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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心裏的野蠻熊(1-10完) 作者:元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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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31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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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心裏的野蠻熊(1-10完) 作者:元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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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心裏的野蠻熊】(完)
【作者:元媛】
*** *** *** ***
楔子
歡喜城有兩大食坊,一爲城裏首富夏家所開的龍騰酒樓,以珍馐佳肴和陳年
美酒聞名,價格昂貴,非達官顯要是進不了門的。
而龍騰酒樓的對面,則是雲香客棧。
不同于龍騰酒樓典雅高貴的雕刻擺設,雲香客棧僅是一間小小的食坊,以綠
竹建成,裏頭的桌椅也皆以廉價的綠竹構成。
若說龍騰酒樓是達官貴人用膳的地方,那雲香客棧就是平民百姓踏足的地方
了。
物美價廉,人窮就不要奢望太多了,雲香客棧也是不錯的!
不過,因是城裏的唯「二」食坊,雖然兩家主打的是不同階層的客層,還不
到敵視的地步,卻從不互相往來,更不用說打招呼了。
但是,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底細,而且下意識地比較着。
年僅八歲的元宵,坐在自家客棧的台階前,啃着嘴裏的肉包子,鼓着一張嘴,
看着從華美轎子走出的少年。
少年一身月白錦衣,俊秀貴氣的模樣,雖然年僅十三、四歲,可卻俊美優雅
得引人注目。
注意到元宵,少年隻是淡淡地瞄了一眼,嘴角習慣性地微揚,就收回了目光
──無足輕重的人,不需理會!
可是,一旁的人卻不放過碎語的機會。
「你看!你看!那就是夏家大少爺,長得可夏俊秀,比起來那元家姑娘可就
……」
衆人的目光,有點可歎地看向元宵。
雖才八歲,元宵卻如熊般壯碩,臉圓身體壯,看來不像個可愛小姑娘,倒像
隻小熊。
「聽說,元家姑娘一餐要吃兩桶飯耶……」
「而且還聽說她力大無比,不隻長得像熊,力氣也有如熊一般,有着爆發力,
小小年紀就能單手提起十斤重的鐵鍋……」
「唉!比起來夏家少爺還比較像秀氣的姑娘家……」
「是呀!是呀!也是啦!一個窮一個富,石頭怎麽跟玉石比呢……」
那些聲音細細小小的,卻全落入元宵和夏禦堂耳裏。
真刺耳!元宵不怎麽高興地瞇起熊眼,瞪着看起來沒幾兩重的夏家少爺,那
俊秀的五官、瘦長的身子,再對照自己熊一般的身材……
好吧,她輸了。
無趣地收回目光,元宵很有自知之明,繼續吃着手上的肉包子,不聽不聞不
看。
她不隻長得像熊,也有熊一般的胸襟,很豁達的!
隻是,擡起的眸光,卻對上少年眼裏的輕笑。
那笑,有着嘲笑、輕視以及驕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而她……則是手下
敗将。
當下,元宵脾氣被激起了。
是的,她有熊般的豁達胸襟,可是很不巧的,卻也有熊般的火烈脾氣,脾氣
一來,是怎麽也擋不住的。
緩緩瞇起眼,怒火因嘲笑的眼神而燃起,她站起身,快速啃掉手上的肉包,
大踏步地走向少年。
頓時,四周寂靜下來,在場的人皆好奇地看着她的舉動。
夏禦堂也輕桃起眉,漂亮的黑眸望着她。
元宵走到他面前,兇狠着一張臉,用力揪起他的衣領。
衆人皆發出驚呼,以爲元家姑娘要打夏家少爺了!
誰知,那張紅潤的熊嘴卻用力地撞上少年小小的唇瓣。
圍觀的人瞪大眼,被親的人也瞠大眼,唯有親人的人得意洋洋。
哼哼!每當阿娘惹阿爹生氣時,阿爹都會用這招處罰阿娘,雖然不懂爲什麽,
可元宵還是有樣學樣。
「死元宵!妳他奶奶的幹什麽?」元老爹一出門就見自家女兒強親死對頭的
兒子,當場氣紅臉,趕緊沖上前。
「阿爹……」元宵笑着轉頭,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自家爹親狠狠往頭上捶
了一記。
「哇!好痛!阿爹你幹嘛打我?」皺着臉,元宵很委屈、很生氣地問着元老
爹。
厚──她在欺負死對頭的兒子耶!阿爹怎麽不稱贊她,反而打她?
「妳……妳還敢問!」元老爹氣得發抖,看到衆人看熱鬧的眼神,更是覺得
丢臉。
「來!妳給我回來!」拖着哇哇大叫的女兒,無顔見人的元老爹趕緊将丢人
現眼的女兒拖回家。
「哇!阿爹,你在生什麽氣呀?」被揪住後領往後拖的元宵還搞不清楚原因,
拚命喳呼着。
喳呼間,又對上少年的眼。
那雙漂亮黑眸正惡狼狽地瞪着她,像是恨不得殺掉她似的,而她也很不客氣
地瞪回去。
結果,因爲這件事,害她被阿爹揍了一頓,嗚……小屁股好痛。
都是因爲夏禦堂,她才會被阿爹揍,她跟那姓夏的杠上了啦!
從此,元家姑娘強親夏家少爺的事在城裏流傳了許久許久,而元、夏兩家的
小主人,也自此結下梁子!
狡狐心裏的野蠻熊1
明明想要不在乎
卻記挂在心裏
這就是磨人的愛啊……
第一章
「小猴,把翠綠香芹送出去。」
一名做男裝打扮的姑娘拉大嗓門,對着外頭叫喚着。
她有一張漂亮的鵝蛋臉,眉目分明,帶着一股英氣,紅潤的唇瓣略微寬厚,
卻帶着一絲誘惑意味,不需噘起,就讓人想一親芳澤。
當然,前提是得有那個種!
雲香客棧的元宵姑娘,在歡喜城裏,可是沒有哪個男人有種敢招惹的!
雖然,她不再壯碩得像頭熊,可還是有着熊般的力量。
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單手甩着大鍋,另一手拿着大鏟子,卻一點也不覺得吃
力,輕松自如的模樣,就連男人也自歎不如。
她習慣做男裝打扮,一頭長發總是包在布巾裏面,一身粗布衣,若不說明,
人家還以爲是個小夥子。
模樣不像姑娘家就算了,就連脾氣和力氣也火辣辣得讓人不敢招架,因此雖
然十九歲了,可還是沒人敢來提親。
可沒人想娶個母老虎回家!
元宵是無所謂啦!她對嫁人沒什麽興趣,就算是一輩子嫁不出去,一生守在
雲香客棧裏,她也沒啥差。
她的人生目标隻有一個,就是打敗對面的龍騰酒樓──正确來說,是打敗夏
禦堂。
她和他的仇,結于她八歲那年。
雖然年長後,她知道自己那時的舉動有多驚世駭俗,也難怪阿爹會揍她,連
她回想起來都覺得丢臉。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一吻後,她和夏禦堂的梁子就結下了!
兩個人互看不順眼,拚死也要鬥垮對方。
所以,五年前阿爹将大廚的位置交給她,連帶地也把雲香客棧交給她管理後,
她每天鑽研各種菜色,努力開發美味食膳,就是爲了吸引那些饕客的到來。
她就不信,她做出來的食膳會輸給夏禦堂請來的那些名廚;而事實證明,她
成功了!
雲香客棧每天客人都絡繹不絕,讓人忙不過來,也讓她這個大廚忙得團團轉。
可是……龍騰酒樓的生意也很好,一點也不輸給雲香客棧。
就是這點讓元宵更恨,怎麽就是搶不走他的客人呢?
抿着唇瓣,元宵快速炒着鍋裏的香蒜,爆個香,加入辣椒,用鍋鏟炒了下,
再放進已腌好的雞肉。
用着大火,甩着鍋子,熟練地用鏟子炒着,再放入一旁的香料,一邊思索,
手不忘動作。
「老、老闆……」一名小二打扮的少年氣喘籲籲地跑進竈房,緊張地叫着她。
「幹嘛?」元宵沒好氣地應聲,将炒好的雞肉放進盤子。「好了,把蒜香雞
肉端……」
「老闆,有人來鬧,吃白食不給錢……」少年喘着氣,急促地打斷元宵。
元宵止住動作,眼眸微瞇. 「吃白食不給錢?」
奇了,在城裏還沒人敢在雲香客棧這麽做。
城裏的人皆知,元宵不隻廚藝好,拳頭更硬,絕不敢在雲香客棧裏鬧事,更
不用說吃白食了。
「對,看樣子是外地來的小混混。」少年趕緊點頭,雖然緊張,可卻也很興
奮。
他家老闆,可是他小猴崇拜的女中英豪,那些不長眼睛的混混這下可死定了!
「很好。」元宵陰狠地勾起唇角,将盤子拿給小猴,「端給客人。」說着,
也跟着大步踏出竈房。
一出竈房,就見幾個小混混對着掌櫃老李吼着:「什麽?叫我們付錢?老頭
子,你長不長眼睛,知不知道我們家老大是誰?」
元宵輕挑一眉,瞄了那幾個流氓地痞一眼,手指扳了扳,發出輕脆的骨節聲。
雖然有地痞鬧事,可客棧裏的客人卻依然坐得穩穩的,完全沒人驚慌地逃走;
甚至,一看到元宵出場,皆帶着看戲的眼神瞧着一切。
「客人,不好意思,小本生意,請勿賒帳,也請不要吃白食。」元宵揚着笑,
好聲好氣地說着。
和氣生财嘛!非緊要關頭,她是不動拳的。
「放屁,能讓我們劉老大在這吃東西,是你們這間破客棧的福氣,你這臭小
子膽敢說我們吃白食,找死!」
一名混混朝地上吐了口痰,握拳要揍元宵。
元宵瞄了那口痰一眼,唇瓣一抿,在對方揮拳過來前,拳頭就先送了過去,
再惡狠狠地踢了對方一腳。
「給你們臉不要臉,敢來砸姑奶奶的店,我看找死的是你們!」冷聲一哼,
元宵不屑地踩住被她打倒在地的混混的手,再使勁狠狠一轉,哀号聲頓時從混混
嘴裏發出。
「原來是個臭娘們,上!」剩下的地痞見自己兄弟被打,迅速沖上前,圍住
元宵。
元宵輕視地瞄了他們一眼,快速地閃過他們的攻擊,腳一踢,肘一刺,再送
上幾拳,輕輕松松地和他們對打着。
而一旁的客人則在一旁鼓掌叫好。
正混亂的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正好來到龍騰酒樓前,一抹修長的身影步下
馬車。
他穿著月白色的錦緞衣杉,長發以白玉扣束,俊美無俦的俊顔習慣性地噙着
一抹淡笑,手上是一柄白玉折扇。
那俊雅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滿身銅臭的商人,倒像個俊秀書生,一出現便光
彩奪目地引人目光。
而那狹長的黑眸當然也沒錯過雲香客棧的熱鬧,卻隻是淡瞄一眼就收回視線,
轉身溫文有禮地伸手牽着正要下馬車的粉裳姑娘。
元宵瞇起眸,對那男人冷淡的目光感到不快,雖然他隻淡淡瞄了一眼,可他
們兩人的目光還是對上。
而她也沒錯過男人眼中的嘲笑。那抹嘲笑,讓她整個人都火起來。
「啊!老闆……」突然,小猴緊張地大叫。
被打倒在地的地痞老大抄起一張長椅,惡狠狠地往元宵的頭打去。「臭婆娘,
去死吧……」
這一幕,讓衆人紛紛驚呼,也引起對面人的注意。
元宵迅速出拳,「砰!」地一聲,拳頭将長椅打破一個洞,正中地痞的臉。
「小猴,搜括他們身上的錢,再把人給我丢出去。」慢慢地收回拳頭,元宵
冷聲說着,美眸仍然瞪着對面的男人。
「天呀!好可怕,怎麽這麽野蠻……」粉裳姑娘柔弱地撫着胸口,嬌滴滴地
偎着男人的胸膛。
夏禦堂徽徽一笑,黑眸不着痕迹地瞄了元宵一眼,語氣溫雅,卻帶着一絲挑
釁。「陳小姐有所不知,這元宵姑娘在城裏可是以蠻力聞名,也難怪會吓着妳了。」
「原來她就是元宵呀……」粉裳女子上下瞄了元宵一眼,眸裏帶着一抹輕嘲。
「聽說,夏公子小時候被她強吻過?」
夏禦堂微挑一眉,俊顔有着驚訝。「沒想到那麽久的事,陳小姐也聽過,唉!
這件事對我真是個傷害。」
說着,他故作沮喪地斂眸,薄唇卻隐隐勾起。
對面那如熊一般火爆的女人,應該忍不了多久了吧?
果然,一直站在原地的元宵已經聽不下去了,兩手扠腰地怒吼着:「夏禦堂,
你說夠了沒?」
王八蛋!她不吭聲,就當她好欺負啊?
被指名道姓,夏禦堂揚起黑眸,潇灑地搖着折扇,俊顔揚起一抹笑。「元宵,
我當然也不想說,可是當年被妳蹂躏得那麽慘,我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想忘也
忘不了。」
「放屁!誰蹂躏你啊?」元宵氣呼呼地沖上前,伸手粗暴地推開偎在他胸前
的女人。
看到就礙眼!
她伸手粗魯地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警告着:「告訴你,當年的事你最好
不要再提。」
那丢臉至極的往事,她巴不得忘光光!
偏偏一看到他,她就想起來,而且四周的人還時常有意無意地拿這話題閑聊
着。
而他,一逮着這事,就裝作一副受傷的可憐模樣,更引起旁人的同情,而她
元宵永遠是個壞人。
這隻虛僞的狐狸,隻會用這張俊美的皮相騙人。
「元宵,提的人不是我呀!」夏禦堂一臉無辜,一直以來提往事的人部不是
他,而是身旁的人,他隻是附和幾句而已。
「你!」元宵氣得牙癢癢的,拳頭也好癢,恨不得揍扁眼前這張可惡的俊龐。
怒火讓她把月白衣領抓得更緊,而夏禦堂也很配合地跟着傾下身。
兩人的臉,靠得有點近……
「妳這蠻女,又想對夏公子做什麽?」被推開的陳小姐不高興地說着,見兩
人的臉靠那麽近,急得蹦出一句。「妳是不是又想強親夏公子了?」
「什麽?」元宵一愣,「誰想親……」
話未說完,這才發現兩人的臉靠得有點近,而她的手抓着他的衣襟,從畫面
上看來,倒像是她又要強親他。
「元宵,妳要重溫小時候的畫面嗎?」夏禦堂的聲音很輕,輕到隻有他們兩
人聽得到。
「啊?」元宵又是一怔,瞄到他眸裏的狡猾,心下一驚,趕緊要松手遠離他。
可來不及了!就在她往後退時,他用腳尖輕踢她的腳,讓她重心一個不穩,
手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襟支撐,而他也順勢低下頭──她正巧跟着擡起臉,一低
一擡,兩人的唇剛好貼上!
同樣的畫面,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圍觀人潮,重溫了元宵八歲那年的畫面…
…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啊……夏禦堂!你這
混帳王八蛋……」
一聲怒吼響徹雲霄,元宵踩着憤怒的步伐,氣呼呼地來回走着,邊走邊怒罵,
邊罵心裏的怒火就愈旺盛。
那個王八蛋竟敢算計她,害她在城裏再度丢臉!
元家姑娘強吻夏家少爺的事件再演,在城裏傳得沸沸揚揚的,她的臉部丢光
了。
在兩人的唇貼上時,她清楚地看到他眸裏的笑意,氣得她送他一拳,怒氣沖
沖地奔回客棧。
沒想到連客棧裏的人也用暧昧的眼神瞧着她,一副她愛慕夏禦堂很久的模樣,
才會繼小時候之舉,再度強吻他。
屁啦!她是被算計的好不好?
可是根本沒人肯聽她說話,每個人都認定是她強吻他,害她百口莫辯,隻能
認了。
十一年來,總是這樣,她完全被夏禦堂耍着玩,那隻狐狸,隻會用那張臉騙
人,裝出無辜又善良的模樣。
而她,粗魯又野蠻,所以理所當然的,找麻煩的好象都是她。
沒人知道夏禦堂的真面目,隻有她知曉,可是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因爲她對
夏禦堂的厭惡每個人都看得出來。
可惡!
「花喜兒,妳怎麽會有這麽王八的大哥?」拍着桌子,元宵氣紅着臉,對着
喝茶的花喜兒大吼。
花喜兒慢慢喝口茶,耳朵仍然因怒吼聲而嗡嗡作響,讓她受不了地掏着耳朵。
「元宵,事情都發生了,妳再怎麽生氣也沒用吧?」花喜兒輕輕挑眉,說着
風涼話。
元宵強吻她家大哥的事在城裏熱鬧地傳了好些天,看來要讓流言消失還要好
一段日子。
「妳叫我怎能不生氣?誰要強吻那隻狐狸,明明就是他踢我腳,我重心不穩
才會……」
元宵不停解釋,她滿肚子委屈不滿,可沒人相信她,也沒人肯聽她講,除了
花喜兒。
無奈的是,她也隻能找花喜兒吐苦水,雖然和夏禦堂不合,不過她卻和花喜
兒熟的很。
「妳跟我說也沒用,事情都造成了。」花喜兒同情地瞄元宵一眼,元宵和她
大哥鬥了十一年,可說是屢戰屢敗。
唉!這頭沒心眼的熊,怎麽鬥得過她大哥那隻老狐狸?當然是被吃得死死的。
「可惡,我真是倒了八輩子楣才會認識夏禦堂。」元宵氣呼呼地拿起茶杯,
大口喝下。
「誰叫妳沒事送到我大哥面前?妳不會離他遠遠的嗎?」花喜兒奇怪地睨元
宵一眼。
說起來,元宵也很怪,明明讨厭她大哥,偏偏一看到大哥就沖上前,一定要
鬥一鬥,而且明知怎麽鬥都會輸,就是不死心。
「我也想離他遠遠的呀!」元宵沒好氣地說:「拜托,妳以爲我愛跟他鬥嗎?」
她元宵沒那麽閑好不好?
隻是每次一看到夏禦堂,她的心情就會不好,一對上那雙嘲弄的黑眸,她的
火氣就上升,不知怎麽地,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然後就會沖到他面前,怒火沖沖
地和他鬥起來。
所以,城裏的人看來,都覺得是她在找麻煩。
「搞不好妳和我大哥上輩子是冤家,這輩子才會鬥成這樣。」眸兒輕轉,花
喜兒微揚起笑。
元宵當場打個哆嗦,沒好氣地瞪着花喜兒。「拜托!誰和那隻狐狸是冤家,
我才沒那麽倒黴。」
冤家?呸!她和夏禦堂才沒那麽親。
「不行,這個仇不報,我吞不下這口氣。」握着拳,元宵愈想愈火,每一次
都被夏禦堂耍着玩,讓她不甘心極了。
「妳想幹嘛?」看着元宵,花喜兒想讓她打消念頭。「元宵,妳是鬥不過我
大哥的。」
而且,就怕她這隻熊會被她大哥那隻狐狸吞下肚,吃得連根骨頭都不剩。
「我不信我永遠鬥不過他。」元宵口中一哼,不服輸地擡起下巴。「喜兒,
幫我想辦法,要怎樣才能赢夏禦堂?」
「這……」花喜兒想了下,「我記得大哥最近和陳家接洽香料的生意,所以
跟陳家小姐走得還滿近的。」
陳家小姐?元宵愣了一下,想到那個粉裳姑娘。
「妳是說,妳家大哥有可能會娶那個陳小姐?」
想到那個柔柔弱弱的陳小姐,就想到她依偎在夏禦堂胸膛的模樣,而夏禦堂
也沒推開她,兩個人看起來很親昵。
那親密的模樣,讓她覺得那姑娘很礙眼,莫名地感到讨厭。
奇怪的感覺讓元宵一愣,揉了揉胸口,覺得這種心情怪怪的……莫名其妙!
撇撇嘴,不理會這種奇異感,現在怎麽報複夏禦堂才是重點。
「嗯!」花喜兒點頭。「是有這個可能。」
「很好。」元宵點頭,唇瓣揚起了。
「元宵,妳想幹嘛?」花喜兒挑眉。
「哼!我要破壞,讓他娶不到陳小姐,也得不到香料的生意。」元宵握拳發
誓。
這次,她絕對要鬥赢!
第二章
既然要跟夏禦堂那隻臭狐狸鬥,首要之務,就是要先查清楚對方的所有底細。
經過幾番調查和探聽,元宵這才知道,陳家專門做食品的香料,食材若經過
香料的調味,食物的味道更能被引發出來,也更入味。
而陳家小姐,名喚陳惜香,是鄰城聞名的美人,聽說琴模書畫無所不通,還
未及笄,求親的人就踩爛陳家門檻了。
不過陳惜香眼光高,陳家也想挑更好的女婿,才沒将女兒嫁出;這次,他們
皆相中夏禦堂了。
城裏的人也在傳聞,這些日子夏禦堂和陳惜香頻頻互動,看來夏陳兩家的親
事應該不遠了。
這是元宵這幾天打聽的結果,情況對她很不利,生米都快煮成熟飯了,她是
要怎麽破壞?
而且想也知道夏禦堂打算将香料用在龍騰酒樓裏,搞不好又會想出什麽卑鄙
的花招跟她的雲香客棧杠上。
想到這,元宵就恨!不管怎麽努力,雲香客棧就是赢不了龍騰酒樓,雖說客
源不同,可她這是不甘心。
而且要是讓他用那些香料想出什麽獨特的菜色,那她好不容易吸引來的老饕
不就被搶走了?
然後,夏禦堂那家夥一定會更得意……
想到那可惡的家夥得意的嘴臉,元宵心裏就一肚子火。哼!她才不會讓那隻
臭狐狸如願。
可問題是──她根本想不出好辦法阻止。
左思右想,就在她快想到抓狂時,花喜兒卻派人傳來一個消息,說今晚是夏
父大壽,夏府将宴請客人,其中當然包括陳家父女,也有可能當場宣布兩家的親
事。
這怎麽行?她都還沒出場破壞,怎能馬上就一敗塗地?
她不甘心啊……
「所以,我家小姐幫妳想了一個法子。」看着元宵一臉猙獰的模樣,喜雀眨
了眨眼,面不改色地傳達主子的話。
「什麽法子?」聽到花喜兒幫她想到辦法,元宵快速揪住喜雀的衣襟,激動
地問着。
「咳咳……元、元姑娘,妳冷靜點。」喜雀被扯得喘不過氣,漲紅着臉要元
宵放手。
「哦!」元宵趕緊松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太大力了。」差點
忘了自己的蠻力,尋常姑娘家可受不了。
「沒關系。」終于能呼吸,喜雀松了口氣,怕元宵又激動,趕緊說道:「小
姐要妳跟我走,請跟奴婢來。」
去哪?
元宵心中雖有疑問,不過也顧不得那麽多,反正花喜兒的狡猾跟夏禦堂有得
比,既然花喜兒說有辦法,就一定是幫她想到了好法子。
帶着這個想法,元宵乖乖跟在喜雀後頭。
隻是愈走,愈覺得不對勁,尤其當她偷偷摸摸地被喜雀帶進夏府時,終于忍
不住開口了。「喜雀,花喜兒要妳帶我來夏府幹嘛?」
「噓……」喜雀轉頭要元宵克制音量。「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小姐在房裏等
妳,到了。」
一到花喜兒住的院落,怕被人發現,喜雀趕緊拉着元宵的手,快步開門進入
房間。
就見花喜兒優閑地喝着茶,美眸輕揚了下。「元宵,妳來啦?剛好,壽宴再
過半個時辰就要開始了。」
「喂,妳沒事讓喜雀帶我到夏府幹嘛?還有,聽說妳幫我想到赢夏禦堂的方
法,是什麽方法?」一看到花喜兒,元宵捺不住性子地着急問道。
「别急,妳看那裏。」花喜兒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貴妃椅。
「什麽?」元宵疑惑地轉頭看去,眼眸立即瞪大。「陳、陳惜香?」
她發出驚呼,又趕緊捂住嘴。
貴妃椅上,穿著水緣雪紗羅裙的陳惜香正合眼睡着,而且睡得很熟,沒被她
的驚呼吵醒。
不對勁!
正常人聽到聲音,就算睡得再熟,也會醒來,可陳惜香卻完全沒反應,呼吸
依然平穩,絲毫沒有受到吵擾的感覺。
「喜兒,陳惜香怎會在妳這睡?而且她好象怪怪的……」元宵放低音量,一
臉疑惑地看着花喜兒。
「不用緊張,她喝了放了迷藥的茶,估計會睡到明天吧!」花喜兒微微一笑,
一點也不驚慌。
「迷藥?」元宵不敢相信地睜大眼,聲音不由自主地放大。「花喜兒,妳對
她下藥?!」
「沒錯。」花喜兒點點頭,仍然笑意盈盈,一點也不心虛。
反倒是元宵瞪着花喜兒,又瞪向睡着的陳惜香,着急地問:「妳沒事對她下
藥幹嘛?」
「爲了妳啰!」花喜兒笑得甜美又無辜。
「爲了我?」指着自己,元宵不懂地皺起眉頭。
「妳不是想鬥赢我大哥嗎?今天是我爹的壽宴,或許今天就會宣布兩家的親
事。」
元宵點頭,她今天就是爲這事才來的呀!可她還是不懂這跟迷昏陳惜香有何
關系。
見元宵一臉迷惑,花喜兒不禁搖頭。這個單純的笨蛋,連手段都不懂得用,
難怪會鬥不赢她家大哥。
喝口茶,她幹脆直接說明白:「妳想想,要是陳惜香當衆拒絕這樁親事,我
哥的面子不就全失了?」
「可是陳惜香不會當面拒絕呀!」看也知道陳惜香巴不得馬上嫁給夏禦堂,
花喜兒真是沒長眼睛!
「陳惜香是不會,可是妳會呀!」揚唇,花喜兒笑得可賊了。
「我?」元宵愣了下。
「喜雀。」花喜兒楊眸示意婢女。
「是。」喜雀趕緊從内室拿出一個端盤,放到桌上。「元姑娘,這是給妳的
東西。」
「這是……」元宵看着桌上的東西,是一張人皮面具,難道……「妳該不會
要我……」
她張大嘴看向花喜兒,又看向貴妃椅上的陳惜香,伸手指了指陳惜香,再指
指自己。
「沒錯。」見元宵總算開竅了,花喜兒笑得更甜了。「如何?我想的這個法
子不錯吧?」
慢慢合上嘴,元宵慎重地走到花喜兒面前,拍拍她的肩。「喜兒,妳真的太
捧了!」
她感激地看着花喜兒,能想出這種主意,不愧是姓夏的妹妹,同樣是狐狸出
身的呀!
「哪裏,不用太愛我。」花喜兒不客氣地收下稱贊。「喜雀,把陳小姐身上
的衣服脫下來,元宵妳快戴上面具,陳惜香在我這待太久了,壽宴已經開始,我
們得快點。」
「哦,好。」事不宜遲,元宵趕緊戴上面具,再穿上陳惜香的衣服。第一次
穿這種衣服,她不太習慣地拉扯着。
「喜兒,陳小姐在妳這吧?」突然,門外傳來低沉的聲音。
元宵一驚,「夏……」剩下的話被花喜兒捂住了。
「噓……」花喜兒瞪元宵一眼,見喜雀已經弄好頭發了,便狀若無事地開口:
「是呀,大哥,妳來找惜香哦?我馬上把人還給你。」
什、什麽?元宵瞪大眼,拚命搖頭。
「乖,千萬别被發現了。」輕拍元宵的臉,不管她願不願意,趁她呆愣時,
花喜兒一把将她推出門。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花喜兒這個死女人,竟
然就這樣把她推出來!
元宵恨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她可沒忘記自己此刻易容成陳惜香的模樣,所有的粗魯都得收起來,裝出溫
柔婉約的氣質。
可是她好痛苦,尤其是身上的衣服,第一次穿這種姑娘家的衣服,漂亮是漂
亮,可她就是不習慣,怕走路會踩到裙襬. 還有頭發,盤成了雲髻,又插上一堆
發飾,讓她覺得頭好重,整個人好痛苦。
而最讓她感到痛苦的就是身旁的男人,跟他靠這麽近,明明讨厭得想砍死他,
卻又得裝出溫柔的聲音。
惡……讨厭!
「香兒,妳好象有點怪怪的?」看着身旁的女人,夏禦堂微揚着眉,俊顔有
着關懷。
香兒?惡……叫得還真親昵!
元宵在心裏冷聲嗤哼,見夏禦堂一臉溫柔的模樣,胸口不由得有點悶。
想他對她就沒這種表情,動不動就對她冷嘲熱諷,可對陳惜香卻溫柔有禮,
真是虛僞!
「呵呵,有嗎?可能是最近天氣多變化,我不小心染上一點風寒的關系。」
雖然氣悶,可元宵還是裝出溫婉的模樣。
「是嗎?」夏禦堂有點明了地點頭。「難怪,我也覺得妳的聲音有點奇怪,
跟平常不一樣。」
「咳!」他的話讓元宵吓得心髒一陣緊縮,「呵呵,應該是風寒的關系,聲
音有點變了。」
她有點心虛地接話,眼眸卻不敢看向他。不習慣說謊,讓她有點心慌。
「妳得小心注意身體,我們到亭裏坐坐,我讓人備了酒菜在那,我們好好聊
聊。」
「耶?」元宵吓得擡起頭。「可、可是今天不是你爹的壽宴,我們不用到前
頭去嗎?」
拜托,她一點也不想跟他喝酒聊天!
「沒關系,不急。」夏禦堂笑得爾雅,溫和卻不容她拒絕地帶她來到涼亭。
「而且,我相信我們的爹一定也希望我們兩個好好培養一下感情,妳說是不?」
說着,俊眸溫柔地看着她。
「呵呵呵……」元宵隻能幹笑,無可奈何地坐到椅子上,看着色香味俱全的
菜色,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不知爲何,看着夏禦堂那俊美的笑顔,她心裏就覺得發涼,總覺得自己好象
踏入什麽陷阱。
可不可能呀!他又不知道她是元宵,一定是她想太多了,不習慣做壞事才會
這樣,第一次做壞事總是會緊張的。
「來,這是陳年的老酒,又香又醇,是特地爲妳準備的。」夏禦堂幫她倒酒。
「哦,好。」緊張讓元宵下意識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濃烈的酒香從嘴裏泛
開,讓她眨了眨眼。
「好……」酒!
差點她就要豪氣地贊歎,幸好臨時記起自己現在的身分,趕緊裝作羞澀的模
樣。
「好、好喝,這酒真好喝。」
嗚……喝到好酒還得裝,好痛苦!
「香兒,我可是第一次看妳這麽豪氣地喝酒,妳以前不是都一小口一小口地
品嘗嗎?」見她不同以往的模樣,夏禦堂疑惑地挑眉。
「呃……」元宵一陣心驚,眼睛四處亂轉。「可、可能是這酒太香了,讓我
一時忍不住,讓你見笑了。」
「不會,妳這樣也很可愛,喜歡就多喝一點。」說着,又幫她倒一杯。「還
有,妳也嘗嘗這雞肉,配這酒味道很好。」
「哦,好。」元宵食不知味地吃着,一顆心緊張得坪悴跳。
「妳肯來參加壽宴就好,我原本擔心妳還在生我的氣。」啜口酒,夏禦堂慢
條斯理地說着。
「生你的氣?」元宵一愣。怎麽?兩個人吵架啦?
「是呀!」夏禦堂歉然地看她一眼。「我被元姑娘親是意外,沒想到卻被妳
親眼看到,唉!真不知道那元姑娘在想什麽,小時候不懂事就算了,怎麽長大了
也還做這種事呢?」
愈說,他愈感歎,元宵則慢慢瞠大眼。這家夥是在說什麽?說的好象是她強
親他似的,明明就是他踢她腳,才會……
這混帳還敢裝可憐,可惡!
元宵氣得快吐血,卻又不能反駁大吼。厚!胸口氣得好痛。
她無法克制怒火,隻能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洩憤!
「說起來那元姑娘也很可憐。」好似沒發現她的激動,夏禦堂自顧自地說着。
「小時候長得像頭小熊,粗魯又野蠻,雖然長大後勉強從熊變成女人了,可蠻力
和脾氣一點也沒變,也難怪到十九『高』齡了還嫁不出去,想來還真令人同情。」
誰要你這隻死狐狸同情了!她姑奶奶才不希罕。
厚厚厚!火大!
她一下子就喝完了一瓶酒。
「香兒,妳怎麽空腹就把酒喝光了?這樣會醉的。」這才發現她把酒喝完了,
夏禦堂一臉驚訝。
「呵呵……不會,我還很清醒。」是呀!清醒得好想揍扁眼前這張可惡的俊
臉。「對了,我們是不是該到前廳去了?」
再待下去,難保她會克制不了自己,先動手打死他。
這死狐狸,你能得意也隻有現在了!
等待會宣布親事,我元宵一定要讓你的臉丢光光,成爲全歡喜城裏的大笑柄!
元宵惡狠狠地在心裏咬牙發誓。
「不急。」誰知夏禦堂卻不如她所願,彷佛沒看見她帶着殺意的眼神,笑容
仍然俊雅。「喏!既然妳喜歡這酒,這裏還有一瓶給妳喝,我幫妳倒。」
夏禦堂執起白玉壺,又親自幫她倒滿酒,黑眸不着痕迹地輕掃她一眼,好看
的薄唇輕揚,一絲狐狸般的狡詐眸光掠過眼裏。
「香兒,妳心情是不是不好呀?」
「啊?沒、沒有呀!」元宵呵呵笑着,壓着心裏的狂猛怒焰,柔聲問着:
「你怎麽會這麽說?」
「妳的眼神,好象恨不得殺了我的模樣。」夏禦堂故作疑惑,狐疑地看着她。
「我覺得妳今天真的怪怪的。」
「啊?」元宵吓得趕緊找借口。「誰、誰教你要提那個元宵,你提到她我就
有氣,那女人也不照照鏡子,竟敢又強親你,真是不要臉!」
緊張讓她不得不貶低自己,一邊說,心裏一邊在泣血,連帶地把這筆帳也算
在夏禦堂頭上。
這個混帳,她不會讓他好過的!
「别氣,是我不好,不該提她的。」看出她眼裏的隐恨,夏禦堂忍住笑,又
幫她倒酒。「來,喝酒。」
元宵端起酒杯,瞪着夏禦堂,大口大口喝着。
一口接着一口,兩瓶酒一下子就被她喝光,陳年醇酒的後勁讓她的頭腦慢慢
昏了起來,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唔……」頭怎麽突然暈起來了?
「怎麽了?」知道酒的後勁開始發作,夏禦堂微徽一笑,放低聲音,輕聲問
着。
「沒、沒事。」元宵搖頭,卻覺得頭更暈。
「妳醉了嗎?」
「才、才沒有。」她可是千杯不醉,才區區兩瓶酒,怎麽可能會醉?「我沒
……」
「醉」字來不及說出口,她便沉沉地趴睡在桌上。
「傻瓜,這酒可是用陳年的酒膏釀成的,再怎麽千杯不醉,平常人也撐不了
一瓶的。」更何況她還喝了兩瓶。
輕柔地将她摟進懷裏,俊顔上的笑容不再溫文,毫不隐藏狡滑的笑容,眼眸
泛着一絲邪佞。
小小的陷阱,如他所料,這頭笨熊果然輕易掉進來了!
呵,她既然自己送上門,就别怪他不客氣了。
第三章
「唔……」元宵微擰起眉,覺得身體有一抹熱氣,讓她有點難受地小嘴微啓,
輕吐着氣。「好熱……」
受不了,她忍不住扯着衣襟,臉上的人皮面具不知何時早被人拿掉,露出绯
紅的桃花容顔。
而那撩人的姿态,則被站在床榻前的男人恣意欣賞着,黑眸凝着一抹欲望,
瞬也不瞬地看着床上的人兒。
「元宵,很熱嗎?」低沉的聲音輕輕的,修長的手指輕撫着泛紅的臉頰,因
滑膩的觸感而微揚薄唇。
微睜眼,元宵看着他,眉尖擰得更緊,因爲體内的熱,也因爲眼前的他。
「夏禦堂……」他怎會在這?
她擰眉感到不解,可體内的熱火卻讓她無法思考,衣襟早被她半扯開,露出
水綠色的亵衣,誘人的唇瓣輕吐着如蘭氣息。
「惡夢……」一定是夢,不然他不會出現在她面前,而且還用那麽溫柔的聲
音叫她。
聽到她的呢喃,夏禦堂微揚眉,低聲笑了。「對,這是夢。」既然她醉得昏
昏沉沉的,他不介意繼續拐她。
這個野蠻的女人,他要讓她成爲他的,誰教她偷走他的心,讓他無可自拔地
愛上她。
跟她鬥了十一年,對她的感覺從一開始的厭惡,到後來的在意,然後不知不
覺地,眼裏隻有她。
他一定是哪根筋不對了,那麽多溫柔賢良的姑娘他不要,偏偏就是愛上野蠻
又直率的她。
夏禦堂忍不住勾唇,不禁爲自己的眼光感到悲哀。
「夢……」他的話讓她微微松開擰緊的眉,吐了口氣。「什麽夢嘛!」沒事
竟然夢見他,她這幾天一定會衰。
瞧見她臉上明顯的厭惡,指尖從臉頰來到豐嫩的唇瓣,粗砺的指腹輕輕劃過
那誘人的嫣紅。
「這麽讨厭我?」她的厭惡讓黑眸變深,薄唇勾着一抹無奈。
兩人鬥了十一年,他卻不知不覺動了心,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甚至爲了引起她的注意,他總是故意惹她生氣,就是不讓她對他視而不見。
就算是讨厭也好,就是不讓她忽視他。
可是已經過了十一年,她已成了十九歲的大姑娘,美麗耀眼得奪人目光,讓
他不禁害怕她的心會被别人偷走,害怕她會成爲别人的。
而兩人的對立情況,依然僵持着,沒有絲毫改善。
動心的人隻有他,她還是一如當初般地讨厭他,每次看到他就沒好臉色。所
以,他不耐煩了。
再鬥下去,難保她不會變成别人的,雖說歡喜城裏沒人敢要她,可是那并不
表示她不引人注目。
她不知道,可他卻看在眼裏,不知有多少男人看着她,隻是懼于她的暴力,
沒人敢上門提親而已。
可若哪天來個有種的男人,慧眼獨具地看上她,那他……一定會殺了那該死
的男人!
薄唇微抿,爲那想象中的男人而不悅。
爲防這種事發生,他連同喜兒設下這個局,就是要她上勾,先讓她成爲他的
人,再慢慢拐走她的心。
卑鄙嗎?呵!無所謂,反正他夏禦堂本來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隻要能得到
她,他不在乎耍什麽手段。
「讨厭……」想也不想,即使醉了,元宵還是說出心裏的答案,唇瓣微噘。
「最讨厭……」
嘟着小嘴,她輕輕嘟嚷着。讨人厭的狐狸!尤其讨厭他笑的模樣。
明明對每個人都笑得那麽溫柔,隻有對她,笑容總帶着一絲輕嘲,讓她看了
就讨厭。
說話間,粉色的舌尖不經意舔過唇上的手指,留下一抹濕熱,她也不自覺地
輕舔着唇。
眸色因心中搔癢而加深,他将手指探入檀口,沾着濕潤的津液,逗弄着粉嫩
小舌。
「唔……」元宵輕哼一聲,不懂夏禦堂幹嘛把手指探入她的嘴,她又不餓,
就算餓了也不想吃他的手指。
舌尖下意識地想推開手指,可他卻用指腹輕掃着,微微使力地和她的舌推拒
着,再繞着圈,像在和她玩着追逐遊戲。
讨厭鬼!趕不走他的手指,元宵生氣了。
她已經很熱了,他還意她,莫名地讓她覺得更熱,牙齒忍不住咬住他的手指。
指上的微疼讓夏禦堂低笑,知道這個醉人兒生氣了,「醉了脾氣還是這麽火
爆!」
元宵瞪着夏禦堂,牙齒還是咬着他的手指。
可他臉上的笑容卻讓她疑惑,第一次見他的笑不再帶着嘲弄,反而有着一抹
寵溺,就連看着她的眼神也帶着一抹火熱,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咬着手
指的嘴不由得松開。
這個夢真的很怪,夏禦堂怎麽會這樣對她笑,讓她好不自在,有點不知所措
……
收回手指,看着指上的齒痕,夏禦堂伸舌輕舔着,墨眸睇着元宵,若有所指
地看着她的唇。
心一顫,元宵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舔着唇,而這舉動卻讓夏禦堂的眼眸掠過一
抹火焰。
「元宵,妳在邀請我嗎?」
什麽?邀請?她聽不懂他的話,而夏禦堂也不讓她有機會回話。
「很熱嗎?我可以幫妳解熱。」
語畢,便低頭攫住那張誘惑他已久的唇瓣。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嗯……」這、這是什
麽怪夢?
元宵睜大迷蒙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俊龐,小嘴因驚訝而微啓,卻
也給了濕熱舌尖進入的機會。
而她,應該用力推開他,再狠狠給他一拳。死狐狸!竟敢吃姑奶奶的豆腐。
理智這麽告訴她;可身體卻軟綿綿地使不出一絲力氣,體内的熱火更盛,讓
她覺得更難受。
「唔……」濕潤的粉舌不小心碰觸到他的,可卻引來他更猛烈的饑渴索求。
火舌放肆地嘗遍小嘴的甜美,纏住丁香小舌,吸吮逗弄着,要她沉醉,随着
他的誘惑而沉淪。
醉意讓她無法思考,不由自主地低吟,粉舌與他交纏,早忘了心裏的排一下。
反正這是夢,沒有關系……
她的響應讓薄唇微揚,有力的舌尖狂猛地吮着她的舌,大手也跟着探入半扯
開的衣襟,隔着水綠肚兜攬住一隻飽滿。
火舌翻攪着檀口裏的甜美,手指也隔着肚兜揉捏着乳肉,讓布料摩挲着敏感
的乳尖。不一會兒,乳尖随即尖挺,隔着肚兜頂着他的掌心。
她敏感的反應讓夏禦堂輕聲笑了,舌尖輕舔着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聲音帶
着惑人瘖啞。
「我的元宵,妳的身體真敏感。」他輕喃着,黑眸因她的熱情而加深色澤。
修長的手指隔着亵衣夾住尖挺嬌蕊,輕轉拉扯着,再用虎口托起雪乳下緣,
放肆地捏擠着。
「嗯啊……」他的碰觸讓身體傳來陣陣酥麻,體内的熱氣不停燃燒着,小嘴
不由得嘤咛出好聽的聲音。
元宵不曉得自己怎麽了,隻覺得自己似乎不排斥他的碰觸,而且還感到舒服,
甚至發出陌生又羞人的聲音。
「好怪……」她渾沌的腦子隐約覺得有點不對,可卻又說不出不對勁在哪裏。
「噓……這是夢,不要想太多。」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哄着,濕熱的舌尖
輕舔着幺巧的耳墜。
他先慢慢舔過敏感的耳窩,用牙齒輕輕囓咬着,再張口吸吮着白嫩的耳墜,
大手也跟着扯掉肚兜,讓雪白的渾圓毫無遮掩地彈跳而出,嫣紅乳蕾如誘人的果
實般,讓人渴望咬一口。
手指輕拈着一隻粉嫩乳尖,先用指腹輕壓着,再慢慢地磨蹭,狎弄着敏感乳
蕊。
聽着她誘人的吟哦,五指忍不住粗魯地握住雪白乳肉,狂肆地捏擠揉弄。
「啊!」他的粗魯讓她感到一絲疼痛,卻又帶來絲絲快感,讓她禁不住微微
扭着身子。
下腹凝着一抹火熱,私密之處也傳來陣陣騷動,讓她受不了地合緊雙腿,讓
腿窩相互磨蹭着柔軟私處。
她的反應讓夏禦堂滿意地笑了。「元宵,妳真熱情。」而他很喜歡,這代表
她無法抗拒他。
元宵睜着氤氲水眸,着迷地看着他的笑,醉意讓她失了防備,呈現出真實的
自己。
「你的笑……」元宵嬌憨地側首,紅腫小嘴微噘。「我喜歡……」
他的笑沒有嘲諷,甚至帶着一絲疼寵。這個夢……其實沒那麽讨人厭嘛!
「哦?」夏禦堂揚眉,她的模樣可愛得讓人想一口吞下去,伸舌輕舔那嘟起
的小嘴。「妳不是最讨厭我的笑嗎?」
他記得她最常說的那句話,總說他是狐狸般惹人厭的奸笑。
「讨厭……你這麽對别人笑。」他的輕舔讓唇瓣傳來搔癢,讓她忍不住也跟
着探出粉舌,輕碰他的舌。
這舉動引來他激烈的反應,火舌狂猛地纏住她的,在唇外交吮着一片火焰。
兩人的唇舌交纏吸吮着,激情得無限吞咽唾液,邪淫的晶瑩淌吮而出,弄濕
兩人的下颚。
「元宵,妳的誠實真讓人喜歡。」夏禦堂喘息着,早知喝醉的她這麽誠實又
可愛,他早灌醉她了!
而且她的話讓他知道,她并不是對他無動于衷,隻是頑固的小腦子就是固執
地認定讨厭他。
這個發現讓他欣喜揚唇,放過喘息的小嘴,濕熱的唇一一吮過細細的鎖骨,
在滑膩的肌膚上留下屬于他的痕迹。
而後,他來到一隻雪白綿乳上,先伸舌輕舔着雪嫩乳肉,畫圈圈似的,慢慢
地輕吮着,輕緩地接近那抹嫣紅,卻不急着張口含住,反而以舌尖輕輕逗着嬌蕊。
「不……嗯……」他的逗弄惹來一絲麻癢,讓她逸出抗議的輕嘤,輕扭着身
子,熱情地想要更多。
而腿心之間也溢出一抹羞人的濕潤,将亵褲染得微濕,這陌生的感覺讓她又
慌又亂,可卻又無法抗拒。
聽到她的抗議,夏禦堂輕聲笑了,看着粉嫩蓓蕾早已染着他的津液,泛着薄
薄的水光,他滿意地張口含住,吸吮着乳尖,再以舌尖輕掃逗弄,偶爾用牙齒囓
啃,讓敏感乳蕾在他嘴裏綻放。
而大手也沒放過另一團飽滿,手指放肆地揉弄着乳肉,雪白嬌乳被他揉得一
片嫣紅,粉嫩的尖端早已挺立,色澤轉爲誘人瑰紅,随着他的揉弄,不時地突出
指縫。
他用兩指夾住乳尖,一邊用掌心玩着雪乳,一邊讓手指交相磨蹭瑰紅乳蕾,
再曲起手指,扭轉着嬌蕊。
「嗯啊……」他的玩弄讓兩團雪乳染上瑰紅色澤,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
讓雪乳更貼近他的唇、他的手。
濕熱的唇吸吮着飽滿綿乳,發出淫欲的啧啧聲響,配合着手指的玩弄,将兩
團雪乳肆玩得一片嫣紅。
擡頭看着被他玩弄過的椒乳,雪白的乳肉染上他的痕迹,舔吮過的乳尖泛着
一層誘人水光。
而绯紅小臉也泛着一抹情欲色澤,眸兒氤氲水潤,小嘴輕啓着,吐出好聽的
細吟。
她嬌豔的模樣讓他瞇起黑眸,忍不住伸手各握住一隻飽滿,一同揉捏着,五
指狎玩着兩團乳肉,推擠成各種淫靡的形狀,拉扯着早已硬實紅腫的豔紅果實。
随着他的玩弄,嬌吟不停自小嘴逸出,臉兒泛着一抹誘人紅豔,配合着他的
玩弄,不停地扭着身子。
那淫浪的模樣就是他要的,他放肆地欣賞着,揉擠的手指因欲火而加深力道,
狂狷地揉弄着兩團飽滿。
「疼啊……」他的力道讓元宵微蹙着眉,可卻又下意識地拱起身子,莫名地
渴求更多。
腿間的濕潤帶來深沉的搔癢,讓她受不住地蹭着腿窩,小手來到私處,隔着
布料浪蕩地輕撫着。
「濕了嗎?」他邪肆地看着她的舉動,黑眸加深色澤,泛着濃濃的情欲,手
指微微使力地扯着兩朵嬌蕊。
「啊……」突來的刺激讓她呻吟,撫着私處的手指也跟着使力,不意地隔着
布料陷入花縫,濕意将底褲沁出一抹濕痕。
那濕潤的痕迹讓夏禦堂微瞇起眸,喉結滾動了下,聲音更見低啞。「回答我,
濕了嗎?」說着,膝蓋頂開她的腿,讓她曲膝抵着自己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
輕蹭撞擊着柔軟私處。
「啊……濕了……」随着他的輕撞,手指隔着底褲陷得更深,蹭着敏感的貝
肉。
元宵受不住地輕聲嬌喘着,再也無暇思考他的話,隻能順從本能,淫浪地回
答他。
「是嗎?讓我看看有多濕……」啞着聲,他微退開身子,粗魯地扯掉她身下
的衣物,讓柔美的嬌穴無一絲遮蓋地呈現眼前……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不要……」
羞人的地方第一次被人瞧見,即使醉意迷蒙,元宵這是下意識地感到羞窘。
咬着唇,她想合緊雙腿,可夏禦堂卻不如她所願,跪坐在她身前,讓她無法
合起雙腿,阻止她将美麗的地方遮住。
隻見那妖美的水穴被柔軟的細毛覆蓋,嫣紅的貝肉收縮着,卷動着透明的花
液。
黑眸因誘人的美景而轉深,手指忍不住輕觸着花縫,慢慢地由下往上輕掃了
下。
「啊!」他的碰觸惹來她的輕顫,那抹搔癢感讓她不由自主地輕吟一聲。
「癢……」
「癢?」她的低吟讓他邪肆地揚眉,揚起一抹邪美的笑容,故意撩撥她。
手指輕慢地上下輕搔着花縫,偶爾逗弄着敏感的貝肉,讓花露流得更多,不
一會兒就将他的手指沾得濕透。
「嗯啊……」他的輕搔好似折磨,讓她渾身麻軟,發出貓兒般的細吟,花肉
因羽毛似的輕觸而顫抖着。
像是玩夠了,手指尋到隐藏在軟毛下的花珠,以指尖輕輕拈住,慢慢地輕挾
旋轉,挑逗她的敏感。
「不……啊……」稚嫩的蕊珠經不起他的玩弄,不一會就嫣紅腫脹,花液流
得更多,将腿窩染得一片濕淋。
一手玩弄着花珠,另一手也不甘示弱地來到私處,将濕淋貝肉微微撥開,輕
微地探入手指,撩玩着裏頭的花肉。
「啊!」稚嫩的花肉一被碰觸,立即傳來一陣電流般的快感,讓她全身輕顫。
元宵忍不住握緊指尖,下腹一陣緊縮,更多的花液湧出,泛着誘人的甜香。
「這麽敏感,才碰觸一下,就這麽濕了……」他呢喃着,瞬也不瞬地看着誘
人的美景。
一手拉扯搓揉着蕊珠,一手玩弄着裏頭的花肉,有一下沒一下地探入花甬,
卻不深入,僅在穴外逗弄着。
「啊……不……」元宵受不了地搖着頭,小嘴不住逸出嬌媚的呻吟,帶着一
絲索求。
那種觸不到深處的搔癢感漸漸變爲一種痛苦,讓她忍不住嗚咽,不停地扭着
身子,渴求着更多。
嫣紅貝肉不住收縮着,花珠早已紅腫不堪,吐露着嬌豔,裏頭的花肉也不停
蠕動,渴求着他的給予。
「想要嗎?」夏禦堂緊繃着身子,汗水早已浸濕背後的衣服,就連腹下的欲
望也痛得他難受。
明知她的渴望,他卻不輕易滿足她,忍着腹下快爆發的欲望,手指繼續挑逗
着敏感的桃花水穴。
雖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可元宵早己無法思考,她隻覺得好熱,腹下傳來
陣陣空虛,讓她好難受。
「要……我要……」她嬌喘着,無助地看着他。
「要的話,妳要自己來。」說着,他抓住她的手,撥開濕漉漉的花瓣,讓她
的手指一舉探入花穴……
狡狐心裏的野蠻熊2
明明才轉身走開
馬上就又不舍
這就是惱人的愛啊……
第四章
「不……啊……」
突來的進入讓緊窒的花甬感到一點也不适應的疼痛,元宵下意識地想抽出手
指。
可才一移動,花肉就收縮着,吸附着她的手,莫名地帶來一絲舒暢快感,讓
她忍不住低吟出聲。
欲退出的手指忍不住來回在花穴移動,本能地享受着麻癢的舒暢快意。
敏感的花肉随着手指的抽送不停收縮蠕動,勾勒出更多濕淋淋的透明愛液。
紅滟滟的小臉因情欲而露出誘人的表情,眸兒水潤,小嘴不住吐出吟哦,嬌
軀也泛着美麗瑰紅。
見她開始享受愛撫自己的快感,夏禦堂微瞇着眼,看着她的手指不停被花肉
吞吐着。
愛液随着手指的移動不住流洩,裏頭的花核若隐若現的,挑逗似地,勾引着
他的視線。
大手往上移,握住一隻沉甸雪乳,微微使力地捏擠着,揉弄着雪白滑嫩的乳
肉。
「舒服嗎?嗯?」他低問,大手一邊玩着雪乳,另一手也跟着她的手指玩弄
着花穴。
手指輕拈住誘人的花核,用指腹輕搓着,忽輕忽重地按壓着,再拉扯旋轉,
玩弄着敏感核心。
「啊……」上下的快感讓她戰栗,花核随着他的揉弄而轉硬,粉嫩色澤也變
深,成了淫欲色彩。
「元宵,回答我!」他霸道地問着,看着她浪蕩的模樣,黑眸裏的情欲更濃。
深吸口氣,修長的手指一邊把玩着花核,他又伸出一指,迅速探入花穴,跟
着她的手指一起來回抽送。
緊窒的花壁因另一指的進入收縮得更快,将兩人的手指緊緊包裹着,那種迷
人的緊窒讓夏禦堂呼吸一沉。
「啊……舒、舒服……」元宵迷亂着,被欲火掌控住,不由自主地說着浪蕩
的話。「好麻、好癢……好舒服啊……」
輕吟着,手指移動的速度更快,甚至主動曲起指尖,摳弄着花壁,尋求更深
的快感。
她的濕浪讓他瞇起黑眸,腹下的欲望脹得難受,揉捏着雪乳的手指一時控制
不住力道,用力将雪乳捏得變形。
「啊!」突來的疼讓元宵低吟,卻又享受着疼痛後淡淡的酸麻感。
纖細的手指不停玩弄着花肉,甚至弓起下半身,要他給她更多的快感。
「想要更舒服嗎?」他順從她的渴望,修長的手指在花肉間來回抽送。不同
于她的急迫,他進出得緩慢,存心折磨她。
「啊……想……」他的緩慢讓元宵更感搔癢難耐,受不住地扭着腰,要他快
一點。
「别急。」她的熱情讓他輕聲笑了,可眸裏的欲望卻更熾盛,他抓住她的手,
讓她的手指離開花穴來到雪乳前。
「不……」手指的離開讓她感到一絲空虛,正要抗議,他卻将兩指伸進小嘴,
阻止她的聲音。
「噓……照我的話做,用妳的手愛撫妳那對美麗的乳房,這裏讓我來動……」
說着,在花穴裏移動的手指微曲,頂弄着花壁,拇指也跟着按壓着花穴前端的紅
豔花珠。
「唔嗯……」他的移動讓空虛感漸消,轉爲舒服快意,也讓蹙起的眉松解開,
甘心聽從他的話。
小手各揉捏着一隻綿乳,揉擠着乳肉,再用手指拉扯着嫣紅乳尖,本能地尋
找着自己的敏感點,享受着愛撫自己的感覺。
「對,就是這樣……」欣賞着她愛撫自己的淫浪模樣,手指也跟着在花穴移
動,狎玩着花肉,壓迫着深處的一點柔軟。
「唔……唔……」一邊愛撫着自己,小舌也跟着輕舔嘴裏的手指,以舌尖頂
弄着、吸吮着,将他的手指舔得濕淋淋的。
濕熱的舔吮讓夏禦堂緊繃着身子,腦海忍不住想象着那張小嘴吸吮着男性碩
大的模樣,腹下的堅硬疼得他微微皺眉。
「我的元宵,妳的熱情真讓我喜歡。」啞着聲,他移動着在小嘴裏的手指。
指尖和粉舌相互追逐纏吮,無暇吞咽的唾液随着他的動作流出嘴角,将粉颚
沁得一片濕濡。
而在花穴移動的手指也不甘示弱地加強動作,再跟着探入一指,兩指并攏地
來回抽插着水穴。
濕漉漉的愛液随着手指的抽送不住流淌而出,發出滋滋的水澤聲,身下的床
褥早已濕透,泛着淫靡的香甜。
「唔嗯……」銷魂快意讓她使勁地揉弄着飽滿雪乳,指上沾惹過的花液随着
她的愛撫,将雪白胸乳沾惹得絲絲水亮。
而不住收縮的花穴緊緊吸絞着抽送的長指,随着手指來回的抽插,粉嫩花肉
也跟着翻進翻出,吐露着嬌豔。
手指被緊緊吸附住的銷魂快意讓夏禦堂全身緊繃,汗水早已浸濕身後的衣服。
深吸口氣,壓抑着欲望,進出的手指微微曲起,尋着深處的花核,用兩指夾
住,輕扯轉弄着。
而拇指也跟着手指的拉扯按壓着花阜上的蕊珠,一同玩弄着兩處敏感,再同
時插入一指,三指一同攪弄着水穴。
「嗯……」被撐得極開的花穴一時不能适應,帶來又酸又疼的感覺,花肉不
住收縮,壓擠着他的手指,像要把他推出一般。
可他卻不如她願,手指放肆地抽插着,混着透明的愛液,快速插送着花壁,
偶爾更曲起手指,按壓着敏感花壁。
「嗯啊……」酸疼感漸漸被深沉的快意所取代,讓她受不住地頻頻低吟着。
她忍不住擡起雪臀,配合着他的抽送,搖擺着臀部,浪蕩地渴望更多的快感。
随着她的配合,手指抽插得更快速,攪出更多愛液,讓水聲在攪弄間滋滋作
響。手指插送間,更用指尖輕刮着花肉,讓嬌軀一陣顫抖。
一瞬間,敏感的花壁收縮得更快,快速蠕動的頻率讓夏禦堂知道她就快到達
第一次的高潮。
他咬牙忍住想将身下熱鐵埋進的沖動,手指奮力抽插着,拇指用力按壓着殷
紅蕊珠,将她玩弄得欲仙欲死,頻頻低吟。
小嘴早已無暇含住嘴裏的手指,晶瑩唾液因過深的快感而無限吞咽,随着呻
吟流出唇瓣。而花穴也濕淋淋的,将他的手染得全濕。
花肉不停卷動愛液,将腿窩弄得泥濘不堪,泛着濃濃的甜膩香味。
突地,元宵全身一陣緊繃,花壁收縮得更快,手指的抽插也更快速,使勁狎
玩着裏頭的花核。
「啊!」她再也受不住,一陣酥麻般的顫抖,豐液的愛液迅速湧出,一瞬間,
甜香彌漫……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元宵不住喘息着,初次
高潮讓她渾身虛軟,迷迷蒙蒙的,體會着陌生的情欲快感。
夏禦堂抽出手指,黑眸定定看着那張迷人的绯紅小臉,欣賞着她歡愛後的表
情。
隻見眸兒泛着薄薄水光,臉頰透着情欲後的紅暈,小嘴輕輕吐着芳香氣息,
誘人的嬌軀也染上美麗的瑰紅色澤,有如一朵綻放至極的玫瑰,美麗惑人的模樣,
迷惑他的心神。
早知她美麗,可染上情欲色澤的她,卻嬌豔得讓人停住呼吸,而這麽美麗的
她是他的,是他讓她綻放出這麽鮮豔的色彩。
「元宵,妳是我的。」他低語,早在一顆心遺落在她身上後,他就決定要得
到她,不管使盡任何手段。
迅速褪下身上的衣服,火熱的男性碩大早已在雙腿間高昂堅硬,脹痛地浮起
青筋。
大手扳過雪白大腿,将熱鐵抵着花穴,輕輕頂弄着,不一會兒,男性頂端就
被花液弄濕。
「嗯……」高潮過後的花壁仍然敏感顫抖,隐約感覺到一抹堅硬的頂弄,一
股搔癢從私處彌漫開來。
「那是什麽……」她疑惑着,正想低頭看時,一股被撕裂的痛楚卻從私處散
開,讓她忍不住低喊。「好痛!」
她緊皺着眉,感覺一個巨大的物體硬生生擠進花壁,花肉迅速緊縮,想要推
出那團巨大。
「噓……别動。」夏禦堂咬牙想忍住抽送的動作,可是被花壁包裹的快感實
在太美好了,讓他無法克制自己。
緊窒的花肉緊緊包裹着他,甚至因抗拒他的進入而不斷推擠着他。
那種折磨讓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無視她的掙紮,虎腰用力一挺,穿破一層
薄膜,進到最深處。
「啊──」元宵緊繃着身子,陌生的痛楚讓她忍不住哭喊,處子的血從私處
泛出。
「天!妳好緊……」天生窄小的水穴将他的粗長緊緊吸絞住,那種舒暢快意
讓夏禦堂深吸口氣。
本來想等她适應再移動,可是花肉緊窒的吸絞卻讓他再也隐忍不住,開始來
回移動窄臀,抽插着花穴。
随着他的抽送,血絲混合着花液不停被攪出。
「嗚啊……」他的移動讓她感到更多的痛楚,小手忍不住推拒着,想要推開
他。「不要……好痛……」
她嗚咽着,受不住地咬着唇,花壁随着她的緊繃收縮得更用力,也将他包裹
得更緊。
「宵兒乖,待會就不痛了……」夏禦堂啞着聲安撫着元宵,卻停止不了抽送
的動作。
誰教她的花肉不停收縮壓擠着他,讓他感到陣陣酥麻般的銷魂快意,根本無
法控制自己。
大手跟着來到花穴前,尋到隐藏在花穴前端的蕊珠,手指輕拈住花珠,以兩
指夾住。
熱鐵一邊抽送着,手指也跟着拉扯着花蕊,用粗砺的指腹磨蹭、搓揉,爲她
帶來一絲快意。
「嗯……」随着他的愛撫,疼痛似乎慢慢消失,而他的抽送也帶來一種說不
出的酸麻感,讓她松開眉頭,不由自主地輕哼着細吟。
雪臀也跟着擡起,迎合着他的抽送,浪蕩地搖擺着,要他進深一點,再用力
一點。
見她開始享受,他更使勁地移動着窄臀,奮力抽插着水穴,撞擊着花壁内的
每一處。
「嗯啊啊……」随着他的撞擊,花液也跟着被攪出,滋滋淫水聲混合着她的
呻吟,交織成淫浪又誘人的聲音。
夏禦堂伸手将她拉起,讓兩人面對面坐着,雪白的大腿環着他的腰,而他則
上下來回挺動。
「啊……好深……」這個姿勢讓熱鐵進得更深,小手抓着他的肩胛,指尖緊
緊陷入他的肌膚,留下紅色的指痕。
「喜歡這個姿勢嗎?嗯?」他粗喘着,大手緊扣着她的腰,窄臀不住上下撞
擊着柔軟私處。
随着他的撞擊,飽滿的胸乳也跟着晃動,搖出美麗的乳波。
大手忍不住往上移,一手各握住一隻飽滿,随着抽送,五指也跟着并攏,使
勁捏着雪膩乳肉。
「啊……喜歡啊……」元宵浪蕩地嬌吟着。
狂猛的抽插讓她感到陣陣快意,花液不住流洩,将兩人的下腹弄得一片濕濘。
嫣紅的小嘴微啓着,丁香小舌微吐出唇瓣,誘人的粉嫩被他低頭擒住,火舌
狂狼地纏吮着。
「嗯……」兩人的舌相互糾纏,吮出透明的唾液,慢慢地流淌至下颚,将兩
人的唇舌弄得跟相連的私處一樣,濕澤得讓人臉紅。
腫脹的男性不住撞擊着花穴,随着唇舌的交纏,撞擊的角度也更深,像要将
她玩壞似的,不留一絲力道。
狂猛的插送讓元宵渾身虛軟,酥麻般的銷魂快感從私處彌漫至身體的每一處。
她忍不住擡起雪臀,随着他的抽送上下迎合着,讓花肉吞吐着他身下的粗長。
「嗯……妳這個小浪娃……」她的淫浪讓夏禦堂發出粗啞低吼,奮力将她壓
倒在床上,将她的右腿擡高,挺動虎腰,粗魯地抽插着淫浪水穴。
「啊啊……」淫液随着他的猛烈抽插不停灑出,弄濕了身下的床被,花穴也
跟着緊縮,吸絞着他的粗長。
花肉的收縮讓他知道她快到達頂點,抽送的動作更狂猛,大弧度地抽插着小
穴裏的每一處,享受着被陣陣頻率壓擠的快意。
「嗯啊啊……」過深的快感讓元宵再也承受不住,花壁迅速收縮,淫液大量
從深處湧出,沖刷敏感的男性頂端。
「嗯……」夏禦堂也跟着發出一聲低吼,一個用力進入,灼熱的白液跟着噴
灑而出……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元宵嬌喘着,身子發軟,
感覺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可身上的男人卻不放過她,才發洩過的男性碩大,不一會兒立即堅硬,而且
比方才更巨大地充斥在她體内。
「宵兒,還沒完呢!」夏禦堂邪氣地笑了,累積了好幾年的欲望,才一次怎
麽可能滿足得了他?
「不……」元宵搖頭,兩次高潮讓她好累,她不覺得自己還能承受那種狂風
暴雨般的激情。
「妳可以的。」将碩大從濕潤水穴退出,随着熱鐵的離開,混合着白液的花
液也跟着從花穴流出。
他将她翻轉過身,讓她背對着他跪坐着,胸膛抵着滑膩的雪背,低啞的聲音
在她耳際輕吐着熾熱氣息。
「妳也想要我的,對不對?」說着,手指來到花穴前,撥弄着紅腫濕淋的貝
肉,再以指尖微微進入花穴,輕撫着花肉。
「啊!」猶處于高潮的嫩肉一被碰觸,元宵立即敏感地嬌吟了下,「不要…
…嗯……」
明明疲累不已,可卻無法抗拒他的碰觸,才幾下,情欲又被撩撥而起,讓她
不自覺地輕搖着雪臀。
大手揉弄着雪白臀肉,他低問:「要我進去嗎?」手指不停撥弄着花肉,要
進不進地誘惑着她。
「要啊……」扭着雪臀,受不住他的撩撥,她嗚咽哀求着。「進來……求你
……」
「我是誰?」不顧她的哀求,夏禦堂繼續逗着她。「叫我的名字,我就滿足
妳。」
「嗚……」迷蒙着眼,元宵瞪着他,倔強地抿着唇。就連在夢裏,他還是這
麽壞!
「嗯?不叫嗎?」手指拈住花珠,輕輕拉扯了一下又放開,再輕掃過花肉,
手指進入一小截,卻又迅速退開,就是不滿足她。
「唔……」搔癢的感覺讓元宵渾身難受,再也倔強不了,屈服在他的撩撥下。
「禦、禦堂……」
「然後呢?」夏禦堂猶不滿意,大手用力拍了下雪白的臀肉,再使勁一捏,
留下紅色的指痕。
「啊!」疼痛讓她低吟一聲,咬着唇,壓抑不住體内的欲望,嬌媚地喊着。
「堂!要我啊……」
一聽到她叫他的名字,他再也克制不住,不等她反應,大手扳開臀肉,挺動
窄臀,從後頭插進水穴。
「啊!」仰起螓首,元宵高挺着圓臀,随着夏禦堂的抽送前後移動着,小手
緊抓着被褥,享受着被抽插的快感。
粗大熱鐵一邊抽送着,大手也跟着揉弄着雪白臀肉,壓擠着後頭的花縫,更
用拇指輕輕按壓着後頭的菊穴。
「嗚啊……」張着小嘴,酥人的呻吟不住從檀口流洩。
過深的快感讓她無暇吞咽唾液,透明的晶瑩從小嘴流落,染濕了潔白的床褥。
「喜歡我這樣動嗎?宵兒……」夏禦堂粗啞着聲音,熱鐵大弧度地抽插着水
穴,攪出淫浪的花液,碰觸的肉體撞擊出啪啪聲響。
「啊……喜歡……好舒服……」甩着頭,雪白的胸乳随着他的抽插不停晃動
着。
嫣紅小臉盡是情欲迷亂,一陣猛過一陣的抽插快感,讓她再也無法支撐住身
子。
她發出低吟,虛軟得倒在床被上,隻剩下雪臀被高高擡起,承受着男性碩大
的進出。
「嗯啊……好緊……好棒……」夏禦堂奮力挺動腰際,享受着被花壁緊緊包
裹的銷魂快意。
紫紅色的粗長強勁地撞擊着裏頭的嫩肉,将身下的人兒玩得欲仙欲死,快活
不已。
「嗚嗯……」随着過深的撞擊,元宵全身緊繃着,敏感的花壁開始傳來痙攣,
腳趾忍不住蜷曲。
陣陣痙攣不停壓擠着抽送的碩大男性,知道元宵又快達到高潮,夏禦堂更大
幅度地抽插着水穴。
而在菊穴磨蹭的手指也跟着使力一壓,輕微地擠入粉色嫩肉,磨蹭着稚嫩瓣
肉。
「啊!」一陣顫抖,元宵忍不住尖喊出聲,腦海一陣暈眩,過大的快感讓她
再也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豐沛的愛液不停流洩,沖擊着男性碩大,花壁更不停壓擠着敏感的熱鐵,舒
暢快意讓夏禦堂忍不住粗吼。
虎腰奮力挺動,抽插了數十下,享受被壓迫的快感頻率,才甘心地放松身子。
碩大前端的小孔也跟着噴灑出滾熱的白液,一舉喂進花壺……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7-1-31 16:25
標題:
5-10
.
第五章
「嗯……」頭好痛。
元宵緊擰着眉,覺得腦袋好象有人在敲打一樣,又暈又疼,讓她痛苦地低吟,
身體忍不住動了下。
這一動,呻吟更大聲。
老天!怎麽才動一下,全身骨頭就傳來一陣酸疼,而且身體軟綿綿的,使不
出一絲力氣。這是怎麽回事?
睜開酸澀的眼眸,元宵茫茫然的,不懂自己怎會覺得好累,累到懶洋洋的,
完全不想動。
可一睜開眼,映入眸裏的卻是男人寬闊的胸膛。
她愣了一下,還搞不清楚是什麽情形時,一抹低沉慵懶的聲音卻從頭頂飄落。
「妳醒了呀!」
那聲音讓元宵的心莫名地一涼,緩緩擡眸,一張戲谑的俊顔随即映入眼簾。
「你、你……」她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都過午了,我還在想妳要睡到什麽時候,有這麽累嗎?」嘴角勾起一絲邪
佞,夏禦堂懶懶地欣賞着她驚愕的表情。
元宵完全說不出話來,隻能傻愣愣地看着他,發疼的腦袋迅速轉動着……
她記得她扮成陳惜香,還喝了酒,後來還作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春夢,夢裏的
主角是她和……
「不可能!」她不敢接受這殘酷的事實。「這一定是夢,一定是的,我一定
還在作夢……」
她碎碎念着,趕緊閉上眼睛。「睡吧!睡吧!再睜開眼睛,這一切就會消失
了。」說完,她又慢慢睜開眼。
可是那張俊魅的可惡臉龐卻還是清楚地出現在眼前,她的聲音開始發抖。
「這、這一定是幻覺……」她不信!她不信!
夏禦堂好心地想幫她證實,大手握住一隻綿乳,微微使力地輕輕一揉,指腹
輕磨着粉嫩乳尖。
「元宵,有感覺嗎?」
有!該死的有,所以……
「夏、夏禦堂……」瞪着他,元宵的心涼了。「這不是夢,不是幻覺,你、
你……」
「怎樣?」繼續把玩着掌中的飽滿,他期待着她的反應。
「該死的!你别碰我!」再怎麽虛軟,怒火還是讓元宵有了力氣,用力拍開
他那作亂的手,她生氣地跳下床榻。
一站直,她差點腿軟,立刻跌坐在地。
她一咬牙,勉強站着,酸疼的私處慢慢流出混合着濁白的花液,順着大腿往
下流淌。
羞人的感覺讓她又氣又窘,恨不得殺了眼前的男人。
「你、你……」手指指着床上的混帳,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夏禦堂則優閑地側躺着,一手支着臉煩,灼熱的目光輕輕掃過誘人的美麗嬌
軀。
雪白肌膚上盡是他留下的痕迹,而順着大腿滑落的液體,更讓他渾身一熱,
欲望又起,腹下的堅硬迅速挺起。
夏禦堂的目光讓元宵渾身一顫,眼眸瞄到又硬起的熱鐵,腦海不由自主地浮
現昨天的春夢──他一次又一次進入她體内,而她則哭喊着,淫浪地渴求他的進
入……
小臉因回想的畫面而發燙,而他的目光像是要侵略一切,讓她發慌,急得大
吼:「該死的!你再看我就挖出你的眼珠子。」
她急忙撿起地上的衣服遮住自己,紅着臉,惱怒地瞪着他。
「有差嗎?」夏禦堂輕輕挑眉,不同于元宵的憤怒,他像隻偷腥的貓咪,笑
得得意。
「反正妳全身上下我哪裏沒碰過,而且妳很享受,對不對?一直哭着求我進
入妳那水澤緊窒的小穴……」
「閉嘴!」淫蕩的話語讓元宵氣得尖叫,偏偏腦子不争氣,因爲他的話,不
停回想昨天的一切。
該死!她氣得跺腳,惡狠狠地瞪着他。
「你和花喜兒一同算計我對不對?」再怎麽笨,她也知道自己中計了,傻傻
地踏入這對狐狸兄妹的陷阱。
她這笨蛋,明知花喜兒是姓夏的親妹妹,竟然還輕易相信花喜兒的計謀,胳
臂哪有往外彎的?花喜兒當然是站在夏禦堂那邊,怎麽可能會幫她?
隻有她這笨蛋,竟然傻傻地上當!
「嗯哼。」夏禦堂也不否認,深沉的眸光直凝着她,俊龐卻漫不經心的,讓
人摸不清他的思緒。
他的承認,讓元宵氣得渾身發顫。
早知他卑鄙,可沒想到他竟用這招陷害她,要了她的清白對他有什麽好處?
就算兩人再怎麽不對盤,他也不該拿她的清白來玩,這麽卑鄙的手段,讓元
宵氣得眼眶發紅。
「爲什麽?」咬着唇,她忿恨地瞪着他。「爲什麽要這麽設計我?」這樣設
計她很好玩嗎?
夏禦堂微斂眸光,低聲說道:「若我說,因爲我愛上妳呢?」黑眸緩緩擡起,
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那眸光讓她心發顫,莫名慌亂起來,急忙撇開眼,憤怒地吼着:「你去死!」
她氣得拿起桌上的玉壺往他丢去。
「你以爲這種鬼話我會相信嗎?」他真當她是笨蛋,那麽好唬弄嗎?
夏禦堂側首閃過,玉壺碰到牆而碎裂,破碎的殘片畫過俊頰,刮出一道血痕。
他面無表情,隻是拿着一雙黑眸沉靜地看着她,認真的眸光讓她抿着唇瓣。
那道血痕很刺眼,心口因傷了他而感到一絲愧疚,可卻又爲心裏的愧疚感到
生氣。
錯的明明是他,她有什麽好歉疚的?
而他,爲什麽要用那種眼神看她?讓她好慌、好亂。
「夏禦堂,我恨死你了,這輩子,你别再出現在我面前!」元宵吼完,不敢
再面對他的目光,慌亂地穿好衣服,迅速奪門而出。
看着她離去的身影,夏禦堂緩緩斂下眸,床褥上落着一根細長的黑發,他伸
手拈起,将長發卷住手指,纏得緊緊的。
良久,才沉沉開口。「可惜,這輩子,妳跟我糾纏定了!」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若我說,因爲我愛上妳
呢?
「姓夏的!你以爲我是笨蛋嗎?我有那麽好騙嗎?這種鬼話誰會信呀!」
元宵忿忿低吼,撥弄着算盤的手一用力,硬生生将算盤折成兩半,上頭的珠
子啪答一聲滾落到地上。
而一雙美眸則惡狠狠地瞪着斷成兩半的算盤,氣夏禦堂那混蛋,也氣自己。
明明不信他的話,可是偏又一直想着,那句話一直在腦海浮現,抹也抹不去。
就連夢裏,她也一直夢到他。
夢中,她成了他的妻,他對她笑得好溫柔,低醇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說着愛
語。
夢裏的她,笑得好甜,窩在他懷裏,揚首對他說……
說什麽,她不知道,因爲她驚醒了,心跳得很快,臉頰也莫名發燙,明明是
夢,卻清晰得像是真實。
那是惡夢,可怕的惡夢,可爲什麽夢醒後,心裏卻有一抹失落?
她不懂,明明讨厭他,而且他還卑鄙地設計她,讓她更恨他了,可爲什麽又
一直想着他?
以往,兩人幾乎每天碰到面,不歡而散;而這次,卻連着三天沒看到他。
她的雲香客棧依然每天開着門,正對着生意興隆的龍騰酒樓,隻是他不再每
天到酒樓巡查。
第一天,她氣瘋了,發誓再也不要看到他,一直窩在竈房炒着菜,怎麽也不
出竈房。
第二天,她偶爾端菜出來,總是不由自主地擡眸瞄向對面,可是卻沒看到他。
第三天,她出來得更頻繁,有意無意地聽着客人們說話,看有沒有提到他的
消息,順便瞄他有沒有到酒樓。可他卻像消失似的,一樣沒看到他。
而今天是第四天,她幹脆窩在外頭算帳,卻心不在焉,一直注意着對面,卻
一直沒看到夏家馬車。
是怎樣?他消失了最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最好,她該高興的,卻一點也開
心不起來,心更悶了。
一肚子火,就是不知該往哪發洩,可惡!
都是夏禦堂的錯,都是他,害她變得這麽怪!
元宵面目猙獰地瞪着算盤,可怖的模樣,讓附近的人完全不敢靠近,皆低頭
私語着。
「老、老闆,妳心情不好啊?誰惹妳生氣了?」小猴大着膽子,怯怯地問着。
「誰說我心情不好?」元宵惡狠狠地瞪了過去,猙獰的模樣讓人心驚膽戰。
小猴沒膽地驚喘一聲,支吾地開口。「可、可是算盤被妳折斷了……」他指
着顯而易見的事實。
這幾天老闆像是吃了火藥一樣,每天臭着一張臉,脾氣就更不用說了,一碰
就會炸得人滿頭包。
一開始,他們還不知原因,可是今天……
小猴怯怯地觑了身後看戲的人群一眼,每個人都朝他使眼色,要他快問,根
本沒人要出面救他。
嗚……他好可憐。
「算盤?」瞪着斷成兩半的算盤,元宵皺了皺眉。「什麽時候斷的?」她怎
麽沒印象?
「剛剛。」小猴小聲回答,吞了吞口氣,在衆人的目光下,害怕地開口。
「老闆,妳是不是在生夏少爺的氣呀?」
「啊?」元宵瞪了過去,這一瞪,才發現詭異的情形。
全部的人的視線全好奇地看着她,可一和她對上眼,就全裝作沒事般喝酒聊
天。
她瞄向小猴,見小猴欲言又止的模樣,眉尖微挑。「發生什麽事?怎麽你們
的表情都怪怪的?」
「呃……沒、沒事呀!」小猴呵呵笑,眼神閃爍,心虛的模樣卻更是可疑。
「是嗎?」元宵不怎麽信,又睨了客棧一眼,見全部的人都回避她的視線,
更覺可疑了。
不意地,她瞄到每個客人的桌上都攤着一張黃色紙張,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最近姓袁的女人又挖了什麽八卦了?」
那張黃色紙張,隻要是歡喜城的人沒人不認得,上頭寫着各式各樣的八卦内
容,大至皇宮貴族,小至販夫走卒,什麽八卦都挖得出來,成爲城裏人的一大消
遣。
「呃……老闆妳最好不要看……」話一出,小猴趕緊捂住嘴巴。
小猴緊張的模樣讓元宵皺眉,就連客人的反應也很奇怪,每個人都心虛得不
敢看她。
「呃……掌櫃的,結帳!結帳!」迅速的,全部客人紛紛起立,急着要結帳。
「等等,把紙拿過來。」擰着眉尖,元宵伸手向一名客人要着手上的紙張。
「呃……」被指名的客人一臉猶豫,卻敵不過元宵的瞪視,趕緊把手上的紙
張給她。
元宵一把抓過紙張,迅速看了一遍,愈看眼睛瞪得愈大。
「這、這是什麽?」她怒吼,抓着紙張的手不停發抖。「根據受害人夏某人
陳述,某客棧老闆借着酒意霸王硬上弓,不顧溫弱書生的反抗,欺陵了一天一夜,
玩弄身心後不予負責……」
後面……她念不下去了。
她氣得發抖,用力将手上的紙張撕成碎片。「袁、日、初!」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袁日初,妳這個死八
卦女,給我滾出來!」
元宵怒火騰騰地殺上書肆,用力拍着桌子,對着一名嬌小的姑娘怒聲大吼。
「袁日兒,妳姊那女人呢?她不給我滾出來,我就放把火把妳們這間破書肆
給燒了!」
袁日兒害怕地縮着身子,用着快哭的聲音回答,「元、元宵姊,妳饒命啊!
那、那八卦不是我寫的呀!」
「廢話!要是妳寫的,妳以爲妳還有命能站在這跟我說話嗎?袁日初人呢?」
元宵沒好氣地吼着。
知道自己的小命安好,袁日兒松了口氣,結結巴巴地說着:「姊、姊姊說一
切都不關她的事,她隻是照夏某人的意思寫而已,若元宵姊有任何不滿,請去找
夏某人。」
「夏某人?」元宵咬緊貝齒,陰沉沉地念着這三個字。
夏禦堂那混蛋,他到底是想怎樣?
她握緊拳,瞪了袁日兒一眼。「告訴袁日初,别以爲撇清關系,我就會輕易
放過她!」說完,她迅速往夏府的方向走去。
找不到袁日初,她就先找夏禦堂那混蛋!
可惡!明明是他設計她,占了她的身子,她還沒跟他算這筆帳,那混蛋竟做
賊喊抓賊,把自己說得那麽可憐,還讓全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該死!他到底是想怎樣?這樣毀壞她的聲譽,對他是有什麽好處?
元宵咬着唇,氣憤地走着。
城裏的人皆看到書肆發的八卦,每個人皆指指點點地看着她,一臉暧昧的模
樣,讓她又羞又惱。
可還未走到夏府,遠遠的,她就看到一對男女走在街上,那親密的模樣,讓
她的心莫名一陣緊縮,停下腳步,怔怔地看着他們。
「堂,你看這個好漂亮。」陳惜香拿起一個玉雕的娃娃,愛不釋手地摸着,
美麗的小臉漾着一抹甜笑。
「喜歡的話,我買給妳。」夏禦堂微微一笑,掏出銀兩給小販,眸光不意地
一轉,看到了元宵。
輕輕揚了揚眉,唇邊的笑意微斂。
「堂,怎麽了?」陳惜香也跟着一看,一看到元宵立即沉下臉,嘲弄地揚起
唇。「原來是元姑娘,沒想到妳還有臉走在街上。」
元宵不想理陳惜香,倔強地擡起臉,慢慢走向夏禦堂。
「怎麽?妳不是再也不想看到我……」
剩下的話,被突來的巴掌打斷,四周也響起一片驚呼。
「堂,你有沒有怎樣?」陳惜香驚慌地問:「妳這人怎麽這麽野蠻,竟然随
便打人……」
「閉嘴!這裏沒妳插話的餘地。」元宵對陳惜香吼着,眼眸定定地看着夏禦
堂,隐約閃過一抹淚光。「我問你,捏造那些八卦,你到底想要怎樣?這樣玩我,
你很快樂嗎?」
她不懂,他爲什麽要這樣對她……
而她明明很氣很氣的,氣得想殺了他,可爲什麽看到他和陳惜香親昵的模樣,
心裏的疼卻壓過了怒火?
她到底是怎麽了?
「捏造?」夏禦堂一臉無辜,「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麽。」
「你少裝傻,要不是你跟袁日初說些有的沒的,她怎會寫那些荒唐的東西?」
見夏禦堂裝無辜,元宵不禁氣得跳腳。
「荒唐?」夏禦堂唇角微揚,「那是事實不是嗎?」
「那才不是……」
「難道妳能否認,那天妳沒喝醉酒,沒從我的床上醒來嗎?而我們兩個一絲
不挂的……」話,點到爲止,卻留着無限想象空間。
「我……」元宵否認不了,而圍觀的人更竊竊私語,投來的輕視眼神更讓她
氣惱。
「元宵,妳知道妳的蠻力的,妳強起來,妳覺得我能反抗得了妳嗎?」夏禦
堂一臉無奈。
「你胡說!」元宵氣得快哭了,卻又百口莫辯,旁人指點的目光讓她更生氣。
明明這不是事實,可是每個人都相信他的話,都認爲是她欺負他,可明明不
是這樣……
見她想哭卻又忍着的模樣,夏禦堂微斂眸光,隐藏一閃而逝的心疼,身子靠
近她,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宵兒,這局妳又輸了。」
「你……」克制不住怒火,元宵一時失了理智,掌心凝聚着内力,奮力往夏
禦堂胸口打去。「夏禦堂,你去死啦!」
輕咳一聲,夏禦堂往後退了幾步,鮮血從嘴裏噴出。
「啊──」陳惜香尖叫。「禦堂……」
元宵則傻眼了,怔怔看着他,再看着自己的手。
爲什麽……他明明躲得過的,爲什麽不躲?
愣愣地看着衣上的血,她怔了、傻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第六章
元宵不懂,夏禦堂爲什麽不躲?爲什麽要白白挨她一掌?他到底在想什麽?
她真的一點也不懂他。
元宵低着頭,靜靜站在角落,看着夏家仆人緊張地端着水盆、手巾往内室走
去。
盆子裏的血水讓她咬着下唇,擔憂地揚眸瞧着内室,可雙腿卻倔強地站在原
地,小臉也倔得不露任何表情,對夏家人傳來的指責目光視而不見。
雖然後悔自己的沖動,可她不覺得自己有錯,明明就是夏禦堂故意招惹她的,
而且還把所有的事全推到她身上,明明一切都是他設計的,卻讓全城的人都認爲
她是壞人。
她真的不懂他想幹嘛,他難道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傳了出去,不管誰設計誰,
她的身子就是給了他,他得負責的。
這種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呀!可是他還是讓城裏傳得沸沸揚揚,甚至在城裏的
人面前故意說那些混帳話,證實八卦是真的。
而且,明明可以閃過她的拳頭,卻故意不閃,讓自己受傷,這下她真的成了
千古大罪人了。
什麽話都不用說了,因爲她的惡行,全城的人都親眼目睹了,他徹底成功了!
可她就是不懂,這家夥爲什麽要這麽做?
「夏禦堂,你到底在想什麽?」
「咦?我大哥在想什麽,妳真的不知道嗎?」花喜兒來到元宵面前,開口反
問她。
元宵愣了下,從思緒中回神,擡頭看向花喜兒,唇瓣微抿,沒好氣地瞪她。
「花喜兒,妳還有膽出現在我面前?」
花喜兒輕挑眉,「我有什麽不敢的?」
「妳還說!妳連同夏禦堂設計我,妳敢否認嗎?」要不是花喜兒,她也不會
中計,也就不會有這一連串惱人的事發生。
「沒辦法。」花喜兒聳聳肩,眨着無辜的美眸。「誰叫我家大哥威脅又利誘
的,我不得已隻好配合他啰!」
「哼!」元宵冷哼一聲,撇開臉,不想理這背叛她的女人。這兩兄妹真是一
丘之貉,都是壞人!
花喜兒也不在意元宵給的壞臉色,誰教她跟大哥一同設計元宵,這種情形她
早料到了。
她眨着眼,繼續追問方才的問題。「元宵,妳真的不知道我大哥在想什麽嗎?」
「我怎麽會知道?」元宵沒好臉色,「夏禦堂那隻賊狐狸,誰知道他在想…
…」
話說到一半,元宵突然想到夏禦堂對她說的那句話──若我說,因爲我愛上
妳呢?
霎時,反駁的聲音變低,吶吶地吞回嘴巴,臉頰也莫名紅了起來,下意識地
回避花喜兒精明的目光。
讨厭,她怎會突然想到那句話?夏禦堂那種人說的話哪能相信呀!他一定又
在玩弄她,看她有什麽反應。
元宵不停說服自己,可卻止不住慌亂的心,像是一種期待,可期待什麽,她
卻又搞不懂。
見元宵的模樣怪怪的,一張臉莫名泛紅,花喜兒輕挑柳眉,眸光輕轉,繼續
問她。「妳覺得我大哥爲什麽要設計妳?占有妳的身子,還宣告給全城的人知道,
對他有什麽好處?」
「什麽宣告?現在全城的人都認爲是我占他便宜,吃虧的是我耶!」元宵不
服輸地反駁。
「可是不管誰占誰便宜,妳的人确實是給我大哥吃了,這下他不娶妳也不行
了,妳覺得我大哥爲什麽要這麽做?」揚起笑容,花喜兒繼續追問,就是不讓元
宵逃避。
「我、我怎麽知道?」元宵被問慌了,不知怎麽地,眼神就是不敢和花喜兒
對上。「誰知道妳大哥在想什麽,他看我不順眼很久了,妳忘了我們兩個是死對
頭,他巴不得玩死我!」
「是嗎?」側着螓首,花喜兒不以爲然地看着元宵。「可我怎麽覺得我大哥
很喜歡妳?」
「胡說!」心一震,元宵驚慌地吼着:「這怎麽可能?我和夏禦堂鬥了十一
年耶!我讨厭他,他也看我不順眼,他怎麽可能會喜歡我?而且他身邊還有個陳
惜香,美麗又溫柔的大家閨秀,妳沒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的親密模樣,是那麽相
配……」
說到最後,語氣帶着不自覺的酸味,就連臉上表情也悶悶的,帶着濃濃的不
甘。
「噗!」見狀,花喜兒忍不住笑了。「我說元宵,妳的人可比妳的心誠實多
了。」
瞧她,擺明就是在吃味,卻還不自覺。
「什麽呀!」元宵莫名其妙地看着花喜兒,不高興地嘟起小嘴,她也知道自
己有點怪。
不知爲什麽一看到夏禦堂和陳惜香在一起,心裏就是覺得不舒服,有種莫名
的怒火。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就是覺得好煩好悶,好象從陳
惜香出現後,一切就都不對勁了。
「唉,我到底是怎麽了?」蹲下身,元宵好不懊惱地将臉埋入膝蓋,抱着頭
悶悶地吼着。
花喜兒伸出手指輕點元宵的頭,好心幫她解惑。「妳呀,是在吃醋,吃陳惜
香的醋。」
「什麽?!」元宵吓得擡起頭,迅速反駁,「怎麽可能!我沒事吃陳惜香的
醋幹嘛?」
「因爲妳喜歡我大哥呀!」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她怎麽可能會喜歡夏禦
堂那混蛋?!
元宵瞪着躺在床榻上的男人,怎麽也不相信花喜兒說的話。
可那女人完全不給她反駁的機會,話一說完,就拍拍手,讓所有人從房間退
出,隻讓她留下來。
離開前還說人是她打傷的,所以她有道義要照顧夏禦堂,直到他的傷痊愈爲
止。
而她完全沒有拒絕的機會,因爲她被花喜兒的那句話吓到說不出半句話。等
她回過神,房裏隻剩她和被她打傷的夏禦堂。
瞪着那張蒼白的俊龐,想到他被她打到吐血,胸口不禁一陣抽疼,眼眸泛上
一抹歉疚。
「活該,誰叫你不躲!」咬着唇瓣,她不高興地看着他,小手握了握,終究
還是忍不住撫上那張好看的俊顔。
指尖輕輕繪過閉着的眼、挺直的鼻梁,肌膚感覺到平穩的氣息,緊繃的心微
微放松。
他吐血的那一幕震懾她的心,讓她的心整個都慌了,直到這一刻,知道他安
好,她才完全放下心來。
明明氣他,恨不得一刀砍死他,可見他真的受傷吐血,心卻又莫名泛疼,這
是爲什麽呢?
因爲,妳喜歡我大哥呀!
蓦地,花喜兒的話閃過腦海。
「怎麽可能!」元宵用力搖頭,驚慌失措地說着:「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你?
讨厭你都來不及了,我又不是笨蛋,怎會喜歡你?」
她才不信自己會喜歡夏禦堂,從小兩人就是死對頭,鬥了十一年,每次都敗
在他手上,她恨死他了!
而且,這次他又這樣算計她,讓她更恨,她怎麽可能會喜歡他呢?
但是,這種奇怪的感覺又該怎麽解釋?她不懂,真的不懂。
「讨厭!姓夏的,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抿着唇瓣,元宵懊惱地瞪着床上
的男人,手指卻不知不覺來到那張好看的唇瓣,輕輕撫過,腦海不自覺地億起那
場春夢──憶起他的唇是如何吻她,和她唇舌糾纏,吮出暧昧的銀絲,再輕慢地
舔吮過她全身,留下一道道濕熱的痕迹……
小臉随着回想而發燙,心口也怦怦跳着,腦海閃過一幕幕淫靡又激情的畫面。
她記得他唇上的柔軟,帶點冰涼的觸感,可一碰觸,卻又帶給她火熱的感覺。
盯着他的唇,元宵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舔着唇瓣。
她甩甩頭,用力甩去那些該死的畫面。讨厭!她在亂想些什麽?
可是,愈不想去想,那些惱人的畫面就愈是浮現,而且一幕比一幕清晰,也
讓她更羞窘。
該死!她到底是怎麽了?
懊惱地蹲下身,元宵好想哭,而害她變得這麽奇怪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
男人。
她擡頭忿忿地瞪着夏禦堂,可視線卻停留在那張唇上,看了好久好久,頭顱
忍不住往前傾。
等她察覺時,唇瓣早已貼上他的……
吓!她瞪大眼,被自己的舉動吓到了。
正想退開,一隻大掌卻壓住她,濕熱的舌尖撬開檀口,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狂肆地翻攪着香津。
「唔……」元宵吓到了,因爲那雙原本閉上的黑眸睜開了,而且瞬也不瞬地
看着她。
他……什麽時候醒的?!
她整個人都傻住了,這等于給了夏禦堂機會,他一翻身,将她扯上床,壓在
自己身下,有力的舌尖霸道地吮住丁香小舌,不讓她逃避,放肆地吸吮着、纏繞
着、汲取着她的氣息。
「嗯……」在他的奪取下,口鼻全是他的氣息,讓她再也無法思考,虛軟的
身子下意識地響應他的索求。
粉舌自動與他交纏,在彼此的唇裏翻攪着,吮出晶瑩的唾液,交纏出淫靡的
聲音。
直到快不能呼吸,夏禦堂才甘心放開元宵的唇,舌尖輕舔着被他吻得微腫的
下唇,唇角勾起一抹邪氣。
「我的元宵,妳偷襲我!」這次可是她先送上門來的,親自送上來的點心,
不嘗白不嘗。
紅着臉,元宵急促地喘着氣,夏禦堂戲谑的話語讓她恢複理智,羞窘地瞪着
他。「你……我……」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怎樣?」夏禦堂挑眉,輕咬元宵的唇,舌尖輕舔過粉舌,見她下意識探出
舌尖,忍不住低聲笑了。「元宵,我真喜歡妳的身體,它可誠實多了。」
熱情又主動,比她那顆頑固的腦袋可愛多了!
元宵趕緊縮回舌頭,忍不住閉上眼,懊惱地低吟,他的笑讓她更氣惱,「閉
嘴!」
「好,我閉嘴。」夏禦堂這次很聽話,黑眸卻閃過一抹邪佞。「就用妳的嘴
來讓我閉嘴吧!」
「什麽?」元宵睜眼,開始掙紮。「不……」
剩下的話全被他堵住,不給她掙紮的空間,舌尖狂浪地纏住她,舔過齒颚,
攪弄着小嘴裏的每一處甜美,而大手也放肆地從腰際往上撫,隔着衣服握住一隻
綿乳揉弄着。
「不……嗯……」哼着聲,推拒的手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而他也不讓她反抗,另一手跟着擒住她的手,将她兩隻手高舉過頭,這動作
讓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胸脯。
手指靈巧地探入衣襟,扯下肚兜,再用虎口托起一隻椒乳,讓微粗的掌心磨
蹭着乳房下緣。
而他也跟着曲起膝蓋,隔着衣服頂弄着柔軟私處,一下加重磨蹭的力道,一
下又輕輕一頂,不一會兒,一抹濕潤就染濕了底褲。
「嗯……」感覺到腿間那熟悉又陌生的濕稠,元宵忍不住輕哼一聲,虛軟地
反抗,「不要……」
「噓……妳要的,看,妳這裏都硬了。」手指夾住早已堅硬的乳蕊,夏禦堂
輕輕狎弄着,掌心捏揉着滑膩乳肉。
「還有這,也濕了……」看着布料透着一抹濕印,夏禦堂輕舔着元宵的唇,
「宵兒,妳要我的,對不對?」
說着,揉捏着雪乳的手指使勁一握,膝蓋輕輕撞擊着敏感不已的三角地帶。
「啊──」元宵忍不住吐出輕吟,手被抓住的她,完全無法反抗夏禦堂的誘
惑。「你、你不是受傷嗎?」
怎麽比她還有力氣?
夏禦堂輕輕一笑。「妳怎麽這麽可愛?明明知道我詭計多端,卻又這麽輕易
上當!」
這傻瓜,就是這麽單純,才這麽可愛,讓他不自覺地丢了心,深陷而不可自
拔。
元宵瞠大眼,又驚又怒地瞪着夏禦堂,小嘴因驚訝而張大。「你……你又設
計我?那、那吐血……」
夏禦堂對着元宵眨眼,「呵!看來這一拳沒白挨。」上演苦肉計,就是爲了
把她騙來他身邊。
甚至故意讓書肆寫出那些東西,也是爲了激她出現在他面前,再故意受傷,
好看她的反應。
結果,他很滿意──呵呵,她的心裏也是有他的呀!
「你……」知道自己又中計,元宵氣得快吐血,「夏禦堂,你這混蛋……啊!」
不知何時,身下的亵褲早被他扯開,修長的手指突然深入緊窒的花穴,讓她
忍不住呻吟。
「元宵,妳喜歡我的,對不對?」夏禦堂輕輕勾唇,探入的手指輕慢地刮掃
着肉壁,再輕輕旋轉着。
「才不……嗯……」元宵輕吟着,倔強地否認,可身體卻抗拒不了夏禦堂的
撩撥,不自覺地扭着腰臀。
「倔強的小東西!」夏禦堂忍不住搖頭,對她的頑固,他真不知該怎麽辦。
「妳說,我該拿妳怎麽辦才好?」
他的手指輕慢地移動着,輕撥着細軟毛發,手指尋到隐藏在細絨下的敏感花
珠,拇指輕輕地按壓着。
「啊!」敏感的花珠在他的磨蹭下,不一會就轉爲嫣紅,淫液随着手指的攪
弄一點一滴地沁出。
「要我嗎?」再探入一指,兩指來回在花穴中抽送,偶爾曲起,偶爾在花肉
間轉弄,将她逗弄得嬌吟頻頻。
「要啊……」被制住的手不知何時早被放開,而她也忘了反抗,情欲染上水
眸,淡淡瑰紅彌漫着雪白肌膚。
「那……」故意停住抽送的手指,忍住腹下的欲望,夏禦堂好詐地要她給答
案。「說喜歡我。」
「唔……」雖然被情欲掌控,可元宵還是有一絲理智,小嘴緊抿着,就是不
說。
見她仍然倔強,他也不勉強。「不說是嗎?好吧!」說着,他就要退出手指。
「不要!」見他要離開,她趕緊夾住雙腿,不甘心地瞪着他。
「嗯?」他側首看着她。
她則緊抿着唇瞪他。唉!要是她有志氣一點,就踢開他,可是欲火搔癢着她,
讓她覺得好難受,無法輕易拒絕他。
可是,卻又不甘心全部都如他所願。
喜不喜歡,她自己也不明白,隻知道若開了口,就像失去什麽,亦或承認什
麽,那種感覺讓她害怕,也不敢去探究。
所以她隻能倔傲地瞪着他,水蒙的眼眸泛着一抹委屈。
見狀,夏禦堂忍不住輕歎。「元宵,妳說我該拿妳怎麽辦才好?」這麽倔強!
明明眸裏透露着對他的依戀,可就是頑固地不肯承認。
他不懂,承認喜歡他有那麽難嗎?
他都認栽了,她還在抗拒什麽呢?
夏禦堂寵溺又無奈的輕歎讓元宵心一震,酥酥麻麻的,有點甜,有點酸,還
有一點點喜悅。
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她疑惑不解,隻能睜着一雙不解又氤氲的眸兒看着他。
那雙不識情滋味的美眸,讓夏禦堂再次輕歎,忍不住吻上那張可愛又倔強的
小嘴,舌尖交纏着,手指也跟着來回抽送,攪弄着透明的花液。
「嗯……」元宵再也無暇思考,隻能本能地響應着。
舌尖和他相互交纏,緊窒的花肉随着手指的抽送,也跟着收縮,攪出滋滋水
聲。
突地,他抽出手指,扳開雪白大腿,快速褪下身上的衣服,讓早已堅硬的粗
長彈跳而出,然後用力一挺腰,粗長的肉刃深深貫入水穴。
「啊!」火熱的粗長一進入,花壁立即緊縮,元宵忍不住呻吟,瞬間達到高
潮。
花肉有頻率地收縮着,壓擠着男性碩大,陣陣蠕動爲夏禦堂帶來銷魂快意,
他粗吼一聲,大手扣住她的腰,挺動窄臀,奮力地來回抽送。
「嗯啊……」元宵嬌吟着,他的抽送加深了高潮的頻率,大腿緊緊環住他的
腰,雪臀跟着抽插來回移動。
透明的淫液随着來回抽插的動作不停被推擠而出,将兩人的下腹弄得一片濕
黏水亮。
滋滋的水聲混合着抽插的聲響,将男性粗長弄得一片晶亮,也讓他抽插得更
順暢。
大手往上各抓住一隻椒乳,放肆地搓揉着,扯弄着嫣紅嬌蕊,五指一抓一握,
将飽滿的雪乳捏成各種形狀。
而抽送的速度也更快,變換各種抽插的角度,撞擊着痙攣花壁,享受着被緊
緊包裹的快感。
「不……啊……啊……」才剛高潮過的身子,經不起過大的刺激,不一會又
開始快速收縮,按壓着抽插的肉刃。
「唔啊……」突來的快速收縮,讓夏禦堂發出一聲粗吼,握着雪乳的大手一
使力,虎腰抽插得更快速。
「疼啊……」突來的疼痛刺激着敏感的身子,元宵尖吟一聲,更多的花液由
深處湧出。
「快了,等我……」奮力揉着乳肉,夏禦堂使勁抽插數十下,才甘心放軟身
子,讓灼熱的白液噴灑而出……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這時在另一頭,一聲穢
罵從破廟裏傳出。
「他娘的,雲香客棧那個臭婆娘,老子絕不會放過她!」一名鼻梁被打斷的
大漢憤聲咒罵着。
「可是老大,那臭娘們功力那麽厲害,咱們怎麽找她算帳?」身旁的手下一
臉鼻青臉腫,怯怯地看着他。
「老子就不信沒辦法。」劉虎咬牙說着,他堂堂一個男人,竟然被一個臭婆
娘打昏,這件事讓他被所有人恥笑,害他在道上混不下去,這口氣他怎麽也吞不
下!
「他媽的,那婆娘要是落在我手上,我肯定要上得她叫哥哥!」想到元宵姣
美的身段,劉虎邪淫地笑着。
「想報仇嗎?我可以幫你。」突地,一道清亮的女聲從門外響起。
「誰?」所有人皆驚吓地看向門外。
「一個可以幫你的人。」一名穿著粉色羅衫衣裙的姑娘輕揚着唇,嬌滴滴地
看着劉虎。
「哇!老大,這婆娘真漂亮。」一名混混吞着口水,擦了擦手,就要碰粉裳
姑娘。
可連衣服都還沒碰到一角,他卻突然哀吼一聲,整個人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妳、妳做了什麽?」劉虎一驚,看着在地上打滾哀吼的手下,沒一會就停
止動作、口吐白沫,不禁害怕起來。
粉裳姑娘不理劉虎的問話,美眸輕睨他一眼。「你剛不是說想報仇,我可以
幫你。」說着,丢了一個白色瓷瓶給他。
「這瓶春藥,無色無香,隻要順着風勢打開瓶蓋,就能讓人昏迷。」粉裳姑
娘說明瓷瓶的用處。「如何?隻要照着我的計畫做,你就可以報仇。」
看着手上的瓶子,劉虎驚懼地看着她,「妳爲什麽要幫我?」
「爲什麽啊……」粉裳姑娘側首想了一下,若有似無地揚起一抹笑,「因爲
……那女人也惹到我了!」
月光,淡淡灑落,照出一張美麗容顔以及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狡狐心裏的野蠻熊3
明明不敢去愛
偏偏義無反顧
這就是動人的愛啊……
第七章
「喏!你的藥,自己喝!」
涼亭裏,元宵沒好氣地将瓷碗重重放到桌上,抱着托盤,看也不看夏禦堂一
眼,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夏禦堂拉住元宵的手,手腕微使勁道,将她拉往懷裏,讓她坐在
自己腿上。
「夏禦堂,你做什麽!」元宵拚命掙紮扭動。
「别動!」夏禦堂低喝,不懷好意地看着元宵。「再動下去,我可不保證會
發生什麽事。」
元宵一愣,感覺到臀下有抹堅硬,臉頰迅速泛紅,惡狠狠地瞪着夏禦堂,卻
也不敢再亂動。
這幾天夠她了解這家夥的卑鄙了!
明明就是故意受傷,可醒來卻裝成一副可憐無辜樣,病奄奄的模樣,讓她成
爲千人所指的罪人。
是她把他打傷的,所以她得負責照顧他,直到他傷愈爲止,但他哪點像受傷
的人呀?
力氣比她還大就算了,還常常拉着她做那件羞人的事……
而且不管地點在哪,隻要她不聽他的話,挑釁他,他就當場撲倒她。
至于她,也很沒用,每次都反抗不了,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得逞,自己也好象
沉淪了……
不由自主地迷醉在他的挑逗下,吟出那種差人的淫浪聲音,哀求着他要她…
…
想到激情時的淫聲浪語,小臉更燙了,就連耳根也紅了,眸兒滴溜溜地轉着,
就是不敢看他。
「妳在想什麽?」夏禦堂輕問。
見她一臉心虛害臊的模樣,眸光微閃着,輕易地就從那張不會說謊的小臉猜
到她的心思。
「沒、沒有呀!」元宵慌亂地否認。
深呼吸!深呼吸!不要亂想些有的沒的。
「是嗎?」夏禦堂才不信她的話,手指輕撫上小巧的耳垂,挑逗地低語。
「可是妳的耳朵都紅了,是不是在想我們昨晚的激情纏綿……」
低着聲音,薄唇靠近白嫩小耳。「昨晚妳好熱情,一直纏着我,濕熱的小穴
一直緊緊吸着我的手,輕輕一攪弄,整隻手就濕了……」
「啊……閉嘴!」元宵羞得伸手捂住夏禦堂的嘴,再也聽不下去了。
這人怎麽跟外表差這麽多?明明一副斯文樣,卻不知羞地說出這種邪肆的淫
浪話語,讓她無從招架,隻能紅着臉,又羞又氣地瞪着他。
這個雙面人,隻會在别人面前裝出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在她面前卻邪氣得
要命,讓她又氣又怒,卻又拿他沒轍。
見元宵紅着臉,夏禦堂忍不住輕笑。她一定不知道,這樣的她好可愛,随便
一逗就哇哇叫,單純得讓人想一口吞下肚。
他忍不住探出舌,輕舔着滑嫩的掌心。
「啊!」元宵愣了一下,趕緊收回手。「你……」
她瞪着他,支吾着說不出話來,手心還留着他舔過的濕痕,讓她的心怦怦跳
着,卻不知自己羞惱的模樣,隻是更引發男人的欲望。
夏禦堂黑眸一深,大手扣住粉颚,迅速低頭覆住香唇。
「唔……不……」
才張口,靈活的舌尖便迅速探入,暧昧地舔過貝齒,攪吮着小嘴裏的每一處,
再纏住她的舌,放肆地舔吮着。
元宵輕輕推拒了幾下,便不由自主地響應他,粉舌熱情地與他交纏,激情得
讓唾液從嘴角溢出。
兩人的氣息也跟着變得急促,直到快不能呼吸了,他才甘心放開被他吻腫的
唇瓣。
元宵輕喘着氣,眼兒迷蒙,清麗的小臉染上一抹妩媚,有如一朵玫瑰,絕豔
得令人屏息。
他忍不住捧住她的臉,輕吮着柔軟的唇瓣,沙啞低語,「宵兒,妳要什麽時
候才肯承認喜歡我呢?」
他的話讓她一怔,微抿着唇,逃避着他的目光。「你不要又胡說,我才沒喜
歡你。」
什麽是喜歡,她根本就不懂!
她瞪着他,微嘟着嘴,不滿地看着他。「你不要一天到晚一直要我喜歡你,
那你呢?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夏禦堂毫不猶豫地回答,黑眸認真地看着她。「而且喜歡好久好
久了。」
元宵愣住了。她原以爲他又會不正經地回她話,誰知他卻這麽認真,讓她吶
吶地不知該做何反應。
心口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動,有種東西像是要溢出來般,讓她感到一絲害怕。
咬了咬唇,她逃避地移開相視的眼眸,想打散這種奇怪的氣氛,「你……你
别開玩笑。」
可夏禦堂卻不讓她逃開,伸手捧住她的臉,無比認真地看着她。「我是認真
的。」
他的認真讓她心一震,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可、可是我們是死對
頭呀!喜歡不是很奇怪嗎?」
「有什麽奇怪?」輕挑俊眉,他實在不懂這顆固執的小腦袋到底在想什麽。
「就是很奇怪。」她固執地說:「我們從小鬥到大,明明就互相看不順眼,
你爲什麽會喜歡我?」
「爲什麽呀……」夏禦堂想了下,微微笑了。「妳還記得妳十三歲那年,有
一個叫阿寶的送花給妳,說要娶妳過門當媳婦的事嗎?」
元宵愣了下,擰眉想了下,「十三歲……阿寶……啊!」她重重點頭。
「有,我想起來了!」她記得那時的她還氣呼呼地認爲阿寶在開她玩笑。
她的野蠻在城裏可是出名的,哪個人有膽子敢娶她?一怒之下,她就把阿寶
打跑了。
「你、你怎會知道這件事?」元宵訝異地瞪着夏禦堂,她以爲這件事除了她
之外沒人知道。
「因爲我看到了。」那時他剛好經過,沒想到卻看到有人送花給她,還說要
娶她。
霎時,他不但驚訝,而且莫名地生着氣。
他永遠記得那時候的感覺,聽到有人說要娶她當媳婦,他心裏滿滿的妒意,
就像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讓他又氣又妒。
而那時他才發現,一直讨厭的野蠻女娃長大了,變成一朵美麗的花苞,散發
着耀眼的光芒,引人采撷。
霎時,他的心裏充滿濃濃的占有欲,不想她被人奪走,想要她待在他身邊,
一輩子跟他鬥嘴……
這種奇異的想法驚駭了當時的他,也讓他以爲自己瘋了,否則怎會有這麽恐
怖的想法?
可是,時日愈久,含苞的花朵漸漸綻放,而他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
身上。
他知道自己真的完了,可是她依然毫無所覺,把他當成死對頭、讨厭鬼,讓
他又急又無奈,不知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就像現在,看着她那疑惑的表情,他忍不住輕歎。他真慘,竟然喜歡上這麽
遲鈍的女人。
「那時候我很生氣,莫名地生氣,後來才知道,原來早在不知不覺間,也許
是在互鬥的時候,我的心就不自覺地落在妳身上了。」看着她,他無奈地笑了。
「宵兒,妳要到什麽時候才肯打開這顆頑固的小腦袋,認清自己的心呢?」
夏禦堂低語,黑眸深情地看着元宵。
他的眼神讓她屏住呼吸,心怦怦跳着,慌亂地推開他。「我、我不知道。」
說完,不敢再看他,轉身逃離。
見她又膽小地逃了,夏禦堂不禁搖頭苦笑。沒關系,就讓她再逃一次,這麽
多年部等了,不差這一時。
隻是,他的耐心已經不足了啊!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喜歡,到底是什麽呢?
元宵擰着眉走在路上,就是怎麽也想不懂。
腦海不停浮現夏禦堂對她說的話,他的眼神好認真,臉上神情也不像之前一
樣不正經,深情地注視着她,讓她心慌意亂,不知該怎麽面對,最後,隻能再次
逃開。
可是她真的不懂呀!兩人明明相互讨厭,爲什麽會喜歡上彼此,那不是很奇
怪嗎?
而且,她已經讨厭他習慣了,要是喜歡上他,那不是很别扭嗎?
「感覺就是很奇怪嘛!」嘟着小嘴,她低聲嘟嚷。
其實,說實在的,雖然夏禦堂真的很惹人厭,可是看不到他,又常常想起他。
好象鬥習慣了,一天沒看到他,就覺得很奇怪。
而且,每次看到他和陳惜香在一起,她的心就會感到不舒服,悶悶的,很想
生氣。
花喜兒說這是在吃醋,而會吃醋,是因爲她喜歡夏禦堂。
唉!每個人都說她喜歡他,可是她就是不懂呀!喜歡到底是什麽感覺?
看到他會很生氣,沒看到他會想他,這就是喜歡嗎?
「啊!好煩喔!」元宵愈想愈煩。都是夏禦堂啦!沒事說喜歡她幹嘛,害她
整個人都亂了。
「死狐狸,沒事喜歡我幹嘛啦!」她碎念着,唇瓣卻不自覺地楊起,帶着一
絲甜蜜。
突地,一種怪異的感覺讓她回過神來,擡頭一看,不知何時她竟走到城裏無
人的角落,而一群人正不懷好意地慢慢靠近她。
她認出爲首的男人。「是你?」那個之前在客棧裏想吃白食的地痞流氓,被
她一拳打斷鼻梁的沒用東西!
「臭婆娘,總算逮到妳了。」劉虎冷笑,這幾天他們一直在夏府附近守株待
兔,就是沒看到元宵。
今天總算讓他們等到了,正在想該怎麽抓住她,沒想到她卻自己走到偏僻處,
擺明就是給他們機會。
「怎麽?上次被打得還不夠嗎?」元宵不屑地看着他們,沒把這幾名混混放
在眼裏。「正好,姑奶奶的心情不怎麽好,就拿你們來解解開。」
她揚起一抹野蠻的笑,輕扳着手指。
她的笑容讓劉虎的手下心驚不已,吞了吞口水,害怕地退了幾步。
就連劉虎也害怕得差點往後退,可想到最近被道上恥笑的事,又不甘心,于
是大着膽子粗魯地吐了口口水。
「呸!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訓妳這臭婆娘,将妳壓在身下,好好地爽一爽。」
說着,淫欲的眼光意有所指地上下瞄着元宵。
那眼神讓她感到惡心,不爽地撇撇唇。
「很好,姑奶奶就先讓你爽!」她迅速踢腿,快狠準地将一名靠近身邊的混
混踢倒在地,再快速地握拳,打倒另外兩名混混,正要靠近劉虎時,卻突然覺得
頭一暈,身子也跟着一軟。
「唔……」她皺眉,難受地蹲下身。
「哈哈!」見藥效發作,劉虎得意地笑了。「怎麽?剛剛不是很得意?來呀!
我人就在這啊!」
「你……下藥?!」元宵瞪着劉虎,卻感覺意識漸漸模糊,看不清他的臉。
「卑鄙……」
她緊咬着唇,想藉疼痛維持神智,可是頭卻更暈,眼前突然一黑,再也無法
支撐地軟倒在地。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手上的茶杯突然滑落,
啪啦一聲,碎成片片。
夏禦堂微擰着眉,不知怎地,一抹突來的不安浮上心頭,讓他整個人坐立難
安。
揚眸看向門外,天都黑了,元宵卻還沒出現。
這讓他覺得奇怪,通常在用晚膳前,她就會端着藥碗出現,不甘不願地要他
喝藥;可現在都過了用膳的時候了,她人卻沒出現,讓他擔憂起來。
會是出了什麽事嗎?才這麽想着,外頭卻突然傳來嚷嚷聲。
「夏少爺!」小猴氣喘籲籲地沖進夏府,不顧仆人的阻擋,大聲吼着:「夏
少爺!」
「喂!你做什麽?」仆人趕緊攔住他。
「走開!别欄我,我有事找夏少爺。」小猴用力推開來攔阻的人,沒好氣地
吼着:「夏少爺,你怏出來!」
「什麽事?」夏禦堂踏出大廳,認出小猴。「你是雲香客棧的跑堂吧?有什
麽事?是元宵叫你來的嗎?」
「老、老闆被抓走了。」小猴喘着氣,慌張地說着。
「你說什麽?!」快步走上前,夏禦堂緊張地抓住小猴。「元宵被誰抓走了?」
吞了口口水,小猴趕緊說着:「我、我看到劉虎一行人把老闆抓走了,老闆
好象昏迷不醒,我偷偷跟在後面,發現他們人在東邊的破廟,我就趕緊跑回來,
不知要找誰救老闆,隻好來找你……」
不等小猴把話說完,夏禦堂迅速飛身往東邊而去,心裏的擔憂更深。
該死!要是元宵少了一根寒毛,他絕不會放過他們!
第八章
「唔……」好熱!
元宵痛苦地睜開眼,想伸手擦去額上的汗,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綁起來,無法
動彈。
她愣了一下,還未回神,耳邊就傳來得意的笑聲。
「醒啦?」劉虎蹲在元宵身前,伸手輕摸滑嫩的臉頰,淫穢的目光直往她身
上打量。
「你……」看到劉虎,元宵怔了下,立即回想起一切。「卑鄙!竟然下藥…
…」
她低吼,聲音卻如貓般細吟,小臉泛上一抹潮紅,撩人的火焰從腹中彌漫,
腿心之間也泛開一抹搔癢感。
這些感覺,熟悉得讓她既驚又怒,立即知道自己被下了什麽藥。
該死!她太大意了。
「啧啧!沒想到妳這婆娘不隻身材好,連肌膚都又細又滑的,真好摸。」劉
虎淫笑着,手慢慢從臉頰往下滑。
「走開……」元宵想掙紮,可不要說手上的粗繩阻礙她的動作,她全身也絲
毫使不出一絲氣力,隻能睜着眸,強撐着神智瞪着劉虎,唇瓣倔強地吐出警告。
「你敢碰老娘試試看!」
「嘿嘿,老子就碰給妳看。」劉虎粗魯地隔着衣服抓住一隻雪乳,邪淫地看
着元宵。「哼!臭婆娘,妳今天落在我手上,在跟妳算帳前,先讓老子爽一爽。」
說着,手掌一邊使勁捏着雪乳。「啧啧,真大真軟,抓起來真不錯……啊!」
突然,元宵曲膝用力一頂,劉虎當場哀吼一聲,兩手抱着自己的命根子,痛
苦地上下跳着。
「妳這該死的臭婊子!」劉虎扭曲着臉,惡狠狠地往元宵臉上揮了一掌。
元宵吭也不吭一聲,慢慢地轉回臉,臉頰早已浮腫,可小臉仍然倔傲,不服
輸地看着劉虎。
「王八蛋,你要敢碰我,我就殺了你!」臉上的疼痛讓她勉強維持一絲清醒,
努力抗拒着體内的火焰。
「他媽的,老子就碰給妳看,讓妳爽得叫哥哥。」劉虎氣得解下褲腰,一邊
叫嚣着。「兄弟們,等我爽完,就換你們!」
他的話讓一旁的混混高興地吼着,淫欲的眼神直往元宵瞧,恨不得馬上撲上
去。
壓抑着心裏的懼意,元宵冷冷地瞪着他們,身體輕顫着,卻倔強地不露出一
絲恐懼。
「哼!就讓妳嘗嘗老子的厲害。」劉虎撲向元宵,粗暴地撕破她身上的衣服,
抓揉着雪白的肌膚。
「走開……」反抗的聲音帶着一絲輕泣,元宵奮力掙紮着,粗繩磨破了手腕,
沁出血絲,帶來一絲疼痛。
可是疼痛再也壓抑不了體内的欲火,反抗的聲音化爲低吟,甚至不自覺地貼
上劉虎。
「呵,老子馬上就讓妳爽。」見她已被藥效控制,劉虎猖狂地笑了,用力扯
下亵褲,挺腰就要侵犯她。
不要……
「滾!不要碰我……」元宵低嚷,拚命反抗着,腦海閃過一抹身影,她直覺
地哭喊出聲,「夏禦堂……」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該死!」
夏禦堂一趕到就看到讓他狂怒的畫面,他怒咆一聲,迅速飛身踢開劉虎。
「啊──」沒料到會有人來破壞他的好事,劉虎來不及防備,被一腳踢往牆
柱,痛苦地哀号。
「宵兒!」一看到元宵身上的衣服全被撕裂,肌膚上泛着青紫紅痕,就連臉
頰也腫了起來,夏禦堂不禁心疼又憤怒。
他趕緊解開她身上的粗繩,看到她的手腕被磨破,還泛出血絲,心裏的怒火
更盛。
「夏禦堂……」聽到他的聲音,元宵迷迷蒙蒙地睜開眼,模糊中,隐約看見
那張臉,她安心地笑了。「你來了。」
一見到他,她整個人全放松,隐忍許久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我來了,别怕,我不會放過這些該死的家夥!」夏禦堂冷冷說着,抱着她
的大手卻極其溫柔,趕緊脫下外衣,包住半裸的身子。
「我……好熱……」偎着夏禦堂,元宵紅着臉,磨蹭着他的胸膛。
她的模樣讓他一愣,立即會意過來。「該死,他們竟對妳下春藥!」他心中
狂怒,拳頭一緊,冷厲地注視着這些該死的混蛋。
他的眼神讓一旁的混混驚懼地往後退。
「該死的,你們還不上!一個文弱書生怕什麽?」倒在地上的劉虎憤怒地大
吼。
他的怒罵讓手下驚醒,紛紛沖上前去。
「找死!」夏禦堂冷哼一聲,白色人影迅速一閃,一瞬間,全部的人全躺在
地上,痛苦地哀吼着。
他們的手腳全被打斷,四肢扭曲,臉上皆因巨大的疼痛而發白,甚至有的人
痛昏過去。
夏禦堂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冷眸一掃,看向角落的劉虎,野蠻地勾起唇,
慢慢走向他。
「啊……」眼前的情況讓劉虎心驚膽戰,再也不敢小看這看起來文弱的男人。
「饒、饒命……你、你要人……你帶走……」
他害怕地往後退,懼意讓他吓得尿出來。
「人,我會帶走。」薄唇吐出冷冽的聲音,「而你敢傷她,我會讓你嘗嘗生
不如死的滋味。」
「不啊……」劉虎轉身想逃,突來的劇痛卻從下體爆開,他痛苦地在地上打
滾,鮮血從下體噴灑而出,痛得他眼淚鼻涕狂流。
夏禦堂冷冷一哼,轉身往元宵走去,一把抱起她,而劉虎的哀号這時也停止
了,僵硬地躺在地上。
看到自家老大的慘況,躺在地上的混混皆驚懼地閉上嘴,一臉害怕地看着夏
禦堂。
「唔……好熱……」元宵不停細吟,汗水沁滿粉額,嬌軀直往溫熱的胸膛蹭
着,小手也跟着探進他的衣襟。
眉頭一皺,無暇再理會地上的混混,夏禦堂迅速抱着元宵飛身離開。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熱……好熱……」欲
火燒得元宵難耐,嬌軀不住掙紮着,渴望着慰藉。
「宵兒,再忍耐一下。」夏禦堂柔聲輕哄,足尖輕點樹枝,加快飛身的速度。
「不……」元宵再也受不了,擡頭吻住夏禦堂的唇。
「唔……」突來的吻讓夏禦堂一愣,再也無法集中精神,隻能抱着她,落在
樹林裏。
「宵……唔!」才一開口,粉嫩的舌尖立即深入,熱情地纏吮着他的舌,挑
弄、追逐,翻攪着他心裏的情欲。
才輕輕一挑逗,夏禦堂便抗拒不了元宵的熱情,有力的舌尖反纏住她,狂猛
地吸吮糾纏,汲取着檀口裏的甜美蜜津。
「嗯……」元宵輕吟着,粉舌一邊與他纏吮,小手也不安分地解開他的腰帶,
一把握住還未完全堅硬的男性。
「天!」突來的輕握讓夏禦堂低吟,沒想到她竟這麽大膽,微軟的男性因這
刺激硬了起來。
可是不夠,她猶不滿足,她慢慢蹲下身,張開小嘴,在他火熱的注視下,慢
慢含住男性頂端,輕輕吸吮着。
「啊!」夏禦堂全身緊繃,敏感的粗碩享受着濕熱小嘴的包裹,那種舒暢讓
他低聲粗喘。
而包着她的外衣早已飄落,雪白嬌軀毫無遮礙地呈現在他眼前,美麗的桃花
水穴早已一片濕淋淋,滴出透明的愛液。
小嘴吞吐着他身下的熱鐵,舌尖在頂端小孔輕繞着圈,再頂弄着,慢慢地舔
遍火熱粗長。
男性碩大不一會兒就脹大起來,充斥着小嘴,讓她吞吐得有點難受,隻能勉
強合住一半。
「别停,繼續……」大手捧住她的後腦,不讓她停住動作,窄臀開始來回移
動。
「唔……」微粗的毛發輕搔着她的臉,小嘴漫開一抹淡淡的麝香味,那味道
帶着濃濃的情欲,刺激着敏感的嬌軀。
跟着熱鐵緩慢的移動,元宵輕吟一聲,小嘴也努力跟着來回吞吐着粗長。
舌尖跟着吞吐的動作不停舔弄着,握住粗長末端的小手也跟着愛撫着兩方的
圓球。
「啊!」她的愛撫讓夏禦堂血脈偾張,粗吼一聲,再也克制不了動作,用力
挺腰──「唔嗯……」他的動作讓粗長差點抵進喉嚨,元宵痛苦地嗚咽,想退開,
可他的手卻抵着她的後腦,讓她無法動作。
她隻能緊握着粗長末端,阻止着他再前進,舌尖也跟着頂弄着頂端,手指不
輕不重地按壓着。
恰到好處的力道讓夏禦堂全身酥麻,竄過一抹電流般的快感,忍不住來回移
動着窄臀,讓粗長在小嘴裏來回進出。
「嗯嗯……」元宵輕吟着,進出的力道刮疼了小嘴,讓她感到難受,可是難
受中卻又帶着一絲快慰。
搔人的快慰讓她本能地吸含着抽送的碩大,一手握着末端,另一手來到搔癢
的水穴,手指撥開濕淋淋的嫣紅貝肉,輕緩地探入一指。
纖指一進入緊窒的花徑,敏感的花肉立即收縮,吸附着手指,讓她舒服得輕
吟。
小嘴一邊吞吐着火熱碩大,小手也一邊在水穴裏來回抽送,甚至覺得一指還
不夠,又跟着探入第二指。
兩根手指一同抽插着水穴,攪出泛濫的花液,滋滋作響着,也将腿心弄得一
片濕淋淋的。
她的淫浪模樣讓他倒抽口氣,看着妖美水穴不住吞吐着手指,就如同她的小
嘴吸含着他的男性一樣……
甜膩的花液被抽插的手指一一攪出,而男性碩大也被她舔得泛着水亮光澤。
視覺的刺激讓他情欲勃發,碩大脹痛得難受,汗水早已浸濕整個背脊。
窄臀抽送得更快速,他再也克制不住力道,粗吼一聲,在小嘴裏來回插送着。
「唔嗯……」過猛的沖刺讓她無法承受,趕緊抽出在花穴裏攪弄的手指,兩
手一起捧住男性末端,不讓他進入得太深。
小嘴痛苦地吞吐着男性,眸兒泛着一層水亮,私處傳來陣陣搔癢,那種難耐
讓她整個人好難受。
再也受不住,小手推着他的下腹,一把推開了他!随着熱鐵的離開,勾勒出
幾許淫浪的銀絲。
她輕舔着唇,用力壓倒他,跨坐在他身上。
小臉泛着誘人的绯紅,擡起雪臀,在他屏住氣息之下,濕答答的水穴對着熱
鐵,輕慢地坐下。
「啊!」堅硬的碩大慢慢擠開濕淋貝肉,一點一滴地擠進緊窄的花徑,那種
緊窒讓兩人一同發出呻吟。
「嗯……」熱鐵才進入一半,她就覺得渾身虛軟,有點使不出力氣,隻能求
救地看着他。「堂……」
輕扭着腰,她難耐地看着他,卻不知這種扭動爲兩人帶來一陣酥麻般的快感。
「老天!妳這個磨人的浪娃兒。」夏禦堂輕吟,大手把住她的腰,讓她用力
往下坐,而他也順勢擡起臀部,狠狠地往上頂。
「啊啊──」突來的深入讓她尖喊出聲,快感從體内散開,花壁跟着快速收
縮。
「嗯……真緊……」夏禦堂舒服地低吟着。花肉緊緊吸絞着熱鐵,讓他感到
一陣舒暢,忍不住上下移動着窄臀,撞擊着花穴深處。
「嗯啊……」小手抵着汗濕的胸膛,随着夏禦堂的撞擊,元宵也跟着上下移
動着,吞吐着火熱男性。
濕淋淋的花液随着兩人的抽插不住溢出,将兩人的下腹弄得一片濕淋,毛發
也泛着薄薄水光。
飽滿的雪乳随着抽送搖晃出誘人的乳尖,粉嫩的乳尖勾引着他的視線,他忍
不住擡頭含住一隻乳蕊。
牙齒輕扯着乳蕾,舌尖也跟着舔着粉色乳暈,再張嘴用力吸吮,發出啧啧的
吮弄聲。
而他的手也跟着來到花穴前,伸指拈住穴外的花蕊,夾指把玩着、拉扯着,
将她逗弄得欲仙欲死,快活不已。
「不啊……」快感累積着,敏感的花珠不一會立即腫脹嫣紅,淫液泛濫得更
多,随着抽送,攪出淫靡的水聲。
元宵再也受不住,花肉突然痙攣收縮,逸出一聲嬌吟,迅速達到高潮。
可是體内巨大的熱鐵卻不放過她,一邊享受着痙攣水穴的按壓,一邊快速地
上下拽送。
抽送了幾下,他發現這個姿勢再也不能滿足他,于是翻身一壓,将她壓在身
下,再将雪白的大腿往上擡,疊向嬌軀。
移動時,火熱的碩大不但沒離開水穴,甚至跟着他的動作在花壁間輕轉一圈。
「啊!」他的移動讓花肉收縮得更快,大腿被扳成羞恥的姿勢,一低頭,就
能看到自己的小穴是如何吞吐着他的男性。
「不……」那羞人的畫面讓她輕吟,卻更刺激着她的情欲,身體更是緊繃,
花肉将他吸得更緊。
「嗯啊……」緊緊的包裹讓夏禦堂舒服得低吟,移動虎腰,忍不住快速抽送
着。
熱鐵用力抽插着水穴,快速地抽出,再深深地進入,像要把小穴插壞般,抽
送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深。
随着下體的抽插,透明的愛液也跟着被攪出,發出滋滋的水澤聲,混合着她
逸出的嬌吟,交蕩出淫浪的聲音。
聽着滋滋的水聲,元宵覺得好羞,花壁卻将他吸得更緊,像是要将精華的白
液壓出一般,不停收縮着,将他吸附得緊緊的。
緊窒的包裹讓夏禦堂感到無比的快意,結實的臀部用力撞擊着水穴,大弧度
地抽插着,每次都沒入最深處。
「嗚……不……」強烈的快意讓元宵再也受不了,哭喊着求他停止,緊窒的
花壁收縮得更快速。
感覺到花壁之間的悸動,夏禦堂知道元宵又要達到高潮,窄臀抽送得更快、
更用力,在早已豔紅腫脹的花肉間不住地來回抽插着。
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混合着滋滋作響的水聲,讓花壁傳來陣陣酥麻般的酸疼,
一點一滴地漫開。
「啊啊……」元宵再也受不住,口中嬌吟着,身體開始輕顫,猛烈的情潮席
卷着她,讓她一陣暈眩。
「來了……快了……」夏禦堂也跟着大吼,臀部重重地插入,讓腫脹的男性
碩大深埋在她體内。
灼熱的白液随即噴灑而出,混合着透明的愛液,将花穴填滿……
第九章
細微的陽光從樹葉間淡淡篩落,迷迷糊糊的元宵隐約聽到鳥兒的嘀啾聲。
她慢慢睜開眼,還未清醒,就看到一張沉睡的俊龐,愣了下,唇瓣緩緩揚起
一抹弧度。
小手忍不住往上擡,輕撫上那張俊美容顔,心裏軟軟的,泛着一抹甜甜的感
覺。
唉!她好象真的喜歡上夏禦堂了。
原本一直不懂喜歡是什麽的她,在昨晚即将被劉虎侵犯的那一刻,她滿腦子
所想的都是夏禦堂。
在那一瞬間,她終于明白,原來她早已喜歡上他了。
隻是頑固的心倔強地不願承認,畢竟讨厭他習慣了,突然變成喜歡,真的很
奇怪嘛!
她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一直逃避,對他的喜歡視而不見,也逃避着自
己真正的心意,不停地告訴自己,她讨厭他。
可是雖然一直告訴自己讨厭他,卻又不由自主地吃醋,讨厭他和别的姑娘在
一起。
每每看到他和陳惜香在一起,都讓她覺得胸口好悶,所以她才會讨厭陳惜香,
打一開始就想破壞他們的婚事,美其名是想破壞陳夏兩家的合作,可是真正的實
情是不想讓他娶陳惜香。
嘟起小嘴,元宵頭一次老實地分析着真正的自己。
看來,鬥了十一年,她不隻次次都輸給他,還在不知不覺間,把自己的心也
輸掉了。
「唉!怎麽會這樣呢?」瞪着他,元宵實在有點不甘心,心裏也有着濃濃的
别扭。「怎麽會喜歡上呢?」
「喜歡上誰?」
「就你嘛!」
「喜歡我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就是很怪……」耶?等等!她在跟誰說話?
元宵愣了一下,迅速擡眸,卻和一雙戲谑的黑眸對上。
「你……」張大嘴,她傻住了。
他什麽時候醒的,那、那她的話……
轟地一聲,小臉迅速着火,紅豔豔的像顆紅蘋果,可愛得讓夏禦堂想用力咬
一口。
「啊!」元宵捂着臉低呼一聲,瞠着美眸,又羞又氣地瞪着他,「你、你幹
嘛咬我?」
「誰叫妳這麽可愛!」夏禦堂低笑着,翻身壓住元宵,俊龐勾勒出一抹邪氣。
「說,喜歡我哪裏不好?」
一醒來就聽到她的自言自語,而那一句「喜歡」更讓他心花怒放,等了好久,
這個小頑固終于開竅了,教他怎能不心喜?
哼!既然被他逮到了,他可不許她再逃避,今天一定要逼出她的真心話。
「你……我……」紅着臉,元宵支支吾吾的,窘得說不出話來。
「嗯?」夏禦堂挑眉,見她支吾,眼神閃爍,一副又想逃避的模樣,他俯下
身,懲罰地輕咬她的唇。
「疼!」突然的疼痛讓元宵擰眉,嘟着嘴,不高興地瞪着他。「夏禦堂,你
幹嘛咬我?」
「誰叫妳又想逃。」夏禦堂霸道地看着元宵。「喜歡我不好嗎?我那麽不值
得妳喜歡嗎?」
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元宵心一疼,急急開口,「不、不是這樣的,
我……我隻是覺得别扭嘛!」
「别扭什麽?」見她上鈎,一絲狡詐從黑眸快速掠過,卻精明得不讓她發現。
掩下眸,元宵小聲說着:「畢、畢竟我們兩個從小鬥到大,向來都不對盤,
我已經習慣這種相處方式,現在卻突然變喜歡,讓人覺得好奇怪。」
夏禦堂不禁覺得好笑。「妳就是因爲害怕這種改變,所以才一直不肯承認喜
歡我?」
「嗯!」元宵悶開點頭,擡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簾,别扭地說:「而且,
我們鬥了十一年耶!我每次都輸給你,沒想到還喜歡上你,連心都輸掉了,感覺
很虧耶!」
說到底,她就是不甘心。怎麽會眼光這麽差呢?誰不喜歡,偏偏喜歡上這個
讨厭鬼!
「有差嗎?我的心還不是輸給妳了。」挑起俊眉,夏禦堂沒好氣地看着元宵。
瞧她這什麽表情,一副委屈的模樣。
元宵看着夏禦堂,見他一臉不滿,忍不住笑了。「這樣比起來,你好象比較
可憐耶!」
畢竟他喜歡她好久了,可是她卻遲鈍得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喜歡他,這樣算起
來,她好象沒有虧很大嘛!
「妳現在才知道!」瞪着她,夏禦堂輕咬那可愛的小鼻子,「妳這個遲鈍的
小笨蛋,都不知道有多磨人。」
「呵呵!」元宵咯咯輕笑,閃躲着夏禦堂的吻。「等等!那我阿爹那邊怎麽
辦?」
她突然想到她家阿爹可是很讨厭夏家的,兩家數十年來可是互不往來的死對
頭。
「放心,妳爹交給我。」輕吮她的唇,夏禦堂啞聲說着。隻要能得到她,其
它的事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輕喘着的元宵還想到一件事,斷斷續續地問着:「那、那陳惜香……你們不
是要成親……」
夏禦堂眸光輕閃,不讓她再發問,重重堵住她的唇。
「傻瓜!我從來不想娶陳惜香。」一直以來,他想要的人隻有她。「除了妳,
我誰也不要!」
「嗯!」他的話讓她心動,熱情地響應起他的吻,赤裸的身子相互磨蹭,燒
起一場火焰。
霎時,男女激情的呻吟再度在樹林裏響起……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春風得意──正是元宵
現在的寫照。
噙着笑容,她俐落地炒着菜,一甩鍋,将炒好的牛肉倒在盤上,便端着盤子
走出竈房,親自送到客人桌上。
然後,擦了擦手,來到櫃台。「小猴,我要出去一下,竈房有老杜負責,你
和老李好生顧着客棧。」
「是。」小猴跟在元宵後頭恭敬地點頭,賊兮兮的目光直往元宵身上滴溜着。
嘿嘿!想也知道老闆是要去找夏少爺──小猴和四周客人心照不宣地在心裏
偷笑。
這幾天,元家姑娘和夏家少爺過從親密的事,全城的人可都看在眼裏,直呼
不可思議。沒想到兩個死對頭竟然會在一起,碎嘴的人都說夏少爺虧大了,竟然
被一隻母者虎給看上了!
「看啥?」元宵輕睨小猴一眼,淩厲的目光也掃了全場一眼,霎時,暧昧的
目光全數收回,紛紛正經地低頭吃飯。
「沒、沒啊!」小猴呵呵幹笑,被老闆瞪得心驚。
嗚……他家老闆還是一樣兇,不過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老闆好象愈來愈
美了。
小猴疑惑地抓着頭上的布帽,又瞄了元宵一眼,誰知這一瞄,卻剛好和元宵
對上眼。
「呃!」驚喘一聲,小猴很識相地彎身恭送。「老闆妳放心,我和老李會好
好照料客棧的。」
「嗯!」元宵滿意地點頭。「對了,小猴,我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去通知夏
禦堂,我就栽在劉虎那群混蛋手上了。」
「啊?」小猴愣了下,疑惑地看着元宵。「老闆,妳在說什麽?」怎麽他有
聽沒有懂?
小猴的反問讓元宵挑眉。「怎麽?不是你去通知夏禦堂救我的嗎?」她記得
夏禦堂是這麽說的呀!
「救妳?」抓着頭,小猴真的聽不懂。「老闆,妳有發生什麽事嗎?妳剛說
劉虎?他們有找妳麻煩?」
元宵皺眉,發現小猴臉上的困惑不像是裝的,「五天前的晚上,你沒去找夏
禦堂嗎?」
「沒有呀!」小猴搖頭。「那一天妳人不在,客棧忙得要命,我和老李一直
在客棧裏招呼客人啊!不信妳問老李。」
一直站在櫃台的老李馬上點頭。「是呀!小姐,那一天我和小猴都一直待在
客棧,我沒看他離開半步啊!」
看着他們兩人信誓旦旦的表情,元宵緊皺着眉心,心裏頓時浮起一抹疑惑。
去通知夏禦堂的不是小猴,那是誰?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水娃兒,是妳搞的鬼
吧!」
夏家大廳中,夏禦堂冷冷地瞪着坐在紅木椅上的姑娘。
水娃兒輕挑一眉,慢條斯理地啜着上好的龍井,無辜地眨着眼。「你在說什
麽?我聽不懂。」
「少裝蒜!」夏禦堂才不信她無辜的模樣。「是妳給劉虎春藥,會同劉虎一
起抓走元宵的,對不對?」
都被說破了,水娃兒輕輕聳肩,也不裝傻了,笑嘻嘻地看着夏禦堂。「你不
用太感謝我啦!」
鬼才會感謝她!
「妳這女人,竟然這樣設計元宵,要不是我剛好趕到,妳知道元宵會怎樣嗎?」
夏禦堂實在很想伸手掐死她。
「放心!」揮了揮手,水娃兒笑得很有自信。「時間我都算的好好的,而且,
我還易容成小猴通知你耶!」
夏禦堂愣了下。「小猴是妳易容的?」這個他倒沒想到。
「是呀!」水娃兒點頭。
「該死!」瞪着她,夏禦堂低咒一聲,不悅地看着她,「妳這女人連我也跟
着算計了!」
「呵呵!」水娃兒一點也不心虛,甚至不解地看着夏禦堂。「你幹嘛生氣?
說起來,你該感謝我耶!」
「感謝妳?」夏禦堂冷哼,她讓元宵身陷險境,他沒殺了她就很不錯了,還
感謝她?
「喂!要不是我下這個猛招,你覺得元宵那個頑固腦袋會想通嗎?」輕哼一
聲,水娃兒睨了夏禦堂一眼。
真是的,一點都不懂她的苦心。
「這……」夏禦堂愣了下。
輕敲着杯子,水娃兒輕努嘴角。「告訴你,人隻有在面對危險時,才能真正
看清自己的心。」
「聽妳的歪理!」夏禦堂瞪她一眼,卻又無法駁斥她的話,畢竟确實是因爲
她,元宵才會那麽誠實地說喜歡他。
「歪理也是理呀!」水娃兒一臉得意。
懶得跟她廢話,看着她的臉,夏禦堂不悅地皺眉。「我不是說該讓陳惜香消
失了,妳幹嘛還戴着那張面具?」
「咦?你不覺得這張人皮很美嗎?」水娃兒皺眉,一閃身,嬌小的身子迅速
貼近夏禦堂,向他展視這張美麗的容顔。
「不覺得。」夏禦堂沒好氣地推開她。「我跟元宵說好,陳惜香不會再在我
身邊出現,妳最好讓這張臉永遠消失。」
「啧!不懂得欣賞。」水娃兒伸手撕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抹粉雕玉琢的細
緻臉龐。
輕甩着面具,一雙古靈精怪的美眸睨向夏禦堂。「放心,這張臉會永遠消失,
不過,你最好不要讓元宵發現這一場騙局,不然你就完蛋了!」
夏禦堂瞥她一眼,「放心,我不會讓她發現的。」他又不是笨蛋,要是讓元
宵發現一切都是他設計的陷阱,他一定會死得很凄慘。
「是嗎?」突地,冷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姓夏的,你打算要瞞我一輩子
嗎?」
第十章
元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站在門外,她瞪着裏頭的兩人,手上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唇瓣也抿得死緊,
怒火從胸口燃燒。
「宵兒?!」夏禦堂震驚地瞪着她。該死!她是什麽時候來的?
「呃!」水娃兒吐吐粉舌,尴尬地看着元宵。「呵呵,元宵,好久不見,妳
可安好?」
「好久不見?」元宵挑眉,先看了她手上的人皮面具一眼,才将視線移向她。
「妳确定嗎?」
「咳咳!」吞了吞口水,水娃兒很沒種地推卸責任。「妳别誤會,這一切都
是他設計的,我隻是配合他而已。」
「是嗎?」冷冷一笑,元宵緊捏着拳頭。「那劉虎的事妳怎麽說?」
哼!不要以爲她什麽都沒聽到。
「呃……」完了,她怎麽聽到這麽多呀?
「呵……呵呵呵……」水娃兒幹笑,眸兒滴溜溜地轉着。「我、我也是爲妳
好呀,看你們兜那麽多圈子,夏禦堂又對妳花費那麽多苦心,呵呵……」
在淩厲的瞪視下,她掰不下去了,隻能幹笑幾聲,吶吶地閉上嘴巴。
「宵兒,妳聽我解釋……」看到她冷着一張臉,夏禦堂心一慌,着急地想要
解釋。
「閉嘴!」元宵現在火氣很旺,什麽解釋都聽不下去。「我問你,根本沒有
陳惜香這個人,那和陳家的合作也是假的?」
夏禦堂深吸口氣,既然被發現了,也隻能說實話了。「沒錯,沒有合作,甚
至連陳家也是虛構的。」
「可是我明明讓人去查過……」除非……
「是假的,妳查到的資料全是假的。」夏禦堂證實了元宵的猜測,黑眸緊張
地看着她。
「很好。」明了地點頭,元宵笑得極冷,「所以一切都是陷阱,而我這笨蛋,
卻一開始就傻傻地跳進來?」
而且,設計她的還不隻夏禦堂一個人,連她的好朋友水娃兒也跟着一起,看
來花喜兒那女人一定也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全是一群王八蛋!元宵咬牙切齒,恨恨地在心裏咒罵着。
「宵兒,妳别生氣……」見她緊繃着臉,夏禦堂知道她氣瘋了,軟下口氣想
要安撫她。
「去死啦!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被設計,要是你不會生氣嗎?」元宵朝夏禦
堂怒吼。
「宵兒,我不是故意要設計妳的,誰叫妳看到我就沒好臉色,我不知該怎麽
打破這種僵局,沒辦法隻好……」
「姓夏的,敢情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嗎?」元宵兩手扠腰憤怒地瞪着夏禦堂,
這種被設計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不是,宵兒,我不是這個意思……」夏禦堂苦着臉,百口莫辯,隻能擺低
姿态。「妳别氣,我也是因爲太愛妳,才會設計這一切……」他好聲好氣地哄着,
努力要讓元宵消氣。
「閉嘴!你不要以爲說愛我就可以解決一切。」哼,這一招沒用,她已經徹
底認清他了。
「夏禦堂,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我們完了!」撂下狠話,不顧他的哀求,元
宵轉身就走。
「元宵……」夏禦堂慌亂地跟在元宵身後。
完了,他就知道讓她知道一切,他一定會很慘!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宵兒,來,喝茶。」
夏禦堂好聲好氣地端着茶水,遞到元宵面前。
元宵看也不看一眼,瞄了小猴一眼。
小猴立即會意地趕緊伸手倒水。「老闆,喝水。」他呵呵笑着,額際卻冒着
冷汗。
嗚……好可怕,他被夏少爺瞪了。
可是老闆也很可怕呀!沒辦法,誰教他是捧老闆飯碗的人,隻能忍着被瞪的
恐怖,乖乖聽老闆的話。
「嗯!」伸手接過小猴手上的茶杯,元宵輕啜一口,一樣看也不看夏禦堂一
眼。
夏禦堂也不氣餒,俊龐揚着讨好的笑,柔聲問着:「宵兒,妳一定累了,要
不要我幫妳捶捶肩?」
元宵懶得理他,撇過臉去。
見她不吭聲,夏禦堂就當她答應了,心喜地伸手幫她按着肩膀,而元宵也沒
反抗,見狀,他松了口氣。
僵持了半個多月,她總算肯讓他靠近了。
而四周一樣坐着看戲的客人,看到這情形,不禁搖頭。
唉!可憐的夏少爺,看來真的是被母老虎吃得死死的了。
有的姑娘則嫉妒地瞪着元宵,不懂那麽兇的女人有哪裏好,竟然能讓夏禦堂
這麽百依百順。
衆人的竊竊私語,全不在夏禦堂的關心之列,他現在擔心的隻有眼前的人兒。
「宵兒,妳還在氣嗎?」薄唇貼向她,他柔聲問着,俊龐凝着一抹委屈,裝
着可憐,就是要她心軟。
「哼!」輕哼一聲,元宵對夏禦堂的可憐視而不見,可是心裏卻早已沒用地
軟了心。
一開始她确實很生氣,可是這半個月來,他風雨無阻,不顧旁人的恥笑,一
直跟在她身後。
而且還不顧男人的尊嚴,一直好聲好氣地侍奉她,哄着她,對她的冷顔完全
不在意,一樣溫柔地對她笑。
她心裏縱有再多氣,也早消了。而且仔細一想,其實這男人愛慘她了呀!
設計這一切,隻是爲了奪得她的心,若不是真的愛她,他沒必要這麽做的。
可是雖然明了,她就是不甘心。想到一切都是陷阱,而她這個蠢蛋卻傻傻踏
入,她怎麽想都不甘心,強烈的自尊心讓她咽不下這口氣。
見她冷哼一聲就不再理他,夏禦堂無奈輕歎。「唉!宵兒,妳要怎樣才肯消
氣?」
誰教他理虧,設計她,又被她發現,活該他被這麽對待,隻要她原諒他,不
要不理他就好。
沒用又怎樣,誰教他愛慘她了?
元宵輕睨夏禦堂一眼,見他苦着一張臉,黑眸很可憐地看着她,那模樣差點
讓她笑出來。
抿唇緊,她止住笑意,沒好氣地瞪着他。「夏禦堂,你少裝可憐。」可是看
着他的眼眸卻隐藏不了笑意。
夏禦堂發現到了,狡詐地知道她氣早消了,隻是因爲自尊心的問題,讓她不
甘心輕易原諒他。
眸光輕閃,他輕哄着,伸手抱住她。「宵兒,我的好宵兒,我知道我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妳别生氣了好不好?」
「哼!」元宵撇頭不理他,卻也沒推開他。
微揚唇瓣,夏禦堂繼續哄着。「那……妳要怎樣才肯原諒我?打我?咬我?
還是……想在床上蹂躏我?」最後一句話,他小聲地隻在她耳畔說着。
「夏禦堂!」元宵燒紅着臉,沒好氣地瞪着他。這家夥,他就不怕被别人聽
到嗎?
「嗯?」夏禦堂睜着無辜的眼,很乖地看着她。
「你少賣乖。」輕啐一聲,元宵忍不住笑了。
見她笑了,夏禦堂開心地抱緊她。「妳原諒我了?」
「才沒有!」元宵輕哼一聲,她才不會那麽便宜他呢!美眸輕轉着,「你說
你什麽都會聽我的?」
「沒錯。」夏禦堂點頭。
「很好。」揚起唇,她想到要怎麽做了。
哼,這次她絕對要讓他丢臉!
尾聲
八卦!八卦!大八卦!
八卦書肆又發出一則八卦,而且是厚厚的六張大紙。
上頭寫着夏家少爺是如何地愛慕元家小姐,而且爲了得到元家小姐,還絞盡
腦汁,設計了一切,卑劣的手段實在讓人歎爲觀止。
原來,真正厲害的是夏家少爺,真正可憐的是元家小姐,他們都誤會了啊!
不過,夏家少爺還真厲害呀!那麽兇的女人都能收服得服服帖帖的,不禁讓
衆男人欽佩,也隻有夏少爺這種男人,才敢要那種女人呀!
至于那些嫉妒的姑娘們,則不高興地直說一定是元宵對夏少爺下了蠱,夏少
爺才會瞎了眼,看上粗魯野蠻的她。
八卦流傳着,當然也傳進當事人耳裏。
「怎樣?滿意了嗎?」夏禦堂抱住懷裏的人兒,溫柔地問着。
他可是全照她的話做了,讓書肆寫了所有過程,一字不漏的,全發給全城看。
「滿意個鬼!」元宵氣紅了臉,生氣地直跺腳。
爲什麽會這樣?明明都公布事實了,可是他的形象一點也沒毀損,反而讓人
更崇拜他,而她……一樣沒有得到好評價。
可惡!元宵氣得咬牙。「可惡!怎麽會這樣?一定是你耍了什麽手段,對不
對?」她不高興地質問他。
「沒有呀!我可是全按妳要求的做了。」夏禦堂一臉無辜,心裏卻陰險地笑
了。
唉!這個小傻瓜,他建立數十年的良好形象,豈是這麽輕易就能被破壞的?
「不可能!我不信……唔!」抗議的話全被夏卻堂封進嘴裏,元宵掙紮了幾
下,不由自主地臣服了。
唉!她認了,誰教她也愛慘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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