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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聊斋乱谈之贾儿】第一章+第二章(母子類,不喜勿入) [打印本頁]

作者: qinqiyan    時間: 2018-9-20 13:47     標題: 【聊斋乱谈之贾儿】第一章+第二章(母子類,不喜勿入)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蜜月風波》與《生物原蟲》不再論壇更新,所以換
上一篇新的發上來,如果有願意犒賞讓作者買瓶水的,請私我。

  本篇是看聊齋的時候看到的,原文名《賈兒》,意思就是商人之子,想了想
就寫了,是一篇母子類,具體情況還要看後續,也希望各位有什麼好的建議直接
告訴我,謝謝。

  另外再說幾件事。

  一、蜜月風波更新至21章。

  二、聊齋亂談之賈兒,主角名字更改為賈諾原因如下:1、文章名為賈兒,
『賈』這個字通假字,也讀『古』也讀『假』,所以一開始定的主角名字叫賈諾,
意思就是假懦,不是真的懦弱。

  2、母親是甄氏,也就是真,一真一假,更契合也符合陰極女陽極童的設定。

  三、本人qinqiyan,『嬴公子任好』為我在他論壇用的用戶名,有
的論壇不支持改名,仍然使用這一用戶名。

  以上,望諸君看文愉快。

  前言少敘,書歸正傳!!

              聊齋亂談之賈兒

               第一章、

  古時,在湖北有一個商人,姓甚名誰已然不可考,故以其職業作為姓氏,賈
姓商人。

  為了賺錢,他經常離家到外地去做買賣,因當時年月交通不便,賈某不便將
家眷帶在身邊,只好把妻子和兒子留在家裏。

  賈某的妻子姓甄,年方24,因古時人成親時年紀小,雖然甄氏夫人才24,
可是她與賈某的兒子賈兒卻已經10歲,這賈兒單名一個諾字。

  家中除了甄氏與賈兒,便還有一個廚娘,這女僕大甄氏夫人十數年,乃是當
年賈姓商人起來照顧自家夫人與兒子的。

  前言少敘,書歸正傳。

  一天夜裏,甄氏夫人忽然覺得渾身燥熱難耐,而夢中也似有人在自己身上做
那羞人之事,感覺真是無比,穴中濕潤,乳頭也很是堅挺。

  甄氏夫人平時也是端莊大氣、矜持內斂,但年方24,也正是青春好年華,
而自己的夫君許久未曾回來了,難免會有這方面的需求,平常即便是有這種想法,
自己也就偷偷用手解決一下,偶爾夜有所夢,但從未曾有過如今日這般真實,恍
如一切都是正在發生一般。

  甄氏雖是在夢中看不清身上男子面貌,但心中也感覺此時大有蹊蹺,想要睜
開雙眼令自己醒過來,然而卻發現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醒來,頓時便心下大驚,
可又沒有他法,只得任由夢中人施為。

  終於,夢中之人停下了,甄氏夫人也感覺穴中有陣陣暖流,也不知是自身愛
液還是夢中人之精。

  恍恍惚惚之間,甄氏夫人感覺眼前迷蒙一片,腦中也是混沌無比,漸漸竟失
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甄氏被身上涼感驚醒,房中並非漆黑一片,窗外月光如洗,
投入房中,但甄氏想到剛才的那個夢境真實無比,無論如何不敢再次入眠,摸摸
自己身上錦被不知何蹤,便伸手來扯被角,猛地發現錦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壓著,
連忙悄悄伸手去摸,一摸之下不禁大驚,原來竟有人和她睡在一起!

  甄氏經此一嚇,頓時全身僵硬,連大氣也不敢出,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

  莫非是兒子?心中默問,可旋即又否定了這個念頭,賈兒睡在另一側睡房,
而且賈兒若是要與自己同眠,也不會半夜過來,要知道,賈兒可是很怕黑的。

  那就是廚娘?那就跟不可能了啊。

  否定了家中的這兩個人,甄氏心中更加驚恐,難道是胡家的?

  想到此,甄氏夫人凝神細細辨聽,感覺身邊人呼吸均勻,似乎已經陷入沉睡,
這才膽子略微大了一些,躡手躡腳側過身來。

  側過身來,借著窗外的月光,甄氏夫人偷眼觀瞧,發現自己身旁果真躺著一
個男子,便暗中察看這個男人,發現他與常人不大一樣。

  這男子面貌尚算俊秀,只不過面部尖細,緊閉的雙眼有些上翹,整個給人一
種奸詐之感,細細看來,這男子面貌倒是四分像人,六分像狐,甄氏夫人觀察下
來,倒是堅定了方才的猜想,這男子十有八九就是胡家的。

  想到這裏,她更加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不知道這胡家的男子意欲何為,想來
方才夢中行為便是這男子所為,想到這裏,甄氏夫人倒是有些害怕,生怕這男子
方才在自己體內射精,萬一讓這胡家的男子在體內種下孽根,自己倒是不要再活
了。

  想及此,她便偷偷伸手進自己褻褲內,在穴口一摸,發現穴口乾燥,不過穴
中卻有濕潤,用指尖沾出一些來放到鼻下聞聞,並未有男精異味,心中這才算安
定下來,想來也許這胡家男子也不過就是一些夢中惑人之術,倒是無有實質行為。

  只不過身邊睡了一個狐狸精,甄氏是再也不能入眠,雙眼微睜一刻不停盯著
這男子。

  終於,窗外月光漸漸暗淡,成了漆黑一片,甄氏卻仍然緊緊盯著黑暗中那一
團黑影,生怕這狐狸精有什麼非分舉動。

  此時距離天明不過一兩個時辰而已,可這一兩個時辰對甄氏來說,直入一兩
年一般難熬。

  『咯咯咯!』總算,城中傳來不知誰家雄雞報曉之聲,逐漸的,城中雞鳴之
聲密集起來,窗外也泛起了些許魚肚白,甄氏這才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誰知就
在她安下心來的時候,面前的男子眼皮卻微微動了動,這令她一下心又吊了起來。

  不過還好,這男子也不過就是眼皮微微一動,然後就在甄氏面前倏地不見了
蹤影。

  甄氏心裏更加害怕,在床上躺了許久,直到窗外徹底亮了起來才緩緩坐起,
觀察了一下房中,發現門窗都緊閉,她心裏愈發的惴惴。

  『叩叩』,房間外傳來敲門聲,甄氏嚇了一跳,下意識問道:「誰……誰啊!」

  聲音中帶著驚恐,似乎門外之人也嚇了一跳,沉默一陣才說道:「娘,是我。」
原來是賈兒,每日起床賈兒都要先給母親問安。

  甄氏這才安定一些,起身想要開門,發現自己還穿著睡眠所著衣褲,而自身
穴中也濕潤黏膩,雖然沒有男精在內,可卻也甚是難受,便道:「諾兒,你先去
將廚娘叫過來,讓她現在就過來,我有事要找她。」

  雖然只是這一問一答幾句之間,可是賈諾卻感覺今天母親似有哪里不對的樣
子,但是既然母親已經說了要叫歡姨,他也就下了樓去。

  卻說家中女僕歡兒,早在雞鳴時就起身燒水,以便甄氏夫人起床時可以洗漱,
此時她正在廚房中忙活,忽然賈諾從門外走了進來,道:「歡姨,我娘找你。」

  「誒,行!我這就去!」廚娘應聲道,同時倒了一盆熱水端著上了樓。

  賈諾盛了些吃食,剛準備吃,想想娘親還沒有吃,自己就這麼自顧自地吃了
似乎有些不妥,便也進了正屋步上二樓。

  還未到娘親房門口,卻聽見娘親與歡姨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兩人聲音壓得很
低,偶爾還能聽到有人抽泣的聲音,他心中緊張,連忙緊走了兩步來到門口,敲
敲門道:「娘,我端了吃食上來。」

  房中聲音頓時停了下去,不多時才傳出聲音:「諾兒,娘還沒有更衣,你先
吃吧!娘等會就來。」

  「哦……」賈諾撓了撓頭,又將吃食端了下去,坐在屋中吃了起來。

  又過了一陣,廚娘先從樓上下來了,她一臉的古怪,看見賈諾時唱了個諾便
去了院中小屋。

  等賈諾吃完碗中最後一粒米的時候,甄氏終於從樓上走了下來。

  賈諾聽見樓梯上的聲音,忙抬眼望去,發現娘親從樓上下來時身子似乎有些
晃蕩,臉色也微微發白,眼圈鼻頭都是紅紅的,眼神中也帶著些許飄忽。

  他心中一驚,連忙給娘親請了個安,關心道:「娘,你怎麼了?我看你怎麼
今天臉色不是很好啊?」

  甄氏夫人臉上一紅,心中倒是想起了昨晚夢中所為來,心下『噔噔』直跳,
對著自己的兒子卻又不能實話實說,便搪塞道:「娘昨晚做了些許……噩夢,沒
有睡好,再加上到現在還沒有進水米,自然臉色有些難看。」

  賈諾一拍額頭,將娘親扶到座椅上坐下,輕聲道:「娘親稍待,我這就去為
娘親取些吃食來。」說著也不待甄氏答話,便一溜小跑沖出門外,不多時便端著
廚娘做好的吃食進了來。

  甄氏緩緩吃著桌上的東西,只如嚼蠟一般,她心中惴惴不安,又擔心那胡家
男子今日會不會再來,自然是吃得一點也不香,不過吃了兩口也就停下了。

  賈諾雖然才10歲,但心思靈巧,看娘親今日的舉動,也猜到娘親必定心裏
有事,可又不知道該怎麼打聽出來。

  看著娘親眉頭緊蹙的模樣,他心裏也是如同有烈火燃燒一樣焦躁不安,忽然
想起早上娘親叫歡姨去房間說了什麼,還想到隱隱聽到有人哭泣的聲音,從娘親
面上來看,那哭泣之人必然是娘親無疑了。

  想到此,他眼珠一轉,問道:「娘,你再吃些吧!這吃了也沒多少呀。」

  甄氏似未曾聽到一般,愣愣地看著桌面發呆,賈諾提高音量又說了一句,甄
氏這才如夢方醒般抖擻一下,直直地看著賈諾。

  賈諾看到娘親這般情景,也是一愣,心道:娘親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大事,恐
怕與她所說噩夢有關,明明昨日還好好的,不行,我一定要找歡姨問個清楚。

  打定主意,他又說了一遍方才的話,甄氏勉強一笑,輕輕搖頭道:「不了,
娘沒有什麼胃口,你端下去吧。」

  「誒!」他將桌上收拾了一番,進了院中小屋。

  廚娘歡兒此時已經洗涮完了鍋灶,現下正打算去集上買些中午的菜品好做午
飯,這時賈諾進來了,一進屋,他便問道:「歡姨,我娘這是怎麼了?」

  廚娘登時一愣,不知如何回答,便道:「少爺,這事與你也是無大幹系啊。」

  賈諾一聽,眉頭皺起,眼中靈光流轉,說道:「歡姨,我是我娘的兒子,我
娘身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能說與我沒有干係吧?」

  廚娘心知方才不知覺間說錯了話,這小少爺心思敏捷,讓他抓了一個話把柄,
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來恐怕他是不肯甘休。

  她也心中思忖:今早夫人與我說昨晚與狐仙神交,還讓我今晚跟她睡一個屋
好有個伴壯膽,我的天爺爺,那狐仙哪是我這弱女子能應付來的,這萬一要是把
我給撞了,我可怎麼辦呐?

  她看看賈諾深蹙的眉頭,心下歎道:罷了罷了,說到底這是他們的家事,我
就是告訴了他,他一個小孩子又能怎麼辦?咦?也是,聽聞元陽充足的童子能避
邪祟,這少爺無論如何也是男兒身,不比我一個女子來得有用?

  賈諾還在等廚娘告訴他情況,卻見廚娘低頭不語,便撒嬌道:「歡姨……你
就告訴我吧……」

  廚娘也是很疼這個小少爺,見此景象,便歎氣道:「好吧!我說與你聽,不
過不能在家裏,讓夫人聽了不好,你與我一起去買些菜回來,路上我講給你聽。」

  賈諾聽了,心下歡喜,去正屋中與甄氏說了與廚娘一同出去,甄氏心中還未
能安穩,也就答應了。

  路上,賈諾與廚娘走在一起,廚娘便輕聲將甄氏與她說的做了些修飾講給了
賈諾,但卻未提及甄氏與那狐仙神交之事,想來賈諾年方十歲,也不懂這男女之
事,只說甄氏做夢夢見了狐仙。

  賈諾聽了,若有所思地走著,廚娘又說道:「少爺你有所不知啊,我聽說這
被狐仙迷了,漸漸地人就會喪失神志,瘋瘋癲癲,而且那狐仙還會吸食人體內的
元氣,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到時候就回天乏術了。」

  賈諾一聽,頓時心中緊張不已,整個人如同被雷電劈過,再也挪動不得半步。

  「那……那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娘……娘也會變成那樣麼……」他口中喃
喃道。

  廚娘點頭道:「若是那狐仙來得勤了,恐怕夫人……唉……」

  賈諾聽在耳裏,如有雷鳴轟轟,廚娘再說了什麼也沒有聽清。

  直到廚娘推了他兩下,他這才緩過神來,但卻沒有說話,只是一指前方,示
意廚娘繼續走。

  廚娘見他這般模樣,也不知是否應該提出讓他晚上與夫人壯膽一事,但自己
心中膽怯,若是讓自己與夫人兩人在屋中,那狐仙要是再來了,自己只怕也要被
波及。

  她其實也不願將賈諾拉進這危險之中,可是牽涉到自身安危,而且家中又是
只有這一個元陽充足之人,她也是不得已。

  狠狠心,她接著說道:「不過……」

  賈諾聽她說這兩字,心中一喜,暗道莫非這歡姨有什麼法子?忙問道:「不
過什麼?」

  廚娘看他那俊秀稚氣的小臉,暗歎道:夫人呐夫人,你可莫要怪歡兒啊,你
又不肯讓我去請仙師做法,現在恐怕也只有這法子了。

  於是她道:「不過我聽說那些東西都懼怕童子,遇見童子就不敢迷人了。」

  賈諾心思聰穎,剛才他初聞娘親也夢狐仙有些驚慌,現在倒是定下神來,聽
廚娘這麼一說,他想起以前與小夥伴玩耍時也曾聽聞那些物事懼怕陽氣重的男子,
只是自己還小,不知道能不能鎮住他們。

  想到這裏,他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便道:「那為何不叫來法師做法驅除?」

  廚娘歎道:「這……這乃是夫人房中之事,又豈好隨便請來男性法師做法?
若是要尋女法師,必然要差人尋去,只怕不等法師尋來,夫人便已元氣盡失了。」

  賈諾聽了,也覺得廚娘說得有些道理,心下打定了主意,說道:「歡姨說得
是,既然這樣,那今晚不如我便與娘親一屋,也好與娘親壯膽。」

  廚娘聽了也是一喜,暗道今晚多一人便多一分膽氣,也是好事。

  當下兩人不再說什麼,買了些菜便回了家,路上賈諾遇見幾個小夥伴,幾人
就一同玩耍去了。

  廚娘到家之後,見甄氏獨自坐在院中曬太陽,即便是白天,甄氏現在也不敢
單獨進屋,心中畏懼甚深。

  廚娘放下籃子,走到甄氏身邊,將心中想法說與甄氏聽了,甄氏猶豫道:
「這……不好吧?諾兒還是孩子,即便是童子,只怕也鎮不住那胡家的人吧?」

  她心中也沒有准注意,百爪撓心一般,對於廚娘這個提議她既排斥又贊同,
排斥的是這樣一來要將自己的兒子拉進危險之中,贊同的是廚娘說得有道理,元
陽充足的童子確實可以躲避邪祟。

  「我……我考慮一下再說吧……」甄氏說道。

  不多時,賈諾從外面玩耍了回來,手中捧著一個大碗公,裏面不知道是些什麼。

  見了甄氏,賈諾連忙請了個安,但手中的大碗公卻還是緊緊抓著,不讓其中的
東西灑出來。

  「諾兒,你手中那是什麼?」甄氏好奇問道。

  賈諾『嘿嘿』一笑,說道:「這是我剛才去小癩子他們家弄的黑狗血,聽說
這東西辟邪,哦,對了,娘,今晚我跟你睡一起好嗎?」

  「你……」甄氏一聽這些話,自然知道是廚娘將那事情告訴了賈諾,只是那
其中還有羞人的事情,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一併說了。

  「好不好嘛?娘……」賈諾撒嬌道,「我也想保護娘啊,看那畜生還敢不敢
來!」

  他端著狗血,卻是一臉恨恨道。

  甄氏嚇得急忙捂住他的嘴,輕聲道:「我的小祖宗,輕點,莫要讓那胡家的
聽去了。」

  賈諾點點頭,臉上卻露出更加堅決的表情。

  「好吧!今晚你與歡兒一起來我房中睡吧!多個人多一分膽氣也好。」甄氏
無奈歎道。

  很快,天色便暗了下來,甄氏也隨著這越來越暗的天色變得越來越恐懼,她
也著實害怕那狐仙今晚再來。

  與她一樣神情越來越緊張的還有廚娘,她也是十分的害怕。

  反倒是賈諾,臉上堅毅的表情越來越盛,牙關緊咬,腮幫突出,雙眼圓瞪,
雙拳握緊,像一個要經歷生死大戰的戰士一樣。

  很快,天色就完全黯淡了下來,甄氏與賈諾先去了二樓,廚娘打來水給他們
梳洗完畢,她也不敢去小屋中,便在樓下梳洗了一番,然後也來到了樓上。

  賈諾在地上打了個地鋪,廚娘與甄氏都睡在了床上,三人都打著精神,蠟燭
也不敢熄滅,一直到了月上中天,已經過了子時,賈諾雖然心中打定主意要保護
娘親,可到底年少,漸漸的也就睡了過去。

  廚娘也強打著精神與甄氏在床上不敢睡著,但久久也不曾有異常,兩人的心
裏不禁都鬆懈了下來,也睡了過去,只不過蠟燭卻仍然沒敢熄滅。

  三人不知的是,他們剛睡著,房中不知從哪里便起了一陣風,將蠟燭吹滅了。

  甄氏夫人又開始做了那與男子交合的夢,這夢中的人不時變化,也不知到底
什麼模樣,也不知到底什麼體態,只知這夢中人肆無忌憚的在甄氏身上勞作,甄
氏只感覺心神俱疲,強撐起心中的念頭大喊:「不要!不要!」

  她這夢中的大喊,到了現實中卻成了喃喃的低語,口中吱吱唔唔地說著,廚
娘倒還算警醒,聽見了甄氏的夢話,睜眼一看,房中的蠟燭竟然已經熄滅了,她
心中駭然,連忙推了甄氏幾下,口中還喊道:「少爺!少爺快醒醒!」

  就在她說話的當口,她感覺一道影子從牆上快速的一閃而過,而甄氏也醒了
過來。

  賈諾一個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抄起黑狗血喊道:「呔!」黑暗中他也看
不清,將狗血衝床的方向一潑,頓時滿屋都是一股腥臭。

  「啊!」「啊!」兩聲尖叫傳來,正是甄氏與廚娘。

  「怎麼樣?怎麼樣?那畜生跑了麼?」賈諾急急問道。

  廚娘忍著噁心起來把蠟燭挑亮,只見滿床都是狗血,幸好賈諾本身弄到的狗
血就不多,面積倒不算大,也沒多少濺出來。

  「跑了!不過早就跑了。」廚娘說道。

  三人盡皆沉默,沒想到不過就一會的功夫,居然這狐狸就來了。

  於是三人都不敢睡了,睜大眼睛,直到天亮了,三人的心才算放下來。

  第二天,廚娘將被狗血污了的被子之類都拿去洗了,只是從這一天起,甄氏
夫人精神恍惚,像是丟了什麼東西一樣,到了夜裏,她一定要拉著賈諾和廚娘一
起睡,也不敢熄燈睡覺,並告誡他們千萬不要睡熟。

  開始,賈諾和廚娘都不敢睡,一直坐在床邊守著,別說,最先幾天還是很有
效果的,狐狸也沒再來,甄氏也沒說夢話。

  可是老是這樣,誰也吃不消啊。一天夜裏,夜已很深,賈諾和廚娘困得實在
沒辦法,不由自主地靠著牆壁稍微打了一個盹,也不過就是半柱香的時間,等他
們再睜眼時,發現床上空空的,甄氏夫人已經不見了。

  「啊!我娘呢?」賈諾大驚失色,驚聲叫道。

  廚娘也心中害怕,說道:「也……也許出恭去了?」

  賈諾在房裏掃視一圈,說道:「不會!我娘半夜絕不會去院子裏出恭的!有
問題!」

  「我……我們……再等等吧……說不定……說不定……就回來了……」廚娘
心中其實也已經有了答案,可是還是安慰自己。

  賈諾沒有說話,看廚娘嚇成那個樣子,他也不好說什麼,便拿起另一盞燭臺
點燃,說道:「我出去找!歡姨你在房間裏等著!」

  廚娘腿都已經嚇軟了,即便讓她去她也無能為力了。

  賈諾獨自一人手握著蠟燭,到處尋找,他家的這院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
這深更半夜的時候還是顯得挺可怕的,可是賈諾卻是心懷堅定,毫不畏懼,在家
中一間屋一間屋地尋找,每當他打開一間屋子沒人的時候,他心中的不安就增加
一分,他很怕娘親出什麼事。

  總算,當他找到一間空屋子時,看見娘親躺在地上,身上僅著了肚兜和一條
貼身小褲,他擔心娘親受涼,趕忙把她扶回臥室。

  這天以後,甄氏夫人就時而沉默,時而卻又有些瘋癲,又是唱又是哭,看見
人就罵、就打,鬧得賈諾和廚娘心神不寧。

  而一到天黑,她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准任何人進門。

  一天,廚娘剛做完午飯端到桌上,甄氏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掀翻了桌子,
還給了廚娘一個巴掌,沖她喊道:「滾!滾出我的家!」

  她這發狂的模樣直讓人覺得心底生寒,廚娘嚇得癱在了地上,要不是賈諾及
時過來扶著,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少……少爺……我……我要走……我要走……我的媽呀,太可怕了!」廚
娘抖抖索索地說道。

  賈諾看著她臉上高高突起的巴掌印,歎氣道:「好吧,歡姨,我去取些銀兩
給你。」

  廚娘走了,這樣一來,家裏只剩賈諾和甄氏兩人,一到晚上,賈諾睡在臥室
的地上,隨時警醒著聽動靜,這種情況下,他反倒是一點兒也不害怕了。

  到了半夜,每逢聽見娘親像說夢話那樣談笑時,他就立刻起床,拿著燈去照
看娘親,可是屋裏寂靜以後,甄氏就大發雷霆,要打要罵的,不過倒也奇怪,她
每次都是嘴上說說,卻從來也沒有打過賈諾一下。

  賈諾也不理她,照常見聲音就起來打擾,把狐狸精趕跑。

  漸漸地,他也摸到了一些門道,他發現這狐狸精似乎只是迷了娘親,可是對
自己卻一點傷害都無法造成,他也就愈發地膽大,聽見聲音就起來打擾,把狐狸
精趕跑,每次都能看見一道黑影從窗邊跑走,而那狐狸精似乎真的對他束手無策,
一個想法漸漸在這年幼的孩子心裏形成了。

  這些天來,家裏裏裏外外都要靠他一個十歲的小孩子來操持,也著實不容易,
而甄氏白天的時候是清醒的,也幫著照應一下家裏,倒也沒出什麼大的岔子,只
是吃食差了些,不過倒也不影響太多。

  賈諾天天就趁娘親清醒的時候出門去,也不做什麼,就是到處走走,過了些
日子,他忽然說要學泥瓦匠,與甄氏說了一句便拿銀子去買了許多的磚頭石塊回
來。

  然後他把磚頭、石塊壘在窗口上,甄氏問起時他總是一臉神秘地笑而不語,
而甄氏因為狐狸的事情已經心力交瘁,也就沒法再管他了。

  幾天以後,臥室的裏外屋窗口上堆滿了磚頭、石塊,整個屋裏一直都黑漆漆
的,只有那些縫隙裏還透出一些光亮。

  他不辭辛苦,又用泥把牆上所有的小洞和縫隙都堵死,整天忙啊忙啊,一點
也不怕累。

  把窗戶堵好後,甄氏以為他就算好了,結果他又說要學做磨刀師傅,二話不
說找來一把菜刀霍霍地磨起來。

  此時賈家的事情早就已經傳遍了街坊四鄰,大家都知道甄氏被狐狸精迷了,
時瘋時醒,而賈諾的種種行為又太頑皮、太任性,漸漸的大家都說瘋娘親生了個
瘋兒子,只好等他父親回來管教他。

  終於,賈諾磨的刀已經非常鋒利了,輕輕在手上一劃立刻就見血,他這才滿
意地點點頭。

  這天夜裏,賈諾偷偷把菜刀藏在懷裏,用瓢把燈光遮住,然後坐在一邊靜靜
地等著。

  因為他將這臥室裏裏外外都用磚頭石塊砌了起來,莫說是晚上,即便是白天,
臥室裏都黑漆漆的,而現在他將燈光遮了起來,整個臥室裏便是昏暗一片。

  等啊等,好幾次他都差點心神鬆懈,卻立刻又警醒。

  總算,到了夜半時分,甄氏忽然開始說夢話了,賈諾大喜,又等了一小會,
一躍而起,一把掀掉葫蘆瓢,堵著屋門大聲地叫喊著:「好畜生!看你這次哪里
跑!」邊喊便從懷裏掏出刀來。

  誰知過了好半晌,屋裏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此時娘親已經不再說夢話了,他
知道這狐狸精必然已經離開了娘親的身子,只是自己堵著門,這畜生一定沒法逃
走。

  他知道狐狸精狡猾得很,眼珠一轉,便換了一招,身子緊貼著門口不動,嘴
裏卻故意嚷道:「好畜生,我進屋來搜。」

  然後他故意把腳踏得蹬蹬作響,好像離開了門口一樣,突然,一個黑影從屋
裏躥出,直奔門縫要鑽出去,賈諾眼疾手快,手起刀落,狠命砍去。

  只聽得一聲嘶吼,似乎是疼痛至極的樣子,然後就是『砰』一聲悶響,賈諾
快步走過去一看,發現地上有一截約二十寸長的尾巴,而在門口,一只狐狸躺在
了地上,似乎是撞在門上暈了過去,而那狐狸的尾巴已經斷了大半截,正在『汩
汩』地流著鮮血。

  「哼!你這畜生!這次落到我手裏了吧!哈!」賈諾大喜,走過去一把揪住
狐狸僅剩的尾巴,將它拎了起來。

  這狐狸還挺沉,賈諾拎得居然覺得有些費勁。

  這畜生皮毛倒是不錯,到時候給爹爹做個狐皮披肩也好。賈諾心中想著,卻
沒注意手中的狐狸微微睜開了眼睛,斜斜看著他,眼中充滿了仇恨與憤怒。

  賈諾只覺得手中的狐狸略微一動,還沒等他有何反應,那狐狸一個扭身,張
開嘴猛地就咬在了他的肚臍下兩寸左右。

  「啊!!!!!!」賈諾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喊,手也鬆開了,那狐狸『哧溜』
一下,從門縫溜了出去。

  「好……好個……畜生……」賈諾痛得渾身是汗,一手捂住傷口,用身子推
開門,腳步踉蹌地出了門。

  他用燈照著,地面上鮮血淋漓,一路滴在地上,他的血也同樣滴著。

  賈諾此刻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極端的疼痛,只恨這一刀沒砍中要害,
懊惱至極。

  追出正屋外,門外一片漆黑,燭臺所照範圍有限,再加上此時腹部疼痛不已,
他視線都有些模糊,便只好作罷,強忍傷勢回到了二樓。

  此時此刻,隨著那狐狸的逃遁,甄氏夫人居然恢復了清醒,再也不似原先那
般渾渾噩噩,不過她也是剛清醒過來,方才賈諾被狐狸咬了的事情她卻並不知曉。

  這時賈諾帶著一地的鮮血回到了臥室裏,甄氏一看大驚失色,連忙去攙扶,
到了門口一眼便看見那一大截的狐尾和地上的刀,她立刻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也
知道了賈諾這些日子以來又是泥瓦匠又是磨刀匠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賈諾看到娘親清醒了,心中歡喜,一下就暈了過去。

  「諾兒,怎麼了?諾兒?」她也看到了賈諾一身的血,急忙找來布條和傷藥
將他傷口處理了一下,看到血止住了,又摸摸他身上是溫熱的,這才放下了心來。

  天亮以後,甄氏立刻就去請了郎中來,郎中表示並無大礙,她這才放下心來。

               第二章、

  賈諾也忍著疼痛,到院子裏轉了一圈,他趁著血跡還未消失,循著血跡找去,
發現狐狸精是跳牆逃走的,再跟蹤尋去,直到鄰居家的荒園裏,血跡才消失,他
心裏對狐狸精的來蹤去跡有了數,卻對誰也不提起,只盼自己的傷可以快快好轉
以便去將這狐狸徹底幹掉。

  只是從這一天起,賈諾便時常昏迷,也說不清是為何,也不分時間,每天無
論何時都有可能昏迷,即便他身上的傷口已然癒合,這毛病卻再也沒有好。

  而逐漸的,昏迷的時間也從一開始的十幾息增加到了半柱香、一炷香,時間
越來越長,而他身上也發生了一些難以啟齒的變化,他發現自己的雞巴越來越大,
在每次自己昏迷之後就會變得更大一些,而昏迷時的事情他卻一點一滴、一絲一
毫都不記得了。

  甄氏與賈諾之間的關係倒是與前些日子顛倒了過來,原先是賈諾照顧甄氏,
現在成了甄氏照顧賈諾了。

  在發現了賈諾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後,甄氏急忙去尋了郎中來給他治病,可
是無論請來多麼有名氣的郎中,賈諾昏迷的時間還是在慢慢增加,而甄氏慢慢也
發現賈諾雞巴上發生的變化。

  賈諾不知道自己昏迷時發生的事情,可甄氏卻是真切地看在眼裏,每當賈諾
昏迷時,他的雞巴就會勃起脹大,每一次都紫紅發亮,一根根青筋在上如同蚯蚓
蟠龍一般纏繞。

  原先還好一些,畢竟還是小孩子,即便是變大了一些也無甚大的影響,可隨
著昏迷時間的增加,賈諾的雞巴也越來越長越來越粗,這看得甄氏既驚訝又擔心。

  然而當郎中所開的藥方都沒有作用的時候,甄氏請來了城中的法師做法,法
事做了一次又一次,銀子如同流水般使出,也不知是否法事真的起了作用,賈諾
昏迷的時間維持在了三炷香左右,並沒有再增加。

  可是儘管時間沒有增加,這昏迷的病症卻是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這讓甄
氏心中焦急如焚,而自己的丈夫又不知身在何方,想要找人帶家書前去都沒有辦
法。

  這天,賈諾又一次昏迷了過去,甄氏將他扶到床上躺下後,急忙去城中尋找
郎中。

  「這位夫人……請留步……」當她走在城中道路上時,忽然聽到路邊傳來一
個蒼老的聲音。

  她抬眼望去,發現是一個衣衫有些邋遢的老道士,這道士看來約摸五六十歲,
手拿一個髒兮兮的拂塵,這拂塵原先應該是白色的,不過現在看來幾乎已經都成
了灰色,間或有一些白色的毛髮夾雜其中,身上的道袍也是髒兮兮,看上去破爛
不堪,一個補丁又套著一個補丁,臉上也是一層又一層的油泥,整張臉看起來像
個大花臉,頭髮也甚是淩亂,用一根筷子斜斜的紮了個髮髻。

  他見甄氏望向自己,連忙唱了個諾:「無量天尊,夫人,貧道這廂有禮。」
說著他還沖著甄氏一笑。

  甄氏看他這渾身髒兮兮的模樣,心裏煩躁,有心不搭理他,抬腿就要走,可
道士接下來一句話就讓她停下了腳步。

  「夫人,可是家中有狐精作祟?」道士說道。

  甄氏停下看了道士一眼,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這道士都不像世外高人的樣子,
但還是禮貌地點點頭。

  那道士一甩拂塵,將它挎在臂彎處,兩眼閉合,右手掐指幾息,微微睜開眼,
說道:「原來如此,這狐精原先是迷了夫人,不過似乎有人救了夫人,不然恐怕
夫人如今已經不在人世。」

  甄氏聽他這麼一說,倒是信了幾分,說道:「道長所言甚是,就我者乃是我
親兒,只是……我兒如今昏迷又不知是何道理?」

  道士又是一掐指,忽然愣住了,惑道:「咦?此事倒是蹊蹺。本該夫人有此
一難,不過夫人的兒子救了夫人,這一難竟是轉到了他的身上。」

  甄氏看他臉上神情變化,又聽他說得似乎正確,急忙問道:「道長可有法子
救我兒?」

  道士面上陰晴不定,說道:「夫人可否帶貧道家中一看?」

  甄氏現在已經相信了這道士,連忙點頭,將道士帶去了家中。

  這道士到了賈府,剛進賈諾的房間,一眼就看見了被子上那鼓起的帳篷,神
色也是一愣,爾後他坐到賈諾床邊,伸手給他把了脈,久久沒有說話。

  甄氏坐在一旁,心中緊張,面色凝重地看著這道士。

  道士把了許久的脈,又掀開被子看了看賈諾的下體,面上露出疑惑,問道:
「夫人,不知小公子何時生人?」

  甄氏聽了,連忙將賈諾的生辰八字說與道士。

  道士聽了微微點頭,撫摸著下頜上不多的幾根稀稀拉拉的鬍子,思慮良久,
這才緩緩道:「怪不得……怪不得……」

  甄氏聽他只顧說話,卻不給自己解釋一二,便問道:「道長,我兒可有救?
這昏迷又是為何?」

  道士道:「小公子乃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所生,乃是陽極童,而這迷了夫人
的狐精……乃是淫狐之體。」

  甄氏滿是疑惑地看著道士,道士接著道:「這淫狐之體生來帶有淫毒,若是
平常之人被這淫狐咬一口,不消多日就會淫毒遍體,會對陰陽交合有強烈的欲望,
自身理智漸漸奔潰,最終在欲火中焚體而亡。」

  他看了看賈諾,又道:「偏偏公子是陽極身,反倒是將這淫毒集中了起來,
沒有在全身流轉,倒是大大延緩了毒發時間,只不過陽火焚身,所以才昏迷過去,
可若是時間長了,即便是活下來了,只怕……」

  甄氏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心中更信了幾分,急忙問道:「道長可有解救之法?」

  道士掐指算來,這一次他掐指的時間長了許久,大約有一炷香左右的時間,
眼睛睜開時,他歎氣道:「解救之法倒是有,只是……」

  道士說到這裏頓住了,甄氏以為他是想要銀錢,急忙道:「道長若是有法子
救我兒,無論多少銀錢,只需道長開口便可,小婦人決無二言。」

  「夫人說得哪里話,出家人慈悲為懷,方便為本,貧道並非此意,而是這
……這……這……」道士猶豫再三,一邊掐指一邊攆著下巴上的鬍子,最後歎氣
道,「法子是有,只是陰露難尋。」

  「陰露?」甄氏從未聽過這物事,一時不知該如何搭話,急急又是一拜道,
「還請道長明示。」

  道士面上古怪之色更甚,其中夾雜著不少為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之事。

  甄氏心中焦急,但也不催促,靜等道士接下去解釋。

  過了足有兩盞茶的時間,道士忽然起身,對著甄氏深深一拜,羞愧道:「夫
人,貧道言語恐有衝撞夫人之處,望夫人海涵。」

  甄氏被他這麼一說,反倒不知所措,急忙攙扶住道士,說道:「道長可救我
兒,又哪里有衝撞小婦人的地方。」

  道士被她輕輕扶起,便道:「那……夫人,貧道接下來所說,還望夫人莫要
厭棄。」

  甄氏鄭重點點頭,那老道士這才說道:「女子與男子交合……情欲迸發之時
體內所出名喚陰水……」

  「啊!」甄氏一聽這話,這才理解為何這道士剛才要說那些話了,這要是換
了平常時候,一個男子在女子面前說到這事,只怕是立刻要被人亂棍打死。

  她刹那見就面色漲紅,老道士看她這樣,也覺得心中尷尬,便背過身去,又
道:「而貧道所謂陰露……卻並非尋常女子陰水……」

  老道士說到這裏,又頓住了,甄氏忙道:「還請道長明示,小婦人默記於心,
絕無第三人知曉。」

  老道士轉身看看她,坐到桌邊道:「貧道所謂陰露,乃是陰極女與男子交合
時所出陰水,此謂陰露,只是以目前小公子的情形來看,恐怕熬不到尋找到陰極
女的時刻。」

  「陰極女?」甄氏疑惑道。

  道士拿起茶盞喝了一口,道:「小公子情形特殊,若是常人,興許可以用別
的法子,可偏偏他是陽極童,只有尋來陰極女與之交合,只有在交合時陰極女情
欲迸發時所出陰露才可將陽極淫毒引出,而且……必須是交合中所出陰露才可,
若是先取陰露,也是不行,而這交合之事,只怕也非一次兩次可以做到。」

  甄氏刹那間也愣住了,如果真的按這道士所說,豈不是必須是在男女交合中
女性高潮時的那陰露才有用?

  道士也是一陣沉默,過了許久才揚頭歎道:「難!難!難!」他連說三個難
字,從懷中掏出一塊髒兮兮的玉佩交與甄氏,說道:「這玉佩掛在小公子脖上,
可再次延緩淫毒發作的時間,夫人可差人私下找尋陰極女的蹤跡。」

  甄氏也不嫌那玉佩上髒兮兮的印記,接過手中,卻發現這玉佩竟然入手冰涼,
透出陣陣寒意,她心知這必定是寶貝,連忙放到賈諾的胸口。

  道士喝完茶盞中的茶水,說道:「還望夫人速速尋找,若是拖得時間過久,
恐怕小公子即便是醒來了,也是癡傻愚笨了。」

  甄氏大驚,連忙問其緣由,道士道:「陽火焚身,同時也在焚燒公子的頭部,
現在發作時間短暫,救醒也許影響還不大,可若是一直任由陽火如此焚燒下去,
只怕倒是腦中靈氣盡去,便再也無力回天了。」

  甄氏聽了,頓入被雷霆劈了一般,呆呆地愣住了。

  道士見她這模樣,歎氣道:「夫人,話已盡說,貧道這就告辭了。」

  甄氏一聽,這才從愣神中回過神來,忙道:「道長稍待,奴家這就去取些銀
兩來,感謝道長救我兒。」

  道士點了點頭,甄氏就起身去取銀兩。

  一轉頭,道士看到房中桌上有筆墨,思忖片刻,道:「也罷,好人做到底吧!」

  拿起筆來,他一邊掐指,一邊在紙上寫著什麼,直到甄氏取來銀兩,他還沒
有寫完。

  又等了片刻,道士才算寫完,最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陣,最終提起
筆,又在紙上寫了一句。

  「夫人,此乃貧道所算,陰極生人的生辰八字,因怕有所遺漏,貧道寫了近
三十年來所有陰極時刻之人的八字,只是這世間陽極男子與陰極女子都是罕見,
即便是在陰極時刻所生,也未必就是女子,還望夫人速速差人尋找,時間長了,
只怕公子性命憂矣。」道士接過甄氏手中的銀兩說道。

  甄氏拿過紙張,發現上面果然寫的都是生辰八字,連忙對道士拜謝。

  道士擺擺手,正欲走出門去,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小公子年方十歲,
方才貧道所寫最後一個生辰之人恐怕年歲有些大了,夫人就不需額外費事尋找了,
但若是最終其他人都不是陰極女子……也可嘗試……」

  說完,他又沖甄氏稽首,然後大步走出門去。

  甄氏見道士走遠,這才關上了院門,回到房中拿起那張紙觀瞧。

  將這紙上的生辰一一看去,這些生辰基本都在十七八歲左右,甄氏也是邊看
邊歎息,想想自己的兒子雖然才十歲,不過即便是找個歲數稍大一些的也無妨。

  直到看到了最後那條生辰,這便是那道士最後猶豫了一陣寫下的,這生辰所
示之人年歲已然是過了二十,恐怕道士之所以猶豫,也是因為這個生辰所示之人
年歲有些大了,怕是不適合,不過最終還是寫上了。

  甄氏一看到這生辰八字,頓覺眼皮抽動,心臟劇跳不止,這八字,她實在是
太熟悉了,因為……這乃是她自己的八字!

  我竟然是陰極女?甄氏心中默問道,她將那條八字仔仔細細看了十來遍,將
每個字每一劃都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最終才徹徹底底地確認,這八字的的
確確是自己的八字。

  確定了這個事實,甄氏心中動盪,她心裏想過無數種可能,哪怕這陰極女已
經年歲大了她也能放下面皮來央求,可是萬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是陰極女,這讓她
著實難以接受。

  苦思良久,她最終歎口氣,心道:還是先差人去找找其他人吧。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甄氏一個女流之輩,也不得不到處雇人四下尋找符合生
辰之人,這樣一來,銀錢的花銷就更大了,偏偏丈夫又不知身在何處,她心中連
個主心骨都沒有了,值得慶倖的是丈夫留給甄氏的銀子也不少,勉強還能支持這
段日子的尋找。

  這段時間,也不知是否道士給的那塊玉佩起了作用,賈諾清醒的時間倒是越
來越長,即便是昏迷也不過一炷香左右,這倒讓甄氏心中安定不少。

  只是甄氏也發現雖然賈諾昏迷的時間縮短了,但每一次昏迷他的雞巴的膨脹
卻並沒有減少,不僅如此,隱隱間,雞巴上那些虯結的青筋變得逐漸發黑。

  她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恐怕當這些青筋變得完全黑色之後,那玉佩也鎮
壓不住這陽極淫毒了,到時候自己的兒子也許真的就是回天乏術了。

  越這麼想,她心裏就越是緊張,偏偏陰極女的訊息還是一點點都沒有,這讓
她緊張之餘也變得慌張,心中害怕自己真的要用最後的手段,那是她內心難以接
受的方法,可若是最終實在找不到陰極女,為了親兒的安危,她也只能對不起自
己的心也對不起丈夫了。

  想來丈夫也不會過分責備自己吧?畢竟也是為了我們的兒子。她心中對自己
說道。

  可即便她有這種心理準備,卻還是寄希望於尋找到與兒子年齡相仿且並不如
自己這般有血緣關係的陰極女。

  只是在那種年月,不如後世通訊發達,大半年的日子幾乎轉瞬即逝,而陰極
女卻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甄氏在等待中極其煎熬,這半年來,賈諾的個子倒是長了不少,不過身子卻
也是十分的瘦弱,而他昏迷的時間在這不知不覺間也再次開始了延長,逐漸已經
有了兩炷香的時間,而雞巴上的青筋不僅變黑的部分多了,變黑的速度也快了不
少,這讓她內心更加的焦急。

  她也想過再去找那老道士詢問一二,可這老道士卻是再也沒有出現過,甚至
甄氏去城中道觀詢問,也都表示從未見過有這樣一個道士。

  很快,就要到年關了,忽然從外地有人給甄氏捎了一封家書,打開一看,發
現竟然是丈夫寫的信,信中寫道因為今年燕地大水,道路阻隔,丈夫有很多貨物
滯留在了山東,交給他人看管又不放心,所以今年過年就不回來了,隨信還有一
張千兩銀票。

  這封信讓甄氏心中越發不安,整個人都像沒著沒落一般,不知如何是好,而
因為年關,很多她雇來的人也都回來了,這些人卻並沒有給她帶來好消息,反倒
是讓甄氏更加慌張,因為在這些人帶回的消息中,她發現這些陰極生人竟然大多
是男人,即便找到那麼一兩個女子,竟然都是些黃口小童,根本不能對賈諾的病
帶來任何幫助。

  難道……真的要……她心中反問自己。

  無論如何,年總是要過,甄氏買了許多必備物品,這時間裏賈諾在清醒時也
偶爾幫忙,然而他即便是清醒的時候,也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整個人暮氣沉沉,
完全不像一個少年的模樣,也沒有以前那麼靈動,眼中的光彩也少了很多。

[ 本帖最後由 qinqiyan 於 2018-9-20 20:4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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