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莫道不相思(四)宁家惨乱伦,西楼独憔悴(附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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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ezhongse3
時間:
2021-8-27 19:55
標題:
莫道不相思(四)宁家惨乱伦,西楼独憔悴(附前文)
作者sezhongse3
溪洲梅氏,世代經商,鐘鳴鼎食,雖富甲一方,卻從不作那欺行霸市之舉,
碰上災荒之年更不吝嗇家中余糧,廣設粥棚,救濟鄉里,多年來掙得偌大名聲,
溪洲地界,提起梅家,無不交口稱贊,便是那鄉間終日無所事事的潑皮無賴,也
從不為難梅家鋪子,一則,當地百姓或多或少都受過梅家祖上恩惠,二則,誰不
知道梅家大堂之上,高懸那塊寫有行善積德的燙金梧桐牌匾,乃知府吳大人親筆
題字?
梅氏家風純良,家主梅溫,膝下三子,皆已成家立業,各自撐起一方門面,
讓梅老爺子好生安慰,唯獨小女梅若蘭,年近二十,至今云英未嫁,愁煞老人,
放在尋常女兒家,這般年紀,孩子都能走路了,倒不是梅家小姐沒人看得上,恰
恰相反,多年來,鄉里鄉外,前來說媒的大戶人家都快把門檻踏破了,然這位琴
棋書畫無一不精,自小素有【梅家獨秀】美譽的大家閨秀,硬是不肯松口,女兒
將那圣賢書上的道理搬出,別說三位兄長,便連自己都辯駁不過,這讓梅老爺子
很無奈,女兒也不知道隨了誰的性子,處處爭強好勝,只是想起這溪洲境內,論
容貌才情,又有哪家千金比得上自家小女?梅老爺子又不自覺地勾起笑意,怕也
只有那位一表人才的秦公子,才配得上自己這顆掌上明珠吧?暫無功名又何妨,
能讓眼高于頂的女兒一見傾心,學問能差到哪去?也不求什么金榜題名,便是考
個進士,以梅家的財力人脈,還怕求不來一份錦繡前程?
棋盤一側,梅溫捻子,長考良久,撫須而笑。
「梅老,你這再不下子,茶可就涼了。」棋盤對面,作私塾夫子裝扮的中年
男子,捧起素雅瓷杯輕輕呷上一小口,嘆道:「不知這楚林玉芽,府上還有多少
存貨,可否割愛賣我一些?外頭可不好找。」
梅老爺子笑罵道:「一邊去,我就奇怪德謙你今兒怎的有空閑陪我這老頭子
對弈,原來是看上了我家的好茶,告訴你,門都沒有!哈哈。」
對座男子,姓吳名德謙,溪洲知府,與梅家私交甚篤。
吳德謙故作委屈道:「梅老您這話就傷人了,當年若不是梅家資助,哪有德
謙今日,我不就聽聞若蘭那妮子出門去了,怕您寂寞,特地過來陪您解解悶對不?
哪敢覬覦您家好茶。」
梅老爺子瞧著眼前華發早生的故人,嘆道:「當年見你小子才不過二十有余,
我還正值壯年,如今你雙鬢染白,我也是一只腳踏進棺材的老頭子了,得,臨走
前捎帶個三斤回去,別跟我談銀子,你那點俸祿,老夫還真看不上。」
吳德謙拱手道:「那德謙就卻之不恭了,嘻嘻,這棋下得值當!對了,梅老,
若蘭出門是尋人去了?這都一天一夜了,您就不擔心?」
梅老爺子沒好氣地瞪眼道:「還不是怪你把她教得心高氣傲?溪洲那些個膏
粱子弟,沒一個能入她眼,這些年都急死老夫了,偏還管教不得,今兒難得有個
般配的,瞧著品行端正,不成想竟是嚇跑了,女大不中留,她要追,老夫還能攔
著?況且還有管家與家丁跟著,總不會讓她吃虧。」
吳謙德:「有道理,哎?梅老,剛這枚白子可不是放這里的呀……」
梅老爺子:「瞎說,難道老夫還能偷偷動這棋子不成?哎,德謙呀,剛過不
惑之年,怎的就老眼昏花了?」
一家丁匆匆來報:「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小姐回府了……」
梅老爺子不悅道:「沒見著我正與吳大人手談么?怎的如此冒失,小姐是不
是帶著一位姓秦的公子一道回來,還嚷著非君不嫁?多大的事兒,值得大驚小怪?」
家丁上氣不接下氣:「回……回老爺的話,小……小姐是叫人綁回來的…
…那些人……瞧著兇神惡煞,并非善類……」
梅溫一驚,忙問道:「管家呢?還有小姐帶出去的家仆們都上哪去了?」
家丁:「小的沒看見管家他們一道回來……怕是走散了……」
梅溫怒道:「在溪洲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人敢綁我梅家的人?德謙,走,
咱們看看去。」隨后又朝家丁冷冷說道:「把護院和家仆們一并叫出來!真當我
梅家樂善好施就是軟柿子了?」
梅家大院內,梅家千金,梅若蘭,雙眼被黑布蒙起,一身殘破翠綠衣裙,裙
擺略顯濕意,不經意間,泄出一線春光,教在場家仆如臨大敵之余,看直了雙眼,
一個個拼了命壓下襠部,年輕氣盛的家仆們,若說從未對府上這位天生麗質的大
小姐有過絲毫旖旎念想,純粹是自欺欺人,尤其是那對丘壑,即便僅
僅是露出幾分豐腴,也引得這些下人們臉紅耳赤,口干舌燥,知書識禮的梅家小
姐,豈是勾欄里那些被肏爛的賤貨可比?
梅若蘭神色萎靡,低眉順眼,雙手被反剪在后腰綁起,身子不自覺地哆嗦顫
抖著,紅唇微微張合,無聲低吟,似在極力忍耐著什么,周遭十幾位玄衣男子,
各持兵刃,臉上盡是戲謔,其中兩位覆有兜帽,如在迷霧中,看不清臉龐。
梅溫與吳德謙領著一眾家仆護院,趕至院內,梅老爺子老年得女,自幼錦衣
玉食,百般呵護,當作公主般寵大,眼見愛女遭惡徒這般折辱,當場心如刀割,
高呼道:「若蘭!」
吳德謙冷冷道:「大膽匪徒,敢在本官眼皮底下行兇?速速放了梅家小姐,
束手就擒,念爾等初犯,可從輕發落。」
梅若蘭驟聞父親聲音,急道:「吳大人,快帶我爹離去,莫要管我!他們都
是殺人不眨眼的兇徒。」
梅溫只當愛女受驚過度才這般言語,朝身后護院揮手道:「還等什么,都給
我拿下了!」
幾個虎背熊腰的護院壯漢紛紛吆喝著擺開架勢,掄起趁手兵器,殺將過來。
梅若蘭背后黑影一手摟住佳人蠻腰,輕輕舔舐著少女耳垂,柔聲道:「小美
人兒,你猜我殺光這群不要命的要多久?」
灰白蟒紋長鞭自黑影袖中抽出,如靈蛇游走,依次掃過護院們脖子,又悄然
回到手中,護院們踉蹌幾步,如醉酒般絆倒,一顆顆頭顱就此滾落,死不瞑目,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身為商賈之家的梅氏,是如何招惹上這等兇徒的?
其余家仆們生平所經歷最激烈的打斗,無非就是驅趕無賴,哪見過這等陣勢,
一陣恍然,不知誰高喊了一聲殺人啦,紛紛扔下木棍,作鳥獸散,個個恨不得爹
娘給自己多生一條腿。周遭忽然縈繞一圈黑氣,往外逃逸的家丁們只顧逃命,哪
有心思多想,越過黑氣后身子一軟,口吐白沫,抽搐幾下便再無氣息。
梅老爺子瞪直了雙眼,渾身顫抖,不知憤怒還是驚懼,吳德謙畢竟為官多年,
自有官家氣度,臉上不露聲色,心中忐忑不安,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有這等
身手,絕不會是那單純貪財劫色的匪徒,那他們到底為何而來?
黑影嗤笑道:「小美人兒,你若再不招,我可就要讓你那老父親眼瞧瞧,自
家閨女這羅裙下,藏著什么了……」
梅若蘭略一遲疑,黑影不等她答應,便一手撩起本就露出一小截大腿的翠綠
長裙,美人內里,一絲不掛,白皙修長的一雙玉腿微微往外分張,一根材質不明,
末端隱隱刻有符文的棒狀器物,無情地撐開才遭開墾的處女地,深入其中,尚且
紅腫的稚嫩美鮑無助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符文一圈圈反復環繞著熒光,每閃
爍一周,棒身便隨之高速顫動律動片刻,泥濘蜜穴死死吸住既是仙家法器,又是
暴虐淫具的粗壯短棒,淌落一滴滴晶瑩粘稠愛液,先前衣裙濕意,便是由此而來。
自己最不堪的私密被揭露在父親眼前,梅若蘭撕心裂肺地哀嚎道:「爹,不
要,不要看女兒,求您不要看著女兒……啊,啊,啊啊啊!」隨著一聲聲淫媚叫
春,梅若蘭一陣痙攣,終是沒忍住在父親面前攀上高潮,在身后眾人嘲弄的目光
中,小穴內山洪暴瀉,潰不成軍。雙頰染上緋紅,俏臉上現出羞憤,滿足,自責
的復雜神色。
黑影放下少女腰間裙擺,解開黑布,梅若蘭重見光明,只見父親老淚縱橫,
本就蒼老的面龐上似乎又多舔了幾道皺紋,短短數息之間,竟像又老了十年,吳
德謙攙扶著梅老爺子,一言不發,不知心中所想。
耳邊又傳來那惡鬼般的聲音:「說吧,梅姑娘,你那情郎到底往哪邊去了?
再不說,令尊可就要遭罪了……」梅若蘭打了個寒顫,如墜冰窖。
吳德謙終于發話:「朗朗乾坤,爾等濫殺無辜,如此逼問于一位弱女子,法
理不容,本官身為知府,若命喪此處,自有六扇門中所屬修行者追查此事,定難
善了,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就此作罷,本官以項上人頭作保,本官與梅家絕不將
此事透露,此后河水不犯井水,各走各路,如何?」
黑影笑道:「喲,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里還有位堂堂知府大人哩,這芝麻綠
豆大小的官兒,官威倒是挺大,要顯擺,等你當上了巡撫再說吧,不過呢,我這
恰好有份諜報,讓吳大人過目,說不準吳大人看過后,就要另做打算呢。」說著
輕飄飄扔過去一軸宗卷。
吳德謙皺眉接過,展開一看,臉色劇變,陰晴不定,冷汗直流,顫聲道:
「你們……你們是如何得知的?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他駕了馬車,向西南方向去了。」梅若蘭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招出了
秦牧生去向,隨后跪坐在地,泣不成聲。
黑影自顧自地走到吳德謙身側,說道:「這宗卷上所述,吳大人應該心中有
數吧?這地兒就交由大人收拾了,若是沒收拾干凈,自會有人代勞,若是盡了心
辦事,自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孰輕孰重,大人浸淫官
場多年,想必自有一番計較,我就不多費唇舌了。」
梅若蘭向老父盈盈一拜,哭道:「女兒一身清白,已遭此人玷污,連累梅家
蒙羞,爹,恕若蘭不孝,爹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女兒吧。」
梅老爺子顫抖著遙遙伸手道:「不,若蘭,別走,求你們放過小女……銀子,
對,銀子!老夫可以給你們銀子,求你們把女兒還給我吧……」
黑影置若罔聞,攬起梅若蘭腰肢,朝墻外躍去,轉眼間,便只剩下滿地狼藉,
吳德謙一咬牙關,眼底掠過一絲乖戾,面露猙獰,哪還有半分儒雅隨和。
官道上,一行人縱馬狂奔,風塵仆仆,梅若蘭與先前院內使鞭者同乘一騎。
「你給吳德謙的宗卷里到底寫著什么?」梅若蘭淚痕未干,淡淡問道。
「真想聽?有言在先,有些事,你不會想知道的……」黑影戲謔笑道。
「說!」
「這位吳大人曾授你四書五經,琴棋書畫,雖無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
其人學富五車,尤擅丹青作畫,所畫仕女圖,聲名遠播,不乏有貴人千里求畫而
不得。」
「確有此事。」
「那你可曾曉得,在其書房內,藏有數十卷女子春情畫像,媚相入骨,淫態
各異,從十至十九歲,皆而有之?」
「十歲?衣冠禽獸,枉家父當年資助他赴京考取功名。」
「再告訴你一件事兒?」
「說吧……」
「那畫中淫媚女子,是你梅若蘭。」
梅若蘭聞言,片刻失神,旋又別過臉去,嘔吐不止……
梅家有女心若蘭,一朝傾情半世殤,夜聞風雨衣盡濕,落花飄零無人知。
藥王谷,四面環山,常年薄霧縈繞,林木繁茂,因地勢而聚靈氣,得天獨厚,
山中多產草藥,且不說那千金不換的奇花異草,便是尋常品類,品階亦較藥商所
售高出太多,素有浩然醫家洞天福地之稱,世代行醫的濟世山莊,便修在谷中琳
瑯峰下,據說寧家祖上不止精于醫道,對堪輿望氣之術亦有所涉獵,方尋得此等
寶地開枝散葉,谷內物產豐厚,附近偶有百姓人家的藥農或獵戶進谷采藥狩獵,
寧家也不禁絕,逢年過節,家家戶戶送來自制的干果,腌肉,糕點等土產吃食,
算是聊表謝意,寧家也不矯情,一一收下,皆大歡喜,既有醫者仁心也不乏處世
圓滑,更別說那一樁樁積攢百年的江湖香火情,無怪乎數百年來屹立不倒,長盛
不衰。
琳瑯峰后山中,草木苒苒,流有一溪溫泉,自峰頂而落,匯聚成潭,清澈見
底,最是滋養肌膚,妙用無窮,寧家將其劃為禁地,供族內女眷梳洗浸泡,清風
吹皺一灣春水,潭中云霧,氤氳怡人,好一處世外仙境。金黃落葉搖曳不定,戀
戀不舍地飄下枝丫,落入湯池中,被芊芊素手連水捧起,在掌心中浮動打轉,水
波粼粼,映照出兩張有六分相像的俏麗容顏,池中窈窕淑女,眉清目秀,香肩袒
露水面,鎖骨精致分明,如出水芙蓉,叫人臆想水面下那玲瓏身段,一人短發齊
肩,嘴角含春,一人青絲綰起,一葉見愁。
一雙玉手毫無來由地攀上傲人肉峰,指尖嫻熟地肆意拿捏,還不忘俏皮地來
回挑動雪峰之巔一圈粉暈,兩點紅梅無端挺立,耳邊傳來短發女子不懷好意的嬌
笑:「姐姐,你這胸脯都快趕上娘親了,愁啥呢?莫非是念著哪家公子了,要給
寧家挑門乘龍快婿?」
長發女子身子一軟,好不容易掙脫胸前魔爪,羞惱轉身,一指彈在妹妹額上,
笑罵道:「你這妮子才剛及笄,就長得這般禍國殃民了,也好意思笑姐姐,思愁
思愁,無憂無愁,真不曉得名中這思愁二字從何而來,還不如改作難愁呢。」
妹妹吃痛,捂著額頭,嘟著小嘴委屈道:「也沒見姐姐你撐過幾回船呀,這
蘭舟二字又作何解……」
姐姐似乎從來沒想過這遭,啞然失笑,憐愛地揉了揉妹妹臻首,柔聲道:
「待思愁再年長些,便知道了。」
妹妹皺了皺鼻梁,做了鬼臉,說道:「那思愁偏就不長大了!」
姐姐狹促地盯著妹妹盈盈水面下那兩團白皙軟肉,撇了撇嘴,給了個戲謔的
可惡笑容。
妹妹立馬破功,像被霜雪打蔫的茄子,一敗涂地。
姐姐寧蘭舟,濟世山莊寧家長女,妹妹寧思愁,濟世山莊寧家次女,姐妹二
人從未踏足江湖,皆是莊主寧夫人的心頭肉,寧家長女成年后,前來說親之人絡
繹不絕,其中不乏名門望族中漸露頭角的后起之秀,誰心里都有數,入贅寧家,
不亞于在江湖中一戰成名,從此一路平坦,步步登頂,以鯉躍龍門來形容也不為
過,因而寧思愁才有乘龍快婿的說法,面子?在前程面前,面子算個屁!況且,
江湖中,誰敢不給寧家面子?即便寧家女兒長得歪瓜裂棗,也捏著鼻子認了,況
且寧家千金非但不丑,還是江湖中聞名遐邇的一對絕美雙姝,寧夫人身為江湖八
美之一,膝下這對姐妹花還能難看了?
寧思愁:「姐姐,那北望快馬金刀王家的三公子,瞧著氣宇軒昂,一只腳踏
在四境的門檻上,也算出類拔萃了,難得肚子里還有幾分墨水,知書識禮,不像
那些個粗人,怎的你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寧蘭舟嘴角一抽,不屑道:「那位王公子呀,真當得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初見我時,一副文武雙全的做派,滴水不漏,可惜待后來見著你,眼底那抹貪婪
便再也藏不住了,須知我們醫家,望聞問切中的望字,見微知著,他那點想讓我
們姐妹共侍一夫的小心思,又如何瞞得過我?」
寧思愁茫然道:「姐姐你還能看出這么多門道?我咋啥也沒瞧出來?」
寧蘭舟無奈扶額:「你還好意思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學醫不成,修行怠
慢,整日就知道玩耍,性子就是定不下來,也幸好你是寧家人,這般胡鬧,將來
走江湖得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我也就年長你兩歲,如今你是幾境?將來如何撐
得起寧家名聲?」
寧思愁扭扭捏捏說道:「二……二境,寧家不還有姐姐你嘛,有你繼承娘親
衣缽,我懶散些,不打緊的啦……」
寧蘭舟嘆道:「你這小妮子什么都學不好,身段倒是隨了娘親,這般妖嬈,
把那王公子的魂兒都要勾出來了,依姐姐看呀,趕緊把你嫁出去,讓夫家好生管
教,省得我與娘親整日為你費心。」
寧思愁慌道「別……我不要嫁人,嗚嗚嗚,好姐姐,別把我嫁出去,思愁以
后多用功就是……」
寧蘭舟奇道:「用功這個詞兒在你口里說出來還真的挺稀罕的哩,來,跟姐
姐說說,為什么不愿意嫁人?」
寧思愁吞吞吐吐說道:「男人……男人的那活兒,據……據說有長槍這么粗
……插……插到那里……豈不是痛死……」
寧蘭舟氣笑了:「敢情姐姐嫁出去,被男人插進那里就不痛了?」
寧思愁賠笑道:「姐姐你境界高,未來姐夫若是不疼著你,踢下床去便好,
思愁可不成,多半是要叫夫婿欺負死的……」
寧蘭舟翻了翻白眼,說道:「你這丫頭也不想想,若不是爹插進娘親那里,
哪來的你……」
寧思愁又開始了屢試不爽的撒潑打滾,揉著雙眸哭訴道:「不嘛,我就不嫁
嘛,嗚嗚嗚,姐姐不疼思愁了,若是爹爹在,定然不會叫思愁難過的……」眼角
卻硬是逼不出半滴眼淚。
寧蘭舟沒好氣道:「得了得了,裝都裝不像,你這丫頭省點吧,娶了你這媳
婦,我都替你那還不知道在哪里的夫婿可憐,況且我是長女,要嫁也是我先嫁。」
寧思愁立馬破涕為笑:「嘻嘻,姐姐最疼思愁了,對了,姐姐你可知道爹爹
為何丟下我們不管了?每次我問娘親,她都罰我抄醫書……」
寧蘭舟悵然一嘆:「爹和娘的事,誰說得清楚呢……」
池畔草叢間忽而傳來窸窸窣窣的踩踏之聲,寧蘭舟知覺,高聲嬌喝:「此地
乃我濟世山莊寧家禁地,若是誤闖此處,還請速速離去。」
草叢間鉆出兩個瘦弱的人影,俱是頭戴草帽,手提行山杖,背負藥筐,皮膚
黝黑的藥農裝扮,濃眉大眼,臉上寫滿歲月的坎坷,衣褲上劃出好幾道口子,染
有血跡,一瘸一拐,其中一人光著左腳,僅穿一只草鞋,看著狼狽萬分。
左首一人高呼:「姑娘莫怪,我們兄弟從外地來,頭一回進這谷中采藥,方
才在那峭壁上見著幾株品相不錯的吸絆子,采集時不慎腳下打滑,崖上家中妹子
一時沒拽住繩索,摔了下來,若不是碰巧有幾顆老樹托住,這會兒我們兄弟都見
閻王爺去了,人倒沒事,只是到了崖下便迷了路,懇請姑娘指條明路,好讓我們
與小妹匯合出谷去。」
藥農兄弟杵著行山杖,互相攙扶著一步步走近,待看清氤氳云霧里,浸泡在
溫泉中不著寸縷的姐妹二人,雙雙瞪直了布滿血絲的眼眸,喉結滾動,口中喘息
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胯下銀槍蠢蠢欲動,山野粗人,一輩子和藥材打交道,見
著最多的大概就是自家小妹,何曾見過寧家姐妹這等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兒?溫泉
水面上露出半截白皙香肩,一字鎖骨浮出,襯著修長玉頸,雙頰染上桃花,檀口
呵氣如蘭,杏眼中那抹羞怒,欲語還休,敏感部位盡數隱于水下,未有半分裸露,
但那又如何?能抵得住這般誘惑的男人,天下幾許?
藥農兄弟全然不顧寧蘭舟的告誡,直愣愣地盯著前方,既不敢上前,亦不欲
離去。
寧蘭舟峨嵋深蹙,運轉神通,鞠起一捧清泉,以獨門手法往前甩出,四道水
箭離手激射而去,準確無誤地命中藥農兄弟雙眼,兩人終于驚醒,緊緊捂住兩眼,
鬼哭狼嚎般滿地打滾,嚷著不知哪里的方言。
寧思愁擔心道:「姐姐,你不會把他們弄瞎了吧?」
寧蘭舟:「沒事,我收著力呢,最多半柱香就恢復如常,權當給他們洗洗眼
了,走,我們趕緊把衣裳換上。」
寧家姐妹換上來時衣裙,穿戴整齊,梳理秀發,藥農兄弟仍在地上大聲慘呼
著,異常凄厲。寧蘭舟本想賠些許銀子了事,奈何地上那兩位光顧著滾,根本聽
不進去,一時之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在為難之際,林中又闖出一位五短身材的婦人,衣上繡著補丁,手上提著
一只草鞋,看樣子正是其中一位藥農丟失的那只,腰間還攬著一截麻繩,見著四
人,先是微微一愣,繼而一聲驚呼,扔下草鞋,撲向地上藥農兄弟,哭道:「大
哥,二哥,你們這是怎么了,你們沒事吧?」
寧蘭舟輕聲道:「這位妹子勿慌,你家兄弟只是暫時失明,過會兒就好了,
待他們二人恢復,我再帶你們出谷。」
婦人抬頭望向寧姐姐妹,眼珠子一轉,起身如潑婦般悍然罵道:「我家兩位
兄長從峭壁上掉落,傷著手腳不奇怪,怎么就傷了眼睛?定是你們這兩個狐媚子
所為,我們這些窮苦人家生性老實,怎么就招惹你們這些富家大小姐了?跟你們
說,這事沒完,我要告官去!」說著腳尖輕輕踢了一下地上二人,藥農兄弟頓時
呼天搶地,如殺豬般喊得更慘了。
寧思愁急道:「胡說,明明是他們私闖我家禁地,偷看我與姐姐洗浴。」
婦人蠻橫說道:「我還說是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故意脫光了勾引我家兄長呢,
走,有事跟官老爺說去!」說著就上前伸出滿是老繭的粗糙雙掌,朝寧思愁抓去。
寧蘭舟伸手攔住,皺眉說道:「你這婦人,還講不講道理了,區區銀子,我
寧家還賠得起……」
婦人本來笨拙的手掌,忽然靈巧無比地繞上寧蘭舟手臂,輕輕一帶,另一只
手掌已結結實實地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頓覺腹中翻江倒海,寧蘭舟不愧為名門
之后,驟遇變故,并未慌亂,左手拍開腹中肉掌,按捏竅穴,止住痛感,右手切
刀為指,猛然朝婦人頸下點去,正是寧家秘傳截脈指,若是點實,即便這婦人修
為高于自己,也必將癱瘓片刻,為自己爭得那一線生機。
然而就在指尖觸及婦人肌膚前一瞬,眼前一花,看似臃腫的婦人卻離奇失去
了蹤跡,心中一驚,正欲掠起,后背吃痛,氣機紊亂,已然挨了一記重擊。
「思愁,快跑……」寧蘭舟呢喃一句,她昏迷前所最后看見的畫面,是寧思
愁手足無措的驚懼眼神,以及耳畔一句笑言:姐姐棒前挺奶兒,妹妹胯下撅臀兒,
姐妹同浴洗穴兒,雙雙挨肏生娃兒。
夕陽西下,古道蒼涼,晚霞漫天,赤紫交輝,最后一絲殘陽落入山間,轉眼
已是入夜時分,莫留行初入江湖,經驗遠稱不上老道,這天多貪了些行程,此刻
別說投棧,便連借宿的村落都難以尋得,只得朝馬車內的秦牧生與韻兒告罪一聲。
秦牧生灑脫一笑:「江湖兒女,風餐露宿,依稀尋常,反正車內備有吃食,
你我在馬車上對付一晚,帳篷就留給韻兒,畢竟女孩子家,總不能跟我們兩個大
老爺們擠一塊去了。」未了,還一驚一乍般摟住雙肩畏縮道:「慢著,難道莫兄
你是故意為之?先說好,兄弟我真的不好那一口,晚上黑燈瞎火的,你可別想著
亂來!」
莫留行笑罵一聲滾蛋,便與秦牧生一道扎起帳篷,拾薪生火,韻兒雙手捧腮,
獨坐車頭,默默注視著兩個大男人忙里忙外,瞧著篝火裊裊升起,眼中洋溢暖意,
嘴角勾起弧度,酒窩淺淺,可不就是一位粉雕玉琢的大小姐?
秦牧生回頭道:「韻兒,今晚想吃什么肉?」
韻兒眨了眨眼,把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喊道:「公子,韻兒要吃烤雞腿!徐
記的蜂蜜須多抹些!」
秦牧生應道:「得咧,老規矩,肉管夠!」私底下又悄悄嘀咕緋腹一句:
「敗家小娘……」
韻兒抬頭舒展懶腰,又喊道:「公子你方才說什么來著?韻兒沒聽清楚。」
秦牧生只好硬生生擠出一副笑臉道:「我問你要不要再多烤些牛肉?」
莫留行看著主仆二人精彩對戲,欣然一笑,這樣的江湖,似乎挺有意思?
一頓風卷殘云,三人收拾妥當,各自入睡,莫留行恍然入眠,夢回故里,那
個黯淡無色的未來……
春潮宮內,淫女殿外,教眾們黑壓壓的一片,將主殿重重包圍,嚴陣以待,
如臨大敵,只因主殿之巔上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叫寧西樓的女人。
藥王谷,濟世山莊莊主,六境修行者,浩然天下醫道之執牛耳者,【生死針
】寧西樓!
她就這么背負雙手,遺世獨立,三千青絲,隨意用一根淺綠絲帶扎成長辮,
垂落腰身,隨風搖弋,一身淺黃窄腰長裙包裹玲瓏嬌軀,裙擺繡有朵朵睡蓮,輕
盈飄逸,腰間掛落數枚藥囊,只是不知那喚作【心眉】的八枚仙兵長針藏匿何處,
嫻靜處,眉如遠山,似有淡淡愁緒縈繞其中,除此之外,古井不波的俏臉上便再
也看不見任何表情,杏眼流轉,漠然掃過四周,目光所及處,教眾紛紛不自覺地
低頭退避,濟世山莊,正邪兩道中所享有的百年清譽,絕非一朝一夕所能抹去。
三道五境巔峰的強悍氣息呈合圍之勢分立,將這位傾國傾城的絕美少婦困于
其中,今日乃寧家千金姐妹破身的日子,除卻還在養傷的趙青臺,十位護法,只
余下他們三人留守,明顯那位連他們也不知深淺的教主大人存了考究的心思,若
是讓寧夫人救得愛女全身而退,他們在真欲教里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寧夫人朱唇輕啟,嘲弄道:「只有你們三個?你們教主呢?不敢出來見人么?」
「寧西樓,踏入這春潮宮的女子,就沒有能安然離去的,還是說,你自信身
法比【舞妃】月云裳更勝一籌?」其中一個肥碩身影笑著回應道。
寧夫人:「張屠戶,你當年好歹也曾是魔道刀霸,敗在李青藍劍下跌境后在
魔窟中閉關二十余年,這剛重出江湖,就給邪教當看門狗來了?捫心自問,若不
是月云裳遭了暗算,就憑你們能留得住她?」
張屠戶:「嘻嘻,用不了多久我這只看門狗就會讓你們母女三人一一跪在身
前,讓你們一道體驗一下母犬是如何交合的?」
寧夫人也不惱,淡淡說道:「一會兒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在我失手被
擒之前,定要先廢了你一身修為,當年從六境跌落五境后眾叛親離的可悲境遇,
這些年可曾忘卻?」
張屠戶默默無語,暗自盤算得失,寧家母女三人乃百年難見的極品不假,但
再出色的母女花,也得有命才能享用,他可沒膽子將一位戰力未損的六境強者不
當一回事。
寧夫人轉過頭去:「曹敘,當年你遭尸毒反噬,危在旦夕,我破例出手救你
性命,是你師傅李青藍求的情。」
曹敘聞言,一陣愕然,將信將疑,顯然從來未想過這遭。
寧夫人:「你若不信,大可去問問他,當年他也在山莊中。」說著便指向最
后一人:「對吧?寧雁回!」
綠瓦之上的第三位護法,竟是寧夫人的師兄,也是她離散多年的夫婿,寧雁
回。
寧雁回目無表情,微微頷首,算是默認寧夫人所說。
曹敘心中五味雜陳,臉色晦暗不明,不知是何滋味,按在劍柄上的手指無形
中卻松動了幾分。
寧夫人凝望曾經的夫君,縱有千言萬語,再多的話,最后也只是化成簡簡單
單的三個字,為什么?
為什么當年忍心棄我而去?
為什么要為這邪教效命,助紂為虐?
為什么我們的一雙女兒,會深陷這春潮宮中?
寧雁回冷冷道:「為什么?寧西樓你問我為什么?為什么我苦修多年,始終
六境無望?為什么江湖中提起我,只會說那是寧西樓的道侶?為什么師傅唯獨將
那飛仙自在針法傳授與你,對我卻三緘其口?」
寧夫人恬淡的俏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悲戚,悵然道:「飛仙自在針法,修行秘
訣的第一句便是,仙人自在,自有天命眷之,修行者欲窺天道,針落竅穴,氣海
臨淵,以自身容天地,終為元氣所噬,修此法者,當慎之。爹當年不將此針法傳
你,皆因此法每行針一次,輕則折損修為壽元,重則經脈盡斷而死,你雖入贅我
寧家,想我寧家待你,多年來可曾有半分虧欠?想我寧西樓嫁你,多年來可曾有
一絲逾越?你要恨我,便只管去恨好了,為什么要牽連蘭舟和思愁,她們是我的
女兒,也是你的女兒啊……」
寧雁回久久不語,心中幾度掙扎,終是抬頭咬牙道:「事到如今,說什么都
晚了,我與你,都沒了退路。」
寧夫人:「你我夫妻情分,今日恩斷義絕,即便拼上這條命,我也要把蘭舟
與思愁帶走!」
寧夫人手指挑過腰間藥囊,粉末散出,白茫驟起,數十丈內,濃煙彌漫,伸
手不見五指,寧雁回急呼:「她使的是醉仙煙,都屏住呼吸,以真氣覆體,驅散
迷霧,留心她的針術!」
然而三位護法并未迎來想象中的突襲,一道曼妙身姿高高躍過屋檐,八枚光
點于半空中綻放,明明是烈日當頭,晴空萬里,卻詭異地落下鋪天蓋地的鵝毛細
雨,隨風飄絮般揚落,折射著虹色光影,一如那琉璃幻彩。
有那眼尖的教眾,終于察覺不妥,瞇眼細看,怪叫一聲:「快跑,那是針,
是寧夫人的【心眉】!」
清明未至,雨紛紛,邪教眾人,欲斷魂。
教眾們作鳥獸散,爭先恐后往外躍出,試圖逃離這漫天針雨,當初為了多瞧
兩眼那位風姿綽約的傳奇少婦,個個不要命似的往前擠,如今逃起命來,哪還顧
得上溫良恭儉,互相推搡踩踏著,雜亂無章,人人自危。
針雨所及之處,教眾成片癱倒,卻并未斷絕生機,只是哭爹喊娘般自顧自地
哀嚎慘叫,寧夫人懶得多加理會,身形一轉,折向西北一間不起眼的小屋,路上
教眾見狀,哪還有膽子多加阻攔,紛紛四散而逃,讓出一條大道,寧夫人長驅直
入,玉掌震碎門簾,欺身而進,數息間,瓦礫崩裂,飛射四周,一襲黃衣摟著兩
位嬌俏少女沖天而起,便要就此逸去。
真欲教三位駐守護法雖說慢上一線,終究還是及時趕至,數枚飛針激射,分
取寧夫人各處行氣竅穴,黑劍徑直劈下,劃出一道筆直黑茫,另一把看似平平無
奇的屠刀攔腰砍至,刀鋒所向卻是那兩位如花少女。
寧夫人冷哼一聲,雙手緊摟愛女腰身,眼中神采一閃而過,仙兵長針【心眉
】回援護主,一陣脆響,擊落寧雁回所擲的歹毒銀針,抬頭檀口微張,舌尖吐出
一枚細如牛毛的針茫,曹敘大驚失色,顧不得高手風范,轉劈為掃,將門戶守得
密不透風,寧夫人玉腿順勢踩下,張屠戶眼珠一轉,并未躲閃,雙手封住要害,
仗著一身肥肉硬扛一擊,圓滾肥碩的護法大人如流星墜地,遠遠撞出一個大坑,
看上去狼狽不堪,神色震怒,眼底卻掠過一絲笑意,這拼命的活計,還是謙讓些
好……
寧夫人正欲突圍離去,兩肋一酸,臉上現出難以置信之色,母女三人倉促墜
地。
寧蘭舟,寧思愁姐妹二人勾起詭異笑容,胸前鎖骨下逐漸浮現一枚褐色圓形
印記,寧夫人忍痛道:「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張屠戶起身,拍了拍兩袖塵土,笑道:「終于來了,那便是【真欲烙印】,
可不是隨便哪位女俠都有資格享用的,不過寧夫人你嘛,倒不用擔心落下,本教
總不會怠慢了你,別想著自己一走了之,她們舍不得你,說不定就傷心欲絕了
……」
寧夫人一咬牙關,切掌為刀,就要打暈兩位愛女強行帶走,寧蘭舟與寧思愁
卻各自摸出一枚鋼刺,抵在自己咽喉上,已見絲絲滲血,笑容可掬的俏臉上卻看
不到任何猶豫。
寧夫人設想過無數種解救愛女的法子,唯獨沒料到這般狀況,幾經思量,緩
緩垂下玉掌,頹然嘆道:「你們贏了……」
淫女殿中,一把醇厚嗓音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真欲教恭迎藥王谷,濟世
山莊寧家母女,入教為奴!三位護法盡忠職守,本座都看在眼里,自有重賞!」
寧雁回,曹敘,張屠戶三人心中一栗,連忙朝殿中跪下,不知該謝恩還是謝
罪……
教主:「罷了,剩下的,你們好生料理吧,勿要教江湖同道們笑話本教不知
規矩!」三位護法連聲謝恩。
寧雁回搜出仙兵【心眉】,小心禁錮封印,又掏出一盒黝黑長針,一根根渡
入寧夫人全身行氣竅穴中,寧夫人冷笑道:「西樓謝過夫君厚愛!」
寧雁回不欲與青梅竹馬的嬌妻對視,別過臉去,小聲道:「入本教者,再無
親眷,你以后不再是我妻子,蘭舟與思愁也不再是我女兒,你們只是……性奴。」
張屠戶朗聲道:「來人,為性奴寧西樓,寧蘭舟,寧思愁梳妝更衣。」幾位
美婢在高臺上豎起三面屏風,將母女三人分別帶入其中。
約莫半柱香后,兩位面容相似的絕色少女同時從屏風后轉出,方才還在叫罵
療傷的教眾們頓時鴉雀無聲,似乎看見此情此景,之前受的皮肉之苦,也算不得
什么了……
長發如瀑,寧家長女寧蘭舟嘴角含春,短發颯爽,寧家次女寧思愁憨態可掬。
兩件款式一致,尺寸合身的淡黃色荷葉紋理輕紗長裙輕飄飄地覆在姐妹二人嬌軀
上,前襟完全作開叉裁剪,玉腿根部,同樣繡著清爽綠荷的三角布料由兩根細繩
系在腰肢上,私處隱隱可見茂密叢林,相傳此等款式褻褲由神圣大陸所創,流傳
至此,專為淫媚女子承受憐愛歡愉縫制,名為【丁褲】如今已在真欲教中盛行,
紗裙至蠻腰處,戛然而止,僅有兩條絲帶纏繞藕臂,上身酥胸,竟是完全赤裸示
人,精致突出的鎖骨下方,【真欲烙印】紋理分明,兩對難分彼此的俏皮玉兔,
爭先晃動出誘人的弧線,隨著主人步姿輕靈跳躍,乳肉頂峰那顆粉紅蓓蕾,已然
悄悄充血挺立,薄紗下,渾圓玉臀高高翹起,正值花季,便有此等凹凸有致的迷
人身段,兩個美人胚子,顯然都完美繼承了娘親的綽約多姿,儼然當年寧夫人初
出江湖時的嬌俏模樣,便連身為生父的寧雁回,一時也看得有些癡了。
姐妹二人,斂身施了個萬福,柔聲道:「性奴寧蘭舟,寧思愁今日入教獻身,
懇請諸位大俠為我們姐妹破瓜開苞,奪去我們清白的處子之身。」
臺下教眾頓時淫笑不斷,哨聲四起。兩個女兒身段尚且如此妖嬈,那位傳聞
胸襟波濤洶涌與沈傷春平分秋色,翹臀豐腴猶有過之的寧夫人又是怎樣一番壯麗
風光?
教眾們并沒有等待太久,濟世山莊莊主寧西樓,玉手被反銬在后腰,赤足拖
曳著腳鐐,低眉順眼,貝齒緊咬紅唇,一步一步緩緩走到臺前。
又是一陣針落可聞的無言寂靜,此前只有丈夫與女兒欣賞過的優美畫卷,羞
赧中,在邪教眾人前展露得纖毫畢現,那是一副教人忘卻世間煩憂的美人圖。
腰身以下與女兒們一般,為淡黃色薄紗開叉長裙,只是紋飾從青翠綠荷變為
白里透紅的慵懶睡蓮,腰身之上,兩片形如怒放蓮花的粉色布料,緊貼在那對峰
巒疊嶂的豪乳上,無任何繩帶相連,一看便知布料上附著某種仙家神通,奢華之
極,睡蓮花芯處為留白,兩顆紅梅從中傲然挺出,點綴著淫糜的色調,曲線畢露
的豐滿臀兒,被【丁褲】細繩勒出兩片吹彈可破的雪白股肉,從秀美的容姿,到
偉岸的巨乳,到細膩的蠻腰,到肥美的屁股,到修長的玉腿,豐滿之余又極為勻
稱,氣質清冷偏是長著這般火爆身段的寧西樓,無疑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床上
尤物,寧雁回看著從前愛妻的暴露裝束,臉上滿是緬懷之色,舍得讓自己這對譽
滿江湖的絕色妻女淪為人盡可夫的性奴,教眾們佩服護法大人的狠心之余,胯下
那一根根肉棒,難免支起帳篷,蠢蠢欲動。
寧夫人顧不得自己身上布料清涼,眼見兩個從小便如心肝寶貝般的掌上明珠,
穿著這等淫緋的露乳裙裝,讓臺下色狼們一飽眼福,評頭論足,心中悲切,淚水
在眼眶中打轉,哭道:「蘭州,思愁,快醒醒……快把胸口捂起來……」
姐妹二人,笑對娘親,置若罔聞。
寧蘭舟:「請娘親和爹爹見證蘭舟破處落紅的一刻,娘,您含辛茹苦養育了
蘭舟整整十六年,今天女兒這身子終于可以放心交給男人們糟蹋了呢。」
寧思愁:「姐姐,我們被叔叔們肏成女人后,還要被他們一起輪奸么?思愁
……思愁怕疼……」
寧蘭舟:「思愁乖,姐姐和娘親都會一起陪著你挨肏呢,你若是覺得疼了,
叫他們多奸我與娘親幾回便是……」
聽著女兒們這般下賤的言語,寧夫人淚如雨下,悲痛欲絕。
張屠戶饒有興致問道:「早聞蘭舟姑娘家學淵源,飽讀詩書,可知曉我真欲
教中性奴劃分?」
寧蘭舟笑道:「修行分六境,淫道劃五品,一品娼奴,二品淫奴,三品欲奴,
四品肉奴,五品畜奴,皆可統稱性奴,如今思愁妹妹為三品,小女子不才,為四
品肉奴,至于娘親,毫無疑問是五品畜奴,亦稱之為肉畜,猶如母犬一般的存在。」
張屠戶:「不愧是寧家千金,果然學富五車,不知在場可有你們心儀的男子,
不妨大膽說出,本護法自作主張,滿足你們這對小性奴破處前的最后心愿。」
寧思愁雙頰泛紅,踮起腳尖,湊到姐姐耳邊悄聲細語,寧蘭舟先是微微點頭,
繼而面紅耳赤,略帶羞惱擰了擰妹妹臉蛋,寧思愁可愛地吐了吐香舌。
寧蘭舟羞澀道:「我們姐妹……想要……想要爹爹為我們破處……」
寧雁回心中一驚,正要出言回絕,淫女殿中漫出一陣陰冷氣息,只好把到口
的話咽回肚子里去,有幸目睹寧家姐妹花與生父亂倫破處,教眾們心中亢奮,臉
上卻絕不敢表露半分,生怕被護法記掛,以后日子便難熬了,只有張屠戶幸災樂
禍地輕輕一笑。
寧夫人絕望地哀嚎道:「寧雁回,若你這當爹的敢對女兒們下手,我寧西樓
不會放過你,我要把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張屠戶笑道:「寧夫人,別急嘛,先別說你會不會放過雁回兄,莫非你覺得
女兒當眾受辱之際,我們會放過身為娘親的你?」
寧夫人:「你待如何?」
張屠戶:「寧夫人一邊看著自己一對心肝寶貝與爹爹歡愛,自己下邊那個肉
洞空落落的,豈不是羨慕得要死?不如就跪在女兒們面前讓在下奸辱,與愛女們
共赴高潮,將來必是一段流傳江湖的香艷美談呢。」
寧夫人咬牙道:「我剛就該先殺了你!」
張屠戶嗤笑道:「晚啰,性奴寧西樓!」
寧蘭舟,寧思愁姐妹嬌怯地走到父親身側,熟練地為父親解開腰帶,一根肉
棒兇器悍然彈出,猙獰處,將姐妹二人嚇了一跳,寧思愁閉上美眸,乖巧地為父
親舔舐滿是荊棘的陰囊,寧蘭舟輕挑舌尖,自下而上,自棒根一直舔舐至傘尖,
咻咻作響,寧雁回身在邪教,當然不缺女人侍奉,但讓自己一對粉雕玉琢的女兒
為自己含蕭弄笛,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強烈的背德感時刻沖擊著他的敏感神經,
本來絕不應該浮現的淫虐欲望慢慢攀上心頭,他絕不會想到,先前在殿前跪下之
時,那神秘的教主便將一顆魔種植入他心湖中,此刻正展露獠牙,寧雁回急促地
喘息著,再也按捺不下下體欲火,按住寧蘭舟臻首,肉棒頂入女兒檀口,粗暴地
射出第一管陽精,寧蘭舟首度口交被射,眉頭緊蹙,痛苦地咽下精液,然仍有一
絲余精從嘴角溢出,寧思愁連忙湊到姐姐臉側,為她舔舐流淌至下顎的白濁。
寧夫人親眼目睹丈夫在長女口中灌精,想死的心都有了,張屠戶拖出刑架,
將她以俯身翹臀的姿勢拘住,將裙擺與丁褲逐一解開,胸前貼身睡蓮凋謝落地,
酥胸豪乳,私處蜜穴,圓潤翹臀,各自在教眾面前展露真容。
寧夫人年屆三十,且育有兩女,但六境修為本身便有駐顏妙處,她修的又是
【醫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她本身又是出眾的大美女,多年來保養得極
好,瓊脂白玉般的肌膚完全不遜于自己的一對女兒,而那種瓜熟蒂落的成熟風韻,
對一些個縱橫花叢多年的色魔而言,其魅力絕非青澀少女所能比擬,這樣的少婦
束起嬌軀,任憑奸弄,有幾個男人能把持?有幾個男人愿意把持?
張屠戶:「寧夫人,你這淫穴,自雁回兄走后,怕就沒人光顧過了吧?此番
再度開門迎客,怎的也不多泄些水兒,本護法那活兒可不比普通人,萬一撐痛了,
遭罪不是?」
寧夫人咬牙道:「要奸便奸,說那么多廢話做甚!」話音剛落,一陣冷冽灌
入私處,挑起難堪麻酥,熟知藥理的寧夫人頓時明白,這可惡的張胖子居然直接
往自己小穴內下藥!
寧蘭舟,寧思愁姐妹各自含羞解下身上衣裙,與娘親一樣不著寸縷,任由臺
下教眾視奸,緊緊夾住的兩腿間淅淅瀝瀝,小穴已見濕意,第一次不要臉地在人
前脫光自己,淫水泛出,縱然深受【真欲烙印】催淫,姐妹二人仍是雙頰染上紅
潮,羞得恨不得鉆到地里去,寧思愁更是緊緊抱住姐姐纖腰,像個剛偷吃了糖果
的小女孩一般,身段卻極其兇殘地勾引著教眾們的獸欲,而那些個遮遮掩掩前來
觀禮的所謂正道弟子,胯下又何嘗安分過了?
美婢們搬來一張躺椅,寧蘭舟先是自覺地仰躺在椅上,繼而示意妹妹趴在自
己嬌軀上,兩對遠比年齡成熟的秀挺奶子互相壓在一起,擠出兩道優美的弧形。
兩個形狀幾近一致的粉紅玉戶,在眾目睽睽下,難分彼此地緊緊疊放在一處,濕
意盎然,幽香彌漫,那是只屬于處女的芬芳。
女兒都這般公然作踐自己了,父親若是再禽獸不如,豈不是有如禽獸?
寧雁回任由心中淫欲肆虐,挺起肉棒,當先捅入幼女淫穴內,硬生生擠開花
房,直搗黃龍,在那處女圣地粗暴攻伐,寧思愁全身繃緊,雙眉蹙起,眼神迷離,
喉中發出一聲凄厲慘呼,一直因為懼怕交合疼痛而不愿嫁人的小美女,終是嘗到
了小穴被暴戾摧殘的可怖滋味,而這個全然不知憐香惜玉的男人,還是自己從小
敬愛的爹爹。
肉棒一寸一寸地反復撞擊推進,攻城略地,寧思愁節節敗退,潰不成軍,寧
蘭舟溫柔地安慰著慘遭奸入的妹妹,香舌撬開妹妹貝齒,輕輕一笑,與妹妹唇內
滑舌糾纏在一起,哼出陣陣旖旎呻吟,寧思愁后有生父巨根,中有酥胸研磨,前
有姐姐舌吻,青澀身子漸漸激起快感,一點一滴,墨染心湖,啊,思愁原來是個
小蕩婦?
寧思愁如夢中囈語:「啊,啊,啊,思愁被爹爹肏得好爽,姐姐,被爹爹肏
過后,思愁怕是要和姐姐一樣,淪為欲奴了,思愁好開心,思愁要被更多的男人
輪奸!啊,啊,要來了,爹爹要來了,爹爹要射在思愁里邊了!對,射在最里邊,
啊,高潮,思愁高潮了,思愁當著娘親的面被爹爹肏到高潮了,思愁是個放蕩的
小性奴!」
寧雁回幾番掃蕩,終于殺至宮頸,一股作氣,戳進子宮,雄腰猛然朝內一挺,
又射出一管滾燙的白精,就此奪去幼女的貞潔。
「不,不,不要!嗚嗚嗚,思愁,不要啊……寧雁回,你這個畜生,竟然直
接射在思愁里邊!啊,啊,啊,慢點,張屠戶,慢點,你給我慢點啊!」寧夫人
眼見小女兒慘遭破處內射,目眥盡裂,然而身后那個如小山般的肥碩身軀,挺著
遠比丈夫粗壯的猙獰肉棒,正粗暴地來回犁過自己那塊久未耕耘的肥土,烈性春
藥便如肥料,春水灌溉其中,老牛拖曳著犁耙,碾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輒痕,寧
夫人向來潔身自愛,獨守空房多年,少有自慰,每每靠著藥物壓制欲火,如今卻
是一朝破堤,覆水難收。
張屠戶:「寧西樓,你可知道?從我第一次看見你的那天起,我便想肏你了,
長著如此淫蕩的奶子和屁股,偏是一臉清純,我就連肏著其他女人,都想著你的
模樣,你可知道,我明知不敵李青藍,仍是向他拔刀相向,乃至后來跌落六境,
你問我后悔不?呵,我從來就不曾后悔,明明我連你的手都未曾摸過,那死老頭
居然有膽子偷看你出浴!我不砍他,要這刀何用!唔,好爽,想不到都生了兩個
女兒了,你的小穴還是這般緊致,夾得我好爽,我要肏你,我要肏你兩個女兒,
我要把你們母女三人一起肏成母犬!」
寧雁回拔出陽具,寧思愁一陣痙攣,癱倒在姐姐身上,微微喘息,精液溢出,
染白了寧蘭舟本已濕透的陰戶。
寧蘭舟媚聲道:「爹爹,可不能偏心,光顧著把力氣都花在妹妹身上了,蘭
舟的小穴兒也癢了,期盼著爹爹好好欺負它呢,不必憐惜女兒,女兒早已不是那
濟世山莊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只是圣教的肉奴,被肏是本分,亂倫是嘉獎。」
寧雁回巨根再度膨脹,扎入長女肉洞內,腰桿持續前后挺入,同時伸出手指
挑逗陰唇內那顆敏感異常的陰核,寧家長女穴內一片泥濘,進退失據,顧此失彼。
寧蘭舟比妹妹年長兩歲,身子發育也更為成熟,蜜穴內雖然也同樣腫脹欲裂,
總算沒像妹妹那般當眾慘叫,然則對性事已然熟稔,也曾有在被鋪下滿足自己這
等羞于啟齒的行徑,忍住劇痛過后,一股銷魂蝕骨的奇妙快感開始自小穴中擴散,
慢慢滲透至全身,春心萌動,欲斷難斷,一邊忍受著處女小穴被侵犯的痛楚,一
邊享受著身子被爹爹奸淫的快感。
寧蘭舟忍不住大聲淫叫:「蘭舟……蘭舟也被爹爹肏過了,好羞恥,好快活,
爹爹的那根……比蘭舟的手指爽多了,啊,啊,啊,啊,嗯,嗯,泄了,蘭舟的
身子又泄了,想要,蘭舟還想要,爹爹,用力,用力肏女兒的騷屄,女兒想在爹
爹的胯下高潮,嗚嗚嗚,蘭舟以前不是這么淫賤的,蘭舟明明要當個淑女的,但
被男人肏著真的好舒服,啊,啊,啊,又來了,高……高潮了,爹爹,蘭舟要高
潮了,射進來,像射妹妹那樣射進來,蘭舟要當性奴,要每天被叔叔們輪奸,啊,
啊,啊,去了,去了呀!」
寧雁回一頂到底,把第三管熱精盡數灌入長女子宮,把長女也奸成了性奴。
寧夫人眼眸緊閉,淚痕滿面,苦苦承受著身后張屠戶的強奸,兩個女兒相繼
在自己身前破處,四周所放置的留影石,已然將自己與女兒們公開交合的影像,
傳至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浩然天下,無分正邪,想必都看到了濟世山莊寧家母女
失陷在春潮宮中的凄慘下場,即便之后自己母女三人僥幸逃脫,身為女子,失了
名節,又如何去面對江湖中的風言風語?又如何去面對族人異樣的目光?即便他
們什么也沒說,他們的眼神也會告訴你,看,那是寧家母女,在春潮宮中給真欲
教當過性奴的寧家母女。
張屠戶用盡全身的力氣,不顧一切地抽插著胯下這位曾經朝思暮想的美貌少
婦,寧夫人死死咬住牙關,守著神志一絲清明,快感排山倒海般洶涌而至,除卻
偶爾呻吟,卻連半句淫語都不肯喊出,然而小穴極致地收縮著,死死吸住那根粗
壯異常的巨根,啪的一聲脆響,張屠戶一巴掌拍在寧夫人翹臀上,豐腴白皙的股
肉一陣彈動,又迅速恢復原來的形狀,只是留下一個狠辣的掌印,有了第一下,
便有第二下,第三下,寧夫人那個引得江湖中無數男人遐想的屁股,就這么被暴
戾的張屠戶左右開弓,留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五指印記,寧夫人竅穴被制,后庭
連番受虐,終究還是沒忍住,斷斷續續地呻吟著淫糜的調子。
張屠戶操弄已久,忍無可忍,只能放開精關,將粘稠白濁噴進胯下美婦久旱
逢甘露的淫穴中,寧夫人凄然慘叫,在女兒與丈夫面前被自己所厭惡的張胖子奸
污了身子……
寧蘭舟與寧思愁胸前所凝聚的【真欲烙印】逐漸黯淡消去,姐妹二人恢復神
智,想起自己不但穿著那淫穢裝束,展露身子,更公然與爹爹亂倫,做那羞人之
事,痛不欲生,一左一右抱緊剛被強奸的母親,母女三人,不著寸縷,肝腸寸斷。
又有兩架刑具擺出,寧蘭舟與寧思愁分別以娘親同樣的姿勢拘押四肢,教眾
們互相調笑著排起隊列,各自擼管,準備開始輪奸可憐的寧家母女。
寧思愁:「娘,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寧蘭舟:「你們這群惡賊,不得好死!唔……這是……這是春藥?」
寧西樓遙望那如同深淵般的淫女殿,一言不發。
隨著三道悶哼,第一輪肉棒,已然插入,藥王谷,濟世山莊寧家,六境修行
者,【生死針】寧西樓,四境初境修行者,寧家長女寧蘭舟,二境初境修行者,
寧家次女寧思愁,俯身翹臀,任人輪奸,母女三人就此淪為真欲教中性奴。
西樓憑欄曉風月,蘭舟過處別寒江,思愁難拾瀟湘雨,春潮宮內寧為奴。
莫留行夢中驚醒,滿身冷汗,抬頭望去,天已泛白,心里默念道,曹敘,趙
青臺,寧雁回,張屠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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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本帖最後由 sezhongse3 於 2021-8-27 19:59 編輯
]
作者:
sezhongse3
時間:
2021-8-28 07:08
这章改了好多次才发出来。
作者:
ljy11355
時間:
2021-8-28 15:45
越發好奇,這教主不會是已經出現過的人吧。不會是皇帝吧
作者:
sezhongse3
時間:
2021-8-29 07:28
標題:
回覆 #3 ljy11355 的帖子
教主不是梁王
作者:
sezhongse3
時間:
2021-8-31 12:53
標題:
回覆 #3 ljy11355 的帖子
教主过几章就知道了
歡迎光臨 春滿四合院 (http://spring4u.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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