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碧海墨鋒第一部墨染紅塵 江湖血路 卷一 第九章《玉碎花謝》(下)
[打印本頁]
作者:
atasdd
時間:
2017-4-12 22:44
標題:
碧海墨鋒第一部墨染紅塵 江湖血路 卷一 第九章《玉碎花謝》(下)
【碧海墨鋒】第一部墨染紅塵 江湖血路 卷一 墨血北向啟江湖 第九章《玉碎花謝》
醉花樓外,濃煙滾滾,火光映日,醉花樓內,往日華麗的裝飾已成斷壁殘垣,滿目皆是彤紅火海。而在這耀目灼人的火海當中,有一抹比火色更豔麗,比火苗更雀躍的紅來回飄動,環繞在玄衣墨劍的墨天痕周圍,不斷發出淩厲的攻勢!
就在這時,另一道婀娜身影伴著劍光殺入戰局!
“賀捕頭!”看清來人窈窕身姿,墨天痕大驚道:“你為何還在此!”
賀紫薰避過花千榭一袖,搶到他身前,橫劍與他並立,答道:“她們都已出去,我來幫你。”
墨天痕痛心道:“若要犧牲,我一人就夠,你這是何苦!”
賀紫薰堅定道:“你本可置身事外,是我硬拉你入局,現在怎能讓你獨自一人!”
“那我們就合力從殺到通道那去!”墨天痕舉劍剛欲走,卻聽賀紫薰道:“我回來時,通道已經坍塌!” “哈?”墨天痕一驚之下,被花千榭捉住破綻,飛袖纏住墨武春秋,同時一掌逼命而來!墨天痕劍難動,只得以掌對掌,硬接殺招!
兩掌相撞,砰然一響,墨天痕根基遠遜,瞬間受創,朱紅飛濺!墨武春秋也把持不住,脫手而出!
“小墨!”賀紫薰見墨天痕吃虧,縱劍而上,兇猛搶攻!然而她武功比起墨天痕也略有不如,又如何是花千榭的對手?不過十招便抵敵不住花千榭鐵袖連環,被一袖正中前胸,打的乳波蕩漾,倒飛三丈!
二人皆受創傷,倒地不起,眼見花千榭步步逼近,賀紫薰索性閉上雙目,慨然等待喪命之刻來臨!縱有不甘、憤怒、害怕與些許悔恨,但想到是與墨天痕一同葬身在此,不知為何,女捕頭心中那點畏懼與不甘竟然消弭,反而湧起淡淡甜意。
然而墨天痕戰意未消,重拾墨劍,劍意再湧,鎖定慢慢靠近的花千榭,意欲再開戰章!
“到如此地步,還要再戰?”花千榭笑道:“不出片刻,你我都將葬身火海,你又何必非要趕著早死片刻呢?”
“我身承墨家家恨,心載儒門法訓,當捨生取義,殺身成仁,絕不會束手就戮!”墨天痕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儒風傲骨,墨門氣節,此刻盡展!
花千榭目光一閃,哂道:“書呆子,愣頭子,你全占了,真讓花某好笑,不過,今天就到此吧,花某還要留有用之身,就先行告辭了,至於你們,怕是也沒能耐出去了吧!”幾聲怪笑,花千榭豔紅身影已如紙鳶升空,幾番騰挪後,竟消失在火海深處!
花千榭這一出毫無預兆,看得墨天痕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再難尋覓花千榭蹤跡,才反應過來,扶起側臥在地的賀紫薰,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賀紫薰此刻胸口仍隱隱作痛,內息翻騰不止,很是難受,勉力撐起嬌軀環顧四周,只見周圍煙火熊熊,燒的石牆木壁劈啪作響,高處還不斷有斷粱碎木落下,幾乎難有沖出的機會,情況可謂險惡至極。
“想不到我竟葬身在此。”賀紫薰抬頭望向墨天痕,見他關切眼神,一絲甜意與快慰莫名泛起:“若是能與他一同葬在此地,倒也不賴,只是他尚有深仇要報,又怎能在此停步?”想通此節,女捕頭輕聲道:“小墨,這裡火勢越來越大,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佳人之語近似訣別,墨天痕心頭一酸,憶起滅門當日母親送他出陣時的決然神色,心中又是一痛,扶起賀紫薰堅定道:“我一定帶你出去!”
賀紫薰虛弱笑道:“你還有力氣麼?有力氣,只管打出通道,我們自然都有生路。”
墨天痕暗暗運氣,只覺狀況大為,不妙他與花千榭纏鬥多時,又被他打中數招,傷疲之下,此刻陰脈內力幾乎枯竭,只怕是一招都打不出去了。
賀紫薰見他沉默不語,不禁問道:“小墨,是我強拉你來此,你怨我嗎?”
墨天痕搖頭道:“鋤奸懲惡,此行不悔,何來怨恨?我只怨我身兼三家武功,卻無力帶你出去。”話剛出口,墨天痕心頭卻是一跳:“三家?墨狂八舞、正氣心法、陰陽天啟……是了!”
靈光一現,墨天痕面露淺笑,賀紫薰好奇道:“你有辦法了?”墨天痕道:“有辦法,卻不知能否成功。”
賀紫薰面露欣喜之色,軟語鼓勵道:“無妨,放手一試吧,大不了……我們死在一起。”此話出口,饒是經過公門歷練的女捕也是紅暈滿面,只可惜在漫天火海映襯下,墨天痕並未察覺。
墨天痕搖頭道:“不要說喪氣話,我不會讓你死在這。”隨即轉身,拄劍於地,閉目沉息片刻,(樂1)再一睜眼,一氣化出七道劍意!
賀紫薰卻覺當前劍意毫無先前鋒銳,反而給人一種強韌有序之感。
“這是要做什麼?”賀紫薰疑惑間,只見墨天痕重劍上手,淩空舞動,墨武春秋揮出十道劍氣,遊走於先前七道劍意間來回飛竄彈撥!
劍意化弦,劍氣為指,墨天痕心有所感,念有所思,臉上竟流下兩行熱淚,大喊一聲:“娘!”隨即,劍意飆上極端,墨劍舞如狂電,墨天痕情動至深下,竟是在這片火海絕境之中再現當日陸玄音救子極招,希音觀鎮觀絕學——“大音希聲”徹天一響!!
希音絕響,聲震火海,耀眼劍光刹那間全數湧向燃火絕路,將攔路的大樑碎木全數衝開,墨天痕馬不停蹄,劍意再催,用盡全身真氣,“劍破蒼穹扉”緊接“大音希聲”,強猛轟上焦黑木牆,只聽“哢啦”數響,醉花樓木壁粉碎,豁開一人大小缺口,墨武春秋劍破生路!
生路開闢,墨天痕折回頭背起賀紫薰,一口氣沖至醉花樓外!就在二人沖出瞬間,身後大樓再不堪烈火烤炙,木斷石裂,轟然垮塌!墨天痕擔心倒塌墜物波及二人,提氣狂奔出兩條街,終於不支,將賀紫薰放下,大口喘氣。
二人死裡逃生,賀紫薰後怕中亦有欣喜,扶住搖搖欲墜的墨天痕道,興奮道:“看不出,你竟然還會道門的武功!”
墨天痕自顧自喘氣,良久方答道:“實在兇險,若不是你的模樣讓我想起那日母親救我時的場景,只怕我也想不出這招。”
聽他因自己想到母親,賀紫薰俏臉頓紅,羞赧道:“我與你母親……長的很像嗎?”
墨天痕見她會錯了意,剛想解釋,卻見長街盡處,一道豔紅身影向二人飄飛而來,正是先前消失在火海中的花千榭!
“跑!”墨天痕當機立斷,拉起賀紫薰便逃。賀紫薰猝不及防,被他拉了一個趔趄,邊跑邊嬌嗔道:“你這是做什麼?”墨天痕急道:“花千榭就在身後!”
一聽“花千榭”三字,賀紫薰猛的打了個冷戰,厭惡道:“真是陰魂不散!”
墨天痕拉著賀紫薰左突右竄,在街上狂奔不止,但那道紅影卻始終盯在身後不曾放鬆。突然,賀紫薰察覺路線不對,忙道:“且慢,小墨,你拉我往哪去?”
墨天痕解釋道:“趙大人那裡沒有高手,飛燕盟高手死絕,城中已無能匹敵花千榭之人,此刻我們若逃往這兩地,無異於害人害己,為今之計,只有將他引出鴻鸞,再找地方藏身了。”
賀紫薰奇道:“為何不找一家民居躲著。”
墨天痕急忙道:“不妥,花千榭離的太近,很容易發現我們躲在何處,屆時不止我們,連無辜之人也要受累。”
賀紫薰好沒氣道:“都自身難保了,你竟然還想著不連累他人!”嘴上雖是埋怨,纖手卻是緊緊握住墨天痕之手,堅定的跟在他身後,同時思索應對之策。
不一會,賀紫薰心中一動,叫道:“往東走!”墨天痕毫不猶豫,調轉步頭,向東疾行,同時問道:“你有對策了?”賀紫薰道:“往東便是鎬京,出城不遠便有驛站,只要到那之前我們不被趕上,便能借驛站馬匹,往鎬京求援了!”
墨天痕亦覺計畫可行,卻仍有疑慮:“可是,夢穎與飲霜還在飛燕盟中,我就此離去,她們豈不陷入危境?”
賀紫薰搶道:“大丈夫不要優柔寡斷!你已將威脅引開,還怕她們遇上危險嗎?”
墨天痕仍覺不妥:“如果花千榭半途放過我們,回頭去找飲霜與寒大哥……”
賀紫薰對墨天痕已情根暗種,墨天痕卻在這種時刻時時關心其他女人安危,讓她胸中滿是醋意,賭氣道:“你我皆知他秘密,但我是緝罪閣捕頭,若放我離開,他與快活林便會有更大麻煩,所以你說,他是會追我,還是去找你那幾個小情人的麻煩?”
墨天痕知她說的有理,又見她似乎對他有些厭煩,只得閉了口,省下那幾句話的氣力,與女捕頭一道往城外飛奔而去。
而在鴻鸞以北的城郊處,有兩人騎在馬上遠眺鴻鸞,似是在等待何事。
不多時,城中一人策馬奔出,來到二人身前翻身下馬,半跪於地報告道:“稟樓主,花襲已經按吩咐,穿著您的衣衫驅趕那對男女並實施跟蹤,日後他們若有動作會隨時稟報。”
此人竟是醉花樓主花千榭,他此刻褪下鮮紅袍裙,卸去脂粉釵飾,已無之前豔氣,讓人一眼難以認出,但目光狡黠如常,仍有一股妖氣由內自發。
“很好。”花千榭滿面愜意,笑著道:“花滿,我們回快活林吧。”
一旁花滿不甘問道:“樓主,醉花樓基業就這麼不要了嗎?我們在這苦心經營多日,就這麼付之一炬,縱然兩派已得掌控,可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些。”
“代價?”花千榭輕鬆笑道:“兩派在鴻鸞根深蒂固,勢力龐雜,若要按部就班,點點蠶食,需花多少時日?又得花多少代價?此番動作,鴻鸞城已盡在掌握,代價只是一座醉花樓,這買賣,穩賺不賠,如今我們握其把柄,令其易血換代為我所用,掌控的更為牢靠,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花滿,你記住,算買賣,不能光看盈利,時間亦是本錢。”花滿忙低頭受教,隨花千榭一同撥馬離去。
昔日鼎盛兩派,在花千榭精心算計下,已改天換日,成為快活林附屬勢力;往日熙攘酒樓,也化作一片焦土,埋葬近百生靈,更埋葬快活林驚天陰謀!此役過後,鴻鸞看似歸複平靜,實則暗流洶湧,潛藏交織,靜待他日迸發之刻!
* * * * * * * * * * * * * * * * * * * * *
晏飲霜與柳芳依借寒凝淵拖延,走街竄巷,往密集腳步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藥王在後緊追不捨,但他被寒凝淵引動舊傷,又被時時拖延,始終不曾拉近與二女距離,心中也愈發焦急起來。
又過兩條街巷,晏飲霜與柳芳依終於看見趙廉騎馬引著官軍迎面跑來。柳芳依急忙上前打招呼道:“趙大人!”
趙廉見二人模樣狼狽,滿面黑痕,忙問道:“柳姑娘,賀捕頭何在?醉花樓為何大火滔天?”
“花千榭放火燒樓,賀捕頭及閘主失陷樓中,摧花藥王就在我們身後,還請大人幫忙對付!”柳芳依飛速說道。
趙廉身居官位,自然聽過藥王名號:“摧花藥王?那個淫賊?我現在要往醉花樓馳援,以後再拿他不遲。”
柳芳依急道:“他與花千榭是一夥的!”
說話間,藥王已至!
“真是官軍!”藥王見到眼前大隊人馬,心中頓陷天人交戰:“官軍已至,是留是走?若強行抓人,難免有風險,可若要走,錯過這兩個絕世美人豈不抱憾終身?”反復思量,淫欲終是戰勝理智,眼神一厲,準備硬撼官軍,動手擒人!
“花千榭還有同夥?二位姑娘暫且退後。”趙廉雖不知眼前的猥瑣老頭是否就是淫名在外的摧花藥王,但此人明顯來者不善,忙吩咐左右道:“拿下!”
兩邊侍衛聽令,帶著官軍挺槍擁上,將摧花藥王團團圍住,為首侍衛高喝道:“那老頭,快快束手就擒!”
藥王蔑笑一聲,足一跺,提氣躍上半空之中。為首侍衛以為他要逃,一聲令下,數十杆長槍齊齊向天刺去!但見藥王邪邪一笑,雙袖一震,從袖管中震出一片紅色粉末,噴向圍殺官軍!
紅粉漫天灑開,地上官軍不能視物,長槍失了準頭,竟無一命中!下一刻,眾官軍身上粘上落下紅粉,頓時發出滲人人慘叫!
只見粘及紅粉之人,裸露的肌膚開始發紅,漸漸焦黑如碳,身上衣物觸及紅粉之後,竟開始自行燃燒!
“好燙!”“受不了了!”陣陣慘叫哀嚎間,那些官軍漸漸變成一個個燃燒的火人到處亂跑,沒跑多久便接二連三倒下,化作一具具令人心驚膽寒的焦屍!
“還有誰想試試老夫的‘焦灼赤練’,儘管護住那兩個美人!”藥王消消停停走在紅粉之中,挑釁道:“若嫌不夠,老夫還有另七種劇毒,可以讓你們一起嘗嘗。”
同僚淒慘死相早已讓在場官軍膽寒,誰還敢上前?趙廉也被藥王這毒辣一手鎮住,額頭冷汗直冒,驚的話都說不出口。
見“焦灼赤練”嚇住官軍,藥王得意道:“不想死的,把那兩個美人抓來送給我,我放你們條生路。”
劇毒震懾,有幾名膽小軍士迫于藥王淫威,竟準備對晏飲霜與柳芳依出手!
(樂2)就在這時,一旁街道上梵音突起,佛光與劍光交疊輝映,聖潔之氣綿綿湧來,將藥王身周的“焦灼赤練”盡數化去!
“何人!”身周劇毒被內力化成的聖氣消去,藥王心頭陡沉,知曉遇上不世高手!
眾人循劍影望去,只見浩然佛光中,一道超然身姿負劍而立,氣度莊嚴,頭戴足金蓮花冠,身著月白羅漢衣,一頭烏黑長髮隨風輕舞,斑白兩鬢卻是垂至胸前,瀟灑間不失沉穩,更有一種聖潔姿態。
那人單掌行佛禮,口宣佛號道:“徐施主,還請莫要妄造殺業。”
“原來是佛門高人,敢問大師來自三刹中的哪一處寶地?”佛門三刹,舉世聞名,釋教高手幾乎盡在其中,摧花藥王只覺來人武功比自己高處太多,哪怕搭上毒功自己亦毫無勝算問話,便想先套出其來路,再考慮如何應對。
“修者並非三刹之人。”那人仍是身形不動,答的平靜如水。
這一下,藥王摸不准佛者來路,只得道:“敢問大師名號?”他先問地而後問名,忌憚之意已十分明顯。
佛者微笑道:“徐施主大可放心,修者法名段塵緣,來自雲光琉璃塔,此行乃孤身一人。”
聽到佛者法名,藥王瞳孔微縮,驚叫道:“三教劍峰!”
“原來徐施主識得修者。”
佛者答的平淡從容,藥王此刻卻已心驚膽戰!三教能人輩出,同門之中多有並稱名號,如道門九曜天尊與儒門問世七君,卻鮮有名號與別門並稱。然而其中卻有三人,雖各在不同教派,但關係極佳,彼此引為至交,世稱——三教劍峰!
認出佛者來歷,藥王當即拋出一枚圓球扔向佛者,那圓球飛在半空突然炸開,散出彌天白霧,眾人視線中瞬間只有茫茫白色,數尺之內不能視物!
“大家小心防範,不要讓他偷襲了!”趙廉仍是忌憚藥王先前手段,生怕他再出奇毒,忙躲到馬匹背後,緊張的聆聽四周動靜。只是他不知,藥王已是嚇的肝膽俱裂,哪還有心思再去沾花惹草?
大霧中,只聽清聖梵音再響,劍氣佛氣交織縱橫,眨眼間打散迷霧,眾人眼前撥雲見月,卻已不見摧花藥王身影。
“阿彌陀佛。”段塵緣口宣佛號,來到先前被“焦灼赤練”殘害致死的那群屍體前,歎道:“眾位施主生前遭盡非人折磨,皆因修者來晚一步,請容修者為你們誦經一卷,聊表歉意。”隨後手捏法指,口誦莊嚴佛經,開始為死去的軍士超度。
此時,先前拖延藥王的寒凝淵終於踉蹌趕來,看見誦經佛者,面色微變,小心繞過焦屍,悄悄問晏飲霜道:“這是何人?藥王呢?”
晏飲霜答道:“這是來自雲光琉璃塔的段塵緣大師,方才多虧他出手逼退藥王。”
“雲光琉璃塔?”寒凝淵聽聞此地,面色一凝,眉頭微蹙,似是在思索何事。
晏飲霜見他面色有異,不禁問道:“寒公子,怎麼了?”
寒凝淵答道:“我雖久聞三教劍峰大名,卻從未聽聞雲光琉璃塔,而釋門諸佛又多在三刹之中,這點難免讓人生疑。”
晏飲霜道:“佛門寶地自然不止三刹,就如儒門大賢並非全在三壇一般,雲光琉璃塔應是一些散修的地方吧。”
寒凝淵歎道:“應是如此,是寒某孤陋寡聞了吧。”
柳芳依見段塵緣輕易敗退藥王,身手了得,也不顧他正在誦經超度,急忙上前請求道:“大師,逝者已矣,小女子懇請大師,先救生者。”
晏飲霜也忙附和道:“大師,醉花樓中尚有人生死未蔔,飲霜懇求大師慈悲為懷,施以援手。”
二女情真聲切,段塵緣當即停下誦經道:“修者早有此意,二位姑娘請帶路。”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轟隆巨響,伴隨人群一陣驚呼,二女趕忙看去,卻見到最不願看見的一幕——原先醉花樓所在之地,此刻已不見樓宇,只見滾滾黑煙,沖天而去!
驚見此景,柳芳依尖叫一聲,已是淚如雨下,晏飲霜亦是目瞪口呆,櫻唇微顫,淚珠打濕眼角,絕難置信自己所見,寒凝淵眉皺眼闔,仰面朝天,默然不語,胸膛卻在不斷起伏,顯然是在努力克制心緒。
段塵緣亦未料到情況突變,見二女皆是悲慟難當,溫言問道:“二位姑娘,需救之人是否就在那起火的樓中?”
二女兀自傷心,不願開口答話,一旁趙廉見狀,忙答道:“就在那裡。”
段塵緣知曉不能再有耽擱,點點頭,已踏步而去。
寒凝淵平復好心緒,對二女道:“我們也去吧,此刻下定論還為時過早,”
晏飲霜驚覺段塵緣言之有理,現在亦不時放棄之時,忙擦拭眼淚對寒凝淵道:“不錯,無論怎樣,都要前去確認一番!”說罷拉起柳芳依,與寒凝淵一同追隨段塵緣腳步,往醉花樓廢墟而行,趙廉亦率隊跟上,準備救人滅火。
寒凝淵與二女抵達醉花樓,只見段塵緣獨立殘垣斷壁之前,默默誦經,晏飲霜焦急問道:“大師,可有生者?”
段塵緣緩緩搖頭,面色滿是哀歎。柳芳依方得希望,又突然失去,只覺一陣血氣上湧,當場暈厥過去。寒凝淵忙扶住柳芳依嬌軀,為她渡氣調息。
“哎……”段塵緣歎道:“修者本是路過此地,見此處突發大火,便想前來施救,不想半路遇上徐施主出手狠辣,不得已出手制止,又在他離開後怕他去而複返,才借超度之名震懾於他,沒想到這一番延誤,大樓竟已垮塌,若有人因修者來慢一步而命喪于此,修者難辭其咎。”
晏飲霜望著火星四冒,遍生黑煙的醉花樓廢墟,怔怔道:“當真,不在了嗎?”
段塵緣道:“阿彌陀佛,大樓垮塌前,應有人從樓中沖出。”
晏飲霜聽聞,精神一振,忙追問道:“大師確定?”
段塵緣指著一處倒塌木牆道:“此牆之上,仍留有劍氣與劍意,但修者卻覺四周空氣中留有道門招式餘勁。”
“道門?”
“不錯,此招餘勁略顯‘有聲無音’之意境,若修者估計不錯,應是道門希音觀的‘大音希聲’,只是此招似是輔以劍法而出,這點讓修者想不通透。”
“是否會是用劍的道門高人施以援手?”寒凝淵問道。
“以修者所聞,希音觀琴劍雙修者,唯有‘清音弦劍籟天聲’,但觀此招余勁,施招人修為又遠不如他,著實讓修者費解。”
“既知墨賢弟有可能脫出險地,那我們不妨等官軍清點整理之後再做確認。”寒凝淵沉穩勸慰道:“胡亂臆斷,只會讓自己失了方寸,對救援毫無助益。”
聽他一席話,晏飲霜如夢初醒,感謝道:“寒公子提醒的是,是我急躁了。”
寒凝淵溫言道:“關心則亂,這種境況,急躁才是人之常情,說起來我倒是羡慕墨賢弟能有如此佳麗為他牽絆掛懷。”
晏飲霜從小到大,受人誇讚無數,其中也不乏真心話語,但寒凝淵聲線溫潤,氣質如玉,有別以前那些紈絝子弟,一番恭維之語,反而觸動她少女心弦,說的她俏臉泛紅,忙羞澀的別過頭去,不知如何作答。
“這位小兄弟頭腦明晰,是透徹事理之人。”段塵緣單手行佛禮道:“修者還有要務在身,不便久留,待為樓中亡者誦經一卷後就別過,諸位施主,請。”
寒凝淵問道:“大師名列三教劍峰之一,修為超卓,有何要務竟須大師親自出手?”
段塵緣道:“並非只有修者一人,琉璃塔日前金光大作,是警示之兆,此事非同小可,已驚動三教高層,天佛五座、真武雙璧皆已在查訪路上。”
“天佛五座、真武雙璧、三教劍峰,這都是三教頂尖戰力,究竟何事竟需三教精銳盡出?”寒凝淵甚是不解,喃喃自語間,突然驚道:“莫不是葬雪天關有變,北海妖族已破關入境?”
段塵緣搖頭道:“琉璃塔所示,事發應在西南邊陲,與北海妖族無關。”
寒凝淵道:“西南邊陲之地……難不成,是西域南疆攜手發難,邊關告急?”
段塵緣依然搖頭道:“施主還請莫要妄加揣測,此乃三教機密,其中細節,修者不得外傳,還請施主見諒。”
寒凝淵自嘲一笑,向段塵緣賠禮道:“大師說的是,晚輩常年駐守邊關,故而若有變故消息,第一反應便是邊疆遭劫,這番胡亂猜測,讓大師看笑話了。”
段塵緣還禮道:“觀施主武功,當是玉龍山莊之人,貴莊固守天關多年,雖從軍旅卻有俠風,施主心系邊關,憂國憂民,修者豈會笑話。”
二人說話間,趙廉已帶官軍與勞役到來,開始組織滅火,看見昏迷中的柳芳依,忙跑過來問道:“柳姑娘這是怎麼了?醉花樓裡究竟發生何事?”
晏飲霜將醉花樓裡事情細細說與趙廉,說到墨天痕獨自斷後力戰花千榭時,趙廉突然道:“楊盟主與花千榭相殺,結果花千榭卻又回來了?這麼說兩位門主恐怕凶多吉少了。”狠狠一跺腳,又道:“這花千榭真不是東西!這一趟竟讓兩門高層盡墨!姑娘,這裡先交給官府處理,若有消息我會即刻通知兩派。”
晏飲霜心知自己在此也束手無策,只得道:“有勞大人了。”
寒凝淵指指懷中仍昏迷不醒的柳芳依對晏飲霜道:“這位姑娘住在何處?先把她送回家人那裡吧。”
晏飲霜想起柳澄依逝去前的畫面,幽幽歎了口氣,道:“她與我住在一起,我們先回去通知飛燕盟眾人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寒凝淵背著柳芳依與晏飲霜一路往飛燕盟而去,走到半途,卻見楊憲源帶著一眾門人迎面急急而來。
看見三人人,楊憲源下意識一愣,招呼門人停下腳步,略一思考,假意盯住伏在寒凝淵背後的柳芳依,走上前惡狠狠的道:“你們是怎麼逃出來了的?芳兒怎麼了!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寒凝淵英眉微皺,卻見晏飲霜攔在他身前,疾言厲聲道:“你逃的倒挺快,連自己的父親與新婚妻子都不顧了。”這些天來,她見慣這偽君子種種劣行,此時見他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不禁俏面泛寒,氣上眉梢。不料楊憲源面不改色道:“我父親拼死攔住花千榭,送我出醉花樓讓我回盟中求援,不幸命喪那賊人之手,至於芳兒……事態緊急,我身為少盟主,又豈能循兒女私情!”他說的義正言辭,身後門眾被他調動情緒,也一個個點頭稱讚。
“你……”晏飲霜被他氣的一時語塞,發覺自己仍是低估了這偽君子的臉皮厚度。
寒凝淵放下柳芳依,不動聲色道:“我們與柳姑娘一同沖出,她目睹醉花樓垮塌,傷心過度而暈厥。”
楊憲源伸手惡聲道:“把她還我!”
俊美少年目光一寒,冷聲道:“你是何人,我為何要將我所救之人交給你?”
楊憲源反問道:“你又是何人,敢抱住我新婚妻子不放?”
“妻子?”寒凝淵心道:“此女頸細背挺,眉鎖腰直,豔色未開,分明還是處子,怎會是他妻子?”他心中疑慮,嘴上卻不便說破,只得看向晏飲霜。
晏飲霜也不情願讓柳芳依回到這人渣身邊,但這二人確有夫妻名分,若不交人,反而成了自己挾持他人,心中輾轉,只得無奈道:“柳姑娘確系他新婚妻子,寒公子,將人交予他吧。”
寒凝淵錯愕一瞬,冷冷看了眼楊憲源,將懷中柳芳依遞給楊憲源,心中卻是鄙夷道:“成婚卻留人處子之身,這人也是個外強中乾的軟蠟槍頭。”
楊憲源接過柳芳依,喚來兩名女弟子將她帶回盟中,狠狠瞪了寒凝淵一眼,目光又在晏飲霜身上流連片刻,飽覽秀色,這才帶人往醉花樓而去。
晏飲霜被他盯的渾身直起疙瘩,厭惡的撇過頭,待他離去才狠跺蓮足,鬱鬱道:“這偽君子,真讓人生厭!若不是柳姑娘的緣故,我真想打他幾十軍棍。”她從小在正氣壇長大,所知刑罰大則殺頭,小則杖責,故而在她眼中,軍棍這種不傷命,又讓人疼痛難忍的方式,最是適合這卑鄙無恥的人渣。
寒凝淵莞爾道:“看不出姑娘斯文纖巧,打人竟然喜歡用軍棍。”
晏飲霜被楊憲源一氣,沒心情與他逗趣,岔開話頭道:“我們先回去吧。”心中卻甚為忐忑,不知該如何把墨天痕遭遇不測的消息告訴這癡情少女。
二人一同邁入所住別院中,夢穎聽到腳步,忙迎上來興奮喊道:“天痕哥哥,你們回……”話出半句,未見墨天痕身影,卻只見滿身硝煙塵土的晏飲霜與寒凝淵,夢穎生性天真,卻不蠢笨,見二人模樣狼狽,神色憂愁,已猜到了三分,俏顏頓時垮了下來,顫聲道:“出了什麼事?天痕哥哥呢?”
晏飲霜不忍答話,撇過臻首,眼一紅,淚珠已滑出眼眶,夢穎看出不對,忙扶住晏飲霜焦急問道:“晏師姐,為什麼你這幅模樣?天痕哥哥他人呢?”見她香肩微聳,隱隱抽泣,心中更是不解與擔憂,人急的幾乎都要跳起來:“晏師姐,你為什麼哭呀!你不要嚇夢穎!”
寒凝淵輕歎道:“墨賢弟他……醉花樓垮塌,墨賢弟他生死未蔔。”
“什麼醉花樓?什麼叫生死未蔔?”夢穎並不知墨天痕去處,聽他提及醉花樓,已是滿頭霧水,但令她揪心的,只有那句“生死未蔔”!
晏飲霜強忍抽泣,拉住夢穎素手,略帶哽咽道:“夢穎,我們進屋說。”三人進屋,晏飲霜強忍悲意,將醉花樓之事說與夢穎,但見圓臉少女的面色越來越難看,當聽到墨天痕請纓斷後時,已是淚流不止,哭的梨花帶雨。待到晏飲霜夾著抽泣,斷斷續續將經過說完,二女已是泣不成聲,夢穎更是趴在桌上嚎啕大哭,晏飲霜被她感染,帶動悲傷心緒,也是單手撫額,垂淚不止。
寒凝淵勸慰道:“那位佛門大師說,現場有道門武學的餘勁,推測應是有道門高人出手相救,所以我們還是在此先等消息為好。”
話音剛落,卻見夢穎猛的站起便往門外走去,晏飲霜趕忙起身拉住她道:“夢穎,你要去哪?”
夢穎用力一抹臉上淚漬,眼神堅定道:“不是說,天痕哥哥被人救走了嗎?那我就去找他回來!”
“說什麼孩子話!”晏飲霜急道:“你沒有頭緒,出去亂找一通,如何能找到?”
夢穎甩開晏飲霜素手,倔強道:“明知天痕哥哥身處險境,夢穎絕對不會丟下他一人不管!”
“墨賢弟若沒事,自然會來此尋你們,你若自行去找,萬一他回來見不著你,你們豈不錯過?”寒凝淵見二女爭的臉紅氣粗,忙出言勸道。
夢穎聽言,睜大圓眼思考半晌,終是平靜下來,輕聲道:“好,我就在這裡等他,無論一兩天,還是一兩年,我都會等到他回來為止!”
* * * * * * * * * * * * * * * * * * * * *
前幾日還是張燈結綵,紅火歡喜的飛燕盟,這幾日卻有著悲意彌漫,揮散不去,先前掛滿的大紅囍燈,如今也換成了一頂頂慘白的喪燈。院中,三十多具漆黑棺材安靜陳列,四周白紙紛飛,嗩呐高亢,更有哀嚎痛哭之聲,連綿不絕,惹人斷腸。
今日,已是喪禮第七日,亦是死者頭七,該是下葬之日,送葬隊伍也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一副副鎖著焦腐之氣的棺材被依次抬出,楊憲源身披孝服,騎馬扛旌走在最前,引著隊伍往墳地而去。
柳芳依今日也是一身素白,騎馬跟在楊憲源身後,她肌膚瓷白透紅,瑩潤如玉,即便披麻戴孝亦如淡雅百合般清美秀麗,仙氣靈動,加之她峨眉緊蹙,面露苦悲,更是讓人見之猶憐。
楊憲源也不禁多看了她幾眼,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懷中瓷瓶,眼神突變狠戾,心中氣恨道:“你與我仍是新婚,但那幾日你即便昏迷中也口口聲聲呼喊著墨天痕那廝!哼,你想讓我做龜公,我也會讓你好過!”
待到棺木全部下葬,喪宴辦完,賓客全數散去,已是戌時過半,天暗無光。
柳芳依此刻呆坐在楊家的一處客房中,悲目戚戚,宛如一尊冰清玉潔的仙女雕塑,哀怨的不見生氣,更有不沾人間煙火的秀麗。這幾日她強忍悲痛,忙前忙後,料理姐姐與公公後事,此刻安靜下來,將心放空,腦中時時刻刻都浮現著姐姐生前的一顰一笑,與墨天痕滿是俠風正氣的一舉一動,兩行悲淚不覺間有如泉湧,順著稍顯消瘦的卻不失白潤的絕美臉蛋滑下,滴的木桌啪嗒作響。
就在美人垂淚,暗自神傷之時,屋外突然響起敲門之聲。
“誰?”柳芳依這幾日獨自住在此屋也無人問津,此刻忽有訪客,心中大為奇怪。打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一名丫鬟,捧著一盤茶具,行禮道:“夫人,門主念您多日勞累,遣奴婢為您送茶,說是為您清心提神,化解鬱氣。”
她口中的盟主自然指的是剛剛繼位的楊憲源。柳芳依一聽她提起這間接害死自己母親的偽君子,臉色瞬間一沉,冷冷道:“不必了,讓他自己喝吧。”
那丫鬟一聽,眼淚都快掉下來,急道:“夫人,婢子來前,門主特地交代,定要將茶水送入夫人房中,如若不然便要責罰於我,求求夫人饒過婢子吧。”
柳芳依見她模樣可憐,心一軟,想到這幾日自己確實時常燥熱不安,歎道:“罷了,你送進來吧。”那丫鬟連聲道謝,將茶水送進房中。
待到丫鬟離開,柳芳依又一人到桌旁托腮而坐,眼中寄滿哀思,淚水再度順流而下,想到傷心之處,伊人情難自持,看見桌上茶水,不由自斟一杯,自言自語道:“姐姐,往日難受時,還有你在身旁,今時只餘孤影在側,真是好生寂寞。”隨後,盯著手中那杯碧綠清茶,一飲而盡,苦苦笑道:“這若是壺酒,也好讓我醉一番,只可惜,茶能清心卻不能靜心,我此時心情,又有誰人能聽?”
自語間,只聽門外傳來敲門聲,柳芳依只道是那丫鬟去而複返,便道:“還有事嗎?”
然而屋外響起的卻是一道清亮男聲:“芳兒,是我。”
柳芳依聽到回答,嬌軀不禁一顫,那聲音她日日思,夜夜想,早已烙印在她腦海深處!猛然起身,急忙問道:“是……是你嗎?莫不是我聽錯了?”
那聲音依舊平穩答道:“芳兒,你沒聽錯,是我。”
柳芳依只覺心尖都快要顫出胸膛,急忙跑去打開房門,只見眼前男子,身著玄衣,背負墨劍,年少剛正,浩氣滿身,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那副模樣,情不自禁喊道:“墨公子!”隨後一頭便紮進男子懷中,泣不成聲。
然而門外男子卻是一襲華貴輕裘,背負細劍,滿面得色,氣態輕佻淫邪,與柳芳依眼中形象大不相同,正是新任飛燕盟主——楊憲源!
柳芳依絲毫未察覺自己認錯了人,仍是在男子懷中哭訴道:“墨公子,那日醉花樓崩塌,在芳依心中就仿佛天塌了一般,姐姐已先我而去,若是你也喪命,芳依真是不想活了,好在晏姑娘告訴我你仍有生機,醉花樓屍首中也不見你的墨劍,我才硬撐了這麼多天。天可憐見,終於讓我見到你安好的在我眼前出現。”她此刻真情流露,語氣極為誠摯熱烈,楊憲源聽的牙根緊咬,心中酸楚非常,嘴上卻假意安撫道:“好了,我不是回來了?”
柳芳依當即破涕為笑,問道:“你既然安全回來,可有去向晏姑娘她們報個平安?”她雖心知墨天痕若歸來,必會先尋晏飲霜與夢穎,但心中仍存念想,希冀證明自己在他心中亦有分量。
楊憲源嘴角一扯,假意道:“不曾,我剛回來,便來找你了。”
“他真的是先來尋我的!”“情郎”一語,惹的柳芳依心湧甜蜜,滿面嬌紅,試探問道:“那你何時去尋她們?”
楊憲源心道:“辦完了你,若有機會,把那兩個美人弄到手,也不失為美事,不過看墨天痕那廝那麼招女人喜歡,怕是那兩名絕色的紅丸早已不在了吧?還是先拿下原裝貨靠譜。”嘴上卻道:“不急,那日一別,我與你有七八日不曾見了,讓我在這與你多呆一會好嗎?”
柳芳依心中自然是千萬個願意,忙道:“進屋再慢慢說。”
甫一進屋,楊憲源就迫不及待的從後抱住柳芳依,舔吻起她纖細修長的嫩白頸項。柳芳依被“墨天痕”突如其來的親熱嚇了一跳,她心中並不抗拒與墨天痕耳鬢廝磨,反而十分期待,但二人深處楊府之中,房間又門戶大開,她身為飛燕主母,若是在這與其他男子苟合被人瞧見,豈不聲名盡掃?
“墨公子,別這樣……”柳芳依心中泛甜,卻也心驚膽戰,不解“墨天痕”何時變得如此大膽,只得軟語求他不要胡來。
“我已喚你芳兒,你還喚我墨公子嗎?”楊憲源假意道。
柳芳依一聽這話,身子已是軟了半分,轉過身,勉強推開男子胸膛,盯著那雙虛幻的眼,誠懇道:“芳兒不怕自己名聲掃地,但斷不會陷你於風口浪尖。無論如何,我已是他人妻子,我們舉止這樣親密,若被人瞧去,豈不讓你徒負駡名?”
楊憲源聽見柳芳依這番言語,心中酸楚扭曲:“呵,我的好妻子,給我戴綠帽如此爽快不說,還想著維護那姦夫的名聲?”他見柳芳依轉過身,原本擔心她會認出自己,但見柳芳依眼神滿是掛懷,絲毫未察不妥之處,心下暗道:“藥王這欲瀾精油果然神妙,正面對視,她竟仍把我當成墨天痕那廝。”當下不再顧忌,出言挑逗道:“我管你是他人妻子還是飛燕主母,我只要與你在一起!”
“情郎”語氣輕佻,說的卻是最能打動女人的霸道言辭。柳芳依只覺芳心亂竄,瞬間臉紅如血,低聲羞澀道:“天痕,別這樣,這是在飛燕盟中,若是被門人瞧見就真糟了。”
楊憲源只覺假扮墨天痕玩弄眼前這秀色佳人大為有趣,一股邪念湧上心頭:“哈,我倒要看看,當你藥力過去後發現幹你的不是那廝,你會有什麼精彩表情!”乾脆專心致志扮演起墨天痕,道:“怕什麼,若是被人看見,我就帶你遠走高飛。”
“當真!?”柳芳依瞪大鳳目,眼中流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但在眼底深處,卻是難以抑制的興奮與激動。
“自然是真。”楊憲源撫著柳芳依的絲滑秀髮邪笑道。而在柳芳依眼中,“墨天痕”正對她面露微笑,深情款款,幾乎將她芳心暖化,卻又有幾分不解:“帶我遠走高飛?那晏姑娘與夢穎她們呢?”
楊憲源玩弄之心不減,淫笑道:“她們?自然是一同帶著了。芳兒,你可願與她們共侍一夫?”夢穎與晏飲霜天姿國色,美貌不下柳芳依,墨天痕此時又音信全無,他自然也打起了二女的主意,如此發問,竟是無意中道出心中的齷齪打算。
柳芳依忙搖頭道:“芳兒能與你在一起,已是上天垂憐。芳兒不想與人爭大小,只要你能時時想起我,陪伴我,芳兒就心滿意足了。”簡單願景,卑微期望,是如仙伊人最誠摯而堅定的企盼,渴求著黑暗現實中的那抹清透曙光,殊不知在這虛假光芒的背後,將是最為陰暗傷人的真相!
新婚妻子心甘情願倒貼給一名認識不過十餘天之人,還不計名銜,不爭大小,這等事情,天下間恐怕沒有男人能夠承受,遑論本就心胸狹小的楊憲源?此刻,這陰狠紈絝胸中滿是酸楚醋意,嘴上卻道:“那還等什麼!”說罷便轉身關上房門。
柳芳依見他舉動,隱約猜到將發生何事,心下又是欣喜又是懼怕,喜的是“墨天痕”愛她急切,怕的是被飛燕門人撞破,矛盾之中,只得呆呆站在原地,靜待男子下一步動作。
楊憲源見伊人桃面含羞,粉紅似錦,一片含羞媚意,欲火已升騰開來,一個箭步將柳芳依嬌軀攬在懷裡,捏住她圓潤挺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
柳芳依被“墨天痕”突如其來的粗暴舉動驚的鳳目圓瞪,一愣神的功夫,楊憲源的舌頭已撬開美人牙關,鑽入她檀口之中,大肆攫取芬芳香津。
“怎與那日楊憲源一般急色……”柳芳依有感“兩人”舉動相同,但欲瀾精油效用之下,她仍是深信眼前之人就是她朝思暮想,傾心所戀的少年俠士,所以略微掙紮一會便不再反抗,闔上美眸,任由“墨天痕”大舌搜刮蹂躪她口唇中的每一寸嫩肉。
蜜意上湧心頭,柳芳依慢慢回應起“墨天痕”熱烈而粗暴的濕吻,主動的將丁香柔舌迎上在口中來回肆虐之物,與其頂撞交纏,還時不時伸出唇外,追逐著“心愛男子”偶爾間退出的唇舌。
楊憲源亦感受到佳人回應,心道:“那晚我親你時,你像條死魚一般,今日把我當做墨天痕了,就主動起來了?真是個賤人!”隨即將正在癡癡索吻的伊人一把推開。
柳芳依正在閉目享受著與“所愛之人”唇舌癡纏間的美妙觸感,冷不防被推開,看見“墨天痕”朝她邪邪一笑,隨後就被他攔腰抱起,直接扔到床榻之上!
雖說願意獻身,但真到床笫之間時,身為人妻卻還是處子的柳芳依難免會有羞澀之意。看著忙不迭寬衣解帶,漸漸裸露身軀的“墨天痕”,柳芳依羞臊難當,趕緊撇過頭去,心中有如小兔亂撞一般。
不一會,楊憲源便將身上衣物脫的七七八八,只餘一條撐起擎天帳的褻褲,爬上床來,見柳芳依猶自緊張,背對於他,便調笑道:“我衣服都脫乾淨了,你怎麼還捂的這麼嚴實?”
柳芳依低著頭,聲輕如蚊道:“我……我還未經人事。”
楊憲源心道:“老子知道你是黃花閨女!”但既然入戲,戲就要做足,於是假意問道:“芳兒,你不是已嫁與楊盟主為妻,怎會還是處子?”
柳芳依聲音更輕,幾乎細不可聞:“我那日來天葵了,並未讓他得手,才有幸……有幸將貞操保留與你。”
楊憲源聽了,眼神又是一狠,扳過美人香肩,假意溫柔道:“好芳兒,我會對你好的。”他眼神中滿是仇視、淫褻與玩弄,但在柳芳依眼中,經由欲瀾精油的掩飾,那雙陰狠而虛偽的眼,變得溫柔而深情,讓佳人心境難以自持!
二人對視片刻,楊憲源再度霸道吻上柳芳依嬌唇,仍是粗暴的舔弄狠吸,肆虐鴻鸞仙子柔唇,只吮咂的二人口唇間吱咂作響,津液四濺!柳芳依被他毫無憐惜的一番狠吻吻的頭昏腦脹,幾乎閉過氣去,想要推開,心中卻考量道:“他定是愛我愛極,才會這般難以自製,我現在推開他豈不讓他心寒?”故而雖是氣悶,仍是勉力配合“墨天痕”的口舌侵犯,極力的將柔唇香舌奉上給這虛偽紈絝狠狠褻玩!
佳人回應,楊憲源毫不手軟,一把扯開柳芳依衣襟,隔著青絲抹胸緊緊握住仙子一隻彈潤乳峰抓捏把玩起來。柳芳依只覺胸乳被他捏的生疼,偏偏又不知為何竟是快感如潮,只得輕輕推拒男子肩頭,聊作“抵抗”。
良久,楊憲源邪笑著停下狂吻,二人口唇終於分開,只有在中間拉開的一道晶瑩的津液線,證明著方才二人的激情交纏。柳芳依被楊憲源狼吻的目眩神迷,嬌喘不止,粉唇也被虛偽男子吻的微微泛紅,唇齒周圍,二人方才濕吻時留下大量津唾早已混為一體,難分你我,使的那圈雪白肌膚上一片瑩亮,淫糜誘人。
人瀕臨窒息時,最是能挑動情欲,柳芳依此刻氣息未平,乳首已傲然驕挺,下身秘處亦有花蜜漸漸流出,心中已然火熱一片,期待著深愛之人能佔有自己,取下自己的珍貴紅丸!只是她不知的是,她一心想要獻身的“墨天痕”,竟是那間接害死她姐姐,為人虛偽卑鄙的、她最討厭之人!
“動情倒快,不枉我一連七日,日日給她飯菜中加料。”楊憲源心中滿是得意與竊喜,手上動作不停,三兩下便把佳人上身衣物全數剝光,將她猶如白璧般的嬌美胴體再度暴露在自己眼前!柳芳依羞澀難當,忙捂住雙峰,別過頭去小聲道:“天痕,我這身子已被人看過了,你會不嫌棄嗎?”
美人自怨自艾,楊憲源卻是噗嗤一笑,心道:“兩次都是老子再看,嫌棄個屁!”嘴上卻道:“芳兒身子如此美麗,我又如何會嫌棄呢?來,將手拿開,讓我好好觀賞一番。”
“情郎”美言誇讚,柳芳依又羞又喜,在“墨天痕”猥言誘導下,慢慢撤去藕臂,將雪白玉峰與峰上兩點紅梅送給這禽獸紈絝一飽眼福!那雙美乳狀若尖筍,嬌挺白皙,隨著美人的急促呼吸而微微顫抖,似是在向觀賞之人發出品嘗的邀約!楊憲源急色之人,哪還會忍耐,一手一個將美人雙峰握在掌中,大嘴隨後撲上,舔吸吮咂,美美的品嘗起鴻鸞仙子的香峰嫩乳!
柳芳依雙峰失守,快感也隨之一波一波接踵而來,皆是在新婚之夜被楊憲源猥褻時不曾有過的舒爽與酥癢,不禁發聲聲出動人的輕吟,宛如春之鶯啼,溫婉空靈。楊憲源訝異于仙子動情神態,與新婚當夜差距甚遠,若說那日的柳芳依在他熟練手法的愛撫下如一顆潔白雪蓮吐蕊綻放,鐘靈毓秀,冰冷仙氣引人入勝,今日不再抗拒與抵觸的柳芳依則在呈現出與那美景的同時,耀出攝人心魄的光輝奪目,既有雪蓮的清冷高潔,亦有陽光般溫暖如沐,那是一個女人因愛與鍾情,將一顆芳心牢系所愛之人時所流露的,只對一人盛開的嫵媚與柔情!
心知柳芳依展露如此絕美媚態,又如此迎合,全因欲瀾精油混淆視聽,讓她將自己當成墨天痕,楊憲源心酸狂怒下,狠狠將褻褲扯開,露出那條極度充血到幾乎爆炸擎天肉柱,隨後坐在佳人平坦腰腹之上,握緊那對雪白玉兔夾住怒聳肉棍,開始前後狠命抽插。
柳芳依何曾試過這等淫糜前戲,羞的不敢說話,只覺雪溝與乳峰內側滾燙如火,賁張的雄性氣息,像是要將她的乳脂融化一般。
楊憲源只覺仙子佳人雖然乳峰適中,不能講自己肉棍完全包覆,但觸感細膩溫潤,乳肉彈滑緊湊,比之自己從前玩弄女子,不知要舒爽多少倍。
然而看見嬌妻為他人而露的媚態,楊憲源嘴一撇,棄了那對乳峰,將已漲的紫紅的粗圓龜頭頂在柳芳依粉唇之上,柳芳依乍見此物靠近臉龐,嚇得鳳目緊閉,嬌羞難當,楊憲源卻不依不饒,用散發著熱氣的龜首不斷頂觸著仙子芳唇,不時擠進唇瓣之中,刮蹭那兩排皓白貝齒。
“這東西,怎的能伸到嘴裡?天痕他莫不是想讓我吃他……那話?”柳芳依雖在婚前受過教育,知曉一些男女之事,卻不知男女房事中還有這等羞情,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緊閉美目,任由楊憲源將碩大肉棒不斷刮蹭她的芳唇俏臉。
見柳芳依不肯就範,楊憲源心下惱怒,將龜首撬開仙子雙唇,頂在她牙關之前,同時捏住美人瓊鼻。柳芳依突然閉氣,只得張口呼吸,牙關開啟之刻,卑劣男子的醜陋陽具便如毒龍入巢一般,擠開兩排貝齒,狠狠頂進她的芳香檀口之中,將她口唇的初次粗暴奪去!
“唔!”異物入口,柳芳依本能想要吐出,然而欲瀾精油作用下,清冷仙子只覺那醜陋肉柱芳香醉人,竟情不自禁的翹起香舌,好奇的舔弄起這卑劣小人的粗壯男根。
看著鴻鸞城萬人迷戀的高雅仙子在自己胯下,在那誘人的粉紅檀口中插著自己的壯碩肉柱,還心甘情願的獻上唇舌侍奉,楊憲源只覺柳芳依此刻美態悅目,媚態畢現,急忙抽動肉棒,將佳人溫熱濕滑的口腔當成淫穴肏弄起來!
“唔,天痕,慢些……”柳芳依心中呐喊,卻擋不住陷入欲望中的楊憲源迅猛抽插,只得盡力張大小嘴,包容這條骯髒肉腸。
檀口遭楊憲源陽物塞滿,被他抽插的香唾四濺,柳芳依難以吞咽津液,使的道道清流從芳唇邊流出,順著飽滿俏臉滑向被褥,只留下一條條淫糜痕跡,昭示著佳人正在忍受的粗暴對待。
柳芳依被楊憲源搗弄的難受至極,偏偏連緊咬牙關也做不到,生怕一合嘴便傷了“情郎”的命根子。
而楊憲源一心報復,只為釋放淫欲佔有佳人,又怎會去體諒柳芳依感受?直到美人被自己插的目眩神迷,白目微翻,這才拔出肉屌,捧起仙子臻首再度狠吻起來。
柳芳依兩腮早就酸痛難當,然而芳唇剛送出陽具,卻又迎來狠吻,絲毫沒有喘息時間,心中不禁苦惱:“天痕,芳兒都願意將自己給你了,為何你還這般急色?”
楊憲源哪管她心中所想?一番狂吻再度飽嘗仙子嬌嫩柔唇後,便將美人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狂暴撕去!下身突然失手,柳芳依即便做好獻身準備,也下意識一驚,忙加緊渾圓玉腿,企圖掩蓋住那篇已是晶亮閃爍的茂密的草叢。
見佳人仍有遮掩,楊憲源歪嘴一笑道:“芳兒,你是不願給我嗎?”
柳芳依嬌羞無限,眼中卻有甜美蜜意,細聲應道:“芳兒……害怕……”
“怕什麼,這事情,是天底下最舒坦的事情了,一會我保證你喜歡還來不及。”楊憲源新婚那日便盡賞鴻鸞仙子的動人美軀,今日又被她含苞欲放的嬌羞神態所誘,欲火高騰幾乎前所未有,那還會再有耐心慢慢調戲這黃花閨女?當下扶住身下美人的兩隻渾圓玉膝用力掰開,用身體頂住佳人的兩條修長玉腿,在愈漸急促的粗喘中盯住那片最後的美麗花園,滿是血絲的眼中邪欲橫流,淫猥至極,心中既有美人終於得手的極度狂喜,亦有成功報復墨天痕奪其妻子芳心的難抑興奮!
這一停頓功夫,柳芳依心中亦是百轉千回,既有對即將獻身給所愛之人的欣喜,也有初次面對房事的害怕與緊張,還有些許背德偷歡的刺激,讓她酥胸起伏越來越快,乳峰搖顫的越來動人心魄!
二人各自心神激蕩,在床上互相凝望,氣氛一時安靜,空氣中只餘有美麗佳人的淡淡體香與二人的急促喘息之聲,柳芳依白皙如玉的雪嫩胴體與楊憲源挺著大屌的欲望身姿上下交疊,雖是靜止卻暗含無限蠢動,只待虛偽禽獸欲望破閘的那一刻!
短暫寧靜過後,便是暴風驟雨!
只見楊憲源深吸一口氣,一手握住柳芳依的盈盈玉胯,一手扶住下身的怒挺陽物,將紫紅龜頭貼上伊人的桃源洞口處上下刮蹭,塗抹仙子秘裂中潺潺而出的蜜液!
私處再度被滾燙男根頂住,柳芳依心境卻與新婚當夜截然不同,在欲瀾精油和心中愛意雙重作用下,此刻的她只覺秘裂蛤口空虛而酥癢,下身也不由自主的泌出更多愛液,只期待著這根陽物能填滿自己,以此印證自己的一片真心!
沒幾下,整顆龜首都沾滿仙子的蜜汁愛液,變得油光鋥亮,狂性十足,楊憲源也不再墨蹟,找准桃源洞口,將龜首一點點擠入狹窄濕潤的入口前端!
“啊……”秘處首次遭異物入侵,柳芳依本能的發出一聲輕呼,峨眉微蹙,將幾根蔥指含在嘴中,模樣可愛而魅惑。楊憲源亦感佳人甬道中異常窄小,花徑嫩肉箍的龜首密不透風,端的是舒爽至極,心中暗道:“畢竟是處子,比她那死鬼母親要緊致的多。”當下腰上運勁,再度將肉棍緩緩往仙子秘徑中推去。
隨著肉棒漸深,柳芳依愈發感覺花穴飽漲,卻又有絲絲快感若隱若現,叫她好生難受。
不多時,楊憲源只覺自己的肉屌前端觸到一層薄薄阻礙,心知那便是柳芳依的貞潔象徽,心中得意非常,獰笑調戲道:“芳兒,你真的要我拿取你的處子紅丸嗎?”
柳芳依亦知已到最後時刻,芳心一顫,隨之低聲而堅定的對這陰險而卑鄙的人渣敗類應道:“恩!”
楊憲源得意邪笑起來,不急不慢,眼神如在看待宰羔羊一般對柳芳依道:“你既然這麼想獻身與我,那就開口求我吧!”
柳芳依一愣,隨即羞的連秀致的鎖骨處都染上紅霞,帶著哭腔又氣又急道:“都已經這幅模樣了,你怎麼還要……還要我來求你,羞死人了!”
楊憲源不依不饒道:“我不管,我想聽你親口求我肏你!”
柳芳依聽他言語粗鄙,羞意更甚,但愛人有所求,她即便不願,也甘心照辦,只為一討情郎歡心,當即閉上美眸,對這虛偽而奸詐的人渣柔聲道:“天痕……請……請取下芳兒的貞……貞操……”
佳人軟語求肏,無異於是這世上最霸道的春藥,楊憲源奸計得逞,心頭狂喜,將肉屌微微後抽些許,隨後腰馬合一,狠命一頂!
這一下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的頂肏,終是突破那層貞潔的關卡,將骯髒肉棒玷污了鴻鸞仙子冰清玉潔的花徑密道,連同她的卑微願想、滿心憧憬一起無情肏破!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是下體有如撕裂般的劇痛,柳芳依疼的眼淚奪眶而出,死死咬住牙關,忍受著持續的陣痛,而她的下體秘口處,象徵純潔之身告破的紅色沿著那條骯髒肉棒從二人交合處流出,滴在身下床褥之上,灑出一片淒豔的落紅!
柳芳依此刻疼痛難忍,玉手緊緊抓住身下被單,勉力忍受,心中卻滿是歡喜:“天痕,我終於屬於你了,芳兒最終還是將純潔的身子留給你了!”殊不知,破開她純潔象徵的骯髒巨物,竟是來自於間接害死她姐姐,又陰謀玩弄她身心的無恥敗類身下!
楊憲源此刻卻是爽極,柳芳依花徑內因疼痛而陣陣抽搐,時時將整條肉屌緊繃纏裹,讓他不動也能體驗極樂,而此刻他內心之中才是最為快意舒爽,不但終於品嘗到了名動鴻鸞的高雅仙子,親自為其破處,還滿滿都是報復快感:“墨天痕,讓你勾引老子的女人,現在一心愛你的女人還不是被老子破了處!在鴻鸞搶老子風頭和女人?你這輩子都別想!我今天肏了柳芳依,日後定會將你的女人全數肏遍,收為禁臠!你想讓老子當龜公,老子定要你當個真正的綠毛龜!”
這一夜,楊憲源註定體驗銷魂之樂,而柳芳依必將深陷愉悅噩夢,兩人皆是心中歡喜,只是醒來後,天堂地獄,便將無情分曉!
只是夢醒之前,柳芳依只能任由這禽獸人渣恣意狎玩,盡情褻侮,將原本只願為墨天痕敞開的心房與美胴,完完全全的親自奉獻給另一個醜陋而卑劣的淫邪惡徒!
夜還長,無論是美事還是噩夢,都只是剛剛開始。
柳芳依的膣腔與心田都被填滿,不同的是,芳心之中滿是愛戀,蜜意無限,花徑之內,卻是包裹著那名自己無論如何也不願失身之人的邪欲陽根!只是在藥王精心煉製的精油幹擾下,已看不清現實對錯!
楊憲源既然得手,自然不想客氣,只是柳芳依嫩屄著實緊湊,箍著的他的肉屌進退不得,不過在欲瀾精油作用下,沒過一會,佳人花徑中的劇痛便漸漸消散,並從花房之中流出更多蜜汁愛液,浸潤整條腔道,也洗濯著霸佔著她處子花徑的醜陋肉腸,讓這奸詐淫邪之徒備感舒暢,開始緩緩抽送起來。
正戲開始,柳芳依膣腔內的嫩肉被那龜楞刮的一陣顫抖,又酥又麻,快感之下,情不自禁的微擺纖腰,下意識的想要獲得更多刮蹭廝磨。楊憲源心知柳芳依已被欲瀾精油催動的情難自抑,也不顧忌她剛剛破身可能尚有不適,自顧自的加強抽插的頻率與力度,用自己的罪惡龜冠細細品味著鴻鸞仙子甬道深處的嬌嫩肉壁,分別著這處子少女與她那熟沃姐姐的不同滋味。
楊憲源越是品味,就越為興奮,抽插的幅度也隨之增強,只數下,便是將肉柱退至穴口,再整根肏入的長程槍刺!
強度乍提,空虛與快感交替襲來,柳芳依初經人事,哪堪如此粗暴撻伐?沒幾下便討饒道:“天痕……輕些……輕些。”楊憲源見佳人哀求,心道:“你就是老子玩物,哪還有求我的餘地?”動作不緩反疾,力道不輕反重,幾乎將整根肉棒全數退出佳人秘處,隨後便是重重一擊,粗圓龜首直搗黃龍,重重啄在仙子花芯之上!柳芳依只覺這一下幾乎插穿她的肺腑,頂進她的心裡,痛楚而快美,仿佛被一道電流流過全身,發出一聲高亢而醉人的嬌嘯,纖腰不由自主的向上弓出一條誘人曲線,嬌軀顫抖不止,竟是小小的泄了一回!
然而如此粗暴的一擊,卻只是禽獸男子的泄欲前奏,楊憲源一聲粗吼,腰上動作越來越大,力道也越來越強,整條肉棒在柳芳依的處子嬌穴中左突又插,橫衝直撞,每一下都盡根塞入仙子的緊致蜜屄當中,重重撞擊著穴芯嫩肉, 每一抽都將佳人膣腔內的甘露與初紅帶出,四濺如灑。
柳芳依被抽插的情動如火,鳳目迷離,口中“天痕、天痕”叫個不停,望著正在自己身上大肆蹂躪的奸徒,嬌唇輕呼道:“天痕……芳兒有些痛,卻好舒服……啊……天痕,芳兒愛你……”
楊憲源心中怒道:“賤人,享受著老子的肉棒,竟然口口聲聲的想著別人?今日定要把你肏到不能下床!”眼一冷,楊憲源停下猛烈抽插,將骯髒肉屌盡根塞入仙子玉徑之中,粗圓龜首抵住花宮嫩蕊,運使技巧左右旋轉磨蹭起來。
柳芳依初經人事,哪經得起這般老到的技巧,被他磨的遍體酥麻,快感如潮,纖細腰肢扭擺不止,嬌喘更是愈來愈疾!
楊憲源感到杵在佳人秘徑中的龜首被花芯小嘴吻咬,爽快不已,更是卯足力氣,將肉棒更深的埋入仙子的嬌嫩花穴之中,以求更深、更大、更銷魂的刺激,同時也更全面、更深入的玷污著柳芳依的處子甬道!而楊憲源硬而茂密的陰毛也在肉棒深插間緊緊貼住高雅仙子的花瓣外唇,不斷刺紮、摩擦著仙子的秘裂蛤口,讓二人下身結合的密不透風,更宣示著他對這高冷美人的完全佔有!
不多時,花芯初遭研磨抵蹭的柳芳依發出一聲情難自製的嬌呼,小腹隨即陣陣顫動,一股熱流從花房中噴湧流出,澆淋在楊憲源的醜陋龜首之上,帶給這卑鄙無恥的紈絝子又一陣極樂舒爽!
佳人率先高潮,楊憲源卻依然金槍未倒,他一心想在今夜徹底玩弄佳人身心,又如何會這麼快繳械放棄?只見他攬住柳芳依玉頸,將她拉起,讓二人相向而坐。
突換姿勢,楊憲源肉柱擎天而立,硬挺插在佳人女體深處,柳芳依稍覺不適,看向“墨天痕”道:“天痕,這是做什麼?”
楊憲源露出卑鄙微笑,順勢躺下,憊懶道:“好芳兒,我伺候的你爽極,可自己卻累了,現在該換你伺候我了。”
柳芳依黃花閨女一個,哪聽的懂“墨天痕”的淫猥話語,不解道:“什麼伺候?”
楊憲源挺了挺深插在佳人蜜屄中的參天肉棍,頂的佳人嬌軀一陣亂顫,隨後道:“自己動就好了,這還需要我教嗎?”
柳芳依頓時羞臊不已,她哪知道這些床笫情趣?細聲婉拒道:“我……我做不到。”
楊憲源勸誘道:“既然已開口求過,又何妨自己動?芳兒,你可不能自己爽了,就忘了我這情郎。”
柳芳依回想起方才“情郎”在自己身上的無情撻伐,雖是粗暴,但自己確有快感,又想到這是“情郎”要求,只得暫時收起羞恥之心,素手撐在“墨天痕”胸膛之上,輕輕搖動圓翹股臀,笨拙的用剛剛開苞的處子嫩穴套弄起這卑劣人渣的骯髒男根!可憐風姿如仙的高雅佳人,在藥物作用下,不但失落寶貴貞操,連房事歡愛,也被這奸詐惡徒處心積慮的任意狎玩!
楊憲源愜意躺在床上,享受著美人的主動侍奉,而柳芳依的一雙嬌挺美乳就垂掛在他眼前不停晃動,織成一副顫巍巍的雪白美景。楊憲源受美景誘惑,一手攀住那晃動惹眼的峰巒,湊上大嘴狠命吻吸,一手則按上柳芳依的嬌彈臀丘,加大著美人侍奉的幅度。
柳芳依被這一遭突然襲擊弄得嬌軀一軟,手臂再也支撐不住,軟綿綿的倒在楊憲源身上。楊憲源嘴中失卻芳香乳丘,便將雙手都握住佳人翹臀,上托下按起來,腰身也隨之配合手上節奏用力挺動。柳芳依只覺“墨天痕”的肉棍在自己蜜屄深處翻江倒海,攪的她嬌軀更軟,難以自持,終是忍受不住,輕喚一聲:“天痕……我……啊!”再度泄身!
二度高潮,楊憲源龜首受陰精澆灌,再也把持不住精關,只見這無恥敗類表情瞬間變得猙獰,心中怒吼道:“讓你愛上別人,老子把你破處再把你玩懷孕,看你拿什麼去勾引墨雜種!”同時將腰身狠命向上一頂,龜首重重戳在柳芳依花芯之上,搗的她花蕊綻放,隨後肉棍激烈律動,滿帶征服與玩弄的陽精強猛射出!一股,兩股,三股……十餘股滿是罪惡與邪欲的滾燙陽精激射在鴻鸞仙子的處子花房,將這一心愛戀著墨天痕的絕美佳人徹底玷污,在她身體中最純潔的淨土上留下這屬於卑劣人渣的骯髒烙印!
一波精液,就是一波燙人的快感,柳芳依渾然不知自己正被最討厭之人中出內射,在高潮之中敞開花房,無力的接受著這禽獸的充滿報復感的強烈噴發!楊憲源極度興奮之下,精液份量也多的驚人,待到這人渣內射完畢,柳芳依竟覺花宮內之已漸有飽漲之感,身體深處傳來的淫糜感官與被“所愛之人”灌滿陽精的幸福感,還有初次被內射之後的緊張刺激之感在她胸臆中纏卷縈繞,衝擊心防,令這高雅清新的俏麗佳人神色又羞又甜,媚中氣質蕩人心魄!
一輪激射過後,楊憲源肉屌漸軟,滑出佳人下身妙處,原本射入柳芳依玉體深處的濃稠精漿與佳人的愛液淫水、處子之血混在一處,在失去肉棒阻塞後緩緩從鴻鸞仙子一片狼藉的蛤口秘裂中滴落,昭示著她冰清玉潔的處子之身已完全被這人渣敗類所佔有、玷污!
柳芳依高潮過後,亦是全身無力,遍體酥軟,癱倒在那人渣懷中。楊憲源的罪惡之手在高雅仙子的光滑玉背與挺翹臀丘間流連,心中大快之下,卻發覺欲壑更是難填,對柳芳依的佔有欲和對墨天痕的報復心,更加激發他的心中邪思與原始獸欲,讓他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姦淫蹂躪這名動鴻鸞的俏美仙子,狠狠佔有玷污她冰清玉潔的柔美胴體,好讓她再無顏去面對墨天痕!
心中的齷齪念想促生更多淫邪惡欲望,刺激的楊憲源已經半軟的肉棒再度朝天聳立,且較之前更加堅挺火熱!一個翻身將柳芳依嬌美身軀壓在身下,便要提前上馬,再肏一輪!
柳芳依被他突然甩下身,嚇了一跳,驚呼一聲道:“天痕,你要幹嘛?”
“墨天痕”淫笑道:“幹嘛?當然是肏你。”
柳芳依漸漸習慣了他的淫猥話語,反問道:“你不是已經軟了,怎麼還想再來?”
“墨天痕”笑道:“都怪芳兒你太美了,這樣的身子,只肏一次怎麼夠?不信你摸摸看,我的大屌早就重振雄風了。”說著便捉住佳人玉手,引導著向自己的賁張肉屌摸去。
柳芳依畢竟是處子面薄,素手觸及那火燙怪物,便羞臊的想要撤回手,卻被楊憲源死死拉住,將那些青蔥玉指握住他胯下雄根,前後套擼起來。“真的……又硬了。”柳芳依被“墨天痕”強迫為其手淫,初時仍是膽小嬌羞,一會過後,也習慣了這條肉腸,不用楊憲源帶動,自己順應節奏擼動起來。
楊憲源只覺佳人素手嫩滑微涼,撫擼的他極為舒適,看著佳人下身仍在流著帶血濃精的粉紅花唇,心中又起淫邪想法:“老子既然已經得手,不如找些樂子,好好玩玩,調教調教她。”不待佳人反應,便甩開柳芳依正在小心侍奉他的素手,將還沾染著仙子初血、蜜汁愛液和腥臭陽精的猙獰肉棒粗暴的塞入柳芳依檀口之中!
醜陋陽具混合著三種淫糜氣味,在鴻鸞仙子芳唇中恣意馳騁,任意撻伐!楊憲源則毫無憐惜,龜首幾度撞上佳人的柔軟喉頭,頂的她幾欲作嘔,柳芳依推拒不得,又不忍撫了“情郎”興致,只得閉上鳳目默默忍受。
楊憲源對著仙子小嘴一頓猛肏,見她表情稍有痛苦,正在勉力忍受,不由心中大快,拔出肉屌,打算進一步玩弄她的青春肉體。
柳芳依終得喘息,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神迷茫的看著“墨天痕”,而楊憲源卻將粘上佳人香津的肉棍下移,大屌圓龜塞入流精蛤口,卻停住不前,靜觀身下佳人反應。
柳芳依原本以為他又要開始征伐,忙做好準備,合上鳳目,等待“情郎”的巨物再次貫穿自己。不料等待多時,下身花徑仍未有巨物來訪,睜眼一瞧,只見“墨天痕”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揶揄道:“芳兒,我的大肉屌肏的你舒服嗎?”
柳芳依羞的撇過頭去:“你說什麼呢……我……”話音未落,楊憲源肉屌猛然一挺,勢大力沉,直貫花芯,然後快速退出,只留龜首仍嵌在蜜屄入口處。柳芳依被他這一下肏的猝不及防,只覺空虛甬道被瞬間填滿,快感隨之紛湧而現,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但快感過後,那股飽漲充實之感便消失無蹤,只留屄口那粗圓之物仍能給她一些輕微快意。
“好芳兒,你真是個小騷貨,這才剛破瓜,就學會叫床了?”楊憲源本就心存戲弄褻玩之意,想要用淫辭猥言調教這清純仙子,說話又豈會好聽?見柳芳依羞臊的無地自容,又邪聲引誘道:“那一下,很快活吧?你若還想要,就開口求我肏你吧。”說話間,又將龜頭擠入蜜道少許,小幅度輕抽緩插起來。
肉棒輕輕在屄口律動而不深入,快感亦如抽插力度般方起即消,柳芳依只覺下身空虛感越來越強,芳心噗通亂跳,淫水愛液不斷湧出,濕潤著甬道中的嫩滑美肉,似是在等待、更似是在期待、在邀請著這根巨物沖入花徑瘋狂肆虐!
柳芳依此刻屄癢,心更癢,楊憲源的那根淺插的肉屌仿佛一盞烈火明燈,來回勾引著她的魂魄,而這盞魂燈之後,便是往欲壑的深淵!
如此持續良久,柳芳依終是抵受不住,放下了一切矜持與顏面,輕聲發出醉人的邀約!
“我……我要你的……我要你……進來!”仿佛鼓起一世的勇氣,柳芳依檀口輕啟,又無力說出淫詞浪語,只得遮遮掩掩,含糊其辭。
楊憲源見她說的頗為文雅,大為不滿,但他禦女經驗甚多,心知她既已開口,心防便已被破去,只要自己再稍加引誘,就能調教的她淫浪不堪,於是趕緊道:“你要我用什麼進來?進到何處?芳兒,你不說明白,我怎麼知道你要我做什麼?”
柳芳依又羞又氣,捏起粉拳錘了“情郎”一下,嬌嗔道:“我怎麼知道你那話怎說,你不是故意為難我嗎!”
楊憲源笑道:“你不會,我可以教你,你學著我的話說便是。”
柳芳依無奈道:“你說吧……”
楊憲源嗤笑一聲,看著柳芳依的絕美仙姿,緩緩道:“說,你要我的大肉屌,肏進你的小屄裡!”
柳芳依聽罷,又是一連串粉拳打在這人渣胸膛,氣急道:“你竟讓我說這些淫辭豔句,不是存心羞辱我嗎!”
楊憲源也不氣惱,只是身下肉棒動的又快了幾分,一副吃定她的樣子調笑道:“你既然是求我,總得說點我想聽的不是。再說,你剛才不也是很舒服嗎?”
柳芳依聽罷,默然不語,她方才花苞新開,又被楊憲源粗暴對待,雖說也攀上高潮體驗快美,但更多卻是為討好“情郎”而曲意迎逢,可謂苦美並存,但此時回味起方才被抽插及高潮時銷魂滋味,心中羞澀下竟生出一絲小小期待,況且下身在楊憲源不斷挑逗下早已是麻癢難耐,加上連日來被楊憲源設計暗中服下的欲瀾精油催發情欲,此時原本清冷高雅的她已是渾身燥熱,欲火高熾,想忍卻又無從忍受,秀顏滿是掙紮神色,心中更是矛盾相交,痛苦不已。
終於,柳芳依再難忍耐下身挑逗,欲火躥騰燒去矜持,秀顏隨之舒展,帶著釋放之情喊道:“天痕,肏我……我要你的肉……肉屌!”
見佳人終於屈服於淫欲,楊憲源大喜過望,再度問道:“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清?你要我肉屌做什麼?”
柳芳依下身一陣亂挺,幾乎帶著哭腔喊道:“我要你的肉屌肏我!快肏進來吧,芳兒受不了了!”
身下美人為了肉欲喊出令人羞恥的淫詞浪語,楊憲源得意的狂笑數聲,肉棒隨之猛然一挺,再度肏入柳芳依的粉嫩牝戶!
“啊!又到底了!”柳芳依心防已碎,出言再無遮攔,在男根猛肏與欲瀾精油的雙重作用下,將平日裡聽一句都會臉紅的淫詞浪語說的漫天飛舞,引的身上那無良禽獸更為興奮,大屌由上往下垂直起落,打樁般的肏弄著鴻鸞仙子剛破身不久的粉潤嫩屄,將一腔淫水愛液抽擠的淋漓飛濺,更把身下這令鴻鸞眾生欽慕的仙子佳人肏的臀肉狂顫,浪叫不停!
“天痕!天痕!好舒服……!芳兒……芳兒又要去了!”
陣陣軟語淫聲,刺激著楊憲源心神,讓他胯下陽物膨脹無比,然後以更神勇的姿態狂肏猛幹這可憐的純潔仙子!
一整晚,楊憲源換盡各種花樣,盡情淫辱著這高雅美人,骯髒肉屌幾乎插遍了仙子玉穴中每一片嫩肉!而平日裡高雅玉潔的鴻鸞仙子,在欲瀾精油的侵蝕下極力迎合著無恥“情郎”的獸欲侵犯,氣質盎然的玉體任由這骯髒卑劣的人渣盡情採摘!
他有時將美人修長玉腿抗至雙肩,雙手按住仙子嬌挺的雪峰挺臀肏弄;有時則讓仙子粉面向下,用雙膝和雙肘支撐身體,然後抬高圓翹嬌臀,迎湊他的肉屌臨幸,幹到興起時,便拉住仙子仙子藕臂,讓她修頸玉背後曲出如天鵝一般優雅的姿勢,用老漢推車的姿勢狠猛頂肏,待到累時,又會坐在床邊,讓羞意無限仙子的用嫩屄吞下他的怒聳陽根自行套弄,幹的仙子浪水直流,神色迷離。而每當他感覺欲射之時也從不忍耐,只管將整條骯髒肉屌盡根埋入伊人的花徑深處,抵住仙子的柔嫩花芯就是一陣狂噴猛射,毫無顧忌的將陽精播種在這絕美佳人的花房深處!
二人交歡直至半夜三更,柳芳依在更早之前便已不堪撻伐,昏睡過去,而已持續侵犯柳芳依整晚的楊憲源則死死抱住佳人白皙如玉的美妙胴體,帶著今晚最後一絲獸欲將卵袋中最後一滴精液全數射入仙子蜜屄最深處的子宮花房,方才將已再硬不能的軟屌退出如仙美人的狼藉下體,倒頭沉沉睡去。而剛破瓜便承受了一整晚摧殘的花徑蜜道失去堵塞,數股濃稠白濁的精水愛液頓時如失去堤壩般噴濺射出,印證著她此夜受到了何等淫糜的摧殘!
破身之夜,亦成狂亂之夜,柳芳依被淫藥摧蝕,將無恥人渣楊憲源當成少年英雄的墨天痕,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身給這卑劣惡徒,與其苟合交歡,還在他誘導下拋去矜持,求其肏幹,得來的,便是一次猛過一次的邪欲姦淫與一波強過一波的銷魂快感,卻絲毫不知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正在被人追殺,身處危境!而自己醒來後將要面對的一切,只怕會將她一顆脆弱的芳心徹底擊垮!
* * * * * * * * * * * * * * * * * * * * *
就在楊憲源與柳芳依顛鸞倒鳳之時,柳府廂房中,一道嬌小婀娜的身影踮著腳尖穿過院落,輕手輕腳的打開院門,向身後的另一間房深深看了一眼,小聲說了句“對不起”,隨後便轉身疾奔,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九章完,待續)
第十章預告:醉花樓大戰落下帷幕,然而驚天陰謀卻剛剛浮出水面,有誰人能解開這番迷局?墨天痕攜賀紫薰逃往西都鎬京,他們能否安然逃出花千榭布計,求得十二神將出山?神秘組織快活林浮出檯面,意欲顛覆武林,其領導者“玉天主”會是怎樣的存在?其最終目的又是為何?三教精銳盡出,雲光琉璃塔所警又是何事?柳芳依親人慘死,所愛失蹤,又慘遭楊憲源設計破身,她與墨天痕的前路又將如何發展?澄依玉碎花樓傾,墨薰生死兩茫茫!欲知後事,請耐心期待《碧海墨鋒》 第一部第一卷第十章《夢破西都》!
附錄1
本章人物實力
楊少飛 61
上官翔南 62
上官歸鴻 33
柳澄依 49
晏飲霜 48
墨天痕 47
楊憲源 42
柳芳依 42
賀紫薰 40
花千榭 74
寒凝淵 33
附錄2:
狼牙破軍祿存金,文武雙曲百笑歌,
少微瀟然風忘俗,廉貞魄靈錦山河。
這四句詩對應儒門問世七君子與他們的舉世聞名的問世七劍劍名,分別為:
文曲 文歌正氣笑翰林 兵器:長笑歌
武曲 武正文風令昆吾 兵器:百代
破軍 陷陣禦史戰長林 兵器:狼牙
廉貞 笑傲風間晏世緣 兵器:錦繡
祿存 君子愛財屈有道 兵器:金玉滿堂
魄靈 武膽劍魄宇文正 兵器:河山
少微 風劍子禦逍遙 兵器:瀟然忘俗
作者:
lijing7700
時間:
2017-4-13 17:04
我的天那@!大大又更新了,感謝感謝@@!
先頂再看@#!
作者:
mis690415
時間:
2017-4-13 19:54
好文章 謝謝大大更新
作者:
asd00124598
時間:
2017-4-14 10:55
ㄜ......怎麼又是搞錯人的戲碼
好像老套了
作者:
善良的小坏
時間:
2017-4-17 14:36
感谢作者大人的更新
等了好几个月啊终于等到了作者大人的更新
这张的分量可是真足啊。上下加起来一共6万多字如此之长的一章。真的是前所未见啊
看到本书的书名。然后在看到作者大人的细心布局。真的无法想象这里面的布局是多么的大
看到作者大人的布局能够看出来这本书的前期步调一定会很长
不然的话。这里面的故事情节根本就展现不出来的
我等会期待这本书接下来的章节和剧情走向的
言归正传
这章里虽然说只是柳一人被设计凌辱。 主角的师姐师妹幸免遇难
有些着实可惜
但是看到作者大人在章节下面设下的伏笔来看。距离这个姐妹花的戏份应该是不远了期待她们两个人的戏份。 希望作者大人能够多多的设计一下姐妹花被迫凌辱的情节
在本书的故事情节和剧情上来说。 绝对是顶尖的
希望作者大人能够多增加一些身材细节方面的描写
比如女主角的胸。和屁股之类的
来刺激一下我们这群狼友的视觉感官
歡迎光臨 春滿四合院 (http://spring4u.info/)
Powered by Discuz! 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