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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夜訪吸血鬼 (完) 作者:溪午不聞雞 [打印本頁]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7-31 18:41     標題: 夜訪吸血鬼 (完) 作者:溪午不聞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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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訪吸血鬼


作者:溪午不聞雞


  我叫威廉,是一只鬼,晝伏夜出的鬼。

  我和我的兩個朋友住在梅克洛公墓附近的下水道裏,老鼠橫行,碎屍滿地,
一個逍遙自在的無法之地。

  萊斯特是個法國佬,陰柔俊美,臉上帶著笑,一頭金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身
上肮髒破爛的18世紀皇室貴族服飾也掩蓋不了他的氣質,他身上總是會發出與
衆不同的光芒,哦,如果我見過真正的光芒的話。

  這個老家夥已經兩百多歲了。

  路易則是不同的,一口醜陋的黃牙,一張猥瑣的臉,身材矮小,頭發蓬亂,
吸血時會裝模作樣的對著公墓裏的聖母像禱告,表情嚴肅又滑稽。

  他沒成爲一個鬼之前是公墓裏的流浪漢,據說五十多歲,看起來像八十多。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甚至沒辦法準確的描述出我的相貌,沒辦法,鬼在鏡子
裏是沒有任何倒影的,我也沒有之前的記憶,似乎我從出生開始,就一直跟這兩
只鬼在一起。

  我們的家有時會迎來一位客人,一個胸大屁股大的克羅地亞女人塔尼奇,她
有著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發和妩媚動人的眼眸。她眷戀著萊斯特的容貌,甘願在惡
臭肮髒的下水道裏與之交歡,哦不是,應該是跟萊斯特和路易兩個鬼交歡,萊斯
特躺在地上,沒有穿褲子,露出一根巨大的,勃發的肉棒,塔尼奇舔弄著她,表
情迷醉享受。

  路易也解放出了他又黑又硬的陰莖,跪在塔尼奇後面摩擦著她的下體,兩鬼
一人仿佛當我不存在,盡情的做愛,盡情的喊叫,盡情的噴射,盡情的放縱。

  之後萊斯特會咬破塔尼奇破了之後總會神奇複原的脖頸,兩只鬼貪婪的攀附
在她身上吸著血,路易當然不會忘記他那套複雜的禱告儀式。

  我很憤怒,我決定離家出走。

  我憤怒並不是因爲他們不讓我參與那個好玩的三明治遊戲,而是因爲我在他
們吸血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偷偷咽口水,我一直以來都是吃老鼠的,從來沒吸過人
血,我覺得那樣鮮活靈動的生命,怎麽能被這樣對待呢?

  萊斯特交待我:「不要白天出去,不要去教堂,教堂裏那個巨大的十字架比
白天的太陽還要厲害。」

  路易則拜托我幫他帶一本花花公子的最新雜志。

  他們以爲我只是出去踏個青,也許黎明之前就回來了呢。

  我就這樣離開了這個生活了很多年的家。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我終於找到了一個暫時的容身之所,卡特琳娜夫人家
的地窖裏,一個等身高的空酒桶,一些貯藏的白蘭地酒擺在旁邊。我忍住喝一口
的沖動,蜷縮在酒桶裏睡著了。

  薩凡娜小姐提著油燈打開地窖的時候,我眼前一亮。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明慧動人的姑娘,她穿著合身的公主裙,小臉白淨明媚,
一頭金色的柔順長發編了個複雜的辮子垂到腰間,身姿窈窕輕盈,足尖踮起,練
習著芭蕾舞的動作。

  我透過那個小小的蟲眼窺視著這一切,沈浸在她無暇的美貌中,直到她輕輕
搬起一箱子酒,走出去。

  聖誕節的前夜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到來,就在我離家出走的第二天,我還寄居
在那個酒桶裏的當下,頭頂上的一家人唱起了聖誕贊歌,我悄悄溜了出去,爬上
房頂,看著下面其樂融融的景象,薩凡娜在一群孩子中間耀眼得像一顆明珠。

  一個穿著黑袍戴著十字架手裏握著聖經的和藹老人站在主位,虔誠的說著什
麽,大家同樣虔誠的站在下面,聆聽著,做著禱告的動作。

  我盯著他胸口的十字架,沒有什麽不適的感覺。

  禮畢,所有人圍坐在餐桌旁,開始吃東西,我咽了咽口水,依然一動不動的
趴在房頂。

  那一晚,頭一次見到神父的我卸下了身爲一只鬼的防備,他並不像萊斯特口
中那樣可怕,相反還有點可愛,他胡子花白,滿臉慈祥,會笑著摸孩子們的頭,
幫助孩子們擦嘴,禱告姿態跟路易天壤之別。

  他身上有種神聖的光芒,讓我尤爲著迷。

  當然,我的薩凡娜脫了衣服更令我著迷,她脫衣的時候我就躲在窗簾背後,
隱藏在漆黑夜色裏,看著她緩緩脫下裙子,解開胸罩,露出一對少女的淑乳,飽
滿圓潤,乳頭粉紅,乳暈上布著些小顆粒,她的小腹平坦光滑,一絲多余的肉也
沒有,她接著除掉內褲,幾縷淡黃色的毛發出現在我面前,蓋不住雙腿間緊閉的
縫隙,像一個裂了條縫的小面包。我的下體變得堅硬,就像第一次看見塔尼奇的
裸體一樣,我知道我配不上她,我只是一只苟且在下水道裏的鬼。

  薩凡娜換上了睡裙,我縱身一躍,跳下窗台,打算去覓食。

  我去了公園,抓了幾只夜歇的鴿子,蹲在垃圾桶旁邊解決了它們,順便把它
們的屍體扔進下水道,然後準備回到我的臨時小房間裏睡覺。

  一個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披著黑色的鬥篷,把整個身體隱藏在鬥篷中,
看起來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他腳步敏捷飛快,瞬間就穿過長街轉入街角。

  他矯健的身姿讓我想起了同類,我決定跟過去看看。

  一路躲躲停停,我跟著他走過三條街,回到了薩凡娜的家,開門的是卡特琳
娜夫人,薩凡娜的母親,一個成熟的女人,穿得厚實卻掩蓋不了她身材的驚人起
伏。她臉上帶著緊張的神色,朝著門外左右打量了一陣,才把黑鬥篷拉進了屋。

  我開始擔心起薩凡娜的安危來,就順著排水管攀上封頂,從另一側滑了下去,
推開窗潛進房子,倒吊在房頂上,觀察著他們。

  那張鬥篷下的臉露了出來,溝壑分明,是神父。

  兩個人激烈的親吻,神父一張臉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猙獰起來,他發狂一般
摸著卡特琳娜夫人的胸脯,氣喘咻咻的說:「母狗,跪下幫我舔吧。」

  卡特琳娜夫人順從的跪下,胸前鼓漲漲的快把衣服撐破,她把神父的肉棒從
褲子裏解放出來,肆意的吞吐吸吮著,神父伸手按著她的頭,一下一下的插到她
的喉嚨裏,夫人有點難受,想要吐出來,神父臉上帶著瘋狂爽快的笑意,緊緊的
箍住她的頭不讓她得逞。

  夫人開始咳嗽起來,嘴角咳出白色的泡沫,臉色變得青紫,眼白上翻,我看
得一陣擔心,神父終於把肉棒抽了出來,把龜頭上的粘液抹在夫人臉上,示意她
脫衣服。

  卡特琳娜夫人緩了一口氣,開始解身上的衣服,她露出了一對碩大的乳房,
比餐桌上放沙拉的金屬碗還大,像兩顆幹癟的水袋子,晃晃蕩蕩的垂在胸前,神
父把肉棒夾在兩只乳房中間,緩緩抽動起來,夫人擠壓著自己的兩只乳房,嘴唇
輕輕嘬著神父的龜頭。

  「啊…夫人,你的體香淳如美酒。」

  「神父,您該全心全意侍奉上帝。」卡特琳娜夫人神色悲戚。

  我腳底粘在天花板上,無聲點頭以示附議。

  「我在代表上帝行使職權。」

  「我想上帝的職權不包括這個…」

  「我了解你的秘密,你在告解室裏所說的一切。」

  「你和管家偷情,還有了一個私生女,你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神父又一
次猙獰起來,他掐著夫人的脖子:「我就是你的地獄!我要懲罰你!」

  他這樣說著,將卡特琳娜夫人按在擺滿燭台的桌上,蠟燭即將燃燒殆盡,他
狠狠的扯下夫人的亵褲,從後面進入了她。

  夫人很快就被幹得大叫起來,痛苦又暢快的叫了起來。

  我莫名其妙的流下了眼淚,像是在感動中忏悔。

  路易在那個大雪的夜晚找到我,帶來了萊斯特的死訊。

  我才知道原來鬼也會死。

  這個名叫撒切萊斯的小鎮開始不太平起來,一個月前開始連續發生少女失蹤
事件,她們的屍體要麽泡在鎮外的小溪裏,要麽挂在牛頓莊園高高的籬笆上,或
者就躺在梅克洛公墓亂草叢生的墓碑旁。

  她們的乳房被割下,下體被利刃攪的稀爛,罪犯血腥殘忍。

  萊斯特是被燒死在下水道裏的,我們的那個下水道裏,他和克羅地亞妓女塔
尼奇緊緊抱在一起,被燒成了兩具幹屍。聽說是憤怒的鎮民追查失蹤案時察覺到
了塔尼奇的形迹,悄悄尾隨著她找到了我們的老家,圍追堵截下封堵了萊斯特的
所有退路,路易因爲外出覓食,逃過了一劫。

  我沒有對萊斯特的死感到難過,反倒是擔心起薩凡娜的安危來。

  路易說少女失蹤案不是萊斯特幹的,我相信。

  而且萊斯特死後作案並沒有停止,又一個少女的屍體被發現,同樣的死法,
同樣的血腥。

  教堂很快宣稱鎮子裏有其他吸血鬼,所有鎮民不分晝夜拿著十字架成群結隊
四處巡邏搜索,我安靜的躲在薩凡娜家的地窖裏,連續幾天沒有外出,只在午夜
偷偷的潛伏在薩凡娜的窗外,觀察著她,偷窺者她。

  她有了一個英俊帥氣的男朋友,比萊斯特還要漂亮,身材挺拔,眼神深邃,
還是教堂裏的神職人員,有他的保護,我就一點也不擔心那個變態殺人狂了。

  他們有時候就會在她的房間裏做愛,薩凡娜粉紅色的乳頭被他含在嘴裏的姿
態是那麽賞心悅目,她嬌喘著呼喚著:「給我!戈洛文!把你的肉棒給我!」

  她自然不及她母親放蕩,可那份清純可人,卻是獨有的,她被戈洛文扛著雙
腿沖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似泣似笑,眉頭緊緊的擰起,我很想伸出手去幫她撫
平。

  戈洛文粗大的肉棒被她整根吞末,她白玉青蔥般的手指挑逗著男人的乳頭,
酥脆的嘴唇咬著他的耳朵,兩個人緊緊的交接在一起,疊加在一起,像連體人一
般完美和諧,她腿間那只精心烘焙的饅頭不知道會散發出何種香味。

  「薩凡娜,你真完美。」

  「親愛的,你真…強壯。」薩凡娜笑顔如花,擡頭索吻。

  我默默的蹲在窗台上,像只打盹的貓頭鷹。

  妓女塔尼奇其實是被嚴刑逼供了一段時間的,聽說被毀了容,那些人還往她
的下體塞石灰粉,幾乎被折磨致死,後來那些鎮民假意放了她,自知活不過大雪
天的她掙紮著去見了萊斯特最後一面,這才給了那些人可乘之機。

  卡特琳娜夫人說起這些的時候我就在房頂,她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神色,
她口中的妓女塔尼亞連跪在地上給她舔腳的資格都沒有,我心裏有點不服氣,可
是我沒辦法做什麽,我正想著是不是朝她吐一口口水的時候,玻璃窗突然碎裂,
一只折斷了的高跟鞋破窗而入,狠狠打在卡特琳娜夫人的臉上,她被打倒在地,
嘴角溢血,哀嚎不止。

  我擡起頭,看著遠處的路易逃竄的背影。

  路易也死了,他現了身,就注定要死,我就這樣失去了兩個朋友。

  我來不及悲傷,因爲薩凡娜失蹤了,我回到地窖之前想去看她一眼,就看到
一個黑影背了只袋子從她房間裏跳了出來,袋子裏顯然是個活物,還在掙紮。

  黑影異常敏捷,讓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神父,他幾個跳躍就消失在街角,我
不作它想,趕緊跟上。

  毫無疑問他的目的地就是教堂,我是第一次看到教堂,那種萊斯特描述中的
尖尖的房頂和彩繪的玻璃窗,神秘肅穆的氣氛,周圍還有著福音的回響。

  薩凡娜渾身赤裸的躺在地上,那個慈祥的神父和他的弟子戈洛文就站在一旁。

  樹梢的烏鴉哀嚎起來,薩凡娜不安的扭動著身體,還沒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我頭痛欲裂,用盡畢生的力量沖了上去,掐住了戈洛文的脖子,用我身爲一
只吸血鬼最得意的武器——牙齒刺破了他的皮膚,嘴裏一股濃重的鐵鏽味,我像
是在嚼著教堂門上的的金屬鐵把手。

  人血的滋味就是這樣?

  吸血的過程很快,我無師自通的吸幹了戈洛文,又把倉皇逃竄的神父抓了回
來。

  正要把神父也一並解決的時候我後頸一陣刺痛,我回頭就看到赤身裸體的薩
凡娜站在我後面,滿臉驚恐的看著我,一把尖銳的小十字架插在我的後勁窩。

  薩凡娜下體的毛發稍長了一些,乳房也好像大了不少,她看著幹屍一般的戈
洛文,捂嘴痛哭尖叫。

  我搖搖欲墜,幾乎站立不穩,被神父一腳踹進了教堂的大門,刹那間光明如
晝。

  我終於看到了那把巨大的十字架,我的皮膚開始幹裂成灰,露出累累白骨,
一種抓心撓肺的疼痛從大腦開始擴散,我的眼珠子蹦出眼眶,滾落到了摸不到地
方,我的血管根根爆開,白骨寸寸蹦裂。

  上面綁著的耶稣,正用悲憫的眼神目睹著這一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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