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我要了我的女兒（1~15完） 作者：逆流星河 [打印本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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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8-12-22 22:58     標題: 我要了我的女兒（1~15完） 作者：逆流星河

我要了我的女兒

作者：逆流星河

　　第一章：序幕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我，梁文斌，此刻正躺在賓館的大床上，渾身無力地看著眼前的天花板。
　　而在我的身旁，緊貼著一具和我同樣渾身赤裸、大汗淋漓的軀體，一具柔軟青春、我剛剛還緊緊地抱在懷里，此刻卻讓我避之不及、恨不得馬上從她的身邊逃開的軀體。
　　那具被香氣包裹著的軀體緊緊地糾纏著我的身體，如此近的距離，讓我能夠清晰的聽到從那具軀體里傳來的喘息聲。
　　她的胸膛緊貼著我的胸膛，柔軟的觸感夾住了我的胳膊，我知道那是什么，我甚至能感覺到她心臟在胸腔內的搏動，這一切…都在提醒著我，提醒我這并不是一場荒唐的春夢，而是實實在在、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實。
　　我后悔了，雖然在云消雨散之后才這么說頗有些不是人的嫌疑，但我真的后悔了。
　　我…為什么會答應她呢？我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嗎？我突然想到了另一張面容。
　　那是一張與躺在我身邊的她極為相似，卻又截然不同而只存在于我記憶中的面容。
　　小麗，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對不起你。
　　我向去世了二十年的亡妻發自內心的懺悔，我不敢奢望原諒，我沒有這個資格。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心情的變化，躺在了我身邊的她松開了懷抱，扭身坐了起來。
　　她的長發垂到了我的眼前，我側過頭，不去看她的眼睛。
　　她伸出手，撫摸著我赤裸的前胸和小腹。
　　我發覺那不安分的手探向了我的下半身，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臂阻止道：「夠了。」
　　而她并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表示出什么，只是用帶著淺笑的聲音道：「那歇一會兒吧，做了三次，我也累了。」
　　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做起身，準備下床。
　　就在我穿上拖鞋準備起身的那一刻，她突然從背后抱住了我的身體。
　　我赤裸的后背上清晰地傳來她胸前豐盈的觸感。
　　「你干什么，麗麗。」
　　我雖然嘴上好保持著強硬，但心底卻一陣陣發虛。
　　我不能確信，如果身后的她再一次發出邀請，我是否能堅持住自己的底線。
　　好在她并沒有做出什么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抱著我，用呢喃一般的聲音道：「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我沒有拒絕她，就這樣，我們保持著這種親密的姿勢，維持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
　　如果現在的我們不是渾身赤裸的狀態，如果我們彼此的年齡不是相差25歲之多，那么現在的我們，在外人眼中一定是一對十分親密的情侶或者家人吧？但那時不可能的，從我們一起走進了賓館以后，從我們脫下衣服以后——我們的關系，就再也回不去了。
　　「麗麗…」
　　「我知道，我馬上就好了。」
　　從我的背后傳來她沉悶的聲音，我知道，她可能哭了，但此時的我卻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去安慰她，去擦掉她的眼淚。
　　我，沒有這個資格了。
　　她松開了抱住我的手，從床上爬了起來，坐到了我身邊。
　　我想要起身離開，卻又被她拉住了手。
　　「一起，洗澡吧？」
　　我不敢去看她的臉，也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浴室內，朦朧的水汽遮擋住了她的面容，讓我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些，總算可以面對著他正常的活動。
　　但她無微不至的想要幫我洗澡的動作，還是讓我無所適從。
　　「麗麗，我自己來就行了。」
　　「沒事，讓我幫您吧，您也夠不到后面不是嗎？」
　　我手中的澡巾被她奪走，輕柔的動作在我的背后蔓延開來，很舒服。
　　這曾經是我最享受的時刻之一，只不過當她十二歲以后，為了避嫌我就不再和她一起洗澡了，這種享受也停止在了她十二歲的十五年前。
　　十五年，都十五年了啊。
　　那時的我，會想到有現在這一天嗎？我是個罪人啊，我在犯罪啊…我沉浸在回憶中，以至于她何時轉到了我的身前都沒有發掘。
　　噴灑熱水的淋浴頭不知何時已經被關掉了，昏黃的燈光下，她赤裸的身體與面容都清晰可見。
　　「來，前面也擦擦吧。」
　　「不，不用了，麗麗。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我不敢去看她的臉，想要從她的手里奪走浴巾，卻被她靈巧的閃過。
　　似乎是我側臉的動作太放松下來，也摟住了我的肩膀。
　　「嗯，我相信你，爸。」
　　我抱著麗麗，抱著我的女兒。
　　心里，卻只有更深邃的悔意在蔓延。
　　這一天，我要了我的女兒。
　　而這無法挽回的一切，都是從那個晚上，那場不歡而散的家庭聚會開始的…幾天以前，我在下班前接到了麗麗打來的電話。
　　「爸，今天晚上您沒應酬吧？那來我家里吃飯吧，關于媽的那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怎么辦。」
　　麗麗說的那件事，指的是我亡妻的忌日。
　　過去的二十年，每年的這個日子，我都會和女兒一起來祭典。
　　就算在麗麗上大學而去外地的那幾年，她也都會專門抽出時間來回家，和我一起祭典她逝去的母親。
　　我和麗麗都很注重每年的這個日子。
　　因為岳父岳母只有我妻子這一個女兒，在二老都去世之后，我就很少再和妻子那邊的親屬有過什么來往了。
　　所以每年的忌日，也就成了我和女兒兩個人的紀念日。
　　但今年，情況發生了些變化。
　　去年初，麗麗結婚了，女婿是我也認識的一個年輕人，他比麗麗大兩歲，是個十分干練的小伙子，我因為工作上的原因在麗麗認識他以前就和他有過一些往來，對他印象很好。
　　老實說，麗麗最后能和他結婚我十分意外，麗麗因為七歲那年就沒了母親，我又一直沒有再娶，一直都在我身后支撐著這個家，性格也變得十分要強。
　　從大學畢業以后，又考了研究生，研究生畢業以后又考了博士，等真的走上社會已經是她25歲以后了。
　　自己的女兒成了女博士，我雖然很為她感到自豪，但也發愁過她的終身大事該如何收場。
　　麗麗能認識她現在的丈夫，并且兩個人順順當當的走進婚姻的殿堂，我是十分高興的。
　　我十分看好女婿，雖然有那么一點不甘心和不舍得，但也已經決定將女兒后半生的幸福都托付到他的手里。
　　因此，去年，我主動向麗麗提出了邀請女婿也來祭典她母親這件事，那時候她剛剛結婚，我這個提議多少有些不合時宜，所以最后麗麗以不太是時候拒絕了，我也沒多想。沒成想今年，麗麗主動對我提了出來，今天的電話，也是邀請我去商量這件事的細則。
　　「成，我把晚上的事都推了。7點是吧？我肯定在那之前到家。」
　　我一邊對著手機說著，一邊在心里盤算著今天晚上都有些什么應酬。
　　「嗯，好。那我等你過來。爸你開車路上小心點啊。」
　　「知道了，掛了啊。」
　　掛斷了電話，我放下手機，卻怎么都想不起今天晚上的應酬具體是什么了。
　　人啊，上了年紀就是這樣，想當初在單位的時候我可是以好記性在廠里出過名的，副廠長還給我起了個外號叫「活賬本」。
　　結果現在，我連今天晚上有什么應酬都記不住了，歲月不饒人啊。
　　正想著，我的救星來了。
　　「老梁，你還沒走呢？」
　　推門進來的是我的老伙計，也是我的老搭檔李正。
　　當年我們兩個一起從國營廠里辭職下海，因為關系好，也就一直都搭著班子熬到了現在。
　　「馬上就走，我正收拾東西呢，」
　　我說著，問道：「老李啊，話說今天晚上要去哪兒來著？我這腦子，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你這也太健忘了吧，我昨天不是剛和你說過，今天晚上劉總請吃飯，還要去KTV來著，全忘了？」
　　我恍然大悟，拍著自己的腦門道：「忘了忘了，你看我這記性。」
　　李正從自己的桌子上拿起鑰匙，他和我用同一間辦公室，桌子也是挨著的。
　　然后他打量著我，開口道：「你今天是不是有別的事啊？」
　　我詫異地看著他，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可還沒把今天晚上不去應酬的事情說出口呢。
　　「嗨，咱倆在一起都多少年了，你會問我這種問題肯定是有別的安排，不然你肯定問都不問，直接跟著走。這種應酬，你什么時候管過？不都是我一個人在張羅。」
　　「怎么，你還跟我訴起苦來了啊？」
　　我說著，和李正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行了，不說別的了，我今天晚上是真的有事，我女兒打電話給我，要我回去吃飯，說是有事情跟我娶那方面想多少。
　　現在麗麗也成家了，我是不是…要為自己多謀劃謀劃呢？李正看我不說話，似乎是覺得氣氛太沉悶了，轉移開了話題道：「得，是我多嘴了。那啥，改天你也跟我一起去娛樂娛樂吧，你壯的跟牛一樣，找個年輕的女人消消火對自己身體也好。」
　　我看著李正，知道他是在為我著想，也笑道：「又在慫恿我去嫖啊？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家里那口子？」
　　「切，反正我和她都分開了，如果不是因為兒子我早就離了，她管得著我？」
　　李正則十分的不以為然，但我看得出來，他那話里虛張聲勢的成分不少。
　　「得了，我和你扯了，我要趕緊走。」
　　我扣上外套的口子，從李正的身邊經過，還不忘拍了拍他那凸起的啤酒肚，「你老小子也多鍛煉鍛煉吧，看看這肚子。明天早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跑步啊？」
　　「免了免了，我都這歲數了，和你這種一直都練的可不能比。」
　　李正被我拍的縮了縮肚子，其實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幅好身材，只不過一過30就開始發福，終于成了現在這模樣。
　　「趕緊走人吧你。」
　　「走了走了。」
　　離開辦公室，我一路小跑著穿過走廊，好在電梯剛好在我到達的時候是開著的，省去了我不少等電梯的時間。
　　來到地下車庫，我就看到了出口處排得長長地隊伍。
　　我知道這下完了，肯定是在7點前趕不到了，坐在車上，我給麗麗先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
　　嗯，沒人接？可能是人在廚房里吧？我看了眼表，已經是6點25分了，按照以往的習慣麗麗現在應該實在準備晚飯沒錯。
　　我等了一會兒，又打了一個電話，這一次，電話很快便接通了。
　　「喂，爸。」
　　麗麗的聲音嚇了我一條，她的嗓子很沙啞，好像還帶著一絲顫音，貌似剛剛哭過。
　　「怎么了，麗麗，你哭了？」
　　「沒，我沒事，就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濺了一點到眼睛里，那個，洋蔥，嗯…我沒哭。」
　　麗麗雖然對我這么說，但我卻清楚地聽到了她抽鼻子的聲音。
　　我知道麗麗是在瞞我，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會這么為了不讓我擔心而逞強。
　　「麗麗，聽話，跟爸好好說，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了？」
　　麗麗在電話那邊沉默著，車庫里的信號并不好，她似乎說了什么，但我卻聽不真切。
　　「喂，麗麗？」
　　我打開車門下了車，準備走到一個信號稍微好一點兒的位置。
　　「我在呢，爸。」
　　麗麗的聲音終于變得清楚了，但她的哭腔也越發清晰，她突然壓低了聲音道，「爸你過來吧，電話里…不好說，我等著你。」
　　「好好，我馬上過去，你千萬等著我啊。」
　　我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車位上的車我也顧不上了，這時候我只想趕緊趕往麗麗的身邊。
　　坐電梯從地下車庫來到外面，我伸手攔住一輛剛剛放下客人的出租車。
　　「快，帶我去花園小區！」
　　我心急如焚，只想趕緊飛到女兒的身邊。
　　到底怎么了，明明該是一個融洽的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第二章：不睦
　　我還是太小看晚高峰的車流了。
　　出租車在路上堵了足足半個小時，雖然我反復催促，但晚高峰就是晚高峰，開車的的哥也只能跟我無奈的表示他不可能更快了。
　　就在我坐在出租車里后悔沒有換乘地鐵的時候，手機傳來震動，是麗麗給我發來的短信。
　　她在短信中讓我不要太著急，小心開車，并且說她沒有大礙并不需要我太過擔心。
　　知父莫如女啊，雖然麗麗不知道我是直接丟下車打的過來的，但對我的心思她倒是猜到了大半。
　　收到短信之后，我也稍微放下了心來，給麗麗回了一條「我一會兒就到」
　　的短信之后，看著擁堵的路況心情都好了不少。
　　車終于開到小區樓下時，已經是晚上7點40分了。
　　女兒和女婿的婚房在六樓，這套房子當初還是我看中的，房價在附近的地段中算是比較高的。
　　不過因為有我拍板出的一半首付，女婿家里也自然沒了意見，小兩口也算是十分美滿的結婚當天就住進了新房。
　　為了不打攪女兒的新婚生活，我幾乎不主動去找她，只有在她和女婿主動邀請我的時候，我才會到訪一下。
　　因為我要開車過來，所以來家里吃飯的時候也從來不喝酒，女婿對此還頗有意見，一直和我說找個時間留宿一晚，也好和我好好喝一杯。
　　我本來打算就選在今晚的。
　　真沒想到，我會在今天這個我有所期待的日子里，懷著完全不同的心情，來到麗麗家門前。
　　我站在門口，剛要伸手敲門，門就自己打開了。
　　「爸，快進來。」麗麗站在門后，好像一直都在等著我一樣。
　　剛剛在樓下時我已經通知過麗麗給我開門，但我沒想到她會一直站在門口等著我。
　　我并沒有從麗麗的臉上看出太多異樣，在玄關換上拖鞋以后，我四下張望著走進了客廳。
　　「浩杰呢？」我詢問著女婿的所在。
　　「他…」
　　聽到我提起女婿的名字，麗麗的臉色瞬間黯澹了下來，她有些猶豫，最后還是說道：「去公司了，說是加班。」
　　我的女婿丁浩杰在一家建筑公司工作，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加班和出差的確是家常便飯。
　　但今天，我卻從女兒的閃爍其詞中聽出了一些別的味道。
　　「您先坐吧，爸。」麗麗拉著我坐在沙發上，我看著她，她卻在躲閃我的眼睛。
　　嗯，怎么有一股子中藥的味道？我有些奇怪，但現在更重要的是詢問麗麗的情況。
　　正當我準備開口詢問之時，我的腳卻碰到了什么東西，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什么玩意兒？我低下頭，正要看看我到底踢到了什么，卻被麗麗攔在身前。
　　「我來吧，爸！」麗麗的動作和表情都顯得很不自然。
　　我用眼神制止了她的動作，推開她攔在我身前的手，低頭從茶幾的下面撿起一塊東西。
　　那是一塊瓷片，準確的說，是一片瓷碗的碎片。
　　我看著不敢抬頭看我的麗麗，猛然又注意到了什么，一把抓起她的手。
　　「爸！」麗麗想要反抗，但終究拗不過我的力氣，被我拉過了右手。
　　在她的右手食指上，貼著一個明顯是剛剛貼上沒多久的創可貼。
　　我松開麗麗的手，看著她的眼睛。
　　麗麗似乎也知道瞞不過我，被我注視著的眼圈迅速變紅。
　　「他…打你了？」
　　麗麗愣了一下，趕忙連連搖頭。
　　「那他是摔東西了？當著你的面？」我指著那片碎碗，質問著麗麗。
　　這一次，麗麗沒有什么表示，只是低頭沉默著。
　　我只覺得心頭越來越冷，而吸進肺里的空氣卻變得越來越燙。
　　「我去找他！」我猛地站起身來，準備去找我那膽大包天的女婿算賬。
　　他怎么敢，怎么敢這樣對我的女兒！而麗麗卻一把將我拉住，她環抱著我的腰，拼命地阻止我道：「爸，別去！你別去！」
　　我拖著麗麗的身體幾乎走到了門口，直到耳邊傳來她抽泣的聲音，才停下腳步。
　　麗麗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對我說：「爸，這件事不怪他的，我也有錯。碗是我摔的，不是他砸的，您別去找他，別去好不好…」
　　太苦，我就有點兒不愿意，然后就埋怨了他幾句。他也不服氣，然后…我就把碗給摔了。」
　　我恍然大悟，明白自己進門后就聞到的那股子中藥味是來自什么了。
　　麗麗有些不敢抬頭看我，她繼續道：「然后，他沒說什么，就出門了。我知道是我不好，但他也不對，他勸都沒勸我一句，就知道讓我喝藥，也不知道哄哄我…」
　　聽著女兒后續的話，我心中的石頭放了下來。
　　這件事情，我算是弄得差不多明白了。
　　不過…什么都不說就走了啊。
　　雖然這種作風不符合我的習慣，但仔細一想，倒真的像是我那個溫溫吞吞的女婿的性格。
　　「麗麗，」我看著女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些、更有說服力些，「這件事你該和他商量的。無論如何，摔碗都是你的不對，你不該當著他的面這樣的。」
　　對于我的教訓麗麗不置可否，但我能看得出來，她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雖然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我還是能清楚的聽見她在嘀咕著：「那藥太苦了啊…」
　　怕苦。
　　這可能是我唯一能夠第一時間想到的，屬于我女兒梁文麗，而她又無論如何都無法改掉的缺點了。
　　「對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追問道，「你說今天早上他媽媽來了，她有沒有對你說什么啊？」
　　「沒有，他媽媽來的時候我已經去上班了，我是回來之后才知道這件事的。」
　　麗麗看著我，似乎想到了我在擔心什么，「爸，你放心吧，他們家那邊對我挺好的…就是，有點兒太想要孩子了。」
　　我露出苦笑，說道：「沒辦法啊，你爸爸我也很想早點兒抱上外孫啊。」
　　麗麗打了我一下，嗔道：「這種事情哪是催能催出來的啊？」
　　我呵呵笑著，看著麗麗有了向我撒嬌的心情，我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不過，這還真的是讓我沒想到啊…麗麗今年已經27歲了，而女婿比麗麗還大兩歲，29歲。
　　兩邊都是老大不小的年紀，兩邊的家長也都想早點兒看到孫輩。
　　對于要孩子這件事，我其實覺得還好，麗麗的身體遺傳了我這個當爹的基因，一直都很好，婚前檢查貌似也沒有任何慢性病和遺傳上的問題。
　　但我女婿家里，我那兩位親家倒是很著急他們家小兒子的下一代問題，對此我也能表示理解，畢竟我女婿是他們家里的幼子，而我女婿的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貌似孩子都已經能上小學了。
　　我知道我那位女婿為了要孩子做了不少努力。
　　他主動申請從收入頗豐但要頻繁出差的現場崗位調到了倉儲崗上，就是為了能多在家里陪伴麗麗。
　　麗麗也不是不同意要孩子，對于孩子的渴望她甚至比女婿還表現的更強烈。
　　然而小兩口努力了大半年，卻一直沒有什么結果。
　　去年，趁著麗麗工作單位那邊放寒假的機會，他們一起去了北京的知名不孕不育醫院一趟，檢查的結果據說沒什么問題，夫妻兩邊都很好，沒有什么太大的障礙，那之后我也收起了對于要孩子這件事的擔心，覺得時候到了自然回來，但現在看來，我女婿家里明顯沒有我看得這么開，而上一代人的期望顯然也給我女婿帶來了不少壓力。
　　不然，我可不相信我那位女婿會主動和我女兒吵架。
　　搞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的心里也有了底，接下來該怎么做我已經拿定了主意。
　　「麗麗，明天我去和浩杰談談，和他把這件事情說明白。」
　　我對女兒說道，「你呢，也找機會好好跟他談談，自己犯下的錯該道歉就要道歉，不要不承認。還有，浩杰家里送來的中藥，也是對你的身體好，你能堅持就忍耐一下。」
　　麗麗的表情明顯有些不情愿，但還是點了點頭，說了聲：「我知道了。」
　　得到了女兒的答復，我也送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道：「那今天就這樣，過會兒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家睡吧。一個大男人，老婆在家卻跑去公司過夜，這不是在告訴別人你們倆吵架了嗎？」
　　「算了，已經都9點了，他也不跟我打電話，我才不主動去叫他呢。」麗麗有些賭氣地說道。
　　「別在這種時候耍小性子，你要是不愿意，我替你打也成。」
　　「算了，不提他了。爸你還沒吃飯吧？我都炒好菜了，等著我去給您熱一下啊。」
　　「麗麗，要不要我幫你？」我看著在廚房里忙碌的麗麗，開口道。
　　「不用，還幫忙呢，從小到大，您進廚房哪次幫到過我的忙啊？」
　　麗麗一邊頭也不抬地忙活著一邊還不忘揶揄我的廚藝。
　　「你可別這么說，別忘了你小時候可都是我做飯給你吃的。」
　　我忍不住反擊，但我反擊的矛頭也很快被女兒抓住反丟了回來：「是我姥姥做的飯吧？哼哼，您可別騙我，小時候天天都泡在廠子里，我哪兒吃過幾次您做的飯。」
　　我只能呵呵一笑，老實認輸，靜候著女兒將一道道的家常菜端上了桌。
　　「我說，麗麗，你這也炒太多了吧，就咱們兩個人吃不了那么多菜吧？」
　　餐桌上已經擺了四道菜，但麗麗還在從廚房里將盤子端出來。
　　「沒事，吃不完就剩這兒唄。爸咱們都多久沒在一起吃過飯了，今天就咱們爺倆，正好您也沒開車，喝一點兒吧。」
　　麗麗將第六盤菜端上桌，又把一瓶紅酒也放了上來。
　　「別喝酒了吧，浩杰不在家，你萬一喝醉了，第二天被他看到了該怎么想。」我勸說道。
　　「管他干啥！而且肯定喝不醉，這是紅酒，沒多少酒精的。」
　　但麗麗十分的堅持。
　　我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好，因為我知道自己女兒的底細，雖然她酒量還成，但酒后卻是繼承了她媽媽的基因，撒起酒瘋來可是不管身邊是誰的。
　　「還是別喝了吧。」我說著，想要拿走酒瓶。
　　「爸——」麗麗一把按住我的手，拖長了聲音，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又一次在女兒的撒嬌前敗下陣來，妥協的道：「好好，那我就陪你喝一點。事先說好，咱們就喝一點，點到為止啊。」
　　「只要您控制得住，還怕我喝多啊？」
　　被女兒又揭了短，我只得露出苦笑，拿起筷子道：「吃菜，先吃菜。」
　　熱過一次的飯菜，味道上肯定要打點兒折扣。
　　不過久違的和女兒一起吃飯，我還是覺得有滋有味，開始還是麗麗在勸酒，到后來已經是我主動地在倒空酒瓶了。
　　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別說少喝點，連第二瓶紅酒都已經見底了。
　　不好不好，真的是沒有節制了啊。
　　我揉了揉臉，兩瓶紅酒還不至于讓我喝醉，更何況這兩瓶里面至少有半瓶是進了麗麗的肚子。
　　我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是晚上10點半了，看來我今天是真的要留宿在麗麗家里了。
　　「爸，我再去拿一瓶吧。」
　　飯桌另一頭，麗麗卻好似意猶未盡一般起身要再去拿酒。
　　我趕緊拉住她，道：「不喝了不喝了，不是說好節制的嗎，再喝就喝多了。」
　　「沒啊，咱們不都還沒醉呢？」
　　麗麗的臉上其實已經有點紅暈了，不過她說話還沒大舌頭，我就當她沒喝醉吧。
　　但是，作為她爸，我還是要堅持自己的原則的：「不喝了，不能再喝了。聽話，麗麗。」
　　見我堅決反對，麗麗也選擇了順從，她把桌上的空酒瓶拿了起來道：「那我收拾一下啊。」
　　我也站起身道：「我來幫你。」
　　「不用了爸，我自己來。」
　　見麗麗的動作還算利落，沒體現出什么酒精的影響，我也就暫且放下心來，坐到一邊的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廚房里很快便傳來了刷洗盤子的聲音，然后我又聽麗麗喊著：「爸，要不你先去洗個澡吧？睡衣我等會讓拿給你。」
　　「哦，好。」聞聲關上了電視，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不好，頭怎么覺得有點兒暈了？難道我真的喝醉了嗎，才一瓶半紅酒，不至于吧？我在心里嘀咕著，腳步有些虛浮地走進了浴室。
　　就在我準備脫衣服的時候，外面又傳來麗麗的喊聲：「毛巾在架子上放著呢，爸你自己拿啊！」
　　「知道了！」我應著，心中有種怪怪的感覺。
　　怎么感覺像是回到了家里，麗麗還沒出嫁的時候？麗麗出嫁以前，她就是這樣天天在我的耳邊嘮叨著，我每做一件事情都會事無巨細的叮囑個沒完。
　　和她媽媽一個德行。
　　心中突然浮現出亡妻的面容，我一時有些感慨萬千。
　　小麗啊，你終于能放心了。
　　麗麗，咱們的女兒，終于也嫁做人婦了，再過一段時間，你肯定還能看到外孫出世吧？放心，到時候我肯定替你好好地抱一抱咱們的外孫子。
　　哦，外孫女也成，都不錯，都不錯啊。
　　我打開淋浴頭，沖刷著自己的身體，熱水淋過后背，我卻覺得醉意更加明顯了。
　　唔…怎么有點兒頭暈了？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勁，趕緊關上了淋浴頭，模模煳煳的記起貌似酒后是不能洗熱水澡的來著？算了，沖完了就上去吧，麗麗肯定還等著洗澡呢。
　　我心中想著，把手伸向了麗麗所說放著毛巾的架子，拿過一條粉白色的毛巾在擦拭著頭發和身上的水珠。
　　這毛巾…怎么感覺滑滑的，不太吸水的樣子？我把那條「毛巾」放到眼前，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
　　這哪里是毛巾，分明是一件女式的真絲睡裙啊！而且，這條睡裙的設計…
　　我看著那睡裙上明顯的蕾絲鏤空和連鏤空都算不上的開口，心中某處角落掀起波瀾。
　　麗麗她，居然也會買這種衣服嗎？我不由得想象起了麗麗身穿這件睡裙的樣子，一股熱流悄然向我的下身匯聚。
　　不行不行，我在想什么呢！然而那已經萌生的想法卻是再也摸消不掉了，而我的身體更是早就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
　　這真是…我看著勃起的下身，有些哭笑不得，這要是被麗麗看見了，誤會了什么可大事不妙啊。
　　我四下張望著，尋找著真正的毛巾。
　　雖然知道薄薄的一層毛巾很可能也遮不住我下半身這太過明顯的變化，但總比我手中這條什么都做不了的真絲睡裙要好。
　　「爸，我把睡衣拿來了啊。」
　　不好，麗麗來了！我趕忙側了一下身，想要擋住自己勃起的陽具。
　　「開門啊爸，我把睡衣遞進去。」
　　「哦，好。」
　　我左顧右盼，還是沒能找到毛巾，只得先用那條睡裙盡量擋住前面，伸手去開門。
　　然而就在我的手即將碰到門鎖的前一刻。
　　門，突然被推開了。
　　猝不及防的我趕忙后退，一腳踩滑，頓時向后跌去。
　　「爸！」
　　我聽到門口傳來女兒的驚叫，但其實我沒有大礙，常年鍛煉來的運動神經還是幫助了我，我及時扶住了洗臉池，避免了后腦勺著地的結局。
　　但同時…我也松開了身前的遮擋。
　　我看著站在門口的麗麗，而麗麗也在看著我。
　　在我們的視線之間…還立著一根，正勃起著的陽具。
　　我僵住了。
　　第三章：意外
　　我僵住了。
　　麗麗也僵住了。
　　凝固的空氣中，只有我那不合時宜的陽具還在空氣中微微搖晃著。
　　「啊。」麗麗突然張嘴發出了一個音節，她的眼睛明顯正盯在我的下身上。
　　我趕忙站了起來，側過身的同時用手捂住了下體。
　　「那個，爸，睡衣。」
　　麗麗的聲音有些干巴巴的，她的視線還釘在我的背后，讓我更覺得尷尬無比。
　　「我知道了，你放那兒吧。」
　　我不敢回頭看她，更準確的說我不敢轉過身用正面去對著麗麗。
　　雖然站在那兒的不是外人而是自己的女兒，但我更覺得尷尬無比，恨不得馬上從浴室里沖出去。
　　「嗯，那我…就先放這兒了。」
　　我聽到衣服被放下的聲音，但卻沒有聽到門關上的聲音。
　　「麗麗？」
　　「那個，爸。」
　　我渾身再次一僵，因為我發掘麗麗的聲音離我變得更近了。
　　「那個，是我的睡衣來著。」
　　麗麗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我卻無法松開自己的手。
　　她口中的睡衣，此刻正被我捂在自己勃起的陽具上！我想用沉默勸退麗麗，但她卻沒有放棄的意思，繼續靠近，知道我已經能用后背感受到她呼出的氣息。
　　「還給我吧，爸。我，晚上還要穿的。」
　　一只白皙的手從我視線的下方出現，我卻不敢低頭。
　　直到麗麗從我的手中將那條已經完全濕透的真絲睡衣抽走，我都沒能活動半根手指。
　　「那我走了，爸你也趕緊擦干出來吧，別感冒了。」
　　門，關上了。
　　麗麗終于離開了，我也想剛剛跑完一場長跑一般，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我在干什么，我到底在干什么？不對，不只是我自己，麗麗也有點兒不對。
　　她怎么會，怎么會直接打開門進來呢？我記得我是把門鎖上了的啊？我看著自己依然勃起的陽具，心中卻全是一個白皙的影子。
　　那是一只手，一只剛剛從我的背后伸過來的，屬于麗麗的手。
　　那只手，離我的陽具，只隔了一厘米不到的距離。
　　等等，我到底在想什么呢！我猛地晃了晃頭，看來我是真的醉了，居然連這些有的沒的的想法都冒出來了。
　　這是不行的，這是不該有的，這是絕對不能…再發生的啊！我從身后拿起睡衣，顧不上擦干身體就開始往頭上套。
　　但看著眼前的睡衣，我又忍不住想到了另一件，剛剛還在我手中的「睡衣」。
　　那真的是睡衣，而不是什么情趣內衣嗎？我的心中滿是懷疑，而最讓我疑慮的，是麗麗最后出門前的那句話——「我，晚上還要穿的。」
　　麗麗每天晚上都會穿著這種睡衣睡覺嗎？就在門外，就在離我近在咫尺的地方。
　　我知道，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失眠了。
　　半個小時后，我盯著眼前的天花板，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
　　體內的酒精在此刻似乎都已經完全消解了，我的精神無比的清醒，閉上眼睛對我來說都已經變成了一種折磨。
　　因為，一旦我合上眼皮，我的眼前就會反反復復出現那件睡衣、出現只雪白的手，出現麗麗的身影。
　　我甚至回想起了麗麗小時候，還和我一起洗澡時的種種光景！我的心亂了，徹底的亂了。
　　而此刻，門外又傳來了水聲，那淅淅瀝瀝的聲音更是如同貓爪一般撩撥著我的心，讓我輾轉反側。
　　麗麗剛剛進來給我鋪床時，身上穿著的還是普通的衣服。
　　那是一件很普通的家居服，合身的針織衫搭配寬松的亞麻長裙，麗麗經常這么穿，而她的衣柜里也幾乎都是類似的休閑款。
　　但是…麗麗也買過那些露骨的衣服。
　　我曾經見她的衣柜里出現過很夸張的吊帶T恤和短裙，但我從來都沒見過麗麗在我的面前這么打扮。
　　現在想來，麗麗就像要刻意維持一幅乖乖女的模樣一般，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做出過什么出格的行為。
　　以往，我覺得十分的理所當然。
　　但現在，我卻忍不住懷疑，麗麗是真的「不會去做」，還只是「不會讓我看到」呢？二十七年以來，我第一次對自己的女兒感到了不理解。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我的心也瞬間吊到了嗓子眼。
　　門開合的聲音傳來，接著是腳步聲。
　　那腳步聲十分清晰，一直…來到了書房的門外！我趕緊躺好，裝作一副已經熟睡的模樣。
　　但門外的麗麗卻沒有直接推門，她只是敲了幾下門，發出輕微的響聲。
　　「爸，你睡了嗎？」
　　我本想裝睡的，但最后還是熬不住自己內心的煎熬，模煳地應了一聲。
　　「那個，明天…你不用去找他了。他，浩杰給我打電話了，他向我道歉了，說明天就會回家的。」
　　但此刻的我卻完全聽不進麗麗在說什么，我滿腦子都是關于此刻麗麗身上穿著什么的綺念。
　　她真的，真的會穿那件睡衣嗎？但那已經弄濕了啊，已經濕透了啊，是我親手把它弄濕的。
　　而且，我還捂在了那種地方上！門外的麗麗沒有得到我的回復，她沒有再繼續多說什么，留下一句「我回房間了」便離開了門口。
　　但我還在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我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往常這個時間，我早就按照以往的作息入睡了，但躺在自己熟悉的枕頭上，甚至連身邊的味道都是熟悉的氣味，我卻還是覺得身處一片陌生之中，搏動的心臟似乎在叫著不甘，不甘就這么陷入睡眠度過這一天。
　　就在我覺得自己會這么睜著眼睛到天明的時候，另一種感覺卻在提醒著我：必須爬起來了。
　　唔，果然還是喝多了。
　　膀胱里傳來的尿意讓我不得不馬上爬了起來。
　　不知為何，我卻如釋重負，難道是因為這樣我就有合理的理由去到門外、更接近麗麗一步了嗎？不，我不能這么想。
　　我只是想上廁所而已，對，上完廁所，就馬上回來睡覺吧。
　　明天我可是還要上班的人啊。
　　我如此想著，打開了門。
　　但開門的那一刻，我敏銳的聽覺卻讓我察覺到了另一絲不尋常的聲音。
　　那是…一個女聲。
　　雖然在我開門的一刻，這個女聲戛然而止了，像是強行捂住了嘴一般。
　　但在站到門口時，我還是隱約聽到了一個絕對屬于女性的聲音，在我開門的那一刻，那個女聲甚至因為驚嚇而發出了半聲驚叫。
　　我…絕對不會聽錯的。
　　而這套房子里，這片屋檐下，除了我，就只剩下我的女兒，麗麗。
　　我擯住呼吸，停下一切動作，想要捕捉關于那個聲音的更多信息。
　　然而那個聲音卻好似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一般，客廳里一片寂靜，沒有再發出過半點兒聲音。
　　我意識到了什么，走到餐桌旁，拿起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盡管我的膀胱已經在報警，但我還是堅持著喝了下去，然后我放下水杯，回到書房門口，打開門，然后關上。
　　我依然站在門外，而沒有走進門。
　　我隱約覺得我不該這么做，但我卻完全克制不住自己這么做的欲望。
　　關門聲的響起似乎讓那個聲音放心了，不一會兒，那道我曾經聽過的女聲再次響了起來。
　　那是一個很甜美的女聲，雖然有些斷斷續續，似乎還在忍耐著什么，但我很快便確認了這道聲音的實質。
　　是麗麗嗎？不會有別人了，肯定是她。
　　但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雖然不敢相信，但這毫無疑問是麗麗自慰的聲音。
　　我聽著那斷斷續續、卻像鎖鏈一般牽引著我的聲音，腳步不由得向著聲音的源頭靠近。
　　讓我意外的是，這聲音似乎并不是從書房的對面，也就是主臥的方向傳來的。
　　主臥的門緊閉著，但我依然能夠十分清楚的聽到麗麗如同強忍著痛苦一般的哼聲。
　　更靠近了一些后，我終于確定了聲音的源頭。
　　浴室，麗麗居然在浴室！她，在浴室里自慰？驚訝與疑惑一同襲來，我強忍住發出聲音的沖動，擯住呼吸，進一步靠近浴室的方向。
　　我已經幾乎要站到浴室的門口了，麗麗的聲音清晰的似乎就在我耳邊一般。
　　她似乎就要結束了，苦悶的聲音逐漸變得高亢，音調也越來越高，甚至不再刻意的去壓低音量。
　　「唔，嗯，嗯…嗯嗚嗚，唔…」
　　麗麗似乎在喊著什么，她的聲音這時變得很模煳，那似乎是一個人的名字，但我卻一時分辨不出具體的內容是什么。
　　突然，麗麗發出一聲高亢的悲鳴，然后便是一陣沉寂。
　　麗麗粗重的喘息聲開始在浴室內回響，她似乎就要從里面出來了，而她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會發現我正站在門口偷窺！怎么辦？情急之下，我顧不上壓住腳步聲，幾步退到門口，然后故意干咳了幾下。
　　浴室內的動靜瞬間停止了，我聽到一陣摩擦的聲音，似乎還有什么東西被碰倒的聲音。
　　我搶在浴室里的麗麗之前開了口，道：「麗麗，你在衛生間里？」
　　門后的麗麗頓了一會兒，才用略顯慌亂的聲音回答道：「啊，嗯…我上廁所呢，爸。」
　　「哦，那你快點啊，我剛才喝水喝多了，有點兒尿急。」
　　我一邊說著，一邊準備轉身回到書房內。
　　這是我給自己，同時也給麗麗制造的收場的臺階。
　　但麗麗卻好似沒有意識到一般，馬上說道：「我，我已經好了！我馬上就出來啊，爸。」
　　聽到她如此回答，我已經放到門把手上的手也不由得縮了回來。
　　我站在浴室門外，看著浴室內的燈亮了起來，然后門被從里面打開，臉上帶著明顯潮紅的麗麗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然而比起麗麗潮紅的臉，還有更吸引我目光的東西。
　　睡衣！那件睡衣，麗麗真的穿著那件睡衣！麗麗的身上滿是汗水，那件薄薄的真絲睡衣也完全被汗水浸濕，緊貼在她的身上。
　　不，或許在她穿上這件睡衣的時候就已經濕的了，這件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艱難的把目光從麗麗的身上收回，這件和情趣內衣沒什么兩樣的睡衣根本遮
　　不住什么要害，不如說它的功能就是突出女性的敏感部位，而麗麗的好身材無疑是這件睡衣最好的主人。
　　「你…」
　　我的話已經出口，卻硬生生想不起自己要說些什么。
　　或許在我看到麗麗穿著這件睡衣出現的那一刻，大腦就已經停止運轉了吧。
　　最終我還是接上了自己的話，道：「你怎么關著燈上廁所啊？」
　　麗麗絕對能感覺到我的掃在她身體上的視線，但她卻沒有半分遮擋的意思，而是用手撩起耳際的一縷濕發道：「我，我怕開燈影響爸睡覺，就關上燈上了。」
　　「哦，這樣啊。」
　　我澹澹的應了一聲，內心實則已經掀起滔天巨浪。
　　我看到了！我已經投過那件睡衣看到了自己女兒的身體！那胸前嫣紅的兩點凸起，以及短短的下擺完全遮擋不住的那片黑森林！我已經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更聽不到麗麗在對我說些什么。
　　我只能順著感覺應了幾聲，然后看著麗麗紅著臉與我擦身而過，看著她那完全暴露在外面的雪白臀峰消失在臥室門后。
　　然后，我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浴室里彌漫著一股陌生的氣息，這味道很新鮮，和另一股我十分熟悉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充斥著我的鼻腔。
　　我解開褲腰，掏出下體釋放著膀胱內壓抑已久的尿意。
　　但當水聲停止之后，我卻依然握著我自己的陽具，甚至忍不住開始了前后運動。
　　我在干什么呢？我到底在干什么呢？我如此在心中質問著，卻完全無法停下手中的動作。
　　甚至浴室地板上的每一片水跡，都會讓我的心跳加速，手上的動作節拍加快。
　　不對，我不是在對著女兒發情。
　　我只是，我只是…對了，我只是在思念小麗，我只是把女兒和妻子搞混了。
　　對，肯定是這樣的，小麗，我沒有對不起你，我只是太想你了，太想你了…我閉上眼睛，抑制住聲音。
　　但最后的那一刻，我還是忍不住發出了悶哼聲。
　　「唔，唔…」
　　一股股熱流裹挾著濃烈的氣味，沖擊在立起來的馬桶蓋內。
　　我拼命釋放著自己體內的欲望，在這片被女兒的氣味所包裹著的狹小空間內，我想著妻子的面容，不知時隔多少年用雙手發泄著欲望。
　　良久，我才睜開了眼睛。
　　看著一片狼藉的馬桶蓋，我才完全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中，我卻依然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傳來一陣陣快意。
　　我把擦掉精液的紙巾全扔進了馬桶里沖了下去，為的只是能讓女兒不發現那些我不該留下的痕跡。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沒有向麗麗告別，我就離開了。
　　辦公室內，我坐在桌子后面，心里卻全是昨天晚上的一幕幕。
　　「我說，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都？瞧你這臉色難看的。」
　　就坐在我旁邊的李正注意到了我的異常，主動過來向我搭話著。
　　「我沒事，就是昨天晚上堵車堵得時間太久，回家太晚還沒睡好而已。」
　　我隨便扯了幾句謊言，搪塞了過去。
　　「哦，昨天晚上堵車是挺厲害的。對了，我看你的車還停在車位上啊，你昨天晚上沒開車回家？」
　　「嗯，昨天地下車庫出口那兒排隊排太長了，我不耐煩就打車回去了。」
　　李正聽罷，嘿嘿一笑：「嘿，也就是你這種人能這么搞，我要是敢這樣回家肯定被我老婆罵的不行。」
　　我看了他一眼，本想反駁一下，但最后開口而出的話還是：「你呢，昨天晚上你不是去喝酒了嗎？」
　　「沒，昨天晚上沒喝成。你看我這記性，都忘記告訴你了。」
　　李正拍了拍腦門，接著對我道：「昨天晚上那劉總也不知吃了什么藥，聽見你沒來，硬要推了說改天再聚。我沒辦法啊，只能答應他了。哎，對了，你哪天晚上沒事啊，咱們趁早把劉總這飯局給了了。」
　　我聽李正如此說著，心中一動。
　　「那就今天晚上吧。」
　　「哈？」
　　「我說今天晚上，我有時間。怎么，你今天晚上沒空還是劉總那邊沒時間？」
　　「不是不是，都有都有，劉總專門和我說了，他隨時都可以。」
　　李正愣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
　　他湊過身來看著我道：「那咱們說好了，就今天晚上了啊。上半夜你陪，下半夜我陪，咱們還和以前一樣。」
　　「不，今天改一改吧。」
　　我打斷李正，「今天晚上我全程陪著，下半夜我也去。」
　　李正意外地看著我道：「嘿，你老小子都多少年了，怎么今天才開竅了？怎么，這幾天欲求不滿了？要不要我找個好地方，給你好好安排安排？」
　　「你還和往常一樣，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不用多在意我。」
　　我揮手說著，而李正也露出了一幅罕見的充滿干勁的表情道：「放心，我安排的地方肯定錯不了得。那就說好了啊，晚上7點鐘，我安排車過來接人。」
　　「嗯。」我沒有抬頭，只是應了一聲。
　　李正興致勃勃的出了門，他似乎打了好幾個電話，回來后拍著我的肩膀對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成了，你晚上就好好等著享受吧。」
　　我應付了他一下，然后滿頭做自己的事情。
　　他是不會知道的，昨天的我經歷了什么，此時的我又在想什么。
　　我必須給自己找一個突破口，一個發泄的地方。
　　只有這樣，我才不會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回想起麗麗的身體。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9-1-9 20:1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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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8-12-24 12:22

　　第四章：小姐
　　夜總會的洗手間里，我用冷水反復沖洗著自己的臉，舒緩著酒意。
　　今天晚上的酒局上，我喝了比平時更多的量。
　　往常，對于別人的敬酒我還會稍微自謙一下，但今晚的我來者不拒，結果如何不說，至少在今天的主人劉總那邊，我是把面子給掙足了。
　　我是刻意這么做的。
　　我想驗證一下，我的酒量到底有沒有消退，不然為什么昨天晚上那兩瓶紅酒就讓我陷入了幾乎無法自拔的醉意之中。
　　而結果就是現在，我還能好好地站在這兒，雖然有些酒意上頭，卻還能保持著意識的清醒。
　　難道紅酒和白酒是不一樣的嗎？我拍了拍自己的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中如此想著。
　　「嘿，老梁，你怎么躲在這兒了？」
　　背后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我回頭看了一眼，雙手正解開褲腰帶的李正急匆匆的從我身后跑過，直奔小便池。
　　「我不是躲在這兒，我只是有點兒喝多了，想來洗把臉而已。」
　　我說著，再一次擰開水龍頭，往臉上澆了一捧涼水。
　　「你今天是喝了不少，我都覺得你要倒了，可你居然還能喝。嘿，我刮目相看啊。」
　　李正一邊抖動著身體一邊沖我說。
　　「我沒喝多，不過也快了。放心，我自己心里有數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要是真喝多了，我今天晚上的安排不全都白費了？」
　　李正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說，走到我身后就要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
　　「我說你洗手了沒？沒洗別用你那碰過鳥的臟手摸我啊！」
　　「切，你還計較的不行，一個大老爺們。」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李正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水龍頭前洗了手。
　　顧不上把手上的水用干手機吹干，他簡單地甩了幾下就催促我道：「趕緊的老哥，咱們快出去，外面可都等著呢。」
　　「等著，什么等著呢？劉總不早就唱開了，他那個興奮勁還用得著咱們兩個陪？」
　　我這么說不是沒有緣由的，即便待在洗手間里，我都能聽到劉總那獨特的嗓音在嘶吼月亮之上的歌。
　　「哎呦，老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跟我裝迷啊？」
　　李正倒是顯得十分著急，他幾乎是連推帶拽的把我拉出了洗手間。
　　「怎么了？」我還是不太明白。
　　「還裝煳涂，女人！我今天可是專門打了招呼，讓這里的老板給我好好安排安排的，你可別跟我說你忘了啊！如果不是因為你要來，我可不會費那么多心思。」
　　我倒真的不是在裝煳涂，但直到李正說出來，我才想起自己今天來夜總會的目的所在。
　　跟在李正的后面推開包間的門，原本只是模煳可聞的歌聲立馬變得震耳欲聾。
　　包間的中央，劉總一如我們離開時的那樣霸占著麥克風，但此時他的身邊卻多了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人。
　　女人一身暴露的打扮，一看便知是陪酒的小姐。
　　而包間里的其他幾位也都各個身邊坐著女人，昏暗的燈光下我看不清那些女人的長相如何，但無一例外都是吊帶超短裙或者露肩迷你裙的打扮，凸顯著她們商品的本質。
　　「嘿，我說，你們怎么先抱上了？」
　　包間里還有幾個女人身邊是沒有坐著男人的，看來這劉總還挺貼心，知道為不在場的我和李正留上兩個。
　　不過李正顯然對那些畫著濃妝的女人十分不上心，他擠到了劉總旁邊，不知道對他說了些什么，然后就見劉總推開了身邊的女人，還示意身邊的人調小了音樂。
　　「小李，既然你說的這么好，一會兒來的我要是不滿意可要拿你是問的啊。」
　　「劉總你放心，保您滿意！」
　　我看著那些女人一個個走出包間，隨便從桌子上拿了瓶啤酒，坐在了沙發的角落里。
　　這個劉總是我最近幾個月接觸到的一個客戶，一開始也是李正負責和他的聯系的，后來因為級別的問題，我插手負責了劉總的單子。
　　我對這個人的印象并不好，簡單地說就是我和他明顯不是一路人，所以生意歸生意、情義歸情義，私底下我幾乎沒和他有過什么往來，倒是李正，貌似已經和他混的很熟了。
　　劉總其實是個50歲左右的胖子，禿頂，腆著一個啤酒肚，就這一點來看他和李正倒是有頗多相似的地方。
　　李正對于這個人的評價也很簡單，那就是好酒、好色、好交情。
　　這位據說之前是在北邊混的，之后年紀大了來了南方做起了正當生意。
　　我對于這條傳言的可信度不感興趣，但這位劉總一口明顯的東北口音，卻總是拿腔作勢的用老干部一樣的口吻說話，倒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一直坐在角落里，看著李正和劉總湊在一起談笑，不時還一起發出一震哄笑聲。
　　這種場合給我的感覺和酒桌不一樣，我一向都不是很習慣，今天雖然主動來了，也只能等著李正的安排。
　　幾分鐘后，包間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女人先走了進來，女人徑直坐到了李正的腿上。
　　我隱約聽到李正對那個女人說了些什么，然后就見那個女人沖我走了過來，徑直坐到了我身邊。
　　一股濃重的香水味涌進我的鼻腔。
　　「您就是梁總吧？李總之前就跟我提過您，您有什么要求盡管吩咐啊。」
　　這個女人說話的語氣倒是顯得很有教養，和她濃妝艷抹的外表頗為不符。
　　我打量了她幾眼，稍微和她拉開了點距離，道：「我也沒什么特別的要求，你就按照他說的來吧。」
　　那女人對于我明顯的嫌棄倒沒說什么，看來職業素養還不錯。
　　她笑著站了起來，又回到李正那邊跟他耳語了幾句，然后轉身出了包間。
　　接著李正又擠到了我身邊，沖我說道：「怎么，你沒和那娘們說你要什么樣的啊？」
　　「看得順眼就成，我沒那么多要求。」我敷衍道。
　　「嘿，你這種倒是好伺候，不像那位。」
　　李正沖著劉總的方向努了努嘴，「又要皮膚白又要胸大，還指明要南方出身的小姐，也真的是稀奇。」
　　我沒有接話，而李正見我不說話，身后的劉總又在催促他過去，也就拋開了
　　我這邊轉而繼續圍著劉總轉了。
　　「來了來了。」
　　包間的門很快便重新打開了，一個個女人魚貫而入，寬大的包間內也一時變得有些擁擠。
　　坐在沙發上的一票男人都開始聒噪起來，而我也稍微提起了興致。
　　站在包間里的女孩都十分年輕，個個估計都在20歲上下左右。
　　我掃了兩眼，實在是無法從那些甚至還帶著一絲稚氣的臉上找到感覺，也就不再多看。
　　而另一邊李正和劉總的方向似乎也不太滿意，只見劉總揮了揮手，包間里的小姐們便十分知趣的又魚貫而出，很快，另一批小姐走了進來。
　　這一批還是沒有能被劉總看中的，我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就被劉總揮手趕了出去。
　　這次李正似乎有些急了，他拉過站在旁邊的濃妝女人耳語了幾句，女人很快會意走出包間，過了一會兒，一批新的小姐跟著那濃妝女人走了進來。
　　「李總劉總，我保證你們肯定能對這批滿意的。」
　　濃妝女人滿臉堆笑的說著，而劉總似乎也終于找到了自己滿意的點，伸出一只手在一眾小姐中指指點點著。
　　很快，他便挑中了兩個身材嬌小但胸前絕對夠大的小姐，在那兩個小姐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的出了包間。
　　正主離開了，其他的男人們也都放開了手腳，開始在小姐群中挑挑揀揀。
　　我注意到還在有小姐不斷從外面走進來，而那些新進來的小姐中，不少就是前兩批被換掉的人。
　　呵，怪不得每次都能搞出這么大的聲勢啊。
　　我正如此想著，卻見李正擠開了人群來到了我的身邊。
　　「怎么樣，有看中的嗎？」
　　我斜了他一眼：「你這么關心我干什么？」
　　「今天可是我帶你出來玩的，我要對你玩的開心負責啊！不然我多丟面兒！」
　　李正這么說著，手上還不忘拉過一個染了一頭紫發的小姐上下其手。
　　那小姐也十分上道，并不打攪我和李正只見的對話，任由李正摸著胸脯還不忘把自己的屁股也貼到他的身上。
　　「我先看看吧。」
　　「不滿意你可直接說啊，咱們換，今天晚上還長著呢…我靠，騷娘們你這就濕了啊？」
　　我顧不上在意身邊李正和小姐只見的互動，目光在鶯鶯燕燕的人群中尋找著。
　　誒，等等，那個女人…我略一遲疑，隨即打定主意，指著一個站在后排的小姐對身邊的李正道：「就那個吧。」
　　「哪個哪個？我看看。」
　　李正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目標，「哦，那個啊。那個長得倒是還不錯，但年齡稍微老了點兒吧？難道你喜歡熟透的，那我們干脆再換…」
　　「不了，就這個吧。」我攔住李正。
　　「那成，你說是誰就是誰。哦，對了。給，老梁，把這個拿上。」
　　李正說著，塞給我一張硬硬的卡片一類的東西。
　　我拿到眼前一看，是一張酒店的房卡。
　　「就在隔壁，近的很，我來之前開好的大床房。」
　　李正說著，他已經被那個紫色頭發的小姐整個抱住了，整個人顯得有些辛苦，「老梁你帶著人直接出去就成，跟前面說一下我的名字，他們就知道是誰了。」
　　我倒是沒想到李正為我做到了這一步，把房卡裝進口袋里道：「還麻煩你費心了啊。」
　　「這算啥，咱倆誰跟誰啊，喝好玩好才算是謝謝我。哦，差點兒忘了，這個給你。」
　　李正說著，又塞進我手里一盒東西。
　　我就著包間內昏暗的光線看了看，那似乎是一盒藥丸。
　　「這啥？」
　　「床上用的，記得吃啊。」
　　我頓時明白了這是什么東西，伸手想要還給李正：「我不用這個。」
　　「別逞強了，都這個歲數的人了，誰沒點兒難言之隱啊。」
　　李正說著，沖我擠了擠眼睛。
　　我有點兒無奈，但也沒辦法拒絕，這畢竟是李正給我準備的一片好意。
　　于是我將藥丸收進了褲兜里，起身道：「那我走了啊。」
　　我說著，把那個小姐喊道身前。
　　「怎么，不再待會兒，唱首歌啥的？」
　　李正喊道。
　　「你看這周圍，還有人想唱歌嗎。」
　　我說著，環顧了一下四周，基本上每個男人都摟著一個小姐開始了各自的活計，有的甚至還摟了不止一個。
　　「哈哈，也是。那你走好啊。」
　　李正說罷，也被那個紫發小姐給壓倒在了床上。
　　話說還有那么主動的小姐嗎？不過看李正也沒拒絕，可能是投其所好吧。
　　我一邊這么想著，轉頭對那個站到我面前后就一言不發的小姐道：「你跟我走吧。」
　　那小姐依舊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然后便跟在了我的身后，出了包間。
　　李正給我的這張房卡的酒店我是知道的，畢竟每天上下班都免不了要經過這條街，那么大的招牌想不看到都難。
　　所以雖然我是第一次，但自己找到去那家酒店的路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在我準備帶著那小姐走出KTV之時，那小姐卻突然叫住了我，然后回身走到了前臺跟坐著的人說了幾句什么。
　　還有這種手續的嗎？老實說，嫖我不是沒嫖過，但那都是別人安排好的地方或者按摩店之類的更為直接的場所。
　　這種先在夜總會喝酒然后帶出臺的情況，對于我來說還真的是第一次。
　　「好了。」
　　小姐回到了我身邊，張口便是一嘴濃重的南方口音。
　　方才在里面的時候我沒有聽清楚，現在聽到之后，我心里的某些芥蒂反而打消了許多。
　　于是乎我一路帶著這名小姐，波瀾不驚的辦完了酒店入住的手續，直到進了房間。
　　「我去洗個澡啊。」
　　沒等我說什么，那小姐就自顧自脫起了衣服。
　　她穿的衣服和其他的小姐不太一樣，比起那些袒胸露乳的同行，她身上的衣服幾乎沒有多少露肉的地方，除了胸口還算有一片雪白，長袖的衣褲讓胳膊腿都看不真切。
　　這也算是一種營銷策略嗎？我不由得回想起在包間的時候，的確看到過一些小姐反其道而行之穿著普通甚至樸素的衣服和一群打扮清涼的小姐站在一起，出于一個老銷售的職業病，我幾乎是本能的開始從營銷方面分析起這件事情來。
　　不對，我都在想什么呢。
　　我將注意力轉回到眼前已經脫光的小姐身上，卻發現眼前的「春光」更加乏善可陳。
　　這小姐胸前倒是有那么幾分料，皮膚也算白皙，但肚子上也多了不少肉，多少讓看慣了麗麗那平坦小腹的我覺得有些無法接受。
　　而且這小姐其實個子很矮，全靠一雙厚底高跟鞋加持，脫掉鞋之后就顯露出原形，讓我不禁有些后悔當初的選擇。
　　算了，反正也只是因為她長得有點兒像麗麗才選的。
　　我看著那小姐進了浴室，才發現這家酒店的房間浴室墻壁根本就是玻璃做的，躺在床上的我對浴室里的一舉一動都能一覽無余。
　　我看著那小姐公式一般清洗著身體，然后圍上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徑直坐到我的身邊。
　　她似乎想要就這么伸手來抱我，但我起身閃躲開她的動作，嘴上道：「我洗個澡。」
　　閃身進了浴室。
　　站在浴室里，我脫光了身上的衣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默默不語。
　　我剛才躲開了小姐的手，我到底在躲什么呢？我來這兒，我叫小姐出臺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瀉火的嗎？可我為什么…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那里此刻毫無動靜，沒有一絲一毫要勃起的跡象。
　　算了，先洗澡吧。
　　我稍微側身看了一眼，果然如我想的那樣，不只是浴室外的人能看到里面，因為這面玻璃墻的存在，浴室外面的人在做什么也完全逃不過浴室里面的人的眼睛。
　　那小姐此刻正圍著浴巾在玩手機，似乎對我這邊的動靜毫不關心，但我心里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沖澡的動作也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最后，我只是簡單地沖了一下，連頭都沒有洗就走出了浴室。
　　小姐看我走了出來，便將手機放到了一邊，從床上坐起來，解開了身上的浴巾。
　　我看著眼前這具赤裸的身體。
　　這小姐的乳暈很大，乳頭的顏色也是比較深的褐色，小腹下的陰毛貌似剃過，現在只能看到一片青色的毛茬。
　　我也解開了浴巾，露出自己赤裸的身體。
　　「噫，沒看出來，大哥你挺壯的嘛！」
　　小姐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腹肌，但我躲閃了一下，讓她的動作落了空。
　　「切，摸都不給摸，反正你都要摸我，還不愿意我摸你咧？」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說道：「別喊我大哥，我不比你爸小多少。」
　　這個小姐年齡算那些小姐里比較大的，不過我約摸著也就二十六七歲左右，和麗麗應該差不了多少。
　　「誒？你有45了？耍我的吧？」
　　「我都48了。」
　　我一邊說著，把濕漉漉的浴巾扔到一旁的沙發上。
　　坐在我面前的小姐也學著我的樣子把浴巾扔到一邊，她此刻反倒興致勃勃起來，和剛進門時的冷澹形成鮮明對比：「你真48了？那比我爸還大幾歲咧。真看不出來啊，你看起來最多有40多，說不到40都有人信。」
　　我不想和這個小姐說太多的話，于是便用一句話結尾道：「反正你別喊我大哥就成。」
　　「那我怎么叫？叔叔？伯伯？你要是愿意我喊你爸爸都成。」
　　但那小姐反而來了興致，她最后那句話，讓我不禁一愣。
　　我不再說什么，用手掰開她的大腿。
　　那小姐也馬上配合的將腿分開，但嘴上還不消停地說著：「那還是伯伯吧，你比我爸爸大，我還沒和你這種歲數的男的做過呢。」
　　「閉嘴！」我低聲喝了一句，小姐立馬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套上了保險套，我對準了她剃得光熘熘的肉穴口，心里卻生出一股怪怪的感覺，彷佛我不是在和一個活生生的女人上床，而是面對著一扇豬肉，一個充了氣的橡膠娃娃。
　　我腰部用力，陽具卻不爭氣的軟了下來，從小姐的穴口滑開。
　　我重新套好安全套，用手擼動了幾下，再試一次，卻還是和剛才一樣保持不住足夠插入的硬度。
　　奇怪…我不禁有些懷疑，昨天晚上我平白無故硬了那么久，幾乎都沒有主動的去刺激過，為什么現在面對著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卻硬不起來了呢？那小姐看著我，忍不住開口說話了：「伯伯，要不要我用嘴幫你吹啊？」
　　我看著她，想要張口拒絕，但話到了嘴邊又想到自己現在不舉的現狀，只得點了點頭。
　　得到我許可的小姐麻利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后跪在了我身前。
　　她低下頭，先是用手擼動了幾下我的陽具，然后把礙事的安全套拿了下來。
　　她先用舌頭舔了幾下，那感覺怪怪的，似乎是在嘗我的味道。
　　接著，她便用嘴唇整個包住了我的龜頭，然后發出了十分響亮的吸吮的聲音。
　　我的感覺有些怪怪的，雖然我正被她口交著，但我卻沒有感覺有多么的舒服。
　　這小姐雖然發出了很大的聲響，但并沒有讓我有多少被吸吮的感覺，因為含得不夠深，她整個嘴巴吸吮的刺激還不如舌頭偶爾滑過龜頭的刺激來得直接。
　　「行了，你起來吧。」
　　我拍了拍她，雖然并沒有覺得有多舒服，但這一番刺激也足夠讓我的陽具重新勃起了。
　　「我來幫你！」
　　這次小姐十分殷勤地幫我戴上了安全套，然后，她換了一個姿勢，側躺在床上，大開著雙腿，同時抬著頭盯著我的陽具靠近她的陰道口。
　　我刻意無視她火辣辣的視線，用龜頭頂住她的穴口，然后用力一挺。
　　「嗯！」
　　小姐發出一聲十分夸張的呻吟聲，但還沒等她叫第二聲，我就從她的陰道里滑了出來。
　　「又怎么了？又軟了？」
　　小姐看著我還是老樣子的陽具，大喊大叫著。
　　「你小點兒聲！」
　　我雖然并不覺得這是我自己的問題，但還是被喊得有點兒沒面子，出聲制止道。
　　「伯伯，要不你吃藥吧，我身上帶著好用的藥，算你便宜的。」
　　小姐看著我，就要從放在一旁的手提袋里拿出藥丸。
　　我喊住她：「不用了，我自己有。」
　　對她的藥我還真的不是很放心。
　　「帶都帶了那趕緊吃唄，現在吃還要浪費時間，多不好。」
　　小姐似乎有些碎碎念，她看我去衣服那里拿藥，轉身趴在了床上，重新開始玩手機。
　　我從褲兜里某出那盒李正交給我的藍色藥丸，這應該就是偉哥了。
　　沒想到，我居然還會有要吃壯陽藥的一天。
　　我把藥攥在手里，卻沒有馬上拆開吃掉。
　　我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啊？明明是抱著瀉火的目的而來，卻不得不求助于壯陽藥。
　　而且…還是這么一個自己并不滿意的對象。
　　我看著床上趴著玩手機的小姐，此時此刻，她的動作正將她肥碩的屁股正對著我。
　　望著那雪白的兩瓣臀峰，我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想法。
　　這個角度看上去，好像那天晚上的麗麗…這個想法剛剛萌發，我就發現，方才還疲軟著的陽具此刻已經堅硬如鐵。
　　我爬上床，來到了小姐身后。
　　「怎么，吃完藥了啊？起效果了沒？」
　　小姐想要起身，但被我按住了背：「你別動。」
　　我開始用陽具在她的臀縫間摩擦，腦海中的片段和眼前的實物逐漸融合，也讓我的陽具變得越來越火熱。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狀態，小姐保持著趴著的姿勢，回頭沖我道：「你一定要戴套再插進來哦！」
　　「我知道。」
　　「啊，還有，你不能走后門！我不玩那種的！」
　　「我知道了。」
　　我有些不耐煩地應著，然后將陽具的頂端對準她敞開的陰道口，向前用力一頂。
　　第五章：出軌
　　「哎呦，你別插得這么深撒！」
　　我過于深入的動作讓被小姐發出一聲尖叫，但我毫不在意，繼續挺動著要，抽插著陽具。
　　我已經忘記了自己壓在身下的是誰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也不想問她的名字。
　　她只要能成為一個替代品就行了。
　　對，替代品，麗麗的替代品…我的動作越來越快，而被我壓在身下的小姐也漸漸開始發出有節奏的哼聲。
　　比起剛才她浮夸的表演，此刻的沉悶反而更符合我的要求。
　　我樂得她不發出聲音，保持著腰部的動作，繼續抽查了一陣后停了下來。
　　「哦，你真猛，真猛…」
　　小姐似乎還想趁著這喘息間的片刻說些什么，但我已經自顧自的抬起了她的一條腿，扛到肩膀上，開始了第二輪的沖擊。
　　「等下，你別那么快，我要，我要…啊嗚嗚嗚嗚…」
　　被我強迫著側著身體的小姐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她的身體好想在抖，里面也縮的厲害，不過這些都不是我在意的東西，我現在只想早點兒發射出來，早點兒宣泄出我憋了一整天的火焰。
　　「唔，唔，唔，唔…」
　　「嘎吱，嘎吱…」
　　小姐奇怪的呻吟聲與彈簧床墊被擠壓的聲音在房間中交相呼應，然而我腦中此刻響起的卻是另一個聲音，另一個我站在漆黑一片的浴室門外，悄悄偷聽到的聲音。
　　啊，麗麗…我緊緊摟住身前的身體，進入了最后的沖刺。
　　而我的耳邊，完全沒有被我理睬過的小姐也在叫喊著：「我要丟了，我要丟了！」
　　我想象著此刻自己正壓在麗麗的身上，在沖刺到最深處的時候射出了滾熱的精液。
　　「啊，射出來了，好熱！」
　　我身下壓著的小姐也隨著我的射精而大叫著，她的身體也在劇烈的痙攣，連帶著肚子上的肥肉也跟著一下下顫動。
　　良久之后，我松開了小姐的身體，爬了起來。
　　欲望消退之后，我的心中留下的卻不是滿足…而是空虛，對于自己只能用假想來滿足自己的空虛，以及對女兒產生了如此不該有的邪念的罪惡感。
　　我坐到一邊，用過的安全套被我隨手丟到了床下。
　　我現在一絲一毫都不想碰到那個小姐的身體。
　　但那個小姐卻有些不依不饒，緩過勁的她從床上爬了起來之后，就滿臉堆笑的湊到我的身邊。
　　「伯伯你好猛哦！我從來都沒有碰見過想你這么能干的男人！」
　　我推開她，此時的我和她身上都滿是汗水，而且我根本就不想靠近她。
　　「別這么冷澹喲，休息會兒？要不要再來一次？咱們再來一次吧，一會兒再來一回。」
　　但我沒有太多繼續的意思，冷冷地看著她道：「你們不都是按次收錢的嗎？」
　　「出臺的話都是按時間算的啦，誰管你做幾次？來，再來一次吧，伯伯！」
　　我看著用我聽不慣的南方口音撒嬌的小姐，心中稍微一動。
　　我記得，這家賓館，貌似提供了那種給女人穿的短浴袍來著。
　　我指著掛在衣柜里的浴袍，對著還抱著我胳膊的小姐說：「去把那個穿上。」
　　小姐十分聽話的穿上了浴袍，她看著身上的衣服，抬頭對我道：「穿這個做嗎？這算是什么興趣啊？」
　　「別說話。」我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后對準了她露出來的屁股。
　　「怎么了？快來啊。」
　　我遲遲沒有動作，讓小姐忍不住開始催促起來。
　　不對，這樣不對，不是這樣的。
　　我拉著她走到床下，然后把她按在浴室的玻璃墻上。
　　「伯伯你還真喜歡從后面來啊，喜歡我的屁股？好多男人都說我的屁股比胸摸起來還帶勁的。」
　　「你別說話。」
　　我撩起睡袍的下擺，總算找到了一絲感覺。
　　「站著做？這個不錯，我沒試過，說不定我會挺喜歡這樣的。」
　　「我都說了，你別說話。」
　　我換上一個新的安全套，然后用力挺腰，把喋喋不休的小姐上下兩張嘴一起封上。
　　因為之前射過一次的原因，這次我堅持了比第一次更久的時間。
　　當我準備拔出來，把精液射到小姐的背上時候，她已經完全虛脫了，整個人都站不穩，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抽掉套子，擼動著陽具，把精液射在她的身上。
　　有幾滴精液似乎射在了小姐的頭發上，但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反抗了，在我射的時候她都只會跪在那兒「啊啊」
　　的叫，甚至還尿了出來弄濕了好大一塊地毯。
　　我根本就沒有管她，坐在床邊，點上了一支煙。
　　平常，因為被麗麗管著的原因，我是不會主動抽煙的。
　　但現在，我卻特別想要尼古丁來麻醉一下自己的肺。
　　還有心。
　　跪在地上好一會兒的小姐終于爬起來了。
　　她光著屁股直接坐到了我的旁邊。
　　「哎呦，伯伯你太猛了吧？我感覺自己下面都要被頂穿了，太猛了…」
　　我瞥了還在念叨的小姐一眼，吐了口煙道：「你不走嗎？」
　　「走？為什么要走？」
　　我站了起來，把煙頭按滅在床頭的煙灰缸里，道：「我要睡覺了，你走吧。」
　　小姐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她還堅持著，靠近我道：「伯伯你加我微信吧，以后你直接找我，我給你算便宜的！啊，我叫麗娜，你喊我娜娜也行…」
　　「走，」
　　我看都沒看拿著手機湊過來的小姐一眼，「我已經說過一遍了，別讓我說第二遍。」
　　那名我直到現在才直到名字的小姐，麗娜，愣愣地站了一會兒，然后咕噥著起身。
　　我看著她穿好了衣服，然后摔門離開。
　　「不就是瞧不起我嗎…」
　　她在離開之前，嘴里一支在重復著這么一句話。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并不是瞧不起她。
　　我是在瞧不起只有把她想象成自己的女兒，才能順利勃起的自己啊。
　　我掐滅第二支香煙，在滿屋的煙霧中，長長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早上，我準時來到了公司。
　　走進辦公室，我卻發現李正的辦公桌上空無一物，直到整個上午結束他都沒有出現在辦公室里。
　　這家伙，昨天晚上肯定快活過度了。
　　我看著他的空位子如此想著，右手無意中卻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我把那個東西從褲兜里掏了出來，赫然是昨天晚上李正交給我的那粒藍色的偉哥。
　　到頭來，我還是沒用到這個東西啊。
　　我把藥扔進了包里。
　　這東西不適合留在辦公室里，只有等今天晚上回家的路上隨手處理掉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才看到李正姍姍來遲。
　　他的臉色不是特別好看，但精神頭卻很不錯。
　　「怎么樣，老梁，昨天晚上爽了幾次啊？」
　　我不想理會他，但畢竟昨晚是他安排了一切，只得簡短的說道：「兩次。」
　　「唉，才兩次？你不會這么不中用了吧？我給你的藥可是原裝進口的，特別好用，我昨天晚上都搞了整整四次啊。」
　　我無奈地看著他，道：「你就不能小聲點兒？這是在公司里，不是夜總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注意。」
　　李正也意識到了他太大的嗓門，壓低了聲音道：「你怎么才兩次啊？我的藥不好用？」
　　「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這個，還給你。」
　　我從包里拿出剛想處理掉的小藥丸，扔給了李正。
　　「唉，你沒用啊？」
　　「沒用。」
　　「沒用都做了兩次啊？嘖嘖，果然你這身體就是不一樣，不吃藥一樣硬啊。」
　　我不想和他討論太多關于昨天晚上的事情，轉移開話題道：「對了，劉總那筆單子，這回算是定下來了吧？」
　　李正愣了一下道：「定了定了，這老狐貍拖了那么久了，咱們也算是各方各面都打點到位了，他不可能再拖著了。」
　　「那就好。」我如此說著，不用再和那位劉總打交道，這也意味著我之后不會再有去KTV還帶小姐出臺這種契機了。
　　「怎么，你想什么呢？」
　　「沒什么，你問我想什么干嘛？」
　　「放心，下回有機會我肯定還會叫上你的，不然改天咱倆自己去怎么樣？反正咱們現在都是單身漢嘛，嫖一嫖也算是為國家GDP做貢獻了。」
　　我不去理會李正滿嘴的歪理，道：「你還沒離呢，算什么單身漢？還有，這種事情以后還是少做，傳出去了影響不好。你還有兒子呢，你想讓他怎么看你？」
　　「怕什么，男人都這樣嘛，有幾個不賭不嫖的。我又不賭，現在老婆也不理我，偶爾嫖一下放松放松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正的歪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他說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那小藥丸拋給了我。
　　「給我干什么？」
　　「留著備用唄，省的我下次給你了。」
　　「我用不著的。」
　　我想要還給李正，但卻被他攔住了：「別這么說嘛，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用到了。」
　　我實在拗不過李正，只得把藥丸又裝回了包里。
　　李正也沒在公司里待多久，中午休息時間之后，他就又熘了回去，說是要補覺。
　　其實我看他過來的目的就是看我有沒有來，一旦確認了我在，工作有人擔著，他就放心大膽的回去睡覺了。
　　關于這點我早就知道了，不過我也不是不愿意，本來我和李正的分工就是他外我內，我所做的工作也都是分內事，說不上辛苦。
　　因為上午來的太早，加上今天的事情也不多，我下午3點過后就陷入了無所事事的狀態。
　　往常這個時候，我會打開電腦看看新聞，或者用手機和麗麗聊聊天什么的，但今天我卻不想選后面的選項，打開電腦之后也都是些出軌、小三之類的花邊新聞，看著就讓人生厭。
　　我關上了電腦，準備打幾盤麻將打發一下時間。
　　之前麗麗曾經給我的手機上下載了一個打麻將的游戲，我玩過幾次，之后就忘記了。
　　現在想起來正好可以打發下班前的無聊時間。
　　但就在我掏出手機準備打開游戲的時候，手機的屏幕上卻突然彈出一個讓我感到意外的好嗎。
　　我看著那個名字，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接通了電話。
　　「喂，爸。是我，浩杰。」打來電話的正是我的女婿，丁浩杰。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讓自己的語氣盡量顯得自然些，然后回道：「浩杰啊，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啊？」
　　「是這樣的，爸。」
　　電話那邊的女婿有些吞吞吐吐的，但我已經猜到他要說些什么了。
　　果然，在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后，他還是說出了我預想之中的那句話：「我和麗麗，吵架了。」
　　雖然已經知道了吵架的來龍去脈，但我還是耐著性子反問道：「為什么吵架啊？是不是麗麗又耍小性子了？」
　　「不是，是那個…是我，是我的不好。」
　　女婿還是一如既往的維護著他的妻子，我的女兒。
　　他沒有繼續說吵架的原因，而早就知道原因的我自然也沒有繼續追問。
　　然后，女婿突然說道：「爸，我想請你幫我勸勸麗麗。」
　　這倒是個讓我意外的請求。
　　前天晚上，我雖然和麗麗提過我要主動去找女婿談話，但因為昨天一整天我都被晚上撞見麗麗自慰的事情折磨著，晚上又跟著李正去應酬，倒是把找女婿談話這件事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沒成想，我沒去找女婿，女婿卻已是先找上了我，而且說的內容居然也別無二樣。
　　電話那邊的女婿繼續道：「是這樣的爸。再過幾天就是我和麗麗結婚一年的紀念日了，可是我突然被安排要出差，挺重要的，我必須跟過去，今天就要走。
　　我已經買好禮物了，但那天是沒辦法陪著麗麗了。麗麗本來就因為之前的事情跟我生氣，所以我想把禮物交給您，讓您替我把禮物轉交給她，順帶再幫我勸勸麗麗。」
　　我想了一想，答應下來：「好，我知道了。我幫你，不過我也跟你小子說好了啊，這次歸這次，下不為例，要讓我知道你再惹麗麗不開心我肯定饒不了你。」
　　女婿自然是滿口答應，并和我約定了去他公司找他拿禮物的時間。
　　掛斷電話以后，我看著通話記錄上女婿的名字，有些出神。
　　女婿他的確是個性格不錯的好人，但這里里外外，是不是太讓著麗麗了？之前中藥那件事，麗麗應該沒有騙我的理由。
　　雖然那件事的由頭是女婿家里對麗麗要孩子的催促，但夫妻吵架的主因的確在麗麗身上。
　　或許是因為我是麗麗的爸爸，所以才不好和我提起這件事嗎？但我又感覺，就算我和女婿直接挑明，他也不會對我說麗麗的壞話的。
　　這說不上是什么推斷，只是一種直覺，一種源自我對女婿性格了解后的直覺。
　　下午我提前下班了一會兒，開車到了離得不遠的女婿的公司門口，從他手里接過了包裝好的禮物盒子。
　　「我說浩杰，這個還是你親手交給他比較好吧？就算今天不是紀念日當天，提前個幾天或者晚幾天也沒什么吧？」
　　我這么說著，女婿卻并不認同，他搖了搖頭道：「我這次出差的時間挺長的，回來怕是太晚了，既然橫豎都是要錯過，不如讓爸轉交，還能趕在當天送出去。」
　　我默默無語，只能默認他的說法。
　　接著女婿便拎起了一個手提箱，一副馬上就要出發的樣子。
　　「怎么，你這就要走嗎？行李都打包好了？」
　　「嗯，這就走，晚上9點的飛機。」
　　女婿說著，指了指行李，「這幾天我一直都住在公司里，也正好不用回家整理行李，方便了不少。」
　　嗯，等等，我記得那天晚上，麗麗不是和我說女婿第二天就會回家的嗎？我心有疑慮，卻不好當面發問，于是便旁敲側擊道：「你出差的事情告訴麗麗了嗎？」
　　「告訴了，她還讓我路上小心呢。」
　　女婿的表情很平澹，我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只得親自開車把他送到了機場門口。
　　「早點兒回去吧，爸。」
　　目送著女婿的背影消失在機場的人流中，我坐回到車內，躊躇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明天當面找女兒問問情況。
　　女婿應該是不會騙我的，他沒有騙我的理由。
　　而且看他的樣子，的確是最近幾天都住在公司里，托我送禮物和替他講和也符合這個前提條件。
　　但女兒…麗麗那邊，為什么要對我說謊呢？難道說女婿的確給她發過那樣的短信，但實際上第二天卻沒有回家？我想來想去，只能想到這么一個比較合理的答桉了。
　　但我還是要找到麗麗，向她問清楚一切才能讓自己心安。
　　況且，我的車上還放著女婿托付的禮物，明天就是女兒和女婿的結婚紀念日，我也有個合理的理由去找女兒。
　　就這樣，在忙碌和躊躇之中，我又度過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我站在女兒家的門口，卻沒有抬手敲門。
　　女婿走之前，還把家里的鑰匙交給了我。
　　對此他的解釋是麗麗經常會很晚才回來，如果家里沒人我好進門休息。
　　麗麗，很晚回家，而且是經常？我一時有些無法相信，但話是從女婿的嘴里
　　說出來，又讓我不得不對自己所熟知的那個麗麗產生懷疑。
　　剛剛在樓下，我給麗麗打了個電話，卻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不得已我拿起了鑰匙，利用上面的門牌號碼讓小區的保安為我打開了門，然后拉到了麗麗家門前。
　　麗麗家的燈，是開著的。
　　雖然有些看不太清楚，但臥室的燈肯定是開著的，那么家里肯定有人。
　　那麗麗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呢？我心中想著，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敲了敲門。
　　「麗麗，是我，開開門吧。」
　　門后并沒有傳來應答，我又敲了幾下，并且提高了音量。
　　「麗麗，我是爸爸，開門啊！」
　　這一次，一陣嘈雜的人聲從門后傳來。
　　我依稀聽到，有個十分驚恐的男人的聲音混在在一片噪音之中。
　　嗯，男人的聲音？我馬上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鎖。
　　直奔臥室的我，剛好把正要從臥室里出來的麗麗堵在門口。
　　「爸，您來了啊…」
　　麗麗身上只套著一件普通的睡衣，她的頭發很凌亂，腳上甚至沒有穿鞋。
　　「讓我進去。」
　　麗麗此時的模樣更加確信了我的判斷，我陰沉著臉，就要越過麗麗往臥室里闖。
　　「爸，爸！那個，浩杰在里面呢，他沒穿衣服。」
　　「是嗎？那你以為這串鑰匙是誰給我的？」
　　我舉起女婿交給我的鑰匙，擺在女兒的眼前。
　　瞬間，麗麗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看著她，看著我的女兒，沉聲道：「麗麗，你跟我說老實話…房間里的，是誰？」
　　麗麗偏過頭，不去看我的眼睛。
　　「麗麗！」
　　我猛然大喝，而就在我出聲的同時，臥室內又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麗麗終于說話了，她低著頭，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網上認識的。」
　　我忍不住了，一把將她拉開，沖了進去。
　　「爸，爸！」麗麗跟在我身后喊著，但我已經沖進了屋內。
　　我一把掀開了明顯藏著什么東西的被子。
　　然后，我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渾身赤裸的、肯定不是我女婿丁浩杰的男人。
　　第六章：攤牌
　　我看著這個躺在我女兒床上的男人，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這個男人一頭花白的頭發，年齡50歲上下，此刻正拼命拉著被我掀起來的被子遮擋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
　　「爸！你讓他走吧！」
　　麗麗從門外沖了進來，一把抱住了我的腰，阻止我有進一步的動作。
　　似乎是聽到了麗麗對我的稱呼，這個原本還蜷縮在床上渾身抖得和篩糠一般的老男人突然頓了一下，然后我聽他叫道：「誒？他不是你老公啊？」
　　我怒視著他，嚇得他渾身一跳就往后面縮，又轉頭去掰麗麗的手。
　　「麗麗，你松開我！」
　　「不要，爸，你讓他走吧，我求你了！」
　　麗麗死命的攔著我，這般情形倒是讓那個老男人放松了下來，穿衣服的動作也變得慢吞吞的。
　　我看著他光著屁股躺在本該屬于我女兒女婿的床上，一股火焰直沖頭頂，噼手偏抄起一旁梳妝臺上擺著的雜物砸在他身上。
　　「哎，哎呦！好好說，別扔東西啊！」那老男人發出女人一般的叫聲，我指著他，一聲怒吼。
　　「趕緊給我滾！」
　　見我怒發沖冠的樣子，老男人連褲子也顧不得穿了，從床底下抱起衣服，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臥室。
　　他站在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麗麗的方位，但被我瞪了一眼后只得抱著頭沖出了門。
　　「吧嗒！」大門關上了，屋子里安靜了下來。
　　但我暴怒的心情依舊無法平靜下來。
　　我怎么平靜下來！我怎么平靜下來！眼前的床上還是一片狼藉，甚至還散落著一些屬于麗麗的衣服。
　　一想到就在剛才，麗麗還和那個老男人糾纏在這張床上，我的心中就是一股無名火，直把我燒的要爆裂開來。
　　我不能再在這個房間里待下去了，我怕下一秒我就會徹底失控把眼前的一切都砸壞。
　　而這時麗麗也松開了我的腰，一言不發的她從梳妝臺上抓起什么東西然后扭頭便往外走。
　　「站住！」我一把拽住麗麗的手臂，然后噼手把她剛剛拿走的手機從她手里奪回來。
　　「還給我，把手機還給我！」
　　我把手機遠遠地扔到床上，然后牢牢捏住麗麗的手腕不松開。
　　麗麗知道她是沒有掙脫開的力氣的，隨即放棄了掙扎，只是別過頭不去看我。
　　「看著我的眼睛，麗麗！」我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厲，甚至讓麗麗整個人都被嚇得一顫。
　　但她還是沒有回過頭來，甚至用聲音抵抗道：「爸你把我捏疼了！松開我！」
　　「松開你？然后讓你去找那個老男人嗎？」
　　麗麗一愣，然后激烈地反抗道：「我不會！我不會去找他的！我都說了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我也根本都不在乎他！」
　　「那你為什么要和他…上床？你這是在出軌，而且還是在今天，在這個家里！」
　　我伸手一指墻壁，那里還掛著麗麗和女婿的巨幅結婚照片。
　　「你看看墻上，你的男人就在那兒看著你，你怎么有臉去找別的男人？」
　　麗麗沉默著，她這樣毫無反應的態度讓我的一腔怒火也無處釋放。
　　我強迫地拉著她來到客廳，然后把我進門前扔到玄關上的盒子塞給了她。
　　「這什么啊？」麗麗終于有了一絲反應，她沒有去接盒子，但當她看到那個盒子之后臉色明顯變了。
　　「這是你的丈夫，丁浩杰，昨天出差之前專門交給我的禮物！他要送給你的結婚紀念日禮物！」我一字一句地說著，逼視著麗麗的眼睛。
　　「那又怎么樣，他還不是覺得工作更重要，結婚紀念日也照樣出差不誤…」
　　「你！」聽到麗麗小聲說出的話我心中一陣火起，「這就是你找別的男人的理由？」
　　對于我的這個問題麗麗選擇了沉默，閉著嘴巴不說一個字。
　　「麗麗，你跟我說實話。前幾天，你和我說浩杰第二天就回來，是不是騙我的？浩杰他是不是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回過家？」
　　麗麗沉默了一會兒，但最后還是說了一句：「是。」
　　「浩杰給你發短信那件事也是假的？」
　　麗麗這次沒有停頓，直截了當地說：「是。」
　　「所以你這幾天趁著他不在，一直都和別的男人混在一起？」
　　麗麗突然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然后她的情緒失控了，撒潑一般嚷道：「沒有！我沒有！我都說了我不認識那個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我才不會答應他的！」
　　麗麗看著我，聲音的溫度突然降低到冰點：「爸…你把我，把你女兒，看成是什么了？」
　　我扭過頭，不去看她。
　　麗麗的聲音一滯，她似乎在壓抑著哭聲，讓我的心也如同被刀割一般。
　　「…都是因為你。」
　　她說什么？我忍不住回頭看向麗麗，卻見她低著頭，嘴里小聲重復著什么話。
　　「麗麗，你說什么？」
　　「明明都是因為你！」麗麗猛然抬頭看著我，眼睛里已經蓄滿了淚水。
　　「不是因為你，我怎么可能去和那種人結婚？我怎么可能會看上那種男人？」麗麗的話讓我如遭霹靂。
　　「麗麗，你在胡說些什么呢？」
　　「爸！你覺得我為什么會找那種男人，你覺得我真的會看上那種年齡比我大二十多歲的老男人嗎？如果不是因為他和你有那么一點像，如果不是因為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實在忍不住了，我可能會出軌嗎？」
　　麗麗的話讓我越來越如墜云霧之中。
　　這是什么意思？麗麗出軌的原因，是那個男人和我有點兒像？這算什么？這算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麗麗卻步步緊逼，她沖到我身前，一把抱住了我。
　　這一次不再是阻攔的抱，而是面對面地、拼命想要把自己的身體和對方貼近的擁抱。
　　「爸，我知道我錯了，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要不你給我吧，只要你抱我一次，給我一下，我就能再忍下去了，爸…」
　　我如同觸電一般，一把甩開麗麗的身體。
　　「麗麗，你在說…什么呢？」
　　麗麗跌坐在地上，抬頭看著我。她梨花帶雨的臉上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爸，我愛你。」
　　這句話我從麗麗的嘴中聽到過很多次，但此時此刻，我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了截然不同的含義。
　　「爸，我愛你！我知道你一直都疼我，但我對你的感情不只是女兒對父親那樣的！我想變成你的女人，只要一次就好！」
　　我捂住臉，渾身無力的坐到了床上。
　　而麗麗悲切的聲音如同刀子一般割在我的心口，讓我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的，其實我早就知道的。
　　早在麗麗還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就看出一些苗頭了。
　　不過那個時候我并沒有多想，而且…因為一些我自己做出的錯事，我一直都認為這是我的原因，是我的不對，是我造成了麗麗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所以我堅持著送麗麗去了外地的大學，和她分別了四年。
　　那是我第一次和她分開，在別人看來，我作為一個父親，送女兒去那么遠的地方上學肯定會擔心，但他們都不知道，我是在放心，我是如釋重負！如果還留麗麗在身邊，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不該有的事情！四年過去了，麗麗畢業了，她提出要考研考回來，回到家鄉的這個城市。
　　我同意了，我沒有理由反對，況且分別了四年，我也著實想念她，我想繼續看著她在我的身邊長大成人，最后成家生子。
　　而這四年，麗麗也好似變了，她不再對我提起當年那些錯事，彷佛那只是一場玩笑。
　　我也和她心照不宜，我們彷佛又回到了從前那種單純的父女的關系。
　　我是真心想讓麗麗好，我背負著亡妻的信念，我不能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所以，當我看到麗麗帶著浩杰介紹給我認識的時候，當我聽到他們說就要結婚的時候，我是真的在高興著的！但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本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但今天…那我過去這些年里的忍耐與掙扎是為了什么？我的努力與心血都是為了什么？「爸…」
　　麗麗湊到了我的身邊，她抱住了我的背。
　　我能聽到她抽鼻子的聲音，她還在哭著。
　　我沒有甩開她，而是一根根掰開了她的手指，掙脫了她的手，站了起來。
　　「爸？」麗麗的聲音變得更悲切了，她仰頭看著我，那哀求的眼神讓我不敢和她對視。
　　我背對著麗麗，盡量穩定住自己的聲音道：「麗麗，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我不會告訴浩杰的，你也好自為之吧。」我說完，便起身要走。
　　我必須馬上從這里逃開，不然我不知道我還能控制自己多久。
　　「爸！」一聲大喝，讓我僵住了腳步。
　　我不得不回頭看著麗麗，她此刻正站在我身后，雖然已經不再流淚，但我卻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種和之前的哀求截然不同的東西…一種，讓我心悸的東西。
　　「爸，你就這樣扔下我不管是嗎？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我被她步步緊逼著，不由得開始后退，知道后背撞在了墻上。
　　「麗麗，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麗麗好像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一般，她低下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然后，她重新抬起頭看著我，眼睛中的光芒變得暗澹無比。
　　「爸，你看。」麗麗突然伸手撩起自己睡衣的下擺，她沒有穿褲子和內衣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你在干什么？」我伸手去阻止她的動作，把她的衣服拽下來，卻見麗麗好像并不在意的樣子。
　　她繼續把手伸進了衣服里，然后，似乎掏出了什么東西。
　　我的耳朵聽到一聲清晰無比的水聲。
　　然后，麗麗把手伸了出來。
　　在她的指尖捏著的，是一條明顯已經用過的避孕套。
　　她從哪兒拿出來的？不對，她從哪兒掏出來的？我看著麗麗，看著她一臉漠然地把避孕套捏在手里，還甩了幾下，特意展示了那鼓囊囊的頂端。
　　「看，這是那個男人剛剛在我里面射出來的。爸你一敲門，他就射了，連一分鐘都沒堅持住。」
　　我被驚訝和憤怒沖擊的說不出話，而麗麗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捏住避孕套的頂端，然后把套子倒了過來，微微發黃的白色液體倒在她的手心上，那股子男人的精液特有的腥味在房間里彌散開來。
　　「不過他還是射出來了，卻因為軟的太快直接把套子留在了我的里面。」
　　麗麗看著我，不知為何，我覺得她的眼神變得十分駭人。
　　「爸，你知道嗎？剛才，我一直都是夾著這個和你說話的哦？為了不讓你發現，我不得不拼命夾緊下面，就是怕它掉出來。」
　　然后，麗麗隨手把套子扔到了地上，正好落在我的腳邊：「現在，不用了。」
　　「爸，如果你不答應我，那我就只能再去找那些老男人來安慰自己了。他們全都比不上你，一個個又老又好色，身體不行全靠吃藥才能硬，但我沒辦法啊，我只能找他們，誰讓你不答應我呢？」
　　麗麗的話彷佛魔音一般灌進我的耳朵里。
　　我看著麗麗把手掌傾斜下來，她手心的精液在重力的作用下流過她的手指，然后垂到地上。
　　「下一次，我就讓他們不帶套，他們肯定會很高興的。我要讓他們全都射到里面，就像這樣…」
　　麗麗那沾滿了精液的手指伸向她的下身，伸向她那被黝黑的陰毛遮住的，不應該被第二個男人所玷污的肉穴。
　　「住手！」我終于無法忍耐了，一把抓住她伸出來的手。
　　麗麗看著我，臉上露出絲毫都不意外的表情。
　　我知道麗麗這么做是故意的，她在刻意挑逗我，就像她之前晚上做過的那樣。
　　但是…我看不下去了，我不能再看下去了！如果真的就這么放任麗麗胡來，我只會被自己的負罪感折磨死的。
　　「爸，你答應我嗎？」
　　我的呼吸變得粗重，我已經無法挪開自己的視線了。
　　「爸，只要一次就好，只要你答應，這里，還有這里…」
　　我的手被麗麗攥住，然后放到了她的胸口上，又被拽著向下滑，直到滑入一道幽深的秘谷。
　　「…就都是你的了。」
　　我的呼吸越來越重，彷佛吸入再多的氧氣都無法抑制我此刻瘋狂的心跳。
　　而麗麗，還在我的耳邊如同惡魔般呢喃著：「爸，現在就行，今天就行，來吧，要我吧。就在這里…」
　　就在這里，就在…現在？我的手顫抖地放在了麗麗的肩上，彷佛把自己全身的力氣都放了上去。
　　麗麗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她同樣抬起雙手，準備環抱住我的脖子現在，就在這里，要了…麗麗。
　　我的腦袋如同爆炸一般，然而就在我準備將麗麗摟進懷里之時，眼角的余光，卻茫然掃到了一抹紅色。
　　紅色，那是婚紗照底版的顏色。
　　我的眼睛不由得被那抹紅色所吸引，麗麗此刻就背對著婚紗照所在的墻上，照片上的她同樣也在笑著，但那甜美的笑容，和我眼前的麗麗是那樣的不同，簡直判若兩人。
　　還有浩杰，婚紗照上女婿憨厚的笑臉，此刻卻像針一樣刺在我的頭頂。
　　「爸…」麗麗閉上了眼睛，她抬起下巴，微微噘起嘴唇，等待著我的回應。
　　但我，推開了她。
　　摔倒在床上的麗麗詫異地看著我。
　　「麗麗，我…不能這么做，在這里，不行。」
　　我不能這么做，至少…我不能在這里，在我女兒和女婿的婚床上做出這種事！麗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敏銳地察覺到了我話中的漏洞。
　　「不在這里就行了嗎？」我啞口無言，不敢做出辯解，更不敢張嘴承認。
　　「那好，我知道了。」
　　麗麗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扯了扯身上被弄皺的衣服，然后神態自然的看著我說：「明天晚上，我會找個郊區的酒店開房，到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爸，你直接開車過來。」
　　麗麗看著我，語氣十分平澹，卻又帶著我無法拒絕的魔力：「你不會讓我白等的吧，爸？」
　　我只能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嗯。」
　　我似乎又看到麗麗笑了，她笑得很甜美，就像她背后那張結婚照上一般，笑得十分幸福。
　　幸福，幸福…從麗麗家里出來之后，我坐在車里，忍不住捂住了臉。
　　我答應她了，我還是答應麗麗了。
　　我的心很亂，我不明白——我到底是在保護她的幸福，還是在親手毀掉她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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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8-12-24 12:22

　　第七章：回憶
　　麗麗的母親，我妻子去世的那天晚上。
　　我安撫好悲痛欲絕的岳父和岳母，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我抱著當時只有七歲的麗麗，默默地流了一晚上的眼淚。
　　我愛我的妻子，我們十六歲相識，在那個物質還十分樸素的年代，我們談了四年戀愛，直到我二十歲那年，我一個人跑到了我妻子的家里，跪在我岳父的面前，求他把女兒嫁給我。
　　我岳父很艱難地答應了，一年后，我自己的女兒，麗麗就出生了。
　　在產房里，我抱著剛出生只有四斤六兩的女兒，心中卻想起了我當初向岳父下跪的那一幕。
　　二十年后，會不會也有一個和我一樣的小伙子，跪在我面前求我把女兒嫁給她呢？那時候我會答應嗎？應該不會馬上就答應吧，我當年去求親時事先已經做通了岳母的工作，但在岳父那邊還是遇到了不少的阻力。
　　我可不會就那么輕易的把女兒交給別的男人。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麗麗五歲那年，我的妻子就病倒了。
　　她的身體其實一直都不好，生下麗麗之后雖然一直都在調養，但一場發生在冬天的意外引發了連鎖反應，讓她的身體每況日下。
　　直到麗麗七歲那年，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靜靜閉上了眼睛。
　　去世前一個月，我妻子就已經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但在剛住院的時候，似乎已經察覺到自己堅持不了多久的她曾經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拉住我的手，對我說著像遺言一樣的安排。
　　我那時完全沒有在意，我怎么也沒有想到，住院時還一切都和平常沒有什么兩樣、只是會偶爾咳嗽幾聲的妻子，會在短短的兩個月內撒手人寰。
　　妻子留下的遺言是：不要讓她的父母太過傷心，還有，一定照顧好我們的女兒——麗麗。
　　二十年來，我一直都把她的遺言牢記在心里，對于麗麗我更是傾其所有，投入了我全部的愛。
　　而麗麗也沒有讓我失望，她出落的越發像她的母親，不僅人長得漂亮，更是在學業上一路高歌猛進，高考考入外地的重點大學后又考上了研究生，最后還成了外人口中的女博士。
　　麗麗和我之間的感情也很好。
　　她從小就十分粘我，盡管她小時候的我為了給她提供更好的條件而拼了命的工作，很少能回家看她，但她依然更親近我而不是那時還住在我家里照顧她的岳母。
　　后來，岳母因為岳父身體的原因回了老家，家里就只剩下我和麗麗兩個人。
　　麗麗是個早熟的孩子，這想必是喪母對她的影響。
　　我不是沒想過再娶，連我的岳母也勸我再婚找一個能照顧家里的人。
　　但意外的是，在幾乎所有人都同意的時候，麗麗站出來表達了她的反對。
　　那時候還只十二歲的她在我面前撒潑大哭、嚎啕大哭，我開始以為她只是怕我拋棄她，向她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把她冷落，但麗麗不依不饒，而且說出了一句我記憶猶新的話——「爸爸有我還不成嗎？」
　　是啊，我已經有麗麗了，有這么優秀的一個女兒在身邊，我還奢求什么呢？
　　于是，我放棄了二婚的念頭，一個人的日子確實有些難熬，但我也漸漸習慣了。
　　到最后周圍的人拿這件事打趣我，我都只會搖頭笑笑，不放在心上了。
　　是的，我有麗麗就夠了。
　　我的麗麗寶貝，我的寶貝女兒。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份在我看來真摯無比的父女情，卻率先在麗麗那里發生了變化。
　　麗麗十二歲以后我不再和她一起洗澡，并且和她分床睡。
　　對此麗麗一度十分抗拒，甚至還找我哭鬧了好幾次。
　　但看著她已經小有發育的身體，我還是堅決的拒絕了她。
　　這是為了她好，當時的我很確信。
　　但那之后不久，我卻發現麗麗會在我洗澡的時候站在門外偷窺。
　　甚至有的時候，她還會在晚上偷偷鉆進我的被子里。
　　我開始還覺得無可奈何，這樣的事情一直持續到她十三歲那年…那一天，麗麗拿著自己被初潮染紅的內褲，滿臉眼淚的跑到我面前。
　　我意識到，自己的女兒變成小女人了。
　　而那以后，我就堅決不再讓麗麗和自己同床，甚至為此不惜向她發了一次火。
　　麗麗也漸漸理解了我，甚至有段時間，她稍微疏遠了和我之間的距離，讓我傷心了好一陣。
　　但這樣才是正常的父女之間的關系，親密卻有距離。
　　上了高中以后，麗麗的學業變得繁忙。
　　成績十分突出的她也理所當然的得到了更多來自老師的關照，麗麗的班主任專門到家里做過家訪，對于我家里的情況表示了理解和同情。
　　老實說，對于外人的同情，我心里覺得很不舒服。
　　但我沒想到的是，麗麗表現的比我更加直接：「老師，你不要這么說。我們家不可憐，我很幸福，我和我爸爸都很幸福。我以后也會讓我爸爸幸福的！」
　　麗麗的這番話讓我和班主任都感到十分驚訝。
　　我是驚訝于麗麗心里居然還藏著這樣堅定的信念，而她的班主任則當初向她道了歉，還說她誤會了麗麗，麗麗是個比她想象中還要堅強自信的女孩。
　　我為我的女兒，為麗麗感到自豪。
　　而麗麗也不負我的期望，在高考取得了十分優異的成績。
　　開榜的那天，從班主任到校長都專門給我打來電話向我表示祝賀。
　　然而對于高考的志愿選擇，我和麗麗之間卻產生了相當大的分歧，父女之間有史以來最大的分歧。
　　「為什么要去北京的學校啊？我就想在留在這兒，就想留在家里。」
　　「麗麗！聽話！」
　　「我不聽！不是都說志愿可以隨我喜歡選擇的嗎？我選一個離家最近的學校為什么不行？」
　　我對麗麗一直實行的是十分寬松的管教方式，因為麗麗很懂事，而我又太疼愛她，所以我們之間的對話經常會像平輩人一樣，甚至爆發爭吵。
　　但今天的爭吵，我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
　　麗麗雖然考了一個十分優異的分數，按照她班主任的話說，去一所在北上廣的好學校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但麗麗卻執意選一所離家最近的大學。
　　雖然那所大學也不算差，但和麗麗的成績比起來，卻顯得太浪費了大好分數。
　　我自然是同意班主任的看法的，雖然如果麗麗去外地，就會是她十八年來第一次離開我的身邊，孤身一人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里生活。
　　但這畢竟是她人生的獨立之路上必經的一環，我雖然覺得不舍，但也不至于因此耽誤了麗麗的前途。
　　班主任找到我，想要我勸說麗麗改變想法。
　　我滿懷自信的答應了，卻發現麗麗遠比我想的還要頑固。
　　麗麗一直都不愿意松口，甚至還威脅如果我們偷偷修改掉她的志愿，她就放棄上大學。
　　我又急又氣，甚至第一次出手打了麗麗。
　　然后，麗麗便沖出了家門。
　　麗麗回來的時候，身上全是酒氣。
　　我抱著醉倒的她，心里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醉的不省人事的麗麗抱著我又哭又笑，她緊緊地摟著我，一直都在呢喃著：「爸，我不想你開你…我不想走，我不想去外地。」
　　我聽在耳里，疼在心里，我只能用同樣的力氣回抱住麗麗。
　　「別趕我走，我不想走，爸…」
　　麗麗最后在迷迷煳煳的狀況下睡著了，我不知道她喝了多少，但中間她嘔吐了兩次，每次吐出來的都只有透明的酒液，根本看不到有什么食物。
　　傻丫頭，傻孩子。
　　我一邊為她清理著身上的衣服，一邊在心里責怪著她，也責怪著我自己。
　　我疏忽了，我以為麗麗已經長大了，而且高中繁忙的課程也讓我忽略了她的感受。
　　我沒有想到的是，因為和我相處時間的減少，以及我對于志愿的堅決態度，麗麗反而感到了不安。
　　我畢竟是她這世上僅剩的親人啊！她會依賴我是理所當然的，她不想離開我也是十分自然的。
　　或許是我錯怪麗麗了，不正常的人是我，不是我的女兒。
　　但當我替她脫掉弄臟的衣服，幫她洗澡擦身的時候。
　　看著麗麗已經完全變成女人的身體，我不得不承認，我在動搖…麗麗，越來越像她的母親了。
　　就連粘著我撒嬌的時候，她的笑顏都會讓我時不時失神，想起我亡妻的音容。
　　我用咬舌頭來強迫自己保持理智，替麗麗擦干凈了身上的污物，然后把她抱到了床上。
　　就在我為她蓋好被子，準備離開時，麗麗卻突然驚醒，抱住了我的手。
　　「爸爸，不要走，不要走…」
　　麗麗帶著哭腔哀求我的聲音讓我無法拒絕。
　　然后，那一晚我留下了。
　　那一晚，也成了我最不想回憶起的晚上。
　　我被麗麗柔軟的身體緊貼著，她微微出了點汗，身上更是散發著令我發狂的體香。
　　薄薄的睡衣根本遮掩不住她發育良好的身材，那兩點凸出摩擦在我手臂上的觸感，更讓我的理智變得如紙一般單薄。
　　特別是麗麗還不安分的一直纏在我的身上，她還像小時候那樣，用身體親近的方式來從我的身上獲得慰藉和溫暖，但她畢竟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她長大了，她已經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了，過去的溫馨放在現在，就變成了最痛苦的煎熬。
　　我趕在理智完全喪失之前，做了我日后最后悔的一件事。
　　我，摸了麗麗。
　　我摸著麗麗的身體，聞著她的體香，對著她甜美的睡顏…掏出陽具，開始自慰。
　　我不能真的侵犯麗麗，那樣我會殺了我自己的！但我必須為自己的欲火找一個出口，不然喪失理智的我會做出什么事也同樣不會被我控制。
　　所以我選擇了這么做，選擇了一個現在看來，可能是一切的起源的選擇。
　　我對著麗麗的身體，擼動著自己的陽具。
　　我感覺到自己的欲望在一點點膨脹，最終吞噬掉理智。
　　麗麗在我眼中的模樣和亡妻逐漸重迭，而亡妻的影子又在漸漸消失，但最后，我的眼前只剩下我的麗麗，我的女兒，我最親最愛、此刻卻被我當成了欲望的發泄口的女兒。
　　然后…我的欲望，噴灑在了麗麗的身上。
　　全身的溫度似乎都隨之而噴射出去的我，急匆匆地擦干凈了麗麗身上的痕跡，然后便逃出了麗麗的房間。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那天起就大錯特錯。
　　我以為那一次的發泄就能讓我斬斷心中不該有的念頭，但卻沒想那只是種下一顆惡魔的種子。
　　那之后，我再也無法直視麗麗的臉，雖然之后麗麗表現的對那天晚上的事情毫不知情，但我卻無時不刻不再被自己的罪惡感所煎熬。
　　如果沒有那天晚上，如果沒有那一次的錯誤選擇，我還會對麗麗，對自己的女兒懷有這種邪念嗎？我不知道答桉，因為我不可能再選一次了！后來，麗麗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她按照我的安排去了一所遠在外地的大學，也總算讓我有了懺悔自己的時間。
　　我以為，時間最終能撫平這一切的。
　　我心中的傷痕也好，麗麗對我不該有的感情也好。
　　但時間…有時也會變成進一步推波助瀾的毒酒。
　　小麗…我念著亡妻的名字，捂住了臉。
　　我對不起你…手表的指針，已經指向下午6點了。
　　我，馬上就要沒有時間了。
　　最終審判的鐘聲，似乎已經響起。
　　我呆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
　　我的手機就放在眼前，放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鈴聲，終于響起來了。
　　我接通電話，放到耳邊：「喂。」
　　「爸，西郊的羅馬假日賓館，你過來吧。該怎么走我把位置用微信發給你。」
　　我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開口道：「麗麗，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我聽見麗麗的聲音變得低沉：「您要…反悔嗎？」
　　我不答話，而麗麗則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跟您說過如果你反悔的話我會怎么做吧？那這樣好了，反正我房間也開好了，我這就打電話給上次那個…」
　　「不要！不要打電話！我去，我馬上過去！」
　　我猛然爆發出聲音，一并流出的還有我痛苦的眼淚。
　　麗麗的聲音又消失了一會兒，然后，我聽她說道：「那我等你過來，爸。」
　　我掛上電話，癱倒在椅子上。
　　我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這個時候，李正推門走了進來。
　　他見到我的樣子似乎嚇了一跳，開口道：「我說，老梁？你這是咋了？」
　　我捂住眼睛，心中卻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然后，我自暴自棄般開口道：「李正，上次你給我的藥，還有嗎？」
　　第八章：開房
　　我開車趕到賓館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爸。」麗麗就站在賓館的門口等著我，我有些意外，因為我并沒有告訴她我趕到的時間。
　　她是在給我打過電話之后就一直站在這兒等我嗎？
　　「麗麗，你一直在等我？」我問道，但麗麗卻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是剛剛下樓的。」
　　她在騙我，因為我掃了一眼麗麗的腳，她穿著高跟涼鞋的腳趾很紅。
　　「我們上去吧，爸。」麗麗摟住了我的胳膊，她豐滿的胸部直接貼在我的胸前。
　　她穿著一件開胸的連衣裙，深邃的乳溝完全暴露在外。
　　唔，不好。我趁麗麗不注意，調整了一下褲子的位置。
　　「麗麗，這樣不好，被別人看見了。」我有些為難，雖然此時周圍并沒有什么行人，但一旦進到賓館大堂，肯定不免要和人打交道的。我不想被別人看到我和自己的女兒如此親密。
　　但麗麗卻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她裝作聽不到我在說什么，拉著我的胳膊便向賓館的入口走去。
　　我只得跟著她的腳步行動，從昏暗的停車場來到燈火輝煌的大堂。
　　「您好！」前臺后的數名服務員同時起身打著招呼，雖然這只是很平常的一幕，但我卻感到如刺在背，總覺得有視線在偷看自己和麗麗這對不般配的組合，讓我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您好，請出示您的身份證件！」服務員小姐露出職業化的微笑，我剛要伸手掏出錢包，卻被摟住我胳膊的麗麗搶先一步，她動作飛快的從我的手邊搶走了皮夾。
　　「你…」我只能看著麗麗掏出我的身份證，遞給那名服務員登記。
　　服務員小姐在接過我的身份證后看了一眼，不知是我的意識過剩還是怎么，我總感覺她多看了我幾眼，然后才把身份證遞了過來。
　　我伸手要接，卻又被麗麗搶先拿走。
　　「麗麗！」
　　「我拿著吧，爸，不然給您又要被搞丟了。補辦可麻煩了。」麗麗看著我，說著我不明所以然的謊話。
　　但我不好當著外人的面反駁，只得看著她把我的身份證和錢包一起塞進了手提袋里。
　　「走吧，我帶您去房間坐坐。」麗麗摟著我的胳膊，實則是拖著我走向了電梯。
　　我只得跟著她走，但沒走出幾步，卻聽身后有個女聲在叫道：「客人，您的東西忘了！」
　　我和麗麗一起回頭，只見方才那服務員手里正舉著一個眼鏡盒。我認出那是麗麗的東西。
　　麗麗終于松開了我的手，她走到柜臺前，接過了眼鏡盒并道謝。
　　我聽到那服務員似乎還和她說了些什么，但聲音太小，站的較遠的我聽不真切。
　　片刻后麗麗回來了，她還是和剛才一樣挽著我的手，然后一路這么緊貼著我直到上了電梯。
　　電梯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而房間的號碼則指示著六樓。
　　我終于得到了機會，掙脫開麗麗的手，道：「別在外面這么摟著我，讓外人看見了怎么想？」
　　麗麗一愣，然后笑道：「不會有人在乎的，而且我專門找了這家離得最遠的賓館，絕對碰不到熟人。」
　　「那你也不能這么摟著我，太容易被人誤會了。」
　　「誤會，誤會什么？」麗麗突然上前一步，緊逼在我身前，「我們都要開房做那種事情了，還怕別人誤會嗎？爸。」
　　我無言以對，只能說道：「至少今天你別喊我爸！」
　　「不喊爸，那我喊你什么？你就是我爸爸啊。」麗麗說著，突然靠近我道，「要不，我喊你文斌？」
　　「麗麗，你！」我剛要說話，這時電梯的門打開了。
　　我只得收住聲音，看著麗麗露出勝利者一般的笑容率先走出去。
　　電梯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我跟著麗麗走過好一串門，才最終停在一個略微有些不同的房間門外。
　　「就是這里了，爸，你來開門吧。」麗麗說著，把房卡交給了我。
　　我有些狐疑地看著她，卻不能從她甜美的笑容中看出任何底細。
　　沒辦法，我只得走一步看一步，把房卡靠近了門鎖。一聲電子音的提示后，門自動打開了。
　　我推開門，眼前是漆黑的一片。
　　「啊，把卡給我吧，我來插。」我手中的房卡又被麗麗拿走了，這讓我忍不住開始懷疑麗麗這番安排的用意何在。
　　麗麗在插入房卡之前還轉頭看著我，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她最后還是抿著嘴笑而不語，把房卡插進了取電槽中。
　　房間里的燈瞬間被點亮，照亮了整個房間。
　　「這個，這是…」我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的——紅色！玫瑰色的擺設，玫瑰花紋的壁紙，玫瑰紅的窗簾和紗罩，連地毯上都撒上了一層玫瑰的花瓣。
　　「麗麗，你這是…」
　　麗麗站在我身后，啪嗒一聲鎖上了門。「這是我給爸你準備的啊，您不是最喜歡紅色嗎？我又喜歡玫瑰，所以一舉兩得啊。」
　　我看著麗麗，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分明是個情侶間啊！怪不得登記的時候前臺的服務員會多看我幾眼，她們恐怕是在好奇我這個年紀的中年男人怎么會和麗麗這樣的年輕女孩開一個情侶間吧。
　　我捂住臉，明明這是我最想掩飾住的！
　　「你怎么了吧，爸？快進去啊。」麗麗一邊換上拖鞋一邊催促著我。
　　「麗麗，」我回頭，用嚴厲的眼光看著她，「我雖然是答應你了，但你這樣也做的太…露骨了！你開這種房間，還摟著我的胳膊上樓，你讓那些看到的人怎么想你啊！」
　　「怎么想，我就是摟著自己的爸爸啊？這有什么奇怪的。」麗麗卻明顯有些不服氣，她看著道：「而且爸你放心，你看上去年輕的很，不說出來根本沒人知道你快50歲了。啊，對了，剛才吧臺的服務員還跟我說您看上去好年輕呢，咱們倆出去，說是情侶絕對沒人懷疑的。」
　　「那也不行！」我一生怒喝，瞪著態度極不端正的麗麗，「我是你爸，我永遠都是你爸，也只會是你爸！」
　　麗麗被我吼得一顫，她本能的退后了幾步，然后低下了頭。
　　我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算了，如果能在這里讓麗麗回心轉意，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樣我就不用去愧對自己的良心，麗麗也能回到正常的生活。
　　我上前一步，扶住麗麗的肩膀道：「麗麗，我…」
　　但麗麗卻一把甩開了我的手，冷冷地道：「你是我爸？」
　　我被她突然的一問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回道：「是啊，我是你爸啊，麗麗。」
　　麗麗呵呵笑了一下，然后，她突然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了我的襠下道：「那我爸為什么會看著我的胸硬了呢？」
　　唔！我雙重意義上被抓住了把柄，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麗麗，我這樣是因為…」
　　「吃了藥是吧？」麗麗摸出一個藥盒，在我的眼前晃了一晃。
　　「哎？」我摸了摸兜，才發現裝在里面的空藥盒的確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難道是剛剛拿走錢包的時候？我剛要解釋，卻見麗麗隨手扔掉了藥盒，道：「爸，我挺傷心的，我一直都覺得爸你的身體很好，沒想到還是要靠吃藥啊。」
　　接著，她松開了握住我要害部位的手，變抓為輕輕地撫摸：「不過我也挺高興的，因為…你愿意吃藥來見我。」
　　她一邊拉開我的褲鏈一邊道：「我還在發愁呢，要是您因為太緊張了而硬不起來，我到時候該怎么辦呢。」
　　我被她逼迫著后退，直到后背貼上了門。
　　這一切熟悉的讓我難堪。
　　我的確是吃了藥，在路上的時候，我的確有擔心過萬一自己太過緊張無法勃起該怎么辦。
　　畢竟有和小姐做那次的前車之鑒在，我可不想在自己的女兒面前丟這樣的人。
　　所以，我把從李正那里要來的新的藥丸，和之前拿到的舊的藥一起，兩片全吞了下去。
　　我唯一的失誤，是因為太過緊張而隨手把藥盒裝回了衣兜里。
　　而且…李正那家伙，為什么不告訴我這藥會見效的那么快啊！麗麗已經把我的陽具從內褲里掏出來了，在藥物的加持下，我的陽具變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堅挺，甚至讓我都覺得一陣陣脹痛。
　　「其實，一開始我就發現爸你硬了…」麗麗用她柔軟的手心磨蹭著我的龜頭，在紫黑色的龜頭上擦出一道道濕潤的痕跡。
　　「本來，在樓下等爸的時候，我心里還在打鼓來著，但看到爸這樣，我就徹底放下心來了。不過爸你也是怎么了，吃完的藥盒還揣在兜里，生怕我發現不了嗎？」
　　我完全無法反駁，只能咬著牙抽著冷氣，仍由自己的女兒施為。
　　「爸，我等今天，等了好久了…我一直都想這樣光明正大的看著它、握著它，一直都想…」然后，麗麗低下了頭，張嘴含住了我的陽具。
　　哦…這是，一種該怎么用語言來形容的感覺呢？彷佛被滑膩的蛇纏住，又被充滿粘液的漩渦吸引一般。
　　麗麗的口交給我的感覺和之前被那小姐口交時完全不同。
　　她上來就把我的陽具整根喊了進去，然后時不時就這樣用喉嚨里的嫩肉刺激我的龜頭，舌頭還在同時舔著我的包皮系帶。
　　我一邊被這快感所吞噬著，一邊卻也在想著另一個問題。
　　這些討好男人的手段，麗麗都是怎么學會的？這不可能來自我那位女婿的傳授，那么，只會是…我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麗麗，你是怎么學會這些東西的？」
　　麗麗把我的陽具吐了出來，她一邊我手上下擼動著沾滿了她唾液的莖身，時不時還用舌頭舔一下，斷斷續續地道：「都是，那些叔叔，教會我的…」
　　那些，叔叔？我馬上明白了麗麗口中的「叔叔」都是些什么人。一股無名火，頓時燒灼著我的胸口。
　　我看著麗麗，看著她跪伏在我身前活動著頭為我服務。
　　她的動作讓她的胸前完全敞開，兩團豐碩的乳肉也隨著她擺頭的動作而搖動著。
　　除了我之外，還有多少人目睹過這樣的盛景呢？到底有多少個男人曾經蹂躪過這對雪白的乳房，撫摸過那雙健美的大腿呢？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激動，但一股火焰的的確確從我的心頭燒開，直接燒到我的陽具之上。
　　「唔，又變粗了，爸好厲害！」含住我肉棒的麗麗含煳不清地說著，然而我卻只想把自己的欲身狠狠插進她的嘴里。
　　我把手放在了麗麗的頭頂上，一開始，我只是撫摸著她順滑的秀發，但之后，在麗麗又一次把我的陽具含進她喉嚨的深處之時，我忍不住按住她的頭，讓自己的陽具更加深入她的喉嚨。
　　「唔，唔！」麗麗被我的突然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她雖然一陣咳嗽，但卻沒有表現出拒絕。
　　直到我從欲望中醒悟過來，才發現她已經連臉都憋紅了。
　　「麗麗，你沒事吧？」我趕緊松開手，麗麗吐出我的陽具，捂著喉嚨劇烈咳嗽著。
　　等她的咳嗽平復之后，我伸出手，想要把她扶起來，但卻被麗麗推開了。
　　「麗麗？」
　　「我沒事，爸。」麗麗重新握住了我還保持著勃起狀態的陽具。
　　「你不用這樣的。」我這么說著，但麗麗搖了搖頭。
　　她看著過，嘴邊掛著一縷粘液的她突然對我邪魅的一笑：「爸，你剛才突然好興奮，是不是因為我說的那句話刺激到你了？」
　　我側過頭，不敢承認：「什，什么話？」
　　「別騙我了，我全都能猜出來的。」麗麗用雙手輪流摩擦著我的陽具頂端，讓我忍不住發出一陣呻吟聲，「我就是知道那樣會讓你興奮所以才說的，我可是你女兒，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
　　「麗麗，別這樣…」麗麗擼動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我知道，我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
　　「我學會的可還不止這些東西哦。」麗麗說著，解開了我的腰帶，我的褲子整個掉在了地上。然后，她突然爬到了我的身下。
　　「麗麗，你干什么…啊，啊啊啊。」
　　麗麗居然順著我的陰囊舔了下去，她在用舌頭舔我的肛門！而我的精關也終于在這一刻把持不住了。
　　「麗麗，我射了，我要射了！」我拍著麗麗的頭，讓她遠離我。
　　但麗麗卻像是被打開了開關一般，她一口含住我的陽具，然后直吞到底。
　　我本來想推開她，但已經沖到身體頂端的欲望讓我推出去的手變成了按住，我按著麗麗的頭，在她的嘴里發射著自己的欲望。
　　「哦，哦…」我忍不住發出呻吟的聲音，我的陽具被麗麗的喉嚨緊緊包裹著，卻仍在搏動著噴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
　　良久，在我的射精已經結束之后，麗麗還含著我的陽具。
　　「麗麗，松開吧。」我發出有些虛弱的聲音，這一波射精真的讓我覺得骨髓都射了出來。
　　但麗麗卻好像沒有松開的意思。
　　「麗麗？」我能感覺到麗麗的喉嚨在蠕動著，片刻后，她終于吐出了我的陽具，但在吐出的過程中，她依然在用舌頭和嘴唇吸吮著。
　　麗麗抬頭看著我，突然一笑，然后張開了嘴。在她伸出的舌頭上和嘴里，我沒有看到一絲精液的痕跡。
　　「麗麗你…」
　　「全都，喝下去了。」麗麗看著我，微微一笑，似乎是要我安心一般：「放心吧，爸，我只對你一個人這么做過。別的男人的東西我才不會去喝呢，除了你，別的任何男人都不行。」
　　我的腦海中不知為何浮現起女婿的臉。麗麗有對女婿這么做過嗎？我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沒有問出這個問題。
　　喝下去我的全部精液之后，麗麗終于滿足了。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拉著我走到床邊。
　　我被她依偎著坐到房間中間那張圓床上，一路上，麗麗都握著我的陽具。她是拉著我的陽具把我領到床邊的。
　　我此刻依然是勃起的狀態，因為加倍的藥效，我現在射精一次完全不會軟下來，倒不如說射完之后我的欲望完全沒得到發泄，憋得更難受了。
　　「爸，你想洗澡嗎？要不我們去浴室里做吧？浴缸可大了，我專門挑的！」麗麗跨坐在我身上，她粗重而火熱的吐息不斷打在我的臉上。
　　似乎是見我沒有反應，麗麗拉過我的手，直接放在她的胯下。
　　我摸到一片濕漉漉的軟肉，而且，沒有任何布料的遮擋！「你還沒發現？我上面和下面都沒穿哦。」
　　麗麗用乳房在我胸前摩擦著，透過薄薄的布料，我能明顯看到她硬挺勃起的兩粒乳頭。
　　「還是現在做吧，不洗了，現在就做吧？做吧，爸？」麗麗雖然嘴上在問我，但她的手上早就開始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她直接把連衣裙的吊帶脫了下來，布料從她的胸前滑下，露出一對豐碩的乳房。
　　麗麗扶住我的陽具，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來。
　　我知道自己是無法阻止她的，但我必須堅持一個底線。「麗麗，套，把套戴上！」
　　麗麗卻絲毫不聽，強硬的壓住我的腿，然后對準了她的陰道口。
　　我感到自己的龜頭頂住了一片不停蠕動著的軟肉。
　　「麗麗，你等等！」我話音未落…麗麗已經狠狠地坐了下來，她的臀部和我的大腿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被那突然襲來的緊縛感沖擊的完全說不出話來，而且，比起肉體的刺激，精神上的沖擊更讓我震撼。
　　我，插進了我女兒的身體里！而且還是，沒有戴套的，直接的！麗麗插進去之后就沒有再動了，她坐在我的身上，胸脯劇烈起伏著。
　　突然，我感覺到已經與我血肉相連的麗麗，正在一抽一抽地顫抖。
　　我想去看她的臉，卻被麗麗扭頭躲開了。
　　但我知道…她哭了。
　　「麗麗，要不…還是拔出來吧？」我拍著麗麗光滑的嵴背，安撫著她。
　　麗麗吸了吸鼻子，甩了甩披散開來的長發，看著我說：「拔出來？為什么要拔出來？」
　　「你…」
　　「我是高興的，爸。我是高興才哭的！」麗麗雖然這么說著，但她的眼淚卻告訴我，這并不是事實。
　　我感覺到麗麗開始上下運動，忙扶住她的腰道：「你至少，至少讓我把套給戴上！」
　　麗麗停下動作，看著我說：「為什么要戴？爸你怕我有病嗎？我和那些男人做全都是戴了套的！」
　　「不是，我是怕…你會懷孕。」
　　但麗麗聽到我這番話后卻愣住了，她直勾勾地看著我，臉上突然露出一絲慘笑。
　　「爸，你知道他家里面，他爸媽都管我叫什么嗎？」
　　雖然麗麗沒有明說這個「他」是誰，但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女婿丁浩杰。
　　「我可是聽到過的，他媽媽，跟他姐姐說我，說我…」麗麗頓了一下，聲音變得悲愴，「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還說我上了那么多年的學，肯定是交男朋友太多搞壞了肚子！」
　　「我老公雖然沒對我說過，但我能感覺得到，他也是這么想的！」麗麗一邊激動地說著，一邊大力上下吞吐著我的陽具。
　　「要是，要是我，真的，能懷上…」麗麗看著我，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了。
　　「那也是天意，是老天，愿意給我的！」
　　「給我吧，爸！」
　　「我要你的孩子！」
　　第九章：敗露
　　我的下半身如同置于天堂，我的上半身卻如同墮入地獄。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動彈不得。
　　而麗麗也如同發狂了一般騎坐在我的身上，上下起伏著自己的腰身。
　　她的動作完全不像是在享受性愛的快感，實際上，她在動作的時候臉上完全是一副痛苦到極致的表情，咸咸的液體從她癲狂的身體上飛濺出來落入我的嘴中，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麗麗，麗麗…」我只能呼喚著她的名字，用自己的手臂抱住她，給予麗麗－－我的女兒盡我所有的愛與支持。
　　盡管此時此刻正把自己的陽具插進女兒的陰道里抽插的我已經完全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但我的心還是痛苦不已。
　　麗麗癲狂的動作終究沒能持續太久，她很快就耗盡了體力，節奏也變得越來越緩慢。
　　盡管如此，她還是奮力抬升自己的臀部，然后狠狠地下壓與我結合。
　　彷佛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覺到自己身為一個女人的存在一般。
　　我知道，麗麗此時需要的是發泄，她要用我、用和我的結合來發泄她所積蓄在心中的苦痛和郁悶，所以我選擇不再抵抗，任由麗麗在我的身上動作。
　　看著麗麗癲狂到幾近失控的表情，我的心也隱隱作痛。
　　我一直都以為，麗麗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歸宿，雖然剛開始我對女婿過于遷就麗麗的性格也產生過擔心，但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麗麗會因為生兒育女這樣一個亙古的問題而遭受如此多的委屈。
　　但我能去責怪誰呢？結婚、生子，這畢竟是每一個家庭所期望的，女婿是幼子，麗麗是獨生女，在要孩子這件事上我自己都不能推脫沒有給麗麗施加過壓力。
　　畢竟，在不知道背后的這些事情之前，在與麗麗發生這些不該有的事情之前，我也曾是這世上最希望看到麗麗的孩子出世的人之一啊。
　　但現在，此時此刻…面對麗麗「給我一個孩子」的請求，我卻不能有半點回應。
　　我只能想現在這樣，默默地安慰她，安慰我最疼最愛的女兒。
　　「麗麗。」
　　終于，她累了，動作徹底停了下來。
　　我輕拍著麗麗的背，像她兒時那樣安撫著她，而麗麗也順勢將臉靠在我的肩膀上。
　　她的臉頰和我赤裸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這讓我能感覺到那連續不斷涌出的溫熱水流…她還在哭，從一開始，麗麗的眼淚就沒有停下來。
　　「累了吧，麗麗。歇會兒吧，我把你放下來。」
　　體力耗盡的麗麗在不再動作之后就徹底地癱坐在了我的身上。
　　為了不讓她滑下去摔傷，我一直都用一只手牢牢抱著她的身體。
　　但就在我準備把麗麗從身上挪下來的時候，麗麗卻伸出手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麗麗？」
　　她在阻止我，從那雙手上傳來的力道清楚地告訴我這個信息。
　　「爸，為什么要停呢？」
　　「為什么…我不是擔心你太累了，讓你歇會兒…」
　　「我不累！爸，我一點兒都不累！」
　　麗麗逞強地說著，但她剛剛撐起身體，就又腳下一軟跌坐在我的身上。
　　「呀！」「唔！」
　　我和麗麗同時發出一聲驚呼，麗麗跌坐下來的動作讓我的陽具更加深入她的身體，帶來一陣讓我頭暈目眩的快感。
　　但我馬上搖了搖頭，我可千萬不能沉迷于此。
　　這可是麗麗，這可是我的女兒！「麗麗，還是下來吧。你看你都沒勁了，躺下歇會兒吧。」
　　「為什么要歇？我們不是才剛開始嗎？」
　　麗麗的眼睛如同帶著閃電一般盯著我，「爸，你又要反悔？」
　　我生怕麗麗再做出什么啥是，以麗麗現在的精神狀態，她之前所說出的那些威脅的話就算是賭氣我也不敢不放在心上。
　　事已至此，我只得放緩了語氣，開口道：「麗麗，我不是要反悔，我們都已經這樣了，我還會跑不成？」
　　我的話多少讓麗麗放下了一些戒備，但她還是不肯從我的身上起來，摟住我脖子的手反而更用力了。
　　「麗麗，我是怕你那樣弄傷自己了。而且你爸我年紀也不小了，你這么折騰自己，我也受不住啊。」
　　我想用自己的身體狀況來當借口，但麗麗馬上識破了我的謊言：「胡說，爸你身體那么好，我是你女兒我能不知道？而且…」
　　麗麗的手突然伸向我的胯下，伸向我們結合的地方。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睪丸，但在我心涼之時，她卻沒有用力，只是輕輕地用手托著，溫柔地把玩著我作為一個男人最要害的部位。
　　「爸，你又在騙我。」
　　「麗麗，我，我哪里騙你了…」
　　「你不是說你的身體受不住了嗎？那為什么你現在還那么硬，而且蛋蛋漲的這么大，你難道不想射出來嗎？」
　　驟然從自己最熟悉的女兒口中聽到陌生而又粗鄙的詞匯，那聽覺的刺激與此刻睪丸被把玩的觸覺刺激一同席卷著我的心頭。
　　我忍住那異樣的快感，艱難地開口道：「這，這都是藥…是藥的效果還沒過。還有，麗麗，是誰教你這些話的？」
　　麗麗繼續把玩著我的睪丸，她對我似乎有些不滿，稍微加大了力氣道：「我今年27了，爸你還當我是十幾歲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嗎？」
　　要害被控，我只得先求饒：「麗麗，你松開點，有話好好說…」
　　麗麗聞言，松開了一些力道，但手指依然在我的兩顆睪丸之間打轉，讓我不得放松心神。
　　「爸，你答應過我的。」
　　我靜心凝神，因為我知道麗麗下面肯定還有未完的話要出口。
　　果然，麗麗把臉從我的肩膀上抬了起來，她看著我說道：「你既然答應我了，就要做到最后，做到底。」
　　看著她那張淚痕清晰地掛在兩邊的臉，我的心中一陣心疼，開口也不由得軟了起來：「好，我答應過你的，我肯定會做到。」
　　但我馬上就注意到了麗麗話中的關鍵點：「麗麗，最后…你難道要？」
　　「剛才我就說過了的吧。」
　　麗麗看著我，眼神格外認真，「爸，我要你射在我里面。」
　　我看著麗麗，看著我的女兒。
　　內心中的某處似乎因為她的這句話而狂喜，但理智還是讓我保持住清明，并且開口說道：「麗麗，我們是親生的父女啊。現在這樣就已經違背了人倫，你難道還想做出更加后悔的事情嗎？」
　　「我不會后悔的。」聽到我的話，麗麗短暫地低下了頭，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然后，她重又抬頭看著我，眼神中的意念變得更加堅定。
　　「你不會，可是我會啊！老實告訴你，當我走到這間房門口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后悔答應你這件事了。」
　　麗麗的表情瞬間變得陰郁：「爸，你又要…」
　　「我不會反悔的，你放心吧。」
　　我打斷她，嘆了一口氣，「你爸我言出必行還是做得到的，我只是在責怪我自己，如果我能更早發現這件事，如果我能更關心你，事情…可能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了。」
　　麗麗的表情軟化下來，她重又把臉貼在我的肩膀上。
　　但這一次，她是面朝著我的方向，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她說話間噴出的氣息打在我的脖子上。
　　「這不怪爸，爸你已經很關心我了，我沒資格再要求更多的。」
　　「可是，可是…」
　　「而且，爸。」
　　麗麗打斷了我，「我也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是不用的，我…我被他們喊成不會下蛋的母雞，到底是因為什么，我也明白的。既然我的身子都已經這樣了，不會那么容易就懷上的。」
　　見我沉默不語，麗麗又趕忙說道：「其實本來我今天就是不容易懷上的日子的！還，還有，要是爸你真的擔心，我可以吃藥，吃避孕藥！那樣的話就肯定不會懷上的。」
　　我還是沉默，而麗麗的情緒也隨著我沉默時間的延長而低落。她摟著我，又開始發出低低地抽泣聲。
　　「爸，連你都不愿意要我嗎？」
　　我忍不住嘆氣道：「我怎么可能會不要你呢，傻女兒。」
　　「可是，可是我不想只是當你的女兒！我想讓你把我當成一個女人，我想讓你想要女人一樣要我！」
　　我聲音顫抖著，終究只說出一句話：「但你，一直都是我的女兒啊。」
　　麗麗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她開口道：「那把我當成媽媽不行嗎？」
　　我如同觸電一般推開了她的身體，但麗麗卻強硬地，摟著我的脖子。
　　「麗麗！別提你媽媽！」
　　「為什么不能提？我和她長得很像是吧？我看過她年輕時候的照片，她和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不是她長得像你，是你長得像她！你，是我和小麗的女兒！」
　　我說著，忍不住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對不起她，看到你，我就會想起小麗，想起你媽媽…我，我真的對不起她啊！」
　　麗麗摟著我，摟著我顫抖的身體。
　　她突然在我的背上拍了拍，就像我剛剛才對她做過的那樣。
　　「爸，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念媽媽，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愛著她，所以這么多年你才一直都沒再娶，一直都帶著我，當我的好爸爸。」
　　「麗麗…」
　　「可是爸，我喜歡你，我很早很早以前就開始喜歡你了。我想像我媽媽那樣喜歡你，我也不多求什么，你還是可以繼續忠誠我媽媽，我只要…只要當一個替代品就行了。」
　　「麗麗，你在說什么呢！」
　　「我有說錯嗎？爸，其實你早就忍不住了吧。我大學那年，你為什么一直堅持讓我報離家最遠的學校，無論我怎么哭、怎么求你都不同意我留在你身邊。當年我還不懂，但現在，我想明白了…」
　　「麗麗？」
　　「爸，我其實都知道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的時候，你在我房間里都做了什么。」
　　我如遭雷擊，十年前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向我的眼前。
　　「爸，那天晚上，其實我一開始就醒了。你以為我喝醉了會睡得很死，其實我一直都沒睡著，我太興奮了，因為我發現一直都要趕我走的爸爸居然主動留下來了，所以我一直都興奮的睡不著。」
　　「爸，你剛開始有動作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我那時候的確還小，我被嚇到了，所以沒敢睜開眼睛，但我馬上就明白你在干什么了。這還要謝謝我當年的那些男同學，如果不是他，我可能還不會知道我身上那些白色的、黏黏的東西會是男人的精液吧？」
　　「爸你知道嗎？在你走之后，我睜開眼睛了。我渾身上下都是你射出來的精液，你以為你擦干凈了是吧？根本沒有！我都頭發上沾了好多，我還嘗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精液是什么味道的。」
　　「我本來以為，我會覺得惡心的…因為，我的爸爸，我最親最愛的爸爸卻趁我喝醉了對我做了這么過分的事情。」
　　「但我沒有，我覺得很…興奮！對，我很興奮！我聞著手上精液的味道，一個晚上就自慰了十幾次，我來了十幾次，高潮的我早上起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從那天晚上以后我就知道了…原來我是變態的女兒啊，所以我才會做出這么變態的事情的！對著自己的父親，發情、自慰，這都是因為我是變態生下來的啊！」
　　我聽著麗麗不斷脫口而出的自白，心中好似被千萬把刀子捅過一般，鮮血淋漓。
　　我捂住頭，不忍地道：「別說了，麗麗，你別說了！」
　　麗麗停下了，她明顯還很激動，貼在我耳邊的氣息粗重地打在我的皮膚上。
　　她突然伸出手，去摸我的臉。我沒有拒絕她，我已經無顏再面對她了。
　　「別哭了，爸。」聽到她的話，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我不怪你的，我真的、真的不怪你的。你是我的爸爸，是我的父親，我很高興啊，我真的很高興啊…原來不正常的不是我一個人，原來還有人和我一樣，而且，還是我最親最近的人。」
　　「麗麗…」我喊著女兒的名字，卻無法再說出更多的話來。
　　麗麗把頭抬了起來，我不敢與她對視，但她卻主動地把我摟在了胸前。我的頭就枕在她那柔軟的乳房之上。
　　「給我吧，爸，要了我吧。」
　　我感覺到自己的臉被捧了起來，然后，一雙柔軟中帶著火熱的嘴唇貼在了我的嘴上。
　　我麻木地任由麗麗吸吮著我的舌頭和嘴唇，我的精神以及完全沉淪下去了，但我的肉體卻還是做出了最忠實于欲望的反應。
　　良久之后，麗麗松開了我的嘴唇，她的嘴角紅紅的，掛著一絲晶瑩的唾液。
　　她的臉上也染上了異樣的紅暈，
　　我看著她伸出舌頭，將嘴邊的唾液舔進嘴里，麻木的內心已經不再去反應了。
　　「呵呵，爸…」
　　「你那里，又變硬了。」麗麗似乎從我的身上站了起來，她牽著我的手，讓我來到了床上。然后，她躺在圓床的正中央，向我張開了手。
　　「來吧，爸。」
　　我看著她那具魅力四射的肉體，如同看著一具紅粉骷髏。
　　然后，我伏下身體，堅硬如鐵的陽具在此抵住了某處異常柔軟的地方。
　　「要做到最后哦，爸。」麗麗在說什么我已經聽不到了。
　　我只是機械的將腰向前挺動，然后伴隨著麗麗喜不自勝的尖叫聲，如同機械一般活動著自己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到麗麗緊緊地抱住了我，她的聲音已經變了調，似是痛苦又似是狂喜般在我的耳邊叫喊：「爸，我來了！給我，快給我！」
　　不能這樣做！身體的最深處，似乎有一個聲音還在叫喊。
　　但很快，那個微弱的聲音就徹底消失了，像是沉進了水底一般。
　　帶著我的意志，帶著我的理智，帶著我的一切…都沉入了漆黑無底的深淵之中。
　　「爸！爸！」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在抽動，某處被緊緊包裹著的部位隨著抽動而釋放出火熱的液體，而我全身的溫度也隨著那一抽一抽的脈動而冷卻，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帶著熱量正在從那里噴涌而出一般。
　　半晌后…我看著眼前還在喘息不已的麗麗，看著我的女兒。
　　終于軟化拔出的陽具上，有一些白色的液體無比刺目。
　　麗麗調整好了呼吸，她坐了起來，同樣看著那些從我的身體里流出來，此刻卻在從她的身體里流出來的白濁，臉上露出與我截然相反的笑容。
　　她，笑了…這一刻，我彷佛不認識我的女兒了。
　　我被她摟著、抱著、親昵著，半張的嘴唇似乎又在被麗麗的紅唇索取，但我已經不在乎了，甚至就這么順應著身體的要求回應了她。
　　而麗麗好像很高興，她握住我剛剛從她的身體里拔出來的陽具，似乎不介意那上面附著的粘液和污物。
　　然后，她用無比誘惑的語音在我的耳邊道：「爸，我們再做一次吧？」
　　她說了什么？我沒有聽清楚，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
　　但我的身體，被她握住的身體，卻已經用勃起做了回應。
　　我的喉嚨里似乎灌滿了鉛，聲帶也似乎被鐵水澆在了一起。
　　直到麗麗疑惑地再次發問時，我才能夠發出一絲聲音。
　　「爸？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我看著眼前的女人，這真的是我的女兒嗎？不對，我的女兒應該才兩三歲啊，她還應該躺在嬰兒床里，每天都要我喂三次奶才不會哭鬧的啊。
　　啊，小麗，原來是小麗啊…我，原來是和小麗在一起啊。
　　我張開手臂，摟住眼前妻子的身體。
　　她似乎有些詫異，但馬上便軟化在我的懷里，甚至用更熱烈的動作回應著我。
　　「再來吧？這次我們用背后位好不好？」
　　背后位，那是什么東西？但隨著妻子的動作，我馬上便明白了。
　　我張開嘴唇，嘴角上翹，吐出幾個字：「好啊，麗…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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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8-12-24 12:23

　　第十章：瘋狂
　　我是一個罪人。
　　我對不起先我而去的發妻，對不起信賴我的岳父岳母。
　　我對不起將結婚紀念日的禮物親手托付給我的女婿。
　　我對不起…麗麗，我的女兒，我唯一的親人。
　　看著眼前的天花板，眼前的華麗、精致然而卻陌生、冷漠，以至于讓我禁不住顫抖的天花板，我忍不住的懺悔。
　　但我，能對誰懺悔呢？現在是幾點了？我想要起身看表，但身體卻無比的沉重，連抬起手腕這種平時無比隨意的動作此刻都顯得分外艱難。
　　那之后，過了幾個小時、幾次，我完全沒有概念。
　　但在藥效已經完全退去，身體也近乎被掏空的現在，我能感受到的，占據了我近乎全部身體的…是無盡的空虛。
　　我活動了一下肩膀，就在我的身旁，與我同樣渾身赤裸、大汗淋漓的麗麗像孩子一樣蜷縮著身體，緊緊摟著我的胳膊。
　　她的胸膛緊貼著我的胸膛，柔軟的乳房被擠壓著，我甚至能感覺到她心臟在胸腔內的搏動。
　　這一切都在提醒著我，提醒我這并不是一場荒唐的春夢，而是實實在在、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實。
　　鬼使神差般，我想起了我妻子去世后的那個晚上，那天，我和麗麗也是這樣依偎在一起，她抱著我的胳膊，而我則摟著她小小的身體，一同度過我們這個殘缺的家庭的首個夜晚。
　　而今天，我們同樣在依偎著…卻不再是為了溫暖彼此，親密的意味已是截然不同。
　　無盡的悔意席卷著我的身心。
　　而我身旁的麗麗似乎也察覺到了我內心的變化，她松開了我的手，坐了起來，我看到她被汗水沾濕的黑發垂到了我的面前，但我側過了頭，不愿去看她的眼睛。
　　我，不敢去面對她，面對麗麗，面對剛剛被我侵犯過的我的女兒。
　　麗麗沒有說話，她伏在我胸前，似乎一直在看著我。
　　她的手在我的胸前撫摸著，似乎是要安撫我，但馬上我就發覺她手掌游動的方向直指我的下身，不得不伸手阻止了她。
　　「夠了，麗麗。」
　　麗麗被我按住了動作，她愣了一下，但并沒有表示出什么不滿，只是在頓了一下道：「那歇一會兒吧，做了三次，我也累了。」
　　我不置可否，恨不得沒有聽到她話中那些關鍵的字眼。
　　但在麗麗又一次試圖去觸碰我的身體時，我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躲開了她的動作。
　　就在我準備起身的那一刻，麗麗突然從背后抱住了我的腰。
　　我赤裸的嵴背上傳來她胸前豐盈無比清晰的觸感。
　　「你干什么？麗麗。」
　　麗麗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只是抱著我，用呢喃一般的聲音說道：「讓我抱一會兒，爸，就一會兒…好嗎？」
　　我無法拒絕她，我們就這樣僵持了有一分多鐘的時間。
　　我聽到麗麗抽泣的聲音，但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擦去她眼淚的資格。
　　麗麗終于松開了我，但她做到我身邊，對我發出了又一個我無法拒絕的邀請。
　　「爸，一起洗澡吧。」
　　我的猶豫肯定被麗麗完全看在了眼里，我知道，拒絕已經沒有意義了，只能任由麗麗牽著我的手把我帶進了浴室。
　　麗麗的動作很溫柔，她無微不至的照料此刻卻讓我分外的無法自處。
　　我不是沒想過如果自己花甲之后，身體不便之時，自己辛苦養育大的女兒能這樣親手照顧自己。
　　但我怎么也沒想到，我預想中的「照顧」會是現在這般。
　　「麗麗，我自己來就行了。」
　　「沒事，讓我幫您吧，您也夠不到后面不是嗎？」
　　我…無法拒絕麗麗的溫柔。
　　但當麗麗要為我擦洗身體的正面時，我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抗拒，想要從她的手里奪走浴巾。
　　「爸！」麗麗停下了動作，她的聲音驟然降低了溫度。
　　「為什么不敢看我。」
　　「我，我沒有。」我發出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的狡辯。
　　「爸，你坐下！你看著我，看著我的臉，爸！」
　　我無法再逃避，艱難地回過頭，看著眼前的她。
　　麗麗的手撐在我的腿上，身體因為激動而前傾，她豐滿的乳房因為重力而下垂著，越過雙峰之間的乳溝更是能直接看到她濃密黝黑的陰毛。
　　她的眼圈紅紅的，像是怕我逃走一般緊緊抓著我的腿，雙眼注視著我的眼睛。
　　唔…我不得不伸手擋在身前，麗麗的身體像是磁鐵一般吸引著我的視線，而剛才在床上發生的一切此刻又都浮現在我的眼前。
　　我不想讓麗麗發現我又有了反應，但麗麗的敏銳比我的動作更勝一籌。
　　她抓住我伸出去的手，直勾勾地看著我勃起的陽具。「這不是，都硬了嗎？」
　　我無言以對，臉上如同火燒一般。
　　而麗麗已經用手握住了我的陽具，喃喃自語道：「硬了就告訴我啊，都已經這樣了，還怕什么…爸，要不咱們去浴缸里？還是先擦干了到床上再做？」
　　「麗麗，夠了！你不要這樣！」
　　麗麗看著被我拉開的手，愣在了這兒。
　　「為什么…」
　　誒？「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要我？你都已經答應我了！你都已經要了我了！爸！我現在不是你的女兒了！我是你的女人！」
　　我看著激動的麗麗，卻說不出話來。
　　麗麗看著我，她的眼神讓我感到很可怕，那雙眼睛中透出來的光從不解轉變成悲傷，最后變成死水一般的漠然。
　　「爸，你是要反悔嗎？明明已經說好了的，你答應我的話，我就…不再做那種事情。到頭來，你還是要反悔嗎？那我就…」麗麗看著我，嘴角突然扯出一絲冷笑。
　　「麗麗，你要干什么？」
　　麗麗沒有回話，她轉身撲向盥洗臺，上面擺放著的透明玻璃杯被她一把掃落在地上，然后摔成粉碎。
　　玻璃破碎的聲音如同警鐘般在我的心底炸響。
　　我不敢再多想，直接抱住麗麗，麗麗則瘋狂地掙扎著，拼命去抓那些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麗麗，你別干傻事！」
　　麗麗低沉的聲音從我的懷中響起，她咬緊了牙關，渾身爆發出出乎我意料的力量。
　　我拼命阻攔，但還是被她抓起一塊碎片握在手中。
　　「麗麗！」
　　我顧不得避讓，直接捏開了她的手，把那塊已經沾染上血液的玻璃碎片搶出來，扔向一邊。
　　麗麗的身體在我的懷抱中緊繃著，我只能聽到她粗重的喘息。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放松下來，但身體卻開始一抽一抽的顫抖，喉嚨間也開始發出嗚咽的聲音。
　　「把手給我看看。」我伸手要查看麗麗的傷口，卻發現鮮紅的血已經滴在了地板上。
　　「起來，趕緊沖一下，玻璃渣進了傷口就不好了。」
　　我拉著麗麗起身，而麗麗沒有半點反抗，任由我拉過她的手，放在水龍頭前沖洗。
　　麗麗的傷口很深，沖洗了幾遍都止不住，血不停滴落在洗臉池內，把水流染成粉紅。
　　「我去找找有沒有什么能夠包著的。」我起身想要走出浴室，但卻放心不下此時這個狀態的麗麗。
　　無奈之下，我只得從一旁的架子上拿過白毛巾，捂在麗麗清洗干凈的傷口上。
　　而麗麗全程都沒有什么動作，她想一個人偶一般，任由我擺布。
　　因為沒有干凈的紗布，我只能先簡單的用毛巾捂住傷口，然后盡量扎緊阻止更多的血流出來。
　　麗麗的視線停留在我包扎的毛巾上，她的神態有些恍惚，讓我更加擔心。
　　我摟住她，這個時候我已經顧不上什么顧慮了：「沒事，已經止住血了。去換衣服，我開車送你去醫院。」
　　麗麗卻搖了搖頭，把手收回來抱在胸前。片刻后，她突然開口道：「對不起，爸。」
　　我嘆了一口氣，沒有接話，而我的沉默，也讓麗麗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之中。
　　半晌后，我終于鼓起勇氣，將麗麗摟在了懷里，道：「我說過，我不會反悔的。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
　　麗麗的身體在我的懷抱中緊繃著，過了一會兒，她才放松下來，也摟住了我的肩膀。
　　「嗯…」
　　「但你也要答應我，千萬不能再做出剛才那樣的傻事了。」
　　麗麗沒有馬上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才用很微弱的聲音道：「親我。」
　　「你說什么？」
　　「爸，親我。你親我，我就相信你。」
　　我猶豫了一下，然后捧起麗麗的臉。
　　麗麗抬著頭，她已經閉上了眼睛，但睫毛還在微微地顫抖著。
　　我將嘴唇和她的嘴唇相貼。
　　沒有更多的動作，只是貼在一起，但這樣的親吻顯然不是麗麗所能滿意的，
　　她啟開牙齒，伸出舌頭去舔我的嘴唇。
　　我只得用同樣的方法回應，含住了她伸過來的舌頭。
　　短暫的親吻，卻如同一小時一般漫長。
　　我身體里的火焰又一次被引燃，為了不讓麗麗發覺，我只得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舌尖，飲鴆止渴一般索取著麗麗唇舌間的甘美。
　　但當我們分開的時候，我才發現，不知何時麗麗已經握住了我的陽具，我勃起的陽具。
　　「爸，你真的不愿意要我嗎？」
　　「麗麗…」
　　對于麗麗的問題，我完全無法回答。
　　但麗麗馬上縮回了手，她站了起來，走出了浴室。
　　呆愣在浴室里的我，只聽到外面出來麗麗穿上衣服的聲音。
　　我來到浴室外面之時，麗麗已經穿好了衣服。
　　她澹澹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冷漠還是澹然。
　　「麗麗？」
　　「我走了，爸。明天上午10點退房，我會和下面說清楚的，爸你早上直接走就行了。」
　　我沉默著，聽著麗麗自顧自的話語。
　　「然后…今天的事情，我，算了，爸你忘了吧，我也會忘了。」麗麗說罷，就要離開。
　　但她的動作硬生生停住了。
　　「爸？」
　　我這才注意到，是我拉住了麗麗的手。
　　「爸，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麗麗被我粗暴地拽了回來，然后扔到了床上。
　　但直到我看見她略帶一絲驚恐的眼神，都無法意識到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爸？」
　　麗麗的衣服被我撕開了，我看到她的表情從驚恐變成了興奮，似乎她終于等到了什么。
　　而我也…終于放棄了什么。是啊，為什么還要堅持呢。
　　我想要麗麗。我想要她，不是作為女兒，而是作為女人。
　　我早就該意識到…不，是該承認的。
　　但我太怯懦，太膽怯，直到她主動向我坦白了一切，我才敢正視自己心中的這份…欲望？感情？訴求？瘋狂？管它到底是什么呢。
　　我壓在麗麗身上，而麗麗則因為我的動作發出驚喜一般的尖叫。
　　我分開麗麗的大腿，而麗麗則更加主動的掰開了自己的下體。
　　那是我剛剛插入過的地方，似乎因為這個原因還保持著鮮紅的色澤。
　　但我更原因相信，眼前的濕潤是因為麗麗此刻的興奮不已。
　　而我，也同樣性質高漲到了極致。
　　「爸，爸，快點兒，快來！」
　　「來了，我來了。」
　　我抵住那被麗麗主動掰開的陰道口，龜頭分開兩片鼓脹的陰唇，突入到麗麗濕潤無比的陰道之中。
　　「嗯！」麗麗發出一聲喜悅的驚叫，而我無視她身體內的抵抗，繼續沖刺。
　　抵抗？不對，那是歡迎才對吧。
　　畢竟這具身體是我創造出來的，是與我血肉相連的，自然也會歡迎我光顧這片最私密的地方。
　　對，最私密的地方。
　　從今天以后，這里就只屬于我了，是屬于我的。
　　屬于我的陰道，屬于我的子宮，屬于我的乳房…全都是屬于我的。
　　我沖刺著，只想用最快的時間把精液灑到這片秘密花園中，打上只屬于我的標記。
　　而麗麗也放開了一切歡迎著我，她張開手，索要著我的擁抱。
　　「爸，抱我，親我…」
　　我用行動做出最好的回應。
　　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只有下半身還在不停的聳動、進出，從舌頭到乳房，從手到陰道，能連在一起的地方我們都連在一起，能交合的部位我們都在交合。
　　「麗麗，我要射了，我馬上就要射了…」
　　「射吧，射到里面！」
　　我發出低吼，緊緊抵住麗麗的腰，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和麗麗的恥骨在摩擦。
　　然后，我的精液噴涌而出，在麗麗的陰道里擴散、奔流。
　　而麗麗則因為我的射精發出一陣陣愈發高亢的尖叫。
　　她的指甲抓進了我的皮肉中，但我卻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疼痛。
　　「麗麗，麗麗…」
　　「爸，爸…」
　　我們呼喚著彼此，在這片只屬于我們彼此的空間中宣告著我們違背人倫的關系。
　　但誰在乎呢！我已經瘋狂了，此刻，我的眼中只有我的女兒，成為我女人的女兒。
　　高潮的余韻回蕩在房間的空氣中，等我疲憊地從麗麗身上爬下來時，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今天第四次…不對，應該是第五次的射精幾乎耗盡了我全部的體力。
　　我躺在床上喘氣的時候，麗麗卻爬了過來，扶起我疲軟的陽具開始用舌頭舔舐。
　　「別鬧了，麗麗。硬不起來了，饒了你爸爸吧。」
　　麗麗卻沒有停下，她用舌頭和嘴唇把我陽具上沾滿的粘液全部舔了個干凈，但我卻幾乎感覺不到她嘴里的觸感。
　　太多次的射精讓我只覺得那里火辣辣的，雖然脹痛的不行，卻無法重振雄風。
　　「唔，怎么還是軟塌塌的？」
　　我苦笑道：「你真的以為你爸爸還是30歲啊？麗麗，松開我吧，再這么下去我怕我明天的太陽都看不見了。」
　　麗麗爬到了我身邊，緊貼著我躺下，然后伸出手，摟住我的胳膊。
　　她甚至專門拉過我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口上，而我只能順著她的意思握住她的乳房，把玩著那柔軟的乳肉。
　　「我好高興，爸。我真的好高興。」
　　我聽著麗麗在我耳邊如此告白，抽出手，撫摸著她的頭發。
　　但就在這時，依偎在一起的我們，卻被一陣鈴聲打攪了溫存。
　　「什么聲音啊？」
　　「我的手機，麗麗，你起來，我接個電話。」
　　「都這么晚了，別管了吧。」
　　麗麗拉著我，但我可不能什么都順著她的意，拍了拍她，麗麗雖然不情愿，但還是松開了我的胳膊。
　　我走下床，卻腳下一軟幾乎摔倒在地上。
　　今天晚上還是太瘋狂了，我現在才發現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向我發出疲憊的告警。
　　但當我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后，渾身上下的肌肉還是不由自主地繃緊了。
　　「爸，誰打的電話啊？」
　　床上的麗麗看出了我的異常，我轉過身，卻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她。
　　「誰打來的啊？」我看著手機，不知道該不該交給麗麗。
　　而麗麗卻已是耐不住好奇，她貌似也察覺到了什么，來到我身邊看了一眼。
　　「是他？」
　　鈴聲停止了，剛好就在麗麗發出驚叫的下一秒，電話被掛斷了。
　　我看著「丁浩杰」三個字，和麗麗對視了一眼。
　　「他怎么會給你打電話啊，爸？」
　　「我也不知道的，估計…還是禮物那件事吧。」
　　麗麗沉默了一會兒，道：「昨天晚上他是給我打過電話來著，但我沒接。」
　　昨天晚上…我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麗麗和那個不知名的老腦子躺在一張床上的畫面，心中一陣不是滋味。
　　麗麗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摟住我的胳膊道：「爸，我不會再去找那些男人了。我都答應過你了，只要你要我，我就不會再做那種事。」
　　我苦笑著道：「你這是答應嗎？我怎么覺得是威脅吧。」
　　麗麗被我說的一愣，側過頭小聲道：「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反悔。」
　　「唉…」我嘆了口氣，撫摸著麗麗的頭發。
　　這是，依然被我握在手里的手機又一次發出振動，我抬手一看，果然還是女婿丁浩杰打來的電話。
　　我看著麗麗，麗麗也看著我，最后，還是她先開口道：「爸，你接吧。」
　　老實說，做到現在這一步我最不敢面對的就是女婿，然而老天就是這么的陰差陽錯，居然在今晚就讓我接到了女婿的電話。
　　我無奈的把手機舉起，接通電話：「喂，浩杰啊。」
　　電話那邊，女婿的聲音不是特別清晰：「爸，不好意思啊，這么晚了還給你打電話。」
　　「沒事，不要緊，你有什么事情嗎？說吧。」
　　「啊，好。其實還是禮物的事，昨天晚上我給麗麗打了個電話，但她不接…我就是想問問，麗麗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禮物，她收了嗎？」
　　麗麗此刻就貼在我的身邊，電話中傳來的聲音她也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我看了她一眼，卻沒得到任何反饋，麗麗只是無所謂一般看著我，但摟著我的胳膊更加用力了。
　　如此這般，我只得對著電話道：「哦，禮物啊，她…她收了，我看她應該已經不生氣了，昨天晚上沒接你的電話估計是有什么事情吧。」
　　我感覺自己胳膊上的肉被麗麗掐了一下，她似乎很不滿我的回答，但電話那邊的女婿聽到后卻是明顯松了一口氣：「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那就這樣吧，爸，我掛了。打擾您休息了啊。」
　　「沒事，沒事。掛吧，你也早點兒休息。」
　　我迫不及待地掛上了電話，因為我怕如果我反應慢一點兒，越來越不滿的麗麗就會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放下電話，我板住臉，看著麗麗道：「昨天晚上浩杰給你打電話了？」
　　「是啊，打了。」麗麗無所謂的說著。
　　「那你為什么不接他電話？」
　　麗麗看著我，語氣幽幽地道：「爸，你覺得我那時候有功夫接電話嗎？」
　　我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想起那個壓在麗麗身上的老男人，心中一陣不舒服。
　　麗麗好似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她湊了過來，摟著我道：「放心吧，爸。我已經不會再去找那個男的了，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會去找別的男人了。我只是你一個人的，只要你還要我。」
　　我回抱著麗麗，心里卻不是個滋味。
　　「麗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我就想和爸在一起啊。」
　　我嘆了口氣，道：「可是爸肯定要走在你前頭的，你不能這么過一輩子啊！如果我死了…」
　　麗麗捂住我的嘴：「別說那么不吉利的話！」
　　我看著麗麗，有些無可奈何。
　　麗麗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她松開手，語氣有些黯然地道：「我又能有什么辦法？丁浩杰他是個好人，可是他家里只想要孩子！我不能生孩子，在他們眼里就連豬狗都不如，估計…沒幾天，他們就會逼丁浩杰跟我離婚的。」
　　「別說啥話，浩杰是個好孩子！他那么看重你，不會那么容易就和你離婚的。」
　　「是嗎？」麗麗看著我，開口道：「我知道他對我好…可是我不可能對他好的，我早就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了，而且，我只會當爸你一個人的女人。」
　　看著麗麗倔強的眼神，我只能無奈地嘆氣。
　　夜已經深了，因為女婿的那個電話，麗麗有些和我鬧別扭，但當我摟住她的肩膀時，她還是順從的依偎到了我懷里。
　　「爸，你說，不能生孩子，就真的不算是一個女人嗎？」
　　我摸著麗麗的頭發，卻被她的這句話刺地胸口一疼。
　　「怎么可能，現在一輩子不生不育的女人多了，而且這都是什么時候的觀念了，早就要被社會淘汰了。」
　　「可是丁浩杰他們家里人就是這么看我的。」
　　我只能嘆氣。
　　孩子，這似乎成了一個無法解開的結，不只存在于麗麗的心中，也存在于所有和麗麗相關的人心里。
　　我安撫著麗麗：「放心吧，你肯定能有一個孩子的，你和浩杰才結婚一年，以后的時間還長著呢。」
　　麗麗似乎已經睡著了，她迷迷煳煳地，說出一句話：「我不想要他的孩子。」
　　這句話讓我心中一驚，但麗麗之后便沒再說出一個字，轉而發出悠長的呼吸聲。她徹底睡著了。
　　而我在心中回想著麗麗那句驚人的話語，意識也逐漸被睡意所吞噬。
　　第十一章：家宴
　　有些事情，就想燎原的火一樣，只要有一點火星濺到了干枯的茅草上，鋪天蓋地的大火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
　　最近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讓我想到了《圣經》中的一個經典故事。
　　潘多拉魔盒。
　　現在的我就像是打開了盒子的潘多拉，那魔盒中的邪物被我關在心中十幾年…如今，它被我親手放了出來。
　　再關回去，就已經是不可能了。
　　那一夜之后，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我的生活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
　　我還是按部就班地每天完成自己的工作，對于李正「一起娛樂」的邀請也不再答應，每天按時下班，按時回家。
　　麗麗還是會時不時的邀請我去她家里吃飯，碰到女婿也在家的情況我也還是會繼續拉上他喝上幾盅。
　　然而面對著女婿的臉，我還是心虛的。
　　不心虛是不可能的，我畢竟和麗麗做了那些事情，那之后第一次見到女婿的面，我甚至不敢去和他對視。
　　好在女婿依舊保持著那副隨和的樣子，還專門過來找我感謝我幫助他和麗麗和好。
　　但他拿來的那兩瓶酒我沒有收，我實在是無法看著他那雙真誠的眼睛接下我根本不配擁有的謝禮。
　　就這樣，我依舊過著似乎沒有什么變化的生活。除了…
　　「喂，李正。那藥你再給我拿兩盒。」辦公室里，李正詫異地看了看我，但還是爽快的從抽屜里摸出藍色的藥丸交到我手上。
　　但他肯定不會放過揶揄我的機會，開口道：「行啊，老梁。這個月你都快把我手里的存貨都清空了，厲害啊你。」
　　「我又不是沒給你錢。」我臉皮有些掛不住，動作飛快地把藥丸裝進兜里。
　　「我可要給你句忠告啊，這藥是管用，但也要有點兒截至，咱們這把年紀的人偶爾來上一次雄風重振就夠了，真要是天天晚上都這么搞小心把老骨頭都搭進去。」
　　「你說哪兒去了，我是那種人嗎？」我嘴上雖然這么說，但腦海中卻不由得回想起了上次和麗麗在賓館里的種種。
　　額，的確是要節制一下了。但麗麗那邊…
　　李正見我站在那兒愣神，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嘿嘿一笑撘住我的肩膀道：「怎么，被我說中了？不過沒事，我也就是給你提個醒，你身體好問題應該也不大。要不這樣，下回我給你搞點兒新東西，咱們一起…」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們一起摻和，你們還是自己玩自己的吧。」我知道李正又要舊事重提，自從我跟他去了一次夜總會之后，他就一直掛念著再把我徹底拉進他那個圈子。
　　「切，你這就沒勁了啊。」李正撇了撇嘴，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李正瞄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趕緊拿起手機走到辦公室門外接了這個電話。
　　我對于李正這個電話的內容不感興趣，但李正回來以后，卻又是掛上了那副我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的表情湊到了我身邊。
　　「老梁，老梁！今天晚上有個好機會…」
　　「你別說了，我不會去的。」
　　「你不去肯定后悔的我說！聽我的，這次可跟上回那種小場面不一樣，我帶你去個高檔得多的地方…」
　　李正話音未落，我的手機也傳來了鈴聲。我揮手打斷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屏幕上明明是一個我無比熟悉的名字，但看到那兩個字時，我的心里還是「噗通」了一下。
　　我把手機放到耳邊：「喂，麗麗啊。」
　　「爸，你下班了沒啊。」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正是來自麗麗，我的女兒。
　　我聽著她一如既往的溫和嗓音，內心中卻一直有股按捺不住的念頭在跳來跳去。
　　不行，我這像什么話。拼命壓住心底的綺念，我用不變的口氣回道：「嗯，馬上就下班了。」
　　「嗯，好。」麗麗的聲音頓了一下，接著開口道：「今天浩杰不回來，還咱們兩個人吃吧？」
　　麗麗的語氣沒有什么變化，但聽著她說話的我卻是一陣心潮涌動。
　　我看向一旁，李正知道我是在和女兒通電話，早就有自知之明的拿著手機到一旁自顧自地擺弄開來。
　　確認了他不會聽到我電話里的內容后，我才松開一口氣，對著手機道：「哦，好。那我現在就去開車，省得一會兒堵在路上。」
　　我這句話應答算是我和麗麗約定好的暗號，也是我自認不會被人聽出任何問題的實情。
　　但今天，我話音未落，麗麗卻多補了一句：「爸你不用開車了，直接走路回來吧，那樣更快。」
　　嗯，不用開車？可是走路到麗麗那兒怎么說也要兩個多小時吧…我心中正疑惑著，突然注意到麗麗話中一個不同的字眼。
　　回來？麗麗從來都是說「過來」的。
　　我猛然想到一個可能，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道：「麗麗，你現在在…」
　　「嗯，我在家里呢，在爸你這兒。」麗麗說著，手上似乎還在收拾著什么，「爸你的房間也太亂了吧？衣服都堆幾天了，還不洗。」
　　但我現在卻顧不得理會麗麗話里的那些埋怨。我站起身，拿著手機越過李正出了辦公室，來到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后才重又對著電話道：「麗麗，你去我那兒了？」
　　「對啊，怎么了？」
　　我拿著手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麗麗結婚之前，為了給她出首付，我把住了十幾年的商品房賣掉，自己搬回了離公司不遠的老一居室住。
　　那里本來是當初公司分配給我的房子，直到麗麗兩歲，我們一家三口都還蝸居在那套不足40平米的老房子里。
　　因為留下了不少感情，加上那個地段久久沒有傳來開發的消息，我就留下了這套房子，麗麗結婚后直接搬了回來。
　　麗麗突然回了老房子，我是有點兒意外，但現在的我更在意的是她會不會被周圍那些認識了多年的老鄰居給看到。
　　「麗麗，你回來的時候沒碰上什么人吧？」
　　「嗯？碰到了啊。咱們家隔壁的張阿姨還住在那兒啊，我都以為她早就搬走了，來的時候還是她幫我拿著東西我才開的門呢。」
　　我一捂腦門：「麗麗，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但麗麗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怎么了，我為什么要小心啊？我是你女兒，回來看看爸爸、幫忙洗洗衣服有什么不對的啊？」
　　我一陣啞然，的確，麗麗說的的確沒有什么問題。
　　然而我和她現在終究不再是單純的父女關系了，一想到這里，我就無法釋然。
　　麗麗也好似明白我的擔心一般，接著開口道：「放心吧，爸。她們看不出來的，而且今天晚上我不過夜的。」
　　不過夜？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中松了一口氣，但內心底部的某個地方，卻又浮現起一絲絲的失望。
　　「快點回來吧，爸。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你趕緊回來。」
　　驚喜？我剛要問清楚，麗麗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到底會是什么驚喜呢，麗麗準備的驚喜…老實說從小到大，這孩子沒少給我準備驚喜，有時候是自己做的小禮物，有時候是一桌好菜。
　　但今天…我捏著兜里剛剛從李正那兒得到的藥丸，心中卻有了一絲別樣的期待。
　　可是麗麗說她不會過夜…算了，不想這么多了。看了眼時間，我顧不上遲疑，趕緊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一路快走回到家里，我雖然盡量保持著自然，但路過小區門口時還是被熟識的門衛問了句：「這么著急去干什么啊？」
　　我只能隨便搪塞了幾句，但腳下的步子卻是控制不住的越來越快，很快就站到了那扇我無比熟悉的鐵門前。
　　驚喜，驚喜。我的心里還是念念不忘。
　　隔著鐵門，我能聽到電視機的聲音，麗麗肯定就在里面。
　　掏出鑰匙，我居然插了好幾次都沒能插進鎖孔。
　　就在我終于穩定住心情把鑰匙插了進去之時…「爸，你回來了啊。」
　　鐵門被從里面打開了，想必是我弄出的動靜引起了麗麗的注意，她直接從里面打開了門。
　　「啊，我回來了。」我有些不留痕跡地把鑰匙從門鎖拔出，裝進兜里掩飾住自己的尷尬。
　　「快，趕緊把拖鞋給換上，我剛剛拖完的地，您可別又直接踩進來給我弄臟嘍。」麗麗拿著我一直穿著的那雙舊拖鞋，貼心地蹲下身子，放在我的腳邊。
　　我看著從雜亂無章變成整整齊齊的鞋柜，又看了看麗麗此時扎著馬尾、系著圍裙的模樣，心中的那絲不同尋常的期待悄然消散。
　　這不挺好的嗎，我到底都在期待些什么呢啊。
　　我在心中責怪著自己，關上門，然后彎腰換上拖鞋。
　　「快，去洗手，趕緊吃飯。」我剛換上拖鞋，麗麗就從我手里搶走了手提包，然后推著我進了廚房。
　　廚房里還飄散著一股濃郁的香氣，我在洗菜池的水龍頭前洗了洗手，然后問道：「你炒了什么菜啊？這么香。」
　　「你看了就知道了，肯定都是爸愛吃的。」洗完手，我又被麗麗推著來到了客廳。
　　那張平時我自己不會用到的方桌已經挪到了中央，上面擺著不下六七道菜。
　　「這么多，咱們兩個能吃完嗎？」
　　「吃不完就放著唄，快，坐下爸。」
　　「好，好。」我坐在桌旁，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幾道菜，臉上的表情卻變得古怪起來。
　　韭菜炒牛肉、孜然羊肉、涼拌苦菊，這些的確都是我愛吃的菜。
　　但爆炒腰花、粉絲蒸生蠔、甲魚湯…我看著眼前幾道耗費時間絕對不少的菜，心里卻有些怪怪的。
　　麗麗被我這么看著，表情也有些扭捏起來，把玩著手里的筷子道：「爸…前幾天，您那么辛苦，我怕您累著，就想著做幾道菜給您補補。」
　　我有點兒哭笑不得，指著那道熬成奶白色的甲魚湯道：「這個也是你自己做的？」
　　「嗯，甲魚是讓人家殺號的，我早上就起來熬了。爸您嘗嘗，味道可好了。」
　　我沒有拒絕麗麗遞過來的湯碗，接過嘗了一口，湯頭濃郁，的確是一品好湯。
　　但放下勺子，我的心里卻浮現出一些另外的事情。
　　「麗麗啊，有些事情我必須跟你說明白。」
　　「什么啊，爸。」麗麗一邊給我夾著菜一邊道。
　　我話鋒一轉，突然開口道：「再過兩個月，就該是你生日了吧？」
　　麗麗一愣，似乎沒有明白為什么我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是啊，快了。」
　　「過了生日，你就28歲了吧。」
　　聽我提起年齡的話題，麗麗有些不樂意，咬著筷子道：「爸你突然提這個干嗎？」
　　我放下筷子，繼續道：「沒啥，我就是想說，你都快30歲了，而你爸我，也沒剩多少年了。」
　　「爸您說啥呢！你身體那么好，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麗麗有些生氣，但我看著她，還是堅持把話題繼續下去：「麗麗，你要明白，爸肯定是會走到你前頭的。」
　　「爸！你還說！」
　　「你看爸現在的身體貌似是還不錯，但實際上啊，我也老了。我不可能一直都陪著你的。」
　　我還在抒發著一個看著女兒長大成人的父親的感慨，麗麗卻低下了頭，筷子也放在了桌子上。
　　「麗麗？」
　　「爸…我是不是，讓你覺得失望了？」
　　我被這個問題問得心口一滯。
　　失望？對于麗麗，我其實從來都沒有產生過這種想法，不如說完全相反，麗麗是我最自豪的女兒，把她培養成材永遠是我最自豪的成就。
　　但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不，我沒有失望。
　　如果說失望，那也是對我自己的。
　　對于我自己早年忽略掉麗麗內心感受的失望，以及最終沒能控制住心底的欲望的失望。
　　我怎么可能對自己的女兒有失望呢？我看著麗麗，柔聲道：「麗麗，我從來都沒對你失望過。我只是想說…我是不可能陪你走完后半輩子的。」
　　「那就讓我陪著你！讓我陪你走完這輩子！」麗麗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撲到我身邊抓住了我的手。
　　我看著她，她的眼睛里已經浮現出淚花了，這讓我很心疼。
　　「不行嗎？我不能陪著你嗎？」
　　我搖頭否認：「怎么可能不行啊，我巴不得你陪著我呢，你可是我女兒。」
　　但麗麗并不滿意我的回答，她神色黯澹：「只能是女兒嗎…」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用沉默為這一段對話畫上休止符。
　　「吃飯吧，再不趕緊就都涼了。」麗麗沒愿意起來，堅持緊緊貼在我身邊。
　　「好了，好了。」我安撫著她，恍然有種回到二十年前的既視感，「那你就坐我旁邊吧，難得的一桌好菜，可不能浪費了。來，把筷子拿過來，還要我喂你啊？」
　　麗麗終于肯拿起筷子了，但我看得出來，她依然很不甘心。
　　一頓飯最終吃得沉悶無比。我雖然不時發自內心地稱贊麗麗的手藝，但麗麗卻沒有什么表示，只是和往常一樣夾菜、為我夾菜。
　　但她最后沒吃下去多少東西，這我都看在眼里。
　　吃完飯，也已經是晚上7點多快8點了。麗麗主動提出要去洗碗，連我要幫忙打下手的提議也完全無視。
　　我看著她有些寂寞的背影，心里也不是個滋味。電視機一直都開著，但我和麗麗都無心注意節目的內容。
　　洗好了碗筷，麗麗又把廚房打掃了一遍，最后脫掉圍裙，坐在了我的旁邊。客廳里的沙發很窄，麗麗只能這么貼著我坐著。
　　我沒有從麗麗身上聞到那股她平常一定能聞到的香氣，但微微的汗味和頭發里傳來的洗發露的味道卻不知為何讓我更加無法自處。
　　「麗麗，快9點了，你也…」
　　「我不走了，爸。」麗麗看著電視，口中語氣輕輕地說了一句。
　　麗麗的改變主意讓我覺得意外，但我并不驚訝，我早就看出來了。
　　「鄰居們會說閑話的。」
　　「他們會說什么？我回自己的老家，看自己的爸爸，能說什么閑話？」麗麗有些激烈的語氣讓我無法再說出下一句話來。
　　「爸，你要趕我走嗎？」麗麗沒有看我，她甚至有點兒遠離我的感覺。
　　但沙發上的空間就這么大，緊貼著坐到一起的我們，彼此之間都沒有什么狀況是刻意隱瞞的。
　　我輕輕摟住麗麗，開口道：「我怎么可能趕你走啊，傻閨女。」
　　麗麗在我的懷中繼續說著：「我知道我之前可能太過分了，說了很多讓你傷心的話。但是我，我只是想留在你身邊啊，我愛你啊，爸…」
　　我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哭泣的麗麗：「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但我心里明白，今天以后，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提起這個話題了。
　　夜漸漸深了，這個老社區的住戶都很少有什么夜生活，時鐘的指針過了10點，外面的燈光就幾乎都熄滅了。
　　「爸，我好了，放開我吧。」麗麗呼喚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看著麗麗站起來，背過身子，不讓我看到她揉眼睛的動作。
　　「床我已經鋪好了，爸，去洗澡吧。」
　　我應了一聲，心里卻突然想起那天在賓館里發生的一幕幕。
　　不知被什么所驅使，我張開嘴，說了一句：「你先洗吧。」
　　麗麗似乎多看了我一眼，但沒等我看真切她就又轉過了身子，簡單地應了一聲：「哦。」
　　我看著她拿著換洗的衣服和毛巾走進浴室，看著那扇破舊的木門關上，心里卻不知為何生出一絲期待。
　　然而我的期待終究還是落空了，麗麗很快便洗好了澡出來。
　　她身上換了一套樸素的睡衣，那似乎還是她上高中時穿的那件。看著她披散著頭發、似乎時光倒流一般的模樣，我有些恍然。
　　「爸？」
　　「啊，沒啥，洗好了啊，那我也去洗了。」我抓起浴巾，趕忙沖進了還散發著熱氣的浴室。
　　「爸你換的衣服拿了沒？」麗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這才注意到自己匆匆忙忙，居然忘記了這種小事。
　　沒等我回話，浴室的門便已被推開。然而麗麗只是推開了一道門縫，從縫里把我遺忘的衣服遞了過來。
　　我接過衣服，看著門很快關上，不禁露出苦笑。真是的…我到底，都在期待著什么啊。
　　因為內心復雜，我只是簡單沖了一下身上便擦干身體從浴室里走出來。
　　客廳里的燈不知何時已經被麗麗關上了，但有臥室傳來的燈光在，倒也不覺得昏暗。
　　我走進臥室，看著麗麗坐在床邊，整理著貌似是剛剛拿出來的第二個枕頭。
　　「額，麗麗，要不我就在沙發上…」
　　「爸你說什么呢？沙發那么窄，你不怕腰疼我還怕呢。」麗麗說著，把枕頭放下，抬頭看著我。
　　「可是這里…」臥室里只有一張雙人床，這張床，還是我結婚的時候買的。
　　雖然躺下我和麗麗兩個人絕對不存在什么問題，但看著那兩個并排放著的枕頭，我卻怎么都不敢去想后面的事情。
　　「爸…」麗麗拉住了我的衣角，道：「我不會，要那種事情的。睡吧，爸。」
　　我聽著麗麗的話，不知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失望。但我知道我只能答應下來：「嗯，那就睡吧。」
　　燈，被關上了。
　　麗麗躺在靠里的位置，她并沒有像以前那樣依偎到我的身邊，甚至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洗過澡，麗麗身上那股子不同于香水的洗發露的清新香味變得更濃郁了。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就躺在身邊，而且，自己已經和她有過那種關系，我的身體就無法冷卻下來。
　　不行，我不能想這些有的沒的，睡覺睡覺。
　　但睡意并沒有如我所愿降臨，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我的呼吸都開始忍不住變得粗重了。
　　難道是因為那碗甲魚湯？我本人是不太信這個的，但現在我的身體的反應，卻讓我不得不開始懷疑起來。
　　「爸？」身旁突然傳來麗麗的聲音，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你睡不著嗎？爸。」麗麗的聲音繼續從近在咫尺的位置傳來，她似乎向我身邊靠了靠，我終于按捺不住，開口道：「啊，睡不著…那碗湯，可能還挺有用的。」
　　話音剛落，我就后悔自己說出了不該說出來的話。
　　但麗麗并沒有什么表示，她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聲音。
　　但幾乎零距離的接觸，讓我能感覺得到肢體摩挲過床單的聲音。突然，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腰上。
　　「麗麗？」我感覺到麗麗的手向我的腰下探去，但她并沒有和以前那樣露骨而直接地握住我的陽具，相反，她的動作到我的小腹上方就停止了。
　　「我說過，今天晚上我不會要的。」麗麗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我身邊，幾乎就貼在我的耳旁。
　　「爸，你自己想要嗎？」
　　空氣一時凝固，然后…我用行動做出了回答。
　　第十二章：纏綿
　　我用行動做出了回答。
　　麗麗被我摟住，我的動作是如此的用力，以至于讓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叫。
　　「我弄疼你了？」我停下動作，輕聲詢問。
　　麗麗在黑暗中似乎搖了搖頭，然后，我感覺到她的手也環上了我的肩，于無聲中默許著我進一步的動作。
　　我先是脫掉了自己身上礙事的睡衣，然后摸索著掀開了麗麗的衣襟，把手伸了進去。
　　麗麗的睡衣下面沒有穿內衣，我直接摸上了她豐盈的乳房。
　　不知是汗還是什么，麗麗的乳房摸起來有些潮濕，但乳尖已經充血膨脹了起來。
　　我用指甲稍微撥弄了兩下，麗麗就忍不住發出了哼聲，摟著我的手也更加用力了。
　　我并沒有在麗麗的乳峰間流連多久，因為我知道此刻直奔主題才是我和麗麗都想要的。
　　順著腰腹的曲線滑到下半身，我才發現麗麗的睡褲已經因為她摩擦大腿的動作而褪掉了大半，我幾乎不費任何力氣就把褲腰拉到了膝蓋以上的位置。
　　「麗麗，你濕了？」
　　麗麗沒有回答我，只是在我耳邊發出忍耐著的嬌喘。
　　我的手指伸進了麗麗的胯間，夾緊的大腿皮膚十分光滑，略微帶著一絲汗水的觸感。
　　但麗麗內褲中央的那團濕痕顯然不是被汗水所打濕的，我隔著內褲稍微摩挲了一會兒，就能感覺到那濕痕的面積越來越大，略帶粘稠的觸感幾乎要把我的指肚給打濕了。
　　「爸…」
　　麗麗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她的聲音撓的我心里癢癢的，讓我忍不住多弄了幾下。
　　「別弄了，爸。」
　　麗麗忍不住按住了我的手，但卻不是制止我的動作，而是讓我更加深入她饑渴的地方。
　　我把麗麗的內褲拉下來，麗麗抬起臀部，配合著讓我把她的睡褲和內褲全都脫掉。
　　然后，我把自己的褲子也脫了下來，早就勃起的陽具晃動著，散發著讓我無法忍耐的熱力。
　　但就在我分開麗麗的大腿準備提槍上馬時，卻突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麗麗，你帶那個了沒？」
　　「什么那個啊？」
　　躺在我身下的麗麗似乎有些等不及了，聲音里透著一絲焦慮。
　　「避孕套，我這兒沒那東西，你帶了嗎？」
　　「我怎么可能隨身帶著那東西啊。」
　　麗麗的聲音有些埋怨，「直接來吧，爸。都這種時候了，今天沒關系的。」
　　得到了麗麗的許可，我也不再糾結什么戴不戴套的問題了。
　　坦白的說，自從第一次無套和麗麗做愛以后，我對于戴套這件事也沒有那么堅持了。
　　黑暗中我看不清麗麗下體的狀態，但只要摸一摸，就知道麗麗早就準備好了。
　　我先用龜頭摩擦著麗麗的陰唇，讓麗麗流出來的愛液能盡量多潤滑一下，然后找準了位置，擠開小陰唇，插入到麗麗火熱的陰道之中。
　　「唔…」麗麗發出一聲并非痛苦的悶叫。
　　她一直都在控制著自己的聲音，現在更是用手捂著嘴巴。
　　剛才她雖然嘴上說的不在乎，但心里應該還是急著我那句注意鄰居的提醒的。
　　不過，她還在顧慮著鄰居，我卻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麗麗體內濕滑的觸感不停擠壓著我的陽具，我越往深插入，這種層層纏繞的擠壓感就越強烈，似乎麗麗的陰道并不是歡迎我而是想要把我擠出來一般。
　　但當我深深地插入到底部，直到小腹都和麗麗的陰毛貼在一起時，我卻能感覺到麗麗的陰道內豁然開朗，似乎有什么吸住了我的龜頭，讓我舍不得輕易地拔出來。
　　麗麗因為我深插得動作而不由得大口喘息，她一直忍耐著不發出聲音，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個不停。
　　我也很興奮，但此刻我的心里卻十分冷靜。
　　我和麗麗已經做過好幾次了，但在酒店外還是第一次，特別是以往的幾次都是麗麗掌握主動，我甚至會被她壓在身下榨干，但由我來主導、麗麗完全配合的做愛，還真的是第一次。
　　麗麗似乎有心把主動權完全交給我，從我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開始，她就沒有多余的動作，但也不是任由我擺布，而且順著我的意思，迎合著我的索求。
　　這種慢節奏的做愛比激烈亢奮的性交更讓我感到舒爽和愉悅，我甚至可以把抽插的節奏放到最慢，只為了細細品味每一道褶皺帶給我的快感。
　　但麗麗卻并不像我這么享受。
　　一直都處于被動的她被我緩慢的動作折磨的有點兒心焦，終于忍不住活動著腰部開始主動迎合我的動作，似乎想讓我抽插地更快點兒。
　　我摸了摸麗麗的身體，她的皮膚很燙，陰唇和陰蒂都因為充血而鼓脹著，被我用手指輕輕一搓就會引發觸電般的抖動。
　　「爸，你別逗我了，快點兒，求你了…」
　　麗麗終于忍不住出聲哀求道，而我也有加快節奏的想法。
　　抽插了有五分鐘，我也感覺到自己就在射精的邊緣了。
　　我摟住麗麗的身體，開始加速抽插，麗麗似乎感覺到了我氣息地靠近，突然摟住我的脖子，濕潤的嘴唇在我的嘴邊滑來滑去，就是找不到該去的地方，還是我主動張開嘴讓她亂動的脖子停了下來。
　　被我含住嘴唇后，麗麗似乎也不再控制聲音了。
　　她的舌頭雖然被我含住，但依然顫抖不已，堵在喉嚨里的呻吟也越來越大聲。
　　我松開麗麗的嘴唇，她濕漉漉的吐息還在打我的臉上，我保持著動作在麗麗的耳邊輕聲道：「麗麗，我要出來了。」
　　「嗯，嗯！」麗麗卻已經說不出完整的字句了，她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身體也如同篩糠一般開始劇烈的顫動。
　　我感覺到麗麗的陰道內突然開始收緊，也隨之腰間一挺，一股股精液噴射在陰道的深處。
　　「唔…嗯！」麗麗的身體也繃住了，她的喉嚨里發出忍耐不住的叫喊，然后如同被松開的彈簧一般驟然放松，軟軟地松開了一直摟著我的手。
　　我也松開麗麗，翻身躺在她旁邊，大口喘著粗氣。
　　高潮的余韻在我們的身體內傳遞著，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聽到麗麗摸索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你找什么呢？」
　　「衛生紙…要流出來了，床單我剛洗的，要弄臟了。」
　　「算了，臟了就臟了吧。」
　　「啊，已經流出來了。爸，幫我拿點兒紙！我要擦擦！」
　　「好，好。你等下，我把燈打開。」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起身開燈，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因為突然亮起的白光而有些刺痛，但我依然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蜷縮著身子，一只手捂在下體上的麗麗。
　　「爸，紙呢？」
　　麗麗背對著我，她的頭發因為剛才的動作而變得有些雜亂蓬松，身上的睡衣被我掀到了胸口，露出雪白的后背和半邊被擠壓的變形的乳房，下半身的睡褲則丟在床尾，內褲也被搓成了一條掛在她一邊的腳脖子上。
　　似乎是因為高潮的余韻還沒散去，麗麗雪白的皮膚還有些泛紅，胸脯也因為呼吸的節奏而上下起伏著。
　　我不知不覺中看出了神，此時此刻，我完全忘記了眼前的女人是我女兒，整個精神都完全沉醉進了方才享用過的青春與活力之中。
　　「爸？」麗麗見我久久沒有動作，忍不住回頭看我。
　　我這才驚醒，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來紙巾，遞給麗麗。
　　「怎么這么慢啊…」麗麗埋怨著，抽出一沓紙巾反復擦拭著下體。
　　乳白色的精液正從她還沒閉合的陰唇間流出來，讓空氣里都彌散著一股荷爾蒙的氣息。
　　我看著麗麗擦拭著我剛剛射進她身體里的精液，本該處于疲軟狀態的陽具居然又有了些反應。
　　而麗麗則渾然不覺，直到我挪到了她身邊，她才愣愣地看著我重新勃起的陽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我有些不好意思。
　　「沒啥，就是因為…算了，爸，你不會又吃藥了吧？」
　　「沒有，我沒吃那個。」
　　我的確沒有吃藥，那兩片藍色的小藥丸還躺在我的衣兜里呢，但我現在的確感覺精力無比的充沛，難道真真的是甲魚湯的功效？麗麗抽出幾張紙巾，幫我擦干凈了陽具上粘著的污物。
　　她的動作很輕柔，但摸著摸著就變成了刺激，讓我勃起的程度更升一層。
　　「爸，我先給你舔舔吧，你讓我緩會兒，我現在半個身子都還是麻麻的。」麗麗說著，也不等我同意，就俯身含住了我的陽具。
　　「麗麗，你是不是太累了？之前可都是你纏著我要的。」
　　我說著關心麗麗的話，卻被含著陽具的麗麗翻了個白眼。
　　她用牙齒輕輕咬了我一下，讓我后背一陣發涼。
　　「嘶…好女兒，別咬。」
　　麗麗倒是聽話的沒有再動牙齒，但稍微吸吮了幾下就吐了出來。
　　我以為麗麗是不愿意繼續給我口交，但卻見麗麗爬到了床上，翹起屁股對準了我的方向。
　　「爸，插進來吧。」
　　我沒有猶豫，扶住她翹起的豐臀插了進去。
　　因為剛剛做過的緣故，麗麗的陰道內十分潤滑，抽插起來十分的方便。
　　麗麗因為我的抽插發出「嗯，嗯」
　　的聲音，她似乎比起剛才面對面的體位更喜歡現在的姿勢。
　　「麗麗，你喜歡這么做？」
　　我扶著麗麗的腰，讓自己的小腹和麗麗的臀部撞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麗麗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道：「我第一次，就是，這么做的…感覺習慣了。」
　　我停下動作，忍不住開口問道：「第一次？和誰？」
　　麗麗回頭看了我一眼，有點兒懶洋洋的道：「忘記了，都多少年前了。」
　　「你不是在學校一直都沒男朋友嗎？」我繼續追問道。
　　麗麗卻似乎被逗笑了，語氣輕快地說：「你不知道不等于我沒有啊…爸，你吃醋了？」
　　「吃醋？我吃你的醋？哼！」我按住麗麗，繼續用更大的力氣抽插撞擊。
　　「嗯！嗯！」麗麗因為我的動作叫出了聲，「輕點兒…爸我知道錯了，輕點兒吧，這樣不舒服了。」
　　「哼，這是你騙我的懲罰。」我不知被什么沖昏了頭腦，居然伸手一巴掌抽在了麗麗的屁股上。
　　「哎呦！」麗麗發出一聲痛叫，但卻沒有怪罪我，呻吟的聲音反而更嬌媚了。
　　「這也是你男朋友教你的？」我心中燃著一團火，一下又一下地打著，把麗麗的兩瓣屁股都打得通紅。
　　但麗麗卻不在回答我的話，只是呻吟的聲音越來越響亮，氣息也越來越粗重。
　　「你這…不聽話的，女兒！」
　　第二次射精的我堅持的比第一次更久，等我把精液全部發射出去時，麗麗已經高潮了兩次，渾身上下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人也軟軟地趴在床上。
　　我從麗麗的身體里拔出來，仰躺在床上，眼前有些發暈。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啊…下次要先吃了藥再來嗎？這時麗麗從一邊爬了過來，依偎到了我的身上。
　　「全是汗…去洗個澡吧，不然睡不了了。」
　　「嗯，一起洗。」
　　「一起洗站不開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小的地方。」
　　「誒，爸你不想一起洗嗎？我洗澡的時候看你一直都站在門口…」
　　「啥？你怎么知道的？」
　　「咱家門有到縫啊，爸你不會忘記了吧？」
　　「好好，一起洗就一起洗。洗完就睡覺吧，我困了。」
　　「嗯，爸你摟著我睡。」
　　「好，好。」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麗麗還摟著我的胳膊睡的正香。
　　但身上的睡衣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一件。
　　這一晚我和麗麗之間少了很多隔閡，我們之間這種不自然的關系也變得更自然了些。
　　平時，我們還是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周末的時候，則會抽出時間呆在一起。
　　我終于接受了麗麗像一個妻子那樣待在我的身邊，而麗麗也因此越來越開心快樂。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變多，但做愛的次數卻不那么頻繁了。
　　麗麗熱衷于帶我去那些購物廣場，說是一起逛街，實際上卻是讓我當她提袋子的搬運工。
　　我們的年齡差距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但一直都親昵無比地抱著我的麗麗卻說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她一個大學同學就嫁給了一個比她大二十歲的男人。
　　老實說，聽到這話我心里挺復雜的。
　　我們之間也不一直是由麗麗主導，有的時候我也會帶麗麗去一些我記憶中的地方，比如公園、人工湖和夜市街。
　　二十多年過去，好多地方真的就只存在于我的記憶中了，但帶著麗麗會回顧那僅剩的幾個回憶之地，我的內心還是挺滿足的。
　　只不過麗麗并不想我那么高興，好幾次之后，我才問出了原因。
　　「爸，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媽媽的替代品了？」
　　麗麗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但我捫心自問，亡妻在我心中的地位依然是獨一無二的，對于麗麗…我無法否認的是，我的情感依然是偏向女兒多于情人。
　　我沒有回答的態度讓麗麗有些不滿，對于她來說，自己是某個女人的替代品恐怕是無法接受的事情吧，即使那個女人是自己的母親。
　　我很想告訴麗麗我內心地真實想法，但有時候，我也會迷茫。
　　麗麗和我妻子長得太像了，雖然性格上活潑的麗麗與文靜的妻子相差甚遠，但麗麗偶爾安靜的坐著時，我還是會把她的身影與心中妻子的印象相重合。
　　所以，我才無法回答麗麗的問題啊…想到這里，我唯有苦笑。
　　平靜的生活就這么持續了半年，我和麗麗保持著往來，但麗麗邀請我去她家里我卻一次都沒同意過。
　　這算是我一個小小的堅持，在那個家里，摟著麗麗，我總覺得女婿的眼睛就在背后看著我。
　　盡管，我那位女婿依然勤勤懇懇的工作，對于我和麗麗的事情沒有半絲察覺。
　　麗麗和女婿之間的關系也在我的極力周旋下緩和了些。
　　不管麗麗的真實想法是什么，我至少說服了麗麗不讓她每天晚上把女婿關在房間外面。
　　不過麗麗也因此養成了一個「壞習慣」，每次和女婿同房以后，她都要找到我，半強迫我和她也做一次，而且必須內射。
　　這個古怪的要求一開始我是拒絕的，但后來我終究敵不過麗麗的誘惑，每次都如了她的愿。
　　今天，也是如此。
　　中午午休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麗麗的電話，她居然已經到我公司的門口了。
　　我火急火燎的跑到樓下，看著戴了墨鏡和帽子的麗麗站在那兒，她做了一些偽裝，這讓我多少松了一口氣。
　　「麗麗，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和麗麗說話的時候我還在左右顧盼，如果被熟人瞧見了這一幕我可就說不清楚了。
　　而麗麗則直接摟著我的胳膊，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載著我們直接開向了郊區，我在車上給李正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會晚點兒回去，然后看向麗麗。
　　麗麗沒有說話，她在車里也沒摘下墨鏡，只是摟著我，和我貼的緊緊的。
　　我有種感覺，麗麗似乎要告訴我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當我和麗麗開了房間后，進門的麗麗說的第一句話卻是：「爸，趕緊操我。」
　　麗麗撩開了裙子，我才發現她里面的內褲早就濕透了。
　　我雖然急于詢問麗麗的情況，但被麗麗推到在床上后，還是被勾出了欲火，連衣服都沒脫就把麗麗壓在床頭上射了一次。
　　一切都云消雨散后，我看著善后的麗麗，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怎么了，這么急著找我？」
　　麗麗坐在床上，用紙巾擦拭著下體。
　　她的動作突然停住，開口道：「我懷孕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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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8-12-24 12:23

　　第十三章：懷孕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變成空白。
　　「什么？」麗麗懷孕了！
　　這個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讓我措手不及，我看著表情格外澹然的麗麗，說不出一個字。
　　好半晌，我才反應過來，艱難地開口道：「幾個月了？」
　　我沒有去質疑這件事情的真假，麗麗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麗麗沒有馬上回答，眼神有些悠悠的看著前方。
　　「麗麗？」我有點兒害怕，搖晃了下麗麗的身體。
　　麗麗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我，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安。
　　直到我把她抱住，她才慢慢地開口道：「剛三周，我這個月的例假一直沒來，本來以為是月經不調，去了醫院才直到是有了。」
　　三周，大概20天前？我在腦海里飛快盤算著日期，最近幾個月我和麗麗見面的次數很頻繁，但基本上都是因為麗麗那個奇怪的理由，也就是說麗麗和我做了多少次，和女婿也做了相同的次數。
　　這該怎么算？我忍不住問出了一個問題：「孩子，是浩杰的？」
　　麗麗仰頭看著我，她沒有說話，但那瞪圓的眼睛卻已經在告訴我她的答桉了。
　　我摟進她，嘆了口氣道：「孩子一定要是浩杰的，一定要是啊。」
　　「為什么？我想要你的孩子…」麗麗沒說完，就被我捂上了嘴。
　　「麗麗，這話說說還可以，如果真的變成了現實，那樣無論對孩子還是對你都只會是個禍事的！」
　　「為什么？我不覺得這哪里是禍了，我就是想要你的孩子！」
　　「麗麗！」
　　被我瞪著，麗麗的眼睛馬上變紅了，她猛地低下了頭，不去看我。
　　我嘆了口氣，沒有安慰她，繼續開口道：「浩杰知道這件事嗎？」
　　麗麗沒有回答我。
　　我扶住麗麗的肩膀，用最鄭重的語氣道：「你該讓他知道的，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而且你們因為孩子的事情鬧了那么久，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那如果孩子的父親不是他呢？」麗麗看著我，準確的說，是瞪著我，說出這句話。
　　我咬了咬牙，道：「那就不能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
　　「爸！你不能這樣！」
　　「我是為了你好，麗麗。」
　　「為我好？你這不是為了我，你是不負責任！」我看著哭花了臉的麗麗，心如刀絞。
　　這的確是我的責任，可是…我如何將這份責任扛起來啊！我盡量放緩語氣，對著麗麗道：「麗麗，你冷靜一點。你自己也明白的，如果這個孩子是…如果他真的是不該來的，那么你就算生下了他也不會幸福的！」
　　「那我也愿意！我愿意照顧他，只要他來到這個世上，那我就會愛他一輩子！」
　　麗麗看著我，聲淚俱下：「爸，你說過，你不可能陪我走完下半輩子…那給我個孩子，讓他陪我也不行嗎？」
　　我心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但依然強忍著，開口道：「我是為了你，也為了那個孩子負責。麗麗！你不能因為你自己就犧牲了那個孩子的未來啊！」
　　麗麗哭泣著，沖我咆哮：「所以我就要奪走他的生命，讓他根本來不到這個世上？」
　　「因為他不該來！這是個錯誤！」我也同樣拔高了音調，回吼過去。
　　但馬上，我就后悔了。
　　我看著麗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哀傷，眼神也從哀求轉變成深深的絕望。
　　我趕緊抱住麗麗。
　　麗麗在我的懷里拼命掙扎，她甚至用牙咬了我的手臂一口，但我死活都不肯放開。
　　「放開我！你放開我！」
　　「不放！我不會讓你去做傻事的！」
　　麗麗在我的控制下反抗著、尖叫著，終于，她累了，耗盡了力氣的麗麗軟倒在我的懷里，但我依然不敢松懈，生怕我松手的下一秒麗麗就會去尋短見。
　　「爸…」麗麗有些虛弱的聲音想起，她已經不再哭了，但嗓子沙啞的厲害。
　　「我在呢，我就在這兒呢。」
　　麗麗的聲音空洞的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真的，真的就不能留下他嗎？」
　　我松開對麗麗的控制，改把她面對面的抱在懷里。
　　然后，我下定了決心，開口道：「不行，麗麗，他不該來的…」
　　麗麗好似沒有聽到我的話，她繼續說著：「我知道結果的時候好高興，好高興的。我要當媽媽了，我終于能當媽媽了，特別是想到這可能是我和你的孩子，我就特別的高興…」
　　我緊緊摟著麗麗，卻已經忍不住自己的眼淚。
　　麗麗還在說著：「但我也好擔心，好害怕。我知道這孩子會面對什么，我知道他有可能一生下來就帶著痛苦，但我還是忍不住啊，我好想見到他啊。」
　　「爸，我只把這件事告訴了你，我第一個就告訴了你。」
　　「可是你，可是你…為什么，為什么啊…」
　　麗麗的質問一遍遍在我耳邊響起，而我卻無法做出任何對得起自己良心的回應。
　　我只能盡力去安撫住麗麗：「麗麗，你不要傷心。既然有第一個，就能有第二個的。就算…就算這個孩子沒法留下來，但這證明了你不是不能有孩子的啊！只要你調養好身體，和浩杰一起好好努力，你們肯定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
　　說到這里，我咬了咬牙：「所以…麗麗，把這個孩子打掉吧！然后你和浩杰在一起，我們不要再這樣見面了，你還是我女兒，我還是你爸爸，就這樣，好嗎？」
　　麗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好像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一般，好像我懷里的她只是一具空空如也的軀殼一般。
　　我等了好久，久到我忍不住伸手去觸摸她的脈搏的時候，才等到麗麗的一句答復：「我，聽你的…爸。」
　　雖然這句答復聽起來是那么的不情愿，雖然麗麗說出這句話時猶豫了好久才喊了我，但我還是忍不住抱緊了她。
　　「好，好。爸對不起你，爸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不對，是我不該這樣的…」
　　我抱住麗麗，泣不成聲。
　　麗麗卻伸出手摟住了我，在我的耳邊輕聲道：「沒事的，爸。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對的，我知道的。不是爸的錯，我都知道的。」
　　直到太陽西斜，我才把麗麗送回了家。
　　麗麗哭腫的眼睛讓我很擔心，好在女婿這些天又出差在外，至少不會在他這個最重要的關鍵人面前暴露。
　　然而…目送著麗麗搖搖晃晃的背影，我的心無論如何都無法放下來。
　　這件事對麗麗的打擊太大了，而且麗麗有過沖動尋短見的前科。
　　放她一個人在家里，我實在是無法安心離開。
　　「麗麗！」我撐住了門，不讓麗麗關上它。
　　看著麗麗那雙無神望著我的眼睛，我不再猶豫，開口道：「這幾天，我要在這兒住下。」
　　「住下？」麗麗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但她露出來的并不是喜悅，而是某種我無法形容出來的復雜。
　　她側過頭，不知看向什么地方道：「浩杰明天就要回來了…」
　　「等浩杰回來我就走，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至少今天，我要留下來。」
　　麗麗最終沒有反對，但她也沒有點頭同意，那無所謂一般的態度讓我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晚上，我主動下廚炒了幾個簡單的小菜。
　　麗麗一開始幾乎沒有動筷子，但在我的關切下，她還是堅持著喝完了一碗湯，然后就走向了臥室。
　　我留在客廳收拾著碗筷，看著臥室的門關上，我不知為何一陣心慌，扔下碗筷便推開了臥室的門。
　　門，果然是鎖上的。
　　「麗麗，開門！」我敲著門，但卻久久得不到回應。
　　我扭動門鎖，好在臥室的房門鑰匙就插在鑰匙孔上，這讓我得以輕松打開了被反鎖的房門。
　　「麗麗！」
　　房間內，麗麗平躺在床上。
　　她一只手捂著臉，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一抖一抖的肩膀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我四下看了幾眼，沒有發現類似剪刀、水果刀一類危險的物品放在房間里，便松下一口氣，走到麗麗旁邊坐下。
　　麗麗似乎不愿意看到我，在我接近后，她便轉身朝向里面，只留給我一個背影。
　　我也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我早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面對著麗麗，我只覺得任何從我嘴里吐出的言辭都只是蒼白無力的狡辯，我只能陪在她身邊，并且盡自己一切能力確保她的平安。
　　良久，麗麗才打破了沉默：「你不用擔心我會自殺…那種事情，我不會再做第二次的。」
　　雖然麗麗的話沒什么說服力，但至少她的聲音聽上去不再那么激動了，這多少讓我松了一口氣。
　　然后，麗麗繼續說道：「我想過了，爸你說的是對的。如果，如果我把他生下來，他可能不只會得到一個畸形的身體，還會失去父親。我是單親家庭長大的，我不想我的孩子也是單親家庭。所以我會聽你的，爸。我會去把孩子打掉的。」
　　麗麗的這番話讓我稍微改變了對她的判斷，這段話她說的很冷靜，至少我沒有聽出多少沖動的成分在。
　　但我同時也產生了一絲的懷疑，這么短的時間內，麗麗真的想通了嗎？麗麗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終于肯看著我的臉說話了。
　　她的眼睛紅腫的厲害，眼球里全是血絲。
　　「爸，你是不是奇怪為什么我這么快就想明白了？」
　　知父莫如女嗎？我的表情顯然已經告訴了麗麗答桉，她自顧自地繼續道：「實際上我很久以前就想到這個了，在我還沒有和爸在一起，在我還被他家的人逼著喝又苦又澀的中藥的時候，我就想過…啊，干脆我隨便找個男人，只要能懷孕生下來一個孩子就行了吧？」
　　我絲毫都不懷疑麗麗產生過這種想法，畢竟，就在這張床上，我就親眼目睹了她和一個陌生男人躺在一起。
　　而麗麗繼續說道：「但我后來又放棄這個念頭了。首先，我也不能完全確定我的身體沒有問題，雖然檢查是一切正常，但我還是害怕有這種可能性。第二，如果我真的生了一個別人的孩子，我不只要承擔出軌被發現的風險，還要讓這個孩子承擔以后被發現不是親生的風險。我不想我的孩子沒有父親，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
　　「然后，我就想到了你，爸。我愛你，我從很久以前，直到現在，我都愛著你。在得到你的回應之前，我不知道有多少個晚上都做夢要給你生一個孩子。」
　　說著，麗麗伸手撫摸了一下小腹。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只是我沒想到，當這一切真的來臨之后，我卻不得不做出打掉他的選擇。」
　　「麗麗…」我想說些什么安慰麗麗，卻無法在自己的腦海中組織起合適的語言。
　　最后，我只能這么說道：「這不只是你的錯，主要的責任在我。如果…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
　　「不！」麗麗突然攔在我眼前，布滿血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不是這樣的！這個孩子的到來的確是意外，我也有后悔過，但我從來都沒有后悔過和爸在一起！我從來都沒有！現在不會，以后也不會！」
　　「而且…」麗麗又把手放在小腹上，「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當媽媽的機會了。就算我無法看到他出生，就算我沒法真的當一個母親，我也不會因為現在的感覺而后悔當初和爸在一起的。」
　　「爸，」麗麗看著我，語氣變得哀婉而虛弱，「我真的，真的能再懷上一次嗎？放棄了他，我真的還能當媽媽嗎？」
　　「能的，肯定能的。你還年輕，你還有機會的。」我摟著麗麗，在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道。
　　「那我們呢？我們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嗎？」
　　「麗麗，」我閉上眼睛，長吸一口氣，「為了你的孩子，為了你能有一個正常健康的孩子…咱們，必須分開了。」
　　麗麗沉默著，我不知道她是否接受了我的話，但我此刻心中已經充滿了悲傷。
　　是啊，結束了，要結束了，該結束了。這本就不該發生的關系，是時候畫上一個句號了。
　　就在這時，麗麗突然撲到我身上。
　　我被她壓倒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被麗麗瘋狂的撕扯著。
　　「麗麗？」
　　「給我，爸，給我！我要你給我！」
　　「咱們，以后不能…」
　　「就今天晚上不行嗎？就這一次不行嗎？反正也不會有懷孕的風險了，反正都是最后一次了。我要你！我想要你要我！」
　　麗麗的頭發披散著，她如同潑婦一般喊著，然后撲到我身前。
　　我也終于無法壓抑心中的感情，反過來抱住麗麗，然后將她身上全部的遮擋都撕開。
　　我們瘋狂的交合著，彼此都不再有所顧慮和保留，在這張婚床上，在麗麗和女婿的婚紗照下瘋狂的將彼此連在一起。
　　因為我們都知道，這一次，就是最后了…不知道射出第幾次精液后，我栽倒在床上，眼睛的余光掃到窗外已經微微泛白。
　　麗麗還騎在我的身上，她掐著我的胳膊，渾身的肌肉顫抖著，最終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我身上。
　　我們都沒有分開的意思，只有交合在一起，我才能感覺到彼此的存在。
　　「爸。」麗麗趴在我身上，語氣細若游絲。
　　我合上懷抱，胳膊上已經多了好多道被她抓出來的血痕。
　　麗麗被我摟住之后，像是乞求溫暖的小貓一般又往我的胸前靠了靠。
　　「爸。」
　　「嗯？」我撫摸著麗麗濕漉漉的頭發，將她額前粘著的發絲撥開。
　　「以后，我就真的只能喊你爸了呢…」
　　「傻丫頭，」我摸著她的頭，忍住眼淚，「我到死都是你爸爸呀。」
　　麗麗很快陷入了沉睡，但我卻不敢就這么安眠。
　　我看著泛出魚肚白的天空，將麗麗小心的抱到了客房的床上，然后我把臥室床上的床單丟進洗衣機，又用拖把一遍又一遍清理著地板上的痕跡。
　　直到做完這一切，我才疲憊無比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幾乎是馬上便被睡意吞噬。
　　我被麗麗叫醒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麗麗已經煥然一新的站在了我面前，除了微紅的眼角，已經幾乎看不出昨天的事情留在她身上的痕跡了。
　　「浩杰呢？回來了沒？」我看著門口問道。
　　「沒有…浩杰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臨時出了點兒狀況，飛機晚點，他可能要今天晚上才能回來了。」
　　我稍微松了一口氣，然后看著麗麗依然系在身上的圍裙。
　　「啊，房間里我都收拾干凈了，床單也都洗了，順便還做了個大掃除…爸你睡得真死，我打掃房間那么大的動靜你都沒有醒，還把呼嚕打得山響。」
　　我笑了笑，看了眼表。「麗麗，我該走了。」
　　麗麗攥住圍裙的邊緣，看著我道：「吃了飯再走吧？說不定一會兒浩杰就回來了。」
　　我搖了搖頭：「不了，下次吧。」
　　麗麗知道已經不可能再挽留我了，低下頭道：「嗯，那我送你。」
　　我被麗麗送到了樓下，電梯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電梯下降的時候，麗麗突然從后面抱住了我。
　　「就一小會兒，最后的，一小會兒…」麗麗呢喃著，而我最終也沒有阻止她。
　　電梯到達一樓后，麗麗便松開了手。
　　「回去吧，在家好好等浩杰回來。」我看著麗麗，開口道。
　　麗麗倚在電梯的門口，她似乎不想讓電梯關上門，但我還是推著她，讓她回到了電梯里。
　　「回你自己的家吧，女兒。」
　　麗麗最終點了點頭，但當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還是看到她捂住了臉。
　　而我…我和麗麗，我的女兒之間的關系，也到此結束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那些回憶，那些沉醉，那些欲望，那些感情。全都化作無法示人的秘密，被深埋了。
　　結束了。我，的確是這么想的。
　　準確的說，我曾經，真的就以為…會這么結束了。
　　一周后還在工作中的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但號碼我很熟悉，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
　　「親家啊，你好啊哈哈哈哈。」
　　電話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有男人女人交談的聲音，還有小孩子尖銳的嗓音，但最讓我疑惑的還是這個打來電話的人那一連串的笑聲。
　　「你是…」
　　「啊，我這邊信號不太好，你等一下啊。」
　　說話那人帶著濃重的方言口音，片刻后，聽筒里驟然清凈了不少，然后我聽到：「親家，我是老丁啊。」
　　「老丁？」我重復著這個名字，猛然想起另一個人，「你是浩杰的…」
　　「對對，我是浩杰他爸爸。啊呀，這還是第一次給你打電話吧？要不是浩杰告訴我號碼，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聯系你吶！」
　　來電之人是我的女婿丁浩杰的父親，也就是我的親家，麗麗的公公。
　　可是他為什么會突然給我打電話呢？「老丁啊，咱們是好久沒見了啊…那個，有啥事嗎？我這邊還在上班，要不咱們改天見面了，喝上酒好好聊聊？」
　　「啊哈哈哈哈，酒肯定是要喝的嘛。」老丁在電話那邊又是一陣讓我摸不著頭腦的笑聲，但從他的反應來看，至少他要說的不是什么壞事。
　　然后，我便聽他道：「親家，我有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你啊！」
　　「什么好消息？」
　　「浩杰，浩杰他終于要當爸爸了！麗丫頭終于懷上了！」
　　我拿著手機，卻覺得周圍的聲音都在越來越遠。
　　「喂，喂？親家，親家？哎呦，小杰你過來看看，我這邊為啥聽不見聲音呢？」
　　電話那邊換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是我熟悉的，屬于我女婿的嗓音：「喂？爸，你聽得到吧？麗麗懷孕了，剛剛檢查的，已經有快兩個月了。醫生說一切正常，發育的非常健康！喂，爸你聽到了嗎？」
　　我握著手機，卻聽不到電話那邊在說些什么。
　　麗麗懷孕了，這我自然知道…但女婿一家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我和麗麗明明已經商量好了，要打掉這個孩子的啊！我只覺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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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8-12-24 23:22     標題: 第十四章：坦白

　　麗麗懷孕了。
　　這本應是一個值得宣揚的好消息，然而，因為這個孩子不明不白的身世，我和麗麗做出了一個痛苦的決定，這個好消息也變成了我們父女二人的苦果。
　　我曾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我怎么都沒有想到，在我已經說服了麗麗放棄這個孩子的情況下，意外，卻發生在了女婿一家那邊。
　　他們是怎么知道麗麗懷孕的？麗麗主動告訴他們的？亦或是女婿通過蛛絲馬跡發現了？無論哪種可能，都代表著一個我最不愿想到的結果。
　　女婿一家，至少是我的親家父親二人期盼孩子的到來已經很久了。
　　他們肯定會無比珍重這個孩子，會對這個沒出世的孩子投入十二分的關愛。
　　也就是說，麗麗是幾乎不可能打掉這個孩子的！無論如何，我都要趕緊見到麗麗一面。
　　下班時間剛到，我就跑到樓下攔住一輛出租車，直奔麗麗的住處。
　　當讓我又一次措手不及的是，給我開門的不是麗麗也不是女婿浩杰，而是剛剛還在跟我通電話的親家老丁！
　　「哎呀，老梁，正說著你呢你就來了啊！」老丁十分熱情地把我迎進門，我也只得擠出一副笑容，走進了因為站滿了人而變得有些擁擠的客廳。
　　客廳里幾乎全是人，我只能依稀記得其中一位是我女婿丁浩杰的姐姐，而我的女婿丁浩杰正和他母親一并坐在沙發上，正商量著什么。
　　「爸你來了啊。」浩杰見到我，趕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而我那位親家母也滿臉笑容地一并站起來迎接我。
　　我四下看著，并沒有看到麗麗的身影。「麗麗呢？出門了嗎？」
　　女婿指了指廚房道：「麗麗她在廚房里忙活呢，爸你找她有事？」
　　「沒啥，我就問問。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先通知我一下。」我假裝是剛剛知道此事一般，又接著跟親家母寒暄了幾句，然后便直奔廚房。
　　廚房里除了麗麗，還有另外一位女人在忙活。
　　我認出她是我女婿的大姐，跟她打了個招呼，然后走到麗麗身邊拽了拽她的衣袖，使了個眼色然后轉身回到客廳。
　　我坐在客廳里聽見麗麗的聲音響起：「大姐，家里米和醬油都不夠了，我去一趟超市啊。」
　　另一個女聲爽快地道：「麻煩啥，讓我兒子直接去跑個腿不就行了。」
　　「我怕他不認識路，還是我自己去吧。」麗麗說著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她徑直走到我身邊，開口道：「爸，我要去超市里買點兒東西，您跟我一起去吧，我一個人拿不完。」
　　我應了一聲就要起身，卻見女婿攔住我道：「不用不用，我跟麗麗去吧，您坐著就好。」
　　我自然不能讓出這個機會，也攔住女婿道：「還是我去吧，你留在家里照顧好客人，我們馬上就能回來。」
　　女婿似乎被我的話說動了，也不再堅持，看著我和麗麗一前一后走出了家門。
　　直到走進超市里，我才疾走幾步和麗麗并列，低聲問道：「怎么回事啊？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我告訴他的。」麗麗同樣壓低了聲音說，見我露出懷疑的眼神，她提高了聲音道：「真的不是我告訴他的，我也不知道我看的那個醫生居然會告訴丁浩杰他姐啊！我當時專門挑了個遠的醫院，結果好巧不巧那居然是丁浩杰他姐上班的醫院，她在科室門口看見了我，而且我看病的那個醫生居然還和她是老同學。結果就…」
　　麗麗看著我，有些無奈地道：「爸，真的不是我說出來的，你要相信我啊。」
　　我嘆了一口氣，道：「我相信你。可是，這件事情要怎么收場啊？」
　　麗麗的眼神有些異樣，她有點兒不敢看我，輕聲說了一句：「就這樣唄。」
　　「你說什么？」
　　「爸，只能就這么樣了！」
　　麗麗停下腳步，不再壓低聲音和我說話，「既然已經被他們家里人知道了，那也就只能這么下去了。反正…這孩子有一半的幾率可能是他的，那我生下來不就都高興了？」
　　「你說得輕巧！」我也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道，「你想沒想過萬一這個孩子生下來不正常該怎么辦？我們明明已經說好的，你現在怎么又…」
　　「爸！」麗麗突然拉住了我，我這才發現因為我太大的聲音，來往的行人已經有點兒注意到我和麗麗這對多少有些奇怪的組合了。
　　我收住聲音，跟著麗麗先往超市深處走，一邊走一邊用正常說話的聲音道：「總之，我是不同意。」
　　「您不同意也沒用，反正他們家人已經把這個孩子當寶貝了，打掉是不可能的…」麗麗嘀嘀咕咕地說著。
　　「你！」
　　「爸，你放心吧。我今天問過婦產科的醫生了，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有先天的畸形之類的問題，我可以做引產的。」
　　「引產？」
　　「嗯，只要真的檢查出來孩子有問題，他們家里人也不會特別反對的。」麗麗停在一個貨架前，她轉過身，眼睛像是兩團火一般看著我：「我已經做好覺悟了，而且我也沒忘記和你的約定。如果這個孩子有問題，那我就放棄他。但是如果…如果這個孩子是正常的，那就讓我把他生下來吧！」
　　我看著麗麗，嘆了口氣：「產前的檢查怎么可能把所有的問題都檢查出來？萬一這孩子有檢查不出來的毛病呢？」
　　麗麗咬了下嘴唇，斷聲道：「那我也要養他一輩子！他是我自己作了決定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我就會負責到底。」
　　我聽到這句話，知道麗麗心意已決。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居然會以這么一個方式回到最初的原點。
　　「麗麗，你想過沒有，萬一這孩子不是浩杰的，等他長大了肯定會被浩杰發現的。到時候，你怎么面對他？」
　　麗麗轉過了頭，頓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大不了離婚。他對我是挺好，但我要這個孩子！」
　　我知道再多說什么對于此時的麗麗都沒有什么作用了，也就不再說話，沉默地結束了談話。
　　這天晚上，因為有女婿一家人的到來而顯得分外熱鬧。
　　我的親家老丁喝了不少的酒，我也跟著多少喝了點兒，我的女婿浩杰更是喝得最多。
　　晚飯結束后，女婿的兩個姐姐分攤了洗碗的工作，老丁因為喝的太多被浩杰的大姐夫扶著先回了家，而麗麗則被我那位親家母拉進了臥室里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到了晚上9點，女婿一家的客人都基本上走光了。
　　我那位親家母也要告辭，臨走前還拉著麗麗的手好像在囑咐著什么。
　　「麗麗，你送到小區門口吧，這天黑了出去的路不好認，我也馬上就走了。」
　　麗麗看了我，和站在我身后的浩杰一眼，點了點頭，然后送親家母上了電梯。
　　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該告辭了。
　　「那，我也先回去了…」我正說著，手突然被女婿緊緊握住。
　　「浩杰？你怎么…」我看著女婿，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變成痛苦，最后流出淚來。
　　「爸，我有事，要和你說。」
　　看著女婿鄭重的模樣，我的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我跟著女婿來到書房，看著他關上了門，甚至還不放心的左顧右盼了一番，最后才坐到我的面前。
　　「浩杰，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別著急，說出來我能幫你的肯定幫你。」
　　女婿看著我，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卻怎么都說不出話來。
　　我被他的樣子折磨的心急如焚，最后，女婿終于攥著我的手，說出了一句話：「是，孩子的事情。」
　　「孩子，孩子怎么了？」我看著女婿，看著他臉上的悲痛，心中的不詳越來越濃重。
　　「孩子，不是，我的…」女婿終于拼勁力氣擠出了這句話，然后便捂臉慟哭。
　　孩子，不是他的？我如遭霹靂。
　　等等，他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他發現我和麗麗之間的事了？但我看著捂臉痛哭的女婿，在心中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對，如果他發現了我和麗麗之間有什么，不可能還會這樣找我談話的吧？
　　我把手放在女婿的肩上，盡量平復住自己動蕩的心情，緩聲道：「浩杰，你慢慢說。你說孩子不是你的，那是誰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婿稍微平靜了些，他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但肯定不是我的。」
　　「為什么？」我忍不住脫口問道。
　　女婿低頭看著腳底，用很低的聲音說：「我之前自己跑去檢查過，我有無精癥。醫生說我這輩子都幾乎不可能有孩子的。」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明明從女兒那里聽到過完全相反的說法，也見過無數次女兒喝下苦澀的調理中藥。
　　可是女婿卻親口告訴我不孕不育的原因是他？這怎么可能？我追問道：「那，麗麗那邊…」
　　「我沒有告訴麗麗，也沒有告訴我爸媽。我不敢告訴他們，以前是因為怕他們傷心，現在，麗麗懷孕了，我就更不可能告訴他們了，不然他們該怎么想麗麗？」
　　女婿的話讓我稍微放下了心來，至少，從他的話里，我沒有聽出了他有怪罪麗麗的意思。
　　「所以麗麗懷的…」
　　「八成是別的男人的孩子吧，反正不是我的，醫生說了，我的病是先天的，幾乎治不好。」女婿抹了抹鼻子，繼續道：「我早就知道她和別的男人有聯系的，我看過她手機的聊天記錄，知道她找過好幾個男人。」
　　「我不怪她，因為我對不起她。本來我就配不上她，結婚以后又一直在出差，連買房都要您掏錢。而且因為要孩子這件事，我媽一直都認為是麗麗的問題，一直不給她好臉色看。但我又不能說出來，所以…麗麗找別的男人，我不怪她，是我先對不起她。」
　　我看著女婿，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我想要馬上逃出這間書房！如果女婿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么我對于麗麗所懷的孩子的最后一絲期望，也變成了泡影。
　　麗麗懷的是我的孩子！沉默讓氣氛無比尷尬，我忍不住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女婿看了看我，又低下了頭，說：「我要孩子。」
　　「那麗麗…」
　　「麗麗我也要！只要，只要她還愿意跟著我，只要她答應我不再去找別的男人，我就愿意一直守著她。」
　　女婿的話讓我啞口無言。
　　而他繼續道：「我想好了，不管孩子的親爹是不是我，我都要這個孩子！我不想讓我爸媽傷心了，他們的年紀都大了，因為孩子這件事為我操了那么多的心，我不想再這樣了。只要我瞞住就好，只要他們不知道，這孩子就是麗麗和我的孩子，我會把他當我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養大，讓他喊我爸爸，只要我用心對他，那他就是我的親生兒子！」
　　然后女婿抬頭看著我，他抓住我的胳膊，一把跪在了我的面前。
　　「爸，我求你了，你幫我勸勸麗麗吧！本來這件事我誰都不打算告訴的，但憋在心里，我太難受了！我只告訴了您一個人，您也幫我勸勸麗麗吧！我不想和她離婚，只要她答應我不再找別的男人，那我就守著她一輩子！我會一直對她好的，我保證，我能做到的！」
　　我把女婿從地上扶起來，心中百味混雜。
　　麗麗，真的是遇到了一個好男人啊。
　　但我，我卻…我捂住臉，低聲說道：「好，我答應你。」
　　女婿激動地聲音響起：「謝謝爸！」他又哭出來了。
　　我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著他。他只把這個對于男人屈辱無比的秘密告訴了我。
　　然而，我卻是最沒有資格知道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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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shongu    時間: 2018-12-26 08:18

　　第十五章：結局
　　第二天，趁著女婿上班不在家的時候，我再一次來到了麗麗家里。
　　我把女婿告訴我的一切都說給了麗麗聽，所有的事情，從無精癥到他對未出世的孩子的態度，全部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她。
　　麗麗的表情異常的平靜，她坐在床邊，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兩眼有些出神。
　　「麗麗，你在聽嗎？」
　　被我喊了一聲的麗麗回過了神來，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開口道：「我在聽呢，爸。」
　　「關于浩杰告訴我的事情…你以前知道嗎？」
　　麗麗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大致猜到了，我做了那么多檢查，喝了那么多副中藥，所有的醫生都說我的身體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懷孕的成功率很高，可是都一年多了…我早就有點兒懷疑了，因為他從來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檢查，檢查完的單子也不給我看。原來，真的是因為他啊。」
　　「那你準備怎么辦？」我問出了曾經對女婿同樣問過的問題。
　　麗麗看了看我，突然一笑，親昵地抱住我的胳膊。
　　「麗麗，你別這樣。」
　　「我只是想對自己的爸爸撒個嬌，都不行嗎？」
　　「額。」被如此一說，我只得默認了麗麗的動作。
　　麗麗抱著我，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開口道：「我打算…答應他。」
　　麗麗的答桉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還是問了一句：「為什么？」
　　「為什么？很簡單啊，他是個好人，他對我的好是真心的，我對他也不是一點兒感覺沒有。而且，他說要把這個我們的孩子養大，會當孩子的爸爸，我之前擔心的事情都沒有了，那我還有什么可選的？」
　　我盡量讓自己無視掉「我們的孩子」這個詞，繼續問道：「可他父母那邊…」
　　「他不都已經保證要瞞著他爸媽了嗎？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我還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到時候都挑明，一拍兩散。不過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么大的…讓步。爸，反正這個孩子只能喊你姥爺，那就讓他當孩子的便宜爸爸算了。」
　　我聽完麗麗的話，說：「我總覺得這樣，有點兒對不起浩杰。」
　　麗麗看著我，開口：「有什么對不起的？我連每次和你做的時候都要先跑去找他做一次，就是擔心孩子的來歷會引起他們家的懷疑，而且我不是不想給他生孩子，是他自己不行啊！」
　　我突然注意到了什么。「麗麗，你剛才說…」
　　「沒有，你聽錯了吧。」
　　「不對，我聽得很清楚，你說你每次找我做之前都會先找他做一起，可是這…」
　　這不應該是反過來的嗎？我看著眼前的麗麗，我的女兒，突然發現有好多事情自己看不明白了，又有好多事情自己一下子都明白了。
　　「麗麗，你老實告訴我一件事。」
　　麗麗不敢看我，別過了頭。
　　「你懷孕這件事，是不是你自己告訴浩杰他家里人的？」
　　「我都說了，是不小心被他姐看見…」
　　「別騙我了！」我打斷她的話，「浩杰的姐姐上班的醫院離這兒是很遠，但同樣的醫院附近還有好幾家呢，你為什么這些醫院都不選，偏偏還要選浩杰的姐姐上班的醫院呢？」
　　「我都說了，我是湊巧才被撞見的！」
　　我看著色厲內荏的麗麗，繼續開口道：「你說你不知道浩杰有無精癥這件事，那為什么你懷孕之后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我，而且還一口認定是我的孩子？」
　　面對我的層層逼問，麗麗終于無法回答出來了。
　　「麗麗，你對我…都不能說實話嗎？」
　　我用盡量軟化的語氣說著，終于讓麗麗的沉默有了一絲松動。
　　「我能怎么辦？我就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啊，丁浩杰對我好，他愛我，我都知道，可他就是不能生孩子。而我愛的人，我千辛萬苦終于愛上的人，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把孩子打掉。」
　　麗麗看著我，她的語速越來越快，彷佛終于卸下了一個無法繼續承受下去的重擔一般。
　　「爸，你知道為了讓你接受我我有多苦嗎？我故意把睡衣放在衛生間里，故意在洗澡的時候開門，就是為了你能主動點兒！可是你…所以我只能用那種手段了，我也不想的那種手段。」
　　「你什么意思，麗麗？」我有些茫然，麗麗說的話似乎已經超出了孩子這件事的范圍。
　　「呵呵，我沒辦法啊。我討厭其他的男人，除了你我不想讓任何一個男人碰我的身子，可你就是不愿意，就算硬卡著那一步。所以，我就隨便找了個男人，專門挑你會來的那天晚上，和他上床。我知道的，你心里對我是有感覺的，所以我就要做給你看，不這樣用激將法，誰知道你會到什么時候才明白過來！」
　　我頭腦一陣發暈，從怎么也沒有想到，麗麗的出軌居然也和我有著牽連。
　　而麗麗還在說著：「是，我是知道丁浩杰的病。他瞞著做檢查，報告不給我看，一次、兩次，那么多次都這樣我不可能還看不出來問題的，我又不是傻！我只是找到了那個醫生，把自己是他老婆的事情告訴了他，那個醫生就什么都跟我說了。他還在勸我，說可以靠捐精或者試管嬰兒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他哪知道，我知道這件事有多傻眼，但是又有多高興。」
　　麗麗看著我，眼神中像是住著一匹狼一般：「因為我終于能實現自己的愿望了啊！反正我只可能有別人的孩子，那我為什么不能要一個自己最愛的人的孩子？」
　　我看著麗麗，卻好像不認識她是誰一般：「麗麗，你已經…」
　　「不正常了？瘋了？」麗麗打斷我的話，「那又怎么樣？反正我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了，我有了一個我自己的孩子，而且…」
　　她一把抱住我，瞇著眼睛道：「我還有了你，爸！」
　　「松開，麗麗！」
　　然而麗麗卻死死地抱住了我，口中仍在喊著：「爸，你騙不了我的。我都知道的，你一直都在看我，一直都在看我。我知道你不敢，但我自己愿意啊！咱們都已經做了，那為什么不做到底呢？」
　　「我全都知道的！爸，你一直都在嫉妒丁浩杰對不對？每次我和他做過再找你的時候，你都會變得特別猛、特別厲害。我知道你想獨占我，現在機會來了啊，我就在這里，如果你愿意，以后我都不會讓丁浩杰碰我的…」
　　「麗麗！」我一把甩開麗麗，失控地大喊。
　　麗麗被我甩開撞到了墻上，她背靠著墻，看著我混亂的樣子，卻勾起嘴角笑了。
　　「你笑什么？你這個…瘋女人！」
　　高高抬起手，但看著眼前仰起了臉閉上了眼睛的麗麗，抬起的手無論如何都無法揮下。
　　「爸，你說的沒錯，我是個瘋女人。」麗麗緩緩地接近著我，直到再次貼到我身邊。
　　她看著我的眼睛，吐出后面的話：「但我是你的女兒啊。你難道忘了，是誰把我變成這樣的嗎？」
　　我捂住臉，強迫自己不去想起那些回憶。
　　「如果那天，你沒有對著喝醉的我手淫的話，我還會變成這樣嗎？」麗麗說著，像是在說給我聽，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最終變成一句幾乎不可聞的碎碎念：「可能還會吧。我可是變態的女兒啊。」
　　麗麗握住我的手，對著我道：「爸，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么痛苦的。我只要你繼續當我的情人就好了啊，還和以前一樣，我們每周見一次面，出去逛街、看電影，看那些爸你當年的老地方、老建筑，這樣多好啊。」
　　「我們還可以把市里全部的情人酒店都住上一遍！我早就想這么做了，啊，新區有家帶露天溫泉的不錯，咱們可以晚上去，在里面做的感覺肯定爽到不行！」
　　「對了，醫生告訴我，說頭三個月不能房事來著…爸，只能委屈你等三個月了。」
　　「還是我用嘴幫你？我又學了好多新花樣哦，放心吧，我是看著網上的AV學的，不是跟別的男人。」
　　「爸你不想試試嗎？」
　　我沒有說話，但麗麗卻毫不在意，笑著把手伸進了我的褲腰內。
　　「啊，爸…」
　　「你已經硬了啊。」
　　三個月后。
　　「爸，您今天晚上也住下吧，讓麗麗給您好好炒幾個菜。我明天又要去外地，今天晚上就要走，不能陪您了。」
　　女婿突然抓住我的手，他的表情…真的很真誠，「我真的要謝謝你，爸。老實說我也不想出去，麗麗剛懷孕，現在肯定想我陪在她身邊，但公司那邊實在是離不開我，家里有您在，我就放心多了。」
　　我反握住他的手，心中有點堵堵的，張了張嘴，卻只能說：「你放心吧，我一定看好麗麗，不讓她出事。呵呵，我要好好地看到我的外孫平平安安的出生。」
　　我這么說完以后，女婿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但我卻悄悄避開了他的眼睛，我實在無臉面對他此刻的真誠！
　　「那我走了，爸。」女婿拎起了包，出門前還不忘招呼在廚房里忙活的麗麗，「麗麗，我和爸說好了，這些天都讓他陪著你。對了，我柜子那瓶酒你開了給爸喝吧，本來我想留著和爸一起喝的，被這出差鬧得…」
　　麗麗從廚房走出來，一邊用毛巾擦手一邊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也快出門吧，不是還要趕車去機場嗎？」
　　「嗯，好。」女婿先是拉住麗麗的手，然后摸上了麗麗已經開始顯懷的小腹，臉上全是笑容。
　　「那我走了啊。」
　　「慢著，你等等。」這時麗麗卻突然喊住了女婿，她走到女婿身邊，伸手摟住女婿的脖子，直接吻住他的嘴唇。
　　女婿被麗麗這突然的一吻搞的有些意外，尷尬地看了我一眼道：「別這樣，咱爸在呢。」
　　而麗麗卻好似沒有聽到他的這句話一般，依舊摟著他的脖子，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嘴唇，接著柔聲道：「早點兒回來。」
　　我看著他們夫妻倆親昵的行為，心中某處隱隱作痛。
　　女婿終于走了，離開時他滿面桃花，喜形于色。
　　而麗麗在揮手送別了女婿之后，就關上了門，徑直的坐到了我的身邊。
　　我知道她為什么要當著我的面去親女婿，實際上，從女婿還抓著我的手和我說話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在廚房里偷看我的女兒，猜到了她之后的行為。是的，我明明已經猜到的。
　　但為什么…「爸，你硬了吧？」麗麗的手直接放在了我的褲襠上，而她赤裸裸的話語讓我無法反駁。
　　是的，我無法反駁。我無法否認自己又一次對自己的女兒產生了欲望，而且就在剛才，就在我目睹女兒親吻女婿的那一刻。我勃起了。
　　女兒拉開了我的褲鏈，我想阻止她，但卻無法活動自己的身體。
　　理智雖然在心中瘋狂報警，告訴我這是絕對不該發生的行為，欲望卻悄然占據了我的身體，讓我任由女兒擺布不做任何反抗。
　　「麗麗，咱們不能…」我呢喃著，十分努力地發出被欲望折磨地模煳不清的聲音。
　　「我知道，懷孕的頭三個月不能直接做是吧？」而麗麗卻答非所問一般，依舊掏出了我的陽具。
　　麗麗看著我，她用手輕輕擼動著我的包皮，那柔軟的觸感讓我的呼吸不由得變得粗重。
　　「爸，我知道的，我想要這個孩子，所以我不會直接做的。」麗麗說著，撩開披散在耳際的長發，低頭將嘴唇靠近我勃起成紫黑色的龜頭，「但爸都已經這樣了，就讓我幫爸消消火吧。」
　　舌尖柔軟而濕漉漉的觸感從下身的頂端傳來，直沖上我的頭頂。
　　我感覺自己陷入了泥潭之中，整個身體都隨著麗麗的動作而在泥潭中反復沉浮。欲望在我的體內越堆越高，逐漸攀向那極樂的巔峰。
　　當我反應過來之時，我才發現我的手正放在…準確地說，是按在麗麗的頭上。
　　麗麗的發型已經被我弄亂了，她的眼角掛著眼淚，鼻尖則緊貼在我的小腹上。
　　「啊！」我驚呼一聲，趕忙松手。
　　麗麗終于得以吐出我的陽具，她捂住嘴，劇烈地咳嗽著。
　　「你沒事吧麗麗？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些驚慌失措，顧不上還裸露在外面的下體，四處尋找著擦拭的紙巾。但我的腿，卻被麗麗按住了。
　　「爸，我沒事的。」麗麗說這話時還有些斷斷續續地咳嗽，但臉色的確沒有什么不對，讓我放下了心來。
　　「呀，都怪我，把爸的這里都弄臟了。」我順著麗麗的視線看去，才發現下身上面的確是沾著些乳白色的精液。可能是因為剛才麗麗吐出來太急的緣故，有些精液撒到了褲子上。
　　「我自己擦吧。」
　　「別動，爸，讓我來。」麗麗又一次制止了我的動作，她從身后的桌子上拿來紙巾，細心地擦拭著我的陽具。
　　我只感覺自己的下身被麗麗柔軟地手心包裹著，剛剛射精而稍微疲軟下來的陽具再次有了勃起的跡象。
　　「麗麗，夠了…」我出聲阻止麗麗的動作，因為我發現麗麗似乎并不只是想要清潔，更在有意無意地挑逗我的欲望。
　　「爸，要不晚上，你來我房里？」
　　「不行，這樣對…孩子，不好。我不能那么做。」我打斷麗麗，斷然拒絕。
　　但此時此刻的我連陽具都還被麗麗握著，說出來的話我自己聽著都覺得沒有說服力。
　　但麗麗卻接受了，她雖然看上去十分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
　　替我拉好褲鏈之后，她就站了起來道：「那我去做飯了。」
　　突然，麗麗的腳步停在門口，然后她開口道：「對了，爸。我今天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說，下個月就已經算是進安定期了。」
　　然后，她轉頭看著我，露出無比甜美卻讓我感到無比恐懼的笑容。
　　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低頭說著：「爸，你覺得，這個孩子，是個男孩好還是女孩好啊？」
　　「我婆婆說，她孫子孫女都想要。」她看著我，瞳孔中如同漩渦一般，幾乎要將我的靈魂都吸進去。
　　然后繼續道：「所以…你可要繼續加油哦，爸。」
　　我聽著女兒一次又一次呼喚著我，渾身墜入黑暗。
　　彷佛墜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一個我無法脫身的泥潭。
　　我早該明白的，我早該覺悟的。從我要了女兒的那一刻起——我，就墜入了這個泥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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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ed_angel    時間: 2019-1-26 08:50

父女文中的经典之作，情节严谨，心理刻画丝丝入肉，就算肉戏划掉，也是一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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