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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龍禁锢的小野鳳(1-10完) 作者:元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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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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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2-10 07:27
標題:
悍龍禁锢的小野鳳(1-10完) 作者:元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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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龍禁锢的小野鳳】(完)
【作者:元媛】
*** *** *** ***
楔子
「小祖宗,請您在這裏等等,千萬不要亂跑呀!」穿著太監裝扮的男人恭敬
地對一旁的小女孩叮咛。
小女孩環顧着雅緻的房間,粉嫩的唇瓣不悅地抿了抿。「爹呢?他在哪?」
「皇上他臨時有事耽擱了,待會就過來,您先等等,皇上待會就來了。」喜
公公輕聲哄着,老臉揚着疼寵的笑。「小的先去幫您拿幾樣小點心,您先在這裏
等等,好不?」
小女孩沒回話,安靜地走到紅檀木椅前,乖乖地坐上椅子,兩隻不着地的腿
兒随意地晃來晃去。
見狀,喜公公笑了笑。「您等等,小的馬上回來。」
他趕緊打開門,又不放心地回頭叮咛。「記得,千萬别亂走哦!」說完,才
輕輕地關上門,怏步離去。
看着關上的房門,小女孩無聊地玩着發辮,粉嫩嫩的小嘴兒微微嘟起。
雖然年紀小,可她明白,她的身分特殊──她的爹爹是當今皇上,而她,是
皇帝爹爹流落在外的女兒。
聽說,她娘當年是名聞城裏的花魁,不僅絕色,甚至多才多藝,可風靡了不
少公子哥兒,名聲響至京城,連當皇帝的爹爹都曾聽聞,好奇之下,偷偷微服出
巡來看看名響京城的花魁。
這一看,看出了一段情;然後,就有了她。
不過,許是紅顔薄命,娘親在生她時難産過世,聽說當時皇帝爹爹痛不欲生,
親手埋葬了娘親,卻遺憾無法給娘親一個名分。
雖然爹爹很想把剛出生的她帶進宮裏,可是皇帝和煙花女子的風流事迹畢竟
不好傳聞,怕會影響皇帝的聲譽,沒法子之下,隻得把她養在城外。
每個月皇帝爹爹總會私下出宮看她,不然就讓喜公公偷偷帶她進宮,好讓父
女私下相聚。
對這情況,她沒什麽意見,對她來說,在宮外比在宮裏自由多了,什麽公主
之類的,她根本不想當;而且在宮裏,爹爹是所有人的父皇,可在宮外卻是她一
個人的爹,沒人跟她争。
爹爹最常抱着她,疼寵地說她長得跟娘很像,是他最疼愛的小寶貝、獨一無
二的小寶貝。
她,的确是獨一無二的。
雖然年紀小,卻承襲娘親的容貌,小小年紀,那小小的臉蛋就已絕色得讓人
不敢逼視,有如一朵小小的花苞,雖未綻放,就已吐露迷人芬芳。
秀氣的眉宇間帶着一絲驕矜,稚氣的美眸凝着一抹高傲,小小的嘴則因久等
而噘得老高。
爹爹真慢!
她跳下椅子,不耐煩地在房裏走來走去。突地,她聽到門外傳來細微人聲。
誰?
她眨眨眼,小心地貼着門仔細聽着。
「哼!不過是蠻外的一個小國,跩什麽跩……」
「放肆!」
「哇──你怎麽打人?該死!你們還不一起上──」
什麽?什麽?在打架嗎?
她好奇地轉着眸兒,壓抑不住好奇,打開了門,快步而無聲地走到牆邊,隔
着一道牆,偷偷探出頭。
吓!
一道人影倏地往她方向倒來,吓得她趕緊縮頭。
「你……你竟敢打太子,你不要命啦!哇──」
一聲哀吼之後,四下無聲。
太子?!她低頭看着剛剛朝她倒來的人影,鼻青臉腫的,看不出長啥模樣。
她偷偷擡頭往上看,一個身形壯碩的男孩野蠻地朝地上的人用力一踢。「哼!
天朝的人真沒用!」
男孩不屑地冷哼一聲,像是感覺到她的注視,兇狠的眼眸擡起。
「吓!」她驚喘一聲。
她看到一雙罕見的湛藍眼眸,有如藍寶石一般美麗,可那眸光裏的狂傲自負,
卻有如野獸般強悍,帶着濃濃的嗜血和蠻狠,讓她吓了一跳。
男孩看到她,眼眸微微瞇起,野蠻的唇勾起一抹讓人害怕的笑。「妳是誰?」
她不理他,轉身就要跑。
「站住!」
男孩哪許她跑?沒幾步就抓到她,粗魯地擒住她的手,用力擡起她的臉。
好痛!
她皺着眉,第一次被這麽粗魯對待,她不高興了,美眸高傲地看着他。「放
開我!」
男孩不放,甚至抓得更用力,強悍的藍眸盡是濃濃的興味,像是找到了獵物。
「妳是誰?」
那傲然詢問的語氣讓她不悅,疼痛更讓她憤怒。「關你什麽事?放開我!」
野蠻人!
她拼命掙紮,手腳并用地往他身上攻擊,可她的反抗之引來他跟濃的興趣,
對她的攻擊隻覺得像是蚊子叮咬似的。不痛不癢
「有趣!我要妳。」絕色又高傲的獵物,他喜歡!
無禮!
聽到他的話,她覺得受到侮辱,怒火更盛,美眸惡狠狠地瞪着他,眸兒因怒
火更顯明亮,也更迷人。
「妳的眼神,我喜歡。」男孩笑了,笑得野蠻又霸道,擒着她的手更緊了。
「殿下,您在哪?」
嚴防傳來的呼喚,男孩一時分心,手勁松了下,她趁這時用力往他膝蓋一踢。
男孩皺起眉,手因疼痛而一松,她迅速推開他,轉身就跑。
「該死!」男孩咒了聲,正要追時,叫喚的屬下卻已來到。
「殿下,原來您在這……老天!那躺在地上的人是怎麽回事?那……那衣着
不是太子嗎?您……您打了太子嗎?」
屬下驚恐地連聲吼着,一直拖住男孩的腳步,男孩不悅地用力推開聒噪的屬
下,快步追趕
可,不見了!他的獵物消失了!
「殿下,您在找啥?老天,您竟然打天朝太子,這下要王怎麽交代……」
一旁的聒噪,他聽而不聞,他想的隻有美麗的獵物。
男孩轉身,看也不看屬下一眼,轉身朝大殿走去。
另一方,逃離的女孩氣喘籲籲地停下腳步,見那野蠻人沒追上來,才松了口
氣
「老天!小祖宗,原來您在這,小的不是叫您不要亂跑嗎?天呀您怎麽啦?
手腕怎麽淤青了?發生什麽事了?」喜公公緊張大喊。
「沒事,隻是遇到一個粗魯的蠻子。」揉着細腕上的淤痕,她不高興地說着。
讨厭的蠻子!無禮又野蠻!女孩抿着唇,不悅地想着。
她記得他了!
最好不要在讓她遇見,不然她一定讓他好看!
第一章
華麗的大殿,文武百官齊聚,笙歌悅耳,身材曼妙的舞伶在大殿中央表演着
美麗的舞姿,舉手投足。盡是柔美優雅。
當今天朝皇帝大笑舉起酒杯,敬起一旁身着深藍異服,一身王者之氣的男人
「達辛王,來!朕敬你一杯。」
「哈哈!該是本王敬你一杯才是,今天可是你的大壽之日,我們悍龍國恭賀
天朝皇帝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達辛王豪邁地笑了,大口飲下杯中美酒。
見狀,天朝皇帝更開懷了,一口将杯中酒飲盡,「哈哈……來!今晚可得不
醉不歸啊!」他笑道,一旁的宮女立刻将酒杯倒滿。
坐在大殿裏的百官也都小着,祝賀當今皇帝的壽宴,而且,值得慶賀的還不
隻這一樁——今天,可是天朝和悍龍國聯姻的大喜日子。
悍龍國位于北方,是個蠻荒之地,由各個骁勇善戰的遊牧民族所形成,一開
始是分散的各個民族,經過統合後,才建立了悍龍國
雖然北方是個不荒之地,無法種植各種民生谷物,可悍龍國人民不隻善戰,
更擅長培育馬匹,培育出來的駿馬不隻高壯,更可日行千裏匹匹都是難得得一間
的好馬。
靠着這些駿馬以及英勇善戰的能力,悍龍國一步一步地打下了廣大的江山。
沒有豐饒的物資,可他們有勇猛的掠奪能力,攻占了整個北方,創下無人敢
撚的銳鋒。
曾經,悍龍國和天朝亦是敵對的一方,天朝物資豐饒,正是悍龍國想要的,
幾番争戰下,雙方各有創傷,大戰幾年後終于簽訂和平約定,每年天朝運送各地
物資給悍龍國,而悍龍國側提供培育的駿馬給天朝。
雙方百年交易下來,漸漸的,天朝有了良馬,也建立了骁勇的部隊,由天朝
一戰神一所領導的聶家軍,震懾各國;而悍龍國有了天朝運送來的物資,甚至開
始學習栽種谷物,想辦法改善人民生活。
雙方互利之下,兩國和平百年,維持着良好的邦交,也維持着聯姻關系。
但悍龍國雖然生活以改善,可不代表他們忘了祖先傳承的戰鬥本能,他們依
然善戰,而且對侵犯的民族絕不輕饒,天朝有「戰神」,他們也有不遜于「戰神」
的「悍龍将軍」。
「看你一臉無聊,坐不住了嗎?」天朝「戰神」聶無蹤輕啜着杯中美酒冷眸
滴瞄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赫連熾慵懶地喝着酒,湛藍眸子掃了聶無蹤一眼,一身散漫的姿态,有如沉
睡的野獸。
他身着玄黑色異族衣袍,衣上無多餘綴飾,僅在腰上系了條繡着龍紋的腰帶。
玄黑色衣袍半開,露出古銅的肌膚,及肩長發随意披散,粗礦的面容雖比不
上聶無蹤的俊美,卻如刀刻般剛硬深邃,氣勢慵懶卻張狂,隐含着蓄勢待發的力
量。
他,便是悍龍國的太子,亦是悍龍國的将軍,掌控着悍龍國的兵力,是悍龍
國裏人人崇敬的「悍龍将軍」。
「你在說你嗎?有斷袖之癖的聶将軍。」勾唇,赫連熾吐出輕嘲,雖然居于
北方,可對于前陣子在天朝裏傳聞的事,他倒是有耳聞。
對于赫連熾的輕嘲,聶無蹤不以爲意,僅是聳肩,薄唇輕勾。「即使有斷袖
之癖,那也是聶某所愛,比你得迎娶天玟公主好多了!我還得感謝你幫我解決了
這個麻煩。」他毫不客氣,輕輕松松地剌了出去。
今天不隻慶賀天朝皇帝壽辰,也是爲了慶賀兩國聯姻,而聯姻的對象,就是
皇上寵愛的天玟公主和悍龍國太子。
聽到聶無蹤的話,赫連熾緩緩眯眸,對于天玟公主和聶無蹤的事,他當然也
有耳聞。
和公主聯姻他沒意見,娶誰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不過想到娶這個姓聶的不要
的女人,他就不爽!
看到赫連熾的表情,聶無蹤的嘴角揚得更高了,他舉起酒杯,「我得恭喜你
和謝謝你了。」說完,一飲而盡!
赫連熾冷冷地看着聶無蹤,并不舉杯,隻是淡淡冷哼一聲。「那麽多公主,
不代表我得娶天玟。」
「是嗎?那就可惜了,天玟公主可是我們天朝第一美人呢!」聶無蹤說着風
涼話。
「第一美人?」赫連熾挑眉。藍眸輕掃了眼前曼妙舞動的美麗舞伶一眼,慵
懶說着「那你爲何不要?」
「因爲我的小貓比誰都美。」聶無蹤溫柔地笑了,放下酒杯也瞄了四周一眼。
「怎麽?想偷溜?」赫連熾看他一眼,
「這麽無聊的宴會,有什麽好留的?」聶無蹤睨了赫連熾一眼,口氣多了一
絲戲谑「更何況,要聯姻的人是你不是我,祝你幸福呀!」
聶無蹤說完,趁着沒人注意時,當着赫連熾的面偷偷離開大殿。
看着聶無蹤離去的身影,赫連熾冷哼一聲,無聊地靠着椅背,一口一口地喝
着酒藍眸輕掃熱鬧的大殿一眼,腦海想着即将迎娶的天玟公主,嘴角請撇。
啧!反正娶什麽女人對她來而言都沒差,女人的功用不就是那樣?隻要能暖
床就行了!
月夜,前殿笙歌鼎沸,後方的宮殿卻是一片甯靜。
一座雅緻的别院坐落在宮殿角落,以琉璃屋瓦建成,在月光下閃耀着粼粼熒
光。
這處玲珑别院是禁地,皇上下旨過,除了固定整理打掃,維持别院的美麗外,
禁止任何人進入。
而在此刻,一抹紫色身影正無聊地在别院外的小花園裏來回走着
「好慢!」秦醉月抿着唇瓣,沒好氣地等着大殿的方向。
明亮的光芒從大殿發散而出,告訴她宴會還沒結束。
今晚是皇帝爹爹的壽辰,她特地從歡喜城出發,來到京城。讓喜公公帶她進
宮,就是爲了幫爹慶祝。
誰知道沒事來了悍龍國的人,拖住了皇帝爹爹的腳步,不然往年爹都會先離
開宴會,來到玲珑别院和她一起慶生。
「到底要等多久呀!」她無聊地來回走着,坐到樹下的秋千上,足尖輕踢,
輕輕搖晃着。
而随着她的移動,腳腕上的玉鈴铛也響起輕脆好聽的聲響。
仰頭,她擋着秋千,美眸無聊地注視天上的明月,足上的鈴铛聲是甯靜别院
裏的唯一聲響。
瑩白的月光照射着琉璃屋瓦,流洩一片銀白光芒,悄悄投射在她身上。
那小巧的鵝蛋臉上鑲着細緻的五官,形成一張絕色的臉龐,因爲娘親是難得
一見的美人,承襲娘親美貌的她,也堪稱傾國。
皇帝爹爹每每看到她,總是輕歎地說她和她娘是越來越像了,幸好她的身子
不像娘那麽虛弱,在爹的呵護下,她平安健康地長大了。
隻不過,她這個女兒也讓他很頭疼就是了。
好好的京城不待,偏要跑到歡喜城去,甚至還開了間妓院;當時皇帝爹爹聽
到時,可是連番反對,氣得破口大罵。
不過沒用,她想做的事,向來沒人可阻止,她就是要開一家青樓,至于原因,
很簡單,爲了賺錢啰!
當今最好賺的場所,除了賭坊,就是青樓了,男人的錢最好賺嘛!
雖然從小到大她衣食無缺,要什麽有什麽;真想要錢,皇帝爹爹也可給她一
堆,可她不要,不是自己親手賺的錢,沒有意義。
即使皇帝爹爹反對也沒用,她還是拿着自己積蓄;在歡喜城開了家醉月樓。
甚至還跟皇帝爹爹嗆明,他要幹派人毀了她的醉月樓,她毀一間,她就開一
間,而且永遠不會認他這個爹爹!
無奈之下,明了女兒脾氣的皇帝也隻好屈服,沒法子,誰叫她是他最愛的女
人生下來的女兒,他把她當小心肝一樣疼寵着,就怕她哪裏不快活。
說到底,女兒這種脾性還不是他寵出來的?
不過,屈服之下,皇帝也有條件,就是不準她抛頭露面地去伺候那些男人。
這條件,秦醉月也接受。從小到大,隻有人服侍她的道理,身爲天之嬌女,
哪可能服侍人?
她靠着長袖善舞的手段,網羅了各地美女。而且從不逼良爲娼,賣不賣身,
随樓裏的姑娘決定。
她月不占人便宜,樓裏姑娘賺來的銀兩六四分賬,隻要姑娘們存夠了錢,能
贖身,要離開也随便,她不強留。
人人都知,醉月樓樓主容貌絕色樓裏的姑娘花魁沒一個比得上,不過卻沒人
敢招惹,她身後勢力驚人,單靠玲珑手腕,就有許多王親貴族是她的靠山。
至于那些王琴貴族爲何要聽她的話?
呵呵,男人嘛!一舒爽下來,什麽秘密都嘛說得出口,而她就掌控着這些秘
密,他們當然不敢招惹她啰!
她!秦醉月,就是這樣一個卑鄙有精明的女人。
站在秋千上,膝蓋微一使力,她大力地搖蕩着秋千,美眸注視着遠方大殿的
燈火。唇瓣不悅地緊抿。
她一向沒耐心,都快過亥時了,爹到底來不來呀?
「讨厭!是要等多久呀?」她沒好氣地咕哝,紫色的衣裳随着輕蕩而飄揚。
風揚着,随着輕蕩拂過她的臉頰,也慢慢掃平她的不耐。
她幹脆跳下秋千,迎着風,在月挂樹下轉着圈圈,揚手,擡足,輕躍着身子,
慢慢地轉圈,跳舞。
淡紫色的湖袖水紗包裹住雪白凝肌,露出紫紅色的亵衣,一條銀色的珠煉系
住亵衣,繞過雪白玉頸,淡紫水紗纏過亵衣,紫色窄袖系住手腕,深紫腰帶系出
纖纖細腰,玉耳上的紫墜子随着轉圈而輕晃,足上的鈴铛擊出悅耳聲響。
她轉着轉着,頭有點暈了,小嘴逸出輕盈笑聲。
桂花輕落着,飄灑在她身上,彌漫着桂花香,她忍不住仰頭,閉上眼,深深
吸口氣,然後滿足睜開眼——
一雙藍眸突地眏入眼簾!
「吓!」她驚喘一聲吓得停止動作,怔怔地瞪着突然出現的男人,美眸定定
看着那雙藍眸。
熟悉的藍眸,隐隐勾起她的記憶……
尤其當那雙藍眸泛起一抹野蠻氣息時,她立刻瞪大眼。
「老天!」她想起來了!
下意識地,她趕緊轉身逃離……
那是……美麗又熟悉的獵物!
無聊的宴會讓赫連熾再也待不住,斥退跟随的手下,他獨身一人走在宮殿裏。
這皇宮她來過無數次了,不過有一次卻讓他印象深刻……在某處院落中,他
發現了美麗的小東西。
那次,他甚至向天朝皇帝要那個小東西,不過天朝皇帝卻一臉疑惑,跟他說
皇宮裏沒那女孩。
他不信,堅持一定有,天朝皇帝沒轍,隻得叫來宮裏有符合他形容的年紀的
小女孩,讓他——觀看。
可是……沒有,他找不到她,但那絕不是可能是幻覺,所以那幾天,她不停
在皇宮中尋找,可怎麽也找不到,那美麗的獵物就像是平空消失了。
無計可施之下,他隻得放棄。
赫連熾獨自走着,突然想起童年的記憶,那有如精靈般美麗的小人兒莫名其
妙竄進他腦海。
奇怪,經過十多年,怎麽那小東西的容貌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他記得……他好象是在前面的别院發現她的。
赫連熾往記憶中的方向走去,耳際隐隐約約聽到一絲笑聲,輕靈悅耳。有如
鈴铛。
好奇之下,他走的更快,然後,他看到了——
紫色的精靈,絕色的容貌讓人屏息,笑聲悅耳,足上的鈴铛跟着發出好聽的
聲響,而那張臉,很熟悉……
赫連熾眯起眼,将小時候記憶中那張稚氣麗顔和眼前精靈般美麗的人兒對照
——是她?!
藍眸迅速燃起火光,而她也發現他了,立刻就轉身逃離。
想逃?
赫連熾唇一勾,迅速跨步追趕,小時候讓她逃過一次,那是她的疏忽,這次
他不會再讓她逃了!
「啊!」秦醉月驚呼一聲,逃離的身影被擒住,甚至被使力地撲到,壓倒在
草地上。
「好痛!」她皺眉,感覺背部傳來一陣疼痛。
「抓到妳了」赫連熾擒住她,高大的身軀壓制着她,一手扣住她的下颚,藍
眸注視着她,「這下看妳往哪逃!」
「你!」秦醉月等着他,沒忽略他的勇猛的力氣還有那雙掠奪有野蠻的藍眸
——如當年的記憶。
「你是誰?」拇指輕撫過雪白的下颚,軟嫩的觸感令他心喜,藍眸裏的火光
更盛。
「放開我!」秦醉月瞪着他,使力掙紮着,可卻敵不過他的力氣,反而因使
力而喘籲籲,小臉激動得染上一抹紅暈。
而這樣的她,卻更誘人。
藍眸轉深,他感受到屬于她的香軟,兩人的身體緊貼着,屬于她的香味彌漫,
勾起他的欲火。那雙美眸憤怒地瞪着他,那不服輸有倔傲的光芒勾起她的征服欲,
她一如當年般吸引他
「我要妳。」赫連熾宣告,慵懶的眸子染上一抹霸氣。有如猛獸般地盯着她。
他的宣告讓秦醉月不悅地抿唇,停止了掙紮,高傲地看着他,驕傲的氣勢不
遜于他。
「你這野蠻人,配得上我嗎?」她冷哼,美眸不馴地看着他。
她的話讓他笑了。「哈哈!有趣,你真有趣你!」這麽不馴的人兒,他會讓
他馴服的。
「笑什……唔!」他的笑讓她更不悅,正想開口怒罵,誰知他卻突然低下頭,
封住她的唇。
秦醉月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着野蠻人竟然……
「唔……你!」她氣得掙紮,可他卻緊緊壓制着她,霸道的舌頭蠻橫地撬開
檀口。攪吮着小嘴裏的甜蜜。
「嗯……唔……」秦醉月氣瘋了,那煽情的吻讓她氣息微亂,卻有掙紮不開,
氣得張口咬他。
嘴裏的疼痛讓赫連熾皺眉,可卻不松口,甚至将嘴裏的血腥味傳給她,舌頭
吻得更激烈,身體也緊貼着她,壓擠着飽滿的渾圓。
「唔嗯……」秦醉月又氣又窘,鼻裏,嘴裏盡是他熾熱的氣息,兩人的身體
磨蹭着,勾勒出火花。
「小野風,你逃不開了!」赫連熾低語,用力咬了她的下唇一下。
「痛!」秦醉月低呼,軟嫩的下唇被她咬得出血。
「呵!疼嗎?」赫連熾伸舌輕輕舔去血珠,粗礦的俊龐沒有一絲悔意,看着
被他吻腫的唇瓣,反而得意地勾唇。
「你……放肆!」秦醉月惱怒地瞪着他,趁他放松力道使勁推開他轉身就要
爬離。
赫連熾哪許她逃?他伸手一拉,擒住她的腳踝,再将她往身上一拖。
「啊!」秦醉月尖叫,用力踢他。「放開啊——」
她再次輸給他的力氣,氣喘籲籲地被他壓制住,紫色的薄紗因掙紮而撩至大
腿,露出雪白誘人的肌膚。
赫連熾眯眸,藍眸加深色澤,大手從小腿撫至大腿。「小鳳兒,妳在誘惑我
嗎?」
「去死!」誰誘惑他?!還有……「誰是妳的小鳳兒,不要亂叫!」
她怒吼地拍開他無禮的大手,趕緊把薄紗拉好,遮住小腿。
「不就是妳嗎?我的小野鳳。」赫連熾低語,将她緊緊擒在懷裏。她就像像
隻鳳凰,高傲又不可一世,卻也野蠻得讓人不敢領教。
不過,他喜歡!這隻野鳳,他要定了!
「你!」秦醉月瞪着他,「放開我!你到底想幹嘛?」
可惡!這是哪裏來的野蠻人?看他身上的衣服是異族衣衫,腰帶上繡有龍紋,
難道是……
「你是悍龍國的人?」她記得龍紋唯有皇族才能配帶,看他的年紀不像是達
辛王那麽就是……「悍龍國太子?」
那個震懾北方的「悍龍将軍」?
「妳知道我?」赫連熾挑眉,手指扣住她的下巴,藍眸緊盯着她「你是誰?」
秦醉月看着他,高傲地吐出四個字。「天玟公主。」
若她沒記錯,悍龍國此次是來和天朝聯姻的,對象就是讨厭的天玟公主。
「妳就是天玟公主?」赫連熾不禁驚訝,藍眸微瞇. 「聽說妳之前一直纏着
聶無蹤,妳喜歡他?」
「關你什麽事?」秦醉月冷哼,「知道本宮的身分,你這放肆的蠻子還不快
放開本宮!」
「當然關我的事,别忘了,我是妳未來的丈夫。」很好,他對這次聯姻有興
趣了。
「哼!我可不一定要嫁給你。」秦醉月冷哼。
「錯!妳絕對會嫁給我,天玟公主。」赫連熾低語,緊盯着她的藍眸閃耀着
勢在必得的光芒。
「你想得美!」趁他不注意,秦醉月趕緊推開他,迅速爬起。
而赫連熾也任她掙脫,反正知道她是誰那就好辦了,更何況她是即将要嫁給
他的天玟公主。
她是屬于他的!
「天玟,妳會是我的。」看着她,他微笑說道。
「是嗎?」秦醉月斂眸,隐藏住一閃而逝的狡黠,高傲地擡眸看他。「你慢
慢等吧!」
說完,她迅速逃離,而他則不再追逐,低眸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紫墜耳環,手
指輕撫過紫色玉石,上頭彷佛還留有她的香味。
赫連熾輕吻着耳環,宣誓似地低語:「小野鳳,妳逃不了的!」
第二章
哼哼,那笨蛋就乖乖娶天玟公主吧!祝福他,哈哈……
秦醉月喝着茶,想象赫連熾知道被騙時的表情,忍不住勾起唇角得意地笑了
等那笨蛋發現被騙時,就算生氣也拿她沒轍,反正他一定找不到她,因爲,
當夜她來不及幫皇帝爹爹慶生,就趕緊收拾行李連夜逃離京城了。
哼!她又不是笨蛋,豈會一直待在宮裏等着被發現?當然是要先逃啰──就
像當年一樣。
不過,真沒想到他竟然就是悍龍國太子,那個震懾北方各國的「悍龍将軍」
她曾聽說,他是悍龍國難得一見的武将,不僅武藝高強,更精通各種兵法,
領導着底下的悍龍軍争戰不服悍龍國的散餘民族,甚至統合他們,讓悍龍國的國
力更強大。
雖然身爲太子,可作戰時他從不躲在後面,反而身先士卒地在前方作戰,絕
不讓手下輕易送命。
戰無不勝的他,年紀輕輕就獲得「悍龍将軍」的稱号,是悍龍國裏人人尊崇
的未來帝王。
逃回歡喜城後,好奇之下,她曾寫信問皇帝爹爹當年的事。
聽爹爹說,那時候是小男孩的赫連熾不放棄地一直在找她,堅信看到了她,
皇帝爹爹隻好裝傻,叫出宮裏的小姑娘讓他一一審看。
結果……當然無疾而終了!
呵呵!正主兒的她早離開皇宮了。
而這次他又被她耍了,她想,以那家夥狂妄的個性,一定會氣到抓狂。
「哼!赫連熾,想得到我,你想都别想。」躺在貴妃椅上,秦醉月輕哼,絕
美的小臉盡是不馴。
「誰想都别想?」
一抹豔紅身影大剌剌地走進來,也不問主人的同意,徑自坐到椅上,一邊搖
着手上的桃花扇子,一邊爲自己斟了杯茶。
秦醉月睨了來人一眼,唇瓣沒好氣地輕撇。「花喜兒,大白天的,我家的醉
月樓還沒開門,妳來幹嘛?」這女人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當醉月樓是她家開的
呀!
「喝茶、聊是非啰!」揚着笑,花喜兒一副悠哉模樣,杏眸睨了躺在貴妃椅
上的女人一眼。
一身素雅的紫色衣裳,烏黑長發僅在發際别了一個銀色牙梳,絕色的小臉毋
需任何紅妝,風華絕代的模樣就足以讓人移不開眼。
「啧啧!妳不下海真是可惜了,若妳來當花魁,其它青樓恐怕都得關門了!」
花喜兒輕歎。
「那些臭男人還不配讓本姑娘服侍呢!」秦醉月高傲地揚唇一笑,雪白柔荑
輕拈了塊芙蓉糕放進小嘴。「有什麽是非可以聊?」
「怎麽?這麽大的消息,都傳遍整個天朝了,妳這身爲皇帝私生女的公主不
會還不知道吧?」
花喜兒微訝地看着秦醉月,身爲她的好友,對她的秘密身分可是知道得一清
二楚。
「我對那些無聊的八卦向來沒什麽興趣。」端起茶碗,秦醉月慵懶地喝着茶,
美眸無聊地掃了花喜兒一眼。「什麽八卦讓妳這麽驚訝?」
「啧啧!這八卦可大了,前陣子一直纏着咱們當朝戰神的天玟公主,妳知道
吧?」搖着桃花扇,花喜兒一臉八卦。
聽到天玟公主的名兒,秦醉月心中一驚,心裏莫名其妙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可麗顔卻仍平靜,唯有拿着茶碗的手一緊。
「當然知道,她怎樣了?」低頭喝着茶,她故作漫不經心地詢問。
「她不是被指婚給悍龍國的太子嗎?」花喜兒瞄了秦醉月一眼,美眸掠過一
絲光芒。)
「本來悍龍國太子也欣然同意,誰知前些日子兩人見面時,太子卻大發雷霆,
直說她不是天玟公主,說咱們天朝拿假公主騙他,還說他不要假公主,他要真正
的天玟公主……可奇了,明明那天玟公主是真的啊!」
花喜兒停頓了下,精明的美眸不懷好意地看着秦醉月。「醉月,妳說,這事
神不神奇?」
秦醉月放下茶碗,故作驚訝地看着花喜兒,無辜的眸兒跟着眨了眨。「是很
神奇,結果怎樣了?」
完蛋了!她還以爲赫連熾會等到迎娶天玟時才會看到她,沒想到兩人會先見
面,而且事情還鬧得這麽大。
她想,皇帝爹爹一定猜到赫連熾看到的「天玟公主」是她了,這下爹一定氣
死了吧?
見秦醉月一臉無辜,花喜兒也笑得很甜,「妳也知道,聯姻可是有助于兩國
邦交的事,這下事情鬧得這麽大,要是不好好處理,恐怕會影響兩國間的關系。」
秦醉月聽了,眉尖不由得輕擰。「那個悍龍國太子,該不會拒絕娶天玟公主
吧?」
「是呀!他堅持他不要這個天玟公主,他要他『看』到的那個天玟公主,若
不交出來,他就拒絕聯姻。」花喜兒以扇遮口,聲音放輕。「聽說,那個悍龍國
太子要的『天玟公主』,連畫像都出來了呢!」
「什麽?!」秦醉月瞪大眼。「畫像出來了?!」不會吧,皇帝爹爹怎許那
混蛋這樣做?
「是呀!」花喜兒一臉不解,疑惑地問:「說也奇怪,醉月,那畫中的人長
得還真像妳,我連畫像都帶過來了,妳要不要看看?」
「花、喜、兒!」秦醉月從貴妃椅上跳起,「妳、妳……」
這女人擺明早就知道一切,卻從一開始就在跟她裝傻!
「欸欸,别對我生氣。」花喜兒嘻笑着,從懷裏拿出紙卷,對秦醉月搖了搖。
「這畫像已經傳遍大街小巷,這下子,人人都知道悍龍國太子要的『天玟公主』
是誰了。」
「該死!」秦醉月氣得低咒,懊惱地瞪着畫像。「怎麽會?我爹怎會讓這事
發生?」
可惡,那混帳爹爹竟讓赫連熾這麽做!
「沒辦法,這可是事關兩國邦交,而且聽說這事連皇帝也不知道,等畫像發
布後,皇帝才知曉,可已來不及了,畫像都傳遍各地了。」花喜兒聳聳肩。
「該死!那可惡的赫連熾!」秦醉月氣得跺腳,沒想到赫連熾竟把事情鬧得
這麽大,這倒出乎她意料之外。她咬着手指,着急地來回走着,「不要告訴我,
我在醉月樓的事也傳出去了!」
「放心,歡喜城的人就算知道也不敢講,完全守口如瓶。」欸,人人都知道,
歡喜城什麽沒有,惡勢力最多嘛!不巧的是,秦醉月正是惡勢力之一,沒人敢惹
她。
「至于那些看過妳的王公貴族,他們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多多少少妳都知道,
我想他們也不敢說出,就怕……」花喜兒停住不語。
「就怕有幾個挾怨報複,把我的行蹤透露出來。」秦醉月接話。
她怕的就是這個。她雖然處事八面玲珑,不過總難面面俱到,何況她張狂的
做法也得罪了幾個小人。
「我的行蹤一定瞞不了多久。」停下腳步,秦醉月皺眉,「何況,爲了兩國
邦交,皇帝爹爹說不準也會出賣我。」
雖然爹很疼她,把她當寶似地疼寵,可他畢竟是帝王,爲了國家的和平利益,
難保不會把她送給悍龍國當作邦交的禮物。
「醉月,爲了兩國的和平,妳就犧牲一下自己吧!」花喜兒搖着桃花扇,說
着風涼話。
秦醉月立即瞪過去。「我才不要!那個達辛王又不是傻瓜,不會隻爲了聯姻
這種事就破壞兩國間的關系,何況朝裏的公主那麽多,我隻是區區一個私生女,
讓我去聯姻不是更侮辱悍龍國嗎?」她說得頭頭是道,想到赫連熾那張狂妄的臉
龐。
「我絕不會讓那家夥趁心如意的!」
想得到她?門都沒有!
秦醉月決定要躲起來,至于要躲到哪……
嗯,偷神之谷是個好地方,那裏隐密,沒人找得到,而且谷外還擺有陣式,
除非知道陣法,否則根本進不了谷裏。
她決定了!她要躲到偷神之谷,在那裏待到事情沉寂,等兩國聯姻的事結束,
她才要出谷。
主意一定,秦醉月立即打理好一切瑣事,将醉月樓交給樓裏可靠的嬷嬷管理,
吩咐好一切,整理好包袱,簡單輕便地趁着半夜騎馬出歡喜城。
跶跶……
她俯低身子,輕踢馬腹,讓身下的雪白駿馬快步奔馳,紫色的披風随風輕揚。
等離了歡喜城有段距離,浮躁的心才漸漸平穩下來。
揚起唇,她輕喝一聲,正要讓馬兒再加快速度時,卻看到一抹黑影擋在前方。
她皺眉,哪有人擋在官道正中央的?她不悅地對着前方喊:「喂!快閃開!」
可前方的影子一動也不動,仍穩穩立在原地。
可惡!
眼看快撞上了,秦醉月趕緊拉緊缰繩,讓馬兒停下。
「嘶──」白馬輕嘶一聲,高高立起,退了幾步後,前足才着地,不悅地輕
噴着氣。
秦醉月也不高興地吼着:「喂!你這人長不長眼,沒看到有人要過嗎?幹嘛
一直擋在路中間,要死去别的地方……」
突地,隐藏在烏雲後的月兒突然微露出臉,輕輕灑落些許銀光,也讓她看到
來人的臉。
罵人的聲音突然止住,她愕然地瞪着來人,張着口,突然間說不出話來了。
那張狂妄的臉龐輕輕挑眉,野蠻的藍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大手輕撫着身下
黑馬的馬鬃,懶洋洋地開口:「好久不見了,『天玟公主』,或者該叫妳……秦
醉月?」
「你……」秦醉月瞪着赫連熾,頭一次被吓得說不出話來。
該死!他的動作比她所想的還快。
赫連熾看着秦醉月,薄唇輕勾。「真沒想到妳會在這麽偏遠的小城,爲了查
妳的行蹤,可費了我好大一番工夫。」
抿着唇,秦醉月高傲地擡起頭。「悍龍國太子,你不好好籌備與天玟公主的
婚禮,跑來這個偏遠的小城做啥?」
「當然是來找我的『天玟公主』了。」赫連熾笑了,掠奪的藍眸瞬也不瞬地
盯着秦醉月。
那眼神讓秦醉月心驚,卻不畏懼地看着他。「小女子隻是個區區煙花女子,
哪能跟天玟公主相提并論?太子,你還是好好娶你的公主,恕小女子先走了。」
說完,策馬就要離開。
可赫連熾卻騎着黑馬擋住她的去路。「怎麽?這樣就要逃了?」他擡起手,
修長的手指若有似無地輕撫過她的臉。
秦醉月迅速往後退,避開他的手,美眸不馴地看着他。「赫連熾,你想怎樣?」
她懶得跟他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詢問。
「當然是帶妳回去了,我的『天玟公主』。」赫連熾輕笑,被那雙桀骜不馴
的美眸挑起欲望。
就是這樣的她、這樣的眼神,讓他執着;執意要得到她、要她屈服、要她屬
于他。
「你的天玟公主在皇宮,難道太子忘了你查到的?我是秦醉月,不是皇帝寵
愛的天玟公主。」
她高傲地看着他,美眸掠過一絲狡詐,唇瓣揚起一抹詭笑,将所有的罪過推
給他。
「太子殿下,我勸你最好乖乖回去聯姻,若是壞了兩國的邦交,那可不好,
你可會成爲罪人的。」
「無所謂,反正妳也是公主,不是嗎?」赫連熾輕松接招,輕易的幾句話就
讓她變了臉色。
「你!」可惡!爹果然出賣她了!
「天朝皇帝承諾我了,他會将妳收爲義女,然後讓妳代替天玟公主聯姻。」
赫連熾輕聲地說,一邊欣賞着秦醉月憤怒的表情。
「别想!我絕不會聯姻,絕不會嫁給你!」秦醉月再也維持不住冷靜,氣得
大吼。
「哦?」赫連熾挑眉,「難道妳想因此毀了兩國的邦交?那可不好吧!妳可
是會成爲罪人的。」
「你……」秦醉月瞪着赫連熾,沒想到這混蛋竟然把她剛剛的話還給她了!
她氣得發抖,卻又不願認輸,尤其瞧見他笑得那麽得意心中的怒火更盛。
可惡!她絕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她一咬牙,觑着空隙,趕緊輕踢馬腹,駕着白馬迅速掠過黑馬,往前奔跑。
赫連熾眯眸,迅速策馬追逐,兩匹駿馬一前一後,一百一黑皆是難得一見的
良駒。
赫連熾是征戰沙場的戰士,憑着精湛的馬術,讓居後的黑馬慢慢追上白馬。
「該死!白雪,再快一點!」眼見快被追上了,秦醉月趕緊催促身下的白馬。
「小野鳳,妳逃不了的!」赫連熾笑道,身影一躍,便如風般落到白馬身上。
「啊!」秦醉月吓了一跳,立即被他擒在懷裏,他驚恐地在馬兒上掙紮着。
「放開我!赫連熾!」
白雪感覺到主人的情緒,也跟着浮躁起來,馬蹄淩亂地奮力奔跑着。
「别動!」赫連熾皺眉,見秦醉月快露馬,驚險之際,他趕緊抓住她。「别
動!妳想掉下去嗎?」
「啊!」無比的驚險讓秦醉月臉色一白,卻不甘示弱地回吼。「滾開!我不
用你救,要嫁給你,我甯願摔死!」
她怒吼着,見掙脫不開他的手,幹脆低頭用力往他的手臂一咬。
臂上的疼痛讓赫連熾皺眉,見白馬不辨方向地亂跑,他幹脆快速伸手點住秦
醉月的穴道。
「唔……」秦醉月輕哼一聲,眼前一黑,便軟軟昏在他懷裏。
赫連熾抓住缰繩,輕喝一聲,讓白馬慢慢停住。
「嘶!」白馬嘶鳴着,放慢馬蹄,慢慢停下。
「這性子……真烈!」抱着懷裏的人兒,赫連熾看着手臂上的咬痕,都見血
了,而且還有清楚的齒痕。
藍眸看向那張容顔,雖然安靜下來了,可臉上的不馴和傲氣卻絲毫未減,藍
眸轉深,幾乎着迷地。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小野鳳,你越是不馴,就越令人着迷……」赫連熾低喃,薄唇霸道地覆往
那粉嫩嫣紅。
粗壯的手臂占有性地緊緊抱着她,她是他的獵物,一旦被他擒住,就别想他
會放手。
「妳是我的」他貼着她的唇宣告,藍眸裏的掠奪更盛。
第三章
颠簸的感覺讓秦醉月睡的不甚安穩。
「唔……」她不悅地擰眉,慵懶地睜開眼。卻看見輕晃車頂,忍不住證愣了
下。
「醒了?」低沉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她一驚,迅速坐起。「赫連熾!你……」她瞪着她再轉頭看着寬敞的馬車。
左右兩旁鋪着柔軟的狐皮,角落一隅擺放着幾個黑漆的木盒,裏頭盛裝精緻
的小點心,木盒旁側放着幾本書,還有幾個羽毛軟墊,小小的空間卻極爲舒适。
而一旁的男人,一襲藏青衣衫,衣襟微開,露出古銅色的精壯胸膛,姿态慵
懶的模樣有如憩息的猛獸,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而此時,那雙深沉的藍眸則定定地看着她,熾熱的掠過眼神讓她心驚有心慌。
「你……」秦醉月瞪着赫連熾,知道自己被他擒住了,定了定心神,抿着唇,
高傲地擡起頭。
「赫連熾,你想做什麽?要帶我去哪?」她看向窗外,一望無際的蒼茫草原
景色讓她心中一涼。
「當然是帶妳回悍龍國了,我的『王妃』。」赫連熾執起手上的書,以書擡
起佳人粉颚,薄唇輕勾。
秦醉月用力拍掉赫連熾手上的書,他的話讓她驚慌不已。
「悍龍國?你憑什麽擅自帶我去悍龍國?還有,什麽王妃?誰是你的王妃了?」
「怎麽,妳不知道嗎?」赫連熾故作驚訝地看着她。
「在妳昏睡過去時,天朝皇帝一聲、已宣布收妳爲義女,封爲醉月公主,而
且代替天玟公主與悍龍國太子成親。」
「什麽?!」秦醉月瞪大眼。「怎麽可能?爹怎會這麽做?我不信!赫連熾,
你别想騙我!」
「不信嗎?诏書在這,妳自己拿去看。」赫連熾拿起一旁的诏書,舉到秦醉
月面前。
秦醉月抖着手,迅速拿過诏書,趕緊打開,一看到上頭的文字,臉色立即發
白。
「那個混賬爹爹……」果然!她真的被賣掉了。
她氣得咬牙,憤怒地将诏書揉成一團丢掉,纖細的身子因怒火而顫抖,指尖
深深陷入掌心。
可惡!她不甘心,更不願這樣就屈服,一定有法子的……
擡起頭,她壓下怒火,倔傲地看向赫連熾。「好,就算聯姻,我也要在天朝
出嫁!」隻要先回天朝,她就有管道能逃。
赫連熾揚起唇角,很能體諒地看着她。「放心,我們先在悍龍國成親,到時
再回天朝,我不介意再和妳成親一次,」
呵!她以爲他不知道她在打啥主意嗎?可惜,一旦被他擒住,就别想脫逃!
「你……」被看穿了,秦醉月咬着唇,再也維持不住冷靜。「你休想!我死
也不會嫁給你!」
她氣昏了頭。顧不得馬車正在行駛,轉身就要跳下馬車。可赫連熾的動作比
她更快。她一行動,他就迅速擒住她将緊緊鉗制在懷裏。
「妳以爲妳還能逃跑嗎?」他在她耳際低語,翻身将她壓在身下,強健的身
軀緊緊貼住她。
「滾開!放開我!」秦醉月又踢又咬的,兩人身體緊貼,随着她的針紮暧昧
地磨蹭着。
藍眸轉深,赫連熾也不制住她,任她扭動掙紮,讓飽滿的渾圓随着她的扭動
不停蹭着他的胸膛。
「小野鳳,繼續掙紮沒關系,若是妳想讓我在馬車上要了妳,我也不反對。」
他笑得邪氣,火熱的男性隔着衣物抵着她的柔軟,胸膛則貼着柔軟渾圓,享受她
的掙紮。
邪肆的話語和貼着私處的灼熱男性,讓秦醉月立即停止掙紮。身爲青樓老闆
娘,她不是青澀的姑娘,當然明白貼着她的熾熱是什麽。
她又氣又惱,生平第一次覺得受到羞辱,可卻不敢反抗,就怕他真的沖動起
來,真在馬車上要了她。
這個粗魯又無禮的野蠻人,什麽事做不出來?
「赫連熾,你到底想怎樣?」秦醉月怒紅着臉,倔傲地看着赫連熾。真的不
懂,他一直追逐她是想怎樣?
「我說過了,我要妳。」指尖撫過她的唇,她安靜不反抗地任他碰觸,可那
雙眸兒仍是桀骜不馴——就是這雙眼,讓他着迷。
「爲了這張臉?」秦醉月不屑地笑了男人的膚淺,她很了解,更明白自己的
容貌有多吸引人。
「呵!妳是這麽沒價值的鳳兒嗎?」赫連熾也笑了,那雙藍眸深不見底,緊
緊睇着她。
「這張臉,是很美。」大手覆上柔軟的臉頰,兩人的臉靠得極近,她吐出氣
息拂上她的臉。「不過妳的眼睛更美,不馴的眼神比什麽都吸引人,還有妳的高
傲,也讓人想征服,我的小野鳳,妳美的太多了,這張美麗的皮相反而是最不足
爲道的」
他的話讓她心顫,看着那雙藍眸和粗犷的俊龐首次說不出話來。
他的手從臉頰移到她的胸脯,愛到她的心跳動的位置「我說了,我要你的,
全部。」他看着她藍眸有着深猛的掠奪,像要奪取她的一切,不隻她的身,還有
她的心
「你休想!」秦醉月高傲地回視他,心顫得厲害,可卻不屈服。「我不會屬
于你的!」
「呵!就是這樣。」赫連熾笑了。喜愛她不遜于她的狂傲,「你越不馴,我
就越愛!」她深深跳動了他征服欲
「小野鳳,我會讓妳乖乖馴服的,不管妳有多少羽翼,我都會一一拔下。即
使妳痛,即使鮮血淋漓,我也不會讓妳逃走!」他宣告着,野蠻的藍眸跳動着花
火,讓她心悸。
她明白他說到做到,他不會輕易讓她逃跑,他要掠取她的一切,要她臣服。
「你……瘋子!」她瞪着他,身子輕顫着,可小臉卻仍高傲,不輕易表露她
的驚慌。「赫連熾,你真是個野蠻的瘋子!」
而她竟被她這個蠻子抓住了,而且還陷于這種不能逃的窘境……
不行!她一定要逃!不然這個瘋子絕不會放過她的,他要她的一切,他要她
馴服,他那狂妄的宣告她不由自主地害怕。
「是呀!誰要妳有讓人瘋狂的魅力?」擡起粉颚,他笑得邪氣,不容她閃躲,
霸道地吻住她。
她越想逃,他越要她,如他所說的。即使折斷她所有的羽翼,他也在所不惜!
「不……」秦醉月掙紮地想躲開她的唇,可下颚被緊緊扣住,火熱的長舌霸
道地深入檀口。
她瞪着他,而那雙藍眸也與她相視,一抹火光掠過,野蠻又熾熱的眸光讓她
心慌。
老天!她到底是惹到什麽樣的瘋子?
一到悍龍國,秦醉月絲毫沒有反坑的餘地,立即被帶入宮殿,像個傀儡似地
被一群宮女挾持,換裝梳洗,準備晚上的婚典。
她冷着臉,也不做無謂的反抗,任由宮女爲她打扮。
烏黑的長發披洩,額上戴着金環,璀璨的紅寶石貼在額頭中央,以金線繡成
的華麗喜服勾勒出她嬌美的曲線,絕色的小臉僅在唇瓣點上一抹嫣紅,就已清豔
得讓人屏息。
「公主,您好美。」一旁的宮女不禁驚歎,那與生俱來的尊貴和美貌讓人移
不開眼。
秦醉月僅是斂眸看了外頭一眼,一抹精光從眸底閃過,「距離大典還有多少
時間?」
「禀公主,還有一刻。」宮女趕緊回答。
「嗯……妳們先退下,我想一個人靜靜。」秦醉月淡聲命令。
「這……」宮女面面相觑,卻不移動。
秦醉月抿唇高傲地看着她們,聲音仍然平淡,卻帶着不容違抗的氣勢,「我
叫妳們退下沒聽到嗎?」
「這……是。」遲疑了一下,宮女們才恭敬地福身。「小的就在門外守候,
随時等公主的吩咐。」語畢,随即退到宮外。
可惡!擺明就是監視她。
秦醉月瞪着門口,緊抿着唇,轉頭看向一旁的窗台。
她立即起身走到窗台邊,低頭一看,大約有兩層樓的高度,不過難不倒她。
赫連熾一定不知道,她學過一點武功,雖然隻懂一點皮毛,不過要逃跑綽綽
有餘了。
深吸口氣,她站在欄杆。大膽地往下跳——
輕靈地落地。她吐口氣。抓住裙擺,看了四周一下,決定沿着右邊草叢走,
于是偷偷摸摸地走出院落。
「我的王妃,沒想到妳對咱們的婚禮大典這麽迫不及待呀!」
可院落門口早有一抹身影在等着她了。
「你……」秦醉月氣惱地瞪着赫連熾,見他笑得一臉揶揄,她就明白,她的
一切動作他都猜到了。
她根本逃不了!
赫連熾笑看着秦醉月,蓮藕納入她絕豔的模樣,一絲火花從眸底一閃而過。
他高大的身軀包裹在以金線滾邊繡成的玄黑錦緞長袍下,向來披散的長發細
繩束起,卻仍有幾許發絲散落,那狂野又尊貴的模樣讓秦醉月怔了一下。
「如何?喜歡妳看到的嗎?」赫連熾笑得輕佻。
秦醉月迅速回神,看到藍眸裏的笑意,心中一窘,卻仍高傲地擡起頭,不悅
地别過臉。
該死!她怎會看他看傻了眼?比他還看的人,她又不是沒看過,真是……她
懊惱地在愛内裏低斥。
「走吧!我的王妃前殿可有一大群人在等着我們呢!」赫連熾走向秦醉月,
朝她伸出手。
秦醉月卻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往前走,她不會蠢到在他面前反抗,以她
那三腳貓功夫,根本赢不了他,反而隻會讓自己難看。
可是真要嫁給他,她又不甘……可惡!
見她不理他,赫連熾也不在意地聳肩,走上前,大手占有性地扣住她的腰。
「不要碰我!」她瞪他,用力拍開他的手。
可他越反抗,摟着她的大手卻越緊。「别動!除非妳想要我當衆吻妳。」他
低頭在她耳際輕輕吐氣。
那熾熱的氣息讓她一顫,卻也識相地停住掙紮,美眸憤恨地狠狠瞪着他。
這該死的王八蛋!
「這才乖。」她的怒火隻是更取悅了他,大手緊摟着她的腰。親昵地把她帶
到大殿上。
兩人一出現,大殿立即出現歡呼。
達辛王坐在王位上,一旁則坐着皇後,兩人臉上盡是歡喜笑意。
一襲白色錦袍的祭師來到兩人面前。一名端着銀盤的宮女則跟在祭師身旁。
「請太子和太子妃喝聖酒。」祭師恭敬說道。
赫連熾伸手端起銀盤上的銀色酒杯,秦醉月徑自垂眸,兩手垂于身側,就是
不拿銀盤上的酒杯。
聖酒一喝,兩人的關系就定了,她才不要!美眸輕揚,挑釁地看着赫連熾,
故意要讓他難堪。
赫連熾挑眉,看到秦醉月挑釁的眸光,薄唇勾起。「看來我的王妃似乎想要
我親自喂她。」
說完,他仰起頭喝下聖酒,大手跟着攬住她的腰,将她往懷裏一勾,然後低
下頭覆住她的唇——
「不……」秦醉月推着赫連熾,沒想到她竟會用這招,閉緊嘴唇,就是不讓
他酒喂進嘴裏。
可他的手卻突然往上。伸向她的前胸。
「啊!」她下意識地驚呼,抵着她的唇則乘機将酒喂哺給她,大量到一絲酒
液順着兩人相貼的唇瓣流洩。
「唔……」喂哺的酒滑進喉嚨,秦醉月氣惱地瞪着赫連熾,正要推開他,可
強健的手臂卻将她摟得更緊,放肆的舌尖在小嘴翻攪。
這混蛋!
她瞪大眼,閃躲着他的舌,可卻逃不過他的霸道。
熾熱的舌尖狂肆地纏住丁香,不顧她的抗拒,吻得猛烈。像要将她的氣息全
數奪取一般。
他的氣息緊緊纏繞着她,攫取着她的芬芳。秦醉月漸漸喘不過氣,反抗的小
手反而緊抓着他的衣服,呼吸跟着淩亂。
腦海裏的理智漸漸流失,隐隐約約的,她仿佛聽到歡呼鼓噪聲響徹整個大殿。
她一愣,迅速回神,而赫連熾也放開她柔軟的唇瓣。藍眸笑着看着她。
「喜歡我喂妳喝的酒嘛?我的王妃。」
「你……」秦醉月紅着臉瞪着她,那雙藍眸裏的笑意像是在嘲笑她方才的沉
迷,讓她氣惱不已。
而周圍的鼓噪和笑鬧,也讓她覺得仿佛在嘲笑她似的。窘困的怒火讓她失了
理智。氣憤地舉起手
啪!
秦醉月氣忿地打了赫連熾一巴掌,輕脆的巴掌聲響讓大殿上完全靜止,坐在
王位上的達辛王和皇後也驚愕地沉下臉。
輕脆的巴掌聲、掌心殘存的痛楚,讓秦醉月也愣住了,理智回神,讓她恍悟
自己做了什麽。
她緊捏着拳頭,在衆人驚愕和轉爲憤怒的注視下,小臉仍高傲地揚起。
赫連熾慢慢舔着唇,不怒反笑。
「真糟糕,我忘了我這王妃不隻脾氣烈,而且性子也害羞得緊。」他笑看着
衆人,聳了下肩,大手輕撫過秦醉月那張緊抿的唇瓣,「沒辦法,誰教妳美得讓
我情不自禁。」
「你……」他的話讓她一愣,怔忡地看着他。
「良辰美夜,咱們就不要浪費了。」赫連熾不正經地說着,不等秦醉月反應,
便彎身粗魯地将她扛在肩膀上。
「啊!赫連熾,你做什麽?」秦醉月驚叫,立即激動地掙紮着,掄起拳頭用
力捶着他的背。)
「别動,我知道妳也跟我一樣興奮。」赫連熾大笑,用力拍了下她的小屁股。
「啊!赫連熾,你這混蛋──」秦醉月尖嚷着,這混蛋竟然當衆打她臀部?
這種羞辱的動作,讓她氣得咬牙,掙紮得更厲害。
「父王、母後,我和我的王妃還有事待辦,恕我們先告退了。」赫連熾暧昧
地朝衆人眨眨眼。
一下子,沉滞的氣氛頓時化解,笑聲又起,甚至還響起口哨聲。
「太子殿下,好好馴服我們的王妃呀!」
「這是當然。」赫連熾也跟着大笑,再拍了下肩上人兒的雪臀。「嘿!别急,
我這就帶妳回咱們的寝殿。」
「赫連熾──」秦醉月怒吼。
赫連熾卻不在意地大笑着,扛着她,當着衆人的面潇灑地離開大殿。
「啊──」
一到寝宮,赫連熾立即将秦醉月丢到大床上,她尖嚷一聲,氣惱地擡頭怒罵。
「赫連熾,你這混蛋……啊!」才擡頭,那高大的身軀就已貼向她,吓得她
趕緊往後退。
「小野鳳,妳該感謝我的。」赫連熾卻不許她逃,将她逼到角落,身體緊緊
鎖着她。
「妳知道妳剛剛在大殿做錯了什麽嗎?」他問,臉頰上仍有她烙下的巴掌印。
秦醉月不語,仍是倔強地看着他。但她知道,她剛剛的舉動等于是當衆侮辱
悍龍國,若不是他爲她找台階下,她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場。
是她錯了,她氣到失去理智;可是,高傲的心性讓她吐不出歉語,唇瓣仍是
倔強地抿着,美眸仍然倨傲不屈。
看着她驕傲的模樣,藍眸微瞇. 「我的王妃,太過倔強,可是會讓妳吃苦頭
的。」
「那又如何?不高興就殺了我呀!」她挑釁回話,美眸高傲地看着他。
「殺妳?那不可惜了,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呢!」赫連熾嘴角勾笑,
藍眸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
看來,他似乎對她太好了!他可以允許她不馴、高傲,可是卻不許她失了分
寸,方才她在大殿上的舉動徹底惹怒了他。
「赫連熾,你休想碰我!」捕捉到藍眸裏的危險怒火,秦醉月心一驚,觑着
空隙,她立即往一旁逃去。
赫連熾擒住她的腳踝,迅速将她壓在身下,薄唇勾起一抹野蠻。「是嗎?那
不妨試試。」
「不要!走開!」她用力掙紮,美眸不屑地怒瞪着他。「赫連熾,你想強迫
我嗎?」
「強迫?」赫連熾挑眉,狂野又自信地笑了。「錯了,我的小野鳳,我會讓
妳哭着求我的……」
語畢,他低頭擒住粉唇。
第四章
「不……唔……」秦醉月伸手用力推着赫連熾健壯的胸膛,努力想閃躲他的
唇舌。「走開……嗯……」
她一邊怒斥,雙腿一邊用力掙紮,想要踢開他,可她的掙紮對他絲毫沒有影
響,他用膝蓋壓制她踢動的腿,一手制住她推拒的小手,往上高舉過頭。
這姿勢讓她的胸脯往上拱起,緊緊與他相貼。
濕熱的舌尖輕舔着她的唇,見她緊閉着嘴,不讓小嘴開啓,他用力咬了她的
下唇一下。
「啊!」痛楚讓她驚呼,他熾熱的舌便乘機探入擅口,長驅直入地舔過貝齒,
翻攪着小嘴裏的蜜津。
「唔……嗯……」秦醉月憤怒地瞠大眼,與那雙火熱的藍眸對視。
看到藍眸中閃過一抹深濃的欲火,她的心不禁顫抖。他那野獸般的兇猛侵略
讓她驚恐,那熾熱的唇舌則不停奪取她的呼吸。
她的呼息漸漸淩亂,卻不想屈服,粉舌逃避着,努力閃躲着火舌的攫取。
「不……」秦醉月奮力反抗,想抵抗他的侵略,可憤怒的話卻全被他吻進嘴
裏。
閃躲的丁香立即被他霸道地擒住,她想用舌尖推開他,可他卻乘機将粉舌纏
得更緊,狂肆地舔吮着。
濕熱的舌尖和粉舌交纏,因激動追逐而溢出的晶瑩唾液從兩人的嘴角滑落,
一點一點地染濕兩人的下颚。
而他的胸膛也輕緩地磨蹭着她高聳的胸脯,隔着布料撩撥着她身體的情欲。
漸漸的,隔着衣物的摩擦讓敏感的乳尖挺立,而這羞恥的反應則讓秦醉月羞
惱了臉。
赫連熾輕舔過她紅腫的唇,邪肆地笑了。「這麽敏感呀?才隔着衣服輕蹭就
硬了。」
他低聲道,藍眸因情欲而轉爲深藍,火熱地看着她,手掌從右乳下緣托起綿
乳,伸手包覆着,微微使力地輕揉。
秦醉月瞪着他,呼吸仍因方才的吻而淩亂,小嘴紅豔得如花瓣般,讓人好想
咬一口;可從那誘人小嘴吐出的話,卻不馴至極。
「那又如何?任何一個男人這麽挑逗我,我也會有反應,又不是因爲你──
赫連熾!」
她倔傲地看着他,她當然明白身體的反應代表什麽,可就因明白,所以更感
到懊惱。
她明明讨厭他的碰觸,就連他的吻也讨厭,可每一次他的吻都擾亂她的氣息,
讓她的理智漸漸迷失。
而現在,隻是小小的身體磨蹭,她的身體卻跟着動了情,更讓她感到氣惱。
她明明讨厭他的……爲何身體無法抗拒?
而俊龐上略帶輕嘲的笑弧更讓她感到惱怒,忍不住說出挑釁的話語,想打掉
他臉上的得意。
刺耳的話語讓赫連熾瞇起藍眸,怒火掠過眸底,看着那張驕傲的小臉,危險
地笑了。「小鳳兒,妳可真懂得怎麽讓人生氣,不過,妳不該挑釁我的。」語畢,
他扯掉她的腰帶,将她的手捆住。
「赫連熾,你做什麽?」秦醉月被他的動作吓到,驚怒地大吼,雙腿用力踢
動。
赫連熾壓住秦醉月的腿,跟着扯下衣上的腰帶,将之分爲兩段,将她的雙腿
張開,各綁在左右兩邊的床柱上。
「赫連熾!你這混蛋!到底想做什麽?」秦醉月怒瞪着他,雙手雙腿全被他
綁住,任她怎麽掙紮都掙脫不開。
身體被擺弄成這種羞恥的姿勢,讓她又驚又怒,被綁住的小手緊握成拳,美
眸戒慎地看着他。
「我想做什麽?在歡喜城開了青樓的妳會不曉得嗎?嗯?」赫連熾輕勾薄唇,
挑逗的手指輕滑至微開的襟口。
「赫連熾,你敢碰我!」她怒吼,瞪着他那不安分的手,胸口因憤怒和驚恐
而急劇跳動。
「别忘了,妳現在可是我的『王妃』。」深沉的藍眸緊緊盯着她,霸道的口
氣帶着絕對的占有。「我比任何男人都有資格碰妳。」
「赫連熾,你去死!」秦醉月氣得發抖,卻也害怕他的眼神,被綁住的她根
本無法抗拒他的侵略。
「親愛的鳳兒,我是打算跟妳一起『欲仙欲死』沒錯。」赫連熾笑得挑釁,
富有含意的話語讓美眸羞惱得噴火。
她因怒火而晶亮的眸兒深深讓他着迷,她愈高傲,隻會讓他愈想馴服她。
「你……」秦醉月氣得說不出話,小臉因憤怒而漲紅,可她愈生氣,就愈居
于下風。
不行!她得冷靜下來才行……
她深呼吸,壓下怒氣,高傲地看着他。
「你不是說不強迫我?那現在把我綁起來算什麽?難道堂堂的悍龍将軍隻能
用這種手段馴服一個女人?」她語帶輕視,想激怒他。
赫連熾挑眉,卻不輕易上當。「把妳綁起來,當然是要好好挑逗妳了,我說
了,我要讓妳哭着求我……」
俊龐慢慢低下,薄唇貼着小巧耳墜,他在她耳畔輕輕吐氣。
「小鳳兒,激将法對我沒用的,想讓我替妳松綁,除非妳哭着求我占有妳。」
他的話讓秦醉月勉強冷靜下來的理智又迅速消失,她氣得怒吼:「赫連熾,
你這混蛋……啊!」
他突然含住她的耳墜,以齒尖輕啃着,讓她感到一陣戰栗,小腹跟着一陣緊
縮。
察覺到她的反應,赫連熾輕輕挑眉,邪氣地笑了。「原來,這裏是妳的敏感
點……」
濕熱的舌尖輕舔過耳廓,一點一點的,慢慢舔吮,再張口含住敏感的白玉耳
垂,挑逗着她的敏感,而大手也跟着扯開衣襟──
「不……啊……」
秦醉月想閃躲赫連熾的挑逗,可被綁住的她根本動彈不得,小臉不論怎麽躲,
敏感的耳朵總是閃不過濕熱的長舌。
而随着他逗弄似的舔吮,她感到一絲酥麻感覺泛過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逸
出甜膩的細吟。
聽到自己發出那麽羞人的聲音,秦醉月一怔,趕緊咬住下唇,忍住那讨厭的
聲音。
「鳳兒,妳的聲音真好聽。」赫連熾在她耳邊輕訴,舌尖輕吮住耳墜,指尖
則在美麗的鎖骨間輕移着。
輕柔又暧昧的撫觸讓雪白肌膚泛起一陣輕顫,秦醉月閉上眼,也不閃躲了,
緊咬着唇瓣,倔強地用僵硬的身體抵抗他。
見狀,赫連熾低聲笑了。
「我的鳳兒,妳愈倔強,隻會愈激起我的征服欲。」瘖啞的聲音輕說着,濕
熱的唇慢慢往下移,一一舔吮過有如羊脂般滑嫩的雪膚。
而手指也隔着肚兜握住一隻綿乳,五指收攏着,不輕不重地揉捏,掌心隔着
亵衣輕蹭着敏感乳尖。
而火熱的唇舌也來到另一隻飽滿,隔着肚兜張口含住乳尖,以舌尖頂弄着,
在布料上輕繞着圈。
不要……
秦醉月拚命抗拒身體漸起的情欲,可因閉上眼,讓她更能清楚感覺到他的挑
逗,感官變得更敏感,喘息變得更急促,讓她好想開口拒絕。
可她怕,怕自己一開口,出口的會是羞人的呻吟。
她隻能緊咬着唇,被捆綁于頭頂上方的小手緊握成拳,努力抵抗他的挑逗。
見她仍倔強,下唇咬得那麽緊,赫連熾唇角一勾,兩指擰住因突起而頂着亵
衣的乳蕾,手指狎玩輕磨。
而含住另一隻乳尖的唇舌則以牙齒咬開肚兜上緣的銀色鎖扣,讓一邊的雪乳
露了出來。
「鳳兒,妳看,妳的身體比妳的小嘴誠實多了,這兒這麽紅、這麽硬……妳
喜歡我這麽碰妳,是不是?」他低語,舌尖輕舔過殷紅乳蕾,而拈住另一隻乳尖
的手指也跟着輕扯,撩撥着她的情欲。
「嗯……」秦醉月悶哼一聲,胸乳間濕熱的觸感讓她直覺地睜開眼,卻見自
己的乳蕾被他含住,邪肆吸吮着,甚至發出輕啧聲。
而那雙藍眸則邪氣地看着她,另一手肆意地揉捏着豐滿雪乳、輕扯着堅挺乳
蕾。
「不……啊……」她下意識張口拒絕,可出口的卻是再也壓抑不住的破碎呻
吟。
而他就逮住這一瞬間,濕熱的唇放肆地含吮着乳尖,偶爾舔過滑膩的雪白嫩
乳,一手用力扯下肚兜,無法再忍受隔着布料,手掌直接搓捏綿乳,将之揉成各
種形狀,兩指夾住乳蕾,随着揉捏一同輕扯。
他曲起膝蓋,頂着雪白亵褲,一下一下地輕蹭着柔軟腿心,摩挲出幾許濕液。
「嗯啊……」甜膩的嬌吟不住從小嘴裏逸出,秦醉月想忍住,可卻敵不過他
挑逗的愛撫。
她察覺到腿心之間慢慢溢出一抹濕液,那動情的蜜液讓她羞惱,卻壓抑不了。
感覺到沁出的蜜液,赫連熾邪肆地笑了,舌尖頂弄着濕潤乳尖,齒尖輕扯着。
「感覺到了嗎?妳已經濕了……」
他啃囓着豔紅乳蕾,他頂着敏感腿窩的膝蓋使力地輕蹭幾下,讓濕液透過亵
褲,沾濕了他的衣料。
「啊……不要……」她氣惱地瞪着他,可卻又無法反駁他的話,強烈的羞恥
感占滿她的心房。
她不敢相信,她的身體竟因他的碰觸而起了反應,明明她是千百個不願,可
身體卻抗拒不了他。
「妳想要我的,是不?」深藍眸子緊盯着她,不許她坑距,要她承認她爲他
而動情。
「不!我不要……我甯願要别的男人,也不要你……啊!」話未說完,敏感
的乳尖立即感到一抹疼痛。
赫連熾用力咬下嘴裏的乳尖,藍眸眯起,揉捏着另一團雪乳的手也不再溫柔,
反而狂肆地抓揉着,而另一手也往下扯掉亵褲,大手覆住沾着花落的花穴,手指
輕掃過敏感花縫。
「風兒,惹怒我對妳沒好處的。」低啞的聲音帶着一絲怒火,手指尋至花穴
前端的蕊珠,指尖輕彈了下。
「啊!」秦醉月忍不住發出一抹細吟,身體輕顫了下,下腹也因興奮而一陣
緊縮。
修長的手指拈住嫣紅的蕊珠,帶着硬繭的指腹磨蹭着小核,輕扯按壓着。
而濕熱的唇也往下移動,舔過雪白的小腹,在小肚臍旁緩緩繞圈,舌尖再探
入可愛的肚臍。
「唔……不要……」
秦醉月搖着頭不住地細吟,随着他的碰觸,全身肌膚仿若有火在燒灼一樣。
惹得她好不難受。
下腹不住收縮,腿心間傳來一陣被咬蝕般的麻癢感。刺激着她的身體,而羞
人的濕液也不住流洩。
「不要?」赫連熾挑眉,大手掬起香甜的花液,「可是妳看……妳的身體可
不是這麽說的,這麽多水,把我的手都弄濕了,」
迷蒙着眸,她看到他手上粘稠的花液,不禁感到一陣羞惱,可還來不及開口,
卻看到他舌輕舔着沾滿花液的大手。
「不……」她睜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真甜……」他邪肆地說着,舌尖舔吮着手上的花液。藍眸緊緊看着她「妳
你花液比什麽都好喝……」
「你……」她紅着臉,說不出話。
這麽羞人的舉動他怎麽做得出來?而她的心,又爲何因他的狂狷的模樣而輕
顫……
「妳要嘗嘗嘛?」他邪氣地看着她,不等她抗拒,食指和中指就并攏着擠進
小嘴裏。
「不……嗯……」她想推開他的手指,可舌尖一碰到,嘗到的卻是屬于自己
的甜膩滋味。
他的手指輕夾住她的舌,在檀口攪弄着,玩弄着濕潤嫩的小嘴,要她嘗盡她
的味道。
「如何?喜歡自己的味道嗎?」他問,俊龐也跟着俯下,來到泛着甜香的腿
心之間。
看到他的舉動,秦醉月瞪大眼,立即明白他想幹嘛,她想開口吓阻,可在嘴
裏移動的手指卻讓她出不了聲。
藍眸看着那誘人的花穴,透明的愛液閃着晶瑩水光,甜膩的香味好不誘人,
他探舌輕舔了花瓣一下,舌尖嘗到香甜愛液,張唇含住其中一片花瓣,輕輕吮含
着。
「嗯……」濕熱的含吮讓她一驚,随即感到一陣酥麻,渾身虛軟。
火熱的唇舌吸吮着濕淋花瓣。舌尖偶爾舔過花縫,卻不深入,僅在穴口外撩
拔着。
含吮間,濕熱的唇往下輕移,含住隐藏在花肉間的紅豔小核,用齒尖輕咬一
下。
而另一手也跟着撥開花瓣,在敏感的腿心尖輕輕逗弄着,偶爾深入一下,卻
有立即退出。
有如瘙癢般的挑逗讓秦醉月覺得好難受,呼吸急促,推拒着手指在的粉舌早
已無意識地纏吮着他的手指,随着他的手指挑弄輕勾,來回輕舔。
她更主動地擡起雪臀,迎合着他的唇舌,本能地渴求更多,理智早已消失,
剩下濃濃的情欲。
她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隻覺得好熱,好難受,那空虛的瘙癢感不停折
磨着她,花壁收縮着,卷出更多花液,訴說着她的渴求。
看到她已因情欲而迷亂,赫連熾抽出在小嘴裏攪弄的手指,而随着手指的離
開,與手指交纏的唾液也化成暧昧的銀絲,連接着他的手和誘人的唇瓣。
「鳳兒,要我嗎?」
濕潤的手指輕繪着紅豔唇瓣,粉嫩的舌尖因渴望而探出,輕吮着他的手指。
「要……我要……」她直覺地響應,話一出口,混亂的理智稍微回神,讓她
立即明白自己剛剛說了什麽。「不……」
她瞪大眼,想收回剛才那句話,可……來不及了!
赫連熾勾起得意的笑,在她反悔前,手指拈住稚嫩的花珠,唇舌也跟着用力
吸吮着早已濕漉漉的花瓣。
第五章
濕熱的舌尖舔過花瓣,薄唇含住其中一瓣,放肆地吸吮着,豐沛的愛液一一
被他綴飲,發出啧啧聲。
拈住花珠的手指跟着唇舌的吸吮一起扯弄按壓,讓敏感的蕊珠在指尖腫脹綻
放。
偶爾,赫連熾手指會掃過花縫,舌頭也跟着輕刺着水嫩私花,挑逗着秦醉月
的情欲,要她爲他着火。
「不……嗯……」搖着頭,秦醉月嬌啼着,稚嫩的水穴随着赫連熾的逗弄,
傳來一股酥癢感,刺激着她的身體,讓甫會神的理智又漸漸迷失,隻剩下泛濫的
情欲。
愛液随唇舌的舔弄不住流洩,混合着他舔吮留下的唾液,将本就濕透的嬌花
染得更濕,而欲火也更盛。
聽着她酥人的嬌吟,更加引動赫連熾的欲火,下腹脹痛着。渴望埋進濕潤的
水穴裏。
可是不行,他還沒嘗夠她的甜美。
忍住勃發的欲火,赫連熾放肆地用舌唇吮弄着濕淋花瓣,手指放開紅豔的花
珠,往下探入花縫。
粗粝的指腹才探入一小截,敏感的花壁就立即緊縮,将他的指腹吸得好緊。
「嗯……」感覺到異物的刺入,秦醉月忍不住縮了下小腹,進窒的甬道也跟
着一縮。
「鳳兒,妳好緊……」她的緊窒讓早腫脹的熱鐵更興奮,下腹傳來一抹難耐
的疼痛。
他深吸口氣,齒尖輕咬了濕淋花瓣一下。
「啊!」秦醉月輕吟了下,下腹因那輕疼而放松,而他的手指則趁機整根探
入花穴。
「疼……嗯……」秦醉月微微擰眉,感覺到他的手指就在她體内,帶來些微
痛楚,可是痛楚之間卻又帶着一抹酥麻般的騷動,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不知所
措。
聽到她的低語,唇舌安撫似地輕吮濕潤花瓣,舌尖輕舔花縫,愛撫着嬌軀。
随着他的舔吮,緊繃的身子慢慢放松,但他靜止不動的手指反而讓她感到有
點空虛。
愛液流洩着,花壁開始蠕動收縮,而她本能地扭着雪臀,小嘴逸出細吟。
聽到她的呻吟,知道她開始動情,赫連熾得意地揚起笑意。
手指勾勒着愛液,長指開始緩緩推送,來回進出着水穴,磨蹭着敏感花肉。
手指移動間,愛液也跟着攪送而出,一點一滴地被貪婪啜飲,火舌随之跟進,
跟着手指的律動吸吮着花穴,間或微微刺入。
「呃啊……」小臉绯紅,就連肌膚也染上迷人紅暈,秦醉月迷蒙着眼,緊窄
的小穴因他進出變得柔軟濕潤,讓他律動得更順暢。
愛液随着手指的進出攪出滋滋水澤聲,混合着唇舌的啧啧吸吮聲,交織成煽
情的聲響,更刺激了她。
她嬌喘着,被那狂猛的情欲掌控,再也尋不回理智,隻能擺動臀部迎合手指
的抽送,本能地渴望更多。
見她開始享受,赫連熾擡眸着迷看着她。
隻見那美麗的小臉綻放着迷人絕豔,美眸泛着朦胧水光,就連肌膚也染上一
層誘人嫣紅,美得讓人想狠狠占有。
而她,是他的!
藍眸泛着深濃的占有欲,解開綁住雪白的雙腿的腰帶,讓她的腿恢複自由行
動。
陷于情欲的她早已忘了要抵抗,雙腿一能動彈,反而曲起膝蓋,挺動纖細的
腰肢,上下移動雪臀配合手指的抽送,
花壁緊縮着,随着長指進出而加重摩擦的力道
而被綁住的手則激動地掙紮着,她覺得胸乳沉甸甸的,好難受,想伸手揉弄,
可卻無法觸碰。
「嗯……好熱……」她受不了地嬌吟,渴求地看着他「給我……」
她搖動着臀部,泛濫的愛液随着她的動作一點一滴往下淌,染濕了床褥。
「給妳什麽?」擡起頭,赫連熾輕舔着水亮的唇,就連下颚也一片晶亮,那
全是她的愛液。
而在嬌花進出的長指也跟着曲起,摳弄着敏感花壁,粗粝的指腹輕蹭着緊縮
的細嫩花肉。
「啊!」秦醉月忍不住拱起身子,飽滿的胸乳因渴望泛着紅暈,就連粉紅乳
尖也因激情而加深色澤,紅豔得有如成熟的莓果。
「胸……好難受……」她難耐地看着他,沉甸腫脹的胸乳讓她覺得得好難受。
「要我揉揉嗎?」大手握住一團飽滿。手指放肆地揉捏着那滑膩豐腴「喜歡
我這樣揉嗎?嗯?」
他狎玩着雪白嫩乳,看着嬌豔的乳蕾凸出指縫,手指一夾,跟着搓揉的大手
一同輕扯。
而在花穴移動的長指也沒停止抽送,反而又在探入一指,食指和中指并攏,
深深埋入濕淋水穴。
「呃啊……」再度探入的長指将血嫩的花壁撐開。讓她感到刺痛,可胸乳間
的愛撫卻又帶來一陣快感,兩種不同的感覺沖擊着她的身體,讓她不知該做何反
應。
水穴裏的長指不待她适應,來回在濕潤的甬道中抽送着,享受着緊窒的包裹。
而拇指也按壓着花瓣前端的小核,跟着抽送的長指擠壓着敏感蕊珠,
「嗯……啊……」戰栗般的快意讓花壁收縮,不一會,花肉間立即傳來陣陣
痙攣。
赫連熾眯起藍眸,知道她快達到初次的高潮,長指抽送得更快速,偶爾曲起
按壓着敏感内壁。
而拇指也跟着擠壓着豔紅花珠,撩拔着熱情的身體,要她在他身下綻放,吐
露迷人的嬌豔。
「嗯嗯……啊……」秦醉月早已控制不了自己,隻能沉浸在情欲裏,下腹因
興奮而收縮,而花壁也因收縮的動作而傳來陣陣火花般的歡愉。
她忍不住逸出一聲媚人嬌啼,感覺眼前一陣迷蒙,豐沛的愛液跟着從深處湧
出。
他立即抽出長指,看着她誘人的嬌态,再也隐忍不了下腹的疼痛,粗魯地解
開褲頭,讓早已叫嚣不已的火熱釋放而出。
他跪坐在她身前。擡起雪臀,在她虛軟地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時,熱鐵前端
輕蹭濕漉漉的花穴,沾上幾許濕潤花液後,虎腰一挺,男性頂端擠開濕淋花瓣,
用力一個挺入——
突然的進入撐開緊窒花徑,長驅直入地刺破純潔的薄膜,深深埋進濕潤嫩穴。
「不——啊——」撕裂般的痛楚讓秦醉月哭喊出聲,身體緊繃着,理智因疼
痛而恢複。「赫連熾!」
她瞪着他,那痛楚告知她自己已成了他的人,也讓她回想方才的一切——
她沉浸在他撩拔之下,無法自主地逸出羞人的甜膩呻吟,甚至還開口求他…
…
越想越覺得羞恥,而破身的痛楚也讓她更懊惱,她竟然沒有反抗,就這樣任
他占有?
「鳳兒,妳是我的了。」他架住她的雙腿,将之分得更開,俊龐揚着一抹執
着,像是宣示似的,屆時的窄臀往一退,再用力往前一挺,不顧她的生澀,深深
地貫穿她。
「不……啊……」他的移動磨蹭着血嫩的花壁,帶來更多疼痛,讓她不适地
掙紮着。「走開!赫連熾!你出去——」
她憤怒地吼着,下腹因疼痛和抗拒而用力,想将他推擠出去。
可這動作卻讓稚嫩的花壁因而将火熱男性吸附得更緊,也更激起赫連熾的欲
火。
「嗚……不要……疼……赫連熾……」他的狂猛移動隻讓她感覺到疼痛,她
痛苦地喊着,想要他離開。
被綁住的小手用力掙紮着,被制住的雙腳也不停踢動,就是要他停下動作。
可她的扭動卻讓花穴緊緊吸絞着她的男性,一股銷魂快意讓赫連熾再也無法
溫柔,狂恣地抽送着。
知道反抗不了他,秦醉月忍住哭喊,閉上眼,像個布娃娃,無力地承受他的
沖刺,等着痛楚消失。
可漸漸的,她卻覺得疼痛慢慢轉爲一抹酥麻,不但不難受可,反而有點搔人
的快感。
「嗯……」她忍不住逸出一聲低吟,「赫、赫連熾……」
她睜開眼疑惑地看着他,那體内的搔動是什麽?她明明覺得很痛可是雪臀卻
本能地擡起。甚至搖擺起來。
見她開始享受他的沖刺,他勾起唇,俊龐盡是迷人的邪肆,挺動虎腰,熱鐵
用力往前一頂,撞擊着敏感的花壁。
「啊!」秦醉月忍不住呻吟,覺得腰間傳來酸麻快意,花壁也跟着收縮了下。
「妳喜歡的,是不?」一低頭吮住她的右耳,舌尖輕佻,含吮着敏感的白玉
耳墜。
「不……嗯……」她想否認,可敏感點被他吸吮着。反駁的話瞬間化爲柔媚
的呻吟。
而火熱的粗長也來回抽插着水穴,撞擊着每一處軟嫩,随着他的沖刺,透明
的愛液也被翻攪而出,讓他進出得更順暢。
「喜歡我這樣動嗎?嗯?」含住豐盈的下唇,他啞聲低問,窄臀往後微退,
再以狂猛的力道貫入花穴。
灼熱的男性随着進入摩擦着敏感花壁,以有若無地輕掃一處軟嫩花肉。
「啊!」秦醉月身子忍不住輕顫,花穴激動地地收縮了下,甬道緊緊吸絞着
男性。
赫連熾察覺到了,,移動窄臀,讓火熱的粗長随着移動,不停蹭着那處軟嫩。
「不要……那裏……」秦醉月受不住地搖頭,那處軟嫩一被碰觸,讓她有種
快小解的感覺,嬌軀輕顫着。分不清是歡愉還是痛苦。
她忍不住蹙起眉尖,貝齒輕咬着下唇,那抹掙紮卻又忍不住的表情,好不迷
人!
赫連熾撬開檀口,舔過貝齒,纏住粉舌,放浪地纏吮着,貪婪地啜飲小嘴裏
的蜜津。
而男性粗長更大弧度地撞擊嬌花,磨蹭敏感軟嫩,攪弄出更多愛液。
「嗯嗯……」秦醉月早已無法反抗,情欲控制着她,粉舌放浪地和赫連熾交
纏,濟吮而出的唾液因無暇吞咽而淌濕兩人的下颚。
而雪白的大腿也勾住他的腰,雪臀熱情搖擺着,迎合着火熱男性的進出。
「嗯……我要啊……」粉舌纏吮着他,她放浪嬌吟,感覺下腹傳來陣陣火苗,
燒灼着她的身體,「嗯……再深一點啊……」
她搖着螓首,渴求地看着他,被捆綁的小手早已激動被腰帶勒出幾許紅痕。
聽着她的浪吟,感覺到水穴的快速收縮,赫連熾微眯眸子,大手捧起臀瓣,
享受着被吸絞的快意,更快速地沖刺着。
大量的汗水随着撞擊的動作滴落,混合着嬌軀上的淋漓香汗,而相連的私處
更是濕熱不堪,交纏的身體交擊出熾熱的火花。
「嗯啊……啊……」秦醉月放浪嬌吟着,雙腿環住他的腰。感受着火熱粗長
的進出,花壁開始劇烈收縮着。
累計的快意沖擊着她的身子,在水穴裏沖刺的男性粗長越來越型腫脹火熱,
不停摩擦着血嫩的花壁。
她再也承受不住,嬌軀漸漸虛軟,覺得過多的快感将她逼到絕境,讓她渾身
戰栗。
知道她快到達頂點,赫連熾粗吼一聲,挺動虎腰,快速在水穴裏來回沖刺。
最後一次進入時,感覺到緊窄的花徑收縮已達到極限,他卻突然抽出——
「不……嗚……」
赫連熾突然的離去讓秦醉月逸出抗議的嗚咽,快到達頂點突然抽離的空虛,
讓她難耐地扭着身子。
「不要……進來啊……她浪蕩地張開大腿,讓濕淋淋的私花展露,搖着臀部
渴求他的進入。」
赫連熾忍住想狠狠貫穿她的欲火,藍眸看着她浪蕩的撩人姿态,薄唇輕勾。
「要我嗎?」他問,手指輕掃過花縫。
「嗚……」她輕顫了下,痛苦地扭着身子,被情欲控制早已忘了驕傲,,隻
渴求他的填滿。
「要……求你……進來啊……」美眸泛着薄薄水光,她輕喘着,嬌軀泛着迷
人绯紅,妖媚的模樣沒人能抗拒,甘願死在她身下。
緊繃着身子,赫連熾忍不住深吸口氣,可眼眸卻舍不得從她身上移開。
「妳這個妖女……」他低喃,低下頭用力吻住她的紅腫小嘴。「叫我的名字、
求我占有妳……」
他輕啃着紅豔下唇霸道地命令,他要她臣服,要她知道占有她的男人是誰。
「嗯……熾……進來……」舔着他的舌,秦醉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她隻覺得身體好空虛,空虛得讓她好難受。
情欲的火焰燒灼着她,讓她痛苦難耐。
聽到她的懇求,赫連熾再也壓制不住腫脹的男性,伸手解開她手上的捆綁,
将她翻過身,背對着他。
大手擡起雪臀,她握住水亮腫脹的男性,從後方一舉進入顫抖的水潤嬌花。
「嗯啊……」秦醉月仰起頭嬌吟着,小手緊捏着被褥,他深深進入讓花壁一
陣緊縮,瞬間達到高潮。
緊窒的花穴因爲高潮開始痙攣收縮,壓擠着埋在花肉間的男性粗長。
他享受着花壁的推擠,大手個扣住一瓣雪臀,然後挺動窄臀,奮力從身後貫
穿水穴。
火熱的抽插摩擦着稚嫩花壁,讓猶處于高潮的秦醉月輕顫着,快感的餘韻不
住累計。
「嗯嗯……呃啊……」她咬着下唇,卻止不住那細吟,兩團沉甸的雪乳随着
她的撞擊而搖晃,汗濕長發貼着臉頰,讓他瞧不見她迷亂的神情。
火熱的胸膛貼上雪背,他撥開長發,将小臉擡起,薄唇擒住住那張他吻不膩
的小嘴。
兩人的舌頭在唇外互相糾纏,吮出的唾液滴落,兩人的氣息急促而濃重。汲
取的皆是對方的氣息。
強勁的腰臀快速有力地撞擊雪白的臀肉,交擊而出的啪啪聲響混合着愛液激
攪而出的澤澤水聲,更刺激着兩人的欲火。
随着狂猛的沖刺,初經人事的秦醉月覺得渾身虛麻,眼前一片模糊,漸漸使
不上力。
方才的兩次高潮早讓嬌軀敏感至極,幾次的狂猛抽插累積的情欲已到達極限,
再也無法負荷更多。
「不……」她再也受不了地甩着頭,痛苦地輕泣:「不要了……我不要了」
可那貫穿的男性卻不放過她。反而抽插得更快速,想要将她玩壞似地狂猛沖
刺。
可她才往前爬了點。一雙大手卻立即扣住她的細腰,使力将她往後一拉。而
窄臀也跟着往前用力一頂。熱鐵深深埋進水穴。
「啊!」那過猛的刺激讓她尖喊出聲,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軟軟地趴在柔軟
的床被上。
白雪的臀被高高擡起,赫連熾像是不知足的猛獸,手指緊緊陷入臀肉,火熱
的男性奮力來回抽插着迷人水穴。
「嗚嗯……」秦醉月輕哼着,小手緊捏着床被,感覺私處傳來陣陣酥麻。
「不行了……嗚……我不行了……」
「鳳兒,喊我的名字……我是誰……」赫連熾啞聲低問,覺得背後竄上一抹
酥麻快意,但他咬着牙,不肯輕易釋放出灼熱,要她回答他,喊着他的名字。
「嗯……熾……赫連熾……」她哭喊着響應他的要求。「人家不行了……熾
……」
聽到較軟酥人的哭喊,赫連熾滿意地勾起薄唇,窄臀用力撞擊着嬌花。
「鳳兒,記住,妳是我的……」他再次宣告,低吼了聲,男性深深埋入花穴
深處,才甘心放松身子,将灼熱的白液噴灑而出,灑滿濕潤的花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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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talin
時間:
2017-2-10 07:27
標題:
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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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全身……好痛!
秦醉月趴在床上,絲被僅掩住粉臀,烏黑的發絲遮住雪背,卻隐藏不了激情
過後的淡紫吮痕。
她疲憊地睜開酸澀的眼,覺得嘴唇好幹喉嚨也幹渴不已。
她舔了舔唇,直覺地想起身倒水喝,可才動一下,身體立即傳來陣陣酸痛,
讓她忍不住低吟出聲。
「好痛……」她擰起柳眉,迷蒙的神智漸漸清醒,連帶地也想起昨晚的一切。
「赫連熾……」
她咬牙忍住骨頭傳來的抗議,勉強坐起身,一動腿心之間便緩緩流出粘稠的
液體。
她低頭一看,自己的肌膚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就連私處也紅腫着,隐隐泛
出灼白濕稠讓她臉一紅。
昨晚,她輸了!
她臣服在他的挑逗下,甚至浪蕩地纏着他。哭喊着他的名字,求他占有呀…
…
每一幕激情的回想都讓小臉更紅,貝齒緊咬着唇瓣,秦醉月懊惱地閉上眼,
氣惱地捏着床被。
她不敢相信昨晚那個浪蕩的女人是自己,那麽羞人的聲音、那麽淫浪的姿勢
……她怎會那樣?
「該死!該死!」她氣得捶被,小臉盡是羞惱的怒意,她感到可恥,而想到
那可惡的男人,更是覺得忿恨。
征服了她的身子,她可以想象他的得意。
妳是我的——
那占有的宣誓閃過腦海,那雙熾熱的藍眸。噬人的侵略,每每想起總是一陣
酥麻……
環住身子,她努力抗拒。「赫連熾。你休想!」
秦醉月咬着唇瓣傲然低語,就算身體臣服,她的心也不會是他的。
她太了解這種男人了,一旦得到,一旦馴服,他們隻會棄若敝屣,當作得到
一個戰利品。
她不會是他的戰利品,更不會屬于他!
指尖深深陷入手心,她在心裏發誓,她隻屬于自己,他永遠别想馴服她的心。
「王妃,您醒了。」兩名宮女走進寝殿,來到床榻前,恭敬地朝秦醉月福了
福身子。「王妃,小的名喚夏娜,這是我的妹妹秋娜,以後就由我們來服侍您」
秦醉月轉頭看向兩人,她們皆穿着綠色暖裘,戴着綠色暖帽,相貌相似,不
過夏娜比較穩重,而秋娜則略帶稚氣,一雙眼好奇地看着她。
「哇!王妃,您長得好美哦!比咱們悍龍國裏的第一美人多麗兒還美耶!」
秋娜忍不住驚呼。
「秋娜。」夏娜輕斥了下,「不準沒規矩。」
「王妃,對不起,秋娜年紀小。比較不董事,還請您見諒。」夏娜趕緊道歉。
秦醉月被秋娜天真的模樣逗笑了,心裏的不悅也淡了些。「沒關系,秋娜很
可愛。」她不是會遷怒的人,更不會把氣處在吓人身上。
聽到王妃說她可愛,秋娜笑開了臉,手腳利落地端起水盆。
「王妃,您要不要梳洗一下?快到午膳時間了,太子有吩咐,到時會跟您一
同用膳。」
「誰要跟他用膳!」秦醉月剛轉好的心情立即變壞,她冷着臉不屑地輕哼。
夏娜和秋娜互看一眼,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秦醉月看了兩人一眼,收斂怒火,淡聲問道:「我想沐浴,可以幫我備桶熱
水嗎?」
「有,熱水一早就備好了,現在還溫溫的,王妃要加熱嗎?小的馬上去準備。」
「不用了。」秦醉月緩緩步下床榻。才一站起,虛軟的腿差點站不穩。
她一站立,腿心間的液體立即往下流,慢慢淌下大腿。
那種羞人的感覺讓她憤而咬唇,懊惱地隻想洗去赫連熾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披上衣服,她立即走向寝宮後的澡間,優雅地進入寬大的浴桶,拿起手巾用
力擦着身體。
「王妃,秋娜幫您。」秋娜趕緊接過濕巾,輕柔地幫她擦着雪背,一邊喳呼
着。「王妃您是不是在氣太子沒陪在您身邊?您别生太子的氣,太子身爲将軍,
一早就要操兵演練,而且之前雖然掃蕩了不服的民族,不過卻讓首領達巴跑掉了,
最近太子一直在派人抓達巴……」
達巴?
秦醉月記得之前曾聽聞過,幾個反悍龍國的遊牧民族聯合起來不斷侵擾國境
邊的人民,後來被赫連熾率兵掃蕩──那些遊牧民族的首領好象就叫達巴。
「秋娜!妳怎麽跟王妃說這些?」夏娜拿了幾件衣服走進澡間,一聽到秋娜
的話便急得怒斥。
秋娜縮了縮肩,嗫嚅地說:「我、我是看王妃好象在生太子的氣,才想幫太
子解釋……」
「妳……」
「沒關系。」秦醉月阻止夏娜的責罵,「秋娜隻是好心,妳不用罵她,還有,
秋娜,妳記住,以後不用在我耳邊說赫連熾的好話,妳愈說,我隻會愈讨厭他,
知道嗎?」
「呃……是。」秋娜雖然不解,可還是恭敬地回答。
「嗯,這才乖。」秦醉月滿意地摸摸秋娜的頭,這才看向夏娜手上拿的衣服。
這一看,她愣了下。
紫色的輕裘沒有多餘的繡綴,僅在袖口滾着白色狐毛,就連暖帽也是淡紫色
的,設計的全是她喜歡的花樣。
「這衣服……」衣服是新裁好的,她并不訝異,她訝異的是衣服怎會是她喜
愛的顔色?
「王妃,您的衣服好些天前太子就派人裁好了,布料都是精挑細選的,而且
快到冬天了,您是南方人,一定不能适應北方的嚴寒,所以太子已經命人裁制您
的冬衣,選的都是極保暖的狐裘。」
夏娜笑着解釋,又趕緊加了一句。「王妃,太子真的對您很好呢!我們還是
第一次看到太子這麽寵一個女人耶!」
「是嗎……」秦醉月幽幽斂眸,心悸動了下,卻又不馴地抿緊唇,高傲地開
口。「誰希罕?他以爲用衣服就能讨好我嗎?哼!那他想得太美了,真想讨好我,
就放我走……」
「那可惜了,我可是一輩子都不會用這招來讨好妳!」
一聽到那聲音,秦醉月立即沉下臉。
赫連熾走進澡間,藍眸直視浴湧裏的人兒。
濕透的長發披肩,小臉泛着一抹誘人紅暈,水珠順着美麗的鎖骨滑落,滴入
引人遐思的乳溝間。
「太子。」夏娜和秋娜趕緊跪下身子。
「赫連熾!誰準你進來的!」一看到他,秦醉月趕緊縮低身子,讓浴水掩至
脖子,美眸氣憤地瞪着他。
莫名地,一看到那張粗犷的俊龐,還有半露的古銅色胸膛,她就想到昨夜的
激情纏綿,小臉忍不住一陣火熱。
赫連熾揮手讓宮女退下,藍眸始終都沒離開秦醉月,欣賞着她沐浴的美麗姿
态,薄唇輕勾。
「這是我的寝宮,我想進來就進來,誰能管我?」說着,他慢慢走向浴桶,
伸手解開身上的衣服。
「赫連熾,你給我滾!」秦醉月氣得朝他潑水,看到他開始脫衣服,立即瞪
大眼。「你想幹嘛?」
「操練了一早上,我全身汗,不介意我跟妳一起洗吧!」他邪氣地笑着,不
一會,身上的衣服全脫下,身下的男性早已昂揚。
秦醉月瞪着他,看到火熱的粗長立即傻眼。那麽巨大……怎麽可能進到她的
身體裏?
「呵!鳳兒,妳的眼神取悅我了。」赫連熾低聲笑了。
他的笑聲震醒了她,小臉漲得更紅,她羞窘地别開臉。
「你要洗給你洗!」秦醉月不敢看他,也顧不得自己全身赤裸,趕緊起身,
急忙想要離開浴桶。
可赫連熾哪許她離開?他伸手一把環住她的腰,将她鎖在懷裏,高大的身軀
也跟着踏入浴桶。
「啊!」秦醉月驚喊,用力掙紮。「赫連熾,你放開我!」
圓大的浴桶容她一人還嫌大,可他一進來,卻占滿整個空間,滿滿的水溢出
一大半,她一掙動,兩人的身體就相互摩擦着。)
赫連熾緊緊鎖着她,火熱的欲望抵在她臀間,威脅地在她耳邊說道:「妳再
動,我不介意在這要了妳!」說着,另一隻手不安分地來到嬌花前,粗砺的手指
邪肆地撥弄着兩瓣花貝。
秦醉月一驚,感受到臀間的火熱,還有他的手指……
「唔……」他的逗弄讓敏感的私花輕顫,她忍不住逸出一聲小小的悶吟,卻
也不敢再掙紮,僵着身體,乖乖坐在他腿上。
「這才乖。」敏銳地聽到那聲細小吟哦,赫連熾唇一勾,大手往上握住一隻
豐腴,五指收攏地搓揉那雪白滑膩,而在私處的手指也輕輕挑逗着敏感花瓣。
「你……你别亂摸!」秦醉月氣得拉開胸前那隻大手,另一隻手也憤而往下
抓住在私處撩弄的手。
「妳昨晚不是很愛我摸妳,甚至還哭着求我……」他在她耳畔說道,熱氣輕
呵着她敏感的耳際。
「你……閉嘴!」聽到他提到昨晚,秦醉月更氣惱,憤怒地轉頭瞪他。
「那隻是身體的本能反應而已,才不是因爲你……啊!」她瞪大眼,剩下的
話全被突然進入身體的火熱男性給消音。
「疼……」花徑猶幹澀,而且經過一整夜的糾纏,花瓣早已紅腫不堪,根本
經不起他突然的進入。
「鳳兒,那我們要不要再試試看……」含住她的耳垂,赫連熾在她耳邊低語。
手指輕拈住私花前的小核,輕拈揉捏,一手跟着握住一團綿乳,手指夾住乳
蕾,跟着輕拉磨弄。
「不……唔……」她瞪着他,美眸盡是不屈服。
藍眸微瞇,他挺腰讓火熱進得更深,來回抽送着花穴。「鳳兒,妳愈這麽看
我,隻會讓我愈想要妳。」
她總能引發他的獸性,讓他怎麽也要不夠她,方才進入澡間,一看到她,欲
望就已燃起。
馴服她已不是重點,他隻想要她,要她屬于他,要那雙美麗的眼眸隻有他!
「我不屬于你……嗯……」她咬唇忍住呻吟,倔強地反抗,不讓自己陷入欲
火中。
「是嗎?」他退出身子,讓火熱退至花穴口,再深猛地一個進入,粗長整根
沒入,而花壁随着他的進入,也将他吸絞得更緊。
「可妳的身體不是這麽說的……感覺到了嗎?妳把我吸得好緊……」他粗啞
低語,手指扯弄着敏感蕊珠,撩撥着她的情欲。
而窄臀也快速移動着,男性粗長撞擊着花穴各處,熱水随着狂猛的沖撞飛濺
出浴桶,随着他的進出,也跟着擠進花徑。
「嗯啊……」狂肆的進出讓秦醉月再也忍不住地呻吟,小手緊抓着桶沿。
她擡起粉臀,在他往上頂時,雪臀跟着往下壓,配合着他的沖刺,讓他進得
更深。
「嗯……這麽浪……妳敢說妳不要我嗎?」她的浪蕩讓他勾起笑,大手緊捏
着沉甸雪乳,擠壓着粉嫩乳尖。
「嗯……」她低吟着,小臉嫣紅卻不馴,甚至驕傲地看着他。「這隻是身體
的需求……我的心不是你的……」
她不是他的!她不會順服他,不會成爲他乖巧的寵物!
「妳……」赫連熾盯着她,明明兩人的身體這般貼近,可他還是感覺到她離
他很遠。
就算得到她的身體,他還是沒得到她!
這個發現讓他的心情惡劣起來,心頭升起一抹米名的慌亂,讓他更想緊緊鎖
住她。
「很好。」他粗魯地吻住她的唇,啃咬着她唇瓣,霸道地擒住誘人丁香。
而熱鐵也不停地來回抽送着,貫穿水穴每一處嬌嫩,讓她的身體全染上屬于
他的記号。
「就算關妳一輩子,我也會讓妳屬于我,妳一輩子都别想逃!」他啃着她的
唇。啞聲說道。
「嗯……」唇瓣的疼讓她皺眉,可吐出的話卻仍倔強。「我會逃的……一逮
到機會……我就會逃……啊啊……」
男性粗長突然快速進出着水穴,拈住花珠的手指也跟着用力拉扯,刺激着她
的敏感。
拍擊而出的水聲不住飛灑而出,兩人的身體相貼着,将水溫染得更熱,兩人
的身體也更濕……
「我不會讓妳逃的。」他宣告,熱鐵用力一頂,在花壁收縮痙攣時噴灑而出
灼熱的白液
但鐵臂卻始終不放開她,将她緊緊鎮在懷裏,灼熱的氣息拂上她耳際。「我
說過了,就是拆下妳的羽翼,我也不會讓妳逃!」
殘忍又霸道的話語,穿透她模糊的神智,她忍不住心頭一顫,顫抖的身體卻
不清楚是恐懼還是高潮的興奮……
第七章
她在這個國家像被孤立了。
秦醉月淡着小臉,無聊地坐在鋪着華美地毯的草地上,美眸看着從人來往忙
碌,而她則靜靜坐在一旁,像個局外人。
今天是悍龍國半年一次的狩獵大典,一大早,所有的皇族皆來到水草豐美的
狩獵場,而她也無可避免地被赫連熾帶來。
想到那可惡的男人,冷靜的小臉忍不住染上一絲怒火。
那混蛋還真的用盡任何手段将她囚禁起來,不管她走到哪,身邊一定有人看
守,不會讓她一個人落單。
而每夜,他也總是纏着她,不管她如何抗拒,最後一定會沉迷在他的撫觸之
下,哭喊着、求他要她。
到了最後,她的反應總變得微弱,他比她還了解她的身體,而她……也好象
不再排斥他的碰觸。
察覺到這一點,秦醉月覺得不甘心。
不管她怎麽冷漠以對,他總能挑起她心裏的怒火,讓她理智盡失,每一次對
決,她總是輸家:唯一沒輸的,是她還擁有自己的心。
小手揪住胸口,秦醉月緊抿着唇瓣,再一次告訴自己,她的心還在,還沒輸
掉!
一但輸了心,她一定不再是原來的自己,而他……恐怕也會對她不屑一顧。
想到此,胸口莫名地一痛。
閉上眼,她選擇忽略,膽小她不去探索。
對赫連熾,她隻有厭惡,再多的,就沒有了!
「王妃,太陽有點大,您要不要喝點茶?」夏娜捧了一碗茶,小心翼翼端到
秦醉月面前。
「謝謝。」秦醉月睜開眼,笑着接過。
「王妃,秋娜幫您扇風。」秋娜拿着扇子,慢慢地爲秦醉月扇着涼風。
「秋娜,不用扇了,我不熱。」秦醉月淡淡開口,低頭喝了口茶,茶葉是她
在歡喜城裏慣喝的,這也是赫連熾派人特地準備的。
斂眸,她輕啜着甘甜的茶,心思流轉着。
初喝道這茶時,她驚訝極了。南方人嗜喝茶,但悍龍國喝的茶跟南方不同,
他們大多喝以牛奶和茶磚拌成的奶茶。
她曾嘗試過,不過那味道她怎麽也喝不慣,沒想到過幾天,她居然喝道上好
的龍井。
秋娜喳呼着說,知道她喝不慣他們的奶茶,所以赫連熾特地讓人去歡喜城買
來她最愛的虞家茶葉,而且還讓人教她們怎麽泡茶,就是爲了泡給她喝。
不隻如此,他還知道她不愛大魚大肉,特地請人從南方的邊境買來她愛吃的
素菜。
他對她的寵溺讓人稱羨,就連她身上的衣服布料,也是他精心挑選的。
她伸手輕撫着肩上的貂皮披風,還有身上的淡紫衣襖、滾着白色狐毛的裙子、
長褲及腳的長筒馬靴。
每一樣,皆是素雅的繡樣,以及她喜愛的顔色。
他莫名地了解她:而她,卻對他一無所知。
甚至連他想什麽。她也不知道。更不懂,他何必要對一個想馴服的寵物這麽
好嗎?還是都是馴服她的手段?
若是,那他也太大費周章了吧?而她。明明不讓自己去注意,卻總是不由自
主地發現,她所用的一切、每一樣小東西。皆是他特别準備的。
這些發現撥動了她緊守的心,讓她覺得有點慌、有點亂、有點……不知所措。
「王妃,您不去和皇後她們聊天嗎?」秋娜擡頭看到皇帳裏熱鬧的談笑,比
照之下,她們王妃卻離得遠遠的。
「我去隻會讓氣氛變冷吧!」美眸輕揚,秦醉月淡淡看了熱鬧的皇帳一眼。
在這裏,也隻有夏娜和秋娜會和她說話。其餘人皆對她十分冷淡。
也許是之前在婚禮上她給了赫連熾一巴掌,讓她們留下不好的印象,連帶地
也對她視而不見。
聽到她的話,秋娜和夏娜互看一眼,正不知該說什麽時,響動的馬蹄聲卻傳
來。
「啊!太子回來了。」秋娜開心地叫着。
秦醉月忍不住望去,隻見赫連熾一身玄黑勁裝,及肩的長發披散,英姿飒爽
地騎在黑色駿馬上,狂野不羁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屏住心神,傻傻地移不開眼。
而那張粗礦的俊龐則勾着笑。和騎在一旁的美麗少女說這話,那少女她不陌
生,是秋娜口中的悍龍國第一美人朵麗兒。
看到兩人親昵談笑的模樣,秦醉月說不出心裏是何感覺,胸口莫名傳來一陣
悶。
秦醉月皺眉,極力想将胸口的悶疼除去,更想别開眼,不讓自己去看。可眸
兒卻怎麽也離不開。
直到那雙湛藍眼眸和她對上,她轉頭,立即别開眼。
赫連熾下馬,大步走向她。「怎麽一人在這裏?很無聊嘛?」他坐到她身旁
手指輕擡起她的臉。
秦醉月拍開他的手,冷冷看他一眼。
「不關你的事!沒事不會去打你的獵?」說完,她瞄了一直往這瞧的朵麗兒。
有直覺地說了一句。「反正有第一美人陪你,應該也不寂寞嘛!」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搞什麽?她說這話怎麽語氣這麽酸,搞得自己好象在吃醋似的!
聽到她的話,赫連熾一愣,忍不住大笑出聲,手臂環住她的腰,将她摟在懷
裏。「我的鳳兒,妳是在吃醋嗎?」擡起粉颚,他興緻興緻盎然地看着她,沒錯
過她那不自在的懊惱神情。
「無聊!我有什麽醋好吃的?你少自以爲是!」秦醉月羞惱回他,小手努力
地推他。「走來啦!大庭廣衆的,不要一直抱着我!」
這人知不知道有很多人在看呀?就這樣對她摟摟抱抱的,他不要臉她可還要!
可她卻不知自己羞紅的小臉好可愛,讓赫連熾移不開視線,将她難得一見的
嬌态盡收眼底。
「鳳兒,妳讓我真想吻妳。」這麽可愛的她,讓他的心浮動,真希望她一直
這樣……
「什麽?」秦醉月一驚,趕忙使力推開他,跳離他遠遠的,警戒地瞪着他。
「我警告你,别亂來哦!」
她驚慌的模樣有逗笑了他,抓住她的手,使力将她拉回懷裏,暧昧地在她耳
邊低語。
「好吧!那就等到晚上再算。」說着,牙齒不安分地輕啃着小巧耳垂。
他的唇舌讓她的身體感到一陣酥麻,耳根忍不住紅了起來,困窘地推開他。
「赫連熾你……」她瞪他,可那張俊龐卻笑得輕佻,讓她惱得罵不出話來。
這人臉皮怎麽這麽厚?
「熾哥哥,咱們的獵還沒打完呢!你剛不是跟我打賭,看誰的獵物多嗎?」
朵麗兒起着馬靠近他們,嬌着聲音嚷嚷着,眼眸直看着赫連熾,連瞧也不瞧秦醉
月一眼。
「呵!妳有哪一次打獵赢我?」赫連熾輕笑,俊龐揚着攝人的狂傲,足以讓
任何人噴然心動。
「哼!我這次一定會赢你的。」朵麗兒輕哼,高傲地擡起小臉。
「哈哈!那我就會拭目以待。」赫連熾起身,轉頭看向秦醉月,而她也看着
他,兩人對上目光,美眸率先别開。
赫連熾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弧,朝秦醉月伸手。「鳳兒,既然在這裏無聊,要
不要一起去打獵?」
「什麽?」聽到他的話,秦醉月一愣,驚愕地轉頭看他。
而赫連熾早已示意讓人牽一匹白馬過來。
「啊!白雪!」一看到自己的艾瑪,秦醉月立即瞪大眼,跳起來用力抱住自
己的馬。
「白雪!白雪!妳怎麽會在這?」她開心地大叫,臉頰直蹭着馬兒。
而白雪也輕嘶着,伸舌輕舔着主人的臉。
「哈哈……」秦醉月咯咯笑了,開心地看着愛馬。「哇,妳好象變肥了耶!」
像是聽懂主人嫌牠,白雪不高興地噴氣,頭直往她懷裏蹭。
「呵……好癢哦!」秦醉月也抱住愛馬的頭,用力揉着馬鬓,燦爛的笑容一
直沒有消失過。
赫連熾靜靜地看着,有點妒忌起這匹馬了,他不管這麽讨好這隻小野鳳,她
就是不對他笑,而這匹馬竟然能她笑得這麽開懷,甚至主動愛撫着,真是讓人妒
忌。
「怎?要不要一起打獵?」他咳了下,故意打斷她們的親昵,要她注意力放
到他身上。
秦醉月看向赫連熾,小臉驕傲地擡起。「你把白雪給我,不怕我騎着牠跑走
嗎?」
赫連熾笑了,俊龐同樣狂傲。「那也得妳跑得了!鳳兒,我敢把馬給妳,就
代表我有把握呀!」
聽到他的話,秦醉月皺皺鼻子,不自覺地顯露嬌态,「哼,那就試試看呀!」
說着,她利落地跳上白雪,執起缰繩。輕喝一聲,如風般馳騁進狩獵場。
赫連熾輕笑,也不甘示弱地坐上駿馬,立即追了上去。
乘着風,秦醉月俯低身子,幾乎和馬兒融爲一體,在廣大的草原裏奔馳着。
她聽到身後傳來馬蹄聲,勾起唇,她指示馬兒忽右忽左,跑進樹林裏,左彎
右拐地想要甩掉身後的人。
直到身後的追逐消失了,她才讓白雪停下,開心地扶着牠的頸子,「白雪,
妳真厲害,甩掉赫連熾了。」
聽到主人稱贊,白雪驕傲地嘶鳴着。
「呵呵!」秦醉月笑開臉,跳下馬,瞧着茂密的樹林,眉尖忍不住皺起。
「不過,這是哪裏呀?」
糟糕!爲了甩掉赫連熾,她讓白雪不停往樹林深處跑,這下好象迷路了。
「糟糕!」她看了看四周,覺得景物都差不多,她根本就沒有印象,更不用
說怎麽出去了。「完了!白雪,妳知道怎麽出去嗎?」
秦醉月問着愛馬,白馬則睜着圓圓的眼睛,無辜地看着她。
那眼神,讓秦醉月放棄了。「真是的,問妳也沒用。」她嘀咕着跨上白雪。
「看來,咱們得慢慢找路出去才行。」她喃喃念着,正要騎着白雪離開時,
卻聽到四周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她一怔,擡頭一望,隻見數十個穿著異族服飾的高大男人從樹林走出,慢慢
包圍住她。
秦醉月冷下小臉,小手緊握着缰繩,美眸戒慎地看着這群包圍住自己的人。
「妳就是悍龍國的太子妃?」站在中間的高大男人開口,眼眸定定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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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醉月看向男人,那人長相斯文,堪稱英俊,可眉宇之間卻莫名地讓她感到
熟稔。
她忍不住皺眉,而男人似乎也有和她一樣的感覺,眼神疑惑地看着她。
「小月兒?」突地,男人驚訝地呼喚。
秦醉月也立即瞪大眼。「小達?」
小時候她曾被皇帝爹爹帶到邊疆玩,結果她胡亂跑,不小心跑進森林裏,掉
進獵人的陷阱,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小達出現救了她。
那陣子她幾乎都跟小達玩在一起,直到皇帝爹爹要離開,她才依依不舍地和
小達道别──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你怎會在這?」她疑惑地看着他,又看向旁邊十幾個包圍住自己的男人。
「妳……就是悍龍國新任太子妃?」男人表情複雜,眼睛掠過一抹光芒。
秦醉月沒回話,看了包圍自己的男人一眼,反問:「你想抓我?爲什麽?」
想到他一直要确認她是否爲悍龍國太子妃,難道……
她瞠大眼,不可置信地驚呼。「你、你不會就是達巴……」
男人沒回話,表情卻已說明一切。
「不會吧……爲什麽?」她不懂,她一直以爲小達隻是普通的獵人之子而已。
達巴歎口氣,黑眸定定地看着她。「爲了生存,我不得不這麽做,臣服于悍
龍國,我族的生活并不好過。」
「我不懂。」秦醉月皺眉。
「每個月,我族都必須貢獻固定的糧食給悍龍國,其中還得經過邊疆軍官的
貪污,他們把所有的糧食都拿光了,我們如何過活?」
達巴冷冷說道,斯文的臉龐帶着憤恨。
「除了反抗、搶奪,我們沒有别的選擇,可是赫連熾卻不管教那些貪官,反
而掃蕩我族,那些死去的人的恨、我們的恨,讓我們再也無法容忍悍龍國。」
聽了他的話,秦醉月直覺地爲赫連熾說話。「可你們的反抗、搶奪,卻是對
悍龍國的無辜百姓而爲,而且你們還砍殺平民百姓,就因爲如此,赫連熾才會率
兵掃平你們。」
解決的方式有很多種,可達巴卻選擇最糟糕的一種。
「我記得那些貪官赫連熾也連帶處分了,每一個皆除去官職發配邊疆,永不
得再入悍龍國。」
「那又如何?」達巴抽搐着臉怒視她。「我族的恨仍然存在,不報仇,怎對
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秦醉月不贊同地看着達巴,正要開口,卻聽到馬蹄聲。
「達巴!」坐在黑馬上的赫連熾冷着俊龐,率領着一群人包圍了樹林。
「鳳兒,妳沒事吧?」赫速熾迅速來到秦醉月身邊,擔憂地看着她。
方才他一直跟在她身後,可半途卻被達巴的部下阻撓包圍,讓他失去她的蹤
影。
他又急又怒,快速地解決那些人,領着手下到處尋找她的身影,就怕她出事。
「我沒事。」秦醉月搖頭,看到悍龍國的士兵已圍住樹林,不禁擔心地看向
達巴。他是她的兒時玩伴,她不想看到他死去。
「力克。」赫連熾吩咐屬下來到身旁。「好好保護王妃。」
「是。」力克立即率領幾個人将秦醉月守在角落。
「達巴,這次看你往哪逃!」赫連熾勾起唇,狂妄地看着達巴,一舉手,攻
擊立下。
士兵們立即攻向敵人,而赫連熾則跳下馬,獨自和達巴對戰。
兩人的刀互擊,迸發出噬人銀光,驚險的戰鬥讓秦醉月看得心驚膽戰。
她看到赫連熾一臉狂傲,隻攻不守的刀法野蠻又駭人,好幾次,達巴的刀都
劃破他的衣服,可他卻不在意,反而勾着蠻橫的笑反擊着。
不一會兒,戰況就已分明,士兵早已制住敵人,剩下赫連熾和達巴對戰。
「嘔!」突來的一擊讓達巴的虎口一麻,手上的刀掉落,踢上胸口的腿讓他
嘔出一口血,但他不甘示弱地迅速撿起刀子爬起,立即攻向赫連熾。
「很好。」赫連熾大笑,手上的彎刀立即迎擊,幾下過招,達巴已傷痕累累。
就在彎刀要劃過達巴的脖子時,秦醉月再也忍不住。
「住手!」她立即施展輕功,快速地擋在達巴面前。
赫連熾一怔,立即收回刀勢。「鳳兒?」他瞇起藍眸。
「唔……咳咳……」達巴捂着胸口,擡起頭驚愕地看着秦醉月。「小月兒…
…」
達巴的稱呼讓赫連熾瞬間冷下臉。「鳳兒,妳認識他?」
秦醉月不回話,擔憂地看向達巴。「小達,你沒事吧?」
達巴搖頭,「小月兒,不要管我。」
「不行!」他曾救過她一命,她不能眼睜睜看他死。「赫連熾,我不準你殺
他」
「妳不準?」赫連熾冷冷挑眉,語氣輕柔卻寒冷,俊龐也不帶一絲笑意,冷
骜得讓人輕顫。
這樣的他,秦醉月是第一次看到,心忍不住一震。
「沒有人可以命令我,就連妳也不行。」赫連熾冷聲說道。彎刀立即舉起。
刀光射向達巴。
「不!」秦醉月立即揮袖阻止,情急之下,搶過達巴的刀子對赫連熾反擊。
刀光評出交擊的銀芒。秦醉月悶哼一聲,手上的刀子掉落,虎口被強勁的力
道震得裂開「唔!達巴……快走!」她握住流血的手大吼。
達巴遲疑地看了秦醉月一眼,轉身逃離,而其餘的士兵則立即追去。
「不用追了。」赫連熾出聲喝止,陰冷的藍眸定定看着秦醉月。
秦醉月低下頭,握着不住出血的手,不發一語。
她不用看他便能感覺到他的怒火,不由自主地,身體抖了起來……
第八章
秦醉月安靜地跟着赫連熾回到皇帳,夏娜一看到她,立即驚呼出聲。
「王妃,您的手怎麽流血了?小的馬上幫您止血。」
秦醉月擡起頭,還沒開口,赫連熾已冷聲道:「退下!」
「可是王妃……」察覺氣氛不對,夏娜遲疑了下。
「我說退下!」赫連熾陰骜地看向夏娜。
夏娜驚喘了下,不敢再遲疑,迅速退出皇帳。
「我的王妃,妳不覺得該給我個解釋嗎?」冰寒的藍眸看向秦醉月,看到她
冷漠的表情,怒火更熾。
這該死的女人!竟當着所有士兵的面護着叛黨,甚至爲了達巴和他揮刀相向,
她可知道她的舉動讓他成了笑話。身爲悍龍國的太子妃,竟然當着他的面護着别
的男人?
而她居然還冷着小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更惹怒了他。
達巴跟她是什麽關系?他想到兩人親昵的稱呼,妒火閃過眸底。
「秦醉月,我要妳開口!」赫連熾憤怒地扣住秦醉月的下颚,手勁因怒火而
不再控制。
疼痛從下巴傳來,秦醉月拍開赫連熾的手,厭惡他逼問的口氣。就算她真的
做錯了,但他質問的語氣卻激起她的高傲。
她擡頭倔強地看着他。「你想怎麽解釋就怎麽解釋。」
赫連熾眯起藍眸,她的話更激起他的怒火,俊龐冷沉,「鳳兒,惹怒我對妳
沒好處,回答我,達巴和妳是什麽關系?」
「我不需要回答你。」秦醉月高傲地擡起小臉,就算他狂怒的模樣讓她害怕
的顫抖,可神情卻仍倔強不馴。「這是我和小達的事,我毋需回答你的問題。」
「妳和小達的事?」赫連熾重複一遍,薄唇嘲弄勾起。「秦醉月,妳還記得
妳的身分嗎?妳是悍龍國的太子妃,卻當着從士兵的面護着叛黨,妳可知這犯了
罪!」
「這太子妃我一點也不想當!」秦醉月抿着唇,小臉盡是厭惡。「若不是你
禁锢我,我根本不會來到這裏當什麽該死的太子妃!」
她讨厭這個身分,讨厭被強迫,更讨厭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屈服在他手上。
在這個國家,她像個外來者,除了夏娜和秋娜,沒人跟她說話,他們看她的
眼神是那麽陌生……在悍龍國,她感到好孤獨,她讨厭這裏。更讨厭他!
「該死的妳!」她的話激怒了他,他憤怒地舉起手,卻在落下是硬生生停住。
「你想打我嗎?」不讓自己畏懼,她高傲地擡起下巴,「無所謂,動手呀!」
「妳……」握着拳,赫連熾怒視着她,那雙美眸對他沒有任何感情,有的是
有排斥。
她不屬于他——她的表情這麽告訴他。
「妳再怎麽抗拒也改變不了事實,秦醉月,妳是我的太子妃,妳屬于我!」
他冷怒地說着,仿佛想籍這些話告訴她,也安撫自己。
「不不屬于你,從來就不是。不管你怎麽做都沒用,我不會順從你。」她讨
厭他那想馴服她的表情。
她不是獵,她不會乖乖聽話,更不會成爲他乖順的寵物!
「是嗎?」赫連熾冷笑,「那咱們就試試看!」
他一把擒住她,粗暴地扯破她身上的衣服。
「赫連熾!你做什麽?!」秦醉月驚怒地看着赫連熾,憤怒地掙紮着想推開
他。
「我想做什麽?你會不知道嗎?」怒火讓他失去了理智,隻想占有她,證明
她是他的。
「不!你不能!」秦醉月驚吼,眼眸看向皇帳外,外頭還有一堆人,他不是
能在這裏這麽做。
知道她的恐懼,赫連熾将她壓在門前。大手粗暴地掀開暖群,用力扯下亵褲。
「妳可以叫大聲一點,讓外頭的人知道妳有多浪。」他在她耳畔說着,解開
褲腰,不顧她的幹澀,硬生生擠入緊窄的甬道。
「唔!」秦醉月咬住下唇,忍住下體的刺疼。身體因疼痛而顫抖着。唇瓣也
被她咬出血來。
「妳能忍多久呢?嗯?」含住她的耳垂,他邪氣地笑着,怒火和欲火讓藍眸
轉深。
一手探入衣襖,放肆地揉捏着雪乳,另一手則來到花穴前撩扯花貝,再用拇
指扯弄稚嫩花珠。
胸膛抵着雪背,他挺動着窄臀,不顧猶未濕的甬道,來回貫穿着緊窄花穴。
「唔唔……」他的進出摩擦着緊繃花壁,讓她更感到疼痛,小臉因而蒼白,
冷汗滴落。
可他的唇和手卻不住撩拔着她的身體,疼痛之餘,卻又帶點酥麻的快意。兩
相沖突的感覺刺激着她的身體,花穴微微沁出液體,潤澤着鐵熱的進出。
「感覺到了嗎?才幾下妳就濕了。」手指扯弄着花珠,拔弄着澤澤濕液,男
性粗長随着進出故意磨蹭着她最敏感的那處軟嫩。
他比她了解她的身體,更知道該怎麽挑起她的欲火。讓她屈服在他身下,仿
佛唯有藉此讓他感覺她是他的。
多麽可悲!
赫連熾勾起嘲弄的笑弧,大手揉捏着雪乳,拉扯着乳尖,熱鐵随着進出撞擊
着雪白的臀肉。
「唔啊……」秦醉月再也忍不住呻吟,宛轉的嬌吟從小嘴吐出「不……」
她不讓自己沉溺,努力地忍住吟聲。兩人隔着薄薄的帳幕這麽做,她的聲音
一定會被聽見的!
可他卻不如她所願,熱鐵大弧度地貫穿嫩穴,手指也輕扯着濕淋花貝,攪出
更多愛液。
來回貫穿的灼熱讓她感到陣陣銷魂快意,明明不願,身體卻不由自主地享受
起來。
她忍不住抓住帳幕,擡起雪臀,挪動着身子,随着他的進入往後迎合,讓他
能進得更深。
她的浪蕩配合讓赫連熾笑了,薄唇吐出嘲諷,「我的鳳兒,妳不是不要嗎?
可是妳卻這麽浪……」
嘲諷的話語震回秦醉月的理智,她一驚,迅速想退開:可他哪許她逃離?大
手緊扣着雪臀,在她想退離時,将她往後一拉,窄臀也跟着往前用力撞擊。
「啊啊——」突來的刺激快感讓秦醉月忍不住放聲高吟,下腹興奮緊縮,将
熱鐵吸得緊緊的。
「對,就是這種叫聲,再大聲一點,讓所有人都聽見。」赫連熾低吼着,大
手粗魯地将她上身的衣服扯到腰際,兩團飽滿的雪乳正随着他的撞擊晃出迷人的
乳波。
兩人交纏的身影倒映在帳幕上,形成浪靡的景象。
「不……」秦醉月忍不住哭了,她的驕傲和尊嚴因這幕而蕩然無存,「我恨
你……赫連熾……」
赫連熾身體一僵,俊龐勾起一抹苦澀的無謂。「是嗎》那就恨吧!」
低語中,熱鐵持續抽插着水穴,攪出澤澤愛液,大手也跟着往上各握住一團
雪乳。
「嗚啊……」秦醉月低泣着,羞辱感折磨着她,可身體卻又不由主地享受他
給的歡愉。
花壁緊縮着,陣陣痙攣的快意她并不陌生。明明厭惡,卻又忍不住達到高潮
頂點。
「嗚……我恨你……」她恨他把她變成這樣,淫蕩得連她自己都感到陌生。
聽到她一句有一句的恨,赫連熾閉上眼,熱鐵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緊窒的包裹,
兩人的身體是這樣的緊貼,汗水交融。可心,卻恁般遙遠。
他笑了,笑得苦澀,灼熱的男性快速地進出着水穴,他聽着她的哭喊,男性
粗長次次沒入最深處。
「嗯啊……」秦醉月忍不住高吟着,花壁傳來快速的收縮。「不要……嗚…
…」她讨厭自己的身體,讨厭這樣的反應。
赫連熾奮力沖刺幾下,才兜着臀。讓灼熱的白液噴灑入花穴。他的唇則貼着
她的耳。聲音好低好低,低得隻有自己才聽得見。
「鳳兒,妳說,我該拿妳怎麽辦……」
那眼,哭的紅腫,唇,也被她咬破,小臉殘餘着淚痕,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
心憐。
赫連熾深深的看着她,張臂将她抱進懷裏。
隻有沉睡時,她才會乖乖躺在他懷裏,溫順得像隻貓咪,而不再是高傲的野
鳳。
藍眸泛柔,俊龐勾起一抹無奈。因爲她,他失去理智了!
雪白的肌膚盡是他狂怒之下留下的痕迹,映在雪膚上明顯讓人觸目驚心,可
以想見他方才的粗暴。
她總能激起他不冷靜的那一面,不管怎麽讨好、怎麽寵溺,他卻怎麽也得不
到她。
身體相偎着,她的心卻離他好遠,讓他怎麽也抓不住。
抓不住她的心。讓他恐慌,又見到她護着别的男人,于是,她和達巴親昵的
模樣激起他的妒火。
她從未這樣對他,她對他,隻有冷漠和厭惡,就連一絲笑容,她也吝于給他。
明明是要馴服她的,可到最後,反而是他因她而無所适從,變得不再像自己。
「鳳兒,我該拿妳怎麽辦才好……」他低語溫柔地吻去她眼角殘餘的淚,那
鹹澀的滋味,如同他的心,苦澀不已。
「嗯……」秦醉月輕顫着眼睫,緩緩睜開眼,迷蒙的眼眸一看到他立即染上
一抹恨意。「走開!」
她用力推開他,抱着絲被躲在角落,離他遠遠的,一敵視地瞪着他。
那濃濃的恨意,蟄疼了他的心,她澀然地笑了,藍眸掠過一抹痛楚,「鳳兒,
妳要一直用這種态度對我嗎?」
秦醉月不語,隻是恨恨地看着赫連熾。
她不會忘記他方才對她的羞辱,她的聲音、兩人的一舉一動、那羞恥的哭喊
……因爲他,她努力維持的尊嚴瞬間消失。
她恨他!
「妳就真的這麽恨我嗎?」看着她,他低問。
她撇開臉,冷冷說道:「赫連熾,你還想做什麽?是不是要我死,才能從你
手上解脫?」
那冷漠又傷人的話語讓他閉上眼,聲音低啞地說:「妳說,要怎樣你才會不
恨我……」
「除非你死!」她瞪向他,不顧一切地吼着:「除非你死!赫連熾,除非你
死,否則我的恨會永遠存在……」
看到那張苦澀的俊龐,剩下的狂吼再也說不出口,隻能怔怔地看着他。
「是嗎……」赫連熾輕嘲地笑了,「也許,哪天真會如妳所願。」
他一邊低語,一邊伸手輕撫着她的臉,「這場對決,也許從頭到尾,輸的都
是我。」說完,他放下手,轉身離開皇帳。
而她,則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的話,她不懂,可心,卻莫名地疼……
秦醉月靜靜地在床炕上,偌大的寝殿隻有她一人。
她和赫連熾的關系已到了谷底,自從狩獵大典後,他不再進寝殿,每晚都隻
有她獨自入眠。
她翻個身,用力抱着絲被,将臉埋進,隐約地,絲被裏還有他留下的味道…
…
閉上眼,用力扯開絲被,煩悶地坐起。
她是怎麽搞的?赫連熾不再纏着她了,她該高興的!她恨他,巴不得永遠不
要再看到他。
可是,她卻莫名地覺得更孤獨了。
她護着達巴的事早已傳開,現在周圍的人看她的目光除了陌生,還有厭惡,
就連夏娜和秋娜也很少跟她說話了。
而赫連熾也不再出現她的面前,她聽說他最近都和朵麗兒在一起,聽宮裏人
的談論,他有可能會納朵麗兒爲側妃。
而她這個王妃,等于是失寵了。
可失寵的她,卻還是被關在這個牢籠裏,飛不出去,寂寞啃蝕着她的心,腦
海,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他。
想到他那天的話,她不懂他話中的含意,想到他那苦澀的表情,她不懂他爲
何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像是受了傷……
她不懂他……
秦醉月輕輕地歎氣,披上外衫,慢慢地走出宮殿。
夜深時分,宮裏一片甯靜,寒風吹來,她忍不住抖了枓,身體發冷着,而心
也一樣冷。
之前,她從不覺得冷,因爲他總是抱着她,溫暖着她……
發現自己又想到赫連熾,秦醉月一驚,忍不住用力甩頭,想将他甩出腦海。
該死!她到底是怎麽了?
「小月兒!」突地,一聲輕悄的呼喚傳來。
秦醉月愣了一下,驚愕地轉頭看向來人。
「達巴?!」她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達巴。「你……你怎會來這?」
悍龍國的皇殿,他是怎麽進來的?
「我來找妳。」穿著黑色夜行衣的達巴來到秦醉月面前,眼眸熱切地看着她。
「找我?」秦醉月皺眉。
「小月兒,我知道妳不是自願嫁給赫連熾的,妳恨他、妳想離開他,對不對?」
這幾天他一直偷偷觀察着,發現她在悍龍國并不受歡迎,就連赫連熾也對她
視而不見,總是和朵麗兒在一起。
秦醉月抿着唇,「你想說什麽?」
「小月兒,跟我合作,一起殺掉赫連熾,那妳就能離開悍龍國了。」達巴抓
住秦醉月的手,「到時,我可以帶妳離開。」
秦醉月愣了一下,立即掙脫他的手,眉尖擰得緊緊的。「達巴,你在胡說什
麽?殺了赫連熾?」她想到赫連熾受傷的模樣,心一疼,完全不能接受。
「沒錯,小月兒,隻有殺了赫連熾,妳才能自由。」看出她的遲疑,達巴趕
緊說道:「小月兒,難道妳想一直待在這,不想回去嗎?」
「不!」秦醉月搖頭,「我想回去。」
她不想待在這裏,不想待在這沒有溫暖的牢籠。
可是……一想到離開就會完全遠離赫連熾,她卻高興不起來,甚至抗拒着。
達巴瞇起眼睛,看着那張迷惑的小臉,試探地問:「小月兒,難道妳愛上赫
連熾了嗎?」
「不!」秦醉月立即驚吼,大聲反駁:「我才沒愛上他,我恨他!我恨死他
了!」
她一臉激動,急切地否認,身體顫抖,心劇烈跳動着,眼眸有着驚慌和逃避。
她才沒愛上他!她不可能愛上他的……
「那就幫我!小月兒,唯有他死,妳才能自由。」達巴看着秦醉月,眼眸掠
過一抹光芒。「還是妳愛上他了,所以舍不得殺他?」
「不!我沒有愛上他!」秦醉月大吼,想逃避的恐慌讓她失了冷靜,直覺地
響應,「好,我幫你!」
「很好。」聽到她答應,達巴笑了。「小月兒,後天妳把他引到後面的樹林,
記住,隻能有他一人,知道嗎?」
「嗯……」秦醉月輕輕點頭,眼眸裏卻有着茫然,眸兒輕斂,看着自己微顫
的手指。
心,好亂好亂,亂得已經不明白自己了……
第九章
就是今天了……
秦醉月來到馬廄,輕撫着白雪,唇瓣微抿着,小臉有着茫然。
今天,就是達巴說的日子,可是她卻不知該怎麽辦。
這兩天她都沒看到赫連熾,這讓她松了口氣,而她也從沒想過要主動去找他。
她下意識地逃避着達巴的計畫,直到今天,她還是不知該怎麽做。
真的要殺赫連熾嗎?
她真的想要他死嗎?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白雪,妳說我該怎麽做?」小臉貼着白雪的臉,秦醉月茫然地詢問,迷惑
又無依的心讓她抓不到頭緒。
冷靜精明的心思早已被慌亂的情緒遮蓋,讓她無計可施,也摸不着自己心裏
真正的聲音,她整個人都亂了套了。
「妳在馬廄幹嘛?」
蓦地,一抹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秦醉月一驚,轉身看向赫速熾,而那雙藍眸也定定地看着她,兩人眼睛互視,
緊緊盯着對方,遲遲不移開。
他……眉宇間的狂傲好象消失了,藍眸深沉得讓人看不清思緒,俊龐好似消
瘦了。
「怎麽不說話?還是妳連跟我說話都不想了?」赫連熾勾起笑,笑容帶着一
絲輕嘲。
秦醉月想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麽,隻好轉頭繼續撫摸着白雪。
她的心怦怦跳着,慌亂的心讓她的手也輕抖着。
「要騎白雪出去溜溜嗎?」他來到她身後,溫暖的身體貼着她的背,她立刻
聞到屬于他的男人氣息。
那讓她心顫。
見她不回話,赫連熾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抱上白雪,自己也跟着跨上馬,
坐在她身後。
秦醉月沒反抗,乖乖坐在馬上,挺直背脊,任由赫連熾執着缰繩、策着白雪
騎出馬廄。
見她僵硬着背,赫連熾伸手環住她的腰,将她的背靠向他的胸膛。「放心,
在馬上,我不會吃掉妳的。」
他的話讓她的臉一紅,咬了咬唇,卻離不開他的胸膛,軟軟地放輕身體依靠
着他。
一貼着溫暖的胸膛,這幾天來總是感到冰冷寂寞的心好象被煨熱了,暖暖的
感覺,讓緊繃的身體也跟着放松下來。
她不得不承認,她想念他的溫暖。
感覺她軟軟地偎在他懷裏,赫連熾眸光一熱,大手忍不住将她環得更緊,舍
不得放開。
「要……要去哪?」秦醉月咬着唇,忍不住開口。
「到後面的樹林溜溜吧!」身後的赫連熾回答。
後面的樹林?!秦醉月一驚,立即坐直身子。
那不就是達巴跟她說好的樹林?怎會那麽巧,她未開口,他就帶她到樹林來?
「怎麽了?」赫連熾挑眉,不解地看着秦醉月。
「我……」她看着他,小嘴張了張,卻不知要說什麽,隻好轉頭看向前方。
「沒、沒事。」她搖頭,貝齒卻緊咬着嘴唇,小臉有着遲疑和失措。
「是嗎……」赫連熾斂眸,也不說話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沉凝着,除了馬蹄聲,不再有任何聲音。
秦醉月則抖着身體,眼見愈來愈靠近樹林,她的心整個慌亂起來。
她知道達巴就率人潛在樹林裏,隻要一進去,他們就會射箭攻擊,取赫連熾
的命。
他會死……然後,她就會自由,不再被禁锢。
這是她想要的,不是嗎?
可是一想到他中箭,鮮血淋漓的模樣,她就心驚。
想到那雙藍眸會阖上,再也不會看她一眼,她就心慌。
想到身後這溫暖的胸膛不再抱着她,不再給她溫暖,她就心冷。
她不敢想象……不要!
她不要他死!
「不要前進了!回去!我們回去!」
在要踏進樹林的最後一步,她忍不住搶過缰繩,想讓白雪回頭,離開樹林。
9
而一直沉默的赫連熾卻開口了。「爲什麽?妳不是想要我死嗎?」
「你……」
秦醉月驚愕地擡頭看赫連熾,一對上那雙沉靜明了的藍眸,她立即搖頭。
「不……你知道……你怎會……」她不懂,他知道所有計畫,爲何還配合她,
獨自一人跟她到樹林?
赫連熾輕撫秦醉月的臉,聲音低沉。「妳要我死,妳要自由,不是嗎?那我
成全妳!」
從頭到尾,他都知道!
包括達巴入宮找她,也是他讓人放松戒備,是他默許的。
殺他的計畫,他也明了,而選擇出現在馬廄,也是他自願的,他甘心跳入陷
阱裏。
她不開口,可他順從她的心意而做;沒想到,最後一刻,她卻反悔了。
爲什麽?
「你……」秦醉月瞪着赫連熾,不可置信地搖頭。「你瘋了嗎?你明知道一
切,卻還帶我到樹林……」
他爲何要這麽做?那雙滿溢着感情的藍眸,到底想告訴她什麽?
而又爲何,她的心不穩地跳動着,那滿溢着胸口的情感又是什麽?
「妳恨我,恨得想要我死,不是嗎?」看着她,他微微勾起一抹笑,笑容苦
澀。「妳說過,要妳不恨我,除非我死,不是嗎?」
她是說過,可是她不知道他會記得那麽牢,他那蕭索的表情讓她的心狠狠揪
疼。
他是狂傲的霸主呀!那麽狂妄自大的他,怎會露出這種落寞又傷心的表情?
這表情……是因她而産生的嗎?
「爲什麽……你爲什麽要這樣……」她不懂,心慌亂着,眸兒緊瞅着他,不
懂他的心思。
「我也不知道。」他深深地看着她。「也許一開始──從小時候看到妳的第
一眼開始,我就被妳馴服了。」
所以,才會那麽執着地想要得到她;卻也不小心傷了她。
而傷害她,是他最不願做的事。
「你……」秦醉月說不出話來了。
他的眼神讓她害怕,那野蠻的掠奪已消失,剩下濃濃的深情,可卻比掠奪的
眸光更讓她恐懼。
這樣的他,教她無法抗拒……
她逃避地别開眸,不敢再看。「快走!達巴的埋伏就在前面。」她低語,正
要策馬離開時,一群人卻已包圍他們。
爲首的達巴高興地看着秦醉月,「小月兒,做得好!妳真的把他帶來了。」
「不……」看着拿着弓箭包圍他們的達巴,秦醉月抿着唇,「達巴,不要動
手!」
「小月兒?」達巴皺眉。
「我不要他死!」秦醉月堅定地看着達巴。
達巴瞇起眼睛。「小月兒,我不可能放過他的,如果妳要護他,那麽……」
他舉起手。
「達巴?!」秦醉月驚愕地看着達巴,他冷厲無情的模樣讓她明了,他早已
不是她年幼時認識的那個純真的小達了。
她閉上眼,低低笑了。是她太天真了!
赫連熾緊緊抱住秦醉月,冷傲地看着四周的弓箭手,最後看向達巴。
「達巴,如果你敢傷她,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無懼又狂妄的霸氣讓衆人心
驚。
達巴忍住心寒,不屑地笑了。「赫連熾,我讓人尋過了,你們隻有兩個人,
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小月兒,隻好對不起妳了。」他瞇起眸看向秦醉月。
秦醉月不語,隻是冷冷地看着達巴,那冰寒的眼神讓達巴心虛,卻不認爲自
己有錯。
達巴擡起頭,冷聲令道:「射箭!」
赫連熾迅速抽出彎刀,刀光在四周繞了一圈,砍斷射來的利箭。
秦醉月趕緊執起缰繩,「白雪!」她踢着馬腹,讓白雪狂奔,試圖逃離包圍。
突地,赫連熾飛離馬身,用力拍了白雪一下。「白雪,快跑!」吼完,他獨
自一人落地。
「不!」秦醉月驚吼,轉頭看着赫連熾。
卻見他揚着笑,無懼地面對包圍,那雙藍眸定定地看着她。「鳳兒,往前逃!」
說着,他快速閃過射向他的弓箭,刀光射過,俐落地殺掉一人。
玄黑的身影在利箭中穿梭着,驚險地閃過每一道箭光,砍殺着四周的敵人;
可箭勢愈來愈多,一一掃過他的衣服,濺起血花。
「不要!」秦醉月驚吼,顧不得危險,立即跳離白雪,施展輕功飛向戰圈。
「鳳兒!」看到她過來,赫連熾瞠大眼,彎刀迸出銀芒,掃過敵人,立即躍
身抱住她。「該死的妳!就不能有一次聽我的話嗎?」
見她差點中箭,他忍不住朝她怒吼。
「要走一起走。」秦醉月冷靜地看着赫連熾,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心抽疼着。
都是她,才會害他落到這田地,她得負責!
「妳……」瞪着他,赫連熾氣得不知該說什麽。
「很好,那就讓你們一起做對同命鴛鴦吧!」達巴看向秦醉月,「小月兒,
妳得原諒我。」
秦醉月不語,僅是冷冷看着達巴,赫連熾立即揮出彎刀,刀光掃出冷厲勁道,
他伸手抱住秦醉月,飛身躍離箭陣。
爲了躲避,他們隻得逃進樹林。數隻利箭破空而來,他們閃躲着,而赫連熾
一直護着秦醉月,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倏地,四周傳來馬蹄聲,秦醉月立即笑開臉。「是悍龍國的援兵。」
「太子!」率領的力克立即沖進樹林,帶領着士兵攻向敵人。)
「該死!」一看到援兵,達巴臉色一變,不甘心地低咒,立即拉起弓朝赫連
熾射去。
「赫連熾!」秦醉月驚喊。
泛着冷芒的彎刀一劃,迅速砍掉射來的箭矢。
可達巴的箭射出後,他手下的人也跟着将箭射出——
「鳳兒」眼角發現射來的箭矢。赫連熾大吼,彎刀來不及砍斷利箭,趕緊轉
身保護她。「唔!」
帶着尖勾的利箭射中赫連熾胸口,鮮血噴到秦醉月臉上,她瞪大眼,溫熱的
血液讓她心驚。
「不要……」她低喃着,看到赫連熾倒下身子。「赫連熾——」
第十章
血水一盆盆地端出,寝宮裏。沉重的氣氛蔓延。
秦醉月靜靜站在一角,看着禦醫努力止血,可那血好象怎麽也止不住。
端出的水盆,一盆盆由清變爲鮮紅,讓她看得觸目驚心。
就連她的衣服、臉上、手上,也全是幹掉的血漬,那全是他的血——他代她
中了箭,就這樣倒在她面前……
而她,卻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倒下,幸好力克立即打敗達巴,
快速地騎馬把他載回宮殿。
而她,就這樣被遺忘了……
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們,回到悍龍國,回到兩人的寝宮。
「禦醫,怎麽樣?」皇後着急地詢問。
老邁的禦醫捋着胡須,表情沉重,「箭矢剛好射中胸口中間,小的不敢輕易
拔箭就怕一拔出箭,血會止不住,到時……」他頓住不語。
「不……」皇後白着臉,差點軟下身子。「不行!你一定要救熾兒,箭若是
不拔,他一樣會死呀!」
「小的知道,可是……若拔箭,怕血止不住……」禦醫沒把握。不敢輕易動
手。
這些話全傳進秦醉月耳裏,她的臉色跟着蒼白起來,怔怔地看着赫連熾。
他會死……
啪!
突地,臉頰傳來一陣刺痛,秦醉月傻傻地擡起頭看向朵麗兒。
朵麗兒憤恨地看着秦醉月,「都是妳!要不是妳,熾哥哥也不會受傷,該死
的人是妳!是妳這女人!」
該死的是她……
是啊,她也覺得她該死,可是爲什麽……躺在床上的人卻是他?
「都是妳!爲什麽中箭的人不是妳?」朵麗兒哭吼着,伸手要再掴秦醉月一
巴掌。
「朵麗兒,住手!」達辛王出聲喝止。
朵麗兒隻得停手,不甘心地冷哼一聲,悻悻然地收回手。
「醉月公主,」達辛王看向秦醉月,眼神冷漠,「身爲太子妃,你卻勾結叛
黨一起傷害太子,就算妳是天朝公主,我們也無法原諒。來人!将她壓進大牢。」
秦醉月不語,也不反坑,靜靜地讓人制住,轉身走向門口。
「住……住手……」微弱的聲音從床炕上傳來,赫連熾撐起身子,「放……
放開……她……」
「熾兒,你不要動!」皇後趕緊制住他。
「放……放開她……」赫連熾不理會,也不在乎自己的動作讓鮮血再度流出,
虛弱的藍眸熾熱地看向門口,咬牙說道:「不……不準……動她……」
「熾兒?」達辛王皺起眉頭。
「熾哥哥,你胸口的箭還沒拔,不要動呀!」朵麗兒驚喊着,伸手要赫連熾
躺下。
而秦醉月則怔怔看着他,她看到血不斷從傷口流出。可他卻還是堅持起身護
着她。
「力……力克!」赫連熾抖着聲音叫喚屬下。
「屬下在。」力克趕緊回應。
「護、護送公主回去……不……不許其他人傷她……讓她安然無恙地回天朝
……」
「太子……」力克驚愕地擡起頭,臉上有着不願。
赫連熾冷厲地看着力克。「聽。聽見沒……」
「是!」縱然不甘願,力克還是恭敬回道。
聽到屬下的響應,赫連熾滿意地閉上眼,深吸口氣,忍下胸口的疼,才又緩
緩睜眼看向秦醉月,「妳……自由了。」
秦醉月一怔,愣然地看着赫連熾,而他,唇一勾,視線漸漸模糊,卻執意想
将她看個仔細,看得清晰,将她深深印在心底。
也許,這是最後一眼了。
「妳……不再被囚禁了……妳……自由了……不屬于我……隻……屬于妳自
己……」
她自由了?
他不再禁锢她,她得到她想要的自由了……
咬着唇,秦醉月說不出話,也不知該說什麽,隻能傻傻地看着他。
赫連熾倒回床上,無力地閉上眼。「力克……帶她回去……」他命令道,聲
音微弱卻堅定。
「是!」力克走向門口,冷冷看向秦醉月。「公主,請跟小的走。」
秦醉月看了力克一眼,又轉頭看向床炕,可赫連熾已閉上眼,不再看她。
而其餘的人,看她的眼神皆是冷漢,她低下頭,轉身靜靜走出宮殿。
她,自由了。
他不再禁锢她了,她終于得到她想要的自由了。
可爲何,她卻一點都不高興
踏出的步伐好沉重,沉重得讓她擡不起腳步,好想回頭,好想再看他一眼…
…
他受的傷那麽重,箭不拔,他會死;箭若拔,他不一定會活,而他會受傷,
都是因爲她……
上馬車時,她忍不住停下腳步。一旦上了馬車,她就無法回頭,再也看不到
他了。
看着馬車,秦醉月遲疑了。
「公主,請上車。」力克冷冷地說道。
她看向力克,視線卻蒙眬,心抽痛着,她緊咬着唇,彷佛想極力忍住什麽。
「站住!」朵麗兒開口叫住她。「這是妳的東西,要走一起帶走!」
秦醉月一回頭,朵麗兒就将一個小荷袋丢給她。
她的東西?
秦醉月低頭看着陌生的荷袋,手指透過上好的布料,摸到裏頭堅硬的東西。
她打開系繩,倒出那東西。
一看到那東西,她驚愣地瞠大眼。
那是一對細緻的耳環,紫色的玉石正閃耀着粼粼光芒。
這是她遺失的紫玉耳環,怎麽在荷袋裏?
「着荷袋太子一直帶在身邊,裏面的東西不讓人看,也不讓人碰觸。」一旁
力克開口說道。
秦醉月看向力克,好一會兒才将他的話聽進耳裏。
他一直帶着……
看向耳環,她想到他對她的寵溺,不論她怎麽撒潑、倔強,他總是勾着笑,
疼寵地看着她。她想要的,她喜愛的,不用她說,他就會讓人送到她面前。
他說他要馴服她,她厭惡他的口氣還有狂傲的模樣,所以她逃,所以她總是
驕傲地看着他,不輕易屈服。
可她卻從沒想過,他對她做的一切,早已超過馴服的意義。
她的高傲蒙蔽了一切,讓她看不清,讓她隻想逃避,不想也不敢去懂他的心。
她怕自己動心,怕自己萬劫不複,可卻沒想到,當她想逃時……就代表她已
動心了!
那些倔強,隻是不想讓他輕易得到,隻是不想讓他把注意力從她身上移開。
她想要他一直注意她,一直追逐她。
但是,她選擇了最糟糕的方式——傷害他,也傷害自己。
「嗚……」秦醉月捂住嘴,隐忍許久的淚意再也忍不住掉落。
她知道她錯了,她不該那麽驕傲的。
是她的驕傲讓他受傷,是她的驕傲讓她感到孤寂,她總覺得自己被鎖在這裏,
卻從沒想過放開去接納一切
她錯了!而她的錯,卻讓她失去他……
「不……」秦醉月擡起頭,不顧一切地拔腿跑進宮殿。
「喂!妳做什麽?」朵麗兒一驚,迅速追回秦醉月。
「赫連熾!」一進寝宮,秦醉月立即大叫,推開阻擋的人走到床榻前。「赫
連熾!你身上的箭我來拔,我不準你死!」
她深吸口氣,握住他胸口的斷箭。
「你做什麽?」皇後尖喊着,「來人啊!快抓住這女人!」
「走開!不準靠近!」秦醉月怒吼一聲,狷傲的氣勢攝住衆人,吓得衆人全
都停住腳步。
「唔……」赫連熾緩緩睜開眼,朦胧之間,他好象看見了她,好象聽見她的
聲音……是幻覺嗎?
「鳳……兒……」
「我在這。」秦醉月哭喊着:「你不準死!我不會讓你死!你要是敢死,我
不隻會恨你一輩子,還會恨你下輩子、下下輩子……」
她會永生永世地恨他!他奪走她的心,别想就這樣把她丢下。
「妳……」哭了……她怎麽哭了……「别、别哭……」
她第一次,是說恨他的那一次:而這次。怎麽又哭了……
「你要活着!你活着,我就會對你笑,一輩子對你笑,」她說道,小手握着
斷箭。
箭一拔出,鮮血就會噴出,她記得好友神醫蘇夜潼說過,胸口有幾處止血的
穴道,所以将箭拔出時,她得快速點住穴道,不能有一絲失誤。
「妳……」他看着她淚濕的小臉,仿佛從她眸裏看出什麽,心不由得雀躍起
來。「好……不死……」
他想要看着她的笑容,想要她一輩子對他笑。
「好,你答應我的。」抖着手,她低頭輕吻住他的唇,然後擡起頭,牙一咬,
用力拔出利箭。
血立即噴而出,她快速點住止血的穴道,想讓血止住,可鮮血卻仍不停地流。
不!怎會這樣?!
她驚慌地趕緊捂住傷口,想止住血,可那流出血卻不停,甚至将她的手整個
染紅。
「不……」她明明點住穴道了,難道她點錯了嗎?
她擡頭看向赫連熾,她的眼已閉上,俊龐蒼白,她感覺到他的體溫慢慢的、
慢慢的轉爲冰涼……
「不……」
他的鼻已不再呼出氣息,隻剩下溫熱的血液。
「不要……」不要這樣對她……「你說你會活着的,你答應我的!赫連熾!
你答應我的——」
「啊!妳這女人,都是妳——」皇後哭喊着。
有人上前拖着秦醉月,要将她拖離赫連熾身旁。
「不要!走開!」秦醉月用力推開抓住她的人,爬向床榻,染血的手緊捂着
仍在流血的傷口。
「赫連熾!你答應我的,你說你會活着的,我不準你死!我不準你死……」
她不準!她不準!
她不準他丢下她一個人……
「赫連熾——」
尾聲
夜,深沉。
赫連熾緩緩睜開眼,胸口傳來陣陣悶疼。
那疼痛告訴他,他還活着。
鳳兒……
一想到她,正想起身找她時,卻感覺到手臂微沉,他轉頭,看到秦醉月趴睡
在一旁,小臉蒼白而憔悴。
伸出手指,他輕輕撥開她頰邊的發,淺眠的她感覺到碰觸,立即驚醒。
一睜開眼,就看到那雙藍眸。
「你……」她傻傻地看着他,就怕是夢。
赫連熾扯唇「妳說要笑給我看的。」
「你……笨蛋!」秦醉月笑了,淚水卻也忍不住滾落,他的聲音粗嘎低啞,
卻是她着一輩子聽過最美的聲音。
「怎麽又哭了……妳說要笑的……」他伸手想拭去她的淚,可手卻擡不起來。
秦醉月握住他的手,淚濕的小臉輕蹭着他的掌心,「太好了……你醒了……
終于醒了……」
她還以爲,他會就這麽走了。
幸好蘇夜潼剛好和夫婿到悍龍國來探望她,她一看到蘇夜潼,立即哭喊着求
她救他。
耗了好一番工夫,他才有了呼吸,才又活了回來,而傷口的血也止住。
隻是他失血過多,昏迷了好幾天,而她也一直待在他身邊,不敢離開。
「我喜歡妳擔心我。」他低語,她溫柔又喜悅的表情融化了他的心,讓他的
心也跟着暖暖的。
「笨蛋!」她輕斥,沒好氣地瞪着他「你要敢死,敢丢下我一人,我永遠都
不會原諒你!」
聽到她的話,那雙藍眸定定地看着她。「妳不逃了嗎?願意屬于我了嗎?」
咬着唇,她搖着頭,「不逃了,再也不逃了!你在哪,我就跟你在哪,你馴
服我了……」
她說着,心卻擔憂着,就怕他得到了她,對她就不屑一顧了。
仿佛看出她的擔憂,赫連熾低低笑了。「妳知道爲了娶你爲妃,妳皇帝爹爹
開了多少條件嗎?」
「嗯?」她怔怔地看着他。「條件?」
「是呀,我說我要妳,妳爹死也不肯,不管我怎麽說,他就是不說出妳的下
落,我和他僵持了好久,後來,他提出一紙合約,」他閉上眼,輕聲說着。「合
約上寫着,要娶你爲妃,我得每年免費獻上三千匹駿馬,而且,若除妳之外敢納
其它妃嫔,悍龍國從此臣服于天朝,成爲附屬國。」
「什、什麽?」秦醉月瞪大眼,驚愕地看着他。「你你簽了?」
着明明是不平等條約呀!
「當然!不然我怎麽娶到妳?」他睜開眼看着她,藍眸是弄得醉人的神情。
「你……」秦醉月傻傻地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笨蛋,你這個笨蛋!」
這些話,他爲何一開始不說?偏要用那麽狂妄的姿态出現在她面前,真是笨
蛋!
她罵着,可淚水卻不停地掉,怎麽也止不住。
「别哭呵……」大手溫柔又慌張地擦着她臉上的淚。「鳳兒,妳說要對我笑
的呀!」
他不愛她哭,隻愛她笑啊!
「笨蛋!」她破涕爲笑,絕美的笑容讓他看殺了眼,心整個醉了。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綻出笑靥,忍不住地,他也傻傻地笑了。
看見他的傻笑,秦醉月笑得更燦爛了。
「傻瓜!」她低頭吻住他的唇。「你馴服我了!我的心是你的了!永遠都屬
于不。」
醉人的情話讓他柔了藍眸,薄唇熱情地吮住粉嫩唇瓣。
「鳳兒,我的心早就是妳的了。」
誰馴服誰,已無所謂了!重要的是,他們的心相偎着,不再驕傲,隻剩下濃
濃的愛……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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