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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卿成夢】(00-03)作者:qi炫 [打印本頁]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8-3 13:30     標題: 【卿成夢】(00-03)作者:qi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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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成夢】(00-03)



作者:qi炫


      ***    ***    ***    ***

  序章:君子如風

  江南的雨水還是比較多的,看見窗外的雨水,就是那麽一絲絲的,無聲無息
的融化了自己的心。點點雨絲在前面的湖中,留下的一圈圈漣漪。在配上水中的
荷花,細雨微笛,荷花清香。若是如此,更是一種怡然自得。

  面前是一副未完的絹繡。細密的針腳,陳色的木桌,窗外,是湖面的美景,
我扒着窗口,就那麽将下巴放在窗沿上。湖水不同于江水那麽的洶湧,它比江水
多了一種安靜,若江水是以武藝著稱的縱橫俠客,那麽湖水就是講求太古儒風的
謙謙君子。兩個各有各的好。父親的府邸就在湖上,他是這裏的望族,家産豐厚。
記得小時候還經常在湖面泛舟玩鬧,那時的雨絲柔美,現在的雨絲也是柔美,隻
是感覺不像小時候的那樣了。

  那個人此刻在哪?他始終都是穿着那身白衣,豐神俊朗,細細的看看,好像
是來自于和田的羊脂玉,溫潤,優雅,無數年的雕琢,終于讓他現世。隻爲讓我
看他一眼。頓時感覺蒼生不負。他叫秦音,字蘇白,是鼎鼎有名的才子。一身白
衣,讓他給我的感覺是清亮,但又不透明,在他身上,秘密很多。想要去探索,
但也沒有任何機會。記得曾跟父親說想嫁給他,卻被父親冷聲呵止。這更是好奇,
但是父親卻不跟我說任何關于他的事情。

  湖水微微泛着霧氣,荷花蓮葉,青紅交疊,似乎風情無限,閨中的我每天隻
能看着湖面發呆,有時刺繡,稍一恍惚,看着面前白娟,忍不住想起他。好好的
一針,又給刺歪了。

  索性歪着就歪着吧。他就像是微風一般,初入眼,便入了心中。或者,哪一
代,都不缺才子,但是佳人卻少之又少。我知道我不是佳人。

  也罷,就這樣吧。如斯溫文才子,看一眼便已是知足。

  恍惚中,一身白衣,是平淡還是張揚?

  如風的人,怎會爲我駐足?

  秦音的溫潤,令人想到西邊的那個日漸強大的強秦。雖然不曾動,但是一隻
猛虎在西方盤踞,無聲的磨着爪子宣告着他的存在。在某些方面,老秦人和老秦
一樣。再更多的方面,雄壯兇猛,但是老秦同樣,也誕生出一個個才子。

  所謂君子如風,便是這般的說法吧。

  第一章:藏劍西湖

  這裏的天空始終霧蒙蒙的,來此三年的秦音到現在已經習慣了這裏的天氣。
就是跪坐在席上,一手拿着竹簡,另一手則是輕巧的捏着一個茶盅。修長白皙的
手指,捏着楚地特産的晶陶。微白色的陶杯,被更加白皙的手指捏住。青綠色的
茶湯,泛出氤氲的熱氣,整個房間,泛出茶香。在他對面,一個高大男子,一身
的陽剛之意顯現出來,很顯然,他不喜歡跪坐的這種姿勢。

  白陽,字從塵,是一個俠客。秦音的好友。威猛的身材,曾經在北方燕地軍
隊中抗擊北方匈奴。不知怎的,選擇離開燕國。白陽想了想,索性直接坐在席子
上,也不學對面那個溫柔男人那般做作的姿勢。他學不來。隻要知道自己是誰,
現在又要爲何而戰,就夠了。知道的太多,反倒更麻煩。

  「從塵,怎麽不适應這的天氣。」秦音的聲音好似兩個玉器的撞擊聲那樣的
清脆,入耳之後還微帶着一種出塵之氣。

  「我不在楚地久待。」白陽從桌子上的果盤中拿起幾個梅子放在嘴裏,酸甜
可口。「更确切的說,不是因爲你秦蘇白,我甚至都沒打算來楚地。」

  「楚地太和平了?」秦音放下竹簡,将手朝着空氣中一握。一聲刺耳的破風
聲響起。「從塵,你太好戰了。」

  「不好戰?向你這樣在楚地,過着這樣的日子?」白陽的聲音中透着冷意
「和平沒什麽不好,但是在這種亂世上的和平不過是水中樓閣而已。」

  「我見過。」

  「見過什麽?」

  「水中樓閣。」秦音修長的手指指向南方。輕聲道:「向南走,三十裏,楚
地季氏一族的府邸,建立在湖水之上。」說着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已經存在
一百五十餘年。」

  秦音站起身,推開了窗子,看着窗外蒙蒙的細雨。

  「從塵,你隻道這是一個亂世,殊不知,這個亂世,和平才顯得更加珍貴,
珍貴到了,你不敢接受它。」

  「亂世又如何,這一點彌足珍貴的和平,值得我接受。就好像季氏一族的水
上樓閣,縱然随時會被覆滅,但也證明它存在過,這片亂世持續了太久。久到了
我們都忘了和平。」

  白陽看着背對着他的出塵身影。眼中閃過的落寞道「你在逃避。這片亂世,
你隻想要享受的和平,卻看不到更多的人在苦難中度過。」

  聽到白陽這句話,秦音的大笑聲顯得蒼涼。

  「從塵,我問你,你這麽說,但是這個亂世,你能結束嗎?我們拼盡全力的
用武力來保護别人,劫富濟貧,但是到頭來還是沒有半點用處,這個時代,你用
了全力,但卻扭轉不了任何局面,能夠了結這個亂世的人,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
軍隊,和氣魄。」

  「但是,我們一個都沒有。劫富濟貧,俠義之名,被我們掠奪的人的富足難
道就是被風刮來的嗎?那是他們祖輩的努力,卻成全我們所謂的俠義?」

  「從塵。」秦音背靠着窗戶,背後是江南的煙雨。微微的霧氣染在他的白衣
上,俊臉隐藏在窗口的陰影中,隻有那一對閃爍的星眸盯着白陽。

  「放棄吧,這個亂世,不論你我,都出不了力。」

  「蘇白,你爲何如此肯定?」白陽輕聲反問道「我們的武力雖強,但是平定
天下,要的力量可不止是武力。何況,我們沒有那個争鋒的資格。從一開始,我
們就是被淘汰的那一種。」

  秦音的聲音添了一聲落寞。輕輕的走到白陽面前,白皙的手捏住他那布滿粗
粝老繭的手。問道「這些年,你在外面應該也很累吧。看到我的房間,我就知道
你有疑問,問吧。知無不言。」

  白羊感受着久違的溫潤手掌。咽了下口水道。

  「劍呢?」

  「被我扔了。現在的我,不需要劍。」秦音璀璨的雙眼盯着白陽。溫潤的手
指輕撫着他的面龐。終于,如玉的臉龐湊到白陽面前。一對绛唇吻上白陽厚實的
嘴唇上。兩人摟抱在一起。親吻着對方,幾年不見的離别之情盡數化在兩人的長
吻中。

  良久,唇分。秦音溫潤道。

  「那把劍縱然很鋒利,但是我覺的,比它更鋒利的,是你。白陽,這麽久不
曾見面,一見面便開始質問。我很難受呢。」

  ……

  秦音的身體泛着白玉般的光芒,赤裸的身子上面寥寥幾道傷痕,卻破壞了這
具身體的美感,不過世間也沒有完美的東西。隻是,在他眼中,隻有一個完美的
存在。白陽的皮膚不似秦音那般潔白,但是卻透着一種強健的氣息。在這氣息之
下,那遍布身體的疤痕憑添了幾分魅力,卻又令秦音看的心疼。

  「果然,你身上的傷又多了。」PS重拾腐文,頓時感覺整個天空都放晴了
好多,果然還是腐文才是王道,男女,虐戀,重口,女女都發過了,再發一篇腐
文,供各位惡心一下。想吐槽盡量吐,反正我也不聽。

  秦音柔軟的手指撫摸着一道道傷口。

  「現在你是不疼了,但是我的心又疼了。從塵,你身上傷口越多,我心上的
傷口越多。你的一切,連着的是我的心。」

  白陽輕輕的将面前的玉人摟在懷裏。聲音中透着一絲柔軟。

  「蘇白,我也很想你,隻是你這幾年,變得太大了,我再也想不到你是當初
的那個縱橫劍客了。」

  白陽粗重火熱的呼吸吐在秦音的鎖骨上,秦音的身子泛起微紅。

  「白陽,我想和你過和平的生活,那種不需要劍的生活。」說這話的時候,
一滴滾燙的淚水滴在白陽的身上。

  縱然知道他不會放棄,但還是努力的想要說服他。秦音已經知道他的回答。
無聲的沉默,不代表着默認。卻是一種堅決的否定。

  久别重逢的兩人,各懷着心事。但是都牽挂着對方。

  秦音感受着從菊道中久違的痛感和火熱的堅硬,溫潤的聲音發出一聲低吟…


  和着江南的雨,兩人赤裸的身子,粗重的呼吸,都是在訴說的對于對方的思
念,和對于對方的關心。兩具同性的身體,交織着,兩人不同的聲線,交纏着,
如泣如訴的聲音之下,窗外的雨絲好像急了一點。

  兩人的身子癡纏在一起,深色的地上,兩人的汗水交織着,似乎在說明兩人
的情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劍客縱然棄劍,也難以放下曾經的驕狂。書生縱然封筆,也沒有人忘記他的
情懷。俠客的退隐,卻很容易被江湖忘記,一代代的江湖。一代代的遺忘。無他,
隻因江湖紛擾太多。

  第二章:憑欄一心劍

  窗外的荷花在雨中開的更豔了,有的時候真的羨慕那些劍客,無拘無束,潇
灑自在。江湖上,應該有俠女的吧?

  江湖上應該是怎樣的呢?争鬥?兒女情長?還是血淋淋的殘酷?據說那些江
湖中的劍客們,往往都是氣度非凡。隻憑一支劍,用鋒銳的劍鋒沾血爲畫,江湖,
就是那些劍客們用自己的劍畫出來的。

  窗外的雨更大了,今天晚上,應該會下一場大雨,雖然,江南的雨很多,但
是更多的時候都是柔美的雨絲。少有大雨。每年夏天,最期待的還是夜雨。坐在
窗前,端一樽酒,閉上眼,仔細的聽。朦胧中的水聲,還有雨滴在梁上敲擊着瓦
片的聲音。

  在這寂靜中,雨聲變得更有節奏,而我,在這裏坐着幻想着江湖。

  聽父親說,江湖是一個試驗場,尤其是亂世的江湖,所幸楚地還是一片平和,
父親所說的那些國家大事我完全沒有興趣聽,我更想讓父親給我講一講江湖到底
是什麽樣的。

  而那時,父親便會說。

  「江湖是另一個沙場。如果無力縱橫,那就是碌碌無爲。如果縱橫,那就群
起而攻。」

  劍客到底是什麽樣子?是不是真如别人說的那般強大?這些事情離我好遠,
隻知道,曾經有人說過,劍客的眼裏不是隻有劍,但是劍客的心中卻絕對有劍。

  第三章:靜看花滿天

  一番激情過後,兩人的眼中隻有對方。江湖的紛擾,此刻在江南的雨中,似
乎被熄滅。但是,隻待這點平靜過後。江湖又會喧鬧起來。

  白陽必須要走了。臨走之前,兩人糾纏了一夜。剛剛見到,又再次離别。兩
人的感情在肉體中交合着。一夜的大雨,兩人的分别。兩人都知道,此番一别,
不知道以後還能否再會,或者再也見不到了。

  白陽看着面前的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此刻他的眼神中的擔憂之色,濃的根
本化不開,隻是他卻沒有做出半點挽留他的舉動。就那麽靜靜的站在那裏,好像
和這江南,融爲一體。

  「蘇白,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們沒有力量決定這片亂世。」

  「但這片亂世,有我必須出力的理由。」

  「我們都是劍客,我們心中隻要有劍,那麽我們就是屬于江湖。」

  「從塵,你知道的。我已經棄劍,我不想哪一天再因爲你重新拿起劍。」秦
音輕聲道。

  「如果真的拿起劍,再放下可就難了。」

  白陽高大的身軀漸漸地湊近,雙手環住秦音的身體。雙唇霸道的合在秦音的
唇上,品味着他唇舌的滋味。

  看着心中的男人的背影踏進江南的細雨中。寬厚的身子,在雨水中就像是倔
強的竹筍,哪怕陰暗的土地将它封存,但是隻要給它一個機會,它就會刺破黑暗
的土壤,迎接新的世界。并一層一層的不斷瘋長着。

  恍惚中,又想起齊國春天時的花瓣随風飄灑,那時的兩人,卻用劍無情的刺
破一片片花瓣。

  白陽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

  到了槐花盛開的時候,秦音怅然的站在樹下,看着槐花的花瓣飄落,一瓣一
瓣,好似落在心頭。

  沒有人知道白陽到底怎樣了,隻是秦音,還是一切安好。隻是等待着他的到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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