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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妳的背包 01-09 作者:不詳 [打印本頁]

作者: 1096414599    時間: 2020-8-25 16:58     標題: 妳的背包 01-09 作者:不詳

序章 婚禮的祝福
  沒有人會在婚禮上放《婚禮的祝福》,就像沒人會在朋友的生日上演唱鄭智化的《生日快樂》。
  但徐航的耳朵裡卻一直縈繞著這樣的旋律。
  新娘是高中同學,原本只能算是清秀的她穿上婚紗的樣子,也變得明豔動人。
  而第一次當伴娘的江婷婷,則是肉眼可見的興奮,風風火火的跑前跑後不見一絲疲憊。
  徐航熟練的應對著真心和假意的問候,不會露出一絲破綻。
  但是角落裡的另一個身影,卻瞬間擊垮了他的防禦。
  她...也來了。
  她還是那樣耀眼,即使坐在那兒不發一言,也吸引了無數目光。徐航甚至聽到有人在向身邊人打聽她的資訊。
  可惜,不出意外的話,她也快要結婚了吧。
  在她的婚禮上,自己能送出這份婚禮的祝福麼?
  ————————————————
第一章 不要說話
  列車准點到達。算算時間,她們應該快出現了。
  
  「阿~~~虛~~~哥~~~哥~~~!」
  徐航單腳後撤,熟練的抵禦住並不算太強的衝擊力。溫軟入懷,一枚小蘿莉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他身上。
  徐航輕輕地拍了拍懷中女孩的背,把她放了下來,對前方娉婷站著人兒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阿虛,好久不見。」她溫柔的笑靨依然如故,只是輕輕地向徐航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注意到她身邊的男子。
  徐航記得他叫李顯,算是他大學的學弟。李顯臉上那不自然表情的成因他也隱隱猜到幾分。
  身前的少女氣鼓鼓道:「阿虛哥,見到我們一點都不興奮的嗎?」
  小蘿莉叫江婷婷,身後那位讓更多人側目的女孩是楚蕭,他們是從高中到大學都混在一起的「青梅竹馬」。
  「婷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半個月之前你剛來過啊。」徐航一臉無辜道。
  「哼~」婷婷轉過身去,回到了楚蕭的身邊,扁著嘴道,「蕭蕭姐,我們回去吧,阿虛哥不歡迎我們。」
  楚蕭輕笑著撫慰著婷婷的後腦勺,對徐航說:「阿虛 ,這位是李顯,你們之前應該見過吧。」
  「是的,之前在學校見過的。」徐航向臉上仍有些敵意的李顯伸出手,道,「幸會。」
  回到車上,徐航和李顯坐在前排,兩位美女坐後排。徐航系上安全帶,發車,向後座問:「想吃什麼?」
  婷婷搶先道:「獅頭鵝!」
  到了一家熟知的潮汕餐館,在包廂坐下。徐航給他們倒上茶,對楚蕭說:「還是第一次見你到這邊來。」
  「是的,不過阿虛每次讓婷婷帶回去的禮物我都有分享到。」
  她一點都沒變。說話的時候總是看著徐航的眼睛,讓他感受到她的溫柔和真誠。徐航也沒變,與她對視的時間無法超過三秒,便慌忙躲開。
  原本在大戰鵝冠膠原蛋白的婷婷抬起頭來,一臉邀功的表情,好像在說「我很棒棒吧快誇我快誇我」。
  徐航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李顯似乎沒有說話的欲望,只是悶頭吃東西,抬起頭的時候,目光也是集中在江婷婷的身上。
  「他怎麼跟過來了?」徐航悄悄給楚蕭發了條短信。
  「沒辦法,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粘著婷婷不放。現在他是趙銘的同事,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他跟過來。」
  根據徐航的印象,李顯追求婷婷應該已經有四年了吧,聽婷婷說直到最近才決定給李顯一點機會。
  「明天可以和我們一起回去嗎?正好蹭你的車。」菜過五味,楚蕭忽然對徐航說。
  他有些驚訝,不過習慣性的點頭,說:「應該沒問題。」
  「阿虛哥,後天是蕭蕭姐的訂婚宴哦。這次是特地來取她定制的小裙子,用在後天的訂婚宴上穿的。」婷婷擠眉弄眼道,「如果工作忙的話,可以不回去,免得在訂婚宴上哭出來呢。啊,疼!」
  徐航伸出手,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兒。
  「恭喜恭喜。」
  忽然聽到這個消息,他意外的感到平靜。比起剛接受楚蕭和趙銘剛在一起時的那種天塌地陷的感覺,現在自己的平靜卻帶給他更深的失落。
  原來,自己已經完全接受這個事實了麼。
  時間是一味良藥。身在魔都,遠離故鄉的徐航刻意沒有與楚蕭聯繫。雖然她的美好沒變,她和趙銘在一起的事實沒變,徐航對她的傾慕也沒變,但他依然漸漸地接受了。
  「謝謝。如果阿虛可以去的話,我的訂婚宴就沒有遺憾了。」楚蕭的目光讓徐航心頭一暖。
  雖然她不會把自己當成愛人,但自己依然是她最在乎的朋友。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徐航接到了趙銘的電話。
  「老徐,接到他們了嗎?」趙銘的聲音還是這樣,字正腔圓而富有感染力,給人一種老幹部的感覺。
  「接到了,正吃飯呢。怎麼,這麼一會就不放心,來查崗嗎?」徐航揶揄道。
  「這話說得,對誰不放心也不會對你老徐不放心啊。」他笑道,「只是想正式邀請你,參加我和蕭蕭的訂婚宴。」
  「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能錯過。」徐航笑著說。
  「那就說好了,後天,不見不散。」
  「不醉不歸。」
  掛斷電話,徐航對楚蕭說:「是趙銘,親自電話邀請。」
  「有些人,打碎了牙喜歡往肚子裡吞,小心胃疼哦。」見徐航又伸出手指瞄準她的小腦瓜,婷婷這才捂住氣人的小嘴,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氣鼓鼓的看著他。
  下午,楚蕭取到了她定制的小裙子。華麗款的公主裙上遍佈著手工打造的裝飾。即使是已經把她的容顏刻在心頭的徐航,此刻都被她的容光所震撼。
  從小有舞蹈基礎的楚蕭是個衣服架子。一字直角肩配上蜂腰大長腿,各種服飾都能駕馭得來。而這種華麗的裙裝,把她身上的氣質完全烘托出來。
  旁邊的婷婷和李顯也看傻了。好在婷婷沒有注意到李顯嘴角流下的不爭氣的口水,只是喃喃說著自己也要定制一條這種話。
  楚蕭去付款的時候 ,徐航瞥了一眼帳單。果然,價格也很華麗。
  不過,楚蕭一直是那種刷卡不眨眼的富婆人設,所以他也沒有不自量力的掏出自己的信用卡。
  臨走前,還發生了個小插曲。李顯想要買一條小裙子送給婷婷,被她堅定地拒絕了。從小夥子的衣著打扮來看,家境和收入可能一般。被拒絕後,他自然是一臉失落。
  「今天是女士專場。」見氣氛有些尷尬,楚蕭適時開口道,「阿虛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我請客。」
  看來,她對裙子非常滿意,臉上的笑容更明亮幾分。
  「阿虛哥,有沒有那種平時想吃又吃不起的東西啊?」婷婷眉飛色舞道,「你知道嗎,蕭蕭姐最近發財了!」
  對上徐航詢問的目光,楚蕭點頭道:「是拿了一筆提成。前段時間我們團隊幫助‘華顯科技’上市成功,所有人都獲得了獎金和一周的假期。」
  果然,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楚蕭,各方面都讓人自慚形穢的楚蕭。徐航點頭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晚餐後,徐航給上級打了個電話。
  「沈總,明天我要回老家一趟。這兩天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怎麼突然要回去?有什麼急事嗎?」
  「沒事兒。高中同學的訂婚宴,得回去湊個人頭。」
  「沒事就行。放心吧,這週末肯定不會叫你幹活的。」沈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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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返程。
  第三天,訂婚宴。
  當楚蕭盛裝出場,所有適齡男性看向趙銘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有些羡慕嫉妒恨。
  兩天的相處,讓心中對楚蕭壓抑已久的愛慕又重新冒頭。但到了訂婚宴上,徐航又只能無奈的告訴自己,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得到你這妖怪來反對。
  雙方家長悉數到場。楚蕭是單親家庭,她母親和趙銘的父母坐在一起,相談甚歡。高中和大學時的朋友坐滿了剩下的兩桌。
  訂婚宴上氣氛很熱烈,大家都在祝福這對璧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徐航機械的一杯接著一杯喝下,漸漸陷入了回憶。
  自從楚蕭在高一轉學回來、次年婷婷考入高中以來,他們三個便是同學,一直到大學畢業。
  楚蕭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會花大量在自己的興趣愛好上。從小學習舞蹈並不是為了這方面的專業發展,只是讓自己擁有更好的形體。包括書法、繪畫,她均有涉獵。高中時還有段時間迷上了樂器,拉著他們三個一起組了個小樂隊,玩了半年多。
  「阿虛,敬你一杯!」楚蕭端著酒杯走到徐航面前。
  「什麼說法?」徐航笑道。
  「要敬你的酒,理由可太多了。」楚蕭看著他的眼睛,說,「比如,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連大學都考不上。」
  「太誇張了。主要還是你天賦異稟。」默契一笑,他們一起把杯中的酒喝掉。
  高三下學期,楚蕭終於捨得扔下所有愛好開始專心學業,但數學和理綜成績卻不太理想。那段時間的徐航,絞盡腦汁將學到的知識提煉給她,陪她複習、刷題。而她的天賦和勤奮也起到了作用,短短幾個月時間,成績突飛猛進。到了最後的時間,已經進化到和徐航互相查漏補缺,最後他們一起考上了省大。
  趙銘考上了遠在帝都的另一所大學,而低一屆的婷婷也在他們的輔導下考上了省大。
  原本以為這樣美好的生活會一直這樣持續,在大二那年,情況卻發生了變化。
  楚蕭和趙銘,在一起了。
  當楚蕭告訴徐航,趙銘向她表白,並詢問徐航的看法之時,他已經看出來,從不缺乏主見的她,其實已經有了決定。
  所以,徐航大方的鼓勵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雖然這讓他心中酸痛難忍。然後,渾渾噩噩了好幾天,直到接受這段戀情的落定。
  然後,他辛苦的保持著一個異性好友「合適」的距離,做著自己可以做到的一切。
  楚蕭和趙銘是異地戀,很辛苦。趙銘為了盡可能抓住共處的時間,經常乘坐紅眼航班往返。而去接送他的人,是徐航。在學校為楚蕭解決一些麻煩的人,也是徐航。
  但徐航的付出並不是單箭頭。楚蕭也在朋友的範圍內關心著他。早上監督他跑步,親自下廚做菜給他解饞,利用家裡的人脈給他介紹實習單位......
  訂婚宴告一段落,長輩們和一些朋友打道回府,剩下幾個密友則前往下半場。
  來到KTV包間,先唱上幾輪歌讓氣氛升溫,然後便開始了今天的晚場活動——真心話大冒險。
  不知是命運還是哪位幕後黑手的安排,訂婚的二人是被旋轉的酒瓶口指向最頻繁的人。不過,在座的朋友都沒有那些惡意的趣味,所以他們回答起來也沒有特別為難。
  瓶子又指向了楚蕭,她照舊選擇了真心話。
  「咳咳,蕭蕭,請問你的初吻是在何時何地交給了什麼人?」
  在座的牲口都向提問的人豎起了大拇指。好傢伙,一個問題頂三個啊。
  面對場上的灼熱目光,楚蕭的臉頰微紅,低聲說道:「初吻...還在。」
  短暫的沉默後,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噓聲。趙銘臉上的表情如常,沒有絲毫的窘迫。
  關於她的回答,徐航並不感到驚訝。楚蕭有個私人博客,沒有人知道的博客。她偶爾會在裡面寫一些日記。他默默視奸了好幾年。在魔都最難捱的時光,是在一遍遍翻看她過去的博文中度過的。
  「不會吧,老趙,你這都忍得住?」有人忍不住發問。
  「蕭蕭更喜歡精神層面的戀愛,這方面比較保守,我願意尊重她。」趙銘笑著說。
  妹子們紛紛向他點贊。
  瓶口來來去去,這次輪到了婷婷。
  「我說婷婷,李顯這小子都追你好幾年了吧,到底得手沒有?」好事者問到。
  「沒呢,本小姐這麼好追的嗎?」婷婷沒好氣道。
  「他是真的慘。或者他今晚應該過來,像趙銘哥請教一下是怎麼追到大美女的。」
  趙銘笑道:「可以啊,等輪到我再說吧。」
  功夫不負有心人,七八輪下來,終於輪到了趙銘。
  「我就是給她發了條短信,把想說的話寫在了短信裡。過了兩天,她就回信答應了,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趙銘聳了聳肩,道。
  「啊?就這?」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在座的人信服。
  「是的,感情如果到位,這些只是形式。」趙銘牽起楚蕭的手,不無得意道。
  中間還有次輪到了徐航,被問到印象最深的一段感情經歷。然而母胎單身的他在這方面無懈可擊,提問的人也只能悻悻而歸。
  終於,瓶口再次指向了楚蕭。剛剛提問「初吻」問題的鄭虹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蕭蕭,你究竟是怎麼看上趙銘的?喜歡他的哪一點?」
  楚蕭轉過頭,與趙銘對視一眼。她稍微醞釀了一下,便開始講述一個故事。
  十一歲,小學五年級那年,她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個變態狂打暈,拖到了一間暗無天日的小屋。正當變態狂想要對她做些什麼的時候,趙銘沖進了房間與他搏鬥拖延。年少的趙銘自然不是歹徒的對手,很快便被擊倒。而受傷的他卻依然不依不饒的抱住歹徒拖延,直到婷婷帶著附近的片警趕來。
  她用平靜的語氣說完這些,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鼓起了掌——除了徐航。
  在大家紛紛稱讚趙銘智勇雙全的時候,茫然的徐航對上了趙銘的眼神,然後徐航再次低下了頭。
  「兄弟,牛逼!」高中同學大雄向趙銘豎起了大拇指,道,「今天我算是服了!」
  「對,趙銘這樣才是真男人!」鄭虹也點頭道。
  然後,為了趙銘的英雄行為,大家喝幹了杯中的酒。
  玩鬧夠了,大家繼續開始唱歌。
  徐航沒有去點歌。
  好事的同學給趙銘和楚蕭點了一大串的情歌對唱。
  他們的歌聲同樣般配,配合默契。目光相接,似乎有愛情的火花蔓延在寶箱的空間內。
  徐航看到楚蕭看向趙銘目光中的溫柔和感動,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口中再也嘗不出酒的味道。聚會的角落裡,徐航一杯接著一杯的向肚裡灌著啤酒,想要熄滅心中嫉妒的火苗。
  終於,有限的酒量再也撐不住酒精的轟炸,他靠在沙發上,周圍的聲音漸漸離他遠去。
  最後的意識停留在不知道哪位同學正在演唱的歌詞。
  「聽到他在告訴你
  說他真的喜歡你
  我不知該 躲哪裡」
  
  ————————————————
第二章 落花流水
  從宿醉中醒來,徐航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套房。外套和襪子被脫下,掛在了前方的衣櫃裡。
  這是一間標間,而婷婷就躺在另一張床上睡覺。
  看來是小妮子在醉倒後照顧著他。徐航心中不禁感歎,自己還是小看了她。別看她平時鬼靈精怪的模樣,關鍵時刻還是靠譜的。
  然後,他發現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水下還壓著一張紙條。
  「阿虛,你和婷婷都醉倒了,她抱著你不肯撒手。我和趙銘把你們安排在這裡休息。醒來之後就拜託你照顧她了~ : p」
  不用署名,招牌的字跡和文末的表情就讓徐航徹底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看著旁邊呼呼大睡,嘴角還掛著口水痕跡的婷婷,搖頭歎道,還真沒小看了她。
  拉開窗簾,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他撥打了酒店前臺,給自己和婷婷叫了份早餐。今天上午,他就要開車回公司了。
  等早餐送過來,他才叫醒了婷婷。
  「等會我就出發了,你記得把防盜鏈拉好,睡飽了再回去;有人敲門要先看清楚再開門;走之前記得退押金...」
  臨走前喋喋不休的叮囑,只換來迷迷糊糊吃早餐的婷婷的敷衍的點頭。他忍不住露出了微笑,提前感受到了當家長的感覺。這波無痛當媽不虧。
  也沒什麼好不舍的。徐航已經習慣了她偶爾來魔都吃喝玩樂——陪他。
  ————————————————
  剛到公司,他就被沈總叫到辦公室談話。
  「你小子的好日子到頭了。」沈總開門見山道。
  別看他四十多歲的人了,卻還沒成家,平時也沒個正行。做事不拘一格,在他手裡做事沒啥勞動紀律可言,只要完成任務,在辦公室打乒乓球都行。雙休日還拉著部門的人去嘉興路看公演,為他的推打Call投票。
  「怎麼了,沈總,還有什麼事是您擺不平的嗎?」徐航陪著笑道。
  「這倒是沒有。只是,總公司那邊緊急把我調到帝都那邊的一個項目。這邊的專案暫時交給老桑負責。你們啊,把尾巴都收收,老桑可沒我這麼好說話。」沈總正色道。
  徐航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確實,如果換桑總來負責他們專案,之後的日子可沒這麼舒服了。
  「可別啊,怎麼忽然就把您調走?」徐航略一思忖,苦著臉道,「要不,您把我也帶走得了。」
  沈總笑駡道:「你小子,以為公司是你家啊。這次的調令很急,而且只需要我一個人。你在這好好表現,等明年我回來,說不定會給你一個驚喜。」
  接下來的上班,果然變得緊張而無趣得多。桑總看似和善,卻總是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不放。專案的大小事宜都要過問干涉,整個部門的運轉效率比之前要低上許多。
  於是,他便改變了部門的作息時間,加班的日子眼睜睜的增多,這才能勉強維持專案進度不落下。因為面子功夫做得足透,他還被公司的領導大力嘉獎。但這些都進了他自己的腰包,沒有半毛錢化作春雨灑在徐航們的身上。
  「最近阿虛哥哥好忙的亞子。」婷婷吃著香甜的生煎,臉上卻露出苦悶的表情,「都沒時間陪我玩了。」
  「沒辦法啦,換了個老大,今非昔比。」徐航歎了口氣,道。
  「那怎麼不換個工作呢。」婷婷插起一個生煎,氣鼓鼓道。
  「沒辦法,我現在的公司算是風口行業,而且我是校招,以後的前景不錯的。而且原來的老大明年就回來了,熬過這一年就行。」徐航打開桌上的餐巾紙盒,抽出一張地給她。
  她接過,擦拭了一把嘴上的醬汁,道:「那好吧。」
  「最近和李顯怎麼樣?」徐航試探著問,「可以讓他過來陪你玩啊。」
  「別提了,那個呆瓜,眼裡只有房子車子票子。」婷婷扁著嘴,道,「上週六我約他出去逛逛來著,你猜他怎麼說?他說他要去兼職?!這就算了,上周日早上我還在睡覺呢,就被他Call醒,問我週六想去哪裡玩,今天去還來不來得及。」
  鋼鐵直男啊。
  徐航被這哥們逗樂了,連同被氣笑了的婷婷,漸漸同步的笑容中多了幾分默契的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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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並沒有像徐航期待的那樣好起來,而是越來越糟。整個專案組像是一台病態的機器,越來越跟不上公司規劃的進度。桑總急在心裡,卻不肯承認自身的問題,所以再次增大了加班的力度。
  所以,在年後,部門理所當然的迎來了離職潮。而新入職的成員對工作效率暫時只有負影響。這下,就連自詡工作能力強的徐航也漸漸感覺到吃不消了。
  好在,婷婷會時常過來陪他一會。到了後期,因為工作原因,他們有時甚至只能一起吃頓晚飯,但依然讓徐航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
  至於楚蕭,在她訂婚後,徐航有意識的與她保持著距離。而她也很默契的很少與他交談。
  「阿虛哥哥,蕭蕭姐和趙銘同居了。」
  訂婚後、婚禮前同居一段時間,再正常不過的流程。時常視奸她博客的徐航,早在婷婷告訴他這個消息之前,便接受了這個事實。
  看著她娟秀文筆下的茶米油鹽,他不禁感歎,這才是生活該有的美好樣子。
  然而那只是憧憬中的生活。現實只會骨感得像個嗑藥的傻逼。
  開年後,不但福利獎金全無,就連績效工資都拿不到多少——畢竟每週都要挨駡,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工作漸漸使他疲於奔命,原本良好的身材控制也漸漸發了福。
  這就是傳說中的「過勞肥」?不知道工傷保險管不管。
  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的日子讓徐航的精神狀況越來越差。偶爾遇到打進來的推銷電話他都會惡語相向,有一次甚至罵哭了電話那頭新入行的話務員小姑娘。
  好巧不巧,楚蕭的博客意外停更了。這讓他失去了一半的精神食糧。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
  這天早上,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您好,請問是徐先生嗎?」
  徐航強壓著發火的衝動,沉聲道:「請問你是?」
  「我這裡是XX省紅十字會。抱歉打擾您了。請問能耽誤您五分鐘的時間嗎?」
  他長出口氣,想著換換腦子也好,便說:「長話短說吧。」
  「是這樣的,您之前無償獻血的時候自願把資料上傳到中華骨髓庫。現在我們有一位白血病患者與您配型成功。他的病情已經接近惡化,急需您這邊伸出援手。請問您明天是否方便過來省人民醫院進行抽一點血樣進行高解析度配型呢?如果您不方便的話,請您提供個位址,我們這邊上門也是可以的...」
  「你先等等...」驟然接收到大量資訊的徐航腦袋裡一團亂麻,對著電話說,「我現在有事情要忙,你下午再打過來可以嗎?」
  掛斷電話,他躺在辦公椅上,緩緩消化剛剛發生的事。
  救人嗎?當時公司組織無償獻血,他自願將HLA資訊存檔時,還幻想過有這樣一天。但在這個心力交瘁的時間,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放下這裡的工作,回去幫助一個陌生人。
  畢竟,骨髓幹細胞捐獻不是兒戲。即使不考慮捐獻後的不良反應,最起碼得耽誤個十天半個月吧。而現在的項目,他休兩天假都能讓老桑暴跳如雷。
  已經堅持了這麼久,他不能放著專案和同事不管。
  但另一邊同樣是沉甸甸的責任。掙扎求生的患者好不容易等來了配型成功的喜訊,卻被無情拒絕,心裡該是何等的絕望。
  徐航把工作放在一邊,拿著手機在網上查詢著相關資訊。看來看去,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看到一些網友的親身經歷,徐航決定,如果今天無法拒絕,就答應那邊的請求。
  下午接近下班的時候,他又接到了那邊的電話。
  「徐先生,請問現在方便說話嗎?」
  「方便。是這樣的,我現在在魔都,往返不是很方便。我想請問一下,如果檢測通過,整個配合治療過程會持續多久?」
  「如果順利的話,檢測通過到捐獻完成不會超過一個月半月時間。加上您的恢復期,也不會超過兩個月。」
  他吸了一口涼氣,這麼長的時間,真要回去配合,這工作恐怕是丟定了。
  似乎聽出了徐航的猶豫,那邊的聲音有些急切道:「徐先生,請問您在擔心什麼呢?幹細胞捐獻的技術已經很成熟,幾乎沒有風險,而這邊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有什麼事情能比這個更要緊呢?」
  她急切下說出的話讓徐航十分不爽。首先,他下午就瞭解到,幹細胞捐獻並不如她所說的那樣全無風險,如果遇到了特殊的反應,甚至會威脅到他的健康;其次,如果不顧一切回去,他面對的將是丟工作,整個人生軌跡都會被改變;最重要的是,他最討厭道德綁架的事。
  於是,他不客氣地說:「我這邊的工作也很緊急,沒辦法耽誤一個月的時間。所以...」
  「患者願意給您這邊提供一筆豐厚的補償金,應該可以彌補您耽誤的工作...」那邊急切的打斷他道。
  「對不起,我拒絕。您不用再打過來了,否則,我會把你們的電話拉黑。」
  「您等...」
  沒等她再說出什麼,徐航掛斷了電話。
  不留餘地的拒絕,也許是他唯一能做的「好事」。他歎了口氣,打開電腦,要把今天耽誤的工作補回來。
  紅十字會那邊沒有再打電話過來,這也讓徐航松了口氣。他最討厭這樣糾纏不清的事。
  然而,隔天晚上,他卻接到了楚蕭的電話。
  「阿虛。」蕭蕭的聲音竟有些低沉。
  「蕭蕭,怎麼了?」他扔下手中的滑鼠,關切道。
  「沒事,我明天會來魔都,看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她否認著,讓自己的聲音重新變成原來那樣溫柔而陽光的感覺。
  但徐航卻聽出了她心中的沉重。
  「蕭蕭,說吧,一定有什麼事,對不對?說給我聽,好嗎?」他不依不饒追問道。
  「好吧,終究是瞞不過你。」她在電話那頭苦笑道,「趙銘病了。白血病,年後發的。發現得不晚,但病情惡化很快。醫生說,如果不做骨髓移植,可能撐不過半年。」
  「什麼?」
  「是啊。我也很驚訝。我們一向很幸運,怎麼會忽然遇到這種事。」楚蕭稍微停頓了一下,說,「好在,前兩天紅十字會那邊告訴我們,骨髓配型成功了。但是對方不願意回來幫忙救人,甚至不願意和他們談條件。」
  徐航拿著手機,愣在了原地。
  「我覺得是紅十字會那邊的溝通問題。趙叔叔他們也這麼覺得,他們想要到魔都找到那位配型成功的人,和他面對面談談。但我覺得大張旗鼓過去反而不好。所以,我明天過來。
  「趙叔叔打點了一番,紅十字會那邊也只給了一個手機號碼。我決定先過來,想辦法與對方好好交流,看能不能為趙銘帶來一線生機。」
  「等...等等......」徐航舌頭有些打結。
  「很難接受,對吧?說實話我的心也很亂。這樣吧,明年見面再詳聊吧,我還要去醫院看趙銘...」
  「別...」他連忙打斷她,道,「蕭蕭,是這樣的,你先別著急,對方的手機尾號是不是7855?」
  「啊,是的。咦,你怎麼知道?難道...」楚蕭詫異道。
  「是的,那是我的工作號,你明天應該不用來了。」徐航苦笑道,「明天,我回來吧。」
  ————————————————
  徐航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自己忽然就成了趙銘生存的希望?
  他忽略了腦袋裡迴響著的老桑的咆哮,提交了年假申請。然後坐上了回程的高鐵——他的心中仍然一團亂麻,不適合自駕。
  在列車上,他細細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
  趙銘忽然遇到的厄運,是徐航始料未及的。以楚蕭的性格,必然不會拋下趙銘。即使他生存無望,也會陪伴他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那接下來呢?生活依然要繼續,或許自己就有機會了。在她走出情傷後,重新走入她的生活,陪她度過餘生,簡直就是只有在徐航的夢中才會出現的美好情節。
  然而老天卻像開玩笑一般,把趙銘生死門的鑰匙遞到了徐航的手中。
  如果自己的幹細胞幫助他重獲新生,這算不算最好的結婚禮物?
  無言的酸澀彌漫到整個胸腔。沒有辦法,昨天已經把事實告訴了楚蕭。潛意識裡,徐航想讓她帶著希望進入夢鄉,而不是擔憂。
  有個瞬間,他甚至希望自己的高解析度檢測失敗,這樣即使救不了趙銘,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但是,徐航卻無法想像她從希望到失望的絕望表情。
  或許,這就是他的使命吧。
  這次的事情過去,她依然是那個溫柔、快樂的楚蕭。而徐航,也再次在她的生活中留下了重要的一筆。她會更加信賴自己。
  這份珍貴的結婚禮物,徐航不願意送給趙銘,卻很願意送給楚蕭。
  罷了。就安心陪她度過這關吧。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亦是無負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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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20-8-27 22:25 編輯 ]
作者: 1096414599    時間: 2020-8-25 16:58

第三章 打回原形
  徐航再一次享受到楚蕭在火車站迎接的待遇。
  她瘦了些,神情也有些疲憊。不過,她看到徐航的瞬間眼前一亮的表情被捕捉到了。
  「直接去醫院,先取血樣吧。」剛上車,徐航便開口說。
  「嗯!」楚蕭點點頭,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
  不經意間,徐航瞥到了楚蕭左手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心中頓時湧上一陣酸脹。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楚蕭解釋道:「最近...趙銘有些患得患失,戴上這個好像能讓他稍微安心一點。」
  「不用解釋,懂的懂的~」徐航裝作不在意的開玩笑道,「怎麼,老趙的父母沒有過來監工嗎?」
  「這個消息...過於魔幻了些,我還沒告訴他們呢。」
  雖然嘴上沒說,但徐航知道她是不想給自己增加壓力。
  「蕭蕭,你放心吧,既然回來了,只要檢測結果沒問題,我肯定不會反悔的。」他心中有些感動,說,「何況,這是關係到你一生幸福的大事。」
  「工作那邊呢?沒關係嗎?」楚蕭與他對視一眼,說,「聽婷婷說,你最近忙得昏天黑地。」
  「回都回了,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徐航攤攤手,輕鬆道,「你呢?老趙這邊已經這樣了,你的工作還顧得過來嗎?」
  「工作已經辭掉了。」楚蕭擠出一絲微笑,道,「正好,想要繼續在學術方面深造,乾脆趁這個機會辭了。」
  徐航不知道楚蕭是否真的沒有那麼在乎原來薪水豐厚、前途光明的工作,但他這次回來,後果可能有些嚴重。
  在火車上,他已經收到老桑怒斥他擅自離崗的資訊。不過他沒有像往常那樣陪笑解釋,而是把公司行政同意年假的郵件截圖發給了老桑。
  可以想像到老桑在手機那頭暴跳如雷的表情。
  到醫院取了血樣,徐航提出去探望一下趙銘。
  趙銘的媽媽在病房內陪護。她臉上掛著散不開的愁雲。看到楚蕭帶徐航過來探望,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把病房讓給了他們。
  第一眼,徐航簡直沒認出來病床上的人是趙銘。他比之前憔悴了太多,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樣躺在病床上。
  生理和心理的多重壓力,已經改變了那個自信的天之驕子。
  見楚蕭過來,他伸出削瘦的右手。楚蕭快步過去,伸出手與他相握。
  「怎麼...把老徐都驚動了?」趙銘緩緩道。
  「老趙,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一聲,有點過分了哈。」徐航笑著說。
  趙銘也笑了,接著徐航的話道:「我想等我掛了,再給你個驚喜嘛......」
  話音未落,他就被楚蕭一巴掌扇在手上打斷:「不許瞎說!」
  徐航看到趙銘的手與楚蕭緊緊相握,手背上的青筋格外明顯。
  他知道,趙銘在害怕。
  他怕死,怕人生到此截然而止,更怕楚蕭離開他。
  把害怕的事情說出來,想讓它「失靈」,這種事情徐航也會幹。
  徐航只能發揮我往常的插科打諢天賦,各種騷話輪番上陣,過了幾分鐘,終於把兩人都逗笑了。
  忽然,老桑的電話到訪。
  「小徐,你什麼時候能到崗,這邊的項目不能再拖了。」
  徐航能感受到桑總聲音中壓抑著的怒火。因為各種人員的流失,此刻的部門已經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每個技術人員都是必不可少的。
  「桑總,我去年到今年的年假都沒有休過,先讓我修完15天年假再說吧。」他說。
  他的計畫是,年假快休完時,想辦法讓這邊的醫院弄個證明,讓他能完成這邊的協助治療。
  電話那頭的老桑長吸口氣,似乎在壓抑著怒火:「我知道,最近的工作壓力有些大了。等這段時間之後我給整個部門放假、申請獎金,但是你們必須馬上復工。」
  徐航這才知道,原來他請年假的消息在部門內傳開,三四個同事同時申請了年假。這已經把老桑逼到了牆角。
  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天地良心,他可沒有發動人民戰爭的想法啊。
  「桑總,我是真的有事,並不適合你抬杠。我這兒有人命關天的大事...」
  「我不管,你要是明天不能復工,就準備辭職吧。」老桑的耐心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行。我今晚就把辭職報告打了,您記得給我通過一下。」
  「行。不通過我是你孫子!」
  電話掛斷了。徐航不禁苦笑,還是被誤會了啊。
  不過,雖然做出這個決定有幾分衝動成分在內,但他和老桑的矛盾已經明顯不能調和了。如果不辭職,恐怕以後在公司也不會好過。
  既然如此,不如去他媽的。
  回過身,徐航看到楚蕭也已經走出病房,呆呆地望著窗外。斜照的陽光在她的額頭到鼻間鍍上了一層金邊,專注而失落的神情令人心醉。
  她的眼眶,竟有些紅了。
  她也在害怕嗎,害怕這場突如其來的疾病帶走趙銘。
  「蕭蕭,在看什麼?」徐航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啊,沒什麼。聽醫生說高配出結果可能需要半個月。希望他的病情不要再惡化。」楚蕭強笑道。
  「嗯,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徐航安慰道,「蕭蕭,你瘦了~」
  「阿虛,你胖了。」她終於露出了略帶俏皮的笑容。
  他心中松了口氣,道:「哎,最近體質差了很多,明天要開始跑步了。」
  「嗯,我還是來監督你。」
  「別了,看你休息時間不太夠的樣子。」雖然想要與她多些共處的時間,但徐航確實不忍心為她增添疲憊。
  ————————————————
  徐航的晚餐是和婷婷一起吃的。她聽到這個消息後驚得筷子掉在了地上。
  然後看著屁顛屁顛趕回來的他,她撇撇嘴說:「不愧是你。」
  「喂,我可是身披五彩聖衣、腳踏七色祥雲來拯救趙銘和楚蕭的英雄人設,能不能放尊重點?」徐航拍了拍她的小腦瓜,道。
  「哼。你要和他基因配不上該多好,讓他狗帶了,蕭蕭姐不就是你的了?」婷婷沒好氣道。
  「咦,原來不是覺得趙銘比阿虛哥哥長得帥嗎?現在怎麼這麼苦大仇深了?」徐航笑道。
  婷婷臉色微變,道:「我只是看不慣他那副偽君子的樣子罷了。你知道嗎,其實他和他媽的骨髓也是半相合,只是他媽身體不太好,再加上他害怕手術後可能的排異反應。害的蕭蕭姐忙前忙後擔驚受怕,還差點去魔都。」
  「這都是人之常情啊。你也不是第一次認識蕭蕭,對吧。」徐航歎氣道。
  「我就是因為這個不爽啊。」婷婷撇撇嘴,道,「如果躺在病床上的人換成蕭蕭姐,你覺得趙銘會像蕭蕭姐現在這樣不離不棄嗎?」
  他沒有說話,她繼續道:「就算現在還在,那等到蕭蕭姐頭髮掉光,身上瘦得皮包骨頭,甚至生命走到盡頭,他還會守著嗎?」
  「他...可能不會吧。這也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他本著對趙銘的瞭解,歎氣道,「哎,說實話,我也是為了蕭蕭,才馬上趕回來。」
  「阿虛哥哥,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
  「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討打!」
  吃吃鬧鬧,晚餐進行到了後半部分。
  「阿虛哥哥,你真的沒想過追蕭蕭姐嗎?」婷婷吃著餐後的甜點冰淇淋,道。
  「我...不想讓她為難。」徐航艱難地說。
  其實,昨晚他也幻想過,如果是他先向楚蕭表白,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但想到訂婚宴上他們甜蜜的對視,厚重的往事,我的意氣便泄得一乾二淨。
  「對了,阿虛哥哥,這件事有沒有告訴家人啊。他們會同意嗎?」
  「昨晚打過電話了。他們已經同意了。」
  「啊?這麼容易嗎?」婷婷驚訝的看著他。
  「他倆在大草原旅遊呢。聽說是為了救人,就同意了。這個手術沒什麼風險的,就是要耽誤一兩個月的時間。」徐航說。
  婷婷向我豎起了大拇指,給他那豁達的雙親點了個贊。
  「倒是你,和李顯怎麼樣了?」徐航反問。
  提到李顯,婷婷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喪氣模樣。
  「還是那樣唄,整天中了邪似的。現在看中了十八環郊區的一套房子,首付還差三四萬。」
  他能理解婷婷的感受。她從小便失去了雙親,寄養在伯父家。父母留下的遺產足夠半輩子的揮霍,伯父也家境優渥,所以她從來沒為物質擔憂過。
  只是,伯父家沒有給她像樣的關愛。從小到大,反而是徐航和楚蕭對她的關心更多——小妮子第一次來事的時候還是徐航帶她去買的衛生棉呢。
  所以,李顯這樣急於證明自己經濟能力的行為在她有些不可理喻。她更需要的是只是陪伴而已。
  但徐航也不能直接去告訴李顯。這事兒太過於費力不討好。如果不小心傷害到了他那單薄的自尊心,對他倆都不好。
  ————————————————
  半夜,徐航收到了趙銘發來的短信。
  「謝謝你,老徐。是你給我送來的生的希望。」
  看來是楚蕭把事情告訴了他。
  「既然有緣分,這就是我應該做的事。好好休養,一起期待奇跡的發生。」徐航回復道。
  然後,他又收到了楚蕭的短信:
  「明早一起晨跑: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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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因為失眠而睡過頭的徐航被楚蕭直接從床上薅了下來。誰讓他親手把家裡的鑰匙留給了楚蕭一片呢。
  他的起床氣被一身運動服的楚蕭身上洋溢的朝氣沖散。
  尤其是熱褲和小白鞋之間那段驚心動魄的長腿。她的腿型很完美,如鉛筆一樣筆直。雪白的肌膚上沒有任何疤痕痘印。
  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是她堅持鍛煉的傑作。平時她的上衣一般以寬鬆舒適為主,橙色的運動服也將她勻稱飽滿的胸部曲線勾勒出來。
  徐航二話不說從床上跳了下來,沖向盥洗室洗漱。
  「怎麼過來這麼早?」他與她並肩慢跑,維持著舒適的速度。
  「晨跑啊~」雖然沒有轉過頭,依然能聽出她微笑的表情,「而且,我現在住在前面的世紀金岸社區。」
  「你們的新房嗎?」
  「是趙銘買的房子。我們之前同住過一段時間。現在我一個人住在那。」楚蕭大方的解釋道,「結婚之前最好先磨合一下,萬一不合適呢?」
  徐航深吸口氣,道:「如果他沒生病,現在是不是也該結婚了?」
  「原本定的今年十月。」她說,「現在可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只能沉默。
  「對了,我今天過來是帶著任務的。」她笑道,「昨晚我不想趙銘繼續擔心,所以把事情告訴了他,然後他告訴了阿姨。所以,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所以呢?」
  「叔叔阿姨說,我們國家的悔捐率很高,讓我把你盯緊了,別讓你反悔。還想請你吃飯。」
  轉頭與她對視,徐航又重新找到了那絲默契的感覺:「歡迎隨時監督我的決心,不過請吃飯就免了,我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明白,所以昨天已經幫你推掉了。」楚蕭笑道,「他們習慣了商業思維來衡量人際關係,之前還擔心我會不會忽然悔婚來著。」
  「那,你媽呢?她支持你嗎?」徐航接著問到。
  「我做出的決定,她一般不干涉。」楚蕭說,「不過,以你爸媽的性格,他們肯定不會反對你的決定。」
  「咦,你怎麼對我爸媽的想法這麼清楚?」他驚訝道。
  在大三的時候,他們三家人加上江婷婷一起進行過一次自駕遊,相互之間都有基本的瞭解。可能是因為她母親的影響,楚蕭對人性的觀察能力很強,說人話就是看人很准——這也是徐航沒有反對她和趙銘在一起的原因。
  「我媽不干涉是為了讓我獨立,而你父母,是純粹的善良,他們才不會考慮那麼多。」楚蕭看著徐航的眼睛,道,「像你一樣。」
  「才不是。」他心虛的低下頭,半開玩笑道,「還不是怕你蕭女俠殺到魔都去把我抓回來。」
  「所以主動投案自首了嗎?」楚蕭說,「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啊。」
  「沒事兒,‘獸人永不為奴,除非包吃包住’。」
  ————————————————
  接下來,便是徐航近些年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沒有工作勞形勞心,還經常被楚蕭「監督」。半個月後,不但心情愉快,就連體能都恢復了許多,接近大學時期的巔峰水準。
  他甚至幻想著,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就好了。
  兩周後,高分檢測的結果出來了。
  完全相合。
  這就意味著,從發病到手術僅僅持續半年的趙銘,擁有完全恢復正常生活的可能。術後的後遺症,將可以被降到最低。
  徐航被他們一家真摯的喜悅感染,被迫和趙銘的父母一起吃了頓飯。
  餐桌上,他們小心試探著徐航的情況,他父母的情況,一副生怕他反悔的樣子。
  根據醫生的建議,趙銘最好儘快進行進倉治療,等待骨髓幹細胞移植手術。
  如果他進了倉,而徐航中途反悔,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樣的情況並不是特例。所以,他們在擔心。
  徐航注意到趙銘媽媽的眼神,甚至想要把自己接到他們家住下,一天三頓好生招待。
  在這樣的氛圍下,即使是山珍海味也會變得無所屌味。
  最後還是楚蕭幫他解了圍,說有她盯著,讓他們放心。
  「下午去做什麼?」楚蕭徵詢著徐航的意見。
  「不用陪趙銘嗎?」
  「不用,這幾天叔叔阿姨把陪床的時間包圓了,讓我專心陪著你。」她苦笑道。
  「是盯著我吧。」他不客氣道,「我父母原來也是生意人,怎麼沒他們那麼重的疑心呢?」
  「也許是關心則亂吧。畢竟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希望。」楚蕭歎道,「請你多擔待。」
  「沒事,我求之不得呢。」他拍拍她的手,道,「要不,下午去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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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裙下之臣
  大汗淋漓,筋疲力盡,徐航和楚蕭久違的頭對著頭躺在網球場的地板上。
  直到高分檢測結果出來,楚蕭才真正放鬆下來。
  上次這麼痛快的打球,已經是大二的事情了。
  聽著她呼吸和心跳的聲音,時間仿佛走向了靜止。
  「待會兒,去我那兒吧。」楚蕭說。
  「嗯?」
  「中午沒吃飽吧。很久沒給阿虛做飯吃了。今天怎麼也得做一頓像樣的菜犒勞一下。」
  說著,她從地板上爬起來,「我先去買菜,待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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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等一下~」
  
  洗完澡,徐航來到楚蕭的新家,按響門鈴。
  一陣「吧嗒吧嗒」的拖鞋聲後,房門打開了。一朵出水芙蓉出現在門後。
  楚蕭身上裹著浴巾,轉身向浴室跑去。
  「先休息一下吧,我很快就好。」
  那雙晶瑩修長的裸腿,像是踩在徐航的心上。隨著她踩在地上的的聲響,他的心也在「撲通撲通」地跳動著。
  她毫不設防的舉動,讓徐航忽然回想起來,她的身體真的很性感。
  小戶型的房間,只有兩室一廳。房間內是簡單的傢俱和電器,卻充滿了家的氣息。
  如果,如果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徐航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放鬆著身上疲憊的肌肉。原本這是個打盹的最佳時機,但嘩嘩的水聲令他浮想聯翩,精神反而越來越亢奮。
  浴室的門開了。換上淺粉色兔子圖案居家服的楚蕭走了出來。
  「稍等,我這就去做飯。」
  將頭髮盤起,修長的脖頸和緋紅的臉頰更加惹眼。
  徐航躺在沙發上,假裝快要睡著的樣子。她露出微笑,哼著小調走進了廚房。
  腦袋裡充滿了亂七八糟的遐想,身體和沙發接觸的部分已經起了薄汗。心跳維持著興奮的頻率。
  洗菜聲,切菜聲...終於,聽到了吸油煙機的聲音。他抓住機會,溜進了盥洗室。
  鎖上門,水汽和牛奶沐浴露的香味還未散去。狹小的空間內,馬桶、浴缸、淋浴器一應俱全。
  他坐在馬桶上,顫抖的手從洗臉池的下方拖出了藤編的收納筐。
  裡面是楚蕭剛換下的衣服。
  最上面是她今天身穿的黃色T恤和白色熱褲。而內衣和內褲則被團成小團塞在下麵。
  她保持著一直以來的帶著些小羞怯的習慣。內衣褲也和大學時一樣,是舒適的運動款。
  大學時,他們也嘗嘗這樣,打完球齊聚楚蕭家,吃她親手做的大餐。
  她習慣洗完澡後先將內衣褲洗完,再走出浴室。但如果有人先到了,為了不讓他們等那麼久,她會先跳過這個步驟。
  然後,徐航會像現在這樣,自然地溜進來,然後對她換下的衣物做出不堪的事。
  將手洗淨擦乾,以防在她的衣服上留下痕跡。將團成團的內衣褲取出,記住位置和形狀,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
  淡淡的花果香和微酸的汗味被吸入了鼻腔。撫摸著上面的淡淡濕痕,觀察著它們的每個角落。
  時間不多了。他捧著翻過來的內褲,將它靠近鼻子。
  還是熟悉的酸澀味道,只是比從前多了半分成熟的滋味。荷爾蒙使他的意識有些模糊,充血的下身將休閒褲高高頂起。
  意識中的鬧鐘響起,他戀戀不捨的呼吸幾口後,將它們團成原樣,放回原處。包括內褲上的那絲淺色毛髮,都還被包裹在原來的地方。
  為了防止露餡,他小心翼翼的控制著時間和頻率。洗手的時候,深呼吸幾次,下身已經漸漸恢復了原狀。即使走出與遇到她,也不會被她看出端倪。
  這樣的操作下,楚蕭和時常一起活動的婷婷等人都沒有發現過異樣。
  這些年,他一直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佔有欲、性欲和一些不能被展示在陽光下的東西掩藏起來,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在楚蕭的面前。
  而她,卻是這般,由內而外的完美無瑕,令他自慚形穢。
  ————————————————
  紅燒肉,手撕雞,鹽抓涼瓜,絲瓜荷包蛋湯。都是徐航喜歡的菜。
  楚蕭做的紅燒肉,在原版濃油赤醬的基礎上,對肉皮進行了特別的處理,將它炸出香脆的虎皮。還另外準備了香辣蘸水和包裹肉一起吃的生菜,每次徐航都能連續吃上五六大塊,然後將肉湯泡進米飯開始胡亂往嘴裡劃拉。
  熟悉的吃相讓楚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從壁櫥中取出一瓶酒,說:「喝一杯嗎?」
  「獺祭23?我還沒喝到過呢。是你的藏酒?」他眼前一亮。清酒那恬淡的滋味一直是他心中所愛,只是一直沒有嘗試過這種極品。
  「是趙銘的朋友送的。」她從冰箱裡取來冰格,將其中的冰塊取出,放進裝了些涼水的玻璃缸內。然後將酒瓶放進玻璃缸中冰鎮。
  徐航注意到,她手上有些扎眼的訂婚戒指已經被取下。或許是為了做法方便吧。
  冰潤的酒液順喉而下,沒有絲毫酒精的刺激感,只有淡淡的果香和米香。一杯下來,菜肴帶來的些許油膩和辛辣都被解個乾淨。
  「喜歡麼?」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後,楚蕭的眼睛笑成了月彎彎,道,「趙銘剛拿回來的時候我就想著等你在的時候一起喝來著。」
  徐航說:「我們就這樣把他的珍藏喝了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兒,過兩天買瓶新的給他補上就行了。」
  他們臉上帶著同樣的惡作劇的笑容,又共飲下一盅。
  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本來就是話癆,幾杯酒下肚後更是鎖不住話匣子。他們從高中聊到大學,直到把菜吃了個乾淨,酒還剩下半瓶。
  「我先收拾一下,換個冰塊,待會我們繼續喝~」暖黃的燈光下,楚蕭的臉頰已經出現一絲紅潤。
  他們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繼續喝酒。
  在清酒的作用下,全身的肌肉和滿頭思緒都舒緩下來。
  「等以後有了錢,我一定要在酒櫥裡裝滿清酒,實現獺祭自由。」徐航感歎道。
  「主要還是心情吧。」楚蕭說,「如果不是結果出來了,我可能...不會像今天這樣放鬆下來。」
  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只好再次將盅內的酒液一飲而盡。1.8L的獺祭已經漸漸見底,他也感受到了臉上發燙的後勁,意識開始有些飄忽。
  「阿虛,你的工作怎麼樣了?」她忽然開口問。
  「啊,工作?」我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決定撒個小謊,「沒怎麼樣啊,還是老樣子。」
  「別騙我了。」她幽幽的看著我,歎道,「回來第一天,我就聽到你在電話內提出辭職。」
  「啊?哈哈,是的,我早就看老桑不爽了,正好趁這個機會炒TMD。」徐航撓著後腦勺,笑道。
  楚蕭咬了咬下唇,說:「阿虛,我不值得你做這麼多的。」
  他沒有接話,她繼續說:「我知道,你的成績,足以考入C9內的大學。但卻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幫我補課。最後填報志願也是故意讓自己第一志願落空,留在省大的吧。」
  「我...」
  「大學時候,我為了自己的興趣愛好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因為我知道你會幫我做筆記,幫我複習。有一次你在宿舍打架,也是因為隔壁宿舍的人說了我壞話,對吧。」
  「我...」
  「我知道,你心甘情願。我也很...需要,甚至享受這些。」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喝下一盅酒後,她指著自己的胸口,說:「可是,先走進來的人,是他。」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種無助。我一次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這情況越來越糟。後來,媽媽把我帶走了,甚至來不及和你們說一句話。」她說,「離開的幾年,我一直在做著相同的夢,是他在那至暗的時刻救了我。
  「所以,我想辦法轉回這邊的高中,與他,與你們重逢。」
  第一次聽楚蕭說出這些。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一半,一半陷入寒冰,另一半浸入滾水,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我追求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享受著你...做的這些。就像這次,你的幫助如此及時,也如此重要,我甚至...說不出拒絕的話。」
  見徐航想要說些什麼,她打斷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
  「婷婷陪伴你的時間更長。她也從來沒有掩飾,對你的感情。但你卻不能接受。所以你能明白的,對吧...」她深吸口氣,露出自嘲的笑,「我就是這樣一個壞人,明明做了虧心事,卻還在幫自己找藉口,想要更加心安理得些。」
  「別說了!」他按住她的手,說,「這都是我自願的。你值得,我也願意繼續...」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楚蕭看著他的眼睛,說。
  徐航看著她無瑕的容顏,壓抑著心中的綺念,道:「不用...只要你開心就好。」
  ————————————————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楚蕭苦笑道,「不過,你還是要考慮一下。如果能為你做點什麼,我也能更心安理得些。」
  「我想和你在一起。」他想這麼說。
  「行,那我回去想想。」他這樣說著。
  將最後一點酒分飲而盡,今晚的話題似乎聊到了盡頭。
  淡淡的灼熱在血液中迴圈,愈演愈烈。
  徐航看到,不知是酒精還是情緒的影響,楚蕭臉上的酡紅變得明豔。
  隨著她的呼吸,胸口輕輕起伏的曲線有些微秒的抖動。
  難道,她裡面沒有...
  楚蕭身上淡淡的香味混合著略帶酒香的氣息,令徐航漸漸失去理智。
  「嗯!」
  他突然失控的動作引起了她下意識的驚呼和反抗。馬上,徐航被她推回了原來的位置,只有嘴唇上還殘留著她的柔軟和香味。
  「阿虛,你...」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熱血沖入腦袋,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徐航索性順著本能,向她身上壓去。
  冒犯的動作引起了她更加劇烈的反抗,但這次他的嘴結結實實印在了她的紅唇上。
  她的眼中出現了慌亂和不解。被他吻到兩三秒後,才想起來擺頭掙扎。這次,徐航被她屈膝頂在肚子上,一屁股坐倒在身後的茶几。
  「阿虛,你喝醉了,先冷靜一下吧!」她的眼中的慌亂溢出,甚至帶了一分哀求。
  他忽然發現,這是他第一次...和她這麼接近。
  也可能...會是最後一次。
  「我沒醉...我...我喜歡你!」徐航想要坐起身,卻被她伸出的腿頂在了肚子上。
  「可是,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她的眼中出現一絲掙扎。
  肚子上傳來的疼痛,使他眉頭緊皺。她腳上的力量放鬆幾分。或許,這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都是他的錯。
  但是,還能挽回嗎?
  徐航猛地站起身,讓她的腿折疊在兩人身體之間。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向她花朵般的嘴唇上吻去。
  她依然搖著頭,掙扎著不讓他如願,卻終究沒有捨得用力蹬他的肚子,將他蹬回原處。
  徐航漸漸感覺到,體內那頭被壓抑已久的野獸,正在發出咆哮聲。如果將它釋放,它一定會把眼前的楚蕭連皮帶骨啃噬乾淨。
  忽然,她停止了掙扎,雙手扶住他的肩膀,與他四目相對。
  她眼中只剩下濃濃的失望和悲傷,聲音有些顫抖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徐航想要否定,但是卻說不出更多的詞彙。
  她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躺倒在沙發上。頂在他腹部的腿也無力的落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徐航忽然明白,這才是她最後的反抗。也是她壓上所有的信任的豪賭。
  但,他更加明白,如果今天放棄,今後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
  他輕輕吻著她的臉頰、鼻尖、嘴唇。她沒有掙扎,只是雙唇緊閉,沒有放任他挑釁的舌頭入侵。
  雙手小心翼翼的在她的腰身試探。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卻依然沒有用動作抗拒。
  於是,他的雙手便迫不及待的從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直接感受到她光滑的肌膚。
  她閉上了雙眼。
  他的雙手繼續向上摸索著,直到接觸到柔軟的邊緣,也證實了剛才的猜想——她確實沒有穿內衣。
  當他雙手分別包裹住她充滿彈性的雙乳時,才感受到乳尖部位的乳貼。她睜開眼睛,看到已經被色域衝昏頭腦的他,失望的別過了目光。
  他忽然發現,在沙發上對她做這樣的事,實在是過於齷齪。
  於是,他將她的身體公主抱起,向臥室走去。
  第一間臥室,她用懸空腳抵住房門,不讓他朝裡走。他看到她臉上的堅持,便朝另一個房間走去。
  本以為另一間臥室是客房,沒想到房中全是她喜歡的擺件。還有牆上掛著的,寄託著他們許多回憶的Ukulele。
  見到他陷入回憶,楚蕭的臉重新升起了一絲希望。
  但徐航忽然想到另一個可能的事實——楚蕭和趙銘,是分房睡的。
  佔有的衝動瞬間引爆了徐航的欲望之火。他將她撲倒在床上,將上衣撩起到她的胸口。
  燈光下,她的胸乳如瓷器一般精緻溫潤,讓他忍不住將手包覆上去。
  「嗯...」
  無師自通的摘掉礙事的乳貼,兩點嬌嫩的淺紅在胸口輕輕律動著。他迫不及待的將其中一顆小樹莓含入口中,貪婪地吮吸著香甜的奶香,舌尖肆意感受著莓珠Q彈的口感。
  此刻的他,理智已經被欲火吞噬。他不再看她的表情,與她眼神交流,只想佔有她的身體。
  她的雙手緊緊摳進床單,肌肉緊繃,青筋暴起。她想反抗,但不願反抗,她想看到他恢復理智,自己停下。
  但是,指望欲望被完全點燃的雄性牲口停下,是肯定會失望的。哪怕這個人是深愛她的徐航。
  抱著楚蕭的雙乳愛不釋口足足五分鐘,直到她的雙乳被塗滿了口水,乳尖的小珠也開始發硬。
  「嗯...」
  耳畔傳來楚蕭壓抑著的輕吟,徐航跪坐在她的雙腿之間,視線緩緩下移。
  胸部曲線收束的肋下,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道若隱若現的痕跡。然後是平坦的腹部和精緻如珍珠的肚臍。
  徐航的雙手伸向了她的熱褲。她沒有反抗,也沒有配合。
  徐航花了一番功夫才把她的白色小熱褲脫下。她的下半身只剩下一條與上身同款的兔子花紋的小內褲。
  他瞪著通紅的眼睛,將手覆蓋在內褲包裹的柔軟小丘上——上面已經出現一絲濕意。
  雙手將她的內褲小心的脫下,露出最後一片神秘聖地。
  稀疏的、放射狀的毛髮下,雪白的小丘稍稍隆起。徐航將她的雙腿向上半身壓去,才看清她與肌膚幾乎同色的花唇之間那絲幾乎看不見的裂縫。
  她的下身生得十分保守,甚至連花蒂都害羞地藏在花唇之間。
  所以,當他的大手接觸到那敏感的一點時,她的下半身一陣強烈的抽搐,大腿根內側的大筋凸起,在下身留下了兩個柔美的凹窩。一滴似有似無的蜜露被包含在唇瓣之間,反射出一絲晶瑩的亮光。
  花唇兩邊幾乎沒有毛髮覆蓋,像是小白饅頭一樣可愛。他想要埋頭品嘗,卻被她的雙腿夾住阻止。
  他回想起多次網上學習的視頻,雙手食指在她的唇瓣內側輕輕畫著圈圈,每次劃過那一點花蒂時,都稍稍加一點力氣。數個回合下來,她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嚶嚀」,雙腿的束縛鬆開了。
  他如願以償的第一次直接品嘗到了她的味道。過去,他曾經差一點衝動的舔舐到她的內褲,但擔心留下痕跡,所以一直沒有如願。而這次,他不但品嘗到了最新鮮純正的風味,舌頭還撥弄著她如果凍一般可愛的唇瓣,感受到絕妙的口感。
  楚蕭緊緊地閉上雙眼,雙手緊緊地扣住身下的墊被。但仍然會時不時從嘴裡漏出一絲呻吟。
  再次迎來她身體的抽搐,飽嘗她蜜汁的味道後,徐航抬起身體,將身上的衣服脫了個乾淨。
  堅挺的下身斜指天花板上的吊燈。以往只能與左手為伍的它,今天終於要第一次派上用場。
  接觸的瞬間,他們同時發出了聲音。他小心地向前研磨著,挺進著。快感越來越強烈,他一下沒控制好,陰莖從膣口滑脫,從花蒂上方滑出。
  這般失敗三四次之後,他雙手將她的雙腿壓下,將她的高高下身抬起,身體自上而下小心的鑽探著,終於緩慢的將龜頭攻入了她體內。
  他看著她彤紅的嬌顏,深吸口氣,身體猛地下壓。
  「啊~~!」
  她的嘴裡發出痛呼聲。
  他也痛。但那點疼痛在成功佔有的喜悅中不值一提。
  他緩緩將陽物抽出,看著上面那一縷血絲,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沒想到,多年的夢想竟會在今天如此狼狽而醜陋地實現。
  但,他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再次攻入,引起身下嬌軀再次本能的顫抖。
  被緊窄又嬌嫩的軟肉包裹著,看著她眉頭緊皺的容顏,他忽然覺得腰後一熱,然後身體不自覺的抽搐著。
  樂極生悲,他就這樣射精了。第一次在心儀的女生的體內「早洩」了。
  大股的液體從體內射出,尿道內傳來的強烈快感甚至讓他短暫的失去了視力。
  重新睜開雙眼,對上她睜開眼那迷離的眼神,他的臉上臊得發燙。
  捨不得從她的身體裡出來,他付下身子想要親吻她,被她下意識的躲開。
  「對不起...我...太緊張了。」
  萬念俱灰的楚蕭,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現弄得哭笑不得。
  就這?
  難道,自己還要開口安慰這個無知的少年?
  兩滴淚水從眼角滑落。除了下身的處女獻血,這也是徐航第一次讓她留下眼淚。
  失望和委屈之淚。
  ————————————————
  一次噴射後,欲火逐漸被理智壓下。
  徐航不敢想像,今晚的所作所為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影響。
  他緊緊地抱住楚蕭的身體,緊緊地抱住。他知道,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擁抱她。
  過往像走馬燈一樣從眼前經過。悔恨、自責一齊湧上心頭。他的身體不住的發抖。
  楚蕭的手,下意識伸到這個男孩赤裸的身後,輕輕地拍了一下。
  他的顫抖漸漸停住了。
  「可以了嗎?」楚蕭冰冷地聲音傳來。
  他本來要下意識的肯定回答,話到嘴邊連忙刹住車。
  下身從楚蕭的體內滑出,他心中充滿了恐慌。
  要走了嗎?不,我還不想走。
  他的下身重新抬起了頭。他心中松了口氣,緩緩坐起身子,準備開始下半場的征伐。
  楚蕭看到他勃起的下身上沾染的夾著淺紅色的白濁,下意識轉過了頭,連帶著身子也傾側過來,讓嬌媚的翹臀對著徐航。
  他無師自通的雙手握住她的左腿,緩緩向上抬起。舌頭舔過她緊繃的小腿和柔軟的膝窩,再次引發了她身體的抽動。
  將她的左腿高高抬起,雙腿之間的花穀再次暴露在他面前。大腿之間,還殘留著玫紅的血痕。
  他小心翼翼的將陽具輕輕地插進了她的體內。
  重返的陽具讓她再次痛哼出聲。疼痛的感覺甚至更超過了被他初次入侵那一下。那種傷口被重新撕開的感覺,讓她的身體不住地戰慄。
  但體內似乎有一陣暖流緩緩流淌而出,連帶著他剛剛射進來的粘稠液體,成為了新一輪摩擦的潤滑劑。
  他抱著她的一隻腿,就這樣一次次的衝刺。頻率漸漸加快,力度也漸漸增大。
  她的呻吟漸漸清晰,體內的蜜液汩汩流出,流過股溝,沾濕了身下的床單。
  他的動作漸漸粗暴。完全暴起的陽具將她體內的嫩肉搗進翻出,發出淫霏的水聲。白色的泡沫沾染了兩人下身的毛髮。
  「啊~!!!不...不要...!」
  終於,她先敗下陣來,緊繃的大腿劇烈的顫抖著,讓他幾乎抱持不住。大股的蜜汁從交合處湧出。
  膣內的緊縮讓他的快感也急速翻倍,被層層媚肉刷過的龜頭誠實的將感受傳到大腦。
  他加快速度抽插起來,讓還在高潮餘韻的她猝不及防。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
 
  他也到了。這次,他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液體被統統注入了她的體內,前所未有的強烈感覺讓他發出一聲嘶吼,將她的左腿緊緊壓迫在他們身體之間。
  具有舞蹈功底的她,才能承受這樣突如其來的擺弄。但這樣的動作讓她的媚肉像橡皮筋一樣拉伸、繃緊。給他們帶來了更強烈的刺激。
  「啊~~~!!!」
  
  她又到了,這次比上次的強度更大,強烈的刺激甚至讓她雙眼翻白,就這樣短暫的失去了意識。
  ————————————————
作者: 1096414599    時間: 2020-8-25 16:59

第五章:於心有愧
  不敢去看她眼角殘留的淚痕,不敢看她萬念俱灰的表情。
  不敢再壓在她的身上,卻又捨不得就這樣離開。
  話語送到嘴邊,便被砸成碎片。碎片反復拼接,又反復碎裂,最後構不成一句完整地表達。
  「你走吧。」她背對他,用平靜低沉的聲音說。
  「我...」
  「出去。」沒有憤怒,但她話語中的悲哀令他心顫。
  「...對不起。」
  床上盛放的緋紅之花,像是她的心殤之血染紅。而剛剛那個瘋魔的,以為得到了全世界的自己,是多麼可笑。
  走在暮色中的徐航,眼前的車水馬龍變成了一幅幅曾經溫暖鮮豔的畫面。
  她一直很信任他。高三時,哪怕把老師佈置的作業放到一邊,也要先把他挑選的題目做完;大學時班上組織的活動,「信任遊戲」——一人向後倒去,另一人在身後托住——她總是放心大膽地向後直挺挺倒下,從不考慮他失手的可能;大學時期,她為數不多的幾次微醺,他也都在場。甚至連家庭的小空間,也從不對他設防。
  也許就是因為這份信任,就在剛才,面對失去理智的他,她依然沒有用最激烈的方式抗拒。
  徐航終於想起,阿虛和蕭蕭美好的小世界,是由什麼交織而成。
  而今天,他將這份信任,徹底摧毀。
  ————————————————
  趙銘開始了進倉治療。
  楚蕭沒有表現出太多異樣。只是不再與徐航獨處,交談,甚至不再與他對視。偶爾獨處,她臉上才會出現一縷化不開的愁緒。
  在外人眼裡,這或許只是對未婚夫治療情況的擔憂。
  只有徐航知道,她的心境是多麼糟糕。
  但是他卻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趙銘的父母絲毫沒有對他的誠意放下心來,帶著幾分緊張的目光會時常聚集到他身上,讓他全身不自在。
  江婷婷的及時到來,終於緩解了這令人窒息的尷尬。無論是徐航他默契的插科打諢,還是站在楚蕭的身邊緊握住她的手,都起到了關鍵作用。
  趙銘的父母明顯把她當成了徐航的對象——事實上,她從未掩飾看向徐航時的熱切目光。這成功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
  打下動員劑的那天,徐航的膝蓋和後腰都出現了輕微的不適。護士安慰說這是正常現象。
  其實,徐航沒有任何擔憂,甚至寧願不良反應再劇烈一點也好,這樣他心中的負罪感還能放鬆些許。
  第四天,血液中的幹細胞數量已經達到要求。
  一切都是這樣順利。直到醫生宣佈,手術完美成功。
  趙銘父母的千恩萬謝,沒有讓徐航的心情有任何好轉。
  他只希望,楚蕭能和他單獨說上幾句話,至少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
  但是並沒有。聽到手術成功的瞬間,楚蕭的臉上短暫的恢復了一絲笑容。但與徐航眼神交錯後,她又將心情封閉起來。
  ————————————————
  「聽說,你小子膽兒肥了,帶頭當起了逃兵?」
  正當休養了兩周,度日如年的徐航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時,忽然接到了沈總的電話。
  「哎,瞧您這話說得。大哥您是瞭解我的啊,我就算再看老桑不爽,我也不會帶頭和他過不去不是?」徐航解釋道,「我這兒是真的有事。」
  「噢,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事比丟工作更重要?」沈總似乎被勾起了興趣。
  徐航把骨髓幹細胞捐獻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一遍。
  「擦,你丫怎麼不早說?」沈總笑駡道,「老桑還以為你是故意帶頭造反呢。」
  「我想是想,但沒這個膽啊。」
  「不過,這樣也好,公司這邊可以交代了。」沈總說,「明天,最遲後天,趕緊滾回來上班。」
  「啊?上班?」徐航驚訝道,「還跟著老桑幹?」
  「跟我,有什麼問題嗎?」沈總沒好氣道,「就你小子屁事多。」
  「好嘞,明天一定過來報到。」徐航馬上答應道。
  「對了,紅十字會會發一個捐獻證書的,對吧?記得帶過來,我好向公司交代。」
  就這樣,徐航重新走上的工作崗位。在沈總的操作下,他的離職手續中斷,一切待遇延續,甚至還被公司樹立成了模範和典型。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也是個勝造七級浮屠的人了。
  沈總告訴他,不久之後會有一次升職的機會,如果不出意外,基本內定是他。
  一切順風順水。徐航不禁懷疑,是不是那件事讓自己倒楣到了最低點,所以迎來了運勢的轉換。
  但,如果能選擇,他仍然會選擇回去之前的那種生活。至少,楚蕭不會那樣難過。
  臨走前,他拜託婷婷多去照顧楚蕭。
  一向身體很好的楚蕭病倒了。當然,大家都以為她是照顧未婚夫太累,在手術成功後心中緊繃的弦斷開,才忽然病倒。
  徐航沒法前去,只能幹著急。
  好在,小內奸婷婷給他發來楚蕭身體漸漸好轉的消息,他這才安心重返魔都。
  在沈總的手下幹活,他又恢復了往日的工作激情。
  專注於工作,也讓他心中的陰影漸漸淡化,至少不會再沉溺與那件事。
  但是,殘酷的事實告訴他,那個信任他也溫暖他的楚蕭再也回不來了。
  楚蕭的博客停止了更新。裡面所有的文章在一夜之間徹底清空。
  一個殘酷的猜想出現在他的腦袋裡:或許,她早就知道自己在偷窺,她寫的那些,都是願意和自己分享的內容吧。
  他犯下了一個,遠比自己想像的,更嚴重的錯誤。
  ————————————————
  「
  在司法實踐中,絕大多數的性侵發生在熟人之間還是陌生人之間?
  70%的性侵案件發生在熟人之間,
  70%一般都是你熟悉的人,
  而且一般來說,男方的暴力不明顯,女方的反抗也不明顯;
  ......
  一個女的即便這樣到了你家,
  她到底是對性行為的同意,
  還是對性行為危險的一種認可?
  她只是危險的一種認可,而沒有對性行為結果的一種同意;
  所以這種案件在司法實踐中,我們認為應該直接以強姦論處;
  ‘不等於不規則’——No means no,說不,就意味著不。
  」
  習慣看羅老師視頻下飯的徐航,被羅老師這番話訓得面紅耳赤。
  不過,唯一可以確認的是,楚蕭肯定沒有報警。否則,他已經身陷囹圄,菊花難保。
  這段時間,他已經盡力讓自己沉入工作之中——每天都在主動公司加班到深夜。但只要回到住處,仍然會忍不住想起她。
  趙銘會偶爾聯繫他,用喜悅和感激的語氣向他描述一次次複查的結果。
  直覺告訴徐航,趙銘應該是當著楚蕭的面打的電話。
  這傢伙,還是喜歡來這一套。
  但事情發展到今天,讓他異常難受。原本是他徐航出於愛屋及烏之心伸出援手,現在呢?好像成了一場交易,甚至是脅迫式的交易。
  徐航趁人之危,利用楚蕭的未婚夫病危,強行奪去了她的處女之身。
  每每想到這裡,徐航都忍不住用力扇自己一個耳光。
  ————————————————
  「阿虛哥哥,你和蕭蕭姐到底怎麼回事啊?」婷婷看著徐航,疑惑道。
  「啊?」
  「別裝啦。最近幾個月,每次和我說話總是會問到蕭蕭姐;我在她面前提起你,她都會想辦法錯開話題。」婷婷扁著嘴,說,「肯定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婷婷姐的事!」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徐航只能順著她敷衍道,「總之如果她有什麼不對勁,一定要告訴我,拜託了!」
  坦白是不可能坦白的。首先,這件事使他難以啟齒;其次,他不想讓自己和楚蕭在婷婷心中的形象受到影響。
  「哼,行吧。」婷婷氣鼓鼓道,「下午陪我逛街,刷你的卡!」
  下午,江婷婷拿著徐航的信用卡血拼購物中心。徐航心中暗暗感動,小妮子表面看起來是在敲詐他,實際上買的東西都是方便送給楚蕭的。
  至少,她買的口紅在試色的時候,明顯不是她的菜,而更適合楚蕭。
  想到這裡,他不禁發出老父親的感歎——小丫頭終於長大了。
  徐航、楚蕭、趙銘是同一條街上的鄰居,小學時還在同一個班。所以他們時常一起行動。後來,楚蕭偶然發現這個比他們低一屆的小丫頭總是形單影隻,便伸出了關懷的手。然後三個火槍手身後便多了個小跟班。
  那件事之後,楚蕭閃電般轉學。江婷婷也就成了徐航的小跟班。再到後來楚蕭轉學回來,他們的關係變得更加密切。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徐航會產生微妙的「一家三口」的錯覺。
  所以,這像不像爸媽吵架,女兒居中調停?
  徐航搖了苦笑,制止了自己意淫的想法。如果沒有趙銘存在的話,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出現那種美好的情況。
  兩天后,婷婷那邊傳來線報——禮物被楚蕭退回來了。
  「阿虛哥哥,你該不會是...」婷婷說出了她大膽的想法,「偷看了蕭蕭姐洗澡吧?」
  「怎麼會?!」徐航矢口否認道。確實沒有偷看洗澡,只是——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而已。雖然那晚的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但現在閉上雙眼,他仍然能回憶起楚蕭那動人身體的每個細節。
  「哎,那現在怎麼辦?蕭蕭姐不會連我一起討厭吧?」婷婷歎氣道,「都怪你!」
  「應該不會吧,蕭蕭是個講道理的人。」徐航也不知道經歷了這些的蕭蕭還能不能講道理。
  「哼,那這些東西呢?沒開封,寄回去還能退貨嗎?」
  「別,直接掛到你的X魚上吧。」徐航也不想看到這些被退回來的東西,「你標個原價的九成,說是‘舔狗送的’,很好賣的。錢也不用給我了,就當你的精神損失費。」
  「本來也沒打算還給你,哼。」
  第二天,徐航收到了一條短信。一眼瞟過去只注意到「楚蕭」兩個字。他連忙將手機端起來解鎖。
  「您尾號XXXX的人民幣活期帳戶轉帳轉入6267元,轉帳人:楚蕭...」
  這時,江婷婷的報信電話才姍姍來遲:「阿虛哥哥,蕭蕭姐聽說我要把東西掛到X魚上賣,就把東西都收下了。說吧,該怎麼感謝我?」
  6267元,那天購買的所有禮物相加,似乎正是這個價格。
  他仰躺在辦公椅上,右手用力的做著擠按睛明穴。
  真是頭疼啊。
  ————————————————
  「還記得當時說過,可能會給你個驚喜嗎?」
  這天,徐航忽然被沈總叫到了辦公室。
  「啊?啊,想起來了。」徐航帶著期待試探道,「又要加薪了嗎?」
  「你小子就這點追求嗎?」沈總笑駡道。
  「啊?還有比加薪更大的驚喜嗎?」
  「那當然。」
  收起嬉皮笑臉,徐航對沈總說的驚喜多了幾分期待。
  「你還記得,你的第二輪面試,我問你的那個問題嗎?」沈總說,「我問你,有沒有在這裡紮根的打算?」
  「我說沒有。」徐航說。
  大概是因為心中的牽掛?當時的他下意識說出了的答案。話音剛落,他才意識到這個答案在面試中非常減分。
  好在後來沈總馬上追問想在這邊發展多長時間。徐航很有求生欲的說「五年以上」。
  沈總笑著說:「現在,你可能不用等到五年了。」
  「啊?」
  「公司計畫在中部搭建一個分公司。綜合考慮各方面的條件,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設在你的家鄉。」
  「臥槽,什麼時候?」
  「大概半年到一年吧。我會到分公司那邊負責,如果你小子這半年不犯什麼事,肯定帶你回去。」沈總說,「到時候記得給我多出點力。」
  雖然心中比較開心,但卻到不了驚喜的程度。徐航想,如果在一年前聽到這個消息,他的興奮程度可能會是現在的十倍。
  「阿虛哥哥,本來想這周過來的。但是下周有個面試,想要好好準備一下。」
  看到婷婷的微信留言,徐航心裡忽然有點小失落。
  他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習慣了小丫頭兩週一次的陪伴。
  她現在上班那點小工資,恐怕連來上海「旅遊」的費用都堵不上。
  不過,徐航倒是不用擔心她的經濟問題。雖然父母在她小時候便因為車禍雙雙離世,但留下的遺產和車禍的賠款足以讓她富足一生。
  本來還想給小丫頭一個驚喜。既然這樣,還是暫時保密吧。
  「好的。」
  「看你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失落誒。」
  「那還是有一點失落的。」徐航誠實回復道,「不過問題不大,下個月還會過來吧?」
  「下個月?你忘了嗎?鄭虹下個月6號婚禮誒,她沒有給你發請柬嗎?」
  徐航這才想起來。鄭虹也是他們關係比較密切的同學。上個月就給他發了電子請柬,只是一下忘記了。
  「啊,差點忘了。」
  「阿虛哥哥不回來嗎?」
  徐航估計了一下專案進度,應該可以抽空去一趟。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回來。」
  「那就好~」
  又聊了一會,江婷婷忽然道:「對了,最近趙銘帶著蕭蕭姐到處參加聚會、旅遊、秀恩愛,討厭死了。」
  徐航心中有些泛酸,回復道:「這是正常的吧,他們都訂婚這麼久了。而且他都那樣了,蕭蕭還不離不棄,肯定要好好補償她一下。到外面聚聚會,旅旅遊挺好的。」
  「可是,我覺得蕭蕭姐一點都不開心。」婷婷的回復瞬間擊碎了他的裝模作樣。
  ————————————————
  伴娘天團裡出現了江婷婷,沒有出現楚蕭。
  小丫頭掰著手指給徐航講述她的計畫:根據「事不過三」原則,她一共能當兩次伴娘;今天一次,蕭蕭姐婚禮一次;然後應該就能順利嫁出去了。
  趙銘沒有出現。據楚蕭說,是因為忽然出差——這是徐航在背後偷聽到的。
  看到人群中的楚蕭恢復了幾分往日的神采,他竟然連上去搭話的勇氣都失去了。
  他無法融入婚禮現場甜蜜幸福的氣氛中。婚慶公司人造的煽情畫面,並沒有觸動徐航心中對「家」的嚮往,反而讓他有些厭惡。
  接手捧花的環節,江婷婷特一回頭向他眨了眨眼。但是他沒有主動配合,被身邊的人跳起來拿到了定向飛來的伴娘捧花。
  看見小丫頭薄怒的表情,他聳聳肩作出抱歉的樣子。
  楚蕭自如的應對著身邊人的寒暄敬酒。她被問到最多的問題就是,什麼時候結婚。
  確實,她和趙銘早已談婚論嫁。如果不是趙銘患上那場突如其來的疾病,現在估計已經結婚了。
  她總是笑著回復,暫時還沒有定日期,以後會通知邀請。
  骨髓移植後,一到兩年內都是排異反應的高發期。所以 ,至少一年之內,他們不宜舉行婚禮。
  當瞭解到這點的時,徐航心中竟暗暗松了口氣。內心深處,他一直還抱著那虛妄的想法。
  結束伴娘使命的江婷婷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旁邊。旁若無人的動作使同桌的朋友對他投來曖昧的眼神。
  正當徐航想要借上廁所的理由出去散散心時,小丫頭忽然在他耳邊輕聲說:「蕭蕭姐好像到對面的觀光樓去了。她之前喝了點酒的,快去看看吧。」
  ————————————————
  婚禮的現場是一家四星級度假酒店。在婚宴廳的旁邊有一座觀光樓,乘坐觀光電梯可以直達樓頂。
  她就在樓頂,憑欄遠眺。
  徐航沒有出言打破這份靜謐,他甚至把腳步聲都放輕了。
  但楚蕭依然感受到了身後的來人。
  此刻的沉默算不算默契的證明?徐航想。
  他走到距離楚蕭三米的地方,和她一起眺望遠方的江水和雲彩。
  這個距離,應該不會讓她感到不適吧?
  沉默持續了足足20分鐘。
  「改變一個人,是不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楚蕭開口道。
  「我...」
  「如果是的話,恭喜你。」楚蕭的聲音中透著難言的悲傷。
  「對不起。」他實在想不到該說什麼。哪怕這個情景他已經在腦袋裡模擬過無數遍,真正與她重逢的時刻,才發現話語是多麼淡薄。
  「沒關係。我...不恨你。」她轉過身,看著曾經被她視為摯友的他,說,「但,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
  「不要再出現了,好嗎?」
  在她開口之前,徐航就明白她想說的話。
  她走了。說出最後那句話時,雖然她刻意控制,但語氣還是出現了波動的顫抖。
  從小到大,徐航只見楚蕭哭過兩次——都是因為他。
  他這才感受到魯迅的《風箏》中那深沉的內疚。
  永遠沉重的心,無休止的下墮。只有開始,沒有結束。
 
  
 
  ————————————————
第六章 兄妹
  「最近好像沒聽你說起李顯了?」
  「沒啥好說的。就死纏爛打唄。」婷婷沒好氣道,「本少女才不吃那一套。」
  她想到了昨天,再次拒絕李顯的追求時,他那懊惱而失落的表情。老實說,有些歉意,但她絕不後悔。
  徐航很機智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改口道:「下午想去哪?」
  小丫頭變臉似的露出了狡黠的笑:「是不是,想去哪都可以?」
  雖然意識到可能上當了,但徐航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都可以啊。這不是陪你過生日麼。」
  江婷婷的生日是絕對不能忘記的。不然以小丫頭的脾氣,怕不是要「夜闌臥聽風吹雨」了。
  「行,那下午不許跑哈。」果然,婷婷臉上露出了小狐狸一般奸計得逞的表情。
  被帶到商場的徐航,本以為這只是一場考驗耐力的逛街馬拉松。卻沒想到,他直接被婷婷牽著手拉進了一家內衣店。
  坐在男士專用的等待區,他的臉上沒有了尷尬,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還記得當時,楚蕭帶著江婷婷去買小背心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在商店外面等待。買到那套蘭底白點的內衣之後,她高興地拿到自己面前炫耀,結果被蕭蕭姐批評了一頓。
  後來楚蕭轉學,趙銘對照顧小丫頭的事情沒有絲毫興趣,婷婷的身邊只剩下徐航。
  還記得婷婷第一次來「事兒」的時候,一向膽大包天的她被嚇得瑟瑟發抖。雖然之前蕭蕭姐就給她科普過這方面的知識,但真的從身體裡流出了血,小丫頭還是被嚇得不輕。
  徐航安慰了她半個小時,才讓她明白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然後他煮好薑糖茶伺候著,還紅著臉幫她買回了衛生棉,就差沒給她換上了。
  所以,小丫頭在他面前似乎從來就沒有「避嫌」的說法。到她家做客時經常不穿內衣在他面前晃,嬉笑打鬧時從不避諱肢體接觸。大學時候,在外野炊「上廁所」也讓他幫忙望風。
  這小丫頭,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產生邪念麼?
  身體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徐航連忙停止心中的綺念。他不能再犯一次這樣的錯誤,把另一份信任也碾碎在欲望中。
  「阿虛哥哥?」
  聽到婷婷的呼聲,阿虛向前走到了試衣間的門口。
  「進來幫我看看,這套怎麼樣?」
  他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試衣間內伸出的手拉了進去。
  看清楚眼前少女的瞬間,徐航瞪圓了眼睛。
  這是一套白底紅點的內衣。白色的布料點綴著蕾絲,紅色的花紋似面脂,又似唇印。清純和欲望,就這樣交織在一起。
  小丫頭過去穿得內衣都是保守類型的,而且更喜歡那種吊帶小背心。徐航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穿這種半杯的性感內衣。
  「怎麼樣?」呼吸可聞的狹小空間裡,被徐航這樣直勾勾地看著,紅暈還是爬上了婷婷的臉頰。
  徐航咽下口中的唾液,扔下一句:「好,很好...」然後便落荒而逃。
  最後婷婷選了三套價格不菲的內衣,店裡還贈送了一件睡衣。當店員很懂行的把帳單遞給徐航時,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時如果拒絕,會更加尷尬的吧。
  「要不,這就當做我送的生日禮物吧?」徐航試探著問,「正好...我也沒準備別的東西。」
  其實他準備了個禮物來著,不過買完單之後,小丫頭一直紅著臉沒說話,所以便開口道。
  沒想到,聽了他的話,婷婷臉上的紅暈更鮮豔了,還抬起頭羞惱的看了他一眼。
  ————————————————
  看了場電影之後,夜幕已經降臨。他們沒有另外覓食的興趣,便就在婷婷入住的酒店餐廳隨便吃了點。
  「今天過得開心嗎?」
  「嗯,開心~」
  徐航松了口氣,道:「那就好。那我待會就回公司了,明天再來送你。」
  婷婷用叉子撥弄著餐盤裡殘留的黑椒汁,像是在勾勒一幅意象畫。
  「今晚,在這裡陪我,好不好?」
  徐航一愣,然後遲疑道:「這...不太好吧。」經過上次的事,他實在不想再考驗自己的定力。
  「為什麼?」
  被婷婷熱辣辣的目光注視著雙眼,徐航心虛的躲閃開,道:「婷婷,你是大姑娘了...要開始避嫌了啊。」
  「你不是說,拿我當妹妹看嗎?」
  「可是...親兄妹也要避嫌的啊。」徐航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道。
  小丫頭今天動了真格,不知道能不能這樣糊弄過去。
  「避嫌給誰看?」
  「這個...上次不是聽你說要給李顯那小子一點機會...」
  「啪!」
  江婷婷把幾張鈔票拍在桌上,打斷了徐航不合時宜的發言。
  然後,她提上手提袋,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餐廳裡靜坐了一會,徐航覺得,還是應該和婷婷把話挑明瞭說清楚。如果就這樣走了,恐怕以後還是會留下疙瘩。
  他的朋友已經不多了。何況,那還是像妹妹一樣陪伴多年的婷婷。
  走到房門口,他猶豫了一瞬,按響了門鈴。
  貓眼那邊的光線一暗,徐航連忙擺好造型,等待婷婷的審閱。
  門開了一條縫。他趕緊溜了進去,帶上門。
  然後,他再次愣在了原地。
  ————————————————
  婷婷身上穿著一件鏤空款半透明黑色睡裙。大片鏤空的面積下,少女的肌膚與新買的內衣若隱若現。
  「婷婷,這...」
  「坐下,」少女指著房間內唯一的大床,道,「我想和你談談。」
  徐航乖乖的貼著床邊坐下。
  江婷婷靠著她坐了下來,握住了他的手。
  「其實,我從沒說過要給李顯機會。昨天我又和他明說了一次,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不甘心,問我為什麼不給他一點機會。
  「我一直都在拒絕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但是他就是不聽。蕭蕭姐說,他這樣的人,固執地認為,只要堅持努力,什麼事情都可以辦到。
  「但,感情的事不行。我很清楚,所以我從沒多說過什麼。」
  「我...」
  「別說話,聽我說完,好麼?」婷婷打斷想要說些什麼的徐航,繼續說,「昨天,拒絕他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其實,你也從來沒給過我機會。
  「我知道,阿虛哥哥喜歡蕭蕭姐。我沒辦法和她爭。但是蕭蕭姐快要結婚了啊。既然她沒有給你機會,為什麼不給我個機會呢?」
  呼吸著少女身上清新的體香,徐航漸漸冷靜下來。他沉聲道:「婷婷,這是一個道理。我不給你機會,你為什麼也沒有給李顯一個機會呢?」
  婷婷與他對視,臉上忽然出現一絲微笑。
  「不,這不是一回事。」她握緊了徐航的手,說,「之前,我也以為是一回事。但現在,我明白了,這當中的差別。」
  「我拒絕李顯,不是因為我喜歡你,而是因為,我不喜歡他。」婷婷看著他,眼中似乎有兩汪秋水在蕩漾著,「但是,阿虛哥哥,你喜歡婷婷嗎?」
  「這...婷婷,我...」
  「喜歡嗎?」婷婷追問道,「或者說,討厭嗎?」
  她已經決定這是她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緊握住他的手心裡,都有汗水沁出。
  如果,他不願意面對,就安心做他妹妹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徐航依然低眉垂眼,沒有回應。
  就在她心中暗歎一聲,想要抽回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徐航握緊了。
  「喜歡。」沉吟許久,徐航實在無法說出違心的話。
  不管是否把她當做妹妹,但可愛的婷婷,古靈精怪的婷婷,總是不遠千里過來陪伴他的婷婷,他怎麼會不喜歡。
  「但不是...」
  婷婷已經起身站在他面前,道:「不用說了。不用告訴我是哪種喜歡。只要喜歡...就夠了。」
  如乳燕歸巢一般,婷婷投入了他的懷抱,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在嘴唇上輕輕一吻。
  「阿虛哥哥,給我個機會,好嗎?」她說,「不論是妹妹還是什麼,讓我陪在你身邊就好。我會等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
  ————————————————
  晚上,徐航才發現自己又上當了。
  小丫頭用「給機會」的理由抱著他一起睡。
  懷抱著他溫熱的青春肉體,徐航心中苦笑,到底是誰在給誰機會啊。
  尤其是,她鑽進懷裡之後還不安生,身體輕扭兩下,然後便把內衣扔出了被子。
  「我...聽說這樣對胸部發育有好處!」雖然小臉微紅,但還是理直氣壯的婷婷在氣勢上把徐航完全壓制,讓他無法說出反對的話。
  忽然的沉默,讓彼此貼近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小丫頭身上的「決勝睡衣」輕薄得不像話。肌膚的觸感被毫無阻礙的傳遞過來。他也產生了生理反應。
  看到她的臉因為羞怯而彤紅,卻依然緊緊抱住他的樣子,徐航的心中升起了惡作劇的欲望。
  他的雙手不再規規矩矩的放在身側,而是漸漸在她背上摸索起來。
  小丫頭的身體一僵,卻沒有做任何抗拒的動作。
  他的手順著光潔的背部往下摸,劃過臀部的時候,婷婷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但她咬著下唇,依然沒有阻攔。
  直到他的手接觸到她光裸的大腿根部。婷婷才發出一聲呻吟,下意識的動作將她推開,從他的懷中脫離。
  見到徐航臉上戲謔的笑,小丫頭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到底是誰給你出的餿主意啊。」徐航乘勝追擊道,「這樣玩火的動作,可不是開玩笑可以用的。」
  「才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想要...給你的!」
  「啊?」
  「我說,我是真的,想把身體給阿虛哥哥!」小丫頭像是自暴自棄一般大聲喊道。
  「這...」
  「是...鄭虹給我出的主意。她說你是個...負責的人...只要把第一次給了你...生米煮成熟飯,你...一定會對我負責的。」
  小丫頭的話無意間觸動了徐航心中的開關。想到那件事,他果然不由自主的走神了。
  「阿虛哥哥?」
  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少女的聲音中充滿了惶恐。
  「別聽她的...我...是個迂腐的人沒錯,但不用為我付出這麼多。」徐航反摟住少女有些顫抖的身體,道,「再說,怎麼能在這種地方草草結束第一次呢?」
  婷婷再次把她頭埋進了的胸口,聆聽他心跳的聲音。徐航反摟住她的身體,久違的溫馨感出現在了酒店的大床房中。
  當她感受到呼吸不暢,在他懷裡抬起頭時,他忍不住伸出食指,在她小巧可愛的鼻子上輕刮一下,逗弄道:「小丫頭片子~」
  婷婷發出了不服氣的「哼」聲,回敬道:「大癡情種子~」
  相視一笑,他們終於感覺到,氣氛又回到了原來那樣,毫無壓力的愜意。即使他們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
  徐航的腦袋裡哐哐哐的連續蹦出了幾個成語: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乾柴烈火、情投意合。
  聊著過往,聊著未來,小丫頭很快進入了夢鄉。看著她睡夢中不自覺露出的微小,聆聽著她平緩的鼻息,徐航甚至不敢翻身,免得攪了她的美夢。
  小丫頭想必是太累了吧。也許,今天一整天,她都在做著心理準備。感情方面,婷婷執著得讓他心疼。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自己的定力沒有想像中那麼差。
  小丫頭的身材雖然比不上楚蕭,但有一些小肉肉的身體摟在懷中特別舒服。如果他像上次那樣色性大法,單薄的睡衣根本無法阻擋色中餓鬼的腳步。
  但是他雖然下身堅硬如鐵,卻絲毫沒有控制不住欲望的跡象。心裡想的全是小丫頭過去為自己付出的那些感情,想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哎,要是上次也能保持這樣的理智,就好了。
  ————————————————
  「早安~」少女在他的唇上輕啄一下,便翻滾著離開了他的懷抱。
  徐航也睡得很香。只是被小丫頭枕了一夜的左手有些酸疼。
  他心中暗自恭喜自己獲得成就——禽獸不如。把毫不設防的少女摟在懷裡睡了一晚,他竟然什麼都沒做。
  其實還是做了些什麼的。小丫頭熟睡後,他忍不住伸出手,揉捏了幾下少女胸前的蓓蕾。隔著睡衣幾乎感受不到她的乳尖,想來一定是小小嫩嫩,如露出尖尖的春荷一般吧。
  但做完這個動作,他便沒有繼續了。
  即便如此,這樣一夜過去,即使再怎麼說服自己,也沒法再把婷婷當做妹妹或普通朋友。
  這樣的親密,只有她的男朋友,才有資格享用。
  楚蕭呢?她和趙銘會幸福的吧?
  看到洗漱間裡不自覺露出幸福笑容的婷婷,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付出更多來讓她感到幸福。
  也許是半夜的忍耐讓他重新認識了自己,覺得自己也沒有想像的那麼不堪。他決心誠實的面對心中的感覺。
  他喜歡婷婷。即使那還不是愛,但她飛蛾撲火一般的決意已經讓他心中的天平傾斜。、
  不再違心殘忍,也不再假意慈悲,忠於此刻的感受,讓自己做出最誠實的選擇。
  「快去洗漱啦。」婷婷見他還躺在床上,一臉傻笑的樣子,沒好氣道,「待會錯過火車我就咬死你。」
  「婷婷~」
  「嗯?」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作者: 1096414599    時間: 2020-8-25 16:59

第七章  聖誕結
  「驚喜?」婷婷一拍大腿,道,「驚喜就是三天之後給我一百八十萬出城剿匪,接上你的腿?」
  見到徐航一臉懵逼的樣子,婷婷忍俊不禁。
  「怎麼還記得這個梗啊?」
  「當時你和蕭蕭姐玩梗我接不上,所以回去把《讓子彈飛》看了七八遍。」婷婷得意道。
  打鬧一番後,徐航收起了嬉皮笑臉,道:「說真的,要給你一個驚喜。」
  「我準備好了。」婷婷抻了抻睡裙的下擺,乖巧地坐在床邊,道,「你說吧~」
  「我可能,就快要回去了。」徐航把沈總的話大概複述了一遍。
  眼前一花。接著,他便被一股大力撞到了床上躺下了。
  江婷婷坐在他身上,滿臉興奮的喜悅:「真的嗎?」
  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後腦勺,齜牙咧嘴的點點頭。
  香風撲面,臉頰上感受到了溫潤的觸感。
  「太好了!」
  興奮的婷婷在套房內整整鬧騰了十分鐘。
  看到毫不掩飾興奮地她,徐航心中終於多了幾分開心的實感。
  「那,接下來這個月就別過來了。」和江婷婷並肩坐在床邊,徐航正色道,「這個月時間我會非常忙,要準備那邊公司的相關事宜。下個月底,我就作為先頭部隊先回去了。」
  「嗯嗯嗯!」婷婷開心地連連點頭。
  「婷婷,」他注視著她烏黑純淨的眼睛,道,「回去之後,讓我追你,好麼?」
  江婷婷的表情凝固了瞬間,然後,她的眼眶紅了。
  她別過臉,刻意的大聲道:「可以啊。不過先說好,本少女可沒那麼好追哦。」
  「明白。」徐航假裝沒有看到她眼中蕩漾的淚光,笑著點頭道,「我一定好好努力。」
  「阿虛哥哥。」
  「嗯?」
  「你犯規。」
  「什麼?」
  「說好的給我一個驚喜,可你一下給了兩個。」
  ————————————————
  久違的產生到了一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
  上次產生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回來,得知楚蕭會在這邊迎接的時候。
  先去車管所,將預約的車輛轉入手續辦完。接下來的幾年,工作地點應該都不會發生大的變化。
  婷婷沒有過來迎接他。因為他們說好了,回到這邊之後,徐航開始正式追求江婷婷。
  明天,便是平安夜。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她便收到了婷婷的資訊。
  「猜猜我在哪。」
  然後,是一個汙妖王的經典動圖表情包:「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過了兩分鐘,她又發來一條資訊:「等下,我不會帶手機出門。如果找不到我的話,後果很嚴重~」
  雖然形式緊迫,但沒有急著出門。先下樓理了個發,然後將身上拾掇了一番。
  再三檢查沒有漏帶什麼東西之後,他出發了。
  今天,婷婷會在哪呢?
  諾大的城市,即使找到明天,他也不可能翻遍每個角落。而且,婷婷也沒有給他更多的提示。
  思忖許久,他忽然想到,今天除了是平安夜,還是另外一個特別的日子。
  ————————————————
  把精心準備好的聖誕禮物送給了楚蕭,獲得了她的笑容和回禮之後,十歲的徐航一整天都是這副傻笑的表情。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他們三個不約而同的奔向「秘密基地」——學校第三教學樓六樓的備用閱覽室。徐航想辦法配了一片備用鑰匙後,這件平時沒人使用的備用閱覽室便成為了他們的日常活動場所。
  當他和趙銘趕到時,卻發現閱覽室裡還多了個身上髒兮兮的小丫頭。
  對上他倆疑惑的目光,楚蕭笑著說:「我在樓道裡遇到了她。見到她一個人挺孤單的,便邀請她一起參加我們的聖誕Party。」
  小丫頭當時的樣子又豈止是孤單,用狼狽形容絲毫不過分。身上的校服髒兮兮的,小臉上還有沒擦去的灰塵和未幹的淚痕。加上褲腿上的鞋印,徐航知道她肯定是被欺負了。
  「這是徐航和趙銘,我是楚蕭。我們是四年級的。」楚蕭介紹道,「你叫什麼名字?」
  「...江...江婷婷。」小丫頭不敢抬頭看她,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道。
  他們度過了一個快樂的傍晚,還約定以後早晚一起上學,一起放學。
  第二天,徐航和楚蕭便蹲點找到了欺負蔣婷婷的那幾個三年級學生。由徐航出手「教育」了他們一番後,他們便再也沒找過江婷婷的麻煩了。
  之後,婷婷每天都像跟屁蟲一樣跟在蕭蕭姐後面。性格也漸漸開朗起來。直到成為現在這樣一枚潑辣的開心果兒。
  在回憶裡,徐航終於找到了一絲頭緒。
  兒時的學校早已在城市規劃中被拆除大半,餘下的也僅僅是暫時。
  要追憶往昔,時間可能所剩不多。
  施工的圍擋將道路封閉,接下來的路,便只能步行前往。
  路有些難走,到處都是施工造成的坑坑窪窪,還時不時會出現一些礙事的建築材料。
  艱難前進的時候,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絲惶恐。
  如果,在這裡和楚蕭相遇,該怎麼辦?
  他要如何說?如何做?
  好在,這次他的「預感」沒有成真。他成功的抵達了當年的「秘密基地」。
  門上的鎖早已壞掉了。他力一推,便把門打開了。
  被門風吹起的塵土瞬間讓他迷了眼睛。他趕緊退出門,擦拭了一番,才用眼淚把灰塵沖走。
  為數不多的桌椅板凳都沒有被搬走,只是積累了厚厚的灰塵和蛛網。
  她不在。
  她會在哪?
  忽然,一道閃電劃過,接著,是一道悶雷。
  原本陰沉的天變得昏暗,傾盆暴雨忽然降下。
  徐航變得焦急。豆大的雨點像是一顆顆拍在了他的心上。
  他知道,婷婷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所以,如果今天找不到她,可能就真的把她弄丟了。
  這麼大的雨,她如果沒有帶傘,該會多麼狼狽。
  婷婷不在這兒,那會在哪?
  難道是楚蕭最初遇見她的地方?
  他的心中重新升起了希望。但隨即又陷入了困惑。
  他總不能打電話給楚蕭,問她是在哪碰到婷婷的吧。
  「我在樓道裡遇到了她。見到她一個人挺孤單的,便邀請她一起參加我們的聖誕Party。」他仔細回想,終於想起了楚蕭當時的陳述。
  樓道?
  他忽然想起來,這棟樓東西兩側都有樓梯間。樓梯間的中間有衛生間,東側為男衛,西側為女衛。所以他和趙銘一般從東側上去,而楚蕭一般從西側上去。
  他趕緊走到西邊的樓道,順著樓梯間向下尋找。
  樓道內的燈光早已損壞,他只能打開了手機的燈光。
  五樓半,沒有;
  四樓半,沒有;
  三樓半,沒有;
  二樓半,沒有。
  沮喪和焦慮湧上心頭。難道婷婷不在這裡嗎?
  他忽然想到,剛剛經過三四樓中間的時候,有一張課桌擺在角落,在那裡形成了一個死角。
  他重新爬上三樓,向那裡走去。
  是婷婷。她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蜷縮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身上穿著髒兮兮的校服——應該是後來定制的。原本掛在眼角的淚花,見到他出現便順著少女的臉頰滑落。
  「阿虛哥哥...你...終於來了...」
  徐航走上前去,把婷婷的身軀摟入懷中,輕聲道:「我來遲了...」
  她搖著頭,說:「我...剛剛好害怕...我怕阿虛哥哥找不到我...怕我會被弄丟......」
  「不會的~」他看著她通紅的雙眼,道,「我肯定能找到你。」
  忽然,婷婷破涕為笑,指著他被灰塵迷了還帶著後遺症的眼睛,道:「阿虛哥哥,你剛剛也哭了~」
  「這...」他當然不會傻到坦白,接道,「是啊,其實,剛剛我也挺著急的。」
  「所以,這算是追到你了嗎?」
  「哪有那麼容易!」從他的懷中掙脫,婷婷伸出了右手,道:「準備禮物了嗎?」
  「當然~」徐航早有準備,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遞到婷婷的手裡。
  紅色的盒子打開,是一個玻璃盒子。玻璃盒子中間,擺放著一顆蝌蚪狀的玻璃,拖著長長的尾巴。
  續航將手機燈光照在玻璃盒上,「蝌蚪」的頭部反射著絢麗的光芒。
  江婷婷癡癡的看著手中的盒子,口中喃喃道:「魯珀特之淚。」
  這是在婷婷高考前,他輔導她物理的時候展示的一個實驗。將玻璃棒在噴燈上燒到通紅熔化,滴入水中自然形成蝌蚪般的晶體——「魯珀特之淚」。頭部堅硬,甚至可以抵擋子彈;而只要尾部受到任何輕微的破壞,整顆晶體便會從尾到頭炸得粉碎。
  當時,他為了增加婷婷對物理的興趣,還把自己的感性認知加了上去。人如玻璃一般脆弱,經過洗禮的愛情卻像魯珀特之淚的頭部一樣堅不可摧;但如果觸及愛情的底線,它便會炸得屍骨無存。
  當時,他便注意到少女的眼睛裡多了些異樣的光彩。前些日子回想起來,便決定用如魯珀特之淚作為告白的禮物。
  找了家玻璃工坊,花費了半天的時間,才得到這顆完美無瑕的成品。
  「婷婷...做我女朋友吧!」他說。
  少女用力的點了點頭,將盒子小心的收起。
  「我是江婷婷,以後...一直在一起吧~!」她伸出手,與他十指相扣。
  這一天,她已經等待了太久。
  ————————————————
  好不容易等到雨停,他牽著婷婷的手,走上了回程的路。
  大雨在地上留下了大片渾濁的水窪。有的地方看著還挺深。
  徐航看了看婷婷腳上的平底小布鞋,便示意她先等一下。
  然後,他彎下腰,雙手繞過婷婷的背後和腿彎。就這樣,抱著她向前走。
  婷婷的臉上微紅,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把幸福的笑容埋在了他的胸前。
  他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踏過了泥濘的歸路。
  ————————————————
  剛洗過澡,身上裹著全新的浴袍。
  這裡是婷婷獨居的家。在她紅著臉的邀請下,徐航沒有忸怩,隨著她到了家裡。
  先讓褲子濕透的徐航洗了澡,然後將他推去客廳,關上了臥室的門。
  隱隱約約的水聲,像是貓爪一樣在他的心上騷弄,讓他體會著心癢難耐的感覺。
  水聲似乎停了。然後是電吹風的聲音。
  臥室的門,開了。他將口水「咕嚕」一聲咽下,輕輕走進了臥室。
  一身聖誕套裝的婷婷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白底紅圍的上衣將少女不大的上圍襯托出來,下身是雙層的紅底白邊聖誕裙。
  光潔的裸腳踩在地板上,露出可愛的腳趾。腳踝處包裹著一圈白色的絨布,每邊還吊著兩顆白色的絨球。
  粉嫩。此刻的徐航只能想得到這個有些俗氣的詞來形容眼前的婷婷。
  看到他眼前一亮的傻樣,婷婷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這些是聖誕套裝的贈品...」婷婷擺弄著說上的口球、眼罩和手銬腳銬,道,「需要我也穿上嗎?」
  「...今天,先不了吧...」
  「那...」
  婷婷走到他面前,仰著小臉,將紅唇送到他面前。
  他俯下身體,與她吻在了一起。
  短暫的試探後,他們開始貪婪的吮吸著對方的味道。舌頭也無師自通的糾纏到了一起。
  擁抱越來越緊,呼吸心跳可聞。
  在感受有些呼吸困難時,徐航放開了少女的身體。婷婷的臉上,已經酡紅一片。
  見他遲遲沒有下一部動作,婷婷向後退了兩步坐下,然後仰躺在了床上。
  從脖子下的白色項圈到上衣的邊緣,手掌寬的區域只有如雪的肌膚。
  婷婷戴著紅色手套的雙手在胸前摸索了一番,把內衣從上衣內扔了出來。
  如此明顯的暗示,如果再不上,徐航就要鄙視自己了。
  他雙腿跪在婷婷的身體兩側,雙肘撐住,用手將衣服的上緣向下翻折。
  少女稚嫩的胸部,第一次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平躺的姿勢,讓她原本就不算豐滿的胸部變成了兩個可愛的荷包蛋,胸前的淺粉色尖尖顯得袖珍可愛。
  他用雙手覆了上去。她的胸部很軟,像是小時候吃過的雪麗糍,仿佛能在他的揉搓下變成任何形狀。
  少女的身上恰到好處的軟肉,讓他的眼和手流連忘返。雖然沒有那種無暇的修長線條,但摸到手裡的手感卻更加舒服。
  很快,他便不滿足於胸部。他的雙手,按在了雙層的裙擺上。
  她稍稍抬起腰,配合著他撩起了自己的裙擺。
  半透明的白色薄紗內褲下,黑色的曼妙叢林已經若隱若現。
  看到這般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他竟然陷入了溫馨的回憶。
  ————————————————
  「婷婷,到底怎麼了...」徐航注意到婷婷的情緒不對勁已經有了兩三天,但多番追問,她只是紅著臉搖頭,缺不肯說出來。
  「我...」
  「告訴我,好幫你出出主意啊。」
  她好像下定了決心,把他拉到了家裡——自從升入初中,伯父便把她安頓在父母原來的房內,平時只是偶爾過來看她。
  他就這樣,一頭霧水的被她拉到了家裡——的臥室。
  「阿虛哥哥...我...」婷婷鼓起勇氣,終於說出了那句話,「我下面...長毛了...」
  徐航先是一愣,然後臉上一熱,也陷入了窘境。
  「婷婷...這...是正常的啊。到了青春期,下面就會長出毛毛...」
  婷婷像是豁出去了,她躺在床上,將校服褲和內褲拉下,說:「阿虛哥哥,你看...」
  這是徐航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下面。粉嫩嫩的小饅頭中間開了條小縫兒。上面稀疏的散佈著一些短短的毛髮。
  「婷婷,你快把褲子穿上,女孩子的下面不能隨便給男人看的...」徐航忽然反應過來,紅著臉道。
  「阿虛哥哥,我...看到自己長了毛毛,有點害怕...然後...買了刮胡刀...把它們刮了...然後它又長了出來...還...變粗了...有點紮紮的...」婷婷看著他,泫然欲泣道:「以後...我...的毛毛...會不會這樣...越來越粗啊...」
  徐航忍不住伸出手感受了一下,確實有一點扎手的感覺。
  「別擔心啦,剛剔過...是這樣的。你可能沒剪過短髮,每次剪過之後,頭髮都會有些扎手,毛毛...估計也是這樣。先忍耐幾天吧,過幾天應該就好了...別再用刮胡刀了哈!」
  ————————————————
  「當時的我,好傻啊。」看到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她臉上也帶著回憶的笑容,道。
  「是有點兒。」他接話道。
  是她讓自己第一次看到了少女的神秘部位,第一次直白的注意到了男女的性徵區別。或許,這才是他性啟蒙的開端。
  「什麼?是有點二?」
  「不是不是。」他連忙轉移話題道,「婷婷,我可以...繼續嗎?」
  她紅著臉,躺在床上,一副任君品嘗的模樣。
  他挽起她柔軟的大腿,向上抬起,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少女最神秘的部位也被迫微微抬起,展示在暖黃的燈光下。
  內褲在她的配合下被脫下。他刻意沒有讓它掛在少女的左邊腳踝上,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
  少女的性器,便再無阻礙的展示在他面前。
  無論是對比當年見過的景色,還是對比此時少女略有些稚嫩的身體,她的秘處都要顯得成熟得多。
  與白皙粉嫩的身體不同,她的毛髮意外的發達。陰阜上方的毛髮有些長,而且烏黑發亮。隨後延伸到陰唇兩側,直到會陰處短短的絨毛。
  陰阜微微隆起,由柔軟的肉堆成一座小丘;上方的微微勃起陰蒂頗為明顯,包裹著它的嫩肉向下延伸,形成了神秘的溪穀;被毛髮覆蓋的大陰唇能隱隱看到一圈淺褐的邊緣,然後便是緊緊密閉的肉色縫隙。小陰唇如兩片粉嫩的蝶翼,從縫隙中可愛的吐出,微微張開一絲裂縫,露出中間已經有些濕潤的蜜穀。
  也許是剛剛出浴,她的毛髮顯得有些濕潤。而下方微微開合著的膣口那若隱若現的蜜汁,則是未經人事的少女第一次被探索時羞怯的生理反應的象徵。
  他忍不住伸出手,將她的秘處輕輕扒開。蝴蝶展翼,露出當中粉嫩晶瑩的嫩肉。
  他猛地埋下頭,開始用口舌直接感受她那誘人的部位。
  晶瑩的汁液只有淡淡的味道,絲絲縷縷的風味像牛奶,更像乳酪。
  受到突如其來的刺激,少女的媚肉在他的舌尖上猛地一吮。然後,更多的蜜汁緩緩流淌而出。
  他貪婪的感受著少女原本的味道,發出了頗為淫霏的水聲。
  「哦...啊......哦...」她沒有壓抑自己的聲音,而是隨著身體的感受發出了悅耳的呻吟。
  被抬起的雙腿,可愛的腳趾隨著她的聲音有規律的蜷縮、伸直著。
  感覺到他不安分的嘴離開了自己的敏感部位,少女心中輕輕鬆了口氣。但隨後,她馬上便再次緊張起來。
  因為她感受到了他現在的動作。他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凸起的陰蒂,漸漸將它外層的薄皮褪下。
  隨著芽尖漸漸露出,她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酥麻。那一點不祥的預感也在漸漸擴大。
  「啊~~~別~~~不要...啊!~~~」
  那是她從未探索到的領域。極致敏感的芽尖,便被他含在嘴裡肆意吮吸著。
  洶湧而來的快感讓少女頭皮發麻,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著。
  大股大股的蜜汁湧出,沾濕了他的下巴。
  他暫時放開芽尖,嘴巴在少女的下體掠奪式的吮吸著,將她剛分泌出的蜜液搜刮到嘴裡。更粘稠些的蜜液中,女性特有的味道更加濃郁。
  他的下身已經被內褲和浴巾束縛得發痛。解開浴巾,拉下內褲,他無暇顧及自己的欲望,而是再次將芽尖從包皮的保護中剝離出來。
  「阿虛哥哥...」
  聽到少女的輕喚,他抬起頭,看到她迷離的眼睛正看著自己高高勃起的下身。
  「我也想...嘗嘗你的......」
  她無意間吐出的舌尖險些擊破他的心理防線。他放下少女的雙腿,跨坐在床上,雙手扶住她帶著些許毛髮的腋下,將下體挺立在她的眼前。
  少女試探著用手碰了碰昂揚的肉棒,它便顫抖了兩下,給予堅定地回應。
  她掌心的溫度,和肉棒一樣燙。
  她鼻翼微顫,聞到了殘留著一點腥臭的男性味道。伸出舌尖,在馬眼前端試探著舔了一下。
  腥臭的味道更為濃郁了,但卻有一些別的東西在心底融化。她張開了小嘴,將飽滿的龜頭包裹進了嘴裡,像吃冰淇淋一樣吮吸著,舔舐著。
  瞬間的極致舒爽讓他險些失去理智。伸出的雙手碰掉了她頭上的聖誕帽,分別握住了她兩邊雙馬尾的發根處。
  半裸的可愛少女在身下品嘗著他的肉棒,更勝一籌的心理刺激與生理刺激疊加,讓他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張開了。
  他本能地挺動著下身,雙手配合著前後運動,竟就這樣在少女的口中開始了運動。
  少女的口中發出了苦悶的聲音,她努力克服著口腔的不適繼續侍奉的行動。但缺乏經驗的她,還是不小心用牙齒滑到了他的肉棒。
  微微的刺痛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情欲。他漸漸加快了抽動的頻率,卻減小了幅度,免得讓少女更加難受。
  讓她的舌尖抵住敏感的龜頭系帶的瞬間,他的快感來到巔峰。
  一股股濃厚的液體射入了少女未來得及撤出的口腔內。濃厚的男性味道在口中爆開,她腦袋裡一篇空白。竟然下意識將這些一飲而盡。
  「婷婷...這...」
  婷婷睜開朦朧的雙眼,眼中已經出現了氤氳的水光。下意識咂嘴回味的動作也讓打消了他的憂慮。
  「味道...怎麼樣?」
  「嗯...臭臭的...香香的,蠻好吃的......」
  「那,我也要吃婷婷的...」
  再次將少女的身軀推倒。他一邊用手挑逗著蜜豆,一邊用力吮吸著少女下體的唇瓣。舌尖也漸漸頂了進去,感受著少女膣內鮮嫩的媚肉的蠕動。
  汩汩流出的蜜汁讓他大飽口福,手上的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
  「嗚嗚...啊~~~~!!!」
  腿上的肌肉繃緊,下身向上一陣陣挺動著,將整個秘處都覆蓋到了他的臉上。
  高潮噴出的大股蜜汁噴到了他的臉上、鼻腔。高潮的痙攣也讓她的媚肉緊緊地包裹著他作亂的舌尖。
  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就這樣到來了。
  ————————————————
  「阿虛哥哥...我...我準備好了。」
  見他還有些遲疑,少女用有些飄忽的聲音鼓勵道。
  少女的陰阜上有軟肉覆蓋隆起,下方的膣口方向也恰好向前。這讓他輕鬆就找到了入口,將龜頭緩緩試探著磨了進去。
  她似乎感受到了脹痛,可愛的眉毛皺成了一團。
  稍稍適應後,她的眉頭漸漸舒展,鼻尖也發出了鼓勵的呻吟聲。
  他不再猶豫,用力前挺,完全進入了少女的身體。
  「呃...啊~~~」想要忍耐,卻還是發出了輕聲痛呼。
  心中甜甜的、澀澀的,下麵疼疼的、脹脹的。兩滴幸福的眼淚順著眼角留在了枕頭上。
  隨著他的緩緩退出,一縷血絲出現在兩人的交合處,漸漸順著她的下體流到了床單上。
  「婷婷...」
  見到少女臉上出現了他從未見過的表情,他關切道。
  「阿虛哥哥...沒事...我只是...太開心了......」
  「疼嗎?」他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眉心,心疼道。
  「有點疼,有點漲,還有點酸酸的...」她閉上眼睛,感受著與他緊緊相連的下身傳來的真實感受,夢囈般道,「想讓你...繼續動起來...」
  她緩緩調整著雙腿,漸漸盤在他的身後。將她摟在懷中,身體只輕輕地抽動,讓她適應這初經人事的痛與樂。
  她漸漸適應了這樣的感受。每當她想要被插入的時候,雙腿便會稍稍用力抵住他的腰。他得到命令,便向前挺動,進入她的更伸出探索。當她被體內的壞傢伙搔到癢處,刺激到承受的極限,便會鬆開雙腿,讓他緩緩退出。
  隨著不斷地磨合適應,她能承受的痛感漸漸提升,而快感,卻漸漸失控。
  「嗚~~~啊....嗯...」她的口中發出了苦悶的聲音,身體抽搐著,下身緊緊地裹住體內的陽具,收緊,再收緊...
  一次高潮之後,她的腿無力地垂下,身體癱軟在床上,輕輕地喘息著。
  他心疼地停下了動作。
  「啊...阿虛哥哥,不要...停下來,我只是...太舒服了...」
  他俯下身體,抱住少女柔軟的身軀,一個翻身,便把少女抱在了身上。
  這樣,就不用擔心自己的體重給她的下身帶來過強的衝擊。
  他雙手輕輕扒開少女的臀部,便找到那已經充分潤滑的山谷,故地重遊。
  這樣的姿勢讓少女更加方便的適應自己的節奏。她用手腳支撐著身體,配合著他的抽查動作。但高潮後的身體卻變得更加敏感。才十多分鐘,洶湧的快感便再次沖過了她身體的臨界線。
  「啊...阿虛哥哥...太...舒服了...啊~~~我...我又...去了~~」
  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後,少女趴在他的身上無力的喘息著。
  愛液順著兩人的身體沾濕了身下的床單。少女柔軟的身體就像是水做的,經歷了三次高潮,卻還有源源不斷的愛液從膣口向外汩汩流動。
  「阿虛哥哥...我...不行了...還是...你在上面吧...太...舒服了......婷婷...還想要...」
  捧著她通紅發燙的臉龐吻了下去。經歷靈肉的交融後,他們的接吻更加默契,舌頭相互交纏著,互相品嘗著對方口中的情欲味道。
  下身的抽插不由自主的變得更加激烈。她沒有出現明顯的高潮,但卻在每次他用力進入深處時身體一陣抽搐,吐出粘稠的愛液。就像是連續不斷的高潮一樣。
  雙唇分開,注視著她意亂情迷的表情,他的快感終於到達。在她的體內激射出大股大股的精液後,趴在她的身上喘著粗氣。與此同時,她的身體也再次痙攣著到了巔峰。
  ————————————————
  「還疼麼...」
  他翻過身,重新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開著空調的房間,溫度穩定在26度,徐航卻還是擔心剛剛經歷破身與連續高潮的婷婷著涼,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
  「疼...阿虛哥哥...把下麵都塞滿了...」筋疲力盡的婷婷用微弱的聲音道,「可是...好舒服,根本停不下來的那種...」
  她忽然睜開眼睛,有些緊張的看著徐航,道:「阿虛哥哥...我在網上看到別人說...毛毛多的女人都...性欲強...也就是淫蕩...我的身體,是不是很...」
  「婷婷的身體真的很棒。」徐航撫摸著她的裸背,輕聲道。
  「那,阿虛哥哥,會不會覺得...」
  「不會啊,這麼好的身體,我賺大了啊。」徐航的手輕輕下滑,撫摸到下面那縷經歷了風雨飄搖的毛髮 ,「而且,婷婷的毛毛也很可愛。」
  「那...就好......嗚...累了......」
  少女就這樣沉沉睡去,嘴角還殘留著一絲微笑,和不經意間流出的口水。
  徐航卻睡不著。比起荒唐發生的上次,這次的快樂要更加直觀得多。在身體的交纏中,兩人的心也會漸漸交融在一起,帶來一種像是杯溫水浸泡般的幸福感,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而上次,卻沒有這種感覺。
  這樣想著,心中的愧疚便加倍湧出。
  他知道,楚蕭那不是原諒,而是「算了」。
  而剛剛擁有婷婷的身心,他便想起了和楚蕭的旖旎。加倍的愧疚湧上心頭。
徐航暗暗決定,即使帶著無盡的愧疚,也只將那份荒唐的感情深埋心底。此刻趴在他身上沉睡的小可愛,才是他以後要用心守護的世界。
第八章 最後派對(上)
  
    從睡夢中醒來,卻忽然發現懷中多了個赤裸的女孩,徐航差點下意識將懷中緊緊抱住她的婷婷從身上推了下去。
  他,徐航,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而醒來的江婷婷,醒來後直接捧著他的臉頰,一臉幸福的說了聲「早安~」,並獻上早安吻。
  昨晚的初次性愛過於激烈。徐航沒有想到,外表還有些稚嫩的婷婷,竟然有一副如此工口敏感的身體。
  他們都沒有起床的想法,就這樣摟在一起,相互撫摸溫存著。畢竟,昨晚的婷婷在高潮頂端直接暈了過去,導致完美的第一次跳過了中間最重要的事後溫存時間。
  「昨天...阿虛哥哥好厲害。」婷婷撫摸著徐航胸前不算突出的胸肌,道,「昨天被直接...幹暈過去了......」
  不只是因為成就感,還是婷婷露骨的話,阿虛本來半勃的陰莖猛地向上跳動了一下,向上挺立,還碰到了婷婷的小屁股。
  感受到他身體變化的婷婷露出了惡作劇的笑,她向下摸索著,用手反握住那根昨天在她體內肆虐馳騁的壞東西。
  手感有些粗糙。大概是昨天交合的黏液幹掉的結果。
  「婷婷才厲害...」徐航感受著少女的愛撫,由衷道,「我也是第一次這麼舒服...」
  「那當然~」婷婷得意道,「婷婷...是不是比左手和飛機杯舒服多了?」
  看到徐航有些驚訝的表情,江婷婷笑道:「阿虛哥哥的床底下那個小盒子,我早就翻看過啦~」
  有些羞惱的徐航不甘示弱的伸出手,握住了婷婷微翹的小屁股。
  初經人事的少女,敏感程度更甚昨晚。只是手指輕輕觸碰到臀間的嫩肉,便讓她膣內一陣酸脹,清晰的感覺到有濕潤的液體在體內慢慢淌出。
  婷婷伸出手,沾上下身的蜜汁,在徐航的肉棒上均勻的塗抹。昨晚弄得她死去活來的肉棒,再次變得滑膩沾手。
  「阿虛哥哥,婷婷準備好了哦。」
  「可是...還疼麼?」阿虛輕輕揉弄這婷婷的小屁股,有些擔心道。
  「沒事的...一點點疼。來嘛, 婷婷現在想要~」
  徐航雙手捧著婷婷的身體,向下方試探著。婷婷則握住徐航的肉棒尖端,引導著自己的花骨朵向它靠近、接觸。
  在他們默契的配合下,肉棒重新進入了已經濕潤的幽谷。
  「嗯...慢點......有點兒疼...」婷婷痛哼到。就像傷口被重新撕開,第二次的疼痛絲毫不會比第一次少。
  徐航放緩了動作,雙手扶住女孩的臀部,輕輕控制著動作,肉棒在她體內輕輕撚摩著。
  「阿虛哥哥...」
  「嗯?」
  「想聽你說...喜歡婷婷。」江婷婷的眼神迷蒙,臉上的希望卻溢於言表。
  「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婷婷的每個地方...我都喜歡~」徐航重複著的話,似乎也道出了自己的心聲。這樣的婷婷,他怎麼會不喜歡。
  「阿虛哥哥,你知道麼。其實...婷婷一直都是被嫌棄的人。」
  輕輕地進入她身體深處,徐航沒有繼續動作,而是將雙手摟抱在少女的背部,將兩人的身體緊緊相連。
  龜頭輕輕頂著少女嬌嫩的花芯,或許,現在才是距離她心靈最近的時候。
  「聽他們說,爸媽當時想要一個男孩,但卻生下了我。當時他們請的算命先生說我是大凶的命運,命格卻很硬,會把身邊親近的人都克死。
  「他們當時沒有相信,依然對我很好。但他們想要兒子的心意也是真的,所以才給我取名叫婷婷,取「女」和「停」的意思。」
  少女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著。這些往事,她從未對別人說起過。哪怕是最疼她的蕭蕭姐。
  「後來...我爸媽真的出車禍,雙雙去世了,留下我一個人...當時,姥姥照顧過我一段時間,後來她也得了急病去世了。
  「我現在能理解...大伯的做法。他想要照顧我,卻擔心影響到他的生意乃至人生,所以一直和我保持著距離。直到初中,他頂不住大伯母的壓力,讓我一個人住了過來,平時請保姆照顧我。」
  「就是那個手腳不乾淨,還對你動手動腳的那個保姆?」那個爛人,徐航有印象。他當時也很生氣,想了個怪招就把她趕走了。
  「是的,被阿虛哥哥趕走的那個。然後,我就開始一個人生活。」她微笑著,眼角卻閃爍著晶瑩的東西,「還好,有阿虛哥哥和蕭蕭姐陪著婷婷。」
  這是徐航第一次聽婷婷敘說著心中的苦楚。在恢復開朗後嗎,婷婷一直是那副樂天的樣子。除了有些選擇困難症,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沒想到她的心中竟有這麼深的陳舊傷疤。
  「其實...我一直都以為,阿虛哥哥會和蕭蕭姐在一起...」
  不知道是注意到徐航突變的臉色,還是發現他在背後輕撫的動作停了,江婷婷連忙止住話頭。眼前閃過一絲黯然。
  徐航感受到了少女的情緒。他心中湧上一陣愧疚,居然就這樣讓剛把一切都獻給自己的女孩傷心了。
  他深吸口氣,道:「那些...都過去了。蕭蕭已經有了趙銘。以後...我會陪著婷婷的。」
  「嗯!」婷婷用力點著頭。
  「還有,婷婷才不是他們說的,不祥的人。」徐航繼續說,「婷婷...是我的寶貝,就算別人來搶...我也不會放手的。」
  「阿虛哥哥...」
  「嗯。」徐航看著少女迷離的眼睛,道。
  「裡面...有點癢癢的...可以,動一動嗎?」
  ————————————————
  徐航第一次對「女兒是水做的骨肉」這句話產生共鳴。
  當他再次在婷婷體內釋放,敏感異常的她再次被送到高潮,徐航感受到身下的床單已經濕透。
  把精神有些恍惚的婷婷抱起,放置在浴缸中休息。他則在一旁的淋浴稍稍清洗了一下身體。少女的落紅被大量的愛液沖刷之後,已經只剩淡淡的緋色。
  然後他到樓下便利店買了幾瓶「寶礦力」,並看著有些虛脫的婷婷一口氣喝下一瓶。
  瞧給這丫頭給渴的。徐航想,以後再做運動之前,一定要準備運動飲料。
  這樣的身體簡直犯規。不但她自己能不間斷的獲得快樂,就連經驗不多的徐航都獲得了超級加倍的成就感。
  將她扶起,坐在浴缸邊上,徐航小心的為小丫頭清洗著紅腫的下身時,她竟然還小小的到了一次。
  「原來愛愛是這麼舒服的事情~」小丫頭像樹袋熊一樣掛在徐航身上,喃喃道。
  「之前沒有自己...那個過嗎?」徐航問。
  她搖搖頭,道:「我...不敢,怕碰到了那個...膜,想把第一次留給阿虛哥哥。只是有時候會...用力夾被子,讓自己舒服一下...」
  雖然一向對那些大男子主義和過分的處女情結有些抵制,但真聽到懷中少女的呢喃,他心中還是升起了巨爽的滿足感。
  「今天有什麼計畫嗎?」
  「啊~!我和蕭蕭姐約好了一起去逛街!」小丫頭忽然睜開眼睛,從徐航懷裡掙脫,想要去床頭櫃上拿手機。
  腳剛占地,她便發出「嘶」的痛呼。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徐航連忙扶住她,把她抱到了床上。
  「今天就別去了吧...」看到她紅腫的下身,徐航心疼道。
  「emmmm,我和蕭蕭姐說下吧。咦?」婷婷拿起手機,驚訝道,「蕭蕭姐鴿了,說她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出來了。我想去看看...」
  「你都這樣了,就別去了,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好了。」
  ————————————————
  「蕭蕭姐得了重感冒。」婷婷臉上有些擔憂,「最近半年,她病過好幾次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可能...是前段時間勞心勞力,影響了免疫力吧。」
  「哼,也不知道趙銘踩了多少狗屎!」婷婷撅起嘴巴,道,「蕭蕭姐這樣對他,他以後如果敢辜負蕭蕭姐,我一定拿個剪子閹了他!」
  「嗯...那如果我辜負了婷婷呢?」
  「那我就告訴蕭蕭姐,讓她拿把剪子閹了阿虛哥哥這個渣男!」
  徐航還真做過一個這樣的夢,被黑化的楚蕭閹了。他苦笑道:「人家交換殺人就算了,你們居然交換閹人,惹不起惹不起。」
  「那是當然。」婷婷得意道,「還不快去給本少女做飯吃?」
  「這...我做的飯,你確定要吃嗎?」
  「那還是算了吧。」婷婷心有餘悸道,「可是我也不會啊。以前都是蕭蕭姐做飯的...」
  「行叭,我先點個外賣。」
  當徐航在為大戰後的少女挑選早中飯的時候,她嘴裡嚷嚷著餓了,然後居然撅著小屁股,將徐航的下身含入了嘴裡。
  「等等...女俠,那個不能吃...」徐航緊張道。
  「知道啦!」婷婷沒好氣道,「阿虛哥哥是逗比嗎?誰吃奶的時候會把乳房咬一口吃掉呢。」
  少女還沒有穿上小內褲,下身茂密的毛髮和若隱若現的粉嫩山谷一覽無餘。
  徐航沒有再伸手去刺激婷婷的秘處。洗完澡之後,他已經給少女腫起的「水蜜桃」上塗了剛剛買的藥膏。
  心愛的女友趴在身上為自己處理性欲,這樣的場景他原來只在Galgame和夢裡見過。婷婷的技巧算不上嫺熟,偶爾還會有些齒感。但對於徐航來說,這樣的刺激已經足夠。
  最後一次釋放出為數不多的精液,被少女「咕嚕」一口吞下。
  「阿虛哥哥的味道...果然不錯。」
  看到婷婷舔了舔紅唇、一臉魅惑的盯著他,徐航有種大喊「一滴都沒有了」的衝動。
  連續的大戰,不但讓少女的下麵受了傷,就連他積攢多日的睾丸都有些隱隱作痛。
  這丫頭,真是個可怕的「榨汁姬」啊。
  ————————————————
  最重要的部分已經過去,剩下普通的耶誕節普通的過。
  徐航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
  住到婷婷家後,他關掉了早上的鬧鐘,因為能享受到婷婷特別的清晨叫起服務。
  還有什麼比晨勃後在少女的小嘴中來一發更加愜意的事呢?在抓著她的小腦瓜傾瀉欲望後,就連起床氣也一起無影無蹤了。
  徐航發現,婷婷可能有些特別的「嗜好」。她好像超喜歡喝自己的精液。每天晚上性愛完畢後,高潮到幾乎虛脫的婷婷總會鑽進被窩,為他進行「清掃口交」後才會趴在他懷裡甜甜睡去。
  看著嘴角還殘留著一絲白色液體的婷婷甜美的睡顏,徐航想,這也許就是完美的伴侶吧。
  在這樣的激勵下,徐航的工作效率高了許多。
  到了自己的主場,他儼然成為了沈總手下的頭號大將,也為公司辦了許多原來並不屬於自己的工作。
  「後天準備一下,一起去個酒會。別開車了,肯定要喝幾杯。」沈總說。
  「好的。是誰組織的啊?」徐航點頭道。
  「頂頭上司,大老闆。請了些本地的朋友,為分公司鋪路。」沈總說,「好好表現。這段時間幹得不錯。」
  回到家,他聞到一股略帶焦糊的香味。
  婷婷怏怏不樂的坐在餐桌上。
  「我把紅燒肉燒糊了...」她委屈道,「我忘記把鹽提前倒出來了...就一會功夫...肉就糊了。」
  「婷婷,都會做紅燒肉了啊?」徐航驚訝道。
  「剛跟蕭蕭姐學的...然而好像沒能出師...」
  徐航夾起一塊放進嘴裡。
  如果不計較那一點焦糊味道和有些過於軟爛的口感,這紅燒肉已經可以算得上好吃了。
  「好吃!」徐航豎起了大拇指,道,「第一次就成功,婷婷的天賦爆表啊!」
  「真的嘛?!」婷婷看起來有些高興,又有些將信將疑。
  「不信你嘗嘗~」
  晚飯後,又是相擁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的日常。
  「阿虛哥哥,我要把蕭蕭姐的廚藝學會,以後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嗯嗯,那我就等著享口福了。」
  「要不,下個菜學韭菜炒雞蛋,或者秋葵炒蛋吧。」婷婷撫摸著徐航胯下仍然不見動靜的下身,壞笑道。
  感受到男人的尊嚴遭到挑釁,徐航瞬間暴起,翻身把婷婷壓在身下。雖然最近幾天確實有些縱欲過度,但這時怎麼能慫。
  在婷婷的驚呼聲中,他把她的睡褲和內褲一起扒下,在小豆豆上輕輕揉弄了一會。在感受到下身完全硬化後,他毫不客氣的挺槍後入。
  婷婷跪趴在沙發,上半身伏在沙發靠背上。徐航站在後面,雙手抱著她的小屁股,快速抽送著。
  由於少女的膣口較為靠前,後入時需要她壓低腰身,將臀部高高翹起。腰肢和臀部形成一個性感的弧度。
  每天早晚都有大戰,所以徐航只釋放了一次便停下了動作。婷婷已經到了三次,大量蜜汁從下身湧出,順著腿將睡褲完全打濕了。
  沒有去管下身的黏糊,婷婷先轉過身,將徐航沾染著雙方體液的肉棒吃到嘴裡。
  看著婷婷大腿上漸漸滑下的白濁,徐航心中一動,道:「婷婷,我們以後還是用安全套吧。安全期...也不一定完全靠譜。」
  婷婷熟練地將肉棒上所有液體清理乾淨,才將它吐出。在龜頭上留戀的親了一口後,她才搖頭道:「才不要...聽說套套上會有潤滑液,加上那個後阿虛哥哥的丁丁就不好吃了...」
  徐航剛剛被少女嘬出尿道內殘留的精液後爽到頭皮發麻。聽到婷婷的話後,他哭笑不得道:「真的...好吃嗎?」
  「腥腥的,粘粘的,如果不洗的話還會臭臭的。」婷婷臉上殘留著高潮後的紅暈,道,「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想到它是阿虛哥哥的...就忍不住想吃。」
  ————————————————
  「今天的酒會改成了一頓便飯。」沈總說,「在日暮莊園。」
  「啊?怎麼會突然改到那裡?」徐航有些驚訝。日暮莊園的地方有些偏僻,幾乎到了省城郊區。莊園的主人在九十年代建設了這座莊園,一直以經營官府菜為主,遊園為輔。
  「據說有一位貴客不太喜歡酒會,所以就改了。」沈總笑道。
  「是哪位啊?面子這麼大?」
  「傅岩教授。他當過大老闆的老師。」
  「他老人家還沒退休嗎?」在徐航的印象中,這位老教授的年齡應該超過70了。
  「走的返聘。老人家放不下學校,還想著繼續發光發熱。」沈總說。
  徐航和沈總到達日暮莊園時,已經有客人在裡面遊玩參觀。據說這邊今天被大老闆包場了。
  「老大!」
  大老闆是個帶著金絲邊眼睛,看上去儒雅和善的胖子。徐航也只在去年年會上見過他一次。印象中他不太喜歡聊夢想,年會上就是吃飯發錢完事。
  「秋收,怎麼現在才來?」大老闆笑眯眯的問。
  「這不是下了班才敢來嘛,我不能帶頭早退啊。」沈秋收將徐航從背後推出來,介紹道,「這是徐航,我們分公司的開路先鋒。」
  「小夥子不錯。」大老闆沖著徐航笑道,「秋收總是在我面前誇你。好好幹。」
  徐航低眉順眼的連連點頭。這種場合他確實沒什麼經驗。
  「老闆,傅老到了。」秘書過來彙報道。
  「通知他們上菜,咱們開飯。」
  徐航只在媒體上見過這位省大的經濟學泰斗,真人還是第一次見。老人家雖然滿頭銀絲,卻步履平穩,精神矍鑠。
  不過,徐航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到他身後。
  「老師,您可算來了!」大老闆連忙迎了過去。
  「是你到的太早了。」傅老笑道,「我肯定要下了課才能過來。」
  大老闆把目光轉向傅老身後,笑道:「這就是老師新收的徒弟,小楚,對吧?你好,我是金銘,聽老師說剛收了一位漂亮的小師妹党關門弟子。大家都是一家人,叫我一聲師兄就行。」
  「金師兄好,也總聽老師提起您,說您是我們的榜樣。」楚蕭落落大方的微笑著與大老闆握手。
  「老師過獎了。小師妹才是年輕有為,據說去年就參與了華顯的上市,然後急流勇退投入老師門下繼續深造。」金銘鬆開了楚蕭的手,看向她身邊的趙銘。
  楚蕭介紹到:「這位是我的未婚夫,趙銘。聽說今天可以在這裡遇到老師和金師兄,他一定要跟過來學習一下。打擾了。」
  「沒關係。」金銘笑著與趙銘握手,道,「這位小兄弟好福氣,把我們最漂亮的小師妹追到手了。不過我們也挺有緣的,名字裡都有個‘銘’字。」
  「先落座吧,這麼多人都在等著呢。」傅老環顧四周,道,「就是吃個便飯,別弄得太隆重。」
  「老闆真能說,什麼名字裡有名字的,把我頭都說暈了。」沈秋收在徐航耳邊道,「帶回多吃點,這兒人均七八百呢。平時團建我可捨不得在這請客。」
  徐航低著頭,沒有再朝那個方向看。
  但這樣是無法把自己完全掩蓋起來的。畢竟包間只有那麼大。楚蕭很快就發現了他。她臉色稍變,很快恢復了正常。
  「小徐,傅老那個關門弟子,是你同學對吧。」沈秋收忽然對徐航小聲道。
  「啊?沈總,您怎麼知道?」徐航驚訝道。
  「我還知道你原來暗戀她呢。怎麼讓那小子給捷足先登了?」沈秋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那小子真是好運氣。這一下就攀上了她媽和她老師兩根高枝兒。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也是個二代,以後你可更沒機會了。」
  「沈總,我早就打消這個念頭了。」徐航看到楚蕭眉眼深處的憔悴,心中隱隱抽痛,「而且,我現在有女朋友了。」
  「啊?看來是我的情報更新不及時啊。」沈秋收驚訝道。
  「您的情報究竟是哪來的啊?已經夠靈通的了。」徐航好奇道。
  「回去再和你小子聊聊。」沈秋收道,「他們過來了。」
  飯桌上,有心拉攏的金銘和有心表現的趙銘很快便你來我往掌握了節奏。大家開始各自捉對,時而相互吹捧,時而推杯換盞。
  徐航抬起頭,視線卻正好與楚蕭相對。他想逃離,卻捨不得與她眼神相交的機會。
  傅老似乎注意到了徐航與楚蕭的樣子,向身邊的楚蕭發問。楚蕭微笑著回答後,傅老遙遙向他舉起了酒杯。
  徐航連忙舉杯一飲而盡。
  沒有過多的參與大佬們的交流,徐航只是該喝酒喝酒,該吃菜吃菜。應酬交流的事,就交給沈總去辦吧。
  有一說一,這裡的菜雖然天價,卻是真的好吃。那種吃不出調味品味道的、真實的好吃。
  不過,菜價也和味道一樣美好。他眼前這塊長得像豆腐的豆腐,單價八十每例。據說是用雞胸肉混合豆腐製成,還澆上了佛跳牆級別的高湯。
  趙銘也注意到了徐航,卻並未與他打招呼,只是遞過來一個問候的眼神。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金銘等大佬身上。
  吃完飯,公司忽然有急事,徐航便提前結束了後面的夜遊園活動,回到公司加班。
  等到事情處理完,已經是晚上九點。
  「沈總,怎麼還過來了?」徐航驚訝道。
  「知道你喝了酒,過來送你下班。」
  沈秋收也喝了酒,請了個代駕。
  徐航就從來不請代駕,因為同等距離,代駕的費用是打的的三倍以上了。
  「你之前捐獻骨髓,救的是那個趙銘?」沈秋收一邊回著微信消息,一邊開口道。
  「是的。」徐航說。
  「是個爺們。」沈秋收豎起了大拇指,道,「為了情義,冒著丟工作的風險,救自己的情敵。」
  「我當時也沒想這麼多...」徐航苦笑道。
  「不過,你這個同學也沒這麼夠意思。」沈秋收似笑非笑道,「剛剛金總問起了你,他都沒有多說半個字。」
  「啊?」
  「可能,他會覺得,被人救了一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沈秋收道,「倒是那位大美人楚蕭,還是挺夠意思的。她後面單獨和金總說起了你,把你一頓誇,生怕金總不重用你似的。」
  徐航的心中暖洋洋的,然後又忽然一陣刺痛。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楚蕭依然會為了他的前途著想。
  「對了,你小子就不奇怪,老哥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嗎?」沈秋收笑道。
  「是啊,您這消息可太靈通了。不會是找了私家偵探調查吧?」徐航笑道。他確實覺得很奇怪,但可以確定的是,沈總對他的態度中,肯定沒有惡意。
  車停了,代駕打了個招呼下了車。徐航這才發現,車子居然開到了他的高中母校。
  「你覺得我為什麼推動分公司在這邊紮根?」沈總神秘兮兮道。
  「不是因為這邊高新區的政策優勢嗎?」徐航疑惑道。
  「是,但不全是。現在全國這麼多城市,幾乎都有高新區的規劃政策,這邊的政策只能算上等,不能算頂尖。」沈秋收笑道,「其實啊...我是為了......」
  車門被拉開。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發動汽車的人,徐航驚訝得瞪圓了眼睛。
  「阮老師?」
  「阿虛,好久不見了。」
  
  ————————————————
第九章 最後派對(下)
  「阮老師,沈總,你們是...」
  沈秋收伸手握住了她放在檔位上的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身份。她雖然掙扎了一下,但沒有強行掙脫。
  阮諾,徐航他們高中的音樂老師,也是他印象最深的老師。
  因為她是個帶著學生翹課搞樂隊的個性老師。楚蕭的尤克裡裡就是她手把手教授的。
  「他還在試用期。」阮諾還是酷酷的樣子,道,「什麼時候轉正了,請你們吃飯。」
  「好嘞~」
  沈總和阮老師竟然是老相好,怪不得自己這點破事都被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阿虛,你居然沒有和蕭蕭走到一起。」阮諾面露惋惜。
  「我...緣分不到吧。」徐航苦笑道。
  「聽說你現在有女朋友了?」阮諾從後視鏡看到了徐航有些不自然的表情,道。
  「是的,就是江婷婷。」
  「啊,是小婷婷啊。最後還是把你拿下了嗎?」她臉上的表情瞬間烏雲轉晴,「這樣也好。那就好好對婷婷吧~」
  ————————————————
  雲雨收歇,徐航把今天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江婷婷。
  「哇,這個世界真小。」婷婷感歎道,「好久沒見到阮老師了,還怪想她的。」
  「這個簡單,下次約在一起吃飯吧。」
  「趙銘果然還是那樣...蕭蕭姐看上他真是老...」
  她忽然想到,如果蕭蕭姐看上的不是趙銘,而是身邊的阿虛哥哥...
  「對了,婷婷,有件事...」
  徐航猶豫了一下,沒有把已經到嘴邊的話說出去。
  「阿虛哥哥,怎麼了?」
  「啊,沒事,今天看到蕭蕭,似乎還是有些憔悴。」他轉移話題道。
  「我明天去看看蕭蕭姐吧,阿虛哥哥要一起嗎?」
  「先不了,明天工作也挺多的。」徐航搖頭道。
  婷婷輕輕按壓著自己的小腹,感受著阿虛哥哥的壞東西留在體內的液體,喃喃道:「阿虛哥哥...這樣下去會不會懷孕啊...」
  聽到少女語氣中隱隱的惶恐,徐航撫摸著她背脊後的骨節,道:「沒事,懷了我們就結婚。正好給我爸媽找點事做,別天南地北到處跑了。對了,婷婷,他倆今年過年可能都不會回來,你能在這裡陪我嗎?」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因為他能想像到,江婷婷的往年的除夕節,肯定不會是幸福美滿。
  「當然~今年婷婷和阿虛哥哥一起跨年~」少女的雙眼笑成了月彎彎,像只開心的小動物一樣在徐航身上拱來拱去。
  「...婷婷,我又硬了...」
  「來吧~」
  ————————————————
  工作充實,生活甜蜜。這是徐航難得的完美生活。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婷婷都是完美的女朋友。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這段時間竟然沉迷做菜。隔三差五就去楚蕭那裡取經的她,廚藝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而在床事方面,她犯規的身體總能給兩人都帶來極樂的享受。
  而通過婷婷發在朋友圈的照片,他也注意到楚蕭的起色越來越好了。
  總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分公司辦了個小型的年會,還是老規矩,吃飯、發錢、解散。
  拿到令人滿意的年終獎,徐航又在兩人的小窩裡添置了許多小家電——也包括情趣用品。
  婷婷對道具並不排斥,相反,她很喜歡在愛愛的過程中有道具的輔助。
  就在前幾天,她還在徐航使用陰蒂按摩儀的刺激下,解鎖了「噴水」的技能。
  唯一的缺點,是和她在一起有些費床單。這也是徐航購買衣物烘乾機的原因。
  「阿虛哥哥,我們去臨縣的溫泉跨年吧~」
  在婷婷的提議下,他們來到了臨縣,住進了溫泉酒店。
  徐航看到了婷婷攜帶的泳衣款式,所以徹底排除了去公共區域泡溫泉的打算。
  他咬牙上了最豪華的日式溫泉房。套間內就可以完美享受到流動的溫泉,還有婷婷最喜歡的榻榻米。
  清晨出發,開車三小時後到了臨縣。
  臨縣的經濟水準很差,除了重點打造的溫泉度假村這塊區域,其它地方都和農村差不多。溫泉度假村已經是當地的支柱產業。
  因為計畫在這邊住上五天直到年後,所以他們帶了兩大箱子的行李。
  將行李安放整理完成,已經到了飯點。徐航直接叫了度假村的便餐。
  等待出餐的時間,他拿出剛在網上採購的智能探測儀,將房間的各個角落仔細檢查了一遍,都沒有發現針孔攝像頭之類的電子設備。
  這幾天肯定會要和婷婷黏在一起,他可不想婷婷的身體出現在某論壇的「國產原創區」。
  門鈴被按響。來送餐的是個瘦小的十來歲小姑娘。看她怯生生的樣子,應該是趁著假期前來勤工儉學的學生。
  簡餐的味道還過得去,除了飯菜,還附贈了當地特色的薑茶。據說喝完之後去泡溫泉,可以由內而外逼出體內的寒氣,起到更好的作用。
  理科出身的徐航自然是不相信這個說法,不過這紅糖薑茶的味道還真不錯。他尋思著要不要買幾盒回去,給婷婷來大姨媽的時候喝。
  午飯後,兩人交換了個曖昧的眼神,然後便開始更衣準備泡湯。
  套房內的溫泉房面積比正常的臥室要大一圈,當中有石頭建成的模擬溫泉。溫泉房的隔壁還有汗蒸房和茶室。
  徐航暗暗點頭,這天價套間其實也算是物有所值。
  因為是私密的空間,徐航壓根用不著換泳衣,直接穿著褲衩帶著大浴巾就來到溫泉間。
  徐航先下了水。溫度有些略燙,不過還在他承受範圍內。婷婷平時洗澡用的水比他溫度高一點,這樣的溫度應該正好合適。
  略帶硫磺味道的溫泉是從泉眼中直接抽出,經過酒店的鍋爐引入房間的。所以這裡的溫度還可以調整。
  姜糖茶也是可以隨時續杯的。徐航已經提前叫好,放在了湯池子旁邊凸起的石塊上。
  門開了。全身包裹在大浴巾內的婷婷緩緩走了進來。
  她解開浴巾,露出裡面穿著的深藍色死庫水。
  徐航眼前一亮,他對於死庫水和水手服一向沒有任何免疫力。看到婷婷包裹著死庫水的鮮嫩身體,他的口水都快滴到溫泉裡了。
  婷婷看到他的豬哥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嗚~~~好舒服!」
  婷婷下了水,被溫暖瞬間包裹全身的感覺讓她呻吟出聲。
  她把浴巾盤在頭上,向徐航伸出了手。徐航會意,伸手將她拉到了身邊。
  並肩坐在池子裡,讓全身肌肉在舒緩狀態中沐浴溫泉。體內的疲勞似乎在一絲絲被抽離出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徐航給婷婷倒上薑茶。婷婷很喜歡這種甜甜的飲料,從剛才開始已經喝下了三四杯。
  這樣的補充也讓徐航對接下來的故事充滿了期待。
  他剛剛在湯池周圍觀察了一番,發現這邊的設計簡直人性化。左邊水中有一塊帶著淺淺凹坑的石塊,加上後面那塊光滑的石頭,簡直是個完美的傳教士體位行動地。而右手側那塊凸起的大石就差貼上「此處可以趴下」的標語了。
  甚至,旁邊還有一個只能容納1-2人的小池子,裡面的水迴圈得更快,像是專門給用戶準備、清洗身體的地方。
  這種類似「情侶包間」的設定簡直把性的吸金能力發揮到了極致。新年期間還能堪堪訂到房間,如果是五一十一黃金周則是想都不要想。
  而且,徐航還聽說過神秘的都市傳說。據說這邊有年輕女孩提供陪浴服務——而且是那種情侶式的全程陪同。當然,價格也是傳說級別的貴。
  而當地對這種行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甚至是暗暗推動。畢竟在這個要啥沒啥的偏僻縣,支柱產業就是救命稻草。
  溫泉和薑茶的熱力使婷婷暴露在外的肌膚都變成了誘人的淺玫瑰紅。呼吸也隱隱有些急促。
  身上的死庫水濕潤後,緊緊包裹住她的身體。胸前兩點尖尖的蓓蕾和下身的駝趾漸漸顯露出來。
  「婷婷...你裡面沒穿衣服?」徐航隔著死庫水撫摸著少女仍有些稚嫩感的身體,壓抑著心中的興奮,道。
  「當然穿了吖~」婷婷笑著回答。
  徐航吞咽下口中的口水,眼睛再次掃過少女身上的曲線,道:「吹牛!」
  「那就打個賭嘛~」少女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如果婷婷裡面穿了衣服,那今天不許阿虛哥哥脫掉裡面的任何衣服~」
  「那,如果我贏了呢?」徐航感覺自己變成了賭場裡失去理智的紅眼賭徒。
  「那...這次阿虛哥哥帶來的所有道具都可以在婷婷身上隨便使用,包括有些Hentai的那幾種~」
  「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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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期待,徐航拉下了婷婷頸後的吊帶。婷婷配合著脫下了整件死庫水。
  婷婷笑得很開心,徐航傻眼了。
  她全身99%的肌膚都暴露在空氣中,但最關鍵的三點上卻貼上了類似創可貼的肉色膠布。
  膠布是超薄的,所以在死庫水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上面倒是無所謂,本身婷婷的小歐派就不是很敏感。但下麵怎麼辦?嬌嫩的陰唇被膠布黏連,完全擋住了門戶入口。總不能頂著膠布往裡進吧。
  完了,全TM完了。
  徐航頹然坐倒在池子裡,一臉的生無可戀。
  婷婷得意的坐在他身上,乘勝追擊的挑逗著他。
  「阿虛哥哥想要耍賴的話,也可以哦。」婷婷抱住他的身體,在他耳後輕聲道。
  絕不!徐航下定了決心,這次一定要把這小妮子治一治。
  他坐在水池裡,凝神靜氣,思考破局之法。
  伸手感受了一下膠布的材質,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那當然不能耍賴。」徐航笑道,「除了脫掉這個‘衣服’,別的事兒都能做嗎?」
  婷婷看到豁然開朗的他,眼中露出一絲警惕:「除了那些特別Hentai的操作。」
  徐航取出他最近越來越離不開的小工具箱,將其中需要使用的工具一字排開。
  婷婷瞟了一眼,然後像鴕鳥一樣將小臉埋到了徐航懷中。
  徐航想到的對策就是「水漫金山」。利用婷婷敏感多汁的體質,通過強烈的刺激,造成內有汁水衝擊,外有唇肉蠕動的局面。堅持下來,等待那本身就粘性不太強的膠布會自然掉落。
  打定了這個主意,他便取出了今天的主力道具——震動按摩棒。
  將她白嫩的身體平放在右側的岩石上,將她的雙腿打開。在膠布的包裹下,粉嫩的唇瓣若隱若現,平添了幾分異樣的誘惑。
  「總覺得...阿虛哥哥在打著什麼...不太好的念頭......」婷婷任他擺弄著身體,嘴裡嘟囔道。
  徐航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當然...主要是婷婷的身體...太棒了。」
  江婷婷看著他的眼神漸漸迷離。僅僅是想像到接下來她將經歷的大戰,她的下身就已經開始濕潤了。
  他伸出手,輕輕梳理著婷婷下身肉滿頭四周茂盛的毛髮。婷婷像是只被擼毛的小貓一樣,眯起眼睛,發出舒服的哼哼。
  膠布的上方,那顆比一般女孩更凸出的豆蔻已經充血腫大。以少女的敏感,如果不是上面包裹著包皮,恐怕走路時與內褲的摩擦都能讓她動情。
  徐航輕輕地將包皮向上剝開,露出微微顫抖著的粉色芽尖。另一隻手打開按摩棒的震動開關,緩緩貼了上去。
  接觸的瞬間,少女的身體觸電般的彈起。她下意識的反應試圖關上雙腿,卻被他的雙手手肘隔開。
  她的雙手沒有東西可以抓握,只能徒勞的拍打著水面。上身時而拱起時而落下,與石面接觸發出啪啪的水響聲。
  下身的潮水瞬間從膠布無法包裹住的下緣噴湧而出。
  這樣的程度,似乎還不夠。他將按摩棒的力度調節開關漸漸推到最大。
  「啊~~~不~~~不要~~~啊~~!!!啊~哈呀~~~嗯~~~!!!」
  少女雙手抓住了自己的雙乳,用力抓捏著。嬌嫩的乳肉從指間溢出。嘴裡發出變了調的呻吟,雙眼睜開,眼神卻找不到焦點。蜜液如潮水般湧出。下意識夾緊大腿無果後,身體像放棄治療一樣,將雙腿大開到最大,整個下體被拉伸成一個平面,無規律的向前抽搐般的挺動著。每次挺動,都有大量蜜汁湧出,順著石頭滴到水池中。
  嬌嫩的小菊花也暴露在徐航面前,隨著身體的動作一縮一縮。
  看到旁邊工具箱上的粉紅色跳蛋,徐航計上心來。放下手中的活兒,將跳蛋開關打開,輕輕地打著旋兒塞進少女的後庭中,只露出導線在外面,然後繼續進攻敏感的豆豆。
  「嗚...哈啊...哈啊...嗚...啊...不~~~!!!」
  一道水柱噴湧而出,將下身的膠布沖刷得搖搖欲墜。少女的眼睛有些翻白,可愛的舌尖也漸漸逃出嘴巴。
  那道水柱似乎來自蜜穴上方的尿道,卻沒有一絲異味。徐航伸出舌尖品嘗了一下,只有淡淡的鹹鮮味道。
  看到少女有些承受不住的樣子,他還是不忍心停手了。雖然少女有著天生的嬌媚身體,但他卻不願意用粗暴使她感受到不適。
  將少女的身體擁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讓她在懷中稍稍休息一下。
  「啊...哈啊......」
  少女喘息著,漸漸恢復了思考的能力。
  感受著下身殘留的快樂和仍在體內工作著的跳蛋,她聲音有些沙啞道:「阿虛哥哥...我...我認輸了......先讓我...休息一下......」
  徐航捧著她的小臉,用親吻使她漸漸恢復平靜。
  少女胸前的膠布已經被她自己用力摘掉了。小巧的胸脯甚至被自己捏腫了,留下紅一道白一道的痕跡。而下身的膠布,只剩下一點形式化的粘連。既然她已經認輸,徐航也不急著摘取勝利果實。
  少女恢復了幾分力氣。她從徐航的懷中掙脫,蹣跚的站起。用手收集了一點下身殘留的如蛋清般的蜜液,蹲下身子,均勻的到徐航的肉棒上。
  然後,她轉過身,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了兩步,趴倒在前面的石頭上。
  「阿虛哥哥...來吧......」少女用雙手扒開了自己的小屁股,露出了仍然塞著跳蛋的菊花蓓蕾。
  徐航一愣,緊接著心中一陣狂喜。原來,少女誤會了他的意圖。
  婷婷誤以為,她的阿虛哥哥是打算利用她敏感的身體,將計就計,一舉攻破她的後庭花。
  他壓抑著心中的激動,緩緩走到少女身後。有樣學樣的用手將少女的蜜液塗抹了一點到後庭的嫩肉上。然後手指緩緩向內鑽探著。
  少女的雙手輕輕顫抖,險些握不住自己充滿彈性的臀肉。雖然女性的後庭無法直接感受到快樂,但這樣羞人的姿勢加上肌肉牽引帶來的前庭快感也足夠讓她多次高潮後敏感的身體再次動情。
  雖然沒有過類似的經驗,但他曾經觀摩過許多這方面的影像資料。輕輕拔出跳蛋,先是一根手指緩緩地試探,逐漸變為兩根手指。
  少女的蜜液似乎有些不夠用了。他拿起工具箱中的玫瑰精油,倒在少女臀上的腰眼中,然後用手指沾著精油一點點塗抹到菊花內外。直到它從內而外變得油光水滑。
  這樣的按摩下,少女又到達了一次小小的高潮。
  婷婷的腸胃很健康,又有每天早上排便的習慣。雖然沒有灌腸,但後庭沒有什麼味道。再加上玫瑰精油的香味,那兒已經是一朵香噴噴的小菊花了。
  等到少女的後庭適應了兩根作亂的手指,他輕輕蹲下身子,將龜頭緩緩頂在了少女的恥丘下方。
  在體重的作用下,徐航的龜頭緩緩進入了少女的從未有異物出入的菊穴。
  「嘶...疼......」
  畢竟不是常規路線,雖然經過了充分的前戲,但她仍然發出了通呼聲。
  徐航單手撐住前方的石板,控制著下落的力道。另一隻手向下摸索著,在少女的花蒂上輕輕刺激著。
  少女的肌肉縮緊,讓原本被緊緊包裹的龜頭險些繳械投降。隨後下身的肌肉逐漸舒張。徐航抓住機會緩緩前進,終於將整根肉棒都攻入了少女的菊穴。
  「呼...呼...」
  少女喘息著,感受著他的體重帶來的壓迫和安全感。身下的石板明顯打磨過,乳頭在上面摩擦也不會生疼。她努力放鬆著肌肉,但身體的本能卻在將那根插在後面的棒棒向外排斥著。
  它緩緩撤出,然後又緩緩進來。
  肌肉的牽引下,下身也感受到快樂,再次濕潤起來。
  江婷婷感受著那熟悉的空虛酸脹感,不知該如何評價自己敏感到誇張的身體。從小被迫接收的「保守」思想讓她對這具工口的身體有些抗拒,但阿虛哥哥確很喜歡自己多次高潮後失神的樣子。他說,那會讓他很有成就感。
  那麼,就做他一個人的小色女,小浪女吧。
  「嗯...有感覺...了...好...舒服.....」
  她誠實的發出了回應的聲音,催促著徐航加快進攻的速度。
  他雙手撐在石板上,身體開始越來越快的往復運動。少女的後庭穴內並不像前庭那般,有層層包裹的媚肉和取之不盡的蜜汁。僅僅在入口處有一環橡膠圈一般極致緊窄的肛肉。
  但後庭的妙處在於不走尋常路的新鮮感和完全擁有她身體的每個部分帶來的心理快感。再加上後入本身的征服感,心理層面的快感比生理層面要高出多籌。
  「嗯...再...快些......再快些...」
  漸漸地,摩擦變得有些乾澀。徐航拿起旁邊的精油,又加了一些在交合處,讓運動重新變得順滑。
  「阿虛哥哥...阿虛哥哥...舒服嗎?婷婷的後面...舒服嗎?」
  「哈啊...舒服...好緊...很舒服...」
  「那...就好...再快些...啊...還...還差一點點...嗯~~~」
  在徐航加快速度的抽插下,少女再次到達了巔峰。下身湧出的蜜汁順著雙腿流到了水池中。
  「給...給我......快......」
  徐航趴倒在少女的背上,下身挺動著在少女的菊穴內釋放精華。
  「啊~~~!」她也來了,那瞬間產生的被完全征服的感覺,讓少女也同時到達了巔峰。
  ————————————————
  意識到自己的體重完全壓倒在少女的身體上,徐航連忙撐起身子。
  下身脫離,發出「啵」的淫霏響聲。
  徐航有些腿軟,向後退了幾步,坐到了池子的邊緣。
  少女被征伐許久的菊穴羞澀的綻放,露出當中緋紅的嫩肉。白濁的液體隨著菊花的收縮,漸漸順著腿部流下。
  婷婷無力的從石板上翻下,跌落到池水中。徐航見到,急忙站了起來,想要去幫助她。但少女並沒有大礙,手腳並用,緩緩爬到了他的面前。
  雙手扒在徐航的大腿上,婷婷緩緩抬起頭。看到徐航雙腿之間剛剛從她體內撤出、殘留著黏液的肉棒,她稍稍猶豫了一下, 仍然將它向嘴裡含去。
  徐航伸出手托住她的臉頰,阻止了少女的動作。
  雖然她是自願的,雖然這樣不留底線的奉獻讓他心中有些異樣的快感,但他不能允許她這樣做。
  「婷婷,我們先去旁邊洗洗吧。」
  對上他憐愛的眼神,婷婷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在他將下身的黏液洗淨後,婷婷還是將它含到了嘴裡,用力吸吮著當中殘留的精液。
  這樣的快感險些讓徐航再次釋放。但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小處男,很快便調整過來,下身早已高高勃起。
  少女下身的膠布早已不知所蹤。
  ————————————————
  沒有裹上浴巾,他們就這樣赤裸著,躺在隔壁的汗蒸房休息。
  沒有打開汗蒸的開關,只是躺在房屋中間那塊溫熱的大石板上,讓大戰後的身體放鬆。
  「婷婷,剛剛到了多少次?」徐航看著少女臉上滿足的微笑,道。
  「嗚...開始還在數著...到後來就...數不清了......」
  「我到了四次,嘿嘿。」徐航笑道。
  「阿虛哥哥欺負人...明明知道婷婷越來越敏感的說。」婷婷用揉捏著他的胸肌。
  「沒辦法,婷婷的身體太犯規了...」徐航感歎道,「還好剛剛喝了那麼多薑茶,不然真擔心婷婷會脫水......」
  婷婷俏臉通紅,道:「是啊...身體就是這樣...工口...」
  在她的臉上輕吻,徐航說:「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來呢~這麼好的身體,便宜了我...」
  「阿虛哥哥...」
  「嗯?」
  「婷婷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你了......」
  在性愛上,婷婷放縱著徐航各種大膽的想法。除了硬體條件不滿足的乳交,少女的雙足、膝窩、腋下,都被徐航使用過。甚至他們還模仿過Galgame中淫緋的手發交——少女的小手包裹著柔軟的秀髮,替他按摩肉棒,最後噴射在她的臉上和頭髮上。
  「真的...賺大了。」徐航說。
  「那...以後沒了新鮮感,會被阿虛哥哥嫌棄嗎?」
  「怎麼會。」徐航將少女摟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小屁股,道,「這麼好用的身體,我能用30年。」
  「30年後呢?」
  「30年後?如果我還能勃起的話,當然是繼續用啊,用到報廢為止。」
  「噗...」婷婷沒忍住笑出了聲,道,「所以婷婷成固定資產了嗎?要按照多少年折舊?」
  「五十年吧。畢竟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徐航一本正經道。
  「阿虛哥哥...」
  「誒...」
  「其實...我剛剛騙了你。」
  「嗯?」
  「其實,有一個第一次,不是你的。」
  「什麼?」
  「初吻。婷婷的初吻,早就給了別人。」
  徐航心中「咯噔」一聲,翻身而起,卻發現少女臉上居然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
  「說吧,便宜了誰?」徐航心中稍定,臉上擺出惡狠狠地表情。
  「不說!」婷婷一臉剛烈的模樣。畢竟剛剛差點被他弄到肛裂。
  徐航伸出右手中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威脅到:「說不說?」
  「...不說!」少女猶豫了一下,依然不肯招供,臉上甚至多了幾分英勇就義的表情。
  「那,就上刑!」
  將少女的身體打橫,放置在大腿上。右手中指深入膣內,探尋著標記在心中的那個位置。
  連續的高潮讓少女的花徑微妙的縮短,中指可以順利的接觸到那一小塊微微發硬的組織。
  少女深吸口氣,做好了受刑的準備。
  「咦~~~嘶~~~啊~~~~!!!」
  徐航的手指像鑽頭一樣,一邊按壓,一邊旋轉。G點遭遇猛攻的少女瞬間丟盔棄甲。原本近乎乾涸的下身再次湧出汪汪清泉。
  「招不招?」徐航依然在逼供。
  「嗯~~~啊~~~我...我...不...不招!!!」
  徐航不再客氣,手指一邊狠狠下壓,一邊來回揉搓著那塊組織 ,導致少女的嘴裡發不出一句完整的呻吟。
  「不...啊...別...嗚...去...去了~~啊~~~」
  少女抽搐著,下身激射出的液體將他的右手完全打濕。
  短時間的多次噴潮使少女剛剛恢復了少女的體力再次見底。她癱軟在徐航的身上,身體時而無規律的抽搐幾下,再也說不出硬氣的話語。
  「願意招了嗎?」
  「嗚...阿虛哥哥,壞死了...」婷婷用沙啞的聲音抗議道。
  「其實婷婷是剛剛沒滿足,故意想要上刑的吧~」徐航笑道。
  「才...不是...」在徐航的幫助下緩緩坐起,婷婷輕輕喘息道,「剛剛...最後那一下,感覺身體都要被阿虛哥哥...捅漏了...現在還有點怪怪的感覺,腰後面有點墜墜的...」
  確實,哪怕是水做的骨肉,此刻恐怕都快流幹了。少女的雙腿還在不自覺地顫抖著,看起來短時間內已經沒法正常行走了。
  「初吻給了誰啊?」徐航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確實很好奇。」
  「蕭蕭姐啦。準確的說我們互相擁有了彼此的初吻。上次她訂婚後,我就當眾強吻了她,嘿嘿。」婷婷一臉的得意,「當時阿虛哥哥已經醉倒了,沒有看到那個偽君子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哼,才不會把蕭蕭姐的初吻留給他。」
  徐航有些哭笑不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倆一個奪走了楚蕭的初吻,另一個甚至奪走了她的初夜。
  「阿虛哥哥,我做的不對嗎?」婷婷看著他,重新恢復清明的大眼睛眨了眨。
  「對~」徐航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腦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
  「想吃點什麼?」風雨收歇,他們終於進入了肉體廝磨也不會產生情欲的賢者境。
  小丫頭下面的兩片蝶翼紅腫紅腫的,甚至連雙腿都沒法併攏。徐航也是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張著大腿躺在榻榻米上休息的婷婷想了想,道:「我要吃鍋包又,還有醬骨頭棒子~」
  「嗯...好吧,我先找找。」
  徐航打開手機查找附近的東北菜。畢竟要到她動彈不得了,一點小小心願都不能滿足她的話,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還真讓他找到一家評價不錯的。徐航穿上衣服,打聲招呼就出去了。
  路過停車場時,他揉了揉眼睛,終於確定眼前的情景不是幻覺。
  楚蕭、趙銘還有李顯?
  李顯在前面帶路,趙銘牽著楚蕭向溫泉酒店走去。
  他們也來泡溫泉嗎?
  在不遠處的臨時停車場,他看到了趙銘的車。看來,他們是過來泡個溫泉便回去的。
  楚蕭的媽媽目前在外地工作,每逢佳節,便會回來與楚蕭一起度過。所以,他們是不可能像徐航和婷婷一樣在這邊跨年的。
  想到這裡,徐航的心裡才稍稍舒服一點。他自嘲的笑了笑,時至今日還會因為這樣的事情發酸發堵。
  不過,李顯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和趙銘的關係已經這麼鐵了嗎?
  買回了婷婷點的鍋包肉、醬骨頭,還另外買了大拉皮、酸菜燉粉條、紅腸和煎餃。婷婷是個小吃貨,徐航是個大吃貨,倆人湊一塊能輕鬆吃完三四人份的食物。尤其是酣戰過後,他們都急需大量能量補充。
  看著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的婷婷狼吞虎嚥的樣子,徐航笑道:「婷婷,你知道嗎,有個成語形容你現在的樣子簡直不要太貼切。」
  「哪個成語?」
  「窮胸極惡~」
  「...你討厭!」
  ————————————————
  「阿虛哥哥,你猜我剛看到了什麼?」婷婷嗦完手中棒骨的骨髓後,神秘兮兮道。
  徐航的心中咯噔一聲,不會也被這小妮子看到了吧。
  「什麼?」他不動聲色道。
  「隔壁的套間,一個胖哥哥帶著一對雙~胞~胎~姐~妹~花~入住了哦。」小丫頭臉上帶著曖昧的笑,道,「而且她們都特別漂亮,比婷婷還漂亮呢。那位胖哥哥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徐航心中松了口氣,道:「說不定只是鈔能力呢?」他並不關心隔壁會發生什麼事,只是覺得那件事情有些古怪,不想讓婷婷知道。
  「嘖嘖嘖,阿虛哥哥吃檸檬了嗎?」小丫頭一臉壞笑道,「要不我和蕭蕭姐商量下,我們一起來陪阿虛哥吧~蕭蕭姐的話,顏值就不會輸給她們了~」
  「討打~!」徐航扔下手中的煎餃,開始進攻婷婷的腋下。
  打鬧中,婷婷不小心碰到了下身的新傷,兩人這才消停下來。
  冷靜下來的徐航一邊收拾桌上的殘羹剩飯,心中暗想,如果真的可以...那肯定會爽上天的吧。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沒有趙銘,楚蕭也不會再靠近他,更別提這樣荒誕離譜的關係。
  ————————————————
  第二天,除夕。徐航牽著婷婷出來閒逛。他看到趙銘的車果然不見了,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雖然小鎮上的居民並不富裕,但濃濃的年味兒還是彌漫在人群中。人人的臉上都帶著或濃或淡的笑意。
  他順著婷婷的手指看見了那位享受齊人之福的哥們,外表確實普通。看來又是一位鈔能力大佬,羡慕不來羡慕不來。
  或許是對他幾乎無視那對女神姐妹花的行為感到十分滿意,婷婷一路上對他親昵得不行。也讓他享受了一番被路人羡慕嫉妒恨的待遇。
  吃了街上現砸的糍粑和可口米酒釀,還看了舞龍舞獅,這個新年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回到房間,點了酒店的外賣。
  「阿虛哥哥,我問過了,給我們送飯的小丫頭才五年級。家裡很困難,不得不來勤工儉學,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繼續讀書呢。」婷婷臉上的表情凝重,歎道,「以前總覺得自己命很苦,卻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比我可憐多了。」
  徐航刮了刮她的鼻尖,道:「沒辦法,世界上的可憐人太多了。」
  他取出包裡帶的三千現金,用平時常備的紅包包起來,遞給婷婷道:「給小丫頭一點壓歲錢吧。」
  婷婷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下,道:「阿虛哥哥最好了~」然後便蹦蹦跳跳的出門去找人了。
  ————————————————
  依偎在榻榻米上,旁邊便是能看見星空的窗戶。
  沒有看春晚,他們依偎在一起,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跨年夜的倒計時開始。無數煙花飛上了夜空。
  照亮了婷婷開心地臉,也讓徐航在婷婷眼中找到了自己的身形。
  這一年...是非曲折,纏綿緋則。但一切好像都是命中註定,由不得他。
  他想要抓住,卻抓不住;沒想會得到,卻又得到了許多。
  「阿虛哥哥~」
  他們吻在了一起,沒有舌尖交纏,體液交換,這只是一個陪伴的吻。
  直到煙花漸漸稀疏,空氣中彌漫著硫磺燃燒的味道,他才放開婷婷,關上了窗戶。
  「阿虛哥哥~」
  「嗯?」
  「以後,也一直在一起,好嗎?」
作者: wshq520    時間: 2020-9-15 00:13

喜欢这种有剧情的,就是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潇潇的戏份了,还有就是希望别辜负了婷婷吧。作者大大加油!
作者: 從來不亂    時間: 2021-1-16 09:14

非常抒情的淡色故事,情节娓娓道来。请问作者是谁,有没有后续,有没有作者的其他作品也请发出来。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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