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碧蓮春（２） [打印本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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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1smore    時間: 2018-5-24 15:50     標題: 碧蓮春（２）

作者：1smore

秦儷難得有半天的時間，可以參加這週教會的禮拜。教會的教友弟兄姐妹見到秦儷，都很熱情地找她噓寒問暖。教官的工作並不分平日假日，但是她這陣子已經有些疲累，便與其他教官調了這週日被排定值班的時段，開學這段期間事情多，她不好意思造成同事的負擔，就只換了上午。

「主啊！請告訴我，我這樣做可否得到祢的寬恕？」

在教友默禱的時間，秦儷細數自己最近犯的過失。協助學生墮胎，是她最感罪孽深重的，但是在那當下，她只有那條路可以走。民風不允許未婚懷孕，民風也很看重師培大學的學歷，但是生命就是生命，聖經也多次指示反對墮胎。相關經文的內容不停在她腦中一段段跑過，她漸漸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

「主啊！我的罪，使我到不了祢的國。」

秦儷止不住眼淚，坐在一旁的教友遞上手帕，她連忙辭謝，再從包包拿出面紙來擦拭。周圍的教友以為她感受到了主，紛紛恭喜她，接著唱起了某位教友姐妹創作的福音歌曲。太少來教會禮拜的秦儷沒聽過這首歌，只能跟著用手打拍子，覺得教友太過可愛，她為著這種可愛，在哭臉上露出了笑容。

林芮萍在開學前一天搬出了她家，住進宿舍。她騎著那輛偉士牌機車，幫忙載送林芮萍與行李。臨別前，林芮萍在宿舍大門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用力的擁抱。

秦儷很想相信，自己為林芮萍做的決定，對林芮萍是好的，即使聖經說那是不對的。

幾個教友姐妹緊緊抱著她，讓她想起了那天林芮萍給她的擁抱。

林芮萍在開學之後裝作完全不認識她，也與她保持著距離，她明白，對林芮萍來說，現在的秦儷一定得是「教官」，不再是幾天前對她呵護有加的「阿姨」。但是同樣也被林芮萍疏遠的洪茜茜卻不能諒解，好幾次跟秦儷埋怨學妹很沒禮貌、不懂人情世故。

上午的教會活動告一段落，秦儷就急忙趕回家裡。盛了一碗出門前就先煮好的白飯，配上幾塊娘家前幾天寄來的家傳口味醬菜，囫圇地解決一餐，換了制服，馬上回學校教官室和同事換班。

主任教官龐瑞華，拿了一疊卷宗放在她桌上，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雙手食指在她眼前快速畫兩個圈。秦儷知道，意思代表這疊是學生的身家調查及保防安全檔案，要她再仔細看過。

「林芮萍：地址：○○縣○○市○○里○○路○○號。」
「父母與胞兄皆清白，沒有不良思想與行為紀錄。」
「某年六月某日晚間，與男子黃○○搭乘火車至○○縣○○鎮後，進入○○巷○○號○○賓館。賓館櫃台陳○○證」
「男子黃○○據查為○○縣議員黃○○次子，就讀○○縣○○專科學校。」
「某年八月某日，與女子秦○至○○市○○婦產科診所。診所護士徐○○證」

即使檔案裡大剌剌地寫著自己的名字，秦儷也已經見怪不怪。她照慣例把那幾頁揭學生瘡疤的呈報資料抽起，直接送進碎紙機，絞個粉碎。但是她早已心裡有底，即使碎了這份，不知放在哪處的黃○○檔案、陳○○檔案、徐○○、秦儷檔案，都還會記載著這些事，是她抹滅不掉的。

她只能在能力範圍內，做好保護學生的工作。

「盛宣民：地址：○○市○○區○○里○○路○○號。」
「父親盛○○於某年某月某日遭檢舉，委託女子陳○○回國時攜入外國商品一批，其中竟夾帶有『馬列思想』圖書，兩人同遭羈押。經交保後，繼續經營○○百貨行。」
「母親王○○與父親盛○○經營○○百貨行。」
「素行不良，於師培大學就學期間多次忤逆師長。」
「歌曲『籠島』疑有反政府思想，據報歌詞為該人所撰寫。」
「與多名女子過從甚密，包括秦○、張○○、吳○○、林○○。」

接下來這份檔案，便是秦儷最操心的盛宣民。

「
你有沒有發現 我們被關在籠裡
你有沒有看見 他們把天空遮去
虛偽的傳述 是讀歷史還是說故事 像個傻子
假扮的文字 為了掩飾謊言又羅織 虛構現實
……
」

就在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開學第一週，週五的晚上，學校為新生舉辦歡迎會，許多社團都上台表演節目。就在輪到最後一組社團、盛宣民參加的搖滾音樂社要登台時，大禮堂突然就這麼沒了電，但是大禮堂外的路燈、校內各個大樓的燈光依舊明亮。

「各位大一新生同學！因為我們大禮堂的電力問題，今天的表演節目就到這裡了，大家可以回去宿舍了！」

主任教官龐瑞華站在大禮堂門口，一臉嚴肅，要學生離開這裡，不少人心裡明白，他就是衝著搖滾音樂社而來。

然而就在黑漆漆的大禮堂裡，此時幾個人快速在台下散發著看不清楚是什麼的物品，龐瑞華還搞不清楚狀況，只能大喊：

「誰！你們在做什麼？發什麼東西？來人！再把燈打開！」

等到燈再度點亮，龐瑞華才看到，一捲又一捲的錄音帶，錄音帶的外殼上頭寫著「師培搖滾音樂社〈籠島〉」。發送錄音帶的人與搖滾音樂社的登台成員，早已一溜煙地不見人影。

「不要拿！不要撿！通通放下！學生會！派幾個人來！全部沒收！拿到教官室來！」

龐瑞華發現自己被反將一軍，氣得血壓飆升。當時拿了這捲錄音帶的學生有多少，在漆黑的當下已經無從掌握，而在沒收到教官室的那一大箱之中，當時正在值班的秦儷，自己拿了一捲。

這首歌的曲子並不好聽，她聽不到一半就關掉隨身聽、拉下耳機，不想再聽下去，然而歌詞卻寫得極好，她知道那就是盛宣民想要宣洩的不滿怒吼，雖然她也知道這字字句句都在觸犯禁忌。〈籠島〉的歌詞一直夾在盛宣民的檔案裡，秦儷沒有把這張抽出來碎掉。

盛宣民家裡開的百貨行，之前受到學校很多人喜愛，秦儷也很常拜託盛宣民帶化妝品、洗髮精、絲襪等商品。在政府宣傳「愛用國貨」的口號下，這些進口的商品因為比起國貨更加精緻、耐用，所以大家更寧願多花好幾倍的錢購買。那時候的盛宣民，個性也還是一個開朗、有人緣的孩子。

經營這種舶來品生意，需要打通不少關節，從請人帶貨、通關、運送，無處不需要費心，盛爸爸也因為人脈通達的緣故，得以將這間店維持的不錯，他未曾想過，自己會有牢獄之災。

秦儷看了檔案，心裡明白，這肯定又是某人眼紅，才誣陷盛爸爸。在這個時代，這種誣告他人是匪諜、通匪、持有、散播禁書的事情，竟是司空見慣。但是盛爸爸從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招惹了誰。

這種保防安全檔案的可怕之處，就是你不知道是誰在密告你、誰在監視你、誰在寫你，又會在什麼時候被翻出來利用。

倘若林芮萍交的男朋友，他父親黃○○縣議員，下次還想再出來競選，那麼他小孩惹出來的這件事，假如被有心人知道，就會成為把柄，甚至影響他在黨內提名就卡關，除非他在議事上願意妥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倘若盛宣民的父親曾被構陷，就算他是清白的，也還是時常會有警員不定時登門「查戶口」，久而久之，再熟的客人也會因為害怕而不太敢進來消費，生意也就一落千丈。而他的小孩，在學校，還會被列為「重點觀察人物」。只是盛宣民不會知道，會是誰，是哪個、甚至哪幾個學生或教職員，被指派在校園裡密切注意他，這些人可能是平常與他非常要好的同學，或是只用成本價就從他家買到高級外國商品的老師。

宿舍的室友，原本有說有笑地，也開始排擠他，紛紛跟主任教官龐瑞華反映，不想跟問題人物住在同一寢，甚至別間寢室的學生也表示不想與他同一棟宿舍。龐瑞華非常得意，學生都可以認知到「重點觀察人物」是潛藏危險的，是不能有樣學樣的，人人都必須安分守己，盡好一個學生專心唸書的本分。

當聲浪大到要求把盛宣民退宿時，根據住宿規則，設籍在○○市內、公共交通便利處，得不提供學生宿舍床位，龐瑞華竊喜自己找到這一條，趁著眾怒難犯，可以威脅盛宣民，如果行為舉止再繼續這樣桀驁不馴，就會被趕出學生宿舍。

龐瑞華拿出地圖，用尺丈量了一下，盛宣民家距離學校，路程大約就是二十點多公里，有點遠，但是就在○○車站附近，正好符合那條規定。來到學校要坐火車、然後再換乘一段公車。如果要趕上早上第一堂課，就要趕上六點發的那班火車，可以整得他叫苦連天。

但是龐瑞華最後才發現自己又被擺了一道。盛宣民表示自己捱不住那人言可畏，不想造成眾人困擾，主動申請退宿。看著盛宣民辦理退宿手續時那莫可奈何的臭臉，讓龐瑞華洋洋得意，嘲笑著他說：「唉，人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但是等到搬離宿舍那一天，一群學生卻與他開心擊掌，在宿舍長廊歡送他，絲毫看不出來與他相處不睦的模樣。原來是室友早就密謀好，為了讓他在住宿時不被監視，合演一場戲，把他「趕」出去。在課外時間，他會是自由的。

跟著囔囔要盛宣民退宿的學生，以及其他靜默不表態的學生，也就可以隱約區分出，是誰在幫「上頭」做事情的。

想出這種一石二鳥的計策，正是盛宣民，與他搖滾音樂社的主唱兼室友阿德。

盛宣民在宿舍大門用力揮著手，扛著行李，大笑著跟龐瑞華說再見。阿德探出寢室窗戶，對盛宣民擺出搖滾精神的手勢。原本想看到盛宣民眾叛親離落魄樣子的龐瑞華，氣到七竅生煙。

「為什麼？他的戶籍什麼時候改到這邊的？」

盛宣民的戶籍，登記在離學校只有幾條街的一間公寓，那是盛家置產的其中一處，幾年前才買下來。經營這種生意可說是富貴險中求，盛媽媽知道雞蛋不能放在同個籃子裡，便央請娘家這邊的表親幫忙，輾轉操作，購置了幾處不動產，以及買了一些黃金。如今盛爸爸遇到這種事，更加深了盛媽媽這種分散風險的信念。

「為什麼檔案裡都沒有寫到？秦儷！是不是又是妳抽掉的？」
「報告主任！絕對沒有！」
「沒有？那怎麼沒跟我報告？」
「報告主任！是教務處那邊漏掉了，沒有通報給我。」
「妳！妳給我負起責任！不要淨是想要袒護學生！」

龐瑞華悻悻然地拿著盛宣民已經更新過的學籍資料表，在他的安全檔案上又加註了這一筆。原本自己親自跑了一趟盛家，想瞧瞧盛宣民長途通學，到底會疲累成什麼狗樣子，或是又在搞什麼不正經的事，沒想到盛爸爸說盛宣民不住在這個家裡，目前住在「親戚家」，很不好意思讓教官白跑這麼遠一趟，還塞了兩條市面上罕見的高級洋煙給他，要教官好好照顧這孩子。

龐瑞華怎麼可能輕易放過盛宣民這個屢次與他作對的「重點觀察人物」？當然會好好「照顧」他。既然盛宣民住的近，那豈不正好？龐瑞華立即指派秦儷，專門就近盯著盛宣民，密切掌握他在校外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能讓他在外面做出有損校譽的壞事。

晚間的大禮堂，龐瑞華雙手摟著何淑梅的腰，跟著社交舞老師打的節拍，移動著腳步。

「喔，就我系上那個大四的嘛！」
「對，妳要幫我多注意他，知道嗎？」
「不用你講我也知道。還有，你下面在幹嘛？」
「誰叫妳今天這件舞衣這麼性感，又要貼著妳，那邊當然有反應。」
「死相！這衣服還不都是你挑的？」

何淑梅是盛宣民的系主任，也是忠貞的國家黨黨員，根本不需要龐瑞華提醒，她早就在注意盛宣民這個「重點觀察人物」，為了方便掌控他的行蹤，規定他每週要來自己研究室做固定時數的勞動服務，來抵銷之前被記的各種大過小過與警告。

「等下上完課可以去『吃宵夜』嗎？很想。」
「死鬼！我老公已經在起疑了，最近先不要。」
「嘖，他不能滿足妳，又不讓我滿足妳。」

龐瑞華見過何淑梅的老公，是很古板的公務員，在別人面前對自己老婆頤指氣使、擺出一副大男人的樣子，就不知道自己老婆已經跟別的男人透露他在性事方面的不濟事，也早就戴了好一段時間的綠帽。「復國團」開設的成人社交舞課程，場地就辦在學校大禮堂，何淑梅來報名這門課，原本就存著想要多認識些新朋友的念頭，不然這種乏味的家庭生活，簡直要讓她窒息，哪裡知道同校的龐瑞華教官也來了。何淑梅本來還想裝作不認識龐瑞華，這人在學校給她的印象，就是個大老粗，但是照著指導老師的指示，隨機交換新舞伴，終究還是跟那個龐瑞華搭上了。

只是相處久了，何淑梅才認識到，龐瑞華並不是平常表現出來的那般蠻橫又笨拙，私底下可是很懂男女之間的情趣，也是個很大方的人。身上穿的這件，就是跟他去逛百貨公司、正在猶豫不決要買那件便宜而保守、還是這件昂貴卻好看的舞衣時，他直接兩件都拿了去結帳，再送給她的。她把保守款式的那件擺在家裡，這件華麗的，就藏在學校的置物櫃，上課時交叉換穿，不管哪件，都是「華華」的心意，她都喜歡。

「拜託嘛，妳看『他』都硬成這樣了。」
「那……你不能弄太久。」
「呵，妳不就是喜歡我持久？」
「死鬼……等下一樣在同個側門啦。」

這件舞衣開著高衩裙襬，背後整個挖空，鑲滿金色與銀色亮片，讓何淑梅從大學教授化身為舞池女王，把其他女性學員都比了下去。舞步隨著老師的指導，以及龐瑞華這個老手舞伴的帶領，也進步神速。何淑梅每星期就期待這週二、週四晚間的社交舞課，讓她在教學工作之餘，在身體的律動與汗水的揮灑中，找到生活的樂趣。

何淑梅第一次出軌的對象，是在兩點鐘方向的那個小鍾。那時候何淑梅還沒聽懂小鍾問她，下課後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的意思，以為就是去學校附近的夜市吃點東西、聊聊天，直到兩人走到了賓館門口，何淑梅才意會過來，嬌羞地推了小鍾一把。

「來這裡吃什麼宵夜啊？」
「當然是吃妳這個美人兒。」
「哪裡美？都老了。」
「老了還有這種靈活的腰跟屁股喔？」
「你……不嫌棄我老就好。」
「妳也別嫌我一身肥油啊。」

小鍾體型的確是有點肥胖，但是動作很靈活，舞步完全跟的上老師的舞曲節拍，反而那時候剛來上課的何淑梅手腳不太協調，踩了小鍾好幾次，失去平衡時還常撲在小鍾懷裡。那時候貼身感受到其他男人的體溫，其實就已經讓何淑梅開始心癢癢，雖然小鍾的外觀條件普普，可是人很風趣，她不但不討厭，還曾經在深夜時分、老公表現又讓她失望的時候，以小鍾為對象滿足她的性幻想。直到兩人真的上了床，何淑梅才發現到，小鍾的胯下，有一隻比幻想中還要更加堅挺、粗壯的陽具，平時藏在肥肉裡，沒讓何淑梅發現。

何淑梅簡直快要昏倒，小鍾的尺寸至少有老公的兩倍長、兩倍粗，陰道要如何容納他？她害怕地往後縮，拉了被子，蓋住自己被小鍾脫光的裸體，但是立刻又被小鍾掀開。

「這麼美，別遮著，我要看。」
「我怕。」
「怕什麼！？」
「你那個好大，我怕。」
「這哪裡大了，正常尺寸而已，妳故意這樣講的吧？」
「才不是，我頭一次看到這麼大的。」
「少來！」

小鍾沒讓何淑梅有機會再畏縮，掰開了她夾緊的雙腿，開始舔起她已經有點濕潤的陰戶。何淑梅頭一次被男人口交，前半秒本來還感覺噁心，但是強烈的酥麻快感隨即襲來，使她忍不住喊叫與呻吟，小鍾又濕又熱的舌頭不停來回攪動，像是鑿通水井一樣，讓何淑梅流出了興奮的源泉。

「噢！小鍾！小鍾！這樣好爽！好爽！啊！啊！」

先前的擔心根本是多餘的，充分的滋潤讓小鍾的陽具很自然地進入，在她陰道裡恣意抽插，被巨根填滿讓何淑梅感到好滿足，不禁懷疑以前跟老公的性愛究竟算什麼。一試成癮的她，從此再也停不了對巨根的渴求，都是小鍾害的，都是他帶自己來「吃宵夜」害的，她好愛，又好害怕自己感官的驟變。

「爽吧？有餵飽妳吧？」
「嗯哼，好棒，好滿足。」

也是那個時候，小鍾跟她說的，說這個班很多同學們早就習慣「吃宵夜」了，大家就像表兄弟姐妹一樣。就連一起來報名的夫妻檔，譬如之前那個誰跟誰，老公說要跟男同學去吃宵夜，老婆也說要跟女同學去吃宵夜，結果老公帶著女同學、老婆帶著男同學，兩對姦夫淫婦在賓館門口碰到面，場面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吃宵夜」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成了他們的暗語。他也約過指導老師呢！指導老師的水蛇腰還搖得他很快就投降繳械，被老師笑他沒用。

何淑梅得知了這個社交舞班的複雜男女關係，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特別驚訝的樣子，讓小鍾覺得沒趣，以為她識破了其中有些加油添醋的誇張成分。何淑梅本來就期望來到這裡可以認識很多「朋友」，聽到小鍾講的，恰恰好正中下懷，反而讓她暗自竊喜。

賓館房間的冷氣吹過流著汗的肌膚，讓她在享受餘韻的溫存時，更添舒爽。小鍾從後面抱著她，輕輕摳著玩弄她的奶頭，一邊撫摸著她的小腹，卻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發出超大聲的鼾聲，讓她笑了出來，搖醒小鍾，起身從保溫瓶倒了杯水喝。小鍾點了一根煙，她坐到小鍾旁邊，換她給小鍾愛撫。剛剛做愛時未曾接吻的兩人，此時卻熱吻起來。離退房還有大約十分鐘的時間，本來該沖個澡，但是他們沒有，因為他們是上完課後，就直接去吃宵夜的。

「難吃死了，自己不會煮，連買也不會買！有夠難吃！這魚！刺這麼多！有夠麻煩！」

還記得那晚出門前，老公又發了脾氣，嫌她買的便當難吃。那天的課排得特別多，下了課還要繞去學校餐廳買晚餐，已經讓她很疲倦了，聽到這樣的挑剔，何淑梅也不想回嘴，只是默默把自己的便當吃完，就準備回學校上社交舞課。

「地板好幾天沒掃了啊，也要做做家事吧？」
「好，我回來會掃。累了就自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婚姻生活漸漸失溫、夫妻相看兩厭，碰上小鍾的熱情攻勢，何淑梅的防備很快就被融化，決定把貞節的枷鎖拋到九霄雲外，在名為女性的花朵完全枯萎前，她要盡情享受男人給的灌溉與滋潤。從那晚開始，何淑梅有了吃宵夜的習慣。

[ 本帖最後由 1smore 於 2020-9-10 15:5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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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978497038    時間: 2021-7-6 21:03

写得非常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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