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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不似少年遊 (與初戀的性事)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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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食熊
時間:
2018-9-2 22:10
標題:
終不似少年遊 (與初戀的性事)8-13
終不似少年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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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為本人原創,以相同的ID 「食熊」 同時發表於多個平台。
特轉為繁體(正體)發表在四合院這裡。
現在寫到第 13 節。
工作忙,每週大概能寫三節 。
歡迎留言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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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錯誤
客觀地講,陳盈的身體和少女時相比,變化很大。我當時卻沒有覺察。
我們移師臥室,我抱她過去時陳盈笑著用手臂環住我的後頸,我把她展開在床上。
頭上的吊燈映在她的眼睛裡,很亮。
當我翻弄陳盈的兩片陰唇時,發現兩邊有細小的皺紋。我記得這副性器的模樣,
裂縫兩側曾光潔如絲綢。十多年了,不知這朵花被幾人愛撫過。
後來回想,那天不是我插入陳盈的身體,是她主動用肉腔吞下了我的陽具。她腰
一挺,肉棒就滑了進去。陳盈沒有呻吟,用手背蓋住嘴,玫瑰色的指甲翻出來,
隨著我的抽插抖動。
陳盈的皮膚好像很薄,能看見下面青色的血管。乳房比少女時大了些,兩個淺棕
色的乳頭翹著,我弓起身子含住右邊的那顆。熟悉的紋路按摩著我的舌頭。乳頭
變得挺實起來,像兩顆裹著酥皮的花生。
我的抽插很輕柔,十多年的光陰讓我學會了感受女人的身體。我用盡所有的注意
力,去體會肉棒上傳來的每一絲觸感。細小的肉芽,緊箍著莖身的陰道口,輕輕
蠕動的花穴盡頭。我在腦子裡試圖還原出這條我朝思暮想的陰道。陳盈的黏膜刮
擦這我的黏膜,每個細胞都互相擁抱接吻。體液是融化了的心臟,糾纏混合,變
成無論如何都分不開的白色泡沫。
抽插和抽插大不一樣。我和梁薇林澄交歡時,快感是明確從肉棒上傳來的,好像
身下的人只剩下一個長滿肉芽的肉洞,摩挲著我。和陳盈做愛時,肉棒好像消失
在陰道裡,快感來得沒有源頭。她皺著眉頭喘息。我看見被肉棒帶著翻出的紫紅
色的黏膜,愛欲像是汗水,從每個毛孔溢出來。
我邊抽插邊低下頭吻她,唾液黏的哪兒都是。
抽插漸快,藉著床墊的彈力,我像是要跳起來。陳盈時不時仰起頭,露出頎長的
脖頸。我撲上去輕咬她的耳垂。「啊……」,呻吟聲起,肉洞裡更熱了。
陳盈的陰道在慢慢舒展,我的冠狀溝溫柔地刮擦著陰道裡一圈硬質突起,每次拂
過,身下會傳來一聲輕啼。我沒有堅持很久,有了射意。我無法在陳盈面前矜持
忸怩,延長時間的辦法有很多,此時此刻卻都無從施展。
雷霆在我脊背上炸響,閃電蔓延到下身。分不清是肉棒跳動還是蜜洞吸吮。我趴
在陳盈身上痙攣著射精,汗水流到她臉上。
過了很久,潮水褪去,我癱在陳盈綿軟的懷抱裡,她輕撫我的後背,像哄孩子的
母親。我問舒服麼,她笑著點頭。我的肉棒滑了出來。
誰也沒提避孕的事情。是我真的忘了,還是內心想讓陳盈受孕?我記不得了。
那晚我睡在了西山園。陳盈背對著我,被我抱在懷裡,呼吸沉緩安靜。我想到大
學時在小旅館時抱著她睡覺。那時經常訂不到大床房(或是因為沒錢),我們只
好睡在一張床上,貧窮和愛情曾把我們牢牢地擠在一起。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家時,趙蕙正在和我母親視頻。看我來了,她舉著手機到我
面前。母親在屏幕裡和我打招呼,問我怎麼總出差。我感激地看了一眼趙蕙,應
該是她告訴母親我出差了,所以週日早上不在家。
趙蕙對我母親很好,知道她和父親離婚之後飽嚐艱辛,便主動出錢,給母親在H
市和三亞都買了房子,雇了保姆跟著伺候。母親成了候鳥老人,每逢冬天,就住
到三亞曬太陽,含飴弄孫。趙蕙也許覺得和母親同命相憐,把她當成了忘年的閨
蜜。
我跟母親彙報近況時,女兒捧著一個大椰子出現在了鏡頭裡,悶悶不樂的。母親
笑呵呵地跟我告狀:「你的寶貝蘭心要開學了,寒假作業碰都沒碰過,光知道玩
兒。等她回家你管她吧,我可管不了。」
豆蔻年華的少女咬著吸管,鼓著臉蛋生悶氣,我覺得好笑。趙蕙拿過手機,沒好
臉色地問蘭心什麼情況。我看著趙蕙愛女心切的神情,想起了那段故事。這個世
界上知道這段故事全貌的人只有我和趙蕙兩人,我默默祈禱蘭心永遠不要知道…
…
十三年前,大學三年級。
大三開學伊始,生活突然就不一樣了。
為了做愛方便,我和趙蕙租了一間房子,破舊但便宜,趙蕙出錢。從此我總是腰
酸背痛。趙蕙性慾很強,除了月經期間,天天都要。我好像被這個小富婆包養了。
沒辦法,只能騙陳盈我週末要做家教,讓她不要總來北京看我了。
另外一個變化是,我、趙蕙和室友杜成加入了馬教授的課題組,開始做本科生科
研。趙蕙的專業略有不對口,可是她見過一次馬教授之後就被接收了。馬教授給
的理由是寬口徑培養,只要是本學院的學生,不管什麼具體專業,都歡迎。
馬教授全名叫馬正,年輕有為。起初一切順利,我們讀讀文獻,和師兄學著寫簡
單的代碼。直到幾個月之後,馬教授開始頻繁地讓趙蕙去他辦公室討論科研進度。
最初幾次趙蕙從教授辦公室回來時還會跟我抱怨馬教授吹毛求疵,到了後來,她
只是帶著沉默回到出租屋,脫了鞋就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聽說馬教授要帶趙蕙去大連開會,我很興奮。那個年少愚蠢的我,陰莖支配大腦,
只想著利用這空當讓陳盈來北京,只想著佔有兩個女孩兒。趙蕙的會議為期一週,
也剛好是陳盈一周的安全期,我讓她請個假,火速來京。
當陳盈星夜兼程趕來北京時,我正在仔細把趙蕙的痕跡從小出租屋裡抹去。女裝
、化妝品、毛絨玩具、整整裝了四大袋子,被我搬到了宿舍。
「我和室友不睦,所以搬出來住單身公寓。」 -- 陳盈看到小小的出租屋,
相信了我的說辭。
當時的她,不那麼聰明。
三天之後的那個晚上,趙蕙突然進屋的時候,我和陳盈正在舔舐對方的私處。在
趙蕙看來,我滿臉黏液,茫然地望著她,滑稽狼狽。陳盈很驚恐,吐出我沾滿她
口水的肉棒,在一邊用被子裹住身體,縮成一團,木訥地望著這個突然闖進來的
女人。趙蕙則面色冷峻,瞪大了紅腫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趙蕙提前回到了北京。
空氣凝固了幾秒鐘,我們幾乎因此窒息。趙蕙什麼也沒說,頭髮一甩,冷笑一聲,
摔門而出。我跳起來穿好褲子,陽具縮回成了一團。回頭看了一眼陳盈,她臉上
滿是恐懼和不解。我跑著追了出去。
那個晚上像是我前半生的隱喻,先和陳盈滾在床上,趙蕙從天而降,我去追趙蕙,
把陳盈甩在了身後。
哪裡都沒有趙蕙的影子,樓下的街道空蕩蕩,撒著路燈的黃色光輝。我在外面找
了半個小時,走到學校又走了回來,只道是趙蕙回家了。等我垂頭喪氣地推開出
租的房門時,發現屋裡空無一人。
第二天我收到了陳盈的一條短信:
「祥,我回H市了。」
緊接著又是一條:
「求求你忘了我。」
我現在還記得陳盈當時的手機號,可那兩條短信之後,我再也撥不通那個號碼了。
趙蕙那邊,卻連一條短信都沒有。電話也打不通。隨後的幾天,我瘋了似地尋找
她。她的室友、課題組同學、中學好友、一起游泳的夥伴,都說最近沒見過她。
我核對著日期,發現我可能是最後見過她的人。
深夜躺在出租屋的床上,難以入睡,我盯著天花板,幻想趙蕙突然推門進來,打
我、罵我、讓我跪在地上認錯……
二十多天以後的一個晚上,幻想成真。我當時正坐在地上,靠著床腿抽菸。一陣
開門聲,趙蕙回來了。和幻想不同的是,她沒打我也沒有罵我。我在啤酒罐上掐
滅菸頭,她衝過來緊緊抱住我,沒有哭,只是身體顫抖。
我扳過她的臉問她這幾天去哪兒了,她搖頭不語。趙蕙瘦了,黑眼圈很重,嘴唇
乾裂出幾道紋路,頭髮像是乾枯的樹枝。
我反復追問,趙蕙沙啞著嗓子說:「別問了,反正已經回來了。」,之後轉過身
沉默不語。
我給她道歉,說那個女孩兒是我高中時的同學,以後不會聯繫了,我保證。趙蕙
點頭,不說話。我說我以後只有你一個女人,趙蕙又點頭,還是不說話。我說我
畢業之後就娶你,趙蕙衝上來緊緊抱住我。
我輕輕褪下趙蕙的衣服,解開胸罩,像是祈禱一樣把頭埋進少女的胸口。熟悉的
甜味竄進鼻孔,像是奶油、像是麵包房的熱氣。
我褪下趙蕙褲子時她微微抗拒地按住我的手。我低下頭吻她眼邊的水漬,手鬆開
了。
我賣力地給趙蕙口交,像條苛求主人寬恕的狗,舌頭發了瘋似地轉按撩撥。棕色
的肉芽隨著少女的身體顫抖,我聽見了壓抑的哭聲。我清楚地看見殷紅的陰唇裡
淫水滿溢出來,流向肛門,我吻上會陰,把那一滴液體舔進嘴裡。趙蕙下身濃郁
的腥味撞擊著我的鼻腔,將近三個月之後,我才知道這腥味意味著什麼。
我面對著趙蕙抽插,像是將死之人一樣,伏在趙蕙身上,吮吸她的口水。每次抽
插都是全根沒入,趙蕙很快來了高潮。她那天非常敏感。
射精的時候我拔了出來,一條條黃白色的精液黏在趙蕙光潔的後背上,映照著慘
白的燈光,像是幾道白色的傷口。
那天回來以後,趙蕙好像變了一個人,寡言,憂鬱,經常坐在馬桶上發呆。好幾
次我發現她在浴室噴頭下什麼也不做,閉著眼睛讓水幕沖刷在身體上。我有些害
怕,好像之前那個快人快語的北京女孩兒不見了,只剩下一副軀殼孤零零地回到
了我身邊。
「蘭心下週三回來。」 趙蕙放下手機走過來對我說,打斷了我的回憶。我說好,
然後對她尷尬地笑。
她沒好氣地看著我說,「笑什麼笑?等蘭心回來了,你稍微多回來那麼幾個晚上,
不是為了陪我,為了陪陪咱們女兒,行麼?」
我說好好好,心裡卻不是滋味。女兒就女兒,為什麼每次都要說 「咱們女兒」,
戳我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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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食熊 於 2018-9-4 04:4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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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食熊
時間:
2018-9-2 22:13
9 萌芽
暮春時節,北京熱了起來。我瞥了一眼副駕駛上的趙蕙,深灰色的職業裝很美。
今天這頓飯吃得開心,忙活了半年的蘭州項目有了結果,杜成在大董擺酒席,慶
功。趙蕙是公司實際上的老闆,看到公司未來五六年的利潤有了保證,很是開心。
酒席上,我和趙蕙喝茶,杜成一杯一杯地往肚子裡灌紅酒。果然,這小子喝了酒
就會話多,拉著他 「蕙姐」 的手一遍一遍講當初他在蘭州出差那一個月多不
容易,在當地貪官污吏那裡受了多少委屈。趙蕙有些尷尬,又不能把杜成的手拿
開不讓人家說話,畢竟是老同學。我和梁薇看在眼裡,對視一笑,是笑杜成的醜
態。
開車到家,我讓趙蕙自己先回家休息,還調笑說讓她好好洗洗手,被杜成那個王
八蛋摸了一晚上。
「我去工廠看看。」 我看著趙蕙往院子裡走,落下車窗對她說。這是我晚上不
回家的藉口。趙蕙和我心照不宣,她從不戳穿我。
「好的,注意身體,別累著。」 趙蕙背對著我,揚起手腕做出再見的動作。我
看著車燈裡她扭動的腰肢,喉嚨裡有些難受。
這幾個月裡,我大多數的夜晚在西山園度過。我又年輕了起來,見到陳盈的裸體,
肉棒就會突突地跳著立起來。陳盈比起少女時更有風韻,拉著我洗鴛鴦浴,趴在
浴缸裡讓我從後面操她,水花濺了一地。陳盈也會心血來潮,拿著蜂蜜抹在陰唇
邊上,犒勞我這頭色狗熊,我繞著她細膩光滑的陰唇舔舐,卻越舔蜜汁越多。陳
盈喜歡女上式,做到情濃時就伏下身子,兩團奶油一樣的乳房垂著,乳頭刮弄我
的胸口。她會一邊挺動腰肢小幅度抽插,一邊低下頭吻我,溫暖的唾液絲絲流進
我嘴裡,讓我長醉不醒。
第二天早上,陳盈不在枕邊,我下床尿尿,回味著昨夜的又一場暴風驟雨,之後
穿著內褲打著哈欠走到餐廳。餐桌上擺著陳盈煎好的雞蛋培根,她還細心地把肥
肉切去一半。餐桌邊上是我最愛的女人,她笑盈盈地跟我說老公終於醒了。
昨晚很累,餓得心慌,我坐下就吃,懶得用刀叉,拿筷子挑著一片片培根塞到嘴
裡,然後再塞進一個煎雞蛋狼吞虎嚥 -- 我的身體需要蛋白質。
吃完喝咖啡時,陳盈鑽到了桌子底下,把我的內褲扯到一邊,然後含住了軟成一
團的陽具。我說別,剛尿完,多噁心啊。陳盈嗚嗚地出聲,不知道想說什麼。下
身在溫暖濕潤的腔體裡膨脹起來,龜頭脹大,肉棒伸長到極限時,陳盈吐出了它。
桌子底下傳來她甜甜的聲音:「老公慢慢喝咖啡,我早餐吃這個咯。」
昨晚射了兩次,現在肉棒勃起的脹痛壓過了快感,我實在支持不住早上再射一次,
只好把陳盈拽了出來,帶著一嘴的油親了她的小臉。
開車回家時,我的嘴裡好像還有培根雞蛋的味道。我邊開車變傻笑,幾次忘了變
線。
回到家,趙蕙和李蘭心還沒有起床,母女倆睡在主臥大床上,兩團長髮散開,像
是開出兩朵花來。李蘭心和她母親長得很像,頭髮烏黑,兩道劍眉,窗外的晨光
從窗簾的縫隙裡鑽進來,給娘倆圍上了金色的腰帶。我靠在門框上,看著她們,
出了神……
13年前,趙蕙告訴我她懷孕時,也是一個早上。
那天,我買回來包子豆漿,發現趙蕙低著頭坐在飯桌邊,黑色長髮垂下來像是兩
道輓聯。我不驚訝,趙蕙魂不守舍已經兩個月了。
趙蕙聽見我回來,深吸一口氣,抬頭跟我說:
「我懷孕了。」
我瞠目結舌,一手拎著牛肉餡包子,一手拎著塑料袋裝的豆漿,呆站在門口。
「猶豫了很久才告訴你,已經兩個月了。」 趙蕙立刻補上一句。
我暗自計算,正是她回到這個出租屋之後受孕的。理論上講,勃起時的前列腺液
裡會有微量的精子,體外射精一樣可以導致懷孕。
「我想把孩子生下來。」 趙蕙看著我的眼睛,堅定地說。
當晚我們就去見了趙蕙的父親,那是我第一次見趙蕙的父親。
沒有想象中的嚴厲斥責,趙父反而親自給我們下廚做了一桌好菜。我們忐忑地吃
著,趙父緩緩開口,語氣低沉:
「李祥,我早就聽蕙蕙說過你,我相信蕙蕙的眼光,也尊重蕙蕙的選擇。出了事
情要承擔責任,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環節出了疏忽,但聽蕙蕙說你們同居也快一
年了,那麼雙方一定都有責任。」
我心下寬慰不少,覺得趙叔叔通情達理,很是開明。
趙叔叔說到這裡,轉身從櫃子裡拿來一瓶酒,倒了兩杯,放在邊上,接著說。
「懷了孩子不是什麼壞事兒。我問過了,你們學校辦休學不難,我支持蕙蕙的選
擇,留住這個孩子。你幫蕙蕙辦休學手續。我們家的經濟狀況還可以,這你應該
已經知道了,我聯繫了一個信得過的保姆,蕙蕙這一年就在家休養好了。」
我聽了點頭如搗蒜。趙父接著講,語調緩和了一些。
「我知道你們都計劃畢業之後出國留學,現在不如把這個計劃擱一擱。」 我想
了想,也點了頭。
「李祥,你讓你父母到北京來一趟,兩人分著來一起來都行,我們家長也好見個
面,把你們的婚事儘早定下來。你很快也滿22歲了。」 趙父知道我父母離婚,
知道我的生日,口氣不容置疑。我歪過頭,趙蕙衝我笑笑,笑容有些苦澀。
後來才知道,趙父一直不同意趙蕙出國,畢竟他中年喪妻,就剩這個寶貝女兒,
想讓趙蕙陪在身邊。因為這次意外懷孕,趙蕙能放棄出國,又能和我把婚事定下
來。算是壞事變了好事。 再加上我的專業能在趙叔叔的企業裡派上用場,可以
直接去幫忙。這樣一來,女兒女婿在企業裡接班,女兒終身大事早早定下來,能
一直陪在自己身邊,還能給自己生一個小外孫(女),趙叔叔心裡頗為寬慰。
「真希望是個女兒,長得像你,也就像你媽媽。」 趙叔叔看著趙蕙,眼神溫柔,
聲音低沉地說。
說完,趙叔叔使勁眨了眨眼睛,好想想吧裡面的眼淚眨回去一樣,之後長呼一口
氣,端起酒杯。看著我。
我沒猶豫,也端起了酒。兩個男人同時一飲而盡。喝完酒的趙叔叔終於還是沒忍
住,又哭又笑地用一雙大手揉著眼睛。我心裡明白,這酒敬給三個女人,趙蕙,
她肚子裡的寶寶,和在天堂裡的趙蕙媽媽。
那次晚宴之後,趙蕙住回了家裡,我每天往返一次去她家看她。趙蕙好像漸漸回
過了神來,說笑多了起來。
一切都明亮了起來,直到一個月後。
趙蕙在家的閨房挺亂,一點不像女孩兒的屋子,衣服鋪天蓋地,整個房間像是長
滿了苔蘚的石頭。趙父生意忙,總要出差,沒法照顧家裡。趙父找的保姆因為趙
蕙月份還不足,每週來兩次,遠遠跟不上趙蕙破壞的速度。
我趁趙蕙在客廳看電視時,收拾起她的屋子來。這算是去她家的例行功課。在收
拾到放內褲的抽屜最裡面時,我觸摸到了一塊又薄又脆的東西。打開來,是一張
我們大學附屬第二醫院的孕檢報告單,上面寫懷孕十二週+1天,日期是三週以
前。
我一算,腦中嗡的一聲。我怕自己算錯了,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算了一
遍,還掏出手機查了日曆。
趙蕙去大連開會是四個月,也就是十六週以前,在那之前她來例假,我們大約是
十七週以前做了一次。之後趙蕙捉姦在床,消失三週,十二週以前才回到出租屋
又做了一次。十五週以前,這正是趙蕙失蹤的那段時間。
趙蕙的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
回憶到了這個瞬間最為苦澀,我一陣胸悶,從門框邊滑下去,幾乎坐在地上。趙
蕙醒過來,睡眼惺忪地說:「你回來了……」
作者:
食熊
時間:
2018-9-2 22:13
10 重疊
時間走到盛夏,這個季節讓人嗜睡。下午三點,我靠在辦公椅上腦袋昏昏沉沉。
門鈴響了,過一會兒一個穿著深藍色連衣裙的女人出現在門口,手裡拎著什麼東
西。我揉揉眼睛,女人的臉清晰起來,是陳盈。
陳盈晃晃手裡明晃晃的保溫瓶,說「給你熬了酸梅湯~ 專門上網查的配方呦。
」
自從帶她見過梁薇,陳盈便總來我們公司。一是為了和梁薇聚在一次嘰嘰喳喳,
畢竟是中學時就在一起的好姐妹。二是給我送些下午茶,吃的喝的。陳盈迷上了
做飯,酸梅湯,冷泡茶,雞蛋三明治,牛角酥麵包,提拉米蘇…… 我的下午茶
豐盛到經常讓我無法正常吃晚餐。
昨天林澄吵著讓我陪她,我就沒去西山園,果然今天陳盈就找來公司了。
她也要吃她的下午茶。我們默契地擁吻,我回過手擰上百葉窗。屋裡一片昏暗。
陳盈把我按在辦公椅上,低下頭去用嘴服侍我。熟悉的感覺,卻百試不膩。滋溜
溜的口水聲響徹空曠的辦公室。
我撩起陳盈的連衣裙,褪下她的內褲,揣進兜裡,然後把她按在沙發上。我從後
面緩緩進入陳盈的身體時,只覺得肉棒把一汪水擠了出來。在辦公室做,陳盈非
常興奮。
我愛看陳盈嬌小的臀瓣,於是讓她把連衣裙脫了下來。這像是雜技,陳盈要一邊
迎合我的抽送,一邊脫衣服。稍後她就光溜溜地趴在了沙發上,渾身上下只有一
雙黑色高跟鞋。我看著眼前的身體,拍打著粉紅的臀肉,肉棒又熱了幾分。陳盈
也許感受到了,喘息聲更大了。
梁薇進我辦公室經常忘了敲門,但那天她敲了門。陳盈來不及穿衣服,只好抱著
一卷脫下的連衣裙和胸罩鑽到了我寬大的辦公桌下面。我不知是誰,只好硬生生
把肉棒掰進褲子,拉上拉鏈,坐回辦公桌後面。
看見是梁薇進來時我鬆了一口氣,往桌子底下看陳盈,想讓她出來。光溜溜的陳
盈蜷縮在下面,像個受了驚嚇的小兔子,對我怒目圓瞪,擺手示意我不要讓她被
發現。
雖然梁薇知道陳盈是我的舊愛新歡,陳盈卻羞於在梁薇面前如此狼狽。
梁薇裝作沒看見我低頭跟桌子底下擠眉弄眼,一臉壞笑地向我走來。
「哥哥要不要吃下午茶呀……」 梁薇一身酒紅色的套裝,配上肉色的絲襪,熟
女味道像是盛夏的風,讓人熱得口乾舌燥。
梁薇一定猜到了是誰在下面,她想戲弄一下這個害羞的妹妹。
梁薇甩掉高跟鞋,雙手撐著爬上了我的辦工桌,豐臀壓在桌面精緻的木紋上,把
兩隻絲襪腳直挺挺地伸到我面前。一雙長腿伸展過來,很是壯觀,我只好坐著後
退,辦公椅滑到後面,快要碰到書架了。梁薇真是狡猾,這樣陳盈抬頭就能看見
我和一雙美腿,卻也能保證梁薇看不見她。
我尷尬地抱著絲襪腳,皮革味、香水味混著汗酸味飄散開來。腳尖那部分絲襪濕
濕的。聞到這味道,如果從陳盈的視角,應該能看到我褲襠緩緩立起了帳篷。剛
軟下去的肉棒,又要起立,真是難為它了。
「舔舔嘛……」 梁薇嬌滴滴地說。我不知所措,只好捧著韻味最盛的腳趾處,
吻了下去。隨著我的舌頭攪動,梁薇好像很癢,幾根腳趾扭動摩擦,鹹味混著汗
味鑽入我的喉嚨。梁薇紅唇微啟,呻吟出聲,兩條腿夾在一起扭動摩擦。我的肉
棒硬得脹痛。
我舔了一陣,梁薇嘆了口氣,抽回兩條長腿,翻身下了桌子,登上高跟鞋,指指
茶几上的保溫杯,說:不打擾你喝花蜜了,我先走了,你舌功真是越來越差了。
我目送淫娃扭著屁股出門,笑著搖頭,然後俯下身看桌子洞裡的陳盈,發現她已
經淚流滿面。
陳盈解釋說她哭不是因為吃醋,是羨慕梁薇能天天陪著我,她多希望自己能天天
和我在一起。
聽到這話,我鼻頭一酸,把她攬進懷裡。
我們那天沒有繼續做愛,只是依偎在沙發上,我拿保溫瓶的蓋子,餵陳盈酸梅湯。
夕陽像剛切開的橙子,我看著窗外輝煌的霞光,心裡升騰起一個念頭:
我想娶這個女人。
十三年前,隆冬。
當趙蕙看見我拿著孕檢通知單時,哭著跪在了我面前。我腦子停止了思考,木然
地把她攙扶在床上。我抱著她躺下,好像聽見了兩個人咚咚的心跳聲。我們沉默
地抱了許久。趙蕙開始講起事情的經過。
馬正並不是第一個騷擾趙蕙的教授,卻是最鍥而不捨的那個。趙蕙面試時,馬正
就用眼神在她那雙長腿上遊竄。進了組裡,馬正總是把趙蕙往辦公室裡請,端茶
倒水好不殷勤。馬正時不時地俯下身子,兩臂包圍住坐著看文獻的陳盈,也是常
事。
馬正第一次猥褻趙蕙是在五個月以前。趙蕙在她辦公室看文獻看到晚上,馬正突
然捧起自己的電腦,讓趙蕙坐到沙發上,給趙蕙看了一個視頻。
趙蕙講到這裡時,哭著鑽到我懷裡,抽泣了許久。
我後來看過那個視頻片段。是從斜下方往上拍攝的,一雙修長的腿穿著牛仔褲,
腳上是一雙灰色運動鞋,是我給趙蕙的生日禮物。牛仔褲脫下來,少女的陰部露
了出來。畫面質量差,陰毛糊成了一片黑影,昏暗中看見兩片紅色的陰唇顫微微
的。過了幾秒鐘,一道水柱從陰唇中間的裂縫裡噴射出來。
視頻裡的水柱漸漸由直變彎,最後成了淅淅瀝瀝的雨滴。少女稍稍直起身來,從
牛仔褲後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疊了幾疊,修長的雙腿一曲,屁股向
後翹著。之後纖細的手臂背到了身後,把紙巾按在臀後,扭動了兩下。少女低下
頭,把紙巾拿到眼前,看了一眼,之後扔進紙簍。少女低頭時,劍眉、丹鳳眼和
薄薄的紅唇出現在畫面裡,是趙蕙。
趙蕙看到後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震驚噁心。馬正趴在她耳朵邊,聲音輕柔舒緩,
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這是你尿尿的樣子。」
馬正邊說邊把手伸進趙蕙的裙子。趙蕙回過神來開始掙扎。馬正威脅要把更多的
視頻刻成光碟,匿名送給趙蕙的同學和家人。趙蕙無聲地哭,絕望地任由一雙大
手在自己的內褲裡攪動,她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睛,看見前面的書架上,正有一台
索尼攝像機對著自己。
趙蕙講到這裡,抽泣得快要窒息,我趕緊拍她的後背,抱著她讓她不要講了,先
睡一覺吧。我這時才意識到趙蕙說的「端茶倒水」的意思。馬正讓趙蕙多喝水,
目的竟然在此。
自然界有種正反饋系統,會造成一些變量指數增長。數學規律在趙蕙的遭遇裡殘
酷地應驗了。那個小小的攝像機拍下的影像越多,馬正就越有理由脅迫趙蕙拍下
更多的影像。循環往復,是永遠醒不來的噩夢。後來的幾天,趙蕙在淚水和抽搐
中,斷斷續續地給我描繪了那場噩夢的樣子:
馬正為了不暴露身份,後來的拍攝都在賓館裡。趙蕙被強迫用各種各樣的姿勢自
慰,馬正端著攝像機時而全景時而特寫,尤其是特寫,攝像機接近親吻上趙蕙的
陰毛,像是要把鏡頭塗上淫水一樣。趙蕙把鉛筆,牙刷桿,激光筆插進陰道,然
後被拍攝下全部細節。
趙蕙跟我描述,馬正在靠近少女的陰部時,會誇張地吸氣,油亮的臉漲得通紅,
笑容扭曲了五官。趙蕙說她的夢裡總會出現那張臉和那台攝像機,她會記住那張
臉一輩子。
我後來聽說馬正還是副教授時就搞大過女學生的肚子,於是就離婚娶了女學生。
據說那個女生婚後精神出了些問題,瘋瘋癲癲的。我不敢想象那個女生受過何等
的摧殘。
奇怪的是,據趙蕙說,在那一個月間,馬正只顧著拍視頻,沒有更多的侵犯。身
體接觸侷限在用手指分開陰唇、教趙蕙手淫的指法這樣的事兒上。馬正還曾經專
門讓趙蕙晚上去辦公室找他,當著趙蕙的面,在電腦上打開一個趙蕙用中指抽插
陰道自慰的視頻,邊看掏出自己的陰莖擼動起來。趙蕙轉身逃跑,身後的門裡傳
來馬正帶著喘息的笑聲。
馬正真正想強姦趙蕙,是在大連開會時。據趙蕙說,在大連的那個晚上,馬正在
賓館先是給趙蕙拍了二十多分鐘視頻,主要動作是跪在床上,撩起連衣裙,手伸
到後面揉陰蒂。然後他把趙蕙按倒在床上。趙蕙閉眼,覺得一切行將結束時,門
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老年男人的聲音,問馬正要會議最後一天的詳細日程表。
馬正把趙蕙關進洗手間,讓來訪者進屋,趙蕙趁著他們在裡面翻找文件時,閃身
奪門而逃。我不知道那個不速之客是否看到了趙蕙,據說趙蕙只穿了一條連衣裙,
赤著腳,跑回了自己屋裡。賓館很老,設施不先進,趙蕙的房門沒自動上鎖,她
進屋換上備用的衣服鞋子,那零用錢買了當天的機票,回到北京。
趙蕙當時的打算是趁著自己沒失身,跟我坦白一切,讓我幫她想辦法。她不敢跟
父親訴說,更不敢上告到校方。馬正之前讓女學生懷孕,院系領導、校領導熟視
無睹,毫不影響他之後一年晉升教授。
趙蕙講到這裡時,我頭疼得像是要裂開。我不敢聽她下面的講述。無助的少女陷
入魔爪,打算向我求助,我們破舊的出租屋成了她最後的避風港,可她推開房門
時卻看見我和陳盈在相互口交。我現在理解了趙蕙當時為什麼紅著眼睛,也理解
了她為何消失。
我看著懷裡的趙蕙,本來頎長的身軀好像萎縮了不少,只有小腹微微隆起,裡面
是馬正的骨肉。我胸口很悶,喘不上氣。
痛苦的回憶被微信提示音打斷,我大概猜到了消息的內容。
我不想讓陳盈看到,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掏出手機,是女兒發來的信息:
「老爸,你今天回家給我過生日麼?」
蘭心的生日宴選在了凱賓斯基,那裡能吃到她喜歡的黑森林蛋糕。趙蕙和我,以
及杜成,我們三個人給小壽星祝壽。蘭心很喜歡杜成叔叔,往他鼻頭抹了四五次
奶油。杜成也興致頗高,拿著手機不停地給我們照相。
回到家我們洗完澡,趙蕙攔著我的脖子,伸出舌頭舔我的耳朵,我癢得不行,她
輕聲說:「我今天在排卵期……」
那個夜晚很尷尬,我的肉棒明明硬了起來,卻一碰都趙蕙的陰道口就癱軟下來。
我猜趙蕙在洗澡時自慰過,省去了我給她口交的麻煩,陰道裡水汪汪的,本應該
很順暢。可我的肉棒就是如此不爭氣。
試了幾次,我滿頭大汗,趙蕙也急得喘起了氣。
不得已,我閉上眼睛,想著今天陳盈趴在沙發上等我插入的樣子。深藍色的連衣
裙圍在腰上,露出雪白的屁股,中間是菊花細密的深褐色褶皺,褶皺攢聚處隨著
少女動情一張一弛。菊花下是緊緊夾住的兩扇陰唇,肥嘟嘟地冒出頭來,陰唇中
間一片殷紅,泛著黏液的光澤,像是今天黑森林蛋糕裡的櫻桃醬。
想到陳盈,肉棒果然硬了起來。這次的插入很順利。
我繼續這個把戲,閉上眼睛,機械地抽插,腦子裡想象著:如果今天我在上面舔
梁薇的絲襪腳時,陳盈在下面給我口交會是什麼感覺?我年少時和陳盈肛交過一
次,血淋淋的,不知道現在插入她的後庭是什麼滋味。
我想象著和陳盈試驗過的那些姿勢,想象著我抱著陳盈的雙腳親吻。不多時,肉
棒跳動著射了出來。
趙蕙撫摸著我的後背,我正趴在她身上喘息,她幽幽地說:「你可以心裡想著別
人,但別拋下我和蘭心,好麼?」
原來趙蕙早就看穿了一切,我抽插時閉著眼睛,表情怪異,還能有什麼解釋呢?
以前趙蕙也說過這樣的話,我總是能問心無愧地說她永遠是我老婆,蘭心永遠是
我的女兒,我們三個一輩子分不開。但今晚,甜言蜜語像是噎在了喉嚨裡。我聽
著趙蕙意猶未盡的喘息,沒有回答。
我很快睡著了。睡夢裡我看見趙蕙在浴室裡自慰,我拿著一台攝像機。這很奇怪,
現在能用手機拍攝,為什麼還要拿一個攝像機呢?我看見攝像機環繞在我手上的
皮帶,上面索尼的四字標識非常耀眼。趙蕙仰在浴缸裡,分開又長又白的兩條腿,
腳尖指著天,像是在用腳發誓一樣。我看見腿間模糊的一團黑影,沒有毛髮的樣
子。我一定是離得不夠近,於是拿著攝像機湊到了近處,卻還是一片模糊的黑影,
沒有陰毛陰唇。我發狂般地向前走,像是要把攝像機紮進趙蕙的陰道裡。終於,
我失去了重心,向前栽倒。我栽倒時,趙蕙的身體突然消失,浴缸裡充滿了水。
我一頭扎進水裡,幾欲窒息。
我滿頭大汗地驚醒,夜色溫柔,窗外幾聲夏蟲鳴叫。我更仔細地聽,在床的那頭,
傳來趙蕙底底的啜泣聲。
作者:
食熊
時間:
2018-9-2 22:14
11 鑰匙
眼前的鐵櫃在日光燈下一片慘白,上面是斑駁的紅漆數字,014。我深呼吸,
平復自己的心跳,從錢包裡摸出一片薄薄的金屬,插進鎖孔。
第五天,第五個櫃子,我快沒有時間了。
趙蕙的秘密被我發現之後,她斷斷續續地給我講了馬正對她做過的事。在那以後,
我照常去辦公室、聽馬正的課、和他開會。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還是馬老師的
好學生。
我跟馬正說趙蕙生了重病,肺結核,要休學一年。馬正一臉微笑,很是慈祥,柔
聲說:「我已經聽說了,手續都辦好了吧?轉告她靜心修養,明年回來,課題組
還歡迎她。」
馬正什麼都知道,知道趙蕙懷孕,知道孩子是誰的,知道趙蕙會把孩子生下來,
但卻不知道我要做的事。
鐵櫃的門開了,鉸鏈發出尖利的噪音,門裡傳出一絲汗臭和鐵鏽的腥味。我很興
奮,更衣櫃裡掛著一條西褲、一件白襯衫和一包內衣。這是他今天上課的裝束。
馬正年過不惑,看起來卻像三十出頭,沒有啤酒肚,也不禿頂。在我剛進課題組
時,他聽說我是學院游泳隊的,約我遊過幾次泳。每次馬正亮出勻稱的身材,鞭
腿一起,也能引得周圍的女生一片崇拜的目光。
我對著櫃子裡這堆衣服,讓自己的呼吸穩定下來。我壓抑下想翻動那條西服褲子
的慾望,先牢牢記住褲子在掛鉤上的形態,甚至邊上襯衫的每一條褶皺。我要保
證萬無一失。
抬腕看看手錶,六點半。還有時間。我輕輕把手伸進櫃子,把那條褲子翻過來。
一片陰森森的金屬光澤閃了出來,是一條鑰匙鏈,一端掛在皮帶上,一端沉沒進
褲兜裡。我左右看看,正是晚飯時間,周圍只有一個老教師樣子的人在顫巍巍地
擦身。沒人在看我。
成功的中年男人往往自律而勤奮。馬正每週二、四晚上六點離開辦公室去游泳,
一個半小時,之後直接回家。我很慶幸他能一直堅持這個習慣。他約我游過五六
次,總是用12到18號更衣櫃,這個習慣不難理解,我也有自己偏好的更衣區
域,總是固定用那麼幾個更衣櫃。但馬正也許忘了,更衣櫃的鎖多麼簡陋,隨便
用一塊鋁皮就能複製更衣櫃的鑰匙。並且,這裡一個監控攝像頭都沒有。
我輕輕提起那條鑰匙鏈,拽出一串鑰匙,很沉,金屬碰撞的聲音迴盪在鐵櫃子裡,
有些刺耳。我把整串鑰匙從皮帶上解下來,揣進挎包裡。再用那片易拉罐上剪下
來的鋁皮鎖好櫃子,之後快步走出游泳館。
蔣大哥遠遠看見我騎著車過來,跟我打招呼。我總在他那兒充手機費,買冰棍兒,
也算混熟了。
蔣大哥還經營一項業務:配鑰匙。
我跟蔣大哥說我和女朋友租的房子,她的鑰匙丟了,我不想麻煩房東,來配一把
門的和幾把抽屜的。我從一串金屬刺蝟一樣的鑰匙中間摘出四把,遞給蔣大哥。
他沒起疑心,只是說防盜門鑰匙貴一點。不一會兒,金屬切削的噪音響了起來。
漸漸成型的新鑰匙閃著銀光,我想起幾天前,在馬正家的老舊防盜門前觀察鎖眼
的自己。我從沒想過自己這輩子會做賊。
接到鑰匙,付了錢,我假裝抱怨價格高,然後騎著車飛奔回了游泳館。
這把新鑰匙派上用場是兩天以後的早上。
教職工小區是九十年代蓋起來的,樓道裡一股發霉的味道,滿牆都是通下水和辦
證的電話,像是數字變成的爬山虎。我趴在302門口聽了聽,沒有聲音。馬教
授剛剛去上班,要晚上八點才能回家。
我戴上毛線手套,拿著鑰匙插了進去,新鑰匙不太好用,我狠狠擰了幾下,喀噠,
門開了。
馬教授的家整潔得令人心慌。電視、風扇、電話、沙發都蓋著白色的布,窗台和
茶几上面什麼都沒有,淡黃的晨光灑進來,這房子像是剛誕生的嬰兒一樣純淨。
屋裡沒有人,馬正的妻子不在家--她精神病太重了,只能住在精神病院。這是
趙蕙告訴我的。
我沒管客廳,找到了書房,裡面是一張寬大的寫字檯,邊上擺著一台灰白色的聯
想電腦顯示器。書房裡同樣空曠整潔,書架上的書擺得像是一排柵欄,酒紅色的
地板上沒有一點灰塵,反射著窗外的晨光。
我走到書桌後面,果然看到了帶鎖的抽屜櫃。很幸運,我配了三把小鑰匙,試到
第二把,抽屜開了。
抽屜裡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英文論文。論文下面好像墊著甚麼。我輕輕挪開一厚
沓的紙,看到下面的東西。那是四個U盤和一包CD。
我從背包裡搬出出一台T42筆記本電腦,接好電源,插上移動硬盤,開機,吱
吱的硬盤聲響了起來。我決定從那四個U盤開始拷貝。
前兩個U盤上有黃色的標籤,插進電腦,裡面是馬正出國開會的照片和一些文檔,
沒有我想找的視頻,但因為佔空間不多,我索性全部拷貝下來。
第三個U盤上面光溜溜的,什麼也沒貼。我點開盤符,五個.rmvb文件出現
在屏幕上。
風扇嗡嗡地轉起來,屏幕上顯示拷貝完成要二十多分鐘。等待拷貝時,我點開文
件列表裡最上面的那一個。播放器界面跳了出來。
視頻裡是一張馬正的臉。紅潤健康的男性臉龐,佔據了屏幕的絕大部分面積,金
絲眼鏡在微微顫抖,眼睛後面的眼睛裡閃著光。那張臉晃了晃,之後就遠離鏡頭
轉身出了房門。畫面裡是個酒店套房的臥室,乾淨但不豪華。等了幾分鐘,門又
開了,馬正扶著一個女孩兒的肩膀走了進來。
女孩兒低著頭,肩膀在顫抖。我胸口一陣絞痛,那是趙蕙。
女孩坐在床邊,正對著攝像機,馬正蹲下去,緩緩地褪下女孩兒的襯衣和胸罩,
一對白色的乳房跳了出來。攝像機性能不錯,能看見兩個棗紅色的乳頭微微翹著,
清晰地出現在屏幕裡。趙蕙沒有反抗,只是低著頭任由馬正擺弄。
馬正抬起趙蕙的小腿,脫下她的運動鞋,把她穿著白襪的腳捧在手裡,低下頭去,
出了鏡頭的視野。
我看不見馬正在如何玩弄趙蕙的雙腳,卻能看見趙蕙突然仰起頭,伸長脖子,張
開嘴,身子扭動起來。
馬正起身,輕柔地解開少女牛仔褲的扣子,輕輕抬著趙蕙的臀,褪下牛仔褲,然
後仔細地把褲子疊在一旁。趙蕙全身只剩下一條鵝黃色的內褲。馬正像是游泳扎
猛子一樣俯身下去,把臉埋在趙蕙兩腿之間。看到這裡,我才回過神來,插上耳
機,耳機裡傳出馬正的嗯哼嗯哼的聲音,趙蕙卻安靜著沒發出聲音。馬正的腦袋
在趙蕙的胯間扭動了一分鐘有餘,之後轉過身,走向鏡頭,畫面消失了。
REAL PLAYER 的 logo 出現在屏幕上,我看看拷貝進度,有
點開下一個視頻。
畫面裡還是趙蕙,一絲不掛。她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兩條腿分開搭在扶手兩邊,
白色的大腿中間有一團黑色的陰毛,陰毛下面是一點模糊的突起和兩片深紅色的
陰唇。
趙蕙眼神空洞地望著鏡頭,確切地說是攝像機後面的什麼東西,就像從屏幕裡盯
著我一樣。
我知道攝像機後面的人是誰。
趙蕙像是得到了什麼指示,左手向後扶住沙發,右手探到兩片陰唇中間,微微伸
進去,纖細的手指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她食指中指併攏,向外緩緩拽著。一條
黑色繩子似的東西緩緩從少女的肉洞裡探出頭來。繩子拽出一指長時,趙蕙停了
下來。皺起眉頭看向鏡頭上面,然後對著鏡頭上面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捏
著繩頭,用力拉著。一個棕色的圓球緩緩從兩片肉唇裡鑽了出來。
這時,攝像機變焦馬達的吱吱聲響了起來,鏡頭拉近到趙蕙陰部:棕色的球被黑
色細線編成的網罩著,從陰道裡露出一個頭,球表面凹凸不平,沾著晶瑩的黏液
和點點白色的泡沫。「啊……嗯……」耳機裡傳來趙蕙痛苦的呻吟。啵的一聲,
像是打開了一瓶香檳酒,棕球被徹底拉了出來,帶出一股黏液。兩片陰唇中間被
撐出了一個小小的空洞,邊上粉色的嫩肉翻著。小肉洞蠕動開闔了幾下,又擠出
了些液體,黏在兩片陰唇之間。耳機裡傳來急促的喘息聲。這喘息聲很像趙蕙高
潮時的呻吟。
幾秒鐘之後,一隻帶著白色棉布手套的大手出現在鏡頭裡,把趙蕙陰道裡拽出的
這團東西拿到了鏡頭前。手指在微微顫抖,我猜是因為興奮。
鏡頭裡是一隻小核桃,套著裝水果用的絲線網兜。網兜的絲線沾滿黏液,成了一
綹繩子。核桃的溝回褶皺裡填滿了趙蕙陰道裡分泌的淫水,閃著亮光。
這隻大手的主人始終沒有露臉。
作者:
食熊
時間:
2018-9-2 22:14
12 不愛
我躺在西山園的雙人床上喘著粗氣,亞麻床單浸透了汗。陳盈趴在我身上,舌頭
繞著我的乳頭舔弄。她的頭髮散到了我的腋下,有些癢。
我動了動腿,發覺胯間臀下一片濕滑,是陳盈的愛液。剛才她騎在我身上扭動半
晌,淫汁溢滿我倆的胯間。陳盈抬頭看我,一雙眼睛裡盡是滿足,然後伸出舌頭,
順著我的胸舔到發福的肚子,再一路滑到一團陰毛處,她的唾液在我身上畫出一
條線。陳盈扶起我軟成一團的陽具,輕輕含住。我能感受到她嫩唇劃過傘冠的觸
感,胯下滋滋聲響了起來。
「上面黏了那麼多水兒,不髒啊?」 我問她。剛剛大戰一場,陰莖上沾滿了她
的淫水和我的精液,我有些憐惜陳盈的味蕾。
「嗚嗚嗚……」 陳盈想說又說不出,很是滑稽。
她把陽具吐出來,說:「不髒啊,這水兒你不也愛吃麼?」
我聽了想笑,伸手把她拽到我面前。她嘴唇上下都黏著汁液。我伸出舌頭,陳盈
眨眨眼睛,微微張嘴,用兩篇嘴唇包裹住我的舌頭前後吞吐,我能嚐到她嘴裡微
有些鹹。
我們攪著舌頭時,床頭的手機響了一聲,我拿來看。陳盈體貼地鑽回我胯下,去
吃我的肉棒。她知道什麼時候不該看男人的手機屏幕。
是林澂。微信裡,林澄發來了一段視頻。我還沒點開,又來了一條文字。
「老公我想你了,你都多久沒來看我了!」 然後是連續四個表情包,小貓拿錘
子打人什麼的。
我點開視頻,是粉嫩的女陰。一根塗著天藍指甲油的手指在輕輕按揉陰蒂,花生
一樣的陰蒂鑽出來,周圍的褶皺隨著手指被擠壓拉伸,閃著紅色的水光。兩瓣漲
成紫紅色的陰唇微微外翻,露出裡面光滑的肉。
景象有些眼熟,我隱約能回憶起,這是林澄下體的樣子。
視頻裡手指揉得起勁起來,鏡頭跟著搖晃,想必林澄另一隻手在拿著手機拍攝。
一陣陣的呻吟傳了出來,「啊……啊……嗯……啊」 的聲音迴盪在臥室裡。陳
盈肯定聽到了,龜頭上轉著圈的舌頭停了一兩秒。之後我感覺到自己的大腿被抬
了起來,一條濕滑的舌頭順著我的陰囊舔到會陰,又舔到了肛門。
陳盈的舌頭微微鑽進了我的肛門。一陣酥麻順著後背竄上我的脖子,我顫抖不已。
陳盈好像感覺到了,軟嫩的舌頭更賣力了,左右劃上下挑,我的屁股裡好像要鑽
進一隻泥鰍一樣。我回過神來,縮起身子,抱住她,拍著她的後背說不用不用,
你別這樣,多委屈你。陳盈沒作聲,只是乖乖躺在我懷裡。
我感受著懷裡嬌小身軀的溫度,想著她給我的夜夜歡愉。我從20歲起,就再也
沒感受過這樣的體溫。也許是因為十多年前的那件事兒,我的好像被冰凍住了,
凍得像塊石頭。
這半年多的時間,陳盈用嘴、用雙乳、用陰道輕柔地把我融化。男女之愛慢慢剝
離了權力和陰謀,露出它本來的模樣。我想永遠抱著這個女人,想忘掉讓我背負
刻骨記憶的妻子,忘掉搔首弄姿的梁薇,忘掉那些來了又走,蜻蜓點水般的女學
生。
我看著天花板慢悠悠地說:「我之前有過不少女人,把一輩子的風流用光了。」
說完我沉默半晌,陳盈沒作聲。我壓低聲音,接著一字一頓地說:
「剩下的半輩子,我不想這樣了。」
我是說給自己聽的,不知道陳盈聽懂了沒有。過了一會兒,我感覺胸口有淚水砸
下來。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醒來時陳盈還在睡著。抽出她枕著的手,感覺麻得要斷掉了。
我洗漱穿衣,輕手輕腳逃了出來。路上給林澄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去了趟銀行。
林澄接到我的電話高興瘋了。她比我早到酒店,開好了房,給我發了房間號。我
按門鈴,等了好久,門開了。
只見林澄頭髮盤在後面,裹著浴巾撅著屁股,臉紅得像蛋糕上的櫻桃。林澄語氣
急促,喘息不已,讓我坐床上等她一會兒,然後就鑽進了衛生間。
我搞不懂她的名堂,躺在床上看了十分鐘的天花板,忍不住推門進了衛生間,看
見林澄坐在馬桶上一臉痛苦地扭著身子。
「你吃壞東西了?」 我非常疑惑地問。
「出去出去!你等著就好了嘛,不要進來,不要進來!」 林澄有些急了,揮著
小拳頭。
我使勁抽鼻子,嗅廁所裡的味道,是濃濃的花香味。廁所邊的水池裡有一隻巨大
的注射器。我猜到了小姑娘的陰謀,咧嘴笑起來。
「笑什麼笑啊老色鬼,你快出去,我馬上就好啦。」 林澄見我賴著不走,急得
要哭出來。
我洗完澡,抱著渾身香噴噴的林澂,肉棒慢慢硬了起來,昨晚射了兩次,現在肉
棒有些疼。林澄酥軟的手握住肉棒輕輕套弄。我顧不得前戲,翻身把林澄壓在下
面,她一聲驚呼。
小姑娘三個多月沒見我,也可能是趁著我洗澡自慰了一會兒,愛液像是決堤的河,
我直接就插了進去。抽插的時候,我腦子裡閃過的是昨天那段視頻,視頻裏粉的
紅的,嫩的濕的,少女最美的那部分,正裹著我的肉棒翻騰。以後這青春美妙的
肉穴會吞吐誰的陽具?會生出誰的孩子?還會有多少次暢快的高潮?等她老了的
時候,會想起我麼?
林澂很快到了高潮,雙手箍著我的脖子顫抖不已,喉嚨裡老公哥哥老李地亂叫一
通。
我待她平靜下來,抽出仍然堅硬的肉棒,心想果然昨晚做多了,今天堅持了很久。
我翻過女孩兒的身子,林澄配合地把屁股高高撅起,褐色的菊花褶皺展開在我眼
前。我輕輕把龜頭抵在菊花上。
林澄喘息著說:「老公進來吧,我剛才洗過了……」
我知道她的心思。林澄以為我厭倦了她的身體,想用新的方式取悅我,於是剛才
在衛生間裡浣腸。
我腰身一挺,龜頭微微鑽進了褐色的菊花褶皺裡,褶皺被撐開了一點,我感覺到
裡面溫熱,很濕,想必林澄提前做過潤滑。林澄輕聲哼叫著,抓過枕頭咬著枕頭
的一角,我知道她怕疼。菊花褶皺開始蠕動,一縮一縮的,像是章魚在揮動觸手。
我猶豫了幾秒鐘,沒繼續插入,癱坐回去,讓林澄轉過身來。
「先餵飽你前面的嘴,然後再走後門。」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把她放下,
抓起一對玉足,挺腰又插進了林澄的陰道,我緩緩抽插,想好好感受一下年輕稚
嫩的陰道。陰莖上傳來新鮮奇特的觸感。我恍然想起來,這幾個月裡,除了趙蕙
排卵期那幾天,我只和陳盈做愛。陽具好像習慣了陳盈肉洞的結構,每一條肉稜
都契合著她陰道壁上的褶皺凹凸。我想起大學時用易拉罐鋁皮做的那些鑰匙,嚴
絲合縫地插進櫃門鎖的樣子。
但現在身下新鮮的陰道卻給了我新鮮的感覺。很快,一陣酥麻在下身蔓延開,我
射了。
射精之後,我們抱著一起喘息,我伸出舌頭攪動少女小巧的口腔,林澄哼哼唧唧
的。我見她雙腿還在不安地扭動,嬌小的臀瓣盪著串串漣漪。我知道她在等什麼。
我捧起林澄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把後面的第一次留給以後的老公吧。」
「為什麼?你就是我的老公啊……」 林澄撒起嬌來。
我沒回答,等了一會兒,等肉棒徹底軟下來。
林澄有些失望,小嘴撅了起來,說特地給我洗的,第一管的時候肚子可疼了,後
來用了香香的浣腸液,沒有壞味道的。我堵住她的嘴,皺眉頭說,別說了別說了。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林澄皺著眉頭說。
我笑笑沒答話。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好像能聽見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
我起身拿邊上的毛巾擦了擦襠部,開始穿衣服,林澄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我穿好
鞋,繫好皮帶,低下頭輕吻了一下姑娘的嘴唇。然後對她說:「我來的時候路過
銀行,給你轉了二十萬,夠你花一陣子的。」 林澂還是一臉疑惑。真是個傻姑
娘。
「等你畢業了,考研或者找工作都行,找個愛乾的事兒做,也找個愛你的男孩兒。
」 我接著說,在男孩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林澄聽了一愣,然後眼淚溢了出來。
我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有些鼻酸。
「是你老婆……愛人發現了麼?」 林澄光著身子坐起來,仰著頭問我。
「她早就知道。跟她沒關係。」 我讓自己的語氣盡量溫柔。林澄的眼淚撲撲簌
簌地落下來,滴在她跪坐的大腿上。
我向下決心似地深吸一口氣,背向林澄說 「我愛上了……一個人。」
說完,沒等林澄挽留,拉開門走了。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林澄。
之後幾天,眼前不時會浮現出林澄自慰的樣子。索性把林澄微信刪除了,果然腦
子裡清淨了很多。下班前,我看了一眼辦工桌邊上的日曆,給陳盈發了條微信
:「例假?」。「嗯,剛剛」,陳盈回得很快。於是我決定回家,很久沒回去了。
蘭心見了我很是開心,問爸爸去哪兒出差了。我含糊其辭,沒法對孩子撒謊。我
下廚給蘭心炒了盤孜然牛肉,小姑娘吃得嘴邊都沾滿了油。我看著蘭心鼓著臉大
口吃肉,有些難過,心裡說如果我那天沒遇見陳盈該多好。
夜深了,我躺在趙蕙邊上,她轉過頭幽怨地看我,說:「今天我排卵期,難得你
回家……」。我背過臉去,說我累了,明天再做吧。趙蕙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兒
好像睡著了。正當我半夢半醒時,背後傳來趙蕙幽幽的聲音:
「如果真的想走,我不攔你。不能因為那件事兒,把你一輩子拴在我身邊。」
這段話像是從遠處傳來的,帶著秋天空氣的腥冷味道,鑽進我耳朵裡。我一下子
醒了,翻過身抱緊趙蕙,手在她的纖腰上輕撫,絲質睡袍順滑得像淚水一樣。我
感覺到懷裡身體的顫抖。
在黑暗裡,我好像看到了一段艱難旅程的終點:兩個孩子攙扶著跨過荊棘,穿過
田野丘陵和大海,走到了一個村莊。他們卸下行囊,鬆開對方的手,互道珍重。
作者:
食熊
時間:
2018-9-2 22:14
13 無辜
午後的陽光照得窗外一片慘白,兩個U盤的視頻已經拷貝完畢,剩下的是十幾張
光碟。
光驅高速旋轉發出嗡嗡的聲音,飄在空曠的書房裡,像是野獸的悲鳴。第一張光
碟裡的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兒自慰的視頻。女孩兒相貌平平,呻吟聲卻頗為動人。
第二張光碟裡的女孩兒我有些眼熟,仔細回憶,竟然是之前聽講座時的主講人,
名叫江蕊。
女孩兒和趙蕙的姿勢幾乎一模一樣,雙腳搭在沙發扶手上,陰部大開,一手揉搓
著陰蒂,一手拿著一根筆在陰道裡抽插。
江蕊是馬正以前的學生,後來去美國讀博士,兩個月前剛剛回來做了兩場報告。
我還記得報告結束後的茶歇時,馬正一臉驕傲地把江蕊介紹給同行和我們幾個學
生。江學姐笑得很優雅,語調不急不緩地和教授們講解著自己的博士課題。
江蕊用筆自慰了十分鐘,顫抖著高潮了。屏幕裡的學姐仰著頭靠在沙發靠背上,
腳趾緊繃繃地勾著,顫抖不已。視頻結束在這裡。
下一張光碟的女主角還是江蕊。她躺在大床上,向上蜷縮這雙腿,雙手掰著大腿
根,露出毛絨絨的陰部。這個視頻並不清晰,我猜是用針孔攝像機偷拍的。一分
鐘後,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背對著鏡頭走過去,伏下身子埋頭到江蕊兩腿之間,
吸水聲混合著江蕊的呻吟響了起來。男人舔舐了一會兒,回過神朝著攝像機走來。
肥碩的肚子左右搖晃著。
我看到男人的相貌,吃了一驚,竟然是副校長于建平。於建平在高教系統根基深
厚,妻子又是某退休高官的千金,大學裡不少人爭相巴結他。
於建平走到邊上,一會兒手裡拿著一個東西走回了床上,放到一邊,然後躺了下
去。我猜是避孕套。江蕊起身跨在於建平身上,彎下腰,像是給於建平口交。江
蕊背對著鏡頭,露出白皙的脊背和臀瓣間隱約的黑影。我又想起幾個月前看到的
那個風姿綽約的學姐,穿著合體的包臀裙子和白色襯衫,在講台上說著柔軟的英
語。這是同一個人,我在心裡跟自己說。
於建平雙腳搓來搓去,腳趾繃緊又鬆開,好像忍不住了。他把江蕊一把推開,翻
身拿起套子,撕開包裝套上。江蕊識趣地仰面躺著,雙手分開腿,等著於建平插
入。
視頻裡沒出現馬正,但處處有馬正的影子。也許是因為馬正精於此道,女孩子們
被他要挾,然後再被他送給更重要的人。也許是文人的情懷吧,送錢送物太俗氣
了,有辱斯文,不如送女學生,送知性十足的女研究生吧。想到這裡,我胃裡開
始翻騰,一口酸水返上來,有點噁心。
我想起馬正妻子的故事。是趙蕙講給我的。當時我還疑惑為何馬正沒有受到校方
的追查。現在看來,箇中緣由不難理解。
馬正的妻子是他剛回國時帶的研究生,叫高燕。被馬正用裸照威脅就範,懷了孕。
高燕想把孩子做掉,然後和馬正一刀兩斷。結果馬正匿名把照片寄給高燕在鄉下
的父母親戚,沒幾天高燕就哭著答應了馬正的要求,準備退學跟馬正結婚。高燕
的父母上門來鬧,馬正扔給他們幾萬塊錢,二老破涕為笑,爽快地答應了婚事,
拿著錢回家給高燕的弟弟蓋婚房去了。
趙蕙說,馬正給她講這些事兒的時候,半是威脅,半是炫耀,興奮異常。
下一個視頻很不同,背景裡是素淨的醫院診室,櫃子裡的金屬器械隱隱閃著光,
一側是淡藍色的拉簾。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趴跪在灰色的診床上,白大褂
的裙襬堆到了女醫生的腰上,白色的肥臀翹起來,若隱若現。女醫生的後面站著
馬正。只見馬正不停向前頂著,像是夯土的機器,耳機裡充滿了診床的金屬噪音
和女人痛苦的叫喊。女醫生表情痛苦,身體像是海浪拍打濺起的白色泡沫。女人
受不住馬正猛烈的抽插,把手伸向前面,像要活活把手臂扯斷一樣,兩隻手在空
中抓著,卻什麼也抓不到。
我想起馬正妻子故事的後半段。高燕的孩子在分娩時死掉了。馬正很是氣憤,找
到大學附屬第二醫院領導。附院領導知道馬正是學校裡的學術新星,和幾個校領
導走得很近,沒有怠慢。院領導讓高燕分娩時的醫生,林主任,陪著馬正吃了飯。
趙蕙說馬正後來把林主任也弄到了床上。趙蕙說到這裡,哭了出來 -- 她見
過好幾次林主任。馬正很願意給趙蕙講他的征服史,也是為了告訴趙蕙怎麼處理
她肚子裡的孩子。
我猜視頻裡這個穿白大褂的女醫生,就是林主任。
又看了幾個視頻,有馬正,有於建平,有江蕊,有林主任,也有好幾個別的女生。
夕陽西下,橙色的光從西面的窗戶懶洋洋地透進來,外面傳來幼童嬉鬧的聲響。
這景象很滑稽,孩子們在春天的傍晚歡笑玩耍,單純得像風一樣。屋子裡卻有那
麼一台電腦,無休無止地播放大學教授、校長們如何在女學生身上大快朵頤。我
沒看過獅子豹子如何撕咬羚羊,如何把筋挑斷,肉嚼碎,血吸乾。但我想大概就
是屏幕裡這幅模樣。
終於到了趙蕙的視頻,我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時間,胸口一陣絞痛。那時趙蕙把我
們捉姦在床後三天,失蹤的那段時間。
趙蕙先是撅著屁股趴在床上,馬正先是在她臀縫裡扭動著腦袋舔舐。趙蕙哼哼唧
唧的呻吟聲傳了出來。
過了幾分鐘,馬正把趙蕙翻過身來,掰開她的雙腿。陰毛和紅色的陰唇一閃而過。
馬正趴了上去,屁股一沉,插了進去。
視頻是從馬正背後拍的。從後面看,馬正像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皮膚很白。
趙蕙的身體大部分被馬正擋住,只有兩條腿從他肩頭伸出來,指著天空。馬正的
抽插急促而有力,趙蕙的小腿不停震盪著,雙腳像是兩面白色的旗,在空中飄著。
馬正正面抽擦了十分鐘,退了出來,一瞬間我看見他翹著的肉棒,很長很粗,向
上彎成一個弧線,還閃著淫水的光。我想起日本的武士刀。
趙蕙翻過身來,撅起屁股,我隱約看見她陰唇間糊著白色的泡沫。
馬正改從後面抽插。這是最容易受孕的姿勢。耳機裡傳來趙蕙的呻吟聲。和我們
做愛的時候不一樣,視頻裡的叫喊聲急促而高亢,像是救護車。又過了大約五分
鐘,馬正突然挺直了後背,臀大肌隱約收縮了幾下。他射了。
畫面靜止了幾秒鐘,馬正和趙蕙像是床上的兩座雕塑。之後馬正緩緩退後。趙蕙
還跪在那裡,向後翹著屁股,兩瓣臀和大腿根閃著愛液的水光。腿間紫紅色的陰
唇中間,溢出了點點的白色液體。
那是馬正射在裡面的精液。
我心口一陣疼,關掉了視頻。
該走了,兩個U盤的視頻,足有1.4 GB。將近十張DVD,做成了鏡像文
件,存在我的筆記本裡。我沒能拷貝走所有的視頻,但這已經足夠了。
我仔細地清除我來過的痕跡。我不能讓馬正發現一絲疑點。
在走之前,我最後看了一眼馬正的房子,乾淨得有些病態。我想象著一個嬰兒來
到這裡,哭個不停,被抱到沙發上。馬正垂手站在邊上,一臉慈祥地看著孩子。
這是馬正原本的計劃。趙蕙告訴我這個計劃時,我覺得有一個鐵鎚直直砸進了我
的胸口,讓我半晌沒有喘息。
高燕,也就是馬正的妻子,流產之後,瘋了,只能住在精神病院,不能再生育了。
當然,這只是馬正的說辭,趙蕙和我都沒有見過她。
但馬正一直想要個孩子。
他聽說趙蕙懷孕了,喜出望外,帶著趙蕙去醫院找林主任,算了週數,確認是自
己的。開始時他有些為難,畢竟趙蕙的家庭背景不像高燕,娶是娶不得的。但他
又想保住孩子。馬正跑了幾次附屬第二醫院,回來跟趙蕙說了一個計劃:
馬正讓趙蕙說孩子是我的,並且要她以後只能去附院林主任那裡孕檢。
趙蕙失蹤三週,回來後和我做了愛,由於這幾週的時間差,等到趙蕙分娩時,在
我看來卻還沒到預產期。
到了分娩前的時候,趙蕙只需要說肚子疼,去附院找林主任住院把孩子生下來就
好。林主任會遺憾地通知我們,孩子早產之後死亡了。我們難過一段時間,就會
忘掉這個從未謀面的小生命。
趙蕙跟我說林主任是附院的產科負責人,偽造早產兒死亡不難。確實,有過幾則
新聞,產科醫生用這樣的手段販賣嬰兒。
我想象不出如果馬正真的得逞,趙蕙分娩的時候會是什麼景象。懷胎十月,忍著
噁心眩暈和疲倦,以及分娩時的劇痛,生出來的摯愛骨肉卻要被一個惡魔抱在懷
裡。趙蕙在我懷裡哭時,我總是想讓她忘掉馬正。但我知道,如果她的孩子真的
被馬正奪走,趙蕙永遠都無法從噩夢裡醒來。
馬正沒告訴趙蕙他會怎麼養大這個孩子。自己撫養?再娶個家庭貧困的女學生?
還是乾脆娶了共犯林主任?趙蕙問過,馬正陰沉著臉說她不用管那麼多,孩子他
來養。
我走出破舊的單元門,深吸了一口屋外的空氣,泥土的香氣混著晚餐油煙的味道,
好聞到讓人流淚。我身後的背包沉甸甸的,裡面是一台T42電腦,一塊40G
移動硬盤和充電器。感覺比來的時候重了很多。
我有一個計劃,不算周密,風險很大,但看過這些視頻之後,我決定完成它 -
- 為了趙蕙,為了孩子,也是為了江蕊,為了高燕,為了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
女孩兒們。
我想起幾天前陪趙蕙去她家附近的小醫院做B超,一團白影現在B超屏幕上。趙
蕙不顧自己滿肚子的B超潤滑液,掙扎著起來看。我和趙蕙十指相扣,看著那團
白影,大大的頭,隱隱約約的腿,是個可愛的寶寶。B超屏幕閃爍,黑白的花紋
像是翻滾的雲,雲裡好像有個孩子在慢慢長大,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叫趙蕙媽媽,
叫我爸爸,奶聲奶氣的。孩子奔跑著扎進我的懷裡,渾身是甜甜的香味,和趙蕙
身上的一模一樣。我回過神來,看著探過頭來的趙蕙,發現她已是滿臉淚水。
我打消了最後一點讓趙蕙引產的念頭--該死的不是這個孩子。
整個事情裡,很多人都有錯,但唯有趙蕙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我下決心要
讓這個孩子生下來,然後安安穩穩地交到趙蕙的懷抱裡。
從馬正家裡回學校的路上,我抬頭看天,難得的晴夜,北京也能看見星星。
北極星高懸在前面,像是注視著我的眼睛。
作者:
saintart
時間:
2018-9-3 00:45
好好的教訓可惡的人面狼心的狼師,
讓他怎不得超生!
作者:
zhangyamei33
時間:
2018-9-3 14:07
標題:
继续支持
一如既往地支持
作者:
seaside
時間:
2018-9-3 16:23
忍着痛看完所有的章节!
太虐心了!
既想看,又心如刀割,又忍不住文章的刺激。
我最心疼赵蕙,看着她漠然的消失3个月,真不知道她经受了什么样的经历。
男人总是容易忘记伤痛,即使以前经历种种,经过时间冲刷总是会忘掉。
文章的作用就是让人不时产生同理感,回忆不堪的过往。
希望这几位女士都有好的结局。
歡迎光臨 春滿四合院 (http://www.spring4u.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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