給你聽的,但是我向你保證,我們結婚后我從沒有……除了這次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莎莎就是你的孩子!”

  “林嵐,我現在真的分辨不出你說的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你讓我怎么相信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個撒謊成性的女人?”

  “呵呵。”擦去臉上淚水的林嵐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苦,“我是個撒謊成性的女人嗎?或許是吧,我當時報團去歐洲旅游的一個目的是去買一種藥,有朋友告訴我說那種藥對小產恢復效果很好,我當時幾乎就要開口問你了,可是你卻主動對我噓寒問暖,所以我猶豫了,我沒有敢告訴你我在旅游的時候氣色不好是因為打胎,我怕如果那樣說了你或許當時就不會正眼瞧我,這成了我的一塊心病,折磨了我很久的一塊心病,你對我越好我越不敢說,我到結束回國都沒買到那個藥。”

  “你以為我這幾年活得很輕松嗎?我是不敢讓你知道我的那些事,我怕我會失去你,會失去家庭,會失去我現在擁有的這一切。”

  “所以你就選擇騙我?!你本能地認為我會是個不講道理的男人,只要讓我知道了你的那些事就會嫌棄你,這就是你選擇欺騙的理由?你怎么有臉把自己說得那么無辜,難道這都是我的錯嗎?!”沈倫出離憤怒,幾乎是在咆哮。

  “不是的,不是的!”林嵐奮力地搖著頭,“我不會瞞你一輩子的,我只是沒想好該怎么和你說!”

  “你別說了!你什么都不用說了!既然我在你心里是個小氣又齷齪,而且還出過軌的男人,我們又何必在一起呢?”

  “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和我離婚嗎?就因為我向你隱瞞了婚前的事情?就因為某個爛人讓你懷疑莎莎不是你的女兒?呵呵。”林嵐忽然笑了兩聲,笑得有些詭異,“這點捕風捉影的事讓你連老婆出軌的事都顧不上了?”

  “你……你說什么?!”

  林嵐用手背胡亂地抹了抹眼淚,臉上的表情變得堅毅起來,出軌善哥帶來的對丈夫的愧疚在沈倫對她人格的幾乎全盤否定之后慢慢變淡了,因為心中有鬼所以戰戰兢兢,生怕觸怒丈夫的小女人林嵐似乎一下消失了,而原先在家里處處強勢的那個林嵐似乎回來了。

  “我說你老婆出軌了,可是你還在糾結一些早就沒有意義的事情卻不關心她現在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也沒有想過以后的日子還過不過?怎么過?”

  沈倫呆住了,從昨天知道妻子出軌之后他就一直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妻子,盡管他也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先后出軌兩次,但是林嵐卑微的態度以及新掌握的證據讓他站在高處不愿下來,只是他忘了在兩人長達五年的婚姻生活中,超過90%的時間都是妻子更為強勢,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林嵐主動放低了身段。

  沈倫被林嵐的問題氣笑了,“哈,沒有意義?我的糾結是沒有意義的?”他說著伸出一個手掌,“五年了,從歐洲游認識開始到現在五年三個月了,你騙了我那么久還說這都是沒有意義的?”

  苦笑兩聲,“哈哈,行啊,我來告訴你什么是有意義的,你現在就去找那個奸夫跟他說你想跟他過日子,去啊!以后的日子怎么過?不過了!你他媽愛跟誰過跟誰過去!!!”

  林嵐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是張了張嘴又閉上了,臉上掛滿苦澀的笑意,癟了癟嘴卻是再沒有一滴淚水落下,如何化解三天兩夜帶來的婚姻危機已經是個天大的難題,丈夫不知道從哪里找到張益榮這么個人,又給自己出了個難度完全不亞于三天兩夜的大難題。

  林嵐只覺得一陣無力感襲來,全身的肌肉一下子松弛了下來,再也提不起來,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讓她伸手扶了一下最近的椅子,她覺得自己太累了,太累了…………

  林嵐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她不知道該去哪里,剛才的一幕深深地傷了她的心,當她滿心悲苦的沖出房門,等來的不是丈夫的挽留,而是身后大門發出的一聲巨響,緊閉的大門仿佛隔絕了門后所有溫暖的記憶,只剩下冰冷的淚水。

  沈倫頹然坐倒在沙發上,他忽然痛恨自己那該死的好奇心,24小時前就是因為好奇而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如果沒有接到那通電話,或者心里堅信自己的妻子而沒有去打聽展會的真實性就不會讓妻子的行蹤暴露,就不會有王瑀霏的深夜到訪,也不會有今天和張益榮的見面,想到這里他一陣頭暈目眩,忽然想起今天沒吃降壓藥。

  他忍著眩暈感站起來要去拿藥,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過一看,居然是前妻范小雪。

  “喂?”

  “喂,沈倫,今天有空嗎?我們去動遷辦吧。”

  “我今天頭暈不舒服,就不去了吧,你有什么消息告訴我就是,老是耗在那兒也沒意思。”

  “啊?你不舒服?要緊嗎?你老婆也真是的,都不管你的嗎?我現在過來。”

  “我沒事的,就是忘吃藥了,喂,喂,喂。”

  沈倫放下手機嘆了口氣,最近這是怎么了?老婆的出軌還不清不楚,自己卻連番招惹身邊的女人,李思晴和王瑀霏進了這扇門都陰差陽錯和他成就了一番好事,不過那都是晚上,只希望這大白天的別再惹上這位前妻。范小雪來得比想象中還快,沈倫無精打采地開了門。

  “你怎么了?”范小雪一臉的關切之色。

  “沒事,高血壓,吃過藥了。”沈倫不以為然。

  “你你什么時候開始吃藥的?”范小雪一臉茫然。

  “和你離婚之后。”沈倫說著看了一眼范小雪,“找我什么事?”

  范小雪臉一紅,“本來想去動遷辦看看的,聽說你不舒服就先趕過來了,要不我們現在一起去?”

  沈倫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政府有政策的,老是去那里搞得跟退休老頭老太一樣有什么用?真的以為能多分點?幼稚。”

  “哦,那我也不去了。”范小雪乖巧的答應著。

  沈倫此時心煩意亂,實在沒心思招呼她,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而電視上放的卻是毫無營養的購物廣告。

  范小雪挨著沈倫的身邊坐到了沙發上,“你……找過那個人了?”

  本來目光有些呆滯的沈倫猛地看向身邊的范小雪,灼灼的目光有些嚇人,但是隨即又漸漸暗淡了下去。

  “我都差點忘了,這人還是你給的我聯系方式。”

  “看你的樣子,你應該是知道些什么了,是嗎?”

  沈倫冷笑一聲,“你的消息還真靈通啊,去動遷辦是幌子,來看我笑話才是真的吧,嗯?”

  “不是的不是的。”范小雪急忙搖著手,頭也擺得跟撥浪鼓一樣,“是那個人主動打電話給我告訴我的。”

  “看來你們挺熟啊。”沈倫又換上了譏笑,“哦……那個張益榮就是你之前的相好吧?那倒是巧了,我兩個老婆都和她有過關系,呵呵。”

  “不是的,你別亂想。”范小雪有些急了,“我和他不認識的,只是通過朋友認識的。”

  沈倫心中一動,“你當時怎么認識他的?你為什么會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我?”

  “呃……是有人介紹,然后我們認識的。”范小雪的眼神有些閃爍。

  “告訴我是誰。”沈倫停了一下,見范小雪沒有交代的意思,繼續說道,“好,不說是嗎?我現在就打電話自己問他。”

  沈倫說著就要打電話。

  “唉,是江賢毅,是他介紹我們認識的。”范小雪被逼無奈。

  “什么時候的事?你們一直有聯系?你和他什么關系?”沈倫一連拋出三個問題。

  “就是……就是上個月的事,我知道了之后就把名片給你了,我……我和他之前因為你的關系所以算是認識,晶晶姐有時候會找我聊天,別的就沒什么了。”

  沈倫心里升起一絲奇怪的感覺,和范小雪的婚姻結束已經超過五年了,江賢毅如果在這五年時間里始終和他的前妻保持著聯系為什么不讓他知道呢?他們的關系是不是真的像范小雪所說這么簡單?江賢毅介紹張益榮給范小雪認識究竟是什么目的?和范小雪一樣是為了提醒自己林嵐的不堪嗎?那為什么自己不直接說?

  一連串問號在心里浮現起來,讓本就心煩意亂的沈倫再添新堵。

  “小雪。”沈倫稍稍調整了情緒,“你覺得江哥這人怎么樣?”

  小雪,這一聲久違的昵稱讓范小雪的心弦顫了一下,離婚這些年來,兩人屈指可數的幾次見面無不是充斥著怒氣,沈倫對她的稱呼要么連名帶姓,要么干脆沒有,這一聲“小雪”聽在耳中怎不令她心旌搖蕩。

  “啊,呃……江哥人挺好的,我想,他把那人介紹給我認識可能是不方便親自告訴你這些吧,他也許覺得站在我的立場更適合和你說這些事情。”

  沈倫微微點了點頭,“你對張益榮這人了解嗎?他靠譜嗎?”

  “哦,我們見過幾次,吃過幾次飯,我也是無意中才知道他以前是做模特經紀的,我想著林嵐做過模特就順嘴提了一句,沒想到這圈子就是這么小,他們不僅認識,還……很熟。”

  范小雪說著轉頭瞟向一旁,卻沒想到與正在看著她的沈倫的目光撞個滿懷,她連忙下意識地收回了目光。

  “唉……”沈倫長嘆了一口氣,又苦笑了兩聲,“呵呵,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你別這樣。”范小雪握住沈倫的手柔聲說道,“你現在識破她的真面目也為時不晚啊,生活還是要向前看的你說對不對?”

  沈倫本能地想掙脫她的手,可是想了想還是沒動。

  “還沒吃飯吧?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范小雪殷勤地說道。

  “不了,還是有點頭疼,想睡一會兒,你先回去吧。”

  雖說是被拒絕,但是沈倫久違的輕聲細語讓范小雪頗為受用。

  “嗯,那你休息會兒吧,我過幾天,啊不,我明天來看你吧。”

  沈倫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假意頭疼揉了揉額頭。

  范小雪帶著一份希望喜滋滋地離開了,沈倫原本帶著幾分笑意的臉陰沉了下來,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你好沈兄,找我還有什么事嗎?”

  “哦,沒什么,只是想說剛才見面的時候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請張先生見諒。”

  “哈哈,客氣了,都是男人,本就該互相幫一把。”

  “嗯,是的。”

  “沈兄別怪我多嘴,女人其實就是一件東西,有時候還不如個東西,既然用壞了,早扔晚扔早晚得扔,沒什么可惜的,至于孩子嘛……”

  張益榮電話里的聲音忽然停了,見沈倫沒有接口,隨即嗤笑一聲,繼續說道,“孩子是你的萬事皆好,如果不是,接不接盤就看你的思想覺悟了,不過我是建議爛好人做不得,誰造的孽讓誰去還,你說是不是?”沈倫粗重的呼吸聲在聽筒內形成一片雜音。

  “不管怎么說,謝謝張先生的坦誠相告。”

  “沒事,哦對了,沈兄要是看得起我就交個朋友,畢竟我們也算有緣,嘿嘿嘿。”張益榮笑得有些猥瑣,“兄弟我還在做模特經紀,手底下有些個妹子,哪個都不比那女人差,沈兄要是啥時候想解個悶啥的就說一聲,兄弟我好給你安排,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讓沈倫心生厭惡,但是嘴上的口氣還是春風般和煦。

  “以后再說吧,那就不再叨擾張先生了。”

  “好好好,沈兄保重,我們再聯系。”

  “哦對了。”沈倫像是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

  “哦,差點忘了,小雪托我問候你。”

  “呃……誰?”張益榮明顯愣了一下。

  “范小雪。”

  張益榮輕輕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我不認識這人啊。”

  “啊,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恍惚,可能是我記錯了,沒事了,那就再聯系吧。”

  掛了電話,沈倫長長呼出一口氣,之前的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是一桶漿糊里泡了一團找不到頭的麻繩,亂的很,可是這個電話之后卻似乎找到了一個線頭。

  范小雪口口聲聲說是江賢毅介紹她認識了張益榮,從而就此揭開了對林嵐反攻倒算的序幕,可是主角之一的張益榮卻不認識范小雪!可是范小雪明明說是張益榮告訴她沈倫去找過他了。

  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誰在說謊?沈倫想到了另一個人,江賢毅,自從莫干山一別后兩人就沒再見過面,畢竟現在不是同事了,交集比以前少多了,如果不是范小雪禁不住嚇唬主動吐露出他來,沈倫一時半會兒絕不會想到他也和這件事有關。

  于是他又撥了個電話。

  “喂?”

  “喂,江哥。”

  “喲,沈倫啊,哈哈好久沒聯系了,有事?”聽到是沈倫的聲音,江賢毅明顯有些意外。

  “呵呵,沒什么事兒,這幾天家里事多,想找個人聊聊天而已。”

  “家里有事?什么事兒?”江賢毅的口氣有些驚訝,但是沈倫怎么聽都覺得有些做作。

  “算了不說不開心的事兒了。”沈倫故意賣了個關子,“問你個事。”

  “你說。”

  “還記得上次莫干山嗎?”

  “呃……莫干山……怎么了?”江賢毅小心翼翼地問道。

  “上次去莫干山,陪你去聊民宿的事,忘了?”

  “哦……”江賢毅顯然有些如釋重負,“你說那事啊,怎么?你有興趣?”

  “這不是在家閑著難受嗎,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下文,如果可以的話跟著你干也放心啊。”

  “我確實挺動心的,不過這事看來是黃了,因為對方要求太高了,要我三個月內全款付清,我一下哪來這么多錢?而且我聽說土地轉讓可能也有問題,要是冒冒失失一頭鉆進去,血本無歸都有可能,所以我決定不接了。”

  “哦哦,那倒是,有風險的事還是別干了,看看以后還有沒有別的機會吧。”

  “那個……還有別的事嗎?”江賢毅問道。

  “呵呵,還真有。”沈倫說道,“江哥你認識一個叫張益榮的人嗎?”

  “哦哦,認識認識。”江賢毅幾乎沒有考慮脫口而出。

  “你們很熟嗎?”

  “嗯……怎么說呢?也是偶然認識的,吃過幾次飯。”

  “所以你把他介紹給小雪了?”

  “呵呵,兄弟你聽我說。”江賢毅的態度忽然變得語重心長起來,“我們倆也認識這么多年了,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來看,有些事我其實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我不方便和你明說,正好范小雪和晶晶挺熟,我也大致知道她對你是個什么心思,我是這樣想的,這事如果從她嘴里說出來,你愛聽就聽,不愛聽就當什么也沒發生過,我也避個嫌你說是不是?兄弟你千萬別怪我。”

  沈倫沉默了一會兒,發出一聲嗤笑,“我怪你干嘛?人一輩子不能總把頭埋沙子里,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放心吧,我真的不怪你。”

  “哎呀,那可太好了,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也是心疼你,畢竟你和范小雪已經那個了是吧,林嵐這事我還是希望你自己去挖,我只是給你指個方向。”

  “嗯,那個張益榮聽著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個不錯的模特,還被她吃里扒外搞得公司都沒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唉,誰說不是呢,我剛聽到的時候也是挺震驚的,沒想到林嵐是這樣的人,不過既然你現在知道了,接下來怎么做可就是你自己拿主意了。”

  “行吧,啥時候有時間出來吃個飯吧。”

  “行行行,時間你來定,兄弟我隨叫隨到。”

  掛了電話,沈倫又一次閉上了眼睛,繼續在漿糊桶里找著線頭。

  張益榮不認識范小雪,可是范小雪卻說是江賢毅介紹他們認識的,如果范小雪說謊,那么為什么要牽扯上無辜的江賢毅?如果范小雪沒說謊,那么她只是隱瞞了自己并不認識張益榮這個事實,以便讓自己獻出聯系方式這件事變得自然。

  那么問題又回到了江賢毅的身上,他明顯沒有范小雪那么好忽悠,幾次面對沈倫的提問都選擇避實就虛,直到他提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觀點,而江賢毅就坡下驢接上了嘴,沈倫至此得出一個結論,江賢毅根本不認識張益榮!

  江賢毅和范小雪都不認識張益榮,那么是一股什么神秘的力量將他們三人聯系在一起,然后借范小雪的手把名片給到了沈倫,又主動告知她沈倫已經聯系過張益榮,選的為什么又是這么兩個人?這兩個人之間有什么關系?

  再回到林嵐,她是不是幾人合謀誣陷的受害者?從之前和她對質的情況看來顯然不是,她幾乎全盤承認了張益榮所說的話。

  沈倫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意識到這其中定有蹊蹺,他的第一反應是馬上給林嵐打個電話,剛才盛怒之下沒有好話,現在有些情況急需要問她。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sorry……”

  又來!沈倫無力地躺倒在沙發上,繁雜的信息,燒腦的推理讓他疲憊不堪,漸漸地,他進入了夢鄉。

  淺層的睡眠非常多夢,一腦袋問號讓他睡眠質量非常糟糕,各種怪異的夢境充斥著大腦,直到一陣電話鈴聲把他從虛幻中拉了回來。

  “喂?”

  異常干渴的口中發出的聲音猶如砂紙般粗糲,仿佛墳墓中爬出的僵尸。

  “你……你怎么了?”對方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沈倫意識到了,連忙清了清嗓子。

  “喂,是霏霏啊,沒什么,剛睡了一會兒。”

  “沒事吧?”

  “沒事。”

  “有空嗎?出來聊聊,有話和你說。”

  沈倫本想拒絕,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趕到約定的地點,王瑀霏端坐在咖啡館角落的沙發里,面前是一杯喝了大半的咖啡,顯然已經等了很久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沈倫在她對面坐定后趕緊道歉。

  “沒事。”王瑀霏笑了笑,“你是不是把昨晚的事情告訴嵐姐了?”

  沈倫沒想到她這么直接,不由得一窒,摸了摸鼻子,“呃……早上約人談了點事情,回家的時候她已經在家了。”

  “這不是挺好嗎。”王瑀霏打斷他,語氣有些嗔怪,“那就說你們該說的事,你這么急把我們的事告訴她干嗎呢?”

  沈倫訕訕的,“唉,我也是一時沖動。”

  王瑀霏掏出手機,點了幾下推到沈倫面前,沈倫低頭一看,是一條林嵐發來的信息。

  “你很好,我把你當成最好的姐妹,你卻把我當做最傻的傻逼!我知道你對他有好感,可沒想到你會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用這種下作的方式去搶我的男人!是的,我出軌了,我不是什么好女人,但是我恨你!我恨你們這對狗男女!”

  不長的一條信息,幾秒就看完了,沈倫使勁揉著自己的眉心,臉色凝重而糾結。

  “是不是我走后又發什么事了?”

  沈倫無奈之下把和張益榮見面的事說了出來,但是卻沒有說出對前妻和好兄弟在這件事情中所扮演的角色的疑惑,并非防備,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你這是把她趕走了?”

  “沒有,我不是,我只是……唉。”沈倫使勁撓了撓頭。

  “你們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想聽聽我的意見嗎?”

  “嗯。”

  王瑀霏稍稍坐直身體,脊背挺得筆直,流蘇狀的耳環垂墜下來居然紋絲不動,定了片刻才張嘴說道,“昨天我是站在她的立場上來看問題,今天我想換個角度,站在你的立場來看。”

  沈倫點了點頭。

  “你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欠缺溝通,導致陷入了一個舊的問題沒解決,新的問題卻又不斷涌現的惡意螺旋中,新出現的問題不斷堆積會讓你們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變得焦慮,隨即會對整個局面產生放棄的想法。”

  沈倫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放棄,而是要主動和她溝通嗎?”

  王瑀霏身體前傾,微微一笑,“放棄吧。”

  ……

  林嵐站在浴室的花灑下,雙手扶著X動不動,任憑激蕩的水流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半宿的癲狂讓她的身體極度疲憊,但是精神上極大的滿足又支撐著身體。

  昨晚她的突然來訪似乎讓張善淳頗為意外,其實不單是張善淳,連她自己也深感意外,離開家門在馬路上晃悠了半天卻始終沒等來丈夫的電話。

  被焦慮,憤怒,悲傷等多種情緒同時淤塞的胸口讓她久久喘不過氣來,但是當這些情緒在體內猶如漫天飄散的雪花慢慢沉淀下來,逐漸在心底堆積成了厚重的失望,當越來越多的失望不斷擠壓,最終重重地壓在了心口,那是絕望,深深的絕望,哪怕在旺哥手下最黑暗的那段歲月也沒有感受過的令人窒息的絕望,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想到了死。

  望著身邊川流不息的車流,閉上眼睛,橫跨幾步就能輕松做到,人們一定會嘆息于一個美人的香消玉殞,但是這只會是一段不起眼的社會新聞,會以最快的速度小時再大家的記憶中,但是她的眼前很快浮現出一個小小的身影,那是自己的女兒莎莎,那個昨天哭著被送到奶奶家的小可憐,又是那么一瞬間,她打消了求死的念頭,就算這世界上包括父母丈夫在內的所有的人都拋棄了自己,唯獨有一個人不會,那就是她的親骨肉,為了她,自己必須活下去。

  林嵐打了一輛車,當司機問她去那里時,她幾乎脫口而出說出了一個前幾天離開時還打定主意再也不會回來的地方。

  張善淳看到滿臉寫著疲憊的林嵐時將她一把擁入懷內,那一瞬間她感到了久違的溫暖,仿佛一艘飽受風暴摧殘的小船終于趕在散架前駛入了平靜的海灣。

  接下來的一切變得順理成章,一身疲憊的林嵐卸下了沉重的外殼也卸下了道德的束縛,一番酣暢淋漓的顛鸞倒鳳就像是一陣狂風,暫時吹散了心中的積雪,那感覺居然是說不出的暢快。

  大汗淋漓的張善淳摟著同樣一身香汗的林嵐,咬著她的耳珠輕聲說道,“我的寶貝老婆,告訴老公你舒不舒服?”

  “嗯。”就像一只慵懶的貓兒依偎在主人身邊發出一聲輕輕的囈語。

  輕輕的一吻印在了她的額頭,“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你的樣子,享受性愛,享受生活。”

  “我是不是個壞女人?”輕輕的聲音里透著十分復雜的情緒。

  “親愛的,人沒有好壞之分,有時候對自己好就意味著對別人不好,而對別人好就要對自己殘忍,這看你怎么選擇。”

  林嵐依偎在張善淳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恍惚中她想起了類似的場景,她躺在沈倫的懷里,擂鼓般有力的心跳給她的安全感讓她記憶猶新,畢生難忘,可是……

  “好了,別多想了,洗個澡去把,長夜漫漫,屬于我們的快樂時光長著呢,一會兒有個驚喜等著你呢。”

  第116-118章

  林嵐收回思緒,繼續沖洗著自己的身體,熱水沖洗了很久這才徹底的放松了下來,她用心的涂抹上沐浴露沖洗揉搓著自己嬌嫩如同羊脂美玉般的每一寸肌膚,最后刻意的沖洗了一下微微有些紅腫的小穴。

  熱水的沖擊刺激著她的敏感之地,林嵐的身子不禁震了一震,她又有感覺了,纖巧的玉手慢慢的摸向兩腿之間,手指輕輕搓著自己柔嫩粉紅的陰唇還有那誘人的肉粒。

  她想起了張善淳所說的驚喜,心里居然生出一絲小小的期待,想著想著那里又生出麻癢的感覺,她連忙將花灑對著癢癢的地方噴射,止癢的快感讓她禁不住叫出了聲,閉上眼睛又想起了男人的肉棒。

  良久之后,林嵐結束沐浴,披著睡袍走出了浴室,剛一出門就聽見隔壁臥室傳來的淫聲浪語,這讓她吃了一驚,就這么會兒功夫,又來了一個女人?是善哥叫來的嗎?趁著自己洗澡他們就干上了?林嵐心里居然隱隱有些吃醋。

  好奇加上不甘心讓她急迫地擰動門把手想要一探究竟。

  打開門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長發過肩的俏美背影正一絲不掛的跨坐在張善淳的身上,顯然是個身材不錯的漂亮女人。

  只見女人甩著頭,口中發出舒服的呻吟聲,腰肢扭動搖著圓潤的翹臀,套弄著身下的肉棒,而在女人的身后,一個同樣只給她背影的男人正雙手繞過跨在張善淳身上的肉體,從背后玩弄著她胸前那對乳房,一邊也在用力挺動著下身,看那樣子,似乎是在操弄女人的后庭!

  張善淳見林嵐進屋,沖她露出一個微笑,背對著她的男人似乎也察覺了身后有人,他在不影響自身動作的前提下半轉身看向后方,他對于林嵐的出現好像絲毫不意外,沖她咧著嘴邪邪一笑。

  可是這一個照面卻把林嵐嚇個不輕,雙腿幾乎一軟就是一個踉蹌,那人居然是江賢毅!

  張善淳與江賢毅一前一后操弄著還不知是誰的女人,林嵐的腦子飛速運轉著想要將兩個男人聯系在一起,卻發現怎么也找不到頭緒,上一次是老秦和李老師,這次居然是江賢毅,張善淳為什么總能挖掘到她埋藏最深的夢魘?

  看著林嵐美人出浴,慵懶柔美的俏美臉龐,鮮紅柔嫩的櫻紅芳唇,楚楚動人的窈窕身姿,特別是套在那寬松睡袍外面半露的雪白酥胸,純潔無暇的如白羊脂般的肌膚,透出洗浴后的玖瑰緋紅,隱藏在睡袍下那高挺的玉乳好象熟透了的桃子那樣誘人,真使人垂誕欲滴。

  睡袍下那裸露的一雙修長而雪白的美腿、白皙精致玉足,更是讓飽餐秀色的張善淳和江賢毅的欲望更加熾熱,望著她白皙如玉白嫩如雪的肌膚就能回憶起那入手細膩如羊脂般的美好觸感,還有她因為高潮時火熱而滑膩的胴體熱度。

  兩人肉棒變得更加的硬挺,抽插動作越發的兇猛起來。

  “啊,啊,你們怎么變得更粗了,啊,啊,好快,啊!好舒服,啊……”

  女人頓時被男人們爆發的加速插得高潮迭起,只能在包夾中拚命地淫叫著,轉瞬間就看到她的身體痙攣顫抖起來,明顯被送上了一次高潮,然后四肢酥軟得癱倒在張善淳的身上。

  聽著她的聲音,林嵐的心里咯V下,這聲音好熟悉,難道她是……

  看著林嵐驚訝的表情,張善淳拍了拍女人的屁股,“思晴,和嵐姐打個招呼。”

  林嵐再一次幾乎被嚇了個踉蹌。

  張善淳站起身,施施然地走向一臉驚愕的林嵐,伸出食指勾了勾她的下巴。

  “怎么了你?見了鬼似的。”

  “他們……他們怎么在這兒?”

  “哦,一起玩,增加點樂趣。”張善淳說得不以為然。

  “我是說……為什么是他們?”林嵐伸出顫抖的手指向兩人。

  張善淳走到她的身后輕輕環住她的身體,慢慢解開睡袍,露出她一身白嫩的肌膚和誘人的胴體。

  “記得我說的嗎?直面你心中的恐懼,他們兩人一個曾經占有過你,一個曾經占有過你的男人,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戰勝他們,戰勝你自己,只有這樣你才能脫胎換骨,做一個你想成為的林嵐。”

  “你說過會保護她,不傷害她的,可是你……”

  “噓……”張善淳在她耳邊輕聲噓著,“別忘了,是她先傷害你的,而且……這是她自愿向你贖罪,也是她向過去的自己告別。”

  張善淳的話仿佛有魔力,林嵐漸漸放下抵觸的心理,任由浴后帶著瑩潤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氣流拂過身體吹起一絲絲涼意。

  望著李思晴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林嵐感覺一股難以名狀的熱流從下身向心頭涌來,剛剛平靜下來的內心又泛起了波瀾,她感到一陣羞愧,曾經被自己竭力壓制的身體,經過張善淳的幾次調教仿佛滿血復活一般充滿了欲望。

  “走吧,我們一起去吧。”

  張善淳在她的乳房上捏了一把,在翹臀上拍了一下,林嵐想一只聽話的小寵物一般邁開了腳步。

  李思晴被江賢毅壓在床上瘋狂地操弄著,感受到肉棒還在體內瘋狂的沖擊,她又一次站在了高潮的懸崖邊。

  她一轉頭就看見了林嵐,只見她滿臉緋紅,身上浮現出大片欲望的紅云,顯然是一波高潮剛去,新的一波又即將來臨,她看向林嵐的眼神滿是迷離,沒有見到恩人的喜悅,也沒有見到苦主的羞愧,只是大張著嘴,大口喘著氣,努力配合身下的男人登上欲望的巔峰。

  她的樣子讓林嵐感到陌生,但是又同時激發著她心中的綺念。

  張善淳爬上床跪坐在床面,重新接替了之前的位置,江賢毅一前一后如同兩片面包一樣夾著李思晴這塊鮮嫩可口的肉片。

  恍惚中,林嵐仿佛覺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李思晴漸漸幻化成了自己,身前的善哥變成了旺哥,身后的江賢毅變成了五官模糊的某人。

  “嵐姐……我快被他們弄死了,你快來救我……啊~~~~~”

  幻想著自己以同樣的姿勢穿著吊帶和黑絲,一雙美腿盤坐在對方胯間,用力的搖動著柳腰迎合著他從身下的挺動,一邊接收著另一個男人從自己后庭的猛烈的操弄,自己全身上下的敏感點同時被挑逗著的瘋狂快感……林嵐發現自己的下身開始分泌出濕濕滑滑的愛液來。

  “不對!”林嵐猛地一震,“這不是我,我在旺哥身邊經歷了很多,但是卻始終陰差陽錯的保留著唯一的一處處女地,我沒有經歷過這些卻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綺念呢?對了,當年要不是善哥及時趕到,我的那里就被旺哥……”

  想到這里林嵐不禁菊花一緊,難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張善淳對林嵐勾了勾手指,仿佛中了魔咒一般,體內升騰的就像驅動活塞的蒸汽,她不由自主地向前邁動腳步。

  “忘記一切,徹底地放開。”

  正在操弄著李思晴的張善淳居然還能用平穩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來。

  林嵐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湊了上去,伸出手捏了捏李思晴因為高潮而變得膨脹挺立的乳頭。

  “啊~~~~~”

  胸口的刺激頓時讓李思晴大聲呻吟起來,隨著林嵐將她的乳頭含入口中,用嬌艷的雙唇用力吮吸,李思晴頓時潰不成軍,渾身一陣陣戰栗,將自己推向又一波高潮。

  林嵐一邊將李思晴的小巧但是飽滿的乳房含入口中吸吮,一邊挑逗著用舌尖在乳頭上打著轉,她驚訝于自己居然還如此熟悉女女調情,而且如此熟練。

  當張善淳與江賢毅同時將手伸向她的大腿和乳房時她也沒有抗拒,跪在他們身邊一邊迎合著男人們對著自己的撫摸,一邊伸手向后脫著自己的睡袍,一邊用力的挑逗刺激著李思晴挺翹的乳房。

  很快,林嵐也進入了狀態,因為她的加入,張善淳與江賢毅二人更加亢奮,他們一邊一手在兩個美人身上揉捏著,一邊熟練地配合著,兩根粗壯的肉棒在李思晴的雙穴中用力進出。

  越發興奮的兩人動作也更是兇猛起來,兩根肉棒從你進我出、我進你出的默契抽插變成了瘋狂的同進同出,兩個男人粗喘著用力的將肉棒同時抽出,然后用力的一起頂向腔道的最深處,直到兩個碩大膨脹的龍頭隔著薄薄的肉壁相互頂撞到一起,再用力的抽出再用力地插入。如此瘋狂又猛烈的操弄很快便讓李思晴再一次的被送上了高潮的巔峰。

  被干得死去活來的李思晴在三人包夾中大聲地呻吟哀號著,忽然發出一聲尖利的嘶吼,只見她全身肌肉緊繃,雙手緊緊抱住身下張善淳的身體,跨坐著的雙腿也是夾得緊緊的,腳趾更是抽搐般緊縮著。雪白的嬌軀在男人們快速而劇烈的抽送中好一陣猛烈的痙攣。最后全身再一次酥軟了下來,徹底無力的癱倒在張善淳的身上。

  眼見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無法承歡的李思晴如同一條被甩上岸,已經奄奄一息的游魚,兩人不約而同地從她的身體內抽出已然堅硬膨脹的肉棒,原來不行的只是李思晴,她還沒來得及讓兩個男人發射欲望就退出了戰場,那么接下來的戰斗該由誰來尚真呢?

  江賢毅一把抱住林嵐熱得發燙的身體,使勁地嗅著沐浴后的發香,隨后一陣悠長而熾熱的鼻息便噴吐在了她的耳邊,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親愛的嵐嵐,我就說過我們還會相見的,還是不穿衣服的那種,嘿嘿嘿。”

  說著伸出舌頭逗弄起她精致小巧的耳垂,一只手攀上飽滿的酥胸,另一只手引導著林嵐的小手握住了硬挺的肉棒。

  林嵐只覺入手一片滑膩,上面沾滿了已經癱軟的李思晴的體液,她情不自禁地慢慢套弄起來。

  另一邊,兩只被情欲烘烤得火熱的大手分別搭上了酥胸和翹臀,一根同樣濕滑滾燙的肉棒擦著大腿遞了過來,林嵐沒有猶豫,同樣一把接過。

  這讓已經習慣了淫靡滋味的她內心又是一片燥熱。

  望著手中的兩根大肉棒,熾熱的欲望中夾雜著一絲淡淡的傷感,回不去了,這下真的回不去了,她忽然有些痛恨自己的無力,無能與無恥,自己就是這么一個“三無”女人嗎?

  回想一下,善哥一次都沒有脅迫過她,每次都是她在溫情攻勢下敗下陣來,第一次在攝影棚的淪陷她就應該預料到結果,可是她就像是個犯了毒癮的癮君子,以報恩之名一次次倒在誘惑之下,以前還能寄托于嚴守秘密,可是現在呢?這是她婚后第一次夜不歸宿,明天等待她的將是什么?沒人知道,過一天算一天吧。

  想到這里,她忽然間有了一種最后一次放縱自己只想追求性愛的念頭,瞬間就讓她沉淪了。

  她低下頭,檀口輕啟輕輕一笑,然后真的張開了櫻唇,主動伸頭靠近了張善淳的肉棒龍頭上輕輕一吻,然后將它一口含入了口中,接著開始前后移動著螓首慢慢的吞吐起來。

  “啊~~~好爽,寶貝兒你好厲害,啊……”

  張善淳舒服到了極點,看得一邊的江賢毅一個勁地舔著嘴唇,他卻沒郁悶很久,因為林嵐溫暖而滑膩的纖手又伸出來握住他的肉棒為他前后的套弄起來,望著身下的美人一邊盡心的舔弄著肉棒一邊細心的給自己擼管,肉棒上帶來的快感實在是相當強烈,那一股股電流似的快感讓江賢毅渾身都打了個顫,呲……他也不禁的嘶聲舒坦的嘆息出來。

  林嵐就這么赤裸著婀娜多姿的絕美胴體,跪在兩人男人中間,時而一邊用嬌艷的雙唇盡力吞吐著一根粗大的肉棒,一邊用纖細柔嫩的小手套弄著另一根粗壯黝黑的大肉棒,然后不斷的交換著吮吸著兩根肉棒。

  時而又用雙手握住棒身,只留了龍頭在外邊,兩手同時套弄,一邊伸著那柔軟而靈活的香舌在兩只蘑菇頭般的龍頭上來回地舔著挑逗著使它們一直保持的絕對勃起的硬度。讓兩個男人充分的享受著自己盡心的口舌服務。

  享受著身下美少婦越發嫻熟的口手伺候,兩個男人不約而同不斷發出了象征愉悅和舒坦的喘息聲,好一會,在一邊喘氣的李思晴也恢復了過來,她俯過身來,半托半握著林嵐那豐腴飽滿的雙乳,然后再一下松開,讓那對飽滿的玉乳忽顫忽顫地顛動幾下,然后再繼續捧住香香軟軟的雪白乳肉輕輕揉動,拇指和食指輕捻粉嫩乳暈上的那粒變得堅挺的蓓蕾,然后報復性的一口叼住了另一只雪白的玉乳,舌尖在林嵐的乳頭和乳暈上不斷舔舐著,胸前敏感的蓓蕾在李思晴溫熱的口腔中被肆意的吮吸舔弄,林嵐被刺激得感覺一下子全身都繃緊了起來,當李思晴纖細的手指摸向林嵐因為情欲已經雙唇微微翻起,小肉芽完全綻放,內里濕熱滑膩的蜜穴時,在挑逗與被挑逗中欲望被撩得火熱的林嵐頓時顫抖起來,居然達到了一次小高潮……看著身下敏感的美人微閉雙目陷入迷亂中,嘴巴與手速都酥軟的緩慢下來,正處在興奮中的張善淳和江賢毅顯然不能滿意了,于是在一陣眼神交流后,江賢毅躺在床上,張善淳將跪在床上的林嵐拉起,讓她趴伏到江賢毅的身上。

  意亂情迷中的林嵐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不過如今欲火已經被完全的撩撥起來,而且現在蜜穴內早已溪水潺潺,林嵐內心深處也根本不想拒絕再來一次的酣暢淋漓的性愛,于是她主動的用手扶著江賢毅那朝天豎起的肉棒,對準了自己的小穴,碩大的龍頭輕易的擠入那早已汁水淋漓的粉嫩小穴中,她輕聲一哼,隨即便緩緩坐了下去。

  “啊~~~”

  隨著粗大的肉棒穿過層巒迭嶂,摩擦著無數的褶皺直到塞滿了緊縮的腔道,兩人發出了享受著充實的滿足的呻吟,蜜穴內嬌嫩無比的嫩肉不斷吸吮摩擦著肉棒,刺激得江賢毅很快用力抱住林嵐的美臀快速的聳動抽插起來。

  感覺著嬌嫩的內壁因摩擦而產生的麻漲感和因為女上的姿勢所以花心都快被龜頭頂到的觸電感,林嵐不斷的發出呻吟,為了追求更高的快感,她甩動著那頭飄逸的秀發發出了無法自抑的呻吟:“啊……太深了……啊……”

  柳腰款擺,配合著男人的動作不斷的套弄著身下的肉棒。

  林嵐隨著江賢毅強勁的上下聳動不停地輕抖著身體,發出膩人的喘息,胸前那對雪白的玉乳也如被風吹過的海面,碧波蕩漾,搖擺不停,她嬌媚的呻吟聲如同天籟,一浪高過一浪,悅耳動聽。

  張善淳與李思晴很快也按捺不住,李思晴繼續不斷揉捏著林嵐那飽滿的雙乳,那一對雪白的玉乳被李思晴的小手捏得如同醒發的面團,不斷地變幻出各種曼妙的形狀。

  李思晴的手指不斷撥弄粉嫩的乳暈和那已經完全挺立的乳頭,瘋狂地刺激著林嵐。

  “嵐姐,你的乳頭全都硬了呢,一定很興奮吧,嘻嘻!”

  而張善淳繞到林嵐的身后,從后面看著心愛女人的蜜穴正不斷吞吐著別的男人的粗大肉棒,一進一出的動作將兩人的體液摩擦形成一片白色的泡沫,噗滋噗滋的水聲伴隨著些許濺起的水花刺激著他的視覺與聽覺。

  他感覺到一種比親自操弄她更強烈的快感,張善淳輕揉著那豐滿圓潤的翹臀慢慢地分開她渾圓的臀瓣,直到露出了她那蜜穴的上側如同一朵粉色菊花般正輕輕張合著,精致粉嫩誘人的菊穴來。

  張善淳咽了一口口水,舔了舔嘴唇,松開了握著的拳頭,手掌里是一盒潤滑劑,他慢慢擰開蓋子,手指在半固體的膠狀物中抹了一把,慢慢伸向林嵐的菊花處。

  就在即將接觸的那一刻,他卻停住了。

  后庭在性愛中的意義是心大于身,這代表男方對女方的征服,女方對男方的臣服,他張善淳還需要用這種形式來征服眼前這個女人嗎?

  想到這里,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她的身上注定要有一件專屬于我的器物,下次獨享吧。

  “思晴過來。”張善淳招了招手。

  李思晴像只聽話的小母狗,放棄了對林嵐的逗弄,爬到了主人的身邊。

  “轉過去。”

  簡單的一聲指令,小母狗乖乖轉過身,高高地翹起小屁股,將下身的兩個洞洞展現在主人面前,等待著主人的挑選。

  張善淳將手中的膠狀物涂抹在了李思晴的菊花四周,用一根食指慢慢插進菊花洞中,轉著圈將手指上的潤滑劑涂抹進去。

  李思晴之前已經經受過一輪肛交,菊穴的阻力已經小了不少,饒是如此,潤滑劑冰涼的觸感還是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張善淳深吸了一口氣,龍頭上粘了一些從李思晴的菊穴中漏出的潤滑液,然后用力一頂腰,將龍頭往菊穴里挺進,后庭的括約肌不斷地被撐開,然后好似一朵菊花般地隨著肉棒的進入而收縮回去,李思晴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身體,但馬上就放松了起來,她如同母狗般盡力的撅起屁股不斷的扭動著讓男人順利的進入。

  另一邊,林嵐被江賢毅翻轉身體,擺成了和李思晴一樣的跪趴姿勢,江賢毅抽出濕漉漉的肉棒,像是甩棍一樣啪啪地抽打著林嵐的臀瓣。

  他很想嘗試一下身下美女的后庭,畢竟身前那個白虎小穴早已品嘗過,雖說還是那么的極致銷魂,但是沒有人會拒絕新鮮事物,特別是此時林嵐的狀態與莫干山那次的滿是戒備完全不同,此刻的她就是一朵綻放的牡丹,嬌艷欲滴又任君采擷,但是他今天既然能登堂入室來到張善淳的家里,他心里自然清楚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和林嵐是什么關系,所以,他不點頭,他不敢擅動。

  發泄似的用肉棒將林嵐的屁股抽得臀浪翻飛,他老老實實地將肉棒又插進了誘人的桃花秘境之中。

  兩女面對面,頭碰頭,低著頭的李思晴感覺到了身前的一股氣息,她抬頭正看見林嵐那張滿是紅暈的俏臉,身后撕裂般的疼痛感正一點一點化作電流穿過身體一樣的刺激和麻癢,仿佛撩動著體內每一個細胞。

  李思晴一抬手握住了林嵐尖尖的下巴,用力往身前一拉就吻了上去。

  林嵐被嚇了一跳,她本能地想要躲開,但是一觸到那柔軟的唇瓣,沒有一點異味的口氣,香香甜甜的味道讓她迅速愛上了這種感覺,她幾乎忘了身后一個男人正使勁操弄著她,柔軟的舌尖碰觸到一起,纏繞在一起,濕滑的感覺讓她有些迷醉。

  她不是沒有和閨蜜玩過女女接吻的游戲,但是如此情境下的還是第一次,同性之間的熱吻不僅愉悅著彼此,也刺激了兩人身后的男人。

  啪啪啪的響聲不絕于耳,兩女承受著來自身后的撞擊,稍不留神就會牙齒打架,但是這沒有阻止她們繼續沉溺在忘我的熱吻中。

  林嵐一邊迎合著身后男人的沖刺,一邊摟住李思晴親吻在一起,兩個人美麗的嬌顏上都因為情欲萌發而罩上一層妖冶的神色,她們的香舌正互相糾纏著,嘖嘖有聲的吮吸著對方的甜津。

  兩女不斷的發出令人銷魂蝕骨的嬌吟,刺激得兩個男人更是上下其手一邊更有力的沖刺著。

  張善淳和江賢毅不停地在林嵐的小穴和李思晴的后庭內急插猛送,一有射精感覺就迅速換姿勢。

  江賢毅將林嵐跪趴的身體翻轉成躺臥,架起她修長的雙腿到自己的肩膀,然后使勁往下壓,直到雙膝頂到雙乳才不緊不慢地將肉棒插入小穴慢慢抽插起來,她的嬌軀幾乎被整個折迭起來,兩條大腿被壓到了腹部,雙腳勾在江賢毅的雙肩上,那十根精致的腳趾連同腳掌一起緊緊地勾著。

  “寶貝兒,離開沈倫吧,跟著張總我們以后就能經常這么快活了。”江賢毅賤賤的說著。

  林嵐身體柔韌,但是被這么壓著還是有些累,臉上的表情很是復雜。

  “嘿嘿,你知道嗎?”江賢毅聊天一般挑逗著林嵐,“沈倫就是個廢物,當年就是我把范小雪操爽了他們才會離婚的,嘿嘿嘿,不過話說回來,他們要是不離哪會有你啊?”

  林嵐猛地張開迷離的雙眼,全身一緊,小穴緊緊咬住了江賢毅的肉棒。

  “哎喲喲,小騷逼還會咬人吶,爽死哥哥了!”

  江賢毅說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林嵐在此攻勢下小高潮不斷,體內的欲火燃燒到了極致,她感覺小穴內又麻又癢,不斷分泌著濕滑的淫液,隨著快速的抽插動作不斷從淫穴和肉棒的交合處流出。

  另一邊張善淳與李思晴的大戰也進入了尾聲的高潮,李思晴發出的聲音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肛門括約肌強大的咬合力讓張善淳面色漲紅,額頭青筋暴露,顯然也到了爆發的邊緣。

  “小寶貝兒,我們和他們比個賽吧。”

  江賢毅說罷更加用力地抽送起來,兩個男人的速度在不約而同地不斷加快,再加快,動作越來越迅猛。

  林嵐感覺自己現在淫蕩極了,放開身心的她此時此刻已經徹底淪為欲望的女奴,在男人粗壯的肉棒兇猛的沖擊下不斷的嬌呼,直到高潮巔峰的到來……因為高潮的到來,她的陰道壁劇烈的蠕動收縮,穴內的嫩肉一下一下有節奏地律動著,更是刺激得江賢毅舒爽低吼連連,動作更是兇猛。

  林嵐再一次被送入高潮巔峰時,渾身一陣陣劇烈的哆嗦,她粉頰赤紅,媚眼如絲,瘋狂的呻吟著,雪白晶瑩的酥胸和翹臀都拼命向上挑起接受著男人沖擊,修長的美腿緊緊地夾住住男人的胯部,玉足繃緊到極點,精致的腳趾更是用力的蜷縮著,形成了極優美夸張的動人曲線。

  “啊!我死了。”高潮使得她居然喊出這么一句話。

  持續了片刻,緊繃著身體的林嵐終于如同被抽空了的空氣的玩偶,無力的癱躺倒在江賢毅身上,余韻中的她全身還在不停的顫抖著,連連的嬌喘不已。

  她感覺自己的意識都彷佛要飛出身體了,整個世界仿佛就只剩下小穴內不斷撞擊的肉棒,一下一下給著自己不斷的刺激。

  肉棒緩緩抽離身體,一股能清晰感覺到的熱流隨著肉棒抽離身體的動作緩緩向外流出,順著兩腿之間的縫隙一點一點滴落到床面上,仿佛自己的生命,自己的靈魂也在一點點流失。

  第119-121章

  冰塊撞擊玻璃杯發出當當的響聲,一股乳白色的液體注入杯中彌散開來,與其中黑褐色的液體慢慢交融在了一起。

  林嵐冷著臉坐在椅子上,瞪著一雙蘊含著怨毒神色的眼睛看著對面若無其事擺弄著一杯冰咖啡的王瑀霏。

  “嵐姐你這么看著我干嘛?讓人家怕怕的。”王瑀霏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無辜地說道。

  “哼……”長長的一個鼻息,林嵐強壓著心頭的火氣,“王小姐你居然還有臉來找我?”

  王瑀霏淡淡一笑,“我們的塑料姐妹情走到盡頭了嗎?”

  林嵐一聲冷笑,“哼,你說呢?”

  “我這不是來跟你談了嗎。”

  “跟我談什么?”“談你和沈倫啊,你不是不要他了嗎?”

  林嵐心頭火氣,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聲引來了旁人的主意,但她并不理會,“我們那晚是怎么說的?而你又是怎么做的?你把我忽悠去酒店嗎,你自己卻去我家和我老公……你們……”

  王瑀霏搖了搖手指打斷了她的話,“那晚只是個意外,并不是我的本意,而且之后發生的事和我無關吧?我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不喜歡在沒有意義的糾結上面浪費時間,所以……”

  她說著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林嵐,“我希望你也聰明一點,爽快一點。”

  “你想干什么?”

  “林嵐。”王瑀霏慢慢收起臉上好看的笑意,“別騙自己了,你心里根本沒他。”

  “胡說!”林嵐攥緊了雙拳使勁捶著桌面,嘶吼著。

  王瑀霏慢慢端起那杯被捶灑了一點的咖啡,好整以暇地吸了一口,“我胡說?你只是把他看成是一個被你手拿把攥拿捏得死死的男人而已,她是你的丈夫,是你孩子的父親,是你的感情保障,也是你的托底,一個牢不可破的托底,哪怕你在外面玩得再瘋,回到家至少有他托著你,時間久了,你越來越感受不到這個托底的存在了,我說的對不對?”

  林嵐被氣得鼻息咻咻,雙眼紅紅的,“你胡說!他是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給我安全感的男人,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

  “哈。”王瑀霏輕蔑地白了她一眼,“虧你還說得出口,你第一次出軌的時候我還同情你,可是當我得知那并不是你的第一次,而且居然也不是最后一次的時候,你猜猜我對你的感受。”

  仿佛被戳中了軟肋,林嵐撫著額頭,痛苦地低下了頭,任憑淚水從眼眶中滾落。

  “一個星期了,你找過他嗎?你把你老公當一塊破抹布扔了居然還敢說愛他?”

  林嵐抬起頭,儼然已是哭花了眼妝,“我一直打電話給他,可是他不接,我發信息給他他也不回。”

  “這就是你一次次把身體交給別的男人,天天在外面鬼混的理由咯?”

  “我……”林嵐面對指責竟然語塞,“我……沒有,我是住在閨蜜那里,我,我沒去幾次。”

  “沒去幾次?那是幾次?兩次三次,四五六七八次?我勸你離了吧,對你們都好。”

  林嵐的身體猛地一震,“我不會離婚的!”

  “嘖嘖嘖,林嵐你太貪心了,你把身體給了情夫,卻還妄想牢牢抓著丈夫的心,啊不,這不是貪心,這是殘忍。”

  “你對我的態度為什么變成這樣了?是不是你看上沈倫了,所以你要拆散我們?我求你別這樣,莎莎不能沒有爸爸的。”林嵐的眼神透著乞求。

  王瑀霏嗤笑一聲,“看吧,這才是你內心的獨白,沈倫在你心中到底是個什么地位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承認我是看上他了,沈倫在你眼里只是個膽小木訥的男人,但在我心里不是這樣,木訥的他第一次見到我就騙我對著收費欄桿喊芝麻開門,膽小的他敢從一群流氓手里把我們救下來,這就比我認識的大多數男人都強。”

  終于從王瑀霏嘴里聽到了這句話,林嵐仰著頭,臉上滿是絕望的神色,橫亙在她和沈倫之間的障礙已經夠多了,現在居然又加了這么個強勁的對手,她真的絕望了。

  王瑀霏放緩神色,“你和沈倫離婚,如果他不要孩子,我會以你好友的身份繼續給與莎莎必要的幫助,該給的撫養費一定按照最高標準給,足夠你們母女衣食無憂。如果他要孩子,我會以繼母的身份給莎莎最優質的一切資源,不管我們以后會不會有我們自己的孩子,我都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

  林嵐聽罷呆了好久,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處來,好像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玩的笑話,笑聲越來越大慢慢控制不住,幾乎笑得前仰后合。

  王瑀霏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笑得毫無風度,良久,林嵐自己慢慢收住了情緒,整了整頭發,擦了擦臉,臉上的妝還是有點花,但是神情卻變得堅毅。

  “王瑀霏,你以為你已經贏了嗎?我們走著瞧。”說完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倔強的背影。

  林嵐低著頭快步走向大堂一側的洗手間,身邊經過的同事的招呼也視若無睹。

  打開門走進洗手間,鉆進最靠里的隔間,啪的一聲關上門,強忍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本隨著無聲的啜泣刷刷地往下流著,如果可以的話,她多想把時間倒退回帶著莎莎機場送別沈倫的那一刻,她不會答應去什么狗屁的聚會,那樣就不會被老秦侮辱,就不會被善哥捕獲脆弱的芳心,就不會有創意園區攝影棚荒唐的開始,就不會有三天兩夜的欺騙之旅,就不會有……

  可是一切的假設都沒有意義了,想到這里,她摸出了戴在胸前的項鏈吊墜,日晷指環,不知道沈倫的那一枚是不是在他盛怒之下被扔了,但是她還保留著,看著指環,耳邊仿佛又響起了沈倫的話語。

  “這叫日晷指環,可以當戒指戴在手上,女孩子手比較纖細,也可以當吊墜掛在胸前,上面有一個孔看見沒有?把它調整到合適的月份,讓它自然垂下對著陽光,光線透過圓孔投射到它內側的刻度就是當下的時間,是不是很神奇?”

  林嵐苦笑一聲,時間?我們真的還有時間嗎?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每一次面對善哥都表現出身和心的相互撕裂,心里不想,但是身體卻很想,每次滿足了肉欲之后就會陷入巨大的悔恨之中,可是下一次還會選擇繼續沉淪,可怕的欲海輪回。

  與張善淳,江賢毅,李思晴荒唐的4P大戰之后她又在張善淳的要求下和他共度過一晚,她變得越來越嫌棄自己,聯系不上沈倫讓她每天活在痛苦與絕望之中,每每在這種情緒之下就會做出自己都覺得不可理喻的選擇。

  正在胡思亂想間,她的電話響了。

  “喂?”她無精打采地接聽了。

  “寶貝兒怎么了?不舒服嗎?”是張善淳的聲音。

  “沒什么。”

  “呵呵,沒什么就好,今晚來我這兒吧。”

  林嵐心里苦笑一聲,下意識地摸了摸日晷指環,脫口而出,“不了,早上姨媽來了。”

  “嘖,這樣啊。”張善淳的語氣透著失望,“那你好好休息,我找思晴去吧,嘿嘿。”

  “隨便你吧。”林嵐的聲音還是很冷淡。

  “喲喲喲,還吃醋了,好啦,不找她,老公這幾天為你守身如玉,等你滿血復活再給你安排一頓大餐,嘿嘿嘿。”

  “再說吧,忙著,掛了。”

  掛了電話,她衣衫完整地坐在馬桶上,雙手撐著頭使勁揉著太陽穴,電話又響了,一看來電又是張善淳,林嵐只覺一陣心煩意亂,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頓時血氣上涌,一聲嬌叱,狠狠地將手機砸向托,音樂聲戛然而止。

  “喂,小吳,我是林嵐,我手機摔壞了我得去修,如果有什么事著急的你幫忙處理一下,不急的話等我明天上班來處理。”

  用前臺的電話打了個本部門的直線交代完工作,林嵐轉身離開了酒店,姨媽的事情不是真的,工作時間本就寬松自由,再加上這幾天實在沒什么好心情,她只想修好一怒之下摔壞的手機,然后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待著。

  手機用了大半年還在保修期內,但是這種情況明顯不在保修范圍,于是她在附近商圈找了一家手機維修店鋪。“美女,你這是不小心摔的?你這是攢著勁砸的吧?”維修師傅看著傷勢嚴重的手機疑惑地問道。

  “哎呀這你就別管了,那就看看修一下多少錢吧。”

  “你這前后蓋和屏幕都得換,這就得一千多了。”

  “什么?!”林嵐瞪大了眼睛,“這么貴?”

  維修師傅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你要是去專賣店修,估計人家直接勸你換新機了。”

  林嵐沒想到一怒之下居然損失了一千多,不由得有些沮喪,但是沒辦法,手機還得修,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百無聊賴的逛著商場,路過一家零食店忽然想起這是自己和莎莎的最愛,一個星期沒見到女兒了可把她想壞了,打定主意今天無論如何硬著頭皮回去看一次女兒,于是她走進店里選了一堆女兒愛吃的零食,到門口結賬才想起手機還在修,而身邊又沒帶現金,她只能請求店員將她選的商品暫時保留,一會兒再來結賬。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溜達回維修店,手機果然已經修好,她開機操作了一下,確認前后面板和屏幕都已經煥然一新就準備付錢。

  “哎美女。”維修師傅問道,“你這手機最近有沒有給過別人?”

  林嵐愣了一下,“沒有啊,怎么啦?”

  維修師傅遲疑了一下,“我發現你這手機好像被人做過手腳。”

  “什么?”林嵐一驚,“做過什么手腳?”

  “這手機后臺被人動過。”

  林嵐似乎想到了什么,“會有什么后果?”

  “嗯……這么說吧,對方應該是行家,至少對系統比我精通,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但我大致看出來目的應該是鎖定通訊錄。”

  “什么意思?”

  “就是讓你聯系不上,或者有限制的聯系通訊錄上某個人。”

  林嵐的腦袋嗡的一下,無數個畫面片段在腦海中閃現,沖擊著大腦皮層,到底是誰干的?張善淳嗎?他有這個動機,可是和他相處的時候幾乎都是在他家,他能做到嗎?王瑀霏嗎?除了不敢回家那次約她出來之外,一直到今天才見過她,她應該也沒機會啊,做這件事的人得有動機和技術,那會是誰呢?百思不得其解!

  “師傅,你會破解嗎?”林嵐問道。

  師傅搖了搖頭,“我不會,但是我肯定能找到會的人,只是需要時間,而且……得花錢。”

  林嵐剛想說花錢不在乎,可是一轉念把話咽回去了。

  “師傅,那……如果改回來,那么當初改的人會發現嗎?”

  “這個……不好說,那你還要改嗎?”林嵐堅定地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改了,我掃碼付錢吧。”

  林嵐從最初的震驚中慢慢冷靜下來,是誰改的手機還不知道,但是針對的是誰她已經猜到八九不離十了,有人不希望她聯系上沈倫,是誰暫時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知道了,這就足夠了。

  市中心的繁華商圈,商品應有盡有,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臺顏色型號完全一樣的嶄新手機就到手了。

  此時的沈倫靜靜地坐在家中看著電視,喝著啤酒,看似輕松愜意,其實滿臉寫著頹廢。

  女兒每天都會問至少三遍“媽媽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

  沈倫的回答都是“媽媽又去出差了,很快就回來了。”

  可是瞞得住小的卻是瞞不住老的,兒媳婦幾天沒回家,做婆婆的怎么可能會真的以為她去出差了,再加上那天把孩子送來時的情形,兩相結合依然是猜出了八九不離十。

  老媽不舍得太過苛責兒子,但是看向他的眼神總是透著責怪加心疼的復雜情緒,時不時地嘆息一下自己苦命的兒子為什么老是被女人傷害。

  范小雪幾乎每天都來噓寒問暖,這讓心中早就對她起疑的沈倫心煩不已,每次都沒好臉色,反而是王瑀霏難得的來電和來訪會給他帶來一絲心靈的慰藉。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音樂鈴聲將沈倫從自我意識與不知所謂的電視節目聯合營造的虛幻世界中拉了回來,他伸手取過手機,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屏幕,就是這一眼讓他的身體過電一般一陣顫抖。

  來電顯示是兩個字,“老婆”一股屈辱合并著憤怒的情緒涌上心頭,他的拇指下意識地就要去按紅色的掛斷鍵,可是堪堪距離屏幕只剩不到一毫米的距離時,他的手卻停住了。

  鈴聲還在繼續,莎莎從自己的房間光著小腳丫跑了出來。

  “爸比,是不是媽咪的電話?”稚氣的聲音,問的卻是最扎心的問題。

  “哦,不是的。”

  小丫頭眼中的神采暗淡了下去,小臉垮了下來,小嘴噘了起來。

  “誰的電話?你怎么不接啊?”老媽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一臉狐疑地問道。

  “沒什么。”

  沒有過多解釋的話語,沈倫拿起手機徑直走進了臥室關上房門。

  他的手在顫抖,心里天人交戰,短短幾十秒時間里,大腦仿佛一臺馬力全開的計算機計算著各種動作導致的可能性。

  這個目前還是他妻子的女人一周時間內音訊全無,打了幾個電話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時間的推移消磨著他僅有的一點對這段婚姻的眷戀,這讓他恨得牙癢。

  但是整件事情中存在的疑點又讓他無法確定妻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相處五年的枕邊人有朝一日居然變得如此神秘而陌生又讓他想要說個清楚的念頭如此強烈。

  音樂聲還在繼續,時間還在流逝,沈倫的心還在掙扎,音樂即將進入尾聲,他的拇指慢慢移向了綠色的接聽鍵。

  接還是不接?這在目前是個難題,一個讓人無比頭痛的難題,可是生活中再難的難題也要迎難而上的去面對,想到這里,沈倫抓住腦海中一閃即逝的一個光點,果斷地將拇指按了下去……

  音樂聲戛然而止,可是電話那頭也沒有傳來一絲聲響,終究還是慢了一拍,也許這就是天意吧,沈倫談不上慶幸還是懊惱,只有一絲沒來由的惆悵,一切都是命吧。

  要不要回撥過去?會不會還是無法接通的結局?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sorry……”

  唉,還是這樣,沈倫心里嘆了口氣,該來的終究會來,該走的也終究留不住,他已經麻木了。

  把手機扔在桌上反身準備走出臥室,手機鈴聲卻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沒有絲毫的猶豫,沈倫一個轉身一把抓過手機,看都沒看就按下了接聽鍵。

  “喂。”短促而有力的一聲。

  噗嗤一聲笑聲傳來,“怎么回事?鈴聲都沒響呢就接了,等著我電話呢?”

  “哦,霏霏啊,正好拿著手機呢,看到電話就接了,有事嗎?”

  “今天挺涼快的,晚上陪我出去走走吧。”

  “呃……”

  “大男人爽快點,老是窩在家里也不好,出來散散心。”

  “哦,那好吧。”

  “呵呵,這就對了嘛,我晚點來你家找你。”

  “好的。”

  這位王小姐的殷勤連老媽都看出來了,沈倫如何會看不出來,一個自覺有些瘋狂的想法冒出頭來,這難道會是自己的第三段婚姻?

  終究還是沒有接到林嵐的電話,這讓沈倫有些后悔,雖說對她恨得牙癢,但是隱藏在心底的那一份牽掛始終還在。

  陪著老媽和女兒吃了飯,沈倫將莎莎抱在大腿上,翻出了一本故事書,這幾乎成了林嵐走后每天的固定節目,而以前給女兒講故事的活是專屬于她的。

  叮咚兩聲,門鈴響了,沈倫將莎莎放下就去開門,莎莎見過王瑀霏,每次都會乖巧地叫一聲阿姨。

  沈倫走向大門,莎莎像個小跟屁蟲一般跟在身后,走到門邊打開門,預想中王瑀霏那嬌小可人的身影卻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高挑的身影,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一個讓沈倫瞬間石化的身影。

  “媽咪!你出差回來啦!莎莎可想你啦!”

  三歲多的小女孩不知哪來這么大的力氣,一把將擋在身前的爸爸推開,哭叫著撲進了林嵐的懷抱。

  林嵐一把摟住女兒,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淌,沈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好多話想要說,好多問題想要問,可是一時間愣在那里居然毫無反應。

  就在母女倆抱頭痛哭的時候,電梯門開了,王瑀霏見到這一幕也是一呆。

  “這是……怎么了?”王瑀霏遲疑著開口問道。

  一聽身后傳來她的聲音,林嵐松開女兒,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幾乎跳了起來。

  “你來這兒干什么?!”

  “我?我來找沈倫啊,嵐姐你怎么了?”王瑀霏一臉無辜的問道。

  “怎么了?你還有臉問我怎么了?我的手……”

  林嵐想問手機是不是被她動了手腳,但是一句話沒說完,她卻生生將后半句咽了回去,畢竟是經歷過風浪的,如此情緒之下還能保持一份冷靜。

  到底是誰對她的手機動了手腳還不好說,暫時還是不打草驚蛇的好。

  “我的手足姐妹居然背著我來找我老公,我和他還沒離婚呢,你想干什么?”林嵐厲聲問道。

  吵架的動靜驚動了鄰居,已經有人偷偷將房門打開一條縫偷看外面的動靜。

  “你這話算什么意思?你自己離家出走一個星期,你知道你老公和女兒是怎么過的嗎?我只是作為朋友來關心一下而已啊。”

  “呵呵。”林嵐氣極反笑道,“只是關心一下嘛?你對他存了什么心思是你不知道還是我不知道?”

  王瑀霏冷笑一聲,“嵐姐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在這里吵架讓鄰居看笑話,你進去嗎?你不進去的話別擋著我。”說罷就要繞過她。

  林嵐恨得牙根癢癢,“你別走!”說罷一把拉住了王瑀霏的手臂。

  “你這是干什么?你弄疼我了!”王瑀霏想要掙扎卻怎么也甩不脫林嵐的糾纏。

  莎莎看著媽媽和那位和藹的阿姨怒氣沖沖地糾纏在一起被嚇壞了,抱著林嵐的大腿被她帶得忽前忽后。

  此時的沈倫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一個是妻子,一個是關系升溫迅速的紅顏,兩個不久前情同姐妹的女人此時卻在狹窄的樓道內,在眾多的鄰居面前拉拉扯扯,可憐的女兒猶如狂風呼嘯下的一株小樹苗被吹得東倒西歪,眼前這一幕讓他想起了動遷辦公室林嵐和范小雪的那場大戰,想到這個女人總是這么不給自己面子,他的怒火一下被點燃了。沈倫跨前兩步,一把拉過莎莎將她護在身后,一手一個準確捉住兩女糾纏在一起的手臂用力一分,由于角度位置的關系,被分開后的王瑀霏一個閃身躲到了沈倫的身后,那樣子就好像是沈倫將她主動護在了身后,而猝不及防的林嵐往后退了幾小步才堪堪站穩,就像是被推了一把。

  林嵐被這一幕驚呆了,她知道沈倫恨她,她今天來了就是準備挨罵甚至挨打的,但是自己的丈夫居然眼見自己和別人起了沖突卻出來拉偏架,把自己置于如同動遷辦里范小雪的位置,她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

  嘈雜的樓道瞬間恢復了安靜,詭異的安靜,除了莎莎的啜泣聲之外居然沒有一點聲音。

  林嵐看著滿臉怒氣的沈倫,一臉委屈的王瑀霏,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莎莎,臉色鐵青把莎莎抱回屋里的婆婆,周圍神色各異看著熱鬧的鄰居,這一張張臉在她的眼中越來越小,越來越遠,她感覺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她忘記是怎么走進電梯離開大樓的,一直走到華燈初上,車水馬龍的馬路邊,她的魂靈似乎才重新回到行尸走肉一般的軀殼中。

  她在偶然的情況下知曉了無法聯系上沈倫的原因并且成功破解了,但是他對自己的積累的怨氣太深了,以至于根本就不接自己的電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上門,卻在王瑀霏,這個曾經的閨蜜眼前受盡羞辱。

  她望著手里的一袋零食苦笑一聲,那是買給莎莎的,可是這么折騰一圈還是在她的手里,上一次獨自行走在這條路上的時候是白天,那一次她甚至萌生了走上馬路被車撞死,從而一了百了的念頭,可是這次她沒有。

  上一次,無助的她做了個最終讓她在肉欲的沉淪上越走越遠的選擇,可是這次她沒有。

  在這里居住了五年,周邊的道路對她而言無比的熟悉,她忽然想到距離這里不遠的地方有個小酒吧,她和沈倫在沒有莎莎之前經常會在晚飯后手牽著手逛去那里,兩個人點上一扎啤酒或是兩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像一對初識的戀人一樣,在音樂聲中暢談著彼此的愛慕,那段日子,甜美極了。

  想到這里,她的鼻子有點酸,好想不管不顧的大哭一場,如果沈倫真的鐵了心要離婚怎么辦?她是過錯方,很可能什么也得不到,甚至最心愛的女兒都會失去。

  莎莎是不是沈倫的?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只是她現在卻巴不得莎莎不是沈倫的,至少這樣他還有可能不要這個孩子,但是可能嗎?以她對沈倫的了解,就算孩子的身世存疑,沈倫也會因為這些年積累的父女之情拼命搶奪孩子的歸屬權,他是上海土著,家里有車有房,哪怕她林嵐能證明自己的工作足以負擔母女二人在上海的生活,并且確保孩子能得到良好的教育,她在一開始就落了下風,況且還要加上王瑀霏這個對沈倫虎視眈眈,極有可能對他接盤的深不可測的富二代。

  況且,親子鑒定在如今的社會是一件很難的事嗎?當然不是。

  對了,還有工作,酒店銷售經理的工作,林嵐能將這份工作做得風生水起,最開始就是得益于丈夫在圈內的人脈關系,之后則是王瑀霏的有心提攜,可是這兩個人已然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就算他們出于施舍不去計較,但是她還有臉繼續使用嗎?或者說,她一個經歷了不光彩的婚變的外地女人,還有臉繼續做著這份工作繼續留在這里生活嗎?灰溜溜地離開似乎成了唯一的選擇。

  善哥呢?有可能是自己的下一站歸宿嗎?想起這個最近和她零距離甚至負距離最多的男人,林嵐心里就像陰雨天家里附近那條河道一樣,泛起一陣陣讓人難以名狀的味道。

  是他的出現讓自己身處如今這樣凄慘的局面中,但奇怪的是林嵐居然不恨他,是的,她情愿把恨意全都指向自己也不愿意恨他半分,她知道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曾經對不起善哥,而在善哥想要通過肉欲來緩解相思之苦之時,她沒有權衡好過去與現在,恩情與愛情之間的關系,一步錯,步步錯,在善哥的溫情攻勢下她一步步走偏,沒有人拉她推她,全都是她自己走的路。

  心中的胡思亂想沒有遲滯她的腳步,穿過一個小區,經過一條小巷,她以一個對路徑無比熟悉的本地人的姿態快速到達了那間小酒吧。
作者: ly7912    時間: 2022-1-30 21:14

  第122-124章

  還好,經過疫情的洗禮,酒吧居然還開著,這讓她沮喪的心情難得放輕松了一些,邁步走了進去,盡管有兩三年的時間沒有來了,但是其中的陳設居然沒有太多的變化,她熟門熟路地走到了以前和沈倫經常坐的靠窗的位置,還是熟悉的街景,甚至面帶微笑走來招呼的服務生長相也有些熟悉。

  “老板娘不在嗎?”林嵐翻著酒水單問道。

  “美女你有段時間沒來了吧,呵呵。”服務員小姐姐笑容可掬,“老板娘是我姐姐,回家生二胎去了,還得過幾個月才回來呢。”

  “呵呵是啊,我有兩年多沒來了。”

  “呀!是嗎?我就說,像你這么漂亮的女生,要是幾個月沒來我都能記得,可是對你……”服務員說著收了聲,雙眼盯著林嵐看。

  “怎么了?認識我?”林嵐微笑著問道。

  “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和你男朋友一起來的?”服務員眼中泛起了光彩。

  林嵐被說得心中一酸,臉色就有些暗淡了。

  服務員見狀似乎猜到些什么,不由有些尷尬,“呃……呵呵,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所以需要我們這種小酒館的存在嘛,還是先選喝的吧,讓自己開心起來最重要。”

  “好啊,那你幫我推薦吧,什么開心喝什么。”林嵐重新換上一副笑容。

  “行啊,來個激情海岸怎么樣?酸酸甜甜又帶點辛辣,保準給你心情加分。”

  服務員飽滿的熱情感染到了林嵐,果然還沒喝呢心情就好些了,她笑著采納了意見。

  看了一眼窗外,一個年輕的媽媽牽著女兒經過窗邊吸引了她的視線,想到這樣的畫面以后可能是一種奢望,她剛剛放松的心又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緊了。

  她急忙移開視線,但是對孩子的思念之情一旦涌了上來就無法抑制,她從包里掏出原先那部被動了手腳的手機,里面的照片還沒有導出到新手機,她打開相冊一張一張的翻了起來。

  自拍照,合照,莎莎的單人照應有盡有,每一張照片都代表了一段珍貴的記憶,對應著腦海中一道記憶的閘門,每一次手指的滑動都是一幀精美的電影畫面,電影的名字叫做《生活》,她看著看著不覺入迷了。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出現一個人影,可能是服務員送酒來了吧,她繼續看著照片沒有抬頭,人影在身邊駐足了一會兒沒有放下任何東西,卻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林嵐這才察覺出一絲異樣,不禁抬頭望去,只見對面坐著一個女人,一個不如她驚艷但也算是漂亮的女人,一個曾經讓她恨得牙癢的女人。

  “范小雪!你怎么……”林嵐失聲叫道,眼見周圍有異樣的目光投來,她壓低了聲音,“你怎么會在這兒?”

  范小雪對她啟齒一笑,只是笑得有些苦,“我跟著你過來的,只是在門外徘徊了好久,不知道該不該進來和你聊聊。”

  林嵐雙手抱胸,身體往椅背上靠了靠,擺出了一個迎戰挑釁的姿勢,“聊聊?是想來看我笑話的吧?只是可惜了,林嵐是輸了,可是范小雪好像也沒贏。”

  范小雪臉上始終帶著苦澀的笑意,“我不是看你笑話的,也不是來和你吵架的。”

  “哦?那就有意思了,你來找我這外地壞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呢?”

  范小雪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如果我說我想和你來一場兩個loser之間的互訴衷腸,你信不信?”

  林嵐原本就大大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

  “小姐,你的激情海岸來了。”服務員把一杯顏色鮮亮的雞尾酒輕輕擺到林嵐的面前,“咦?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嗎?請問這位小姐喝點什么?”

  范小雪笑容可掬地對著服務員說道,“給我來杯‘前任’吧。”

  林嵐再也繃不住了,毫無風度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范小雪同樣如是,只剩下服務員看著兩個笑得前仰后合的美女獨自凌亂。

  “來,敬死女人。”

  “客氣,敬外地壞女人。”

  叮的一聲,兩個玻璃酒杯輕輕碰在了一起。

  兩人各自吸了一口自己的雞尾酒,林嵐先開口了。

  “當年你們離婚,你出軌的是江賢毅吧,為什么一直不告訴沈倫?”

  范小雪歪著頭看了她一眼,“是他操你的時候說漏嘴的吧?”

  林嵐故作深沉地點了點頭。

  “我的想法現在想來有點傻,我覺得我出軌已經傷害他了,要是讓他知道給他戴綠帽子的是他的好兄弟,這簡直就是二次傷害,所以我不能說。”

  林嵐嗤笑一聲,“你這算什么狗屁邏輯?你覺得瞞著他反而是對他的保護?”

  “知道我們倆為什么能坐在一起喝酒嗎?”范小雪也笑了,只是臉上原先的苦澀被一抹得意取代,“狗屁邏輯?你倒是有臉說我?”

  林嵐一窒,才反應過來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唉……”她長嘆一聲,“我要是知道這事這么后患無窮,我當初就該坦白告訴他我就是這么個人,要不要你自己看著辦。”

  “切,要是這世上有后悔藥那就沒你什么事了。”范小雪嗤笑一聲。

  “到底是什么讓你愿意和一個在你想來搶了你男人,被你恨了五六年的壞女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只是因為你覺得我也即將和你一樣,變成前任了?”林嵐問道。

  “有一部分原因吧。”范小雪坦然說道,“老實說第一時間知道你們鬧翻了我爽極了。”

  “可是?”林嵐沖她眨了眨眼。

  “可是……我忽然發現你其實并不是我和沈倫再續前緣的障礙,而我,也只是個被人當作棋子的傻逼而已,那一瞬間我對你的恨居然就那么土崩瓦解了,原來女人之間的愛和恨都是塑料的,哈。”

  “這算什么?感同身受?還是憐憫?”

  “唉……管它呢,反正我現在不怎么恨你了,因為恨你也沒用了。”

  林嵐板著臉瞪向她,范小雪毫不示弱地回瞪過去,兩個女人大眼瞪大眼對峙良久,最終同時破防,笑中帶淚。

  “我去上個洗手間。”林嵐起身說道。

  可是走出去幾步又折返了回來,“呵呵,忘了裙子沒兜,手機拿了沒地方……”

  她說著忽然停住了,腦海中浮現起一周之前的一幕,也是一間酒吧,也是對面坐著一人,也是起身去洗手間,也是拿著手機,只是當時王瑀霏主動開口了。

  “你尿個尿還拿手機?放著吧,我幫你看著。”

  林嵐想起來了,那次她出了洗手間還被人騷擾耽誤了一會,這是她這段時間里離開手機時間最長的一次,難道真的是最近態度大變的王瑀霏搞的鬼?

  “你怎么了?”范小雪望著發呆的林嵐問道。

  “張益榮的名片是不是江賢毅給你的?”林嵐坐回椅子上。

  “是啊。”

  林嵐雙肘撐著桌子,雙手支撐著腦袋,閉上眼睛思考起來,腦海中冒出無數個記憶片段,她要做的就是把它們盡可能的串聯起來。

  江賢毅和張益榮,李老師以及善哥有關聯,而這幾個男人的共同點就是都和自己出于不同的原因和目的有過關系,那么這幾個人中看似還沒有交集的張益榮和善哥有沒有聯系呢?王瑀霏對自己的手機搞鬼的目的顯然就是破壞自己和沈倫的關系,這么做的受益者除了王瑀霏還有誰呢?

  一陣穿針引線過后林嵐發現了一個問題,王瑀霏和張善淳兩人之間有關系嗎?張善淳參股的會所的所有權是王家的,王瑀霏也曾輕描淡寫的承認知道張善淳這么個人,但是并不認識他,她說的是真話嗎?林嵐倒吸一口冷氣,忽然不敢往下想了。

  “喂你怎么了?牙疼?”范小雪問道。

  “哦沒什么,對了,能幫我個忙嗎?”

  “你說。”

  林嵐從桌底下拿出那袋零食,“我知道你最近常去我家,婆婆也從來沒討厭過你,麻煩你找個機會把這個帶去給莎莎。”

  “哈,你家那丫頭才不會吃我買的東西呢。”

  “你偷偷告訴她是我買給她的,但是別讓婆婆和沈倫知道。”

  “小丫頭是個小人精,她會信我?”

  林嵐想了想,從脖子上摘下那枚日晷指環放入袋中。

  “你把這個給她看她就信了。”

  “你這么煞有介事地就為了送袋吃的?”

  林嵐苦笑一聲,“我覺得我們之間離婚幾乎是肯定的了,莎莎是我的心頭肉,不管可能性多小我也要努力把她爭取到我身邊,她最近肯定很難受,你告訴她媽媽就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她,媽媽不會離開她的。”

  范小雪擦了擦眼角,“行了我知道了,肯定帶到。”

  ……

  借口生理期暫時離開張善淳的身邊,林嵐在酒店的員工宿舍過了幾天難得平靜的日子,她的借口是家里裝修,老公和女兒住到婆婆家去了,她不習慣和老人住一起所以想在外面找個窩,理由是牽強了點,但是人事部的好姐妹還是給她安排了一個單間。

  她的身體在張善淳的有意開發之下變得日趨敏感,左右房間偶爾透過隔音并不好的壁傳來的激情唱響會讓她難以入眠,但是只要想到以后爭取女兒撫養權時可能會被抓住生活不檢點作為攻擊理由,她就強迫自己壓制心底的欲望,為了女兒,她什么都可以放下。

  ……

  市中心一間裝修古樸的西餐廳的包間內,張善淳百無聊賴地翻看著總共也就四五頁紙的菜單,時不時地抬腕看看時間,顯然是在等人,而且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篤篤篤,三聲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一個西裝革履的服務員輕輕打開包廂門,緊接著,一道靚麗的身影翩然而至,落座在他的對面。

  “不好意思,路上堵。”女人的聲音很是甜美。

  “沒關系沒關系。”張善淳滿臉笑意,搶在服務員之前給女人面前的高腳杯倒了半杯佐餐水。

  “請問兩位點些什么?”服務生謙卑而禮貌的問道。

  “這里的牛排和海鮮都不錯,你看看想吃什么。”張善淳柔聲問道。

  “不了,我坐一會兒就走,晚上有約。”

  “呃……”張善淳面色有些發僵,把菜單遞還給服務員,“那我一會兒再點吧。”

  “好的。”

  服務員結果菜單退出包廂,臉上始終掛著讓人愉悅的笑意,絲毫沒有因為昂貴的包廂可能零消費而心生不滿。

  “怎么了霏霏?難得和我一起吃個飯有那么急嗎?”

  原來坐在他對面的麗人赫然竟是王瑀霏。

  “哦,約了人了,我們下次找時間吃飯吧,找我什么事?”王瑀霏不以為意。

  “呵呵,約了沈倫吧?”張善淳笑意中帶了些醋意。

  王瑀霏歪著頭看了他好一會兒,也笑了,“張善淳,你能有今時今日,能和我這么面對面坐在一起是因為什么,你還記得嗎?”

  張善淳好整以暇地喝了口水,“緣分,是神奇的緣分把我們聚到了一起。”

  王瑀霏捋了捋頭發,“你當年沖冠一怒為紅顏干掉了阿旺,無形中幫了我爸爸的大忙,這才動了點關系在牢里保你的小命,而我呢,被你英雄救美的故事吸引和感動,這才讓我爸爸把你撈到上海來給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所以……人要學會擺正自己的位置。”

  “怎么了霏霏?”張善淳的口氣居然帶上了一些嗔意,“你以前不是這么對我的,自從你認識了沈倫之后就對我冷淡了呢。”

  “你不是也找回你的嵐嵐了嗎?”

  “哈哈。”張善淳大笑了兩聲,“我以為什么呢,原來是吃醋了呀。”

  王瑀霏看著他的表演,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霏霏你放心,我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傻小子了,牢里的幾年徹底改變了我,我對那個拋棄我的女人早就沒有一點點感覺了,況且她那樣的爛貨怎么配和你比,你吃她的醋是自降身價啊。”

  “哦?那你只是玩她咯?”

  “那當然,自從知道她就是你看上的那個沈倫的老婆,我就決定要好好玩玩她了,而且我還很無私的讓別人也來玩她,反正她以前就好這口。”

  “可是……我和沈倫不是玩玩的。”

  張善淳眉飛色舞的臉皮子不由得抽了一下,帶動臉上那道刀疤上下抖動。

  “別開玩笑了,我們當初可是說好的一人玩一個,玩膩了就扔的。”

  王瑀霏做了個深呼吸,輕輕搖了搖頭,“我讓你學會擺正位置,看來你真沒聽進我的話。”

  “難道你還想讓沈倫做王家的女婿?”

  “不可以嗎?”

  “你覺得那廢物會入王先生的法眼嗎?他配繼承王家的產業嗎?”

  “你就配?”

  “那當然!”張善淳挺起胸膛,“我知道王先生對我的能力一直很賞識,而且據我所知他很疼你,也沒想拿你去做什么聯姻,只要我們兩情相悅,他一定會把你嫁給我的。”

  王瑀霏有些忍俊不禁,“娶我?那林嵐呢?”

  “她?哼,要是你不介意,留在身邊當個性奴寵物什么的倒是配她,對了,你要是喜歡,把沈倫那廢物養在身邊也行啊。”

  “你今天找我來到底有什么事?”王瑀霏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沒什么事,只是有段時間不見你,想你了,我想你的聲音,想你的容顏,想你的嫵媚,想你在我身下的婉轉嬌啼,想你在我面前撅著小屁股像只小狗狗的樣子。”

  王瑀霏聽到這里忽的勃然變色,抓起面前的水杯將里面的水一下潑到張善淳的臉上,隨后將杯子重重地頓在桌子上。

  張善淳也被激怒了,他抹了抹臉上的水,站了起來,這時候,包廂門被打開了,一個身材壯實的像座肉山一樣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見張善淳站起居高臨下怒視著王瑀霏,他用和壯碩的身材極不相稱的靈敏幾步沖到張善淳面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把掐住他的后脖頸,將他的頭重重地壓在桌面上,順手抄起桌上的一把牛排刀,鋒利的刀刃準確地抵在了微微跳動的頸動脈上。

  此時如果沈倫在場,依稀能夠記得這個大漢正是救下王瑀霏那晚將她們送到指定地點后來接應的幾人中的一個,當時還隔著車窗和沈倫打了個照面,只是當時的他面目親切,此刻的他卻猶如一頭死死盯著獵物的巨熊,眼神如冰雪般冷酷,如刀鋒般凌厲。

  張善淳拼命掙扎,可是卻絲毫動彈不得,他明知道對方不可能在這種場合對他痛下殺手,但是巨大的壓迫感還是讓他的心頭被死亡的威脅籠罩著。

  王瑀霏慢慢站起來,嬌小的身材站在肉山保鏢身邊就像巨熊身邊的一只小白兔。

  “張善淳,這才幾天沒吃狗糧就忘了誰是主人誰是狗了?對你客氣點你還真當是福氣了?我告訴你,沈倫能給我的你給不了,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張善淳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我就算和你有過什么也只是把你當個工具你懂嗎?”

  “懂……懂了。”

  “誰是小狗狗?”

  “我……我是狗。”

  王瑀霏頭也不抬地揮了揮手,肉山一雙蒲扇般的大手一松,張善淳拼命喘著氣,一張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對了,你的生日宴我就不來了,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認識是嗎?不懂規矩。”

  說完帶著保鏢揚長而去。

  ……

  沈倫是個要面子的人,林嵐那晚的來訪卻讓他丟盡了面子,女兒撕心裂肺的哭鬧,王瑀霏這位紅顏委屈的淚水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承認在那一刻,他對那個女人厭惡至極,以至于后來她打來的兩次電話,沈倫都選擇了視而不見。

  王瑀霏非常委婉的詢問過他對于將來的打算,沈倫嘴上不說,但是心里已經將結束人生的第二段婚姻作為了選項,盡管這讓他很是痛苦。

  沈倫一邊看著面對一袋零食大快朵頤的女兒,一邊在手里擺弄著一枚指環,確切地說是屬于林嵐的那一枚指環。

  范小雪帶了一袋零食給莎莎,在母親影響下對她敵意頗深的小丫頭居然乖乖接受了讓沈倫有些意外,以為只是小孩子被美食打敗了而已,直到他看到莎莎把玩媽媽的指環才知道她輕易接受范小雪的原因。

  這兩個宿敵一般的女人居然相互合作讓他很是意外,也讓他一時搞不清林嵐的真實想法,她把指環送回的目的是什么?物歸原主,宣告兩人關系的正式結束?傳達某種沈倫還沒能理解的信息?還是單純只是為了讓范小雪轉交一袋零食?

  想到這里,沈倫的內心貓抓一般的難受,內心掙扎良久,他終于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林嵐的電話。

  嘟……

  是一陣熟悉的聲音,電話接通了!這可是很多天以來的第一次。

  撥通自己的妻子電話這么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此時卻讓沈倫的心怦怦直跳,接通后該用什么樣的語氣說話,該怎么問第一個問題,該怎么稱呼她,老婆?林嵐?還是喂?

  短短幾十秒時間他的腦子飛速運轉,想著種種可能性,直到聽筒中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沈倫長舒了一口氣,不知是因為失望還是慶幸。

  “莎莎,小雪阿姨給你這個的時候怎么說的?”沈倫用盡量輕松平和的語氣問道。

  對著一只雞翅使著勁,啃得一嘴油的小丫頭頭也沒回,“她說是媽咪買給我的,但是媽咪沒空來,所以讓她帶給我。”

  “沒說別的?”

  “還說她忙完就會回來看我的。”

  “還有嗎?”

  莎莎搖了搖頭,“沒了。”

  沈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就在他有一出沒一出的想著什么的時候,還握在手中的手機響起一陣音樂,與此同時,突如其來的震動猶如過電一般讓他整個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低頭一看,果然是那個熟悉的號碼,他的心狂跳起來,三兩步跑進臥室,用顫巍巍的手按下了接聽鍵。

  兩人誰都沒有先說話,電話中只傳來粗重的呼吸和低聲的啜泣。

  “你說話呀。”

  沈倫先開口了,但是之前想好的說辭全都忘記,之冒出一句帶著責備口氣的話語。

  “老公……我。”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嚶嚶的哭聲打斷了。

  “你想說什么?”

  沈倫的語氣比第一句放緩了不少。

  林嵐在電話里強抑住哭泣,“老公,現在不方便,我晚點打給你,你相信我,只要你還要我,我就死也不會離開你和莎莎。”

  “你說這個有屁用?!你倒是告訴我你最近死哪兒去了!干嘛去了!你還要不要過下去了!你他媽倒是說呀!!!”沈倫咆哮道。

  “對不起老公,真的對不起,我現在真的不方便,我晚上一定打給你,先掛了。”

  “現在有什么不能說的?喂?喂!喂!喂!喂!媽的!”

  電話掛了,沈倫恨恨地罵了一聲,但是這通沒有結果的電話卻讓他最近始終被濃重的鉛云所籠罩的心頭撕開了一道裂縫,幾縷陽光順著縫隙穿透烏云照向了大地,或者說是他的心頭。

  “只要你還要我,我就死也不會離開你和莎莎。”

  林嵐這是把球踢給了沈倫,其實這本就是他該做的決定,那么到底要還是不要呢?為什么要等到晚上才能說?百爪撓心的感覺又回來了,沈倫決定做點什么。

  “寶貝兒,爸爸出門有點事,我送你去奶奶家。”

  “哦,爸比給我帶上果凍和肉脯。”

  “哪個?這個?嗐,都帶上吧,對了,千萬不能告訴奶奶這是媽媽買給你的,否則你一個也吃不了!”

  “哦哦。”

  安頓好了孩子,沈倫打了個電話給馬雯君,確認林嵐今天上班了,于是他驅車前往酒店,想要當面和她談一談,他如此急迫是因為他才發現自己內心對于這份感情,這段婚姻有著強烈的求生欲,或者說是求知欲,簡單來說,是死是活,給個痛快話。

  生怕林嵐提前下班,他一路上走得很急,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在五點之前到達了酒店的地面停車場,就在他準備下車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他正前方不到三十米的地方走出酒店大堂的旋轉門。

  那是林嵐!

  想著得來全不費工夫,沈倫按下開門鍵就要下車,可就在他即將鉆出車外的一瞬間,另一個身影徑直從后面追上了她,那是一個男人。

  那一瞬間沈倫仿佛石化了,短暫的驚愕之后他重新坐回車內,觀察起這兩個人來。

  男人跟著她走了一段之后很熱情也很順手地湊到身邊抄住了林嵐的纖腰,而林嵐表現得既沒有抗拒也沒有親昵,臉上的神情也是在外慣常的高冷。

  沈倫緊緊抓著方向盤,指關節屔o。

  “賤人,怪不得現在不方便,原來奸夫追到這兒來了,剛才裝得真像,難道是想爽完了再來耍我嗎?”

  兩人上了一輛車離開了,沈倫一陣心灰意冷,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傷心地,可是車子剛剛駛出車位就見那輛寶馬沒有走遠,他頓時生出一個念頭,與其等你爽完了再來騙我,不如當面揭穿,一了百了。

  想到這里,他的眼睛瞇了起來,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跟車是個技術活,絕不像諜戰片里那么簡單,特別是在滿是紅綠燈和各種加塞狗的城市道路中,完全沒有相關經驗的沈倫憑著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以及一點運氣,再加上自己那輛加速性能卓越的電動車以及幾次疑似闖紅燈,居然沒有跟丟。

  寶馬車最終停在了一幢氣勢恢宏的建筑前,意大利文藝復興風格的雕塑和噴泉,巴洛克式的粗大立柱,這些無不彰顯著高貴與典雅。

  沈倫想跟著寶馬進入大門,卻被放行寶馬的保安給攔下了。

  “先生請問有預約嗎?”保安禮貌中帶著些警覺。

  沈倫瞄了一眼這里的環境,憑他的經驗大致猜出這里是個娛樂會所,于是他趕緊組織了一下語言。

  “有的,我們公司預約的招待客戶,我先來打前站,我是不是來早了?”

  “請問預約的是哪個房間?”

  “呃……稍等。”沈倫眼珠子一轉,裝模作樣拿出了手機,調出通訊錄慢慢翻了起來。

  “我記得應該是二樓哪一間,但具體叫什么名字我忘了,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哈。”

  滴滴……

  身后傳來汽車喇叭聲。

  沈倫裝腔作勢的將根本沒有撥號的手機貼在臉上,“媽的,怎么不接電話呀。”

  喇叭聲再次傳來,保安眼見沈倫還是給不出預約信息,但是后面的車等得不耐煩了,值得一咬牙,“先生您進去吧,記得要到預約信息,里面還會問的。”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啦。”

  時間還早,建筑外的空地上停放的車輛還不多,沈倫一眼就看見了那輛銀灰色的寶馬,選擇在盡量遠離的位置停好了車,他下車慢慢走到寶馬邊上,裝作若無其事的圍著車子轉了一圈。這是一輛上海牌照的寶馬五系,車輛款式和成色都比較新,這是他和林嵐在婚后一直想買的一款車,只是后來遇上兩人事業大變動才買了現在這輛當時剛降價的特斯拉。

  看了看車,沈倫舉步朝著大門方向走去。

  第125-127章

  “歡迎光臨,請問先生有預定嗎?”門口穿著綠色旗袍,氣質雍容華貴的迎賓禮貌地問道。

  “哦是的。”沈倫挺著胸,將雙手背在身后,裝出一副領導干部的樣子,“我來早了,我在等我的同事,和門口的保安小哥說過了。”

  “好的先生,請問知道是哪一間嗎?我可以領您先過去。”

  沈倫擺了擺手,“不用了,那小子不靠譜,我還沒聯系上呢,美女你忙吧,我這里隨便看看。”

  “好的先生,那邊有休息區,可以給您安排一些茶水和點心。”

  為了不露出馬腳,沈倫不再謝絕她的好意,倨傲地點了點頭,跟著她走了過去。

  迎賓將沈倫帶到一處角落,落座在寬大豪華的大沙發,身前的茶幾上已經擺放了底下燃著炭火的小茶壺,幾疊精美的茶點擺放在旁。

  “先生你稍事休息一下,有需要的話可以叫我,不打擾您了。”迎賓說罷禮貌地欠了欠身,轉身走出去拉上了布簾。

  沈倫給自己倒了杯茶,精美的茶具里沖泡的只是廉價的蕎麥茶,但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茶上面。

  他起身將與外界隔斷的布簾拉開一道縫隙,回到沙發上選了個能看到外界動靜的角度坐下,一邊喝著茶,一邊將目光牢牢盯著外面,以期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面往來經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原本幽靜的環境變得嘈雜,可是沈倫并沒有發現任何熟悉的身影。

  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花姐!樓上愛琴海,善哥那幾桌關照再過十分鐘可以上熱菜了。”

  一句隨意的招呼聲猶如一絲風聲傳進了沈倫的耳朵。

  善哥?這稱呼怎么有些熟悉?沈倫急急思索著但就是想不出個頭緒,他站起身在小小的休息區內來回踱著步。

  善哥,善哥,善哥,善哥!動遷辦!動遷辦的善哥?!

  沈倫拍了一下腦門,在對善哥有限的記憶中搜索著他的樣子,越想越覺得接走林嵐的男子就是那個善哥。

  他想到這里再也坐不住了,刷的一聲掀開門簾,沿著樓梯向上走去,去尋找愛琴海,中途問了一下經過的服務員,打聽到愛琴海在三樓。

  會所的內部空間就像它的外觀一樣龐大,穿過熱鬧的二樓來到相對安靜的三樓,轉了幾個彎,終于找到了在一個角落中的愛琴海。

  沈倫站在門口,隱約能聽見里面吆五喝六的聲響,似乎是在敬酒,他輕輕將雙開的大門推開一條門縫,小心翼翼地往里張望,原本被阻隔在內的聲浪順著門縫直沖出來變得嘈雜無比。

  這是個面積不小的宴會廳,裝飾得很豪華,一排落地玻璃窗將室外的夜景完整裝了進來成為布景的一部分,廳內一共擺了五桌酒席,一邊的一輛餐車上擺放著一只碩大的生日蛋糕,看樣子是某人的生日宴。

  目力所及范圍之內的人都不認識,繼續尋找,他并沒有看到林嵐或是善哥,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江賢毅!

  正當他瞪大了眼睛繼續掃視室內時,他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力量之大讓他整個人往下一沉,糟了,被發現了!

  那人一手推開大門,另一只手在他背后重重一推將他推進房內,屋內頓時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里。

  沈倫也沒想要逃,而是干脆借著這機會將所有人看個仔細,屋內幾乎所有人如同背景板一樣靜止不動的場面反而凸顯了一人的驚慌失措,正是此人將沈倫的目光吸引到了那里。

  “善哥,這家伙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你認不認識?”將沈倫帶進來的男人問道。

  只見主桌位置,一個男人站立著看向他們,帶著條刀疤的臉上也是一臉的疑惑,而他的身邊就是那個驚慌失措的身影,那是林嵐。

  張善淳看了看沈倫,又看了看身邊的林嵐,再借著一點記憶,如何還猜不出來人是誰。

  “哎呀呀,原來是沈先生啊,您這也是大駕光臨給我慶生來了?”

  張善淳滿面春風地離開主桌走到沈倫身邊,一把搭住了他的肩膀,沈倫對他貌似親昵的舉止不為所動,只是死死地盯著想要找條地縫卻不得其門的林嵐。

  他的心在滴血,雖說這段婚姻已經走到破裂的邊緣,但是在兩個人的心里誰也沒有放棄最后的希望,至少沈倫在沒有看到酒店門口的那一幕之前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現在……她堂而皇之地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為他慶祝生日,這就是她在電話中說的在忙?那么吃完飯還忙什么呢?把自己作為生日禮物奉上嗎?然后在到達人生高潮之際打個電話讓他也陪著一起欲仙欲死嗎?

  那么問題來了,林嵐始終不肯交代的三天兩晚的去向,這個答案應該很明朗了,沈倫幾乎把下嘴唇咬出了血,如果目光能穿透,林嵐身上早已千瘡百孔,可是張善淳看著兩人的神交似乎頗為受用,他拍了拍沈倫的肩膀,走到場地中央對大家揮了揮手。

  “這位沈兄大家都不認識,那我就來介紹一下,你們平時叫我什么?”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他介紹別人為什么先要問大家對自己的稱呼,于是眾人試探著三三兩兩,稀稀拉拉的喊著“善哥。”

  “我今天沒讓你們吃飽是不是?整齊點。”張善淳不滿地甩了甩手。

  “善哥!”屋內爆發出一陣聲浪。

  “那你們。”張善淳說著將手慢慢指向幾乎把自己蜷縮起來的林嵐,“管她叫什么?”

  眾人又是一陣不解,有人嬉笑著喊了聲“嫂子”,引來周圍人的哄笑。

  “哈哈,響一點,我沒聽見。”張善淳嬉笑著說道。

  心領神會的眾人又是一陣整齊的音浪,“嫂子!”

  沈倫的身體在顫抖,林嵐捂著嘴,止不住流著的眼淚模糊了視線,但似乎還能看見沈倫赤紅的雙眸。

  “那你們知道這位沈先生是誰嗎?”

  “不知道。”底下有人回道。林嵐忽然意識到張善淳想要干嘛,她葖站起身,“善哥不要!”

  張善淳看了她一眼,仿佛根本沒聽見她的話,“這位沈先生就是你們嫂子的老公!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屋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轉瞬間爆發出一陣好似要掀翻屋頂的爆笑聲。

  在震耳欲聾的笑聲中,林嵐仿佛一只泄了氣的皮球頹然地坐倒在椅子上,雙手掩面痛哭流涕。

  沈倫的耳膜被震得嗡嗡的,一陣巨大的耳鳴讓他頭暈目眩,但是卻隔絕了鋪天蓋地的嘲笑聲,他慢慢閉上眼睛,只有這樣才能讓受傷的心裹上傷口。

  再睜開眼,沈倫慢慢轉向身邊得意狂喜的張善淳,張善淳以為他要爆發,后退一步拉開架勢,可是沈倫卻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我告辭了。”

  “等一下。”張善淳叫住了轉身向外走去的沈倫,“呵呵,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啊,咱們倆也算是在一個戰壕里戰斗過的戰友,你說是不是,哈哈哈。”

  “我操你媽的!”

  沈倫一聽頓時氣血上涌,轉身撩起一腳對著張善淳踹了過去,可是一來張善淳早有準備,二來他雖說個子不如沈倫高大,但是幾年牢獄生活造就了他好勇斗狠的性格和不凡的身手,他只是稍稍一躲,然后再順勢一腳就將人高馬大的沈倫踢了一個踉蹌,幾個小弟見狀沖上前來架住了沈倫。

  “你干什么?!”林嵐見狀驚怒不已,離開位子就要沖上來,卻被人在張善淳的示意下攔住了去路。

  “原來你不會打架?”張善淳輕蔑地看了一眼沈倫,“白瞎了你這身板,來來來,再介紹幾個戰友給你認識。”

  張善淳說著慢慢走向其中一桌,林嵐看傻了,這還是她認識的溫文爾雅,對她體貼入微,讓她不自覺就淪陷的善哥嗎?

  “善哥你要干什么?!”

  張善淳回頭望了她一眼,那從未見過的毒蛇般的眼神將林嵐刺了個透心涼。

  他走到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身后,雙手按著他的肩膀,眼睛卻是看著沈倫。

  “這位也是你的戰友,科技幼兒園的李老師,哎,要說你也是個男人,你五萬塊錢一下子拿不出來也就算了,怎么能讓你老婆拿身子去抵呢?”

  沈倫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幼兒園?五萬塊?莎莎說媽咪沒穿小褲褲就是那次?

  “還有這位。”張善淳走到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人身后,“你老婆酒店的餐飲部經理,當然啦,現在已經不是了,他也是你的戰友。”

  張善淳繼續移步,在沈倫的注視下居然一步步走到了他的好兄弟,江賢毅的身后,沈倫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巴也微微張開,江賢毅神情尷尬無比,但是張善淳的大手還是壓了上來。

  “意外不?你的好兄弟也是你的好戰友,而且你這兄弟可精得很,你們一起出去旅游就先把你老婆給吃了。”

  沈倫腦袋嗡的一下,馬上就想到了莫干山,自己被留在鎮上半夜才回酒店就是安排好的,難道這兩個人那時候就聯合起來勾搭成奸了?

  他把目光再轉向林嵐,只見她面向壁,哭得梨花帶雨。

  “而且……”張善淳指了指幾人,“我們幾人可是有深厚的戰斗友誼的,因為我們同時在同一個戰壕里戰斗過,你要是有興趣,下次我們一起,哈哈哈。”

  沈倫體內最暴戾的基因瞬間被激活了,他低吼著大力甩脫了因為譏笑他而分神的嘍,幾個箭步沖到距離張善淳最近的一張桌子,眼見隔著桌子,他干脆一咬牙一用力躍上桌面,踢翻無數茶盞杯碟,對著張善淳一個餓虎撲食撲了過去,在滿屋都是對方的人的情況下,這是不要命的打法。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撲倒了張善淳,但是馬上被十幾雙大手像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身上,臉上,腿上,無數只手向他招呼著,他只是仗著一身血勇沖到這里,可是面對這么多只手,這無濟于事,他能做的只是像一只蝦米一樣蜷縮著身體,護住要害。

  “別打啦!別打啦!不許打他!!張善淳!叫你的人住手!!!”

  林嵐像一頭發了瘋的雌豹,一邊用尖聲嘶叫而破音的嗓子叫著,一邊抓撓撕打著圍成一圈對沈倫拳打腳踢的人,但是這根本沒用。

  林嵐絕望了,她轉而跪倒在地,撲到端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一幕的張善淳的膝蓋上,“善哥,善哥我求你了,別打他了,你讓他們別打他了。”

  張善淳用冷冷的眼神看著她,揮了揮手,“先別打了。”

  眾人聞言暫時收住拳腳,沈倫蜷縮在地上,早已是一副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連臉上也印了幾個腳印,他從幾人的腿間看到林嵐跪在地上抱著張善淳的腿嚶嚶的哭著。

  張善淳伸手摸了摸林嵐柔順的長發,就像是在摸趴在腳邊的寵物貓。

  “這樣吧沈倫,咱們也算是沒什么仇怨,其實老子早你好幾年就操過這女人了,你也犯不著跟我吃什么醋,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你現在爬過來給我磕個頭,叫聲大哥,我就放你走。”

  如此侮辱性的要求把林嵐驚呆了,她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可是張善淳沒有理會,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否則,哼哼。”他冷笑一聲,“這里是老子的地盤,我弄死你都沒人知道你信不信?”

  “大哥?”沈倫嘿嘿一笑,牽動著嘴里被打破的口腔黏膜一陣鉆心的疼,“嘿嘿,你他媽哪兒比老子大?”

  張善淳那一臉仿佛手握生殺大權的得意的笑凝住了,“繼續打!”

  林嵐其實心里多想沈倫服個軟,叫聲大哥至少能全身而退,可是他卻偏偏選了個找死的,這讓她被驚呆的同時也生出一股別樣的感覺,眼見拳腳又對著他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她一咕嚕從地上爬起,彷徨四顧之下,一把抓起桌上用來剔牛肉的鋒利餐刀,雙手握住指向了張善淳,周圍人發出一聲驚呼就要去奪刀,可是林嵐不要命似的閉著眼睛左右揮舞,一時間竟沒人敢靠近她。

  張善淳被她氣笑了,站起來走近兩步,“你想殺我?我是你的誰?你為了這窩囊廢想殺我?你以為你殺了我你們兩個人就能走出去?”

  屋內的一幕讓所有人驚呆了,也包括沈倫,林嵐此刻眼里流露出的兇悍果決的神色是他從沒見過的。

  林嵐冷笑一聲,將餐刀翻轉,鋒利的刀刃頂著自己的咽喉。

  “我不敢殺你,但我敢殺自己,他們要是再打他一下,我就當著你的面刺下去,讓我的血賤你一臉,會不會讓你做噩夢?”

  林嵐的聲音顫抖著,可是眼神卻是特別的堅毅。

  “不。”張善淳搖了搖頭,“你不會的。”

  “你了解我的,把我逼急了我沒什么不敢的。”

  林嵐劇烈地喘息著,拿著刀的手微微顫抖,看著的人都替她捏了把汗。

  張善淳似乎不信邪,往前又逼近了一步,只見林嵐手腕微微一動,一道殷紅的血痕突兀的出現在了白皙的頸項上,仿佛白色的畫卷上染上了朱砂,透著驚心動魄的美。

  張善淳的心抽了一下,有些疼,不知道是為她還是為自己,他慢慢伸出一只手,比了個拇指朝天的手勢。

  “算你狠,放他走。”

  沈倫身邊的人退開幾步,他艱難地爬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從嘴里吐出一口血沫,恨恨的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快步走出了房間。

  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低著頭快步向著會所大門外走著,一個衣著光鮮的漂亮女人手捂著脖子,哭喊著“老公”在身后緊緊跟隨,這就是會所中的人看見的奇異一幕。

  “老公!”林嵐含著淚咬著牙,一把拉住沈倫,“你是不是要我給你跪下才肯聽我說?”

  “呵呵。”沈倫氣極反笑,“三天是不是和他,他們在一起?”

  “嗯。”林嵐低下頭。

  “為什么?!”

  林嵐哭著搖頭,“這理由很蠢,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

  “很難說嘛?不就是你好這口嗎,不止一個人和我這么說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林嵐哭得像個眼看就要失去心愛之物的小女孩,緊緊抵在頸間的白凈手帕微微滲出殷紅的血跡,沈倫看在眼里,心被揪得緊緊的,他想要伸出手去安撫她,可是一想到張善淳所說的那些人那些事,剛剛抬起的手就被自己硬生生的按下了。

  “林嵐你聽好了,我不怪任何人,婚姻就是一場賭局,有人贏有人輸,而我沈倫,不過就是那個連輸兩把的倒霉蛋而已,我,愿賭服輸!”

  鍔V聲驚雷響起,夏夜的天就像孩子的臉變幻無常,一場毫無征兆的大雨突然降臨,沈倫說完頭也不回地沖入雨幕之中。林嵐沒有追過去,她就站在原地,傻傻地看著沈倫的身影,大雨不停沖刷著她的身體,其實她只要后退兩步就能被納入屋檐的庇護之下免受雨水侵襲,但她卻沒這么做。

  她忽然想起了王瑀霏的話,沈倫在她眼里只是個托底,一個承受了大部分生活重擔和情感壓力的托底,她曾經以為他是那么得牢不可破,但是她卻忽視了一點,再堅強的男人也有被擊倒的那一刻,而這一刻顯然已經到來了,擊倒沈倫最重的一拳是她林嵐揮出的。

  夏日的雨水帶著一絲季節的溫熱,可是此刻的林嵐卻仿佛置身寒冷的冰雨之中,好冷,好冷。

  有些傷痕會消失,但是有些注定會長久留存。

  沈倫最近有些煩惱,王瑀霏對他的示愛越來越明顯,他知道這位富二代的心思,但是對方的身世和自己相差太大,這讓他有些望而卻步,況且自己還沒有在法律上回復單身狀態,對于王小姐的脈脈含情他只能已讀不回,繼續裝傻。

  不過王瑀霏也不是急性子,這個年輕的女孩在她青春甚至可愛的外表下,總有一種被隱藏的深邃氣質會不經意地流露一下,而且她很擅長和孩子打交道,能在姐姐和阿姨這兩種不同輩分的角色之間無縫切換,讓挑人如挑食一般的沈漪莎小姐快速喜歡上她,這一點讓沈倫不得不服。

  沈倫不是沒有懷疑過莎莎不是自己的女兒,但是這荒唐的念頭只是一瞬間就被他打消了,他恨林嵐對他的欺騙,但是卻從心底不愿意相信相濡以沫五年的妻子會在這種問題上欺騙他,況且莎莎的眉眼和自己真的很像,即使退一萬步,莎莎真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幾年的父女之情也不允許自己另眼看待這個可愛的女孩。

  與此同時,林嵐也在想著可愛的女兒,她不擔心沈倫會因為心中起疑而虧待莎莎,也不擔心一旦王瑀霏拿下沈倫會背棄承諾,她只是出于母性的本能而牽腸掛肚。

  正午的日頭還是很毒,但是氣溫比前幾天降了一些,走在戶外是不是會有一陣涼爽的微風拂過讓人倍感愜意。

  林嵐坐在一家咖啡館的戶外座,頭頂是一頂巨大的遮陽傘阻擋了刺眼的陽光,饒是如此她還是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和寬檐的漁夫帽,身上穿的是白底豎條紋的連衣裙,修長的雙腿相互矯著,盡顯優雅華貴的少婦媚態。

  “嵐姐,你的脖子怎么了?”

  說話的是做在她對面的一個年輕女孩,一身休閑的裝扮比林嵐少了幾分成熟韻味,卻是多了幾分青春洋溢,正是李思晴,此時的她比起一個多月前的青澀來已然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來往的行人不時會將目光投注到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身上,只是他們根本無法想象這兩朵并蒂蓮花也就在幾天前還上演過一出百合之戀的絕美大戲。

  “怎么?最近他沒找你玩嗎?我的脖子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林嵐摸了摸還貼著創可貼的脖子。

  “唉……嵐姐你別笑我了,是我對不起你。”李思晴說著低下了頭。

  林嵐嗤笑一聲,“人這輩子如果有些事情是注定的,那么突如其來的變數只會影響進程而不會改變結果。”

  李思晴似乎沒聽明白,抬起頭茫然看著林嵐。

  “你這幾天躲哪兒去了?是怕善哥找你麻煩?”

  “唉,那天之后我特別后悔,我不敢想象我居然會變成那樣。”李思晴痛苦地說道。

  “思晴。”林嵐身體微微前傾,輕聲說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我和善哥做了茍且之事就覺得你有機會接近沈倫?”

  “嵐姐,我……”李思晴嘆了口氣,“我承認我是有私心,我是喜歡沈哥,但是我沒想過要害他,善哥告訴我那個藥對人無害的。”

  “藥?”林嵐愣了一下,“什么藥?”

  李思晴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狠狠咬了一下嘴唇,無奈地說道,“就是……就是你和善哥走的那一晚,我拿著善哥事先給我的藥去找沈哥喝酒,趁他不注意把藥放在他的酒里,然后……然后我們就……”

  林嵐本來只想套一些關于自己的消息,沒想到李思晴一開口就是個大陰謀,她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手就想扇她一巴掌,李思晴見狀嚇得躲了一下。

  “我們夫妻這么幫你,你居然給他下藥!”林嵐咬牙切齒。

  “嵐姐我知道錯了,我做的都是些不是人做的事兒。因為善哥說只要他拿下你,我就有機會嫁給沈哥,嵐姐你別怪我癡心妄想,這事對我誘惑力太大了。而且他還警告我說,如果我敢把事情告訴你們,他就把我下藥的事告訴沈哥,讓他恨死我,然后……然后再找人輪奸我拍成視頻,讓我一輩子沒法做人。”

  林嵐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那天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和江賢毅一起出現?”

  “唉,其實我早就是善哥的女人了,而且……而且他也讓那個江賢毅玩了我幾次,說是為什么計劃做準備,那天你去了他家之后他就打電話給江賢毅和我,我來之前還被他喂了藥。”

  林嵐痛苦地捂住了額頭,那天晚上荒唐而激情的一幕幕浮上心頭,藥藥藥!又是藥!李思晴那晚的瘋狂是因為藥,那么自己呢?沒有吃藥的她完全不輸給吃了藥的李思晴,自己真的是個身體敏感又心理脆弱容易攻略的騷浪女人嗎?

  “他們的計劃就是要把我們倆綁在一起對不對?”

  “嗯,我聽善哥說叫什么……調教。”

  林嵐苦笑著搖了搖頭,“那你后來怎么想到跑了呢?”

  “我做不到啊!他們要我做的事我做不到啊!因為我想起那天你在會所和我說的話,你說不能毀了自己,我這么做其實比你當初說得更嚴重,我怕,我怕我自己都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那你今天怎么敢出來?就不怕我和善哥串通好了來抓你?”

  “我擔心過,但是……但是我還是相信嵐姐你,再說這些事藏在我心里又難受,所以我冒險出來見你了。”

  林嵐點了點頭,“你再躲幾天吧,我相信過幾天就沒人會威脅你了,到時候你信守諾言還是回酒店上班吧,我會安排人照顧你的。”

  “那你呢?”

  “我?”林嵐笑了一聲,“我最近事多,忙完了可能會離開一陣。”

  “哦,好吧。”

  “對了,陳云龍其實對你一直念念不忘,我和他熟,小伙子人真的不錯,你也該踏踏實實建立一段感情了。”

  李思晴扭捏著點了點頭。

  “記住。”林嵐忽然變得語重心長起來,“如果你們倆有緣相處,一定要坦誠,不要覺得自己做過些什么就很臟,如果他嫌棄你的過去就說明你們無緣,不要互相責怪,這也許對你們都好。”

  李思晴看著林嵐,若有所思了一會之后用力地點了點頭。

  “對了嵐姐,有件事你還是知道一下。”

  “嗯?”

  “我有一次在會所看見王小姐了。”

  “哪個王小姐?”“就是以前在酒店找你的那個王小姐。”

  “王瑀霏?”林嵐思索了一下,“不奇怪啊,她說過會所他們家有股份,還說認識善哥但是不熟。”

  “問題就在這兒,我有一次看見他們倆在說話,那樣子肯定認識,聽著像是在吵架,具體說什么我沒聽見,但是我聽見他們說起沈哥了,后來王小姐很生氣的走了,他走后善哥發好大的脾氣,我們都沒人敢和他說話。”

  林嵐心中頓時了然,這兩條線還是搭上了,在確定是王瑀霏動了她的手機之后,她最疑惑的就是她和張善淳之間的關系,現在有李思晴的話作為印證,他們倆果然認識,而且能吵架說明關系還不淺。

  以王瑀霏的性格斷然不會怕被人知道自己和沈倫的關系,她和張善淳之間因為沈倫而吵架,而且那晚的生日宴,張善淳明顯對沈倫抱著相當大的敵意,非要把他往死里羞辱,兩相佐證之下林嵐似乎品出了一些味道,她的嘴角不由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第128-135章

  王瑀霏鐵青著臉,氣勢洶洶地快步走在鋪著地毯的走道上,身邊包括肉山在內的四個彪形大漢將她牢牢護在中間亦步亦趨地跟著,在這保護圈的外圍是兩個身著職業套裝的年輕女性,神色顯得很是惶恐,邊走邊向保護圈內的王瑀霏解釋著什么,可是這位大小姐全程一言不發。

  整整七個人卻在厚實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走廊里只有女人絮絮叨叨的聲音。

  “閉嘴!”王瑀霏嬌叱一聲,現場重新安靜了下來。

  “開門!”

  一聲令下,身前的兩個大漢一把推開了會議室厚重的大門,身形嬌小的王瑀霏帶著天神般的強大氣場闖了進去。

  會議室內正在開會,投影幕布上打出的內容顯示這是一場安排下一季度動遷工作的會以,會場內坐在主位侃侃而談的正是張善淳,環形擺放的會議桌加上周邊落座的人,這個會議參加的人數至少在四五十人,因為有人闖入,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王瑀霏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走到主位,抓起桌上的話筒。

  “誰打過沈倫的給我站起來。”年輕女孩的聲音清脆而悅耳,只是刻意壓低的聲線聽著有一絲冷冽,仿佛告知所有人,我現在很不爽。

  在座的眾人并非每個人都認識這個氣場十足的女孩,但是眼見那個架勢就知道不好惹,于是沒有人硬出頭,干脆竊竊私語起來,但就是沒人站起來。

  一聲粗重的鼻息透過麥克風從音箱中被放了出來。

  “現在站出來我可以給你留個體面,要是我讓人一幀一幀摳監控,把你們一個一個挖出來,別怪我王瑀霏到時候不客氣。”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說著這番話。

  “霏霏,你……”

  張善淳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迎來一個冷酷的眼神,以至于他只能臨時改口。

  “王小姐,這是怎么回事啊?”

  王瑀霏不理會他,伸出手,“我數三個數。”

  在場眾人就算沒見過大小姐本人,她的名諱應該是聽到過的,再加上他們的善哥對她如此溫馴,如何還不知道是王大小姐親自興師問罪來了,有些人的腿已經開始抖了。

  “三。”

  “二。”

  “一!”

  一陣桌椅挪動的聲音,陸陸續續有幾個人站起來了。

  王瑀霏嘴角微微一翹,冷笑一聲,“你們五個是條漢子,多領一個月工資然后走人,其他人不用站起來了,你們失去這次機會了,我會把你們找出來的,現在散會,都出去。”

  眾人又是面面相覷,大小姐讓散會,可是善哥還沒發話,大家一時不知所措。

  “讓你們都滾沒聽見?”一個大漢叉著手,沒用話筒卻聲振屋瓦。

  只一會兒的工夫,會議室內只剩下王瑀霏與張善淳。

  “霏霏,這是干什么?我在他們面前不要面子的嗎?”張善淳大聲說道。

  “面子?哼……”王瑀霏冷笑一聲,“我說你擺不正位置,你這是在拼命向我證明我說得對是不是?你的面子是你自己掙來的嗎?你不給我面子卻來和我要面子?儂腦子瓦特了是伐?我再和你說一遍,他早晚是我的男人,你和他作對就是和我作對,聽明白了?”

  “你到底喜歡他什么?”張善淳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

  王瑀霏瞇著眼睛看著他,但是仍然遮不住眼里銳利的目光,“張善淳我再跟你說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再敢自以為是,輕舉妄動,我不介意親手處理你,哼。”

  “還有。”王瑀霏伸出一根手指,“別以為你這一兩年時間在動遷辦這位子上做過什么撈過多少我不知道,你要是聽話這些就是對你的獎勵,但你要是再敢做什么讓我失望的事情……你自己掂量后果!”

  說罷轉身拂袖而去。

  張善淳看著她裊娜而去的背影,眼里露出一絲詭譎的光芒。

  ……

  林嵐站在一顆大樹的樹蔭之下,不大的臉上還是架著那副寬大的墨鏡,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但是細長的傷痕還沒有褪去,仍然清晰可見,為此她特意在頸上扎了一條絲巾。

  這里是家的附近,她時刻觀察著四周,如果有熟悉的身影經過,就借助大樹作為掩護掩藏一下身形,不是見不得人,只是想躲避一些可能過分關切的詢問。

  她在等人,等待的時間總是很難熬,她不經意地又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幕。

  張善淳呼哧帶喘地躺在大床上,渾身濕漉漉的,休息了一會喘勻實了,一個翻身將身旁同樣一身細汗的林嵐摟入懷中。

  “我看看,傷口好了沒。”

  “沒事了。”林嵐淡淡地回道。

  “唉,你也真是的,你好好跟我說我也就放了那個窩囊廢了,何必這樣呢,讓我怪心疼的。”說著一扭頭在她白皙脖頸上那道淡淡的傷痕處輕輕一吻。

  “別說了,不想提他。”

  “嘿嘿,美女救英雄,結果他像只狗熊一樣灰溜溜的丟下你跑了,沒想到吧?”

  張善淳放肆地笑著,大手握住一枚玉乳輕輕地揉捏著,手指捻著仍然堅挺的乳頭,感受著美女酥胸的極致手感。

  “我問你。”林嵐沒有接他損沈倫的茬,“你老實回答我。”

  “嗯,你說。”

  “你是不是認識霏霏?”

  “王瑀霏?”

  “嗯。”

  張善淳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后開口道,“我不是故意瞞你,只是知道你們認識所以我怕你胡思亂想。”

  “怕我想什么?”

  “嗐,女人嘛,還能想什么?這么說吧,她算是我的恩人加老板吧。”

  “恩人?”

  “是啊,她的父親王先生是個黑白兩道通吃的大老板,在我們老家也有生意,而且和旺哥他們一伙人有矛盾,當年我為了你殺了旺哥無意中幫了他的大忙,所以他用了點關系在牢里保我平安并且幫我減了刑,而王小姐呢,算是被我做的事感動了,于是讓王先生在我出獄后帶我來上海發展,動遷辦和會所的活都是他們安排的。”

  “那你和她關系怎么樣?”

  “王小姐?”張善淳斟酌了一下,“人家是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那你對她呢?”

  “我們地位相差懸殊,我怎么可能對她有什么想法。”

  “真的?”

  “當然是真的!”

  “你這次把他羞辱的這么慘,要是他和我離婚娶了王小姐,會不會對你報復?”

  張善淳的臉色沉了下來,輕輕吁了口氣,“這個還真有可能,不過我做的事就不會后悔,你是擔心我嗎?”

  林嵐輕輕地嗯了一聲。

  張善淳一把托住她的下巴印上一個深深的吻。

  “嵐嵐,跟我走吧。”

  “啊?”

  “說實話,我覺得這兒快容不下我了。”

  “為什么?”

  “我為王家做事的同時也順便給自己撈了些好處,這些事在平時不算什么,但是一旦有人想對付我了那就是最好的把柄,有些東西往上一送就能送我回去再坐十幾年牢。”

  “啊?這樣啊!”

  “嗯,不光是沈倫,思晴這丫頭也知道我的一些事,最近她躲起來了,應該不好控制了。”

  “這丫頭膽子小,應該不會亂說話吧。”

  “要是有人借她膽子呢?”張善淳說著眼睛都瞇了起來,“哼,不過……他們只知道手里拿著我的把柄,卻不一定知道我的手里也有他們的把柄。”

  “什么把柄?”

  “哼哼,他們要是不動我大家相安無事,但是他們要是敢動我,我的手里也有能讓王家雞犬不寧的黑料,看看到時候誰的日子難過。還有沈倫那家伙。”

  張善淳想到他的出現直接改變了王瑀霏對自己的態度,無情擊碎了自己入贅豪門的偉大夢想,頓時恨得牙根癢癢。

  “沈倫要是入贅王家,就讓他嘗嘗跟著他們身敗名裂的滋味,如果不是……嘿嘿。”

  “你不許對付他!”林嵐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

  “你怎么了?”張善淳神色中帶著不滿。

  “我……我的意思是,沈倫出事的話莎莎怎么辦?那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要不你幫我把莎莎爭取過來。”

  張善淳看了她一眼,“你別傻了,你覺得還能要到你女兒?王小姐要是真的嫁給沈倫,哪個瞎了眼的法官會把孩子判給你?”

  林嵐聞言眼神一片黯淡。

  “親愛的,我現在手頭能支配的錢足可以供我們舒舒服服躺著過下半輩子,而且你還年輕,我們只要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想生幾個就生幾個,你看怎么樣?”

  林嵐沉思良久,終究無奈的吸了吸鼻子,“你想什么時候走?”

  張善淳興奮地翻身坐了起來,“你答應跟我走了嗎?那我抓緊準備,我們越快越好。”

  ……

  “媽咪!”一聲充滿驚喜的叫聲把林嵐的思緒拉了回來,一個小小的身影掙脫身邊大人的牽絆,像只小鳥一樣撲了過來,一頭扎進她敞開的懷抱。

  “莎莎,媽媽好想你。”一語剛罷,已是淚流滿面。

  “大馬路上的,你們娘倆正常一點行不行,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范小雪邊說邊用身體擋住三兩行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小雪謝謝你。”

  “沒事沒事,我跟她奶奶說出來買冷飲的,你家這丫頭也實在精明,半路上就大概猜到了。”

  林嵐來之前想了不少話要和女兒說,但是此時懷里抱著香噴噴的小丫頭卻是除了流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媽咪你怎么了?你怎么比莎莎還愛哭啊。”小丫頭受母親的感染也嚶嚶地哭了起來。

  “就是啊,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脆弱了,你女兒都說你了,有話就好好說嘛,又不是以后見不到了,真是的。”

  林嵐趕緊擦了擦眼淚,但是聲音還是有些哽咽。

  “莎莎最近乖不乖啊?”林嵐說著擠出一個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莎莎乖的,莎莎一直在等媽咪回家。”

  女兒的話又扎到了內心最軟的地方,林嵐的淚水又止不住了,好不容易調整好了情緒才繼續說道。

  “莎莎等著媽媽,媽媽會回來的,只不過媽媽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莎莎在家一定要聽爸爸和奶奶的話,知道了嗎?”

  “嗯,知道。”莎莎乖巧地點了點頭。

  林嵐癟著嘴,強忍著淚水,囁嚅了很久才繼續說道,“莎莎長大以后一定要做一個誠實的女孩知道嗎?記住不管發生什么,一定要對身邊最愛的人誠實,千萬別像媽媽這樣。”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是媽媽今天說的話她著實沒聽懂多少,但是為了不讓媽媽哭,她假裝都聽懂了。

  望著女兒熟悉的模樣,林嵐卻是怎么也看不夠,那熾熱的眼神仿佛是要把那不大的身影裝進自己的腦海,永遠的。

  “好啦好啦,這是干嘛呀,我該領她回去了,不然她奶奶該懷疑了,你也真是的,過兩天我再帶出來給你看不就行了嗎。”范小雪埋怨道。

  林嵐擦了擦怎么也流不完的淚水,又深深地看了女兒一眼,緊緊將她摟入懷中。

  “小雪阿姨是好人,媽媽以前只是和她有誤會,你以后要聽小雪阿姨的話知道嗎?”

  “林嵐。”范小雪終于意識到她有些反常,“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沒事。”

  “真的?”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不想讓孩子知道。”

  “哦。”范小雪稍稍釋然了一些,“你們……真的會離婚嗎?”

  林嵐苦笑一聲,“你說呢?”

  “唉……”一聲長嘆,“我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雪姐。”

  “噗。”范小雪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叫的我好不習慣。”

  “別覺得你自己輸了,其實你可以爭取一下,前提是把江賢毅的事情告訴他。”

  “算了吧,那只會讓他更討厭我,其實我也想通了,當朋友也挺好,放下執念的同時我也放下了背了五年的心理包袱,世上男人多的是,老娘才三十歲,和你比差了點,但是長得也不算差,只要我想還怕嫁不出去?”

  林嵐破涕為笑,伸出雙臂,“介意抱一下嗎?”

  范小雪一臉嫌棄,“要不要這么惡心?”

  林嵐堅持了一下,范小雪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湊了上去,沈倫的前后兩任妻子就這么完成了一次歷史性的擁抱。

  “對了。”林嵐從包中取出一支口紅一樣的小東西,“這個東西麻煩你交給沈倫。”

  “這是什么?”范小雪邊問便伸手去接。

  可是林嵐又一下收了回去,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答應我,一星期之后才能給他。”

  “為什么?這里面是啥?”范曉雪不解問道。

  “是一些……是一些我不方便當面和他說的東西。”

  范小雪有些了然了,但是又有些疑惑,“那為什么要一星期之后給他?現在給他不行嗎?”

  “不行。”林嵐斬釘截鐵,“里面有些東西比較特殊,如果你現在給他反而會出事,切記!答應我!”

  “行行行,一周就一周,我辦事你放心。”

  林嵐帶著莎莎買了她最愛的冰激凌,滿臉慈愛的看著她將自己吃成個小花貓,看著范小雪領著孩子的身影在視線中慢慢變小變模糊,直到拐過街角消失不見,她的淚水再度流淌。

  “再見媽咪。”

  “再見寶貝。”

  腦海中始終盤旋著最后兩句對話。

  在我們的生命中,會遇到很多人,有時候緣盡了,一些人就會從我們的身邊消失,這些人我們也是很難再找到的。

  一個人一生會遇到很多人,緣盡時,無需挽留,挽留住也只不過是無盡的惆悵。

  人生中有些再見,是再也不見。

  ……

  沈倫很意外林嵐居然會主動將起草好的離婚協議交給自己,不是面交,是快遞,這讓沈倫有些失望,那天會所的絕情離去讓他有些后悔,每每想起她頸上的傷口都會生出一陣感同身受的疼痛,只是痛的地方不在頸間,而在心里。

  他在事后反復問過自己問什么不聽解釋就轉身離開,難道對林嵐自殘相救就一點沒有感動嗎?感動當然是有的,但是男人的尊嚴讓他無法將林嵐舍身相救帶來的感動擺上天平那高高翹起的一端,因為在另一端,是他那顆傷痕累累無法愈合的心。

  林嵐在協議書上主動放棄了房產,車產,存款,甚至……莎莎,她居然放棄了所有的一切,這帶給沈倫的不僅是疑惑,甚至是震驚,他早已打消了帶莎莎去做親子鑒定的念頭,想的只是怎么把女兒留在身邊,為此他還咨詢過王瑀霏,得到的答復是完全沒有問題,這讓他心安不少,唯一可能讓他頭疼的只是林嵐爭奪孩子時的情緒帶給莎莎的負面影響,但是她居然主動放棄了,這讓沈倫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對林嵐有些失望。

  他又摸出了林嵐的那一枚日晷指環,看了良久,發出一聲自嘲的笑聲,也許她把這個送回來真的是想了斷這一切吧,將近五年的婚姻以一種高速撞的方式戛然而止,這是讓沈倫做夢也沒想到的。

  他拿起一支筆,筆尖幾乎已經觸到了簽字的位置,但是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拼命拽著筆帽讓他無法下筆,這屋里沒有別人,他清楚知道是什么在阻止他落筆。

  就在這時,手機的提示音響了,他長嘆一聲,終究還是放下了水筆,拿起手機。

  “今天晚上,別忘記哦。”短短的八個字,后面跟著一個親吻的表情。

  那是王瑀霏,沈倫無聲地笑了笑,今晚是兩人約定的正式的第一餐,還沒離婚就去赴另一個女人的邀約,自己在這件事里就真的那么干凈純粹嘛?

  “好的。”沈倫的回復只有兩個字,簡單明了。

  自從出了這些事情之后,沈倫總覺得家里的氣壓低了些,在這個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的空間內總有什么壓得他喘不過氣,于是他決定出去逛一圈。

  戶外熾熱的陽光和滿街嘈雜的知了叫聲讓人心生煩躁,但是在沈倫看來卻是遠離了壓抑,難得的暢爽,直到把自己在烈日下折騰得大汗淋漓,他才帶著疲憊回到了家,剛走出電梯門就看見范小雪站在門口。

  “你怎么來了?”

  “我跟你說我今天要來你忘了?”范小雪瞪著眼睛嗔怪道。

  沈倫仔細回想了一下,恍然,“哦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家里悶,出去走走,等久了吧?”

  “大半個小時了,出門都不帶手機的嗎?”

  “哈哈。”沈倫撓了撓頭,“進屋說吧。”

  自從范曉雪放下了以復婚為追求的執念,兩人的關系倒是更和諧了。

  “不了,這么熱的天,要不是受人所托,我才懶得在門口等你呢。”

  “受人所托?”沈倫疑惑道,“誰啊?”

  范小雪拿出一個東西交到沈倫手里,“這是林嵐讓我交給你的。”

  沈倫心尖一顫,“她讓你給我的?是什么?”

  說著他擺弄起手里口紅形狀的物體,拔出管狀套子露出一個USB接口,原來是個U盤。

  “我可不敢偷看里面的內容,所以我不知道是什么,她讓你自己看,那我走了。”

  送別范小雪,沈倫獨自進屋消化著滿腹的疑惑,他將U盤放到電腦臺上,但是渾身汗水的黏膩暫時壓制了他的好奇,先洗個澡再說吧。

  洗完澡果然神清氣爽,沈倫打開電腦,將U盤插入電腦機箱,這是一個新盤,根目錄里是一字排開的十幾個視頻文件,最前的也是最大的一個文件命名為0,看了一下文件信息是一個時長17分鐘的視頻,接下來一個是4,時長2分鐘左右,然后是5、6、7一直到18,中間唯獨缺失編號為1-3的文件。

  沈倫將鼠標點在了0上,猶豫了一下之后點開了4,幾秒鐘的等待之后文件開始播放,出現在畫面上的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林嵐。

  畫面上的她穿著一件U領的T恤,畫了個清新的淡妝,對著鏡頭做出了一個美美的微笑。

  “你好莎莎,今天是你四歲的生日,可惜媽媽不能在你身邊陪你,所以提前錄了這個視頻,你應該是個要上幼兒園中班的大小朋友了,要懂事一點咯,你要主動提醒爸爸和奶奶不要給你吃太多的油炸食品和含糖飲料,因為那樣的話你會長不高的。在幼兒園呢不要去欺負同學,但是如果被人欺負了要回來告訴家長知道嗎?別忘了你有個強壯的爸爸,呵呵,他可是我們家的保護神哦……”

  看到這里,沈倫一下明白了這些文件名的含義,他趕緊隨手又點開一個。

  “嗨莎莎,你今天十歲咯,哎呀,好想知道你長多高了,是不是已經有小男生對你說喜歡你了,媽媽在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有男孩說喜歡我了,哈哈,有點小臭美了,四年級了吧,學業負擔重嗎?還有時間玩嗎?我相信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爸爸也是個優秀的爸比,他會幫你協調好勞和逸的關系的……”

  沈倫的雙眼不知不覺間已經濕潤了,他直接點開了18,畫面中的林嵐還是一樣的穿著,一樣的妝容,但是卻沒有了笑容,神色變得緊張而忐忑。

  “你好,沈漪莎,我是媽媽。”說到這里,她抽過一張紙巾擦了擦眼角,“很抱歉我缺席了你的成長,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資格祝你18歲生日快樂,如果你今天在看這個視頻,說明你可能原諒媽媽了,爸爸可能也不再恨媽媽了,我不知道你這些年來對媽媽的了解會不會讓你恨我,看不起我,以有我這么個媽媽為恥,但是……但是我還是想說,媽媽對你的愛從沒有變過,對爸爸的愛也沒有變過,這是媽媽最后一次給你慶祝生日了,你也許早就明白媽媽到底怎么了,還記得嗎?媽媽15年前見你最后一面的時候對你說過一定要做個誠實的女孩,一定要對身邊最愛的人坦誠,當時的你對我拼命點頭,但是媽媽看出來你其實不明白我在說什么可是我相信你現在已經懂了,你也一定是這么做的,對不對?寶貝,好了,對不起,在你生日這么開心的日子里說這些,媽媽要走了,以后你的心里還會有媽媽嗎?我希望會有吧,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有兩件,一件是只做了你爸爸五年的妻子,一件就是只做了你三年的媽媽,時間太短了,太短了,短到我根本沒來得及記住你們的樣子就要和你們分開……”

  說到這里林嵐已是泣不成聲,而沈倫也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早已淚流滿面,五年的夫妻感情哪是說忘就能忘的。

  關掉視頻,他對0產生了強烈的興趣,整整十幾分鐘會說些什么呢?光標停留在文件上,手指抵在了按鍵上,他卻遲遲按不下去,他問自己為什么,難道自己內心的倔強還是不允許在天平的另一端放任何東西嗎?

  這是害怕嗎?怕知道走到這一步并不僅僅是她的責任,自己也有不可原諒的錯誤,是這樣嗎?

  掙扎良久,他把鼠標狠狠往前一推,喘著粗氣看著顯示器。

  “好吧好吧,回來再看,回來我一定看,看看她到底和我說什么。”

  沈倫換好衣服逃也似的離開了家,仿佛那里有什么讓他懼怕的事物。

  早早抵達了和王瑀霏約定的餐廳,到了那里才發現偌大的就餐區域只擺了一桌,其他的餐桌都被撤除了,服務員看向沈倫的眼神帶著敬仰與艷羨。

  等待的時光總是百無聊賴的,特別當自己還是一群人矚目的焦點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甚,于是他試圖找些東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的腦海中反復想著那些視頻,想著0號文件里究竟會說些什么。

  王瑀霏顯然是把餐廳的二樓整個包了下來,每個服務員都盡守本分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不發出一點聲音,偌大的空間除了舒緩的背景音樂沒有額外的聲音。

  忽然一陣響動從樓梯口傳來,沈倫抬頭望去,正是王瑀霏到了,他趕緊站起身主動迎了上去,待他看清王瑀霏今天的扮相不禁瞪大了眼睛。

  平時休閑裝扮亮相的女孩今天居然穿了一身湖水綠的碎花旗袍,平時總是披散的過肩中長發被一根精美的發簪盤在了腦后,王瑀霏的身上本就兼顧了江南女子的靈秀與魔都女孩的摩登,平日里看似青澀的她居然能將旗袍所能展現的賢淑,溫柔與典雅撐得滿滿的,行走間仿佛一首流淌的詩,芊芊淑女,婀娜旗袍著身,曼妙多姿,笑顏如花綻,玉音婉轉流,皎皎兮似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沈倫看得都快醉了。

  王瑀霏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她很想將這仙子般的氣質繼續保持下去,但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破了功,這狡黠的一笑也讓沈倫稍稍回神。

  “怎么?不認識啦?”王瑀霏歪著頭,一臉調皮可愛的模樣。

  “啊,不是不是,只是太驚艷了,要知道這里可是西餐廳,可是你一出現就完全讓這里變成了江南煙雨小巷中的小茶樓,我這腦袋里現在都是絲竹之音了。”

  “嘻嘻,你真會說話。”王瑀霏皺了皺可愛的小瑤鼻,滿臉甜蜜的樣子,“對了,等我很久了吧,餓了嗎?我們點吃的吧。”

  點了餐,兩人隨意地聊著,氣氛煞是輕松愉悅,陸續上來的前菜和主菜擺了一桌,兩人邊吃邊聊,王瑀霏擺弄刀叉的樣子讓世界各國都走過的沈倫也是眼前一亮,他見識過正宗的西餐儀式和所謂最正規的刀叉用法,但是那些所謂的正規和眼前微翹蘭花指操作刀叉且動作熟練的王瑀霏比起來簡直就是粗鄙不堪。

  “吃呀,看我干嘛?”

  沈倫微笑著搖了搖頭,“飽了。”

  “你還沒吃呢!”

  “賞心悅目,看著就飽了。”

  王瑀霏忍不住甜甜一笑,“討厭,那人家以后讓你天天看好不好?”

  沈倫的笑忽然變得有些發苦,“林嵐把離婚協議寄給我了?”

  “真的?”王瑀霏一語出口才意識到似乎過于喜悅了,于是輕咳一聲,“那……你怎么想?”

  “她什么都不要,連孩子也不要。”

  “或許……嵐姐心里想著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呢,莎莎這么可愛,我一定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的,你就放心吧。”

  “霏霏,我……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可是……”

  “可是什么?”王瑀霏有些不安。

  “可是,我打算暫時不在協議書上簽字,我想找她再談一談,看看能不能……”

  一陣叮當亂響,原來是王瑀霏帶著情緒將刀叉扔在了盤子里,打斷了沈倫的話語。

  “你對她還沒死心?她傷你還不夠是嗎?”

  沈倫微微低下頭,“這么些年的感情那么容易忘嗎?”

  “那你想怎么樣?”

  王瑀霏的氣場燃燒起來了,這讓沈倫感到一陣壓迫感,居然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王瑀霏見狀一把抓住了沈倫的手,細膩的手掌輕揉著他的手背,柔聲說。

  “你別傻了,發生了這么多事你還沒看明白嗎?你到底想被她傷多深?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霏霏我……我如果在你身邊,但是心里時刻想著另一個人,這是對你的褻瀆。”

  王瑀霏的手僵住了,沈倫感覺那里的溫度正在一點一點流失,這讓他非常不安。

  “你知道嗎?”王瑀霏聲音變得有些清冷,“我從小是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的,如果沒有我姐姐的意外,我現在也許就是個不知愁滋味的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但是現實教會我喜歡的東西要自己去爭取,我費盡心力討好你只因為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難道你一點都沒感覺嗎?”

  沈倫被她說得心頭一熱,反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我有感覺,我當然有感覺,我也喜歡你,可是……可是這種喜歡不能取代愛,我心里……”

  王瑀霏臉色一冷,一把抽回雙手,“沈倫,我王瑀霏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付出過這么多,我一直希望能夠打動你,讓你主動說一句你愛我你想和我在一起,既然你不肯說,好,那我來問。”

  “霏霏你別這樣。”

  “沈倫,我要你回去就把離婚協議簽了,然后和我結婚,你愿不愿意?”

  “霏霏你別這樣。”沈倫重復著這句話。

  “不,我就要這樣,人就得逼,你到底愿不愿意?”

  “我……”

  “像個男人的樣,你到底愿不愿意?!”

  “我……我不愿意。”細若蚊蠅的一句話相比王瑀霏顯得毫無氣場,但是卻表明了態度,整個環境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王瑀霏頹然靠回椅背,雙手掩住了臉。

  沈倫感到一陣內疚,但是又不知該說些什么作為補救,頓時變得有些語無倫次,“霏霏,我……我不是要,那個,我們……”

  “閉嘴。”

  王瑀霏放下雙手,臉上沒有預想中的淚痕,甚至眼里連一滴淚水都沒有。

  “哼。”王瑀霏冷笑一聲,只是笑得有些苦,“老娘為了你裝了那么久的小貓咪,你他媽就是這么對我的,嗯?”

  沈倫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此時的王瑀霏是如此的強勢,如此的陰鷙,如此的陌生。

  她慢慢亮出手腕,指了指那塊失而復得的情人橋,“得罪我的人,最終什么也得不到,反而會失去很多。”

  沈倫想起那天一夕纏綿之后看到手表時曾問起,當時王瑀霏說是贖回來了,但是此時想來卻是不寒而栗。

  “霏霏……”

  “滾,趁我還不想捅了你這王八蛋,從我面前消失。”王瑀霏低著頭,手指了指身后。

  沈倫還想說些什么,卻惹得王瑀霏一陣暴怒,抓起面前的餐盤和刀叉奮力向前甩去,瓷器碎裂聲,金屬撞擊聲震得人心頭打顫。

  “我讓你滾啊,你他媽耳朵聾啦?!”

  沈倫慢慢站起身,“對不起。”說罷離開餐桌,順著樓梯走了下去。身后又傳來一陣刺耳的炸裂聲和嘶吼聲。

  離開餐廳,沈倫急切地想要和林嵐通話,可是打了兩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這讓他對零號文件越來越好奇,這期間王瑀霏發來信息對剛才的行為表示歉意,懇請他的原諒。

  回到家里,沈倫沒顧得上換衣服,一屁股坐在了電腦前,光標移動到0號,這次沒有猶豫,直接雙擊打開。

  還是一樣的穿著,一樣的妝容,顯然是和十幾段生日視頻一起錄制的。

  “老公,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了,所以請允許我還這么叫你,因為我怕再不叫以后就沒機會了。”

  沈倫聽到這里腦袋嗡的一下,不在了?這是什么意思?繼續看吧,也許答案就在后面。

  “你看到視頻的日子是八月三十一號,漫長的暑期就要結束了,我沒想到這個夏天會發生這么多事,而我和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我瞞你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想要告訴你了,卻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如何說起,那就慢慢說吧。”

  “我出生在一個小縣城,父母都是當地最平凡的工人,沒什么錢,我從小的日子清貧但是快樂,一直到了上高中的年紀,我考中了省城的重點學校,父母為了讓我擺脫他們那樣的生活,把我送去省城舅舅家寄宿,專心讀書,三年高中過得很快,我的成績一直不錯,只要保持狀態就能考個不錯的大學,以后混個不錯的工作,在省城安家立業結婚生子,把父母接到身邊共享天倫,這就是我當初的夢想。”

  “可是天不遂人愿,高三臨近高考還剩兩三個月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一個男生因為暗戀我寫了一封情書,而就是這一張紙最終奪走了兩條人命,而我,也被這件事情擊垮了導致高考失利,只考上了一家職業學院,說是學的財會,可是畢業后分配工作卻是去超市當收銀員,這時候我父母也來了省城,我爸爸身體不好提前退休,拿著微薄的退休金,我媽媽不得不在退休的年齡外出打工維持家用,這一切就是因為他們的女兒只是個月收入不到兩千塊錢的收銀員。”

  “偶然的機會,我在朋友的介紹下應聘到了一家模特經紀公司做專職模特,我沒什么底子,一切都是從頭學起,但是我好學,我不服輸,公司給什么活我都干,我做過禮儀小姐,被人當花瓶一樣擺在那里一站就是兩三個小時,我做過車展模特,站一天下來腰酸腿疼,臉都笑僵了,等到第一個月的工資發下來我驚呆了,四千八,那是之前兩個半月的收入,我欣喜若狂,我覺得我們一家的春天就要來了。”

  “可是老天爺就像和我開玩笑一樣,爸爸生病導致家里開始入不敷出,工作上,第二個月開始我轉做攝影模特,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擺姿勢供別人拍照那種,可是僅僅第二次就出事了,那次我被老板的一個朋友強奸了,我當時覺得好無助,好像天都塌下來了,我甚至想到了死,但是……但是我竟然在領導的威逼利誘下選擇了私了,整整一萬塊錢啊!讓我們愁眉不展的爸爸的醫藥費就這么有了,居然是靠我出賣身體,哈,想來真是諷刺。”

  “人這一生會經歷很多事,第一步是最難的,可是跨出了第一步就再也收不回來了,我因為缺錢一步步陷了進去,我們老板是混黑社會的,我們都叫他旺哥,是他在我最缺錢的時候伸出了手,當時我覺得他是在我快要淹死的時候拉了我一把,其實回頭去看,他只是把我拉出水之后轉身一腳踹進了沼澤。我本有機會清清白白的去死,可是我卻選擇了滿身污穢的活著,也許這就是我的命。”

  “我在旺哥的調教下成了個高級妓女,專門替他接待高檔次的客人,他們想玩什么我都得配合,不管什么姿勢,不管什么嗜好,甚至不管幾個人,我都得表現得樂在其中,沒錯,說好聽點我就是個外圍,小雪對我的指控完全正確。”

  “那段時間里我經歷了第一次打胎,我還記得冰冷的器具捅進身體里的感覺,很冷,很疼,過量的疼痛會讓人麻木,我就覺得我在一點一點變得麻木,那段時間我甚至想,我可能會一直這樣做男人的玩具,等到我年老色衰沒人稀罕的時候,憑著我豐富的經驗和旺哥的賞識,我也許能做個管別的年輕女孩的媽媽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出現在了我的生活中,他叫張善淳,我叫他善哥,人如其名,他善良而單純,是他的出現暖化了我即將徹底冰封的心,是他在我即將失足掉落懸崖的時候一把拉住了我,為了救我,他甚至殺了旺哥讓自己身陷囹圄,總之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

  “那天我去動遷辦找你和范小雪,沒想到居然讓我遇上了他,我真的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他,你無法理解我當時的心情,我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害怕,因為我對不起他,他為了我坐牢,我卻轉身就離開了他,雖說那是為了我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但是背棄就是背棄,沒有理由。”

  “我當時把父母安排去了湖北的親戚家,自己則只身一人來到上海,一方面是為了逃避,另一方面我覺得大城市才是我向往的地方,我想知道在這里是不是可以有更多的選擇,而不是只能用肉體來換金錢,也許是我太天真了,大城市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不管哪里的男人都是一樣的,他們看中的就是漂亮女人的身體,我在經歷了一系列求職的失敗后不得已又進了模特圈,在那里我認識了張益榮,老實說他和旺哥比起來是個正經生意人,也算是個好人,我一度想著他會是我這輩子的依靠,他喜歡我,想要我,我幾乎沒什么猶豫就住進了他的家,睡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女人,于是我經歷了人生第二次墮胎,其實我當時是想把孩子生下來的,可是……可是他不相信我,因為他在圈內地位有限,事業上能給我的支持也有限,而我當時也確實憑借自己的努力取得了一些成績,于是他想當然的認為我是通過一些女人特有的手段得到了這一切。”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當時所做的一切都是清清白白的,我不能忍受我的男人對我有這樣的歧視和偏見,于是我果斷離開了他,這就有了之后我們的相遇。”

  林嵐說到這里笑了,“老公你知道嗎?你和我認識的男人都不一樣,我見你的第一眼就在你眼里看到了火苗,但是那和我之前從別人眼里看到的不一樣,很干凈,那是一種對異性的欣賞,我去歐洲的原因之一是去買調理流產身體的藥,本來想問你知不知道哪里有賣,但是自從看了你的眼神之后我就打消這個念頭了,因為我怕說出來你會對我失望,我不忍看到你失望的眼神,那十天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也許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十天,回國之后我的心里就有了你的影子,我很想再見你,但是我自卑,我怕我配不上你,我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整整兩天沒出門,我的內心痛苦掙扎,就是在猶豫要不要主動聯系你,可是沒想到,你卻主動聯系我了,你不知道我那一瞬間有多開心,哈哈。”

  “后來的事情就像做夢一樣,我居然成了你的妻子,我當時說不想馬上要孩子,明面上的理由是要積累一些經濟基礎,但是真實的原因是我怕我的身體在反復流產之后承受不住再次生育,我需要調養,于是我在那一年的時間里努力調養身體,而且為了壓制以前的經歷給我帶來的不好影響,我還偷偷去看了很冷門的性心理門診,就是為了要和之前的林嵐做一個徹底的隔絕,一輩子專心做好沈倫妻子的角色。”

  “所以婚后我不斷暗示自己我是個正經的女人,以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面沒有意識到這種自我標榜的矯枉過正其實對你造成了傷害,我這么做只是想讓我們的婚姻長久地延續下去。”

  “在莫干山,江賢毅摸進我們房間,騙我說你正在晶晶姐那里快活呢,我氣炸了,再加上他說可以幫我辦莎莎進科技幼兒園的事,我就這樣半推半就地和他那個了,我是不是很不要臉?那個李老師就是幼兒園的招生老師,本來談妥我們出五萬塊來買這個名額,可是你把錢借給了思晴導致我們暫時拿不出五萬,李老師趁機對我提要求說只要我肯……就可以不收錢,唉……我沒想到居然在婚后還要出賣自己的身體來換取一些東西,我感到很屈辱,但是又很無奈。”

  “那個老秦是酒店的餐飲部經理,在你出差那天,我被馬雯君拉去參加他們部門的聚會,就是在那天晚上,老秦居然想在KTV迷奸我,是善哥及時出現救了我,對了,說回善哥吧,我們重逢后我只是想和他做好朋友,能在動遷利益上照顧我們以下的好朋友,直到那次救了我我們還是以禮相待的,可也就是在那一天,我終究還是淪陷了,如果說江賢毅,李老師和老秦的事我不認為我是出軌,那么對善哥,我是徹徹底底的出軌了,是的,那三天我就是和他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圖什么,只是覺得像是著了魔一樣,一面是想還他的恩情,一面似乎又沉浸在偷情的快感中不可自拔,那幾天不單是他,還有李老師和老秦,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他們,總之我們四個人過了荒唐的一整天。”

  “被你發現這些事后我慌了,我送完莎莎之后居然沒有勇氣上樓面對你,我選擇了逃避,這是我做的最后悔的事,如果我當時鼓起勇氣回到家里面對你的怒火,我哪怕跪下祈求你的原諒,事情可能都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可是后悔已經沒用了,我的手機被人做了手腳沒法聯系你,第二天回到家面對你知道的那些事我沒有及時認錯而是再次選擇逃避,再次選擇用荒唐的淫亂來麻痹自己……我知道我徹底沒救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也徹底沒救了。”

  “我沒有指望會所里我做的事會讓你感動到不計前嫌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但是當你毅然決然回頭連看都不看我一樣的時候,我的天塌了。”

  林嵐說到這里擦了擦眼淚,隨后是長達十秒鐘的沉默。

  “可能過幾天會有人因為我來找你,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我這輩子活得太累了,也許這也是我該有的宿命吧,那些生日的視頻如果你覺得合適,就麻煩你每年放一段給莎莎看,如果你覺得有我這樣的母親對莎莎不好,就麻煩你刪掉視頻,同時也在你們今后的生活中刪掉我,你怎么做我都能理解,老公,也許我就是在逃避,也許我就是個不負責任的妻子和母親,但我還是想要用我的生命為你們掃清前路的障礙,同時也向你證明,你的第二把賭局沒有輸,再見。”

  視頻到此結束,沈倫急促的呼吸使得胸膛劇烈起伏,林嵐將自己的一生濃縮在這十幾分鐘的講述之中向他娓娓道來,這些內容的信息量之大是他一時無法全部消化的,可是他此刻最關心的不是她說的那些經歷,而是一頭一尾說的“不在了”,“有人會因為我來找你”,“再見”到底是什么意思?

  再結合此前無人接聽的電話,看完視頻他其實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沈倫痛苦地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緩緩滑落,他捂著嘴努力讓自己不哭出聲,但是根本沒用,終于……他決定不再壓抑自己即將溢出體外的情感,這一刻,他哭得像個一米八的孩子,相識相知相戀的一幕幕如同手指飛速滑動下的照片一張張映入大腦。

  遇見你,在流火的夏,我站在迷茫的街頭,失去了前進的方向。傷了的心,還可以再為誰而敞開?就算是敞開了,又能有瓜熟蒂落終成正果的美好結局嗎?誰能保證,下一次就不再受傷?

  沉浸在悲痛中的沈倫任由淚水模糊著視線,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這荒誕扭曲的世界是如此的不真實,自己經歷的一切只是一場荒唐的夢,就像此時窗外貫通天地的大暴雨一樣魔幻。

  忽然!一道閃電劃過天際,也劃過沈倫的腦海,他的哭聲戛然而止,舉起手胡亂地用衣袖擦了擦眼淚,顯示器右下角一串數字吸引了他的目光,他連忙將視頻從頭播放。

  “你看到視頻的日子是八月三十一號,漫長的暑期就要結束了……”

  八月三十一號,可是今天是八月三十號!不管發生了什么,這中間是出了差錯的。

  “喂!我問你!林嵐是什么時候給你U盤的?”

  “你那么兇干嘛?我欠你的?!”

  沈倫做了個深呼吸,“行行行,我錯了,你回憶一下是幾號給你的,說了些什么?”

  “唉……上星期給我的,是她說過一個星期之后給你的,24號給我的,我今天31號給你不正好嗎?”

  “今天是30號。”

  “呀!死了,記錯日子了,有關系嗎?”

  “雪,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討論這個,不過你真有可能做了件大好事!”

  掛了范小雪的電話,沈倫又撥通了林嵐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別干傻事,我不怪你了,我們好好坐下談!”

  沈倫連忙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出去,他沒有傻傻地等待回信,而是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你上次和我說的追蹤手機位置怎么弄來著?”

  “你他媽管我干嘛用!人命關天,快點!!!”

  ……

  “媽的,出個門選這么個鬼天氣。”

  張善淳邊開車邊抱怨,雨刮器已經調到最高檔,膠條與玻璃的摩擦聲,電機聲讓人心生煩躁,但是外面的世界還是一片模糊,車速已經降到了30。

  林嵐手托香腮,半邊身體慵懶地斜倚在車門,“讓你出來一次不愿意嗎?”聲音懶懶的。

  “不是,我們出門的時候也沒見雨這么大,早知道這種天氣我就走另一條路了,前面有段山路,這么大雨有點危險。”

  林嵐不置可否,悄悄看了一眼手機,露出微微詫異的眼神,但是幾乎沒什么猶豫就選擇塞回包里不接聽,那是沈倫的來電。

  “誰啊?怎么不接?”

  “騷擾電話。”

  “我靠!”張善淳咒罵了一聲。

  “怎么了?”

  張善淳將車停下,指了指前方,林嵐透過雨刮器滑過擋風玻璃形成的短暫視野看見前方是閃著黃燈的路障,一個身穿橙色工作雨衣的人向車子走來。

  “前面山路塌方,你們掉頭吧。”工作人員朝著另一個方向揮了揮手。

  “另一條路通不通?”張善淳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要不試試吧。”

  張善淳無奈地原地掉了個頭,“你看看,不是我不想陪你去,實在是天不遂人愿啊。”

  車子往回行駛,林嵐的目光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怎么了嵐嵐?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長長一聲嘆息,“就要離開他們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

  “哈,我還以為你想什么呢,我們是要離開這里去過嶄新的生活了,這里的人和物都不值得留戀,哼。”

  林嵐又是一聲輕輕的嘆息,車子繼續行駛。

  “前面停一下。”林嵐忽然手指前方。

  “怎么了?”

  “尿急。”

  寶馬順著林嵐所知的方向駛下主路,停到了一幢被拆剩一半的農村特有的二層小樓邊,雨還是很大,兩人下車后幾乎是沖向屋內,但是短短幾步路還是幾乎濕透了全身,好在還是夏天,被雨水浸潤的衣服不至于讓人徹骨生寒。

  這是一幢紅磚砌就的二層民宅,室內并無生活痕跡,顯然是建到一半因為某些原因被棄置了,想在這里找個正兒八經的廁所是不可能了,張善淳毫不在意地找了個角落就地方便起來,林嵐也沒把這個對自己身體幾位熟悉的男人當外人,另尋一個角落,掀起裙子就蹲了下去。

  房子的體擋住了室外急驟的風雨聲,室內安靜到幾乎能聽見兩人方便時的流水聲,張善淳率先完事,他抖了抖身體拉上褲鏈走向一處門洞,那里沒有安裝房門,只有一個長方形的開口,他經過林嵐身邊時故意看了看她雪白的豐臀,挑了挑眉毛淫笑了一聲,林嵐則回了他一個嬌俏的白眼。

  “哎呀,沒想到這里景色不錯啊。”張善淳倚著門洞,對著外面雨幕中大片的綠色農田感慨道。

  “是啊。”林嵐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身后,“要是能一直留在這里,應該也不錯吧。”

  張善淳回頭看了看她,“得了吧,這種地方難得來一次還行,常住這里你受得了寂寞?”

  林嵐似乎在想什么,良久之后才莞兒一笑,“是啊,我這輩子就是太受不住寂寞才活得這么累。”

  張善淳走到林嵐身后一把抱住了她,“寶貝兒,你要是受得住寂寞怎么還會有我們現在的生活呢?我說過,不要壓抑自己,生活是自己的生活,不是別人的。”

  “你愛我嗎?”林嵐淡淡地問道。

  “愛!當然愛!難道你到現在還在質疑我對你的愛?”張善淳大驚小怪地叫道。

  林嵐笑了一聲,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愛,什么是愛?怎么才能得到愛?愛要付出什么代價?”

  張善淳失笑,“怎么了你?像個小姑娘似的一看到下雨就多愁善感?”

  “你恨我嗎?”

  這一回張善淳的回答不再斬釘截鐵,猶豫了片刻之后才說道,“你開什么玩笑,我愛你還來不及怎么會恨你呢?”

  “我當時就這么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你,你居然不恨我?”

  “好吧,我承認有那么一段時間是挺恨你的,但是我跟你說過,出獄之后知道了你離開的原因我就不恨你了,真的。”

  林嵐搖了搖頭,“可是我做的事讓別人都恨我,沈倫恨我,霏霏恨我,莎莎以后長大了也會恨我。”

  張善淳在她細長潔白的脖子上親親吻了一口,那里還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他們都不重要,只有我對你是最重要的,那些恨你的人早晚都會毀滅的,只有我們兩個才能無憂無慮,縱情在這天地間,快意人生,想想都讓人覺得興奮,不是嗎?”

  張善淳興奮地說著,一只手探入了林嵐的衣領,伸進胸罩捏住了微微挺翹的蓓蕾,林嵐把頭微微后仰,微閉雙眼,嫩紅的雀舌舔著嘴唇,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小騷貨,現在身體越來越敏感了,要不要我在這兒干你一次?”張善淳說著舔了舔林嵐的耳垂。

  “嗯……”

  張善淳一把將她的身體轉了過來,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林嵐會意,慢慢蹲下身,只聽嗤啦一聲,張善淳感覺一只微涼的小手伸入他的褲襠內,一陣掏弄,下體就傳來一絲涼涼的感覺,但是緊接著,涼涼被暖暖替代,還沒完全覺醒的肉棒被納入一個濕熱的環境中,軟軟的棒身在擠壓之下迅速擴張變得堅硬起來。

  林嵐含了幾下肉棒,感覺到了他的雄起,于是將其慢慢吐出口腔,同時突出的還有自己濡濕嫩紅的雀舌,舌尖沿著囊袋的邊緣順著莖身一直舔到馬眼,繼而上下翻飛繞著漲成紫紅色的蘑菇頭不停打轉,然后再將肉棒納入口中,雙唇緊嘬,化作緊窄的肉穴讓肉棒在其中進進出出。

  “嘶……我操……”極致的快感讓張善淳叫出了聲。他慢慢挺動身體,真的將林嵐的雙唇當成了肉穴抽插起來。

  “嗚~嗚~嗚~”林嵐嘴里發出被壓抑的呼聲,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

  “不行不行!再這樣要出來了。”張善淳說著一把捧住了林嵐的頭不再讓她嘬弄。

  啵的一聲,林嵐吐出已經滾燙粗硬的肉棒,大口喘著氣,抬頭看向張善淳的雙眼已是一片霧氣。

  張善淳將她一把拉起,在屋內舉目四顧,見一旁有一堆散亂的報紙,他拿出幾張還算干凈的鋪在地上,趁著這個空隙,林嵐脫去了身上的裙子,解開了胸罩,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褲,張善淳看得欲火中燒,三下五除二將自己脫了個精光,一把將林嵐拉過,就勢躺倒在報紙堆上。

  張善淳躺在林嵐身邊,望著她嬌艷的紅唇,林嵐眼神迷離,微閉雙眼噘著嘴,他咽了一口口水,伸出舌頭繞著性感的紅唇舔了一圈,張善淳看呆了,猛地嘬住了那誘人的唇瓣大力吮吸,兩人的舌頭在口腔內,在看不見的戰場中廝殺糾纏在了一起。

  林嵐感受著熱烈的濕吻和男人對雙乳的粗暴揉捏,下體的小穴似乎有液體在流出,她攪動著雙腿,仿佛是在發出無聲的召喚與邀請。

  張善淳從善如流,三兩下脫掉了她身上最后一道束縛,而林嵐也配合著弓腰屈腿讓自己徹底一絲不掛。

  張善淳在林嵐的秘境入口摸了一把,只覺得滿手的滑膩,已是泥濘不堪,心中暗自得意這女人如今身體之敏感。

  暴雨下的農村爛尾樓,近似打野的環境雖說刺激但是實在談不上舒服,在這里大戰半天是不現實的,張善淳想著趕緊體驗完了野戰的刺激就往家趕去,在自家舒服的大床上再好好享受美女的香軟胴體。

  張善淳想到這里翻身上馬騎上了林嵐的身體,望著身下順從的美女,從圓潤光滑的香肩,渾圓挺拔的雙峰、嫣紅粉嫩的乳頭、再到雪白平坦的小腹,纖細盈盈的柳腰,這些風景雖已毫無神秘感,但是仍然無處不讓他為之瘋狂!

  他又將視線投到了那雙筆直修長的美腿上,伸手將她的美腿抓在手上玩弄起來。大腿豐潤卻沒一絲贅肉,小腿肚更是飽滿有型,白嫩精致的玉足、秀美的腳趾、修得圓潤精細的指甲,心中想著雖說無緣王瑀霏與王家的財富,但是搶回曾經的女人并能長久地占有她還是讓他心生快意。

  張善淳果斷分開她的雙腿,一邊舔舐著修長白凈的脖子,一邊伸手將自己的肉棒撥到穴口,就著內里的濕滑哧溜一下就插了進去,快速挺動腰腹開始了活塞運動。

  感受著小穴內粗大的肉棒,林嵐咬著牙,拼命調動著自己的情緒來迎合身上的男人,小腹內升起的欲火開始占據了她的全身,燃遍了她的四肢,腐蝕著她的神經。身體的燥熱讓她口干舌燥,下體是越發的濕潤起來。

  她一邊挺動著胸部配合著男人對自己雪乳粗暴的揉捏,一邊不斷努力扭動腰肢抬起玉臀向上迎合著男人在自己肉穴里的侵犯。她用力的摟著身上的男人,享受著他強有力的沖刺,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也盡力的盤在男人的腰間,隨著男人的抽動而無力的晃動著……

  “老公,用力!再用力一點!”林嵐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將身上的男人當成了自己的丈夫沈倫,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當初新婚燕爾,享受性愛的日子里。

  那是一段甜蜜的日子,兩人享受這婚姻帶給彼此的幸福與對未來的憧憬。

  那是一段瘋狂的日子,兩人瘋狂地在彼此的身體上攫取著快意。

  她大聲的呻吟著,雖然渾身無力,卻也盡力的用雙腿夾住張善淳的腰,向下壓著,讓他更加的深入,狂亂的追求著往昔高潮的快感……

  感受著肉壁的蠕動與緊壓,耳聽著她忘情地喊著老公,張善淳簡直興奮到了極點,感覺著自己肉棒都要爆炸了,他猛烈的抽動著,一次次的刺穿著林嵐的花心……

  林嵐一把摟住張善淳的脖子,“告訴我,嗯……啊~操我爽……還是……操王瑀霏爽?”

  張善淳停住了動作,身體明顯僵硬了,他喘著氣,有點意外地看著林嵐,看著她眼中閃著異樣光芒的眼神,他自己也笑了,笑得很邪。

  “我說了……,他們……都不重要了,啊~~~”

  說著扶著林嵐的纖腰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跪趴在地面上,堅硬的肉棒掛滿了兩人的各種體液,濕漉漉的,幾乎都不用手扶,只是腰一挺,金剛杵一般的肉棒再次鉆進了濕滑的肉穴。

  林嵐的一頭秀發用一根細長的木簪盤在腦后頗有古風之美,處在張善淳后入的角度看去,修長的脖頸,瘦削的雙肩,微微內凹的脊背,弧線優美的腰臀,這個女人簡直是無處不美,無處不媚,他的雙手卡在腰臀交接的凹陷處,一邊大力前挺抽插,一邊將她的身體向后拉,亮相用力之下,啪啪啪的交合之聲不絕于耳。

  想著身下這個女人以后是專屬于自己一個人的,既能用她來一飽淫欲,又能折磨她以消多年的心頭之很,簡直是予取予求,生理心理的雙重快感讓他的身體過電一般戰栗不已。

  隨著激烈的交歡,林嵐快速的往后挺動迎接著肉棒一次次對自己身體最深處的抽插,忽然間,她悶哼著更加的狂野的挺動起來。被身下柔軟的胴體爆發出的劇烈反映嚇了一跳的張善淳,瞬間,征服的快感讓他感覺自己的肉棒更加的膨脹猙獰,他用力的雙手緊緊抱著林嵐的胯部加速著挺動,一邊更加兇猛的向肉穴內快遞的抽插著。兩人發出粗重的喘息,動作越發的兇猛。

  “不行了,我要射了!”

  “等一下……”

  林嵐出人意料地將身體往前一屈,肉棒瞬間脫離身體,她原地轉了個身,將同樣跪坐在地上的張善淳一把推倒,自己則往前一步跨坐在他的身上。

  “啊~~~小騷貨沒玩夠是吧,哈哈,乖乖的,讓老公雙好了就帶你回家,我們在家里舒舒服服地接著玩。”

  林嵐沒有接他的話,一手握著他的肉棒,一邊屁股慢慢坐下,雙方性器準確地對接到了一起,渾圓的翹臀以肉棒為軸畫起了圈圈。

  “嗷~~~我操!太舒服了……”

  張善淳只覺得這么一番改變體位的折騰讓自己急切的射精感暫時消失,又能夠享受一陣性愛的快感,他的雙手攀上林嵐胸前兩團軟肉,拇指食指捻著已經充分綻放的乳頭,林嵐雙手輕輕蓋住握著自己雙乳的一雙大手,將它們慢慢放到豐腴緊致的大腿上。

  “善哥,你真的愛過我嗎?”

  “當然愛你,我愛死你了。”張善淳邊摸著她的大腿邊說道。

  林嵐的臉上現出一絲笑意,可那并不是聽到情話時甜蜜的笑意,反而帶著一絲苦澀。

  “善哥,你還是以前我認識的善哥嗎?”

  張善淳感覺到一絲怪異,“是啊,當然是,善哥永遠是你的善哥。”

  林嵐的笑意更盛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疾風驟雨中的爛尾樓內,赤身裸體交媾著的一男一女,兩人對話時交合的動作始終沒停,忽的林嵐仰頭發出一陣大笑,張善淳終于感覺到了一絲詭異。

  “嵐嵐,你……”

  話音未落,林嵐猛地拔掉發簪,抖落一頭長發,隨后雙手拽著發簪猛地一拉,張善淳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眼前寒芒一閃,胸口像被重錘擊打一般,隨后猛吸了一口氣才感覺一陣劇痛傳來,想要開口說話卻像漏氣一般說不出來。

  只見林嵐慢慢將雙手從他的胸前挪開,一股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胸腔噴濺而出,染紅了自己的半邊身體,也噴了林嵐一頭一臉。

  張善淳終于看清林嵐手里抓著一柄至少十厘米長的尖刀,不,刀身太窄了,根本談不上是刀,更像是一把刺,一把隱藏在精巧的木質刀鞘內偽裝成發簪的利刃,這把利刃顯然是扎破了自己的肺動脈。

  “為……為……”

  他很想問一句為什么,可是他的生命力隨著肺部的空氣一起在流逝,此時呼吸都變成了一件奢侈的事,何況是說話。插在林嵐體內的肉棒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迅速軟化,慢慢地自己退出了她的身體。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為什么?”林嵐笑著問他,只是配上她糊了半張臉的血跡,笑得有些嚇人。

  張善淳的呼吸變得短而急促,但還是用盡全力微微點了點頭。

  “以前的善哥的確愛過林嵐,但是那個善哥已經死了,現在的善哥變成了旺哥,旺哥只愛自己,不會愛別人。”幽幽的語氣像個索魂的女鬼。

  林嵐說完高舉雙手,噗的一聲,第二刀又扎了下來,張善淳只覺得第二刀似乎沒有那么痛苦了,好比已經破了的輪胎又被扎了一刀,唯一的變化只是加快漏氣的速度而已。

  “哈哈哈哈,我被旺哥毀過一次,沒想到又被善哥毀了一次。”

  沉默片刻,她又糾正了自己的話,“不不不,不能說是你毀了我,是我自作孽,我毀了我自己,但是……我不能讓你毀了我愛的人,是的,我愛的人,在我心里一直沒有變過。”

  林嵐看了看張善淳,他的瞳孔在滿滿放大,呼吸的頻率也在慢慢變低,眼里的神采正在一點點消散,她笑了。

  “希望鮮血可以洗干凈你的靈魂,消除你的執念,如果你能在另一個世界變回原先的善歌,那么林嵐會在那里陪著你,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來。”

  仿佛是一句承諾,得到了承諾的人終究會安心離去,張善淳的身體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眼里不再有一絲顏色,他真的已經去了。

  林嵐呆呆地看著已經變成一具尸體的善哥,那個戴著眼鏡的靦腆的攝影師,那個臉上一道刀疤,惡狠狠地羞辱沈倫的惡人,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她想哭,但是最近似乎哭多了,淚點高了,嘴巴癟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哭出聲來。

  長長的一聲嘆息,林嵐呆呆地看著手中的利刃,隨后慢慢舉起,刀尖對著自己的咽喉比比劃劃,似乎是在想著從哪里捅進去會不那么痛苦。

  “死,看來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她自言自語道,“閉上眼睛吧,動作快一點,應該會好一些,林嵐,勇敢一點,也就幾秒鐘的時間,一切都解脫了,你可笑的一生終將畫上句號。”

  她咬了咬牙閉上眼睛,手掌用力攥緊了發簪,手臂蓄力,嘴里開始倒數。

  “數三下還是數五下?別墨跡了,三下吧。”

  “三”

  “二”

  “一”

  “林嵐!你干什么?!”

  一聲暴喝將心思飄飄蕩蕩到了奈何橋邊的林嵐給喚了回來,是在做夢嗎?為什么會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難道我已經一刀扎下去了?

  沈倫第一眼看到渾身赤裸坐在一具尸體旁,自己也是半身血污形同厲鬼的林嵐時被嚇了一大跳,而林嵐看見渾身濕透宛如水鬼一般的沈倫時也被嚇了一跳。

  率先回過神來的沈倫一個箭步沖進屋內,趁著林嵐還在發呆一把奪過她手里的尖刀。

  “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林嵐呆呆地望著狼狽不堪的沈倫,壓抑已久的情緒再也忍不住的爆發了出來,沈倫將痛哭流涕的妻子一把拉入懷中,聽著熟悉的但是久違的心跳聲,林嵐的情緒徹底崩潰了。

  相擁許久,哭累了的林嵐才想起還有正事沒做。

  “你回去吧,我殺了人了,我不想讓莎莎有個殺人犯的母親,也不想讓你有個殺人犯的前妻,還是讓我自行了斷吧。”

  林嵐說著重新拿回小刀,卻被沈倫再次一把奪回,林嵐還要去搶,只見沈倫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對著尸體上的兩個血窟窿又補了幾刀。

  “你……你這是干什么?”林嵐瞪著眼睛問道。

  “聽說法醫挺厲害的,能從傷口推斷出兇器形狀和兇手的力度,現在這把刀上面是我的指紋,兩處傷口也是我捅的,沒你什么事了。”

  林嵐張大了嘴,簡直不敢相信沈倫在干什么。

  “霏霏想嫁給我,但是我回絕她了,你給我的視頻我都看了,我想知道的那些也都知道了,人不能總是活在對以前的執念中,我其實沒有資格去責怪你為了生活,為了家人所作的那些決定,所以我發現我已經原諒你了,而且,莎莎是個女孩,終究還是跟著媽媽更方便,我相信經歷過那些事的你一定會舍了命不讓女兒重蹈覆轍的。”

  “你……你在說什么呀你!這都是我闖的禍我造的孽,跟你有什么關系!”林嵐沖沈倫怒吼道。

  沈倫只是沖她微微一笑,“很多人見過他羞辱我,我有殺人動機,也許法院會判我個激情殺人,不一定是死刑,只要你們愿意等我,說不定我還能趕上莎莎出嫁。”

  林嵐還要爭辯,沈倫揮了揮手,拿出車鑰匙,“把自己洗干凈,穿上衣服,開車離開這里,我自己打電話報警,不然。”說著他將刀尖反轉,“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沈倫語氣平和,聽在林嵐耳中卻是字字如重錘敲擊著心靈,望著沈倫堅定而毅然的眼神,林嵐的心都要碎了,她哭著洗了洗身體,穿上內衣褲和裙子,一步三回頭地向外走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沈倫抓過一張報紙擦了擦手上的血污,拿出手機,按下了三個數字,110。

  “喂,我要報案,我在……”

  沈倫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覺得一陣風從身邊掠過,手機被人一把搶了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和我老公吵架,他一氣之下就打110了,其實我們沒事了,實在對不起哦!”

  沈倫瞪著林嵐,“你這是干嘛?”

  林嵐一把抓住沈倫的肩膀,白凈的臉頰漲得通紅,胸口劇烈起伏著,“我不要和你分開,我要我們一起把莎莎帶大!”

  “可是他……”

  “我好像有辦法,你跟我來……”

  沈倫被忽然變得興奮異常的林嵐拉著就往外跑去,外面的雨還是遮天蔽日一般,兩人也沒打傘,不一會兒就都成了落湯雞。

  林嵐帶路走上了簡易的樓梯,沈倫跟了上去,只見在樓梯的拐角處放著幾把鐵鍬,林嵐拿過一把遞給沈倫,自己也拿了一把,兩人又下了樓梯去到樓房的背面。

  “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嵐用鐵鍬插了插地面,土質果然已經很松軟了。

  “老公你把他尸體拉出來,我挖坑。”

  “這里危險,可能會塌方的,你到底……”

  沈倫說到一半停住了,林嵐的眼神告訴他猜得沒錯,他不再說話,而是轉身跑回屋內將張善淳的尸體連拖帶拽拉了出來,他抓起鐵鍬與林嵐一起挖坑。

  大雨還在下著,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在松軟至極的泥地上挖了個足可以埋下一個人的大坑,雨水沖凈了張善淳身上的血污,蒼白的尸體躺在雨幕中看上去觸目驚心,但是兩人沒時間感慨與害怕,一個搬頭一個搬腳將尸體拋入坑中。

  兩人正要往回填土,腳下傳來一陣細微的震動。

  “不好,可能要滑坡,別填了,回車上去。”

  沈倫抓起林嵐的手就往回跑,只是片刻的功夫,半邊爛尾樓連著地基在他們眼前轟然倒塌,向著坡下滑落,巨大的慣性連帶著埋尸的地方也滑了下去,轟隆隆的巨響把殺人都不眨眼的林嵐嚇個半死,尖叫著在沈倫的攙扶下往停車的路邊跑去。

  兩人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地爬上公路路基一屁股坐了下來,就在這時候,下了整整一天的暴雨慢慢變小了,眼前的爛尾樓只剩半片仍頑強地矗立著,滂沱的暴雨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眼前是一片地質災害留下的慘狀,遠處的天邊不知不覺掛上了一道彩虹,兩人幾乎同時看見了這一景象,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對方……

  完




歡迎光臨 春滿四合院 (http://www.spring4u.info/) Powered by Discuz! 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