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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穆桂英平南 (01~85) 作者:zzsssl [打印本頁]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3-22 17:48     標題: 穆桂英平南 (01~85)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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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3月21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征南完結後停更了一個多月,這次新開一個關於楊門女將的坑。本文獨立成
篇,和之前的征南及呼楊巾幗劫沒有必然聯系,希望大家喜歡。預計篇幅在70萬
左右,對這類題材有興趣的,想第一時間獲得更新的朋友,歡迎私信。至於畬太
君還是佘太君,評書中本來有兩種說法,呼楊合兵中是後者,五虎平南中則是前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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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廣南西路之亂

  金鑾殿上鴉雀無聲,群臣都默默地低著頭,不敢說話。丹陛之上的宋仁宗,
端坐在龍椅上,滿臉怒容。在他面前的龍案上,攤著一份剛剛從廣南西路傳過來
的塘報。塘報是征南大元帥余靖寫的,報稱儂智高叛軍已經西折,二度攻陷邕州。
宋軍各路人馬接連戰敗,損失慘重,請求朝廷再發援軍。

  宋仁宗連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區區的僮族土司,居然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浪。
在不到半年的時間里,就席卷了整個廣南西路和廣南東路,兵鋒直逼湖廣。曾一
度圍困了廣南重鎮廣州。朝廷先後派遣孫沔、余靖等大將南下平亂,不料師久無
功,反而白白折了許多人馬。

  時值皇佑四年深秋,大臣們卻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這股寒意來自於皇帝的
威懾,也來自於對敵人的恐懼。儂智高是一個怎樣的啊?竟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
內,連克重鎮,屢敗名將,兵鋒之盛,竟遠邁西夏鐵騎。

  出乎群臣預料的是,宋仁宗的怒火並沒有發泄出來,而是嘆了口氣,道:
「若早知如此,當時接受儂智高內附,便也罷了。」原來,儂智高早先為廣源州
豪族,附於越南李朝。後因越南窮征極斂,儂智高之父儂存福忍無可忍,起兵對
抗。不料被越南李太宗出兵征討,擒殺儂存福。儂存福之妻阿儂帶著其子儂智高
幾經周折,脫離虎口,返回廣源州東山再起。原先,儂智高欲歸附大宋而對抗南
越,不料仁宗不納,儂智高走投無路,便起兵反宋。

  廣南東西兩道被儂智高一呼百應,群起而應之。幾月之內連克數十州縣,並
一度圍困廣州。宋廷多次派兵南下,卻連折名將。不僅如此,儂智高還僭號稱帝,
在邕州建「大南國」,與大宋分庭抗禮。宋仁宗寢食難安,此時坐在龍椅之上,
更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本道是,當了天子,便可萬事無憂,卻偏偏生在亂世,北有遼國虎視眈眈,
西有西夏屢犯邊境。如今西南又起戰禍,難道祖宗立下的基業,都要毀在他一個
人的手上了嗎?

  宋仁宗還是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環視群臣,道:「可有良將,能替朕出征廣
西?」

  東西文武兩列大臣,皆你瞅我,我瞧你,誰也不敢應聲。

  宋仁宗見無人應答,便又問了一遍。但文武大臣卻好似耳聾一般,依舊無人
吱聲。

  宋仁宗不由怒上心頭,罵道:「一群廢物!平日里領皇糧,拿俸祿,而今正
是朝廷用人之際,卻無人出頭!」

  這時,從文班里走出一人。只見他身高七尺,六十來歲的年紀,劍眉虎目,
不怒自威。此人不是他人,正是百官之首,天官寇準。寇準奏曰:「啟稟萬歲。
微臣保舉一人,定能一舉蕩平西南,永消陛下心頭之患。」

  「哦?寇卿所薦何人?」宋仁宗緊蹙的眉頭稍緩,問道。

  「而今放眼四海,唯有征西大元帥狄青一人,可擔此重任。」寇準答道。
  宋仁宗一聽,連連搖頭,道:「不可!狄青領隴上精騎鎮守西夏。如調他南
征,環慶一線虛矣。西夏國便可趁虛而入,屆時戰禍大矣。」

  寇準沒有再答話。萬歲說得不無道理,西夏也是一股強敵,不可小覷。如果
真調狄青南征,恐怕社稷將有傾覆之危。

  這時,文班中又走出一人。此人身高八尺,面如鍋底,頭戴官帽,身披絳袍,
留三綹長須,額頭上明月高懸。此人道:「微臣包拯,舉薦一人,可擔征南大任。」
  宋仁宗把目光移向包拯,問道:「包愛卿所舉何人?」

  包拯道:「天波府楊家可掛征南帥印!」

  宋仁宗依舊搖頭道:「不可!不可!自從三年前楊宗保在西夏陣亡之後,楊
家已無名將。如今府里只剩下一群老弱寡婦,宗保之子楊文廣又尚且年幼,跟隨
狄青鎮西。無人可掛帥印!」

  包拯道:「回萬歲!不知皇上可曾記得當年大破天門陣的渾天侯穆桂英否?」
  宋仁宗點點頭道:「朕當然記得。當年若不是她作戰神勇,連破南天一百單
八陣,如今又豈有朕之江山在?」

  包拯道:「陛下所言不差。不如讓渾天侯掛征南帥印,定能旗開得勝,班師
凱旋。」

  宋仁宗憂慮道:「只怕渾天侯有了年事,不複當年之神勇也!」

  包拯接道:「陛下!渾天侯穆桂英如今四十有二,正值壯年,又豈有上了年
事之說?想三年前,楊宗保戰死沙場,若不是穆侯帶著十二寡婦西征,直逼興慶
府,使得西夏不得不遞了降書順表,又豈有今日之太平天下?由此可見,穆侯之
神勇,不減當年!」

  一旁寇準也接話道:「陛下,如有穆桂英掛帥南征,當遠勝狄青數倍!請陛
下降旨,封穆侯為征南大元帥。」

  宋仁宗一聽二人所言,甚是在理。原本他思考著,如真的沒有南征的人選,
便只能調狄青由隴上直下西南了。現在有了穆桂英掛帥,便無需冒險征調狄青。
更何況,當年狄青只是楊宗保夫婦的一員部將而已,論能力,論條件,正如寇準
所言,穆桂英比狄青更為合適。他思索了片刻,道:「既如此,便依兩位愛卿所
言,封穆桂英為征南大元帥。只是,何人當為先鋒?」

  寇準道:「微臣近日接到範老夫子的來信,信中稱楊文廣之文韜武略,不輸
其父,當為可塑之才。陛下可調楊文廣為征南之先鋒。一來,當使楊文廣之才得
到施展,為國效忠;二來,楊文廣尚且年幼,在其母親麾下,可更得歷練。」

  宋仁宗道:「如有楊家母子征南,定能分朕之憂,解朕之愁。如征南之師凱
旋,當記兩位愛卿一大功!」

  當即由尚書院草擬了一道詔書,由寇準、包拯二人舉著,直奔天波府宣讀。

  此時,穆桂英正憑欄倚靠,望著遠方的天空出神。自從她十七歲嫁入楊府以
來,整整二十五年,基本上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她和丈夫楊宗保的日子,也是
聚少離多。有的時候剛見面,就又要忙著各自出征了。即使兩人在同一軍營之中,
也是忙著商討破敵之計,根本沒有閑情逸致來好好地過一段二人生活。如今,楊
宗保已經埋骨黃沙,永遠也見不到面了。這一切,仿佛都是一場夢。她常常會這
樣想。

  而她的人生,確實也猶如夢幻一般,充滿了傳奇色彩。她締造的神話,是無
數男人窮極一生也無法企及的。抗遼,西征,無數異族勇士都在她的腳下簌簌發
抖,魂飛魄散。似乎,她從未嘗試過失敗的滋味。但是命運卻讓她壯年喪夫,這
像是老天強取的回報……

  正當穆桂英沈浸在悲傷之中時,天波府里的點將鼓卻響了起來。雖然楊家已
經漸漸遠離了戰事,但是每日早晚兩次的點將還是不能免掉的。鼓聲很急促,打
破了波瀾不驚的楊府。

  穆桂英馬上抖擻精神,披掛整齊,帶著丫鬟楊排風一起,趕到前廳接受點將。

  待二人到了前廳之後,卻見大廳中間已經擺好了香案。案後立著兩位威風凜
凜的大人。穆桂英認得這兩個人,正是龍圖閣大學士包拯和天官寇準。看這陣勢,
必定降下了皇上的旨意,由兩位大人前來宣讀。

  見楊家眾寡婦已經到齊,包拯大喝一聲:「聖旨到!畬老太君、渾天侯穆桂
英接旨!」

  穆桂英一聽包大人喊道自己的名字,急忙趨步上前,跪倒在地。而畬太君則
手拄黃金龍頭杖,站立在一旁。由於多年前金沙灘一戰,太君七子出征,結果只
回來楊六郎一人。皇帝為表彰其忠烈,特下旨令其可面君不跪。「臣妾畬賽花、
穆桂英接旨!」

  包拯展開聖旨,朗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南疆僮寇橫行,儂賊肆
虐,以其區區彈丸之地,欲煮海而焚,縛雞之力,欲窺天機。朕素有好生之德,
常懷悲憫之心,不忍誅戮。然醜類不識朕心,荼毒兩廣,屠朕子民。如朕坐視,
則天下誰懷其德?不加征討,誰懼其威?故特封渾天侯穆桂英為平南大元帥,領
禁軍五萬,即日南下,掃平孽障。前者孫沔、余靖輩,悉受其節制。欽此!」

  穆桂英山呼萬歲畢,雙手接過聖旨,從地上起身。

  寇準在一旁道:「老夫恭喜穆侯,再掛帥印。」

  還沒等穆桂英回話,畬太君接道:「老身敢問天官和包大人,南寇之勢如何?」
  包拯搖頭道:「排山倒海,勢不可擋。前者孫元帥、余元帥,久戰而不建奇
功。致使南寇突入廣南東路,圍困廣州。兩廣之地,無不披靡。今聖上憂心,故
令我等前來,請渾天侯重掛帥印,再征沙場。」

  穆桂英把聖旨交給楊排風,令她供於香案之上。又請兩位大人到一旁落座,
道:「楊府類世深受皇恩,理當為國效忠,征伐廣南。然行軍打仗之事,非同兒
戲。不知聖上令誰為大軍先鋒?」

  寇準笑道:「穆元帥莫急!聖上已另下了一道聖旨,令人趕赴隴上,征調楊
文廣回京。此次南征,先鋒是您的兒子!」

  自從楊宗保去世之後,楊文廣就被派往西夏,在狄青麾下任職。這一去,已
是一年多。只因隴上戰事緊張,楊文廣也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回家和母親、奶奶團
聚了。一聽皇帝特遣楊文廣當自己的先鋒,穆桂英心頭一喜,道:「如有文廣做
本帥先鋒,自然旗開得勝。只是不知何時開拔,請兩位大人明示?」

  寇準道:「戰事不利,州縣淪喪無數,儂智高的兵鋒已經直逼湖廣之地。聖
上的意思,等楊文廣一到任,三軍便即刻開拔。」

  穆桂英又詢問了一些行軍的安排後,寇準、包拯二人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
退。畬太君、穆桂英和楊家的一群寡婦太太,將兩位大人送到門口。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黃昏的暮靄之中時,畬太君轉頭問穆桂英道:「桂英,
此去廣南,不知你有何破敵之策?」

  穆桂英道:「廣南雖多異族,然終歸是中國之人。當以戰懾其威,兼之施以
恩信,則不複有再亂之患矣。」

  畬太君點點頭,她一直對穆桂英十分信任,無論是軍事能力上,還在作戰謀
略上,都遠超楊府里其它寡婦太太,甚至在四海之內,也罕有人可以望其項背。
然而對於征南一事,她還是有些憂慮:「桂英,廣南之地,地怪人異,不比在西
北兩地作戰。此去征戰,當小心為上。」

  「是!」穆桂英應道,「孫媳定當不負聖上和奶奶的厚望,旗開得勝,班師
奏捷。」

  畬太君道:「這楊府之內的,雖然都只剩下了一些寡婦太太,但人人武藝高
強,皆為將才。你今掛帥,不分長幼,不論輩份,皆由你點將,助你南征一臂之
力!」

  穆桂英環顧四周,只見從大娘以下的一群太太,都躍躍欲試。然而穆桂英見
她們都已上了年紀,不忍再讓她們再受旅途沙場的苦,便道:「奶奶,孫媳此去,
只要焦廷貴、孟定國二員大將即可,令讓排風與我同行,定可直下南疆!」

  畬太君明白穆桂英的用心良苦,便點了點頭。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母親,讓女兒隨你一起出征!」

  穆桂英回頭一看,見是自己的女兒楊金花,不由把眉一皺,喝道:「胡鬧!
還不快些回房休息去?這里的奶奶太太,哪個不比你本領強,要去也輪不到你!」

  不料楊金花頂嘴道:「母親,孩兒如今也學得一身本領,思想著如何為國效
忠。今日母親要掛帥出征,正是孩兒大顯身手之時。再說,孩兒跟著母親,又能
有不測?」

  見楊金花頂嘴,穆桂英不由大怒,喝道:「好你個妮子,吃了豹子膽,居然
如此說話。看為娘不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從一旁拿過一根藤條,要打楊金
花。

  太君一見,急忙喝止,道:「桂英,難得金花小小年紀,就有忠君報國之心。
你就帶她一道前去,也好助你征南大事!」

  穆桂英急道:「可是,金花的年紀……」

  畬太君又接道:「金花今年也快滿二十了。當年,你還不是十七歲就當了三
軍統帥?再說了,讓金花出去歷練歷練也是好的。想我楊門女將,個個如男,金
花又豈能例外了?」

  四周的太太們也道:「對呀!太君說得在理,桂英你就讓金花跟你一起罷了。」
  聽大家都這麼說,穆桂英也不好拂了她們的好意,便道:「既如此,就讓金
花與我隨軍吧!」說完,狠狠地瞪了楊金花一眼。

  楊金花大喜,哪里看得到她母親的眼色,興奮地跳了起來,對著四周的長輩
連連躬拜道:「謝謝祖奶奶,謝謝各位奶奶和母親的成全!金花此去,必定奮勇
殺敵,為楊家光耀門楣!」引得楊府上下,對她連連點頭,贊賞不已。

  不數日,身在西夏的楊文廣接到聖旨,便向範仲淹和狄青辭別,馬不停蹄地
趕回東京汴梁,先到了府中拜見了太君和母親,再到兵部領了先鋒印。

  這一日,五萬大軍雲集校場,殺氣騰騰。穆桂英親自宰殺牲口祭旗,朝天誓
師。令楊文廣率五千精兵先行,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又令焦廷貴為左軍將軍,
孟定國為右軍將軍,汴梁府禁軍總兵孫振為督糧官,楊排風為中軍參贊,楊金花
隨侍左右。待吉時一到,三聲炮響,大軍浩浩蕩蕩,直奔廣南而去。

  十里長亭之外,大學士包拯和天官寇準設酒為穆桂英餞行。寇準道:「穆桂
英奉旨南征,必能馬到成功。我等在京城靜候佳音,盼早日班師。」

  穆桂英端過酒杯,一飲而盡,謝道:「承蒙二位大人吉言,桂英縱使粉骨碎
身,也必將賊首儂智高檻至京城!」



              2、桂州之戰

  大軍行進不到一月,時已是初冬,但是廣西依然氣候宜人,全然不如中原的
冰天雪地。一路上,一派好山好水,雖不如中原之地的繁華,卻也充滿了異域風
情,令人流連。

  根據探子回報,儂智高重據邕州之後,倚靠昆侖關天險,出兵向北擴張勢力,
嚴關以南,已皆淪為南國所有。待穆桂英到達全州以後,本意令孫沔、余靖所部
前來會師,聽候調遣。但軍機緊迫,她等不到各路宋軍前來,便當機立斷,下令
讓楊文廣先鋒所部立即南下,越過嚴關,直趨桂州。

  先鋒楊文廣得令,率所部人馬進入廣南西路境內,不日攻破嚴關,兵鋒直抵
桂州城下。

  鎮守桂州的大南國將領,正是南蠻王儂智高的胞弟儂智光。儂智光在南國素
以勇力著稱,有萬夫不當之勇,人稱「無敵大元帥」。桂州城內,有八千僮軍駐
守。

  楊文廣到了桂州城下,安營紮寨,令人向母親穆桂英回報,道:「先鋒大軍
已至桂州,守城有八千弱軍,孩兒意欲一舉破城,特向母帥請令!」

  不料沒過幾日,穆桂英的藍旗官就帶著帥令前來,道:「元帥有令,先鋒楊
文廣就地安營,不得輕舉妄動,以探儂軍虛實!」

  接到帥令之後,楊文廣悶悶不樂,暗忖道:「我既為先鋒,理當為大軍掃清
道路。區區桂州小城,兵不滿萬,有何懼哉?母帥真是太過小心翼翼了。待我先
取桂州,再下柳州,到時回報中軍,看她還敢輕視我麼?」下定決心,不理帥令,
傳令讓士兵休整一夜,次日向城頭討戰。

  翌日清晨,楊文廣披掛整齊,點滿三千精兵,來到城下搦戰。

  只見城門開處,殺出一隊人馬,清一色黑色僮服,身披黑色藤甲,手握撚槍
藤牌,一字長蛇陣排開隊形。為首一人,也是一身黑甲,下跨烏騅馬,身罩烏金
寶甲,頭頂黑龍吞日盔,手持玄鐵長槍。身高八尺,三十歲不到的年紀,面如鍋
底,如地獄的鬼王出世,又如九天魔王下凡。整個人殺氣騰騰,令人不寒而栗。
  楊文廣見敵軍出戰,便喝道:「來者何人?」

  敵將上下打量著楊文廣,只見他二十多歲的年紀,下跨追風千里駒,身披白
袍銀甲,頭頂亮銀盔,手持梨花爛銀槍。年紀雖小,卻氣度不凡,凜凜然立於三
軍之前,竟似鶴立雞群,高人一籌,分外奪目。從厚重的鎧甲下,露出一張白嫩
嫩的臉,方額懸鼻,唇似塗脂。這相貌,即使是男人見了,也喜愛有加。

  敵將應道:「吾乃大南國陛下儂王之弟,無敵元帥儂智光是也!宋將快快報
上名來,我的槍下,不死無名之輩!」

  楊文廣聞言大怒,道:「好你個賊將,口氣好生狂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爺這就讓你嘗嘗楊家槍法的利害,看槍!」說罷,已經趨馬向前,把手中的長
槍,朝著儂智光的胸口刺了過去。

  儂智光也不含糊,用長槍在身前一格,把楊文廣的槍尖打了開去。他反手向
楊文廣遞出一槍,一抖手腕,瞬間翻出十餘朵槍花,直打楊文廣身上的幾處要害。

  楊文廣趁勢回槍,封住身前,將儂智光的槍花一一化解。一黑一白兩個人,
戰到一處,如黑白兩道旋風,交錯盤旋,令人眼花繚亂。兩人約戰了五六十回合,
依舊難分勝負。

  儂智光暗忖:「看這小將,長得眉清目秀,卻有這般身手!人道是楊家將無
敵於天下,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想我號稱南國第一戰將,卻連區區一名宋軍先
鋒都戰不下,又有何面目回去見皇兄!」

  楊文廣的心里也在不停嘀咕:「想不到這南蠻之地,卻有如此能人!我本意
欲首戰得勝,報功請賞,振奮軍威。若我敗了回去,定被母帥問責!」

  二人越戰越勇,又鬥了二十多合,依舊不分高下。兩旁陣上,戰鼓震天介響,
為主將搖旗助威。沙場之上,煙塵翻滾,已分不清哪個是儂智光,哪個是楊文廣,
就見黑白兩道虛影,不停地互相穿插旋轉。

  突然,宋軍後方一陣混亂。楊文廣回頭一看,不知從哪里殺出一隊人馬,從
後隊直插上來,把宋軍的戰陣一下子沖得七零八落。楊文廣大驚,虛晃一槍,脫
離了糾纏。

  儂智光哈哈大笑,道:「楊文廣,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處!我南國精
騎,早已在城外候你多日!」原來,儂智光早已得到探報,聞知宋軍先鋒已逼近
桂州,便派出一對人馬,埋伏在城外。待兩軍交戰正酣時,突然殺出,打宋軍一
個措手不及。

  「不好!中計了!」楊文廣心中暗暗叫苦,悔不該不聽母帥之言,擅自用兵。
但楊文廣不愧為名將之後,當機立斷,令人馬分成前後兩隊,前隊抵抗儂智光所
部,後隊抵抗伏兵。

  「狗賊,竟敢用奸計暗算小爺!今日暫且饒你一命,待日後再取你首級不遲!」
楊文廣說罷,圈馬回奔,跑回本陣,指揮將士作戰。

  令楊文廣大感意外的是,南軍的伏兵首領,竟是一員女將。只見她約二十來
歲的年紀,頂鳳翅盔,身披八寶鎖子甲,內襯櫻紅色戰袍,腰圍虎皮征裙,腳踩
鳳頭靴。長得面若桃花,腮如緋雲,兩道柳葉眉彎彎如月,鼻若瓊瑤,目似流星,
朱唇如點絳,膚色賽凝脂。楊文廣不由一楞,想不到南蠻之地,竟也有如此美貌
的女子。

  兩人剛打了一照面,那女將道:「楊文廣,留下命來,放你離去!」

  楊文廣聞言大怒:「你個女娃子,如此猖狂!還不快快退下!小爺手上的兵
器可不長眼,傷了你的性命,就休要怪我!」

  那女將大笑,道:「楊文廣,如今你已是強弩之末,還敢口出狂言,真不知
好歹!」

  兩人話不投機,便戰了起來。大出楊文廣所料,那南蠻女將,竟也是身手不
凡,只見她手里的一對雙股劍,舞得出神入化,渾身上下竟如被一道金光籠罩,
密不透風。楊文廣當時心下慌亂,一時半會,卻也戰不下她。

  兩旁的士卒,一下子也陷入了一場混戰。大宋的禁軍,雖然久經戰陣,卻從
未與南蠻的士兵交過手。刀砍在藤甲之上,竟像是砍入海綿一般,縱使再大的勁
道,也被化為了無形。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有效的破敵之策。而儂軍自起兵以來,
亦未見過如此勇猛善戰的宋軍,一下子也懵了過去。

  另一邊,儂智光也下令大軍沖殺過來,宋軍陷入了兩面作戰的險境。不多時,
宋軍的幾處陣地已開始崩潰。

  楊文廣心知不敵,只好將防守陣型改變成突圍縱隊,一路廝殺,才終於沖出
了儂軍的重圍。當他殺到包圍圈之外,回頭一看,三千精兵,僅剩下不滿千人。
他還來不及悲傷,就聽到身後喊殺聲震天動地,知道儂軍緊追不舍。他回營的後
路已被截斷,往前望去,見前頭有一座不知名的山頭,便帶著殘部,從上山去固
守,一面令手下得力幹將,趁著敵軍尚未圍山,奔赴全州求援。

  儂智光和女將所部人馬合兵一處,一直追趕到山下。時天色將晚,怕宋軍山
上有詐,不敢上山,便把整座山頭團團圍了起來。

  儂智光下令在山道路口設鹿角,挖陷坑,防止宋軍突圍下山。女將謂儂智光
道:「三哥,將楊文廣困在山上,並非長久之計。此處宋軍先鋒雖然戰敗,但穆
桂英所率之中軍,必將接踵而至。桂州城內人馬不滿一萬,不足以抵抗,不如遣
人向邕州求取救兵,方為長久之計。」

  儂智光點頭道:「吾妹深謀遠慮,不愧為大將之才。如何行事,全憑你吩咐!」
  原來,這名女將名叫儂智英,是儂智高和儂智光的妹妹。她自小跟隨母親阿
儂,武藝純熟,深諳兵法,深得儂智高的信任。自從儂智高的父親儂存福和長兄
被越南擒殺之後,儂智高便成了一家之主。阿儂便讓儂智英輔佐兄長起事。時儂
軍下桂州,儂智高令三弟儂智光守城,又怕他身邊無謀士,便讓妹妹儂智英助其
禦敵。伏擊楊文廣之謀,正是出自儂智英之手。

  儂智英又道:「如今楊文廣被困山上,不能回營。我們可派兵連夜襲取他的
營地,兩千首級,唾手可得。」

  儂智光連連稱妙,又從桂州城內守軍中抽調兩千五百名人馬,偷襲宋軍先鋒
營。

  全州城內,戰報如雪片般紛紛而至。穆桂英接到戰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道:「楊文廣豎子,不聽本帥號令,擅自用兵。導致首戰失利,損傷數千,有損
軍威。本帥必將按軍法處置,以謝三軍!」

  楊金花見母親發怒,不敢言語,畏立一旁。楊排風進言道:「元帥息怒!楊
文廣雖然違抗軍令,致使喪失前師。然其終究是三軍先鋒,如若被儂軍擒獲,必
將使軍心渙散。唯今之計,當先設法救出文廣要緊。」

  穆桂英聞言,傳令道:「傳本帥將令,令三軍今夜校場集結,三更出城,全
線向桂州推進!」

  楊排風道:「元帥,不可!」

  穆桂英疑惑道:「為何?」

  楊排風道:「後軍糧草未濟,恐怕難以維系大軍推進。督糧官酗酒瀆職,征
調的糧草,都耽擱在路上,排風一直催問,孫總兵卻不理不睬,依舊我行我素。」
  穆桂英微一皺眉,道:「傳督糧官孫振來見本帥!」

  不一會兒,孫振醉醺醺地來到帥堂,見了穆桂英趕緊下拜。

  穆桂英責問道:「孫總兵,大軍到全州已有數日,為何遲遲不見糧草到來,
是何原因?」

  孫振出身官宦,並不明白行軍打仗,只道督糧只是一名閑差。因此自從大軍
開拔,整日在後營中飲酒作樂,以致於從京城和各地征調過來的糧草,全部延誤
在了半路。現在被穆桂英如此一問,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話來。

  穆桂英見他一副醉態,便已明白了幾分,怒道:「孫振,你飲酒誤事,督糧
不力,延誤軍機,可有話說?」

  被穆桂英這樣一問,孫振嚇得連忙跪倒在地,磕頭不止,道:「求元帥饒命。
下官知錯,請元帥網開一面!」

  穆桂英道:「耽誤行軍,按律當斬!不過本帥念你初犯,暫不追究。不過死
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孫振押下去,重責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孫振一聽穆桂英要打自己,嚇得酒都醒了一半,叫道:「元帥,手下留情!」

  然而,幾名刀斧手不由分說,就把孫振提了下去,押到校場,扒下褲子,狠
狠地打了三十記板子。

  責罰完孫振,穆桂英對楊排風道:「現軍中糧草短缺,三軍難以推進。由本
帥自帶五千精騎突入廣南西路,設法去解救文廣。你暫代元帥之職,行元帥之令!」

  楊排風道:「元帥,萬萬不可!你乃是三軍之主,如此行事,太過冒失。不
如由排風帶兵前去吧!」

  穆桂英道:「南軍詭詐兇狠,你去恐難應付,何況文廣乃本帥之子,自當由
本帥親自前去營救。」

  楊排風還欲再勸,穆桂英卻一擺手,道:「本帥心意已決,不要再勸!」穆
桂英決定親自前去,其實自有她的道理。她一直以來,都在和遼國、西夏等北方
國家作戰,卻從未和南方軍隊交過手。她身為三軍統帥,便想要去試探一番敵軍
的虛實,以便日後作戰指揮。

  一旁楊金花道:「母帥,哥哥被困,女兒心里焦急萬分,不如讓女兒隨你一
同前往!」

  穆桂英道:「不可!你初經戰陣,焉識打仗的道理?你還是先隨排風駐紮在
全州,待軍糧一到,隨大軍推進廣南。在此期間,一切號令,都要聽從排風的,
知道了嗎?」

  楊金花不敢忤逆母親,默默地垂下頭不言語。

  當天黃昏時分,穆桂英披掛整齊,只見她雖然年過四旬,卻依舊英姿勃發,
氣宇軒昂。兩道劍眉殺氣騰騰,明珠眼黝黑深邃,鼻若懸壺,口似點絳,凝脂賽
雪。頭上頂紫金盔,腦後垂兩束雉雞翎,身披七星鎖子甲,內襯繡雲邊錦緞戰袍,
淺綠色中衣。下披牡丹征裙,花開富貴。足蹬縷金絲牛皮戰靴,筒高及膝。身後
罩一頂紅色大氅,迎風飛舞。她點齊五千人馬,出了全州,向桂州馳援。

  雖然嘴上說著要把楊文廣軍法處置,但是聽到文廣被困,心里比誰都焦急。
畢竟楊文廣是她的親生骨肉,還是楊家的唯一香火。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文廣被
敵軍困死,這也是她要親自帶兵解救的原因。

  穆桂英一路上快馬加鞭,風餐露宿,僅兩三日,就已臨近桂州。根據探子來
報,前方不到百里,便可窺探桂州城墻了。穆桂英怕敵軍有詐,令士兵們放慢了
腳步。

  一日,到了一個村莊上。村莊就在大路的一側,屋瓦齊全,座落井然。穆桂
英令士兵就地歇息片刻,自己帶了幾名親兵,進村去探聽消息。

  不料到了村里,卻發現四下寂然,全無人聲,甚至連犬吠聲都沒有。穆桂英
好生奇怪,令親兵四處打探,仍未見人影,仿佛全村的人都在一夜之間蒸發了。
  「此地甚是怪異,既找不到村民,我等還是先撤出村莊再作打算。」穆桂英
道。正要轉身離開,忽地聽到不遠處隱約傳來一陣哭聲。

  「元帥,哭聲是從村後的林子里傳來的。」一名親兵道。

  「去看看!」穆桂英把手搭在身旁的佩劍上,快步向村後走去。

  村後是一片竹林,竹葉依然是嫩綠色的。大出穆桂英意料,竹林里沒有潮濕
的泥土味和新鮮的青草味,迎面撲來的竟是一陣濃烈的血腥味。

  「啊!」打頭的親兵驚叫起來。穆桂英急忙趨步向前,只見一個天然的大坑
里,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數十具屍體。這些屍體,竟然清一色都是男性。他們的身
上汩汩流出鮮血,像是剛被殺死不久。

  見此慘像,穆桂英也不禁動容。她留下幾名士兵,就地掩埋這些屍體。自己
帶著剩下的人,繼續尋找哭聲的來源。

  當她們進到竹林深處,不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甚至連穆桂英這樣久經戰
陣的名將,也不由打了個寒顫。只見滿地的赤裸女屍,身上沾滿了泥汙和鮮血,
有些身首異處,有些姿態怪異。

  哭聲是一名衣衫淩亂的少女發出來的。她蓬頭垢面,下身幾乎全裸,伏在一
具看上去年紀稍長的女屍上不停痛苦。

  穆桂英的親兵都是豆蔻少女,見到這樣淫邪的場面,臉色都白了,不禁都別
過頭去,不忍直視。穆桂英親手解下自己的大氅,給那名少女披上。

  不料那少女竟十分害怕,見到穆桂英直往後退。

  穆桂英安慰道:「不要怕!我是宋軍元帥穆桂英,這里發生了什麼?」

  那少女更加痛哭不止,啜泣道:「你們,你們是宋軍?」

  穆桂英點點頭。

  少女這才斷斷續續,語無倫次地道:「今日一大早,僮兵來了村里,把全村
的男丁都殺光了……又把村里的女眷趕到後山,大肆發泄獸欲。誰要是稍加反抗,
就立馬亂刀砍死……我和姊姊都遭了他們玷汙,姊姊被數名僮兵蹂躪致死……他
們,他們說,這是儂三王對他們戰勝楊文廣的犒賞。我,我當時昏了過去,他們
以為我死了,才沒有殺我……嗚嗚……他們都是一群畜生,魔鬼……」

  穆桂英問道:「儂三王是誰?」

  「就是南王儂智高的弟弟儂智光。」少女哭泣道,「他在儂家排第三,因此
我們這帶的人,都稱他為三王。人稱他患有精神疾,行事陰狠暴虐,常常無故殺
人,屠戮附近村民,奸淫婦女。桂州一代的鄉民,無不深受其苦……」

  穆桂英默然道:「此等王族,不受天命,亡之必然……」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9-19 14:39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3-27 22:02     標題: 穆桂英平南 (03~04)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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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3月27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3、馬失前蹄

  從村里出來,穆桂英感慨萬千。她令人將那名幸存的少女到後營安置起來,
重新集結部卒,朝桂州進發。到了桂州城外三十里地,見一廢墟,原是楊文廣先
鋒營的駐紮處。因楊文廣被困,營地里群龍無首,遭儂軍襲擊,兩千名將士全部
授首。

  見此情景,穆桂英痛心不已,道:「都怪文廣不遵號令,方有此敗。待三軍
攻破桂州之日,當好生祭奠這些陣亡的將士。」

  正在思想間,前方又有探子來報,道:「元帥,小人已經探明,楊將軍被敵
軍困於一座不知名的山岡之上,離此地不到二十里。山上將士已被困七日,糧水
斷絕,怕是支撐不了幾日了。」

  穆桂英點頭道:「好!傳我帥令,朝山岡進發!」

  不一會兒,宋軍到了山下。穆桂英仰頭望去,只見密林之中,果有旌旗飄動,
隱約可見旗上繡一「楊」字。山下的道路中間,紮著幾座僮軍的營寨,把下山的
道路堵得死死的。

  穆桂英救子心切,來不及安下營寨,就帶兩千精兵在儂軍寨前列陣搦戰。剛
剛擺下陣勢,只見寨門大開,擁出一隊人馬,約有數千人。為首的一人,是一名
黑盔黑甲的僮族大將,正是三王儂智光。

  穆桂英擺開繡鸞刀,道:「吾乃是大宋天子禦封的平南大元帥,欽賜渾天侯
穆桂英!敵將快將楊文廣放下山來。要不然,本帥踏平了你的營寨!」

  儂智光大笑道:「哈哈!原來你就是穆桂英啊!傳聞你當年大破天門一百單
八陣。今日一見,果然英姿颯爽,氣宇不凡。」

  穆桂英道:「既知我名,還不快快下馬就縛?」

  儂智光依然笑個不停,笑聲極其怪異,像哨子一般尖銳,刺得穆桂英耳膜直
發痛:「想必是你兒子被我打得哭了鼻子,現在找他娘來報仇了!哈哈!」

  穆桂英嬌叱道:「休得廢話!你放,還是不放!」

  儂智光直接應道:「不放!我倒是要看看,你穆桂英能有什麼能耐!」

  穆桂英大怒,揮起繡鸞刀,朝著儂智光直砍過去。儂智光急忙舉刀招架,只
聽「乒」的一聲,刀槍相交,火花四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穆桂英忽然一轉刀
鋒,朝著儂智光的直砍過去。

  儂智光從未見過如此迅速的刀法,忙將槍柄往後一拉,才險險擋住了穆桂英
的一刀。不料穆桂英的刀法又變,轉而向儂智光的雙腿砍去。儂智光驚慌失色,
急忙把腿往上一縮。

  穆桂英的刀鋒過處,鮮血橫飛。儂智光縮腿要是慢了半拍,怕是右腳已經保
不住了。但縱是如此,他的坐騎還是不能幸免,被穆桂英砍斷了雙腿。

  儂智光連人帶馬倒了下去。也幸得他身手敏捷,一個淩空後翻,落在地上,
要不然已被戰馬壓在了下面。饒是如此,儂智光還是「騰騰騰」地倒退了好幾步
才站穩。

  穆桂英的絕技「一馬三刀」威震邊陲,無數遼將、西夏勇士都喪命在她的刀
下。僅僅一個照面,打敵將上中下三盤,讓儂智光失了坐騎。儂智光不由大驚,
忖道:「想不到穆桂英一介女流,竟有如此玄妙的刀法!看來傳聞非虛,此人實
乃我大南國之心頭患也!」

  穆桂英又圈馬回來,上身緊貼著馬頸,手起刀落,兜頭朝著儂智光砍了過來。

  儂智光急忙挺槍格擋。不料穆桂英這一刀,竟是虛招。刀在半空,卻見她刀
法又變,刀刃一翻,竟翻到了他的槍桿之下。原本穆桂英自上而下砍來,儂智光
的格擋自然也是自下而上,此時穆桂英一下子由砍變成了挑,勁道自然也是自下
而上的去。儂智光還沒能來得及變照,手中的長槍已被穆桂英挑飛出去。

  第二個照面,又讓儂智光丟了兵器。想那儂智光,不可一世,自稱大南國第
一名將,現在竟敗在一名女子的手里,不僅失了坐騎,還丟了兵器,臉上一下子
掛不住了。但他自忖並非穆桂英對手,如果舍死一搏,也只是徒傷性命。便一咬
牙,轉身往後跑去,心下卻是怨恨異常。

  「哪里走?」穆桂英大喝一聲,縱馬追趕上去。她此次孤軍深入,意在奇兵
制勝。因此,擒賊先擒王,是眼下的當務之急。她胯下的胭脂馬疾走幾步,儂智
光兩條腿,又怎能跑得過她?穆桂英手起一刀,朝著儂智光後腦砍了過去。

  眼看儂智光就要喪命刀下,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喝:「住手!休傷吾兄性
命!」只見儂智英從斜刺里沖了出來,拔出雙股劍,架住了穆桂英的繡鸞刀。

  兩名女將也不答話,便戰了起來。儂智英的武藝稍遜於其兄長,又怎是穆桂
英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便已無法招架。她虛晃兩劍,拔馬便逃。

  穆桂英連敗兩員敵將,宋軍士氣大振,紛紛掩殺上來。穆桂英更是一馬當先,
朝著山岡之上沖殺過去,一路上連挑了僮軍幾座大營。僮軍兵敗如山倒,一路上
拋下的屍首,不可勝數。

  固守在山岡之上的楊文廣,忽聞山下喊殺聲震耳欲聾,忙令人下山打探。不
久,探子便回報稱穆元帥已率軍破圍,馬上就要打到山上來了。

  楊文廣聞報大喜,急令軍隊集結一處,沖下山去,來一個里應外合。此時,
僮軍在宋軍的兩面夾擊之下,更是一潰千里,抱頭鼠竄,紛紛往桂州城內跑去。

  穆桂英和楊文廣合兵一處。楊文廣道:「多謝母帥及時來救,要不然,孩兒
必葬身於此!」

  穆桂英瞪了他一眼,道:「你不遵帥令,擅自用兵,致我軍大敗,軍威喪盡。
待此戰結束,必將你軍法處置!」

  楊文廣知道他母親言出必行,一下子嚇得不敢說話了。

  穆桂英道:「僮軍新敗,桂州必將大開城門,接納潰卒。此時你我合兵,一
舉而下桂州,易如反掌矣!若桂州唾手,本帥當使你將功抵過!」

  楊文廣大喜,和母親一起,率軍朝著桂州城奔殺過去。大軍臨近桂州城下,
果見桂州城門大開。護城河的橋上,擠滿了敗潰下去的僮軍。城堞上的守軍,根
本無法拉起吊橋。

  「殺!」楊文廣一心想著要建功立業,一馬當先,朝著桂州城內殺了過去。

  忽然,四周號角齊鳴,戰鼓震天動地!

  穆桂英大驚,環顧四周,只見從四面遠處的山巒之後,殺出無數僮兵,黑衣
黑甲,旌旗蔽日,馬蹄踏動,煙塵四起,也數不清有幾千幾萬。

  穆桂英驚道:「不好,中了敵軍埋伏!快快撤退!」她心下甚是疑惑,自己
率軍深入,此事只有宋軍一些高級將領知曉。此前探馬回報,儂智高主力身在邕
州,如由桂州前往邕州求援,一來一回,也需好些時日。她本想在儂軍增援到來
之前,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卻不知這些伏兵從何而來。

  轉眼之間,這些伏兵已經殺到近前,把穆桂英和楊文廣所部團團圍困起來。

  儂智光已經到了城垛之上,他望著城下笑道:「穆桂英,想不到吧!你千里
奔襲而來,竟是來送死的!」

  穆桂英望瞭望周圍的那些僮軍,黑壓壓的一片,漫山遍野,少說也有四五萬
人。不由冷笑道:「儂智光,你休要得意!我大宋五萬禁軍,不時即至,你的這
些遊兵散勇,又豈是我天兵對手?」

  「哈哈!」儂智光仰天大笑,「穆桂英,本王勸你別再逞能了,快快下馬投
降!我早已知曉,你大軍糧草不濟,還全部停留在全州城內。你奔襲而來,僅有
五千人馬而已!」

  穆桂英暗驚,自己的行動部署,敵人竟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城頭上儂智光一揮手,上來一人。穆桂英和楊文廣細看,此人五短身材,肥
頭大耳,挺著一個大肚子,幾乎要把身上的鎖子甲全都撐破了。此人竟是宋軍督
糧官孫振。

  穆桂英驚道:「孫總兵,你……」

  孫振呲牙咧嘴地大笑起來,看樣子前幾天挨了三十大板屁股還沒痊愈,樣子
看上去是在笑,卻又像是在哭:「穆元帥,前些日子你打我三十大板,現在我要
你加倍償還給我!」

  原來,那日孫振因督糧不力,被穆桂英重責了三十大板,心里怨恨。前思後
想,自己好歹也是出身王侯,竟遭此侮辱,越想越氣。當晚,穆桂英又傳下帥令,
讓他籌備五千人馬三天的糧草。他一打聽,原來穆桂英要親自率軍深入桂州,一
想報仇的機會來了。一面遣副官給穆元帥送糧,一面自己喬裝打扮,收拾細軟,
連夜奔桂州投敵。

  原本儂智英怕宋軍主力攻城,已派人向邕州求援。快馬前腳剛走,孫振後腳
就傳來了穆桂英要突襲桂州的消息。儂智英對兄長儂智光道:「此去邕州,數百
里地。若待邕州兵至,遠水難救近火,恐怕桂州早已不保。需另想計謀應對!」

  儂智光急道:「那該如何是好?」

  儂智英略一思忖,道:「穆桂英孤軍深入,本已犯了兵家大忌。她此舉,無
非是要救出她的兒子楊文廣,殺我們措手不及。我們不如將計就計,調昭、宜、
柳三州和恭城之士卒前來增援,可獲人馬萬余。另以兄長三王之令,就近抽調三
十六峒的精銳之士,齊集桂州城下伏擊穆桂英。」

  儂智光略有疑慮道:「此計在楊文廣身上已經用過,還能在穆桂英手上奏效
麼?想那穆桂英威名傳播遐邇,必不能如此輕易就縛。」

  儂智英道:「穆桂英救子心切,必不會多想!可遣士卒四下放出流言,稱楊
文廣在山上已是彈盡糧絕,支撐不久。穆桂英定然愈發焦急,冒險攻山。」

  儂智光撫掌道:「吾妹此計甚妙!我等必能畢其功於一役!」當下又派使者
四出,召州城和三十六峒的兵馬前來支援。

  穆桂英得知了前因後果,不由大怒,指著孫振罵道:「好你個叛賊,趙家天
子待你不薄,你卻恩將仇報。此事待本帥奏明聖上,必將誅你九族!」

  孫振卻渾然不懼,笑道:「哈哈!穆桂英,怕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你不
看看四周?都是僮軍的人馬,你即使插上了翅膀,也別想飛出這里!」

  儂智光一揮手,下令道:「殺!全部給本王殺光!」

  事已至此,穆桂英謂楊文廣道:「唯有拼死一搏,方能殺出一條血路。你緊
隨我後,朝東北方向沖殺!」

  楊文廣點點頭。

  僮軍的包圍圈已經越來越小。穆桂英突然喊一聲「殺!」宋軍立即變成了錐
形陣,一齊朝著僮軍東北方突圍。

  僮軍以藤牌、撚槍為主,成防守陣形。第一隊宋軍精騎沖殺上去,頓時人馬
俱碎。緊接著又是第二隊精騎踩著第一隊戰友的屍首,躍入敵軍陣中,兩廂里,
一場混戰,打得昏天黑地。

  僮軍撚槍齊射,能連人帶馬貫穿,不少宋軍將士皆僕於此。連楊文廣的左臂
也被射了一槍。穆桂英見此,奮力殺透重圍,對文廣道:「你先走!本帥斷後!」

  楊文廣本想留下來和母親一起殺敵,無奈左臂疼痛難忍,血流如註,心想若
是留在此處,也是為母親平添累贅,便點了點頭。

  穆桂英帶軍且戰且走,四周都是震天動地的喊殺聲,而身邊的跟隨自己的士
兵卻越來越少。仿佛永遠也殺不盡的敵兵,像潮水一樣,蜂擁著向她撲過來。她
縱使武藝絕倫,卻也有力氣用盡的一刻。不一會兒,便感覺雙臂酸痛,累得連繡
鸞刀都舉不起來了。

  抵擋片刻,見楊文廣已率隊走遠,心中也稍稍有了些安慰。忽然,她調轉馬
頭,往西北方向而去。一直如影隨形的僮軍,也跟著她往西北方向追殺過來。為
了能讓自己的兒子脫險,穆桂英竟以身誘敵。

  她一邊戰,一邊走,漸漸地後面僮軍的聲音越來越遠。她飛奔到一座山前,
只見山上樹木參天,枝葉濃密,山間如煙塵般水霧繚繞,仿如仙境。

  穆桂英不作多想,便率隊進了山里。「此間霧厚葉茂,必能甩開敵軍!」她
如是想著。等進了山,回頭一看,身邊僅剩下數百名將士,不由心里甚是悲戚。
此時她已渾身出汗,精疲力竭,見士兵們亦多疲憊,便令他們就地休憩,再尋機
返回全州。

  他們剛剛坐下,忽聞密林深處傳來一陣嬌叱:「穆桂英,如今你已被我重兵
包圍,還不快快下馬受縛?」

  穆桂英大吃一驚,急忙提刀上馬。只見從林間出來一名女將,竟是儂智英。
她身披重甲,臉上卻帶著面罩,雖然看不清面目,但憑聲音,看身段,穆桂英早
已認出是她。穆桂英冷笑道:「手下敗將,又來送死?」說罷,打起精神,舉刀
又向她砍去。

  儂智英輕輕把劍一格,竟輕易地架開了。儂智英大笑道:「穆桂英,你死到
臨頭,還不自知麼?」

  「你說什麼?」穆桂英問道。但是她的話剛剛出口,就感覺一陣昏眩,一時
沒有坐穩,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她使勁地掙紮了幾下,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再
也站不起來了。在她身後,數百士兵竟也像是中了邪一般,全部昏倒在地。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穆桂英驚惶地問道。

  「穆桂英,你久居北國,自然不會知道南國還有瘴氣這東西吧?」儂智英從
戰馬上翻身落地,走到穆桂英身邊,彎腰拾起掉落身旁的繡鸞刀,解了她的佩劍。

  瘴氣,乃是萬物腐朽之穢氣凝聚而成。如人吸入,重則可致命,輕則也有如
生病一般,暫時無法行動。方才穆桂英在山外所見的霧氣,實則乃瘴氣所化。她
剛一進山,便覺渾身乏力,卻也沒感覺出異常,只道是自己拼殺過度,耗費力氣
所致。現在和儂智英一動手,便發覺其實身體早已被瘴氣侵蝕。現在,她也終於
明白,為什麼儂智英要戴著面罩出現了。

  「你,你居然用這種詭計!」穆桂英怒目而視。

  「哈哈,兵不厭詐!穆元帥你領兵多年,應該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儂
智英令士兵把穆桂英捆了起來,押往桂州處置。

  另一邊,楊文廣忍痛奔走了數十里,卻仍未見母親追趕上來,不由暗自擔憂。
忽然,一位逃回來的士兵沖入中軍,跪在他面前,道:「楊先鋒,不好了!穆元
帥被敵將儂智英捉去了!」

  「什麼?」楊文廣大驚失色。他急忙收拾殘軍,要去救回母親。

  部將楊元卿阻止道:「將軍不可!賊軍勢大,如你折回,無異於羊入虎口。
況元帥拼死搏戰,也是為了保你周全。如你再去拼命,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元帥的
好意?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依屬下之見,當迅速放回全州,求取大軍踏平
桂州,救出元帥乃為上策!」

  楊文廣見他說得在理,再看看自己的士兵,確實無法再戰,如果折回,無異
於以卵擊石。便令士兵加快腳步,直奔全州而去。



              4、處置穆元帥

  穆桂英的腦袋好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好像得了一
場大病一般。身上沈重的甲胄,似乎成為了她行動的累贅,讓她舉手投足都艱難
萬分。在耳邊不停響起敵人亢奮而雜亂的吼叫聲,讓她有些心煩意亂。

  穆桂英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身處桂州城的帥堂之中,兩旁簇擁了幾十
個大南國的將領。她下意識地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身體被緊束,根本使不
上一點力氣。「吾命休矣……」穆桂英悲哀地想著,落在敵人的手里,只有死路
一條。想到這里,穆桂英不禁有些悲切,想自己戎馬二十多年,今日竟要折在南
蠻這種荒蕪之地。不過她身為三軍統帥,戰死沙場理所應當,又有什麼可以惋惜
的呢?

  儂智英銀鈴般的聲音在她耳邊想起:「穆桂英,你不要掙紮了,那都是白費
勁的。你要知道,現在綁在你身上的可是捆龍索,連金羅大仙被這條繩子綁上了,
也半點奈何不得的。」捆龍索是廣南特有之物,以藤條編織而成。每一根繩索,
均可負載千斤之重,即便是十匹戰馬,也是拉扯不斷的。

  穆桂英擡起沈重的眼皮,望瞭望儂智英,又向四周看了看,喝道:「你快把
我放開!」

  儂智英道:「好不容易將你抓住,又怎麼能如此輕易就放開你呢?」

  穆桂英怒喝道:「有本事你松開繩子,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大膽穆桂英,到了這桂州城中,你竟還敢如此放肆!」忽然從上首的位置
上,傳來一聲厲喝。

  穆桂英擡起頭,見那人高大威武,顴骨上青筋暴起,與生俱來的,有一種令
人恐懼的氣息,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陰森而恐怖。她認得此人,正是大
南國三王儂智光。一見到他,穆桂英不知為何,眼前忽然浮現出前日在竹林中的
恐怖畫面,不由打了個寒顫。她依稀能記得那名衣衫不整的少女哭訴:「他,他
就是魔鬼……」

  「穆桂英,你與你兒子楊文廣,犯我廣南地界,殺我將士子民,可知罪?」
儂智光問道。

  「哼!」穆桂英冷笑道,「爾等廣南,本是天朝土地!儂氏世代附於越南,
今越南不納,欲附大宋。趙家天子素以仁義著稱,豈能受友國叛將之附?爾等內
附不成,卻強占宋土,割地稱王,荼毒百姓!今本帥與犬子楊文廣,乃受當今聖
上之囑托,發兵問罪。爾國大南王,不知悔改,妄圖以弱國之兵,抗拒天朝大軍。
廣南之禍,皆因你儂氏一族所起。現在卻在這里責問本帥無故興師,是何道理?」

  儂智光本就是一介山野莽夫,又怎說得過穆桂英的義正言辭,一時語塞。原
本在戰場上敗給這個女人,他已是臉上無光,現在說辭又敵不過她,更讓他惱怒
非常,吼道:「穆桂英,你已身為階下之囚,還不快俯首認罪?本王興許可以饒
你一命!」他渴望著能聽到穆桂英的求饒,這讓他還能稍許挽回一點男人的尊嚴。

  穆桂英厲聲道:「休想!你倒是可以翻翻楊家的族譜,有誰屈膝向敵人投降
的?我穆桂英今日既落入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要讓我俯首認罪,可是
萬萬辦不到的!」

  「好!」儂智光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眼中透露出一絲殺機,道,「既然你
一心求死,本王便遂了你的心願!來人,將穆桂英拖下去斬了!」

  「慢著!」儂智英出聲阻止道。

  這次擒獲穆桂英,幾乎全靠禦妹儂智英一個人的功勞,儂智光自然也對她刮
目相看。見她出言相阻,便問道:「吾妹有何高見?」

  儂智英道:「穆桂英雖然已被我們擒獲,但她好歹也是宋軍統帥。駐紮在全
州的,尚有五萬精兵。加上廣南境內尚有孫沔、余靖等部,人馬加起來不下十萬。
何況現全州統領楊排風,也非泛泛之輩。若你殺死了穆桂英,必會讓楊文廣、楊
排風痛苦不假。但也會激發宋軍複仇的決心。俗話說,哀兵必勝。到時候恐怕僮
軍無法抵擋宋軍了。」

  「那你之見,又當如何?難道好不容易抓來的穆桂英,又將她放回去麼?」
儂智光雖然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卻又不知該如何處置。

  儂智英望著穆桂英詭笑道:「自然不是!這穆桂英對宋軍來說,可謂極其重
要。把她羈押在桂州城中,自然會讓宋軍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聽到他們的對話,穆桂英冷冷地道:「你以為我會讓你們得逞嗎?即便是我
死,也不會讓你們如意的!」

  儂智英笑道:「天下傳聞,渾天侯穆桂英不僅武藝高強,而且性格剛烈。今
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既然你知道,就休要再癡心妄想了!」穆桂英已經作好了死的準備,對敵
人的冷嘲熱諷,完全不屑一顧。

  儂智英走到穆桂英面前,和她四目相視,道:「我知道你並不怕死,可是有
一樣事情,你一定會害怕。」

  穆桂英乜斜了她一眼,冷笑道:「我既然死都不怕,又會害怕什麼呢?」

  儂智英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去,兩個手掌緊緊地捏住了穆桂英的雙乳,隔
著厚厚的鎧甲,用力地撫摸起來。

  穆桂英一驚,身體直往後退,叫道:「你,你要幹什麼?」

  儂智英笑道:「怎麼樣?你不是死都不怕嗎,現在知道害怕了吧?」

  被敵人玩弄身體的屈辱,對穆桂英來說,比死還要痛苦。更何況,這個正在
揉捏她乳房的,還是一個女人。她一邊躲避著,一邊驚慌地大叫:「你,你快住
手!」

  儂智英不僅沒有住手,反而更加用力揉捏起來。即使隔著堅硬的甲胄,穆桂
英還是能夠感覺到她巨大的手勁,像是一個強壯的男人一樣。

  穆桂英忽然感到自己無比羞恥,她怒視著儂智英大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
女人,還不快給我住手?做這樣的事,你還知道廉恥嗎?」她不知道僮族女子,
竟能如此肆無忌憚,這在中原,是男人都不太幹得出來的事情。

  儂智英手上的動作依然不停,臉上卻堆滿了莫名的笑意:「穆元帥,你要是
知道害怕了,就乖乖的認個錯,我保證這里的所有人都不會為難你的!」

  穆桂英瞪著她,道:「誰說我害怕了?快住手!」

  「哦?」儂智英假裝一副驚奇的樣子說,「那麼,這樣你會怕嗎?」她一邊
說著,一邊雙手扯住了穆桂英的衣襟,用力地往兩旁一分。

  穆桂英的鎖子甲門襟被她扯開了,露出了里面銀白色的戰袍。但是由於捆龍
索勒得穆桂英的身體十分緊致,因此鎧甲僅被扯下了胸前一小部分。但已足夠了,
南國眾將已經可以看到穆桂英傲人的雙峰將她胸前的戰袍緊緊地鼓了出來。

  這下,穆桂英似乎真有些害怕了。不過這個時候,她心底更多的還是慌亂。
她盯著金精娘娘大叫:「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可是宋軍元帥,你們休得對我無理!」

  儂智英莞爾一笑,道:「宋軍元帥?不知道把你的衣服脫光了之後,還是不
是這樣的不可一世呢?」

  聽到這話,穆桂英的頭皮似乎有些發麻。在這麼多敵人面前,被人脫光了衣
服,那讓她如何自持?她出自本能地叫了出來:「不可以!不能這樣!」

  儂智英很滿意穆桂英現在這樣的表現,說:「現在你該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你要是寫下降書順表,不僅可以免受屈辱,還能夠安然回營。一舉兩得,何樂不
為呢?」

  此時的穆桂英心亂如麻。她必須親自要在受辱和投降之間,作出一個艱難的
抉擇。這兩個選擇,對於她來說,都是不可以接受的。但是現在偏偏她不得不兩
者取其一。

  「如何?想好了沒有?」儂智英不停逼問著她。她心里明白,如果不是首戰
圍困楊文廣在先,逼得穆桂英冒險突進,出此下策,憑她個人,是萬萬也不能戰
勝穆桂英的。這樣的人,如果能為大南國所用,奪取宋室江山,可謂易如反掌。
至少,也不能讓她與我為敵。

  穆桂英擡起頭來,大義凜然地道:「你們殺了我吧!」

  「不,不不!」儂智英娘搖頭道,「我們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的。你犯
我南國,屠我族人。現在你落到我的手里,你還想有一個痛快的了斷嗎?我們要
讓你生不如死!」

  「你們究竟想把我怎麼樣?」穆桂英竭斯底里地吼道。

  儂智英突然又伸出手,抓住穆桂英戰袍的門襟,使勁地朝兩旁分開。只聽
「嘶啦」一聲,戰袍也敞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角度,正好露出了穆桂英貼身的粉
紅色肚兜。肚兜很薄,是用上好的絲緞織成,把穆桂英的兩個乳房,襯托得若隱
若現。就像是她的第二層皮膚一樣,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讓人萌生亢奮的獸欲。

  「啊!」穆桂英驚叫出來。她雖然久經沙場,但是這樣的事情她還是頭一次
碰到。一時之間,不知該如此處置。由此是當她看到周圍那麼多人,都用雙眼緊
緊地盯著她的胸口時,不由地更加羞愧。

  儂智英又開始用力地撫摸起穆桂英的乳房,柔順的絲緞上,還帶有穆桂英的
溫熱的體溫。沒有了甲胄的阻隔,穆桂英發現她的手勁比剛才更大了。她低下頭,
看到自己的乳房在對方的揉捏之下變型,盡管還隔著一層薄薄的肚兜,但是雙峰
之上的兩點,已經顯露無遺。

  「你,你住手!休得輕薄我!」穆桂英緊張地大叫。但是她話剛出口,就懷
疑自己用「輕薄」二字是否恰當。唯有男人對女人之間,那才叫輕薄。女人對女
人之間,又該怎麼說呢?

  「穆元帥!聽說你的丈夫楊宗保十多年前就已經陣亡了。這些年來,你一定
過得十分寂寞吧?」儂智英不停撫摸著,溫柔地說,「正好,我大南國多的是男
人,不如讓他們來安慰安慰你,可好?」

  「無恥!賤人!快放開我!」穆桂英又羞又怒,對著儂智英大聲斥罵。

  儂智英似乎也有了些慍色,索性抓住穆桂英的肚兜,往下一拉。穆桂英雪白
的雙乳,晃動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她的皮膚很白,白得有些刺眼。雙峰之上的乳
頭,是粉嫩的紅色,堅挺而結實,如少女一般富有彈性。但她畢竟是已經生過子
女的婦人,歲月還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些不甚明顯的痕跡。她的乳暈比少女的稍
大,像是一滴落在宣紙上擴散開來的墨跡。

  「你,你……」穆桂英羞得說不出話來。當她再度註意到兩旁充滿了狼性的
眼神時,更是無地自容地閉上了眼睛。

  似乎儂智英感到這樣羞辱穆桂英還不夠過癮,就讓士兵從外面擡進一支約丈
余長,桶口般粗細的鐵柱子,立在廳中。她又召來幾名金甲勇士,勇士們手握大
錘,對著鐵柱頂部用力地砸了幾下。鐵柱竟震碎了地上的石板,打入了地下兩尺
有余,牢牢地立在了廳中。即便是五六壯漢去拔,也是萬萬動不了分毫的。

  儂智英令幾名士兵把穆桂英綁到那根柱子上去。士兵得令,七手八腳地把穆
桂英身上的捆龍索解開,和鐵柱子捆到一起。

  趁著身上的繩索解開的瞬間,穆桂英急忙暗運真氣,試圖掙脫敵人的控制。
與其這樣受辱,不如舍死一搏來得更為光彩一些。不料穆桂英掙紮了幾下,卻發
現身上依舊沒有一絲力氣,手腳都是軟軟的。

  儂智英道:「穆桂英,你不用白費心機了。中了瘴氣之毒,沒有三五天,是
緩不過來的。你現在手腳無力,縱你武藝再高,也是施展不出來的!」

  穆桂英的心直往下沈。她仍不甘心這樣束手就擒,奮力地掙紮起來。但是縱
使她拼盡全力,畢竟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力氣又怎敵得過七八壯漢?很快她就被
制服,服服帖帖地被綁上了柱子。

  儂智英又命人在柱子兩側約半步距離的地方,打下兩枚地釘,地釘上連著一
副鐐銬。她命人將穆桂英的雙腿分開,兩個腳踝分別銬進左右兩副鐐銬之中。這
樣穆桂英的上身如柱子般筆直,兩腿卻分開一大步站立著,樣子像是一個巨大的
「人」字。

  自己的身體被捆龍索勒得動彈不得,任由敵人擺布,穆桂英只能不住地叫罵。

  儂智英扯住穆桂英已經半敞的門襟,將她全部拉開。穆桂英的上半身就幾乎
已是全裸了。她身體上的皮膚依舊細膩光滑,像是一匹江南織造的白色貢緞,散
發著高貴而迷人的光芒。她的小腹平坦,柳腰纖細,完全沒有人到中年的臃腫感。
隨著年月的增長,穆桂英的身上的韻味也愈發濃厚,像是一壇陳年的好酒,香冽
可口。

  「我,我要殺了你們!」穆桂英被如此羞辱,變得像一頭被困的野獸,爆發
出兇狠的殺氣。

  但是儂智英並沒有害怕。她知道此刻的穆桂英,早已在羞恥面前喪失了冷靜。
在捆龍索的束縛下,她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她忽然亮出了一柄尖刀,逼近
了穆桂英。

  穆桂英盯著她手里明晃晃的刀鋒,反而不為所懼。死,正是她此刻期盼的。

  但是儂智英並沒有把刀尖刺向她的胸口,而是蹲下身來,在穆桂英的褲襠中
間輕輕地劃拉了一下。銀白色的麒麟刺繡寬口褲立即被割開了一道口子。在征裙
下,露出了穆桂英白色的褻褲。

  「不!不!」穆桂英瘋狂地搖著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遭受這樣的恥辱,
她寧願一死了之。

  「不要啊!」隨著穆桂英的一聲尖叫,儂智英的尖刀在穆桂英的褻褲上也割
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隱藏在褻褲下最神秘的部位,在眾人面前顯露出來。

  穆桂英雖然分開腿站立著,但是陰戶看上去還是緊緊地閉合著。兩片肥大的
陰唇,像是一張緊抿的嘴,只留下一道細而狹長的肉縫。在微微隆起的陰阜上,
是一撮修剪得十分整齊的陰毛,烏黑而濃密,呈一個小小的倒置的三角。

  儂智英這才收起刀,用手輕撫著穆桂英的私處,道:「穆桂英,你四十多的
年紀了,身材保養得可真不錯啊。你這副身子,來行軍打仗,真是委屈你了。」

  南國眾將的目光變得更加明亮了,幾乎可以看到他們深藏在黑色眸子下的火
焰,把他們心底深處的獸性完全暴露出來。

  穆桂英的內心在悲鳴。可她卻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僵硬而筆直地
站立著,下身被剪得像開襠褲一樣的裙裳,把她的尊嚴完全拋在地上,沾染了灰
塵。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4-5 12:38     標題: 穆桂英平南 (05~06)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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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4月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5、失貞

  「穆元帥,你剛才不是很威風嗎?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威風得起來?」
儂智英很得意,她把一個至高無上的人物,摔落到萬丈深淵,讓她被屈辱包裹,
永世不得超生。同為女人,她有一種獲勝的成就感。誰說當今天下,最利害的女
人是穆桂英?從今而後,便是我儂智英了!是她,打敗了宋軍最具有威脅性的女
將,她將受到南國百姓的萬世景仰。而南國的存續,也是她一人之功。

  穆桂英咬著牙,閉著眼,她簡直無法直視自己悲慘屈辱的模樣。原以為,即
便是在戰場上落敗,結果也只是英勇地就義而已。想不到,結局竟會是比死還要
令她難受。在心底里,她根本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結局,因此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讓她有些慌亂而無法接受。

  儂智英翻轉手掌,完全伸到了穆桂英的胯下。她輕輕地勾起中指,插入了穆
桂英的小穴之中。

  「呃……你,你你,你住手!」身體最隱秘,最敏感的部位,突然受到侵犯,
讓穆桂英猝不及防,驚慌地叫出聲來。

  儂智英的臉上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似乎她很享受看到穆桂英這副樣子,她
的表情中,帶有得意和興奮。這是她作為一名勝利者應有的享受。

  「呃……呃……」穆桂英咬著牙,承受著這天大的屈辱。她的身體,從沒在
這麼多人面前展露過。作為一名女人,這讓她簡直快要崩潰。

  穆桂英的小穴緊致而幹燥,像一名還沒開苞的少女的一般。由於緊張,她的
小穴不停地收縮著,擠壓著儂智英纖長的手指。

  「空虛了這麼多年的小穴,應該很是寂寞吧?是不是應該讓男人來給你些安
慰呢?」儂智英的手腕在不停地轉動著,帶動著她的手指也在穆桂英的小穴里面
轉了起來。

  「住手啊!你不能這麼對我!」在穆桂英的內心里,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
樣的事情。但還是出人意料的發生了,讓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儂智英一邊玩弄著穆桂英的小穴,一邊對儂智光道:「三哥,小妹記得,你
在穆桂英的手下,走不過三個回合?」

  「你說什麼?」儂智光怒道。此時的儂智光,看到穆桂英嬌嫩的身軀,竟忘
記了自己曾被這個女人羞辱過的事實,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胴體不放。經儂智
英這麼一說,不由怒上心來。

  儂智英詭笑道:「依小妹愚見,穆桂英雖然她已嫁為人婦,但長得身驕肉貴,
好過你平日玩弄的那些山野村婦。不如三哥先行享用她的肉體,一來,可振奮士
氣;二來,可報戰敗之仇。」

  儂智光突然哈哈大笑,笑聲極其刺耳,像是地獄深處惡鬼的嚎叫。「好!好!
小妹說得在理!」儂智英十分高興,即便是此前打了那麼多的勝仗,也從沒像今
天這麼高興的時候。「既如此,爾等眾將且先退下。」他朝著其它人揮揮手道。

  不料儂智英阻止道:「穆桂英在廣南犯下許多殺孽,落此下場,也是報應。
三哥何故屏退眾人,獨享其樂?不如讓眾將瞧瞧,和我們作對的下場,也可鼓舞
人心,揚南國之威。」儂智英深恨自己長的不是男兒身,要不然,她可有千萬種
方法,讓穆桂英威風掃地,受盡羞辱。而現在,她只能依靠三哥替她行事。

  儂智光已是對妹妹的話言聽計從,當下便道:「甚是!甚是!」他起身離座,
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穆桂英面前,上下打量著她赤裸的身軀。

  儂智光兄妹二人的對話,穆桂英完全聽在了耳里。現在見儂智光到了面前,
知道他將對自己行不軌之事,心下更是慌亂,呵斥道:「你,你不要碰我!」

  儂智光卻樂了起來,道:「事到如今,你竟還如此嘴硬。不讓你見識見識本
王的大肉棒的厲害,你是不會知道深淺的!」他說著話,竟開始脫起了褲子。

  穆桂英見他如此動作,又驚又急,身體在柱子上拼命扭動掙紮,語無倫次地
道:「你,你們不可如此!快放開我!」

  儂智光早已褪下了褲子,露出了一斷又黑又長的陽具。他的陽具足有小孩子
的手腕那麼粗,長近一尺,像一根粗鐵棍,烏黑結實,極具威脅性和殺傷力。

  穆桂英這下終於知道,自己始終還是難逃被淩辱的命運。但生性剛強的她,
並不甘心就此認輸,因此嘴里對儂智英兄妹還是叫罵不停。

  初見穆桂英威武不屈的樣子,儂智光還是有些景仰,曾心中暗贊,好一個巾
幗英雄!此時聽她叫罵,卻又感覺不勝其煩,罵道:「真是個聒噪的賤人!」他
脫下了自己的靴襪,將襪子揉成一團,塞進了穆桂英的嘴里。

  穆桂英的嘴被堵上了,再也叫不出聲來。只能恨恨地盯著他們兄妹。她忽然
想起在竹林中,那被儂軍淩辱的女子說儂智光有精神疾,常常無故虐殺百姓。但
此時看來,有精神疾的,恐怕不是儂智光,而是他的妹妹儂智英。

  儂智光的肉棒,在穆桂英的面前占盡了優勢。想起自己曾在戰場上被動挨打,
現在終於到了自己耀武揚威的時候,不由地更加得意起來。他用手握著自己的陽
具,用巨大的龜頭,磨蹭著穆桂英帶毛的陰阜。

  「唔唔……唔唔……」穆桂英竭斯底里地嗚鳴著,雙眼瞪著儂智光瘋狂地搖
頭,身體又開始拼命地掙紮起來。她的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不可以讓這樣的事情
發生。如果自己的身體被敵人玷汙,她又如何帶兵打仗?在楊家的列祖列宗面前,
她又如何擡得起頭做人?即使是在自己死後,她又有何面目去面對自己泉下的丈
夫楊宗保?

  儂智光似乎並不急著插入,而是先用手玩弄起穆桂英的私處來。他的食指和
中指並攏,率先侵入了穆桂英的小穴,在她的體內輕輕地摳玩著。他的手指冰冷,
完全激不起穆桂英的任何性欲。

  「唔……」穆桂英簡直是欲哭無淚。想不到自己在戰場上唯一的一次失手,
竟換來如此慘烈悲痛的下場。她忽然感到自己害怕起來,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一種寒徹肌骨的感覺,浸染了她的全身。

  「很久沒有被男人玩過這里了吧?是不是很想要呢?」儂智光的鼻息噴在穆
桂英的粉頸後側,有一種癢癢的感覺。

  穆桂英真想破口大罵他無恥,不要臉。但是她連發聲的權力也被剝奪了。她
本能地想加緊雙腿抗拒對方,但是身體卻如此無力,縱使她使勁了全身力氣,也
不能讓自己的雙腿分開的角度變小分毫。

  「看來你是很想要呢,小穴都開始濕了。」儂智光厚顏無恥地說著。

  穆桂英雖然很害怕,很緊張,對這樣的感覺也很抗拒。可以說,儂智光的手
指,對她完全沒有任何吸引力。可是空虛已久身體,早已快被欲火燒成灰燼,不
由自主地出賣了她的理智。她感覺自己下體的所有毛孔都在擴張,每一個毛孔中,
都有一種酸澀的感覺。在張開的毛孔里,分泌出一種令她感到羞恥的液體,漸漸
濕潤了她幹燥的陰道。

  穆桂英想要呵斥他閉嘴,可是她的嘴里塞滿了儂智光的襪子,奇臭無比,熏
得她幾乎快要窒息。她只能難受地「唔唔」呻吟。

  儂智光的手指從穆桂英的小穴里取了出來,拿到她的面前。此時,他的兩根
手指上,已經沾滿了淫液,晶瑩而滑膩,像鍍上了一層透明的薄膜。他輕輕地分
開二指,濃稠的淫液在他的指間,拉出一道細細的銀絲。

  「唔!唔唔!」穆桂英因為羞恥,變得像野獸一樣兇狠。她掙紮著想要朝儂
智光撲過去,可是被禁錮的身體,容不得她做出半點有傷害性的動作。

  儂智光用手指在穆桂英的俏臉上反複磨蹭著,把沾在指尖的淫液,塗抹在她
的臉上。要不是穆桂英的身體無法動彈,她早已把他殺死好幾回了。她忽然感到
自己從沒像現在這樣有心無力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不斷地在她身上施加淩
辱。

  儂智光開始用自己的肉棒,朝著穆桂英已經開始有些濕潤的小穴插入。穆桂
英的小穴緊閉,像是拒絕這一些人物的侵犯。即使是在這種見不得人的部位,她
也有著高人一籌的氣勢。

  儂智光長得像小孩子拳頭一般大小的龜頭,在穆桂英的外陰上磨蹭著,似乎
是夫妻之間調情一般。

  在磨蹭下,穆桂英的陰唇開始有著充血、發腫,她的體內似乎有一股神秘的
力量在蠢蠢欲動,迫使著她朝著墮落的深淵邁進了一大步。穆桂英不願在敵人面
前露出失態的表情,她對著儂智光像發瘋一樣嘶吼著,完全失去了她作為一名元
帥應有的矜持和冷靜。

  「穆桂英,你不要再裝了。本王知道你現在渴望得不得了,還是順從你身體
的意願,屈服於本王吧。」現在的儂智光,完全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對著面前
這個曾讓他聞風喪膽的女人肆意褻瀆著。

  儂智光一手握著自己的肉棒,一手開始撫摸起穆桂英的乳房來。他發現穆桂
英的雙乳,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堅挺而結實,嬌小的乳頭,像她的人一樣,驕傲地
挺立起來。他一邊放肆地蹂躪著穆桂英的雙乳,一邊用手把握著自己龜頭的方向,
輕輕地頂開了穆桂英緊閉的陰戶。

  「唔唔!嗚嗚!」穆桂英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她不相信這樣
的事情,真的會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一樣。她瘋狂地搖著頭,像是在示意著對方停
止對她的侵犯。直到把她頭上的裹發絹帕甩落在地,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順著
她的兩肩垂落下來,像是兩匹漆黑的錦緞。

  「哈哈!」儂智光狂妄地笑著,道,「穆桂英,除了你的丈夫楊宗保,還沒
有被別的男人玩弄過吧?你不是號稱四海無敵嗎?現在就讓你嘗嘗被淩辱的滋味
吧。」

  穆桂英的臉色都變得開始慘白起來。此時她的心底是慌亂的,是害怕的。她
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海中一片空白。不!她是不願意思考,她不願意想到
這件事繼續發展下去的後果,更不願意接受這殘酷的現實。她希望這只是一場噩
夢,等到夢到了盡頭,她會發現這只不過是一場虛驚。

  儂智光挺著自己的腰肢,把肉棒緩緩地插入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他的陽具
剛剛進入穆桂英的陰道時,還略微有些生澀,但是當他往後退了幾次後,又重新
插入時,發現穆桂英的小穴已經變得無比潤滑。他肆無忌憚地把自己的陽具全部
捅入了穆桂英的花蕊之中。

  「唔!」穆桂英仰天發出了一聲慘烈的悲鳴。肉體和精神雙重的痛苦無時不
刻地折磨著她,讓她幾乎不欲為人。她從沒有嘗到過這種痛徹心扉的滋味,甚至
連想都沒有想過,因此她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儂智光的肉棒終於完全插入了穆桂英的小穴,他巨大的龜頭,直挺挺地頂到
了穆桂英的子宮。此時的穆桂英,在他面前,完全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他可以為
所欲為。

  「啊唔!啊唔唔!」穆桂英痛苦地慘叫著,身體在柱子上像蛇一樣扭曲起來。
但是盡管如此,她還是無法擺脫束縛。她已經三年沒有嘗到過性欲的器官,已經
產生了一種飽脹、充實的快感,但恰恰是這種感覺,更讓她痛不欲生。

  「哈哈!穆桂英,你反抗啊!你掙紮啊!本王就是喜歡看到你這副模樣,你
越是如此,本王就越是開心……」強暴著敵軍的元帥,讓儂智光的興致高漲,深
埋在他體內的獸欲,此時已經爆發出來。他扭動著腰肢,讓自己的肉棒,在穆桂
英的小穴里一進一出地抽插起來。

  如果用畢生的榮耀,來換取此時的尊嚴,穆桂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的。如果
用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來換取現在片刻的安寧,穆桂英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可惜,這個時候,已經不存在這樣的交換條件,穆桂英為自己的大意和輕敵,付
出了慘痛的代價。

  「穆桂英,你的小穴可真緊啊!如果只讓楊宗保一個享用,豈不是太可惜了?
何況現在楊宗保已經成為了死鬼,白白浪費了這樣的身子,真是暴殄天物啊!」
儂智光不停地抽插著,嘴里還不忘了用汙言穢語侮辱他這位女俘虜。

  聽到儂智光時不時地提到自己丈夫的名字,這讓穆桂英更加痛苦。她不知道
人若是死後,對世間的事情是否還能洞悉。如果是這樣,不知道在地下的丈夫看
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又該如何感想?她甚至想要哀求儂智光不要再提及楊宗保的
名字,但是現在她卻連哀求的權力也喪失了。

  穆桂英的小穴果然是人中之極品。儂智光的肉棒插在其中,就感覺被四周洶
湧的嫩肉包裹起來,讓他忍不住有種想要一瀉千里的欲望。但是他並不甘心這雲
雨滋味如此短暫,也不甘心讓穆桂英這麼快就結束了痛苦,他氣沈丹田,把快要
噴薄而出的精液又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相對於儂智光的美妙短暫,穆桂英卻覺得痛苦而綿長。她似乎像經歷了一個
世紀的痛苦一般,讓她心力交瘁。盡管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期望著對方能讓她
趕快結束這天大的屈辱,她望著儂智光依然不住地搖著頭,甩起滿頭青絲,像飛
舞在空中的女妖。

  儂智光不老實的雙手,不停地刺激著穆桂英敏感的雙乳。他身為南王儂智高
之弟,憑借權力四處搶奪民女,閱女也無數,手法自然有其獨到之處。他的手指
不停挑逗著穆桂英的乳頭,讓她的身體產生一陣陣快感,像兩道電流,迅速地傳
遍了她的全身。

  穆桂英獨守數年的空閨寂寞,讓她的身體也開始變得極其敏感,在敵人的挑
逗下,她全身因快感而開始顫抖。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她又不能顯露出自己失
態的樣子,她竭盡全力抑制著自己的欲望,這讓她的身體同時又變得緊張而僵硬。

  在這樣的情況下,穆桂英的小穴情不自禁地產生了一陣陣地收縮,不時地擠
壓著儂智光的陽具。儂智光剛剛壓制下去的欲望,又被重新提了起來。

  儂智光想不到自己在戰場的較量,完完全全地輸給了這個女人,在身體的肉
搏上,竟也不是她的對手。他本不想認輸,但是看到穆桂英美妙的胴體後,他就
徹徹底底地放棄了抵抗。輸給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夫複何憾?

  所以,儂智光準備繳械投降了。在身旁眾臣的喝彩之下,他忽然加快了抽插
的頻率,巨大的肉棒似乎要把穆桂英的小穴捅爛了。

  穆桂英緊咬著牙關,但是心里卻更加沒底了。她害怕對方把精液射到自己的
身體里,因此更劇烈地搖起了頭。她的目光不時地望向自己的下身,那里有她羞
於見到的場面,但是現在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要讓對方趕緊停止這種侵犯
的行為。

  儂智光很快就明白了穆桂英的意思,但他絲毫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抽
插地更加猛烈了。他獰笑著說:「穆桂英,既然你來了廣南,就要留下些東西了!
不如給本王生兩個孩子再走如何?」

  穆桂英的心沈到了谷底,她終於明白,對方是怎麼也不肯放過她的。對於這
天大的恥辱,她根本連拒絕的權力的都沒有。她突然變得開始絕望,冰清玉潔的
身體,被敵人玷汙,一世的英名,在今天完全毀於一旦。

  儂智光忽然一挺腰,他的龜頭幾乎快要捅進穆桂英的子宮了。一股濃烈的液
體,在穆桂英的身體里面綻放開來……



            6、被強迫的高潮

  傍晚的夕陽從外面投射進來,在桂州城的帥堂里面鍍上了一層金黃的顏色。
把衣衫襤褸的穆桂英的身影,拉得斜長。她袒露的胴體,像是一尊用黃金雕成的
塑像,有一種冷冰冰的美感。

  儂智光把他的肉棒從穆桂英的小穴里拔了出來,一副很滿足的樣子。他的龜
頭上,還留著剛剛噴射而出的殘液。他蹭著穆桂英的裙裳,輕輕擦拭著。

  穆桂英恨恨地盯著他,一對劍眉仿佛交織在一起的刀刃,殺氣騰騰。杏目里,
仿佛要噴出火來。她痛恨這個男人玷汙了自己的貞節,讓她從此不再清白。這種
痛失是永遠的,像烙在身上的恥辱印跡,會跟隨她一輩子。讓她的人生從此不再
完美,留下永不能抹去的傷痛。

  儂智光像個青樓的嫖客一樣,熟練地提上褲子,對妹妹儂智英道:「本王自
詡閱女無數,今日得嘗穆桂英的肉體,真是神情豁然開朗,如沐聖水。那些個女
子,皆為凡夫俗子。」

  儂智英掩嘴笑道:「穆桂英既為我所擄,今後便是大王的階下之囚。三哥想
對她怎麼樣,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儂智光聞言,心中更是欣喜不已。他拿眼望向已經被自己占有的敵軍女元帥
的身體,只見她雖然經受了天大的侮辱,但神情之中,依然不怒自威,正氣凜然,
仿佛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將她擊倒一般。只是她下身像開襠褲一樣的破爛衣裳,和
她倨傲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剛剛遭受了強暴的私處,由於紅腫顯得更加
肥大,把她內心深處的羞恥完全揭露出來。

  他又走到穆桂英的面前,肆無忌憚地伸出手,在女將的兩腿之間放肆地摸了
起來。穆桂英的下體是滾燙的,像是一把燃燒的烈火。此時的小穴,又開始變得
幹燥起來。剛才儂智光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全部射進了穆桂英的體內,留在了她
的小穴里面。

  穆桂英以為剛剛經歷了一次強暴,敵人對她的淩辱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不料
儂智光又開始朝著她的私處開始侵犯,讓她不由又急亂了起來。想起自己剛才的
屈辱,穆桂英心里怒火中燒,她對著儂智光拼命地嘶吼著,嘴里發出含糊的「唔
唔」聲。

  儂智英站在一旁,道:「真是野性難馴啊!三哥如能將她調教成功,讓她心
甘情願說服楊文廣來歸我國,可兵不血刃而據中原,豈不美哉?」

  儂智光內心興奮,面上獰笑,道:「本王倒是很願意調教一番大宋渾天侯。」
他下令讓幾名士兵把穆桂英從柱子上解下來,依舊用捆龍索捆好,擡到自己的寢
宮里等待享用。

  當晚儂智光在城內大宴南國眾將,慶祝勝利。這是他宋僮開戰以來,最大的
一次勝利。不僅殲敵數千,還俘獲了大宋天子賴以仰仗的女元帥穆桂英。因此一
時興起,多貪了幾杯。待他酒足飯飽,由幾名侍衛攙扶著回到臨時設在城樓里的
寢室時,已是臨近子時。

  因先前楊文廣已越過了攔馬關,關隘已被宋軍占領,因此桂州便成了前線。
儂智光怕宋軍夜里襲營,親自上城指揮作戰,便把臥室設在了城樓之上。儂智光
的臥室,自然不能和他在邕州城里儂智高的行宮相比,但也算得上比較考究了。
入門便是一扇寬丈八的屏風,屏風上繪龍騰九天的圖案。繞過屏風,便是長、寬
數丈的開間,中間放置著一盞紅木茶幾,茶幾四側,放幾把椅子。過了茶幾,便
是他的臥榻。

  儂智光早年隨著父兄顛沛流離,嘗盡了苦難。曾言道:「有朝一日,若我儂
氏飛黃騰達,必將嘗盡天下美味,飲完四海之酒!」因此他的臥榻,雖非全金打
造,亦是由青銅鍍金鑄就,非但沈重,落地生根,而且堅實牢固,縱刀砍劍刺,
亦不能毀之分毫。

  穆桂英就被捆綁在這張臥榻之上。她的兩個手腕,被一左一右分別捆綁在床
頭的兩根青銅柱子上,雙腿亦被分開,左右縛於床尾二柱之上。身體像一個巨大
的叉,若不是尚有殘破的衣衫遮蔽,穆桂英的全身上下,都將暴露在儂智光面前。

  儂智光滿身酒氣地撲倒在床上,醉醺醺地道:「穆桂英,本王今夜便要好好
寵幸於你。」

  此時,塞在穆桂英口中的襪子,已經被士兵們取掉。她見他如此無禮,感覺
自己就像一個在青樓被客人隨意玩弄的妓女,十分厭惡,罵道:「狗賊!休得再
對我無禮!還不快將我放開!如你現在放了我,我便留你全屍,要不然,定將你
碎屍萬段!」

  儂智光聞言大笑:「穆桂英,現在你已是本王之魚肉,竟還敢如此大話。看
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他說著,又將手伸向了穆桂英的
兩腿中間。

  「混蛋!住手!你若是再敢無禮,我定不饒你!」穆桂英的聲音聽上去十分
兇狠嚴厲,但心里卻是發虛的。她知道自己落到這步田地,唯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哈哈!」儂智光笑道,「穆桂英,白天沒有玩夠你的小穴,現在本王便要
仔細把玩一番了。」他的手指,並沒有直接進入穆桂英的陰道里,而是撚起她的
陰蒂,反複揉搓起來。

  儂智光的手指粗糙而有力,不停磨蹭著穆桂英身體最敏感的部位,讓穆桂英
下體感到隱隱作痛。但正因如此,帶給穆桂英的刺激也愈發強烈。她的整個陰戶,
像是一個崩潰的蟻穴,無數螞蟻像潮水一般,從那里湧出,爬上她的身體,讓她
渾身上下,都布滿了又癢又酥的蟻行感。

  「你,你……」穆桂英憤怒而羞恥,她知道自己的言語已經無法恐嚇到對方。
而她聽上去義正言辭的話語,只會給對方註入一貼興奮劑。

  穆桂英的小穴柔軟而溫暖,給儂智光手指的觸感,就像是泡在一潭溫水之中,
無比愜意。他悄悄地收起中指,僅用食指按壓著穆桂英的陰核,讓她的嫩肉在胯
下恥骨和他的手指之間擠壓。

  「啊!」穆桂英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她的身體或許是由於寂寞得太長時間
了,對這種刺激感到既陌生又新鮮,她的心底竟對此充滿了渴望。

  「穆桂英,這滋味還不錯吧?別擔心,本王會給你更激烈的。」儂智光淫笑
著,雙目炯炯有神,完全不像是一個酒意闌珊的人。

  「住手!住手!我讓你住手,你聽到沒有!」穆桂英不停地叫喊著,身體在
臥榻的被褥之上扭動起來,試圖竭力避開對方。她不知道自己在這樣的淩辱下還
能堅持多久,她不能讓自己失態,一旦醜態畢現,她就徹底輸了。

  「是不是很難忍受呢?你又何必這樣咬牙苦守?讓本王來瞧瞧你淫蕩的模樣
吧!」儂智光嘴上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慢下來的意思,繼續不停地
挑逗著穆桂英的陰蒂。

  一陣陣的快感,讓穆桂英忍不住地身體顫抖起來。有一股莫名的沖動,已經
徹底占領了她的腦海,讓她眼前有些發花。不知何時,她穿著牛皮靴的雙腳,已
經緊緊地勾著了床尾的兩根青銅柱子,把身體里面多余的力氣,全部都施加在了
柱子上,似乎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勉強抵禦那來自外界的,讓她感到羞恥的身體
反應。

  「喲,這小穴可是又濕了呢!」儂智光的另一只手的手指輕輕地探進了穆桂
英的陰道,里面果然多了一層滑膩膩的液體。

  「住嘴!放開我!放開我!」穆桂英大叫著,只能用兇狠來掩飾自己的羞恥。

  「你既然這麼不喜歡本王這樣,又為什麼那麼渴望呢?」儂智光早已讀懂了
穆桂英的身體,大言不慚地道。堂堂的大宋元帥,居然也像平凡女子一樣有著欲
望。

  「胡說!你這個狗賊,滿口汙言穢語!」穆桂英並不會承認自己身體的失控,
她矢口否認。

  儂智光的手指在穆桂英的小穴里面越探越深,直到小穴四周的淫肉,把他的
手指全部吞沒,像是一張有生命的小嘴,緊緊地吸住了兩根指頭。

  「呃……」穆桂英猛吸了一口氣。她空虛的小穴忽然得到了滿足,讓她渾身
都開始僵硬起來。她不由自主地擡起了柳腰,身體倒弓如一座虹橋,唯有雙腳的
後跟和後腦三個點在支撐著全身的重量。她心亂如麻,一向如鋼鐵般的意誌開始
有些動搖。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想跟隨著身體的感覺走下去,就此墮落。

  由於穆桂英的腰部微微擡起,卻讓儂智光的手指插入得更深了。他的指尖,
仿佛已經觸及到穆桂英身體最深處的嫩肉,幾乎吹彈可破。

  穆桂英早已是香汗淋漓,幾絲發梢黏在她的嘴角上,讓她的威武盡失。她不
僅要在肉體上進行激烈的抗爭,在思想上,也鏖戰多時。這時,她終於明白過來,
對於她來說,這是一場永遠也不可能勝利的惡戰。從下體傳來的快感,是持續性
的,不間斷的,反複挑戰著她有限的體力和意誌力。這是儂智光在逐漸地消磨她
的鬥誌。

  「不能讓他得逞!不能讓他得逞……」穆桂英心里默念著。她試圖找回一些
自己原有的正氣,可是在對方的摧殘下,她能找到的,唯有墮落的借口。

  儂智光的手指開始慢慢在穆桂英的小穴里抽插起來,逐漸加快頻率,另一只
手卻仍在不停挑逗著她的陰蒂。穆桂英體內逐漸形成了一種虛幻的快意和一種真
實的滿足。一真一假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讓穆桂英瀕臨崩潰。

  「不!不不!停下來!我,我受不了了……」穆桂英大聲叫喊著,腦袋像撥
浪鼓一般晃動起來。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在急劇加速,一種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的
興奮,在她的體內像巨浪一般沖擊著。她已經無法抵禦來自體內的快感了,唯有
企盼對方能及時收手,好讓她保留最後一絲自尊。

  儂智光的目的就是為了侮辱穆桂英,哪里會去憐憫她可悲的自尊?見穆桂英
這副樣子,他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成熟。他必須要乘勝追擊,把穆桂英趕上絕路,
讓她繳械投降。因此他不顧已經有些微微發酸的手臂,加快了手指上抽插的動作。
他的手掌和穆桂英的淫肉撞擊在一起,在穆桂英的身體上,激起了陣陣肉浪。

  穆桂英還在負隅頑抗,雙手抓緊了床頭的青銅柱子,釋放著來自身體的無盡
壓力。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心跳已經過快,「砰砰砰」地似乎要從她脆弱的胸口
沖撞出來。這讓她感到有些想要嘔吐的錯覺。

  從儂智光快速抽插的手指上,不停地從穆桂英的肉穴里帶出一絲透明的稠液,
滴落在她身下的被褥上。儂智光道:「穆桂英,你都已經流了那麼水了,難道還
不肯高潮麼?」

  「不!不可能!」穆桂英使勁地搖著頭,似乎是想把腦中的雜念全部都甩出
去。可她越是如此,就離高潮越近。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快意,讓她感到無比羞
恥。對於穆桂英來說,現在的每一個瞬間都是漫長,她就好像背負了千鈞的壓力
在往前上爬。但相反的,卻有一股更大的力量,在拖著她往下墜,她隨時都有失
足的可能。

  在持續不斷的刺激下,穆桂英感到自己已經崩潰了。她堅強的心理防線,在
迅速地被削弱,直到她的所有醜態,所有不堪,全部一絲不掛地暴露出來。

  突然,穆桂英失聲大叫:「啊啊啊!不要!不要!」她的身體也隨之胡亂地
痙攣起來,像躺在床上,跳著一曲怪異的舞蹈。她口中高喊的「不要」,像是在
對著儂智光說,又像是在對著自己說。她拒絕承認,也拒絕接受自己的這種失態,
這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儂智光也大笑起來:「哈哈!穆桂英,你這個賤人,就給我乖乖地高潮吧!」

  穆桂英的耳邊在嗡嗡作響,她已經聽不到儂智光的嘲笑。此刻,她體內的快
感,已經到達了巔峰。這是一種狂亂的,無意識的感覺。她痙攣的身體迅速地僵
硬起來,渾身上下的肌肉,一綹綹地分毫畢現,讓她的身體看起來更加健美,更
加性感。

  高潮對於穆桂英來說,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個過程中有快意,有痛苦,幾
乎是五味雜陳。但正因如此,每一種滋味她才品嘗透徹。歸根究底,流到她心里
的,最終只剩下苦水。

  「呼……」穆桂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弓起的身體迅速地砸在了床上。身體
又重新變回了柔軟,胸口的雙峰,隨著她的喘息,不停起伏。

  儂智光十分得意,他終於如願以償地讓這位名揚四海的女將軍高潮了。而且,
還是強迫性的。這足可以羞辱穆桂英整整一輩子,也是他征服這名女元帥的完美
一步。

  儂智光終於停止了挑逗,手指也從穆桂英的小穴里取了出來。殘余的快感還
在穆桂英的身體里到處流竄,讓穆桂英的兩片肉瓣,像會自主呼吸一般,一張一
合。他看到穆桂英的小穴更加紅腫了,里面有大量的陰精汩汩流出,沾濕了她身
下的被褥。

  「穆桂英,這高潮的滋味還不錯吧?」儂智光依舊把沾染在手指上的淫液,
擦拭在穆桂英的裙裳上。

  穆桂英也終於安靜了下來。臉上卻布滿了痛苦的神情。儂智光的得意,卻是
對她最大的打擊。本來她以為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料卻在敵
人的強迫之下,反其道而行。作為一個女人,在敵人面前高潮,讓她的尊嚴喪盡。

  看到穆桂英屈辱的樣子,儂智光卻莫名得意,心中暗自道:「哼!臭婊子,
看你平日里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看來也並非不能征服啊!」穆桂英像神一樣的
形象,已經在儂智光的心目中崩塌。他終於發現,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你,你這個畜生!無恥!」穆桂英終於開口了。她對儂智光的恨意又加深
了一層,但同時她痛恨的還有自己的身體。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身體會如此不
爭氣,在敵人的淩辱下竟起了高潮。她忽然感覺到眼角有些酸澀,像是有淚水即
將湧出。但是她咬了咬牙,把一口苦水又咽了下去。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4-19 23:36     標題: 穆桂英平南 (07~08)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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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4月12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7、宿奸

  夜晚,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漫長過。高懸的明月,仿佛像是一面巨大的鏡子,
讓穆桂英感覺自己的醜陋無處遁形。本以為平南之役可以很順利,不想卻碰到這
樣的事情!自己身為三軍統帥,竟在敵將的臥室里遭受蹂躪。

  儂智光借著酒意,特別興奮。他很快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個精光。他身材魁
梧,長得極為精幹,胯下的肉棒,巨大得讓人心生畏懼。當他脫光之後,又重新
上了臥榻。

  一日之內,連續的打擊已經讓穆桂英身心疲憊,她從沒像現在這樣無力過。
她明白自己又將遭受奸淫,想要抗拒,卻又無能為力,因此只好緊閉雙目,把頭
擰向了一邊。

  儂智光胯間的肉棒,已經堅挺如炬,高昂著巨大的龜頭耀武揚威。但是他並
不著急,此時的穆桂英對他來說,就像是爪子下的老鼠,縱使能力通天,也逃不
出他的掌心。他要細細地品味敵人的恐懼和屈辱,這讓愈發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勝
利者。他不由地感激起自己的妹妹,如果沒有她的建議,穆桂英已經成了刀下之
鬼,又哪里現在的雲雨之樂?

  穆桂英小穴里的淫液,還在不停往外流。這讓儂智光十分驚訝,一個四十多
歲的女人竟還能有那麽多淫水。穆桂英的身體的顫抖,已經漸漸緩和下來,這讓
她看上去更加富有女性的美感。

  儂智光的雙手抓住穆桂英已經被割成開襠褲一樣的征裙,使勁一扯。那條已
經裂開的褲子,口子變得更加巨大了,幾乎把兩邊的褲腿分離開來。儂智光解開
了穆桂英的腰帶,將她的褲子順著她兩條結實的大腿褪了下去。

  穆桂英的雙腿頎長而筆直,幾乎長得有些過分。下身的皮膚較上半身更為細
膩,亮白得如同初雪一般,讓人不忍破壞。

  儂智光在穆桂英的腿上不停撫摸著,像是在撫摸著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樣,
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自己打碎了。他心中不由感嘆,自己玩弄過的那些女人,無論
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都是養尊處優,竟比不上這個常年四處征戰的女人。
他只恨自己沒有早幾年起兵捉住她,要不然,她早已成為了自己的王妃。

  「拿,拿開你的臟手!不要碰我!」穆桂英厭惡地斥道。儂智光的手很粗糙,
觸碰在她的腿上,竟有種癢癢的感覺,讓她無比惡心。

  儂智光微微怔了一下,舉起自己的手,道:「那不然,剛才是誰被這雙手玩
弄到了高潮?」

  「你,你無恥!」穆桂英已經對自己剛才的失態懊悔不已,見他重又提起,
不禁羞憤交加,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可是現在她卻連逃避的能力也沒有,除
了默默承受,她什麽也做不了。

  儂智光略帶著威脅性質地說:「想不想再嘗嘗剛才的滋味?」

  「不!不……」如果可以,穆桂英的頭早已埋進了自己高聳的胸口。但是她
仰面躺著,只能再次將頭別到一邊。她已經無臉面對任何人,甚至是她的敵人。

  「那麽……現在就讓本王再來嘗嘗你的滋味吧!」儂智光又露出了淫笑。

  「你敢?」聽到對方又要淩辱自己,穆桂英神色一凜,大聲道。

  話音未落,卻又猛地聽到「嘶啦」一聲,穆桂英的征袍被徹底撕開了。現在,
她的前身,已經完全裸露在了儂智光面前。儂智光道:「我有什麽不敢?你現在
這幅樣子,能奈我如何?」

  穆桂英幾乎咬碎銀牙,她恨自己的無能,也恨對方的跋扈。現在她唯有祈禱
對方的淩辱,能盡快結束。

  儂智光雙膝跪在穆桂英分開的雙腿中間,用手按下自己高昂的陽具,用龜頭
蘸了蘸穆桂英身下的那灘橫流的淫液。他將蘸滿了淫液的陽具,重新對準了穆桂
英的小穴。

  「儂智光!你為什麽不殺了我,卻要如此折辱於我?」穆桂英作著最後的抗
爭。她希望對方可以殺了自己,這樣即使她死,也死得比較有尊嚴。

  「你這麽好的一副身子,本王有怎麽忍心殺了你呢?本王要好好享用,方不
辜負你南下一場。」

  聽了這話,穆桂英心里叫苦不叠。難不成自己南下征戰,就是為了來給他奸
淫的麽?

  儂智光一邊笑著,一邊把自己的肉棒推進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剛剛經歷高
潮的穆桂英,小穴里依然濕潤,甚至潤得有些發膩。儂智光的陽具沒有任何生澀
的感覺,一下子就捅到了最深處。

  「啊!不!」穆桂英驚呼著。原以為自己第二次被侵犯,不會再有第一次那
麽痛苦。殊不知,這一次被強暴,痛苦卻比前一次有增無減。她感覺自己的小穴
又一次被塞滿,幾乎撐得她整個陰戶都要爆裂開來。

  「穆桂英,這就是你和本王作對的下場!」儂智光一邊抽插,一邊獰笑著說。
「本王的肉棒,要把你的賤穴肏爛,讓你知道我們大南國的厲害!」

  儂智光的肉棒在穆桂英狹小的肉縫里一進一出,每一次進入,都幾乎捅到了
穆桂英的小腹里面去了。他就像是一根堅實的鐵棍,在穆桂英的身體里面不停地
攪和。現在的穆桂英,已經感受不到任何快感,卻讓她更清晰地品嘗到每一寸疼
痛的滋味。

  「不要,不要啊……」穆桂英叫喊著。這是她出自本能的叫喊,在受到如此
連續的淩辱時,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戰無不勝的神,只是一個受盡屈辱的女人。

  「哈哈!穆桂英,你叫吧!你放聲叫吧!」儂智光狂妄地大笑起來,「你叫
得再大聲一點,到時候讓你的士兵和兒子都聽聽,他們的元帥是如何叫床的!」

  穆桂英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楊文廣。這是她第一次帶兒子出征,原本是想
歷練他,教導他早日成為像他父親一樣的名將。想不到,現在自己竟成了敵人的
階下囚。一股酸楚從心頭湧了上來,穆桂英想要放聲大哭,可是在敵人面前,她
無論如何都不能露出軟弱的一面。

  儂智光的雙手像鷹爪般捏住了穆桂英的乳房,赤裸的雙乳在他的揉捏下變型,
像是兩個水囊一般。儂智光道:「穆桂英,你的小穴不錯,奶子更是極品。不好
好把玩你幾天,真是過不了癮啊!」

  「不要!你放手!放手啊!」被無盡的屈辱包圍的穆桂英,簡直快要哭了出
來。作為女人最重要的兩個部位,被敵人同時侵犯,已讓她生不如死。一直以來,
高居於萬人之上的顯赫身份,一下子變成了被人淩辱、泄欲的對象,她無論如何
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在酒精的作用下,儂智光不停的抽插動作像是機械一般,一點也不知道疲倦。
這正合了他的心意。白天在眾臣面前,他三五下便失了精關。此時整軍再戰,他
必定要大展雄風。作為一名被稱為廣南戰神的男人,他不可以被任何女人打敗。

  「你,你停下來,快停下來……」穆桂英的語氣中,似乎帶有些祈求。

  「要讓本王停下來,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能答應退兵,並且納表歸順…
…」儂智光在說話的時候,抽插的速度不知不覺地加快了。

  「不!你休想……」一旦涉及到國家社稷的大是大非,穆桂英依然寸步不讓。
但是除此之外的任何條件,她已經有了可以妥協的余地。

  「那好!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怪不得本王了!」儂智光在穆桂英的身上猛耕
不綴,肉棒在一眨眼的時間里,就已經在肉穴里抽插了數十下。穆桂英的陰唇也
隨之不停翻飛,汁液橫流。

  穆桂英閉上了嘴,不再說話。儂智光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他身負國仇家恨,
滿腹的怨氣已從越南轉嫁到大宋頭上。而她,是大宋的象征,他會把所有不滿和
怒氣,都發泄在她的身上。對她的淩辱,是儂氏一族泄憤唯一的途徑。

  儂智光雖然年輕,卻縱欲過度,逐漸地開始顯示出疲態。他整個身子都伏在
了穆桂英上面,氣喘如牛。但盡管如此,他還是不肯歇息,抽插的速度毫不見緩。

  穆桂英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盡管心如刀割,但還是強迫自己努力忍了下
來。與其背叛自己的國家,她寧願自己的身體遭罪。

  儂智光的肉棒在穆桂英的體內變得更加巨大,把穆桂英的小穴也隨之撐開了
一個大口。這讓穆桂英感覺仿佛是一個沖城錘塞到了自己的陰道里面。她忍不住
又難受地呻吟起來。

  儂智光已經尿意畢現,他感覺精液隨時會從自己的龜頭里噴射出來,這讓他
更加來了精神。他稍稍後退了幾分,如一頭蓄勢待發的公牛,忽然猛得向前一沖,
巨根直搗穆桂英的小腹。

  一陣劇烈的痛意朝穆桂英襲來,讓她毫無防備,身體忍不住地一陣痙攣,從
鼻子里發出一聲悶哼。她急忙擡頭去看,只見儂智光像打樁一樣,一次又一次地
把他粗大的肉棒捅進她的小穴里,似乎永不罷休。穆桂英知道對方已經到了極限,
緊接著又會開始無情地射精。

  儂智光死死地盯著穆桂英烏黑的瞳孔,從她漂亮的眼眸里,他可以看到深藏
在其中的恐懼。

  「不要!這次不要再射到里面了!」穆桂英失聲大叫。

  儂智光這次卻沒有理她,依然專心於他的「打樁」工作。忽然,他猛地仰起
頭,大叫一聲「射了!」一股濃烈的精液隨之噴薄出來。

  「不不不!你混蛋!」穆桂英拼命地掙紮著,巨大的羞恥讓她口不擇言,對
著儂智光破口大罵。她害怕自己因此而懷孕。原本她是應該提著敵人的頭顱回去
的,如果卻帶著敵人的孩子回去,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穆桂英再努力的反抗,現在看來也只是徒勞。極具沖擊力的熱流,已經在她
的身體里開始激蕩,像一堆燃燒的烈火,迅速地燒遍了她的全身,讓她渾身上下
都變得通紅。

  「哈哈!穆桂英,你終將懷上本王的子嗣,為我儂家傳宗接代!」泄精後的
儂智光,還沒等喘勻氣息,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嘲笑穆桂英。

  「唔唔……」被痛苦和羞恥包圍的穆桂英,緊握著雙拳,竭力地忍耐著,不
讓自己的眼淚流落下來。如果,她真的懷上了敵人的孩子,那麽她和儂氏的血脈
就緊緊地聯系在了一起,甚至延續到千萬年之後。那時候,當人們讀到這段歷史
的時候,又會對她如何評價?

  儂智光的精液連續射了十余波,終於再次把無數子孫一股腦兒全部塞給了敵
國女將。他似乎虛脫一般,身體一軟,轟然倒在了穆桂英的身上。

  穆桂英感覺他的身體十分沈重,幾乎要把自己壓到窒息。一想到對方對自己
的無禮,痛苦和羞恥又立即轉變成了憤怒。她收起即將落下來的眼淚,切齒道:
「滾開!」

  儂智光翻了個身,從穆桂英的身體上滾落下來。他一邊開始穿衣服,一邊道:
「穆桂英,本王今夜非得奸你十次八次,方能罷休!你就乖乖等著挨肏吧!」

  一聽儂智光還要再行奸淫,穆桂英心中又急又怕,叫道:「不可以!」

  儂智光拍拍手。幾名候在門外的士兵應聲而入。儂智光吩咐道:「你們過來
將這娘們給本王吊起來,本王要換個姿勢玩弄她。」

  那些士兵知道穆桂英已是強弩之末,因此並不十分怕她。但他們還是有些忌
憚她的身手,只是小心翼翼地放開她腳上的繩索,還沒等她來得及反抗,就又用
捆龍索將她的雙腳捆在一起。緊接著又將她的雙手從床頭的兩根青銅柱上松開,
扭到後背,反剪著束縛起來。

  穆桂英被捆得像一根柱子一般,絲毫也動彈不得。不過這樣的姿勢,讓她心
里有了些許欣慰,不必再被迫張開雙腿,讓自己的私密處暴露在敵人面前。她緊
緊地夾著自己的雙腿,在恥骨下出現了一個優雅的三叉線條,將她的陰戶暫時隱
藏了起來。

  儂智光揮揮手,令士兵們退下。他自己則又重新爬上臥榻,繼續對渾天侯的
褻瀆。

  此時的穆桂英全身已經幾乎赤裸。被撕開的衣服已經褪下了雙肩,纏繞在雙
臂之上。肚兜已被完全扯掉,零落在旁。幾乎被一分為二的褲子,順著大腿一直
褪到了膝蓋處,若不是腳上穿著靴子,破碎的褲子早已被扒離了她的身體。

  儂智光把穆桂英翻了過來,讓她俯臥在被褥上。穆桂英的屁股結實而勻稱,
像兩個雪堆一樣亮白,絲毫不見脂肪的堆積。他拍打著穆桂英的屁股,發出「啪
啪」的脆響。雖然他手上的力道沒有很大,但還是讓穆桂英對此感到無比羞恥。

  儂智光打了一會,雙手摟住穆桂英的腰肢,讓她抱了起來。

  穆桂英雙膝並攏跪在床褥上,上身彎曲,前腦頂著床面,像一個虔誠禮佛的
善男信女。這樣的姿勢,讓她的屁股高高地撅了起來,陰戶和肛門,同時也露了
出來。

  盡管此時穆桂英雙腿緊夾,但遭受強暴後的陰戶,還是不能像一開始的時候
那樣閉合起來。她肉縫的間距,已經寬了許多,可以看到曾隱藏在她豐腴的陰唇
之下的嫩肉。粉紅的陰蒂由於充血變得腫脹通紅,像發芽的春筍,鉆破泥土,露
在外面。依然止不住的淫液,還在從那個張開的小穴里往外流出,把穆桂英的大
腿內側全部打濕,看上去十分狼藉。

  見到穆桂英這副不堪的樣子,儂智光胯間的肉棒,又不知不覺地硬了起來。
他手握陽具,從後面插進了穆桂英的小穴之內。這一次插入,比之前兩次來得都
要輕松。穆桂英的陰道像是一個水囊,里面已經全部註滿了水,為儂智光的入侵
增添了潤滑作用。

  儂智光一手扶著穆桂英的腰,一手按著她的後背,又開始使勁地抽插起來。

  穆桂英的屁股厚實而富有彈性,儂智光幾乎無需用力。每一次插入,穆桂英
結實的屁股都會將他彈回去,他只需輕輕地不停往前挺腰即可。儂智光的胯部和
穆桂英的屁股撞擊在一起,又發出清脆響亮的「啪啪」聲,讓穆桂英更加羞恥不
已。

  穆桂英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不能撐起自己的上身。但她的胸部和床板,還
是有著一段距離。這段距離,足夠讓她的雙乳垂掛下來,像是兩朵美麗的樹袋花。
在儂智光的不停撞擊下,穆桂英身上再次肉浪翻飛,隨之雙乳也晃蕩起來,像是
打秋千一般。

  這樣的姿勢和行為,讓穆桂英更加無地自容。她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像是
一條母狗,只能俯趴著和人性交。但是她整個臉都埋在了被褥之中,想叫也叫不
出來。只是儂智光的插入,在她的身體里面多多少少產生了一種難以抑制的異樣
感覺,她忍不住從鼻底發出輕微的「嗯,嗯」聲。

  儂智光濃密而堅硬的陰毛,已經完全被穆桂英的蜜汁沾濕,變得柔軟,緊緊
地貼在他的恥骨上。這讓他倍加興奮,叫道:「賤人,你的騷穴好多水啊!」

  這話從敵人的嘴里說出來,令穆桂英更加難以接受。她睜開眼,目光穿過自
己垂掛下來的雙乳,從身下望向自己的下體,可是她緊閉的雙腿,遮擋了她的視
線,無法看到自己淫肉和淫水齊飛的模樣,要不然她將更難以自己。

  儂智光又抱起穆桂英的上身,讓她的身體直直地跪起來。他的雙手從後面捏
住了穆桂英的雙乳,讓它們不再晃蕩。握在他掌心的,似乎不是一對女人的乳房,
而是一塊由一層皮囊包裹著的堅硬盤石。不知何時,穆桂英的雙乳又變得堅挺如
鐵。

  一日之內,已經射過兩次的儂智光,忽然再次起了尿意。他也不知道從哪里
來的力氣,兇猛而持續地朝著穆桂英的小穴里抽動著。

  從小穴和雙乳之間傳來的快意,又瞬間在穆桂英的身體里彌漫開來。她難受
地扭動著身體,像是一名波斯舞女,跪在地上演繹著一出妖艷的舞蹈。

  穆桂英的扭動加大了她的小穴和儂智光的肉棒之間的摩擦,同時也給儂智光
帶來了無比愉悅的滋味。儂智光一時之間忘乎所以,猛得大叫一聲,精液從陽具
頂端的小孔里噴射出來。

  穆桂英再次照單全收。她的心不停地墜落,默默地大叫:「完了!這次肯定
要懷孕了!」

  泄完身後的儂智光,感覺身體無比沈重,像灌了鉛水一樣。他忽然身體一軟,
重重地壓在了穆桂英的身上,兩個人同時滾倒在床上……



              8、叛徒孫振

  破曉時分,桂州城里十分安靜,靜得如同一座墳墓。而穆桂英感覺自己真的
好像在墳墓中一般。她的心已死,即使活著也只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想
不到自己一輩子戎馬倥傯,竟會落得如此下場。

  儂智光連續對穆桂英奸淫了六七次,讓他正在逐漸衰弱下去的身體透支到了
極限。此時他正側著身呼呼大睡,一只手還搭在了穆桂英的左乳上。但是穆桂英
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這一天所經歷的事情,是她一輩子也無法想象得到的。
她以為行軍打仗,縱使失敗,也不過戰死而已。孰不料,還有比死更令她痛苦的
事情。原來,她一直以來的想法,都太過天真。

  她厭惡地想要甩開儂智光在熟睡時依然不忘記淩辱她的手,但是她的身體已
經被捆綁得麻木,根本無法動彈。她只能對著黑暗無聲的痛哭著。她忽然想到了
自己的兒子楊文廣,那是她一生最大的驕傲。如今他終於成為了平南的先鋒官,
出人頭地。只是他現在是否想到,自己的母親正在敵營里被敵人淩辱,他又會不
會想方設法來營救自己?穆桂英開始感到害怕,這種害怕冷徹骨髓。她寧願不要
讓兒子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如果讓士兵們知道,他們元帥被敵人玷汙了,楊文
廣又怎麽號令三軍呢?可是……可是自己又如何能有尊嚴地回到宋營去呢?她的
心理矛盾極了。

  突然,一陣號角聲劃破了黎明前的靜謐,整個桂州城一下子變得喧鬧起來。

  穆桂英正在疑惑發生了什麽事,儂智光忽然醒了過來。自從開戰後,他就變
得極其敏感,甚至在睡覺的時候都提高了警惕,生怕宋軍從天而降,將他殺死。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聲問道:「出什麽事了?」

  門外的一名侍衛急匆匆地跑進來道:「三王殿下,孫沔、余靖等人在城外搦
戰,長公主已經點齊了兵馬,下山迎戰去了。」他說的長公主,正是儂智英。

  原來,昨日母親陣上被俘,令楊文廣寢食難安。他生怕母親遭遇不測,一邊
自己奔往全州,一邊令人給正在廣南境內和儂軍對峙的宋軍一路元帥孫沔和二路
元帥余靖送信,請他們即日出兵,襲擊桂州城。孫、余二人得報,連夜點齊人馬,
向桂州出擊。

  儂智光冷哼一聲,道:「看來孫沔、余靖這兩個手下敗將,又前來送死了。
今日本王要親自上陣督戰!」

  侍衛們趕緊替儂智光穿戴起金甲。剛要出門,忽聽穆桂英叫道:「你,你難
道就把我放在這里了?」此時的穆桂英內心極其複雜,如果宋軍得勝,攻入城內,
卻在三王的臥榻上發現了她,那麽那些宋軍將領又該如何感想?她寧願自己在牢
里被發現,也不是這里。

  儂智光卻道:「本王今日還要好好玩你幾遍,你便安心在此,待本王殺退宋
軍,再來與你行雲雨之樂。」

  穆桂英暗自叫苦。她竟然默默祈禱起來,希望宋軍不要得勝。她實在不願意
讓人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樣子。

  儂智光帶著侍衛從房里出去。已經有人替他備好了戰馬,只聽一陣急促的馬
蹄聲悠然遠去,往城下奔去。屋里頓時又恢複了寧靜。

  穆桂英雙目直直地望著頂上的帳幔,不知該何去何從。她希望這只是自己的
一場噩夢,等到夢醒時分,就會發現這一切不過都是假的。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但是穆桂英卻事先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難
道是前來索魂的無常?或是前來營救她的宋軍奸細?孫、余二將在山下布陣,難
道只不過是為了引誘儂智光兄妹,他們卻暗地里派人潛入山頂營救?想到這里,
穆桂英不知自己現在又該如何面對前來營救她的人。

  可惜,來人並非無常,也非營救的細作,而是一個三四十歲,身材臃腫的男
人。穆桂英認得他,他曾是自己的部下,因督糧不力,被重責三十大板之後,心
懷怨恨而叛國的總兵孫振。自己淪落到如此下場,很大原因,正是拜他所賜。

  孫振的手里握著一把尖刀,走到臥榻前。穆桂英的身體隱藏在被褥之下,只
露出了一張臉。孫振瞧見了她,道:「穆桂英,你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就讓老子
差點被打死,現在我要你殺了你!」

  原來,孫振聽說儂智英俘獲了穆桂英,本以為儂軍必定將她殺死。不料卻被
儂智英的兄長儂智光占為己有,心中憤恨不平。他暗自發誓,定要尋著機會,親
手將穆桂英的腦袋割下,為自己的三十大板複仇。今日在房中聽聞儂智光親自出
戰,想必在三王的臥室里,只剩下穆桂英一人了,便持刀前來行刺。

  穆桂英見他兇神惡煞的樣子,便道:「你若是報仇,趕緊動手便是。我穆桂
英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她說完把眼一閉。穆桂英已經覺得生無可戀,若是能
痛痛快快地死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好!」孫振說著,伸手把穆桂英身上的被褥揭去,舉刀要刺。

  穆桂英忽然感覺身上一涼,心中暗叫:「吾夫宗保,為妻也下地與你團聚來
了!」她閉眼等死,不料等了許多,也沒見孫振的尖刀刺下。她睜眼一看,卻見
孫振也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身體不放。

  盡管孫振已經想到,穆桂英必被三王儂智光染指,但猛得解開被褥,卻見被
褥下是一具幾乎全裸的,極盡美妙的胴體時,不由也楞住了。早時孫振在宋營之
中,便已覬覦穆桂英的美貌。但礙於身份有別,亦不敢多作非分之想。此時初見
穆桂英的裸體,自然呆住了。只見穆桂英的身體無暇、晶瑩,尤其是她腿間那一
小撮淩亂的陰毛,更是惹人遐思。一時之間,孫振竟不忍下手。他畢竟也是好色
之徒,不忍心看到如此美好的東西,毀在自己手里。

  穆桂英的心不由一涼,問道:「你,你看什麽?」

  孫振的手上一松,尖刀「哐啷」一聲丟落地上。

  穆桂英卻只道他心軟,便柔聲柔氣地道:「你快放開我!」

  孫振心中一動,道:「我若是放了你,有什麽好處?」

  穆桂英略一沈吟,道:「你若是放我逃回宋營,待大軍班師之日,本帥必定
在萬歲面前奏你平南之功。大恩大德,本帥亦沒齒難忘!」她這麽說,也是沒有
辦法的辦法。自己身陷敵營,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如何全身而退。

  孫振一聽,卻笑道:「我現在已是大南國之功臣,三王承諾於我,若將你擒
獲,必在儂王面前,保我為輔政大臣。今南國正是用人之際,若南國得了天下,
我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豈是區區總兵那麽簡單?」

  穆桂英勸說道:「南國之覆亡,已在旦夕之間。如蒙天子降旨敕封,名正言
順。到時高官厚祿,封蔭後世,豈不美哉?」

  孫振道:「你說得甚是在理,不如讓我享用一番你的肉體,再考慮是否放你,
如何?」說罷鞋子都不脫,就上了儂智光的臥榻,竟伸手撫摸起穆桂英的雙乳來,
穆桂英想不到他身為朝廷命官,竟如市井地痞一般齷齪。再看自己,紋絲也動彈
不得,只能像一名妓女一樣,躺在床上任人玩弄宰割。心中不由羞怒,罵道:
「汝身為大朝臣子,卻叛投賊軍,雖著堂堂衣冠,卻包藏禽獸之心。怎可為如此
不齒之事?」

  孫振用力地捏著穆桂英的乳房,極其柔軟,像少女一般,他從未體驗如此美
妙的胴體,下體竟不知不覺地堅硬起來。他笑嘻嘻地道:「怎的不齒?汝身為大
宋元帥,與叛國賊子行了一夜的房事,又當如何?」

  「你!你……」穆桂英氣得竟語塞,心中卻極為羞恥。一來,孫振說的也確
是事實;二來,自己堂堂大宋元帥,禦封渾天侯,又怎可出賣自己的身體來茍且
偷生?因此,對於孫振提出的條件,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

  孫振用掌心按壓著穆桂英的乳房,用力地畫著圓揉搓著,道:「穆桂英,你
休要再心心念念平南之事。不如擔憂一下自己的處境吧。」

  他說得確實有道理,現在穆桂英的確不是擔憂國家大事的時候。她本想委曲
求全,答應了孫振的要求,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她怎麽也不能忘記自己剛剛
被儂智光奸淫的事實,如果現在又被孫振淩辱,豈不是跟委身賊人沒有什麽區別
了嗎?」不,不……」穆桂英搖頭道,「我不能答應你……」

  孫振忽然臉色一邊,兇狠地道:「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他
的手掌忽然一收,緊緊地掐住了穆桂英的乳頭。

  穆桂英突然感到雙乳一陣劇痛,不由地驚叫出來:「啊!你幹什麽?」

  孫振的雙手不停用力,幾乎把穆桂英的乳頭捏扁。在他的施壓下,一對乳頭
竟充血成了紫紅色。

  穆桂英痛得大叫:「你住手啊!」

  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模樣,孫振忽然覺得更加興奮。他忽然想起了當天自己在
穆桂英裙下苦苦哀求的樣子,那個女人鐵面無私地端坐在帥案之後,非要軍法行
事。這股氣,他現在終於可以出了。他發現穆桂英的痛苦慘叫,對自己極其受用,
尤其是當對方是一個名震四海的女元帥時。

  雙乳是女人最為敏感的部位,施加在上面的痛苦,可以被放大數倍。穆桂英
疼得幾乎顫抖起來,在被奸淫之後的雙乳,較以往更為敏感。她扭動著身體想要
從他的手下逃脫,可是孫振卻死死地壓著她,讓她分毫也動彈不得。

  「哈哈哈!」孫振大笑著,說,「穆桂英,你不是很能耐嗎?現在怎麽施展
不出來了?」

  穆桂英真害怕自己的乳頭會被他掐出血來,她無法釋放的痛苦,全部施加在
了手上。雙手在身後緊緊地抓住了被褥。直到孫振松開手的時候,穆桂英的雙乳
還是持續不停地陣痛著。

  孫振又俯下身,張嘴含住了穆桂英的右乳,忘情地吮吸著。

  極端的殘暴和極度的溫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穆桂英體內發生的變化,
也同樣是巨大的。就好像她剛剛經歷過地獄的煎熬,又忽然上了天堂,讓她有些
無法適應。但是幾乎被掐破的乳頭,像是褪掉了一層皮,露出里面的新肉,新肉
更是敏感,只要一絲風吹草動,就可以掀起驚天駭浪。

  痛苦之後的快感,更加明顯。穆桂英在孫振的吮吸下,身體竟僵硬地顫抖起
來。

  孫振不停地吮吸,一只手卻悄悄地往下滑,整個手掌突然插進了穆桂英的雙
腿中間。

  穆桂英的大腿內側更為柔軟,皮膚像煮熟的雞蛋一樣吹彈可破。可是她的腿
上,有一層黏糊糊的穢物,那是還沒完全幹涸的淫液,卻像是被生生打碎的蛋清。
這是一枚孫振最喜愛的「糖心蛋」。

  孫振勾起手指,插入了穆桂英毫無防備的小穴。孫振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美
妙的感覺,這讓他興奮,讓他激動,讓他忍不住地想把這個無論身份和地位都比
自己高的女人占為己有。

  「呃……不可以……快,快把你的手拿出去……」穆桂英難受地呻吟著。孫
振的侵犯讓她從身體上和心理上都無法接受,這不僅是因為羞恥,更是一種難堪
的尷尬。一個是身份顯赫,威震天下的女元帥,一個是默默無聞的京城總兵,被
部下侵犯,讓穆桂英更加痛苦和羞恥。

  「你明明很喜歡,為什麽要拒絕呢?」孫振的目光似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
渴望過,他像是一頭饑餓的野獸,要把穆桂英連皮帶骨吞噬。

  「胡說!誰說我喜歡?」穆桂英也確定自己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但是在丈夫
去世後的幾年時間里,她也渴望著身體能被男人撫慰,得到她不敢說出口的欲望。
因此,她不得不每天從早到晚練習武藝,把自己弄到筋疲力盡才肯罷休。久而久
之,也許是她已經過了如狼似虎的年齡,也許是她對此已經麻木,除了武藝上大
有長進之外,漸漸的也開始對男歡女愛之事有些麻木,麻木到她對欲望產生了陌
生感。

  當孫振的手指進入她的身體時,這種新鮮感又陡然而升,像是少女初夜一般。
雖然此前儂智光已經奸淫過她,但是這卻不足以撫慰她十多年的空虛。

  女人對溫柔的男人總是存在著更多的好感。穆桂英發現自己並沒有像排斥儂
智光一樣排斥孫振。盡管他是一個形容猥瑣,內心卑鄙的男人。這不僅體現在她
的身體,也體現在她的精神上。她似乎更容易接受被孫振侵犯的事實。

  孫振吮吸著穆桂英的乳頭,發出「哧溜,哧溜」的聲音,是如此的津津有味。
但穆桂英卻對這聲音不忍耳聞,每發出一聲,都讓她心中的羞恥變得越發沈重。

  吮吸了許久,孫振終於放開了穆桂英,將她的雙腿抱了起來。由於穆桂英的
雙腿被捆龍索捆在一起,因此他只能兩條腿一起抱起來。孫振把穆桂英的雙腿放
在自己的一側肩上。這樣,穆桂英完全失守的陰戶就完全暴露在孫振面前,而孫
振也就更容易進入到她的體內了。

  這次,孫振是兩個手指一齊插了進去。穆桂英的小穴狹小,即便只有兩個手
指,也被緊緊地包裹起來。孫振雖然長相不堪,但雙手卻十分細膩,像女人一樣。
由此可見,他在京城,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孫振也十分愛惜他的雙手,對
手上的感覺,極為敏感,他發現穆桂英的小穴開始不停地收縮,每一次收縮,四
周的嫩肉都會緊緊地擠壓著他的手指。

  孫振微笑著,雙指如劍,在穆桂英的陰道里抽插起來。他細嫩的手指,摩擦
著穆桂英更為細嫩的淫肉,很快讓穆桂英感到下體又是一陣強烈的酸脹感,淫水
又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穆桂英幾乎不相信,對方是外貌醜陋,內心卑鄙的家夥,自己本應對他反感
厭惡,但是他的手法是如此純熟,似乎每一次插入,都正好捅到了穆桂英心坎里
最敏感的地方,讓她忍不住想要發瘋。

  事實上,此時的穆桂英,也和未經人事的少女差不了多少。多年的空虛寂寞,
讓她緊閉心門,幾乎快要忘記男女之間的歡樂了。自從被儂智光強迫高潮,她的
心扉才逐漸被打開。現在又在孫振的挑逗之下,她更是無法自禁。

  孫振的手指不停地穆桂英的肉穴里進出,帶動著她的肉瓣,也一進一出地翻
動著。看上去鮮美無比的汁液,一次次地被帶了出來。穆桂英下體又變成了一片
淫水橫流的慘狀。那透明稠厚的液體,順著她肉體的凹陷流動著,滾落到她的肛
門上去。

  穆桂英感覺自己的肛門也變成了黏糊糊的,淫液離開了她的小穴,很快就變
得冷涼。又涼又黏的稠狀液體,糊在她的屁眼上,說不出的難受。

  「天吶!難道……難道我今天就要折在這個令人作嘔的部下手里嗎?」穆桂
英羞恥地想著。

  孫振在抽插的同時,不停地變換著手法。他一邊依然抽動不止,一邊前後翻
動著手腕,讓自己的手指在肉穴中進出的同時,還在不停地旋轉,從最大的限度
上,增加了和穆桂英淫肉的摩擦。

  雖然穆桂英還沒有到足以令她癲狂的時候,但淫液已經止不住地流出來了。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因此而已經小便失禁了。這似乎是她失控的前奏,也是她墮
落的序曲。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4-19 23:38     標題: 穆桂英平南 (09~10)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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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4月19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9、每一個部位

  「啪噠!啪噠!」的水聲不停響起,而且越來越明顯。這是孫振在穆桂英濕
漉漉的陰道裏抽插的聲音。穆桂英感覺自己對這樣的羞恥已經麻木了,任憑莫名
的亢奮感占據她的身體。

  穆桂英身體的排斥感,已經不再像昨天夜裏那麼強烈了。她似乎已經準備好
迎接自己的第二次高潮,雖然她知道,高潮之後將會是自己無盡的懊悔和敵人永
無休止的嘲笑,但是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和自己的身體抗爭,是最愚蠢的做
法。她的意念,永遠也無法勝過與生俱來的欲望。

  「啊!啊!」穆桂英輕微地叫喚著。她不願意承認自己被這個叛徒征服,也
不願意讓他聽到自己失態的呻吟。她渴望自己喪失聽力,永遠也聽不到這令人不
堪入耳的叫聲。盡管這叫聲是從她的嘴裏發出的。

  孫振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不動聲色地旁觀著這位女戰神又羞又醜的一面。

  但是他下手卻沒有一絲手軟,雙指還是在不停地進出。他相信,只要保持這
個狀態,穆桂英總有一刻會繳械投降。

  「不!不!不要動了……」穆桂英像是呻吟一樣的叫著。盡管她努力想讓自
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威嚴一些,可是現在她的模樣,看起來卻沒有一點威嚴的樣子。

  「你快要高潮了吧?來吧,在我的手下盡情地放縱吧!」孫振像吟詩一般地
說。

  「不!不!」穆桂英搖著頭,滿頭秀發又飛舞起來,讓她的樣子看起來更加
妖豔。

  「我要泄了!我要泄了!啊!不……」穆桂英的心跳又急速加快了,她整個
人又達到了最佳的亢奮狀態,這是一種足以讓她瘋狂,拋棄所有她堅守的一些的
感覺。從她的陰戶裏開始,無數條電流呈輻射狀散發開來,瞬間遍布了她身體的
每一個角落,讓她情不自禁地又痙攣起來。

  穆桂英已經作好了準備,哪怕自己由此墮落,萬劫不複,她也要爲了身體這
片刻的享受,拋下榮譽,放棄尊嚴。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孫振卻在這個時候忽
然停下了動作。

  「啊!你!你!快啊!不要停!」穆桂英放聲大叫著,她完全不知道出口的
話,已經和她保留了四十多年的形象背道而馳。無盡的空虛像她襲來,仿佛她整
個人都被拋入了宇宙的縹緲之中。她從來沒有過如此渴望,欲得而不到的迫切,
讓她對什麼都不顧一切。

  孫振不僅沒有繼續抽插,反而把手指從肉穴裏取了出來。此時他整個手掌,
都已濕透。

  「你,你快插進去!不要停!」穆桂英的身體變得更加僵硬了,高居不下的
欲望,讓她的容貌看上去有些兇狠。

  孫振卻不緊不慢地說:「怎麼?你不是說,不喜歡我這樣麼?」

  「不!我喜歡!我喜歡!快給我!」穆桂英的眼底有烈火在燃燒,小穴裏也
有烈火在燃燒,身體的每個角落都有烈火在燃燒。唯一可以幫助她滅火的,竟是
孫振的手指。

  「是嗎?」孫振摸著自己的褲襠。看到穆桂英這個樣子,他也早已欲火難耐,
可是他不得不暫時忍耐下來,因爲只有這樣,他才可以把這個女人征服,報自己
的一箭之仇。「那麼,你想讓我插你哪裏呢?」

  「唔唔……」穆桂英短暫的猶豫了一下。她猶豫並不是因爲感覺到羞恥,而
是在快速地搜索詞彙,該如何描述自己的性器呢。「插我的小穴裏……」說完這
話,穆桂英緊緊地閉起了眼睛。她像是不願意看到對方嘲笑的表情,也像是在等
待著對方的重新插入。
   
    此時的片刻,比穆桂英空閨多年的時間還要長,也更受煎熬。但是她等了一
會兒,對方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不由又睜開了眼。卻見孫振正笑瞇瞇地盯著她。

  孫振依舊不緊不慢地問道:「那麼,讓我的寶貝插進你的小穴如何?」

  「混蛋!滾開!」穆桂英勃然大怒。盡管沒有如願,但是她的身體還是漸漸
地平緩下來,體內的空虛感和迫切感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嚴重了。理智重新占據了
她的大腦,她意識到,自己被這個叛徒耍了。這讓她無比憤怒,羞恥。

  「哈哈!」孫振得意地大笑,道,「不給你快活,你就讓我滾!你真是一個
賤得可以的婊子!」

  聽到對方辱罵自己爲「婊子」,穆桂英更是羞怒交加,她的一雙美目中,幾
乎噴出火來,對著孫振大罵:「不要再拿你的髒手來碰我!滾開!」嘴上這麼說,
心中的獨白卻是「若非你極力挑逗,我又怎會如此失態?」一想到自己竟然折在
了一名叛徒手上,穆桂英更是無地自容。

  孫振卻不怒反喜,他舉起手,將滿手的淫液伸到穆桂英面前,道:「我的手
髒?你看看,我的手確實不幹淨。」

  看到從自己小穴裏竟然流出了那麼多蜜液,穆桂英更覺羞恥,她把頭轉過去,
臉幾乎藏進了自己的肩膀上去。

  孫振把手上的淫液,都擦拭在穆桂英結實的大腿上,並搜刮起流落在她小穴
周圍的殘液,在穆桂英的小腹和大腿上,一層一層地塗抹上去。

  在巨大的羞恥下,穆桂英的內心深處,竟隱約地泛起了一種享受感。這是一
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滋味,感到既新奇,又興奮。假如自己的丈夫沒死,他這麼對
自己,穆桂英一定會更加歡喜的。但如果對方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她又怎能體驗
如此刺激,如此新鮮的滋味呢?

  穆桂英的身體上,已經被塗抹了厚厚的一層淫液。陽光從窗欞中投射進來,
照在她的身上,泛起了一層淫蕩而邪惡的光芒,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具有誘惑性。

  孫振的手指不停地在穆桂英的小穴周圍打轉,但就是不插進去。他的力度不
大,卻惹得穆桂英的身體裏,又激起了一層異樣感,仿佛無數蟲子在爬動一般。

  穆桂英真恨不得大叫「快插進來!」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叫,要不然
她真的成了一名蕩婦。她難受地扭動身子,光潔的身子像一條同時被掐住了頭和
尾的水蛇。

  孫振幹脆用起雙手,他一手捏一片穆桂英的陰唇,用指尖使勁地摩擦著。惹
得穆桂英的小穴周圍奇癢難忍,剛剛平緩下去的情緒,再次被挑逗起來。

  「你,你放手!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穆桂英害怕自己像剛才那樣失態,
惶恐地大叫起來。

  孫振面帶詭異的笑容,道:「穆桂英,老子淪落到今天的田地,都是拜你所
賜,現在我要把你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蕩婦!」

  「不可能!住手!」穆桂英幾乎是用吼的叫道。她用聽起來嚴厲的聲音,來
掩蓋自己的心虛。要是在一天前,她肯定毋庸置疑地相信,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
會墮落的。可是現在,她對自己已經不那麼自信。

  孫振放下穆桂英的雙腿,讓她平躺在臥榻上。自己則爬到她身上,分開腿跨
坐在穆桂英的胸口。他解開自己的腰帶,甚至來不及脫下褲子,就從褲襠裏掏出
了那支早已碩大無朋的陽具。孫振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久經人事的肉棒,
氣勢如虹,仿佛會從中發出蓄勢待發的嗡鳴。孫振用雙手握起自己的肉棒,竟比
他兩個手掌加起來還長出好幾寸。

  穆桂英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著孫振,只見他布滿了凸起的青筋的肉棒,
正直直地對準了自己。這氣勢,哪是人的部位啊,分明是一樣武器。孫振單手握
肉棒,樣子就像握著一支釣魚竿。他用肉棒不停地拍打起穆桂英的雙乳。

  巨大的肉棒打在穆桂英的乳房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同時在她身體上,
激起了一陣肉浪漣漪。

  雖說這樣並非是一種痛徹心扉的淩辱,卻也足以讓穆桂英無法面對。

  孫振拍打了一陣,直到把穆桂英的兩個乳房打得無比堅挺,像兩座小山一般
立在胸前。他將自己的巨根放進穆桂英的雙乳之間。

  穆桂英的乳房並不算十分巨大,卻十分結實,仿佛在皮層的包裹下,裏面也
滿是肌肉。她的乳溝狹窄,即便是身體平躺著,也只能剛好容下兩根手指的寬度。

  而孫振的巨根,非得把她的雙乳擠開,方能整個放進去。

  孫振雙手捧起穆桂英的乳房,用力地向中間擠壓,將自己的肉棒緊緊地裹在
一堆白生生的嫩肉中間,樣子像是兩個滿頭裹著一根巨大的肉腸。

  「哈……」孫振舒服地大叫起來,屁股不由自主地在穆桂英的胸前前後挪動
起來,讓自己的陽具充分地在乳溝裏磨蹭。穆桂英的乳房雖然看起來結實,但相
比之下,卻遠沒有孫振的肉棒堅硬,因此孫振不僅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反而卻有
比一般女子更緊致的貼肉感和包裹感。

  「你……唔唔……」穆桂英見到自己的乳房竟成了敵人發泄的工具,不由感
到更羞恥。這種羞恥感比被敵人奸淫時來得更加強烈。

  「好堅挺的奶子啊!是不是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子?」孫振幾乎忍不住要射了,
但是他咬牙強忍,連聲音都變得有些生硬。

  「唔唔……好羞……不要……」穆桂英從心底裏對這種行爲反感,但是卻也
感到有些新奇。

  見到穆桂英這個樣子,孫振更加難以忍耐。一想到她堂堂的一名三軍統帥,
竟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曾經自己對她畢恭畢敬,現在卻任己羞辱,只覺得一股
熱流在下體蠢蠢欲動,一不小心,精關失守。「啊!啊!好爽!」孫振大叫著,
混濁的精液一瀉千裏。

  孫振的龜頭正從雙乳間對著穆桂英的臉。突然間的射精,連他自己都沒有防
備,全部射在了穆桂英的臉上,讓她英武的面龐,一下子變得骯髒無比。

  「啊啊!不要!拿開!」穆桂英慌亂地大叫。一股腥臭渾濁的液體,對著她
的面門直噴過來,讓她措不及防。盡管她及時扭頭躲避,卻依然躲不過精液如雨
點般的散落。不一會兒,穆桂英的臉上布滿了孫振白色而濃稠的精液。

  「他居然對著我的臉射!這,這……」穆桂英心裏羞愧而憤怒,感覺自己的
尊嚴已經蕩然無存。

  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而來,她的臉上到處掛滿了精液。穆桂英急忙屏息抿嘴,
把這巨大的屈辱抵擋在身體之外。

  孫振渾身輕松,放開了緊緊握著手裏的雙乳。雖然射了精,但是他的陽具依
然巨大,仿佛剛剛一瀉千裏的那個人,並不是他。被積累的怨恨,又豈是朝夕之
間就可以一掃而空的?

  孫振的身體向穆桂英趴了下來,用手指刮著流淌在穆桂英臉上的精液,將它
們全部刮到穆桂英的嘴邊,道:「來,乖乖把我的子孫,都吞下去。」

  穆桂英拒絕接受這巨大的恥辱,搖著頭,雙唇依然緊抿,含糊地叫著:「唔
唔!唔唔……」

  孫振用左手奮力地扒開穆桂英的雙唇,見她唇下的兩行貝齒依然緊扣,一絲
風都不透。他可管不了那麼多,把精液全部撥到了穆桂英的嘴裏,任憑這些稠狀
液體順著齒縫慢慢地流進去。

  一股幾乎是惡臭的液體,直往穆桂英的喉嚨裏灌,讓她的肚裏翻江倒海似的,
忍不住産生了嘔吐的欲望。她拼命地掙紮著,從牙縫裏迸出幾個含糊的字音:
「不……不要……」

  「哈哈!穆桂英,我的精液味道還不錯吧?」孫振得意地笑著說。

  一想到自己正在吃著別人的精液,穆桂英更覺惡心反胃,一股巨大的回流朝
著她的喉嚨直湧上來,禁不住地張開嘴,「呃!」的一聲,仰面幹嘔起來。

  稠厚的精液幾乎糊滿了穆桂英的整張嘴。似乎是爲了表示反抗,穆桂英不停
地用舌頭把那些正在不停往她嘴裏流的液體全部撥出來。她的舌尖是麻木的,因
爲她拒絕讓自己産生任何感覺,要不然她幾乎不敢去碰那些液體,更不用說是用
舌頭。

  口水和精液混合在一起,順著穆桂英的臉頰,往兩邊流了下來,汙染了兩側
的枕巾。但盡管如此,穆桂英還是感覺自己的整個口腔裏,都充滿了令人惡心的
氣味。

  孫振的手,卻悄悄地滑向穆桂英的腹下。他手指並攏呈劍狀,對準穆桂英的
小穴猛插進去。

  「啊!」突然受到襲擊,穆桂英的驚叫聲脫口而出。同時,她的嘴也在無意
識之間張開了。孫振趁著這個當下,把剩余的精液,全部刮進了穆桂英的嘴裏。

  「呃!嘔!嘔!」已經到了忍耐臨界點的穆桂英,一下子崩潰了。她的胸膛
不停地起伏著,頂著孫振沈重的身軀一上一下,拼命地嘔吐起來。

  幾乎一整天沒有吃飯的穆桂英,肚子裏空空如也。即便是如此激烈的嘔吐,
也沒能從她肚子裏吐出什麼東西來,倒是感覺從胃部開始,一陣陣酸意不停上湧,
無比難受。

  「哈哈!哈哈!」孫振開心地幾乎跳了起來,在穆桂英的身上手舞足蹈。在
如此糜爛、猥褻的場面下,孫振肥胖的身軀壓迫在穆桂英的胴體上,讓這位三軍
元帥看起來更加可憐。「真好玩!真好玩!」孫振鼓掌大笑。

  穆桂英說不出此刻自己到底是該憤怒,還是怨恨,但是她不敢說話。因爲她
一說話,將會有更多的精液流進她的喉嚨裏去。

  孫振把那些殘留在穆桂英嘴邊的精液,往她的臉上抹勻。讓她英武而威嚴的
臉龐,看上去像玉雕一樣光滑。

  穆桂英甚至不敢呼吸,她害怕那濃烈的腥臭味,會讓她再次産生惡心的反胃
感。

  孫振翻身從穆桂英的身上下來,望著她屈辱的肉體,若有所思。

  穆桂英也望著他,但是目光裏,已失去了位高權重的淩厲,被心虛和恐懼代
替。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還要受到什麼樣的侮辱,但她知道,自己已經快要徹底
崩潰了。

  孫振道:「真是一個天生尤物,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可以被玩弄。接下來,
我該玩哪裏呢?」



               10、足戀

  穆桂英不甘自己的身體繼續暴露在對方面前。她發現孫振像是無孔不入的蛀
蟲,只要他看準了一個地方,就會慢慢地從那裏開始,將她的身體蠶食一空,直
逼她內心最脆弱的地方。她緊張地卷曲起身體,用弓起的雙膝,遮擋住自己的乳
房。

  但是明顯的,孫振已經暫時對穆桂英的乳房失去了興趣。他想要玩一個更刺
激的「遊戲」。到底玩弄她哪裏好呢?他的目光,已經死死地盯住了穆桂英的雙
腳。

  穆桂英的腳上,依然穿著那雙縷金絲的牛皮戰靴。靴子通體漆黑鋥亮,口子
上,紋幾縷金絲,靴尖繡鳳頭,靴筒上繡飛凰。雖然看起來有些笨重,卻緊緊地
包裹著穆桂英膝蓋以下的部位,讓她在戰場上可以免受刀劍傷害。

  孫振搓著手道:「不知道著靴子底下,藏著怎樣一雙玉足!」

  穆桂英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會對自己的雙腳
感興趣。這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對她來說,雙腳比身體的其它部位,更羞於見人。

  然而,孫振卻並不急著去脫穆桂英的靴子,而是用他碩大陽具,不停地去磨
蹭靴筒。這讓孫振有一種比剛才淩辱、玩弄穆桂英的身體更興奮的感覺。

  穆桂英不堪忍受這樣的羞辱,急忙把腳一縮,身體彎曲地更緊了。不料孫振
卻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不讓她逃脫。穆桂英身受捆龍索之困,力氣怎敵得過孫
振,雙腳被他死死地抓在手裏。

  穆桂英用力地蹬了幾下腿,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掙脫,急得大叫:「孫振,你
還要怎樣?」

  孫振又翻身坐到了穆桂英的身上。這一次,他面朝穆桂英的雙腳而坐,屁股
壓在她的兩條大腿上,將穆桂英死死地壓住,動彈不得。

  穆桂英無法忍受敵人對自己雙腳的羞辱,但是雙臂又被捆在背後,既無法用
手去推,也抽不出手去打,只能在心裏幹著急。

  孫振扯掉了依然藏在穆桂英靴筒裏的破碎的褲腳,扔到一邊。此時,穆桂英
的下身已經幾乎一絲不掛,只剩下套在腳上的一對靴子。

  孫振稍稍往前挪動了一下屁股,將自己的肉棒,插進了穆桂英的靴筒裏面。

  他的陽具極其壯大,龜頭幾乎能夠到穆桂英的腳踝。肉棒介於穆桂英的小腿
和外面緊裹的牛皮靴筒之間,由於戰靴緊致的張力,把孫振的肉棒裹得死死的,
給予他一份充分的滿足感。

  「哈……」孫振舒服的歎息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陽具在穆桂英光滑細膩的
小腿皮膚和粗糙厚重的牛皮靴筒內層之間滑動,靴子裏保留了穆桂英溫熱的體溫,
暖烘烘的,那是一種極爲微妙的感覺,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刺激體驗。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穆桂英難以置信,敵人居然可以在她的腿腳上,
尋找到快感。難道,難道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真的都可以被用來讓男人玩弄
嗎?
   
    孫振捧著穆桂英的雙腳,如獲至寶。他可以想象,在靴子的牛皮底下,隱藏
著的是一雙多麼纖細而美妙的玉足。他忍不住收縮了幾下小腹,讓陽具變得更加
巨大。

  充分膨脹的陽具在穆桂英的靴筒裏鼓鼓地撐了起來,變得幾乎和穆桂英的小
腿一般粗細,似乎快要把她的靴子撐破。

  穆桂英的小腿也感受到了一陣緊致的壓迫感,孫振的肉棒和她的小腿緊貼在
一起,像在她的靴筒裏插入了一根滾燙的燒火棍。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拼命
地晃動著腳踝,試圖甩脫根本不可能避免的屈辱。

  孫振根本無法抵禦來自這名成熟女人的誘惑。即便是她根本沒有搔首弄姿,
但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魅力,也足以蠱惑了他的心。在形式上,孫振是勝利者,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擺弄穆桂英的身體,但實際上,穆桂英卻早已俘獲了他。

  孫振已經有過了一次泄精經曆,但他依然無法學會如何把控自己。還沒抽插
幾下,就感覺整個肉棒上充滿了酸脹感。當他感覺不妙時,已來不及把控,又是
一股精液,全部射進了穆桂英的靴筒裏面。

  穆桂英像是一腳踩進了汪洋的泥沼之中,溫熱而泥濘的液體瞬間從靴筒裏灌
了進來,讓她右腳的五個腳趾,全都浸泡在了黏糊糊的精液之中。「噫……」穆
桂英惡心地輕聲呻吟起來,靴子裏的悶熱和濕答答的精液翻滾,讓她感到無比難
受。

  當孫振拔出陽具的時候,龜頭上還有一縷粘稠的精液掛了下來,滴在穆桂英
的靴子上,讓她的牛皮靴變得更加油光鋥亮。

  「走開!走開……」穆桂英的身體上,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有種現在立
馬脫掉鞋襪,沖進溪水裏去洗腳的沖動。

  孫振又蹭著穆桂英的靴子,擦幹了他龜頭上殘留的精液,從穆桂英的身上爬
了下來。

  穆桂英見他拖著一根巨大的性器,甚至搭配上他臃腫的身體,依然顯得極不
匹配。不知爲何,孫振的陽具幾乎時刻都是堅挺的,即便是在他剛剛射完精之後,
依然勃大挺立。這讓穆桂英有些害怕。「天吶!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照這樣
下去,我一定會被他玩弄到死的啊!」想到這裏,穆桂英不禁打了個哆嗦。曾經
她設想過自己無數種死法,但是這種屈辱的結局,是她始料未及的。

  孫振爬到床尾,一手把捆在穆桂英腳踝上的繩子往上撥,一手將她左腳的靴
筒使勁地往下剝。捆龍索在穆桂英的雙腿上,足足捆了有十幾道之多。並且一道
道都捆在穆桂英的靴子之外,只有將她的靴筒剝到腳踝處,方能脫下靴子。

  孫振終於將穆桂英的靴筒褪了下來,挺括的牛皮在她的腳踝上折疊起無數皺
褶。孫振將穆桂英的雙腳稍稍擡起,輕易地將她的靴子從腳上脫了下來。

  靴子下,是一層薄薄的白色雲襪。此時襪筒也褪到了腳踝上,孫振抓住襪尖,
輕輕一提,就將雲襪也脫了下來。

  穆桂英的玉足雖非三寸金蓮,卻纖細而狹長,五趾秀美。在幾乎是半透明的
皮膚的覆蓋下,可以看到分布在皮下的一條條的筋絡。她的腳看上去稍顯瘦削,
腳背上跖骨微微凸起,勾勒出一條完美的弧線。腳掌呈淺黃色,有一層薄薄的細
繭,不如其它部位的皮膚細膩,這是她二十多年疆場廝殺的唯一痕跡。

  孫振輕輕撫摸著穆桂英的腳,就像在撫摸一件珍寶。

  穆桂英感到腳上有些酥麻的感覺,禁不住地又縮了縮腳。左腳被脫下了靴子,
讓她感覺很是清爽,但要命的是,孫振是在她右腳的靴子裏射的精,卻絲毫也沒
有替她脫靴的樣子。悶熱的靴子捂著她的右腳,讓她感覺仿佛精液要在裏面發酵,
黏得發膩。

  孫振似乎看穿了穆桂英的想法,笑著道:「怎麼,是不是也想讓我把你右腳
的靴子脫了?」

  「胡說!快替我把靴子穿上!」穆桂英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心裏卻巴不得趕
緊甩掉右腳上的靴子。此時她早已不在乎雙腳是否裸露人前,因爲穿著靴子比赤
腳更讓她感到羞恥。

  孫振微笑著搖頭,道:「我已經玩過了你的右腳,現在就來玩玩的左腳如何?」

  看到他陰惻惻的笑容,穆桂英身上的雞皮疙瘩就更重了。她決不允許自己的
左腳也像右腳那般待遇。

  孫振勾起食指,在穆桂英的左腳心輕輕地撓了幾下。

  不料穆桂英卻像觸電一般,迅速地縮起了雙腳。她瞪大了驚慌的美目,道:
「你幹什麼?」

  孫振卻大笑:「穆桂英,想不到你的腳這麼敏感。看來,果然是一個值得被
調教的部位啊。」他說著,竟低下頭,伸出舌頭,去舔舐穆桂英的腳趾。

  「啊!啊!你,你幹什麼?」穆桂英大叫。被人玩弄她的雙腳,對穆桂英來
說,更是羞恥。

  孫振的舌頭先是在穆桂英的腳心輕輕滑動著,將自己的口水,全部打濕了她
的腳底。

  穆桂英腳心的酥癢越來越重,她又忍不住要縮腳。不料孫振卻又一把將她的
腳抓死,不讓她逃開片刻。「哈……哈……不要啊……哈!」穆桂英竟情不自禁
地發出了輕薄的笑聲。

  孫振的口水比狗還要多,嘩啦呼啦直流。而他舔舐穆桂英左腳的樣子,也像
是一條哈巴狗。當他用口水把穆桂英的腳心舔得濕淋淋之後,就稍稍擡頭,將舌
頭擠進了穆桂英的拇趾和第二個腳趾的縫隙之間。

  穆桂英的腳散發著女人肉體的清香,卻由於靴子捂悶之後,這種清香變得尤
爲強烈。其中還夾雜著牛皮靴特有的沈重氣味,像一股檀香一般,沁人心脾。

  孫振更是愛不釋手,索性張開口,將她的拇趾含進了自己的嘴裏,用力地吮
吸起來。

  「哈哈!唔唔!不要!快停下來!快!好癢!」由於酥癢感和羞恥感同時迸
發出來,讓穆桂英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的身體再次像蛇一樣難受地扭動起來,
但卻無法掙脫對方的淩辱。她從來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雙腳,竟比她想象的還
要敏感。

  腳趾被人含在嘴裏,有著說不出的舒服,但穆桂英卻無福消受這種舒服,相
反簡直要了她的命。她希望對方趕緊停止這令她難以啓齒的行爲,甚至感覺寧願
對方玩弄自己的小穴讓她更能夠接受。

  忽然,穆桂英發現自己的小穴竟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濕透了。她甚至無法解
釋,自己爲什麼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流出淫水,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
並攏的雙腿之間,已經濕得發粘,而她仍在靴子裏的右腳,更是黏得難受。在左
腳的酥癢和右腳的悶熱雙重作用之下,穆桂英的淫水更止不住了。

  穆桂英拼命地想要翻過身去。她不願意讓孫振註意到自己正在汁液橫流的身
體變化。但即便是翻了過去,她的身下也早已不堪入目。被淫水浸濕的被褥,顔
色變得深重,而且正在一層層地不停擴散,就像一枚石子打進了平靜的湖面,漣
漪無休止地向四周擴大一般。

  在孫振的吮吸下,穆桂英發現自己的腳趾有些腫脹感,既舒服又難受。這種
感覺像會傳染一般,很快就流遍了她的全身,竟讓她的私處也産生了一種異樣感。

  孫振的舌頭從穆桂英拇趾和第二趾的縫隙裏,換到了第二趾和第三趾的縫隙
裏,緊接著又換到了第三趾和第四趾的縫隙,似乎要將她腳趾間的垢物全部舔舐
幹淨。

  「唔唔……不要舔了,你快住嘴……」穆桂英情不自禁地縮著腳,乞求對方
停止對自己的褻瀆。

  孫振擡起頭,穆桂英整個左腳,已經被他舔得像是水裏浸過一樣。他見到穆
桂英的胸口和小腹都在不停起伏著,每一次起伏,都會從她的小穴裏,流出些許
淫水。就像從她的身體裏擠壓出來的一般。

  「真是個淫蕩的賤貨啊!」孫振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道,「看來你很喜歡被
人玩弄你的腳啊!這樣都能流出那麼多水來。」

  「唔唔……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穆桂英羞得幾乎掉下眼淚來。孫振
對她的嘲諷,更是雪上加霜,讓她無法接受。

  孫振又往穆桂英的身上爬了上來,手指從她的小穴裏蘸起了一些淫液,道:
「平白無故的流了那麼多水,真是可惜。不如你重新吃下去吧?」他將手指硬是
塞向了穆桂英的小嘴。

  「嗚嗚!不!」穆桂英又咬緊了牙,左右甩動著腦袋,避開對方的手指。吃
了孫振的精液,已讓她痛不欲生,如果吃下自己的淫液,豈不是更大的屈辱?

  孫振見她不肯就範,索性將她的身體翻過來,雙手抓住她的腿脖子,用力一
拉。穆桂英整個身體,都被他拉得往後退去,修長的雙腿,大半截露在了床外。

  穆桂英的臉,一下子到了原本她屁股下的位置,那裏正是一大片被她的淫水
濡濕的床單。

  孫振一把摁住穆桂英的後腦,將她的按向那塊汁液橫流的濕被單,道:「嘗
嘗你自己的淫水,味道是不是臊得緊?」

  穆桂英的嗅覺似乎早已被孫振精液的腥臭味熏得麻木,她根本沒有聞到任何
味道,倒是全濕的被單一下子裹在了她的臉上,冷冰冰的,讓她幾乎窒息。

  「嗚嗚……啊嗚……」穆桂英下意識地掙紮起來,雙腿在床外的半空中胡亂
地蹬踢著。

  孫振一屁股坐上穆桂英的後腰,讓她在那個位置無法移動。又捧起她的雙腳,
見她右腳烏黑的靴底和左腳鮮嫩的腳掌,反差極其明顯。他用力地將穆桂英的雙
腳往後扳,直到讓她的腳後跟,碰到她自己的屁股爲止。

  孫振握著自己的肉棒,擠入穆桂英的兩腳之間,在她赤裸的左腳和穿靴的右
腳之間使勁磨蹭起來。

  穆桂英的腳掌的細繭和右腳的靴子,似乎同樣粗糙,讓孫振的肉棒感受到了
前所未有的快感,再次堅硬起來。穆桂英感覺橫亙在自己雙腳間的,幾乎不是男
人的陽具,而是一根粗壯結實的木柱子。

  「啊嗚……住手啊!變態!」穆桂英忍受不了這樣的屈辱,破口大罵。她根
本無法想象,喜歡玩弄自己雙腳的人,是怎樣的心理狀態。但是她也無法否認,
自己的身體在雙腳被淩辱的情況下,還會産生異樣的快感。難道……自己和他一
樣,心裏有所扭曲?

  孫振快活地在穆桂英雙腳間抽插著。雖然戰靴的厚底磨得他肉棒隱隱作痛,
但相較於此時的快意,根本微不足道。

  穆桂英痛苦地呻吟著,此時雖然不比小穴被強暴時的痛楚,但心中仿佛快要
窒息的壓迫感,卻是有增無減。「他這是在玷汙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嗎?」穆桂
英淒慘地想道。

  此刻的孫振,心中的得意的,興奮的,他雖然還沒有插進過穆桂英的小穴,
卻已經將她征服。因爲他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穆桂英雙腿間汩汩流出的淫水,
又沾濕了另一片被褥。

  穆桂英的臉上都是濕的,下身也是濕的,腳上也是濕的,幾乎全身都是濕的。

  但是她的喉嚨卻是幹燥的,似乎是因爲她的體內,已經流失了太多的水份。

  她渴望有一股清泉可以濕潤自己的喉嚨,卻又害怕當身體水份充足的時候,
會不會流出更多的體液來。

  孫振發現自己又要射精了,迅速地將自己的肉棒從穆桂英的雙腳之間抽離,
插進了她右腳的靴筒之中。

  「噫……」穆桂英又是一陣惡心的慘叫,剛才的精液還沒幹透,又被註入了
新鮮的液體,她藏在靴子裏的腳愈發難受,濃厚的精液似乎要從靴筒中倒灌出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4-25 21:56     標題: 穆桂英平南 (11~12)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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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4月2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11、後庭花開

  孫振射完之後,終於感到有些疲憊了。他抱著穆桂英的雙腿,倒了下去。但
是他的心中是滿足的,想想穆桂英征戰沙場,不可一世,統領大宋百萬軍馬,現
在折在自己的胯下。他對穆桂英的侮辱,也就是對大宋王朝的侮辱,他要在世人
面前,把穆桂英的醜態都揭露出來,讓大宋蒙羞。

  對於穆桂英,孫振也充滿了征服感。她的高潮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讓她
欲求而不得。而自己卻可以用她身體的任何部位來發泄。

  「好惡心……快幫我把右腳的靴子也脫了吧……」穆桂英對孫振乞求道。

  「穆桂英,你就捂著我的精液乖乖屈服吧!哈哈!」

  在孫振大笑的時候,儂智英也在沙場上放聲大笑。在她的面前,躺滿了無數
宋軍的屍首,這一場仗,她已經贏得徹底。她回頭望向自己的哥哥儂智光,見儂
智光的眼中,同樣充滿了喜悅。擊敗宋軍,最大的阻礙,就是穆桂英,現在穆桂
英已被擒,她已無所顧忌。

  余靖咬牙切齒,罵道:「妖婦,快放我元帥出來!」

  儂智英又是一聲大笑,道:「余元帥,稍安勿躁。本姑娘只是請你家元帥到
寨中住上幾天,自有我王兄親自侍寢,你何需擔憂?」

  雖然儂智英把淩辱穆桂英的事情,說得極其晦澀,但余靖一下子就聽出了她
話中之意,更是怒不可遏,道:「你們要是敢動穆元帥一根毫毛,本帥定將你們
桂州城踏平!」

  儂智英道:「天道好還。余元帥你此次南征,殺孽太重。正好用穆元帥的身
體來清償廣南僮人的血債,也是公平之舉。若你執迷不悟,不肯退兵,那麼穆元
帥在城中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余靖奉旨南征,卻不料敗於僮軍之手,心頭怨
憤不已,就屠僮人以泄憤。儂智英此話,正是指責余靖濫殺無辜。

  余靖大怒,下令三軍齊進,勢必要一舉攻破桂州城。

  儂智英見他動了真格,也不敢和他硬拼。只見她一揮令旗,城頭頓時火炮齊
鳴,陣前撚槍如飛蝗一般射去,落入宋軍陣中,死傷無數。

  宋軍哪見過如此神威,皆畏縮不敢進。乃退。後方大將孫沔見前軍不利,時
天色不早,便鳴金收兵。

  儂智英見宋軍退下,也收兵回營,人馬盡數退入桂州城內。

  回了城中,儂智光便迫不及待要去繼續奸淫穆桂英。儂智英一把將他攔住,
笑問道:「昨夜不知三哥可行了房事否?」

  儂智光一想到昨日親手淩辱穆桂英胴體的良辰美景,心下癢癢,道:「自是
依了小妹的話行了房事,只是穆桂英那娘們甚是嘴硬,抵死不從。」

  儂智英道:「不如將她交給我,不出十日,自讓她對你服帖。」儂智英雖身
為女人,卻極其心狠手辣,甚過其兄。她要親自把那名宋軍元帥拉入萬劫不複的
深淵之中。

  儂智光心下甚喜,道:「那是再好不過。」便吩咐左右,將穆桂英帶去儂智
英的寢室內調教。

  城樓的臥室之內,孫振卻渾然不知,依舊不停地淩辱穆桂英。他把穆桂英的
腰抱起來,讓她跪在被褥之上,撅起她渾圓結實的屁股。

  穆桂英前後兩個小穴都一齊暴露出來。此時,她的陰戶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陰唇腫脹地幾乎要滴出水來,朝兩邊翻開著。肉穴內依然流水不止。布滿了皺褶
的後庭穴,緊張地不停收縮,一張一合。

  孫振用手又開始按壓起穆桂英的陰蒂和陰唇,惹得她大叫不止,蜜液更像是
開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孫振不讓她的淫水滴落下來,他用另一只手接住,
大肆塗抹到穆桂英的屁股上、肛門上和大腿上。

  穆桂英艱難地忍受著,惡心和羞恥,一下子又全都變成了無邊無際的快意。
她幾乎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嘴,不顧一切地呻吟出來。「不……不!我受不了了,
讓我高潮吧……」穆桂英暗自發誓,只要能成全了她的這一次高潮,此後一定不
會在如此失態。

  「那你想讓我的肉棒,插進你的小穴嗎?」孫振遊戲似的問。

  「不行……不行……」穆桂英搖著頭,依然拒絕著。但是她的內心卻充滿了
渴望,忍不住暗罵孫振,既然想要占有她,又何必出口相問呢?痛痛快快地插進
來,豈不更好?既然他問了,穆桂英又不能答應,不然自己真的成了淫娃蕩婦,
她只能這樣活活受罪。

  「如果我不插進來,又怎麼讓你高潮呢?」孫振厚顏無恥地問。

  「唔……唔……這……」穆桂英不知該如何應對了。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
難題,既想滿足身體的渴求,又不讓自己失掉臉面。

  孫振突然加快了手上的頻率,使勁又快速地撥弄著穆桂英的陰唇和陰蒂。使
她兩瓣淫肉不停翻飛,發出響亮的「啪噠,啪噠!」聲。

  此前穆桂英已經差點高潮,雖然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去,身體卻仍然亢奮不已。
現在重新被孫振挑逗,她的欲求很快又沖破了理智和忍耐的界限,占據了她的全
身。孫振用手指給予她一波緊接著一波的沖擊,不多久,就讓她神魂顛倒,喪失
理智。

  穆桂英竟情不自禁地扭動起屁股,迎合著孫振手指撥弄的頻率晃動起身體。
垂在胸前兩個沈甸甸的肉球,也跟著晃蕩起來,雪白的肌膚令人目眩。她感覺自
己像小便失禁一樣,拼命地在往外流失水份,甚至讓孫振的手掌對此應接不暇,
還是有不少蜜液滴落在床上,厚厚的被褥已經濕透。

  「啊!啊!太難受了!真的受不了了!啊!快給我高潮!啊!」穆桂英扭動
的胴體禁不住又顫抖起來,她美麗的杏目中,噴射出強烈的欲火來。原本英武非
凡的劍眉,此時看起來也無比嫵媚。

  「既然你這麼求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現在我的肉棒就插到你的小穴里去
了。」孫振直起腰,把自己的陽具靠近穆桂英的小穴摩擦著。很快,他的肉棒上
也沾滿了潤滑的淫液。

  穆桂英雖然沒看到對方的肉棒,但敏感的小穴還是感受到了上面滾燙的溫度,
這讓她心底里暗自欣喜不已。「啊!終於能讓我解脫了!」她心里吶喊著。

  誰知,孫振卻仍不急著插進去,而是不停地磨蹭著穆桂英的淫肉,讓穆桂英
饑渴地簡直快要發瘋。「啊!快!快插進來!唔唔……好難受……」穆桂英終於
放棄了自己的尊嚴,邀請敵人對自己施加淩辱。

  孫振得意非凡,聽到穆桂英如此不要臉的話,洋洋然仿如一名勝利者。他一
手握著陽具,將巨大的龜頭挪到了穆桂英的肛門處,忽然猛一用力,肉棒竟直挺
挺地插入了穆桂英的屁眼。他的肉棒上,盡是潤滑粘稠的蜜液,因此即使在穆桂
英緊致狹窄的肛道里,也毫無阻礙,長驅直入。

  「啊啊啊!不要!」穆桂英痛得身體都痙攣起來。她想不到對方竟然從自己
的後庭穴里插入。瞬間,她窄小的肛門里,充滿了飽脹的疼痛感。穆桂英見到過
孫振的陽具,巨大得令她害怕。她無法想象如此碩大的肉棒,是如何捅入自己的
屁眼的。

  穆桂英的後庭穴還是一片從未被開墾過的處女地,甚至連她的丈夫都沒有侵
犯過分毫。她一直以來,對這種像畜生之間交媾的方式深感厭惡,卻從沒想到,
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體驗到如此慘痛,如此屈辱的經歷。

  「啊啊啊!不要!拔出去!那里怎麼可以?」穆桂英像被開苞一樣,屁眼里
被塞得滿滿的,四周的嫩肉仿佛都要被撕裂一般。雖然疼痛,疼得讓她不顧一切
地慘叫,但是她的身子卻一動也不敢動,因為只要她一動,撕裂感就更強烈,讓
她痛不欲生。

  孫振的整根肉棒,都湮沒在穆桂英豐腴的臀肉之間。他感覺四周的嫩肉全都
有力地擠壓過來,讓他有種幾乎快要窒息的壓迫感。他一臉滿足,笑著道:「剛
才不是你讓我插進去的嗎?現在我已經插進去了,你又為何讓我拔出來?」

  孫振的龜頭幾乎一直從後面頂到了穆桂英的小腹中。穆桂英甚至懷疑自己的
小腹會被他的肉棒頂得鼓起來。她不敢睜眼去看,雙手在背後緊緊地握成了拳,
指甲尖深深地刺進了她掌心的肉里。恐懼、羞恥和疼痛,讓她的腦子一下子變成
了空白,她失控般地慘叫起來:「不要啊!不要插那里!好疼……」

  孫振不用動作,就能感覺到穆桂英屁股兩側有力的臀肉禁不住地收縮不停,
一下緊接一下地擠壓著他的肉棒,讓他感覺無比美妙。「哈哈!穆桂英,你的屁
眼還沒有被人玩過吧?真是枉活了四十多年啊!」他打趣般地嘲諷著穆桂英。

  「不!不不不!那里不行!哎喲!疼死我了……」穆桂英繼續撕心裂肺般地
慘叫著,身體的每個部位,都緊繃起來,用以抵抗鉆心般的痛楚!

  孫振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殘忍,道:「穆元帥,當時你打得我屁股開花,現在
我也要肏到你屁眼開花!」

  「啊!求求你……求求你……拔出去!好疼……」本以為自己可以忍受任何
痛楚,直到此時,穆桂英才發現,肛門被奸淫的慘痛,比分娩還要沈重百倍。她
情不自禁地哀求起對方,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哀求,同樣也會激發對方的獸欲。

  孫振更加猛烈地朝著穆桂英的肛門里一陣亂捅,根本不像是在奸淫一個女人,
而像是在玩弄一樣東西一般,毫無憐憫和惻隱之情。

  「啊啊啊啊!」疼痛一下子穆桂英渾身的力氣都耗盡了,她疲憊地垂了頭,
秀發從兩頰垂落下來,發梢散亂在淩亂的床褥之上。盡管如此,她還是根本止不
住叫喚,仿佛一停下來,痛感就會加倍。她連聲慘叫,連嘴都來不及合上,口水
都滴了下來。

  孫振扶著穆桂英的屁股,不讓她癱倒下去,向她的屁眼發起了一波緊接著一
波的攻擊。從來沒有被擊垮過的,鋼鐵般意誌的女人,卻在她的攻擊下,漸漸瓦
解了意誌。

  孫振連續抽插了數十下,才漸漸緩了下來。他像是一條正在和母狗交配的公
狗跪在穆桂英的身後,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味著從女英雄的身體上傳來的羞辱和
恐懼,這對他來說,簡直比春藥還要受用。

  他一把抱起穆桂英的上身,讓她筆直地跪在床上,雙臂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身
子,雙手摸向穆桂英的胯間,又重新玩弄起她的小穴。

  「啊啊!你幹什麼?」後庭飽脹的疼痛感和前穴空虛的渴望,在穆桂英的身
體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難受地扭動起身子,卻無意中讓孫振的巨根在她自己
的身體里攪動起來。「啊!不……」穆桂英發現自己只要一動身子,後面的痛感
就倍增,嚇得趕緊停止了扭動。

  孫振的手指竟然又摳進了穆桂英的陰戶,不停地抽動起來。他發現即使是在
被奸淫著屁眼的穆桂英,前穴也依然流水不止。

  「啊!出去!出去……放開我……」穆桂英痛苦地叫嚷著。她恨不得此時被
奸淫的,是自己前面的小穴,而不是緊致到連一根手指都難以插入的肛門。

  「哈哈!穆元帥,看來你很喜歡我玩你的後面嘛!要不然,你的小穴怎麼會
如此多汁?」雖然在軍營里,孫振怕穆桂英怕得頭都不敢擡,但此時,穆桂英就
像是一只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老鼠。

  孫振一邊玩弄著穆桂英的陰戶,一邊重新又開始在她的後庭穴里抽插起來。
他「撲哧撲哧」地晃動著身體,道:「這屁眼開花的滋味不好受吧?」

  在如此巨大的羞辱下,穆桂英委屈地想要哭出聲來。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
的屈辱,就好像突然在雲端,被拉進了地獄,心理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孫振巨大的肉棒幾乎把穆桂英的肛門撐破,將她兩扇肥厚的臀部從中間分裂
開來,難看地擠到了兩邊。穆桂英肛門周圍的一圈皺褶消失了,被繃得緊緊的屁
眼,像是一張茶色的宣紙一樣薄,幾乎吹彈可破。

  「你,你趕快停下來……趕快停下來,我求求你……」穆桂英的身體幾乎已
經到了忍耐的極限,除了求饒,沒有其它辦法。

  「哈哈!你繼續求我啊!你求得老子開心了,老子等下就給你前面的小穴也
爽一下!」孫振得意地大笑,但是身體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歇,反而變本加厲,比
剛才愈發兇猛地朝著穆桂英的肛門進攻。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停下來啊!」前後兩個小穴同時受
辱,讓穆桂英的身心迅速崩潰。當疼痛和欲望混合在一起的時候,身體竟發生了
一些微妙的變化,讓她對性欲更加渴求。

  孫振的陽具被四周洶湧而來的嫩肉包裹著,擠壓著,神奇的快感讓他幾乎窒
息。他感覺下體一股噴薄的欲望正在逐漸形成,隨時都有可能從他的體內爆發。
他加快了頻率,不知為何,此時穆桂英的肛道,竟變得順暢無比,讓他可以肆意
馳騁。

  「不!不!不!」穆桂英跪在臥榻的身體,一下子變得筆直,渾身的肌肉突
然之間變得緊繃而結實,充滿了硬朗的線條美感。幾乎沒有前兆的,她竟然再一
次迎來了高潮,盡管小穴依然很空虛。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竟然會在這樣的情
況下高潮!

  穆桂英肛道四周的肌肉,也一下子變得更加有力,猛地夾住了孫振的肉棒,
就像一只大手,突然鉗住了蛇的七寸,讓他無法反抗。

  孫振只能乖乖地繳械投降,幾乎連反抗都沒有。濃厚的精液,再次從他的巨
根里噴射出來,盡數射入了穆桂英的屁眼之中。

  「啊……」兩人一前一後朝著臥榻上倒去,身體也頓時變得軟綿綿的。

  穆桂英回過頭,看到自己高聳堅挺的屁股,居然在對方的奸淫之下走了樣,
像一塊被從中切開的面包。雪白的面包中間,流出了許多餡汁,白色的,黃色的,
紅色的。鮮血和糞便混合在一起的精液,竟是如此令人作嘔。

  穆桂英真不敢相信,這樣的穢液,是從自己的身上流出來的。還來不及憐惜
自己的身體,穆桂英胡亂地瞪著雙腿,像一條蚯蚓一樣,向前爬去。她已經對這
個叛徒心生畏懼,希望盡快脫離他的魔掌,盡管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可能只是徒
勞,但身體的本能,讓她越遠離他越好。

  孫振像是一個永遠也不知疲倦的人,才倒下去一會,居然又直起了身子。他
體下巨大的肉棒,仍像是金屬雕成的一樣,屹立不倒。他一把抓住穆桂英的頭發,
把她又拖到了自己面前,道:「臭娘們,你以為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嗎?」

  穆桂英絕望地閉上了眼,她明白,迎接自己的,又將是一輪慘痛的奸淫。

  突然,臥室的門「嘩啦」一聲被踢開了,一個尖銳的聲音怒氣沖沖地吼道:
「好你個孫振,竟然敢動本王的女人!」



             12、黎明前的寧靜

  來人是大南國三王儂智光。原本他讓人把穆桂英直接帶去妹妹的臥室里調教,
不料來人向他匯報說,宋軍降將孫振進了他的臥房,已經好幾個時辰都沒有出來
了。他沒有驚動孫振,又回來向儂智光稟告。儂智光聞言大怒,便率人闖了進來。

  孫振見了儂智光,暗自懊悔,自己只顧著玩弄穆桂英,竟忘記了時辰。現在
被儂智光逮了個現行,不由害怕起來。他急忙將衣服胡亂地往身上一套,下地跪
倒,道:「將軍饒命,小人只是痛恨穆桂英曾經打我三十大板之仇,前來一泄怨
恨!」

  儂智光撇了一眼倒在床上的穆桂英,只見她前後兩個小穴都流液不止,分明
是剛剛遭了他的奸淫,大怒:「你便是這樣尋仇的?」

  孫振嚇得連連磕頭,道:「小人知錯,以後再也不敢了!」

  儂智光突然拔出佩刀,朝著孫振的脖子一刀砍去。

  孫振幾乎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只感覺頸上一涼。整個頭顱便「骨碌碌」
地滾落地上。他整個肥胖的身子,竟然沒有倒下,呆呆地仍跪坐地上。鮮血從他
脖子上的傷口里噴薄而出,化成一陣血霧,直沖屋頂。不一會兒,血霧變成了血
雨,灑落下來。把穆桂英雪白的身體染成了通紅。

  「啊!」穆桂英驚叫出來。她在戰場上殺人如麻,本不會為一條人命而害怕。
只是她剛剛遭受過蹂躪,心里和身體一樣敏感,情不自禁地驚叫出聲。

  儂智光擡起腳,把孫振的無頭屍體踢翻在地,像踢球一般冷酷無情。他走到
臥榻之前,凝視著穆桂英屈辱的樣子。

  在冰冷的目光下,穆桂英感覺渾身冰冷。她不由自主地縮緊了身體,完全失
去了兩天前大義凜然的樣子。

  穆桂英的胴體像剛從血缸里撈起來的一樣,皮膚上被鍍上了一層鮮紅的顏色。
這讓人心生一種殘忍的快意。當死亡和美麗並存,往往會吸引著人們前赴後繼。
這分明是一束正在雕零的桂花,令人惋惜。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束死亡之花,
讓人為之迷惑。

  儂智光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從臥榻上了拖了下來。

  穆桂英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扯掉了,但她還是緊咬著牙關,沒有叫出聲來。
只是她也不能反抗,只能任由對方拖來扯去的。

  儂智光依然望著她的裸體,罵道:「賤人,我以為你還真是個巾幗節烈,想
不到也是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蕩婦!本王肏你的時候,怎不見你流這麼多的水?」

  穆桂英低下頭,望著自己的私處。流出來的淫液,已和身上的血水混合在一
起,也分不清哪個是血,哪個是水。她又擡起頭,看了看儂智光手里的刀,道:
「你們殺了我吧!」

  儂智光冷笑一聲,道:「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現在就成全你!」說罷,舉
刀就朝穆桂英砍去。儂智光本想將穆桂英留著自己享用,不料被孫振橫插一刀,
玷汙了她。心想此時留著她也沒什麼作用了,便動起了殺念。

  「慢著!」身後突然響起了銀鈴般的嬌喝。

  儂智光刀在空中,硬生生地頓住了。他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妹妹儂智英。
他問道:「你不是讓我留為己用,現在她已被孫振狗賊玷汙,難道你還想讓我食
人殘羹?」

  儂智英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身首分離的屍體,道:「對三哥你是沒什麼用了,
可是對我,還是有很大用處的。」

  「此話怎講?」儂智光的刀依然舉在空中,問道。

  儂智英的目光很快又對準了穆桂英,詭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儂智光微怒,道:「你賣什麼關子?不如一刀將她殺了,傳首三軍,振奮士
氣!」

  儂智英道:「三哥你可曾記得答應過小妹,讓小妹將她調教十日。如十日之
後,依然無甚效用,三哥你再殺她不遲。」

  儂智光這才收起了刀:「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留她十天性命。」

  儂智英的目光如流水一般,難以捉摸,似笑非笑:「三哥坐等十日,小妹必
有好禮相贈。」

  「但願如此!」儂智光守道回鞘,憤憤離去。

  臥室里,只剩下了穆桂英和儂智英兩個人。穆桂英倒在孫振的血泊中,而儂
智英則遠遠地站在門口,身上甲胄征袍,一應俱全。此時此刻,穆桂英竟開始有
些羨慕起儂智英來。至少,她還可以衣冠端正地站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儂智英竟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像是在講故事一般,緩緩地說:「今
日余靖、孫沔所部,已被我擊潰,後退六十里安營紮寨。數日之內,恐怕難以重
整旗鼓。」

  穆桂英道:「你是想讓我不要再對他們抱有希望嗎?那我告訴你,本帥五萬
禁軍,尚在全州,余、孫兩部,亦不下五萬。兩軍合兵一處,十萬之眾,足以踏
平桂州!」

  儂智英道:「余、孫所部,手下敗將,無足懼哉!倒是全州的五萬禁軍,卻
是本姑娘心頭大患。本姑娘正是想要用你,讓你的五萬禁軍,盡殲於桂州城下。」

  穆桂英聽罷一楞,道:「你,你想要怎麼樣?」

  儂智英又開始詭笑起來:「你若是乖乖聽本姑娘的話,自會讓你少受些苦。
要是不從,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想讓我幫你對付宋軍?別做夢了!」穆桂英冷笑道。如果自己幫助儂智英
打退宋軍,不僅自己被救無望,怕是還要背上叛國的罪名,辱沒楊家。她抵死也
不會答應的。

  儂智英站了起來,這又是一次沒有結果的談話。當然她也沒有指望穆桂英能
夠這麼快就屈服,她無論是否投降,儂智英心中早已定下了詭計。穆桂英是一塊
肥美的誘餌,不僅可以引誘宋軍這條大魚,更能讓楊排風、楊文廣之流投鼠忌器。

  穆桂英也隱約覺察到了不妥,心中不免暗自擔憂起來。她開始後悔自己的魯
莽行動,不僅讓數千將士埋骨他鄉,更使得自己落入敵手,受盡屈辱。所幸的是,
兒子楊文廣能夠突出重圍,也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要不然,楊家絕嗣,自己又
該如何面對天波府的列祖列宗?

  儂智英朝門外大喝道:「來人!」話音未落,就進來了幾名強壯的僮族大漢。
「把她給我帶出去!」

  幾名大漢架起赤裸的穆桂英就往外走。

  儂智光的臥室設在城樓之上,到處有巡邏的兵丁。他們看到從主將的臥室里
架出一名一絲不掛的女人,不由都好奇的駐足觀望。

  「快看!快看!她就是宋軍主帥穆桂英!看她這副樣子,定是已被我家三王
強暴了!」士兵們聚在一起,開始議論紛紛。

  「啊!她竟然是當年大破天門陣的穆桂英!應該也有四十多歲的年紀了吧!
你們看她的奶子和屁股,長得可真他媽的的結實啊!」

  一路上都是這樣的汙言穢語,這讓穆桂英更加羞恥。想自己堂堂三軍統帥,
卻光溜溜地任人指指點點,尊嚴一下子喪失殆盡。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臉躲進泥土
里面,讓人認不出她來。

  壯漢把穆桂英帶到了城樓另一側的一間刑房里。雖然路不遠,但對於穆桂英
來說,好像千百里那麼漫長。刑房的地面上,鋪著青磚。青磚上已經長滿了青苔,
在陽光根本照射不進來的刑房里,看起來黑黝黝的一片,好像在地面上灑了一層
桐油。

  「進去!」幾名大漢把穆桂英往刑房里一扔。穆桂英雙腳被縛,根本走不了
路,骨碌碌地滾了進去。

  穆桂英被摔得眼冒金星。她掙紮著坐起來,屈起雙腿,把膝蓋擋在自己身前,
不讓自己身體的私密處繼續暴露在敵人面前。

  儂智英緊跟在後面,也進了刑房里。她看了看已經幾乎全裸的穆桂英,道:
「還留著這些衣物作甚?」又吩咐士兵道:「把她給我全部扒光了!」

  壯漢得令,不敢有違。幾步走到穆桂英跟前,將她從地上又提了起來。

  穆桂英一腳高,一腳低地站立著。由於體重的關系,先前孫振射進她靴子里
的精液,已被靴內絨布吸收,現在又被重新擠了出來,穆桂英好像又重新跨進了
沼澤的泥濘之中。這讓她愈發感覺惡心,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僮兵們把穆桂英制服地死死的,不容她有半點反抗,將她身上的捆龍索解開,
那些還殘留在她身上的破碎衣物,全部都被扒得精光,甚至連她右腳上唯一的一
只靴子也被脫了下來。

  穆桂英的右腳終於解脫了,感覺一陣清涼,惡心之感也迅速消弭大半。但是
由於右腳被泡在精液中時間太長,有些發脹,上面盡是精液的腥臭味。

  儂智英不由地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道:「真是一個骯臟的賤貨!還是
本姑娘讓人給你洗刷幹凈吧。」

  那些士兵提來幾桶清水,對著穆桂英的頭心,自上而下,「嘩啦啦」地淋了
下去。

  廣南之地氣候雖然比中原溫暖,但時值冬季,被涼水澆頭,還是讓穆桂英忍
不住地發起抖來。她的一頭秀發被水淋得順著臉頰垂下來,緊緊地貼在面龐上,
樣子無盡狼狽。

  雖然穆桂英凍得難受,但好歹也算是洗去了一層身上的穢物,就如同她的恥
辱,也被沖刷掉大半,讓她有些神清氣爽,精神也好了許多。

  穆桂英恨不得用手去搓洗自己的身體,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徹底洗去屈
辱,把自己的遭遇全都忘卻。但是僮兵害怕她突然發難,不敢有半點松懈,依然
將她制地死死的。

  儂智英拍了拍手,進來幾名女僕。女僕的手里端著幾個檀木盤子,上面端端
正正地放著幹燥的毛巾和一把檀木梳子。

  僮兵們把穆桂英擡到一把鐵制的刑椅上,將她按進座位里,又用新的捆龍索
將穆桂英的身體和椅子捆綁在一起。

  飽受蹂躪的穆桂英,根本無心反抗。即使有心,也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此
刻她腦袋里一片混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脫身,即便脫身了,自己一絲不掛的樣
子,又該如何回營?

  一名女僕拿起那塊毛巾,替穆桂英擦幹了頭發。又用梳子替她梳起了頭發,
最後竟然替她挽起了一個發髻,用裹發帕將她一頭輕柔的秀發包了起來。

  穆桂英猜不透敵人的用意。但她知道,儂智英定然沒安好心。此時洗漱幹凈,
竟然產生了睡意,上下兩個眼皮開始打架。被敵人奸淫,竟比上陣殺敵還要耗費
精力。她再也不顧自己身在重重危險之中的境地,索性一閉眼,睡了過去。

  也許,只有等自己養足了精神,才能和敵人抗爭。

  等到穆桂英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已是第二天清晨。在這昏暗的刑房里,根
本不辨天日,她是從外面遙遠的地方,隱約傳來的敵軍報更聲中得知的,此時已
是第二天的五更時分。

  穆桂英睜開眼。眼睛已經適應了如此昏暗的環境,可以看到這是一間簡陋的
鬥室。廣南之地,自從太祖滅南漢之後,已承平數十年。此地民風淳樸,夜不閉
戶,城內的刑房,罕見盜匪,因此才會如此簡陋。

  穆桂英發現自己依然被捆在刑椅之上,身下不住傳來陣陣涼意。好在身上不
知何時,已經被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毛毯,讓她不至於著涼。這讓穆桂英十分驚訝,
敵人竟會照顧自己如此周到!這是她被俘虜後,睡的第一個安穩覺。

  她不知道新的一天,會有什麼樣的遭遇在等著自己。想想幾天前,自己還是
威風凜凜的大元帥,現在卻淪落到衣不蔽體的境地,心中更加悲切。穆桂英本想
一死了之,這樣也算是為國盡忠吧!但是自小要強的性格,讓她不甘心就此死去。
她不能讓儂智光那個畜生,在自己的身上占盡便宜,她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讓
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

  刑房的門被打開了,儂智英率先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幾名女僕和僮兵。女僕
的手里,依然端著一個檀木盤子,上面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一套甲胄和戰袍。這套
甲胄,赫然竟是穆桂英的七星鎖子甲。而那套戰袍,也是她的繡雲邊錦袍。她的
戰袍已被儂智光和孫振等人撕碎,想必是儂智英令人照模照樣地做了一件。征袍
和甲胄上,是她的薙雞翎鐵盔。在另一個女僕的盤子上,端正地放著她的戰靴,
只是已被洗刷幹凈,看起來挺括而精神。

  在女僕後面的僮兵,擡著一塊厚重的木板,木板約四五尺長,三四尺寬,中
間挖了一個碗口那麼大的孔。木板的兩側,各按著一排皮帶。

  穆桂英正在納悶敵人的意圖,只聽儂智英發話道:「趕緊替穆元帥更衣!」

  幾名壯漢放下沈重的木板上前,把穆桂英身上的毛毯揭掉,將捆在她身上的
繩索也一並去除,押著她站了起來。由於昨日穆桂英已經被梳理好了頭發,因此
女僕們只要直接將鳳翎盔戴在她頭上即可。緊接著,又替她套上了征袍,並在征
袍外戴上沈重的甲胄和戰靴,最後罩上大紅靠氅。

  重新穿戴整齊的穆桂英,像是幾天前還沒有被敵人淩辱過的女元帥一樣,不
怒自威,英氣逼人。只是狡詐的敵人並沒有讓她穿上褲子,雖然征袍長及小腿,
如果站著不動,倒也瞧不出異常,但如果一邁開腳步,就會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僮兵又將那塊木板平放在地上,逼使著穆桂英雙膝彎曲,跪倒其上。穆桂英
極不情願對著敵人必躬屈膝,但是僮兵用木棍狠敲她的膝彎,她不得不彎膝跪了
下來。

  僮兵並沒有讓她筆直地跪在木板上,而是讓她的兩條大腿分開,將她的小腿
分別固定在木板兩側的皮帶里。皮帶把穆桂英的小腿死死地和木板壓在一起,讓
她根本無法直立站起,始終只能保持著分腿下跪的姿勢。

  儂智英又令人取過兩副鐵銬,分別鎖在穆桂英左右兩個腳踝上,鐵銬的另一
端,卻鎖在穆桂英的手腕上。鐵銬之間的鎖鏈很短,僅不足一寸。穆桂英被迫兩
條手臂向後,和自己的腳踝連在一起。她幾乎只要攤開手掌,就可以摸到自己的
腳後跟。

  雖然沒有過多的繩索加身,但穆桂英依然很難動彈,只能始終保持著這個屈
辱的跪姿。她猜不透敵人的用意,心下卻莫名地驚慌起來,大叫:「你們,你們
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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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儂智英見一切準備停當,令人擡起那塊木板。四名壯漢一齊上前,從四個角
上擡起木板,把穆桂英像擡轎一樣擡了起來。

  出了刑房,下了城樓,前面是一塊空地。一路上,大南國士兵依然對著穆桂
英議論紛紛。空地上停放著一輛造型奇怪的馬車。馬車呈長方形的盒子狀,大小
和穆桂英身下的那塊木板一般無二,只是正中的地方,赫然竟伸出了一根長約尺
余的假陽具。

  四名壯漢把那塊木板舉過頭頂,放上那輛馬車。木板中間的那個孔洞,正好
讓那支假陽具穿過。沒穿褲子的穆桂英,正好跪在那個孔洞上方。由於大腿分開
的角度較大,她的陰戶離木板不到三四寸的距離。長得出奇的假陽具,穿過木板
的孔洞,徑直插進了她的小穴。

  這時,前面拉車的高頭大馬,不耐煩地朝前走了兩步,把車子拉出丈余。奇
怪的是,隨著馬車的走動,那根原本靜止的假陽具,竟神奇地上下抽動起來。

  穆桂英驚恐地大叫:「這是什麼?」

  原來,這套刑具名叫木驢。奧秘全在車輪的車軸之上,它的車軸,是用一根
彎曲的木棍支撐,假陽具和車軸之間,有精密的傳動裝置。只要馬車一動,車軸
就上下彎動,順勢帶動著上面的假陽具也上下抽動起來,活像男人的陽根。

  儂智英詭笑著上前,替穆桂英整理好衣衫,用穆桂英征袍的下擺和身後的靠
氅,遮掩住她大尺度分開的雙腿和下身,詭譎地道:「穆元帥,你不是一心想進
桂州城嗎?現在就讓你去見見城里的百姓吧!」

    穆桂英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要被帶去示眾。她感覺一下子天都塌了,自
己即使是被奸淫,被蹂躪,也是鮮為人知的,如果將自己的醜態公諸天下,那她
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不!不可以!」驚恐的尖叫隨之脫口而出。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5-5 20:10     標題: 穆桂英平南 (13~14)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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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5月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13、遊街示眾

  這幾天,桂州城里很是混亂,大南國士兵到處劫掠百姓,與盜匪無異。儂智
英和儂智光更是放縱百姓,奸淫燒殺,使得城里怨聲載道。

  石鑒是桂州城的一名飛賊,原屬邕州人士。此人身形敏捷,善口舌之辯。因
大南王儂智高占據邕州,石鑒隨難民逃奔桂州。本意去往湖廣,再謀生路。不料
趙宋天子已派楊家將南征,桂州、全州一帶,兵荒馬亂,不能成行。

  僮兵之兇蠻殘暴,荼毒桂州,讓石鑒深感恐懼。他和桂州城里的百姓一樣,
一心期盼宋軍早日南下,收複城池。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城里開始起了謠言,稱
宋軍勢大,南兵難以抵擋,不日便要撤出桂州,退守昆侖關天險。

  石鑒看到一隊僮兵闖入一處民宅,盡掠金銀細軟。主人哀哭懇求不止,反遭
僮兵毆打。只聽一名僮兵罵道:「滾開!休得糾纏,老子還得逃命去呢!」便揚
長而去。

  只聽身後一名老者:「看來,南軍棄城,宋軍入主桂州之言大多屬實了。」

  另一人接道:「聽聞宋軍此次南征之主帥,是二十多年在北國大破遼軍天門
陣的渾天侯穆桂英。此人雖是女流,卻也有韓信之謀,仲卿之勇,匡扶宋室江山,
可謂功不可沒!」

  石鑒聽後,卻不屑道:「我倒是什麼厲害人物,原來竟是一個女人,讓你們
朝思暮盼的。我堂堂大宋,豈無男兒?」

  老者聽了卻啞然失笑,道:「你這小子,好大口氣!前者能人如余靖、孫沔
之輩,皆不能踏足桂州半步。現在穆元帥來了才幾天,就已令僮人望風而逃。想
四海之內,還有第二人乎?」

  另一人也道:「老哥說得沒錯。穆元帥可是大宋的恩人,我桂州百姓的救世
主。我等已全家募資,打算在城外為她立碑頌德。她的姓名,必將流傳史冊。」

  就在幾個人議論之間,忽然城門口一陣騷亂。有人在人群中大喊:「宋軍進
城啦!快讓開,宋軍進城了!」聽到這一聲喊,所有人都踮起了腳尖觀望。周圍
的人都在喊:「快看!穆元帥帶著宋軍進城了!」

  老者道:「久聞穆元帥之威名,今日得以一見,幸甚,幸甚!」他一邊說,
一邊也朝著城門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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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在劫掠的僮兵,紛紛丟下手中的資物,鼠竄入了人群,再也尋不見身影。

  鐵鏈摩擦發出「吱吱咯咯」的聲音,吊橋正在被緩緩放下。不久,就聽到
「轟隆」一聲,城口塵土飛揚,吊橋終於被架在了護城河上。

  塵土還未完全消散,就聽到一陣淩亂的馬蹄聲。一隊三三兩兩的騎士,穿著
宋軍的號衣,隊形散亂地經過龐大的門洞,出現在桂州城百姓的眼前。走在最前
面的兩名士兵,一人手里舉著繡了「宋」字的大纛,一人舉著「穆」字帥旗。旗
幟上都是汙漬,幾乎看不清除了漢字以外的圖案。

  宋軍戰隊的紀律如此之差,倒是完全出乎桂州百姓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並不
影響他們高漲的熱情和激動的情緒,百姓紛紛下跪拜道:「恭迎穆元帥入城!」

  穆桂英的馬車跟在前面一隊騎士的後面姍姍來遲。更令百姓意外的是,穆元
帥竟然沒有騎在高頭大馬上,卻是端坐在一輛造型奇怪的馬車上。

  馬車看起來像一個大箱子,行駛起來,會發出「嘎吱嘎吱」的怪異聲響。穆
桂英就坐在「箱子」頂部,渾身上下被她的紅色靠氅包裹著。

  「是穆元帥!快看!」百姓們私底下議論紛紛。他們都偷偷地擡起頭,一瞻
這位巾幗女英雄的風采。可是看到穆桂英不怒自威的臉,又瞬間感覺自己比這個
女人確實矮了一截,不由又低下了頭。

  「好一名女元帥!」連方才對穆桂英不屑一顧的石鑒,此時得以目睹真容,
也不禁由衷感嘆起來。

  一名鄉紳模樣的人從百姓的人群中出來,當街跪倒在地,道:「桂州薄城,
為南寇占據久矣。我等鄉民,朝夕盼望王師南下。今穆元帥得以克複桂州,實乃
天下之幸,我等百姓之幸。王師兵鋒所向,南寇無不遁潰,戡平南國,指日可待
……」

  「滾開!」還沒等那鄉紳說完,當頭的一名騎士,用長矛一竿子將他打到一
邊,罵道,「沒看到穆元帥過來嗎?攔在馬前,豈不找死?」

  百姓皆大驚失色。都道穆元帥乃是仁義之師,愛民如子,可今日所見,竟與
大南國士兵一般無二,不由都開始失望起來。

  石鑒暗自冷笑道:「大名鼎鼎的楊家將,竟也是官家之匪寇!」

  就在桂州百姓都在失望唏噓之余,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百姓見了,
紛紛讓開一條道。只見來者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藤甲騎士,為首一人,竟是大南國
女將儂智英。百姓們更加驚訝,儂智英竟然如此大膽,在宋軍入城之時,還敢率
著馬隊直趨過來。

  儂智英的馬隊在穆桂英的護衛隊面前停了下來。那幾名打頭的騎士,一見僮
兵過來,都丟下兵器旗幟,狼狽而逃。邊逃還誇張地大叫:「不好啦!大南國的
長公主來了!」眨眼之間,宋軍的前隊和後隊,都跑得一乾二凈,只剩下穆桂英
的那輛馬車,還在信步由韁地緩緩地朝前行駛著。穆桂英仍然端坐在馬車的「箱
子」上,一動也不動。儂智英下馬,放聲笑道:「哈哈!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渾天
侯穆元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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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堂堂大宋禁軍,見了南國之寇,竟然丟下他們
的元帥,不戰自潰!他們都擡起頭,眼珠子直楞楞的望著那兩個叱咤風雲的女人。
可是他們等了好久,也始終沒見穆桂英答腔。這時,他們才發現,穆桂英的神色
有些不對。只見她一張俏臉蒼白,美目像受驚的小鹿一般,四處亂望,像是生怕
周圍的人看穿她靠氅之下的秘密。

  「這……這是怎麼回事?」石鑒身邊的那名老者低聲發問。可是根本沒有人
知道個中的秘密,都竊竊私語,暗自發問。

  恰好此時,一陣清風徐徐吹來,吹開了穆桂英身上的靠氅。靠氅下,是一身
亮晶晶的甲胄,晃人眼目。這時,人們才發現,穆桂英不是端坐在馬車上的,而
是雙膝跪在上面。腳踝和手腕之間,被銬著一副鐵銬,讓她的上半身不至於往前
傾倒。可是……可是她跪的姿勢,也實在太詭異了,竟然是分開著兩條大腿跪著
的,下胯幾乎都要碰到身下的木板了。

  「這,這……穆元帥是怎麼了?」人們又開始議論。

  儂智英轉頭對滿城的百姓道:「你們不都在盼望著你們的穆元帥兵薄桂州城
嗎?現在她來了,本姑娘就讓你們好好看看!」說著,她拿起一根細長的木條,
把穆桂英攤開在身體兩側的征裙下擺,輕輕地撥開了,露出了穆桂英的兩條比她
身上的鎧甲還要晃眼亮白的大腿。

  「啊!你們看,穆元帥竟然沒有穿褲子!」不知道誰在人群中說了一聲,緊
接著「沒有穿褲子」的聲音,就在整個桂州城里蔓延開來。

  石鑒畢竟年輕,對女體有著充分的好感,聽到人們的話語,也朝穆桂英所在
的方向望了過去。正巧在此時,儂智英的細木棍,竟挑起了擋在穆桂英下胯前面
的前擺。頓時,女元帥豐腴的臀部和結實的大腿,一覽無遺。令石鑒震驚的是,
從馬車「箱子」頂端伸出的一根類似男人陽具的柱型木頭,竟會神奇地自動上下
抽動,一下一下結結實實地插進穆桂英身下的小穴里。

  穆桂英的小穴,已經被這根木頭插得紅腫萬分,兩片肥美的陰唇,像是兩個
灌滿了水的水囊,隨著馬車的震動,左右晃動不止。陰唇下鮮嫩的淫肉,跟隨著
木棍的進出,也不停地里外翻動。穆桂英整個人,像是騎坐在馬車上,正在被人
奸淫一般。

  「啊!他們竟把穆元帥……」不僅是石鑒感到震驚,全城的百姓,都對此驚
訝不已。直到現在,他們終於明白過來,所謂的宋軍入城,只不過是儂智英一手
導演的一場戲。穆元帥應該在幾日前的交戰中,早已被敵人俘虜。現在又強迫她
以如此不堪的姿勢,來遊街示眾。她把穆桂英捧到了百姓心中至高無上的境界,
又一下子將她從天堂扔進深淵,這樣的落差,讓桂州城內的百姓根本無法接受。
他們把穆桂英當作了唯一的救世主,現在她卻被敵人如此淩辱,有的人悲憤,有
的人唏噓,更有的人因此而絕望。

  馬車上的穆桂英,看到自己最不堪的秘密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看起來更
加慌亂了。原本守衛她這個秘密的防線,就薄得像紙一樣,一捅就破。現在當自
己的身體無任何遮掩的情況下暴露出來,更讓她難以自持。原本蒼白的臉,頓時
變得通紅。她感覺自己渾身有種被灼傷的感覺,那是被無數人註視的不安和恐惶。

  「不要……不要……你們都不要看……快幫我遮起來……」穆桂英低聲地哀
求著儂智英。她之所以不敢大聲,是因為不想讓別人聽到她屈服的聲音,但卻偏
偏唯一只有屈服,才能讓她盡可能地少受一些恥辱。

  「看那根木頭,可真像是男人的陽具啊!這樣一上一下,是要肏爛穆元帥的
小穴嗎?」每個城里,都有賢達人士,有鄉紳士族,自然也有市井痞子。這些市
井痞子,本就家徒四壁,大南國奪不去他們什麼東西,自然大宋也不可能給予他
們想要的。因此無論是王師還是南軍,誰占據桂州,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區別。
他們只不過需要尋求一些刺激,來改變向來無趣的日子。而穆桂英被屈辱遊街這
件事,無疑對他們來說,是一帖強效的興奮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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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穆元帥的小穴,可真別致啊!被木頭插進去,竟然還能起了反應!」
馬上有人應和起來。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嗚嗚……」穆桂英屈辱地想要放聲大哭。她曾
幾何時遭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袒露身體被市井之徒取笑。

  儂智英微微笑著,對那個首先發聲的地痞道:「看來你很想肏爛穆元帥的小
穴啊?」

  那是一名二十來歲癩子頭痞子。一見儂智英跟他說話,竟有些畏懼,不敢答
腔。

  不料儂智英卻將穆桂英馬車的韁繩遞給了他,問道:「會騎馬麼?」

  癩子頭有些畏縮地點了點頭。

  儂智英道:「那你就騎上這匹馬,繞城一匝。若你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趕回,
便賞你二十兩紋銀。」

  癩子頭一聽,問道:「此話當真?」

  儂智英笑道:「豈能有假?若你不願意,我再找他人!」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癩子頭一把搶過韁繩,翻身上馬,對周圍百姓耀
武揚威地喊道:「各位鄉親聽好了,莫要攔了本大爺的馬車。若是被我撞倒碰傷,
概不負責!」

  聽他這麼一喊,周圍的鄉民果然都讓開了一條道。

  穆桂英見了,不免有些心寒。想自己舍生忘死,都是為了救桂州黎民於水火
之中。現在自己蒙難,這些鄉民不僅沒有搭救,反而落井下石,處處取笑。

  癩子頭回頭看了一眼穆桂英,嬉笑道:「穆元帥,你可要坐好了!大爺我要
啟程了!」

  穆桂英一聽不妙。想這馬車,緩緩行駛,已抽插得她小穴無比難受。若是快
馬加鞭,自己的小穴豈不是真的要被捅爛了麼?急忙道:「不可!不可如此!」

  那癩子頭地痞哪里理她。只見他發一聲喝:「起!」揚起皮鞭,清脆地拍打
在駿馬的屁股上。那戰馬受驚,撒開四蹄,沒命地狂奔起來。馬蹄鐵砸在城內街
道的石板地上,發出「的咯啦!的咯啦!」的連貫響聲。周圍鄉民紛紛避道。

  駿馬拉著馬車,風馳電池一般地行駛起來,車輪也像是失去控制一般拼命轉
動,帶動著穆桂英小穴里的那根假陽具,以眨眼只見十幾下的頻率瘋狂地抽插起
來。

  「啊啊啊啊!不!啊啊啊啊!停下來!」粗礪的木質陽具快速在穆桂英的小
穴里抽動,摩擦著穆桂英嬌嫩的淫肉。她沒有感覺到任何快感,只有無邊無盡的
疼痛。她跪在馬車上,驚恐的慘叫聲幾乎停不下來,甚至連話都說不連貫,唯一
能做的,就是張開嘴大叫。

  望著癩子頭和穆桂英的馬車遠去,石鑒身旁的老者搖頭道:「這是作孽啊!
這一匝下來,縱然是金羅大仙也受不住,穆元帥哪里能受得了啊?」

  另一人也嘆息道:「想穆元帥縱橫漠北,叱咤隴西,這一下,要毀在這里了
……」

  石鑒被僮人對穆桂英的淩辱驚得有些發呆,聽到他們的對話才回過神來,憤
然道:「縱然戰場被擒,讓她一死便也罷了,何苦如此折磨於她!」方才他雖然
對穆桂英一介女流掛帥頗為不屑,現在見她受此大辱,卻已是憤慨不已。

  老者道:「那又奈何?只怪宗社不騭,方使我漢家蒙此大難!」

  石鑒望著人群中得意洋洋的儂智英,道:「若我為將,定當生擒此女,一雪
前恥!」

  馬車依然在瘋狂地奔跑著。穆桂英身後的靠氅和征裙的下擺,都迎風吹了起
來。她下半身雪白的肌膚,全都裸露出來。但此時此刻,她已完全不在乎這些,
下體不住抽插的木棍,讓她簡直痛不欲生。她不敢低頭去看那里的慘狀,生怕看
到自己被插得血肉模糊的陰戶。

  癩子頭一邊策馬,一邊不住回頭望著穆桂英。在一炷香的時間以前,他和這
個女人的身份地位,尚有天壤之別。而此時,他卻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淩辱於她,
這讓他感到興奮。尤其是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根本無法停歇的慘叫,更讓他激動。
他只恨馬兒只長了四條腿,要不然,再加快一些速度,定能盡快插爛尊貴的女元
帥的小穴。

  馬車跑出了街市,圍觀的人已開始稀少。雖然今日聽聞宋軍進城,百姓都出
來觀看,但人群主要集中在城口的街道上。看到癩子頭的駿馬狂奔,不少無賴之
徒雖然也跟著追趕上來,想一睹穆桂英被淩辱的慘狀,但是人的兩條腿,終究跑
不過馬兒的四條腿,漸漸落後。

  穆桂英似乎連大叫的力氣都沒有了。直到這時,她才發現,昨日儂智英讓自
己好好休息,竟是為了讓她今日遊街時能有充足的體力,不致於被折磨到昏厥過
去。可見其用心之歹毒!但是現在,昏迷對於穆桂英來說,竟也成了一種奢望。
她感覺自己的嗓子喊啞了,雖然下體還是無比疼痛,但是卻只能發出「哼唧、哼
唧」的呻吟。

  「停……停……啊!停……啊!」穆桂英被插得連話都說不連貫了。她看到
周圍的行人漸漸稀少,便咬緊牙,強打起精神,求生的欲望又開始強烈起來。
「停下……我有話,啊!有話說……啊!啊!啊!」

  癩子頭眼看一炷香的時間快到了,根本不打算停下腳步,回頭道:「你有話
便說!」

  穆桂英盡量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清晰而連貫,道:「你,你放了我……啊!
啊!放了我!啊!」

  「放了你?放了你老子的二十兩紋銀可就沒了!」

  「只要,只要……啊!你放了我……我,啊!給,啊!你,啊!二百,啊!
兩!」穆桂英拼盡全力,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二百兩?怕是我沒這個命拿!」癩子頭也不是笨蛋,「你看看這桂州城,
圍得像銅墻鐵壁一樣,就算你我都長了翅膀,也不見得能飛得出去。再者,要是
出得去,你便是三軍統帥,豈能容我這樣一個淩辱於你的無賴存在?到時候,你
要殺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穆桂英剛想再接著說服他,不料對方又加
快了腳步,身下的木棍更加猛烈的抽插起來。她剛剛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體力,
又都浪費在了慘叫上。



              14、剃刀之下

  當一炷香剛剛燃盡的時候,癩子頭趕著馬車又重新回來了。他從穆桂英剛才
進城的門洞里進來,徑直跑到儂智英站立的面前,然後猛得拉住了馬韁。

  跪在馬車上的穆桂英,早已精疲力竭,絕望和羞恥,讓她透不過氣來。隨著
一個突然的急剎車,她的身體猛得向前撲了出去。但是她的手臂被鐵銬和腳踝連
在一起,而腳踝又緊貼在木板上動彈不得。一個前撲之後,手臂的反作用力又把
她的身體重新拉了回來。她感覺自己的雙臂像是脫臼一般疼痛,但是比起下體的
劇痛,這些疼痛,卻又微不足道。盡管如此,她頭上的鳳翎盔還是由於慣性,
「撲通」一聲滾落下來,像是一顆腦袋一樣。

  儂智英把一袋子沈甸甸的紋銀交給癩子頭,道:「這是你的賞銀!」癩子頭
接過銀子,歡天喜地地走了。

  儂智英又重新打量起穆桂英。只見她由於疼痛,渾身上下已是汗如雨淋。汗
水已經滲出了戰袍和她頭上的裹發帕,加深了原本的顏色。一縷青絲從裹發帕中
垂了下來,緊貼在臉上,讓她威嚴俊俏的臉,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狽。裸露在外的
那截身體,更是不堪入目,汗水像瀑布一樣往下流,在她細膩的大腿上,形成了
幾道水柱。兩腿中間的小穴,更是腫的慘不忍睹。不僅是陰唇更腫,甚至連整個
陰道似乎都腫了起來,紅彤彤的一片,像在身體上,忽然豁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
口子。

  「元帥!元帥!你怎麼樣?」一些鄉紳同情穆桂英的遭遇,圍在一旁大聲叫
喚。

  「接著跑!不要停!她的屄已經被插爛了!」但是也有一些無賴好事之徒,
或是根本沒有看夠穆桂英受辱的樣子,或是想象癩子頭一樣,大發一筆橫財,慫
恿著儂智英繼續策馬奔跑。

  依舊跪在馬車上的穆桂英,在寒風中簌簌發抖。下體一陣陣撕裂搬的劇痛,
像是潮水一般,湧到她身體的每個角落,挑動著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經,情不自禁
地戰栗和痙攣。她屈辱地想要大哭,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甚至連臉頰兩側的
肌肉,都因為剛才過度的慘叫而麻木,口水都無法吞咽,只能任由一絲玉津順著
嘴角往下流落。

  儂智英親自挽起韁繩,牽著戰馬,緩緩地向前走去。滾動的車輪,又帶動著
假陽具慢慢抽插起來。這一次,穆桂英經過剛才的狂奔,衣衫早已淩亂不堪,那
些鄉民,可以清晰地看到木棍在穆桂英的肉縫里抽插的情形。

  「呃……」穆桂英抽了一口冷氣,對如此緩慢的抽插依然感覺敏感。

  「快看,那支木棍竟然濕了!穆元帥竟然被一根木頭插得流了水!」一名細
心的無賴大叫。

  穆桂英的下體痛則痛矣,但還是多多少少泌出了一些蜜液,這被好事之徒發
現,更是激起了他們獵奇的心理:「別看她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底子里原來也
是個淫蕩的騷貨!」

  「這麼漂亮的女元帥,真想上前去把她的淫水舔個幹凈!」不止是那些無賴,
甚至連有些鄉紳也開始動了非分之想。雖然說這話的依然是個無賴,但每個男人
的褲子都撐起了帳篷,卻是不爭的事實。

  儂智英牽著馬走了幾步,便到了一塊空地。說是空地,也早已人滿為患,幾
名健壯的僮兵,好不容易才推開人群,圍出了一個小圈子。

  儂智英停下馬車,讓那根假陽具依然停留在穆桂英的小穴。

  雖然下體被木棍撐得異常難受,但好歹終於停了下來,給予穆桂英的刺痛感
終於緩和了一些。她艱難地擡起頭,望著儂智英,眼神里卻早已沒了逼人的英氣,
低聲道:「放開我……放我下來……」

  儂智英笑道:「這滿城的百姓,都對你翹首企盼,現在你既然已到了城里,
又怎麼能辜負他們的一番心意呢?只是你現在已是我大南國的俘虜,我想不出你
還有什麼可以回報他們的。不如就讓他們好好得看看你的身體,讓他們一飽眼福,
才不負他們對你的期盼之情。」

  幾名僮兵上前,給穆桂英卸下了身上的甲胄,又將她的衣襟拉開,讓她的胸
脯袒露出來。穆桂英征袍之下沒有內衣,一件輕薄的征裙,很快就被他們脫了下
來,一直剝到手腕處。由於她手腕上戴著鐐銬,不能完全脫下,就淩亂地裹成一
團,扔在她的腳後。

  穆桂英微微向後弓著的身體,讓她的乳房看起來更加堅挺,小腹也愈發結實,
像少女般柔和而不失剛毅的線條,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誘惑。

  當穆桂英的身體完全袒露出來的時候,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驚嘆。他們從沒
見過如此健美而性感的身體,簡直驚為天人。這陣驚嘆,明顯不止剛才幾個無賴
所發。

  當穆桂英發現所有人都開始覬覦自己身體的時候,不由更加害怕和羞恥起來。
她不停地吸著氣,無神的眼光,左右掃視著眾人。她多麼想用自己的雙手遮擋住
自己的私密部位,可是不足一寸長的鐵鏈,緊緊地將她的手和腳連在一起,她即
使是拼盡全力,連膝蓋都觸碰不到。

  一名僮兵爬上馬車,竟開始用手玩弄起穆桂英的陰蒂。陰蒂也像充血一樣,
早已變成了鮮紅色,腫得鼓鼓的,仿佛吹彈可破。

  「你,你要幹嘛!住手!快讓他住手!」雖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的小
穴被無情地用木棍抽插。可是突然被一個男人猥褻,穆桂英還是感到羞恥和憤怒。

  僮兵沒有住手,但是卻放開了陰蒂,撫摸起穆桂英的陰阜。微微隆起的陰阜
上,是一撮被修剪得十分整齊的陰毛,但是現在卻被汗水沾濕,彎彎曲曲地分成
幾綹緊貼在皮膚上。

  僮兵用手指捏住幾縷柔軟的陰毛,奮力一拔。彎曲烏黑的幾絲毛發,就到了
他的掌心。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穆桂英禁不住大叫起來。這疼痛雖然沒有被木棍無情抽
插來得劇烈,但卻令她猝不及防。穆桂英心痛地看看僮兵的掌心,有低頭瞧瞧自
己的陰阜,頓時羞恥感又彌漫開來,讓她恨不得生嚙了眼前的這名無名士卒。她
怒喝道:「你幹什麼!」

  僮兵的掌心托著穆桂英的一縷毛發,舉到她的面前,輕輕一吹,陰毛便飛舞
起來,直撲她的面門。這個舉動,讓穆桂英更加怒不可遏,她掙紮著想要擺脫手
腳上的束縛,就算了同歸於盡,也要讓這個淩辱她的僮兵付出代價。

  僮兵卻笑嘻嘻地看著她。就算是八匹馬也拉扯不斷的鐐銬,憑穆桂英一介女
流,是根本不可能掙脫的。因此他有恃無恐地笑著,得意的笑著。

  穆桂英對她的笑意感到十分厭惡,嘶吼道:「你有本事把我放開,不殺了你,
誓不為人!」

  僮兵亮出了一柄鋒利的剃刀。石鑒為此大吃一驚,他一看到刀,第一個念頭
便是儂智英要殺死穆桂英。盡管他認為既然落入敵手,理當一死明誌。但是在如
此大庭廣眾之下,要殺宋軍主帥,還是讓他心驚肉跳。他幾乎要大叫:「不可!」
不僅是他有這種想法,人群中很多人也有這種想法,驚叫之聲不絕於耳。有的惋
惜,有的悲痛。

  但是當石鑒看清僮兵手里的不是尖刀,只是一把剃刀時,才松了口氣。看來,
敵人並沒有打算殺死穆桂英。他甚至沒有辦法辨別,這對於穆桂英來說,是幸運
還是不幸。若是死,固然身死名滅,但若是生,恐怕又將生不如死。

  僮兵也確實沒有打算要殺死穆桂英,對於穆桂英的恐嚇,更是充耳不聞。他
只是看到穆桂英遊街一整天,心里欲火難耐,便上來調戲一把。實際上,他早已
受了儂智英的指示,要帶給穆桂英更大的屈辱。他拿著剃刀,往穆桂英的下身靠
近。

  「啊!啊!混蛋,幹什麼?」連死都不怕的穆桂英,此時卻發自本能地尖叫
起來。只因她的私處,剛剛遭受暴行,變得異常敏感,她害怕受到更大的傷害。

  僮兵的刀停在半空,笑道:「別動!你要是亂動,我一不小心割壞了你的小
穴,可不能怨我!」

  穆桂英果真不敢再動了。這倒不是被對方恐嚇到了,而是發現即使自己再怎
麼掙紮,也逃不出被淩辱的命運。

  剃刀貼近了穆桂英的皮膚,讓她感覺到了刀鋒上那陣陰森森的涼意,不由渾
身打了個猛顫。

  周圍的民眾,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靜得連剃刀割斷毛發的「絲絲」聲都清
晰可聞。他們都在好奇,堂堂的三軍統帥,遭受這樣的奇恥大辱,會如何應對。

  隨著剃刀刮著穆桂英細嫩的皮膚,一縷縷的陰毛紛紛落下。

  「啊……你,你……」穆桂英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時的心境。憤怒?她的
怒火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哀求?她的告饒只會讓敵人和圍觀的人嘲笑!她不知
道,自己在這樣的處境下,究竟要怎麼樣,才能保住自己大元帥的尊嚴和女人應
有的自尊。

  可能是由於緊張和害怕,穆桂英的身體又開始顫抖,整個身體好像打擺子一
樣,兩只乳房也因此顫動不止。她緊張的是,這麼多人在看著自己受辱,自己應
該如何處置才能保存尊嚴。害怕的卻是因為本以為自己無所畏懼,現在卻對敵人
的酷刑無力反抗。

  「啊!」穆桂英突然一聲驚叫。低頭望去,僮兵鋒利的剃刀,竟在她的陰阜
上,割出了一道鮮紅的血痕。「你,你竟然……」穆桂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怨
恨地盯著對方。

  僮兵手上的剃刀也停了下來,望著穆桂英道:「早就和你說了,讓你不要亂
動,萬一真的割壞了你的小穴,也怨不得我!」

  穆桂英眼看著那條血口子里流出的鮮血,慢慢沾濕了她僅剩的一小撮陰毛,
更是覺得痛心無比。毛發,是她作為成人最顯而易見的標誌,如果連毛發都失去
了,她就像一名嬰兒一樣,只剩下一個光潔的陰部。她十分害怕對方再次割傷自
己的陰阜,無論對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她都不敢在亂動了。即使是身子忍不
住要顫抖,她都不得不盡量抑制自己激動的情緒。

  好在穆桂英的陰毛時常修剪,長在她陰阜上的毛發,也不過是那麼一小撮而
已。僮兵沒刮幾刀,就已將她隆起的陰阜剃得幹幹凈凈。

  沒有添加任何潤滑的陰阜,被剃刀刮得有些生生作痛。但是只要別在小穴里
繼續瘋狂地抽插,這樣的疼痛穆桂英是可以忍受的。她唯一承受不了的,是自己
被剃毛的屈辱。

  僮兵將剃刀在自己的袖子上蹭了幾下,沾滿了斷毛的剃刀,又重新變得光亮
如新。他低下頭,仔細凝視著穆桂英的胯間,只見她腫脹的陰唇上,還長有一些
腫脹的軟毛,便道:「不如剃個幹凈,讓你重新做人也罷!」

  這可哪里是重新做人?穆桂英倒想重新做人,如果可以重來,她死也不會接
受這一次征南的任務。哪怕讓她用這一生的榮耀和爵位交換,她也願意。

  「現在,你可要小心了。這麼細嫩的皮肉,要是我的手一抖,可不是剛才的
那條口子那麼簡單了!」僮兵幸災樂禍地說著,已把剃刀伸到了穆桂英的兩腿之
間。

  這一下,穆桂英可真的不敢亂動了。她並不是怕死,只是害怕以這種屈辱的
樣子死去。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陰唇腫脹地像要流出水來,萬一……萬一剃
刀真的在她陰唇上劃開一道口子,她害怕自己血流不止。若是其它部位受傷流血,
她還真的不在乎,可是,可是那個地方,該如何啟齒!

  僮兵捏起穆桂英一邊的陰唇。此時那根粗大的假陽具,依然插在她的陰戶里
面,將她的陰唇無情地分向兩邊。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拈起一瓣。

  看到鋒利的剃刀伸到自己的胯下,穆桂英不由地想要將自己的兩腿分得再開
一些。此時,她竟然不再以自己分腿屈膝為恥,反而怨恨敵人沒有將她的腿分到
一個更大的角度。

  僮兵發現穆桂英的陰唇確實更加柔軟,充血的淫肉,比少女的陰戶還要水嫩。
他的剃刀放在上面,就想是放在一塊水墨豆腐之上,一不小心,就可以割破上面
的皮層。

  「啊……」穆桂英緊張地低著頭,害怕敵人真的割破自己的私處。雖然屈辱,
但實際上,緊張早已牢牢地占據了她的心房。每一個女人,都倍加愛惜自己的身
體,穆桂英也不例外。

  穆桂英的陰唇,並沒有看上去那麼不堪一擊。當僮兵的剃刀在她的皮膚上小
心翼翼地刮過的時候,那些軟毛還是應聲落下。

  「啊!呃……啊!呃……」穆桂英緊張地幾乎透不過氣。她暗自祈禱,這樣
的折磨可以早點結束。雖然被敵人剃毛,讓她無比羞恥,但最主要的,是自己一
動也不能動,不僅不能,而且還不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雖然僅有
短短的一頓飯的時間,卻讓她感覺有一輩子那麼漫長。

  僮兵終於放下了剃刀,穆桂英的下體,已經被剃得毛發無存。沒有了毛發的
私處,看起來像嬰兒一樣嬌嫩,白的地方,凝脂賽雪,紅的地方,卻又如紅寶石
一樣,晶瑩剔透,像是半透明的一般。

  儂智英又挽起韁繩,牽著馬在空地上轉了一圈,讓穆桂英屈辱的樣子,讓圍
觀的民眾都看了個仔細。

  被剃光了陰毛的穆桂英,私處看起來更加清晰。尤其當馬車轉動的時候,那
支假陽具在她小穴里一進一出的樣子,更是讓所有人把每個細節都看在了眼里。

  石鑒卻沒有心思去看穆桂英的慘狀,而是恨恨地盯著儂智英得意的樣子,暗
自道:「辱我漢家元帥,不日便讓你十倍償還!」

  此刻的穆桂英,看起來哪里還像個統領三軍的女元帥,樣子卻比一名下賤的
妓女還不如。她不知道這一天為什麼有如此漫長,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在這麼多人
熱辣的目光下,身體竟然沒有焦灼。她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如果夢醒,她
會發現這一切其實只是夢境。

  然而,這是一場噩夢不假,但卻是一場永遠也不會醒的噩夢。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5-21 19:00     標題: 穆桂英平南 (15~16)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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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5月16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15、金花救母

  暮氣籠罩在全州上,讓整個城池看起來如夢如幻。全州已經屬於湖廣,氣候
並不是像廣南一樣溫暖如春。暮氣中夾帶著冰冷的寒意,朝著楊金花的面龐呼嘯
而來。

  楊金花擁著錦襖,站立在城頭。母親率著五千精騎奔赴桂州,救援自己被困
的哥哥,已經過去五六日了,卻連一點消息也沒有。兩天前,她已派出探子前往
桂州城下刺探消息,還沒有回來。以前,她的擔憂都是多余的,母親總是可以出
奇制勝,將強敵的首級的納入囊中。但是這一次,她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不祥之
感,總覺得母親會出什麽意外。自從父親戰死沙場之後,她就和母親相依為命,
如果沒有母親,她楊金花不知道該怎麽辦。在某種程度上,她比哥哥楊文廣對母
親更加親近。畢竟哥哥尚未滿十六歲,就和平西大將軍狄青一起出鎮西夏了。

  大南王儂智高曾經一度企圖突入湖廣,直搗中原,但終因穆桂英率大軍南下
而回師邕州。全州城下已遍遭荼毒,滿眼望去,都是殘瓦斷壁。

  「什麽人?站住!」忽然一名守城的軍士對著城下大喝。

  楊金花循著他的聲音,往城下望去。在薄暮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隊穿著破
甲殘袍的士兵,為首的是一員年輕的將軍。

  「大哥!大哥!你回來了!」楊金花認出這名少將軍正是自己的哥哥楊文廣,
高興地大叫起來。她忙對身邊的軍士道:「快打開城門!」

  守城軍士也認出了來者正是楊文廣,急忙放下吊橋,開了城門。楊金花匆匆
跑下城樓,去迎接自己的哥哥。但是她一見到兄長的模樣,不由大驚。只見楊文
廣的樣子極其狼狽,一身亮銀甲上滿是血汙,頭盔也歪到了一邊,原本如白玉般
的臉上,也盡是泥土和血漬。

  楊金花急問:「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楊文廣搖頭道:「我奉母帥之命先行,人馬直驅桂州。在桂州城下和賊軍三
王儂智光交上了手。不料儂智光那廝詭計多端,我中了他的埋伏,被迫撤到一座
山上固守待援。好在母帥得知軍情,千里馳援,我方可脫離虎口,僥幸逃還。」

  楊金花聽了這話,就朝他的身後望去,卻未見母親穆桂英的身影。她又急切
地問道:「母帥何在?」

  楊文廣聞言,神色便哀傷起來:「母帥聞我被困,率奇兵出擊,本可大獲全
勝。不料叛賊孫振投敵,向賊軍透露了軍機。賊首儂智光陰結三十六峒之兵,在
桂州城外截擊母帥。戰亂之中,我與母帥失散,不知現在母帥是否無恙。」

  就在兩人說話間,楊排風也得知了楊文廣進城的消息,就親自帶隊前來迎接。
不料到了城頭,只見楊文廣,不見穆桂英,恰好聽到兄妹二人的對話,便開口道:
「你兄妹二人且先放寬心,本參贊即刻派遣人馬,出城接應,尋找元帥的下落。
想元帥本領通天,武藝高強,定能逢兇化吉,突圍歸來。你兄妹二人休要焦急,
楊先鋒遠道跋涉,先下去休憩吧。此事交給我打點便是。」

  楊文廣聽了楊排風的話後,便點頭答應,帶著一隊疲憊的人馬,回軍帳中休
息去了。

  待哥哥走後,楊金花依然滿心焦急,對排風道:「母帥生死未蔔,金花理當
前去營救。請參贊派兩千精兵於我,金花親自前去,也可安心。」

  楊排風看了一眼楊金花,道:「小姐雖然武藝高強,與汝兄伯仲之間,但初
經戰陣,不諳用兵之道。若將人馬交付於你,恐有所不妥。」

  楊金花道:「金花自小隨母學藝,十八般武藝,排兵布陣,早已深諳於心。
你若是不信,金花可立下軍令狀,如不能救回母帥,斬殺賊將,當引咎謝罪!」

  楊排風搖搖頭,道:「排風久隨元帥左右,若是元帥在此,也必定不會答應
你的要求的。休再多言,此事還是交由我處理吧!」

  楊金花見說不動排風,悶悶不樂,獨自回房去了。入了閨房,心里便越發不
是滋味。想來母帥失落敵陣,杳無音信,自己作為女兒卻不能助其一臂之力。又
被楊排風輕視,不能一顯身手,只能在全州城里幹著急。便暗自打定主意:「既
然楊排風不肯將兵符交給我,我便獨自一人前去營救。」

  主意已定,便一個人坐在床上,只等夜幕降臨。

  一晃眼,已到了二更時分。楊金花悄悄起身,推開窗子,朝外望去。只見全
城已被暮色籠罩,僅有禁軍的營地里,依然燈火通明。想來楊排風正在和麾下將
領,商議出兵接應母親的事宜。楊金花脫下身上的錦襖,換了一身平民麻衣,摘
下頭上的金釵銀飾,將自己化妝成一名村姑的模樣。她將短刃藏於衣下,翻身出
窗,順著窗前的那顆大樹,一下子溜到了地上。

  楊金花身輕如燕,幾個起落,便已奔到了禁軍的馬廄前。她牽了自己的坐騎,
悄悄出了禁軍營地,往城門口而去。

  守城的士兵認出了楊金花,正是元帥之女,雖然見她一身素裝,有些奇怪,
但還是恭敬道:「小姐夤夜出城,不知有何貴幹?」

  楊金花把眼一瞪,道:「本小姐自有軍令在身,要出城辦理。爾等竟敢阻攔
去路,待本小姐將此事告知元帥和參贊,拿你問罪!」

  士兵哪里敢頂嘴,又見是元帥之女,不疑有他,便開了城門,放她出城。

  出了全州,四下一片漆黑,遠方的山崗,更是黑黝黝的,像是一股渾濁的掀
天巨浪,朝著楊金花直撲過來,讓她有些恐懼和窒息。楊金花不由產生了退意,
但是一想到此時母親說不定還在敵陣中拼命廝殺,血染征袍,便又來了勇氣。她
粗略地辨了辨方向,找到去往桂州的大路,便快馬加鞭,直奔而去。

  一路上,楊金花風餐露宿,披荊斬棘,竟不到兩日的時間,已到了桂州城下。
本以為桂州城下鋒鏑交加,母帥正和賊軍拼死交戰。不料繞著桂州走了一圈,竟
未見到半個宋軍的影子。倒是一路上,見到不少僮兵和宋軍的屍體,想必是兄長
和母親與敵軍交戰留下的。

  楊金花好生納悶,暗忖道:「我離開全州之時,尚未得到母親回城的消息。
這一路走來,卻為何不見母親?」但是又轉念一想,母親和兄長中了敵人詭計,
且戰且退,說不定此時母親早已從其它的小路回到全州了。想到這里,便打算返
回全州。可是又一想,自己已經到了桂州,不妨混進城去,打探敵人的軍情,順
便亦可打聽一番母親的消息。

  拿定了主意,楊金花在城外棄了戰馬,改為步行,全然一副逃難村姑的模樣。
楊金花混入了一小股從昭州而來的難民之中,進了桂州。

  城內,僮軍依然到處橫行。楊金花唯恐避之不及,被人識破了身份。她低下
頭,混在人流之中。這兩天來,她不停趕路,未曾休息,不禁覺得肚子餓得有些
發慌,便想找個地方先安頓下。楊金花忽然想起母帥麾下曾有一名得力部將,名
叫曾傑,此人擅長打探消息,曾聽他說起,酒肆飯莊是刺探的絕佳去處。因此打
定主意,找了一間城里有些規模的飯莊走了進去。

  這一天,正是儂智英拿著穆桂英遊街示眾的第二天。桂州城里的百姓見到大
宋元帥被賊人如此羞辱,皆如喪考妣,滿城人心惶惶。楊金花早已察覺城里的百
姓神色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只道是如今兵荒馬亂,盜賊橫行所致,
也沒放在心上。可是等到進了飯莊,才發現事情遠沒那麽簡單。只見有幾夥人圍
在幾處,七嘴八舌的到處議論。楊金花要了幾個菜,一邊吃一邊偷偷留心他們的
對話。雖然聽不太清,卻常常可以聽到他們提到自己的母親「穆桂英」或「穆元
帥」幾個字眼。

  楊金花好生奇怪,每當聽到這幾個詞的時候,都是心驚肉跳,暗忖:「難道
母帥遭到了什麽不測?」她再也按捺不住,胡亂地吃了幾口,便起身湊了過去。

  這是一夥樣子看上去像是市井無賴的年輕人,其中一個長著癩子頭,正在那
里高談闊論,眉飛色舞,身旁的一群漢子不停地起哄,惹得他興致更加高漲。只
聽其中一名漢子道:「癩哥,昨日你賺足了二十兩紋銀,今日這頓,可要你包了!」

  癩子頭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道:「那是!那是!若沒有穆桂英,老子還賺
不到這些銀子呢!」

  楊金花湊到跟前,拱手道:「各位大哥,小妹方才聽你們提到穆桂英穆元帥,
不知你們在談論她什麽,能否告知?」

  癩子頭的目光,馬上被楊金花吸引過去。只見楊金花雖然蓬頭垢面,滿臉風
塵,卻依然難掩國色天香之姿,宛如淤泥中的荷蓮,風霜中的傲梅。癩子頭上上
下下打量了楊金花一番,道:「喲,你這位姑娘,想必是今日剛剛進城的吧?」

  楊金花道:「正是!小妹楊……」說到這里,她馬上楞了一下,心中暗自慶
幸,反應及時,要不然可真將自己真名報了出去,身份豈不是馬上被識破了嗎?
她靈機一動,編了天波府里面一名丫頭的名字:「小妹楊秋菊,自昭州而來。不
料途中與家人失散,流落桂州,今日剛剛進城。聽聞前幾日宋軍兵薄桂州,又聽
幾位大哥在此談論宋軍元帥,不知所謂何事,特來請教!」

  癩子頭一聽,馬上放肆地大笑起來,旁邊的幾個人,也跟著他一起大笑。

  楊金花被他們笑懵了,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只見他們像是在談論一件
能讓他們無比興奮的事情。笑了好久,也沒見他們停下來。楊金花不禁有些動怒,
道:「你們怎的這般無禮,我好心相問,你們卻只顧著自己大笑!」

  其中一名漢子勉強收住了笑聲,望瞭望楊金花,道:「你這位姑娘,看你年
紀輕輕,應是尚未婚配吧?」

  楊金花又楞住了,不禁有些奇怪,自己去問他們穆元帥的下落,他們卻反問
自己婚配的事,是何道理?便應道:「正是!小妹今年剛滿二十,尚未嫁娶。」

  那人道:「若是尚未嫁人,這事可真不能和你細說!你一個姑娘家,見了那
事,羞也不羞?」

  楊金花疑問道:「這話從何說起?大哥說不明言,小妹又怎知此事不可被我
知曉?」

  那人道:「既然你問了,那麽和你粗略說說倒也不妨!昨日就在這桂州城內,
大南王的妹妹儂智英將軍,拿著宋軍元帥穆桂英遊街示眾,當眾把她的衣服都扒
光了,還讓她騎了木驢……」

  楊金花一聽這話,如遭五雷轟頂,眼前一黑,差點昏倒在地,問道:「你,
你說什麽?穆……穆元帥被賊軍擒住了?」

  那漢子趕緊上前,一把捂住了楊金花的嘴,怒道:「你這姑娘,好生不懂事!
如今這里是大南國的天下,你竟敢說他們是賊軍!若被僮人聽得,定將你問罪!」

  不料楊金花卻一把將他推開,失魂落魄地叫道:「不可能!穆元帥武藝高超,
威震天下,怎麽可能被賊人所擒?定是你們造謠,詆毀於她!」

  眾人一聽,更是大笑不止。一名油光滿面的痞子笑道:「縱使她武藝再高,
上了木驢,還不得乖乖得任由那根木頭插她的小穴!」

  他的話還沒說完,另一名獐目鼠眼的痞子就接了下去:「你可是沒見過那場
面!咱們的癩哥馬車一跑,那根木頭抽插得可快了,把她的小穴都快捅爛了!」

  癩子頭一拍桌子,興奮地站了起來,也開口道:「僮軍的那駕木驢,做得可
真不錯。只要老子的馬跑得越快,那木棍就抽得越快。老子騎著馬一跑起來,穆
桂英那賤人,就開始大叫!那叫聲,停都停不下來!想必她和男人行房的時候,
也沒叫得這麽賣力過吧!哈哈!只要一聽到她的叫聲,老子就越來勁,真想停下
來狠狠地插她一番!」

  癩子頭的話還沒說完,眾人又大聲哄笑起來,仿佛是在講一樁滑稽的事情。

  癩子頭接著又說:「等出了集市,你們猜,穆桂英那賤人對我說了些什麽?」
他的話語停了下來,望望圍觀的人群,見他們都不住地搖頭,才接著說:「她忽
然對老子說,求求你,放我下來吧!我受不了了!在插下去,我的騷屄就要壞了!
哎喲,只要你放我下來,我就給你舔肉棒,小穴也讓你隨便玩,你想要什麽,我
都給你……」他添油加醋說話的時候,還不是裝出一副令人厭惡的扭捏姿態,仿
佛穆桂英是一個淫蕩的妓女一般。

  眾人說出來的話,每個字都像是一枚鋒利的釘子,狠狠地釘在楊金花的心上,
讓她痛不欲生。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母親竟然會被敵人俘虜,還以這種恥辱的方
式遊街示眾。再聽到這些痞子對自己母親的汙言穢語,不由怒從心來。她早已忘
記了自己此時的身份,罵道:「你們這些賊子,竟敢……」她說著,手就往自己
的衣下伸去,要拔出藏在那里的短刀,將這些汙辱自己母親的兇手全部斬殺殆盡!

  楊金花沒說完的一句話是「竟然如此汙蔑我母親」。原本是打算話音一落,
就讓這些痞子身首異處。不料她的手剛剛握著刀柄想要拔出,卻發現自己的手臂
被一只大手緊緊地握住,竟一動也不能動。

  楊金花大驚,轉頭看去,只見握住她手臂的,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痞子。
此人身高七尺,面白唇紅,看起來不像其它人一樣惹人厭。那人對著楊金花,不
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什麽?」癩子頭拍桌而起,罵道,「小娘們,你剛才罵誰賊子!」

  那年輕痞子怕金花吃虧,趕緊起身道:「癩哥息怒,小弟這就將她趕出去!」
說罷,就將楊金花用力地往門外一推,喝道:「滾!別讓老子再見到你!」

  楊金花跌跌撞撞地被推出了飯莊,還沒站穩身形,不想那年輕痞子也跟了出
來。他一把將楊金花拉到一個僻靜處,拱手道:「小人石鑒,邕州人氏,以打家
劫舍為生。因逢戰亂,在桂州城內暫時躲避。方才失禮,還請小姐見諒!」

  楊金花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見他雖然盜匪,卻彬彬有禮,不像那些
痞子惹人厭煩,便道:「方才小妹一時沖動,多虧公子出手相救,在此謝過!」
說罷,轉身便要離去。

  石鑒卻又一把將她拉住,道:「若石某人猜得不錯,小姐是宋軍派來的奸細!」

  楊金花一楞,想不到自己的精心喬裝,竟被對方一眼看穿。她見對方並非兇
徒,剛才又救過自己一命,便如實道:「實不相瞞,小女子正是穆元帥之女楊金
花是也。因聽聞母親遇險,前來相助,卻陰差陽錯,進了桂州城內,得知母親被
俘之事,實在痛心之至。」

  石鑒聞言大喜,問道:「原是穆元帥之女,失敬失敬!不知小姐此番前來,
帶了多少人馬?」

  楊金花嘆息搖頭道:「小女子並未帶一兵一馬。只因我初經戰陣,母親和各
位將軍並不讓我領兵。小女子只是憂心母帥境遇,獨自前來!」

  石鑒道:「小姐一番孝心,令石某人敬佩。只是你孤身前來,未免太過冒險。
若你信得過我,就讓我帶你出城,去宋營求取救兵,卷土重來。石某人必在城內
作內應!」

  楊金花道:「不行!我母帥現在身在敵營,多待一日,便多受一日的屈辱。
小女子身為兒女,又豈能忍心坐視母親如此?待今日天色一晚,小女子自當殺進
敵營,去救出母親!」

  石鑒想了想,道:「既然如此,石某人自當助小姐一臂之力。」

  楊金花大喜,道:「有了兄臺相助,自是多了一半把握。只是小妹不知母親
被關押在何處,若兄臺知道消息,可否方便告知?」

  石鑒道:「宋軍兵薄桂州,僮軍無論強弱,都上了城樓駐守。想必穆元帥也
被他們關押在城樓下的刑房里面。只是那里守衛森嚴,不容易混入。若小姐執意
要去,石某人就算拼了命,自當鼎立相助!」

  楊金花聽後深受感動,道:「我母親雖為大宋元帥,但卻是小妹之生母。金
花救母,乃個人私情所致,若是讓你為我赴險,實在過意不去!」

  石鑒道:「穆元帥為國,為社稷,舍生忘死,為石某所敬佩。今日蒙難,理
當營救!」

  楊金花深知入敵營救人,兇多吉少,不願讓石鑒這樣素昧平生的人為自己赴
難,道:「若兄臺有心相助,不妨即刻出城,將我母帥被俘的消息,告知宋軍。
金花聽聞余靖、孫沔二位將軍,駐紮在離城六十里處,只待大宋禁軍一到,合兵
一處,便可出擊桂州。然全州五萬之士,卻因糧草短缺,難以行進,不如讓余、
孫二將軍趕赴全州會合。」

  石鑒一聽,犯難道:「小姐所言甚是在理,只是石鑒一介草民,又是自桂州
而來,恐怕余、孫二將軍不會聽信我的話!」

  楊金花摘下藏在腰間的令牌,交給石鑒,道:「有此令牌,足以讓兩位將軍
信服!」

  石鑒接過令牌,藏了起來,道:「那石某人這就去將消息告知余、孫二將,
小姐自當保重!」

  兩人別過後,楊金花便往城樓方向趕去,待到了城樓下,果見僮軍旌旗招展,
兵甲森嚴,看守如鐵桶一般密不透風。她便尋了個僻靜之處,遁起身形,只待夜
幕降臨。




              16、慶功宴

  自從遊街回來,穆桂英又被敵人關進了一間囚室之中。她的精神和肉體都受
到了嚴重的打擊,整個人好像癡了一般,雙目無神,精神恍惚。她無法忘記每個
人看到她裸體時候的眼神,那像是一把把灼熱的火焰,要將她全身燒成灰燼。一
個個屈辱的畫面,時不時地在她的眼前閃爍而過,組成了一連串破碎支離的影像。
她發現自己徹底完了,被敵人毀了,就算以前她有過多麽輝煌的戰績,此時已經
一筆勾銷,留給她的,只剩下一個屈辱的罵名。

  一進到囚室,敵人又把她全身上下扒了個精光。這一次敵人扒她衣服的時候,
她卻沒有任何反抗,和赤身裸體地在街上被示眾,這樣的屈辱又算得上什麽呢?

  囚室里暗無天日,而穆桂英也感覺自己仿佛永遠也見不到陽光了。一整個晚
上,她又是似睡非睡,恍恍惚惚地過去了。此刻她已不再擔憂第二天等待她的是
什麽樣的屈辱,還有什麽屈辱,比一絲不掛地騎著木驢遊街示眾更沈重的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儂智英帶著幾名壯漢又進來了。

  穆桂英一見到她,整顆心忽然又開始懸了起來。儂智英的長相也算得上俊俏,
甚至可以說是一名美女,可是在穆桂英看來,她簡直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名副其
實的女魔頭。

  儂智英看了她一眼,打趣道:「喲,看起來,我們的穆元帥昨夜休息得不怎
麽好呀!」

  穆桂英整個人縮在墻角,耷拉著腦袋,仿佛對她說的話,充耳不聞。

  儂智英像是自己討了一個沒趣,不過她並不計較。穆桂英已經成了她掌心的
玩物,她現在比自己失去的,有千萬倍之多。儂智英道:「帶出去!」

  幾名僮兵上前架起穆桂英。穆桂英仍被敵人用鐐銬鎖著,只不過不是遊街時
的那種屈辱的姿勢。僮兵們對這個曾讓他們心驚膽戰的女英雄毫不畏懼。

  穆桂英無力地掙紮了幾下,道:「你們要帶我去哪里?」她的話語中,已充
滿了恐懼,她害怕像昨天那樣的奇恥大辱,再次發生在自己身上。

  儂智英卻詭笑道:「不要害怕,今天就不帶去遊街了。」

  一行人出了囚室,穆桂英發現天色已近黃昏。「想不到,我昏睡了這麽久
……」穆桂英心中暗自嘆息。如果不是這群僮兵的到來,她還將繼續昏睡下去,
直到思想郁積而癡傻。

  廣南之地冬季霧氣很重,雖然不是天寒地凍,但到了夜晚,還是讓人感到涼
颼颼的。黃昏的寒風刮在穆桂英的身體上,像無數刀片刺在她的皮膚上。穆桂英
不由打了個寒戰。

  而此刻,楊金花正隱匿在城樓下的某個角落,焦急地等待著夜晚。她的心,
比穆桂英還要痛,仿佛敵人施加在她母親身上的刑罰,她都能感同身受。她默默
地祈禱道:「母帥,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女兒馬上就來救你了!只要你能逃出生
天,他們施加給你的屈辱,都要他們百倍償還!」

  桂州城墻連綿幾十里,把整個城池都包圍起來。每隔五里地,便設有一個甕
城,是將帥指揮城堞上的士卒作戰所用。儂智光兄妹所在,正是北門的那個主甕
城的城樓上。甕城,顧名思義,即是在城樓前設立的一個如大甕一般的城堡,四
面城墻,圍起中間一個空地,設有前後兩道城門。當城池遭到攻擊時,必須打破
兩道城門,才算是正式進入城內。

  儂智英將穆桂英帶到了這個甕城里。雖然中間的那塊空地,像廣場一般寬闊,
但是四面城墻,將白天殘余的霞光全部遮擋起來,讓人有種沈重的壓抑感。空地
上,很是熱鬧,數百名將校都在那里喧嘩,不少人還在空地上生起了篝火。

  儂智英一到,所有人全部都朝她這個方向望了過來。只聽有人喊道:「穆桂
英來了!」

  穆桂英剛才聽儂智英說,並不會帶她再去遊街,才放下心來。此時卻將她帶
到這甕城之中,空地上還聚集著這麽多看上去像是大南國高級將領的人,一下子
又開始害怕起來,這與昨日的遊街示眾又有何分別?

  僮兵們徑直把穆桂英帶到了一堆篝火旁,三王儂智光正盤腿席地而坐。他見
穆桂英到來,便起身示意眾將噤聲。三王示意,誰敢不從,原本喧鬧的空地上頓
時安靜下來,只剩下火焰在空氣中燃燒的「呼呼」聲和被燃燒的柴火爆裂的劈啪
聲。儂智光道:「自聖上起兵以來,賴皇天後土庇佑,我大南國橫掃兩廣,兵薄
兩湖。宋之名將,紛紛馬下殞首,屍身化為濘土,血肉踏成齏粉。有女將穆桂英
者,宋王稱之謂棟梁,雖前有破遼之捷,後有征西之功,然其不自量力,敢發難
端,與我為敵。本王順應天意,略施小計,便將其擒於帳下。本應梟其首級,上
奏請功。然此乃眾將齊心用命之功,本王不敢獨專,見其頗有姿色,想我軍中征
戰日久,良閨難覓,故將其獻於慶功宴上,供眾將消遣耳。一來,顯我軍威;二
來,示以懲戒。凡有違逆南國者,皆此下場!」

  眾將一聽他的壯語豪言,皆齊聲道:「全賴三王和長公主鴻福!」

  儂智光和儂智英聽了十分受用,對僮兵使了個眼色。僮兵馬上會意,不敢怠
慢,將穆桂英架到了人群中央。原本散在各處的南國軍將,立即一下子圍了上來,
對著穆桂英的裸體開始指指點點。

  僮兵解除了穆桂英手上和腳上的鐐銬,又用捆龍索將她的雙臂反剪綁了起來。
只不過這次,他們不再往她的腳上加鐐銬。

  那些圍觀的南國軍將道:「瞧!原來她就是穆桂英!被我們三王擒住,定是
早已貞節不保了!」

  「哈哈!你們看她這副身子,四十多歲了還長得這麽誘人。要是把我換成了
三王殿下,我也會先享用一番她的身體的……」

  一名膽子較大的南國偏將,一把從後面摟住了穆桂英纖細而結實的腰肢,笑
道:「來,快些陪爺喝上一杯!」說著,便拿著一盞斟滿了酒的杯子,朝著穆桂
英的嘴灌去。他一邊灌,一邊朝著其它人大笑道:「還從來沒有能夠讓宋軍的元
帥陪老子喝過一杯呢!何況還是這樣一個美女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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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也跟著一起大笑。

  美味的瓊漿玉液灌進穆桂英的口里,卻品嘗到了無比苦澀的滋味。穆桂英發
現自己就像是一名青樓的妓女,脫光了任由別人圍觀和褻瀆。她不堪其辱,猛地
伸出腳,踢在那員偏將的襠下,罵道:「禽獸!休得無禮!還不快快滾開!」

  那員偏將挨了一腳,一聲慘叫,撒了酒杯,雙手捂著褲襠滿地打滾。

  周圍的眾將,不僅沒有發怒,反而笑得更大聲了,他們有的指著那員倒地的
偏將,笑道:「讓你敢跟穆桂英喝酒,豈不是自尋死路?」有的卻對著穆桂英嬉
笑不止:「喲嘿,果然是帶刺的娘們啊!」

  穆桂英站立在原地,身體沒有任何一絲遮掩,她像是一只被一群惡狼包圍的
羔羊,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羞恥。她的身體搖搖晃晃,昨日被無情抽插的痛苦,依
然讓她兩腿發軟。她前前後後地環視著,唯恐又有些膽大之徒對她做出些非分之
事。

  此刻的穆桂英,簡直可以被稱為手無縛雞之力,那些南國軍將,早已不再對
她有先前的恐懼了。他們嘻嘻哈哈地笑著,朝著穆桂英圍了過來。

  「滾開!你們全都給我滾開!」穆桂英竭斯底里地喊著,話音卻在不住顫抖。
她朝著離她最近的那員軍將又是一腳踢去,可是她雙臂被縛,行動不便,動作也
遲緩了許多,再加上敵將早已有所準備,所以這一腳,被他們輕易地避了過去。

  「哈哈!哈哈!」在穆桂英提腿的時候,不少軍將低下了身子,笑道:「小
穴都露出來了呢!」

  「啊!嗚嗚!」穆桂英羞恥得快要瘋了。她想不到自己抗拒的動作,竟無意
間讓自己的私處暴露了出來。可是……她唯一能攻擊對方的,卻只有雙腳。如果
不用腳踢,難道就眼睜睜地讓這麽多敵人淩辱,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嗎?不!她
說什麽也不會願意的。所以,她只能跑!但是又可以跑到哪里去呢?四周都是高
高的城墻,她就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鳥。但是本能卻驅使著她不停地跑,似乎
只有奔跑,才能讓他逃離這里,逃離屈辱。

  「哈哈哈哈!」周圍的敵將又都發出一陣哄笑。穆桂英現在的這個樣子,實
在和她在戰場上躍馬橫戈的樣子大相徑庭,哪里還有作為女元帥威風的模樣。

  穆桂英發軟的雙腿艱難地邁動著,後面三三兩兩地跟著一群貪婪的敵將,他
們並沒有努力追逐,仿佛已經確定,穆桂英早晚逃不出他們的掌心。

  南國軍將從前面包抄過來,老鷹捉小雞似的,再次把穆桂英圍在中間。只不
過,這是一群數量龐大的老鷹,而小雞卻只有一只。一名身材健碩的大將,忽然
伸出手臂,大喝一聲:「哪里跑!」攔腰把穆桂英抱了起來。穆桂英健美結實的
身體,在他的臂彎里,顯得尤其弱小。

  「啊!放開我!」穆桂英還沒叫出聲,身體又重新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堅
硬的石板地和她僵冷的胴體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穆桂英的眼前突然冒出
無數火花,將她視線中的畫面全都扯成了碎片,一下子頭昏眼花,再也無力起身。

  事實上,南國的軍將們也沒有打算讓她起身,那些從後面追趕上來的,紛紛
撲到了她的身上,讓她根本無法動彈。他們兩個人壓住穆桂英的上身,兩個人按
住她的雙腿,將她死死地摁在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穆桂英的掙紮顯得如此無力,只能瘋狂地吼叫著。

  一名將軍輕輕地撫摸著穆桂英隆起的陰阜,那里光潔如新,上面卻還殘留著
一道細細的血痕。那將軍道:「穆桂英,你的下面毛都沒有,是昨天遊街的時候
被剃光了吧?」

  「唔唔!唔唔……」一想到昨日自己遊街被剃毛的恥辱,穆桂英心頭的恥辱
感愈發深重了。此時又被敵人撫摸沒有毛發的私處,那粗礪的感覺更加明顯和清
晰。

  那名剛剛被穆桂英踢襠的偏將已經過了陣痛,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他捧著
一整壇子的酒,來到穆桂英的身邊,罵道:「臭娘們,真是給臉不要臉!竟然敢
踢老子,現在讓你嘗嘗老子的利害!」他說著,一把掐住了穆桂英的兩頰,迫使
她張開小口。他舉起壇子,將整整一壇子酒,往穆桂英的嘴里灌了下去。

  「啊……唔唔……唔唔……」穆桂英拼命地搖頭掙紮。她並非不能飲酒,但
是這種像妓女一樣的陪酒,讓她深感恥辱,尤其是像現在這樣被強迫灌酒。但是
她的臉頰卻被那偏將掐得生疼,完全動彈不得。

  碗口大小的壇口,從里面流出來的酒液像是瀑布一般,讓穆桂英的小口根本
無暇應接。雪白的酒水淌遍了她整個臉,在地上也流落了一大灘。不一會兒,壇
子里的酒已被傾倒幹凈。那偏將卻又抱過一壇,接著讓她嘴里灌酒!

  雖然浪費不少,但好歹也有許多酒流進了穆桂英的喉嚨里。那看起來顏色可
人的美酒,到了肚子里,卻是辛辣無比,像是一團烈火在燃燒一般。穆桂英冰冷
而僵硬的身體,開始變得溫暖而柔軟,仿佛雪水開始慢慢融化,暖暖的液體流到
身體各處,讓她每個部位都開始複蘇過來。

  「哈哈哈!」那偏將一邊灌酒,一邊狂笑。想穆桂英威名揚於四海,現在卻
被自己如此淩辱,心中不禁得意萬分。

  兩壇子酒下去,穆桂英已是感覺腹內微漲,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整
個人也是天旋地轉。她雖然酒量不錯,但是只因幾日來被連續不斷的淩辱,已耗
盡了她的體力,因此有些不勝酒力。

  那些壓在穆桂英身上的將領們,不失時機地拼命玩弄著穆桂英的身體,有人
在使勁地揉捏著她的乳房,有的則幹脆把手指伸進了她的小穴之中。

  「唔……」穆桂英不知道自己應該先拒絕哪個人,眼前的場面都是亂糟糟的,
只能含糊地叫著。

  「起來!」那偏將一把將穆桂英從地上提了起來。但是很快又將她扔到了地
上。

  穆桂英面朝下地跌了下去,由於雙臂被縛,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

  那名偏將扶起穆桂英的屁股,讓她雙腿彎曲,跪在地上。他一邊不停狂笑,
一邊開始脫起了褲子,道:「敢踢老子的寶貝,現在就讓你嘗嘗它的滋味!」

  穆桂英筋疲力盡,加上酒精作祟,昏昏沈沈的,根本不知道反抗,只能向後
高高地挺起屁股,等待著對方的插入。

  偏將幾下就把褲子褪到了小腿出,露出他胯間的那根烏黑壯碩的巨根。剛才
被穆桂英踢了一腳,現在尚未消腫,因此看起來比以往更加巨大。

  「好!幹得好!插爛穆桂英的賤穴!」周圍的軍將不停地起哄著。雖然他們
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這位女元帥的肉體,但是無奈被那偏將搶了先機,因此只
能在旁搖旗助威。

  穆桂英的呻吟被他們的吶喊起哄聲湮沒了,她感覺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無助
感,仿佛是一片飄零在狂風巨浪的落葉,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去向,前途是那樣的
未蔔。

  「啊……嘔……嘔嘔……」屈辱的跪姿讓穆桂英的腹部受到了擠壓,剛才被
強行灌進去的酒水,一下被擠到了喉嚨口。一張嘴,「嘩啦啦」的一聲,全部又
吐了出來。

  「哈哈!哈哈!」眾將大笑,「堂堂穆元帥,竟然如此不勝酒力,怪不得宋
軍打仗,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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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想不明白,自己的酒量和宋軍的作戰能力有什麽關系,但是男人總是
喜歡把什麽事情都和飲酒聯系在一起。「嘔……嘔……」她不停地嘔吐,簡直要
把苦膽也一起吐了出來。

  好不容易終於吐完了,嘴里只剩下一絲又酸又苦的胃液。她感覺渾身的力氣,
像是被抽成了真空,軟軟地又趴了下去,倒在自己剛剛吐出來的一灘臟物上。

  「媽的,給老子裝死!」偏將還沒將肉棒插入,見穆桂英重新又倒在地上,
不由大怒。她一把拎起穆桂英的頭發,將她往後拽了起來。穆桂英的臉上和胸口,
都沾滿了嘔吐物,樣子無比汙穢。「就算你死了,老子也照樣要肏了你!」偏將
還沒忘記剛才穆桂英踢的自己一腳,狠狠地說。

  「住手!」儂智英竟然出手制止了。

  那偏將見儂智英向他走來,嚇得急忙重新提上了褲子。再怎麽瘋狂,他也不
敢在大南國的長公主面前失態。他連滾帶爬地退到了一邊。

  儂智英的心中已經布好了一局棋子。在這局棋中,最重要的還是穆桂英。所
以她暫時還不能讓穆桂英出現任何意外。她走到穆桂英身邊,見她已是不省人事,
便訓斥那偏將道:「你這莽夫,難道要將她弄死不成?要是你壞了本姑娘的好事,
唯你是問!」

  那偏將諾諾不敢應聲。

  儂智英叫過幾名侍衛和醫官。醫官查看了一番穆桂英的臉色和脈搏,說道:
「請公主放心,穆元帥並無大礙,只是被強行灌了酒水,一時酒精上頭而昏睡。
用不了多久,便會自然蘇醒!」

  儂智英這才稍稍寬心,狠狠地瞪了那偏將一眼,對侍衛下令道:「把她帶下
去!」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 19:10     標題: 穆桂英平南 (17~18)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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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6月1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17、木鵝

  沉睡,似乎是穆桂英最幸福的時刻了。她夢到那年在穆柯寨的山下,正是櫻
花爛漫地季節,邂逅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楊宗保。從此以後,他們夫妻二人一同出
戰沙場,一同保家衛國。雖然幾十年的時間里,他們總是聚少離多,但是兩人永
遠都心系著對方。直到……直到三年前……她的夢境忽然戛然而止,渾身如墜冰
窟一樣寒冷,讓她忍不住地打了個激靈。

  她緩緩地睜開沈重的眼皮,只感覺頭痛欲裂。眼前的場景,已經從剛才熱鬧
喧嘩的慶功宴,切換到了陰冷潮濕的囚室里。她全身都是濕淋淋的,仿佛帶著水
草般腥臭味的冷水,正從自己身上滑落。她是被一桶冷水澆醒的。

  穆桂英的耳邊還有些嗡鳴,是剛才那些南國軍將們洪亮的吶喊聲!一下子從
那樣喧嘩的場面,切換到如此靜寂到可怕的情景里,讓她有些難以適應。

  儂智英的身形不住地在她眼前晃動。這是一個苗條而秀致的身影,像是一個
能歌善舞的僮族女子,健康,性感,充滿了朝氣。但是在穆桂英的眼里看來,這
卻是一個妖冶,充滿魔性的身影,她像是一個能攝人魂魄的女鬼,讓人感到恐懼。

  儂智英見穆桂英醒來,道:「醒了?」

  穆桂英擡起頭,口里,鼻里,都是腥臭的涼水味。所有抗拒、尊嚴的念頭,
都在她的腦海里消失,她囁嚅道:「放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儂智英依然一臉詭笑,道:「穆元帥,你今日的表現,可比昨天差了許多!」

  穆桂英重重地垂下了頭,她根本無心再和對方討論令自己羞恥的事情。

  儂智英卻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道:「怎麼?喝醉了麼?」

  一提到酒,穆桂英又開始反胃。整整兩大壇子的酒灌進肚里,別說是酒,就
算是水,也讓人受不了。

  儂智英接著說:「那本姑娘就設法幫你醒醒酒如何?」

  「不要!不要……」穆桂英想搖頭,可是腦袋卻沈重得晃動不起來。她知道
對方安的一定沒有好心,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去承受那花樣百出的淩辱。

  儂智英笑道:「穆元帥,你這是要向本姑娘求饒嗎?你倒是不妨求求看,能
聽到一名大宋元帥的求饒,一定十分悅耳。不過……」儂智英頓了一下,接著說,
「往後還有很多令人興奮的事情在等著你,不能讓你這麼醉了,所以醒酒還是必
須的!」

  穆桂英已經無話可說,對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求饒是沒有用的。所以,
她只能大罵:「你,你這蕩婦,若是有一天讓你落在我的手里,定讓你碎屍萬段!」

  儂智英聽了,不怒反笑:「嘿嘿!怎的又來了脾氣?本姑娘以為這幾天下來,
已讓你沒了脾氣。現在看來,不好好地懲罰你一番,是不會知道我的手段了!」

  僮兵們把穆桂英架到了早已放置在囚室中間的一臺奇怪的刑具上。刑具用木
頭壘起一個離地兩三尺的高臺,中間有一條寬兩尺有余的溝。實際上,這架刑具
分成左右兩個大小相等的木臺,每個木臺長五尺,寬三尺半。木臺邊緣豎立著兩
根碗口般粗的木柱子,高六七尺,上面有一根橫木將兩根豎立起來的木柱子連在
一起,讓兩個木臺看起來像是連在一起。

  「跪下!」僮兵們喝令穆桂英跪倒在木臺上。

  穆桂英不肯輕易就跪,還是僮兵仍用木棍敲擊她的膝彎,才讓她跪了下來。
由於中間有一條不寬不窄的溝,穆桂英不得不分開雙腿,一邊跪在一個木臺之上。
木臺上早已裝好了皮帶,僮兵們像那天遊街時候一般,把穆桂英從腳踝直到膝彎
綁了四五道,讓她的小腿緊貼木臺,不能站立起來。

  跪在如此高臺之上,穆桂英感覺自己好像上了刑場,一股悲涼之感油然而生。
她低下頭,發現木臺緊靠深溝的這一側,有用鐵皮包裹起來的兩條軌道,不知有
何作用。

  僮兵們在刑臺上的橫木系上一個滑輪,輪子上垂下一根繩子,將穆桂英早已
被反剪起來雙臂捆上。然後,他們拉動繩子的另一端,穆桂英的雙臂就被向後往
上提了上去。

  「啊!」穆桂英感覺肩膀處的反關節一陣拉扯般的劇痛,不由叫出聲來。她
的上半身,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下去。直到她的額頭,幾乎伸進了木臺中間的
那條溝里,才停了下來。

  僮兵們將繩子的另一端在木臺邊的柱子上打了一個結用以固定,迫使穆桂英
不得不始終保持著下跪彎腰的姿勢。

  穆桂英的屁股又屈辱地挺了起來,大腿中間的兩個小穴,又被羞恥地暴露出
來。已經被剃光了毛發的小穴,看起來無比清晰,甚至連里面嫩肉的蠕動,也能
看得一清二楚。

  儂智英又從另一名僮兵拿了兩條弓弦過來,分別系在穆桂英的兩個乳頭上。
僮兵系完之後,又將這兩股弓弦搓著一股,在末端墜上了一個有小孩子的拳頭那
麼的秤砣。弓弦並不長,從木臺中間的深溝里墜下去,加上秤砣,離地尚有一尺
有余。

  秤砣的重量,將穆桂英的雙乳無情地拉向地面,同時也讓她的雙乳緊緊地夾
了起來,現出一條深深的乳溝。穆桂英只感覺雙乳的墜痛,刻骨銘心,讓她整個
身體都屈辱地顫抖起來。

  「啊!你們,你們,快把它拿下來!」當屈辱再次在穆桂英的身體上和心理
上深重起來的時候,她便再也忍受不了了,發聲呵斥敵人。但是由於身體卑躬屈
膝的樣子,讓她的呵斥,聽起來卻像是哀求。穆桂英自己也馬上意識到了不妥,
便掙紮了一下。可是身體一動,掛在她胸前的秤砣,馬上左右晃動起來,不停撞
擊著深溝的內側兩邊。隨著秤砣的晃動,穆桂英感覺雙乳被左一下右一下地拉扯
著,像是有人故意在玩弄著她的乳房一下。

  儂智英對穆桂英的這副樣子十分滿意,道:「穆元帥,若是讓你的部下和兒
子女兒看到你的這副樣子,不知他們會有何感想?」

  此時的穆桂英,連擡頭都是一樁十分吃力的事情。她不知道儂智英說這話是
什麼意思,但也無暇細想,她在乎的只是現在被秤砣無情拉扯的乳房,已經在重
力下變得又細又長,乳頭被細細的弓弦栓著,也已變得通紅,酸痛難忍,仿佛只
要輕輕一碰,就會爆裂。

  不停忙碌的僮兵又從外面搬來了一套造型奇特的東西,樣子像是一只正往前
伸長了脖子的鵝。鵝的頸部比較粗大,做成奇怪的竹節形狀,上面布滿了密密麻
麻凸起的小顆粒,「鵝」的頭部,被一根巨大的假陽具所替代了。在「鵝」的底
部,裝著兩排輪子,正好按進木臺內側邊緣的兩條軌道里。他們順著軌道,將這
只木鵝往前推去,直到鵝的前胸,抵住了穆桂英腳心才停了下來。但是那根長長
地向前伸出的「鵝頭」,也已抵到了穆桂英的小穴。

  在鵝的右側長翅膀的地方,有一個搖把。儂智英輕輕握住搖把,往前轉動。
奇怪的是,那根長長的鵝脖子,竟然慢慢地往前伸去,捅進了穆桂英門庭大開的
陰戶里面。

  「啊!啊!什麼東西!」穆桂英的小穴遭到侵犯,驚惶地叫了起來。她拼命
地想要回頭看看,究竟自己被什麼東西侵犯,但是她下跪彎腰的姿勢,讓她連轉
動脖子都萬分吃力。

  儂智英將搖把又輕輕地退了回來,那根陽具也跟著縮了回來。原來,這只木
鵝和昨日穆桂英遊街時所騎的木驢,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同樣是用內置的一根彎
曲軸心,來傳動安裝在外面的假陽具。只不過,木驢是假陽具是往上抽插,而這
只木鵝卻是前後抽插。木驢是通過馬匹帶動車輪和車軸轉動,而這木鵝卻是用搖
把轉動。

  儂智英對這樣的設計十分滿意,便放開了搖把。點了六名身材強壯的士兵,
吩咐道:「爾等六人,每人搖轉一個時辰,輪流替換,中途不得停歇,明白了嗎?」

  六名士兵一聽,都喜上眉梢。這對於他們來說,可謂是一件美差。想想慶功
宴上,那些將軍們都不能插進穆桂英的小穴,現在卻讓他們輪流不停地插,自然
無比情願,點頭稱謝。一名士兵上前,學著儂智英的樣子,搖動起手把,那「鵝
頭」便開始慢慢地在穆桂英的小穴里一進一出抽動起來。

  「啊!幹什麼!快住手!」今日按在木鵝上的假陽具,和當日遊街時又有所
不同,表面凹凸不平,插進穆桂英的小穴里,粗礪的摩擦感更加強烈。還沒有從
昨日的噩夢中解脫出來的穆桂英,仿佛又掉進了另一個更加黑暗,更加深邃的夢
境里。

  那名搖著手把的僮兵笑道:「穆元帥,聽說你昨日騎著木驢跑了一圈便受不
了了,今日我們可要插你一整個晚上,你可千萬要頂住啊!」

  「放開我!放我下來!」穆桂英從對方的話語中,明白了剛剛插進她小穴的
還是一根木頭,只不過這根木頭比昨天的更粗,也更毛糙,她便開始絕望起來,
身體拼命地掙紮,妄圖掙脫那根本不可能掙脫的束縛。

  儂智英從懷里摸出一個琉璃瓶子,從半透明的琉璃中望進去,里面裝滿了濃
稠的液體。她打開瓶子,將瓶口對準那根正在抽插的木頭陽具,輕輕倒了下去。
從瓶子里流出的,是油狀的液體,拖著細細的長線,滴落到上面。由於假陽具表
面顆粒狀明顯,對於油的粘附性也較大,因此不一會兒,那上面便沾滿了一層厚
厚的液體。隨著陽具的抽動,把這層油液全部送進了穆桂英的小穴里面。儂智英
道:「穆元帥,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本姑娘設計的這玩意,那本姑娘就給你加點料。
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的!」

  也許是那層油液起到了很好的潤滑作用,原本一進一出有些生澀的木頭,一
下子變得無比順暢,仿佛無需轉動搖把,那根假陽具也會自動抽插一般。

  「這是什麼!」穆桂英惶恐不已,大聲尖叫。

  儂智英把整個瓶子全都倒完,才將其收起,道:「這是出自苗疆的奇藥。穆
元帥,你很快便會發現它其樂無窮,讓你欲罷不能,甚至很有可能還會依賴上它
……」

  「這到底是什麼!你這賤人,快告訴我!」苗疆自古以來,就給中原人一種
神秘的感覺。而人們往往對未知的事物,都充滿了恐懼。穆桂英自然也不例外。

  儂智英微微蹙眉,道:「什麼?你罵我賤麼?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連青樓
里的妓女都比你高尚!」她招來一名侍女,侍女的手上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放滿
了像她手中一樣的琉璃瓶。她示意侍女將盤子在地上放下,對那幾名士兵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這些藥,一個時辰加四次,每次一瓶,不得有誤!」

  「是!」士兵們神采奕奕地應道。那名正在轉動搖把的士兵,頓時搖得更加
賣力了。

  「啊!住手!住手!」穆桂英發現原本冰冷的液體,一進入體內,就變得火
熱異常,好像全身都起火了一般。她的小穴里面,頓時變得油膩膩的,雖然讓她
感覺惡心,但卻讓原先粗礪的摩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潤滑的舒適感。
她發現那根正在她體內抽插的木頭,仿佛一下子有了生命,能準確地掌握她身體
里每一個感覺,快速地引導她走向高潮。

  「是春藥……」穆桂英這才開始明白過來,原來儂智英所謂的「加料」,加
的竟是春藥!穆桂英從來沒有嘗試過春藥的滋味,也不知道如何抵抗這種藥物的
侵蝕!要是換在幾天以前,她可以自信滿滿地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被這種淫穢的
藥物打倒,畢竟幾年空閨的寂寞她都忍耐下來了。可是現在,她實在沒有把握。

  木鵝的頭部和頸部設計地十分巧妙,樣子像是一段段竹節,不僅可以盛起稠
厚的春藥,還可以將這些液體一滴不剩地全部送進穆桂英體內。而當退出來的時
候,沾在上面的,卻變成了相對比較稀薄的透明液體。穆桂英已經開始忍不住泌
出了淫水。

  「真不錯!都開始出水了!照這樣子下去,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高潮了吧?」
那名不停搖柄的僮兵說。

  穆桂英感覺自己的陰道在收縮,已經根本不受她的控制了。原本一直糾纏著
她的疼痛,像是一下子全都忘卻了一般,她只能感覺到一陣陣如潮水般像自己撲
來的快意。

  「啊!啊!停下來!不要!」穆桂英對著身後的僮兵叫道。但是由於她被迫
低著頭,這聲音又仿佛是在對自己說的一樣。

  春藥的藥性開始在她的體內發作。這就像是一支強大到無可比擬的軍隊,逐
步而穩固地,一個個占領她身體每個部位,讓她感覺自己在瞬間崩潰。

  「不……不……」穆桂英一邊搖頭,一邊喊著。盡管她拼盡全力,想要擺脫
發情的痛苦,但是她的身子卻已經出賣了她,屁股扭捏著左右搖動,像一條搖尾
乞憐的母狗一般,盡量讓自己的陰道和木棍加大摩擦力度,以便緩解她與時俱增
的可怕欲望。而那根木棍也果然沒有令她失望,凹凸的表面給予了她充分的快意,
讓她欲罷不能。

  「哈哈!你們看她的樣子,哪里像元帥啊!分明就是一條比妓女還要下賤的
母狗!」僮兵們嘲笑著她。

  「唔……」穆桂英已經難受地說不出話。她體內的欲火越燒越烈,已經將她
整個人都吞沒了。身後不緊不慢地抽插著的木棍,已經滿足不了她蓬勃的欲望,
她多麼渴望對方能再加快一些速度!哪怕是像昨天駿馬奔跑時的速度,現在她都
可以承受!

  穆桂英低下頭,可以從自己分開的兩條大腿中間,看到那只造型奇怪的木鵝,
這個原本讓她感到羞恥的東西,現在竟變得愛不釋手。她好想將那個沒用的僮兵
推開,親自動手,這樣就可以滿足自己的身體了。不知是由於竭力的忍受,還是
快感的作用,穆桂英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而且越來越明顯。

  「啊!啊!不要……」連她喊叫的聲音,聽起來也越來越像叫床了。她雖然
努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但是她已經做不到了。

  儂智英給那名正在搖柄的僮兵使了個眼色。那士兵馬上會意,停了下來。

  穆桂英正在欲望的泥沼里越陷越深,已是不能自拔,忽然來自下體的快感停
止了,她的身體就像缺氧一般,頓時窒息起來。「啊!啊!」穆桂英無意識地大
叫著,身體更加難受了。好在那僮兵停止的時候,木棍正好插到了她的小穴深處,
讓她可以扭動身體,緩解欲望。她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這不過是飲鴆止渴,她越
是扭動,身體就距離高潮越近。

  「哈哈!穆元帥,如果現在你看到自己的這副賤樣,恐怕是連自己都要唾棄
的吧!」儂智英譏誚地說。

  穆桂英現在哪里還有心思去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只顧自己扭著屁股。

  儂智英一揮手。那名僮兵就輕輕地把搖柄往後退了幾寸,直到那假陽具完全
退出了穆桂英的小穴。

  「不!不!進去……啊!好難受……」失去了唯一倚賴的物體,穆桂英好像
徹底墜入深淵一般,一發不可收拾。那些蟄伏在身體各處的,原本相安無事的欲
望,紛紛發難,變成了渴望的沖動。亢奮的身體,果然讓她朦朧的酒意全消,每
個感官都調整到了最佳狀態。

  「你不是不想讓我們插你麼?現在如了你的願,感覺如何?」儂智英譏笑著
問。

  「我,我想……嗚嗚……好難受……我受不了了……快插進來……」穆桂英
像是身受酷刑一般,整個身體劇烈地晃動起來,簡直把那座刑具搖晃地快要散架
了。此時她所說的話,都是完全無意識的,出自身體本能的。若是她現在還有意
識,一定會感覺自己已經瘋了。

  在儂智英的示意下,那名僮兵又開始搖起了手柄,木棍又開始在穆桂英的小
穴里不緊不慢地抽插起來。

  這一下,穆桂英徹底崩潰了。她完全放棄了抵抗,任憑欲望在體內無情地肆
虐。她的身體,也被即將到來的高潮控制,含糊而大聲地浪叫起來:「啊啊啊!
不啊!我要泄了!快,快!」

  她催促著那名搖柄的僮兵加快速度。實際上,這個時候無論那名僮兵有沒有
加速,她的高潮都會如期而至。



               18、營救

  穆桂英的身體猛地往下一墜。高潮過後的疲憊讓她的身體更加沈重,幾乎將
她兩邊的肩胛骨拉扯到脫臼。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又一次羞恥地失態了。只不
過這一次,比以往幾次,都讓她不堪。

  「哈哈!穆元帥,高潮的滋味很享受吧?」儂智英厚顏無恥地問著。

  「呃……唔……」穆桂英被羞辱地說不出話來。高潮過後的余波,還在她的
身體里到處縱橫,讓她的小穴更加用力地收縮起來。但是那支還殘留著許多春藥
的假陽具,沒有因為她的高潮而停止,依然不緊不慢地抽插著,使她無比難受。
這樣的頻率雖然不快,但卻能很容易地再次勾起她心頭的欲火。

  儂智英對那幾名僮兵道:「你們給我好好地看著她!不得有任何閃失,也不
得偷懶片刻,今晚就讓穆元帥好好地享受被木頭肏到高潮的滋味吧!」

  僮兵齊聲答應,儂智英這才轉身離去。

  穆桂英對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中更加恐懼了。毫無疑問的,添加在
假陽具上的藥物,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她一次又一次地高潮,而她對此卻不能有半
點反抗。假如……假如這根木棍一直抽插,那一個晚上下來,她該有多少高潮啊!
穆桂英想都不敢想,雖然她不怕死,但如果是這種屈辱的死法,她說什麼也不會
願意。

  「不要走……快回來……讓他們放開我……」穆桂英無力地向儂智英喊著,
但是對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囚室,怕是又去參加那尚未完結的慶功宴了吧!

  而最令穆桂英毛骨悚然的是,她已經四十多歲的身體,竟然再次像少女一般,
重新亢奮起來。原以為自從丈夫去世後,自己對男女之事早已淡薄,卻不曾想,
竟在敵人的強迫下,一次又一次恥辱地高潮了。假如是幾天前,她見到現在的自
己,大概也會嗤之以鼻的吧?

  一名僮兵早已脫下了褲子,舉著他胯間巨大的肉棒,走到穆桂英面前,嬉笑
道:「穆元帥,你看看,老子的肉棒比你丈夫的如何?是不是要大出許多?」他
此話一出,就引起了眾人的哄笑不止。

  穆桂英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臊臭味,不由覺得更加惡心,吐了口唾沫罵道:
「混蛋!快把你的臟東西拿開!」

  那僮兵罵道:「臭娘們,竟敢嫌老子臟!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大元帥嗎?就你
現在這個樣子,誰會聽你指揮?不妨告訴你,現在桂州坊間,都在談論著你的身
體,想必有很多人都願意肏你吧!你要是不知好歹,老子就把你扔到大街上,讓
幾十萬桂州百姓都肏你一遍!」

  僮兵的肉棒向著穆桂英的臉越湊越近,那股臊臭味也變得越來越濃烈,把穆
桂英熏得幾乎頭暈。她怒斥道:「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要讓你不得好死!」

  旁邊的幾名僮兵起哄道:「她不是嫌你臟麼?不妨讓她替你舔幹凈如何?」

  那僮兵撫掌道:「好主意!」然後一手握著自己的肉棒,一手抓住穆桂英的
頭發,道:「來,快些給老子舔舔,要是舔得我舒服了,就讓你的小穴少受些罪!」

  穆桂英還從來沒有替男人口交過,連丈夫楊宗保那里也不曾有過,又怎麼肯
為敵人做出如此下賤的事情呢?她緊抿著雙唇,拼命地轉過頭,躲避著對方的淩
辱……

  早在天色剛剛暗下來的時候,楊金花就迫不及待地換上了夜行衣,混入了僮
軍的城樓里面。她隱身在陰影處,潛足匿行,登上了桂州的城堞。見到一名僮兵
正在城堞上巡視,便躲到了城墻的一處缺口中。待那名僮兵走到近前,忽然現身,
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那名僮兵根本沒有防備,在如此戒備森嚴的城墻上,黑暗處竟會藏著一個人。
他還來不及躲閃,就被踢了一個狗啃泥。

  楊金花一個箭步躥上前去,亮出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僮兵嚇得渾身發抖,連連求饒:「女俠饒命!不要殺我!」

  楊金花低聲嬌喝道:「想要活命,我問你什麼,你便答什麼,聽到了嗎?」

  僮兵連連點頭。

  楊金花問道:「你們將宋軍元帥穆桂英關押在何處?」

  那僮兵想都沒想,便如實相告:「在,在城樓西北側的囚室內!不過,不過
現在應該已被長公主帶到將軍們的慶功宴上去了吧!」

  楊金花又問:「長公主是何人?」

  僮兵答道:「乃大南國仁慧皇帝之妹儂智英也!」

  楊金花厲聲問道:「她將穆元帥帶到慶功宴去作甚?」

  僮兵早已嚇得失魂落魄,哪里敢隱瞞:「小人不知!應是供眾將軍去享樂了
吧!」

  「大膽!」楊金花一聽,居然有人膽敢褻瀆自己的母親,不由大怒。

  僮兵連連求饒,道:「哎呀!這可不關小人的事!全是長公主的主意。小人
不過區區一名兵卒,哪能動得了穆元帥分毫啊?」

  楊金花見他說得在理,便暫時捺下心頭火氣,問:「慶功宴在何處?」

  僮兵答道:「在北樓甕城的空地上!」

  楊金花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消息,便一掌拍暈了那名僮兵。她將僮兵拖到陰暗
處,剝下了他的衣衫,在自己身上套上,拿了他的撚槍,喬裝成一名僮族士兵。
妝扮完後,又取出一條繩索,將那僮兵捆了起來,又用絹帕堵上了他的嘴。

  楊金花從缺口出探出頭,左右張望,見四下無人,沒有被敵人發現自己的行
蹤,便提著撚槍,往北樓的甕城趕去。一路上,倒是有幾隊巡視的僮兵迎面走過,
但楊金花一直低著頭。僮兵見她一身自己人的打扮,也沒多加註意。

  走了不遠,楊金花便遠遠地見到了一個巨大的甕城。在夜幕中變得漆黑的城
墻,看起來像是一只巨大的怪獸,令人心生恐懼。甕城中間的空地上,燈火通明,
把內側的城墻照明雪亮,仿佛是一個放置於地獄之中的大火盆。

  楊金花壯了壯膽,向著甕城走去。到了城堞上,她低頭望下望去,只見空地
上聚集著一大群人,有說有笑。忽然,她見到一個赤裸的女人,從人群中跑了出
來。可能是由於她雙臂被反綁的原因,跑得並不快,後面一大群人慢悠悠地追趕
著。

  楊金花未經人事,見到這樣的場面,不由郝紅了臉,心中暗罵道:「這幫賊
子,這是無恥!」

  突然一名壯漢將那赤裸女子攔住,摔倒在地。後面追上來的人群,七七八八
地都撲到了這個女人身上。頓時,楊金花已見不到那女子的身影,只隱約聽到那
女子的嘶吼:「你們放開我!」

  楊金花聽到喊叫聲,覺得很是耳熟。忽然醒悟道:「這,這莫不是母帥的聲
音?」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尊崇敬佩的母帥,現在竟被敵人扒光了衣服,
在空地上追逐,戲弄。「不!不!這一定不是母帥!」楊金花對自己說。

  「讓開!」一名大將捧著一個壇子,撥開人群,往那女子的嘴里直灌酒。

  楊金花趁此機會,趕緊定睛細看。雖然她不願意承認這個赤裸的女人就是自
己的母帥,但是終歸要親眼驗證,方能安心。她終於看清了那女人的臉,雖然披
頭散發,模樣屈辱,但那精致的五官,和異於常人的氣勢,不是母親穆桂英,還
能有誰?

  楊金花趕緊在城堞下蹲了下來,不願再看到自己母親被敵人淩辱的場面。她
多麼希望自己是認錯了人,但盡管她眼睛不看,耳朵里卻時不時地傳來母親含糊
而熟悉的喊叫。楊金花默默地流下了眼淚,輕聲說道:「母帥,你這是受了多少
苦啊!」

  「快!快!把穆桂英的小穴肏爛了!」不知何故,人群開始起哄。

  楊金花穩了穩情緒,收起眼淚,重新趴上城堞,往下張望。只見母親穆桂英
正被敵人按倒在地上,一名僮人將軍已脫了褲子,要奸淫她的小穴。看到這里,
楊金花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管敵人的數量是自己的幾百倍之多,也不管身份暴露
的後果,就算是死,她也要和母親死在一起!她緊緊地握住撚槍,要向那名脫下
了褲子的僮人將軍投去。

  「什麼人!在這里幹什麼!」忽然一聲厲喝,嚇得楊金花趕緊收起了撚槍。

  過來的是一隊巡哨的士兵,同樣穿著黑衣,握著撚槍。

  楊金花打算和他們殊死一戰,但是想到此刻自己的身上,正穿著僮軍的號衣,
便假裝若無其事地說:「吾奉命上城巡視,瞭望敵情。」

  那隊僮兵道:「你奉誰的命令,半夜三更到城頭巡視,瞭望什麼敵情?」

  楊金花故作怒狀,大聲道:「大膽!我奉的是長公主之命,你竟敢質疑?」
她靈機一動,想起剛才那名僮兵提到的長公主儂智英,便假托了她的名號。見那
隊士兵被自己唬住,接著又道:「宋將余靖、孫沔之輩,駐兵城外,長公主怕他
們趁夜襲城,特令我上城瞭望!」

  那隊僮兵以為她是長公主身邊的紅人,再看楊金花的面龐,雖然已扮作男裝,
卻依然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更是不敢懷疑,連連賠罪道:「得罪了!」

  楊金花道:「既然知罪,還不快去巡城?難道要我等下回去告訴長公主,你
們玩忽職守嗎?」

  那群僮兵連連告退。

  楊金花待他們走遠,重新回過身來俯上城堞。卻不知為何,只見一名女將模
樣的人,喝止了那正要奸淫母親的大將,令人把穆桂英帶了下去。見母親沒有受
辱,楊金花總算稍稍寬心。她急忙趕下城樓,悄悄地跟隨在那女將和母親身後,
準備趁機下手營救。

  一行人進了一所囚室,楊金花也緊跟著混了進去。看守的士兵以為她和儂智
英是一起的,也沒懷疑,連問都不問,就放了過去。

  儂智英等人將穆桂英押進去之後,就把囚室的門隨手帶了起來。楊金花害怕
進去之後被人識破了身份,便沒有一起尾隨進去,徑直略過了那個囚室,往囚所
的深處走去。偌大的囚所里,竟然沒關押著多少人。空蕩蕩,陰森森,令人有些
毛骨悚然。看來,這所囚室是專門關押穆桂英的。僮軍一定是怕宋軍營救,將和
穆桂英一起被俘虜過來的士卒,看押在了別處。

  那些空蕩蕩的囚室,正好為楊金花提供了藏身之地。她趁著看守不註意,溜
進了隔壁的一間囚室。在墻角的陰影處,遁起身形。若是巡邏的士卒不註意看,
還真發現不了墻角暗處還蹲著一個人。

  楊金花取出短刀,在土墻上用力地剜出了一個小孔,透過這個小孔,正好可
以看到隔壁囚室里的情形。楊金花見到她的母親正被敵人強迫地跪在一個奇怪的
木臺上,雙臂高高地向後吊起,被迫撅起結實而豐腴的屁股。一只像鵝一樣的木
質機械,長長的脖子往前一伸一縮,正好插進穆桂英雙腿間的小穴里。這場面,
竟有些詭異和古怪。楊金花見她母親受此淩辱,不由暗暗地握緊了拳頭,指甲都
紮進了掌心。

  但是此時儂智英和數十名僮兵還在囚室里待著,楊金花還不敢輕舉妄動。她
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武藝到底有多強,但是這麼多僮兵,她就算能將他們一一殺死,
也必然引起很大的動靜。到時候,救母不成,自己反要身陷囹圄。

  儂智英似乎嫌穆桂英這個樣子還不夠羞辱,又在那根不停伸縮的假陽具上加
上了厚厚的春藥。不一會兒,楊金花發現那鵝頭在母親的小穴里抽插得更為順利
了。而母親仿佛也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在木臺上瘋狂的扭動起來,極盡扭捏之
能事,樣子像是一個正在舞臺上賣弄風姿的下賤舞女。楊金花從未見過母親這副
樣子,不由羞赧地不忍再看。直到穆桂英像中了邪似的不停大叫,叫聲也令楊金
花不忍耳聞,讓她頓時心跳加速,身體里起了異樣的錯覺。

  穆桂英在木臺上舞動地更加賣力了,她的身體竟然隨著身後木棍抽插的頻率,
前後挪動起來。不,她的動作比木棍抽插地更快!

  楊金花再也看不下去,獨自一人縮在墻角,流下了眼淚。她簡直懷疑,那個
跪在木臺上的女人,不是她的母親。她的母親是堂堂的三軍統帥,絕對不會這個
樣子的!但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聲音,卻讓她無可置疑,甚至是自欺欺人都辦
不到。「一定是敵人逼迫母帥這個樣子的!可惡!」楊金花暗自道。

  過了好一會,才聽到隔壁儂智英道:「你們幾個輪流在這里看著她,明日一
早,本公主再來探視!」

  楊金花忽然心頭一動,莫不是儂智英要離去了?她趕緊起身,再朝小孔里張
望進去。果見儂智英正帶著一隊人馬離開了囚室,里面只剩下了六名僮兵。「機
會來了!」楊金花暗自道。六個名不見經傳的士兵,對於楊金花來說,可謂是小
菜一碟。她可以在眨眼間的工夫,將這些人全部放倒。

  不料,這六名僮兵卻在他們的公主離去之後,露出了猙獰的面孔,一個個地
對著赤裸的穆桂英,開始了無情而冷酷的譏諷,話語不堪入耳。其中一名僮兵,
竟然還當眾脫下了褲子,將他胯間的那根大肉棒,湊到了穆桂英的嘴邊。

  楊金花還從來沒有看見過男人的陽具,頓時又羞得閉上了眼睛。聖人曰:非
禮勿視。楊金花和她的母親不一樣,自小被經書教誨,見到了赤裸的男人,竟開
始猶豫,要不要在這個時候殺進去!

  「唔唔……放開我……」此時,她母親穆桂英的聲音又從隔壁響了起來。

  楊金花睜眼再看,卻見那名僮兵正拿著他的大肉棒,用力地往她母親的嘴里
塞去。楊金花驚愕異常,那可是排泄的部位啊,怎麼可以讓嘴去舔舐呢?不用想
象,楊金花也能知道,那到底有多惡心!她不忍再讓自己的母親再多受屈辱,從
地上拾起撚槍,一手持刀,一手握槍,搶到隔壁囚室門前,擡腳將門踹開,大聲
喝道:「住手!」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15 12:36     標題: 穆桂英平南 (19~20)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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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6月14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19、陷阱

  和喧鬧的甕城相比,整個桂州城都是靜悄悄的,像死一樣寂靜。不僅是城內
的街道上,甚至連城樓上,也是靜得令人發指。此時此刻,當僮兵被勝利沖昏了
頭腦的時候,桂州城的百姓,正沈寂在失去元帥的悲傷之中。即使是躺在床上,
也能想象出穆元帥正在遭受著敵人什麼樣的淩辱。而癩子頭和他的一些同夥們,
卻脫下褲子,握著自己的陽具,幻想著那天穆桂英被遊街的場面,上下套動。

  楊金花的破門而入,讓那些僮兵猝不及防,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桿撚槍
已射了過去,從那名正在使勁往穆桂英嘴里塞著肉棒的僮兵的胸口穿過。那僮兵
來不及叫出聲來,已一命嗚呼,身體猛然向後倒去,連人帶槍被釘死在地上。

  剩下的五名僮兵,忽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楊金花已是一個飛躍,跳到了那
名死去的屍體旁,一腳踩住那具屍體,拔起那根撚槍。

  「什麼人?」僮兵們這才反應過來,發聲問道。

  楊金花又怎會與他們廢話,將手中的撚槍又朝著離她最近的那名僮兵刺了過
去,同時也拋出了另一個手上的短刃。那僮兵根本無法招架,又被楊金花當胸貫
穿,死於非命。

  短刃卻在空中盤旋而過,直插第三名僮兵的咽喉。那名僮兵只道自己離楊金
花最遠,暫時安全。不料一道白光呼嘯而過,只覺得脖子上一涼。想喊,卻已是
喊不出聲來。當他見到鮮血從他脖子上噴薄而出的時候,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身
體也冰冷起來。他跌跌撞撞地朝前走了幾步,轟然倒地。

  另外三名僮兵見楊金花在眨眼工夫里,連刃三條人命,早已嚇破了膽,紛紛
往門口跑去。但是跑到門口,卻發現囚室的門已被鎖了起來。原來,剛才楊金花
早已料到敵人會奪路而逃,在進門的時候,將囚室的門順手鎖了起來。

  三名僮兵忙中出錯,一時間竟打不開鎖。楊金花如死神一般,如影隨形,早
已逼到了他們身後,趁著他們在忙著開門的時候,手中的撚槍往敵人下盤猛掃過
去。

  三名僮兵全部被掃倒在地。楊金花的撚槍,朝著正倒在她腳邊的那名僮兵狠
狠刺去。槍尖再次從僮兵的胸口貫穿而過,深深此紮進了堅硬的青石板里面。

  剩下的兩名僮兵,這時才想到反抗。眼看著同伴一個接著一個死去,如果不
反抗,同樣只有死路一條。他們抽出了腰刀,朝著楊金花的腳踝一刀砍了過去。

  楊金花早已有所察覺,手腕一轉,將槍尖牢牢地卡死在石板里面,雙臂用力,
身體竟然騰空而起,拄著槍桿,淩空一個翻身,避過了敵人的垂死反撲。她穩穩
地落到那名被短刃所斬的僮兵屍體旁,拔出那柄短刃,立即又脫手飛了出去。

  兩名僮兵正好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就聽到「撲哧」一聲,其中一名僮兵重新
又在血霧中倒地不起。

  僅剩的最後一名僮兵,深知自己不是楊金花的對手,連忙把刀一丟,跪地求
饒:「大俠饒命!」他見楊金花身著僮兵服飾,並未識破她的女子之身,只道是
一名身手矯健的俠客。

  楊金花早已恨透了僮兵對母帥的侮辱,又怎會理睬他的告饒,只見她擡起右
腳,輕踢槍尖。早已被深深地紮進石板里的槍尖,被輕巧地踢了出來。她趁勢把
槍桿往前一遞,徑直刺進了那僮兵的胸膛之內。那僮兵連哼都沒哼,直挺挺地倒
地身亡。

  血腥味在囚室里蔓延開來,加上濃重的潮氣,令人產生了一種別樣的壓抑感。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六具屍體,鮮血滲進了石板間的縫隙里面。

  楊金花從僮兵的屍體上拔出撚槍和短刀,幾步就奔到了一絲不掛的穆桂英面
前,失聲叫道:「母帥!母帥!你怎麼樣?」

  穆桂英疲憊地擡起頭,見楊金花一身僮兵打扮,一時間竟未認出,只是楞楞
地道:「你,你是何人?」

  楊金花摘下頭巾絹帕,露出本來面目,道:「母帥,是我!金花啊!」

  穆桂英這才認出了自己的女兒,心中大喜過望:「金花?你來了?」

  楊金花不由淒切道:「母帥,女兒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穆桂英這才意識到自己赤身裸體,樣子屈辱,尤其是在女兒的面前,更讓她
無地自容。她一想到自己方才因春藥而失態,問道:「你,你來了多久?」

  楊金花並未明白母親此話的用意,想也不想直接答道:「女兒天色一黑,就
已混入城樓之內,尋找母帥下落。從甕城一直跟隨到此,見看守稀松,便趁機下
手!」

  原來,女兒早已在暗中窺探了……那麼,自己的醜態,也必然被她全程目睹
了吧?穆桂英心中的羞恥,已是無以言表,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女兒。她失魂
落魄地說:「快,快幫我解開繩子!」

  楊金花手中的短刀,手起刀落,把反剪著穆桂英雙臂的繩子割斷,又挑斷了
緊縛在她小腿上的皮帶。

  「哎喲!」穆桂英沒有了繩子和皮帶的固定,身子一軟,竟沒穩住,咕咚一
聲從木臺上滾了下來。

  楊金花羞於見到母親的裸體,便從一名死去的僮兵身上,扒了些衣物,給穆
桂英披上。

  穆桂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將衣襟裹在胸前。敵人在她的身體
上,留下了太多屈辱的痕跡,她害怕被自己的女兒看到。

  楊金花只是別過頭,等待她母親穿好衣服。

  「金花,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些離開吧!」穆桂英穿好衣服,對楊金花道。

  楊金花點點頭,將手中的撚槍遞給穆桂英,自己又從僮兵的屍體上拾了一把
樸刀,率先打開囚室的門,向外張望。見並無巡邏的人馬走過,便回首對穆桂英
道:「母帥!走!」

  穆桂英用撚槍撐著地面,支起疲憊的身體。這四天來,她已經嘗遍了人間苦
楚,曾以為自己永遠也見不到光明了。不料女兒的到來,讓她重新充滿了希望。
她打心眼里,暗暗地感激金花。雖然已是筋疲力盡,但無論如何,她也要重新站
立起來,不能給女兒造成哪怕一丁點的負擔。要不然,不僅自己會再入虎口,還
會連累女兒一起受罪。

  楊金花扶著母親,走到囚所門口,那里站立著兩名看守。楊金花一個箭步上
前,一掌一個,將二人拍暈了。「母帥,來!我們下樓去!」楊金花回到她母親
身邊,扶著她一起往城樓之下走去。

  她們都知道,北樓的甕城中,僮軍將領正在大搞慶功宴,因此只能往南面走。
從城樓上下來,前面是一塊空地,不遠處便是層層疊疊的民居。兩人松了口氣,
楊金花道:「母帥,現在晚上已關閉了城門,不能出城。不如在城內的民居里躲
藏起來,待明日趁機出城如何?」

  穆桂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道:「金花,你見機行事便可!」

  突然,一聲破空呼嘯而至。楊金花何等警覺,立即一步搶到穆桂英面前,將
刀一橫。只聽「當」的一聲,一直羽箭被她打落在地。「什麼人?」楊金花低聲
厲喝。

  「哈哈哈!」黑暗中,響起了一陣女人的笑聲。在如此靜謐的夜里,這陣笑
聲顯得尤其突兀,讓人不由泛起一層雞皮。

  隨著笑聲,忽然前面的民居之中火光大亮,頓時湧出無數僮兵來,把穆桂英
母女二人逼到了城墻腳下。楊金花一邊護著她的母親後退,一邊將手中的樸刀亂
舞,不讓敵兵靠近。

  僮兵中,走出了一員身披重甲的女將,赫然竟是南國長公主儂智英。儂智英
一邊笑,一邊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穆桂英母女道:「穆元帥,桂州城內
的百姓無不對你牽腸掛肚,何不多住幾日再走呢?」

  楊金花用樸刀指著她,嬌喝道:「狗賊,既知我母親乃是三軍元帥,還不快
快讓開,放我們一條去路?」

  儂智英撲閃著眼睛,盯著楊金花,好奇道:「什麼?你是穆桂英的女兒?」

  楊金花這才自知失言,無意之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由懊悔不已。但事到
如今,她已別無他法,道:「不錯,我乃是征南大元帥穆桂英之女,先鋒楊文廣
之妹楊金花是也!」

  儂智英笑得更加開心了,喜悅之情幾乎難以掩飾:「想不到,今日送上門來
的,竟又是一塊大肥肉!不過,你的動作倒是挺快的,本姑娘原以為你要兩三日
後才來,想不到第二天就到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儂智英事先策劃好的計謀。
她見穆桂英已經落進了自己的手里,便想以她為誘餌,讓宋將前來營救。她便好
在城里守株待兔,來一個拿一個,來兩個拿一雙。因此,她強迫著穆桂英去遊街
示眾,一來,是想更好地羞辱她。二來,是想讓消息更快地傳遞到駐紮在全州的
宋營里去。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來救穆桂英的人,竟然是楊金花。

  穆桂英直到這時,才明白了對方的詭計。原來,她竟是把女兒送上死路的一
塊指路石。想到這里,心中重又絕望起來。她一步搶到楊金花跟前,將自己的女
兒掩在身後,對儂智英道:「你們放過我女兒,我,我留下來!」

  楊金花卻也一步跨到她母親前,道:「母帥,這怎麼可以?你是三軍元帥,
全州的五萬禁軍可不能沒有你!要留,也是我留下,你走!」

  儂智英在一旁大笑:「既然你們母女二人都那麼希望留下,那不妨一起留在
城里可好?」

  穆桂英對儂智英道:「只要你們放她離開,我,我什麼都答應你們!」

  楊金花大喊道:「母帥,別中了他們的詭計!她才不會那麼好心讓我們離去
呢!不妨你我二人,一齊殺出重圍,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穆桂英看了看四周,僮兵密密麻麻地圍了好幾層。天知道在眼力所不能及的
黑暗中,還隱藏著多少士兵。她粗略地估計了一下,足有近千人之多。別說她現
在已經被折磨地身疲力竭,就算是四天前,她也殺不光這麼多人。更何況,即便
是殺出了一條血路,城內尚有數千僮兵,而駐紮在城外的三十六峒人馬,也有上
萬。這陣勢,她母女二人哪怕是長了翅膀,也不可能飛出桂州城去的。

  穆桂英扳過楊金花的肩頭,道:「金花,你要聽娘的話,現在就出城,千萬
不要落在他們的手里!」她想起自己的遭遇,可不想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自己的
女兒身上。自己的名聲已經被毀,但是她死也要保住女兒的清白。

  儂智英道:「你母女二人可真聒噪,我可說過,讓你們其中一人離開了麼?」

  穆桂英忽然搶過儂智英手中的樸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架,對儂智英道:「若
你不放她離去,我便自刎當場。如此,我可得為國盡忠之美名,而你,卻是什麼
也得不到!」

  儂智英一楞,思忖良久,方道:「既如此,便依了你。」她對士兵們道:
「讓開!」

  士兵們這才讓開了一條去路,讓楊金花離去。然而楊金花卻仍是不舍,好不
容易混進城來,把母親營救到手,現在卻又是孤身回去。她抱著穆桂英哭道:
「母帥!女兒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

  穆桂英聞言,也默默流淚。但是她知道,現在的情況尚未成定數,一切很有
可能被狡詐的儂智英翻盤,便狠心將她一推,道:「快走!遠遠地離開此地,回
全州去!若是為娘不能回來,你便要好生聽哥哥和奶奶的話!這樣,娘死也安心
了!」

  楊金花還待與母親同生共死,可穆桂英就是不讓。楊金花也別無他法,只好
拜別母親道:「娘,您一定要保重。女兒會一直等著你回來的。」

  儂智英嗤笑道:「用不了多久,你們便會母女再次相見的。到時候,我二哥
皇帝兵指中原,直驅汴梁,待天下一統,讓你們母女好生團聚。只是……」她掩
嘴笑著,眼睛卻望著穆桂英,「那個時候,不知道你還會認你這個母帥麼?」

  穆桂英對著楊金花喊道:「不要理她!快走!」

  楊金花一步三回頭地走著。

  忽然,儂智英手中的皮鞭暴長,像一條靈蛇一般,打著卷兒向穆桂英抽去。

  穆桂英一心只顧望著自己的女兒楊金花,哪里防備得了她的小動作,待手上
被結結實實地抽了一鞭之後,火辣辣地生疼。她大驚,剛要用力抹脖子,卻不料
右手卻一動也不能動。她低下頭望去,只見皮鞭的末梢,已緊緊地纏在了她的手
腕之上。她驚愕地看向儂智英:「你……」

  儂智英還未等她說話,就用力地將皮鞭一扯,穆桂英架在脖子上的樸刀,竟
被扯了下來。那些僮兵趁機一齊撲向穆桂英,將她死死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楊金花眼睜睜地看著發生在面前的驚變,不由楞住了。她想不到儂智英竟然
出爾反爾,襲擊母帥,更想不到的是,正好在她身邊的那些僮兵,動作竟快得出
奇,還沒等她意識到反抗,就已有五六個人一齊撲了過來,將她撲倒在地。

  楊金花驚惶之間,拿刀亂砍,刀法卻已沒有了章法。她砍翻了兩三個人之後,
卻又有更多的人撲了上來。頓時,她被湮沒在了人山人海之中。

  穆桂英趴在地上,目睹了這一切,用盡全身力氣嘶喊道:「不!你們放了她!」

  儂智英得意洋洋地走了過來:「穆元帥,本公主機關算盡,不過就想擒你一
個半個宋將。誰讓你女兒自己送上門來,可怪不得我了!」

  穆桂英怒極,眼角都快睜裂了,狠狠地瞪著她道:「你這個無恥小人!」

  儂智英卻樂道:「穆元帥,你領兵打仗那麼久,難道沒有聽說過兵不厭詐這
個道理麼?」

  穆桂英突然放聲大哭起來,一邊流淚,一邊懇求道:「你放過她吧!她只不
過是一個孩子,只要你放過她,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女兒和兒子是穆桂英
唯一的掛念,此時見女兒被擒,心中的堡壘頓時崩塌了。一想到女兒或將和自己,
遭人淩辱,更是心如刀絞。最可怕的是,金花尚未嫁人,如果遭遇了敵人的強暴
奸淫,日後怎麼做人?

  儂智英大笑,仿佛穆桂英說的只是一句笑話而已:「穆元帥,現在我擒到了
你們,已是想讓你們幹什麼便幹什麼,何需你自願?」



     
                            20、重入牢籠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個風塵僕僕的青年出現在宋軍大營的門口。此處距離
桂州六十里,正是征南大將軍余靖和孫沔的大營。一名宋軍守衛攔住了他的去路。

  石鑒道:「快快放我進去,我要面見余大將軍!」

  守衛對他打量了一番,道:「你是何人?余大將軍可是你想見便能見的!」

  石鑒忽然想起了臨行之前,楊家大小姐給他的令牌,急忙將令牌取出,道:
「我是奉楊大小姐之命,前來面見余將軍,有軍情要事相告!」

  那守衛定睛細看,見果是楊金花的令牌,忙讓人去向余靖、孫沔二將軍稟告。

  余靖身高七尺,白面長須,一派儒將風範。事實上,他確實是進士出身,投
身行伍,被宋仁宗指派到廣南和儂智高叛軍交戰。只是儂軍太過強悍狡詐,余靖
雖左圍右堵,卻依然師久無功,屢次被聖上責罰。然念其忠勇果敢,未曾降罪,
只是將他大元帥的頭銜剝奪了,改由穆桂英接替。此刻,身為大將軍的余靖,正
埋在一堆比他的人還要高的文案中,制定作戰計劃。

  一名藍旗官進帳稟報:「啟稟大將軍,帳外有一名自稱是楊家大小姐派來的
人求見!」

  「哦?」余靖從文案中擡起頭,手拈長須,道,「楊金花派來的人?前者先
鋒楊文廣令本將出擊桂州,此番又是楊金花派人前來,甚是奇怪!為何不見穆元
帥親下指令?」

  藍旗官應道:「小人不知!」

  余靖道:「且先讓他進來,本將倒是聽聽,他有何軍機相告!」

  不一會兒,石鑒便進了大帳,跪下叩拜道:「小人石鑒,見過余將軍。」

  余靖令其坐下說話,待侍衛上茶畢,問道:「不知足下是哪位?」

  石鑒也不隱瞞,道:「小人石鑒,乃是邕州人士,因僮軍占據邕州,便隨難
民一起遷到桂州。本欲前往兩湖之地謀生,不料穆元帥帶兵南下,道路被阻,不
能成行,故滯留於桂州城內。」

  余靖一聽,問道:「你不是楊家將的人?」

  「非也!」石鑒答道,「小人乃一介草民,不敢高攀楊家!」

  余靖一拍桌子,喝道:「那你為何有楊家大小姐的令牌,莫不是你冒名頂替,
混入軍中,想要刺殺本將?」

  石鑒見余靖發怒,依然面不改色,道:「大人此言差矣,小人此番前來,確
有要事相告。」他取出令牌,給余靖呈上,道:「此令牌千真萬確,請大人過目。」

  余靖接過令牌一看,果真是楊金花所有,便又問:「你在桂州,金花小姐在
全州駐兵,這塊令牌從何而來?」

  石鑒道:「乃楊小姐所贈,令小人前來面見將軍。」

  「哦?照你這麼說,金花小姐現在桂州城內?」余靖問道。

  「正是!」

  「一派胡言!」余靖又是一拍桌子,喝道:「桂州現在尚為儂賊占據,金花
小姐又怎會在城內?」

  「難道大人不知,穆元帥已為賊所擄麼?」石鑒反問。

  「什麼?」余靖聽了,心頭一驚。前幾日交戰時,他固然已經得知穆桂英被
俘虜的消息,但是怕動搖軍心,便封鎖了謠言。此事在宋軍之中,也就他和孫沔
等幾個高級將領知道。

  石鑒道:「楊小姐救母心切,喬裝打扮,混入了桂州。恰好遇到小人,本欲
同她一起前往,營救穆元帥。然小姐言,全州糧草不濟,大軍無法趕來與大人會
合,故讓小人執其令牌,前來告知將軍,讓將軍和孫大人一起,帶兵北上,到全
州合並。再一舉南下,兵薄桂州。」

  余靖問道:「大軍缺糧,為何不見先鋒楊文廣提起?」

  石鑒道:「此事楊先鋒並不知情。只因三路軍中,出了叛徒孫振,此人現已
投靠儂智光。而穆元帥之被執,亦與此人多有幹系!」

  余靖沈默了片刻,道:「我當如何信你?」

  石鑒道:「大人若是不信,則元帥和小姐危矣;若是信我,二人尚有一線生
機!況大人拔營去往全州會師,無甚害處。倒是駐兵此處,待儂軍主力一到,各
個擊破,則大人和全州都將不保。此事全憑大人定奪。」

  余靖低頭思忖,覺得石鑒所言,不是沒有道理。況很多日前,已聽聞大軍進
駐全州,時至今日,尚未前來會師,定是糧草出了問題。若自己攜帶糧草北上,
則兩軍合於一處,即便是儂智高親領大軍到來,亦難擊破。便道:「既是金花小
姐吩咐,本將豈有不從之理。只待明日,本將拔營北上,前去全州會師。」

  石鑒聽罷,跪叩道:「小人已將消息帶到,就此別過!」

  「等等!」余靖開口道,「你這是去哪里?」

  「小人自然是返回桂州城內,去接應楊小姐!」

  「本將見你口齒伶俐,能言善辯,不如留於帳下聽用,如何?」余靖見石鑒
並非奸惡之輩,況又是廣南人氏,熟悉地形,有意將他收為己有。

  不料石鑒卻道:「謝大人好意。只是穆元帥和楊小姐尚在桂州,生死未蔔,
小人需趕回去接應。」

  余靖道:「本將提數萬之眾,尚不能營救穆元帥,你孤身一人,又有何用?」

  石鑒道:「大人有大人的為將之道,小人有小人的江湖之道,不可相提並論。
況穆元帥母女在城內,四面環敵,後援斷絕,小人理當出些薄力相助。就算不成
功,權當為國盡忠耳。」

  「好!」余靖贊道,「想不到你一介草民,竟胸懷大誌。本將這就點五百武
士於你,前去桂州營救穆元帥。」

  石鑒道:「五百武士進桂州,目標太大,容易暴露行蹤。五名足矣!」

  余靖道:「那本將予你六匹快馬,速去桂州。無論成功與否,速速返回,前
來聽用!」

  「謝大人!」石鑒謝道,「若小人此行,能有一線生機,定當前來帳下效力!」

  此時的桂州城內,四處響起了金雞報曉聲,不多久,每家每戶的犬也開始吠
了起來。清晨的桂州,像是承平已久的繁華都市,處處充滿了靜謐和安詳。遠處
傳來了僮族女子嘹亮的山歌聲,像山間泉水的叮嚀。

  甕城里,白煙裊裊升起。昨夜僮軍的慶功宴,一直持續在東方魚肚白為止。
各位將軍都喝得酩酊大醉,就地和衣而臥。空地上,只剩下一堆尚有余溫的灰燼。

  穆桂英可以看到從窗欞里射進來的光柱,像一把奪目的利刃,將屋內的黑暗
全部劈碎,驅走寒冷。當光柱照射到她身體上的時候,讓她一絲不掛的胴體纖毫
畢現。

  自從昨日半夜重新被僮軍抓回來之後,她又被扒得精光,綁在一架奇怪的刑
具之上。這是一具看上去像是扁平的「田」字型的木架,橫三根,豎三根木條,
都是有胳膊那麼粗,長七八尺,高四五尺。在最上方的一根木柱兩端,裝著兩個
鐵環,環里穿著皮帶。穆桂英的雙臂向兩邊伸開,手腕被固定在皮帶之中。在中
間的那根豎木柱後側,也同樣裝著一排鐵環,約有五六根皮帶從鐵環里穿過,把
穆桂英的上身,牢牢地和木柱固定起來。皮帶從她的胸口開始,整整齊齊地往下
纏繞,一直到她的小腹,好像她的身上,被幾條巨蟒盤繞著。皮帶緊固著她的身
體,將她的雙乳擠壓上去,看起來愈發堅挺而飽滿。

  然而,穆桂英的身高足足七尺有余,木架最高還不到五尺,所以,她的雙腿
是蹲下來的。在她的大腿和小腿之間,被綁著幾道拇指般粗的繩子,讓她的雙腿
無法伸直,只能保持這屈辱的蹲姿。而最令她無法忍受的是,敵人又用兩條繩子,
一端分別綁在她的兩個膝彎上,然後向兩側拉開,直到她的雙腿分開,幾乎和上
身在同一平面上,才將繩子的另一端,系在了兩側豎木柱上。

  穆桂英被迫分開腿蹲著,腳跟相對,腳尖朝外。但是由於姿勢過低,她的腳
掌不能著地,只有用三四個腳趾勉強撐起自己的體重。她感覺這個姿勢,像極了
撒尿時的樣子,不由羞恥地閉上了眼睛。

  儂智英也蹲在她的對面,用手玩弄著穆桂英被迫分開的陰戶。由於穆桂英姿
勢過於袒露,因此她的陰戶此時已不再是一條肉縫,而像是一張張開的大嘴,幽
深的肉穴里面,嬌嫩的肉壁濕漉漉的,隨著她的呼吸,緊張地收縮著。

  此時的穆桂英,雖然身受著巨大的屈辱,但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女兒楊金花。
兩人一起被俘以後,僮兵就把她們分開關押。穆桂英不知道現在女兒被關押在哪,
還是已經遭受了那群畜生的淩辱。「我女兒現在在哪里?你快把她放出來!」穆
桂英低頭對不停玩弄著自己小穴的儂智英喊道。

  儂智英頭也不擡,道:「放心!你女兒好著呢!她既然自己送上門來,若不
好生款待,豈不失禮?」

  聽了這話,穆桂英更加憂心忡忡了。她寧可儂智英告訴她,女兒已被敵人奸
汙,也不願聽到這樣若有若無的答案。

  這時,儂智光推門走了進來。他剛剛結束慶功宴,已是醉醺醺的,步履不穩。
他一進門,便用尖銳地令人汗毛倒豎的聲音問道:「大清早的,叫我來此何幹?」

  儂智英回首笑道:「三哥,你可曾記得小妹答應過你,有一份好禮相贈。」

  儂智光道:「自然記得。只是十日之約,才過三日。」

  儂智英道:「此乃皇天眷顧,理應我大南國奪取中原之兆。何需十日,三日
便已有人送上門來。」

  儂智光不耐煩地道:「休賣關子!快快讓我瞧瞧,是何好禮?」

  儂智英起身,接過旁邊侍女遞過來的一塊手巾,擦了擦已沾滿手上的淫液。
她示意兩名僮兵,繼續代替她玩弄穆桂英的私處,不讓她有片刻的休息。然後對
一名侍衛吩咐道:「去帶上來!」

  那名侍衛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把昨日擒獲的楊金花也帶了進來。楊金花
依然穿著一身僮兵的衣服,只是雙臂被反剪在背後,腳上也被戴上了鐐銬。她幾
乎是被兩名僮兵拖著進來的。

  楊金花一見到她母帥這副屈辱袒露的姿勢,不由失聲叫了出來:「母帥…
…」

  穆桂英一直擔心的女兒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見她衣衫完好,便稍稍放寬了
心。「金花……」穆桂英低聲應著。她知道自己現在醜態畢現,竟沒有勇氣去應。

  楊金花見敵人竟把自己的母親綁成如此不雅的姿勢,還有兩名下流的僮軍士
兵,正在不停玩弄著她的私密處,不由大怒,對著儂智英兄妹喝道:「你們快放
開我母帥!」

  聽了穆桂英母女之間的對話,儂智光更是疑惑,指著楊金花問道:「這是何
人?」

  儂智英卻用下巴指了指一直保持蹲姿的穆桂英,道:「不是別人,正是她的
女兒楊金花。」

  「什麼?」儂智光又驚又喜,連忙重新打量起楊金花。只見她劍眉星目,唇
紅膚白,雖穿著僮兵服飾,卻依然難掩國色之姿,長得果是與穆桂英有幾分相似。
便撫掌大笑:「果然是一份好禮!」

  穆桂英見儂智光的眼睛里,已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貪婪之色,不由地刑具上掙
紮起來,大叫:「你們放開她!不要碰她!」

  儂智光對穆桂英的威嚇充耳不聞,反而伸出手,去撫摸楊金花的臉蛋,贊道:
「好一個標致的姑娘!」

  儂智光的手冰冷卻粗糙,楊金花不由泛起雞皮,深感惡心,罵道:「狗賊,
不要碰我!快把你的臟手拿開!」

  儂智光聽罷大笑,道:「這性子,果然和你母親一模一樣!」

  穆桂英只恨自己手腳被縛,不能沖上去和儂智光拼命。身為母親,眼看著自
己的女兒即將受到敵人的羞辱,心中更是絞痛不已。哭喊道:「你們有本事都沖
著我來,休要淩辱於她!」

  儂智光仿佛這個時候才註意到穆桂英,笑道:「穆桂英,你現在這個樣子,
居然還敢對著本王頤指氣使?你以為自己還是宋軍的統帥麼?你不讓我碰,我倒
是偏要碰給你看!看你能奈我何?」說著,他的雙手,竟一左一右抓住了楊金花
的乳房。

  「啊!啊!你這狗賊!還不快放手!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楊金花自打出
身娘胎,還從未被別的男人碰過身體。被儂智光這麼一抓,不由又驚又怒。

  儂智英也在旁掩嘴笑了起來:「母女共侍一夫,倒也是樁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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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在刑具上掙紮地更加猛烈了。但是她的掙紮,只會讓自己踮起的腳尖
更加酸痛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護犢之情,是每個母親與生俱來的。穆桂英寧
可屈辱再次降臨於己身,也不願看到楊金花被敵人玷汙。

  儂智光似乎覺得這樣隔著衣服揉捏楊金花的乳房並不過癮,竟然雙手一用力,
撕開了她的衣襟。

  楊金花僮兵的衣服下,還穿著自己喬裝時的村姑衣裳。但在儂智光的一頓撕
扯之下,兩層衣衫全部敞了開來,露出里面粉紅色的褻衣。光滑的絲緞緊緊地包
裹著楊金花已經發育成熟的胴體,即便是隔著褻衣,也能嗅到從她身體里散發出
來的輕微體香。

  「啊!混蛋!住手!」楊金花又羞又怒,大聲斥罵儂智光。

  儂智光隔著褻衣,手指捏住了楊金花凸起的乳頭,用力揉搓,笑道:「本王
勸你不要再作如此無謂的反抗了。你母親被本王擒獲的時候,也是如你這般。現
在你看……」他回頭望了一眼屈辱的穆桂英,接著道,「還不是任由我們玩弄?
你若是抵死不從,本王就讓人把你像她這樣綁起來!」

  楊金花不知道母親是如何承受這奇恥大辱的。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被扒光
吊起時的情景。「如果這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一定是活不下去了吧?」她心中
這樣想著。

  「哈哈!害怕了吧!」儂智光笑得越發猖狂。

  「狗賊!快給我穿好衣服,要不然……要不然……」楊金花混亂的腦子里,
一時間竟想不出什麼話才可以對他構成威脅,不由語塞。

  「儂智光!住手!」早已把面前發生的一切看在眼底的穆桂英,忽然厲聲大
喝。金花受辱,讓她心如刀絞。想想自己已為人婦之身,遭受這樣的大辱,尚不
能承受。女兒金花未經人事,如果被儂智光玷汙,定是更難忍耐。她便一咬牙,
定了主意。

  儂智光在她的厲喝之下,頓住了手。這聲喝,像是晴天霹靂一般,讓他心驚
膽戰,仿佛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可謂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
終於又一次體會到穆桂英可怕的威嚴。

  「你們不就是想要讓我屈服嗎?好!你們說什麼,我都幹!」穆桂英咬著牙,
一字一頓地道。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6-26 22:54     標題: 穆桂英平南 (21~22)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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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6月26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21、籌碼

  「哦?是嗎?」儂智光道,「那本王讓你寫降書順表,你可願意?」

  雖然知道敵人肯定會提這樣的要求,但穆桂英還是楞了一下,良久才道:
「本帥此次孤身而來,兵權、帥印全交由楊排風打理,即便我寫下了降書順表,
亦是無用!」當涉及到家國大事時,穆桂英卻半步也不肯退讓。想當今天子,將
如此重大的事情托付給自己,如果作出賣國之事,必然有負天子,甚至還有可能
連累楊家。她寧可自己和女兒一起死去,也不願投敵叛國。她的底線,只是自己
的身體,因此便想了辦法,委婉地推脫了。

  「既不肯寫降書,那你還能給本王做什麽?」儂智光有些不耐煩地道。

  穆桂英低下頭,道:「其它你想要幹什麽,都可以……」

  儂智光沒有答話,屋子里一片寂靜。穆桂英正覺得奇怪,「咦」了一聲,擡
起頭,卻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儂智光不知何時,早已褪下了褲子,用手舉著
自己的肉棒,站在了她的面前。他指著自己的胯下,道:「那讓你給本王舔寶貝,
你可願意?」

  原來,儂智光竟然要穆桂英給他口交!連穆桂英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提出這
樣厚顏無恥的要求。不由楞住:「這……」

  「怎麽?你不願意?你若是不願意,本王這就當著你的面,把你女兒強暴了!」
儂智光似乎已經掙脫了剛才穆桂英給他的威懾,肆無忌憚地說。

  用嘴去舔敵人的排泄部位,穆桂英一想起來就覺得惡心。而且,她還從來沒
有嘗試過這種交媾方式,只覺得只有無比下賤的妓女,才會為了迎合客人的需求
作出如此舉動。

  此時,儂智光的肉棒正好對著保持著蹲姿的穆桂英的臉,已是越湊越近。隔
著空氣,穆桂英都可以聞到從那上面散發出來的惡臭,讓她忍不住想要嘔吐。她
不由自主地把臉別到了一邊。

  「不願意便罷!」儂智光似乎有些生氣,提上褲子,對儂智英道:「將楊金
花給我扒光了!」

  「慢著!」穆桂英聞言,急忙大叫,「我……我願意……」

  「哈哈!」儂智光大笑,重新脫下褲子,將寶貝托到穆桂英的嘴邊,道:
「快張開你的嘴,把本王的寶貝吞進去!」

  「母帥!不要!不要答應他!」楊金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忙不叠地大叫
起來。當她在囚室里見到母親的時候,一名僮兵正在往穆桂英的嘴里塞著肉棒,
她奮起一擊,救了母親一次,讓她免受其辱。但是現在,她卻無能為力。她不願
意眼看著母親被迫向敵人屈服,身為女兒,又怎麽能讓母親受這樣的屈辱呢?

  穆桂英黯然地望著她,道:「金花……你把頭轉過去……不要看……」

  「不!母帥!不要啊!」楊金花哪里肯聽她的話,依然掙紮著大叫。

  「金花,求求你閉上眼,我不想讓你看到為娘的這副樣子……啊!嗚……」
穆桂英還欲再言,不料儂智光已經托起了她的下巴,將自己的肉棒強行塞進了她
的嘴里。

  「啊!母帥!」楊金花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儂智光竟然真的把那支惡
心的東西塞進了母親的嘴里。

  「嗚嗚……嗚嗚……」穆桂英不能說話,眼睛卻仍望著自己的女兒,拼命地
對著她要求,示意她不要繼續再看下去。

  楊金花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看到母親這樣,她同樣也是心頭如刀
絞一般。直到她發現,母親難逃此劫的時候,才淚眼婆娑地轉過頭,閉上了眼睛。

  見到女兒轉頭閉眼,穆桂英的心里這才好受了一些。但緊接而來的,是嘴里
鹹腥的臭味,讓她更加難以忍受。那臭味,幾乎要從她的鼻孔里噴射出來。她根
本不敢用舌頭去觸碰那根肉棒,也不敢吞咽口水,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會忍不住
嘔吐起來,只是將雙頰吹得鼓鼓的,盡量不讓自己的口腔碰到儂智光的肉棒。

  儂智光有些不悅,道:「怎的?你是不會還是不肯?若是不會,本王倒要教
教你怎麽給男人口交!」

  在一旁儂智英也將穆桂英的小心機看在眼里,打趣道:「依小妹看來,穆元
帥或許還真沒給男人口交過呢!三哥你可有福了,穆元帥的第一次竟讓你給占了!」

  儂智光對穆桂英怒道:「既然不會,本王倒是勸你趁早學著點,以後用得著
你的嘴的地方可多了!」

  穆桂英心里的苦水,就像現在口腔里的口水一般,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
出來。想自己身為元帥,位居一品,竟然要被迫學著伺候男人的活計,這心理極
大的反差,讓她根本無法適應。

  儂智光將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擡,道:「快!快些用你的舌頭,來舔老子的
寶貝!」

  穆桂英頂著巨大的羞恥,忍著幾乎讓她昏厥的惡心,勉強伸出了舌頭,去舔
舐儂智光的龜頭。然而當她的舌尖剛剛觸及那個巨大物體的時候,一股更為強烈
的尿臊味直灌她的喉嚨,不由急忙吐出肉棒,將頭扭到一邊,劇烈地嘔吐起來。

  儂智光低頭去看自己的陽具,已是光溜溜的,上面似乎塗上了一層濕潤的透
明膜,看起來像是剛剛用鐵水澆鑄而成。待穆桂英吐完,他又別過穆桂英的臉,
迫使她張開小口,再度將他的大肉棒插了進去:「給老子好好地吸,不然就有你
好看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輕動虎腰,竟然讓肉棒在穆桂英的嘴里抽插起來。

  「嗚嗚……嗚嗚……」穆桂英拼命地搖著頭,想要擺脫,但是儂智光卻牢牢
地控制著她的下巴,讓她的腦袋根本無法轉動分毫。

  儂智光的肉棒又粗又長,像是一根鐵棍般結實有力,每一次的插入,都幾乎
插到了穆桂英的喉嚨深處,直接進入食道里去,讓她嘔吐的欲望更加強烈。但是
現在她卻被控制著整個頭部,連嘔吐都變成了一種奢望,讓她難受至極,只有口
水順著她的嘴角不停地流落下來,滴在她堅挺的胸脯之上。

  儂智光猛烈地抽動了好幾下,才停了下來。穆桂英甚至還來不及轉頭,胸膛
又是一陣劇烈的起伏,張嘴吐了起來。盡管她胃部翻騰,但吐出來的,除了腥臭
的口水之外,便別無他物。

  看到穆桂英這個樣子,儂智英滿心喜悅,但儂智光卻很是不悅。只因儂智英
要看到的是穆桂英受罪時的醜態,而儂智光飲酒正酣,一心想著一泄了事。但穆
桂英的口交技術,明顯滿足不了他。

  儂智光對妹妹道:「看來還需將穆桂英調教些時日,方能令本王滿意!」

  儂智英卻笑道:「三哥此言差矣!此事與生俱來,何需調教?只是看她樂不
樂意罷了!」

  儂智光道:「那要如何才能讓她樂意?」

  儂智英詭譎一笑,道:「三哥稍等!」她從旁邊的一個托盤里拿了一根假陽
具,又拿起一個琉璃瓶子,將里面濃厚的油液全部塗抹在這根陽具之上。對穆桂
英道:「穆元帥,昨晚的這些藥物還沒用完,你便匆匆離去,今日可不能再如此
浪費了!」

  穆桂英一見儂智英又要對她下藥,慌得直叫:「不要!」

  儂智英見她這副表情,更是得意,自知穆桂英根本無法抵禦這藥物的侵蝕。
也許,只有用藥物才可以徹底控制住她的身體,讓她一步步走向沈淪和毀滅。她
走上前去,蹲下身,將那支沾滿了春藥的假陽具輕而易舉地插進了穆桂英被迫大
幅分開的小穴中,一插到底。

  穆桂英下蹲的姿勢,陰戶離地尚有不到一尺的距離,因此那支假陽具無需變
動方向,便可直接自下而上插入。

  「啊……」當小穴重新被塞滿的時候,穆桂英再次體會到了那飽脹的充實感,
禁不住地叫出聲來。

  趁著穆桂英開口大叫的時候,儂智光不失時機地又將肉棒塞進了她的嘴里。
此時的穆桂英,上下兩個小嘴都被堵得結結實實,身體內幾乎成了真空,滴水不
漏。她感到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從她的胸口直沖腦門,讓她眼前陣陣發花,幾乎快
要昏厥。

  穆桂英不僅是第一次嘗試口交,也是第一次被強制性地塞滿了兩個小穴,前
所未有的羞恥感和飽脹感,讓她的身體無法適應過來。她搖著頭,扭動著屁股,
想要擺脫私處和嘴部被同時淩辱的命運。但是那一死一活兩根肉棒,卻如在她體
內生了根一樣,根本無法脫離開來。

  「快吸!快吸……」儂智光不停地催促著穆桂英。

  穆桂英感覺春藥很快就在身體里起了作用。這一次起效的時間,比昨晚的更
快。或許是因為她此時正在拼盡全力抵禦那滿口的惡臭,才疏忽了那本應讓她重
視的藥效。這正如飲酒一般,當你無謂的認為酒性不足的時候,一杯接著一杯,
但是當酒性發作的時候,卻為時已晚。穆桂英發現自己的小穴根本不受控制地收
縮起來,兩邊的嫩肉都一齊朝著中間擠壓著,幾乎要把那根堅硬的假陽具擠成餅
狀。

  「啊嗚……嗚嗚……」穆桂英難受地叫了起來。她的陰戶就像一個蟻巢,無
數螞蟻層層叠叠地從那里湧出,已不可阻擋之勢,向她全身擴散,讓她的皮膚上
充滿了奇癢難忍的蟻行感。

  「哈哈!起反應了麽?可真快啊!」儂智光大笑。

  穆桂英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像嬰兒一般,有了一種吮吸的欲望,而這種欲
望正在不斷增強。可是昨日夜里,同樣也是被下了春藥,明明沒有這樣的感覺啊!
「不!這一定是藥物的作用!我才不會想要去吮吸這根惡心的東西!」穆桂英在
心中不停地否認著,抗拒著。漸漸地,她發現這是一種幾近強迫性的欲望。隨著
私處的奇癢越變越劇烈,她吮吸的欲望也相應而增強,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
緩解來自春藥的侵蝕。

  儂智光感覺自己的肉棒好像插進了穆桂英的小穴一般,四面都有嫩肉擠壓過
來。穆桂英的臉頰已經不再是空鼓鼓的了,相反竟有些向內凹陷,很明顯她已經
情不自禁地開始吮吸起來。「哈哈!這就對了嘛!乖乖地給本王吸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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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穆桂英才剛剛意識到,自己的口腔對儂智光的肉棒已經不再排斥,竟
像是美味的肉食一般,把沾染在上面的贓物一點不剩地全部吸到喉嚨里,毫不猶
豫地吞咽下去。「啊……」穆桂英覺察到自己的失態,猛地已經,張口又想將那
肉棒吐出來。

  不料儂智光卻前進了一步,將自己的胯部堵在穆桂英的臉上,他的肉棒也再
一次地插進穆桂英的深喉里面。他能感受到穆桂英的食道在難受地蠕動,帶給他
前所未有的快活。

  窒息再一次讓穆桂英眼前一黑,有那麽一瞬間,她真以為那根粗長的肉棒會
一直穿到她的肚子里去,頓時絕望起來,身體也禁不住地顫抖不止。

  儂智光充分地感受著穆桂英食道帶給他的刺激,狹窄的咽喉使他產生了強烈
的噴射欲望。一時間來不及把守精關,竟大喝一聲,泄了出來!滾燙而濃稠的精
液,沒有經過穆桂英的口腔,直接流進她的咽喉,翻滾著落到了肚子里去。

  儂智光的小腹牢牢地堵著穆桂英的臉,讓她透不過氣,堅硬的陰毛紮得她臉
上生生作痛。但此時穆桂英竟絲毫也感覺不到,瀕臨窒息的痛苦和漫無邊際的欲
望一起折磨著她的身體,讓她對死亡產生了向往。如果這個時候她可以開口說話,
一定會贊美死亡。而她,只想在死亡之前痛痛快快地放縱一次自己的身體。

  當精液全部射完的時候,儂智光猛地將肉棒退出了穆桂英的嘴。新鮮的空氣
頓時一下子湧入穆桂英的胸腔,讓她仿佛重獲新生一般。「咳……咳……」她劇
烈地咳嗽起來,唾液混合著精液從她嘴角流了下來。

  但是她還沒咳完,就感覺身體頓時被欲火占據。她一邊咳,一邊低下頭去,
看到自己的陰部已經充血紅腫地厲害,仿佛在迎接著男人肉棒的進入。

  儂智光射了精,固然發泄了獸欲,但是穆桂英仍被性欲糾纏著,欲罷不能。
她不能依靠儂智光的肉棒來安慰自己,只能指望那根毫無生氣的木頭。但幾乎在
儂智光的肉棒抽離穆桂英口腔的時候,儂智英竟也將那根木頭陽具從她的小穴里
抽了出來。不過抽出來的木頭,上面只是濕淋淋的,僅有些稀薄的液體,那濃厚
的油液已全部留在了穆桂英體內。

  「不!不!快給我!」穆桂英毫無意識的,近乎慘烈地大叫起來。

  一直閉著眼睛的楊金花,聽到母親的叫聲有些異樣,好奇地睜開眼。卻見穆
桂英後背緊挨著木柱,一上一下地挪動著。這樣子,不知為何,讓楊金花無比嬌
羞,頓時面紅耳赤。不明就里的楊金花大喊道:「母帥,你,你怎麽了?」

  儂智光大笑:「你看看你母帥,像不像一條發情的母狗?」

  楊金花瞪了他一眼,罵道:「狗賊,你們對她做了些什麽?」

  儂智英搖晃著手里的那支木頭陽具,嬌笑道:「我們可什麽也沒做啊,只是
將這根木頭塞進了你娘的賤穴,她就變成這樣了!嘻嘻!」

  已經沈淪的穆桂英根本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麽,現在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
念頭,就是讓自己的小穴得到滿足。她迷離而渴望地繼續叫著:「啊!好難受
……快給我……我要……」

  儂智英又掩嘴笑著道:「你看,你母帥現在有多麽渴望男人去肏她呢!」

  「休得胡說!」楊金花怒斥道。

  「胡說?現在我就讓你看看,你母親是有多下賤!」儂智英的臉上依然洋溢
著深不可測的笑容,對著一旁的一名侍衛使了個顏色。

  那侍衛會意,兩步上前,竟把捆綁在穆桂英右手上的皮帶解開了。

  穆桂英的一條胳膊獲得了自由,出自本能地想要去動手解開捆在她左手上的
皮帶。但是她的身體同樣被幾條皮帶禁錮著,轉不過身,因此她的右手也無法夠
到左手腕上的皮帶。緊接著,她又想將手伸到背後,去解開那幾條身體上的皮帶,
同樣無法得逞。

  在她想盡辦法,讓自己重獲自由的同時,下體的空虛感已經越來越重,讓她
恨不得將自己的整條胳膊全部伸進自己的小穴中。「啊啊啊!好難受……好難受
……」穆桂英不停地叫著,在幾番嘗試都無法如願之後,竟毫不猶豫地將手伸向
了自己的兩腿之間。

  「哈哈!瞧!你母帥這是要自慰了麽?」儂智英笑得愈發得意。

  楊金花也被穆桂英的這個舉動震驚了,她瞪大了那雙如星辰般的美目,簡直
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她一直尊敬的母親。不由叫道:「母帥!你這是要幹什
麽?你不能這樣!」

  被情藥迷失的穆桂英,哪里還能聽得見女兒的聲音!她伸出二指如劍,輕輕
勾起,竟真是插進了自己的小穴,不停摳挖起來。

  空虛的陰道頓時被指尖帶來的快感喚醒,也在一收一縮地迎合著那兩個手指。
穆桂英仿佛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少女般的活力,興奮地浪叫不止:「啊!啊!好舒
服!啊!不行了,要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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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手指抽插摳弄的同時,小穴里已是水流不息,滴滴嗒嗒地流落下來,
竟像是小便失禁了一般。只一會兒,地面上已積了一大攤液體。

  穆桂英不僅是陰道,連整個身體都在隨著手指動作的頻率顫抖蠕動。她的雙
目迷離,原本炯炯有神的瞳孔,像是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濃霧,看起來更加誘惑、
陰柔。

  「母帥!你到底怎麽了!」楊金花不敢相信,一向威嚴穩重的母親,竟會做
出這樣下賤的事情。但是卻怎麽也猜不透,這是敵人下藥的後果。

  「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真的要泄了!受不了了!」穆桂英突然瘋狂地
大叫起來,同時手上抽插的頻率也不由地加快起來。楊金花簡直懷疑母親那兩根
纖長的手指,會不會將她私處的嫩肉捅破。

  「唔唔……來了……」穆桂英失了魂一般地大叫一聲,只聽見「噗」的一聲,
一股晶瑩雪白的液體從她指縫間噴了出來,「嘩啦啦」地灑在地上。「啊……」
她像是解脫般的一聲長嘆,頓時如被抽掉了靈魂一般,身體往旁邊一斜,如爛泥
般的癱了下去。



              22、言而無信

  「母帥!母帥!」楊金花大聲呼喚著她那像死了一般的母親。

  穆桂英感覺渾身乏力,疲憊至極,困意襲上眼皮,讓她的眼皮變得無比沈重。
她仿佛聽到了女兒的叫聲,勉強睜開眼來,無力道:「金花……」

  「母帥!你還好嗎?你可知道,你剛才幹了什麽?」楊金花根本無法接受剛
才穆桂英的所作所為,那似乎讓她丟盡了臉面,心中不由有些慍怒。

  「我……」穆桂英對剛才的記憶仿佛一片空白,竭力地回想著。忽然,她像
是被嚇了一跳,擡起手看著沾滿了自己淫液的手,終於意識到了不久前的失態。
她根本不敢再去面對自己的女兒,只是垂著頭,囁嚅著道:「我……我不知道
……」

  「哈哈!楊金花,你現在終於見識到你的母帥下賤淫蕩的樣子了吧!」儂智
英大笑著說。

  「不!金花!我不是……」穆桂英極力地想要澄清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不
知該如何開口。畢竟,自己剛剛失態得實在有些過分了。

  「狗賊!快放了我母親!要不然,我跟你們拼了!」楊金花害怕穆桂英在敵
人的淫威之下,不知道還會作出什麽丟人的事情。她只希望這噩夢般的事情趕緊
結束,或許一覺醒來,她發現那個曾經令人尊敬的母帥,還是一如既往地英武而
嚴肅。

  儂智光轉過身來,一眼見到了楊金花鼓起的褻衣,獸欲又起,嬉笑著說:
「本王玩你母帥的時候,可真是欲仙欲死啊!想必她的女兒,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吧!」

  楊金花見他盯著自己的胸部不放,又羞又怒,嬌叱道:「狗賊,你若是再看,
本姑娘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穆桂英卻聽出了儂智光話語中的色意,叫道:「你休得胡來!」

  儂智光忽然伸出手,將毫無招架之力的楊金花的褻衣一把撕去。楊金花如玉
兔般的兩個肉球,在胸前不停晃動,亮白地奪人眼目。

  「啊!」楊金花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想要用手去遮擋自己的胸口。但無奈雙
臂被牢牢地反剪著,任她如何掙紮,也只是紋絲不動。

  穆桂英見狀,急叫道:「儂智光,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你答應過不
碰我的女兒的!」

  儂智光回首奸笑道:「我可什麽都沒有答應你!只是讓你為我口交而已!」

  「你!」穆桂英氣得幾乎吐血。本想用自己的尊嚴和身體,去換取女兒的清
白,不料付出了所有之後,卻發現自己被人戲耍了!她頓時後悔起來,剛才自己
為何要忍辱負重,為儂智光口交。早知是這樣的結局,她就算死也不會松口的。

  幾名機靈的僮兵見他們的將軍要行事,趕緊將楊金花摁倒在地,不讓她有絲
毫動彈。

  楊金花躺在地上,破口大罵:「狗賊!畜生!不要碰我!」

  儂智光像一條餓狼般地朝楊金花撲了上去,口角流涎道:「楊金花,你一個
大家閨秀,如果本王當著你娘的面,把你強奸了,應該沒什麽臉做人了吧?」

  穆桂英見狀,頓時如五雷轟頂,眼前天旋地轉,仿佛乾坤崩塌一般。她哭喊
著大叫:「你放開她!」

  儂智英道:「穆桂英,你現在只要好好觀看便罷!」說著,一團惡臭的麻布
塞進了穆桂英的嘴里。

  「唔唔!唔唔!」穆桂英雖然嘴上說不出話,但眼神卻如要殺人一般兇狠,
沖著儂家兄妹二人嘶吼著。

  儂智光趴在楊金花的身上,殘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只聽見一陣陣清脆的裂
帛聲,一片片碎布被扔了出來。此時,他扒衣服已經不再像剛俘虜穆桂英那時斯
里慢條。對於穆桂英這樣的大元帥來說,他要讓她充分感受每被脫去一層衣服的
羞恥,而對於楊金花,他卻是想盡快地占有她的身體。畢竟,這是一具更加年輕
的女體,對他的誘惑也更大。

  不一會兒,楊金花已經被剝得一絲不掛。她頎長的身體,和她母親一樣雪白,
卻不失少女的粉嫩,可謂是白里透紅。這具女體,比穆桂英更加矜持,更加嬌羞,
同樣也更能激發起他的獸欲。穆桂英縱然容顏不老,但畢竟也是年過四旬,且生
過幾個孩子。但楊金花卻像是一塊從未被開墾過的處女地,每一個部位,每一寸
肌膚,都等待著他去探尋,去挖掘。他奸淫穆桂英,更多的只是踐踏她的身份,
是一種充滿了殘暴的虐待心理。而對於楊金花,他卻是想著要去占有,去探究。

  「啊啊!放開我!畜生!」楊金花還是自打娘胎出來,第一次將裸體展現在
男人面前,而且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敵人,頓時羞恥無比,開口大罵起來。

  儂智光將楊金花的衣服都扒光之後,才從她身上起來。

  在剛才脫衣服的時候,原本捆綁在楊金花身上的繩索也多少有些脫落,再加
上她胡亂的掙紮,一不註意,竟讓楊金花掙脫了束縛。她猛地推開壓在她身上的
幾名僮兵,下意識地奪路而逃。

  儂智光和儂智英見楊金花要逃,卻不動聲色,反而相視而笑。桂州城,已是
他們的天下,楊金花這個身無寸縷的少女,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楊金花猛地拉開門,一腳跨出門坎,竟驚叫起來。原來,門外整整齊齊地列
著數百名士兵。像楊金花這樣尚未婚配的女子,一下子將自己的裸體出現在這麽
多男人面前,豈能不緊張?不驚慌?她像是觸到了電網一般,身體猛地又退了回
來,急忙將門重新掩上。

  就在她驚魂未定的時候,早已候在屋里的僮兵又全都撲了上來,將楊金花重
新撲倒在地,死死地將她按住。

  這下,楊金花終於明白自己今日難逃被強暴的命運,禁不住哭了起來。

  儂智光令一名僮兵拿來一根比成人的拇指還要粗的鐵棍,約有三四尺長,鐵
棍的兩端各有一個鐵銬。他們將楊金花的雙腿分開,兩個腳踝分別鎖進鐵棍兩端
的鐵銬之中。

  「啊!啊!」楊金花的雙腿無法並攏,一想到自己的私處被無情地暴露出來,
羞愧地幾乎發瘋,失聲大叫起來。

  楊金花的陰部像是一枚尚未成熟的桃子,是粉嫩的紅色。即便是這樣一個張
開雙腿的姿勢,小穴依然沒有暴露出來,只能看到一條細細的肉縫。她的陰毛如
同嬰兒的初發一般,柔軟而光順,將那條肉縫藏地若隱若現,充滿了神秘感。

  儂智光已是按捺不住,剛剛提上的褲子,又重新褪了下來。他指著自己高昂
的肉棒,對楊金花道:「你的母帥可是被我這根寶貝插得欲仙欲死,現在也讓你
嘗嘗它的滋味如何?」

  楊金花一見到他烏黑而巨大的肉棒,早已嚇破了膽,朝著她的母帥哭喊道:
「娘!快救我!救救女兒!」

  在楊金花的心目中一直如神靈一般百求百應的母親,這一次卻自身難保。她
現在的姿勢,比楊金花還要難堪百倍,又怎麽能來救她呢?

  穆桂英依然在刑具上「嗚嗚」地嘶吼著,嗓子都快要喊啞了。她雙目望著儂
智光兄妹不住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對自己的女兒下手。她感覺自己太對不起金花
了,都是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才會被敵人俘虜,而楊金花也是為了來救自己,
才身遭不測。而最令人恐懼的是,儂智光已是占有了自己的肉體,如果此時再和
金花……那麽她和金花到底是母女,還是姊妹?

  儂智光可完全不在意這些,他並不是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只是這樣的不倫
關系,讓他更加興奮。他把楊金花翻了過來,讓她面朝下躺在地上,然後抱起她
的屁股,讓楊金花的屁股往後撅起,露出小穴。他巨大的龜頭依然頂住了那條肉
縫。

  「不!求求你!不要!」楊金花一邊哭,一邊哀求。如果讓自己的哥哥楊文
廣和天波府里的其它人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她以後還怎麽做人?

  儂智光的肉棒緩緩地往前推進,終於擠開了楊金花那道如緊抿的嘴唇般的肉
縫,巨大的龜頭已經捅進了小穴。

  「啊啊!救命!」楊金花感到下體一陣前所未有的撕裂般劇痛,不禁尖叫起
來。

  「啊……」儂智光長嘆一聲,道,「好緊的小穴,該是還沒有被其它男人碰
過吧?」

  楊金花果然還是個處女,對男女之事充滿了恐懼。尤其是當她見到儂智光如
此巨大的陽具時,更是嚇得三魂六魄都沒有了。她根本無法想象,如此巨大的物
什,如果插進自己的體內,那將是何等苦痛!

  儂智光的肉棒還在持續推進,讓楊金花的小穴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擴張時的疼
痛。她已經不能自己,身體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疼痛,不停地抽搐。

  突然,儂智光的肉棒像是被一層薄薄的肉膜所阻擋,一時間竟無法再繼續深
入。但儂智光卻沒有因此而惱怒,反而變得更加興奮。他明白這是楊金花的處女
之征。他猛地向前一發力,巨大的肉棒像一架令人生畏的攻城錘一般,頓時突入
了楊金花小穴的最深處。

  「哎喲!媽呀!好痛啊!」楊金花的身體如癲狂一般跳動起來,額頭上泌出
了細密的汗珠。

  「唔……」穆桂英的眼中也充滿了絕望了,身體好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無力地又癱了下去。她看到從楊金花的小穴里,流出點點落英,滴在地上,變成
一片殷紅。

  「哈哈!果然是雛兒啊!」儂智光興奮地像是著了魔一般,幾乎手舞足蹈起
來。

  「嗚嗚……嗚嗚……」痛楚和羞恥一起折磨著可憐的少女,讓她忍不住心中
的淒慘,失聲痛哭起來。

  當儂智光的肉棒直入楊金花小穴的深處後,就變得一馬平川了。他開始朝著
楊金花的小穴迅猛地抽插起來,每一次插入,都帶給楊金花無盡的痛苦。

  也許是楊金花想要親手制止這淒慘的人間悲劇,她的雙手不停地向後推著儂
智光的身體。不料儂智光卻將她的雙臂一捉,使她無法動彈和反抗。

  「嗚嗚……母帥……救我……快讓他們停下來……女兒我好痛啊……」楊金
花只能再次向她根本指望不上的母親求助。

  看到這里,穆桂英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她知道此時女兒的痛苦,一定
是自己的百倍。但她只能恨自己無能為力,不能帶給她蔭庇和保護,陷入了身為
人母卻失責的痛苦里面。

  「楊金花,你倒是和你母帥說說,本王的寶貝是不是很大!哈哈!你母帥可
是愛得不得了呢!」儂智光厚顏無恥地說著。他尖銳的嗓音,讓人聽起來毛骨悚
然,像是來自地獄的招魂曲。

  楊金花連稍微動一下身體,都感覺下體如針刺一般疼痛。兩個膝蓋跪在地上,
和堅硬粗糙的石板摩擦著,將她柔嫩的皮膚磨出了血。她渾身上下都感覺刺痛,
沒有一處是安逸的,心中更是如千刀萬剮一般,真想就此一死了之。

  儂智光用力地朝著楊金花一下一下猛烈地沖擊著,兩人的肉體撞擊發出清脆
的「啪啪」聲,更是讓楊金花痛苦地無地自容。現在她終於可以體會剛才母親為
什麽要她閉眼的原因了,又哪個女人,會願意自己在親人面前遭受這樣的羞辱?
淚水從她的眼眶里噴湧而出,落在地上,裹起許多塵土,將她的一張俏臉汙染成
一片灰白的黑色。

  隨著儂智光的不停抽插,楊金花卻意外地發現體內的疼痛逐漸減輕,已經不
再像剛才那樣痛得撕心裂肺。她只覺得自己的下體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血液正
在凝固,還是沾染了儂智光肉棒上的贓物。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惡心極了,從來也
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自己。

  穆桂英見到儂智光正在不停地加快抽插的速度,知道他已經臨近高潮的邊緣,
隨時都有可能射出來。她焦急地「嗚嗚」叫了起來,滿眼祈求地望望儂智英。

  儂智英當然明白穆桂英的意思,道:「穆元帥,如果讓你和你的女兒同時懷
上我三哥的孩子,不知道會怎樣?哈哈!生下來的孩子是姊妹呢,還是姨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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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不能說話,只能望著她不住搖頭,祈望她能阻止儂智光的暴行。但是
儂智英卻只當看不見。

  這一邊,儂智光一聲虎嘯,猛地將胯部一挺,肉棒直插楊金花的花蕊深處,
一股濃烈而腥臭的精液噴薄而出,一次又一次地沖擊著楊金花飽受蹂躪的軀體。

  「啊!痛!」楊金花不明白儂智光為何會越來越興奮,只到鹹腥的精液刺激
到她剛剛破裂的處女膜時,忽然又是一陣劇痛襲來,讓她忍不住地再次慘叫。

  儂智光一連射了好幾次,才緩緩地退了出來。他已經將精液全部射在楊金花
的體內,一滴也沒漏出來。

  楊金花暗自慶幸,這噩夢般的痛苦終於結束了,只是這殘留的恥辱和余痛,
卻久久地揮之不去。她不像穆桂英那樣,已經通曉人事,因此也不知道這究竟意
味著什麽,只是自己的身體無端遭受敵人的欺淩,讓她感到羞辱和憤怒。

  儂智光還沒來得及提上褲子,忽然門外有藍旗官隔著門扇稟報道:「啟稟將
軍,邕州來了聖旨,正在前廳候著將軍,請將軍快快前去接旨!」

  儂智光和儂智英兄妹二人吃驚地對望一眼,滿臉疑惑。儂智英道:「怕是前
些日子宋軍兵臨城下,我們向邕州告援。現在邕州來了聖旨,指導我們行事!」

  儂智光覺得她說得在理,便點頭道:「既如此,快去接旨!」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7-5 23:45     標題: 穆桂英平南 (23~24)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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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7月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23、從邕州而來的聖旨

  當石鑒帶著五名武士到了桂州城外的時候,已過午後。他對武士們道:「桂
州守備森嚴,你們一身宋軍號衣,想入城內,比登天還難。不如換上百姓衣裳再
入城計較!」

  五名武士皆下馬換衣,頓時都改頭換面,成了地道的廣南百姓。六個人將兵
器暗藏在衣內,才進了城中。石鑒指著北面的城樓道:「此乃僮軍關押穆元帥所
在,不知金花小姐是否已成功營救……」

  「滾開!找死嗎!」一聲厲喝打斷了石鑒的說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背後
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

  「沒看到欽差大人到來麼?還不閃開!」一名僮兵對著石鑒等人耀武揚威地
吼著。

  那幾名武士原是余靖將軍身邊護衛,在軍中也是高人一等,哪裏受過這樣的
欺淩,怒著要拔刀上前拼命。石鑒急忙將他們的手按住,低聲道:「各位休要魯
莽,壞了大事!」

  武士們這才強按心頭怒火,忍著不發,暗自道:「別教你這奴才落進我們的
手裏,不然有你好看!」

  石鑒和武士們連同著在街上行走的百姓,都被驅趕到了一旁。只見有百余名
僮兵,簇擁著一個戴著高冠,穿著一身絳袍的中年儒士。儒士約五十多歲的年紀,
面目枯瘦,形同枯槁,仿佛是一具剛從棺材裏爬出來的幹屍,令人不寒而栗。他
的一對細長眼睛,渾濁而無光,瞳孔竟是灰色的,望著遠方,似看非看。臉上堆
滿了褶子,表情僵硬,似笑非笑。兩旁的百姓見了他,不用僮兵驅趕,都嚇得畏
縮起來。

  「咦?他怎麼會來這裏?」石鑒望著那名儒士,低聲道。

  武士問他:「這人是誰?」

  石鑒道:「此人乃是大南國丞相黃師宓,爲南王儂智高之左右手,僮人稱其
堪比蜀漢之諸葛,興唐之英國公。儂智高敢稱霸西南,皆出其人之謀。」

  「哦?那他不在邕州待著,跑來桂州幹什麼?」武士問道。

  石鑒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道:「不如這樣,前面一裏地,有一家客棧,你們
五個先到客棧裏去歇息,待我混進城樓去刺探一番消息,等下再來與你們會合如
何?」

  武士們道:「也好,大人當小心行事!」

  石鑒與衆人分別後,悄悄地尾隨在黃師宓一行人之後,只見他們並不停留,
一路往北樓城堡而去。石鑒暗忖:「黃師宓此時駕臨桂州,定有萬分重要之事。
我當趁機混入城樓之內,方能打探到消息。」當他跟到城樓之前,頓時傻了眼。
城樓前兵甲森嚴,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守衛地密不透風,別說是個人,就算是
一只蒼蠅,恐怕也難飛進去。

  石鑒眼睜睜地看著黃師宓一行進了城樓,忽然靈機一動,跑進一條街角拐巷,
丟了藏在衣下的兵器,又去大街上買了一些米粉和三花酒,裝了滿滿一車,向城
樓推去。

  「什麼人!站住!」果不其然,一名身披甲胄的僮軍士兵將石鑒攔了下來。

  石鑒連忙滿臉堆笑道:「這位爺,方才黃丞相路過小人的鋪子,見小人的米
粉和美酒甚好,便花了銀子,讓小人送來此處。請大爺開恩,放小人進去交貨便
了!」

  「是嗎?」那僮兵半信半疑,打量著石鑒。

  「千真萬確!」石鑒點頭哈腰地道,「你看,丞相賞小人的銀兩還在這裏呢!」
說著,便掏出幾錠碎銀子,往那僮兵的手裏塞去。

  幾乎整個大南國的人都知道,黃師宓最愛的是桂州的米粉和三花酒。儂軍剛
下桂州之時,曾讓人送了整整三大車到邕州。那僮兵將銀兩接在手裏,掂量了一
番,道:「算你通曉事理!不過如今宋軍兵臨城下,細作甚多,我還是要搜查一
番,方能讓你進去。」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石鑒不停地彎腰點頭。

  那僮兵摸了摸石鑒的身,又翻了幾遍他的車子,果見沒帶什麼兵器,心道:
「諒他這小小的平頭,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何況,到手的銀子,怎能不賺?」
便對石鑒道:「此地乃軍機重地,進去之後,不能亂跑。要是被人發現,可別怪
我沒有提醒你!」

  石鑒連連稱是,推著一車貨物就往裏走。但他喬裝購貨,已經浪費了不少時
光,待他進了城樓,卻已尋不見黃師宓等人的蹤影。「若是軍機大事,定是在前
廳議事!」他這樣想著,就將那貨車往灌木叢裏一推,掩藏起來,自己拔腿就往
前廳跑去。剛跑了幾步,便意識到不妥。這大白天的,他一個平頭百姓在城樓內
到處亂跑,豈不惹人懷疑?

  好在石鑒功夫不錯,只見他輕輕一躍,便上了屋頂。雖然人在屋頂,他也不
敢像晚上那樣,明目張膽地在屋脊上行走,只能放低姿勢,幾乎是用爬的,往前
廳而去。

  才過了幾個房梁,便已到前廳。石鑒藏身在檐角之後,輕手輕腳地揭開瓦片,
向下張望。前廳中早已擺好了香案,一個枯瘦的身影筆直地站立在香案之後,手
上托著一卷黃龍緞布。

  「原來,黃師宓這老鬼是來宣讀聖旨的。」看到這裏,石鑒才恍然大悟。

  過了好久,才見儂智光兄妹二人匆匆入了前廳,見到黃師宓,好一番寒暄。
三人各自客套了幾句之後,黃師宓道:「儂智光、儂智英接旨!」

  兄妹二人趕緊跪倒在香案之前,稽首道:「吾皇萬歲!」

  黃師宓展開聖旨,用冰冷沙啞的聲音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受命
於天,統理兩廣,奠基南國,宇內臣服,四海畏威。前者余靖、孫沔等輩,不自
量力,挑戰天威。朕少加偏師,令其膽喪。今者邕州京都既定,又有楊門寡婦穆
桂英,統領豺豹,兵薄桂州。朕弟智光,以桂州城薄,駐軍老羸,馳章告援。朕
念桂州,乃國之屏障,失之,則半壁不保,得之,則兩湖可薄。既得援書,發傾
國之力,以抗宋軍。然援兵未出邕州,卻得喜報,先敗後勝,俘獲敵帥,實有雲
臺之才,淩煙之功,朕心甚慰。然宋師尚屯全州,兵鋒未減,必然傾巢南下。朕
恐有失,特下旨意,即日將穆桂英檻至邕州,聽候發落。欽此!」

  「什麼?」儂智光聽了聖旨,勃然大怒。在聖旨之中,儂智高對於他在桂州
城下取得的戰績僅以寥寥數語帶過,卻責令他馬上把穆桂英押送到邕州。他本向
邕州告急,不料沒有等來援兵,卻等來了剝奪他戰果的聖旨。

  黃師宓收起聖旨,把眼一瞪,道:「怎麼?三王難道要拒不接旨?」

  儂智光憤然起身,道:「這是什麼狗屁聖旨!本王要親赴邕州,去向二哥問
個明白。那穆桂英可是本王俘虜的,爲何要將她押到邕州?」他本想羈留穆桂英,
獨逞獸欲,一道聖旨將他美夢打破,自然不樂意了。

  黃師宓勸道:「陛下還不是爲了安全考慮!三王也知道,宋將之中,最能征
慣戰的,當屬穆桂英了。如果她被宋軍救走,那豈不是白白丟了這名重要人質麼?」

  儂智光罵道:「既然知道,爲何不派兵增援桂州,反而要將穆桂英押走?」

  黃師宓道:「援軍已在路上,不日即到。只是聖旨先行而已!」

  儂智光還欲再說,一旁的儂智英卻拉住了他,道:「三哥休要動怒。如今二
哥已是大南國皇帝了,如果連你都違抗他的聖旨,那讓他如何服衆?」

  儂智光依然不饒,道:「他要服衆,卻是要先讓我服!當年我與他出逃交趾,
流離廣南,如今卻對我指手畫腳,我便是不服!」

  儂智英附在他耳邊,低聲道:「二哥只是讓你將穆桂英押送過去,卻沒提起
楊金花。只怕是他還不知道楊金花被俘之事。穆桂英已被多人玷汙,他要便讓他
拿去便了。三哥獨自留著楊金花狎玩,亦是美哉!」

  聽了儂智英的話,儂智光的氣才消了下來。兄妹二人重新跪地,道:「臣弟
臣妹接旨!」

  黃師宓這才將聖旨交到了二人手中,將他們扶起,道:「三王、長公主快快
請起!」

  三人一邊寒暄,一邊分賓主落座。黃師宓道:「三王一戰擒獲宋帥穆桂英,
實乃可喜可賀。相信此番回京,本相向陛下複旨之後,陛下定然多有封賞。」

  儂智英害怕她的哥哥再出惡語,急忙接話道:「這也是陛下洪威浩蕩,才得
以令桂州旗開得勝。丞相實在過獎了!」

  黃師宓點點頭,道:「本相聽聞穆桂英一介女流,卻曾大破遼國天門陣,斬
獲數十萬之衆,督師席卷西北,令西夏王李元昊俯首稱臣,不敢進犯。其威揚於
天際之上,其勇震懾於四海之內,雖久聞大名,卻遺憾未見其真容。今三王既已
俘虜了穆桂英,能否讓本相一開眼界?」

  「不行!」儂智光大聲道。他之所以如此緊張,是因爲他們兄妹急匆匆的出
來,穆桂英和楊金花還被一起捆綁在後廳。如果此時帶著黃師宓去見穆桂英,必
然楊金花的身份也將曝光。

  還是儂智英機靈,接過話頭道:「大人從邕州不遠千裏而來,想必已是鞍馬
勞頓,風塵僕僕。不如先讓我兄妹二人備下酒席,爲大人接風洗塵如何?明日大
人押著穆桂英上路之時,自然有的是機會可看。」

  黃師宓見儂智光兄妹二人截然不同的態度,不免心下生疑。但無奈儂智英說
話甚是在理,無可反駁,又何況這二人乃是大南國的皇親國戚,和皇帝儂智高血
脈至親,不好輕易得罪,便道:「既如此,本相也不能拂了三王和長公主的好意,
今夜便多加叨擾了!」

  一直臥在屋頂的石鑒適才聽說黃師宓要去看穆桂英,心下甚喜。這樣一來,
他就可以尾隨而去,知道穆桂英被關押在何處。不料儂氏兄妹一番拒絕,心中好
生失望。忽然,他身子一抖。「楊金花不是昨日夜裏潛入城樓去營救穆桂英了嗎?
怎麼穆桂英還被關押其中?難道楊金花沒有得手?那她現在又在何處?」他繼續
往下聽,誰知底下的三人,盡說些無關緊要的話。聊至傍晚,竟一同起身去赴酒
宴了。

  石鑒知道繼續探聽下去,已是得不到更多消息,便悄悄從屋頂下來,潛行至
灌木叢邊,將車上的米粉和三花酒在土裏挖了個洞掩藏起來,推著一輛空車出了
城樓。一路上,僮軍只道他是給黃丞相送貨的走卒,也沒多在意他。

  石鑒出了城樓,將車子一扔,飛身向他和武士們約定的客棧奔去。已天色已
晚,武士們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他,見他安全回來,才松了口氣。

  武士們已經給他備好了酒菜。石鑒一見,這才覺得腹中饑餓,便狼吞虎咽地
吃了些東西。

  武士見他緩過些氣來,便問道:「大人,消息打探得如何?」

  石鑒一邊嚼著菜,一邊回答道:「沒有打探到金花小姐的下落。倒是探聽到
了穆元帥尚未脫險,被敵人關押在某處。邕州那邊來了聖旨,明日要將穆桂英押
送過昆侖關,去聽候處置。」

  衆人一聽,捶胸頓足道:「這可如何是好?」

  石鑒將一口菜囫圇吞下,招呼一名武士道:「取地圖來!」

  「嘩啦」一下子,桌上的碗盤被挪到了一邊,空出一塊地方了。幾個人展開
一張地圖,是整個廣南西路的軍用地圖。他們將一盞如豆的油燈壓在圖紙上,在
桌子四周圍了起來。

  石鑒指著一處城標道:「此處是我們所在,桂州城。此去邕州,有千裏之遠,
途經三路二關。此三路爲桂州、柳州、賓州,唯柳州與桂林相近。若由桂州啓程,
首站必是柳州無疑。兩地相距約三百余裏,我們可在此間動手營救!」

  石鑒此話一出,武士紛紛表示異議:「黃師宓一行百余人,我們才六人去劫
囚車,如何匹敵?」

  石鑒道:「誰說我要劫囚車了?我們可以偷囚車!」

  「偷囚車?」衆人不解。

  石鑒點頭道:「沒錯,可以趁黃師宓一行紮營之時,趁夜摸進營地,救出穆
元帥!」

  一武士道:「想法倒是不錯,可惜桂州和柳州之間,尚有一道關卡,名曰攔
馬關,距離桂州不到二百裏地。據我軍探子報稱,由儂智高之四弟儂智尚把守。
如黃師宓一日疾行,由朝至夕,抵達攔馬關過夜也並非難事。關內兵員雖不滿千,
但要在戒備森嚴的高關之中營救,恐怕並不容易。」

  石鑒一聽,沈思道:「黃師宓絕不會在關內過夜!」

  「你如何確定?」武士們並不相信他的話。

  石鑒道:「黃師宓生性宣淫好色,卻又喜作君子。他若見了穆元帥的姿色,
必然會連夜奸淫。如宿於關內,多有不便。更何況,儂智尚乃是南王之弟,自然
要避其耳目行事。」

  「你說什麼?」武士們大怒,一把抓過石鑒的衣服,喝道,「你好大膽子,
竟然如此侮辱我家元帥!」穆桂英在軍中威望頗高,士兵人人敬如神明,即便這
些武士是余靖的部下,也不能容忍石鑒褻瀆她。

  石鑒神色不變,道:「辱你家元帥者,非我也,乃是那些僮人。如你們想要
讓穆元帥免受其辱,當皆聽我吩咐。」

  武士見他說得在理,便放開了他,神色稍緩,問道:「那依你之見,黃師宓
會越關而過,在野地露營?若是這樣,我們依然難以得手。」

  另一武士也接道:「沒錯!那攔馬關乃是拱衛柳州所建。若黃師宓越關而過
露營,柳州與攔馬關之間,必定多有僮兵往來,定是尋不到機會動手。即便得手,
亦難反越攔馬,定被僮人困於攔馬和柳州之間,插翅難逃。」

  石鑒卻自通道:「各位莫急。若是黃師宓要奸淫穆元帥,定會在路上故意放
慢腳程。以我之見,絕不會在離關六十裏以內安營。」

  衆武士暗自生怒,切齒道:「若讓我逮著那老匹夫,定將起剁成肉泥,爲元
帥泄憤!」

  石鑒道:「動手機會只有一次,若是讓黃師宓過關,我們便再難有機會了。」



               24、出城

  當儂智光兄妹得知從邕州而來的聖旨抵駕桂州之時,忙不疊地出門接旨,令
幾名侍衛看守著穆桂英母女二人。穆桂英嘴上依然塞著麻布,不能說話,只能眼
望著已被禽獸淩虐的女兒,痛苦不已。楊金花朝著她爬了過來,母女二人抱頭痛
哭。

  僮兵害怕楊金花替穆桂英解開繩子皮帶,又急忙將她們二人分開。母女二人
只能相對流淚,屋內只回旋著楊金花的喊娘聲。

  過了好一會兒,一隊僮兵進了屋裏。穆桂英和楊金花以爲儂智光兄妹接完旨
回來了,不由膽戰心驚。待僮兵全部進了屋裏,才發現儂智光和儂智英並沒跟來,
這才暗中松了口氣。

  只聽那領頭的僮兵道:「奉三王之命,將穆桂英、楊金花押回囚室,分開看
守!」

  僮兵們先將楊金花腳上的鐵棍取下,又用捆龍索將其五花大綁,捆得像個粽
子一般。而後穆桂英也被他們從刑具上解下,同樣用捆龍索綁了。

  穆桂英的雙腿已經蹲得麻木,下半身像是癱瘓一般,失去了知覺。她根本無
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們擺布。她對於自己身受的遭遇,已是渾然不顧,只是憂心
自己的女兒。

  楊金花被關進了囚室之中,但穆桂英卻被押進了城樓的一間偏室之中。只因
儂智光已經下令,穆桂英明日就要被押赴邕州,無需再以牢獄關押。只待明日一
早,由黃師宓領了穆桂英,便可出城而去。對此,穆桂英卻渾然不知。那條遙遠
的道路上,布滿荊棘,到處都是敵人,僅有六名孤零零的死士才是她的盟友。

  一夜無話。及至次日黎明,穆桂英才從睡夢中醒來。這一夜,她倒是睡得還
算安穩,雖然仍時刻掛念女兒,但或由於昨夜整晚折騰,身體疲憊,一倒下便睡
了過去。醒來時,精神也恢複了不少。

  穆桂英有些害怕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每當腳步響起之時,總是意味著災禍的
降臨。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如果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天,她就會徹底崩
潰,完完全全地向敵人屈服。今天來提領她的士卒來得特別早,如果不是穆桂英
昨天沈入睡眠早的話,估計這個時候還在昏睡。

  「哐啷」一聲,鐵門打開。率先進來的是儂智英和儂智光兄妹,他們指揮著
士兵給穆桂英松綁,然後丟給她一套囚衣,道:「穿上它!」

  穆桂英很是疑惑,敵人都以她的裸體爲樂,今日爲何要她穿起衣服來?但疑
惑歸疑惑,她終究顧不了那麼多,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將自己羞恥地暴露在外
的身體全部遮擋起來,哪裏還想得到反抗!

  「帶走!」儂智英道。

  幾名士兵上前要去給穆桂英重新綁上。不料穆桂英直往後退,叫道:「你們,
你們想要幹什麼?」今日之情形,與當日遊街之前的情形多麼相似,同樣是讓她
穿好衣服,同樣是由幾名士兵將她帶走。穆桂英似乎可以預想到此後的結局,她
現在穿上去的衣服,用不了多久,又會被一層一層剝去。

  儂智英笑著道:「穆元帥,莫要太過緊張了。這次可不是帶你去遊街!」

  「那,那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去邕州!我皇兄已下聖旨,將你押赴邕州聽候發落。」儂智英直言不諱地
道。

  「結束了嗎?」穆桂英心裏想著,不知這樣的結果是該慶幸還是擔憂。在邕
州城裏身披龍袍的南國仁慧皇帝儂智高,是一個怎樣的人?如果也像儂智光這樣
暴虐,她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如果他真有天子之姿,必會以禮相待。可是,
她一旦離開了桂州,即便是大宋禁軍傾巢而下,要救她,也是鞭長莫及。據說,
那個連飛鳥都難度的昆侖關,是儂軍最後的屏障,也是宋軍最無法逾越的屏障。
越過昆侖關,她連絲毫被救的希望都喪失了。

  縱使武藝再高強,曾經翻雲覆雨的穆桂英,此時也像是一只被囚禁起來的麻
雀,幾名僮兵輕易地便將她制服。僮兵重新給她綁好繩索,就往外押去。

  穆桂英一邊被推著往前走,一邊回過頭來喊道:「我的女兒呢?她現在在哪
裏?」

  儂智英道:「去邕州的只你一人。至於你的女兒楊金花嘛,還是要暫留桂州
城內。」

  「不!不!放開我!我要和我女兒在一起!」一聽要和女兒分開,穆桂英一
下子又變得憂心而焦急。雖然昨天她並不能讓楊金花免受淩辱,但身爲母親,只
有兒女在身邊,才能讓她最爲放心。

  剛剛押出囚室,穆桂英就看到了一個長得像被風幹的屍體一樣的半老男子。
他身上是絳袍,似乎是掛在他身上一樣,顯得有些寬大。只要一起風,他的人就
像要變成風箏一樣飛走。他的一雙眼睛像是兩個泥潭,渾濁而無神,喜怒哀樂皆
無法從眼眸中望穿。雖然平靜地不起波瀾,但看得時間久了,就會讓人心生恐懼,
如同會陷入進去一般。

  這雙眼睛正直勾勾地望著穆桂英,像是兩盞快要熄滅的燭火。他忽然動了動,
樣子如詐屍一般。假如他一直站著不動,穆桂英會以爲這就是一個死人。他像是
在笑,卻又不像在笑,只因他的面部過於僵硬,以致於任何表情看上去都不像有
表情一般。「你……就是穆桂英?」甚至連沙啞的嗓音聽起來都像是從地底的死
人堆裏發出來的一般。

  「沒錯!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穆桂英!怎麼,看起來不像麼?」從後面跟上來
的儂智英笑著道。

  黃師宓道:「怎麼不像?與本相想象中,相差無多。」

  「那就好!希望不令丞相大人失望才好!」儂智英說著,吩咐僮兵拉來一輛
囚車,道:「快將穆桂英押上去,交與丞相大人!」

  「且慢!」黃師宓突然出言阻止道。

  儂智光和儂智英不由一楞,道:「大人還欲何爲?」

  黃師宓道:「穆桂英乃大宋元帥,身懷絕技,武藝高深莫測,自然不能用普
通囚車關押。況一路之上山險水阻,詭測多變,當以萬全爲上。本相已自備囚車,
不勞三王殿下和長公主費心。」

  話未說完,幾名僮兵已拉著一輛馬車上來。這輛馬車好生氣派,由八駕高頭
駿馬並行,後面拉著一個看上去像是鐵盒子一般的囚籠。囚籠只在兩邊側壁上開
了幾個巴掌大小的出氣孔,上面還有手指般粗細的鐵棍攔成柵欄狀。前後左右上
下六層鐵壁,皆有三四寸厚。即便是張良舞錘,亦難破得此車分毫。

  儂智光兄妹見了,贊道:「還是丞相考慮周全。」

  僮兵們將穆桂英關進那個鐵盒子一般的囚籠裏之後,將門鎖了。黃師宓別過
了儂智光兄妹,便率領了百余人馬,浩浩蕩蕩地出了桂州,直奔邕州而去。果不
出石鑒之所料,黃師宓的首站,定是柳州無疑。

  穆桂英被關在鐵車裏面,只見四周密不透風,即便是刀劍在手,也砍不破分
毫。囚車之中,竟然放著一把合歡椅,同樣也是用精鋼打制而成,四個腳牢牢地
釘在車底,仿佛生根一般。椅子的形狀看起來像是一把躺椅,只是擱腳的地方,
是呈八字型分開的兩條半圓槽鋼,槽鋼制成拱月形。

  光是看這把椅子的樣子,就讓人生羞。但是整個囚籠裏面,卻無其它椅子了。
穆桂英心道:「這可讓我如何坐下去啊?」她暗自發誓,死也不往這把椅子上坐,
就算站著,也要站到邕州去。

  然而,馬車一動,車裏的動靜實在不小。廣南多山,路又崎嶇,隨著馬車的
顛簸,穆桂英連站都無法站穩。她的人幾次被顛得竄了上去,頭頂碰到車廂頂面,
好生疼痛。

  穆桂英不知道在邕州還有什麼噩夢在等著她,轉念又想:「敵人已對我百般
折磨,我又何必與自己過不去呢?倒還不如養些體力,與他們抗爭!」如此一想,
便也顧不得羞澀,一屁股往合歡椅上坐了下去,側身躺在上面。

  當沈重的馬車壓在桂州城的吊橋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穆桂英知道
已經出城。桂州對於她來說,是畢生的噩夢,恐怕這輩子都不會遺忘了。原本大
軍初到廣南時,穆桂英想在桂州城下小試牛刀,重現當年威風。不料卻一時大意,
淪落敵手,被敵人奸淫玩弄。想法和現實之間的距離,怎的如此巨大?穆桂英心
中一片淒涼,眼角不禁苦澀起來。

  人馬出桂州十裏,黃師宓忽然一擺手,喝聲「停!」僮軍隊伍便停了下來。

  黃師宓翻身下馬,走到囚車後面,吩咐士兵道:「打開!」

  僮兵不敢有違,趕緊取了鑰匙,「咣」的一聲,將門開了。

  車內的穆桂英不知爲何無故停車,見車門打開,便從椅子上直起身子。卻見
門口站著黃師宓。

  當一道耀眼的光線射進車廂後,黃師宓也看清了正躺在合歡椅上的穆桂英,
僵硬的臉上竟浮現出高射莫測的笑意:「穆桂英,這把椅子可是專門爲你準備的。
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坐上去了?」

  穆桂英瞪了他一眼,罵道:「無恥!」她雙腳落地,想要站起來。忽然,從
車外沖進幾名壯碩的漢子,不由分說,將穆桂英重新按進了椅子裏面。

  「幹什麼?」穆桂英怒喝道。

  僮兵們將她的頭猛往後按,拿一根皮帶,卡進她的脖子裏,用力一收。穆桂
英只覺得一陣窒息,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後躺了下去,直到後腦重重地撞到合歡
椅上的棉花靠枕上。皮帶把穆桂英的脖子和棉花枕下的一根鋼柱固定起來,讓她
無法起身。

  緊接著,僮兵又將穆桂英手上的繩子解開,把她雙手按到兩邊的扶手上,同
樣用皮帶將她的手腕和扶手固定起來。

  兩名僮兵一人抓住穆桂英的一條腿,強行將她按進椅子前方那一條八字型的
槽鋼裏面。穆桂英的腿正好陷進那凹槽裏面,僮兵又用皮帶將她的腳踝、膝蓋、
大腿三處捆綁,和槽鋼固定在一起。由於那槽鋼是呈八字拱月型的,穆桂英的雙
腿也被迫彎曲著分了開來。

  最後,一名僮兵摸出一條連接在椅子一側的皮帶,像係圍裙似的,繞過穆桂
英的小腹,在另一側的鐵環裏穿了進去,收緊死鎖。

  穆桂英仰面躺在椅子上,屈膝分腿,樣子無比羞恥,像是一個正在床上分開
雙腿等待客人的妓女。

  「下去吧!」黃師宓揮揮手。那些僮兵得令,紛紛退出了囚車,將車門關上。

  黃師宓點亮了一盞油燈,讓漆黑的車廂重新亮了起來。

  外面隱約傳來幾名士兵的吆喝:「啓程!啓程!」不一會兒,馬車又開始顛
簸。

  黃師宓將油燈放在一邊,把自己的臉挪到燈光下,僵硬而幹枯的臉蒙上了一
層黃光,看起來越發陰森。他的聲音更加沙啞:「穆桂英,你可記得十年前汴梁
的那次科場舞弊案?」

  穆桂英聞言楞道:「自然記得!那,那你是……」那場舞弊案牽連甚廣,穆
桂英已經記不得那麼多了。

  黃師宓陰冷地說:「十年前,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渾天侯,我只不過
是一個落第的秀才,你又怎麼可能記得我?」

  原來,黃師宓本是廣州的一名落第秀才,出身書香世家,世代以教書爲業。
雖然也攢了不少家業,但自祖上三代以來,皆未中第。其父死前謂之道:「想我
黃氏一門,在一方鄉裏,也有些才名。可惜未能中舉爲官,實爲乃父平生憾事。
吾子生來聰敏,自小好學。若能取了功名,也算了卻爲父一樁心願。」說罷,便
撒手西去,死不瞑目。

  黃師宓自十八歲起,便屢次入京赴考。只可惜汴梁科場,進士皆以明碼標價,
買官賣官,遍地皆是。他縱然滿腹才學,直到四十多歲,依然未能中第。

  黃師宓爲了父親殘願,變賣家産,籌得三百兩白銀,背負上京。通過一番上
下打點,當科進士果然榜上有名。不料尚未殿試,東窗事發。

  當朝天子宋仁宗得知科場舞弊,私受賄賂之情,龍顔大怒,下令大將軍楊宗
保徹查此案。楊宗保秉公辦理,經過一番查探,牽扯出官員三十多名,進士一百
七十余人,其中黃師宓也牽連其中。楊宗保本欲將這些人全部下獄,聽候天子發
落。穆桂英得知此事後,便勸說道:「科場買官賣官,實爲官員貪婪所致。那些
賄賂的進士,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今既事發,除其功名,遣送返鄉即可,無需一
並問罪!」

  楊宗保深感妻子深明大義,便只將收受賄賂的官員擒獲問罪,其余這一百七
十余名進士,每人贈予五兩銀子作爲盤纏,令其返鄉,當科不作錄用。

  黃師宓返回鄉裏,對功名已是灰心,想重操教書舊業。然因其被牽連於舞弊
案中,已是聲名掃地,無人再願向他求學。此時的黃師宓,本想求個功名,衣錦
還鄉,不料白白耗費了三百兩銀子,弄得家徒四壁不說,反而還背上了賄賂官員
的罪名,便歎道:「想是滿腹才學,卻報國無門,奈何?」

  適才同鄉落地秀才名黃緯者,找到黃師宓,道:「聽聞廣西儂智高與交趾郡
王交惡,正在廣招賢才。兄嘗自詡爲靖國之才,不如去投效於他,也不失爲出路。」

  黃師宓聽他說得在理,便拿著楊宗保贈予他的五兩銀子,一路往廣西而去。
見了儂智高,一番交談,儂智高見此二人,果有經緯之才,便留於帳下聽用。

  黃師宓經過舞弊案一劫,大難不死,報國之心未泯,對儂智高道:「交趾,
小國郡王也。不如內附中國,一來,可求自保,二來,可爲依靠。」

  儂智高深然其言,便撰表向宋仁宗請求內附,願爲大宋鎮守西南,以抗交趾。
不料此時宋室王庭正爲西北戰事焦頭爛額,名將楊宗保提師出征,竟亡於敵手。
怕私納降將,引來交趾不滿,竟拒絕了內附所請。儂智高仍不甘心,又接連上表,
到最後,宋廷竟置之不理。

  已是身敗名裂的黃師宓和形如喪家之犬的儂智高同病相憐。黃師宓對報效宋
室已經死心,對儂智高道:「中國既不容我,交趾又步步緊逼,天下已無我容身
之地。大王不如揭竿而起,割據兩廣,可裂土自王,勝卻內附萬倍。近來宋廷西
北戰事未絕,禁軍皆在邊陲,兩廣空虛,可一舉而奪之,易如反掌。」

  儂智高時至今日,也無其它辦法,便糾集部衆,襲取橫山寨,進奪邕州,建
立了大南國。黃師宓成了儂智高的諸葛孔明,常隨左右,出謀劃策。

  當聽聞楊家將率軍南下之時,黃師宓忽又想起了當年徹查舞弊案的楊宗保。
自己淪落今日,全是拜他所賜,若有機會,定當親自向其尋仇。可惜楊宗保早已
在多年前陣亡,此次帶兵的卻是他的遺孀穆桂英。黃師宓便將仇恨轉嫁到穆桂英
身上,暗自恨道:「楊宗保,當年你讓我一無所有。今日,這個仇便要你妻子代
爲償還!」

  及桂州捷報傳來,三王儂智光擒獲宋帥穆桂英,黃師宓暗忖機會到了,便在
南王面前進言:「穆桂英此人,爲心腹之患也。若長期滯留桂州,恐宋軍營救得
逞。不如將其押過昆侖關,方才安全。」

  儂智高對黃師宓是言聽計從,便即刻下了一道聖旨,令他去將穆桂英押到邕
州看守。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7-26 14:08     標題: 穆桂英平南 (25~26)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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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7月2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25、黃師宓的複仇

  出城的人馬似乎是跟太陽在賽跑,一路疾馳南下,往攔馬關而去。但是他們
並沒有註意到,在後面二三裏的地方,有六人六騎一直如影隨形地尾隨著他們,
他們的目光像黑夜裏的火把一般,緊緊地盯著地面上雜亂的馬蹄印,伺機下手。

  馬車的顛簸把黃師宓枯瘦的身軀震得左右搖晃,倒是被捆在合歡椅上的穆桂
英,由於繩索的固定,躺著還算安穩。現在,她終於知道了對方的來曆。

  黃師宓繼續沙啞著道:「穆桂英,夫債妻還,也算天經地義。只怪你的丈夫
死得太早,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找上你。」

  穆桂英道:「當年科場舞弊案中,你私授賄賂,已是犯了大宋律法。我夫妻
二人並未追究於你,也算是網開一面,你爲何要恩將仇報?」

  黃師宓道:「要不是楊宗保,我現在早已是宋廷的三甲進士,名滿天下。今
日委身於賊,全是拜他所賜!」

  穆桂英聞言怒道:「如你這般豬狗不如之人,即便官袍加身,亦是禍害一方。
你竟有臉追究往事?若不是我夫妻二人仁義,此時你尚在汴梁天牢之中!」

  黃師宓一陣怪笑,道:「可惜,我現在已成了大南國丞相!這個仇,是不得
不報的。」

  穆桂英道:「那你要如何?」

  黃師宓上前,一把抓住穆桂英的衣襟,用力一扯,只聽一陣清脆的裂帛聲響
起,穆桂英身上的囚衣,頓時稀爛。衣下潔白的胴體,一下子都露了出來。剛才
從桂州出來,她的身上僅是胡亂地套了一件囚衣,算是勉強遮擋羞處。此時衣衫
一破,像是剝開了一枚煮熟的雞蛋,裏面是亮白而光滑的女體。

  穆桂英的身體這幾天來,連續被男子澆灌,再加上春藥的作用,已經不像一
開始那樣剛健硬朗,線條分明,倒是平添了幾分柔和的美感,更加富有女性的誘
惑了。

  「啊!」穆桂英驚得大叫,罵道:「狗賊,你好生無禮!若知今日,當年該
將你千刀萬剮!」

  「哈哈!」黃師宓仰天大笑,指著天上道,「楊宗保,你在上面看到了嗎?
當年你剝奪了我所有,今天我便要好好地玩弄你老婆!」

  「住嘴!」穆桂英又羞又怒。一聽到對方提到自己丈夫的名字,她便覺得無
地自容。如果楊宗保真的泉下有知,又怎麼會忍心看著自己的妻子遭受著接二連
三的淩辱呢?如果死人真能洞悉人事,那楊宗保又會如何看待現在的穆桂英?

  黃師宓手上不停,又撕碎了穆桂英的褲子。由於她的雙腿大尺度地分開著,
因此被撕開的褲子,很容易就從她的身上脫離開來。

  穆桂英的小穴又暴露出來,光潔而緊致,微微翻開的陰唇,將肉洞內的情形
看得一清二楚。小穴內壁上的嫩肉都是濕乎乎的,好像永遠也不會幹燥似的。出
於緊張,正不停收縮蠕動著。

  黃師宓的手像他的臉一樣,同樣是布滿了褶子。他用手輕摸著穆桂英的肉洞,
只感覺好像將手伸到了一潭溫水之中,只能感到溫度,幾乎感覺不到肉體的實質
感。他渾濁的雙眼盯著那個令他癡迷的部位,本以爲已經行將就木的心裏,有泛
起了如少男懷春一般的激動。

  「混蛋!你給我住手!」穆桂英本以爲逃脫了儂智光兄妹的魔掌,可以讓自
己暫時免受敵人的淩辱。不料才出桂州不到十裏,又遭遇了同樣的事情。

  「穆桂英,你這個小穴應該已經被儂智光玩過很多次了吧?」黃師宓見穆桂
英小穴濕潤而緊張,臉上屈辱的表情很快就讓他聯想到了宣讀聖旨時儂智光的表
情,猜到了發生在她身上恥辱的事情。

  「你,你胡說!」穆桂英當然不會承認那樣的事情,矢口否認道。

  黃師宓的手指滑向穆桂英的高隆的陰阜,那裏時隔三天,已經長出了像胡茬
般短而堅硬的陰毛,時時紮痛穆桂英的私處,讓她即使在走路時,也不能忘卻那
段當衆被剃掉毛發的屈辱。黃師宓道:「你看,連毛都被剃光了,還不承認?」

  「唔唔……」穆桂英羞恥地說不出話,只能緊抿雙唇,將頭別向一邊不再言
語。

  「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夫苦等了這麼多年,竟讓儂智光那小子搶了先機!」
黃師宓不甘心地自顧自感歎。仿佛他有十成的把握,在戰爭中一定能夠俘獲穆桂
英一般。

  感歎良久之後,黃師宓竟又開始玩弄起穆桂英的小穴來。聊勝於無,十年之
後楊宗保的妻子成了自己的掌中物,多少也要好好蹂躪一番,方不辜負自己多年
的怨恨。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狠狠地報複當年楊宗保將他金榜除名的仇。他用
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撐開穆桂英的小穴,右手雙指合並成劍,旋轉著插進了那個肉
洞裏面,直至插進最深處,雙指又微微屈起,探尋著其中的奧秘。

  「啊啊!狗賊!拿出去!」穆桂英羞恥而憤怒地命令他。黃師宓的所作所爲,
讓她似乎重墮噩夢,她不禁拼命掙紮起來。但是幾條皮帶已將她的身體死死地固
定在合歡椅上,就算磨破了手上和腳上的皮,也不能動彈分毫。

  黃師宓似乎並沒有想急著占有她,只是不停地玩弄和挑逗著她,讓她的羞恥
感一點一點在身體裏蔓延開來。唯有看到穆桂英的這副樣子,才能讓他興奮,讓
他心中十年的怨恨才有地方可以發泄。

  「穆桂英,老夫等了十年,終於等到今天了。你就別再有僥幸的念頭了,我
是不會放過你的!」如果黃師宓看到自己說話的樣子,大概也會說出小人得誌的
話來。

  「你住手!十年前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穆桂英心中苦水直流。她戎
馬二十余年,戰功彪炳,無論是戰場上,還是朝堂內,都結下了不少仇人。可是
這些仇人無不畏懼她的高貴身份和莫測武藝,無法下手報複。但不知爲何,這些
新仇舊恨,都要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裏強迫她償還了。前者如孫振,剛剛挨了她
的板子,後腳轉眼叛變,讓她不知不覺地走進了敵人已經布置好的陷阱之中。後
者如黃師宓,她根本不記得世間還有這麼一號人的存在,但冥冥之中,卻也將她
引入了另一場的噩夢之中。

  「沒有關係嗎?你丈夫的事情,跟你怎麼沒有關係?」黃師宓一手在肉洞裏
抽插起來,一手按壓著穆桂英陰蒂上深深的褶子。

  「啊啊!唔唔……放手!」穆桂英害怕自己忍不住又會失控,失聲驚叫。

  「很羞恥嗎?你堂堂大元帥,也會像其它女人一樣,在被男人玩弄時羞恥嗎?」
黃師宓不停地提著那些讓穆桂英敏感的字眼。提著她丈夫的名字,提著她的身份,
似乎在時不時地提醒穆桂英,她是一個高貴的人,而且是有夫之婦,像這樣的事
情,絕不容忍發生。

  「我,我讓你住手……你聽到沒有?」穆桂英吼著,想直起身子去對抗。但
是她的身子還沒用力,卡在脖子上的皮帶就勒緊了她的咽喉,讓她透不過氣。

  「穆桂英,你雖然武藝高強,號稱無敵,但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奈我何?」
黃師宓的臉不再僵硬,臉上竟浮現出笑意來,只是這樣的笑意出現在那張如僵屍
般的臉上,令人感覺陰森恐怖。

  穆桂英無奈地又躺了下來,她明白自己的反抗只是敵人的興奮劑。她不能讓
敵人如願,哪怕是躺著不動,只要不失態,敵人也會感到了然無趣的吧?她已經
不再是那個剛剛被俘的穆桂英,對尊嚴的踐踏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

  果然,黃師宓在穆桂英的小穴裏抽插一會後,見她沒有了反應,便好奇地擡
起頭來。只見穆桂英俏臉上的怒意和羞恥已經消散,神色竟如一潭無風的水面,
平靜如鏡。

  實際上,穆桂英此時已經難受得緊,只是沒有表露出來而已。黃師宓卻不這
麼認爲,他做夢都在想著活捉穆桂英,好好羞辱一番。現在既然儂智光已經爲他
代勞,他便無需自己動手,不料竟發現穆桂英是一個如此百毒不侵之人,不免有
些失望。

  不過恰好黃師宓也是一個執著而頑固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地進京
趕考了。他對穆桂英道:「大宋天子不用老夫,是天下的損失。你們將我金榜除
名,那是你噩夢的開始!」

  穆桂英望著他,冷笑道:「你別以爲這樣就能讓我屈服!我既爲元帥,便有
常人不及之處,即使死,不會讓你如願!」

  黃師宓很是惱火,忽從袖子裏摸出一個瓷瓶來,道:「穆桂英,休要猖狂!
用不了多久,老夫便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穆桂英盯著那個瓶子,這似乎是一個充滿邪惡的瓶子,裏面裝著一個鬼魅。
即便她暫時猜不透,卻已令她感到恐懼。

  黃師宓道:「這可是由西域安息國而來的春藥,藥力非苗疆春藥可比!」他
頓了一下,接著說,「想必你已嘗試過儂智英的春藥了吧?在老夫這附骨迷情散
面前,那可是小巫見大巫!」

  又是春藥!穆桂英眼前一黑,只感覺自己已到了末日。她對於儂智英手中的
春藥,已是叫苦不疊,現在竟又要將另一種藥力更爲強勁的春藥用在她的身上,
她感覺自己成了敵人藥物的試驗品。

  黃師宓又摸出一把銀針,細如牛毛,卻寒光閃閃。他將那瓶子打開,拿一根
銀針伸進瓶口,輕輕蘸了一下。當重新取出銀針的時候,整個針頭竟完全變成了
漆黑的顔色。看來,這不僅僅是春藥,而且還有毒。黃師宓見穆桂英的眼眸裏閃
過一絲恐懼,便道:「放心,此藥之毒,僅能維持一天一夜。只是這一天一夜之
內……嘿嘿!」

  黃師宓並沒有說一日之內會怎麼樣,卻已讓穆桂英驚懼不已,她猜想定不會
是什麼好事,又失聲大叫:「不!不可以!」

  黃師宓在穆桂英的兩腿中間蹲了下來,將那支塗滿了春藥的銀針,輕輕地紮
進了穆桂英一邊的陰唇之中。銀針細如牛芒,即使紮進敏感的陰唇之中,穆桂英
也沒感覺到多少疼痛。但是心頭的恐懼,卻像是一塊巨大的盤石,將她壓得透不
過氣來。

  黃師宓又取了一根銀針,蘸上春藥,又紮進了穆桂英另一側的陰唇之上。

  此時,穆桂英已經嚇得渾身發起抖來,她不知道自己被春藥侵蝕之後,會是
一副什麼樣子。她拼命地喊叫著:「住手!不要再紮了!」

  但是黃師宓卻沒有理會她,依然不停地拿起銀針,一邊蘸了春藥,一邊左一
針,右一針地朝穆桂英的陰唇上刺去。不一會兒,穆桂英的兩片陰唇上,已經被
紮得像刺猬一般。但是黃師宓並不因此作罷,他繼續將一直蘸好了春藥的銀針,
紮進了穆桂英的陰蒂之中。

  「啊!」穆桂英忽然一聲慘叫。要知道陰蒂之敏感,遠勝陰唇百倍,縱然銀
針極細,卻也能産生巨大的疼痛,足以讓意誌剛強如鐵的穆桂英也禁受不起。
「你,你!不要啊!」

  黃師宓依然置之惘聞,接二連三地在穆桂英的陰蒂上連紮了三四支銀針。嬌
小的陰蒂,一下子被如此之多的毒針穿刺,春藥的毒性瞬間流入其中,不覺已迅
速腫大起來,像一顆懸而欲墜的水滴,微微有些垂了下去。

  「穆桂英,儂智光剃光了你的陰毛,現在老夫讓你重新長出來了,你看怎麼
樣,還不錯吧?」黃師宓看著穆桂英被滿滿地紮了一片的陰部,有些得意地說。
此時穆桂英的私處,也確實如他所言,像長出了一大片鋼鐵陰毛一般。

  奇怪的是,那些蘸了藥物而發黑的銀針,一紮進皮肉,黑色竟迅速退去,重
又變成了亮閃閃如寒芒一般的細絲。穆桂英雖然眼睛不能看到這一幕,但能清晰
地感覺到,銀針的尖端,似乎附帶著一些詭異的東西,正在源源不斷地流進她的
體內。

  「啊!你快把它們拔出來!」穆桂英內心的恐懼不斷升級,這些不明所以的
物體進到她體內,雖然暫時還沒有明顯的反應,卻讓她對此感到害怕和無助。

  「不知道在撒尿的小洞裏插進一根,會是怎麼樣呢?」黃師宓已經重新備好
了一根銀針,竟朝著穆桂英的尿道紮了下去。

  「啊啊!不可以!」銀針還沒刺到她的肉內,穆桂英已經快要被恐懼壓迫地
崩潰了。她整個躺在椅子上的胴體,垂死般掙紮起來。不知不覺間,雙手已緊緊
握住了椅子的扶把,幾乎要把束縛在她手上的皮帶崩斷。雙腿也由於緊張變得結
實而僵硬,整個人劇烈地顫抖起來。

  黃師宓捏起穆桂英的尿道,那是一個小得像蝌蚪嘴巴似的肉洞,窄小而狹長。
雖然穆桂英的私處已被敵人多番淩虐,但當黃師宓捏起她的撒尿口的時候,還是
羞恥地難以言語。但她的羞恥感並沒有持續多長工夫,一陣幾乎令她暈眩的疼痛
緊接著向她襲來,讓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放開喉嚨大聲慘叫起來。

  黃師宓身子往後一退,竟在車廂的地板上坐了下來,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當陣痛逐漸退去,穆桂英感覺自己的下體火辣辣的,像被塗上了一層辣椒油
一般。沒過多久,穆桂英的下體確實像被點燃了一把火似的,這把火從她每個被
銀針紮破的傷口湧入體內,愈演愈烈,星星之火瞬間燎原。通過她的每一條經絡,
流經全身,讓她全身好像燃燒般的熾熱起來。

  黃師宓見穆桂英雪白的身體逐漸變成了通紅色,知道藥性已經開始發作,便
道:「穆桂英,是不是很想有男人來肏你一把?」

  他不提倒還罷了,一提卻惹得穆桂英的欲火更加強烈。她能感覺到,黃師宓
的春藥藥效確實比儂智英的更有殺傷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湧來的欲火,讓她根本
無法招架。這些春藥仿佛能控制她的身體一般,讓她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活躍
和興奮起來,迅速地將她的身體調整到愛欲泛濫的狀態。

  「喲!下面都開始流水了,還不承認麼?」黃師宓把頭湊到穆桂英的雙腿之
間,瞇起眼觀察著她的肉洞,只見裏面早已汩汩流出了許多蜜液。

  「放開我!放開我!」穆桂英嘴裏大叫著,身體難受地扭動著。她發現自己
的小穴像是小便失禁一般,流出來的淫水根本止也止不住。當她喊「放開我」的
時候,其實並不指望著對方可以完全放過自己,只要像儂智英那樣,放開她一條
手臂,讓她能夠自行安慰即可。

  但是黃師宓卻偏不將她放開,反而伸出雙手,去揉搓穆桂英的乳房。他發現
穆桂英的雙乳已經變得堅挺而結實,像少女一般挺立起來。他一把捏下去,厚實
的手感讓他有說不出的快意。

  穆桂英體內的欲望,就像是一股氣流一般,將她整個身體都吹得膨脹起來,
雙乳、陰戶已經變得紅腫不堪,似乎只有在著兩個部位,才能稍許承載她的性欲。
但是黃師宓這一把捏下去,馬上將她雙乳間的愛欲擠壓出來,往下直灌。穆桂英
感覺自己的下體像是要爆炸一樣。

  「穆桂英,你說聲你要,老夫就讓你徹徹底底地舒服一次!」黃師宓狼性畢
露,混濁的雙目變得精光四射,貪婪地盯著穆桂英的肉體。他渴望著聽到穆桂英
屈服的話。

  這一次,穆桂英果然沒有令他失望。她的聲音仿佛喝醉一般,變得有些遲鈍,
漆黑的眼眸裏,寒光盡斂,竟透出一股嫵媚之色。「我,我要……快,快給我
……」昨日儂智英給她灌輸的春藥尚未完全消散,今日又遭一貼藥性更爲強勁的
襲擊,穆桂英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頓時繳械。

  「那你快求我,求老夫的肉棒插進你的小穴裏去!」黃師宓厚顔無恥地威逼
著已經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穆桂英,一邊說著話,一邊雙手還在不停揉捏著。他
要一次性把穆桂英踐踏到毫無尊嚴,才能聊慰自己的十年積怨。

  但此時穆桂英早已不能再說一句完整的話。她整個人都已沈淪下去,嘴裏呵
出溫暖芳香的氣流,由呻吟迅速向尖叫轉變:「啊啊!不好!泄了!泄了!」

  穆桂英的身體在不停震動,小穴裏卻早已噴出了一股白色的陰精。在強效的
春藥作用下,雖然只有來自雙乳的刺激,即使沒有男人的肉棒插入,也讓她瞬間
抵達了高潮。



            26、痛與快樂的春潮

  一行人馬也不知道行進了多久,官道兩邊的雜草已經枯萎發黃,只剩下突兀
而起的怪石,像一只只猙獰的怪物,凝視著他們。遠方的高山上,像瀑布一樣傾
斜而下的白色霧氣,洶湧著朝這邊湧來,讓他們不得不放慢了腳步。

  「大人!大人!」一名僮兵用鐵槍敲擊著鐵車廂的外殼,高聲喊著。

  黃師宓不耐煩的拉開車窗,從鐵柵欄的小孔露出半張臉,道:「何事?」

  那名僮兵在馬上拱手道:「大人,前方六十裏,已到攔馬關。是否要小人遣
藍旗官前去報知四王殿下,前來迎接?」

  黃師宓沈吟片刻,瞭望四周道:「不必!濃霧驟起,不便趕路。今晚就不入
關休息了,就近尋一處避風地紮營便可。明日一早,越關而過,直驅柳州。」

  那僮兵得令,便去向衆軍傳話。黃師宓重新關上車窗,回過頭來。

  被綁在合歡椅上的穆桂英,一路之上,不知道已被春藥挑起了多少次高潮。
一次緊接一次,接二連三,連綿不絕。多到她自己也已經記不清次數,恐怕這輩
子經曆過的高潮也沒有今天這一天那麼多吧。她兩腿之間的地上,已經流了一大
灘淫水和陰精,隨著馬車的左右顛簸,黏糊糊地也到處淌著。

  穆桂英只感覺口幹舌燥,嘴唇發裂,像是烈日下被暴曬了多時一般難受。她
虛弱地望著黃師宓,反複囁嚅道:「不要了……不要了……唔唔……受不了了
……快讓它停下來……」

  「穆桂英,這可是停不下來的。一旦入藥,你便會一日一夜高潮不絕。死於
此藥之女子,不在少數。不過,老夫相信,以你的資質和體力,絕死不了!」黃
師宓終於道出了服用這種春藥後果。

  穆桂英雖然疲憊,但仍不住地急促喘息著,胸膛不停地起伏,兩個乳房依然
堅挺地立著,像是兩座小山。她忽然感到絕望起來,畢竟已是年過四旬之人,體
力終歸不能和少女時期相比,還不到一個白天,她就已經徹底垮了下來。這個時
候就算給她解開繩子,恐怕也逃不出多遠。

  黃師宓不停地隔著衣服,撫摸著自己的肉棒。眼睜睜地看著穆桂英不停地高
潮,早已讓他難以自禁。只是他知道,要徹底搞垮穆桂英,還是欠缺一些火候,
所以才遲遲沒有插進她的小穴裏去。此去邕州,不過五六日時間,他渴望在這幾
天之內,擊垮穆桂英的身體,摧毀她的意誌,讓她徹頭徹尾地成爲一名愛欲的奴
隸。

  黃師宓用水壺給穆桂英的嘴裏灌進了一些涼水,道:「來!多飲些水,要不
然如何流出那麼多的蜜液?」

  涼水如甘泉一般湧入穆桂英的喉嚨裏面,讓她頓覺清爽。但是一想到黃師宓
給她水喝的目的,卻是爲了看她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時淫水橫流,又羞恨不已。那
些涼水像是烈酒一般,一進到肚子裏,頓時也變得沸騰起來,幾乎沒有在她體內
作任何停留,立即往她兩腿之間的小洞裏湧去。

  「啊啊啊啊!」穆桂英幾乎已喊到沙啞的嗓子又叫了起來,身體頓時緊繃如
鐵,又一次可恥的高潮光顧了她。她發現自己對欲望和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
似乎只要敵人一丁點的挑逗,都可以讓她高潮不止。

  黃師宓淫笑著道:「穆桂英,看你這麼爽快的樣子,要不要老夫再助你一把?」

  「不……不……不要再讓我高潮了……我……我受不了了……快讓它停下來
……停下來……」剛剛高潮過後的穆桂英,有氣無力地喊著。

  黃師宓將水壺放到一邊,走到穆桂英的雙腿之中蹲下。他看到從穆桂英小穴
裏流出來的淫水源源不斷,讓她的兩條大腿看起來狼狽不堪。只是這些蜜液已經
不似一開始那般濃厚,逐漸變成了像清水一般稀薄。看來,穆桂英的身體已經來
不及分泌愛液了,體內的水份徑直從那個羞恥的小穴裏噴湧出來。

  他伸手捏住了紮在穆桂英陰蒂上的那幾根銀針,手上稍稍用力,將針頭往穆
桂英的皮肉深處此去。

  「啊!痛!痛!痛!」穆桂英的身體又猛然繃了起來,兩條修長的腿在半圓
形的凹槽裏劇烈顫抖。一種鑽心剜骨般的劇痛,讓她根本無法承受,渾身上下豆
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銀針幾乎穿透了穆桂英的皮層,針頭碰到了堅硬的恥骨。但極細的銀針所造
成的傷口,不足以流出血來,卻會制造出巨大的痛苦。

  「住手啊!不要再紮進去了!」穆桂英不顧一切地掙紮,嘶喊。原來,天下
竟有如此地獄般的疼痛,讓她連尊嚴都可以拋棄。

  黃師宓看到穆桂英如此痛苦的表情,心中的興奮之情無以言表。他終於可以
狠狠地報複穆桂英了,可以讓她生不如死。但是他卻絕對不會放過她,她讓自己
承受了十年的痛苦,黃師宓卻要她的下半輩子永遠生活於地獄之中。

  他手捏著銀針的尾端,動作細微而快速地左右晃動起來,讓針頭摩擦著穆桂
英的恥骨。

  穆桂英依然失控一般地大叫,她感到自己的恥骨好像在被人用刀刮一般疼痛,
這種疼痛比淩遲更難以忍受。她擡不起頭,也看不到自己的陰部到底被黃師宓虐
待成什麼樣子,猜想或許已經被他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了吧!

  「你大元帥的威風去了哪裏?哈哈!你這樣哭叫的樣子,可真像一個乳臭未
幹的孩子啊!」黃師宓盡情地嘲諷著,譏笑著,即便是自己的肉棒還沒有插進這
個女仇人的小穴,同樣讓他感到血脈賁張。

  「住手啊!住手!要壞了!小穴要壞了!」穆桂英的意誌已經完全被摧垮了,
她真的害怕自己的小穴如她自己所想那樣,被玩出一個巨大的缺口。如果……如
果自己因此而死,黃師宓一定會將她棄屍荒野。當宋軍在荒草堆裏尋到她的屍體
的時候,竟是這副模樣,恐怕她連死都不會瞑目的。

  「老夫正是要玩壞你的小穴!」黃師宓一邊仍不停地撥弄銀針,一邊去摸穆
桂英的肛門,「玩壞了這個,老夫就接著把你的屁眼也一起弄壞!」

  「我求求你快住手!嗚嗚……好痛啊……求你……住手啊!」這是穆桂英第
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向敵人求饒。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口的,但是身體的
本能讓她控制不住地脫口而出,即使她知道就算這樣也是無濟於事的。

  黃師宓似乎對穆桂英的求饒很是受用,但是他渴望著聽到更加刺激的聲音,
看到更加狂亂的場面。所以他並不會因此而手軟,他一手仍然不停撥弄紮在穆桂
英陰蒂上的銀針,另一手放開穆桂英的肛門,捏住那根刺入她尿道中的針尾,輕
輕旋轉起來。

  「啊啊啊啊!唔唔!啊!」穆桂英的四肢仿佛已經僵化了,沒有任何動作,
但是從小腹到大腿根部這一截身體,像癲狂一般震動起來,肥厚結實的屁股不停
撞擊著合歡椅的凳面,發出清脆響亮的「劈啪」聲。她仿佛出生娘胎以來,也沒
用過如此巨大的力氣,幾乎把釘在鐵板上的椅子連根拔起。

  這樣的疼痛,不是時有時無的,而是持續不斷的,甚至連間歇都沒有。穆桂
英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承受不了。她不停地慘叫,甚至都已經無暇求饒了。身
上更是汗如雨淋,豆大的汗珠在她光滑的皮膚上結成一粒粒透明的水珠,如在荷
葉上滾動的珠子一般。

  「穆桂英,你的叫聲可真悅耳!要是老夫能每天聽到你這樣的叫聲,怕是還
能多活十年!」穆桂英的痛苦對於黃師宓來說,是一貼興奮劑,讓他感覺自己渾
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

  「啊!啊啊!啊!」穆桂英叫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掐在
她小腹上的皮帶,深深地勒進了她的皮肉裏,像是要將她攔腰斬斷一般。

  黃師宓終於還是松了手。這讓穆桂英終於得到了解脫一般,整個人軟軟地癱
了下去。如不是皮帶將她的四肢和身體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恐怕這個時候她早
已滑落下去。

  但是黃師宓的暫停並不是因爲要憐憫這位屈辱的女元帥,而是要將她推向更
爲黑暗的深淵。他取出一支假陽具,塞進了穆桂英的陰道裏面。

  「呃……」穆桂英輕輕地呻吟著,身體卻沒有任何反抗。現在對於她來說,
私處被塞進異物,已經算不了什麼了。就算這個時候黃師宓脫下褲子,強行把她
奸汙了,她也不會反抗,相反還可能會因此而慶幸。因爲這樣就說明對她的折磨,
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

  「剛才你不是很想有東西插進你的小穴裏去嗎?現在你如願以償了,開心嗎?」
黃師宓將那支假陽具一邊旋轉著,一邊前後抽插起來。

  「啊……呃呃……啊!」剛才由於疼痛而暫時沈寂下去的欲火,現在重新開
始在穆桂英的體內燃燒起來。連穆桂英自己都覺得奇怪,在經受了如此酷刑之後,
自己竟然還會對性欲産生如此濃厚的興趣。

  剛才沒有陽具的插入,穆桂英都已經連續不斷地高潮了數十次,現在有了這
根假陽具,更是輕而易舉地就把她引向了另一場高潮。

  但是穆桂英心裏明白得很,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再有過多的透支,尤其
是在經曆了剛才那樣慘無人道的酷刑之後。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在胸腔內
像是一直小鹿般到處亂撞。如果自己的身體再次興奮起來的話,這顆心恐怕要從
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啊……唔……」穆桂英已是沒有力氣說話,她只能盡量使下巴貼住自己的
胸鎖骨,去看那個蹲在她兩腿中間胡作非爲的老頭。她希望他可以看到她的搖頭,
這樣或許可以制止他。

  但是黃師宓並沒有看見,就算看見,也不會理睬她。他依舊不知疲倦地讓那
支沒有生命的木頭在穆桂英的肉洞裏進進出出,這樣他就可以再一次目睹這名尊
貴的女人的失態。

  穆桂英無力地將後腦重新靠到枕頭上,鼻子裏和嘴巴裏同時出著粗氣。原本
已經緩和下來的喘息聲,在不知不覺之間,又急促起來。

  「是不是又想高潮了?」黃師宓的聲音從穆桂英的兩腿間傳來,此時他的嗓
音竟不再沙啞,聽起來卻像儂智光那般尖銳,「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黃師宓一手不停將假陽具往穆桂英的肉洞裏送,一手一把抓起紮在穆桂英小
穴周圍的銀針,狠狠地又往裏刺去。

  「啊嗚!痛!救命!」穆桂英一張嘴,慘叫聲又響了起來。剛剛才緩和下來
的疼痛,又忽然襲來,似乎比剛才更加難以忍受。但奇怪的是,疼痛竟沒有將體
內的欲火熄滅,反而竟像是一陣狂風吹過燃燒的烈火一般,起到了推波助瀾的效
果。

  「穆桂英,你現在是痛呢?還是舒服呢?」黃師宓陰笑著問。

  「不!求你住手!啊啊!」穆桂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在如此劇
痛之中,身體竟不肯舍棄即將到來的高潮,反而將性欲和痛感一起接納了,成爲
了一種享受。不過她是真的希望黃師宓住手,如果自己在這樣的情況還能高潮,
那將會是一個笑話。

  「你現在舍得讓老夫住手嗎?」黃師宓在說這話的時候,更加用力地朝穆桂
英的肉洞裏狠插了幾下。

  對於如此下流的話,穆桂英自然無暇理會。但是她發現了自己的身體有些不
尋常的異樣,丹田一下竟有些鼓脹難忍,一股尿意正在暗中醞釀著。

  「你,你幹了什麼?」穆桂英嘶叫著道。

  「嗯?」黃師宓一臉疑惑地擡起頭。看來,他還沒有察覺到穆桂英的異狀。

  可是穆桂英卻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妥,這股尿意似乎和性欲有著密切的聯係,
當性欲幾乎快要破殼而出之時,這股尿意也就更加強烈。在如此雙重的壓力下,
穆桂英開始變得瘋狂,瘋狂讓她逐漸遺忘了羞恥感,甚至讓她忘記了自己還是一
個人!

  「啊啊!啊啊!不不不不不!……」穆桂英狂亂地搖著頭,滿頭秀發飛舞,
像一名正從黑暗中現身的魔女。事實上,從她被俘的第一天起,身上的光環已經
逐漸消退,慢慢地只剩下了黑暗,毫無希望的永夜。

  此時,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穆桂英什麼也做不了,她唯一可以動的部位,
就是頭部,所以她只能不停地搖頭。

  性欲像烈火一般燒遍全身,尿意卻像浪潮一樣席卷而至,正好比此刻她身上
所承受的,疼痛是刻骨的,但快感也是誘人的。她不知道爲什麼這兩種極端的感
受,竟會在她的身體裏如此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但是她已經無法思考這個問題,
腦海裏已經被一片混沌所取代。

  「啊啊!要泄了!要射了!」穆桂英毫無羞恥感地浪叫著,樣子比妓院裏的
妓女還要下賤。她終於體會到男人要射出來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一股激
流從她的下腹直沖出來,幸好上天讓她在那裏長了一個肉洞,要不然這股激流將
破體而出。

  穆桂英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這次噴射出來的是陰精還是尿液,或者兩者兼
有。但是這次不是噴湧,而是噴射,像男人射精一樣噴射,而且所噴射出來的量,
比此前任何一次高潮都多得多。

  只見穆桂英的小穴如撒尿一般,射出一股半透明的液體,液體並不濃厚,尿
液一般稀薄。一到空中,便灑開了花,樣子如噴泉一般,竟把塞在她小穴之中的
那根肉棒也一並吹了出來。

  飛舞在空中的水花,如曇花一般,開了馬上就謝。但是穆桂英又噴出了一朵
水花,直射數尺之遠。緊接著,又是第三朵、第四朵……

  一直蹲在穆桂英腿間的黃師宓沒料到穆桂英竟會噴出一次春潮來,那些說不
清是尿液還是蜜液的水花,濺了他滿身滿臉,身上的衣服都如淋雨一般濕答答了。

  也說不清穆桂英到底射了幾次,直到她一聲長長的歎息後,才漸漸止了下來。

  黃師宓用袖子一擦臉頰,吐了一口唾沫,罵道:「賤人,真不要臉!竟然大
泄了!原來你這麼喜歡被虐待的滋味,老夫今後便讓你嘗個夠!」

  但是穆桂英沒有聽見他的罵聲,在體力嚴重透支之後,已經昏睡過去。細細
的眼瞼上,長而上彎的睫毛沾滿了淚花,這真是一次痛苦與快樂並存的高潮啊!
在春潮結束之後,穆桂英已是不能自持,淚水奪眶而出。但還沒來得及哭出聲來,
就已昏睡。

  在穆桂英昏睡之時,僮軍人馬也停了下來。一名僮兵在車廂外高聲稟道:
「丞相大人,前方有一座村子,是否在村外空地上安營?」

  黃師宓拉開窗子,道:「進村過夜!把村民統統趕出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8-22 22:11     標題: 穆桂英平南 (27~28)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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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8月22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27、鐵褲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一人一騎迎面飛馳過來,在石鑒面前停下,拱手道:
「大人,已經探知僮軍在路邊的一座村莊裏過夜!請大人定奪!」

  「啊?」石鑒沒有想到僮軍會在村子裏過夜。營救穆桂英的六人一旦進了村
子,便有犬吠,容易打草驚蛇。「走!隨我去觀察一番地形,再作計較!」說罷
便一馬當先,往僮軍的營地馳去。

  村莊位於官道一側,面前有一條小溪,後面則是一座大山。六個人將馬在密
林深處栓好,徒步前進。繞過村子,登上村後的山坡,尋了一個視線較好的地方,
往下觀望。只見村莊裏已經燈火通明,僮兵正挨家挨戶地敲門,將民居裏的主人
趕了出來。一時間,原本寧靜的村莊,變得雞飛狗跳。

  不多時,有六七十名村民被趕到了村前的空地上,一名僮兵對他們大聲吆喝:
「都給我聽好了!今日丞相大人要在此處過夜,需借用你們的屋子一用,明日一
早便會離開。你們各自找地方去過夜吧!」

  一村民道:「可是我們這村子,地處偏僻,這夜深人靜的,讓我們去哪裏找
地方過夜啊?」

  僮兵將撚槍朝那村民一指,罵道:「賤民,丞相大人借用你們的屋子,那是
看得起你們。休要啰嗦,你們去哪裏過夜可與我有甚關係!」

  村民們見這些僮兵甚是兇狠,便也沒敢再多言。

  馬車內,穆桂英仍在昏睡。只見她劍眉微蹙,時不時地從睡夢中發出「嗯嗯」
的輕吟聲,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抽搐幾下。原來即使在睡夢中,她還在不停地高潮
著。無意識的身體連一丁點抵抗的意識都喪失了,欲火已經肆虐了她的全身。

  「醒來!醒來!」黃師宓高聲喊著,用手去拍穆桂英的臉。但是穆桂英卻毫
無反應,像一個熟睡的孩子一般。最後,黃師宓沒轍了,只好拿出一個瓷瓶,拔
下塞子,將瓶口湊到穆桂英的鼻子地下讓她嗅嗅。

  「呃……呼!」不知瓶子裏所裝何物,一股刺激性的氣味湧入穆桂英的鼻腔
裏,讓她緩緩地蘇醒過來。

  穆桂英以爲自己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竟發現身體仍被捆綁在合歡椅上,便
索性放松身子,躺了下去,連一絲反抗都沒有。

  黃師宓見她醒來,便道:「今日到不了攔馬關了,要委屈穆元帥在荒山野林
休息了。不過,老夫已備下了一份厚禮,望笑納!」

  穆桂英只是看看他,沒有說話。此時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黃師宓拍拍車廂的鐵門,外面一名僮兵應聲將門打開。黃師宓對那名僮兵耳
語幾句,那僮兵便匆匆離開。不一會兒,當他重新折回的時候,手裏已多了一個
包裹。黃師宓將包裹接在手裏,點點頭,複又退進車廂之內。那僮兵依然將車門
關好。

  黃師宓將包裹放在地板上,解開,從裏面拿出一件樣子奇怪的鐵器。鐵器的
樣子看上去像是一個護襠,構造十分簡單,上面是一個橢圓形的腰圍,是用約三
指寬,半厘厚的鐵條打制而成。相對於腰圍直立安裝了一個半弧形的鐵條,橫跨
腰圍,鐵條有一巴掌寬,同樣是半厘厚,兩端搭在橢圓形腰圍較長的圓弧中間。

  黃師宓把玩著那件鐵器,忽然聽得「哢嚓」一聲,鐵器竟從腰圍中間的地方
打了開來,分成兩半,像是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一般。原來,護襠的中間,裝有
一個轉軸,當腰圍兩側的鎖具被打開時,這個轉軸就可以自由轉動。

  穆桂英這時才看清,在橫襠的轉軸前面,竟雕著一根惟妙惟肖的鐵制陽具,
微微彎曲著往上翹起。

  黃師宓看看穆桂英,得意地道:「穆桂英,這可是專門爲你設計的。你要是
穿上,必定讓你欲仙欲死。」

  穆桂英這才明白,這個東西竟然是用來「穿」的。她忽然醒悟過來,這東西
就像是貞操結一般,只不過改成了鐵制。

  黃師宓將此前紮在穆桂英私處的一大把銀針,又一一拔去。銀針並沒有對穆
桂英的皮肉造成多大的損害,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個鮮紅的斑點,甚至連血都
沒有流一滴。他拿著那個鐵護襠,將穆桂英的屁股稍稍托起,將打開的其中一半
腰圍塞進了她的身下。又將橫襠中間的那支假陽具對準女元帥的肉洞推了進去。
接著他又將另一半腰圍覆在穆桂英的小腹之上,又是「哢嚓」一聲,兩邊鎖具死
鎖。

  那鐵制的腰圍像一條皮帶一樣,緊緊地卡在了穆桂英的腰上。那護襠更是橫
穿她兩腿間的襠部,緊貼在她肚臍眼以下,將她的小穴和屁股全部包裹起來。這
時,從外面已是看不出來,在這條鐵制的護襠裏面,還有一根鐵陽具橫亙在穆桂
英的小穴裏面。

  「確是不錯!」黃師宓似乎對自己的設計十分滿意。在十年的時間裏,他一
直都在想著如何折磨被他生擒的穆桂英,當他得知穆桂英已在桂州被俘時,連夜
讓鐵匠打造了這條鐵護襠,和聖旨一齊帶來。現在他終於如願以償地讓穆桂英穿
上了。

  黃師宓在包裹中又拿出一見稀奇的鐵器。這是兩個碗狀的鐵皮,表面光滑,
中間有一條僅有半寸長短的鐵鏈相連。在鐵碗的外側,還各有一條一尺左右的鐵
鏈。

  黃師宓將這兩個鐵碗分別罩在穆桂英的雙乳之上,中間那條較短的鏈子,正
好是她雙乳之間的距離。他有將鐵碗外側的兩條鐵鏈,繞過穆桂英腋下,在身後
交彙,用一把鐵鎖將交彙的鐵鏈連接在一起。

  冰冷的乳罩和冰冷的鐵陽具緊緊貼著穆桂英最柔嫩敏感的皮膚,讓她禁不住
渾身打顫。

  這時,黃師宓才親自動手,把捆綁在穆桂英身上的皮帶全部解開。現在他已
經無所忌憚,戴上這兩樣沈重的鐵器,時時刻刻威脅著穆桂英最敏感的部位,縱
然她本領通天,也定然施展不出來。

  確實,穆桂英早已將體力透支幹淨,連動一動手指都感覺到吃力。就算黃師
宓替她解開了皮帶,她還是以屈膝分腿的姿勢躺著。

  車外有僮兵道:「大人,民居已收拾幹淨,請大人入住!」

  黃師宓折磨了穆桂英一天,也感覺有些累了,便道:「好!本相便先去歇息
了,你們在這裏給我好好地看守穆桂英,不得有任何差池。」說罷,竟打開車門,
丟下穆桂英一個人在車裏,徑自而去。

  車外的僮兵一聽,喜不自勝。早上初見穆桂英美貌時,便已人人動了壞念,
無奈只因丞相在場,不敢妄想。一路之上,雖隔著厚厚的鐵壁,卻能聽到車內穆
桂英的慘叫,更是春心撩動,難以自禁。此時見丞相走遠,便如狼似虎地撲倒車
廂內。但是一見穆桂英便傻了眼,僮兵狠狠地啐了一口,罵道:「老狐貍!」

  這一天之內,黃師宓並沒有親自奸汙穆桂英,已是不甘心,又豈能讓士兵們
占了先機?但是只因自己年事已高,不能連夜再行房事,不得不將穆桂英交由士
兵們看守。但是他又怕士兵們趁他熟睡之時強暴穆桂英,待明日一早起身時,看
到的將會是一堆爛肉。因此才用自己設計的鐵褲和鐵罩給穆桂英穿了起來,這樣
即可讓穆桂英免受淩辱,還能讓她夜裏不時被士兵騷擾,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只
有先將穆桂英的體力耗盡,才有可能將她降服。

  僮兵很是不甘,將穆桂英從合歡椅上架了起來,道:「走!出去!讓咱們兄
弟去樂呵樂呵!」

  穆桂英渾身無力,被士兵連拉帶拖得從車廂裏推了出去。那張合歡椅雖然曾
經讓她面紅耳赤,但此時卻無比留戀躺在上面的舒適感,被士兵叫起,很是不情
願。

  那些村民站在距離馬車不遠的地方,紛紛好奇如此戒備森嚴的車廂裏,究竟
關押的是什麼重犯!當車門大開,忽然從裏面跌出一個渾身赤裸,穿著鐵護襠,
帶著鐵乳罩的女子時,不由都大驚失色。

  村民們交頭接耳道:「這女子是什麼人?怎麼穿成這副模樣?」

  有些村民道:「聽說幾天前,桂州俘獲了宋軍元帥穆桂英。今日這女子由大
南國丞相親自以鐵車押送,莫非正是穆元帥麼?」

  「走!」僮兵用撚槍驅趕著穆桂英往前走,鐵制的槍尖敲打在護襠的後面,
發出「叮叮」的撞擊聲。

  穆桂英發現走路對自己來說,已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次數多到不可勝數
的高潮之後,她的雙腿已變得軟綿綿的,使不上哪怕一丁點的力氣。尤其是她的
胯間還帶著如此沈重的鐵護襠,足有一巴掌寬的鐵條橫在雙腿之間,讓她不得不
盡量分開腿步行,甚至她自己都覺得,這樣走路的姿勢,像是一只鴨子。

  僮兵們都在將行李從馱車上一件一件往下搬,看到穆桂英從車廂裏走了出來,
都不約而同地打起了一聲聲尖銳的呼哨。

  穆桂英的雙手已經自由,但是她卻不知道此時應該保護自己哪個部位。私處
和胸部都被厚厚的鐵皮包裹著,但除此之外,她依然可以說是一絲不掛。她不願
意讓自己的裸體暴露在這麼人的面前,可是僅憑雙手,又怎麼遮擋地過來?

  「喲!你們看穆元帥穿的是什麼呀!」僮兵們譏笑著。

  才走了幾步,穆桂英已感受十分難受。一旦邁動起雙腿來,那支一直插在她
小穴裏的鐵棍,就摩擦起她的陰道內壁,讓她渾身上下陣陣酥癢。

  但是士兵們並不知情,以爲穆桂英只是因爲羞恥而不能走路,更不知道她在
黑暗的車廂裏遭受了什麼樣的酷刑。一名僮兵從馬上跳了下來,伸手去摸她的雙
乳,但是隔著厚厚的鐵罩,他只能摸到鋼鐵的冰冷。

  「誰幹的!」那僮兵似乎有些慍怒,拿出一柄匕首,要去撬鐵罩和鐵褲上的
鎖,「還戴著這些做什麼?不如全部脫了來得幹淨!」但是他接連撬了幾下,鎖
具竟巍然不動。

  那名一直驅趕著穆桂英的僮兵道:「別費心思了!這是丞相大人設計的東西,
別說你用匕首,就算給你一把斧頭,也不見得能劈開!」

  撬鎖的僮兵好生掃興,將匕首收了回去。但他仍是心有不甘,伸手去摸了一
下穆桂英的大腿。

  「哈哈!穆元帥,聽說你天下無敵,現在怎麼成這個樣子了!你的威風去了
哪裏?」又是一位僮兵坐在馬車邊上,眼睛瞧著穆桂英大聲譏笑道。

  穆桂英忽然停了下來。那些僮兵都面露驚恐之色,手上不由地握住兵器。畢
竟這個女人曾叱咤風雲,笑傲千軍,光聽名號就足以讓這些無名士卒膽寒,更何
況,她此時雙手自由,唯恐她動起手來,這裏大多數都要遭殃。

  但是穆桂英並沒有動手,卻蹲了下去,怎麼也不願再往前走。她發現自己的
小穴又開始無情地收縮起來,那些春藥的藥性,終究是沒有散盡,還在她的體內
作怪。尤其是一根如此巨大堅硬的鐵陽具插在裏面,更讓她難受得想要一死了之。

  「快走!怎麼不走了?」那名僮兵依然不停地驅趕著她。他見驅趕不動,就
用撚槍的桿子,狠狠地抽打穆桂英的背部。

  穆桂英挨了一桿子,沒有站起來,反而向前倒了下去。她雙臂撐在地上,兩
腿下蹲,樣子像是一直巨大的蛤蟆。她低頭去看自己的私處,卻只能看到一塊銀
白色的亮鐵。

  僮兵們這才意識到,穆桂英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威脅,有開始嘻嘻哈哈
的嘲笑起來。

  穆桂英對這些嘲笑已經聽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耳邊的
聲音仿佛越來越遠。但是自己卻離高潮越來越近。「啊,唔唔……難道又要來了
嗎?」

  「你說什麼?」那僮兵見穆桂英說話,低下頭去聽。可是他一湊近了看,卻
發現穆桂英整個人都在顫抖,仿佛在竭力地抑制著什麼。

  「啊!不可以……不可以……」穆桂英盡量壓低了嗓音,對自己喊著。可是
從兩腿間傳來的快感,卻讓她崩潰。她趕緊夾緊雙腿,仿佛這股快意是來自於體
外一般。

  盡管穆桂英夾著雙腿,但由於腿間橫著一塊巴掌大的鐵皮,所以從她的大腿
根部直到膝蓋處,還是有一條狹長的倒三角空隙。「啊啊!」穆桂英忍不住地伸
手又摸向了自己的小穴,可是那裏早已被一塊鐵皮包裹,密不透風。她無奈地又
將雙手去摸自己的乳房,可是那裏同樣難以入侵。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那僮兵已是有些不耐煩。

  「啊啊!真是受不了了……」穆桂英仿佛身陷火海油鍋一般難受,自己的私
處明明近在咫尺,卻觸不可及。她明明可以不顧自己的尊嚴,給身體以安慰,可
是卻又如隔千山萬水。她只能扭動著屁股,讓那支插在小穴裏的鐵棍,盡量摩擦
著自己可恥的淫肉,來得到少許快感。

  僮兵們見穆桂英的屁股不停地在空中畫圈,都樂呵開了:「喲!莫不是穆元
帥要跳支舞給我們看麼?」

  快感撞擊著穆桂英的身體,讓她終於難以支撐,竟然身子一斜,索性倒在了
地上。她雪白的肉體在山間的泥土裏扭動,像一條光溜溜的蚯蚓一般。她一邊扭
動,一邊顫抖,盡管她下意識地提醒自己不要叫出聲來,可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喉
嚨,低聲地哼哼起來。

  僮兵猛然發現,從那層包裹在穆桂英襠部的鐵皮兩側,竟然湧出了一些液體。
他好奇地彎下身,拿手指蘸了一些,卻是滑膩膩的。他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笑道:「穆元帥,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啊!好端端地都能讓你高潮,你這是在展示
你的下賤嗎?」

  穆桂英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忽然全身一軟,攤開了四肢。

  「賤貨!」又一名僮兵從車上跳下來,對著穆桂英的兩腿中間一腳踢了過去。
雖然隔著一層厚厚的鐵皮,但鐵褲衩還是受到了沖擊,帶著那支深藏其中的假陽
具猛地往穆桂英身體深處一鑽。

  「啊!」已像死人一般癱著不動的穆桂英,忽然叫了起來,連忙用雙手捂住
自己的襠部,樣子比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腳還要痛苦。

  「哈哈!哈哈!」四處傳來僮兵們開心的笑聲。穆桂英不再是戰場的猛虎,
此時就像是一只狼群中的綿羊,四面楚歌。她從未像現在這樣絕望過。本以爲離
開了桂州,就可以脫離苦海。沒想到,出桂州還不到一天,就已經承受不住。她
的身體正遭受著來自內憂外患的攻擊,即使沒有這些人的虐待,一貼春藥已經是
夠她受了的。她寧願在桂州城裏被儂智光無盡的奸淫,也不願像現在這樣,經曆
一次又一次,似乎永無止盡的高潮。



              28、虎口救人

  石鑒見僮兵們將村莊裏的村民一個接著一個趕出來,聚集在空地上,忽然一
個念頭從腦海裏冒了出來,對武士們道:「我想到辦法了!」

  武士們紛紛圍了過來,聽著他將計劃一五一十地告知。等他說完,武士們道:
「如此行事,會不會太過冒險?畢竟如虎口奪食,還是小心爲上。如果出了什麼
差池,不僅營救不成,我們這幾個的性命還要搭了進去。」

  石鑒道:「事到如今,也就這樣一個辦法了。如果明日他們過了攔馬關,我
們就算營救成功,也不見得可以全身退到全州。」

  武士們點點頭,各自分散行動。

  石鑒帶著一名武士,黑燈瞎火地摸到山下。此時村中的空地上,村民們正生
起了幾堆篝火,圍火而坐。他們多數都是農民,深更半夜無處投親,只能坐待黎
明,等僮軍離開。

  石鑒本來就穿著平民的衣服,輕而易舉地就混入了人群之中。他怕人多耳雜,
驚動僮兵,就尋了一個圍坐的村民較少的火堆,那裏只坐了四五個人。他偷偷地
摸了過去,也在火堆旁邊坐下。

  那些村民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他,問道:「你是何人?」

  石鑒肚裏早已想好了答詞,道:「在下與族弟從桂州而來,前往柳州投親。
不料到了此山中,天色已暗,無法趕路。幸而遇上貴村,那邊老伯留在下在他家
中住上一宿。」他一邊說,一邊隨手往身後人較多的火堆一指,「誰知剛剛入睡,
就被這些人趕了出來!」

  一村民憤然道:「南軍可惡!亡之早晚!」

  另一村民急忙制止道:「噓!別說得那麼大聲,現在此地還是大南國的天下。
若是被他們聽見,恐怕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看上去像是鄉紳模樣的村民道:「怕是這大南國的天下,一時半會還亡
不了。你們看,宋軍的元帥穆桂英都被他們這般折磨,誰還敢和他們抗爭啊?」

  此時,穆桂英正被一名僮兵趕著,像示衆般地任人玩弄著。另一名僮兵對著
她的胯間狠狠地踢著,嘴上還用汙言穢語侮辱著她。令石鑒心生奇怪的是,穆桂
英此時全身並無枷鎖,只是穿戴著一套詭異的鐵衣,卻爲何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哦?諸位可都是心向大宋?」石鑒試探著問。

  那些村民本是粗人,哪裏有什麼心機,便直言道:「我等本就是漢人,況這
廣南之地,世代便爲大宋所有。今日被儂賊占據,我等亦是不得已而從之。」

  石鑒聽了,心下大喜,道:「在下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救出穆元帥,不知
各位肯否相助?」

  「不!」那些村民連連搖頭,雖然剛才還說得信誓旦旦,但一旦動了真格,
便馬上又崴了,「我們這些布衣,又豈敢與這些僮人對抗?搞得不好,把我們的
身家性命都搭了進去!這可是萬萬使不得的。」

  石鑒道:「無需各位出手!只需賣些東西於我便可!」

  村民勸道:「這位老兄,見你也是肝膽俠義之人,可是這事卻是行不通的。
就算你救得了穆元帥,也過不了桂州。你從桂州而來,應知那邊已是兵荒馬亂。
到時候僮軍將你們前後這麼一堵,你們便無路可逃。」

  石鑒沈默了片刻,道:「既如此,在下也不作多想了。只是胸中憤懣,不知
誰的家中有酒,賣些於我,當以痛飲解懷!」

  那名鄉紳模樣的村民道:「在下家中,倒是尚有兩壇上好的三花酒。若是平
時,當於足下痛飲。只是現在家室被僮兵占了,取不出來。」

  石鑒笑道:「兩壇三花酒,該也是值一錠銀子吧?」說罷,便取出銀子,往
那鄉紳手中塞去。

  鄉紳連連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待他們離去,若酒還在,自然贈予
足下。」

  石鑒道:「萍水相逢,當是緣分,你便收下罷!只是這酒,我自有辦法去取
它出來!」

  鄉紳道:「漫漫長夜,若是有酒相伴,倒也不失爲一樁美事。只是你要如何
去取?」

  石鑒道:「你只需告知我,這酒藏在何處?」

  鄉紳想也不想,道:「在竈下泥封之內。」

  石鑒心下大喜,道:「待僮兵都歇了,我便去偷他出來!」

  這時,僮軍中爆發出一陣哄笑,引得石鑒不禁回過頭去瞧。只見幾名僮兵齊
聲喊著:「泄了!哈哈!又泄了!這水可真多啊!」

  鄉紳搖頭道:「也不知黃師宓那老賊,給穆元帥灌了什麼迷藥,竟讓她像妓
女般不停泄身!」連像他這樣的山野村夫,一眼就能瞧出穆桂英的異常。

  一名看上去像是校尉模樣的僮軍擠進人群,徑直脫下褲子,甩動著他的那支
大肉棍。周圍的僮兵見得好生奇怪,穆桂英包裹得幾乎無孔不入,他又可以往哪
裏去插呢?

  只見那校尉捉起穆桂英軟得像無骨一般的手臂,將她的手掌掰開,讓她握住
自己的陽具。校尉的手握在穆桂英的手背外面,一前一後地套動起來。

  原來,他竟然要穆桂英爲自己手淫。「你這家夥,好生膽大!這可不是一般
的娘們,當心她一發力,將你的寶貝玩意捏碎了!」一名僮軍開玩笑著道。

  「怕些什麼?」那校尉粗聲粗氣地道,「沒瞧見這娘們已經連走路的力氣都
沒有了嗎?再說了,她要是敢,老子這就拿刀將她的兩個奶子連罩割下來!」

  「哈哈!說得有理!」周圍的僮軍都笑了起來。

  當穆桂英的手掌一握住那校尉的陽具時,那陽具頓時變得又粗又壯,像一根
大肉腸一般,將穆桂英的手掌撐開出去,直到她五指不能合攏爲止。

  恰巧在這時,穆桂英又來了一次高潮,只見她另一只竟死死地摳住護襠,幾
乎要把整個護襠都塞進她的小穴裏去一般。而她握著校尉的那只手,也無意識中
加大了力度。

  「啊!哦!哦!太爽啦!」那校尉興奮地直叫出來。只是一時過於得意,竟
沒有守好精關,精液猛然噴射出來,全部射在了穆桂英的臉上。

  見他一射,其它僮兵也紛紛效仿,都脫下褲子,讓穆桂英爲自己手淫。與其
看著她如此美妙的胴體幹著急,還不如來一點實際的才好。只是此時的穆桂英,
根本拿不出一點力氣去反抗,只能任由他們去擺弄。

  石鑒見與他同行的那名武士面露怒色,便急忙跑過去,低聲道:「千萬不可
莽撞!我已想好了營救的法子,待會兒聽我的指示行動。」

  那武士這才勉強地點點頭,只是額頭上的青筋已然暴露無遺。

  僮軍們一個接著一個讓穆桂英爲他們手淫。穆桂英由於常年習武的原因,掌
心有一層薄薄的繭,不似其它地方那般嫩滑。但也恰因如此,帶給僮兵們的刺激
感才更強。那些僮兵最多頂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先後射了出來。

  不一會兒,穆桂英渾身上下,都已沾滿了精液。她整個人好像被浸泡在一缸
精液之中,到處都是滑膩膩地惡心液體,到處都是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那些射完之後的僮兵,這才心滿意足地尋找民居去睡覺。直到將近三更時分,
僅留下不到六七名士兵還在看守著穆桂英。

  穆桂英躺在僮兵們升起的火堆旁邊,一動不動。她身體下面的泥土,已被數
不清的精液浸濕,變成一灘骯髒發臭的泥潭。屈辱的高潮終於讓她的身體和心理
一齊崩潰,昏睡過去。雖然在睡夢中,她還是不停地抽搐著高潮,但這遠遠好過
了醒著被羞辱。

  火堆上的火焰沖天,向四周散發出一陣陣的熱浪,把穆桂英身上的精液迅速
烘幹,凝結成一塊塊堅硬的銀白色物體,幾乎覆蓋了她的全身。像是有一只巨大
的蜘蛛,正在不停地吐出蛛絲,將她整個身體都包裹起來。

  石鑒見時機已到,便偷偷地朝著那鄉紳的家中摸去。那些看守的士兵,眼睛
都直楞楞地盯著穆桂英,根本沒有發現他的行蹤。

  石鑒摸到窗下,屏息靜聽,屋內僮兵鼾聲如雷。他悄悄地打開窗子,翻身一
躍,毫無聲息地進了屋子。只見約有八九名僮兵,正橫七豎八地躺在主人家的臥
榻上。他不敢驚動他們,徑直往廚房竈下摸去。待他到了竈下,卸掉泥封,果見
裏面藏著兩壇三花酒。

  石鑒大喜,捧著兩壇子酒,又悄悄地退了出來。屋內僮兵的鼾聲依然此起彼
伏。

  石鑒捧著酒,又摸回火堆旁邊,有意無意地將其中一壇酒放在自己身後,手
裏提著另一壇,對村民們道:「酒拿來了!」

  那鄉紳搓搓手,道:「這廣南的氣候,雖不如北方寒冷,可到了晚上,也是
涼得緊。有了美酒,正好暖身。」

  聽了鄉紳的話,石鑒不禁又回頭去看穆桂英,見她衣不蔽體,必然凍得更甚。
他多想此時去爲她送上一碗美酒暖身。

  那鄉紳將酒封打開,遞給石鑒,道:「這酒是你的,當是你先飲!」

  石鑒也不客氣,接過壇子,飲了兩大口,咂嘴道:「真是好酒!」又將酒壇
遞還給鄉紳,道:「你是東家,自然也要來一口!」

  鄉紳將壇子接了,「咕咚咕咚」也飲了幾口,繼而將壇子遞給身邊的人,聲
調悲傷地唱道:「漫漫長夜兮其何遠,鳳落溝壑兮其臨淵!」

  等他唱完,壇子又回到了石鑒的口中,他舉頭再飲,飲罷也唱:「非我族類,
斬而除之!」

  「餵!你們在幹什麼?」僮兵們終於註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走過來詢問。

  石鑒急忙起身,拱手道:「幾位軍爺,小的圍火取暖,飲酒唱詩罷了!」

  幾名僮兵一聽,樂了:「你說什麼?你們有酒?」

  「這……」石鑒故意挪動了下腳步,將身後的那壇子酒擋了起來,道,「軍
爺,酒不多!呵呵,不多……」

  「滾開!」一名僮兵狠狠地將石鑒一腳踢開,提起他身後的那一整壇的三花
酒,笑道,「這壇就當孝敬本大爺了。」

  火堆旁的村民們皆不敢應聲,只是心疼石鑒白白花了一錠銀子。

  僮兵們提著酒走回,拍開酒封,笑道:「這下可好了,一邊飲酒,一邊欣賞
大宋穆元帥的裸體,豈不美哉?」

  其它僮兵見他手中有酒,便過來搶,幾個人沒轉幾圈,一壇子的酒便見了底。
那名搶酒的僮兵似乎飲得還不甚過癮,便站起身道:「待我再去奪些酒來!」還
沒等他站直,身子便晃了晃,一頭栽了下去。

  其它僮兵見狀,哈哈大笑,道:「就你這酒量……」話沒說完,都接二連三
地倒了下去,頓時倒得六七名僮兵一個也不剩。原來,石鑒在那壇子酒裏面,早
已下好了迷藥。

  石鑒急忙朝與他同行的武士丟了個眼色,那武士會意,兩人同時起身,朝著
穆桂英躺著的方向躍去。兩人皆是身手敏捷之人,幾個起落便掠到穆桂英身邊。

  兩人細看穆桂英,只見她昏昏沈沈,人事不省。石鑒忙脫下自己的衣服,給
她裹上,又使勁地推著,呼喚道:「元帥,醒醒!醒醒!」

  穆桂英睡夢中感覺有人在推自己,以爲又是僮兵胡鬧,醒了一下,又接著睡
去。

  石鑒不敢多耽誤,怕其它僮兵醒來換班,發現異常,急忙從旁邊摘了一個水
囊,將涼水淋在了穆桂英的臉上。

  一股冰冷的涼意從穆桂英的兩側鼻翼直朝喉嚨、胸腔內湧去,不由劇烈地咳
嗽起來。

  石鑒和武士見她醒來,趕緊跪下,稽首拜道:「小人營救來遲,讓元帥受苦
了!」

  穆桂英睜開眼睛,見兩張陌生的面孔跪在自己面前,疑惑道:「你們,你們
是什麼人?」

  石鑒道:「在下石鑒,邕州人氏。」又指著武士道:「他乃余靖將軍帳下武
士。我等二人,奉余將軍之命,前來營救元帥!」

  「哦……」穆桂英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勉強用胳膊撐起身子,向四周望瞭望,
卻發現仍在村莊裏面。

  石鑒道:「元帥,此地不宜久留,當速速離去。在下已讓人在村外備好了馬
匹。」

  穆桂英心頭一陣久違的喜悅,在經曆了茫茫的黑暗後,終於讓她看見了一絲
光明。她掙紮著想要起身,不料全身上下使不上一點勁,又跌了回去。

  石鑒和武士見狀,急忙上前去扶。兩人一左一右將穆桂英扶起,朝村外走去。
行了幾步,石鑒見那些村民,發現了這邊的異狀,已紛紛站立起來,圍在一處。

  石鑒將自己和武士身上所帶的全部銀兩,集到一起,對村民們道:「實不相
瞞,在下在宋軍帳下聽用,奉命前來營救穆元帥。此番救人而去,用不了多時,
換班的僮兵必會發現有變,驚動黃師宓老賊。此人心狠手辣,殺人如草芥,在下
怕連累諸位,特在此奉上銀兩,諸位可各自散去,如有親人,可去投親。」

  誰知那些村民道:「哎呀!你可要害死我們了。我們四下無親無眷,能去得
了哪兒?」

  石鑒正在犯難,卻聽穆桂英虛弱地說:「諸位於我也算有恩,若無親可投,
可拿著這些盤纏前往全州。本帥如能到得了全州,必將各位好生安置,如不能到,
也可找到宋軍代理元帥楊排風,便說是本帥承諾的事情。她必定會好生相待。」

  衆人一聽,喜不自勝,以爲穆桂英要帶他們去全州,紛紛道:「願追隨穆元
帥左右!」

  如此一來,石鑒和穆桂英都犯難了,如果帶上這些人,無疑將是累贅,不僅
目標大,還耽誤行程。穆桂英道:「僮兵要抓捕的目標是我,若你們都跟著本帥,
一旦被敵人追上,必定殺得一個不剩。不如各自尋路,免得連累諸位。」

  村民一聽她講得頗有道理,便接過銀兩,連連稱謝。石鑒道:「若是有緣,
當於全州相聚。」村民這才四散而去。

  石鑒遣散村民,也是有目的的。一來,確是怕黃師宓遷怒衆人;二來,這些
村民四散逃開,定會在山間留下許多腳印,讓敵人難以追尋。穆桂英何等聰明,
自然識破他的用意,便盡力配合。

  待村民散盡,兩人又攙著穆桂英,出了村子,只見一名武士已在村口備好了
三匹快馬,等候多時。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11-25 00:23     標題: 穆桂英平南 (29~30)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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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11月24首發於第一會所


                              29、逃亡

  黃師宓還在睡夢之中的時候,就一陣喧嘩聲吵醒,他滿心不悅,起身喚過左
右,問道:「何事吵嚷?」

  侍衛趕緊下去打聽。不一會回來稟報道:「大人,不好了!穆桂英跑了!」

  「什麼?」黃師宓驚坐而起,一下子睡意全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侍衛道:「村民之中混入了宋軍奸細,將看守穆桂英的士兵全部迷翻,他們
趁機救走了穆桂英。」

  黃師宓來不及穿好衣服,從床上跳了下來,快步走出屋子。只見那幾名被迷
翻的僮兵已經被人喚醒,正立在那里。黃師宓怒罵道:「一群飯桶!」

  那幾名僮兵急忙跪下求饒:「丞相大人,都怪宋軍太過狡詐,在酒里對我們
下了迷藥,趁機救人!請大人恕罪!」

  黃師宓怒不可遏,忽然從身邊侍衛那里,拔出腰刀,對著那幾名跪在地上的
僮兵接連砍去。那些僮兵哪敢還手招架,只能眼睜睜地等著挨刀。不一會,黃師
宓便已將他們全部砍死。

  黃師宓滿身是血,將刀往地上一丟,召過幾名騎士,吩咐道:「趕緊去把穆
桂英追回來!」

  誰知那幾名騎士卻道:「大人,他們跑的時候,遣散了村民。現在村子四周,
都是村民雜亂的腳印,無從追尋!」

  黃師宓悔恨不已,都怪自己掉以輕心,把到手的鴨子飛走了。他急召一騎快
馬過來,吩咐道:「你速帶上本相令牌,去往攔馬關告知四王,請他調遣關內人
馬,疾速北上,助本相搜捕穆桂英!」

  那快馬騎士領命而去。黃師宓又召兩騎快馬過來,道:「你二人也各自帶上
本相令牌,一人去往宜州,告知守將儂平、儂亮二人,盡出城內人馬搜尋穆桂英
蹤跡。一人速去桂州,知會三王儂智光兄妹,請其發兵南下,沿途搜查,並將桂
州通往全州的道路盡數封鎖!」安排完一切之後,他才終於寬了寬心。攔馬關在
南,宜州在西,桂州在北,三路人馬齊出,已是布下天羅地網,相信定能將穆桂
英重新抓捕。

  從桂州到柳州的官道上,已經無需他再多費心了。只要等天一亮,三城人馬
便會遍布其上,即使是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他召集所部,下令道:「諸位將
士,隨本相往東追去!」

  此地往東,便是昭州、恭城,而事實上,石鑒和穆桂英一行,也確實是往恭
城而去。假如由桂、柳官道北上,自然是通往全州的最短快捷方式,但不消多時,
官道上必然遍布僮兵,無異於自投羅網。況桂州儂智光兄妹得知他們逃脫的消息,
也定然封鎖了全州官道,將他們困如甕中之鱉。所以,石鑒打算渡過昭川,先抵
恭城,北上灌陽而入全州。

  出了村子,石鑒和武士將穆桂英扶到馬上,四人四騎往東而去。奔不到一里,
穆桂英突然駐了馬腳,身子伏在馬頸上不停抽搐。

  石鑒圈馬回來,問道:「穆元帥,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剛剛無意中又來了一次高潮的穆桂英,變得更加虛弱。
她騎在馬上,由於身體的重量壓著胯間的護襠,將那支暗藏的鐵陽具一直頂到了
小穴的最深處,幾乎捅進了小腹。但是她羞於向石鑒和武士道明真情,便咬咬牙
忍了下來。

  石鑒見穆桂英神色不對,便問道:「是不是黃師宓那老賊給你下了什麼藥物,
才令你如此難受?」

  穆桂英默不作聲,卻點了點頭。

  「還能騎馬麼?」石鑒問道。

  穆桂英又是點點頭,道:「走吧!」但是沒走幾步,她的身體又伏了下去,
屁股在馬背上亂晃,身體像中邪一般狂亂地顫抖起來。

  石鑒意識到定是她身上的鐵褲、鐵罩作怪,便道:「元帥,能否讓在下替你
摘去此物?」

  穆桂英本想拒絕,畢竟護襠和乳罩之下,是她身體最私密的部位,但是這兩
件鐵器戴著著實難受,便又點了點頭。

  兩人下馬。穆桂英解開衣衫,將腰部右側露給石鑒。但縱然如此,也已讓她
羞得臉紅。雖然石鑒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但畢竟萍水相逢,仍是一名陌生人。身
為女子,卻將身子露給陌生人,要是換在以往,她是打死也不願意的。

  石鑒拿了匕首,在鐵護襠的鎖孔里轉了幾下,發現這鎖具設計精妙,絕非一
般人可以打開,便道:「不如用斧子劈開了事!」

  穆桂英露著身體,已是羞澀難受至極,一心企盼石鑒能趕緊替她解下護襠。
現在聽他這麼說,也是默認了。

  石鑒從馬背上取了一把斧子,道聲:「小心!」便朝著穆桂英砍了過去。

  穆桂英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把自己的身體,乃至於性命都交給這個陌生人,或
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已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了吧!

  斧刃劈在護襠上,「叮」的一聲,火花四濺,但護襠卻完好無損。並非石鑒
不盡力,只是他怕傷到穆桂英,才不敢使出十分力氣。

  穆桂英氣餒了,將衣服穿好,道:「既打不開,便隨它!」

  見她如此,石鑒也只好點頭道:「也罷,待我們到了下個鎮里,尋個鎖匠,
將它開了!」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吵嚷聲,已是僮軍發現了穆桂英逃脫的事情,整
備人馬,向著這邊追趕過來。穆桂英隔著斑駁的樹葉,可以看到身後的村子里一
片通明,原來僮兵已是一把火燒了整個村子。她暗自慶幸安排了村民的後路,要
不然那些村民都將為她替死。

  石鑒道:「元帥,不能在耽擱了!請上馬!」他扶著穆桂英重新上馬。自己
還沒登上馬背,已有十余名僮兵騎士呼嘯而至。

  石鑒見狀,急忙取下兵器,上前搏鬥起來。那兩名隨行的武士,也揮舞長刀,
加入了戰團。

  穆桂英見他們搏鬥,一心也想上去幫手,只是無奈現在連兵器都提不起來,
別說臨陣殺敵了。她忽然有些悲哀,想想自己幾天前還是躍馬橫戈,所向披靡,
現在竟被敵人折磨到如此模樣。

  石鑒和武士手刃四五人之後,僮軍這才稍退。但是身後的馬蹄聲益急,黃師
宓已帶著大隊人馬將至。

  四人一挽韁繩,齊頭狂奔起來。隨著戰馬的顛簸,穆桂英感覺那支鐵陽具幾
乎要將她的小穴捅爛一般,在她的小腹里翻江倒海似的攪動起來。但是一想到自
己如果再被敵人擒去,所受的虐待將會是此時的千萬倍,便咬緊了牙關,不顧一
切埋頭飛馳。

  身後的僮兵在吶喊著,呼哨著,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穆桂英漸漸又開始絕
望起來,他們四個人,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那百余人的僮族精兵的。

  石鑒一邊駕馬,一邊喊道:「穆元帥,切莫擔心。我等即使粉身碎骨,也必
將你周全護送至全州!」

  他的話音未落,忽然身後追趕他們的騎兵,「嘩啦啦」地倒下一大片。不知
何人,已在地上拉起了絆馬索,待他們四人一過,鐵鎖驟起。那些僮兵哪里防備
這麼多,一下子全都被絆倒在地。

  但是後面又有更多的騎士蜂擁而至,他們見前隊騎士僕地,便繞過了絆馬索,
同時也發現了那名正拉著鐵鎖的武士,二話不說,手起刀落,將那武士砍成兩截。

  四人同時回頭,正好看到那拉鎖鏈的武士血濺當場,來不及悲傷,一頭紮進
了更深更密的叢林之中。

  追趕的僮兵在密林邊緣駐足。不一會兒,黃師宓騎馬趕來,問道:「怎麼回
事?」

  「回大人的話!穆桂英和宋軍奸細進了林子之中,我等怕林中有埋伏,不敢
輕易進入!」一名僮兵回道。

  「宋軍奸細共有幾人?」黃師宓問道。

  「目前僅發現四人,其中一人已經被誅!」僮兵答道。

  黃師宓沈吟了片刻,道:「宋軍要是人多,必然會沖進村莊搶人。能用迷藥
這種下三濫手段的,人數定不過十。且聽我命令,入林搜尋!」

  眾僮兵答應一聲,蜂擁擠進密林里面。頓時漆黑的密林,被僮軍的火把照得
一片通明。

  一名僮兵將火把往地上一照,對黃師宓道:「丞相,這里有馬蹄印!」

  黃師宓順著一看,果見一行新鮮的馬蹄印往東而去,道:「追!」

  在前頭不遠處,穆桂英和石鑒等人,依然策馬狂奔。她感覺自己的小穴快要
被鐵陽具捅壞了,小腹中傳來一陣陣劇痛,讓她不由冒出了冷汗。心中暗暗發誓,
自己淪落到這種地步,都是拜儂智光所賜,現在女兒還在他的手里,如果可以安
全抵達全州,她一定踏平桂州!

  後面僮兵的馬蹄聲又響了起來。穆桂英不敢再多想,即使小穴被捅爛了那又
如何,好過自己的身體被敵人當作玩物一般戲弄。

  忽然,石鑒一把抓住了她的馬韁,道:「元帥,這邊走!」

  穆桂英不明所以,但無暇問話,跟著他一起往旁邊跑了出去。才跑了十來步,
石鑒又將她的馬韁撥正,繼續往前跑。四個人相當於跑了一個月牙般的弧形。

  石鑒吩咐那武士道:「點起火把!」

  武士聞言照辦,四個人舉著火把,繼續往前逃去。

  「看!看!他們在那里,有火光!」一名僮兵望到了武士手中的火把,高聲
叫了起來。

  騎士們見不遠處果有三個人影時隱時現,紛紛想爭頭功,便徑直蜂擁趕了上
來。忽然,只聽得「轟隆」一聲,跑在最前面的十幾名騎士,一齊掉進了一個土
坑內。

  「不好!有陷馬坑!」後隊的騎士趕緊拉住馬韁,要不然也一起掉了下去。

  黃師宓聽到動靜,策馬趕了上來,往坑內一望,只見坑底直立著許多被削尖
了的毛竹,那些掉進坑里的騎士,無一幸免,全被刺得血肉模糊。他憤怒不已,
向天吼道:「穆桂英,老夫要你不得好死!」

  他的吼聲未落,黑暗中忽然一聲弦響,緊接著一支羽箭飛來,紮進了黃師宓
的胳膊之中。

  「哎喲!」黃師宓一聲慘叫,急忙用手捂住胳膊,傷口已是血流如註。

  「有刺客!保護丞相!」僮兵們在黃師宓身邊圍成了一個圈,將藤牌舉過頭
頂。

  黑暗中,弓弦還在不停響,羽箭「嗖嗖」地飛來,僮兵們根本無法看清箭是
從哪個方向射來,也無法抵擋,接二連三地被射落馬下。

  「在上面!」一名僮兵指著一顆大樹的樹冠喊道。

  眾人擡眼望去,果見影影綽綽的枝葉間,蹲著一個黑影。頓時手中撚槍齊射,
七七八八地投向樹上。忽然,樹上傳來一聲慘叫,一個黑夜應聲跌落,重重地摔
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僮兵們趕上前去,刀劍齊下,將那黑影剁成了肉泥。

  黃師宓面色凝重,他這時才意識到,這個宋軍奸細不是很好對付。下令道:
「將隊伍分成左、中、右三隊,每隊五十人。每隊之前,兩名騎士探路!」

  僮軍得令,頓時將隊伍一字排開,面前六名騎士當先。再聽黃師宓一聲令下,
左右兩隊人馬率先出發,包抄穆桂英的兩翼,自己親率本隊,隨後跟進。百余人
的隊伍,像是一個口袋陣,往前收緊。

  穆桂英咬著牙,和石鑒一行奔出十余里地,終於鉆出了密林。只見前方有一
名平民模樣的人,正騎馬候在那里。那人見四人跑來,對穆桂英行禮道:「小人
見過元帥!」

  穆桂英知道他也是余靖的武士所扮,便點點頭算是回禮。

  那武士對四人道:「小人已經探明道路,前面兩三里是一道峽谷,高四五丈,
長近半里,其間僅容一人一馬通過。元帥和大人可先行通過峽谷,小人需和一名
武士爬上山崖,一人在峽口,一人在峽尾,待黃師宓大隊進入峽谷之中,二人一
齊推下巨石,堵住頭尾,定可將僮軍困於其中。」

  石鑒聞言,道:「依你行事!」

  五個人一起騎馬到了峽谷口,那領路的武士指著峽谷間幽長的通道,道:
「昔日余將軍在此地與儂匪交戰,因而小人對此處地形略知一二。過了這條峽谷,
再往東二十里,可至花貴鎮。此鎮屬昭州地界,有道路可通恭城。不過日前此鎮
已為儂匪所有,諸位此去當小心行事。」

  那名曾在村外為石鑒和穆桂英備馬的武士道:「那我便留於此處,與兄弟一
道,為元帥和大人阻截追兵。若能僥幸生還,當在全州相聚!」

  穆桂英和石鑒點點頭,辭別二人,過了峽谷而去。領路的武士見三人走遠,
對身邊的同袍道:「我上去峽口,你去峽尾,等會兒聽我信號。如信號一至,你
我便一起退下巨石,截斷去路。」

  兩人依計而行,在峽谷的首尾遁起身形,只待黃師宓一行的到來。不多時,
果見大地震撼,煙塵飛舞。那名守峽尾的武士偷偷從藏身的石縫里偷出眼睛去看,
不料卻被嚇了一大跳。只見黃師宓一行,原來不過百余人,現在竟增加到上千人。
他心中暗急,想去告知守峽口的武士,但無奈敵軍人馬已至,怕暴露了行蹤,不
敢輕舉妄動。

  黃師宓到了峽谷前,身邊跟著一員偏將,只聽那偏將道:「丞相,四王接到
文書,當即令小人率大隊往東而來,援助丞相。」原來,這些驟增的兵馬,竟是
自攔馬關而出。他們連夜疾行,不曾停頓,竟將邊走邊戰的黃師宓趕上。

  黃師宓見兵員大增,心內甚喜,問道:「前些日子越關而過,不曾拜會四王
殿下,不知是否安好?」

  偏將道:「承蒙丞相掛念,四王身體無恙。此刻想必已經率二十騎八百里快
馬,趕到恭城去堵截穆桂英他們了。」

  八百里快馬世所罕見,四王儂智尚為了趕在穆桂英之前抵達恭城,將關內的
良馬盡出,配上二十名高手,輕裝簡行,與偏將所率的大隊人馬分成兩路,齊頭
並進。

  黃師宓道:「世之名將,當如四王殿下!」他說著,便揮舞令旗,前隊人馬
已進入峽谷之內。

  守在峽口的武士,見僮軍逶迤而來,想必百余人應當盡數入谷,便拉燃信號。
隨著一聲刺耳的呼嘯,信號飛天而起,在空中開出一束絢爛的火花。

  僮兵見到信號,頓時人馬大亂。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聽見一陣「轟隆隆」
的巨響,一塊數丈高的盤石自山坡上滾落下來,不偏不倚,正好堵住了峽谷口。

  那名守峽尾的武士,見到信號,更加焦急。只因峽谷過窄,只容一人一馬通
過,即便是馬匹頭尾相連,前隊出了谷,後隊卻仍未進谷。此時留在谷外的,尚
有兩三百名僮兵。

  谷前黃師宓和儂智尚的偏將,也見到了信號,大驚道:「不好,有埋伏!」
急令前隊退出谷來。那名守在谷尾的武士,急忙用力將巨石一推。那石頭也是轟
然落下,砸死僮兵人馬無算,更將已經進谷的數百兵將,全部困在了谷里。

  「在山上!」那僮軍偏將見到了武士,下令讓兵馬沖上山去。僮軍數十人一
擁而上,那武士拔出兵刃與敵搏鬥,終因寡不敵眾而被亂槍刺死。

  黃師宓道:「山上必定還有同夥,給我細細搜查,莫要放跑了一個!」



             30、花貴鎮的鎖匠

  東方的天邊像是燃起了烈火,火焰縱橫萬里。

  一行三人死里逃生,奔走了整整一夜,都有些累了,這才放慢了腳步。藥性
似乎在穆桂英的體內漸漸消退,高潮的頻率已經越來越小,這讓穆桂英勉強恢複
了些許體力。但是那條堅硬的假陽具還橫亙在體內,不停地攪動著她的五臟六腑,
疼得臉色發白。她不敢跟石鑒和武士說,也說不出口。

  霞光下的三人,看起來是如此狼狽和憔悴。石鑒道:「也是奔波了一晚了,
想必僮人被阻於峽谷,一時半會尋不到這里,該找個去處休息一下。」

  武士道:「前面不遠處,即是花貴鎮了……」他話未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光聽聲音就知道來人不在少數。

  三人害怕暴露行蹤,趕緊躲入路邊的叢林之中。不一會兒,只見一隊二十余
人的兵馬,在道路上掠過。為首的一人,身高九尺,長得虎背熊腰,滿臉橫肉,
剃著光頭,閃亮如鏡,兩耳戴著盤子大的金環,左右搖晃。身後背著一柄環首刀,
刀柄上雕著虎頭,刀鋒在朝霞下閃出血一般的顏色,令人望而生畏。

  「四王儂智尚!」石鑒驚得脫口而出,怒容滿面。

  武士道:「看樣子,他也是朝著花貴鎮而去。如果他先去了鎮上,那我們就
到不了恭城了。」要去恭城,必經花貴鎮。

  石鑒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刀,恨道:「待我去和他拼了!」

  武士一把將他拉住,道:「別輕舉妄動!他可是在大南國和儂智光齊名的高
手,號稱勇力第一。我們兩個人就算是三頭六臂,也不夠他砍的。你如此出去,
暴露了行蹤,我們身死事小,但卻不能將元帥安全送達全州了。」

  石鑒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刀。武士道:「不如我去引開他們。我知道離此不遠,
有一鎮名喚雙江鎮,我便將他引到此鎮上去,讓他以為我們正向昭州而去。」花
貴鎮通恭城,雙江鎮通昭州,如果將儂智尚引向昭州,那他的腳程便會慢了他們
一天。

  穆桂英搖頭道:「不行。我看他們的坐騎,都是千里挑一,日行八百里的神
駒。我們的坐騎是萬萬跑不過他們的,怕是沒到雙江鎮,你已讓他們趕上了。」

  武士道:「若不引開他們,我們三個人都只有死路一條。」他摘下自己的腰
牌,交給石鑒道,「如你們到得了灌陽,可在灌陽城北二十里地,尋一個名叫黑
松寨的去處。余靖將軍在離開灌陽之時,曾在那里留下二十名斥候,以待日後反
攻作為內應。你將此腰牌交給他們,他們必然會助你將穆元帥送達全州。」

  石鑒接過腰牌,知道武士此去必死,不勝淒然,拱手道:「保重!」

  武士辭別二人,策馬從林中一躍而出,打一聲呼哨,埋頭往雙江鎮而去。

  已經跑出半里地的儂智尚一行,聽到武士的呼哨,都回過頭來,追趕上去。

  待儂智尚追遠,石鑒與穆桂英這才從林中出來。石鑒見穆桂英臉色慘白,道:
「元帥,要不到鎮上尋個地方暫且休息一下吧?」

  穆桂英手扶著腰上的鐵護襠,道:「不妨!還是先想個法子,將這些鐵器去
掉。如此戴著,好生難受。」

  石鑒點點頭,兩人並轡而行。行不到三四里地,便見路邊立一界石,石上書
「花貴鎮」三個模糊的大字。兩人擡眼望去,只見一條林間小徑彎彎曲曲,直通
遠方。目光所及之處,出了林子,便見一座看上去黑糊糊的鎮子。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一齊朝著鎮上飛馳而去。

  出林子不遠,便到了鎮上。此鎮並不大,僅有百余戶人家。鎮里的屋子看上
去都是陳舊發黑的,不過依然可見每家每戶屋梁上的雕龍畫鳳,便可猜想出當年
的繁華。

  石鑒在鎮上轉了一圈,回來對穆桂英道:「在下已經探尋過了,鎮上僅有一
家鎖匠鋪。」

  穆桂英道:「且去看看!」不僅是那根硬梆梆的鐵陽具攪動著她小腹難受,
密不透風的鐵護襠一直包裹著她的襠部,把她高潮時泌出的陰精也緊緊地捂在里
面,讓穆桂英感覺整個大腿根部悶熱潮濕不已。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得到解脫,
心內不勝期望。

  兩人到了鎖匠鋪前下馬,這時石鑒才發現,穆桂英的下裳竟已全部濕透。他
不敢多看,和穆桂英一齊進了鋪子。鋪子里坐著一名六十多歲的矮小老頭,看上
去身高不足五尺。他正縮在櫃子後面,呆呆地等待來客。

  石鑒拍了拍櫃子,大聲問道:「可會開鎖麼?」

  小老頭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身體卻一動不動,道:「不會開鎖,我開著鋪
子作甚?」

  石鑒轉頭去瞧瞧穆桂英。穆桂英不情願將自己的身體再次裸露給一個陌生人,
尤其是這樣一個看上去骯臟猥瑣的老頭。但是事到如今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法子,
便示意石鑒去將鋪子的門掩上。

  石鑒會意,關上鋪門。穆桂英這才解開衣衫,僅露出腰上一截,將鎖孔展示
給鎖匠,道:「你看看,能開得了麼?」

  鎖匠的眼睛卻沒有朝鎖孔看去,反而盯上了穆桂英的臉,目光頓時精神起來。

  石鑒有些慍怒,一拍桌子,喝道:「還不快看?」

  鎖匠懼怕石鑒的威嚴,這才從櫃子後面走了出來。這時,穆桂英和石鑒才發
現,原來鎖匠不是坐著,而是一直站在那里。這原來是個侏儒,身高哪里有個五
尺,分明不足三尺。他走到穆桂英身側,竟還沒有穆桂英的一條腿那麼高。

  鎖匠踮起腳,把眼湊到穆桂英的腰上,細細地看了看,道:「看好了!」

  穆桂英急切地問:「能開否?」

  鎖匠道:「開是能開!只是這鎖甚是精密,要開需花費一番工夫,因此這費
用……」

  「費用好說!你開便是了!你說多少便是多……」石鑒一邊說,一邊將手伸
到懷里,去摸銀子。不料懷中空空如也,這才想起,在村莊的時候,他和武士的
銀子早已散給了村民,現在身上哪里還剩得一文錢!

  鎖匠看出了石鑒的尷尬,道:「沒有錢?那休想讓我開鎖!」

  石鑒道:「我們還有坐騎兩匹,足以抵你的開鎖錢!」

  鎖匠笑道:「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如今南國和宋國正在交戰,儂王到處
征用馬匹糧餉。你要是把這兩匹馬給了我,不出三日,便會被僮人征走,到時候
我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石鑒道:「那你要如何?」

  鎖匠嬉笑著搓搓手,拿眼不住地去瞧穆桂英,直把穆桂英瞧得渾身雞皮驟起。

  石鑒大怒,罵道:「你這矬子,好大膽子!」

  穆桂英心中也不由暗忖,如果在此鎮開不了這鎖,她便要到恭城再去尋地方
開鎖。可是此去恭城百余里地,她的身體哪里還吃得消?她也明白,這鎖匠只是
覬覦她的身體,如忍這一時之辱,換一日之苦,雖有所不值,但一直戴著這兩樣
鐵器,行動實在不便,到時僮兵追來,恐難以應對。況石鑒隨行的五名武士,一
夜之間全部陣亡,而她才僅僅走出了幾十里地。接下來的數百里地,強敵環伺,
如履薄冰,天知道還有多少危機在等著她,這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她對石鑒道:
「你且先出去等我!」

  石鑒一楞,隨即又想到,穆元帥或是已想出法子應對,便道:「是!」

  待石鑒出了門,鎖匠往內屋一指,道聲:「請。」

  穆桂英便隨他進了內屋,鎖匠在她身後把門一閘。內屋里,四周掛著許多鎖
具,形狀大小各有所不同,有許多竟是穆桂英連見都沒見過的鎖具。

  鎖匠道:「把衣服脫了!」

  穆桂英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將上衣褪下一半,示意鎖匠先幫她把身後鐵乳
罩的鎖開了。

  這鎖匠也不含糊,拿了幾根鐵針,插進掛在穆桂英背上的鎖孔里,擺弄了幾
下,聽到「哢嚓」一聲,竟真的將鎖開了。

  穆桂英急忙重新套上衣服,將那個鐵乳罩從衣襟里扯了出來,狠狠地丟在地
上。她焦急地又敞開衣襟,露出戴在腰上的鐵護襠,道:「還有這個也趕緊開了
吧!」

  但是她等待良久,卻不見那鎖匠再有所動作。穆桂英不禁疑惑,催道:「還
在等什麼,快些開了鎖!」

  鎖匠似乎有所顧慮,遲遲不肯下手,道:「你的朋友,一看就是兇頑之人,
若我幫你開了鎖,你們翻臉不認,那我該怎麼辦?」

  穆桂英已經作好了受辱的打算,問道:「那你想如何?」

  鎖匠把穆桂英引到一張床邊,床上的毯子發黑而油膩,還有陣陣惡臭不斷。
他指著床道:「我得先將你的四肢鎖起來,待你兌現了承諾,我便放開你!」

  「不行!」在敵營之中,穆桂英的四肢一直被束縛禁錮,現在好不容易逃了
出來,本能地排斥手腳再次被縛,脫口拒絕道。

  鎖匠道:「既不願意,那你就另請高明吧!」

  穆桂英猶豫了一會,咬牙道:「好,依你!」說罷,走到床邊躺了下去。油
膩膩的毯子貼在她的後背上,真是有說不出的惡心。但是為了盡快解脫,她只好
暫時忍了。

  鎖匠拿了一面枷鎖,長一尺,寬不到半尺,中間有兩個孔洞。他拿了鑰匙,
將枷鎖開了。這面枷鎖居然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塊一側有兩個半圓形缺口的鐵塊。
他示意穆桂英將雙手放進其中一個鐵塊的兩個半圓缺口之中。

  穆桂英沒有辦法,只好照辦。

  鎖匠將另一塊鐵塊往穆桂英手腕上一壓,枷鎖重新整合到一起,只是穆桂英
的手臂已經被鎖進了中間的兩個圓形孔洞里面。鎖匠一邊將鑰匙藏進自己的懷里,
一邊拉著枷鎖上的鐵鏈,將其纏繞在床頭的木柱子上。

  鎖匠又拿了兩根繩子,將穆桂英的雙腿分開,左腳捆綁在床尾左側的護欄上,
右腳捆綁在右側的護欄上。這時,穆桂英的雙臂並攏,高舉過頭頂,但雙腿卻被
大尺度地分開,整個人像一個巨大的「人」字。

  對於這樣姿勢,穆桂英深感其辱,但無奈現在還有求於他,不敢大聲質罵,
只是道:「那你現在可以替我開鎖了吧?」

  鎖匠並不言語,還是拿了幾根鐵針,插進穆桂英鐵護襠一側的鎖孔里擺弄起
來。又是「哢嚓」一聲,鐵護襠一側的鎖芯打開了。鎖匠從穆桂英的身上爬到另
一邊,不一會,也將另一側的鎖開了。

  鎖匠明知故問道:「需要幫你摘下麼?」

  穆桂英現在手腳已經不能動彈,如果可以,她當然希望自己動手摘掉。但是
現在護襠上的鐵陽具,在她的小穴里插得實在難受,恨不能盡早解脫,便緊閉雙
眼,用力地點了點頭。

  要摘下如此貼肉的鐵器,自然要先脫去衣服。鎖匠便開始解起了穆桂英的衣
衫,不一會兒,穆桂英胸前門襟大開,褲子也被褪了下去,纏繞在膝蓋處,露出
兩截健美雪白的大腿。

  鎖匠掰起壓在穆桂英小腹上的那層護襠,又托起穆桂英的屁股,將整個鐵護
襠從穆桂英的胯下取了出來。那條鐵陽具,終於從小穴里退了出去,只是護襠上,
已是黏糊糊,濕淋淋的。

  鎖匠見那護襠之內,竟還生著一根如此巨大的陽具,也不由吃了一驚。想必
這個女人即使在穿衣行走時,也時時不能擺脫小穴被抽插的命運。他摸著穆桂英
的下裳,笑道:「真是一個奇怪的設計,這樣子戴著,滋味可不好受吧!」

  穆桂英知道自己的褲子幾乎已經全部被淫水淋濕,見他不停地摸著,頓感羞
恥難忍,道:「快放開我!」

  不料那鎖匠竟連連搖頭,道:「我可是已幫你開了鎖了,現在該你兌現承諾
了吧?」

  穆桂英的小穴已被鐵陽具撐得十分難受,現在剛剛解脫,不想又遭一個如此
令人作嘔的小老頭淩辱,便道:「你若是現在放了我,他日必定奉上白銀三百兩
相謝!」

  「三百兩?」鎖匠笑道,「這會不會太少了一點了?大南國買你的人頭可出
了五百兩,若是生擒,便是一千兩?現在,你可值了一千兩呢!」

  「你說什麼?」穆桂英聞言大驚。

  鎖匠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宋軍元帥穆桂英吧?當時你在桂州城
里遊街的時候,我恰好也在城里,得以一睹芳容!」

  穆桂英如遭晴天霹靂一般。原來,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矬子,竟藏著如此
心機,騙她乖乖地就縛,無異於請君入甕。她急得大叫起來:「石……」

  鎖匠似乎已經料到她要召喚正候在門口的石鑒,拿了一塊又臟又臭的抹布,
塞進了她的嘴里,笑道:「現在你可不能喊喲!萬一被你門口的朋友聽到,我可
就完了!」

  「唔唔!唔唔!」穆桂英嘴里已不能出聲,扭動著四肢想要掙脫束縛。

  鎖匠道:「我已暗中叫人去通報官府了。用不了一頓飯的工夫,官府的人馬
就會趕來。到時候我把你交給他們,他們贈我一千兩銀子,我就可以到東京汴京
去買一塊地,蓋一座宅子,不用再在如此窮鄉僻壤受苦挨餓了!」

  「唔!唔唔!」穆桂英開始有些絕望了。想不到自己竟會如此大意,剛剛脫
離虎口,又被人拱手送了進去。現在在門口候著的石鑒,一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
麼事吧!到時候儂國的官兵一到,他們兩人定然被一網打盡,那些舍命救她的武
士,都白死了!

  鎖匠又說了一番話,讓穆桂英的心直往下沈:「不過,既然還有一頓飯的工
夫,不如先讓我好好地玩弄你一番。活了六十多歲,還真沒嘗過女元帥的肉體是
什麼滋味!」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1-7 21:29     標題: 穆桂英平南 (31~32)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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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20年1月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31、内室奸淫

  穆桂英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地跟他到这个内室里来,如果现在身在外
室,石鉴一定可以发现异状来营救自己。但是在这里,她真是呼天天不应,叫地
地不灵。

  锁匠已经把穆桂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去了,甚至将她的鞋袜也一起脱了。他
发现穆桂英的身上并不光洁,出乎他意料的是,穆桂英几乎每寸肌肤上,都有一
块块坚硬的凝结物,似乎是精液干燥后所致。他用粗糙的小手不停地将她身上的
结块抠去,道:「穆元帅,你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啊,身上竟有这么许多精液?」

  他当然难以想象,穆桂英躺在泥潭一般的精液里是一副怎样的惨状。

  锁匠索性拿起一块麻布,蘸了些水,在穆桂英的身上擦了起来,将她身上的
精液凝结物全部拭去,一边道:「我知道,你刚才定是嫌弃我这床肮脏,可是你
的身子,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呢?」

  被紧缚四肢的穆桂英,身体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眼睁睁地让他不停地在
身上擦来抹去。那麻布很粗,擦在身上,像是滚在泥地里一般,周身都能感觉到
不适的颗粒感。穆桂英羞辱万分,为自己的大意懊悔不迭。

  终于,锁匠把穆桂英的周身上下全部擦了一边,将那些秽物全部拭去。穆桂
英的身子又恢复了雪白光洁,皮肤如丝绸一样顺滑,白得有些刺眼。但纵使胴体
的美丽,也无法掩饰住她下体的屈辱,那曾被针扎的阴户,还留有一颗颗鲜红的
斑点,被剃光阴毛之后,这些红点更加显目。

  锁匠爬到她的双腿之间躺了下来。他矮小的身躯,可以在穆桂英分开的腿间
四仰八叉。他开始拨弄起穆桂英红肿的阴唇和阴蒂,那里经过无数次的高潮之后,
已经充血成紫红色了。

  锁匠道:「被一根铁棍一直插在里面,一定很不舒服吧?」

  穆桂英用力地挣了几下手臂,但是枷锁上的铁链和床头柱子缠得甚紧,一点
也挣脱不开,反倒是手腕在枷锁的圆孔里蹭破了皮,隐隐作痛。

  隐隐作痛的不仅只有手腕,穆桂英的下体也在隐隐作痛。虽然没有了霸道的
铁棍胡搅蛮缠,但是遗留给她的痛楚,却是迟迟不能消除。现在被锁匠粗糙的手
一碰,更是直愣愣的痛。

  「唔唔……」穆桂英凄惨地呻吟起来。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当俘虏竟会是这
样一种滋味。她渴望像那些传说的英雄一样,即使身陷敌营,却仍可以保住自尊。

  现在身体被这样一个猥琐的小老头玩弄,无论是身体和心理,都完全接受不
了。

  锁匠之所以为锁匠,手指自然极其灵活。他的食指和无名指按在穆桂英的两
丬肥厚的阴唇上,中指则按在阴蒂之上,三个手指同时动作,惹得穆桂英的娇躯
不禁一阵阵地颤抖。被黄师宓用针刺过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这时再施以压力,
疼痛自然被重新唤起。

  「穆桂英,领兵打仗可真是浪费了一副这么好的身体。你就应该生来被男人
玩弄的!」锁匠手上不停,嘴里仍不忘侮辱她。

  「唔……」穆桂英难受地将双腿往中间收拢。由于她只被缚住了脚踝,所以
膝盖还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可以将双腿合到一个较小的角度。

  锁匠却用小手使劲地推住穆桂英的两侧大腿,不容她抗拒。穆桂英的大腿根
部,还留着长时间被铁护裆挤压过的鲜红印迹。

  「怎么?这么不喜欢被我玩吗?」锁匠微怒着说,「这可是你欠着我的,我
帮你开了锁,你付不钱,自然要拿身体来抵,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穆桂英虽然已经作好了受辱的心理准备,但她之所以这样决定,前提是在看
得到希望的情况之下。现在结局反转,大南国的官兵随时都有可能找来,她能看
到的,仅有绝望。在绝望的处境下,又被如此凌辱,自然既不甘心,又不情愿。

  「只是,我可没打算将你的身份保密!」锁匠怪异地笑着。

  「唔唔……啊呜……」穆桂英绝望地几乎要哭出声来。自从被俘以来,她的
身体不仅被敌人虐待,现在竟然还要被一个市井小民如此玩弄!

  她的身体还没有从折磨的痛苦中缓过神来,如果重新被捉,敌人一定会将她
加倍虐待,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难道她的下半辈子就注定完了吗?

  看到穆桂英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锁匠更加兴奋。他放开穆桂英的小穴,四
肢着地向后爬去,样子像是一只正在觅食的猴子。他在穆桂英的脚边站起来,两
个小手玩弄起她的玉足。

  穆桂英的脚虽然不算很大,但由于长得高大,所以一双脚自然也比普通的女
子略微大一些。她的脚骨纤长,长得秀气而雅致。此时躺着,脚尖朝上,竟比锁
匠的膝盖还要高。

  锁匠抚摸着穆桂英的脚,就像在抚摸一个巨人的脚一般。他手上粗厚的老茧,
摩擦着穆桂英敏感的脚心,让穆桂英奇痒难忍,禁不住地要把脚缩回去。

  锁匠嬉笑道:「想不到,堂堂的穆元帅,竟对脚心如此敏感!」

  穆桂英用力地缩了几次,但脚踝被牢牢地困在床尾,纹丝也动弹不了。对于
锁匠玩弄自己的双脚,令穆桂英更加羞辱。这时,她忽又想起了几天前在侬智光
的卧室里,被孙振玩弄双脚的情形,那个可耻的叛徒,竟然把精液射进自己的靴
子里,让她一回忆起来,就忍不住起疙瘩。但这次的情况又有所不同,锁匠是专
门针对穆桂英的脚心下手,他不停地用手掌摩擦,抓挠着,令穆桂英产生一阵阵
男人的痒意。

  这股痒意像电流一般,经过穆桂英笔直的双腿,全部输入了她饱经蹂躏的小
穴里面,不由地让她整个肉洞酸涩不已。

  锁匠像是抓住了穆桂英的弱点,更是捧着她的双脚不肯放手。忽然,他从床
底下摸出一把鬃毛刷子,开始朝着穆桂英的脚心狠狠地搓了起来。

  「嗷!嗷嗷……唔……」尖锐而坚硬的鬃毛不停刺激着脚心,穆桂英只感觉
又痛又痒。她的双脚虽不能动,但是拼命地摆动脚掌,试图逃脱这天大的耻辱。

  锁匠虽然个子小,但力气却不小。他索性一屁股坐到了穆桂英的小腿胫骨上,
用手臂搂住她的脚掌,一手拿鬃毛刷更加用力地刷了起来。

  痛痒之感如潮水一般涌向穆桂英的小穴,像百川汇流一般在那里汇聚起来。

  穆桂英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这种感觉比身受强暴让她
更不能禁受。

  锁匠用鬃毛刷把穆桂英的双脚脚心都刷了一遍,这才把刷子扔了,重新爬回
穆桂英的两腿之间。他将手指插进了穆桂英的小穴里面。

  锁匠的手像小孩子一样大小,手指自然也不会粗长到哪里去,在穆桂英像嘴
巴一样张开的小穴里抽插,游刃有余。他只需轻轻一抠,就能够从肉洞里抠出不
少淫水来。「穆元帅,你的小穴里面水可真不少啊!看来我玩你的脚,让你很是
享受吧!」锁匠笑问。

  穆桂英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就算她能开口说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
不让自己失去尊严,或者让自己不那么难看。事实上,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当锁
匠玩弄她的脚心时,她竟然可耻地流水了。

  「这一定是残留春药的作用……」穆桂英这样安慰着自己。

  锁匠像正常男人一样,用两个手指去抽插穆桂英的小穴。可是当他把手指插
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空荡荡的。穆桂英更是没有被他的侵入激起任何一点反应。

  锁匠有些自卑,但对穆桂英更加生气,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现在你一
定是在心里嘲笑我这个侏儒吧?」

  「唔唔!」穆桂英一边含糊地叫着,一边摇着头。现在她不敢得罪这个侏儒,
要不然他一定会让她更加难堪的失态。

  但是锁匠对自己侏儒的身材一直很自卑。自十几岁起,从来就被同龄人瞧不
起,直到现在六十多岁了,更无一妻半室。常年的积郁造就了他阴暗的心理,所
以他才想到出卖穆桂英,换取银子,想到在穆桂英这个尊贵的女人身上一亲芳泽。

  穆桂英哪里能想到这个侏儒会有如此想法,她只是按照自己的身体意愿而来,
锁匠的手指插入她的小穴里,根本就不能让她感受到一点刺激。

  锁匠忽然站起身来,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衣服,光了膀子,像是要去出苦力活
一般。

  穆桂英以为他接下来定是要奸淫自己了,所以闭上眼,将脸别到一边。她不
愿让这个丑陋的小老头看到自己被强暴时的表情。

  锁匠伸出他如同火柴杆一般的胳膊,握紧拳头,竟把整个拳头塞进了穆桂英
的肉洞里面。

  「啊呜!」穆桂英忽然感觉自己下体一阵强烈的膨胀感,不由睁开眼睛。她
不相信这个侏儒老头,会有那么大的肉棍。但是当她看清真相时,更是胆战心惊。

  锁匠笑着说:「穆元帅,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他说这话,把拳头不
住地往穆桂英的小穴里送进去,直到穆桂英被剃光了阴毛,看上去更加肥厚的两
丬肉唇,把他的整个拳头都吞没。

  虽然锁匠的拳头跟小孩子的一般大小,但是穆桂英从没尝试过让一个人的拳
头塞进小穴里,心里有些发毛。

  锁匠一边不停地旋转着拳头,一边继续把胳膊往穆桂英的肉洞里推进去,直
到他手肘一下的半条胳膊全部塞进穆桂英的小穴,才终于停了下来。

  锁匠纵然只是侏儒,但手臂也比小孩子粗壮一些,他的半条胳膊捅了进去,
也足以让穆桂英感到小穴充实的饱胀感。锁匠的手在穆桂英的肉洞深处,手上的
触感比肉棒更加敏锐,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仿佛伸进了一个肉膜口袋里,四周
都是湿乎乎蠕动的嫩肉。他残虐心骤起,慢慢地松开拳头,张开五指呈扇状,在
穆桂英的肉洞里旋转起来。

  穆桂英感觉自己的小腹一下,好像被无限地撑了起来,小穴的深处,更是如
要爆裂一般疼痛,不禁「唔唔」地惨叫起来。她原本以为自己顶多受强暴之辱,
哪会想到锁匠会把整条胳膊都插进她的下体里面。

  「穆元帅,现在你可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锁匠一边说,一边转动着胳膊,
带动着已经张开的手掌,在穆桂英的小穴里旋转。

  「啊呜!啊呜!」穆桂英像分娩一般疼痛地大叫,她眼睛直瞪着锁匠,拼命
地摇头,示意他不要在继续了。她真的害怕继续这样下去,小穴会被他撑破。

  「怎么,受不了了吗?」锁匠问道。

  穆桂英只能不住地点头。

  锁匠接着问道:「那我把手伸出来,将宝贝插进去如何?」

  穆桂英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猛地点了点头。被这样的折磨,她宁愿让对方的
肉棒插进来,这样她可以少受许多痛苦。

  锁匠见她点头,才终于把手臂从穆桂英的小穴里拔了出来。他的整条手臂,
已全是滑腻腻,湿淋淋的液体。他顾不得那么多,迅速地脱下了裤子。从他开始
凌辱穆桂英起,直到现在,已差不多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大南国的官兵随时会来,
他必须在官兵到来之前,把穆桂英占有了。

  锁匠人小,阳具自然也不算很大,但相对于他的身体来说,已是巨大无比了。

  他跪在穆桂英的两腿中间,正要插入,忽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这只怪他个
子太小,如果将阳具插进穆桂英的小穴,他的额头却怎么也够不到她的胸部上去。

  锁匠伸手从旁边拖过一个枕头,塞在穆桂英的腰后,将她的胯部垫高,这样
他就刚好可以跪着轻易插进小穴里面,而他只要稍稍俯下身子,伸出手,就可以
轻而易举,居高临下地摸到穆桂英的乳房。他握着肉棒,缓缓地插进了穆桂英两
腿中的肉洞。

  「嗯……」穆桂英从鼻底发出一阵轻轻的闷哼。经过了这几天连续不断的酷
刑和奸淫之后,锁匠的阳具对她来说,已经无法刺激她的性欲了,有的只是羞耻
感而已。但她既然能感到羞耻,就不想让自己过于难堪,因此又将头别了过去,
只希望对方尽快完事。

  不料锁匠却道:「怎么了,穆元帅?是嫌我的宝贝不够大吗?」

  「唔唔!唔唔!」穆桂英闻言,以为他又要将手臂从小穴里塞进去,急忙拼
命地摇起了头。

  「既然不是,那为何没见你有什么反应?」锁匠猥琐地道。

  天呐!这真是一个无耻而变态的人!穆桂英心里想着,他不仅要强行霸占她
的身体,还要她作出配合的样子。穆桂英羞耻已极,让她假装出和丈夫行房一般
的姿态,真是万万做不到啊!

  锁匠举起他那条湿淋淋的胳膊,道:「不愿意?不愿意我就让这条手臂再插
一次!」

  「唔唔……唔唔……」穆桂英心中害怕,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她也没有其
它更好的办法。能让自己的身体少受一点哭,便是一点。她赶紧扭捏着配合起来。

  锁匠十分得意和兴奋,伸出手,捏住穆桂英的两个乳头。事实上,他的手掌
也刚好只够捏住穆桂英的乳头。他一边摸,一边晃动身子,把身下的肉棒不停地
穆桂英的小穴里送。

  「唔……唔……」穆桂英羞耻地快要哭出来了,但是她又不得不迎合着对方
抽插的速度,尽力表现出自己对对方的好感。

  「哈哈!穆元帅,真应该让你的士兵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锁匠呼哧呼哧
地抽插着,奸淫一个身材几乎是自己三倍的女人,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嗯……唔唔……嗯……唔唔……」穆桂英想要用声音来配合自己屁股在枕
头上扭动的姿势,但是她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几个单调的字音。她感觉自己卑
贱极了,居然为了讨好男人,作出如此下贱的姿势。

  「好!好!太舒服了!」锁匠见穆桂英如此,更是猛烈地抽动,全然不顾自
己已经日趋老迈的身体是否承受地住。他根本无法抵御来自这名美艳的女元帅的
诱惑,来不及控制精关,便已射了。



              32、四王侬智尚

  石鉴焦急地候在门外,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但是他不敢进去,因为穆元帅让
他等在外面等着。既然现在已是官府中人,就应该严格遵照最高官员的指令。他
无所事事地朝街上望去,锁匠铺门前的这条街看上去很是繁华。

  东边的街口处,一个算命先生打扮的人坐在那里,身边围着几个年轻人,像
是在找他算命卜卦。奇怪的是,这个算命先生看上去年纪并不大。

  西边的街口是一个摆馄饨摊的年轻人,铺子很大,生意也不错,很多人都在
他的铺子上吃东西。

  南边的街角,有个身强体壮的汉子正在卖艺,不少人都在围观,纷纷地呐喊
叫好。

  石鉴忽然想起武士曾对他说,这座镇子上居民不过百余户,光是这条街上,
竟聚集了不下百人。而且,这些人竟都是清一色的轻年男子,竟无老者和妇女。

  他记得在他刚来的时候,算命先生、馄饨摊、耍杂的都不在,这些人都是在
他到了锁匠铺之后才出现的。

  「不好!」石鉴意识到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再看四面街角,都已被敌人包
围。他急忙转身,冲进锁匠铺,却发现内室的门竟被锁了起来。

  石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抬起脚,猛地将门踹开,跃进里面,却被眼前的情
形吓了一跳。只见穆桂英一丝不挂,正四仰八叉地被绑在床上,那名矮小的锁匠
正骑在她的身上,尽行奸淫之事。他不敢相信,穆桂英竟会为了开锁,出卖自己
的身体。

  那名锁匠更是吓得不轻,一个翻身从穆桂英身上下来,惊叫道:「你要干什
么?」

  「唔唔!唔唔!」穆桂英看见石鉴,拼命地挣扎大叫起来。

  「好你个侏儒,竟敢对元帅不敬,看我不一刀砍了你!」说罢,石鉴拔出兵
器,一刀向锁匠砍去。

  他见锁匠已死,便回到床边,替穆桂英割开脚上的绳子,取下嘴里的抹布。

  穆桂英急道:「锁匠已把我们的行踪通报给官府了,大南国官兵随时会到。

  快,钥匙在他身上,替我打开这枷锁!「

  石鉴在锁匠的尸体上找到钥匙,给穆桂英打开。穆桂英揉了揉自己发痛的手
腕,急忙穿好衣服,翻身下床。石鉴道:「元帅,官兵已经包围了这个铺子,当
速速突围而出!」

  两人疾步走到锁匠铺的门口蹲下,向外张望。石鉴道:「那边的算命先生、
馄饨铺老板、耍杂的汉子都是官兵假扮的,我们已被困死在这里。」

  穆桂英沉吟道:「既然他们想埋伏我们,我们就杀一个措手不及!等下我俩
一起冲出去,上马往那个耍杂的汉子方向冲出去!」

  石鉴问道:「耍杂那边围观的人最多了,为何要往那边冲?」

  穆桂英道:「既然人多,必然杂乱。我们策马冲过去,他们怕伤到自己人,
定不敢随意出刀。」

  石鉴心中暗暗佩服。忽然穆桂英喊道:「走!」

  两人几乎在同时跃出锁匠铺,几步跨到栓在门前的马匹前。两人一个翻身,
骑上战马,冷不防地朝着那正在杂耍的人群中冲了过去。

  「不好!穆桂英要跑!」杂耍围观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在喊。但是他的喊声未
落,两人依然冲进了人群,撞倒了七八个人。那些围观的人,果然是僮兵假扮,
忙不迭地去取兵器。只因人群被两人的战马冲撞,已是七零八落,他们拔出了兵
刃,却只见自己人,不见穆桂英和石鉴。

  倒是那个杂耍的汉子,在穆桂英冲出来之前,正在耍梨花枪。这时见他们冲
来,一跃而起,将手中的梨花枪朝两人猛地刺来。

  石鉴看在眼里,护住穆桂英,把头一偏,身手抓住了枪柄。他接枪在手,奋
力往回一拉,那杂耍的汉子人在空中,被他轻而易举地拉了过去。石鉴在马上抬
起一脚,正踢中那汉子的胸口。

  那汉子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一头撞在街边民居墙上,不省人事。

  石鉴将梨花枪拿在手里,左刺右挑,又杀翻七八个人,方杀出一条血路。穆
桂英紧随其后,两人一齐逃出了花贵镇。

  由于怕镇上官兵紧随其后,两人不敢停歇,向着恭城方向飞驰而去。奔出数
十里地,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两天一夜未合眼,几番出生入死,此时也是
疲倦不已,上下眼皮打起架来。

  石鉴指着远处一座土地庙,道:「元帅,天色不早了,不如今日在那庙里休
息一晚如何?」

  穆桂英已是支撑不住身体,便点头同意。

  两人一齐奔到土地庙的山门之前,只见山门破败,前院的篱笆也早已腐朽不
堪。石鉴道:「此庙怕是已断了香火很久!」

  两人进了庙中,只见正中的神像早已蒙上了一层层厚厚的灰尘,看不出本来
面目。神案上亦是积尘寸厚,香炉内灰烬冰冷。

  早已体力透支到极限的穆桂英,哪顾得了那么多,往墙角一坐,合眼要睡。

  石鉴这时才觉得腹中饥饿,悔不在花贵镇上找些吃的充饥,对穆桂英道:
「元帅,你暂且在此休息。在下去附近找些野果果腹,打些泉水止渴。」

  穆桂英早已无力点头,便默认了。

  石鉴见她睡去,便将从杂耍的汉子手中夺来的梨花枪放在她的身边,自己带
了朴刀,推开山门而去。

  他刚刚走到土地庙的前院,忽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倒是
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黄丞相手中劫救穆桂英。想不到原来是你!」

  听到这个声音,石鉴不由停住脚步,握住了朴刀的刀把,回过头来,道:
「四王侬智尚!」

  「哈哈!正是本王!」在黄昏的黑暗中,走出了二十多骑人马。为首的一人
身材魁梧,光头耳坠,背一柄环首大刀。他们踏着草皮而来,疲惫的石鉴竟没有
听到马蹄声。侬智尚将一个黑乎乎的沉重物什向石鉴抛了出来。

  石鉴退了一步,那东西正好落在他的脚边。他细细一看,竟是那名设计去引
开他的武士首级。

  侬智尚冷笑道:「雕虫小技,你以为能瞒得过本王么?」

  石鉴见了武士首级,悲愤交加,道:「狗贼,今日你有多了一笔血债!」

  侬智尚道:「多一笔又如何?少一笔又如何?还是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
要!」

  石鉴恨道:「当年南王占据邕州,你杀我妻儿,屠我兄弟,此仇今日当报!」

  侬智尚哈哈笑道:「那只怪你兄弟技不如人。当年本想连同你一并杀了,不
想你小子命大,竟然掉进邕江都不死!既然今日让本王又遇上了,恰好取你狗命,
只当本王慈悲,让你多活了这些时日!」

  石鉴将刀摆开,道:「正好!我也有帐要找你算!」

  侬智尚「哼」了一声,身体竟从马背上凭空飞起。人在空中,环首刀已到了
手里,他大喝一声,一招泰山压顶,朝着石鉴看来。

  侬智尚的出刀很有气势,虎虎生威,让石鉴竟不敢接招。但是他心下又明白,
如果不接这一刀,将必死无疑。他急忙将朴刀横在头顶格挡。

  「乒」的一声,火花如白日的昼光闪现。石鉴只觉得虎口发麻,身子不由自
主地「腾腾腾」往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形。侬智尚号称南国勇力第
一,果然名不虚传!

  侬智尚双脚刚落地,又是猛然一踮,身子又向着石鉴直射过去,手上的环首
刀再次高高举起,又是一招泰山压顶,朝着石鉴砸了过去。

  这一次,石鉴不得不用双手擎刀格挡。「乒」的又是一声,石鉴虎口迸裂,
又是倒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他赶紧刀尖向下,拄到地面才稳住了身形。

  侬智尚道:「当年,你接不过我三招,想不到今日还是这般武艺,活该你死
于此地!」他说着,又是一个踮步,同样的招式,同样的力道,向着石鉴砍了过
来。

  这一次,石鉴却没有格挡,他就地一滚,闪到了一边。「轰」的一声,环首
刀砍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几乎要把大地劈开。

  侬智尚见他躲闪,手中大刀已然变招,一记横扫千军,对着石鉴拦腰砍了过
去。忽然,一道银光朝着他的面目直射而来,直取他的额头。侬智尚不愧于南国
名将,竟猛然收刀,将刀挡在面前。「叮」的一声,一枚飞镖应声落地。

  「什么人?竟敢暗算本王!」侬智尚大怒。

  来人已到了石鉴身边,将他扶起,道:「大人,小人来迟,请恕罪!」

  石鉴抬头一看,竟是那名为他们领路,后来守在峡口的武士,不由大喜:
「你没死?」

  武士点头道:「我是没死,可是兄弟却遭了他们屠戮。我推下巨石,截住了
僮军的去路,便去找那在峡尾的兄弟,不料却见僮兵杀上山来,将他砍死。在下
不敢和他们硬拼,便藏进树洞,这才躲过了他们的搜山,逃过一劫!」

  侬智尚大声道:「要叙旧,到地府去叙也不迟!」

  石鉴道:「你来得正好,助我一起杀了这狗贼!」

  武士道:「正好为兄弟报仇!」

  两人一左一右,向侬智尚夹攻过去。侬智尚不慌不乱,道:「这便又多了一
个送死的!」他飞身跃起,一刀向石鉴横扫过去。

  石鉴知道他的厉害,不敢硬拼,只是将身一低躲了过去。

  不料侬智尚的刀势不减,一个转身,反手朝武士又劈了过去。

  武士也是好手,没有躲避,反而迎着他的刀锋直冲过去,手中亮出了判官笔,
直戳侬智尚的咽喉。

  侬智尚这才明白过来,这武士不是来打斗的,而是来拼命的。如果自己的环
首刀将他砍中,那么他手中的判官笔,也势必点中他的喉咙。侬智尚急忙收刀,
身形直往后退。

  武士一招落空,正在调整步子。身边石鉴就已经飞跃出去,刷刷刷就是三刀,
朝着侬智尚的脖子、腰部和小腿砍去。

  侬智尚骂声「不自量力」,刀在手中翻转,刀锋朝上,往上一挑,把石鉴的
三朵刀花全部砍残。

  石鉴见势不妙,急退几步,调整刀法。

  另一边,武士已调好了步子,又是向前一个飞扑,判官笔直点侬智高的面门。

  侬智尚知道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自己手中的环首刀应对如此精小的判官
笔,实是不适。他竟将刀往地上一插,空出双手,左手向空中一抓,竟将那武士
的手腕捏住。

  武士大惊,急忙用力缩手。不料侬智尚的手劲甚大,武士往回夺了几次,也
不能将手抽回。

  侬智尚右手抡起铁锤般的拳头,「嘭」的一拳,砸在武士的面门上。武士顿
时鼻骨断裂,血流如注。他没有停手,接二连三地向武士砸拳头,不一会儿,武
士就被打得面目全非。

  石鉴见状,挥刀上前来救。不料侬智尚一个转步,把武士挡在自己和石鉴中
间。石鉴刀在空中,不敢砍下,怕伤了武士。

  侬智尚打了几拳,武士已是没有还手之力。侬智尚夺下武士手中的判官笔,
调过笔头,对着他的咽喉一记戳了下去。

  武士的喉咙血如泉涌,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

  石鉴见武士一死,又悲又愤,舞着朴刀,冲上来要和侬智尚拼命。

  侬智尚冷笑一声,道:「手下败将,死不足惜!」他又从地上拔起环首刀,
朝着石鉴对砍过去。石鉴本就不是侬智尚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又被打得毫无
还手之力。

  侬智尚觑了一个破绽,飞起一脚,将石鉴踢翻在地。石鉴心知自己绝斗不过
他,已是一心求死,索性把眼一闭,只等侬智尚一刀下来。

  侬智尚早已起了杀心,大吼一声,将环首刀举过头顶,对着石鉴的脖子砍了
下去。但是他的刀并没有砍刀石鉴,只听「乒」的一声,一柄梨花枪忽然出现,
架住了他的刀锋。

  侬智尚大惊,急忙收刀,转头看去,见架住他刀锋的,竟是一名神色憔悴的
中年美妇。

  石鉴闻得响声,睁开眼,原来救他一命的,竟是已被敌人轮番折磨致心力疲
惫的穆桂英。他大喜道:「元帅!小心!这狗贼武艺甚高!」

  穆桂英道:「无妨!你且先退下!」

  石鉴闻言,从地上起来,退到一旁观战。

  侬智尚上下打量了一番穆桂英,道:「原来你就是穆桂英!」

  穆桂英点头道:「没错!」

  侬智尚忽大笑道:「听说你被我三哥和小妹擒获,在我三哥的床前侍寝!现
在本王要是也将你擒了,必然也让你尝尝本王的大肉棒!」

  穆桂英神色一变,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擒我!」

  两人话不投机,侬智尚握刀在手,将环首刀抡起一个大圈,秋风扫落叶一般,
朝着穆桂英猛砍过去。

  穆桂英不慌不忙,只将梨花枪轻轻地朝前点去,枪尖直刺侬智尚的手腕。侬
智尚大惊,急忙回刀格开来枪,又一招猛虎下山,向穆桂英猛攻。

  穆桂英还是将枪往前一点。梨花枪轻盈,不似环首刀那般沉重,因此出枪速
度极快,何况她枪法精妙,看似平常普通的一刺,却是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朝侬智
尚的身体刺入,令他防不胜防。

  侬智尚不得不再次回刀,架开穆桂英的梨花枪。他发现自己被穆桂英引入了
一个死局,他虽然力大刀沉,但是却比梨花枪短了一截。所谓一寸长,一寸强,
他每次出刀,招式还没展开,就被穆桂英占了先机,使他不得不收刀防守。

  穆桂英可不等他想出法子对付自己,手中的梨花枪,接二连三地朝着侬智尚
刺去,像一条灵蛇一般,时刻缠绕在侬智尚身边,竟令他没有还手之力。

  侬智尚自恃武艺高强,每次临阵,都是一味猛攻,因此所练的刀法,也是拙
于防守。几个回合下来,竟被穆桂英一枪刺中了胳膊,环首刀差点脱手。不过幸
好被刺得不深,仅伤了皮肉。

  事实上,此时穆桂英也使不出多大的力气,要不然这一枪早已将他手臂贯穿。

  侬智尚一生罕逢敌手,如今竟被一个女人刺伤,不由勃然大怒,奋然起身,
如猛虎一般,朝穆桂英扑去。即使死,他也不愿输给一个女人,所以他使的招式,
竟和武士一般,是两败俱伤的杀招。

  穆桂英早已看准了他的破绽。一个人若是愤怒已极,必然招法不能万全。穆
桂英将枪往上一撩,「啪」的一声,枪尖打中了侬智尚的手腕。

  侬智尚手腕吃痛,索性甩手丢了环首刀,空手朝穆桂英扑去。只能能够近身,
他即便是拳打手掐,他自信定能将这个女人轻易弄死。

  穆桂英的枪在空中,还来不及使出第二招,侬智尚就已经扑到了面前。她往
后退了半步,手上一松,手掌握成空心拳,枪杆子顺着她的手迅速滑动,直到枪
头换到了穆桂英的手中时,她才忽然反手握紧。此时她手中的梨花枪,已然调了
一个头,枪柄朝前。她拿枪柄,朝着侬智尚的面门猛然戳去。

  梨花枪的尾部,是雕刻着龙头的金属装饰,用以平衡与枪头之间的重量。虽
然并不锋利,但是戳到人的面门上,自然也不会好受。

  侬智尚「哎哟」一声,身子被戳得往后跌了出去。再看他的脸上,已是血流
满面,五官模糊。

  那二十多名骑士,见主人受伤,纷纷上前营救。原本他们相信,凭侬智尚的
武艺,在南国几无敌手,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想不到竟在几招之内,他迅速地
败下阵来,这才想起搭以援手。

  石鉴大喊:「元帅,我来取这狗贼的性命,你对付骑兵!」他一步上前,踩
住侬智尚,手起刀落,枭了他的首级。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1-8 20:50     標題: 穆桂英平南 (33~37)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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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1月8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33、恭城落難

  黃師宓走進鎖匠鋪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接著才看到一具侏
儒的屍體。花貴鎮鎮衙的官員,戰戰兢兢地跟在後面,不停地說:「都怪小人一
時大意,讓穆桂英走脫了……」

  黃師宓沒有理他,蹲下身,從地下撿起一樣奇怪的鐵器,忽然臉色大變。穆
桂英已經解開了鐵護襠和乳罩的鎖,現在她只要稍加休息,就可以恢複體力,想
要再將她擒獲,已是難上加難。

  他問鎮衙官員道:「鎮上有多少兵丁?」

  鎮衙趕緊回道:「百又十二人。」

  黃師宓起身走出鎖匠鋪,道:「所有兵丁,都隨本相一同前往。凡見穆桂英,
格殺勿論!」

  事實上,黃師宓身邊的將士,此時已有三四百人。在峽谷中,數百人被困,
或許此時仍困在谷中。他知道,幾塊巨石對於幾百人來說,應該不算難事,過不
了多久,他們便會自行推開巨石,找到出路。為了盡快追上穆桂英,他帶著沒有
進谷的兩三百士兵,繞過峽谷,往花貴鎮追來。

  那名攔馬關的偏將早已候在門口,問道:「丞相,現在我們往哪里去追?」

  黃師宓道:「既到花貴鎮,必然要去恭城。所有人都隨本相往恭城方向追去。」

  士兵得令,皆上馬出鎮,望北而去。行十余里,有士兵來報,道:「丞相,
前方有座土地廟。山門前的空地上,躺著許多屍首!」

  黃師宓聞報一驚,道:「去看看!」

  大隊人馬到了土地廟前,黃師宓和偏將下馬。只見空地上,確實倒著不少人
和馬匹的屍首。偏將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馬,道:「這是四王殿下的八百里快馬
和二十幾名隨行高手!」

  黃師宓看得膽戰心驚,這二十幾人都是好手,竟在頃刻之間,全部覆亡。能
做到這一點的,除了穆桂英,還能有誰?看來,她已經恢複了體力。

  突然,偏將在一具無頭屍體前跪下,失聲痛哭起來。

  黃師宓道:「何事啼哭?」

  偏將淚流滿面,道:「這,這是四王殿下!」

  黃師宓更是驚得臉部的肌肉都開始僵硬。儂智尚號稱南國勇力第一,徒手打
翻十幾個漢子根本不在話下,現在帶著兵器人馬,竟喪命於此。他根本無法想象,
如果讓穆桂英回到全州,她將給南國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他召過一騎快馬,道:
「速去灌陽,告知守將花爾能,閉絕所有通往全州的道路,即便是一只蒼蠅也不
得放過!」

  灌陽以南,皆是南國地界,只要封閉道路,穆桂英就如同甕中之鱉,縱然有
天大的能耐,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他聽聞余靖、孫沔所部已經北上全州,如果
和全州的禁軍一旦會合,南下突破灌陽的防線,穆桂英自然也就回到了軍中。不
過,穆桂英被救的消息應該還沒有傳開,全州的楊排風必定以為穆桂英還在桂州,
其主攻的方向,多數定那里。但是他必須快,如果慢了,桂州城破,灌陽必然也
不保,他一定要在宋軍南下之前,重新將穆桂英抓起來。

  黃師宓派人到邕州,去向南王儂智高稟報四王戰死的消息。又留下偏將和二
十余名士兵,收斂四王儂智尚等人的屍首。自己則親率大部,繼續往恭城方向追
擊。

  三十余里地以外,穆桂英和石鑒一前一後,飛馳在叢林之中。誅殺儂智尚後,
無疑已將自己的行蹤透露給了追兵,所以兩人顧不得休息,直朝恭城趕去。

  兩人越過一座大山,前面被一條湍急的河流阻擋。穆桂英在河邊停了下來,
左右張望,卻未見有橋。這時石鑒也趕了上來,道:「元帥,此河名叫昭川,因
流經昭州而得名。過了此河,便是恭城地界了。」

  穆桂英問道:「可有辦法渡河?」

  石鑒道:「原本此河之上,有一座木橋可過。然因南國戰事驟起,先前守昭
州的宋將,將河上的木橋拆了,以抗南軍。現唯有下遊淺灘,可涉水而過。」

  穆桂英翻身下馬,看了看河水,搖頭道:「不可從下遊涉水。阻截的南軍必
然會守在那里,只等我們去那里涉水過河。當時不就成了自投羅網了嗎?」

  她轉過頭,相對石鑒說,再去找找有沒有船只可載他們過河。不料卻看見石
鑒早已跪在地上,驚道:「你這是做什麽?」

  石鑒拜道:「元帥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請受小人一拜!」

  說著就要往下拜,穆桂英趕緊將他扶起,疑惑道:「要說恩德,也是你救本
帥之恩德,本帥又有何恩德於你?」

  石鑒嘆息一聲,道:「小人原是邕州城內一名鹽商,家中世代以販鹽為生。

  只因儂智高於邕州作亂,占據城池,設立朝廷。南軍要將鹽漕收歸己有,小
人一家抵死不從。儂智高便使其四弟儂智尚,勾結三十六峒的人馬,劫了小人家
中的鹽船,將押船的老父打死。我大哥、二哥聞知,去找儂智尚算賬,不料也被
他所殺。小人正欲再去找他,不料他竟帶了人馬找上門來,將我妻兒和一家老小
十余口人全部殺絕。小人持刃與其搏鬥,卻技不如人,身中四創,掉進了邕水。
承蒙上天眷顧,小人並未淹死,隨波漂至城外,被一村民所救。小人醒後,自顧
無計可施,便當起了強人,幹起了專劫南軍糧車的勾當……」

  穆桂英聞言,也是嘆息良久,方道:「難怪你見儂智尚,如此仇恨!」

  石鑒道:「小人自忖今世不能再為家人複仇,今日元帥出手一擊,助小人手
刃仇人,可使小人告慰父兄妻兒的在天之靈。元帥之恩德,小人必將銘記!」

  穆桂英點點頭,問道:「方才聽你說起,這三十六峒都是些什麽來頭?」她
在桂州城下也聽儂智光說起過這個名稱,她也吃過這些人的苦頭,便好奇問起。

  石鑒道:「這三十六峒,均是僮族豪強,割據一地,自給自足,其中以結峒
黃守陵勢力最大。儂智高起兵後,這些峒人畏懼其勢,便先後依附於他,常助儂
智高侵擾廣南宋軍。」

  穆桂英沈吟片刻,道:「若能使峒人不助智高,宋軍平定廣南,指日可待。」

  石鑒道:「願聽元帥差遣!」

  穆桂英道:「若我能到得了全州,加你為邕州宣撫使,赴邕州剪除儂智高羽
翼。若能成功,本帥必在天子面前保奏,官加三品,賜地千畝!」

  石鑒趕緊跪下,道:「謝元帥!」

  石鑒升官了,職務是離間儂智高和三十六峒的關系,但是眼前的難題卻是渡
河。石鑒道:「若是修筏而渡,定然耗費時間。後面追兵轉瞬即至,怕到時還沒
渡河,便讓他們捉了。」

  穆桂英道:「可有現成的渡船,載我們過去?」

  石鑒面露難色,搖了搖頭。穆桂英道:「那唯有棄馬了。」只見她從得勝鉤
上摘下一張大弓,取一直羽箭。又讓石鑒去砍了一根樹藤,將樹藤綁在羽箭的尾
端。道聲:「看箭!」便使足渾身力氣,將弓拉圓。只聽「嗖」的一聲,羽箭如
流星般疾射出去,「奪」的一聲,釘在了對面河邊的一棵粗壯的樹幹上,箭頭竟
貫穿樹幹,從另一邊露出兩三寸長的箭身。她將樹藤的另一端系在身後的一棵樹
上。

  石鑒不由贊道:「好箭法!」

  穆桂英棄了長槍,只帶了一把短刀,藏在衣下,對石鑒道:「你我可縋繩而
渡。」

  石鑒似乎有些不放心,用力地拉了拉樹藤,卻發現緊繃如弦。

  他和穆桂英一起攀上了樹藤,像兩只猩猩一般,左手攀到右手,複又將右手
攀到左手,一寸一寸地往前挪去。他們的身下,是湍急的水流,只要一松手,便
會墜入水中,被激流沖走。

  終於到了對岸,兩人腳踏實地,才安心了一些。石鑒拔出佩刀,一刀砍斷了
樹藤,道:「這下子,黃師宓要追上我們,還得到下遊去繞一圈,比我們慢了半
天的行程了。我們可以在恭城好好休息一番了。」

  雖然暫時甩開了追兵,但是前途還是十分渺茫。最主要的是,他們現在身無
分文,連坐騎都丟了,接下來的路程很可能都要靠步行。好在距離恭城已經不遠。

  穆桂英怕暴露行蹤,原本想要繞城而過,避免和守城的僮兵接觸,但是現在
不得不到城里去找地方歇腳。

  等他們達到恭城城下的時候,已是天光大亮。城里的集市已經開張,街上熙
熙攘攘,路邊的小販不停地吆喝叫賣著,一派繁華的景象。

  二人已是兩天兩夜沒有休息和進食,饑冷交困,恨不得現在就沖到路邊的客
棧里去,大吃大喝一通後倒頭睡覺。但是無奈囊中羞澀,只能瞧著饅頭籠里熱氣
騰騰的面食直咽口水。

  石鑒道:「此地小人曾來販過鹽,聽聞城北有一座禪院,主持法號靜池,俗
家姓王,當地人都稱他作王禪師。出家人慈悲為懷,我們不妨去他的廟里討些吃
的,想必不會吝嗇。」

  穆桂英想不出其它好的辦法,便點了點頭。

  恭城並不大,僅有桂州的一半,所以沒走多久,兩人便到了城北。在民居中
間,果見一座嶄新的禪院,山門前懸著一塊匾牌,上書「靜心寺」。

  石鑒急步上前,拍響了山門。不一會兒,從里面走出一名小和尚,雙手合十,
道:「不知施主何事到訪,打擾禪師的靜修?」

  石鑒撒謊道:「我與我娘從桂州而來,欲往昭州投親,不意在途中遇上強人,
身上所帶細軟皆被掠走。此去昭州,尚有數十里地,無奈已走得乏累,想在寺廟
里討些吃的,不知可否?」

  小和尚看了看兩人。穆桂英怕被他認出身份,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小和尚道:
「待我稟過師父,二位請再次稍候。」

  小和尚將山門掩了,匆匆跑了進去。摸約一盞茶的工夫,只見山門大開,出
來一名五十多歲,面白無須的禪師。禪師看上去很是幹凈,不似二人骯臟落魄,
讓穆桂英有些自慚形穢。他朝二人打什道:「阿彌陀佛!二位既是落難之人,快
請到廟里歇息。」

  穆桂英和石鑒謝過禪師,便進了廟里。禪師將二人引到偏房之中,讓過座位,
道:「貧僧法號靜池,乃是此院住持。」

  石鑒急忙還禮,道:「小人桂州人氏,名叫石鑒。」他又指著穆桂英道,
「這是我的母親高堂。我二人欲往昭州投親,遇上了匪徒,金銀細軟盡遭掠奪,
現在身無分文,舉步維艱,懇請師父賜些食物。」

  王禪師道:「出家人清苦,無甚好酒好肉招待,請施主海涵。貧僧已讓徒弟
去齋房備粥,稍後便給二位送來。」

  石鑒道:「那自是感激不盡!」

  王禪師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掃過,問道:「你二人真是母子?」

  穆桂英急忙起身道:「千真萬確!我等凡夫俗子,豈敢在佛前誆騙?」

  王禪師點點頭,便辭了二人,告退出了偏房。

  在他走後,石鑒對穆桂英輕聲道:「元帥,待會吃了東西,你便先在房里小
憩一會。我在門口把風,以備不測。待天色一黑,我們就趁夜出城,奔灌陽而去。」

  穆桂英看著他深凹的眼眶,心疼道:「你也是兩天未眠,還是你先睡,我替
你把風吧!」

  石鑒道:「不行!元帥你乃是萬金之軀,我等六人,前赴後繼,只為救元帥
脫險而去。如讓元帥累垮了身體,小人豈不辜負了那死去的五名弟兄?」

  忽然,門口響起了一陣扣門聲。「什麽人?」石鑒警覺地藏到門後,問道。

  「貧僧是給二位施主送飯的。」一個聽上去有些稚氣未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石鑒拉開一條門縫,果見門外站立著一名小和尚,年紀不過十四五歲,手里
端著一個盤子,上面端端正正地放著兩碗熱氣騰騰的白米粥。石鑒這才將門完全
打開,把小和尚請到里面,道:「有勞師父了!」

  那小和尚將兩碗白米粥放在桌上,馬上退了出去。

  穆桂英看到白米粥,不由口生津沫,肚子愈發覺得饑餓,便端起碗來要吃。

  不料石鑒卻一把阻止道:「元帥且慢享用!小人先來!」

  穆桂英知道他怕和尚們在粥里下毒,並不責怪他。石鑒拿了筷子,狼吞虎咽
地幾下便將白米粥全部吃了下去。過了摸約一頓飯的工夫,未見異常,便對穆桂
英道:「請元帥用餐!」

  穆桂英這才拿起筷子去吃那碗粥。不料才吃了幾口,忽然石鑒「噗通」一聲
倒在地上。穆桂英急忙扔掉碗筷,上前去扶他,問道:「怎麽回事?」

  石鑒掙紮著想要重新站起,卻覺得渾身無力。他指著那碗白米粥道:「不能
吃……」話還未說完,頭便垂了下去,沈沈地昏睡起來。

  「好你個禿驢,竟敢在粥里下藥!」穆桂英大怒,推開房門,要去找王禪師
算賬。不料出了房門沒走幾步,便感覺天旋地轉一般。她踉蹌了幾步,趕緊伸手
扶住身邊的柱子。

  這時,王禪師出現了,帶著一大群和尚,都持刀握棍,殺氣騰騰,完全不像
出家人的樣子。王禪師道:「阿彌陀佛!穆元帥,別人在外面找你找得辛苦,想
不到你竟自己送上門來了!」

  穆桂英聞言大驚,對方竟識破了她的身份,道:「你,你如何識得我?」

  王禪師道:「你和石鑒,看上去可真不太像一對母子。」其實,自從兩人一
進山門的時候,王禪師就認定了這二人絕非母子。石鑒雖然年輕,卻一臉殺氣,
處處謹慎。穆桂英單憑容貌,也不像是落難的饑民,尤其是那一對劍眉,無形之
中已透露出凜然英氣。他便讓人伏在窗外,偷聽二人講話,果然發現,這二人並
非桂州饑民。而且,這女人的身份,竟赫然是大宋元帥穆桂英!

  王禪師道:「昨日城里便已貼出了你二人的樣貌,懸賞緝拿,想不到你們竟
自己送上門來!」

  穆桂英憤然道:「你雖是出家人,好歹也是大宋子民,為何要出賣於我?」

  王禪師道:「可是現在這恭城,可不是大宋的天下。既是南國當政,我這小
小的寺廟,又怎敢和僮人作對?要是私自留你,被僮人發現,恐怕這禪院上下幾
十口人,都性命難保!」

  穆桂英不知道是天地在轉,還是她自己的人在轉,眼前的景象不停地搖晃著,
身體更是站立不穩,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要倒下去一般。當她好不容易定了定神的
時候,卻發現那群小和尚已經逼到了她的眼前……



              34、禪院淫行

  黃師宓的大隊人馬,幾乎把整座林子都踏平了,終於追趕到昭川河邊。他出
神地望著河水,聰明如他卻想不出能讓身後幾百人渡河的辦法。

  這時,一名士兵來報:「丞相,在河邊尋到兩匹戰馬,正是穆桂英和那宋軍
奸細所乘的。」

  黃師宓沿著河跑到那兩匹戰馬所在的位置,見到一棵樹上,緊緊地拴著一根
藤條,藤條已經被砍斷,斷掉的那一截,正漂浮在河里。要不是和樹栓著,藤條
早已被水流沖走。他又擡眼向河對岸望去,只見一支羽箭,竟貫穿了一顆兩人都
合抱不起來的樹幹上。

  「哼!」黃師宓冷笑一聲,自顧自道,「穆桂英,別以為只有你能用這個辦
法過河,老夫也可以!」

  他召來幾名軍中的射箭能手,令他們的羽箭上也系上樹藤,朝對岸射去。可
是箭上栓了樹藤,已是加重了箭自身的重量,這些射手即便能將箭施放出去,也
飛不過幾十丈寬的河面。就算飛了過去,釘上了樹幹,輕輕一拉,又被拉了下來。

  天波楊府不僅只有槍法,箭法同樣馳名天下,這些僮族士兵的箭術,又豈能
和穆桂英相提並論?」飯桶!都是飯桶!」黃師宓大怒著罵道。

  「大人,現在可行之策,便是往下遊的淺水灘,涉水而過!」士兵道。

  黃師宓沒有法子,只恨自己軍中無有能人可用,便依了士兵的話,到下遊去
尋路。待他到了下遊,已過正午時分,恭城守將是一名和尚,鼻孔穿環,身形魁
梧,如同壯牛,人稱大金環,人傳言其有異能,為南王儂智高所收錄。大金環見
了黃師宓,道:「丞相,貧僧奉命在此等候多時,只等穆桂英上鉤!不料從昨日
黃昏,一直守到現在,連個人影也沒見著!」

  不出穆桂英所料,僮軍果然已在昭川的淺水灘守株待兔了。黃師宓聞言大怒:
「還守個屁!穆桂英早已渡河而去!」

  大金環聞言,道:「那她必往恭城而去。我們要是趕得及時,在二更前可到
城內。」

  黃師宓氣得差點昏過去。穆桂英清晨已經渡河,想必此時已經到了恭城,待
他們趕到,恐怕她早已穩穩地睡了一大覺,正優哉遊哉地往灌陽去了。假如被他
越過灌陽,便是全州地界,那麽……黃師宓不敢想象這個後果。他厲聲道:「黃
昏之前必須感到恭城,要不然唯你是問!」

  「是!」大金環道,「貧僧願領一百快騎先行,必定在黃昏前到達恭城!」

  恭城的靜心寺里,穆桂英依然昏昏沈沈的,只因她吃下去的米粥並不多,所
以沒能像石鑒那樣昏睡過去,依然保持著清醒的神誌,但渾身上下卻使不出力氣,
四肢都是軟軟的。石鑒在吃下粥後,一直沒怎麽動過,只待藥性發作才昏過去。

  穆桂英見他倒下,疾步而出,已動了真氣,氣血上湧,才導致藥性提前發作。
她還來不及去拔藏在衣下的刀,已被一名僧人用棍子打中了膝彎,她直直地跪了
下去。其它僧人拿了繩子,將她四馬倒攢蹄綁了起來。

  穆桂英迷迷糊糊,只覺得自己被人擡了起來,擡進了另一間偏房之中。朦朧
中,她又見石鑒也被人綁了,一起擡了進來。

  只聽王禪師道:「快去將我師兄大金環請來,就說穆桂英已經被擒!」原來,
王禪師竟是恭城守將大金環的師弟。

  一小和尚卻道:「師父,徒兒聽聞大金環師伯昨日已經帶兵出城,到昭川淺
水灘去堵截穆桂英了!」

  王禪師將眼一瞪,道:「穆桂英已然擒獲,還堵什麽?快去淺水灘將他請回!」

  小和尚領命而去。

  王禪師令人將穆桂英在房梁上吊起來。那些小和尚不敢違抗,找了條繩子,
甩到房梁之上,將繩子的一端系在連接著穆桂英手腳的繩子,再將另一端使勁往
下一拉,穆桂英就被拉了上去。由於她的身體被四馬倒攢蹄綁著,雙臂向後拉伸,
雙腿也向後彎曲著,兩個手腕和腳腕都被攢到了一起,懸在空中,樣子像是一個
巨大的秤砣。

  王禪師走到近前,伸手將穆桂英頭上的幅巾扯了下來。只見那一頭秀發,頓
時如黑色的瀑布一般倒垂下來。他托起穆桂英的下巴,想要仔細看看,這個令天
下強虜聞風喪膽的女人,究竟長什麽模樣。穆桂英雖然中了迷藥,但雙目如夜空
的繁星一般明亮,繁星上,籠著一層迷霧,隱現朦朧之美。五官精致到無可挑剔,
即使已是人過中年,臉上卻找不到一絲皺紋,皮膚依然像綢緞一樣順滑。如此美
麗的一張面孔,卻隱隱地散發出一種威嚴,王禪師也說不清楚這威嚴從何而來,
或許這是與生俱來,發自靈魂而來的,讓他像面對佛祖一般感到自卑。

  他伸手在穆桂英的身上摸了摸,找到了那把被藏在衣下的短刀,道:「果然
藏著兵器,要不是貧僧設計下藥,恐還擒你不住!」

  被吊在空中不停旋轉的穆桂英感覺更加頭暈了,現在不僅是天地在旋轉,而
是宇宙都在旋轉,她快要看不清眼前的情形了。

  王禪師將刀握在手中,輕輕地挑斷了穆桂英衣服的襟帶,頓時左右兩片衣襟
垂了下來。他伸手抓住衣領,用力地往後一剝,就將衣衫順著穆桂英被反拉的手
臂褪了下去。直到手腕處,因為有繩子綁著褪不出去,便將衣服胡亂地打了個結,
不讓它再順著手臂落回來。

  穆桂英能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的衣服又被人剝開了,但是她卻使不出力氣反抗,
只能無力地喊著:「住手……住手……你出家人……」

  王禪師笑道:「我當然是出家人,用不著你提醒!貧僧自十六歲出家,至今
已有三十多年了。這三十多年里,連女人都沒有碰過,今日就先拿你開開葷吧!」

  他倒並不是見了穆桂英的美貌難以把持,三十年的清規戒律,即使見了天仙,
也是不會動心的。只是比美貌更動人的,是財帛。他見師兄雖為和尚,卻效力於
南國,數不盡的榮華,早已令他動了凡心,心中已做好了還俗的打算,去投奔大
金環,謀一條功名之路。

  王禪師手中的尖刀,輕輕地撥弄著穆桂英的乳頭,接著道:「還俗前,先玩
了大宋女元帥,也算是對得起我這三十多年的苦修了!」

  穆桂英雖然昏沈,但能感覺到從刀尖上傳來的寒意,心中頓時羞恥萬分。她
用力地蹬了一下腿,不料卻把手臂往後帶了一下。手腳背後相連,這姿勢本就不
太好受,手動而拉腳,腳動拉手,根本無法自由活動。這雙臂被往後一帶,直扯
得她愈發挺胸。

  王禪師道:「可不能亂動,要是一不小心,貧僧手里的刀傷了你的奶子,可
就不好了!」

  「你,你混蛋……」穆桂英羞恥萬分,只能不住叫罵。

  王禪師似乎有些惱火,道:「真有骨氣啊!不過貧僧倒是要看看,扒了你的
褲子後,你還有沒有這樣的骨氣!」他說著,便親自動手,將穆桂英的褲子解了,
也將褲子順著穆桂英向後彎曲的雙腿褪了下去。退到小腿處,同樣打了結將其固
定起來。

  穆桂英一邊大罵,一邊左右晃動地掙紮起來。剛才才蹬了一下腳,就把手臂
也反拉了一下,現在她不敢前後掙紮了,只能左右搖晃,以示反抗。

  王禪師將刀收了,雙手摸著穆桂英的身體,順著她結實的小腹,一直滑到了
兩腿之間。穆桂英私處的陰毛,已經開始有些長出來了,摸上去有些紮手。「這
是被三王殿下剃光的吧?現在都快要重新長出來了,這樣子走路是不是很紮人呢?」

  「呃,唔唔……」穆桂英羞愧地擡不起頭來。恰如王禪師所言,這幾天被剃
掉的陰毛又重新長出來了,新長的毛發短而紮人,每當走起路來,私處便被紮得
奇癢難忍,時不時地提醒她被淩辱的經歷。尤其是她和石鑒一起逃亡,走的路自
然也不少,實在令她痛不欲生,可是她又羞於啟齒,向石鑒道明自己內心深處的
羞恥,只好一直默默忍受著。現在竟被這個出家人一語道破,更覺無地自容。

  王禪師很是激動,即使是寬大的禪衣,也包藏不住他正在迅速變化的體位。

  在艱苦的修禪經歷中,他也常常會莫名沖動,但不得不用冷水澆體才能勉強
抑制,不過今天他已經無需再抑制了。

  穆桂英緊緊地夾著雙腿,但是被下了藥的身體,卻是軟綿綿的。王禪師只要
將雙手輕輕一撥,就能輕易地將她雙腿重新分開。腿間那張殷紅的小嘴,看上去
如此楚楚可憐,毫無防備。

  王禪師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穆桂英的陰戶,指尖傳來美妙的肉感,是他畢生
從未有過的體驗。他淫笑起來:「穆桂英,現在你還能像剛才那麽有骨氣嗎?」

  「放開……別碰我……」穆桂英屈辱地叫著,可是對此她又只能感到無能為
力,自己手腳被縛,四肢無力,除了任人擺布,別無他法。

  王禪師摸著摸著,竟把手指插進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只覺得里面淫肉洶湧,
溫暖如春,讓他更加無法自己,恨不得當時就拔出肉棒把穆桂英狠狠地奸淫了。

  王禪師雖然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但是在房事方面,和處子無異,他不像孫
振、儂智光那樣懂得忍耐,也不是鎖匠那般心理陰暗實則無力,他還是一個健康
的男人,所以已忍不住地脫了禪衣,舉起了那支烏黑的大肉棒。他的皮膚像女人
一樣白皙,所以讓他的陽具看起來更加烏黑,由於這是他第一次放縱自己的欲望,
所以肉棒堅挺得前所未有的巨大,上面布滿了網狀的青筋,看上去恐怖而威武。

  「你,你要幹什麽?」穆桂英見他脫了衣服,心下驚慌,大聲問道。她不敢
相信,一個出家人居然真的能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

  「當然是做別人經常對你做的事情了!」王禪師一邊淫笑,一邊雙手握住穆
桂英兩個精致的膝蓋,用力地兩邊一分。

  穆桂英的大腿被迫打開了一個巨大的角度。由於她的兩個腳踝被緊緊地綁在
一起,突然被強迫分開雙腿,繩子勒得她的兩只腳生生作痛,不由「啊」的慘叫
出來。

  聽到穆桂英的叫聲,王禪師更加興奮,沒有什麽比女人的叫聲更加悅耳了。

  他跨步走到穆桂英的雙腿之間,將他胯下堅挺的陽具狠狠地插進了穆桂英的
小穴。

  「啊!唔唔!不!」穆桂英不顧手腳上的疼痛,劇烈地掙紮起來。即使在經
歷了那麽多之後,她還是無法適應身體被人侵犯的羞恥。

  王禪師的陽具一進入穆桂英的肉洞里,便馬不停蹄地狠狠抽動起來。表面上
的幹凈整潔,卻也無法掩飾此時的簡單粗暴。根本不懂得任何技巧的王禪師,像
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年,拼命地宣泄著自己的體力,怎麽舒服就怎麽抽動,所以沒
一會兒,他抽插的速度就已經達到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春藥的藥性早已揮發殆盡,此時被強暴的穆桂英,完全感受不到一絲絲快意,
反而小穴像被撕裂一般疼痛起來。曾被銀針穿刺而過的陰唇和陰蒂,像是傷口撒
鹽一般,痛得刺骨。

  「啊!啊啊!輕,輕點!」穆桂英自知無法逃脫被強暴的命運,只能懇求對
方不要太過於殘暴。

  王禪師聽到這話,反而不由地主地更加快了速度。他不像黃師宓那般殘暴,
也並非沒有慈悲之心,只是這話從穆桂英這樣尊貴威嚴的女人口里說出來,讓他
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殘虐的心理,他渴望聽到這個女人的哀求和慘叫。

  「啊!不!不!」穆桂英無能為力地搖著頭。她把眼睛望向正在昏迷的石鑒,
現在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是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石鑒依然像死人一般沒有動靜。

  「穆桂英,你要是早三十年落到我的手里,貧僧就沒有出家的念頭了!」王
禪師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咧開嘴大笑著。

  穆桂英無處發泄體內的痛楚,只能雙手緊緊地握住了近在咫尺的鞋底。

  王禪師一邊抽插不停,一邊伸手扯掉了她的鞋襪。

  穆桂英兩只玉足腳心朝天,腳心是粉紅色的,但腳後跟卻有一層淺黃色的繭。

  即使如此,也絲毫不影響她雙腳的美感,像是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王禪師竟忍不住地去摸穆桂英的雙腳。

  「啊啊啊!不要!」一股酥麻的癢意從腳底傳來,即使彎曲著雙腿,也不能
阻止這股癢意傳到她的小穴里,讓穆桂英的肉洞開始收縮起來。

  王禪師感到穆桂英的小穴像是突然有了單獨的生命一般,四周的嫩肉洶湧而
來,緊緊地包裹住了他的肉棒。他發現自己的肉棒像是被吸住了一般,把他往更
加深處的地方引去。他初經房事,哪里能承受得了這樣的快感,再加上此前猛烈
的抽插,體內早已暗流洶湧,這時忽然精門大開,積累了三十多年的欲望,終於
在此刻得到宣泄,像米糊一般濃稠的精液,鏗鏘有力地射進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

  「賤人,原來你這麽喜歡被男人玩腳啊!」王禪師一陣神清氣爽,修禪數十
年,不如一朝的快活,他感覺自己此前是白活了。

  像火焰一樣熱烈的精液在穆桂英的小腹里翻滾,迅速和她的身子融為一體。

  穆桂英感到自己無比羞恥和屈辱,忍不住地想要大聲哭出來。但是一陣倦意
和疲憊緊接著像她襲來,連日的奔波、無眠、饑餓和屈辱,讓她早已不堪重負,
再加上迷藥的作用,竟也昏睡過去。

  王禪師見穆桂英沒了反應,細細一瞧,發現竟是昏迷,便道:「別以為你昏
迷了,貧僧就放過你了!我還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哈哈!」他的身子依然在穆
桂英的雙腿之間沒有動,不甘心這麽快就結束了剛剛開始的快活,甚至連射精後
的肉棒也沒有離開穆桂英的小穴。

  不一會兒,王禪師的陽具在女元帥的肉洞里重新堅硬起來。穆桂英的小穴,
像是一盞充滿了迷幻和誘惑的溫床,可以無盡地滋養男人的欲望,讓他們在里面
得到放縱和發泄。王禪師重新開始抽插起來,完全不顧穆桂英的清醒與昏迷。他
甚至感覺,奸淫昏睡的女人比清醒時更加帶勁。



             35、頭陀大金環

  一陣風吹來,把街上的枯黃落葉卷起,揮灑到城市的每個角落之中。這是進
入冬季的蕭索,日照數九冬至天,清霜風高未辭歲。再過不了幾天,便是冬至了。

  南國縱然溫暖,但也是早早地進入了夜晚。大金環一路上不敢有絲毫停歇,
終於在天色完全黑透之前,抵達了恭城。

  一個小和尚在城門口等他,行禮道:「見過師伯!」

  大金環認得這個小和尚,是自己的師弟靜池法師的徒兒,便問:「尋我何事?」

  小和尚道:「師父在禪院內已擒獲了宋軍女元帥穆桂英,請師伯前往!」

  大金環聞言大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在淺水灘苦
苦守了一天一夜,現在穆桂英竟然自動送上門來,便道:「帶路!」

  一陣馬蹄聲穿城而過,驚起四方犬吠。到了靜心寺,大金環翻身下馬,吩咐
士兵在門口候著,自己僅帶了幾名隨從,在小和尚的指引下,進到禪院里來。

  到了禪院的偏房之中,大金環著實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驚。只見一名赤身裸
體的美婦被四馬倒攢蹄懸在半空之中,師弟王禪師也是一絲不掛,不停地奸淫著
她。大金環大笑道:「師弟可真快活!怎的,已是想好,要隨我還俗了麽?」

  王禪師點點頭,這才把肉棒從穆桂英的肉洞里拔了出來,伸手拍拍穆桂英的
屁股。被懸在空中的女人毫無反應。他接著道:「早已有心還俗,只愁身無寸功。

  現在正好將穆桂英進獻南王,換一身功名!」

  「哦?」大金環連忙去打量穆桂英的臉,問道,「她就是穆桂英?」

  「正是!」王禪師說著,去摸穆桂英由於身體反繃而更加凸出的陰阜,道,
「這可不是讓三王剃光的女元帥麽?」他又指著一旁昏迷的石鑒,「相貌與前日
城內張貼的告示一模一樣,絕錯不了!」

  大金環大喜,道:「快把他們弄醒!」

  小和尚提來兩桶冷水,「嘩啦!嘩啦」兩下子,潑到穆桂英和石鑒的臉上。

  兩人咳了幾聲,從睡夢中幽幽醒來。

  石鑒一見穆桂英被扒光了衣服,四馬倒攢蹄吊在空中,大驚道:「元帥!」

  穆桂英被吊得手腳酥麻,四肢關節酸痛,一想到自己屈辱的姿勢,便無顏面
對這個隨從,低頭道:「我,我,唔唔……」

  石鑒猛掙了幾下,企圖掙脫身上的繩子,不料捆綁甚緊,身體動彈不得,急
吼道:「你們快把她放開!」

  大金環看著石鑒,道:「你就是那個讓黃丞相頭疼不已的邕州小子吧?」

  石鑒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你家爺爺!」

  大金環又對穆桂英道:「老子在淺水灘恭候你多時,想不到你竟然沒來,讓
老子在灘邊苦等。現在你既然送上門來,可不能讓你再逃了!」

  石鑒罵道:「狗賊!放開我家元帥,有本事都沖我來!」

  大金環沒有理他,反而憐惜地看了看穆桂英的身體,又對王禪師道:「師弟,
這兩個人一天前殺死了四王儂智尚,現在黃丞相只想要了他們的性命。他此時正
帶著大隊人馬,也往恭城趕來。不出二更,便會到達城內。他們終歸難逃一死,
不如死前讓你我玩樂一番如何?」

  王禪師早已沈醉在穆桂英的肉體之中不能自拔,聽他如此說道,便點頭同意。

  他吩咐小和尚將穆桂英從空中解下來,放在地上。

  穆桂英雖然不用再繼續在空中搖晃,但是身體依然被反繃著,一落地,雙乳
便死死地壓在地面上,十分難受。

  石鑒一聽兩人又要奸淫穆元帥,怒罵道:「狗賊,你們要是敢動我家元帥,
我便和你們拼了!」

  大金環望著他,道:「你保著這個女人走了那麽多路,現在命不久矣,也該
讓你嘗嘗她的肉味了吧!」

  「你說什麽?」石鑒一楞,問道。

  大金環拔出佩刀,割斷了連接在穆桂英手腕和腳腕上的繩子。穆桂英的全身
頓時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他又吩咐小和尚把石鑒的褲子脫下來。

  石鑒又驚又怒,罵道:「狗賊,你們要幹什麽?」

  小和尚不由分說,把石鑒的褲子褪了下來。石鑒見自己褲子被扒,羞怒異常,
罵不絕口。

  大金環一把將穆桂英從地上提了起來,拖到石鑒面前,道:「難道你就不想
肏你家元帥麽?」

  石鑒腿間的陽物竟然可恥地勃大起來,像一根肉柱一般,直直地立在他的身
體上。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此時赤裸的穆桂英在他的眼里,已不再是高高在
上的元帥,而是一具美艷不可方物的尤物。他幾乎是無法控制的,就把思想往男
女知識方面引去。

  穆桂英一擡頭,就能看到那支巨大的肉柱。她又羞又驚,望著石鑒,道:
「石鑒,你……」她想不到這個一直忠心地追隨自己的人,到最後竟然也成為了
她的敵人。

  石鑒更是羞愧地無地自容,他簡直不敢面對穆桂英,只是憋紅了臉,道:
「元帥,我……」他拼命地想要抑制自己的欲望,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僅是自己
的元帥,還有恩德於他,他不能恩將仇報!

  然而,倫理歸於倫理,欲望歸於欲望,這兩者本就不是一碼事。當穆桂英赤
裸的肉體靠近他時,石鑒的肉棒變得更加巨大了。

  「來,先用你的嘴,給你的部下舔舔肉棒吧!」大金環一手握在穆桂英的脖
子後側,一手鉗住她的兩頰,迫使她張大了嘴。他用力地往下按去,把石鑒的陽
具按進了穆桂英的嘴里。

  「唔唔!唔唔!」穆桂英嘴里含著大肉棒,說不出話來,身子卻像是垂死一
般,用力地掙紮起來。她用雙腳猛蹬著地面,試圖推開大金環壓在她頸後的手。

  大金環的手很有份量,仿佛一塊千斤巨石一般,壓得穆桂英根本無法掙脫。

  他笑著道:「穆桂英,含著你部下的肉棒,你該不會咬掉他吧?」

  穆桂英確實有過要咬掉石鑒陽具的念頭,這樣她就可以免受其辱。這是她第
二次給男人口交,第一次只因自己的女兒被脅迫,她迫不得已答應了儂智光屈辱
的要求。現在她卻是完完全全地強迫的。這樣被強迫的羞恥感更加強烈,尤其對
方現在是自己的部下。但是石鑒為了營救自己,九死一生,他能走到如此境地,
全都是為了她的緣故,她又怎麽下得去口?

  「啊!元帥!」石鑒大叫起來。穆桂英的口腔中溫暖,柔軟,尤其她的舌頭,
更是軟得像水一般。他甚至忍不住想要在穆桂英的口腔里狠狠地抽插幾下,但是
他知道不能這麽做,這樣對元帥的傷害太大了。

  大金環又笑著對石鑒說:「小子,讓你的元帥給你口交,滋味很舒服吧?」

  石鑒快要把持不住了,體內暗流洶湧。有的時候,他面對穆桂英有些自卑,
這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只有現在,他暫時有了無上的優越感,而穆桂英卻是
卑微的。

  大金環繼續用力,把穆桂英的頭使勁往下壓。

  「啊嗚!唔唔!」穆桂英感覺石鑒的那根大肉棒,已經插到自己的喉嚨里去
了,頓時強烈的嘔吐感升了起來,陣陣窒息讓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的雙腿不
再亂蹬,身子像被劍釘在地上的一條蛇,屈辱地扭動起來。

  同時,石鑒也感到龜頭上一陣緊致的壓迫感,那喉嚨里陣陣難受的蠕動,讓
他幾乎崩潰,精閘隨時都有可能被打開,一瀉千里。

  好在這個時候大金環突然一松手,穆桂英的頭就像是黏在他的手掌上一般,
幾乎在同時也跟著擡了起來。嘴巴剛一脫離石鑒的肉棒,就開始劇烈地咳嗽。

  隨著穆桂英的咳嗽,口水順著嘴角直往下流,剛好滴在石鑒的陽具上。此時
石鑒的陽具已是濕漉漉的,外面像是包了一層透明的膜。

  石鑒歉疚地望著穆桂英,道:「元帥,我,我不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解
釋身體的異狀,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正在發生的事情。他好害怕自己一時把持不
住,把精液射到元帥的口中。

  「哈哈!小子,現在這樣子,也不枉你辛辛苦苦救她一場。待二更時分,丞
相一到,你們兩個人黃泉路上好做伴!」大金環道。

  「你們要殺,就趕緊殺了我們,休要如此折辱!」石鑒怒喝道。

  穆桂英也在一旁邊咳嗽邊說:「對,快殺了我們……」她害怕自己重新落入
黃師宓的手中,這個心狠手辣的老賊,不知道會讓她用什麽樣的死法。她無法想
象那是一種怎樣的慘烈狀況,反正絕對不會是梟首這麽簡單。如果這樣,她寧可
現在被這兩個和尚一刀殺死。

  「別急,等下會讓你們好好死的!」大金環道,「現在你們兩個人,就先好
好地快活吧!」他說完,竟攔腰抱起穆桂英,右手托著她的後背,左手摟在她雙
腿的膝彎處,把穆桂英的身體橫了過來。

  穆桂英倒在大金環的臂彎之中,身體僅有上下兩個支撐點,所以雙腳和屁股
都自然而然地墜了下來。

  大金環真是力大無窮,抱著穆桂英健壯的身體,竟像是提小雞一般輕巧。只
見他身子微蹲,讓穆桂英的屁股對準石鑒直立而起的肉柱,手一松,放了下去。

  穆桂英向下撅著屁股,小穴自然也向下暴露出來。當大金環松手的時候,她
的身體往下一沈,小穴正好落在石鑒的肉棒上,頓時張開肥厚的雙唇,把整根肉
棒全部吞了進去。

  「啊啊!不可以!這樣不行!」穆桂英胡亂地掙紮著,屁股用力地往上擡,
要把肉棒從自己的小穴里脫離出來。現在石鑒也是宋軍的將領了,如果發生這樣
的事,那他們兩個人豈不是有通奸之嫌?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金環擡起右腳,膝蓋朝著穆桂英的小腹用力地往下一壓,那她的整個人牢
牢地按在石鑒的雙腿上。

  「啊啊!快放開我!」穆桂英依然不住掙紮,可是盡管她身體亂動,但屁股
卻像是長在了石鑒腿上一般,怎麽也挪不開半寸。

  石鑒的肉棒一下子頂到了穆桂英的花蕊深處,只感覺淫肉洶湧,把他的整根
肉棒包裹地密不透風。他急得大叫:「快把她抱走!」

  大金環大笑,對石鑒道:「難道你不想肏她麽?那又為何將陽具挺得那麽高?」

  剛才在穆桂英口交的時候,石鑒已是幾乎把握不住,現在被她的小穴一吞,
快意如排山倒海之勢,緊緊地攫住了他的陽具,他感覺自己已快要決堤。

  穆桂英感覺到石鑒的肉棒正在迅速膨脹,將她的小穴撐得鼓鼓的。她轉頭望
向石鑒,不停搖頭道:「不要射……不要射……不能啊!」

  穆桂英不說還好,一說卻惹得石鑒更加難忍,他咬緊地牙關,道:「是!是!

  小人不射!」

  大金環這時有些不高興了,對石鑒道:「這樣你可沒有把你的元帥伺候好啊!」

  他說著,把穆桂英的身體往上擡了擡,又重重地放下。這樣就讓石鑒的肉棒
在穆桂英的小穴里完成了一次抽插。

  「不!你不要動!」穆桂英害怕這樣下去,石鑒真的會把持不住,射在她的
體內,急忙對大金環叫道。但是穆桂英很快發現,插在體內的那支肉棒,竟也在
摩擦著她的陰道內壁。她回頭轉頭望向石鑒:「你,你怎麽……」

  誰知石鑒一臉苦楚,道:「元帥,我把控不住啊……」

  穆桂英開始深深地絕望起來。大金環強迫著她和石鑒交媾,縱使他們兩人都
不願意,可是石鑒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他的意誌。現在唯一受害的,卻只有她一人。

  「哈哈!誰說你不想肏她,這不還是沒有控制住嗎?」大金環對石鑒道。

  石鑒雖然身子被綁在椅子上,但他還是可以在捆綁的空隙里,左右挪動身子,
讓肉棒在穆桂英的小穴里得到充分的摩擦,以此帶來快感。

  「穆桂英,看來你的部下想玩弄你的身子很久了呢!」大金環道。

  「不!不!你胡說!」石鑒額頭上青筋暴起,對著大金環吼道。

  「是不是胡說,這不馬上就能知道了嗎?」大金環一邊說,一邊又不停地擡
起穆桂英的身體,不停地讓她落下。

  石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苦的交媾經歷,精液都已快要沖破龜頭湧出,他
還是不得不將它憋回去,身體因為難受而劇烈顫抖。

  但是大金環抱著穆桂英不停上下,讓他的快感有增無減。石鑒感覺再憋下去,
經脈都會斷裂。但他寧可經脈盡斷而死,也不願汙辱自己的元帥。可是經脈卻一
直沒有斷裂,反而像流水一樣,將他全身的快意都送向胯間。

  「啊!」石鑒突然一聲吼叫,精液像泉水一般噴了出來。在那一瞬間,他想
要把穆桂英推開,讓她免收其辱。但是痙攣的快意,卻讓他忽然又產生了想要去
擁抱眼前這個女人的欲望。但是他既不能推,也不能抱,只能放任精液在穆桂英
的體內橫流。

  「你,你竟然……」穆桂英不敢去看石鑒,羞恥地低下頭。

  「元帥!對,對不起……小人罪該萬死……」在射完之後,石鑒又恢複了理
智。他確實認為自己該死,玷汙了一個他敬如母親一般的人。



              36、臨死之前

  天已經完全黑透,黃師宓的人馬已距離恭城不到五十里地,在二更以前,必
能入城。但是大金環師兄弟,卻還沒有停止對穆桂英的羞辱。他將穆桂英的身體
從石鑒的身上抱開,從那個剛剛被奸淫的小穴里,流出了不少濃液。

  大金環叫過幾名隨從,令他們在捆綁著石鑒的椅子前地面上,釘上一個鐵環。

  然後又讓人在屋梁上系上一根繩子,把穆桂英的雙手吊在繩子垂下來的那一
端上面。

  那些隨從捆好穆桂英的雙手,拉動繩子。隨著繩子的上升,原本躺在地上的
穆桂英,也被拉得直立起來。直到她的身體完全立直,腳尖離地一寸,才停了下
來,將繩子在偏房的柱子上綁好固定。他們隨即又解開穆桂英腳上的繩子,把她
纏繞在小腿上的褲子完全脫了下來,又將她的左腳和地上的鐵環捆綁起來。

  隨從們在穆桂英的右腳上也綁了一根繩子,他們將繩子的另一端也甩上房梁,
再次拉動繩子。這次,穆桂英的右腳被拉了上去。由於她的左腳已經在鐵環里固
定起來,所以當他們拉繩子的時候,被拉上去只有穆桂英的右腳。他們一直把穆
桂英的右腳拉到超過她自己的頭頂,才將繩子固定起來。

  穆桂英整個人的體重都加持在了手腕上的繩子里,勒得她雙腕生生作痛。她
拼命地繃直左腳腳尖,才終於將大拇趾勉強踮到了地面上。她不顧拇趾的疼痛,
稍稍穩了穩,才分擔了一部分手腕上的重量。

  此時,穆桂英的雙腿被分開幾乎成了一字,兩腿間的小穴也被完全暴露出來,
沒有絲毫遮擋。她羞恥得幾乎要掉下眼淚,喊道:「你們還要怎麽樣?放開我!」

  大金環樂得直搓手,道:「當然是用你的身子來快活快活了!」他早已是迫
不及待地脫下了褲子,把那根碩大的陽具對準了穆桂英的小穴,用巨大的龜頭摩
擦著她的陰戶。

  「唔唔!不要!」穆桂英屈辱地閉上眼。雖然她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時候,
已經遭到了王禪師無數次的奸淫,但現在她清醒過來,依然無法接受自己被眼睜
睜地暴強的事實。

  大金環幾乎和他的師弟一樣簡單粗暴,猛得將虎腰一挺,把陽具強行捅進了
穆桂英的小穴之中。他長得極其魁梧,陽具也比常人要大出許多,即便穆桂英的
小穴已經大開,但是他甫一進入,穆桂英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充斥感,像是
小穴一下子被撐到了極限。

  「啊哈!」大金環興奮地叫著,「穆桂英,在臨死前能讓老子爽一下,也算
是功德無量了!」

  「不!不!」穆桂英拼命地反抗著,可是現在身體的樣子,根本不容許她有
半點動作。一掙紮,左腳的拇趾就踮不住地面了,全身的重量又一下子加持到了
手腕上。

  大金環開始抽插起來。他輕輕地往前一挺腰,陽具就直入穆桂英花蕊深處,
頂得穆桂英的柔軟身體在空中變成了一個弓形。但是穆桂英的手和腳被一上一下
的固定著,身體本就已經被拉得筆直,被大金環這麽一插一頂,雖然腰部被頂得
彈了出去,但很快又恢複原狀。所以大金環只需用胯部的恥骨輕輕地撞擊穆桂英
的身體,就能讓她的身體自動一弓一直,而她的小穴,也會自動離開大金環的陽
具,瞬間又自動插進去。這對於穆桂英來說,不僅要忍受被奸淫的恥辱,對手腕
和腳腕的承受力也是一個考驗。但對於大金環來說,卻無比省事省力。

  一旁王禪師看在眼里,焦急無比。想想穆桂英是自己擒獲的,還沒在她身上
發泄完獸欲,現在竟被自己的師兄搶了去。

  大金環看出了他的焦急,道:「師弟不妨一起!玩玩她後面的小穴!」

  王禪師還沒明白怎麽回事,穆桂英卻早已聽出了大金環示意師弟玩弄他的屁
眼,不顧小穴被奸淫的恥辱,大聲叫道:「不行,不可以這樣!」

  王禪師漸漸會意,師兄居然還能想出這樣的交媾方式,讓他充滿了好奇和期
待。他原本已是赤裸的身體,無需解除更多的衣衫煩惱,直接用手托起肉棍,頂
到了穆桂英的肛門上。

  穆桂英早已嚇得渾身發抖,她拼命地扭過頭,望向堵在身後的那支大肉棒,
驚惶地叫道:「不要!不可以!那里不可以!」她一邊叫,一邊想要把屁股躲開。

  但是她稍一動彈,左腳便踮不住地面,身體搖晃起來。

  王禪師抱住穆桂英的柳腰,將她的身體固定在空中,輕輕地將肉棒往穆桂英
的肛門里推進去。

  「啊!不!不!」穆桂英緊張地身體緊繃起來,舉過頭頂的右腳腳面和小腿
繃成了一條直線。幹澀的肛道沒有經過任何潤滑處理,被一根硬物突然侵入,讓
她感覺整個後庭都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唔……穆桂英,你的屁眼里面可真緊啊!」王禪師已將整根肉棒都插了進
去,欲仙欲死地道。

  「不要!拿出來!好痛!」疼痛和羞恥困擾著穆桂英,讓她不顧一切地大叫。

  這時,大金環忽然向前猛一挺腰,在肉棒直插穆桂英小穴深處的同時,也將
她的身體向後撞去。此退彼進,在穆桂英身後也橫亙著一條大肉棒,頓時也插到
了深處。

  穆桂英感覺下身幾乎要被貫穿一般,前後兩條大肉棒將她的兩個小穴都塞得
滿滿的,像是要在她的小腹里交匯一般。她從來也沒有嘗試過同時被兩個人奸淫
的經歷,頓時羞恥得像要發瘋一般。

  「啊啊啊!不不!後面不要!快住手!」穆桂英根本無法掙紮的身體,在空
中如繃緊的弦一般,變得結實而健美,像一尊雕塑一般。

  「元帥!」石鑒也沒想到,一個女人竟可以被兩個男人同時奸淫,他對著大
金環和王禪師吼道:「我跟你們拼了!你們快放開她!」

  大金環一邊抽插,一邊回頭道:「看著你家元帥被我們這樣玩弄,你是不是
看得也很爽?」

  「你胡說!住嘴!」石鑒罵道,但是胯下的陽具,又像柱子一般挺立起來。

  看到如此暴虐的場面,他竟然也隱約地也產生了一種施暴的欲望。穆桂英在
他的眼里,已經不是那個統領千軍萬馬的元帥,而是一個可以被施暴的對象。

  看到石鑒勃大挺立地肉棒,穆桂英更是無地自容。在這個一直中心追隨自己
的隨從內心深處,竟然也覬覦她的肉體。但是現在她根本無暇多想,從屁眼里從
來的劇痛和小穴的快感,竟然又開始交融起來,在她體內產生了奇妙的變化。

  「哈哈!穆桂英,原來你很喜歡被人玩弄你的屁眼啊!我師弟一插進去,你
的小穴就濕了!」大金環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

  「不對,師兄!」王禪師道,「她更喜歡被人玩弄這里!」他說著,舉起手,
去撫摸穆桂英高懸的右腳。

  「啊啊啊!放手!放開我!」身體里又加入了從腳心傳來的酥癢感,這像是
一帖催化劑一般,讓穆桂英體內的異樣更加明顯。她忽然開始害怕,這樣下去,
很快就要高潮了。

  「看來你說得還真沒錯!你看這個賤人,樣子像是很享受呢!」大金環感覺
穆桂英的小穴已經越來越濕,隨著他的抽插,不停地帶出許多蜜液來,這讓他的
抽插動作更加順暢。

  「啊!唔唔!放開我的腳!」穆桂英難受地擺動起腳掌。但是她的整只腳都
被王禪師捏在手里,根本無法擺脫。

  「師兄,你說得沒錯,她就是個賤人!居然喜歡被男人玩腳!」王禪師繼續
用言語羞辱道。

  「那我玩她這里,應該也很喜歡吧?」大金環伸出手,抓住了穆桂英的兩個
乳房。乳房像鼓足了氣一樣堅挺結實,一掌下去,竟然沒有被捏得變型。

  「啊啊!你們都放開!都放開!」無數種不同的快感在穆桂英的體內翻騰,
被虐的屈辱,被撐裂的疼痛,被強暴的快感,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讓她的身體
遍地烽火,根本無暇撲滅。

  師兄弟二人更加猛烈地抽動起來。對穆桂英的施暴,不僅讓她產生快感,也
同樣讓他們不能自持。他們想要稍稍放慢節奏,因為這樣他們就可以用更多的時
間來玩弄她。但是事與願違,頻率只在不知不覺間就快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嗯哼!啊哈!嗯哼!」穆桂英想要呵斥他們,可是幾番想要開口說話,都
被他們前一下,後一下不停地抽插打斷。話到嘴邊,竟變成了聽似浪叫的呻吟。

  「穆桂英,你是不是要感謝我們師兄弟二人,讓你在臨死之前,還能有如此
一番享受!」大金環戲謔著。

  「快,快停下!嗯哼!不要……」穆桂英仿佛天人交戰一般,她想要對自己
的身體妥協,可是又怕這樣喪失尊嚴,引來對方更加嚴厲的嘲諷。

  一直插到直腸里的那根陽具,幾乎將她的肛道擼直了,竟讓她產生了強烈的
便意。雖然穆桂英並不是想大便,但這股便意卻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讓穆桂英徹底崩潰了。「啊啊啊!不不不!太難受了!要忍不住了!」穆桂英搖
著頭,放聲大叫。

  「那就不要忍了!來,高潮一個給我們看看!」大金環也已到了極限,精液
隨時都會噴薄而出。他一定要在泄身之前,看到穆桂英的失態。

  「不!不可以!不可以……」穆桂英一邊搖頭,一邊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身
體已經被他們往萬劫不複的深淵引去,她似乎只剩下最後一條途徑,用言語來告
誡自己不要失態。

  忽然,身後的王禪師大叫一聲,竟率先丟了精關,一股熱流,頓時湧進穆桂
英的肛門,從後面往小腹直沖進去。

  「啊啊啊!你……」被精液一激,穆桂英的身體也宣告失守。還沒等王禪師
射完,她竟也開始了可恥的高潮。被懸吊在空中的身體,像一面在風中的幡旗,
從頭到腳都扭動顫抖起來。

  「啊!好緊!」大金環一聲吼,感覺穆桂英的小穴像一個吸盤一般,突然收
緊,將他的肉棒用力地往她身體內吸去。原本已經岌岌可危的精關,一下子被攻
破。

  在穆桂英的小穴里,竟形成了一股對流。一邊是極具威脅性的精液,拼命地
要進入到她的子宮里去,一邊是從她身體里一下子湧出的陰精,要往體外射去。

  「啊啊!」穆桂英感覺自己的小穴比剛才撐得更緊了,像是在里面憋了一股
氣一般,越來越大,充斥感也越來越強烈,讓她細細地體驗了高潮過後每一瞬間
的余潮。

  好在此時,大金環把肉棒把了出來。穆桂英小穴里近乎真空的狀態被破壞,
穢液一下子「嘩啦」一聲流了出來,一半噴射到地上,一半噴射到左邊大腿上,
順著大腿一直流到腳尖,滴落地上,和直接噴射到地上的那灘穢物合流一處。

  「賤人,你的小穴可真能流水啊!」大金環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現象,不由
譏諷著說。

  高潮過後,一陣困倦又朝穆桂英襲來。雖然昏迷了一日,讓她恢複了許多體
力,但是只因這一次高潮,又將她的身體一下子掏空。她呻吟著身體往下一墜,
像掛在空中的一具幹貨。

  此刻,已是時近二更。忽悠和尚從外匆匆跑來,道:「見過師父,師伯,大
南國黃丞相已到南門,等著師伯前去迎接!」

  大金環已發泄完獸欲,穿好衣服,道:「走!」留下十余名士兵在禪院看著
穆桂英二人,自己親率隊伍,去城門口迎接黃師宓。

  「元帥!你要挺住!」石鑒大喊。他聽到黃師宓已到南門,心中萬念俱灰。

  想想自己千辛萬苦營救穆元帥,到頭來竟沒能讓她逃脫魔掌,反而讓她白白
受了許多淩辱,不由心如刀絞。黃師宓用不了一盞茶的工夫,就會到達禪院,到
時候兩人便身首異處,客死他鄉。

  王禪師狂傲地大笑起來,道:「你們二人來得正是時候,恰好成我進身之禮!

  哈哈!」他命人將穆桂英從梁上解下來,綁到一旁的柱子上去。

  那根柱子,足有一人合抱那麽粗。小和尚把穆桂英解了,推到柱子上,讓她
的後背緊貼柱子,雙臂向後,一左一右反抱柱子,再用繩子將她的兩個手腕綁了
起來。

  一個小和尚雙手插進穆桂英的胳肢窩,將她的身體用力往上一擡。另一名和
尚在柱子後面,抓起穆桂英的兩個腳踝,讓她雙腳離地,兩腿也同樣反抱柱子,
用繩子將她的腳腕捆住。

  王禪師不知從哪里取出一根木棍。木棍四五尺,約半人長,碗口般粗細,一
頭平,一頭圓,有些像大號的搟面杖。他將這根木棍放在了穆桂英的兩腿中間。

  此時,穆桂英整個身體像是被貼在柱子上一般,四肢向後反拉,雙腿也被柱
子隔開,分出一個巨大的角度。王禪師就把這根木棍,放在了柱子旁邊,圓頭對
準了穆桂英的小穴。

  見準備妥當,他便示意那個一直托著穆桂英兩腋的和尚松手。

  穆桂英雖然身體緊緊地貼著柱子,但是失去了外力的支撐,她的體重還是拉
著身體,慢慢地往下沈去。但是她的身體,始終也落不到地面。王禪師放置的那
根木棍,正好頂進穆桂英的小穴,把她的身體頂了起來。

  「啊!救命!」穆桂英小穴里薄薄的淫肉,哪里能承受得了她全身的重量?

  木棍一戳進去,就感覺幾乎要將她整個身子都要頂穿一樣。穆桂英急忙雙腿
夾緊柱子,雙臂拼命地往上蹭,這才又讓她的身體稍稍又順著柱子爬升了幾寸。
但是她的四肢始終是反抱的,幾乎使不出什麽力氣,這樣堅持著,關節又酸又累。

  王禪師道:「穆桂英,等黃丞相一到,你也差不多該耗盡了體力。到時候這
根木棍就會捅破你的小穴,插進你的五臟六腑之中,你就會慢慢死去。貧僧以為,
黃丞相應該會很喜歡你這樣的死法的!」他竭力地想要討好黃師宓,以求得一官
半職,所以早已設想好了穆桂英的死刑。

  穆桂英的四肢漸漸疲乏,身體又開始往下落,小穴承受的力道越來越大,疼
得臉色發青。她絕望地扭動著身子,又往上蹭了蹭,這才讓小穴好受了一些。她
知道自己總會有力竭的時候,可是她真的不甘心以這種屈辱的樣子去死。



              37、黑松寨

  這是黃師宓幾天來第一次聽到的好消息,穆桂英終於又被擒獲了,現在正在
和他近在咫尺的靜心寺中,不由喜上眉梢,對大金環道:「這次你的師弟立了大
功,待本相回朝,必定在南王面前保奏,為你二人加官進爵。」

  大金環喜道:「多謝丞相厚愛!」

  黃師宓已是等不及要去寺院,道:「快快前面領路!」

  大隊人馬進了恭城,直往靜心寺而去。

  穆桂英往柱子上蹭了好幾次,但卻始終無法讓自己的身體固定起來,用不了
多時,便又開始慢慢下滑,直到木棍一次又一次地捅進她的小穴,感覺到疼痛時,
才又竭力往上蹭幾下。

  「穆桂英,你的大腿可真有勁啊!夾著這麽粗的柱子,不感覺累嗎?」王禪
師在一邊無情地調侃著。

  穆桂英的四肢已是酸痛難忍,幾乎已經使不出什麽勁來。忽然,她身體一松,
又順著柱子滑落下來,木棍再次狠狠地頂進了她的小穴。木棍雖是圓頭,但堅硬
無比。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下子傳來,讓穆桂英忍不住張口慘叫起來。

  即使疼痛難忍,穆桂英已是無力再往柱子上蹭,她感覺自己的小穴承受的力
道已經越來越大,痛苦也是成倍增長。她感覺用不了多久,這根木棍就會從她喉
嚨里穿出來一般。忽然,她一聲尖叫,一股殷紅的鮮血從小穴里噴湧出來,將整
個木棍都染成了紅色。

  石鑒在旁見了,也是大驚失色,他對王禪師大罵:「禿驢,你有本事放了老
子,老子要你不得好死!」

  王禪師對他只是不理。

  石鑒又罵個不停:「不光讓你不得好死,還要掘了你家祖墳,將你父母骸骨
揚灰!」

  罵聲甚是惡毒,連王禪師聽了,也不由變了臉色。他轉頭喝道:「你死到臨
頭,還口出狂言,真不知好歹!」

  石鑒口不饒人:「莫以為我不敢,只憑你這禿驢,能奈我何?黃師宓不久將
至,我和穆元帥如何死法,定是要他說了算。你私自將她弄死,黃師宓必將你問
罪!你便是一條狗都不如的奴才,只作搖尾乞憐狀!」

  王禪師大怒,罵道:「找死!」一個箭步竄上前去,對著石鑒的胸口就是一
腳。

  石鑒將他的動作都看在眼里,待他一腳踢來,便雙腿往地上一蹬。他這一蹬,
加上王禪師的一腳,已讓他連人帶椅一齊飛了出去。

  「嘩啦」一聲,人和椅子同時撞在墻上,椅子頓時被撞碎,石鑒也被撞得渾
身疼痛。椅子碎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自然也是松了。石鑒顧不得疼痛,趕緊掙
脫繩子。

  王禪師一腳踢出,已是後悔不叠。他見石鑒掙脫了束縛,趕緊沖上前來打他。

  石鑒早已將一條凳腿握在手里,待王禪師趨近,猛得掄起胳膊,將凳腿劈頭
蓋臉地朝他打了出去。

  王禪師猝不及防,被打中了腦門,一聲悶哼,倒地昏死過去。

  石鑒急忙穿好提上褲子。這時,房中的幾名小和尚,見他打倒了師父,都提
刀趕了上來,要和石鑒拼命。石鑒鬥不過儂智尚,但對付這些小和尚卻是綽綽有
余,只見他揮舞凳腿,沒幾下,就把這些小和尚也一並打暈過去。

  此時,那條木棍已經深深得捅進了穆桂英的小穴中,鮮血正如泉湧一般從肉
洞里往外流出。石鑒不敢耽誤,忙從地上拾起一柄鋼刀,一手托起穆桂英的身體,
一手用刀將她手腳上的繩子砍斷。

  「啊!」穆桂英慘叫著滾在地上,重獲自由的雙手緊緊地捂住胯下,但鮮血
依然在她的指縫間流個不停。

  「元帥!你沒事吧?」石鑒將穆桂英扶起,問道。

  穆桂英勉強支起身子,臉色卻已煞白。她咬著牙點點頭,道:「無妨……」

  「黃師宓已經進城,我們需趕緊離開此地!」石鑒道,「若是等他一到,圍
了寺院,我們想走也走不脫了。」

  穆桂英扯過被王禪師扒下後扔在地上的衣服,趕緊披上身上。可是下體依然
流血不止,她撕了下裳,將碎布條揉成一團,塞在褲襠之間。

  兩人從地上拾了些兵器,又從王禪師和小和尚身上搜了些銀子和銅錢,揣在
懷里。穆桂英恨王禪師對自己不敬,拿了鋼刀,手起刀落,將他殺死。

  由石鑒扶著穆桂英,一起出了廂房。房外的空地上,那些被大金環留下來看
守寺院的僮兵,正將坐騎在木樁上綁好,捧了幹草給馬餵食。忽見兩人出來,不
由大驚。

  石鑒眼疾手快,跳將上去,刷刷刷幾刀,就把那些僮兵全部砍翻在地。那些
僮兵還來不及取出兵器,就已去見了閻王。

  石鑒道:「此處動靜頗大,怕是已經驚動了寺廟里的人。快走!」

  兩人各自上了一匹快馬,砍斷繩索,從寺院的後門沖突而出。

  「不好!穆桂英和宋軍奸細跑了!」兩人沒跑出多遠,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大
嚷。

  穆桂英對石鑒道:「黃師宓老賊從南門進來,我們去不了南門,不如從北門
而出!想必此時守門的僮軍,還不知道我們逃脫的消息,或可一搏!」

  靜心寺離恭城北門不遠,兩人奔跑一會,便到了城門口。守城的士兵見黑夜
中跑來兩人,喝問:「站住!」

  穆桂英和石鑒只是不理,雙腿一夾馬背,那快馬便停也不停,直撞過去。

  那些僮兵怕被兩人的馬兒撞倒,紛紛躲閃。兩人躍馬出了恭城,不敢停歇,
朝著灌陽而去。

  黃師宓和大金環還沒到寺院,就有一名小和尚失魂落魄地來報:「丞相,師
伯,不好了!穆桂英和宋軍奸細殺了師父,出北城而去!」

  黃師宓大驚,道:「所有人馬,皆出城去追!」

  大金環一聽師弟身亡,更是悲傷。得了丞相的命令,便帶了人馬,也不會寺
院,徑直從北門而出,去追趕穆桂英。

  早已出城的穆桂英,忍住下體的劇痛,回過頭來,只見恭城一片燈火通明。

  一支數不清人數的馬隊,打著火把,像起火的江水一般從城內湧出,緊跟在
他們後面。

  慌亂中,兩人不敢走小道,怕迷失了方向,只朝大路官道向北而行。直到天
色蒙亮,兩人竟見到了一座雄偉的城墻。原來,他們害怕被追兵趕上,竟一夜狂
奔兩百余里,已到了灌陽城下。

  兩人向後望望,已是不見了追兵蹤跡,這才停了下來。石鑒翻身從馬上下來,
跪在穆桂英面前,愧疚道:「元帥,小人在禪院多有不敬,自知死罪,請元帥責
罰!」

  穆桂英依然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輕聲道:「休要再提!」她不知道自
己到底該不該怪罪石鑒,在那樣的情況下,兩人都是被迫的。縱然此事有悖倫常,
但石鑒卻三番兩次救過自己的命,卻恨也不是,愛也不是。

  石鑒卻依舊伏在地上不肯起來,對元帥的不敬,已讓他再無臉面去面對穆桂
英,道:「元帥,此去二十里地,即是黑松寨。據武士所言,寨中有余靖將軍所
留的二十名斥候,元帥可帶此腰牌,遣用他們。」說罷,起身摘下腰牌,遞給穆
桂英。待穆桂英接了腰牌,忽然,他拔出佩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架,道:「小人
愧對元帥,唯有以死謝罪!小人便將元帥護送至此。」說罷就要自刎。

  穆桂英見狀大驚,急忙從馬上下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你我皆屬不
得已而為之。雖羞於見人,但罪不至死……」穆桂英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為石
鑒開脫,如果不開脫,石鑒又要自刎,若是開脫了,便是默認了兩人的不倫關系。

  可是,自己身遭多人奸淫,那些惡人直到現在都好好地活著,現在石鑒僅有
一次之過,便以死謝罪,也是忒無情了一些。她情急之下,竟頭一暈,倒了下去。

  石鑒急忙棄了兵刃,上去扶她。他伸手一摸穆桂英的下裳,滿手竟都是黏糊
糊的鮮血。「不好!元帥若得不到醫治,早晚會流血致死!」他急忙將穆桂英扶
上馬背,自己也上了同一乘快馬,扶著她繞過灌陽,往黑松寨而去。

  黑松寨這個地方並不難找,因為寨前有一棵巨大的黑松。只是要進到寨中,
需過十幾道關卡。寨門前,有一名土匪模樣的漢子守著。

  「什麽人?」那漢子大聲將石鑒喝止。

  石鑒趕緊將腰牌丟給那漢子,道:「我乃余將軍帳下勇士,奉命入桂州營救
穆元帥。」他又指著穆桂英道:「你們認識她嗎?她就是平南大元帥!」

  那漢子接了腰牌,不敢不信,尤其聽說穆桂英親臨,更是不敢怠慢,忙道:
「二位稍候,容小人去稟過寨主。」

  不一會兒,黑松寨寨門大開,只見一儒生模樣的漢子,帶著人馬從山上匆匆
下來,見了兩人,跪下稽首道:「卑職陳曙,見過穆元帥!」

  此時穆桂英已幽幽醒轉,見了陳曙,道:「不必多禮!本帥身後追兵無數,
不知將軍這黑松寨能否讓本帥暫避。」陳曙原是穆桂英屬下將領,曾一道征討西
夏,英勇善戰,功勛卓越,被提拔成偏師將軍。後因廣西大亂,又隨余靖南下,
此時相見,自是認得。

  陳曙道:「這黑松寨雖僅有二十余人,但人人都是頂好的高手,況入寨道路
難行,南軍一時半刻,也是攻不下來的。我等冒充匪人,在此已一年有余,寨內
糧草豐盈,只待大軍南下接應。元帥盡可放心安歇。」

  石鑒道:「元帥傷勢沈重,需趕緊醫治,不知大人寨內可有醫官?」

  陳曙道:「可讓卑職的夫人為元帥料理!」他趕緊備了馬車,請穆桂英和石
鑒上車,到寨內而去。進了黑松寨,陳曙趕緊叫過夫人,給穆元帥診治傷勢,又
派人給兩人招待酒水。

  陳夫人將穆桂英請到內室,讓她在自己的閨床上睡下,跪地恭敬地問道:
「不知元帥何處受傷,能讓賤妾一睹否?」

  「這……」穆桂英傷在看不得,也說不出口的地方,不由為難起來。但好在
陳曙細心,讓夫人為她診治,同為女人,讓穆桂英少了幾分羞怯。她忍住羞恥,
脫下褲子。

  陳夫人見穆桂英的下裳幾乎已被鮮血浸透,已是吃驚,又見她脫下褲子,發
現這血竟是從兩腿間的小穴里流出來的,更是愕然。她羞得不敢擡頭去看,只叫
婢女去準備熱水,為元帥清洗下身。

  陳夫人既不敢看,又需盡快察明傷情,問道:「不知元帥被何物所傷?」

  「我……這……」穆桂英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告訴對方,難道如
實說被一根粗大的木頭所傷嗎?那麽這不是等於告訴了對方自己在敵營中的醜事
了嗎?

  陳夫人見她不肯說,便道:「若是被硬物所致,賤妾便以傷藥醫治,若是
……是房事所致,便以補藥調理……」她話未說完,已是滿臉通紅。

  穆桂英已是羞到極點,這樣被人問話,比被敵人強暴還令她難受,她低聲道:
「那便以傷藥醫治罷……」

  這時,有人在門口敲門。陳夫人趕緊起身,在穆桂英的腿上蓋上一層毯子,
問道:「何人?」

  門外婢女道:「夫人,熱水送來了!」

  陳夫人趕緊開門,將水盆接過,又將門死鎖,回到床邊。她將毛巾蘸了些熱
水,替穆桂英擦拭起腿上的血跡。

  穆桂英很是羞恥和緊張,急忙起身道:「讓我自己來罷……」

  陳夫人趕緊將她按下,道:「元帥休要亂動,若是氣血湧流,到時傷口增大,
便難醫治了。」

  穆桂英只得無奈地又躺了回去,可是讓一個陌生女人為自己擦腿,讓她很不
適應。雙手只是緊緊地抓著毯子,不肯放松。

  陳夫人將穆桂英的雙腿擦拭幾遍之後,腿上已無了血跡,只是陰道里依然流
血不止。陳夫人扯了些紗布,在紗布里裹上草藥,將草藥卷成圓筒狀,就要往穆
桂英的小穴里塞去。

  「啊!你,你幹什麽?」穆桂英驚得又要坐起來。

  陳夫人道:「元帥,依賤妾所見,你下體流血不止,乃是內陰破裂所致。這
些草藥需敷至內陰,方能立竿見影……」

  「這,唔唔……」穆桂英羞恥地閉上眼,打開雙腿,任她去塞。

  陳夫人也很是緊張,塞了幾次才終於將藥囊塞了進去,道:「元帥,此藥需
敷一天,方可痊愈。一日之內,不可取出。」

  穆桂英閉著眼點了點頭。

  陳夫人替她蓋好被子,道:「元帥請睡一下吧!」

  沒有了暴露身體的屈辱,穆桂英便安下心來,很快便沈沈地睡了過去。

  待她醒來,已是黃昏。一睜開眼,便看見陳夫人守在一旁。

  陳夫人見她蘇醒,道:「夫君已在黑松廳備下宴請,為元帥和那位大人接風
洗塵。元帥連日奔波勞累,不如去吃些東西。」

  穆桂英警覺地問道:「僮軍可曾追來?」

  陳夫人搖頭道:「不曾追來!」

  穆桂英稍稍感覺安心了些,又疑心地問道:「僮軍追我追得甚緊,為何竟不
追來此處?」

  陳夫人道:「倒是有探子來報,稱黃師宓一早領著數百人到了灌陽。只因昨
日夜里,全州的楊排風已與余、孫二將軍會合,亦於今日清晨已舉大軍南下,兵
臨興安,荊湖南路已遍布宋軍。前些日子灌陽守將花爾能已派兵閉死了通往全州
的道路,今聞宋軍大舉,怕灌陽有失,又將士兵調遣回城,撤了所有布防。黃師
宓在灌陽不敢輕舉妄動,龜縮於城內。」

  「什麽?」穆桂英起身,大喜,問道,「你說楊排風已帶兵南下?」

  陳夫人點頭道:「嚴關以南的僮軍,也都擁入桂州、灌陽二城,死守待援。」

  「不行!」穆桂英雙腳落地,道,「本帥要去興安!」一日沒有回到軍中,
穆桂英一日便不能安心。可是她剛一激動,下體又是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不由捂
著肚子蜷起了身。

  陳夫人急忙扶她重新躺下,道:「元帥體虛,當休息一晚,再去軍中不遲。」

  穆桂英嘆息一聲,也無他法。只是受陳夫人如此照料,心中甚是感動,拉著
她的手道:「我雖身為元帥,不意淪落至此。今幸蒙夫人照顧,才得以活命。若
不嫌棄,當以姐妹相稱?」

  陳夫人趕緊下拜,道:「元帥乃是萬金之軀,尊貴之至,我等賤妾,怎敢於
元帥互稱姐妹?」

  穆桂英嘆道:「你也看到了,本帥落入敵手,何談尊貴?只要妹妹不嫌棄,
姐妹又有何妨?」

  陳夫人感激涕零,道:「那多謝姐姐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4-20 17:56     標題: 穆桂英平南 (38-42)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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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1月24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38、興安挂帥

  楊排風到了興安,便停了下來。她現在有兩個想法,第一個,便是直取桂州,
第二個,是向東取灌陽。當時楊文廣出擊桂州時,桂州守軍僅八千余人,卻是下
桂州的最好時機。現在三十六峒的人馬在城外拱衛桂州,又聽聞南王侬智高已遣
十萬余人,越過昆侖關,抵達賓州,不日北上,支持桂州防務。假如下了桂州,
立足未穩之時,又將迎戰十余萬的僮軍主力,勝負實未可知。向東取灌陽,倒是
易如反掌,接著直下恭城、昭州,再由昭川北上,水陸兩路合圍桂州。不過問題
是穆桂英還被俘在桂州,楊金花也在城裏失蹤,生死未蔔,如不盡快破了桂州,
救出穆元帥,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左將軍焦廷貴和右將軍孟定國,也爲取桂州還是灌陽,爭得互不相讓。楊排
風已經煩死了,所以就在興安暫時駐紮,令楊文廣出兵嚴關,掃清關內殘敵。這
樣一來,便鞏固了嚴關以北的地界,隨時可作好準備,向兩城出擊。

  就在她愁眉不展的時候,忽有藍旗官來報,稱穆元帥已帶著男女四十余人,
在城外等候迎接。楊排風大喜,忙令城門大開,迎元帥入城。

  穆桂英在黑松寨又休息了一個晚上,待次日一早醒來時,已覺神清氣爽,下
體已不再流血,更不似昨日那般疼痛。陳夫人又察看了一番傷情,喜道:「元帥,
你的傷勢已無大礙了,不過仍需調理,方能恢複體力。」

  今日穆桂英被陳夫人察看下體,已不似昨日深感羞恥。見她說傷好,便起身
去尋找陳曙、石鑒,要往興安而去。陳曙聽了,也是大喜,道:「卑職在賊地年
余,今日得信可回軍中,頓如歸家之喜。」便拔寨而起,領士兵及家眷四十余人,
糧草五十余車,往興安而去。

  到了興安城下,楊排風早已擺開了迎接的陣勢,將穆桂英迎入城內。楊排風
左右張望,疑道:「元帥,爲何不見金花小姐同行?難道她沒有和你在一起麽?」

  穆桂英這幾天一直擔驚受怕,這時才想起愛女金花,黯然道:「她已然被侬
智光那狗賊擒獲!」

  「什麽?」石鑒和楊排風同時驚道。

  石鑒道:「小人當日在桂州偶遇金花小姐,聞言要去救元帥,卻不讓小人同
行,只讓小人往余將軍處報信。待領了余將軍的五名武士重返桂州,卻已尋不見
她的人影。不曾想,竟也落入了侬賊的手裏!」

  穆桂英神色不振,道:「本帥淪落敵營,金花趁夜來救,不料卻中了敵人的
埋伏,也一道被擒了。後黃師宓攜邕州聖旨而來,要將本帥押赴邕州處置。侬智
光便只將我交給了黃師宓,想必金花尚在城中。」

  一行人進了城樓,穆桂英手按城牆,往下望去,只見十萬將士兵甲齊整,刀
槍林立,旌旗招展,不由感慨萬千。自己離開軍中才十多日,卻仿佛如隔世一般。

  想想自己堂堂的平南大元帥,卻被敵人如此淩辱,這樣的心理落差,實在難
以接受。

  「元帥,這邊請!」楊排風把穆桂英等人引進帥堂,請她往虎皮椅上坐。穆
桂英卻怎麽也不肯坐。

  楊排風又取來帥印,跪下道:「此印排風已保管多日,今仍歸於元帥!」

  穆桂英帥印也不肯接,道:「我已沒有面目,再接此印!」

  楊排風不知道在桂州城中和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一臉奇怪,側眼去看石鑒。

  不料石鑒因爲和穆桂英有不倫之事在先,此時竟也低頭不語。楊排風道:
「這是爲何?」

  穆桂英沒有回答,只是說:「排風,你的打仗本事,並不弱我,此平南之役,
不如由你指揮!」

  楊排風急忙拜道:「奴婢不敢!」

  穆桂英道:「有何不敢?當年你也不是替我挂過一段時間的帥印麽?」

  楊排風道:「當時只是不得已而爲之,今日既然元帥在,自然有元帥挂印,
奴婢願一直追隨左右!況平南之印,乃是萬歲親封,豈能說變就變?」

  穆桂英心中紛亂萬千,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還怎麽接得下這個帥印?要是僮
軍說,大宋的元帥是一個被他們玩弄和強暴的女人,軍威、國威均有所損,這仗
還怎麽打得下去?

  見他猶豫,石鑒趕緊上前,道:「元帥,此時金花小姐尚在軍中。若你不挂
帥,桂州便不能破,你還是接了這個印吧!」

  「桂州?桂州……」穆桂英現在一聽到這個城市的名字就怕。

  石鑒湊近穆桂英,低聲道:「元帥,恕小人鬥膽,請你想想在桂州的經曆,
現在金花小姐也正遭受著這樣的淩辱,或許還不止如此……」

  穆桂英忽然一手按在帥印上,睚眦盡裂,道:「待我踏平了桂州,將侬智光
那狗賊碎屍萬段!」

  楊排風大喜,急令三軍升帳。不一會兒,焦廷貴、孟定國、余靖、孫沔、陳
曙、石鑒以及大小將領數十人,除了楊文廣出擊嚴關以外不能到場,全部齊聚帥
堂聽候調遣。

  余靖見了石鑒道:「孺子果不負我所望!」

  石鑒深深躬身,道:「還是大人鼎力相助,要不然僅憑小人一己之力,實難
成功!」

  楊排風將軍冊呈上,穆桂英粗略地翻看一遍,便以掌握了她離開的這十幾天
軍中的事務,道:「本帥一路自昭州、恭城、灌陽而來,已深知此處兵力不如桂
柳兩城。余靖將軍可領兩萬人馬,先破灌陽,再下恭城,兵抵昭州。奪取昭州之
後,由昭川北上,自水路擊桂州!」

  「末將領命!」余靖領了將令,道,「前者末將見石鑒爲人俠義,能言善辯,
已許以官職。此番進軍,欲將其帶去,請元帥成全!」

  穆桂英道:「余將軍,本帥尚有任務分派給石鑒,待事畢,必讓他來你帳下
聽用!」

  「全憑元帥定奪!」既然元帥這麽說了,余靖也不敢再有異議。

  穆桂英接著道:「廣南東路受侬賊肆虐益甚,今王師既至,豈可坐視?孫沔
將軍領兩萬人馬,東出廣州,掃清殘匪!」

  「是!」孫沔也領了將令。

  穆桂英又道:「陳曙今起爲平南後軍大將,領一萬人馬,由興安起,掃清荊
湖南路之寇!」

  「元帥!」沒等陳曙接令,楊排風忽然出言道,「不可再分兵了!侬賊大軍
十余萬人,已經由賓州北上,不日可達桂州!」

  「哦?」穆桂英問道,「侬賊大軍何人統領?」

  「侬智高的左殿將軍侬建忠,右殿將軍侬志忠兩兄弟!」

  「先莫管他,只要侬智高不來,便只是些遊兵散勇!」穆桂英轉頭對陳曙道,
「趕緊接令!」

  陳曙應了一身,接過將令。

  穆桂英又道:「傳令楊文廣,率本部兵馬,越嚴關而出,距城六十裏地安營
紮寨,已牽制桂城之外三十六峒之兵,切勿再輕敵搦戰,不得有誤!」

  傳令兵應聲而去。穆桂英又給各位將軍分派任務:「焦廷貴爲左軍大將,率
兵一萬,從城東而出,孟定國爲右軍大將,從城西而出,楊排風爲中軍大將,由
城南而出!三將皆歸本帥統領,即日拔營,進逼桂州!」衆將一聲應喝,各自下
去準備。

  待衆人走後,石鑒道:「不知元帥還有何事分派?」

  穆桂英道:「本帥令你帶一千精兵,去尋到那五名武士的骸骨,好生收斂,
運回東京汴梁安葬!」

  石鑒憶起那五名武士,神傷道:「難得元帥尚挂念那武士,在下豈敢不遵命
行事!」

  待衆人離去之後,穆桂英也起身離開帥案。今日如同一朝夢醒,眼前的所有
景物都是如此熟悉,終不過此身已非清白,留在心底之中的傷痛,卻始終揮之不
去。想想自己不遠萬裏而來,深入不毛之地,竟是白白將自己的身體雙手奉於敵
人,成其玩物,這讓她羞於面對三軍將士和亡夫的泉下之靈。

  她步出帥堂,從興安的城樓往下望,只見大軍已經浩浩蕩蕩,從各城門湧出,
如幾條大江分流,朝著各自的目的地進發。不一會兒,旌旗、槍林已是漫山遍野,
遮天蔽日。興安終究不是她此行的目的地,即使往事再傷痛,她也不得不繼續前
行,直到邕州擒殺侬智高,才算了結。

  這時,陳夫人帶著幾名侍女,走到身後,拜見道:「小妹見過元帥!」

  穆桂英猛地一驚,從萬千思緒中回神,轉過頭道:「妹妹無需多禮!」

  此番陳曙奉命掃清後路,鞏固荊湖南路,沒有將夫人一起帶走。陳曙已是四
十有余,在汴梁城內已有家室,這位陳夫人卻才二十有余,乃是陳曙在黑松寨結
寨時迎娶的偏房。他見夫人與穆元帥相處甚歡,便將她留下,當了穆桂英的貼身
侍女。

  陳夫人道:「現姊姊已重挂帥印,再不可穿著民女的衣服了。大軍馬上就要
出城,小妹已替姊姊備下了征袍甲胄,請元帥更衣!」

  穆桂英這才想起來,原來自己一直穿著逃亡時那身衣服,不僅破爛,更是肮
髒不堪,哪裏有當元帥的樣子?再見陳夫人如此細心,感動不已,道:「多謝!」

  兩人進了內室,屏退侍女,陳夫人親自伺候穆桂英更衣。穆桂英衣襟輕解,
襕衫一下子從身上滑落,露出了一身雪白晶瑩的皮膚。只是在這一片亮眼的白色
之中,竟遍布了不少淤青。

  陳夫人雖同爲女人,見穆桂英年過四十,還有這麽好的一身肌膚,羨慕不已,
道:「元帥真是天造尤物,不僅武藝高,打仗好,還生得那麽好的樣貌身材,實
令小妹眼熱!」

  穆桂英聞言一聲歎息,要是換在半個月前,她必定心中暗喜,但此時卻只能
道:「可惜此身竟遭禽獸踐踏,此生若不報此仇,誓不爲人!」

  陳夫人道:「元帥向來威武,今日出戰,定可斬獲賊首!」

  穆桂英趕緊接過陳夫人遞來的衣物穿好。但見她頭頂七星鳳翅盔,兩翅緊貼
耳鬓,腦後垂兩束雉雞翎。身罩淺綠色戰袍,祥雲鑲邊,內襯白色中衣。戰袍之
外,一身八寶玲珑鎖子甲,金帶係腰。下穿櫻紅色松口褲,大腿兩側軟甲相護,
足蹬牛皮戰靴,上繡鳳鸾吉祥。甲胄一上身,穆桂英頓時精神了百倍,一掃前日
的萎靡和消沈。劍眉下目光如炬,雖不動聲色,舉手投足間,已是威嚴畢現,不
怒自威。

  陳夫人見了,不由贊道:「元帥好生威武!」說著又拍了拍手,兩名侍女已
擡著穆桂英的兵器繡鸾刀進來。

  穆桂英一把將刀握在手中,道:「出城!」

  城中三通鼓響,號角铮鳴,響徹天際。將士們早已候在城下,見穆桂英下樓,
萬馬齊喑,震天動地。待鼓畢,大軍依然出了興安,往桂州而去。

  由興安到桂林,百余裏地,兩側雖多山巒,但皆是大路官道。途中有一關,
扼守獅子山與鳳凰山之間,名喚嚴關,築於秦漢。途經嚴關之時,穆桂英留下一
千人守關,以備竄逃的僮軍士兵越關而過,荼毒荊湖南路。

  穆桂英擔心尚被僮軍羁押於桂州城內的女兒,令士兵晝夜急行。翌日剛過清
晨,未及晌午之時,已抵達桂州城下。她傳令三軍,離城三十裏處安營紮寨。

  先鋒楊文廣聽聞母親率大軍而來,急忙趕來拜見:「母帥,上次孩兒不遵將
令,擅自出戰,致使首戰失利,母帥被困賊地。今見母帥無恙,孩兒便寬心了!」

  穆桂英一見楊文廣,便氣不打一處來,想自己被敵人多番淩辱,只爲救這逆
子,便罵道:「好你個楊文廣,前次違令,只因本帥未在軍中,今日定要將你重
責!」

  楊文廣一聽,急忙跪下道:「孩兒知罪,請母帥責罰!」

  一旁楊排風忙道:「元帥,文廣乃是無心之失,雖違軍令,但臨陣責將,恐
有不妥。不如使其戴罪立功,激勵軍心!」

  穆桂英聽了楊排風的勸,怒氣這才消了一些。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不能拿他
怎麽樣,只能把委屈往肚子咽。她瞅了一眼楊文廣,道:「你來城下已有數日,
可有你妹楊金花的消息?」

  楊文廣搖頭道:「孩兒在城下安營,只見桂州四面城門緊閉,人是進不來,
也出不去。城中賊將也並未出城挑戰。」

  「哦?」穆桂英道,「看來,侬智光是打算在桂州城裏固守待援了!」

  楊文廣點頭道:「依孩兒看來,也正是如此。原本紮駐於城外的數千峒兵,
昨日也撤回城裏去了。」

  穆桂英召過探馬,問道:「侬賊的援軍,現在有何動靜?」

  探馬道:「已出賓州,兩三日可抵柳州,再兩三日可到桂州!」

  穆桂英道:「若是援軍一到,憑城而戰,到時想要拔桂州便是難事了。向各
路將軍傳令,合圍桂州,三日之內,務必拔城!」

  待傳令官去後,穆桂英又下令道:「楊文廣聽令!本帥令你率本部人馬,到
城下搦戰!楊排風率一萬兵馬,其後掠陣!」

  「末將領命!」二位將軍齊聲應道。

  穆桂英本想親自出陣挑戰,但她知道,城內出戰的定然是侬智光、侬智英兄
妹,自己受此二人大辱,今日陣上相見,必被二人嘲諷,所以就只讓楊排風出戰。



             39、侬智光和楊金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自從侬智光兄妹送走黃師宓後,二人步入城樓。侬智
光道:「這老賊竟說服二哥搶奪本王戰果,實是可惡!自打其成了南國之相,便
愈發目中無人,已是不將我兄妹放在眼裏了!」

  侬智英道:「三哥莫急!待桂州戰事結束,小妹親赴邕州,去找母親爲你評
理!」

  她所說的母親,也正是侬智高和侬智光的生母阿侬。此人雖然身爲女流,但
在南國人的眼中,威嚴不下於穆桂英。侬智高起兵,阿侬一直從旁協助,大到調
度兵馬,小到聯絡各寨各峒,皆是其一手辦理。甚至連這兄妹幾人的武藝,也是
由她教習。阿侬在當地名望頗高,人皆稱其爲娅王。侬智英正是她的最疼愛的女
兒,因此如果侬智英去向她說理,阿侬一定會向著她的。

  侬智光聞言甚喜,道:「如此甚好!你若是能在母親面前,給爲兄多美言幾
句。她老人家要是一高興,我便趁機提出和楊金花的婚事,想必她必會答應!」

  「什麽?」侬智英側著眼看了她三哥一眼,「你要娶楊金花?」

  「有何不可?」侬智光道,「本王娶了宋軍女將,便可使我軍威大振。再說
此女乃是楊門之後,若是成了本王的妻室,想必宋廷再也不會用這一家子的人了!」

  侬智英笑道:「若是我幫你說成了這樁媒事,你當如何謝我?」

  侬智光想了想,道:「我看宋將楊文廣長相不錯,到時候本王出馬去將他擒
來,當你夫婿可好?」

  侬智英道:「這豈不是亂了輩份了麽?你先淫了穆桂英,現在又要娶她的女
兒,那我該叫你什麽了?」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向關押楊金花的囚所裏走去。

  自黃師宓的聖旨到來後,楊金花和穆桂英就被分開關押起來。主要是害怕黃
師宓見到楊金花,也起了歹心,要將她一道押往邕州而去。此時他已離開桂州,
兩人便放下心來。

  楊金花自從被侬智光破處之後,下體依然隱隱作痛,只感覺受此奇恥大辱,
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天波府裏的老老少少,那
都是一群清白節烈的寡婦,視名節比什麽都重要。她尚未婚配,就被人玷汙,且
不說那些太太寡婦會如何看她,將來很有可能連嫁人都嫁不出去!

  囚室的門開了,侬智光兄妹魚貫而入。楊金花見了這兄妹二人,恨不得撲上
前去和他們拼命,但無奈身上被繩子捆得死死的,一動也動不了。

  侬智英陰陽怪氣地笑著,假惺惺地躬身向楊金花拜道:「見過三嫂!」

  楊金花聞言一愣,罵道:「狗賊,誰是你三嫂?」

  侬智光笑道:「本王迎娶了你,你不就成了她的嫂子了麽?」

  「呸!」楊金花吐了一口唾沫,「真是不要臉,誰說我要嫁給你!」

  侬智光上前摸著楊金花的雙乳,道:「你這樣赤身裸體的,難道不是給你的
夫君看的麽?」

  侬智英見他又要奸淫楊金花,便退出了囚室。

  楊金花又羞又怒,大聲罵道:「狗賊,快拿開你的髒手!」

  侬智光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柄尖刀,挑斷了捆在楊金花腳上的繩子。

  楊金花的雙腳一獲得自由,便拼命地朝侬智光亂蹬地踢去。不料侬智光早已
有所準備,伸手便將楊金花的兩個腳踝抓在手裏。

  「混蛋!禽獸!快把我放開!」楊金花使勁地縮著腿,要把腳從他的手裏掙
脫出來。幸虧她的手臂上還綁著繩子,若是她雙手自由,此時早已向侬智光打了
過去。

  侬智光拖著楊金花的雙腳,將她從牆角拖了出來,一直拖到囚室的鐵柵門邊
上。他把楊金花的左腳往地上一扔,還沒等她反抗,就擡起腳,一腳踩在了她的
腿脖子上。他一手仍緊握楊金花右腳腳踝,一手從腰間扯出一條繩子,把楊金花
的右腳伸進鐵柵欄的縫隙之間。

  囚室的鐵柵欄有幾十根豎的鐵杆和幾根橫的鐵杆互相交錯而成。每根豎的鐵
杆之間,間隔不過三寸,而橫的鐵杆,上下卻有一尺之隔。侬智光數了數,將楊
金花的右腳插進離地第六根和第七根的橫杠之間,再用繩子將她的腳和豎杆捆綁
起來。接著,他又將楊金花的左腳插進離地面最近的橫杠間,仍用繩子捆綁結實
了。

  楊金花右腳高高揚起,幾乎到侬智光的胸口,左腳卻緊貼著地面,雙腿被大
尺度地分了開來。她兩腿間柔嫩的小穴,已是暴露無遺。雖然此前已被侬智光奸
淫,但她的小穴看上去依然如處女一般緊致,肉縫依然細得如同一條黑線。由於
她的雙腳被一上一下固定起來,所以她也只能側著身體在地上躺著,無法起身,
更無法將雙腿並攏。

  「快快快!」一名僮兵招呼著其它獄卒道,「這不是那名年輕的宋軍女將嗎?

  你看那小穴可真嫩啊!「不一會,囚室的門前已聚了不少僮兵,隔著鐵柵的
縫隙,觀看著楊金花的春洞。

  「啊啊啊!放開我!我不會饒過你的!」被這麽多男人圍觀下體,讓楊金花
羞恥地快要發瘋,她狂亂地吼叫著,身體在地上左右翻滾。

  侬智光把眼朝士兵們一瞪,罵道:「瞅什麽?這可是本王的女人!」

  士兵們見三王要發火,怕吃罪,趕緊一哄而散。

  侬智光彎下腰,正好面對楊金花的小穴,他伸出手,使勁地撥開楊金花兩丬
肉瓣,玩弄起她的陰蒂來。

  「禽獸!住手!」楊金花羞恥地連尋死的心都有了,可苦於無處可讓自己撞
牆。

  「真是個剛烈的女子,和你的母親一模一樣!」侬智光道。楊金花在外表上,
幾乎是年輕的穆桂英,兩人唯一不同之處,就是穆桂英有著像與生俱來的威嚴,
而楊金花卻稚氣未脫。

  一聽到他提到自己母親,楊金花更是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喊道:
「娘!娘!我的母帥在哪裏?」

  「哈哈!」侬智光尖銳地笑了起來,「你別再指望你的母帥了!她現在已經
被南王下旨押往邕州去了。押送她的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正是我南國丞相黃
師宓,他有個稱號叫做人面禽獸。你母帥落到他的手裏,將會生不如死。要是一
個月後你再見到她,恐怕連你都會不認識她了!」

  楊金花的心一沈。母親已被押走,那現在在桂州城中,豈不是只剩下她一個
人了嗎?眼前這個獸欲橫流的男人,會把對母帥的那一套,都用到她的身上來吧!

  侬智光已經脫下褲子,手裏握著他的那支烏黑的肉棒。楊金花見狀,驚叫道:
「畜生,你又要幹什麽?」

  侬智光淫笑著說:「楊金花,你該不會以爲本王玩過你一次,就沒有第二次
了吧?我告訴你,等我娶了你,都每天都肏你幾遍,讓你給本王生幾個南國的王
子出來!」

  「不可能!」楊金花羞恥地大叫。這個男人不僅要淩辱她,還要讓自己爲他
生孩子,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侬智光捧住楊金花的屁股,將她的中段身子往後拖了拖,再次把陽具捅進了
這個少女的小穴裏。

  「啊啊!我要殺了你!」楊金花羞怒得快要窒息,身體更加瘋狂地左右滾動
起來,企圖擺脫淩辱。

  「哈哈!你這樣只會讓本王更加舒服!」侬智光道。由於楊金花的身體往左
滾動,卻因雙腳被固定,滾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的雙腿就被絞在一起,再也滾
不過去。而往右滾動的時候,亦是如此。所以她的身子一進一退,就自動地把那
根插在她體內的肉棒一進一出。

  楊金花突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趕緊停止了動彈。可是身子僵著不動,鋪
天蓋地而來的恥辱,又讓她難以在靜止中忍受。她只能繼續叫罵:「狗賊,你既
不知羞恥,可還顧得倫常麽?我可是堂堂大宋天子欽派的將領,你竟敢如此對我
……」

  「你母親還是宋天子欽封的元帥呢,本王還不是照樣……哈哈!」侬智光見
楊金花不再動彈,便主動抽插起來。他一邊奸淫楊金花,一邊道,「說起倫常,
現在你們母女二人都被我玩過了,豈不是更無倫常了麽?」

  「狗賊!你辱我母帥,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楊金花對於他的抽插,根本
無可奈何。她不知道剛烈的母親是如何忍受得下這樣的奇恥大辱,但是她現在唯
一的指望,仍舊是她所向披靡的母帥。

  「哈哈!本王可不想她放過我!本王先娶了你,讓你成了正室,待隔日本王
回到邕州,在奏請南天子將你母親許我做側室,到時候看你二人是母女相稱,還
是姐妹相稱?哈哈!」侬智光似乎故意要將倫理輩份搞亂,忽然想到了這麽一茬
子事情。

  「不可以!我不會嫁給你的!」楊金花又是慌亂,又是屈辱,罵道,「你快
停下來!」雖然這一次被奸淫,已經不像昨日那般疼痛難忍,但羞恥感卻增長了
幾分。

  「這可由不得你!本王這就讓人安排婚事,我們今晚就成親!」侬智光放肆
地笑著。此時,無論是穆桂英,還是楊金花,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一件工具和
玩物而已。

  楊金花緊緊地咬著嘴唇,貝齒已將雙唇齧破,流出了鮮血。被縛的雙手也在
背後握緊了拳頭,指甲刺進掌心,可是她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侬智光抽插得有些累了,可是他興奮的身體卻讓他根本慢不下來。這是一具
年輕美貌的女體,對他的誘惑自然也不會比穆桂英小。傳聞楊家將幾代以來,都
有過臨陣收妻的事情,其中穆桂英就是當年在天門陣被楊宗保收爲妻子的。這在
街頭巷尾,已經成爲美談。現在他要反過來,收了楊家的女人!

  楊金花畢竟年輕,意志也不如她母親那樣堅定,在侬智光不間斷的奸淫下,
漸漸地失去了反抗,麻木地任他的大肉棒在自己的小穴裏不停地進進出出。只是
暗中她已咬牙切齒,發誓有朝一日可以逃離此地,一定要報這個仇。

  侬智光突然停了下來,身體麻木僵硬的楊金花已讓他興致漸減,而如此單調
的抽插,也讓他索然無味,所以他想要換個姿勢,讓他的激情可以永恒而不消退。

  他彎下身擡起腿,一腳跨在楊金花綁在地上的左腿兩側,身子也從她的兩腿
間鑽了進去,用自己右側的肩膀扛起楊金花的右腿。

  楊金花整個身體都被擡高了一些,但她極其柔軟的腰肢,依然讓她的身體往
地面直墜,使得她腰部擡起,頭頂卻依然在地面上。

  侬智光在這樣一個姿勢下,又將肉棒捅進了楊金花的小穴之中。他「啪哒,
啪哒」地猛烈抽插著,幾乎要把楊金花的肉洞捅爛了。

  隨著他的抽動,楊金花的身體也前後搖晃起來,像是軍中一面大旗一般。她
的頭頂不住地撞擊地面,好生疼痛。

  「狗賊,狗賊……」楊金花表情麻木地不停叫罵,「你今日如此辱我,他日
定要你的性命償還!」

  「哈哈!他日我便是你的丈夫,難道你要謀殺親夫不成?」侬智光厚顔無恥
地笑著說。

  楊金花緊緊地咬著牙關,承受著巨大的屈辱,幾乎要把銀齒都咬碎了。淪落
到這樣的境地,都怪自己太過大意,竟然沒有識破敵人的詭計,這才中了埋伏被
擒。她更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身爲元帥卻遭敵人扒光羞辱,現在又被敵人押往邕
州,此時她承受的痛苦,定是自己的百倍。可是軍中可以沒有自己,但是不能沒
有母帥,難道平南大事就這麽完了麽?

  侬智光不停加快抽插的速度,把楊金花的身體也不住地往外撞出去。楊金花
感覺自己的腰快要被折斷了,她多想此時可以解放雙手,這樣她就可以用手去撐
住地面,減少一些痛苦。

  突然,侬智光一聲大吼,終於射出了精液。精液滾滾地流進楊金花的身體,
埋下了恥辱而危險的種子,隨時等待著生根發芽。

  楊金花對此卻渾然不知,依舊罵道:「狗賊,這下你可以放過我了嗎?」

  侬智光這才雙臂往外一推,把楊金花「嘭」的一聲,丟在地上。從楊金花的
小穴裏流出了恥辱的精液,此時小穴已不再是一條細細的肉縫,已經像她母親那
樣,成了一張微張的小口。

  這時,侬智英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她哥哥已經完事,便道:「三哥,小妹方
才聽探子來報,余靖、孫沔所部大軍,已經從城外撤離。根據蹤迹判斷,怕是已
往全州,去和楊排風的禁軍會合了。如此一來,桂州便危在旦夕!」

  侬智光道:「怕什麽?現在穆桂英和楊金花都在我們的手裏,宋軍群龍無首,
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衆!」

  侬智英道:「三哥此言差矣!想那楊排風雖不及穆桂英,卻亦有將帥之才,
不可小觑!」

  侬智光問道:「邕州那邊的援軍,幾時可到?」

  侬智英道:「二哥已在整頓糧草,大軍不幾日就可以抵達桂州。不過小妹擔
心,等不到援軍到來,宋軍就已經南下圍城。你我當早作準備。」

  侬智光道:「不急,先遣人去置辦本王的婚禮,今晚本王就要和楊金花拜堂!」

  「什麽?」侬智英一驚,「此事小妹尚未禀過母親……」

  「那你這就派人去禀!」侬智光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本王在這裏
成了好事,母親也是沒有辦法的。再加上她甚是寵愛於你,你一番說詞,她定會
欣然接受。」

  侬智英道:「這一時半會的,恐怕來不及……」

  「來不及也要辦!楊金花在我們手裏,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援軍一到,自然
大白於天下。若讓邕州那邊的人得知了,又來索要楊金花,該如何是好?」侬智
光擔心楊金花也被侬智高索去,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楊金花成婚。

  侬智英無奈地點點頭,道:「小妹照辦就是!」



              40、新婚之夜

  黃昏時分的桂州城,已是張燈結彩。三王有令,大宴將士三日。

  楊金花被人從囚牢裏提了出來,強行給她換上了鳳冠霞帔,並用捆龍索將她
的身體和手腳綁了,擡到了帥堂之上。

  那些僮軍將士從未見過楊金花,議論道:「原來她就是穆桂英的女兒,長得
真是好看,與其母一般。」

  楊金花想不到侬智光竟然真的要和她拜堂,頓時心如死灰。如果夫妻一旦坐
實,那她有何面目再去見楊家上下。心中不由叫道:「排風啊排風,你快帶兵來
救我……」

  侬智光也穿上了一身長裾禮服,顯得容光煥發,原本纏繞在他周圍的陰森之
氣,頓時一掃而光。只見他步上堂來,謂衆賓客道:「今日本王大婚,各位皆可
開懷暢飲!」

  衆人皆起身謝過三王。

  兩名強壯的漢子上前,將楊金花從椅子上架了起來,拖到了侬智光面前。

  此時,司禮朗聲道:「一拜天地!」

  「放開我!」楊金花在紅蓋頭裏面大喊道,「我不要跟你成親!」

  「跪下!」兩名壯漢一齊擡起腳,往楊金花的膝彎處踢了過去。楊金花雙腿
一軟,「撲通」一聲,直直地跪了下去。她掙紮著又想起身,但壯漢早已將她的
肩頭死死地按住。

  侬智光也並排跪在楊金花的身邊。由兩壯漢按住楊金花的後腦,用力地壓下
去。楊金花雖武藝高強,但力氣哪有兩個男人那麽大,被按得躬下身去。

  「狗賊!我與你勢不兩立!」楊金花成心要破壞婚禮,不配合地掙紮起來,
一邊罵不絕口。

  侬智光似有不悅,對侬智英使了個眼色。侬智英會意,上前揭開蓋頭,舉起
手「啪啪」就是兩耳光打在楊金花臉上,罵道:「給我老實點!」

  楊金花咬著牙,怒視著侬智英,道:「你最好將我打死了!要不然我是不會
讓你們如願的!」

  侬智英取出一塊絹帕,揉成一團,猛得塞進楊金花的口中,道:「讓你罵!

  「她又將蓋頭重新蓋上。

  司禮接著道:「二拜高堂!」

  壯漢將楊金花從地上架起,給她轉了個方向,又重新按著她跪了下去。所謂
高堂,即父母,而侬智光的父親早亡於交趾,而母親正在邕州,所以他們只在朝
南的方向,擺了兩張椅子。

  正當壯漢要壓著楊金花的頭拜下去的時候,只見楊金花索性雙腿一直,咕咚
一聲滾在地上。既然無力站起,她便往地上躺,這樣自然也拜不成堂了。

  壯漢將她從地上拎起來,但楊金花的雙腿依然是直直的,不肯彎曲,看得衆
賓客捧腹大笑。

  侬智光臉上有些挂不住,令人取了一根木棍,往楊金花的膝蓋打去。打了好
幾下,楊金花這才屈了膝,重新跪下。

  爲了怕她重新躺下,這次由一名壯漢架住她的身子,一名壯漢按住她的肩膀
和頭,讓她不得不保持跪姿。楊金花在蓋頭裏面「唔唔」直叫。

  好不容易拜完了高堂,便要夫妻對拜。壯漢又把楊金花從地上提起來。不料
他們往上一提,卻發現很是沈重,低頭一看,原來楊金花跪著不肯起來,即使被
提了起來,雙腿依然在空中保持地跪姿。

  壯漢往楊金花的腿脖子上猛踢了幾腳,這才讓她的雙腿垂了下去。但盡管如
此,楊金花依然不肯站立。

  侬智光很是無奈,便讓兩名壯漢把楊金花架住,按著她的頭往下點了點,草
草地拜完了堂,送進洞房了事。

  衆賓客這才起身,齊聲道:「恭賀三王大喜!」

  侬智光滿心喜悅,步下台階,和各位一一寒暄,接受勸酒。

  時至深夜,賓客漸漸散盡,侬智光已是大醉。侬智英卻突然走上前來,附在
侬智光耳邊,低聲道:「三哥,不好了!出大事了!黃師宓遣人來報,穆桂英在
離攔馬關六十裏處,被幾名宋軍奸細救走了!丞相讓我們即刻帶兵出城,由北往
南搜尋!」

  侬智光忽然臉色一變,酒意都醒了大半,道:「這可如何是好?」

  侬智英道:「若被穆桂英走脫了,領大軍南下,對我們的報複必然是可怕的。」

  侬智光道:「趕緊替本王去準備甲胄快馬!」

  侬智英阻攔道:「今日三哥新婚之喜,豈能輕易出城?此事交由小妹便可。」

  侬智光點點頭,道:「全賴小妹在我身旁,此事還需你多費心了!務必要將
穆桂英重新擒回!」

  侬智英道:「三哥你就安心在城裏度春宵吧!」說著取出一瓶春藥,交給侬
智光,道:「此藥可助三哥一夜雲雨。剛烈如穆桂英者,亦不能抵擋藥效,楊金
花必然更是容易!」

  侬智光大喜,收下藥瓶。

  侬智英快步退出大堂,披挂上身,取了兵器,早有人爲她備下了快馬。她點
了一千精兵,從南門而出,一路去尋穆桂英。行到半路,忽然轉念一想,穆桂英
聰明過人,行事又極其謹慎,定然不會往大道上逃,不如往灌陽去堵截。

  爲了謹慎起見,她分出五百士兵,由一名偏將領了,繼續順著大道往南搜尋,
自己親率五百精兵,跨過昭川,往灌陽而去。及至灌陽,已是次日清晨,來不及
休息便進城見了守將花爾能。

  花爾能拜見道:「末將剛剛接到黃丞相的來報,已在灌陽附近封鎖了通往全
州的道路,請長公主放心。」

  侬智英道:「既如此,本公主便去其它道路搜尋了!」在城中休息了半日,
又領兵在灌陽和桂州之間的小路中搜尋起來。

  在桂州城裏,侬智光走進臥室的時候,已是過了三更。臥室之中,已被裝飾
得金碧輝煌。也正是在這個臥室中,他先奸淫了穆桂英,現在又成了和楊金花的
婚房,母女二人都折在自己手裏,不由得意起來。

  楊金花已被人「大」字型地捆綁在床上,身上依然穿著那身鳳冠霞帔。

  侬智光一把扯去了蓋在楊金花臉上的紅蓋頭,下面是一張驚惶的俏臉。她的
嘴裏塞滿了東西,正「嗚嗚」地叫著,雙眼瞪著侬智光。

  侬智光幫楊金花扯去了口中的絹布,道:「現在你已經本王的妃子了,若你
乖乖地順從於我,本王就讓你少吃些苦頭,要不然,嘿嘿……」他在笑的時候,
眼睛緊緊地盯著楊金花的凹凸有致的身體。

  楊金花卻罵道:「狗賊,想讓我順從,你真是做夢!」

  「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是和你娘一樣,生得一副賤骨頭,非要好好調教,才
能聽話!」侬智光說著,便開始動手去解楊金花身上的衣襟。

  楊金花知道自己又難免受辱,只是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不一會兒,侬智光便已將楊金花的衣裳全部敞開,褲子也褪了下來,大紅的
霞帔像一大灘鮮紅的血一般,攤開在楊金花的身下,雪白的胴體就如同浮在這灘
血上。

  侬智光直入主題,朝著楊金花的陰部摸了過去。他摸索到楊金花的陰蒂,突
然用力地捏了一下。

  「啊!」出於身體的本能,楊金花突然張口叫了出來。此前她都是被粗暴的
奸淫,根本沒有料到下身竟會有如此敏感之處。

  「被本王玩弄這裏,是不是很舒服呢?」侬智光淫笑著。

  楊金花依然只是不理。

  「你不理我是吧?」侬智光道,「本王就不信,你比你那賤骨頭的母帥還要
剛烈!」他取出了侬智英交給他的藥瓶,將裏面的濃液倒了出來,塗抹在楊金花
的陰唇和陰蒂上。

  「狗賊!這是什麽東西?」楊金花見他不停地往自己下體塗抹,心下害怕。

  「這是曾經讓你母帥變成一條發情的母狗的藥物,現在也讓你嘗嘗,本王保
證你會欲仙欲死的。」侬智光如實答道。

  「滾開!不要碰我!」楊金花見過穆桂英曾在這種藥物的作用下,簡直突然
之間像換了個人似的,變得淫蕩而妩媚,連她這個做女兒的都唾棄,她害怕自己
也變成那樣子,拼命地掙紮起來。

  侬智光將手指伸進藥瓶的口子裏轉了一圈,等到重新拿出來的時候,手指上
已沾了厚厚一層藥物。他將整個手指捅進楊金花的肉洞裏,也同樣轉了一圈。藥
物因此全部塗進了楊金花的陰道之中,一滴也不剩。

  楊金花感覺自己的下體如同火燒火燎般的難受,因火熱的溫度而産生了一種
怪異的感覺,像是無數螞蟻在身體上爬動一般。

  「啊啊!混蛋,你弄得我好難受!」楊金花咬牙切齒地罵道。

  「是嗎?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想要本王的陽具插進來的!」侬智光見起了藥
效,將藥瓶蓋好收起。

  「才不會那樣!」楊金花對這種感覺無比羞恥,拼命地忍住說。

  侬智光笑了笑,道:「這可不見得,你母親用了這藥之後,就求著本王去肏
她,哈哈!」

  「閉嘴!畜生!」楊金花最恨別人羞辱她的母親,不禁怒火中燒。

  侬智光在楊金花的身上趴了下來,雙手用力地去揉搓她的乳房,道:「這樣
子,會幫助你更快地起到藥效。你很快就會受不了的!」

  楊金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竟然渴望著讓男人的肉棒去插進她的小穴,
盡管她如何抑制,都起不到明顯的效果。而她年僅二十歲的年紀,也正是情窦初
開之時,比起穆桂英正在逐漸衰落的身體來,她如日中天,自然更容易被春藥所
蠱惑。

  侬智光的雙手捏住楊金花的乳頭,快速地抖動起來。

  頓時,楊金花感覺自己的身體中有兩道莫名的電流穿過,把她全身的每個部
位,都刺激地微微顫抖起來。隨著對方抖動,電流的強度似乎因此而增加,讓她
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啊啊!放手!」楊金花本想嚴厲地喝止他,但是這話從她嘴裏出來,竟變
成呻吟一般。她從來也不知道自己竟會說出這樣的語調來,頓時更加羞恥。

  侬智光一手捧住楊金花的一個乳房,俯下身張口含住乳頭,用力地吮吸起來。

  一手慢慢地伸到她的兩腿中間,繼續剛才中斷的挑逗。

  雖然侬智光停止了抖動乳頭,但是如此一來,楊金花體內的電流就更加明顯
了。這時她才發現,原來所有的刺激感,到最後竟全都彙流到小穴裏去,讓她的
小穴一陣陣的酸澀,似乎又液體正在通過細密的毛孔往外泌出。同時,她發現自
己的乳房竟鼓脹起來,變得前所未有的堅挺,好像侬智光不是在吮吸,而是在朝
那裏面吹氣一般。

  「啊啊!混蛋,我讓你放手,你聽到沒有?」楊金花害怕這樣下去,自己真
的會失控,急忙喝止道。

  「啊嗚!如此香甜的奶子,本王怎麽舍得放手?」侬智光一邊吮吸,一邊含
糊著說。

  楊金花自從受經書的教誨,對淫浪發情的女人都會嗤之以鼻,以致於她對穆
桂英的失態很是不解。直到此時,她卻感覺自己隨時都會崩潰一般,最可怕的是,
她甚至連應有的羞恥心都開始忘卻。

  「你不能這樣……聽到沒有……」楊金花想要夾緊雙腿,試圖將對方的手擠
出去,同時也可以用雙腿的摩擦,來減緩一些自己身體的奇癢感。但是她的雙腳
被捆得死死的,用了幾次力,依然動彈不得,她的小穴只能毫無抵抗地任由對方
玩弄。

  「呼……」侬智光終於松口了,他稍稍地擡起頭,對楊金花道,「是不是很
想讓本王的肉棒插進去?你要是想,就說出來好了,我們現在是夫妻了,這個要
求可不過分!」

  「狗賊……唔唔……」楊金花難受得連汗水都出來了,咬著牙道,「誰和你
夫妻?」

  侬智光繼續俯下頭,去吮吸楊金花的乳頭,發出「吱吧吱吧」的響聲。聽到
這個聲音,讓楊金花更是羞恥難當,但對此她除了叫罵,卻是無可奈何。

  在楊金花的體內,陣陣快意如同浪潮一般湧來,將她整個人開始吞沒。得不
到安慰的小穴,空虛得像掉進了缥缈的宇宙一般,讓她幾乎發瘋。她感覺自己二
十多年來的信仰,都在此時一點點地崩塌,碎成了一片瓦礫。

  侬智光吮吸得更加賣力,口齒不清地說:「以後本王天天給你用這個藥,讓
你徹底變成一個淫婦!」

  「不可以……唔唔……不可以……」楊金花搖著頭,恥辱已經讓她眼淚都流
出來了。原本她以爲自己死都不怕,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輸給一瓶小小的春
藥。

  「現在你想讓我肏你了麽?」侬智光道。

  「嗚嗚……不,嗚嗚……」楊金花想說不要,可是身體卻著實難以忍受這無
窮無盡的折磨,她又想說要,可是這又是如何的丟人啊!

  「你母帥都在這種藥物下屈服了,你還要抗爭到什麽時候?」侬智光道。

  此刻,楊金花竟然不再痛恨侬智光對她母親的侮辱了,她想起了穆桂英失態
時的樣子。她畢生崇拜的偶像崩塌了,她的信仰早已破碎。侬智光說得沒錯,畢
竟母親的醜態在前,她此時墮落,又有什麽好丟臉的呢?

  「啊!快!快插進來,我的小穴受不了了!」楊金花自己也不敢相信,這話
竟是會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但是這話一出,就讓她輕松了許多。接下來,她只要
等著對方對自己的侵犯就好了。

  侬智光似乎很得意,他重新起身,道:「真的嗎?」

  「唔唔……不,不是,是……」楊金花本想繼續抗爭,縱使再怎麽委屈,但
一想到母親的失態,就讓她徹底崩潰了。她仿佛是要報複穆桂英一樣,竟點了點
頭。

  「你說什麽?本王沒聽清!」侬智光故意又問了一句。

  「啊!我說,我說小穴好癢,快插進來……」說這句話的時候,楊金花感覺
腦子裏頓時空白了,她的意志徹底被欲望占領了,她像喝醉了酒一般,墜入了一
片混沌之中。



              41、攻破桂州

  戰爭的陰霾籠罩在桂州的上空,四面飛揚的塵土,將這座孤城團團包圍起來。

  他們對穆桂英的所作所爲,現在終於遭到了報複。這來自神一樣的女人的複
仇,是可怕的,是滅頂的。桂州城終於見識到了宋軍強大的威力,僅僅兩天時間,
高聳的城牆已經坍塌了一半。

  穆桂英將帥帳移到了離城不到五裏之處,前隊的士兵也推進到和城牆不過五
百步的地方。巨大的投石車不停地往城頭抛擲著一塊塊沈重的巨石,撞擊在堅固
的城牆上,濺起一堆堆巨大的塵土。這數萬之衆的宋軍,似乎真的要將這座城完
全踏平。

  終日不絕的隆隆聲像是地動山搖一般,仿佛天神的坐騎在凡間碾過一般。用
牛皮支起的帥帳內,穆桂英正出神地盯著眼前的沙盤。

  兩名宋將入帳參見,道:「元帥急召末將,不知所爲何事?」

  穆桂英見二將進來,道:「桂州連攻兩日,不能拔城。本帥命你等二人,各
領一千人馬,去往上遊,截斷水源,將城內敵軍困死城中。」

  二將領命而去。桂江和昭川在桂州城南三十裏處交彙,有了昭川水的注入,
即使上遊的水源被斷絕,桂水也依然不會缺乏流水。但是在交彙點已西的江段,
只要源頭一斷,桂水將不再爲之而流。

  陳夫人端著一碗湯藥進來,放在帥案上,道:「元帥,該吃藥了!」自從黑
松寨回來之後,穆桂英的傷雖然痊愈了,但身體卻一直很虛弱,陳夫人因此特地
爲她調制湯藥進補。

  穆桂英這才擡起眼,道:「待本帥召集衆將,與他們商議戰事後再吃吧!」

  陳夫人道:「元帥,你本該在黑松寨內多待些時日休養的,怎奈你思女心切,
迫不及待要往興安而去。如此勞頓,再不多加調養,恐怕會落下病根!」

  穆桂英點頭道:「難得你如此悉心照料,本帥自當遵從!」說罷,端起藥碗,
一飲而盡。

  待陳夫人收起碗盞,從帳內退出,穆桂英便立即下令,擂鼓升帳。不多時,
楊排風、楊文廣、焦廷貴、孟定國等一幹大將,皆至帳內聽候調遣。

  穆桂英道:「桂州城久攻不破,侬賊又不肯出城交戰,只作固守之計。若是
再照這樣攻下去,恐怕再攻上三日,亦不見得能將其攻破。諸將可有破城良策?」

  衆人皆面面相觑。攻一座城,才打了兩天,就已經將城牆毀壞了一半,這速
度已經是很快的了。但是穆桂英卻仍舊嫌慢,可見她心中有多麽焦急。

  穆桂英見無人說話,便道:「僮人多著藤甲、藤牌,這兩樣東西,雖刀看不
進,槍刺不穿,卻是最怕火攻。傳本帥將令,楊排風、楊文廣二人,率兵將三千,
將石塊抹以桐油硫磺,點火投擲。待城頭火起,焦、孟二將率五千兵卒,以牛皮
覆頂,到城下挖牆。本帥自領中軍,待城牆一塌,便殺入城中!其它各營將士,
把桂州給我緊緊地圍好了,不得放走城中一兵一卒!」

  「末將領命!」衆將齊聲應道,各自下去準備。

  不過一個時辰,從宋軍陣中的投石機上,抛出的已不再是一塊塊石頭,而是
成千上萬數不盡的火球。「轟隆隆」一下子,火球全部落到桂州城頭,頓時燃起
了熊熊烈火。

  果然,僮軍最怕的還是火攻,藤甲用油浸過,雖然堅韌,卻一點就燃。火花
濺到僮兵的身上,無不燃起烈火,許多士兵還來不及脫去藤甲,就已經被燒成了
一具黑炭。其它僮兵見了害怕,紛紛都從城頭撤了下來。

  桂州的城樓,像是籠罩在地獄的烈火之中,濃煙翻滾,無人敢近。焦廷貴和
孟定國二人,帶著五千士兵,推著沖城車,車上覆蓋著幾層厚厚的牛皮。士兵手
中人人握著鐵鍬、鏟子,一到城牆腳下,便開始一邊撞城牆,一邊挖牆。

  城頭火焰猛烈,時不時地滾下帶火的瓦礫,幸而落在頂上的牛皮帳上,才未
有傷亡。

  穆桂英已經披挂整齊,手握繡鸾刀,下跨胭脂馬,帶著數千精兵,在不遠處
候著,只等城牆一倒,她便要率軍殺入城中。

  其實,這個時候,桂州的城牆早已被宋軍攻打得差不多了,城牆只城下不到
兩三丈高,牆體上已是千瘡百孔,像是一堆廢墟。宋軍一陣連撞帶挖,不多時,
便聽「嘩啦」一聲巨響,煙塵沖天而起,桂州城牆已被掘出了一道幾丈寬的口子。

  穆桂英見狀,一馬當先,高舉繡鸾刀,大喝著躍上城牆的廢墟。身後的士兵
見元帥如此英勇,也一起沖將上去。

  穆桂英卻在廢墟上停住了腳步。忽然,從濃濃的煙塵中,幾支撚槍朝著她疾
射過來。穆桂英早有準備,將繡鸾刀一晃,把撚槍全部撥在地上。她取出寶雕弓,
羽箭上弦,一眨眼工夫,就「嗖嗖嗖」射出三箭。幾乎在同時,濃煙中傳來三聲
慘叫。

  士兵們見狀,大喊:「保護元帥!」

  事實上,穆桂英根本不需要他們的保護。只要在戰場上,她就如同死神一般,
所到之處,敵人無不喪命。她一邊躲閃著繼續朝她射來的撚槍,一邊手挽強弓,
不住地朝煙霧深處射箭,弦響之處,慘叫聲不絕。

  士兵們也取出長弓,隔著煙幕和敵人對射起來。不多時,煙幕深處已再無撚
槍射出。

  穆桂英把刀一揮,道:「走!」她一手捂住口鼻,雙眼卻警覺地觀察著四周,
洞悉隱藏在煙塵中的危險。當她穿過煙幕,只見城牆後的地面上,躺著數百具僮
兵屍體。

  跟進來的士兵,在穆桂英的身後分成兩股,朝著左右兩邊殺去。城牆已破,
在城內的兵士,早已失去了抵抗的意識,紛紛繳械投降。

  這時,楊文廣和楊排風也帶著人馬從缺口處進來。穆桂英對楊文廣道:「你
速速帶兵一千,去北面城樓,擒殺侬智光!」

  楊文廣領命,帶兵而去。去不多久,便回來禀報:「母帥,在城樓中並未尋
到侬智光的身影!」

  「什麽?」穆桂英大驚,「那你見到你的妹妹楊金花了麽?」

  楊文廣道:「也未尋見!」

  穆桂英急忙傳令,將桂州四面城門打開,讓圍在城外的各營將士入城。士兵
們在城裏四處搜尋,卻依然不見侬智光的影子。他和楊金花好像人間蒸發一般,
失去了音訊。

  穆桂英獨自暗忖道:「自大軍圍城,裏裏外外圍了好幾層,滴水不漏,也未
見城內僮兵突圍而出,爲何侬智光和楊金花竟不見了身影?難道城中另有暗道,
通往城外?」

  這時,楊排風道:「元帥,城中各處已大多被我們占領。請元帥移步帥堂,
再作計議!」

  穆桂英無奈,只好被大軍簇擁著,往桂州城的帥堂而去。桂州的帥堂也設在
北樓,穆桂英登堂入室,在帥案後坐定。眼前的景象是既熟悉又陌生,想想幾天
之前,自己在這裏被扒光了衣服,任人羞辱,現在恍如夢醒,已是成了這座城裏
的主宰。

  穆桂英召過衆將,將其分成兩股,一股帶兵兩千,挨家挨戶尋找侬智光的下
落,一股帶兵三千,在城內各處,尋找密室暗道,勢必要將侬智光揪出來。

  衆將剛剛領命而去,又見楊排風來報,道:「元帥,有一群桂州百姓在堂外
求見!」

  穆桂英微微一怔,道:「傳來進見!」

  不多時,就見數十名百姓,扭著一名無賴模樣的人進來。此人被衆人五花大
綁,早已被打得鼻青臉腫。他們將此人往地上一扔,道:「穆元帥,我等已擒獲
這厮,請元帥發落!」

  穆桂英以爲民衆擒住了侬智光,心頭不由一喜,待定睛一看,原來卻是當時
在遊街時,淩辱她至甚的無賴癞子頭。

  那癞子頭見了穆桂英,嚇得匍匐在地,連連告饒:「穆元帥饒命,小人當時
一時胡塗,才做出那等事情。這都是爲了……爲了僮兵的賞銀,才迷失了心智…
…」他不知道該如何冠冕堂皇地解釋當天羞辱穆桂英的事情,只能推說是爲了賞
銀。

  穆桂英沒有理他,對衆鄉民道:「多謝各位父老,本帥若能班師,定在天子
面前保奏,爲諸位之義舉,下诏表彰鄉裏!」

  鄉民齊齊跪下,道:「謝元帥!」

  穆桂英令人將這些鄉民帶下去,重重打賞,並令文書起草告示,張榜安民。

  她吩咐完一切,回過頭來,卻見癞子頭依舊伏在地上,顫栗不止。

  穆桂英道:「本帥昔日屈駕桂州,汝辱我至甚,今日被擒於階下,還有何話
可說?」

  癞子頭磕頭道:「當時是小人胡塗,求元帥開恩,放小人一條生路!」

  穆桂英道:「本帥非是嗜殺之人,然有仇不報,人可謂本帥賞罰不明。來人,
將此人拖下去,重責三十大板,投入軍中效命!」

  癞子頭自忖難逃一死,不料穆桂英竟只打他三十記板子,頓時如釋重罪,謝
道:「想不到元帥如此仁義,小人日後定當以死相報!」

  癞子頭被拖下去後,楊文廣上堂,禀道:「母帥,末將已將城內賊軍全部降
服,共計六千余人,其中約兩千人爲傷者,請母帥發落!」

  穆桂英道:「廣南百越之地,各族混雜,人心各異,當施以仁義,方可使其
不再複叛。爾等當好生安撫,如願歸鄉事農者,每人賞白銀三兩,放其歸田。如
願投入王師,當另立一營,帳下聽用。如既不願歸田,又不願投效者,遣其回邕
州!」

  「母帥,這……」楊文廣大驚,「這數千之衆,若縱其歸賊,恐是放虎歸山,
後患無窮!」

  穆桂英道:「王師南下,當以仁義爲重,切記過度殺戮。昔者漢武帝定百越,
恩澤兩廣,方有今日之版圖。武侯南征,七擒孟獲,終消後顧之憂。今日我等南
征,亦需布天子之德,施雷霆之威,恩威並濟,方可永靖南亂。」

  楊文廣道:「母帥說得極是!」

  穆桂英道:「既知本帥用心良苦,還不速去辦理?」

  楊文廣正要退下,忽有藍旗官來報:「啓禀元帥,左軍大將焦廷貴,在城外
六十裏處擒獲一員賊軍女將,特來進獻!」

  「快傳上來!」穆桂英道。

  焦廷貴大踏步地從堂外走來,單手提著一名被五花大綁的女將。只見他步上
堂來,將那女將往地上一丟,跪下道:「末將在城外擒得一女將,獻於元帥!」

  穆桂英和楊文廣定睛看去,這員女將不是別人,正是大南國長公主、南王侬
智高和三王侬智光之妹侬智英。原來,侬智英當日接了黃師宓的訊報,帶著五百
兵士往灌陽出發,待到了灌陽,見守將花爾能已將道路封死,便在桂州和灌陽之
間的小路搜尋穆桂英的下落。不料宋師南下,進駐興安,穆桂英在興安挂了帥印,
和余靖兵分兩路,直搗桂州和灌陽。侬智英便被兩路宋軍夾在了中間。灌陽城小,
花爾能和黃師宓不敢久戰,便棄了灌陽南逃。侬智英投灌陽不成,便往桂州而來。

  不料還沒到得了桂州,桂州已經城破,她被焦廷貴撞個正著,兩軍便打了起
來。

  可是侬智英僅有五百兵馬,哪裏是焦廷貴的對手,被他打落馬上,生擒活捉
了。

  楊文廣一見侬智英,大怒道:「好你個妖女,竟敢設計暗算母帥和小爺,今
日定將你碎屍萬段!」

  侬智英見自己被擒到穆桂英面前,想起當日羞辱穆桂英甚是狠毒,早已萬念
俱灰,只求一死,便把眼一閉,道:「今日既被爾等所擒,但求一死,快些動手!」

  楊文廣拔出佩劍就要砍去,不料穆桂英出言喝止:「住手!」

  侬智英睜眼道:「穆桂英,當日我那般羞辱你,難道你也要那般羞辱於我嗎?」

  穆桂英對楊文廣喝道:「退下!」楊文廣這才和焦廷貴一起怏怏退出帥堂。

  待兒子走後,穆桂英便對侬智英道:「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南
國雖是叛藩,但你好歹也是藩王之妹,豈能受辱?今日本帥放你離去,待你在邕
州重整兵馬,再來與本帥一戰!」

  「什麽?」侬智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殺我?還要放了我?」

  穆桂英拔出配件,割斷了侬智英身上的繩子,道:「本帥絕無戲言!」

  侬智英掙脫了身上的繩子,站起身來,將信將疑,道:「你果真要放我離去?」

  穆桂英道:「但走無妨,本帥已令人在城外備好車馬,你只需駕了車馬,往
邕州而去即可!」

  侬智英依然不怎麽相信穆桂英會如此輕易便放走了她,走幾步,回頭幾次,
直到走出帥堂,上了馬車,才一路直往邕州而去。待出了桂州南門,忽然又調轉
了馬頭,奔回北樓,也不顧士兵阻攔,進堂拜道:「穆元帥仁義無雙,實令我等
欽佩。智英願投於帳下,即便萬死,亦不能報元帥不殺之恩。」

  穆桂英見她回轉,已是吃了一驚,急忙將她扶起,道:「若是甘爲天子效命,
自是同僚爾,何須如此多禮?」

  侬智英道:「只要元帥肯收智英於帳下,甘爲馬前之卒,肝腦塗地,在所不
惜!」

  穆桂英大喜,道:「那汝可知,桂州城內可有密道,通往外面?」

  侬智英想了半天,道:「前者元帥兵臨城下,爲怕宋軍借密道入城,我等已
將所有出城密道全部封死。只是智英離開桂州已有數日,不知三哥是否已經打通
了某條密道,也未可知。」

  穆桂英疑道:「哦?那你離開桂州作甚?」

  侬智英低頭道:「實不相瞞,前者元帥逃脫黃師宓,智英便帶人追捕。以致
今日遭擒,甘心歸附。因此這幾日,智英並未在城中,對城中之事,亦不甚解。」

  穆桂英道:「你也知道,本帥之女,至今仍在敵營。攻破桂州之後,本帥亦
未尋得其蹤影,本帥心中甚是焦急。」

  侬智英疑惑道:「照元帥這麽說,未能擒獲我三哥。可是元帥圍城多日,三
哥不應逃脫才是。難不成,他又挖通了密道,從密道而走?只是桂州密道甚多,
智英也不知從哪條密道走出,不如智英將密道畫成圖紙,元帥可遣人一一查看,
定能知曉。」



               42、病根

  是夜,雲黑月淡。從四面牆面升起的如柱子一般的硝煙,依然直插天際,像
是支起了坍塌的夜空一角,只是在這漆黑的夜裏,已是看不出哪是夜色,哪是硝
煙。

  夜已很深,士兵們都已熄了帳內的燈火,唯有報更的人,還在守候著天明。

  穆桂英的帥堂之中,依然一片通明。據探子來報,侬賊大軍已經過了柳州,
在攔馬關紮駐,恐怕過不到兩日,便會圍困桂州。但是這些對於穆桂英來說,並
不十分在意,此時她最惦記的,還是女兒楊金花。楊金花爲了營救自己,不惜以
身犯險,也落入了敵人手中。現在自己已經脫身,但女兒依舊生死未蔔。

  白天搜尋侬智光下落的各位將領,已陸續回來禀報,並未發現侬智光和楊金
花的行蹤。這讓穆桂英愈發擔憂起來。她提起筆,在紙上寫道:「祖母畲太君、
母親柴郡主和各位夫人太太親啓:孫媳督師廣南,已下桂城。然小女大意,失手
遭擒,下落未明。本帥已下令四處尋找,不日即有消息,勿念!」

  她將信封好,召過一騎快馬,交於他道:「連夜出城,速往東京,交由太君!

  「她原本想暫時先將此事壓下,免得府中挂念,但是這麽大的事,終究是紙
包不住火,因此親筆家書一封,將此事告知太君等人,免得坊間流言。

  快馬領了書信剛走,陳夫人端著藥碗進來道:「元帥,該是你吃藥的時候了!」

  穆桂英示意她將藥碗放下,屏退左右,道:「本帥自灌陽回來之後,總感覺
下體頗有不適,不知何故。且近日來,不適之感時時擾心,小妹能否爲本帥診上
一脈?」

  陳夫人將藥碗放在一邊,道:「自是可以!」

  穆桂英從帥案上伸出手。陳夫人把了她的脈,道:「不知元帥近日服過什麽
特殊藥物否?」

  穆桂英道:「倒也沒有。只是在僮軍營中,被敵人下了幾次藥物,便覺渾身
不適。」

  陳夫人一聽,滿臉通紅,羞怯道:「可是情藥?」

  穆桂英一怔,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是點了點頭,道:「沒錯!」

  陳夫人道:「這天下情藥,有千千萬萬種,可是最厲害的,只有三種。乃是
苗疆的混沌忘情藥,安息國的附骨迷情散和東瀛的噬魂水。這三種情藥雖然産地
各不相同,但是只要其中兩貼,一旦合爲一體,便能令人守情所困,縱使萬千能
耐,也不能擺脫。三貼合一,更是淪爲永墜黑暗,不能自拔。」

  穆桂英聞言一驚,嚇出一身冷汗,道:「聽侬智英所言,她給我下的,正是
苗疆的忘情藥,而黃師宓所有的,亦是安息國的附骨迷情散,現在唯缺一帖噬魂
水。若是再中噬魂水,本帥便無以爲人了。」

  陳夫人道:「亦非如此。小妹家中世代爲醫,可用藥物替元帥慢慢拔除體內
之毒,不出一月,便可不受其擾。」

  穆桂英喜道:「如此甚好。可是現在本帥很是不適,可有藥物暫時緩解?」

  陳夫人低頭紅臉道:「怕是只有元帥去行了房事,才能稍解!若是忍著不發,
最後必將導致經脈混亂,氣血逆行,暴斃而亡!」

  「什麽?」穆桂英驚駭道,「這藥物竟如此厲害!」她雖然有些不信,但一
想到當時黃師宓用銀針淬了春藥後,銀針竟變得通體漆黑,方知毒性異常,也由
不得她不信。

  陳夫人道:「若是元帥早些告知,小妹便可早日下藥。今日說起,爲時不晚,
只是白白受了這許多苦楚。」

  穆桂英竟羞澀起來:「這樣的事,本帥如何說的出口。只是發覺近日越發變
得厲害,才向小妹提起。可是這與人行房一事,卻是萬萬使不得的。」穆桂英自
忖堂堂三軍統帥,又怎麽能行那如此下流之事?

  陳夫人垂著頭,聲音細得像蚊子一般,道:「小妹手無縛雞之力,卻在軍中
時常受元帥照顧。此時小妹願爲元帥分憂……」

  「這……」穆桂英不由怔了一下,問道,「你要如何幫我?」

  「來!」陳夫人拉住穆桂英的手,兩人一起轉過屏風,到了後室。大軍剛入
桂州,穆桂英和衆將的下榻之處尚未備好。衆將已到軍中過夜,而穆桂英也打算
今日在帥廳的後室將就一宿。後室中,早已有侍女鋪好了床毯。

  「元帥請躺下。」陳夫人讓穆桂英躺在臥榻之上。

  穆桂英不明所以,合衣躺了下去。不料,陳夫人竟上前去解穆桂英的衣襟。

  穆桂英大驚,急忙一把抓住陳夫人的手,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陳夫人不由嬌羞道:「自是爲元帥一解燃眉之急。」

  「這……」穆桂英終於明白,她是要如何爲自己分憂,「你爲何不用藥物?
可這萬萬使不得……」

  陳夫人如思春的少女一般,兩頰粉嫩,道:「藥物自是可以,卻不能在解一
時之急。爲今之計,只當如此。還請元帥休要見怪!」

  在白日作戰之時,穆桂英早已有好幾次被下體的奇癢感襲擊,差點失態,尤
其是當剛剛長出來的陰毛,尖銳而堅硬,不停地刺激著她的陰部,更是讓她無法
控制。幸好身在戰場,心思不在那上面,三番幾次都強行忍耐下來。她猜想著,
或許明日這種所謂的「不適之感」,會困擾著她更加厲害。只是礙於顔面,推脫
道:「小妹,我們還是另想別策……」

  這時,陳夫人已經解開了她的衣襟,開始去脫她的褲子。

  「不行!」穆桂英急忙用雙手提住褲腰,慌亂地叫道。

  「元帥爲何如此驚慌?是已經濕掉的亵褲怕被人知道麽?」陳夫人已經摸到
了穆桂英潮濕的褲裆。

  「不!這,這……」穆桂英的羞恥感又湧了上來,讓她無地自容。

  「小妹又不是外人,元帥不必如此拘束……」陳夫人說著,慢慢地把穆桂英
的褲子褪了下去。兩截如白玉雕砌而成的大腿,沒有絲毫贅肉,看起來更加修長。

  穆桂英羞澀地急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胯間。

  陳夫人輕輕地撥開穆桂英的雙手,忽然,雙指插進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小
穴之內,早已泛濫,盡是滑膩膩的稠液。她將雙指在小穴之內慢慢分開,一股蜜
液就流了出來。

  「啊!」穆桂英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她原本一直克制著自己的欲望,小穴
早已空虛得難受,現在突然受到侵犯,本能地大叫起來。

  陳夫人跪在穆桂英身側,趕緊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穆桂英的嘴巴,低聲道:
「元帥,小聲點!外面可有不少衛士守在門口!讓他們聽到了可不太好了!」

  「唔唔……」穆桂英的嘴在陳夫人的手掌裏發出含糊的聲音,輕輕地點了點
頭。忽然,她感覺自己淫蕩極了,居然和一個女人發生了如此不倫的關係。而且
最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對此沒有絲毫的抗拒,反而如此順從。

  陳夫人忽然一個翻身,騎坐在穆桂英的身上。她分開貼在穆桂英身上的衣襟,
底下是一層薄薄的亵衣。自從被敵人淩辱之後,穆桂英的乳房變得更加堅挺了,
將合身的亵衣撐得緊繃繃的。此時隔著亵衣,兩粒乳頭凸出,頂起兩個肉點。陳
夫人解開亵衣,將穆桂英最後一層薄薄的遮羞物揭去。

  「呃……」穆桂英羞恥地閉上眼睛。她發現自己竟然很享受這樣的感覺,被
人脫光衣服,被無盡地羞辱。她緊張起來,不知道這樣子的自己,會不會被陳夫
人恥笑。

  出人意料的是,陳夫人這時竟也開始脫起了衣服。她寬衣解帶,很快將自己
身上的所以衣衫全部褪去,只剩下一具赤條條的肉體。她的身體雖然不像穆桂英
那般健美性感,卻也豐腴飽滿,沒有一絲皺褶,皮膚嫩得像是水一般。

  兩個赤裸的女人一起躺在床上,像是上古的衆神一般,絲毫也沒有裸露身體
的羞恥感。見陳夫人也脫去衣服,穆桂英緊張的心裏,才稍稍緩和下來。畢竟,
現在丟臉的不只有她一個人了。

  穆桂英下意識地將雙臂抱在胸前,遮擋著已經變得快要挺立起來的乳房。鼓
脹的乳房,已經暴露了她內心的渴望。她還不想這麽快就被對方識破。

  陳夫人拿起穆桂英的雙臂,將它們從胸前移開,身體前傾,借著體重將那兩
條手臂按在穆桂英的頭頂之上。忽然,她拾起一根腰帶,將穆桂英的手腕和床頭
的木欄迅速地綁在一起。

  「啊!你要幹嘛?」穆桂英吃驚地大叫。一時間,無數自己被敵人捆綁羞辱
的碎片,從眼前閃過。這些,對於她來說,都是噩夢,但她的身體,卻因此而沈
淪。

  陳夫人從穆桂英的身上下來,抓起她的一只腳,要往床尾的木欄上去綁。穆
桂英急忙將腳一縮,驚慌地叫道:「不可以!」

  陳夫人的眼眸似水,流出無限溫情。她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穆桂英,道:「元
帥,難道你不喜歡這樣嗎?」

  「不!我不喜歡!」穆桂英有些微怒,在這個軍營裏,還從沒有人敢這麽對
待她。但是話剛說完,腳上的勁就慢慢地卸去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竟開始
享受被捆綁、被虐待的滋味了。

  陳夫人扯過穆桂英的腰帶,將她的雙腳一左一右,分別捆在床尾木欄的兩側。

  待捆綁完畢,她又爬上床來,和仰面躺成「人」字型的穆桂英面對面,盡量
讓自己的雙乳往下墜,用自己堅挺的乳頭,去摩擦穆桂英更爲堅挺的乳頭。

  陳夫人不停地摩擦著,一手撐住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和躺在床上的穆桂英保
持一定距離,一手慢慢往下滑,手指竟又插進了穆桂英兩腿間的小穴裏。

  「啊啊!不要!」穆桂英急忙將雙腿並攏,可是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的雙腳
剛剛被對方分開固定在床尾的兩側,掙紮了幾下,竟無法掙脫。

  陳夫人見她反抗,拿起剛剛從穆桂英腿上脫下來的亵褲,揉成一團,塞進了
她的嘴裏,柔聲道:「元帥,你再這樣大吵大叫,可是會驚動衛兵的。你可不想
讓他們看到我們現在的樣子吧?」

  「唔唔!唔唔!」穆桂英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平日裏看起來溫柔可
人的陳夫人,竟會如此粗暴地對待她。她和平時看起來簡直判若兩人。她心裏忽
然有些絕望起來,假如這個時候,陳夫人要將她置於死地,她竟然連反抗的能力
都沒有。

  但是陳夫人並不會將她置於死地,她卻要像敵人一樣,讓穆桂英在她面前失
控,而穆桂英自己,對此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毫無辦法。

  陳夫人分開雙腿,一左一右跪在穆桂英的身體兩側,身體也漸漸地往後退去,
直到臉部對著穆桂英的胯下。她伸手去摸穆桂英的陰阜,上面剛剛長出來的陰毛,
短而紮人。

  「元帥,你走起路來,被這樣的陰毛紮著,不感覺難受麽?這樣可對你的病
情並無益處。不如小妹幫你再把它們剃了吧?」陳夫人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對穆桂
英失去了應有的恭敬,變得有些調侃。

  「不要!」穆桂英想張口大喊,但是話到嘴邊,被嘴裏的堵塞物硬生生地憋
了回去,只發出「唔唔」的叫聲。自從被侬智英剃光陰毛後,她已是苦不自勝,
深受其擾。好不容易終於長出了一些,雖然紮得她難受,但是她相信,假以時日,
待毛發長齊,她就可以恢複如初。

  陳夫人不顧穆桂英的反對,竟尋來一柄剃刀,開始在肉洞周圍刮了起來。

  「唔唔!唔唔!」穆桂英不敢相信,陳夫人竟真的敢在她的身上動刀。想要
掙紮,忽然又意識到,現在自己的皮膚,正緊貼著刀鋒,要是一不小心,可能割
壞了她的皮肉,因此又嚇得不敢亂動。強烈的羞恥,讓她越來越難以忍受,身體
微微地顫抖起來。

  「不要剃!不要剃!這樣被人看見,會被嘲笑的!」穆桂英在心裏千萬遍的
呐喊著,可是嘴裏卻發不出聲音。

  「元帥……」陳夫人一邊小心地握著剃刀,一邊說,「你是怕被人瞧見吧?
但是現在你可是三軍統帥,又有誰敢對你不敬呢?」

  陳夫人的話,似乎自相矛盾,現在正在帶給穆桂英羞恥的,不正是她自己嗎?

  這話在穆桂英的耳中聽來,卻是對她元帥這個尊貴身份的摧殘,讓她對此感
到無比屈辱。

  鋒利的剃刀貼著穆桂英的皮膚滑過,新長出來的陰毛,應聲而落。不一會兒,
穆桂英的陰部又被剃得幹幹淨淨,像是初生一般。

  穆桂英羞恥地幾乎快要掉出了眼淚,開始後悔剛才爲什麽聽任陳夫人將自己
的手腳捆綁起來,現在她在自己的身上做無論什麽事情,她都無法反抗。

  終於,陳夫人收起剃刀,在一旁放好,重新爬上穆桂英的身體,低聲道:
「元帥,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

  穆桂英拼命地搖著頭,她不想再繼續了。本以爲回到了宋營,以前發生的事
情,都已經結束,想不到現在竟然舊夢重溫,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自己親如姐妹
的女人。

  陳夫人似乎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該用什麽來滿足你的小穴呢?」忽然,
她拿過穆桂英的佩劍,拔劍出鞘,隨手一揮,只見一道劍光閃過,放置在床邊的
一把太師椅的扶手,被砍了下來。扶手是方形的,上面雕龍畫鳳,四條棱角也被
打磨成弧線,上面烤著色釉。陳夫人又將扶手的立柱削去,只剩下一截筆直的木
頭。

  「唔唔!唔唔!」穆桂英不住搖頭,示意她不要將這樣的東西塞進自己的小
穴裏面。

  陳夫人看著穆桂英驚恐的面龐,微微一笑,將那個雕著龍頭的扶手,朝著穆
桂英的肉洞裏面捅了進去。

  「啊嗚!」穆桂英的身體猛得顛了起來,拼命地想要擺脫那根木頭。她根本
想不到,陳夫人竟會用椅子的扶手,來插她的小穴,這可是只有敵人才會這麽對
她的。

  陳夫人根本不顧穆桂英的掙紮,道:「這麽粗的木頭,應該可以滿足你了吧?

  「她旋轉著木頭,不停得將木棍往穆桂英的身體深處捅去。只是木頭實在太
粗,才一捅進去,穆桂英的小腹就鼓了起來。

  堅硬的木棍,對於穆桂英來說,是極具威脅性的。她的小穴還沒有從被摧殘
的傷痛中複原過來,一進到體內,就感覺一陣仿佛被撕裂的疼痛。

  陳夫人一見到穆桂英發白的臉色,才意識到自己過於狠辣了,才急忙將扶手
拔了出來,丟到一旁,歉疚道:「小妹這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不知輕重,請元
帥見諒!」

  穆桂英轉著頭,朝兩邊看看,示意她趕緊將自己手腳上的繩子解開。

  陳夫人卻道:「元帥,現在還不可以哦!你若是不能將欲火釋放出來,可是
會有性命之憂的!」

  穆桂英現在哪裏還管什麽性命之憂,只求趕緊解脫,讓她能有片刻的喘息之
機。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4-20 17:57     標題: 穆桂英平南 (43-47)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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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1月24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43、二女沉淪

  「元帥,方才小妹下手重了些,現在讓你享受些溫柔的。」陳夫人的臉上露
出深不可測的笑意。她跪在穆桂英分開的兩腿之間,俯下身,伸出舌頭,去舔舐
穆桂英的小穴。

  「唔唔!唔唔!」穆桂英又開始緊張起來。她被人舔穴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被一個女人舔舐,卻還是前所未有的。身爲同性,竟然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要是換在平時,她一想起來就感覺惡心。可是現在她竟一點也不排斥。只是心依
然在砰砰直跳,耳根和脖子,都是火熱的。

  陳夫人輕舔了幾下,張開嘴,把穆桂英的整個小穴,連帶這陰唇和陰蒂,一
起吞進嘴裏,用力地吮吸著。

  「啊!唔唔!」穆桂英整個胯部,似乎被陳夫人嘴裏巨大的吸引力吸了過去,
身子在床上反弓起來,像是一座拱橋。

  直到陳夫人一口氣將盡,才松了口。穆桂英的身體也隨之又重重地砸在床毯
上。

  「桂州真是一個不祥之地,本帥兩次進了桂州,不管是什麽身份,竟都遭此
淩辱!」穆桂英屈辱地想著,但是身體卻輕快了許多。因爲她知道,自己被欲火
煎熬了幾天的身體,現在終於可以得到解放了。

  濃稠的液體一直流到陳夫人的下巴上,她一邊用舌頭舔著,一邊拿起丟在一
旁的衣裳擦拭著,道:「元帥,你的小穴裏水可真多!」

  穆桂英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誇贊說水多了,但這在她聽來,並不是什麽褒獎
之辭,反而令她更加無地自容。

  陳夫人再次俯身舔舐,這一次,她竟將舌頭也伸到穆桂英的小穴裏去了。她
的舌頭窄而細長,兩邊往中間一卷,卷成肉棍狀,插進肉洞裏,上下攪動。伴隨
著她的舔舐和吮吸,從穆桂英的兩腿之間,傳來「哧溜!哧溜!」的聲音。

  穆桂英難受地雙手緊緊地握著床頭的木欄,身體隨著陳夫人舌頭的伸縮,一
上一下蠕動起來。

  見穆桂英如此配合,陳夫人心中隱約升起了一股成就感。她愈發賣力地將舌
頭在穆桂英肉洞攪動,不時地將舌頭滑出小穴,用舌背舔舐肉洞一周,將從裏面
流出來的蜜液,全部吞進嘴裏,一滴也不浪費。

  一陣陣如電流穿過般的快意在穆桂英身體各個角落穿行,給她帶來了前所未
有的快活。她不顧羞恥,也不顧恥骨撞擊到陳夫人牙齒的疼痛,下體更加猛力地
朝著陳夫人的嘴裏一次次送去。

  忽然,陳夫人從穆桂英的胯間直起身,將手伸向了自己的小穴。她在下體摸
了摸,待重新拿出來後,手指上已沾了一層晶瑩的淫水。她一把扯去穆桂英嘴裏
的亵褲,道:「元帥,看著你如此投入,小妹竟也濕了!」

  穆桂英終於可以說話了,她嬌喘著道:「不要……不要在繼續了……」

  「元帥不要了麽?」陳夫人似乎有些失望,「可是小妹卻已經忍不住了……」

  「我們……我們這樣不可以的,我們是……」穆桂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達
她們之間的這種關係。本來二女之間,就沒有什麽情欲可言,她對自己的失態,
感到訝異和震驚。

  「元帥不想我們之間這樣,難道還想去找個男人來麽?」陳夫人也嬌喘不止。

  她起身換了個方向,將屁股朝向穆桂英的臉,又低下頭去親吻穆桂英的私處。
由於她必須將臉伸進穆桂英的雙腿之間,所以屁股就高高地擡了起來,張開的小
穴離穆桂英的臉還不到幾寸。

  又是一陣電流般的快感傳來,讓穆桂英不住嬌吟起來。陳夫人道:「元帥是
否也願意幫小妹解決一下寂寞之苦?」

  「唔唔……不行……」穆桂英的身體已經起了明顯的變化,變得僵硬而熾熱,
仿佛在黃師宓的馬車中一般,一股強烈的尿意湧了上來。她萬萬沒有想到,那附
骨迷情散竟如此厲害,即使她的身體逃脫了,但藥性依然陰魂不散地糾纏著她。

  她只感覺口幹舌燥,一眼見到陳夫人濕淋淋的肉洞,忍不住想去一親芳澤。

  陳夫人慢慢地沈下屁股,讓自己已經開始腫脹的陰唇,在穆桂英的鼻尖上蹭
著,以求帶來些許快感。

  穆桂英竟然情不自禁地張開嘴,伸出丁香軟舌,也舔舐起陳夫人的下體。這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給人舔下體,但是給女人,穆桂英卻還是第一次。只是上一
次是被強迫的,這次卻是她心甘情願的。她絲毫也沒有感覺到惡心,反而像是在
沙漠中饑餓的旅人一般,賣力地吮吸起陳夫人的肉洞。

  「啊啊!」「唔唔!」兩人同時發出了充滿誘惑的嬌吟。穆桂英像是把身體
裏的快感傳遞給了陳夫人一般,令陳夫人也微微顫抖起來。兩個女人互相給予對
方快感,快感又促使著她們更加狂亂地親吻對方,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穆桂英雖然是第一次給女人舔下體,但由於情欲的作祟,她的動作絲毫也不
生澀,舌頭像是翻卷的花瓣一般,不停攪動著陳夫人的陰蒂。

  「啊!」陳夫人忽然大叫一聲,雙手撐在穆桂英的兩條腿上,身子直直地向
前方挺了起來,「元帥真是好口活,小妹受不了了……」

  穆桂英心中甚是得意,她從來都是一個勝利者,無論在什麽地方,對手都將
臣服於她的腳下。現在陳夫人自然也不例外,已經開始投降。她需要趁勝追擊,
所以舌頭攪動地更快了。

  「啊啊啊!」陳夫人浪叫不止,屁股在穆桂英的臉上來回挪動,以增加快感。

  穆桂英依然不肯放過她,幹脆張開嘴,將她的整個肉洞都含進嘴裏,舌頭繼
續不停挑逗。

  欲火也開始在陳夫人體內燃燒,她忍住身體被快感沖擊的難受,重新俯下頭,
去吮吸穆桂英的小穴。

  「啊!」正在得意之中的穆桂英遭到突然襲擊,竟束手無策,她忍不住地松
了嘴,失聲大叫。

  趁著這個空隙,陳夫人加緊了反擊的力度,雙手將穆桂英的腿分到一個更大
的角度,舌頭肆無忌憚地攻入她的肉穴,橫沖直撞。

  「啊啊!好舒服!」穆桂英頓時喪失了抵抗能力,腰部高高地往上挺起,即
使身上騎著陳夫人,也將她一齊頂到了半空中。她不停地往陳夫人的嘴裏送著胯
部,雙腿無需對方撥開,用力地朝兩旁分著,兩條小腿幾乎成了平行。她恨不得
此時雙腳可以自由,這樣她就可以將兩腿分成一字,以便對方更加容易侵入。

  陳夫人的雙頰快速地一縮一放,將穆桂英兩丬肥厚的陰唇一起吸到口中,又
迅速放開,幾乎要將穆桂英整顆心都吸進去。

  「不行!你,你你,快些停下……本帥……唔唔……本帥受不了了……」穆
桂英感覺自己的腰肢酸痛,持續的用力已經讓她體力耗盡,但是她依然不肯停止,
身體反弓地更加厲害,將陳夫人的人頂得愈高。

  終於,陳夫人松了口,也讓穆桂英可以暫時喘一口氣。穆桂英突然身體一軟,
重重地癱了下去。

  不料,陳夫人的雙指早已並成劍狀,在那裏等著她。穆桂英的身體一落下,
正好被陳夫人的雙指狠狠地插進了屁眼。

  「啊啊!」穆桂英一聲驚叫,急忙雙股一夾,又將身體擡起。只不過她是夾
著陳夫人的手指一起擡起來的。「你,你快把手指從本帥的後面拿出去……」

  「元帥,你的屁眼可真緊啊……」陳夫人的手指承受著穆桂英肛道內緊迫的
壓力,用力將雙指稍稍分開,慢慢旋轉起來。

  「啊!啊!這樣不行!你快出來!」一股強烈的便意直沖上穆桂英的腦門,
和原本已經泛濫的尿意結合在一起。穆桂英感覺自己要瘋了,除了對性欲的貪婪
之外,其它已經別無所求。

  「元帥,你再這麽大聲,外面的守衛真的會聽見的……」終究還是陳夫人占
了優勢,她可以用戲谑的話語,來調侃穆桂英。

  穆桂英這時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喊叫確實太過張揚,急忙閉上了嘴。但是陳
夫人的手指在她的肛道裏輕輕一勾,她又忍不住張口大叫出來。

  陳夫人放棄了舔舐穆桂英,她的另一手也插進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

  「不行!不行!好難受!」陳夫人的手指雖然沒有男人的陽具那般粗壯,但
是同時插在穆桂英前後兩個肉洞中,也讓穆桂英感到一陣緊迫的充實感。

  陳夫人的雙手同時抽插起來,指尖似乎可以在穆桂英體內相碰,中間僅隔了
一層薄薄的肉膜。

  穆桂英終於體會到了,原來被人侵犯屁眼,同樣也會給她帶來快感,而且比
小穴來得更加猛烈。這是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人明白了什麽叫做欲罷不
能。

  陳夫人再次沈下自己的屁股,湊到穆桂英的嘴邊,喘息道:「元帥,小妹幫
你如此舒服了,你是不是也該報答一下小妹!」

  「嗯……嗯……」穆桂英發出幾個含糊的字音,不知是浪叫聲,還是應答聲。

  此時沈浸在無盡快活之中的穆桂英,已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她唯
一可以做的,就是張開嘴,瘋狂地吞食對方的陰部。

  「啊……」陳夫人扭動著腰肢,讓屁股在空中轉圈。兩個女人,一個平日裏
威武凜然,一個端坐淑雅,現在脫光了衣服,像是兩條光潔的蛇糾纏在一起,場
面無比美豔。

  「啊啊!不好!本帥泄了!」穆桂英忽然張口大叫起來,身體再次如拱橋般
反弓起來,幾乎將陳夫人輕盈的身體抛開出去。

  陳夫人感覺自己的兩個手指,忽然被一股莫名巨大的引力吸住了,無需她自
己用力,手指都被無形地拖著往穆桂英的身體深處而去。她懷疑自己的整個人都
要被吸到穆桂英的身體裏去,急忙將雙指拔出。

  只見從穆桂英的小穴裏,猛然噴射出一股白色半透明的稠液,從張口的陰道
口裏濺了出來。穆桂英語無倫次地不停大叫,像是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一般。連
續噴射幾次之後,穆桂英的身體才癱軟地又摔了下來,把身上的陳夫人重重地震
了一下,躺在床上不住喘息。

  過了一會,穆桂英的聲音才從陳夫人的屁股裏冒出來:「你還不快下來?」

  陳夫人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道:「元帥,小妹也忍不住要泄了……快!快
舔舔小妹的騷穴!」

  「你……」穆桂英很是驚訝,剛想說話,卻被陳夫人一屁股坐在臉上。也由
不得她張口,陳夫人硬是將自己的陰部往穆桂英的嘴裏直塞進去。

  「啊!不……唔唔……」穆桂英這時才發現,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爲究竟有多
惡心。她也不由地爲自己感動羞恥,竟然被一個女人挑逗到了高潮,這可是她想
都不敢想的事情。剛想拒絕,可是還沒開口,嘴巴就被一塊濕漉漉的淫肉堵住了。

  陳夫人像是騎馬一般,坐在穆桂英的臉上不停地前後挪動身體,讓自己的小
穴得到充分摩擦,嘴裏也是浪叫不止。

  高潮前後,實在是兩種不同的心境和想法。此時,穆桂英被陳夫人碩大的屁
股悶住了口鼻,幾乎透不過氣來,她拼命地想轉過頭逃開,可是脖子卻被對方坐
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陳夫人的前後挪動將穆桂英的上下兩唇翻開,用她的牙齒來摩擦自己的小穴。

  穆桂英更是感覺惡心,可是手腳被縛,無法反抗,只能發出「唔唔」的叫聲。

  突然,陳夫人挺起身,兩條大腿禁不住往裏面一夾,夾住了穆桂英的雙頰,
大叫著也泄了出來。一股陰精也應聲流了出來,直接流進穆桂英的嘴裏。

  穆桂英只感覺整個口腔裏都是滑膩膩的東西,舌尖嘗到了一絲鹹澀的滋味。

  她意識到自己的嘴裏進了陳夫人的淫液,急忙撥動舌頭,要將口水吐出。

  可是陳夫人的身體,在泄完之後,也是如同爛泥一般,一下子癱在穆桂英的
身上,一動也不想動。直到快把穆桂英悶到窒息,她才懶懶地翻了個身,滾倒在
穆桂英身邊。

  穆桂英的臉上已是濕淋淋的,也說不清到底是口水還是陳夫人的淫液。她羞
恥地幾乎無法面對陳夫人,低聲道:「快!快給本帥解開繩子!」

  陳夫人這才意識到些什麽,趕緊起身賠罪道:「元帥,小妹一時忘情,請恕
罪!」

  穆桂英轉動了幾下手腕,企圖親自從繩子中解脫。陳夫人見狀,急忙上前,
將捆綁在穆桂英手上和腳上的繩子全部松開。

  穆桂英雙手剛一獲得自由,急忙拾起自己的衣裳,緊緊地裹在身上。陳夫人
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不叠地穿起了衣服。

  穆桂英用衣服裹著身體,坐在床邊,低頭不語。她看著自己又被剃光的私處,
真是無地自容。好不容易長出的陰毛,本想待它完全長齊,和那場噩夢般的經曆
再見。可是現在卻又被剃得一乾二淨,不知何時才能長全。

  陳夫人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跪在穆桂英面前,道:「小妹擅作主張,將元帥
私毛剃盡,請元帥休要怪罪。待小妹替元帥拔盡藥毒,方可蓄之。」

  穆桂英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道:「本帥明白你乃是出自好心,但是以後
切不可如此……」雖然她和陳夫人姊妹相稱,可是剛剛一番雲雨,讓她深感羞恥,
幾乎和自己在敵營之中遭受淩辱並無甚區別,心中總是起了一個疙瘩,令她悶悶
不樂。

  陳夫人道:「今日過後,元帥體內之毒,三日內必不會再發。元帥可安心處
理軍務……」

  忽然,兩人聽得帥堂之上有人擊鼓,鼓聲甚是急切。穆桂英趕緊穿好衣服,
和陳夫人一起出了內室,來報前廳,問道:「何人半夜擊鼓?」

  只見一名渾身是血的士兵,倒在前廳,他見穆桂英到來,爬了幾步,想要起
身行禮,卻最終立不起來,又摔在地上。

  穆桂英道:「無需多禮!何事擊鼓?」

  那士兵道:「小人奉楊先鋒之命,到城外掃清殘敵。不料,遇見一隊敵軍,
前不見頭,後不見尾,人數不可勝數,正趁夜朝著桂州而來……」

  穆桂英驚道:「來得可真快!本帥已恭候多時了!」



              44、桂江大戰

  清晨,早已過了日出時分,卻仍不見太陽出來,那是被數不清的馬蹄翻起的
煙塵所遮蔽了。遠遠地望去,僮兵布陣於城外的荒野之上,黑壓壓的一片,可謂
班聲動而北風起,劍氣沖而南鬥平。

  穆桂英、楊排風、楊文廣、焦廷貴、孟定國、侬智英等人一齊登上城頭,往
下眺望。離桂州城南不到五裏之地,有一條大江,名喚桂江,乃是與昭川相連,
由桂入昭。桂江暫時將僮軍人馬阻隔在桂州城南,使其不能渡河。

  探子上城報導:「元帥和各位將軍,據小人所探,敵軍人馬不下十二萬之衆,
已遍布桂江以南。我前部人馬在南岸剛剛奪下的據點,已盡數被其奪去。」

  穆桂英叫過侬智英,問道:「領軍大將你可認得?」

  侬智英道:「自是認得。那侬建忠、侬志忠二人,乃是我二哥的左殿將軍與
右殿將軍,此二人在我二哥起兵之初,便已追隨左右。兩人皆有勇冠三軍之能,
運籌帷幄之智,深得二哥信任。我在南國時便已得到消息,此次出兵,乃是傾國
之力,有十二萬之衆,皆是能戰之士。」

  穆桂英點點頭,道:「你且先退下,到城內休息去吧!畢竟是與你故國交戰,
怕你分神。」

  侬智英跪下道:「智英深感元帥大德,今日一戰,必當肝腦塗地相報,爲王
師作綿薄之力。只是,若他日王師與母親對陣,智英不敢出陣!」

  楊排風道:「元帥,而今敵有十余萬,我尚不足六萬,依末將之見,不如急
召余靖、孫沔等部回來,協助破敵。」

  穆桂英道:「無妨,破之旦夕爾!傳本帥將令,全軍出城列陣!」

  「元帥,這……」衆將面面相觑,宋軍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五萬多人,而敵
軍卻是自己的一倍有余,能憑城固守,已是難事,現在卻主動放棄工事,要出城
迎戰,都是大爲不解。

  侬智英急道:「元帥,休要小觑這些僮兵,個個皆爲南國勇士,以一當十。
出城迎戰恐怕難以獲勝。」

  穆桂英道:「桂州城薄,不能抵擋大軍沖城。況前日破桂州時,已將南城毀
壞,尚未修複。若敵軍由此缺口入城,我五萬將士,皆成甕中之鼈矣。不如背水
一戰,尚有一線生機。」

  衆將士得令,披挂出城,在下遊的淺水灘涉水過河,到南岸列陣。僮軍見宋
軍過河,不敢立即交鋒,後退十裏,嚴陣以待。此時,宋軍列陣於桂水南岸西側,
僮軍列陣於東側,穆桂英召過侬智英,耳語幾句。只見侬智英不住點頭,領命後,
便帶著一千人馬往西北而去。又召焦廷貴、孟定國二將,道:「本帥令爾等二將,
出陣挑戰侬氏兄弟二人。切記,只許敗,不許勝!戰五十回合,立即退回,到北
岸列陣等候,明白了麽?」

  焦廷貴和孟定國道:「元帥,兩軍壘陣,當奮勇爭先,爲何要敗?況一旦退
回北岸,假以時日,僮軍封死了渡口,王師便不能南進,到時想要勝之,便是萬
難!」

  穆桂英怒道:「爾等匹夫,本帥用兵,自有主張,難道還需向你們解釋麽?」

  二將見穆桂英發怒,不敢多言,領了將領,怏怏而去。

  穆桂英又召楊排風、楊文廣二將到跟前,道:「你二人各領五千人馬,爲第
二陣。只待焦、孟二將退回,便接過敵陣。切記,也是只戰五十回合,便退回北
岸列陣。」

  二將雖是不解,但還是領命而去。

  兩軍陣上,戰鼓敲得緊急,像閻王的催命咒。從僮軍陣上,沖出兩隊人馬,
爲首的是一高一矮兩名敵將。高的那人,身長八尺,皮膚蠟黃,身罩黑色藤甲,
手握宣化斧,下跨黑鬃馬。矮的那位,身高也有七尺,黑面膛,蓄短須,手握偃
月刀,跨白馬。只見那高的敵將對宋陣叫道:「吾乃大南國左殿將軍侬建忠,敵
將誰來送死?」

  首陣的焦廷貴一聽,怒不可遏,出馬罵道:「好你個賊將,竟敢口出狂言,
今日你焦爺爺不教訓教訓,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

  侬建忠見敵將出馬,道:「來的正好!」兩人便各使兵刃,戰了起來。

  戰了二十余合,兩人平分秋色,難分勝負。賊軍陣上的矮個子將軍一見,怕
侬建忠有失,急忙拍馬上陣,叫道:「兄長勿慌,小弟志忠來助你一臂之力!」

  一旁的孟定國見了,怒道:「既是單打獨鬥,爲何又來助陣,莫不是欺我宋
營無人?今日你家孟爺爺就讓你有來無回!」言罷出馬,接住了侬志忠,也戰了
起來。

  四名大將在陣上糾纏到一處,各顯神通,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親爲
第三陣的穆桂英,勒馬站在一個高岡之上,往下眺望戰況。只見四人已經戰了一
百余合,卻仍未見焦、孟二將的退意,不由怒道:「本帥明明有令在先,讓這兩
個莽夫許敗不許勝,爲何一百余合,還不見他們歸陣?」

  這時,有首陣將官來報:「元帥,二位將軍已是殺紅了眼睛,說什麽也不肯
退下陣來!」

  穆桂英眉頭緊蹙,道:「鳴金收兵!」

  一陣鑼響,焦、孟二將只得收兵回營。兩位敵將見天色不早,便道:「且先
讓你二人多活一晚,待明日出陣,必定取你性命!」

  穆桂英收兵回營,召集衆將。見焦、孟二人入帳,大怒道:「本帥有令,戰
五十合即退,你這兩個莽夫,爲何與敵將纏鬥不止?」

  焦、孟二將急忙跪下請罪:「那兩員敵將甚是乖張,我等二人氣憤不過,便
鬥得忘了時辰!」

  穆桂英道:「本帥自有取勝之計,爾等不依令行事,自作主張,有誤軍機。

  來人,將這二人拖下去,各責三十軍杖!「

  楊排風忙爲二人求情道:「元帥,如今大敵當前,軍中正是用人之計,不可
自傷大將。不如且先將此二人的軍杖記下,待明日戴罪立功。」

  穆桂英道:「軍令如山,這二人既不遵從號令,便要軍法處置。若有過不罰,
人皆謂本帥賞罰不明!」

  焦、孟二將連連求饒,武士早將二人拖出帳去。穆桂英對楊排風、楊文廣二
人道:「焦、孟二將今日吃了軍棍,明日定不可再戰。你二人將第一陣的人馬收
了,明日充作首陣出馬。本帥自爲第二陣。」

  二將領命道:「謹遵元帥號令!」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僮軍又擺開陣勢,侬建忠、侬志忠兄弟二人,到陣前
討戰。之間從宋陣之中,跑出一男一女兩員大將。男的那位,不過二十來歲,身
高八尺,銀袍白馬,手持爛銀槍。女的那位,三十多歲的年紀,皮膚黝黑,但面
貌俊美,使一根镔鐵棍。

  侬建忠見了大笑:「宋軍莫不是無人了麽?竟派一名乳臭未幹的小子和一名
女子上陣!」

  楊排風拿镔鐵棍朝前一指,喝道:「賊將,休得無禮。今日必將你的首級斬
下,獻於元帥!」

  侬志忠笑道:「好大口氣!昨日上陣的兩個莽漢,已被我兄弟二人打得不敢
出陣。今日一個娘們,居然如此跋扈!等下待本將擒你回營,讓你好好見識見識
本將的厲害!」

  楊排風聞言大怒,拍馬上前,拿著镔鐵棍,朝著二人兜頭打了過去。侬建忠、
侬志忠二人見她來勢甚勇,不敢懈怠,也拿起兵刃砍了過去。

  楊文廣一見,也縱馬躍入戰圈,四個人戰到一處。戰不到五十合,只見侬建
忠大吼一聲,宣花斧迎面砍下。楊排風急忙拿镔鐵棍往上一架,「乒」的一聲,
火花四濺。楊排風在馬上晃了幾晃,險些栽下,道聲:「好厲害!」撥馬便走。

  楊文廣見楊排風敗下,也不敢戀戰,虛晃一槍,退了下去。

  侬建忠、侬志忠見二人怯陣,急忙舞動帥旗,無數兵將殺了上來。楊排風和
楊文廣令士兵列陣射箭,不料敵軍來勢甚猛,無法抵擋,便敗下陣來。

  身爲第二陣的穆桂英,急忙令士兵將敗軍讓過,放他們過河,親自領兵,攔
在路中間。

  侬氏兄弟急追一陣,只見被一隊人馬攔住去路,陣前的大纛上,繡著一個鬥
大的「穆」字,便知是宋帥穆桂英親臨,不敢大意,按下陣腳。

  侬建忠道:「穆元帥,今日天色已晚,本將暫不與你計較。待明日,必將踏
破汝陣!」

  穆桂英笑道:「本帥隨時恭候!」

  當天兩下收兵。穆桂英再召衆將,褒獎楊排風、楊文廣二人。話不贅述。第
三天,侬建忠、侬志忠發全營將士,到宋軍陣前挑戰。

  穆桂英披挂出馬,立於陣前,道:「兩者本帥帳下大將一時大意,讓爾搶了
先機,今日本帥在此,又豈能容你等胡來!」

  侬建忠道:「穆元帥,識時務者爲俊傑,今日你麾下兵將,不滿五萬,我大
南將士,整整一十二萬員,喑嗚則山嶽崩頹,叱咤則風雲變色!本帥勸你,早日
下馬歸降,尚不失爲王侯之封。若是執迷不悟,就休怪本將不客氣了!」

  穆桂英道:「休說大話,孰勝孰敗,尚未可知!」

  「既如此,看斧!」侬建忠大喝一聲,朝著穆桂英殺來。一旁侬志忠見了,
也拿偃月刀一並砍來。穆桂英急忙挺起繡鸾刀招架。

  只見這兄弟二人,配合甚是默契,一人上攻三路,直砍頭、頸、胸,一人下
攻三路,只打腰、腿、腳。若是換了普通人,根本無法招架。而這兄弟二人,前
兩日,以二敵二,尚能取勝,今日以二敵一,自是不將穆桂英放在眼裏。

  穆桂英的繡鸾刀將自己渾身上下護得死死的,縱使二人百般施展武藝,也是
傷不得她分毫。

  穆桂英與二將戰了一百余合,已是氣喘籲籲,香汗淋漓,她虛晃一刀,退出
戰圈,道:「今日本帥出陣,未帶幫手,待明日再戰!」

  侬志忠對侬建忠低聲道:「大哥,今日宋帥已是不敵,不如下令兵將殺她一
陣,可獲全勝!」

  侬建忠點點頭,對穆桂英道:「穆元帥,今日豈能如此輕易便放你回去?」
他又對軍士道:「衆將士聽令,隨本將殺過去!」

  僮軍陣中,更是鼓聲大作,大軍如風卷殘雲一般,殺到宋軍陣中。宋陣幾乎
一觸即潰,士卒們紛紛丟盔棄甲,爭相逃命。

  穆桂英見將士不敵,忙下令道:「渡過河去,到北岸休整!」

  宋軍趟著淺水灘的急流,紛紛退到北岸。北岸上,焦廷貴、孟定國、楊排風、
楊文廣等將已在岸上接應,見穆桂英敗軍渡河,急忙讓過。穆桂英退過衆將的陣
地,在後方重整陣形。

  侬志忠道:「大哥,機不可失。擊敗穆桂英在此一舉!」

  侬建忠也笑道:「人人都雲,穆桂英天下無敵,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對衆將士下令道:「殺過河去,奪回桂州,活擒穆桂英!」

  僮兵軍威大盛,齊聲發喊,緊跟著宋軍也紛紛下水,趟過河來。宋軍衆將見
僮兵爭相渡河,後退數裏,在桂州城下擺開陣腳,嚴陣以待。

  不過一個時辰,僮軍前隊已渡過桂水,與宋軍交鋒。大隊主力緊隨其後,一
時間,整個淺水灘上,已是布滿了僮兵,黑壓壓的一片。

  只見穆桂英愁眉緊蹙,自語道:「該是時候了!」

  話音未落,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山嶽都爲之一顫,隆隆之聲由遠及近。立
於岸上的侬建忠聽到巨響,一拍大腿,驚道:「不好,中計了!」

  直到那隆隆的巨響,傳到耳邊之時,僮兵這才看清。幾丈高的洪水,猶如成
千上萬匹白馬奔騰,朝著這邊湧來。那些僮兵見了,忙不叠地朝著岸上奔去。可
說時遲,那時快,咆哮著的巨浪,「轟隆」一聲,把正在渡河的僮軍士兵一下子
吞沒得一乾二淨。

  穆桂英急忙下令:「各營將士,出陣突擊!」

  宋軍陣中,重新響起了戰鼓,一陣緊接一陣。一排排被塗了熟油,點了火的
箭矢,如飛蝗一般落到已經渡河到北岸的僮軍陣上,頓時整個岸上,燃起了一片
熊熊烈火。

  僮軍的藤甲,被火一觸即燃。他們來不及去脫铠甲,紛紛投入水中滅火。不
料那水勢湍急,凡是落水者,眨眼時間就被沖得無影無蹤。

  穆桂英親率騎兵從中軍突出,呈一字長蛇陣,將敵軍往江中趕去。那些僮兵
根本無法抵擋騎兵的沖擊,被踏死、撞死者不計其數。待趕到江邊,宋軍齊聲怒
吼,用長槍將僮兵一個一個捅入水中。僮兵像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地落進水裏。

  在北岸上的侬建忠、侬志忠兄弟二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士兵被一個
個刺殺,一批批地趕進水裏,卻無能爲力。渡河的已有三四萬將士,竟在不到一
個時辰的工夫裏,全部被宋軍殺敗。

  侬建忠隔著桂水,盯著穆桂英,狠狠地道:「穆桂英,這筆帳遲早會找你清
算!」從侬智高起兵以來,他自诩用兵如神,不料今日敗在一個女人的手裏,頗
爲不甘。

  突然,僮軍後方一陣大亂。侬建忠和侬志忠還沒有從剛剛的失敗中緩過神來,
問道:「出了什麽事?」

  有士兵來報:「將軍,不好了!宋將余靖,已經攻破昭州,沿江北上,到了
我們後方!」

  「什麽?」侬建忠怒不可遏,真是屋漏偏逢連夜,余靖竟在這個時候抵達桂
州城下,來和穆桂英的大隊人馬會合。原本穆桂英讓他下了昭州之後,沿昭川北
上,從水路合圍桂州。現在桂州已破,卻有僮軍主力兵臨城下,余靖便趁勢掩殺
了一陣。

  侬建忠見余靖帶來的人馬,密密麻麻的一片,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一時
間心慌意亂,下令道:「撤軍!退回攔馬關!」



              45、突破攔馬關

  夕陽西下,如血的殘陽照映著江面,將一帶桂水染成了血色。江面上漂浮著
無數屍首,江水爲之蔽塞。兩邊江岸上,同樣也是屍橫遍野。此一戰,大南國損
失精兵良將數萬員,增援桂州的大軍在短短的三日之內,已驟減不足六萬。而宋
軍因余靖所部的到來,已增至七萬余人。

  侬智英領軍回來複命:「元帥神機妙算,決了桂水上遊的堤壩,水淹南兵,
大獲全勝!」

  穆桂英道:「此戰當記汝首功!」原來,穆桂英見敵軍來勢洶湧,自知不敵,
便將圍城時封閉的上遊水源掘開,引水爲援,大破敵軍於桂水,令所有人都出其
不意。

  一名牙將匆匆來報:「啓禀元帥,末將在依照侬將軍所畫的地圖,在城內尋
找。尋到一條密道,通往城外亂葬崗之處。想必侬智光已帶著金花小姐,從密道
脫身。」

  穆桂英聞報,並不十分驚訝,道:「果不出本帥之所料,侬智光早已不在城
內,想必定往攔馬關而去。攔馬關守將原爲侬智高之四弟侬智尚,前些日子此人
已被本帥誅殺,侬智光定會往攔馬關接管守關人馬。」

  楊排風不無擔憂地道:「要破柳州,就必經攔馬關。如侬智光固守此關,收
納在此地敗亡的將士,重新整編,我等取之難矣。」

  穆桂英沈吟了片刻,召過焦廷貴、孟定國二將,訓道:「汝等兩個莽夫,前
日不遵本帥將令,險些壞了本帥大計。今雖全勝,爾等二人之過,尚記於賬上!」

  二將急忙跪下道:「末將求勝心切,一時忘了元帥囑咐,還請元帥恕罪!」

  穆桂英道:「本帥令你二人,各領一百精兵,喬裝成僮兵模樣,混入潰軍之
中。現僮兵新敗,往攔馬關而去。關城必定開門應納,你二人務必混入關內,待
本帥大軍一到,裏應外合,可破攔馬關。若是此關得破,便讓你二人將功抵過!」

  焦、孟二將道:「謹遵元帥將令!」兩人各點了一百名精兵,卸下鐵甲,換
上了僮兵的藤甲,渡過桂水,朝潰敗的僮軍大隊追去。

  穆桂英見二將走遠,又下令道:「連日征伐,士卒多有疲憊。今日大勝,且
先各自回城,在城內休整三日,再取攔馬關!」

  話說焦廷貴和孟定國二人,前日裏挨了板子,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樣倒像極
了剛剛打完仗敗退下來的潰兵。兩人一陣緊趕,倒是把許多僮兵丟在了後面。侬
氏兄弟的大軍在戰時,兵卒多有傷亡,因此有些走得快,有些走得慢,前後竟拉
開了數十裏之地。

  焦、孟二將不露聲色,跟著一隊數百人的敗兵,絲毫不敢停歇,只在第二天
一早,便到了攔馬關下。守城的將士見是自己人,也不多疑,就開了城門,將他
們放了進去。

  進了城內,焦廷貴對孟定國道:「我等二人犯錯在先,幸得元帥未及深責。

  前日我聽說元帥正爲金花小姐之事苦惱,不如我等二人,先幫元帥去探聽一
番小姐的下落,若是能將小姐救出,定是大功一件!「

  孟定國聞言大喜,道:「你這番話,恰是說中了我的心意。事不宜遲,我們
先假意去見見侬智光這厮。」

  兩人邊走邊說,到了將府門前,對守門的士兵道:「勞煩這位兄台替我們禀
告一聲,便說有軍機要事,需見三王殿下!」

  守門的士兵一愣,道:「你二人怕是隨大軍出征桂州,對關內之事有所不知。

  三王殿下早已攜著那名宋軍女將,兩日前離開了攔馬關,往邕州而去。「

  「什麽?」焦、孟二將面面相觑,「那如今關內由何人把守?」

  那士兵道:「陛下得知四王身故,龍顔大怒,已令五王侬智信將兵五千,從
邕州出發,到此拒守。怕是這兩日就要到了。這幾日,由右殿將軍侬志忠暫且管
理關內軍務。」

  兩人謝過士兵,到了一個角落處,焦廷貴低聲道:「照此看來,侬智光並未
接收侬智尚所部,而是直往邕州去了。來接替侬智尚的,是侬智高的五弟。」

  孟定國點點頭,道:「不錯,侬志忠所部在桂水新敗,士氣不振。此事當速
速告知元帥,讓她早日進軍,攔馬關則一舉可圖!」

  焦廷貴道:「不如我留在關內作爲內應,你速速出關,奔回桂州去告知元帥!」

  孟定國道:「正合我意。你在關內,當處處小心行事!」他將自己所帶的人
馬,都交由焦廷貴,自己獨自一人,上了快馬,往桂州直奔而去。及晚,便到了
桂州,參見穆元帥。

  穆桂英見了孟定國,問道:「本帥令你帶著人馬,去到攔馬關以爲內應。你
又爲何在此時回來?」

  孟定國不敢隱瞞,急忙將所聽所聞,都向穆桂英說了一遍,道:「元帥,僮
兵桂水新敗,人心惶惶,若此時舉兵,攔馬關唾手可得!」

  穆桂英聞言大喜,道:「此番你刺探軍情有功,當於軍功薄上記你一筆。」
當即擂鼓升帳,令楊文廣爲先鋒,令五千人馬,突襲攔馬關,自己親率衆將和大
軍,隨後跟進。

  楊文廣領了將令,由桂州南門而出,直奔攔馬關。次日一早,便已到了關下。

  關內僮兵見宋軍如從天降,皆驚慌失措,急忙緊閉城門。楊文廣揮軍直進,
只見城頭箭如雨下,一時之間,竟難以靠近。便下令後退十裏,安營紮寨,只等
穆桂英大軍到來。

  剛剛紮下營寨,已過了晌午時分。只聽遠處馬蹄聲震天動地,穆桂英親率七
萬大軍,兵臨城下,在攔馬關前齊聚。

  楊文廣急忙到帳內參見:「母帥,敵軍閉了關門,死守不出,孩兒幾番猛攻,
皆無戰果,還請母帥定奪。」

  穆桂英道:「待本帥親自出陣!」說罷,披挂上馬,帶了數千精兵,逼到關
下,對城頭喊道:「吾乃大宋平南元帥穆桂英,今日天兵駕臨,何堅不摧,何功
不克?爾等要是識時務,當開城出降,免不了榮華富貴。若是有半個不字,本帥
號令一下,玉石俱焚!生死榮辱,僅在爾等一念之間,望三思而後行!」

  關內右殿大將侬志忠聽聞穆桂英親自到關下搦戰,心驚肉跳,急忙趕上城頭,
果見關下宋軍層層叠叠,布滿山野。他喊道:「穆桂英,前日我等已敗於桂水,
你有何苦步步相逼?」

  穆桂英道:「爾等窮寇,亡之遲早。即便本帥不逼,也只不過讓爾等多活幾
日。桂英敬你乃南國大將,方好言相勸,如不識相,兵馬所至,皆爲灰燼!」

  侬志忠道:「休說大話,能不能破關,還要看你的本事!」

  穆桂英大怒,本欲揮兵取關,只奈天色已是不早,便道:「暫且留你狗命,
待過了今夜,明日一早,必取你攔馬關!」

  兩下收兵,各自回營。次日一早,穆桂英陳兵於關前,只見兵馬齊整,旌旗
招展,劍戟如林。侬志忠得聞戰報,道:「我軍新敗,士氣不振,不應開門迎敵。
衆軍只作死守計,待五王殿下到來再作計較!」

  衆軍得令,依舊緊閉關門,拒不出戰,任憑宋軍如何謾罵挑釁,只是坐在城
頭不理。

  穆桂英心中明白,侬軍意欲負隅頑抗。若不強行破關,怕是這數萬大軍,都
要被阻在這道路上了。便下令道:「傳令三軍,奮勇登城。捷足者,重重有賞!」
  宋軍齊聲呐喊,如潮水般一起湧到城下,不多時,已架起了雲梯。

  侬志忠見宋軍要強攻,也不害怕,只令士兵往城下放箭。一時間,飛矢如蝗,
擂木、灰瓶似瀑布一般落了下去。宋軍傷亡無數,強攻一陣,見拿不下城頭,便
又退了回來。

  穆桂英看在眼裏,急在心頭。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攔馬關,去截殺侬智
光,救回自己的女兒。但是一看到自己的士兵成片成片地倒下去,又是心痛不已。

  在關內的宋軍奸細焦廷貴,聽得關下殺聲震天,仿佛要將這整個攔馬關都要
掀翻一般,心知宋軍已經抵達了關下。便事不宜遲,急忙召集帶來的兩百精兵,
道:「穆元帥被阻於關下,不得前進半步。我等既奉命混入關內,當爲內應。速
速隨本將去開門放人!」

  那兩百精兵道:「願聽將軍差遣!」

  焦廷貴領著士兵,一路往城門而去。只見一路之上,無數壯丁都拉著守城的
器械,往城頭送去。但他卻顧不得那麽多,直沖城門。

  「站住!」忽然,一聲厲喝,喝住了焦廷貴。

  焦廷貴猛地一愣,擡頭一看,原是僮軍大將侬志忠。他對著焦廷貴罵道:
「你們這是去做什麽?」

  焦廷貴和侬志忠交過手,雖換了一身僮兵的號衣,但依舊怕被對方認出臉來,
急忙低下頭道:「回大人,小人奉命前去守衛城門!」

  侬志忠見他有些鬼祟,仔細一瞧,卻見此人有些面熟,便走近一步細看。

  不料焦廷貴心中有鬼,見他走近,便不自然地後退了一步。

  侬志忠更加懷疑,道:「你躲什麽?快擡起頭來,讓本將看看你!」

  焦廷貴見已是瞞不住對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取出暗藏的兵刃,一刀向
他砍了過去,罵道:「逆賊,看刀!」

  侬志忠見他神情極不自然,心中早已有了防備,見他一刀砍來,急忙往旁邊
一躲,也罵道:「好你個奸細,竟敢混入我軍中搗亂!來人,快將此人拿下!」

  宋軍見二人交手,也紛紛亮出兵刃,和圍將上來的敵兵厮殺起來。

  焦廷貴接連不斷地向侬志忠連砍數刀,邊砍邊罵:「你個狗賊,竟認不得你
家爺爺了麽?前日在桂水,被我家元帥打得屁滾尿流,今日便忘記了?」

  雖是身在敵營之中,但城外卻有不可勝數的宋軍在,焦廷貴心裏踏實許多,
因此掄起家夥來,也是越殺越勇。而侬志忠在桂水也被穆桂英殺破了膽,此時又
被步步緊逼,方才在城頭督軍,已是焦頭爛額,眼下更是慌亂,不敢戀戰,便觑
了個破綻,虛晃一刀,奪路而逃。

  焦廷貴怕誤了大事,又被元帥責罰,也不追趕,只是將圍過來的僮兵殺散,
大叫道:「宋軍大將焦廷貴在此,賊將侬志忠已經授首,爾等宵小,還不速速棄
械投降?」他一路高叫,朝城門殺去。

  僮軍見他勇猛如虎,又聽聞主將已死,還來不及辨清真相,軍心已亂了起來。

  焦廷貴彷如一尊殺神,一路如砍瓜切菜一般,向城門殺了過去。不多時,已
殺到門前。守門的僮兵見他如此勇猛,不敢和他交手,紛紛丟了兵器,各自逃命
去了。

  焦廷貴事不宜遲,急忙令幾名士兵打開城門。

  不遠處督戰的穆桂英,正是愁眉不展之時,忽見城頭大亂,城門應聲而開,
便對諸將道:「各營將士聽令,焦廷貴已經得手,占領了城門!爾等衆人,當人
人用命,速速殺進關去,不得有誤!」

  正是建功立業之時,宋軍大小衆將,豈敢怠慢!齊發一聲喊,朝著攔馬關殺
了進去。守關的將士見城門已經宋軍攻破,更是失了軍心,莫敢戀戰,便棄了城
頭,抱首鼠竄。

  穆桂英由楊文廣和楊排風等一衆將士簇擁著,跟在大軍後面,入了攔馬關。

  此時關內,已是遍地狼煙,屍骨累累,想來僮軍又被狠狠地折了一陣。

  一衆人剛進了關內,只見孟定國前來禀報:「元帥,我部兵士,已圍住了賊
將侬志忠。請元帥移步,發落此賊!」

  穆桂英一聽侬志忠被擒,心頭大喜,便率楊文廣、楊排風等人,隨孟定國一
道前去。在關後不到五裏之地,果見數百名宋軍將侬志忠團團圍了起來。侬志忠
孤身一人,在人群中左沖右殺,卻萬不能突破重圍。

  穆桂英翻身下馬,走進人群,對侬志忠道:「如今你大勢已去,何不棄械請
降,免受刀兵之戮?」

  侬志忠渾身是血,見了穆桂英,更是咬牙切齒,道:「穆桂英,你不要高興
地太早了!吾兄已隨三王前往邕州,重建大軍,不日必可爲我複仇!」

  穆桂英道:「如此冥頑不靈,今日也當是你死期了!」

  侬志忠忽然一個箭步,甩開四周宋軍的糾纏,朝著穆桂英一刀刺來,勢必要
掙個魚死網破。不料穆桂英輕輕把頭一偏,避過來刀,輕擡玉臂,五個蔥茏玉指
瞬間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侬志忠即便是力氣再大,被穆桂英制住了穴道,也使不出半分力氣。穆桂英
不疾不徐,擡起腳,踢在侬志忠的膝蓋上。

  侬志忠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穆桂英雙手往後一拉,奪下了他手中
的兵器,丟在地上,道:「強弩之末,若你現在悔悟,本帥興許還可饒你一命!」

  侬志忠只是不理,依舊掙紮著想要起身和穆桂英拼命。穆桂英猛地又踢出右
腳,踹在侬志忠的臉上。

  堅實而厚重的戰靴底像是一把鐵錘砸在侬志忠的頭上,頓時眼冒金星,口鼻
流血不止。他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倒在地上。

  四周的宋軍見了,萬刃齊下,不一會兒就將侬志忠砍成了肉泥。

  穆桂英見敵將已死,便轉身返回攔馬關內,在帥堂坐下。攔馬關是柳州的屏
障,現在她可以長驅直下,攻破柳州。只是柳州往西兩百裏處,有一城名喚宜州,
有侬平、侬亮兩員大將把守,與柳州互成犄角。擊柳州而宜州應,擊宜州而柳州
應,唯有兩城共擊,方能使其首尾不能相顧。穆桂英喚過楊排風,道:「本帥令
你帶焦廷貴、孟定國兩員大將,率兵一萬,前往攻取宜州,不得有誤!」

  楊排風領命,和焦、孟二將一起下去準備出兵。

  穆桂英把侬智英喚到跟前,問道:「不知柳州守衛如何?」

  侬智英道:「柳州乃是末將之六弟侬智會所領,城內有兵一萬余人。現從桂
江和攔馬關之潰兵皆往此城而去,柳州必定開門迎納。再加上末將五弟侬智信的
五千精兵,從邕州而來,已到柳城。恐怕這幾日,城內兵馬可達數萬。」



              46、逃出桂州

  當聽聞宋軍由興安南下,越過嚴關的時候,侬智光便開始憂心忡忡。就在他
強行和楊金花成婚的那一天晚上,侬智英收到了穆桂英被救的消息,已經帶了人
馬離開桂州。現在宋軍兵臨城下,她卻依然還沒有回來。這一次宋軍席卷而來,
不比上一次。那時因爲穆桂英救子心切,才讓他占了許多便宜。這次三軍齊至,
根本連破綻都尋不到絲毫。此消彼長,自己又失去了作爲左臂右膀的妹妹,他的
勝算幾乎爲零。

  侬智光並沒有絕望,他知道由侬建忠和侬志忠率領的大軍,正日夜兼程往桂
州而來,只要他能守到援軍的到來,那麽反轉戰局,也並非是沒有可能的。可事
實是宋軍比他的援軍快了許多,在援軍還距離桂州有三天路程的時候,宋軍早已
將桂州城圍困了。

  從圍城的那一天起,宋軍就開始像瘋了一樣,拼命地朝桂州四面城牆發起進
攻。原本他以爲牢不可破的桂州,在宋軍的攻勢之前,又顯得無比脆弱。僅僅只
在一夕之間,城牆便被削了幾丈,使得桂州城看起來,像是一座破敗的土城。

  侬智光終於明白,桂州是守不住了。他等不到援軍的到來,恐怕就要葬身於
此了。他忽然愈發痛恨黃師宓起來,要不是他從中作梗,讓聖上下旨將穆桂英押
送到邕州去,也不至於被她逃脫,讓她有機會複仇。一想起自己曾經對這個女人
的淩辱,現在她的報複必將是幾百幾千倍的,簡直可以說是毀天滅地,說不定真
的連整個大南國,都要爲她幾日的屈辱陪葬。

  侬智光登上城樓,憑欄眺望,宋軍如大片的黑雲,壓得他喘不過氣。雖然他
站得很高,但依舊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踩在腳下一般。從遠處抛射過來的巨大火球,
像是世界末日的天火一般,像雨點一樣撞擊在城牆上,煙塵沖得比天還要高,仿
佛整座城要在瞬間傾頹一般。

  「三王殿下,宋軍攻城甚猛,我等怕是要守不住城池了!」一名牙將禀道。

  「速請三十六峒兵馬到城頭禦敵!」侬智光道。

  「回殿下,三十六峒兵馬見宋軍來勢洶湧,早已在宋軍圍城之前,已撤離了
桂州,現在城內人馬不足六千,危在旦夕!」牙將道。

  侬智光慌了起來,六千人馬如何能於數萬大軍抗衡?「即使守不住,也要給
本王守著!」他安排完一切,便匆匆離開城頭,返回城樓之內。既然桂州隨時都
有可能傾覆,那他不得不爲自己的退路早作打算。

  風風火火地闖進臥室,侬智光一眼就能看到依舊被「大」字型捆綁在床上的
楊金花。楊金花自從新婚之夜後,一直被赤裸地捆在床上,一刻也沒自由過。侬
智光俨然將她當作穆桂英一般看待,生怕她突然發難,掙脫逃去。縱使城外再怎
麽翻天覆地,但至少他手中還握有一張王牌,可以讓穆桂英投鼠忌器。

  楊金花的四肢早已被捆綁得麻木,失去了知覺,即使此刻將她松綁,她連手
指都擡不起來。雖然身在隔著幾層厚實的城牆,她還是能聽得到來自城外的呐喊
和戰器的轟響,當一枚枚火球撞擊在城牆上時,幾乎整個桂州的窗棂都是呤呤作
響。楊金花見侬智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冷笑道:「狗賊,你已經離死期不遠
了,還不快將本小姐放了?要不然,城破之日,定將你碎屍萬段!」

  侬智光氣急敗壞:「即便桂州破了,只要你在我手中,那穆桂英能奈本王何?」

  楊金花道:「只要能讓你死,即便賠上本小姐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楊金
花恨侬智光入骨,這個男人不僅剝奪她的貞操,玷汙她的清白,居然還膽敢對母
帥不敬,她甯願與他同歸於盡。

  侬智光翻身上床,騎坐在楊金花的身體上,左右開弓,「啪啪」兩聲清脆的
耳光,一左一右扇在楊金花的兩頰上。頓時楊金花的臉上,泛起了五個鮮紅的指
印。侬智光依舊不能解恨,道:「你想讓本王死?本王即便是死,死前也不會讓
你好過!」

  楊金花嘴角溢出一縷血絲,但她仍然不屈地瞪著侬智光,道:「可笑你一堂
堂七尺男兒,竟只會對女人撒氣!也難怪你大南國進不了荊湖。」

  忽然,有親兵敲門禀道:「大人,小的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準備妥當,隨時
都可以撤離!」

  楊金花一聽到這話,心中不由一愣。宋軍早已圍城數匝,滴水不漏,侬智光
這是想撤到哪裏去?

  侬智光似乎看穿了楊金花心中所想,道:「楊金花,你別以爲本王逃不出這
桂州城。即使穆桂英能進得了桂州,她也救不了你!」他摸出一把匕首,刷刷幾
下,就把楊金花手腳上的繩子全部割斷。

  楊金花還來不及去揉被繩子勒痛的手腕,侬智光將床毯一卷,把楊金花整個
人都卷到裏面,往肩頭一扛,就出了房門。

  門外,幾名親兵已經候在那裏。他們見到侬智光出來,道:「殿下,這邊請!」

  侬智光被幾名親筆領著,直接下了城樓,到了一處僻靜的庫房裏。楊金花透
過床毯的縫隙,向外張望,只見這個庫房裏堆滿了雜物,到處落著厚厚的灰塵。

  她不免心中生疑,忖道:「侬智光來此處不知要做什麽?難道要躲藏於此麽?」

  幾名親兵將一堆破爛搬開,露出了一面發黴的牆壁。牆壁上,布滿了陳舊的
水迹,這些水迹幾乎都是從一塊方磚大小的地方溢出來的。一名親兵用力地去按
那塊方磚,只聽「咔嚓」一聲,那地方竟陷了下去。緊接著,便聽到一陣隆隆的
響聲,整面牆壁竟升了上去,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口子。只聽那親兵道:「多虧了
穆桂英截斷了桂江上遊的水流。這流水無處可去,便順著這個地道湧了進來。要
不然,我等也不可能知道,此處地道竟還能通往外面。」

  侬智光扛著楊金花進了秘道,對親兵道:「你們幾個留在城裏。可傳本王將
令,令士兵死守城池,將宋軍拖得越久越好!」

  那些親兵領命,待侬智光和楊金花進了洞口,又按動機關,將秘道的入口關
閉,又把雜物恢複原樣,一點兒也看不出此處的機關來。

  侬智光從懷裏取出火折,點燃了一根插在牆壁上的火把。他一手持火炬,一
手扛著楊金花,沿著布滿了青苔的台階逐級而下。

  即使被包裹在厚厚的床毯中,楊金花還是嗅出此處令人作嘔的黴味。她怎麽
也想不到,桂州的城牆地下,竟隱藏著一條通往外界的地道。她剛剛燃起一絲希
望的心,瞬間又沈了下去。這樣一來,她不僅不能被母帥拯救,相反重見天日的
日子,變得漫長而不可及。

  侬智光小心翼翼地下了幾十級台階,到了最底下的幾級,已經完全被水淹沒。

  好在向下傾斜的甬道,開始變得筆直。侬智光用前腳試探著眼力所不及的地
面,當沒有再探到台階時,終於放下心來。秘道內的積水,還沒有沒過他的膝蓋。

  楊金花在心中暗暗祈禱,這是一條出口被封閉的秘道。這樣,侬智光就會重
新返回城內,被她的母帥捉住。「狗賊,快些放我下來!」楊金花開始在被卷成
筒狀的床毯裏掙紮。

  侬智光將火把插進一旁的牆縫裏,解下自己的腰帶,在床毯的外面捆紮了幾
圈,把楊金花死死地綁在床毯中間。他又重新拿起火把,探索著朝前摸去。

  地道似乎沒有盡頭,怎麽也走不到出口。在如此逼仄的甬道裏,侬智光馱著
楊金花,漸感吃力。他不得不靠著牆停下來休息。

  忽然,從身後隱約傳來一陣巨響,把烏黑的積水,震得波光粼粼。楊金花和
侬智光心中明白,這一定是桂州的某處城牆已經被穆桂英轟塌。他們兩人一個心
中暗暗慶幸,若是再晚走一刻,必定被宋軍活捉。一個懊悔不已,要是宋軍能早
破城一刻,她便可以解救。

  侬智光不敢多作停留,待喘勻了氣息,又開始涉水前行。也不知從什麽時候
開始,甬道逐漸變得開始往上傾斜,腳下的積水也變得越來越淺。已經記不得到
底走了多遠,終於見到了一條向上延伸的台階。

  侬智光吃力地爬上台階,終於見到了一絲亮光。亮光是從一處被遮蔽得十分
嚴實的洞口射進來的,雖然並不十分明亮,但也好過侬智光手中如螢火一般的火
把。

  洞口設計得十分巧妙,從上往下看,像是一潭幽深的古井,洞口四周都是突
兀的岩石和青苔。侬智光爬出洞口,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山洞裏,他又往前走了
幾步,才到了山洞口。山洞口僅有一人合抱那麽大,洞口被無數茅草遮蔽著。這
也難怪搜尋的宋軍士兵,沒有發現此處入口。

  侬智光先把楊金花塞出洞口,自己也緊跟著爬了出來。一到了洞外,就聽到
隆隆的水聲,像是千軍萬馬一般。原來,此處正是一條瀑布的下方,翻滾的水流
從萬仞高山上落下,在此處積成一個巨大的水潭。在水潭的不遠處,宋軍已經築
起了一條堤壩,截斷了此處水流。

  侬智光舉目眺望,不遠處的桂州,早已是烽火連天,燃起的大火,已經燒紅
了半邊天。宋軍的無數人馬,正殺氣騰騰地沖進城去。巨大的人流像是一條磅礴
的大江,把坍塌的城牆缺口當作彙聚點,幾乎所有人都在往那裏湧去,形成了一
個巨大的漩渦。

  楊金花見到宋軍的號衣,頓感無比親切。雖然這些士兵她有很多都不認識,
但此時所見,卻猶如親人一般。只可惜,她現在所處之地,距離他們甚遠,發出
的叫喊聲,並不能讓他們聽見。即使她的叫聲可以傳到戰場上,也會被此起彼伏
的戰鼓聲和呐喊聲湮沒。

  宋軍既然能在此處築壩,那就說明附近定有人馬巡邏。侬智光並不敢停留,
稍事休息了一番,便重新馱起楊金花,順著眼前的羊腸小道,沿水流逆行而上,
往柳州方向而去。

  待行至山頂,只見有一處破舊的寨子。這裏原本是僮軍眺望桂州城外動向的
一個據點,由數十人把守。宋軍所至,已將此處據點拔除。侬智光進到寨中,只
見裏面躺滿了僮兵的屍體,滿地的鮮血已經凝結成了紫紅色。

  他解開像包裹一般捆綁在床毯外的腰帶,將楊金花從裏面放了出來。還沒等
楊金花來得及反抗,他忽然一個猛撲過去,將她壓在地上,仍舊用腰帶將她的手
臂捆綁起來。

  將楊金花綁好,侬智光又轉身從僮兵的屍體上剝下一身衣服和鞋襪,讓楊金
花穿上:「本王可沒那麽多力氣背著你,快些穿好衣服,乖乖地隨本王到柳州去!」

  楊金花既然無法反抗,只好聽從了他的話,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等她
穿戴停當,侬智光將佩刀架上她的脖子,喝道:「走!休要給本王耍什麽心眼,
你若是敢玩花樣,就有你好看的!」

  楊金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依依不舍地回望了一眼桂州,心中喊道:「母
帥,你何時能來救女兒?」

  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著山間小道行走起來。楊金花終於穿上了衣服,心裏不
免踏實了許多。盡管這身衣服上滿是血腥味和汗臭味。她邊走邊回頭對侬智光道:
「此去柳州數百裏地,要靠兩條腿走,怕是將腿走斷了,也到不了那裏!」

  「少廢話!快走!」侬智光喝道,「若是被宋兵追上,本王就先殺了你泄憤!

  「他心中也正在苦惱,尋思著去哪兒找一匹快馬,助他早日越過攔馬關。

  楊金花低下頭,也不停尋思著,找一個方法脫身。雖然現在她的雙腳是自由
的,但手無寸鐵,又如何打得過武藝高強的侬智光。

  過了山頂,便是一路下坡。兩個人跌跌撞撞地到了山下,天色卻已開始暗了
起來。此時回頭,目光已被高山阻隔,再也望不見氣吞山河的宋軍大陣和傾頹的
桂州城牆,連響徹不停的交戰聲,此時也已全然聽不到了。四周僅剩下一片寂靜,
冬季的黃昏裏,連蟲子的叫聲都聽不到。

  楊金花的心裏不免有些害怕起來,在如此漆黑靜谧的山裏,要是被侬智光殺
死在這,恐怕屍體也不會被母親尋到吧。

  侬智光借著白天盡頭殘余的霞光,往遠處望去。只見數裏之外的山坡上,有
一座黑黝黝的土廟。便對楊金花道:「今夜我們就在那暫宿一宿吧!」

  楊金花冷笑道:「你好大膽子,就不怕我母帥追趕上來麽?」

  侬智光聞言大笑:「穆桂英剛入桂州,立足未穩,定是不能發大隊人馬追趕
的。何況本王出桂州,神不知,鬼不覺,她必定以爲本王還在城內,會在城中搜
尋。」他說得有恃無恐,其實心裏也擔憂怕被宋軍追到。只是無奈天黑難行,不
得不等到天亮再繼續趕路。好在他們走的並不是官道,宋軍要是追尋,一時半刻
也尋不到此處。

  越過了一座山,他們又接著往另一座山上爬去。待爬到半山腰,已到了那座
土廟。說是一座廟,實則是一座涼亭,裏面倒是供奉了一尊看不清面目的神像。

  既是涼亭,自然是沒有山門的。在廣南一帶,山路遙遠而崎岖,多是這種神
廟式的茶亭,供行人休息使用,平日裏罕有香火。

  侬智光泄了一半的氣,這樣的涼亭,雖可擋雨,卻不能遮風。廣南雖氣候濕
暖,但此時卻是冬季,到了晚上,山風陣陣,也是寒冷異常的。

  許是近來戰亂頻繁,此間小道已是人迹罕至。神案上的供品早已腐爛發黑,
僅剩下半截的燭台也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熱氣。侬智光急忙摸出火折,將半截
蠟燭點燃,涼亭裏終於有了一絲亮光。

  楊金花望著不停抖動的火苗出神,在如此漆黑的山間,不知從遠處是否一眼
就能望見此處的光亮。若是如此,宋軍的探子能否尋到此處。

  侬智光在背後猛地推了楊金花一把,道:「快進去!這荒山野嶺的,若不想
讓本王將你扔出去喂狼,就給我聽話一點!」



              47、神像和燭台

  天色迅速地變黑,尤其是在山間,幾乎前一秒還是隱約可見的景物,到了下
一秒,已變得漆黑一團。山風呼嘯著刮來,像是群魔在得意地嚎叫。雖然涼亭有
三面牆壁遮擋著,但是大風還是從沒有山門的門口灌進來,讓整個涼亭變得冰冷
無比。

  侬智光已在地上生起了一堆篝火,潮濕的木枝在火堆裏不時發出劈哩啪啦的
爆響聲,好似火星隨時都有可能從火裏跳出來。

  楊金花望著一臉落魄的侬智光,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在黑暗中聽起來無比詭
異:「可笑你自稱什麽大南國親王,現在竟有如喪家之犬一般!」

  對於楊金花一路之上的冷嘲熱諷,侬智光早已厭煩,只是害怕被宋軍追到,
才沒有發作。此時也算是勉強歇了下來,不由怒道:「閉嘴!不給你點顔色看看,
你道是本王可欺是麽?」

  楊金花依然神色無懼,道:「怎的?你在桂州城裏不是挺威風的麽,現在可
是知道我母帥的厲害了?你即便是逃去邕州也沒有用,過不了多久,我母帥便會
長驅直入,突破昆侖關,擒殺賊首侬智高。」

  侬智光突然一把躥了起來,伸手掐住楊金花的脖子,道:「你若是敢在多說
半句,本王這就將你殺了!」

  楊金花被勒得喘不過氣,但還是不屈地道:「你可知道,我楊門女將,有怕
死的麽?」

  侬智光松了手,楊金花和穆桂英不同,她幾乎沒有受過什麽刑罰,只是一直
被關在臥室之中,任他奸淫。而穆桂英的身份比起楊金花更爲尊貴,因此自尊心
也尤其強烈,在反複奸淫和婦刑的調教下,自尊心受挫,更是痛苦萬分。所以從
某種角度上來說,其實穆桂英比楊金花更適合被調教。他把楊金花抱進神龛之中,
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怕死,但卻會害怕這樣!」

  楊金花見侬智光突然將自己抱起,不由驚叫:「你,你要做什麽?」

  神龛裏,是一座黑乎乎的雕像,上面落滿了灰塵,許是已經很久沒有人來此
打理過了。但從造型上來看,像是供奉著一個羅漢,只見他手舉金锏,呲牙咧嘴,
左腳踏在地上,右腳踩於一朵祥雲之上。

  侬智光將楊金花的整個身體貼在神像上,用自己的身體壓住她,不讓她亂動,
伸手解開了楊金花身上的衣帶。他將衣帶拿在手中,把楊金花的左腳和神像的左
腳捆綁在一起。又脫下自己的衣服,用衣袖將楊金花的右腳與神像的右腳綁了起
來。

  楊金花知道對方又要對自己行淩辱之事,急得大罵:「狗賊,你不得好死!
快把我放開!」

  侬智光這時已經解開了楊金花手上的繩子,雙手抓著楊金花的右手,用力地
按到神像舉著金锏的右臂上,用剛才捆綁的繩子,將她的右手和神像的右手捆了
起來。又將自己的中衣脫下,把楊金花的左臂也如法炮制,和神像捆綁起來。

  若是沒有厚厚的積塵,神像原本是一副威武的模樣。現在侬智光將楊金花的
身體和神像捆綁在一起,如同把神像換上了一副楊金花的面目。

  侬智光開始動手去脫楊金花的衣服。原本楊金花穿衣服的時候,由於雙手被
縛,衣物穿得甚是淩亂,此時更是隨意一扯,便將她身上的遮羞物輕易扯去。當
一身衣物被完全褪盡的時候,楊金花嬌嫩的少女胴體便徹底裸露出來。楊金花的
身體被綁在神像上,姿勢也與神像一般無二,只是一名赤裸的少女,擺出這樣的
姿勢,著實令人不堪入目。

  侬智光將楊金花的兩條褲腿撸直,卷成條狀,把楊金花的腰也同樣與神像綁
在一起,使她的腰部絲毫也不得動彈。

  楊金花左腳著地,右腳卻也如神像一般,踩在祥雲之上,兩條腿分開的角度
雖不是很大,但左腿和右邊大腿卻成了一個直角,小穴被無情地暴露出來。她頓
感羞恥無比,罵道:「狗賊,快些將我放開,休要再辱我!」

  明滅不定的燭火不停跳躍著,將楊金花的胴體渲染成一片金黃色,好似在體
外鍍了一層黃金。撲閃的火苗,也將楊金花照得時明時滅,讓她愈發充滿了神秘
感。

  侬智光從神案上拿起那個已經被點燃的燭台,火苗燃燒著底下的蠟燭,發出
輕微的「滋滋」響聲。火焰下的蠟燭,已經被高溫熔化,在燭芯下聚成了一個水
潭。被熔化的燭油,順著殘存的半根蠟燭外壁,不住地往下流淌。他透過燭火,
望著楊金花驚恐的臉,道:「本王知道你們都不怕死,但是這樣子,恐怕比死還
要難受吧!」

  楊金花只是叫罵不止。正如侬智光所言,如此屈辱的姿勢,確實還不如一刀
殺了她來得幹淨。自從落入敵人的手中那一天開始,她每天都有自行了斷的念頭,
可是敵人卻連死的機會都不曾給過她。她年紀輕輕,尚未建功立業,報效國家,
光耀門楣,就這樣死了,心中也是不甘心的。這時,她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像她這樣的年紀,母親早已統帥千軍萬馬,大破天門陣,揚威四海。可自己現在
卻是無止境地被敵人玩弄,更覺沒有顔面。

  侬智光將燭台移到楊金花的兩腿之間,頓時將少女那黑黝黝的叢林照得一片
透徹。被破處之後的小穴,已經不再是一條肉縫,兩片陰唇之間的距離,像是大
了許多。當然,這都是拜他所賜,侬智光心中的征服感陡然而升,一掃此前被宋
軍追趕的陰霾。

  侬智光秉燭玩弄起楊金花的小穴,道:「如今你也算是本王的夫人了,你如
此與本王過不去,本王自是要將你好好調教一番的。」

  楊金花罵道:「狗賊,你也就能欺負像我這等弱女子,還算是個男人麽?」

  侬智光連連搖頭,道:「此言差矣!本王可不光會玩弄你,天下所有女子,
皆可被本王玩弄。像你母帥那麽威風的女人,本王還不是照樣手到擒來!」

  楊金花一聽他又提到自己的母親,氣得火起,道:「混蛋,住嘴!」

  侬智光道:「說起你的母親,本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前者被本王擄進桂
州城內,讓本王叫人將她的恥毛都剃了個精光。你母帥沒了恥毛,看上去倒像是
一只白虎,也是不差。既然這恥毛留著也無甚用處,不如將你的也剃光了事!」

  「什麽?」楊金花如遭霹雳,大叫,「不行!」

  侬智光仍然自顧自地道:「只是著荒郊野嶺的,尋不到剃刀,不如就燒幹淨
好了!」

  「你,你!不可以!」楊金花搖著頭叫道。

  侬智光已將手中的燭台,往楊金花的兩腿中間移去。楊金花能感受到一股熱
烘烘的溫度在快速朝著自己靠近,嚇得身體直往後退。但是她的屁股,很快就抵
到了那尊堅硬冰冷的神像,不能再退。她想設法躲避,可是腰部已被綁得死死的,
挪不動腰部,自然也動不了胯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火苗逼近。

  「楊金花,你叫也是沒用的。這裏渺無人煙,沒有人能聽得見你的叫喚。」
侬智光淫笑著。

  忽然,「哧」的一聲響,一股青煙從楊金花的兩腿中間升了起來。隨後,楊
金花感受到陰阜之上一陣燒灼的痛感。

  「啊!啊!混蛋,住手!」她聞到了一股焦臭味,隨著青煙撲到鼻腔之中,
趕緊低頭望去,只見侬智光已經她下體的陰毛點燃,火苗迅速燒著那叢烏黑卷曲
的毛發,很快就逼近了她的皮膚。

  「快!快把它滅了!」楊金花嚇得連連叫喊。

  火苗一眨眼的工夫,就燒到了楊金花的皮膚上。但燃燒陰毛的火焰,畢竟不
是很大,只是毛發易燃,一碰到皮膚,便迅速熄滅了,僅僅只被燙了一下。

  侬智光又將燭火靠了近去,那火苗一碰到楊金花的恥毛,便輕易被點燃了。

  那一叢陰毛,也迅速被燒盡。用燭火燒烤陰毛,確實比剃刀方便了許多,不
需要細致地一刀一刀去將生長在每個旮旯角落裏的雜毛一一剃盡,只需將火苗靠
近,即便是沒有被燒到的陰毛,也由於高溫而頓時卷曲變型,直到被烤成一絲灰
燼。

  還沒到一盞茶的時間,楊金花的私處已經烤得毛發無存,只留下一堆黑乎乎
的贓物。

  縱然如此,楊金花也飽受燒灼之痛。想那原本爲少女最嬌貴的所在,被火一
燒,那痛苦更是可想而知。楊金花被灼痛和羞恥包圍著,不顧一切地大叫:「不
要再燒了!快住手!」

  侬智光拾起地上的一些衣物,拭去楊金花陰部上的灰燼,粉嫩的私處便光禿
禿地暴露出來。可憐楊金花還未完全長齊的恥毛,竟被侬智光一通燒烤,燒得蕩
然無存。

  「哈哈!現在你們母女二人都成白虎,當時如果再見,可不需要羞於見人了!

  「侬智光調侃道。

  楊金花緊緊抿著雙唇,羞恥地快要哭出來。她忽然十分想念自己在天波府裏
無憂無慮的生活,到底是什麽驅使著她來到這樣荒蠻之地的呢?她的到來,還沒
有給三軍建半寸功勞,自己卻成了敵人的妻子,被敵人淩辱玩弄。難道自己生下
來的使命,就是爲了這樣嗎?

  侬智光秉著燭台站起身來,將擦拭楊金花陰部的衣物丟到一旁,伸手撫摸著
她的乳房,道:「你的奶子摸起來跟你娘的一樣稱手,真不愧是母女啊!」

  「放手!我要殺了你!」楊金花下體的燒灼感正在逐漸消退,可是心中的羞
恥感卻有增無減。一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竟還和母親有著不倫之事,頓感惡心,
直恨得壓根發癢。

  「是嗎?」侬智光的左手依然抓著楊金花的右乳,右手的燭台已經已到她的
左乳上方,微微地傾斜燭台。那已經被熔化成液體的燭油,頓時滴落下來,落在
楊金花的乳頭上。

  「啊啊啊!不要!」剛剛擺脫了陰部被燒灼的命運,楊金花的乳房又慘遭蹂
躏,頓時痛感又起,上身緊貼著神像劇烈地扭動起來。

  燭油滴落在楊金花的乳頭上,迅速將熱量傳遞到她的身體上,瞬間就凝結起
來。那凝結的燭油,像是一朵盛開的梅花一般,烙在了楊金花的身上。

  楊金花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酷刑,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那燭油的燒痛,火
辣辣的,在敏感的乳頭上被成倍放大,一下子就好像整個身體掉進了地獄的火海
之中。她以爲那滾燙的燭油已經燒壞了自己的皮肉,心中頓時充滿了恐懼。

  燭芯下的燭油,已經被熔化了一大潭,積累在那裏。此時一下全都潑到了楊
金花的乳房上,讓楊金花感覺自己的整個右乳,都像是快要被烤熟一般。

  「狗賊!我饒不了你!」楊金花叫喊著,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可是無論如何,
她也阻止不了對方的暴行。

  燭油落下來的時候,在很短的一段時間裏,還是液體狀的。所以楊金花的整
個右乳,幾乎被燭油包裹起來。只是燭油順著她乳房的曲線往下流淌的時候,越
變越稀薄,凝結的時間也越快。沒過多久,竟在整個乳房上,形成了一層厚厚的
油膜。凝固之後,她的乳房看起來像是蠟像一般。

  當燭芯下的燭油被潑盡之後,接下來便是火焰熔化一點,燭油便往下落一滴。

  縱然如此,楊金花還是被這樣持續不斷的燒灼感折磨地苦不堪言。她叫喊著,
罵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在如此幽深的山間,若正好有個行人經過此處,聽到涼亭裏慘絕人寰的叫聲,
定是會已經遇見了鬼。

  橫放過來的蠟燭燃燒得特別快,原本僅剩下半支的蠟燭,沒過多久便所剩無
幾。楊金花期盼著蠟燭趕快熔盡,這樣她就可以擺脫這幾乎沒有盡頭的折磨。

  雖然只有半根蠟燭,但是當全部熔盡之後,楊金花赤裸的胴體上,早已落滿
了紅點,像是一朵朵綻放的櫻花,樣子無比淫邪而絢爛。

  侬智光將燃盡的燭台丟到一邊,竟又拿起另一個燭台,上面同樣剩著半支蠟
燭,他將蠟燭點燃,望著楊金花笑道:「你莫要以爲這樣就結束了,這不還有這
一支呢!」

  「不!」楊金花好不容易盼到了頭,以爲就這樣結束了,不料這只是剛剛開
始,接下來的痛苦依舊漫長而無期。

  突然,侬智光將剛剛點燃的蠟燭一下吹滅了。他警覺地提起佩刀,一步躍到
涼亭外。只見黑夜不知何時,已經變得通明,像是白晝一般,數不清的人馬早已
遍布山川。好在他定睛細看時,發現這些人馬清一色的黑袍黑甲,原來竟是自己
人。

  爲首的一員大將,手握著偃月刀,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到侬智光面前,道:
「末將侬志忠,見過三王殿下!」

  侬智光舒了口氣,將刀入鞘,道:「你們終於來了!」

  原來,這隊人馬乃是增援桂州的僮軍主力,爲首的正是侬建忠和侬志忠二將。

  只聽侬志忠道:「大哥率左路人馬,由官道進發。末將率右路,由小路前往
桂州。

  我們約定在桂州城下會合。

  侬智光道:「桂州已破。宋軍已入了城,本王從地道逃出城外,方能幸免於
難。你們當速速前行,趁宋軍立足未穩,將城奪回!」

  侬志忠點點頭,問道:「殿下不知要往何處去?」

  侬智光道:「且先到了柳州,與五弟見面,再做計較。」

  這時,侬志忠借著涼亭裏的篝火,看見了正被赤裸地綁在神像上的楊金花,
愣了愣,道:「這是何人?」

  侬智光笑道:「此女乃是宋軍元帥穆桂英之女,現已被本王擒獲,收其爲妻。

  只是這女人好生不聽話,本王正在調教,不意遇到了將軍。

  侬志忠道:「那末將當恭喜殿下了!」

  兩人又閑聊了片刻,見天色已過三更,侬志忠道:「末將當在天亮之前趕到
桂州,與大哥會合。便不打攪殿下了,就此別過,若能勝了宋軍,當迎殿下重返
桂城。」

  侬智光向侬志忠要了一輛馬車,又將楊金花捆了,扔進馬車之中,一路不停,
往柳州而去。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4-20 18:00     標題: 穆桂英平南 (48-52)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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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2月24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48、躍馬柳州

  宋軍突破攔馬關後,在關內休整三日,便留下一千人守關,分水陸兩路,水
路由余靖統領,陸路由穆桂英親自統領,直朝柳州城下進發。

  柳州城,因城內多柳而得名,亦因唐時柳宗元谪居此處而稱柳州。柳江繞城
而過,三面環水,更有苗江、榕江,水道縱橫,將柳州地界織成了一個巨大的蛛
網,而柳州城正是位於這蛛網的正中心。幾條江形成了柳州的天然防禦工事,因
此水上要塞多得不可勝數。

  攻打柳州自然不能和桂州一樣圍城,四面合攻,幾處重要水道將宋軍隔在數
十裏之外。穆桂英下令各營將士於柳江北岸紮營,又令楊文廣、余靖等諸將,逐
一占領北岸的各個水寨,將柳江之北的僮兵全部驅趕到南面去。

  宋軍停兵在岸尾嶺下,從嶺上直到嶺下江邊數十裏,都密密麻麻地駐滿了軍
營。穆桂英和侬智英並辔站立在江岸的石道上,放眼望去,滿目大霧攔江。在迷
霧深處,只聽見湍急的水流聲,一直往西流去。柳江蛇曲,從這裏折而往西,不
到十余裏,又折向南而去,直到柳州城下,在城南又蛇曲往北,將柳州東、南、
西三面圍繞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口袋,將整座城做盛了起來。

  侬智英道:「元帥,鎮守柳州的乃是末將的五兄侬智信,他雖然武力不及侬
智光和侬智尚,但在末將的兄弟姐妹之中,唯有他文武雙全,智勇兼備,極擅用
兵。加之六兄侬智會已經抵達城內,他在軍中極有威望,士卒人人皆甘爲其死。

  宋軍唯有沿江西行,在雀山南折入城。末將五兄已將城內的精銳人馬,全部
調出城外,在雀山布置防線,阻擋宋軍南進。」

  穆桂英道:「柳城果是兵家勝地,易守難攻,若非大勇之人,是萬不能破了
此城。」

  話音未落,忽然一騎快馬飛馳而來,在距離二將數步之遠,騎士翻身下馬,
疾步走近穆桂英和侬智英,拜道:「見過穆元帥和侬將軍,小人已經探明,侬智
光已經於兩日前抵達城內,現正與侬智信、侬智會布置雀山防務。」

  穆桂英面色凝重,點點頭,讓探子退下,對侬智英道:「如此看來,小女金
花必與你三哥在一處。若是能攻破柳州,定能救小女於萬全。」

  侬智英聞言,低頭不語。良久方道:「都怪末將當時胡塗,才讓元帥和小姐
遭了如此厄運。柳城一戰,若是能救出金花小姐,末將也算是安心了。」

  穆桂英道:「明日一早,你隨本帥出陣,本帥自有辦法,能破了柳州!」

  侬智英點頭道:「謹遵元帥將令!」

  翌日一早,三軍剛剛用罷戰飯,便聽得一陣鼓響。只見穆桂英頂盔帶甲,下
跨桃花馬,威風凜凜,身後跟隨著楊文廣、余靖等大將數十員,大軍傾巢而出,
沿江西行,直逼僮軍設在雀山的陣地。

  行不到數裏,只見僮軍沿著雀山東西兩側,一字兒擺下連營。連營以藤甲蔽
道,上面覆以濕泥,以防宋軍火攻。兩面皆連接東西江岸,中間雀山之上,乃是
大南國三名王爺的大帳。六王侬智會率軍統領東路連營,三王侬智光統領西路連
營,五王侬智信自領雀山中軍。東西連綿二十余裏,前後十余裏,一眼望去,只
見僮軍層層叠叠,不可勝數。

  穆桂英坐在馬上,往前眺望,雖然僮軍桂州、桂水、攔馬關接連失利,但依
然軍容齊整,士氣振奮,不由贊道:「那侬智信果真是將才,若他依據桂水而戰,
怕是我三軍此時仍到不了此處!」

  楊文廣道:「母帥,待孩兒上前搦戰,殺他一陣!」

  穆桂英點頭道:「侬智信率部初來,穩坐雀山,侬智會所率柳州本隊人馬,
皆士氣高漲。唯有三王侬智光在桂州被擊敗,惶然如喪家之犬,此刻必定怯戰。

  汝可與西路敵軍交戰,許勝不許敗!」

  楊文廣得令而去。穆桂英又召過余靖,道:「本帥令你率本部人馬,在東路
與侬智會對峙,沒有本帥的號令,不許出陣交戰,以作牽制。待本帥與楊文廣一
道破了西路,以三聲炮響爲號,再攻敵營。」

  「末將領命!」余靖應道。

  兩軍陣上,大霧彌漫,塵土飛揚。太陽還沒有完全出來,驅散迷霧,此時一
眼望去,竟像是置身於一片混沌世界之中。楊文廣率軍逼近敵營,穆桂英、侬智
英緊隨其後,直到前頭部隊距敵不到三百步,才停下來列好陣勢。只見敵營高聳
的藤牌,像是一座城牆一般,將進出柳州的道路,嚴嚴實實地堵了起來。

  楊文廣來到營前,喝道:「逆賊侬智光聽著,今日我大軍南下,還不速速棄
寨投降!若有半個不字,小爺我一聲令下,定將你連營踏平!」

  侬智光聽聞有人挑戰,急忙披挂整齊,點了兵將,出寨迎戰。在桂州被穆桂
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已讓他心中憤懑不已,一路上像喪家犬一般落荒,總覺得
臉上無光。此時終於在柳州勉強站穩了腳跟,自然要一雪前恥。他出了寨門,只
見對面陣上,站的竟是楊文廣,不由怒道:「你個手下敗將,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敢在本王陣前叫囂,莫不是忘了桂州城下之敗?今日你既自己送上門來,就休怪
我手下無情!」

  楊文廣一聲冷笑:「好大口氣,桂州讓你逃了出去,今日你可沒那麽好的運
氣了!」

  兩人新仇舊恨一齊計較,誰也不讓了誰,也不再多廢話,便催動戰馬,交戰
到一處。兩人的武藝本就是旗鼓相當,一人想著要報仇雪恥,一人想著要建功立
業,更是殺得難解難分。

  穆桂英立於本陣之中,見兩人戰了五十余合,依然未分勝負,可謂是棋逢對
手,將遇良材。便下令鳴金,召回楊文廣。

  楊文廣殺得正起興,不料被一通金鑼喚回,心中不悅,跑到穆桂英面前,問
道:「母帥,孩兒正要將那侬智光斬於馬下,不知爲何將我召回?」

  穆桂英道:「戰鼓已過三通,再也衰,三而竭,若是久戰不下,本帥怕動搖
軍心,因此才下令召回。」

  楊文廣更是不滿,道:「孩兒願立軍令狀,將反賊斬殺。還請母帥再給孩兒
一炷香的時間,若是殺不死侬智光,孩兒甘願領罪!」

  穆桂英怒道:「豎子休得逞能!本帥令你,領五千精騎,到西面江邊列陣。

  待本帥親自上陣,贏了侬智光,到時以三聲炮響爲號,你便領兵沖擊敵營。
切記,待沖破敵營後,你便將敵兵由西往東追殺,莫要急著殺進柳州。明白了麽?」

  楊文廣不解,道:「這又是爲何?小妹尚在城中,生死未蔔,難道母帥不急
著救小妹麽?」

  穆桂英道:「南國一半能戰之力,幾乎已盡集柳州。若是不將其在此處盡數
全殲,此後尚有賓州、昆侖、邕州等城,是爲大患!莫要以一己之私,壞了家國
大業!」

  楊文廣點頭,領了五千人馬往西邊而去。

  穆桂英待文廣走後,對侬智英道:「當日你三哥辱本帥至甚,今日待本帥出
馬,殺他方以解恨!」

  侬智英低頭道:「元帥,今日末將雖投身宋營,但與侬家卻仍是血脈至親,
若是元帥勝了此陣,還請元帥手下留情。」

  穆桂英沈吟片刻,道:「既如此,若本帥能擒得此人,定不下手殺他,待押
回東京,聽候天子發落!」

  兩人對話間,只聽侬智光在陣上叫囂:「難道宋軍陣中沒能人了麽?還不快
快出戰,本王的寶刀,已是許多未飲人血了!」

  穆桂英聞言,雙腿一夾戰馬,從萬千軍中飛馳而出,奔到陣前,將手中的繡
鸾刀擺開,喝道:「侬智光,死到臨頭,還在這裏大放厥詞。還不快快將本帥的
女兒放出來,下馬受死!」

  侬智光一見是穆桂英,笑道:「本王道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穆元帥啊!

  見慣了你不穿衣服的模樣,現在見你頂盔帶甲的,倒是有些不習慣了。怎的,
前些日子被本王在桂州玩得不夠過瘾,今日又主動投懷送抱了嗎?」

  穆桂英大怒,道:「侬智光,休要得意。當日乃是本帥大意,方能被你擒住,
今日本帥既統領三軍,便要報仇雪恨,不將你拿住,誓不爲人!」說罷,便舉繡
鸾刀,朝侬智光砍去。

  侬智光在桂州城下已和穆桂英交過手,深知她的厲害,不敢大意,急忙用鐵
槍招架。不料,穆桂英砍過去的並不是一刀,而是三刀。一眨眼的工夫,刷刷三
道刀花,直取侬智光頸、胸、腹三處。

  侬智光左右格擋招架,才堪堪將三刀全部擋了下來,心中不由暗驚:「好淩
厲的刀法!」既然戰不過穆桂英,他便只能智取。只見他大叫一聲:「好厲害!」

  便撥馬往回跑去。

  「逆賊,哪裏走!」穆桂英催馬追趕上去。只因她一心想到當日的受辱之恨,
救回女兒楊金花,哪裏肯讓他這麽輕易離去。

  侬智光回頭,看到穆桂英緊追上來,心中竊喜,暗道:「穆桂英啊穆桂英,
今日你又要落入本王手中了。這一次,本王定不會輕饒你,要將你折磨得求生不
得,求死不能!」他將兵器挂在得勝鈎上,一手挽住馬缰,一手伸進懷裏,摸出
一個包裹。他觑穆桂英追趕近了,忽然將包裹往後一撒。包裹在半空中散了開來,
化作一張巨大的鐵絲網,往穆桂英的頭上直罩下去。

  「不好!」穆桂英心中暗驚,急忙拉住馬缰。若是換了其它人,此番定然又
要被侬智光擒去,但穆桂英是何等人物?只見她雙腳用力一蹬,身子早已如飛燕
一般,朝前躍出,撲在地面上,就地一滾。那鐵絲網落下來的時候,穆桂英早已
不在馬上,只罩住了那匹戰馬。

  「狗賊,竟敢暗算本帥!」穆桂英心中益發憤怒,開口罵道。

  侬智光見暗器落空,穆桂英又失了馬匹,又調轉馬頭,向著她直沖過來。侬
智光的烏骓馬迅疾如風,像是一團黑影一般,席卷而來。若是被撞個正著,穆桂
英不死也丟了半條命去。

  穆桂英果真是身手不凡,只見她忽然將身一矮,手中的繡鸾刀早已揮出,
「咔嚓」一聲,已將烏骓馬的兩條馬腿齊齊砍斷。

  侬智光的身子從馬背上飛滾下來,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穆桂英飛步上前,本可以一刀將他砍死,但忽然想起,出陣前曾答應過侬智
英,留她三哥一條性命,便想伸手去擒他。

  那侬智光正觑了這個空子,就地一滾,一個烏龍攪海站立起來,轉身便跑。

  「哪裏走!」穆桂英大吼一聲,提著繡鸾刀,將桃花馬上的鐵網扯去,翻身
上馬,追趕上去。戰場之上,兩人一前一後追逐起來。但侬智光的兩條腿,又怎
麽跑得過桃花馬的四條腿。眼看越趕越近,就要把侬智光擒到馬上。忽然,數千
僮軍掩殺過來,像潮水一般,瞬間將穆桂英淹沒了。

  原來,僮軍見侬智光落馬,怕他有失,便一齊殺出營來接應。穆桂英身陷千
軍萬馬之中,左右砍殺,好不威風。不一會兒,已砍翻了數十人。

  一旁宋軍見元帥被敵兵包圍,也不含糊,各營將士齊出,踴躍爭先,殺入敵
陣。兩下一片混戰,直殺得日月無光,風雲淒慘。

  侬智光在衆人的接應下,才逃回了寨中,還沒來得及關閉寨門,只聽身後一
陣嬌喝:「狗賊,休走!」穆桂英早已一馬當先,殺到了敵寨跟前,見侬智光要
關寨門,忙一夾馬背,連人帶馬如一陣旋風一般,殺進了寨裏。

  「不好!宋軍破寨了!」僮兵見穆桂英殺進來,深知其神勇,不敢以命相搏,
皆抱頭鼠竄而走。

  在穆桂英身後,宋軍也如潮水一般,湧進寨中。穆桂英下令道:「鳴炮!」

  只聽三聲震天介炮響,早已陳兵在東線的余靖和柳江岸邊的楊文廣同時發難,
一齊攻進僮軍營中。兩名將軍奉了穆桂英的命令,從敵軍防線兩側,向著中間擠
壓過來。

  楊文廣殺了一陣,正與穆桂英相遇,道:「母帥,待孩兒去將這些喽啰全部
殺盡,再也獻功。」

  「且慢!」穆桂英叫住兒子,「你只需將敵兵往中間雀山趕去,休要嗜殺!」

  楊文廣領命,帶著騎兵從西往東,將敵兵往雀山趕去。那些僮兵見連營已經
被破,都沒了命似的埋頭奔跑,一時間之間,自相踐踏而死者不可勝數。

  連營的各個營寨,還沒見到宋軍的影子,就被一大群中戰場上潰退下來的同
袍沖散了陣形,便也加入了潰敗的浪潮之中。不多時,失敗的頹喪像是會傳染一
般,傳遍了整個連營。逃命的僮兵像是八月十八錢塘江的潮水一般,被宋軍像趕
鴨子似的往雀山上逃去。這股浪潮正好被宋軍利用,不費一兵一卒,就接連拔了
僮兵數十座大營。

  在雀山之上指揮中軍的侬智信,見兩邊忽起騷亂,心知東西兩處連營定是被
宋軍破了,急忙下令道:「傳本王將令,東西兩邊各分兩千士兵前去增援!」

  兩名偏將領命而去,剛剛點了人馬,才走到半山腰,就又被潰敗下來的僮兵
趕回了山上。侬智信見狀,知道大勢已去,急忙牽了戰馬,要往柳州逃去。不料
剛出了大帳,只見漫山都是敗兵,將山路擠得水泄不通,哪裏能沖得出去?

  這時,穆桂英已經帶著人馬,殺上山來,見了侬智信,揮刀便砍。那號稱南
國第一的侬智光尚不是穆桂英的對手,這侬智信又豈能敵得過她?他心慌意亂地
招架了兩下,已是無心戀戰,又要往山上跑去。

  穆桂英手起刀落,將侬智信砍到馬下,舉刀要將他剁成兩斷。

  「元帥,手下留情!」一旁的侬智英見狀,急忙喝住穆桂英。

  穆桂英在原地兜馬一圈,道:「綁起來!」

  雀山之上,近萬名僮軍全部成了宋軍俘虜。但是一路追趕上來的穆桂英,卻
由於分心對付了一番侬智信,讓侬智光跑得無影無蹤。

  穆桂英令余靖和侬智英看押俘虜,自己親自領兵和楊文廣一道,追著敗軍往
柳州殺去。

  侬智光和侬智會一前一後,逃到了柳州城下。城頭的僮兵一見,是三王和六
王殿下,急忙放下吊橋,放他們進城。他們前腳剛剛踏上吊橋,穆桂英後腳已經
殺到了城下。

  那守城的僮兵見了,急忙要拉起吊橋。穆桂英見了,心知如讓僮軍閉了城門,
到時又免不得一番攻城,徒增傷亡。此刻吊橋已經被拉起一人多高,穆桂英後退
了兩步,忽然大喝一聲,戰馬又重新飛奔起來。馳到城下,只聽穆桂英叫聲「起!」

  那馬兒竟飛躍起來,跳上吊橋。

  穆桂英殺到城門處,砍死了吊橋的守衛,一刀砍斷了橋纜。吊橋重新轟然落
地。在城外列陣的楊文廣,見吊橋落下,更不敢耽擱,急忙揮動大軍,殺進城裏。

  那侬智光和侬智會尚未在城中坐穩,忽聞殺聲又至。侬智光急忙進了內室,
將楊金花扔上馬車,隨著六王侬智會從南門出城,沒跑多遠,便到了柳江之邊。

  穆桂英破了柳州,進城大喊:「降者不殺!」

  那些沒來得及跑掉的數千僮兵也皆成了宋軍的俘虜,雖侬智光和侬智會出城
的,僅有三四千人。他們落荒逃到江邊,不料宋軍又隨後殺至。

  柳江繞著柳州城而過,成了柳州的天然屏障,但是柳州一旦城破,柳江也截
斷了敗兵的去路。在宋軍還沒抵達柳州時,侬智信早已堅壁清野,將柳江之上的
漁船全部收了起來,此時江上更無可用的船只,只能等著宋軍的屠刀從天而降。

  侬智光和侬智會好不容易尋到了一張竹筏,把楊金花從馬車內提出,三個人
上了竹筏,不讓任何士兵上船,往柳江對岸劃去。

  當穆桂英和楊文廣追到江邊,將那些潰兵一網打盡。但此時侬氏兩兄弟早已
駕著竹筏,漂到了江心。

  楊金花在竹筏上,見到了站在岸邊的穆桂英,急忙大叫:「母帥,快來救我!」

  穆桂英的大軍仍留在雀山附近,破柳州只帶了數千精兵簡裝而行,哪裏尋得
到船只去追侬智光,只能站在江邊幹著急,跺腳罵道:「可恨又讓侬智光這狗賊
跑了!」



            49、楊排風大破宜州

  穆桂英和衆軍在柳州激戰之時,楊排風的大軍也沒閑著,正日夜攻打爲柳州
犄角的宜州。宜州位於柳州之西,由南國大將侬平、侬亮二人鎮守。待楊排風兵
抵宜州之時,宜州早已堅壁清野,城牆四下數十裏地,更無人煙。

  楊排風離城二十裏紮下營寨,升帳召見焦廷貴、孟定國二將,道:「宜州城
內有兵數千人,本將麾下雖有萬余兵將,但若圍城而攻,定然四壁薄弱,反被賊
敗。孫子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吾當分其主力,各個擊破。」

  焦廷貴和孟定國笑道:「想不到你這個丫頭,當起將軍來,也是有模有樣!」

  楊排風怒道:「住嘴!此乃軍中,二位休得戲谑!」

  兩人這才按下話語,默不作聲。

  楊排風接著道:「吾軍新來,城內必然以爲我等立足不穩,會趁夜襲營。焦
廷貴,你率兩千精兵,伏於大營北側,孟定國率兵兩千,伏於南側。待敵來時,
放其入營,只能其全部進了營中,便以擊炮爲號,一齊殺出。此戰若能大勝,宜
州兵力自然被分,破之如探囊取物也。」

  二將領命,帶了各自的人馬,從黃昏時分便伏於道路兩側,只等敵軍襲營。

  在宜州城中,侬平找到侬亮商議道:「宋軍兵臨城下,估摸有著萬余人,我
城中區區數千人馬,何以相抗?若是出城交戰,定然不敵,不知賢弟有何妙計?」

  侬亮道:「兄長勿憂!宋軍雖然人數比咱們多了些,但也並沒有多上太多。

  而且我們鎮守宜州已有年余,熟悉地形,那宋軍初來,人地兩生,有何懼哉?
待小弟到了夜裏,率兩千人馬,趁黑摸進他們的營中,去劫他一次。宋軍無備,
必然退去。」

  侬平點頭道:「果真是妙計,那宜州守不守得住,全看賢弟了。」

  是夜,侬亮披挂整齊,提了兵器鎏金錘,點了兩千余名精兵,趁著夜色,悄
悄出了城門。人銜枚,馬裹蹄,悄無聲息地朝著宋軍大營摸去。二十余裏地,不
到一個時辰便到了寨前,侬亮見宋軍營中人馬無聲,一片漆黑,心中暗喜道:
「看來宋軍果然沒有防備,天助我也!」

  這時,剛剛報過三更,侬亮擡頭見月入烏雲,四下曠野之中,更是黑暗。便
悄然下令道:「衆將士聽著,且隨了本將,若能取了楊排風的首級,賞金五百兩!

  若是能將她生擒,賞金千兩!」

  僮兵皆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只聽侬亮一聲令下,僮兵從四下裏殺出,湧
進宋軍大營之中。侬亮一馬當先,大喝著:「取楊排風首級者,重重有賞!」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宋營之中並沒有慌亂起來,相反依舊安靜地出奇。侬
亮正在疑惑,卻見一名軍士來報:「將軍,小人已查探了幾座軍營,帳中卻是空
無一人!」

  「什麽?」侬亮大吃一驚,心下馬上明白過來,自己定是中了宋軍的計謀,
急忙道,「快快後撤!」

  待他明白過來時,已是晚了。只聽一聲炮響,四面忽然喊殺聲震天動地,不
知從何處突然出現無數宋軍,將侬亮團團圍困於寨中。

  黑暗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宋將朝著侬亮直奔過來,叫道:「好生膽大的狗賊,
竟敢偷你焦爺爺的軍營,今日便讓你來得去不得。」

  侬亮心中更驚,暗道:「此人莫不是宋軍大將焦廷貴?聽聞房間傳聞,焦不
離孟,孟不離焦,此人若在,那孟定國那厮定然也在軍中。僅憑我一人之力,又
如何戰得過他們兩人?」當時心下驚慌,急忙撥馬便逃。可是舉目望去,只見四
下裏已被宋軍圍住,哪裏殺得出去!

  還沒容得侬亮思考,焦廷貴早已殺至近前,道:「留下腦袋,今日你焦爺爺
便放你離去!」

  侬亮大怒,罵道:「你這厮,好生無禮,看錘!」說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
拿了手中的鎏金錘朝著焦廷貴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

  焦廷貴也是軍中好手,急忙迎住,兩人大戰起來,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兩人戰了十余合,又聽一人叫道:「狗賊休得猖狂,你家孟爺爺在此,還不
趕緊下馬受死?」黑暗中,又殺出來一人,加入了戰團。

  侬亮不得不也接過孟定國的兵刃,以一敵二,心中更是慌亂,暗忖:「果然
不出所料,這二人力大刀沈,非我一人可以勝之。」當下有些力怯,瞧了個空子,
虛晃一錘,撥馬便往後跑去。

  侬亮四周皆是宋軍和僮兵混戰在一起,他爲了活命,也顧不得是自己人還是
宋軍,只埋頭往前沖撞,也不知撞翻了多少人。待他好不容易殺出重圍,身邊早
已沒了一兵一將,只剩下一個光杆司令。他來不及傷感,又拼命地朝宜州城裏跑
去。

  跑出數裏地,回頭一看,索性宋軍並未追來,這才送了口氣。忽然,黑暗中
傳來一聲嬌喝:「狗賊,納命來!」隨著話音,一杆不知什麽兵刃,呼嘯著迎頭
打來。

  侬亮急忙拿鎏金錘往上一架,只聽「乒」的一聲巨響,頓時火花四濺,如在
黑夜中劃過一道閃電,轉瞬即逝。侬亮只覺得虎口發麻,人在馬上,也不禁退了
幾步,才堪堪站穩。他心內暗驚,喝道:「你是何人?」

  這時,四面亮起了無數火把,在火把的照映下,侬亮看出與他交手的竟是一
員女將。只見她三十多歲的年紀,身高七尺,皮膚黝黑,卻生得威風凜凜,兩道
劍眉直入兩鬓,目光明亮有神,咄咄逼人,比焦、孟二將更有大將風範。她身披
亮銀鎖子甲,內穿绛紅色戰袍,下披魚鱗護裙,膝上綁虎頭護膝,足蹬牛皮戰靴,
手握镔鐵棍,下跨赤兔駒。她開口道:「本將正是平南大元帥穆桂英座下大將楊
排風是也!」

  侬亮心中暗舒一口氣,忖道:「原來此人便是楊排風!」他初見排風,只見
她氣勢不凡,以爲是穆桂英來了此處,只道是自己必然凶多吉少。一聽她自報家
門,乃是楊排風,才稍稍緩口氣,便道:「你一天波府中的燒火丫鬟,竟也敢在
本將這裏猖狂,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楊排風聞言大怒,道:「區區蠻將,竟敢小瞧本將,看棍!」說罷舉起镔鐵
棍,朝著侬亮打了過去。

  侬亮方才已經吃過她一棍,深知其力大無窮,有著霸王之勇,不敢硬拼,只
將身一閃,往一旁躲過。镔鐵棍轟然落下,砸在地上,頓時碎土橫飛,竟在地上
砸出一個大坑來。

  侬亮想不到一名女子竟有如此神力,不敢戀戰,急忙撥馬往南邊跑了出去。

  楊排風率軍追了一陣,只因天黑,難以辨識地形,不多久,讓侬亮跑得失去
了蹤影。她怕營中有失,便領軍回了大營。

  侬亮憑著自己對宜州地形的熟悉,僥幸躲過了楊排風的追殺。他徘徊了一陣,
心知此時大路必然已被宋軍截斷,回不了宜州,便往邕州昆侖關趕去。

  楊排風剛一回到營中,焦廷貴、孟定國二將便迎了上來,恭賀道:「排風將
軍用兵如神,此戰斬獲敵兵七百余級,俘虜一千余人,可謂大勝。想必攻破宜州,
指日可待。」

  楊排風道:「侬亮那厮已讓本將趕回邕州去了,現在宜州城中,僅有侬平一
人。你二人今夜好生休息,待明日一早,隨本將出城搦戰!」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楊排風便率焦廷貴、孟定國二將與萬名軍士,
來到城下叫陣。

  且說城中的守將侬平,昨夜送侬亮出城之後,只等著捷報傳來。誰知不僅侬
亮沒有回來,連他帶走的兩千士兵,也是音信全無,一大早便被宋軍的叫陣驚醒。

  侬平哀歎道:「看來吾弟昨夜襲營失手,今日方使宋軍兵薄城下。」

  宋軍在城下叫陣益急,左右不停催促道:「將軍,戰與不戰,請速下令!」

  侬平道:「我堂堂南國上將,豈能怕了一介女流?傳我將令,點齊三千人馬,
隨本將出城迎戰。」

  不多時,宜州城門大開,侬平率人馬在城下列陣。他跑出陣來,道:「何人
城下叫陣?」

  楊排風望著對方的陣勢,只聽焦廷貴對孟定國道:「昨日僮兵在劫營時折了
一陣,現城中可戰之力,不過三千。可笑侬平這賊,竟還敢出城迎戰,真是死到
臨頭,尚不自知。」

  楊排風斥道:「你這厮懂得什麽?當日穆元帥在桂州城下,尚以不知五萬之
衆,迎戰僮軍十余萬,還不是大勝而歸!」

  焦廷貴駁道:「侬平乃蠻族裨將,又怎能與元帥相提並論?」

  楊排風不去理他,道:「待本將出陣,生擒此賊,早日回營報功!」

  焦、孟二將道:「不如讓我等二人出馬,定能擒得此賊!」

  楊排風道:「聽侬智英所言,侬平此人骁勇善戰,武力更在侬亮之上。此戰
本將意在一舉奪下宜州,不容有失。你二人可各帶兩千人馬,從敵軍左右兩翼包
抄,截斷敵軍回城的退路。待本將勝了此賊,定可拿下宜州。」

  擂鼓三通,楊排風出馬道:「天波府上將軍楊排風在此,賊將還不下馬投降?

  汝區區三千之衆,與我天朝大軍對抗,豈不以卵擊石?」

  侬平道:「你一介女流,竟出如此狂言!看來本將不與你點顔色瞧瞧,你便
不知我大南國的軍威!」說罷,揮舞起流星錘,朝楊排風摔打過來。

  流星錘本屬於暗器,用於戰場之上,可謂罕見。侬平手中的一對流星錘,各
重三十余斤,球體上釘滿了鐵牙,尖銳無比。球下鏈長數丈,揮舞起來,虎虎生
風,可近可遠,著實不好對付。

  楊排風雖然武藝極高,力大棍沈,遇上一般武將,可謂無敵,可是面對如此
詭異的兵刃,也一時之間想不出應對的法子,只是將馬往旁邊一撥,避開來錘。

  侬平一錘打在地上,轟然作響,緊接著另一手中的流星錘也接踵而下,朝著
楊排風迎頭打來。楊排風已是避不開這第二錘,急忙將镔鐵棍一橫,往上一架。

  不料侬平的流星錘忽然暴長了兩三尺,楊排風的镔鐵棍只架在了鐵錘的鏈子
上。

  那流星錘鏈子一碰到棍身,迅速由直變彎,鐵球以鐵棍爲軸,向下擺來,直
打楊排風的後背。

  楊排風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錘,只覺得胸口一股腥味直往上湧,差點張口吐出
一口鮮血。她坐在馬上,晃了幾晃,急忙用镔鐵棍撐地,才沒讓自己從馬上栽下
來。她感覺自己的後背像是被穿了無數個窟窿,那是被鐵錘上的鐵釘紮的,頓時
鮮血將她的半身衣服全部浸濕。

  侬平雖然一擊得手,但心中不由暗驚,忖道:「一般男子挨了這一錘,也保
不住性命。這女子竟然還能穩坐馬上,如沒事人一般,真非尋常人也!」

  趁著他發愣之時,楊排風深知不能再容他發起第三錘,要不然她的身體即便
是鐵打的,也是扛不住的。她急忙用镔鐵棍,朝侬平橫掃過去。

  柔可克剛,但剛亦可以克柔。侬平的流星錘,只是一件軟兵器,並無法格擋
楊排風如旋風一般掃來的鐵棍。他急忙將兩個鐵錘合在一處,拿在手裏,迎住了
楊排風的镔鐵棍。

  侬平怎麽也想不到,楊排風居然如此神力,差點將他連人帶馬都打飛出去。

  他急忙穩住身形,卻見楊排風緊接著第二棍又打了過來。侬平不敢再擋,急
忙將右腳脫镫,雙手挽住馬缰,身體往左邊一斜,將身藏在馬身一側。鐵棍便緊
貼著他的後背掃空了。侬平右腳在地上一點,借著這股力,又重新翻回馬背上面。
他幾乎在坐回馬背的同時,手中的流星錘又抛了出去,直打楊排風的面目。

  楊排風瞧得真切,突然伸手一抓,抓在流星錘的鏈子上。她這一抓,時機剛
好,若是早了半分,抓到的便是錘身,手不免被錘上的鐵釘所傷。若是慢了半分,
鐵錘已打到了她的臉上,不死也難活了。

  楊排風順勢將鐵鏈一拉,侬平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要將他往前面扯去。

  好在他松手及時,要不然定然被楊排風從馬上拉了下來。他失了一件兵器,
心下驚慌,急忙將另一個流星錘也打了出去。

  楊排風早已尋到了破解流星錘的法子,又是一伸手,將那錘接在手裏,搶奪
過來。

  正在此時,忽見兩翼大亂。焦廷貴和孟定國所部,早已從兩翼包抄而至,截
斷了回城的退路。侬平手上沒了兵器,又見宋軍攻破兩翼,明白宜州已是保不住
了,便率著人馬,往南退去。

  焦廷貴和孟定國豈能就此作罷,率兵追了一陣,斬獲甚衆。一直追出數十裏,
到了賓州地界,不敢再行深入,才收軍回城。

  此時楊排風已經占領了城頭,他們和排風相遇,只見她面色煞白,渾身是血,
急忙問道:「排風,你可是受了傷?」

  楊排風擺手道:「無妨!只是一時大意,挨了那厮一錘,有些疼痛罷了!」

  焦廷貴和孟定國二人驚得目瞪口呆,想那侬平的流星錘,要是打在他們身上,
二人哪裏還有命在?方知戰前楊排風斥責二人輕敵之事,不由滿臉羞愧。

  焦、孟二將把楊排風從馬背上扶了下來,送入內堂休息。兩人一面貼出告示,
張榜安民,一面派人向穆元帥告捷。

  大軍在宜州城中休整三日,聽聞穆桂英尚在柳州城內,便留下一千人守城,
其余全部趕往柳州回合。楊排風的傷勢經過三日休養,已是好了不少,但仍不能
騎馬作戰,焦、孟二將便尋了一輛馬車,將排風安置在車內,一路不停往柳州而
去。

  行兩日,大軍已到柳州城中,穆桂英聽聞楊排風告捷而還,急忙出城相迎。

  當得知在與侬平交戰時受了重傷,不免心痛,忙安排軍醫爲其診治,又對焦
廷貴、孟定國以及大小一幹將領,論功行賞。



              50、入主賓州

  宋軍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已連克桂、柳、宜三州,擊潰了大南國主力,
收複數百裏失地,殲敵十余萬人,一路高唱凱歌,長驅直進。待攻下柳州後,大
軍休整五日,待前往擊破宜州的楊排風所部趕來會合,才起兵直下賓州。

  從柳州到賓州,有三百余裏路程,沿途有象州防禦州、武仙、陽壽等諸縣望
風歸順,另拔武化、來賓等縣,軍威大振。十余日,便已到了賓州城下。

  賓州,已是大南國縱深所在,離州治不足五十裏,便已是昆侖關,只要越過
昆侖,便可直逼邕州,剿滅大南國,擒殺侬智高。

  這日,大軍到了賓州城下,離城二十裏安營紮寨。剛剛安頓好前後三軍,忽
聞守衛來報:「啓禀元帥,後將軍陳曙已經掃清荊湖殘匪,率本部大軍前來會合!」

  穆桂英聞言大喜,急忙將陳曙召至近前,道:「有公相助,我三軍更是如虎
添翼,賓州唾手可取!」

  陳夫人見到丈夫歸來,更是喜出望外,隨穆桂英一道出帳相迎。夫妻二人見
面,免不得一番感慨。待二人敘完離別之情後,陳曙道:「元帥,末將此來,還
帶了兩個人。」

  「哦?」穆桂英疑惑道,「那是何人?」

  陳曙急忙將身一側,微微躬身道:「八奶奶,這邊請!」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爲首的是一名中年美婦,不到五十歲
年紀,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兩鬓雖已微微發白,但皮膚依舊如少女般緊致,氣
質娴熟,宛若從昆侖山上走下的西王母。只聽她聲音如銀鈴一般悅耳:「桂英,
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穆桂英見了,急忙施禮道:「八姑,你怎的來了此處?」

  原來,這名中年美婦乃是天波府的八奶奶,六郎楊延昭之妹八姐楊延琪。她
見穆桂英問起,便道:「自你離開天波府後不久,聖上又下旨,封我爲平蜀大將
軍,與嶽綱一道,前往兩川平定匪亂。這幾日,川中戰事已定,正班師回朝,不
料在路上遇到了你遣往東京的使者。一問之下,方知南國軍勢頗盛,我便奏請天
子,轉而南下,來助你一臂之力。」

  站在八姐楊延琪身後的大將嶽綱,生得八尺之軀,面目白淨,留三绺長髯,
這時拜道:「末將參見元帥。」

  穆桂英喜道:「有八奶奶和嶽將軍相助,何愁南國不平?」

  楊八姐道:「咦?桂英,怎的不見金花小姐?自你們離了京城,我已數月未
見著她了,甚是想念,快將她叫來,讓我好好疼她一番。」

  穆桂英聞言,立即轉喜爲憂,黯然道:「八姑有所不知,前日小女大意,被
敵人擒了去,現在正被敵人關於營中,生死未明。」

  「什麽?」楊八姐大驚,「這可如何使得?待我出馬,去將那賊將殺盡,救
出金花來!」八姐楊延琪終身未嫁,因此膝下也無子女,將楊金花視若己出,萬
般疼愛。

  穆桂英道:「八姑遠道而來,風塵仆仆,不如在營中暫且休息一晚,待明日
出戰迎敵。」

  楊八姐道:「桂英,金花陷於敵營,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若是被敵人奪
去了貞節,那讓她今後如何爲人?事不宜遲,快快下令,待我親自出馬,去迎戰
敵將!」

  穆桂英一聽,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此刻,八姑應該尚不知道自己被敵人淩辱
之事,此事若被她知曉,她又該如何面對。她呆了一會,方道:「論輩份,乃是
八姑爲長,桂英不敢以下犯上!」

  楊八姐道:「這是在軍營之中,又不是在天波府,自然以軍法定尊卑。你乃
是聖上欽封的平南大元帥,我自當聽從你的號令!」

  穆桂英沒有辦法,只好入了帥帳,坐到正中,抛下一枚令牌,道:「本帥著
令八姑楊延琪與將軍嶽綱,率本部人馬出營,到賓州城下搦戰!」

  「末將領命!」兩人齊聲道。領了將令,兩人出了帥帳,點了他們帶來的八
千人馬,出了轅門,來到賓州城下。

  賓州守將乃是大南國名將盧貌,見宋軍搦戰,急忙下令本城一萬人馬,傾巢
而出,到城下列陣。帶陣腳站穩,盧貌策馬而出,道:「何人叫陣?速速報上名
來!」

  楊八姐出馬,道:「你姑奶奶是也!」

  盧貌定睛一看,見宋軍陣上,竟是一員女將,便問道:「你就是平南大元帥
穆桂英?」

  楊八姐道:「斬你這種宵小,何須元帥親自出馬?吾乃是天波府楊令公之女,
平蜀上將軍楊延琪是也!」

  盧貌笑道:「看來你宋室王朝,當真是沒什麽人可用了。怎麽上陣殺敵的,
都是一群太太寡婦!」

  楊八姐道:「殺你這種人,女人足矣,何須我宋家兒郎前來!」

  盧貌大怒,策動戰馬,舉刀砍了上去。楊八姐初到平南大軍之中,一心想著
要救孫女金花,也不害怕,挺起梨花嵌金槍,也迎了上去。

  兩人戰了二十余合,只見楊八姐槍法奇妙,神出鬼沒一般,盯著敵將身上的
幾處要害,頻頻發難。那盧貌不多時已是渾身帶傷,心道:「傳聞楊家寡婦,個
個勇如男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若是再戰下去,怕是要丟了性命在此處。

  不如暫且退兵,再作打算!」想罷,便虛晃一槍,往城內逃去。

  楊八姐豈肯如此輕易放他離去,又提槍直追上來。待追到城下,城頭萬箭齊
發,擂石滾木齊下,近不得前半步,只好收兵回營。

  楊八姐入了大營,見過穆桂英,憤然道:「陣上未能殺了賊將,著實可惜,
待明日再戰,定將盧貌首級獻於帳下!」

  穆桂英和楊八姐兩人雖然差了一個輩份,但年齡相仿,八姐也比穆桂英大不
了幾歲,因此二人在府中常以姐妹相稱。此時穆桂英見八姐似乎心有不甘,便笑
道:「八姑切莫心急,待本帥今夜將城圍了。那盧貌便如甕中之鼈一般,擒之如
探囊取物!」

  話音未落,忽有藍旗官來道:「禀元帥,敵將盧貌見不敵吾軍,已撤下了城
頭的旗幟,往昆侖關方向逃去。前營楊將軍令小人前來問計,是否進城?」

  楊八姐道:「算那小子聰明,跑得快,要不然定讓他身首異處!」

  穆桂英對藍旗官道:「傳本帥將令,入城安民!」

  那盧貌本欲負城頑抗,不料在宋軍剛剛兵臨城下之時,邕州已下了一道聖旨
給他。讓他棄守賓州,保存主力,兵馬全部撤入昆侖關以內。盧貌自恃勇力,有
所不服,堅持要與宋軍決戰。還是部將黎順勸道:「吾大南國主力,已在桂水之
畔全部覆沒,若是與桂州、柳州、宜州等城守將一般,憑城頑抗,勢必被宋軍逐
個擊破。不如順了聖上的旨意,退入昆侖,積蓄兵馬,以圖東山再起!」

  盧貌聽他說得在理,便下令全軍從城西撤出,一路直奔昆侖關而去。

  出乎穆桂英的意料,宋軍幾乎兵不血刃地取了賓州。奪下了賓州,離邕州已
是不遠,中間僅僅隔著一道昆侖關,看來離班師回朝之日,已是不遠。

  進了賓州,穆桂英下令各營將士張榜安民。前軍楊文廣聽聞八奶奶到了軍中,
急忙來到帥堂參見。楊排風也帶傷起身,去拜見八姐。一家人齊聚賓州,其樂融
融,唯獨缺了金花,甚是遺憾。

  第二日,石鑒帶著五百人馬,從恭城、昭州返回,來見穆桂英,道:「元帥,
小人已將那五名武士的骸骨殓回,送往東京安葬。特來帳下聽用。」

  穆桂英道:「前日本帥已與余將軍商議,令你喬裝混入昆侖關之後,前往邕
州,離間賊王侬智高與三十六峒之間的關係。此正乃本帥當日委命與你的初衷,
余將軍亦甚爲贊同。你可馬上打點一番,前往邕州而去。」

  石鑒道:「元帥,小人只想殺賊,不知可否留小人於軍中聽用。」

  穆桂英道:「吾軍已下賓州,不日便要奪取昆侖關。此關有一夫當關,萬夫
莫開之險,若是有了三十六峒之兵相助,宋軍即便是再多上十萬,也是萬不能破
關的。你此去亦是爲國家效命,休要推辭。」

  石鑒道:「既然元帥如此說了,小人從命便是。只是小人尚有一事,不知當
講不當講?」

  穆桂英道:「你若有話,直言無妨。」

  石鑒道:「小人在入賓州城時,正巧遇到兩名交趾郡王的使節,想要求見元
帥,說是有家國大事相商,不知元帥是否接見?」

  「交趾郡王?」坐在一旁的楊八姐疑惑道,「他們派使節來作什麽?」

  穆桂英道:「且先將他們召入,聽聽他們想說什麽?」

  石鑒得令,便下去將兩名使者迎入帥堂,道:「在案上所坐之人,正是當今
天子欽封的平南大元帥穆桂英。你二人有何要事,只管與她說便了。」

  穆桂英往堂下望去,這兩名使者,一人約三十多歲,一人看上去還不滿三十,
皆長得白淨無須,精瘦幹練,雙目如貪狼一般,陰鸷而凶惡,雖目不斜視,卻不
停在用余光左顧右盼。穆桂英問道:「不知使者駕臨,有何見教?」

  兩人齊齊跪下,只聽那稍年長的使者道:「吾乃是交趾郡王麾下李常傑。」

  他又指著身邊年紀稍輕一些的男子道:「此乃小人胞弟李常憲,見過大宋平
南元帥。」

  「使者不必多禮,快快請起!」穆桂英道,「我大宋與交趾,素來相安無事,
今日使者進我軍中,可有什麽要事?」

  李常傑的聲音很細,細得有些尖銳,聽上去像是女人一般:「下官久聞穆元
帥之大名,威服四海,允冠古今,今日有幸一見,著實英氣逼人,不敢仰望!」

  穆桂英笑道:「使者過獎了。桂英只是一介女流,不敢擔如此盛譽!」

  李常傑這才轉入正題道:「元帥此番南下,乃是爲了侬智高反於廣南。想那
侬智高原是交趾叛將,因交趾不容,方於天朝之南作亂。郡王素來與宋廷交好,
出此叛將,擾亂天朝,心有不安。特令吾等,領兵五千,陳於邊境,若是元帥應
允,交趾之兵越境而入,從昆侖關後襲取邕州,迎元帥入城。元帥便可兵不血刃,
而平賊亂。不知元帥意下如何?」

  穆桂英沈吟道:「交趾郡王的美意,桂英心領了。只是這廣南之地,本屬我
大宋疆土。侬賊於此作亂,自當有宋廷出兵平滅,不敢勞煩郡王。」

  李常傑一愣,道:「元帥是要拒絕郡王了?」

  穆桂英道:「拒絕自是不敢,只是王師既已到賓州,破關平賊,已是早晚之
事,便不勞郡王費心了。」

  李常傑道:「穆元帥,你可知這昆侖關之險?現侬軍層層把守,邕州又在重
聚兵力,宋軍若想破關入城,難於登天。還請元帥三思。休要徒傷兵士,負了郡
王一番好意。」

  穆桂英道:「煩請使者轉告郡王,桂英平定侬賊之日,定向天子奏明,使兩
邦永結秦晉之好。」

  李常傑起身,表情有些憤怒,但依然彬彬有禮地道:「既如此,下官自當向
郡王禀明原委。」

  穆桂英對左右道:「快給使者安排個舒適的住處!」

  「不必了!」李常傑道,「下官不敢多作打擾,就此別過。」

  那李常憲也擡頭望了一眼穆桂英,道:「穆元帥,後會有期!」說罷,兄弟
二人甩袖,揚長而去。

  待使者走遠,焦廷貴憤道:「這使者好生無禮!」

  楊八姐問道:「桂英,你何苦生生婉拒了交趾的好意?」

  穆桂英道:「八姑有所不知,這交趾郡王李佛瑪素來狼子野心,不輸夏遼,
此番故意谄媚,必有用心。不如拒之,方免後患。」

  一旁孟定國笑道:「元帥,你多慮了!雖然咱們攻破邕州,並不需借助其兵
力,不過料想李佛瑪乃是區區一名郡王,難不成還趕貪圖我大宋的疆土不成?」

  穆桂英道:「經桂、柳、宜三城大戰,侬賊主力已幾乎消耗殆盡,即使邕州
再怎麽生聚,一時之間也難以再有數十萬之衆。現吾軍駐於賓州,離邕州僅有咫
尺之遙,何苦再引狼入室,自尋煩惱!」

  孟定國道:「這又怎會是引狼入室?」

  穆桂英道:「交趾郡若有心相助,早在本帥未至之前,便可出兵。再不然,
本帥兵臨桂州之時,亦可出兵,方未晚矣。只奈當時邕州聚集十萬之衆,風頭一
時無兩,便陳兵於邊境,以作觀望。即便在侬智高大軍傾巢之時,亦未有牽制之
舉。如今見本帥盡殲其軍,事態明朗,便圖謀越境,以分一杯之羹。」

  孟定國一拍桌子,罵道:「想不到,那李佛瑪竟有如此詭計,還好元帥沒答
應了他!」

  穆桂英接著道:「如今之侬智高,已是強弩之末,山窮水盡,而此時之交趾
郡,隔岸觀火久矣,奈何未有本帥之令,不敢越境。若是本帥應允了其要求,他
便肆無忌憚,攻破邕州之時,將其據爲己有。屆時再占據昆侖關,以拒王師,到
時你我都將奈何他不得。諸位是想與一群正日薄西山的流寇作戰,還是與如日中
天的整整一國之兵作戰呢?想必無需本帥多言,本帥心中自已明了。」

  楊八姐贊道:「桂英足智多謀,真乃帥才。若是你不點明,著了那交趾郡的
道,我們還不自知呢!」

  賓州城外,李常傑和李常憲並辔行走在曠野中。李常憲問道:「大哥,穆元
帥不讓咱們越境,該如何是好?」

  李常傑道:「且先回到邊境,按兵不動,見機行事便了!」他又回頭望了一
眼賓州高聳的城牆,恨道:「穆桂英,終有一日,你將會爲了今日的決定而後悔
的!」



              51、金城驿

  遠方吹來一陣清風,將山間的迷霧撥開,露出了一片山明水秀。陳曙站立在
山頭,遙望著遠處高聳的昆侖關。昆侖關的存在,不像嚴關和攔馬關,是爲了拱
衛一座城市,而是庇護了整個南國。由賓州入邕州,僅有這麽一條道路可行。

  官道在腳下蜿蜒著向遠方延伸,兩旁都是陡峭的懸崖峭壁,由此入大明山,
越昆侖而至邕州。自漢以來,每隔十余裏,便設一個驿站鋪子,專爲傳遞軍報所
用。

  皇佑四年十二月初,廣南西路、廣南東路和荊湖南路各城各寨匪亂已全部平
定,昆侖關以外已再無僮兵作亂。

  穆桂英一改兵貴神速的作風,竟在賓州停兵七八日,尚未見她提起攻打昆侖
關的事宜。陳曙心中暗暗焦急,他來到廣南已經數年,只盼著能早些回到汴梁去。

  一名裨將道:「大人,我等前些日被元帥調往荊湖南路平賊,雖有些功勞可
圖,但終究不能和禁軍攻城拔寨相比。我等在此已作戰數年,眼看不日邕州便要
城破,若是身上不帶多些功勞回去,恐怕被人笑話。」

  陳曙道:「如今賊軍皆已退入關內,連穆元帥都沒有想出行之有效的辦法,
我等又能如何?」

  身旁的陳夫人卻道:「夫君,這位將軍說得倒是沒錯。若是在元帥的功勞簿
上不能拔得頭籌,此番班師,必然臉上無光。想那焦廷貴、孟定國之流的匹夫,
功勳亦在夫君之上。」

  陳曙把眼一瞪,罵道:「你一婦道人家,休要參與軍事!」

  陳夫人不屈道:「夫君謂妾身乃婦人,可不知爲何常與穆元帥商議軍政?前
些日妾身在元帥身邊,也耳濡目染了許多兵法,正可助夫君一臂之力。」

  裨將道:「大人,夫人所言甚是。昨日末將聽得探子來報,僮軍有一隊人馬,
已經出到關前,紮駐於金城驿。大人若是能將這金城驿拔下,不僅可斷了賊軍在
關外的消息,亦可讓吾軍進到關下,直薄關門!」

  「金城驿?」陳曙若有所思地道。

  「大人,你看,順著道路上了那邊的山崗,便是金城驿。駐紮在那邊的僮兵,
估摸著有個兩千余人。而且小人尚且聽說,金花小姐似也在那裏現過身。想那穆
元帥爲救女兒,整日憂心如焚,若是大人能將此驿拔下,元帥必然歡心,不失爲
大功一件!」裨將道。

  「此話真當?」陳曙問道。

  「真不真尚且不知,只是從前幾日俘虜的僮軍探子口中得知。大人可先試探
進擊,若是探子此言有虛,再行撤回也不遲。」裨將道。

  陳曙沈吟了片刻,道:「那便依你們所言,今夜令軍士好生休息。明日一早,
天色未明之時,將這驿站去拔了!」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天邊剛剛泛出魚肚白,陳曙便領了三千人馬,神不知
鬼不覺地悄悄摸出了軍營,往金城驿方向奔去。宋軍營地距離金城驿不過二十裏,
不出一個時辰,便以到了驿站之下。

  陳曙向驿站內的軍營望去,果見僮軍在一座山崗之上,安下了幾座大營。此
時營內悄無聲息,想必是還未到點卯的時刻,僮兵仍在安睡。

  裨將來到陳曙身邊,道:「大人,此時敵軍尚未整備,可一舉而破之。若是
再耽擱半刻,恐怕等他們醒了,咱們便沒那麽容易得手了。」

  陳曙點點頭,道:「快傳我將令,以一千人爲一隊,分三路殺進敵營,勢必
一舉擊破其寨。」

  衆將領命,帶著各自兵馬,伏於敵營左中右三側。待諸軍就位,陳曙一聲令
下,宋軍一齊呐喊,沖入敵營。那僮兵果真沒多少防備,不少人還在睡夢之中,
便已成了刀下之鬼。宋軍一通砍殺,斃敵數百人,剩余的僮兵皆抱頭往昆侖關跑
去。

  陳曙並不著急追趕,待三路人馬會合,便聞左右道:「可尋著金花小姐了?」

  衆將搖搖頭,道:「一時兵荒馬亂,並未見著。」

  「給我仔細搜!若小姐果真在營中,掘地三尺,亦要給本將找出來!」陳曙
道。他原本是楊家的部將,急著尋找楊金花,一來是爲了報答楊宗保和穆桂英的
知遇之恩,二來乃是爲了建功立業。若是能救出金花小姐,必然能得穆元帥歡心,
爲他在功勞簿上記上重重一筆。

  宋軍四散,在營地裏尋了許久,仍未見著楊金花的身影。有一名探子來報:
「大人,在一名俘獲的僮軍口中得知,金花小姐被敵將綁了,隨敗軍一齊逃往昆
侖關了!」

  陳曙道:「傳令,集結大軍,往昆侖關下追趕,務必要在敵軍入關之前,將
他們趕上!」

  宋軍很快便又彙聚於一處,行伍整齊,往昆侖關下追趕。由金城驿到昆侖關,
也不過三十余裏,宋軍疾馳不到片刻,便以到了關下。可奇怪的是,原本四散逃
竄的僮兵,一路上竟像是失去了蹤影一般,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直到陳曙追至昆侖關下不到兩三裏地,舉頭就能望見不遠處黑黝黝的巍峨關
牆時,這才覺得事有蹊跷。他暗忖道:「那些潰兵,不知去了何處?」被擊潰的
士兵,不像剛出戰時一般,號令劃一,皆是哪裏有生路,便望哪裏跑。按理說,
即便是敵軍大部分進了關內,總又些許還來不及進關的。

  「撤!」陳曙大喊一聲。多年的沙場生涯,已讓他隱隱感到有些不妥。

  宋軍前後隊的位置還沒有調整過來,忽聞不遠處山谷之中,一陣炮響,頓時
殺聲四起,隆隆的馬蹄聲從兩面山谷之中席卷而來。

  「糟糕!中計了!」陳曙這才醒悟過來,後悔不叠。此時他的前方就是昆侖
關,兩邊又都是伏兵,唯有按照原路返回,才是唯一出路。他已來不及調整前後
隊位置,下令道:「後隊變爲前隊,前隊變爲後隊,撤往金城驿!」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他舉目望去,只見從兩邊殺將過來的敵兵,漫山遍野,
多得數也數不清。忽然昆侖關城頭也是一聲炮響,無數敵軍從關內湧了出來,從
三面合圍宋軍。

  宋軍頓時大亂,爭相踐踏,死者不計其數。陳曙揮舞著九龍環首刀,左右砍
殺,卻見僮軍越圍越厚,幾乎要將他的區區三千人馬全部湮沒。

  從僮軍陣中,忽然殺出一名女將。陳曙定睛看去,這名女將長得甚是妖娆,
只見她頭頂玲珑七星盔,身披嵌金魚鱗甲,內襯鳳凰碧霞羅,腳踩鳳鸾牛皮靴。

  下跨胭脂馬,手握九鳳镋. 長得柳葉眉彎彎如月,流星眼炯炯有神,鼻若懸
梁,口似含貝。眉目之間,有種勾魂攝魄的氣質,舉手投足,令人心旌神搖。雖
身披重甲,卻宛若無骨。身在衆軍之中,彷如萬綠叢中一點紅,由諸軍擁著,更
似衆星捧月。

  陳曙見了,不由暗暗贊歎:「好一名貌美的女子!」若說是穆桂英,雖也貌
美,卻渾身上下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懾力,倒也和戰場相稱。可這女子,竟如
鐵血之中的一股清泉,仿佛這是上天安排的一個意外,與這喋血的沙場格格不入。

  「敵將,納命來!」這女子一聲嬌喝,朝著陳曙直殺過來。

  陳曙急忙用環首刀格開她的九鳳镋,問道:「你是何人?弱質女流竟也敢厮
殺疆場,還不速速退下?」

  那女將怒道:「你這狗官,竟敢蔑視本姑娘,今日便讓你知道我僮家女兒的
威風!」說罷,又是一镋朝著陳曙砸了過來。

  陳曙急忙招架,怒道:「本將手下不死無名之輩。汝既願尋死,速速報上名
來!」

  那女將道:「吾乃娅王座下女將楊梅是也!」

  陳曙心中暗驚。女將口中所言的娅王,即是侬智高的母親阿侬。他雖然征戰
廣南數年之久,卻從未曾見過阿侬的面。據傳此人乃是大南國最受崇敬的女人,
大南國的建立,幾乎是她一手操持,連侬智高都不敢違逆她的命令,是大南國的
實際掌權人。聽人傳聞,阿侬之所在,身邊總有一名美貌女將相隨,難道就是眼
前的這個叫楊梅的女將麽?那楊梅既在,阿侬定然也在附近。陳曙不由嚇得起了
一身疙瘩,他只以爲這是一場突襲戰鬥,不料竟會遭遇阿侬的主力。

  「狗官,看招!」楊梅又是一聲嬌叱,手中的九鳳镋已是劈頭打下。

  陳曙將牙一咬,此時阿侬尚未現身,不如先將這楊梅斬殺,或許還有一線生
機。他用刀架住九鳳镋,再次將其格開,手中的環首刀已迅疾地攻出三刀,直取
楊梅面門、咽喉和胸口三處要害。

  不料楊梅冷笑一聲,道:「雕蟲小技!」只見她心不慌,手不亂,將這三刀
輕易架住,又是一镋朝陳曙刺了過去。

  陳曙不敢大意,急忙將刀直立,擋在身前。九鳳镋的兵刃像蝴蝶翅膀一般,
兩邊各分出一個朝前彎曲的叉刺。環首刀的刀鋒,正好夾在一邊的叉刺中。陳曙
見她乃是一名女子,料想氣力必不如男人,便想以角力勝她。只見他一手握住刀
柄,一手推著刀背,將楊梅往外推去。

  楊梅的力氣果真不如陳曙,只見她退了兩步,急忙站穩腳跟,忽然雙手一轉,
九鳳镋的直刺和叉刺也隨之轉動,鎖住了環首刀。她用力將九鳳镋往旁邊一撩,
竟把陳曙的環首刀撩了出去。

  陳曙兵器脫手,心中更是慌亂,急忙朝兵士道:「速速突出重圍,休要戀戰!」

  他拔出佩刀,避開楊梅,左右砍殺,朝著宋營方向沖突出去。

  楊梅見陳曙要突圍,朝衆軍大喊:「投矛!」

  僮軍早已有了準備,手中的撚槍紛紛投擲而出,正在逃命的宋軍,無不倒地
傷亡。

  陳曙已是顧不了這麽多,眼下的情況,保命最是要緊。他身體伏在馬頸之上,
奮力沖突,將圍在道路上的僮兵沖得人仰馬翻。

  楊梅見狀,將九鳳镋挂上得勝鈎,取下寶雕弓,提一支羽箭,拉弓射箭。那
羽箭如流星一般,朝著陳曙後背直射過去。

  陳曙聽得身後弦響,急忙側身閃避,但爲時晚矣,那羽箭正中他右手肩頭,
從後面紮入,前面貫穿而出。陳曙「哎呀」慘叫一聲,傷口已是血流如注。

  楊梅見敵將受傷,揮大軍追趕上來。宋軍只顧逃命,自相踐踏而死者,不計
其數。

  陳曙殺透重圍,此時身邊的兵將,已不到五百。眼看著僮軍在後面追殺甚凶,
自知到不了營中,怕是已被其趕上。他又奔了數裏,回到金城驿時,天色已經將
晚。

  金城驿設於一座山岡之上,居高臨下。陳曙便令士兵於驿館道路之上結營,
以阻敵軍沖擊。

  楊梅率兵殺到山下,便令士兵將山圍住,道:「傳我將令,所有弓箭手列於
前陣,矢上塗以硫磺,放火燒山!前者宋軍火燒桂州,今日也讓他們嘗嘗被火燒
的滋味!」

  僮軍得令,數千弓箭手將火箭齊齊地往山上射去。一時間,滿天火矢如雨點
一般,將山岡點燃,燒起熊熊烈火。

  陳曙剛剛進了驿館,忽聞敵軍放火燒山,還來不及處理傷口,急忙上馬趕到
陣前,卻見大火已被點燃,正往驿館方向席卷而來。不由悲歎道:「想不到,我
陳曙縱橫廣南數年,今日竟要喪命於此!」

  裨將道:「大人,此處離宋營不過數十裏,當速速遣人,往大營求援!」

  陳曙歎道:「且不說前去求援之人能不能殺透這重圍,單是他這一次,大軍
這一來,火勢早已將山頭吞沒了。」

  裨將急道:「可是大人,我們也不能如此坐以待斃!需盡快想出法子來自救!」

  陳曙望瞭望四周,下令道:「速速派人,去將驿館四周的樹木全部伐盡。火
勢若是無物可燃,必不至於燒到此處。這樣一來,我們或許還能撐到天明!」

  裨將領命,便派人四出伐木,只將砍下來的樹木,丟到山下。不多時,驿館
四周數十步之間,已被伐出了一塊空地。

  山下楊梅舉頭望著山上的火勢,卻見大火怎麽也燒不進驿館裏去,冷笑道:
「這宋軍大將,武藝不怎麽樣,用兵倒是有點本事。」

  一名偏將趨到近前,道:「楊將軍,現在宋軍已被我們殺得差不多了,不如
趕緊撤退,要是待穆桂英的大軍一到,恐怕占不了許多便宜。」

  楊梅有恃無恐地道:「本姑娘只怕她穆桂英不來。她若是來了,必讓她回不
了賓州!」

  偏將道:「可是賓州宋軍已有十萬之衆,咱們手上的這些,也不過萬余人,
如何能贏?」

  楊梅道:「她穆桂英能在桂水以四萬贏了我們十二萬,今日本姑娘便要以一
萬贏她十萬。且看今日之天下,誰才是女中豪傑!」

  偏將點點頭,道:「將軍用兵,自是天下無雙,想必那穆桂英見了,也要自
歎不如。只是山上那位宋將,堅守在山頭,我們要不要連夜進攻,拔了他的寨子?」

  楊梅往山上看了看,道:「不急,區區數百人,殺雞焉用牛刀?傳我將令,
將每五百人分爲一對,在四面佯攻,搖旗呐喊。一個時辰之後,再換另一隊,讓
宋軍今夜不能安歇。其余之人,隨本將回營休息,但明日一早,宋軍必然已是筋
疲力盡,到時再攻上山去,必定事半功倍。」



              52、阿侬現身

  時間已過了三更,穆桂英和楊八姐站立在賓州城樓之上,向遠處眺望。廣南
的群山已經陷入了沈睡,四下裏一片靜寂。涼風迎面吹來,只覺得神清氣爽,好
不惬意。

  雖然如此,穆桂英總覺得自己眼皮直跳,仿佛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突然,楊八姐指著遠方,道:「桂英,你看那邊,發生了什麽?」

  穆桂英隨著楊八姐所指的方向望去,果見那天邊亮堂堂的,像是燃起了一場
大火。她問身邊的士兵道:「那是何處?」

  士兵答道:「回元帥,天色較暗,小人也不太看得真切。估摸著,那邊是金
城驿所在。」

  楊八姐問道:「金城驿附近可有吾軍部隊駐紮?」

  穆桂英道:「兩日前,本帥令陳曙占據了驿站旁邊的要塞,以作我大軍攻打
昆侖關時的策應,並爲牽制駐紮於暗探山和草帽山上的敵軍……」

  話音未落,陳夫人哭哭啼啼地上了城樓,一見穆桂英,忙跪倒在地上,喊道:
「元帥,求你快去救救我的夫君!若是去的晚了,恐怕性命堪憂……」

  穆桂英急忙將她扶起,問道:「別急,快起來!這是怎麽回事,且慢慢道來
我聽!」

  陳夫人道:「元帥,今日一早,陳將軍聞得金花小姐在金城驿出現,便率兵
前往,與敵兵交戰。不料這卻是敵軍的詭計,陳將軍中了埋伏,被困於金城驿。

  現敵兵放火燒山,恐怕命不久矣……」

  穆桂英聞言,微蹙眉頭,道:「沒有本帥之命,是哪個讓他出戰的?」

  陳夫人哭道:「都怪夫君立功心切,沒有禀明元帥,便率兵出去了。」

  楊八姐道:「若是此時出兵救援,天黑山路難行,恐多有不測。」

  陳夫人道:「可是將軍他已等不到天明了,求元帥和八姑姑快去救援……」

  穆桂英和楊八姐面面相觑,她們誰都知道,這個時候出兵,實在有違兵法之
道。楊八姐道:「此事需召集衆將商議,方可行動!」

  陳夫人道:「若是商議罷了,恐怕將軍早已被燒成灰燼了。求元帥看在你我
姊妹情分之上,去將他救回來吧!」

  穆桂英思忖片刻,召過藍旗官,道:「速去傳本帥將令,點齊一萬精騎,前
往金城驿救人!」

  楊八姐道:「桂英,讓我與你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穆桂英點點頭,道:「如此甚好!」

  兩人當即披挂整齊,由穆桂英領了兩千快騎,沿著山路而行,楊八姐率大隊
人馬隨後跟進。由賓州到金城驿,也不過二十余裏路程。出城不過一個時辰,已
到了金城驿。

  山上烈火熊熊,沖天而起,已燒了足足兩個時辰。山下的僮兵,已結下了寨
子,將上山的道路,堵得嚴嚴實實,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穆桂英不敢再多耽擱,大喝一聲,率部直沖敵寨。那是僮兵見她如此神勇,
不敢纏鬥,大呼小叫地向兩旁逃了開去。穆桂英所向披靡,連挑十余座大帳,僮
兵的陣形一時之間分崩離析。

  忽然,一名女將從黑暗中突殺出來,將手中的九鳳镋一橫,攔住去路,嬌喝
道:「何人如此大膽,敢來突襲本姑娘的營寨?」

  穆桂英見她是一名女子,便也客氣道:「吾乃是大宋平南大元帥,渾天侯穆
桂英是也!你若是識相,趕緊讓開去路,放我宋將下山。要不然,本帥殺破你的
連營,亦當救他回去!」

  楊梅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番穆桂英,笑道:「原來竟是穆元帥親自,失敬失敬!

  只是元帥所帶的兵馬,好似還不及我手下的人多,就敢如此大言不慚!」

  穆桂英道:「是不是大言,你一試便知!」她心中焦急,唯恐去得晚了,陳
曙已死,有負陳夫人所托。她不再與楊梅多言,手中的繡鸾刀,已朝她砍了過去。

  楊梅不敢大意,急忙以九鳳镋招架,兩人在山道上厮鬥起來。走了還不足十
合,楊梅已是漸漸力怯,暗忖道:「這穆桂英果然神勇無敵,若是與她再這般鬥
下去,定是討不到半點便宜。」她急忙脫離了戰圈,往一旁跑開出去。

  穆桂英急著去救陳曙,也不多加追趕,只領兵往山上殺去。

  黑暗中,忽得一聲炮響,把穆桂英驚得心頭顫了一顫。她回頭望去,只見那
女將已讓士兵鳴起了號炮。號炮一響,必有埋伏!

  還沒等穆桂英回過神來,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怪笑:「桀桀桀!穆桂英,你
真的是送死來了!」

  穆桂英急忙停下腳步,四處張望。這陣怪笑,來自黑暗深處,但聲音仿佛就
在耳邊,像是有人用嘴對著她的耳朵在私語。這聲音忽遠忽近,讓她辨不清來自
何處,甚至蓋過了戰場上的雜亂的呐喊聲!

  那個聲音接著在她耳邊響起:「你將我的兒子打得一死一俘,今日便要你償
命!」

  這一次,聲音比剛才更響了,震得穆桂英耳膜發痛。千裏傳音,非有極深的
內功,不能駕馭此術。「什麽人?快點出來,休要躲躲藏藏!」穆桂英突然心裏
有些沒底,每臨戰陣,她無不自信滿滿,即使面對三十萬遼軍的天門陣,也從未
像現在這樣過。

  一陣腥風撲面而來,夾帶著呼嘯之聲。穆桂英隱約看見這是軟條狀的物什,
急忙將刀一擺,將它切成兩段。她低頭望去,這竟是一條色彩斑斓的小蛇!被切
斷的上半截身子,還在泥地裏扭動著,長大了嘴嘶叫,尖銳的牙齒上,毒蛇黏糊
糊的。

  穆桂英心中發寒,暗自慶幸自己擋得及時,要不然被這蛇咬到,哪裏還有命
在?她不由心底加了十二分的戒備。

  忽然,原本與宋軍混戰的僮兵,全部收縮了防線,退出幾十步開外。在他們
中間,讓開了一條道,只見一頭巨大的扳角青牛,馱著一名六十余歲的老妪,在
黑暗處緩緩走來。老妪滿頭銀霜,生得倒是慈眉善目,但纏繞在身邊的殺氣,卻
令人不寒而栗。宋軍的士兵見了,情不自禁地都後退了一步。老妪的身上,穿著
一身大花襖子,腳上也是一雙繡花鞋,只是上面的繡花,竟是一對貓頭鷹。她上
下大紅裝扮,在這黑夜裏看來,卻是如此滲人。再加上她手中竟握著一根丈八長
的桃木杆,杆上懸著一面招魂幡,慘白的幡旗,迎風飛舞。

  穆桂英將戰馬立在原地,用刀指著那老妪道:「你是何人?」

  扳角青牛在僮兵陣前立定,「桀桀」的笑聲又響了起來:「穆桂英,你無需
知道老身的性命,你需曉得,你已活不過今晚便是!」

  穆桂英道:「本帥念你年邁,還不速速退去!到時刀槍無眼,傷了你的性命,
可休怪本帥沒有提醒你!」

  方才與穆桂英交手的那名妖娆女將,此時也畢恭畢敬地站立在那老妪的身後,
對穆桂英道:「放肆,你竟敢如此對娅王說話!」

  「娅王?」穆桂英一怔。她記得侬智英與她提起過,侬智高兄弟的母親,正
是娅王阿侬,是個無論武藝、計謀、法術都深不可測之人,甚至連侬智英也不知
道,她究竟有多厲害。「你是阿侬?」

  楊梅用九鳳镋指著穆桂英罵道:「娅王的名諱,豈是你叫的?」

  這時,阿侬轉頭問楊梅:「怎麽,你戰不過她?」

  楊梅低下頭,滿臉羞愧,道:「此女武藝高強,末將敵不過她!」

  阿侬道:「那便正好由我動手,爲我可憐的四兒和五兒報仇!」話沒說完,
已將手中的招魂幡一揮,瞬間黑夜裏閃起點點星芒,朝穆桂英直射過去。原來,
她的幡旗上,藏滿了無數暗器。

  穆桂英目光一凜,即使在黑夜中,也將那細如牛毛的暗器瞧得真切,那竟是
無數銀針。她不敢大意,假使用兵器格擋,手腳再快也是萬萬擋不住這如雨點般
刺來的銀針。她急中生智,將繡鸾刀挂上得勝鈎,雙手一把扯過自己身後的大氅,
往前一抛。那無數星芒,竟被她的大氅全部蓋住。穆桂英順勢一卷,把銀針全部
撥落下來。

  阿侬冷笑道:「看來有點本事,竟然能破了老身的漫天花雨!」

  穆桂英也笑道:「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帥面前賣弄!還有什麽本事,盡管使
出來吧!」

  阿侬一催胯下的扳角青牛,只見那青牛撒開四蹄,雙角前拱,朝著宋軍猛撞
過來。

  士兵們見她來勢洶洶,大叫:「快保護元帥!」一群死士擋在穆桂英的馬前,
要與阿侬死戰。

  「全部退開!」穆桂英喝道,「這扳角青牛乃是世間罕有,憑血肉之軀,是
萬萬抵擋不住這孽畜的沖擊。你們與它死戰,也不過是白白送了性命!」

  說話間,那青牛早已沖到穆桂英的面前,那尖銳的犄角,朝著穆桂英的坐騎
狠狠地撞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穆桂英將馬缰猛得一提,只見她胯下的桃花
馬,前蹄騰空,人立而起,竟讓青牛頂了個空。

  阿侬見青牛撞空,忽將手上的招魂幡,朝著穆桂英猛打過去。穆桂英不敢大
意,身體往後一樣,後背緊貼馬鞍,躲過了一擊。但奇怪的是,她身邊的士兵,
竟先後慘叫倒地,七竅流血而亡。

  穆桂英細看,原來那阿侬的招魂幡上,暗藏了許多銀針,每次揮舞,幡旗上
的銀針,便會朝著四面發射出來。那銀針上,都被淬了劇毒,只要被這銀針刺著,
便是見血封喉。

  「好陰毒的兵器!」穆桂英暗驚。這招魂幡的杆子,已是夠長了的,當揮舞
起來時,那幡旗便直立於杆子頂上,一下子暴長幾尺。方圓兩丈之內,竟皆可打
到。不僅如此,隨著那幡旗的揮舞,還能射出數不清的毒針出來,人只要挨上了,
便是一個死字。那許多士兵見了,怕被毒針打到,嚇得皆躲藏於樹後,不敢出來。

  阿侬接二連三地用招魂幡朝著穆桂英猛打過來,幡旗迎著風獵獵作響,柔軟
的帛布被她使得像一把刀一樣危險。穆桂英用繡鸾刀架住,道:「要戰便戰,且
先去了你幡上的毒針,休傷無辜性命!」

  阿侬將杆子抽回,惡毒地道:「你的這些士兵,皆是屠戮我大南國子民的凶
手,何來無辜之說?」

  穆桂英知道與她多說無益,將手上的繡鸾刀不停砍出,不求傷人,只求能封
住對方的招式,讓她無從出手。

  孰不料,這阿侬的武藝,也是極其高強,竟然在穆桂英的手下連走了五十余
合,依然臉不紅,氣不喘。兩人在山間小道之上,來來往往,鬥得難解難分。扳
角青牛力大無窮,奔跑起來速度也絲毫不遜於馬匹,穆桂英在坐騎上已是吃了虧。

  再則要避免她傷及身邊士兵,她出手又留了幾分,只是爲了封住她的出手。
因此一時之間,竟然難分勝負。

  待戰到一百合,阿侬忽然退出戰圈,陰笑道:「穆桂英,你已經敗了!」

  「什麽?」穆桂英不知她何出此言,不由一愣。但是當她回頭看去,她身後
的士兵,竟已昏睡了許多。她還未來得及想明原因,不由感覺一陣頭暈,身子在
馬上晃了幾晃,差點栽下來。

  在穆桂英的眼前,突然金星亂冒,亮得有些刺眼。她揉了揉眼睛,朝阿侬的
招魂幡望去,只見那幡旗之上,繪著許多奇怪的圖案,這些圖案看起來有些像是
上古的文字。圖案的輪廓,皆已金條鑲邊,即使在夜裏揮舞起來,也是閃閃奪目。

  「招魂幡……」穆桂英這才意識到,對方幡旗上射出的毒針,只是小試牛刀。

  而招魂幡的真正用處,自然便是招魂。那些發光的圖案,隨著使用者的揮動,
金光四射,奪人心魄,能使人迷睡過去。使用這件兵器的人,無論對手是否武藝
比他高強,都將敗於手下。怪不得侬智英說,她的母親未逢敵手,想必這許多人,
都是敗於她的招魂幡之下的吧!

  「穆桂英,你現在還能戰麽?」阿侬問道。

  「自然可以……」穆桂英咬著牙,勉強支起身子。她將繡鸾刀的刀柄拄在地
上,不讓自己從馬上摔落下去。

  「找死!」阿侬又換上一副狠毒的模樣,招魂幡的杆子,朝著穆桂英的天靈
蓋打將下來。

  穆桂英使盡全力,將繡鸾刀往旁邊一撥,格開阿侬的兵器。但是招魂幡又從
她的眼前晃過,頓時滿眼又是一片金燦燦的亮光,讓她感覺幾乎雙目失明。如果
繼續照這樣打下去,恐怕還來不及救出陳曙,自己也要被敵人擒了去。

  穆桂英想到這裏,急忙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發光的幡旗。她強迫自己靜下
心來,屏息靜聽,那招魂幡是以帛布制成,每次出招,都會迎風作響,只要能尋
得幡旗的響聲,她便可以閉著眼架開對方。

  果不其然,阿侬的招魂幡又朝著穆桂英的腦袋橫掃過來。說時遲,那時快,
穆桂英將繡鸾刀一翻,刀鋒朝上迎了過去。這一次,她並沒有架住那杆子,刀法
竟快了一步,割斷了係在杆子上的幡旗。幡旗應聲飄落,搖蕩著跌到地上。但是
阿侬手上的杆子,卻沒有因此而慢了半拍,依然朝穆桂英打來,只聽「當」的一
聲,正中穆桂英的後腦。

  所幸穆桂英的頭部有紫金盔護著,要不然早已被打下馬來。盡管如此,穆桂
英也不好受,只覺後腦一昏,眼前一下子變得雪白,差點昏死過去。她不敢懈怠,
強打精神,緊接著又將第二刀砍了出去。

  阿侬的杆子尚未收回,來不及招架,已被繡鸾刀砍中了右手胳膊。只聽她
「哎喲」一聲慘叫,招魂幡脫手飛出,右臂已是鮮血淋漓。

  這一回合,兩敗俱傷。阿侬騰騰騰地倒退了好幾步,險險站穩。楊梅急忙將
她扶住,道:「娅王,你沒事吧!」

  阿侬指著穆桂英,惡毒得道:「快!快去替我殺了這賤人!」

  穆桂英雖然殺退了阿侬,但她的身子已是支撐不住,從馬上落了下來,倒在
地上。她掙紮了幾下,想要站立起來,可終不能如願。那些沒有被毒針射死,躲
藏在樹後的士兵紛紛又跑了出來,圍在她的身邊,保護他們的元帥。

  楊梅催動坐騎,殺入宋軍陣中,九鳳镋如一張網似乎,使得密不透風,頓時
將宋軍全部殺散。她到了穆桂英跟前,道:「納命來!」手中的九鳳镋已朝著穆
桂英的胸口紮了下去。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4-20 18:03     標題: 穆桂英平南 (53-60)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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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3月22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53、獸陣

  天已開始蒙亮,山上的火已開始熄滅,但四處依然升起了滾滾的濃煙。整座
山幾乎被燒得光禿禿的,只剩下一堆墨黑的灰燼。這日太陽始終沒有出來,天色
陰沈沈的,烏雲像大片的墨汁在天上翻滾,好像一場狂風驟雨即將來臨。

  在淩晨灰蒙蒙的光影之中,一名身材妖娆的女將,正將九鳳镋朝著穆桂英狠
刺過去,勢必一擊而取了敵軍元帥的性命。

  忽然,不知從何處射來一支飛箭,「叮」的一聲,正中九鳳镋尖刃之上。楊
梅只覺右臂一震,手中的九鳳镋已是落了個空。她大驚道:「什麽人?」

  山下,已聚集了許多宋軍,摸約有個八九千人,爲首的是一員美貌的中年女
將。那女將道:「天波府八姐楊延琪在此,賊將休得放肆!」

  如今這場面,也頗是奇特。兩國交戰,拼死一搏,雙方上陣的竟是四員女將。

  楊梅道:「又來一個送死的!」她話音未落,催動坐騎,九鳳镋已朝著楊八
姐刺了過去。

  楊八姐手中的梨花嵌金槍輕輕往旁邊一撥,就將她的兵器撥開,道:「你這
女娃,好生無禮!戰場之上,通名交戰,乃是常理。汝不報姓名便要打鬥,若是
死於本姑奶奶槍下,也讓我報不得功勞!」

  楊梅冷笑一聲,道:「不必通名報姓,反正輸的那人,定將是你!」

  「好大口氣!」楊八姐大怒,長槍如蛟龍般此去,力道沈穩,又不失靈活,
只挑敵將的要害處下手。

  楊梅也不示弱,拿九鳳镋反擊。不一會兒,兩人便已戰了十余回合,不分勝
負。楊梅心中暗驚:「這宋廷果真是人才濟濟!想本姑娘在南國,也算得是一名
好手,今日竟戰不下兩員女將!」

  正思想著,忽聽阿侬在後面叫道:「住手!快退回來!」

  楊梅不敢違抗,對楊八姐道:「暫且留你一條狗命!無需多時,本姑娘自當
取走!」說罷,已策馬跑回了僮軍陣前。

  「撤!」阿侬大喊一聲。僮軍頓時簇擁著她,往兩邊退去。

  楊八姐怕穆桂英有失,也不追趕,急忙翻身下馬,跑到她面前,將她扶起,
道:「元帥,你沒事吧?」

  穆桂英意識尚且清晰,搖搖頭道:「無妨!只是中了那老妪的道法,差點被
迷了心智,不能脫身。現在已是好了許多,快扶我上馬!」

  楊八姐將穆桂英扶到馬上。穆桂英見僮軍既已退去,便令軍士上山尋找陳曙。

  夜裏,陳曙聽到山下喊聲雜亂,似有戰事,但又恐怕是僮軍的誘敵之計,不
敢貿然沖下山來。此時天光大作,只見穆桂英和楊八姐帶人馬前來接應,不由大
喜過望,參拜道:「承蒙元帥救命之恩,末將感激不盡。他日定當肝腦塗地,以
報元帥!」

  穆桂英卻並不買賬,訓斥道:「無有本帥將令,擅自出兵,折損軍士,依罪
當誅!你且先回營,待本帥收拾了此間戰場,再回營罰你!」

  陳曙不敢有違,領著殘兵敗將怏怏而退。

  待陳曙走遠,楊八姐道:「既然已攻下了金城驿,元帥不如派人在此駐紮,
以爲前哨觀望所用。」

  穆桂英沈吟良久,道:「怕是沒那麽簡單!此番乃是敵軍誘敵之計,只將陳
曙圍於山上,只等援軍到來,便可圍山打援。陳曙此人素來謹慎,如此貿然出兵,
定是受了人蠱惑,怕是我軍中出了僮人奸細!」話音未落,忽然一陣地動山搖,
胯下的戰馬,竟也不安份地嘶鳴起來。

  「怎麽回事?」穆桂英問道。

  一騎飛馬過來,在穆桂英面前來不及下馬,慌亂地道:「元帥,不好了!敵
軍,敵軍……」

  探子一時緊張地說不出話來。穆桂英向來性子急,不等他說完,便已策馬跑
到高處,往下張望。那場景,竟然讓她這樣久經沙場的名將,也著實吃了一驚。

  只見金城驿所在的山下,竟不知從何處,鑽出了一大群猛獸。猛獸的前陣,
乃是數十只吊頸白額大虎,呲牙咧嘴,吼聲震天。大虎之後,緊跟著也是數十只
花豹。

  花豹之後,乃是十余頭大象,象背之上,築著三層座椅,像是一座高塔,每
一層座椅上,前中後坐著三名僮兵。在象陣之後,竟是數不清的狼群和黑熊。奇
怪的是,這些極難馴服的猛獸,竟然列隊整齊,沒有絲毫雜亂。

  「元帥,是獸陣……」一名士兵驚恐得說。

  「瞧著獸陣的架勢,南國之中,定然有一名馴獸高手,我們需小心對付了!」

  楊八姐道。

  「列陣迎敵!」穆桂英對著士兵大喊。

  「元帥,這,這……」士兵們見了那猛獸,都心生恐懼,不敢交戰。

  穆桂英見狀,喝道:「凡有違軍令者,斬!有後退半步者,斬!」

  宋軍這才重新列好了陣形。前隊是弓箭手,其後便是騎兵,步兵在最後隊。

  弓箭手的箭镞之上,塗以硫磺,點起火焰,只待獸陣趨近,便以火箭攻擊。

  穆桂英向山下凝望,果見獸陣正中,扳角青牛之上,坐的正是阿侬,身後跟
著楊梅。阿侬的招魂幡已被穆桂英破了,此時手中已換了一把兵器,樣子看上去
像是一把锏,用絹布纏著。

  「射!」穆桂英一聲令下,無數火箭騰空而來,紛紛落入敵軍的獸陣之中。

  前隊的猛虎,中了火箭,就地一滾,竟將那火焰又熄滅了。

  楊八姐見狀,道:「獸性素不畏死,怕是我們這一萬余人,並非是其對手!

  不如早些撤退,待大軍到來,再設法破之。」

  穆桂英道:「不急!八姑可記得漢光武之昆陽大戰?新朝莽軍巨毋霸也是馴
獸好手,驅虎豹爲兵,卻爲光武一戰而破之!」

  楊八姐道:「昔日光武戰於昆陽,乃是天助,適逢雷雨交加,獸聞聲而懼,
故不能戰。現乃是冬季,莫說是雷,怕是雨都不見得會下。」

  穆桂英道:「若是能以鑼聲退敵,獸聞而驚懼,必可驅之!」她又對將士道:
「傳本帥將令,將鼓聲改作退兵之號,金聲改做沖鋒之號!」

  不多久,幾台金鑼已被推到陣前。鳴金的士卒,皆擊鑼而進。那猛獸聞得鑼
聲,竟住了腳步,徘徊不敢前。

  穆桂英見狀,揮舞令旗,指揮士兵朝著獸陣沖殺過去。宋軍萬余人馬,踏著
滿地灰燼,卷起黑煙如霧,一下子沖到獸陣之前。

  不料,那陣首的猛虎,忽然一聲大吼,那宋軍的戰陣,竟無法控制一般亂了
起來。想那大虎乃是百獸之王,吼聲足以震懾一切動物。這一聲下來,戰馬皆咴
咴而散。

  大虎的吼聲剛剛落下,那次陣的花豹,已是猛撲上來,一下子就撲倒了大片
騎兵。後面的宋軍見了,更是驚慌,哪裏還敢往前沖去。

  象陣之後的狼群、黑熊見了,也是掠過象群,朝著宋軍撲殺。那宋軍懼怕猛
獸的神威,皆亂作一團,首尾不能兼顧,自相踩踏。

  穆桂英見了,忖道:「照如此下去,吾軍陣形必被賊軍的猛獸沖亂了,當首
誅猛虎,方能扼敵沖鋒!」她一馬當先,殺到陣前,手起刀落,砍翻了數頭巨狼。

  那宋軍士卒見元帥如此神勇,皆不顧性命,朝著獸陣猛沖。一時間,人獸混
戰成一團。

  忽然,一聲淒厲的嘶鳴,像雨點般的撚槍從天而降,落在宋軍戰陣之中。穆
桂英擡頭望去,只見那象群已是逼到跟前,象背上如塔樓一般的坐鞍上,每層坐
了三名士兵,三層共有九人。這些士兵居高臨下,朝著宋軍抛擲撚槍。宋軍中槍
倒地者不計其數。

  穆桂英見狀,策馬沖殺上去,拿手中的繡鸾刀猛砍象腿。孰料那大象生得皮
糙肉厚,竟砍不動分毫。大象見她已趨到近前,將頭一甩,口中獠牙已朝著穆桂
英狠狠地勾了過來。

  穆桂英急忙雙腿一夾,那戰馬撒開四蹄,竟奔到了大象的肚子地下,險險躲
過了一擊。她從象肚下穿了出來,將繡鸾刀往得勝鈎上一挂,取出穿雲弓,搭弓
上箭,一箭朝著大象射去。那雕翎箭如流星一般,嗖得一聲,正中那大象的左眼。

  雖然大象皮厚,但眼睛卻是弱點。那雕翎箭射進大象眼中,力道不減,竟又
從右眼中穿了出來。

  大象一聲慘叫,人立而起,龐大的身軀垂死晃動,把坐鞍上的僮軍盡數晃了
下來,摔在地上,頭破血流。穆桂英一挽馬缰,遠遠地跑開出去。那大象在她身
後轟然倒地,揚起一陣煙塵。

  宋軍見穆桂英手刃巨象,士氣振奮,皆齊聲呐喊,朝著大象猛獸拼命射箭。

  戰場之上,箭來槍往,雙方皆損傷無數,屍橫遍野。

  雖然誅殺了一頭大象,但是象陣之中,尚有數十頭巨象。這些大象,皆來自
暹羅,體型巨大,皮厚如鐵,在宋陣之中,腳踩牙挑,當剛剛重新組建起來的戰
陣,又重新沖了個混亂。加之那花豹狼群,不停地朝宋軍士兵撲殺,雖然宋軍拼
死厮殺,依然無法阻擋這些猛獸的肆虐。

  這時,楊八姐殺到穆桂英身邊,道:「元帥,猛獸實在太多,那些金鑼的響
聲,根本不起作用!再打下去,恐怕就要敗了!」

  「擊鼓!」穆桂英下令道。剛才她已將鼓聲改作了退兵的號令,此時擊鼓,
宋軍聞得鼓聲,皆重新退到山頂,重新列陣,以待重新沖鋒。

  「元帥,這該如何是好!」楊八姐心下焦急,她從來也沒有打過這樣艱難的
戰役,眼看著士卒成批成批地倒下去,心疼不已。

  穆桂英環顧四周,道:「此處占據高地,或能以此制敵!」

  楊八姐道:「騎兵沖擊對這些畜生來說,根本不起作用!即使我們占據了高
處,也是占不到半點便宜。」

  穆桂英道:「待獸陣再次沖擊山頂之時,將滾石覆以硫磺,推進獸陣之中,
必能驅之。」

  楊八姐贊道:「好主意!」

  不多時,宋軍已將滾石備好,用稻草覆於滾石之上,其中摻入硫磺,齊整整
地列於山頂之上,只待獸陣再次沖鋒時,便已滾石擊之。

  阿侬見天色已是不早,只想在天黑之前,攻占金城驿,徹底擊潰穆桂英。當
下令士兵吹起號角,淒慘的號角聲響徹天際,猛獸再次重新列陣,朝著山頂之上
猛沖過來。

  穆桂英坐在馬上,見敵兵趨近,便下令道:「點火!」

  塗上了硫磺的滾石,一碰到火苗,頓時變成了一個個巨大的火球。隨著穆桂
英一聲令下,無數火球便翻滾著沖入獸陣之中。

  那野獸雖不畏死,卻懼火焰,見無數火球朝著自己沖來,頓時慌成一團,紛
紛往後退避。前頭的猛虎一退,後面的花豹也開始亂了起來,轉頭便往象陣逃去。

  畜生畢竟是畜生,不通曉人性,加之體型龐大,轉動不靈,依舊埋頭朝前走
著,頓時踩死無數虎豹。待火球滾進象陣,那巨象雖然皮厚,卻也禁不起火焰的
燃燒,頓時如受驚一般,調頭逃去。

  在象陣之後,尚有無數狼群虎豹,一時之間,也被象陣沖得七零八落。

  「孽畜,給我沖上去,休得後退!」阿侬見自己的獸陣被破,勃然大怒,揮
舞著手中的金锏,驅趕猛獸沖鋒。那些猛獸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早已四散逃開
出去。

  「殺!」穆桂英一聲嬌喝,宋軍將士頓時切換成楔形陣,像一把尖刀,朝著
敵軍陣中猛插過去。

  原本猛獸已經無心戀戰,現在被宋軍如此一趕,更是逃命也來不及了。戰場
之上,刀光劍影,飛矢如蝗,直殺得遍地獸屍,血流成河。

  「凡取得賊首阿侬首級者,本帥重重有賞!」穆桂英喝道。她心中早已將阿
侬視爲大敵,這樣的人,如果不在此時將其鏟除,必然後患無窮。

  猛獸四散竄入山下的叢林之後,尋覓不見,在僮軍的戰場,又只剩下了數千
名僮軍,和宋軍對峙。

  阿侬騎牛來到陣前,道:「穆桂英,你竟敢破了老身的獸陣!」

  穆桂英笑道:「這有何不敢?你若是有本事,亦可破了本帥的軍陣!只不過,
吾軍此時聲威頗振,你想破也破不了!」

  阿侬四下看了看戰場,此時宋軍士氣大振,僮軍卻精神萎靡,俨然一副不堪
一擊的模樣。她冷笑道:「你想擒住老身,恐怕還沒有那麽容易!」

  穆桂英道:「看你還有何能耐,快些使出來!」



             54、二女將被擒

  金城驿上,烏雲密布,戰鬥一觸即發。阿侬忌憚宋軍的聲威,穆桂英也懼怕
阿侬還藏著什麽尚未使出來的法術,雙方皆不敢輕易進擊。

  楊八姐道:「元帥,天色已是不早,若是再對峙下去,怕是要秉燭夜戰了。

  此番吾軍大振,當一舉而破之!若留阿侬遁去,怕是今後再無機會將她擒殺
了!」

  穆桂英點點頭,道:「傳本帥將令,三軍進擊!」

  宋軍齊聲呐喊,中軍和兩翼同時向前推進。僮軍見宋軍發起了攻擊,也不示
弱,頓時號角、鼓聲大作,兩下混戰起來。那僮軍原本是潰敗之師,此時和宋軍
甫一交鋒,便一觸即潰。宋軍攻入僮軍陣中,不多時,已將阿侬團團圍了起來。

  阿侬冷冷地道:「穆桂英,你就憑這些蝦兵蟹將,也想來擒老身?」她說著,
已將手中那金锏上的裹帕抖落,露出一柄通體烏黑,三尺長的锏來。奇怪的是,
這把锏的手柄,竟是用木頭制成,锏身也看不出是什麽材質,但隱隱地散發著一
股危險的力量。

  圍在阿侬身邊的宋軍,十來杆長槍,一齊朝阿侬刺過去。只見阿侬不慌不忙,
拿著那锏,左右揮舞一番。那些宋軍,只要一碰到那锏,便撒手丟槍,持槍之手
痙攣不止。

  「嗯?」穆桂英在馬上直起身子,疑惑道,「這又是什麽法器?」

  楊八姐也瞧出了其中的異常,道:「阿侬這老妪,是萬沒有那麽大的力道,
將十余名士兵的長槍在眨眼的工夫裏擊落。」

  穆桂英點頭道:「依我看來,她根本就沒使出什麽力道,這古怪定是在那锏
上!」

  楊八姐道:「待我前去會會她!」

  穆桂英囑咐道:「當小心爲上,若是不敵,速速退回本陣!」

  楊八姐應了一聲,催動胯下戰馬,朝著阿侬直殺過去。待趨到近前,大喝一
聲:「衆軍退開!天波府楊八姐在此,老賊吃我一槍!」

  那些圍著阿侬的士兵,急忙讓開一條道。楊八姐飛馬如電,轉眼已殺到阿侬
面前,將手中的梨花嵌金槍朝著阿侬猛刺過去。

  阿侬道一聲「自不量力」,只見她不慌不忙,拿起手中的金锏,輕輕一架。

  楊八姐哪裏有什麽防備,只覺得自己的長槍剛一觸碰到那金锏,便從锏上傳
來一道巨大的沖擊,沖得她嬌軀不由一震,持槍的手頓時麻木起來,不由驚叫一
聲,長槍已禁不住脫手飛出。

  阿侬反手又是一锏,將楊八姐從馬上打了下來。

  「快救八將軍!」宋軍士兵見楊八姐落馬,紛紛上來搶救。

  只見那阿侬一邊揮舞著金锏,將宋軍士兵手中的槍矛全部擊落,一邊從牛背
上彎下腰去,提住楊八姐的腰帶,往牛上一提。奇怪的是,楊八姐竟然全無反抗,
只是不停抽搐,任她提拎。阿侬將楊八姐橫放在牛背上,輕易地殺出宋軍重圍,
把楊八姐丟給身後的士兵。

  那些僮軍見了,急忙上前,把楊八姐捆了個結實。

  穆桂英見楊八姐被擒,心中大驚,急忙驅馬沖到陣前,喊道:「老妖婆,快
將本帥八姑放回來!」

  阿侬聽到穆桂英搦戰,又重新回到陣前,道:「想要老身放回楊八姐,你需
先贏了我手中的這把紫煙雷光锏再說!」

  「嗯?」穆桂英一愣,光聽名字,就知道她手中的這把金锏並不尋常。

  阿侬得意地看著自己的锏,道:「此锏乃是用昆侖絕頂之上萬年鐵英鍛造而
成。鐵英於山尖之上,受萬年雷擊,竟自含雷神之力,凡一般兵器碰了,必爲其
所傷!穆桂英,你即便武藝再是高強,也是萬萬贏不過老身手中的這把兵器!」

  穆桂英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紫煙雷光锏自帶雷電神力,怪不得只要輕輕一
觸敵人兵器,便會令人兵器脫手,甚至連武藝精湛的楊八姐也不能例外。她心下
囑咐自己:「當小心應對才是!」

  「哈哈!」阿侬放聲大笑,「穆桂英,你戰是不戰?若是不戰,這楊八姐便
讓老身送回邕州去領功了!」

  「手下敗將,居然還敢如此耀武揚威!今日若不將你斬於馬下,他日本帥如
此服衆?」穆桂英說著,將繡鸾刀挂了,再取穿雲弓,搭弓上箭,朝著阿侬連射
三箭。既然不能與她近身厮鬥,穆桂英便想以弓箭取勝。

  阿侬見三支箭朝她射來,看得真切,舞動雷光锏,把這三支雕翎箭全部撥落
在地。她笑道:「穆桂英,你真的以爲,憑這小小的伎倆,就能贏得過老身嗎?」

  她催動扳角青牛,眨眼間便殺到穆桂英跟前,舉起雷光锏朝她打來。此時,
她手握神兵,即便無需使上一分力氣,也能將穆桂英打倒在地,因此卸了力道,
速度更是快了幾分。

  穆桂英不敢拿繡鸾刀去招架,只是將身體往旁邊一斜,閃過雷光锏,忽然伸
出手去,要抓阿侬的腰帶,企圖將她從青牛之上拉扯下來。

  阿侬的武藝和穆桂英僅在伯仲之間,此時見穆桂英來抓她,左手急忙往下按
去,正按到穆桂英的手臂上。她順勢將手腕一翻,扣住了穆桂英的脈門。

  穆桂英完全不顧自己手臂被對方死鎖的危險,用力地將腰一扭,將右臂往前
送出幾寸,五指已經緊緊地扳住了阿侬的腰帶。

  阿侬心下大驚,急忙用雷光锏朝穆桂英拼命打去。穆桂英還來不及用力將阿
侬扯下,雷光锏早已打到了眼前,她不得不將手撤回,托住了阿侬的手腕。

  阿侬被穆桂英托住手腕,雷光锏無法打下去。她忽然將手一松,那锏便落了
下去,同時她左手快如閃電,在雷光锏還沒落到地面之前,將手一抄,雷光锏又
重新被她握在手中,只是將右手換成了左手。她絲毫不敢怠慢,左手的雷光锏,
又一次朝穆桂英打了過去。

  情急之間,穆桂英已是來不及變招再去接阿侬的锏。只見她右腳出镫,一腳
朝著阿侬踢了過去。

  阿侬絲毫也沒有防備穆桂英會一腳踢來,正想躲閃,只覺得胸口仿佛被一塊
巨石擊中,頓時一陣沈悶的劇痛,身體也不由往後倒去,連人帶牛騰騰倒退了兩
步。

  阿侬生來從未敗績,今日竟先後兩次敗於穆桂英手中,更是氣憤,她惡毒地
道:「穆桂英,老身今日便不與你纏鬥了!待我明日重整旗鼓,再來你陣前挑戰!」

  說罷,將牛調了個頭,往本陣奔跑回去,一路之上,宋軍莫敢阻攔。

  「妖婆,還我八姑來,本帥便放你回去!」一想到楊八姐被敵人擒在營中,
穆桂英哪裏肯罷休,催動戰馬從後面追了上去。

  阿侬一邊跑,一邊回頭道:「穆桂英,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戰!」

  僮軍在前面三三兩兩地奔跑著,宋軍的大隊人馬,在後面緊追不舍。一眨眼
時間,已到昆侖關下。巨大的關牆,像一尊巨人一般,攔住了穆桂英的去路。

  穆桂英在關下駐足,心中焦急萬分。假如要強行攻打昆侖關,只憑她現在手
上的那些人馬,是遠遠不夠的。

  此時,已過了黃昏時分,天色很快便暗了下來。有近衛道:「元帥,天色漸
暗,不利行軍。況吾軍將士,已從昨夜三更,戰到此時,皆是人困馬乏,不如退
兵,明日再作計較!」

  「不行!」穆桂英厲聲道。楊八姐落入敵營,一想到自己在桂州的遭遇,已
知敵人皆是如狼似虎一般,定會將八姐好生淩辱,便心中難安。「這幾日,本帥
按兵不動,已派人尋得一處小徑,可直抵昆侖關後。傳令下去,大軍後撤二十裏,
往東面佛子坳行進!」

  士兵不敢有違,將前隊改爲後隊,後隊改爲前隊,由穆桂英一馬當先,往東
面佛子坳奔去。其實,穆桂英從未打算過從正面攻擊昆侖關。這幾日,她經過向
賓州附近村民的打聽,又從降將侬智英口中得知有一條山間小路直通關後,經長
山驿、佛子坳,可以繞過昆侖關抵達邕州。三日前,她派出去的探子已經回來報
知,那小路之上,有數百名僮軍把守,怕是僮軍早已得知此徑,已將道路堵死。

  穆桂英正欲安排人手,去往小路之上將那處敵營端了,便得知陳曙私自出兵,
中了埋伏,不得不率軍馳援。

  當宋軍感到佛子坳時,已是二更時分,人人皆感饑寒交迫。穆桂英血戰一天,
也是疲憊至極,便讓士兵就地休整。自己拿了隨軍幹糧,匆匆吃了幾口,亦無甚
味道,一想到八姐境遇,更是咀嚼不下。

  休整片刻,前方有探馬來報:「此去四五裏,便是僮軍營地所在!」

  穆桂英下馬鼓舞士氣,道:「將士們,若能突破昆侖關,大勝而還,本帥自
當酒肉款待諸位。此役成與不成,在此一戰,望諸位奮勇向前,毋生退縮之意!」

  宋軍皆齊聲應和道:「全憑元帥吩咐!」

  穆桂英點點頭,重新上馬,帶著大軍疾馳猛進。待過了佛子坳,地勢突變,
道路也是越來越狹窄,一邊是懸崖峭壁,一邊則是萬丈深淵。道路僅容一人一馬
通過,稍有不慎,便會跌落谷中,粉身碎骨。

  穆桂英令士兵皆下馬徒步而行。她一手挽著馬缰,一手緊攀著峭壁上凸出的
怪石,一步一步朝前挪動。要是這條道路真能通到昆侖關之後,她便要從關城後
方突然發難,占據昆侖關後,放大軍過關,直逼南都邕州。到時候,無論是她的
女兒楊金花,還是八姑楊延琪,都將被拯救!

  她正一邊走,一邊想,忽聞懸崖之上,一聲呐喊。穆桂英聞聲後悔不叠,此
處小徑,既已被僮軍發現,必然會想方設法將其封住。懸崖之上,自然也有數百
兵士駐紮。此時她爲了早日越關,秉燭而行,崖上的僮軍,定然遠遠便望見了宋
軍。

  還沒容得她多想,崖上早已無數巨石、滾木落了下來。那些被擊中的宋軍,
更是隨著無數碎石,一同掉落到山崖底下去了。

  在如此地形之中,宋軍行走已是困難萬分,敵人又居高臨下,哪裏還能反擊,
只能眼睜睜地挨打。穆桂英急在心頭,對諸軍大叫:「快走!」眼下唯有趕緊走
出一條小徑,才能減少人員傷亡。她加快了腳步,用繡鸾刀不停地撥打著從她頭
頂落下的石塊。

  一路之上跌跌撞撞,也不知摔了多少跤,又有多少士兵葬身崖底。小徑終於
蜿蜒向上,抵達了山頂。但是山頂的境況也好不了多少,路面雖然開闊了許多,
但兩旁卻是密集的叢林。在道路上,僮軍已經結下了路障,迪蕩宋軍前行。

  由於地形限制,宋軍雖然人多,卻無法展開,因此人數上的優勢,已被地形
抵消掉了。躲在路障後的僮軍,見宋軍攀爬到山頂,頓時射出了無數撚槍。

  穆桂英急忙拿繡鸾刀格擋,但身邊不少士兵,已是中槍倒地。「弓箭手上前!」

  她朝著身後的縱隊大喊。可是窄小的道路上,早已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在
後隊的弓弩手,哪裏擠得上來!

  穆桂英一心想著畢其功於一役,也顧不得這許多了,只見她策馬揚刀,沖到
敵寨之前,拿到要去將攔在道路上的藤甲柵欄砍壞。那些僮兵哪裏容得她如此肆
意破壞,只將長槍、戈矛一齊朝她戳了過來。

  穆桂英雖武藝高強,但也雙拳難敵四手,不得不又退了回來。待重新整頓,
又欲沖上前去破寨,可是僮兵只要她一近前,便拿長槍戳,待她離得遠了,又用
撚槍投擲,殺傷她的士卒。穆桂英幾番沖擊敵營,皆未成功。

  一場混戰,像是永無休止一般,不知不覺天又開始微明。在那攔路的結寨之
前,屍骨堆積如山,四處飄散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若是再如此戰下去,吾軍傷亡難以計數,即使能到得了邕州城下,恐怕也
不能再戰!」穆桂英暗忖,心裏早已打定主意。只見她雙腿猛地一夾馬鞍,桃花
馬迅疾如閃電一般,朝著敵營猛沖過去。

  僮軍見她再次趨近,依舊拿長矛去刺她。穆桂英忽然使勁一提馬缰,戰馬飛
躍而起,竟躍得數丈之高,從柵欄之上跨了過去。

  穆桂英人在空中,低頭往下望去,心中不由一涼,在那柵欄之後,竟然密密
麻麻地藏著近百名長矛手,手中的槍矛,如初春發芽的稻子一般林立。還沒等她
想出應對的法子,那戰馬已是力窮,落了下去,正好落在那林立的槍尖之上。

  好在戰馬體厚,那槍尖並沒有貫穿馬匹的身體,因此也沒有傷到穆桂英。穆
桂英見戰馬已死,忙將雙腳出镫,手上一柄繡鸾刀已揮舞起來,近身者無不被起
斬殺殆盡。她伏在馬屍上,左右砍殺,只一會兒工夫,就將把百余名僮軍全部殺
散。

  在寨外的宋軍見了,急忙翻過柵欄,也進到營裏來助陣。僮兵見寨子已被攻
破,頓時四散逃開,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拼命往山下跑去。

  「此去不過十裏地,便是長山驿。驿館守將乃是大南國丞相黃師宓族親黃仲
卿。此人善用兵法,若他在驿站結寨相迎,怕是吾軍又是一場血戰。事不宜遲,
遲則生變,當速速追殺上去,以絕僮兵向他報知吾軍動向!」穆桂英激勵著士卒
道。她恨不得此時自己的士兵都是鐵鑄鋼造的,這樣就可以助她盡快偷渡到昆侖
關之後。

  「元帥,士卒已多疲憊,不堪再戰!不如在此地休整片刻,再去攻他長山驿!」

  身邊一名裨將勸道。

  「兵貴神速,待破了長山驿,再作計較!」穆桂英道。這時,一名侍衛爲她
重新牽來一匹戰馬,穆桂英翻身上馬,帶著疲憊的士卒,當先追趕上去,去殺那
正在逃亡的僮軍。

  行不過一裏地,道路又開始變得狹小起來,兩邊的林子越來越密。穆桂英擔
憂楊八姐,只顧埋頭朝前沖去。忽然,她只覺腳下一空,連人帶馬轟隆一聲,落
進一個陷馬坑中。

  「不好,元帥落馬了!快去救援!」宋軍士兵七七八八地跑上前來,要救穆
桂英。忽然,從兩邊的密林之中,嗖嗖地射出無數弩箭,那些沖在前頭的士兵,
皆應聲倒地。

  「有埋伏!」宋軍已是亂作了一團。原本已是連日奔襲作戰,只靠著穆桂英
的威信和身影,在支持著他們戰鬥,因此幾番中了埋伏,依然能殺出重圍,大破
敵軍。此時穆桂英落入了陷馬坑,群龍無首,也不知道這些箭是從哪裏射出來的,
心下驚慌,互相踩踏,爭相逃命。僅有的幾名士兵,冒死到坑邊去救他們的元帥,
卻被弩箭射殺大半……



              55、食人妖婆

  楊八姐的神志一直都是清晰的,但不知爲何,身體卻不受自己的控制,禁不
住地連續抽搐。當她的梨花嵌金槍一碰到阿侬的紫煙雷光锏的時候,突然一股莫
名的力量從锏上傳來,她像是突然被一樣重物擊中一般,雙臂猛地向外彈開,長
槍也不覺脫手飛出。她的掌心仿佛有一種燒灼般的疼痛,這股力量極其霸道,瞬
間就讓她連出手回擊的能力都喪失了。

  接下來她便從馬上落了下來,被僮兵們捆了。原本即使是赤手空拳,這些喽
啰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但是現在不知爲何,她竟連舉手投足都無法做到。

  耳邊雜亂的鼓聲,喊聲和兵刃相交聲,依然響個不停,楊八姐的身體像是失
去了知覺,連繩子緊緊地勒在她的手腳上,也絲毫感覺不到。也不知過了多久,
她被人擡著,開始往昆侖關退去。自從來到廣南,昆侖關之名早有耳聞,但真正
見到,卻還是第一次。兩邊山隘陡峭如刀削一般,關牆便建在絕壁之間,高數十
丈,真有南天絕險之稱。

  進了關城,一名面色蠟黃,身高九尺的僮將出來迎接,只見他對阿侬稽首道:
「孩兒聽聞母親得勝歸來,特來相迎!」

  阿侬道:「今日一戰,收獲頗豐。本想困死陳曙那厮,不料卻讓爲娘釣到一
條大魚!智德,你道爲娘擒獲了何人?」

  原來,這員高大的僮將,乃是侬智高最小的弟弟侬智德。他雖然在兄弟之中
年紀最小,但武藝和勇略卻不輸於他的兄長,因此被侬智高委任爲昆侖關守將。

  由於昆侖關乃是邕州咽喉屏障,侬智高唯恐有失,又讓隨著黃師宓一起投奔
而來的右丞相黃緯助其守關。這兩人一文一武,自是將著昆侖關守得如銅牆鐵壁
一般。

  穆桂英大軍兵臨關下,侬智德向邕州告求援兵,阿侬最是疼愛她的麽子,怕
穆桂英破關而入,便親自領兵,堵截宋軍。侬智德道:「孩兒自是不知,還請母
親告知!」

  阿侬大笑,道:「爲娘在金城驿一役中,俘獲了天波府的八姑奶奶,真是始
料未及啊!」

  這時,侬智光和侬智會聞得阿侬大勝而歸,也出帳相迎。這兩兄弟在柳州落
荒,攜著楊金花一路逃過賓州,所幸未被宋軍追上,直到進了昆侖關,被七弟侬
智德收納,才安下心來。侬智會聞言,道:「既然捉了俘虜,當一刀殺之,以解
孩兒柳州之恨!」

  「正是!」阿侬切齒道,「吾兒智尚慘死荒郊,不殺她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一群人說笑著,進到營帳之中,侬智德早已在關城的廳堂裏設好了宴席,便
道:「今日得以擊退宋軍,大快人心。吾已在大廳內設好了宴席,還請母親和兄
長一並光臨!」

  阿侬、楊梅和一幹侬氏兄弟自然應允,一起上了關樓,進了廳堂。廳堂中,
酒席早已置辦妥當。阿侬走到上席就坐,楊梅侍立在旁,侬氏兄弟分長幼落座。

  阿侬對楊梅道:「今日一戰,你也立了不小的功勞,理當入席!」

  楊梅還待謙遜,卻見侬氏兄弟道:「我等幾個,多次與穆桂英交戰,未占得
半點便宜。今日還虧你出馬,才擒了楊八姐回來。與我兄弟同席,也不爲過!」

  楊梅不好推辭,便也入席就坐。這時,一幹侍女已捧著幾個盤子上來,依次
放在侬氏兄弟面前,阿侬面前卻是一個盤子都沒有。不多一會,有幾名男侍衛擡
著一個巨大的盤子進來,才放到了阿侬面前。

  阿侬心下大喜,道:「快將楊延琪帶上來!」

  在幾名壯漢的押解之下,楊八姐被帶到了大堂之上。此時,她身上的痙攣已
經稍緩,可以站直說話了。她擡頭朝前面望去,只見阿侬端坐在正中,案前放著
一個巨大的盤子。楊八姐一見那盤中之物,不由地嚇出了一身冷汗。只見那大盤
正中,端端正正地竟放著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孩童被烤得赤身金黃,宛若一頓美
食。

  在楊八姐進來的時候,阿侬正摘下那孩童的一只胳膊,啃食起來。侬氏兄弟
對此卻談笑自若,想必已是見怪不怪了。

  「你,你竟然食人?」楊八姐驚訝不已,不覺脫口而出。

  阿侬的嘴吃得油光光的,她拿袖子一擦嘴唇,道:「不錯,這牛羊的滋味,
又怎敵得過人肉的滋味?」她將啃得只剩下一根白骨的孩童手臂放進盤子,起身
走到楊八姐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你這保養得細皮嫩肉的,滋味定是
不錯!」

  楊八姐忽然感覺面前的這名老太婆簡直就像是一頭怪獸,她不僅吃人,從她
的骨子深處,還隱隱地散發出像是死人一般的陰森氣息。她不由地倒退了一步,
道:「你,你什麽意思?」

  阿侬冷笑道:「穆桂英殺了老身的兒子,老身現在還未抓到她,就只能先拿
你開刀,恰好爲老身打打牙祭。」

  楊八姐驚道:「你,你要吃了我?」她想不到自己縱橫沙場數十年,到頭來
竟要落個被人吃掉的下場,屍骨無存。

  楊梅也離席,走到近前,道:「娅王,不如留她一條性命,去和穆桂英交換
智信殿下。」

  阿侬道:「穆桂英如果要殺智信,一早便殺了。留他到現在還未動手,定是
要將他押至東京,聽候宋天子的發落。不日老身即從昆侖關出擊,破了她的大營,
救出智信也爲時不晚。現在既捉了這天波府的八姑奶奶,不吃了她,難解心頭之
恨!」

  楊八姐怒目而視,罵道:「妖婆,你真正是禽獸不如!」

  阿侬卻沒有生氣,卻對身邊的幾名近衛道:「快將這婆娘的衣服給扒幹淨,
老身倒是要先看看,她身上哪塊肉好吃!」

  近衛得令,立馬上前將楊八姐按住,剝起了她的衣服。

  楊八姐心裏一慌,萬沒想到這妖婆竟然當衆要扒她的衣服,大廳裏在座的還
有幾名侬氏兄弟,皆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如果自己赤身裸體曝於他們面前,豈不
羞煞人也?她一面掙紮反抗,一面大喝:「你們休要胡來!我可是大宋上將軍,
不得對我無禮!」

  侬智光聞言,也起身離座,走到楊八姐面前,笑道:「莫說你是大宋上將軍,
即便你是平南元帥穆桂英,也得乖乖任我們脫光了玩弄!」

  楊八姐聽到這話,更是憤怒,罵道:「狗賊,休要侮辱我家元帥!」和其它
所有人一樣,楊八姐雖然輩份比穆桂英大出一輩,但是無形之中,已將穆桂英視
爲天波府的牌坊,怎會容得別人出言中傷?

  侬智光哈哈大笑,道:「本王可沒有信口雌黃。當日在桂州,穆桂英可是讓
我扒得一絲不挂,被吊在床上不知肏了她多少遍,直到她連連求饒爲止呢!」

  「你混蛋!」楊八姐瞪著他,根本不相信侬智光所說的話。在她的心目中,
穆桂英一直都是剛正節烈的,不可能會遭受那樣的委屈。

  侬智會一邊飲著酒,一邊道:「三哥,小弟早就耳聞,穆桂英曾被你捉進了
桂州城中。想不到還讓三哥有了如此豔福,怎的不叫上小弟一起共享雲雨之樂?」

  「你們都給我閉嘴!」如此的汙言穢語,楊八姐簡直不堪入耳,罵道。

  侬智光將目光投向了楊八姐,道:「天波府的這群寡婦,果真都是貌美如花。

  見你年紀也不下五十了,卻長得這般細嫩。待你被扒淨了衣服,死前倒是還
能讓我兄弟幾人一飽眼福,也是極好的。」

  楊八姐幾時受過這樣的屈辱,當下怒不可遏,喊一聲:「我要殺了你!」便
朝著侬智光猛撲過去。不料那幾名近侍正要扒她衣服,抓著她的衣領,待她往前
一撲,身上的衣衫竟被扯下一半來。

  「啊!」楊八姐驚叫一聲,急忙頓住了身形。此時她身上的戰袍連帶著內裏
的中衣已朝著兩肩被扯落下去,露出了貼身的絲帛亵衣。粉紅色的亵衣上,繡著
九捧蓮花,浪花鑲邊。襯得楊八姐兩個乳房鼓囔囔地凸起在胸前。她下意識地想
要用手去遮掩自己的胸口,早已忘記了自己的雙臂被捆得死死的,掙紮了幾番,
才發現一動也動不得。

  「這兩個奶子,真是人間尤物啊!」侬智光的目光盯著楊八姐的胸口,片刻
也不曾移開,禁不住地伸出雙手,要去抓她的乳房。

  「啊!不要!」楊八姐急忙將身體往一邊閃開。

  「休要胡鬧!」阿侬微嗔道,「趕緊將她的衣衫扒了幹淨!」

  雖然阿侬喝止了兒子,但楊八姐聽到這話,心底的寒意更重了。看阿侬的眼
神,仿佛已經將她當成了一頓美食。

  「三哥,還是讓我來!」侬智德也站了起來,幾步就走到楊八姐的面前,出
手快如閃電,一把連肉帶衣服抓在了楊八姐的胸口,用力往外一扯。頓時,楊八
姐亵衣的係帶盡數齊斷,兩只堅挺的肉球已顯露出來。即使在這光線並不十分明
亮的廳堂裏,依然白得猶如一堆雪球。

  楊八姐被侬智德抓得胸口隱隱作痛,但更讓她受不了的是,自己身體的隱秘
部位,竟如此輕易地袒露出來。她叫得愈發驚慌,爲了躲避侬氏兄弟的目光,只
好彎著腰,將身體往後轉去。

  侬智光一個箭步趕上前來,從後面一把抓過楊八姐,將她的身體重新轉到前
面,讓她的正面對著阿侬原先坐過的位置。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幾位兄弟可以
清清楚楚地看到楊八姐的胴體。他將楊八姐往侬智德面前一推,道:「快些,將
她的褲子也一並扒了!」

  侬智德自然樂意不過,只見他一把解開了楊八姐的束腰帶,拉著她的褲腿,
用力往下一蹭。楊八姐的寬口褲一下子就順著她的雙腿被扯了下來。此時除了一
條薄薄的亵褲之外,楊八姐的身體已經幾乎全裸,兩條筆直的大腿修長而勻稱,
像是用象牙雕砌而成。

  「畜生!禽獸……」楊八姐無法反抗,只能不停地破口大罵。雖然她口上凶
惡,但心裏卻不由地慌了起來。身爲楊門女將,遭到敵人如此羞辱,自己卻無能
爲力。她甯死不屈的性子,此時真想以身殉國,但是阿侬已是打算要將她殺死,
此時若是自盡,豈不正遂了他們的心願!

  在楊八姐的罵聲中,侬智德又一把扯下了楊八姐的亵褲,一直將它褪到女將
的膝蓋處。楊八姐腳穿牛皮靴,筒高及膝,褲腿都被塞進了靴筒之中,因此下身
的衣物,只能褪到膝蓋,便不能再往下褪了。盡管如此,楊八姐身體最隱秘的部
位,還是無情地被暴露出來。

  楊八姐羞得難以爲人,又恐怕讓人窺到了自己的私處,更是難堪,因此將雙
腿緊緊地夾了起來。在那一叢烏黑濃密的恥毛下,被結實的雙腿擠出的三角線條
若隱若現。

  早已起了色心的侬智光,真想立即將手插進那三角的彙聚點中去,好好地將
其玩弄一番,但又害怕母親責備,因此只將目光一直盯著。

  楊八姐更是羞得擡不起頭,她破口罵道:「狗賊,你們要殺便殺,爲何如何
羞辱於我!」此時的境況,對楊八姐來說,還真不如一死來得幹淨。

  「少安毋躁!」阿侬站到楊八姐面前,道,「自然是會讓你死的,只是現在,
你體中穢物未盡,還需留你幾日!」她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也朝著楊八姐打量起
來。

  在初見阿侬之時,楊八姐甚敢此人頗爲慈祥,但是現在,她再也沒有這樣的
想法了。只覺得從那老太婆眼底裏透露出來的陰森,足以讓她從頭頂涼到腳底。

  阿侬點點頭,右手往旁邊一伸。楊梅似早已準備好了一雙筷子,趕緊將那筷
子遞到了阿侬手中。阿侬手握筷子,竟夾起了楊八姐一邊的乳頭,道:「這對奶
子倒是不差。改日殺她之時,先將這對奶子割下來,給老身清炖吃了!」

  雖然只是一雙筷子,但楊八姐還是感受到阿侬巨大的手勁,夾得她乳頭隱隱
作痛。她不停罵道:「妖婆,你吃了我的肉,便毒瞎你的雙眼,毒啞你的喉嚨!」

  阿侬不去理會,對侬智光道:「老身要看看她的子孫道,若爲上品,吃了可
助爲娘滋補養顔!」

  所謂子孫道,便是女人私處別稱。侬氏兄弟一聽,急忙去分楊八姐的雙腿。

  那楊八姐哪肯如此輕易便讓他們窺了自己的羞處去,只將雙腿夾得更緊,絲
毫也不肯放松。

  侬智光撥弄了半天,只是那楊八姐腿上甚是有勁,也沒能將其雙腿分開。他
一怒之下,便對侍衛道:「將她給本王吊起來!」

  侍衛急忙在大堂的梁上懸起了一根繩子,捆住楊八姐的雙手,將她吊了起來。

  侬智光拔出佩刀,只聽他發一聲吼,手起刀落,將纏繞在楊八姐膝蓋出褲子
和繩子一並切斷。

  楊八姐的雙腿獲得了短暫的自由,但她絲毫也不敢反抗,只怕一亂動,便會
讓自己的羞處暴露出來。侬智光趁著這個機會,忙上前抱住楊八姐的左腿,讓侬
智德抱住她的右腿,兩人使勁將楊八姐的雙腿朝著兩邊分開過去。

  「啊!啊!」楊八姐見雙腿被分開,私處也顯露無遺,又羞又怒。怒得不知
該如何斥罵敵人,羞得更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楊八姐雪白的雙腿中間,是一條粉紅色的肉縫,無比醒目。肥厚地陰唇將她
的陰道掩蓋得嚴嚴實實,更像極了她羞澀的姿態。

  阿侬用筷子挑開楊八姐的陰唇,喜道:「果真不負老身所望,竟是個處女之
身!」

  「什麽?」侬智光又驚又喜,「她還是處女?」他幾乎不敢相信,楊八姐都
是快五十的人了,竟然還保留著處女之身。

  阿侬道:「難道你沒聽說過嗎?天波府的八姑奶奶終身未嫁,若是破了身,
那才是奇事呢!」

  侬智光聞言更喜,朝著小弟侬智德連連使著眼色。站在楊八姐另一側的侬智
德會意,只是笑而不語。

  兩人的眉來眼去,已讓阿侬身後的楊梅瞧了個明白,便道:「二位殿下莫不
是要動什麽壞腦筋麽?」

  侬智德嬉笑道:「此女乃是母親的盤中之餐,我等怎麽敢動什麽腦筋?」

  阿侬點點頭,道:「且先將她關進地牢,好生看守。餓上她七日,只管讓她
喝水,不讓她進食,待她腸中穢物排盡,便將她宰殺吃了!」



              56、獨輪車

  滿鼻子的塵土味潮著穆桂英迎面撲來,廣南已經許久沒有下雨了,泥土中的
水份已經完全被吸幹,變得極輕極輕,稍有動靜便會飛揚而起。穆桂英即使睜開
眼,也看不清面前的情景,只有一片黑乎乎的。她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已經散
架,身體一動也不能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多高的地面上掉下來的,只感覺像
是墜入了一個無底深淵一般,往下落了好久才摔到地面。

  所幸的是,這個陷馬坑中沒有削尖的竹子,也沒有林立的利刃,她才沒有被
戳到滿身窟窿。但不幸的是,摔下來的時候,戰馬壓住了她的右腿,她使勁地推
了幾下馬屍,卻紋絲不動。一條腿被壓在馬下,讓她無論如何也站立不起來。

  穆桂英擡頭往上望去,她身處坑底,四壁陡峭筆直,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底
坑離洞口有兩三丈的高度,即使她能站立起來,也是萬不能爬到地面上去的,只
有眼睜睜地等著自己的士兵來救她。

  洞口之上,不停地有嗖嗖的呼嘯聲和士兵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但是沒過多久,
這兩種聲音漸漸遠去,只剩下一片寂靜。有過了摸約一頓飯的時間,她隱約聽到
有許多腳步聲在朝這邊靠近,只聽一個粗犷的聲音道:「將軍,方才小的看見一
名宋軍女將落進了陷馬坑,要不要去將她捉上來?」

  回答他的是一個沈穩的中年男子聲音:「你果真瞧見是一名女將掉了進去?

  若真如此,我們便是捉到宋軍元帥穆桂英了!」

  那粗犷之聲喜道:「既捉到了穆桂英,那我們豈不是大功一件?」

  中年男子道:「是不是還未確定!走,先到洞口看看再說!」

  兩個人說話的同時,一群雜亂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不多時,已到了洞口。

  穆桂英見到幾個腦袋賊溜溜地朝洞裏望來,張望了好一會,又聽那粗犷之聲
道:「將軍,坑底塵土甚大,瞧不真切。但小人依稀瞧見洞裏之人,穿了一身好
盔甲,想必不是穆桂英,也定是個大人物了!」

  中年男子道:「快將她弄上來!」

  命令剛下不久,便見洞口伸進幾根長杆子,有的杆子頂部,裝著一個大鐵鈎,
有的則按著一個套索。這些桡鈎、套索先將穆桂英身上的馬屍撥開,有鈎住她的
手腳,套住她的脖子、四肢,一齊用力,將她從陷馬坑底部拉了上去。

  穆桂英落進陷馬坑,也不知道哪裏受了傷,渾身上下到處都疼,短時間內竟
無法恢複力氣,只能眼睜睜地被僮兵鈎了上去。

  待上了洞口,那些僮兵急忙一擁而上,將穆桂英制住。一名將軍模樣的人走
上前來,摘掉穆桂英的頭盔,細看她的面目,笑道:「穆元帥,聞知你偷渡佛子
坳,鄙人已在此恭候你多時了!」

  穆桂英擡起頭,見他四五十歲的年紀,生得高大魁梧,即使隔著厚厚的甲胄,
也能看出身體上的肌肉一塊塊地往外鼓起著。聽到他的聲音,穆桂英才意識到,
這正是方才在洞口說話的那名中年男子。她又望瞭望四周,洞口地面上,躺著許
多宋軍士卒的屍體,不由叫道:「你是誰?快放開我!」

  那中年將軍道:「吾乃是長山驿守將黃仲卿,想必你早已見過我的族叔丞相
大人了吧?」

  「丞相?」穆桂英一愣,這才想起,此人和黃師宓同姓,竟和那名老賊是同
族。

  這時,那名聲音粗犷的漢子道:「將軍,這娘們真是宋軍元帥穆桂英麽?」

  「那還能有假?」黃仲卿道,「前些日子到邕州去朝觐陛下,他早已將穆桂
英的畫像傳檄四方。她正和那畫像上一模一樣!」

  穆桂英見那聲音粗犷的漢子,一副牙將打扮,生得中等身材,滿臉絡腮胡須。

  只聽他道:「那我們還不趕緊去報知黃丞相!」

  黃仲卿搖搖手,道:「不急!坊間傳聞,穆桂英不僅能征慣戰,還是一位難
得一見的美婦人。今日見了,果真名不虛傳!也難怪丞相對其垂涎已久。聽聞丞
相這幾日已從昭州返回,由小路往邕州而去,過不了幾日,便會到達長山驿。我
們便在驿館等他便是!」

  那絡腮胡牙將不住地將眼瞄向穆桂英,道:「末將遵命!」

  幾名僮兵押著穆桂英,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連推帶拉地將她往叢林深處帶
進去。穆桂英渾身無力,只能軟軟地任由他們拉扯。

  待到了密林之中,穆桂英見許多僮兵身披枯草,僞裝著伏於深草之中。那牙
將把穆桂英帶到一片空地上,那些士兵便紛紛現身,朝這邊圍了過來。只聽那牙
將道:「兄弟們,今日不枉一場苦戰,竟被我們擒獲了宋軍元帥穆桂英!」

  那些士兵驚訝地望向穆桂英,議論道:「原來穆桂英長這副模樣!前者聽聞
她一月之內,連下四州二關,諸縣更是望風披靡。我倒是她長得三頭六臂,想不
到竟是如此一美婦!」

  在士兵們議論之時,黃仲卿已打掃完戰場,帶著士兵也進了叢林裏。牙將見
他進來,道:「將軍,我等昨日聽聞宋軍偷渡佛子坳,便輕裝趕來,未來得及帶
上許多馬匹車輛。這一路之上,尚有不少宋軍殘部在林中遊蕩,若是徒步押送,
唯恐穆桂英又被他們劫救去了!」

  黃仲卿看看四周,道:「可能尋到什麽車輛?」

  牙將道:「這荒山野嶺的,也沒處去尋車輛。唯有運送物資而來的幾輛獨輪
車,倒是能在山間行走。」

  黃仲卿低頭想了一下,道:「去將那車子推來!」

  僮軍哪敢有違,急忙去推了一輛獨輪車到他面前。黃仲卿又瞧了瞧那獨輪車,
道:「將穆桂英綁於車上押送!」

  牙將得令,在背後推了一把穆桂英,喝道:「快上車!」

  穆桂英踉跄著朝前跌出幾步,扭頭罵道:「狗賊,本帥自己有腳會走,何需
你推!」

  牙將一聽,淫笑道:「喲嘿!想不到這娘們還挺硬氣的嘛!來人,快將她衣
服扒了,看她還能硬氣到什麽時候!」他說話的當下,拿眼去瞅黃仲卿,見將軍
沒有反對,便更有了膽,不停催促士兵道:「快些動手!讓兄弟們也好好瞧瞧,
大宋元帥的裸體是什麽樣子!哈哈!」

  「狗賊!」穆桂英一聽敵人要脫她衣服,心下慌亂,怒罵道,「休得對本帥
無禮!」

  牙將還是嬉笑不止,道:「老子就對你無禮了,你現在還能拿我如何?」說
著,已幾步走到穆桂英面前,親自動手解掉了她铠甲上的係帶。

  此時穆桂英仍舊渾身疼痛不止,根本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脫下自
己的铠甲。那牙將把穆桂英的七星鎖子甲往地上一扔,又伸手去扒她的戰袍和中
衣。

  那些圍觀的僮兵見穆元帥被如此侮辱,都興奮地瞪大眼睛,不停地起哄。

  穆桂英心裏絕望起來,自從上次在桂州的遭遇之後,她已變得十分敏感。她
知道,自己穿著衣服的時候,是威風八面的元帥,一旦被他們扒個精光,那她只
不過是一個赤裸的女人而已,幾乎人人皆可亵渎。

  牙將的手勁很大,一用力,就把穆桂英戰袍和中衣的係帶一齊扯斷了,露出
了貼身的淺綠色亵衣。那亵衣不大不小,正好裹得穆桂英玲珑的身材凹凸畢現。

  「混蛋,你!」穆桂英又羞又憤,對著牙將怒吼起來!

  牙將又隨手一扯,將穆桂英的亵衣從她身上扯去。只是三下五除二的工夫,
穆桂英的上身就已經被剝得精光,一對雪白兩眼的乳房跳躍著出現在衆人面前。

  「哈哈!這兩個奶子可真不錯!要是落到了太後娘娘的手中,必定淪爲了盤
中餐!」那牙將一邊說著,一邊細細把玩起穆桂英的雙乳。

  「你,你什麽意思?」穆桂英驚道。她自然知道,這名牙將口中的太後娘娘
自然是阿侬無疑,可是盤中餐又指的是什麽呢?

  「你還不知道吧?咱家太後,最喜食人,尤愛食用婦人之乳。像你這對奶子,
到了邕州,必定被她吃掉無疑!」牙將倒是耐下心來,跟她解釋道。

  聽了這牙將的話,穆桂英的心直往下沈。她擔心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此時正
落入敵手的八姑楊延琪。阿侬會不會把楊八姐吃掉呢?穆桂英忽然覺得很歉疚,
平南之役本就與八姐無關,只是順路來助她一把,現在卻要害得她連死都屍骨無
存。

  牙將見穆桂英滿臉憂慮,道:「你現在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我們可是會好
好玩弄你的騷屄的,難道你不擔心嗎?」他說著,已將穆桂英的玉束帶扯去,寬
大的征褲應聲滑落下來。

  亵褲也將穆桂英結實的大腿和豐腴的屁股包裹得緊緊的,仿佛第二層皮膚一
般。那薄得像蟬翼一般的絲質亵褲,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迸裂開來。

  牙將的手從穆桂英的胸口滑落,雙臂從正面環抱住穆桂英的腰,雙手在後面
使勁揉捏著她的屁股,道:「這屁股可真結實啊,一點也不像四十多的人了呢!」

  「狗賊,放開你的髒手!」穆桂英羞怒地罵道。她兩邊肥厚的屁股,在牙將
用力地揉捏下隱隱作痛,不由扭動身軀企圖避開。

  牙將一邊笑著,一邊抓著穆桂英的褲腿,往上一撕。只聽一聲清脆的裂帛聲,
穆桂英的亵褲從後面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雪白渾圓的屁股便露了出來。「這麽
一層薄薄的破布,還留著作什麽,倒不如撕了來得幹淨!」牙將道,手上更是用
力往外一扯,已經被撕成片狀的亵褲,被完全扯了下來。

  「啊啊!你!」穆桂英見自己最後的一層遮羞布也被扯掉了,不由驚叫起來。

  她急忙夾緊了雙腿,這卻讓她的兩條大腿看起來愈發顯得修長而結實。

  「哈哈!穆桂英,你剛才不是挺硬氣的嗎?現在怎麽反倒害羞起來了!」牙
將笑著,手又向穆桂英的私處伸去。在微隆的陰阜上,被剃掉的恥毛又長出了幾
寸,此時摸起來有些紮手。「這是被我們三王殿下剃光的吧?哈哈,長得可真快!」

  「狗賊,放開我!」穆桂英喝道。

  「怎麽?現在不自稱本帥了麽?」牙將笑著道。身邊的士兵也跟著哄笑起來。

  「天色也不早了,還要趕會驿館呢?莫鬧了!」黃仲卿對牙將和士兵道。

  那牙將點點頭,吩咐士兵道:「快將穆桂英綁到車上去!」

  這是一架十分簡易的獨輪車,車體是由兩根直的長木條和若幹短的木條組成,
拼成了一個「目」字型。兩邊有同樣用木條拼組而成的簡易護欄,前後卻沒有任
何遮擋。車子只有一個輪子,輪子是由桐木制成,安裝在車體中間,半個在車體
上,半個在車體下。這樣能有效地保持車子的穩定性,所以物資也只能堆放在輪
子的兩側。滾輪的表面上有幾條凹陷的槽,約一指寬,適合在山地行走。

  僮兵將穆桂英仰面朝天按到獨輪車上,隨後抖出幾條繩索,將穆桂英的雙手
一左一右捆綁在兩邊的護欄之上。接著又將她雙腿分開到輪子兩側,褪盡腳上靴
襪,將她兩個腳踝分開捆綁在護欄底部,又用繩子將她的膝蓋也捆綁在護欄中間。

  這樣穆桂英的小腿便緊貼著兩邊護欄,小腿和大腿呈直角狀,兩條大腿卻分
開呈一字平行,讓她大腿中間的神仙洞暴露無余。

  「放開我!放開我!」穆桂英不停地呵斥著,對自己屈辱的姿勢羞怒不已,
不顧身上的疼痛用力掙紮起來。

  僮兵見她亂動,又用幾條繩子將她的胸、腰等處和車子捆綁在一起,讓她分
毫也無法動彈。

  那牙將見了,更是喜歡。只見他拔出佩刀,割了幾匹戰馬頸部的鬃毛,將馬
鬃和一條繩子揉搓到一起。不多時,那條繩子便成了毛茸茸的,像貓尾一般,四
周倒豎著堅硬的鬃毛。他將這條特制的繩子,嵌入到那車輪的槽裏,環繞一圈,
在某處對接後打結固定。

  原本穆桂英的私處就和車輪不過一寸的距離,現在輪子上嵌進了蓬松的鬃繩,
那堅硬的鬃毛便能刺到穆桂英的陰戶上,既痛又癢,好生難受。

  牙將又在這輛獨輪車上套了繩子,給一匹戰馬套上,道:「快些啓程,這一
路上,我們可是有好戲觀看了。」

  那些僮兵豈敢怠慢,在馬上狠狠地打了一鞭,那馬兒便撒開四蹄,在山路之
上奔跑起來。馬兒一跑,便拖著那獨輪車也奔跑起來,輪子飛速轉動,嵌在輪子
上的鬃毛,像毛刷一般,迅速地刷著穆桂英的私處。

  穆桂英曾被春藥侵蝕的牝戶,早已無比敏感,此時被這馬鬃一刷,更是如萬
千條細密的銀針同時紮進她的淫肉裏,痛癢難忍,生不如死。她不由放聲大叫:
「啊啊!快停下來!快停!」她拼命地將身體往上縮,企圖避開那不住刺紮而來
的鬃毛蹂躏。可是僮兵已將她的身體捆得死死的,竟紋絲也動彈不得。

  那戰馬跑出了一裏地,方才漸漸慢了下來。此時穆桂英的陰戶已被刺得紅腫
無比,陰蒂和陰唇都像是充進了水一般,鼓鼓地往外凸出。那馬鬃雖然嵌在車輪
的槽裏,但蓬松的鬃毛在車輪滾動之時,也不時地帶起許多泥土和碎石上來,隨
著那長長的硬毛拍打在穆桂英的陰阜和陰戶上,更是加深了穆桂英的苦難。這一
裏地跑下來,已將穆桂英的陰戶弄得肮髒不堪。

  那牙將從後面急匆匆地趕了上來,笑道:「這一路之上,若是有你的叫聲相
伴,想必也不會無趣吧!」

  穆桂英羞怒已極,對那牙將罵道:「狗賊,有本事你放我下來,我定將你千
刀萬剮!」

  牙將不由又是一笑,道:「這才跑了一裏地,你的騷穴就腫成這樣了。此去
長山驿,尚有數十裏地,不知道待我們到了那裏,你還能如此嘴硬麽?」

  這一裏地對穆桂英來說,簡直無比漫長,像是又跑回桂州一般,此時聽牙將
這麽一說,方知才走了一裏,心內不由絕望,叫道:「不行!你萬不可如此!」

  牙將拉住馬缰,那戰馬才停了下來。他另一手摸著穆桂英的陰戶道:「你這
副樣子,倒是我見猶憐。待到了驿館,本將需好好疼愛於你,保管讓你欲仙欲死!」

  「混蛋,下流,無恥……」穆桂英不堪被他言語羞辱,更不堪被他如此肆無
忌憚地玩弄自己的私處,不由破口大罵。

  「起!」牙將見她開罵,又是一拍馬屁,那戰馬一聲嘶鳴,重新跑了起來。

  那滾動的輪子,又開始不停拍打刺紮起穆桂英的私處。



              57、黑獄之中

  楊八姐嗅到一股濃重的潮味和黴味,在這深深的牢獄之中,仿佛就像置身地
獄一般,終日不見陽光,也聞不到新鮮的空氣,更別說獲得自由了。楊八姐雖然
身無束縛,但依然身感囹圄難逃,只能仰望著烏黑的屋頂而歎息。

  僮兵將她關押在水牢之中,濃得像墨汁一般的汙水,一直沒過楊八姐的胸口,
讓她幾乎透不氣來。木質的柵欄像一張網一樣,罩在離楊八姐頭頂不到兩寸距離。

  但是這樣對八姐來說,還是比較幸運的。因爲敵人是將她扒光了扔進水牢裏
的,她也不需要赤身裸體地暴露在空氣中,至少也有那臭水爲她遮羞。

  落到這步田地,也是楊八姐自己也始料不及的。自從她出生以來,隨父兄征
戰金沙灘,鎮守雁門,也參加過穆桂英破天門陣之役,其征戰經曆甚至比穆桂英
還要豐富。現在想不到竟在這小小的南國折戟,這都怪她自己一時太過逞強,也
太過大意。

  楊八姐感覺自己的手指和腳趾都在發脹,她的皮膚已經抵擋不住汙水的侵蝕,
滲入到她體內去,讓她的四肢都開始被浸脹起來。她渾身上下都十分難受,努力
地將身體往上伸了伸,頭頂的木柵欄已將她攔住,無論如何也脫離不了這散發惡
臭的汙水。

  「铛」的一聲,忽然水牢的鐵門被打開了,侬智光和侬智德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們剛一進門,便吩咐士兵們將水牢的門又重新鎖了起來。

  楊八姐心下生奇,阿侬不是下過令,待五日之後將她開膛剖腹,骨肉制成羹
湯食用嗎?現在才過了一夜,這兄弟二人又來此做甚?難道阿侬改變主意了?

  侬智光率先在黑暗中尋到了楊八姐的所在,便令獄卒道:「快將這楊家娘們
從水裏給本王撈出來!」

  獄卒聞言,急忙取了鑰匙,從打開水牢上的木柵欄,拿一套索,往水中一撈。

  此獄卒一看便是好手,只一下便套住了楊八姐的脖子,硬是將她從一潭汙水
中撈了出來。

  赤裸的楊八姐渾身濕漉漉的,像是一條剛剛蛻皮的水蛇。她見自己上了岸,
急忙要對那些獄卒施以拳腳,企圖越獄而出。孰不料,那套索依然緊緊地箍在她
的玉頸之上,還沒等她反抗,那獄卒便將手中套索一翻,那繩索便一下子掐緊了
楊八姐的咽喉,任憑她怎麽反抗,也使不出半點力氣,只是忙將雙手抓緊了套索,
不停咳嗽。

  侬智光見狀,對獄卒吩咐道:「將她給本王吊起來伺候!」

  獄卒們又拖著楊八姐往水池的一邊去了。在離水牢不遠,有一塊平地,從牢
房頂面上,垂下來一束鐵鏈。這束鐵鏈共有四根,每根鐵鏈尾部,都裝著一副鐐
铐。鐐铐所在的位置,離地不過七八尺。獄卒將楊八姐拖到鐵鏈上,這時又上來
幾名獄卒幫忙,將楊八姐的雙手抓住,往上伸去,把她兩個手腕鎖進其中兩個鐐
铐之中。

  「狗賊,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楊八姐自從一離開那水牢,身上便覺得涼涼
的,但臉上卻又是燙的。她對自己一絲不挂的樣子深感羞恥。

  獄卒們將楊八姐的手在鐐铐中鎖定,又分別抓起她的兩條腿,竟也托舉上去,
只待她的雙腳夠到了剩下兩個鐐铐所在的位置時,便將她的兩個腳腕也一齊鎖進
铐中。

  此時的楊八姐手腕和腳腕幾乎合並於一處,身體被折叠起來,上身緊貼著她
修長的雙腿。同時,屁股也往下沈著,豐腴的屁股白得像是一堆雪球,沈甸甸地
往下墜。她兩腿間神秘的小穴,也無情地暴露出來,這個樣子,即使她再怎麽夾
緊雙腿,也遮擋不住她羞處的尴尬。

  楊八姐的陰戶是像少女一般的粉嫩顔色,陰唇肥大,鼓鼓地向外凸出,唯有
那條肉縫所在之處,是略微往下凹陷進去的。楊八姐的四肢被她自己的體重沈得
幾乎快要脫臼,她拼命地掙紮了幾下,卻也只能在半空中悠悠地晃動,分毫也沒
有威脅性。

  侬智光和侬智德走到楊八姐面前,只見侬智光指著八姐的陰戶道:「賢弟,
聽母親所言,這婆娘還是個處女,今日我等兄弟二人可是有福了!」

  侬智德道:「素聞楊門女將英勇無敵,今日看來,倒也不過如此。被三哥你
這麽一吊,還不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侬智光道:「你說得可真沒錯。來日待你我兄弟擒了那穆桂英,爲兄便讓你
見識見識,那大宋元帥發情發浪的模樣,簡直人間奇聞。」

  侬智德道:「那今日便請三哥爲這娘們破處了如何?」

  侬智光卻謙讓道:「賢弟,爲兄已娶了那楊家的小姐,這個便留給你先行享
用便了!」

  侬智德雖然在侬氏兄弟之中年紀最小,卻也是個成熟的男人,見他三哥如此
一說,早已按捺不住心頭欲火,也不客氣,當下便除了自己的褲子,褪到腳邊,
舉起他那支烏黑發亮的肉棒來。他站直了身子,肉棒正好對準了楊八姐沈下來的
屁股,分毫不差。

  楊八姐見狀,更是羞恥萬分,心裏發慌,罵道:「狗賊,你們休要胡來!我,
我可是……」

  八姐的話還未說完,便感到一雙粗糙的大手摸住了她的私處。楊八姐的身體
從未被男人侵犯過,直到此時,還保持著處子之身,被如此侵犯,更覺恥辱,只
是不停叫罵。

  侬智德道:「看來母親說得沒錯,這娘們果真還是處女,這小穴嫩得都能擠
出水來!」

  「放開!我讓你放開,你聽到沒有!」楊八姐不停地呵斥侬智德,卻依然無
法阻止他的暴行。

  侬智德微微有些惱怒,便也無挑逗,直接將自己的肉棒插入了楊八姐的小穴
之中。

  「啊!你,你!」楊八姐雖然羞恥,但身體忽然被侵犯,頓時湧將上來的卻
滿是驚惶和憤怒,她不停掙紮,企圖避開敵人的侵犯。

  侬智德伸手捧住楊八姐的屁股,無需用上多大力氣,便能輕易地將她身體固
定在空中。他將虎腰輕輕往前挺去,把肉棒緩緩地送進楊八姐小穴深處。忽然,
他感到自己的肉棒似乎被一層薄膜所阻,軟軟的,似極富彈性。他忽然腰肢猛一
發力,那肉棒竟沖破了這層阻隔,長驅直入,一直抵到了楊八姐花蕊深處。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忽然傳來,楊八姐感覺自己的身體忽然被一下
子撕成了兩半。可是她的心又碎得何止兩半,簡直零碎成泥。她堅守了將近五十
年的貞節,卻在這一夕之間被人破了,而且這個侵犯她的男人,還是與大宋不共
戴天的仇敵。

  「哈哈!三哥,母親說得果真沒錯,這娘們還是處女,你瞧!」侬智德用手
指著自己和楊八姐的交媾之處,只見從楊八姐的肉穴裏,早已溢出了絲絲鮮血,
正如粒粒紅寶石一般,滴落在地。

  「啊啊!混蛋,你不得好死!」楊八姐受不住下體的劇痛,慘叫不止,口中
卻仍是叫罵。她好想此時能立即恢複自由,將這些侵犯她的男人全部斬殺殆盡。

  侬智德手扶楊八姐的身體,快速地抽插起來,盡管此時楊八姐的肉洞裏面幹
燥無水,但能破了楊家八將軍的處女,已令他興奮不已。所以他也顧不得那麽多,
只管盡情地去占有面前這名婦人的身體。

  「賢弟,現在征南的這群女將,都快被我們玩遍了。等哪天我們殺到汴梁去,
將天波府的寡婦太太全部捉來,充當你我的性奴如何?」侬智光放肆地道。

  「混蛋,你們休想……」楊八姐雖然身受蹂躏,但一聽到這群禽獸要去淩辱
府裏的長輩和姊妹,不由愈發憤怒。雖然這並不可能發生,但她也聽不得他們用
言語侮辱自己的親人。

  「那敢情好!待小弟我先好好玩弄這個八姑奶奶再說!」侬智德不停地朝著
楊八姐的小穴進攻著,一次又一次沖擊著她的身體,他壯實的胯部撞擊著楊八姐
豐腴的屁股,「啪啪」之聲異常清脆響亮。

  楊八姐冰清玉潔的身體此時正一點一點地被侬智德玷汙,她眼中雖然無淚,
但是心裏卻流出了血。想想自己在軍中,雖然不是元帥,可那是何等風光,現在
卻淪爲了敵人的玩物,頓時無比心痛。

  侬智德伸出手去抓楊八姐的雙乳,楊八姐手腳被縛,根本無法躲避,只能又
眼睜睜地看著他蹂躏起自己頗爲自豪的乳房。他雙手將楊八姐的乳房捏得死死的,
以固定住她的身體,不讓她懸在半空的身體隨著他抽插時的撞擊到處搖晃。

  「唔唔……你放手!放開我……」楊八姐再也忍受不了那疼痛和屈辱雙重的
折磨,咬著牙對侬智德叫道。她身爲楊府八姑奶奶,何曾受過此等屈辱!

  「想讓我放開你麽?」侬智德嬉笑著說,下體的抽插卻依然不停,「那你去
將穆桂英诳到關內來,待我們捉了她,自然就放了你!」

  「不!不可能……」楊八姐痛苦地搖著頭,像是在拒絕他的要求,更像是在
擺脫那無邊無盡的恥辱。

  「既然你不願意騙她,那只好你自己受罪了!」侬智德雖然年紀小,但好勝
心卻很強,一想到自己的幾個哥哥先後敗於穆桂英的手中,如果自己能將穆桂英
擒住,那便是大功一件,定會得到二哥和母親的垂青。他不甘於如此單調的抽插,
便分開楊八姐的雙腿,將自己的身體擠進她的腿間。

  楊八姐雖然四肢都被吊了起來,但是還是有一定的活動空間。那侬智德的身
體擠進她的雙腿後,便用自己的兩肩撐住,不讓她雙腿重新閉合。如此一來,楊
八姐的小穴就更加暴露出來,侬智德的抽插也變得愈發容易。

  「你這婆娘,年歲不小,這騷穴可是緊得很啊!」侬智德笑著說。

  「賢弟,她可是處女之身呢,當然緊了!現在這小穴被你插得鐵樹開花,定
是會爽得翻天!」侬智光在一邊打趣著說,藏在褲子裏的陽具已經按捺不住,隱
隱龍吟。

  「三哥,小弟倒是有個主意。待我們捉齊了楊門女將,將她們扒光了排成一
排,每天我們兄弟輪流點名侍寢如何?」侬智德說話的當下,仍不忘繼續進犯楊
八姐。

  「好主意,可惜三哥當時捉了穆桂英,卻讓她跑了!要不然,我們手上便有
三個了!」侬智光不免惋惜著說。

  「啊!」侬智德沒有去答應他的話,忽然大叫一聲,虎腰猛烈地朝楊八姐的
屁股撞去,原本「啪啪」的撞擊聲,竟變成了沈悶的「砰砰」聲。

  「不要!不可以!」楊八姐知道對方已是難守精關,大叫道。她不容許自己
被亵渎,也不容許自己被侵犯,更不容許敵人將那肮髒的液體射到她的身體裏去。

  侬智德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爲了更好地羞辱這名女將,更是將精液
射入她體內爲樂,毫不在意楊八姐的呼喊。只見他猛撞了楊八姐的屁股幾下,一
股熱流已是噴薄而出,混合著八姐的初夜之血,一齊湧入了她的子宮。

  「啊啊!混蛋!」楊八姐羞辱難忍,卻絲毫奈何對方不得,只是叫罵。

  侬智德將一身精液全部射盡之後,陽具才緩緩地從楊八姐的小穴裏退了出來。

  不料站立一旁的侬智光早已難捺欲火,腿上的褲子也不知何時已經褪了下來:
「楊延琪,你侄媳婦,侄孫女的美穴都已被本王玩過了,現在本王就來試試你的
如何?」

  「滾開!」楊八姐厲聲怒喝,她又怎麽容許敵人接二連三地對她淩辱?被一
個敵人侵犯已讓她生不如死,若是又來第二個,那她豈不真成了一件玩物了麽?

  只是她雙腿間的小穴已變得一片模糊,帶血色的稠液滿滿地沾在她的肉洞周
圍,縱使她再怎麽聲嚴色厲,也依然擺脫不了此刻屈辱的模樣。

  「難道你直到現在還不願意相信,穆桂英落在本王手中的下場麽?」侬智光
頗有些自豪地道,「在桂州城中,你若是看到她那副模樣,準讓你目瞪口呆!」

  楊八姐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心情去理會穆桂英的那些醜聞,她唯獨關心自己,
究竟要被敵人淩辱到什麽時候!距離阿侬限定的時間尚有四日,難道她連這最後
的彌留,也不得安生麽?

  「你們這麽做,難道就不怕你們母親生氣嗎?」楊八姐急中生智,忽然脫口
而出。她知道侬智光和侬智德此來,定是瞞了他們的母親。又見這兄弟幾人,甚
是害怕阿侬,爲了讓自己免受屈辱,便暫且擡出了阿侬的名號來震懾他們。

  「哈哈!我們母親可不會來這黑牢,你就算現在被我們兄弟二人輪奸致死,
她也不會知道分毫!」侬智光有恃無恐地道。

  楊八姐聞言,突然一陣深深的絕望。看來今日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這兄弟
二人的淩辱了。

  侬智光早已上前,如他弟弟一般,使勁撥開楊八姐的雙腿,讓她牝戶大開,
又舉起自己的肉棒,狠狠地捅了進去。還未插到底,他便道:「你與金花這祖孫
二人的小穴,可真是極品!若是我母親不殺你,本王便收你作妾室,讓你與金花
共侍一夫!」

  「你這狗賊,到底將金花如何了?」楊八姐一聽他提起楊金花的名字,心內
不由一怔。難道這許多日來,楊金花真的一直在被這禽獸淩辱嗎?這還不到一日,
楊八姐便以受不住了,她不知道金花是如何挺過來的。

  侬智光笑道:「莫急,待過幾日,便讓你們祖孫二人相見了!到時候我母親
殺了你,將你做成肉羹,說不到金花也能分到一杯呢!」

  侬智光說話的時候,已將肉棒在楊八姐的小穴裏到處亂捅,似乎要將她的肉
洞捅壞一般。楊八姐痛苦地握緊了拳頭,指甲嵌入了掌心的肉中也渾然不覺,只
是心底不停喊著:「桂英,你快些來破了這昆侖關,將我與金花一道救了出去!」

  但她殊不知,此時的穆桂英,也是自身難保。就在她剛剛被侬智德奸淫的時
候,穆桂英正好馬失前蹄,落進了黃仲卿精心布置的陷馬坑之中。而此時,她也
被敵人剝得精光,綁在獨輪車上,被馬鬃刺撓著私處,正向長山驿而去……

            

                            58、長山驿

  原本陰霾密布的天空在黃昏時分變得更加昏暗了。長山驿顧名思義,位於長
山之上,是由賓州通往邕州分叉路上的一個小驿館。長山陡峭入雲,因此置身於
驿館之上,就仿佛隨手都可以觸及那如墨汁翻滾的烏雲。那一層厚厚的陰霾,像
是屋頂一樣低沈著,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一群三三兩兩的士兵簇擁著一架馬車進了驿館之中,停在館前的一片空地上。

  一正一副兩員僮將也隨後進了驿館,從高頭大馬上翻身而下。他們擡頭望去,
只見那一群士兵,早已將那駕馬車圍得水泄不通。

  那戰馬拉著一輛獨輪車,車上綁著早已被扒得一絲不挂的穆桂英,兩條腿以
一種奇怪的姿勢分開著,私處離車輪不到一寸距離,輪子上,向外冒出幾寸長的
馬鬃,不時地刷著她的陰戶。二十余裏路下來,穆桂英的陰戶早已被刷得一片通
紅,腫大得像一個小孩子的拳頭。

  「喲!我們的穆元帥,這一路下來,滋味可還好受?」那牙將擠進人群,調
侃著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穆桂英。

  「快些放我下來……」穆桂英的嗓子早已喊叫得有些沙啞。她努力地擡起頭,
想去看看自己疼痛不已的私處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但是她所能見到的,卻是一
雙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像要吞了她一般盯著她。她不由羞恥萬分,哀叫道:「不
要看……不要看……」

  牙將握著一束馬鬃,將馬鬃的尾部扭到一團,只將前段散開。他手握馬鬃尾
部,用前端掃帚狀的散毛,去刷穆桂英裸露的腳心。

  「啊!」忽然一陣怪異的難受感瞬間襲便穆桂英的全身,她不由嬌軀一顫,
下意識地急忙將腳一縮。可是她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腳被敵人捆得死死的,任她
掙了好幾下,還是一動不動。

  「哈哈!想不到你一個堂堂大元帥,竟對腳底這麽敏感!」牙將頗爲得意,
拇指和食指不停轉動著那束馬鬃的尾部,讓前面散開的須毛不停撓著穆桂英腳心。

  「啊啊!住手!哈……住手啊!」一陣陣奇癢從腳心開始,不停朝著穆桂英
全身襲來,惹得穆桂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極端的難受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起
來,那感覺幾乎生不如死。

  「既然你這麽怕癢,不知道同時撓你兩個腳心會怎麽樣呢?」那牙將見穆桂
英無法反抗,根本不像傳說中的那麽可怕,便一心想要她當衆出醜,又拿了一束
馬鬃,去刷穆桂英另一只腳心。

  「不要!不要!好癢!住手……」穆桂英仿佛被施了魔咒一般,渾身劇烈地
顫抖起來。她此時唯一還能自由活動的,便是那腳掌。可即便她再怎麽左右晃動
雙腳,也依然難逃被那堅硬的馬鬃刺激的命運。

  「瞧!說什麽大元帥呢,被人玩弄腳心,身體都能起了反應!」在一旁圍觀
的士兵道。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穆桂英的乳房變得愈發堅挺起來,高聳起兩個半圓球
狀,那櫻紅色的乳頭更是勃然挺立,幾乎比原來增大了一倍。在她雪白的嬌軀上,
那兩點粉色的乳暈,開始慢慢擴散,像是墨汁渲染一般。

  一名士兵竟然靠近馬車,身手按在穆桂英的雙乳之上,用力的揉捏起來,口
中道:「這兩個奶子可真結實,真不愧是天波府裏養尊處優的少奶奶啊!」

  「放手!放手!我讓你們放手,你們沒聽到嗎!」穆桂英大聲厲喝,她實在
害怕自己會在敵人面前失態,可是身體早已禁不住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又是一名士兵嘲笑著那正在玩弄穆桂英雙乳的僮兵道:「這奶子有何好玩的,
還不如玩她的小穴來得刺激!這可是當日我們三王殿下的玩物呢!」他一邊說,
一邊竟向穆桂英的雙腿中間伸出手去。

  一路上穆桂英的陰戶都遭受著馬鬃的刺撓,同時隨著車輪的轉動,也從地上
帶起不少碎石泥土來,此時她整個私處都是黑乎乎的,粘滿了泥土。那僮兵的手
指,便夾帶著這些碎石泥土一道插進了穆桂英的肉洞裏頭去。隨時鋒利而尖銳,
頓時硌得她陰道內壁陣陣劇痛。

  「狗賊,拿開你的髒手!」穆桂英不堪羞辱,破口大罵。

  「嘻嘻!」那僮兵卻笑道,「你何不起來瞧瞧你自己的騷穴,倒是你的髒,
還是我的髒!老子尚不嫌棄你的騷穴弄髒了我的手指,你竟嫌起老子來了!」

  僮兵指奸著穆桂英,隨著他手指的一進一出,夾在他手指和穆桂英肉壁間的
碎石,也一齊來回滾動起來,幾乎把穆桂英嬌嫩的淫肉血都要硌出來了。

  乳頭、陰部和腳心,三種不同的刺激一起向穆桂英的心頭湧來,讓穆桂英難
受地幾乎快要癫狂。而最令她無奈的是,對於這紛至沓來的羞辱,她竟然無力反
抗和躲避,只能照單全收,痛苦地承受著。「唔唔……住手……」穆桂英後腦擱
在獨輪車的木條上,瘋狂地搖起頭來。

  「瞧,她都流水了呢!」那指奸著穆桂英的僮兵舉起自己的手指,只見他的
手指上粘著一片濕乎乎的黑泥,穆桂英的淫水已將這黑泥變得極富黏性。

  「喲嘿,果真是個淫蕩胚子!定是被我們三王殿下調教的吧!」旁邊的僮兵
紛紛起哄,毫不留情地對著穆桂英盡情嘲諷起來。

  「不!不!休要胡說!」穆桂英極力想要掩飾自己在桂州時的醜聞,但是在
鐵一般的事實面前,她再怎麽聲嚴色厲,也都是如此蒼白無力。

  「哈哈!她還不承認呢!」那名指奸穆桂英的僮兵在穆桂英的陰阜上左右翻
轉著手指,將那一手黑泥擦拭到她身上,「只是這裏的陰毛卻是被誰剃掉的?休
要說是你自己剃的,若真如此,那才是天大的笑話呢!」

  「混蛋……」穆桂英只感覺前所未有的屈辱,都怪那陳夫人在她回營之後,
又將她的恥毛剃了一次,要不然此時該已長齊了吧?也該不至於受到這群宵小的
羞辱了。

  「無話可說了吧?」那僮兵道,「你若不承認倒也無妨,反正在這長山驿裏,
會讓你在桂州的經曆重溫一次!」

  「你們,你們休想!」穆桂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們,她心裏已暗暗害怕,
真的不想再讓桂州的醜事在她身上重演。

  「見她這副騷樣,老子已是受不了了!真想讓她嘗嘗我這根大肉棒!」那許
多僮兵早已心頭欲火難捺,若不是見黃仲卿和牙將在,定是早已將她奸上十回八
回了。

  這時,黃仲卿已令幾名士兵去打了幾桶清水過來,吩咐道:「休要辱其太甚,
還需留著她給丞相大人享用呢!快將她洗刷幹淨了,找個地方關押起來!」

  士兵們應喝一聲,紛紛搶上前來,要爲穆桂英洗刷身體。幾名士兵各搶了一
桶清水,朝著穆桂英劈頭蓋臉地潑了過去。「嘩啦」一聲,穆桂英頓時便澆得渾
身濕透。那些士兵又拿了幾把鬃毛刷子,來刷穆桂英的私處與胸部。

  做刷子的鬃毛與牙將嵌在車輪槽上的鬃毛又是不同。車輪槽上的鬃毛乃是馬
鬃臨時制成,而刷子上的鬃毛用的卻是豬鬃。豬鬃自然比馬鬃更堅硬,而且又短,
自然也更爲銳利。穆桂英的私處早已飽受鬃毛刺紮之苦,此時又被豬鬃一刷,更
是疼痛異常,不由慘叫起來:「哎喲!別刷了,快停手!」

  「哈哈!穆元帥,你自己倒是沒看見,不知道你的騷穴有多髒,現在我們好
心幫你洗洗幹淨,何故拒絕!」那些僮兵明知故問,調侃著她。

  「是呵!聽聞你自前日夜裏直到今日,衣不解帶,征戰不休!想必也是出了
不少汗吧,咱們就幫你洗洗這身賤肉,免得發臭!」一名不停刷著穆桂英雙乳的
士兵道。

  「這雙腳一直捂在你的牛皮靴裏,也定是出了汗,我便幫你洗腳吧!」又一
名僮兵拿著鬃毛刷,向著穆桂英的腳心直刷過去。

  「唔唔!哈哈!哈哈!啊!唔唔!哈!啊!」穆桂英胡亂地大叫著,也聽不
見她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叫。腳心傳來的奇癢一下子就壓過了身上所有的痛感,
讓她敏感地緊張起來。

  「穆元帥,這樣子該是很享受吧?你都笑出聲來了!」那刷腳的士兵頗是得
意。雖然再不能占到這個女元帥的半點便宜,但是能讓她在自己手下失態,同樣
令她興奮不已。

  「你,你,哈哈!你,哈!不要!」穆桂英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她本
應對此極其痛苦的,卻不料被鬃毛惹得笑出聲來,連她自己都難以相信。

  「好了,這腳有什麽好刷的,快些將她的淫穴洗刷幹淨。莫要等到丞相大人
一來,這裏面還都是石子泥土的!」黃仲卿見那刷腳的士兵玩得起興,便制止道。

  「是!是!」那士兵應著,隨手又拿起一把筒狀刷子。這把刷子約半尺長,
前半段四周都插滿了鬃毛,後半段便是手柄。他握住手柄,竟將那插滿鬃毛的半
截,全部塞進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

  「啊!痛死我了!」奇癢感剛剛消退下去,緊接而來的卻是絲絲入肉的劇痛。

  穆桂英的陰部被馬鬃刺撓了數十裏地,早已腫脹得像一包水球。此時更是變
得比平常愈發敏感,那鬃毛刷一進到她的陰道內,她便感覺自己淫穴四周的肉壁,
都像是被萬千繡花枕穿刺一般,禁不住哀叫起來,叫聲益慘。

  「想不到,這淫穴還是挺深的,這刷子竟捅不到底!」那士兵又把那刷子往
穆桂英的小穴裏送了幾送,仿佛真的是想一探深淺一般。

  「啊啊!不要再進去了!好痛!」穆桂英疾呼,那刷子越往深處去,疼痛便
是越深重。她已是到了忍耐的極限,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

  那士兵卻用刷子,深深淺淺地抽插起來,不時還轉動手柄,讓刷子在穆桂英
的小穴裏充分旋轉,似乎那把刷子便是他的陽具一般。

  穆桂英嘶啞地叫喊著,這痛楚簡直比在桂州城中還要深重百倍。那時她只不
過是被強迫著失態高潮而已,而現在,光是這無法想象的疼痛,便讓她幾乎崩潰。

  那牙將走到車前,一把提起穆桂英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拎了起來,道:「穆
元帥,你好好看看你自己,恐怕連你兒子見了,也不敢認你這個娘了吧!」

  穆桂英的脖子被強制地向胸口壓去,她感覺自己的頸椎骨快要被扭斷了,咽
喉更是被自己的下巴卡住,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含糊的「咕噜咕噜」聲。

  此時,僮兵們已漸漸將她身上洗刷幹淨,在黃仲卿的吩咐下,提著空水桶離
去。在驿館的空地上,只剩下了寥寥幾名士兵。

  「將軍,現在就將她關押起來麽?」牙將心中一直沒有斷過侵犯穆桂英的念
頭,卻又不敢向黃仲卿提出要求,因爲黃仲卿和丞相是同姓同族,本爲一家人,
怕黃仲卿訓斥於他。

  果真不出所料,黃仲卿點點頭,道:「暫且將她關押到驿館後營裏去,調本
將一隊親衛兵看守!莫要出了什麽差池!」

  此時的穆桂英哪裏還有什麽心情去考慮自己的處境,只是如一灘爛泥一般,
仰臥在車上,也顧不得自己裸露的私處頗爲不雅的樣子。加之連續幾天幾夜的征
戰,屈辱、疲憊、饑餓一下子湧上心頭,便沈沈地昏睡過去。

  牙將見穆桂英昏睡,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辱她,便令人推了那獨輪車,往後營
走去。

  一名士兵剛剛推起車,不料從黑暗中忽地響起了幾聲破空之聲。黃仲卿叫聲
「不好」,下意識地急忙將身子一閃,那莫名飛來的利箭,擦著他的衣角飛了過
去。只是那推車的士兵沒有那麽好的身手,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已被幾支羽箭
同時射中了要害,連叫都沒叫出聲,便「撲通」一聲倒地身亡。

  「什麽人?」黃仲卿大喝,急忙拔出佩刀,與牙將一道,隱身於驿館的門後。

  穆桂英被黃仲卿的喝聲驚醒,睜開沈重的眼皮,迷迷糊糊地見到,身邊一名
僮兵已躺在血泊之中,身上竟莫名地中了數箭。她不由來了精神,心頭大喜,宋
軍裝備的皆是羽箭,而南國之兵,遠程皆以撚槍抛射。那應是宋軍的將士來救她
了吧?她忽然有些感激上蒼,這次畢竟不像桂州那般,淪於敵手好幾日,險些絕
望和崩潰。雖然現在自己也受了罪,但總好過毫無希望的悲慘歲月。

  在不遠處巡邏的幾名僮兵,聽黃仲卿大喊,急忙提著長槍奔跑上來,要來保
護他們的將軍。不料還未跑到黃仲卿身邊,又是幾支羽箭借著夜幕的掩護飛射過
來,將那幾名僮兵皆盡射翻。

  「將軍,看來是宋軍來救穆桂英了!」牙將道。

  「快!你趕緊去將那車推到後營,集結全營士兵,到館前迎敵!」黃仲卿吩
咐道。

  牙將答應一聲,拎了佩刀,矮著身子,往綁著穆桂英的獨輪車方向跑去。卻
還沒跑出幾步,又是幾支羽箭從身後射來,頓時將他射成如刺猬一般,慘叫一聲,
倒地身亡。

  黃仲卿大怒,對著黑暗大喊:「什麽人?何必躲躲閃閃,趕緊現身與本將一
戰!」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只見一支羽箭奪的一聲,釘在了驿館的門上。若不
是他躲在門後,也早已被射個透心涼。黃仲卿心中害怕,只將身在門後藏了嚴實,
不敢現身。

  這時,回營的幾名士兵聽到前營騷亂,也提著兵器趕來。他們剛到前營,不
由愣住,哪裏見得到敵人的身影啊?正在不知所措間,那羽箭卻如雨點一般落了
下來,那僮軍接二連三地倒地而亡。可奇怪的是,盡管這飛矢如雨下一般密集,
但卻絲毫沒有傷到穆桂英。那箭矢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只往僮兵身上射去。

  營地遭到突襲,僮軍也算反應迅速,頓時鼓聲大作,那駐守在長山驿的數百
名兵將,全部往前營奔來。

  黃仲卿求戰不得,又不敢現身,生怕也被那長了眼的羽箭射中。但他好歹也
算是摸清了黑暗中敵人的大致方向,便喊道:「往那個方向,趕緊抛槍!」

  僮軍不畏生死,依照黃仲卿所指的方向,紛紛抛出了撚槍。果真不出他所料,
黑暗中頓時響起了幾聲嚎叫,不多時,便見到幾個黑影咕隆咕隆地滾到山下去了。

  好景不長,在密林深處,忽然響起了一聲哨子,只見幾個巨大的黑影,朝這
邊沖殺過來。前排的僮兵剛剛投完撚槍,還來不及重新裝備,就被這些騎兵沖了
個零亂。



              59、陀螺台

  靜,靜得連水珠滴在地上,聽起來都像是一陣轟鳴。楊八姐只覺得渾身涼透,
那臭水刺骨寒冷,讓她禁不住直打哆嗦。昨日侬智光和侬智德兩兄弟將八姐輪番
奸汙之後,直到二人力乏,才興盡而歸。歸去之時,又將她重新投進了水牢之中。

  雖然只過了一個晚上,楊八姐今日的心情卻與昨日大不相同。昨日她剛剛被
俘,已作好了爲國捐軀的打算,雖然被人吃掉的下場讓她一時無法接受,但好歹
也能留一個清白之身。今日她已被敵人奪去了貞操,心裏空落落的,仿佛丟失了
一件什麽東西似的。這個時候,她即便是死,也已非清白。

  最讓楊八姐難以忍受的是,自從昨日被那禽獸二兄弟開苞之後,下體就仿佛
被打開了一個缺口,身在水中,那渾濁的汙水直往她陰道裏倒灌,讓她的身體更
加冰涼。處女膜破裂的痛楚,被這汙水一碰,更是隱隱作痛,無法消退。

  門外又傳來了那兄弟二人的聲音,楊八姐心頭不由又是一慌。她記得昨日侬
智光與侬智德離去之時,曾撂下話道:「明日我兄弟還會再來!讓你死去好好痛
快一場!」可這哪裏是痛苦啊,分明就是痛苦!

  果然,侬智光和侬智德如期而至,他們一進牢房,便又讓獄卒將牢門緊緊地
鎖了起來,定是害怕他們的母親得知了他們的行徑,責備他們玷汙了她的食物。

  這二人進了牢內,又令獄卒將楊八姐從水裏撈了起來,道:「楊八奶奶,在
水裏泡了一天,滋味如何?」

  侬智德卻接過了他的話茬:「定是沒有被玩弄時那般自在!你瞧,她的兩條
玉腿,都被浸脹了呢!」

  楊八姐一聽他們提到了自己的腿,忽然就意識到自己渾身赤裸,急忙將身體
側了過去,不讓他們窺視。但在她低下頭的瞬間,卻一眼瞥見了自己原本修長結
實的大腿,此時已被浸得發腫,比昨日還粗上了一圈。

  侬智光微微蹙眉,對獄卒道:「如此這般,豈不影響了觀感?從今日起,無
需再將她泡到水裏,只需縛於刑架上即可!」

  獄卒見三王吩咐,忙點頭道:「謹遵殿下吩咐!」

  侬智德對侬智光道:「三哥,方才來牢房的路上,你道有好玩的東西讓這楊
家的八奶奶試試,卻不知爲何物?快些拿出來,急死小弟了!」

  侬智光一臉神秘,從袖子裏摸出一個瓷瓶,在侬智德面前晃了晃,道:「你
猜這是何物?」還沒等侬智德答話,他便自問自答,表情頗爲自豪:「這正是苗
疆的混沌忘情藥,乃小妹智英早年在應州學藝時帶來。前者爲兄在桂州時,讓那
宋軍元帥穆桂英試了試,誰知那穆桂英竟發起情來,簡直不可收拾!」

  侬智德滿眼羨慕,道:「若知如此,小弟便向二哥請求,恩準小弟與三哥同
守桂州去了!」

  侬智光拍拍他的肩膀,道:「莫急,這不我們現在還有這八奶奶麽?」

  侬智德急道:「那還不趕緊去給她用上!」

  侬智光依然故作神秘:「只用這藥,豈不太過無趣?今日你我便請這八姑奶
奶,來玩上一個遊戲如何?保管她變得比穆桂英還要淫蕩!」

  侬智德撫掌道:「那敢情好!」

  侬智光令獄卒押著楊八姐,出了這監室。昆侖關曆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因
此牢房也較爲寬大,以便關押一些從戰場上俘虜過來的敵人。牢房裏的刑具也是
一應俱全,甚至還有許多聞所未聞,稀奇古怪的刑具。那些獄卒帶著楊八姐路過
一個個囚室,直把楊八姐看得人都呆了,心中更是發慌。她不知道這些刑具要是
一旦施加在自己的身上,她還能不能夠堅持地住。

  一行人到了一個刑房前停了下來,侬智光道:「便是這裏罷!」領路的獄卒
摸出鑰匙,打開刑房的鐵門,只見一個七八步見方的刑房中央,砌著一個圓形的
台子,這個台子看上去有些像一套磨坊中的磨盤,高不過三尺,直徑卻有五六尺。

  台面上蓋著一塊平整發亮的銅塊,被打磨得如同鏡子一般,人若是望到鏡面
上,面目清晰無二。銅面的兩側,各有一個手把。這磨盤的磨心並不是偏在一側,
而是位於正中。偌大的一個圓形銅板中間,被掏出了一個胳膊般粗的圓形小孔,
遠遠望去,竟像是一個巨大的銅錢。最令楊八姐無法直視的是,從磨心中間伸出
一支假陽具,被雕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卻比成年男子的還要大出一圈,在磨
心中間直直立著。在距離磨心不遠,也不過六七寸的地方,豎著一根銅柱,碗口
般粗,高四五尺。

  獄卒將楊八姐押上那圓台,讓她陰戶朝著那根豎起的假陽具蹲下去。楊八姐
哪裏肯蹲,只是叫罵反抗,那些獄卒竟也奈何她不得。

  侬智光見狀,便操了一根擀面杖粗細的木棍,對著楊八姐的膝彎狠狠打了下
去。楊八姐吃不住痛,雙膝不由往下一彎,直直地跪倒在地上。

  那些獄卒趁機上前,將楊八姐按倒在台面上。兩名身材壯碩的漢子,往她後
背上一坐,不讓她起身。又兩名獄卒,扳起她的雙腿,往後彎去,直到她小腿後
側和大腿後側緊緊貼在一起,便用繩子將她的大腿和小腿捆綁起來。

  楊八姐修長的雙腿往後折叠起來,腳跟幾乎貼到了屁股上面,竟像是一下子
矮了好大一截。更主要的是,她已不能自由活動了。獄卒將她的身體擡起,讓她
的後背緊貼著那根豎起的銅柱,往下按去。

  楊八姐的陰戶正好對準了那根假陽具,頓時就被緊緊地插了進去。她剛剛被
破了處,小穴尚不能適應,再加上她已年近五旬,雖然皮膚如少女一般緊致,但
多少失去了一些彈性,一下子闖入如此巨大的物什,頓感下體如被撕裂一般,無
情地四周擴大開去!「哎喲,放開我!狗賊,你們這又是要作甚?」楊八姐在劇
痛中,仍不忘痛罵敵人。

  「擡起來!竟忘了上最好的東西!」侬智光像是故意的,讓那些士兵把楊八
姐又重新擡了起來,使她的陰戶脫離了那根陽具。

  侬智光一步跨上圓台,將那小瓷瓶裏的濃厚液體,傾倒在那根假陽具上。那
春藥雖然濃稠,但還是順著那假陽具慢慢地往下流去。不多時,那假陽具上已沾
上了厚厚的一層。

  「下!」侬智光命令道。

  獄卒擡著楊八姐,又重新將她往那根假陽具上面放去。可憐的楊八姐再一次
體驗到了被巨物捅進體內的痛苦,禁不住尖叫起來:「啊啊!」此時,她已無暇
再痛罵敵人了,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此時那假陽具上已被塗滿了春藥,春藥如油一般濃滑,增加了楊八姐幹燥的
陰道肉壁和假陽具之間的潤滑性。盡管如此,楊八姐還是感到那巨大的陽具幾乎
要了她的半條性命,大得像是要將她的身體一分爲二。而且潤滑性的增大,也加
快了插進去的速度,那小穴瞬間膨脹起來的感覺,讓八姐幾乎崩潰。

  兩名獄卒按著楊八姐的肩膀,讓她的後背緊貼銅柱,又拿了幾條繩子,栓在
她脖子、胸部和腹部,連同她的雙臂一道,緊緊地被固定在柱子上。那柱子專爲
捆綁犯人而設計,柱體上雕有一道道一指寬的凹槽,遍布整個柱體。那些獄卒便
將那綁著楊八姐的繩子嵌入那凹槽中打緊了結,讓楊八姐不能上下移動身體,更
別說脫離那粗長的假陽具了。

  侬智光眉笑眼開,調侃道:「八姑奶奶,現在的滋味怎麽樣,是不是小穴脹
得很難受?不過別急,一會兒,你便會嫌這根東西不夠粗大了!」

  侬智德在一旁若有所思,道:「這陀螺台倒是給她上藥的好法子!」

  侬智光甚是得意,便令兩名獄卒,一左一右,去推那磨盤的手把。那幾名獄
卒得令,便走到那磨盤手把後面,用力推了起來。

  磨盤轉動起來的時候,發出沈悶的隆隆聲響,像是打雷一般。但是那蓋在上
面的圓形銅板,似乎和地下磨台是分離的。在獄卒推動的時候,僅有那圓形銅板
轉動起來,那個豎立起來的假陽具卻並沒有轉動。

  楊八姐雖然位於磨台正中,但身體畢竟是被捆綁在後面的那根柱子上的,當
磨盤轉動時,她的身體就像是圍繞著那根假陽具在不停旋轉。然後她的身體是動
了,假陽具卻沒動,因此這無異於讓那根假陽具在楊八姐的小穴裏轉動。

  「啊啊!畜生,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們!」楊八姐不堪受辱,對著侬氏兄弟
大罵。她努力地將自己的身體往上蹭去,但是繩子已將她固定地死死的,再加上
此時支撐她身體重量的,僅有兩個膝蓋,膝蓋處根本用不上什麽勁,除了讓自己
勒得無法呼吸以外,別無作用。

  「楊八姐,你倒還真是個烈性女子,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沒能起了藥效!

  當日本王給穆桂英用這藥的時候,沒過上一炷香的時間,便已春性大發了!」
侬智光道。

  其實,無需侬智光說,楊八姐體內早已勾起了欲望的火苗。她像是一個未經
人事的少女一般,對這種感覺居然感到既陌生又新奇。那像是一個有著巨大吸引
力的黑洞,在不停地向她招著手,將她引入那深不見底的黑淵裏去。

  「狗賊,你給我下了什麽蠱?」楊八姐厲聲問道。方才在侬智光兄弟的對話
中,她隱隱聽到類似「苗疆」、「應州」的字眼,便以爲自己中了敵人的什麽毒
蠱。

  「哈哈!你呆會便能知曉!」侬智光道。

  「啊啊!快停下來!」楊八姐喊道。此時她身上已經變得滾燙起來,像是在
每個毛孔中都會冒出火來,盡管是在這冰冷潮濕的牢獄之中,也讓她變得香汗淋
漓。那假陽具似乎雕得不甚規則,隨著磨盤的轉動,在楊八姐的小穴內此凸彼凹,
如同一根棍子在不停地攪動。這更加速了春藥在楊八姐體內發作的速度,讓楊八
姐渾身如同無數螞蟻在爬行一般,到處都是酥癢的感覺,讓她連皮帶骨都要化掉
了。

  「你到底對我幹了什麽?」楊八姐對這種感覺十分害怕,她不顧繩子勒得她
脖子都要斷掉的痛楚,拼命低下頭,不料卻從身下那光亮如鏡的台面上,見到了
自己正在被假陽具肆虐的小穴。那粗大的陽具將她肉洞周圍的淫肉都繃得緊緊的,
不留一絲縫隙,從橘黃色的銅鏡裏倒映出來,那場景更平添了幾分詭異。

  楊八姐不敢再看,急忙將頭擡起,不料卻望見侬氏兄弟和許多獄卒色迷迷的
眼睛正在盯著她。她已是無處藏身,不知該將自己置身何處!她轉動的身體讓她
的目光在敵人臉上一一掠過,像是在播放著一幕幕奇異映象。

  隨著時間的推移,楊八姐身體像隨時都有可能會燒起來一般,尤其是她的私
處,更變得滾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只是語無倫次地叫著,罵著,
聲音卻像是哭喊和哀叫。原本假陽具杵在她肉洞裏的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
是一陣陣難以名狀的快感。對於這種感覺,楊八姐根本無法阻擋,像是她渴望了
數十年而不得,今夕一朝如願以償的痛快,更像是她多年前睡夢中常常自我設想
的假像。

  小穴中一陣陣的酸脹接踵而至,楊八姐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停出汗,但肉洞
內部出汗地更爲厲害。似乎有一種神秘的液體,正從她體內分泌而出。

  「不!不!啊……」楊八姐大叫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叫得如此失態,
即便是身遭酷刑,她也不至於會叫得這樣慘烈。堅守了將近五十年的貞節和矜持,
都在這一朝一夕之間,全部化爲了泡影。

  「停!」侬智光忽然喊道。那些獄卒聽到聲音,便停止了推磨。

  楊八姐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在被藥物占據著,讓她變得瘋狂,變得不顧一切,
甚至失控。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了,竟然在那根假陽具上
扭動起來。原本在磨盤旋轉的時候,她的陰道內壁摩擦著陽具的表面,帶給她足
夠的快感。可這一旦停止下來,她卻發現自己的靈魂仿佛被一下子掏空一般,無
盡的空虛感彌漫而來,最可怕的是,她唯有如此才能安慰自己的欲火焚身。

  楊八姐兩個膝蓋像拐杖一般拄在圓台上,根本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身體的
重量已壓地她雙膝生疼。再加上她使勁地扭動,更讓膝蓋上的痛感有增無減。但
是她完全顧不得這些,現在的她,唯有得到足夠的快感,才能讓她稍解燃眉。

  「哈哈,楊八姐,今天是不是很想讓本王的大肉棒來肏你呢?」侬智光笑著
說。

  「唔唔……不,不可能……你,休要癡心妄想……我不會屈服的……」楊八
姐殘存的一絲理智還在作著最後的抗爭,但是她心中著實沒底,不知道自己還能
抵抗到什麽時候。

  「好!好!哈哈!」侬智光大笑,「烈性子,本王喜歡!只是我倒要看看,
你還能撐到什麽時候?你們那穆大元帥,可是沒頂得過一炷香!」

  「啊!唔唔……好難受……」楊八姐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像是在夢呓一般。

  盡管繩子將她綁得甚緊,但是她還是在有限的空間裏前後左右地轉動起胯部。

  「看來,你還是很享受這愛欲的滋味啊!」侬智光道,「不過你莫要擔心,
本王定會像玩弄穆桂英一般,將你弄出春潮,讓你好好體驗一番做女人的滋味!」

  「你,你們快讓它停下來!」楊八姐即將崩潰,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
愛液已經從小穴和假陽具之間的縫隙裏泌出,無止盡地流下去。她從來也沒有過
這樣的感覺,更不知道該如何抵禦這感覺。現在她唯一明白過來的是,這世上還
有比疼痛更難以把持的快感。

  「再給楊八奶奶加點料!」侬智光吩咐道。那兩名推磨的僮兵得令,又開始
推著那磨盤旋轉起來,楊八姐的身體也跟著一齊在圓台上打著陀螺旋。

  楊八姐的小穴又得到了充分的摩擦,頓時忘情地浪叫起來:「啊啊!受不了
了!」她不顧緊勒著脖子的繩索,搖起頭來,在玉頸上磨出了一道道血痕。

  楊八姐感覺自己的尿意迅速在增加,仿佛全身上下的所有水份,都一下子湧
到了膀胱裏去,讓她不泄不快。可是她又不願意在敵人面前出醜,仍在軟弱地抗
爭著。那欲望如急火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勢,很快便占據了她的全身,楊八姐終
於全線失守。

  「啊啊啊!我要泄了!不要!不要!」楊八姐腦中已變得空白,全身心地投
入到那令她難忘的快感當衆去。她恨不得此時自己可以掙脫束縛,這樣她就可以
讓自己的身體作出更大的幅度,以帶給她更強烈的快感。

  「三哥,這藥果然是個好東西。這楊八姐昨日還是一副忠貞節烈的樣子,今
日便成了如此淫浪的貨色!」侬智德見楊八姐春心大發,已是忍耐不住,下體已
掩藏不住地勃大起來。

  「那是!可這東西剩得不多了,現在小妹又是下落不明,待爲兄手頭幾瓶用
完,便沒有了!」侬智光不無遺憾地道。

  「啊!我要!我要!快給我!」楊八姐的身子順著柱子猛地往下蹲了幾次,
在可能的範圍裏,讓自己的小穴盡可能地摩擦到那陽具。頓時,她渾身一陣顫抖,
像是被阿侬的雷光锏打中一般,痙攣不止,一股陰精已在侬智光兄弟談話之間,
噴薄出來。



              60、交趾兵

  驿館裏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呐喊,只有急促的馬蹄聲和利刃相磕的铮鳴。這
夜色太暗,暗得令人壓抑,因此在這場厮殺中,雙方都沒有助威呐喊,只是一味
地朝面前的人砍殺過去。

  穆桂英置身於戰場之中,卻無能爲力。身體依然被綁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只能看到那一個個巨大的黑影,呼嘯而至,將僮兵的隊形沖散。雖然這隊身份神
秘的戰士人數不多,但個個英勇善戰,又是趁敵不備,突然發動襲擊,直打得對
方毫無還手之力。

  黃仲卿見戰事不利,便喊道:「退!都退到中營去固守!」這是目前最好的
抉擇,前營已被敵軍沖亂,固守中營,至少可以保全後營,甚至還可以伺機反擊。

  僮兵陸續退往中營後,戰事便稍稍息了下來,那些襲營的戰士,便逐個點起
了火把,頓時讓漆黑的驿館有了些許光明。

  穆桂英見到這些戰士的服飾,不由暗暗吃驚。只見這些人穿的全然不是宋軍
的衣服,全是一身紅綢戰袍,外罩黑甲黑氅。若不細看,卻與僮兵服飾一樣。只
是這些戰士皆穿了紅袍,好歹有了一些亮色,不似僮兵那般死氣沈沈。

  這時,一名身穿青銅甲的精瘦漢子,騎著一匹爪黃馬,逐漸將士兵收攏,朝
著穆桂英所在走來。

  穆桂英見自己赤身裸體,本欲拿手遮擋羞處,不料卻意識到手腳被縛,根本
無從動彈。一想到自己如此一絲不挂地暴露於這一群陌生人之前,不由羞愧難當。

  那精瘦漢子到了獨輪車前,道:「穆元帥,這才幾日未見,怎的成了這副模
樣?這可與我在賓州城中所見,完全不相像啊!」

  那精瘦漢子此言一出,卻惹得身後的士兵哄笑不止,幾名士兵道:「我倒是
宋軍元帥穆桂英是如何威風的人物,今日一見,卻連衣服都不穿,當真是笑煞我
等!」

  即使在黑暗中,穆桂英還是能看到那精瘦漢子陰鸷的目光被燈火映得愈發深
邃而凶殘。這是一個極富占有欲的人,所有的一切,在這雙眼睛裏,都只剩下霸
占和毀滅兩種選擇。穆桂英曾在賓州城中見過這雙眼睛,不由脫口而出:「李常
傑?」

  來人正是李常傑,雖然他重甲遮面,但穆桂英還是認得他的那雙眼睛。跟在
他身後個子稍矮的,便是他的弟弟李常憲。穆桂英十分驚訝,此處距離昆侖關和
邕州並不遠,甚至到賓州快馬也不過兩三個時辰,屬於南國重地,可這李常傑怎
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錯!前幾日小人拜會過元帥,元帥真是好記性!」李常傑道。

  「快些替本帥松了繩子!」穆桂英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赤裸裸的樣子,尤其是
那屈辱的姿態呈現在那麽多人的面前,便對李常傑道。

  不料那李常傑卻搖搖頭道:「天下皆知,穆元帥的武藝,四海之內首屈一指。

  若是我現在替你松了繩子,你便要回賓州去了,我是再也留不住你了的。所
以還是要暫時委屈一下元帥了!」

  「什麽?」穆桂英大驚,「你,你要將本帥帶去何處?」

  李常傑緩緩道:「此番末將奉郡王殿下之命,出擊邕州。可惜末將到賓州請
元帥開恩,放我等入邊境,攻破侬賊,一番好意卻遭拒絕。今日我若是無功而返,
免不得遭郡王怪罪。若是將元帥請回升龍城,想必郡王定會大悅,免了末將勞師
無功之罪。」

  升龍城,乃是交趾郡都,建於太宗初年,至今已有七八十年。穆桂英更是吃
驚:「你要帶我去升龍城?難道,難道你們想與大宋爲敵麽?」

  「自然不是!」李常傑道,「大宋乃是天朝上國,在下只不過是請元帥到交
趾去做做客而已!」

  「放肆!」穆桂英罵道,「本帥自有軍務在身,豈能去你交趾?」

  「哈哈!」李常傑笑道,「穆元帥,難道你現在要這副樣子去處理軍務嗎?」

  李常傑的話,又引起了交趾兵的一陣哄笑:「說什麽軍務在身,現在卻是連
衣物都不在身了!」

  「你們,你們……」穆桂英羞憤地連話都說不出了。她恨不得此時能掙脫了
繩索,好好治治這些郡國之兵的不敬之罪。

  「走!先將她送到山下去,待明日一早,再行趕路!」李常傑吩咐道。這裏
畢竟是僮軍的營地,雖然被他一擊得逞,但只有傳出消息去,大批僮軍便會接踵
而至。

  交趾兵又將穆桂英所在的獨輪車套到一匹戰馬上,挽起缰繩,牽著馬往長山
之下走去。

  這獨輪車一動,那嵌在輪子裏的鬃毛繩便又開始刺撓起穆桂英的陰部。可憐
穆桂英的私處,已連遭鬃毛的刺紮、洗刷,早已紅腫得快要滴出血來,現在重新
被這陰毛一刺,更是疼痛難忍,不由大叫:「哎!啊!放我下來!」

  李常傑騎馬跟在身後,對身邊的李常憲道:「這些僮人倒是有點意思,居然
能想出這麽個法子來折磨宋兵元帥,卻是稀奇!」

  「哈哈!」李常憲笑道,「這穆元帥當日在賓州城中所見,那是何等威風!

  今日卻被僮人如此羞辱,想必今後也沒什麽面目去領兵打仗了吧?」

  李常傑道:「此番北上,你我兄弟雖然無功而返,卻讓我們撿了一個宋軍元
帥回去,倒也不錯。待到了升龍城,我便去求殿下,將她賜給我們兄弟二人,當
個奴隸玩耍也是不錯的,哪裏還要領兵打仗!」

  「快放了我!難道你們不知道,私羁天朝元帥是什麽罪名嗎?就不怕宋天子
降罪嗎?」穆桂英大聲訓斥道。她萬想不到,前幾日還向她示好的交趾人,今朝
竟會突然翻臉。

  李常傑道:「這些你就不必擔心了!在佛子坳,那麽多士兵都見到了,你是
被僮人擄去的,與我交趾又有何幹?你們定是千萬想不到的,我交趾會在他們僮
軍的眼皮底下虎口奪人!」

  原來,這李家二兄弟離開賓州之後,並沒有回到宋越邊境去,而是領著百余
名士兵,一直徘徊在邕州和昆侖關之間,暗中注意宋侬兩軍戰況,以便在混亂之
際,可以混水摸魚,賺一些好處。當得知穆桂英爲了救楊八姐,冒險從佛子坳偷
渡,中了敵軍的詭計落進陷馬坑,便於密林之中尾隨著僮軍。這李常傑極擅行軍,
一路下來,隱蹤匿迹,竟沒有讓僮軍發現。待僮軍進了長山驿,天色又暗,一舉
發難,打了黃仲卿一個措手不及,竟將穆桂英搶了過來。

  只聽那李常憲道:「當日在賓州,若是這娘們應了我們的要求,也不至於淪
落至此。現在落到了我們手裏,卻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穆桂英發現交趾兵一直朝著南邊而去。這長山驿的西側便是邕州,南邊卻是
欽州。那侬智高起兵,先據橫山寨,後破邕州,一路往東殺伐而去,唯獨忽略了
欽州。欽州已是極南之地,臨近大海,西接交趾。雖然沒有被侬軍侵略,但已是
與宋王庭數年斷絕了消息,轄地之內魚龍混雜,極其混亂。這交趾兵定是觑了這
山陰不管,會稽不收之地,越過邊境,直驅賓州的。欽州有港,可直通大海,若
是在欽州登了船,便可從海路返回交趾,宋軍即便是再多上百萬騎兵,也只能望
洋興歎。

  交趾兵的營地駐紮在長山南麓的一處山隘之中。山隘之內,地勢不平,被泥
沙沖刷成幾段階梯狀的山路。山頂枝葉茂密,遮天蔽日,就算是在白天,此處也
見不得半點陽光。到了晚上,在營地裏點火做飯,也是不易被敵人偵察到的。出
入山谷,僅有一條羊腸小道,若是守住了道口,敵人也是萬不能攻打進來的。

  穆桂英不由暗歎這李常傑兄弟的領兵之法,莫說是僮兵,即便是她親自帶兵,
要尋到此處也是困難的。

  車駕到了營地,李常憲從馬上翻身躍下,身手矯健。他將獨輪車從戰馬上解
了下來,又招手叫過幾名交趾兵,讓他們把穆桂英從車子上放下來。

  穆桂英的私處已被那馬鬃刺撓了幾乎整整一日,疼痛交加,手腳也被捆綁得
毫無力氣,雖然心內煩躁而屈辱,但沒掙紮幾下,便又被交趾兵制住,又繩子綁
了,擡進一個大帳之中。

  大帳的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交趾兵將穆桂英仍到地毯上,便按住
她的雙腳,將她的兩個腳踝捆綁起來。一名手巧的僮兵,把穆桂英散亂的秀發整
理了一邊,編成一束,又用一條僅有一尺多長的繩子係在她辮子的末梢。交趾兵
又將她已被捆綁起來的雙腿彎曲,用力地向後扳去,直到她的雙腳夠到那連接著
辮子末梢的繩子,便用那繩子的另一端,將穆桂英的兩個大腳趾係在一起。

  穆桂英的身子反曲,幾乎成了圓形,頭發在腦後和腳趾連在一起,腹部的肌
肉被繃得緊緊的,幾绺結實的腹肌凸現出來,使她的小腹看上去更加性感。這姿
勢簡直比四馬倒攢蹄還要受罪,穆桂英的腹部無從著力,雙腿禁不住想要伸直,
可卻拉扯著她自己的頭發,將她整個腦袋都往後拉了過去。一直往後仰著的脖子
極其酸痛,讓她呼吸都成了困難,只能口鼻共享,不停地反複喘氣。

  那些交趾兵準備妥當,便退出了大帳。不多時,李常傑兄弟二人從帳外走了
進來。見到穆桂英的這副樣子,笑道:「穆元帥,我道你能力通天,今日還不是
任我宰割了?」

  「呃……咳咳……你……放開我……」穆桂英的脖子極力後仰著,將她的氣
管也拉伸著,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李常憲道:「大哥你倒是說得沒錯,我們兄弟能玩弄玩弄這宋軍的元帥,倒
也不失爲一樁美談。」

  李常傑卸了自己身上的铠甲,挂到一邊架子上。內裏是一身玄色戰袍,更襯
得他深不可測。然而此刻,當他面對穆桂英那美妙而性感的胴體時,臉上卻浮現
出了一絲遺憾,甚至看上去有些像是自卑。

  李常憲並沒有覺察到他哥哥的神情變化,也迅速地將自己的甲胄卸去,並將
那一身同樣是黑色的戰袍脫了下來。沒多時,已是脫得光溜溜的。李常傑見他弟
弟脫完,也是遲疑了一下,將身上的戰袍也脫了個幹淨。

  穆桂英擡頭望去,目光不自覺地被那兄弟二人的胯間之物吸引過去。只見這
二人的陽具軟弱無力,竟像是小孩子尚未發育成熟的性器一般,耷拉著腦袋,任
憑怎麽撥弄,也禁不起絲毫反應。最觸目驚心的是,兩人的陰囊上有一道猩紅的
刀疤,陰囊癟癟的,看上去像是萎縮了一般。原來,這兄弟二人竟是太監!

  穆桂英看到這裏,心裏總算有些安下心來。既然他們已不是男人,想必自己
也不必遭受那淩辱之苦了。她禁不住想要笑出聲來,不料那笑聲卻被卡在脖子裏,
只能發出「咳咳,咳咳」的含糊聲音。

  李常憲甚是惱火,對李常傑道:「哥,這婆娘竟敢取笑咱們!」

  李常傑聞言,又是羞愧,又是自卑,道:「也不怪她取笑,我們這半遂之身,
又豈能在人前擡得起頭來!」一路上,李常傑觊觎穆桂英的美色,竟忘記了自己
是太監的事實,直到此時才又意識過來。

  「那又如何?」李常憲怒道,「我偏要辱她,她能奈我如何!」他說著,一
腳跨到穆桂英幾乎已成圓形的身體中間,一腳踩在她的身前,蹲下身,一屁股坐
到她的身上,伸手將她的連別轉過來。

  「呃……唔唔……」穆桂英的頭一動,就拉扯著頭發,只感到頭皮一陣劇痛。

  她的雙腳在後面彎曲得更高了,腳心都快要碰到背心了。

  「來!快些舔舔老子的陽具!」李常憲將自己軟軟的陽具朝穆桂英的嘴裏塞
去。

  「啊……不……唔唔……」穆桂英聞到一股惡臭朝著她的鼻孔直撲過來,急
忙想要閉上嘴,將那肉棒排斥在外。可是她的脖子已往後被拉到了極限,即便閉
上了嘴,也是閉不緊的。

  李常憲用雙手撬開穆桂英的雙唇,將自己萎縮得如同小孩子一般的陽具,硬
是塞到了穆桂英的嘴中,道:「快些給我舔個幹淨!」他幾日行軍,衣不解帶,
已是好幾天沒有洗澡了,陽具上散發的惡臭,連他自己都不堪聞到。

  「唔唔……不要……」穆桂英極其反感爲男人口交,此前在桂州城中,也是
被春藥所迫的緣故,才情不自禁地給侬智光舔了。今日之前,她正意氣風發,只
差一點點就可以攻下邕州了,仿佛又找回了昔日大元帥的感覺。現在要爲李常憲
口交,自然是極不情願。她猛得一閉口,要去咬李常憲,可是她忘記了自己被無
盡拉扯的咽喉,這一下竟沒有使上多大力,卻像是給李常憲吮吸了一下。

  「哈哈!想不到你一個大元帥,這口活倒是不錯,竟還懂得如何吮吸男人的
陽具。」李常憲雖然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不像正常男人那般來得強烈,但是一想到
穆桂英的身份,就感到無比興奮和得意,一股強烈的征服感油然而生。

  「呃……閹奴!」即便是李常憲的陽具塞在她口中,她還是覺得嘴裏空蕩蕩
的,所以還能說話自如。

  「你說什麽?」李常憲大怒。雖然他對於自己的身體不像他哥哥表現得那般
強烈,但他只不過是將這自卑隱藏在了心底。此時見穆桂英罵他「閹奴」,更是
氣憤,道,「那今日便要讓你見識見識我這閹奴的本事!」

  李常憲將陽具從穆桂英的嘴裏抽了出來,在丟棄在旁邊的衣物中尋了一把刀,
割斷了穆桂英頭發和腳趾之間的繩子。

  繩子一斷,穆桂英的雙腿馬上就向下伸直了。此時,她只感覺腰部酸痛,畢
竟已不是少女時候,如此反關節的姿勢保持了那麽久,沒將腰折斷已是萬幸了。

  李常憲擡起穆桂英的雙腿,將她往上扳去,讓她的雙腿和躺在地上的身體成
了一個直角。穆桂英的小穴已完全暴露出來,那毛發還未長齊的陰部,依然紅腫
得像一枚石榴一般。

  李常憲也換了一個姿勢,跪在穆桂英的屁股後面,一手推著穆桂英的雙腳後
跟,一手拿著自己的陽具,使勁地朝著穆桂英的小穴裏面按去。

  此時穆桂英的陰道中十分幹燥,而那李常憲的陽具本就不同於正常男子,本
身毫無勁道,用手指按了幾次,竟沒能按到穆桂英的小穴中去,不由更是惱火。

  李常傑見了,怕他弟弟繼續出醜,道:「這婆娘小穴甚緊,你如此這般,是
萬萬插不進去的。爲兄倒是有一個法子,能讓你插到裏面。不過這也只是一時之
快,並不能讓你享受那男女之樂!」

  李常憲道:「有何法子?」

  穆桂英方才誤以爲這兄弟二人是太監之身,能保她免受其辱。但是她早已忘
記,太監大多乃是心理陰暗之人,非常人可比。他們所使用的手段,自然更爲極
端,更爲惡毒,讓她曾經飽受蹂躏的身體,再一次陷入更深的絕望中。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4-20 18:06     標題: 穆桂英平南 (61-65)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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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4月19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61、攻打昆侖

  賓州城。風起。陣陣烏黑的風卷著地面上的枯枝敗葉,打著一個有一個漩渦。

  風聲像是無數的孤魂野鬼在空曠的原野上哭嚎,聽得讓人直冒冷汗。或許是
因為戰爭的緣故,城內的居民大多已遷往了外地避禍,因此整座城像是空蕩蕩的
鬼城一般,即使是大白天,在街上也看不到幾個人影。

  「發生什麽事了?為何如此驚慌?」楊排風從桌案後面起身,眼前跪著幾個
渾身是血,滿臉灰塵的士兵。就在剛才,這幾個人突然闖進帳來,稱有天大的要
事稟報。

  那幾名士兵忙不叠地答話道:「楊參軍,不好了!前日夜里,穆元帥和八姑
奶奶接到戰報,稱陳將軍被困於金城驛中。她二人來不及召集大軍,便僅率了一
萬輕騎前去救援。不料遇著一古怪妖婆,擅使陰毒法術,武藝深不可測。八姑奶
奶前去與她交戰,卻著了她的招,被打落馬上,被生擒過去。穆元帥心下著急,
繞道佛子坳,欲從關後襲取昆侖。卻一時大意,落進了陷馬坑。我等欲到坑邊救
人,誰知那僮軍早已埋伏在左右,只見數也數不清的利箭從密林深處射來,卻尋
不到敵人。兵士傷亡慘重,便退回佛子坳。想必此時穆元帥也被敵人擒了過去!」

  「什麽?」楊排風大驚失色,道,「你說穆元帥被敵人擒了?」

  「正是!」那士兵連連點頭,道,「請參軍快些發兵去救元帥與八姑奶奶!」

  楊排風面帶憂慮,讓這幾個士兵先行下去歇息,又急忙傳召楊文廣、余靖、
儂智英、焦廷貴、孟定國、嶽綱等大將來到帳內,將那士兵所報之事,對幾個人
說了一遍。

  焦廷貴一聽,道:「豈有此理!那些亂臣賊子,竟敢擒拿我家元帥!待末將
拎兩把板斧過去,將他的軍營去挑個底朝天來!」

  「焦大哥休得莽撞,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且聽楊參軍如何吩咐便是!」還是
嶽綱穩得住,對焦廷貴道。

  這時,楊文廣出列道:「排風,請你速速發兵去救母帥,若是去得晚了,母
帥恐有性命之憂!」

  此番不比前者在全州之時,軍中缺糧,寸步難行,只能幹著急。現在宋軍連
克數城,江南、荊湖各路的糧草已陸續齊聚賓州,更是兵精糧足。但也正因如此,
楊排風心中才更加焦急。或許也正如楊文廣所言,此事宜早不宜遲,若是遲了,
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儂智英道:「既然穆元帥是在佛子坳被擒,那便說明僮兵已在那里有所準備。

  此番若是貿然再從那邊越關,怕是依舊會遭阻截。為今之計,只有正面攻打
關城才是。」

  楊文廣怒道:「哼!佛子坳那條道路,都是你指的。現在我母帥在那道上出
了事,怕是你早就策劃好的計謀。定是你假意投降,然後誑我母帥進那圈套之中!」

  儂智英道:「小女子雖是投降過來的南將,但穆元帥對我恩深,以德報怨,
我豈能誑她?」

  楊文廣冷笑道:「那又如何知道?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住嘴!」楊排風喝道,「文廣,智英乃是誠信投附而來。我們身為天朝上
將,又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話以後切不可再講,明白了麽?」

  儂智英道:「謝參軍信任!只是末將擔心一件事情……」

  「你但說無妨!」

  儂智英道:「從那軍士口中,似末將之母婭王已到昆侖關,為我七弟助戰!

  我母親武藝高強,神魔莫測。若是在戰場,你們遇到一手握招魂幡,騎扳角
青牛的老婦人,當盡量避開!」

  楊文廣又「哼」了一聲,道:「有何懼哉?我楊文廣縱橫沙場,何等厲害角
色沒有見過?你休要在此處長他人誌氣!」

  楊排風卻道:「此戰只為救元帥和八姑奶奶平安歸來,不可與敵戀戰,本將
讓幾位將軍小心便是!只是這軍中不可一日無帥,現八姑奶奶、金花和穆元帥皆
為敵軍所擒,宋軍群龍無首,唯恐久戰不利。眼下唯有將此事上奏朝廷,或能另
擇良將,前來統帥三軍!」

  嶽綱有所顧慮道:「楊參軍,若是將此事上奏朝廷,恐怕有損楊家和穆元帥
的威名。而三女將淪落敵營,又容易讓朝中小人抓著話柄,編撰是非!」

  楊排風道:「話雖沒錯,可軍國大事為重,又豈能顧得了個人小節?沒了穆
元帥,若此處有了什麽閃失,恐怕將惹下更大的禍端。到時天子降罪,更是讓那
些奸臣有了話柄!」

  眾將見她說得在理,便也沒有反駁。楊排風見眾人皆無異議,當即傳下將令,
余靖率本部人馬,駐守賓州,又讓楊文廣等將領去點齊五萬人馬,由賓州西門而
出,在城外十里相候,待她親自上表天子,奏明原委之後,再帶兵前來會合。

  眾將領命而去,各自披掛點兵,準備攻打昆侖關。楊排風待眾將離去,提筆
在奏章上寫道:臣婦排風啟奏萬歲:廣南賊亂,氣焰跋扈,勢甚洶湧。今臣婦與
渾天侯將兵南下,已克桂、柳、宜、賓諸州縣,賊聞風膽喪,無不披靡。天兵薄
於昆侖關下,地險而池深,賊又負隅,作固守計,竟不能克。元帥欲揚上國之威
風,播天朝之武德,連日戰於關前。然賊勢眾,竟困元帥於陣中,雖四方往援而
不能救。臣請陛下,速遣良將南下,則賊眾蕩平之日可期,南酋授首之日不遠。

  伏惟乞鑒!

  楊排風寫好奏章,用蠟印封好,召一名快馬至跟前,囑咐道:「你速將此奏
章送往東京,務必親手交由包大人,萬不可落入旁人手中,可聽明白?」

  這快騎名喚李文祥,乃是軍中裨將,素有勇力。他接了排風的奏章,連夜快
馬出了賓州,往東京而去。

  楊排風待李文祥離去,急忙換下常服,穿了征袍甲胄,頂了盔甲,持了鑌鐵
棍,跨上戰馬,出城於楊文廣眾將會合。待到了城外十里,只見宋軍早已列陣整
齊,只待她一聲令下,千軍萬馬便要奔赴昆侖關隘下,向僮軍討陣。

  一路無話,且說宋軍到了關前。楊文廣因母親被擒,心下焦急,到了陣前,
對楊排風道:「此戰讓本將出馬,先去殺他一陣再說!若是能擒他幾個賊王回來,
或能將母帥換回!」

  楊排風畢竟久經戰陣,心中緊記儂智英的話,道:「休要胡來,待我先去試
探敵情,再作打算!」

  嶽綱在一旁道:「楊參軍,你在宜州的傷勢剛好,不宜激戰。還是文廣賢侄
年輕氣盛,不如讓他先去挑戰!」

  楊排風拗不過眾將,便遵囑文廣道:「你萬事小心,若是遇著高手,莫要逞
強,速速退回本陣!」

  楊文廣答應一聲,便策馬來到關下,對城頭喊道:「上面的賊兵聽著!吾乃
是平南先鋒楊文廣,何人前來送死!」

  話音未落,只聽城頭一聲炮響,無數黑甲僮兵從門洞里湧了出來,向兩邊展
開列陣。為首的正是儂智高的母親婭王阿儂,手里握著招魂幡,幡旗上繡著閃閃
發光的圖案。身邊跟著一男一女二員將領,女的身姿妖嬈,男的身材魁梧,手握
流星錘。

  楊排風在後面看了儂軍的陣勢,道:「這儂軍行伍整齊,果真不如此前那般!」

  這時,儂智英在身邊道:「楊參軍,那為首的老婦,便是末將的生母婭王阿
儂。她身後那女將名喚楊梅,也是一名頂尖的高手。那男將名喚儂平,流星錘出
神入化,未逢敵手!」

  楊排風點點頭,道:「儂平我倒是認得,曾與他在宜州城下交過手。前幾日
在帳中休養了數日,全是拜他所賜,今日倒要向他討還那一錘之仇了!」

  話說阿儂到了陣前,見了楊文廣,道:「你小小年紀,口出狂言,老身今日
不教訓教訓你,你便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楊文廣早已將儂智英的話忘在了腦後,此時見一老一少兩名女將出來,便道:
「婆婆,你且先與那年輕女將回城,留下那使流星錘的漢子來。本將從不與女人
交手!」

  「好大的口氣!」阿儂大怒。雙方甚至沒有通報性命,便動起手來。只見那
阿儂將招魂幡一揮,那滿天的銀針,便又如雨點般朝著楊文廣打來。

  楊文廣正在納悶,這到了戰陣之上的人,哪有人用招魂幡這種兵器的。心下
好奇,滿面的寒氣早已朝著他逼近。楊文廣果真是穆桂英一手調教出來的好手,
也不多想,急忙將身子往後一仰,後背貼馬鞍。那無數銀針貼著他的鼻子飛過,
全然射了一個空。

  雖然毫發無傷地躲了過去,楊文廣還是嚇出了一聲冷汗,心道:「好陰毒的
兵器!」這些針即便是沒有淬毒,被一齊打到,也被射成了刺猬。

  那阿儂見楊文廣竟能避開她的毒針,叫一聲:「好身手!」手上的招魂幡,
已朝著他招呼過去。這招魂幡果真為一道神兵,能施放暗器,能迷惑人心,更能
拿來當鐵棍使。盡管那桿子並非金屬,但也堅硬無比,若挨著了,定然腦漿迸裂。

  楊文廣不敢大意,連忙挺槍格開了招魂幡。還沒等他還擊,只見阿儂忽然手
上一抖,那幡旗上的銀針又密如牛毛地射了過來。楊文廣萬沒想到,毒針竟可被
這老嫗使得如此收放自如,簡直就是指哪打哪。他已是來不及躲閃,只見他雙腳
離鐙,猛一用力,身體忽地飛升而起,毒針便在他的腳下嗖嗖飛過。

  楊文廣在空中一個翻身,又穩當當地落在馬背之上,同時手里的長槍已如蛟
龍一般刺了出去。

  阿儂見槍刺來,也拿那招魂幡用力一格。如此一來一去,兩人不知不覺,已
鬥了十余回合。阿儂見楊文廣武藝高強,一時戰他不下,便後退幾步,道:「楊
文廣,既分不出勝負,天色已是不早,待明日再戰!」

  楊文廣心中掛念母親,豈肯如此輕易放她離去,大喝一聲:「妖婆休走,看
槍!」喊話的當下,那長槍又朝著阿儂的要害猛刺過去。

  阿儂見他不依不饒,便也不客氣,忽然將手上的招魂幡一翻,那幡旗竟卷住
了楊文廣的槍桿。一時間,兩人兵器交纏,都已使不出招式來了。

  楊文廣心下大喜,道聲:「找死!」手上猛得用力,想把阿儂從青牛的背上
拉扯下來。他正愁戰不下阿儂,此時兩人角力,他料想自己一堂堂七尺男兒,怎
麽樣也敵得過那一老太婆吧!

  阿儂卻無心與他角力,只見他一拍青牛,道:「走!」那青牛竟埋頭跑了起
來。馬的力氣自然比不上牛,更何況這是一頭扳角青牛,據說曾是上古神將的坐
騎,更是力大無窮。楊文廣連人帶馬,都被這青牛拉在後面,甩也甩不脫,跟又
跟不住。

  楊文廣心下暗忖:「不行!照此下去,必定被她拖死無疑!」他忽然雙腳又
是一蹬,身體離開馬背飛躍而起,竟朝著阿儂猛撲過來。他已打定主意,無論如
何,也要將阿儂從牛背上扯下來。

  阿儂見他撲來,微微一低頭,叫聲:「倒!」楊文廣忽的感到一陣目眩,像
是萬道金光直射他的眼睛。他不由感到眩暈,身體似著了迷藥一般,在空中突然
一軟,竟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墜了下來。

  「妖婆!你使的又是什麽暗器!」楊文廣躺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卻沒能站立
起來。

  阿儂陰笑道:「你去向閻王詢問吧!」只見她一手握著杖中,一手握著杖尾,
那握杖尾的手忽然一轉,那招魂幡尾部不到半尺的地方竟斷了開來,拔出一把鋒
利的鋼刀來。原來,這招魂幡木杖中空,里頭藏著刀刃,刀柄被制成杖身一樣的
顏色,接在木杖上,若不仔細看,是無法發現的。她手握鋼刀,朝著楊文廣的脖
子直砍下來。

  楊文廣本可以抵擋的,但此時他中了招魂幡上的攝魂術,頭暈目眩,四肢無
力,動作已是慢了一拍。

  在宋軍陣上,楊排風見楊文廣落馬,眼看著阿儂手中的鋼刀就要砍死了他,
不由驚叫:「文廣!」

  說時遲,那時快!宋軍陣上忽然射出一道銀光,宛若天外飛仙,直射阿儂的
手中的鋼刀。只聽「當」的一聲,阿儂不由虎口一震,鋼刀脫手落地。

  「什麽人?」阿儂大怒。她見到那條射來的銀光,竟是一柄長槍,「這宋軍
陣中,難道還有投槍高手麽?」她心中驚疑不定。

  這時,儂智英從宋軍陣上策馬跑出,到了阿儂面前,施禮道:「母親大人,
得罪了!」

  「智英?怎麽是你?」阿儂一見是儂智英,更是驚訝。

  「女兒已降了大宋,請母親勿怪!」儂智英道,「大宋乃是天命所歸,我南
國終究是不成氣候!如今天兵南下,女兒懇請母親休要執著,卸甲歸附,尚不失
為封侯之選!」

  「混賬!你這是我南國兒女所說的話麽?」阿儂勃然道。

  「女兒感念母親的養育之恩,只是盔甲在身,不便下拜,請母親見諒!只是
人各有誌,女兒已打定主意,要為大宋效忠了!」儂智英道。

  「既然如此,老身從今往後,便沒有你這個女兒!」阿儂怒極,將招魂幡丟
到一邊,從一旁取出紫煙雷光鐧,抖開包裹,要打儂智英。

  「妖婆,住手!」焦廷貴和孟定國見楊文廣落馬,救主心切,一左一右從兩
旁殺了過來,正碰見阿儂要打儂智英,便出聲厲喝。

  阿儂冷笑道:「又來兩個找死的!」

  焦廷貴轉頭對儂智英道:「儂大小姐,你趕緊護了少將軍退回本陣去,這里
交給我們兄弟二人便是!」

  儂智英點點頭,下馬將楊文廣從地上扶起,對二人道:「兩位將軍,我母親
手中這鐧頗是厲害,蘊天地之力,切記不可與她交碰!」

  「放心!你去便是!」焦孟二將不以為然地答道。



               62、流產

  當兩個太監面對著一名赤裸美婦時,更多的不是喜悅,而是焦急和惆悵。無
論這個男人是否正常,似乎只有將自己的陽具塞進這個女人的小穴中,才算是真
正地占有了她。而李常憲正是如此,他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如何占有穆桂英的法子。

  李常傑召進幾名近侍,耳語了一番。那幾名近侍點點頭,馬上又退了出去。

  摸約過了一頓飯的時間,只聽得車輪磷磷,竟將一輛大板車推到了大帳之中。

  穆桂英以為交趾人又要將她捆綁到車上,用那堅硬的馬鬃來刺撓她的下體,
不由緊張起來。她擡頭望去,卻看到那板車之上,竟躺著一具馬屍。再看那馬的
毛色,通體嫣紅,赫然是穆桂英的坐騎胭脂馬。此馬在過佛子坳僮軍所設的攔路
障前一躍而過,被躲在後面僮軍林立的長槍刺死。想不到,卻被李常傑、李常憲
兄弟二人載到了此處。

  穆桂英看到馬屍,不由悲傷起來。此馬跟隨她征戰十年有余,馳騁疆場多半
有它的功勞,想不到卻在此處殞命。而馬的主人,似乎也跟這馬一樣,厄運不斷,
頻遭淩辱。原本無論是馬還是主人,都是人間上品,有這樣的結局,真是始料不
及。

  穆桂英正疑惑著他們將一具馬屍拉到帳內來做什麽,卻見李常傑取了一把鋼
刀,將馬屍翻過來,一刀從它的肚子上插了進去。也許是這戰馬死去已久,因此
這一刀下去,並沒有流出多少血來。李常傑雙手緊握刀柄,用力往下一劃拉,就
將那馬屍從肚皮中間剖了開來。

  馬屍內的血液雖已凝固許多,但被劃出如此巨大的一個口子來,還是溢出了
不少血水,滴落在地毯上,沾汙了上面的絨毛。那李常傑甚是力大,卻見他拎住
馬屍的兩條後腿,用力往上一提,那馬腹腔內的五臟六腑如一堆爛泥一般,「嘩
啦啦」地流了出來。

  穆桂英見陪伴自己多年的愛駒被李常傑如此折騰,更是悲傷,罵道:「你給
我住手!快將它好生安葬罷了,休要再辱它!」

  李常傑用刀尖撥開那一堆內臟,取了馬屍的胃在手里,道:「穆元帥,看來
你與這坐騎感情頗深啊!如此正好,便讓你們好好道別一番吧!」他一邊說著,
一邊將手中的鋼刀丟在一旁,換了一柄小刀,將那馬胃割了下來,前後各留了約
半尺長度的腸子。

  穆桂英不明白他在那一堆馬屍的內臟中做什麽,便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李常傑道:「稍安勿躁,不消多時,便有你好看的!」他用力擠壓著那馬胃,
那殘留在胃中尚未消化的草料,如一灘穢物一般,裹挾著滑膩膩的胃液,從那被
割斷的腸子里流了出來。接著,他又將那馬胃底部的那根腸子打了一個結。

  李常憲見那一灘到處橫流的內臟,亦覺甚是惡心,便掩鼻道:「哥,你這是
要做甚?」

  李常傑詭異地一笑,道:「瞧好了!」只見他拿著那馬胃,走到穆桂英跟前,
手起刀落,割斷了穆桂英腳上的繩子,讓李常憲將她的雙腿制住,左右分開。

  可那李常憲倒好,將穆桂英翻了過來,從後面一把將她抱起,雙臂從她大腿
後側環繞而過,托住她的屁股,手掌在雙腿之間,分開穆桂英的兩條大腿,樣子
像是在給小孩子把尿一般。

  「放開我,混蛋!」穆桂英對這個姿勢甚感羞恥,大聲喝罵。一個已是四十
多歲的人了,卻被人像小孩子一樣把著尿,雙腿間的淫穴展露無余,讓穆桂英幾
乎不敢直視自己。

  「甚好!甚好!」李常傑笑著,將手中的那個馬胃,連帶著不時泌出的血液
和滑膩膩的胃中殘留物一起,塞進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

  「啊啊!混蛋!」雖是自己的愛駒,但穆桂英見到那不時散發著血腥味的骯
臟馬胃,還是感到無比厭惡。此時那李常傑更將那整個馬胃塞進了她的陰道里,
讓她惡心得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李常傑將那短刀調了個頭,刀刃對著自己,刀柄向著穆桂英的小穴,往里面
捅了捅,將那整個馬胃,捅到了她的小穴深處。

  「啊!混蛋,快將它拿出來!」雖然那胃中的殘物已被擠空,但畢竟是那麽
一個偌大的馬胃,還是將穆桂英的小穴撐得鼓脹鼓脹的,無比難受。再一想那惡
心的殘余物,不覺讓穆桂英腹中陣陣翻騰,一股嘔吐的欲望油然而生。

  這時,那整個馬胃已被塞到了穆桂英小穴深處,只留下一小截腸子在外面,
看上去像是穆桂英長在腿間的一條尾巴。那李常傑依然詭笑著,對李常憲道:
「看好了!」他拿起那截留在外面的腸子,也不顧臟,竟用嘴含住,猛得往里面
吹氣。

  那胭脂馬雖然被萬刃穿身而死,但並沒有被槍矛刺破胃部,因此那馬胃既然
完好。留在穆桂英小穴外的腸子和里面的馬胃連在一起,此時被李常傑一吹,那
原本癟癟的馬胃,竟在穆桂英的小穴里面膨脹起來,瞬間將她的小穴鼓得朝兩邊
分開,那條原是緊閉的肉縫,一下子就成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穆桂英感覺那馬胃在小穴里面仿佛無止境地在變大,只消一會,便讓她的小
穴撐得隱隱作痛,驚慌地大叫起來:「啊!快停下來!」此時,倒也無需李常憲
再將她的雙腿分開,她已是不能再將雙腿並攏了。

  一匹成年戰馬的胃部,足有一個臉盆那麽大,真正鼓脹起來,足足比穆桂英
整個胯部還要大出許多。因此穆桂英那纖細的中身,是無論如何也容納不下那膨
脹的馬胃的。

  李常傑手掌握緊,不讓吹在里面的氣往外漏。嘴離開了腸子,換了口氣,緊
接著又對上,接著往里面吹氣。

  這不換氣不要緊,一換氣那馬胃膨脹得更加厲害了,讓穆桂英的小穴幾乎快
要撐裂開來。穆桂英感覺那滑膩膩的馬胃外壁,已經頂進了她的子宮,一陣陣撕
心裂肺的劇痛猛然向他襲來,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似乎在她體內,有什麽東西已
頂住了她的小腹,她不由低頭看去,卻見小腹已是鼓了起來。

  「啊啊啊!不要吹了!痛死我了!」穆桂英拼命掙紮叫喊,可她這一動,卻
讓她體內的劇痛更加變本加厲,讓她禁不住冷汗直流。

  李常傑又換了口氣,依然不停地從腸子里往馬胃中吹氣。

  「啊啊!住手!要壞了,小穴要撐壞了!」又一陣疼痛驟然朝穆桂英襲來,
穆桂英已是再也無法忍耐,垂在兩側的小腿,不停地在空中胡亂揮舞著,身體卻
絲毫不敢亂動。

  穆桂英的小腹像氣球一般鼓了起來,壓迫著她的整個腹腔,充斥著她整個子
宮,甚至已經擠壓到她的內臟里去,簡直比懷孕還要難受,更別說那無盡的痛苦
了。

  「住手!住手啊!我受不了了!」穆桂英痛苦地慘叫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已滴落下來。她看到自己迅速隆起的小腹,像是隨時都會爆裂,又是害怕,又是
難受。

  李常傑屏足了氣,往那腸子上連吹了幾口氣,再在那段留在穆桂英體外的腸
子上打了個結,不讓剛剛吹進去的氣往外跑。他對李常憲道:「快將她放下來吧!」

  李常憲聞言,就將穆桂英重新放回地上。

  此時的穆桂英如十月懷胎一般,肚子挺得老高,像是裝了一個巨大的圓球。

  雖然身體已經著地,但雙腿卻已無法並攏,呈一個巨大的「八」字型分開著。
雙腿間的陰部,已被擴張成一個巨大的肉洞,洞口四周的淫肉,被繃得緊緊的,
都快成了半透明一般。從肉洞口望進去,能清晰地看到里面血紅色的馬胃,將穆
桂英整個小腹頂出了一座山。

  李常傑拿著小刀,割斷了穆桂英手上的繩子。李常憲見狀,驚道:「大哥,
你這是作甚?」

  李常傑道:「無妨,現在就算讓她跑,也跑不掉的!」

  果然,穆桂英用雙手撐著地面,想讓自己從地上站立起來,可是她的雙腿像
是僵化一般,只能大幅度地分開著,根本無法站直了。她嘗試了幾次,最終都已
重重地癱倒而告終。穆桂英大腹便便的樣子,若不是伴隨著她淒厲的慘叫,簡直
讓人忍俊不禁。

  「快!快將這東西從我里面拿出來!哎喲!我的肚子要破了!」穆桂英的雙
手哆嗦著伸到自己的雙腿間,拉住那截留在她體外的馬腸,要將那吹大的馬胃往
外扯。可是此時那馬胃已經被吹得像臉盆那麽大,穆桂英狹窄的小穴又怎麽能拉
扯得出來!她拉了幾次,那馬胃在她體內,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住一般,竟然紋絲
不動,除了帶給她加倍的劇痛外,別無所獲。

  緊接著,穆桂英又想去解開李常傑打在腸子上的那個結,可是這結打得很緊,
疼痛已讓穆桂英手指無力,再加上她根本無法低下頭去看到那結所在,只能看到
自己隆起的小腹,一時間竟破不開那個死結。

  不僅是內陰疼痛,連肚皮上的皮膚也有種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的劇痛。穆桂英
發現自己小腹上的皮膚也變成了半透明色,連皮下的筋絡血脈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雙手捧著小腹,雙腿分向左右兩邊,像是癡呆一般,不知該如此自處。

  李常傑道:「現在她的小穴已被撐開,你的肉棒倒是可以輕而易舉地放進去
了!」

  李常憲笑道:「還是大哥有辦法!」他幾步上前,將穆桂英推翻在地,無需
再分開她的雙腿,就將他那支不正常的肉棒,輕易地放進了穆桂英的小穴里。可
此時穆桂英的小穴已被撐大,他即使放了進去,也無法感受到那被四周肉壁擠壓
的快感,更覺索然無趣。他回頭望向李常傑,道:「大哥,這完全沒感覺,如何
是好?」

  李常傑嘆息道:「都只怪你我凈身成了殘廢,自是體驗不到那男女之歡了!」

  而此時的穆桂英,寧願自己被李常傑兄弟二人強暴,也不願再承受這巨大的
痛苦了。尤其是當李常憲的身體壓在她身上的時候,擠壓著她體內的馬胃,將她
的五臟六腑都朝上擠了過去,簡直要從喉嚨口吐出來一般。

  「不!不……不要壓……」穆桂英自是難受已極,伸手要去推李常憲。

  李常憲卻一把將她的手抓過,站起身,雙腳立在穆桂英的大腿中間,胯下萎
縮的陽具拿到穆桂英嘴邊,道:「快些給老子舔舔陰囊!」

  「不……不……」穆桂英搖著頭,此時她已被撐得極其難受,哪里還有心情
替他口交,便拒絕道。

  「賤人!敢不聽話!」李常憲忽然大怒,擡起腳,朝著穆桂英隆起的小腹踢
了過去。

  「哎唷!痛!」穆桂英捧著自己的小腹,滿地打滾,全然已沒了元帥的威風。

  「快舔!」李常憲命令道,一把抓住穆桂英的頭發,將她的臉往自己的胯間
按了下去。

  穆桂英一頭栽進李常憲的腿間,被悶得連慘叫聲都模糊起來,「唔唔」的連
聲音都聽不清楚。她雙手推著李常憲的大腿,想要脫離開來。不料那李常憲甚是
力大,竟無法推開。

  「臭婆娘,居然還敢反抗?」李常憲益怒,又是擡起一腳,往穆桂英的小腹
踹了過去。

  頓時,穆桂英感覺那渾身的內臟,都要從口中吐出來一般,疼得連氣都透不
出了。她的反抗也逐漸消停下去,只剩下不停的呻吟。

  「你若是給我舔幹凈了,老子就把那馬胃,從你肚子里拿出來!」李常憲道。

  「唔唔!唔唔!」穆桂英被悶得說不出話,但是李常憲還是感到她的腦袋不
停地在朝著他的胯部頂,樣子像是在不停地點頭。

  「來,快些將它含進去!」李常憲終於將穆桂英松開了少許,拿著他的肉棒,
往穆桂英的嘴里送。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穆桂英竟癡癡地張開了嘴,當真將那肉棒吞到了嘴
里。

  「哈哈!瞧見沒有,大宋元帥竟在為我口交!」李常憲仰天大笑,「果真是
一個下賤而淫蕩的女人,這樣就受不了了!當年的尊貴和威嚴,恐怕都是裝出來
的吧!」

  就在他大笑不止的時候,忽然笑聲像是被截斷了一般,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

  這會兒,卻是李常憲使勁地將穆桂英往外推開出去。但是穆桂英的臉好像黏
在了上面一般,恁憑他怎麽推,卻也無法推開。原來,穆桂英恨他們沾汙折磨自
己,竟咬住了李常憲的肉棒。

  在穆桂英的貝齒下,李常憲疲軟而無力的陽具滲出血來,痛得他雙目圓睜,
呼天搶地。李常傑見狀,急忙上前來幫他的弟弟來推穆桂英。

  穆桂英一邊嘶叫著,一邊雙臂緊緊抱住了李常憲的大腿,勢必要與他同歸於
盡。

  「賤人!快松開!」李常憲挨痛不過,擡起腳朝著穆桂英的小腹不停踢去。

  穆桂英吃痛,終於松了手,緊抱著自己的小腹不停翻滾。

  李常憲雙手捂著自己的下體,連連後退,已是血流如註,從指縫間溢出了許
多鮮血來。所幸的是,穆桂英在咬他的時候,自己也是身受痛楚,因此並無十分
大力,這才保全了李常憲的小便之器。但盡管如此,他還是受罪不輕,在陽具的
四周,留下了一圈整齊的牙印。

  「臭婆娘,居然敢咬老子!」李常憲大怒,沖上前來,對著穆桂英的小腹,
狠狠地一腳踩了下去。

  「媽呀!救命!」穆桂英痛得直喊娘,雙手胡亂地揮舞著,要去格擋李常憲
不停踩下來的腳。

  李常憲對穆桂英已是恨極,不住地一腳接著一腳往穆桂英的小腹踩去。縱是
常人,便這樣一踩也是吃罪不淺,更何況穆桂英的肚子里,還塞進了一個臉盆那
麽大的馬胃。

  突然,從穆桂英的肚子里傳出一聲悶響,響聲之巨大,足將穆桂英的嬌軀也
震了一震。響聲之後,只聽見穆桂英哭爹喊娘一般的慘叫。原來,那在穆桂英體
內鼓足了氣的馬胃,竟在李常憲的踩踏之下忽然爆裂。爆裂的瞬間,穆桂英感覺
自己好像被炮彈擊中一般,仿佛整個身體都被從中間撕裂開來,每個細胞都在瞬
間四分五裂。

  穆桂英的小穴像放屁一般,劈哩啪啦地往外直冒氣,足足持續了半柱香的時
間。穆桂英的小腹已明顯地癟了下去,雙腿也恢複了正常,不再分開到無法並攏。

  大量的鮮血混合著馬胃中的稠液,從穆桂英的小穴里湧出來,只一會兒工夫,
已在地上流了一大灘,滲進了地毯的絨毛里去了。

  在劇烈的慘叫後,穆桂英已變得奄奄一息,像是將死之人一般氣若遊絲。李
常傑忽然走上前來,在血泊中拾起一塊如拇指般大小的血塊,驚道:「想不到,
這娘們居然是有孕之身!」

  原來,穆桂英在桂州城下被俘時,屢次遭儂智光奸淫蹂躪,竟於不知不覺間
懷上了儂智光的孩子。被石鑒等死士救出之後,穆桂英卻一直忙於軍務,也未過
多關註過自己的身體。一晃眼的工夫,已懷孕月余。此番被李氏二兄弟一番暴虐,
馬胃在腹中爆開,不料卻動了胎氣,導致流產。



              63、夾石甬道

  戰場上,兩邊戰鼓催得頗緊,中間兩匹戰馬和一頭扳角青牛翻蹄如飛,卷起
了陣陣煙塵。焦廷貴和孟定國兩員猛將,如脫弦的箭一般,朝著阿儂掩殺過去。

  那阿儂卻是不慌不忙,覷二人驅近,手中的紫煙雷光鐧朝著孟廷貴猛打下去。

  那孟廷貴不知這鐧的厲害,舉刀便擋。不料就在兩刃相交的瞬間,孟廷貴忽
覺一股莫名的神力從鐧上傳來,頓時襲遍全身,手腳就像中了魔咒一般僵硬起來。
他大叫一聲,手中的兵器已是脫手飛出,身體竟坐不穩戰馬,晃悠了幾下,栽了
下來。

  孟定國見焦廷貴落馬,大驚道:「你這妖婆,使的什麽法術?」

  阿儂陰笑道:「怎的?害怕了麽?」

  孟定國大怒,道:「怕你便是孫子!」手上的板斧早已朝著阿儂的面門砍了
過去。

  阿儂翻手將鐧一架,那孟定國也如焦廷貴一般,忽然大叫,兵器不知不覺已
掉了下去,身體更是動彈不得。阿儂擡起一腳,將孟定國從戰馬上踢了下去,對
左右道:「全部綁起來!」

  僮兵一擁而上,將兩個痙攣不止的宋將五花大綁。焦孟二將卻是全無反抗,
任憑僮兵怎麽捆綁,甚至連罵都不罵,出奇順從。

  楊排風見二將被擒,想要飛馬來救,已是來不及了。這時,儂智英已救得楊
文廣回營,便問道:「智英,你母親這是什麽法器?竟有如此神力!」

  儂智英道:「她手中兵器名喚紫煙雷光鐧,凡觸到鐵器,可傳萬里,觸之者
無不棄兵落馬。」

  楊排風道:「世間竟有如此神器!也難怪八奶奶不敵被擒。」她話語未了,
已飛馬而出,到了陣前,用鑌鐵棍一指阿儂,喝道:「妖婆,快些將焦孟二將放
了!」

  阿儂卻道:「你說放,便要放,那老身還擒他們做什麽?」

  楊排風大怒,策馬而上,手中鑌鐵棍已朝著阿儂砸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
阿儂身邊的大將儂平忽然出手,流星錘朝著楊排風的後腦直打過來。

  楊排風聽得耳後風聲驟起,急忙將身子往馬背上一伏,那流星錘便落了個空。

  儂平將錘收在手中,道:「楊排風,前日你在宜州城下吃了本將一錘,這滋
味可好受麽?」

  楊排風見是儂平,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道:「你來得倒是正好,那
日宜州城破讓你僥幸逃出。今日本參軍便要報當日的一錘之仇!看棍!」鑌鐵棍
轉而朝著儂平打了過去。

  楊排風和儂平已是沙場上的老對手了,毫不相讓,各逞所能。棍來錘往,一
眨眼工夫,已是戰了十余回合。

  阿儂見兩人久戰不下,便下令鳴金收兵。楊排風見二將被擒,不甘如此輕易
放他們離去,道聲:「休走!」在後面又是緊追不舍。

  昆侖關城樓大門已然洞開,僮兵押著焦孟二將進了關內。儂平回頭一看,見
楊排風追趕甚緊,怕被她躍馬關門,沖進城樓里面,又折回去將她擋了一陣。

  楊排風心急要救二將,手下自是不留情面,手中鑌鐵棍朝著儂平要害頻頻打
去。那儂平只是仗著手中流星錘陰狠,才在戰場上屢屢得手,此番遇著楊排風這
般高手,已是無從抵擋。他便將馬一勒,往關城內跑去。

  此時阿儂已經進關,到了城樓之上,往下張望。見楊排風追儂平甚緊,不過
兩三丈距離,怕被楊排風突進關門,還沒等儂平進城,便下令:「快快收起吊橋!」

  待儂平跑到關下,已是沒有去路。他本想讓城頭的士兵放下吊橋,可楊排風
依然追趕上來,已來不及說話,只好沿著城墻往東面跑去。

  「狗賊,休走!」楊排風雖然不能擒了阿儂,但此時見儂平被僮軍棄於關下,
便一心要擒他,因此緊隨其後,片刻也不敢松懈。

  昆侖關兩面依山,沒跑了多遠,便已到了山腳之下。楊排風見儂平無處可去,
便道:「你若是下馬請降,本參軍或可饒你一命!要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儂平也不搭理她,竟從馬上翻身而下,沿著那山壁攀了上去。楊排風也跟著
下馬,徒步緊隨其後。兩人一跑一追,走了約一里地,山上枝葉已是越來越茂盛。

  楊排風怕有埋伏,便打算放棄追逐,下山回營。她透過斑駁的枝葉往前望去,
卻見到儂平跑進了一個山洞之中。

  「莫非,這山洞可通往昆侖關內?若真是如此,破關便指日可待!」楊排風
終究也是女人,料想那穆桂英都攻不破的高關,若是在她手中破了,豈不是比穆
桂英更為高明?

  攀比心驅使著楊排風繼續追趕上去,才追了幾步,果見密林之中,藏著一個
山洞。她毫不猶豫地提了鑌鐵棍往洞內追去。

  洞內是由青石板鋪成的一條小徑,兩邊都是巨大的巖石,被砌得十分整齊。

  由此看來,這山洞定是被僮人早先造好了的,用作斥候、探子出入,以免引
起宋軍註意。洞內的甬道彎彎曲曲,左右不過四五人比肩站立,高卻是兩丈有余,
也算是較為寬大。

  楊排風轉過幾個彎,在洞內越走越深,想必這洞定是穿過整個山體,通到昆
侖關內部去的。楊排風越想越興奮,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加快了許多。

  又轉過一個彎,猛然瞧見儂平竟站在甬道盡頭。他指著楊排風道:「你好大
膽子,竟敢追我至此!」

  「狗賊,還不投降,敢在這里口出狂言!」楊排風說著,便提著鑌鐵棍朝儂
平沖了上去。

  儂平冷笑道:「楊排風,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話音未盡,手猛地一按墻
上的機關,忽然從甬道前後落下了兩道鐵柵門,把楊排風關在了中間。

  楊排風也冷笑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我麽?」說著,手上的鑌鐵棍就
朝著那鐵柵門打去,那拇指般粗的鐵柵,在她一砸之下,竟彎了好幾根。楊排風
更是手下不停,鐵棍猛砸鐵柵門,只怕不消多時,就可以將這鐵柵打壞。

  儂平見楊排風如此神勇,不敢再多耽擱,又按動了墻上另外一個機關。

  從楊排風的頭頂和腳下,傳來了隆隆的隱雷聲,像是來自於山體內部,又像
是近在耳邊。楊排風忽覺頭頂有許多灰塵往下落,不免好奇,擡頭看去。原本兩
丈高的頂面,已近了幾尺,距離楊排風頭頂不到四五尺距離了。

  原來,這甬道內暗設機關,頂上為一方巨石。因平日里害怕此處被宋軍發現,
便使巨石落下,封閉入口。若是有探子、斥候出關,便又啟動機關,可以使人進
出。

  楊排風眼看巨石就要落下,便將手中的鑌鐵棍揮得更緊了。但那鐵柵門著實
堅固,楊排風雖然力大,也不能在一時半會之間將其砸壞。

  那巨石落下的速度甚疾,不一會,只離楊排風頭頂不到一尺,眼看再過不了
多久,就可能將楊排風壓死。楊排風無奈,只好棄了鑌鐵棍,雙手往上一托,竟
硬生生地將那巨石托住了。

  儂平隔著鐵柵欄大笑:「楊排風,看你現在還逃得出去嗎?」

  楊排風罵道:「狗賊,你莫要以為這樣便可置我於死地,做夢!」

  儂平道:「你天生神力,我自然一時半刻奈何不了你。只是你現在的處境,
卻也奈何我不得吧!」

  楊排風忽然醒悟過來,自己雙手托天,已是騰不出手來對付儂平。前後又有
鐵柵攔路,恐怕不消多時,待她力盡之時,便會被巨石壓死在這里。

  儂平又是一按機關,「哐啷」一聲,甬道前後的兩道鐵柵門突然又升了上去。

  儂平走到楊排風面前,竟伸出手去摸她的臉蛋,調笑道:「你這個樣子,還
不是任我宰割麽?」

  楊排風厭惡已極,將頭一甩,罵道:「狗賊,休要輕薄於我!」她手不能動,
擡起腳向儂平踢了過去。但是她身負巨力,動作自然也是慢了幾分,被儂平一閃
身避了過去。

  力從地上起。楊排風擡腿的瞬間,自然已將腳上的力道卸去了一半,只留下
單腳站立,不堪重負,不由雙膝一彎,直直地跪了下去。

  那儂平見頂上的巨石壓頂而來,急忙就地將身一矮,才沒有被落下的巨石砸
到頭部。

  只見楊排風咬緊牙關,大喝一聲,忽地竟將那巨石又托了上去,重新站立起
來。

  儂平從地上起來,嬉笑不止,又回到楊排風跟前,竟動手去解她的衣服,道:
「現在你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我即便輕薄於你,你還能如何?」

  「你給我住手!」楊排風手腳都不敢動,只能輕扭腰肢,避開儂平。可是她
無論怎麽閃避,也不過在那幾寸方圓之間,又怎敵得過儂平的手腳靈活。

  儂平終於扯到了楊排風甲胄的系帶,輕輕一拉,鎧甲上的結便被拉開了。緊
貼在楊排風前胸和後背的兩扇金甲,頓時被分了開來,落在地上。

  鎧甲之下,是一身櫻紅色戰袍。戰袍很是合身,襯托著楊排風玲瓏有致的身
段曲線。儂平卻並不急著去脫她的衣服,反而是先解起了楊排風的束腰帶。

  楊排風雙手擎天,腰部更是毫無遮攔,儂平只是輕輕一解,便將楊排風的腰
帶解了。雖然束腰帶沒了,但她的褲子還是滯在腿上。儂平也不急著去脫她的褲
子,只是拉開她的褲腰,竟將手伸到了楊排風的褲襠里去了。

  「啊!狗賊,你幹什麽!」楊排風又驚又急,不由大罵。

  「自然是玩弄玩弄你的小穴啊!」儂平淫笑著說。他的手不停在楊排風的褲
襠里摸索,竟伸到她的褻褲之內去。楊排風的褲襠里很是溫暖舒服,讓他不由獸
性大發。他的手指在褻褲之內,依然摸到了一股軟軟的嫩肉,雖然眼睛看不見,
光憑手感也能摸到這其中的美好。

  「你住手!我即便是死,也不會讓你折辱於我的!我只需一松手,巨石落下,
你我便會同歸於盡!」楊排風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是嗎?」儂平忽然一松手,楊排風的褲子便順著她的雙腿滑落下來。這時
他才看清楊排風的褻褲,緊貼著她的胯部,將臀部的豐腴和私處的凹陷都裹得展
露無遺。他又指著不遠處的那個機關,道:「我只需按動其中機關,巨石便會停
止落下。我倒是可以輕松進關,」他又指著楊排風上下,「倒是你,這副樣子怎
麽回得去?」他停了一會,又道:「再說了,你若是死了,焦孟二將和你家八姑
奶奶、金花大小姐這麽多人的性命,誰來救?」

  「狗賊,你無恥!」楊排風又羞又怒,雖然儂平說得很是在理,但如果自己
一直托著這塊巨石,便要眼睜睜地任他羞辱,她倒還寧願去死了才幹凈。

  儂平的手再次伸進楊排風的褻褲之中,手指已摳進了她的小穴之中,笑道:
「楊排風,你的騷穴里頭可真緊致啊!是不是很少被男人玩?」

  「狗賊,我要殺了你!」楊排風已然怒極,恨不得立時將儂平劈成兩段。可
眼下最大的問題,卻是她無論如何也騰不出雙手去對付他。

  儂平一用力,隨著一聲清脆的裂帛聲,楊排風的褻褲已被撕落下來。她豐滿
的屁股和結實的大腿頓時暴露出來。楊排風在整個大宋以神力著稱,因此她的大
腿比起穆桂英、楊八姐來,也更為結實,甚至是有些粗壯,肌肉的線條更是明顯,
像是用刀刻一般。她的屁股看上去豐滿,但全無多余的贅肉,同樣像盤石一般結
實有力。兩腿間的小穴緊閉,成一道肉縫,陰阜上的恥毛濃密而整齊。

  「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殺我?」儂平似乎已是胸有成竹,料定了楊排風必
然不敢放下巨石。

  「你!」楊排風雙目圓睜,眼角都要睜裂了,幾乎快要噴出火來。但是手上
的份量卻越來越重,她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儂平沈下肩膀,手指在楊排風的小穴里插得更深了,並且不住旋轉抽插著。

  楊排風的陰道緊致而有力,就如同她的人一般,四周洶湧而來的嫩肉將他的
手指擠壓得緊緊的,像是被吸盤吸住了一般。

  「啊啊!你這狗賊,膽敢如此羞辱於我,我定不饒你!」楊排風只恨自己輕
敵,竟著了敵人的道,才致如此受辱。

  儂平一手不停摳挖著楊排風的小穴,一手隔著她柔軟的戰袍,撫摸起她的胸
部。楊排風的雙乳同樣結實有力,若非儂平手掌勁大,還真不能輕易將她的乳房
按扁。

  楊排風羞於將身體暴露在一個男人面前,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敵人,
雖然她表面上故作堅強,但心底深處,卻是既害怕又緊張。她拼命地想讓自己的
雙腿加緊,不讓對方的手指輕易侵犯,但是她全身每個部位都承受著數百斤的壓
力,雙腿根本不敢動彈,只怕一動,又會像剛才那樣,差點托擎不住。

  儂平一邊指奸著楊排風,一邊揉捏著她的乳房,嘴里不停笑道:「楊排風,
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那日在宜州城下,可是何等威風,現在被我在這里玩弄身
體,是不是很不舒服?」

  「狗賊,你若是男人,便將那機關停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可好?」楊排風
厲聲斥罵。

  「老子可是真真正正的男人,不然便讓你見識一下可好?」儂平扯開了楊排
風戰袍的系帶,又將她中衣的系帶解了,楊排風的前襟便敞開出來,露出了里面
絲緞肚兜。肚兜同樣緊裹著楊排風的雙乳,讓她的胸脯看起來愈加堅挺而傲人。

  儂平手下不留情,一下子便扯掉了楊排風的肚兜。

  楊排風的雙乳之中,也如她的身體一般,像是充滿了結實的肌肉。這樣雖然
看起來並不是很大,但卻更為健美,相較於穆桂英和楊八姐,更富有一種健康的
美感。

  「啊啊啊!你這畜生!」楊排風見自己幾乎赤身裸體地暴露在敵人面前,所
有的私密處全都一覽無余,羞得不敢擡起頭來面對他,只能不停地叫罵。

  「楊排風,你盡管罵便是了。老子可要好好地玩弄於你,讓你欲罷不能!」

  儂平淫笑著,雙眼射出貪婪的光芒,盯著楊排風的胴體上下直打轉。



              64、交趾太子

  天上烏雲翻滾著,地下江水奔騰著,也翻起無數浪花,往東而去。西風蕭瑟,
天地嗚鳴,頗有些淒涼的感覺。此處離邕州地界已過百里,那鼓角錚鳴的硝煙戰
場,都被拋在了腦後,仿佛到了另一片天地。越是靠近大海,天氣便越是溫暖,
甚至還有某些地方百花齊放。道路兩側的樹木,也逐漸變成了清一色的芭蕉,民
俗似乎也隨著地域在悄然變化。

  穆桂英被關在一輛馬車中,一路顛簸。離小穴塞馬胃的酷刑已過去了十多個
時辰,但是她的下體還在隱隱作痛,不時有鮮血流出。她忽覺十分慚愧,連她自
己也不知道,經歷了桂州那場噩夢之後,竟懷上了敵人的孩子,這對她來說,無
疑是一個奇恥大辱。

  馬車漸漸停了下來,此時耳邊的江水聲已是越來越大。穆桂英暗暗算了算路
程,怕是已到了郁水江邊了。過了這條江,便算是離開邕州,到達欽州地界了。

  這個脫離王庭數年之久的地方,雖然名義上還是大宋的轄區,但即便是平南
大軍抵達了邕州,一時半刻也無法將這里全部收複。

  一陣疾馳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只聽馬上的探子報:「大人,僮軍已尾隨而來,
距此處不過二三十里路程而已。小人暗中觀察,得知其有兵千余人。那領兵的正
是南國丞相黃師宓的族親黃仲卿,怕是他已經探知我們虛實,便敢追來。」

  李常憲罵道:「廢物!大驚小怪,我們有兵五千,怕他千余人作甚?」

  李常傑卻接道:「此處畢竟還是南國地界,我們的五千精兵,駐於郁水對面。

  若是交鋒,怕是遠水難救近火,當速速渡江為是。」

  李常憲道:「僮兵已離我們不遠,若是現在渡江,他們一旦趕到,便是擊其
半渡,恐致全軍覆沒!」

  李常傑道:「我先領一百人馬,在道路上設障,擋他一陣。你速速帶著剩余
的兵馬,渡過江去,與對岸的大軍會合!」

  李常憲道:「如今也無其它更好的辦法了。只是僮兵人多勢眾,大哥此行,
當處處小心,小弟便先到對岸去候著大哥了。」

  交趾兵分出兩隊人馬,李常傑帶了百余人原路折返,在道路上設障攔敵。這
廣南多山,道路皆崎嶇不平,只要占得一處地利,便可阻十倍之敵前進。李常憲
則領了剩余人馬登船,渡過了郁水。

  郁水南岸,便已是欽州地界。交趾兵從船上下來,又行了數里路,便停了下
來。李常憲令人將關著穆桂英的馬車打開,車廂內的渾天侯,依然是一絲不掛,
無寸縷遮羞。李常憲捧了一堆衣物,丟進車廂,喝道:「快些穿起來!」

  穆桂英雖然被交趾人折磨得生不如死,但好歹這一路下來,也休息了許多時
辰,總算是恢複了一些精神。見李常憲將衣物扔進馬車,不免奇怪。料想那無論
是交趾人,還在僮人,皆以取笑她的裸體為樂,現竟讓她穿起衣裳,更不知他們
安的是什麽心,道:「這,這是……」

  李常憲不由一笑,道:「穆桂英,你好歹也是大宋元帥,總不至於就如此光
溜溜地去見人吧?更何況,你不穿好衣服,又有誰人識得你這大元帥的身份?」

  穆桂英不知他所言何意,但總算有衣物遮身,哪怕只是片刻,也好過一直赤
身裸體的模樣。她低頭看去,那丟進來的衣物,竟是在佛子坳密林深處被僮軍剝
去的戰袍和甲胄。穆桂英不及細想,急忙拾起衣裳,往身上穿好。當七星鎖子甲
重新及身,那插著雉雞翎的紫金盔再次戴在頭上時,穆桂英仿佛又成為了那名叱
咤沙場的神武女元帥,往日的威風再次重現。看得李常憲都不敢正面直視,趕緊
低下頭去,差點跪地膜拜。只不過,這衣物帶來的威嚴,只是表面的,穆桂英自
己心里明白,此時的她,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身心的傷痛和屈辱的。

  幾名交趾兵沖進馬車,將穆桂英的兩個手腕用一個鐵枷銬了,押到車外。穆
桂英蜷伏在車廂里時倒還好,這一出了車廂,站直了身子,仿佛肚里的腸子一下
子被拉長了一般,頓感一陣劇痛。她不由皺了皺眉,雙手捂著小腹,臉色蒼白起
來。

  在他們面前,是一座被毀棄的關城。高聳的城墻已經坍塌了大半,瓦礫堆在
剩下的墻基兩側,像是兩道斜坡。穆桂英依稀記得,此處名為郁水寨,是拱衛郁
水渡和欽州的所在。在平南大軍抵達賓州之時,她曾設想過先安定欽州,再取昆
侖。最後由於小女金花一直被羈押在敵營,尚未現身,便放棄了這一計劃,全力
攻打昆侖關了。寨內原本有數百宋軍守衛,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儂智高的叛軍才
一直沒有攻入欽州。

  「走!」交趾兵在後面推著穆桂英。穆桂英手捂小腹,被推得跌跌撞撞地往
前走去。

  郁水寨的關墻雖然已經被毀,但門洞卻依然保留完好。穆桂英左右看去,想
必是這交趾兵趁夜毀了關墻,搶占了渡口。他們……他們竟攻擊守城的宋軍,看
來交趾的狼子野心已是天日昭昭了。

  進了關樓,只見里面齊齊整整地按著許多營寨,從那規模來看,應是不下五
千人。穆桂英暗自嘆息,如今大宋國運日衰,而西南諸郡正秣兵厲馬,想這交趾,
遲早會成為大宋的心頭之患。

  這時,交趾的軍營里,迎出一隊人馬,為首的一人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
材高挑,面目白凈,身穿絳色龍袍,極其尊貴。李常憲等人見了,急忙下跪,道:
「末將參見太子殿下!」

  穆桂英聞言一驚。太子殿下?莫非便是交趾郡太子李日尊?看來這交趾軍的
統帥,並非李常傑,而是有太子親自領兵。

  那被呼為太子的男子舉目一看,只見所有人都齊整地跪了一地,唯有一名衣
甲鮮明的婦人站而不跪,甚是奇怪,便聞李常憲道:「這是何人?為何穿著尊貴
而手戴枷鎖?」

  李常憲急忙應道:「回殿下,末將此來,正要稟明此行情況。末將與家兄帶
使者到了賓州,見了宋軍元帥,請求她準許吾軍越境,共剿僮匪,不料那穆桂英
不識好歹,竟拒了我交趾的好意。所幸神明有眼,那穆桂英幾日後出戰,竟被僮
人擒了。末將與家兄便趁僮人不備,將她搶了過來。」

  「哦?」太子喜上眉梢,問道,「那她便是大宋元帥穆桂英了?」

  李常憲道:「不敢欺瞞太子,此女正是穆桂英。」

  太子點點頭:「料也不假。這宋軍之中,又有誰敢穿得比本太子還要尊貴的。」

  他令李常憲等人平身,親自走到穆桂英跟前,上下好一番打量,道:「傳言
果然非虛,這穆桂英端的長得國色,即便歲月流逝,依然如此動人!」

  穆桂英瞪了一眼那太子,問道:「你是李日尊?」

  「不錯!」那太子道,「正是本宮。久聞元帥大名,雖曾有幸一睹芳容,然
匆匆一瞥,至今未敢忘懷。」原來,這李日尊十年前隨父王李佛瑪到東京汴梁朝
貢,恰好遇到穆桂英征討西夏得勝歸來,在人群中向她望去,雖未看清容貌,卻
見那身段婀娜嫵媚,早已在他剛剛春心萌動的少年情懷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李日尊又對李常憲等人道:「你們且先下去歇息,待你長兄常傑歸來,回到
升龍城,本太子自會請求父王,好生封賞你兄弟二人。」

  李常憲猶豫了一下,領命而退。李日尊又對左右道:「快將穆元帥請到本太
子帳內去!」

  幾名太子的近衛將穆桂英架了,往太子的大帳而去。及入了帳中,那些近衛
在地上打下了一枚粗大的鐵釘,鐵釘尾部連著一個鐵環,一條鐵鏈穿在環內。他
們將穆桂英架到鐵環前,將那鐵環中鏈子的另一端,鎖到穆桂英手上鐵枷之上。

  那鐵鏈不及半尺長,一端幾乎連著地面,另一端連著穆桂英手上的枷鎖,讓
穆桂英無法長身直立,只能彎腰弓背立著。

  穆桂英原本就腹中疼痛難忍,既然無法直立,她便索性蹲了下來。

  那些近衛退出不久,李日尊便也尾隨進了大帳之內。他見了穆桂英,道:
「穆元帥,你生得如此一副好容顏,何苦四方征伐,自尋其罪?不如隨本太子去
了升龍,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享盡榮華!」

  穆桂英「哼」了一聲,道:「你交趾覬覦我大宋疆土,我身為平南元帥,豈
肯從了你?本帥勸你快些將我放了,我便不計前嫌,饒你交趾不滅!」

  「哈哈!」李日尊仰頭大笑,「好大的口氣,你現在是本太子帳內的囚虜,
竟然還敢如此對我說話。你想饒我,我卻不想饒你,今日便讓你瞧瞧,我交趾有
何不敢做的事情。」

  這李日尊雖然貴為太子,表面上矜持而謙遜,但實際上,他有著像李常傑一
樣陰毒而險惡的野心。一旦到了私下,那獸欲和占有欲,便顯露無遺。他突然撲
了上來,把穆桂英按倒在地,手忙腳亂地去扒穆桂英的褲子。

  「啊!混蛋,禽獸!」穆桂英心下大驚,雖然心知免不了受辱,但身體的本
能還是讓她反抗不止。她想那手上的鐵枷去砸李日尊,但那鐵枷已被連接在地上
的鐵釘里,掙了幾下,那鐵釘竟然紋絲不動。

  李日尊將穆桂英面朝下按在地上,免得她反抗過於激烈,從後面抓緊了她的
褲腰,一用力便將穆桂英的褲子扒了下來,一直褪到大腿上。穆桂英雪白結實的
屁股上,布滿了許多淤青,青一塊紫一塊的,這都是被僮人和李常傑兄弟折磨所
致。

  李日尊猛得將穆桂英的腰報了起來,讓她跪在地上,撅起屁股,同時她的小
穴也一並暴露出來。被馬鬃刺撓和馬胃膨脹後的陰戶依然紅腫,像是隨時都能掐
出血來一般。而事實上,穆桂英的小穴直到此時,還在不停地往外冒著鮮血。意
外的流產再加上沒有適當的調理,讓她的下體像一道裂開的傷疤一般,流血不止,
在褲襠上早已滲透了一片很大的血跡。

  李日尊見了不由一楞,隨即明白過來,料想定是遭人虐待所致,便嘲道:
「本太子倒你是什麽三貞九烈,原來竟也是被人玩弄的貨色!如何,那李常傑、
李常憲兩個閹人定是讓你極不舒服,本太子可是個正常男人,定讓你爽得哇哇直
叫!」

  「禽獸!你不得對我無禮!」穆桂英雙手撐地,拼命地想要從地上站立起來。

  可是她經過幾番蹂躪的身體,竟是如此無力,每次剛剛起身,就又被李日尊
按倒下去。

  李日尊一手按著穆桂英的後腰,不讓她起身,一手解了自己的束腰帶,將褲
子也褪到了大腿處,露出了他那根巨大而烏黑的陽具。李日尊生得白凈,下體卻
極其烏黑,像是兩塊不同人的肢體拼接起來一般。他握著自己的肉棒,對準穆桂
英毫無防備的小穴,猛地插了進去。

  「哎唷!不要,不要插進去啊!」剛剛經歷流產的穆桂英,下體還在作痛,
此時又遭奸淫,更是如被撕開一般,絲毫感覺不到快感,唯有無盡的疼痛。

  「喲,你這賤穴里怎的會有如此多的鮮血?正好是經期麽?」李日尊不明所
以,只道是穆桂英的小穴還是正常好用,只不過正好碰到了經期而已。心想穆桂
英身為大宋元帥,被自己在經期玩弄,正是給她個人,給宋廷最大的羞辱。

  「不!不可以!」穆桂英搖著頭,插在紫金盔上的兩根雉雞翎也跟隨左右搖
晃起來,她扭動著屁股要避開肉棒。但是李日尊的陽具已經深深地插了進去,她
無論怎麽扭動,還是無法避開,只是徒增肉壁和肉棒之間的摩擦,讓她更是疼痛。

  「哈哈,本太子倒是最樂意玩經期的女人了!」李日尊雙手扶在穆桂英的屁
股上,得意地說。他不停地將肉棒往穆桂英的小穴里送去,每一次進出,都會從
穆桂英的陰道里帶出許多鮮血來。

  「不要插了!不要!」穆桂英慘叫著,她感到一陣陣由內而外的劇痛襲來,
讓她幾乎快要崩潰。猶記當日在禪院內,被王禪師用木棍捅破了內陰,此時的穆
桂英更是脆弱,害怕如當日一般,這敵人折磨到小穴崩壞,生命垂危。

  「為什麽不要?」李日尊道,「本太子對你可是朝思暮想,今日終於有了機
會,豈可放你?」

  「啊!啊啊!」穆桂英疼得渾身發抖,兩個乳房也隨之泛起了一陣陣波瀾。

  她不知該如何向李日尊說明自己的理由,若要她說自己剛剛經歷流產,再做
這樣的事便會有性命之憂,她是無論如何也道不出口的。

  穆桂英的小穴在李日尊肉棒的抽插下,讓她內壁和肉棒緊緊地摩擦起來,那
原本留在小穴之中的鮮血,經如此一番折騰,泛起了一陣陣血沫,糊在穆桂英整
個肉洞口。

  「這麽多血流出來,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你的淫水呢?」李日尊抽插地愈發猛
烈,似乎要一鼓作氣,將穆桂英的小穴徹底捅壞了才肯罷休。

  「啊啊!你放了我!好痛!」穆桂英撐在地上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地毯,
手背上青筋暴現。

  不知為何,穆桂英越是如此慘叫,李日尊便越是興奮,他更肆無忌憚,動作
也是越來越快。從他那一進一出的動作來看,那原本烏黑的肉棒,早已被染成了
血紅。但他全然不顧,依舊猛烈地朝穆桂英攻擊。

  穆桂英當然也知道,自己的傷痛和屈辱,對敵人來說,無疑是一帖強有力的
春藥,但她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慘叫,唯有這樣,她才可以有所釋放。要不然,
她真的會因此崩潰。

  李日尊一邊抽插不停,一邊將那帶出來的血液不住地往穆桂英的屁股上抹去。

  不多時,穆桂英的整個屁股,連帶著大腿已是血淋淋的,樣子看上去益發淒
慘和殘酷。但是穆桂英她自己卻並不能看到這一幕,直到此時,她還在不停地掙
紮,想要和李日尊脫離。因為只要李日尊的陽具在她小穴里片刻,她的痛苦就增
加千倍萬倍。

  穆桂英勾起腳,穿著牛皮靴的腳尖撐住地面,想要起來掙紮。可是李日尊哪
里容得她如此輕易脫離,又是用力一按,穆桂英便又重重地跪倒在地面之上。

  「啊啊!放開我!」幾次嘗試都失敗的穆桂英,忽然感到無比絕望,既然身
體力行不能幫助自己脫離苦海,她唯有將希望寄托在敵人的仁慈上,盡管她知道
這是不可能的。穆桂英嘴里叫著,雙腳腳背不停拍打地面,想要引起李日尊的註
意。

  此時的李日尊只感到陣陣緊迫的快意湧來,似乎有了射精的前兆。他哪里會
去理會穆桂英的痛苦,更是將抽插的速度加到了最快,即便腰肢酸痛也視若無睹。

  「啊啊!哎唷!受不了了!」穆桂英除了被李日尊控制地死死的腰部不能動
彈以外,全身都拼命地掙紮起來。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敵人射精,即使
射到她的體內也在所不惜。因為唯有這樣,才能讓她早點結束痛苦。

  李日尊的小腹和穆桂英的屁股猛烈的撞擊了幾下,突然一股熱流噴薄而出,
全部射在了穆桂英的小穴中。他接連射了好幾撥,直到積累的精液全部射完,身
體也是一陣顫抖,頓覺神清氣爽,自信心也不由地增加了幾分。

  一股細流從穆桂英的陰道里流出,鮮紅而濃稠,被糟蹋後的下體,到處都是
血跡和血沫,十分狼藉,不堪入目。穆桂英終於癱倒在地上,屈辱和疼痛讓她欲
哭無淚。

  李日尊和穆桂英都沒有發現,一雙眼睛正從大帳的縫隙里直直地盯著他們,
眼中充滿了狼性的貪婪和嫉妒,那毀滅的欲望早已占據了他整個漆黑的瞳孔。



             65、巨石落下前後

  儂平已將楊排風的衣衫門襟全部敞開,由於她雙腳落地生根,雙臂托舉擎天,
因此這些衣物並無法從楊排風的身上剝離出來。儂平便將楊排風的衣服往上一撩,
一直撩到她的雙臂上,同時也將她的整個臉都裹了起來。儂平將這些衣服打了個
結,便固定在了楊排風托舉起來的手臂上。接著儂平又用腳踩住楊排風的褲襠,
用力往下一踏,那些褲子一直褪到楊排風的膝蓋處。因褲腿都被楊排風塞進了靴
筒里,只能到了膝蓋,不能再往下扒了。

  楊排風胸部以下,大腿以上一段嬌軀已是完全赤裸。楊排風膚色健康,呈淺
棕色,四肢結實而有力,整個身體上更無贅肉,唯有那如行雲流水般自然而健美
的肌肉曲線。她的小腹平坦,腰肢纖細,但胯部卻很大,整個屁股也顯得比其它
幾名女將要大許多。其實楊排風的胸部並不大,但是微微向兩旁擴展開來的肌肉
以及隆起的胸肌,讓她的乳房看上去並不比穆桂英和楊八姐要小。

  「楊排風,看你被脫光了之後,還能像剛才那樣蠻橫麽?」儂平很是得意。

  同樣也是儂氏宗族的人,他卻一直鎮守在宜州,不能像儂智光、儂智尚那些
王親一般,到戰場上建功立業。現在擒得了楊排風,自然是大功一件,從此在大
南國內應也是聲名赫赫了。

  「狗賊!快將我衣服穿好!」楊排風的臉躲藏在衣服里,甕聲甕氣地喝道。

  她還是第一次將身體暴露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已是羞憤難當。此時又被敵
人用言語羞辱,上下其手,更是怒極。無奈她又不得不托舉著巨石,根本無法反
抗和抵禦。

  「這對奶子可真結實啊,從來都沒有摸過這樣的奶子!」儂平依然不停地揉
捏楊排風的雙乳,只感覺這對奶子確實與眾不同,雖然在他有力的手掌按壓之下,
乳房會暫時變型,但只要他一松手,很快又會恢複原樣,像是根本無法征服一般。

  在儂平的按壓之下,楊排風感到乳房一陣陣酸痛。他的手掌粗糙有力,充滿
了男人應有的野性,對楊排風的刺激很大,這更讓楊排風羞恥不已。

  「真不錯!」儂平贊嘆著,兩個手指分別捏住楊排風的兩顆葡萄般的乳頭,
用力地往外拉扯。

  楊排風整個乳房都被拉扯出去,變成了兩個長條形的肉棍狀。她又痛又羞,
大喊:「放手!啊啊!快放手!」

  儂平果然松了手,只是他這一松手,頗為突然,將楊排風兩個已經拉伸到極
限的乳房,又像牛皮筋一般彈了回去。楊排風的乳房畢竟不是鐵打的,如此一拉
一放之下,迅速彈回之後,竟在胸前跳躍不止。

  「啊!你,你!」楊排風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只能瞪著雙眼,眼眸中似乎要
噴出火來。只是儂平卻看不見她的目光,也無從體會她的憤怒。不僅如此,楊排
風整個臉都在衣服中,像是被剝奪了視力一般,根本看不到敵人下一步要對她做
什麽,心里不由也更加沒底,安全感逐漸喪失。

  「不知道你下面的小穴怎麽樣?應該也是很不錯吧!」儂平淫笑著,將手往
楊排風的兩腿間伸去。

  「啊啊!狗賊,你敢再碰我一下試試!」楊排風聽到儂平要去玩弄自己的小
穴,更是驚慌,急忙要夾緊雙腿。可是巨石落下來的時候,她剛好是雙腳分開站
立,此時根本不敢移動。因此就算夾了腿,也沒有足夠的力道,被儂平輕易地分
開了。

  「喲嘿!莫要緊張了!」儂平一手撥開楊排風的雙腿,一手將雙指再次插進
了楊排風的小穴里。頓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又吸住了他的雙指,像是要將他整個
手掌都吸進去一般。

  事實上,這只是因為楊排風緊張,無意中在大腿上使了勁道,便讓她的小穴
也跟著一夾,像是有了吸力一般。儂平謔笑道:「看來你嘴上說著不要,實際上
是很歡迎我這樣插進來的吧?」

  「你胡說!」楊排風意識到自己的緊張反而帶來了羞恥,急忙將腿上的勁道
卸掉。

  儂平忽然感覺楊排風的小穴變得和普通女子一般,四周皆是溫暖而柔軟的嫩
肉,似乎一下子從剛烈如火變成了柔情似水。雖然換了一種迥異的感覺,但這樣
就更容易讓儂平的手指插入了。儂平也不客氣,雙指往上一捅,直到將他的兩個
手指都湮沒在楊排風的肉唇中間才罷手。

  「啊!」楊排風一聲驚叫,身體突然遭到侵犯,讓她雙腿不由一軟,差點跪
了下去。同時手臂上的勁道也卸去了好幾分,巨石隆隆地響著,眨眼間便落下了
五六分距離。

  儂平笑道:「楊排風,現在你休要再與我同歸於盡了。若是讓人發現你和我
這個死法,你道外人會如何想法?」

  楊排風不堪受辱,罵道:「我可不管別人如何想法!」

  儂平道:「我只不過是你口中的狗賊,你們大宋眼里的叛匪,我死倒不要緊。

  只是你身為天波府楊家之人,若是赤身死於此處,怕你楊家的顏面都讓你丟
盡了!」

  儂平準確地抓住了楊排風的心理弱點,誇大其辭地道了出來。果然,楊排風
竟沒有了跟他同歸於盡的想法,只是暗中觀察,該如何尋個機會逃出這牢籠般的
甬道。

  儂平接著笑道:「你若是不想讓楊家丟臉,就乖乖地配合我。若是玩得舒服
了,保證這里發生的事,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休要要挾於我!想逼我就範,你簡直是做夢!」楊排風既不願自己的醜事
曝光,同樣也不願乖乖就範,只是這一時之間竟尋不到應對的法子,很是焦急。

  儂平的雙指在楊排風的小穴里慢慢抽插起來,讓楊排風感覺私處酸脹不已,
不由手上的勁道又卸了幾分,巨石又掉落下來。

  「啊啊!不要動了!再動我們都將死在這里!」楊排風大叫著,咬緊了牙關,
用力蹬直了雙腿,又將那巨石重新托舉上去幾分。

  「看來,你現在是不希望我們兩個死在一處了?」儂平笑道。

  「狗賊,誰要與你死在一起!」楊排風罵著,牙關卻依然咬得緊緊的。三十
多歲的年紀,正是對性欲萬分渴求的時候,她卻不得不與其它楊家的許多寡婦一
般獨守空房。雖然在二十一歲的那年,她也掛帥出征過,成為朝廷重臣,但是歸
根究底,她依然是天波府的丫鬟。她對老太君和穆桂英都感情深厚,不願離開她
們。但這樣的代價卻是終身不能嫁娶。

  儂平將手指伸了出來,此時他的雙指之上,已沾滿了厚厚的蜜液,不由笑道:
「被我手指都玩出淫水了呢,真是個不要臉的丫頭啊!」

  楊排風縱然天生神力,但如此長時間地托舉著巨石,也是吃不消的。又何況
儂平不住地羞辱玩弄於她,更讓她渾身酥軟,有天大的力氣也難使出來。楊排風
的雙腿不停顫抖著,看似已到了承受的極限,腿上的肌肉更是如鵝卵石一般凸了
出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她的皮膚撐破。

  「怎麽?受不了了麽?」儂平問,「你是力氣用盡了,還是欲火難耐了呢?」

  「啊啊!你快將機關停下!」楊排風的臉已漲得通紅,盡管她使足了全身的
勁,但巨石也是在一寸一寸地往下滑落。她忽然感覺這石頭簡直比一開始重了千
萬倍。

  「那我再給你加點勁可好?」儂平也怕巨石突然降落,他還來不及啟動機關,
兩個人便要同時葬身。他脫下了褲子,將自己大肉棒握在手中,緊貼著楊排風的
身體,拿到她的兩腿之間反複摩擦起來。

  「快將你那臟東西拿開!」楊排風沒有等到儂平按停機關的那一刻,卻等來
了自己的私處被玷汙,不由更是惱火,深感受了對方的戲弄。

  儂平將自己的肉棒微微網上昂起,龜頭頂著楊排風的陰部,輕輕地里面送了
送。楊排風馬上感到自己的小穴被擴張開來,十分難受,不由又緊張起來。她大
叫一聲,整個身體都繃直了,竟又將那巨石往上托高了幾寸。

  「看來你確實很喜歡我這寶貝,便將它全部送給你如何?」儂平說著,又將
肉棒往里送去,直到他的整根陽具都被楊排風肥厚的陰唇吞沒。

  「啊啊!不要!」楊排風見他竟然把陽具全部捅了進去,頓感羞恥心更甚,
便不顧一切,要去推儂平。她手上的勁一卸掉,那巨石便不停地隆隆往下落,直
接把楊排風壓翻在地。

  儂平早已有了準備,見巨石落下,拼命地往後一躍,連滾帶爬地跑到了機關
旁邊。只是那楊排風被蒙了臉,根本看不到一切,再加上托舉巨石很長時間,早
已乏力,根本無從逃避。

  楊排風躺在地上,聽到那巨石的轟鳴不時朝她逼近,索性將眼睛一閉,等著
被壓成肉餅。戰死沙場,她本就毫無遺憾,只是屍身卻盡曝羞處,讓她不免有些
難堪。只是事到如今,她即便不願就此死去,也是沒有辦法了,心中默默喊道:
「元帥,太君,排風就此與你們別過了!」那巨石冰涼的石面,已壓在她的胸口
上,力度瞬間加大,使得她頓時感到窒息。就算她天生神力,肌肉和骨骼也是無
法抵擋這樣的碾壓。

  說時遲,那時快!儂平猛地一拍墻上的機關,那巨石頓時停止了下落,轟鳴
聲也瞬間消失了。

  「呃!」楊排風猛喘了一口氣,人躺在地上,要去將那巨石推開。只是這巨
石停止落下,便有機關卡住了軌道,任由她力氣再大,也是推不動分毫的,因此
只能被壓在石頭下,不能動彈。

  「哈哈!楊排風,你現在還能使出什麽能耐來麽?」儂平也松了口氣,走到
楊排風面前蹲下,戲謔道。

  「狗賊,快將這石頭升上去!」楊排風忽然後悔死了,若是剛才不那麽沖動,
現在至少還能與儂平同歸於盡,但此時自己卻被壓在了石頭下面,真就只能任他
宰割了。

  「我若是將這石頭升上去,豈不讓你跑了?我這一番工夫,全都白費了?」

  儂平道。

  楊排風這才明白過來,他引自己來此,全是為了要活捉她。自己卻是求功心
切,著了他的詭計。若是她一直托舉著巨石,儂平也不敢奈何她怎樣,只怕排風
在松手的瞬間,兩人糾纏到一起,便一起被石頭壓死。只是他對排風肆意羞辱,
惹得排風不顧一切松了手,才致巨石落下,壓得她不能動彈。

  儂平見楊排風不能起身,更推不動巨石,這才起身離去。只見他又拐了幾道
彎,便出了洞口。此處果然是昆侖關內,洞口儂亮早已帶了許多兵丁候著,見儂
平從里面出來,問道:「大哥,那楊排風可追來了麽?」

  儂平點點頭,道:「追到洞里來了!」

  儂亮大驚,急忙將兵器按在手里,往儂平身後張望過去:「人在哪里?快些
去稟報太後,怕是你我二人抵擋不住她!」

  儂平不急不緩地道:「怕什麽?她現在已經被我壓在了機關石底下,只是我
身單力薄,怕拿不住她,需要些人手,進去與我一同擒她。」

  「什麽?」儂亮轉憂為喜,道,「還是大哥高明,竟將那楊排風都擒了。」

  儂平也是喜不自勝,道:「想那楊門女將甚是厲害,連太後婭王出馬,也不
過擒了個八姑奶奶回來。現在為兄我一出手,便擒了那楊排風。想當年,她可也
是當過征遼大元帥的呢!」

  儂亮急道:「正是!正是!大哥我們趕緊進去擒人吧!」

  由儂平帶路,儂亮領著一幫兵丁跟在後面。不多時,已趕到了楊排風被壓之
處。那楊排風依舊被壓在巨石地下,推也推不開,動也動不得。

  儂平一按墻上的機關,那巨石便又升了上去。儂亮和那些士兵見了,急忙撲
將上去,還沒等楊排風反抗,已將她壓在地上。

  若是換在平時,只憑這幾個僮兵,是萬萬拿不下楊排風的,只消她一拳一腳,
便可打死無數敵兵。只是此刻她的手腳卻被衣裳纏住,完全施展不開,直被僮兵
制得不能動彈。

  待巨石完全升起後,儂亮見楊排風赤裸了全身,便打趣著道:「原來大哥在
洞中也是艷福不淺,這楊門女將都讓你扒光了。」

  儂平笑道:「若非如此,又豈能擒得住她?」

  儂亮怕這些士兵制不住楊排風多久,也不敢拿捆龍索去綁她,便走上前去,
將楊排風的衣服順勢在她手臂上一卷,打了個死結。又將她的褲子在小腿上卷了,
同樣將結打死。楊排風身上的衣衫甚厚,被如此一綁,一時也是掙脫不開的。但
儂亮並不放心,又將那戰袍的下擺,和楊排風腳上的褲子吊在一處,在她身後又
系上了一個結。

  楊排風的雙臂被拉伸到後腦處,雙腿也向後曲了起來,那戰袍便系在她的手
腕和腳腕之間,任憑楊排風怎麽掙紮,也使不出多大的力氣來。

  儂亮道:「若是把這女將獻了,你我兄弟定可加官進爵了!」

  儂平道:「獻自是要獻的,只是在獻之前,你我二人大可享用一番。若真獻
了進去,也不過是被三王殿下玩弄的。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拔了頭籌,那幾個
王爺便只能食你我殘羹了!」

  儂亮大量了一番楊排風的身體,道:「這女將確是美貌,只是太過結實了些,
怕有什麽閃失,惹出了大禍,到時功勞倒是沒有,反惹了婭王怪罪。」

  儂平胸有成竹:「為兄我既能擒她,便不怕她跑了!再說楊門女將聲名赫赫,
待到了帳內,將她洗剝,看她赤身裸體的模樣,如何去見人?」

  儂亮一聽,甚感有理,便讓士兵將楊排風擡了,送到軍帳里去。那些士兵用
槍桿將楊排風的戰袍挑了,一前一後兩人往肩上一擡。只聽楊排風一聲慘叫,自
身的體重已拉扯地她肩部和髖部反關節酸痛不止,仿佛就要脫臼一般。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5-31 22:32     標題: 穆桂英平南 (66-70)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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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5月31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66、縫陰

  毀棄的關城一片蕭索,遍地瓦礫,要不是交趾兵在這里紮營,一點人氣都沒
有。站在瓦礫堆上,還是能夠看到不遠處奔流的郁水江,像一條白色的匹練,一
直流向廣南東路,最終註入大海。廣南之地,雖不及江南那般水網密布,卻也多
江河。山川河流共同組成了一幅奇秀的風景,令人流連。

  連著三聲炮響,李常傑帶著數十人進了關城。李日尊聽到炮聲,急忙穿好衣
服,低頭去看穆桂英。只見她雙手戴著鐵枷,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料她也難逃
脫,便出帳前去迎接李常傑。只是心里甚是奇怪,素傳穆桂英縱橫沙場,能在萬
軍之中取上將首級,怎的才被他操了一次,便如此萎靡了?他邊走邊搖頭,自顧
自道:「真不禁玩!」

  思念間,已到了轅門處,只見李常傑帶著疲憊的數十人,渾身是血站立在那。

  李日尊急忙迎上去,道:「將軍舍死阻敵,可謂立下了大功。」

  李常傑左右環視,問道:「怎的不見吾弟常憲?」

  李日尊道:「本太子見他旅途勞頓,已令他到帳內休息去了。此時恐怕正在
熟睡,未敢驚擾於他。」

  李常傑這才放了心,道:「既是如此,某便安心了。末將這幾日一直在觀察
僮軍和宋軍的作戰方式,頗是有些心得,他日交趾伐宋,定起效用。」

  李日尊喜道:「哦?你且先道來我聽!」

  李常傑也不客氣,道:「宋軍雖人多勢眾,卻大多羸弱,不及南軍一半。此
前連番取勝,靠的都是穆桂英指揮有方。若是換了其它將領,恐怕要對付儂智高
那賊,還沒那麼容易。」

  李日尊道:「現在我們不是俘獲了穆桂英麼?那宋軍還有何懼?」

  李常傑道:「殿下說得沒錯,這也是末將在長山驛要舍死搶奪穆桂英的緣故。

  無論她在大宋還是南國,必將是我交趾的心頭大患。不如羈來交趾,大宋便
不足為患了。」

  李日尊若有所思,點頭道:「依你說來,此番宋儂交兵,宋廷必敗無疑了?」

  李常傑道:「非也。儂軍雖然兇悍,然桂水一役中,主力盡歿,現唯有依靠
阿儂的數千精兵方能守住昆侖,但終究成不了大器了。假以時日,定能破關而入,
只是遲早的問題。況且在宋軍之中,尚有名將狄青,可威震西北。此時若貿然伐
宋,定難取到半點便宜。」

  李日尊道:「依你這麼說,那伐宋之日,還是遙遙無期了?」

  李常傑依舊搖頭道:「穆桂英現已被我們所擒,當不足為患。那狄青終究是
武將,宋廷天子不一定待見他。即便天子待見他,那朝堂上下的飽學之士,也不
待見。因此依末將所見,他必長久不了。我們只需再等幾年,便可越邊而入了。」

  就在這二人說話的當下,李常憲已偷偷地摸進了李日尊的大帳。他奉了太子
殿下之命,要去寢帳休息。只是女俘穆桂英被太子所掠,心中頗有不甘,便又潛
到了太子帳外,用所配尖刀,在牛皮帳上剜了一個洞眼,朝里張望,正好望見李
日尊強暴穆桂英的場景,心中頗是嫉妒,又怨自己身殘,好生痛恨。

  正觀望間,就聞炮響,心里明白定是李常傑阻擊僮軍回營,急忙尋了個隱蔽
處躲了起來。不多時,果見李日尊穿好了衣服,往轅門走去。李常憲料想這太子
頗為敬重李常傑,定要與他交談一番,一時半刻不能回來,便打定了主意,支開
衛士,溜進帳去。

  穆桂英蜷縮著身子倒在大帳中央,身上的甲胄衣物還算完好,只是褲子被扒
了下來,露出一截雪白的胴體。由此可見這交趾太子有多麼猴急。穆桂英小穴里
的血流得更厲害了,完全像是止不住,以在她身體周圍淌了一大灘。

  李常憲上前,雙手抓住穆桂英的兩個腳踝,輕輕一用力,將她的雙腿分開。

  果然那小穴里汩汩流出的鮮血,像是泉水一般。李常憲一下子明白過來,穆
桂英的小穴定是曾受過傷,只是這舊傷尚未好透,又連遭流產強暴,傷口複裂,
便道:「都已經流血十幾個時辰了,再這樣下去,可是會死的!」

  穆桂英沒有反抗,任憑他扯開自己的雙腿,觀看她的私處,一如被陳夫人診
斷一般。聽李常憲這麼說,穆桂英微弱地應道:「那就讓我死算了……」在敵營
中遭如此淩辱,穆桂英真不如一死了之。她根本不敢想象,若是她一旦被帶到了
升龍城,還會有怎麼樣的遭遇。

  李常憲道:「你這麼好的一副身子,要是死了豈不可惜?到了大越,我還想
再好好玩你幾次呢!」

  「呃……」穆桂英已是絕望到了極點,再無心思去叫罵對方,只是臥在地上
不住呻吟。

  李常憲取出鑰匙,將連接在穆桂英鐵枷上的那條鏈子開了,又胡亂地給她扒
上褲子,一把將她背起,往自己的帳內而去。

  穆桂英已是虛弱地無法抵抗,見他背起自己,便問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李常憲不搭理她,一路疾行,沒過一會,便到了自己帳內。他將穆桂英放在
自己的臥榻上,取了條繩子,將她的雙手連帶著枷鎖綁在床頭。又將她雙腿分開,
一左一右綁在床尾兩側。穆桂英又被捆成了「人」字型,只是這一次,她身上的
衣物也算完好。

  穆桂英心下好奇,自己此時已是手無縛雞之力,或許連一名普通女子也打鬥
不過,李常憲要強暴折磨她,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何又要將自己的四肢捆
上,豈不多此一舉?

  滴落在穆桂英褲子上的血跡已經開始幹涸,現在只一會兒工夫,又已濕了一
大片。只怕正如李常憲所言,再過不了多久,穆桂英便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去。

  李常憲用刀挑開了穆桂英兩側的褲腰,將她褲子又輕松地褪了下來。此時穆
桂英整個髖部和大腿,已是一片血淋淋的,不堪入目。李常憲拿了一個木杵,在
藥缽里搗鼓了一陣,將搗碎的草藥全部倒在一張荷葉紙上,將紙包裹整齊,做成
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藥囊,用一條細線栓緊了,不讓它散開。

  李常憲的做法與陳夫人如出一轍,無非是要往穆桂英的小穴敷藥。可此時穆
桂英小穴卻今非昔比,在被馬胃鼓氣無限擴張之後,已成了一個黑黝黝的巨大口
子,一時半刻無法恢複原樣。李常憲將那藥囊塞了進去,不料又被血水沖了出來。

  「你便讓我死罷!」穆桂英已是一心求死,完全不接受李常憲別有目的的好
意。

  李常憲放了幾次,藥囊始終不能固定在穆桂英的小穴中。一時著急,竟取了
一盒針線過來。

  穆桂英見了,不由大驚,叫道:「你要做什麼?」

  李常憲微笑道:「自然是將你的小穴先縫起來,待止了血,自然會幫你拆開!」

  「不要!不可以這樣!」穆桂英聞言更是驚惶,小穴怎麼可以被縫起來,且
不說疼痛,若是一旦縫了,讓她如何小便?再讓李日尊、李常傑那些禽獸見了,
豈不被人笑話?

  「穆元帥,不要害怕!現在你流血不止,眼下也唯有這個辦法能救你性命了!」

  李常憲道。

  「不可以!我寧願去死!」穆桂英搖著頭,可是身子卻一點也無法動彈。

  李常憲拿了幾個枕頭,墊在穆桂英的後腰,這讓穆桂英雙腿間的小穴更加凸
顯出來,也更方便李常憲縫補。只見李常憲在針盒中取了一根彎頭的銀針,樣子
像是一個鋒利的鉤子,光是那針頭的寒芒,已足夠唬人了。他將一條發絲一般的
黑線穿進針眼里,就朝著穆桂英的私處紮了過去。

  穆桂英見那針頭刺來,緊張地一邊大叫,一邊將身子往兩邊閃避。可是她被
墊高的腰部,已讓她的身體幾乎被繃緊,根本不能動得分毫。

  李常憲雖極其憐惜穆桂英那美妙的陰部,但為了讓她活命,也只好一狠心朝
她左邊陰唇紮了下去。穆桂英的小穴本就紅腫,直到半根針完全沒入她肉里的時
候,尚無法讓那針頭從另一邊皮膚里穿刺出來。李常憲手腕用力一翻,那鉤子狀
的針才完全刺了進去,針頭終於從另一側露了出來。

  「啊啊!不要!救命!痛煞我也!」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穆桂英的身體猛
烈地顫抖起來,尤其是她的胯部,更像是坐在一臺震動的機器上,上下擺動,惹
得她垂下來的淫肉上下翻飛。

  李常憲拈緊了從穆桂英淫肉里露出來的針頭,用力地往上一提,整根陣便從
她左側的陰唇里完全穿過,帶著針眼里的黑線,一起貫穿進了她的陰唇中。他緊
接著又將針頭往穆桂英的右側的陰唇紮了進去。右側陰唇同樣紅腫,那流不盡的
鮮血,一下子從被紮破的傷口處湧了出來,彌漫在穆桂英的整個陰部。

  「不!不!不要!你住手!」穆桂英控制不住地慘叫起來,脆弱的身體也不
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將整個臥榻晃得幾乎散架。

  李常憲用同樣的方法,用針頭將穆桂英右側的陰唇也穿刺而過,穿在針眼里
的黑線,便將她左右兩爿陰唇連了起來。李常憲將兩邊多余的線打上一個活結,
用力一抽。只見穆桂英的陰唇迅速合攏,緊閉在一起。李常憲這才打上了一個死
結,加以固定。

  穆桂英的肉縫足有一指多長,被擴張之後,更是如一張張開的嘴巴。被李常
憲縫上一針之後,中間雖然閉合起來,但上下兩側依然擴張著,由一個大裂口,
變成了兩個小裂口,像是一個葫蘆樣子。

  李常憲見了,像是自顧自,又像是對穆桂英道:「這還是不夠,看來還得再
多縫幾針才行!」

  聽了這話,穆桂英更加害怕,瘋了似乎大叫:「不要!不要在繼續了!」

  李常憲沒有理她,拈起穆桂英左側的陰唇,尋了一個小裂口正中的位置,又
是一陣紮了進去。

  「啊啊!啊啊!」穆桂英忍不住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像是用屁股不停地撞
擊在身後的針頭上一般,「不可以!求求你,不要!求你住手!你讓我做什麼都
可以!啊啊!好痛!」

  李常憲聽了這話,笑道:「喲!想不到堂堂的穆大元帥也有求饒的時候啊!」

  他頓了頓,又故意道,「方才你說了什麼,我可沒聽得很明白?」

  穆桂英明知他是故意的,她方才的話,是出自身體本能脫口而出,但為了讓
自己的小穴少受痛苦,只好忍了屈辱,又將那話重複了一遍:「我,我說你讓我
怎麼樣都行,求你,不要再繼續了!」

  李常憲很是興奮,道:「你可要記得你現在說的話,待我醫好了你,可要好
好聽我的吩咐!」言猶未了,又是一針狠狠地刺了下去。

  「啊啊!你這狗賊!」穆桂英原本的意思,是免去自己的皮肉之苦,即便受
些屈辱也在所不惜。可她發現,這樣不僅不能阻止李常憲,反而使自己著了他的
道,頓時羞憤。但是她的羞憤只持續了很小的一瞬間,緊接著就被接踵而至的疼
痛湮沒了。

  當李常憲將第二針縫好的時候,穆桂英已是連嗓子都叫啞了,身體也漸漸松
軟下去,不再如方才那般劇烈掙紮了。她已經耗盡了身體里殘余的精力和力氣,
徹底放棄了抵抗,任憑疼痛一絲一毫地侵蝕她的身體。穆桂英原以為自己的意誌
也算堅強,可以承受任何傷痛,只不過暫時屈服在敵人的藥物之下,想不到這疼
痛,同樣也可以讓她崩潰和淪陷。

  李常憲將第二針收緊,穆桂英的小穴又閉合了一半,只剩下了另一半的口子
尚敞開著。

  「不……不……」穆桂英依然沒有放棄,畢竟這疼痛是她前所未有經歷過的。

  私處對於女人來說極其敏感,哪怕是一絲絲疼痛,都可以被放大數百倍,又
何況是這猶如萬針穿心一般的劇痛。每一針下去,都足以給她渾身痙攣的劇痛。
她恐怕在血還沒有流盡之時,也被疼死了。

  穆桂英渾身上下都冒出了汗,整個身體都變得濕淋淋的,而她的下體,卻依
然血淋淋。整個人似乎正處於血與水交融的狀態,樣子極其詭異而殘酷。

  李常憲見穆桂英的叫喊聲越來越輕,怕她被疼死過去,便用言語刺激她道:
「你今日之苦,都怪你當日快活。想你丈夫楊宗保死去了多年,卻不知你這懷的
孩子又是何人的?」

  「啊?」穆桂英聽他問起,不由精神一振,一時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聽聞你月余之前,曾被儂智光那廝俘於桂州,想必定是他的吧?」李常憲
不屈不撓地問。

  「胡說!怎麼可能?」關乎名節之事,便絕非小事。何況穆桂英此時並不是
她一個人的名節,還關乎楊家,甚至整個大宋,她說什麼都不肯承認的。

  「哈哈,你狡辯也沒有用!」李常憲嘲笑似的說著,手中又將針紮進了穆桂
英的淫肉中。

  穆桂英雖然尚能說話,但是卻早已沒有力氣叫喊了,只任由疼痛蠶食著她的
意誌,鮮血在下體橫流。又過了約一盞茶的時間,李常憲終於將穆桂英的小穴完
全縫合起來。他雖是半個男子,但針線活卻不差,在穆桂英的陰唇上,整齊地縫
上了五針,將她的兩片陰唇閉合在一起,只留下一道細細的肉縫。那包裹好的藥
囊,自然是被縫在了小穴里面。

  針線穿刺的傷口上,血還在不停溢出,在那肉縫里,也尚有許多鮮血在湧出
來,也分不清這些血到底來自哪個傷口,只是紅彤彤的一片。

  李常傑又拿了些藥袋,敷在穆桂英的私處,道:「你堂堂元帥,被人玩壞了
小穴,羞也不羞?」

  「唔唔……」穆桂英簡直欲哭無淚。她征戰多年,從未像這次南征一般,受
過此等屈辱,而且還是接二連三的。桂州城里的噩夢尚未完全解脫出來,今日竟
又落入敵手,她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承受不了了。假如……假如可以再次逃出生天,
穆桂英暗自發誓,一定向天子上奏,另擇良將來掛平南帥印!

  李常憲解掉了穆桂英手腳上的繩子。穆桂英急忙用手去摸自己的下體,果真
如想象一般,那里被嚴絲合縫地縫了起來。她微微分開腿,低頭看去,更是嚇得
又出了一身冷汗。那齊整的針腳,分兩個田字型將她陰唇閉合,黑色的針線看上
去像是一只巨大的蜘蛛趴在她的私處。

  「快把它拆掉!」穆桂英喊著,用手去拉那針線,不料那針眼的傷口一經拉
扯,更是疼痛倍增,讓穆桂英叫苦不疊。最讓她屈辱的是,陰道里還被塞進了藥
囊,就像她曾經被黃師宓穿上鐵褲衩的時候,那根生在褲衩中央的假陽具,頂得
她極其難受,脫又脫不掉,拿又拿不出來。

  「待你止了血,我自然會幫你拆了。只是在這之前,你還是忍耐一下吧!」

  李常憲道。

  穆桂英的腦袋在轟鳴,現在疼痛已是其次,如此柔嫩而敏感的部位被下了針
腳,定是會留下那難看的傷疤吧?她曾見過許多被刀砍傷的士兵,傷口用針線縫
合後,即使痊愈,那如同蜈蚣般爬在皮膚上的痕跡,簡直令人作嘔。她簡直不敢
想象,自己的小穴將來會是什麼模樣。



              67、楊家大殤

  儂智光和儂智德每日不停地給楊八姐用藥,迫使她一次又一次的崩潰和連續
不斷的高潮。每一次當藥性發作的時候,楊八姐便是忘乎所以,幾近瘋狂。可是
當快感退去,悔恨和羞恥便牢牢地占據了她整個身子,讓她感覺生無可戀。

  儂智光和儂智德已是把楊八姐當成了一件玩物,軍務空閑之時,便會到牢內
光顧。自從給楊八姐下了藥物之後,這兩人光顧地益發頻繁了。似乎儂智光已忘
記了被他羈押在府中,強娶為妻的楊金花。

  楊八姐被捆綁在空中,從四個墻角上各垂下一根繩子,將她的四肢緊緊地捆
綁起來。繩子的角度正好,將她的身體拉成一個大叉。從遠處望來,楊八姐好似
懸浮在空中一般。

  儂智德的全身也同樣精光,站在楊八姐的雙腿中間,兇狠地朝著她的小穴里
推送著肉棒。連日的奸淫,已讓楊八姐逐漸麻木,她的反抗也一日比一日弱,此
時面目僵硬,雙眼無神地楞著,任憑敵人無止盡地在她身體里發泄。除了儂智德
用力過猛時,插得她小腹劇痛尚有些動容外,其它皆與死人無異。

  楊八姐只希望此時自己手中能有一把寶劍,不求傷人,只為自刎。只有一死,
才能讓她從這幫禽獸的手中解脫出來。可不知從何時起,她連求死都成為了一種
奢望。

  儂智德在抽插的同時,還不時地捏著楊八姐的屁股。她的屁股結實而有力,
只因她也是練武之人,屁股上的肌肉雖然不如楊排風那般線條分明,卻也健美。

  尤其是當她承受著無盡痛苦之時,身體極度緊張,讓雙股上的肌肉更是隆起
如一個山包。

  「楊八奶奶,在你死前,讓你體驗一番當性奴的滋味,也不枉你來這人間走
一遭!」儂智德正是興起,對楊八姐極盡羞辱。

  「她過不了幾日便要成母親的盤中餐了,我們還需趁此機會,多操她幾把才
是!」儂智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呷了一口茶,對滿眼的玉體橫陳,甚是享受。

  「三哥你說的是!前幾日小弟聽母親說起,待烹煮了這娘們之後,便要出關
邀擊穆桂英。若是此戰得勝,她便要返回邕州,幫助二哥和儂建忠重整大軍了!」

  儂智德道。

  「宋軍營中,除了穆桂英外,尚有幾員女將,皆是貌美如花。待母親走後,
你我兄弟便都去將她們擒來。到時便可每日在關城之內,行雲雨之樂了!」儂智
光憧憬著美好的未來。雖然面對著黑漆漆的牢墻,但眼前已幻化出楊八姐、穆桂
英、楊金花和楊排風赤裸的身軀,齊展展地排列在他跟前,讓他像逛青樓一般,
任意挑選。

  突然,從牢房外,傳來一聲尖銳的怒叱:「你們兩個逆子,這是在作什麼?」

  儂智光和儂智德大驚失色。儂智光急忙從椅子上起身,將儂智德從楊八姐身
上拉開,低聲道:「壞了!母親怎麼來了?」

  牢門已經打開,阿儂已帶著楊梅從外面走了進來。儂智德見母親駕到,更是
慌亂,忙不疊地穿起了衣服。兄弟二人手忙腳亂地恭迎阿儂道:「不知母親大人
駕到,孩兒有失遠迎,恕罪!」

  阿儂氣沖沖地進到牢內,一眼就見到了懸在空中的楊八姐。她分開的大腿,
正面對著她,一張小穴黑黝黝地出現在阿儂面前,與前些日子在廳堂上將她扒光
時,已是兩般模樣。一看便知,定是遭了這兄弟二人的淩辱。阿儂更是氣氛,罵
道:「為娘前日已說過,要取她體肉食之。暫且養她幾日,只為讓她排盡腹中穢
物。你們兩個逆子,竟敢罔顧為娘之命,私下玷汙於她。好端端的一塊好肉,便
讓你二人毀了!」

  儂智光和儂智德連連認錯,不停地在地上磕頭。

  楊梅在旁勸道:「婭王,諒二位王爺也是一時沖動,方犯了此錯。不如楊梅
改日在邕州城內,為您去尋幾名上好的處女食用。」

  阿儂卻怒色未減,道:「你知個甚麼?非處子之身,不能養顏。非自幼習武
之人,不能助長功力。這兩個逆子,色迷心竅,每每如此。前者俘了楊金花,亦
是私下淩辱,壞了其處女之身。此番亦是如此,真是氣煞我也!」

  楊梅道:「楊八姐雖處子之身已破,但其功力還在。若是能食其肉,也能讓
婭王空長三四十年功力。若是有了這些功力,戰敗穆桂英,已是不在話下。還請
婭王莫要切責二王,今日乃關下大捷慶功,休壞了您的興致。」

  阿儂這才氣色稍緩,叫過幾名親兵,將楊八姐從空中放了下來。楊八姐早已
心如死灰,再加上已被餓了數日,全無力氣,也未反抗,任憑士兵將她綁了。

  儂智光見狀甚奇,問道:「母親,你這是要做什麼?」

  楊梅答道:「今日婭王在關下擒了兩員宋將,在廳堂內大設慶功宴。要將楊
八姐與那兩員宋將,一同示於眾將,振奮軍心。」

  此時,幾名僮兵已推著楊八姐往牢門外走去。楊八姐隱約聽到楊梅所言,又
要將她押到慶功宴上供南國眾將觀賞,不由大急,用腳勾住牢房的鐵柵欄,叫道:
「我不去!你們趕緊殺了我,休要再折辱於我!」

  楊梅裊裊婷婷地走過來,道:「今日我們請來了你宋軍的兩位大將。你與他
們該是幾日不見了吧?今日正好去敘敘舊。」楊梅望了一眼楊八姐的身體,忽然
掩嘴嗤笑道:「不知他們見了你這副模樣,會不會很是驚訝呢?我倒是迫不及待
想看到他們見你時的那副表情了。」

  楊八姐瞪著楊梅,有氣無力地喝道:「讓我穿上衣服吧……」楊八姐原先想
讓自己的語氣更重一些,可是已幾天粒米未進,話到嘴邊,聽起來竟像是哀求一
般。

  楊梅搖搖頭笑著道:「這樣子不是挺好的麼?也讓你的那些後輩瞧瞧,你一
絲不掛的樣子!」她一腳踢向楊八姐的脛骨,將她的腳踢開柵欄。

  楊八姐再也無處借力,被餓得頭昏眼花的身子,被幾名壯漢拉扯著,往關樓
的前廳而去。

  還未到得廳內,就聽到兩個粗獷的聲音震雷介罵著:「逆賊,快些給你家爺
爺松綁,押俺來此處作甚?莫不是要請你家爺爺吃酒?……」

  楊八姐聽到這罵聲,心頭不由一驚,暗道:「這兩個聲音,定是焦孟二將軍
無疑。難道他們也被這賊人捉進關內來了麼?此二將乃是元帥的左右護軍,莫不
是元帥也讓賊人捉了?」

  正在楊八姐思想之間,楊梅早已幾步搶到前頭,進了廳堂。廳內,早已擺下
了宴席,南國文武眾將分坐兩旁。上首阿儂的位置還是空著,因此眾將也為動箸。

  楊梅將寶劍拿在手里,用劍柄狠狠地撞了一下二將的小腹,嬌罵道:「你這
兩名敵將,好生聒噪!」

  焦孟二將小腹吃痛,呲牙咧嘴地笑道:「你這小娘們,好生狠辣!將我焦爺
和孟爺請到關內來,莫不是要陪我二人玩耍?若真如此,待到了床上,看我二人
如何調教於你!」

  楊梅雖然屢歷戰陣,但終究還是少女,聞言不由羞惱,罵道:「閉嘴!」

  見她這副樣子,惹得焦廷貴與孟定國哈哈大笑。但南國眾將卻無意楊梅的窘
態,早已將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門口處。

  焦孟二將笑了一會,見無人理睬他們,也覺無趣,便停了笑聲。只是心下好
奇,他們羞辱楊梅,這滿座敵將竟無一人因此惱怒。又忽見他們一齊望著門口,
更是奇怪,便「咦」了一聲,轉過頭去。

  門坎上,楊八姐被剝得一絲不掛,身上橫七豎八地捆滿了繩子,被幾名僮兵
押進廳來。焦孟二將驚得脫口而出,叫道:「八姑奶奶,你,你怎麼……」

  楊八姐知道此時自己的樣子很是不堪,尤其當赤身裸體地出現在自己的下屬
面前,更覺羞恥。她第一個念頭,便是要避開二人的目光,可現在她根本無法動
彈,已是無處藏身。她聽到焦孟二將在叫自己,連頭都不敢擡起來,只是囁嚅地
應道:「我,我……」

  這時,儂智德也跟在後面進了廳內,也是拿了寶劍的後柄,狠擊了二將兩下,
罵道:「狂徒,好生無禮!你們不是要調教本國女將麼?倒是你們的八姑奶奶,
渾身上下先讓我們玩了個遍!」

  「閉嘴!不要說了……」楊八姐更是羞恥,連眼皮都不敢擡一下。自己被敵
人玷汙,已是即成的事實,她這個樣子,又有什麼臉面來面對焦孟二將呢?

  焦孟二將大怒,對儂智德喝道:「狗賊,快些將我家八姑奶奶放了!你們有
本事都沖我二人來!」

  儂智德並不惱怒,反而大笑:「這幾日,本王天天在操你家八姑奶奶,還是
本王為她破的處呢?這麼算來,你也該喚我一聲姑爺爺了!」

  「混蛋!我與你拼了!」焦孟二將突然掙脫僮兵的羈押,向儂智德撲去。

  原本儂智德的武藝與二人不相上下,此時二人被縛,已不是他的對手。但見
他不慌不忙地擡起腳,一腳正中二將臏骨上。焦孟二將站立不穩,頓時摔了個狗
啃泥。儂智德笑道:「就這點本事,卻還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所謂。」

  待焦孟二將要掙紮著起身的時候,那些僮兵早已撲了上來,又將二將死死制
住,不讓他們有分毫動彈。二將見無法掙脫,只是破口大罵。

  楊八姐見這二人在戰場是何等威猛,現在落入敵手,竟被如孩童一般嬉戲,
也是惱怒不已,罵道:「你們這些禽獸,有本事將我們都放了,看你們還敢如此
妄為?」

  儂智德聞言,卻一把抓住楊八姐的兩個乳房,嬉笑道:「本王別的倒是不會,
只會胡來。看我如此妄為,你又能奈我如何?」

  楊八姐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玩弄乳房,更是羞怒,她急忙扭捏著身體往後避
去,叫道:「住手!」

  「哈哈!你這是害怕了麼?」儂智德並沒有追擊,只是不住仰天大笑。

  這時,廳堂之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不多時,阿儂和二王儂智光已帶著
一群親兵步入廳堂。這些親兵押著一名年輕的少女,少女長著如花兒一般的臉蛋,
只是面色頗為憔悴。

  楊八姐和焦孟二將見了這少女,不由脫口而出:「金花……」

  來人正是在宋將面前已消失多日的天波府大小姐,穆桂英的掌上明珠楊金花。

  此時楊金花倒是穿了一身衣服,只是很是淩亂,像是被隨手套上去的一般。
她聽到三人的叫聲,驚訝地擡眼望來,更是震驚,道:「八姑奶奶,焦叔叔,孟
叔叔,你們怎麼也在這里?」

  焦孟二將只是嘆息搖頭,道:「唉,只怪我等二人大意,著了那老妖婆的道。

  也不知那妖婆使了什麼法術,讓我等二人像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也動彈不
得。」

  楊八姐卻不似二將,能將自己的遭遇全盤托出。此時她衣不蔽體,已是連說
話的勇氣也沒有了,只低著頭,心中無限自卑,畢竟著滿堂的人物之中,唯有她
一人是裸體的。

  楊金花見楊八姐這副模樣,倒也並不驚奇,料想這八姑奶奶,定也是遭了敵
人的淩辱,丟了貞節。只是這楊門女將素來節烈,如今卻接二連三地蒙受羞辱,
不禁悲從中來,雙眼也落下了淚花。

  儂智光卻在一旁高聲大笑,道:「這下好了!你們宋軍從桂州不遠千里,追
尋你們金花小姐的下落,現在她就在你們面前,怎麼反倒無話可說了?」

  楊八姐向來疼愛金花,卻不知金花也遭了敵人毒手,道:「你們快將她放了,
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們!」

  「放了她?」儂智光指著楊金花不停大笑,「本王早已將她娶過門做了媳婦,
怎麼舍得放了她?」

  「什麼?」楊八姐和焦孟二將聞言皆大吃一驚,目光不由轉向金花。

  楊金花卻怒視著儂智光罵道:「狗賊,休要胡言。我幾時答應嫁給你了?何
況這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那強行拜堂,是萬萬作不得數的!」

  儂智光道:「這好說!我讓我母親代為媒妁便罷。只是這父母之命,你那老
父楊宗保已是死了多年,剩下你母親穆桂英……」儂智光又是嘿嘿一笑,道,
「待本王再將她擒來,自然有法子讓她承認的!」

  「胡說……」楊金花雖然目睹了母親穆桂英屈辱的樣子,但萬不能相信,她
會將自己許配給這個禽獸一般的人。

  就在眾人說話間,一名守城官急匆匆地闖進廳中,報導:「見過婭王和諸位
殿下,關樓下黃仲卿將軍求見!」

  「啊?」阿儂疑道,「這黃仲卿不是奉命鎮守著長山驛麼?來此作甚?快將
他請到廳中!」

  不多時,黃仲卿聞召入廳。他尚在門口的時候,便已瞧見了楊八姐一絲不掛
的身體,甚是好奇,不由多瞧了幾眼。只是見阿儂和諸王都在,不便之勢,便又
低下了頭,徑直走到廳內。盡管如此,楊八姐還是羞怯地不敢擡頭,好像自己犯
了彌天大罪一般,生怕暴露。

  阿儂對黃仲卿道:「你不在長山驛鎮守,來此有何重要事情稟報?」

  黃仲卿道:「回婭王太後,前日吾軍與宋軍戰於金城驛,俘獲了楊家的八姑
奶奶。那宋帥穆桂英心下焦急,連夜偷襲佛子坳。幸得末將事先探知,在道路上
設了陷馬坑,才將那穆桂英生擒……」

  聽了這話,不僅是楊金花,連楊八姐、焦孟二將都大驚:「什麼,穆元帥也
被捉了?」

  黃仲卿接著繼續往下說:「末將把穆桂英羈到長山驛館,本想待次日天明,
獻入關內。不料當晚殺出一隊人馬,將長山驛上的守兵沖散,竟劫走了穆桂英!」

  聽到這里,四人暗舒一口氣,料想那穆桂英定是被宋軍救走了。只要她還在
軍中,總有一天,她便會將她們一起救出去的。

  阿儂卻是大驚:「你說什麼?宋軍已經突破長山驛了嗎?」

  誰知黃仲卿竟搖了搖頭,道:「恐怕非是宋軍。當時雖然天色,末將卻也瞧
了一個真切,那些突營的士兵,皆穿黑色錦袍,絕非宋軍號衣。只怕是……交趾
人!」

  「交趾?」阿儂雖然惱怒,卻很快冷靜下來,「他們好歹也是大宋的屬國,
沒有天子的詔書和平南元帥的授意,他們怎敢越過國境?」

  這時,儂智德道:「母親,孩兒早已聽聞,那交趾兵在邊境蠢蠢欲動。前些
日子,孩兒已派遣兩千精兵到南面山隘上駐守,唯恐他們趁機偷襲邕州。據探子
來報,幾日前,這些交趾兵已失去了蹤跡,孩兒以為他們已退回交趾境內,不料
竟混入我大南國土地上來了!」

  阿儂道:「大宋雖是大敵,但交趾的威脅卻近在咫尺。穆桂英絕對不能落入
交趾人的手中!快傳我將令,儂智光、儂智德、儂智會各帶三千人馬出關,覓蹤
南下,務必要將穆桂英搶奪回來!」

  三位王爺領命。但四名宋將卻愈發憂心了,穆元帥沒有被自己人救出,反而
落到交趾人手中。楊八姐記得在賓州時,穆桂英曾拒絕了交趾共滅南寇的建議,
想必這交趾人定是恨她入骨。現在她無論在誰的手中,定然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的。



             68、李日尊的調教

  靜謐的夜,可以聽得到遠處嘩嘩的流水聲,像悅耳的叮嚀,伴奏著一首唯美
的曲子。郁江的水將欽州和大南國的地界分隔開來,也同樣將戰火隔在了大江的
北岸。此處恍如一片世外桃源,沒有兵燹,沒有紛爭,一如數年之前的廣南,清
寧地令人安逸。

  李常憲的大帳內,穆桂英已昏死過去。連日的屈辱和酷刑,讓她的精神和體
內一同透支,就算是鐵打一般的身體,也終於垮了下去。胯間被縫合起來的陰部,
還沒有完全止血,從針眼的傷口里,尚有幾絲血水在不停地往外冒出來。李常憲
也覺得奇怪,換作是常人,一天之內流失了那麼多血,早已喪命了。

  穆桂英平躺在臥榻上,身體毫無意識,任憑李常憲隨意折騰。李常憲將她的
雙腿分開,俯下身,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舐著她的陰戶。他的舌頭像是有著超強
的吸附能力,當舌面劃過之時,那到處橫流的血水都被一齊帶到了他的口中,重
新露出穆桂英在血液覆蓋下的潔白皮膚。

  李常憲的舌尖品嘗到一股微鹹的血腥味,不由又咧嘴笑了起來,他尖銳的牙
齒在燭光的照映之下,變得愈發通紅,猙獰的面目看上去無比恐怖。舔舐著從穆
桂英尊貴的身體里流出來的血液,比舔舐她的淫水更令他興奮。這個不可一世的
女人,現在終於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他甚至有些沖動,想要撲上去在穆桂英
細膩飽滿的皮膚上狠狠地咬上幾口。

  李常憲又伸出舌頭舔下去。穆桂英身上的鮮血,有些已經開始凝固,變成了
一塊塊紫紅色的血痂。當李常憲舔到嘴里的時候,更為稠膩。但是他卻樂此不疲,
看樣子是要將穆桂英身上的血液全部舔舐幹凈,方才罷休。

  「你這小子,你這做什麼?」忽然,一聲厲喝從帳門口傳了過來。

  李常憲不由一驚,急忙回頭望去,只見哥哥李常傑和太子李日尊兩人並排站
立在他身後。原來,李日尊親迎李常傑,兩人在轅門外交談大軍去留的問題。眼
看天色將晚,李常傑便要送李日尊回帳。待到了帳內,李日尊不由大驚。他離開
時將穆桂英鎖縛在帳內,此時竟不知去向。忙叫了親兵過來詢問,方知是李常憲
將她帶走。李常傑在一旁聽了,怕太子切責自己的胞弟,便與他一道前來。

  李常憲見狀,急忙辯解道:「末將到殿下帳中,未見到太子,卻瞧穆桂英下
身流血不止。只因其不久前剛剛墮胎,尚未調養,若是再那般流血,怕過不了多
久,便會沒命了的。因此末將才自作主張,將她帶到營中來醫治。」他又指著穆
桂英被自己縫合起來的陰戶,道:「末將已給她上好了藥物,也算是勉強止住了
血。她若是死了,我們帶個屍體回升龍,怕是陛下見了,也不會太過高興的。」

  李常傑聞言怒道:「混賬!你沒問過殿下,竟敢私自將俘虜帶到自己帳中。

  若是尋常女俘倒也罷了,這穆桂英可是萬分重要,如出了什麼閃失,這罪責
你可擔待得起?」

  倒是李日尊見李常憲說話有幾分道理,便制止道:「李將軍莫要責弟太甚,
想來他也是一番好意。既然如此,將穆桂英送回我的帳中即可。」

  李常憲只道穆桂英此時不過一個女俘而已,不料太子卻如此在意,當下也不
敢多言,任憑太子的親兵進帳,重又將穆桂英押了出去。

  穆桂英雖然正在昏睡中,但是被這幾名粗魯的交趾兵連拖帶摔地折騰了幾下,
又醒了過來。她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置身在太子帳內。那陰戶被縫
的事,恍如一場噩夢一般。她下意識地將手伸到雙腿間,只是那細密的針腳猶在。

  她瞬間已是分不清,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現實。

  「哈哈哈!」李日尊屏退了李常傑兄弟二人,大笑道,「現在小穴被縫起來
了,這滋味如何?哈哈!若是那李常憲不說,本太子還不知道,你竟剛剛墮過胎!」

  穆桂英身子一軟,嘩啦一聲癱在地上。她甲胄猶然在身,虛弱的身體已快要
支撐不起這副沈重的盔甲了。她頭頂的兩束雉雞翎,也像她的身體一般,瞬間耷
拉了下去。

  「穿著這身盔甲,你不覺得礙事麼?」李日尊道。他親自上前,為穆桂英卸
去了鎧甲,又將她戰袍的兩襟左右分開。戰袍之下,穆桂英沒穿褻衣,兩個飽滿
結實的乳房頓時跳躍出來。

  對於穆桂英來說,這甲胄的重量,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實在也是一份不小的
負擔。因此在李日尊剝她鎧甲的時候,根本沒有反抗。她心下不由自嘆悲哀,想
當初剛被俘虜進桂州的時候,敵人扒她衣服時,簡直比死還要難受,現在卻麻木
至此。

  李日尊又脫去了穆桂英的靴襪和褲子,讓她的下半身徹底赤裸出來。雖然李
日尊已強暴過穆桂英,但她的身體卻還是第一次見。他想不到,這個四十多歲的
女人,已是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的娘,身材竟還保持得如此緊致,即便是遭受了如
此巨大的淩辱後,膚色依然光亮如新,絲毫也沒有黯淡下去。

  穆桂英沒有力氣反抗,她知道此時就算自己反抗,也是無濟於事的。對於她
來說,赤裸著身體已經不算什麼了,只要別再讓自己受那慘無人道的酷刑,她便
要謝天謝地了。

  李日尊抓著穆桂英頭上的兩根雉雞翎,往前扳過去,直到那翎毛的末端一直
垂到穆桂英的胸前,才用那軟毛,在穆桂英左右兩個乳頭上打了個結栓緊。

  雉雞翎堅挺而有彈性,原本也只垂到了穆桂英的後腦,現在被扳到前面,張
力自然更大。翎毛栓在穆桂英的雙乳之上,直往上吊。穆桂英只感覺到乳頭一陣
酸脹,低頭望去,那雙乳幾乎被提起快到了自己的下巴處。雖然不是十分疼痛,
但屈辱卻讓穆桂英不由渾身顫抖起來。她掙紮著起身,想要將翎毛和乳頭的連接
弄斷。

  李日尊卻搶步上前,一腳踩住了穆桂英手上的鐵枷,道:「這是本王為你設
計的模樣,怎的,你不喜歡麼?」

  穆桂英極盡屈辱,用力地掙了幾下,也沒能將鐵枷從李日尊的腳底掙脫出來。

  她無助地瞪了他一眼,虛弱地道:「你放過我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日尊由上而下俯視著穆桂英,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穆桂英的威名早已名
滿天下,現在竟跪在自己腳下,最主要的是,他早已占有了她的肉體。他目空一
切地道:「本太子還沒有將你玩過癮,怎麼可能就如此輕易放過了你?從今而後,
你便是本太子的性奴和肉便器,每日本太子就寢時,你便要跪在我面前,求我狠
狠操你一遍,明白了麼?求本太子操你!」

  「不……這不可能……」說什麼穆桂英也不會同意做出這樣下賤的事情。她
用力地搖著頭,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不同意?」李日尊似乎很驚訝地道,「你不同意也沒關系,今後你在本
太子的手里,本太子有的是時間好好調教你,直到你同意為止!」他挪了挪腳,
將左腳整個都踩在了那鐵枷之上,同時身體的中心也一起相左偏移過去。他又擡
起右腳,踩在了穆桂英的膝蓋上,右手抓起穆桂英的左腳腳踝,用力往上扳去。

  穆桂英的左腿被李日尊踩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左腳又筆直地向上分了開
去,整條腿幾乎都貼緊了上身。她雙腿被分開一個很大的角度,小穴自然也張了
開去。只是她的兩爿陰唇緊緊地縫在一起,被如此一分,那嵌入肉里的針線就無
情地拉扯著她的淫肉,幾乎將她的陰唇都快要撕裂開來。剛剛止住流血的傷口,
一下子又被豁了開來,許多鮮血頓時一股湧了出來。

  「啊!不要!放手!」穆桂英只感覺陰唇像是瞬間被四分五裂一般,疼得冷
汗都冒了出來。她嘶啞地又慘叫起來,手上不停用力,想要將鐵枷從李日尊腳下
抽離出來。可李日尊早已踩得死死的,她依然無法騰出雙手,來拯救自己即將被
撕裂的肉洞。

  「哈哈!不聽本太子的話,便是如此下場!」李日尊聽著穆桂英的叫聲,無
比受用,狂妄地大笑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攤開左手,一把抓起穆桂英頭頂的
那兩根雉雞翎,用力往上一拎。

  「啊啊啊!不!不!不!」穆桂英的兩個乳房被更加用力地吊了上來,從敏
感的乳頭上傳來緊勒的痛感,讓她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疼痛和羞恥一起朝著她
襲來,讓她痛苦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不僅如此,她還不得不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

  若是拒絕了李日尊的要求,她還將繼續受苦,更不知道這痛苦會疊加到何種
程度。

  但要是委曲求全答應了他的要求,那自己豈不真正淪落成一名不要臉的蕩婦
了嗎?

  李日尊兩個手上不停地施加著力氣,讓穆桂英的雙乳和陰部備受折磨。那堅
韌的針線,也將穆桂英的傷口越扯越大,鮮血重又開始橫流。他冷冷地道:「穆
桂英,難道你就真的不怕自己的肉洞被迸裂嗎?現在你身為俘虜,渾身上下唯一
還有一點價值的,便是你那小穴可供本太子消遣。若真崩壞了,那你的價值便也
沒了。本太子會將你丟給外面的那群士兵,讓他們每個人都操你一遍。不,不不,
是讓整個交趾的男人都操你一遍。」

  「啊!松手!快松開!我答應你便是!」穆桂英疼得幾乎快要哭出聲來。李
日尊的話語,每個字都如打釘一般深深地打進她的心中。現在她的處境已是夠淒
慘的了,若是再被那數千士兵,甚至是整個交趾國的男人玩弄,這後果穆桂英簡
直不敢想象。她知道李日尊是個說的出做得到的人,也深諳交趾對宋國的狼子野
心,而她正好是侮辱大宋的一個極佳的物件。與其人盡可夫,不如只被一個人玩
弄,穆桂英只好忍下屈辱,暫且答應了下來。可當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心早已如
私處那般在滴血。

  聽到穆桂英的話,李日尊手上的力氣終於卸去了幾分,只是左腳依然踩在那
鐵枷上,不讓穆桂英動彈,道:「早這麼說,也可少受些皮肉之苦。來,現在快
求本太子,讓本太子操你!」

  穆桂英雙腿又恢複了原樣,胯間的鮮血讓她感動一陣黏糊糊的惡心。雖然那
針線已不再拉扯她的淫肉,可是敏感的私處依然余下陣陣痛感,讓她不住顫抖。

  「快寫跪好了!好好地求本太子,聽到了沒有!」李日尊厲聲喝道。

  穆桂英頓時又猶豫起來,那樣下賤的話語,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來的。

  可她又明白不跪求李日尊的下場,微弱的尊嚴與巨大的恐懼和羞恥鬥爭著。

  「怎麼?難道你想反悔麼?」李日尊見她猶豫,更是色嚴聲厲地道,「本太
子現在就可以將你賞給士兵。想必他們在荒山野林之中蹲守月余,早已饑渴難耐
了。你現在帶病之身,怕是撐不到天亮,就會被他們玩弄致死。」

  「求,求……」穆桂英才吐出幾個字音,便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對
自己厭惡已極。曾經被儂智英和黃師宓下了春藥之時,雖然也求過敵人來滿足自
己,但彼時正被藥物侵蝕,毫無意識,即便是清醒過來,她也不能清晰地記得自
己說過的話。如今在神誌清晰的狀態下,要說如此卑賤的話語,穆桂英真的無法
做到。

  「快說!」李日尊不停地催促著,「本太子數到三,你若是還不好好求我,
便讓你好看!」說罷,便高聲讀了個「一」字。

  「求,求你……求你快……唔唔……我說不出口……」穆桂英僅存的尊嚴迫
使她不能放下身份和人格,盡管她希望遂了對方的心願,才好讓她疲憊虛弱的身
體有片刻休養的時間。

  「二!」李日尊又高聲念道。

  「唔唔……唔唔……」穆桂英痛苦地想要一死了之。她根本無法明白,為什
麼敵人非要讓她說這樣不知廉恥的話,明明他們已經占有了自己的肉體,而且她
早已無法反抗。敵人想要如何對待她都是可以的,卻還要如此羞辱自己。

  「三!」李日尊毫不猶豫地念了出來,擲地有聲。他往下瞪了一眼穆桂英,
道:「既然你不願求本太子,那本太子只好把你犒賞三軍了!」說罷,挪開左腳,
一把揪住穆桂英還帶在身上的幾件衣衫,用力地將她往大帳外拖去。

  「不!不要!」穆桂英無法想象自己遭受交趾全軍淩辱的下場,急忙拖住李
日尊的小腿,竟連貫地念了出來,「求你操我!求你狠狠地操我!」

  「哈哈哈!」李日尊聞言,放聲大笑。他假裝決絕的樣子,也是做給穆桂英
看的。穆桂英美妙的胴體,他朝思暮想終於得到,豈肯僅僅享用了一次就讓那些
粗野的軍士去糟蹋?他語氣終於緩和了一些:「這可不是求的樣子啊!來,重新
說一邊給本太子聽!」

  「唔唔……」穆桂英跪在地上,終於哭出聲來,尊嚴和人格在殘酷面前如此
脆弱,不堪一擊。她一輩子都在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像神一樣的偉岸形象,可到了
今天,她發現之前的所有,竟變得如此可笑,恐懼和懦弱,依然是不可抹去的人
性。

  「求你……求你操我……嗚嗚……」穆桂英跪在地上,也不顧那雉雞翎吊得
她乳頭的難受,竟嚎啕大哭起來。

  將穆桂英逼到這個地步,李日尊已是十分滿意。他想不到這個女人竟會這麼
快屈服,雖然他不知道今天自己的成就,大半需歸功於僮人,但依然飄飄然起來:
「哦?那你現在的小穴已被縫了起來,你求本太子操你哪里好呢?」

  「這……」穆桂英語塞。本就是李日尊逼著她說這樣的話的,現在竟反過來
問她,讓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李日尊繞到了穆桂英身後。穆桂英跪在地上,屁股撅得很高,兩個肉丘之間
的肛門已完全裸露出來。他用手指去摸穆桂英的肛門,道:「我操你這里可好?」

  「不!」穆桂英嚇得急忙一挺身,將屁股逃了開去。

  「哈哈!」李日尊笑道,「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可真像只母狗啊!不如讓你
來扮一條母狗可好?」他起身走到自己的案前,案上放著一個盒子。

  盒子里,放著一條假陽具。只是這條假陽具很是奇特,雖然模樣大小與真人
無異,但底部卻按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也看不出這條尾巴究竟是什麼動物身體
上割下來的,抑或是手工制作出來的,總之十分逼真。他將這條帶著尾巴的假陽
具拿在手里,又回到穆桂英身邊,道:「將這根東西插進你的屁眼,應該是像極
了母狗吧!」

  「不要!不要這樣!」穆桂英嚇得手腳並用在地上爬了起來。

  李日尊搶步上前,一腳踩住了穆桂英的後腰。

  穆桂英像被釘住了七寸的蛇一樣,在地上垂死扭動著。

  李日尊將那條陽具尾巴朝上,龜頭朝下,對準了穆桂英的屁眼,狠狠地插了
進去……



              69、儂平退敵

  前方探馬去了許久,直到天摸黑之時,方才從前陣返回。大將嶽綱滿臉憂色,
問道:「楊參軍去了許久,為何不見返回?」

  探馬道:「回將軍,小人在昆侖關下的山隘邊,發現了楊參軍的坐騎。估摸
著,那敵將往山上逃去了,楊參軍棄馬追趕。只是那山臨近關樓,小人怕驚動了
城頭了敵軍,未敢輕易上山去探查。」

  嶽綱道:「楊參軍此去頗是兇險,爾等不惜代價,也要尋到她的蹤跡!」

  那探馬連連稱是,又帶著幾名精壯的探子往關樓下趕去。嶽綱見天色已然不
早,只是楊排風尚未返回,便下令大軍就地紮營。因距離昆侖關較近,他怕敵軍
趁夜偷襲,便沿路結下了路樁和地矛,又讓士兵輪班巡視,稍有異常,便鳴起警
報備戰。

  關樓之內,一方面楊八姐被敵人扒得精光,押到慶功宴上供諸將尋歡作樂,
另一方面,在城樓下的營帳里,楊排風同樣也是一絲不掛,被捆綁在一張油膩膩
的臥榻上,她的腰後被幾個枕頭墊得老高,胯下的小穴已是紅腫起來,屈辱地向
兩邊翻開著。肉洞里,淫液和精液一起向外流淌著。

  儂平和儂亮二人,早已將楊排風奸淫了不下三遍,但依然不肯罷休。在宜州
之戰中,這兄弟二人都吃了楊排風不少苦頭,自然要把這忿怨都發泄在她的肉體
之上。此時,正值儂平趴在楊排風的肚子上,「砰砰砰」地朝著她的肉洞不停發
起進攻。他一邊奸淫著女將,一邊道:「你不是很能耐麼?看你現在還怎麼得意
地起來?」

  楊排風承受著巨大的屈辱,將嘴唇都已咬破,一縷鮮血順著臉頰留到了腦後。

  被強行施加的交媾,讓她肉體上和精神上同時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不僅如此,
她又因托舉巨石,後背的舊瘡開始複發,像全身每個關節都被擰斷一般,疼痛而
無力。

  「哈!即便將你的賤穴操爛了,也難以解老子的心頭之恨!」儂平依舊不停
說著。

  「報!二位將軍,前方敵軍有新動向!」大帳外,一名探子大聲喊道。

  儂平這才將肉棒從楊排風的小穴里拔了出來,提起褲子,和儂亮一道,出了
帳外。見到探子,儂亮問道:「有何軍情,速速報來!」

  那探子道:「經小人探知,宋軍大將嶽綱並未退回賓州大營,而是在關外就
地安營。距離此地不過二三十里。」

  儂平道:「隨他!過不了幾日,他營中糧草不濟,自然會退回賓州去的。」

  儂亮屏退了探子,道:「大哥,我兄弟自與穆桂英的平南大軍交戰以來,寸
功未立,還失了宜州,喪師失地。今日正是時機,報他一箭之仇,可作你我進階
之途。」

  儂平眼睛一亮,道:「難道你已有了破敵的法子?」

  儂亮道:「宋軍此時雖然人多勢眾,但楊八姐、楊排風、孟廷貴、孟定國等
大將,皆為吾軍所虜,可謂群龍無首。若是待到天明,婭王定會親率大軍,擊破
敵營。趁此時楊排風尚在你我手中,不如連夜襲他一陣,定可獨攬大功!」

  儂平不無憂慮地道:「你又要襲營?前者宜州之戰,你帶兵襲營,險些命喪
敵手。今日宋帥穆桂英尚未現身,你便又要冒險出兵,怕是不妥?」

  儂亮道:「據小弟所知,穆桂英每臨戰陣,定然身先士卒,斷沒有隱而不出
的道理。此番她未在宋軍陣中現身,想必是不便出戰了,兄長無需顧慮她的。」

  儂平道:「只是你我勢單力薄,怕不能勝了宋軍!」

  儂亮暗藏詭笑,目光往大帳內瞥了一眼,道:「大哥,我們不是還有楊排風
在手中麼?以她為要挾,還怕宋軍亂來麼?」

  儂平又想了想,道:「那便依你之言。只是有一樁,此番有為兄帶五千人馬
先行,你另帶五千,在五里之外接應。若是戰況不測,以鳴炮為號,你當立即殺
來救我!」

  儂亮點頭道:「那是自然。」

  在宋營之中,嶽綱秉燭升帳,楊文廣和儂智英分坐兩側。想不久前,大軍直
下賓州,楊門眾將濟濟一堂,指點江山,不料才過了幾日,僅剩下這三個人了,
不免有些落寞。

  儂智英道:「嶽將軍,此處山地險要,地形變幻莫測,當退回賓州休整,再
作計較。在此處安營紮寨,實為不妥。」

  白天儂智英在戰場上救了楊文廣,此時楊文廣已對她心存感激,也應和道:
「嶽叔叔,智英說得沒錯,不如待明日一早,退回賓州。小侄聽聞,孫沔大軍已
掃平了廣南東路,正往關下趕來。待與他大軍會合之後,再來叩關。」

  嶽綱道:「你二人說的在理,我又何嘗不知,在此地紮營乃是兇險之至。只
是楊參軍追趕敵將尚未返回,若我們退兵,怕接應不到她了。」

  儂智英道:「既如此,不如即刻派人,往賓州城中,向余靖將軍求援。余將
軍此人素來剛正,連我們南國也甚是敬佩於他,若他得知此處戰況不利,定將傾
力而來,也好作個策應。」

  嶽綱深然其言,急忙修書一封,召過一名快馬,吩咐道:「你速將此書信送
往賓州,呈遞給余將軍,讓他接到消息後,馬上馳援。」

  那快馬得了書信,連夜往賓州趕去。三人又商議了一陣,正要各自回帳休息,
忽聞有前軍將士來報:「稟三位將軍,敵將儂平,在營外搦戰!」

  儂智英一驚,道:「深夜搦戰,定有詭計,嶽將軍當小心應對才是。」

  嶽綱點點頭,下令道:「你二人各領三千人馬,為左右翼,本將直率中軍,
前去會會那賊將。」當下點齊了人馬,出營列陣。

  此時天色依然黑透,宋軍出了營寨,只見黑暗中密密麻麻地列了許多敵兵,
也不知有幾千幾萬。在兩軍中間的空地上,僮軍早已燃起了幾堆篝火,將整個夜
空照映得黃燦燦的一片。

  嶽綱毫不畏懼,橫刀出馬,立於陣前,道:「敵將深夜叫陣,意欲何為?若
是不怕死的,趕緊報上名來。你家嶽爺爺可沒這工夫,陪你在這里玩耍!」

  儂平已拖著流星錘到了陣前,道:「你可是宋將嶽綱?怎的,白日里你我在
陣前剛剛打過照面,現在竟不識得我了?」

  嶽綱定睛一看,卻見此人正是楊排風去追趕的那員敵將,心下頓時起了一股
不祥的預感。他定了定神,道:「你好大膽子,白天已輸了我一陣,此番又來叫
陣,怕真是活不耐煩了!」

  「哈哈哈!」儂平仰頭大笑,道,「你好大口氣,此時楊排風已不在軍中,
還能勝得了我麼?」

  嶽綱一驚,問道:「我家參軍何在?」

  儂平狂笑著道:「本將此番前來,正要讓你見見你家參軍!」說罷,往身後
一揮手。只見僮兵兩列軍陣,頓時像一扇大門似的朝兩旁分了開去。前面的士兵
分開之後,空出一大片空間來,後面的二隊人馬,立即就往前面推了進來。

  後隊人馬人數也不少,如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一架馬車。馬車上搭著一個奇
怪的木架子,是用手臂那麼粗的木柱拼合而成,外形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大框,寬
和高皆有七尺左右。一根同樣粗大的木條,連接在木框的右下角和左上角兩個對
角在線,將木框分割成兩個巨大的三角形。在這條分割線的正中,又有一根木條
和右上角的邊框連接在一起。

  「啊!怎麼……怎麼?」嶽綱驚得連連退了幾步,差點沒站穩,一個跟鬥從
馬背上栽下來。他見到那木框上捆綁著一個赤裸的女人,當他看清這女人的面目
時,赫然竟是不久前入山追趕敵人的楊排風。

  楊排風的姿勢十分怪異,簡直不像是人可以做得出來的。她的右腳被捆綁在
木框的右下角,左腳卻被綁在左上角。她被強制拉開的雙腿筆直而修長,幾乎成
了一條直線,和那木框的分割線重疊,兩個腳尖正好指在木框的兩個對角上。她
的大腿根部正好在這分割線的正中,身體被捆綁在分割線與右上角相連的那根木
條上。在木框的右上角繞著幾匝繩子,將楊排風的脖子緊緊地套在繩子里,使她
完全不能動彈。

  楊排風這樣的姿勢,幾乎和木框融為一體。敵人怕她從木框上摔下來,又用
繩子在她的兩側膝蓋、大腿根部、腰上以及胸口的乳上、乳下各纏了幾匝繩子,
更是將她牢牢地固定在了木框上。她的雙臂被分開捆綁在木框上緣和右側的木條
上,整個身體也被捆綁成一個巨大的三角,向右側傾斜著,似乎只有右腳的腳尖
在支撐起整個身體的重量,卻又像變魔術似的,身體懸浮在空中。

  「哈哈哈哈!」儂平得意地大笑,「嶽綱,你看到沒有?你就是你家參軍大
人楊排風!」

  「狗賊!你好大膽子,竟然如此羞辱楊參軍!還不快些將她放了!」見到楊
排風的這副模樣,嶽綱不由大怒,但是非禮勿視,又不敢拿眼光直視楊排風的裸
體。

  「我若是不放,你又能奈我如何?」儂平依舊跋扈地道。

  這時,儂亮從眾軍之中走了出來。儂亮原本是馬上將軍,卻沒有騎馬,只是
步行到了陣前。他到了一堆篝火旁邊,抽出了一根正在燃燒的木條。他像火把似
的舉著木條,又回到捆綁著楊排風的馬車旁邊,輕輕一躍,便躍到了馬車之上。

  一邊在陣上,儂平對嶽綱依舊張揚地道:「老子不僅要羞辱她,還要虐待她!

  今天就讓你們宋軍都瞧瞧,和我作對的下場!」他回過頭,對已經在馬車上
站穩的儂亮道:「動手!」

  那儂亮接到命令,用那木條正在燃燒的一端,朝著楊排風的陰戶狠狠地拍打
下去。

  「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黑暗中,楊排風的私處頓時火星四冒,照得令
人耀眼,就好像從她的肉洞里,突然噴出了一股火花一般。

  「啊嗚!嗚嗚!嗚嗚!」楊排風的口里被敵人塞進了一個銜口球,有半個拳
頭那麼大,滿滿當當地占據了她整個口腔,壓迫著她的舌頭,讓她不能清晰出發
音。球的兩側各有一條二指寬的綁帶,從楊排風的兩頰繞到腦後打結固定。使得
她不能說話,也不能反抗,只能「嗚嗚」慘叫。

  雖然那木條的一端是燃燒著的,但由於儂亮的動作極其迅速,在抽到楊排風
的私處後,又迅速將木條移開。因此楊排風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燒灼感,只能感到
被抽打的疼痛和屈辱。但目睹著這一簇火焰向自己的肉穴抽打過去,還是讓她產
生了巨大的心理壓力,雙眼驚恐地瞪著,從眼底深處流露出無盡的恐懼。

  「住手!狗賊!」嶽綱見楊排風被敵人如此虐待,頓時心如刀絞,將手中的
兵器往儂平一指,大聲喝道。

  儂亮又一次朝著楊排風的私處狠狠地抽打下去。已經被燃燒成黑炭的木條,
受到突如其來的重擊之後,滾燙的火星又四處亂冒起來。待火花滅盡,楊排風的
陰戶早已被炭灰染得漆黑一片。

  「啊!啊!」楊排風的身體被固定得死死的,被一個部位都被繩子整整齊齊
地繞了四五匝,一絲一毫地無法動彈,更別說閃避和反抗了。

  這時,儂亮又將木條往楊排風的雙乳之上不停抽打下去。楊排風結實的乳房
被上下兩排繩子捆得緊緊的,中間也就不到三指距離的空間,因此她渾圓的乳房,
被擠壓成了餅狀,乳頭更是被壓迫地充血而腫脹。猛然遭到了木條的抽擊,敏感
的乳頭頓時痛感倍增,讓她慘叫不止。

  迸射開來的火花落下來,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那一粒粒細小的火星同樣有
著令人難以想象的高溫,在楊排風的小腹上產生了一陣陣細密的燒痛感,像是被
萬箭穿心一般。

  嶽綱的目光穿過明亮的篝火,望到另一面在火光中半明半滅的楊排風,他雖
然無法看到楊排風痛苦的表情,可是她那如夜空中的流星一般的眼睛,卻異常明
亮。從那雙眼睛里,他可以讀到深深的恐懼和羞恥。他再也無法繼續欣賞敵人折
磨他的上級的表演了,便下令道:「三軍將士聽令,擊鼓突擊!」

  鼓聲頓時響了起來,撕破了夜空的靜謐。但是身後的士兵都畏縮不前,他們
早已被儂平的殘酷手段和楊排風的慘叫嚇破了膽子。尤其當這個被淩虐的對像是
楊排風時,他們更是失去了精神的支柱,哪里還有什麼鬥誌,聽到那鼓聲,反而
紛紛向後退去。

  此時,儂亮手中的木條經過幾次拍打,已將燃燒的火焰拍滅,只剩下一段被
燒黑的木炭。在木炭深處,尚有幾分火光在隱隱發亮,似乎還有高溫深藏其中。

  儂亮將這木條,猛地朝楊排風的肉穴中捅了進去。

  楊排風的肉洞狹仄,那粗大的木條自然無法順利捅入,只是在和淫肉擠壓的
時候,將外層已經快要冷卻的灰燼擠落了許多。當冷灰落盡,里頭卻仍是滾燙發
紅的炭火。那炭火緊貼在楊排風的私處,「嗤嗤」作響,一股焦臭味頓時彌漫開
來。

  「啊!唔唔!唔唔!」連慘叫的資格都被剝奪的楊排風,俊麗的面容瞬間扭
曲起來,巨大的疼痛讓她咬碎了銀牙,鮮血從嘴角邊流淌下來。

  儂平見時機成熟,便下令擊鼓進擊。僮兵們見到宋軍大將被捆綁在刑架上任
意淩辱,頓時士氣大振,早已將那一路下來的失敗和喪氣忘在了腦後。聞到鼓聲,
無不奮勇當先,朝宋軍撲殺過去。

  宋軍一方面失去了楊排風,正在哀傷,一方面又見敵軍如狼似虎般兇猛,哪
里還有心交戰,頓時陣腳大亂,丟盔棄甲奔逃而去。

  僮兵善於山地作戰,這些宋軍哪里能跑得過他們,被僮軍殺入陣中,一頓砍
瓜切菜般的廝殺,直殺得宋軍死傷無算。

  嶽綱、楊文廣等將領見此形勢,知不可敵,只好下令鳴金。只是這大軍,哪
里還有什麼秩序號令,相互踩踏,沿途丟下許多輜重和屍首。

  儂平追殺了一陣,直殺到賓州城下,見宋軍逃進城中。只奈天色已晚,不便
連夜拔城,只好下令收兵。回到關下,儂亮已開始打掃戰場,見儂平得勝而回,
喜道:「此番你我二人大破宋軍,斬首數千余級,定是大功一件。再將這楊排風
往婭王陛前一獻,更是少不了加官進爵!」



              70、返回交趾

  穆桂英擡起頭,可以看到從大帳的缺口里投射進來的晨曦,照得她睜不開眼
睛。不知出於什麼緣故,她竟開始有些害怕起見光來。她現在的處境極為卑賤和
屈辱,這樣的事情,只能發生在黑暗里,在晝光之下,讓穆桂英有些難以適應,
更害怕自己的醜態暴露在世人面前。

  李日尊和李常傑兄弟圍坐在她的周圍,像是在欣賞一出雜耍似的興致勃勃。

  穆桂英身上的衣物已被全部剝光,只剩下頭上的鳳翎盔還端端正正地戴著。
那兩根往前拗過來的雉雞翎,依然吊在她的兩個乳頭上,讓她整只乳房的樣子看
起來極其怪異。更為詭異的是,穆桂英的屁眼里,竟長出了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尾巴是有彈性一般,上下晃動著。原來,這條尾巴連接著塞在穆桂英肛門里的假
陽具。

  只是那假陽具完全沒入了穆桂英的肉丘之中,只露出按在末端的那一截長長
的尾巴。這條尾巴是用犬毛制成,中間以一根細軟的鐵絲支起形狀,所以看起來
像有彈性一般,只要穆桂英稍有動作,便晃動不止。

  穆桂英的脖子上,被戴上了一條項圈。項圈用鐵支撐,約有一巴掌寬,將穆
桂英的粉頸固定得又長又直,像極了狗的脖子。

  項圈上連接著一條鐵鏈,鐵鏈的一端,被李日尊緊緊地攥在手里。只聽他對
李常傑兄弟道:「如何?你們看她現在的樣子,像不像一條真的母狗?」

  李常傑笑著撫掌,道:「還是太子殿下高明,竟活生生地將一名大宋的元帥,
變成了一條母狗!」

  李日尊聞言,甚是得意,道:「本太子若是牽著她,到升龍城街上巡遊一周,
定能使民心振奮。取大宋五百州的江山,易如反掌耳!」

  李常傑大笑:「若真是如此,怕是這升龍城的大街,都要被百姓踏破了。」

  李日尊更是興致盎然,忽然一扯鐵鏈,以命令的口氣對穆桂英喝道:「母狗,
快些學幾聲狗叫,讓我君臣幾人聽聽!」

  「不……」穆桂英自然不肯學那狗叫。這雖然不是酷刑加身的疼痛,但也是
做人的最後底線,她不甘自己連做人的資格也被敵人剝奪了。

  「你竟然敢拒絕?」李日尊假裝大怒,憤而起身,抓住了穆桂英肛門里的那
根假陽具,狠狠地轉了幾圈。那假陽具表面布滿了尖銳的顆粒,一轉動起來,那
顆粒便如一把把鋒利的刀,一綹綹地淩遲著穆桂英肛門里面的嫩肉,像是隨時都
有可能將她的屁眼捅爛。

  「啊!好痛!住手!」穆桂英禁不住慘叫起來。

  「賤人,快學狗叫!要不然,讓你屁眼和小穴一樣,馬上將它捅個稀爛!」

  李日尊恐嚇道。

  「住手!住手!我學……唔唔……」穆桂英已經捱不住任何疼痛,在敵人的
淫威面前迅速敗下陣來。她沙啞著嗓音,竟真的學著狗叫叫喚了兩聲:「汪!汪!

  ……」還沒叫完,她便不顧一切嚎啕大哭起來。從高高在上的三軍元帥,一
下子淪落變成牲口,巨大的心理落差讓穆桂英的精神徹底崩潰。她再也顧不得自
己的矜持,在敵人面前放聲大哭。

  「哈哈!果真是條下賤的母狗啊!」李常傑和李常憲一起大笑起來。

  笑聲未落,只見一名親兵入帳稟報:「見過太子殿下和二位將軍!升龍城有
使者到來,稱有要事告知殿下。」

  李日尊一楞,急忙收起笑聲,令人將穆桂英帶到後帳,好生看管,便傳使者
入帳相見。

  來者是一名五十多歲的文士,面目白凈,留三綹長髯,看上去頗有學識。李
常傑和李常憲見了,急忙起身見禮道:「見過阮太師!」

  原來,此人正是交趾郡王李佛瑪身邊的重臣,大學士阮道成。阮道成先是拜
見了太子殿下,又向李常傑兄弟一一回禮。

  見禮畢,李常傑道:「既然阮太師身負皇命而來,我等粗鄙之人,不便在此
多有叨擾,這便拜別殿下與太師,先行回帳。若是什麼吩咐,只讓嘍啰傳達一聲
即可。」

  李日尊點點頭。不料阮道成卻道:「二位將軍且留步,今日本官攜聖上口諭
遠道而來,與二位將軍亦有些幹系。懇請二位一道在帳內商議。」

  李常傑和李常憲見他這麼說,便只好留了下來。阮道成帶來的是郡王李佛瑪
的口諭,自然不必當庭宣讀,便在李日尊的左首落座,說明了來意:「郡王陛下
前日偶染風寒,病情日益加重,宮中太醫皆束手無策,怕是捱不過多久,便要賓
天了。陛下恐是心知時日不多,便讓本官前來此處,尋找殿下,讓殿下速速返回
升龍城,準備繼位大事。」

  李常傑道:「不勞太師前來,我等正要班師,不消幾日,便可返回升龍城內。」

  阮道成道:「陛下有令,邊境大事未定,南國和大宋勝負未分,恐有散卒侵
擾國土,讓二位將軍按兵不動,原地駐守。只讓太子殿下一人回城即可。」

  「啊?」李常傑楞道。但隨即一想,陛下此舉,也是有些道理的。新君尚未
即位,便引班師入朝,領兵的大將有了擁立之功,日後難免跋扈,有功高震主之
嫌。便道:「我等謹遵陛下聖旨。」

  幾個人又商議了一陣,決定讓李常傑兄弟二人繼續留在欽州,觀望宋軍和僮
兵勝負,太子和太師一道,由太師的隨行二百余人護駕,明日一早啟程返回升龍。

  商議畢,李日尊見阮道成遠道而來,便令人將他早早地帶到一旁寢帳去歇息
了。

  太子和李氏兄弟也各自準備去了。

  次日一早,天尚未完全亮透,阮道成便與數千人馬,候在了轅門前。直到過
了辰時,才見太子駕著一輛馬車,緩緩地駛來。

  阮道成見了道:「殿下,事有緊急,陛下隨時可能賓天。我等需從近道小路,
直奔升龍。若駕馬車上路,恐有不便。還請殿下換成輕騎良駒!」

  李日尊下了馬車,詭笑道:「太師,你有所不知,這可是本太子此行的戰利
品。若是棄了,自是不舍,亦有不甘。還需與我隨行,方能安心。」

  阮道成道:「何等戰利品,讓太子殿下如此緊張?依本官看來,讓二位李將
軍看著,也沒什麼不妥。」

  李日尊招招手,道:「來,你瞧過了便知。」

  阮道成很是疑惑,但既然太子招呼了,也只好下馬,走到那馬車跟前。李日
尊摸出鑰匙,打開了車廂的門。卻見車內鋪著一層厚厚的毯子,一個渾身赤裸的
美婦跪在毛毯上。幾個鐵銬連同毛毯一起,釘在車廂的地面上,分別銬在美婦的
兩個後腳脖子和膝彎處。婦人的脖子上帶著項圈,項圈上連著一條鐵鎖,鐵鎖被
穿在一條約有兩尺長的空心管里,另一端也釘入了地板之中。如此一來,這婦人
便只能始終保持著跪姿,雙手撐在地上,不能直起身子,也不能躺倒在地。而最
奇特的是,她的屁股上竟長出了一條尾巴,即使她身子不動,那尾巴還是不住地
上下晃動。

  「一個女人?」阮道成皺眉道,「殿下,你難道要為了一個女人,而耽誤這
許多行程麼?你若是繼了大位,這南海之濱的女人,都可以是你的臣妾。」

  李日尊搖頭道:「太師,你此言差矣。她可不是一個女人,乃是本太子的一
件玩物。不過,她並非尋常玩物,你可猜得出她的身份來麼?」

  阮道成想也沒想,便道:「她雖這般恥辱的模樣,但見她眉目之間,頗為清
秀,氣宇之中,暗露殺氣,定是被你們俘獲的僮人女兵。」此時的穆桂英,頭上
的鳳翎盔已被摘去,沒了任何裝飾的女元帥,自然和普通女人無異,也難怪阮道
成識不得了。

  李日尊笑著搖頭,道:「不對!本太子要是說出她的身份來,定是要嚇著你
了!」

  阮道成不以為然,道:「殿下,本官也是宦海沈浮數十年了,豈能被一區區
女子的身份嚇到?即便她是宋軍元帥穆桂英,老夫也定然不會心驚的。」

  「哈哈!」李日尊撫掌大笑,道,「還真是讓你猜到了!本太子這玩物,卻
真是大宋平南元帥穆桂英。」

  「什麼?」阮道成頓時變了臉色,拿眼去瞧車廂里那赤裸的婦人。只是穆桂
英此時的模樣,怎麼也無法和傳聞中躍馬橫戈,笑傲三軍的樣子對得上號。他哆
嗦地道:「殿下,莫開玩笑!」

  李日尊大笑不止:「本太子早就說了,道出她的身份來,定會讓你嚇著。這
不,看你這樣子,哈哈!」

  阮道成急忙道:「殿下,這使不得……」

  李日尊止住了笑,道:「有何使不得?」

  阮道成道:「這穆桂英乃是上國元帥,恐怕宋廷知道此事後,要興師問罪。

  到時,我交趾彈丸之地……」

  李日尊道:「太師,休要驚慌。那宋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元帥落在了我們
的手里,只道是被僮人擄去了。何況,本太子意在取大宋而代之,何懼之有?」

  「這……」阮道成看了看屈辱的穆桂英,又看了看太子,一時不知該如何是
好。

  「所以啊,本太子要是將她放在這里,很是放心不下。若是她逃脫了,或是
被宋人救了出去,這才是我交趾的大禍。不如將她押在車中,與本太子隨行,待
過了交趾邊境,她便插翅也難逃回去了。那時,宋軍早已和南國爭了個兩敗俱傷,
只待我交趾坐收漁利。此番本太子回國,乃是要去繼承王位的,若帶了這俘虜回
去,想必父王也會龍顏大悅。」李日尊盡力地說服阮道成。

  阮道成沈默了片刻,道:「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了。只是這一路之上,還
是快馬加鞭才是。此時升龍城內形勢風起雲湧,瞬息萬變。稍有不慎,殿下極有
可能被你的幾個王兄取代了去。」

  「太師請放心,本太子心如明鏡,自然不會壞了大事的。」李日尊道。

  一行人上了馬,辭過李常傑兄弟二人,出了郁水寨的廢墟,行不到數十里,
便遇到一岔路。阮道成指著右邊的一條道路說:「殿下,由此往西,可直抵蘇茂
州,過了州治,便是交趾境內了。」

  李日尊卻搖頭道:「不可。欽州雖因戰亂遠隔中原,但畢竟仍是大宋轄地,
邊境多有軍民駐守。前次本太子與李將軍兄弟二人越境而過時,一路遇到不少宋
軍殘部。少則數百人,多則上千人,我們這二百余人,若是遇上這些匪兵,定然
難過。」他指著往南的一條道說,「不如由此直往大欖江而去,從江邊港口登船,
可入北海。時值冬日,海水回潮,定會將我們送到交趾港口的。」

  阮道成見他說得在理,也不再反駁,依了他的話,朝南面大道而去。此條官
道,並不經過欽州州治,只是從西面繞行而過,可由大欖江入海,一路之上,也
並未遇到多少阻攔的宋兵。

  複又前行數十里,已能聽到遠處海浪拍岸的聲音,嘩啦嘩啦得如同一場永無
止盡的傾盆大雨。迎面吹來的風,也是潮濕而發鹹,不消多時,人的身上,便粘
糊糊的沾了一層薄薄的鹽巴。碧綠的大欖江就在李日尊一行人的右側,像是一條
蜿蜒的紐帶,奔流入海,和廣袤的海面連接在一起。

  大欖江南北走向,地勢北高南低,因此水流極其湍急,不住地打著漩渦,掀
起滔滔大浪,往北海湧去。港口處,幾艘巨大的樓船泊在岸邊,船上的水手皆是
換上了商賈服飾的交趾士兵。此前李常傑帶兵登岸時,便留下了這隊水兵在此等
候,以防戰局不利,可及時登船回撤交趾。阮道成看了看天色,道:「時候已是
不早,江面湍急難以行舟,若是連夜入海,風大浪急,怕有覆舟之危。不如暫在
港口歇息一夜,待到明日一早,再行登船,方為萬全之策。」

  李日尊望瞭望江面,果是兇險,即便在白日行船,亦當萬分小心,夜間是萬
萬駛不得船只了。便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宋廷和西夏連年征戰,雖然穆桂英、狄青等名將力拒強敵,但也終究無法改
變宋廷多年以來的積弱,再加上朝中奸臣的掣肘,使得邊陲屢易帥旗,軍心渙散,
士氣不振。靈州、河套之地,相繼淪於敵手。自漢唐以來開辟的絲路,已被西夏
切斷。因此宋廷與西域的貿易,只能通過海上運輸。廣南東西兩路,已成為了宋
廷對外的重要中轉站。大欖江雖不是重要港口,位置卻也舉足輕重,在港口上,
多有驛館客棧。只是近年戰火頻繁,已是有些蕭條,但樓房建築尤在。

  李日尊一行人無需搭建帳篷營地,只需尋一些無人的驛館,便可過夜。

  安排好巡哨,打點完一切後,李日尊便迫不及待地奔向那一路之上視如珍寶
一般的馬車。車廂內,穆桂英依然如一條母狗一般跪在地上,雖然地板上已鋪上
了一層厚毛毯,但是這一天的顛簸下來,已讓她脖子和腰部酸痛不已,渾身疲憊
不堪。當幾名交趾兵打開她脖子和腳上的鐵銬時,身子便如一灘爛泥般倒了下去。

  「下來!」李日尊拉扯著連接在項圈上的鐵鏈,向訓斥寵物般地喝道。

  穆桂英幾乎沒有用力,已被他拖到了車廂外,撲通一聲摔倒在堅硬的地面上。

  「快些跪好!將本太子的寶貝舔個幹凈!」李日尊用力地將鐵鏈網上提拉著,
將穆桂英的身體拎了起來。他一路之上雖風塵僕僕地不停趕路,卻時刻惦念著他
這件剛剛到手的玩物,此時終於尋到一個棲身之地,早已按捺不住。心里的念頭
越是迫切,折磨的手段便越是狠毒。

  穆桂英的下身仍癱坐在地上,修長的雙腿在屁股後面的尾巴下蜷曲著,上身
卻已被鐵鏈拉扯地坐直起來,正好面對著李日尊的胯部。此時,李日尊早已褪下
了褲子,他巨大的陽具已經勃然挺立起來。

  李日尊一手提著鐵鏈,一手指著自己的陽具,喝道:「快舔!」

  一股腥臊的臭味撲鼻而來,讓穆桂英忍不住想要嘔吐。只是此刻她的脖子被
項圈緊緊地勒著,根本吐不出來。她猶豫這望望四周,見那些遊手好閑的交趾兵
都已圍攏過來,對著她不停地指指點點,嘴里不知在說些什麼。但是她可以想象,
這一定是些不堪入耳的話語。

  「快!賤人,你還在猶豫什麼?」李日尊不由分說,扳住穆桂英的後腦,將
她的臉朝著自己的陽具狠狠地按了下去。

  「啊!唔唔!唔唔!」穆桂英的嘴里被塞進了巨大的肉棒,幾乎占據了她整
個口腔,讓她根本無法清晰地說出一個字音。在這麼多人面前,為一個男人口交,
頓時羞恥感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整個頭都被對方按壓著,根本無法動彈,只
能左右轉動眼珠,來觀察周圍人的看法。她從那些交趾兵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
鄙夷和嘲笑。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9-19 14:45     標題: 穆桂英平南 (71-75)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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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6月29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71、奸相張茂

  在楊排風攻打昆侖關前夕,因穆桂英被俘,下落不明,軍中無帥,曾寫了一
道奏章,使裨將李文祥連夜入京,面見包大人,請求聖上再派良將,南下主持大
局。這李文祥絲毫不敢耽擱,快馬加鞭,披星戴月,一路往東京汴梁而去。

  不幾日,李文祥便到了東京,向守城的羽林軍亮明了身份後,飛馳入城。因
李文祥乃是廂軍出身,久在邊陲征戰,不識得包大人的府第。進了汴梁城後,竟
如一只無頭蒼蠅般,四處找尋起來。他到了城西,見一所紅墻綠瓦的大宅,頗是
氣派,便暗忖道:「這定是包相爺的府第了!待我尋到正門,瞧了那府匾,便可
令人前去通稟。」

  凡是尋常府邸,皆是坐北朝南,李文祥也沒多想,便順著府墻,往南而去。
不料這府第很是龐大,走了半條街,竟未尋到正門。心下焦急,便策馬快奔起來。

  「站住!」忽然迎面走來一隊手持長戈,身披重甲的人馬,模樣十分威武。
這些人擁著一頂轎子耀武揚威地走來。開路的一名將軍模樣的漢子,見李文祥只
管埋頭策馬,便出聲喝止,「從哪里來的漢子,見了丞相的轎子,還不下馬?」

  李文祥一驚,怕沖撞了丞相的隊伍,急忙下馬,將馬趕到路邊。待轎子路過
李文祥面前時,轎子的窗簾忽然被掀了開來,從簾子後露出一雙細小的眼睛。這
雙眼睛雖然小,但從其中射出的精光,卻看得令人發寒。眼睛盯著李文祥瞧了一
陣,忽然道:「停轎!」

  隊伍頓時停了下來,轎子穩穩當當地放在了路中間。幾名僕人模樣的急忙上
前,掀開轎簾,攙扶著一名身穿蟒袍的官員來。此人五十來歲的年紀,面目清瘦,
模樣斯文,卻目露兇光,像一把隱而不露的利刃。他下了轎,走到李文祥面前,
細細打量了一番,問道:「你是平南大軍的人?」

  李文祥不敢隱瞞,急忙施禮道:「小人正是平南中軍帳下李文祥,見過大人!」

  那官員問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麽?」

  李文抬頭望了一眼官員,又迅速低頭道:「小人久在邊關征戰,乃是粗陋
之人,不識得大人虎威,還請大人見諒。」

  那官員微微一笑,道:「吾乃是當朝宰相張茂是也!」

  李文祥忙又跪下施禮:「末將見過丞相大人。不知大人車駕到此,無意沖撞,
請大人恕罪!」

  張茂親自上前,將李文祥從地上扶起,道:「將軍在邊關為國效忠,實乃吾
等楷模,休要多禮。既然到了這汴梁城里,便再無外敵,快快請起。」扶起李文
祥後,張茂又問,「將軍不在廣南,不遠千里來到京城,想必是有軍情要事啟奏
吧?」

  李文祥不假思索:「正是。末將奉了參軍大人楊排風之命,前來面見包大人,
確有軍情啟奏萬歲。」

  張茂轉了轉眼珠,道:「包相爺的府第在城東,據此尚有數里之地。將軍既
已到了京城,不如先到本相府中稍息片刻,喝杯酒水解乏,洗洗旅塵,再去見相
爺不遲。」

  李文祥道:「回丞相大人,末將身負重命,不敢耽擱,還當速去面見相爺才
是。」

  張茂道:「你有所不知,包相爺乃當朝重臣,你如此風塵僕僕地去見他,怕
是有失體面。既然你我相逢於此,不如到本相府中稍作整理,想也耽擱不了多少
時間的。」

  李文祥盛情難卻,也不敢拂了張茂的一片好意,便道:「既如此,便要在丞
相府叨擾了!」

  張茂點點頭,轉過身,嘴角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來。原來,這張茂雖
是本朝宰相,卻與楊家多有嫌隙。今日剛剛上朝回府,偶遇了李文祥,便想在李
文祥的口中套出一些話來,好趁機彈劾楊家。只是這李文祥乃粗鄙之人,哪里懂
得這朝廷的鬥爭,只道這丞相是個好人,也未多想,只消在他府里洗洗塵,好體
面地去見包大人。

  一行人入了相府,只見這相府之中,方塔高樓,亭臺花苑,一應俱全。中間
是一個偌大的湖泊,湖面波光粼粼,水上回廊婉轉,檐牙高築。進了府中大廳,
張茂早已令人擺好了酒席,舞姬在池中飄逸,彩袖飛舞,宛若天仙。那李文祥哪
里見過這等場面,當下驚得合不攏嘴。

  張茂脫了蟒袍,換了一身常服,與李文祥分賓主落座。幾名侍姬為二人滿滿
地斟上了酒,只聽張茂道:「李將軍,本相且先敬你一杯,祝你戎馬安康,旗開
得勝!」

  李文祥哪里能拒絕得了,急忙端了酒杯一飲而盡。張茂那賊,趁李文祥舉頭
飲酒之時,便將酒水灑在了袖子里頭。不多時,已是酒過三巡,李文祥已有了些
許醺意。

  張茂見他酒意上湧,便問道:「方才聽將軍所言,乃是奉了楊排風之命前來
京城的。只是這楊排風乃是軍中一參軍,為何不是奉了穆元帥之命而來呢?」

  李文祥已有了些酒意,再加上這春光融融的場面,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便
口無遮攔,早已將楊排風囑咐他的事情忘在了腦後:「大人,你有所不知。此番
平南,一路之上雖勢如破竹,卻也多有坎坷。」

  「哦?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張茂意識到李文祥此番前來,並非報捷,頓時
來了精神。

  「這……小人不便多言。」李文祥總算還有些戒心,便想要糊弄過去。

  誰知這張茂乃是老奸巨猾,對付李文祥像是老叟戲孩童一般容易,道:「既
是戰事不利,定是要請求朝廷增遣援兵的。包大人雖為左相,然要說動聖上再遣
大軍,怕是沒那麽容易的。不如你先將來龍去脈說於我聽,到時上了朝,本相便
與包相爺一道說服陛下,諒陛下也不得不派兵的。」

  李文祥見他說得在理,便嘆息一聲,道:「此番征南,大軍剛到全州之時,
穆元帥便使先鋒楊文廣掠桂州,不料楊先鋒首戰不利,被困於城外山上。穆元帥
在全州聞訊,率輕騎往援,誰知軍中又出了孫振那奸細,將元帥的動向盡告知了
賊軍。賊軍在城外設了陷阱,兩軍好一番廝殺,楊先鋒雖血戰得脫,但元帥卻為
敵所擄……」

  「你說什麽?穆桂英被敵人抓住了?」張茂聞得此訊,心中暗喜,面上卻不
露聲色,反假裝出一副憂慮的樣子,趁機向李文祥追問。

  李文祥道:「可不是,萬幸穆元帥得城中軍民相助,十余日後方才逃脫,重
新掛帥。」

  「哦……」張茂不免失望,但口中仍念念道,「被俘十余日……」

  李文祥卻沒有註意到張茂臉上的失望之聲,又接著說:「平南大軍和余將軍
所部人馬會合之後,補足了糧草,便揮師南下,不足一月,桂、柳、宜、賓諸州
及數十州縣,全部掃平,廣南東西兩路已無流寇作亂,昆侖關以西賊蹤盡消,穆
元帥之威名,震懾廣南。」

  張茂卻沒有心思聽他稱道穆桂英的豐功偉績,依然沈思念道:「穆元帥既已
逃出,平南之師所向披靡,你卻為何又入京告急?」

  李文祥哪里識得對方的用心,只是又長嘆道:「大人有所不知,大軍逼近昆
侖關時,那大將陳曙貿然出戰,被賊兵圍於金城驛。穆元帥率天波府的八姑奶奶
出戰,不料那賊軍之中有一妖婆,甚是厲害,那鐵鐧也不知施了什麽法術,只要
一碰著人的兵器,便能讓人撒了兵器,不能反抗。八姑奶奶便被那妖婆捉了回去。
穆元帥救人心切,從小道突襲賊軍,竟也下落不明。軍中傳言,也是被賊兵捉了。」

  張茂眼中又透出一道光來,精神也一下子變得抖擻,忙問道:「照你這麽說,
穆元帥又被敵軍擒了?」

  李文祥點點頭,道:「怕是沒錯。若不然楊排風又為何遣我如今求援呢?」

  張茂微笑著暗忖道:「穆桂英身為元帥,竟兩次落入敵手,恐怕她這次在劫
難逃了!」心里這麽想著,嘴上卻頻頻勸著李文祥的酒。

  不消多時,李文祥便有了些醉意,人也變得昏昏沈沈起來。張茂趁此機會,
朝著李文祥身邊的舞姬使了個眼色。那些舞姬會意,更是急切地敬起酒來。李文
祥哪里招架得住?再加上連日趕路的勞頓,又是幾杯美酒下肚,便失去了知覺,
趴在案上打起了呼嚕。

  張茂湊上前去,喚了幾聲,見李文祥全無反應,便招過幾名侍衛,在他身上
搜出了楊排風的書箋,拆開一看,大笑道:「果不其然,那穆桂英定是被賊軍捉
了。這下本相就好借此大做文章了,定要參得那天波府永無翻身之日。」當下便
令人將李文祥抬到後院,派侍衛看押起來,沒有他的命令,不得離開丞相府半步。
他急忙返回書房,寫了一道奏章,要在明日一早,彈劾天波府。

  翌日一早,張茂草草地用罷早餐,換了朝服,到後院瞧了瞧李文祥,見他還
在熟睡,便安心地啟程前往金鑾殿上朝。

  不多時,群臣陸續集結,文武分兩班站立左右,天子宋仁宗端坐在龍椅之上,
老太監陳琳侍立在旁。只聽仁宗皇帝問道:「諸位愛卿,今日可有本奏?」

  只見韓琦出班奏道「萬歲,征西元帥狄青前月出塞擊敵,大破西夏兵於環州,
斬獲三百余級,繳輜重無數。現環慶一線,已無賊寇侵掠。」

  宋仁宗聞言大喜,道:「果乃朕之愛將。想這天下,除了天波府的渾天侯,
無人再可與狄青匹敵了。」

  富弼也出班奏道:「兩川流匪危害蜀地,時日已久。不久前,已被楊延琪一
舉蕩平,流匪匿跡,蜀地再無作亂者。微臣得到消息,八姐已率嶽綱等部轉入廣
南,協助穆元帥去破儂智高了。臣聽聞,平南大軍已逼近昆侖,距離邕州不過數
十里地。」

  宋仁宗更是龍顏大悅,喜道:「甚好!如此一來,南方和西北之敵,可指日
平定。想那儂智高老賊,為禍廣南已久,朕屢派良將往征,卻不收成效。果是渾
天侯一出馬,便頃刻掃平!」

  張茂不動聲色,待所有人一一啟奏完畢後,才出班啟奏:「萬歲,臣懇請陛
下再擇良將,往征廣南!」

  此言一出,君臣嘩然。天官寇準喝道:「張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渾天侯
在廣南勢如破竹,眼看不日便要下了邕州。你卻想要陛下臨陣易帥,居心何在?
難不成你是眼紅了天波府的那份功勞麽?」

  張茂微微一笑,道:「天官此言差矣。陛下和諸位大人有所不知,如今廣南
形勢急轉直下,怕是過不了多久,西南各路和湖廣不複為我大宋所有了。」

  宋仁宗聞言一驚,問道:「張丞相,你何出此言?」

  張茂見天子問起,也不敢再賣關子了,便道:「微臣昨日得報,平南大軍在
昆侖關遇挫,楊八姐和穆元帥皆為賊兵生擒了過去。現軍中無帥,萬分危急。若
是稍有差池,怕萬劫不複。」

  「胡說!」寇準怒斥道,「你這定是哪里道聽途說來的消息,本官前日還接
到穆元帥的來報,克複賓州,斬敵數百,昆侖關指日可下!」

  張茂聞言回道:「天官有所不知。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這行軍打仗,
形勢只在瞬間之間。穆元帥雖所向披靡,但並非神人,也難免有失手。更何況,
本相的消息來源,正是平南參軍楊排風!」說罷,張茂取出了從李文祥身上搜來
的書信,交由太監陳琳,由陳琳進給宋仁宗。

  宋仁宗閱罷,見過是楊排風的手書,臉上已是變了神色,道:「這書信之上,
只說穆元帥被困,並未提及被俘之事。汝為何言之鑿鑿,說楊八姐與渾天侯一道
被擒了?」

  張茂道:「陛下,這書信之上,難免有修飾之辭,不足為信。那送信之人,
如今正在微臣的府上,微臣也是聽他親口所言,才敢到這金鑾殿上啟奏的。若是
不然,借微臣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冒著欺君之罪,來誆騙陛下的。若是陛下不信,
微臣可將這送信之人喚來大殿之上,當面對質!」

  宋仁宗應了,便使人前往張府,提取李文祥到大殿上對質。不多時,李文祥
便被帶到了殿上。

  張茂問寇準和韓琦道:「二位大人可識得此人?」

  李文祥原是西北邊將,韓琦自然認得,這寇準又是吏部尚書,官員升遷貶謫,
都要經過他的手,因此也認得。見張茂問起,二位大人道:「自是識得!」

  張茂又對李文祥低聲喝道:「李將軍,快將如今西南的形勢,說與陛下聽。
你若是說得有半句謊言,可知道欺君之罪的下場?」

  李文祥雖然屢經戰陣,但到了這金鑾殿之上,見兩旁武士儀態威嚴,不怒自
威,恍如無數羅漢一般,早已嚇得連頭也不敢抬了。這時又聽張茂問起,言語之
中似有威脅之語,哪里敢說假話,便將昨日對張茂所說的話,又重新講了一遍。

  還未待李文祥說完,張茂便道:「陛下,穆桂英、楊延琪身為大宋統帥上將,
竟落入敵手,尤其是這穆桂英,兩次為敵所擒,實乃有損我天朝威嚴。按理說,
這穆桂英和楊延琪身受皇恩,既被擒,理當為國盡忠。然據微臣所知,這二人不
僅沒死,反而委身於賊,令我大宋顏面喪盡!」

  「你說什麽?穆桂英委身於賊?」宋仁宗大驚問道。

  寇準也厲聲呵斥:「張茂,你休要血口噴人!」

  張茂卻不慌不亂,道:「陛下,對南蠻而言,穆桂英乃是大敵,既為其所擒,
必殺之以絕後患。可這穆桂英前者身陷敵營十余日,這次又被擒多日,僮人難道
不怕她再次逃跑,和他們作對麽?既不殺她,必有緣由。微臣前思後想,唯有其
卑躬屈膝,委身於賊,方能使賊不痛下殺手。」

  寇準喝道:「滿嘴胡言亂語,你道人人都似你這般無恥麽?穆元帥屢次挫敗
遼國、西夏入侵,又豈能甘願屈服於這小小的僮賊手中?況天波府人人忠烈,自
老令公以來皆然,投降之舉,乃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張茂也不甘示弱,道:「你又怎知穆桂英、楊延琪不會投降,她們落在敵人
手里,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說不定早已被敵人納了妾了!這失貞事小,我上
國威嚴事大,還請陛下明察!」

  寇準和張茂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在朝堂之上爭個不停。寇準義正辭嚴,張
茂狡詐多變,爭了個不相上下,連宋仁宗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聽取誰的意見。這時,
一直沒有出聲的左丞相包拯出班道:「陛下,依微臣之見,不如照楊排風所言,
速遣良將前往廣南。一來,可接替穆元帥之位,二來,也可查明實情。」

  宋仁宗點頭道:「愛卿所言有理。只是這朝中,已再無良將,不知何人還能
掛起這征南帥印?」

  張茂聞言,急道:「陛下何謂無人?犬子張全,今年剛滿三十,有萬夫不當
之勇,可掛平南帥印!」直到這時,張茂才將自己彈劾穆桂英,壓制楊家將的意
圖顯露出來。他見自己雖然身居朝堂,奈何沒有兵權,始終居於天波府之下。他
便想趁此機會,取代了楊家的虎符。

  包拯道:「張全確實膂力過人,只是未經戰陣,豈可將帥印輕易托付於他?」

  張茂早有準備:「臣妻範氏,精通兵法,可讓她隨軍,必成大功!」

  「一介女流,豈可領兵?」寇準當即駁道。

  「穆桂英也是女流之輩,為何可領兵掛帥?況臣妻範氏,武藝不在穆侯之下,
請萬歲恩準!」張茂無心與包拯和寇準爭論,只求著宋仁宗一人。

  宋仁宗思忖了片刻,道:「眼下朝中也無良將,不如便讓張全掛帥便了!」

  包拯急忙道:「陛下,方才韓大人所奏,狄青在環州擊退西夏,邊境稍安。
不如調遣狄青率精騎南下,此人必勝張全百倍。」

  宋仁宗轉問韓琦:「西北之地,可否使狄青抽身?」

  韓琦道:「數月之內,陛下但用無妨。」

  宋仁宗主意已定,道:「速傳朕之旨意,封狄青為平南大將軍,率五千精騎
南下,馳援廣南。封張全為征南將軍,範夫人為護軍,率禁軍五千,由汴梁出發,
至賓州與狄青回合。旨意所到,兩路人馬同時並發。會合後,連同前者人馬皆歸
狄青節制。」



             72、遊兵散勇

  「可真是條母狗啊!在那麽多人面前給本太子口交,竟一絲羞恥感都沒有!」
李日尊當眾強迫穆桂英為他口交後,又將她如同牲口一般牽到了自己的驛館之內。

  驛館內的布置十分簡單,但床、幾、桌、椅一應俱全,雖然多日無人打理,
倒也顯得幹凈。李日尊將驛館的門關死了,留許多口水都要滴下來的交趾兵在外
面,他要好好發泄一番憋了一天的欲火。

  穆桂英發現自己的小腹漲得有些厲害,一股難忍的尿意已經折磨了她一整天
了。她難受地扭動著屁股,道:「我,我想解手……」

  李日尊道:「這里反正也沒什麽人居住了,你尿在房里便了!」

  穆桂英不知該如何啟口,囁嚅道:「幫我把,把下面的線拆了,我方好解手
……」她似乎以為李日尊已經忘記了她下體被縫一事,羞恥地說。

  不料李日尊卻道:「怎麽,這樣就尿不出來了麽?要不本太子幫你一把?」
說著,他將穆桂英推倒在地,仰面朝天,抬起腳,腳心壓在穆桂英的小腹上,緩
緩地用力。

  「啊!不要!」穆桂英感覺自己已經脹得快要裂開的膀胱頓時更加緊致了,
在李日尊的壓迫下,尿液直往下擠,讓她的尿意越發明顯了。

  「不!不!快將腳挪開!」穆桂英大聲叫著。

  李日尊彎下身,一把揪起穆桂英的頭發,狠狠道:「你現在是本太子的性奴,
一樣牲口不如的東西,以後說話之前,都要叫我主人,聽到了沒有?」

  「是!是!主人,求你快放開腳吧!」穆桂英早已放棄了無謂的反抗,順從
地應道。

  「哈哈!這就對了!」李日尊一邊笑著,一邊將腳往穆桂英的小腹猛地一踩。

  「啊!不好!」穆桂英怪叫一聲,雖然腹上疼痛,但身子卻猛然一陣輕松。
這樣的快感,簡直比高潮時帶來的還要令她陶醉。她再也忍受不住在憋足了尿之
後再被踩踏腹部的壓迫,腹下和大腿根部的肌肉頓時一松,尿液便湧了出來。只
是穆桂英的陰唇被縫合了起來,這些尿液只能從細小的皮肉縫里往外噴射。由於
她尿得急,又是幾天沒有解過手,囤積在膀胱里的尿液不少,一下子同時噴射出
來,像花灑被註滿了水一般,幾條細流紛紛往不同的方向噴射起來,房間里像是
升騰起了一陣淡黃色的水霧。

  穆桂英感覺尿液灑在自己的兩條大腿上,無比滾燙,但沒過多久,馬上又變
得冰涼。她急忙又收緊了渾身的肌肉,硬生生地將尿憋了半刻。因為她尿出得實
在太多,而排出體外的流量又太少。直到她再次憋不住時,才又放松下來,讓尿
液繼續從尿道口排出。直到她尿完之後半柱香的時間,那些細流才漸漸少了下去,
但是她仍感覺有許多尿液回流進了她的陰道,無比難受和冰涼。

  「怎麽樣?現在舒服了嗎?」李日尊笑著問道。

  「不……不……」穆桂英搖著頭,她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被強
迫排尿的屈辱已經讓她連最後的尊嚴都被剝奪了。

  「來!」李日尊嘴上的語氣很輕柔,像對待情人一般,但手中的力氣卻很大,
將連著穆桂英項圈的鏈子用力一扯,將穆桂英拖到了自己跟前。已經脫光了褲子
的李日尊將鎖著穆桂英雙手的鐵枷拿到床上,然後分開腿坐了上去,讓自己的兩
條大腿後側壓在鐵枷的兩側。他的陽具正好筆直地挺在了穆桂英的雙手中間。
「快!用兩個手,握住我的肉棒!」他命令道。

  穆桂英不敢有違,只好伸開手掌,握住了他的大肉棍。她以為李日尊又要讓
自己為他口交,便麻木地張開了口,要去吞他的肉棒。

  「不!」李日尊制止道,「你是不是舔本太子的肉棒上癮了,迫不及待地想
要再舔一次?」

  穆桂英低著頭,不敢抬頭,默然無聲。

  李日尊拍了拍鐵枷,道:「這一次,我要你把你的兩個奶子放到上面來!」

  穆桂英欲哭無淚,心中卻有說不盡的苦楚。她害怕對方又作出什麽傷害她身
體的事情來,便努力地支起身子,將自己胸前的兩個肉球,放到了鐵枷上。

  李日尊又命令道:「用你的兩個奶子,夾住本太子的肉棒,讓我嘗嘗你的奶
子的滋味。」

  穆桂英楞了一下,不知該怎麽辦。忽然,她想起了在桂州城里,叛賊孫振曾
經用她的雙乳,為他的肉棒乳交過,便會了意。只見她兩個手掌努力往後張開,
托住了自己的乳房,向中間夾了上去。她的上身緊貼著床沿,一下一下地往上蹭
去,讓李日尊的陽具在她的乳間摩擦起來。

  「哈哈!真是個賤貨,連這個都會!想必是儂智光那賊子調教出來的吧!」
李日尊得意地大笑。

  他笑聲未落,忽然屋外轟隆一聲巨響,頓時火光沖天,照如白晝。李日尊和
穆桂英同時嚇了一大跳,穆桂英本能地將雙手一縮,誰知李日尊早已將兩條大腿
壓在了鐵枷上,竟勾住了他的膝彎,將他整個人都從床上拖了下來。

  李日尊摔了個狗啃屎,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站起來,穿好褲子,想去教訓穆桂
英,但卻見窗外人馬大亂,便道:「待我收拾完回來,再好好教訓你!」說著便
拉開房門,往外奔去。

  穆桂英躺在地上,往被打開的門外望去,只見驛館到處都燃起了大火,許多
人影在火光中奔跑。幾名騎兵如迅雷閃電一般飛馳過來,穿過火焰,身上還帶著
許多火星,如不死金剛一般,手起槍落,將好幾名交趾兵刺了個透心涼。

  穆桂英黑色的瞳孔在火光的照耀下也明亮起來,她見到這些騎兵手中的兵器,
皆是丈余長的鐵槍。僮兵的撚槍常常需要投擲,因此一般長度僅為六七尺左右。
用這種長槍沖鋒的騎兵,唯有大宋的騎兵。同時,她也看到了這些騎兵身上的號
衣,在火焰中,這些騎兵身上穿的,正是大宋廂軍的號衣,雖然有些破爛,卻的
的確確是宋軍。

  號角、戰鼓同時在夜空中鳴奏起來,呼喚著熟睡的交趾兵。這些交趾兵都是
王室禁衛,訓練有素,精銳中的精銳。雖然遭到了突襲,卻很快組成了戰隊。交
趾兵,騎射俱佳,他們將戰馬列成一排,彎弓射箭,竟硬生生地抵擋住了宋軍的
沖擊。

  李日尊已披掛整齊,手握長矛,站在最前列,見敵兵稍退,便喊道:「膽敢
襲營者,格殺勿論!諸將士聽令,讓他們有來無回!」

  交趾兵果然聲勢非同凡響,齊發一聲吼,數百騎兵朝著火焰對面的黑影沖了
過去。

  中原王朝自古以來皆是步兵為主,在交趾兵的一通亂箭齊射之後,騎兵已損
傷了大半。剩下的也僅有數百名步兵。見此情形,穆桂英手心不禁捏了把冷汗。

  但出人意料的是,這些宋軍步卒竟迎著交趾的騎兵緩步對峙上來。他們逐漸
在火光中現形,只見他們人人身披重甲,手上持長刀。這些刀呈奇怪的菱形,上
短下長,柄長丈余,可砍可刺。

  「陌刀?」穆桂英更為吃驚。這是一種源自盛唐時期的兵器,在宋時已幾乎
絕跡。這種兵器曾是以步制騎的神兵,如墻而進,人馬俱碎。

  交趾兵越過火焰,張牙舞爪地殺到宋軍陣前。這些宋軍不僅沒有後退,反而
前進一步,幾百人齊揮刀,陣前頓時刀光劍影。交趾兵的兵器根本無法招架陌刀
的揮砍,連人帶馬被砍死了許多。

  李日尊心頭一陣揪心似的疼痛,這些都是交趾兵中難得的好手,只一眨眼的
功夫,竟被殺死百余人。他怒喝道:「殺!不可退卻!」他堅信,騎兵的沖擊力,
一定可以沖散步兵的陣形。

  但是沖上去的交趾兵,還是被砍瓜切菜似的殺死許多。此時阮道成也到了陣
前,觀看了一番形勢,道:「殿下,久戰不利,宜速速撤退!」

  「不!」李日尊已是殺紅了眼,道,「我堂堂交趾,豈能敗給這些遊兵散勇?」

  「殿下,這可是唐時的陌刀兵,以我們現在的裝備,是斷然戰不過他們的。」
阮道成道。

  這邊宋軍見交趾騎兵稍退,便齊齊沖了過來,聲勢毫不遜於方才交趾的騎兵
沖鋒。交趾兵見宋軍如此神勇,一下子潰不成軍,各自逃散出去。

  見宋軍殺來,李日尊急忙轉身,往驛館內奔去。不料阮道成一把拉住了他,
問道:「殿下,你這是要去作甚?」

  李日尊道:「穆桂英還被我綁在屋內!」

  阮道成見宋軍已是殺到跟前,已是來不及去帶穆桂英了,急道:「殿下快隨
我逃命去罷!」他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了李日尊的馬韁,跟隨在敗軍中間,往碼
頭逃去。所幸碼頭離驛館並不遠,交趾兵慌亂中將李日尊和阮道成擁到了船上,
砍斷了纜繩,大舟頓時隨著急流,漂到了大欖江中心去了。

  宋軍一名赤膊的大漢,手握著三尖刀,趕到江邊,見鞭長莫及,便冷笑道:
「區區交趾小兒,竟也敢侵我土地!這便讓你們統統夾著尾巴滾回去!」

  這時,一名士兵來報:「李將軍,卑職在驛館內尋到一名渾身赤裸的女子,
該如何處置?」

  那大漢道:「帶我去瞧瞧!」邊走邊吩咐左右道:「你們皆去打掃戰場,發
現交趾人,統統殺掉,不留活口!」

  大漢帶著十余名士兵到了驛館前,只見穆桂英已被幾名宋兵架著,拖到了門
口。穆桂英見果是宋軍,忙叫道:「你們快將我放了!我,我也是宋人!」

  那大漢上下打量著穆桂英,這時一名探子道:「將軍,此女乃是交趾太子的
軍妓,隨軍而行。白天小的混入交趾隊伍中刺探軍情時,還見到她當眾為李日尊
舔陽具!」

  穆桂英聞言大怒,呵斥道:「胡說!我才不是軍妓,我,我是……」她頓時
語塞,不知該如何表明自己的身份。如果稱自己是穆桂英,這些人不僅不會相信,
甚至還會嘲笑她。更何況,假使這些人相信了,那她堂堂大元帥的顏面又將置於
何處!穆桂英從來沒有想過,有這麽一天,她會如此羞於提及自己的名字。

  大漢問道:「那你說,你是什麽人?」

  穆桂英把眼一瞪,反問道:「你又是何人?」她尚在軍中時,就聽聞欽州雖
未被儂智高攻陷,但守軍盡潰,她不明白這里竟還有裝備如此精良的宋軍。

  那大漢道:「吾乃欽、廉、邕三州巡檢李貴是也。因僮匪占了吾州縣,吾不
得已而流於此地,恰逢交趾賊寇貿然侵入,奮而擊之。」

  「將軍,和這賤人說那麽多幹嘛?反正也是僮賊的玩物,不如將她賞給兄弟
們好好玩樂一番!」一名裨將在旁淫笑著說道。

  「李貴?你就是那個不戰而逃的李貴?」穆桂英隱然記得曾經過目的戰報,
在她的平南大軍尚未抵達廣南時,儂智高已從廣南東路收兵西回,重據邕州前,
曾與裝備精良的李貴部遭遇。李貴見賊勢浩大,棄城而逃,使得邕州外圍失陷,
被儂智高重據了邕州。想到這,穆桂英頓時對這個外表彪悍的漢子形象大打了折
扣。

  「什麽?你敢說我不戰而逃?」李貴頓時大怒,「你一名下賤的軍妓,又知
道些甚麽?」

  穆桂英抬起頭,道:「欽州知州何在?我要見她!」她一想到如果自己再不
及時表明身份,或許真的被這些人當軍妓看待,便提出要見知州陶弼。唯有知州
才認得她,這些廂軍的首領久在地方為官,自然是不認得高高在上的兵馬大元帥
的。

  「哈哈!你是說陶弼麽?這家夥早已被我趕出了欽州,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現在欽州乃是我的天下!」李貴大笑著說。

  「你趕走了陶知州?你真是目無王法!」穆桂英喝道。

  「你瞧這欽州地界,哪里還有甚麽王法?僮人早已截斷了欽州和中原的聯系,
在這里,老子便是王法!」李貴囂張地叫道。他領著重金打造而成的陌刀兵,在
儂軍面前不戰而逃,只是為了保存實力。他知道,假如他失去了這支陌刀隊,他
將一無是處。而現在,他手握精兵,至少可以稱霸一方。雖然他知道,無論交戰
結果是哪一方獲勝,欽州彈丸之地終將不免。但是能稱一時的土皇帝,總好過每
天屈居人下。更何況,在大宋方面,他還有不戰而逃的恥辱。

  「你知道麽?我為什麽要打交趾人?」李貴接著說,「儂智高恨極了交趾,
和交趾有著殺父殺兄之仇,寧願與大宋為敵,也不願歸附交趾。而大宋自然也不
希望被交趾占了便宜,所以我打了交趾,無論於哪一方,都是有功的。」

  「原來,你早已有了叛降的打算!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穆桂英痛罵著
李貴。

  「喲嘿!想不到這娘們還挺義正辭嚴的嘛!來,讓兄弟們幾個好好調教她一
番,讓她跪下來求我們!」李貴被罵得甚是惱怒,便招了幾名士兵過來,讓他們
去淩辱穆桂英。

  幾名士兵得令,幾步上前,如擒小雞一般拿住了毫無反抗之力的穆桂英。陌
刀重達三四十斤,非力大刀沈,不能將敵兵連人帶馬砍斷,因此凡是使陌刀的,
必是膂力超於常人之輩。

  「混蛋,你們放開我!」穆桂英掙紮著叫道,「我,我是穆桂英!」她知道,
再不表明身份,自己又將受到淩辱。雖然亮了身份,會讓她顏面掃地,但為了讓
自己再陷囹圄,她不得不這麽做。

  「穆桂英?哈哈哈!這可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一名士兵大笑道,「瞧你
這副樣子,怎會是我們的大元帥?哈哈!難道你以為,穆元帥會像你這般,為交
趾人舔陽具麽?」

  「你,你!」穆桂英又是羞恥,又是焦急,她知道這些人一定不會相信她所
說的,身無寸縷,又拿什麽證明?甚至連那頂一直栓著她乳頭的鳳翎盔都被李日
尊摘去了。可是不證明自己,那無盡的屈辱,勢必再次降臨在她的頭上。「我,
我真是……」

  李貴上前一腳,將穆桂英踢翻在地,一腳踩住她的後腰。插在穆桂英屁股上
的那條尾巴,不住地在她腳邊晃動。他大笑著說:「你要真是穆桂英,老子也不
怕!哈哈,二十多年前,老子還是東京小卒的時候,就見她出征遼國班師,那一
副威武的樣子,至今都不能忘記。當時老子便想,若有一天,能將穆桂英扒光了
玩弄,方不枉此生!」

  「沒錯!將軍說得在理!我等也想扒光了那娘們!」身邊的宋軍紛紛起哄著。
有些人雖然沒有見過穆桂英的面,但是又有多少人,會對她那樣神往,甚至在夜
深人靜之時,將自己的左手或右手當成了穆桂英的肉洞。

  穆桂英忽然感覺十分悲哀,她不知道竟有這麽多人,將她當成了醜陋下賤的
性幻想對象。本以為宋軍從天而降,能將她救出去,想不到偏偏遇到這些遊兵散
勇,讓她剛離虎穴,又入狼群。



             73、戰後褒獎

  血淋淋的頭顱在昆侖關內堆成了幾座山,這些都是儂平和儂亮的戰果。不僅
如此,一大車一大車的輜重不停地往關內運送進來,充實了南軍的府庫。

  阿儂和幾名大將一齊坐在帥府外的椅子上,女將楊梅侍立在側,只聽一名賬
房的官員在大聲報送:「斬獲宋軍七千五百余級,糧草輜重三百大車,擊傷宋軍
不可勝數……」

  不光是其它人,連阿儂的臉上,也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如此大勝宋軍的戰
役,實未有之。宋軍將桂水大戰以及諸城爭奪戰時繳獲的戰利品,又連本帶息地
還給了僮軍。有了這些輜重,守昆侖更是容易,穩如金湯。此時即便大宋傾國南
下,都難以扣破關門了。

  儂平和儂亮在晨光中快步走到帥府前,齊齊跪下:「吾等未經調度,私自出
戰,請婭王恕罪!」

  阿儂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皺褶更加明顯了,像是一張被風幹了的橘子皮。
她拄著招魂杖站了起來,樣子像是黑山老妖一般恐怖:「大勝而歸,何罪之有?
二位將軍快快請起!」

  儂平、儂亮謝過之後,便起了身。

  阿儂問道:「宋軍自賓州傾巢而來,人馬少說也有數萬,你二人是如何在一
夜之間勝了宋軍的?」

  儂平道:「此戰全賴上蒼眷佑我大南國。前者楊排風率大軍直扣關門,末將
與婭王率部眾戰於關下。末將武藝不精,難敵那女將,便欲圈馬撤回關內。不料
那女將追趕甚緊,末將便將其引到山上,進了夾石甬道,啟動了機關,將那女將
壓在了巨石之下,方才將其擒獲。」

  儂亮又接著道:「末將在洞口等著兄長出來,見他擒了一女將,又道白日里
宋軍叩關甚急,便以此女將為餌,脅迫宋軍,來不及稟報便私自出戰退敵。那宋
軍見主將被擒,果然軍心大亂,我等趁機進擊,方得有此大勝。」

  「哦?你們是說,已經捉到了楊排風麽?」阿儂的目光閃出精光來。千軍易
得,一將難求,活捉了楊排風對她來說,比斬獲近萬人更令她激動。

  儂平、儂亮二人齊點頭,道:「正是!現此女將正在轅門處,聽候婭王發落。」

  「你二人在前領路,快些帶老身前去瞧瞧!」阿儂急忙吩咐二人。

  儂平、儂亮得令,便在前引路,將阿儂和幾名將軍一道,帶到了轅門處。儂
平、儂亮在夜間兩軍陣前淩辱楊排風尚不過癮,此時故意將捆綁她的馬車停放在
轅門處,讓士兵觀看羞辱楊排風的裸體。

  楊排風依舊被捆綁在木架上,兩腿分開呈一字,身體像巨大的三角形。私處
被燒火棍拍打過後,仍是沾滿了烏黑的炭灰,樣子十分不雅觀。夜里她被迫前往
兩軍陣前示眾受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在數萬人面前被毆打羞辱,又是眼
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士兵被毫不留情地屠殺,心理遭受了極大的打擊,此時正沈浸
在深深的絕望之中。雖然身邊圍著一眼望不到邊的僮軍人群,耳旁的汙言穢語此
起彼伏,但她恍如沒有聽見一般,雙目空洞而呆滯地凝望著遠方。

  阿儂見了楊排風的模樣,不由對二位將軍贊道:「你二人果是我軍中棟梁,
竟能想到這種法子退敵。真是事半功倍,一勞永逸。此事老身必將奏明聖上,對
你二人加官進爵!」

  儂平、儂亮二人聞言,忙道:「謝婭王!吾等為大南國,甘願肝腦塗地,在
所不惜!」

  在說話間,阿儂圍著馬車不停打轉,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楊排風的身體。楊
排風的隱秘處一覽無遺,因此她無需再像打量楊八姐那般親自動手。楊梅一直跟
在她的身後,輕聲問道:「婭王,這女將的身體如何?可否取代楊家八姑奶奶的
肉而食之?」

  阿儂道:「這身皮囊倒也是不錯,不過比起楊八姐的來,天資差了許多。」

  楊梅道:「婭王不如擇其一人而食,以增長功力而延年益壽。另一人可采其
陰魄,返老還童。」

  阿儂搖頭道:「不!若要說到陰魄,非穆桂英不可。她乃是梨山聖母座下高
徒,老身雖只見過她一面,便已瞧出她天資遠在這些人之上。若老身的幾個兒子
能順利將她俘獲,我便可在她身上提取三十年的青春美貌。」

  楊梅驚得幾乎要叫出聲來:「三十年?」如果真如她所言,此時阿儂已是六
十歲,若能返老還童,豈不是到了九十歲依然能年輕貌美?

  只聽儂平、儂亮兄弟二人問道:「婭王,如何處置這員女將?是將她一刀殺
了,懸首示眾,還是暫時收押,容後處置?」

  阿儂轉過頭,往了這兩兄弟一眼,又向一絲不掛的楊排風望去,不假思索地
道:「你二人退敵有功,這員女將便賞於你倆,要殺要剮,老身概不過問!」

  儂平、儂亮兄弟二人聞言,急忙跪下謝恩。

  阿儂點點頭,示意不必多禮,便與楊梅一道,回府歇息去了。

  送走了阿儂,儂氏兄弟二人竊竊自喜,對望一眼。兩人站起身來,吩咐士兵
道:「去給那娘們送綁,押到臥室里去,今夜我兄弟二人要好好享受一番。待我
們樂呵過了,再賞給小的們玩樂!」

  眾軍將士一聽,齊齊發生一陣歡呼。

  此時的楊排風,經過了一晚上的折騰,已是精疲力竭,奄奄一息。在迷迷糊
糊之中,聽到了儂氏兄弟的對話,便睜開了眼,卻意識到自己仍是赤身裸體,更
覺恥辱,切齒罵道:「你們快將我一刀殺了吧!若不然,待姑奶奶有了機會,定
將你們千刀萬剮!」

  儂平嘻嘻笑道:「喲!果然不愧是楊門女將,到這個時候了,還如此有骨氣!
只不過,我們又怎忍心讓你去死。昨夜大戰,若不是你,我們還戰不過楊文廣那
小子呢!」

  「你們……」一想到敵人利用自己的身體,讓宋軍吃了大虧,楊排風頓時又
怒又羞。自南國開戰以來,楊排風除了宜州之戰時,立了戰功,其余時候,都跟
隨在穆桂英左右。如今只因為自己一時大意,被敵人利用,使宋軍潰退千里,她
覺得自己實在是恥辱窩囊透頂了。

  這時,兵士們早已將楊排風手腳上的繩子松了下來。只是此時的楊排風,只
覺得兩個大腿根部酸痛不已,手臂上的關節也好似脫臼了一般,根本使不出任何
一點力氣。

  「啊!」楊排風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昨夜被炭火燒灼過的私處,
隱隱作痛。

  幾名士兵將楊排風架了起來,一名校尉模樣的人不忍讓她的胴體暴露於大庭
廣眾之下,便脫了自己的大氅,給她披了上去。

  不料儂平一步搶上前來,一把將那大氅扯了,道:「就這樣,一路拖到城樓
上去。讓沿途的兄弟們也瞧瞧,我兄弟二人的戰利品!」

  楊門女將,不僅威名揚於四海,美貌同樣令人向往。自從三王儂智光強娶了
穆桂英的女兒楊金花之後,旁人多是羨慕。如今阿儂將楊排風賞給了儂氏兄弟,
令這兩人欣喜雀躍,恨不能將這個戰利品向全天下展示一遍。

  士兵們不敢有違,趕緊架了楊排風,往城樓之上走去。

  雖然昨夜在兩軍之前,楊排風一絲不掛地丟盡了顏面,但此時在光天化日之
下,身無寸縷,依然讓她很不自在。她勉強抬起自己酸痛的胳臂,去遮擋自己身
上的羞處。

  好在從校場到城樓的路並不是很遠,很快便到了儂氏兩兄弟的臥室里面。

  這是一個極其簡陋的臥室,靠墻的內側放著兩張床,中間是一個很大的茶幾。
茶幾的四邊,各放著一張凳子。

  一名士兵走上前來,將凳子全部踢到一邊,示意後面的幾名士兵,將楊排風
放到那茶幾之上。

  那茶幾長五六尺,寬不過兩三尺,四條腿不過成人的膝蓋那麽高。

  那些士兵將楊排風仰面朝天地放在茶幾上。楊排風的兩條小腿長出幾面,垂
到地上,腳尖正好夠到地上。士兵們拿了兩條繩子,將楊排風的雙腿分開,腳踝
和兩條茶幾的木腿捆綁在一起。待捆綁完畢,又拿兩條繩子,將楊排風的雙臂往
後扯去,和另兩條木腿捆了個結實。

  雖然楊排風是平躺在桌面上,但四肢都往後拉伸過去,上身便也不自覺地往
上挺了起來。那結實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成了一幅誘人的山水圖。被炭火燒灼
過的私處,恥毛無比淩亂,不規則地缺了好幾塊,露出毛發之下的皮肉。燒傷的
皮膚烏黑,褪去柔嫩的表皮,露出皮下血淋淋的皮肉。

  楊排風望去那些助紂為虐的士兵,道:「你們,你們快把我殺了,給我一個
痛苦的吧!」

  士兵們搖搖頭,道:「我們怎敢殺你?今夜我家將軍要好好享用你,若我們
將你殺了,將軍怪罪下來,我們可是吃罪不起的。」

  楊排風的嘴角泛起苦澀,想不到落入敵營,求死都那麽不容易。昨夜一戰,
自己早已身敗名裂,她實在不願意自己繼續這樣被人糟蹋下去,到最後連名節都
保不住。

  一名士兵伸手捏著楊排風的乳房道:「方才兩位將軍說了,今夜他們享用完
了之後,會把你賞賜給我們。若你死了,我們又如何與你行雲雨之樂呢?你還是
留著這身子,到時候好好犒勞我們一番!」

  「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楊排風怒羞已極,掙紮著要去打那士兵。可此
時手腳早已被捆得緊緊的,根本掙脫不開。

  「哈哈!好一名女將軍,待輪到我們兄弟幾個玩樂時,定讓你欲仙欲死!」
看著楊排風掙紮憤怒的樣子,那幾名士兵士兵哄笑著。

  就在此時,忽聞城樓下一陣鑼鼓喧嘩。

  「出了什麽事?」一名士兵驚問道。

  「走!出去瞧瞧!」那領頭的校尉道。

  幾名士兵出了儂氏兄弟的臥房,幾步走到城堞上,往下張望。只見關後彩旗
飄揚,一隊身著五彩錦衣的士兵,人馬齊整,正在陸續進關。

  約是阿儂和楊梅也聽到了鼓聲,匆匆迎了出來。

  那隊入關的人馬,為首的是一名年老的太監。此人見了阿儂,急忙下馬跪拜,
道:「見過太後娘娘!」

  阿儂點點頭,示意那老太監起身,問道:「你不侍奉在皇上左右,來此何幹?」

  只聽那太監道:「老奴此番前來,乃是奉了皇上的聖旨。」

  阿儂道:「既是聖旨,快快宣讀!」她令左右擺下香案,待一切準備停當,
便請那太監立於香案之後,展開聖旨宣讀起來。

  阿儂手拄招魂幡,威武有如天波府的畬太君一般,身後的文武大將皆跪了一
地。只聽那太監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新歲在即,普天同慶。朕知母
後鞍馬辛勞,不忍獨歡。特恭請母後即日啟程,返回邕州。雖軍中大小諸事繁冗,
皆由上下將官共之。宋之大敵,由昆侖門戶,不足懼也。憑城而戰,歲後再行定
奪!」

  阿儂接了聖旨,令人將那老太監送入後房歇息。

  楊梅待那太監走遠,道:「如今吾軍士氣大盛,連擒宋軍數將,宋帥穆桂英
又是下落不明。正是出關反擊,收複失地的最佳時機,若此時奉了詔書回邕州,
恐怕前功盡棄。前日末將接到宋軍內細來報,狄青已糾結西北鐵騎數萬人,星夜
兼程而來,如讓兩股宋軍合而為一,怕再難取勝。」

  阿儂低頭,沈默良久道:「也是許久沒有和吾兒團聚了。急召人馬,將儂智
光、儂智會等兄弟速速傳回,三日後啟程返回邕州。」阿儂自嫁給前南王儂全福
之後,便被交趾郡王逼迫,一生顛沛流離,和幾個兒子更是離多聚少。如今大南
國甫建,心頭的骨肉親情便又萌生開來。

  楊梅急道:「這前方戰事吃緊,宋軍已成強弩之末,若我們此時離去,怕其
死灰複燃,日後若要再勝,難上加難。」

  阿儂道:「皇上的聖旨已寫得明白,新歲佳節,三軍歡度。大南國有昆侖門
戶,足可拒千軍萬馬於關外,只需憑城固守,宋軍即便長了翅膀,也萬萬飛不過
來的。」

  楊梅道:「昆侖關雖然堅固,但宋軍勢大。如今交趾又在關後蠢蠢欲動,若
不是懼怕宋帥穆桂英的神威,怕早已越界而入。屆時我南軍必將腹背受敵,恐難
抵擋。」

  阿儂道:「交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莫不是宋天子不知?莫不是穆元帥不
知?宋與交趾,若要合兵,早已合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楊梅道:「縱宋與交趾不能相合,論宋之四海天下,精兵百萬。我大南國彈
丸之地,若要取勝,實屬不易。如今恰逢宋軍輕敵,將帥離散,可一擊而勝之。
如等到來年,必將重整旗鼓,勝之愈難。」

  阿儂沈默許久,緩緩道:「如你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只是……」

  話音未落,只聽關外一聲炮響。不多時,關門大開。一名藍旗官飛馬來報:
「稟太後,黃丞相率部來歸!」

  阿儂臉上的愁眉稍展,甚至連皺紋都像是少了許多,忙道:「快快請入城來!」

  不多時,只見南國丞相黃師宓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疾步走到阿儂面前。他
滿臉疲倦,但眉梢上卻似乎頗有喜氣,見了阿儂施禮道:「下官見過太後娘娘,
恭祝娘娘萬福安康!」

  阿儂親自起身,將丞相扶起,問道:「丞相奉旨前往桂州押送穆桂英回邕州,
何故姍姍來遲?」

  黃師宓接道:「下官奉了陛下旨意,一路不敢懈怠,風餐露宿許多時日,方
才到了桂州。那宋帥穆桂英確為三王殿下所擒,羈於牢籠之中。下官按聖上的旨
意,接了穆桂英,便返回邕州。不料人馬剛行至攔馬關,卻被幾名宋軍細作偷襲,
讓他們救走了穆桂英。下官唯恐有負聖托,率部追趕。豈知穆桂英一行,竟西出
昭州、恭城,轉道北上,往全州與大部人馬會合。下官疾趕數日,亦未所獲。那
穆桂英在灌陽得到了山賊的接應,終被護送至全州。下官見全州宋軍勢大,不敢
輕敵,便率部回轉。哪知穆桂英用兵如神,不消幾日,大軍便直逼昆侖關下,又
讓余靖所部掃蕩廣南,下官勢單力薄,各路州縣又皆為其所破,道路皆為其所阻,
不得返回,只好取道欽州。昨日夜里幸得儂平、儂亮二位將軍出關破敵,使宋軍
稍退,下官才得以尋隙入關,再見太後娘娘的聖容。」

  阿儂喜道:「丞相平安歸來,實乃我大南國之福!」

  黃師宓道:「下官此番出邕州,雖然半道里丟了穆桂英,卻也沒有辜負陛下
所托。」

  「哦?此話怎講?」阿儂問道。

  「下官也不知何故,宋帥穆桂英竟然出現在欽州,落入了交趾人和宋軍遊勇
的手里。下官趁敵不備,突發襲擊,又將穆桂英擒於帳下。此番入關,特將其獻
於太後!」黃師宓道。



            74、真作假時假亦真

  大海邊的夜晚,註定是喧囂的。那夜風吹起漆黑的海浪,嘩嘩地不停拍打在
岸上。在海面上盤旋的風,卷起被岸邊巨石拍碎的水珠,送到岸上來。風中,帶
著鹹鹹的海水味。

  一輪巨大的明月像一樽玉盤,半個浸泡在水中,只露出半個皎潔的半圓,懸
在空中。月光像一壺銀砂,灑在大地和大海之上。銀色的月光下,被撲滅的兵燹
化作一縷縷灰白色的煙柱,連接著海天。地上的人,仿佛可以登著這奇怪的柱子,
直達天上。

  這本應是一個繁華的碼頭,各種南來北往的商人,在這里聚集成了一個小鎮。
那來自天涯的商旅,在碼頭上建起許多風格迥異的屋子。大南國和交趾之間的交
惡,以及大宋天兵的傾巢南下,卻讓這里成了一座空寂的死城。

  剛剛趕走了交趾人的宋兵,開始在鎮上布防。他們雖然贏了一仗,但依然有
如喪家之犬,孤立無援,交趾、南國和大宋,隨時都有可能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這是一座還算是比較豪華的波斯建築,柴火在壁爐里劈哩啪啦地作響,燃燒
的火焰將整個屋子都照得通明,也給寒冷的冬夜帶來了一絲暖意。

  穆桂英的手上還是戴著一具枷鎖,高高地吊到了屋梁上面,身後的尾巴已經
被宋兵取了下來,這讓她感覺舒服了許多。但沈重的身軀讓她不住往下墜,堅硬
的鎖具將她手腕上的皮都磨起了一層。她只能腳尖勉強踮著地面,讓她的身體不
再左右搖晃,也能使她的手腕少受一些痛苦。

  「你們居然這樣對我!我會讓你們都後悔的!」脫離了李日尊魔掌的穆桂英,
似乎又找回了一點尊嚴,對著李貴等人大聲呵斥著,畢竟這些人曾經是她的下屬。

  「哈哈!後悔?是我們讓你後悔才對吧?哈哈!你會後悔落在了我們的手里!」
一名牙將大笑道。

  「快放開我!」失手被敵人所擒,慘遭淩辱,穆桂英也只能自認倒黴,但如
今被自己的軍士羞辱,穆桂英卻是無法忍受的。

  「臭娘們,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穆桂英了麽?」那牙將從腰間抽出一把鋼制的
軟鞭,扔進了正燃著烈火的壁爐里面。不消一盞茶的工夫,那鋼鞭便被煨得滾燙。
那牙將握住鋼鞭的手柄,嘩啦一聲將鞭子從火堆里揚了起來,帶起如滿天星空般
的火花。只見他手中毫不停頓,呼的一下,那如黑蟒般的尖鞭,迅速掃向穆桂英
的雙腳。

  「啪」一聲脆響,那鞭子不偏不倚,正好抽在穆桂英的腳心上。由於穆桂英
被半吊在空中,雙腳只能踮著地面站立,因此腳掌的破綻便露了出來。

  「哎喲!」穆桂英一聲慘叫,那被火煨過的鋼鞭,抽在她敏感的腳心,頓時
起了一道血紅的傷疤。那疼痛如兩道閃電,瞬間順著她的雙腿,痛擊她的心房,
在她的身體內無限擴散,疼得她不由地抬起了雙腿。可是當她雙腿一收,全身的
重量便全部落在了兩個手腕上,堅硬的枷鎖硌著她的雙臂隱隱作痛。

  「賤貨,你莫要以為我們不知道。探子們早已在交趾的營中探了個明白,你
在那番王太子李日尊面前,下賤得像一條母狗,現在卻到咱們面前耍甚麽威風?
怎的,交趾人玩得,我漢人玩不得?」那牙將罵罵咧咧著,揚手又是一鞭朝著穆
桂英的腳心抽了過去。

  「啊!不要打了!」穆桂英驚叫著,剛剛放下來的雙腿,又迅速勾了上去,
樣子像極了一只被皮鞭驅使著不停雜耍的猴子。

  「哈哈哈!」旁邊的宋軍士兵們都大笑起來。

  這時,卸去了甲胄的將軍李貴推門走了進來,問道:「你們這是在作甚?」

  那牙將道:「這娘們竟在我們面前耍橫,末將正在給她點教訓!」

  「哈哈!像她這麽不要臉的賤貨,真把自己當穆桂英了呢?」旁邊的軍士應
和著。

  李貴走到穆桂英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番。方才在戰場上,見穆桂英赤身裸體,
樣子屈辱,此時到了屋內,借著柴火的亮光,才看清了她的臉。精致的五官像是
鬼斧神工,渾然自成,雖然蒙上了一層歲月的滄桑和被蹂躪後的屈辱,但眉目之
間,仍隱隱透露出一股威嚴,仿佛發自其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在不經意間,李貴
竟被這種威嚴懾服,一瞬間竟有了下跪膜拜的沖動。

  「這樣的人,怎麽會是交趾人的軍妓呢?」李貴忖道。他回過神來,道:
「你究竟是什麽人?」

  「哈哈!將軍,你若是問她,她自然又稱自己是穆桂英!」還沒等穆桂英答
話,旁邊的軍士們早已大笑起來。

  穆桂英狠狠地瞪了李貴一眼,默然不語。這個時候,她即使再次表明自己的
身份,對方也不會相信她的,只能換來又一頓冷嘲熱諷。

  穆桂英確實猜得沒錯,李貴雖然隱約意識到她的身份非凡,但絕不可能相信
眼前這樣一個女人,就是威震天下的女元帥。

  「將軍,這婆娘居然在瞪你!」牙將和軍士們在一旁慫恿起哄。

  李貴道:「自吾部輾轉來到欽州,風餐露宿,食不果腹,夜難安枕,兵士多
有疲憊。今日突襲交趾郡人,幸得大勝,繳得一女。本將便將她賞賜於你們,供
大家玩樂!」他雖然有些疑心,但一想到這女子現在在自己的手里,而此地又與
宋朝大軍遠隔數百里,即使這個女人是穆桂英,也翻不了天。何況,自己不戰而
逃,在穆桂英面前也會被認個死罪。因此,不如將她賞賜給部下,任她是死是活,
免了許多麻煩。

  「將軍,」牙將嬉皮笑臉地道,「屬下怎敢先行享用,還請將軍……」

  李貴瞅了一眼穆桂英,冷笑道:「這種女人,不過就是交趾人的玩物,本將
豈能自貶身份?」從他第一眼見到穆桂英起,就無形之中已認定了穆桂英軍妓的
身份,由此感到厭惡和鄙夷。而穆桂英,絕不是他敢厭惡和鄙夷的。

  「謝將軍!那……屬下便不客氣了!」牙將道。

  李貴點點頭,又抽身出了屋子。他的隊伍已經退到了大海邊,再無退路。他
必須趁著這次勝利的余威,來思量一下自己的進退。

  李貴一離開屋子,牙將和軍士們又開始兇神惡煞起來。那牙將看起來有些武
藝,那九節鋼鞭使得得心應手。還沒等李貴走遠,又是一鞭子朝穆桂英腳心抽去。

  「啊!啊啊啊……」可憐穆桂英的腳底,已被抽得齊整整的三條血痕,疼得
十個腳趾直往腳心上勾。雙腿再次高高地抬了起來,膝蓋都快頂到下巴上了。若
不是被吊在半空,此時的穆桂英早已痛苦地抱成一團了。

  「瞧!這母猴子又開始上樹了!」軍士們看著穆桂英可憐又滑稽的樣子,哈
哈大笑。

  「既然是母猴子,怎麽能少了尾巴呢?依我看,還是該把她的尾巴給她插上
去!」一名士兵提議道。

  「好!」牙將大聲道,「快去將她的尾巴取來!」

  「不要……不要這樣……」穆桂英一聽對方又要在她的肛門里插異物,嚇得
急忙求饒。

  一名士兵將剛才從穆桂英屁眼里取下來的「尾巴」從地上撿了起來,遞到牙
將手里:「將軍請!」

  這是一根帶著狗尾巴的假陽具,只要將那陽具插進穆桂英的肛門,露在外面
尾巴,就真的好像長在了穆桂英的屁股上一樣。

  「哈哈!這不是狗尾巴嗎?母猴子怎麽能長狗尾巴?」一名士兵道。

  「難道你還有其它更好的玩意來替代麽?」

  「沒錯!」那士兵道,「方才打掃戰場時,小的撿到了一頂盔甲,盔上插著
幾根薙雞翎,不如用那雞翎來當這娘們的尾巴可好?」

  「什麽?快拿來看看!」牙將道。

  那士兵二話不說,將剛剛藏在屋里的那頂頭盔取了出來,交給牙將。

  那牙將把頭盔接在手里,不由一楞,驚疑道:「鳳翎盔……」鳳翎盔顧名思
義,是女將所戴。兩邊飛翅護頰,緊貼耳部。頂上插薙雞翎,元帥二,大將一。
這頂頭盔上,竟確確實實地插著兩根薙雞翎,飛翅上鑲滿了瑪瑙。這大宋的天下,
確是沒幾個人能戴得了這頭盔的。

  「將軍,怎麽了?」軍士們見牙將發楞,便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這是穆元帥的盔……」牙將道。

  「僅憑這頂頭盔,將軍又是如何認定是穆元帥的呢?」軍士問。

  「笨蛋,大宋朝中的女將軍屈指可數,能當元帥的女人更是鳳毛麟角。不過
就是楊家的穆元帥和呼家的蕭元帥二人。那呼家的平西侯蕭賽紅所戴的乃是七星
紫金盔,這鳳翎盔定是穆元帥之物!」牙將道。

  「按你這麽說,難道……」軍士說著,將目光轉向了穆桂英,「她真的是穆
桂英?」

  「瞎說!」另一名軍士道,「穆元帥此時正在賓州坐鎮,攻打昆侖關呢!怎
麽可能會在這里?定是那些交趾宵小,去見了穆元帥,討不得半點便宜,便將她
的頭盔偷了出來,好去向他們的郡王交差。」

  「沒錯!」又一名軍士道,「既然有了這頂頭盔,我倒是有個主意。既然這
娘們自稱是穆元帥,不如今日權且讓她當一回罷。」

  「怎麽當?」那牙將似乎來了興趣,便問道。

  那軍士接著說:「我等小人,何時見過穆元帥?今日便讓她戴了這頂頭盔,
穿一身戰袍鎧甲,扮作穆元帥的模樣。也讓我們嘗嘗那高高在上的女元帥的滋味!」

  「哈哈!好!」牙將大笑,道,「若是咱兄弟幾個玩得高興了,本將重重有
賞!」

  幾名軍士出去,找了一身戰袍進來。這身戰袍雖然不如穆桂英原來的那身華
麗,甚至看上去有些陳舊,卻也完好。那牙將也沒閑著,趕緊去尋了一套自己最
好的鎧甲進來。

  「來,快把這衣服穿上!」軍士們將穆桂英的雙手放了下來,打開枷鎖,讓
戰袍的兩個袖子穿進穆桂英的雙臂里面,怕她反抗,又趕緊給她戴上枷鎖,拉到
半空。

  「喲!這娘們個子不小啊!」一名軍士驚嘆道。原本一直垂到膝蓋處的下擺,
穿在穆桂英的身上,卻只到了大腿根部。但身架子又極其寬大,像是能裝下穆桂
英的兩個身軀。在衣擺之下,兩條雪白的玉腿顯得愈發修長。

  「這模樣,看起來果真有幾分像是元帥了!」牙將望著一身甲胄穿戴整齊的
穆桂英,憑空又增添了幾分威武之氣,不由點了點頭。

  「穆元帥,現在便讓我們來嘗嘗你的滋味可好?」軍士們望去意氣風發的穆
桂英,笑嘻嘻的搓著手,一起圍了過來。

  「滾開!不要碰我!」穆桂英被迫扮演著自己,身份顛倒了幾次,竟又恢複
成元帥的身份。只是如此的處境,讓她不堪面對,不由羞惱地怒吼。

  「現在我們讓你當上元帥了,你也該有個元帥的樣子。來,學著我們將軍的
樣子來發號施令!哈哈!」軍士們依舊哈哈大笑,毫不畏懼。

  「來,讓穆元帥用自己的身體犒勞我們一番!」牙將一邊說著,一邊指揮著
身邊的軍士,拿了兩條繩子,一端分別系到穆桂英的膝彎上。軍士們根據指示,
又將繩子的另一端拋上屋梁,然後一左一右兩名士兵,使勁地將那繩子拉了起來。

  「啊……」隨著繩子的不停提升,穆桂英的雙腳馬上踮不住地面了,雙腿也
不停地被吊了上去。

  「啊啊!快住手!」穆桂英的雙腿一直被吊到了胸口處,大腿和小腹折迭起
來,樣子像是懸空端坐一般。這樣一來,她兩腿間的小穴已被無情的暴露出來。
由於那些軍士故意將她的雙腿分開到最大限度,因此縫在她陰唇上的針腳,已生
生地拉扯到了她的嫩肉,不由開始作痛。

  「哈哈!我們穆元帥的小穴竟被交趾人縫了起來!」軍士們見到穆桂英的小
穴,感到十分驚奇和意外,又開始大笑起來。

  被幾番蹂躪的穆桂英,整個大腿內側都紅腫了一片,尤其是那被針線穿刺過
的嫩肉,更是愈發腫大如註水一般。雖然已被交趾人清洗過幾次身體,但從針眼
的縫隙里,還是有幾縷血絲不停地在往外泌出。

  「這位穆元帥,定是被交趾人生擒活捉來的,才遭此毒刑!」一名軍士笑道。

  那牙將取出一柄尖刀,道:「這交趾人真不近人情,縫了小穴,又如何享用?」
說著,他用刀尖勾住那一道縫合起來的細線,一一將它們挑斷了。旁邊的軍士見
了,也急忙上來幫忙,扯住那線頭,那殘留在那嫩肉上的斷線扯了出來。

  雖然此時穆桂英的傷並未完全好透,可新長出來的皮肉,已多少和那針線粘
合在了一起。被軍士們那麽一扯,又像是重新被縫合了一次,細密的針眼上,汩
汩流出了鮮血。

  「放開我!不要碰我!唔唔……」穆桂英疼得額頭上的汗珠又冒了出來,胡
亂地呵斥著對方。

  「喲!這小穴里面還有東西!」一名士兵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喜地大叫
起來。他拉住隨著穆桂英陰戶大開而掉落到外面的藥囊線頭,用力地往外一扯。
這不扯不要緊,一扯之下,那藥囊連帶著里面的血水和穢液,一齊嘩啦啦地落了
下來,一股腥臭味也隨之撲鼻而來。

  「這是什麽?」士兵們十分好奇,圍著從穆桂英小穴里掉落出來的藥囊議論
起來。可是這藥囊早已被血水浸染,幾乎無法分辨。

  「這交趾人可真奇怪,居然在女人的下面塞這些東西!」

  「你們看,咱們的大元帥像不像經期到了?」那牙將指著穆桂英染血的下體,
繼續撩撥著手下士兵們的獸性。

  「哈哈!真是惡心!」士兵們捂著鼻子,繼續笑道。

  「快將她清洗幹凈,老子今天就來嘗嘗穆元帥的美味!」牙將命令道。

  那些士兵趕緊去提了一桶水來,朝著穆桂英的下體猛地沖了過去。也許是這
些士兵為了圖個方便,直接在海里打了一桶水,那帶著鹽性的海水沖在穆桂英下
體的傷口,頓時火辣辣地疼痛起來。

  「啊啊!不要……」穆桂英渾身都發起抖來。

  可是這些折磨她的遊兵散勇,根本不知道她早已身負重傷,只是一心想要盡
快將她洗滌幹凈,讓她的身體來滿足他們空虛已久的獸欲。



             75、再假人手

  體液和鮮血混合成了一種奇怪的粉紅色,泛著一層薄薄的泡沫,像剛剛從水
果中榨出來的鮮美果汁。而這些宋軍的將士,正在不停地榨取著穆桂英的體力。

  「反正等天一亮,人馬就要往昆侖關進發,投奔大南國而去。帶著這娘們終
是個累贅,今夜我們兄弟幾個爽快過之後,便一刀將其殺了,無需留著她的性命!」
牙將噗哧噗哧地往穆桂英的小穴里送著自己的肉棒,不時帶出許多血絲來。

  整個人被吊在空中的穆桂英,在牙將一次次的撞擊下,身體不停前後晃動,
根本無法固定起來。腦後的兩根雉雞翎也隨之像鞭子一般漫天狂舞。那堅硬的枷
鎖在她兩個手腕上都磨出了血來。穆桂英不得不反手死死地拽住那跟吊著自己的
鐵鏈,來減輕她手腕上的痛苦。可是她下體的痛苦,卻沒有絲毫辦法減輕哪怕一
丁點。日前的流產讓她身體虛弱,累日的折磨更令她精神崩潰,她早已顧不得自
己的尊嚴,只希望身體上的痛楚能稍稍停歇。

  「這麽好的一副身子,殺了實在可惜,不如讓她隨軍,好讓我們兄弟日夜享
用?」那些旁邊觀看的軍士饑渴難耐,在沒有發泄獸欲之前,怎能舍得讓穆桂英
就這麽憑白死去。

  那牙將的雙臂插進穆桂英的身體和大腿之間,從後來抱住她的屁股,以固定
她搖晃的身子。肉棒一下子頂到了穆桂英早已受傷的子宮里去,上氣不接下氣地
道:「混蛋,你當真以為這婊子就是穆桂英麽?她不過就是交趾太子的一個性奴。
下身見紅,已是不祥,若使她隨軍,定多不測!」

  身體被暫時固定起來的穆桂英,將牙將的每一次沖擊都完完全全地承受下來。
吊在她膝彎上的繩子也隨著她身體的下沈和晃動越勒越緊,讓她的兩條小腿有些
發麻。穆桂英早已喪失了叫喊的力氣,只能低聲地呻吟著。

  那牙將忽然精神一振,大吼一聲,用盡全力猛地向穆桂英的小穴里狠狠得頂
了兩下,一股熱辣辣的精液翻滾著噴薄而出,全部射入了穆桂英的體內。

  「好!」士兵們見牙將射精,不由大聲叫好,喝道,「玩死穆桂英!」

  一下子泄了身的牙將,忽然雙腿一軟,整個人趴在了穆桂英的身上。這樣一
來,原本連自身體重都難以承受的穆桂英,又平添了那牙將的體重,幾乎虛弱的
雙手,早已拉不住那鐵鏈,重量頓時又吃到了她的手腕上。

  「啊啊!走開……」苦不堪言的穆桂英,拼命地向內擠著雙腿,想把牙將的
身體從自己的兩腿只見擠出去。

  過了一會兒,那牙將才算是恢複了些許體力,站直了身體,將肉棒從穆桂英
的小穴內抽了出來。

  此時穆桂英的小穴像是在雪白的肌膚上豁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大口子,樣子極
其恐怖。不僅帶血,那翻開的陰唇下,是一堆不堪入目的嫩肉,已成了紫黑色。
張開的肉洞由於腫大,里面的嫩肉也都一齊翻了出來。

  牙將像是在青樓完事一般提起褲子,一臉嫌棄,唾了一口道:「這娘們定是
被交趾人玩弄壞了,下面松垮垮的,一點滋味也沒有!」

  「你……」被人強暴了身體,卻又被人嫌棄,穆桂英頓感憤怒和羞恥。這些
人又怎麽會知道,她這幾天承受了怎樣的酷刑,才讓她的身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
子。她忽然感到自己下賤得連妓女都不如,妓女在客人完事之後,至少還能得到
酬金,而她,什麽都沒有。卻還要承受對方的羞辱。

  一名軍士又提了一桶水,呼啦一下,沖在穆桂英的下身。那冰冷的海水和水
中的鹽分,沖洗在穆桂英的傷口上,又冷又痛,讓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真是個骯臟的女人,不清洗一下,真怕染了什麽毛病!」那軍士道。他將
水桶扔到一旁,雖然嘴上嫌棄,可早已管不住自己的下身,手忙腳亂地脫了褲子,
將肉棒插進了穆桂英的肉穴之中。

  旁邊慢了一步的軍士,只能瞪著眼幹著急。

  那剛剛完事的牙將卻有些不耐煩,道:「天快亮了!你們一個個上,要上到
什麽時候?還不趕緊一起上?」反正他們早已打定了主意,不讓穆桂英活過天亮,
因此也不在乎穆桂英奄奄一息的身體,即便是被士兵們一起玩弄致死,也省得他
們動手一刀。

  幾名軍士一齊撲了上來,紛紛脫下褲子,舉著自己的肉棒,要去捅穆桂英的
後庭。

  「啊啊!不要……不要在後面……」穆桂英知道對方又要奸淫她的屁眼,嚇
得大叫。同時,她拼命地扭動著自己的屁股,躲避著一根根向她捅來的肉棒。

  「穆元帥,你後面的小穴定是也讓交趾人玩過許多遍了吧?」一名士兵的手
指早已插入了穆桂英的肛門里。穆桂英被蹂躪後的肛門,自然不如處女那般緊致。
已疼痛到麻木的括約肌,暫時失去了收縮的功能,因此那士兵的手指伸在里面,
有些空蕩蕩的。

  穆桂英感覺自己已是一具行屍走肉,除了還有意識外,身體的所有部位,都
被疼痛和羞恥湮沒了,沒有任何一絲感覺。她的身體已是越來越冷,是那種寒徹
肌骨的冷,這恐怕就是死神開始降臨的征兆吧?不是在戰場陣亡,也不是在天波
府內善終,這樣的死法,恐怕是連為國捐軀都算不上吧!穆桂英意識到,自己的
這次南征,是人生最大的失誤。自從一踏上這廣南的土地,她除了用自己的肉體
來餵飽這里各方勢力的人物外,毫無建樹。不僅喪師辱國,自己更是身敗名裂。

  穆桂英的身體雖然殘破,像屍體一般毫無感覺,但絲毫無法阻止對方的獸欲。
那士兵很快用自己的肉棒,取代了自己的手指,深深地插進了穆桂英的肛門里。

  「啊……不!」從無盡的寒冷里,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沖破了她的五臟六腑,
讓她額頭直冒冷汗。

  「哈哈!穆元帥,兩個小穴同時被侵犯,滋味怎麽樣?」那個奸淫著穆桂英
後庭的士兵笑道。

  前後兩支肉棒同時侵入體內,讓穆桂英感覺身體好像被貫穿一般。疼痛似乎
加速了她的死亡,忽然穆桂英眼前變得一片模糊,甚至已經看不清那些強暴她的
人的模樣。寒冷在她身體里無盡的擴散,她感覺到無比的困乏,眼皮沈重,兩眼
開發翻白。嘴里像失禁了一般,白沫不斷浮了出來。

  「這麽快就不行了?我還以為這大元帥能多挺幾個時辰呢?」在前面奸淫穆
桂英的那士兵道。

  旁邊的士兵見穆桂英臉色煞白,如同死人一般,神誌也開始飄移,明白她的
身體已過了極限,若要繼續這樣下去,恐怕等不到天亮,便已一命嗚呼了。他們
開始著急,只想著能在她死之前,分得一杯羹。便不顧一切,脫了褲子,竟將肉
棒放在她的胯骨上。

  穆桂英的上身和大腿折迭著,正好在胯骨上夾住了他們的肉棒。那士兵便摩
擦著穆桂英的皮膚,以安慰他的獸欲。

  另一名士兵見了,也不含糊,趕緊上前,依樣畫葫蘆,將肉棒夾在穆桂英的
身體里,開始抽插。

  終於,穆桂英失去了意識。她墜入了無邊的黑暗里,感覺身邊有許多人在輕
飄飄地走過。她抬起頭,放眼望去,目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過。這些人都
是一絲不掛,而她也是一樣。她卻沒有感覺到羞恥,因為這正如她剛剛出生一般,
純潔,無暇。忽然,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面孔棱角分明,英俊,威武,
仿佛數年前最後留在她腦海中的印象一般。

  「宗保,是你麽……」穆桂英不由開口問道。

  那人沒有開口,只是含情脈脈地望著她。

  穆桂英向他走去。那人卻忽然將她推開了,朝她拼命地搖頭。

  穆桂英感到有些悲傷:「難道,你是嫌棄我在人間的不貞嗎?可是你知道,
我是為了楊家,為了大宋,才不得不忍辱負重地活著……」

  那人依然在朝她搖頭。忽然,他伸出雙手,用力地推了她一把。

  穆桂英倒退了兩步,卻一腳踩空。剛才走過去的時候,她根本沒有留意地面,
也不知道為什麽身後會憑空多出了一道斷崖。她的身體開始墜落,卻不知道要墜
落到哪里去。只是在墜落的最後一剎那,她又望見了那人的眼,依然是含情脈脈,
從來沒有一絲厭惡。

  穆桂英不停地墜落,也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會停止,身邊依然只有黑暗。忽
然,她感覺自己仿佛穿過了一道界限,這道像是生與死之間的界限,天地截然不
同。這一邊,是黑暗,而另一邊,卻是光明。只是在黑暗中,她感受不到任何痛
苦。在光明里,一切真實的感受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哦……」穆桂英這才明白過來,「他是要我活著……」

  穆桂英睜開眼,窗外已是灰蒙蒙的,開始發白。她意識到自己前後兩個小穴
疼痛無比,冷風往洞里直灌進去,極不舒服。

  「喲!穆元帥,你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又回來了?我就知道,這當元帥的,怎
麽能這麽容易就死了呢?」一名士兵道。

  「哈哈!再讓她最後當一回元帥吧,反正也沒多少時間了!」另一名士兵道。

  穆桂英疲憊地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身上滿是精液,那身體和大腿蜷曲的地方,
囤積起來的精液更是如水潭一般。她又抬起頭,望向周圍的士兵,只見他們都是
一臉滿足。

  「這些人,該都是趁我昏死之際,將我玷汙了吧?」穆桂英悲傷地想道。

  方才那如夢一般的場景,又回到了她的腦海里。「難道,讓我活著,只是讓
我來受更多的苦嗎?若是這樣,我寧願死去……」

  「既然死過一回了,現在再死一次,又有何妨?」牙將像是在回答著穆桂英
的心中所想,「你當穆元帥也就此為止吧!」

  「宗保,讓我活過來,真的只是為了讓我再死一次麽?」穆桂英心中苦笑。
她想起了剛才士兵們的談話,她的大限,不過天亮。而現在,天也漸漸亮了起來。

  牙將取了一柄短槍,將槍柄用力地插進穆桂英身下的地面,槍尖朝上。那短
槍五六尺長,槍柄插進地面後,槍尖正好頂在穆桂英的小穴上。

  「去,將那繩子砍了!」牙將吩咐道。

  將穆桂英吊在空中的繩子和鐵鏈,都被搓成一股,系在後面的一根柱子上。
只要有人將那繩子一齊砍斷,穆桂英整個身子就會落下去。而那槍尖,正好插進
她的肉洞,從她的身體里穿過,最後從她的嘴里刺出。那短槍雖然只有五六尺長,
卻足以貫穿她的整個上身。

  一名軍士抽出了佩刀,要去砍那系在柱子上的繩子。

  穆桂英閉上了眼,心中默念道:「宗保,這一回,你再也無法將我推開去了
吧?」

  「碰!碰!」兩支利箭從窗欞的縫隙里穿了進來,穿進了兩名軍士的咽喉。
中箭的兩名軍士,連叫喊都沒發出一聲,撲通地跌倒在地。

  「怎麽回事?」牙將大驚。

  這時,外面一下子想起了馬蹄聲,叫喊聲。寧靜的清晨,頓時陷入地獄,成
了一片殺戮的戰場。

  「有人偷襲!」雜亂中,有人在大聲叫喊。

  「走!去看看!」牙將來不及披掛,拿了兵器,就帶著軍士們奪門而出。

  屋內,只剩下穆桂英一個人,仍被吊在空中。她並沒有感到慶幸,活著對她
來說,也是一種沈重的負擔。「難道……是交趾人又殺回來了?」

  一想到交趾人,穆桂英就是渾身打顫。在賓州,和李常傑的會面,她得罪了
交趾人。但是她卻沒料到,報應會那麽快降臨在她的身上,竟然陰差陽錯的落在
了他們手里。而對於她的傲慢,交趾人毫不手軟,代價是令她恐懼和顫栗的。

  屋外的喊殺聲益發慘烈。沒有統一調度的陌刀兵,是一盤散沙。這也正是這
個兵種最大的缺陷,沈重的陌刀在兵荒馬亂之中,只會成為一種累贅。穆桂英幾
乎不用看到那殺戮的場景,便已預知李貴等人的敗亡。

  南兵、交趾兵,甚至是宋兵,穆桂英無論落在誰的手里,都不會有好下場。

  交戰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喊殺聲才漸漸少了下去。

  穆桂英早已被吊得手腳發麻。她想沿著那根吊在她手上的鏈子,一點一點往
上爬,直到翻上屋梁,這樣她就有辦法掙脫束縛。可是戴在她手上的是枷鎖,不
像手銬,尚有活動空間。枷鎖讓她的雙手幾乎無法完全交叉上爬的動作。嘗試了
幾次,皆以失敗告終。

  忽然,屋門被打開了,一個幹瘦的老者進了屋里。

  穆桂英見到此人,渾身不由一涼。落在這個人的手里,和落在交趾人的手里,
並無兩樣。她不由脫口叫了出來:「黃師宓……」

  「哈哈!穆桂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夫走遍了整個
廣南,不料卻在這里又遇見你了,真是天助我也!」黃師宓見到穆桂英,得意地
大笑。

  他見到穆桂英的樣子,又望了一眼她身下的那柄短槍和倒在血泊里的兩名宋
軍士兵,又道:「看來,老夫並沒有晚來一步啊!還是老夫救了你一命呢!」

  幾名僮兵上前,將短槍拔掉,又把穆桂英放了下來,只是她手上的枷鎖,始
終沒解開。

  黃師宓押著穆桂英出了屋子,屋前跪著一排人,其中便有李貴和牙將。看樣
子,他們已被黃師宓俘虜了。

  黃師宓走到他們跟前,道:「你們真是好大膽子,連自己的元帥都不放過!」

  李貴和那牙將聞言,驚訝地抬起頭。李貴道:「你說什麽?她,她真是穆桂
英?」

  「有眼不識泰山!虧得老夫早到一步,若不然死在你們手里,真算了枉死了!」
黃師宓道。

  李貴後悔不迭,當時若是救下穆桂英,斷然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只不過,他
後悔已是晚了,身後的劊子手早已舉起了鬼頭刀,一刀梟掉了他的腦袋。

  「雖然繞了一大圈,但老夫這次出邕州,也算是沒有白跑一趟!」黃師宓扭
過頭,對穆桂英道。

  穆桂英心中已是絕望至極。從攔馬關被石鑒救出,輾轉奔波,最後竟又在這
欽州海邊,被黃師宓俘獲。「天要亡我,奈何?」穆桂英悲嘆道。

  黃師宓卻一臉興奮,吩咐道:「押上穆桂英,繼續往昆侖關開拔!」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9-19 14:52     標題: 穆桂英平南 (76-80)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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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7月30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76、大南國班師

  木柵堆成的寨墻上,布滿了長槍。南兵如潮水一般,沖殺到寨墻上,要去推
倒寨墻。忽然從墻後,滿天利箭如飛蝗一般射了出來,一時間,南兵傷亡慘重。

  「快用火攻!」儂平急得大叫。

  巨大的火球紛紛向宋軍的兵寨推了過去,那竹子和木條捆綁而成的寨墻,一
下子被點燃了,燒起了烈火。躲在墻後的宋軍一個個被燒成了火人,在地上翻滾
慘叫。

  「將軍,再這樣下去,寨子早晚被南兵攻破,不如棄了寨子,退到柳州,再
作計較!」儂智英一邊殺敵,一邊對楊文廣喊道。

  「不行!這賓州乃是昆侖關門戶,若是賓州一丟,下次再要破關,便是更難
了!」楊文廣道。母帥、八姑奶奶、楊排風、妹妹都在敵人手里,楊文廣自然是
說什麽也不肯退的。

  寨墻已被燒成了一段火墻,兩邊的人皆不敢靠近,只能用弓箭和投槍對射。

  只是這段火墻只是暫時阻擋了僮兵的進攻,等到火勢一旦熄滅,那排山倒海
的攻勢必將撲面而至。

  「這寨子已是守不住了,不如撤到賓州城內,憑城固守,或許還有生機!」
儂智英道。

  「我麾下人馬尚有數萬之眾,足以一戰!」楊文廣道。

  轟隆一聲,南兵已等不及火勢燒盡,用攻城車將寨墻撞了個粉碎,跟在後前
的士兵從這個缺口的地方,蜂擁掩殺進來。

  楊文廣見了仇人,分外眼紅,單槍匹馬就朝著敵軍的人群殺了過去。儂智英
怕他有失,也急忙殺了上去。身後的宋軍見主將如此勇猛,怎敢怠慢,一齊發一
聲吼,硬生生地將敵軍擋在了火墻之外。

  緊接著又是幾聲巨響,南兵的沖城車將宋軍的寨墻撞出幾個缺口。

  楊文廣的一馬當先,反而被從兩側殺進來的僮軍包圍了起來。

  儂智英見狀,急忙去救。不料儂亮早已看在眼里,急忙拍馬上前,將她迎住。

  「你讓開!你我本是同宗,本姑娘不想殺你!」儂智英怒喝道。

  「公主殿下,婭王已下了懿旨,說是你若阻攔我們,連同宋軍一道處置!」
儂亮道。

  「既然如此,休怪我手下無情!」儂智英大怒,揮刀和儂亮戰在一處。

  原本儂智英的武藝在儂亮之上,只是此時楊文廣身陷重圍,儂智英無心戀戰,
又見身邊的南兵越圍越多,急忙虛晃三刀,抽身去救楊文廣。

  儂智英殺透了幾層重圍,終於見到楊文廣,道:「將軍,此勢已不可再戰,
宜速速撤退!」

  楊文廣環顧四周,身邊已沒多少士兵,要是再戰下去,定然全軍覆沒,便一
咬牙道:「撤!」

  儂平、儂亮二人早已看出宋軍的退意,便叫道:「把楊文廣給我圍死了,莫
要讓他走脫!活捉楊文廣者,賞金千兩!」

  南兵士氣大盛,不顧一切地朝著楊文廣撲了過來。

  楊文廣和儂智英二人,左右沖殺,血染征袍,卻早已被南兵圍得死死的。

  儂智英道:「若是戰敗,你我當一同自刎,切勿落於我母親之手!」儂智英
深知阿儂之狠毒,恐怕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便對楊文廣道。

  楊文廣點頭道:「好!若死,便死於一道!」

  落日的晚暉中,如血一般鮮紅。天邊,忽然響起了一陣號角。

  楊文廣大喜:「這是狄元帥的號角!」他在狄青麾下任過幾年偏將,自然認
得這號角聲。

  「狄元帥?莫不是那威震西域的狄青?」儂智英問道。

  「正是!」

  儂平和儂亮也聽到了號角聲,抬頭往天邊望去。落日下,彩旗招展,黑壓壓
的人馬漫山遍野,風馳電掣一般朝這邊殺來。

  「不好!西夏鐵騎!」儂平驚道。

  「列陣!迎敵!」儂亮急忙大叫。

  可是他話音未落,那鐵騎早已殺到了眼前,嘩啦啦一陣子,將南兵的陣形沖
得稀碎。

  楊文廣見狀,頓時精神百倍,朝著南兵中軍沖殺過去。

  儂平、儂亮頂不住宋軍的兩面夾擊,頹勢畢露。

  背對著霞光,一名戰神一般的將軍出現在戰場上。他的五官如女子一般秀美,
臉龐卻猶如石刻一般冰冷堅硬。仿佛嘴角的微笑,都會給敵人帶來死亡的氣息。

  他跨坐在日月霜嘯馬上一動不動,註視著戰場,不用他動手,戰局已是穩操
勝券。

  「是狄青!」儂亮大叫,「快,快退回關內!」

  南軍開始和宋軍脫離,戰場上躺滿了兩軍的屍首,血流成河。

  楊文廣策馬奔到狄青面前,道:「末將見過元帥!」

  狄青微笑道:「文廣,許久未見,本帥甚是想念!」

  楊文廣卻沒有心思和狄青拉家常,急問道:「元帥,為何不追殺上去,一舉
奪了昆侖關?」

  狄青道:「昆侖關獨鎮南天,連你母帥都要忌憚三分,本帥又豈敢輕易叩關?

                 「

  「可是……可是……」楊文廣道。

  「收兵回營!本帥此番前來,帶了許多皇上禦賜的美酒,你我兄弟二人今晚
當好好醉他一場!」狄青並沒有理會楊文廣焦急的心情。

  楊文廣也沒有辦法,只好依從了他。狄青向來行事深謀遠慮,不急著扣關,
定有他的道理。狄青的及時趕到,也讓楊文廣暫時放寬了心。

  宋軍收兵的同時,南兵也陸續回到了昆侖關內。阿儂和黃師宓一齊迎了出來,
見了儂平、儂亮二人便問:「戰況如何?」

  儂亮道:「我等二人,本來已將宋軍的營寨攻破,楊文廣和公主已被圍在重
圍之內。不料狄青率著西夏鐵騎趕到,救了楊文廣那小子一命。」

  「你說什麽?狄青來了?」阿儂驚道。

  「沒錯!我等看得真真切切,正是狄青!」儂平道。

  阿儂的臉上又露出了憂慮的神色,嘆道:「年期將至,為保昆侖關無虞,哀
家本欲將宋軍逼出賓州,便回邕州與皇上團聚。如今狄青又率兵而至,恐怕回不
得邕州了。」

  黃師宓道:「太後此言差矣。我們要過年,宋軍難道就不過了麽?如今穆桂
英、楊八姐等人都在我們手中,區區一個狄青,又何足懼哉?」

  阿儂道:「狄青威震西域,論行軍打仗,並不在穆桂英之下,不可小覷!」

  黃師宓道:「下官聽聞前次幾番交鋒,宋軍的輜重已毀壞丟失殆盡。若要攻
取昆侖關,定然需要雲梯、沖車等器械。沒有這些輜重,是萬萬破不了關的。下
官在宋軍營內有些細作,不如讓他們每日報來宋軍動向,再作打算!」

  「如此甚好!」阿儂神色稍展,「你速速去辦,若有消息,當立即向老身稟
報!」

  黃師宓得令,便等到天黑,擬了一份書信,綁在箭上,朝著關下射了出去。

  不多時,便見一個黑影匆匆趕來,拾了那箭,又向宋軍營地跑了回去。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黃師宓便在城頭巡視,忽聞嗖的一聲響,一支利箭朝
他射來,令他躲閃不及。好在這箭並非是射向他的,從他身邊飛過,奪的一聲,
釘在城樓的木柱上。

  「不好!宋軍扣關了!」守城的僮兵急忙大喊起來。

  「閉嘴!」黃師宓罵道,「你瞧瞧這關下,哪里有宋軍的身影?」

  那僮兵往城樓下一望,果真不見半個宋軍影子,便奇道:「這箭又是從何射
來?」

  黃師宓定睛一看,箭身上綁著一卷字條,急忙將那箭從木柱上拔下,將字條
展開,讀了起來:「稽首大南黃國師:宋軍駐於賓州城下,並無異動。軍草糧餉
雖足,卻不夠久戰。器械雖豐,卻不足扣關。依下官之見,破關萬萬不能!」黃
師宓讀罷大喜,便急匆匆地去見阿儂。

  阿儂讀了字條,心猶不安,道:「丞相,還需再探幾個時日!」

  黃師宓得令,又是待到夜深,提筆寫道:本相拜候張丞相,因宋軍勢大,太
後日夜操心,煩請再報軍情,他日必有重謝。寫罷,又綁了弓箭,射到關外。

  又過兩日,關下射來一箭,上書:請太後、黃相安心,狄元帥初到廣南,人
地兩生,只求保全賓州,不再失地,便已是大功。吾見其夜夜笙竹,以酒為樂,
麾下將士莫不如此,打造器械物資,更是提也不提。扣關之事,想必要待年後徐
徐圖之。

  黃師宓得了消息,便又急急向太後稟報。阿儂見了字條,這才有些安心下來,
道:「傳我將令,大軍明日開拔,班師折回邕州,以待來年再戰!」她又囑咐黃
師宓道:「昆侖關上還需你多派心腹在此,讓宋軍內細每日報軍情上來,若聞宋
軍異動,速速報往邕州!」

  話音未落,忽聞關外有人報來:「啟稟太後,幾位王爺已率兵回關,正在門
外候著!」

  阿儂大笑:「來得正是時候。恰好能與哀家一同回邕州!」

  黃師宓見阿儂高興,道:「太後,這幾日微臣日思夜想,總想這狄青非等閑
之輩。保不準他趁著年期,關上守備虛弱,趁機扣關。昆侖關雖然依仗天險,但
為保萬無一失,微臣自請,留守昆侖!」

  阿儂道:「你身為丞相,理當隨哀家回邕州,共慶大典!」

  黃師宓道:「太後,共慶大典之事,微臣不能不能親自前往,實屬遺憾。只
是如今天下未定,大宋強敵在前,交趾又有虎狼在後,正是危急存亡之秋。微臣
不敢大意,倘若昆侖關有失,則萬事休矣。況那宋軍中的奸細,唯有與微臣相熟,
若是換作他人替代微臣,恐怕那細作不會輕信。共慶大典之事,容他日天下安定,
微臣必定闕前拜賀!」

  阿儂聞言,甚是感動,問道:「黃丞相日夜憂慮國事,忠心可嘉。不知丞相
要什麽賞賜?」

  黃師宓道:「微臣為國盡忠,哪敢要什麽賞賜?唯請太後,待年後擊破狄青
所部,昆侖關憂患盡除,將穆桂英賞賜於微臣。」

  「哦?」阿儂一驚,道,「你要那個女人?」

  黃師宓切齒道:「微臣與穆桂英有些恩怨未了,還請太後將她交給微臣處置。」

  阿儂點點頭,道:「也罷!原本哀家在除夕之夜,想要將她煮了,做成肉羹,
分給諸將享用。既然丞相開口了,那哀家便暫時留她一條性命。只是還請丞相多
忍耐幾日,這穆桂英還是要讓哀家帶回邕州,示於南國天下,以振士氣。」

  黃師宓豈有不從之理,拜謝道:「謹遵太後懿旨!」

  阿儂把昆侖關的兵符交給了黃師宓,便轉身出了城樓,去迎接她的幾個兒子。

  次日,母子幾人並轡同行,後面跟著得勝之師,押著穆桂英、楊八姐等一幹
宋軍俘虜,三聲炮響畢,開了昆侖關的後門,浩浩蕩蕩向著邕州進發。

  卻說宋軍的探子聽到炮響,急忙來向狄青稟報。狄青接到報信,率著楊文廣
等人,飛馬疾馳至昆侖關下,站在山巔之上,遠遠地眺望。但見飄揚在關樓上的
旗幟,已經被撤換成為鑲著「黃」子的大旗,儂姓的戰旗早已不知去向。

  狄青問儂智英道:「姑娘,這是怎麽回事?」

  儂智英答道:「想必我母親思念孩兒甚切,已拔營回邕州去了。」

  「那這黃字的大旗,又是何人?」

  「定是大南國的丞相黃師宓。」

  狄青點點頭,垂首不語。

  「元帥,如今南軍主力已撤離了關城,關上必定守備薄弱。元帥何不趁機扣
關,一舉打破昆侖?」楊文廣在旁急著問道。

  「本帥聽聞,這南國丞相黃師宓並非等閑之輩。由他鎮守昆侖關,必定滴水
不漏。文廣,你切不可輕敵了!」狄青微微地笑著道。

  「那……元帥的意思,是還不能扣關?」楊文廣焦急地問道。

  狄青又點點頭,道:「沒錯,還不到時候!大南國回邕州的班師剛走,我等
立即扣關,萬一他們要是回轉過來,豈不師勞無功?」

  楊文廣道:「那元帥打算什麽時候扣關?」

  狄青沈默了片刻,道:「再等等看!」他說這話,忽然一笑,摟住楊文廣的
肩膀,道,「文廣,你每日想這些沒用的事作什麽?來,先去我帳里,痛飲一番!

                 「

  楊文廣後退一步,跪下祈求道:「元帥,我母親,八姑奶奶,排風和一幹將
領,全部陷於敵手,生死未蔔。還請元帥早日出兵!」

  狄青嘆口氣,道:「文廣,你且不要心急!本帥這不一直在等候戰機麽?」

  「元帥,以末將看來,今日便是戰機!」楊文廣不屈不撓地道。

  狄青道:「本帥來的路上,已翻閱了所有戰報。當時你母帥將大軍囤居賓州,
按兵不動,也不過是在等待一個破關的契機。只可惜,陳曙那庸才未等戰機,擅
自出兵,才打亂了她的安排,致使她不得不鋌而走險,強行破關。如今本帥已有
了前車之鑒,斷不會再重蹈覆轍!」

  儂智英也從旁勸道:「將軍,相信狄元帥自有安排的……」



               77、陳夫人

  大南國班師,阿儂率著幾個兒子和無數精兵返回邕州,和南天王儂智高團聚。

  這一天,她似乎已經等了很久。盡管離開兒子不到幾個月的工夫,可對於阿
儂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丈夫和長子早早的死在交趾人的手中,如今和宋軍交
戰,又折了幾名兒子,身邊的親人已經越來越少,阿儂也無法確定,在宋軍如狂
潮一樣的攻勢之下,大南國究竟還能堅持多久!

  本來,叛宋稱尊,已是孤註一擲!

  雖然她已將穆桂英、楊八姐、楊排風以及一眾宋將全部擒獲,可是此前征伐
下來的廣南東路和西路大部,也讓宋軍盡數收複。阿儂只感覺筋疲力盡,趁著春
節臨近,返回邕州,頤享天倫之樂。只待來年開春,重新規劃戰局,險中求勝。

  穆桂英被黃師宓重新擒獲之後,已是奄奄一息。經歷了交趾和大宋叛軍的輪
番淩辱之後,一條命已丟了半條,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所以被押入昆侖關以後,
阿儂也沒再繼續虐待她,只是將她關押在關城深處,只等班師之日,一並押回邕
州獻功。穆桂英身陷敵營,終於緩過一口氣來,回想起征南的種種屈辱,不由地
悲從中來。自己身為大宋三軍統帥,竟遭僮人、交趾和叛軍淩辱,幾乎想要一死
了之。可又念及八姑和女兒也落入敵手,平添了幾分擔憂。只不過在她被關押在
昆侖關的那些日子,又發生了一件令她意想不到的的事。

  此事還得從狄元帥南下說起。

  大元帥狄青奉命鎮守西域,屢挫西夏強敵,威震一方。穆桂英征南,由兩湖
入廣南,兵鋒所向,皆盡披靡。不料在昆侖關下折戟,許多宋軍將領都讓阿儂生
擒了去。楊文廣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向朝廷求援。恰逢此時,西陲安定,狄青便
奉詔南下,直驅廣南。賓州城外,一場大戰,終於擊退南軍,救下了楊文廣。

  翌日,狄元帥升帳。各路將領呈上戰報,狄元帥乃知是陳曙輕敵用兵,在穆
元帥和宋軍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與南軍發生了一場遭遇廝殺。雖然兩邊人馬互有
殺傷,可是宋軍折了元帥和許多將領,可謂不敗之敗。狄青閱了戰報,勃然大怒,
令左右將陳曙拿下,押到帳前。

  陳曙前次雖救穆元帥有功,可這次又有敗軍之罪,自知難辭其咎,也不抗辯,
只等狄青問罪。

  狄青道:「陳將軍,金城驛一戰,敗因皆系於你一身,你可知罪?」

  陳曙垂頭喪氣,道:「狄元帥,末將知罪!」

  狄青一拍桌案,喝道:「既然知罪,本帥便不一一細數你的罪狀了!來人,
將陳曙拖出去,斬首於轅門之下!」

  「嚇!」陳曙聞言,不禁大駭,抬起頭來,呆呆地望著狄青。雖然金城驛大
敗,他的罪責無可推讓,可是萬沒想到,狄青竟要治了他的死罪。

  不僅是陳曙,連余靖、孫沔等人,也是駭然失色,急忙出列稟道:「狄元帥,
如今大敵當前,若是臨陣斬將,恐怕有傷士氣,還請元帥三思!」

  狄青道:「陳曙擅自用兵,有傷天威,本帥若不是治了他的死罪,恐怕眾軍
不服。本帥心意已決,爾等休要多言!」說罷,也不再聽取余靖、孫沔等人的勸
告,一揮手,令人將陳曙拖下去斬了,首級懸於轅門之上,示眾三日。

  殺了陳曙,眾將皆畏懼狄青威勢,不敢多言。余靖、孫沔等人,更是兩股顫
顫,背心幾乎讓汗水濕了透徹。由此,乃知狄元帥號令嚴明,賞罰涇渭。

  狄青斬陳曙,卻是不得已而為之。若留下此人,恐怕難免再有金城之患。待
軍士入帳來報,陳曙首級已高懸於百尺竿頭之後,狄青這才悶悶不樂地遣散了眾
將,只讓他們嚴守營寨,沒有軍令,誰也不得與南軍交鋒。

  狄青出了帥帳,喝退了左右,信步朝著陳曙原先的大營而去。陳曙自廣南兵
禍驟起之時,已潛伏於深山密林之中,伺機而動,直可謂功不可沒。在斬殺之前,
狄青已聽聞陳曙在黑松寨時,結識了一位廣南女子,兩人伉儷情深,又和穆元帥
情同姊妹,不由地想要去安慰一番。

  到了陳曙的大營,狄青讓守營的官兵入內稟報陳夫人,便稱是元帥駕到。不
料那官兵回道:「啟稟元帥,方才陳將軍授首之時,陳夫人聽聞噩耗,痛不欲生,
已收拾細軟,出營而去!」

  「呀?」狄青大驚,「竟有此事?」他隱隱覺得不妥,急忙返回帥帳,把儂
智英召到帳內。

  儂智英見了狄青,問道:「不知元帥召末將入帳,有何吩咐?」

  狄青問道:「智英,本帥且先問你,你可識得陳曙夫人的身份否?」

  儂智英聞言一楞,又問:「不知元帥此問,意欲何為?」

  狄青也不隱瞞,道:「本帥剛斬了陳曙,陳夫人便出了大營,不知去向。本
帥懷疑,她乃是大南國的女細作。若是本帥猜測不差,想必你定然認得此人!」

  儂智英道:「回元帥,大南國在宋軍上下,確有許多潛伏的細作不假。只不
過,那些細作,皆是女將楊梅統領,末將在南軍之中,未曾插手。因此,元帥問
我識不識得陳夫人,末將卻是不知!」

  「哦……」狄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召幾名偏將入帳,令他們各率三百兵
馬,出營追尋陳夫人的蹤跡,務必將她捉拿歸案。

  且不提狄青猜透了陳夫人的身份,下令捉拿。只說陳夫人在陳曙大營里,還
沒等丈夫的人頭落地,早已有人將消息暗中告知了她。來告知她陳曙死訊的,不
是別人,正是奸相張茂之妻,征南護軍範夫人。

  陳夫人接到字條,心知陳曙一死,自己留在宋營之中,也無多裨益,為免禍
及自身,急忙草草地收拾了一些行囊,出了大營,朝著昆侖關下而去。到了關樓
之下,已是黃昏,嵌在深山之中的雄關,垛子上早已亮起了火把。還沒等她靠近,
關樓上的南軍已扯開了嗓子大喊:「來者何人?速速停下腳步!若再朝前跨出半
步,休怪我等手下無情!」

  陳夫人抬頭往關樓上望去,只見十幾名穿著皂衣的僮兵已經拉圓了弓,對準
了她。她急忙從懷里摸出藏了許多年的令牌,朝上一亮,道:「我乃是楊梅將軍
座下的斥候,快放我入關!」

  南軍士兵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定奪。就在此時,忽聞身後有人喝道:「放她
進來!」

  眾人回頭一看,卻見是楊梅正站立在他們身後。那精致的面龐,尖銳的下顎,
在黃昏的暮色里,看起來愈發神秘妖冶。既然是楊梅的命令,眾軍豈敢怠慢,急
忙打開了關門,將陳夫人放了進來。

  陳夫人一見楊梅,急忙下馬跪拜:「小人參見將軍!只因陳曙身死,小女為
求保命,只能從宋營脫身,還請將軍恕罪!」

  楊梅將她扶起來道:「幹得好!若不是你哭請穆桂英出兵,想必此時昆侖雄
關早已不保。待班師回朝,我必定在南天子面前保奏,為你加官晉爵。」

  一聽楊梅提到穆桂英,陳夫人忙問:「不知穆元帥如今身在何處?」

  楊梅道:「已讓婭王擒獲,押在關樓之中!能生擒宋軍統帥,爾等實在功不
可沒。如今你既已從宋營脫身,便休要再想那些俗事了,趕緊到關內休息。不幾
日,大軍便要班師,你可隨同婭王,一道返回邕州。」

  陳夫人卻道:「不知我能否去見一下穆元帥?」

  「啊……」楊梅似乎有些意外,沈吟了片刻,便道,「你且隨我同來!」

  關押著穆桂英和一眾楊家將領的牢房在關城的深處,深埋在層巒疊嶂之下。

  陳夫人跟著楊梅走到城樓下,到了一個黑幽幽的院子里。院子四面高墻,只
在其中一面墻上開了一個口子,供人進出。高墻圍出來一個深深的天井,地面是
鵝卵石鋪砌而成。在天井中央的地面上,開出一個幽深的口子。站在地洞旁往下
望去,就像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隨時要把凝望它的人完全吞噬。

  地洞的外表看上去像一口井,可是井底沒有水,從井口有一道狹窄的臺階,
斜著往下延伸。楊梅領著陳夫人拾級而下,摸約下了十余丈,終於臺階變成了筆
直的甬道。甬道的上下左右,都是用大青方石砌成,走到甬道的盡頭,才見一間
不大不小,約十來丈見方的小屋。屋子中間放著一頂桌子,幾名士兵正圍著桌子
坐在一起喝酒。盡管整個地下牢房都經過修繕,可還是無法避免從山體滲漏下來
的泉水。頭頂上,滴答滴答的水珠不停往下落,就像下了一場小雨。墻面和地面
上,都布滿了厚厚的青苔。整個空間不由地令人感到一股陰森和恐怖,就像離開
了人間,到了地獄。

  把穆桂英藏在這種地方,就算一百個石鑒也別想再把穆桂英救出來。

  那幾名圍著桌子的士兵見到楊梅,急忙站立起來施禮。楊梅也不怪咎他們在
值崗期間飲酒,只是吩咐道:「快去把門打開!」

  士兵們得了命令,重新走回到甬道上,伸手在墻面其中一塊大青石上按了下
去。看上去結實的大青石,在士兵的按壓之下,竟在墻面上陷了下去。隨即,整
個甬道里發出一陣石塊摩擦的刺耳聲音,看上去像是一體的墻壁,竟露出一個巨
大的口子來。

  楊梅對陳夫人道:「她就在里面!」

  陳夫人點點頭,從那個在墻面上露出來的口子里彎腰跨了進去。她剛一進門,
又聽到一陣石塊摩擦的聲音,那道暗門又在她的身後沈沈地關上了。陳夫人抬頭
朝前望去,只見這是一個真正的密室,幾乎密不透風,也和外面的甬道一樣,是
大青石構砌而成,同樣陰暗潮濕,魔鬼般漆黑的苔蘚布滿了地面和墻面。密室的
四個角上,各放著一盞燈臺,臺子上置油燈,點燃的燈芯總算把密室照映出一些
亮度來。

  密室的中間放著一張鐵床,鐵床的四個腳深深與地面連在一起,紋絲不動。

  床上,被綁著一個赤條條的女人,白花花的肉體在橘黃的燈光下,就像一尊
黃金雕像。縱然這個女人已經年近四十,可看上去,還是充滿了雌性的誘惑,就
連陳夫人見了,也不禁動心。

  穆桂英,這個尊貴無比的女人,現在竟屈辱地被人綁在鐵床上。她的雙腳被
拉得筆直,一左一右用皮帶捆綁在床尾兩側,張開結實修長的兩條大腿,腿間腫
脹淫蕩的肉穴暴露無遺。進了昆侖關後,洗清了身上的汙跡和血漬,讓她的胴體
看起來更加誘人。已經重新生長出來的恥毛,足有半寸,像狼的毫毛一樣筆直地
豎立起來。見到如此堅硬的恥毛,陳夫人不由地下體感到一陣刺痛,就好像那根
根直立的毫毛都刺紮在她的身上一樣。她實在難以想象,金貴的穆元帥是如何忍
受剛生長出來的粗短尖銳的恥毛時時在身體上作怪的滋味。

  相較於腳上的束縛,穆桂英手腕上的皮帶明顯松弛許多,也是一左一右,固
定在床頭兩側,可是皮帶足有兩尺長短,能夠讓她的雙臂收縮回來。可是也收縮
不了太多,只夠讓她的手掌碰到自己的臉面而已。穆桂英好像已經昏睡過去,沒
有覺察到陳夫人進來,依然雙目緊闔,十個手指並攏,遮擋在自己的眼睛上,好
像連她自己都無法直視身體的慘狀。

  穆桂英的胸下和小腹上,被捆了兩道三指寬的皮帶,固定了上身。要不然,
在她清醒過來之後,能夠利用手腕上皮帶的長度,支起半個身子來。

  「穆姊姊,醒醒,醒醒!」陳夫人走到鐵床邊,輕輕地推了推穆桂英的身子。

  穆桂英長長的睫毛迅速抖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眼睛。還沒等她完全清醒,
就已經看到了陳夫人淺笑著的面龐。雖然比起穆桂英來,陳夫人的姿色稍稍遜色,
可是不能否認,她同樣是一個能讓許多男人癡迷的絕色。

  在穆桂英落難,身負重傷之際,陳夫人曾經給予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讓穆桂
英十分感動。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她能夠給她男人
都不曾有過的體貼,也能給她前所未有的歡愉,即便是在傷重之時。可是現在,
穆桂英忽然見到這張臉的時候,竟有些驚愕和惶恐,心底里莫名地一涼:「怎麽
……怎麽是你?」

  「穆姊姊,難道我這個當妹妹的,就不能來看看你麽?」陳夫人笑著說,目
光卻不懷好意地在穆桂英的身上不停地掃視著。忽然之間的轉變,讓穆桂英幾乎
不認識這個有金蘭之義的妹妹。

  「你怎麽會在這里?」穆桂英經過幾天的休養,身體恢複了許多,大聲問道,
「陳將軍呢?」

  「他死了,」陳夫人淺淺地說著,臉上全無悲傷之色,「被狄青殺了!」

  「啊!」穆桂英更加吃驚。

  「正是因為他死了,所以我才不得不離開宋營!」陳夫人說,「要是我繼續
留在那里,恐怕遲早被狄元帥識破身份,遭他的毒手!」

  「你是,你是大南國的細作?」穆桂英陡然變了臉色,雙手猛地掙了一下。

  可是結實的皮帶,讓她的手幾乎不能伸直了,硬生生地頓在半空之中。忽然,
穆桂英好像泄了氣的皮球,嘆了口氣道:「枉我如此信任你。想不到,竟心懷鬼
胎……」

  陳夫人卻搖了搖頭說:「不!心懷鬼胎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大宋!你們
屠戮僮人,侵我土地,就算刀刃加身,也只是便宜了你這個當元帥的!」

  穆桂英想不到陳夫人居然對自己如此痛恨,不由地又想起了自己與她在床上
的那些歡愉之事,心中一痛,又閉上眼睛問道:「既然如此,你今日又來見我作
甚?」

  陳夫人在穆桂英的身邊坐了下來,伸出手,在她肌肉結實的大腿上輕輕地撫
摸起來,一邊摸,一邊道:「妹妹自然是無法忘卻姊姊的這副好身子!」說罷,
又像補充似的接下去道:「穆姊姊,被男人強暴的滋味可不好受吧?現在讓你嘗
嘗被女人玩弄的滋味……」

  「你想幹什麽?」穆桂英忽然愈發害怕起來,大聲地問道。

  這時,陳夫人的指尖已經順著穆桂英筆直的大腿摸到了她的小腹下,被皮帶
緊緊地掐進皮肉里的小腹,將她的陰阜顯得愈發高隆起來。指尖在陰阜上粗短的
新毛上滑過,錚然有聲,就像觸摸在琴弦上一樣。

  「喲!這里的毛又生出來了,妹妹先幫我刮個幹凈如何?」陳夫人笑著,手
里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把剃刀。鋒利的刀刃在橘色的燈光下,閃現出來的,
依然是慘白的寒光。

  「不行!」穆桂英自然也無法忘記被新生的恥毛時時刺紮下體的痛苦,好不
容易捱到半寸長短,不想前功盡棄。只消再咬牙堅持幾天,等毛發長得軟了,便
又能恢複如常。

  「這次怎麽就不行了?」陳夫人說,「你可別忘了,當初可都是我替你剃的
毛啊!」



              78、密室孽愛

  幾次剃毛的經歷,都像烙印一樣,深深地打在穆桂英的心里,讓她無法忘卻。

  無論是桂州城里的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在黑松寨陳夫人的似水溫柔之中,對
於她來說,都是莫大的羞恥。如果說當時陳夫人為她剃毛,是為了治傷,不得已
而為之。可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已變成了像敵人那樣赤裸裸的羞
辱。

  冰冷的刀刃貼在穆桂英的陰阜上,輕輕地刮擦著,發出細微的窸窣聲,那些
像狼的毫毛一樣筆直挺立的恥毛應聲斷裂,化作寸寸黑絲落了下去。刀鋒所過之
處,立即還原了皮膚原本的晶瑩白色,就像替穆桂英剝去了一層外皮。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穆桂英憤怒羞恥地喊著,兩只眼睛緊緊
地閉在一起,身子已經禁不住地顫抖起來。可是她不敢妄動,生怕陳夫人手中的
刀鋒一不小心把她的私處割壞了。此時的穆桂英,比當時在黑松寨時更加緊張。

  那時的陳夫人,就算借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傷她半根汗毛,可如今,兩
人的身份地位已經發生了逆轉。穆桂英是卑賤的俘虜,而陳夫人,是得勝的一方。

  「穆姊姊,當初你可是很喜歡這樣子的呢?怎麽現在如此生氣?」陳夫人小
心翼翼地將刀鋒滑過穆桂英高聳的陰阜,那似遠山一般起伏的小腹和陰阜,已是
完全光潔。這時,她已經將刀鋒轉到穆桂英的大腿根部內側。在像拳頭一樣腫脹
的陰唇上,還有許多新生的毛發需要她清理。

  「唔唔……你住手……不可以!」穆桂英羞恥地將自己的雙眼捂得更緊,不
停地左右搖擺地腦袋,可是身子依然一動不動,甚至還要下意識地忍住來自體內
難以抑制的顫抖。剃毛的羞恥,對於像她這樣年紀,這樣地位的女人來說,是根
本無可忍受的。當初的迫不得已,只期盼著有朝一日那些被剃掉的恥毛可以重新
生長完整。卻不料,剛剛露茬,又被拖進了屈辱的萬丈深淵之中。

  「剃光了多好……」陳夫人笑著說,眼睛卻依然緊緊地盯在穆桂英的陰唇上,
片刻也不敢放松,「男人們會喜歡你這個樣子的!」

  末了,她又說道:「等你到了邕州,就會徹底成為我大南國的性奴,永遠也
別再想著回到大宋去!」

  「不!不可能!」穆桂英忽然瘋狂地叫了起來。雖然對自己的處境已經完全
絕望,可是越來越難以忍受的淩虐,讓她依然對從前的至高無上和優雅嫻淑存在
一絲希冀,「一定會有人來救我的!」

  「救你?」陳夫人忽然冷笑一聲,「現在大宋的軍中,除了你那個不成器的
兒子,還有誰能擔元帥的大任?狄元帥麽?依我看,自他南下以來,根本沒想著
要救你。要不然,這麽多天了,怎麽沒見他攻打扣關?」

  被陳夫人這麽一說,穆桂英的心頓時涼徹。狄元帥……你為何還不發兵?文
廣……你可知道,母帥在這高關之內,正在受著怎樣的屈辱嗎?

  穆桂英已經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在這里的每一天,對她來說,都像是地獄的
業火煎熬。

  陳夫人終於收起了刀,已將穆桂英的整個陰戶完全清理幹凈。從嫩肉上剃下
來的毛發,粘滿了她的雙手,也粘滿了穆桂英濕漉漉的小穴和大腿。陳夫人拿起
一塊手絹,將那些粘得到處都是短毛擦拭幹凈,穆桂英的整個下體,頓時又變得
像嬰兒一樣白嫩。沒有了毛發的遮掩,讓她的下身看上去更加晶瑩剔透,甚至連
那紅腫的陰唇和陰蒂,都像是一塊巨大完整的紅寶石一樣誘人。

  陳夫人依然用那塊手絹擦了擦自己的雙手,便丟到了一旁。她重新爬到鐵床
上,身子在穆桂英張開的雙腿之間坐了下來。低頭望去,只見穆桂英好像松了口
氣一樣,小腹不停起伏,順帶著像花兒一樣怒放的陰戶,也一縮一放,似有單獨
的生命般蠕動。在不停呼吸的陰道里,不知何時,已汩汩地流出了一股像她皮膚
一般晶瑩的液體。

  「看來姊姊還是很享受妹妹給你剃毛呢!你看,淫水都出來了!」陳夫人的
指尖輕刮在穆桂英的會陰上,將欲滴的蜜液刮到了手指上,拿在穆桂英的面前,
細細地把玩著。

  「不是的……」穆桂英羞恥到無地自容,用力地將頭扭到了一旁。連她自己
都覺得不可思議,在極度的恥辱中,竟不知不覺地分泌出了淫水。

  陳夫人把玩了一陣,幾乎把指尖的蜜液完全玩幹了,又在穆桂英地身體上軟
軟地趴了下來,幾乎和她鼻尖相對,輕柔地說:「這也難怪姊姊了,丈夫死了那
麽多年,獨守空閨的寂寞,又有誰懂?這一次,被我大南國擒住,想必已足夠滿
足姊姊的欲望了吧?」

  陳夫人的話像一股和煦的春風,款款地吹進穆桂英的耳朵里,讓這位錚錚鐵
骨的大元帥頓時覺得渾身酥軟,可穆桂英的心里,依然十分排斥,陳夫人的每一
個字,都對她是深深的嘲諷。羞恥、屈辱、不堪糅合在一起,似乎要從她的身體
里沖破出來,唯有憤怒才可以掩蓋所有的尷尬和不適。穆桂英怒喝道:「你休要
胡說!」

  天波楊府前的表功牌坊,足有十幾塊,每一塊上面,都是皇帝禦筆親題的忠
貞節烈,也是每一代楊家先烈出生入死換來的。穆桂英不允許有人玷汙了這些表
功的牌坊,包括她自己。

  「嘿嘿!」陳夫人好像一眼就能看穿穆桂英的心思似的,不懷好意地笑道,
「我可沒有胡說,只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你!」一下子被人戳穿了心事,穆桂英更加惱羞成怒,猛地伸出雙手,要
是抓陳夫人的頭發。不料,就在她的指尖距離陳夫人的臉還不到一寸的地方,又
生生地頓住了。手腕上的皮帶禁錮了她雙手的活動空間!陳夫人不會那麽笨,把
自己暴露在穆桂英的攻擊範圍之下。

  陳夫人微微地直起身,雙手在穆桂英的胸口上使勁地揉搓起來。穆桂英的乳
房下捆著一條皮帶,將她兩個肉球都托高了許多,即便是仰面躺下的姿勢,乳房
依然堅挺。她像剛才玩弄穆桂英的淫水那樣,雖然用力,卻把玩細致,如男人那
般,不願放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你放手!唔唔……」穆桂英難受地扭動起身子,卻依然無法從陳夫人的手
心里逃脫。被陳夫人撫摸身子,如今和黑松寨時,又是兩種不同的滋味。那時雖
然羞怯,卻能讓她情不自禁地投入,今日卻只剩下屈辱和痛苦。

  陳夫人一邊不停地摸著穆桂英的乳房,一邊深深地往後撅起了屁股,將自己
的大腿朝著小腿上坐了下去。上身跟著屁股一道往後挪移,兩手卻依然不放過穆
桂英的雙乳。直到她半個身子伏在了穆桂英的小腹,竟低下頭,伸出舌頭,輕輕
地舔舐起穆桂英飽受蹂躪的小穴來。

  「呀!你幹什麽?不能這樣!」剛剛還對陳夫人充滿憤怒的穆桂英,頓時心
中一陣緊張,所有的怒意一下子煙消雲散,那些不堪和屈辱又重新湧上心頭。她
下意識地急忙將大腿朝內一夾,雖然她明白被禁錮的雙腿根本不可能夾死,但只
要能把陳夫人的腦袋從她的大腿中間擠出去,就已足夠了。不料,還沒等她雙腿
用力,陳夫人已經用雙肩一頂,頂在了她的大腿內側,反而將她的雙腿撐得更開
了。

  穆桂英的嫩肉濕潤,有如被春雨滋潤過後的土地,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肌膚,
都充滿了活力,尤其是經過了這幾天的休養,更加讓她精力倍增,好像早就在等
待著陳夫人的舌頭駕臨。

  「嗯!呃……不可以啊……嗯!啊!」穆桂英從鼻子下短促地叫喚著,呼吸
不由地急促起來,屁股也跟著情不自禁地往上抬了起來,似乎在迎合著對方。

  打開緊闔的陰唇,里面便是一條幽深的肉徑,四壁的淫肉看起來更加柔嫩濕
潤,沾滿了粒粒水珠。閘門一開,積在肉徑里的蜜液頓時湧了出來,正好流進了
陳夫人接在洞口的舌尖上。

  穆桂英的蜜液也是滑膩膩的,似乎和她的身體一樣,天生就帶著一股隱隱的
花香。這種體香對男人來說,自是無比誘惑,不消多言,對於陳夫人來說,同樣
令她心馳神往,如喝下了春藥一樣,不停地汲取。

  「啊!啊!不要這樣……啊!好難受!好難受!啊!啊!你松口!」穆桂英
能感受到自己的毛孔正在擴張,讓她整個下身都充滿了酸脹感,從毛孔里分泌出
來的淫水,已是泛濫,像山洪爆發一樣,無可抑制地往橫亙在她身下的嘴里流去。

  被人舔舐下體,吮吸著淫水,讓穆桂英羞恥地幾乎發瘋。

  「姊姊的下面好多水啊……真是個天生的尤物!」陳夫人終於抬起頭來,又
直起身子,在整個舔舐和吮吸的過程中,她的雙手依然拈著穆桂英的乳頭不放,
「姊姊生了一副好身子,若是領兵打仗,當真是委屈了姊姊。不過,等你到了邕
州,百萬僮人男子都會好好疼愛你的……」

  陳夫人的鼻子以下,沾了一層透明油光的薄膜,說話的時候,從嘴角里流落
一條細細的拉絲。若不是親眼所見,穆桂英簡直難以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竟
然對同樣身為女人的自己有著如此好感。

  穆桂英被同時刺激胸部和下身三點,歡愉之感又陡然而生,讓她像個青樓里
的妓女一樣,差點又沈淪到欲望的深海之中去。此時陳夫人終於住了口,讓她能
夠緩過一口氣來。不知為何,看著如此迷戀自己的陳夫人,她竟然再也提不起一
絲怒氣。

  「妹妹……不要……不要讓我難堪……」穆桂英幾乎哀求般地說著,拼命地
朝著陳夫人搖著頭。

  陳夫人莞爾一笑,放開了穆桂英的雙乳,側身在她的身邊臥了下來,將頭枕
在穆桂英的腋下,如小鳥依人一般依偎起來。溫柔似水的陳夫人,剛正不阿的穆
桂英,此時看起來竟像是一對夫妻,陰陽並濟。

  陳夫人的手依然在穆桂英的身上滑動,翻過高山深壑,到達盡頭。盡頭之處,
是一仞陡峭的斷壁,急轉直下。在斷壁上,一個泉眼里正湧出新鮮的泉水來,成
了一條瀑布。陳夫人的指尖插進了那個泉眼之中,將正在洞口盤旋的稠水又塞了
回去。

  「嗯!不!」穆桂英還想要拒絕,可是瞬間襲來的飽脹感,已經讓她近乎崩
潰。她不敢繼續開口,生怕一張口,又會發出什麽連她自己也難以控制的羞恥聲
音來。

  陳夫人的手指就像一條靈蛇,能夠準確地命中目標,直抵穆桂英最脆弱最敏
感的部位。幾番顛鸞倒鳳,她早已掌握了穆桂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甚至比她自
己還要熟悉。頓時,穆桂英好像觸電一般,整個人顫抖不止,臉上早已燒得滾燙。

  「不行!放開!放開!」穆桂英極度的羞恥中,又帶著幾絲慌亂,急忙大喊。

  陳夫人根本沒有理會穆桂英的叫喊,半個身子又伏了上去,張嘴含住了穆桂
英左側的乳頭,像剛才那樣,不停地挑逗吮吸,舌尖撥弄起那堅挺的乳頭。已經
興起的穆桂英,乳頭堅挺有彈性,無論陳夫人的舌尖怎麽彈壓挑逗,依然是硬邦
邦的,即使被撥歪了位置,也能很快恢複如初。

  「嗯……嗯……」穆桂英竭力地想要壓抑自己的叫聲,不讓那難聽的淫叫從
喉嚨里發出來,可是每當陳夫人的指尖觸碰到她的禁忌之處時,還是無法忍耐地
從喉嚨底部發出幾聲哼叫。不過,她對自己身體的控制也僅限於此,兩條大腿和
整個小腹,都已經僵硬地顫抖起來,越來越劇烈。

  「滋吧!滋吧!」陳夫人津津有味地在乳頭上吸了一陣,抬起頭來望著穆桂
英。她的眸子深處,已經開始變得迷離起來,像江南的霧氣,朦朧、神秘又不可
觸摸。誰也猜不透,在霧氣深處,到底隱藏的是什麽。是對穆桂英的迷戀,還是
占有?

  「姊姊,你的身體可真美味……難怪那些王爺們和將軍們,都對你趨之若鶩!

  「陳夫人說。

  「不要胡說……唔唔……這樣的事情……啊!這樣的事不可亂說……啊!」
穆桂英無法否認自己曾在大南國的王爺和將軍們的胯下受過汙辱,可是這種事,
實在難以啟齒,像陳夫人這樣張口就來,更令她無法忍受。她感覺自己的底線又
遭到了挑戰,如何能夠接受這樣的羞辱,恐怕她已經離沈淪的路不遠了。

  可是穆桂英同樣無法否認,今時今日的她,對這樣的羞辱之辭,竟然沒有排
斥,反而在心底里有一些隱隱的渴望。她到底在渴望著什麽?是想要陳夫人如那
些粗暴野蠻的男人一樣,狠狠地蹂躪她嗎?

  「姊姊,你希望我這樣對你嗎?」陳夫人忽然加快了手勢,在穆桂英的陰道
深處更加劇烈地磨蹭起來,每一次觸碰,無論力道輕淺,都在穆桂英的身體里掀
起一陣軒然大波來。

  「不……」穆桂英當然是否認的,雖然身子里隱約有一種念頭,希望陳夫人
一直這樣下去,可是在表面上,她只能否認。無論受過多少屈辱,經歷過多少磨
難,至少,她現在還是大宋元帥,代替天子行征伐之事的那個人。她不能屈服在
自己的欲望之下!

  可是很快,穆桂英馬上就失去了如此清晰的理智。她的「不」字剛剛出口,
陳夫人馬上就停止了插在她肉洞里的手指,兩根纖長的手指從肉瓣之間取了出來,
上頭已經沾滿了濃濃的蜜液,看上去無比美味。陳夫人直起身,竟把手指伸進了
自己的嘴里,又是滋滋地吮吸著。

  「呀!不可以……唔唔……」看到自己的淫水竟被陳夫人拿來當美味品嘗,
穆桂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墻上。只是,她現在連求死,都是一種奢求。

  陳夫人細細地將自己手指上的淫水都舔了個幹凈,又把掌心按到了穆桂英滾
燙的小腹上,輕輕地摩擦起來。

  穆桂英癢在穴內,小腹上的摩擦,無異於隔靴搔癢,可望而不可即。如此一
來,讓穆桂英更加難受,欲火如同澆上了一桶火油,蹭蹭地直躥上來,很快燃遍
了她的全身。剛才所有的理智,頓時被她完全摒棄,腦海里只剩下快感帶給她的
歡愉和迷茫。

  「啊啊……好癢,好難受……我,我要……快插進來!」好在此時密室之中
別無他人,穆桂英縱然做出多麽丟人的事情,也不會有人嘲笑她。她和陳夫人早
已有過前車之鑒,兩人之間並無陌生,再加上像這樣的自欺欺人,穆桂英也已經
不是第一次了。在欲望和羞恥的沖擊下,她選擇了妥協。

  「這還差不多,」陳夫人好像一個勝利者,又把自己剛剛舔舐幹凈的手指插
到了穆桂英的肉洞里去,不停地挑逗起來,「這才像當初在黑松寨里的穆姊姊呀!

                 「

  無論對方怎麽羞辱,不管是肉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穆桂英只能承受。她
閉上眼睛,既然無法抗拒,就只能繼續忍耐。好在,屈辱似乎是無窮無盡的,但
高潮卻是觸手可及。

  穆桂英在陳夫人的挑逗下,又一次屈辱地高潮了!



              79、三條母狗

  被囚禁在昆侖關的日子里,穆桂英雖不再受到男人的強暴和虐待,卻依然每
日逃不過陳夫人的騷擾和淩辱。漸漸的,穆桂英竟對陳夫人生出了依賴,對她敏
捷靈活的指尖充滿了無限渴望,正如鋼鐵在如火的熱情中,慢慢融化成水。盡管
穆桂英不願意承認,可是每日無意識之間,還是隱隱地期待著陳夫人的到來。一
次次的高潮,讓穆桂英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對陳夫人幾乎失去了抵抗之
力。

  在無盡的歡愉之中,穆桂英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苦痛,也忘記了麾下將軍和兒
子的安危,沈浸在其中,越來越難以自拔。在高潮的時候,她像是一個喝醉了酒
的人一樣,把這些牽掛和煩惱都暫時拋諸腦後,只顧著肉體帶給她無上的快感。

  這種來自身體本能的快感,比在戰場上建功立業還要使她開心忘懷。

  又過幾日,儂智光、儂智德、儂智會等出關追尋交趾蹤跡的將軍奉命返回昆
侖關,與阿儂合兵一處,留下黃師宓一部獨鎮雄關,押上穆桂英、楊八姐等一幹
宋軍俘虜,高歌凱旋。

  這一日,又是密室之中。在昏暗陰沈的密室里,幾乎不見天日。穆桂英每天
被鎖在鐵床之上,手腳酸麻,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覺得乏了就困,也不分時
辰。在這樣的黑牢里,對她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似乎連自己的心跳節奏都變
得緩慢起來。她每天睜開眼睛唯一的希冀,就是陳夫人可以進來羞辱她。

  穆桂英忽然感覺自己卑賤到了極點,居然像一個妓女似的,等著客人上門。

  可偏偏,她對陳夫人的依賴越來越深,漫長的囚禁,讓肉體的快感成為了她
生命中唯一的樂趣。

  這幾日,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在陳夫人的指奸下,流了多少淫水,多少陰精,
每一次高潮幾乎都像被掏空了身子一樣。等到余潮平息之後,剩下一副空蕩蕩的
軀殼,只等著對方再次用手指來充實她的身體。穆桂英渾身幹燥,下體卻一直濕
漉漉黏糊糊的,似乎永遠也幹涸不了,連她自己都覺得無比難受。

  穆桂英並非不想抵抗,可是只要她一念及自己往日的殊榮,與今日之悲慘相
比,只會更加痛苦。與其痛苦,不如不念,唯有沈淪,才能帶給她歡樂,就好像
黑夜里的一道昏黃燈光。盡管她明白,燈火闌珊處,也是地獄的深處,可她還是
情不自禁地想要靠上去,即便沈淪,也比在這永無天日的黑夜中要來得更好。

  可是今天,穆桂英沒有等來陳夫人,而是等來儂智光、儂智德、儂智會三人。

  兄弟三個推開隆隆作響的密室大門,帶著幾名精壯的僮兵闖了進來。穆桂英
聽到開門聲,只道又是陳夫人前來,急忙迫切地轉過臉朝著門口望去,不料見到
的卻是三個像前來招魂的死神般的男人。穆桂英不由地花容失色,驚問道:「怎
麽,怎麽是你們?」

  「嘿嘿!」儂智光陰笑道,「賤人,好久不見啊!休息了這麽多天,身子也
該恢複得差不多了吧?現在也該是時候伺候伺候咱們爺三個了吧?」

  還不等儂智光把話說完,六王儂智會馬上就接過話頭道:「三哥,你好生無
禮!如今你娶了這婆娘的女兒,該喚她一聲丈母娘才是,怎的還賤人賤人的叫?

  若是讓外人聽到,便又要說咱儂家是南蠻了!「

  儂智光聞言,點點頭道:「六弟說得極是!」他一邊說,一邊已慢慢地朝著
鐵床靠近,彎腰俯身,在距離穆桂英的臉一尺之上,直直地盯著她道:「我倒是
差點忘了,她是小母犬金花的母親!」

  一旁的儂智德笑道:「三哥同時上了她們母女二人,卻不知這輩分要怎麽排
了。」

  儂智會忽然像來了興致一般:「母女同床,齊人之樂。三哥什麽時候也讓我
們兄弟幾個享享這種福分?」

  儂智光道:「好說!待回了邕州,自有你們的好處!」他說出這話,輕描淡
寫,對於穆桂英和楊金花母女,就像他可有可無的一件的玩具,只會再想起來的
時候,才隨手把玩一陣。

  儂智德道:「二位哥哥,莫要玩笑了!母親還在外頭等著咱們呢!」

  儂智光這才直起身來,對著身後的士兵一揮手道:「快把她帶出去!」

  五六名僮人漢子一齊上前,七手八腳地松開了穆桂英手上的皮帶。盡管他們
對待穆桂英慎之又慎,先是把她的雙手從床頭解放出來,用繩子捆緊,再一起放
開她的雙腳,可依然沒有防備對方的突然反擊。就在兩名僮人把穆桂英的手臂扭
到背後,抖出繩索準備捆綁之時,穆桂英忽然掙脫出來,一掌切在了身邊的一名
僮人的頸側。

  那士兵應聲倒地。雖然這幾日陳夫人不停歇地對她羞辱,可終究不像李日尊、
黃師宓等人,用的是殘酷的手段,穆桂英的身子已是恢複得差不多了,突然發難,
擊倒幾名區區嘍啰,還是不在話下的。還沒等旁邊的士兵反應過來,穆桂英早已
揮起鐵拳,一拳一個,將那五六名僮人全部打倒在地,抱著被打折了的鼻梁骨,
哀嚎不止。

  穆桂英趁此機會,一個翻身,想要從鐵床上下地,在儂家三兄弟的縫隙里奪
路而出。可她忘了,自己的雙腳依然被禁錮在皮帶之中,用力地翻過半個身,雙
腳卻依然死死地滯留在床尾兩側,整個身子像麻花一般扭曲起來,怎麽也掙脫不
出。

  儂智光看在眼里,急忙上前,朝著穆桂英的小腹蹬出一腳。正扭曲著腰肢想
要下床的穆桂英,忽然貼著鐵床平平地朝著側面移了出去,從床的這一側,撞到
了另一側,上半身從床沿上咕咚一身滾落下去。只不過,她的雙腳,依然像廣南
的臘肉一樣,掛在床尾的鐵柱上。

  「來人,把她拿下!」儂智德不失時機地大喝一聲。頓時,又從外頭湧入七
八名士兵,一起朝著穆桂英的身上撲了過去。

  穆桂英被儂智光踢得小腹內像翻江倒海一般難受,又大頭朝下地撞在地面的
石板上,眼冒金星,哪里還有還手的能力?很快又讓那幾名僮兵制服,上身抬上
鐵床,用繩子將她的手臂捆了。緊接著,他們又松開穆桂英腳上的皮帶,由幾名
生得高大結實的漢子押著,推到了三位王爺面前。

  「賤人,身手不賴啊!看來你果真康複了!」儂智光對於穆桂英的反抗完全
沒有怒意,反而陰惻惻地笑著說。

  穆桂英垂著腦袋,一言不發。困獸猶鬥,她自己也明白,成功的把握幾乎為
零。只不過,她實在不甘心這樣眼睜睜地受人擺布,任人羞辱,這才出手一搏,
成功與否,好歹也稍稍出了一口惡氣。

  「出去!」士兵們在背後不停地推搡著穆桂英,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將她跌
跌撞撞地推出密室。

  出了密室,便是甬道,在甬道的盡頭拾級而上。臺階之上,是那個巨大空蕩
的天井。再走出天井,拐過幾條巷子,眼前豁然開朗,正是昆侖關內僮軍的校場。

  校場上,早已立滿了許多士兵,三五成群地斜靠在手中的槍矛聚在一起,見
到三位王爺押著穆桂英從巷子里出來,頓時把目光都一道移了過去。

  恰在此時,一道寒風刮來。縱然在廣南,凜冬的寒風依然刺骨。穆桂英忽然
覺得身上一涼,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赤身裸體的,所有的私密部位一下子全都暴
露在那些僮兵面前,頓時不知所措。本能地想要用手臂去擋在身前,可是雙手又
被緊縛在背後,無從掩飾,只好把身子蹲了下去,想要把膝蓋擋在身前。

  不料,她剛剛往後一撅屁股,儂智光早已瞧在眼里,又是一腳,蹬在穆桂英
的臀上。穆桂英毫無防備,立時重心不穩,踉蹌地朝前撲了兩步,一個狗啃屎栽
倒在地。

  「哈哈哈哈……」頓時,那些校場上的僮兵都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

  穆桂英的鼻子里、嘴里都被灌進了許多泥沙,還沒等她抬起頭,忽然一雙大
手已經從腦後提起了她的頭發,一把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

  「啊!」穆桂英頭皮一陣劇痛,也沒來得及反抗,軟軟的雙腳用力地蹭在地
面上,順著頭發拉扯的方向,拼命地站立起來。

  「你們看到沒有?這賤人就是大宋三軍統帥,征南大元帥穆桂英!」提著穆
桂英頭發的儂智光對著校場上的士兵們高喊道。

  穆桂英被黃師宓擒歸關內,雖然人盡皆知,但一直被關在密室之中,還是有
許多僮人只聞其名,不識其人。聽到二王殿下那麽一說,人人驚訝不已。

  「呀!原來她就是穆桂英啊!聽說她的武藝勇冠三軍,怎麽成了今天這副模
樣?」

  「那還用問?落在婭王和二王殿下的手里,即便是王母娘娘,也得變成像她
那樣!瞧她的小穴,連毛都被剃光了,大腿上還沾著淫水的痕跡呢!哈哈,實在
是大快人心!」

  聽到士兵們的議論,穆桂英愈發羞恥,也顧不上頭皮被拉扯的劇痛,急忙抬
起無力的腳跟,只用兩只前腳掌著地,把兩個膝蓋拼命地朝里夾了進去。只有這
樣,才能讓她不那麽暴露和羞恥。

  儂智光將穆桂英的身體交還給身後的士兵們押送。只見一名士兵拿來一把長
槍,取下槍頭,將槍柄插進了穆桂英的腋下。

  穆桂英的手臂被一起反剪在背後,被槍桿同時插進後背與手臂之間的腋下,
兩端各有一名士兵往上一抬,她的身子便再也蹲不下去。一左一右兩名僮兵,抬
起穆桂英,幾乎是拖一般的,將穆桂英朝著校場深處押了進去。

  那些圍攏在校場上的僮兵,見穆桂英押來,不情願地讓出一條小道來,眼睛
卻依然緊緊地盯在她的身子上不放。穆桂英雖然緊閉著眼,可是耳邊依然傳來那
些士兵們的竊竊私語:「我只道大宋的女戰神生得三頭六臂,卻不料竟是如此一
位絕色美女……」

  「元帥!」「元帥!」忽然,穆桂英的耳邊傳來兩聲既驚且怒的厲吼。穆桂
英急忙睜開眼,卻見自己已經被架到了校場中央。在那中央,婭王阿儂已經手持
招魂幡立在那里,身後站著兩人,左邊是楊梅,右邊是黃師宓。在他們的跟前,
放著兩駕囚車,囚車里關押著焦廷貴和孟定國兩位將軍。這兩人一見自己的元帥
竟遭如此非人的待遇,頓時怒火中燒。

  「焦孟二將軍……」穆桂英失魂落魄地叫了一聲,又緊緊地閉上了眼。雖然
見到兩位將軍讓她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安慰,但在這樣的場景下,她寧願只有孤身
一人,也不願旁的人看到自己如此屈辱的模樣。

  「妖婆!匹夫!快放開我家元帥!呀呀呀!」焦孟二位將軍沖著婭王和黃師
宓大喊大叫,無奈身子被困在囚籠里頭,根本無法脫身。

  這時,黃師宓帶著兩名士兵走到穆桂英的跟前,瞧了她一眼,笑道:「穆元
帥,這可真是天意啊!你從老夫的手里逃脫,如今又落到老夫的手里,想必老天
也不願你在外頭逍遙了吧?」

  穆桂英的腦袋耷拉得更低,事到如今,也唯有認命。

  跟在黃師宓身後的兩名士兵手里,捧著一堆鐵鏈,比拇指還要粗。只見黃師
宓轉身,在這堆鐵鏈里搜找一番,終於理出一個頭來。這根鐵鏈,也不知道究竟
有多長,黃師宓一直理了四五丈,終於理到了一個鐵環。鐵環在鏈子中間,黃師
宓拿起鐵環,哢嚓一下,在穆桂英的脖子上鎖了起來。

  穆桂英忽然有些害怕。被人戴上項圈,像狗一樣的牽著,雖然已經不是第一
次,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這樣對待她,還是讓她有些憤怒和屈辱。

  項圈的前後都連著鐵鏈,似乎是項圈把一整條鏈子一分為二。黃師宓鎖好穆
桂英後,又開始理鏈子,又理出四五丈,找到另一個項圈。

  「把人帶上來!」儂智光這才大聲吩咐道。

  從校場的另一側,儂平、儂亮二位將軍,押著楊八姐和楊排風走了過來。這
兩名女將,也和穆桂英一樣,雙臂反剪,身無寸縷,在無數僮軍的註視下,走路
畏縮,非要左右士兵架著,才能勉強朝前挪動腳步。

  不一會兒,楊八姐和楊排風已被押到了黃師宓跟前。黃師宓二話不說,拿起
另一個項圈,也戴在了楊八姐的脖子上。接著,他又理出四五丈鏈子,在鐵鏈的
末端,找到了最後一個項圈,也是毫不客氣的,將那最後一個套在了楊排風的脖
子上。

  從頭到尾,鏈子長約十余丈,中間像羊肉串一般,串著穆桂英、楊八姐、楊
排風三名女將。一旁囚車里的焦廷貴和孟定國見了,更是大罵,只是僮人對他們
二人的叫罵充耳不聞,理也不理。

  「好!」六王儂智會見了,高聲大笑起來,撫掌道,「這樣一來,三條母狗
終於齊了!」

  「八姑奶奶……排風……」穆桂英見到楊八姐和楊排風,心中愈發淒慘。意
料之外,自己淪落到交趾和敵軍手里的這段日子,她們二人竟也讓阿儂擒了過來。

  此時見面,百感交集,縱使有許多苦楚,也只能哽咽在喉嚨口,不能出聲。

  「元帥……」楊八姐和楊排風又何嘗不是如此。穆桂英在她們的心目中,一
直是至高無上的尊貴,如今竟也讓敵人扒光了衣服,再想想自己,又算得了什麽
呢?不由地淚水奪眶而出。

  「你們三條母狗閉嘴,不許說話!」儂智會只道她們三人要竊竊私語,急忙
出聲喝止。

  「時候不早了,母親趕緊啟程吧!」儂智德對阿儂說。

  「慢著……」儂智光忽然制止道。只見他對身邊的一聲吩咐,那人急忙離了
校場。不一會兒,就見幾名轎夫抬起一頂花轎過來。

  花轎抬到校場中央被停了下來,一名士兵急忙掀開了轎簾。花轎內坐著的,
正是被儂智光強納為妻的楊金花。

  楊金花一落轎,就見到三名光著身子,被項圈鎖住玉頸的女將,頓時臉色大
變。她急忙朝著穆桂英的跟前撲了上去,口里大喊:「母帥!」

  一旁的士兵只道楊金花要上前去救穆桂英,急忙齊齊地將槍頭指向了她。

  儂智光見了,一揮手,吩咐道:「讓開!她們母女許久沒能見面了,現在就
讓她們見上一面吧!」

  楊金花等著持槍的僮兵讓出一條去路,腳下再也停頓不住,還沒跑到穆桂英
的跟前,就已經跪了下來,雙膝交替,跪行到穆桂英的腳邊,緊緊地抱著了她母
親的兩條長腿,泣不成聲。

  此時穆桂英依舊被左右僮兵用槍桿子架著,根本無法彎腰去親近自己的女兒。

  低頭見到自己苦命的閨女,淚水更似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金花,你
好糊塗!這種苦,母親一人承受便也足夠了,你何苦要冒險救我,落得這步田地?

  「一想到女兒是為了救自己才落入敵人手中的,穆桂英的心中既是懊惱,又
是悔恨,不由地自責起來。

  「母帥,都怪女兒無能,不能將你救出魔掌……」楊金花更加悲痛,眼看著
天倫母親受到這樣的奇恥大辱,身為兒女,又豈能安心?她一邊哭訴,一邊急忙
脫下自己身上花襖,替穆桂英裹在身上。

  「殿下,求求你,放過我母帥吧!我已經什麽都答應你了,求你不要再為難
她了!」楊金花轉身懇求儂智光。

  「金花,」儂智光不懷好意地笑著道,「我只保證你留下你母親的性命,其
他可什麽也沒答應你呀!」

  原來,這段日子里,楊金花一直被羈押在二王府里,任由儂智光淩辱。後來
聽聞母親被擒,便在儂智光面前哭求,讓他留下穆桂英一條性命,願以自己今生
今世當二王妾室為代價。儂智光本意也不想讓穆桂英死得那麽容易,便一口答應
下來。這才有如此一段對話。

  「好了!莫再耽擱,啟程出關吧!」婭王阿儂終於開口道。

  幾名士兵上前,架著楊金花,將她從穆桂英的身上撕扯下來。楊金花痛不欲
生,大聲呼喊母帥,可是穆桂英如今也是自身難保,只能默默垂淚。

  士兵們將楊金花塞進花轎之中,抬了就走。

  穆桂英內心即便有千般悲傷,萬般不舍,也只能目送著楊金花離去。從女兒
和儂智光的對話中,她也隱約猜測到了個中緣由。今時這般,她也別無所求,只
求女兒能平安地活在世上即可。

  只等楊金花一走,儂智光便走上前來,將她剛剛披在穆桂英身上的花襖又扯
了下去,丟在地上,嘴里罵道:「你這等下賤的母狗,有什麽資格穿衣裳!」

  三聲炮響,黃師宓拜別了阿儂,又意味深長地瞧了穆桂英一眼,送大軍出城。

  阿儂和楊梅領著三軍將士,在炮聲之中,打開關後的大門,朝著邕州而去。

  儂智光兄弟三人也一起翻身上馬,拽緊鏈子的一段,頭也不回地就朝關外走
去。

  才走出幾步,穆桂英忽然感覺脖子上被用力一牽,腳步便再也停不住,踉踉
蹌蹌地跟在儂智光的馬後小跑起來。她走出幾步,又牽動了楊八姐,最後才是楊
排風。

  光著的腳丫子踩在校場的沙泥地上,倒也沒什麽,可是一到關樓之外,便是
崎嶇的山路,遍地都是尖銳鋒利的碎石。三名女將才走幾步,便覺腳掌已痛得像
被割裂了一般,不由地都皺起了眉頭。

  「殿下請留步!」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三名女將身邊掠了過去,奔到
儂智光的跟前道。



               80、朝天鋪

  儂智光不由地拉住馬韁,朝後看去,只見陳夫人帶著幾名女侍,已到了自己
的跟前。他不悅地問道:「何事喚住本王?」

  陳夫人指著被儂智光牽在馬後的三名女將道:「殿下,此去邕州,迢迢數十
里山路。若是讓這三名女將光著腳丫子走路,恐怕還不到歸仁鋪,她們的腳便早
已廢了!」

  「與我何幹?」儂智光說著,雙腿一夾,又要朝前走去。

  「殿下!」陳夫人又攔在馬前,「這三名女俘,是要到邕州當性奴去的。若
是一路上走得血肉模糊,恐怕會大煞風景吧?」

  「三哥,這位姑娘說得是!」儂智會和儂智德一心只想占有宋朝女將的肉體,
若是千瘡百孔,自然不甚養眼,便在旁勸道。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儂智光又問陳夫人。

  「殿下,請容小女替她們穿上靴子。」陳夫人道,「一來,可讓她們沿路裸
身展示;二來,也不致傷了她們的玉足!」

  儂智光點點頭道:「如此甚好!」

  陳夫人請得二王殿下的容許,便帶著侍女到了三名女將面前。只見跟在她身
後的侍女,每人取出一雙牛皮靴子來,放在地上,只等著三人跨腳進去。

  「呸!你這奸細,休要假惺惺的!」楊八姐和楊排風一見陳夫人,便氣不打
一處來,朝著她破口大罵。

  陳夫人卻直視著穆桂英,也不說話,沖著她點了點頭。

  穆桂英也知陳夫人的好意,便只好抬起一只腳來,插進了高高的靴筒之中。

  身邊的侍女見了,趁機一提靴筒,將鞋沿一直剝到穆桂英的膝蓋上。接著,
又提她穿了另一腳。

  穆桂英穿好了靴子,回頭對楊八姐和楊排風道:「八姑奶奶,排風,事到如
今,也休要為爭一口氣,苦了自己。陳夫人說得沒錯,山路崎嶇,若無鞋靴,恐
怕難以成行!」

  聽了穆桂英的勸說,兩人這才把靴子穿了。雙腳蹬進厚厚的牛皮靴子里,果
然溫暖幹燥,舒適了許多。

  陳夫人伺候完三人穿靴,便向著儂智光等人告辭,策馬朝前去追趕婭王和楊
梅。

  儂智光也不耽擱,一扯手里的鏈子,清喊一聲「駕」,便有牽著三名女將,
這才慢悠悠地朝前走了起來。

  由昆侖關到邕州,沿途設十鋪,每鋪隔十里,皆是山路。所謂的官道,也只
是在昆侖山重巒疊嶂中開辟出來的夾道,兩邊時而峭壁,時而密林,縱然是深冬,
也是滿眼墨綠,有如初春提前來臨。在中原是萬萬瞧不見這樣的美景的,四季如
春,綠意盎然。然而,此時三名女將卻絲毫沒有心思欣賞這樣的美景,沈重的屈
辱緊緊地纏繞在她們的身體周圍,令她們幾乎不敢抬頭。

  雖然三個人的腳上已經穿上了靴子,但也難敵沉沉的倦意和凹凸不平的山路。

  她們腳下的步子,根本由不得自己,儂智光的馬兒跑得快了,她們也不得不
加快腳步,馬兒跑得慢了,又不得不放慢步子。忽然,楊八姐一個趔趄,腳下被
一塊凸起的石頭絆到,朝前快走了幾步。原本她是可以穩住身形的,可是儂智光
的馬兒卻不等她,又是使勁地將她脖子往前一牽,便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八姑奶奶!」穆桂英聽到身後的動靜,急忙轉過頭來,大聲叫道。她下意
識地想要折返回去,可是項圈也是把她一牽,不由自主地將她朝前拉扯過去。

  楊八姐根本沒有閑隙起身,被脖子上的鐵鏈拉著,生生地在山路上拖行起來。

  「站住!快停下!」穆桂英焦急地沖著最前頭的儂智光喊道。

  儂智光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依然大搖大擺地騎在馬背上,不緊不慢地朝前
走著。

  還是走在最後頭的楊排風見了,急忙加快腳步,跑到楊八姐的身邊。眼前八
姑奶奶被無情地拖行在地,穆桂英又無法喚住儂智光,自己也騰不出手來攙扶她,
心里一急,便再也顧不了那麽多。只見她身子往楊八姐的身前一站,抬起一條腿
來,緊緊地踩在楊八姐身前的鏈子上。

  原本三名女將都是夾著大腿走路,絲毫不敢邁大了步子。此時楊排風不忍眼
看八姑奶奶受苦,一腳著地,一腳踩住鐵鏈,大腿便分了開來,腫得像水囊一般
的陰唇,已是清晰可見。

  從楊八姐脖子前一直到儂智光手中的鐵鏈,忽然一下子繃直了。騎坐在戰馬
上的儂智光,忽然感覺手里的鏈子重了起來,像連在巨石上一般,再也扯不動分
毫,急忙回過頭來,卻見是楊排風踩住了鏈子,不由大怒。他將鏈子交給身邊的
儂智會,從腰上取下馬鞭,兜馬轉了回來,跑到楊排風的身後,二話不說,舉起
鞭子就朝著她的後背上抽打過去。

  馬鞭呼嘯而下,啪的一下抽打在楊排風的後背上,肌肉結實的脊梁上,頓時
皮開肉綻,一道猩紅的鞭痕入木三分。楊排風疼得皺了皺眉頭,卻還是緊咬著牙
關,沒有叫出聲來。她的腳下,也依然不曾松動分毫,緊緊地將鐵鏈子像打了釘
子一般,釘在地上。

  「松開!」儂智光大怒,又是一記鞭子抽了下來,力道似乎比剛才更大。

  楊排風的身子晃了一晃,卻還是沒有把腳松開。

  這時,楊八姐才搖搖晃晃地站立起來,感激地朝著楊排風望了一眼,沒有說
話。

  楊排風直到八姑奶奶把身子站穩了,這才松開了腳。

  「賤貨,看我等下怎麽收拾你!」儂智光大罵著,又跑到前頭,從儂智會的
手里接過鏈子,依然牽著三名女將朝前走去。

  阿儂帶著數萬南軍,逶迤而行,直到天黑,也不過行了幾十里地。入夜時分,
方在朝天鋪安營紮寨。由朝天鋪再往西十里,便是歸仁鋪,邕州城前最後一個遞
鋪。

  朝天鋪,同樣設在深山之中,乃是由賓州到邕州最重要的一個遞鋪。自大南
國甫建以來,歸仁鋪和朝天鋪內,便設了許多供人歇息的驛所。縱使驛所眾多,
卻也容不下數萬精兵,因此那些上好的驛館,都讓給了婭王和將軍們,普通的士
卒只能支起帳篷過夜。

  等儂智光兄弟三人牽著三名女將進入營地時,許多僮軍早已在空地上升起了
許多篝火,士兵們圍著篝火,席地而坐。他們聽到三位王爺的馬蹄聲,又是不約
而同地回過頭來,目光卻齊齊地射向被三王殿下牽在手里的三位女將身上。

  月色晦明,山風穿過竹林,沙沙作響。穆桂英等人一進營地,橘黃色的火光
便投在她們身上,平添了神秘和性感。女將楊梅早已候在營地門口,見三位王爺
到來,便欠身道:「三王、六王、七王殿下,婭王已在驛館之內,快去拜見!」

  儂智光將手中的鐵鏈一丟,對營地里的僮兵們喊道:「小的們,替本王看好
了這三條母狗!」說罷,便帶著六弟和七弟進了驛館之內。他們此時的所在,已
是大南國深處,自昆侖關以西,絕不會有宋軍的身影出現。因此這三人也放得下
心,讓士兵們看管穆桂英。

  「他們到底想把我們怎麽樣?」楊八姐顯然已是有些慌張,走到穆桂英身邊
低聲問道,「桂英,我們到了邕州,還有脫身的機會嗎?」

  穆桂英也早已亂了方寸,對於八姑奶奶的問話,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她心中
若是有底氣,一路之上,早已尋到機會脫身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

  還是楊排風比較有骨氣,咬牙切齒地道:「我們三人今朝被這些叛賊淩辱,
早已身敗名裂,就算得以脫身,又有何面目去見楊家上下?不如以身殉國,倒也
落得一場美名!」

  穆桂英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暗暗感嘆,自己竟比不上這位燒火丫頭,不由
地又慚愧起來。

  就在三人小聲議論之間,那些原本圍坐在篝火旁的僮兵,已是笑嘻嘻地朝著
她們三人圍攏過來。頓時,三人更加緊張,急忙背靠背地站立在一起,也顧不得
自己身前的隱秘處外露。

  「嘿嘿,三位美人兒,今夜伺候伺候爺們,如何?」一位形容猥瑣的僮兵手
里拿著一根長長的樹枝,朝著楊排風的乳房上挑逗過來。

  「混賬!」楊排風立時大怒,豈能受得了如此羞辱,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抬
起一腳,便把那僮兵踢飛出去,直直地撞進身後的篝火堆里。夜空之中,頓時火
星大冒,有如綻放的煙花。

  雖然三人雙臂被縛,但身上的武藝猶在,只憑著那六條長腿,也足夠這些僮
兵喝上一壺了。那些僮兵一見,這三位女將身為階下之囚,卻仍敢負隅頑抗,頓
時大怒:「臭婊子,居然敢打我家兄弟,讓你們瞧瞧我的厲害!」七八名士兵見
女將雙手遭縛,脖子上還戴著項圈,也不放在眼里,立馬卷起袖子,朝著她們一
起撲了上來。

  穆桂英、楊八姐、楊排風三人長腿飛踢,不一會兒工夫,就把那七八名僮兵
打得鼻青臉腫,倒地哀嚎不起。

  恰在此時,儂智光兄弟三人拜見完母親,從驛館里出來。卻見士兵們皆圍著
三名女將,叫嚷不止,便開口問道:「何事喧嘩?」說罷,撥開人群,走到里面
一看,只見三名女將靠背而立,正與四周的僮兵相持不下。

  「廢物!」儂智光怒罵一聲,從地上拾起那段鐵鏈來,用力一扯。

  穆桂英哪里防備他有此一著,頓時被拉翻在地。穆桂英一倒,也牽動著楊八
姐和楊排風一起摔倒下去。三個人好不容易打造出來的對峙局面,在儂智光的這
一拉扯之下,土崩瓦解。

  等三人倒地,那些僮兵這才有了用武之地,紛紛朝著她們的身子上撲了上去,
像迭羅漢一般,迭了好幾層,將她們死死地壓在人堆里。

  「將她們帶到本王的驛館里來!」儂智光一句吩咐,便帶著兩位弟弟,又折
返到驛站里去。

  朝天鋪設在昆侖山余脈的一個山坳之中,四面高聳的山峰之下,開出一大片
平地來。這塊平地上,數萬大軍安營屯兵,也是綽綽有余。在朝南的一個角落里,
背靠著大山,便建著一座驛館。說是驛館,卻不如中原那般講究,只是用竹片搭
建起來的一個院落和幾所棚屋。

  走進驛站,是一個空蕩蕩的院子,正對著院子的,便是婭王和女將們下榻的
館子,靠左側是一排簡易的露天棚屋,被當做馬廄使用。靠右側的,才是幾位王
爺和將軍們的館子。

  士兵們制服了穆桂英和八姐排風,押著她們走進儂智光的驛館里頭。這時,
儂智會等人已經在屋子里點亮了油燈和蠟燭,把整座驛館照得通透。在驛館里,
陳設十分簡單,一床,一桌,一茶幾,在靠墻的一側,擺放著四五張藤制的躺椅。

  在正中的一把藤椅上,楊金花早已坐在那里,面色蒼白,即便燭光的照映,
也無法將她的臉襯托出絲毫血色來。她正襟危坐,神態緊張,見到士兵們押著母
親和八姑奶奶、排風三人進來,急忙起身迎了上去,嘴里大喊:「母帥……」

  還不等楊金花離席,儂智光早已一個箭步竄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用力地將她朝著藤椅上一丟,道:「坐下!」

  「不!」楊金花拼命地扭動著胳膊,在儂智光的掌心里掙紮。盡管她武藝也
是不凡,可要真打鬥起來,和儂智光也是不相上下,但要論力氣,卻遠遠不是儂
智光的對手。因此無論怎麽反抗,依然無法從他的手掌里掙脫出來。

  士兵們押著三名女將,將她們按到楊金花左右兩邊的藤椅之中。三名女將,
再加上金花小姐,正好把四張藤椅都坐得滿滿的。只不過,除了楊金花以外,其
余三人,都是赤條條的,模樣好不淒慘。

  士兵們拿出繩子,在三名女將的脖子、胸口和小腹上各纏了一道,將她們的
身子和身下的躺椅緊緊地固定在一起。緊接著,他們又捉住女將們的腳,用力地
朝兩邊分開,分到藤椅的木腿外側,同樣用繩子把她們的腳腕和木腿固定起來。

  「放開我們!」楊排風見自己的身體又失去了自由,頓時羞憤難當,大聲怒
喝起來。

  僮兵將三名女將的身子捆好,在儂智光的示意之下,趕緊從驛館里退了出去,
怏怏地返回自己的營地里去了。

  待士兵們一走,儂智會和儂智德二人,拖住藤椅,將三女連人帶椅,從墻邊
拖了出來,調了個頭,正面朝向楊金花。

  「你們要幹什麽?」楊金花見自己的家人被敵人像工具一般擺布,也是怒從
中來。只不過,她依然被儂智光牢牢地抓握在掌心之中,似她的母親一般,好像
被固定在椅子當中,根本無法站起身來。

  「嘿嘿,當然是要你親眼看著,你的母帥和八姑奶奶,是如何被我們玩弄的!

  「儂智會早在柳州之戰時,初見穆桂英,便已被她的美貌迷惑。只因有兄弟
之仇,才不敢朝思暮想。如今這位大元帥已被他們兄弟幾個玩弄於股掌,豈有不
動心之理?他一邊說,一邊已在穆桂英的躺椅邊站定,輕輕地彎下腰去,要一雙
粗糙的大手,不老實地伸到了她的雙腿中間。

  「呀!不要!」穆桂英大叫一聲,急忙將雙腿一合。她的腳踝雖然被禁錮,
可是從腰下直到小腿,全無束縛。被儂智會的手一摸,立即緊張地將大腿夾了起
來。

  儂智會的手掌被夾在了穆桂英的大腿中間,已是取不出來。但他也沒想著要
取出來,順勢勾起手指,朝著穆桂英的肉洞里用力地摳了進去。

  「啊!你!」穆桂英又羞又怒,下意識得又想抬起腳去踢儂智會。腳踝帶著
藤椅的木腿,轟的一聲,往上一抬,又重重地落到地上。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
不過讓整把藤椅搖晃了一下,差點朝後栽倒在地,卻根本傷不到儂智會的半根毫
毛。

  「哈哈!」儂智會見穆桂英掙紮而不得,更加肆無忌憚,轉到穆桂英的身前,
朝著他的七弟使了個眼色。

  儂智德立即會意,走上前來,扳住穆桂英的兩個膝蓋,用力地朝兩邊一分。

  穆桂英大腿又被分了開來,沾滿了蛛網般的淫水幹涸的痕跡,布滿了她的大
腿內側,腫脹起來的陰唇,多汁而嬌嫩,就像盛夏結出的豐碩果實。

  「讓你的女兒好好瞧瞧你的騷穴!」儂智會笑著說。

  「不……」穆桂英好不容易重新凝聚起來的勇氣,在自己的私處袒露的一剎
那,頓時又消散如雲煙。她一下子變得失魂落魄,像失了神一般地喊道:「不要
……不要在我女兒面前這樣!」雖然在桂州城里,她也和金花一起,遭到過儂智
光的淩辱,可是身為母親,在女兒面前,遭到男人的玩弄,是她永遠也無法接受
的事實。

  「金花,」儂智光摸著楊金花的腦袋說,「今天你就乖乖的坐在椅子,看一
場好戲!在這個驛館里,我們兄弟三人,正好對上你們大宋三員女將。你可要睜
大眼睛看好了,究竟是我們兄弟厲害,還是你們大宋的女將厲害!」

  儂智光的話剛說完,儂智會和儂智德就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9-19 14:54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9-19 15:00     標題: 穆桂英平南 (81~85)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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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9月18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81、驛館風情

  穆桂英的大腿隱隱地發力著,幾乎把整條腿上的肌肉都隆了起來,一綹綹,
一塊塊,讓她的雙腿看起來更加結實性感,也更加修長誘人。誰說胳膊擰不過大
腿?儂智德就只憑著一雙手,就死死地將穆桂英的兩個膝蓋扯開,讓她根本無法
再合攏起來。

  其實,儂智德的力氣,在儂家兄弟之中也算不得是最大的。只不過,他雙腳
著地,而力從地上起,手上的勁道自然十足。而穆桂英的雙腳被綁在藤椅的木腿
上,腳心朝後,只有大腳趾才夠得著地面,雙腿幾乎懸空,更是無從借力。因此,
才讓儂智德輕而易舉地將她的膝蓋分開。

  穆桂英的大腿即使再怎麽有力,在上身半躺,雙腿微屈,足心向後的姿勢下,
依然無法阻止儂智會的手指。張開的肉洞,儂家六王的兩根手指已插了進去,在
濕潤的肉壁中間不停地挑逗旋轉,只消一會兒的工夫,就把她的整個小穴惹得汁
水淋漓,愈發潤滑起來。

  「你住手!休要碰我的母帥!」儂智會羞辱著穆桂英,卻被楊金花看在眼里,
讓她感同身受,比自己遭到敵人的淩辱還要難受。她不顧一切地大叫起來,掙紮
著又要從藤椅上站立起來,卻被儂智光死死地按住了肩頭,看起來比穆桂英還有
顯得無力。

  「嘿嘿!」儂智會在穆桂英的肉洞里攪弄一番,又將手指取了出來,拿到楊
金花的面前,笑道,「看來,你的母帥很享受本王的玩弄呢!哈哈!」

  儂智會的手指上,沾滿了閃著熒光的厚厚汁液,正順著他的手指,緩緩地流
落到他的掌心。楊金花抬眼一看,登時面紅耳赤,羞得已是說不出話來。

  儂智會忽然把沾滿了穆桂英淫水的手指朝著楊金花的面前一晃,似乎想要把
指尖的汁液塗抹到她的臉上。楊金花只覺得眼前一花,下意識地將身子往後一仰。

  儂智會便大笑起來,對穆桂英道:「看到沒有?連你的女兒都嫌棄你的臟水
呢!

  哈哈!」

  穆桂英也像楊金花一樣瞬間雙頰通紅,根本不敢把目光朝楊金花望去。自己
在女兒面前,哪里還像是一個母親?打從金花懂事起,穆桂英就一直教誨她禮義
廉恥,可現在自己的身上,何曾還有一絲禮義廉恥的痕跡?她感覺自己早已不配
為人父母了,甚至連人都算不上。

  儂智光和儂智德也跟著儂智會一起大笑。儂智光道:「想來這個當女兒的,
早已嫌棄她這個做母親的了!」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將楊金花明媒正娶,
卻把穆桂英視同玩物,硬是將她們母女二人的地位顛倒過來,讓穆桂英愈發無處
安身,甚至連一絲自我安慰的理由都找尋不到。

  儂智光說著,已經拿過兩條繩子來,將楊金花的手臂和藤椅的扶手綁在一起。

  這樣一來,就算楊金花有心要護著她的母親和家人,也難以起身,只能眼睜
睜地看著他們兄弟三人為所欲為。

  「放開我!」楊金花的容貌是隨了她母親的,簡直就是年輕了二十歲的穆桂
英。尚未成年,就已是汴梁城里的一枝花,美名遠播。再加上出身高貴,達官貴
人求親的媒婆,幾乎踏破了天波府的門檻。穆桂英雖也有意將女兒許配出去,可
是楊金花無一中意。在她心目中的夫君,便是如他父親那般的翩翩美男子。只是
不料,在平南的途中,竟莫名其妙地被這個僮族男人強納,心中自有萬般不甘。

  可無奈儂智光以她母親的性命要挾,也只能委曲求全。如今見自己和母親的
身份都讓敵人給顛倒過來,便再也忍耐不住,拼命地扭動著手臂,卻不能將臂上
的繩索掙斷。

  儂智光捋起袖子,走到楊八姐的面前道:「今日為兄便吃虧一些,玩玩這老
娘們罷了!」說話的時候,眸子里卻閃著莫測的笑意。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
已在楊金花面前奸淫過穆桂英,現在又去玩弄楊八姐,如此一來,楊家三代,便
都成了他胯下的俘虜。

  儂智德道:「既然三哥和六哥都選好了,那小弟便只好玩這楊家的丫鬟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開始脫起了衣裳。一眨眼的工夫,他已將身上的衣物
褪盡,赤著光溜溜的身子,在捆綁著楊排風的藤椅前一站。胯下的陽物,早已如
柱子一般堅挺起來,如一桿長槍,直直地指著楊排風。

  儂家三王已準備妥當,都脫光了衣物,赤條條地和躺在藤椅上的三名女將裸
身相對。屋子里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七個人之中,只剩下楊金花仍舊衣著
完整。半躺在椅子上的三位女將,由於雙臂被捆綁在後背,墊高腰胸,連帶著胯
部也一道抬了起來,像妓女一般,挺起自己的陰戶,迎候著客人的光顧。

  儂智光道:「咱們可有言在先,誰要是先把這三個婊子肏到了高潮,到了邕
州,二哥的所有賞賜,就都歸他所有!」

  「好!一言為定!」儂智會大喊一聲,先發制人,已將後腰朝前一頂,身下
巨大的肉棒頓時闖進了穆桂英嬌艷的肉洞之中。他這一頂,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
氣,結結實實地將髖部撞在穆桂英的陰戶上,將她連人帶椅,生生地撞出一寸距
離。椅子的木腿在地面上摩擦,發出難聽的吱吱聲。

  「呀!狗賊!」穆桂英的腦袋里轟的一下,瞬間天崩地裂。自己的身體對這
種屈辱倒是早已麻木,可是在女兒面前,又被另一個男人玩弄,讓她有如萬刃加
身般痛苦。

  「穆元帥,嘿嘿……」儂智會淫笑著,肉棒被四周的嫩肉緊緊地包裹起來,
差點讓他忍不住當場泄精,「你要是害得丟了南天子的賞賜,今後本王可不會輕
饒了你!」一邊說話,一邊已是黏糊糊的雙手也緊緊地握住了穆桂英的兩個乳房,
用力地揉捏著,像廚子捏著面團一般。

  一旁的儂智光和儂智德見了,也不示弱,幾乎同時,也一起挺進了楊八姐和
楊排風的肉洞之中。那兩名女將,也一起發出「啊」的一聲驚叫,被緊緊捆縛起
來的身子頓時在藤椅上繃得筆直。

  三個男人一起抽插起來,撞擊在女將們的身上,發出劈里啪啦的脆響,不絕
於耳。女將們不堪其辱,叫罵聲迭起。只不過,從她們嘴里蹦出來的話語,幾乎
沒有一句是連貫的,經常被自己的哼叫聲打斷。

  相較於儂智會和儂智德來說,儂智光玩弄女人的手段更是一絕。只見他一邊
抽插,一邊上身已在楊八姐的身子上俯了下來,張口含住了她左邊的乳房,輕輕
地將她的乳頭咬起,舌尖在齒間不住地上下撥弄挑逗,將楊八姐的乳頭玩弄於股
掌。

  「嗯!唔唔……」楊八姐難受地哼吟起來,僵硬的腰部在儂智光的身下不住
扭動,樣子看起來十分難受。

  不料,儂智光右手握定了楊八姐的左乳根部,左手又在她的右乳之上壓了過
去,手指捏住了她的乳頭,也是反複揉搓把玩,就像要把楊八姐的乳頭從她的身
體上摘下來一般。

  可憐楊八姐,四十多年來從未品嘗過床第之歡,對男女之事更無絲毫抵抗之
力。如今乳頭和陰戶三股快感一起在她的身體里湧動起來,就像在她的心房上註
射了一劑強心針,讓她的心撲騰撲騰直跳,幾乎從嗓子眼里蹦跳出來。

  「啊啊!不可以……唔唔……」楊八姐悲慘地喊叫著,下意識地要將大腿夾
緊起來。可為時已晚,她的雙腿中間,已經站了儂智光偌大的一個人,根本無從
拒絕。幾番抽插撞擊之下,楊八姐忽然覺得腿上失去了力氣,再也無法用勁,便
軟軟地攤了開來。

  如此一來,儂智光更加沒了阻礙,長驅直入,把楊八姐的身體狠狠地開發,
絕無半點拖泥帶水。

  這一邊,穆桂英的滋味也不好受,甚至比楊八姐更加不堪。儂智會的肉棒剛
剛挺進她的肉洞里時,已是如海嘯般的快感席卷而至,幾乎讓她透不過起來。在
陳夫人的多日調教之下,穆桂英漸漸地在欲望的深海里沈淪,每一寸肌膚都充滿
了對性欲的渴望,即便沒有春藥,也對此趨之若鶩。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穆桂英不停地叫著。剛才她已經把儂家三王
的賭約聽得一清二楚,這樣的賭局,對於她們三個女將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不說,更是一個巨大的挑戰。穆桂英相較於其余二女,心中更是隱隱不安。對於
自己的身體,她再明白不過。如果……如果在楊八姐和楊排風之前高潮,無需多
言,已是證明了她在這三個人之中,是最淫蕩的一個女人。

  穆桂英可以在戰場上力挽狂瀾,可是在這方面,卻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般無
助。陳夫人纖弱的指尖,可以直接撥動她的心弦,更何況是如此巨大的肉棒穿插
在她的身體之中,撥出來的聲響,是瘋狂而癲亂的。

  「穆元帥,快啊,快在你女兒面前高潮,讓她親眼瞧瞧,你是有多麽淫蕩!」

  儂智會咧嘴笑道,身下烏黑的肉棒,在穆桂英光禿禿的陰道里進進出出,內
外翻飛的陰唇將她的每一寸淫肉都展示得清清楚楚。儂智會的肉棒,也被她的淫
水渲染得晶瑩剔透。

  「唔唔……」穆桂英痛苦地搖著頭。只以為自己在陳夫人的勾引之下已經能
夠滿足。不料被如此巨大的肉棒奸淫時,在身體里激蕩的快感,也是如此巨大,
讓她猝不及防。她不敢有絲毫怠慢,生怕一不小心,真讓儂智會肏出了高潮。

  見到自己的兩位哥哥如此賣力,儂智德也是不甘落後。楊排風對於他來說,
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女人,她性感、健康、壯碩,完全與男人無異,甚至比男人更
加強壯。按理說,這樣的女人,是很難引起男人的興趣的,可是再陽剛的氣息,
也抵不住美貌。同樣擁有著絕色的楊排風,讓她男人般的身子更平添了十足的英
氣,別有一番風味。

  就在儂智德的肉棒插進她的小穴里時,儂智德看得一清二楚,那張精致英武
的臉,瞬間在他眼前扭曲起來。在扭曲之中,他看到了痛苦、羞恥和憤怒。而楊
排風越是如此,儂智德便越是興奮,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所有力氣全都奉獻出來,
統統給予了對方。

  「混賬,狗賊!呀呀呀!我不會放過你的!」楊排風似乎是這三個女人之中
最剛烈的,盡管遭受過儂平、儂亮兄弟的淩辱和調教,可絲毫也沒能改變她心智,
對於敵人的汙辱,她無一例外,都是破口大罵。

  「你喊!喊呀!看你還有多少力氣能夠叫喊!」儂智德脫下文質彬彬的外貌,
蛻變成一頭野獸,高大的身材對半躺著的楊排風具有壓倒性的優勢,蠟黃的臉面
瞬間也跟著充血變色,成了橘黃。他的雙手按在楊排風的大腿上,將她雙腿朝兩
側撐開,屁股上像有人不停地在推動一樣,憑空一前一後地朝前沖擊著。

  比起他的兩位哥哥,儂智德算是運氣比較不錯的,他沒有和宋軍交過手,自
然也不知道穆桂英、楊八姐和楊排風的厲害,在他的眼里,這三個女人,只不過
是身份比較特殊的俘虜而已。因此,他也沒那麽多忌諱,對待楊排風更是不留情
面。

  儂家三王勢均力敵,平分秋色,誰也不肯稍讓。這可苦了在他們身子底下掙
紮的女將們,只感覺小穴快要被他們強壯的肉棒肏爛,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四張藤椅的位置擺放得十分奇特。楊金花的那把靠著墻,面對著她的三個長
輩。在她正面的,便是母親穆桂英,再兩旁就是楊八姐和楊排風。她不願看到任
何一個長輩受辱,寧願自己在儂智光的胯下簌簌發抖。目睹著三人被敵軍同時淩
辱,自己又無能為力,淚水已是忍不住地撲簌撲簌地掉了下來。

  如果讓她選擇救其中一個人,她會選擇誰?楊金花自己也無法抉擇。只不過,
隱隱的,她會更多地偏向穆桂英,畢竟那才是她的生身之母。

  「母帥……你一定要挺住啊……」楊金花在心中默默地吶喊。母親在她的心
中,一直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她不能容許母親的威嚴受到任何質疑。

  穆桂英也希望自己不要做出什麽丟人現眼的事情來,可是身體早已將她出賣。

  無論她是否承認,小穴里流出來的淫水已是無法斷絕,在儂智會快速地抽插
之下,四處飛濺。她掙紮,拼命地搖晃腦袋,卻始終無法擺脫羞恥和快感的糾纏。

  就這麽被人綁著,穆桂英似乎已經開始麻木。不,不僅是麻木!穆桂英感覺
自己更像是適應,甚至是迷戀。對身體被縛,任人強暴的滋味,竟越來越能挑起
她的性欲來。這種滋味她已經出現的不止一次了,令人害怕的是,最近已出現得
越來越頻繁,尤其是被陳夫人溫柔地調教之後。

  穆桂英轉過頭,看看兩邊。楊八姐似乎已經被折磨得快要失去了意識,在儂
智光的擺弄之下,腦袋無力地搖晃著,就像騎在馬上顛簸一般。再看楊排風,依
然一臉剛烈,對著身上撲哧撲哧的儂智德更是大罵不絕。

  忽然,她感到絕望起來,自己難道真的要率先難堪了麽?

  「你們瞧見了沒?」儂智光使勁地朝前推著自己的屁股,依然在楊八姐的身
上耕耘不停,「這婆娘快被我肏暈過去了!」

  「嘿嘿!我這個倒是有些性子,不過我挺喜歡!」儂智德笑道。

  兩個人一起說著,把臉轉向中間的穆桂英。只見穆桂英早已臉色緋紅,吐出
來的氣息,也似乎充滿了無盡的誘惑。所有的尊貴,所有的英氣,都在她的身上
消散,好像從一個征戰沙場的大元帥,一下子變成了婉約深情的小女人。

  「啊!不要看我……」穆桂英的聲音和身體一起在顫抖,她早已意識到了自
己的羞態。幾乎從不間斷的抽插,產生的陣陣快感,已將她逼上了身體的巔峰,
讓她的體內頓時充滿了活力。她感到羞恥,感到絕望,卻無力制止即將到來的高
潮。

  她只想在地上找一條地縫鉆進去,隱身到黑暗中,讓她的羞恥全部發泄出來。

  正如在密室中的那樣,所有的恥辱,只給予陳夫人一人,只讓她一個人恥笑,
一個人把玩。

  忽然,儂智會用力地將肉棒朝前一頂,巨大的龜頭頓時闖進穆桂英的子宮之
中,讓她的腹中忽然一陣劇痛。疼痛伴隨著快感,推波助瀾,讓穆桂英好像飛升
了一般。

  「啊!不不不不!啊啊!」穆桂英再也忍不住地大叫出來,身體忽然一緊,
朝著屁股後彎曲的雙腿猛地一縮,腰腹挺得愈發高了起來,整個身子與儂智會緊
緊地貼了起來。若非手腳被縛,在這一剎那的時候,她幾乎甘願把自己的整個身
子都奉獻出去,也不管對方究竟是什麽人,只要能給予她快感就好。

  穆桂英的陰道猛烈地收縮著,把儂智會的陽物也緊緊地吸附起來。在不停地
一縮一放之間,儂智會忽然心智一松,精液也隨之迅猛地噴薄出來。

  「啊……」穆桂英叫個不停,也不管是不是在自己女兒的面前,欲望已經征
服了所有一切,她甘願沈淪,哪怕從此以後被人罵作淫娃蕩婦也在所不惜。

  「呼……」儂智會把全部的精液都射在穆桂英身體里,這才松了一口氣。

  等到滾燙的精液射盡,穆桂英也終於力竭,拼命抬起來的腰腹頓時一松,整
個身子軟軟地癱了下來。高潮雖然退盡,可是她小穴里的余波未散,兩爿陰唇依
然不停地開合著,像魚呼吸著的嘴巴。

  儂智會把陽具從穆桂英的身體里拔了出來,笑著對儂智光和儂智德道:「二
位兄弟,承讓了!」

  儂智光和儂智德一見,氣不打一處來,也是使勁地在各自的女人身體抽動幾
下,把精液泄了,道:「這次竟讓你撿了個便宜,這婆娘被多方調教,早已變得
比妓女還要下賤!」

  「母帥……你怎麽……」楊金花雖然不願見到長輩們被淩辱的場面,可是她
不知為何,竟不願閉上眼睛,把整個經過都看得一清二楚。三個女人,同時被三
個男人奸淫,她怎麽也不願意相信,第一個被敵人肏出高潮來的,竟然是自己一
直敬畏如神的母帥。

  「唔唔……金花……」高潮過後的穆桂英,幾乎不敢面對自己的女兒,更無
法面對自己身邊的八姑奶奶和丫鬟,羞恥得幾乎想死。她多麽想告訴楊金花,這
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她再怎麽辯解,也無法改變。



             82、南天子儂智高

  第二天天剛亮,整支西歸的大軍就已經拔營而起,等著再走上幾個時辰的山
路,回到邕州。就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已經有邕州的信使來報,大南國天子已經
在城外北門恭候太後的聖駕。因此,阿儂等不到卯時,早已傳令下去,三軍整裝
待發。

  驛館里,儂智光兄弟三人各自輪流,將穆桂英、楊八姐、楊排風三名女將都
玩弄了一遍,直到太後的懿旨不停催促,這才給三人重新戴上項圈,牽出了驛站。

  一出驛站,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僮軍都齊刷刷地將目光朝著三人投了過來。今
日的三員女將,俱是一般模樣,頭發散亂,身上沾滿了汗水和精液蜜汁的痕跡,
到處散發著淫亂的光芒。阿儂倒是不怎麽在意穆桂英和楊排風,只將目光投向楊
八姐。只一眼,便知她昨夜又遭自己的幾個兒子淩辱,臉上不由一寒,也不說話,
只是下令啟程。

  「走!」儂智光翻身上馬,和自己的兩位兄弟並轡而行,扯動手里的鐵鏈,
似昨日那般,又牽著三名女將朝前走了起來。

  經過昨夜的一番輪奸,三名女將只覺得兩腿發軟,走路也飄忽起來,腳下根
基愈發不穩,好幾次險些又摔倒在地。

  這時,陳夫人打馬走過穆桂英的身邊,低頭瞧了她一眼道:「穆姊姊,昨夜
伺候三位殿下,滋味可好?」

  穆桂英垂頭喪氣,沒有搭話。再見陳夫人,卻不知自己該說什麽。落到如今
這步田地,多少與她有脫不了的幹系,可又不知為何,心里竟然對她怨恨不起來。

  陳夫人見她不說話,輕輕一笑,身影便又消失在許多僮兵的隊伍之中。

  出了朝天鋪,過歸仁鋪,便到了邕州。邕州北門外,隆起一塊高地,名喚望
仙坡,乃是整座城池至高的瞭望所。邕州防務也從城堞一直延伸出來,直到山頂,
並在山頂駐營,與城防互為犄角之勢。站在望仙坡上,可以眺望數十里之外。此
時,那高山之上,已是戰旗飄舞。

  阿儂遠遠的,也瞧見了山頂的陣勢,急忙傳令,讓幾名王爺和大將,都聚集
在自己身側兩翼之下,共迎南天子駕臨。

  儂智光得令,便牽著三名赤裸的女將,加快了腳步,趕到阿儂的身邊。穆桂
英跌跌撞撞地跟著儂智光,絲毫也不敢怠慢,及至婭王翼下,這才抬頭望見迎面
而來的一隊人馬,錦衣金甲,華蓋如雲,儀仗似林,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一乘
六匹駿馬拉著的黃金寶車。

  天子駕六。普天之下,除了汴梁城龍椅上的那位皇帝,還有誰敢乘坐皇帝的
鑾駕。恍恍惚惚之間,穆桂英竟有些錯覺,只道自己又返回了魂牽夢縈的開封府,
她依然是那位一身榮光的兵馬大元帥,就像做了一場長長的噩夢,終於盼到了夢
醒時分。

  六乘駿馬腳步整齊劃一,啪噠啪噠地擊打在官道的青石板上,似乎有著無盡
的威嚴。所過之處,大小官員皆盡伏地膜拜,竟與真龍天子的陣仗,相差無幾。

  這時,楊八姐和楊排風已經走到了穆桂英的身上。只聽楊排風冷笑道:「好
一個妄自尊大的南天王,只憑著一隅之地,也敢稱王稱尊。想必大宋天子,也沒
他這般鋪張!」

  「噓!」穆桂英手不能動,只好作了個噤聲的表情,「休要讓狗賊們聽到了
……」要是楊排風的話讓儂智光聽見,恐怕三人又會遭來一頓毒打和淩虐。

  「元帥……」楊排風似乎有些吃驚,「難道,難道你真的屈服了嗎?」在楊
排風的心目中,穆桂英絕不是那種茍且偷生,委曲求全的人,寧折不彎的大元帥,
竟說出這樣的話來,著實讓楊排風吃驚不小。

  穆桂英頓時一楞。是啊……我這是怎麽了?竟然害怕起敵人來了!

  在一次又一次的逃生和淪落中,逃而複擒,擒而複逃,就像一個個輪回,讓
穆桂英已經對自己的人生失去了希望,感到心力交瘁。緊接著又是一次次的淩辱
和虐待,逐漸消磨了她的銳氣,再也不複當年的雄心壯誌。要是屈服可以換來自
己身心的片刻安寧,穆桂英寧願現在就屈服。只可惜,她已經錯過了機會,殺死
了南天王的兩個同胞兄弟,無論是儂智高,還是阿儂,都不會輕易將她放過。

  「排風,桂英說得沒錯,這樣的話,可千萬不能讓敵人聽到了!要不然,我
們三人又免不了一場羞辱!我們身體事小,國體事大!」還是楊八姐趁機給穆桂
英打了一個圓場。也許,在心底里,她也同樣對敵人充滿了恐懼。

  就在三人說話間,身邊的大小將領和士兵已經齊齊地跪了下來。三個人頓時
如鶴立雞群一般,在人群里顯得十分引人註目。當然,除了她們之外,還有阿儂
也仍站立著。

  「快跪下!」身後的僮兵不停地催促著她們,也不管她們願不願意,拿起手
里的槍桿,就朝著三人的膝彎上打了過去。三人不由地腿上一軟,撲通一聲,齊
齊地跪了下來。

  「你……」楊排風大怒,扭頭瞪了身後的士兵一眼。

  「排風,罷了!」楊八姐用肩膀輕輕地撞了一下楊排風道,「且先忍耐一時
……」

  「八姑奶奶,難道下跪就不傷國體了麽?」楊排風自是不甘,脫口而出地道。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楊八姐聽了這話,臉上也不由地紅一陣,青一陣,
身子似乎也跟著開始不安分起來。

  一聲唱報:「皇帝落轎。」只見那六乘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幾名伶官已經跑
了上去,跪伏在馬車下,用自己的脊背替南天子當落轎的臺階。車簾被左右兩名
穿著金甲的武士掀開,從車子里弓腰走出一位身披袞龍袍的男子來。

  穆桂英等三人不約而同地抬頭朝那男子望去。畢竟,她們帶兵南下,目的就
是為了要讓這個身穿龍袍的男人伏法,囚至東京,聽由天子發落。只是世事難料,
如今她們竟成了階下囚,說起來實在諷刺。

  南天子儂智高身高八尺,面目白凈,兩道劍眉如染,端的可以瞧得出幾分天
子之氣。只見他頭頂九龍冠,玉冕壓頂,身披祥雲袞龍袍,玉帶束腰,腳踩龍靴,
上繡祥雲瑞氣,海浪滔天,有如身在九天之上。

  儂智高下了寶車,走到阿儂面前,欠身下跪,口呼太後萬歲,道:「母後禦
駕親征,朕猶是想念。近日捷報頻傳,南天國上下,無不歡欣鼓舞。仰仗母後神
威,宋軍得以潰散,元戎囚於階下。聽聞母後班師凱旋,朕特率文武百官,出城
迎候!」

  阿儂喜笑顏開,滿臉的褶子一下子變得更加深重起來,道:「皇帝快快起身
說話!」

  儂智高謝過阿儂,站起身來,又接著道:「母後舟車勞頓,朕已在城里備下
洗塵宴席,還請母後賞光,速速入城!」

  「皇帝,不急!」阿儂道。

  「哦?」儂智高一楞,「母後還有何吩咐?」

  阿儂道:「哀家出師昆侖關,大勝凱旋,今日班師回朝,面見皇帝,自然已
為陛下備上了一份大禮!」

  儂智高不由地一笑:「母後還有厚禮賞賜?」

  「那是自然!」阿儂說完,對著身後大喊一聲,「帶上來!」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齊刷刷地轉向穆桂英三名女將。突如其來的註目,令三
員女將十分意外,一時之間,竟無處藏身。

  忽然,三人的身後,響起了一聲厲喝:「走!」隨著話音落地,一陣破空之
聲也呼嘯著響了起來。啪一聲脆響,一條馬鞭同時抽在三人的後背上。

  穆桂英三人猝不及防,頓時痛得一聲驚叫,雙腳也跟著蹦了起來,像跳舞一
般。原先聚在一起的三個女人,在一通皮鞭的抽打之下,頓時被抽得四散奔逃,
像受了驚的猴子一般亂竄。

  雖然是在南天子駕臨的威嚴肅穆氣氛下,那些將領和士兵們見三員女將如此
慌張滑稽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哄笑起來。尤其是儂智光兄弟三人,更是笑得前俯
後仰,表情極其誇張。

  抽打穆桂英等人,正是儂平、儂亮兄弟二人。這兩人早已在路上受了婭王之
命,一直跟隨在隊伍之中,只等面見天子之時,讓穆桂英當眾出醜。此時正是時
機,這兩人也不心慈手軟,恨宋軍奪了他們的城池,令他們在軍中抬不起頭來,
此仇此恨,只等今日報來。

  這兩人將皮鞭揮得淩空亂舞,直朝著三名女將的後背和屁股上抽打過去,就
像敢雞鴨牛羊一般,將她們從僮軍的隊伍中趕了出來,驅至南天子儂智高的面前。

  「快跪下!還不趕緊叩拜天子!」儂平、儂亮大聲吆喝著,收起皮鞭,用力
地將三名女將按倒在地。

  從森嚴的大軍之中,忽然被驅趕出來三個一絲不掛的女人,見到如此詭異香
艷的場面,連儂智高也不由地大吃一驚,楞在當地,不知所措,呆呆地瞧著自己
的母後,問道:「這……這是怎麽回事?」自從封了天子,眼前的所有一切,都
變得規規矩矩起來,那些戰場上的血肉橫飛,床第間的赤身裸體,都是拿不上臺
面來的。今日竟在恭迎太後的儀仗中,見到這三個女人裸體亂舞,豈有不驚之理?

  阿儂這才拄著招魂幡,走到儂智高面前道:「皇帝,你可知道,這三人是誰?」

  儂智高搖頭道:「朕自是不知,還請母後示下!」

  「這三人,正是大宋元帥穆桂英,楊八姐和宋軍參贊楊排風是也!」阿儂一
邊報著名字,一邊用手指著,將人名一一對應起來。

  「啊!」儂智高愈發吃驚,「母後果真俘虜了宋帥?」

  阿儂趾高氣揚地將頭一昂,鄙夷地道:「不過一賤婢耳,手到擒來!」

  儂智高終於定了定神,也不怪罪母親的失禮,心下更是喜不自勝,走到穆桂
英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穆桂英被儂智高如此盯著直瞧,更是羞恥難
受,急忙往後退了一步,將半個身子側了過去。儂智高微微一笑,又走到楊八姐
面前,也是一番仔細的打量。楊八姐只是垂著頭,不敢仰面正視。最後,他才走
到楊排風面前。

  「叛賊,你瞅什麽?姑奶奶的身子,豈是你這種下三濫的賊人瞧的!」楊排
風卻無絲毫懼意,挺胸抬頭,怒視著儂智高道。

  儂智高不由地噗嗤一笑,贊道:「好一個剛烈的丫頭!身陷囹圄,卻無一絲
卑下之色,果然不愧為楊家巾幗!」

  聽到儂智高對楊排風的贊揚,穆桂英和楊八姐更加羞愧,幾乎將自己的下巴
抵到了胸口上去。相比楊排風來說,她們的任何表現行為,實在是愧對朝廷,愧
對自己的身份。

  阿儂道:「皇帝,這丫頭剛剛被儂平、儂亮兄弟二人擒獲,野性未馴,出言
不遜,也是情理之中。哀家擅自做主,已將她賞賜給了他們兄弟二人,還望皇帝
莫要見怪!」

  儂智高點點頭道:「朕豈敢怪咎母後?」

  阿儂又道:「黃丞相毛遂自薦,留在昆侖關戍守,不能前來與陛下相見,其
忠可表日月。哀家已許下諾言,待退了宋軍,將元帥穆桂英賞賜給他。」

  儂智高道:「朕也聽說過一些丞相的舊事,當初若非楊家從中作梗,他早已
高中進士,位列朝堂了。不過也虧得是楊宗保和穆桂英兩人,沒了他們,朕恐怕
還得不到像丞相這樣的左臂右膀!將穆桂英賞賜給丞相,更是應當!」

  阿儂又道:「這楊八姐哀家留著自有用處,還請皇帝賞賜!」

  儂智高道:「這幾個女俘,都是母後擒來的,悉聽母後發落,不必再向朕請
示了!」

  正在此時,忽然聽到一陣轔轔的車轍之聲,從僮軍的隊伍中,拉出兩輛囚車
來。囚車里關押著的,正是焦廷貴、孟定國兩員宋將。從昆侖關返回邕州的一路
之上,他們走在前頭,穆桂英等人走在後頭,因此也沒能碰到面。此時再見元帥
和八姑奶奶等人,比起剛剛出發之時,更加屈辱難堪,無名之火在心中陡然而升,
朝著儂智高和阿儂等人破口大罵。

  儂智高蹙眉道:「這兩人好生聒噪!來人,拔了他們的舌頭!」

  「皇帝,不可!」阿儂急忙制止道,「這兩人也算得上是宋軍中的上將,留
著他們的眼,留著他們的嘴,哀家還自有妙用!」說罷,便湊到南天子的身前,
輕輕地耳語了幾句。

  儂智高邊聽邊不住地點頭:「母後果真妙計!」

  就在母子二人說話間,儂智光兄弟三人也已趨步上前,跪倒在地,口呼萬歲
道:「臣叩見皇兄,祝願皇兄永鎮南天,一統中原!」

  儂智高大喜,急忙令三人平身。等三人起來,儂智高又對儂智光道:「三弟,
你在桂州城里迎娶的那個宋軍小媳婦,還不趕緊喚出來讓朕瞧瞧?」

  儂智光不敢有違,急忙令人將楊金花押了出來。手握著穆桂英的性命,儂智
光不怕她興風作浪,沖撞二哥的聖駕,因此也不給楊金花繩索加身,只是由幾名
武士押著,推到儂智高的面前,責令她跪在南天子的面前。

  楊金花無心叩拜,轉過頭就見三具屈辱的肉體,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和八姑奶
奶受辱,卻無能為力,暗暗自責不孝,淚水早已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儂智高見她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模樣,也不責備於她,只是贊道:
「果真是個出挑的美人兒!還是三弟好艷福!如此一來,倒也省下了母後和為兄
費心做媒了!」

  儂智光笑道:「二哥,楊家將北伐西征,陣上招親之事,屢見不鮮。卻是萬
萬想不到,今日楊家的女兒,竟也讓我大南國給招了過來,哈哈!」

  眾皆大笑。儂智高又催促道:「天色已是不早,還請母後和諸位將軍入城,
待朕為各位接風洗塵!」

  不料,阿儂又制止道:「皇帝,入城之前,待哀家為這幾位女將打點一番!」

  說罷,一招手,就見楊梅帶著幾十名兵丁,推著幾個「大」字型的木架子過
來。

  這些木架子皆是用粗實的木柱制成,均有手臂般粗細,搭建出手腳張開的人
形,樣子也與人一般大小。張開的木腿地下,按著一層厚木板,木板之下,四個
角上裝著輪子。在木板前端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鐵環,鐵環與鐵鏈相連。兩條
鐵鏈擰成一股,前頭有人拉著,便可使整個架子滑動起來。

  在楊梅的指使下,幾名僮軍上前,將穆桂英、楊八姐、楊排風三名女將從項
圈里放了出來,又捉到架子上,松開她們的雙臂,用繩子將她們的手腳依著那
「大」字型的木架一一捆綁起來。只一會兒工夫,三人已被捆綁停當,身子也張
開成了大字,周身的任何隱秘之處,皆暴露無遺。

  「皇帝,想必此時整個邕州的百姓,都夾道等候。不如趁此機會,讓他們瞧
瞧我大南國的戰果,也可起到警示天下的作用!」阿儂道。

  儂智高豈有相拒之理,道:「母後說得極是!」

  誰知把女將捆成這副模樣,阿儂依然不肯罷休。只見她又令人取出幾件物什
來,俱是男人陽具的模樣,卻是牛皮制成。



              83、南都邕州

  牛皮制成的假陽具不同於其他木質的陽具,內有稭稈支撐,做出陽物的形狀,
再在表面覆以牛皮,將整個物什包裹起來,便是一條足以以假亂真的肉棒。只是
在肉棒的底部,並非完全封閉,而是開出了一個小口,口子上按了一個哨子。只
需稍作擠壓,可將中空的陽具壓扁,擠出里頭的空氣來。氣流穿過哨子,便發出
怪異的哨音,有如遠天的嘯鷹,又如床第上的呻吟,尖銳卻滑稽。稭稈自帶彈性,
擠壓變型之後,手一松,便又迅速恢複過來,只待下一次擠壓,重新發聲。

  幾名僮兵拿了牛皮玩物,先是走到楊八姐和楊排風面前,將那長條形的粗壯
物體同時塞進了兩人的陰道和肛門之中。接著,他們又拿起兩條,正要往穆桂英
的下體捅去。忽然,陳夫人已走了過來,從士兵的手里奪過那兩條陽具,道:
「讓我來!」

  陳夫人手里握著那兩條陽具,把玩了一陣,已走到了穆桂英的面前,抬頭朝
著穆桂英的臉上望去。只見穆桂英也可憐兮兮地瞧著她,不停地在架子上搖頭,
輕聲哀求道:「不要……」

  陳夫人微微一笑,早已拿起一根,用力地捅進了穆桂英的陰道之中。緊接著,
又轉到身後,將另外一根也插進了她的肛門里去。

  頓時,穆桂英前後兩個小穴已被塞得滿滿當當,四壁的嫩肉完全擴撐開去,
令她好不難受。可是她完全不敢抵觸,只要她稍一用力,兩個穴內的嫩肉就會不
自禁地朝著中間擠壓。她剛才已經看過了阿儂的演示,不願讓自己的身體里發出
那樣不堪入耳的聲音。

  陳夫人插好兩條陽具後,又回到穆桂英的身前,手掌輕輕地撫摸在穆桂英的
小腹上,道:「姊姊,你已經到了邕州,就安心地在這里落腳吧!莫要再念著回
中原去了……」

  陳夫人的掌心溫暖柔軟,瞬間有一股暖意穿透了穆桂英的皮膚,緩緩地流進
她的身體里,所有緊張防備的心理就在一剎那之間,完全放松下來。不料,陳夫
人的掌心卻迅速地往下滑去,準確無誤地掐準了穆桂英張開的大腿間的陰蒂,用
力地一按。

  穆桂英毫無防備,頓時一股莫名的沖動翻滾而上,令她忍不住地將小腹一縮,
跟著陰道和肛門也一起收縮進去,同時擠壓住了前後兩個小穴里的牛皮陽具,兩
股中空的氣流噴薄而出,穿過哨子發出一聲響亮的「咕咕」聲。

  「你……」穆桂英立即意識到自己又著了陳夫人的道,生氣地叫道。

  還沒等她把話說出口,整個望仙坡上的僮軍又是一陣哄笑。隨著眾軍眾將的
笑聲,儂智高也跟著大笑起來:「妙哉!妙哉!」

  楊梅又取出幾面戰旗來,展開一看,皆是從宋軍的戰陣中奪過來的。其中最
鮮艷顯目的一面,浪花翻邊,虎踞環繞,左右兩行大字。左邊一行繡「禦封渾天
侯」,右邊一行繡「兵馬大元帥」,中間一個鬥大的「穆」字。楊梅令人穿上旗
桿,將這面大旗插在穆桂英身後的架子上。

  另一面大旗上,祥雲鑲邊,只繡一行字「平蜀大將軍」,中間繡一個「楊」

  子。楊梅也令人穿上旗桿,插到楊八姐的木架上。

  最後一面,便是楊排風的。楊排風雖然曾經也代替穆桂英為帥,但此番征南,
只為軍中參贊,因此並無禦封的頭銜。只不過,她的大旗乃是紅色打底,火焰環
繞,中間也是一個「楊」字,表明了她曾經身為「火帥」的身份。同樣的,這面
旗也被插到了身後去,迎風飄揚。

  南天子儂智高一聲令下,天子儀仗在前,押送穆桂英等人的隊伍在中間,大
軍在後,浩浩蕩蕩地下了望仙坡,朝著邕州城里開了進去。

  南天之下的邕州,雖然還未到黃昏,但已經滿城炊煙裊裊。過了酉時,全城
戒嚴,因此百姓們都早早地生火做飯,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飛來橫禍。

  一下望仙坡,穆桂英從木架子上抬起頭,看到一座巍峨的城墻,高聳的城樓
直插低沈的雲霄,沿著城垣,每隔數十步,早已築起了許多箭樓和瞭望塔,將整
座城池包裹得有如銅墻鐵壁一般。城門早已洞開,從城門內,一直延伸出來一條
灰白色的大道。大道兩側,身穿錦衣的南國儀仗,早已分立在左右,恭候著天子
和太後的聖駕。

  還不等儂智高和太後的聖駕接近城門,城里早已迎出一隊人馬來,也是錦衣
金甲,行伍森嚴,斧鉞如林,為首的乃是一位少年,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身穿
太子朝服,頭頂紫金冠,領著人馬到了六乘寶車之前,急忙下拜道:「兒臣恭迎
父皇陛下,太後娘娘!」

  原來,這少年正是儂智高的長子儂繼封。由於大南國風雨飄搖,儂智高唯恐
江山不穩,便與太後商議,早早地將自己的長子立為了東宮太子。南天王智高,
原本生有二子,長子便是儂繼封,次子儂繼明,如今次子尚且年幼,太子之位非
繼封莫屬。天王出城,太子自當在城里迎接。

  儂智高坐在馬車上,笑道:「吾兒快快起身,不必多禮!太後班師回朝,俘
獲宋軍元帥及大將若幹,實乃可喜可賀!今日君臣上下,無需繁文縟節,只求開
懷暢飲,共迎新年!」

  城門口又是幾聲炮響,由太子帶隊開路,引著儂智高和阿儂的人馬,朝著城
門里開了進去。

  此時,走在最前頭的人馬,已由皇帝和太子的儀仗合二為一,與後隊一道,
押送著一幹宋軍的俘虜。在俘虜的隊列之中,焦孟二將的囚車在前,後面跟著穆
桂英等三員女將的刑架,每臺木架皆有一頭驢子拉著,緩緩地跟著前頭的儀仗的
進了城里。在三員女將的身後,便是許多宋軍的偏將、牙將以及校尉士卒,也足
足數千人之多。

  邕州池深墻厚,光是這城門,縱身便有十余丈。當驢子拉著穆桂英的木架進
入門洞之時,剎那之間,穆桂英竟有一種進了隧道的錯覺。腳下的輪子在驢子的
拉扯下,飛速得滾動著,和地面摩擦,發出有如遠雷一般的隆隆之聲,在門洞里
不停地回蕩著余聲。

  出了門洞,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一條彎彎曲曲的大道,足夠四五匹戰馬並駕
齊驅,嵌在錯落的民居之間,在街道的兩旁,早已立滿了許多百姓。這些百姓,
無不面黃肌瘦,全然不似大宋京都的子民那般豐衣足食。而且,一眼望去,人群
竟有些超乎尋常般的擁擠。

  穆桂英很快就找到了百姓擁擠的原因。目光掠過民居的屋頂,在城池的最中
央,煙塵繚繞,似有萬馬奔騰一般。一幢幢灰白色的高樓正拔地而起,在尚未砌
成的墻頭,依稀可見許多如螞蟻般爬動的工匠,正在努力地加蓋屋頂。南天王儂
智高登基不久,自然要大興土木,修建王城,將原本邕州城中央的百姓都趕了出
來。如今戰火連天,這些百姓又無處可去,又出不了城,可能徘徊在城中,因此
看上去人頭愈發密集,比起東京汴梁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咣!一聲鑼響,似乎是為了吸引旁人的目光,在穆桂英的身前沈沈地響了起
來。果然,鑼響之後,那些百姓的目光,都朝著穆桂英和其余兩員女將的身上聚
集過來。

  「啊!不要看我……」穆桂英低聲地叫著,心里頓時一陣莫測的緊張,下身
也跟著陣陣緊縮,前後小穴里,頓時「咕咕,咕咕」的聲音響個不停。她越是緊
張,身子下的響動便越是頻繁。

  不僅是穆桂英,很快楊八姐的身下也如她一般,像春天田里的蛙叫一般響成
一片,連楊排風也無法幸免,在穆桂英和楊八姐之間摻和進來,聲響幾無斷絕。

  忽然,迎面一陣清風吹來,展開了三名女將頭頂上的旗幟。無需多言,只是
那旗幟上的花紋和大字,已將她們的身份公之於眾。

  「呀!走在前頭兩個糙漢子後的第一個女人,竟然是大宋元帥穆桂英!」邕
州城里的百姓不由地驚呼起來,如喪考妣一般,悲痛之色溢於言表。

  「竟然連穆元帥都讓僮賊給擒住了,看來這一次,大宋真的要完了!」廣南
之地雖然漢僮雜居,但猶是漢人最為多數。無論是邕州,還是廣源州,百姓皆深
受儂智高之苦,人心思漢。此時見王師的元帥竟讓賊子擒獲,扒光了衣裳裸體示
眾,無不絕望起來。

  「來,穆大元帥,讓你的子民們好好看看你的樣子!」忽然,一直跟在三名
女將身邊的儂平、儂亮兄弟忽然一起抬腳,從左右兩邊登上了穆桂英腳下的那塊
木板,單足站立,一手扶在穆桂英身後的木架子上穩住身子,一手托起她的臉來,
使勁地將她的脖子左右轉動,展示給街道兩旁的百姓看。

  「不……」穆桂英緊緊地咬著牙,不願就範,一心只想把臉垂下去,避開從
四面八方朝著她身體上射來的火辣辣的目光。

  「哈哈哈!」儂平、儂亮一起大笑,兩人同時玩弄起穆桂英堅挺的乳房和被
迫撐開的陰戶來,對四周百姓道,「瞧見沒有,你們朝思夜盼的大元帥現在就在
你們面前!不過她來了又能怎樣,還不是這樣被我們玩弄著麽?」

  「唔唔……」穆桂英幾乎羞恥得掉下眼淚來,低聲地哀求兩人道,「不要這
樣,這里好多人在看著……唔唔!不要啊……」

  儂平全然不去理會,拍了拍穆桂英的陰戶,又接著對百姓們道:「你們的大
元帥,早已在床上被我們玩弄過許多次了,恐怕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吧?哈哈,
你們瞧,現在她可是已經被我們肏得上了癮,只消用手一摸,淫水就流出來了!」

  儂亮似乎是為了配合他的兄弟一般,伸手在穆桂英的兩腿之間,捏住了那條
早已插進她肉洞里的牛皮陽具,用力地抽插了幾下,從她的小穴里帶出許多淫水
來,滴滴答答地落在腳下的木板之上,也將她寸草不生的陰唇里里外外翻動了幾
遍。

  邕州百姓不同於其他地方,這里已被儂智高視為了根基,自起兵以來,便一
直經營。在僮人的殘暴統治下,城里百姓無不盼望著王師早日收複失地。如今見
穆元帥竟被敵人綁在柱子上受辱,哪里還會有非分之想,個個痛心疾首,頓時齊
刷刷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元帥……」

  越是如此,穆桂英就越無顏面對這些父老。在她身上,不知被寄托了多少光
複的希望,可是換來的,卻是她如此不堪入目的下場。她瞬間感覺自己愧對這些
百姓,更愧對天子的重托。

  牛皮陽具在穆桂英的身體幾經抽插,陣陣難受的滋味,又襲上心頭,讓穆桂
英的小穴和肛門又不由自主地收縮起來,「咕咕,咕咕」的刺耳鳴響,更加劇烈。

  穆桂英恨不得此時一頭撞死在墻上,此時此景,唯有一死,才能謝罪。

  一路走,儂平、儂亮兄弟一路玩弄著穆桂英,直到將她惹得面紅耳赤,下體
的淫水流淌不停。好在沒走多遠的路,已到了鎮南府府上。

  邕州王城尚未建造完畢,因此儂智高和一般文武大臣,只能暫時居住在原先
宋王朝設立在城中的鎮南府中。府衙上下,已是張燈結彩,迎接凱旋的班師。

  雖是只有短短的一段路程,穆桂英和楊八姐、楊排風三人早已是大汗淋漓,
渾身有如水洗一般。在眾目睽睽之下,裸身遊街,換了任何人任何場景下,都是
無法被接受。

  鎮南王府白墻青瓦,占地千畝,足以容納下大南國所有的將領和朝臣。此時
無論是外出歸來的文武官員,還是留守在南都的大臣,都已聚集在府中,互相恭
賀。他們原以為宋朝大軍南下,南國將不複存在,誰料太後阿儂一出馬,竟將穆
桂英都擒了過來,這等大喜,有如劫後余生,無不彈冠相慶。

  儂繼封身高還不到四尺,比起同齡的孩子來,顯然要矮了許多。此時他正立
在王府門前,一邊迎候著聖駕和文武百官,一邊目光瞧著遠方,似乎在等候著什
麽。

  「繼封,快進來!」阿儂已在王府的大院中央,伸手招呼著自己的孫兒。

  「皇祖母,我已令人在府中備好了宴席,你快進去落座,孫兒還要在門口迎
候這些臣子們呢!」儂繼封答道。

  「繼封,過後就沒有官員和將領了,只有宋朝的俘虜了!」阿儂道。

  儂繼封見瞞不過自己的祖母,便走進院子,對阿儂道:「皇祖母,實不相瞞,
孫兒等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宋軍的女元帥穆桂英!」

  「哦?」阿儂不由地吃了一驚,問道,「你等她作甚?」

  儂繼封道:「孫兒聽聞那女元帥很是厲害,即便是八尺男兒,也及不來她的
萬一。方才孫兒在城門口急著為祖母和父皇引路,倒是錯過了城里的獻俘大會。

  此時趁著宴會尚未開始,倒想要親眼瞧瞧,那女元帥究竟長得如何模樣?」

  阿儂若有所思地沈吟了一會,道:「封兒,那女元帥倒長得很是標致。只不
過,她處處與我南國為敵,很是兇險,不看也罷!」

  聽到祖母這麽一說,儂繼封臉上的好奇之色,卻愈發明顯起來,道:「皇祖
母,求求你了,讓孫兒去看上一眼吧!」

  阿儂見孫兒撒嬌,竟露出了難得的慈祥之色。儂家命運多舛,朝不保夕,就
算建立了大南國,也時有傾覆之危。總算是儂智高嫡出了兩個元孫,阿儂疼愛有
加,尤其是身為皇長子的繼封,更是事事都依著這個孩子。

  「好!」阿儂笑著道,「不過,你要先聽祖母的話,隨我一道進去參加慶功
盛宴,待宴會結束,我自會讓人將那大元帥送去世子的行宮里頭,讓你瞧個夠!」

  「這真是太好了!」儂繼封急忙挽住了阿儂的胳膊,攙扶著她朝著大廳里走
去。

  雖然儂繼封不過十四五歲,可是這種年紀,正是對女性充滿了好奇和渴望的
時候,身為過來人的阿儂又豈會不知?她一邊走,一邊對儂繼封道:「不過,那
女元帥祖母早已將她賞賜給了丞相黃大人。只是黃大人如今鎮守在昆侖關上,不
能親來赴宴。待年後,祖母還是要將她帶去關上的!」

  「啊?黃大人……」儂繼封似乎有些不滿。

  「來年出兵,也要等過了上元節才行!從今天算起到上元節還有半個多月,
想必這半個月的時間里,也足夠你將那元帥瞧個徹底了吧?」阿儂慈笑著道。

  「那倒是……」儂繼封點點頭。

  「哦,對了!」阿儂急忙道,「那女元帥雖然已是我南國的階下之囚,不過
危險有如困在牢籠里的猛虎,若是稍有不慎,恐有性命之危。」她一邊說著,一
邊拿出那桿被布條厚厚地包裹起來的紫煙雷光鐧,交給儂繼封道:「你且先將祖
母的這件寶貝收著,等下若是遇著那女元帥反抗,有了這件寶貝,想必也並非是
你的對手!」



              84、南國世子

  押送俘虜的隊伍一直開到鎮王府門前,卻沒有從張燈結彩的大門里進去,而
是繞到了府後的小門里。身為俘虜,自然不能和那些所謂的勝利者相提並論,只
能由後門進府,關進地牢之中。

  穆桂英只道阿儂又會將她們押到宴廳之上當眾受辱,照此看來,可真算是逃
過了一劫。不過再轉念想想也沒錯,阿儂顧及血脈親情,又與自己的愛子久別重
逢,自然不願外人打攪了他們的宴席。就在穆桂英剛剛松了口氣,卻見押送他們
的僮兵將焦孟二將、楊八姐、楊排風等人從王府的後門送進了地牢之中,唯獨將
她一人繼續由毛驢牽引著,朝前走去。

  「呀!你們,你們這是要帶我去什麽地方?」剛剛從邕州城里無數百姓的目
光中逃離出來,穆桂英驚魂未定,此時又見自己有別於眾人,不免又慌張起來,
在木架上拼命地扭過頭,大聲地問押送她的士兵。

  原本攀在她的木架兩側的儂平、儂亮兄弟二人,也早早得跟著其余將軍一道,
由正門進了王府之中,此時押送她的,只剩幾名校尉模樣的軍官。

  「到了!」押送她的士兵朝前一指。距離鎮南王府不遠,只隔了一條街,便
是鎮南王世子府。世子府不如王府那般氣派,卻小巧別致,有如江南的園林。

  「你們送我來這里幹什麽?」穆桂英急忙大叫。只是她剛剛經歷了示眾,心
神俱散,從喉嚨口說出來的話語,也是有氣無力。

  「我等奉太後之命,將你送來此處,別的一概不知!」士兵們冷冷地道。盡
管他們表情僵硬,可是那一對目光,依然盯在穆桂英的胴體上不放,冷漠之下,
似乎掩藏著一股熊熊的烈火。

  領頭的校尉拍開世子府的大門,從里頭出來一位嬤嬤,那嬤嬤看上去五六十
歲的年紀,布滿了皺紋的臉上,看上去老氣橫秋,見了這些兵丁,毫不客氣地問:
「作甚?」

  校尉道:「婭王有令,帶宋軍俘虜前來此處安置!」說罷,便讓人將穆桂英
帶到嬤嬤面前查看。

  那嬤嬤一眼便瞧見了被一絲不掛地綁在木架子上的穆桂英,上下打量一眼,
便對那校尉道:「帶進來吧!」

  這些押送的士兵將穆桂英連人帶架子,一起推進了世子府的堂前,將她孤零
零地放置在中央,便轉身離開。

  待士兵一走,嬤嬤又將大門緊緊地關了起來,手里拿著一根竹條,表無表情
地走到穆桂英跟前,又是一番打量,道:「好一個俊俏的女子!瞧你這模樣,想
必在宋軍之中地位不低。快說,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我是……是隨軍校尉……」穆桂英生怕自己說出真實身份,又遭來對
方一頓嘲諷,急忙編了謊。

  嬤嬤似乎是信了,用竹條挑起穆桂英的乳房仔細瞧了瞧,道:「年紀倒是不
小了,不過這身材倒是保持得不錯……」說著,又將竹條移到穆桂英的大腿中間,
輕拍著她的兩條大腿內側,看清了依然插在肉洞里沒有被取下來的那兩支牛皮陽
具,問道:「賤穴里插著這些東西,難受不?」

  「咕咕,咕咕!」穆桂英一陣緊張,又收縮了幾下肉洞,擠壓著陽具發出難
聽的聲音來。

  「嗯!」穆桂英急忙點了點頭。何須多言,那難受的滋味,只有穆桂英自己
才可以體會得到。

  「那你就繼續難受著吧!」嬤嬤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堂前,只把穆桂英一個
丟在那里。

  穆桂英真是欲哭無淚,只道那嬤嬤會替她取下塞進身體里的東西,可是卻換
來一頓無聲的嘲弄。

  天漸漸暗了下來,沒有燈火的堂前,已經變得漆黑一片。整個世子府里,好
像也沒有多少下人,幾乎聽不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淒冷的夜風吹來,就像身處在
墓地里一般,不由地讓她打起了寒戰。剛才在示眾時,由於緊張,身上流出了許
多汗水,此時被寒風一吹,瞬間變得冰涼,好像掉進了冰窟里一般。

  縱是身子冰涼,也抵不住陣陣襲來的倦意,穆桂英的上下眼皮已打起架來。

  就在這屈辱的木架之上,她合上了眼,恍恍惚惚地沈睡過去。由昆侖關到邕
州,她實在經受了太多的淩辱,此時一靜下來,再也無力支撐。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被一陣沈重的開門聲驚醒。等到穆桂英睜開眼皮,卻
見緊連著堂前的大門已經被推開。大門之外的巷子里,閃爍著許多火把,人生嘈
雜。火光中,許多錦衣護衛簇擁著一個矮小的身影到了門口。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的穆桂英聽到許多聲響,在聲響中,只聽那南國太子道:「你們不必進來了,早
些回去,各自休息吧!」

  護送他的人答應一聲,將儂繼封送到了世子府的大門口。聽到響動的嬤嬤急
忙從內室里迎了出來,將世子接到里頭,辭了那些護送的將士們,又將大門緊緊
地關了起來。兩人一邊朝里走著,一邊只聽那嬤嬤道:「殿下,黃昏時分,已有
人將宋國的俘虜送到府中來了,此時小人將她停在堂前,聽候殿下發落!」

  儂繼封走路的步子有些趔趄,說話時舌頭也像大了幾分。看起來,在方才宴
會的時候,也是喝了不少酒。身為太子,為將士慶功,喝酒自是免不了的。就在
說話間,他和嬤嬤的兩個身影,已經從屋檐的陰影下顯露出來,穿過院子,已到
了堂前。

  這時,嬤嬤趕緊在堂前點起了一盞油燈。瞬間橘色的光芒像中秋的月色一般
鋪灑開來,緩緩地流向任何一個漆黑的角落。在燈光下,嬤嬤的臉色依然鐵青,
儂繼封卻雙頰通紅,搖搖晃晃。燈光一亮,一直被藏在黑暗中的穆桂英也頓時顯
現在二人的面前。

  嬤嬤指著穆桂英道:「殿下,就是她!」

  儂繼封點點頭,對嬤嬤道:「這里沒你的事了,趕緊下去休息吧!」

  嬤嬤似乎有些不放心,又道:「殿下,宋人兇悍,當小心為上!」

  儂繼封滿不在乎地說:「你休要操心!在回來之前,皇祖母早已面授機宜,
定是出不了什麽亂子的!」說著,便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見太子如此說道,嬤嬤這才稍許安了安心,又囑咐了幾句小心,便又回到內
室休息去了。

  偌大的世子府,除了儂繼封和嬤嬤,穆桂英幾乎沒有見過其他人。神秘陰森
的氛圍之下,讓她心里更加沒了底氣,只是驚恐地盯著儂繼封不放。這個乳臭未
幹的孩子,竟然在無形之中帶給穆桂英前所未有的恐懼,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
議。

  穆桂英在盯著儂繼封的時候,儂繼封也在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支走了嬤嬤之
後,便再無外人打攪他的清靜了,此時正好可以讓他全神貫註地打量這個傳說中
所向無敵的女人。

  「你就是穆桂英?」儂繼封終於開口了。只不過,他說話的時候,舌頭依然
是大的,好像嘴里含著什麽東西一樣。

  穆桂英低下頭,沒有作聲。她從來沒有被年紀這麽小的孩子質問過。十七八
歲就已經登壇掛帥的穆桂英,早已在無形之中養成了睥睨一切的習慣,就算是長
她幾十歲的男人,也要在她的腳下俯首帖耳。此時,她又怎麽可能在儂繼封的喝
問下作答,顯得太過有失身份。

  儂繼封的背上背著一根長條狀的硬物,用布條厚厚地包裹著,幾乎和他的身
子一樣高。此時,他似乎嫌背著這根物什有些麻煩,便解了下來,隨手朝著地上
一丟。咚!包裹里似乎是什麽沈重的東西,砸在地上發出一陣悶響。

  儂繼封一步步地朝著穆桂英靠近。終於,他抬起腳,踏上了穆桂英腳下的那
塊木板。刑架底下原先裝著幾個輪子,此時輪子已經都被鎖了起來,這才不會前
後滑動。儂繼封站到穆桂英的面前,身子幾乎只到她的腹下,看起來幾乎還沒她
的兩條大腿長。

  「不說話?也沒關系,反正本太子會讓你乖乖得開口的!」儂繼封忽然噗嗤
一笑道。

  穆桂英左右看了看自己被緊固起來的雙手,道:「快替我把繩子解開了!」

  在這個年紀比她女兒還小的孩子面前,她怎麽也無法露出兇惡的神情,輕柔
地說著。像儂繼封這樣年紀的孩子,是最容易被騙的。

  「解開?」不料儂繼封又笑了起來,「我要是替你解開了,豈不讓你逃了出
去?你的武藝,天下有目共睹,別說是我,就算是整個大南國,恐怕也沒人能夠
困得住你吧?」

  「這不……已經困住了嗎?」穆桂英只能軟聲軟氣地好言道。這是她唯一的
機會,在這個看上去未經世事的孩子面前服軟一時,或能令她從這個墳墓般的世
子府里逃出去。只要讓她找到地方休息幾日,將精神養好了,定能想出法子,救
出八姑和女兒。

  「嘿嘿,既然困住了,那豈不是任由我擺布了嗎?」誰知儂繼封卻完全不吃
這一套,一邊說著,一邊那雙小手,已經在穆桂英結實的大腿上撫摸起來。

  穆桂英的大腿濕漉漉、黏糊糊,都是她自己的淫水和汗液在被涼風吹過之後
幹涸出來的痕跡。讓儂繼封輕輕地一摸,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又立了起來,雙腿
微微地顫抖起來,像是渾身不住地發冷一般。

  「你,你放手……」被一個年紀這麽小的孩子撫摸著身體,穆桂英羞恥的幾
乎透不過氣,發著顫地低聲喊道。

  「皇祖母說得沒錯,你果然是個美人兒……」儂繼封說,「不過,你現在是
父皇的俘虜,當然也是我的。不管你以前是什麽身份,現在都只能聽我的……」

  雖然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這位南國太子說出來的話,卻極其老道。

  穆桂英忽然感到絕望起來,看來自己低估了這個孩子。但是在轉念想想也在
理上,楊家的兒郎,十四五歲皆可披掛上疆場,更何況是飽經苦難的西南儂家?

  儂繼封的雙手順著穆桂英修長僵硬的大腿撫摸下去,一直摸到她仍穿著牛皮
靴子的腳上。他的身體也跟著自己的雙手,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是伏在了穆桂
英的腳下。

  靴筒寬大,經過長途跋涉,一條腿上的靴筒已經耷拉下來,蜷曲在穆桂英的
小腿上,另一只靴筒依然筆挺地裹在她的膝蓋處,卻讓穆桂英看上去無比狼狽。

  此時讓儂繼封不痛不癢地一摸,插進靴筒里的兩條筷子般的長腿,顫抖得愈
發劇烈,有如在狂風暴雨中的花莖。

  「咕咕!咕咕!」穆桂英的陰道和肛門里,又不合時宜地響起了詭異的聲音。

  儂繼封抬頭,由下而上順著穆桂英筆直的雙腿朝上望去,插在她前後兩個小
穴里的牛皮陽具,此時正隨著嫩肉擠壓的頻率,不停地發出聲響。被擠壓在兩旁
的花瓣,看起來更加濕潤,梨花帶雨。

  儂繼封不由地又笑了起來。一個女人的身體里竟被按上這麽羞恥滑稽的東西,
還能咕咕作響,豈能不讓他開心和歡喜?他一邊忍俊不禁地笑著,一邊複又低下
頭,在穆桂英的靴子上舔了起來。

  盡管隔著厚厚的皮靴,可是當儂繼封的舌頭舔舐上去的時候,穆桂英還是感
受到一股奇異的難忍,那濕滑的舌頭仿佛就像緊貼著她腳背上的皮膚一般。雖然,
她的皮膚上沒有任何知覺,可是看在眼里,難免念在心頭,自己的意念早已將她
的腳背惹得奇癢難忍。

  穆桂英忍不住地想要縮起腳。縱使習慣了許多人伏在自己腳下簌簌發抖,可
是現在,被這樣一個孩子舔舐,她心里完全沒有一絲優越感。反之,令她倍感屈
辱。她用力地掙了兩下,依舊徒勞。

  儂繼封的舌頭滑過穆桂英的靴面,漸漸地又滑過蜷曲的靴筒,緊接著一躍而
下,落到了她的小腿上,又順著小腿繼續往上,掠過大腿,最終停留在她高聳的
陰阜上。

  「啊……」穆桂英顫抖地叫著,「不要這樣……」雖然四下無人,偌大的廳
堂里,只有她和儂繼封兩個人,可一想到他不及弱冠的年紀,穆桂英無論如何也
無法接受自己目前的處境。這滋味,簡直同時被十幾個人輪奸還要來得難受。

  儂繼封又伏身在地,從穆桂英的靴子上開始,小腿、大腿,一路直到陰阜,
在她的另一條腿上,又重複了一遍。最終,他的舌尖仍舊停留下的高聳的陰阜之
上。

  穆桂英陰阜上有一股鹹鹹的滋味,也嘗不出是她的汗水,還是什麽男人留下
的精液痕跡,可是儂繼封卻完全不嫌棄。他繼續用舌尖在那陰阜上磨蹭,發覺有
許多密集的紮刺感。曾在密室之中被陳夫人剃光了的恥毛,經過幾日,又重新冒
尖。

  在從昆侖關來邕州的一路之上,穆桂英早已被這些像胡茬般冒尖的恥毛折磨
得不勝其苦。只是四周都有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她,讓她有口難言,一路忍了下
來。

  儂繼封的舌尖又從陰阜開始,逐漸往上,吸到了穆桂英的肚臍上,在深陷的
肚臍里吮吸了一會,又緊接著攻掠她的肚子和小腹。腹部以上,便是兩座高聳的
肉峰,隆起在女元帥的胸前。可是儂繼封的身高,即便踮起了腳尖,也無法企及,
只好作罷。

  只要被對方濕滑的舌尖觸及的地方,穆桂英身子上的雞皮疙瘩都像要一層層
地掉下來一樣。盡管她不停地想要喝止儂繼封,可對方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充耳
不聞。不一會兒工夫,穆桂英的下半身,已基本被濕濕的舌尖遊走了一遍。而最
令她不能忍受的是,在儂繼封舔舐她身體的時候,肉穴里的牛皮陽具,更是「咕
咕,咕咕」的響個不停,將她心里所有的秘密,全都暴露出來。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儂繼封雖然興奮,可是腳下卻有些不穩。正當他的舌
尖又蜿蜒著遊回穆桂英的陰阜上時,忽然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儂繼封出於
本能地,雙手急忙在穆桂英的身上一扶。等他站穩了身子,手心又不願離開她的
身子了,那雙小手伸到穆桂英的大腿中間,食指和拇指一起掐進了穆桂英身下的
肉洞之中。

  儂繼封捏緊了插在穆桂英小穴里的牛皮陽具的根部,輕輕地往外一扯。幾乎
無需用力,陰道內壁和牛皮陽具的表面之間,已經被淫水潤滑,一下子就被整根
拔了出來。陽具一出,從那紅腫的肉洞里,忽然「嘩啦」一下,湧出許多淫水來。

  在極度的羞恥之中,穆桂英的陰道里早已泛濫成災。只不過,洞口一直被陽
具堵著,皮肉和陽具之間緊緊地吸附起來,才不讓幽徑中的洪水外泄。此時閘門
一開,又加之兩腿大分,囤積在里頭的淫水全都流了出來。

  「嘿嘿,被我舔得很舒服吧?」儂繼封笑著,望著不斷地從那肥厚的花瓣之
間滴落下來的蜜液說。

  沒了假陽具的擴張和堵塞,穆桂英只感覺陰道里一陣輕松,不由地嘆了口氣。

  可是前頭一松,緊跟著後頭又是一陣緊縮,肛門里「咕咕」之聲,依然響個
不停。

  「我,我……」穆桂英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的這個孩子,她連做夢都沒有想
到過,竟然會在一個比自己小二十幾歲的孩子面前丟人現眼。

  儂繼封的雙膝微微下蹲,將身子朝前俯了過去,口舌之間,已經舔到了穆桂
英如開閘放水般的肉洞口下。從那里流出來的淫水,都讓儂繼封接了進去,咂著
嘴不斷地品嘗著。

  「呀!不可以……」穆桂英很難想象,這個孩子居然吃起了自己的分泌物,
頓時又是無地自容,卻又不知該如何改變自己目前這樣的處境。

  「真是美味……」儂繼封抬起頭,下巴上早已沾了許多蜜液,「我把你放下
來,好好地伺候我!若是哄得我開心了,我會在父皇面前請奏,讓你少受些苦
……」

  「好,我答應你!」雖然極度羞恥,穆桂英還是不得不在這個少年面前服軟
下來。只要能給她自由的機會,定能起死回生!



             85、紫煙雷光鐧

  儂繼封好像已經被穆桂英的胴體和美色迷惑得七葷八素,竟然答應給她松開
束縛。別說是像他這樣的孩子,就連以用力著稱的儂家兄弟也不敢這麽做。儂繼
封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柄匕首來,將穆桂英手腳上和身子上的繩子,全都割斷了。

  穆桂英的身體原是被繩索禁錮,才不得不牢牢地貼在身後的木架子上的。此
時繩子一松,頓時就像被釜底抽薪的沙雕一般,全身都垮散下來,軟軟地跌在地
上。不過好在穆桂英還有些力氣,手腳一恢複自由,急忙慌亂得將自己肛門里的
那根令她備受屈辱的牛皮陽具拔了出來。

  插在肛門里多時的牛皮陽具,此時那漆黑的牛皮之上,早已沾滿了許多糞便,
連穆桂英自己都不忍直視,急忙像見了鬼似的用力地朝旁一丟,將它扔到了陰暗
角落里去。

  儂繼封已經大搖大擺地走到了穆桂英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道:「穆元帥
長得可真是一副好身段,你那樣綁著,我可舔不到你的奶子啊!來,快些坐起來,
讓本太子好好地玩弄一番你那下賤的乳房!」他就像將軍一樣命令著自己的士兵。

  穆桂英簡直難以置信,自己居然恢複自由了。雖然手腳乏力,但憑著她多年
習武的基礎,打倒眼前的這個少年,還是不在話下的。她急忙攤開手腳,接著昏
暗的燈火,快速地在自己的身上掃了一遍,確信敵人不會在她的身體里留下什麽
後招。

  儂繼封已經扶住了穆桂英蜷縮起來的膝蓋,輕輕地朝著兩邊分開,自己的身
體已經走到了她的雙腿中間。

  穆桂英沒有反抗,暗暗地隱忍著奇恥大辱,只待對方的身子靠近,她才可以
一招制敵。

  果然,儂繼封好像絲毫也沒有防備一般,在穆桂英張開的小穴前又伏下身子,
慢慢地朝著她的身子上爬了上去。

  正是時機!穆桂英早已看在眼里,心中打定主意,雖然欺負這個乳臭未幹的
少年有些勝之不武,可是為了能讓自己可以脫身,這樣不光彩的事又算得了什麽?

  心中想著,將牙一咬,雙手已經搭在了儂繼封的肩膀上。只要她稍稍發力,
便可將這羸弱的少年從自己的身體上拋開出去。接著,她奪門而出,趁著夜色,
隱身於邕州城中,再伺機救出女兒和一幹將軍們,反出邕州!

  可是還沒等穆桂英發力,忽然感覺自己的額頭好似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撞擊了
一下,頓時不由自主地將後腦朝著地面上猛地砸了下去。咚的一聲,堂前回響著
清脆的撞擊聲。

  穆桂英被撞得頭暈目眩,從地面傳來沈重的沖擊立時將她的整個腦袋攪成了
一堆漿糊,眼前金星火花四處亂冒,千萬匹戰馬蹄下生風,在她的面前滾滾奔過。

  不僅是腦袋,甚至連身軀也跟著僵硬起來,就像被繩索捆縛了一天一夜之後,
麻木到幾乎沒有任何知覺。

  「你……呃!」穆桂英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的嘴唇也是麻木的。在那一次
瘋狂的撞擊之下,好像將她整個身子都脫胎換骨,成了在風沙中經歷千年的磐石。

  「嘿嘿,穆元帥,你難道還想反抗嗎?」儂繼封壞笑著說,將手中的紫煙雷
光鐧從身後拿了出來。被布條層層包裹著的鐵鐧已經被他拆開了一節,露出那個
烏黑的鐵頭,隨時可以再一次朝著穆桂英的身上捅去。

  原來,就在穆桂英以為自己能夠反抗,借以逃出生天之時,儂繼封早已將那
雷光鐧偷偷地藏在了身後。只等穆桂英發難,便將那裸露的鐧頭朝著她的皮肉上
狠狠地捅了下去。

  雷光鐧在高山之上經受千年的雷電洗禮,其中早就蘊含了無窮的天雷之力。

  別說是像穆桂英這樣的血肉之軀,就算是九天之上的神仙,讓這雷光鐧打上
一下,也要跟著魂飛魄散。

  遭到了雷擊的穆桂英,頓時四肢疲軟,好像透支了一般,連指頭都不能動彈
分毫。她驚恐得盯著儂繼封手里的那柄駭人聽聞的兵器,眸子里又流露出來驚恐
絕望的神色。

  萬萬沒想到,阿儂的雷光鐧已經借給了儂繼封使用。有了如此威力驚人的兵
器,別說穆桂英赤手空拳,就算披掛整齊,想要贏了對方,也是難上加難。

  「哈哈!」儂繼封見穆桂英被雷光鐧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更是興奮得幾乎
跳躍起來,「穆元帥,諒你三頭六臂,今日也別想逃出本太子的手掌心!」

  穆桂英掙紮了幾次,雖然身體上已無繩索緊縛,可是渾身僵硬起來的肌肉,
讓她的身子好像石化了一般,沒有任何知覺,更無任何動作,好像除了腦袋,其
余都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呃……呃……」穆桂英難受得呻吟著,從鼻腔底部,發出幾聲哼叫。盡管
渾身沒了知覺,可還在電流的余波之下,猛烈地痙攣著,根本無法控制。伏在穆
桂英胴體上的儂繼封,也隨著她的痙攣,不停地上下顛簸,好像乘坐在馬車中一
般。

  儂繼封眼看著不可一世的穆桂英變得手無縛雞之力,在自己的身下不停顫抖,
心里更加興奮,好像他才是那個將這位名震四海的女元帥生擒了的一般。他用雙
手緊緊地握在鐧身上,唯一露出的鐧尖朝下,又狠狠地朝著穆桂英的乳房上戳了
下去。

  「啊嗚嗚嗚嗚……」穆桂英的身體猛然憑空一蹦,好像背脊上長了腳一般,
將她彈得四五寸高。正如皮影戲里的人偶一樣,在主人的操控之下,上下彈跳。

  直到儂繼封將手一松,這才又僵硬地沈沈砸了下來,仰面倒在地上,不停地
翻著白眼。

  「哈哈哈哈……」儂繼封索性分開雙腿,在穆桂英的胸脯上坐了下來,在她
的頭頂上,不停地懸晃著那根蘊含著無盡雷電的鐵鐧,威脅著穆桂英。

  「不……啊嗚!啊嗚!」穆桂英張口想要說話,卻發現嘴唇也更加麻木起來,
只能勉強吐出幾個模糊的字音來。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從嘴里早已吐出了大口大
口的白沫。

  儂繼封見穆桂英已是沒了反抗的力氣,便從她的身子上爬了起來,抬腳踢向
左右。穿著堅硬皮靴的腳尖踢在穆桂英的兩條大腿內側,又將她修長無力的大腿
朝著兩邊踢開了許多。只見他在穆桂英的兩腿中間站定,將手中長長的雷光鐧一
抖,包裹在外層的布條瞬間被抖落下來,露出烏黑的一節節鐧身。他將雷光鐧拿
在手中,掌心握在鐧的木柄之上,又朝著穆桂英的身體直直地對準起來。

  「呃……咕嚕!呃……不……」穆桂英已是不能說話,淚水竟隨著她口中的
白沫一道,從眼眶里流了出來。她以為自己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卻不料將她引入
了更深的漩渦之中。絕望、委屈、痛苦一起將她的身子緊緊地纏繞起來,讓她忍
不住地流下了眼淚。

  儂繼封蹲下了身子,一手握鐧,一手按在穆桂英肥腫的陰唇之上,用力地將
她兩爿在電擊之下變得毫無彈性的陰唇分了開來。麻木痛苦的身體,更失去了對
心智的把控,穆桂英在猛烈的電擊之下,又是不知不覺地流出了許多淫水。

  「咯咯……不……不……」穆桂英艱難地叫喚著,忽然瞪大了眼睛,眸子深
處像見到了死神一般,失去了所有神采,瞳孔也跟著迅速放大起來。臉色早已變
得慘白,正如死人一般。

  紫煙雷光鐧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鐵鐧並無多大差別,只不過通體烏黑,好像
墨染的一樣。被白布包裹著的時候,倒也沒什麽,此時布條一撤,鐧體內無窮的
雷電之力,就如掙脫了牢籠的猛獸的一般,不停地打著火花,紫色的電光像蛟龍
出海,不停地在鐵鐧的四周遊走,打出驚心動魄的劈啪聲。

  「真是一把絕世神兵啊!」儂繼封將雷光鐧舉到自己眼前,不停地贊嘆著,
又道,「不知道我用這把鐧捅進你的肉洞里會怎樣?」

  「不……不要……」穆桂英的喉嚨里好像被什麽東西卡住了一樣,根本發不
出完整的字音來。她的雙手已經在身體兩旁緊緊地攥成了拳頭,似乎在努力擺脫
身上無形的束縛。直到這時,她才終於見識到了雷光鐧的威力,也明白過來,不
論是楊八姐,還是焦孟二將,為何手中的兵刃一碰到這件武器,都會乖乖落馬。

  此時,她已和剛剛落馬的楊八姐和焦孟二將無異。

  儂繼封的上臂用力地往後推去,將雷光鐧的頭對準了穆桂英的小穴,忽然用
力地又推了進去,將雷光鐧在穆桂英的陰道里捅進去四五寸深度。

  「啊嗚!啊啊啊啊啊!」穆桂英的身體瞬間又似被撈出了水面,甩在旱地上
的鯉魚一般,劈里啪啦地在地上猛烈地顛動起來。一聲聲慘叫,斷斷續續,卻又
無比淒厲。在這如墳墓般的世子府里,聽起來就像鬼哭狼嚎般恐怖。

  穆桂英本想哀求儂繼封手下留情,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一道幾乎能將她身
體撕裂的電流瞬間從她的小穴里擴散開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占據了她整個
身子。瞬間,她的大腦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所有的感情,好像都在這一霎
那被抽幹了,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跳動起來。

  遊走在雷光鐧四周的電光,一碰到穆桂英柔嫩的淫肉,全都被吸了進去,在
她的身體里,發出一聲聲沈悶的打火聲,有如夏天黃昏,躲在厚厚雲層的隱雷。

  她的身子似乎隨時都有被炸裂開來的危險,在白得透徹的肌膚上,火光隱隱
炸現,好像在她的皮下,正在發生著一場慘烈的戰爭。

  儂繼封也深知這雷光鐧的威力,不敢在穆桂英的身體里多作停留,又是將手
臂往後一撤,把鐧尖從她的小穴里拔了出來。

  雷光鐧一離開身體,穆桂英頓時安靜下來,整個人就像爛泥一般,軟軟地癱
在地上。雖然痛苦已經不像剛才那麽激烈,可是那一陣陣余波,依然挑動著她的
身子,讓她的手腳無意識地痙攣不停。

  儂繼封低頭一看,穆桂英的雙腿早已無力,軟趴趴地朝著兩邊打開著,似乎
早已意識不到羞恥。被電擊後的陰戶好像蒙上了一層黑灰,將原來鮮紅的陰唇和
陰蒂全都烤得變了顏色,好像亂葬崗上被拋棄了多日,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忽
然,從張開的陰道里,一股黃色的尿液緩緩地從穆桂英的身體里流了出來,瞬間
在她的身下流淌了一大灘。

  儂繼封嗅到了一股濃烈的尿騷味,便恥笑道:「賤人,想不到小便都失禁了。

  真應該讓你的士兵,好好地瞧瞧你現在的這副模樣!」

  穆桂英已經聽不到對方的講話,所有的聲音,在她的耳朵里,都變成了嗡嗡
的鳴叫。眼前更是一片漆黑,連不遠處橘黃的燈光都顯得無比模糊。連她自己都
分不清究竟是昏迷了,還是清醒著的。

  「餵!餵!」儂繼封又爬到穆桂英的身上,用力地拍拍她的巴掌,大聲喊道,
「醒來!醒來!」

  穆桂英當然沒有昏迷過去,她自己也不明白,這個時候為什麽還是清醒著的?

  在儂繼封不停的拍打之下,剛剛飛出體外的魂魄,好像又被召了回來。只不
過,她對身體仍是毫無感知,除了大腦稍許有了一些意識外,整個人依舊像在混
沌中一樣,更無法感知自己早已失禁的事實。

  「呃……呃……」穆桂英輕輕地呻吟著,卻連一個清晰的字音都發不出來了。

  儂繼封見她已是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便將手中的雷光鐧放到一旁,身子又
在穆桂英的胸脯上爬行幾步,幾乎騎到她的頭上去了。

  穆桂英不停地翻著白眼,就像快要窒息而死的魚,口中的白沫像發酵一樣溢
了出來,完全不在意儂繼封的胡作非為。

  儂繼封掀起自己的下裳,褪下褲子。只見他一伸手,手指摳進了穆桂英的嘴
里,勾住她下顎上的牙齒輕輕地往下一扳。幾乎無意識的穆桂英,那張小嘴頓時
被撬了開來。在她的口腔里,那條也已失去了血色一般的舌頭,已經變得慘白,
像被吊死的野狗一般,軟軟地朝著一旁耷拉著。

  「賤人,今天就讓你嘗嘗本太子的肉棒!」儂繼封微微地朝上挺起身,一手
依然扳在穆桂英的下顎上,一手往下按住了自己的陽具,將大頭朝下,緩緩地坐
了下去。

  別看儂繼封身材矮小,可是下體的肉棒,卻絲毫也不比他的叔叔們遜色。像
他這樣的年紀,可謂是初出茅廬,鋒芒畢露。這一坐,已將整條肉棒完全捅進了
穆桂英的嘴巴里,在依然不停地冒著白沫的貝齒之間,用力地攪動著。

  「嗷……嗚嗚……」穆桂英早已沒了反抗之力,甚至已經覺察不到對方竟把
肉棒插到了她的嘴巴里,依然往上翻著白眼,身體軟軟地任由對方欺淩。

  穆桂英的身體僵硬冰冷,如死人一般,可是她的口腔里,依然溫暖濕潤。儂
繼封一上一下在穆桂英的嘴唇之間,用力地抽插了兩下。鋒利尖銳的牙齒蹭在他
尚未完全剝離出來的龜頭上,帶給他又痛又癢的滋味。正是這隱隱的痛楚,卻將
他刺激得更加興奮起來,恨不得把身下的這個女人完全捏在手掌心里,用力地揉
搓幾下。

  「呼……」儂繼封舒服地嘆息著,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味著女元帥的嘴帶給
他超越快感的滋味。只要一想到此時被自己騎在身下的這個女人,是曾經讓整個
大南國膽戰心驚的宋軍大元帥,他兩腿間的肉棒就變得更加堅挺,更加巨大。

  「嗯!呃……」穆桂英好像鼻息一般得又呻吟了一聲,身子微微地抽動了一
下。雷光鐧縱使威力無比,可蘊藏在鐵鐧里的雷電之力,畢竟不是要人性命的厲
害殺器,只不過可以讓人暫時失去反抗能力而已。在儂繼封的幾經抽插和享受時,
穆桂英的身體又漸漸的複蘇過來,在太子的大腿下難受得動了動。

  「好吃嗎?」儂繼封見穆桂英蘇醒過來,依然上下不停地把肉棒往她嘴里送
著道,「不管將來你被皇祖母賞賜給誰,都逃不脫是我大南國性奴的命運!你還
是從現在開始,慢慢地習慣起來吧!」

  「唔……」抽動了一下手指,麻木的身體終於有了些知覺,猛然意識到自己
的嘴正在遭受著這個少年的奸淫,急忙用盡全力,將手臂抬了起來,出自本能地
去推儂繼封的身子。只可惜,她雖然有了意識,可是渾身依然無力,推在羸弱的
儂繼封身上,竟動也不動。

  儂繼封抓住了穆桂英的兩個手腕,忽的將身體往下一沈,兩手隨著胯下的肉
棒一起壓了下去,在將肉棒捅進穆桂英喉嚨深處的時候,也將她的雙手按在了頭
頂兩側。

  「啊!哦……唔唔!」穆桂英感到一陣窒息,眼前又花了起來,軟軟的兩條
長腿又是一陣無力的掙紮。厚厚的靴跟撐在地面上,用力地刨了兩下,終於又筆
直地伸直攤開。

  「讓本太子先好好的玩玩你!」儂繼封說著,屁股又朝上抬了兩下,肉棒持
續不停地在穆桂英的嘴里狠狠地抽插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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