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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酒店 (01~06 完) 作者:ac97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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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6165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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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2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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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酒店 (01~06 完) 作者:ac97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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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酒店
作者:ac978b
2018-11-29 發表於S8
第一章 陪我撞鬼去
“有人去撞鬼麽”
這是在某個靈異愛好者群里,一位叫做紫衣的女人問的話。
這個群,我加入很久了,也忘記了當時是怎麽進的,反正都是一群作死不怕
死的家夥,尤以女人居多。真是不知道這群水做的玻璃心生物為什麽這麽喜歡那
麽恐怖的玩意。
而我加入到這里,純粹是因為曾經遇到過的一件事。
那是6年多的一個夏天,白天熱的狗恨不得把舌頭根都吐出來,看的人惡心,
我白天的時候開車去了一次親戚家,啤酒西瓜加上燒烤,就把我喝蒙圈了,醒來
的時候,已經8點多,天黑了,可是我這邊工作還需要趕回去,作為才實習不就
的小編輯,工資就那麽一丟丟,可不敢請假。
我醒了酒,堅持要走,親戚勸了幾句之後見我執拗,只有放棄,我開著車打
著車燈,著急忙荒的就往回趕,得一個多小時呢,到家就10點多了,半路上,
有一個坡,挺緩的,但就是略微有點長,下了坡在開不到10分鐘,就到市里了,
所以我也有點著急。油門狠狠踩,可是,我突然發現,車燈怎麽那麽暗,只能照
到車前7八米的距離,再遠,就是黑漆漆的夜,以及看不到頭的路面。
夏天的夜晚,農村的氣溫還是有點低的,越往前走,越是感覺有些寒意襲人,
越是能看到淡淡的薄霧。
我索性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要是平時,至少能照出去三百多米,再遠的,
我也看不清楚。可是今天,車燈還是只能照到七八米的樣子,平時說的什麽路邊
的樹影啊,山坡啊,路牙石啊什麽的,全都看不到。
我就像是在一個黑盒子里面開車一樣。四周都是黑夜。
我有些納悶了,也怕出車禍,就減緩了速度,按照時間來算,我已經爬了一
半的坡了,再有幾分鐘就到坡頂上可以看到城市的燈光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冷,從骨子里從心里透出了的那種,我猛
的低頭,臥槽,胳膊上雞皮疙瘩也出來了,而且汗毛因為雞皮疙瘩都原因,根根
直立。
什麽情況?
黑漆漆的夜,宛若待人而噬的怪獸,前面的車燈昏昏暗暗的,根本看不清楚
對面的情況。
我一腳剎車,站住,然後掏出來煙點著了猛吸幾口,山風很小,我從反光鏡
看著煙頭忽明忽暗,那種冰冷的感覺那麽強烈,我有點發抖。
一根煙也許是因為有晚風的原因,我只抽了四口,就已經燒到過濾嘴了,看
著眼前黑漆漆的柏油路,我把手伸出車窗,手指一彈,煙頭就飛進了前面的黑暗
里面。什麽就也看不到了。
操。
我暗自罵了一句,掉頭,往回開。
我慫了。
當下坡之後,車燈又突然亮了,照的路邊的苞米地都一片綠油油的。
我看著前面的路,被車燈晃的一片明亮,心里說不上來的一種悸動傳來。
這一下子,汗毛又立起來了。
這事……不能說,也不能想。
到了親戚家,我胡亂編了個理由,就睡下了,但是蓋著被,依舊覺得有點冷,
從心里往外滲出來的冷,就像在懷里揣了一塊冰。
上班之後,我和誰也沒有說,一直到現在想起來時,那害怕恐懼寒涼的感覺
才慢慢的不那麽明顯了。
今年春節的時候在qq同城群里,和一個聊了很久的女人說起這件事,她網
名紫衣,真名叫楊什麽來著,沒記住。貌似比我大幾歲,看過照片,凸凹幼稚的
那種,熟女身子蘿莉臉,水特多,嘿嘿,別問我怎麽知道的。
就是有點愛張羅。
她給我分析了一下,說我是對靈異的東西很敏感,屬於探測器體質。那天,
一定是遇到什麽了,幸虧我跑的快,不然,還不一定發生什麽呢。
我說後悔了,萬一是個妖精呢,還能啪啪啪。
她說別瞎想了,你的大屌只能屬於姐姐。
一句話就讓我羞澀了。
然後就把我拽進了這個群。
“有人去撞鬼麽”
這娘們在群里吆喝三四天了,響應者群起,報名者……寥寥。
恐懼是真的。
但是最後她還是湊齊了人,原來,她不止我知道的這一個圈子,一個群。
那天是周四,晚上的時候她在QQ里告訴我湊齊了十六人,算上她,十七個,
還缺一個人。
我一邊喝著咖啡碼字,一邊讓她繼續找。
她卻發來一個委屈的表情,說「馬斐,這個空下來的名額,就是給你留的,
你讓我去找別人?」我說我沒空。
她說周六周日不是休息麽。怎麽能沒空。
我遲疑了一會,這娘們,是要我去給當探測器啊。我更不能去了。堅決回絕。
這娘們也夠狠,直接說,馬斐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操我的證據發出去。
我:⊙?⊙!?我什麽時候操過你。
紫衣:文愛也算。
我慫了,這逼不好操啊,原來在這等著我呢。怪不得這段時間這麽殷勤,不
但給我看她,還讓我發露點照給她。
我這算是失足處男麽?
她不依不饒,直接截圖給我發了過來,嗯,截圖里面,我的屌看著挺大的,
還很直?這算是探測器上面安裝了一個避雷針?
我發過去一個投降的表情。說真的,我也挺好奇的。
她哈哈的笑著,然後說,這樣我們就可以見面了,姐姐等著你的屌哦。
我心里說,等你奶奶個爪兒,老子先準備點防止失禁的藥去。哦對,還有速
效救心丸。
周六,天不算熱,有點多雲,我按照紫衣發來的定位找到了地方。
在城邊的一個小河旁邊,距離溫泉旅遊區不太遠,有一個孤零零的小樓,只
有兩層,外面刷著淡黃色的墻漆,看著有點像是蛋黃派。我開車進院,院子挺大
的,四周都是一吃高的白石頭,上面栽著一溜黑色的鐵柵欄。柵欄上面還掛著不
少牽牛花和別的藤蔓。
停好車,我站在車屁股後面看了一眼這個夢魘酒店,我了個去,膽子小的,
恐怕都不敢靠前吧,難怪不在繁華之處,找了這麽個犄角旮旯。
別的其實就和普通酒店差不多,只是牌子……底色是黑的,上面密密麻麻的
都是骷髏頭的浮雕,雪白雪白地區,最大的……應該是9個,正好和人腦袋一比
一的比例,窟窿眼里是黑色的底兒,那露出來的牙齒白白的上面還沾著紅色,流
淌下來之後匯聚成上大下小的幾個大字:夢魘酒店。
據說,這里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來到這里,晚上22點開始入睡,你會做
一個夢,一個清晰無比,甚至你醒來之後也不會忘記的……噩夢……我記得前幾
天紫衣對我說過,這酒店曾經有人在夢里被嚇死,卻讓更多人趨之若鶩。我當時
就萎了。而紫衣說,那只是一個宣傳的噱頭罷了,因為夢魘酒店的宣傳就是,您
的夢,太真實,小心在夢里死去。
我當時就我了一個操,我這是被丫的拽上賊船了,但是心里,卻還有點小小
的激動和……期待。
我這邊正看著呢,紫衣已經從店里推門出來了,一邊走一邊說我遲到了,到
了我面前,一把就挽住我胳膊說,他們都到了,就差你了。
嗯……胳膊上傳來的感覺,挺舒服的,我故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她掐住我
的腰一擰,疼的我直跳腳。不過,真值了。
紫衣掐完我,湊過來,臉蛋貼著著我肩膀問我,有啥感覺沒。
我一邊抽著冷氣,一邊沒好氣說大白天的,感覺個屁啊,就是有點疼。
她嘿了一聲,一扭頭,頗有點小女人的風情。
一樓大廳很大,唧唧喳喳的全是說話聲,我一眼看過去,真是形形色色什麽
玩意都有,連殺馬特都有一個,紅頭發把半邊臉遮的嚴嚴實實的,大熱天還光膀
子穿著皮質的小馬甲,敞開的胸口可以看到紋著刺青,但是好像沒紋好,就像墨
水洇開了一樣模糊,障礙王朝把你給派來溝通兩界的麽。
紫衣挎著我胳膊,站在門口就介紹說這是我爺們,一幫人就哈哈的笑了,當
然也有沒笑的,是坐在吧臺後面的一個女人,看不出來年紀,說二十多可以,說
三十出頭也行,相貌有點像範冰冰,但是比範冰冰還冰。穿著的衣服也別致,旗
袍,因為被擋著,只看到領子我就能猜到,因為沒有別的衣服領子是這樣的。
我急忙推紫衣的胳膊,但是卻被她抓緊緊的,只能尷尬的對大家一笑,自我
感覺,比哭強不多少,一邊擠出來笑,我還得用空出來的手打招呼,嗨,我是
……紫衣很配合的再旁邊小聲說,楊貞。
我繼續說:我是楊貞的……姘頭?我帶著疑問的語氣看了她一眼,臥槽,這
娘們臉竟然騰的紅了。
余下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關於這個夢魘酒店,以前不知道,今天才發現,
竟然有好多人都來過,進門靠右的簽名墻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簽名,拿著筆簽上
馬斐的大名,然後又幫楊貞寫上,貞寫錯了,我卡卡的劃了個叉,重新寫了一個
貞字,老娘們又擰我。給我氣的問她,咱倆熟麽?
她撇撇我,你知道我深淺,我知道你長短,算不算熟?
我:……
簽名之後,那個吧臺旗袍女帶著我們去二樓,2001至2018,一共1
8個房間,旗袍女說這個周末沒有別人,18間房,你們就一個人一間吧。
其中有一對男女說我們要住一間。旗袍女眼皮耷拉著都沒擡起來,嗯了一聲,
然後把房卡分別發給我們,當她把房卡放我手里的時候,看了我一眼,而我這個
時候,正窺視她旗袍領子後面遮住的鎖骨,擡眼就看到她的眼睛,臥槽嚇我一跳,
黑眼球怎麽那麽黑?就那麽一眼,看的我一怔,這個時候她把房卡拍在了我手里,
接著又耷拉著眼睛給別人房卡去了,只剩下我在那發楞神。都發完了,旗袍女說
可以自由活動了,晚飯時間是6點,然後才開始玩招魂撞鬼的遊戲,現在都隨意
了,可以去不遠處的溫泉洗浴洗澡,也可以去夢魘酒店後院的小涼亭喝茶喝咖啡。
說完就下樓去了,我這個時候恰好拿起房卡瞅了一眼,18號,我心里嘀咕著,
對著她背影說,能不能給我調個房間啊,她站在樓梯口回頭看我,年輕人,不應
該想自己就是18麽?
臥槽這是笑話麽,18號又不是18厘米。第一次見用得著說這麽曖昧?
紫衣把手里的房卡對我晃晃說,晚上可以來姐的房間。說完還用舌頭舔了一
下鮮紅的嘴唇。
我抖抖肩膀,算了吧,我還是留著陽氣的好。
要住一起的兩個人,女的二十三四的樣子,男的卻有點老,快50都是誇他,
但是女人小鳥依人一樣的靠在他懷里,讓人看著他總會覺得他年輕了十歲。
這個小集體里面,有8個人是和著老夫少妻是一起來的,貌似以前就熟悉,
彼此打招呼,稱男的老王,稱女的小白。
隔壁老王和白潔組合?我有點惡趣味的想著,而我們這群人,都是網上臨時
湊的,殺馬特小夥綽號肋骨,還有倆姐妹,羅小煙羅小翠,一對胖子,雙胞胎能
胖的那麽標準,也不容易了的,還有一女生,挺瘦的,但是從進門,我就看她一
直在吃在吃,零食飲料堅果……反正那個大背包里面裝的,估計都是零食。
一日無話,晚飯很豐盛,都是當地特產,平時吃不到的。
紫衣楊貞作為發起人和聯絡人,需要再老王的圈子和散兵遊勇之間活躍氣氛,
也就無暇顧及我,我也樂的自在,隨意的看著四周的情況,吧臺後面別的酒店大
多會放一些飲料香煙什麽的,或者就是酒店的logo,但是這里卻挺牛逼的,
墻是白色的,但是有一半是塗滿了紅色,往下流淌蔓延的紅色,就像……鮮紅的
血液噴濺之後再流淌下來的景象,透著那麽的血腥。
酒店不算大,工作人員也就五六個人,三個小姑娘來回穿梭布菜端湯,忙的
不亦樂乎,但是我發現其中一個看上去挺不高興的,那是一個臉上有雀斑的女孩,
也就十八九的樣子。
她們三個,身上似乎都帶著不同的香味,問起來起初是一種淡淡的臭味,但
是當她們轉身離去時帶動的空氣流動,那股子臭味又轉成了一種淡淡的甜香,摻
雜著……廚房里油煙的味道。
吃過飯,收拾了桌上的餐具杯盞,休息了一會喝了點葡萄酒,接下來就是比
較重要的時刻了,然後,大家互道晚安,各自回屋睡覺。
我一邊上樓還一邊問紫衣,都他媽的一個人一屋一個人做夢,還要這麽多人
來幹雞巴毛啊。
紫衣悄悄的對我說,那是老板娘的意思,說是人多的時候,磁場會產生糾纏
和滲入,很容易出現靈異事件。
我說都雞巴睡著了,有屁用。
紫衣這個時候就笑了。笑的像個剛偷完母雞的小狐貍。
你來我房間不。她說。
我搖頭:我現在就想睡覺。
真困啊,也不知道為什麽,平時可以熬一宿白天依舊上班的我,現在竟然困
的哈欠連天。
紫衣也不強求,推開自己房間門,對我擺擺手。
晚安。
外面天已經黑下來了,夏季的天氣,這個時候才算是涼快一點,但是房間依
舊悶熱。
我打開空調,裹住被子,然後……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8-12-16 22:0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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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2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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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酒店 (02) 作者:ac97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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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酒店
作者:ac978b
2018-11-29 發表於S8
第二章 夢境還是現實
我猛的睜開了眼睛。房間里一片漆黑。房間外面,卻傳來了聲音。
我拿起手機,當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間,我看了過去。
但是就在下一秒,我啊的一聲尖叫,隨手就把手機甩了出去。
那手機屏幕上,分明是旗袍女的臉,漆黑的瞳孔不帶一絲溫度,慘白的臉上
和白天判若兩人,當我看過來的時候,我分明看到她的嘴角一翹,連眉毛都跟著
一動,詭異森然的盯著我,接著那嘴張開了,塗著鮮紅唇彩的嘴里,是一片黑暗,
周圍是兩排潔白的如同鋸齒一樣的牙齒,上唇把她的鼻子和眼睛都擠的變形,朝
著上方飛快的變小,而那張嘴只一瞬間就張大,仿佛帶著滿嘴的腥氣撲面而來
……
我坐在床上,心臟跳的幾乎要從嘴里彈出來,捂著胸口,深深的呼吸幾下之
後,感覺到空調的嗡嗡聲鉆進我的耳朵,外面的聲音更加混雜,腳步聲,呻吟聲,
桌椅被搬動在地板上磨蹭的吱呀聲,低聲的呢喃,以及肉體撞擊的啪啪聲,還有
……我的呼吸聲……我看著被甩到了門口的手機,想要撿起來,卻難以鼓起勇氣
來,可是卻又好奇的想要在看一眼。就在這個時候,屏幕暗了下去,世界重新歸
於黑暗。
但是我手捂著胸口,感覺到心臟砰砰的跳動,知道自己還活著。
很好,很好。我安慰著自己,馬斐,這只是夢,是一個夢,咱不怕,這只是
個夢而已,不怕不怕。
我碎碎念著,從床上蹭到床邊,一把撩起蓋著的被子,伸腳去找拖鞋,突然
我發現,窗戶是一團漆黑的,窗簾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拉上了,可是我睡覺前,並
沒有拉窗簾啊,甚至還看了兩眼夜晚的星空。
剛才,就在剛才我還借著窗戶外面微弱的光線看到手機。
現在……
腳下傳來的,是一股子滑膩的感覺,拖鞋呢?
我低頭,看不到,伸手去摸燈的開關……
我靠,開關哪去了,墻上原本有開關的位置,一片光滑,我的手什麽也沒有
摸到,我一遍又一遍胡亂的摸著,開關呢,我只能在黑暗里摸索麽?
對,還有手機。
我還能記得手機的位置。
我跪了下去,瞎子一樣的摸索著,然後我發現了在某一方向透過來的微弱的
光。
門縫!
我朝著那里爬過去,手和膝蓋,就好像是在粘稠的汁水里趟過,沒有味道,
但是那種粘稠滑膩到難以擺脫的感覺,粘在了我的手臂上和腿上腳上,讓我一陣
的惡心。
一定,一定要看看,那是什麽東西,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一邊爬一邊摸索著,終於,手指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那是我的手機。
我一把抓起來,握在手里,心里再一次跳的如同打鼓。
面對黑暗,這手機是唯一可以讓我安心的東西了。只是希望屏幕上不要再出
現那個張嘴的女人的面孔。
顫顫巍巍的,我拿起手機來,然後把屏幕對著別的方向,心里祈禱著按下了
電源鍵……我不敢看,但是我現在需要那點微弱的亮光。
還好,手機雖然被摔了出去,但是並沒有被摔壞,在我手指按下的一瞬間,
微光再起。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門就在我面前。我的腳下,原本應該是地板,而此刻,
卻在手機微光下,反射出一絲絲的波光,如同緩慢湧動的水流。門上也是,那
……是鮮紅的顏色,就如同我在大廳看到的那面墻。
我聽到了竊竊私語的聲音,嘈雜異常,有腳步聲來回。
我順著門站起來,眼睛喵了一眼手機,那里一如往常,讓我懷疑剛才是不是
真的看到了什麽。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趴在門上,透過貓眼,外面的燈亮著,似乎有人在走動,不過很是緩慢,
慢慢的,我看到了,首先是一對高聳的胸進入我的視線,然後是肩膀,那是和老
王一起來的一個女人,話很少,顯得非常的驕傲,就連老王對她都是畢恭畢敬的,
只是這女人的身材雖然迷人,但是那種俯視蒼生的冷漠眼神,讓人感覺難以接近。
而這個時候的女人,緩緩的邁著步子,我可以看到她的側臉,非常的白,沒
有血色的那種白,全身上下不著寸縷,就連身上也是一種慘白的顏色,就好像生
-化-危-機里面的僵屍一樣。
女人走的很慢,嘴里似乎在念叨著什麽,然後猛的一扭頭看了過來,那雙眼
睛幾乎沒有了黑色,只是在最中間有一個米粒大小的黑點。
我嚇的連忙往後一躲,這是下意識的行為吧,當我捂著胸口平複一下之後,
重新趴在了貓眼上往外看去……一瞬間,我甚至忘記了躲避,毛骨悚然。
貓眼外面有一只眼睛,是那個女人,她眨著慘白帶著蛛網一樣血絲的眼睛,
灰白的眼皮包裹中,是白色凸起眼球和死寂的黑色瞳孔,正看著我滴溜溜的亂轉。
被貓眼的凸透鏡放大之後,恍若就在眼前。
我一把捂住了嘴讓自己不大聲的叫出來,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就那樣直勾
勾的看著,甚至感覺自己的臉都在一下一下的抽搐,牙齒不住的上下嗑著。
女人終於稍稍遠離了一點,隔著透鏡,我看到的是一張凸起的圓臉,和那白
滲滲的臉色。
女人伸出猩紅的舌頭來,舔了一下嘴唇,讓我吃驚的是,那舌頭越深越長,
一圈下來,她幾乎給自己洗了一把臉。
臥槽……我一連念了三遍臥槽,那女人終於一扭頭,我以為她要走了,長長
的出了一口氣,可是誰知道她竟然在一次甩頭……猩紅的舌頭上,布滿了黏黏糊
糊的涎水,看著惡心的讓人想吐,我措不及防的看著那舌頭被女人甩過來,啪的
一聲,整個都拍在貓眼上。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電話啪的一下,摔在了依舊粘稠的地面上,微
弱的光再一次亮起,我看到整個地面上黏糊糊的東西一下子就好像活了一樣,惡
浪滾滾,在手機屏幕的微光里帶著油汪汪的反光,開始聚集了起來。
慢慢的,聚集成了旗袍女的樣子,依舊那詭異恐怖的笑容,然後毫無聲息的
對著我張開了大嘴……啊!啊啊啊……
人到了極度恐懼的時候,往往又難以大聲的喊叫出來,那種從心里升起來的
寒意和惶恐的感覺,只會壓抑著聲帶,我感覺自己的喉嚨里發出的是老母雞一樣
的咳聲,胃里面一陣的翻騰,想要嘔吐,卻只是幹嘔,身子軟綿綿的無法動彈。
不對,這他媽的是夢,是做夢,馬斐你怕個蛋啊。
我的身後就是房門,不逃,就會死麽?
快啊,馬斐,你不能死啊,我翻過身趴在跪趴在門前,一邊伸手去抓門把手,
努力的搬動著,同時又扭頭看著對面慢慢張開大嘴的旗袍女,那嘴已經張開了,
下巴都快拖到了地上,滑膩的液體沿著嘴角流淌著滴答著,宛如準備開餐的饕-
餮巨口,我哆嗦著,努力的想要摸索著門的把手,幾乎要尿出來了……臥槽……
手機屏幕怎麽還亮著啊……不是三十秒就會滅的嘛?
老子不能掛啊……啊啊啊
門開了,外面走廊的燈光照了進來……燈光一晃,我身後的旗袍女消失了,
房間里依舊如常,床,拖鞋,手機,還有滿臉大汗褲襠濕透的我。
我看了一眼外面。
這個世界,是扭曲的。
外面的走廊亮著一排燈,不太亮,照在墻壁上反射處一片朦朧的橘黃色。
門都開著,走廊里面,沒有人。而我看到自己的腳下,有一條鮮紅是舌頭,
上面還沾著滑溜溜的涎水。
這是怎麽回事,剛才聽到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了,而寒冷的感覺,突然襲來,
我打了一個寒戰,全身的汗毛頓時站了起來……現在的我……遇上了鬼了……
我看了一眼走廊,能看到的房間門都開著,包括紫衣的房間,但是我還是不
死心的跑進了她的房間……我想告訴她,那種感覺出現了,我們不能再玩下去了。
人,對於未知的恐懼,是天生的。
可是我在紫衣的房間沒有看到她。
我站在走廊,茫然的看了看。然後目光看到了下樓的樓梯。
橘黃的光,本來是曖昧,可是現在卻成為了恐懼和惶然的背景色。
樓下……會是什麽樣子的情況?
我現在究竟是在夢境,還是……?這些事情如果只是一個夢的話,我想自己
可以隨時醒來,但是如果不是夢,那麽我究竟是在一個什麽樣的環境里面呢。
我把手指頭伸進了自己的嘴里,使勁一咬,鉆心的疼痛傳來讓我知道了自己
現在是何等樣的清醒,這不是在夢里,這就是我的現實。
可是,她們是在夢里麽。難道是我進入了她們的夢境麽。
荒誕啊。這怎麽可能呢。
帶著如此的疑問,我蹣跚著走到了樓梯的拐角然後往下走去。
當我看到一樓大廳的時候,我徑直停住了腳步,就在距離大廳還有半層樓的
緩步臺那里,停了下來。
因為,我感覺自己簡直要崩潰了。
所有人都在這里,除了我。
一個女人坐在樓梯是最下面一層臺階上,雙手按著膝蓋,似乎和我一樣正在
欣賞。我想應該是剛才把舌頭甩掉的那個女人吧。
在簽名墻的下面,我看到了一堆蟲子一樣的身子,白花花的身體翻滾在一起,
那是四個人還是五個人,我數不出來,但是我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盤腸大戰。
老王和他的那個小情人也在其中,似乎已經做了好久的樣子,每個人的身上
都是汗水淋漓,老王低頭幹的非常賣力,大屁股跟裝了馬達一樣的快速的聳動著,
大肚子不停的撞擊著面前四肢著地撅著屁股的……男人?
他們似乎叫他……田老-師!
田老-師應該是教體育的,體力確實值得稱贊,他保持著這種別扭而且很累
的姿勢,一邊吭吭唧唧的叫喚,一邊在親吻著坐在地上抱起雙腿擡著大屁股的女
人,那是田老師的女人,田夫人。
田老師的舌頭,很長就像動畫片里面的觸手一樣可以靈活柔軟,又可以堅硬
如鐵。
田老師的舌頭在夫人的奶子上掃動著,如同蛇-舌的尖端,夾著奶頭不停的
撥弄,田夫人的一只手捏著另一個奶子,臉上卻坐著另外一個屁股,這算是一臉
的懵-逼麽,我看到她的舌頭在舔舐著逼里流出來的水,而那個屁股的菊花里,
塞著一個男人的大屌,正在飛快的抽插著。
老王的小情人,那個叫做小白的女人,此刻正跪在地上,就在老王的身邊,
撅著屁股被一個男人玩命的幹著,肉棍子從屁股眼里面出來,然後懟進逼里,那
男人的手突然就伸進了小白的屁股里面,攪動著,配合著雞巴的抽插,那只大手
也在屁股眼里進進出出的懟進抽出。接著,他的手不動了,我惡意的猜想著,他
是不是像我看過的一個片子里面那樣,用插在小白腚里的那只手,握著自己的鳥
在打手槍。
我閉上了眼睛,真希望可以在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大家坐在桌子旁邊鬥地主。
然而,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還是那樣混亂,淫糜。
坐在臺階上的女人,站了起來,她又回頭看向我,裂開了還在淌著血的嘴,
翹起的嘴角露出一種詭異可怖的笑容,然後一轉身,朝著老王那里走了過去。
羅小煙羅小翠倆姐妹,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就好像沒有看到我一樣,走到
樓下之後,從後廚里拖出來兩個水管子,開始互相沖洗彼此的身體。
胖的連奶子都看不出來的身體,很快就紅了起來,我看到了翻滾的蒸汽時,
才知道,這特麽的竟然是熱水。
不,那應該是開水。
她們用手搓洗著身上,似乎還聊天,一臉的笑容,偶爾還會去撫摸一下對方
的身體。
很快,她們手搓下來的,不是身上的汙垢,而是自己的肉和油脂。
我看到操著小白的男人,被另外一個男人撞了一下,那插在屁股眼里面的手,
一下子操的更深,小白似乎疼痛也似乎享受的昂著頭,那個撞了人的家夥,想要
操小白的嘴,卻被吧啦開,他一臉猙獰的看著小白和那個男人,竟然扶著雞巴對
著小白的臉撒起了尿來,繼而又對著老王他們呲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後,一個人影猛然跳起來,兩只大奶在空中劃過兩條
弧線,然後就像八爪魚一樣貼在他的後背上,在他扭頭的瞬間,一張滿是白齒的
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男人慘號一聲,想要掙脫,卻被背後的女人一把拽住胳
膊,頭一擡的時候,刺啦一下,拽下來一條帶著血肉的皮,隨手就撇了出去,啪
的一聲,乎在了門口的墻上。
男人嚎叫著想要甩掉背後的家夥,卻被纏的更死,撲通一下兩個人一起就倒
在地上,男人用那只完好的手捂著脖子咳咳的喘著氣,抽搐著腳丫子卻不在掙紮。
吃零食的女孩,從他的背後爬起來,抓起來男人的手,大口的啃了上去。
她似乎感覺到我在看過來,咬過一口之後,左右的搖擺著腦袋,把嘴里的那
一塊肉吃到嘴里之後,也不顧男人的抽搐,擡起頭來,一邊咀嚼著,一邊看向我,
鮮紅的液體順著她的嘴角流出來。
然後她對著我,呲牙一笑,滿嘴鮮紅,白色的牙齒縫隙里,還沾著鮮紅和白
色的肉絲。
“很好吃”她無聲的說著。鮮紅的唇張合著,一邊微笑一邊咀嚼。
我感覺一陣犯嘔。
男人還在抽搐著,仿佛遊戲里雖然只有了一絲紅,但是卻始終不會死掉的英
雄。
零食女卻不管這些,她大口的吞噬著,地上的血也被她趴在地上吸溜個幹凈。
我正在想著,她是怎麽吃掉這麽多東西的時候,她的嘴猛然張大,就好像寄
生獸一樣,講男人的一只腳吃進了肚子里,然後打了一個飽嗝之後,蹲在男人的
身邊,雙手掰開屁股蛋子……接著,我看到了讓我這輩子都會感覺到不可思議的
一幕。
我看到了連綿不絕的……屎。
零食女一邊拉一邊吃,男人的肚子被剖開,她掏吃下去,然後,排泄出來,
男人的手還在微微的動著,想要擡起來,卻只能無力的蠕動著,我感覺,男人的
血只有一絲了。
胖姐妹的腳底下,已經滿是熱乎乎的……油脂,那是被開水融化的,白色的
肉絲混合在清亮發光的油脂里面,突然酒店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少年,和刺青殺馬特差不多的大男生闖了進來,然後飛快的朝著我這邊
跑了過來,一腳踩在地上的油脂上,整個人啪的一下,跌倒在了熱水里面,但是
他卻似乎毫不在意,爬起來,上樓,從我身邊如風一樣的跑過,消失在走廊里面。
我望向他的背影,嘖,這孩子神經是有多大?可以跑火車了麽,有人把自己的當
羊肉片涮都不多看一眼。那邊那麽多人啪啪也不看一眼?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2-2 22:00
標題:
夢魘酒店 (03) 作者:ac97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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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酒店
作者:ac978b
2018-11-29 發表於S8
第三章 一切都是虛妄
那邊……臥槽,斷了舌的那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老王他們的身後。
大門自動關閉,剛剛灌進來的風,宛如幻覺。
那女人的舌頭不知道什麽時長了出來,似乎比之前更長,更寬,更紅,耷拉
在胸前的兩個奶子中間,說不出來是性感有貨還是恐怖嚇人。
一個男人伸手去拽這女人,卻被她的舌頭纏在了脖子是上,轉眼間就開始窒
息的蹬腿了,女人就放下了他,舌頭又纏田老師,這個老菊花,竟然毫不掙紮的
享受,反而對著女人開始擼雞巴,就在他的眼睛開始翻白的時候,一股股白色的
濃漿,帶著弧線飛上了女人的奶子和臉蛋。我真想一豎大拇指,厲害。
女人沒有糾纏,轉身就是下一個女人,纏到女人尿失禁的時候,她又開始奔
著老王去了。
她似乎不想殺人,但是總是差一點就之人死地。
而零食女,這個時候,放棄了奄奄一息的男人,熟食,是人類進化的標誌,
她這算是進化了麽。
她在地上爬著,猴子一樣的爬過來,身後是一條散發著熱氣的屎之線,原先
她蹲過的地方,已經有一大攤在那里了。
寒冷的感覺依舊存在,我卻看不到是從那里傳來的,因為,整個大廳,在我
感覺中,比打空調的房間還要涼,還要冷,都冷。
零食女在捧食著胖女生腳下的油脂和肉絲,老王還在拼命的開啟電動小馬達
模式,田老師的菊花真他媽的抗造,他老婆的菊花……咦……田夫人此刻已經被
別的男人抱起來了,田老師現在舔的,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屁股。
每一下,都會舔掉一層肉,而那個正在被人操著的女人,絲毫沒有感覺。
小白的屁股眼已經凸出來,男人的手,握拳,懟進去,抽出來,每一下,我
都看到小白的肛門被拽的張開,鮮紅的花一樣的綻放蠕動,然後再一次被惡狠狠
的塞進身體,逐漸的,被帶出來的約來越多,那男人索性順手一扯,雞巴操進去
時,他就會扯出來一段,幾下之後,男人的手腕上纏了好多圈粉紅色的,帶著熱
度的,上面還布滿了黏滑的體液的……小白的腸……子。
我手捂額頭,誤會了誤會了,潔白的大姐,不會這麽重口味。
我突然發現,我應該做點什麽吧,他們都有事情,難道我只是一個旁觀者?
旗袍女給我18號,就是讓我看熱鬧的麽。
不對,這個夢有毒,弄不好,這幫人會死這里都,零食女吃掉的那個,眼看
就不行了,白骨凜凜的手還在不停的捂脖子呢,氣管子都被咬開了,在等會,他
會死在夢里的。
紫衣,紫衣在哪。
我努力的嘗試著走下去,每一步臺階,都是我邁入冰窟的煎熬。
「其實,這一段按照網路小說的節奏,可以水三萬字,唉」腳下寒意正濃,
我看到了一直沒有被發現的殺馬特小哥,這貨正在樓梯口旁邊的吧臺後面,手里
抓著的是收銀臺里面的鈔票,怎麽那麽多呢,他似乎揣不玩一樣,雖然沒穿衣服,
但是不知道從哪找了一把水果刀,先是很細致的把自己的大腿外側割出一條口子,
然後……我不忍繼續看。
他把從傷口里掏出來的血肉,甩了出去,甩在還在用開水洗澡的胖姐妹面前,
零食女一把接過,塞嘴里,咀嚼著,看著殺馬特的方向在笑。我現在感覺自己就
是在看默片,沒有人說話,仿佛說話是一種浪費,正經的事還趕不過來,哪有功
夫交談。
胖姐妹卻不在意這些,她倆扭動著已經被搓的發白的胯骨,抖動著肩膀,似
乎很滿意減肥的效果,互相拍了拍肩膀,然後才低頭去看趴在地上的零食女,只
等著烏黑頭發的骷髏頭,咧咧嘴,似乎有無限的仇恨。
臥槽尼瑪,在不想辦法,來不及了。
我看到殺馬特把錢塞進了大腿外側的傷口里,另一條大腿已經塞了三面兩層,
只有內側完好。
這小子還沒傻透。
紫衣呢,紫衣哪去了?
門一開,剛才那小子有闖進來,一溜煙上樓去了。
我下樓,四處找,結果,我在殺馬特旁邊的椅子上,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東
西。
一襲旗袍,半張紅紙。
旗袍疊的整齊,上面防著半張紅紙,很隨意,很自然,絲毫沒有防備的就被
我看到了,我拿著手機的手都已經抖成一個個兒了,娘誒,我就是小報編輯,我
不是林正英也不是胡八一啊。
楊貞……我都哭了,這里,真特麽有鬼啊。
紅紙不大,上面畫著一張臉,旗袍女的臉,她在對我擠眉弄眼的微笑,對在
微笑。
粗獷的水墨線條如果在電視上看,會有喜感,但是我現在不是來看動畫片的,
我特麽……媽媽呀……我要回家……骷髏姐妹已經開始彎腰去抓零食女了,沒有
肉的手,和終結者里面斯瓦辛格的機械手有一拼,但是……比機械手要恐怖的多。
我一腳蹬開零食女,這逼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東西,現在肚子就和十月懷胎一
樣,在地上打著磨就骨碌到她自己原先的屎堆上去了。
自作孽。
臥槽,我作孽,零食女此刻行動不方便,竟然開始……算了,我不看了。她
自己的東西,愛吃吃,我在看,真的會吐出來。
鉆進廚房,我終於看到紫衣了。
這匹可以算是大洋馬的女人,正在撅著屁股挨操,只是,我看不到操她的是
誰。
奶子被無形力量捏變形,屁股被撞的波浪滔天的樣子,她扶著竈臺,下面貼
著趙(竈)王爺的貼紙上面,全是黏糊糊的水,一直從竈臺邊緣流下來。
我估計,剛才她是坐著的。
紫衣?我站在門口喊她。
她渾然不覺,雙手背剪,眼神渙散。只有身子還在機械的前後擺動著。
我跳過去就是一巴掌,她沒反應,我拿起旁邊的一桶油朝著她的身後潑了出
去,落在竈臺上,她身後沒有任何東西。
紫衣,我們真遇到鬼了紫衣,醒醒啊。
我搖晃著她的肩膀,她的腦袋隨身體搖晃,卻依舊不說話。
操你妹的趙王爺,我突然想起來點什麽,伸手從紫衣胯下把王爺廝了下來,
找了一個打火機點著,扔進一個大碗里面,不一會,貼紙燒成了灰,我又接了點
水,用手在碗里一攪和,好不好使,就這一下了。
趙王爺也是小神吧,這貼紙成天受煙熏火燎,說不準就有神性了呢。
我用手站了點水,朝著紫衣身後一彈……
室溫驟然就降低了。我感覺到了一種憤怒的情緒。,你妹啊,我叫你怒。
我心一橫,一碗水直接都潑到了紫衣的身後,就看她背後有一道虛影一閃,
帶著一聲尖利的嚎叫,一個人型慢慢的顯露了出來。
只不過,大概是我的水不夠,或者趙王爺的修行沒到,那身影像是卡帶了一
樣,一會真實,一會又虛幻。
但是,我看清楚了。
那就是旗袍女。
納尼,旗袍女,那不是娘們麽。大雕旗袍女是個什麽鬼,怎麽操上紫衣了。
旗袍女一現身,紫衣當時就被放下了,那碗水有不少琳在了她的屁股上,也
不知道是什麽化學反應,就像強酸潑上了肉皮一樣,發出一股子刺鼻的騷味來,
估計也很燙,因為紫衣只經過不到兩秒鐘就被燙的捂著下面跳了起來嗷嗷……臥
槽……這麽燙……臥槽……鬼呀……??!!
我似乎明白了怎麽回事,但是卻沒有趙王爺讓我燒了。
怎麽辦?我看了一眼被嚇傻的娘們。
對面的旗袍女現在也似乎在適應著現在的狀況,換誰被硫酸淋一腦袋也扛不
住。
我伸手,我發現我膽子都比西瓜大了。
伸手就去抓旗袍女的肩膀,那里應該被潑的最多,一直都能看到,然後,就
感覺到了一個冰涼的感覺從指尖傳來,接著是旗袍女尖銳的聲音“掰碰我”
她躲了下,然後整個身子就坐在了抽油煙機下面。
我操,我當時腦子可能被愛因斯坦愛迪生加持了,隨手就按在了抽油煙機的
開關上。
呼……
抽油煙機轟鳴著,巨大的聲音連我都嚇了一跳,旗袍女的肩膀抖動著,身子
不住的搖擺著,但是沒有抗住排煙機的巨大抽力,整個身子呼的一下,撞在了排
煙機的網格上,呼呼……排煙機似乎是被卡住了。吭吭哧哧的發出憋屈的聲音。
你們……旗袍女尖銳的聲音更加的淩厲起來,這只是個開始……哈哈……哈
……你們……都會死……就在她說完死的時候,我按上了大功率模式……嗖……
廚房一片黑暗……
紫衣怯生生的聲音傳來,“馬斐,你在哪,我……害怕……”
抓著紫衣的手,感受著她的溫柔,我們倆摸索著走出了廚房,大廳也是一片
黑暗。什麽都沒有,安靜的可怕。
我抱了抱赤裸著身子瑟瑟發抖的女人。「一會,去我房間睡」我們倆捏手捏
腳的上樓,剛到門口打算開門的時候,零食女推門出來了,看到我們倆光著屁股,
先是一楞,然後捂嘴。
我尷尬了對她擺擺手,她會心的點頭,擺出口型說“打野戰去了?”
我老臉一紅,操,要不是老子,你沒撐死也被人踩死了。
進屋,上床。
女人摸我,我說累了,睡覺。
紫衣說你都看到什麽了。
我立刻睡意全無。
這是夢麽!他們好像都不知道。
紫衣說,怎麽不知道,只是壓在心里罷了,彼此都以為只有自己做了一個夢,
夢里的其他人都是NPC,其實,那個夢里的人,都是真正存在的。
我有些不解,為什麽我沒有入夢,而你,應該是被我就醒的吧。
換句話說,就是你在哪里醒來,那里就是你,如果你死在下面廚房,你就真
的死了,對麽。
紫衣托著下巴,眼眸在夜色里帶著光點。她點點頭,嗯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來這里好多次了,今天才想明白,酒店宣傳的,會死人
的說法,原來是這樣的。
還有那個旗袍女,我用手撫摸著她的鋪屁股蛋,說旗袍女是什麽玩意呢,剛
才回來的時候,那椅子上啥也沒有,我之前可是看到了旗袍和紅紙。
那就是說……女人想了一下繼續說“她還存在,只是躲起來了而已。”
我一下坐起來,“那我們不是還有危險?”
紫衣笑了,剛才都被你潑硫酸了,今晚就算想報複也不可能了。
我說,睡覺?
紫衣嚶嚶嚶的道,屁股眼疼。
我“……”
嚶嚶嚶,要你的精液止疼。
這女人越發的沒臉沒皮了。
我翻身,她壓了上來。
清早,門各種想。
我也開門,就看到了各種萎靡不振。
殺馬特一臉的遺憾。
老王總往脖子上摸。
旗袍女依舊坐在那張椅子上臉色和昨天並無二樣,只是說話的語氣,更加冰
冷。
我舔著臉對她笑,她不搭理我。紫衣和她說話,才算又問有答的。
我趁著白天,想要找那辦張紅紙,卻被紫衣給攔住了,“你傻啊,那玩意能
讓你找到?”
我想想也是。作罷。
吃早飯的時候,旗袍女才說話,是對大家說的,昨晚的遊戲,不知道大家是
否滿意,對於大家來說,恐懼是一種刺激,當然你如果不畏懼恐懼的話,那麽夢
魘只是你一個另類的遊戲場,是你們放開自我尋找本真的歡樂場,所以,夢魘酒
店,歡迎大家以後常來。我們隨時歡迎。
遊戲麽?我看著田老師,一臉陶醉是表情,胖姐妹一臉向往的樣子。還有那
個穿堂上樓不知道幹了什麽都小子,還有不停的上網研究陰陽轉換的殺馬特。
田夫人一臉滿足,老王看著田夫人也滿足,斷舌女人看著我,伸出舌頭舔著
嘴唇……不一而足。
只有我,心里的寒意大作。
我看向旗袍女,她的嘴角翹起。微笑著,看著我。
我一哆嗦。
半個月後,某天晚上,紫衣膩在我床上看電視,我們倆從酒店出來,就在一
起了,用她的話說,自己一個人害怕,要我作伴,而我,也缺一個可以隨時隨地
隨意操的女人,她說自己的身體條件還不錯。三洞都開了,隨時讓我享受。也可
以和文愛里那樣,叫我爸爸,一邊讓我操她一邊叫,大聲叫。
我說我就日了你一個洞,那倆誰開的,她笑瞇瞇的說,趁你睡覺的時候,自
己開的。
臥槽。心機婊。
不過,她說馬斐你別怕,姐不糾纏你,你有了女朋友,我就走。
我說屁,有你在,那個女人能跟我?就先這樣吧,萬一日久生情呢。
她……
她看著電視,我寫著文案,很愜意,這叫清歡。也不錯的生活。
她突然叫我,馬斐!出事了。
嗯?我回頭看她,她拿著手機對我擺了一下怎麽了?
她的聲音很慌,小貝貝死了?
那個小貝貝,誰家的狗?
不是,她帶著驚慌說,是那個小孩,就是鍋蓋頭,一臉青春痘的那個。
臥槽,穿廳上樓,摔人油里面都沒事的小夥子?
我也冒汗了。
微信里是小夥子前幾天說的話,他還想去做夢,他喜歡那種從高處降落時的
眩暈感,但是過山車那些玩具已經玩夠了,因為眩暈感之後是面臨死亡的感覺,
只有做夢都時候才會體會到。
他自己抒情“好懷念那種感覺,從高空,好想從人門看不到的地方啊,那種
從雲里跳躍而出的感覺,加速度帶來的呼嘯聲啊,看到大地撲面而來啊,好想
……在試一試”
我看完了,問紫衣,他完成了生命里最後一跳?
紫衣點點頭。說“夢魘只有二層,在小貝貝的夢里,是三層,還有個閣樓,
那個閣樓是他自己創造的,他的執念有多深啊,竟然能在夢魘酒店那種地方造物,
可是,他覺得不夠,他要的是手可摘星辰的高度啊”
說完,她捂著臉,身子不住的抖動著。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群里,是斷舌女通知的大家,說完之後她也不說話了,
群里沈默。
就在這個時候,一行字突然出現了,「這只是開始,哈哈哈……你們……來
地獄陪著我吧」我汗毛一下又站起來了,一股冰涼的氣息從手機上傳來,在一看,
那昵稱是……小貝貝。
就在我看清楚昵稱的時候,那些字,猛然的扭成漆黑的一團,在手機屏幕上
氤氳開來,以飛快的速度攤成了一張臉孔,那是小貝貝的臉,一臉倔強的笑著,
然後張開了大嘴……我啊的一聲,卻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面前的電腦屏幕里,
屏保的雪花已經堆了半個屏幕了。
你怎麽了?坐在沙發上的紫衣看向我,做夢了?
我點點頭。你給我倒杯水。
紫衣把水遞到我手里,摸摸我額頭,說,嚇到了?
我嗯了一聲,她又說,小貝貝死了。
我一口水噴了出來?瞪大眼睛看著紫衣,你說什麽?
她看著我,一字一頓,小貝貝……死了。
我的夢……
怎麽可能,我看像紫衣,她一臉戚容,可是,我怎麽覺得,她在微笑?
第一部完。
我叫馬斐,當年我出生時,雪山飛狐正熱播,我媽硬是抗到兩集電視演完才
去醫院,臨進產房的時候,還告訴我爸說,要是兒子,就叫馬斐。
結果,我在之後二十多年的歲月里,就有了一個響亮的綽號,嗎啡。
當初我應該是一個人才文采斐然的男人,可是這名字,硬是把我喊成了精神
類疾病和疼痛的克星。
做夢,算不算是精神類疾病呢。我能不能也克制呢。
答案是:誰告訴你嗎啡就能搞定精神病?
從夢魘酒店出來後,我就經常犯困,連帶著紫衣楊貞也一樣,有時候坐一會
都能睡著。
周圍人都說,這是病。得治。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偶爾會做夢,每一次都相當的消耗了體力。
就跟一晚上雙飛三次一樣的累。
小貝貝死了,為了追求他想要的那種爽歪歪的感覺。
而那個微信群,炸鍋了。
臨去酒店之前,楊貞建了一個群,只有十八人,很牛逼的數字,群名更牛逼。
地獄花樣作死隊
就這群名,擱以前給我多少錢我都不帶進的,可是現在,我是群主家的小白
臉。
楊貞挺有錢的,她是本市著名廣告公司的首席設計師,每個月光外快就能收
個萬把塊錢的。所以連帶著我的生活質量也跟著提升了。
作為經常搞創意的,她對我的工作也有所幫助。
偶爾也會幫我的文章弄個插畫什麽的,用她的話說,PS大神可以幫你創造
一個全新的平面世界。
大神就一點不好,我總感覺腰子虛的厲害。
這算是幸福的苦惱吧。
扯遠了。說正事。
小貝貝的死訊剛剛發出來,老王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然後問發布消息的
斷舌女,這女人在群里叫搶炮玫瑰。
不是我打錯字,就是你看到的,搶錢的搶,搶炮玫瑰。
老王說,小貝貝死了?
搶炮玫瑰:是的
老王:意外?
槍炮玫瑰:應該不是。
花容:不是意外是什麽?
月貌:不是意外就是謀殺嘍!
搶炮玫瑰:是自殺。
田大帽子:怎麽可能?
我:李寧廣告普及一下。
紫衣:一切皆有可能。
田大帽子:別嗶嗶,他是做夢了之後才自殺的,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第三個
啊。紫衣這事你可要給我們交代清楚。
紫衣:首先,你們也不是第一次去過那里,什麽情況你們比我清楚,所以,
我覺得這就是一個意外。
老王:意外的自殺?
我:傻傻的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槍炮玫瑰:不是現實和夢境,我覺得,我們就是遇上真正的鬼魂了。小貝貝
就是被鬼給害了。而我們就好像是死神來了那部電影里的人物一樣,一個個的最
終……死去。
老王;我膽小。別說這個。
搶炮玫瑰:我也是隨口一說,開玩笑的。
花容:我覺得酒店里穿旗袍的女人看著就感覺瘆得慌。
月貌:+1……她是鬼?
槍炮玫瑰:不可能,白天哪里來的鬼?但是一到晚上,我也和你們差不多,
現在都不敢睡覺,怕做夢。夢魘酒店的鬼魂,跟上我們了。
我不是美人魚:我感覺昨晚被鬼壓床了。
田大帽子:老婆你昨晚是被幾個鬼壓的?都是色鬼吧,哈哈哈!
我不是美人魚:不開玩笑,今天早上起來把我嚇壞了都。
田大帽子:你咋沒告訴我?
我不是美人魚:告訴你你就知道調戲老娘,你給我滾回來大晚上的我害怕。
花容:閑話回家被窩里說去,我就想知道我們會不會……月貌:姐你別問了。
會。別怕,我和你一起。
我不是美人魚:我說真的。
鬼畫符:嘁,那姐倆都說了,你和田老師說去,關我們屁事。
田大帽子:葬愛家族牛逼麽?胸脯上畫個水墨山水就厲害了?
鬼畫符:操,你教體育的吧,看清楚了,這是鐘馗,懂嗎你。
緊接著,鬼畫符也就是那個刺青的殺馬特發上來一張圖,他胸口的近照。
雖然紋的像水墨畫,但是,那確實是個鐘馗的形象。和年畫差不多。
搶炮玫瑰:這個圖,能辟邪?
殺馬特鬼畫符:必須滴,這可是老手藝人紋的。
不長肉的吃貨:嘁,朦朦朧朧的,跟沒睡醒一樣,是辟女人吧。
鬼畫符:閉嘴吧你,吃貨。撐死你。
搶炮玫瑰:據說,這中紋身,可以吃鬼?
老王:都什麽年月了,就那水墨山水還能吃鬼?我看啊,就是個失敗的試驗
品。
搶炮玫瑰:我也覺得不太能,但是確實有這種說法。
老王@紫衣:就說我們會不會有問題吧。
搶炮玫瑰:我覺得……大家最近還是註意自己的安全為妙,萬一出點什麽事,
我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白潔妹妹:你是說,真的有鬼?以後怎麽辦!不睡覺了?
我不是美人魚:我就說,鬼壓床了你們還不信。
紫衣:我們不就是想找那種刺激麽。怎麽,又怕了?鬼就是死人,怕鬼你們
還對靈異事件感興趣!
白潔妹妹:可是……我怕死。
小貝貝:那就來找我呀,哈哈哈哈……
瞬間冷群。
我和紫衣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神里,都是恐懼和不解。
小貝貝不是已經……
我和紫衣都沈默了,這事情,似乎鬧大了。
我聽說過一些靈異事件,說是人死之後,手機卻接到了那個人發來的消息。
但是沒人能解釋清楚這件事。
就好像別的群里一個大叔說,他半夜兩點多,收到他兒子發來的消息,說爸,
我不能回去了,你照顧好我媽,以後我給多匯點錢。
第二天一大早大叔拿錢去銀行匯款,匯款前給他兒子打電話結果關機,當爹
的就毛了,急忙給兒子學校打電話,學校說孩子放假回家了啊,早就該到了。
大叔就蒙圈了,給老婆打電話的功夫,正好看到銀行的電視報新聞,說某某
地昨夜發生車禍,死傷多少人。
大叔那手機翻看兒子的信息記錄,就是那次火車。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銀行外面,站著一個人,影影綽綽的,應該是他兒
子,他招招手,那身影也招招手,他推門出去的時候,那人就在不遠的地方回頭
看他,大叔說當時他可以篤定,那就是他兒子,但是卻怎麽也攆不上,一直追到
他們家墳地,他兒子朝著一個地方一指,然後就沒影了。
大叔當時楞住了。
他兒子指的地方,就是早就準備好的,等他死後給他兒子留的塋。
但是他兒子不知道啊。
還沒回過神,電話打過來了,派出所。讓他去認屍。大叔說完之後,我們都
嚇了一跳,但是這大叔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們說全信,未必,說不信,也有點
扯。
但是那事和今天何其相似。想到這些,我心里一陣惡寒。看向紫衣,她坐在
我旁邊,看著手機發呆呢。
我碰了碰她;怎麽了,發什麽呆?
她眼神有些木訥的看向我,我看的出來,她的臉色很不好,牙齒在大戰,但
是還是斷斷續續說:剛才你看到小貝貝說話了麽?
我疑惑的看她,點頭。
她哇的一聲叫了出來,把手機塞我手里:可是現在沒有了,沒有了……她一
邊哭一邊顫抖著打開手機,打開微信群。最後一段話,赫然就是白潔妹妹說的,
我怕死……我怕死。真的很怕,那是對未知的恐懼,有人說人死後有靈魂,會去
陰間,或者化作鬼魂飄蕩人間。
這也是有很多人想要試著去接近鬼魂的理由,他們想要知道,自己死後會怎
樣。
可是,真的遇到了,沒有誰會安然的。
白潔姐姐突然說話了:剛才……你們誰看到了。
結果出奇的一致。大家都打了一個1。
所有人都看到了。
怎麽辦?
下一個,是誰?
為什麽是搶炮玫瑰第一個知道的,她和小貝貝認識?
我問紫衣,她搖搖頭,都是群里知道的,對於每個人的信息,也都互相保密
的。所以,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和搶炮玫瑰特別熟悉,除了沒真的見過面,其他
的都已經熟知了。
於是我們不在看群里那幫人的言語,而是直接問搶炮玫瑰。
那女人的回答很簡單,她是市人民醫院的醫生,小貝貝,就是死在他們醫院。
我讓紫衣問她,可以見面不。
搶炮玫瑰很痛快的答應了,就在明天上午見。
群里的人,說什麽的都有,有人就分析小貝貝說的那句話,最後零食女跳出
來說那句話的意思就是,白潔妹妹,就是第二個。
這下子,氣氛徹底的爆發了起來。
白姐妹妹說憑什麽是我呀,零食女說,那天他誰都不看,只看你一個人。那
是看上你了唄!
我不是美人魚也說:是
白潔妹妹發出大哭的表情說那就確定是我?
老王跳出來安慰說,別怕,還有我呢,說完就發了一個二百元的紅包。
只是有時候話不能這麽說,還有我?你這是要陪綁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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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6165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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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2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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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酒店 (04) 作者:ac97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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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酒店
作者:ac978b
2018-11-29 發表於S8
第四章 溜肥腸和毒龍鉆
第二天,我和紫衣準備去找搶炮玫瑰,我聽到紫衣說那女人是大夫,有點驚
訝,但是紫衣說,大部分人都知道的,可能也就我這個新人不了解。我說我真的
沒想到搶炮玫瑰竟然是醫生,大夫不應該是唯物主義者麽,她怎麽能信這神神鬼
鬼的事情呢。
女人在衛生間拉屎洗澡加上化妝的時間,我點了一只煙,站在窗戶前看著外
面。
順便考慮一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旗袍女,難道真的是大雕萌妹?但是為什麽白天我看到她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晚上的時候,那種寒意,到底是從哪來的?還有,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聞到的
臭烘烘的味道,是什麽?我現在還能記得那個有雀斑的女孩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旗袍女如果是鬼魂,白天卻能和我們談笑如常,晚上又沒有了實體。又是怎
麽實現的,這對於我來說,很頭疼。
一根煙抽完,我又點上一根,突然,想到漂亮的旗袍,難道那衣服就是她的
畫皮?白天一套,就是人了?
想的頭疼的時候,楊貞已經收拾妥當,喊了我一聲出門了。
太陽挺熱,我正看著窗外的景色,楊貞開車,我偶爾正在看著微信,那里面
花容月貌姐妹花正在和田老師兩口子討論靈魂轉移的事呢,奪舍,穿越,借屍還
魂,談的不亦樂乎。我不太愛看他們聊,看了一會,又開始看窗外,外面的世界,
讓我覺得安心。
車停了。窗外,正是醫院的正門口。
我和紫衣下車,一進大門的時候,老王正和白潔妹妹往外走,老王看著我,
明顯一楞,白潔妹妹卻笑著打招呼,說:你們這麽早來醫院是要幹什麽呢?
我說沒事,最近讓紫衣榨吧的有點腎虛,來看看抓點藥。
白姐妹妹笑嘻嘻的看著紫衣,說你可悠著點,年輕人吶……紫衣一笑,哼了
一聲,對啊,我家馬斐就是厲害,昨晚幹了我一宿呢。嘟著嘴有做出一臉的萌萌
的幸福狀,湊到白姐妹妹耳朵邊道“都腫了呢”
白潔妹妹臉一紅,啐了一口,恨恨的說:不要臉。
紫衣一挽我胳膊,我就是馬斐的小騷貨啊。
我真心想捂臉,這騷娘們,嘴炮也這麽厲害。
我和老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扭頭去看熙熙攘攘的患者和大夫。
老王掏出煙,遞給我一只,點上,擡頭看看天說,哥們你看這天都中午了,
出去吃點飯?下午再去看大夫。
我說不對啊,這才……我跟著擡頭,確實中午了。
紫衣和白潔妹妹還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損呢,但是臉上帶著笑,看來不成閨
蜜也有可能做損友的。
飯店里,老王吧菜譜遞給紫衣,來妹子,你點菜。
紫衣拿著菜譜,點了一個,白潔妹妹也點了一個,我說什麽都行,老王也不
客氣,點了一盤老醋蟄頭,又點了一盤溜肥腸。
喝著冰鎮的酸梅汁,很快菜就上來了。
老王點了幾瓶啤酒,說吃菜不喝酒沒勁。
幾杯啤酒下肚老王夾著一塊肥腸就說,我啊,最喜歡吃的,就是這玩意,那
口感,還有那味,要是不帶著點臭臭的味道,就不算正宗。
我想起來那天的夢境,嘿嘿的訕笑著,夾起一塊來,塞嘴里嚼著,又喝了一
口啤酒,說,還真是你說的這樣。
老王說當然,這家的肥腸新鮮,手藝也好。來,再吃一口。
白潔妹妹說我也吃兩口。
她夾著肥腸放嘴里,然後臉色就變了。低下頭,把嘴里的東西吐了出來。
老王問:怎麽了?
白姐妹妹擡頭的時候,整個餐廳就變了樣子,天都黑下來了一樣。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用手指著我,臉上帶著和旗袍女一樣的微笑說:
好吃麽,我的腸子,美味麽?你吃的……是我的腸子吧?
餐廳還是那個餐廳,可是這里已經沒有了別人,老王這個時候就想被點穴了
一樣,紫衣也是一樣。
而白潔妹妹,騰的一下站起來,我操,地上開始冒血了,咕嘟咕嘟的全是鮮
紅的液體,而她則站在血泊里面一轉身,她的下身,光溜溜的,卻拖著一條長長
的尾巴……那是她自己的,肥腸。
白潔妹妹回頭看著我,用手掰開了屁股,手掌把裸露在外面的腸子拖在了手
里,一節一節的往外拽著:想……吃麽?很好吃的誒……她繼續微笑著,眼睛瞇
成一彎月牙,嘴角翹的老高。可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反而是冰一樣的冷漠。
我想要站起來,可是腳下全是鮮紅的顏色,我擡腳照著桌子一蹬,身下的椅
子朝後滑動了一米多,而白潔妹妹已經把腸扯到了自己的嘴巴邊。
她還在笑著,問我:你想要麽,想要麽!
我要個屁啊我要。
我現在就想躲開你這個娘們好吧。
就在我站起來想要抄椅子的時候,她的一口咬住了自己腸子,然後,就在我
錯愕的表情里,雙手一扯,然後一擡手,一節鮮紅的東西就撲面而來。
啊……
馬斐,醒醒醒醒。你又做夢了?
一只手按在我的額頭,是楊貞紫衣。
我點點頭,睜開眼看看四周,車還在路上行駛,楊貞一邊開車一邊伸手摸我
腦袋,現在是八點一刻,我……只睡了5分鐘而已。
楊貞關切的看著我,你夢到什麽了?
我說:噩夢。
當我看到搶炮玫瑰的時候,證實了我的猜想。
白潔妹妹,25分鐘前死掉了。
老王,在得知消息之後,心梗,前後不到10分鐘,也沒了。
就是在我做夢的時候。這兩個看上去非常恩愛的老少組合,前後離開了這個
世界,微信群里,又少了兩個人。
紫衣問搶炮玫瑰,白潔妹妹是什麽病!搶炮玫瑰想了想低聲說,脫肛……突
然一股子惡心感覺湧來,我說:紫衣,我想吐。
下一個,會是誰?
冥冥中,自有天數。老人總會這麽說。
然而什麽是天數呢。我不明白,也想不明白,我只在意眼前的事情,會不會
有人再一次離開。
我,會是第幾個下船的人。18號房間,是最後一個麽?
搶炮玫瑰,呵。她似乎絲毫不在意這件事後隱藏的危機,就算是醫生見慣了
生死,對於自己的生死,難道也會置之度外?
關小鳳?我沖著正在和紫衣竊竊私語的搶炮玫瑰說。
她看過來,臉上露出微笑,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了?
呵!我也笑著指著對面墻上的公示板,吶,有你照片。
關小鳳點頭,都只是代號而已。
聊了幾句有的沒的,紫衣突然問關小鳳,我怎麽沒見你害怕呀?
關小鳳看了看我們倆,你們也沒見得害怕啊。你在群里嘴多硬啊。
紫衣說,怎麽不怕,不怕能跑來找你啊,我和馬斐就是想要解決這事,救大
家夥也救自己。
和關小鳳嘮了一會,我發現她雖然是個醫生,但是知道的事情可是不少,群
里的那些人都是做什麽的,現在都在想什麽,她似乎一清二楚,而且說起每個人
來都頭頭是道的。
我說關小鳳你其實厲害的很,什麽都知道。
關小鳳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啊。這不是大家夥都知道我是醫生,平時有病了
就問我,聊的多了,也就知道了。
我又問,你都三十了吧,沒結婚?
紫衣一拉我,你瞎問什麽?
我疑惑的看著她,怎麽了?
關小鳳淡淡一笑,說也沒啥,我老公和兒子都死了,就是去年。
紫衣急忙道歉,馬斐不知道,所以就瞎問,不好意思了哈。
沒事沒事,關小鳳擺擺手,沒事我就去忙啦。
從醫院離開,我一路和紫衣溜達著走,紫衣一邊吃冰激淩一邊問我,下面怎
麽辦?
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現在已經有三個人下船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我也不知道了。
下船?紫衣一臉懵懂看我。
我哈哈笑道,死啦死啦滴。
哦……
我說我想去夢魘酒店看一眼。
紫衣說好,然後又說我去尿個尿,現在一想到那里,就害怕。
我哈哈的笑話她,被女鬼操過,心里有陰影了?
紫衣呸了我一口,扭著大腚找廁所去了。
當我們來到夢魘酒店的時候,是下午,但是今天似乎放假,我問紫衣今天禮
拜幾?紫衣說周三啊。我說那不能休息啊。
紫衣撇撇嘴,那誰知道。
然後又說,老王和白姐妹妹在醫院凍著呢,要不我們倆去那看看,也許能看
出來點什麽。
我說那可能麽,進都進不去。
紫衣說我有辦法。
天黑以後,我和紫衣還真就被她的一個朋友帶進了太平間,老王孤家寡人一
個,女兒在國外回來也得是明天下午,白潔妹妹,更是牛逼,家人在農村,現在
還沒通知上家人呢。現在只能住太平間。
我和紫衣偷摸的進去之後,我問紫衣怎麽跟人家說的,紫衣說一條煙,說想
經歷一下恐怖。
我豎起大拇指
趕緊的,紫衣催我說,找到了,看過之後,我們就得走。
抽屜跟中藥店里的差不多,一層層的。不過這里冰冷陰森的幹關卡,讓我很
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因為……這里有什麽東西。
我哆哆嗦嗦的找著標簽,你妹啊,老王叫什麽名字來著,這里四五個老王呢。
紫衣說她也不知道,不行的話,挨個看?
我說你大爺,這是看大娘們兒?這是看死人!
說歸說,最後我還是一個個的看了過去。
老的少的,醜的……沒有俊的,這味兒,我好像在哪聞到過。
可是當時緊張,也沒多想。臭魚爛蝦下水道都有一股讓人難以忘懷的味道。
誰能都記得。
我感覺自己的手都僵了,紫衣卻在我旁邊看的仔細認真。手機在手里不住的
亂晃,本來就害怕的我,這會更加的心驚膽戰。
第四個,第五個,我數了一下,還有倆了,就問紫衣,先看哪個?紫衣一指
第五個,就他。
好嘞,我心里嘀咕著,趕緊的吧,都凍死我了。
我拽住抽屜的把手,慢慢的拉開,借著手機的光看過去,唉……又不是。
我扭頭對紫衣遙遙頭,紫衣也一臉失望,太冷了。
推進去吧,紫衣晃著手機,最後一個,一定是老王。
我點點頭,低頭又看了一眼,然後就打算把抽屜推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猛然聽到身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嗯的聲音,聲音很小,但是
卻一下子鉆進了我耳朵。
可是在仔細聽,又沒有了?我看了看紫衣,她看我,一臉茫然,怎麽了?
我搖頭,也許是幻覺吧。
老王的死,並沒有什麽異常,心梗而已,只是有點猙獰看著可怖,紫衣和我
看過之後,準備推進去的時候,就在紫衣的手機一晃的時候,我突然看到老王的
眼睛似乎睜開了,我啊的一聲坐在地上,那個抽屜因為我緊張和突然的驚嚇,不
但沒有推進去,反而給拽出來了半截。
耳邊,有傳來了一聲嘆息的聲音。
紫衣在我身邊看我這個樣子,急忙過來扶著我,手機照在我的面前,我看到
了旗袍女的臉,就在地上對我微笑著,臉上的腮紅,顯得那麽的可怖。
我扭頭看紫衣,她一臉關切,似乎沒有看到我看到的東西,伸手扶起來,順
手把抽屜推進去。
怎麽了,看到什麽了麽?我怎麽看不到呢。
臥槽,楊貞你這是在玩我呢,你是騙我來跟你玩的啊,可是我看到了被嚇到
了,你卻跟沒事人一樣。
想明白了這些,我一甩她胳膊,滾蛋。
三洞,嘿嘿,你們懂的。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楊貞躺在我懷里,撚著我的咪咪問我,不生氣了吧。
我狠狠的一拍她的屁股。
睡覺。
又是一個夢。
天很藍,雲彩很高,在天上被風吹的緩緩而行。
我站在小區的樓頂上,17層。
然後,縱身一躍,地面上,兩個胖子在廝打,用手,用嘴,用身邊的磚頭。
我下降的很慢,就像「藏龍臥虎」里面玉嬌龍墜入山崖時的慢鏡頭一樣,下
面還在繼續,衣服撕破了,一身的血,還在打。
我只看到她們兩個,我聽到她們在說你不能比我瘦,然後她們手里就拿出了
刀子來,切一片肉,然後再切……當我即將要落在地面上的時候,我看清了,是
花容和月貌。她們都眼睛里,妒火燃燒,她們都刀子,朝著對方揮了過去。
我還記得,她們在微信群里說的話,我們一起……嫉妒,也是一把殺人的
……刀。
盜夢空間里,關於醒來,有這樣的說法,只有當你距離死亡只有一線的時候,
才會自然醒來,那是對於生的保護。
或者,就如同現在。
我是被紫衣推醒的,她見我醒了,急忙問我,你怎麽了,胳膊不停的動。
我想告訴她我在飛。可是還是算了。我已經快瘋了,何必在讓她陪著我。
老王說還有他,白潔妹妹帶走了他,花容月貌說一起,結果……我不敢在說
出這樣的話了,言出,法隨,有時候,很靈。
翻個身,壓住她,我在一次進入了紫衣的身體,一片泥濘,我捏著她的乳尖
問,做春夢了?
她鼻腔里擠出嗯的一聲。
真騷。我大力的懟了進去。“夢著什麽了?”
“夢見我變成了一條母狗,讓你牽著在大街上遛”楊貞一邊說,一邊用雙腿
環住了我的腰,大屁股朝上擡著迎合著我。
我感覺到今天那里特別的濕,幾乎可以用洶湧來形容。雞巴操進去之後,並
沒有抽出來,反而更加用力的懟了一下然後左左右右的在里面攪動。
不知道有沒有人草逼艹紅了眼睛,反正我感覺自己這會有點。
一邊吭哧吭哧的懟著,我一邊繼續問:“你就是騷母狗,這還用說啊,說在
街上怎麽了。”
楊貞昂著頭,雙手抱著我的屁股,用力的往上勒,似乎這樣雞巴可以操的更
深的樣子,她嘴里的呻吟聲一聲高過一聲,“啊……再深……你媽的馬斐……老
娘讓你捅漏氣了……唔……使勁……”
我騰出來一只手,抓住她的奶子用力一捏,“那我就用精液給你糊上,快說,
夢著怎麽了?”
“唔……嗷……夢見……你讓我在服裝店門口尿尿,翹起來腿尿……就像母
狗……幹死我了啊……使勁……懟我的逼芯子……”
“然後呢?”我感覺自己的雞巴被她夾的有點疼了,抽出來,又狠狠的草了
進去,咕嘰一聲,她的身子都僵了一下。
“然後……你看著我尿……看著我放屁,就用手摳我的屁眼子……把我摳到
拉出來……馬斐你個畜生……你讓那麽多人看著我拉屎……”
“我就沒讓別人來草你?帶著臭屎的屁眼估計有人會喜歡”
“你把要草我的人打跑了,然後回來自己操我,你還不嫌棄我……”我艹,
這是什麽夢,我可不想再繼續聽她說,急忙抽出來雞巴,再一次狠狠的操進去,
楊貞啊的大聲嚎叫一聲被我打斷了她的話,同時抱住了我的後腰,大屁股不住的
往上迎合著。
她騷浪的呻吟,啃我的肩膀,問我愛不愛她。
我說愛。
她哭了,一邊哭,一邊把屁股往上一湧一湧的迎合我。
一邊哭,一邊說:我騷死你,馬斐,我臭死你。
我不知道她是被操哭的,還是因為那一個愛字。
她第一次,施展了毒龍鉆絕技。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2-16 21:54
標題:
夢魘酒店 (05) 作者:ac97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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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酒店
作者:ac978b
2018-12-16 發表於S8
第五章 再回酒店
睡醒的時候,已經中午了,紫衣楊貞上班去了,給我留個紙條。還有一百塊
錢。
臭男人,自己買吃的,老娘上班去了。
在末尾,是一個唇印。
我打開微信群,花容月貌,確認了花容月貌的死。就是昨晚,她們沒有血池
呼啦的,很安靜的,肥胖的身體,抱在一起。
她們死在了夢里。
我請了假,總編對我已經不抱什麽希望,用他的話說,馬斐啊,鍛煉好自己
的金剛鉆,也可以有用之不竭的錢花。
我呸。
搶炮玫瑰關小鳳似乎在為殺馬特推波助瀾,大力推崇那個鐘馗的紋身。
其他人依舊不太相信。
而紫衣忙里偷閑的說,姐妹花的死,警方已經看過了,就是急性的心梗,和
老王一樣。
她們倆站在秤上,秤都量不出來她倆體重,說是心梗,也很正常。
只是三天死了五個人,任誰心里都會驚慌失措。
田大帽子招呼大家一起去醫院做一下體檢。群起響應。
關小鳳卻再一次說,這和身體是沒有關系的。然後她就在群里發了幾張照片,
說這是她以前求來的護身符,如果有需要的,可以去醫院體檢時找她要。
對啊,大家都一下子想起來了,這世上除了妖魔鬼怪,還有和尚道士呢。
但是在我看來,這事沒有那麽簡單,如果真的是有鬼魂的話,那麽對於我這
種敏感的體質,早就凍死了,我還能活到今天?但是如果沒有,那麽我能夢到別
人夢境的事情,該怎麽解釋呢。
所以,我還是準備去一下夢魘酒店。
開車到了地方,依舊如故。
下午的天氣,有點轉涼了,帶著一點秋天的味道。
巨大的牌匾沐浴在陽光里,恐怖的意味被光明覆蓋,現在看上去,就好像一
件巨大的藝術品。
酒店的門開著,方便通風。我看到在里面坐著幾個人,想來,也是來體驗做
夢的靈異愛好者。
旗袍女依舊坐在那個位置上,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服務員似乎換了人,那
個帶著雀斑的女孩,大概是辭職了吧。
旗袍女看到我進門,並沒有什麽反應,只是對著我微微的點頭。
我走過去,胳膊搭在吧臺上,點了一只煙抽起來,看著旗袍女問道:“記得
我不”
她點頭。冷著臉不說話。
這是拒人千里的態度?
“我們一起來的那些人,已經有五個去世了”我大口的抽了一口,話和煙一
起從嘴里冒出來。
“嗯,請節哀。”
我低下頭,想距離她在近一點,眼睛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你不覺得,這
和你有關系?”
旗袍女的眼睛里,古井無波,只是微微的往後縮了一下,然後她搖搖頭:
“不覺得。他們又沒有死在這里。”
呵呵,呵呵呵……我壓抑的笑著,然後伸出手去。
她終於有些驚慌起來,等著我喝道:“你要幹嘛?”
我伸手在她面前的收錢箱上敲了敲,說:“那天晚上,你這里沒丟錢?”
“沒有”旗袍女見我只是摸了摸錢箱,又恢複了剛才的冰冷。
“那……我今晚在這里入住”我掏出身份證,拍在了桌面上。
她突然就笑了,我一陣毛骨悚然。
“對不起,今晚,已經客滿。”
就在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是我老板。
“馬斐,在雙河橋那邊,有個案子,你去看一下,回來寫個報道。註意,別
拍照片,剛才爆料的人說,挺特麽惡心。”
老板交代完就掛了電話,言簡意賅。
我拿著手機有點楞,我都請假了,還特麽招呼我幹活。在看看旗袍女,她依
舊坐在那里,紋絲不動。
雙河橋,據說已經有800多兩年歷史了,是全市人民最害怕的地方。
那里據說經常有人拋屍,而且,晚上的時候,會鬧鬼。
但是紫衣說早就去看過,毛也沒有,想來是一些作惡的人銷贓的地方,說鬧
鬼就是避人耳目,讓人不敢接近。
案發現場在雙河橋的橋頭,我到的時候,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我掏出大屌
……額,證件給執勤的女警官一看,她也就放我進去了。
里面放著三具屍體,用白布蓋著,我聞到了一股臭味,在太平間聞到的那個
味道和這個一比,差的遠了,但是味道如出一轍。
我一遍轉圈看,一遍問一個警官是怎麽回事,老警察嘚吧嘚吧的說,看上去
是自殺死的,大概有三周吧,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大夏天的竟然沒有腐爛。
我說我能看一眼麽。
老警察說你不怕?
我點頭。
老警察撩起一個白布對我一招手,說,就是味兒有點沖,模樣倒是不嚇人。
我看了過去,然後就吐了。
那個妹子的手指頭,給我端湯的時候還在湯里面洗過澡。
臉上的雀斑,都一個月了還沒消。依舊俏皮的在哪里襯托著小女孩不高興的
模樣。
老警察急忙蓋住,對我說小夥子,你還是遠點吧,這味兒……嘔……我們倆
肩並肩的嘔了一陣子,老警察一邊幫我拍後背一邊罵我,艹,你這小逼崽子,老
子多少年下來都沒吐過,全是讓你給拐帶的。嘔……我心里嘀咕著,你就說你沒
控制住得了,還怨我。
但是一想到那晚熱乎乎香噴噴的湯,我又開始吐了起來。
回家的時候,把車停好,我一邊走路一邊低頭用手機打文檔,爭取第一時間
把這個稿子趕出來。
天又點蒙蒙黑,車庫到單元門的路燈也已經亮了。我低著頭打著字,走的有
點慢。
灰蒙蒙的天色,腳底下偶爾磕絆一下,我也沒太在意。
但是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腳後跟似乎被踩了一下,我回頭,什麽也沒有。一
陣風吹過來,我汗毛一下子就立起來了,渾身雞皮疙瘩就像雨後的蘑菇一樣蹭蹭
的鼓了起來。
燈還是那個燈,灰蒙蒙的發著慘白的光,我前面不遠就是單元門,身後,是
一條橫穿小區的小路,身旁的綠植在燈光下,影影綽綽的。
我不敢大意,在繼續往前邁一步,感覺腳後跟又被踩了一下,這下,我不敢
再回頭,而是整個身子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媽的什麽都沒有,可是那種從心里泛
起的寒意還在。
我試著往後退一步,依舊什麽都沒有。我轉個身,朝著單元門口慢慢的退,
一步,一步。
就在我馬上就退到單元門口的臺階時,我一跺腳,單元門雨遮下面的聲控燈
亮了起來,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了一條長長的影子和我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然後,一個看起來有些透明的人影子出現在我面前,幾乎就要貼著我的鼻子了,
沒有臉的腦袋正好躲在我的陰影里面,朝著我飄了上來。
我媽呀的一聲,手機直接朝著那個影子摔了上去,轉身就跑,然後砰的一聲,
撞在樓宇門上,整個人都撞的往後一彈,也顧不上哪疼,一伸手拉開門就鉆了進
去。
當我一進門,那種感覺如潮水一般的退散而去,隨之而來的,是被撞過鐵門
之後的刺骨疼痛。
我捂著胳膊,朝著門外看去,緩慢閉合的門外,燈光下面,什麽也沒有。然
後那門咣當的一聲,關上了。
紅藥,碘酒,溫柔的愛撫。打電話給保安找回我的電話,楊貞很是配合的照
顧著我。當我說起剛才的事情時,她說那就是我這體質的原因,是探測器,同時,
也是避雷針。
避雷針?我腦袋撞迷糊了,一時間沒有想清楚。
她哈哈的笑著說,避雷針才最容易被雷劈啊。
臥槽。
微信群里,那些人都從關小鳳哪里拿到了護身符。沒人一個,都是開光的,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麽多。
我說關小鳳有問題。
楊貞說不能吧。
呵,我笑。然後說:“誰能沒事準備那麽多護身符,批發還是自己家開和尚
廟或者道觀?”
紫衣點頭,那怎麽辦。
我說我也想要。
她又掐我,而且是剛才被撞的地方。
烏黑,鐵青,全是淤血。
還好,沒毀容。這是楊貞說的。
一夜無夢,很好。
清晨的時候,楊貞送我去上班,然後她上班。
我到了辦公室,才想起來還沒有和她說昨天我遇到的那個案子的事,過了一
會,她買了個手機給我送來,換卡的時候,我說我昨天還有個事沒說,然後就把
那個雀斑小女生的事告訴她了。
她想了想,然後摸摸我腦袋,說你是弄錯了吧。怎麽會呢。
我篤定的說,一定是她,警察判斷她已經死了快一個月了,而我們……我算
算啊,算上今天,應該是在20天前見過她,而且,那股子臭臭的味兒,我不會
記錯。
她笑了笑,說,傻傻的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你是錯亂了吧。
說的牽強,我覺得她似乎有什麽事情,在我面前,就是強顏歡笑。
我錯亂了麽?坐在辦公室里,趕完了稿子,我想了半個上午。
微信群里,我不是美人魚又開腔了,說的是這幾天的一個怪事。
她從知道小貝貝死的那一天開始,就睡眠不好,有一點動靜都會醒。田老師
沒心沒肺,用她的話說,搞體育的,沒長腦子只長肌肉了。
前幾天開始,就感覺總有人在她的床上,但是只要一動,她就會醒來,也就
沒事了。
但是昨晚,她睡覺的時候,田老師還在外面喝酒,沒腦子的人,大多是不怕
死,她也就沒太註意,自己睡著的時候,估計已經半夜了。
也不知道睡到什麽時候,她在平躺的睡夢中被人從背後推了一下,她被推醒,
很奇怪自己是平躺睡覺的啊,怎麽可能被從背後推了重重的一下呢?
迷糊的她睜眼一看,發現黑暗中有個模糊的人影站在她的床上,低頭在俯視
著她,那人影的雙腿叉開站在她身體左右兩邊,田夫人非常害怕,大聲問了句你
是誰啊!那人影沒有回答。
田夫人馬上要大聲喊人的時候,那人影忽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蹲了下來,並
且用雙手掐住了她的雙頰,田夫人一下什麽都說不出來,只能在喉嚨里發出咳咳
的聲音。
她借著著窗外灑進屋子的微弱光線,看清那人是一個長發遮住了兩側臉頰的
女人,沒有穿衣服,整張臉上和身上都好像塗了厚厚的灰色的粉,臉色灰白一片,
眼睛朝上翻著,只有白眼球,那眼球還在嘰里咕嚕的轉動著,能看到的眉毛彎彎
的很細很細,鼻子很小但是里面好像還有鼻涕似淌非淌。
田夫人嚇壞了,甚至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她想動卻動不了,只能眼睜睜
看著那個渾身都是顯得灰白的女人蹲在自己胸前,雙手掐著她的臉。
突然,那個女人用力的用手拉開了田夫人的嘴,開始掰扯她的上下牙,那動
作就像要把她的上下嘴扯開。
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感到預料中的疼痛,只是覺得那女人張開了嘴下巴幾乎
就要貼在了身上一樣,嘴里發出一種類似於咳嗽的聲音往外嘔著東西,田夫人聞
到了一股子酸臭的氣味,讓人很難受,然後就有東西朝著她的嘴里掉落下來,那
是混雜著不知道什麽玩意的食物,混合著胃酸和別的汁水,這個時候,田夫人終
於看清了那個女人是誰,竟然是愛吃零食的那個女生,零食女,這個時候的零食
女,已經不是平時看到的那種樣子了,而是一直在拼命扯著田夫人的嘴和牙,田
夫人痛苦非常,喉嚨不住的發出了咳咳的聲音,忽然那個女人停止了動作,跳下
了床,悄無聲息卻又流暢非常的蹦跳進了田夫人床邊的窗簾里。
因為這個時候,田老師被他老婆咳咳的聲音吵醒了,一推田夫人,田夫人這
才明白過來。
鬼畫符殺馬特問說你不是帶護身符了麽?
田夫人說洗澡忘記帶了。接著又說現在腮幫子還生疼。
鬼畫符艾特了一下零食女,問在麽。
這是早上10點的事情,現在已經十一點了,零食女沒有回複。
到中午的時候,關小鳳在微信群里說:“別艾特了,撐死了。”
鬼畫符:……
田夫人:……
關小鳳說:“到現在,你們還會覺得,這件事都是意外麽。”
沒有人說話。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名詞,饕餮。
下午的時候,紫衣在群里說了句,今天晚上都到一起吧,開個會什麽的。
鬼畫符,沒勁,不去。
鬼畫符的殺馬特沒來,但是其他人來了。
已經死了6個人,剩下的9個人也都來了,他們帶了護身符來,討論的事情
七嘴八舌,到最後也沒說出來個什麽。最後紫衣楊貞捂著額頭,把他們都送走了。
只有關小鳳,和田家兩口子留了下來。
田夫人的意思,很是別致,
要我說啊,都快死的人了,還不如趁著這幾天好好的找幾個人艹一回逼,就
算是死了也值了。
田老師的肌肉腦子更加脫線:騷貨,你要找誰。
田夫人一指我,吶,馬斐的家夥我可是見到過,有你兩個大了。
我臉一紅。嫂子咱不說這個好麽。
哈哈哈哈,田夫人大聲笑著說,開玩笑,現在心里都這麽壓抑,不說點別的,
真的會憋死的。
紫衣看了一眼田夫人,憋瞎說。
田夫人一吐舌頭,嘿嘿一笑,說,我們兩口子,都有護身符,應該沒啥事吧。
關小鳳搖頭,這個難說。現在是誰想害我們都不知道呢。
我說,就是那個酒店里的女人。沒別人。
紫衣看向我,怎麽說?
那天,在酒店里艹你的是什麽玩意我不知道,但是當時我摸她肩膀的時候,
她尖叫著說別碰我,我又去了一次那個酒店,我伸手去摸櫃臺里的收銀箱時,那
女人也在躲閃,哼,以為我沒發覺,其實我就是故意的。所以,我敢確定,她就
是那個艹你的鬼魂。
只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還有就是她這麽做,到
底是為啥。
紫衣的眼眸里飄過一絲驚異和慌亂,轉眼即逝。她拿過我的煙,點上一支給
我,自己有點上一支,隨手扔給了田老師。抽了一口煙之後,這才說,疑點,就
都在酒店里了麽?
我看向她,“不然呢?”
呵……紫衣笑了,說:“這就是個遊戲,你們看,這就是個玩弄人的遊戲,
欲望,讓我們看清了人性有多可怕?哪里有什麽鬼,第一個,小貝貝,他怎麽死
的,他純粹就是自己作的。第二個,老王和小白,他們呢,一個心梗,一個脫肛,
關小鳳你說的其實太隱晦了,你告訴我的,可不是這樣的”
關小鳳低著頭,把玩著手里的水杯,悠悠的說道:“反正是死了,何必再在
人後說那些骯臟的事情呢。零食女也是一樣,不必說。”
紫衣哼了一聲,繼續說:“那倆胖姐妹,也是心梗,雖然馬斐夢到了她們的
死,但是,那就是巧合,不然的話,零食女的死,馬斐怎麽沒有夢到,反而是田
夫人夢到了呢。”
我插嘴道:“花容月貌,是死於嫉妒。”
紫衣:“狗屁的嫉妒。你看書看傻了吧。那小貝貝是什麽,老王是什麽,別
扯這些沒有用的。”
我:“……”
她今天有點氣急敗壞甚至有點強詞奪理的樣子,讓我感覺有點詫異,就算是
我去了酒店沒有告訴她,也不至於這麽生氣啊,再者,這兩個人似乎不應該這樣
的啊。關小鳳不應該新神佛鬼魂的,而平時滿口靈異的紫衣,今天卻說出來沒有
鬼的言詞來,這樣的矛盾讓我有些費解,同時讓我頭疼的是,兩個人似乎都很有
道理。
誰說的,才是對的呢。
人都走了也沒有研究出來什麽,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護身符帶身上。我也帶了
一個。
唯獨不信邪的紫衣,沒有帶。
我現在還記得關小鳳臨走時,看紫衣的眼神。有猜疑,又帶著警惕。
晚上的時候,關小鳳偷偷的加了我的微信。
我看了一眼正在吃零食看電視的紫衣,真想不明白,每一個人都在恐慌的時
候,她為什麽一點也不擔心未來會是什麽樣子。
關小鳳加上我,沒多說什麽。只說了一句話,希望,你今夜可以夢到我。
臥槽?這是在挑逗我麽。那大奶卻是是人間極品,看她的身材,下面也應該
是鼓鼓囊囊的如同饅頭吧,回想一下,那天光顧著看那一堆飽滿了,竟然忘了看
下面是芳草萋萋,還是白虎無須。
這只是yy而已,我知道她說的意思,急忙回複,我今晚不睡覺。所以,你
啥也別幹。
呵呵,她說,你別多想,我就是寂寞了,然後發來了一張照片。和一個視頻。
照片應該是才拍的,她在床上躺著,雙腿叉開,手指頭剝開了自己的下體,
鮮嫩的肉上面還帶著點點晶瑩。
視頻就更火爆了,她的手指頭插在下面兩個洞里,一起飛快的抽動,汁水白
漿大汗淋漓。
我可恥的硬了。
躲在衛生間里看了不下三次。
當抱著紫衣睡覺的時候,已經10點多了,折騰了一個小時,她似乎也累了。
很快就沈沈睡去。
我又做夢了,陰沈沈的天啊,雷雨將至的感覺。前面是本市著名的古建築靈
淵閣的大門口,朝上望去,是十來米高的木質閣樓,紅漆綠彩,有些地方已經斑
駁,基座以上,是三層的閣樓,每一層都有外陽臺可供古人遠眺春山綠水。
現在已經不算高了的閣樓,已經少有人攀登至頂。
尤其是現在這種昏暗的天氣里。
我不知道自己來這里做什麽,眼看著風氣雲卷,陰沈的天,我本能的想要躲
避,可是就在我踱步前行想要進入閣中的時候,猛然我看到一個人,站在頂層的
陽臺上,朝下看著。
那是關小鳳,這娘們怎麽出現了。
她的手里抱著一個包裹,應該是繈褓吧,很是小心的站在欄桿里面,看著外
面,然後就看到了我。
她臉色到沒有什麽變化,只是眼睛周圍是一圈烏黑,頭發披散著遮擋住了半
邊臉,瞪著黑漆漆的眼睛,看向我。她搖了搖手里的繈褓,嘴角翹起來,然後咧
開嘴哈哈的笑了起來,她一邊笑,一邊去親吻繈褓里的……孩子?我覺得應該是
孩子,但是似乎她的手有些放松,繈褓張開了,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腳丫,接著腳
丫子一翻,整個繈褓就攤開了,她急忙抱緊,想要把繈褓裹住,可是山風呼嘯,
小被子被風吹的上下翻飛。
她開始扯自己的衣服,扯下一條,還沒等綁上,就被風帶走,消失。
然後是下一條,直到她的身子赤裸,再也沒有什麽可以扯下來的了。
山風呼嘯,山雨欲來。關小鳳就這麽赤裸著,站在風里,懷里還抱著一個小
小的幾乎要被風帶走的繈褓。
她想了一下,然後,伸出了舌頭,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了,那長舌纏繞在繈褓
上,緊緊的裹住之後,她用力的一扯,然後,猛地把那小小的東西朝著我這邊狠
狠的拋了過來,然後她也一腳橫跨,翻上陽臺的欄桿縱身一躍,身體在陰暗的雲
層下面顯得那麽的刺眼。
嬰兒的繈褓在空中翻滾著,朝我這邊落了下來,鮮紅色的舌頭,在空中綻開,
那包裹著的被子,也就再一次攤開來。
我朝前奔跑幾步,伸出手,想要去接住那個嬰兒,可是快要臨近的時候,我
才發現,那是一個大頭嬰,短小的四肢和碩大的頭顱,有著不可名狀的違和感,
但是我還是不能就這樣任憑他落在地上啊。
我平伸著雙手,尋找著合適的角度和位置。
而那邊,我的余光看到的,卻讓我心膽俱裂。
關小鳳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長出來了新得舌頭,就在她跳躍之後,舌頭纏住了
陽臺上的欄桿,整個人……被自己倒放了風箏。
就在我余光看著關小鳳的時候,大頭嬰兒已經落在了我的面前,我伸手往前
一探就可以接住。
這時,那小玩意猛的睜開了眼睛,對著我裂開了小嘴,眼睛里沒有白,只有
兩團漆黑,沖著我笑了起來。
啊!
我一下子醒了過來。
天還是黑的。紫衣還在熟睡,而我,已經是一頭冷汗。
拿起手機,按下電源鍵想看看是什麽時間。卻赫然發現,就在20分鐘前,
有一條信息。
是關小鳳發來的。
“小心你的枕邊人,這一切,都是一個陷阱。而她是哪個挖坑人”
“我也要死了,呵呵,這和鬼魂無關,但是,我還是要謝謝她……”
“那六個人……唉……我不想的……可是……唉……”
“唉,勇氣啊,真的需要勇氣才行啊”
“好吧,就這樣,再……不見”
這是什麽意思?那六個人?枕邊人是說紫衣,而那六個人,是說……之前死
去的人麽?
我趕緊刪了微信記錄。然後搖醒了紫衣。
睡眼惺忪的女人瞪著我,還有點起床氣。我說別睡了,我夢到關小鳳了。
什麽?女人的聲調立刻就高了,眼睛睜大了看著我問:“夢到誰了?”
關小鳳,我回答著,一邊沒好氣的穿著衣服。趕快。
醫院,門診。
找不到人。
病房。
找不到人。
護士辦,醫生辦,依舊找不到人。
我和紫衣已經從黑夜一直找到了天亮。
誰都沒見過關大夫。
突然我看向紫衣,她也看向我。
我們不約而同的說出來下一個地方,太平間。
進門之後,又是一股子冷冰冰的感覺。很不舒服。
我和紫衣環視一遍之後,紫衣就指著一個角落的停屍床說,應該是那。
她已經涼了。雙腳綁在床腳上,上半身躺在床上,用膠帶固定到了腋下,我
真佩服,這女人是怎麽把自己綁這麽結實的。她的脖子上套著一個繩索,另一頭
垂在床頭,上面拴著一個人……一個紅毛的人。地上的血在室溫的作用下,已經
半凝結,鞋踩在上面,黏糊糊的,有些粘鞋。
兩個人似乎都掙紮了一翻,但是最後,殺死的了彼此。
我蹲在一旁吐了一陣子,等我回頭去看的時候,紫衣已經把紅毛殺馬特解了
下來,繩子是套在他的手腳上的,綁的結結實實,他的後背已經摩擦的一片模糊,
而胸前的那一塊紋身,不知去向,只留下一片白色的皮下脂肪和上面淋漓未幹的
血跡。
她真狠。紫衣說。
我又嘔了一陣,她才說你看到沒,把自己固定在床上,然後用膠布一直纏到
了腋下,最後用手把繩子套在脖子上,在用嘴叼著膠布纏上雙手,殺馬特一掙紮,
繩子自然套緊,知道那小子鮮血流凈而死。
愚蠢的女人呵。真是愚蠢。玩意殺馬特先掛了呢。不過……我環視四周看了
一下,然後對紫衣說,他身上的那塊皮哪去了?
女人正在翻找關小鳳的衣服。里面翻出來了她的手機和一個小本本。她把小
笨笨扔給我之後,自己拿著手機開始翻看,結果,又密碼,有泄氣的仍在了一邊。
我也沒看小本本上面寫的什麽,隨手揣進兜里說,要找什麽東西趕緊的,一
會還得出去報警呢。
她翻眼看我說,真是好公民。
我說屁,又是指紋又是腳印的,回頭還得找咱倆,還不如先報警。
:“怎麽說?”
你是靈異愛好者啊。我看著她,也微笑了一下。
她頓了一下,然後嘿嘿的笑了一下。我卻覺得這笑,有點幹巴巴的。
下面是關小鳳的小本本上寫的東西。這是在報警之後,我們回家之後,我才
仔細看到的東西。
Xx月xx日
孩子,老公,都沒了,似乎覺得生活已經沒有了什麽動力。
我什麽時候才能去找他們呢。
天堂還是地獄。我們還是應該在一起的呀。
寶寶,媽媽想你。
Xx月xx日
今天是寶寶三周歲生日。
蛋糕被我吃掉了。呵呵。不甜。
Xx月xx日
她說的是真的麽。我從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鬼怪,可是我好想他們。
Xx月xx日
或許,我沒有那種命吧,三次還是四次了,都沒有遇到他們。難道只能是在
夢里麽。
寶寶,媽媽好像去陪你。
道長似乎有什麽別的辦法,好想試試。
這篇,是在我們去夢魘酒店前一周寫下的8月2日她信誓旦旦,我動搖了。
我想去試試,如果……哪怕一秒也可以啊……安順,我的愛……安林,我的寶寶,
媽媽想你們。
8月9日,
從夢魘酒店回來了,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可是,卻沒有夢到你們。
她騙了我,呵呵,我真是愚蠢呵。不過,七死斂魂麽,那個道士說的(這里
是血跡,模糊不清了)真的好想試試,那些愚蠢的人呵,殺死了也沒有什麽愧疚
的吧。
那個18號,真的好奇怪,看不清他怎麽辦。
8月17日
她們來了,資料真的這麽容易就搞到手,真沒想到,唉,生日換算成農歷,
真的好麻煩。
貪吃的小女生,似乎想節食。怎麽能這樣呢,寶寶,幫幫媽媽好嗎。
8月16日
弄好了,寶寶,等著媽媽,爸爸會原諒媽媽的。對麽。
那些材料,真的不好搞啊,老公,為了咱們的寶寶,我竟然弄齊了,紫衣似
乎在隱瞞什麽事情,她竟然說這世界上沒有鬼魂,她……是最應該相信的啊。
不過也可以了,那七個人就夠了,其余的,是他們幸運吧。
8月20日
期待著那一天,種子是不是開始發芽了呢。小貝貝,傻乎乎的小子,還有只
知道玩弄淫欲的……縱身一躍在先,還是玩弄致死,就從他們開始吧,呵,可憐
的女人,把欲望當成了夢一樣的生活。啊啊啊,好想有人來操我……寶寶,距離
複活的日子,不遠了
8月25日
他終於跳下去了。呵
這是開始麽。
讓她們相信鬼魂吧,讓他們在恐懼里,放大自己的欲望,呵,自私,貪吃,
淫欲,貪婪,憤怒……紫衣似乎發現了什麽,好想殺掉她呀,啊啊啊,七個夠了
的,只要七個啊,我不想殺那麽多人。
好痛苦……
昨天
快完成了呢,寶寶,
只是出了一點小問題,貪吃的家夥,竟然知道悔悟,呵,媽媽在努力,寶寶,
給媽媽加油吧,真的很快的寶寶。已經六個了,還缺少一個,就是那個紋身的叔
叔啦,今天沒有看到他,但是他會嫌護身符不夠,一定會來找媽媽要。那個時候。
寶寶,媽媽很快就能見到你了。乖哦。
血跡,用手指頭蹭出來的血跡。
騙子,她是騙子,道士也是騙子。貪吃的女人,啊,還少一個人啊……我的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沒有做到。
怎麽辦,怎麽辦?
來不及了,媽媽只有……死換生……哈哈哈,死換生……之後全是血跡斑駁,
我再也看不清楚了。
但是,這件事情,完結了。
紫衣回到家里,就躲在了房間里面,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麽。
但是,我算了一下,從小貝貝開始,老王小白,花容月貌,零食女,殺馬特,
還有關小鳳,已經8個人在這個事件中喪命。關小鳳,利用了人的執念和欲望,
讓他們自己殺死了自己,真的是玩弄人心的恐怖高手啊,那縱身一躍的風姿,淫
穢到傷殘,對於肥胖的恐懼和相互的嫉妒,貪吃到想要再次嘔吐出來,以及為了
生,不惜搶奪關小鳳手里的護身符,呵,七死斂魂需要七個靈魂,都是這麽有趣
的,因為執念,所以不會立即進入陰間兒遊蕩人間,這就是孤魂野鬼了麽。
而關小鳳,這可憐的女人啊,為了能複活自己的孩子,竟然不惜不知哪里的
來的邪術。究竟害人害己。
只是……多出來的那一個,去哪了。
其他的NPC不算,有名有姓的,還剩下我和紫衣兩個人了。
她在想什麽,她在幹什麽?
我合上了筆記本,扭頭看著紫衣的房間,那里房門緊閉,我轉過頭來看向窗
外,已經黑了下來,凝視著黑暗,休息休息一會,我應該捋一捋最近發生的這些
事情了。
關小鳳筆記里面說的那個她,是誰呢,還有就是昨晚說的枕邊人,應該是一
個人,那麽,這個人只能是……我不敢道出那個名字,可是,事實就是這麽指向
了她。
紫衣……楊貞。
從探測器開始,再到避雷針,到現在,我慢慢的回憶著,她熱心的張羅著活
動,耐心韌性十足,當我們到了那個酒店的時候,她的表現都是無可挑剔,照顧
的仔細周全,對每個人都特別熱情,對於我,那是更加的熱情。
熱情的都讓我有點受不了,或許正是因為這份熱情,才讓我們在酒店事件結
束後,迅速的搬到了一起來。
我有那麽好麽?
但是不得不承認,女追男,總是容易一些。
然後,就是那一夜發生的夢,我不知道自己是處在一個什麽樣的位置,但是
絕對是和他們不同的,因為我處在一個觀察者的角度,俯視著別人的行為。就像
是一個程序員,在默默註視著程序的進行,直到結束。可是之後呢,那些夢又是
怎麽回事呢,我依舊是上帝是視角,依舊可以看到別人的某個片段。難道我真的
有什麽不同?
那麽楊貞是個什麽樣的角色呢?在我看到別人的時候,只有她躲在廚房里面,
而且只有她,是真正的被那只鬼操到失神,可是,在太平間的時候,我聽到和看
到的,她茫然不知。
這不科學啊。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呢,那只鬼,或者只是我夢里的一個NPC,或者,
是和她一起的。我考慮了一下,前者基本上不可能,那個所謂的夢,與其說是夢
境,倒不如說是一個奇幻的真實世界,醒來了,或者死去了,就是事實,夢境或
者說這篇劇本結束了,那就是一個夢。
這樣說其實有矛盾。但是又在楊貞身上發生了。
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正常來說,事情到這里就已經結束了,關小鳳死了,
死亡的謎團解開了,可是我心里怎麽還是在恐懼著呢。奇怪的旗袍女,偶爾出現
的微笑,就像溫柔的手里抓著一把刀,讓我覺得後背發寒。
也許,真正的噩夢,才開始拉開序幕。
“嘻嘻,老公你在想什麽呢”
楊貞笑瞇瞇的在我身後出現,趴在我的肩膀上,呼吸的熱氣吹在我的耳邊。
我的身子顫了一下,她敏感的繼續問道“怎麽了,想事情被我嚇到了?”
我點點頭,擡頭看著玻璃窗上反射出的畫面,“就是在想,關小鳳為什麽會
那麽狠那麽殘忍”
楊貞也擡頭看向了窗戶,玻璃中,我們的眼神對視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
念,哪怕,痛苦的為之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吧。”
“so……她最後結束了自己?”
“是的呀”楊貞的手,輕柔的插進我的衣服,手指撚弄著我胸口那一點微微
的凸起“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隔著衣服,在上面撫摸著“那麽,你的執念呢”
我凝視著這個比我大上三五歲,此刻卻宛如小丫頭一樣的女人,她的眸子里,
都是溫柔可愛。
她嘿嘿的笑著,嘴巴貼到了我耳根子,輕聲說著“我的執念,就是嫁給你,
讓你……操我一輩子”
我“噗……”
“哎呀呀”她似乎害羞了,一轉身跨在我的腿上坐下來捧著我的臉,“其實
還有別的,但是,現在我覺得都不重要了的”
眼眸近在眼前,星光閃爍似春水清波。
我微笑著,看著她“真的?”
她點頭,嗯。
“可是,我沒說我會娶你呀,我可不會要一個喜歡開三洞連第四洞都想讓我
試試的騷貨”
她的臉,紅了,一頭埋在我懷里,“可是……可是……你說你喜歡的啊”
我的手,沿著她的後背滑動著,攀上了臀峰,然後隔著衣服,在兩片巨臀的
縫隙里一陣揉搓。聽著她嚶嚶嚶的哼唧,我突然用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把她的
上半身狠狠的摟在懷里,還沒等她發出聲音,一撩她的睡群露出穿著丁字內褲的
大屁股,揚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摑在她的屁股蛋子上,在她吃痛驚呼的哀嚎里,
再一次拍了上去。
她抱著我的肩膀,身子被我打的一聳一聳的,嘴里發出一聲聲沈悶的哼聲,
“老公……唔……嗯……打我的騷屁股……唔……繼續……”她把雙腿擡起來放
在我屁股下面的沙發上環住我的屁股,自己的大腚朝後撅著,努力的讓屁股擡起
來一點“扇……屁股眼……唔唔……用力扇……啊……好痛……用力一點老公
……好刺激……屁股眼屁……唔……”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這樣暴虐,就好像懷里的楊貞是一個可以認
我淩辱淩虐的母畜一樣,手掌每一下都惡狠狠的摑上去,沒有一絲溫柔,沒有意
思憐憫,就連已經因為屁股高撅而分外凸起的屁股眼也沒有逃過我的手掌,手指
如鞭一樣的甩在上面,甚至連濕漉漉的花唇也沒能幸免。
“老公你愛我麽?”她慘呼著,卻這樣問我
“愛”我回答著,手掌不停。
“艹我”
“操死你”
……
……
她趴在我懷里,拉著我的手在屁股上逡巡著,嬌嗔著“你好壞,疼的厲害”
屁股上有被手掌拍出來的肉凜子,摸起來,有些礙手,卻依舊肉感十足。
“還有還有,好臟的呀,你個壞蛋,每一次都射在屁股眼里,會流一夜的,臟兮
兮的”
我嘿嘿的笑著,去親她的臉。
“嗎啡,其實我知道的……”
“什麽?”
“你其實也很怕,剛才,只是突然放松後的……發泄,對吧?”她擡頭看著
我的眼睛,滿是溫柔情意。
“睡吧……”
我摟住她,親了親她的頭發。
“謝謝你”
清晨的時候,陽光明媚,天色晴朗。
上班的時候,我下車時,她第一次指著臉蛋對我努努嘴。
我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四周,然後飛快的啄一下,跳著高就跑了。
只剩下在背後傳來的膽小鬼的嗔怪聲。
天氣美好,人也美好,這世界,原來可以如此漂亮。
只是,平時總是在家辦公的楊貞,最近上班的時間變多了,所以,好幾天都
沒有享受她的美食誘惑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2-16 22:03
標題:
夢魘酒店 (06 完) 作者:ac97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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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酒店
作者:ac978b
2018-12-16 發表於S8
第六章完結篇 兩生花
微信群里,好幾天沒有人說話了。就連平時的話癆田老師夫妻,也沈默了下
來。
楊貞每天回家之後,都會關起門鼓搗東西,當我問起時,回答是設計一點東
西,但是需要保密。
夢魘的陰影已經過去,雖然還有好多不解,但是,似乎已經算是塵埃落定了。
一個星期,過的是那麼的輕松自在。
不過,就在周五下午的時候,突然一個小新聞引起了我的註意。
本市最近發生數起命案,都是在晚上時發生的,被害人都是在睡夢中被人咬
開了肚子,被肯吃掉了一部分內臟,但是卻毫無聲息,某個被被害人的親屬表示,
他睡在隔壁,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直到早上的時候才發現。警方已經立案偵查,
卻毫無結果。
在我看完新聞正在思考這件事情的時候,微信群里,田大帽子說話了。
他們……都死掉了。
我問“誰”
田大帽子“18個人,現在,只剩下我們四個了”
我“……”
看來事情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我急忙和天大帽子聯系。
微信語音剛播過去,就接了。
“馬斐,18個人,就剩下我們幾個了怎麼辦”他聲音很焦急“我和我老婆,
都不敢睡覺,怕是那個夢魘的事情,還沒結束啊”
“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去那酒店一次,事情的根源,一定就在那里”
“立刻馬上,今晚一定還有人會被害,”
“我找楊貞,然後我們一起去。”
初秋的傍晚還帶著暑熱的余溫,我們四個人下了車,夕照的陽光照射在夢魘
酒店的門側,猙獰之余,略感陰森。
楊貞是被我拽過來的,一路上聽我解釋完之後,也有點害怕,不過還是強做
鎮定的,陪在我身邊。
旗袍女還在那里坐著,看著進門之後站在門口的我們,有些昏暗的大廳里面,
看上去有些沈悶。壓抑。
她還是冷冰冰的模樣,掃了我們一眼“你們,又來了。”
楊貞嗯了一聲,說我們還要在這里住一晚上。
我“?_?”
田家兩口子“……”
旗袍女笑了,臥槽她笑了。可是我總覺得他笑的那麼怪異。
我一把拉過楊貞,“你傻了?我們住這里?”
廢話,楊貞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我,不住這里,我們出去等著被咬死啊。
老田“這里就安全?”
楊貞扭頭看著他,點點頭,“是啊,除了這里,你覺得還有哪里安全?或者
你去警察局說你會被咬死?你看看是警局會收留你還是精神病院會收留你”
田夫人點點頭說,也對,別的地方,可能還真沒有這里安全。
楊貞對著旗袍女一擺手,兩間。
服務員帶著我們上樓時,我又聞到了那股子臭味,淡淡的,在空氣里彌漫。
旗袍女,依舊在哪里正襟危坐,冰冷如水。
……
窗外鳴蟲夜叫,遠處有蛙聲啼岸,秋風從窗簾後拍打過來,似有若無。
8點上床,對於每一個城市人來說,都很早,這個時間,平時大概還沒有開
始夜生活,而現在,如在田園,返璞歸真。
我在床上翻身,楊貞也一樣。
我在黑夜里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調皮。皮。
我刮了一下她鼻子,看著她皺起來,然後似嗔似羞的樣子。
她鉆進我懷里,抱住我。
睡吧。
會做什麼樣的夢呢?
我不是來查看一些事情麼,怎麼,又被她帶歪了呢?
是睡了還是醒著呢?
楊貞似乎從我懷里掙脫了出去。伸手一摸,她還在。
然後,我想撒尿。
爬起來,下床,床上的楊貞還在熟睡。
尿液呲在馬桶上,發出嘩嘩的聲音,我捏著屌甩幾下,身子一哆嗦,嗯,爽。
關了衛生間的燈,借著窗外微弱的光,我又摸回了床。
咦……
我的腦袋一下子就炸毛了
操,楊貞……不見了。
窗簾半拉著,被微風吹的輕微的擺動,窗戶只有一個小縫隙,除非傻了去學
那個小貝貝,楊貞才會跳窗戶……床上一切如故,只有被身子壓出來的痕跡,我
摸了摸楊貞睡覺的位置,還有余溫。
彎下腰,床邊楊貞的拖鞋還在。
可是,人就這麼消失了。
我猛然醒悟,夢……開始了。
推開房門,隔壁田大帽子和他老婆吭吭唧唧的聲音在走廊彌漫著。
橘黃色的燈光一片昏暗。
楊貞,不在走廊。
我下樓。
輕車熟路,一切都沒有變化,但是,除了田大帽子的聲音,沒有其他一絲動
靜。
仿佛走了好久,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凝了一樣。
終於,當我走到樓下的時候,看到了楊貞。
她似乎和剛才有所不同,成熟不足,略顯青春,此刻正跪在吧臺前,脫衣服。
我喊了一聲,她似乎沒有聽到,握再喊,她依舊沒有反應,只是機械的脫下
了衣服,然後坐下來,脫掉了褲子。而在她面前,赫然是那個旗袍女。
赤裸著的旗袍女。
年輕,柔美,全身上下都是一會朝氣的旗袍女,她坐在椅子上,岔開著腿,
一手撫摸著奶子,一手在上下的揉搓著自己的陰戶。
我走過去,看著她們,看著楊貞爬過去,雙手按在那個女人的腿上,女人的
手撫摸著她的臉,那只手,剛剛從逼里抽出來。
我一邊叫著楊貞的名字,一邊去摸她的身子。
摸空,我的手在她的身體里穿過,而她已經低下頭,去親吻起旗袍女的肉穴。
旗袍女昂著頭,手按在楊貞的頭上,重重的按下去。
她們的聲音傳來,只有舔吃的聲音,和嗚嗚的呻吟聲。
我是一個看客,在一旁欣賞著這一幕。
百合的愛,是不是也可斷背山一樣,真,而深刻!
楊貞手指,叉在旗袍女的陰唇兩側,上下的摩擦著,將陰蒂擠壓的高高聳起,
粉紅的顏色,在系帶包皮之下鼓出了鮮紅的嫩芽,然後……被楊貞的舌頭溫柔掃
過。
她用側臉,在旗袍女的肉唇上摩擦,整個臉在那里上下的摩擦,手掌在那里
摩擦。
她一臉的陶醉。
她一臉的享受。
我的心呵,一下子崩塌了,開三洞,四洞……原來,曾經是你,呵呵,是這
樣的麼。
我喜歡她坐在電腦前一臉認真的樣子,也曾幻想她穿著高端體面的衣服,而
下身卻赤裸著,塞著兩個正在震動的假貨,還在用微微抖動的手,滑動著鼠標,
畫出自己嫩穴的模樣,也曾幻想過,她關閉了電腦,站起來,將那倆假貨狠狠的
塞進去,然後穿好內褲,穿上小西褲,轉身把椅子上流淌著的水漬舔幹凈,鮮紅
的舌尖抿去唇上的騷液,然後離去。
可是,我能想到的,都是她自己,沒有別的男人,也沒有別的女人。
onlyone
而現在我看到的,顛覆了我的想法,呵,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呵,原來
還喜歡女人,原來還可以如此淫蕩的吃掉別的女人的騷液,還顯得如此……滿足。
不對……年紀,年紀……
她們的年紀……似乎,楊貞,年輕了好多,而旗袍女,也是一臉的少女模樣。
這……是她們的夢,曾經的她,曾經的……她們。
楊貞蹲在旗袍女的面前,雙腿岔開,一副尿尿的樣子,她把旗袍女的雙腿搭
在自己的肩膀上,臉埋在她的胯間,嘖嘖的舔吃著。
“刺激麼?貞貞,再這樣恐怖的地方,唔……好喜歡……”
“嗯……嘖嘖……好刺激……琳琳,這里……沒有人的麼……唔……好騷的
逼”
她一邊說話,一邊用舌尖在陰唇中間滑動,朝上慢慢的蠕動著,一直到陰蒂
的時候,才會用力的一啜,然後把陰蒂吃到嘴里,舔弄,吞吃,舌頭現在兩片肥
大腫脹的陰唇中,上下的蠕動著,口水和淫液被她弄成了一大片,在泛著油光的
陰戶上面彌漫開。
唔……旗袍女呻吟著,重重的按下她的頭,看著她的鼻尖陷入淫縫,借著騷
水的潤滑,來回摩擦。
當楊貞擡起頭的時候,她的手指陷入了旗袍女的牝戶,和屁股眼。
兩個手指在陰戶里抽插著,而無名指卻隨著騷水的潤滑,在屁股眼里緩慢的
蠕動。
她的嘴唇叼著陰蒂左右的扭動拉扯,手,在飛快是抽送,“琳琳,舒服麼,
騷逼里面好緊好熱啊”
“啊……啊啊……快點,唔……如果有點恐怖的,就更刺激了……”
楊貞的屁股隨著她的身子在扭動,我低頭,看到裂開了的陰唇,露出里面粉
白是肉芽。
嘖嘖,果然是少女的身體啊,被我操到的那個楊貞,陰唇已經有點發黑,興
奮時,陰道口是嫩肉已經是鮮紅顏色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巨大的狼狗從廚房,慢慢的走了出來,黑色的皮毛如同
段子一樣的柔順,碩大的狗頭上面兩只眼睛泛著鮮紅的光芒,裂開的狗嘴里,還
有黏涎在滴滴答答的落下。
狗走的很慢,似乎在嗅著什麼味道。鼻子一抽一抽的。
這畜生一邊聞一邊走,就走到了楊貞的身後,寬大粗糙的舌頭,在楊貞的屁
股上,慢慢的舔了上去。
正在舔吃著旗袍女的楊貞,感覺到屁股上被什麼舔動,回頭一看,立刻嚇的
一聲叫,然後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看到她屁股下面,有一灘水漬慢
慢的散開。
旗袍女也被嚇的夠嗆,她瞪大眼睛,渾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一股水從她被舔
到紅腫的逼縫里面,滲出來,從椅子上開始滴落。
大狗錯過了楊貞,狗頭一探,長舌頭舔上了她的逼,然後,朝上一舔,旗袍
女渾身顫抖著,發出哼哼的呻吟聲,兩條大腿都在不停的抽搐。
那狗很溫柔,舌頭在不敢動的旗袍女身上胡亂的舔,幾乎舔遍了她的全身。
也許是被欲望牽引,疑惑是在恐懼中的下意識。
旗袍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跪在了狗是身邊。
“貞貞,你怎麼了,嚇成這樣誒,我好想試試誒,你說這大狗會不會吃掉我
呢?”
旗袍女一把抓住了黑狗的雞巴,慢慢的擼動著“誒,貞貞,和視頻里一樣的
誒,一擼就出來了……哇,好大……”
“琳琳,我怕……”
“怕什麼,你讓它舔你,好舒服的”
旗袍女一邊說著,一邊爬下來一點,張開口含住了微微露出的狗屌,那尖部
有一點液體匯聚。
哧溜……
旗袍女一口吸掉,然後用舌尖在狗屌上面飛快的撥弄起來。
鮮紅的,粉白色血管凸起的狗屌,慢慢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哇……好粗啊,旗袍女驚呼著,然後一口含住,渾然不怕上面還帶著絲絲的
粘液。
楊貞這個時候,已經崛起了屁股,狗頭頂在她的屁股上,鼻子抽動著,然後,
鼻子就抵住了她的屁股眼。
女人像是青蛙一樣的趴在地上,奶子壓在地上,輕輕的蹭著實木地板的粗糙,
肥大的屁股瓣裂開之後,把鮮嫩的逼和屁股眼完全的暴露出來,期待著……黑狗
的舌頭,覆蓋了上去。
“唔……琳琳,感覺,好羞恥……”
“嘖嘖,咕嚕咕嚕……真雞巴騷,反正是做夢,什麼都是假的……”
“感覺,好淫蕩……”
“被狗操,會是什麼感覺呢,貞貞,我好想試試哦”
大狗的雞巴。被旗袍女玩弄的已經碩大起來,每一次旗袍女的嘴巴離開狗屌,
都會有絲線一樣的粘液鏈接著她的嘴唇。
而楊貞,現在已經陷入癲狂。
狗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鉆進了她的嫩穴。粗糙的舌頭,在不停的剮蹭
著她敏感是陰道。
旗袍女,捧著狗屌,在上面用舌尖舔吃著,撥弄著狗鞭上提凸起的粉白色是
血管壁,大狗低聲的發出一點吼聲,然後舌頭更深的操進了楊貞的嫩穴,舌尖不
知道碰到了哪里,楊貞趴著的身子,劇烈的蠕動著,顫抖著,一股股的水沿著狗
舌頭湧動而出。
哈嗤哈哧,狗喘著粗氣,涎水順著支出的犬牙,滑落在楊貞的屁股上面。
旗袍女已經迫不期待了,抓著狗雞巴,跪下來,朝著自己身體里就塞。
唔……
女人浪叫著,開始朝後聳動屁股。
大狗似乎也知道了什麼,呼哧呼哧的舔的更加來勁。
我看的傻了眼
這有點超出了我是想象了
然而,真正超出想象的,還在後面。
旗袍女拽著狗雞巴,塞進了還在不停抖動的楊貞身體。
而她,竟然把狗尾巴擡起來,伸出舌頭,去舔……我一陣作嘔,卻什麼都不
能做。
就在我看著曾經的夢境,不知道該怎麼去化解的時候。
一道灰色的身影從我身邊竄了過來。
我還沒有看清,灰影已經抱住了狗頭,然後,抓著狗是上下顎,一掰……是
零食女,我看的清楚,她披散著頭發,全身赤裸發出清灰的顏色,眼睛里只有眼
白,她掰開了狗嘴,然後用力的拉扯,那狗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就已經砰的一聲,
被零食女撕扯成了一團黑霧。
零食女就好像癮君子吸毒一樣,鼻子一抽,黑霧化作一條筆直的線,就鉆入
了她的身體里面。
我一下子震驚了,眼看著這一切卻無法動作,其實我也沒有必要做什麼,那
黑狗,真真該死。
零食女手撕了黑狗之後,又吸進了黑霧,身子在顫抖著,似乎在消化,吸收,
但是卻沒有停下來,反而下意識的回頭看向我,似乎看到了我,伸出手掌,朝著
我抓過來,我看到,那手掌和手指上的指甲,遍布鮮血,還在不停的滴落。
我躲。零食女一爪落空,白眼球不停的翻動,而這個時候,我發現,楊貞和
旗袍女,都不見了。
嗯?
我一時想不明白,但是已經不容我多想了
零食女撲了過來,身體顫抖著,我看到她的身子四處有東西鼓起,又平複,
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鉆出來一樣,可是她還是堅定不移的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聞到了血腥的氣味,也看清了她臉上,星星點點的血跡。
她撲空,轉身,再撲。
我被她逼到了墻邊,她壓過來,想要掰我的嘴。
臥槽你大爺,幹嘛非要對嘴有興趣。
我和你拼了呀的,你是不是把我的楊貞給吃掉了,昂,你這個撐死的飯桶。
她身子扭動著,在極力的壓制著什麼,雙手卻來抱我的頭,堅定而沈著。
她的嘴大張,下巴張開的很大,我看到了因為激動而抖動著的扁桃體?
臥槽,我要死了還有功夫去看那玩意!
不過,也是清灰色的。
來吧,親,我們互掰吧。
我雙手伸過去抓住,操,看誰有勁吧。
老子這些天,有點虛啊,楊貞你這個騷逼,老子要死這了啊啊啊。
她的勁真大,飯桶就是不一樣,我服了,歇會行不,三戰兩勝可以麼?
我感覺自己的下巴快掉了,好疼,我可以哭麼。
不可以。
用力,用力。
臥槽她吐了。真雞巴臭。她吐的時候好像沒有多大力量。
我忍了,你吐吧。
臥槽你還吐……
零食女真是好肚囊,能吃能吐,之前都是拉的,便秘了?
吐吧吐吧。
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她體內想要鉆出來的東西,突然爆了,就在零
食女的胸口那里,發出巨大的一聲,被炸爛的零碎兒,濺了我一身一臉。
求你了,還不如吐啊吐。
一團黑霧,從爆炸的位置鉆了出來,在空氣中飄動著,而零食女還沒有死,
只是被炸的身子往後一摔,算是放開了我。
啪……啪……啪……
有人鼓掌。
樓梯上,旗袍女,亭亭玉立。
楊貞,站在她的身邊,面無表情。
旗袍女拍完手,從旗袍里面拿出一個巴掌大的人偶,黑色的布上面,紮滿了
亮晶晶的……針。
七死斂魂的人偶,當我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心里一陣翻騰,當我聽說關小
鳳七死斂魂之後,曾經去網上了解過,但是關小鳳死了,她的人偶不知去向。難
道是被她弄到手了?
為什麼會在旗袍女手里呢?
在看楊貞,目光呆呆的,沒睡醒的樣子。
她怎麼了?
旗袍女微笑著,對我說道“沒想到啊馬斐,你竟然能抗住吞吃女,厲害厲害”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旗袍袖口上抽出來一根針,朝著布偶上面紮了上去,噗,
針尖戳破了布偶是表皮,一股子鮮紅是液體從被戳破的地方流淌出來,啪嗒,落
在地上。只一瞬間,那滴血化作氤氳開來,在能看到的所有的器具上面度上了一
層薄薄的膜,整個空間,都帶上了一點猩紅的顏色。
再看剛才還在空氣盤旋的黑霧,掙紮著朝著廚房飄動,卻被布偶吸引,慢慢
的朝著布偶靠近,最終,粘附在了那根針上面。
一聲哀鳴傳來,讓人心里感覺到一陣的悸動。
又是那種奇異的感覺,寒冷,悸動,不安,已經內心里抑制不住的恐懼。
我強做鎮定,看著不遠處站在臺階上的旗袍女。
“看來,你很有心啊。”
旗袍女哼了一聲,“算是吧,有心算無心,還是有優勢的。”
怎麼做到的?
我想不通,但是我知道,現在的事情,不是按常理去想的。
呵呵,她笑,微笑,很討厭的笑。
然後,她的手指一撚,又是一根針,“呵,真是舍不得啊……”
她說著,看向楊貞。手慢慢的朝著布偶紮了過去。
我突然感覺她如果紮上去,楊貞會死。
慢,我伸手指著她。
她還在笑,那麼猙獰。
我說你不說說為什麼?不然我們死的多冤枉。
她擡了擡眉毛,說誰告訴你會死?
我被她氣樂了,i尼瑪,都掛了那麼多人,你還說沒死人?
她也沒著急紮下去,這特麼是故意在折磨我的心啊。
她手里撚著針,說,我和貞貞,是相愛的,可是,我被困在了這里,只有找
到一個替代我的人,我才能得到解放。
“而你”她用手里的針尖遙遙的指著我“和我一樣,只有你才可以替代我。”
我搖頭表示不懂。
她又說,“你和我一樣,通陰,甚至更適合這里,因為有可以夢到別人的夢,”
我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
“關小鳳,是被我操控了夢,她學會了七死斂魂,呵呵,”她搖擺著手里的
布偶“這個小東西,是我要她做的。”
我明白了,聽她這麼說,我懂了,傻傻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關小鳳,是夢
到了道士。卻當成了現實。
我又指了一下在地上掙紮著的零食女,那她呢。
旗袍女看了一眼,“她,是第二部,只是我沒想到,她竟然殺不死你。所以,
只有我動手了。”
她的話說完,吧臺後面的墻壁上,鮮血突然似浪翻滾,朝著我湧動而來。只
瞬間,就將我包裹了起來,我掙紮著,卻擺脫不了,鮮紅粘稠的玩意,就好像膠
衣一樣把我套在其中,而她從旗袍的衣襟里面,拿出來一塊紅紙來,展開之後,
啪,貼在了楊貞的臉上。
她盯著楊貞,喃喃道“這是你畫給我的,呵呵,本以為可以給我做寄身用,
現在呢,我們可以互換一下身體了,我要獲得自由了。”
零食女的眼睛看向我,貪吃的飯桶啊,竟然在地上蠕動著,朝著我爬了過來。
已經快要掉了的下巴的零食女,卡卡的爬了過來然後,她開始吸食將我裹住
的,粘液。
真惡心。
旗袍女專心的把紅紙貼好,詭異的簡筆畫微笑,遮住了楊貞的臉。
她拿起針來,朝著布偶的某一處紮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輕松了,滿身的紅色粘液被零食女舔吃之後,又
從她胸口被炸出來的大洞流淌到地上,依舊鮮紅,卻已經和水一樣不在蠕動了。
我一步並做兩步,呃不是,是兩步並做一步,猛的竄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她
的手,她的針,眼看就紮到了布偶。
她盯著我,然後從我的眼睛慢慢的看上了她的手,那只手,正被我握著,然
後我就看到她的眼睛猛的睜大,發出了驚天的一聲尖嚎“別……碰我……”
我沒管這些,管你呢,狠狠抓住往懷里一拽,伸手把布偶搶過來,然後一腳
踹在她的小肚子上,踹的一溜跟頭摔到零食女身邊。
卡卡。哢哢
零食女張大嘴,一口咬了上去……
我一把扯掉了楊貞臉上的紅紙,然後在手里撕了個稀巴爛。回手朝著楊貞就
是好幾個嘴巴子。
零食女的大嘴,咬開了旗袍女的喉嚨,接著她就壓上去,撕開了她的旗袍,
就在旗袍撕開的瞬間,那具身體原地爆裂了開來,劇烈的爆炸,把零食女也炸翻
在地,我這邊還在猛扇楊貞的臉蛋子呢,那砰砰的兩聲嚇的我扭頭一看。
兩團黑霧,糾纏著,似乎一個要跑一個要追。
那應該是零食女,和旗袍女。
呵,我放開了楊貞,把布偶上的針都扒了下來,然後一掏屁股,把布偶撕開,
里面的棉絮滿天都是。
然後,我看到了,小貝貝的臉,田夫人和她老公,老王小白關小鳳甚至在對
我點頭……楊貞猛然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那些在空氣中飄動的
亡靈,朝著旗袍女化作的黑霧撲了過去……我聽到了憤怒的嘶吼,以及掙紮的哀
嚎。
我拉著楊貞奪門而出。黑夜里,夢魘酒店在慢慢的坍塌。
最終化作一地瓦礫。
“抱抱”
“不抱,被狗操過的我不要”
“嗚嗚嗚嗚嗚……你不愛我了,那是夢,你都看到了?”
“是啊,好淫蕩。來說說,前因後果”
“我和她是同學,她對男人有天生的恐懼,我先是同情她,然後就和她一起
了,後來,到了夢魘酒店之後,她被這里的惡靈給俘虜了,只有找到替身才能離
開。但是這樣就要害人,我不答應,她就求我,我……答應她幫她一下,但是我
只負責幫她找人去住,其他的事情都是她來做,可是,她把我拉進了夢境,讓我
總是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這三年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都已經不報希望了的。”
“然後就是遇到我了唄?我最適合麼?”
“對啊,然後就出現這些事了”
“回家”
“你還要我麼?”
“第四洞,這回不是在夢里,來真的”
“嚶嚶嚶……,你好狠心”
“百合在我里沒有任何話語權”
“唔……一朵花兒開,一朵花兒已經敗,她都已經死了,再說人家本來就不
是百合”
“呵,花開花謝,潮起潮落,原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恐怖,你最恐懼的是什
麼”
“我現在最怕的,是你不要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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