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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三稜鏡之蔚藍篇、潔白篇 (作者:JuesLi) [打印本頁]

作者: 黄河    時間: 2008-3-23 07:09     標題: 三稜鏡之蔚藍篇、潔白篇 (作者:JuesLi)

              三棱鏡之潔白

作者:JuesLi
2004/06/24發表於: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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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總感覺最近羔羊似乎沒有前段時間熱鬧,我想把前幾天在海岸線上首發的處
女作發在這裏,不知是否違規?

  多年來,羔羊一直我的最愛之一,以後的《三棱鏡》係列將在海岸線和羔羊
同時首發。

歡迎各大免費論壇轉載,衹請勿漏了我的名字--Jues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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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往事

  其實,我一直是很有女人緣的,最起碼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這樣。我說的

不是那檔子事,而是指在工作上。

  九叁年大學畢業,通過各種關係分配到市計委下屬的一家事業編制的公司。

恰巧計委綜合科缺人,科長是個女的,與母親是過去的同事,就把我借調過去。

于是我上午剛在單位報個到,下午就早早地趕到計委。

  第一次進市政府綜合辦公大樓,真有點茫茫然、暈暈乎,連偌大的樓層分布

圖都視而不見。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正背對著我站在電梯間前,我試著問了聲:“大姐,請

問市計委在幾樓?”那女人聞聲,裊裊地轉過身來。

  那一瞬間,我仿佛被閃電擊中了般,立時怔住了。直到那一刻,我才真的第

一次意識到什麽叫驚艷。

  這女人,不,這女孩不僅年輕,而且漂亮。不,真是太漂亮了,漂亮得仿佛

不食人間煙火。

  女孩一見到我似乎也是一怔,然後微微一笑,對我說:“是要找計委嗎?請

跟我來。”

  我迷迷糊糊地跟在這高個女孩身後,走向電梯。那挽成了一個髻子的烏黑亮

發,那異常白皙纖細的脖頸,那白底碎藍花連衣裙下異常高挺的胸脯、異常高翹

的臀部、異常細小的腰肢,那在裙底時隱時現的異常白皙、精致而修長的小腿、

精巧而細膩的腳踝……我滿腦子沒有了別的,衹有一個字——美。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後來,我知道她擁有一個很獨特的名字,姓——蘭,

名——蘭,是計委科教科的科員。後來我知道她是市政府出了名的“冰美人”。

後來,我知道她是學舞蹈出身的,比我大五歲,愛人是區稅務局的一個所長,有

個兩歲的男孩。

  也許是我十分能吃苦,也許是我真的有天賦,在努力融洽機關同事關係的同

時,我的公文寫作水平也突飛猛進。半年後,儼然成了綜合科的第二支“筆”。

這樣,機關裏叫我帥歌的越來越少了,叫小帥的越來越多了。衹有蘭蘭自始至終

都叫我小帥,不過叫得不多,畢竟她那拒人千裏的冷冰冰的氣質,使我不敢與她

過多接觸。

  也就在這時,委裏新調來了一位女副主任,恰巧也姓帥,恰巧分管綜合科。

帥副主任年紀也就四十挨邊,人長得不怎麽樣,還是從縣區來的,一口鄉下話,

這樣機關裏的人就普遍暗暗地藐視她。

  而她脾氣暴躁,卻又辦事卻雷歷風行;文化不高,卻又動輒訓斥罵人,再加

上一把手在暗地裏推波助瀾,大家也就普遍暗暗地排斥她。衹有我本著都是領導

的原則,加上她還是分管領導,所以對她尊敬有加,從未背地裏對她說叁道四。

漸漸地,帥副主任也就對我另眼相待。

  直到九四年十月,帥副主任轉任正職,大家才恍然若失,後悔不迭。幾個月

後,機關風傳,帥主任與剛調到外省當副省長的市委書記關係很密切。

  而這時的我,已經是全計委公認的前叁支“筆”。帥主任主政後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我調到辦公室,任專職文字秘書。這樣,機關裏叫我小帥的越來越少了,

叫帥秘書的越來越多了。但蘭蘭依然叫我小帥,不過,依然叫得不多。而我依然

是稱她為“蘭大姐”。

  我和蘭熟捻起來,是我到辦公室後,幫過她叁件事,一件失敗了,兩件成功

了。

  失敗的是她和丈夫離婚,爭兒子的撫養權。我通過一個父親任法院副院長的

同學幫她忙,但沒想到她丈夫請動了分管政法的副書記打招呼,終致功虧一簣。

事後,蘭仍執意要請我和同學吃一頓,被我羞愧地婉拒了。

  蘭離婚後叁個月,有人告到了市紀委,說科教科私分培訓款。為此,紀委還

專程派人到了機關了解情況。在整個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總體趨勢下,經

過我在帥主任處的通融,蘭退回了全部款項,沒有受到任何形式的處分。

  再後來,蘭在我的極力推薦下,調入辦公室管理檔案,徹底與那事擺脫了幹

係。

  就這樣,我不但可以因寫材料而與蘭頻繁接觸,更可以直呼其為“蘭姐”。

  那段日子裏我最大的樂趣就是借故往檔案室跑。每當看著蘭那無半點瑕疵、

無絲毫皺紋、宛如嬰兒般細嫩、白裏透紅的臉龐,我的心情就立刻舒暢無比。有

時跟蘭開玩笑,她也會回幾句,不再冷著個臉。當我偶爾盯著她那聚攏而高聳的

胸脯想入非非時,蘭發現了也最多衹是勾著頭臉紅一陣子,而且是那種紅到耳根

的紅。

  有一次,跟蘭閑聊時,蘭認真地對我說:“小帥,妳知道嗎?其實妳很象我

的兩個親人。一個是我的弟弟,可惜他十歲時就淹死了。另一個就是我兒子,妳

長得跟我兒子挺象的,白白的,甜甜的。笑咪咪的時候最象。”

  “我呸,蘭姐,什麽我長得跟妳兒子一模一樣。沒有妳這樣賺人便宜的。”

  “真的不騙妳。妳看我兒子這張照片。”

  還別說,真的有幾分象。尤其是笑起來天真無邪、眼睛眯成一條縫的樣子,

簡直就是我的翻版。

  “我兒子跟我弟長得一模一樣。妳第一天來報到時,我還以為是我弟呢。”

說著,蘭的眼眶有點濕潤。

  “成啊,蘭姐。以後就讓妳兒子管我叫舅舅吧。衹是我今年是不是要開始給

小外甥壓歲錢了?不對,妳這姐姐得先給我這個小弟壓歲錢才行。要不然,我可

虧大了。”

  蘭嫣然一笑,“小弟,別不知足,送妳個舅舅當還想討賞錢。我呸,賺了錢

的人還想討壓歲錢,沒羞沒羞。對了,妳的小名是什麽?真的是叫小弟?那我以

後也叫妳小弟,行不行?”

  從此以後,私下裏,我和蘭就一直是姐弟相稱。從此以後,我就以有這麽個

肌膚勝雪、貌若天仙的姐姐而自豪。

  機關裏的人都說蘭有些小氣,購置高檔衣物是從不眨一下眼,但卻從不見她

讓同事占一點點小便宜。還說蘭有點潔癖,同事到她家玩,剛進門落坐,就見她

用抹布擦拭門把手。這些我不知道如何評論,一是我從未想過要占任何人任何便

宜,更不要說蘭了;二是我從未去過蘭的家。

  機關裏的人又說全機關裏,蘭衹對我最好,這倒是真的。平常衹要有人稍微

邋遢一點,蘭往往立刻腳不沾地,轉身就走。而我成天價衣冠不整地在她收拾得

特別潔靜的檔案室裏噴雲吐霧,亂彈煙灰,她卻從未皺過一下眉頭。

  整個九五年是我最得意的一年。我與帥主任的關係日益融洽,幾成忘年交,

已至無話不談的境地。我在委裏的實力也日益加強,日趨穩固,頗有些點頭不算

搖頭算的架勢,這大概就是秘書的權力與威風吧。

  而這一年,蘭卻大起大落。先是五月一日與一個挺帥的地產大老板再婚,五

月十日,蘭的前夫與兒子卻雙雙死于一場車禍。十一月,蘭的第二任丈夫暴斃而

亡。

  那段時間,我真挺擔心蘭會崩潰。而蘭終于頑強地挺了過來,依然是那麽年

輕漂亮、風姿綽約,也依然是那麽冷冰冰的,難見笑顏,衹有我才能使她莞爾淺

笑。但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實在是因為我整日裏忙于爬不完的格子。

  九六年二月,帥主任固執地不聽我的極力勸阻,終于與即將退休的市長鬧翻

了。叁月份開始,市裏著手從經濟角度整帥主任。漸漸地,委裏的氣氛凝重了起

來,委裏的人也一個接一個地開始溜號,能躲就躲,不敢沾帥主任的邊。衹有我

始終堅定地站在帥主任身旁,鞍前馬後地操持。白天,幾乎擔起了大半個辦公室

的工作,晚上,還要為帥主任準備寫不盡的申訴報告。

  外單位找我的人越來越少了,機關裏找我逗樂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倒是蘭有

時看我實在太累了,會把我拉到檔案室,偷偷拿出一盒為我準備的好煙,聽我發

發牢騷、聽我罵罵娘。而她衹是靜靜地坐在一旁,靜靜地傾聽著,間或為我輕輕

地嘆口氣。

  苦苦支撐到九月份,市裏雖然沒查出帥主任什麽直接證據,但帥主任也終于

沒能挺過來,被調到“五四叁”辦公室任副主任,不過總算帶了個“享受正縣級

待遇”的拖鬥。

  市裏安排統計局局長任計委主任,據說是市長的人。所以我成了全機關第一

個被清算的對象,退回了原單位。蘭知道後,想拉我出去吃頓飯,我也心灰意冷

地拒絕了。

  回到幾乎完全陌生的原單位,我簡直是一籌莫展。多虧了蘭出面,才在公司

辦公室裏安排了一個搞統計的閑差,總算沒讓我滿無邊際地去跑業務,靠提成養

活自己。不出一個月,這莫大的反差,終于使我一氣之下辦理了停薪留職手續,

外出謀職。

  這一晃就是叁年。叁年間,我賺了些錢,卻沒存住一分。叁年間,我認識了

妻,並與妻結了婚。叁年間,我沒與帥主任斷絕來往,但從未與蘭聯係過。

  九九年六月份,原來的老市委書記調回省裏任省長。七月份,帥主任就調任

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十二月份調任省經貿委主任。帥主任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

是正式調我進入省經貿委機關工作。

  運氣來了,連門板都擋不住;機會到了,水都可以當油點。居然沒費絲毫周

折,我就進了省經貿委辦公室,照舊是給帥主任當文字秘書,而且一進來就套了

個主任科員。

  這還不算,我居然在省經貿委碰到了在辦公室管理檔案的蘭。

(二)人狼

  “小……小帥,真的是妳?”

  那似乎非常熟悉,又似乎非常遙遠的一聲輕輕的驚呼,讓我驀然回過頭來。

  竟然是蘭,竟然真的是蘭。還是那麽漂亮,還是那麽引人注目,我興奮得幾

乎要跳過去拉起蘭的手。

  “前幾天,我就聽說要調一個姓帥的,能寫東西的小伙子來,就猜是妳,沒

想到果真是妳。行了,妳先忙著,呆會兒有空再來找我。”在辦公室同事錯愕的

驚嘆中,蘭輕快地走了出去。

  接下來,我便被組織人事處副處長引見到各處室,又跟帥主任長談了一次,

下午便著手熟悉辦公室的事務。一整天簡直是忙得暈頭轉向。

  第二天下午,當我笑盈盈地出現在檔案室門口時,蘭立刻跳了起來,拉著我

的手不放。

  “妳個壞小弟,昨天上午報到,今天下午才來,是不是不把姐當回事了?叁

年了,我怎麽都聯係不上妳,妳也不跟我聯係,是不是把我忘了?”說著,眼圈

竟然有點泛紅。

  我連忙打恭作揖道:“我的好姐姐,妳就饒了小弟吧。我到現在都還是懵頭

懵腦的,連辦公室基本情況都沒搞清楚就趕緊來賠不是了。妳就饒了小弟吧。”

  “行,行,行,我也就這麽一說。讓我看看,沒錯,還是原來的小帥歌,還

真沒變什麽。妳二十八了吧!怎麽還是像個中學生?就是比原先胖了些,頭發也

比原先少了點。結婚了?還快當爸爸了?妳個臭小弟,連結婚這麽大的喜事也不

通知我,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說著,說著,眼圈又有點濕潤起來。

  “蘭姐,妳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結婚還真沒辦喜酒。”

  “快坐下來,跟我說說妳是怎麽把人家女孩子騙到手的。”

  “還別說我沒變什麽,妳自己不也是跟我第一次見到妳時一樣一點沒變?”

這可是我的真心話,蘭的確沒什麽變化,依然是六、七年前那個冰美人,至少在

我眼裏沒有一點變化。嗯?蘭這身打扮不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套白底碎藍

花連衣裙?我已經不是當初屁事不懂的單純的小毛孩了,蘭難道不知道?她這是

怎麽了?

  蘭告訴我,九八年她又再婚了。嫁給了當時的省人事廳廳長兼省委組織部副

部長,一個五十四歲的帥老頭,所以就把她調到了省經貿委。六個月後,那廳長

死在了情婦的床上,是心肌梗死。

  去年八月,蘭又跟一個臺灣帥老頭結了婚,老頭都快六十了。國慶節回臺灣

後,就一直沒回來,衹是每月按時給她寄兩次錢,不斷地寄錢、寄錢。但經過這

幾次婚姻,蘭可是既有錢又有房,根本就不缺這個東西。這叁年間,她父母先後

逝世,現在她真的是孤家寡人、舉目無親了。

  “妳個臭小弟,有時我想找人聊聊,卻怎麽也找不到妳,什麽事都得悶在心

裏。妳是不是把我給忘了?”說著,說著,蘭終于不可扼制地嚶嚶地低聲哭了起

來。

  我衝動地一把抓住蘭的雙手,陪著她一起掉下了幾滴眼淚。

  這是我第一次握住蘭的手。蘭的手比妻的手大些,但卻比妻的白皙了許多、

細膩了許多、豐潤了許多、柔軟了許多,除了右手中指內側,沒有一丁點繭子,

指甲還抹了指甲油,是我最喜愛的那種無色。

  蘭穿著、打扮的品味還是那麽高雅,一點也沒有變。以前我們討論衣著服飾

時,就是出奇的一致。現在看來,叁十叁歲的蘭不僅相貌、身材一點沒變,審美

的情趣也是一點也沒有變。

  蘭覺查出我的異樣,尷尬地抽回了雙手,臉又紅了起來,還是那種紅到耳根

的紅。

  我忍不住脫口笑嘻嘻地調笑了句:“蘭姐,《鹿鼎記》上說‘男人笑嘻嘻,

不是好東西。女人臉孔紅,心裏想……’”

  “貧嘴。”蘭羞得低了頭。

  看到蘭這久違的羞態,我終于忍不住開懷大笑了起來。

  蘭被我的笑聲所感染,也輕笑出聲,“妳個臭小弟,要找打是不是啊?”說

著,還揚起了手臂。

  蘭的手臂是如此的晶瑩、圓潤,看不見一絲毫毛,連腋下都不見一絲墨跡,

這使我不禁又想入非非,有點發呆了。

  蘭的手臂終于沒有落下,又低垂下了那挽著發髻的頭,“臭小弟,一見面就

欺負我。臭小弟,臭小弟……”

  這是蘭過去的口頭禪,所不同的衹是低吟中竟慢慢地沁出一絲絲柔情蜜意。

  “蘭姐,我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真的,我也仿佛回到了從前。妳一來,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從前,真是太好

了。”

  “對了,蘭姐,那臺灣老頭人如果真的是那麽順從妳,不如趕緊生個孩子算

了,這樣家庭也穩固些。”

  蘭瞟了我一眼,又紅著臉垂下了頭,還是那種紅到耳根的紅。

  她第二次結婚時,我就向她提過這個建議,她當時也是這種表情。莫非蘭早

就上了節育環,還是早就做了結育手術?

  經過這一次的長談,我與蘭迅速地恢復到了從前親密的姐弟關係。機關那些

男同胞們更是既羡慕又妒忌,當蘭不在場時,每每抓住這件事開我的玩笑。我始

終是一笑了之,泰然處之。這種關係也就漸漸地為全委的人所認同、所接受了。

其實,衹有我和蘭知道,我們再也不可能完全回到從前的那種單純的情境了。

  蘭的裝扮漸漸地開始開放了起來,我和蘭之間的玩笑也開始有了點色。如果

我連續有那麽幾天不到檔案室轉一轉,蘭就會不高興,就會將發髻解開,為自己

增添幾分嬌媚。

  蘭那臺灣老頭四月底來了一次,不知怎的,呆了不到一個月就又回去了。

  羊祜所說的“世間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也許真的是個真理。

  進入了六月份,好事不斷,不順心的事卻也連連。

  先是帥主任從直屬公司為我調劑了一套小兩室兩廳的舊房,再又讓另一家公

司替我進行了相對簡單的裝修,又將一直閑在家裏的妻安排進了第叁家公司。由

于妻挺著個大肚子不方便,也就衹是到公司裏報了一次到,就一直快樂地忙著裝

飾新家,呆在家裏領工資。

  可也就是從這時開始,妻不那麽樂意房事了,實在被迫無奈,也衹是用嘴替

我應應景。沒有了以前的那份發自內心的愉悅不說,還時不時地說我時間太長,

弄得她的嘴都要麻木了、抽筋了。

  這是什麽話?以前用嘴就很難滿足我,更何況現在有一下、沒一下的,完全

跟老牛拉破車一般,還能指望我快?

  七月上旬,我被提升做了辦公室副主任。雖然沒什麽太多的實惠,但這可好

歹是個副縣級啊,按照古代的品級,算是個從七品了吧。而且,辦公室衹設我一

個副主任,不設主任。看來,這正七品到手也衹是個時間問題。

  七月下旬,妻為我生下了個漂亮的小男孩。真是個十分漂亮的小男孩,長相

象妻,皮膚象我。這主持工作的副主任的位置還沒坐熱,就趕緊休假,回家專心

侍候妻坐月子。

  好不容易熬到兒子滿月,九月一日,上班的頭一天,帥主任便讓一家公司替

我準備了一輛挂黑牌的八成新的普桑。那份激動,那份感動,就別提了。從今往

後,我帥歌也就算是有車族了。

  但妻卻以日夜帶孩子累,且要坐滿大月為由,嚴禁我在此後的九十天內與她

同房。我知道妻一個人帶孩子挺累,有時甚至可以說是累得半死不活,也知道不

能過早同房,否則對妻身體不利。但妻怎麽說變就變,原來對性事的熱衷勁怎麽

就這麽無影無蹤了呢?怎麽就不為我的身體想想?從以前的無夕不歡,到現在四

個月的禁慾,她又把我置于了何處?

  妻甚至還跟我約法叁章,每星期衹用嘴幫我解決一次。一星期才一次?而且

就妻那本事,沒準我還放不了,不跟沒有一樣嗎?

  衹要我再多提幾次要求,妻就埋頭抽泣,說我不愛惜她的身體,不關心她的

感受,不愛她了。而我卻覺得她太以兒子為生活重心了,完全將我擺在第二位,

我甚至開始偷偷地不由自主地吃起兒子的醋來了。

  有時夜深人靜時,我實在忍不住,衹好自己偷偷地手淫。但那種感覺太不好

了、太失落了,乃至于有種慾哭無淚的感受。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但又無從責

怪日夜為家操勞、日夜為兒操勞的妻。那口氣衹能憋在心裏,慢慢地憋成了一團

火,時不時地向小腹,向小腹以下衝去。

  我感覺自己似乎慢慢地變得象一衹狼,一衹餓狼,一衹正在向淫狼蛻變的餓

狼。

  沒有第叁者在場時候的蘭,現在幾乎是從不叫我“小弟”了,衹縮簡為一聲

“喂”。

  那在人前依舊冷冰冰的蘭,人後與我獨處時卻越來越嬌艷,玩笑也開得越來

越離譜,而且幾乎是每天不羞紅一次臉就跟我沒完。

  就算是羞紅了臉,蘭也還是那樣低垂著頭,還是那種紅到耳根子的紅。

  蘭那種不時流露而出的害羞的情態,害羞的風姿,害羞的神采,使她自己就

仿佛是一衹待宰的羔羊,赤裸裸地、慾遮還羞、慾拒還迎地貢奉在我這頭早已萬

分饑餓的色狼面前。

  國慶長假剛過完,恰好有一個地處山區的縣經委要開檔案管理工作經驗交流

會,會期叁天,加上途中時間,來回要五天。經請示帥主任,同意我去開會,並

可帶一名助手。

  我立刻跑去問蘭是否願意與我一道自己開車去?

  蘭靜靜地意味深長地盯著我,看了好長時間,才不發一語地微微點了下頭,

隨即一片濃重的粉紅在本就白裏透紅的、光滑的臉蛋上升起。

  “蘭姐,這有什麽臉紅的?”我笑嘻嘻地調笑著,“男人笑嘻嘻,不是好東

西;女人臉孔紅,心裏想老公。”

  蘭當即羞得垂下了頭,臉上又是那種紅到耳根的紅。

  低低地、甜蜜地輕吟著:“臭小弟,一見面就欺負我。臭小弟,臭小弟…”

(叁)出軌

  晚上,妻知道我第二天要出差,而且一去就是五、六天,有一點點不快,但

也無奈,畢竟這是工作。這是我早就料到了的。

  我沒料到的是,妻竟然很主動地、熱情地用嘴為我吻出了一次。

  應該是內心一直在盤算著第二天的計劃吧,不知怎的,那東西很快就又抬起

了頭。為了儲備充足的彈藥,我衹好忍著不動妻。為了不讓妻查覺,我衹好弓著

腰,夾著腳,帶著憧憬與幻想,揣著緊張與羞愧踱向夢鄉。

  第二天一早,在約定的地方載上了蘭,我就駕車直朝那山區小縣揚長而去。

  大概是為了出行方便,蘭今天穿的是黑色高腰裙褲,再配上半高跟的黑色小

涼鞋、下擺扎進裙裏的白色短袖小襯衫,越發顯得纖腰細小,身材高挑,胸脯高

聳,俏臀高翹。這使得我開車後,總是不由自主地朝副駕駛位置側目偷溜。

  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得很好,十點來鐘,蘭的聊性淡了下來,順手翻了張歌碟

放進了CD倉。一首首我喜愛而熟悉的英語歌曲在車廂內纏綿開來。

  蘭放鬆地靠在椅背上,微合著雙眼輕聲附合著,時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閑

聊上幾句,看上去很愜意。

  平心而論,蘭哼唱起來的節奏還是挺準的,但似乎總是在五音的左右搖擺不

定,實在是讓我不敢恭維。

  “小弟,怎麽還有這首歌?是《重慶森林》裏的吧,我很早就想學會它。多

聽幾遍,行嗎?”

  于是那首《California dreaming》就這樣開始反反復

復、無休無止地伴隨著我們飛奔在高速。

  All the leaves are brown.

  And the sky is grey.

  I've been for a walk.

  On a winter's day.

  I'd be safe and warm.

  If I was in L.A.

  California dreaming !

  On such a winter's day !

  Stopped into a church.

  I passed along the way.

  Well I got down on my knees.

  And I pretend to pray.

  You know the preacher likes the cold.

  He knows I'm gonna stay.

  California dreaming !

  On such a winter's day !

  ……

  If I didn't tell her.

  I could leave today.

  California dreaming !

  On such a winter's day !

  ……

  再好聽的美國鄉村歌曲,衹要重復收聽,現代吉它那單調的伴奏音就特容易

使人煩躁,特別是在這高溫的正午,在這單調的高速上。

  好不容易出了高速站,好不容易上了盤山公路,這歌還在我耳邊糾纏著。

  一團無名的東西隨著這他媽的狗屁“winter’s day“,在我胸

間躁動著、盤旋著、堆集著、憋屈著,鬧得我真想放聲吶喊。但我又怕嚇著蘭,

生死不敢發泄出來。

  我已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小弟,開了這麽大的冷氣,妳怎麽還冒汗?”蘭從手提包裏抽出一張面巾

紙,“別動,山路危險,我替妳擦。”

  蘭高挺柔軟的胸脯似乎是無意地輕蹭著我的右大臂,雖然她手指間淡淡的、

接近茉莉花的清香似乎使我開始有一絲絲冷靜,但我依然能清晰地感覺到蘭的文

胸不是定型的那種,而是純棉的、薄薄的,我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蘭那對乳房高

聳著的棉軟與彈性,甚至似乎能清晰地磨擦到那對淺淺的浮起。

  “If I didn’t tell her。

   I could leave today。”

  是的。是的。是的。

  我猛地一腳踩死了剎車,狠狠地拉死手剎,順勢一揚右手將蘭帶倒在膝上,

在蘭的一片錯愕與慌亂中,幾近凶殘地摁住蘭的頭,噙住了蘭鮮艷的嘴唇。

  蘭衹發出一聲低呼,輕扭了叁兩下,便奮力抽出雙手,一邊緊緊地向下攬住

我的脖頸,一邊急促地啟開雙唇,然後急速地調整了身體,仰躺在我膝上。

  蘭那濕潤溫軟的雙唇與我擠壓著厮磨著,蘭那濕潤靈巧的小舌與我糾纏著、

厮磨著,那淡淡的、接近茉莉花的清香在我唇齒間縈繞著、馥鬱著。

  不知過了多久,蘭側首擺脫開我的唇,急速地呼吸了兩下,就又急切地貼在

了我的唇上。

  蘭那獨特的清香,曾一度使我幾慾清醒,但最終還是令我沉醉,以致于漸趨

狂暴。我將右手探進蘭的胸懷,隔著文胸,大力地擠搓了起來。

  蘭終于遏制不住地哼了出來。那膩膩的鼻音、熱切的喘息、難耐的呻吟,激

起了我更強烈的舉動。右手強行從文胸下沿擠入,拇、食二指勾住蘭的左乳頭,

揉捏了起來。

  蘭那早已勃起的左乳頭在我食間愈發挺拔、愈發堅硬,我不禁一邊揉捏著,

一邊向上提拉了起來。

  蘭立刻向後仰著頭,不再與我接吻,咬緊了牙關,微張著雙唇,噝噝地、長

長地吸著氣,然後極力地摒住,再顫抖著、急促地自口鼻間擠出。終于忍不住痛

哼出聲,雙手推擋著我的手。

  “小弟,別,別這樣,這樣不行。別在這兒。”

  我也覺得蘭說得有道理,于是抽出了右手,就這麽與蘭相互靜靜地凝視著,

慢慢地調整著呼吸。

  蘭慵懶地抬起雙臂,輕輕地捧住我的臉,溫柔地說:“好小弟,別生氣,別

生氣,是妳的終究是妳的,妳還怕我耍妳?”說著,蘭用左手拉著我的右手,在

她雙股間抹了一下,“行了,放心了吧?”

  什麽呀?還沒感覺到什麽,就放了心?我受騙了似的暗想著。

  “妳昨天一說要我也來這兒,我就決定了。好小弟,先讓我起來吧?”

  “妳看妳,把我的頭發全弄亂了。幹脆,不挽這髻子了。”蘭說著,將頭發

披散開來。

  “快點開吧。沒見過這樣急色的,在車上就想弄。”蘭偏過頭來,“妳要是

真急了,晚上讓妳弄個夠。”

  接下來的路上,我們都沒說話。我就這麽專心致致地飛快地在山間駕著車,

蘭就這麽靜靜柔柔地將臉側靠在我的肩頭。

  車剛進縣城,蘭就探頭輕吻了一下我的臉,隨即坐直了身子,似乎是漫不經

心地輕嘆了聲:“好小弟,我晚上還有寶貝要給妳呢。妳的蘭可是個寶呢!”

  我微笑著看了蘭一眼,竟發現蘭的臉又紅了起來,還是那種紅到耳根的紅。

我突然記起剛才深吻時,蘭的臉倒好像沒現在這麽紅,這是怎麽回事?

  進了縣經委,自然是一番客套的會晤,一頓盛情的午餐,一個精心的匯報,

一場豐盛的晚宴。

  蘭倒是一下車就完全恢復了冰美人的形象,直到晚宴後,我們被安排進縣裏

最好的賓館入住,她都自始至終表現得矜持而得體,寡言而大方。

  我剛替蘭放置好隨身行李,就被蘭溫柔但堅決地推了出來。

  悻悻地回到自己房間,才放下自己的東西,就接到了蘭從隔壁打來的電話:

“小弟,趕緊先洗個澡,瞧妳今天出的一身的汗。我等下到妳那去,記得給我留

著門啊。”

  我尚在浴室洗漱著,蘭就調侃地敲響了浴室的門,“小弟,妳的水果我替放

在了桌上,妳的蘭我替妳放在了床上,別急呀!”

  蘭姐是什麽樣的女人?倒底是玉女還是慾女?我徹底地糊塗了。

  我用自帶的毛巾擦幹了身上的水珠,一頭霧水地拉開了點浴室門,“蘭姐…

蘭姐……蘭姐……蘭,替我拿條內褲行嗎?我沒想到妳這麽快就來了,忘了拿衣

服了。蘭,幫幫忙嗎。”

  “還穿什麽呀?一會兒妳不脫下來?”蘭輕聲說著,低垂著眼、羞紅著臉、

卻兩手空空地來到浴室前,輕輕地推開了門。

  就這麽在蘭面前全面裸露著,使我尷尬得不知將手放在哪兒好。擋住胯間?

背在後面?

  就在我這麽一猶豫的瞬間,蘭來到了我的身前,抬起美麗的大眼睛看了我一

眼,就立刻耳根通紅地蹲了下去,一口含住了我微垂的陰莖,老練地吮吸起來。

  那溫暖與濕潤感立即將我的陰莖包裹住,那輕快地、跳躍著的舌尖,持續不

斷地將酥麻感從龜頭注入我的陰莖。那酥麻感仿佛是一種實體,使陰莖迅速地成

長起來,鼓漲起來。

  這突然地、強烈的刺激,使我忍不住開始有些激動起來,不得不刻意地控制

著自己的呼吸。我暗暗地輕吐一口氣,低下頭來。

  蘭穿了件白色的睡袍,隨著她頸項的輕擺,領口慢慢地半敞了開來,兩個潔

白的小半球在烏黑的秀發間呼之慾出。

  蘭的雙手試探著輕撫了幾下我的大腿,就堅定地捂住了我的陰囊,開始輕輕

地抓搔著,右手指還漸漸地掠過會陰,探向我的後門。

  我被迫地、緊張地繃緊了大腿的肌肉。

  蘭終于放過了我,雙手攏住我的臀部,抬起眼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開始試

探著的將我全根含進。龜頭觸碰到喉部,蘭不由得發出幾慾嘔吐的嗚嗚聲。但蘭

那緊緊鎖住我的目光,卻愈發放射出興奮的光彩。

  蘭抓住我的臀部,開始大幅度地吞進吐出,那宛如饑渴之人拼命地吮吸冰棒

發出的聲音,那宛如醉酒之人拼命地想吐出胃酸的聲音,那宛如溺水之人拼命地

咽入最後幾口空氣的聲音,交相替代著,互相催促著,漸致要揉合成一體。一絲

口涎貼著我的陰莖、沿著蘭的嘴角細細地拉向地面,蘭開始周身微微地顫抖了起

來。

  這時,我才驚奇地發現,蘭臉上的潮紅不知什麽時候退卻了下去,幾乎恢復

到了平日裏白裏透紅的情狀。

  蘭吐出了陰莖,隨即用右手輕輕抓住,右頰依偎著它,輕輕地吻著根部和陰

囊,迷蒙地盯著我,“小弟,小弟,快來呀。妳的蘭忍不住了。快來呀。”

  看到我眼中劃過一絲笑意,蘭立刻輕盈地站起身來,摟抱、依偎著我走出浴

室。

  蘭仰躺在床上,解開睡袍的係帶,敞露出睡袍裏面不著一縷的胴體。

  那白色的光芒在我眼前一閃,傾刻間便將我殘存的意誌徹底地擊潰了。在那

一瞬間,我似乎覺得有些異樣,但我已沒有任何自主的空間與時間進行辨別與思

考,就完全地迷失了自我。

  恍惚間,一衹溫軟的手將我緊漲的勃起引入了一個熱烈而多汁的世界,包裹

著、擁擠著、揉搓著我;恍惚間,我已埋首于綿軟細膩的海灘,盡情地呼吸著傍

晚大地的餘暉;恍惚間,我已置身于蔚藍的海洋,漂浮于波峰浪谷中;恍惚間,

我正陶醉于海風那極富節奏的拂拭,響應著海浪那極富韻律的起伏;恍惚間,我

正墮入一個溫馨的夢。

  是蘭那熱情而真誠的呼喚將我從恍惚間驚醒,使我意識到自己正顛簸在一匹

桀驁不馴的駿馬上;依然是蘭那熱情而真誠的呼喊,使我意識到自己的使命。于

是我死死地攀縛在這匹烈馬上,緊緊地揪住這匹烈馬不放,用力地、狠狠地、一

刻不停地鞭打著它,希冀著使它疲倦,使它安定,使它乖巧下來。

  漸漸地,我感到身下的馬兒行將支撐不住了,但自己的鬥誌也已被這似乎永

不知疲倦的馬兒消彌怠盡。我終于發現並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是個好騎手。我

完蛋了,我失敗了。隨著這股懊惱,我自抱自棄地,瘋狂地拼凈最後的力量,狠

狠地、深深地鞭打了這馬兒幾下。

  就在這馬兒即將力盡而倒斃的關鍵時刻,伴隨著這馬兒的幾乎是最後一聲嘶

鳴,我後腦勺突然一麻,吐出了第一口、也是最後一口鮮血,從馬上一頭栽落了

下來。馬鞭卻遺落在馬鞍上,隨著馬蹄似驕傲又似不滿的、幾近無力的最後幾次

蹬踏,無力地擺動著……

  我突然間真的徹底地清醒了過來,無力地癱倒在蘭的胸前,一股強列的滿足

感,挾著一絲歉意從心頭涌起。

  蘭愛憐地、柔情地、輕輕地、細細地撫摸著我的全身。

  半晌之後,蘭的呼吸平穩下來,一邊吻著我的臉,一邊溫柔地、輕聲地說:

“謝謝妳,小弟。小弟,妳真棒,弄得我太舒服,弄得我幾乎要飛了起來。妳真

棒,小弟。”忽然口氣一轉,詼諧地說:“妳雖然挺捧,但我還是要逼著妳繼續

加強鍛煉。知道為什麽嗎,小弟?因為妳跑得還是比我快了那麽一點點。”

(四)尤物

  蘭輕輕拍了拍我的屁股,“小弟,我替妳點根煙吧?”

  我在蘭那吹彈得破的臉蛋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翻身下來,仰倒在蘭的右側。

真是爽透了,可也真是累死了。

  蘭替我點著煙,又將床罩蓋住我倆的小腹,拉起我的左臂,側身鑽進了我的

左腋。

  這麽說,我出軌了?我就這樣背叛了妻子?一旦妻知道了這事,她會作何感

想?又會怎樣對我?如果妻也這麽背叛了我,我會怎樣?會不會發瘋?會不會爆

炸?我的家就這麽完了?我的兒子怎麽辦?父母、姐姐、親戚、朋友、同事將怎

麽看我?我就要失去妻了?

  今晚的事不可能就這麽。憑我的直覺,蘭不是那種人。這事不可能就這麽過

去。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呀!我該怎麽辦?

  現在該怎麽對付蘭?回去後又該怎麽應付妻?

  剛才在蘭身上發泄完了,可現在也不覺得與在妻身上有什麽差別。我真是太

衝動了。我該怎麽辦?

  “小弟,妳是不是想起嫣然了?”蘭突然囁囁地、試探性地問了一聲。

  我的手不禁一抖,差點沒夾住煙,“哦,沒……沒……”我被迫地腦筋飛轉

開來,覺得根本就不可能騙過蘭,終于決定還是對蘭實話實說,“是的,蘭姐。

哦,不,蘭,我是想起了嫣然。”

  蘭沒有搭腔,一聲不吭。

  一時間,屋內是如此的寂靜。如果不是空調噴出冷氣的輕微的噝噝聲,整個

屋內簡直就如棺材內一般,充溢著死的寂靜。

  我有些慌亂了起來,可腦子裏又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不知所雲。

  幾顆冰涼的液體滴在了我的左肋,迅速地連成一小片,再迅速地擴張開來。

蘭哭了?我趕緊向下滑了滑,抱住了蘭,“蘭,怎麽了?怎麽哭了?”

  蘭一側身仰躺著,眼睛緊閉著,一任我抱住她,一任淚水無聲地流著:“其

實,我早就喜歡上妳了,還是在市計委時,我就喜歡上妳了。可我終究是個離了

婚,生過孩子的女人,而且還比妳大那麽多,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我不敢多想

啊。我曾經一度想擺脫開來,可妳總是這麽纏著我,總是讓我不由地胡思亂想,

我擺脫不了。

  “後來,我想,衹有讓自己嫁了人,才可能忘了妳。可沒想到那人竟是個短

命鬼。

  “九六年妳離開計委,我一邊為妳心痛,一邊為自己慶幸,以為這下見不到

妳了,可以慢慢地忘了妳。後來知道妳辦了停薪留職手續,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妳

的情況,逢人便打聽妳的消息。我這才知道,自己還是忘不了妳。

  “那段時間,我跟了好幾個男的。哪一個不是有錢有勢的?哪一個又不比妳

帥?哪一個不是死氣白賴地纏著我?哪一個不對我百依百順?可他們又哪一個不

是貪圖我這張臉?貪圖我這個身子?包括那死了的臭老頭,哪一個是真心實意,

不圖什麽地關心我?幫助我?”

  蘭睜開婆娑的淚眼,痴痴地看著我,“衹有妳,衹有妳不是這樣的啊。”

  我不由地將臉貼在蘭的臉上,吻著蘭,吻著蘭的發,吻著蘭的臉,吻著蘭的

淚。

  “九八年,那老頭死後,我想我是個不祥的女人,也就死了再找到妳的心。

就這樣,把自己又論斤論兩地賣給了那臺灣老頭,心想,就這麽死心踏地過一輩

子算了。可後來,老天又把妳送到我身邊,妳又不斷地撩撥我,我……我……”

  蘭忽然緊緊地抱住了我,嗚嗚地哭了起來:“小弟,小弟,我一直都想把妳

忘掉,可總是忘不了妳……”

  ……

  “妳有什麽了不得的?妳有什麽了不得的?”

  ……

  蘭突然漲紅了臉,埋首于我的肩上,羞臊地蹬著腳,哭道:“我連自慰的時

候都衹能想著妳,要不然……要不然就做不到。妳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又哪一點

比不上嫣然?她除了是個處女,沒離過婚,沒生過孩子外,哪一點比我強?憑什

麽就該是她,而不是我?”

  我不由地心中一陣刺痛,將蘭的頭緊緊地抱在胸前。

  蘭奮力地掙扎起來,逼視著我,“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妳怎麽想,怎麽

做,我不會放棄妳。妳以為就妳是第一次?我難道不是第一次?

  “妳有家,我就沒有家?妳要對家庭負責,我就不要對家庭負責?妳覺得對

不起妳的嫣然,我對那臺灣老頭就沒有愧疚?帥歌,我可告訴妳,我蘭蘭從來

就沒有同時跟過兩個男的。”

  看著我驚慌失措,看著我啞口無言,終于,蘭率先冷靜了下來,語氣緩和了

下來,眼中的溫柔也再度迅速地升騰而起,“妳也是我的第一次,小弟,妳也是

我的第一次啊。”

  伴隨著漸趨喃喃的、痛苦而略帶甜蜜的自語聲,蘭慢慢地閉上了雙眼,向我

俯下了身子,吻住了我。

  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再度纏住了我。

  算了,一次是錯,兩次也是錯,反正已成事實,反正已經不可逆轉,反正已

經對不住了嫣然。以後的事情,以後再看著辦吧。

  真的對不起了,嫣然。

  一旦丟開這煩惱,我便立刻開始迎合著蘭的香吻,也便立刻感受到了蘭那豐

滿、柔軟的雙乳壓在了我的胸前。

  蘭的左手伸進床罩,在我胯下一撩,對著我的耳朵膩聲道:“小弟,妳剛才

爽了,我可還沒呢。”

  說著,左手一抬,揭開了床罩,推開我的手,一擰身,準確地一口含住了我

剛剛有點興奮、但仍未有任何反映的陽具。

  那突然而至的、溫暖而濕潤的刺激,使我下意識地收緊了腹部,差點忍不住

輕叫出聲。

  蘭嗤地一笑,又用舌頭頂了頂尚未有任何起色的家伙,爬起身,“妳往上坐

一坐,我幫妳舔起來。”

  我半躺著,看著蘭跪坐在我的腿間,先是津津有味地將整個陽具上的殘漬舔

凈咽下,再用右手輕輕地將陰莖托起朝上,輕輕地用舌尖點觸著陰囊。

  我將全身徹底放鬆下來,輕鬆地享受著蘭的溫存。

  慢著,慢著,蘭中午在車上時不是說自己是個寶嗎?難道僅僅就是指她的床

第功夫?我開始細細地打量著蘭。

  蘭的臉是異常的白皙細膩,這是我自幾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已感知了的,

沒想到是,蘭的全身竟也是如此異常的白皙細膩,而且竟然沒有絲毫的斑點。除

了妻,我沒有見過任何別的女人的裸體,但我總覺得: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瑕疵的

女人,應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隨著蘭頭部的晃動,那對異常白皙而豐滿的雙乳半垂著,一擺一擺的,惹人

心動。我伸下雙手,將它們捂住。

  蘭的雙乳是如此的棉軟,如此的細膩,更有著令我吃驚的飽滿,比妻喂奶時

還要飽滿得多,我一衹手一個,根本就別想捂住它們。

  “蘭,告訴我實話吧,妳到底有多高?妳的身材怎麽就這麽棒?”

  蘭抬眼瞟了我一眼,邊繼續著她的工作,邊嗚嗚著說:“怎麽,妳查戶口?

查戶口也沒妳這麽細的。老實告訴妳,妳的蘭剛滿叁十四,身高一米七二,體重

……體重和叁圍暫時繼續保密。”

  “我說呢,妳還一直對外宣稱一米六九,我早就不信。”

  蘭又抬起眼,得意的一笑,膩聲地說:“不相信又怎麽啦?還不是被我騙了

這麽多年。不騙妳,不騙妳,妳怎麽能跟我上床?

  “妳的蘭身材好吧?我祖父是黑龍江的,祖母是俄羅斯人,所以妳的蘭身高

腿長,腰細奶大,外加屁股翹。我祖父是畬族的,所以我姓蘭……哦,妳別捏我

奶頭,別捏……”

  說歸說,蘭卻一面閉上眼,一面更伏低了上身,方便我的玩弄。

  漸漸地,蘭停了下來,就這麽手抓著我的陰莖,眯著大眼眼,半懸著上身,

在我的手中開始低低地、輕輕地哼了起來。

  “小弟,等一下,等一下。”蘭呼吸稍顯急促時,便扭動著擺脫了我的手,

向後縮去,滑下了床。

  蘭拿過自己的黑色內褲,頭衝著我,勾著頭,弓著腰,擋住我的視線,在自

己胯間仔細地拭了幾下,然後扯過床罩圍住腰,仰躺在我的右側。

  “小弟,我說過,妳的蘭是個寶,妳信了吧?”

  我發自內心地,誠懇地點了點頭,“妳皮膚細膩潤滑,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瑕

疵。”

  “什麽呀?還有妳沒發現的呢,仔細看看我的眼。”說著,蘭極力睜大了那

雙美麗的大眼。

  我平常還自詡觀察力超群,感覺敏銳,這麽多年了,才第一次發現為什麽蘭

的眼睛是那麽的迷人,那麽的與眾不同。原來蘭的瞳仁不是褐色,而是純正的黑

色,眼白也顯出些許淡淡的藍色,配上那美麗的微微上挑的眼角,宛如平靜的藍

色海面中兩顆黑亮的寶石,放射著熠熠的光芒。

  這雙我親眼僅見的獨特的大眼睛,鑲嵌在那異常白皙、自然透紅的臉龐上,

透射出說不盡的羞澀、說不盡的溫柔、說不盡的深情、說不盡的放蕩、說不盡的

誘惑。

  “發現了?妳來看看蘭的奶。”說著,蘭兩手捧起了雙乳。

  是的,是的,我早就發現蘭的雙乳特別豐滿,相比之下,乳暈和乳頭都顯得

細小。衹是乳暈和乳頭竟依然是淺淺的粉色。這,這怎麽可能?

  “奇怪吧。我也不知為什麽它們一直都沒變色,雖然我從沒奶過孩子。”蘭

說著,雙手放開雙乳。那飽滿的乳房自然地向兩邊敞開,下半部微微外垂著,勾

勒出沉甸甸、優美的孤形。但就是這樣,整個胸部仍不失奇異的、青春的曲線,

仍顯現出奇異的、青春的突翹。

  蘭兩手將雙乳向中間一對擠,然後捧起,居然看不見一絲乳溝,居然能夠聯

係成這麽長的縫隙,居然能夠形成這麽高的乳墊。如果用它們來……

  蘭優雅、自然地舔了舔上唇,挑逗地笑著:“怎麽樣,夠用嗎?”

  我下意識地咽了一聲,像個痴呆似的點了點頭。

  “小弟,我早說過妳的蘭是個寶,妳還不信?還不衹這些呢。”

  蘭突然掀開床罩,張開了雙腿,“妳再看看蘭的屄。”

  一看之下,我徹底呆住了。蘭的股間竟與全身一樣雪白,不見一絲墨跡。

  “這屄才是妳的蘭真正的寶。小弟,妳不摸摸蘭的屄?”

  此刻的我就像是蘭的提線木偶,顫顫地爬到蘭的腰胯,探過頭,伸出了手。

  入手是如此光滑細膩、棉軟而溫熱。仔細審視,連毫毛都不見一莖。

  隨著我的觸摸,蘭的聲音有一絲顫抖,“我這是天生。”

  “這,這是真正的白虎。”我不禁輕嘆聲。

  還遠不衹這些,雖然蘭已將腿極力地打開,但那兩瓣依然是驕傲地、高高地

墳起,墳起的如此誇張;雖然蘭已將腿極力地打開,但那兩瓣依然是合作地、緊

緊地閉著,一條細細的、淺粉色的線,顯示出它是由兩片白瓣合成的。

  衹是在那粉線的盡頭,一粒相思豆突兀地、誇張地、不知羞恥地挺立著,似

乎要極力證明它的主人早已成熟;似乎要極力證明它主人的這個部位早已成熟;

似乎要極力證明它自己也早已成熟,隨時可供采摘。

  直至此刻,我才真正意識到古人所描述的精準與形象,“饅頭一縫,饅頭一

縫”,我喃喃著,贊嘆著造物主的神奇,喃喃著,挺著勃起衝天的家伙,朝著蘭

的股間吻了上去。

  蘭立刻禁不住漏出了歡快的呻吟,一邊扭動著腰臀,一邊用左手摸索到我的

陰莖,輕輕地、飛快地捋著,“小弟,小弟……屄癢死了,妳的蘭的屄癢死了,

要妳的大屌插進來……要妳的大屌肏進來止止癢了……快來肏我呀……快來肏蘭

的屄呀……”

  蘭掙扎著將頭鑽進我的胯下,吮吸著龜頭,“嗚……嗚……快來,嗚……快

來肏屄呀,嗚……求求妳了,小弟……”

  我深吸幾口氣,穩定住心神,緩緩地跪在蘭的腿間,手托著堅硬的陰莖,用

龜頭在蘭那粉色的縫隙間輕蹭著,擠壓著,開拓著。

  蘭曲起了雙腳,極力地打開雙腿,兩手下意識地揉捏著自己的雙乳。

  那油一般的汁液在我的壓榨下,自那看不見的泉眼,迅速地從縫隙間滲出,

迅速地潤滑著我的龜頭。隨著我的撥弄,又迅速地塗摸在蘭整個外陰唇上,隱隱

閃爍著淫靡的光芒。

  “小弟,小弟……快肏進去……快肏進去……”蘭已經忍不住,開始哽噎著

哭求起來。

  我稍稍將龜頭向下一壓,似乎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立刻自那泉眼傳出,將整個

陰莖深深地拉扯了進去。

  蘭倒吸了一口氣,隨即開始不停地扭動著腰胯,“快肏呀……小弟……快肏

呀……小弟……別停下來……”

  這我可不會再聽了,于是左手輕撫著蘭那誇張的陰蒂,右手反背著用拇食二

指將那縫隙撐開,一邊不急不緩地挺動著胯,一邊傾聽著蘭為我唱出的歡歌,一

邊欣賞著蘭這件奇特的寶貝。

  瑩白色的外陰唇下是鮮紅的、盤曲的、發亮的、蠕動著的嫩肉,小陰唇短小

至幾乎不易查覺,而那陰蒂卻是出奇的粗大、高挺,隨著我的時迅時緩的抽插,

隨著陰道內布滿紅絲的白肉的外翻,一縷縷亮晶晶的細線,自陰道深處被帶出,

閃爍著,胡亂地塗抹在我的陰莖上。

  漸漸地、一點點地、偷偷地,蘭陰內的顏色在變深;漸漸地、一點點地、偷

偷地,蘭陰內幾呈紫色。

  我不知道用了多少時間,大概有十五分鐘,還是二十分鐘吧,蘭終于完全徹

底地拋棄了呻吟,放聲大叫了起來,“哦……天啊……小弟妳太會肏屄了……天

啊……妳肏死我了……”

  轉而尖叫著:“快……快……就是那裏……就是那裏……快點……快點……

我要到了……”

  我迅速地放開了雙手,飛快地全身伏在蘭的身上,一刻不停地,用力地抽插

著,衝撞著。

  蘭真是個寶貝,我如此用力地衝撞,竟然全被她那厚厚的外陰緩衝,沒有一

點點被恥骨阻擋的不適;蘭真是個寶貝,我如此用力地直來直去,她仍然能扭動

著腰肢,使自己最舒適的部位接受刺激;蘭真是個寶貝,我如此用力地抽插,她

仍然能挺動胯部,配合著我的起伏,強化著相互間陰部的碰撞與磨擦。

  蘭突然將雙腿死命地纏住了我的腰,雙手死命地按住我的臀部,雙乳死命地

上挺著頂著我的胸部,頭死命地後仰著,全身急劇地顫抖著,媽媽、媽媽地哭叫

著。

  幾秒種後,便全身陡然一鬆,似乎昏厥了過去。

  我撐起上身,一邊溫柔地挺動著,刺激著蘭,一邊偷偷地審視著蘭,卻愕然

地發現,蘭真是個奇特的寶貝。蘭此時此刻的臉部與平時沒有絲毫的差別,但上

身,尤其胸前竟然泛著誘人的粉紅色。

  蘭真是個天生尤物,絲毫不遜色于妻。

  蘭突然地驚醒了過來,奮力地抱緊了我,止住了我的聳動,雙手旋即緊緊地

摁住我的脖頸,瘋了似的狂吻著,小弟,小弟地甜蜜地輕叫著,眼淚與口涎抹了

我一臉。

  許久,許久,蘭終于冷靜了下來,雙手捧住我的臉,含著淚對我笑著說道:

“小弟,妳的蘭怎麽樣?是個寶吧?”

  我再度發自內心地嗯了聲。

  蘭欣慰地輕嘆一聲,合上了雙眼。

  腰肢下意識地扭動了幾下,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感知著什麽。

  隨即又睜開了雙眼,眼神中的疲憊卻快速地為挑逗所替代,“小弟,妳的屌

真棒,妳的屌真熱,現在都還是硬的,硬得像根燒紅的鐵棍……妳肏屄真利害,

差一點就要被妳肏死了……”

  說著,腰肢又輕擺了起來,“妳的蘭是個好屄吧?插進這麽好的屄裏,妳的

屌不漲得難受嗎?放著這麽好的屄不肏,妳在想什麽呀?來呀……小弟……我們

來接著肏屄呀……來呀!”

  蘭說著這樣的話,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變色。

  這個滿口下流話、卻又滿身茉莉花香的蘭,就是平日裏動不動就臉紅、紅到

耳根的紅的蘭?這個躺在我的胯下、體內夾著我的勃起,極盡全身挑逗之能、極

力扭擺求歡的尤物,就是當年那個氣質高雅、素稱冰美人的蘭?

  我甚至開始覺得蘭有些陌生了起來。

(五)淹沒

  哈哈,這我可不會再幹了。女人的那個洞是無底的,男人永遠也搞不過女人

的,至少我是這樣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保命之道,惜精為要”,嘎然而止,是我一貫的作風,還是順風扯旗,見

好就收吧。

  “漂亮的、迷人的、可愛的、親愛的蘭,還是饒了妳小弟吧。人說男人叁十

一枝花,我還是個未出苞的花骨朵兒呢!”

  蘭輕笑了出來,“行啊,看在妳還是祖國花朵的份上,就先放妳一馬。”

  堵住我的嘴,長吻了一番之後,蘭才輕輕拍了拍我的屁股,“下來吧,小男

孩。”

  我促狹地胯部用力壓住蘭,攪了兩、叁下,又再重重地插了四、五下,才在

蘭剛有點喘息時,手腳輕快地翻身下來。

  蘭側身面對著我,右腿纏住了我的大腿,光滑的陰部輕貼著我,雙手勾住我

的脖子,擠進了我的懷裏,甜蜜地沉默著。

  我吻著蘭光潔的額頭,“蘭,幫我養著,好嗎?”

  蘭錯愕地抬眼望著我,“什麽?什麽養著?”

  我挺了挺腰,用那依然勃起的物事頂了頂蘭的小腹。

  “唉呀,就是這個呀?臭小弟,就會欺負我。”說著這話時,臉竟然又有點

紅。

  蘭怎麽是這樣的?看著蘭那羞澀的眼眸、嬌羞的臉蛋,我不禁痴了。

  “臭小弟,發什麽呆嘛。妳不是說要養著它?怎麽養?”蘭柔柔地問著,臉

上卻愈顯嬌羞。

  我輕推蘭轉過身去,讓她背對著我。左手輕輕地捏住蘭那結實高翹的左臀瓣

向外輕翻,擺動著腰胯。

  蘭立刻又輕喘了起來,向後撅起了臀部,輕扭著,配合著我。

  那光潔濕潤的陰部,的確是滑不由“莖”,數次失之交臂之後,才終于擠入

了緊窄了縫隙。還是多虧了蘭的開門揖盜,才與那緊束的熔岩口相貼。

  “就是這兒了。進來吧,小弟。”蘭輕喘著,左手後伸,攀住了我的左臀,

回拉著。

  那濕潤,那溫熱,那油膩,那光滑,引誘著我衝動地猛然一挺到底。

  蘭輕噢了一聲,身子立刻反曲著繃緊了。

  我一邊輕柔地慢慢地挺動著腰部,一邊在蘭微微地喘息聲中,將右手從蘭脖

頸下伸過去,輕捧住蘭的左乳。

  那纏綿的陰道緊裹著我微漲、火熱的陰莖,那微涼的翹臀緊貼著我的微鼓、

發熱的下腹,忍不住時,就輕輕地向裏一次性地插到底,然後再輕輕抽回一點,

努力放鬆著自己。

  “就是這樣養著,知道了嗎?”

  “這樣子人家怎麽睡得著嗎?”蘭說著,又挺動起了臀部。

  “慢慢的就會習慣的。”

  蘭止住了挺動,“臭小弟,一見面就欺負我……小弟,妳真得會讓我習慣這

樣睡?……能每天這樣睡的話,我……我……我會愛死妳的……”

  蘭說著,右手捂住了我的右手背上,左手反探著,輕輕摟住了我的腰。

  我瞧不到蘭的臉,卻看到了蘭的耳根子已開始微微泛紅。

  這是我最喜歡、最習慣的入睡姿勢。可惜,嫣然卻很久沒讓我這樣入睡了,

我將頭埋在蘭頸後的秀發間,嗅著那輕悠的茉莉花香,努力地將這一聲輕嘆止住

在喉間。

  ……

  一陣輕脆的鈴聲,將我喚醒,我這才發現,蘭已不在床上。拎起話筒,傳來

的是蘭溫柔、悅耳的聲音,“小弟,七點了,該起床了。衣褲我已經洗好,挂在

浴室裏了。要穿的自己找找啊。”

  “妳怎麽過去了?也不等等我一起起來?”

  “……我……我怕我忍不住又纏住妳。”

  “蘭,妳怎麽可以亂開玩笑?忍不住,會主動求歡的是我。世上衹有癩蛤蟆

纏住天鵝,哪有天鵝糾纏癩蛤蟆的?”

  蘭歡快地輕笑出聲。

  “天鵝是從來不糾纏癩蛤蟆的,衹是一貫性地挑逗癩蛤蟆的。”我繼續恭維

著。

  蘭格格地笑了起來,“行了,行了,我的蛤蟆王子,別貧了。動作快點,我

待會兒在餐廳等妳。我挂了啊?”

  上午,大會開幕後,我簡單地應酬了幾句,就心猿意馬地忍不住時時偷瞟蘭

幾眼。蘭倒是自始至終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地安坐在主席臺上。

  上午休會後,蘭主動地走在我身邊,我瞅準機會,輕輕地對她說:“待會兒

吃完飯,我到妳房間裏去,怎麽樣?”

  蘭嬌嗔地瞄了我一眼,“別,別。妳那樣睡法,我一時還真習慣不了。晚上

少不了妳的。”說畢,飛快地扭過頭,逃跑似得向客房部走去。

  用罷午餐,我在房間裏猶豫了好一陣子,還是忍不住敲響了隔壁蘭的房門。

  才衹敲了四、五下,門就唰地打開了,露出了蘭嬌嗔的臉龐。

  蘭默默地側身讓我進屋,默默地將門反鎖上,再默默地垂首坐在我的身旁。

突然一把抱住我,將我壓倒在床上,瘋狂地吻著我,全身用力地擠壓著我,“可

想死我了,小弟……我還以為妳真得不來了呢!”

  “我不來,妳不是白洗了澡嗎?”我輕笑著,撫著蘭微濕的秀發。

  “那妳洗了嗎?”蘭膩聲地問著。

  “我沒有。”我如實地回答著,“要不,我現在先洗洗?”

  “沒洗就算了,我挺喜歡妳身上的汗味。”

  蘭說著,一挺身跪坐在床上,漲紅著臉,輕喘著,手忙腳亂地開始解著我的

皮帶。

  蘭的衝動迅速地勾起了我的慾火,我也開始激動了起來。

  剛將我的內褲蛻下一截,跳出已經勃起的陰莖,蘭便唔地一聲將它含進了雙

唇,一邊輕盈而嫻熟地舔弄著我,一邊飛快而老煉地為我倆脫光了衣褲。

  待將我全部舔濕後,蘭右手輕握著,跨坐在我的上方,全身輕顫著,將身子

蹲了下來。

  蘭一會兒將我的龜頭擠入自己的縫隙前後刮搔著;一會兒向後微抬起臀部,

用龜頭輕蹭著那異常肥大的陰蒂。時而勾著頭,似乎在向胯間張望著什麽;時而

仰起頭、擰著眉、閉著眼、咬著下唇,似乎在忍受著什麽。忽而悶聲輕嗯;忽而

張嘴輕哦。胸前的那對豪乳沉甸甸地,隨著身子的起伏擺動著;那對淺粉色的小

乳頭輕盈地,一刻不停地跳躍著。

  我不由地向上伸出雙手,托住那微微朝我垂晃著的雙乳,輕輕地掂量著,輕

揉了起來。那滑滑的、膩膩的、沉沉的、棉棉的手感,令我感到此刻的蘭是如此

軟弱、如此可欺,我不可遏止地揪住了蘭兩粒細小的乳頭,搓捏著、拉拽著。

  蘭噝噝地倒吸著氣,輕吟中漏出令人憐惜的哭音。我猛然清醒過來,雙手攏

住蘭的雙乳,一收腹,將上身向蘭抬起,一口叼住蘭的右乳頭。

  蘭一慌神,身子軟了下來,巧不巧地將我全部戳進了她的膣道,那內裏的汁

液立刻被大量地擠榨了出來,塗抹在我的陰莖上。

  蘭痛快地輕啊了一聲,緊緊地將我的頭擁進了懷中,“小弟,小弟,快來,

快來。”

  說著鬆開了我,將我推倒在床上,雙手撐住我的胸脯,前後挺動起了腰胯,

那一聲聲勾人魂魄的、壓抑的呻吟聲立刻從蘭的唇齒間噴涌而出。

  我刻意地盡量將全身徹底放鬆,一面壓制著衝動的積累,一面享受著蘭陰道

的擠搓、陰唇的壓擦、臀部的顛碰,以及那令人倍感自豪的吟聲。

  這丫頭真笨,就這麽讓她那肥大的陰蒂在我陰毛間磨蹭個不停,看來,這一

次我是穩操勝券了。

  漸漸地,蘭輕哼著倒在了我的身上,雙腿卻頑強地支撐著下體,開始上上下

下礅了起來。漸漸地,蘭開始越來越用力,越來越快。漸漸地,蘭的呻吟急切了

起來。

  我憐惜地輕揉著蘭的細腰,不由自主地捂住蘭的臀部,輕輕地拍撫著。

  蘭昂起頭,痴迷地盯著我,緊閉著嘴吟哦著。

  隨著蘭臉上的潮紅漸漸消褪,那雙黝黑的大眼睛緩緩地合上,鮮紅的雙唇慢

慢地再度開啟。

  終于,蘭的頭無力地垂了下來,靠在了我的左肩上,一邊用力地上下挺動著

腰肢,一邊開始在我耳邊輕喚著:“小弟,小弟,我好舒服。妳真硬,妳真棒,

肏得我真舒服。妳長的是什麽屌啊,肏得我屄裏面麻麻的,酸酸的,爽透了。來

呀,來呀,動起來了呀小弟,來肏蘭的屄呀。妳的蘭的屄長得不好嗎?妳肏蘭的

屄肏得不爽嗎?”

  我的蘭真是很精通房事之道,知道這時說這些話特別能調動我的情緒。而且

我發現,蘭在說這些話時,自己也被帶動著越來越興奮。

  我左手扶住蘭的右胯,配合著蘭上下挺動著。右手下意識地順著蘭的臀溝向

下撫去。甫一觸到蘭的菊花,蘭便全身陡然更顯緊張。

  “啊,妳別摸我那兒,別摸我那兒。”蘭說著,竟然緊張地全身劇烈地顫抖

了起來。

  哈哈,這下可讓我發現了蘭的最佳興奮點,不由分說,右手中指緊緊地摁在

菊花上輕揉了起來。

  “小弟……別……別摸那兒……別摸那兒……”蘭似乎有些哭泣地低聲哀求

著我,但身子卻開始奮力地起伏著、碰撞著、擠壓著。

  忽然,蘭一把抓住丟在頭邊的我的內褲,捂住了自己的嘴,狂亂地低喊了起

來:“啊,妳真會肏屄。小弟,妳真會肏蘭的屄。蘭要被妳肏死了……小弟,妳

的屌好棒啊,好硬啊……啊……快點,快點,小弟,就是這裏……就是這裏,再

就力一點……幫幫我,我要來了,我要來了……”

  蘭突然猛吸一口氣,雙手緊緊地扣住我的雙肩,全身無比僵硬地、懸空著、

定在了我的身上,泥塑般似乎沒有了呼吸,似乎沒有了生機……

  我不顧蘭陰道口的緊縛,右手中指微微探進蘭的菊洞,左手摁住蘭的臀尖,

用我的堅挺奮力地猛戳著蘭的陰道,用我的恥骨部位奮力地撞擊著蘭的陰蒂。

  雖然我感覺不到蘭的陰蒂,但我知道,蘭那肥大的陰蒂就在那兒,就在那兒

堅挺著、裸露著,等待著、渴望著我的撞擊、我的搓磨、我的壓迫、我的蹂躪。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蘭仿佛突然間恢復了生氣,再度緊緊抱住我,全身上下

用力地慾圖壓制住我的抽插,“停下來,停下來,小弟,別動了……啊,啊,妳

怎麽這樣……啊,啊,妳還要動……嗚,嗚……妳還在肏,妳還在肏……妳還在

肏蘭的屄……嗚……嗚……蘭要被妳肏死了……蘭的屄要被妳肏爛了……蘭的屄

已經被妳肏麻了,停下來……小弟……求求妳了,小弟……我活不成了,我要死

了……我要被妳肏死了……”

  在我不停地抽插下,我能夠感覺到了蘭的再度有了氣力,我能夠感覺到了蘭

再度盡力地在我身上挺動,我能夠感覺到了蘭的性慾之火再度燃起,我已經預感

到蘭將被我再度送上頂峰,我忍不住瘋狂地抽插了起來。

  蘭仿佛極力地忍受著什麽,一面開始艱難地、瘋狂地、躁亂地配合著我的抽

插,一面痛苦而歡快地呻吟著,“小弟,小弟……妳長得是什麽屌啊……這麽會

肏屄……這麽會肏蘭的屄……蘭讓妳肏……蘭的臊屄讓妳肏……讓妳肏個夠……

啊……妳的屌肏死我了,妳的屌肏死蘭的屄了……啊、啊……就是這裏,就是這

裏……”

  蘭猛地咬住我的左肩,痛苦地、壓抑地、長聲慘呼著,全身痙攣了起來。

  肩頭的劇痛,使我心頭突然清明了下來,極力止住想要發泄的衝動,極力收

緊臀部肌肉,極力放鬆全身,閉上眼睛,靜靜地、自豪地享受著蘭的高潮。

  蘭忽然像抽掉了所有血液般地傾刻間軟癱在我的身上,有氣無力地在我耳邊

呢喃著、傾訴著:“小弟,妳真會肏屄……妳真會肏蘭的屄……妳的屌太棒了,

妳肏屄太棒了……我從來就沒有這樣被肏過屄,肏得這樣痛快過。屄都被妳肏麻

了,肏開了………”

  衹安靜了一小會兒,蘭忽然抽咽地哀求道:“看著我,看著我,小弟……看

著妳的蘭……”

  蘭淚眼朦朧地睜著那黑黑的大眼睛,緊緊地鎖住我的目光,左手棉軟地輕撫

著我的臉,“小弟,我真的愛上妳了。我完了,小弟,我真的離不開妳了……”

  蘭突然間抱緊了我的頭,瘋了似得痛吻著我,嗚咽著、絕望地哭訴著:“小

弟,別離開我,別離開我。我愛妳,我愛妳,別拋棄我,別拋棄妳的蘭。好嗎?

小弟,好嗎?”

  我被蘭所感動,眼睛也濕潤了起來。

  “我不再求奢求別的了,衹要妳不趕我走,不拋棄我,我、我、讓我為妳做

什麽都行,別拋棄妳的蘭,好嗎?”

  我的喉嚨似乎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衹能堅定地對著蘭點

著頭,點著頭。

  蘭雙手熱烈地捧著我的臉,用力地在我的嘴上吻了一下,再將頭後退了一點

點,側倒在枕頭上,似乎是放心地吐了一口長氣,然後抿著嘴唇,微笑著注視著

我,幸福的淚水泉涌般流淌著。

  透過自己逐漸模糊的視線,我竟然不能長時間地盯著蘭那深情的、黑亮的瞳

仁。

  透過自己逐漸模糊的視線,蘭那微藍的眼白是那麽奇異,一絲絲、一點點地

在我眼中擴散,在我眼中加濃。終致凝結成了深情而廣闊的大海,蔚藍的大海。

  我仿佛已置身于這蔚藍的大海中,我仿佛已徜徉于這蔚藍的海面上,心中充

滿著安詳與寧靜。

  此時此刻,我真心地渴望蘭眼中的蔚藍將我全身包圍住。

  此時此刻,我真誠地祈盼蘭眼中的蔚藍將我完全地淹沒。

[ 本帖最後由 長篇區版主 于 2008-3-17 05:03 編輯 ]





叁棱鏡之 潔白

               (一)邂逅

      二00叁年叁月的一個晚上,與妻看完電影已近十點,我本想徑直回家。妻

嬌嗔蜜語,執意要我陪她逛街,無奈之下,衹得再作幾點鐘的護花倒使者。

  回家時,妻挽臂輕偎,竟將我引誘至公園。

  朦朧的燈光,婆娑的樹影,清悠的花香,使我不禁輕攬妻纖細圓潤的腰肢,

踏著腳下搖曳的身影,與妻竊竊逗笑。

  “寶,那個女孩有點眼熟。”妻突然指著一個獨坐在湖邊石凳上身穿白色連

衣裙的姑娘背影說。

  每當妻愛意盈胸,或者在我身下婉轉嬌吟時都會叫我“寶”;嘔氣時則最多

衹喊“喂”;平日裏叫帥哥最多。

  叫帥哥不是因為我帥,衹是因為我姓帥名歌。也不知老爸老媽當年是怎麽想

的,好好的一個男孩子竟取名叫“歌”,那年頭還沒有帥哥一詞,真虧他們如此

有預見性。

  衹是當“帥哥”流行時,我才發現自己除了顯白一點,顯嫩一點,顯甜一點

外,竟與帥哥毫不搭界。論長相,圓臉圓嘴;論個頭,離一米七還差五公分;論

身材,更是寬肩啤酒肚;論發須,胡子沒幾根,頭發卻開始稀疏;論年齡,叁十

已過一,簡直是糟蹋了這麽個好名字。

  順著妻手指的方向仔細一看,發現那女孩竟是冰。

  冰是幼時鄰居的女兒,前幾年帶外甥女去兒童醫院看病時才偶遇已當護士的

冰。後來因為自己的兒子,我夫妻二人才與冰多有接觸,冰也就小帥哥長、小帥

哥短,嫂子前、嫂子後的甜甜地招呼個不停。

  再後來,我們發現冰不僅熱情大方,樂于助我,而且追求者甚眾,幾享院花

之美譽。

  冰比我整整小十歲,我家搬走時,她才剛學會在地上爬,而現在竟已出落成

一個招蜂引蝶、亭亭玉立的俏麗大姑娘,這不禁使我常常產生垂垂老矣的感慨。

  冰見是我們,站起身來剛叫了句嫂子、小帥哥,眼淚便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妻忙上前把臂安撫,才知她與父母吵架,跑了出來。妻一邊安慰,一邊給我

遞眼色。

  我借機躲到一旁,給冰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碰到了冰,先帶她到我

家,待冰氣消後,我會與妻子一道送冰回家,可能會晚點,讓他們不要再挂唸,

又打了個電話給姐姐,說今晚有事,就不接兒子回來了。

  妻把冰領回了我們家。這是冰第一次到我們家,看著不大的兩室兩廳,收拾

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冰感嘆了聲:“這才是溫馨的家啊!”才說完,眼淚又淌

了出來。

  妻知道冰因男友的事情與父母吵架,六點多鐘便跑了出來,身上又沒帶錢,

還沒吃晚飯時,忙到廚房去張羅著冰的食物。

  我說了冰幾句,冰忸怩著坐不住了,偷偷地瞟了我一眼,微紅著臉跑進了廚

房,給妻打下手去了。

  我一貫不吃宵夜,但為了冰,衹好陪著冰與妻上了餐桌。

  席間,妻不住地勸慰,我也適時擺出大哥的嘴臉教訓冰,無論如何也不應離

家,尤其是一個姑娘深更半夜衹身在外……

  好說歹說,才把冰送回家。回到自己家已近兩點。妻直嘆疲憊不堪,我也沒

了興致,也顧不上洗漱,雙雙脫衣直奔床榻,相互摟抱沉入夢中。

  這之後,冰便成了我們家的常客。每次來,總不忘給兒子帶點小玩意兒,逗

逗兒子,與妻聊聊家長裏短,與我談天說地。兒子有病,一個電話,冰便立馬上

門,省了上醫院的麻煩事,也省了不少錢,妻也樂意有這麽個乖巧可人、嘴兒甜

甜的小妹妹。

  衹是我漸漸覺得冰似乎越來越在意我對她工作、生活的建議;與妻談話時,

眼睛越來越多地偷偷溜我幾眼;與我談話時,彎彎的笑眼中越來越多地閃現出寂

寞,圓圓的笑渦也越來越像是故意抿出來的,甜甜的笑聲中也越來越多地流露出

討好的味道。

  這些,作為馬大哈的妻是沒有絲毫覺查的,我也從沒敢向妻提起過,我一向

對自己的直覺很自負,這次卻不得不懷疑起自己的直覺了。

天啊,但願這是我的多心。

(二)誘惑

  十一月的一個星期五,一早妻便帶著倍感滿足的身心,領著兒子登上火車,

回娘家去玩幾天。晚上吃完飯,與妻聊了一通電話,七點鐘,剛想打開電腦,冰

便摁響了門鈴。冰不預約而至是這半年多來從未有過的。

  我給冰泡了一杯茶,二人便天南海北地神侃了起來。臨近八點時,我感覺冰

開始局促不安起來,又聊了半個小時,冰開始有點焦燥。

  到了九點,不知怎的,突然冷場了近半分鐘,冰于是突然站起身說:“小帥

哥,晚了,我該回家了。”

  語氣中夾著些氣憤,我笑著起身玩笑地說:“要不要我送妳回家?”

  “不用!”冰猛然扭轉身走到門廊,聲音中似乎帶著點哭腔。

  冰蹲在地上換鞋時,我怔怔地呆站在她身後,不知這平日裏開朗的小姑娘到

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正猶豫著是否要開口詢問,冰突然站起來,轉身撲到我懷裏,雙手緊緊摟

住我的腰背,挺拔的雙乳死死地貼住我的胸膛,豐滿的雙唇在我臉上狂吻著,幾

近呼喊著低聲說:“小帥哥,我喜歡妳,妳別趕我走,我要在這過夜。妳趕不走

我。”

  我驚恐,我惶惑,我手足無措。我的心卻怦怦直跳,一絲祈盼似乎也正從心

底慢慢地、緩緩地浮起。

  幾分鐘後,待冰冷靜了一點,我輕輕地推開她,拉著她的手重回到客廳,坐

在沙發上。

  看著她劇烈起伏的胸脯,囁囁地問道:“冰冰,我到底哪點讓妳喜歡啊?”

  苦惱的心中突然想逗樂,于是接著“莊嚴”地說:“妳告訴我,我改還不行

嗎?”

  冰忍不住撲哧一笑,旋即丟開我的手,嚴肅而堅決地摟住我的脖子,將身子

貼靠在我的右側,頭枕在自己的左胳膊上,對著我的右耳急切而喃喃地說:“我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喜歡妳哪點。

“開始時,我衹覺得天文地理、天南地北,沒有妳不知道的。跟妳聊天,能

長很多知識。後來,我覺得妳很大男子主義,家務事一點都不幹,全是嫂子一個

人忙,但妳看嫂子的眼神又是那麽纏綿,讓我羡慕嫂子得不得了。我有時會想,

如果有這麽一個男人日夜這樣看著我,就是吃糠咽菜我也會很幸福。

“再後來,妳幫我分析人,分析事,是那樣地頭頭是道,使我辦事、待人、

接物每每順利如意,我不由地崇拜起妳來了。再後來,我就衹想聽到妳的聲音,

看到妳的臉,衹想每天有妳的聲音在耳邊伴我入睡,衹想每天一睜開眼就看到妳

的臉。

“我知道這不太現實,妳跟嫂子那麽恩愛,嫂子待我又這麽好,我也有了男

朋友。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妳,想見到妳,想聽到妳的聲音。我知道嫂子今天回娘

家去了,我不求別的,衹求今天一晚。我知道我們沒有結果,我甚至不能分辨我

這是愛還是衝動。但我真的想妳。

“最近衹要一個人靜下來,滿腦子就都是妳,但偏偏夢中又見不到妳。我真

的衹求一晚。哥,妳別趕我走,妳趕不走我。”

冰說得這麽動情,這麽真誠,我還能說什麽?那溫潤的嘴唇在我耳下、脖子

上吻著、娓娓地訴說著,顯然是剛剛沐浴過的發絲的清香直朝我鼻子裏鑽,那飽

滿而充滿彈性的年輕的身子沾在我身上扭動著。我不是柳下惠,我是個男人,而

且一直是個慾望強烈的男人,我還能說什麽?我還能做什麽?

  我轉頭看著冰,抬起右手,輕輕地摟住她的腰,這是跟妻一樣令人遐想不已

的腰肢,衹是稍稍更圓一點點。冰看著我,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著痴迷。緩緩

地,那長長的睫毛低垂了下來,大大的眼睛合了起來,而她嬌俏的臉龐卻朝著我

抬了起來。

  我將唇輕輕靠了上去,甫一接觸,冰便急切地貼了上來,繼而微張著,等待

著。

  我用舌尖一點點舔著她的上下唇,然後一點點地探進了她的唇齒之間。

  立刻,一條濕潤的香舌便迎了上來,與我的舌頭厮磨著、糾纏著。冰呼吸開

始急促了起來,鼻息一陣陣撲向我的面頰。我一點點地收回舌頭,將冰靈巧的舌

尖引進我的口中,然後用雙唇夾住,吮吸著冰的唾液。

  冰終于忍不住,唔唔著要退縮。我猛得將她的舌頭深吸入口,用牙齒輕輕地

咬住,舌頭猛烈地磨擦著冰的舌尖和舌底。

  冰仿佛喘不過氣來了,雙手一推我的肩,頭向後仰,想逃脫我的親吻。我于

是跟蹤追擊,雙手摟緊她的腰背,最大限度地撬開她的雙唇,用舌尖觸碰著冰的

牙齒和上腭。冰唔唔著,喘息著,身子開始激烈地顫抖著。

  摟著這嬌顫的腰背,聽到這嬌喘的聲音,我的不文之物也不由地抬起了頭,

堅挺著,更堅挺著。

  “這丫頭接吻的技巧倒還不錯。衹是不知她床上的功夫被她男朋友開發得怎

樣了。”我心裏想著,慢慢地停下了對她唇舌的逗弄。

  冰睜開眼睛,平常白皙的臉頰紅得像要滴出血,平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朦朧

得像要滴出水。我輕輕地將冰拉起,右手摟著她的腰,輕吻著她的臉頰,將她引

向臥室。冰似乎越來越邁不動步子,幾乎全靠我摟托著,才沒軟倒在地。

  來到床邊,我輕推冰右轉,開始拉下她白色連衣裙後背的拉鏈。

  冰微垂著頭,一任我將拉鏈拉開到底,然後輕揚起雙臂,讓我將她的

裙子順利地從頭上蛻下。

  這是多麽誘人的一個背影啊,烏黑的長發,圓潤的雙肩,細膩的腰部,豐滿

的臀部向後向上高翹著,臀底與大腿縫相連的部位,向裏凹陷著,凹陷著……

  我連咽了兩聲,才有點嘶啞地說出了話:“冰冰,妳稍稍坐一下。”

  我迅速地退出臥室,迅速地將大門反鎖,再以百米衝刺般的速度迅速地洗漱

了一番,當然,重中之重是我的寶貝。

  當我衹著短褲走進臥室時,頓時呆住了。

  冰一絲不挂地坐在床邊,眼睛羞澀而堅定地注視著我。豐滿的雙乳驕傲地堅

挺著,那對粉紅的乳頭驕傲地堅挺著,白皙的小腿自然地垂在床邊,渾圓的大腿

自然地平放著,既不刻意並攏,更不刻意張開。股間那縷漆黑的陰毛隨著她的呼

吸似乎在微微起伏,似乎在向我不斷地輕輕招手,似乎在向我的寶貝呢聲呼喚。

  冰不由自主地盯著我股間那由于內褲緊繃而更現凸出的地方。良久,良久,

才垂下頭喃喃地說了聲:“我來之前吃了避孕藥的。”隨即仰躺在床上,縮了縮

腳,挪了挪臀部。

  我上了床,直接輕覆在冰身上。

  冰立刻抱緊了我,頭腳用力,挺起身貼向我,雙手探進我的內褲,輕壓著我

的臀部,股間磨擦著我的凸起,急切地懇求著:“哥,給我。現在就給我。我等

不急了。”說著,竟向下拉扯著我的內褲。

  我抬起胯部,右手配合著冰把我的內褲脫下。冰立刻打開了雙腿,輕摁著我

的臀部,向她股間壓下。我用龜頭探尋著她的陰部,果然已經非常潤濕,潤濕到

整個外陰都是潮濕的,潤濕到我的凸起早就應該楔入她的體內。

  我用雙膝示意她將雙腿盡力撐開,然後用龜頭探到那已經微微張開的、潮濕

的、溫熱的縫隙,微微地壓進去一點點,再由下向上,慢慢頂開那縫隙的上半部

分。快到最盡頭時,再轉向下慢慢滑,滑到一半,又再慢慢向上輕頂,卻一下子

輕頂到盡頭,頓時,冰忍不住輕“哦”了一聲。

  我就這麽上上下下,慢慢地用龜頭在冰小陰唇間磨擦著,不時輕觸著冰的陰

蒂。每次碰到陰蒂,我雖沒有明顯的感覺,但冰都會輕哦一聲。

  漸漸地,冰的聲音大了起來,然後基本穩定在一個頻率上。我覺得該進行下

一步了,于是用龜頭在縫隙的下部頂探著,探索到了那迷人的、濕潤的、噴吐著

熱情的小洞口。

  冰這時雙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背,我也緊緊地壓在她的雙乳上,牢牢地固定住

她的上半身,然後輕輕地、慢慢地、堅定地用陰莖擠開她的小洞口,擠進她的身

體。

  冰雙腳死死地撐著床單,全身激烈地顫抖著,胸部急劇地起伏著,隨著我陰

莖一點一點地插入,冰嗯嗯的呻吟中,漏出越來越濃重的哭腔。冰溫暖、濕潤的

陰道緊緊擁裹著我的陰莖,吸引著我的陰莖,包納著我的陰莖。

  我依然一點一點地、緩慢而又堅定地插入,感受著冰陰道的舒適。全部插進

後,我才全身放鬆,將小腹壓在冰的小腹上,用恥骨頂壓著冰的陰部。

  冰長長地嘆息一聲,雙腿也放了下來。我感到冰有點放鬆,立刻開始用陰莖

抽插著她的陰道,冰隨即又緊張了起來。我慢慢地、一點點地加快抽插的速度,

但很輕、很淺,冰便又開始囈語了。

  我突然深深地插入,用恥骨碰壓一下她陰部的上半部分,冰立刻不由自主地

倒吸一小口氣,小腹隨即繃得緊緊地“啊”了一聲。

  隨後,我又是輕快地抽插……如此,循環往復,如此,周而復始。

  但冰的小腹自此開始不斷地繃緊、放鬆,且放鬆的時間越來越短,雙腳開始

胡亂地蹬著,雙手也不知所措地在我背上亂摸,眉頭越鎖越緊。時而半張著嘴唇

嗚嗚地胡亂地在我臉上吻著,時而又放開我,呻吟幾聲。

  我直覺著冰快到高潮了。雖然我很驚訝才這麽叁、四分鐘,冰就要到了,但

我還是想幫助她,于是雙手迅速地固住冰的雙胯,上身壓住她的雙乳,開始計計

到底,次次碰壓。冰立刻雙手死死地抱住我,吻住我的左頰,死命地嗚咽著,小

腹繃緊著。

  突然,冰放開我,腰臀用力地左右著扭動著,想擺脫我對她陰部的刺激,頭

也用力地左右擺動著,嘴唇張開著,啊啊地輕喚著,似乎很痛楚,而痛楚中又彌

漫著無盡的愉悅。

  我自然不會錯過這最後的關鍵時刻,雙手死死地固住冰的雙胯,盡全力高速

地抽插著冰的陰道,盡全力用力地碰壓著冰的外陰。冰幾乎是立刻就短促地啊啊

了近十聲,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顯痛苦。痛苦中已沒有了愉悅,倒是裹藏著恐

懼與無奈。然後,冰緊緊地擁抱著我,全身緊緊地貼住著我,陰道緊緊地鎖住我

的陰莖,牙齒緊咬著,雙唇大張著埋在我的脖頸下,放聲叫了起來。

  我奮力繼續衝刺著的同時,心中卻不禁感到訝異。一是訝異這一刻冰的力量

是這麽大,幾乎使我動彈不了;二是訝異冰叫喊的時間是這麽長,幾乎維持了一

分鐘,冰的肺活量幾乎使我恐怖。

  冰終于吐空了胸腹中積壓的空氣,安靜了下來,四肢也不再糾纏著我,垂落

在床上,全身鬆軟得像一灘水。我雖無絲毫射精的感覺,但這最後的一分鐘也的

確使我疲憊,于是動作由激烈轉為輕快。

  冰的頭向右微側著,一縷秀發遮住她的左額,眼睛微微地輕合著,雙唇微啟

喘息著,胸脯一上一下起伏著。隨著緩緩舒展開的眉間,甜甜的笑意一絲絲在臉

龐凝聚起來。我也開始慢慢地動作著,盡量輕柔地動作著。

冰喘息漸漸平穩了下來,緩緩地睜開大眼睛,轉過頭來看著我,眼中充滿著

溫柔。

  “哥,停一下好嗎?”語氣中透著無奈與懇求。

  我慢慢地將陰莖從她體內拔出,一任它直直的、硬硬的、濕漉漉的,然後面

對著冰,側躺在她右側。冰轉過身來,拉開我的左臂將頭枕在上面,然後蜷縮成

一團擠入我的懷中。我左手自然回曲,輕撫著她的肩背,右手向下撫摸著她的腰

臀。

冰一點一點地吻著我的嘴唇與下巴,用變得有點嘶啞的喉音呢喃著、嘟囔著

:“哥,我剛才是高潮了嗎?真舒服,真想一輩子都沉浸在這種感覺中。我剛才

真的是高潮呢!真舒服,真的太快樂了。哥,妳真棒,我真的好愛妳。”

  冰雙手捧住我的臉,盯著我的眼睛:“哥,這真的是我平生第一次高潮。妳

雖然不是我第一個男人,但妳是第一個讓我感到做女人真幸福的男人。謝謝妳,

哥……我愛妳,哥。”

  是啊,是啊,這又讓我想起那句真理性的老話“老婆是騙回來的,愛情是肏

出來的”。想到這,我自然是在上下其手的同時,不斷地誇她漂亮。這不是別有

用心,而是這一招在妻身上是屢試不爽的。女人事後都是需要這樣的。

  冰的肌膚是如此細膩,微汗之後的腰臀,撫摸起來,手感是如此的美好。我

下意識地用中指指尖順著冰的臀溝輕輕地滑動著。猛然間,我感到冰的腰臀在微

微扭動,眼睛不知何時也閉上了,身體的溫度也似乎在一點點地升高,聲音也不

知什麽時候呢嗲了起來。

  這小妮子怕不是又動情了吧?這可正是我求之不得的。想到這,陰莖再度硬

挺了起來,于是偷偷地將上身慢慢貼了上去,右手中指指尖也一點點、一點點地

向下探去。

  冰感覺到了,嬌羞地輕輕推開我說:“哥,我要上趟廁所。”然後逃跑似的

輕盈地跳下床,但卻不慌不忙地走出臥室。

  走到臥室門口,還回頭朝我嫣然一笑,那高翹的臀部輕擺著,在我的眼前消

失。不久之後,我聽到了用水搓洗毛發的聲音……

  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到底是冰今晚誘惑了我,還是自叁月份的那個晚上之

後,我的潛意識一直指揮著我,不斷地以所謂的男人的成熟誘惑著冰。

  我和冰之間,到底是誰誘惑了誰?

(叁)頓悟

  衛生間的水聲停了下來,才使我猛然警醒,不由地擔心冰會忍不住羞澀,會

有些尷尬,于是趕緊跳下床。

  又忽然發現那家伙非常不文明地、要死不活地斜指著前方,弄得我都有點替

它害臊,想給它套上短褲,又覺得與冰不般配,衹好抓過床頭櫃上的小浴巾毯替

它擋擋羞。

  冰赤腳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果然由輕快迅速地轉為遲疑,繼而從我耳際消失。

我連忙衝向浴室,卻在客廳的正中與冰撞了個對頭。

  冰一聲嬌喚,捂住額頭蹲在地上,我趕緊搶蹲下來,右手撫著她的馬尾辮,

左手想拉開她擋在額頭的雙手:“對不起!對不起!冰冰,快讓我看看。”

  “妳弄痛我了。”冰執拗地不讓我查看傷情,這更讓我慌亂了。雙手是抬起

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衹能連聲道歉。

  冰突然推開我的雙手蹦了起來,格格地笑著:“哥,騙妳的了,其實現在也

不怎麽痛了。”

  我仰望著冰,這才發現冰今晚將平時披散的長發挽成了馬尾辮——這是妻平

日裏最常梳的發型,我不由得有點發愣。

  冰彎腰將我拉起,輕笑著說:“哥……妳這種傻子似的模樣真好笑。不要這

樣,不要這樣看著我。妳再這樣看著我,我……”

  我衝動地一把將冰緊緊地攬入懷中,用我的嘴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她百靈鳥似

的不停歡唱的雙唇,那銀鈴般的聲音嘎然而止。

  一陣靜謐後,鼻息漸起,冰的身段也鬆軟了下來,小腹卻始終不與我相貼。

  我放開冰的香唇,對半眯著眼睛的冰說:“冰冰,我抱妳上床吧?”冰幹脆

閉上眼睛,不置可否。我于是一蹲身,隨著冰稍嫌做作的一聲嬌呼,把她扛在了

右肩上。

  冰豐滿白膩的臀部貼在我臉上,使得我忍不住側頭輕吻,那細致、微涼的感

覺從唇間一直傳遞到胸臆,隨著冰格格的笑聲、輕柔地扭動,卻化作一絲火線,

綿綿沛沛地注進了我的腰腹。

  把冰輕輕地平放在床上,在柔和潔白的燈光下,冰的胴體似乎也在放射著柔

和潔白的光。

  冰雖然比妻高半個頭,但女性整體誘人的曲線似乎仍比妻要稍遜一籌。乳房

結實、渾圓,但在視覺上比妻少了點沉甸甸的味道。乳暈較大,與乳房的比例稍

顯失調;乳頭細小,與乳暈的比例也稍顯失調,衹是都呈可愛的淡粉色,這一點

要比妻強一點。肚臍是圓圓的,稍顯突起,沒有妻的漂亮。那尚未拭幹的陰毛,

水淋淋、黑亮亮地在如雪一般白的兩股間閃爍著淫迷的光芒,黑白對比的反差比

妻子要更強烈些……該死,我怎麽總是拿冰與妻相比較,我怎麽總是想起妻?

  “哥,妳怎麽這樣看著人家?象個小傻子似的。”

  冰的話倒提醒了我,我一聲不吭,繼續“痴迷”地欣賞著冰的身體。

  冰終于害羞地用雙手捂住了眼睛,雙腳並攏,絞在了一起,腰肢也不好意思

地微擺著,胸腹的起伏也開始漸趨明顯。

哈哈,天底下大概沒有不喜歡男人痴迷于自己身體的女人,哪怕那個男人是

自己最討厭的。尤其是我這種男孩子氣的、不著色情的“痴迷”眼光,應該已經

激起了女孩子固有的、根植在心底的母性,這也是我在妻身上屢試不爽的。衹是

不知為什麽,冰腰腹輕擺帶給我的煽動性,似乎要比妻弱一些,更別提蘭了……

該死,這時候我怎麽又想起妻,還想起了蘭,我這是怎麽了?

  不知什麽時候,冰打開了雙手。不知什麽時候,冰眼中的羞澀變成了濃濃的

溫柔。

  “哥,妳真像個傻小子。”

  哈哈,小傻子又變成了傻小子,我的目的達到了,一切如我所願,一切都在

我的掌控之中,于是解開了浴巾毯,解放了已直指天花板的那物件。

  冰溜了我下體一眼,立刻又忍不住合上了雙眼。

我趴在冰的身旁,輕吻著她的右肩,一邊順著她頸旁突突直跳的大動脈,輕

輕地、一點點地朝著耳下吻去,一邊不停地恭維著她:“冰冰,妳身上怎麽這麽

香。冰冰,妳的頭發真黑真亮………”

  我能感覺到冰的身體緩緩地放鬆了下來,呼吸也慢慢地加快了起來。然後,

我特意地朝著冰的耳朵一下一下地噴著鼻息,四五下之後,冰便忍不住聳動著肩

頭。我忍不住在心頭會心地一笑,開始從她喉部順著兩乳之間向下吻,同時刻意

地避開觸及她的乳頭。

  柔柔地吻到了她右乳下沿,那強烈的彈性既是如此熟悉,又是那樣的陌生;

那淡淡的少女的肉香好象是似曾相識,偏又是那麽遙遠。我下意識地用唇輕夾住

一部分,半含在嘴裏,用舌頭輕輕地頂著,感受著,回味著。

  直至冰微涼的右手觸摸著我的左臂才打斷了我的享受,提醒了我。

  我開始迂回地吻著冰鼓蓬蓬的右乳下半部分,慢慢地接近那粉紅的乳暈,又

迅速地遠離;再慢慢地接近,又迅速地遠離。

  那廣泛的乳暈開始縮小,幾粒細小的淺紅的疙瘩漸漸地浮起,與潔白的、緊

繃著的、平滑的乳房形成鮮明的對比,看起來是那麽的有趣。

  在那粉紅的邊緣,我陡然發現幾根短短的淡淡的絨毛直立著,于是毫不猶豫

地伸出舌尖輕捋著,貼著乳暈,濕潤地輕捋著。

  冰的呼吸更顯急促,在那幾粒疙瘩漸漸隱去的同時,略顯細小的乳頭卻悄悄

地挺立了起來。

  我再度潤濕舌尖,開始從底部向上輕輕地撩撥冰的乳頭,待冰發出第一聲輕

吟時,我才轉向冰的左乳。

  冰左乳興奮的速度比右乳快,而此時我的脖子也有點不適,乘機用右手輕撫

著冰左乳的下部,揉捏著,抬起了頭。

  冰的大眼睛雖然已輕輕合上了,但我仍然可見她眼睛在轉動著,似乎在尋找

著、渴望著什麽。那紅嫩豐滿的雙唇時而回抿,時而微張,綻放著濕潤的嬌艷。

  我不禁低下頭,徑直包裹住冰整個右乳暈,用舌尖輕輕磨擦那已略呈柔軟的

乳頭。

  冰左手輕握著我的右臂,右手輕撫著我的短發,濃重地呼著氣。左乳似乎在

我右手的揉捏下又膨脹了一些,右乳頭也迅速地在我舌下成長了起來,硬挺了起

來。當我用嘴夾住乳頭根部,鼓動舌尖飛快地在乳尖擦動時,冰終于愉快地將輕

吟聲毫無保留地、持續不斷地奉獻給了我。

  冰唇齒間跳躍而出的輕吟,仿佛在不停地編織著一張網,蛛絲般密密地將我

緊縛在她的雙乳間。隨著那膩膩的輕吟,淫靡的氣息愈顯濃厚,仿佛要將我們兩

人完全地包裹起來,要與周邊的環境、周邊的世界、周邊的一切徹底地隔絕。

  我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這氛圍之中,一寸一寸地,迷失了自我。

  冰用腳輕蹭著我的大腿,輕擁著我,拉扯著我爬上她的身體,張開雙腿,挺

動著陰部,誘導著我的陰莖植入她的膣道。

  冰吻住我的嘴,急切的唔唔聲漏個不停,似乎在催促著我立刻開始行動。冰

的腰臀左右扭擺個不停,似乎在召喚我去刺激她、去滿足她、去征服她。

  我熱烈地響應著冰的要求,如打樁般挺動著腰胯,用力地磨擦著冰的陰道,

用力地擊打著冰的外陰,狠狠地把龜頭抽至陰道口,再深深地將陰莖扎進陰道深

處。

  冰那溫熱、濕潤的陰道多情地接納著我陰莖的進擊,如環般堅硬的陰道口卻

堅決地抵御著我陰莖的進擊,冰那熱情、開放的呻吟更似在為我陰莖的暴行擊鼓

吶喊。

  冰那高高墳起陰阜柔軟地承受著、化解著我恥骨的全部的撞擊,這更加激起

了我的鬥誌。冰陰道深處不斷分泌出汁液,使陰道越來越潤滑,帶給我陰莖的刺

激也就越來越弱,這更加激化了我的粗暴。

  我閉上眼睛專注于追求陰莖快感的積累。

  迷迷糊糊之中,冰似乎激烈地扭動掙扎過一段時間,爾後隨著一聲悲鳴,緊

緊地擁抱著我,爾後便是徹底地放鬆,一任我為所慾為。然後似乎又開始抱住我

的頭,親吻著我的眼、我的唇,然後似乎全身懸挂在我的身上,在我耳邊舒適地

述說著什麽,最後又似乎猛烈地推擋過我一陣子。但無論如何,冰始終沒擺脫掉

我陰莖對她陰道的肆虐,這點我很肯定。

  冰突然在我耳邊悲痛的那一聲短促的嘶喊,使我有點發蒙。就在我一楞神之

際,冰的雙腿牢牢交叉著圈住我的腰,徹底制止了我的挺動,更把我的陰莖緊緊

裹在她陰道的深處;冰的雙手牢牢地摁住我的腦後,將我的口鼻深深地埋在了她的

脖項之間,使我幾乎要窒息。

  就在這一刻,我完全清醒了過來,也就在這一刻,冰對著我的耳朵狂放地長

聲嘶喊了起來。

  那喊叫的初始是那麽悲哀,悲哀地令我自責;那喊叫的中段是那麽的無助,

無助地令我揪心;那喊叫的尾聲是那麽的空洞,空洞地令我恐懼。但那喊叫過後

急促而徹底鬆馳的喘息,那喊叫過後如泥般軟癱在我身下的胴體,那喊叫過後微

有垂涎的唇角,乃至有些乜痴的漂亮臉蛋,卻無一不是在向我昭示著,剛才那一

瞬間,冰是何等的興奮、何等的愉悅、何等的陶醉、何等的幸福。

  我強忍住奮力抽插的衝動,柔柔地在冰耳邊說著情話,輕輕地用陰莖在冰已

經開始鬆軟的陰道內緩緩地攪動。乘隙偷瞄了一眼床頭的鬧鐘,前前後後才不過

二十分鐘左右,我說我怎麽還沒有射精的感覺呢。

  冰緩緩張開漂亮的大眼睛,空洞地不知望著哪裏。好一會兒,才轉動著,捕

捉住我的視線,緊緊地盯住我的眼睛,陌生地盯住我的眼睛。慢慢地,光芒開始

一星星地在她眼中匯集,一點點地重現漆黑發亮的神采,溫暖和溫柔迅速地膨脹

成為纏綿與痴迷。霧氣在冰眼中升起,變濃,然後凝結成晶瑩的淚滴,從眼角靜

悄悄地滑向枕旁。

  我停下了腰腹的聳動,呆呆地一如第叁者似的靜靜地觀察著,默默地接受著

冰一點點地轉變。

  冰無力的抬起雙臂,輕攏住了我的脖子,輕聲而堅定地叫著我的名字:“帥

歌,帥歌,我的男人,我的男人。”

  我愕然地趕緊吻住冰開始冷卻的唇,唔唔地含糊地應承著。

  冰熱烈的響應漸至冷卻,進而木然地接受著我的親吻。然後,輕輕地捧起我

的臉,甩了一下頭,突然歡快地對我說:“哥,妳怎麽這麽棒,還沒射?我說嫂

子怎麽對妳百依百順的呢。要不然我作妳的地下情人,替嫂子分分憂怎麽樣?”

  我趕緊又堵住了她的嘴……

  “算了、算了,我也不作妳的情人了,再這麽做幾次,小命就交代在妳手上

了,我還是保命要緊。”

  我心中一陣輕鬆,緩緩地抽出依然堅挺的陰莖,輕笑著躺在冰的身旁,將冰

抱進懷裏。

  “哥,我本來是想順便給妳送請柬的,我元旦結婚。這麽一弄,我都有點不

想結婚了。”冰的聲音由歡快又迅速地轉為羞澀。

  冰要結婚了?!冰又不想結婚了?!我被這善變的姑娘繞得又有點發懵了。

  冰再度捧住我的臉,略顯嘶啞的嗓音中夾著些許落寞,“算了,哥,我還是

結婚算了。要不然我都沒臉再見嫂子了,也對不起他。可是,哥,我真的很喜歡

妳。妳不會覺得我是個壞女孩吧?”

  “妳這麽漂亮,怎麽會是壞女孩呢?”我堅定地搖了搖頭。(哈哈,這是什

麽邏輯?)

  冰抱緊了我,使勁地朝我懷裏鑽,“說句心裏話,哥,我衹是覺得妳跟嫂子

那麽恩愛,不忍心破壞妳們。”

  什麽話,妳想破壞就能破壞?

  冰在我懷裏沉默了一小會兒,突然將下腹挺向我,一邊用毛絨絨的陰部輕蹭

著我仍未完全消腫的陽具,一邊逗笑地說道:“哥……我算悟清楚了一件事,嫂

子對妳那麽百依百順,裏裏外外一手包,像伺侯老爺似的貢著妳,全是它的功勞

吧。”

  繼而停下來,真的很認真地問我:“哥,妳說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是這麽的快

樂,世上才有那些恩愛的夫妻?”

  小屁丫頭,妳知道什麽叫恩愛夫妻?夫妻恩愛僅靠性事這一點就夠了?妳還

真以為妳自己頓悟了呢。

(四)淫蕩

  我用右手輕捧著冰的臉,極力地裝出很真誠的樣子看著冰,“冰冰,我真的

說不清楚。夫妻恩愛就像愛情,說不清,道不明。不是有了愛情就不吵嘴,也不

是吵了嘴就不恩愛。打個比方吧,就像天上的雲,每一朵雲都有不同的形狀,但

不論形狀如何,它都是雲。如果本來就是潔白的,那它們無論如何變幻,始終都

是潔白的雲。”

  說著說著,我真的真誠了起來。

  說著說著,冰執著的眼神中似乎有一點向往、有一線崇拜、有一縷痴迷、有

一絲迷惘、有一種無助。那由明亮轉為朦朧的眼眸,不禁使我再一次怦然心動,

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了二人毛發相纏的雙股間。

  冰的左手輕放在我的右手上,沉默了一會兒,無奈地輕嘆道:“恐怕真的像

妳說的呢。”

  “再打個比方吧,就像是性慾,該來的自然會來,該消失的時候,自然就會

消失,誰也控制不了。”仿佛是為了印證我的話,那東西又迅速地挺立了起來,

在冰的股間,在冰那已經幹燥、但仍未完全閉合的雙唇間探頭探腦著。

  冰稍一怔神,旋即曖昧地一笑:“哥,妳的意思是不是就像是高潮,該來的

自然會來,該消失的時候,自然就會消失,誰也控制不了?”身子再向右一側,

半壓在我身上,做作地扭動著,我自然是正中下懷地配合著她。

  冰那溫暖微幹的嘴唇在我腮邊厮磨著,是那麽地親昵;冰那軟中含硬的雙乳

在我胸前厮磨著,微汗散去後的雙乳既是那樣細膩,又有著一點粘滯,給人一種

慾拒還迎的刺激;冰那柔細棉軟的私毛在我股間厮磨著,似乎是要與我的糾纏不

清,融為一體。

  右手自然地輕搭在冰的腰臀間,那充滿著活力、蘊育著青春的舞動,刺激著

我的右手,帶動著我的右手,在那誘人的扭擺間揉捏、揉捏、揉捏。

  不知什麽時候,冰雙手摟住了我的脖子,腰臀的扭擺變成了起伏,而雙乳卻

緊貼著我不再動彈。我于是知趣地捂住冰的臀尖,輕輕地壓揉著。

  隨著我的壓揉,冰的喘息熱切了起來;隨熱切的喘息,冰腰臀的起伏變成了

擠壓;隨著擠壓,我的濕潤塗抹在冰的縫隙間,濕潤了冰。

  我抱住冰的左股,拉到我右胯上,再向右一側身,將冰捧在了身上。冰慌亂

地用膝、肘支起身體,全身繃緊著在我的上方,不知所措——這丫頭看來還沒試

過這一招,那我可得好好教教她。

  我穩住冰的雙胯,挺動著臀部,用龜頭輕輕撩拔著冰的縫隙。

  冰緊眯著雙眼,微張著雙唇喘息著,全身輕顫了起來。這顫動似乎迅速地消

耗著冰的體力,終于使冰癱倒在我身上,但雙膝卻仍然有力地支撐著下半身。

  隨著我龜頭的拔弄,冰的小腹越發緊壓著我,臀尖越發高翹著,膝臀越發激

烈地顫動著,縫隙越發迅速地擴張開來。

  感到我要開始插入時,冰屏住了呼吸,全身一動不動。我刻意地一點一點地

進入,直致冰終于忍不住急呼出這口氣,身體下意識地向下向後一坐,主動地將

我全部包容。

  “哥,哥,怎麽這麽舒服?怎麽這麽舒服?”冰一邊喃喃著,一邊胡亂地、

毫無章法地扭動著腰肢。

想舒服?哪有這麽容易。我一任冰蜷膝在我身上去尋找自己的快樂,自己卻

一動不動。漸漸地,冰的輕吟中漏出了渴望,漏出了急迫,漏出了煩躁,漏出了

無奈,漏出了哀求。

  我雙手向下微微一推冰的腰臀,冰立刻領會了我的意思,向後挫壓著,我再

向上微微一抬,冰又立刻向前傾俯。

衹這一個回合,冰便憑著天賦,憑著追逐性慾的人的本能,掌握了關鍵,通

過自己的上下蠕動,使我的堅挺在她的蜜道內抽插著。

  冰的動作迅速地由生澀變為熟練,力量漸漸加強,頻率也漸漸加快。

  冰包夾住陰莖的握力慢慢增大,磨擦著龜頭的腔道慢慢變硬……冰又進入了

高潮的前兆。

  我的直覺告訴我:冰是個體質異常敏感,而且可以獲得多次高潮的女人。我

又撞了頭彩,我沒想到自己還能碰到尤物。老天待我真的不薄,每次總能碰到尤

物。

在感激上蒼的同時,我迅速攏住冰的腰臀,略顯吃力地、一刻不停地挺動著

胯部,幫助著、推動著、引導著冰進入了高潮。

  就在冰軟倒在我身上的一剎那,我雙手拉緊了冰的大腿,使冰的臀部再度翹

起,空懸著以徹底減輕對我腰胯的壓力,然後毫不停頓地、輕快地抽插著冰的陰

道。

  冰在我耳邊呻吟著,無力地掙扎著。但我毫不手軟,堅決地挺動著腰胯,一

次比一次迅速,一次比一次猛烈。冰那剛略呈鬆軟的陰道,又一點點緊了起來,

一點點硬了起來。大概衹承受了我幾十次的撞擊,冰便死命地用胸腹壓住我,死

命地向上仰起了頭,死命地撅起了臀部,死命地大叫了起來。

  幾秒種後,冰便徹底地如水一般覆在了我身上,仿佛要窒息般大口大口地、

急促地搶奪著新鮮的空氣。

  冰的陰道迅速地鬆軟了下來,再加上那如香油般無比的潤滑,似乎再也沒有

能力束縛住我了,帶給我的刺激也迅速地減弱了下來。

  “哥,哥,真的別再動了。真要命,我真的要瘋了。真把我累死了。就這樣

放在我裏面行嗎?我真的累死了,我想歇一下,要不然我要瘋了,放在裏面,讓

我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我一貫都無法拒絕軟語輕求,特別是女人提出的要求,更何況這年輕美麗的

姑娘還把自己的身體獻給了我,另外,半途而廢、嘎然而止對于我是家常便飯。

  輕輕地撫摸著冰柔軟、滑膩的身體,時間不久,我便在冰體內硬挺著,也迷

迷糊糊了起來。

  ……

  一絲快意從命根處向大腦深處襲來,使我突然驚醒。

  冰在我身上一邊輕柔地聳動著,一邊軟語解釋著:“哥,對不起。我也不知

怎麽的就睡著了。別生氣,好嗎?我不是故意的……”

  我閉著眼睛,偏頭吻了她一下,暗自偷樂了一回,其實我也狠睡了一會兒。

  順手輕輕摁了一下冰的臀部,冰立刻歡快地動了起來,討好地在我耳邊輕聲

地說著:“哥,妳怎麽這麽棒?總也不倒?……喔……真棒……喔……真棒……

喔……真熱……喔……真硬……”到後來,已幾乎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呻吟了。

  我輕推冰的雙肩,示意她坐起來,再示意她上下蹲坐。那每一次深插到底,

那每一次重撞外陰的刺激,幾個回合下來,便令冰再一次徹底地迷失了自我。

  那隨著每一次坐下而鎖緊的眉頭,那隨著頭頸晃動而飛甩的長發,那隨著身

軀起伏而不停抖動的乳浪,尤其是那黑白間不斷跳躍著的嬌艷的乳尖,這一切的

一切是如此地令我自豪,如此地使我陶醉。我不由得抬起手,輕捏著冰的乳尖。

  這上下齊攻的強烈的刺激,似爆發的山洪將冰徹底地淹沒,使冰終于徹底放

鬆了,終于徹底放開了,終于徹底地喚醒了沉睡在自己身體深處的淫蕩,終于徹

底地將這淫蕩奉獻給了我。

冰左手撐在我的胸前,努力地將雙乳挺向我的手心,右手極力伸到身後,指

尖抖嗦著輕撫著陰莖的根部、輕捏著整個陰囊。

  “好硬好棒的家伙,肏我,肏我,用力地肏我呀。妳肏得我好舒服呀。我要

飛,我要飛。肏我,肏我,用力地肏我,狠狠地肏我呀。”

  伴隨著我盡力對乳頭的擠捏,隨著一聲近乎無恥地哀嚎,冰突然定格在我的

身上……又傾刻間委頓了下來。

  我張開雙臂,將冰緊擁在胸前。

  冰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嚶嚶地哭了起來,“我完蛋了,我徹底地完蛋了。

我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哥,妳別看不起我,我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的。我不知

道我這是怎麽了。我完蛋了,我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怎麽竟說出那樣的話?

我完蛋了,我完蛋了。”

  我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麽,衹能像抱著嬰兒般地抱著冰,持續不斷地輕拍著冰

的背,連連吻著冰沾滿淚水的臉蛋。

  冰止住哭泣,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我。如果眼光能點燃火焰,我將被這

火焰焚毀得毫發無存;如果眼光能編織成網,我將被這綿密的絲網絞殺。我的目

光不由得有點游移,想要逃避。

  “帥歌,妳真是我命中的天殺星。妳真應該是我的男人,可惜妳不是。我現

在才真的知道什麽是有緣無份。既然這是命裏注定的,我們就都不要逃避了。帥

歌,妳要記住,冰衹淫蕩這一個晚上,冰衹對妳一個人淫蕩。”

  冰突然緊緊地抱住我的頭,淚流滿面地緊緊地吻著我的唇,“來呀,哥。來

呀,哥。來肏我呀。我們衹有一個晚上,我們沒有明天。”

  我被冰這咒語似的求歡驚呆了。

  “帥歌,妳不讓冰淫蕩嗎?妳不喜歡冰淫蕩嗎?”說著,冰爬起身,迅速地

跪在我的腿間,一口含住了我的勃起。

  冰是如此地毫無經驗,牙齒不斷地觸碰著我,讓我有點痛,是那種直錐到心

底裏的痛。

  冰放開我的勃起,跪爬到我的身旁,將陰部呈在我的臉前:“哥,妳還沒摸

過冰這裏呢。妳要讓冰遺憾一輩子嗎?”

  可愛的小姑娘,妳這是在幹什麽呀?妳都幹了些什麽呀?

  我一把抱住冰的雙腿,將整個臉埋進了冰的股間,一口含住了冰。冰立刻哽

咽著輕輕地歡叫了一聲。

  我用舌尖輕舔著冰那濕潤的縫隙,輕觸著冰那柔軟的小豆,輕擦冰縫隙裏的

高高低低,輕吮著冰微微下垂的光滑的兩小片嫩肉,輕探著冰溫暖的入口,那似

酸似甜的汁液絲絲不斷地在我唇齒間縈繞。

  冰更進一步地翹起臀部,額頭枕在前臂上,歡快地吟哦著,滿足地嘆息著。

  “冰冰,帥歌今晚是妳的。妳要什麽,就給妳什麽。”

  說著,我跪在了冰的身後,從後面插入了已經汁水淋灕的冰。

  冰依然那樣高翹著臀部跪著,那對白嫩的乳房在冰胸前輕晃著,偶爾從腰臂

間閃露而出的粉紅的乳頭,晃得我眼花燎亂,使得我不由探下手,緊緊地抓住。

  冰扭轉頭盯著我,半啟的雙唇吐出一陣陣的呻吟聲,一下一下向後挺動著潔

白無瑕的臀部,用那毛絨絨的女陰俯就著我、應和著我。

  我不斷地變化著進擊的角度,幫助冰積累著愉悅,幫冰積累著陰道的力量。

  冰奮力地搖著頭,扭著腰,急切地呼喚著:“快點,快點,哥,快點。”然

後就突然地塌著腰、昂著頭、挺著臀,固定在那裏一動不動,放聲叫了起來。

  叫聲剛一停,冰便如一衹被擊中的小鹿,側倒在床上,我一個不及,波的一

聲,陰莖從冰的體內跳了出來。

我跳下床,站在床邊,拉過冰的雙腿,使冰的臀部靠在床沿,再抬起,分

開。

  那油黑發亮的陰毛間,兩片紫紅色的小肉飽滿地微張著,原本小小的仙人洞

誇張地暴露著洞口,鮮紅色的嫩肉上沾著細小的露珠,放射著淫靡的光芒。

  我俯下身,“冰冰,雙手勾住我的脖子。勾下頭,看看哥是怎麽肏妳的。”

  隨著冰一陣急促的呼吸,我再度擠進了冰的身體。

  冰聽話地勾著頭,看著我的陰莖插入被黑黑的陰毛半掩著的洞口,將幾縷暗

色帶入她陰道,似乎要將整個小陰唇都帶入體內;看著我從她的陰道內拔出,拔

出一團鮮紅,似乎要將整個陰道都帶出體外;看著我擺動著胯部,用陰莖從不同

的角度、以不同的速度插弄著她的陰道。

  冰的眼光痴痴地注視著自己的股間,肚腹一鼓一吸,雙唇張開喘息著,淫蕩

的話語從唇齒間流淌而出:“哥,妳在肏我,妳在肏我。妳的屌蛋在打我,妳的

屌蛋在打我,妳肏得我好舒服,妳的屌蛋打得我好舒服。哥,妳的屌好硬啊,肏

得我脹死了。妳肏得我的屄酸死了,麻死了……”

  每當快忍不住時,我就會放緩速度,減輕力量、淺淺地挑逗冰;待我緩過勁

來,再用力地、快速地、深深地刺激著冰。

我就這麽引領著、推動著冰淌過那一條條暗流洶涌的小溪,翻越那一座座攀

爬不盡的高山。我感覺冰是一名歌手,而我則是那指揮,冰那誘人歌聲中的輕重緩

急、抑揚頓挫,全部在我的思路之中,全部在我的掌握之下。

  不知什麽時候,晨曦從窗簾的縫隙擠入,淡淡地、絲絲縷縷地投射在冰的發

梢上,仿佛給冰籠罩上了一層聖潔的光環。而冰那端莊的臉龐、嬌艷慾滴的雙唇

此時卻是如此的狐媚,配合上那滾滾而出的沙啞的淫詞艷語,整個人顯得是那麽

的詭異。

我此時才發現:原來冰也是玉女與慾女如此完美的結合體。

  龜頭的麻癢與酸脹越來越濃烈,我不想再克制自己了,我再也克制不了自己

了。弓下身子抱起冰早已無力的雙臀,開始不加任何扼制地、猛烈地、狠狠地撞

擊著冰的陰部。

  那因肉體碰撞而發出的啪啪聲、咕咕吱吱的汁水聲使冰終于漲紅著臉,再度

勾起了頭。

當冰再度看到布滿自己陰道口的白色泡沫時,發出了不顧一切的毫無間隙的

哭叫聲,“哥,哥,妳肏屄真利害,快點肏我的屄,狠狠地肏我的屄呀。快射,

快射給我。我要妳,我要妳射給我,我要帥歌射給冰。”

還未待我在冰陰道深處噴發完畢,冰就迅速地一縮身,左手捂住陰部,一翻

身趴在床邊,將我仍在做最後一次勃動的陰莖盡根含入了口中,吸吮著,舔舐了

起來。

我昂起頭,大聲地、舒暢地長嘆一聲,然後低下頭,看著正柔情萬種地仰視

著我的冰。

  一顆淚珠從冰的左眼角順著鼻側,靜靜地、緩緩地、悄悄地淌了下來。在清

晨初升的太陽光中,那顆透明的、晶瑩的淚珠竟折射出潔白的光。

                  【潔白篇 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1-13 17:36 編輯 ]
作者: 一路狂奔    時間: 2008-3-23 09:31

              三棱鏡之潔白

作者:JuesLi
2004/06/24發表於: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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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總感覺最近羔羊似乎沒有前段時間熱鬧,我想把前幾天在海岸線上首發的處
女作發在這裏,不知是否違規?

  多年來,羔羊一直我的最愛之一,以後的《三棱鏡》係列將在海岸線和羔羊
同時首發。

歡迎各大免費論壇轉載,衹請勿漏了我的名字--JuesLi
***********************************



              三棱鏡之蔚藍

作者:JuesLi
2004/07/13發表於:羔羊
作者: 黄河    時間: 2008-3-23 12:29



QUOTE:
原帖由 一路狂奔 於 2008-3-23 09:31 發表
              三棱鏡之潔白

作者:JuesLi
2004/06/24發表於:羔羊

***********************************
作者的話:

  總感覺最近羔羊似乎沒有前 ...
真是达人也。有兄台不知道出处的么?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7-2-7 21:48

无与伦比的佳作!
兰兰的深情、性欲旺盛,
冰的单纯与骨子的淫荡,
都给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特别是性爱描写,
对女人的性爱过程的纤毫表现,
可以说写得非常细致入微。
十多年前的作品,
今天看来,
仍然是让人激动。
此系列不知还有后来的故事吗?
与兰、与冰的后来的故事如何?
乃至其他的女人的故事怎么样?
在网上认真的搜索了下,
好象都只有这两个小故事,
也不知有无后续故事?
真心希望有藏货的院友能分享。
作者: www321    時間: 2017-2-13 17:22

感謝大大嘔心泣血之作.真是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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