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ard logo

標題: 【千金沉淪記】(第四章) [打印本頁]

作者: rasokukou    時間: 2021-4-5 22:24     標題: 【千金沉淪記】(第四章)

作者:rasokukou
2021/04/05發表於:SIS、會所、四合院
是否首發:是
字數:13,132 字

  第四章

  一路之上人頭湧動,歡聲笑語,熙攘紛繁,道路兩旁萬盞燈火沿著山道小徑,如同星河一般流至山頂,絢麗異常。

  薛湘靈等人亦隨著人流拾級而上,丹崖山本不甚高,只因蓬萊閣與登州海市名聞天下,行不多時以近山巔。

  山頂卻又是另一派熱鬧景象,山頂亦搭了燈棚,流光溢彩,映照著不遠處的蓬萊閣,更顯恢弘。閣樓兩旁站了一隊兵丁,禁遊人登閣——徐府尊正會同本地諸鄉紳在內飲酒賞燈。

  而空場中一早就有攤販在此佔下攤位,叫賣各色小吃珍玩,還有不少販賣小花燈、打燈謎的,只不過價格較之山下貴了數倍,不少遊人正與攤販討價還價。

  由於薛夫人沒有跟著上來,菊友年幼貪玩,少了這層束縛,此時便如開了鎖的小猴子一般,東瞧瞧西看看,邊笑邊拍手,吵吵鬧鬧,好像甚麼都新奇有趣,只看的大管家薛良在旁連連皺眉,大呼不像話。

  薛湘靈自也心情舒暢,妙目一掃,便瞧見了自己手繪的六副燈景圖被貼在了幾盞高大彩燈之上,正懸掛在蓬萊閣前最當眼處,隨風搖曳,引得遊人紛紛駐足觀看,交口稱贊,不覺心中有些小小得意。

  “小姐,小姐,快來看這個!”

  菊友童稚笑聲傳來,卻見菊友正在不遠處一賣花燈的攤前,只盯著一盞小燈,目不轉睛。

  小花燈精巧別致,上繪了一隻活潑可愛的金絲靈猴,正攀在樹枝之上,手搭涼棚,擠眉弄眼,栩栩如生,端的是精巧可愛。

  菊友喜滋滋地繞著小花燈左看右看,燈火閃耀,映照的她童稚笑臉紅撲撲的,扭頭對著薛湘靈嬌聲道:“小姐,你看這個小猴子燈,是不是很可愛呀?”

  眼睛一眨一眨,似有撒嬌之色。

  薛湘靈笑道:“想要就直說,少來這套。”看向花燈,也覺得精緻可喜,便問攤主道:“這個怎麼賣?”

  菊友笑道:“這個是猜謎的,猜中了就能得一盞燈,不要錢的。不過我是猜不到,小姐你來試試嘛。”

  攤主也在旁笑道:“對嘍,一盞燈一條謎,猜中者便白送,猜不中者,嘿嘿,每盞白銀二錢,這位小姐,您也來試試?”

  菊友驚呼一聲:“二錢?這麼貴?”兩錢銀子,足夠買幾只肥雞了。

  攤主笑道:“東西雖不值這許多,但運送上山來不易呀,都是掙個辛苦錢,更何況上元節大家猜謎取樂,只要猜中就送嘛。”

  菊友小聲嘟囔道:“丹崖山攏共才多高呀,能有多辛苦……”

  燈謎又稱射虎,明代風靡一時,據聞太祖皇帝朱元璋在舊都南京時,便曾在秦淮河上燃燈萬盞,親制燈謎數條,君臣同樂,傳為一時佳話。

  上有所好,民間自也引以為樂,文人雅士集會常以射虎助興,眼前許多攤位也都是擺了不少燈謎彩燈,不少遊人正自猜謎,偶有中者,便提了花燈嬉笑而去。

  薛湘靈微微一笑,凝神細看花燈,果見金絲小猴之旁有一燈謎,寫著:“猴子身輕站樹梢——打一果名。”文辭頗為粗俗,倒也和圖畫相配,想來是攤主自制。

  薛湘靈略一思考,便知謎底,卻對著菊友笑道:“你能猜到嗎?”說著便念了一遍謎題。

  菊友歪著頭想了一會,道:“既然畫是小猴子,自然愛吃桃子了,我猜謎底是桃子。”

  薛湘靈嫣然一笑道:“我瞧你就是只小猴子,不對,再猜。”

  “不是桃子嗎?……那是金蕉……好像也不是……”

  菊友冥思苦想,一連說了幾樣果名,一半是猴子愛吃的,另一半倒是她自己愛吃的。

  薛湘靈提醒道:“好好想想,猴子跳離樹枝,那是甚麼?”

  菊友撓撓頭,沈吟半晌:“猴子離開樹枝……離開樹枝……啊!我知道了!”瞬間醒悟,笑靨如花:“是荔枝!”

  見小姐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已經答對,當下喜滋滋的便去取燈。

  不料突然一隻大手搶了先,伸手將花燈奪去,緊接著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說道:“咦,這個燈倒是不錯,樣式新巧,本公子要了。”說罷拋了一錠銀子丟給攤主,頗為囂張跋扈。

  菊友好不容易猜到,卻被人搶走,不禁心頭有氣,柳眉一竪,叫道:“我先猜到的!快還我燈!”

  那人眉頭一皺,撇著嘴扭過頭來,正要呵斥,但看到眼前的薛湘靈仙子般的如花俏臉,登時一驚,怔在原地。

  薛湘靈也是心中暗嘆一聲:好巧不巧,怎麼又碰到了這個紈絝公子虞希堯?

  虞希堯歪著頭不斷思考著,一手提燈,一手指著薛湘靈,口中喃喃道:“你……你……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此時再躲也是無用,薛湘靈當下嫣然道:“虞子高虞公子,你好。”

  “啊!是你!”虞希堯一拍腦門,猛然想起,高聲叫道:“你你你……你不是李純李可笑嗎,怎的又變成了女子?”

  仍抬著手指,指著薛湘靈連點,極為無禮。

  大管家薛良上前一步,皺眉不悅道:“男女授受不親,還請這位虞公子自重身份,勿要失禮。”

  虞希堯白眼一翻,撇了一眼薛良,揚眉道:“你這老頭又是誰?”

  旁邊虞府奴僕早已認得是薛良,忙湊到虞希堯耳邊,悄聲道:“公子,這老頭是薛翰林薛府的大管家薛良。”

  虞希堯訝然道:“你是薛良,那……那你豈不是……”頓時心中雪亮,明白了薛湘靈身份。

  薛湘靈乃登州才女,素聞其名,先前自己還跟薛府提過親,只是後來不知為何沒了消息,現在可算是鬧明白了,原來自己和薛小姐早已會過面。

  只是想到之前自己竟被其戲弄,心中頗有些不平。

  當下嘿嘿一笑,裝模作樣的重施一禮,一揖到地,笑道:“原來是翰林府千金薛小姐,失禮,失禮。”

  薛湘靈冷笑一聲,也還了一禮,心中明白虞希堯上次在望仙樓吃了虧,自然不會輕易罷休。

  菊友在旁央道:“虞公子你把燈還我吧,我已猜出燈謎。”

  虞希堯瞟了菊友一眼,提著花燈打眼一瞧,哂道:“此謎如此粗陋簡單,任誰都能解。猴子身輕站樹梢,荔枝耳。我又已先付了銀子,怎麼就是你的了?”

  菊友心中委屈不服,但又不敢招惹虞希堯,當下眼圈一紅,竟似要哭將出來。

  虞希堯扭頭衝攤主道:“你說,這燈是誰的?”

  攤主頗為尷尬,不知如何作答,口中唯唯道:“這……這……”手裡攥著銀子,不知是不是要收下。

  薛湘靈冷笑一聲,道:“虞公子,先前望仙樓賭棋,公子自己說的話,不知還做不做的數?”

  虞希堯俊臉一紅,卻笑道:“自然是算數的。不過今夜上元佳節,虞某也有一謎,請小姐猜上一猜。”

  不待旁人講話,便清了清嗓子,自顧吟道:“原是竹州廉使,轉升湖廣御史,驚動五部尚書,趕退翰林學士——此謎打一物,嘿嘿,薛小姐冰雪聰慧,想必是一猜即中。”

  此謎底乃是紙扇,薛湘靈自然知道。虞希堯借此謎,是說自己未帶當初贏得的繪有董其昌扇面的灑金川扇。

  當日賭約說是見此扇虞希堯需聽從號令,不過扇子已贈於了趙祿寒,即便虞希堯不知內情,見自己未作男裝,自然也知未佩男扇了。

  有沒有紙扇,聽不聽號令先不說,此謎語帶譏諷,“趕退翰林學士”雲雲甚為刺耳,薛湘靈之父就曾蒙聖恩點了翰林院翰林,不由得柳眉一蹙,心中暗惱。

  冷哼一聲,正待反唇相譏,卻聽遠處一陣爽朗長笑之聲傳來:“子高兄,真是有緣之極,咱們又見面了!”

  一群皂衣奴僕擠開人群,前呼後擁,簇擁著一位俊秀青年公子踏步而來,豐神俊朗,竟又是周庭訓。

  周庭訓笑嘻嘻地向虞希堯作了一揖,轉頭看了薛湘靈一眼,眼中驚異迷醉神色一閃而過,施禮道:“在下周庭訓,薛小姐,哦,或者說是李公子,你好。”

  薛湘靈亦還了一禮,雙靨暈紅。暗道真是無巧不成書,冤家聚頭,今夜本為遊樂盡興,卻忘了之前在望仙樓與此二人還有些瓜葛糾紛,竟又碰面。

  虞希堯一見周庭訓便一個頭兩個大,心中不愉,哂道:“我真是服了,怎麼走到哪都能碰見你,明章兄莫不是有龍陽之好,暗戀在下,時刻跟蹤不成?”

  周庭訓笑罵一聲道:“胡說八道。在下此來純屬好心,要提醒子高兄一聲。”

  “哦?”虞希堯歪嘴一笑道:“明章兄有何賜教?”

  周庭訓道:“適才隨家父陪徐府尊在蓬萊閣中飲宴,大宗師王提學亦在座,談及近年來府學宮中之學風,說是松懈不堪,府學生員多不上進,王提學可是大發雷霆吶,當即便要召集丹崖山上諸生在府尊大人面前考較。這不,在下奉命來請,不過子高兄神龍首尾,尋不到也未可知。”

  說罷朝著蓬萊閣處一努嘴,果見一身緋色官服的徐府尊正同諸人在閣樓門前談話,具是富豪鄉紳,各縣官吏,其中大宗師王提學赫然在列。

  大宗師便是一省督學,又稱提學官。提學官的職責是端正學風,檢查府、州、縣三級學官,以及管轄一省之內所有生員。

  生員個人前途命運,整個家族的未來仕途,全在提學官的一句考核評語。若是評了劣等,那麼此後再想科舉入仕那就難如登天了。故而天下學子或許有膽大不怕知府的,但沒有人不怕提學官。

  虞希堯在府學宮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自己甚麼品性自然心知肚明,今夜上元燈節,他本也應陪著父兄在閣內赴宴,但其玩心大盛,不耐繁文縟節,又懼怕宗師提問,早就編了個藉口溜之大吉了。

  現在聽說王提學要考試,心中發毛,只想快快開溜,旁的事也顧不上了,強笑道:“提學大人既然要召見,豈有不去之理,只不過……只不過在下尚有要事,先行告辭了,再會,再會……”

  說罷便想要走,菊友急道:“我的小猴子燈……”

  虞希堯看了一眼手中的花燈,哼了一聲,竟一把丟在地上,火苗繚繞,登時燒毀,隨即帶領奴僕揚長而去。

  菊友看著地上燒毀的花燈,撅著嘴甚是不樂,薛湘靈便又買了一盞給她,這才破涕為笑。

  薛湘靈看了一眼周庭訓,微微一笑,福身道:“多謝周公子解圍了。”

  周庭訓忙還一禮道:“不敢不敢,薛小姐冰雪聰明,自然不懼虞子高,在下不過偶經此處,巧遇罷了。”

  菊友把玩著手中新買的花燈,一邊看一邊笑道:“是巧遇嗎?我可是瞧見周公子跟了我們一路了呢。”

  被她當面說破,周庭訓面上一紅,略感尷尬。

  原來周庭訓早就瞧見薛湘靈等人,覺得甚是眼熟,頗似前日在望仙樓中遇到的神秘公子李純,又何況薛湘靈容姿俏麗,竟不覺隨後跟了一路,直到遠遠聽到到虞希堯與薛湘靈的對話,才恍然明白,佳人竟然是薛翰林的千金,登州有名的才女薛湘靈。

  薛湘靈心中一動,既覺有些害羞,又略感歡喜,嫣然笑道:“周公子不是奉提學大人之命尋人嗎,怎麼還不快去?”

  周庭訓哈哈一笑道:“今夜花燈萬盞,舉城同樂,王提學正陪著府尊大人談天說地,誰有閒心考八股,適才不過見虞子高囂張跋扈,嚇他一嚇罷了。”

  薛湘靈與周庭訓相視一眼,俱是大笑。隨即二人沿途觀賞彩燈,談天說地,越說越是投機,竟隱隱生出知己之感。

  菊友年幼貪玩,東瞧西看,早顧不上薛小姐了,周府家丁知情識趣,自然不上趕著去討嫌。

  只有薛良眉頭一皺,雖覺孤男寡女頗為不妥,但見二人情投意合,驀地心中一動,這幾年提親之人數不勝數,薛小姐卻一個都不滿意,眼前周公子既然能合得來,或能成好事也未可知,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便不再跟隨。

  二人一路談笑,轉過了彌陀寺,登高臨海,眼前便是一片汪洋。湛藍色的海面一望無垠,延伸的地平線連接夜幕,混若一體,海面之上亦是萬家燈火,這是世代居住海上的漁民漁船所放之燈,與天上的點點星子交相輝映。

  海風吹拂,神清氣爽。周庭訓只覺精神一振,更有佳人同游,頗感人生至樂不過如此,心神大暢,不由呵呵大笑。

  薛湘靈瞟了他一眼,道:“周公子何事發笑?”

  周庭訓笑道:“當日在望仙樓,也是你我二人智鬥虞子高,小姐才情雅致,八股時文精湛,若為男子,也去那科場爭雄,我等士子豈不是都被比下去了?”

  薛湘靈搖頭道:“公子謬贊了,時文機要,全在見識高卓、氣派雄渾,女子學了,恐難以掌握,唯有詩這方面,我倒稍稍有些領悟。”

  周庭訓訝然道:“唐代以詩選材,薛小姐若生在唐代,亦當為匡君扶國之名臣。唐詩宗匠,必推李太白和杜工部,不知小姐喜歡師法哪一位呢?”

  薛湘靈沈吟道:“杜工部之詩錘煉精純,李太白之詩瀟灑落拓,與其學杜氏之森嚴,不如學太白之活潑。”

  “真乃知己也。”周庭訓連連拊掌,喜道:“小姐此言甚合我意。今夜元宵佳節,不妨也效古人,射虎為樂,不過,卻也要以詩入謎。”

  薛湘靈“撲哧”一笑,抿嘴道:“唉喲,提學大人尚未考試,公子倒先做起考官了。”

  周庭訓連說不敢,薛湘靈略一思忖,便得一謎,吟道:“階下兒童仰面時,清明妝點最堪宜。游絲一斷渾無力,莫向東風怨別離。此謎打一物。”

  周庭訓想了一會,已知謎底,但沒有馬上說破,故作抓耳撓腮狀,引得薛湘靈格格脆笑,這才慢慢道:“我知道了,是風箏。”

  薛湘靈含笑點頭,周庭訓又道:“我也出一謎:能使妖魔膽盡摧,身如束帛氣如雷。 一聲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此謎亦打一物。”

  薛湘靈微微一笑,卻沒有回答,素手指向遠方湛藍夜空,此時恰好“轟轟轟”數聲巨響,禮炮轟鳴,千萬道煙花縱橫怒舞,在夜空中綻爆為朵朵絢麗彩菊,奼紫嫣紅,與眼前一片燈海交相輝映。

  隆隆轟鳴聲中,薛湘靈指著漫天綻放的煙火,大聲笑道:“那便是謎底!”

  周庭訓望著遠處燈火煙花迷離閃耀,眼前佳人笑靨如花,晚風吹拂,淡淡幽香繚繞鼻息,不禁痴了。

  薛湘靈似感受到了灼灼目光,也轉頭看向他,臉上一紅,心中一陣溫暖甜蜜之意流動。

  二人此時互有好感,脈脈含情,卻渾然沒有想到,風箏易斷,煙花易散,繁華似錦,卻終難逃鏡花水月。

  ***  ***  ***

  “嗯……嗯……嗯……啊……”

  一陣陣低吟浪叫聲中,薛夫人臥在柴草堆中,俯身翹臀,衣衫半裸,而王青正將褲子半退,趴在其後揮汗如雨,碩大的肉棒正一下一下的狠狠戳弄著光溜溜的陰門。

  山巔之處彌陀寺旁,薛湘靈正同周庭訓柔情蜜意,聯詩論文,而山下的彌陀寺舊址中,她的母親薛夫人卻被自家奴僕恣意蹂躪,浪叫連連。

  彌陀寺本建在山下,後來登州大水,沖毀了寺廟,逐漸廢棄。嘉靖時得本地富戶捐助,在山巔重修了寺廟,再造了佛祖金身,這個舊址便再也無人前來了。

  平日裡均是一群乞丐偶爾在此露宿,今夜燈會,人聲鼎沸,乞丐們自然也趁此良機四處行乞,大唱蓮花落,是以這個破廟與不遠處的熙攘熱鬧相比,異常冷清僻靜。

  王青早就選好這裡作為淫樂之所,適才上山時就拉住了薛夫人駐足,只待其餘人上山,便忙不迭的將其拖入破廟,大加凌辱操弄。

  王青在薛夫人玉壺裡一輪狠插猛刺,連連深入,龜頭直達花心,看著女人衣下露出的半只玉股,不由性起,一把扯去羅裙,把衣衫高高掀起。

  薛夫人周身衣服如束腰一般圍在腰間,豪乳搖曳,玉臀隨著戳弄泛起層層肉浪,受了夜裡冷風一激,不禁連連抽搐,淫聲更甚。

  丫鬟梅香在旁看著眼前淫戲,雙頰暈紅,心潮湧動,但自己卻衣衫齊備,只是褪下了繡鞋,剝去了羅襪,將玉趾頂入了薛夫人檀口之中,令其舔弄吮吸。

  薛夫人淫聲中,口舌流涎,將她的玉足澆的濕漉漉的,軟軟的香舌一下一下的在腳趾縫隙中打著卷,溫軟麻癢,貝齒碰撞,偶爾磕到指甲,頓覺異樣快感從腳下流轉周身。

  梅香心潮春動,花溪已是潺潺,不由伸手插入裙中,輕輕摳弄。

  王青抱著碩大玉股狠狠抽插,看到梅香如此,不禁失笑道:“梅香姐這又是何必,脫去衣衫,大家同樂,我來助你豈不是更妙?”

  梅香白眼一翻,冷哼一聲,並不答話,只是將白嫩赤腳沒頭沒腦的在薛夫人臉上胡亂踩踏,將足趾上的口水塗抹的薛夫人滿頭滿臉都是。

  王青見她不答,也不以為意,嘿嘿一笑,猛然一把薅住了薛夫人的頭髮拉起,一邊抽弄著往前推送,好似趕車一般,將薛夫人的頭拉至梅香胯間,淫笑道:“還是讓我們高貴的夫人幫你去去火吧。”

  梅香吃了一嚇,低頭但見薛夫人如花俏臉之上紅潮翻湧,媚眼迷離,氣如游絲,春意盎然,隨著王青在其後的抽插一顫一顫的連連點頭,口中嬌聲不斷,不由得又是鄙夷,又是興奮。

  慾火難耐,無處發泄,當下也不顧得許多了,掀起自己羅裙,一把將薛夫人的頭蒙了進去,腿上用力一夾,便將其卡在了雙股之間。

  薛夫人只覺口鼻之中腥咸之氣撲鼻而來,梅香下體的毛髮騷弄著自己的臉頰,偶有幾根在鼻間游走,麻癢異常,想到自己此時正是被府中侍女丫鬟夾於胯下,更是羞愧難當,閉上眼簾輕輕伸出舌頭,舔弄著少女略顯青澀的蛤門。

  王青見梅香腦門上滲出絲絲細汗,眼簾半閉,睫毛顫抖,不禁心中暗笑。一邊抽弄著胯下熟女,一邊問道:“那件事梅香姐考慮到如何了,這幾日得這條母狗伺候,想必快活之極,再難捨棄了吧?”

  當著薛夫人的面,他倒是沒明說與梅香勾結,準備設計奸辱薛湘靈的事,怕薛夫人為母則剛,壞其好事。

  梅香感受著胯下香舌蠕動,軟軟的舌頭舔弄著自己花蒂,來回撥弄,周身好似電流湧動一般,麻癢難耐,玉蛤蜜汁潺潺流淌,通體舒泰,聽見王青詢問,並不睜眼,只是口中輕輕嬌喘,仰著頭膩聲吟道:“你放心,今夜……今夜自會給你一個交代……”卻沒有正面回應。

  王青心中冷哼一聲,暗道:臭丫頭,且由得你此時猖狂,待老子搞到了薛小妞,薛府便盡在我掌控之中,到時看我怎麼整治你,若不把你乾到死,我就不是王青。

  心中惱恨,抬手“啪”的一下,只拍在薛夫人豐臀之上,驀地將其翻過身來,把兩只玉腿抗在肩頭,肉棒抽離,磨了幾下,猛然刺如菊穴之中。

  “啊……啊……”

  薛夫人玉壺中驟然一陣空虛,緊接著一根火燙肉棒頂如後庭腔室,頓感酸脹難忍,而梅香兩腿本夾著薛夫人的腦袋,正因其舔弄迷離,胯下之人驟然翻身,梅香重心不穩,連帶摔倒,“哎喲”一聲,一屁股就此坐到了薛夫人的臉上。

  這樣一來,卻成了和王青面對面相坐了。

  眼看著王青一臉猥褻神色,正扛著兩條玉腿一下一下戳弄著薛夫人肛門,而薛夫人則自己一邊摳弄著玉蛤,口中卻一邊舔弄梅香陰門肉蒂,牙齒輕輕咬弄著陰唇,此情此景,既覺尷尬惡心,又覺淫靡刺激,下身抽搐,竟“噗噗”幾下,就此泄了身子,花蜜四溢,流的胯下薛夫人滿頭滿臉都是,大半被其張口飲下。

  “哎呀——”

  梅香連忙兩手撐地,不顧身子尚自酥軟,連忙閃到一旁,實在是不想就這麼和王青面對面,單單只看到他那張臉心中就要作嘔。

  王青乜了一眼梅香,不以為意,胯下抽動速度更快,一邊抽舔,一邊嘿嘿淫笑道:“騷母狗,現在你的女兒正在不遠處,你卻背著她挨操,若被她瞧見,還會認不認你這個騷浪的母親?”

  薛夫人口中滿是梅香蜜液,同性少女的花蜜此時更如同催情淫藥一般,咸澀腥騷的味覺刺激著四肢百骸,腦中一陣迷離,膩聲呻吟不斷。

  “快說,你喜歡背著女兒挨操。”

  “……嗯……嗯……騷母狗……我是一隻喜歡背著女兒挨操的騷母狗……”

  仰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梅香,秋波中異色一閃而過,低聲吟道:“……也是一隻喜歡給梅香主人舔腳的母狗……”

  聽此淫語,王青不由精神大振,征服高貴美婦得意之感直衝腦際,抽弄數下,已至極限,精關一松,滾燙精液汩汩而出,盡數射入了薛夫人肛門菊穴之中。

  肉棒拔出,薛夫人的菊門已然難以閉合,一張一送的向外吐著腥臭濃液,王青仰面倒在乾草堆中,連聲喘息,大呼過癮。

  卻不料薛夫人今夜竟然頗為主動,肥膩雪白的身子扭動,掉轉過頭,眼神妖媚的看了王青一眼,張口含住玉杵,舌尖在龜頭上來回研磨,將殘餘精液連同自己的愛液、肛內異物全部吞咽而下。

  “啊……”

  王青只舒爽的魂飛天外,以往只有在自己強迫調教威脅下,薛夫人才願意拋棄自尊,淪為母畜,今夜不等自己發號施令,主動口交,卻是頭一遭,心中大為得意舒暢。

  梅香冷笑一聲,也爬了過去,輕輕摳弄著薛夫人的白虎玉蛤,手指輕輕插入,將王青腥臭惡心的濃精抹入尚未完全閉合的肛門之中。

  手指刺入菊門,只覺內裡火熱,菊瓣登時緊緊箍住了自己手指,肉壁攪動,似有強大吸力一般。

  這成熟女人的肉體竟然好似無底洞一般,淫欲旺盛之極。

  薛夫人口中含弄著肉棒,漸覺變大,媚眼如絲,乜了王青一眼,驀地翻身坐起,花瓣兩分,直直地坐刺下去。

  “啊……夠了……夠了……”

  王青陰莖好似被一團烈火包容,一夜之間連射幾次,體力依然到了極限,但隨著薛夫人上下套弄,又不忍就此拔出,胸膛之上被成熟美婦櫻唇舔弄親吻,濕潤酥麻,頓覺升入仙境一般。

  迷迷糊糊之中,腦中兀自在想:這母狗浪婦今夜是怎麼了,怎的如此主動,欲求難滿?

  但眼前白花花的肥膩肉體當前,也容不得胡思亂想了,兩手握住豪乳一頓揉搓,滑膩香軟,不覺又有噴射之意。

  正在意奪神搖之際,頸中忽然一痛,一股腥熱之感登時順著脖頸流淌,王青猛然回神,只見梅香手中握著一根削尖的銀簪,鮮血淋灕,正自渾身顫抖。

  剎那間脖頸劇痛異常,“啊”的叫出聲來,一把推開兀自上下套弄扭動的薛夫人,一手捂住脖頸,不可思議的看著梅香。

  梅香一刺之下,未能刺死王青,也是心神大震,手忙腳亂,沒頭沒腦的又往前一刺。

  王青此時以有了準備,連忙翻滾躲過,口中“赫赫”作響,驚怒異常,實想不到梅香竟然選擇此時發難。

  想要張口喝罵,但覺喉中劇痛,略微一動,便鮮血噴濺,竟是作聲不得,連忙捂住脖頸傷口,低吼一聲,便想掙扎著站起還擊。

  不料一旁的薛夫人卻如水蛇一般倏的站起,死死地從身後抱住了王青,白膩香軟的碩大乳房緊貼後背,兩條羊脂玉臂緊緊將他裹住。

  若是放在平時,成熟半裸的美婦主動摟抱,自然心花怒放,樂不可支,早就翻過身去,摸臀捏乳,大乾一番了,但此刻王青卻驚的魂飛魄散,一時之間冷汗簇簇而下。

  原來這幾日趁著王青不在府中,梅香左思右想,認定王青必須早早除之方可,否則日後禍患無窮。若應他所求,莫說是薛府從此要沈淪於奴僕之手,就連自己,恐怕也並不會像王青所說與他平起平坐,遲早要被過河拆橋。

  看到薛夫人現在淫賤浪蕩的母狗模樣,梅香實在不敢想象自己日後的下場。這幾日每次隨薛湘靈一早跟薛夫人問安之後,留下來除了凌辱調教之外,便是商議此事。

  但想不到薛夫人一聽,連連搖頭,唯唯諾諾,不敢答應。

  因王青手握把柄恐嚇,這些年來又日日以淫藥喂養,夜夜調教蹂躪,薛夫人早已心如縞素,不做他想,而身體在淫藥常年刺激之下,又漸漸沈迷肉慾,無法自拔,只想著苦熬一日算一日。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梅香自然也想過這個問題。但以王青脾性,那個所謂的“把柄”之重要,必不會告訴他人,否則以薛家財勢,前來要挾的人就不只是王青一介家奴可比的了,只要一擊必中,將其鏟除,自然功成。

  梅香細想明瞭其中道理,雖覺兵行險著,但眼下已無更好的辦法,總不能眼看著王青一介家奴從此成為薛家之主,更要去凌辱薛小姐,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結果。

  當下便耐心勸說薛夫人,告之王青企圖聯合自己對薛湘靈下手的陰謀,薛夫人思忖良久,這才答應。

  二人隨即籌備計策,定下了上元節觀燈這日,由薛夫人大獻殷勤,耗其體力,再由梅香銀簪刺喉結果王青,在房中演練幾日,自覺可行,於是才有了適才這一幕。

  王青被赤裸的薛夫人死死纏住,喉中劇痛,看著梅香顫抖著向自己一步一步走來,驚怒交集,肝膽欲裂。

  他本以為梅香不過區區一個年幼丫鬟,只要許以好處,便自成其好事,即便不成,也沒膽量和能力奈何自己,卻沒想到竟是如此下場。

  此時梅香亦是心神大亂,她自小到大從未打過架,適才拼死一擊,似乎已耗盡了自己全部力氣,眼下只覺渾身發冷,周身亂顫,涕淚齊下,只想好好趴下痛哭一場。但現下機會難得,又不得不強打精神,必須果了王青。

  當下閉著眼睛,硬著頭皮,將手上銀簪沒頭沒腦的亂刺,只戳的王青周身鮮血淋灕,痛呼不已,但慌亂之下,失其準頭,並無一下刺中致命要害,反而不如第一擊管用。

  “啊——!”

  王青周身疼痛欲裂,心中驚憤欲狂,驀地低吼一聲,也不知從哪生出來的力氣,腰身一轉,竟然掙開了薛夫人雙臂,隨即腿上用力,猛然抬腿一腳將梅香踹倒!

  “梅香——!”

  薛夫人摔倒在地上,發出了悲苦絕望的慘叫。

  而梅香此時竟似乎甚麼都聽不見了,臥倒在地上顫顫發抖,驚恐地看著王青紅著雙眼,滿身鮮血淋灕,口中嘶嘶作響,恍若地獄惡鬼一般,正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

  ***  ***  ***

  丹崖山巔依然煙花怒舞,鼓樂喧天,蓬萊閣兩旁的碩大花燈徐徐升空,映襯著漫天絢麗煙火,流光溢彩,蔚為壯觀,到處一片歡騰,上元燈夜已至高潮。

  此刻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天後宮圍牆外的那一株千年銀杏了。樹高十餘丈,合圍近三丈,枝影隨著海風簌簌作響,上面懸掛著的無數七彩絲帶纏繞搖曳,隨風鼓舞,與漫天煙火彩燈交相輝映,遠遠看去,如同火樹霞光,沖天吞吐,異彩紛呈。

  登州臨海,多已漁業為生,漁民歷來信奉媽祖,稱其為天後娘娘,保佑出海平安,海不揚波。此樹相傳便是當年天後娘娘親手所植,在此許願極為靈驗,因此又稱許願樹。

  此刻樹下已是人山人海,煙火繚繞,焚香裊裊,無數男女將心願寫在花燈之上,爭先掛在樹梢。

  周庭訓與薛湘靈一路談笑,漫步至此,只覺人生從未有如此快樂,佳人在側,看著許願樹前眾人歡聲笑語,心中暢意無比。

  暗香繚繞,縈繞鼻息,周庭訓愛慕之意大盛,向薛湘靈笑道:“人言天後宮許願樹甚是靈驗,薛小姐可有心願,也去掛一盞花燈?”

  薛湘靈抿嘴笑道:“鬼神之說不足為信,聖人亦言敬而遠之,生死富貴,其實全在人力,焉能寄託神佛,周公子讀聖賢書,亦信鬼神耶?”

  周庭訓笑道:“十五月圓,花燈許願,歷來習俗如此,湊個熱鬧也是好的。”招手叫來了周府家丁,送來兩個許願花燈。

  周庭訓心中默念:“但願天後娘娘顯靈,許願靈驗,周某如得薛小姐為妻,死而無憾。”

  揮豪數下,在花燈之上寫了“願與佳人共連理”幾個蠅頭小字,命家丁掛在樹梢之上。

  薛湘靈在旁看了,雙靨飛紅,心中突突直跳,驚訝、羞澀、甜蜜、無措……諸多情緒湧上心頭,耳根微燙,只聽旁邊周庭訓道:“小姐也許一個願吧。”

  手中接過花燈,卻是心神有些慌亂,看著周庭訓充滿期待的凝視著自己,不由大羞,扭過頭去,胡亂寫了兩句“風調雨順,天下太平”,便叫人掛了上去。

  周庭訓見了,心中卻有些失落。

  薛湘靈兩頰微紅,不願在此多待,便柔聲道:“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去了。”

  周庭訓道:“我送小姐下山吧,晚些再陪著家嚴一同回去。”

  薛湘靈含羞點頭,招來了薛良菊友等人,卻都說沒有看見薛夫人和梅香、王青,想來是先回去了。

  一路下山,周庭訓不斷尋找話題,薛湘靈卻都默然不語,反倒是菊友不時插一句嘴,倒也不顯尷尬。

  行至山腳,呼聽一陣嘈雜喧鬧,行人盡皆驚呼,只見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衣衫凌亂,雲鬢散落,正呼號著向人群處奔來。

  “梅香!”

  薛湘靈不由驚呼一聲,旁邊的菊友也認出了那人便是梅香,大驚失色,不知發生了何事,連連招手,高聲叫道:“梅香姐!梅香姐!”

  梅香猛然聽見有人喊自己名字,抬頭一看,正是小姐一行人,不由得悲喜交加,熱淚盈眶,本已疲憊不堪的身軀似乎生出了無窮新力,沒命似的狂奔過來,連聲呼救:“小姐!快救我!”

  眾人聞言一驚,緊跟著又遠遠看見一個渾身血污之人,一手扶住脖頸,鮮血淋灕,正一瘸一拐的在梅香身後追趕,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血跡,形狀可怖之極。

  周庭訓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喝道:“哪來的狂徒,給我拿下!”

  周府家丁均應了一聲,喝罵不斷,呼喝奔去。

  薛家的人也忙不迭的迎了上去,梅香一頭撲在小姐懷中,周身顫抖,放聲大哭。

  那血污之人自然便是王青,此刻他周身劇痛,神志迷離,眼睛已被紅通通的一片遮蓋,看不清前路,喉中鮮血噴湧,順著脖頸四流,四肢百骸只覺劇痛無力,全憑一口氣支撐。

  待看到數個高聲喝罵的家丁朝自己奔來,心中已是一片死灰,知道此時時機錯過,心中暗恨,惡狠狠地盯了梅香一眼,扭頭逃去。

  薛湘靈看著懷中的梅香衣衫不整,滿臉血污,梨花帶雨,脖頸處青淤一片,心中大震,憐惜心痛不已,柔聲撫慰。

  周庭訓早已褪下長袍,替梅香遮擋身軀,梅香卻只是痛聲哭號,抽泣連連,一句整話也說不出。

  薛良皺眉道:“發生甚麼事了?夫人呢?夫人在哪?”心中焦躁,不知主母如何,若是主母有失,那可真是罪該萬死了。

  “夫人!”聽到薛良此言,梅香猛然抬起頭,泣道:“快去救夫人!”

  說罷語無倫次地指了彌陀寺殘址位置,薛府諸人均是大震,薛良忙帶人去尋薛夫人。

  正鬧哄哄一團,忽又喧聲一片,人群兩分,一隊差役簇擁著徐府尊快步趕至。

  徐府尊年僅四十,面如冠玉,相貌堂堂,頰下五柳俘須,他本與薛翰林相差不過十餘歲,然大器晚成,少年時科場連連失利,薛翰林鄉試點中他之後,卻又官運亨通,數年後便做到了知府一職,升遷極快,七巧心肝,想來自有一套官場心得。

  今年他初知登州,本想借著上元燈會大肆操辦,結交本地鄉紳名流,提高自己聲望,適才親自下山送別宗師王提學,正待回轉蓬萊閣繼續飲宴,卻聽聞紛亂一片,不由心中惱怒。

  周庭訓等上前跟徐府尊見了禮,徐府尊卻只是冷哼一聲,正待相斥,薛良同幾個家丁已攙扶著薛夫人到了。

  徐府尊定睛一看面前美婦,面容憔悴,雲鬢微散,好在衣衫具整,認得是翰林府薛夫人,心中暗驚,連忙幾步上前行禮道:“學生見過師母,師母受驚,學生罪該萬死。”

  薛夫人面色蒼白,嘴角擠出一絲勉強微笑,低聲道:“全憑府尊大人做主。”不由悲從心來,兩行清淚流下,泣不成聲。

  徐府尊忙道:“份內之事,學生自當全力以赴。”衝一旁的薛良道:“快送師母回府安歇。”又命了幾個差役護送,將薛夫人攙扶至馬車,送回薛府。

  送走了薛夫人,徐府尊這才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何人鬧事喧嘩,行凶者何人?”

  薛湘靈見母親憔悴模樣,心中亦是悲痛難忍,但此時捉拿凶犯首當其要,輕拍了拍懷中兀自悲鳴的梅香,柔聲道:“梅香,怎麼回事,快稟告府尊大人。”

  梅香抹了抹眼淚,抬頭看了小姐一眼,只見她眼神中雖有悲切驚慌,亦有鼓勵溫柔之色,心中感動,靠在薛湘靈溫軟懷中,輕聲道:“回大人,婢子是薛翰林府丫鬟,今夜侍候夫人在山下觀燈,不想本府家丁王青圖謀不軌,見只有夫人與婢子兩個,別無其他家人,竟欺心噬主,將夫人與婢子劫至彌陀舊寺,意圖劫掠財物,還……還要……”已然泣不成聲。

  眾人轟然,正當此時,周府幾個家丁也罵罵咧咧回來了,向周庭訓回道:“回公子,那凶徒被我們痛打一頓,卻不想瘋魔了一般,一身蠻力,我等拉他不住,竟然投身跳海了。”

  周庭訓臉上一黑,自覺失了顏面,喝罵道:“廢物,連個人都捉不到。”

  周府幾個家丁面面相覷,俱低下頭,不敢回聲。

  徐府尊皺眉道:“此等噬主奸徒必不能輕易放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本府自會張貼布告,即刻捉拿。”

  當下差了人去搜捕,又找了薛府中人回府衙做記,畫影圖形。

  好言寬慰了薛湘靈、梅香諸人,忙碌好一陣,今夜燈會自然也是不歡而散。

  月上中天,湛藍色的夜空依然煙花轟鳴,彩燈招展,絢麗紛繁,由於上元不禁夜,街道上依然人聲鼎沸,歡聲笑語,而薛府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薛湘靈陪著母親說了一會話,寬慰勸勉了一陣,母女對泣,待母親睡下,這才離開薛夫人的別院。

  梅香此時蜷縮在自己的小床上,裹著厚厚的棉被,臉上帶著未乾的淚痕,心中又是後怕,又是慶幸,回來有一陣子了,卻仍是手腳冰涼,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

  當破廟中王青一步一步走來時,滿頭鮮血,面目猙獰,直如地獄惡鬼,自己心中一片死灰,只待閉目等死。

  王青粗大的手掌扼住自己喉嚨,不斷用力,胸中氣息一窒,仿佛墜入了無底深淵。耳中模模糊糊只聽見王青的怒罵、薛夫人的哭嚎,但奇怪的是,自己卻是腦中一片空白,害怕、驚懼、恐怖、無措……諸多情緒似乎均已消失不見了,心中有的只是一片平靜。

  為了薛小姐,為了這個溫暖的家,自己能做的也就如此了。

  只可恨錯估了自己的實力,以為憑自己和薛夫人二人合力能成其事,卻沒想男女體力差異如此之大,到頭來竟是如此下場。

  心中一片清明,但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眼前浮現出薛湘靈如花笑靨,心中一陣絞痛,隨著王青手指用力,呼吸漸緊,香舌微吐,神志逐漸不清,閉目等死。

  驀地只聽王青一聲怒吼,喉中一松,清涼空氣瞬間灌入,頓時清醒。喘息聲中,耳邊只聽薛夫人連聲叫道:“快逃……快逃……”

  當下連忙爬起,也不顧整理衣衫,回眸深深凝視了一眼兀自趴倒在地的薛夫人,沒命似的奔出了廟門……

  梅香將頭蒙在棉被之中,緊緊咬住嘴唇,心亂如麻。

  王青這廝投海,不知下場如何,若是摔死自然萬事大吉,但若讓他逃走,恐後患無窮,自己要如何應對?薛家的命運亦會如何?

  心中焦躁悲苦,越想越是心驚後怕,不知後事如何處置。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啪啪”幾聲,門扉輕扣幾下,知是薛小姐前來,精神微振,連忙在臉上抹了一把,將枕頭扶高,半坐而起,輕聲道:“是小姐嗎?快請進,請進。”

  薛湘靈看著床前梅香滿面憔悴,面色蒼白如紙,心痛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蓮步輕移,來到梅香床前,靠著床邊坐了,拉著她的手柔聲安慰了一陣。

  紅燭閃爍,映照在薛小姐如花俏臉之上,更顯清麗溫柔,恍若仙子。

  耳聽得薛小姐柔聲勸慰,不由泛起一陣甜蜜感動,強笑道:“小姐,今天梅香該死,讓夫人受驚,也讓小姐擔心了,我……我心裡實在是……”

  緊緊握住薛湘靈纖纖素手,聲音有些哽咽。

  薛湘靈嘆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柔聲道:“今天梅香很勇敢,夫人若沒有梅香保護,後果實在不堪設想……我……我真的很感激你。”

  梅香看著眼前的薛小姐,心潮澎湃,柔情萬千,心中暖流湧動,溫柔甜蜜之情猶如怒潮般將她卷溺,難以呼吸。妙目中流露出堅毅之色,堅聲道:“我……我要永遠和小姐在一起!”

  驀地一把抱住薛湘靈,暖玉溫香入懷,輕輕貼上了她飽滿的櫻唇。

  舌尖頂開貝齒,尋找到溫軟香舌,好似瘋魔一般,貪婪地吸吮著薛小姐口中蜜液,手中越摟越緊,仿佛要把她和自己融為一體。

  薛湘靈心中大驚,周身一震,不斷掙扎扭動,但梅香卻好像用盡了所有力氣一般,死死抱住不肯鬆手,同性之間的親吻索取讓她既覺驚慌失措,又覺慌亂迷醉。

  而梅香心中卻是一片說不清、道不明歡愉:終於……不論如何,自己終於在王青的魔爪下守護了她……

  這幾日來的擔驚受怕,恐懼憂慮此時已通通化為無邊慾火,如同烈火般焚燒著五臟六腑,情難自已。牙齒輕輕咬動著薛小姐濕潤的舌尖,手掌緩緩地撫弄著她的顫抖的椒乳,漸覺神志一片迷離。

  “啪!”

  一聲脆響,梅香登時清醒,臉龐火辣辣的一片。

  薛湘靈連忙退後幾步,眼神中流轉出憤怒、驚訝、羞澀諸多神色,雙靨酡紅,柳眉微蹙,身體似在輕輕顫抖,低聲怒道:“你……你……”

  梅香捂著火辣刺痛的臉頰,柔情慾火登時化作冰冷悲切,心中一陣絞痛,盯著薛湘靈妙目一言不語,睫毛掀動,兩行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待續

附件: qc_04.zip (2021-4-5 22:28, 18.14 K) / 該附件被下載次數 27
http://www.spring4u.info/attachment.php?aid=127489
作者: kimoji321    時間: 2021-4-6 00:11

大佬写的真好,还贴心的留了txt文档
作者: rasokukou    時間: 2021-4-6 00:22     標題: 回覆 #2 kimoji321 的帖子

其實是我不會排版,總是發不出來,留個txt求人幫助
感謝幫忙排版的兄弟!
作者: ssytomoyo    時間: 2021-4-6 20:31

这个转折令人赞叹!
梅香护主心切不是停留在口头,而是落实到行动中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作为大反派的王青终究不会轻易死去,第五章是不是该起名叫王青的复仇呢?
梅香和薛小姐的感情线也是本文的一大看点,梅香已经确认了内心的想法,虽然薛小姐反应激烈,但和梅香朝夕相处,一定也是有感情的。不过从目前剧情走势看,如果彻底拒绝,不排除梅香黑化的可能性。
按套路来讲,王青的复仇必定是残忍的,激烈的。复仇的第一目标是梅香不会错,薛小姐会不会为了梅香做出牺牲,上演一出主仆情深大戏?另外他手里掌握着的底牌还不清楚,对于薛家人一定有奇效。搞不好在薛小姐面前摊牌,薛小姐为了家族就不得不任其为所欲为。
作者: rasokukou    時間: 2021-4-7 14:42     標題: 回覆 #4 ssytomoyo 的帖子

感謝!
標題的話還沒有什麼想法,自己是起名廢,想不到什麼好標題……
現在反過頭看,前兩章我自己覺得很不滿意,廢話太多,沒有用的劇情佔據了大量篇幅,等前半部完成後,考慮重修一下前文,跟接下來的劇情能對接上,到時候在理一下標題什麼的
這篇文章看的人一直不多,其實在第二章的時候,我就好幾次想要放棄了,甚至已經建好了新的小號準備跑路,但每次看到認真的評論,還是心理受到莫名鼓舞,還是決定寫下去
畢竟是人生第一次提筆寫作,總不能留下遺憾,開個太監的頭
再次感謝閱讀評論,我真的很開心!




歡迎光臨 春滿四合院 (http://www.spring4u.info/) Powered by Discuz! 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