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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妖】【後出軌時代】【第107章: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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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nowd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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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8-11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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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妖】【後出軌時代】【第107章:陰影】
作者: 十三妖
2021/08/11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是否首发:否
字数:11,982 字
卷十一:「老公,你猜他是誰?」
十三妖|後出軌時代
第107章:陰影
祁婧醒了。
不必睜眼,她也能感覺到時候不早了。既不是深夜,也不是清晨。即使相隔
再遠,城市裏熟悉的白日喧囂也像個大機器一樣,轉起來就停不下。
她不知道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更想不明白為什麼發生了那種事自己竟然
還能睡得著。真是沒羞沒臊沒心沒肺四姐妹一起到家了。
要說也由不得她不啟動自我檢討程序,幾個小時前還高燒不退神志不清的,
這會兒一覺醒來,渾身上下都覺得神完氣足,清爽舒泰。除了周身肌膚都有些發
幹,好像結了一層鹽霜亟待清洗,根本沒有任何生病的跡象。
簡直跟做夢似的,昨天暈倒的那個真的是自己麼?
試探著睜開眼睛,擰亮床頭燈。裝飾豪奢的臥室裏空空蕩蕩,旁邊的鴨絨枕
頭上也不見了人影。
「又起這麼早……」
毫無道理的抱怨無的放矢,祁婧瞧著那個腦袋坑怔怔發愣。
許博抱著她「噔噔噔噔」爬樓梯的時候,祁婧就緩過來了。可在眾目睽睽之
下,她不敢睜眼,也沒臉睜眼。只覺得天靈蓋晃悠在男人的臂彎之外格外的沉重,
渾身一陣陣的不知是發熱還是發冷,腦子裏全都是小黑屋裏聲嘶力竭的叫床聲。
那個人用的也是「冷水」,可他竟然不是許博。
他的背影跟許博很像,可是頭發……還有襯衫的顏色都不對!
他的雞巴好像比許博的大,比許博的長,為什麼當時沒感覺出來?是太硬了
太爽了舍不得拒絕,還是TMD發騷發昏了頭,就想著挨肏,盼著再來一次高潮?
我肏他媽的,我浪我的,你怎麼敢……怎麼敢那麼膽大包天啊?個王八蛋!
「咯咯咯……服了你了,分明是你這個騷貨饑不擇食,怎麼還怪起別人來了?
一個不夠,就再來一個,吃飽了就罵廚子麼?咯咯咯……真好笑……咯咯咯……」
那個妖媚又下賤的聲音仿佛就停在許博的肩膀上。
直到被放在松軟的床墊上,祁婧才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又酸又疼。一只
涼潤潤的手掌撫摸著額頭,爽脆的嗓音冷靜而輕柔:
「在發熱,不要蓋被子。」是程歸雁。
冰涼的圓柱體裹著毛巾塞進了頸側,壓上額頭。可渾身的肉皮兒熱得像剛煮
熟的蛋殼兒,那一絲絲帶著濕氣的涼根本無法驅散熱力。
好在許博一直攥著她的手。是的,那是他的手,無比熟悉的手,她能感覺得
到。
「哦——是麼?手就認識,雞巴就是大個兒的好,咯咯……你就是個婊子!
騷婊子啊……哈哈哈……你從來都是喜歡大雞巴的騷婊子……下賤……下賤的騷
婊子!啊哈哈哈……」
委屈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順著眼角滑過耳廓,不知羞恥的鑽進頭發裏。
居然就那樣……就那樣被一個連臉都沒看到的雞巴給肏了麼?不是婊子又是
什麼?婊子有時候還知道挑客人呢!
是天生的放蕩,一旦得到縱容就再也無所顧忌了麼?
為什麼當時就沒有一絲絲的懷疑和防備?
哪怕……哪怕偷偷摸一把他的紐扣或者皮帶也不至於……那都是……都是自
己親自挑的……祁婧啊祁婧!你終究還是被色欲癲狂蒙住了心!
無盡的懊悔哽住了咽喉,祁婧連呼吸都覺得異常困難起來,腦袋混沌昏沉,
胸口憋悶的疼痛卻異常清晰。
這時,有人拿來了體溫計塞到腋下,還有倒水的聲音。帶著熟悉香水味兒的
臂膀扶起了她的頭頸,「婧婧,先把退燒藥喝了。」
胸中堵著萬般委屈,卻不敢當著外人傾訴半句,祁婧咬了咬牙,勉強張嘴。
吃了藥,又喝了一大杯水,房間裏的人似乎少多了。許博的只言片語讓她獲
得了片刻心安,腦子也似乎清醒了些。
又過了一會兒,程歸雁輕聲叮囑幾句也開門出去了。
房門一關,祁婧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男人英朗的面龐出現在視野裏,一臉的
焦急的關切和心疼。
祁婧張了張嘴,一下咬住顫抖的嘴唇,決堤的淚水洶湧而出,劇烈的抽噎卻
把那個可怕的真相卡在了喉嚨裏……
所幸彷徨無依的身子再也控制不住了,一翻身撲進了男人懷裏,發了瘋似的
連捶帶打:
「老公——老公你怎麼……為什麼不是……啊啊啊……你這個壞蛋都怪你都
怪你都怪你……玩兒什麼信……嗚嗚嗚……我都不……嗚嗚嗚……我再也不……
再也不玩兒啦老公——老公……嗚嗚嗚……」
所有的詰問,責難,怨懟的言辭都被恐懼的屠刀生生截斷。祁婧越打越憋屈,
越說越害怕,只剩下響徹房間的哭嚎,一聲一聲的喊著「老公……老公……」,
似乎只有這兩個字才能稍稍紓解,堪堪依傍,才能讓嚇壞的孩子找到回家的方向。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耗盡了所有體力,嗓子都喊啞了,祁婧還不肯松手。
許博一直抱著她,柔聲安慰著,見淚人兒似的愛妻不肯躺下,只好合衣上床
摟著她半臥半躺著,兩個人才算安穩下來。
「別害怕,我一直都在呢!到底怎麼了,能跟我說說麼?」悲聲漸歇,許博
才柔聲探問。
「……」
「是他欺負你了?」這幾個字吐得很慢,但仿佛每個都足以引動雷霆。
祁婧連忙搖了搖頭,不敢再看男人。
許博似乎發覺了自己的緊張,故作輕松的歎了口氣,換了口吻:「婧婧?婧
主子?你看,咱倆一塊兒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經過?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事兒
的,嗯嗯,沒事兒的放心。」
不說風浪還好,一說起經過風浪,祁婧的眼淚又下來了。
什麼叫風浪?大猩猩的按摩床?小毛的帽子戲法?陳大頭的潘多拉?這些經
曆,在他的保駕護航下,再驚心動魄險象環生,那也算不得風浪……
真正的風浪是孤獨無依,孤立無援,想起了回頭是岸,卻只能在絕望的黑暗
裏自我懷疑,自暴自棄……
想到這兒,祁婧驀然發覺,雖然擺弄了好幾根雞巴,自己卻遠遠不夠強大。
那些所謂的風浪,是因為有他壯膽兒,把握著航向,預估著風險,做好了安
全防備,才讓自己騷氣蓬勃的虛張聲勢。
放浪形骸只是表面現象,一旦出現了丁點兒意外,找不見他了,她就成了連
哭都不敢的小孩子。
這副身子,這顆心,其實一直都是他的。可以出去玩兒,出去浪,可以變成
他喜歡的壞女人……
即便變成了壞女人,也只能是他的。一時半刻,她也離不開他,一星半點兒,
她也不能對不起他!
可現在,這身子偏偏……偏偏就被弄髒了,連弄髒她的那只黑手是誰都不知
道!
隨便一根雞巴就能插進騷屄裏高潮的女人,心還能是幹淨的麼?他會喜歡一
個又髒又壞的女人麼?
祁婧越想越傷心,越懊悔,越委屈,悲從中來,再度泫然欲泣。所幸,男人
的手掌及時撫上臉頰:
「不許再哭了哦,傻丫頭。你要是不想說就先不說,咱們好好睡一覺,等你
感冒好了,腦子清醒了……」
「老公……你還愛我麼?」許太太扶住男人的手,聲音裏仍舊難掩哭腔。
「什麼話,我當然愛你了……一直愛,到老,到死……」許博幫他扶了扶冰
鎮的礦泉水瓶子,又拍了拍後背,疼惜的摟進懷裏。
「那……我變成啥樣兒你都愛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要問仔細了。
「嘿嘿……你能變成啥樣兒?你就是變成老太太,那也是個迷死人的漂亮老
太太。」
「你怎麼老說老太太老太太,你盼著我變老啊?」帶著哭腔的埋怨差點兒又
惹出新的眼淚。
「不是媳婦兒,我這不是……」聽口氣,男人確實有點兒情真意切的意思。
「你就說……就說信不信得過我……」
說出這句話的許太太是咬著牙的,也不知是有力的懷抱給了她勇氣,還是壞
女人生來就不缺野性,滿腔哀怨漸漸化成了惱怒激憤。
——她一定要把那個無恥之徒膽大包天的臭雞巴給揪出來!
「當然信你了,你怎麼信我,我就怎麼信你,好不好?」男人還想逗悶子。
「信我你就等著,等我……能告訴你的時候,肯定全都告訴你,行麼?」不
知為什麼,這句話說得那樣淒涼苦澀,似乎透著生離死別的悲戚惆悵。
「你不會讓我等成個老頭兒吧?」
「討厭死了!人家都病了……」
無力的捶了男人一下,許太太把暈乎乎的腦袋更深的鑽進他的肩窩裏,用力
的呼吸著熟悉的味道。只覺得被難以言說的幸運眷顧的哀怨感傷流遍全身,又從
胸乳貼合的地方借著彼此的心跳湧出來,一點一點集聚成暖意融融的力量。
過了半晌,才聽她氣息平順的問了句:「老公,你說這別墅裏有攝像頭麼?」
…………
嶽老板購置物業的別墅區,並非天高皇帝遠的法外之地,應該不至於像許博
講過的那個程姑媽家裏似的,到處都裝攝像頭吧?
滿血複活的許太太知道自己昨晚的提問有些異想天開,可還是忍不住環顧起
房間裏的裝飾擺設。
不過很快,她就放棄了。
房間裏隨便一個茶杯把兒上都鑲著紅寶石,像她這種只在自己家發現過紅點
點的數碼白癡,找到該戴老花鏡的年紀也只能是一無所獲。
「這個沒溜兒的許老爺,到底死哪兒去了?」
罵罵咧咧的下了床,拉開窗簾,赤裸裸的朝陽一下透過薄如蟬翼的吊帶睡裙。
這一動,才發現兩個奶子漲得難受。
淘淘的早餐不會都變成下午茶了吧?
被晃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許太太回頭去找個判斷時間的依據。妝臺上方有個
貓頭鷹掛鐘,居然還不到八點。
這時,門外傳來模糊不清的說話聲,緊接著門被推開了。捂著奶子回頭一看,
是唐卉抱著淘淘進來了。
她們也住下了,沒走?
「嘿,這就起床了,沒事兒了吧?正好,快給解解饞吧,都瘋成小狼羔子了,
生往我這兒抓撓呢!」
聽了唐卉連珠炮似的抱怨,半點兒沒提昨晚的異常,祁婧松了口氣,趕緊接
過寶貝兒子。
唐卉回身關了房門,扶著床沿兒坐到祁婧對面兒看淘淘吃奶。那神情沒有可
依姑娘渾身癢癢那麼誇張,卻帶著幾分莫黎款的躍躍欲試。
「誒呦,看那小嘴兒嘬的……嘿!什麼感覺?」說著,居然伸手去摸淘淘沒
吃的那個。
許太太微微一躲,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房門並未抗拒,嘴巴卻沒好氣:「什麼
什麼感覺,喂奶能有什麼感覺?誒呀流了流了……別捏呀……你TM要玩兒找Aile
en去行不?」
眼看著乳汁浸透了睡裙,唐卉才吃吃笑著放手,眼珠子亮得像個女流氓:
「不都是嘬麼?我看這小子的勁兒也挺大的。」
「剛開始的時候……是有點兒癢,誒呀你自己不是也……」說到一半,祁婧
把後面的咽了回去。兩個女人生不出孩子,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替人家想過。
唐卉好像沒聽出話音兒似的,全不在意,伸手往她額頭上試了試,「真不燒
了,你這體格子還真不錯,一頓藥就挺過來了,我這兒還擔著心呢!」
稀松平常的一句話,語氣裏加了作料。別說從小玩兒到大的姐妹,就是昨晚
在場的一個陌生人,許太太也能聽出幾分別有用心。
她翻了翻大眼睛,被唐卉嘴角的笑意挑得一陣心慌意亂。
本來跟許博同流合汙,調戲型男帥哥的花花事兒,她是不怕告訴唐卉的。相
比於這個到現在都不敢徹底出櫃的蕾絲邊兒,消遣兩個野男人也算不得多麼驚世
駭俗。
再說,她是自己最知心的姐妹,如果不是尺碼不同,內衣都肯換著穿。早就
盼著個合適的機會,跟她來個不吐不快了。
可是發生了昨晚的事,她已經沒辦法再沒羞沒臊,甚至理直氣壯了。
無論怎樣辯解,自己在那個過程裏昏天黑地鬼哭狼嚎都算不得完全無辜。這
就不再是開不開放的觀念問題了,而是一種踐踏尊嚴的恥辱,是對荒淫放蕩的懲
罰,是無論如何都見不得人的!
「別……別擔心了,我就是在那個……跳舞著涼了,沒事兒的。」
「是啊,也不知道上哪兒跳舞去了,連內褲都跳丟了,能不著涼麼?」
說著話,一個小小的巴掌在祁婧面前攤開,上面托著一團淩亂的布條,十來
顆串成一串兒的珍珠亮閃閃的躲藏在布條中間。
不是那條珍珠內褲又是什麼?上面並不顯眼的汙漬,說不定還在散發著淫液
的騷味兒。
祁婧只覺得一張臉伸進了火爐,雙腿之間不自覺的絞緊時,發現自己下面依
然真空。如果不是懷裏抱著淘淘,恨不得鑽到床底下去。
記憶裏,昨天脫掉它之後一直都攥在手裏,連被那個……的時候都是,怎麼
會……對啊!後來暈倒了,該死的暈倒了!
「萬幸啊萬幸……上天保佑,是被她撿到了。」
許太太小臉漲成了水蘿蔔,心裏卻是感激萬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不敢去跟
閨蜜對視,嘴巴漸漸嘟了起來。
「不說是吧?那我去問問許博,看他認不認識這種高檔貨。」小手一收,唐
卉就要起身。
祁婧察言觀色,信念電轉,羞愧難當的同時,心裏竟不由竊笑:「你去找他,
不是拜錯了衙門麼?這東西就是那個壞蛋親自置辦的。」
正坐在那兒沒心沒肺,一根手指頭用力戳在了額頭上,「我說你狗改不了吃
屎啊!怎麼又跟他勾搭上了?」這個加了重音的他,唐卉即便不熟卻也並非不認
識。
「誰啊?」這麼問,許太太純粹是意料之外的條件反射。
「你說誰啊?我都看見了!你們一前一後的上樓,去了那麼久才下來……自
己都不知道吧?當時你真該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張發春的臉!許博對你已經仁
至義盡了,你還……」
唐卉越說越恨鐵不成鋼,氣得小手用力捏著她的胳膊直哆嗦。
「卉卉,你聽我說……」
這下,祁婧知道再也沒必要為了臉面遮遮掩掩了,迅速收拾心情深深歎了口
氣,對上了姐妹的目光:「親愛的,我們其實……我是說我跟許博,不是你想的
那樣。我跟他,他是知道的……」
「什麼?」唐卉瞠目結舌。這兩個「他」,只要不是弱智都能分得清。
祁婧被她的表情逗得差點兒忍俊不禁,連忙移開視線。這回不管多丟人,她
都不想隱瞞任何細節。
半個小時以後,淘淘終於睡著了。
姐妹倆肩並肩坐在床上,表情怪異的目視前方,空氣中彌漫著熊大熊二第一
次偷著看毛片兒之後令人呼吸困難的那種奇怪的汗味兒。
「你……你們……他……你倆……」張了好幾次嘴,唐卉的臉蛋兒一次比一
次溫度高,這回輪到她驚慌失措羞不可抑了。
祁婧從她發出聲音開始,就扭過頭去看那小臉上的變化,想笑,也很想過去
要一個抱抱,卻又覺得這樣的距離很舒服,很放松,就沒動。
「會……真的會……更……更爽麼?」唐卉咧著嘴巴扭頭看了閨蜜一眼,又
連忙轉了開去。
「你覺得呢?」祁婧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這回你可……如魚得水了吧?」不知對於一個蕾絲邊兒來說,是否會羨慕
這種待遇,可她的口吻裏分明帶著揶揄。
祁婧聽了神色一暗,「這會兒你好像應該用福禍相依這個成語……」
又過了半晌,唐卉似乎理清了思路:「不算以前的,加上那個海飛絲,他都
睡了七……七個了,還有李姐……你不覺得……不是……我覺得你是不是太討好
他了?而且……」
「可能是吧!」祁婧沒等她說完就接過了話頭兒:「畢竟,是我太對不起他
了,本來我們都准備要自己的孩子了……」
說到這兒,祁婧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淘淘,鼻子一酸,眼淚「唰」的湧了出來,
臉上卻強撐著笑:
「我太想……太想補償他了!不就是開開心嘛,我知道他心裏有我就知足了。
再說,那回事兒又不是做買賣,非要等量交換。他愛我,寵我,我是知道的,而
且,我也很開心啊!」
最後一個「開心」本來應該用最沒羞沒臊的口氣說出來的,可不知為什麼,
許太太的嗓子控制不住的顫抖。
對許博一片赤誠毫無保留的愛,是她最珍貴也最純潔的東西,她太怕自己不
小心玷汙了它,連想一想他失望的目光都會心驚膽戰。
雜物間裏發生的一切,她沒對唐卉隱瞞。
這個諷刺的注腳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讓「開心」兩個字按原計劃放飛了。這一
點,相信她也能感同身受。
唐卉抽了張面巾紙遞過來,眼神裏全是不吝溫柔的悲憫。她看了看窗外明晃
晃的春光,又低下頭摸了摸淘淘的臉蛋兒,眉目漸漸舒展,不無感慨的笑了笑。
這時,被她扔在床上的珍珠內褲進入了視野。
「哦對了!」唐卉一把抓起,亮著雙眸轉過頭來,「你知道這東西我是怎麼
到手的嗎?」
「怎麼?」已然收起眼淚的祁婧聽她一驚一乍的,不由心頭跟著一陣亂跳。
「本來是掉在地上了,可眼疾手快的那個不是我,是齊歡,就是嶽景天手下
那個……」
沒等聽完,祁婧的臉色就變了。
海棠繪聲繪色講過的故事瞬間回到了眼前——他外號叫「黑毛櫻木」,不是
櫻木花道的櫻木,而是「硬木」,硬得像木頭!
「那小子趁沒人注意撿起來就往褲兜裏揣,我是從他手裏搶過來的。」唐卉
邊說邊觀察著祁婧的臉色,試探著問:「你覺得……會不會是他?」
祁婧的腦子又開始嗡嗡響了。
她努力的回憶著遇到齊歡的每一個細節,衣著,頭發,味道,可是每次近距
離接觸都是匆匆而過,並未留下記得住的印象。
而雜物間裏的那個家夥,身高確實跟他差不多,身材也像,還有……他真的
很硬很硬……跟海棠說的一樣硬。
可是,這有什麼用?就算去找海棠過來問問,也沒辦法確定是一個人啊!
已經經曆過四個……好吧,是五個……經曆過五個男人的祁婧比男人更明白,
那東西,除非尺寸大得像陳京玉那樣離譜,否則根本無法從粗細長度和硬度的差
異分辨出誰是誰的。就算讓他再肏一次,身體狀態不同,心境不同,感受也必定
不一樣。
忽然之間,一個模糊的畫面閃過腦際。
昨晚上樓的時候,三樓走廊的盡頭的陰影裏,似乎有一對男女在親熱,現在
回想起來,西裝的款式跟齊歡很像,難道那時候他就盯上自己了?
天呐,大庭廣眾之下,怎麼就敢?
本以為偷偷摸摸的神不知鬼不覺,誰知先是被唐卉注意到,上去又被人盯梢,
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真的要騷到沒皮沒臉,浪得喪失底線,賤得體無完膚了麼?
看到祁婧面色痛苦的閉上眼睛,唐卉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行了,先別瞎猜
了。有了懷疑對象,要探出虛實還不是易如反掌麼?」
「你有辦法麼?」祁婧小聲嘟噥著。
從小到大,唐卉一直都是遇事更有主意的那個。姐妹倆剛交了心,心慌意亂
的祁婧本能的抓住了這根親哥哥般的救命稻草。
「現在還沒有,不過,那小子又不是從石頭縫兒裏蹦出來的,逃進樹林子就
找不著了……你放心,咱們有嶽公子這張牌,如果真是他幹的,就連嶽景天都不
敢給他撐腰。」
祁婧勉強點了點頭,心口的煩悶稍稍紓解,正想努力擠出個微笑,另一個擔
憂又爬上心頭。
如果這種醜事被嶽寒那小子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麼看他的婧主子呢!你還好
意思借著拍戲沒皮沒臉的調戲人家麼?
想到這些,羞惱和憤懣油然而生,卻聽唐卉老不正經的說了句:「其實,找
不著也不要緊,就當享受了一次匿名的免費服務了……」
忽悠一下,紅頭脹臉的熊大就把熊二給撲倒在了床上,沒頭沒腦的一頓咯吱: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現在就叫你享受一回免費服務,真人實名全套的免費服
務!」
「咯咯咯……姐——姐——姐姐饒命,饒命啊!我服了……啊——服了服了
服了……啊——咯咯咯……」
姐妹倆正在滿床翻滾,門再次被推開了。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國靚妞兒一臉懵
逼的站在了門口。
「誒誒誒別鬧了……孩子孩子……看碰了孩子……咯咯咯……誒呀親愛的別
鬧啦!我馬子來了!」唐卉上氣不接下氣的招架著,勉強捉住祁婧的雙腕。
祁婧臉紅脖子粗的騎在唐卉身上,滿腔心火只消了一半,一聽這個稱呼被戳
中笑點卻又不甘心就這麼嘻嘻哈哈了事,面色古怪異常尷尬的僵在了那裏。
Aileen仍然穿著昨天那身旗袍,對眼前的形勢不明所以,神色卻漸漸露出不
善。
祁婧原本扶著唐卉肩膀,突然意識到這出捉奸在床好像並不到位,心中魔鬼
一聲冷笑,雙手一縮就按到了唐卉的奶子上。
「沃去……熊大你……嗚嗚嗚嗚——」
沒等唐卉把話說完,烈焰紅唇已經堵住了她的嘴巴,雙手用力,揉的熊二拉
著火車鼻子「嗚嗚」抗議。
Aileen小姐姐終於抓了個實錘現場版的奸,氣呼呼的走了進來:「喂!我是
她馬子,What`S wrong with you?」
祁婧的強吻再也無法繼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唐卉一拱掀翻在床。
「不是……咯咯咯……傻姑娘,你知道馬子什麼意思嗎?」祁婧不吝慈悲的
笑問,順便斜盯了唐卉一眼。
「管著麼管著麼,我們愛叫啥叫啥,你怎麼管那麼寬呢?」
唐卉一骨碌爬起來下了地,扶著Aileen的胳膊想要把她安頓到一把椅子裏。
沒想到那外國靚妞兒一擰身子捉住了唐卉胳膊:
「我們還是走吧!我不喜歡她,不想跟她合作了!」
「別別別,武器霸氣流散巫妖起!」
唐卉這會子比任何時候都像個小哥哥,抹了抹被親花的唇膏,偷偷瞪了祁婧
一眼:「我倆就是光屁股長大的哥們兒,發小兒!發小兒我不是教過你麼?都是
鬧著玩兒的。那事兒……我還沒來得及說呢!」
祁婧從沒被人吃過這種口味兒的飛醋,覺得新奇又有趣,一聽這倆人分明是
有求於自己,整了整睡裙,暫且把不痛快放在一邊,有恃無恐的靠在了床頭。
「OK!那你現在就說,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們要合作的並不是她,不是麼?」
Aileen的中文一字一句一板一眼,情緒卻很到位。
「那你得先出去等我,你在這兒瞪著她,我怕她一個不好意思犯了倔,那可
就壞事兒啦!」
「No,no,no,堅決不行!我走了,你們再滾床單怎麼辦?我要監督你們!」A
ileen舉起雙手,神色堅定的拒絕了唐卉的提議。
在祁婧的印象中,唐卉的這位異國愛人屬於溫和柔順還帶著點兒童真未泯的
性子,今兒個這麼嚴肅,看來是尺度太大,真把她嚇到了。
雖然於心不忍,許太太的安慰之詞卻並不著調:「喂,那位美國姐姐,告訴
你個不幸的消息,我倆沒過百天兒就一起滾過床單啦!不過你放一百個心,真的
不會懷孕的!」
一邊樂不可支的「咯咯」嬌笑,一邊單手支頤側臥在了床上,祁婧漫不經心
的拎起淘淘的小手。
那對小情人並未被逗樂,而是在交換了幾個眼神之後,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
床上熟睡的寶寶。
Aileen一聲不響的出去了。
唐卉再次爬上了床,躺在了淘淘的另一面。
突然的安靜讓祁婧產生了某種奇怪的預感,忍不住去看她的表情。唐卉卻把
目光鎖定在了淘淘身上:
「我們也想生寶寶。」
說完這句,那雙平時頗具英氣的眼睛抬了起來,秋水盈盈的目光裏藏著一絲
激動和忐忑,但幾乎溢出眼眶的,盡是情真意切的懇求之色。
沒費什麼力氣,祁婧就完全解讀了這份懇求的真正含義,有些不可思議的回
饋著進一步確認的眼神。
唐卉點了點頭,笑得像個害羞的鄉下妹子。
「你倆……是哪……我的意思是……」祁婧的聲音有些幹。
能不能行啊!雖然還不合法,可人家也是兩口子,又不是要搶著給許博生孩
子,謀奪你們老許家的家產,別這麼小氣好不好?
明知某些擔心毫無道理,可祁婧還是一陣陣的心慌。
不過這種時候,她絕對不能露出一絲的失控情緒。這絕對……絕對是件好事
兒,她們能選中許博,至少是在生物學意義上對他的認可。
而且,唐卉是自己最親愛的姐妹,比親姐妹還要親!
用最快的速度說服自己之後,祁婧的思維終於回歸正常,眼前跟著一亮:
「哦!你們是想要個混血寶寶?」
「不止,我們想讓寶寶們有一個共同的爸爸!」唐卉小心觀察著祁婧的表情,
仍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回,祁婧也跟著笑了——一對親密愛人要一起生一對兒親寶貝兒,實在太
浪漫了不是麼?身子一歪仰面望著天花板,過了好一會兒才問:
「那我想知道,為什麼是他?」
「能為什麼?優良品種唄!」唐卉也學著她仰臥。
「哦,你倆跟我這兒挑種馬呢?」祁婧一下子就想到了黑風。
對於許太太來說,許博雖然沒有黑風那分野性十足的霸氣,也夠得上風流倜
儻,英俊瀟灑了。當然作為男人,他最值得看重的是一方赤子之心和行事堅韌果
敢的那股狠勁兒。
從前,他幾乎是鋒芒畢露直來直去,差點兒把夫妻關系處成了合作夥伴,即
便心中有愛,也是羞於表達的。
經曆了那件事之後,他明顯變得更寬厚圓融也更智慧通透了。
在他的眼睛裏,依然保留著那份本性使然的堅定不移,但更多時候,祁婧會
被其中的包容和憐惜浸透烤化,好像身心都是巧克力做的,又甜又軟又絲滑。
是啊!那家夥確實……越來越懂得說愛了,不僅用嘴巴說,用身體說,更擅
長用眼睛說。
當然,風流種子在哪裏都可能發芽,別的女人被他誘惑到也並不奇怪。
據她所知,阿楨莫黎程歸雁都在不同程度上有這個嫌疑,被坐實的被窺破的
被命運安排的不一而足……雖說各有各的緣由,應對的方式也各不相同,但女人
心唯有女人最懂。
——自家男人這麼受歡迎,只要你有籠絡住他的自信,又有什麼不好呢?
許太太自然有這樣的信心,卻是頭一遭遇到眼下的狀況:唐卉和Aileen可是
女人中的異數啊!
「喂!別拐著彎兒的罵人哈!他是種馬,咱們成啥啦?」
「誒誒誒說話注意點兒哈!誰跟你咱們咱們的呢?那是我老公,要當母馬也
輪不到你倆呀!」祁婧一點兒都不覺得跟石榴劃成一波又什麼跌份,「除非……
咯咯咯……」
「除非什麼?」
「咯咯……沒什麼……咯咯咯咯……」
許太太正喪盡天良的笑個沒完,門再次被推開了。這回除了一臉警惕的Aile
en小姐姐之外,阿楨姐也跟著進來了。
「呦!這是又變回一條活龍了,昨晚沒把人嚇死。」
李曼楨一邊面帶微笑的調侃許太太,一邊直奔睡熟的淘淘,任誰都能感覺到
她心情不錯。
「阿楨姐……」
提起昨晚,祁婧終究不能自在。然而跟唐卉交流過後,之前的彷徨懊惱卻也
消散大半,為免尷尬趕緊借機追問:「對了,林阿姨呢?」
「走了。」李曼楨邊說邊從外面拿來張小毯子給淘淘蓋上,「她說事情多,
先去忙了。哦!還說等有空了,一定要去咱們家看看。」
聽口氣,林黛亦應該是剛剛才走的。不自覺的,祁婧心頭竟難掩一絲惆悵。
昨晚光惦記著跟野男人通奸,豎著出去橫著回來,根本沒時間伺候這位化外
女神仙。這會子可算清醒了,人家走了。
不過聽阿楨姐一說要去家裏拜訪,又心頭躍躍,美目殷殷起來。是啊,有阿
楨姐在,還怕沒機會跟偶像多親多近麼?
「那她說沒說什麼時候有空啊?」
李曼楨似乎才發現許太太過熱的好客之情,笑吟吟的打量她一眼:「昨晚你
就沒怎麼吃東西,該餓了吧?再不吃,淘淘就要挨餓咯!」
這樣一說,許太太真覺得前胸貼後背,肚子裏空空如也了,連忙下床梳洗打
扮,迅速換了一套休閑穿搭。
穿戴整齊之後,祁婧更有了一個新奇的發現——Aileen小姐姐的臉色暖和了
許多,居然張大嘴巴湊到唐卉前面參觀淘淘去了。
看來,女人不管怎樣都抵擋不了孩子的誘惑。
淘淘有阿楨姐照顧,許太太當然放心,跟唐卉對了個眼色之後,兩個人一起
走出了房門。
走廊上早已候著一個侍者服飾的小夥子,看見她出來,趕緊禮貌殷勤的請示
匯報:「少爺和小姐們都在天臺上喝茶呢!需不需要把早餐給您送到上面去?」
「上面有幾個小姐……姐啊?」看小夥子眉清目秀的,祁婧特意在後邊加了
個「姐」。
「哦……有秦小姐,海小姐,羅小姐,還有小青姐。」
「小青姐?」
祁婧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個人。這時,身邊的唐卉說:「她是嶽老板專門請
的護理師,昨天的退燒藥就是她幫忙找來的。而且,還是海棠的老同學呢!」
「那好吧,就送到天臺上好了。」
服務生答應著去了,祁婧立馬扭頭疑惑的看著唐卉:「海棠的老同學?」
「昂!好像還是一個寢室的呢!昨天倆人抱著又叫又笑的……對了,還有那
個齊歡,她們三個互相都認識。」
唐卉這次明顯是帶著四只眼睛六只耳朵來的,任何信息都不可能漏掉。再次
提到齊歡,祁婧自然又聯想到了海棠,當時她是在偷室友的男朋友,那個室友應
該就是小青。
齊歡明顯是嶽老板手下的得力幹將,這個小青又在這棟別墅裏供職。難道,
當年的戀人已經渡劫成功,變成了小兩口?
難怪他那麼熟悉地形,找了個方便得不能再方便的雜物間。可是,在他老婆
的眼皮底下就……TMD人渣!孽畜!王八蛋!
賓客散去的別墅格外的安靜,像一座危機暗藏的古堡。樓梯上的地毯很軟,
可還是無法緩沖激烈流竄在小腿上的抖動。
經過一夜的發酵和接二連三的猛料刺激,許太太滿肚子的驚慌屈辱憤懣委屈
幾乎都已經化作了複仇的怒火,只需要一根火柴,就能把整個別墅炸塌。
平時她很少搶在唐卉前面走路,但這會兒祁婧甚至不敢回頭看她的表情,因
為害怕自己的表情嚇到她。
就在即將踏上三樓轉角的階梯時,一個聲音從上面傳來:「你難道不覺得現
在說這些廢話有點兒晚了麼?」
之所以一點兒沒聽見前面的對話,是因為這句明顯拔高了一個八度。突兀的
詰問,激惱的語氣中夾雜著令人心碎的哀怨,即便是怒火當頭的許太太聽來,心
尖兒都跟著一顫。
是可依!
祁婧的腳步停在了第一級臺階上,不知是否該繼續往上。停頓片刻,只聽可
依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我現在不方便,掛了吧!」
雖然聽不見腳步聲,祁婧憑著機靈的第六感,總算在高跟鞋尖兒出現在樓梯
口之前恢複了正常的上樓速度,連跟唐卉對視一眼都沒來得及。
「誒呀婧姐你起來啦!我剛還想著把早餐給你送房間去呢!沒事兒了吧?看
你平時壯得跟神奇女俠似的,昨天可把我們都嚇壞了。」
可依的小動靜又亮又甜,一臉的陽光燦爛,卻怎麼也遮不住發紅的眼圈兒。
祁婧不露聲色的「哼」了一聲,「我那是給你們機會孝敬我呢!可惜啊,也
沒見你上個前兒尋醫問藥端屎端尿的,渾身上下呀,也就落個嘴兒甜。」
「天地良心啊!不信你問問卉卉姐,剛才吃飯的時候我第一個惦記的是不是
婧姐?卉卉姐,婧姐她這麼辜負我,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可依一把捉住唐卉的胳膊,裝哭的表演再拙劣,能稍微遮掩一下也是好的。
來到天臺,穹頂裏已經擺滿了昨天布置草坪的鮮花,那個用於小聚的平臺也
明顯收拾過了,鋪了地毯,支開遮陽傘,迎風的方向上還擺了一架竹子編的屏風。
心虛的瞥了一眼玻璃花房,祁婧轉而走向眾人。
海棠第一個跑過來拉著她入座,見婧姐姐起色不錯,就忙不迭的開始介紹:
「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大學室友竺小青,她是這裏的護理師,昨天還幫你找藥來
著。」
無視海棠偷偷眨的那一下左眼,許太太故作驚喜感恩狀,一邊說著幸會感謝
的話一邊仔細的打量眼前這個高挑纖柔的女孩子。
為什麼是女孩子而不是小少婦呢?
因為她的容貌怎麼看都格外顯小,修眉細眼,瓊鼻櫻唇,精致的分布在一張
巴掌大的嫩白小臉上,連氣質都特別像個剛上高一的女學生。
竺小青此刻的穿著顯然是職業裝扮。
長發利落的被挽在腦後,一身淺米色的套裙修身合體,肉色絲襪,黑色高跟
鞋,除了微微隆起的胸前別著一根銀色胸針之外,身上再無累贅。
「竺小青,真是人如其名,又纖巧又清純。」
祁婧在心裏贊歎著,莫名的親近之感油然而生。可是,一想到今兒早上出現
過好多次的名字,咬了咬牙,又歎了口氣,心中焦慮竟脫口而出:
「你老公呢?」
竺小青被問得一愣,海棠在一旁笑了:「婧姐,你怎麼知道人家結婚啦?」
「哦,還沒結婚麼?」祁婧不禁老臉一哂。
「小青這麼漂亮,當然結啦!」海棠呱啦呱啦的搶著介紹:「她老公可厲害
了,是空軍的,飛行員哦!」
「哦——武器霸氣流散巫妖起!」
祁婧把那個「哦」拉得特別長,無比羨慕的看著女孩兒。
恍惚之間,在她已經模糊的瞳孔裏卻倒映著走廊盡頭的一爿暗影,再看女孩
頎長的身段兒,筆挺的腰背,尤其是那纖細到了極致的腳踝,像極了被堵在牆角
裏親吻的女子……
另一幅標注著奸情的畫面若隱若現。竺小青的神態在陌生人的注視下更是曖
昧不明。
不過,也很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在那種時候,腦子裏想的都是跟陳大頭的那
一檔子好事兒,哪有心思注意更多細節?更何況,根本沒看到臉。
正好,早餐上來了。祁婧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可口的食物上。
她真的餓了。第一口牛奶下肚,居然發出一聲滿足的輕歎,惹得唐卉海棠和
羅薇同時忍俊不禁,嶽寒直接笑出了聲,就連小青姑娘也跟著掩口莞爾。
唯一一個沒什麼反應的,是低頭玩手機的秦爺。
「誒?對了,你們誰看見我們家許博了?」這會子才想起找自家男人,許太
太根本不是心胸豁達,是TM賢惠得太不明顯。
「哦,他有點兒事兒,沒准兒一會兒就過來了。」搭腔的是嶽寒。
「啥事兒,打哪兒過來?」
這含糊其辭的回答顯然不能讓許太太滿意,正待繼續追問,手機發出了一個
信息提示音。祁婧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
「你真想知道他是誰麼?」
【未完待續】
作者:
nickman929
時間:
2021-8-11 12:55
終於等到了妖大的更新,昨天沒等到,整天都抓心撓肺的難受,還好還是等到了。
雖然105章後面有暗示是裘老闆,但到了這章就顯然出現了更多的可能性,這事件確實是給婧主子的一盆涼水,讓她自省滿腦子都是那檔事的後果,雖然婧主子沒有馬上向許侍衛坦白稍稍有些失望,覺得會有些變數,但這是在自省自覺不夠強大想要長進後再坦白,也得到了諒解的情況下,應該是可以接受的,只是也許是偏見,這個說法有點像長進後就能不需要許先生一樣,不太舒服。
關於事情的發展,婧主子跟閨蜜坦白了,在有跟人坦白的情況下而且還是對夫妻都算了解的對象,應該能起到很大的幫助,只是會不會有反作用力也值得關注,畢竟這個蕾絲邊的閨蜜想跟她對象一起向許先生借種。
目前的懷疑對象有裘老闆,齊歡,都有可能,裘老闆是因為水漬,但那確實有不少可能,齊歡則是因為搶內褲這事,但老實說如果是他,在婧主子暈倒當下不會心虛嗎?還能去案發現場撿內褲?存疑。
最後出現了一個新的人物,看起來是知道這意外事件的,所以沒有甚麼秘密是不會被發現的,在這種地方偷情,被發現的可能明明就很大,而不管婧主子還是陳大頭都這麼義無反顧,就真的只能說是被沖昏頭了。
這個人我也覺得有很多可能,第一個當然就是當事人了,他可能是食髓知味想要更進一步的發展,也可能是發現婧主子居然昏倒了,情況不對,想要試探一下婧主子的打算。第二個,就是窺探到的第三人,男女不知,男的有可能想分杯羹,也可能想討好男方,來幫忙打點,女的想撕逼想幫忙都有可能,線索不夠,可能性太多,難以猜測。
發信息的這個人其實也有可能,是許先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起事件應該確實是意外事件,許先生是幕後人的可能性變得很小了,因為按照夫妻間的關係以及許太太事後的反應,如果許先生真的涉足其中,應該會馬上坦白來安撫寬慰許太太才是,最少按照我的想法是這樣。
但這不表示在事情發生後,許先生會沒有動作,按照許太太的反應,雖然還沒有坦白,但顯然是被欺負了,許先生當然不能忍阿,這從詢問是不是陳大頭欺負時的語氣就知道了,所以在看到許太太那麼難過的樣子,強大的許先生有所作為不就是理所當然的了,然後為了化解許太太的心結,想出了甚麼新的玩法,也是有可能的。
不管是哪種可能,因為發信息的這個人有婧主子的號碼,所以不會是完全的陌生人,真好奇後續的發展阿。
有揪心又想知道後續,期待妖大後文的發展。
作者:
ccvstar
時間:
2021-8-14 00:16
Snowdee對本大作之佈局,廣而細膩,難以斷思,純以個人的觀點來看本章節,婧主子之能淫性寬大,其背後有著許博的堅穩的背靠,方能無所顧忌對已所認定的奸夫大開淫樂之門,配合其震盪高歌巨靡的動作劇,然而自認若無許博撐幕,是個無膽的小鱉,但是心中的另一個聲音反而才是真正的自我,從第一個奸夫陳京玉嚐到大棍王的滋味,幾乎排除萬難,無論老媽如何勸說,都要送逼上床迎大棍。這次事後的不確定強犯是誰,才是她爆點所在,但是許博絕對是毫無嫌隙的支撐她,所以早餐會報暫不見許博,嶽寒又含糊交代馬上會回來,應該是去蒐證,不管是監視器,人員的進出都有可能早已在男主的掌握之中,以許博的睿智及對許太太的愛護之心,這絕對是必然的,所以作者朔造的男主才有著完美男性方能可當 “共同親爹”(種馬)。想像著 當程主任、莫梨、唐卉、海倫,各抱著自己的孩子,在家族聚會中,譚校長看到這些孩兒的模樣時,祖孫親情會不會啟動彼此感應的心靈!!
事發隔天陳大頭關心婧主子的狀況,順道打電話給秦爺祝福她,所以秦爺接到這通電話,多重心情由感而發,紅了眼眶…應該是對案件無關(個人猜測)
反倒是簡訊的臆測,1男主逮到犯者,用犯者手機發給女主(陌生號碼)。2 齊歡發給女主(透過海棠得知婧主子的電話)
本來還以為是小青想要告知婧主子,但是餐桌上除了秦爺外,大家都飢腸轆轆的吃著早餐。
1場景在齊歡與小青再3樓的親密擁吻,結果小青職責所在,不給干,齊歡這個小黃鼠狼不爽到天台抽菸解悶,結果發覺陳大頭與靖主子的愛情動作特技片,也一直盯著女主,才有後續的犯案,婧主子自己回憶所想,那個侵犯者的長相穿著類似齊歡這個小黃鼠狼,而且被侵犯時的感受,與海棠描述的雷同,再假設那通簡訊是小狼所發出,想要再續淫緣,但以靖主子反向的潑辣個性與人脈後盾,小狼應該會很難消受這美人。
2若小狼只是個目擊者(之前所疑,沒有香水味道),只是發個簡訊,想要分一杯羹,想要以真相作為籌碼,要與享受女主之性歡,我想結果應該和 1一樣。
下章節,也有可能先引用齊歡的心路歷程,再導正回歸到緝凶的主題上。
以上是這章節,個人的遐想,看看就好;也希望其他讀者有著其他的解析,也繼續期待snowdee的答案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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