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愛的補償 （1一10） 作者：memeheart [打印本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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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8-10-19 04:25     標題: 愛的補償 （1一10） 作者：memeheart

（一）聖誕日

江明在大學唸藝術。他沒甚麼天份，畢業時只是僅僅合格，郤憑著機靈的腦袋和善辯的舌頭，在離校後從事買賣藝術品的工作，不久就在行內闖出名頭。之後他自立門戶開設一間公司，專門收購藝術作品，售予喜愛花錢買作品出風頭的庸俗富豪。這公司可算是規模小賺錢多，幾年間，江明的資產已不少於他的客戶。

江明的公司確是「規模小」，只有八個職員，其中最得力的助手，是公司的會計阮寧。阮寧是江明大學時的學長，藝術造詣甚高。當年他以第一榮譽學位畢業後，繼續在研究院研修，剛巧分配為江明初進大學時的導修員，兩人建立了不淺的交情。阮寧的職銜雖是會計，但在小公司也沒太仔細的分工，甚麼都要幫忙。他超凡的藝術眼光往往在採購商品時發揮作用，為公司賺多了不少錢，這「會計」實際上就是公司的第二把交椅。

聖誕日的黃昏，江明百無聊賴，返回公司打算看文件打發時間。當他抵達公司的門前，發現門沒上鎖，又聽到裡面傳出聲音，心想：「誰會在聖誕日也回來辦工？難道是小偷？」他常做運動，十分強壯，又學過格鬥，故此沒甚麼顧慮就打開大門，喝道：「誰？」

「呀！」被嚇倒的聲音江明有點耳熟，然後是「啪」，似是文件跌落地上的聲音。

辦公室裡的光管沒全開，江明在半明半暗的燈光下，看見一個披著及腰長髮的纖弱身軀站在中央。或許是受驚不少，這人按著胸口，慢慢理順急促的呼吸，本來已是清秀白嫩的臉色更顯得皓白。

「老闆……是我……」雖是男子聲音，但聲線輕柔溫和，在受驚膽怯之際，猶如女子在說話。這就是江明的學長，公司的會計阮寧的語聲。

沒錯，在江明面前的就是阮寧。他天生體格輕盈瘦小，加上眉清目秀的俊美面孔與柔和的聲線，令不少女生又愛又妒。沉迷藝術之後阮寧更留了一頭長髮，又添幾分魅力。不過在職場中他為免騷擾，總是帶著鴨舌帽把長髮收在裡面，從不隨便脫帽，故此江明以外的員工根本不知道阮寧是長髮男，反而以為他帶帽子是因為禿頂呢！江明和阮寧相識已久，知道這鴨舌帽裡藏著的寶貝，但也不是時常看見對方披散一頭長髮的美態。他怔怔望著眼前人好久，才如夢初醒的道：「不是說過就只我倆時，不要叫老闆嗎？假日也回來工作，小阮哥你真勤力。」

「才不是呢！」阮寧一邊說，一邊蹲下執拾剛才跌在地上的文件。江明也蹲下來協助，看見文件都是一些貴重貨品的買賣單據，正想問個究竟，卻看見阮寧因為蹲下來，一頭輕柔亮麗的烏黑秀髮都落在地上了。江明沒多想就放棄執拾文件，伸出左手一把抓著阮寧長髮的後半並稍為提高，說道：「可別弄髒了。」阮寧望了江明一眼，然後繼續默默整理好地上的文件，站起來放好。之後他從衣袋內取出鴨舌帽，遲疑了一下，江明才醒覺地放開抓住長髮的左手。

阮寧一手拿帽子，一手執秀髮，熟練地左塞右撥，把頭髮都藏進帽子裡。
「好像有點小錯漏，所以回來看看。沒阻礙你吧老……嗯……小江。」帶上鴨舌帽後，氣氛也好像有點不同，阮寧少了幾分靦腆，添上一些鎮定。

江明一直看著阮寧整理秀髮，心神彷彿，沒在意對方的說話，只道：「不要緊，看看也好。」阮寧搖頭道：「改天再看，要回家了。」拿起公事包準備離去。

「我們哥兒倆去喝一杯如何？難得沒其他同事，又是聖誕節。」江明在阮寧走到門口時作出邀請。

阮寧想了一下，帶著歉意道：「聖誕節，要回家陪伴孩子。」

江明拍著頭道：「對啊！我孤家寡人，總是忘了這些。小雄身體還好吧？」

阮寧答道：「他好得多了，還時常提起你呢！」說到兒子，阮寧展露罕見的笑容，跟江明說再見，離開公司。

江明目送阮寧離去後，急步返回自己的辦公室，攤在椅子上自言自語：「天呀！險些兒要洩了！」一邊解開褲子露出硬了很久的東西讓它透透氣，一邊回憶往事。

江明在中學時是個不學好的小混混，在初中時已藉著強壯的體魄欺壓低班學生和軟弱的老師，升上高中後，更和一些性情相近的同學聯群結黨，組成一個惡名遠播的不良社團。年輕人不免會對性產生興趣，江明唸的是男校，沒有異性的誘惑，取而代之就是同性的吸引，一些俊秀柔弱，長得像女孩子的小男生就成為男校學生的性幻想對像。作為學校的黑勢力，江明的小團體在校內玩過不少幼齒美少年，甚至搞過幾個年輕男老師。同學以外，江明只幹過一個男老師，這個老師對江明很是疼愛，一直希望誘導江明重回正軌，然而他始終是太年輕把持不定，終於失身給江明。事後這個老師黯然辭職不知去向，江明對此很是內疚，中學畢業後刻意選了一間著重品格的大學，希望不會重墮淫孽之網。

他在大學迎新活動時結識了一些女同學，展開很正常的社交。開始異性交往，戒絕同性相姦，對他來說是—大改變。他本想把中學時代的男男活動當作是少年輕狂的往事，然而冥冥中總有未知的邂逅，他遇到阮寧，大學分配給自己的導修員。表面看來，阮寧有著高材生般冷漠孤高的形象，但其實只是他天性純良少言，溫文守禮。他一直對江明這個學弟好好的照顧輔導，兩人相處十分融洽。大學時代的阮寧沒帶鴨舌帽，把中長的直髮梳成馬尾，那介乎冷傲與冷艷之間的神態，和介乎帥氣與秀氣之間的容色，把江明新相識的異性都比下去。江明漸漸重啟自己對美男的興趣，但為了不再犯中學時的荒唐錯誤，他一直克制自己，對阮寧尊重有加，從不敢動半點歪念，不過他跟那些剛要展開交往的女生倒是疏遠了。

不久，江明發現一個衝擊的事實，原來阮寧在高中畢業時，已和青梅竹馬的女友奉子成婚。阮寧的妻子張麗賢人如其名，美麗又賢淑，但不幸患有罕見的病，健康很差，經常進出醫院。他們的兒子小雄承繼了父母的優良血統，是個聰明的小正太。江明知道阮寧有家室之事，暗暗有一種失戀的感覺，但也無可奈何。阮寧時常要到醫院探望麗賢，偶爾會拜托江明照顧小雄，故此江明和小雄也十分親近。

一年後，阮寧離開研究院，江明亦忙於學業，兩人沒有再見面。時光飛逝，年前的同學會中，兩人終於重逢。江明比以前壯健成熟，阮寧卻還是俊美如昔，可算是歲月不留痕。談到近況，原來麗賢已在幾年前去世，小雄卻不幸遺傳了母親的怪病，雖然情況尚好，但需要長期服用昂貴的藥物。江明望著愁眉深鎖的阮寧，二話不說，立刻高薪邀請他到自己的公司當會計。阮寧缺錢，又剛剛失業，實在沒甚麼好理由拒絕學弟的好意。自此，兩人每天相處的時間比之前在大學時還要多，只是關係由學弟學長逆轉成老闆下屬，有著難以撕破的隔膜。

「聘請小阮哥，是因為公司缺會計，還是因為……」江明把左手放在臉上，手心彷彿還留著阮寧的髮香。

[ 本帖最後由 ptc188 於 2018-11-10 08:5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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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8-10-21 05:29

（二）阮寧的兒子


接下來的星期五下午，阮寧獨自外出採購藝術品，江明致電給他想詢問情況如何，電話鈴聲卻在阮寧的座位響起，原來他忘了攜帶手提電話。江明心想阮寧原定是在採購工作完成後回家，由於路途不順，該不會返回公司取電話了。他思量了一會，認為這是難得為阮寧做點事博取好感的機會，亦想順便看看多年不見的小雄，於是他隨即查看人事資料，找到阮寧的住處，然後帶著阮寧的電話離開公司。

阮寧的居所位於中下階層的住宅區，鄰里盯著江明這個一身衣著可抵上自己一年租金的陌生來客竊竊私語。江明也沒多理會旁人的目光，依地址找到阮寧的住處，按動門鈴。

「誰啊？」一把女孩子的嬌嫩語聲隔著大門回應。

「女孩子？不是小雄？難道……是小阮的女友？」江明壓住滿心疑惑，答道：「我姓江，是阮寧的朋友。他忘了拿電話……」

話未說完，大門驟然打開，一個美少女站在門前，緊張的問道：「是江叔叔嗎？」

這少女明眸皓齒，容顏秀麗，一舉一動都透著青春氣息，實在是個小美人。她梳著雙馬尾，披著粉紅色的寬鬆睡衣，還穿著兔耳拖鞋，十分可愛。若要挑剔，就只嫌她俏臉略帶病容，身材也太瘦弱。

正當江明驚歎少女的美貌，和疑惑她的身份時，少女已傾前環抱著自己，高興的叫道：「果然是江叔叔！太好了！」把頭伏在江明胸膛上，很是親切。

這神態、這語氣、「江叔叔」這稱呼、還有三分熟悉的臉孔……苦苦思索不敢回應的江明終於答道：「小雄？」少女笑著連連點頭，眼裡隱隱帶著喜悅的淚光。

江明心裡有大大的問號：「小雄怎會變成女生？他明明是男生！我明明見過他的小雞雞……」望著眼前對自己如此親近的美少女，他甚麼也不敢問，只是摸著對方的頭，說自己覺得最得體，最沒傷害的話：「小雄長大了呢！差點認不到你了。」

少女對摸頭很是受落，她牽著江明的手進屋，說道：「爸爸應該快回來了，你先坐坐，我去斟茶給你。」

房子裡空間不多，廚房和浴廁以外只有一個房間。廳內陳設也很簡單。櫃子裡放著很多藥丸，印刷在包裝上的病人名字是阮小紅。書架上有一些公司的檔案夾，大概是阮寧從公司帶回家工作時留下的文件。牆上則掛著不少照片，當中有阮寧和麗賢的結婚照片、一家三口的照片、小雄是小男孩時的照片，和約十一二歲改名為小紅後留了長髮穿上女裝的照片。

「很奇怪吧！」小紅低聲道。他沖好茶，留意到江明在看自己的照片。

「沒甚麼好奇怪的。」江明接過熱茶，溫和的回應，然後他繼續觀看照片，突然又道：「咦？的確是有一點奇怪……」

「就是啊……我……我這樣……」小紅有點難過。

江明沒待小紅說完，指著一幅自己大學時代的照片，問道：「你們的家庭照，怎麼會有我的照片？而且除了你們一家三口，就只有我的照片！好奇怪啊！」

小紅聽到江明說奇怪的是這回事，登時愁容盡去，喜孜孜的道：「當然要有你的照片啊！爸爸常說江叔叔是最好的朋友，比我們的親戚都好！媽媽在生時也是這樣說，小紅也是最親江叔叔了！」

江明有點感動，他想起自己對阮寧的潛藏歪念，嘆道：「不是的，我沒這麼好……我不配呢！」

「甚麼不配！你這樣說，小紅要生氣了！」小紅握著一雙小拳頭，嘟著小嘴搖頭，雙馬尾也隨著他搖頭，滿有節奏似的蕩來蕩去。這副模樣舉止，儼然是個大發嬌嗔的俏麗小女生。江明看得有點心動，又摸了一下小紅的頭，說道：「好了好了，是江叔叔說錯了。」

小紅按著頭上江明的大手，不讓他收回，瞇著眼輕聲道：「江叔叔最好了，沒有像其他親戚一般，因為我吃了藥變得像個女孩子，就說我是怪物，又打又罵，斷絕關係……可是如果我不吃藥，就要去見媽媽了……其實可以見到媽媽也不錯，但這樣的話，爸爸會很寂寞的……」

這段教人心痛的真情說話江明可沒聽得很實在，起初聽到那句「江叔叔最好了」時，江明心頭已是怦怦作響。待得留意到小紅秀髮和玉手的觸感後，他身上的血彷彿都湧到要緊的部位，其他說話就沒太在意了。他心想這種氣氛持續下去可不得了，必須改變話題，轉換心情，於是突然大聲道：「對了！」

沉醉中的小紅嚇了一跳，睜開烏溜溜的大眼睛，江明乘機抽回被捉住的手，隨即順手取出銀包，拿出所有鈔票遞給小紅，說道：「給你。」

小紅既搖手又搖頭，說道：「不要！我怎可以要江叔叔的錢？而且是這麼多錢……」江明把錢塞到小紅手裡，一口氣的道：「是聖誕禮物！剛剛是聖誕節吧！我們沒見十年了吧！是十年的聖誕禮物！你再說不要，江叔叔要生氣了！」模仿著剛才小紅的語氣。

小紅「噗」的笑了出來，說道：「好了好了，我要了便是，謝謝江叔叔。」頓了一頓，柔聲續道：「其實今天能再見到江叔叔，已是小紅最好的聖誕禮物了。」突然踮著腳在江明臉上親了一下，然後退後幾步，紅著臉低了頭，顯得嬌羞無限。

江明怔住，小紅害羞，一時之間兩人都沒再說話，大門卻傳來用鎖匙開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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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8-10-27 11:56

（三）晚飯

阮寧進入住所時，先看到滿面羞色的小紅，有點在意，所以就沒留意江明站在另一角。一如平日歸家，他轉身關門後順手把鴨舌帽除下，輕輕搖頭散下如瀑布般的黑長直髮。之後他以五指為梳，把秀髮稍為梳理時，才發現看得呆了的江明。

「老闆……小江？你……你怎麼在這裡？」阮寧十分驚訝。

「你的電話。」江明回過神來，把電話交給阮寧。

阮寧望望小紅，又回頭望望江明，顯得有點緊張，捉住江明的手說道：「小江，你……你聽我說……」他要江明聽他說，自己卻不知從何說起，說不下去了。這時江明平靜的道：「小阮哥，我好久沒見小紅了，看見他既健康又活潑，實在很高興。」小紅也倚著阮寧說道：「江叔叔跟以前一樣，對我很好呢！我最喜歡江叔叔了！」

阮寧原是擔心江明看見「小雄」變成「小紅」，難以接受甚至厭惡辱罵，此刻聽到兩人的說話，如釋重負，對江明說道：「我就知道你跟其他人不同……其實我應該早點讓小紅跟你見面，他很掛念你呢！自從我到了你公司工作，他每天都要問起你，還說要做你的新……」小紅呀的一聲，伸手掩住爸爸的嘴，不准他說下去。

江明看見俊美的阮寧和女孩子一般的小紅鬧成一團，好想加入但又知道絕無可能，有點惆悵。他吶吶的道：「嗯，時間不早了……」但又不想離去。

阮寧說出江明最想聽到的話：「既然來了，小江你今晚就在這裡吃飯吧。」小紅立刻歡呼：「好啊！江叔叔不要走！小紅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會不會太麻煩了？」心頭一百個願意的江明還是要再裝一下。

「怎會麻煩？而且願意在這個家吃飯的客人，應該就只有你了。」阮寧苦笑一下，又道：「你先坐坐，我去換衣服。」走進房間。

江明在廳中與小紅閒聊，心裡卻想著阮寧更衣的事：「會像小紅一般穿女裝嗎？」但走出來的阮寧只是穿了普通的男裝居家服。江明失望之際，卻看到阮寧套上圍裙，然後拿個髮圈，熟練地把長髮紮了一個鬆鬆的主婦髻，江明又再一次看得目瞪口呆。

「看甚麼！這樣方便做菜嘛。」阮寧很在意江明的神態，白了他一眼。

阮寧走進廚房做菜，給阮寧這套「人妻裝扮」弄至如箭在弦的江明則是直奔洗手間……

大概是因為做菜也算是一門藝術，即使食材都是廉價貨，阮寧還是把晚飯做得色香味俱全。不過對江明而言，口裡吃的絕對比不上眼裡看的好，左邊的雙馬尾小蘿莉笑語盈盈，右邊的賢淑人妻溫柔可親，兩個比女子更漂亮的女裝男子直把江明帶進仙境。

晚飯後已是九時許，阮寧對小紅道：「要溫習啦！快考試了。」小紅向父親伸舌頭，然後又親了江明一下，才回到房間。

「這小鬼，就是想纏著你！」阮寧輕鎖秀眉。

江明心想阮寧是否在暗示自己應該離去，正暗自納悶，卻聽到阮寧問道：「要喝一杯嗎？難得明天不用上班，雖然今天不是聖誕節。」

江明笑著回答：「倘若明天要上班，我也會訂為特別假期。」這意想不到的驚喜固然令他高興，但更要緊的，是阮寧那遠比平時寬和的語氣，似是附著與別不同的魅力，令他格外心動。

「怎可以？」阮寧邊說邊找出一樽威士忌，笑道：「這裡就只有這種便宜貨，老闆喝不慣吧？」

「小．阮．哥！」江明皺著眉佯作不高興，其實是暗自樂在其中。

阮寧覺得自己捉弄了江明，又是嫣然一笑。他調了兩杯威士忌加冰，放在茶几上。之後他除下圍裙，解了髮髻，才坐到雙人沙發中江明的左邊。剛剛坐好，他又像是想起甚麼似的，把長髮從背後撥到左前方。江明心知阮寧不大想別人隨便觸碰他的頭髮，故此把秀髮撥到遠離自己的一方，但他毫不介意，因為這樣攏在一邊的髮型很好看。對江明來說，能和阮寧並肩而坐一起喝酒已是一大樂事，何況今夜阮寧情緒不錯，兩人的隔膜似已大大退減，更令他倍添興奮。

阮寧主動與江明碰杯，說道：「謝謝你對小紅的模樣毫不在意，這一杯我乾了！」把自己的酒一口喝光。

「怎會在意？他不是很可愛嗎？」江明也乾了一杯，隨即又把兩個空杯子斟滿。

「他的爺爺嫲嫲外公外婆都不是這樣想，他們覺得他是怪物呢！」阮寧雖是帶笑說話，卻是眼眶微紅，嘴角也彎了一下。

「對了，現時好像不是考試季節，小紅在唸甚麼？」江明見阮寧難過，連忙轉換話題。

「是網上的課程。」阮寧又喝了半杯酒，續道：「因為那怪病，他一直都沒唸過正式學校，只能參加遙距或是網上的課程。不過這樣也好，他憑著小聰明不停跳級，現在快要考大學入學試呢！他說他想唸醫學，希望將來可以醫好自己。」

「還沒有醫好嗎？他看來很好啊！」江明問道。

阮寧搖頭苦笑：「他在吃近年發明的新藥，療效很好，但一停藥就會有危險，而且這種藥有很強的副作用，令他變得像女兒家似的。起初他很不願意，說寧死也不要吃藥，於是我……」他頓了一下，續道：「……我也吃一些有相近作用的藥物，有時在家甚至打扮成女子，讓他習慣。他明白我的苦心，亦看見當女孩的模樣也不錯，才肯繼續吃藥，後來還把名字改為紅色的紅。」

江明恍然大悟，輕執阮寧玉手，說道：「小阮哥你真偉大。」

阮寧嘆了口氣，說道：「當然要這樣啊！難道要我看著小紅隨他媽媽上天堂嗎？如果早點有這種藥，麗賢也不會……」他終於按捺不住，低聲飲泣。江明輕拍阮寧的纖肩，替他拭淚，又軟語安慰。

不一會，阮寧的哭聲漸歇，原來已經醉倒。江明從沒在這種距離直望阮寧的俊臉，但見他秀髮半掩俏臉，稍長的睫毛仍沾著淚珠，雪白的玉頰配著桃紅的酒暈，令原本秀氣的容色添上幾分艷麗。更難得的是阮寧皮光肉滑，毛孔極細，三十多歲的男子竟連鬚根也沒有半點，到底是天賦絕色還是藥物的功效，此刻江明已無暇探究，皆因他看到心上人帶著軟潤玉唇的小嘴微微張開，似在邀請深情的一吻……

江明呆看良久，終於硬了心腸給阮寧來一個公主抱，步向房間，往裡面喊道：「小紅，快開門！」不一會大門打開，房間裡陳設簡單，只有一張雙人床，一張放著電腦的書桌和一個衣櫃。較為特別的是這個屬於兩個男子的睡房以粉紅為主色，床邊有一個小小的梳妝臺，床上亦放置了一些可愛的布偶，但江明對這些已不覺得詫異。

小紅望著毫無知覺的阮寧，顯得有點擔心。江明把阮寧放在床上，告訴小紅：「你爸爸喝醉了。」

小紅想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道：「江叔叔是……是要和爸爸一起睡嗎？小紅雖然喜愛江叔叔，但也不會讓你胡來！」

江明沒料到小紅會說這樣的話，怔怔望著他好一會，然後終於忍不住把他左邊的馬尾扯了一下，低聲叱罵：「小鬼！想歪了！」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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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8-10-27 11:56

（四）測試是否做夢的方法

自從那一頓晚飯後，江明和阮寧親近了不少，在公司其他員工面前還是老闆和會計，一板一眼公事公辦，但倘若只是兩人獨處，氣氛就會變得溫馨和諧，猶如親人密友。在假期裡不是江明到阮寧的小房間吃飯，就是阮寧和小紅到江明的大別墅玩樂。只是阮寧仍是很顧忌江明有時過份親暱的舉動，兩人的感情難以再進一步。江明強忍心頭慾火，並不好受。

這一天，阮寧出國參加大型展銷會，要三天後才回來。江明留在辦公室查看公司的舊賬目，看到其中一些單據，心裡疑惑：「奇怪！這批名畫竟用這樣低的價錢出售？小阮怎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還有這些交易的代號……到底在那裡見過呢？」他想了又想，終於記起阮寧家裡的檔案夾好像有相關交易的資料，更是疑心重重。為了查明真相，他立刻駕車前往阮寧的家。

當小紅打開大門，看見江明繃緊的神色時，不免吃了一驚。
「爸爸仍在外地工作，江叔叔你……是來看小紅嗎？」

江明心情不好，沉聲說道：「來看你爸爸放在這裡的公司文件。不可以嗎？」

「本是你公司的東西，當然可以看。」小紅扁著嘴兒，流露滿臉憂色。

江明不再多說，開始查看文件。他看了兩三頁，心裡已有答案。這時小紅幽幽的道：「江叔叔你不必再看了，小紅猜到你想看甚麼，就讓小紅告訴你。」他抹抹眼角，低頭續道：「因為小紅的病，要吃很貴很貴的藥，雖然爸爸在你公司薪金很高，但買藥的錢還是不夠，於是爸爸他……他只好在交易裡鑽空子，偽造單據來騙……騙江叔叔的錢……嗚嗚……是我不好……我的病……嗚嗚……」他一直強壓情緒，但越說越難過，到最後終於放聲大哭。

小紅的供詞和江明心裡的答案完全相符，但江明絲毫沒有因為洞察真相而高興。他看著梨花帶雨的小紅，只覺心痛不已，對自己剛才的態度和說話很是後悔：「我在做甚麼？只是一點錢而已，我到底在發甚麼瘋？」其實他因為始終未能跟阮寧更加親密，心中不快，一時之間覺得阮寧犯的過失不可原諒，想要興師問罪。

他收起之前慍怒的表情，把小紅拉過來一抱入懷，小紅猝不及防，嚶的一聲伏在江明胸前。江明溫柔地摸著小紅的頭，和顏悅色的道：「對不起，嚇壞小紅了吧？是江叔叔不對。別擔心，別害怕，別難過，這事情只是一件小事，一點問題也沒有，江叔叔不會責怪你爸爸，說過便算。」

「嗚……可是……呃……這麼多錢……呃……」小紅哭得太厲害，即使被江明摟抱摸頭，又聽到江明的說話，一時之間仍無法止哭，還哭得打起嗝來。

「傻孩子，那一點錢，怎及你的健康重要？更多的錢我也會拿出來，只是你爸爸總是把我當作外人，從沒告訴我這些事情。」江明的溫柔說話慢慢起了作用，平復了小紅的心情。兩人的姿勢沒多大改變，小紅仍是伏在江明身上，已經沒再哭了，只是在輕輕喘息和打嗝。沒聽到哭聲，收拾了心情，江明才開始留意到小紅柔滑的肌膚，如絲的長髮，獨特的體香，還有隨著小紅的喘息打嗝起伏不定，輕壓著自己的軟綿胸脯……

小紅沒察覺江明心情的變異，打嗝倒是舒緩了。他繼續倚在江明溫暖的懷抱裡，輕聲說道：「我是在做夢吧！剛才江叔叔那麼冷淡，現在卻這麼好……」

江明輕撫小紅玉頰，令他抬頭望向自己，然後在她那嫩滑的面珠捏了一下，說道：「痛嗎？覺得痛就不是做夢吧！」

小紅笑著搖頭，說道：「江叔叔捏得這麼溫柔，小紅一點也不痛。這個方法不行的，我知道另一個方法。」突然環抱江明，又抬頭凝視對方。

江明只覺小紅眼波流動，似會說話，不禁心神蕩漾，問道：「是甚麼方法？」小紅沒有回答，只是慢慢閉上點漆妙目，微張櫻桃小嘴，俏臉卻開始泛上一抹紅霞。

「這小鬼……」閱歷不淺的江明怎會不明白這是甚麼意思？他還待細想應否如小紅所願時，雙手竟已不由自主的捧著那尚帶淚痕的嬌美嫩臉，長褲內的鐵槍亦同樣不受控制，硬邦邦的頂著軟綿綿的小蠻腰。隨著俏臉和纖腰的觸感，小紅的面龐更紅了，櫻唇也開始顫動，顯得更是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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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8-10-27 11:57

（五）麗賢登場

江明正要收下小紅的初吻時，眼角卻恰巧看到牆上一幅阮寧妻子張麗賢的照片，猛然記起她說過的一句話：「小江，你可別欺負我老公和兒子啊！」他心頭一亂，猶豫了片刻，才繼續吻下去，位置卻是小紅的額頭。

小紅嘆了口氣，睜開眼睛，滿臉失望之色，哀怨的道：「果然……這不是夢呢。」

江明問道：「怎麼了？」

小紅退後兩步，用纖指掃去眼眶凝著的淚花，低頭續道：「在夢中每一次，江叔叔都會跟我親嘴，愛我疼我到不得了。可是剛剛我才明白，在現實裡，甚麼都不一樣。我……我好希望這是夢，可是……可是……」

江明想要分辯，卻說不出「本來是要親嘴的可是你媽嚇唬我」這種事，只好說道：「我怎會不疼你？而且……親額頭不好嗎？」

小紅抬頭凝視江明，滿臉憂怨，說道：「就因為我始終是個不男不女的小妖怪，所以……」

「絕對不是！」江明斬釘截鐵的打斷小紅的話，頓了一下，才溫言說道：「這……江叔叔是大人，總不能……」

這次是小紅打斷江明的話，他用力搖頭，大聲道：「江叔叔是大人，小紅也不是小孩子！你等我一下！」匆匆拿了一堆東西跑進浴室，留下江明一個人。

狹小的洗手間裡，小紅鼓著氣大聲嚷道：「江叔叔是膽小鬼、大笨蛋！明明身體已經很誠實，嘴裡卻總是說不要！笨蛋！膽小的笨蛋！」他大哭大鬧了好一會，發洩被拒吻的不忿心情。之後他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握著粉拳說道：「小紅，明年的今天，將會是紀念日呢！就用這份心情努力吧！」哭鬧叫嚷和自我鼓勵過後，他的心情好了一些，隨即脫光衣服，開始淋浴。

廳裡的江明本是擔心情緒不穩的小紅獨自在浴室會做傻事，不料裡面隨即就傳來那滿有精神地責罵自己的嬌叱，江明不禁莞爾失笑，亦放心下來。之後他聽到淋浴的沙沙水聲，心思流轉，想起另一件往事。

大學時期的某天，正好是江明的生日，他受阮寧所托照顧小雄，好讓阮寧跟剛出院的麗賢過一次二人世界。當時江明對阮寧有妻兒一事鬱鬱不樂，本是想要推卻，但他看到小雄興奮莫名的神色後亦沒有再找藉口。江明帶了小雄到沙灘玩了一整天，兩人回到阮寧家裡一起淋浴，江明望著小雄短撅撅的小雞巴和光溜溜的小屁股，突然泛起中學時代當小混混時的邪惡念頭：「小阮哥你對我不屑一顧，只管與老婆親熱，今天我就把你們的兒子當做生日禮物，教你們後悔一生！」被怨怒掩蓋理智，他雙手從後面扶著小雄的腰，正要施虐，小雄卻「咭」的一聲倒在江明身上，不停笑嚷：「咭……不要……小雄……怕呵癢……哈哈……江叔叔……饒了我……」天真無邪的笑聲教險墮深淵的江明清醒過來，他摟著小雄不停呵癢，心裡卻是既內疚又慶幸。

兩人沐浴完畢，剛穿好衣服，門鈴突然響起。大門一開，阮寧夫婦捧著一個生日蛋糕，一邊唱生日歌一邊走進屋內。原來他們一家三口，在這天為江明預備了一個驚喜生日會。

中學時代放肆縱欲壞事做盡的江明那曾領略過像驚喜生日這種溫馨時刻？他感動之餘又有幾分慚愧，擦著眼道：「小阮哥，你嚇倒我了，你不像會辦這種事呢！」

阮寧摟著妻子，微笑道：「是她出的主意。」麗賢有點緊張，問道：「江叔叔，你真的喜歡嗎？」她對江明認識不深，生怕自己的主意是搞砸了。

江明轉頭望著自己的「情敵」，說道：「謝謝妳，嫂子，妳跟小阮哥一樣叫我小江就好。」麗賢可不知道，這是江明承認她地位的發言。

簡單而窩心的生日會結束後，江明在街角等車時，突然雷雨驟降，沒多久他看見麗賢撐著雨傘跑過來。
「小江……雨傘……」她跑得氣呼呼的，遞上另一把傘。

江明接過雨傘，感激地道：「謝謝嫂子，其實這點小雨也不必用雨傘。即使要拿傘給我，也該由小阮哥來做，現在卻要勞煩妳，真是不好意思。」

麗賢微笑道：「你太見外了。老公在洗澡，來不了，況且當我不在醫院時，總是想要為他做多點事。」

江明聽到洗澡二字，想起剛才跟小雄在浴室的一幕，愧疚之心又起，正色的道：「嫂子，有甚麼事我可以為妳做？」他想要做點甚麼，來減輕自己的罪疚感。

麗賢似是被江明嚴肅的模樣嚇倒，凝視對方好一會，然後說道：「既然如此……小江，你可別欺負我老公和兒子啊！」

大雨之中，這句話猶如暴雷轟頂，直把剛才險些兒欺負了小雄的江明嚇得魂飛魄散。麗賢看到江明神情有異，連忙說道：「小江你怎麼了？不是的，我不是說你會欺負他們……」待江明回過神來，她才續道：「你聽好我的意思，我和老公自小就成了一對，沒甚麼其他朋友，後來既因為有了小雄，沒待長輩同意就早早結婚，又因為我的怪病，所以我們跟家人都相處不好。直至這一年，老公身邊難得地出現了你這樣一個好學弟、好知己，他每次探病都提起你，聽得我耳都起繭了，還有點吃醋呢！更難得的是小雄也和你很是要好……總之我們一家認識你這個好朋友，我實在是高興到不得了。」

她行前捉住江明的手，柔聲續道：「我身體不好，大概不能照顧老公和小雄很久。既然你剛才問到有甚麼事可以為我做，那麼我就說了。日後若我不在，希望你代替我的一份，支持老公，愛惜小雄，不要欺負他們，離棄他們。因為我不在的話，他們就只有你這個好朋友、好叔叔了。」

這時巴士駛到，麗賢沒待江明回應，就跟他道別轉身離去，留下百感交集的江明。

十年後的這天，江明再次憶起這件往事，總算記起「你可別欺負我老公和兒子啊」的真正意思。他望著麗賢的照片，心裡暗道：「嫂子，小江沒心肝，辜負了你的寄望，在你說這一番話之後不久，已跟小阮哥斷了聯絡。我該怎樣補償妳對我的信任？我該怎樣回應小紅對我的深情？」

當他下了決定時，洗手間的門也恰好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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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8-10-27 11:57

（六）小紅

從洗手間步出來的，是不一樣的小紅。他穿著一襲淺黃色的吊帶露肩小花裙，配上同色的布緞作為鬆鬆的腰帶，裸著秀足沒穿鞋襪。打扮方面，他搽了一些玫瑰花味的香水，把雙馬尾改為簡單的直髮，俏臉掃上薄薄的胭脂，又塗上口紅，點綴原本太過白皙的粉臉。衣飾裝扮雖然簡單，卻是特意展示與平日的不同。盡力把青春可愛換來成熟性感，刻意掩蓋帶病的面容，還使用據說有催情作用的玫瑰花香……這一切，就是小紅搞盡腦汁想出來的「決勝服裝」。

因為是「決勝服裝」，萬一失敗就再沒有辦法了，所以小紅很是緊張。他原本的計劃是直望江明讀出「決勝對白」，可是他只望了江明一眼便覺羞澀無比，把頭側到另一邊，忐忐忑忑的道：「江叔叔你看，小紅……已不是小孩子了。」這可不是「決勝對白」，但小紅已完全記不起那些對白的內容，同時因為不慣露肩赤足，他覺得有點冷，雙手也不由自主的交疊在胸前。就這樣，「決勝姿勢」也擺不來了。

「你冷嗎？」但覺一陣溫暖，小紅已被江明緊緊摟住。「你身子不好，還要穿這種易著涼的服裝？」

「是有點冷。」小紅暗覺欣慰，低聲回答：「有你抱著就好。」

「小鬼。」江明嘆了口氣，左手繼續摟抱小紅纖腰，本是摸頭的右手則輕掃仍未乾透的漂亮長髮。

「頭髮是爸爸的黑長直呢！比起雙馬尾，你更喜歡這個吧！」小紅閉目享受江明的愛撫。

江明突然把小紅扶穩站定，說道：「沒有更喜歡，小紅，對不起……」

小紅聽到「對不起」三字，但覺心頭涼了半截：「笨蛋！為甚麼要提起爸爸？被說『對不起』，不就是要被拒絕嗎？嗚……不能哭！不能再要江叔叔為難！」淚水卻已凝滿了眼眶。

江明不知道小紅的心情轉變，續道：「……你本來的樣子，我已是最喜歡了，所以沒有更喜歡。對著剛才的你，我就該這樣做了。」輕托小紅的下巴，親吻他的櫻唇。這就是他剛才下的決定，而且這一吻只是開始。

對小紅來說，這個從失望之極突然大逆轉的初吻豈止是「來回地獄又折返人間」，簡直是要升上天堂。一吻過後，他秋波如花似霧，呼吸急促難止，桃紅滿臉，嬌羞不已。江明十分溫柔，輕聲問道：「還好嗎？」

小紅點點頭，喃喃的道：「親嘴了……這次是夢嗎？但以前在夢裡親嘴，都沒有這次好。」

江明笑了一下，又再在小紅面頰和嘴唇上各親一下，說道：「怎樣？你測試做夢的方法不靈光了？」

小紅正待回答，卻突然雙足一軟，若非江明緊緊抱住，已跌倒地上。江明很是緊張，問道：「怎麼了？發病了？」想起無數電影的情節，最開心的一刻總會搞砸。

小紅搖頭，紅著臉說道：「應該不是發病，大概是突然太興奮，腿酸了……都是你不好。」

江明放下心頭大石，說道：「那就休息一下吧。」把小紅像孩子般抱起來，走進睡房，把小紅放在床上坐好。

小紅心猿意馬，暗想：「讓我坐著……是『先坐好，後推倒』的情節嗎？」

江明自然不知道小紅在想甚麼，他拿起梳妝臺的梳子，溫柔地梳理小紅的長髮。

沒被推倒的小紅大出意外，問道：「江叔叔怎麼了？」

江明答道：「我不是說過，最喜愛原本的小紅嗎？你不必模仿你爸爸的髮型，我給你弄回你最適合的雙馬尾。」

小紅既感動又欣慰，笑咪咪的道：「江叔叔最好了。」心裡甜絲絲的：「他是真的喜歡我，不是哄我呢！真好！嗯，他替我弄頭髮，好溫柔……看來即使不是蘿莉控，也必定是個頭髮控！」

沒多久雙馬尾已梳好，小紅照過鏡子，讚道：「做得不錯呢！」

江明苦笑道：「第一次做，原來很難。」一邊把玩小紅左邊的長髮，一邊問道：「只有一張床，你和爸爸一起睡？」

小紅點頭道：「這是爸媽的大床，小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一塊兒睡，之後我長大了，媽媽卻長住在醫院，直至離開我們。家裡沒閒錢買新床，所以一直我都是和爸爸同床。」他輕撫床鋪，顯得滿懷回憶，甚是感觸，然後突然覺醒似的，望著江明滿認真的道：「雖然是一起睡，我們可沒有亂倫！」

江明被小紅最後的一句話逗得啼笑皆非，他用力拉扯手中的馬尾長髮，令小紅跌在自己懷裡，接著他從後環抱小紅的腰，笑罵道：「小鬼！你滿腦子都是古怪念頭，是從那裡學到這許多壞東西？」不等他回答就開始呵癢。

「呀！不……網上學的……咭……不要啊……小紅……怕呵癢……哈哈……」小紅笑得花枝亂顫，想要逃脫卻被江明捉得更緊。過了一會，江明突然停止所有動作，小紅喘過氣來，才發覺江明的右手恰好放在自己左邊胸脯上。

小紅不敢亂動，更不敢作聲，生怕江明把手挪開。後面的江明看見小紅耳根漸漸發紅，聽到他急促的呼吸，右手除了隔著裙子的柔軟胸脯觸感外，還感覺到亂躥的心跳。這一切都令江明對小紅更是憐愛不已，他默默享受這些感覺好一會，然後輕聲問道：「可以繼續嗎？」

小紅輕噫了一聲，軟軟的倚在江明身上，含羞答答的道：「小紅是新手，所以……還、還請你手下留情。」

江明又問道：「不會對病情有影響？」

小紅柔聲答道：「沒事的，早已偷偷問過醫生了。」

一時之間，江明對這個不知名的醫生感激萬分。他低聲在小紅耳邊說聲「小鬼」，隨即從小紅的耳珠至後頸連接吻下去。小紅按捺不住，呀的一聲嬌呼，挺胸後仰。江明從後方窺看，見到花裙內沒穿胸圍的上身，初熟的小乳房和腥紅的小乳尖隨著小紅的動作若隱若現，心中更覺興奮，大手亦開始輕揉小紅左邊的胸脯。

雖說小紅是個人細鬼大的小丫頭，他有的只是網上瀏覽所得的知識，沒有絲毫實戰經驗。左胸第一下被搓弄，他已是如遭電殛，呀的一聲叫了出來。他覺得喊叫太過羞恥，之後便苦苦忍住，但隨著江明繼續揉按，新鮮的快感陸續傳來，小紅始終還是忍不住，又「呀」又「嗯」的輕聲低喚。他竭力忍住不叫以致其後忍不住低呼的樣子，在他身後的江明從鏡子裡看得清清楚楚，讚道：「小紅最可愛了。」右手亦開始向左邊的小乳房施襲，這次卻是從露肩的位置伸手進去，直接觸碰小紅的肌膚。

「呀……犯規……嗯……」更大的刺激令小紅搖來蕩去，卻始終逃不過江明的掌心。過了好一會，江明生怕小紅受不住，問道：「要停一下嗎？」小紅連連點頭。

江明雙手離開了小紅的胸脯，但小紅仍覺得到陣陣酥軟快感從兩邊乳尖傳來，好不受用。這時他但覺胸部一涼，原來江明已把花裙的上半部拉下，教他裸了上身。

小紅喊了一聲，想要遮住胸脯，雙手卻被江明從後按住。江明直望鏡子，讚道：「哇！原來剛才玩了一對這麼可愛的寶貝！」小紅見到鏡中的自己坦胸露肩被江明捉住的樣子，又是滿臉飛紅。他低哼一聲表示不滿，然後低聲問道：「它們可愛？不是太小了嗎？」裝作漫不經心，其實很是在意。

江明道：「小是小，但我喜歡啊！」

小紅心裡甜蜜，口中卻嚷道：「蘿莉控！貧乳控！」

江明笑罵道：「好啊！看我怎樣對付你這個貧乳小蘿莉！」左手一扯解下小紅的腰帶，右手一拉連下半身的裙子也鬆了，露出有圖案的白色內褲。

裙子一脫，小紅突然神色大變，高聲叫道：「不要！不要！真的不要！」拼命掙脫江明的懷抱，滿臉惶恐不安的退到牆邊，又用交疊的雙手遮掩下體。

江明怔了一怔，沒有再上前，問道：「不喜歡嗎？」

小紅堅定的道：「沒有不喜歡，反而是最喜歡了！可是……」他頓了一頓，低聲續道：「江叔叔，小紅是男孩子。」

「那又怎樣？」江明毫不動容，溫和的笑道：「小紅這麼可愛，當然一定是男孩子了。」

「可是……是男孩子就……就有小雞雞！」小紅滿臉通紅，說得更是扭捏：「雖然我像女孩子一般有胸脯，但始終是男生，只有小雞雞，沒有……沒有那個小雞窩給……給你……那個。」

江明站了起來，走前兩步，右掌拍在小紅左方牆壁上。小紅心裡一動，脫口就道：「壁……壁咚？」江明微微一笑，左手由上而下撥弄小紅的右邊秀髮，撫摸到乳房的位置又輕觸乳尖，然後柔聲說道：「我不是說過，最愛原本的小紅嗎？你對江叔叔沒信心？」

小紅給江明一連串的攻勢逗得春心蕩漾，但心頭仍是有少許不安，說道：「這……可是……我這種不男……」話未說完，嘴唇已被江明的嘴巴封住。和之前親嘴不同，這一次江明的舌尖更探入小紅粉嫩的小嘴裡，來回擺動，細意嘗味。小紅任由擺佈，只覺輕飄飄的如在雲端，說不出的舒服。

這一個不知時間的長吻過後，江明柔聲問道：「對江叔叔有信心了嗎？」小紅被吻得有點失神，只是點了點頭。江明又道：「以後不准說甚麼不男不女甚麼怪物，我會心痛。」小紅又點點頭。

江明微微一笑，牽手把沉默的小紅拉回床邊，自己坐在床上，細看小紅沒再遮掩的下身。內褲稍嫌太大，但恰好把裡面的情況好好掩飾，若不是刻意觀看，實難察覺外觀跟一般女生有所不同。

江明指著小紅的白色內褲上的圖案，說道：「咦？跟以前一樣是小熊圖案呢！好可愛！小紅就是喜愛小熊！」

「討厭啦……江叔叔取笑人家。」小紅終於再次說話，聲音比之前都輕，滿是靦腆羞澀之情。

「可以脫下來嗎？」江明柔聲問道。

小紅沒有說話，只是順從地彎腰褪下身上唯一的衣物，放在書桌上，然後回到江明面前站好。

江明沒有立刻注視無遮無掩的下體。他伸手搭在小紅纖腰上揉了兩下，望著那仍有幾分忐忑的妙目，說了句「乖孩子」，才低頭望向小紅跨下。那是一根小小玉芽，依小紅年齡可算是嬌小玲瓏，故此剛才在內褲裡猶如無物。玉芽皮光肉滑、白裡透紅，而且周圍竟沒半根恥毛，更顯得潔淨可愛。小紅之前一再動情，玉芽和附著的兩枚小珍珠倒是毫無亢奮之態，只是軟軟的垂下，尤如不沾世俗情欲的童貞仙子。

江明抬頭問道：「還沒長毛嗎？」小紅扁扁嘴兒，低聲道：「本來有一點，服藥後都掉下來了。很奇怪吧！」

江明讚歎道：「是很可愛啦！」讚得小紅羞紅了臉。江明把放在小蠻腰的大手緩緩挪動，經過小腹，直達跨下肉莖，開始撫摸搓弄。小紅立刻就受不了，雙手按著江明寬膊，叫道：「呀……好奇怪……有點痛……停手……」可是這次江明似無憐香惜玉之意，他漸漸加強力度，進攻範圍也蔓延至一對小肉丸，另一隻手更從後使力揉捏小紅的嫩臀，把小紅弄得死去活來。

「不行了……好痛……我……呀……真的好痛……饒了我……求求你……嗚嗚……」小紅不停呼喊，甚至開始嗚咽，江明還是沒有停手。

過了好一會，江明察覺小紅嬌軀軟綿乏力，求饒之聲漸低，才停止動作。小紅軟軟跌坐地上，目光呆滯，嬌喘難息，雙馬尾稍微散亂落在胸脯上，美腿無力地張開，小玉芽還是軟軟的，只是原本那不沾世俗情欲的童貞仙子已變為初嘗巫山雲雨的落紅少女。

江明心裡憐惜，說道：「待會兒會更痛更難受呢！今天不如算了吧！」

小紅這才明白江明施虐的用意，不禁大大感動。他回過氣來，嘟著小嘴道：「的確好痛好難受！不過我不怕！我要江叔叔要我！」

江明更是又愛又憐。他站了起來，說道：「那就看看我誠實的身體吧。」慢慢脫光衣服。

小紅心知江明取笑自己在洗手間叫嚷的說話，本是想要回嘴，可是他見到江明脫衣，想到之後的事情，登時心如鹿撞，說不出話來。當他看到那筆挺矗立的壯健身軀，更是不敢直視這個「誠實的身體」，只是情不自禁的顫聲道：「我……可以嗎？」

江明柔聲道：「很可怕吧！即使今天不做下去，江叔叔還是不會變心的。」

江明一再憐惜的溫柔勸喻，小紅聽來卻很不是味兒。他蹙著秀眉，大發嬌嗔的道：「你對小紅沒信心？」撐起嬌軀，跪在江明面前，雙手分別拿起梳在兩邊的長髮，用長髮末端來回輕輕拂掃江明的龐然大物。

小紅突如其來的反擊，令江明呀的一聲跌坐在床上。小紅很是得意，跪在江明雙腿之間，繼續利用長髮在要緊部位揩抹纏繞，為江明服務。江明當壞孩子時甚麼都試過，卻也沒有甚麼俊美的長髮男生用雙馬尾如此逗他開心。這柔順如絲的觸感，不停刺激江明，挑戰他的極限。不一會，江明覺得要收煞不住了，連忙捉住小紅雙手，說道：「好……好了……小鬼，這些鬼主意、壞東西，又是從那裡學會的？」

小紅笑咪咪的道：「看網上漫畫學到的！很捧吧！江叔叔，對小紅有信心了嗎？嘻嘻！」江明摸著小紅玉頰，讚道：「的確很捧、很舒服！小紅最好了。」小紅又是噗的一笑，說道：「為了今天，小紅可是很努力修行的，就讓我再好好服侍你。」他吸了口氣，像是要下定決心似的稍作猶豫，然後突然像小貓找到玩物般撲向前，抓著江明的肉莖，還一口含住。

江明被這「貓兒撲」逗得笑了出來，說道：「你還懂這個？」小紅含著東西說不了話，只是眨眨眼睛點點頭。江明續道：「可是我快要射了，會弄得你滿嘴一塌糊塗，很難受的。」小紅「唔唔唔」的搖頭抗議，更用雙手緊緊按著江明大腿。這含著肉莖點頭搖頭的動作令江明心癢難搔，他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你可別後悔，別怨江叔叔啊！」小紅嗯的應了，開始他的口交初體驗。

小紅聰明早熟，但這些吸吮舔拭的技巧博大精深，未經實踐又怎會做得好？他只是模仿網上看過的影片有樣學樣，卻做不出個中神粹。不過錯有錯著，這生澀可笑錯漏百出的服務，稍為抑止江明將要爆發的衝動。江明一邊摸著小紅的頭，一邊給予適當的指引和鼓勵。
「慢慢來……」
「嗯，再舔一下……」
「唏！不要咬！」
「這樣就好……」
「啊……」

小紅邊做邊學，挑情效果只是一般。但江明很欣賞這副乖孩子一心一意努力付出的樣子，大腿內側亦時刻感受小紅雙馬尾不停拂拭的刺激，不一會快感終於到達巔峰，熱騰騰的精液毫無保留地射進小紅口裡。

江明在中學時代固然是放蕩不羈，其後在大學讀書和在社會工作時，偶爾也會到歡場，用金錢跟俊男美女換取一夜歡愉，故此在交歡方面他可算是閱人無數，經驗不淺。然而這一次的發洩跟以往大不相同，可算是江明多年來最暢快的一次。小紅縱是嬌美可人，但亦未必算是江明以前交歡對象中最出眾一人，不過他對江明情深款款，則絕非以前被江明威逼利誘的對象可及。這次江明能盡情盡興，大概與小紅對他的濃情蜜意不無關係。即使只是口交，未曾真箇銷魂，江明已是無比滿足，有如超然物外。直至聽到一連串異聲，他才醒覺過來。

只見小紅按著嘴巴不停乾咳，似是十分難受，江明連忙走出房間，斟了一杯熱茶回來，餵小紅喝下。

「還好嗎？」江明十分擔心。

「嗆……嗆著了，好辛苦。」接著小紅又咳了幾下，才邊抹嘴角邊說道：「不過總算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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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8-10-30 09:10

（七）阮寧的初體驗

參加國外展銷會的阮寧，這三天都是心緒不靈，寢食難安。第一天晚上他致電回家時，聽到小紅語聲怯弱無力，說話吞吞吐吐，似是生病。他擔心小紅惡疾突發，致電江明希望他能看看小紅。豈料幾天以來，江明的手提電話關掉，家裡的電話也無人接聽。公司的同事說江明在阮寧出國當天下午離開公司後，便再沒回來。阮寧既擔心小紅發病，又憂慮江明會否出意外，想到身邊兩個最重要的人不約而同出事，自己卻遠在外地，無法探問支援，實在令他坐立不安，難以釋懷。

除了憂心忡忡，他亦另有幾分異樣的感覺：「以往都是擔心麗賢的病，麗賢不在，又輪到小紅的病，想不到這次要擔心的人會多了小江。」想到這裡，他又搖頭苦笑：「阮寧啊阮寧，你埋沒良心騙了小江這麼多錢，卻想用這少少的擔心來作補償嗎？這未免太便宜了吧。」

忐忑難安的過了三天，阮寧終於公幹完畢，下飛機後第一件事，便是返家看看小紅狀況如何。當他回家後，發覺小紅獨自在房間抱著小熊布偶倚坐床上。阮寧看見小紅雖是疲弱不堪，倒是不似發病，才稍覺寬心。

「你怎麼了？」阮寧坐在床邊。

「好像……大概是感冒了。」小紅囁嚅道。

「會不會是發病了？要去醫院嗎？」阮寧與小紅額頭相接測體溫，倒是不覺得小紅在發燒。

「不！不是發病！我很好！」小紅斷然否定。

阮寧暗覺奇怪，改口問道：「江叔叔有來看過你嗎？」

「江叔叔他……」小紅說了幾個字，突然滿臉通紅，低下頭來，嘴角微露笑意，玉手輕執髮尾。既是嬌羞不已，又是滿心歡喜。

阮寧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小紅提到江明時露出的這副春心蕩漾的樣子，只是今天似乎鬧得特別厲害而已。他嘆了口氣，說道：「小紅你聽好，江叔叔這兩天沒上班，電話又接不通，不知是生病還是甚麼的。」

小紅笑顏如花，說道：「爸爸你放心好了！江叔叔很好……」突然醒覺似的按著嘴巴，慌張失神亂作一團。

阮寧看在眼裡，心裡疑惑：「今天小紅怎麼了？」正待追問，卻摸到床褥上某處硬成一塊，與其他位置的軟滑感覺大有分別。他好奇低頭一看，發覺那位置染了一塊白班，其中又夾著點點暗紅，似是血跡。
「這是……」他皺著秀眉，喃喃的道。

小紅一看登時花容失色，心知這片污漬正是前日偷嘗禁果後，自己癱倒床上時，小屁股流出來的精液血絲乾掉的殘垢。他不及細想便傾前想要掩蓋，可是他動作過大，引致股溝忽然一陣劇痛，令他呀的一聲軟倒下來。

阮寧扶著小紅，連聲問道：「怎麼了？」小紅搖頭，口裡說沒事，卻是面容抽動，眼眶有淚，顯然是劇痛難忍。阮寧心念一動，想起一事，連忙翻轉小紅身體令他俯臥，又褪下他的褲子和內褲。小紅連說不要，卻是痛得無力反抗。但見本是皮嬌肉嫩的雪白臀瓣多了幾片撞傷的紅印，小小菊穴更是一片紅腫。

「我是……摔倒了……」小紅繼續撒謊，想要隱瞞實情，又用力撐起身體，希望父親別再詳加檢查。他認定父親個性純真正派，克己自律，未必知道是甚麼一回事。

阮寧的確是純真正派，克己自律，偶爾在報章電視看見女明星太裸露的相片也會轉過視線，不過能造成小紅傷勢的緣由，他卻是清清楚楚。

二十年前，阮寧和麗賢還是中學生，已是兩情相悅，情根深種。不過正如之前提過，阮寧「純真正派，克己自律」，與麗賢雖是耳鬢廝磨，但從無越軌行為。情到濃時亦只是牽手接吻，沒有再進一步，麗賢不禁有點納悶。當年暑假，麗賢一家人出國旅行，卻把怪病纏身的麗賢留在家裡看屋。麗賢對此毫不在乎，因為她可以把心上人留在屋裡朝夕相對，覺得比出國旅行好得多了。

兩人同居一室，阮寧仍是約束自制，沒有非分之想。第二天清晨，麗賢突然叫喚阮寧一起看報紙。新聞的標題是「無恥色狼雞姦新婚少婦」，阮寧一看便想走開，卻被麗賢拉住逼著一起看。小報繪聲繪色的描述教兩人面紅耳赤，很不自在。

「我們試試那個雞……雞甚麼的好嗎？做了也不會生孩子，好像不錯。」過了好久，麗賢突然開口說話。

「這……怎可以啊！我們還沒有結婚，而且世伯和伯母會知道的！」阮寧立刻拒絕。

「爸媽只管去旅行，他們嘻哈快活就好，就是我病死了他們也不會管呢！」麗賢淚凝眼眶，又道：「我們一起都好多年了，你還是不想跟我親熱，難道是跟他們一樣，嫌棄我有病嗎？」

「我怎會嫌棄妳？這……妳喜歡的話，我們就做吧！」阮寧愛惜麗賢，終於屈服。麗賢心中竊喜，慶幸阮寧沒發覺這報紙並非當天的報紙，而是她刻意留下的一份舊報。小紅早熟和對心上人進攻再進攻的性格，顯然是遺傳自母親。

就這樣，阮寧和麗賢的第一次親蜜接觸，就是肛交。這可不是美麗的回憶，兩個毫無經驗的少男少女一知半解的嘗試高難度交合，結果他們都是只有吃痛，沒有快感。剩下幾天假期麗賢都要臥床休息，阮寧永遠不會忘記麗賢屁股上的紅腫創傷。

此際阮寧望見小紅受創的玉臀，立時明白他是受了侵犯，但覺心如刀割。他摟著小紅，一連串的嗚咽道：「還說是摔倒了……這是雞姦啊！小紅你別害怕，快告訴爸爸，是給色狼闖進家裡嗎？都是爸爸的錯，沒有好好照顧你、保護你，是爸爸的錯！」眼淚徐徐落下，悲痛莫名。

小紅見父親如此難過，不禁由衷感動，流著淚道：「不是的！不是色狼！是……是江叔叔！」阮寧如遭雷轟，扶著小紅的柔肩，問道：「是…小江？小江他……強姦了你？」小紅連連搖頭，哭道：「是我自願的……你知道我一向喜歡江叔叔，要做他的新娘子……是我自願給他的！」

接踵而來的大事，猶如一個一個巨浪不斷衝擊阮寧。他心裡亂成一片，腦海裡盡是與江明相識相處的經過，和想像中江明與小紅造愛的情境。小紅見阮寧怔怔不語，甚是擔心，又道：「爸爸，你別怪江叔叔……哎喲！」他受創本該好好休息，此刻郁動太多加上心情激動，股間又是劇痛難止。

聽到兒子的叫喊聲，阮寧才乍然醒覺。他嘆了口氣，抱著小紅到洗手間一起洗浴，清洗小紅的創傷，潔淨自己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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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8-11-10 08:59

（八）阮寧

這天清晨，江明原想待阮寧回家，向他坦承一切，但小紅害怕父親不能接受這個猝然而來的事實，想要盡量隱瞞，故此連推帶撞的要江明離開。江明也沒有強行留下，回公司打點一些必要事情後，便返家休息。

家裡電話的錄音，滿是阮寧的留言。
「我是小阮，展銷會的情況很好，很多客戶對我們的展品有興趣。另外，小紅好像生病了，你有空的話，可以代我看看他嗎？他一定會很高興的。明天再聯絡，再見。」
「我是小阮，小江你沒事吧？怎麼不去上班？是生病了嗎？要去看醫生啊！展銷會還好，不用掛心。有空就回電給我吧！」
「又是錄音……是小阮，小江你快回電，我這裡隨時都可以接聽。」
「小江你怎麼了？既不接電話又不回電，到底有甚麼事情？你聽好，這兩天小紅的聲音聽來很不對勁！你不理我也要去看他，必要時就送他到醫院！唉！怎麼你們兩個都……算了，總之你快回電吧！不然你看我回來後還理不理你！」
「對不起，剛才說了狠話。這幾天你毫無音訊，我……我很擔心呢！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再見。」

這幾天阮寧致電給小紅時，江明都在小紅身邊，正是小紅「聲音聽來很不對勁」的罪魁禍首。每次當小紅在電話裡回答父親「江叔叔沒來過」、「不知道他在那裡」時，江明都會覺得愧對阮寧。此刻他一次又一次反覆聆聽阮寧來電的錄音，更覺百般滋味盡在心頭。

要來的始終要來。傍晚時分，大宅的門鈴響起，是阮寧來了。當江明看見阮寧繃緊的臉，已明白他已經知曉一切，不必多作無謂解釋，故此只是低聲說了句「小阮哥」。

「小阮哥」三字尤如點燃阮寧滿腔怒火，他執著江明的胸口，紅著眼大聲道：「『小阮哥』？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小阮哥？你對小紅……對小紅做了這種事，還敢叫我小阮哥？」他把累積了半天的忿怒發洩出來，到後來已是語帶哭音。

「小阮哥，我……」話未說完，阮寧已是一拳轟在江明面上。江明跌退了兩步便已站穩，摸摸中拳的面頰，然後挺直身子，柔聲道：「你要打就打吧。」

「你以為我會心軟嗎？」阮寧又再出拳，可是看見江明臉上的紅印，緩了一緩，原本要打面的拳頭就落在江明結實的胸膛上。江明哼的一聲受了，似沒多大傷害。他本是強壯過人，以前學習格鬥時亦練過挨打，阮寧則是嬌小體弱，而且還要「口裡說不身體卻很誠實」地心軟沒盡全力，故此一個打一個挨，挨打的沒覺得很痛，打人的反而覺得有點累。

江明奇怪阮寧的力度竟然變小了，脫口「咦」了一聲。阮寧以為江明在嘲笑自己，怒氣又提升了，一雙粉拳連續打在江明胸口。阮寧向來溫文，根本不懂如何發力揍人，如此連接出拳，力量就更分散了。打了幾下，阮寧的鴨舌帽因為動作太力，掉了下來，美麗的長髮飄散落下，更隨著搥打的動作跌蕩起舞。盛怒的阮寧沒在意帽子跌落，仍是一下一下的繼續擊打。只是在江明眼中，阮寧的哭罵打鬧，就如刁蠻任性的初嫁少婦在丈夫面前撒嬌一樣。

「衰人！壞蛋！色狼……」阮寧畢竟體質偏弱，邊打邊罵了好一會，已是漸覺力疲，加上傷心過度，心神恍惚，驀地嬌軀一晃便要跌倒地上。江明連忙捉住阮寧纖手，好讓他站定。

阮寧仍在生氣，甩開江明的手，卻見到他眼角抽動，隱隱有痛楚的表情，心裡有些不忍，口裡卻是冷冷的道：「終於痛了嗎？」江明答道：「痛得很。看見你這麼難過，我心裡痛極了。」

阮寧聽到後不由得怔住，然後低哼一聲，把頭側到一邊，怨道：「花言巧語……要是會想到我難過，怎麼你又會跟小紅做那回事？」江明噢的一聲，有點尷尬的道：「不騙你，那時我確沒想到你，只想著小紅，想要令他開心。」坦率的回答教阮寧為之氣結，但亦令他憶起兩人真誠相處的片段，和江明與小紅一直以來的情誼。他心裡滿是溫馨愉快的回憶，怒火和怨氣都降低了不少。

阮寧沉默了一會，嘆道：「你想令小紅開心，也該想想他的情況嘛！他只是孩子，而且是個男孩子，身體又有病，你這樣把他當作女孩子一般玩弄，實在是過份！」說到這裡，他又在江明胸口捶了一下，力度卻比剛才更少了。江明一臉正色的道：「小阮哥你聽好，我是真心的愛他疼他，又怎會玩弄他？」阮寧秀眉輕蹙，搖頭道：「把男孩子當女兒家般親熱，不是玩弄嗎？我知道你對小紅好，他也喜歡你。可是他即使穿女裝，留長髮，始終是個男孩子啊！你們兩個男的，卻做那個……那種事情……不是很奇怪嗎？」江明長嘆一聲，說道：「即使是奇怪，即使是玩弄，可是這不是顯得小紅的選擇更有意義嗎？」阮寧奇道：「甚麼？」江明凝神望著阮寧，說道：「小紅有病，身體變得不同了，但他決定選擇自己的人生，勇敢地面對自己的狀況，和勇敢地去愛人和被愛。可不是嗎？試問有多少人身處他的境況，仍會如此樂觀，如此積極地挑戰自己的宿命？」

阮寧聽罷，默然不語，陷入深思。但見他秀眉怨怒初散，明眸淚花剛止，這副略帶愁容靜心思索的秀麗容色，縱是不及仙子下凡，也是人間絕色。江明再沒作聲，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夢中情人，生怕少看一分半秒。

不知過了多久，猶如風動幽蘭，阮寧微微一顫，然後嘆了口氣，說道：「為甚麼小江你總是可以想得如此深入，看得如此透徹呢？我身為小紅的父親，卻從沒考慮過這些事情，實在是……實在是……」他語聲哽咽，雖是忍住不哭，但緊握的粉拳已在戰抖。江明捉住阮寧的玉腕，柔聲道：「別難過，現在不是一切都安好嗎？你一向鍾情藝術，心不旁騖，當然是不習慣面對這些複雜事情，而且你是小紅最親的人，自然是關心則亂。」他扳開阮寧的拳頭用雙手夾著，讓阮寧感受自己的體溫和安撫。

江明連番安慰，阮寧總算平復過來，說道：「從今以後，你才是小紅最親的人吧。既然是小江，我也就安心了。」他這樣說，算是接受江明和小紅的關係，但容色語氣卻帶著幾分無奈和鬱悶。

江明看來眼裡，輕拍阮寧的小手，柔聲問道：「是安心，卻又不大開心？」阮寧抽回玉手，低聲道：「沒甚麼……」江明皺著眉道：「明明是有甚麼，還說甚麼沒甚麼。」

阮寧秋波如水，凝視江明好一會，神情有點感觸，說道：「你總是能看出我的心情，我很是高興，但或許這正是我耿耿於懷的地方。」他苦笑一下，坦然續道：「因為從今天起，知心好友成了孩子的伴侶，你我關係大不相同，孩子找到心上人，大概也會漸漸離我而去。在我而言，兩個最親近的人，從今以後都不一樣了……」接著他搖搖頭，玉手把秀髮一撥，當作轉換心情，略帶歉意的笑道：「因為這些小事而煩惱，很幼稚吧？還敢厚著面皮告訴你呢！」他愁容漸漸舒解，卻換上幾分不懂情事的靦腆神色。雖然年紀不輕，配上這少男少女般的嬌憨神情居然一點也不突兀，反而是清麗脫俗，純潔動人。

江明聆聽阮寧懇切的心底話，感受他稚嫩困惑的情懷，看著他撥弄輕紗黑髮的秀麗容姿，不禁情動難抑。他雙手搭著阮寧的嫩肩，好讓手背可以偷偷觸碰阮寧的長髮，然後堅定的道：「對我來說，你的事情，都不是小事。再難為情的想法，你都可以告訴我。」吸了口氣，一臉深情的續道：「你放心好了，從今以後，你的難題，你的煩惱，你的困擾，一切你不擅長的事情，都由我來處理吧。」

阮寧柔目直望江明，說道：「你……不要這樣嘛。你對小紅好，我就心滿意足了。唉，我實在不配你對我這樣好呢！」他想起自己偽造單據騙錢之事，只覺愧對摯友，不敢再接受對方的好意。亦由於他另有在意之事，倒是沒留意到對方說話裡的綿綿情意。然而因為心裡感動，玉頰已不由自主的添上一抹淡紅，嬌麗之色又增三分。

「你怎會不配？」江明習慣了阮寧的天然純真，也沒甚麼不快，但這曖昧不明的態度卻漸漸引導他盡吐衷情。他鼓起勇氣，說道：「跟小紅一樣，你是我最珍惜，最重視，最愛的人。」

阮寧大惑不解，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問道：「最……最愛的人？」江明沒有說話，扶著阮寧柔肩的手卻往自己輕輕一拉。阮寧毫無防範，倒在江明懷裡。

「小江……」阮寧一陣錯愕，抬頭望著江明。

江明仍是不作一聲，左手摟住阮寧的纖腰，右手輕撫阮寧的長髮，神情動作都是溫柔無限，盡舒愛慕之情。

阮寧顫聲道：「小江……不……我不是要這樣……」他想要推開江明，卻是難動分毫，只聽到對方說道：「可是我就是要這樣。從以前到現在，每次看見你，我都想要這樣抱著你，把你漂亮的黑髮摸過夠。我好喜歡你、愛你。」

江明的語氣沒有半點激情，這份平靜溫和，正是情深款款，心意早決。阮寧但覺不知所措，原因不單是因為江明突如其來的表白，更要緊的是從長髮傳來的觸感。江明每一下撫摸，挑起了陣陣難以言喻的感覺：受困的委屈、撫慰的安心、順從的羞澀、被愛的渴望。這一切，刺激著阮寧，既有不甘，亦有快感。是的，或許阮寧自己也不知道，這一頭漂亮秀髮，正是他的敏感帶，故此他從來不願長髮被人觸碰，亦捨不得把它剪短。此刻江明每一下撫摸拂掃，都是阮寧從未感受過的滋味。

「呀……」按捺不住的阮寧閉目低呼，舒發竄動不息的情感。隨著嬌呼，他的纖巧蠻腰往後急仰，是想抗拒江明，還是想令秀髮懸垂搖曳，好讓江明把它們摸得更完全更澈底，實在是無從分辨。是那種心思也好，對江明來說，這輕呼後仰帶來無比誘惑。他不再掩藏自己的感情，雙手從後托住阮寧的嬌軀，俯身吻在微張的櫻唇上。

這一吻下來，江明已是豁出去了。

另一邊箱，阮寧再一次受到毫無預警的衝擊。一片柔軟潤澤的玉唇被肆意緊壓舔拭了好一會，他才如夢初醒，想說不要，堵住的小嘴卻只能「唔唔」的悶哼。江明聽得興奮，吻得更深入了。阮寧羞怯不已，想閉起嘴巴，卻又生怕咬傷江明的舌頭，只好把頭轉過一方。江明猝不及防，舌吻中斷了，但他毫不介意，一下一下的繼續親吻阮寧紅透了的玉頰和粉頸。阮寧既羞且怒，叫道：「不要……」不停移動頭部拒吻，結果卻是俏臉上每個位置都被江明吻了一遍又一遍。後來江明又想親嘴，抓著阮寧長髮住下一拉，阮寧抬頭呼痛的一剎，嘴巴又被封住了。

秀髮被拉扯的阮寧無從抵抗，順從地任由江明親熱。直至熱吻終止，江明抓著長髮的手稍鬆，阮寧才重新得到氣力。他想要推開江明，但體弱的他又那裡能移動江明分毫？然而反作用力倒是把阮寧自己推開了，令他跌坐地上。效果不同，但阮寧總算是脫離江明的懷抱。他抬頭望著這個不一樣的摯友，喘著氣，拭著嘴，低聲說道：「小江……不要……我……我是男子……」

江明看見阮寧俊臉紅潮未消，神情驚惶不定，只覺又愛又憐，說道：「男也好，女也好，只要是你，甚麼都好。」蹲下來拉扯阮寧的運動外套。

阮寧本是來找江明算帳，沒多在意衣著。他穿著簡單的運動套裝，運動服和外套配上長褲，輕巧舒適，要脫下來亦十分方便，這一次卻是方便了江明。當阮寧察覺江明的用意時，外套已被扯脫。江明把外套丟掉，雙手抓住阮寧身上的運動服底部，往上大力一拉，阮寧抗拒不了，運動服也被脫掉了，上身裸露在江明面前。阮寧十分驚慌，玉手掩胸，顫聲道：「你……你想怎樣？」

江明微笑道：「你不知道嗎？」突然捉住阮寧左腳腳跟，脫去運動鞋和襪子，然後輕撫嫩滑的腳底。阮寧登時受不了，全身骨軟筋酥，坐也坐不穩。江明笑道：「果然是父子，你跟小紅一樣怕呵癢呢！」

「放手……呀……我……不要……衰人……」阮寧給耍弄得躺在地上扭來扭去，全無反抗能力，只是咿咿呀呀的嬌呼求饒。江明也不理會，三扒兩撥的，把阮寧下身衣物都脫光了。

驟然而來的清涼感覺喚醒了阮寧。他連蹬亂踢的，勉強把江明逼退，撐起嬌軀坐在地上。江明也沒再進擊，他想讓阮寧心情稍為緩和，亦要趁機欣賞心上人全身赤裸的美態。

阮寧肌色本白，此刻身無寸縷，平日被衣服掩蓋的玉肌看起來著實冰清勝雪。他正忙著用玉手和秀髮守護赤裸的胴體，烏溜溜的黑髮映照白玉似的肌膚，黑白分明，份外誘人。一雙胸脯給雙手完全遮蔽，猶如待拆的禮物。優雅的坐姿是像女兒家一般屈起修長美腿貼地而坐，柔滑大腿盡頭的神秘境地雖被瀑布般的長髮遮掩，江明還是依稀瞥見水簾洞裡住著可愛的小翠鳥。

「不……不要看……」阮寧聲音柔弱無力，楚楚可憐。江明抬頭直望，但見可人兒淚眼凝眶，玉頰泛紅，神情複雜難明。微彎的小嘴在說話後又緊緊閉著，似是生怕江明又來索吻。

「小阮哥你好漂亮、好可愛啊！」江明由衷讚嘆，右手慢慢伸向阮寧的面龐。阮寧想要躲開但又不知往那裡躲，只能把臉兒轉過去。這對江明來說卻是正中下懷，他一手捉住阮寧的長髮，一邊把玩，一邊微笑道：「你逃不掉啦！」

猶如貓兒給輕抓尾巴，阮寧既躲避不了，亦不想躲避。他輕噫一聲，嗔道：「別用力扯……會痛……」這種曖昧的說法，豈不是暗示江明可以任意用其他的方法玩弄自己的頭髮嗎？想到這點，阮寧不禁垂下頭來，羞得耳根都紅了。江明剛才已隱隱察覺阮寧喜歡頭髮被觸摸，此刻聽到這話，看到阮寧的神情，不禁怦然心動，柔聲說道：「你喜歡就好。」坐在阮寧身旁，再次溫柔地撫摸阮寧的秀髮。

江明生怕嚇到阮寧，沒有「任意用其他的方法玩弄」那一頭隱隱帶著光澤的柔順長髮，只是把手指當作梳子，依著如絲綢的觸感，溫柔地為阮寧梳頭。阮寧仍是低頭不語，但原本遮住身體的雙手已放棄任務，呼吸也漸變急促，偶爾更發出壓得極低的呻吟聲。江明聽得興奮，在阮寧泛紅的臉上親了一下，阮寧只是呀了一聲，沒有反抗。

江明心想：「他真的很喜歡呢！小紅也喜歡被摸頭，就是被他遺傳吧！」把阮寧的長髮全撥到一邊，好讓他能更清楚地觀賞剛才被遮掩的誘人胴體。但見那光滑的胸脯嬌小玲瓏，比小紅的蘿莉貧乳更細更平，只是略為異於男生，乳尖卻是鮮紅欲滴，仿如熟透的櫻桃。再往下望，小腹平坦嫩滑，纖腰柔若無骨，艷色繽紛，實在是美不勝收。至於跨下的小翠鳥，卻不如這嬌美身軀其他部位一般溫婉恬靜。小翠鳥體形小巧，卻在守護兩顆鳥蛋之餘，好奇地探頭張望，猶如正在學習新鮮事物，正是阮寧初嘗異樣情味的心情寫照。

阮寧默默享受被撫摸的感覺，心頭百感交集：「小江太過份了……我可不是女的……不過，這感覺……真好……剛才的就算了，現在只是摸摸頭髮而已……既然是好朋友，就這樣給他摸一次吧……好舒服……啊……不好！要硬起來了……好奇怪……呀……咦？」就在此時，他胸前一陣異樣，睜眼一看，原來江明的大手已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開始慢慢搓揉。

阮寧嬌呼不要，想推開江明的手，卻是力不從心，皆因乳尖酸麻痛癢，陣陣新鮮刺激消耗了他不少精力。不一會，他發覺自己軟軟倒在江明的臂彎中。

江明微笑問道：「很舒服吧？」赤裸的玉人兒如此安躺懷中，教他萬分滿足。

阮寧羞惱難耐，罵道：「衰人！」用盡全身氣力掙扎反抗。正當他剛站起來，想要走開時，江明突然攔腰把他緊緊抱住。

阮寧首次赤身露體的被江明摟抱，只覺又羞又怕，嬌叱道：「放……放開我！小江！你想怎樣？」他雙足離地，無法著力，自是不能脫身。

江明笑嘻嘻地答道：「想要跟小阮哥去洞房呢！」無視阮寧的叫罵反抗，扛著他走進睡房，把他拋到大床上。跌在床上的阮寧視線給自己的亂髮遮擋了，更是驚惶失措，手腳亂揮亂舞要防禦想像中江明的施襲，卻沒能打到甚麼。待他坐定身子，把臉上的長髮撥好後，才發現江明已脫光自己的衣服。勻稱的體型和結實的肌肉，構成媲美職業運動員的健美身體，然而江明要當職業運動員還是有點突兀，因為此刻這副完美身軀的所有力量，都似是集中在那挺拔不群的雄偉玉棒上。

面對這副氣勢旺盛的身體，阮寧目瞪口呆，心慌意亂。這睡房比他的房子大了好幾倍，空間不少，或許可以繞路逃跑，但他自知體弱力疲，要逃也一定敵不過江明，便斷絕了這想法。對阮寧而言，縱是被逼的屈辱，但江明的對待既給他一個全新的身分，亦為他帶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感受。這些新鮮感覺固然有不好受的部分，但亦有快慰莫名的時刻。反而是逃不掉，此刻他便縮在床頭，默默等待。他雖已年過三十，但天性純潔，對之後會發生的事，實在不盡了然。即使如此，種種遐思亦教他俏臉陣紅陣白，心裡忐忑不已。

江明緩緩走到床邊，情意綿綿的凝視阮寧好一會，然後突然蹤身伸手一探，抓住阮寧的秀足，用力拉扯，把阮寧從床頭拉到床邊，雙腿懸於床外。阮寧抵抗不了，只得嬌呼道：「不……不要……」

江明扳開阮寧雙腿，微笑道：「口裡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呢！看！小小阮哥都在示威了！」的確，連番刺激之下，阮寧胯下之物已是昂首挺立，顯得精神抖擻。它比起江明的大玉棒自是相形見絀，但這筆挺之勢，就如要勇敢迎戰大麻鷹的小翠鳥一樣。

阮寧的內心未如身體一般坦率，他想用雙手遮掩下體，動作卻不及江明敏捷，小翠鳥給江明一手抓住。江明一邊溫柔地搓弄，一邊不停說道：「嬌小玲瓏的，真可愛……看來很硬，摸起來卻還是軟綿綿的……這嫩毛好順滑，跟頭髮一樣呢……圓圓的小蛋蛋，好好玩……」

阮寧的下體被狎玩得時癢時痛，他聽到江明的說話，更覺無比羞恥，雖已無氣力頑抗，仍是鼓盡餘力喊道：「別這樣……我……呀……我可不是女……女的……呀……不要……痛……」他聲線本已柔弱，這段說話夾著曼聲呻吟，毫無反抗作用之餘，更顯得嬌媚可憐，風韻撩人。

江明心裡讚歎，又道：「真的不是女生嗎？讓我試試看。」向前一撲，雙手捉住阮寧玉掌，與他十指互扣。

阮寧立時知道這是甚麼一回事，因為這正是當年他和麗賢燕好時最常用的傳統姿勢，只是以前他都是在上面，這一次卻在下方，跟以前麗賢一樣。他心頭大駭，想要抗拒時，江明的下身已開始前後擺動。

倘若阮寧是女的，此刻已被江明插得一塌糊塗。不過阮寧雖是麗質天生，始終還是男的，正是雛鳥在巢，桃源無路，故此江明的巨棒只是一下一下頂在阮寧的小翠鳥和鳥蛋上。阮寧的秀髮酥胸，腰肢玉莖，全都依遇襲的快慢不住搖曳跌蕩，阮寧自己亦忍不住隨著棒擊的節奏低聲呻吟。只是江明的身體堅挺結實，阮寧的嬌軀皮細肉嫩，連續不斷的棒打軟肉，阮寧很快便受不了，嬌吟之聲漸變呀呀呼痛。想到當年麗賢在自己身下，亦從無自己此刻一般嬌喘吁吁，阮寧不禁羞恥難抑，熱淚從眼角掉下來。

這一下男男「格劍」，親嘗以大欺小的快感，耳聽銷魂奪魄的嬌喚，江明但覺萬分享受。待得看見阮寧流淚，他才匆匆停止下身的動作，輕輕抹掉阮寧玉頰的淚痕，柔聲問道：「怎麼了？很痛嗎？」

阮寧嗚咽道：「……都……都說了我不是女的，你還要這樣亂來……你這個衰人……嗚嗚……」

江明可不知道阮寧沒說出流淚的真正原因，他憐惜的道：「對不起……接下來做些你喜歡的事情吧。」

阮寧像個使性子的小孩，閉目搖頭哭道：「我甚麼都不喜歡……」語聲卻驀地止住，皆因江明的手已放在他的長髮上。剛才江明把阮寧由床頭拉至床邊，那頭柔順的秀髮就如一片輕紗，優雅地平鋪床上。江明此刻就在這片輕紗上溫柔愛撫，來安慰阮寧。被摸頭髮的阮寧果然立刻就不鬧了，只是彎著不服氣的嘴兒，默默享受被愛的快樂。

江明見阮寧受落，很是欣慰，說道：「小阮哥，我真是愛死你了！」一邊撫摸頭髮，一邊輕吻面頰。阮寧輕嗯一聲，把頭轉過另一方。江明也不在意，從露出的粉頸開始，一下一下的吻至阮寧面頰嘴角，然後是一個又一個的長長舌吻。不知是氣力耗盡還是另有原因，阮寧再沒反抗，偶爾還發出「啊嗯」的嬌呼，更是嫵媚誘人。

江明吻得夠了，說道：「讓我好好再疼你那漂亮的秀髮。」阮寧眼波輕轉，小嘴微顫，卻沒有說話。

江明把阮寧抱回大床的中央，令他俯臥床上，並把阮寧微亂的長髮稍為梳好。烏黑亮麗的秀髮猶如一張薄薄的披風，把阮寧的美臀也掩了一半。

阮寧任由擺佈，只是幽幽的道：「你可不要做奇怪的事呢。」

江明說道：「寵愛小阮哥這回事，一點也不奇怪。」從頭頂，後頸，肩膀、玉背，直至嫩臀，把阮寧的秀髮由頭至尾慢慢的撫摸，就像哄貓兒一般。

被哄的阮寧看似沒甚麼動作，但仔細一看，他雙手把被褥抓得緊緊的，玉頰至耳根都紅透了。起初他只是輕噫了一聲，後來終於不再強忍，「嚶嗯」的發出動人的低吟，就如一隻發情的貓咪。倘若他真的如貓兒有尾巴，這尾巴當會豎得高高的，在江明身上不停揩抹吧。

也許是感受到這無形尾巴的挑逗，江明索性跨坐在阮寧背上，俯身把頭埋在對方後頸的秀髮裡又嗅又吻。阮寧啊的一聲，想要掙扎脫身，但身體已被江明騎住，連轉身也不行。江明連接在他耳背、後頸和頭髮上熱吻，阮寧左閃右避徒勞無功，卻造就了其他事情。阮寧的長髮隨著他的動作不停擺動，或快或慢、驟輕驟重地拂掃摩擦江明的玉棒。在江明而言，這出乎意料的服務令他興奮萬分；對阮寧來說，長髮被灼熱的身體不停撫揉撥弄，也是其樂無窮。兩人的動作逐漸加劇，快感亦不斷提升。

「呀……」隨著一聲綿長的嬌吟，阮寧嬌軀一顫，壓在身下的玉莖洩精了。

自從麗賢離世後，阮寧一來重情專一，二來要照顧小紅，三來因藥物影響，已是多年未發洩情欲。這一次罕有地遺精，情況卻與以前大不相同，盡興之餘，他但覺悔恨莫名，羞愧欲死。就在此時，他突然覺得驟雨急降，淋濕了頭背，原來江明也在極樂中把精液撒在他的秀髮上。

過了好一會，阮寧才明白這「驟雨」是甚麼一回事。他既因為頭背上的污液和異味而不知所措，又害怕自己小腹和床褥上的精液給江明發現。種種顧慮，教他羞不可抑，靜待床上。另一方面，射精後的江明自是滿心舒暢，他細看阮寧玉背上烏黑的長髮配上點點乳白精液，仿如一幅新派抽象畫，暗覺莞爾：「我的公司買畫賣畫，我這幅傑作卻絕對是非賣品！」他心滿意足地欣賞了一會，才湊近阮寧耳邊，先親了一下，然後帶著歉意柔聲說道：「對不起，弄污了小阮哥的頭髮。」

身為男性，面對一個喜歡自己以致在自己的長髮上射精的同性摯友，阮寧實在不懂該如何應對。他低哼一聲，沒有郁動，繼續掩飾自己也射了的事實。

江明不知阮寧是否盛怒難言，續道：「不高興？」退後站得遠遠的，好讓阮寧增添一些安全感。

阮寧感覺江明後退，才雙手按床，緩緩撐起身子，彎身跪在床上，含羞答答的低聲道：「你……你喜歡就好。」心想自己也弄污了江明的大床，實在無法埋怨些甚麼。

阮寧動作極慢，以免髮上的精液到處亂滴，亦不想後方的江明看到自己身上的精液。事實上即使江明再眼利十倍，此刻他也無心注意其他事物。阮寧開始跪在床上時，披在腰背的長髮往左右兩旁徐徐散落，光滑渾圓的紅桃玉臀，無遮無掩的展露在江明面前。看到如此美景，江明又那會有空理會其他瑣事？

跪在床上的阮寧動作雖然緩慢，但手腳都各有任務。他玉手正在輕抹小腹，要把身上的穢物慢慢抹去。美腿則是緊緊合起來，不讓江明看到自己玉莖上沾著的精液。不過江明完全沒在意阮寧在忙些甚麼，他只是望到阮寧的香臀隨著那細微緩慢的動作，誘人地晃動著。欲念泛濫之餘，他暗覺奇怪：「小阮擺出如此美態，毫不防範，跟之前不一樣。難道他是給我搞得高興，要來個反客為主，反過來誘惑我嗎？」

江明是「色」途老馬，又怎會猜到阮寧的單純想法？其實在阮寧心中，以為江明剛才射精後，這場異色風波已是完結了。他一向潔身自愛，沒有沉迷色慾，亦不屑閱讀相關的資訊。當年他跟麗賢親熱時，都是一次就完事，根本就不知道有所謂「梅開二度」，甚至「三顧草蘆」。故此在江明發洩後，他就放心下來，對江明毫無防範，只是一邊默默清理，一邊細想今後如何與江明相處。阮寧如此純真，又怎會知道在江明而言，剛才只是前戲？他又怎會察覺此刻自己語聲羞澀，頰邊泛紅，秀髮沾污，雪肌留痕，滿身都是剛才親熱時留下的種種印記，教江明多麼興奮？他又怎會想到此刻自己俯伏翹股的無防備姿勢，對江明來說是何等吸引？

不一會，江明慾火急升，玉棒又硬起來。情難自控的他，就像盯緊獵物的猛虎，屏息靜氣、一步一步的走近大床。越是接近，阮寧的後庭風光越是迷人。在細微的搖晃中，那白裡透紅的臀瓣顯得鮮嫩無比，似是可以捏出水來。細密的股溝和淡紅的菊穴，都在訴說阮寧三十多年來的貞潔，和為這貞潔即將失去而哀悼。

江明挺著的玉棒緩緩向前，在阮寧的菊穴上輕輕一點。這突如其來的強烈刺激令阮寧全身一震，霎時間他又慌又亂，在嬌呼中急急前躥，要撲向床頭。可是他這竄逃動作毫無效果，因為他那纖弱腰肢已被江明緊緊捉住。

阮寧不知江明想做甚麼，只是覺得驚懼交集，高聲叫道：「小江……」語聲未盡，從未經歷的劇痛已從股間傳來，蔓延全身，高呼亦變成哀號。如此撕心痛楚，自是因為那小小菊穴已被江明的龐然巨物強行插入。

多年來的心願終於要達成，江明萬分快慰，一邊享受阮寧股壁的軟滑緊緻，一邊叫道：「小阮哥，我愛你啊！」阮寧邊哭邊問：「嗚……你……幹甚麼……嗚嗚……好痛……」江明忍不住笑道：「幹甚麼？就是在幹你呢！你好好忍一忍，讓我痛快一下。」擺動下身開始抽插。

阮寧仍在猜想「幹你」是甚麼意思，新一輪的痛楚又再傳來。原本只是駐紮的大軍，開始在狹小的城堡裡來回征討，推牆縱火。阮寧叱罵求饒都是語不成聲，變成連串的嗚咽哀吟，那原已疲弱的嬌軀更是不能自控，依著侵犯的節奏起舞。幹了好一會，江明想要追求征服的感覺，右手捉住阮寧的右臂，左手拉扯阮寧的長髮，令抽插更激烈，更深入。江明仿如策馬作戰的神勇騎士，胯下的阮寧卻當不了駿馬，只像一隻無助的小兔子，仰著頭，翹著股，淚流滿面地接受無法反抗的姦污。

姦污……沒錯，而且是雞姦。阮寧漸漸猜到江明的「幹你」是甚麼意思。他記起了那個報紙標題「無恥色狼雞姦新婚少婦」，只是自己不是新婚少婦，更是男的，江明也不是無恥色狼，反而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也想起麗賢和小紅初嘗雲雨後玉臀的紅腫，嘀咕自己股間大概將會出現同樣的創傷。

思潮起伏之間，阮寧那痛得已有點麻木的菊穴油然泛起另一種異樣感覺，就如喝過苦澀濃茶後的回甘味道一般。這感覺跟頭髮被摸時有所不同，但同樣令他暢快舒適，令他哀號之聲夾雜了嫵媚嬌吟。江明聽到了，欲念更是高昂，疾馳的動作逐漸加快。

「吼……」
衝刺在最激烈的一剎乍然停住，江明的火燙精液，滋潤了阮寧的柔嫩菊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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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8-11-10 09:00

（九）事後

玉莖的抖動停止了好一會後，江明才鬆開抓住阮寧長髮的手，把他輕輕放回床上。

「還好嗎？」江明柔聲問道。

阮寧完全動不了，只是嚶了一聲，顯得楚楚可憐。

「我愛你。」江明輕吻阮寧玉頰，然後才緩緩把玉莖拔出來，阮寧但覺就如抽出插在身上的刀子般，另一種劇痛令他再次哽咽流淚。只見帶著血絲的精液從滿溢的菊穴徐徐流出，令股溝大腿都沾上片片白斑。江明憐惜地望了兩眼，就自行快步走開。

留下來的阮寧看不到江明走到那裡，亦羞於開口詢問。他想轉換姿勢不再像小狗般俯伏，但全身都是酸痛無力，難以郁動。江明走開後，阮寧更覺得孤單落寞：「小江怎麼自己走了？他剛說完『我愛你』，就不理我了嗎？我連動也動不了啊……哎！好痛……還有點凍……小江你到那裡去了？嗯……小江他……他已得到想要的東西，已經『幹』了我，從此就不用再理會我、討好我了吧？」想到此處，他但覺悲從中來，低聲啜泣。

「哎喲！怎麼又哭了？」緊張關切的語聲從阮寧耳邊響起，江明已急步跑回來，憂心忡忡的問道：「很痛吧？」

阮寧看見江明著緊的神情，心裡寬慰，止住哭聲，輕聲道：「你回來了。」可不敢說出剛才胡思亂想的內容。

江明嘆道：「是我不好，我太興奮了，只顧自己享受，都把你弄壞了。」慢慢扶起阮寧，抱在懷裡。

江明動作縱是盡量溫柔，還是不免觸動到阮寧的痛處，只是阮寧縱是吃痛低呼，在江明懷裡還是安定下來，無力的玉手更輕輕搭著江明的肩膊。

江明站了起來，抱著阮寧前行。阮寧突然低喚一聲，臉露窘態。江明問道：「怎麼了？抱得不好？」阮寧滿面通紅，低聲道：「你那些東西要從……從屁股流出來了。」江明不禁笑了起來，說道：「有甚麼問題？」他見阮寧的神情看來甚是在意，溫言續道：「我走快一點。」抱著阮寧跑到浴室。

迷你泳池般的大浴缸已注滿熱水。江明放下阮寧，說道：「在這裡流出來也沒事了……把小阮哥弄髒了，真對不起，在這裡可以好好洗一下。」

阮寧沒有說話，心裡暗暗釋然：「他剛才走開，原來是要預備這些。」

江明問道：「一起沐浴，好不好？」

阮寧低下頭來，聲細如蚊的道：「我沒氣力，洗不了，都是你不好。」

江明柔聲道：「我來幫你。」溫柔地洗滌阮寧的身體。

熱水舒緩了阮寧受創的痛楚，而江明的體貼服務更今他暗暗舒懷。

「對不起，我這樣硬來的，把你要了。」江明一邊為阮寧洗髮，一邊真誠道歉。

要叱罵嗎？自己心裡不忍。要原諒嗎？又好像太過寬容。阮寧不知如何應對，只好默然不語。

江明續道：「我這麼過份，你不肯原諒我也是理所當然。即使我如何愛你，也是無法補償。你要辭職的話，我會無奈接受。就是你要報警，控告我強姦你和誘姦小紅，我也會俯首認罪的。」

阮寧不禁動容，轉頭道：「我……」

江明打斷阮寧的說，續道：「小阮哥你聽好，今早我找了陳律師，把公司的一半股份轉讓給你，小紅的病要用更多的錢也不成問題了。你虧空公司的錢，我也處理好了。」

阮寧大為驚訝，轉過身子面向江明，說道：「你都知道了？」

江明點頭笑道：「都知道了。你啊！真是的！要錢為小紅醫病，只要告訴我就可以了，怎麼要自己亂來？」

阮寧熱淚凝眶，嗔道：「誰知道你會這麼豪爽？衰人！」輕輕在江明胸膛打了一下。

江明溫言道：「對疼愛的人，當然會這樣做。小阮哥你聽好，這些錢絕不是對你們的補償，更不是甚麼條件。你還是可以告發我強姦你……」話未說完，阮寧的櫻唇已封住他的嘴巴。

第二天清晨，擔心不已的小紅走進江明的大宅。但見大廳中空無一人，卻滿地都是衣物。

「鴨舌帽、外套、運動鞋……這些……不都是爸爸的衣服嗎？啊！是爸爸的內褲！」小紅滿心疑惑，沿著衣物走到江明的睡房，又看到另一堆服裝散落地上。

他舉目一看，只見赤裸的江明和阮寧，在大床上熟睡。他們的確倦透了。

小紅看得目瞪口呆，然後低聲嘆道：「我就知道會這樣……」他小嘴一抿，也脫光衣服丟在地上，走到床邊，掀開被褥，鑽進兩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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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tc188    時間: 2018-11-10 09:00

（十）同學會

兩個月後，一個星期天的黃昏，阮寧坐在粉紅色房間裡的梳妝臺前，凝神細看鏡中的自己，為妝容作最後的修飾。

長髮結成雍容華貴的古典髮髻，緊緊的擺在腦後……「是有點緊，不過緊一點就不會自行解下。」
淡掃的胭脂，淺淺的眼妝，素色的唇膏……「這樣很好，不會太顯眼。」
紫色的指甲油……「是太鮮艷了吧……不過被男人盯著手，總比被男人盯著臉好。」
耳環、頸鍊和髮飾都鑲了紅寶石，是矜貴華麗的組合……「嗯，閃閃生光，好漂亮呢……」
「一切都很好，該沒甚麼瑕疵了吧……呀！忘了香水！」

阮寧連忙找尋合適的用品，梳妝臺上六七瓶不同品牌的香水教他眼花撩亂，新購置的東西太多了，每種香水該在甚麼場合使用，他還未搞清楚。這時他看到梳妝台上麗賢的照片，心裡一動，便選了當年她常用的品牌，塗了薄薄的一抹。
「還是妳慣用的東西最好。」

「寧寧，我可以進來看看嗎？」在外面的江明輕敲房門，探頭詢問。

「怎會不可以？這是你的屋子嘛！」阮寧嫣然回答。

「這是你的房間啊！」江明邊說邊步入房間。

江明的屋子，阮寧的房間……沒錯，這裡正是江明大宅中，新增設讓阮寧使用的梳妝房間。

這天江明穿了一套布料上乘的傳統西式禮服，可說是風度翩翩，瀟灑過人。阮寧秋波輕轉，讚道：「好帥啊！這禮服平時不穿，可真浪費！」

江明笑道：「你喜歡的話我天天這樣穿。怎樣？打扮好了嗎？」坐在從阮寧舊居搬過來的雙人床上。

阮寧站了起來，靈巧的轉了一圈，問道：「還好吧？不會在亞明的朋友面前丟臉吧？」他穿了女裝，是一襲高雅秀氣的淺藍色旗袍，簡單撲素的紫色繡花圖案突顯了不遜異性的端莊賢淑，而有心思的貼身剪裁則掩飾了略為失色的身段。淺藍色的中式布鞋和紫色的指甲油，正好配合服裝採用的色調。紅寶石飾物散發的光芒，令清秀的容色更添艷光。

江明欣悅的目光在阮寧嬌軀溜來溜去，然後又繞圈仔細觀賞，才嘖嘖讚嘆道：「好漂亮的東方美人！如果當是藝術品賣出去的話……」

阮寧笑罵道：「你敢？」伸手就打。

江明捉住打過來的玉臂，笑道：「我怎捨得？」在軟若無骨的手背上一吻，然後略帶歉意的道：「為了這個聚會，要你如此費心打扮，我真是過意不去。」

阮寧柔聲道：「亞明的事，就是寧寧的事。」他說得有點害羞，紅了臉蛋低了頭。江明看得心動，輕撫阮寧的頭，要用對方最喜歡的方法好好獎勵。不料他摸了一兩下，阮寧就立刻退開，嘟著小嘴說道：「你……你可別亂搞！這髮式我費了好多功夫才弄好的！」

江明微笑道：「剛才我還真的想把髮髻解下來呢！」

阮寧又退了一步，搖手說道：「別……別開玩笑了！就這一次，真的不要亂來！」

「說起來，原來你決定穿中式旗袍。為甚麼要我穿洋服？」江明見逗得夠了，便改變話題。

阮寧回到大床跟江明坐在一起，答道：「要是我們穿得太合襯的話，小紅會吃醋呢！」

「誰……誰會吃醋啊？」少女傲嬌的聲音在門邊響起。跺著腳、鼓著腮的小紅走進房間，續道：「你們穿甚麼都好，我才沒空吃醋！反正江叔叔就不能跟我穿情侶裝！」

「小鬼！你在偷聽？」江明抓住小紅的右邊馬尾長髮，笑罵道：「你穿這校服，我又怎能跟你穿情侶裝？」

但見小紅穿著純白色上衣、紅藍格子短裙、白短襪和黑皮鞋，的確是一套整齊的學校女生制服，胸前還配上一個小熊圖案的校徽呢！用了更好的藥物後，他的病情改善不少，面色也紅潤起來。只是此刻那綁著紅色蝴蝶結的雙馬尾其中一邊正被江明拉扯，令他嬌呼不絕。

小紅連聲求饒：「痛、痛啊！小紅不敢了！」阮寧也輕拍江明手背，說道：「別欺負小紅。」江明這才鬆了手，皺著眉對小紅道：「夜晚去唱歌，你偏要穿校服！」

小紅扁著嘴道：「人家沒有到過學校，總是想穿這個嘛。」黯然低下頭來。

阮寧橫了江明一眼，捉住小紅的小手柔聲說道：「這裝扮很好，很適合妳。」江明也點頭道：「雖然是跟時間場地不大配合，但妳喜歡這樣穿就這樣穿吧！就是嫌太可愛了點。」

小紅轉憂為喜，笑著說道：「爸爸和江叔叔最好了！」然後想了一下，又轉著精靈的大眼睛，撒嬌道：「那麼小紅可以背著有直笛的紅書包嗎？喵。」

這一晚，江明和四個中學同學在一間高級會所的卡拉 OK 房聚舊。無獨有偶，這些人跟江明一樣，以前都是壞蛋，成長後卻都闖了一番事業，與當年聯群結黨的惡少模樣截然不同。每個舊同學身邊都有兩個女伴，大學副教授帶了兩個才色兼備的優等生，專科高級醫生伴著一對性感火辣的雙胞胎，貿易公司董事帶著兩個職場儷人，局長的兩個的女下屬一個艷麗羞澀，一個爽朗幹練，至於藝術品商人江明的伴侶，自是清麗貴婦阮寧和嬌俏女生小紅了。

江明和舊友喝酒猜拳，唱歌說笑，但更多的是回味過去的荒唐往事。穿了學校制服的小紅成為眾人焦點，與新認識的大姐姐們閒聊，很是投入。阮寧靜靜坐著，聆聽江明和舊同學的對話，偶爾得體地寒喧。

愉快的聚會在深夜十二時許結束，江明牽著阮寧的玉手，在街道漫步散散酒意，小紅則是自己走來走去，搜尋有趣的東西。

「啊！真是暢快的一晚……寧寧你別看他們現在這富貴相，以前全都是壞蛋呢！」江明滿懷回憶的道。

阮寧盈盈一笑，問道：「亞明你也一樣？」

江明哈哈大笑道：「我有多壞寧寧你最清楚……嗯，他們的女伴中，好像只有局長的一個下屬真正是女的，其他都是女裝男子呢！」

「是嗎？」阮寧佯作毫不知情。

「甚麼？那些姐姐當中，只有一個女生？」這時小紅剛跑回來，纏住江明的另一隻手。

江明把小紅的小手輕輕一捏，笑道：「你又偷聽了！」頓了一下，又道：「今天你們打扮得這麼漂亮，可別浪費了。不如我們回家後玩一回角色扮演吧！我是爸爸，寧寧當媽媽，小紅當女兒！」

阮寧秀眉輕蹙，不置可否。小紅則是啊的一聲，玉手按著小屁股，苦著臉說道：「哎喲！壞爸爸又要欺負人家了！好可怕！」眼裡卻滿是欣悅期待之色。

江明見阮寧沒有說話，便道：「寧寧不想我當壞爸爸嗎？那麼我扮演壞小叔也可以！」

阮寧頓足道：「誰管你要演甚麼！」然後沒好氣的道：「我只是在想，明天是星期一，小紅還好，我們可是要上班的。」

江明毫不在意，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會把明天訂為特別假期。」

阮寧低聲道：「衰人。」把頭倚在江明肩膀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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