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勇者的荆棘之路(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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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山姬之花
時間:
2019-10-10 22:38
標題:
勇者的荆棘之路(六)
第一篇 卡鎮的血月 第六章 決定
殺死溫蒂?海特心裡一陣慌亂,他避開了帕克斯的眼神,“不,我不能這麼做。”
“是啊,只有阿斯特才能這麼做。”帕克斯微笑了,“那這樣吧,你不用殺死溫蒂,你只要保持沉默就可以了。”
“不,我不能!”海特跳了起來。
“那就交給命運如何呢?”帕克斯掏出一枚銀艾克,“皇帝還是紋章?”
“皇帝!”海特很肯定,從小到大扔硬幣他可沒輸給過帕克斯。
“對不起,是紋章!”帕克斯攤開手,硬幣上赫然是皇家鳳尾花紋章,“你輸了,海特老兄。”
就在帕克斯裝起硬幣的時候,直覺告訴海特有蹊蹺,“等等,讓我檢查一下!”海特拉住帕克斯的手。
帕克斯將手從兜裡伸出,一枚銀幣正躺在他的手心,海特一把奪了過去。一面是皇帝,一面是紋章,這是枚貨真價實的銀艾克……
“好啦,好啦,願賭服輸。要不然你再搜搜咱身上?”帕克斯高舉雙手。
“算了。”海特將銀幣拋回給帕克斯。“如果被阿斯特叔叔發現,你一樣會死。”海特威脅道。
“是啊,所以就把這交給命運吧。”帕克斯笑道,“如果咱死了,你會不會傷心呢?”
“我,我不知道……”海特感覺自己的心很亂,他撿起鐵劍扭頭就走——自己到底做得是對還是錯?
看著海特遠去的背影,帕克斯一下癱倒在地上,後背上的汗已經浸濕了他的衣服。他從懷裡又摸出了一枚銀幣,一枚兩面都是紋章的硬幣,“噗~哈哈,沒想到被你救了一命。”這是帕克斯從莫拉克那裡領月錢的時候,黑心的禿老頭趁他不注意在裡面夾了一枚假錢。“去他媽的命運!”帕克斯狠狠地將硬幣掰斷,然後隨手拋進了池塘裡。
海特沒有回家,他提著鐵劍往林子深處走去,帕克斯的歡聲笑語、阿斯特的諄諄教導、溫蒂的溫柔微笑在他腦海不斷翻騰。
“喝啊!!”海特拔出劍揮舞起來,他越舞越快,那劍身上淡淡的光芒愈發凝實,哢嚓一聲,海特攔腰斬斷了一顆碗口粗細的樹。看著倒塌的樹木和鐵劍上的傷痕,海特愣住了:我,我進階了?
樹林裡靜悄悄的,一個手持鐵劍的少年呆呆地站在一顆倒地的樹木旁,許久許久,畫面如同定格了一般。“命運啊,真他媽的該死!”狠狠地罵了一句,海特有些心疼的收起鐵劍,剛才那一擊讓劍刃受損嚴重,看來是要送去修理一下了。
腰間的黃銅紋章變成了青銅紋章,教官、門房都紛紛對海特露出諂媚的笑容——15歲的中級劍士啊。招待處的女孩眼睛裡滿是星星——這少年說不定會成為晨星劍士,如果能嫁給他就好了……
這一切與海特無關,他把鐵劍送去修理接著還要趕去軍營報備。根據帝國法令:晨星以下的劍士都算軍隊的編外人員,初級劍士只能算得上是精兵,而中級劍士在被戰時徵召或入伍時會成為下級軍官,當然還包括其他的職業者。不過若是自願報備可以領取初次報備賞金,一旦報備就必須服從軍隊或領主的徵召,拒絕徵召將會被按逃兵罪或叛國罪處理。當然,如果你有足夠多的金幣也可以贖罪,帝國的法令在金幣面前還是很有彈性的。
阿斯特大人的學生果然厲害。聽說他前幾天才是初級劍士。這麼年輕的中級劍士,將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該死,我要是有他這樣的劍術天賦就好了。
拿著20枚金艾克,聽著四周的讚美聲,摸了摸腰間那價值5金艾克的帝國制式鋼劍,海特有些飄飄然起來。“哦哦哦,海特老兄!”遠處駕車而來的正是帕克斯。
“哇哦,你,你進階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帕克斯心情不錯。
噌,海特將鋼劍拔出一點:“記住你的話,帕克斯。”
“嗯,刻骨銘心,咱的中級劍士大人。”帕克斯攤了攤手。
明天就是男爵大人駕臨的日子,小鎮開始了最後的忙碌。帕克斯的車在小鎮來回穿梭,將一件件成品拉回鎮公所,工匠們也開始對鎮公所進行最後的裝修和整理。傍晚時分,小鎮已經被裝扮一新,莫拉克又把大家召集起來交代明天迎接的步驟和禮儀。最後,莫拉克表示自己一定會向未來的領主大人請求為小鎮減賦降稅,眾人議論紛紛四散而去。
海特沒有走,他決定今天要徹底盯死帕克斯。天色漸暗,突然海特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士兵沖了過來,海特心中一驚——難道出事了?於是他跟上士兵進了鎮公所,剛進門海特就聽見士兵的喊聲:“報,報,報告,外,外出部隊,遇,遇襲,阿斯特大人重傷!”鎮公所裡一片譁然。莫拉克揮了揮手:“肅靜,士兵,到底是怎麼回事?”士兵接過露西遞上的清水狂灌幾口,然後面帶驚恐的說:“是暗語者,我們接到任務說荒野之森有異常波動,阿斯特大人帶領我們前去查探,結果在7號地區遭遇襲擊。”
莫拉克趕緊問:“襲擊者有多少人?你確定是暗語者?”
“確,確定。”一個微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幾名士兵緩緩地抬著血跡斑斑的阿斯特走了進來。
“我的天哪。”露西捂住了嘴。海特鼻子一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哦,阿斯特,您怎麼傷成這樣了,醫生,快去叫醫生。”小鎮的最高戰鬥力重傷,這下莫拉克也慌了。
“唔,他們人不算多,但,但打傷我的應該是個晨星劍士。”阿斯特微弱地說。
“那可怎麼辦,那可怎麼辦?”莫拉克急得團團轉。
“我,我看他們應該不會襲擊鎮子。我,我已經讓副官做好戒備,你,你得趕緊派,派人去維特米拉爾送信。”這一大段話讓阿斯特耗盡了體力。
莫拉克掏出手絹擦了擦腦門:“是是是,您說得對,得趕緊,趕緊送信給……,你們趕緊送阿斯特大人去休息,把鎮上所有醫生都找來。”
在莫拉克的指揮下,大家開始紛紛行動,海特打算自告奮勇。他找到莫拉克:“鎮長,我去送信吧。”
“該死的,海特,你就別添亂了。”莫拉克又擦了擦他的禿腦袋。
“我已經是中級劍士了,您讓帕克斯駕車,我可以連夜把信送到。”海特堅持道。
“外面可是有個晨星劍士,阿斯特的傷勢你沒看見麼?”莫拉克搖頭拒絕。
“我不害怕!”海特咬咬牙,他只想為阿斯特做點什麼。
“見鬼,海特,聽著,我不管你是什麼劍士,你必須明白如果現在讓你送信,你該把信送給誰?”如果不是打不過眼前的少年,莫拉克發誓他一定會拎著海特的脖子把他扔到荒野之森裡去。“聽著,今晚我們只要好好戒備,明天男爵大人駕臨,我再將情況彙報,到時一切交由大人定奪。”
海特明白了:如果今晚把信送到,那明天來的絕不會是男爵大人的車駕,莫拉克的舞臺可就算白搭了。如果拋開這老東西,自己又無法單獨送信,海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去看看阿斯特叔叔!”他一刻也不想看見莫拉克那張肥臉。
阿斯特被暫時安放在鎮公所的一間屋子裡,幾個醫生來回忙碌,就連老獸醫哈克都被士兵拉了過來。溫蒂站在一旁抽泣著,海特看了看她,湊了過去:“溫蒂阿姨。”
溫蒂抬起頭,那雙美麗的眼睛已經紅腫:“海特,阿斯特,阿斯特不會有事吧?”
海特歎了口氣,看來溫蒂阿姨還是深愛著阿斯特叔叔的,他拉著溫蒂的手:“溫蒂阿姨,您一定要相信阿斯特叔叔,他一定會挺過來的。”
溫蒂流著淚點了點頭,這時一個醫生發話了:“你們都先出去,阿斯特大人剛止完血,需要安靜地休息。”
走出房門,溫蒂對醫生說:“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情況請一定通知我。”她又轉過頭:“海特,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海特站在鎮公所的院子裡看著夜空,“如果你想去送信,咱陪你。”不用說,帕克斯從海特的身後走來。
“你真的這麼想?”海特沒有回頭。
“不是為了阿斯特,而是為了咱生活的鎮子。你不會忘記那個老頭說過的事情了吧?”帕克斯把手搭在海特的肩膀上。
四年前,鎮子上來了一個穿著破爛的老吟游詩人,他自稱自己穿越了整個安德斯大陸,那個老人在鎮子上住了一個月,然後消失在荒野之森裡。鎮上的人都不太待見那個老人,海特和帕克斯倒是很喜歡聽老頭子講故事,七賢者啦、魔災啦、蒼翠之地啦等等。在他臨走的那天,他說了一個關於暗語者的故事:所謂暗語者,實際就是血月教會,他們滿身污穢行走在黑暗中,他們是披著人皮的惡魔,他們出現在哪,哪裡就會血月當空。帕克斯當時還問了一句:老頭,你見過他們麼?老頭灌了一大口酒慘笑道:我是青竹城留在這片大地的孤魂。老人喝完了酒,擺了擺手搖搖晃晃的走了,從此再沒出現過。
“沒有正式的印信,我們就算去了也會被抓起來。”海特搖搖頭,跟著阿斯特學習多年,他也算熟知帝國的法令。
“那咱回家了,至少血月來了,咱還可以拉著老爹一起看。”帕克斯故作輕鬆。
帕克斯走了,海特完全沒有心情跟過去,他握著鋼劍漫無目的地走著。小鎮的居民紛紛進入夢鄉,軍營裡燈火通明,士兵們全副武裝攜帶武器開始了戒備。海特走到正在指揮的副官那裡:“請問長官,我能做點什麼?”
副官回過頭:“哦,是你啊,現在城內人手不足,你就去城北機動巡邏。”說著將響箭交給海特:“遇到情況記得發信號。”
海特攥著箭點點頭:城北啊,阿斯特叔叔受傷,我正好為他守護溫蒂阿姨!
海特快步走向阿斯特家,遠遠地看見一個黑影從院門裡出來然後迅速離去。“帕克斯!!”海特覺得自己剛才的感動都被狗吃了,他緊緊握住鋼劍跟了上去。海特很快便拉近了和那黑影的距離:奇怪,看上去不太像帕克斯啊。
跟在黑影後面,海特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這傢伙一定不是帕克斯,帕克斯靈活地像只黑貓,這傢伙笨拙地如同鴨子。走了一會,黑影停了下來,海特這才發現:咦,這不是帕克斯家麼。啪啪啪,黑影急促而又小心翼翼地敲著門,過了好一會,屋裡亮起了燈火,帕克斯端著燈打著哈欠開了門。借著屋裡燈火的照耀,海特看見那黑影分明是個女人——不會吧?!
只見兩個人在說著什麼,海特離得不算近,因此什麼也聽不見。女人進了屋,帕克斯吹滅了燈關上大門,海特這才起身走了過去。海特對帕克斯家實在太熟了,他直接來到帕克斯房間外,倚著木牆聽著。
“我好害怕,我該怎麼辦?”女人,應該說是溫蒂顫抖的聲音。
“呵~啊~”帕克斯明顯伸了個懶腰,“我還以為是暗語者來敲門了呢。”帕克斯嬉笑著。
“你,你不害怕麼?”溫蒂似乎被帕克斯感染了,語氣平靜了許多。
“嘿嘿,有你陪著,咱什麼也不怕。”帕克斯調笑道。
唔,唔,裡面傳來了兩人擁吻的聲音。海特坐了下來,將鋼劍平放在腿上,望著璀璨的星空:這就是我的選擇麼?這樣真的對麼?
咚,重物壓倒的聲音。嘩啦,衣物落地的聲音。 “哦,別舔那裡,髒,哦天,天哪。”溫蒂愉悅的聲音。咚,海特的頭靠在木屋上的聲音。
“什,什麼聲音?”溫蒂有些緊張。
帕克斯的腦袋伸出窗外,正與海特四目相視。帕克斯咧開嘴笑了,白色的牙齒在星光下閃耀。帕克斯沖海特眨了眨眼睛——是咱贏了。在海特複雜地注視下,帕克斯又縮了回去。
“外面什麼都沒有,如果你改變主意,咱就送你回家。”帕克斯說道。
“不,不,我不回去。”溫蒂很堅決。
“好吧,那咱就不客氣啦。”帕克斯說得很大聲。
“不,老約翰還在外面,不行。”溫蒂想起外面呼呼大睡的約翰。
“放心吧,今晚老爹喝得很盡興,不到中午他不會醒的。”帕克斯對老約翰的生活瞭若指掌。
嘎吱嘎吱,砰砰砰。裡面傳來物體晃動聲,接著動靜越來越大,帕克斯似乎在向窗外的海特示威。海特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但那男女交媾夾雜著木床搖晃的聲音還是不停地鑽進他的耳朵。
“呵,呵,感覺怎麼樣?”帕克斯喘息著。
“哦,哦,棒極了。”溫蒂熱情地回應著。
“是麼,那可太好了,畢竟可憐的阿斯特現在還躺在鎮公所裡呢。”帕克斯惡意滿滿的說道。“而美麗的阿斯特夫人居然在和咱交配。”
“不,不要說。”溫蒂哀求道。
“是麼,咱不這麼認為哦。”帕克斯喘著粗氣,“咱一提到阿斯特,你下麵毛茸茸的小嘴就會夾緊,喏,又夾緊了。”帕克斯笑得很賤。
“不,不是的。”溫蒂連連否認。
啪,啪啪啪,肉體撞擊聲激烈而急促,帕克斯向溫蒂發起了猛攻。“是不是。”“是不是?”他不停地逼問著美婦人。
“啊~啊,是,是的。”溫蒂已經意亂情迷了。
海特本能地想要逃離這裡,但異樣的刺激卻讓他選擇繼續聽下去。
“來,換個姿勢吧,就像畫冊上的那樣。”帕克斯提議道。
裡面傳來了翻動聲,“這樣好丟臉,就像,嗯……”溫蒂吞吞吐吐的說。
“像狗一樣是吧,你像母狗一樣撅著屁股,讓咱這只公狗從後面幹你。”帕克斯越發粗魯。
啪啪啪,“啊~不行,太深了,哦,不能捅那裡,不行,天哪……”溫蒂的聲音愈發高亢。
“哦,咱就知道是這裡,嘿嘿~”帕克斯得意地笑著,聲音同樣洪亮。
“吼~吼~”溫蒂的聲音如同受傷的母獸。
“哈哈,你的叫聲真是動聽。”帕克斯咬著牙關說著。
啊~~啊~,兩人發出尖叫,碰~,似乎兩人的身體砸在了床上。呼~呼,粗重的鼻息聲飄蕩在夜色中。
海特咬咬牙,握著鋼劍站起身緩緩離去。就在他走出一段距離時,隱約又聽見那激烈的交媾聲……,海特停下腳步,低低的說了一句:“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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