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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01-93) 作者:老刀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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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7-22 09:38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01-93) 作者:老刀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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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作者:老刀把子
代發:zrj108
2016年07月22號發表於: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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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話:作為愛好,一直想寫點東西,卻苦於沒有找到合適題材。終
於機會來了,腹稿已經打過多時,框架也已構畫許久。值得一提的是,本故事不
是一篇純H文,說白點,也不是因為純H 文而勾勒出的框架,只是在較為合適
的時機,插入朋友們喜歡的情節,隨著文章的深入,朋友們可以接觸到裡面的各
個角色,在這裡我想說的是,雖然是虛構,但本人盡可能的刻畫的貼近現實一些,
文章中的人物很多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就像實際生活中的人們,都存在兩面性。
本文敘事的手法不是採用第一人稱,而是以第三人稱的口吻去敘述整個故事。
正所謂螢火之光怎敢與皓月爭輝,本人的拙作,文筆生疏,無法與眾多大神相提
並論。但是我會盡可能將文中的角色塑造的有血有肉,讓整個故事更加好看一些。
同時我也盡可能的每天寫一些,並且堅持下去,做到有始有終,最遲每週更新一
章,給故事一個結尾。
當故事結束,當春風吹來,當故事發生的土地重新恢復寧靜,那就是劇中人
物命運的又一次輪回……
鑼敲三聲,話說幾遍。往前靠,往前站,站得遠了看不見。自認為好看的一
部故事正在緩緩拉開帷幕。謝絕拍磚,希望朋友們喜歡!下面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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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楔子
座標:C國G省海城市,臨近邊界的某碼頭。
夜色很深,海邊的簡易碼頭上從入夜不久就駛來了一輛黑色賓士轎車,看樣
子是在等待著什麼。
車內傳來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李蓓,一路上到現在都不說話,難不成又在想唐劍鋒嗎?分開了也沒多久
嘛。」
「死周誠,一邊去,亂猜什麼!你在他肚裡做蛔蟲久了,現在想跑到我這裡
來嗎?」望著窗外出神的女子被叫周誠的男子一句話打斷了思緒,仿佛被他看透
了內心似得,用略帶嬌嗔的口氣責怪著。
接著,女子說:「在車裡呆的太久了,我出去透透氣。」說罷,打開了車門。
夜涼如水,微風吹拂著女子的長髮,並不時的撩動起她風衣的下擺,下車後
女子舒展了幾下身軀,月光下她的眸子如天上的繁星一樣閃亮。
「啪嗒」一聲響,打火機點燃了手中的香煙,女子吸了一口後慢慢吐出口中
的煙霧,望著平靜的海面,聽著遠處潮水有節奏拍打岸邊的聲音,思緒又湧上心
頭,把她帶回到過去。
第二章:營地(上)
那是一座四季分明、雨水均衡,具有溫帶海洋性氣候的島嶼,不知道什麼時
候被私人買下,從島嶼的中心地帶開始逐漸改造成為一所訓練營。
訓練營依託島嶼的地形所建,關鍵位置遍佈了高壓電網、塔樓、監控設備,
以及數種圓形,蝶型天線。島嶼四周不時還能見到身穿數碼叢林作戰服荷槍實彈
的巡邏人員。除了必要的日常生活設施之外,只有定期往來進行補給的船隻,幾
乎與世隔絕。
這所訓練營是為某個秘組織培養後備力量的場所,每隔幾年就會由專人定期
從各地搜集一批具有天賦的孤兒加入到訓練營,經過多年受訓後合格者,會加入
到一個神秘組織服務於更高層的需要執行各種任務。
訓練營內有定期輪換並各具所長的教官,傳授射擊、爆破、特種駕駛、刺殺、
各種近身徒手與持械格鬥,野外生存、化妝易容、電子技術、語言等專業技能。
雖然幾乎與外界隔絕,但是營地內部各項先進設施均能同步於外界生活,為日後
奔赴各地執行任務的人員提供了保障。
訓練營的生活是單調枯燥的、甚至到處充斥著血腥與死亡。所有的受訓人員
的目的只有一個,殺死對方或者完成其他破壞活動,最後全身而退。
這也就意味著所有參與受訓的人員經常要深入敵後,以一敵多以寡搏眾,營
地內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不堪壓力的自殺,或者格鬥技能不合格者在實戰
狀態下被對方殺死,以及在島嶼野外求生訓練中落入陷阱死亡的屍體。但是更多
的人選擇了接受,其中少數出類拔萃者成為了精英。因為只有通過最嚴酷考驗並
且倖存下來的人才能成為合格的殺手。
思緒回到十多天前,獨自進行了兩周野外生存訓練後的麗蓓嘉洗漱完正躺在
床上熟睡,在這段時間裡,她僅依靠著一把格鬥匕首、幾根火柴、一瓶少得可憐
飲用水在另外的荒島上堅持了半個多月。
期間她喝過雨水,徒步穿越過沼澤,吃過蛇肉,拆除過他人佈置的置人於死
地的陷阱,甚至殺了幾條餓極了向她發起攻擊的豺狗。這樣對她來說遠不是第一
次了,從剛開始在荒島上見到其他受訓者死亡的屍體的緊張驚悚到現在的習以為
常,甚至還對這樣的訓練帶有少許的期待。並不是說她多麼渴望這樣的挑戰,只
是在營地呆的久了有這樣的機會可以使她換個環境,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幾聲輕微的響動傳到她的耳中,對方顯然是個高手,雖然極力的壓低聲音,
但是還是被她敏銳的神經捕捉到了,危險正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近。睡夢中的麗蓓
嘉雖然身體勞累,但大腦始終保持著警惕。身體預警是一個殺手經歷過無數次生
死考驗才具備的品質。
利器劃破的空氣向她當面襲來,麗蓓嘉身體一扭翻下床,同時左手握住了一
把從袖口滑落而出的傘兵刀。
電光火石之間襲來的利刃已經紮到床上,力道之大直透床板。
「很好,身手已不在我之下!」」
「教官長?」麗蓓嘉望著對面站立的一個嫵媚的金髮碧眼的中年女人不解的
問道。她想不出相處了十年多的教官為何悄無聲息的對自己突然發難。
對面的女人便是麗蓓嘉在營地十年來的女總教官艾曼達。
女人說道:「跟我來,帶你去見一個人。」
麗蓓嘉跟著教官出門後上了一輛悍馬吉普車,引擎啟動發出了隆隆的轟鳴聲,
營地的大門守衛聞聲打開了電動圍欄,吉普車載著二人向島嶼的北端駛去。
悍馬車在闊葉林中混凝土的路面上快速行駛著,麗蓓嘉托著腮凝視著窗外,
營地被漸漸的甩在了身後,映入眼簾的是在陽光下高大的喬木與低矮的灌木叢相
互交織的植被。
「轉眼間十年了,你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成長為一個有著出色身手並且
性感嫵媚的殺手,而我也慢慢的老了,回想起來這一切就像發生在昨天,時間過
得很快不是嗎?」
麗蓓嘉不明白印象中一直冷冰冰的教官長為什麼對自己說這些,動了動嘴唇,
沒有答話。
仿佛是有感而發,教官長又說道:「就在剛才你通過了我最後的考核,你給
我與其他教官帶來的感覺一致,是近年來最具潛質的女受訓者。」
「為什麼對我說這些?」
「因為從你身上我能看到過去我的影子。到了,下車吧。」
第三章:營地(下)
悍馬車駛出了濃密的闊葉林,在一道門禁處停了下來。
島嶼北端的狹長地帶長久以來被當做禁區一樣存在,作為整個島嶼的核心,
防止敵方人員潛入從事波壞活動,圍繞在這裡的闊葉林被人為開墾出五六百米的
空曠地帶,其間遍佈了各種陷阱與爆炸裝置,在四周的金屬圍欄上還安裝著紅外
線感應裝置與攝像頭。每隔幾分鐘便會有一組守衛往返巡邏。
艾曼達向門禁處的哨兵出示了身份卡,通過後帶著麗蓓嘉走了進去。
踏著方形的花崗岩鋪設的道路繼續行進,轉過一個山腳,前面豁然開朗,數
個被玻璃纖維包裹的球形雷達站和一幢依山而建的三層建築映入眼簾。
潮濕略帶鹹味的海風,洶湧的波濤拍打礁石的聲音,這裡便是整個島嶼的突
出部,最北端的海岬。
麗蓓嘉在即將踏入建築物前環視了一下,無論是基地中面無表情的哨兵,還
是遠處淡霧裡不時出現遊弋在海面上的快艇,那黑洞洞的槍口仿佛都在警告靠近
者此為禁區,擅入者死!
三層建築物內別有洞天,這裡看起來更像是與外部進行交互的一個世界,各
種大小的螢幕上顯示著各地的資訊,上百的工作人員面向自己的螢幕緊張的工作
著,並且毫無倦意。就連內部的警衛人員也是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領帶,還帶有乳
白色無線電耳塞。這裡的一切與島上其他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穿過了工作區,來到一所電梯前,艾曼達取出身份卡刷了一下面前的卡槽,
然後在電子面板上進行了指紋確認。隨著指示燈變為綠色,電梯門開了,二人走
了進去,隨後艾曼達按下了B3的按鍵。大門關閉後,電梯載著兩人徐徐向底層
下降。
電梯門打開,麗蓓嘉感覺這裡更像是一個比武場,整個地下B3層是被人為
開採出來的洞窟,堅硬的石壁上亮著昏黃色的壁燈,空曠的大廳的幾個武器架上
擺滿了刀槍劍戟斧鉞鉤叉。
自己對面的幾級石頭臺階上,有一把大號並鋪有獸皮的木質靠背椅,椅子上
正坐著一名面帶獠牙面具的高大男人,男人的面部被嚴實的遮擋在面具之後,麗
蓓嘉只能看到男人與自己一樣,有著一頭天生的紅發,此刻男人左右兩側各分立
有兩名黑衣警衛。
而在他們的上面,是一副有著巨大圓形,當中繪有著眼睛紅色,通體為黑色
龍的旗幟。空氣中彌漫著蕭殺的氣息。
「管理員,她來了。」艾曼達往前邁了一步,略微的欠了一下身,對坐在椅
子上的男人恭敬的說道。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6-19 23:06 編輯
]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7-22 13:20
標題:
【海城罪魇之惡狩行動】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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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罪魇之惡狩行動】4~5章
第四章:試煉
“管理員,她來了。”阿曼達往前邁了一步,略微的欠了一下身,對坐在椅子
上的男人恭敬的說道。
“隻有頂尖的殺手才配有資格來到這裏——有着返古氣息卻又不失現代科技的
地方,正如你一樣,一個具有敏捷貼身格鬥身手,卻又精通槍械與特種作戰的人,
我的孩子。”
男人的語氣充滿了冷厲與威嚴,麗貝卡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面男人身上所散發
出來的殺氣,隻有殺人無數的殺手身體四周才會迸發出如此強烈的殺氣。
“你天生就具有刺客的基因,身體内流淌着殺手的血液!不要試圖抗拒,集中
精神激活它們,殺戮便像呼吸般容易!離通往外部世界的大門隻有一步之遙,經過
最後的考驗,通往外部世界的大門将會向你徹底開啓,你準備好了嗎?!”男人說
道。
“我準備好了!”雖然事出突然,但是麗貝卡的回答沒有半點猶豫。
“我身邊這四位基地内部警衛人員,鐵面冷血,生性好鬥,對你動手不會手下
留情!擊敗他們你将成爲真正的龍魁殺手,奔赴外界爲組織執行任務,動手吧!”
說罷男人一揮手,身旁兩側的四名黑衣警衛慢慢的向麗貝卡靠攏過來。
“把握住機會,我相信你的能力。”教官長阿曼達對麗貝卡說完,同時又眼神
複雜的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随後退到一旁。
一名黑衣人率先發難,勾起一腳掃向麗貝卡的面部,麗貝卡彎腰閃避,同時對
方一記重拳打來,麗貝卡雙手交叉架開,但是對方拳頭巨大的沖擊力還是讓她後退
了幾步。另一名黑衣人一腿襲來,麗貝卡左手向外磕開,同時灌力于右手,攻了出
去,逼退了對手。
另外兩名黑衣人一起加入戰圈,麗貝卡感覺壓力陡增,漸漸守多攻少。
她眼角撇到了教官長阿曼達,此時阿曼達正輕咬着嘴唇,她顯然意識到四名黑
衣男子每一個都是狠角色,加在一起更不好對付,不免對麗貝卡在場上的形式充滿
了擔心。
“把握機會,我一定能行!”如果說剛才的幾招試探還略顯生澀,此時的麗貝
卡已經集中精神,全神貫注于場上的形式,時而身輕如燕的閃避,時而瞅準間隙開
展反擊,不覺間局勢發生了改變,麗貝卡竟然不落下風。
隻聽一聲悶哼,一名黑衣人被麗貝卡的右腿掃中了肋下,接着左手五指第二指
節蜷曲,集于爆發力下一招“鋼突刺擊”擊中了對方的胸口,順勢化掌再次給對手
狠狠一擊。
黑衣人倒地不起。
“咦?!”另外三人見狀奔向武器架各自抽取刀劍後又對麗貝卡展開圍攻之勢。
麗貝卡靈巧地閃避着,同時握住了左手袖口滑落出來的傘兵刀。
“當啷!”一把一尺多長的短劍掉落在了地上,一名黑衣人捂着手腕退到一邊,
鮮血從指縫中流出,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
一寸短一寸險,近身纏鬥中,麗貝卡趁對方一劍刺出收勢未穩下,傘兵刀劃開
了對方的手腕。
兩名黑衣人對視一下,合力向麗貝卡攻來,在閃避過程中,一名黑衣人的刀尖
挑落了麗貝卡左手上的手串。麗貝卡稍作分神,後背又卻挨了狠狠的一腳,她感覺
氣血翻滾,踉跄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我的手串!”那是她心愛的人布萊德用海邊各色的小石頭打磨光滑後,中間
穿上細繩制作而成的送給她的,此時細繩已經被挑斷,各色的小石頭滾了一地,而
她的小臂内側也被刀鋒劃了一道淺口,正在向外慢慢的滲出血液。
秀眉微蹙,不退反進,避過來襲的一把短刀後,在攻來黑衣人的後背上劃開了
一道口子,迅速轉身踢飛了另一名黑衣人手中的軍刺,把傘兵刀架在了對方的脖頸
上。
背部受傷的黑衣人還要進攻,麗貝卡用極快的速度一揚右手。
“唔!”最後一名黑衣人捂着手臂發出悶哼,單膝跪在地上。“當啷!”一聲
脆響,短刀也掉落在地上。
黑衣人定睛望去,自己手臂上插着一把四角飛镖,左腿上插着一把飛刀,而擊
中自己短刀的是一隻約莫四寸長的針形手裏劍。
“一手三暗器的龍魁殺手!”坐在椅子上頭戴獠牙面具的男人看到這裏拍了拍
手以示鼓勵,四名黑衣男人爬起來垂手站立在了一邊。
“阿曼達,去給她布置任務吧!從現在起她成爲了我們的一員!”頓了頓男人
又補充道:“之前也是!”随即轉動了座椅上的一個機關,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暗門,
椅子緩緩的向下降去……
麗貝卡回身在地面上撿完手串上的石頭,發現教官長正一臉欣慰的望着自己。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出色,跟我走吧。”阿曼達說。
第五章:身世
圓形浴池内空氣氤氲,散發着熱氣的水面上正飄蕩着各色花瓣兒。
“嘩啦”的出水聲,教官長阿曼達裸身從池中站立起來,走到麗貝卡身前,用
手掌托起了她的下巴,另隻手撫弄着她火紅的長發,望着麗貝卡黑色的眸子情不自
禁的說:“完美的女人,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薔薇。”
接着阿曼達輕輕的将麗貝卡扳過身,雙手婆娑着麗貝卡背後薔薇的紋身,道:
“你像極了你的母親。”
“我的母親?教官長,關于父母的事情如果您知道請告訴我。”麗貝卡記事起
就被領養在一個老者家中,老者去世後就被接到了這所營地,忽聞關于自己母親的
事情,麗貝卡轉過身來。
“别急,我會告訴你,先吃個蘋果。”
一隻蘋果被放到了麗貝卡的手中,她看了看熟透的蘋果正白裏透紅。
“你的母親叫林玫,像森林間的精靈一樣,擁有瀑布般烏黑長發,眸子如啓明
星般閃亮,純潔,率真,一個身材高挑标緻的C 國女人。她是個警察,也是我們組
織内部的人,在你出生後不久,她死在了一個毒販手中。”
“她怎麽死的?是誰殺了她?!”望着黑色的眸子中開始朦胧起的一團白霧,
阿曼達知道是即将出現的淚水,接着映出殺機,那是複仇的火焰。
“當時你剛出生不久,嗷嗷待哺,你母親身體還未複原,一個叫季老四的男人
夥同他的兄弟葛老蛋,謊稱報警要設計抓住你身體虛弱的母親,我與另一名代号爲”
百合“的教官,将你救了出來,但是叫”百合“的教官,也死在了他們的手下。”
“他們對我母親做了什麽?”
“這些畜生對你警花母親的身體心懷不軌,得知真相後你母親一口氣殺了對方
七八人後,下體出血體不支,百合爲了讓你不受傷害擋住了像你射來的子彈,我殺
了除了季老四和葛老蛋之外的所有人,當時我隻顧及你的安危,不然他們誰也跑不
掉!”
“季老四他必須死!”盛怒之下用力,麗貝卡修長的手指變得像鋼爪一般,手
中的蘋果被捏個粉碎,雪白的果肉帶着汁水四散的落到浴池之中。
“謝謝您,教官長!”麗貝卡說。
“不用謝,那些是我應該做的,從現在起,不要稱呼我爲教官,你可以叫我阿
姨或者是”綠蘿“。”說完阿曼達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她豐滿的雙峰間,有一副
綠色枝葉的紋身。
“嗯?”麗貝卡不解的道。
“不用疑惑,因爲我與百合都是你父親的情人。加上你母親”玫瑰“,我們三
人胸前都有不同的紋身。”
“什麽?!”麗貝卡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什麽可驚訝的,你母親知道我與百合的存在,而她也能理解這一點,我們
三人情同姐妹,隻因爲你有魅力的父親。”阿曼達說。
阿曼達緩緩又道:“我聽到過女人是世界上最悲慘的動物這樣的觀點,在我看
來這是有道理的。如果一個女人找了很多男人,那麽在其他人眼裏會被看做下賤。
但是男人則不同,如果一個男人身邊有幾個女人的話,那麽他會感到很滿足,這就
是男人的占有欲。而我們女人呢,隻要做成一條圍繞着男人這顆大樹生長的藤蔓就
好,不要過分在乎同時圍繞大樹的藤蔓有幾條,物競天擇,在叢林法則裏能生存下
來的就是符合規律。同理男人與女人,隻有經過了一系列考驗後,最終能走到一起
的才是真感情,所以你不必過分的在意有雄性魅力男人的身邊有多少女人,而是設
法最終如何與自己中意的男人在一起。麗貝卡,你不一直想做一條藤蔓,圍繞在布
萊德身旁嗎?”
“嗯。”麗貝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道:“剛才你說道我父親?他是怎樣的
一個人?”
“你剛才已經見過他了麗貝卡。”
“我不是孤兒?剛才?難道……?”
“沒錯,你不是孤兒,這所營地中的龍魁之主管理員就是你的父親,被領養前
一直是我負責照顧你,之所以我與他之前沒有向你透露你的身世是爲了你能像其他
人一樣接受訓練,但是私下時我們對你非常關注!也非常的愛你。而你現在成功了,
你與你父親一樣有着火紅色的頭發,黑色的眸子!去爲組織效力!因爲你身體内天
生就有刺客的基因,流淌着殺手的血液!”阿曼達驕傲的說着。
“我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任務等着我,但是我必須首先爲我母親與百合報仇!”
麗貝卡道。
“這正是任務的一部分,季老四也是C 國人,還是個有名氣的毒枭,生性狡猾
的他除了大筆的境外存款,在C 國還有部分匿名投資的實業,除掉季老四,飽嘗仇
人的鮮血是你邁向真正殺手的第一步,同時也是你的宿命!”
“我不明白父親當時爲什麽不去複仇?他應該非常愛我的母親。”麗貝卡問。
“你以爲他不想嗎?複仇的腳步從未停歇,我的孩子。你的父親隻是礙于現在
的身份不能親自出面,所以隻能有你代勞。在此之前C 國周邊數次打擊販毒的情報
也是從組織内部流出的,由于組織的秘密性,我們無法向外界透露太多,更不能明
面上采取行動,一切隻能從私下進行。而且我知道你的愛人布萊德也參加過一次行
動。他爲了替你複仇潛入他國境内,像宰小雞一般殺掉過很多人,可惜季老四提前
離開了,否則他早就死了,所以,爲了你周邊的所有人,這次他必須死!”阿曼達
恨恨的說道。
“阿曼達阿姨,請給我具體的任務。”
“1 、除掉季老四,2 、除掉季老四的兄弟葛老蛋,3 、配合在外面的布萊德
和他的搭檔靈犬,整合季老四的匿名産業并扶持我們勢力進入C 國邊境城市,4 、
除掉妨礙以上四條的所有人。記住在C 國也有我們其他營地的組員,他們可能會配
合你們的行動。
“嗯!”麗貝卡點點頭。
“這些東西送給你。”阿曼達拿出一隻木匣,在麗貝卡面前打開。
木匣裏面是一條鑲嵌有三色寶石的項鏈,一把格鬥匕首還有一把靈巧的短劍。
阿曼達拿起寶石項鏈帶到了麗貝卡的粉頸上,說:“這是你出生時,你父親送
給你母親的禮物,中間的那顆紅寶石,代表着代号爲”玫瑰“的你母親林玫,旁邊
的白色鑽石代表着”百合“,綠色的寶石代表着我”綠蘿“。這裏還有你母親”玫
瑰“與”百合“生前所用的鑲嵌有紅寶石的格鬥匕首與鑲嵌鑽石的短劍,現在都送
給你,你是我們三人中唯一的孩子。”
“謝謝你,阿曼達阿姨。”見到了這些東西,麗貝卡仿佛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阿曼達正色道:“從現在開始,你的代号爲”薔薇“,将化名李蓓完成上述的
任務,所有的證件已經準備完畢,我們的人會把具體任務坐标會發送到你的PDA 上。
明天将有一艘快艇載你去公海,然後乘坐漁船前往目的地,願自然之神引導你,一
路順風我的孩子……”
一陣徐徐的馬達聲傳入耳際,周誠搖下窗戶朝外面的李蓓打了一個響指,把她
的思緒從回憶中帶回了現實。
“發信号!”李蓓丢下香煙走到車前說。
周誠扳了扳遠光燈開關,轎車的遠光燈閃了兩短一長三下。
不一會兒,遠處的海面上也回應了兩短一長的三下燈光。
馬達聲越來越近,月光下二人清楚看到了一艘小船停靠在簡易碼頭邊,随後船
上跳下一個人,向這邊走來。
那是個中等身材,略有謝頂的中年人。
“嘿嘿,咳!”來人咧着嘴幹笑了幾聲後說:“老規矩不變,送貨人不問收貨
人的事兒。”
接着攤了攤手。
周誠沒有接話,朝中年人扔過去一個包有現金的紙包。
中年人接住紙包沒有細看,隻掂了掂分量後,便朝身後的小船連拍三下手掌,
不多時,五六個人從船上擡下三四隻長方形的闆條箱走了過來,在周誠的示意下放
到了轎車的後備箱中。
“都在這兒了,驗貨吧。”中年人說。
從後備箱抽出一根撬棍,周誠撬開了闆條箱。箱子裏面全部爲被油紙包裹着嶄
新的制式槍支,另外的箱子爲彈藥及其他裝備。
周誠點了點頭。
“合作愉快!”說完中年人轉身招呼手下人上船走了。
周誠拉下後備箱的蓋子說:“我們去吃飯怎麽樣?”
右手撚了一下手串,李蓓道:“把東西放好,想吃什麽跟我說。”(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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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7-25 09:59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6~7)作者:老刀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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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作者:老刀把子
代發:zrj108
2016年07月22號發表於:sis001
第六章:途中
座標:臨近C國,與他國邊境交界處的某地。
這裡是多民族聚居的地方,四處充斥著毒品、糜爛的性交易、軍火販子、私
營礦主、木材商人、以及各種地方勢力交錯其中,是不法分子的聚集地,更是冒
險家的樂園。
清晨,一輛黃色的吉普牧馬人越野車正行駛在山路上。
這裡群山峻嶺,溝壑縱橫。饒是越野車也只能是以每小時30公里左右的速
度低速行駛。道路崎嶇異常,行駛在山路上的顛簸,讓駕駛越野車的李蓓感覺現
在仿佛不是在駕車,倒像是身處在一個巨大的擺錘裡左右擺動。
瞥了一眼PDA衛星定位距離目標點的城鎮所在的距離只有不到八公里,雖
然距離已經不遠,但是這裡仍然人跡罕至。
又向前行駛了一小段距離,李蓓把車開到了路邊茂密樹林中,選了一處十分
隱蔽的地方停了下來,向後放倒座椅,準備躺下休息。雖然是一個人在野外獨行,
但是李蓓絲毫不感到孤寂與恐懼,反倒樂於享受林間鳥兒的啼叫與風吹過樹林樹
葉發出的沙沙聲,這比荒島上的訓練舒服一百倍。
一周前她與艾曼達的交談,得知當時殺害自己母親的元兇之一就藏匿在這所
城鎮中,而她接到的指令就是要去C國邊界的這所城鎮剷除掉這個叫做季老四的
這個人。
當艾曼達告訴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後,如果季老四當時出現在李蓓面前,她
恨不得活挖其心,生啖其肉,但隨著離目標點的越來越近,李蓓的心情反而逐漸
的平複下來,因為她已經計畫好了數種將其剷除掉的方案。
「畜生你等著,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李蓓的心裡暗暗的想著。
「啪嗒!啪嗒」擋風玻璃上開始落下來雨水,天空中密佈烏雲,轉眼山野間
的雨水由哩哩啦啦轉為了瓢潑大雨。
「這天氣還說變就變,看來只能等雨停再走了。」李蓓自言自語到。
接著她雙手一撐座椅溜到了後座,打開了放在後面的雙肩背包,拿出了裡面
的衣物開始換裝。
這些東西是特地準備的,她想讓自己看起來貼近當地的風土人情進而麻痹對
手,最重要的是讓自己變得更加清純。
「嗤」拉開柔軟皮質外套的拉鍊,接著褪去半透明黑色印花的蕾絲打底衫,
上衣被脫的只剩一件黑色的胸罩,李蓓不僅欣賞起自己完美的曲線。富有彈性的
皮膚白裡透紅,略微用力暗自顯現出女性特有的肌肉線條使這具胴體更具誘惑,
平坦的小腹上沒有一絲贅肉,兩隻渾圓堅挺的山峰在黑色胸罩的束縛下中間形成
了一道深深的乳溝。
伸手拉下遮陽板,打開化妝鏡。李蓓背過身扭頭望去,看到了自己光滑的脊
背上紋的那朵薔薇,在綠色的枝葉的襯托下,火紅的花瓣顯得無比嬌豔。
滿意的點下頭,脫掉皮褲,李蓓換上了一身藍青色相間的蠟染布上衣,和底
部
點綴著碎花圖案的黑色過膝裙布依族服飾。把頭髮挽成一個髻用青色的頭帕包好
後,還特意佩上了幾件銀飾。隨著身形移動,銀飾間發出相互碰撞的聲響,猶如
山間泉水般低吟淺唱,悅耳極了。
接著李蓓拿出一雙肉色的大腿襪,忽然想起點什麼,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從背包內又翻出一瓶枚紅色的指甲油均勻的塗抹在手指和腳趾上,等充分晾乾後
才仔細的將絲襪仔細的套在腳上。
雨停了,山林中的鳥兒又恢復了歡快的啼叫,陽光照射到枝頭葉間的雨水發
出了亮晶晶的光芒,而這時的李蓓也完成了最後的準備。她化了淡妝,帶好美瞳,
脫掉山地靴穿上一雙黑色挎帶兒布鞋,整理好背包並鎖了車,伴著雨後泥土芬芳
的氣息向著目標點行進。
第七章:三岔鎮
由五六條街道構成的城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李蓓記得這個城鎮的名字叫做
三岔鎮,用當地人的話說這三岔鎮的含義並不是有幾條路通過的交通要道,而是
政府管不了、軍隊懶得管、地方勢力不讓管的三不管地帶。就是這樣一個臨近邊
境地帶雜居場所,卻呈現出一幅與之不相稱變態般的繁榮。
圍著城鎮轉了一圈後,李蓓發現這裡幾乎沒有什麼正經的產業,農田裡沒有
經濟作物,全部是經過採摘後的罌粟花。
城鎮內是各色妓院、賭場、舞廳、或明或暗的毒品軍火交易,甚至在城鎮的
一角還有一個毒品加工廠,為數不多能稱得上正當買賣的是幾個不起眼的小商店
和飯館,還有城鎮中唯一的旅店。
「還有房間嗎?」李蓓邁進了旅店的大門問了一句,她想先住下來再說。
旅店的老闆三十來歲,此刻正趴在油蹟斑斑的前臺上看著旁邊的一台小彩色
電視機,或許是被精彩的劇情吸引,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說:「自己去看啊!」
用食指緊叩了幾下檯面,李蓓不耐煩的提高聲調:「我在問你,還有沒有房
間!」
可能聲音大了點,旅館老闆扭頭站起來剛要發作,見到面前的是身著當地某
個民族服飾,周身散發出一種特有韻味的高挑女子時,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
度大轉彎。
「有,還有一間三零八,嘿嘿!」老闆嘿嘿淫笑了幾下後,獨自嘟噥著:
「我還以為是街對面的那些雞婆來開房……媽的根本沒法比啊……」
「多少錢一晚?」
「一百二十塊。」
「不用找了。」李蓓甩過兩張百元鈔票。
「給你鑰匙,嘿嘿!」當鑰匙交到李蓓手中時,老闆還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
「啪!」一把搧開老闆的手。
「咦?這小妞還挺辣!」
「滾遠點!」李蓓怒聲道。接著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打開房門,可能是因為最近雨水多的緣故,一股淡淡的黴味兒撲面而來,李
蓓不禁用手背堵了堵鼻子,接著推開窗戶,好讓這難聞的氣味隨著空氣的流通快
點消散掉。
環顧了一下四周,洗手間還算乾淨,床單被子卻顯得黑嘖嘖的,像是有段時
間沒有換洗過,而且枕頭上還飄散著一股腦油味。
看到這裡,她惱怒的想把這些全部掀到地板上,剛要發作卻聽見敲門聲。
原來是又是旅店老闆一臉淫笑的抱著乾淨的被褥站在門口。
「嘿嘿小姐,不好意思,這些東西忘換了。」說著他把乾淨的被褥放在房內
的桌子上,把髒的床單、被子、枕頭團成一團扔到外面的走廊上。
「我來給你鋪上吧,嘿嘿……」說完,旅店老闆開始拾掇起來。
「如果沒什麼事情我要休息了!」
「說來也奇怪,自打我開了這家店起,從來沒見過單獨的女人來住過,況且
還是個那麼漂亮的,你一個人在外可要多注意喲……」說罷,揚起手朝李蓓的臉
頰捏去。
電光火石之間李蓓的左手就卡住了對方的脖子,巨大的力道將旅店老闆死死
頂在牆壁上,不知什麼時候右手多出了一柄飛刀,一指多長的刀尖抵住了旅店老
闆脖頸間的大動脈。
「想要死麼?」右手往前一遞,鋒利的刀尖將旅店老闆頸部間的大動脈頂出
一個深坑,只要略微用力必將放血!
「哎喲小姐,不,奶奶,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旅店老闆望著一臉煞氣的
李蓓,同時感覺脖子一緊,他毫無疑問的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人能下得去殺手。
「滾!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三遍!」鬆開左手,旅店老闆癱坐在地板上,
喘了幾口粗氣後連滾帶爬的消失在走廊上。
傍晚十分,落日的餘暉灑在大地上,為美麗的山野風光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
衣。
睡醒後的李蓓感覺餓了,背上背包來到街邊不遠處的一個飯館內找些吃的。
飯館不大,但是來就餐的食客卻是不少,十來張桌子已經被吃飯的客人佔了
一多半,李蓓挑了一張靠牆角的桌子坐了下來,看過菜單後點了一份烤臘肉,一
份砂鍋魚,還有一份豆花米線。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獨自吃飯,幾桌臨近的
食客投來了淫邪的目光,其中有人不時瞄著李蓓那雙被肉色絲襪包裹著的美腿,
可能不清李蓓的來歷的緣故,沒有人過來冒然搭話。
探聽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酒吧與飯館,此時李蓓正一邊吃飯,一邊留意傾聽
食客們談論的話題。
雖然是在C國的境外,但是這邊多數人仍然用較為生澀的C國語言進行交流,
不久一條重要的資訊就傳入了李蓓的耳畔。
「了嗎?四哥回來一段時間了!我在珍珍歌舞廳見到他了,他最近晚上沒事
總喜歡待在那裡。」
「哪個四哥?」
「操,你傻呀,還能哪個四哥?季老四唄!」
「不是去C國了嗎?聽說在C國G省那邊有自己的產業,另外跟香港那邊也
有往來。」
「你都不知道,前段時間由C國牽頭,聯合幾國拉網進行打擊反毒活動,四
哥外面的幾條線都斷了,還折進去不少人。據說對方的刑警已經盯了很久了,最
後統一收網,幸好四哥當時感覺風聲不對,才撿回一條命。」
「那栽得可夠慘的。」
「他這幾年也風光夠了,靠之前的買賣賺了大錢,這段時間也沒閑著,在加
工廠一直囤貨,附近的貨讓他都收沒了,而且勾結個別腐敗軍方人員搞到了一些
槍,準備蟄伏一段時間後東山再起。」
「厲害!……」
「老四!你的死期越來越近了!」聽到食客們談論的四哥就是自己的仇人季
老四,李蓓的拳頭被握緊的咯咯作響,而那幾個食客不會想到,正是因為他們無
意的閒談,才把自己敬仰的四哥送上一條不歸路。
從飯館出來李蓓回到了旅店,她準備等夜幕降臨後去珍珍歌舞廳碰碰運氣,
如果時機成熟,就在那裡動手除掉季老四,漫長的等待已經讓她感覺不耐煩了。
城鎮上沒有什麼高大建築,三層的旅店反倒變相成為一個制高點,外面的情
況一覽無餘。拉開窗簾,自己所在三零八房間的視窗正好能望見珍珍歌舞廳門前。
舞廳的大門緊閉著,看來除了晚間,現在還不是上客的時候。無聊的倒在床
上,手裡把玩著一柄飛刀,城鎮的格局已經了然于心,李蓓已經規劃好幾種撤退
路線,這是殺手的本能。
房門忽然傳來鑰匙插入鎖孔並擰動把手的聲音。
李蓓翻身下床,輕靈的躍到門後,右手擰動把手,飛刀已被藏至左手掌心,
事發突然時能以最快的速度插入對方咽喉。
開門的刹那李蓓發現對面是位中等身材的女子,她膚色略深,體型勻稱,烏
黑的頭髮被三七分到兩邊,在腦後被辮繩綁成了一個馬尾辮。不經修飾就天然濃
密的雙眉間有一顆黑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在黑色的瞳仁的映襯下帶有幾分剛
毅。她正面帶詫異的望著李蓓。
「這不是三零七房間嗎?」女子有些愕然。
「三零八。」李蓓回答道。
此刻樓梯口傳來「噔、噔、蹬」的上樓聲。
「叫你別走那麼快,這下開錯門了吧!」一位相貌英俊清秀的男子出現在李
蓓
的視野內,用責怪的語氣對女子說道。
「對不起,走錯了,我們住在隔壁三零七。」隨後兩人朝李蓓歉意的笑了笑,
打開隔壁的房門走了進去。
「恐怕不是故意走錯,而是事出有因吧!」關閉房門後,李蓓在房內踱了幾
步思付著。
當男子責怪女子時,女子不經意間迅速向房內的一瞥,看似無意卻實則有很
強的察看目的,而那名男子的插話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很巧妙的配合,演練
過很多次了吧,哼!
「我要看看你們到底是誰!」李蓓轉身走進衛生間,摸了摸牆壁後,在洗手
盆的下麵用飛刀小心的剜動著,不一會兒,石膏板的牆壁被鋒利的刀尖挖出了指
甲般大小的洞。隔壁房間內隱約夾雜著爭執的談話聲傳到李蓓的耳畔。
「不行蘇姐,你這樣做太危險了,我不同意!」男子說。
「執行任務肯定需要承受風險,怕危險我就不會從事員警這一行。像這樣的
情況下還要考慮的面面俱到的話那麼罪犯早就跑了。」
短暫的沉默後,見男子不說話女子又道:「布控了大半年,我們才將季老四
的販毒網路一網打盡,現在只剩下首犯季老四和他兄弟葛老蛋逍遙法外,根據線
報得知他藏匿在這裡,如果在沒查到他確切住所的前提下貿然行動勢必會打草驚
蛇,萬一讓他溜掉,我們此行不是功虧一簣?」
「可是你堅持一個人去太危險了,那些人都是窮凶極惡的傢伙,萬一你出點
意外,我回去怎麼和王隊交代?我可是當面向他保證要負責你的安全,你又不是
不知道王隊他……」
「向他保證?我是你的上級你必須無條件服從命令!局內有幾個人不知道我
的身手?而且現在是執行任務,不是在談個人問題!」
仿佛覺得話有些重了,女子又補充道:「這樣吧,季老四是個好色之徒,在
剛才的偵查過程中,我留意珍珍歌舞廳是城鎮中最大的娛樂場所,天黑以後我們
去那裡看看,發現他的蹤跡後我們再作打算……」
又聽了一會,結合在飯館的所聞李蓓明白了,住在隔壁的男女是C國G省的
刑警,女子化名蘇燕妮,而那名男子是他的搭檔小徐。二人來到這所城鎮的目的
是偵查出季老四藏身的位置,然後配合週邊人員將其抓獲歸案。剛才男子配合女
子故意敲錯門是為了防止對方有安插在旅店的眼線觀察陌生人舉動而採取的反偵
查措施。
「有點意思,不過希望不要妨礙到我,季老四必須死在我的手裡!」李蓓想。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7-25 17:44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8~9)作者:老刀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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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作者:老刀把子
代發:zrj108
2016年07月25號發表於:sis001
第八章:惡夜殺機(1)
夜色深了,這所城鎮沒有因為入夜而變得沉寂,相反卻變得愈加熱鬧起來,
多地方亮起了劣質的LED燈箱,就著燈光吸引了一些推著三輪車叫賣水果、燒
烤、甚至其他小玩意的商販。衣著暴露的明娼暗妓也趁機做起了買賣,紛紛在燈
下搔首弄姿勾引過路的行人。
隔壁響起開門聲,看樣子便裝的男女刑警出門去了珍珍歌舞廳,待對方走遠
後李蓓也離開了旅店。
臨近舞廳前,李蓓見到馬路的對面開過來三輛轎車依次停在舞廳門口,下來
七八個人,前呼後擁著一男一女進了舞廳,李蓓隨後也跟了進去。
舞廳內煙霧繚繞,幾隻劣質音響放著舞曲,一群男女勾肩搭背的在舞池中起
舞,休息區內也圍坐了不少客人,有的竊竊私語一陣後便趴在桌上吸食毒品,搖
頭晃腦享受幻覺帶來的快感。還有幾個好像是舞廳內部的女人在不斷調戲男客,
其中幾男客個把持不住,往她們的大腿上掐一下,奶子上摸一把,引起幾聲嬌叫
與哄鬧。
李蓓挑了一個角落,點了一杯椰奶後坐了下來,很快她就捕捉到這次行動的
獵物季老四,那個腦門謝頂,只有雙鬢和後腦還有稀疏頭髮的男人。他上身穿著
銀灰色西服,內襯一件領口翻開的白襯衣,手裡拿著一支雪茄,懷裡正摟著一個
豐滿狐媚的女人。昏黃的燈光下,顯得他鼻子頭閃亮,腦門兒放光,此刻他正眉
飛色舞的與其他幾個馬仔談笑風生。
季老四說到盡興時感覺口乾舌燥,抓起酒杯將裡面的啤酒一飲而盡。他用手
掌擦了一把嘴角的啤酒沫,正待放下酒杯時注意到了離自己不遠處,獨自坐在一
張桌子上的女子。女子正俯在桌子上,一手托著腮,一根吸管插在杯子裡,正在
吸著杯子中的椰奶。
「挺會享受嘛,如果能這樣吸我的雞巴該多好!」
隨即向後面招呼了一下,一個馬仔附身在季老四耳邊,兩人低聲交談了兩句,
隨即相視爆發出幾聲淫蕩的笑聲。
「我們四哥想讓你過去坐坐。」馬仔走到李蓓身邊說道。
故作環視四周,李蓓發現季老四正在向自己招手,隨即跟著馬仔來到季老四
身前。
光線不好看不真切,等女子來到近前季老四和馬仔們才發現,面前的女子身
材高挑,個頭甚至高過了幾個馬仔,肌膚白裡透紅,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對方
略顯寬大的上衣根本無法掩飾那對豐滿高聳的胸脯,還有隨著女子的走動,身上
佩戴的銀飾發出「叮叮」的脆響,別具一翻風情。
季老四看得楞了,他不禁推開了那個豐滿狐媚的女人,屁股往旁邊挪了挪,
示意李蓓坐到身邊。
「你一個人?跑這來幹什麼?」季老四想不出如此標緻的女人為什麼會單獨
出現在這裡。
「是呀,在上學,出來窮遊,現在發現沒錢回不去了!」
「哈哈,錢我有的是!會喝酒嗎?」
「能喝一點。」
「把這杯酒喝了,老子給你錢買車票,這些夠嗎?」說罷,季老四給面前的
一只空酒杯倒滿了啤酒,又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鈔票甩到桌子上。
「真的?我喝了這杯酒就能拿到這些錢?」李蓓眨眨眼。
「哈哈哈!」季老四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四哥我說話算話,別說這幾個
錢,就算在這方圓幾百里誰不知道我季老四,你只要報我的名字,沒人敢動你,
喝!」
李蓓抓過酒杯一飲而盡,接著伸手就要拿桌上的那疊鈔票。
「慢!」季老四伸出一隻手擋在了鈔票前面。
「怎麼?你要反悔?」
「哈哈,妹妹夠痛快!如果和四哥我更進一步,這些都是你的。」季老四說
完又掏出兩疊鈔票扔到了桌上。
「嗯?什麼意思?」
「能什麼意思啊,就像這樣阿妹愛阿哥唄!哈哈!」說著淫笑著將李蓓摟在
懷裡。一隻手也不老實的在李蓓雙腿上摸來摸去。
「你討厭!」象徵性的掙紮了一下,李蓓順勢倒在了季老四的懷裡。
這時她發覺有一種被人盯梢的感覺,眼角一瞥,她發現居然是坐在另一邊桌
子上的那位化名蘇燕妮的女刑警,此刻正用冷厲的目光看著這一切,女刑警開始
感覺是驚愕,仿佛不相信一個女孩被金錢那麼容易的俘獲,當看到女孩倒在季老
四懷裡不為自己貞潔做激烈反抗,反倒心甘願接受現實時,一絲惋惜進而是鄙夷
的神情浮現在女刑警的臉上。
李蓓未作理會,還任由季老四在額頭親了一下。
「妹妹這就對了,人嘛!誰不為錢活著!你住在哪裡?」
「街頭的旅店啊!」
季老四皺皺眉:「怎麼住在那?」
「沒錢不住那裡,難道住你家啊!」好像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李蓓故意用
手捂上了嘴。
「哈哈,我就喜歡爽快人,今晚來我家,我給你更多的錢!」
「那幾點去啊?我好回去收拾一下。」
「幾點嘛……」
「四哥你這是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旁邊的小騷妮子還真夠味啊?!」之
前被季老四推開的豐滿狐媚的女人說話了。
李蓓尋聲看去,那女人三十左右,長方臉,留著一頭燙著大波浪卷兒的長髮,
經過修飾後的眉毛下,一雙飽含醋意與恨意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女人穿著一件
粉色大V領套裝,翹起的二郎腿上是紅色五分方根的高跟皮鞋,褲腿的下擺處能
看到黑色短絲襪包裹腳腕的邊緣。女人脖子上掛著一條粗粗的金項鍊,圓鼓鼓的
乳房頂起了V字領的下端,裡面白色的胸罩若隱若現。
或許是經過刻意的保養,那女人的皮膚顯得挺白,但是仔細的觀察下去,皮
膚有些鬆弛,毛孔也顯得粗大,女人臉上擦著粉,仍難掩歲月與荒淫無度對這具
軀體的侵蝕,女人在粉底下的眼眶很黑,臉色有些泛黃,雖然李蓓不太懂男女之
事,但是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對面的女人沒有作息規律,不是什麼好貨。
「哪能啊哈哈,生意不都談攏了麼,今晚頭炮是你的寶貝!」
「你死一邊去吧!」
「放心吧寶貝,跟著海子兄弟的女人到這裡也虧不了你!」
女人瞪了季老四一眼,季老四意識到了說多了話,乾咳一聲沖李蓓道:「你
回去準備吧,晚上十一點後到鎮東頭工廠旁的三層樓找我!」
關上房門,把三疊鈔票扔到桌臺上,額頭上季老四的口水還隱隱做臭,李蓓
厭惡的抹了一把,一揚右手,一隻錐形精鋼鑄成的手裡劍奇准的釘在了粘在門後
的塑料衣帽鉤上,發出了「鐺」的一聲響。
「季老四,今天就是你的末路了!」
午夜時分,毒品加工廠院牆附近出現了一條身手矯健的黑影,急速移動中的
步伐沒有任何聲響,觀察時的略微停頓總能將自身隱藏在障礙物後,與環境融為
一體。
「誰?」工廠門前的兩個馬仔喝了一聲,隨即把手槍舉了起來。
「媽的還能是誰,是老子!」從工廠邊的小樹林裡走出了另一個人。
「你他媽能不一驚一乍的啊?」
「別廢話,給支煙抽。大晚上的在這裡耗著真遭罪!」
「啪嗒」點著了香煙,門口的馬仔中一人說:「哎,是啊,現在四哥膽子是
越來越小了,它的產業誰敢動?現在還要多出一人去林子裡面當暗哨,真是一朝
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說了,我回去了,你倆也精神著點兒,別打噸。」說罷那馬仔開始往回
走,一步一晃的走進了樹林。
「季老四你這畜生還挺精明,知道布下一個暗哨。讓你失望了,我會把他們
一個個的都除掉!」李蓓從幾株矮樹叢中閃身出來,幾個健步躍到小樹林中。
一股尿液澆到地面上發出「呲呲」的聲音,樹林中的馬仔正哼著小曲撒尿,
卻不知何時危險已經降臨在他的身後。
李蓓用手在對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馬仔嚇得哆嗦了一下,罵道:「操你們
媽,老子還沒尿完呢!」
「沒機會了!」李蓓低聲說道。
「啊!?」忽聞身後的女聲,在條件反射下馬仔吃驚的想轉過頭來一看究竟。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哢吧」一聲脆響,李蓓硬生生的拗斷了他的脖子。
瀕死前瞳孔中最後的情景是遠去的一道淡影。
「怎麼又要煙啊?沒了!」黑夜中看不清來者的面貌,門口的馬仔把李蓓當
做死去的暗哨,不耐煩的說道。
走到近前,見來者不是自己的同夥。
「咦,他不是……啊!」話未說完只見來者一揚手,一道寒光直透自己的脖
頸,細長的錐形手裡劍入肉發出「噗」的一聲。搭話的馬仔捂著脖子痛苦的倒在
地上。
「媽的你!……」
來者不善,舉手間自己的同夥已命喪黃泉,另一名馬仔大驚之下,便要拔出
插在腰間的手槍,李蓓搶前一步,用左手下壓按住對方想要拔槍的手臂,弓起右
掌,卷軀的第二指節閃電般的刺向對方的咽喉。
「嘎巴!」一聲,馬仔的喉頭與頸椎被李蓓一招「鋼突刺擊」全部打碎,身
體倚著院牆斜斜的倒在地上。
李蓓「咣當」一腳踢開廠房大門,黑漆漆的廠房內被分隔成兩個區域,一側
台案上隱約的浮現出燒杯、試鏡瓶、大小試管、酒精燈、和各種分析儀器的輪廓。
另一側的成品區堆放著著小山似得紙板箱。李蓓用飛刀割開了箱子上的密封帶,
翻出了一包包的毒品。
從門衛室找到幾桶汽油,順手拿走了幾株放在神像前的燃香,與一隻塑膠殼
打火機。李蓓把汽油一股腦澆到裝有毒品的紙板箱和台案上,接著用打火機點著
了那幾株燃香,橫擔在打火機上,放置在紙板箱中。
「跟你的產業說再見吧,畜生!」
三層小樓只有一樓大廳和二樓的一間房間亮著燈,樓前花壇中種植的玫瑰吸
引了李蓓,她摘下最美麗的一朵插在自己耳邊,大廳內的兩個馬仔正在打撲克,
她沒有推門進去,而是轉到小樓的另一側,後退幾步後猛地向前衝刺,高高躍起
的同時向前蹬了一下牆壁,借助反彈力扒住了二樓亮燈視窗的陽臺,向上一縱身
翻了進去。
貼在窗前向內望去,亮燈的房間正是季老四的臥室,那個狐媚的女子一絲不
掛,正像母狗一樣跪爬在床上,季老四則雙腿分開立於床下,賣力的向前挺動身
體,一下下的頂著女子的屁股。
日光燈照著女子的身體像一尊蠟像,季老四的屁股也泛著白光,隨著季老四
挺直的陽具不斷的進進出出,從女子的口中傳來不間斷「啊啊啊……」的叫床聲。
「小心肝,你的叫聲真浪,舒服吧?」
「舒服,我要到了,快,啊……快……!」
第一次看到男女性交的場面,李蓓害羞的漲紅了臉,緊張之餘還帶有幾分好
奇。她想過離開,不去看那汙穢的場面,但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左右了她的思維,
不由自主的站在原地。
季老四開始加速,挺立的陽具從狐媚女子的屁股間進入的速度越來越快,女
子口中的叫聲愈發淫蕩。
像只小雞被宰殺前蹬了幾下腿似得,季老四向前挺動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後,
口中發出了一陣低吼,女子大叫一聲也癱軟在床上。
季老四喘了幾口粗氣,從床頭撕下一塊衛生紙,抹了幾下女人下體後,又擦
了擦自己逐漸變軟的雞巴。最後揉成一團,丟到一旁的垃圾桶內。
「主動打掃戰場,怎麼樣,四哥仗義吧?」
「滾蛋吧你,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好給老娘的錢呢!?」
「回C國前少不了你的,你快穿上衣服去工廠那邊看看,我不太放心那幾個
家夥。」
「扯淡,你是想老牛回頭吃嫩草,惦記那小騷妮子吧?看這時間她該來了!」
「說正經的,我眼皮總跳,你還是去看看好,免得夜長夢多。」
「好吧,真沒辦法,我回來你可的陪我一夜呀!」女子從地上拾起衣服穿上
後出了門。
李蓓從二樓跳了下來,繞回到樓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喲,找四哥的時間挺準時啊!」看到進來的李蓓,一個馬仔放下手中的撲
克牌。
「四哥人呢?」
「樓上呢,你們慢慢玩啊,嘿嘿!」另一個馬仔淫笑著。
剛要上樓,迎面碰見下樓的狐媚女。
「你們倆跟我工廠那邊看看,四哥害怕他們幾個偷懶!」轉頭又對李蓓哼了
聲:「小騷貨!」」
李蓓心底升起一陣濃鬱的殺意,考慮到還有C國的刑警想對季老四下手,並
且不知道對方還有多少週邊人員,這個關頭不要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李蓓未作理睬,徑直走上樓去。
季老四赤著上身,下面穿著一條大褲衩坐在床上,李蓓出現在門前讓他十分
高興。看到這具充滿活力的軀體,他感覺下麵本已疲軟的某個部位又在隱隱發漲。
「來了寶貝?想哥哥沒?快過來坐坐,哈哈……」
季老四迎了過來,抱起李蓓放在床上,一撩裙子,往李蓓的大腿上親去。
「喲,是大腿襪不是連褲襪啊,你看都勒出紅印來了,嘖嘖真香!」又親了
幾下,季老四抓著襪筒邊緣的鬆緊帶往下一擼,肉色的絲襪打著卷兒從李蓓的大
腿上向下滑動了一截。
一把推開季老四,李蓓站了起來,指著自己耳邊的玫瑰道:「好看嗎?」
「漂亮,人如其花!」說罷,一把將李蓓摟在自己懷裡,一邊親著如凝脂般
的脖頸,雙手繞到前面解開了李蓓的上衣。
季老四感覺到懷中女孩身軀的輕顫,以為是在自己的挑逗下勾起了對方的性
欲,殊不知是李蓓在壓抑著即將要爆發的怒火。
隨著上衣的滑落,一轉身李蓓脫開了季老四的懷抱。
「咦?那是?」季老四驚愕的看到纏繞在女孩兒一雙小臂間的暗器鏢囊。
一把滑落而出的格鬥匕首抵在了季老四的胸前。
「把你所有的存款轉移到這個帳戶,快!」話音剛落格鬥匕首向上斜著一劃,
季老四的胸口出現了一道四寸多長的口子,鮮血隨即湧了出來,李蓓的另只手中
拿著一張紙條。
「嗷!我給!別動手!」鮮血仿佛激起了女孩體內不知名的某種東西,季老
四感覺面前的女孩兒瞬間變成一條嗜血的母豹,她的動作很快,隨時能將格鬥匕
首插入自己的胸口。
打開書桌上的電腦,錄入匯款資訊時稍顯遲疑,格鬥匕首又紮進了季老四的
大腿。
「快字我不會再說第三遍!」
「嗷!我照辦,別,別動手!」季老四滿臉冷汗,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把自
己所有的存款匯了出去。
如果剛才還心存伺機反抗的念頭,這回季老四徹底慫了。
「所有的現金首飾!」李蓓揚了揚手中的匕首。向保險櫃努了努嘴。
季老四咬著牙,捂著受傷的腿,步履蹣跚的走到牆角的保險櫃前,轉動著密
碼。隨著保險櫃的打開,季老四哆哆嗦嗦的站立了起來。
「我都照辦了,饒我一命,放我一馬!這些都是你的!」季老四指了指堆滿
現金和珠寶的保險櫃。
「它漂亮嗎?!」
轉過身去,露出了後背上那朵薔薇的紋身。此刻那朵薔薇紅色的花瓣正隨著
李蓓因怒火而充血的身軀顯得無比嬌豔。
「漂亮!」季老四冒著冷汗,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你還在哪裡見過它?」
搜索著記憶,季老四猛然間想起了什麼。
「你是!?」
「沒錯!在我母親的乳房上,她叫林玫!」
猛地向前一躥,李蓓像離弦之箭般朝季老四沖了過去,一把與格鬥匕首幾乎
同等尺寸的靈巧短劍也從暗器鏢囊中滑落到了右手之上。單面開刃、背部齒背,
扁平的刀身帶有放血槽的格鬥匕首與刀身略窄,雙面開刃的短劍在季老四身上進
行著無死角的穿刺。
「痛苦需要你百倍償還!哈哈哈!」李蓓淒厲的笑著。
身上已經被紮出了數十個血洞,大量失血後的季老四面色死灰,蜷在地上一
動不動。
「死吧你!」
格鬥匕首紮進了對方的胸腹,刀身橫著一拉接著向上一撩,開出了道一尺來
長的口子,鋒利的齒背鋸斷肋骨的聲音伴隨著腸子的流出使季老四咽了氣。
摘下頭上的玫瑰花扔在季老四屍體上,李蓓開始把保險櫃內的現金及珠寶統
統塞到自己背包裡,然後脫掉衣服走進衛生間。
花灑噴出了熱水,沐浴露已被均勻的塗抹到各處,她要洗淨季老四留在自己
身體上汙濁的印記。
第九章:惡夜殺機(2)
蘇燕妮之前已經偵查了離此不遠的小樓,樓上亮著燈,樓前停放的車輛也沒
有被開走,這說明季老四沒有離開。此時她正貼緊院牆來到毒品工廠的大門前,
尋找生產囤積毒品的證據,黑漆漆的夜裡這裡呈現出死一般的寂靜。
「不應該啊!這樣重要的地方居然沒有人值守?」想到這裡她把移動的步伐
放緩,拔出了插在腰間的配槍,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蘇燕妮與搭檔小徐約好,遇到緊急情況以槍聲為號,屆時小徐會與週邊一部
分警員沖進來,對小樓和工廠進行分割包圍,同時剩餘的警力將對城鎮幾個重點
的區域進行清繳,形成第二道包圍圈,這樣季老四與他的同夥插翅難逃。
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傳進了蘇燕妮的鼻孔。
「不好,有情況!」握緊手中的配槍,蘇燕妮提高警惕,環顧四周。
很快她借著月光發現了大門前空地的一側倒著兩個人的輪廓,走上前去,蘇
燕妮附身探了探兩個人的鼻息,不出所料,兩個人都已經沒有生命特徵。血腥氣
味是從其中一個人身上撒發出來的,這個人的脖子已經被利器洞穿,此時兇器已
經不見了。
廠房的大門是虛掩的,蘇燕妮推開後來到內部,走了幾步後她發覺空氣中出
了彌漫著濃鬱的汽油味外還混著一股淡淡的燃香味。
「這是什麼情況?」
忽然眼角撇到一條朝自己沖過來的黑影,剛要舉槍射擊,卻發現黑影揮動著
一根長條形物體已到自己面前。
蘇燕妮急忙俯身閃避,「嗚」的一聲,從自己頭頂之上掠過了一根粗大的木
棍。躲過一擊後迅速起身,蘇燕妮踹出一腳正中對方的胯骨。
「奧喲!」對方趔趄了幾步趴在地上。
旁邊又沖出一條黑影,朝自己上身連續揮動木棍,左右閃避間,木棍的擊打
紛紛落空,轉眼間黑影攻擊改為下盤,手持的木棍向蘇燕妮的雙腿掃來。
雙腳點地向上跳起,避過掃來的木棍同時出腿,蘇燕妮的一腳踢中的黑影的
胸口,黑影叫了一聲,向後倒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木棍也被甩在一旁。
側面又沖出一道黑影,趁蘇燕妮落地未穩時,一腳踢中了她的手腕,手中的
槍飛了出去,落在了廠房的某個角落,發出了金屬碰撞地面的聲音。
「有兩下子,我來陪你玩玩!」傳到耳裡的聲音讓蘇燕妮明白對面黑影是個
女人。
「噌!」女人拔出一把匕首,蘇燕妮不敢大意,後撤一步後也擺好格鬥架勢。
女人手中的匕首連續像蘇燕妮紮來,蘇燕妮清楚的意識到,在月光下泛出白
光的刀尖離自己越近就越危險,於是在閃避的過程中也不忘拳腳並用實施反擊。
這時廠房內某個角落亮了一下,好似燃起了一團火焰,馬上燃起的火焰便火
龍一般四散蔓延開來,幾人吃驚之下不免扭頭看去。
這正是之前李蓓的傑作,那幾株燃香融化了打火機塑膠外殼,引燃裡面氣體
後,點著了汽油。
「我操,著火了!快跑!」倒在地下的兩個馬仔爬起來就向門口沖去。
「的,我的貨!」女人躲了一下腳也向門口奔去。
礙於熊熊的大火,蘇燕妮也顧及不到許多,跟著轉身向門口跑去。
「站住!」跑到大門外的蘇燕妮喝住了前面的三人。
女人轉過頭來,此時面部已經圍上了一條粉色的紗巾,看不清容貌。
「臭婊子,你攪和了我的好事!」紗巾遮住面部的女人此時用怨毒的眼神盯
著身後的蘇燕妮,面前之人好似之前從哪裡見過,但是一下回憶不起來。
蘇燕妮看著對面女人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毫無懼意,迎前一步神色凜然,用
鏗鏘有力的言語回應著。
「那是你自作自受!」
「去死吧!給我上!」女人話落,兩個馬仔又向蘇燕妮沖了過來,幾個回合
之後便被打倒在地。
女人見狀又親自上前向蘇燕妮攻來,幾個回合的交手後,蘇燕妮避過刺來的
匕首後抓住時機,一拳打在女人的手腕上,將女子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
但是女人也趁機抓住蘇燕妮出拳的手臂身體一扭,把蘇燕妮一個過背摔摔倒
在地。
「哎啊!」蘇燕妮口中發出一聲悶哼。
這一切都被已經洗完澡開始穿衣服的李蓓看在眼裡。此刻她已經穿好了鞋,
並紮好了腰帶。
「賤貨!我之前倒是小瞧了你,沒想到還練過。」李蓓心付道。
這時女子趁機撿起掉落在地面上的匕首,朝著蘇燕妮刺了過去,蘇燕妮順勢
一滾,匕首軋在了地面上。
猛的掃出右腿,蘇燕妮踢中了女人的手臂,匕首掉在地上,接著又猛的掃出
一腿踢中了女人的腳踝,把女人掃倒在地。
蘇燕妮發現同樣倒在地上的女人褲鼻上用繩子拴著兩把外形一致卻形狀特別
的鑰匙,不由的一把抓去,女人見狀連忙一把護住,卻還是被蘇燕妮抓到手中一
把,兩人在爭奪當中,褲鼻撕裂,串鑰匙的繩子斷為兩截,兩人手中各拿到一把。
這時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快跑,再不走來不及了!」一個馬仔沖著女人大聲喊道。
女人朝一邊翻了一個滾,順手抄起掉落在地面的匕首和兩個馬仔向遠處跑去。
「別跑!」蘇燕妮就著火光突然發現了幾步外大門一側之前馬仔屍體腰間的
硬物,趕忙過去抽出一看,是把手槍。
「別跑,再跑我就……」沒等說完,女人回身將手一甩,帶著寒光的匕首沖
著蘇燕妮的胸口飛來。
蘇燕妮連忙翻身閃避。
借著這個空檔,女人加緊跨越了幾步,與一個馬仔隱入樹林不見,蘇燕妮向
另外的一人扣動了扳機。
「啪,啪!」兩聲槍響,落在後面的那個馬仔身體震了一下,倒在了樹林邊
緣。
「糟了!季老四!不能讓他溜掉!」
想到這裡,蘇燕妮朝著小樓奔去,見大廳空無一人後直接「噔噔蹬」的跑上
亮燈的二樓。
此刻,李蓓已經穿好衣服,背上了背包。
「咣當!」蘇燕妮一腳踢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首先是被紮的像血葫蘆似得,
腸子還流了一地早已斷氣的季老四,接著是一個躍出漆黑窗外的身影,半空中一
仰手,一隻煙灰缸擊中了房頂的吊燈,屋內漆黑一片……
沒多久,雜亂的腳步聲蜂擁而至,大批的員警包圍了小樓與毒品工廠。
「蘇姐你沒事吧?」望著有些疲憊的蘇燕妮,小徐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你那邊怎麼樣?”蘇燕妮彈了彈身上的塵土。
「我們先看到了火光,不久後又聽見了槍聲,趕來的過程中得到同時參加行
動的週邊警員的報告,他們控制住了一些想外逃的可疑人員。還有,毒品工廠的
附近發現了幾具屍體,其中有一個是身中兩槍,擊斃對方的應該是你對吧?」
蘇燕妮點點頭:「抓緊組織滅火,看看廠房內還有什麼。還有,甄別一下那
些嫌疑人,看看還能否得到其他的一些資訊,只可惜季老四死了!沒有得到應有
的審判!」
「那有什麼可惜的,這傢夥簡直罪大惡極,就算不面對法律的審判,就像現
在
也會死在仇家的手裡!」
距離城鎮約十公里的樹林裡,李蓓用PDA連線衛星通訊後發送了一條資訊。
「目標1 已完成,薔薇已到指定撤離點,請求下一步指示。」
「收到,已確認完成,按原計劃行動。」
一抹淡淡的微笑浮現在李蓓的嘴角。
「喪鐘已經敲響,準備接受龍魁的裁決吧!葛老蛋!」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7-27 10:29
標題:
海城罪魇之惡狩行動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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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罪魇之惡狩行動 10-12
作者:老刀把子
代發:zrj108
2016年07月22号發表于:sis001
是否首發:是
第十章:海皇号
次日早上十點。
坐标:C 國鄰國某地碼頭。
一名男子正倚着護欄遙望遠處的景色,晴朗的天空下幾隻沙鷗劃過海面,遠處
的進出港的輪船正發出陣陣的汽笛聲。
男子身材高大,頭發如針錐般根根豎立着,光潔無須的的臉龐棱角分明,濃密
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半金屬框眼鏡,筆挺的西褲下面黑色
皮鞋被擦色锃亮,上身披着的黑色風衣微微敞開,露出了裏面冰藍與白色條紋相間
的襯衣,顯得更加玉樹臨風氣宇不凡。
陣陣的海風吹動的男子的風衣發出獵獵聲,他擡腕看了下百達翡麗的手表,指
針已經正好指向十點整。
碼頭一邊想起廣播聲:“去往C 國G 省海城市的海皇号郵輪就要起航了,請乘
客們登船檢票。”
男子起身,一手握着拉杆箱的把手向檢票口走去。
正待把船票交到檢票員的手中,後面出來閃出一個看似有些風塵仆仆的年輕女
子,她朝男子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問件事情。”
男子禮貌的讓到一邊。
“請問去海城市的船票登船能夠補票嗎?現在去售票廳買的話來回太遠了,加
上排隊怕是趕不上了。”
“對不起小姐,船上不允許臨時補票。”
“謝謝,看來我隻能去售票廳了。”說完女子準備離開。
“等一下小姐,您還是不要去了,據我所知,這隻船的船票已經售空了。”檢
票員友好的提示着。
“啊?這麽倒黴?那可怎麽辦?!”女子看似有些着急的跺了跺腳。
“我這裏有多餘的船票,請問能讓這位小姐同我一起登船嗎?”後面的男子從
口袋中又掏出一張船票,朝檢票員晃了晃。
“當然可以,如果你願意先生。”檢票員禮貌的回答着。
“太感謝了,多少錢?”年輕女子聽聞後露出欣喜的感激之情。
“先上去再說吧,後面排了不少人等着檢票呢。”
“噢……”
登船後,男子見女子背了一隻挎包,手裏還拎着個看似有些重的行李箱,于是
道:“我們在甲闆第三層上面的頭等艙,還有一段距離,要不要我幫你拿行李?”
女子忽聞男子要主動幫自己拿行李,用手攏了一下額前的頭發,笑着說:“你
都把船票讓給我一張,我哪裏好意思再叫你幫我拿行李?沒事,就快到了。”
“很可愛的一個女孩兒。”男子心付道。
頭等艙位于整條郵輪的最上層,中間是一條走廊,頭等艙位于走廊的兩側,房
間内除了有極佳的位置觀看海景外,還陳設有沙發茶幾、床鋪、外加一個獨立的衛
生間。
“嘟,嘟”發出了幾聲汽笛聲,登船的扶梯已被收起,郵輪開始緩慢離岸。
“這裏?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女子指了指床位,艙室内有上下兩張床,共有
四個鋪位。
“沒有遇到你之前,隻有我一個人。”男子拿出眼鏡布,輕輕的擦拭着鏡片。
“對了,船票多少錢,我給你。”說着女子就拉開背包。
男子笑着擺擺手道:“不必了,我隻是喜歡相對安靜的環境,你是個女孩,應
該不會吵鬧到我的。”
“啊?那真是太感謝了!”看到對方态度誠懇,女子也不再謙讓,她把行李箱
放到床鋪上,上面又摞上挎包,趴在上面打起盹來。
這位年輕的女子便是C 國G 省海城市市局刑警隊的偵查員蘇虹,最近一段時間
接到上級指示後,化名蘇燕妮,與搭檔小徐一起潛入到季老四的老窩三岔鎮。
昨日在周密的計劃下組織鄰國的警力對三岔鎮的突擊行動中,雖然沒有将季老
四生擒活捉,但是已經證實了其已死亡,加上滅火後的毒品倉庫中殘餘的部分毒品
作爲物證,确認了當地就是季老四販毒集團加工出售毒品的窩點,加之之前C 國内
的整個犯罪鏈條的被打破,宣告着季老四集團的覆滅。
蘇虹已經圓滿的完成了任務,她先于搭檔小徐之前回國是爲了向上級彙報工作。
同時得到線報,季老四的表弟葛老蛋還逍遙法外,所以這次回去的另一個目的就是
對葛老蛋展開抓捕工作。
蘇虹這幾天很累,從昨晚的偵查到抓捕再到後續工作,加上要趕今早的這班船
回國,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到碼頭,一晚上沒合眼,坐在床鋪上
枕着挎包就進入了夢鄉。
誰又能想到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就是号稱龍魁之首的“老刀”布萊德。唐呢?他
接到命令化名爲唐劍鋒去C 國接收季老四暗地裏留下的産業,将産業發展後通過組
織在C 國境内開設的多家地下錢莊,以洗錢方式輸出給境外的組織。
唐劍鋒饒有興緻的打量着對面的女孩兒。
女孩兒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閑西服套裝,上衣裏面是深藍色的襯衫,襯衫上的紐
扣一直被整齊的系到了領口,與上衣同顔色的褲子下面的是女孩穿着圓頭三分黑色
小方跟皮鞋的腳,腳腕上露出了一截淺灰色的短絲襪。
女孩的皮膚略微有點深,雙眉之間一顆不大的黑痣配上小麥色健康的皮膚像極
了海灘上一顆耀眼的黑珍珠。或許是因爲趕路有些熱,現在女孩正用手指輕輕的捏
着襯衫的領口呼扇透着氣。随着她的動作越來越慢,胸口也随着均勻的呼吸聲一起
一伏。
“看來是累了,既然熱幹嘛不解開兩粒扣字呢?這女孩兒可真保守。”唐劍鋒
心裏想着。
過了一會兒,唐劍鋒看到了女孩額頭滲出的汗水粘連了鬓角的頭發,又見到女
孩衣服上有少許泥濘的污漬,輕輕的咳了一聲。
“咳!”
“嗯?”蘇虹轉醒,擦了一下眼。
雖然隻是不經意的一下,但是唐劍鋒能敏銳的察覺到女孩機警的目光。
“我看到你出汗了,這樣下去搞不好會着涼。”唐劍鋒指了指開了一角的艙室
窗戶道。
“啊,确實出汗了,謝謝提醒。”女孩用手背擦了擦額頭。
“你的頭發都粘在一起了,而且身上還有些泥濘的污漬,我想你應該去洗個澡,
衛生間裏有淋浴,浴巾在架子上。”
蘇虹把辮梢由腦後轉到前面,發現頭發上蒙着一層塵土,顔色發灰,沒有一點
光澤,衣褲上也有幾塊泥斑,這些都是昨晚打鬥中留下的。因爲出汗的緣故,動一
下襯衫就粘在自己的身上,感覺汗津津的。這些細節全部被之前的忙碌忽視了,蘇
虹意識到自己目前的形象确實糟透了。
感覺女孩有些窘迫,唐劍鋒打圓場道:“如果你感覺不方便,我先出去,你從
裏面反鎖上門,二十分鍾以後我再回來,怎麽樣?”
“好。”蘇虹笑着說。
唐劍鋒出門後,蘇虹以最快的速度褪去衣物洗漱,然後用一次性的牙刷将衣服
上的泥斑刷幹淨。她不好意思讓對方久等。
時間過去了将近半小時唐劍鋒才敲門回來。
“恩,現在看起來比之前精神多了。”
蘇虹并未搭話,而是換了一個話題問:“怎麽現在才回來?”
“女孩子嘛,洗刷的時間總是要長一些。”唐劍鋒笑吟吟的說。
一抹紅暈飄在蘇虹的雙頰上,:“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唐劍鋒,唐朝的唐,寶劍的劍,山峰的峰。”
“挺威武的名字,你去海城市做什麽?”
“我是個買賣人,去海城市投資談生意。”
“看出是大老闆來了,這麽好的艙室,換做别人肯定不舍得白白出讓船票。”
“美女真會開玩笑。”唐劍鋒笑着說,轉眼又道:“還沒請教美女芳名?”
“蘇燕妮,我就是海城市人,這次回國是進行述職報告……”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唐劍鋒擡腕看了看表道:“中午了,我請美女去餐廳吃個
午飯吧?”
“總讓你破費怎麽好意思?”
“一頓便飯而已,走吧。”
郵輪的餐廳在二層,兩人下樓梯的時候,有兩雙陰鹜的眼睛在盯着他們。
原來是狐媚女與另一個馬仔,狐媚女是C 國人,昨晚兩人逃出警員的包圍後,
馬仔随即投靠了狐媚女。本地肯定是不能再呆了,于是他們找人第一時間搞到了兩
張去C 國的船票,登上了海皇号。
狐媚女與馬仔登船時就化了妝,此時狐媚女的大波浪卷兒長發被束了起來,外
面又用紗巾包上後在勃頸處打了個結,鼻梁上還架着一副墨鏡。而馬仔帶了一頂假
發,嘴上粘着兩撇八字胡。
兩人尾随唐劍鋒與蘇虹進了餐廳。
郵輪的餐廳内正放着柔美的輕音樂,排列整齊的餐桌上平鋪着白色的桌布,爲
了能照顧到不同國度的遊客用餐,除了C 國必備的餐具筷子外,還擺放着刀叉與調
羹。此時餐廳内人頭攢動,已到就餐的時間,來吃飯的旅客很多,服務員們正端着
盛滿各色佳肴的盤子,穿梭于餐廳之内。
兩人挑了一張空桌做了下來。
“我們來的正是時候,估計晚來一會就沒位子了。”蘇虹看看四周道。
“你想吃點什麽?”
“我也不太懂,和你一樣就好。”
唐劍鋒打了一個響指,叫來服務員,點了牛排、海鮮、三明治,爲了迎合蘇虹
的口味還特意點了果汁,最後他告訴服務員,要雙份。
“看清楚了嗎?老大?”馬仔低聲說道。
昨晚毒品倉庫的大火,狐媚女一直以爲是與她交手的這名女子,也就是蘇虹設
的局,一定是她事先布置好後躲在外面,擔心自己與兩名馬仔進去後發覺,才沖進
來與自己交手。雖然自己現在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但她有信心能查得出。想到自己
昨晚被對方掃中的腳踝還隐隐作痛,毒品又被一場大火燒個精光,狐媚女不禁怒火
攻心,恨恨道,“就是她!臭婊子,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那個男的是誰啊?上船之前好像不認識,看樣子是後來才熟悉的。”馬仔有
些不解。
“不管他,兩個人在一起不好下手,等落單的時候把他們都給我分别幹掉!”
“明白!”馬仔眼睛裏露出一絲兇光。
又吃掉一口三明治,喝了些果汁,蘇虹感覺飽了,用餐布擦了擦嘴。
“菜怎麽樣?還合胃口嗎?”唐劍鋒問。
“很好,謝謝,我們走吧。”
兩人起身離開了座位。
狐媚女朝馬仔使了個眼色,馬仔站起來跟了出去。
走到二層扶梯拐角的時候,唐劍鋒指着一側的艙室對蘇虹說:“我去下洗手間,
你先回去吧。”
“好的,一會見。”蘇虹說完順着扶梯上了三層。
看到蘇虹關閉了艙門,狐媚女從一角閃了出來,在三層扶梯探出頭來看到了二
層洗手間門口的馬仔,二人對視了一下,相互點了下頭。
寂靜的走廊内沒有一個人。
唐劍鋒擰開了洗手池的水龍頭,清洗雙手後從一旁的抽紙箱内抽出了幾張紙,
擦擦手後丢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剛走出洗手間的大門,唐劍鋒便迎上了一隻正對着自己胸口的槍管。
“别動!出聲就崩死你!”馬仔端着一支手槍惡狠狠的說。
“你馬上就會死!”唐劍鋒一字一頓,深邃的眸子裏殺機突現!
“老子先送你上路……啊!”
話音未落,馬仔發現自己的前心窩透出了一截三寸多長的刀尖,接着發出了一
聲慘叫。一柄鋒利的三美武士刀從馬仔的背後灌入胸前透出,把他紮了一個透心涼。
這一切被狐媚女看到眼裏,男人沒動,馬仔卻死了,狐媚女吃驚之際又擔心自
己暴露,把腦袋縮了回去。
馬仔身後站着一個黑影,朝唐劍鋒點了一下頭。
唐劍鋒跨過馬仔的屍體走上三層,故作慌張的推開自己的艙門。
蘇虹脫了鞋正躺在床上看書,見唐劍鋒有些驚慌的推門進來問道:“你怎麽了?”
“有人要殺我!”唐劍鋒喘了幾口氣又道:“那人端着一把手槍!”
“什麽?我去看看!”說着蘇虹下床提好鞋,拉開挎包拉鏈,拿出一把手槍後
上了下膛。
“你怎麽也會有槍?”
“别害怕,我是警察,我先出去看看。”蘇虹打開艙門閃了出去,随後把艙門
關上。
唐劍鋒快步來到蘇虹的挎包前,翻動了幾下,找出一本警官證,打開後見到上
面印着“海城市公安局刑警隊蘇虹。”他牢牢的記在了心裏。
“人呢?”
“剛才還在這裏呢,看!”唐劍鋒指着地面上的幾灘鮮血對蘇虹說。
蘇虹俯下身去,用指尖蘸了鮮血撚了幾下,放到鼻尖聞了聞,眉頭逐漸的皺成
一個川字。
“血迹,這裏好像有人受傷了,現在情況不明,我建議咱們回去,這裏不安全。”
蘇虹道。
“好!……”
一路有驚無險的到達了海城市碼頭,兩人一起下船。
“唐先生,一路上多謝你的款待。如果感覺有人想襲擊你的那件事讓你不安心
的話,我可以陪你去附近的公安機關做個筆錄。”蘇虹道。
唐劍鋒搖搖頭:“不要了吧,還好我人身沒有收到侵害,初到此地,多一事不
如少一事。”
“那好吧……”
兩人聊着往前走,不多久一輛黑色轎車開到二人身邊,響了一下喇叭。
“是來接我的,蘇警官,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謝謝不必了,一會有人來接我。”
“認識你很高興。”
“彼此。”
“海城市不算大,日後我們有緣再見。”唐劍鋒道。
“好的,再見。”蘇虹擺擺手。
唐劍鋒鑽進汽車,正要開走之際,一輛藍色的馬自達轎車停到了後面。
“蘇姐!”
清脆的女生傳入唐劍鋒的耳畔,他不由得隔着黑色貼膜的黑窗玻璃向外望去,
藍色馬自達車窗已被搖下,此時一個身着臧藍色警服的俏麗女孩正喊着蘇虹的名字。
“蘇姐,我在這兒!”
“若冰?……”
女孩一頭烏黑的短發,精心修剪過的發梢剛剛蓋過脖頸,精緻的鵝蛋臉上,有
着修長的柳葉眉,長長向上微卷的睫毛下,杏仁兒眼的眼角微微上挑,襯托出細細
的雙眼皮,黑色的瞳仁猶如流水般清澈,高挺的鼻梁下是紅潤濕滑的櫻唇。
女孩如陽光般明媚的相貌瞬間印在唐劍鋒的腦海裏,他拍了拍駕駛位:“開車。”
汽車駛出碼頭,轉向了濱海大道,唐劍鋒摘下眼鏡折起來後放入上衣口袋。
“船上的事辦的怎麽樣,靈犬?不,從此刻起我應該叫你周誠。”
“早就丢到海裏喂了魚蝦王八,不過我還是覺得靈犬這個代号比較适合我。”
“李蓓呢?”
“已經聯系了,薔薇她晚上到。”
“弄些吃的等她回來……”
把行李放入後備箱,發動汽車後女孩扮了個鬼臉。
“蘇姐,你可想死我了!”
“喲,什麽時候嘴變得那麽甜了?”
“哎,對了,剛才那車裏的人是誰啊?我沒看清。”
“船上一個艙室的。”
“怪不得神神秘秘的,什麽時候傍上大款了?那車可是奔馳S600呢。”
“你胡說什麽呀,若冰!”蘇虹輕輕的戳了一下女孩的額頭。蘇虹叫若冰的女
孩全名冷若冰,與蘇虹同爲海城市市局刑警隊的偵查員,兩人在大學時就相識,私
交甚好,不是姐妹卻勝似親姐妹。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還能去哪兒,回家呗,我媽做了一桌好吃的等咱們回去呢。”
“嗯?不是說要回局裏彙報工作嗎?”
“不去了,領導有個臨時會議,而且明天是周日你陪我去相親,彙報的事兒等
周一吧。”
“死丫頭不早說,難怪你抽出時間來接我……”
時鍾已經指向晚上八點。海城市郊外的一所豪華别墅内,換上了一身休閑打扮
的唐劍鋒正在窗口望着夜色星空,别墅内燈火通明,仿佛是特地是爲踏上歸途之人
照亮道路。
大門響起了開門繼而關門的聲音。
“回來了?”唐劍鋒淡淡的說,接着慢慢的轉過身。
聽着那熟悉的聲音,心愛的人就在眼前,李蓓把背包随手扔在了地上,沖過來
撲到唐劍鋒懷裏。
感覺到懷中女人嬌軀的輕顫,唐劍鋒擡手輕輕拭去了李蓓眼角的一滴淚水。
“一個合格的殺手,會懂得把自己七情六欲隐藏在内心,即使有感情也不要随
便的浮現在臉上,像你這樣已經弄壞了淡妝。”
“我知道,在别處我可以,可在你這裏我控住不住。”在唐劍鋒懷裏的李蓓像
一隻溫順的小貓。
“餓了吧?剛來到這裏不熟悉,轉了幾個地方才買到這些,先墊墊肚子,晚上
再一起出去走走,看看有什麽其他的吃的。”
“你一點沒變,還是那麽用心。”李蓓拉着唐劍鋒的手,來到餐桌旁。
栗色實木的餐桌上擺放着精緻的餐具,幾隻餐盤内盛放着金黃色的牛角面包,
果蔬沙拉,切面好的牛肉,一盤炸蠍子被放置在中央,一瓶開了塞的紅酒與兩隻透
明的高腳杯也被放置在一邊。
李蓓捏起一隻蠍子的尾部放入口中,随着她輕輕的咀嚼發出清脆的“咯咯”聲。
“我體會到了熟悉的味道。”李蓓笑着說。
天生具有耀眼紅色頭發的李蓓初入訓練營時被其他受訓者當成怪物一般肆意捉
弄着,有一個像劍齒虎般強壯勇猛的男孩站出來把那些人按在地上狂揍。作爲懲戒
教官知道這件事情後,把男孩綁在長凳上用裹着鋼絲的皮鞭抽爛了男孩的腳心。是
李蓓從醫護室内偷取了藥膏,冒着被發現的風險半夜翻越鐵絲圍欄來到男孩所在的
營房,抽泣着把藥膏均勻的塗抹在男孩的傷處。
後來兩人分爲一組被投送到荒島上進行求生實訓,李蓓不幸踏中地雷,危機時
刻是男孩兒用一把匕首插入地雷踏闆并壓上了一塊石頭才化解了險情。在缺少食物
的境地下男孩又爲體弱多病的李蓓捉來了蠍子。從那時起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李蓓心
中綻放,她發誓從此後不會再拖男孩的後退。
不知不覺中,李蓓養成了吃蠍子的習慣,加上努力不懈的訓練愈發變得強壯。
而她的身體也在慢慢的變涼,像極了四季中恒溫的冰塊。
“你還帶着它?這并不昂貴。”唐劍鋒看到了李蓓腕間的手串。
“當然,從你爲我帶上手串的那刻起,就僅僅的抓住了我的心。”
“要出去走走嗎?去看看這座今後生活中城市的夜色。”唐劍鋒放下手中的酒
杯。
“那好,我去換件衣服。”
“二樓最大的房間是你的。”
“不,是我們的!”李蓓笑着上了樓。
“等一下。”換完裝的李蓓阻止了正要發動汽車的唐劍鋒。
“嗯?”
“我來開車,從今天起,你是老闆,我是私人助理。”
“哈哈,好吧。”
晚十時許,汽車駛進市區,與稍顯冷清的郊區相比,市内寬闊的馬路兩旁漸漸
的變得熱鬧起來,海城市的夜市開始了。
兩個人選了一家臨街人流爆滿的大排檔坐了下來,門口長條形的烤爐上,幾個
店員正在忙碌翻動着在炭火上的各色燒烤。這裏有羊肉串、牛肉串、鱿魚、烤香蕉、
基圍蝦、以及半熟呈金黃色的生蚝。
兩人點了一些肉串,幾瓶啤酒和一些涼菜坐下邊吃邊聊。
“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麽?”唐劍鋒問。
“躲在海城市的葛老蛋必須死,除掉他後我配合你跟靈犬。”李蓓答道。
“需要我出面嗎?”
“殺他這種人會隻髒了你的手。”
“海城市也有組織中其他人在進行活動,可人手仍顯不足,任務進行的同時我
們需要要發展一些可靠的人。”
“明白,交給我去做。”
“之前的事情還算順利吧?”唐劍鋒問。
李蓓:“恩,我把季老四海外存款都轉移到你的賬戶,然後拿走了他所有的現
金珠寶。你可以用于接收和發展這邊的産業。”
“組織已經另外給了一筆資金,你說的這些我會讓靈犬爲你儲存到一個安全的
賬戶上。”
“我們還分什麽你我……”
轉動着手中的酒杯,唐劍鋒問:“完成這些任務後你有什麽打算?”
李蓓放下一根吃完肉串的鐵簽用手托着腮,腦海憧憬出一幅美麗的畫卷,慢慢
道:“在面向大海處有一所房子,我每天陪着你看日出日落,過甯靜的生活。”
唐劍鋒看着李蓓望向自己的目光逐漸變得迷離,于是道:“怎麽這樣看着我?”
“我想要你完全占據我的身體,就在今晚。”
“嗯?”
“我想做愛。”李蓓的聲音很輕。
第十一章:相親會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預示着今天是個大晴天,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
照進了一間卧室,房間内的陳設是符合年輕人的現代簡約風格,寫字台上筆記本電
腦還沒關,一角的書架上碼放着整齊的圖書,窗台和牆壁上相框裏是幾張身着警服,
英姿飒爽的女警照片。床頭擺放着幾隻可愛的毛絨玩具,床上一副美人熟睡的場景
躍入眼簾,薄被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悄然滑落,露出在外小腿上細膩的皮膚顯出女孩
的光澤,白色睡衣下高聳的胸脯正随着均勻的呼吸一起一落。
床頭櫃上的鬧鍾“嘀鈴鈴”響了起來,冷若冰翻了個身,揉了揉惺忪的雙眼,
又打了個哈欠。
“幸好定了鬧鍾,不然今天肯定睡過去了。”
梳洗完畢後,簡單的吃過早餐,冷若冰身着深藍色絨線上衣,下身是一條黑色
薄呢子短裙,考慮到室外還有略微的寒意,還順帶穿上了一條肉色的褲襪。
她與蘇虹約好,今早9 點一起去卧佛山的相親會。
昨晚在自己母親家玩到很晚,爲了不耽誤家長休息,冷若冰想讓蘇虹陪自己來
到租借的房子裏住一晚,晚上繼續聊天,然後明早一起去相親會,可是蘇虹卻非要
回自己住處收拾東西,拗不過蘇虹的堅持,冷若冰隻好把車讓蘇虹開走,兩人今早
約定在卧佛山的相親會現場碰頭。
走到公交車站時冷若冰翻了下手腕看了看表,表針已經指向了8.30. “周日出
行的人還不少,看來忙碌了一周的人們都選擇一早出來享受假期了。”
“23路公交車來了”站台上不知誰喊了一聲。
冷若冰側目望去,一輛公交車已經緩緩的進站了。
由于離始發站不遠,上車後冷若冰發現還有不少空位,于是選擇一個靠窗的空
位坐了下來,23路公交路過商業區,現在天氣已經轉暖,冷若冰透過車窗看到商場
内的櫥窗上已經挂出換季服裝,心想回頭正好與蘇虹開車去逛逛商場,順便看看自
己喜歡的服裝品牌有沒有上新款。
她眼睛看着窗外,一手托着下巴,腦中思考着近期發生的案情。不知不覺中公
交車已經停靠了幾站,車廂内乘客也漸漸的擁擠了起來。
“車輛起步,請乘客們抓好扶手……”
車廂内的報站聲打斷了冷若冰的思緒。她轉過頭來,發現身邊正站着一位頭發
花白的老大爺,此時老大爺正一手抓着扶手,另一隻手拎了滿滿一大兜的蔬菜站在
搖晃的車廂内顯得特别吃力。
碰了老大爺的胳膊一下,冷若冰說:“大爺,您坐這裏吧,站着太累了。”
“姑娘還是你坐吧。”
“您坐吧,我還有兩三站就到了”說罷,冷若冰站起身來,把座位讓給了老大
爺。
“謝謝你了,姑娘。”
冷若冰回過身笑了笑,接着向車廂後門移動過去。
車廂内的人很多,加上行駛過程中的轉向,站立不穩的冷若冰隻能借助車廂頂
部的扶手一點點的向車後方移動,快要到車廂後門處時,她發現一隻手臂從自己的
側前方很隐蔽的探向了一位中年婦女的挎包,并緩慢的拉開了拉鏈。
“有扒手!”職業的警覺提醒着冷若冰。
冷若冰把身體向側方移了移,發現這隻探出的手臂來自一個尖嘴猴腮,相貌猥
瑣的年輕人,處于職責本能,冷若冰想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反扭到對方身後,然
後帶上亮晶晶的手铐。
但是眼角的餘光仔細的打量一下這個扒手後,冷若冰發現在對方敞開懷的外衣
下擺内側,露出了一個硬狀物的凸起。
“匕首?!扒手随身帶着兇器!”車廂人多,如果自己不能迅速的制服歹徒,
那麽對方攜帶的兇器很可能的會危及其他乘客的人身安全。而且自己假日便裝出行,
沒有帶手铐等其他裝備,各種可能性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冷若冰随即否定了剛才的
行動方案。
這時扒手的手臂已經伸到了中年婦女的挎包内,慢慢的翻動着,看樣子是在尋
找錢包。
“我要制止他”冷若冰心中暗付道。
正在此時,一輛轎車從公交車左面超車,迅速的變道到公交車的前面,司機連
忙踩了下刹車。
慣性使得車廂内的乘客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冷若冰借此機會心生一計,猛的
撞向了那位中年婦女,兩個人的力量把扒手的手背在車廂門處的立柱上狠狠擠了一
下。
“阿姨,對不起!”冷若冰穩住身形假裝讪讪的給中年婦女道歉。
“算了姑娘,這事兒不怪你,是司機刹車太猛了。”
“怎麽開車的你?!差點摔倒!”中年婦女開始扯着嗓子抱怨司機。
冷若冰看着痛的呲牙咧嘴的扒手略微的低下頭暗自好笑。
“大姐,您剛才擠着我手了,咱倆換一下。”說罷扒手從中年婦女身後閃出身
來,挪動了幾步來到冷若冰身後。
下一站就到終點站卧佛山了,“扒手吃過苦頭應該不會行竊了。”冷若冰一手
抓着扶手,一手拎着挎包心裏想着。
忽然冷若冰覺得一隻手撩起了自己的呢子短裙,緊接着隔着絲襪貼撫到自己的
大腿上,猥瑣的撫摸着。身爲女警身份的冷若冰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侵犯,瞬間一股
厭惡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
冷若冰一手挽着挎包并握住扶手,另一隻手狠狠的拍落了侵犯自己的鹹豬手。
誰知道扒手不思悔改,進而又撩起了冷若冰的裙子,繼續在她的大腿上撫摸着,
還露出一個邪邪的微笑。
冷若冰瞪了對方一眼,低聲喝到:“滾開!”
扒手從冷若冰淩厲的目光中看到了憤怒與威嚴,那種包含正義的目光似曾相識,
讓做毛賊的他心生膽寒,看到如此貌美的女孩破壞自己的好事,本想進行一番調戲
讓對方害羞知難而退,沒想到對方根本不買賬,竟敢回瞪自己,有些窘迫之際他将
手抽了回來。
“小妞别找事,不然讓你好看!”扒手惡聲低語。對面的女孩兒此時的臉色正
有些泛紅,扒手看得出,雖然女孩目光淩厲,但終究是個年輕的女孩,她還是害羞
了。爲了給自己找個台階下,順便羞辱一翻,扒手彪出了前面那句狠話。
“終點站卧佛山到了,請乘客們帶好行李物品,從後門下車……”車内響起了
終點站的報站聲。
“下車我跟你沒完!”面對扒手的威脅,冷若冰絲毫不懼。
“參加相親會的吧嘿嘿,找地方扒了你!”汽車到站後扒手撂下句狠話,他迅
速超越了幾個人移動到後門前,随着後門的打開,“哧溜”一下蹿了出去。
等冷若冰下車後四下張望已經不見扒手的影子,她懊惱了跺了跺腳,向卧佛山
的大門走去。
卧佛山的相親會是爲了解決在工作日益繁忙中的廣大單身男女問題而搞的活動,
活動已經舉辦了幾年,拉近了陌生男女之間的距離,從一開始便大受好評。大早上
景區大門前的停車場内就停放滿了汽車,景區内更是彩旗招展氣球飄揚。海城市的
單身男女們,尤其是白領階層,會利用這一天的假期将自身條件、擇偶的标準及聯
系方式寫到展闆上等待心目中的有緣人。
冷若冰本不想來,可是父母覺得她年齡不小了,刑警工作又經常加班,害怕耽
誤了女兒大好青春,于是一緻要求她參加這個活動。遇到合适的男性,可以先處個
朋友,日後慢慢交往,冷若冰無奈之下隻得遵命。
冷若冰感到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蘇姐,你在哪兒呢?我都到了。”
“向右前方看,我在樹下。”
冷若冰循聲望去,看到了身穿一身休閑服的蘇虹,她正向冷若冰揮手。
“才來,懶貓又睡過頭了吧?”蘇虹不滿意的說道。
“怎麽會,我在車上遇到一個扒手,惡心的鹹豬手!”冷若冰憤憤地說。
“嗯?你被欺負了?人呢?”蘇虹看了看四周。
“他擠到前面搶先下了車,等我下車後找不到了!”
“那算了,碰到他一定好好的教訓一頓,竟敢揩我妹妹的油,哼!”
兩個人向景區内走去,在景區通往報名處的樹林裏漫步的過程中,已經有幾個
男方的家長看到這兩個身姿曼妙的女孩兒過來主動搭讪,向她們介紹起自己孩子的
狀況。
兩個人覺得有些窘迫,其中冷若冰還鬧了一個大紅臉,對蘇虹說道:“我的好
蘇姐,昨晚本想說服我爸媽不來的,可你在旁邊還一直推波助瀾的,這下知道了吧,
那些家長上來就問是不是來找對象的,或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主動介紹自己孩子的
情況,而且問我們感覺适合麽,合适就見面,這也太直接了吧?”
“這不證明你魅力大麽?好啦别發牢騷了,我們去報名處看看。”蘇虹拉起冷
若冰的手,向報名處走去。
“這麽多人,可真熱鬧!”
報名處是露天的,幾個大型的遮陽傘下放着幾張方桌條凳,服務人員在看過了
求偶者的身份證後會給予展闆,讓求偶者填寫征婚信息。填寫完成後由服務人員拿
着與求偶者的身份證進行核對,審核通過後便用夾子夾好挂在樹與樹之間的紅繩上。
“快去領展闆吧,人挺多還要排隊呢。”蘇虹提醒着左右張望的冷若冰。
“不着急,先看看。”
挂滿征婚信息的展闆被樹林間的小路分爲了兩個區域,左面藍色展闆的是男性
征婚,右側紅色展闆爲女性征婚。
兩人圍着場地走了幾圈後,發現女性征婚的展闆明顯多于男性。很多男性的展
闆上已經被女性貼上了有自己聯系方式的便簽。
“看來是陰盛陽衰,女多男少呀!”冷若冰道。
“那還不快去領展闆?小心條件好的都被挑走,輪不到你了。”
“你就那麽想把我推銷出去呀?當心我有了男友之後你加班沒人給你帶飯了,
看你怎麽辦,哼!”
在蘇虹的催促下,林若冰領了展闆,開始填寫征婚信息。蘇虹在一旁不忘提醒
着,個人簡介應當寫的詳細些,這樣讓對方看起來自己更具誠意。
“姓名:冷若冰,性别:女,身高172 ,體重110 ,職業:警員,畢業學校:
海城市公安學院,性格:内外兼有,秀外慧中,溫柔大方,愛好特長:喜歡健身與
體育鍛煉,有堅持跑步的習慣,并有一手好廚藝,能用現有的食材搭配出一桌可口
的飯菜……聯系方式QQ……”
“我剛才看到有幾個男生的條件不錯,要不要把對方的聯系方式拍下來,你回
去加上QQ聊聊。”蘇虹指了指手中的手機。
“不要,既不是以前同學,又不是單位的同事。相互之間都是陌生的,這種事
情女生怎麽好意思主動。”冷若冰說。
“嗯?大學時學院内不少條件好的男生追求你,幹嘛都拒絕?還一副冷冰冰的
樣子?”蘇虹問。
“當時我感覺今後要從事的這份工作的特殊性,對家庭的顧及程度肯定比不上
其他行業的從業人員,所以我更希望找一個不是系統内的異性做我的另一半。前提
是對方要有穩定的工作,這樣才比較踏實。”說到這裏冷若冰捂了一下嘴,又道:
“我的意思可不是說你與王隊,蘇姐你可别生氣。”
蘇虹笑着刮了一下冷若冰的鼻子,道:“小丫頭想的還挺多,不過挺有道理的。
我們到其他的地方轉轉,順便吃個飯,等下午回來看看你展闆上面的便簽,說不定
下午就有人主動加你QQ聊天了。”
兩個人在景區附近找了個地方吃了飯,又去其他的地方轉了轉後開始順着條小
路往回走。
“蘇姐,早上的鹹豬手。”順着冷若冰的手指,蘇虹看到小路旁的幾棵樹後有
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正拿着把彈簧刀沖着一名年輕男子比劃着,看樣子像是攔路搶
劫。冷若冰認定他就是早上公交車上遇到的那個扒手。
“走!”兩人快步跑了過去。
“錢包掏出來,快點,别墨迹!”扒手向對面的男子兇道。
年輕男子顯然沒有經過這樣的陣仗,看到扒手目露兇光,臉色煞白的呆立在當
場。
“住手!”兩人趕到扒手身前。
“咦?小妞怎麽又是你?車上被我摸爽了吧?還帶了一個過來……”
“你嘴巴放幹淨點!”冷若冰怒聲道。
“我就想這樣說怎麽了?你能把我怎麽着?”扒手邊說,邊用彈簧刀在冷若冰
面前比劃着。
抓住間隙,冷若冰左手抓住對方持刀手腕,右手碼住對方肩頭,上身略微往前
一探,右腳順勢別向對方雙腿,接着腰身一扭,一個幹脆的側摔把扒手掀翻在地。
蘇虹一腳踢飛了扒手的彈簧刀,将扒手的手臂擰到身後。
“老實點,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蘇虹喝道。
冷若冰拿出手機,撥通了110 指揮中心值班電話,不多時開來了一輛警車,下
來三個警員将扒手塞進汽車。警員與蘇虹認識,得知她們是來參加相親會的還抓住
一個慣犯,臨走之前不忘誇獎蘇虹她倆身手好。
“還你的錢包。”冷若冰把從扒手口袋中翻出的錢包交還給年輕男子。
“你們是警察,還是來參加相親會的?看你們剛才的情景我還以爲是特意穿便
裝抓人的呢,謝謝你們,我叫王明軒。”年輕男子籲了口氣,面色緩和過來不少。
兩人相視一笑,冷若冰對王明軒道:“我們相互留個電話吧,過後會有警員找
你做筆錄,這是公安部門要走的程序。”
“……”
晚間,蘇虹撥通了冷若冰的電話。
“若冰,碰到合适交往的沒?”
“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這活動不靠譜,加我好友的倒不少,我空間相冊沒設置
密碼,有人看了後還問我喜歡不喜歡穿絲襪,是不是現在的男生都那麽好色?氣得
我把對方直接拉到黑名單了!”冷若冰沒好氣的說。
“真是什麽人都有,對方估計也就在網上說說,見面可能就不這樣了,再聊聊
吧……”
挂了電話,在郁悶中關了電腦倒在床上,這時電話又響起叮鈴鈴的鈴聲,冷若
冰拿過一看居然是下午那個叫王明軒的男子打來的。
王明軒回到家想到今天下午略帶驚險的一幕睡不着,自己去是參加征婚的,可
沒想到半路出現了這麽一檔子事兒,翻來覆去之餘王明軒又想到讓自己留電話的女
警肯定是單身,不然去參加相親會幹什麽?他靜下心仔細回想,那個女警身材高挑,
臉蛋精緻,十分漂亮。若不是那迅猛淩厲的身手,搞不好自己真會把對方看做空姐
或者模特。如果這個女孩成爲自己女朋友該多好,我不是有她電話号碼嗎?爲什麽
不去試試呢?想到這王明軒抑制住内心的激動,撥通了冷若冰的電話。
王明軒:“喂,你好,請問是冷若冰嗎?”
“王明軒?”
“是我,抽空請你吃個飯嗎?”
“……”
第十二章:黑豹酒吧
海城市的位置西面與南面環山,北面靠海,隻有東面相對的平坦,幾條鐵路穿
越了海城市東面的區域,地理的優勢方便了陸路運輸,當時多數工廠把建址地點集
中選擇了這裏,吸引了不少就業崗位,慢慢的成爲了海城市的工業區。
随着新興産業的發展與傳統工業的衰退,城中心的CBD 商務區的逐漸繁華取代
了工業區的喧鬧。很多工廠已經在不景氣中倒閉,剩下的一些也在半死不活中苦苦
支撐着,從上下班工人中木然的臉上就能看得出,這裏就像塊被遺忘的的土地一樣,
缺乏生機。
黑豹酒吧就坐落在工業區的一角,這種本該在商務區供白領階層消費娛樂的場
所,卻選擇開設在這裏,十多張桌子一天到晚冷冷清清沒有幾個客人,顯得十分突
兀。
最近午後随着一陣由遠及近摩托車的引擎聲,在酒吧内靠窗的位置上,總能出
現一位身着黑色柔軟皮衣,鼻梁上架着一副偏光墨鏡的靓麗身影。沒有人知道她從
哪裏來,也沒有人知道她要到哪裏去。仿佛路人似得,每次點了幾種飲品後,就用
酒吧内的WIFI玩手機消磨時光,一直到晚間才離開。
她就是李蓓,接到組織消息,季老四的兄弟葛老蛋在C 國打擊緝毒過程中,成
了一條漏網之魚。除了組織内部,C 國的警方也在找他,現在他正如驚弓之鳥般四
處躲藏,有可能就藏匿在東部區域的黑豹酒吧附近。由于消息的不确定性,李蓓來
這裏等了幾天,獵物一直沒有出現。
李蓓的臉上最近泛起淡淡了的紅潤,像極了一朵被園丁精心照料後綻放的薔薇。
原因來自于第一次經過愛情的滋潤,數天前她與唐劍鋒重逢那天晚上激情的纏綿。
在柔軟的大床上,李蓓把身體毫無保留的交給了那個值得自己信任的男人。從處女
地第一次被開墾的略微疼痛,到後來平靜後的主動迎合,那種銷魂蝕骨、欲仙欲死
的快感讓她久久難忘。
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李蓓扭頭望向窗外,三四輛轎車停在了對面台球廳的門前,
随後下來十多個手持砍刀棍棒的男人,一陣風似地沖入了台球廳裏,随即響起了打
砸叫罵聲。台球廳的玻璃門被棍棒打碎,透過被打碎的大門,李蓓可以看到靠牆的
幾台遊戲機也被砸個稀爛,那群手持砍刀棍棒的男人正在與七八個匆忙拿着椅子或
者台球杆抵抗的少年混戰一團。
在這群混戰的人中,開車來的那夥成年男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下車後拿着武器
便直奔目标,顯得極爲老練。那幾個少年在被突然襲擊後抵抗了一段時間便邊紛紛
潰散,李蓓的目光被一個略顯瘦削的少年吸引,他手裏拿着一把尖刀,絲毫沒有退
卻的意思,反倒愈戰愈勇。在躲過向自己襲來的幾次根棍棒砍刀後,連紮帶捅傷了
對方幾個人,才被一根棍棒擊中頭部栽倒在地。
少年顯然是被一棍子打蒙了,在地上滾了幾下後便要爬起來,接着又被打倒在
地。李蓓注意到了少年的眼神,冰冷絕望的目光中帶着不屈,仿佛一隻被逼到角落
裏的野獸。
“這小子還挺能折騰,傷了我們幾個人!”一個男人說道。
“棒子哥說了,抓到這個小逼後,挑了他的手筋腳筋!”說出這話的是這群人
中領頭的,他轉頭對剛才說話的男人道:“他們帶受傷的兄弟們先走,你和我把他
塞到後備箱找個地方廢了他。”
話罷,幾個男人把那個少年架起來,捆了幾道繩子後,塞進其中一輛轎車的後
備箱,其他男人也攙扶着受傷的同伴,把砍刀和棍棒一股腦的扔進其他汽車裏揚長
而去。
李蓓等載有少年的轎車開動後,扔了幾張鈔票在桌上,出門駕駛着摩托車跟随
而去。
轎車停靠在半山腰處的樹林旁,領頭男人打開後備箱後抓着被捆綁少年的衣領
子把他硬生生拽了出來。
少年一邊叫罵還在領頭男人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被另一個男人一拳打在臉
上擊倒在地。
“就在這裏,挑了他!”領頭男人捂着受傷的手,朝另一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接着那男人便從背後抽出一把短刀。
“以後做輪椅吧小崽子!敢和棒子哥搶地盤,找死啊!”
“操你媽!今天不弄死我,改天我就弄死你!”少年叫罵着。
“你他媽……”持刀男人剛要動手,發現了從後面停下的一輛越野摩托車上跳
下一個人。已經落下擋風玻璃的頭盔看不清面貌,但是窈窕的身形卻透露出強烈信
息,來者是個女人。
“放開他!”李蓓已經來到他們身前。
“小娘們見義勇爲啊?摘下頭盔讓我瞧瞧好看不?哈哈!”持刀男人說完發出
了一聲淫蕩的笑聲。
看到持刀男人反握短刀的手,李蓓嘴中發出“嗤”的一聲,語氣充滿了不屑,
道:“像你這種沒經驗的人持刀的姿勢簡直像個白癡,你會用反手刀嘛?”
“哎?我操……”持刀男人楞了一下,說道:“待會老子把你臉劃了,看你還
能不能找到男人!”
持刀男人向領頭男人使了個眼色,領頭男人随即也抽出一把匕首,兩個人向李
蓓靠近過來。
沒等持刀男人近身動作,左手持着從袖口滑落而出靈巧短劍的李蓓率先發難,
短劍向前一點接着橫着一劃,便割開了持刀男人的手腕,沒等他反應過來短劍又結
實的紮在了他的大腿上。
“嗷!”李蓓的動作很快,待短劍拔出的瞬間,持刀男人才感覺到了大腿上傳
來的鑽心疼痛。
領頭男人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同夥便捂着大腿躺在地上
哀嚎,沒等緩過神,自己肋下已經先被短劍來了一次進出。
“嗷!”短劍紮的很深,領頭男人好像傷及了内髒,豆大的汗珠開始從額頭上
滾落下來,他的短刀被扔在一邊,捂着傷處臉色慘白的在地上卷軀着。
李蓓把捆在少年身上的繩子挑開,說道:“上車!”
“……”
李蓓載着少年在山間公路上行駛,到了一個認爲安全的僻靜之處停了下來。
“拿着這些錢走吧,順便看看傷,你的腦袋流血了。”李蓓說完,把幾張鈔票
塞到少年手裏。
“姐姐,我想跟你。”少年抹了把額頭,額頭的血還沒幹,擦下的血蹭了少年
一手。
“哈哈,怎麽跟?”李蓓笑道。
“你救了我一次,不然今天我不死也廢了,今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少年答
道。
“我不需要,回家找你爸媽吧!”
“我沒家,我爸早死了,我媽跟别的男人跑了!所以姐姐,我想跟你!”
李蓓從少年的目光中再次看到了那種冰冷與不屈的眼神,于是道:“爲什麽要
跟我?”
“因爲你的刀穩、準、狠!不是一般人!”少年一字一頓的答道。
“哈哈哈!我殺過人!”李蓓笑道。
“但你是一個好人!”少年面露真摯的目光。
“有意思,你叫什麽名字?多大?”李蓓問。
“李凡,今年22,朋友們送我外号”快手“,但是我更喜歡别人叫我遊俠!”
“遊俠?這稱呼聽起來不錯。”李蓓微微額首,踱了幾步轉身問:“你喜歡玩
刀?”
“喜歡!”少年答道。
“但是你首先必須要有一把刀!”
“台球廳是我們開的,那把刀打仗落在了那裏。”
“那是一把垃圾!”說完李蓓緊走幾步來到摩托車前,掀開儲物箱,拿出一把
傘兵刀扔在少年面前的土地上。
“開刃的傘兵刀,從此刻起你應該更像個男人!”接着一疊鈔票又被扔到少年
腳下,随着摩托車遠去的引擎又傳來了李蓓的聲音:“三天後傍晚南山腳下竹林,
就你自己!人在,刀在!” 第十章:海皇号
次日早上十點。
坐标:C 國鄰國某地碼頭。
一名男子正倚着護欄遙望遠處的景色,晴朗的天空下幾隻沙鷗劃過海面,遠處
的進出港的輪船正發出陣陣的汽笛聲。
男子身材高大,頭發如針錐般根根豎立着,光潔無須的的臉龐棱角分明,濃密
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半金屬框眼鏡,筆挺的西褲下面黑色
皮鞋被擦色锃亮,上身披着的黑色風衣微微敞開,露出了裏面冰藍與白色條紋相間
的襯衣,顯得更加玉樹臨風氣宇不凡。
陣陣的海風吹動的男子的風衣發出獵獵聲,他擡腕看了下百達翡麗的手表,指
針已經正好指向十點整。
碼頭一邊想起廣播聲:“去往C 國G 省海城市的海皇号郵輪就要起航了,請乘
客們登船檢票。”
男子起身,一手握着拉杆箱的把手向檢票口走去。
正待把船票交到檢票員的手中,後面出來閃出一個看似有些風塵仆仆的年輕女
子,她朝男子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問件事情。”
男子禮貌的讓到一邊。
“請問去海城市的船票登船能夠補票嗎?現在去售票廳買的話來回太遠了,加
上排隊怕是趕不上了。”
“對不起小姐,船上不允許臨時補票。”
“謝謝,看來我隻能去售票廳了。”說完女子準備離開。
“等一下小姐,您還是不要去了,據我所知,這隻船的船票已經售空了。”檢
票員友好的提示着。
“啊?這麽倒黴?那可怎麽辦?!”女子看似有些着急的跺了跺腳。
“我這裏有多餘的船票,請問能讓這位小姐同我一起登船嗎?”後面的男子從
口袋中又掏出一張船票,朝檢票員晃了晃。
“當然可以,如果你願意先生。”檢票員禮貌的回答着。
“太感謝了,多少錢?”年輕女子聽聞後露出欣喜的感激之情。
“先上去再說吧,後面排了不少人等着檢票呢。”
“噢……”
登船後,男子見女子背了一隻挎包,手裏還拎着個看似有些重的行李箱,于是
道:“我們在甲闆第三層上面的頭等艙,還有一段距離,要不要我幫你拿行李?”
女子忽聞男子要主動幫自己拿行李,用手攏了一下額前的頭發,笑着說:“你
都把船票讓給我一張,我哪裏好意思再叫你幫我拿行李?沒事,就快到了。”
“很可愛的一個女孩兒。”男子心付道。
頭等艙位于整條郵輪的最上層,中間是一條走廊,頭等艙位于走廊的兩側,房
間内除了有極佳的位置觀看海景外,還陳設有沙發茶幾、床鋪、外加一個獨立的衛
生間。
“嘟,嘟”發出了幾聲汽笛聲,登船的扶梯已被收起,郵輪開始緩慢離岸。
“這裏?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女子指了指床位,艙室内有上下兩張床,共有
四個鋪位。
“沒有遇到你之前,隻有我一個人。”男子拿出眼鏡布,輕輕的擦拭着鏡片。
“對了,船票多少錢,我給你。”說着女子就拉開背包。
男子笑着擺擺手道:“不必了,我隻是喜歡相對安靜的環境,你是個女孩,應
該不會吵鬧到我的。”
“啊?那真是太感謝了!”看到對方态度誠懇,女子也不再謙讓,她把行李箱
放到床鋪上,上面又摞上挎包,趴在上面打起盹來。
這位年輕的女子便是C 國G 省海城市市局刑警隊的偵查員蘇虹,最近一段時間
接到上級指示後,化名蘇燕妮,與搭檔小徐一起潛入到季老四的老窩三岔鎮。
昨日在周密的計劃下組織鄰國的警力對三岔鎮的突擊行動中,雖然沒有将季老
四生擒活捉,但是已經證實了其已死亡,加上滅火後的毒品倉庫中殘餘的部分毒品
作爲物證,确認了當地就是季老四販毒集團加工出售毒品的窩點,加之之前C 國内
的整個犯罪鏈條的被打破,宣告着季老四集團的覆滅。
蘇虹已經圓滿的完成了任務,她先于搭檔小徐之前回國是爲了向上級彙報工作。
同時得到線報,季老四的表弟葛老蛋還逍遙法外,所以這次回去的另一個目的就是
對葛老蛋展開抓捕工作。
蘇虹這幾天很累,從昨晚的偵查到抓捕再到後續工作,加上要趕今早的這班船
回國,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到碼頭,一晚上沒合眼,坐在床鋪上
枕着挎包就進入了夢鄉。
誰又能想到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就是号稱龍魁之首的“老刀”布萊德。唐呢?他
接到命令化名爲唐劍鋒去C 國接收季老四暗地裏留下的産業,将産業發展後通過組
織在C 國境内開設的多家地下錢莊,以洗錢方式輸出給境外的組織。
唐劍鋒饒有興緻的打量着對面的女孩兒。
女孩兒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閑西服套裝,上衣裏面是深藍色的襯衫,襯衫上的紐
扣一直被整齊的系到了領口,與上衣同顔色的褲子下面的是女孩穿着圓頭三分黑色
小方跟皮鞋的腳,腳腕上露出了一截淺灰色的短絲襪。
女孩的皮膚略微有點深,雙眉之間一顆不大的黑痣配上小麥色健康的皮膚像極
了海灘上一顆耀眼的黑珍珠。或許是因爲趕路有些熱,現在女孩正用手指輕輕的捏
着襯衫的領口呼扇透着氣。随着她的動作越來越慢,胸口也随着均勻的呼吸聲一起
一伏。
“看來是累了,既然熱幹嘛不解開兩粒扣字呢?這女孩兒可真保守。”唐劍鋒
心裏想着。
過了一會兒,唐劍鋒看到了女孩額頭滲出的汗水粘連了鬓角的頭發,又見到女
孩衣服上有少許泥濘的污漬,輕輕的咳了一聲。
“咳!”
“嗯?”蘇虹轉醒,擦了一下眼。
雖然隻是不經意的一下,但是唐劍鋒能敏銳的察覺到女孩機警的目光。
“我看到你出汗了,這樣下去搞不好會着涼。”唐劍鋒指了指開了一角的艙室
窗戶道。
“啊,确實出汗了,謝謝提醒。”女孩用手背擦了擦額頭。
“你的頭發都粘在一起了,而且身上還有些泥濘的污漬,我想你應該去洗個澡,
衛生間裏有淋浴,浴巾在架子上。”
蘇虹把辮梢由腦後轉到前面,發現頭發上蒙着一層塵土,顔色發灰,沒有一點
光澤,衣褲上也有幾塊泥斑,這些都是昨晚打鬥中留下的。因爲出汗的緣故,動一
下襯衫就粘在自己的身上,感覺汗津津的。這些細節全部被之前的忙碌忽視了,蘇
虹意識到自己目前的形象确實糟透了。
感覺女孩有些窘迫,唐劍鋒打圓場道:“如果你感覺不方便,我先出去,你從
裏面反鎖上門,二十分鍾以後我再回來,怎麽樣?”
“好。”蘇虹笑着說。
唐劍鋒出門後,蘇虹以最快的速度褪去衣物洗漱,然後用一次性的牙刷将衣服
上的泥斑刷幹淨。她不好意思讓對方久等。
時間過去了将近半小時唐劍鋒才敲門回來。
“恩,現在看起來比之前精神多了。”
蘇虹并未搭話,而是換了一個話題問:“怎麽現在才回來?”
“女孩子嘛,洗刷的時間總是要長一些。”唐劍鋒笑吟吟的說。
一抹紅暈飄在蘇虹的雙頰上,:“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唐劍鋒,唐朝的唐,寶劍的劍,山峰的峰。”
“挺威武的名字,你去海城市做什麽?”
“我是個買賣人,去海城市投資談生意。”
“看出是大老闆來了,這麽好的艙室,換做别人肯定不舍得白白出讓船票。”
“美女真會開玩笑。”唐劍鋒笑着說,轉眼又道:“還沒請教美女芳名?”
“蘇燕妮,我就是海城市人,這次回國是進行述職報告……”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唐劍鋒擡腕看了看表道:“中午了,我請美女去餐廳吃個
午飯吧?”
“總讓你破費怎麽好意思?”
“一頓便飯而已,走吧。”
郵輪的餐廳在二層,兩人下樓梯的時候,有兩雙陰鹜的眼睛在盯着他們。
原來是狐媚女與另一個馬仔,狐媚女是C 國人,昨晚兩人逃出警員的包圍後,
馬仔随即投靠了狐媚女。本地肯定是不能再呆了,于是他們找人第一時間搞到了兩
張去C 國的船票,登上了海皇号。
狐媚女與馬仔登船時就化了妝,此時狐媚女的大波浪卷兒長發被束了起來,外
面又用紗巾包上後在勃頸處打了個結,鼻梁上還架着一副墨鏡。而馬仔帶了一頂假
發,嘴上粘着兩撇八字胡。
兩人尾随唐劍鋒與蘇虹進了餐廳。
郵輪的餐廳内正放着柔美的輕音樂,排列整齊的餐桌上平鋪着白色的桌布,爲
了能照顧到不同國度的遊客用餐,除了C 國必備的餐具筷子外,還擺放着刀叉與調
羹。此時餐廳内人頭攢動,已到就餐的時間,來吃飯的旅客很多,服務員們正端着
盛滿各色佳肴的盤子,穿梭于餐廳之内。
兩人挑了一張空桌做了下來。
“我們來的正是時候,估計晚來一會就沒位子了。”蘇虹看看四周道。
“你想吃點什麽?”
“我也不太懂,和你一樣就好。”
唐劍鋒打了一個響指,叫來服務員,點了牛排、海鮮、三明治,爲了迎合蘇虹
的口味還特意點了果汁,最後他告訴服務員,要雙份。
“看清楚了嗎?老大?”馬仔低聲說道。
昨晚毒品倉庫的大火,狐媚女一直以爲是與她交手的這名女子,也就是蘇虹設
的局,一定是她事先布置好後躲在外面,擔心自己與兩名馬仔進去後發覺,才沖進
來與自己交手。雖然自己現在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但她有信心能查得出。想到自己
昨晚被對方掃中的腳踝還隐隐作痛,毒品又被一場大火燒個精光,狐媚女不禁怒火
攻心,恨恨道,“就是她!臭婊子,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那個男的是誰啊?上船之前好像不認識,看樣子是後來才熟悉的。”馬仔有
些不解。
“不管他,兩個人在一起不好下手,等落單的時候把他們都給我分别幹掉!”
“明白!”馬仔眼睛裏露出一絲兇光。
又吃掉一口三明治,喝了些果汁,蘇虹感覺飽了,用餐布擦了擦嘴。
“菜怎麽樣?還合胃口嗎?”唐劍鋒問。
“很好,謝謝,我們走吧。”
兩人起身離開了座位。
狐媚女朝馬仔使了個眼色,馬仔站起來跟了出去。
走到二層扶梯拐角的時候,唐劍鋒指着一側的艙室對蘇虹說:“我去下洗手間,
你先回去吧。”
“好的,一會見。”蘇虹說完順着扶梯上了三層。
看到蘇虹關閉了艙門,狐媚女從一角閃了出來,在三層扶梯探出頭來看到了二
層洗手間門口的馬仔,二人對視了一下,相互點了下頭。
寂靜的走廊内沒有一個人。
唐劍鋒擰開了洗手池的水龍頭,清洗雙手後從一旁的抽紙箱内抽出了幾張紙,
擦擦手後丢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剛走出洗手間的大門,唐劍鋒便迎上了一隻正對着自己胸口的槍管。
“别動!出聲就崩死你!”馬仔端着一支手槍惡狠狠的說。
“你馬上就會死!”唐劍鋒一字一頓,深邃的眸子裏殺機突現!
“老子先送你上路……啊!”
話音未落,馬仔發現自己的前心窩透出了一截三寸多長的刀尖,接着發出了一
聲慘叫。一柄鋒利的三美武士刀從馬仔的背後灌入胸前透出,把他紮了一個透心涼。
這一切被狐媚女看到眼裏,男人沒動,馬仔卻死了,狐媚女吃驚之際又擔心自
己暴露,把腦袋縮了回去。
馬仔身後站着一個黑影,朝唐劍鋒點了一下頭。
唐劍鋒跨過馬仔的屍體走上三層,故作慌張的推開自己的艙門。
蘇虹脫了鞋正躺在床上看書,見唐劍鋒有些驚慌的推門進來問道:“你怎麽了?”
“有人要殺我!”唐劍鋒喘了幾口氣又道:“那人端着一把手槍!”
“什麽?我去看看!”說着蘇虹下床提好鞋,拉開挎包拉鏈,拿出一把手槍後
上了下膛。
“你怎麽也會有槍?”
“别害怕,我是警察,我先出去看看。”蘇虹打開艙門閃了出去,随後把艙門
關上。
唐劍鋒快步來到蘇虹的挎包前,翻動了幾下,找出一本警官證,打開後見到上
面印着“海城市公安局刑警隊蘇虹。”他牢牢的記在了心裏。
“人呢?”
“剛才還在這裏呢,看!”唐劍鋒指着地面上的幾灘鮮血對蘇虹說。
蘇虹俯下身去,用指尖蘸了鮮血撚了幾下,放到鼻尖聞了聞,眉頭逐漸的皺成
一個川字。
“血迹,這裏好像有人受傷了,現在情況不明,我建議咱們回去,這裏不安全。”
蘇虹道。
“好!……”
一路有驚無險的到達了海城市碼頭,兩人一起下船。
“唐先生,一路上多謝你的款待。如果感覺有人想襲擊你的那件事讓你不安心
的話,我可以陪你去附近的公安機關做個筆錄。”蘇虹道。
唐劍鋒搖搖頭:“不要了吧,還好我人身沒有收到侵害,初到此地,多一事不
如少一事。”
“那好吧……”
兩人聊着往前走,不多久一輛黑色轎車開到二人身邊,響了一下喇叭。
“是來接我的,蘇警官,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謝謝不必了,一會有人來接我。”
“認識你很高興。”
“彼此。”
“海城市不算大,日後我們有緣再見。”唐劍鋒道。
“好的,再見。”蘇虹擺擺手。
唐劍鋒鑽進汽車,正要開走之際,一輛藍色的馬自達轎車停到了後面。
“蘇姐!”
清脆的女生傳入唐劍鋒的耳畔,他不由得隔着黑色貼膜的黑窗玻璃向外望去,
藍色馬自達車窗已被搖下,此時一個身着臧藍色警服的俏麗女孩正喊着蘇虹的名字。
“蘇姐,我在這兒!”
“若冰?……”
女孩一頭烏黑的短發,精心修剪過的發梢剛剛蓋過脖頸,精緻的鵝蛋臉上,有
着修長的柳葉眉,長長向上微卷的睫毛下,杏仁兒眼的眼角微微上挑,襯托出細細
的雙眼皮,黑色的瞳仁猶如流水般清澈,高挺的鼻梁下是紅潤濕滑的櫻唇。
女孩如陽光般明媚的相貌瞬間印在唐劍鋒的腦海裏,他拍了拍駕駛位:“開車。”
汽車駛出碼頭,轉向了濱海大道,唐劍鋒摘下眼鏡折起來後放入上衣口袋。
“船上的事辦的怎麽樣,靈犬?不,從此刻起我應該叫你周誠。”
“早就丢到海裏喂了魚蝦王八,不過我還是覺得靈犬這個代号比較适合我。”
“李蓓呢?”
“已經聯系了,薔薇她晚上到。”
“弄些吃的等她回來……”
把行李放入後備箱,發動汽車後女孩扮了個鬼臉。
“蘇姐,你可想死我了!”
“喲,什麽時候嘴變得那麽甜了?”
“哎,對了,剛才那車裏的人是誰啊?我沒看清。”
“船上一個艙室的。”
“怪不得神神秘秘的,什麽時候傍上大款了?那車可是奔馳S600呢。”
“你胡說什麽呀,若冰!”蘇虹輕輕的戳了一下女孩的額頭。蘇虹叫若冰的女
孩全名冷若冰,與蘇虹同爲海城市市局刑警隊的偵查員,兩人在大學時就相識,私
交甚好,不是姐妹卻勝似親姐妹。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還能去哪兒,回家呗,我媽做了一桌好吃的等咱們回去呢。”
“嗯?不是說要回局裏彙報工作嗎?”
“不去了,領導有個臨時會議,而且明天是周日你陪我去相親,彙報的事兒等
周一吧。”
“死丫頭不早說,難怪你抽出時間來接我……”
時鍾已經指向晚上八點。海城市郊外的一所豪華别墅内,換上了一身休閑打扮
的唐劍鋒正在窗口望着夜色星空,别墅内燈火通明,仿佛是特地是爲踏上歸途之人
照亮道路。
大門響起了開門繼而關門的聲音。
“回來了?”唐劍鋒淡淡的說,接着慢慢的轉過身。
聽着那熟悉的聲音,心愛的人就在眼前,李蓓把背包随手扔在了地上,沖過來
撲到唐劍鋒懷裏。
感覺到懷中女人嬌軀的輕顫,唐劍鋒擡手輕輕拭去了李蓓眼角的一滴淚水。
“一個合格的殺手,會懂得把自己七情六欲隐藏在内心,即使有感情也不要随
便的浮現在臉上,像你這樣已經弄壞了淡妝。”
“我知道,在别處我可以,可在你這裏我控住不住。”在唐劍鋒懷裏的李蓓像
一隻溫順的小貓。
“餓了吧?剛來到這裏不熟悉,轉了幾個地方才買到這些,先墊墊肚子,晚上
再一起出去走走,看看有什麽其他的吃的。”
“你一點沒變,還是那麽用心。”李蓓拉着唐劍鋒的手,來到餐桌旁。
栗色實木的餐桌上擺放着精緻的餐具,幾隻餐盤内盛放着金黃色的牛角面包,
果蔬沙拉,切面好的牛肉,一盤炸蠍子被放置在中央,一瓶開了塞的紅酒與兩隻透
明的高腳杯也被放置在一邊。
李蓓捏起一隻蠍子的尾部放入口中,随着她輕輕的咀嚼發出清脆的“咯咯”聲。
“我體會到了熟悉的味道。”李蓓笑着說。
天生具有耀眼紅色頭發的李蓓初入訓練營時被其他受訓者當成怪物一般肆意捉
弄着,有一個像劍齒虎般強壯勇猛的男孩站出來把那些人按在地上狂揍。作爲懲戒
教官知道這件事情後,把男孩綁在長凳上用裹着鋼絲的皮鞭抽爛了男孩的腳心。是
李蓓從醫護室内偷取了藥膏,冒着被發現的風險半夜翻越鐵絲圍欄來到男孩所在的
營房,抽泣着把藥膏均勻的塗抹在男孩的傷處。
後來兩人分爲一組被投送到荒島上進行求生實訓,李蓓不幸踏中地雷,危機時
刻是男孩兒用一把匕首插入地雷踏闆并壓上了一塊石頭才化解了險情。在缺少食物
的境地下男孩又爲體弱多病的李蓓捉來了蠍子。從那時起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李蓓心
中綻放,她發誓從此後不會再拖男孩的後退。
不知不覺中,李蓓養成了吃蠍子的習慣,加上努力不懈的訓練愈發變得強壯。
而她的身體也在慢慢的變涼,像極了四季中恒溫的冰塊。
“你還帶着它?這并不昂貴。”唐劍鋒看到了李蓓腕間的手串。
“當然,從你爲我帶上手串的那刻起,就僅僅的抓住了我的心。”
“要出去走走嗎?去看看這座今後生活中城市的夜色。”唐劍鋒放下手中的酒
杯。
“那好,我去換件衣服。”
“二樓最大的房間是你的。”
“不,是我們的!”李蓓笑着上了樓。
“等一下。”換完裝的李蓓阻止了正要發動汽車的唐劍鋒。
“嗯?”
“我來開車,從今天起,你是老闆,我是私人助理。”
“哈哈,好吧。”
晚十時許,汽車駛進市區,與稍顯冷清的郊區相比,市内寬闊的馬路兩旁漸漸
的變得熱鬧起來,海城市的夜市開始了。
兩個人選了一家臨街人流爆滿的大排檔坐了下來,門口長條形的烤爐上,幾個
店員正在忙碌翻動着在炭火上的各色燒烤。這裏有羊肉串、牛肉串、鱿魚、烤香蕉、
基圍蝦、以及半熟呈金黃色的生蚝。
兩人點了一些肉串,幾瓶啤酒和一些涼菜坐下邊吃邊聊。
“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麽?”唐劍鋒問。
“躲在海城市的葛老蛋必須死,除掉他後我配合你跟靈犬。”李蓓答道。
“需要我出面嗎?”
“殺他這種人會隻髒了你的手。”
“海城市也有組織中其他人在進行活動,可人手仍顯不足,任務進行的同時我
們需要要發展一些可靠的人。”
“明白,交給我去做。”
“之前的事情還算順利吧?”唐劍鋒問。
李蓓:“恩,我把季老四海外存款都轉移到你的賬戶,然後拿走了他所有的現
金珠寶。你可以用于接收和發展這邊的産業。”
“組織已經另外給了一筆資金,你說的這些我會讓靈犬爲你儲存到一個安全的
賬戶上。”
“我們還分什麽你我……”
轉動着手中的酒杯,唐劍鋒問:“完成這些任務後你有什麽打算?”
李蓓放下一根吃完肉串的鐵簽用手托着腮,腦海憧憬出一幅美麗的畫卷,慢慢
道:“在面向大海處有一所房子,我每天陪着你看日出日落,過甯靜的生活。”
唐劍鋒看着李蓓望向自己的目光逐漸變得迷離,于是道:“怎麽這樣看着我?”
“我想要你完全占據我的身體,就在今晚。”
“嗯?”
“我想做愛。”李蓓的聲音很輕。
第十一章:相親會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預示着今天是個大晴天,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
照進了一間卧室,房間内的陳設是符合年輕人的現代簡約風格,寫字台上筆記本電
腦還沒關,一角的書架上碼放着整齊的圖書,窗台和牆壁上相框裏是幾張身着警服,
英姿飒爽的女警照片。床頭擺放着幾隻可愛的毛絨玩具,床上一副美人熟睡的場景
躍入眼簾,薄被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悄然滑落,露出在外小腿上細膩的皮膚顯出女孩
的光澤,白色睡衣下高聳的胸脯正随着均勻的呼吸一起一落。
床頭櫃上的鬧鍾“嘀鈴鈴”響了起來,冷若冰翻了個身,揉了揉惺忪的雙眼,
又打了個哈欠。
“幸好定了鬧鍾,不然今天肯定睡過去了。”
梳洗完畢後,簡單的吃過早餐,冷若冰身着深藍色絨線上衣,下身是一條黑色
薄呢子短裙,考慮到室外還有略微的寒意,還順帶穿上了一條肉色的褲襪。
她與蘇虹約好,今早9 點一起去卧佛山的相親會。
昨晚在自己母親家玩到很晚,爲了不耽誤家長休息,冷若冰想讓蘇虹陪自己來
到租借的房子裏住一晚,晚上繼續聊天,然後明早一起去相親會,可是蘇虹卻非要
回自己住處收拾東西,拗不過蘇虹的堅持,冷若冰隻好把車讓蘇虹開走,兩人今早
約定在卧佛山的相親會現場碰頭。
走到公交車站時冷若冰翻了下手腕看了看表,表針已經指向了8.30. “周日出
行的人還不少,看來忙碌了一周的人們都選擇一早出來享受假期了。”
“23路公交車來了”站台上不知誰喊了一聲。
冷若冰側目望去,一輛公交車已經緩緩的進站了。
由于離始發站不遠,上車後冷若冰發現還有不少空位,于是選擇一個靠窗的空
位坐了下來,23路公交路過商業區,現在天氣已經轉暖,冷若冰透過車窗看到商場
内的櫥窗上已經挂出換季服裝,心想回頭正好與蘇虹開車去逛逛商場,順便看看自
己喜歡的服裝品牌有沒有上新款。
她眼睛看着窗外,一手托着下巴,腦中思考着近期發生的案情。不知不覺中公
交車已經停靠了幾站,車廂内乘客也漸漸的擁擠了起來。
“車輛起步,請乘客們抓好扶手……”
車廂内的報站聲打斷了冷若冰的思緒。她轉過頭來,發現身邊正站着一位頭發
花白的老大爺,此時老大爺正一手抓着扶手,另一隻手拎了滿滿一大兜的蔬菜站在
搖晃的車廂内顯得特别吃力。
碰了老大爺的胳膊一下,冷若冰說:“大爺,您坐這裏吧,站着太累了。”
“姑娘還是你坐吧。”
“您坐吧,我還有兩三站就到了”說罷,冷若冰站起身來,把座位讓給了老大
爺。
“謝謝你了,姑娘。”
冷若冰回過身笑了笑,接着向車廂後門移動過去。
車廂内的人很多,加上行駛過程中的轉向,站立不穩的冷若冰隻能借助車廂頂
部的扶手一點點的向車後方移動,快要到車廂後門處時,她發現一隻手臂從自己的
側前方很隐蔽的探向了一位中年婦女的挎包,并緩慢的拉開了拉鏈。
“有扒手!”職業的警覺提醒着冷若冰。
冷若冰把身體向側方移了移,發現這隻探出的手臂來自一個尖嘴猴腮,相貌猥
瑣的年輕人,處于職責本能,冷若冰想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反扭到對方身後,然
後帶上亮晶晶的手铐。
但是眼角的餘光仔細的打量一下這個扒手後,冷若冰發現在對方敞開懷的外衣
下擺内側,露出了一個硬狀物的凸起。
“匕首?!扒手随身帶着兇器!”車廂人多,如果自己不能迅速的制服歹徒,
那麽對方攜帶的兇器很可能的會危及其他乘客的人身安全。而且自己假日便裝出行,
沒有帶手铐等其他裝備,各種可能性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冷若冰随即否定了剛才的
行動方案。
這時扒手的手臂已經伸到了中年婦女的挎包内,慢慢的翻動着,看樣子是在尋
找錢包。
“我要制止他”冷若冰心中暗付道。
正在此時,一輛轎車從公交車左面超車,迅速的變道到公交車的前面,司機連
忙踩了下刹車。
慣性使得車廂内的乘客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冷若冰借此機會心生一計,猛的
撞向了那位中年婦女,兩個人的力量把扒手的手背在車廂門處的立柱上狠狠擠了一
下。
“阿姨,對不起!”冷若冰穩住身形假裝讪讪的給中年婦女道歉。
“算了姑娘,這事兒不怪你,是司機刹車太猛了。”
“怎麽開車的你?!差點摔倒!”中年婦女開始扯着嗓子抱怨司機。
冷若冰看着痛的呲牙咧嘴的扒手略微的低下頭暗自好笑。
“大姐,您剛才擠着我手了,咱倆換一下。”說罷扒手從中年婦女身後閃出身
來,挪動了幾步來到冷若冰身後。
下一站就到終點站卧佛山了,“扒手吃過苦頭應該不會行竊了。”冷若冰一手
抓着扶手,一手拎着挎包心裏想着。
忽然冷若冰覺得一隻手撩起了自己的呢子短裙,緊接着隔着絲襪貼撫到自己的
大腿上,猥瑣的撫摸着。身爲女警身份的冷若冰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侵犯,瞬間一股
厭惡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
冷若冰一手挽着挎包并握住扶手,另一隻手狠狠的拍落了侵犯自己的鹹豬手。
誰知道扒手不思悔改,進而又撩起了冷若冰的裙子,繼續在她的大腿上撫摸着,
還露出一個邪邪的微笑。
冷若冰瞪了對方一眼,低聲喝到:“滾開!”
扒手從冷若冰淩厲的目光中看到了憤怒與威嚴,那種包含正義的目光似曾相識,
讓做毛賊的他心生膽寒,看到如此貌美的女孩破壞自己的好事,本想進行一番調戲
讓對方害羞知難而退,沒想到對方根本不買賬,竟敢回瞪自己,有些窘迫之際他将
手抽了回來。
“小妞别找事,不然讓你好看!”扒手惡聲低語。對面的女孩兒此時的臉色正
有些泛紅,扒手看得出,雖然女孩目光淩厲,但終究是個年輕的女孩,她還是害羞
了。爲了給自己找個台階下,順便羞辱一翻,扒手彪出了前面那句狠話。
“終點站卧佛山到了,請乘客們帶好行李物品,從後門下車……”車内響起了
終點站的報站聲。
“下車我跟你沒完!”面對扒手的威脅,冷若冰絲毫不懼。
“參加相親會的吧嘿嘿,找地方扒了你!”汽車到站後扒手撂下句狠話,他迅
速超越了幾個人移動到後門前,随着後門的打開,“哧溜”一下蹿了出去。
等冷若冰下車後四下張望已經不見扒手的影子,她懊惱了跺了跺腳,向卧佛山
的大門走去。
卧佛山的相親會是爲了解決在工作日益繁忙中的廣大單身男女問題而搞的活動,
活動已經舉辦了幾年,拉近了陌生男女之間的距離,從一開始便大受好評。大早上
景區大門前的停車場内就停放滿了汽車,景區内更是彩旗招展氣球飄揚。海城市的
單身男女們,尤其是白領階層,會利用這一天的假期将自身條件、擇偶的标準及聯
系方式寫到展闆上等待心目中的有緣人。
冷若冰本不想來,可是父母覺得她年齡不小了,刑警工作又經常加班,害怕耽
誤了女兒大好青春,于是一緻要求她參加這個活動。遇到合适的男性,可以先處個
朋友,日後慢慢交往,冷若冰無奈之下隻得遵命。
冷若冰感到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蘇姐,你在哪兒呢?我都到了。”
“向右前方看,我在樹下。”
冷若冰循聲望去,看到了身穿一身休閑服的蘇虹,她正向冷若冰揮手。
“才來,懶貓又睡過頭了吧?”蘇虹不滿意的說道。
“怎麽會,我在車上遇到一個扒手,惡心的鹹豬手!”冷若冰憤憤地說。
“嗯?你被欺負了?人呢?”蘇虹看了看四周。
“他擠到前面搶先下了車,等我下車後找不到了!”
“那算了,碰到他一定好好的教訓一頓,竟敢揩我妹妹的油,哼!”
兩個人向景區内走去,在景區通往報名處的樹林裏漫步的過程中,已經有幾個
男方的家長看到這兩個身姿曼妙的女孩兒過來主動搭讪,向她們介紹起自己孩子的
狀況。
兩個人覺得有些窘迫,其中冷若冰還鬧了一個大紅臉,對蘇虹說道:“我的好
蘇姐,昨晚本想說服我爸媽不來的,可你在旁邊還一直推波助瀾的,這下知道了吧,
那些家長上來就問是不是來找對象的,或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主動介紹自己孩子的
情況,而且問我們感覺适合麽,合适就見面,這也太直接了吧?”
“這不證明你魅力大麽?好啦别發牢騷了,我們去報名處看看。”蘇虹拉起冷
若冰的手,向報名處走去。
“這麽多人,可真熱鬧!”
報名處是露天的,幾個大型的遮陽傘下放着幾張方桌條凳,服務人員在看過了
求偶者的身份證後會給予展闆,讓求偶者填寫征婚信息。填寫完成後由服務人員拿
着與求偶者的身份證進行核對,審核通過後便用夾子夾好挂在樹與樹之間的紅繩上。
“快去領展闆吧,人挺多還要排隊呢。”蘇虹提醒着左右張望的冷若冰。
“不着急,先看看。”
挂滿征婚信息的展闆被樹林間的小路分爲了兩個區域,左面藍色展闆的是男性
征婚,右側紅色展闆爲女性征婚。
兩人圍着場地走了幾圈後,發現女性征婚的展闆明顯多于男性。很多男性的展
闆上已經被女性貼上了有自己聯系方式的便簽。
“看來是陰盛陽衰,女多男少呀!”冷若冰道。
“那還不快去領展闆?小心條件好的都被挑走,輪不到你了。”
“你就那麽想把我推銷出去呀?當心我有了男友之後你加班沒人給你帶飯了,
看你怎麽辦,哼!”
在蘇虹的催促下,林若冰領了展闆,開始填寫征婚信息。蘇虹在一旁不忘提醒
着,個人簡介應當寫的詳細些,這樣讓對方看起來自己更具誠意。
“姓名:冷若冰,性别:女,身高172 ,體重110 ,職業:警員,畢業學校:
海城市公安學院,性格:内外兼有,秀外慧中,溫柔大方,愛好特長:喜歡健身與
體育鍛煉,有堅持跑步的習慣,并有一手好廚藝,能用現有的食材搭配出一桌可口
的飯菜……聯系方式QQ……”
“我剛才看到有幾個男生的條件不錯,要不要把對方的聯系方式拍下來,你回
去加上QQ聊聊。”蘇虹指了指手中的手機。
“不要,既不是以前同學,又不是單位的同事。相互之間都是陌生的,這種事
情女生怎麽好意思主動。”冷若冰說。
“嗯?大學時學院内不少條件好的男生追求你,幹嘛都拒絕?還一副冷冰冰的
樣子?”蘇虹問。
“當時我感覺今後要從事的這份工作的特殊性,對家庭的顧及程度肯定比不上
其他行業的從業人員,所以我更希望找一個不是系統内的異性做我的另一半。前提
是對方要有穩定的工作,這樣才比較踏實。”說到這裏冷若冰捂了一下嘴,又道:
“我的意思可不是說你與王隊,蘇姐你可别生氣。”
蘇虹笑着刮了一下冷若冰的鼻子,道:“小丫頭想的還挺多,不過挺有道理的。
我們到其他的地方轉轉,順便吃個飯,等下午回來看看你展闆上面的便簽,說不定
下午就有人主動加你QQ聊天了。”
兩個人在景區附近找了個地方吃了飯,又去其他的地方轉了轉後開始順着條小
路往回走。
“蘇姐,早上的鹹豬手。”順着冷若冰的手指,蘇虹看到小路旁的幾棵樹後有
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正拿着把彈簧刀沖着一名年輕男子比劃着,看樣子像是攔路搶
劫。冷若冰認定他就是早上公交車上遇到的那個扒手。
“走!”兩人快步跑了過去。
“錢包掏出來,快點,别墨迹!”扒手向對面的男子兇道。
年輕男子顯然沒有經過這樣的陣仗,看到扒手目露兇光,臉色煞白的呆立在當
場。
“住手!”兩人趕到扒手身前。
“咦?小妞怎麽又是你?車上被我摸爽了吧?還帶了一個過來……”
“你嘴巴放幹淨點!”冷若冰怒聲道。
“我就想這樣說怎麽了?你能把我怎麽着?”扒手邊說,邊用彈簧刀在冷若冰
面前比劃着。
抓住間隙,冷若冰左手抓住對方持刀手腕,右手碼住對方肩頭,上身略微往前
一探,右腳順勢別向對方雙腿,接着腰身一扭,一個幹脆的側摔把扒手掀翻在地。
蘇虹一腳踢飛了扒手的彈簧刀,将扒手的手臂擰到身後。
“老實點,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蘇虹喝道。
冷若冰拿出手機,撥通了110 指揮中心值班電話,不多時開來了一輛警車,下
來三個警員将扒手塞進汽車。警員與蘇虹認識,得知她們是來參加相親會的還抓住
一個慣犯,臨走之前不忘誇獎蘇虹她倆身手好。
“還你的錢包。”冷若冰把從扒手口袋中翻出的錢包交還給年輕男子。
“你們是警察,還是來參加相親會的?看你們剛才的情景我還以爲是特意穿便
裝抓人的呢,謝謝你們,我叫王明軒。”年輕男子籲了口氣,面色緩和過來不少。
兩人相視一笑,冷若冰對王明軒道:“我們相互留個電話吧,過後會有警員找
你做筆錄,這是公安部門要走的程序。”
“……”
晚間,蘇虹撥通了冷若冰的電話。
“若冰,碰到合适交往的沒?”
“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這活動不靠譜,加我好友的倒不少,我空間相冊沒設置
密碼,有人看了後還問我喜歡不喜歡穿絲襪,是不是現在的男生都那麽好色?氣得
我把對方直接拉到黑名單了!”冷若冰沒好氣的說。
“真是什麽人都有,對方估計也就在網上說說,見面可能就不這樣了,再聊聊
吧……”
挂了電話,在郁悶中關了電腦倒在床上,這時電話又響起叮鈴鈴的鈴聲,冷若
冰拿過一看居然是下午那個叫王明軒的男子打來的。
王明軒回到家想到今天下午略帶驚險的一幕睡不着,自己去是參加征婚的,可
沒想到半路出現了這麽一檔子事兒,翻來覆去之餘王明軒又想到讓自己留電話的女
警肯定是單身,不然去參加相親會幹什麽?他靜下心仔細回想,那個女警身材高挑,
臉蛋精緻,十分漂亮。若不是那迅猛淩厲的身手,搞不好自己真會把對方看做空姐
或者模特。如果這個女孩成爲自己女朋友該多好,我不是有她電話号碼嗎?爲什麽
不去試試呢?想到這王明軒抑制住内心的激動,撥通了冷若冰的電話。
王明軒:“喂,你好,請問是冷若冰嗎?”
“王明軒?”
“是我,抽空請你吃個飯嗎?”
“……”
第十二章:黑豹酒吧
海城市的位置西面與南面環山,北面靠海,隻有東面相對的平坦,幾條鐵路穿
越了海城市東面的區域,地理的優勢方便了陸路運輸,當時多數工廠把建址地點集
中選擇了這裏,吸引了不少就業崗位,慢慢的成爲了海城市的工業區。
随着新興産業的發展與傳統工業的衰退,城中心的CBD 商務區的逐漸繁華取代
了工業區的喧鬧。很多工廠已經在不景氣中倒閉,剩下的一些也在半死不活中苦苦
支撐着,從上下班工人中木然的臉上就能看得出,這裏就像塊被遺忘的的土地一樣,
缺乏生機。
黑豹酒吧就坐落在工業區的一角,這種本該在商務區供白領階層消費娛樂的場
所,卻選擇開設在這裏,十多張桌子一天到晚冷冷清清沒有幾個客人,顯得十分突
兀。
最近午後随着一陣由遠及近摩托車的引擎聲,在酒吧内靠窗的位置上,總能出
現一位身着黑色柔軟皮衣,鼻梁上架着一副偏光墨鏡的靓麗身影。沒有人知道她從
哪裏來,也沒有人知道她要到哪裏去。仿佛路人似得,每次點了幾種飲品後,就用
酒吧内的WIFI玩手機消磨時光,一直到晚間才離開。
她就是李蓓,接到組織消息,季老四的兄弟葛老蛋在C 國打擊緝毒過程中,成
了一條漏網之魚。除了組織内部,C 國的警方也在找他,現在他正如驚弓之鳥般四
處躲藏,有可能就藏匿在東部區域的黑豹酒吧附近。由于消息的不确定性,李蓓來
這裏等了幾天,獵物一直沒有出現。
李蓓的臉上最近泛起淡淡了的紅潤,像極了一朵被園丁精心照料後綻放的薔薇。
原因來自于第一次經過愛情的滋潤,數天前她與唐劍鋒重逢那天晚上激情的纏綿。
在柔軟的大床上,李蓓把身體毫無保留的交給了那個值得自己信任的男人。從處女
地第一次被開墾的略微疼痛,到後來平靜後的主動迎合,那種銷魂蝕骨、欲仙欲死
的快感讓她久久難忘。
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李蓓扭頭望向窗外,三四輛轎車停在了對面台球廳的門前,
随後下來十多個手持砍刀棍棒的男人,一陣風似地沖入了台球廳裏,随即響起了打
砸叫罵聲。台球廳的玻璃門被棍棒打碎,透過被打碎的大門,李蓓可以看到靠牆的
幾台遊戲機也被砸個稀爛,那群手持砍刀棍棒的男人正在與七八個匆忙拿着椅子或
者台球杆抵抗的少年混戰一團。
在這群混戰的人中,開車來的那夥成年男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下車後拿着武器
便直奔目标,顯得極爲老練。那幾個少年在被突然襲擊後抵抗了一段時間便邊紛紛
潰散,李蓓的目光被一個略顯瘦削的少年吸引,他手裏拿着一把尖刀,絲毫沒有退
卻的意思,反倒愈戰愈勇。在躲過向自己襲來的幾次根棍棒砍刀後,連紮帶捅傷了
對方幾個人,才被一根棍棒擊中頭部栽倒在地。
少年顯然是被一棍子打蒙了,在地上滾了幾下後便要爬起來,接着又被打倒在
地。李蓓注意到了少年的眼神,冰冷絕望的目光中帶着不屈,仿佛一隻被逼到角落
裏的野獸。
“這小子還挺能折騰,傷了我們幾個人!”一個男人說道。
“棒子哥說了,抓到這個小逼後,挑了他的手筋腳筋!”說出這話的是這群人
中領頭的,他轉頭對剛才說話的男人道:“他們帶受傷的兄弟們先走,你和我把他
塞到後備箱找個地方廢了他。”
話罷,幾個男人把那個少年架起來,捆了幾道繩子後,塞進其中一輛轎車的後
備箱,其他男人也攙扶着受傷的同伴,把砍刀和棍棒一股腦的扔進其他汽車裏揚長
而去。
李蓓等載有少年的轎車開動後,扔了幾張鈔票在桌上,出門駕駛着摩托車跟随
而去。
轎車停靠在半山腰處的樹林旁,領頭男人打開後備箱後抓着被捆綁少年的衣領
子把他硬生生拽了出來。
少年一邊叫罵還在領頭男人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被另一個男人一拳打在臉
上擊倒在地。
“就在這裏,挑了他!”領頭男人捂着受傷的手,朝另一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接着那男人便從背後抽出一把短刀。
“以後做輪椅吧小崽子!敢和棒子哥搶地盤,找死啊!”
“操你媽!今天不弄死我,改天我就弄死你!”少年叫罵着。
“你他媽……”持刀男人剛要動手,發現了從後面停下的一輛越野摩托車上跳
下一個人。已經落下擋風玻璃的頭盔看不清面貌,但是窈窕的身形卻透露出強烈信
息,來者是個女人。
“放開他!”李蓓已經來到他們身前。
“小娘們見義勇爲啊?摘下頭盔讓我瞧瞧好看不?哈哈!”持刀男人說完發出
了一聲淫蕩的笑聲。
看到持刀男人反握短刀的手,李蓓嘴中發出“嗤”的一聲,語氣充滿了不屑,
道:“像你這種沒經驗的人持刀的姿勢簡直像個白癡,你會用反手刀嘛?”
“哎?我操……”持刀男人楞了一下,說道:“待會老子把你臉劃了,看你還
能不能找到男人!”
持刀男人向領頭男人使了個眼色,領頭男人随即也抽出一把匕首,兩個人向李
蓓靠近過來。
沒等持刀男人近身動作,左手持着從袖口滑落而出靈巧短劍的李蓓率先發難,
短劍向前一點接着橫着一劃,便割開了持刀男人的手腕,沒等他反應過來短劍又結
實的紮在了他的大腿上。
“嗷!”李蓓的動作很快,待短劍拔出的瞬間,持刀男人才感覺到了大腿上傳
來的鑽心疼痛。
領頭男人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同夥便捂着大腿躺在地上
哀嚎,沒等緩過神,自己肋下已經先被短劍來了一次進出。
“嗷!”短劍紮的很深,領頭男人好像傷及了内髒,豆大的汗珠開始從額頭上
滾落下來,他的短刀被扔在一邊,捂着傷處臉色慘白的在地上卷軀着。
李蓓把捆在少年身上的繩子挑開,說道:“上車!”
“……”
李蓓載着少年在山間公路上行駛,到了一個認爲安全的僻靜之處停了下來。
“拿着這些錢走吧,順便看看傷,你的腦袋流血了。”李蓓說完,把幾張鈔票
塞到少年手裏。
“姐姐,我想跟你。”少年抹了把額頭,額頭的血還沒幹,擦下的血蹭了少年
一手。
“哈哈,怎麽跟?”李蓓笑道。
“你救了我一次,不然今天我不死也廢了,今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少年答
道。
“我不需要,回家找你爸媽吧!”
“我沒家,我爸早死了,我媽跟别的男人跑了!所以姐姐,我想跟你!”
李蓓從少年的目光中再次看到了那種冰冷與不屈的眼神,于是道:“爲什麽要
跟我?”
“因爲你的刀穩、準、狠!不是一般人!”少年一字一頓的答道。
“哈哈哈!我殺過人!”李蓓笑道。
“但你是一個好人!”少年面露真摯的目光。
“有意思,你叫什麽名字?多大?”李蓓問。
“李凡,今年22,朋友們送我外号”快手“,但是我更喜歡别人叫我遊俠!”
“遊俠?這稱呼聽起來不錯。”李蓓微微額首,踱了幾步轉身問:“你喜歡玩
刀?”
“喜歡!”少年答道。
“但是你首先必須要有一把刀!”
“台球廳是我們開的,那把刀打仗落在了那裏。”
“那是一把垃圾!”說完李蓓緊走幾步來到摩托車前,掀開儲物箱,拿出一把
傘兵刀扔在少年面前的土地上。
“開刃的傘兵刀,從此刻起你應該更像個男人!”接着一疊鈔票又被扔到少年
腳下,随着摩托車遠去的引擎又傳來了李蓓的聲音:“三天後傍晚南山腳下竹林,
就你自己!人在,刀在!”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7-29 09:30
標題:
【海城罪魇之惡狩行動】13-15章
.
【海城罪魇之惡狩行動】13-15章
作者:老刀把子
代發:zrj108
2016年07月22号發表于:sis001
是否首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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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海城市公安局
早九時許,海城市公安局。
辦公樓二樓大會議室内坐滿了參會的警員,這裏正在召開一場全市公安系統内
部的總結會。
圓形會議桌的上垂首坐着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已經在公安戰線上奮戰
了至少二十年,在這段光輝歲月中,破獲了無數起大案要案。他就是海城市公安系
統内響當當的人物,海城市公安局長徐家龍。
徐家龍獅鼻海口,唇邊與雙腮露出的胡子茬顯得有些不修邊幅。在他臧藍色警
服的肩頭,二級警監的徽章正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亮。
“同志們,前段時間海城市打擊制毒販毒的專項整治工作已經圓滿結束!我們
局内的蘇虹、小徐兩位同志在鄰國刑警的配合下潛入毒販的老巢,搗毀了毒販多年
來苦心經營的境外窩點。同時在其他參戰人員廢寝忘食工作下,除極少數漏網之魚
外,一舉破獲了本市地下的整個販毒鏈條,打赢了一場漂亮的攻堅戰。”
講到這裏,下面爆發出一陣經久不息的掌聲。
徐家龍往下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接着又道:“在科技發展的今天,犯罪
分子的手段也在日益變化,呈現出網絡化、信息化、智能化犯罪的多樣性,雖然我
們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但是後續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境外的毒販絕對不會善
罷甘休,他們一定會與本地的犯罪分子伺機卷土重來,所以我們一定要提高警惕。
下面由鍾磊同志介紹情況。”
随着徐家龍的話落,身側站起一個三十歲開外的男人,他就是海城市刑警支隊
隊長鍾磊。穿便裝留闆寸頭型的鍾磊身材高大,結實的胸肌撐起了胸前的衣服,做
事喜歡雷厲風行,眉宇間時常流露出一股彪悍的神情,據說他是某特種兵大隊教官
轉業,身手特好,曾經空拳打死過豹子,是海城市公安系統内不可多得的幹才。
鍾磊隻負責大體的指揮和部署工作,抓人從不去現場,事實上他的确懶得伸手。
用他的話說就是:老子原來的手下都是善于打山地和叢林戰的偵查特戰連級分隊,
抓幾個毛人讓我去坐鎮丢不起那人。
随着鍾磊的起身,身後投影儀的卷簾也被緩緩的拉開。不久,一副面相陰沉男
子的照片映入在座警員的眼簾。
鍾磊道:“根據蘇虹同志之前的彙報,本市地下販毒團夥首腦季老四在打擊販
毒的專項整治鬥争中藏匿到境外,現已身亡,這是他的表弟葛學良外号葛老蛋。根
據線報,葛老蛋極有可能先随季老四躲藏在境外,後又偷偷的潛回我市,大家記一
下他的體貌特征,可以從夜總會、歌廳、酒吧等較爲常見販毒的場所入手,并走訪
一下熟悉他的日常聯系人,将他盡快緝拿歸案。”
投影儀切換了一下照片,一把外觀特殊的鑰匙呈現在大家眼前。
鍾磊又道:“還有一個情況需要引起大家注意,蘇虹同志在圍捕季老四的過程
中,曾經與一個蒙面女子交手,這個女子說着一口夾雜本地口音的普通話,我們懷
疑是本地區未被清除的販毒販子,這把鑰匙就是蘇虹同志從對方身上奪下來的,鑰
匙一共有兩把,具體用途未知。但根據外形判斷,很可能是開啓某個特殊場所的鑰
匙,這一切或許要等到抓住那個蒙面女子後才能浮出水面……”
散會後,蘇虹與冷若冰換了件衣服打算去訓練室,快到訓練室門口時冷若冰肩
膀被人拍了一下。沒等她回過頭便從身後閃出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
“嘻嘻,冰姐。”女孩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胡廷秀?”冷若冰看着身穿運動服的叫胡廷秀的女孩,臉上寫滿了驚訝。
“我現在被分配到你們組了,你好蘇組長。”胡廷秀不忘給蘇虹打個招呼。
叫胡廷秀的這個女孩與冷若冰同期畢業于海城市公安學院,兩人同爲刑偵專業,
大學時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畢業後冷若冰進入了市局刑警隊,胡廷秀則去了城北區
某個派出所從事文職工作。
“你好胡廷秀,以前在小冰的宿舍我們見過。”蘇虹道。
“蘇組長記憶力真好,開會前聽領導們談論起關于你的事情,可真厲害。”
“嘴巴真甜,剛來就套近乎,對了,你被調過來不提前說一聲?”冷若冰問。
“這不想給你個驚喜嘛,在派出所從事文職工作整天與一堆證件打交道無聊死
了,正好警隊挑人,還是做回刑偵的老本行來的帶勁兒。”
“你可想好了,做刑警很辛苦,全局的刑警隊就沒幾個女的,假期少不說,還
一頭紮在男人堆裏時不常的出現場,而且全部是與犯罪分子打交道。”冷若冰說。
“那又怎麽啦,我巴不得像你跟蘇姐一樣執行任務,把犯罪分子一個個的揪出
來,那樣多威風。”
“看把你美得,小樣吧你!”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來到訓練室。
訓練室内有的警員在拳台上戴着護具展開對抗,有的在擊打沙袋,舉杠鈴,還
有教官對幾個新加入刑警隊的警員進行搏擊指導,還有少數幾個女警員的在跑步機、
動感單車、太空漫步機上鍛煉身體。
副隊長王斌作爲督導員,對正對進行各項訓練的警員們講話:“當兵的有句話,
叫做平時多鍛煉,戰時少流血。我們雖然不是戰士,不會拿着槍在前線上厮殺,但
是作爲刑警,與各種犯罪分子較量的過程就是我們的戰場,不要抱怨訓練的艱苦,
這樣的訓練的目的就是爲了在與犯罪分子的搏鬥中活下去,很多時候幾秒、甚至是
一秒内都會導緻警員的以身殉職,所以說做警察尤其是刑警就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要想在與罪犯的較量中活着那麽就必須刻苦訓練,如果害怕危險,那麽就不要做刑
警,甚至脫掉警服永遠不要做警察這一行!給我接着練!!”
第十四章:南山竹林
李凡頭上縫了兩針并裹上了厚厚的紗布,正望着黑色牛皮的刀套發呆。他正與
幾個要好的朋友躲在了城東區一所工廠宿舍大院裏,聽說警察已經調查台球廳被砸
的事情,同時爲了避免那夥人的報複,台球廳肯定暫時回不去了。這兩天他閉門不
出,除了上廁所就隻讓朋友給他送去每頓的吃喝,他一直回想着那位女子出刀時的
動作,那時的場景已經在他腦海中反複回放過無數次了。迅猛的攻擊柔中帶剛,真
是靜若處子動如脫兔,随着輕靈的步伐,一把短劍在她靈巧的手腕間翻轉着,那自
由變化的短劍仿佛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握着舒适的塑料刀柄,從黑色牛皮刀套中抽出傘兵刀。帶有深灰色噴塗的刀身
顯得更具殺氣。有着放血槽扁平的刀身可以在刺入對方的體内後迅速拔出,刀身一
側的齒背可以輕易的鋸斷繩索。
李凡把玩了一會,把刀放回刀套後插在了自己腰後,打好招呼讓朋友們不要等
他吃飯,披了一件衣服出了門。
南山腳下的竹林在傍晚十分靜谧,這裏白天就沒什麽人,此時隻有經過陣陣微
風吹過竹葉之間發出的沙沙聲。
李凡已經到了許久,正當他等的心煩意亂之際,戴着摩托車頭盔的李蓓從竹林
中閃了出來。
“姐姐你來了?”李凡道。
“我也姓李,以後叫我李姐就行,而我就稱呼你遊俠。從你剛才的表現可以看
出,你還是缺乏耐心,而耐心是一個殺手最基本的素質,隻有耐心判斷出對手的招
式,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其置于死地!”
“試試你的刀!”李蓓朝面前的竹林努努嘴。
遊俠挑了一根略粗的竹子,猛然間拔出傘兵刀刺了幾下,刀尖隻刺破了竹幹的
表皮,在上面留下了幾道白色的痕迹。
“速度和爆發力都還不夠,看我的!”
說罷,李蓓一聲嬌叱,向面前的竹林飛速沖去,身形變幻間手中的短劍與格鬥
匕首分多個角度刺向幾株竹子,“梆梆”聲不絕于耳,遊俠轉眼望去,那幾株碗口
粗的毛竹已盡數被紮透,接着李蓓向後高高躍起,半空中左右手分别揚起,幾點寒
星從她手中激射而出,擊中了離遊俠最近的一株竹幹上,發出了一連串的“铛铛”
脆響。
遊俠定睛一看,釘入竹幹的六枚暗器自上而下被連成了一條直線,随着釘入竹
幹暗器産生的張力,“吱嘎”一聲響,竹幹在釘入的六枚暗器之間裂開了一條長縫。
“哈哈多練吧,你還早呢!等你用那把刀,練出火候,闖出名堂後,姐教你玩
槍。”李蓓拔下暗器後對遊俠傲然道。
“真的?李姐你有槍?”遊俠的臉上寫滿詫異。
“哈哈!當然!”把皮衣拉鏈拉下一段,李蓓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在手中快
速的前後轉了兩圈。接着從口袋中掏出兩枚硬币在遊俠眼前晃了幾下,道:“看!”
李蓓将硬币随手抛向半空,瞬間推開手槍保險,飛速舉槍瞄準便射,“啪!啪!”
随着兩聲清脆的槍聲,半空中的硬币被手槍子彈擊中飛落到了竹林裏。
“怎麽樣?”
“李姐你真厲害,電視上演的職業殺比起你來也不過如此吧!”剛才李蓓露的
幾手已經讓遊俠深深的折服。
“這個給你。”李蓓扔給遊俠一個沉甸甸的拉鏈包。
遊俠打開一看,是一捆捆碼好的鈔票。
“李姐,我不能要,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你不是要跟我嗎?做個見面禮吧,暫時用不到放起來也行。”
“你答應讓我跟你了?”遊俠的眼中充滿了欣喜。
“說話算話,你手下有幾個能做成事的人?”李蓓問。
“能下得去重手的有四五個吧,那天幹仗的時候都不在台球廳,事後想和我一
起把面子找回來,對方人多,現在風聲緊警察在查這事兒呢,我沒讓他們去。李姐
你要見他們嗎?”遊俠道。
“不,我隻與你自己見面,我的事情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記住是任何人!”
“明白!”
“那夥人是幹什麽的?那個叫三棒子的又是誰?”李蓓問。
“三棒子是我們工業區這邊的一個老混子,和葛老蛋有些交情,聽說他還有槍。
我和我朋友開了個台球廳,又開了個小歌廳,那個歌廳離三棒子開的夜總會離得挺
近,他覺得我們搶了他的生意,派人來找過我幾次,放出狠話讓我們把歌廳關了,
我們約地方幹過一仗。後來可能他打聽到我經常在那個台球廳,就直接過來下手了!
……”
“等等,你剛才說到葛老蛋?”李蓓打斷了遊俠的話。
“是葛老蛋,聽說他販毒,被警察盯上了,不知道去哪裏躲了一段兒時間又悄
悄的溜回來了,我一個朋友在三棒子的夜總會裏見過他,他現在沒别的地兒去,八
成就躲在那。”
“消息可靠嗎?”李蓓問。
“肯定可靠,李姐你問他不會是……”
“沒錯,我要除掉他!”李蓓用手做了一個下切的動作。
“我和你一起去,我說過,我的命就是你的!”
“不用,剛才你說警察在調查台球廳的事情,不要讓警察找到你頭上,你把那
包裏的錢拿走,和你朋友們暫時安穩一段時間,不要出什麽事情,然後……”
第十五章:金海馬夜總會
金海馬夜總會是城東區唯一的一家大中型夜總會,雖然比起市區内另外幾家夜
總會遜色一些,但是因爲金馬夜總會的地點緊靠市區,更符合城東區客人的就近消
費原則,所以生意也十分火爆。今晚随着幾撥客人陸續到來,金馬夜總會注定不會
太平。
晚十時許。
首先來的是蘇虹、冷若冰、胡廷秀和另外幾名警員。數天前接到群衆報警,東
面半山腰上發現了兩個傷重的人,傷者被120 緊急的送往醫院,警方随後就到了,
等傷者脫離生命危險後,警方對他們進行了詢問,開始兩個人還百般抵賴,謊稱自
己是受害者,但是警方随即出示了匕首等物證,兩個人一看抵賴不掉就如實招了。
講他們一夥人與台球廳的一夥人打了起來才造成這個局面,後來說自己是三棒子手
下的時候無意中透露出葛老蛋的行蹤。
警方根據情況迅速展開布控,嚴密的監視了夜總會周圍的情況,并制定出今晚
實施抓捕的計劃。爲了不打草驚蛇,決定先讓蘇虹、冷若冰、胡廷秀三名女警,配
合其他幾個男性警員化妝成客人進入夜總會,偵查一下内部情況後擇機配合外部警
員實施抓捕。
第二波客人是城南區的一個名爲張猛的社會大哥,他與三棒子有些過節,今天
純粹是來找事兒的。
第三波是李蓓和代号爲“靈犬”的周誠,當李蓓回去把今天打算動手的計劃說
給唐劍鋒時,雖然唐劍鋒知道李蓓的身手,可他還是讓周誠陪李蓓前來,相互之間
多少有個照應。
最後就是遊俠自己,他穿着一件比較寬大的休閑上衣,把傘兵刀别在身後。還
戴了一頂棒球帽,帽檐兒壓的很低,遮擋住大半面部的同時也把頭上的紗布扣在了
帽子裏。幾天前與李蓓的碰面臨近分手時,李蓓交給遊俠一張寫有手機号碼的紙條,
平時不開機,有事會用這個号碼聯系遊俠。昨天李蓓打來電話,在詢問遊俠的情況
時,也通知他自己将會于今天動手做掉葛老蛋,遊俠感覺李姐單槍匹馬不放心,瞞
着朋友們自己過來看一看,必要的時候出手幫忙。
金海馬夜總會中央的舞池中,數個頻閃燈已經全部打開,圓球形的鐳射燈也在
不斷轉動着,五彩斑斓的燈光照射着整個大堂顯得金碧輝煌。
再離舞池的不遠處,留着黃色嬉皮士發型的DJ帶着耳麥,熟練的操控者混音台
和打碟機。MC拿着麥克風就着全頻音箱與大功率低音炮的伴奏在唱着午夜DJ. “如
果我是DJ……DJ……DJ……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
随着狂熱的的士高聲,幾十名男女在大廳中央的舞池中瘋狂扭動着身體,吧台
的服務員也在不斷爲跳舞累了的客人準備好酒水和小食。
事先潛入的警員們都坐在一起,蘇虹目光目光掃向自己在座的休息區,冷若冰
一邊吸着飲料一邊觀察舞池中的情形,胡廷秀則放佛已經融入到節奏感勁爆的的士
高舞曲中,跟着音樂的節拍晃動腦袋四下觀望着。
一個女子的身影随着漸入高潮的音樂迅速吸引了舞池中的男女,她火辣的舞姿
與曼妙的身材使一旁的領舞黯然失色。跳舞的人們慢慢靠攏過來組成圓形的人牆将
她圍攏在中央,不時還發出陣陣口哨聲。
女子就是李蓓,今晚戴了假發外還特意化了濃妝,鼻梁上架着副暴龍偏光眼鏡,
一身黑色裝束透露出朦胧性感之餘還在濃妝的襯托下,更顯得具有一番别樣的風情。
李蓓上身穿一件黑色圓領薄質地長袖打底衫,下身黑色及膝裙被一條精緻的腰
帶緊緊地束縛在她的小蠻腰上。黑色透明褲襪如她的第二層皮膚一樣包裹着修長的
雙腿。腳上一雙黑色七八公分高的細跟露腳背的高跟鞋完美襯托出她的足部曲線。
幾首曲子下來李蓓不想跳了,穿過人群來到吧台點了一杯飲料。
“這位小姐今晚的消費我們全包了,一會找我結賬!”來人沖吧台的服務員打
了個招呼,轉眼向李蓓道:“我大哥想請你過去喝一杯。”
來者是張猛手下的一個馬仔,看到李蓓的舞姿後立刻被她吸引,于是讓馬仔把
她請過來套套近乎。
“我不認識你的什麽大哥,也不想認識。”李蓓幹脆的拒絕。
“小姐,我勸你識相點,我大哥極少請不動人,尤其是女人。”
“哈哈,好吧,我跟你過去瞧瞧。”
李蓓跟着馬仔來到張猛的桌前,面前的這個男人身穿黑黃相間的豹紋襯衫,剃
着光頭,油光锃亮的腦門頂上有兩道刀疤,脖子上挂着一條小指粗的金項鏈,在他
身邊站立着五六個馬仔。
張猛見李蓓來到身前,主動開口說:“我讓手下兄弟請你來的原因是非常欣賞
小姐的舞姿,坐下喝一杯大家聊聊天交個朋友怎麽樣?”
說罷就拿起酒瓶,給面前的酒杯倒滿了一杯啤酒。
“我不喝酒,隻喝飲料。”
“沒問題,換飲料。”張猛讓馬仔招呼服務員,一會服務員用托盤端來一杯橙
汁放在李蓓跟前。
“我不想喝橙汁,隻想喝椰奶!”
“存心找事,給臉不要臉是吧?!”旁邊的一個馬仔有點不耐煩了,臉陰了下
來。
張猛剛想說點什麽,被旁邊過來人的話聲打斷。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幾個人來到跟前。
來人正是三棒子,身後跟了六七個馬仔。原來他手下巡場的馬仔發現與自己大
哥三棒子有過節的張猛居然來到夜總會裏,感覺來者不善,第一時間通知了在後面
的三棒子,三棒子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上面的一幕。
“你來的正好啊棒子,場子裏的小姐挺不給面子啊,那麽難伺候?”張猛斜了
三棒子一眼。
“猛子哥來喝酒我歡迎,要是來找事就……”三棒子沒把後面的話說完。
“你他媽什麽意思?!”
“她不是我們場子裏的,是來跳舞的客人,你可以看看,你在我場子裏這樣折
騰法,我還有法做生意嗎?”三棒子怒了努嘴。
張猛看看四周,兩個人的聲音大了點,加之身邊都有幾個面露兇相的馬仔,不
少客人意識到了即将要出現的危險,紛紛走避。
“哈哈哈……”張猛用手抓了幾下腦殼說:“媽的今天我就叫她出台了,五千,
八千還是一萬?”
“張猛,你他媽比是沒事來踢場子的吧?”三棒子也怒了。
“什麽是出台?”李蓓不明白出台的含義。
“哈哈,出台都不知道?剛來的雛吧?”張猛身邊的一個馬仔露出了邪惡的笑
容。
“出台就是老子從這裏把你帶出去,然後和你去睡覺,辦完事後給你錢!”張
猛道。
“讓你媽去!”說完李蓓拿起桌上的啤酒瓶朝着張猛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啪!”
“嗷!”一聲慘叫,張猛直接從椅子上翻倒在桌子下面,酒瓶子在張猛腦袋上
開了花。
“小婊子你他媽想找死啊!”張猛馬仔看見自己的大哥折了面子,說着就想動
手。
金海馬夜總會内瞬間充滿了火藥味。
“别動!都他媽别動!我看誰敢在我這裏動手!”三棒子叫了一句,接着在幾
個馬仔的招呼下,又從四處圍過來幾個身穿制服手拿橡膠警棍的夜總會内部保安。
在一個角落的遊俠看到這一幕,雖然他沒見過李蓓的面貌,但是看到女子的身
形符合腦海中李姐的樣子。況且他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能這麽有膽量,能單槍匹馬把
一個身邊帶了幾個馬仔的社會大哥直接用酒瓶子放倒。因爲害怕李姐吃虧,他第一
時間就拔出傘兵刀想往前沖,不料卻被身側探出的一隻手死死的按住了手臂。
“我操你媽,放開!”遊俠低聲喊道。他想掙脫,可是對方的手像鐵鉗一樣按
住自己的手臂,令他動彈不得。
“閉嘴!李姐教叫你的耐心那麽快就忘了?!”
“嗯?你是?”遊俠不解道。他仰起頭打量起說話的男子,戴墨鏡的男子身穿
一身黑色西服,棱角分明的臉上面容冷峻。
“你李姐的朋友。”男子說話時面無表情。
“我怕她吃虧,是要去幫她。”遊俠解釋到。
“你去了隻會添亂,她反倒還要顧及你!注意你的十點鍾位置的那桌客人。”
男子淡淡的說。
遊俠随即向男子說的方向看去,那張桌子上有男有女,從進場時就一直呆在那
裏,經過剛才的一陣喧鬧,那桌人還在原地。
“他們是……?”
“警察的便衣,注意看桌子下那男人的手裏的東西。這裏已經被警察盯上了。”
遊俠仔細的觀察發現,那桌客人中有個男人不知什麽時候将手放到了桌下,正
捏着一部黑色的無線電通話機。看到這裏遊俠後背上冒出了冷汗,如果自己盲目的
出手打亂李姐安排不說,而且很有可能中了便衣警察的埋伏。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那邊,外面一定也有警察,現在你跟着離開的客人出去,
快點!”男子道。
“恩,你們小心。”遊俠說完離開了。
突然的變故打亂了之前的部署。
“蘇姐,我們要行動嗎?”冷若冰用征詢的目光望着蘇虹。
“這樣下去會不會讓對方察覺,不少客人都走了。”胡廷秀望着不少害怕禍及
自身紛紛離開的客人說。
“再等等,都沉住氣。”蘇虹道。
張猛被砸懵了,此時才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摸了一下腦袋弄了一手血外還有零
星的碎玻璃碴子,腦袋開的口子不小,估計又得縫針。恨恨的說:“操你媽三棒子,
今天你仗着人多,這事兒咱們沒完!”轉身又沖着李蓓說:“小婊子,我他媽記住
你了,給我等着!”
說罷帶着手下的馬仔悻悻的走了。
看到張猛等人出了大門,三棒子對正要離場的客人壓了壓雙手道:“一場小誤
會而已,不要受影響。今天消費的酒水全部半價,大家繼續吧!繼續……”
轉身又對李蓓說道:“姑娘的脾氣夠火爆的啊,知道那是誰嗎?城南響當當的
大哥,你就這麽把人家的腦袋搞破了?正巧我朋友也想請你過去坐坐,看在我幫着
解圍的份上,給個面子怎麽樣?”
“你朋友?不會又是什麽所謂的什麽哥吧?”李蓓問。
“哈哈,他不是哥倒是姓葛。在二樓203 豪華包間呢,怎麽樣,我帶你上去吧?”
說罷三棒子用手指了指大堂的一側,李蓓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二樓有幾扇落地
窗,所在的位置正好能俯瞰到整個大堂。
“好吧,我先去寄存處拿我的挎包然後過去。但是有個條件,我不喜歡你周圍
的人跟着我,就像剛才那人一樣。”
“哈哈,有個性,你自己去吧。”三棒子說完和手下的馬仔去找了一張桌子坐
下閑聊起來。
推開二樓豪華包間的房門,李蓓看到真皮沙發上正坐着一個面相有些陰沉的男
人,正是自己尋覓已久的葛老蛋。
“美女來了啊?剛才的事情我透過窗戶都看到了,你火氣夠大的,坐下先喝杯
酒消消氣。”葛老蛋将一隻倒扣的酒杯翻了過來,倒滿了一杯紅酒遞給李蓓。
李蓓接過來輕輕抿了一口。
葛老蛋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一把将坐在身旁的李蓓攬了過來,作勢就要親吻
李蓓濕滑的紅唇,另一隻手也向李蓓的胸口探去。
李蓓掙紮了一下,離開了葛老蛋的懷抱,坐回到原位,她的臉色有點紅。
“啊哈哈,還不肯就範啊寶貝,有點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意思喲。”葛老蛋淫蕩
着說着,随後從懷中掏出兩疊用白紙條紮好的鈔票扔到桌上。
“這是兩萬,夠了吧?讓我們快點進入正題吧,寶貝!”說完他拉起李蓓的手
讓兩人都站起來,摘下李蓓的偏光眼鏡。
“小臉真嫩啊,像能掐出水來一樣!”葛老蛋捏了捏李蓓的下巴。
李蓓厭惡的将頭扭到一邊。
“别不好意思啊,來吧。”葛老蛋用手從李蓓腰間撩起黑色打底衫的下擺,随
着上衣向上提拉的過程,首先映入葛老蛋眼簾的是李蓓略帶肌肉線條的平坦腹部和
中間那隻嬌小的肚臍,進而是在蠻腰之上,略微露出半身裙腰帶黑色透明褲襪的上
端。
“啧啧啧!”嘴裏發出贊歎聲,雙手托起對面女子的胳膊,葛老蛋加緊速度将
黑色套頭打底衫從李蓓身上褪了下來。
看到對面的女子用雙手護住胸部,葛老蛋嘿嘿一笑,雙手從兩側繞到女子的身
後解開了胸罩的搭扣,接着一把抓着胸罩的肩帶扯了下來扔到了沙發上。
扯去胸罩的動作也把女子雙手順勢帶往一旁,女子胸部毫不保留的便呈現在葛
老蛋的眼前,葛老蛋喉頭動了動,首先想到的是女子經常進行健身鍛煉,其次才是
豐滿。因爲女子的胸部是那麽結實挺拔,沒有絲毫的綿軟與松弛,一對渾圓傲然挺
立的雙峰在沒有任何外界因素的幹擾下,自然的将中間的位置擠出了一道深深的乳
溝。在女子胸口柔嫩的皮膚下,纖細的血管紋路若隐若現。而女子的淡紅色的乳頭
更是可愛,像極了兩顆點綴在雪峰之上的小櫻桃。
葛老蛋此刻感覺一股熱血直沖腦門,雙腿間的某個部位急速的矗立起來。
“看夠了沒有?你的鑰匙硌到了我的腿。”女子的話很冷。
“嗯?”葛老蛋低下頭,原來是自己翹起來的老二頂到了女子的腿上,不禁狠
狠的吞了下口水道:“它就是那把鑰匙,馬上就要開你下面的那把鎖,來吧寶貝…
…!”
說罷葛老蛋惡狗撲食般作勢就要向李蓓撲去。
“咔吧!”“嗷喲!”随着一聲慘呼,葛老蛋聽見自己肋骨的斷裂的脆響,對
面女子閃電般的用左手卷曲的指節擊中了自己的左肋,葛老蛋痛苦的佝偻着身體,
面色慘白的用右手捂着左肋倒吸冷氣。
翻開挎包,拿出PDA ,李蓓沖葛老蛋道:“把你手中所有的存款轉移到這個賬
戶,快!”
“媽的婊子,老子玩鷹這回到讓鷹啄了眼!做夢!”
“嗷!……操!”葛老蛋剛說完上面的話,李蓓便硬生生的掰斷了他的左手食
指。
“我建議你快點,不然更痛苦的在後面!”李蓓戴好胸罩,整理着肩帶說道。
此時葛老蛋真想大聲呼救,引起下面人的注意,可是在這樣嘈雜的地方,自己
即使真叫出聲來,又能有誰注意的到?而且面前的這個女子一臉殺氣,她很可能要
下殺手了,前後思量了一下,葛老蛋打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他還打算留一手,
隻把自己匿名存款賬戶中的一個進行轉賬。
“我認栽!我照辦!”葛老蛋哆哆嗦嗦的用手指輸入了轉賬信息。
“還有呢,這隻是一部分!”
“沒了就這些!”
“嗷!”又爆發出一聲慘叫,這次李蓓把桌上的酒瓶摔碎,用殘破瓶口倒矗的
玻璃碴子紮透了葛老蛋的左手掌。
“我把所有賬戶的存款全部轉賬!饒我一次!”
看着因疼痛劇烈呼吸的葛老蛋,李蓓邊穿上衣邊道:“我建議你呼吸最好平穩
些,不然内髒被斷掉的肋骨茬子紮了,引起内出血那就不好玩了。”
“小娘們你真狠!我認栽!留個名字吧!”葛老蛋已經把所有的賬戶完成轉賬,
他現在成了一個窮光蛋。
這時下面音響停了,進而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别動,警察!搜查嫌犯!”
李蓓迅速的把葛老蛋掀翻在地,俯身用膝蓋頂住葛老蛋的後背,從腕間的手表
弦鈕處拽出一根細細的金屬絲圍着葛老蛋的脖子纏了幾圈,向兩邊拉去。
随着發力,柔韌的細金屬絲被逐漸的勒進葛老蛋的脖子裏,他痛苦的掙紮着,
雙手摳進脖子裏想得到一絲的喘息機會,但是絲毫無濟于事,他的掙紮幅度越來越
微弱,最後停止了呼吸。
望着死掉的葛老蛋,李蓓把PDA 放入包内并戴好眼鏡,抓起桌上的兩疊鈔票撕
開捆紮的紙條,從打開的落地窗内抛了出去。
嘩啦,半空散開的鈔票就像下了一陣鈔票雨一樣從二樓的窗口飄落下來,下面
一陣喧鬧聲。
“錢啊,哈哈!快來撿錢!”
“有人錢多的不要了。快撿!”
“是100 的……”
“不好,有情況!”看到情況不對,蘇虹瞬間反應過來道:“你們看好下面的
人!”說完徑直跑向二樓。
李蓓從包廂内推門出來,此時她從包内拿出黑色紗巾圍住了面部,沒走幾步便
正面看到了從樓梯口沖出來的蘇虹。
“是她?”李蓓想到這個女子就是在三岔鎮碰見故意敲錯門的那個女子,她是
個警察。
二人打了個照面,即将擦身而去的時候,蘇虹突然注意到這個用紗巾蒙面的女
子很可疑,轉身扭頭道:“站住!”
李蓓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徑直向後面的緊急出口跑去。走廊間想起了“嗒嗒嗒”
清脆的鞋跟聲。
“站住!想跑?”蘇虹看見對方要跑,奮力追了上去。幾步後蘇虹向前跳起,
一把抓向李蓓的後頸,想把紗巾扯去。
李蓓回首就是一肘,頂在了蘇虹的掌心,蘇虹被迫身形一頓,接着又追上去。
她身形往前一仆,接着右腿直接向跑動中的李蓓腳踝掃去。
像預先判斷出蘇虹的動作一樣,李蓓向前一個空翻穩穩的落在地上,轉過身來。
“别逼人太甚!”
“閉嘴!在三岔鎮夥同兩個馬仔襲擊我的就是你,上次你逃了,這次沒那麽便
宜!”
“哈哈,你找錯人了!”李蓓嬌笑道。想到上次在除掉季老四後,她從小樓的
窗口看到了女警官同狐媚女交手的過程,或許是因爲都蒙面的緣故,女警官搞錯了。
“少廢話,看招!”說罷蘇虹一拳揮向李蓓的面門,李蓓右手拎着挎包,左手
架開蘇虹的拳頭,接着右腿向蘇虹的頭部踢來。
蘇虹連忙用雙臂交叉格擋來襲的攻勢,對面蒙面的女人這一腿來的迅猛,格擋
後的沖擊力讓蘇虹“噔噔蹬”的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趁這個間隙李蓓已經向前跑出一段兒,道:“你碰到的那個女人未必有我這樣
好對付吧?”
“蘇姐!”冷若冰也從後面趕到蘇虹身側,兩個人又一起追了上去。
李蓓猛然間轉身,左手一揚,從手中飛出的東西向二人激射而來。
“小心!”兩人連忙閃避,來襲之物碰到了牆壁後紛紛掉落在地上,放眼望去
竟是幾枚糖塊。
這時李蓓已經下了樓梯推開了緊急出口的大門,又瞬間擊倒了兩名把守大門的
便衣警察。外面不遠處是一輛無牌照沒熄火的汽車,周誠正在駕駛位上,李蓓拉開
車門鑽了進去,汽車随即駛向遠方。
“真可惡!居然戲弄我們!”看着遠去的汽車,追至樓下的冷若冰氣憤的對蘇
虹說。
“或許在之前交手蒙面女人與這個真的不是同一人。”蘇虹自語道。
“蘇姐,什麽?”
“不管了,快回去看看有什麽情況!”兩人從安全出口回到二樓。
“葛老蛋他死了!”胡廷秀碰見向趕回來的兩人說。
“什麽?怎麽會是這樣?保護好現場,快讓法醫趕過來……”
疾馳的汽車内——李蓓已經取下了紗巾摘下假發,搖下車窗,車外的夜風吹拂
起她火紅的頭發。
“C 國的警察給你的感覺怎麽樣?”話音來自駕車的靈犬。
“還算有些手段。”
“噢,對了,遊俠來過了,我讓他先走了。”
“他太稚嫩,應該這樣。”說完李蓓拿起PDA 發送了一條信息。
“目标2 已完成,薔薇與靈犬已撤離,請求下一步指示。”
不久,她收到一條回複。
“收到,已确認完成,原計劃不變……”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7-3-1 08:51
標題:
海城罪魇之惡狩行動 16-19章
.
海城罪魇之惡狩行動 16-19章
作者:老刀把子
代發:zrj108
2017 年03月1 号發表于:sis001
第十六章:南山竹林
李凡頭上縫了兩針并裹上了厚厚的紗布,正望着黑色牛皮的刀套發呆。他正與
幾個要好的朋友躲在了城東區一所工廠宿舍大院裏,聽說警察已經調查台球廳被砸
的事情,同時爲了避免那夥人的報複,台球廳肯定暫時回不去了。這兩天他閉門不
出,除了上廁所就隻讓朋友給他送去每頓的吃喝,他一直回想着那位女子出刀時的
動作,那時的場景已經在他腦海中反複回放過無數次了。迅猛的攻擊柔中帶剛,真
是靜若處子動如脫兔,随着輕靈的步伐,一把短劍在她靈巧的手腕間翻轉着,那自
由變化的短劍仿佛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握着舒适的塑料刀柄,從黑色牛皮刀套中抽出傘兵刀。帶有深灰色噴塗的刀身
顯得更具殺氣。有着放血槽扁平的刀身可以在刺入對方的體内後迅速拔出,刀身一
側的齒背可以輕易的鋸斷繩索。
李凡把玩了一會,把刀放回刀套後插在了自己腰後,打好招呼讓朋友們不要等
他吃飯,披了一件衣服出了門。
南山腳下的竹林在傍晚十分靜谧,這裏白天就沒什麽人,此時隻有經過陣陣微
風吹過竹葉之間發出的沙沙聲。
李凡已經到了許久,正當他等的心煩意亂之際,戴着摩托車頭盔的李蓓從竹林
中閃了出來。
" 姐姐你來了?" 李凡道。
" 我也姓李,以後叫我李姐就行,而我就稱呼你遊俠。從你剛才的表現可以看
出,你還是缺乏耐心,而耐心是一個殺手最基本的素質,隻有耐心判斷出對手的招
式,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其置于死地!" " 試試你的刀!" 李蓓朝面前的竹林努努嘴。
遊俠挑了一根略粗的竹子,猛然間拔出傘兵刀刺了幾下,刀尖隻刺破了竹幹的
表皮,在上面留下了幾道白色的痕迹。
" 速度和爆發力都還不夠,看我的!" 說罷,李蓓一聲嬌叱,向面前的竹林飛
速沖去,身形變幻間手中的短劍與格鬥匕首分多個角度刺向幾株竹子," 梆梆" 聲
不絕于耳,遊俠轉眼望去,那幾株碗口粗的毛竹已盡數被紮透,接着李蓓向後高高
躍起,半空中左右手分别揚起,幾點寒星從她手中激射而出,擊中了離遊俠最近的
一株竹幹上,發出了一連串的" 铛铛" 脆響。
遊俠定睛一看,釘入竹幹的六枚暗器自上而下被連成了一條直線,随着釘入竹
幹暗器産生的張力," 吱嘎" 一聲響,竹幹在釘入的六枚暗器之間裂開了一條長縫。
" 哈哈多練吧,你還早呢!等你用那把刀,練出火候,闖出名堂後,姐教你玩
槍。" 李蓓拔下暗器後對遊俠傲然道。
" 真的?李姐你有槍?" 遊俠的臉上寫滿詫異。
" 哈哈!當然!" 把皮衣拉鏈拉下一段,李蓓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在手中快
速的前後轉了兩圈。接着從口袋中掏出兩枚硬币在遊俠眼前晃了幾下,道:" 看!
" 李蓓将硬币随手抛向半空,瞬間推開手槍保險,飛速舉槍瞄準便射," 啪!啪!
" 随着兩聲清脆的槍聲,半空中的硬币被手槍子彈擊中飛落到了竹林裏。
" 怎麽樣?" " 李姐你真厲害,電視上演的職業殺比起你來也不過如此吧!"
剛才李蓓露的幾手已經讓遊俠深深的折服。
" 這個給你。" 李蓓扔給遊俠一個沉甸甸的拉鏈包。
遊俠打開一看,是一捆捆碼好的鈔票。
" 李姐,我不能要,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 你不是要跟我嗎?做個見面禮吧,
暫時用不到放起來也行。" " 你答應讓我跟你了?" 遊俠的眼中充滿了欣喜。
" 說話算話,你手下有幾個能做成事的人?" 李蓓問。
" 能下得去重手的有四五個吧,那天幹仗的時候都不在台球廳,事後想和我一
起把面子找回來,對方人多,現在風聲緊警察在查這事兒呢,我沒讓他們去。李姐
你要見他們嗎?" 遊俠道。
" 不,我隻與你自己見面,我的事情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記住是任何人!" "
明白!" " 那夥人是幹什麽的?那個叫三棒子的又是誰?" 李蓓問。
" 三棒子是我們工業區這邊的一個老混子,和葛老蛋有些交情,聽說他還有槍。
我和我朋友開了個台球廳,又開了個小歌廳,那個歌廳離三棒子開的夜總會離得挺
近,他覺得我們搶了他的生意,派人來找過我幾次,放出狠話讓我們把歌廳關了,
我們約地方幹過一仗。後來可能他打聽到我經常在那個台球廳,就直接過來下手了!
……" " 等等,你剛才說到葛老蛋?" 李蓓打斷了遊俠的話。
" 是葛老蛋,聽說他販毒,被警察盯上了,不知道去哪裏躲了一段兒時間又悄
悄的溜回來了,我一個朋友在三棒子的夜總會裏見過他,他現在沒别的地兒去,八
成就躲在那。" " 消息可靠嗎?" 李蓓問。
" 肯定可靠,李姐你問他不會是……" " 沒錯,我要除掉他!" 李蓓用手做了
一個下切的動作。
" 我和你一起去,我說過,我的命就是你的!" " 不用,剛才你說警察在調查
台球廳的事情,不要讓警察找到你頭上,你把那包裏的錢拿走,和你朋友們暫時安
穩一段時間,不要出什麽事情,然後……"
-------------------------------------
第十七章:金海馬夜總會
金海馬夜總會是城東區唯一的一家大中型夜總會,雖然比起市區内另外幾家夜
總會遜色一些,但是因爲金馬夜總會的地點緊靠市區,更符合城東區客人的就近消
費原則,所以生意也十分火爆。今晚随着幾撥客人陸續到來,金馬夜總會注定不會
太平。
晚十時許。
首先來的是蘇虹、冷若冰、胡廷秀和另外幾名警員。數天前接到群衆報警,東
面半山腰上發現了兩個傷重的人,傷者被120 緊急的送往醫院,警方随後就到了,
等傷者脫離生命危險後,警方對他們進行了詢問,開始兩個人還百般抵賴,謊稱自
己是受害者,但是警方随即出示了匕首等物證,兩個人一看抵賴不掉就如實招了。
講他們一夥人與台球廳的一夥人打了起來才造成這個局面,後來說自己是三棒子手
下的時候無意中透露出葛老蛋的行蹤。
警方根據情況迅速展開布控,嚴密的監視了夜總會周圍的情況,并制定出今晚
實施抓捕的計劃。爲了不打草驚蛇,決定先讓蘇虹、冷若冰、胡廷秀三名女警,配
合其他幾個男性警員化妝成客人進入夜總會,偵查一下内部情況後擇機配合外部警
員實施抓捕。
第二波客人是城南區的一個名爲張猛的社會大哥,他與三棒子有些過節,今天
純粹是來找事兒的。
第三波是李蓓和代号爲" 靈犬" 的周誠,當李蓓回去把今天打算動手的計劃說
給唐劍鋒時,雖然唐劍鋒知道李蓓的身手,可他還是讓周誠陪李蓓前來,相互之間
多少有個照應。
最後就是遊俠自己,他穿着一件比較寬大的休閑上衣,把傘兵刀别在身後。還
戴了一頂棒球帽,帽檐兒壓的很低,遮擋住大半面部的同時也把頭上的紗布扣在了
帽子裏。幾天前與李蓓的碰面臨近分手時,李蓓交給遊俠一張寫有手機号碼的紙條,
平時不開機,有事會用這個号碼聯系遊俠。昨天李蓓打來電話,在詢問遊俠的情況
時,也通知他自己将會于今天動手做掉葛老蛋,遊俠感覺李姐單槍匹馬不放心,瞞
着朋友們自己過來看一看,必要的時候出手幫忙。
金海馬夜總會中央的舞池中,數個頻閃燈已經全部打開,圓球形的鐳射燈也在
不斷轉動着,五彩斑斓的燈光照射着整個大堂顯得金碧輝煌。
再離舞池的不遠處,留着黃色嬉皮士發型的DJ帶着耳麥,熟練的操控者混音台
和打碟機。MC拿着麥克風就着全頻音箱與大功率低音炮的伴奏在唱着午夜DJ. " 如
果我是DJ……DJ……DJ……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 随
着狂熱的的士高聲,幾十名男女在大廳中央的舞池中瘋狂扭動着身體,吧台的服務
員也在不斷爲跳舞累了的客人準備好酒水和小食。
事先潛入的警員們都坐在一起,蘇虹目光目光掃向自己在座的休息區,冷若冰
一邊吸着飲料一邊觀察舞池中的情形,胡廷秀則放佛已經融入到節奏感勁爆的的士
高舞曲中,跟着音樂的節拍晃動腦袋四下觀望着。
一個女子的身影随着漸入高潮的音樂迅速吸引了舞池中的男女,她火辣的舞姿
與曼妙的身材使一旁的領舞黯然失色。跳舞的人們慢慢靠攏過來組成圓形的人牆将
她圍攏在中央,不時還發出陣陣口哨聲。
女子就是李蓓,今晚戴了假發外還特意化了濃妝,鼻梁上架着副暴龍偏光眼鏡,
一身黑色裝束透露出朦胧性感之餘還在濃妝的襯托下,更顯得具有一番别樣的風情。
李蓓上身穿一件黑色圓領薄質地長袖打底衫,下身黑色及膝裙被一條精緻的腰
帶緊緊地束縛在她的小蠻腰上。黑色透明褲襪如她的第二層皮膚一樣包裹着修長的
雙腿。腳上一雙黑色七八公分高的細跟露腳背的高跟鞋完美襯托出她的足部曲線。
幾首曲子下來李蓓不想跳了,穿過人群來到吧台點了一杯飲料。
" 這位小姐今晚的消費我們全包了,一會找我結賬!" 來人沖吧台的服務員打
了個招呼,轉眼向李蓓道:" 我大哥想請你過去喝一杯。" 來者是張猛手下的一個
馬仔,看到李蓓的舞姿後立刻被她吸引,于是讓馬仔把她請過來套套近乎。
" 我不認識你的什麽大哥,也不想認識。" 李蓓幹脆的拒絕。
" 小姐,我勸你識相點,我大哥極少請不動人,尤其是女人。" " 哈哈,好吧,
我跟你過去瞧瞧。" 李蓓跟着馬仔來到張猛的桌前,面前的這個男人身穿黑黃相間
的豹紋襯衫,剃着光頭,油光锃亮的腦門頂上有兩道刀疤,脖子上挂着一條小指粗
的金項鏈,在他身邊站立着五六個馬仔。
張猛見李蓓來到身前,主動開口說:" 我讓手下兄弟請你來的原因是非常欣賞
小姐的舞姿,坐下喝一杯大家聊聊天交個朋友怎麽樣?" 說罷就拿起酒瓶,給面前
的酒杯倒滿了一杯啤酒。
" 我不喝酒,隻喝飲料。" " 沒問題,換飲料。" 張猛讓馬仔招呼服務員,一
會服務員用托盤端來一杯橙汁放在李蓓跟前。
" 我不想喝橙汁,隻想喝椰奶!" " 存心找事,給臉不要臉是吧?!" 旁邊的
一個馬仔有點不耐煩了,臉陰了下來。
張猛剛想說點什麽,被旁邊過來人的話聲打斷。
"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幾個人來到跟前。
來人正是三棒子,身後跟了六七個馬仔。原來他手下巡場的馬仔發現與自己大
哥三棒子有過節的張猛居然來到夜總會裏,感覺來者不善,第一時間通知了在後面
的三棒子,三棒子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上面的一幕。
" 你來的正好啊棒子,場子裏的小姐挺不給面子啊,那麽難伺候?" 張猛斜了
三棒子一眼。
" 猛子哥來喝酒我歡迎,要是來找事就……" 三棒子沒把後面的話說完。
" 你他媽什麽意思?!" " 她不是我們場子裏的,是來跳舞的客人,你可以看
看,你在我場子裏這樣折騰法,我還有法做生意嗎?" 三棒子怒了努嘴。
張猛看看四周,兩個人的聲音大了點,加之身邊都有幾個面露兇相的馬仔,不
少客人意識到了即将要出現的危險,紛紛走避。
" 哈哈哈……" 張猛用手抓了幾下腦殼說:" 媽的今天我就叫她出台了,五千,
八千還是一萬?" " 張猛,你他媽比是沒事來踢場子的吧?" 三棒子也怒了。
" 什麽是出台?" 李蓓不明白出台的含義。
" 哈哈,出台都不知道?剛來的雛吧?" 張猛身邊的一個馬仔露出了邪惡的笑
容。
" 出台就是老子從這裏把你帶出去,然後和你去睡覺,辦完事後給你錢!" 張
猛道。
" 讓你媽去!" 說完李蓓拿起桌上的啤酒瓶朝着張猛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 啪!" " 嗷!" 一聲慘叫,張猛直接從椅子上翻倒在桌子下面,酒瓶子在張
猛腦袋上開了花。
" 小婊子你他媽想找死啊!" 張猛馬仔看見自己的大哥折了面子,說着就想動
手。
金海馬夜總會内瞬間充滿了火藥味。
" 别動!都他媽别動!我看誰敢在我這裏動手!" 三棒子叫了一句,接着在幾
個馬仔的招呼下,又從四處圍過來幾個身穿制服手拿橡膠警棍的夜總會内部保安。
在一個角落的遊俠看到這一幕,雖然他沒見過李蓓的面貌,但是看到女子的身
形符合腦海中李姐的樣子。況且他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能這麽有膽量,能單槍匹馬把
一個身邊帶了幾個馬仔的社會大哥直接用酒瓶子放倒。因爲害怕李姐吃虧,他第一
時間就拔出傘兵刀想往前沖,不料卻被身側探出的一隻手死死的按住了手臂。
" 我操你媽,放開!" 遊俠低聲喊道。他想掙脫,可是對方的手像鐵鉗一樣按
住自己的手臂,令他動彈不得。
" 閉嘴!李姐教叫你的耐心那麽快就忘了?!" " 嗯?你是?" 遊俠不解道。
他仰起頭打量起說話的男子,戴墨鏡的男子身穿一身黑色西服,棱角分明的臉上面
容冷峻。
" 你李姐的朋友。" 男子說話時面無表情。
" 我怕她吃虧,是要去幫她。" 遊俠解釋到。
" 你去了隻會添亂,她反倒還要顧及你!注意你的十點鍾位置的那桌客人。"
男子淡淡的說。
遊俠随即向男子說的方向看去,那張桌子上有男有女,從進場時就一直呆在那
裏,經過剛才的一陣喧鬧,那桌人還在原地。
" 他們是……?" " 警察的便衣,注意看桌子下那男人的手裏的東西。這裏已
經被警察盯上了。" 遊俠仔細的觀察發現,那桌客人中有個男人不知什麽時候将手
放到了桌下,正捏着一部黑色的無線電通話機。看到這裏遊俠後背上冒出了冷汗,
如果自己盲目的出手打亂李姐安排不說,而且很有可能中了便衣警察的埋伏。
"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那邊,外面一定也有警察,現在你跟着離開的客人出去,
快點!" 男子道。
" 恩,你們小心。" 遊俠說完離開了。
突然的變故打亂了之前的部署。
" 蘇姐,我們要行動嗎?" 冷若冰用征詢的目光望着蘇虹。
" 這樣下去會不會讓對方察覺,不少客人都走了。" 胡廷秀望着不少害怕禍及
自身紛紛離開的客人說。
" 再等等,都沉住氣。" 蘇虹道。
張猛被砸懵了,此時才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摸了一下腦袋弄了一手血外還有零
星的碎玻璃碴子,腦袋開的口子不小,估計又得縫針。恨恨的說:" 操你媽三棒子,
今天你仗着人多,這事兒咱們沒完!" 轉身又沖着李蓓說:" 小婊子,我他媽記住
你了,給我等着!" 說罷帶着手下的馬仔悻悻的走了。
看到張猛等人出了大門,三棒子對正要離場的客人壓了壓雙手道:" 一場小誤
會而已,不要受影響。今天消費的酒水全部半價,大家繼續吧!繼續……" 轉身又
對李蓓說道:" 姑娘的脾氣夠火爆的啊,知道那是誰嗎?城南響當當的大哥,你就
這麽把人家的腦袋搞破了?正巧我朋友也想請你過去坐坐,看在我幫着解圍的份上,
給個面子怎麽樣?" " 你朋友?不會又是什麽所謂的什麽哥吧?" 李蓓問。
" 哈哈,他不是哥倒是姓葛。在二樓203 豪華包間呢,怎麽樣,我帶你上去吧?
" 說罷三棒子用手指了指大堂的一側,李蓓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二樓有幾扇落
地窗,所在的位置正好能俯瞰到整個大堂。
" 好吧,我先去寄存處拿我的挎包然後過去。但是有個條件,我不喜歡你周圍
的人跟着我,就像剛才那人一樣。" " 哈哈,有個性,你自己去吧。" 三棒子說完
和手下的馬仔去找了一張桌子坐下閑聊起來。
推開二樓豪華包間的房門,李蓓看到真皮沙發上正坐着一個面相有些陰沉的男
人,正是自己尋覓已久的葛老蛋。
" 美女來了啊?剛才的事情我透過窗戶都看到了,你火氣夠大的,坐下先喝杯
酒消消氣。" 葛老蛋将一隻倒扣的酒杯翻了過來,倒滿了一杯紅酒遞給李蓓。
李蓓接過來輕輕抿了一口。
葛老蛋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一把将坐在身旁的李蓓攬了過來,作勢就要親吻
李蓓濕滑的紅唇,另一隻手也向李蓓的胸口探去。
李蓓掙紮了一下,離開了葛老蛋的懷抱,坐回到原位,她的臉色有點紅。
" 啊哈哈,還不肯就範啊寶貝,有點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意思喲。" 葛老蛋淫蕩
着說着,随後從懷中掏出兩疊用白紙條紮好的鈔票扔到桌上。
" 這是兩萬,夠了吧?讓我們快點進入正題吧,寶貝!" 說完他拉起李蓓的手
讓兩人都站起來,摘下李蓓的偏光眼鏡。
" 小臉真嫩啊,像能掐出水來一樣!" 葛老蛋捏了捏李蓓的下巴。
李蓓厭惡的将頭扭到一邊。
" 别不好意思啊,來吧。" 葛老蛋用手從李蓓腰間撩起黑色打底衫的下擺,随
着上衣向上提拉的過程,首先映入葛老蛋眼簾的是李蓓略帶肌肉線條的平坦腹部和
中間那隻嬌小的肚臍,進而是在蠻腰之上,略微露出半身裙腰帶黑色透明褲襪的上
端。
" 啧啧啧!" 嘴裏發出贊歎聲,雙手托起對面女子的胳膊,葛老蛋加緊速度将
黑色套頭打底衫從李蓓身上褪了下來。
看到對面的女子用雙手護住胸部,葛老蛋嘿嘿一笑,雙手從兩側繞到女子的身
後解開了胸罩的搭扣,接着一把抓着胸罩的肩帶扯了下來扔到了沙發上。
扯去胸罩的動作也把女子雙手順勢帶往一旁,女子胸部毫不保留的便呈現在葛
老蛋的眼前,葛老蛋喉頭動了動,首先想到的是女子經常進行健身鍛煉,其次才是
豐滿。因爲女子的胸部是那麽結實挺拔,沒有絲毫的綿軟與松弛,一對渾圓傲然挺
立的雙峰在沒有任何外界因素的幹擾下,自然的将中間的位置擠出了一道深深的乳
溝。在女子胸口柔嫩的皮膚下,纖細的血管紋路若隐若現。而女子的淡紅色的乳頭
更是可愛,像極了兩顆點綴在雪峰之上的小櫻桃。
葛老蛋此刻感覺一股熱血直沖腦門,雙腿間的某個部位急速的矗立起來。
" 看夠了沒有?你的鑰匙硌到了我的腿。" 女子的話很冷。
" 嗯?" 葛老蛋低下頭,原來是自己翹起來的老二頂到了女子的腿上,不禁狠
狠的吞了下口水道:" 它就是那把鑰匙,馬上就要開你下面的那把鎖,來吧寶貝…
…!" 說罷葛老蛋惡狗撲食般作勢就要向李蓓撲去。
" 咔吧!""嗷喲!" 随着一聲慘呼,葛老蛋聽見自己肋骨的斷裂的脆響,對面
女子閃電般的用左手卷曲的指節擊中了自己的左肋,葛老蛋痛苦的佝偻着身體,面
色慘白的用右手捂着左肋倒吸冷氣。
翻開挎包,拿出PDA ,李蓓沖葛老蛋道:" 把你手中所有的存款轉移到這個賬
戶,快!" " 媽的婊子,老子玩鷹這回到讓鷹啄了眼!做夢!" " 嗷!……操!"
葛老蛋剛說完上面的話,李蓓便硬生生的掰斷了他的左手食指。
" 我建議你快點,不然更痛苦的在後面!" 李蓓戴好胸罩,整理着肩帶說道。
此時葛老蛋真想大聲呼救,引起下面人的注意,可是在這樣嘈雜的地方,自己
即使真叫出聲來,又能有誰注意的到?而且面前的這個女子一臉殺氣,她很可能要
下殺手了,前後思量了一下,葛老蛋打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他還打算留一手,
隻把自己匿名存款賬戶中的一個進行轉賬。
" 我認栽!我照辦!" 葛老蛋哆哆嗦嗦的用手指輸入了轉賬信息。
" 還有呢,這隻是一部分!" " 沒了就這些!" " 嗷!" 又爆發出一聲慘叫,
這次李蓓把桌上的酒瓶摔碎,用殘破瓶口倒矗的玻璃碴子紮透了葛老蛋的左手掌。
" 我把所有賬戶的存款全部轉賬!饒我一次!" 看着因疼痛劇烈呼吸的葛老蛋,
李蓓邊穿上衣邊道:" 我建議你呼吸最好平穩些,不然内髒被斷掉的肋骨茬子紮了,
引起内出血那就不好玩了。" " 小娘們你真狠!我認栽!留個名字吧!" 葛老蛋已
經把所有的賬戶完成轉賬,他現在成了一個窮光蛋。
這時下面音響停了,進而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别動,警察!搜查嫌犯!" 李
蓓迅速的把葛老蛋掀翻在地,俯身用膝蓋頂住葛老蛋的後背,從腕間的手表弦鈕處
拽出一根細細的金屬絲圍着葛老蛋的脖子纏了幾圈,向兩邊拉去。
随着發力,柔韌的細金屬絲被逐漸的勒進葛老蛋的脖子裏,他痛苦的掙紮着,
雙手摳進脖子裏想得到一絲的喘息機會,但是絲毫無濟于事,他的掙紮幅度越來越
微弱,最後停止了呼吸。
望着死掉的葛老蛋,李蓓把PDA 放入包内并戴好眼鏡,抓起桌上的兩疊鈔票撕
開捆紮的紙條,從打開的落地窗内抛了出去。
嘩啦,半空散開的鈔票就像下了一陣鈔票雨一樣從二樓的窗口飄落下來,下面
一陣喧鬧聲。
" 錢啊,哈哈!快來撿錢!" " 有人錢多的不要了。快撿!" " 是100 的……
" " 不好,有情況!" 看到情況不對,蘇虹瞬間反應過來道:" 你們看好下面的人!
" 說完徑直跑向二樓。
李蓓從包廂内推門出來,此時她從包内拿出黑色紗巾圍住了面部,沒走幾步便
正面看到了從樓梯口沖出來的蘇虹。
" 是她?" 李蓓想到這個女子就是在三岔鎮碰見故意敲錯門的那個女子,她是
個警察。
二人打了個照面,即将擦身而去的時候,蘇虹突然注意到這個用紗巾蒙面的女
子很可疑,轉身扭頭道:" 站住!" 李蓓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徑直向後面的緊急出
口跑去。走廊間想起了" 嗒嗒嗒" 清脆的鞋跟聲。
" 站住!想跑?" 蘇虹看見對方要跑,奮力追了上去。幾步後蘇虹向前跳起,
一把抓向李蓓的後頸,想把紗巾扯去。
李蓓回首就是一肘,頂在了蘇虹的掌心,蘇虹被迫身形一頓,接着又追上去。
她身形往前一仆,接着右腿直接向跑動中的李蓓腳踝掃去。
像預先判斷出蘇虹的動作一樣,李蓓向前一個空翻穩穩的落在地上,轉過身來。
" 别逼人太甚!" " 閉嘴!在三岔鎮夥同兩個馬仔襲擊我的就是你,上次你逃
了,這次沒那麽便宜!" " 哈哈,你找錯人了!" 李蓓嬌笑道。想到上次在除掉季
老四後,她從小樓的窗口看到了女警官同狐媚女交手的過程,或許是因爲都蒙面的
緣故,女警官搞錯了。
" 少廢話,看招!" 說罷蘇虹一拳揮向李蓓的面門,李蓓右手拎着挎包,左手
架開蘇虹的拳頭,接着右腿向蘇虹的頭部踢來。
蘇虹連忙用雙臂交叉格擋來襲的攻勢,對面蒙面的女人這一腿來的迅猛,格擋
後的沖擊力讓蘇虹" 噔噔蹬" 的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趁這個間隙李蓓已經向前跑出一段兒,道:" 你碰到的那個女人未必有我這樣
好對付吧?" " 蘇姐!" 冷若冰也從後面趕到蘇虹身側,兩個人又一起追了上去。
李蓓猛然間轉身,左手一揚,從手中飛出的東西向二人激射而來。
" 小心!" 兩人連忙閃避,來襲之物碰到了牆壁後紛紛掉落在地上,放眼望去
竟是幾枚糖塊。
這時李蓓已經下了樓梯推開了緊急出口的大門,又瞬間擊倒了兩名把守大門的
便衣警察。外面不遠處是一輛無牌照沒熄火的汽車,周誠正在駕駛位上,李蓓拉開
車門鑽了進去,汽車随即駛向遠方。
" 真可惡!居然戲弄我們!" 看着遠去的汽車,追至樓下的冷若冰氣憤的對蘇
虹說。
" 或許在之前交手蒙面女人與這個真的不是同一人。" 蘇虹自語道。
" 蘇姐,什麽?" " 不管了,快回去看看有什麽情況!" 兩人從安全出口回到
二樓。
" 葛老蛋他死了!" 胡廷秀碰見向趕回來的兩人說。
" 什麽?怎麽會是這樣?保護好現場,快讓法醫趕過來……" 疾馳的汽車内—
—李蓓已經取下了紗巾摘下假發,搖下車窗,車外的夜風吹拂起她火紅的頭發。
"C國的警察給你的感覺怎麽樣?" 話音來自駕車的靈犬。
" 還算有些手段。" " 噢,對了,遊俠來過了,我讓他先走了。" " 他太稚嫩,
應該這樣。" 說完李蓓拿起PDA 發送了一條信息。
" 目标2 已完成,薔薇與靈犬已撤離,請求下一步指示。" 不久,她收到一條
回複。
" 收到,已确認完成,原計劃不變……"
第十八章:密謀
三棒子從公安局呆了段時間才被放出來,葛老蛋死的那天晚上,他就同幾個馬
仔被塞進了警車拉到了公安局,出了人命那可是大案,而且死的是個打擊制毒販毒
專項整治工作中被通緝的毒販,如果自己跟葛老蛋有牽連事兒就大了。
包屁毒販還是小事,如果被扣上參與制毒販毒的帽子那就完了。面對警員不間
斷審訊他差點崩潰,好在自己之前有數此進宮的經驗,一口咬定自己跟葛老蛋隻是
面上熟,對方私下在做什麽事情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而且自己沒有給葛老蛋提供住
所,對方來自己店裏隻是正常消費,并且自己與張猛沖突完全是私下過節,與葛老
蛋的死沒有任何關系。警察也審問了跟着自己的馬仔,統統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隻
好把他放了出來,列爲随時傳喚名單。
金海馬夜總會的後台房間裏,三棒子正面色鐵青的坐在一把老闆椅上,一個心
腹馬仔爲他泡了一壺茶,倒了一杯遞給三棒子。
三棒子喝了一口,閉上眼睛沉了一會,對心腹馬仔說:" 你說葛老蛋爲什麽會
死,能死在誰手裏呢?" 馬仔沉吟了一會道:" 葛老蛋這些人弄得全部是歪門邪道,
毒品這東西雖然來錢快,但是搞不好就會栽進去。就說這葛老蛋吧,肯定是在外面
得罪了仇家……" 沒等馬仔說完就被三棒子打斷,;" 廢話,沒事會能死?我他媽
是問你,感覺他是被什麽人殺的!" 馬仔眼睛轉了幾圈,說:" 大哥,你還記得拿
酒瓶子砸張猛的那個女人嗎?後來不是上樓去了葛老蛋的包房嗎?然後沒過多久警
察就裏應外合包圍了夜總會,沖上樓去就看到葛老蛋不行了,最後用擔架蓋着白布
擡了出來,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女人幹的?" " 嘶……" 三棒子沉吟着;" 很有可能!
可惜就是場子裏燈光太暗,加上對方戴了副眼鏡,沒看清到底是怎麽樣的人……"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讓三棒子暴跳如雷:" 操你媽遊俠!如果不是你個小崽子紮傷我
倆人,警察也不會問出葛老蛋的下落。這樣葛老蛋八成也不會死在我這裏,葛老蛋
不死在我這裏我就不會進公安局弄得提心吊膽,這一切都是你遊俠造成的!" 三棒
子非常沒耐心,在得知是自己受傷的兩個馬仔向警方吐露出葛老蛋在夜總會事後,
他就派人直接将兩人打了一頓趕跑了,并聲稱見一次打一次。但如果當時細問,被
紮傷的兩個馬仔肯定會說出救遊俠的是個女人,這樣三棒子就能聯系起遊俠與那個
女人之間的關系,反倒能向警方提供線索了。
" 找人給遊俠捎信兒,說明天晚上讓他來這裏見我,不然老子還砸他的台球廳,
連歌廳一起砸!" 三棒子沖着馬仔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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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蘇虹的自慰
市區城南周邊,這裏本是村莊的一隅,随着城市化建設加快,湧入了大量來海
城市務工的外來人員,種植農作物耕地減少的同時,原住民也大多在企業内工作,
隻有少數人在象征性保留下來的幾塊土地上進行田間勞作。
臨近田邊有個不算大的院落圍繞着一座灰白色被加蓋成二層的樓房,這裏是蘇
虹的家。樓房的二層與一層的一部分被隔斷成幾個房間,房間内空間還算寬敞,有
獨立的廚房和衛生間,每個房間經過了簡單的裝修後出租給了房客,蘇虹隻留下一
層單獨較小的一間居住。蘇虹的人緣很好,與鄰裏關系融洽,租客們也都知道房東
是個警察,在這裏居住具有安全感,所以紛紛簽訂了長期租約。
蘇虹這幾天心情不佳,在抓捕葛老蛋的行動中,罪犯被提前滅口,這是繼自己
在境外抓捕季老四後又一次遇到的相同情況。冥冥之中她感覺事情沒有表面這樣簡
單,背後還有另外的勢力參與其中。
在今天下午的案情分析會上,雖然局領導極力反對,認爲季老四與葛老蛋的被
滅口與蘇虹沒有直接關系,但是蘇虹仍然在會議上做出了檢讨。她認爲自己沒有從
境外抓捕行動中季老四提前被殺一事上汲取教訓,反映到在抓捕葛老蛋的行動時,
沒有做出針對部署才導緻葛老蛋同樣被殺,自己應該承擔責任。
同時她也向參會的警員抛出了積蓄心中已久的幾個疑問,比如:殺害季老四與
葛老蛋的人是誰?在毒品倉庫夾雜着本地語音襲擊自己的蒙面女子是誰?在金海馬
夜總會碰到逃跑的女子是誰?兩者之間有無聯系?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麽對方
現在已經潛回内地,會對海城市的治安環境造成嚴重威脅……
所有的線索到這裏全斷了,這不禁讓蘇虹感覺有些頭疼,她合上筆記本,到院
内屬于自己單獨的一間廚房内簡單弄了點吃的當晚飯,飯後洗了幾件換下的衣物,
就去衛生間沖了個澡。
抹了一把挂着氤氲濕氣的鏡子,把頭歪向一邊,用浴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蘇
虹看着自己的裸體,二十八歲的她擁有着一副勻稱而略帶豐滿的身體。小麥色的皮
膚健康而富有彈性,像煮熟剝掉皮的雞蛋一樣嬌嫩。蘇虹很少化妝,此刻未經任何
修飾的她更顯出清雅的妩媚,這幅素顔的美麗與女孩們爲了漂亮進行刻意化妝和整
形産生的結果是不能比拟的,其中彰顯出來的韻味與魅力不是靠唇彩和眼影,而是
從内到外散發的自然美。
夜風透過打開的窗戶吹動起窗簾的一角。
" 起風了。" 蘇虹關上窗戶,并檢查了一下房門是否鎖好,倒在床上後把床頭
的台燈轉暗。蘇虹首先是一個女孩,其次才是一名警察。獨居生活的她在夜起時會
感到害怕,所以入睡時常會在黑夜空蕩的房間内留住一份光亮。
蘇虹自己駕駛着一條小船飄蕩在風平浪靜的海面上,迎面駛來的大船抛下的繩
索勾在了小船的側弦上。跳下來的海盜與她扭打在一起,寡不敵衆的她被海盜擡到
大船上粗魯的扯掉衣褲,一雙粗糙的大手分開了蘇虹筆直的雙腿後徑直摸向了她陰
毛旺盛的私處,并在她如成熟果實般的上挺的胸部肆意揉搓着。開始蘇虹在拼命的
掙紮,然後是無奈的接受,到最後反而沉醉于因對方粗暴蹂躏自己身體帶來的快感
中深深不能自拔……
" 我是個貞潔的女人,我是名警察,怎麽居然享受起罪犯強行占有我身體帶來
的快感呢?爲什麽……我不能……啊!……" 蘇虹從夢中驚醒,她感到渾身有些發
燙,額頭與胸口已經滲出了汗水,她用手撩開藍色吊帶睡裙的領子,向自己的胸口
探去,當手指不經意間觸動乳頭的那一刻,蘇虹感覺自己身體内仿佛有一隻蟲子在
蠕動,帶來陣陣酥麻軟癢的感覺。
那是經過青春期後逐漸走向成熟的欲望,身體微妙的變化促使着蘇虹用手不由
自主的繼續撫摸自己的乳房,她的乳房雖然不是特别豐滿但是别有一番味道,這對
勻稱的雙峰上,乳暈的下部與乳頭天然成一個角度向上挺立着,仿佛特别渴望來自
外界的刺激。蘇虹撫摸的幅度越來越小,當她漸漸隻用指尖輕輕揉搓乳暈和乳頭時,
她感覺體内的那隻蟲子蠕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她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腦後,松開了馬尾辮的辮繩,随着入瀑布般散開的黑發,
空氣中也飄出一股淡淡洗發水的香味兒,蘇虹擡起頭輕輕的晃動了下頭發,使之更
均勻的散開後,用出浴後的那條浴巾對着後平整的鋪到身下。
蘇虹撩起睡裙,雙手輕輕提起内褲的邊緣從腰間褪了下去,燈光照出内褲的底
部有塊深色的痕迹,那是剛才在睡夢中私處悄悄流出的汁水。
接着蘇虹慢慢的将睡裙肩帶翻到兩邊,捏起睡裙下擺,自下而上脫掉放在一邊,
她選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分開雙腿躺了下去,右手腕間的辮繩摩擦着乳頭,挑動着胸
部最敏感的神經,左手滑過柔軟的小腹伸向自己被濃密旺盛的陰毛覆蓋下的私處。
蘇虹選擇了自慰,一種在沒有異性的陪伴下自己釋放欲望得到滿足的方式。
昏暗的燈光灑在這幅軀體上,伴着窗外偶爾的鳥叫聲,此刻更顯得安逸與靜谧,
蘇虹隻能隐約的看清自己的動作,她閉着眼用牙齒輕咬着嘴唇,用心感覺自己那細
長的手指在穿過濃密森林後準确的落在嬌柔的陰帝上。
她很清楚自己的興奮點在哪裏,事實上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在做這樣的事情,
沒有異性的陪伴、來自破案的壓力、成熟身體内積攢的欲望,這些全部迫使她去尋
求一種釋放的方式。
陰蒂因之前因睡夢中的場景興奮充血,蘇虹将指尖按上去稍稍的旋轉就感覺一
種難以言表的快感湧向全身。她不禁加快了速度,隻留食指按壓陰蒂的同時用中指
探進了自己的陰道。來自陰蒂的刺激使蘇虹的陰道中變得濕潤滑膩,在手指的輕輕
的抽送下更是分泌出大量的汁液。
蘇虹開始呻吟,興奮的呻吟,但是她不會忘情的叫出來,一個沒有異性陪伴的
女孩如果在深夜中讓鄰裏聽見叫床聲是多麽羞恥的事情,況且自己還是名警察。
她隻能不斷壓抑着自己想叫出來的欲望,随着手指抽送速度的加快,陰道中湧
出大量的汁液,順着她的肛門滴滴答答的落在身下的浴巾上。
那種臨近爆發點熟悉的感覺來了,伴着粗重的呼吸與呻吟聲,蘇虹吻着自己的
肩頭,舌尖不時的伸向腋下,進而親吻自己不算濃密的腋毛。她一邊不斷加快抽送
的速度,一邊并緊雙腿,雙腿間露出的手背在激烈的顫動着。
" 啊……!" 蘇虹忍不住叫了一聲,幾陣激烈的顫抖後,那種靈魂出竅般的刺
激終于沖出了她的身體,她大口喘息着,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等到平靜後她的
臉頰依然感覺有些發燙,仿佛興奮勁兒還沒過。蘇虹起身用那塊浴巾擦拭好自己的
下身,放到衛生間待洗的衣物中,然後回到床上,伴着高潮滿足後的疲憊沉沉睡去
……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3-12 12:30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20~29‧1) 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作者:老刀把子
代發:chenlidong1
2017年03月12號發表於:sis
第二十章:往事
柔軟的大床上,李蓓偎依在唐劍鋒的臂彎裡,手掌輕輕的摩挲著身邊男人結
實的胸膛,聽著他強健有力並富有規律的心跳聲,她凝望著正看著天花板出神的
唐劍鋒呵氣如蘭地問:“把你內心裡的事情說給我聽聽好嗎?”
唐劍鋒側過臉來刮了一下李蓓的鼻子,緩緩道:“從什麼地方看出來我有心
事?”
“我們在一起十年了,難不成還看不出你有心事?”
“你真要聽?”
“是的,那天晚上我把自己全部交給你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況且,戀
人之間本就是要相互分擔的嘛。”
“看看這是什麼。”唐劍鋒攤開右手,露出了原本攥在手心裡的一塊玉佩。
“很漂亮的一塊龍形玉佩”李蓓用手拿起來端詳了一下,玉佩玲瓏剔透,溫
潤的玉質散發出的陣陣涼意傳到了她的手心。
“這塊玉佩很適合被稱為龍魁之首的你,只是我不知道這是誰送給你的,之
前也從未聽你提及過。”
“7年前接到管理員,也就是你父親的指令,命令我潛入到C國與M國邊界
的地區,根據消息,那裡是季老四與M國毒販儲藏毒品槍支的地點,我正好去端
了他的窩,沒想到季老四這老小子狡兔三窟,沒在那裡出現。當我在幹掉目標點
所有人撤離的途中,在一個村落裡遇到了季老四另一波手下與C國的員警交戰
……”
“你肩膀上的槍傷不會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吧?”隨著話音,李蓓撫摸著唐劍
鋒肩頭的傷疤,眼中滿是愛憐的神情。
“你很聰明,C國的員警遭受到了伏擊,我替他們中間的一個人擋了一槍,
不過那個人最終傷重不治,是他留給我的這塊玉佩,而這塊傷疤就是當時留下的。”
“你真傻,要知道我們組織與多國警方素來沒有什麼交情,在一些行動中甚
至還有過交手,我為你受傷感到不值……”
“這次你錯了,在我看來他們打擊季老四就是變相的幫助我們,是我們的朋
友。還有一點不要忘記,正是因為發生在你母親身上的不幸才是我們復仇的原因,
而你的母親生前就是一個員警,這些我相信艾曼達都已經告訴你了。”
“我……”
唐劍鋒的一番話讓李蓓如鯁在喉,自己任務目的之一就是為母親復仇,在手
刃了仇人之後卻忘記了母親生前的身份,真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短暫的沉默過
後她幽幽的問道:“那名C國的員警在受傷的情況下把玉佩交給你只是留個紀念
表示相助之情嗎?”
“不是,他已經知道自己將要傷重不治,在當時的環境下一個陌生人肯為他
擋子彈使他感覺我是個值得託付的人,於是他把自己的女兒託付給我,而這塊玉
佩就是信物,她的女兒有一塊鳳凰形的玉佩,也就是這塊玉佩本是一對,我們各
執一塊。”
“那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李蓓追問著。
“C國的支援的警力來的很快,我便在周圍躲了起來,事實上當時我也沒有
任何理由暴露自己的身份,趕來的其他警力帶走了那位昏迷的員警,我也只能跟
蹤而去。接著他被送往了一所醫院,由於傷及了內臟失血過多不久便撒手人寰,
聽周圍的員警講在他彌留之際說出了線人叛變導致了行動中的組員中了毒販的埋
伏,或許他們警方內也有毒販的內線。”
“最後你見到那個員警的女兒了嗎?”李蓓好奇的問。
“沒有,我一直在醫院裡潛伏著 ,沒多久聽說那個員警的妻子與女兒在趕
往醫院的途中遭遇到了不幸,具體經過不詳。因為時間緊急,周圍的員警又很多,
我便撤離了。”
輕歎了一口氣,結合了自己的身世不免生出些許同情,李蓓道:“也真是夠
可憐的,不知道他的女兒是否還活著,如果她還活著你打算怎麼辦?時間過去那
麼久了難道還要履行當初在危機時刻的諾言嗎?別忘記你已經有了我……”
唐劍鋒笑了笑,隨即把李蓓摟入懷中,“怎麼?對方人還沒見到就這樣,醋
性那麼大?”
李蓓佯裝怒道:“哼!那肯定,萬一對方活著人還比我漂亮,加上那塊玉佩
的緣故,你能保證不動心思?”
唐劍鋒正色道:“好了別鬧,如果對方不在人世就算了,如果還活著的話,
之前曾受人之托,現在還需忠人其事,起碼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對方聽聽。
如果她生活不好的話,我們再給予些資助,也不枉那個員警的託付。”
聽了這番話,李蓓越發感覺唐劍鋒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日趨完美,自己的選擇不會錯,她不禁往唐劍鋒的懷裡靠了靠,道:“你說的對,
我都聽你的,你去忙外部的事情,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找機會看看能不能打聽
出來點什麼……”
第二十一章:遊俠的生日
李蓓今天給遊俠打了一個電話,接到電話遊俠很興奮,首先今天恰巧是自己
的生日,其次那天從夜總會出來後他並沒有走遠,而是選擇在一個角落悄悄地觀
察動靜。他發現後來有很多員警沖進金海馬夜總會的大門後不禁為李姐捏了一把
汗,當他看到被員警抬出蒙著白布的葛老蛋屍體後又等待了一段時間,直到夜總
會周圍拉起了警戒線也沒見李姐出來這才放了心,他知道李姐一定逃出去了。
遊俠提議一起去吃個飯,一則是為自己慶生,再則是講講這段時間以來的所
見所聞,李蓓欣然答應。
兩人約定晚間在東郊工業區的一個燒烤店見面,這裡雖然也有夜市但人流量
較少,加之地點相對偏僻,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桌子上的烤爐裡碳火燒得正旺,在劈啪作響中飛濺起點點火星,李蓓用手翻
動著架在烤爐上用不銹鋼籤子穿成的各色肉串,肉串被烤的外焦裡嫩,溢出的油
脂滴在碳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散發出陣陣催人欲下的香氣。
看到肉串被烤的差不多了,李蓓用手捏起調料盒中的精鹽、孜然與辣椒粉均
勻的撒到肉串上,拿起一把遞給遊俠說:“多吃點吧,別總盯著我看,我臉上又
沒寫字。”
遊俠略帶尷尬的笑了笑,接過肉串吃了一口,剛從烤爐取下的肉串把遊俠燙
的直籲氣。
“你不會慢點,誰讓你接著吃,不怕燙呀?”
“呼呼,真香,李姐你真漂亮。”遊俠道。
“吃你的東西少貧嘴,再沒正經小心我用鋼簽紮你!”李蓓佯怒的揚了揚手
中帶著肉串的鋼簽。
“哎,別!我怕還不行嗎?”遊俠正了正神色低聲道:“金海馬夜總會的事
情真為你捏了一把汗……”接著他把在夜總會外面等待的經過向李蓓說了一遍。
“想不到你還挺有心,不過當時你確實有些衝動,不該出現在那裡,如果不
是靈犬阻攔你,恐怕會打亂我的計畫。”
“靈犬?阻攔我的人名號叫靈犬?”在金海馬夜總會戴墨鏡,身著黑色西裝
的男人給遊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份面沉如水般的冷靜剛毅,對四周環境細緻
入微的觀察分析,加之周身散發出來的冷酷氣息,讓人不容置疑執行的話語,以
上種種無疑是久經歷練的殺手才具備的品質。如若當時不是因為他的及時阻攔,
自己肯定著了便衣員警的道,想到這裡遊俠不禁對靈犬又新生出了幾分敬佩。
頓了頓,遊俠問:“李姐,你與靈犬誰厲害?”
“不清楚呢,我與他沒有比試過,但我知道他的刀很快,槍很准!”李蓓答
道。
“我什麼時候能具備你們這樣的身手就好了!”遊俠道。
“不著急慢慢來,這需要一個過程。我也是經歷了十年多的訓練才有今天的
結果。最近有沒有忘記練刀?”
“天天都在練,我在院子裡立了一根木樁,把它看做要攻擊的對手,我圍繞
著木樁轉圈,每次都用最快的時間拔刀爭取擊中其要害部位,一段時間後我發現
出刀的速度比以前有了提升,準頭也高了……”
“聽起來還不錯,上次給你的錢差不多用光了吧?把這張卡拿去,沒有密碼。”
說罷李蓓從懷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桌面上,推到遊俠的面前。接著又道:“你
過生日我也沒有什麼可送的,就算是姐姐為你慶祝生日吧。”
遊俠把銀行卡又推回到李蓓面前,道:“在我的人生路上從沒有像你一樣的
異性關心過我,我現在感覺很幸福。而且你幫我已經很多了,所以這錢我不能要,
接下來我要憑藉自己闖出名堂。”
“嗯?你打算怎麼做?”
“三棒子已經找人給我帶了口信,約時間見面,這次我想把他挑了然後成為
東郊這片的大哥!”
“金海馬夜總會就在東郊,最近出了命案後員警一定不會放鬆對周圍的監視,
你感覺現在的時機成熟嗎?”李蓓不忘叮囑道。
遊俠一揚脖幹了杯中的啤酒,然後把酒杯重重的蹲在桌面上,說:“這次我
必須赴約,與三棒子算一筆總帳!首先對方私下已經放出口風,如果我不去會被
認為膽小鬼,以後沒臉在東郊混了。其次李姐你可能不知道,這道上也有道上的
規矩,但凡有尋仇報恨都私下解決,如果誰在這過程中報了警,會被道上的其他
人嗤之以鼻,以後也別想混了。再者因為你在金海馬夜總會幹掉葛老蛋的事,三
棒子作為夜總會的實際擁有者肯定被警方列為重點監控對象,即使吃了虧也只能
打掉牙往肚子裡咽,絕對不敢聲張。所以經過考慮我認為現在是個機會。”
看著遊俠一臉堅定的神情顯然是打定了主意,李蓓也不好加以阻攔,囑咐遊
俠做事小心,兩人臨分別時又再次叮囑遊俠,遇到緊急情況可以撥打自己的手機,
這幾天為了遊俠的事情會一直開機。
第二十二章:代號“白鷺”1
清晨,海城市郊外的豪華別墅內。周誠系好襯衣的紐扣披上外套從樓上走了
下來。
李蓓坐在餐座上正擺弄著PDA,抬頭看見周誠正在下樓梯,打了聲招呼,
“早啊。”
看到桌子上擺著烤好的切片麵包、牛奶、水果沙拉、和煎雞蛋周誠說:“是
很早嘛!本來我想起來準備早飯,可是發現你已經做好了。”說完,就要抓起一
片麵包。
李蓓用手撥開周誠探向麵包的手說:“去,洗完手再吃!”
“唐劍鋒在這裡就是不一樣,越來越像個家了。”周誠擰開水龍頭嘟噥著。
“像家不好嗎?難道你不是這家裡的一份子呀?”
周誠甩了甩手上的水,坐到餐桌的一側,拿起兩片切片麵包在上面刷了些乳
酪,又拿起一隻煎蛋夾在裡面,邊吃邊道:“唐劍鋒有你,可惜屬於我的女主人
還沒出現呢。”
“哎呀急什麼嘛!好消息聽不聽?”李蓓轉了轉手中的PDA。
“什麼消息?不會是關於我的?”
“喏,既然感興趣那你自己看。”李蓓把PDA放在桌上,推到周誠面前。
“她?噢等等,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她?”
周誠面前的PDA螢幕上出現了一張相貌秀美的女孩照片。
“當然知道,是個可人兒,而且身手也不錯!你形容一下她吧。”
周誠咀嚼著麵包,看著PDA的螢幕道:“文武兼備,秀麗端莊。”
“文武兼備,秀麗端莊?”李蓓體會著幾個字的意思,點點頭道:“是那麼
回事,那你再形容一下我唄?”
周誠沉思了一下道:“卓爾不群,蕙質蘭心。”
“少貧嘴了!還一家人呢,藏得可真深,不老實交代這事我不幫你了!”說
罷抓過桌上的PAD,把頭扭到一邊不再搭理周誠。
“別呀,我說還不行嗎……”
之前周誠曾經接到一個潛入M國的一所戒備森嚴的深宅大院中策應其他營地
的組員,奪取武器編碼資料磁碟的任務。與其他營地的組員合作還是周誠首次碰
到,當他身穿一身黑色西服用黑布蒙面,按時潛入到目標點院中矮樹叢後觀察發
現,己方另外的組員已經提前開始行動。
那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孩,從建築物的一側翻入到二層幹掉了電腦室內的值
日人員,在取得編碼資料磁碟後撤離的過程中被守衛發現,在警報大作聲中白衣
女孩遭到守衛的圍攻,但是白衣女孩沒有慌亂,院子裡的守衛反倒是不斷倒下,
最後女孩面對七八名守衛的圍攻絲毫不落下風。
這樣的好戲不甘寂寞的周誠自然不會落下,他猛的從庭院的一側殺出,圍攻
女孩的守衛身後遭受了夾擊陣腳大亂,不多時便被兩人合作殲滅。
時間急迫,為防止對方其他人員得到警報後進行支援,得手後必須馬上撤離。
當最後的一名守衛倒下的時候,周誠用惡作劇的手法一把抓走了女孩插在腦後的
發簪,幾個起落便躍上牆頭,隨著遠去的身影周誠道:“這東西留我做個紀念吧!
哈哈!”
女孩兒剛才一直在集中精力應敵,反應過來一摸腦後,自己的發簪不見了,
惱怒的正欲追趕,遠去的周誠早已不見蹤影。
待周誠將上面的事情說完,李蓓聽後搖頭說:“本來是一件好事,結果最後
反倒捉弄人家,她能不生氣嗎?”轉眼又道:“東西呢?拿來看看。”
“什麼東西?”周誠不解道。
李蓓攤開手說,“還裝糊塗,發簪啊!”
周誠從懷中拿出一根略粗的發簪放到了李蓓的手上,純銀製成的發簪亮晶晶,
比起一般的發簪稍微有些沉甸甸的。發簪的末端被雕刻成一隻鳥的形狀,兩個米
粒般大小的紅寶石點綴在鳥的眼睛上,顯得栩栩如生,一看便是女孩子的心愛之
物。
“你可真有心,還隨身帶著呀。”李蓓揶揄道。
端詳著發簪,李蓓又掂了掂發簪的分量,食母二指從兩側同時捏住了發簪鳥
頭上的紅寶石,把包裹在發簪上面純銀製成的外殼拔了出來。
原來發簪的本質是一把既短又窄的鋒利小刀,佩戴發簪的女孩即使被對方捆
住了手腳,只要能取下腦後的發簪打開機關,就能鋸斷繩索讓自己擺脫困境。而
在特殊情況下發簪也可成為一種刺殺的武器。
“千面女真是名不虛傳。”李蓓感慨道。
“你認識她?”
“先回答我,你喜歡她對嗎?”李蓓反問。
“你說對了,我實話實說,有些吧。”
“嗯,之前見過幾次,聊的挺投緣的。她代號白鷺,23歲,受訓中醫療、
射擊和近身刺殺表現優異,是其他營地受訓者中培養出的一把好手,現在化名劉
香君,就潛伏在海城市,她會加入到我們小組中。”
“她在哪?”
“你猜?”
“真猜不出,你就直說吧!”
“金海馬夜總會”李蓓一字一頓的道。
“咦?上次去怎麼沒見到?”
“這需要見了面才知道。”
“什麼時候去找她?”
“今晚,遊俠今晚去那邊也有事,正好我們順便照顧一下。”
“這安排的可真是一石二鳥啊……”
“早啊,你們在聊什麼呢?”
兩人循聲看去,唐劍鋒下了樓。
“最新消息,其他營地的一名組員會加入到我們當中,而且還是周誠的意中
人呢。”李蓓道。
“好事啊,我平時也沒太多的時間,可以讓她陪你四處逛逛,另外周誠身邊
也該有個人了,儘快的把她帶來讓我見見吧。”
第二十三章:代號白鷺2
夜晚,周誠來到金海馬夜總會,門口的服務員見到此人儀錶堂堂,穿戴更是
顯得氣宇不凡,禮貌的為他推開了夜總會的大門。
這裡雖然發生過命案,但是短短一段時間之後,又恢復了往日的喧鬧,放佛
人們不受影響,已經適應了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似得樂在其中。
周誠在大廳的一張桌子落座後,打了個響指叫來了服務員,點了一瓶香檳與
一份果盤。
片刻後服務員把香檳和果盤端到周誠面前,為酒杯倒滿酒後,服務員問周誠
還有什麼吩咐。
“把你們這裡的香君小姐叫過來,讓她陪我到二樓的包廂唱幾首歌。”
服務員有些疑惑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人,開口道:“先生,香君小姐在我們
這裡可不是一般人,讓她陪需要預約。”
“怎麼,怕我出不起錢?”說完周誠就把西裝上衣拉開到一邊。
服務員看到敞開懷的西裝內襯口袋裡鼓鼓囊囊,顯然帶了不少鈔票,馬上意
識到眼前的這位是個有錢的主兒,於是立馬賠著笑臉說:“先生別誤會,我的意
思是香君小姐比較忙,現在正陪別人唱歌呢,等她有空就到空閒的包房等您。”
半個多小時後,周誠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一間豪華包廂內。
“先生想讓我陪著唱什麼歌?”
隨著悅耳的話音,周誠注意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女孩,一襲白色的過膝套
裙顯得整個人秀麗端莊,女孩兒的皮膚很白,一頭烏黑的長髮從中間分開,沿著
髮髻線分別向左右耳廓兩端挽去,幾隻黑色的髮卡固定了繞過耳朵的秀髮,精心
修剪發梢整齊的垂在她的肩頭上。女孩兒精緻的臉龐還化著淡妝,略施粉黛下更
加顯得整個人嬌嫩無比。這不是劉香君還能是誰?
劉香君上下打量著周誠,目光繼而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她眼神有些迷離,確
定那炯炯有神,能散發出銳利目光的雙眼,自己之前曾經在哪裡見過。
劉香君扭頭對門口的服務員說:“把店裡最好的都端上來,今天晚上我買單。”
……
喝了一口白蘭地,周誠拿出一隻香煙放進嘴裡,正待想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
劉香君握著打火機的手伸了過來,“啪嗒”一聲火苗竄起,周誠往前欠了欠身,
點燃香煙後深吸了一口,道:剛才香君小姐的歌唱的真動聽,聽小姐的口音不是
本地人吧?”
“嗯,我來到海城市的時間還不到半年。”
“就在這裡陪客人唱歌嗎?”
“倒也不是,我招了一批姐妹分散到幾個夜總會和歌廳,順帶賺些勞務費。”
看了周誠一眼,劉香君轉而又道:“先生貴姓?”
“免貴姓周。”
“看先生這個樣子,是第一次來這裡?”
周誠微微一笑,道:“第二次來這裡,上次來出了點亂子。”略微頓了頓,
又道:“這次是專程為你而來,要把你帶走。”
“周先生真是說笑了,我可從來都是賣唱不賣身,你找錯人了!”劉香君正
了正身體又道:“該吃的吃了,該喝的也喝了,周先生我還有事,再見!”
“白鷺,鬧夠了沒有?跟我走!”
“白鷺是誰?周先生你認錯人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劉香君說罷就要
起身。
“等等!”周誠從懷中拿出那只發簪放到劉香君面前道:“別鬧了,我是靈
犬,薔薇讓我來帶你走。”
劉香君把肩頭兩側的頭髮攏在一起,接著在腦後幾下挽起一個輕巧的結,把
發簪橫著插了進去,道:“發簪不錯,但我不認識什麼靈犬,原來我倒是有只小
狗,鼻子蠻靈的!”
……
沒等周誠說話,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服務員有些慌張的跑進來說:“劉小姐,
二哥,二哥他喝醉了,想要讓你再陪他喝酒……”
還沒等服務員說完,房間門被粗暴的推開了,隨即走近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
他一把抓過服務員的衣領子,大叫了一聲滾開就把服務員扔出門外。
滿臉橫肉的男人在家排行老二,因為喜歡打架鬥狠多次進出監獄,自從跟了
三棒子後也在社會上闖出了名號,別人見了他得規規矩矩喊一聲二哥。
此刻叫二哥的這個男人,一手拿著酒瓶子,另一隻手攥著兩個酒杯,一步三
搖晃的來到劉香君的面前一屁股坐了下去,說:“劉小姐,來,陪二哥喝一杯解
解乏。”
說完便打了一個酒嗝,從男人嘴中發出的酒糟爛臭的氣味兒熏得劉香君皺著
眉頭扭過頭去,此時她面向周誠,看見周誠的臉色陰了下去。
“上一邊去,煩著呢!”劉香君沒好氣的說。
“喲,劉小姐別那麼不給面子啊,來,陪哥喝一個。”說完就要一把搭在劉
香君的肩頭,把她摟過去。
“滾開!”話音未落,只見劉香君右手一掌切在二哥將要摟住自己的手腕上,
坐在身邊的二哥被打了個趔趄,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又覺得眼前一黑,身邊女人的
左拳又擊打在自己的臉上。
“哎喲!”二哥痛苦的叫了一聲,從沙發上滾了下去,翻倒在地,突如其來
的打擊把二哥打蒙了,隨即他的酒醒了大半。
這小娘們咋啦?以往叫她喝酒偶爾也會喝一杯,想調戲她佔便宜也會找藉口
離去或者嬌笑著躲開,今天完全不對呀,怎麼完全像個練家子。旁邊的這個男人
一定是她的相好,只有見了相好的怕丟面子才大發雌威,今天乾脆一不做二休!
於是,“媽的,操!原來看你挺純的不好意思直接動你,今天老子非守著你
相好的睡了你,來人!”二哥一招呼,從門口進來兩個跟班的馬仔,三個人一臉
色相惡狠狠的盯著劉香君。
劉香君站起身,彈了彈裙子:“再說一次,別逼我對你們下重手,趕緊滾!”
“媽的,老子現在就扒了你!”二哥伸出右手,猛然抓向劉香君的胸脯。
沒等鹹豬手靠近,就被劉香君的左手握住了指尖,接著一用力,二哥感覺對
方纖細的手掌就像鋼箍一樣把自己的手指向後撅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位置。
“哢吧!”幾聲脆響,三四根手指隨之被硬生生的掰斷。
“哎喲!”二哥發出了一聲慘叫,原本被酒精刺激的紅彤彤的臉變為了慘白
色,因為吃痛身體向前弓著腰,他馬上感覺自己又遭受到重擊。右手被對方鉗住
的同時,整個身體被這下重擊搗的向上飛起,腳尖也隨著離開了地面。
下意識的低頭望去,原來是劉香君的膝蓋結實的頂在自己的胸腹之間,重擊
之下二哥慘白的臉色又忽的變成豬肝色。
屈膝的右腿猛然的彈開,踹在二哥小腹上的同時撒開左手,二哥像斷了線的
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身後的牆壁上反彈下來落在地上,昏了過去。
“媽的,我操!”一名馬仔見到老大吃虧,揮動拳頭朝劉香君面門襲來。
左手往旁邊一撥,化解攻擊的同時也扣住了對方的手腕,右手化刀切在對方
脖子上,扭身抓住馬仔的頭髮往茶几上磕去。
“嘩啦!”一聲,玻璃茶几被馬仔的腦袋撞了個粉碎,餐盤與酒杯掉落了一
地,趴在地上的馬仔也暈了過去。
剩下的一名馬仔看到兩名大漢被女孩跟玩似的,幾下全部撂倒心中大駭,轉
身跑出門去,他估計找人去了。
“你們還有完沒完?!”
李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房間門口,她對兩個人的磨蹭顯然不太高興。
“小姐?”劉相君低聲驚呼,語氣中帶著驚訝和與故人重逢的喜悅。
“別磨蹭,趕緊走!”李蓓沖著門外擺擺手。
劉香君一手拿起手袋,又順便從地上抓起一把餐叉首先走出房門。樓道拐角
處她沒有選擇直接下樓,而是將手臂探出去,跟著手腕一抖,餐叉飛出去準確的
把拐角處的監控攝像頭打了個稀爛。
“看來功夫沒落下,上次來怎麼沒看到你?”下樓梯時,李蓓問。
“哎呀小姐,上次不是月底嘛,人家身體不舒服就在家裡躺了幾天,回來的
時候聽說出了事,我一猜就是你們做的,這段時間一直在這裡等著接頭呢。”
忽然聽到夜總會後面傳來一陣嘈雜聲,李蓓戴墨鏡的臉色略微變了變,說:
“快去開車,遊俠估計出事了!”
第二十四章:鴻門宴
時間前推幾個小時……
某工廠宿舍區的房間內下午聚集了十多個年輕人,這些都是與遊俠在社會上
玩的比較近的兄弟,聽到三棒子約遊俠見面的事情主動過來幫忙幹仗的。
桌上淩亂的擺放著吃剩下的飯菜和東倒西歪的啤酒瓶,在座的都知道與三棒
子見面就是新賬舊賬一起算,避免不了一場惡仗,眼下他們正為如何制定與三棒
子見面的計畫爭論不休。
“要我說,我們十幾號人直接拿著傢夥沖進去和三棒子他們明著幹算了!”
“你傻啊?三棒子是個老油條,從來不落單,平時出門的時候身邊都帶著幾
個人,聽說他還有槍……”
另一個插話道:“放屁,他要有槍老子他媽還有炮呢!金海馬夜總會出命案
的那會兒,員警在那裡翻了個遍,搜出槍的話三棒子早進去了,你他媽要慫了直
接說行吧!”
剛才說話的人被嗆的不行,連忙道:“操!你他媽才慫了呢!到時候幹起來
咱倆誰先撐不住誰慫逼!”
“都別吵了!”遊俠擺擺手示意兄弟們安靜,然後說:“我想好了,今天晚
上就我和王鋼兩個人過去,你們其他人和能聯繫到願意來幫忙的埋伏到金海馬夜
總會的附近接應我們。”轉頭又向叫王鋼的青年說道:“鋼子,今晚就我們倆單
獨赴會,你怕嗎?”
叫王鋼的青年中等身材膀大腰圓,是和遊俠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兩個人是再
熟悉不過的朋友,此時一口氣將一瓶啤酒吹了個底朝天,道:“操,你去哪兒我
就去哪兒,管他是不是鴻門宴,不就是三棒子嗎?到時候非撅死他!”
“那就這麼定了!”
晚十時許,通往金海馬夜總會後門的馬路上迎來兩個年輕的身影,遊俠一身
灰色的休閒裝,微敞著前胸露出了套在裡面的白體恤,和他並行的便是陪他一同
前來的兄弟王鋼。兩人腳步匆匆,邁出的步子虎虎生風,轉眼間金海馬夜總會的
後門近在眼前。
“喲,小子來了?怎麼就你們倆啊?其他人是不是都慫了?”門口的兩個馬
仔陰笑著,語氣中對遊俠充滿了戲謔與不屑。
這也難怪,三棒子本來就是東郊有名的大混子,再說這裡就是他的一畝三分
地,即使來搗亂的也要自己掂量掂量,但是馬仔還是對遊俠敢只帶了一個人來感
到點意外。
“少他媽吊廢話,三棒子不是找我嗎?人呢?”
“我奉勸你客氣點,跟我來吧,三哥在後面休息室等著呢!”
兩人跟著一個馬仔經過消防通道,拐了幾個彎,來到所謂的休息室,休息室
其實就是夜總會小姐和公主等人的宿舍,三棒子挑選了一個較大的套間作為自己
的睡覺加辦公的地方,晚上不回家的時候可以就近選個夜總會的女人在裡面過夜,
還美其名曰近水樓臺先得月。
帶路的馬仔領著遊俠二人來到三棒子的門前,對守在門口的四個馬仔說道:
“這小子來了,給三哥說一聲吧,我下去了!”
“小子,你挺牛逼啊!等著!”門口的一個馬仔推門進去。
片刻後馬仔出來對遊俠說:“三哥讓你們進去,都他媽老實點啊,不然今天
都躺著出去!”
遊俠二人來到房間裡,一眼看到正垂首坐在老闆台後面轉椅上的三棒子,在
房間內的兩側,還有六七個馬仔正橫眉立目的盯著自己。
“哎喲,小子你還真來了啊?是不是趕著投胎著急啊?”三棒子捏著下巴上
的鬍子說著。他的話引來了周圍馬仔們的哄笑。
“少他媽廢話,你三棒子嚇唬不到我,你帶人砸我歌廳和檯球廳的事怎麼說?”
遊俠反問。
“哎喲,小逼崽子你挺橫啊!你搶我生意我不砸啊!”
“少雞巴廢話,三棒子你劃條道吧!”
“我操你媽的!”三棒子心想,自己東郊成名的時候遊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
方撒尿和泥巴玩呢,後來東郊崛起的其他混子也都給他面子,哪裡受過這樣的窩
囊氣,頓時火冒三丈,他從老闆台下“刷”的一下抽出了一把五連發獵槍,上膛
後抵住了遊俠的腦袋。
“小逼崽子,你再橫一下試試?”三棒子狂妄的大叫。
“你要是個爺們現在就他媽崩死我!”第一次看到黑洞洞的槍筒抵在自己的
前額,遊俠開始有點緊張,隨即恢復了鎮定。目前與對方實力懸殊太大,越是在
這個時候越要穩住陣腳,如果此時慌亂就再也沒有翻盤的希望了。
“操!還敢嗆我?我他媽剁死你!”三棒子左手拿槍,右手在老闆臺上抄起
一把大號廚師刀,轉身向遊俠砍來。
這一刀重重的砍在遊俠的肩頭上,遊俠不支瞬間被劈倒在地。吃痛下冷汗從
遊俠的額頭冒了出來,但是他還是咬緊牙關連哼都沒哼一聲。
“不是狂嗎?你他媽倒是起來啊!”三棒子猙獰的叫著,又不忘在倒地的遊
俠身上踹了幾腳。
“今天你要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操你媽還嘴硬!”說罷手一揮,廚師刀又朝倒地的遊俠身上劈來。
陪遊俠一同前來的王鋼一看情況不妙,向前一躍趴在了地上,用身體護住了
遊俠,悶哼一聲,硬硬的擋住了這一刀。
三棒子這一刀結實的砍在了王鋼的肚皮上,湧出的鮮血馬上染紅了王鋼的衣服。
“這倆小子挺有種啊!”旁邊不知道誰嘀咕了一句。
三棒子聽後也不禁楞了一下,自從自己出道以來,經歷大小亂戰數十仗,才
在社會上搏得了今天的位子。當時場面不可謂不慘烈,換做其他的混子看到自己
兇神惡煞的樣子幾乎直接就慫了,可眼前的兩個人不但敢闖到自己的夜總會叫板,
而且在各自挨了一刀的前提下,幾乎連哼都沒哼一聲,確實非常少見。自己得快
點將他們幹服氣,不然日後等他們成長起來,必定是扎手的人物!”
“三哥,不好了,二哥他們在前面讓小娘們全都放倒了!”一名馬仔慌慌張
張的推門進來大喊。
“怎麼回事?”
“就是你和二哥都惦記的那個往店裡塞小姐抽油水的漂亮小妞,她把二哥他
們全都放到了!”
“嘶,今天怎麼他媽那麼不安生,先後兩茬煩心事兒!”三棒子嘟囔著,他
想差幾個人到前面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正在三棒子分神之際,遊俠也注意到了為自己擋刀受傷的王鋼,他動了,瞬
間從腰後抽出傘兵刀,刀尖結實的插入進站立在身邊三棒子的左腳背上。
“三棒子,我操你媽!”
“嗷!”三棒子發出了一聲慘呼,接著在吃痛下單膝著地。
隨著傘兵刀的快速拔出,可以清楚的看到刀身的齒背上還隱約掛著一些
鮮紅色的碎肉。
沒等周圍其他馬仔反應過來,遊俠的傘兵刀又朝著三棒子右腳跟腱紮去,隨
著刀鋒的紮入,遊俠拔刀的時候又用力橫向一拉。
三棒子右腳的跟腱經過傘兵刀的穿刺和齒背的拉鋸後,被硬生生的鋸斷了,
此時三棒子分明聽見“嘎嘣”一聲,右腿一下沒有支撐力,在他即將空白的大腦
中釋放出一個明確的信號,他的右腿徹底廢了。
遊俠迅速轉身一手勒住三棒子的脖子,另一手用刀尖抵住了他的下顎。王鋼
也劈手奪過五連發獵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屋內其他的馬仔。
“都他給我他媽聽好了,三棒子今天徹底栽了!”
遊俠的聲音驚動了房門外的馬仔,等他們推門進來時,已經發現三棒子被挾
持,從他不時痙攣伴隨出血的右腿可以看出,三棒子已經廢了。
“都你媽別動!動一下婁火崩死你們!讓開!”王鋼的手指已經搭在了扳機
上。
兩人挾持著三棒子退出門去,經過消防通道原路返回到夜總會的後門。三棒
子的馬仔跟在後面。
“三棒子,你他媽服氣嗎?”遊俠問。
“我服了!”三棒子麵色土黃,因為疼痛冷汗從他腦袋上不斷冒出,說話的
聲音也在發顫,出道已久的他明白這次他徹底的栽在兩個年輕人手裡。
“滾吧!”遊俠一腳用力的揣在了三棒子的後腰上,把他向前踹了一個軲轆,
趴到在跟隨的馬仔人群當中。
馬仔正欲追趕卻又忌憚王鋼手中的獵槍,相互對峙著出了後門。
“遊俠!王鋼!”兩人扭頭看去,街角湧出二三十個手拿砍刀和尖頭鋼筋及
鎬把的年輕人,他們的手臂上都纏著清一色的纏著白布條,在昏暗的街面上格外
顯眼。
“幹死這幫婊子養的!三棒子栽啦!”王鋼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這群人聽後像打了雞血一樣呼啦一下沖了上來,向三棒子手下的馬仔迎了上
去,兩撥人迅速戰作一團。
混戰中遊俠這邊人的隊形考究的變成了三道橫隊,第一隊是手持砍刀的八九
個人,這些人是敢於貼身肉搏最能打的,緊跟著第二道手持尖頭鋼筋的橫隊作為
第一道橫隊的輔助,在對方與前列的人員交手的過程中,後面的這道佇列裡的尖
頭鋼筋可以瞅准空擋猛紮對方,使交手的己方人員二打一,形成人數上的優勢,
極大的打擊了對方的氣勢。最後手持鎬把的第三隊不必多說,逮住被放翻的對手
就是一通招呼,用最短的時間幹翻對方的有生力量。
這個法子是遊俠兄弟中一個外號叫騷諸葛的人提出的,此人酷愛看冷兵器的
戰爭史詩片,這個隊形就是觀賞斯巴達克斯和木馬屠城中的陣法受到的啟示。於
是他把這個主意講給了王鋼,王鋼覺得在理就讓他照此準備。
在社會上玩的混子砍刀是最基本的武器,至於鋼筋工業區的廠房內也再常見
不過,用切割機切成一米左右的長度,再用砂輪機打磨出尖頭就能使用。
兩撥混戰在一起的人數幾乎相當,但是不一會有備而來的遊俠這夥人便佔據
了優勢,三棒子手下的馬仔很多在用滅火器和凳子腿抵抗,少部分用砍刀和匕首
打鬥的馬仔也不是遊俠這夥人的對手,僵持的時間不長便開始四下逃散。
“快走,咱去醫院!”跑離了夜總會一段後遊俠說。
“還他媽拿著槍呢!咋去?”王鋼一手捂著肚子一邊埋怨著,現在稍微動一
下肚皮上的傷口就疼得他呲牙裂嘴。
“操,我忘了這事兒!媽的連個車都打不到,撐一會咱前面去看看有沒有診
所。”
深夜裡馬路上零星的行人看到路燈下渾身是血的兩個人紛紛走避。不多時,
估計是光臨夜總會的顧客看到了兩夥人械鬥報了警,遠處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
“吱”隨著刺耳的刹車聲,一輛沒有牌照的轎車停在兩人的不遠處。
“上車!”李蓓從副駕駛窗戶探出頭,沖遊俠喊道。
“那是誰?”王鋼不解的問道。
“別廢話,快走,你先上車……”
待二人上車後,汽車猛的加大油門,風馳電掣般消失在黑夜裡。
“他倆傷得挺重,傷口需要縫合。”後座上的劉香君檢查了遊俠和王鋼的傷
勢迅速作出判斷。
“不能去醫院,剛才員警已經到了夜總會,這種事情如果沒抓到人的話他們
會去醫院擴大搜索範圍。”李蓓道。
“快點去我家!”劉香君催促著。
午夜,人們已經安然入睡,海城市近郊的一所公寓內柔和的日光燈下照射出
幾個忙碌的身影,這裡便是劉香君暫時的住處,房東看她是個漂亮的獨身女孩,
又是一名三班倒的護士,而且從不拖欠房租,對她很放心,現在這裡是最好的就
近避風港。
“嗤啦”周誠撕開了遊俠肩膀處的衣服,或許觸及了傷口,疼的遊俠一哆嗦,
從傷口溢出的新鮮血液附著到已經呈暗紅色乾涸的血液上繼續流淌著,遊俠上身
的半邊衣服已經被血浸透,他感覺周遭黏黏的。
“還是我來吧。”遊俠的傷口觸動了李蓓心靈深處柔軟的部分,女性與之俱
來的母愛在這時展現了出來,她接過靈犬手中的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傷口附近的
衣服。
“東西都在這兒,再讓我檢查一次傷口,先消毒,打麻藥,然後縫合。”劉
香君把一隻精巧的手提箱放到旁邊,翻開後熟練的用注射器抽取玻璃瓶中的麻藥。
邊用酒精棉球擦拭傷口邊說:“還不錯,你和你的同伴一樣,都沒傷到骨頭。”
說著,注射器被麻利的紮到傷口附近,隨著注射器尾端向前徐徐推進,淡黃色的
麻藥被注射到遊俠體內,接著劉香君用穿好手術線的縫合針迅速縫合著遊俠肩頭
的傷口。
“王鋼,還有煙嗎?”已經纏上紗布的遊俠對旁邊歪躺在沙發上的王鋼說,
因為害怕傷及內臟,王鋼的傷口被先一步的縫合,此刻他感覺肚皮縫合面很緊,
麻藥勁過去後一說話就疼得他冒冷汗。
周誠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塞到遊俠嘴裡,遊俠咧開嘴笑了笑接了過去,這時
他的手機響了,接起電話後聽了一陣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趕緊出去躲躲。”感覺不放心似得,又回復了一條資訊。
“還疼嗎?”李蓓關切著問遊俠。
“嘿嘿不疼,李姐你對我真好,要是我以後也能找個像你這樣既漂亮又關心
我的女朋友死都值了!”
“閉嘴!”李蓓寒著臉怒道:“三棒子的事兒把他約出來解決不行嗎?你們
非要去他的店裡逞什麼能耐?再有下次我決不饒你!”
一頓連珠炮似得大罵嚇得遊俠低頭不語。
“這裡安全嗎?”李蓓問劉香君。
“沒其他人知道這裡,三個月內房東不會來,到時候也是人去樓空了。”說
完兩隻大皮箱被她放到地上:“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剛才的這段時間,周誠和劉香君一起整理好了要帶走的東西,為了保險起見
順帶處理了生活痕跡。
“叮囑一下,最少十天不要劇烈運動避免傷口裂開,其次冰箱裡有吃的,接
下來幾天你們不會為食物犯愁,還有給你們留些錢,可以到樓下買點吃的,最好
不要讓太多人看到,最後告誡你一下,別惹她生氣!拜拜小朋友們!”劉香君用
手指了指遊俠又指了指李蓓,最後在桌上放了一疊鈔票,和周誠一人拎起一隻皮
箱出了門。
“老實待著,有事我會找你。”李蓓道。
隨著房門關閉的聲音,遊俠輕輕舒了一口氣。
“哎,我說,她們是誰啊?對咱們不錯啊,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王鋼
問。
“剛才騷諸葛打來電話,咱們去的人都跑了,員警一個也沒抓到,看來運氣
還不錯。我讓他拿錢給幾個受傷的兄弟找個地方看看傷,順便出去躲一陣……”
“操,答非所問!”
“給兄弟們跑路的錢就是她們給的,是兄弟的話這種事兒就別問了,知道的
越少越好……”
第二十五章:白鷺匯合
回到郊外的別墅一併處理好車上的血跡過了淩晨兩點,周誠已經上樓睡覺。
別墅院子裡幾棵大樹下的草坪上有一頂野營雙人帳篷,伴隨著淡藍色的燈光
依稀的傳來兩個女孩的對話聲。
營地中的女孩本來就少,不同訓練營的女孩經過合作執行幾次任務後成為閨
蜜的情況更為少見,從上一次任務後的分別到這次任務中的重逢過去了好長一段
時間,加之晚間出現的插曲,兩人都有些興奮,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小姐,你那麼漂亮應該多學著打扮下,這邊有句俗話,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自從劉香君接到指示,潛入海城市配合李蓓這組組員完成任務起,便知道
李蓓的真實身份是龍魁組織管理員的女兒,就用了顯得尊重的小姐的稱謂。
“把小去掉,我比你大一歲,以後喊我姐吧。作為組員就我們幾個人相依為
命了,在這裡我們就像一家人,這樣稱呼更顯得親近些。而且,我來海城市的時
間比你短,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以後少不了你這個幫手。”
“那我以後就這樣稱呼你嘍,這邊好玩的地方也不少,比如美食廣場、電影
院、各種特色小吃、黃金購物街啦,濱海大道附近公園可以俯瞰海岸線,那邊的
風景不錯,還有一些汗蒸SPA,T國松骨,過兩天我帶你去轉轉怎麼樣?順便給你
買些漂亮的衣服。”
來到海城市接著馬不停蹄輾轉多地,直到手刃仇敵後中間都未曾停歇,而唐
劍鋒和周誠在外處理的事情也漸入正軌,之前組織內部經過周密的策劃,狡猾的
季老四和葛老蛋用匿名身份開設的想為以後漂白身份的諸多實業,也不知道組織
用了何種方法已經轉入到唐劍鋒的名下。看起來組織內部在C國有很深的背景和
隱蔽的關係網。自己的級別無法知道太多的事情,或許唐劍鋒能瞭解的更多,也
許達到作為營地管理員父親的層次才能詳細的瞭解關於組織的秘密。李蓓明白不
該問的絕對不問,該自己知道的自然會有人告訴,她感覺整個組織運行架構就像
一所大型的金字塔,頂端的決策者們制定的每一步計畫不可謂不高明,不可謂不
嚴密。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唐劍鋒要處理的事情李蓓也確實幫不
上太多忙,所以近來一直心裡覺得空落落的。直到現在遇到了劉香君,她的一番
話引起了李蓓的興趣,是該稍微的放鬆一下心情了,她欣然應允。
“恩,打扮我只會一些最基本的,這方面確實不如你,你可要多教我啊。”
“姐,你那麼聰明幾下就會了,我還不會煮飯,這可需要你教我哦……”
兩個人又聊起這次接受的任務細節,談話中李蓓順便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待
講完整個經過後,劉香君顫抖著用指尖擦去眼角的淚花。
“還有漏網的嗎姐?這群畜生我想現在就扒了他們的皮!”
“好在都過去了,我一直想問你,只有你加入到我們組嗎?還有沒有其他人?”
“我所知道的還有一個,感覺對方的行事很隱秘,我們一直單線聯繫,從未
見過面。”
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劉香君又道:“姐,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剛才我沒聽錯
的話,你提到在邊境的時遇到了一個面相妖嬈狐媚的女人,對方還會功夫?”
“是呀。”
“嗯,有點像,不過……”劉香君沉思著,看著她不確定的神情,李蓓問:
“想說什麼?難不成你認識她?”
“我倒不認識,但是我認識的一個在SPA店裡做服務員的女孩可能知道,
當時我剛來海城沒多久,在一家店裡做美體的時候聽她跟旁邊的人閒聊提及過,
說有個身材妖嬈相貌狐媚的女人偶爾來光顧,出手還挺大方的經常給小費。有次
喝多了來做美體時說自己會功夫,自己的男人多年前打過一個漂亮女員警的主意,
後來又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什麼的,當時我快睡著了,聽她們說的斷斷續續,服務
員們還以為她是喝多了在說胡話呢。姐,你剛才說那個狐媚女去邊境與季老四見
面過,會不會之前狐媚女提及的男人與季老四有聯繫呢?換句話說她的男人是不
是沒徹底除掉的一個人?”
劉香君的這番話對李蓓來說是條很重要的線索,她馬上問:“那家美體店在
哪兒?你說的那名服務員還能聯繫上嗎?”
“那家店在市區,女孩兒之前給我留過手機號碼,前一陣想預約做美體打電
話時發現她更換了手機號。這事我儘快去辦,我有把握找到她。”
李蓓卻擺擺手:“如果沒有遊俠在夜總會鬧出事的話你可以馬上去做,現在
三棒子廢了,你也在夜總會裡打傷了人,員警可能在調查這些事情背後的聯繫,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等過幾天風頭過了再說。”
兩個人又聊起了關於今後生活的話題。
“姐,你計畫和唐劍鋒什麼時候結婚呀?”
“這事我考慮過,再怎麼說也要等到我們接到完成任務的指令吧,到時候我
想去問問我父親,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那麼複雜呀,你說的也對,這裡就只有我們幾個人,還是等回去到熟人多
的地方比較熱鬧些。”
“別總問我,這次到我們組,我可把你交給周誠了,他向我保證過好好對你。
老實跟我說,你還是不是……”
“什麼呀,你不會把我想成那樣的人吧?在夜總會那樣只是為了掩護身份,
你可把我冤枉死了!”劉香君連忙解釋。
“嗯,外表清純秀麗所以代號取名白鷺,內心也應該不會太野,我相信你了。”
“什麼嘛,姐你都有結婚的打算了,一定是被唐劍鋒拿下了吧?當時什麼感
覺?告訴我好不好?”
李蓓被劉香君的反問楞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好呀,你敢套我話,扭死
你!”兩個女孩在帳篷裡亂作一團。
“你們那麼大精神啊?我都睡了一覺起來了!”帳篷外傳來了周誠的說話聲。
“去去去,人家來找你了,趕緊出去,彆扭捏了,兩個人一肚子話說呢!”
說完李蓓把劉香君幾下推出帳篷。
聽到帳篷外劉香君埋怨了幾聲,跟著周誠走了。
在除掉了季老四和葛老蛋後還會有漏網之魚?難道是“綠蘿”沒給我說實話,
或者組織內部的情報工作出現了問題?不,這絕對不可能,退一萬步講,“綠蘿”
和母親生前的關係很好,在這件事上她不可能對我和父親有所隱瞞,現在看來只
有一點可能,那就是在當時的環境下有所疏忽,“綠蘿”沒有時間仔細檢查被擊
斃的人,導致有人活了下來,而且這件事後對方為了避免尋仇做事十分隱秘。
李蓓的臉色沉了下來,她一臉寒霜,感覺到內心深處的怒火在漸漸升騰,那
種久違了殺意隨著怒火延伸至四肢百骸,她深呼幾口氣,極力的克制住著隨時都
可能達到頂點迸發出的殺氣。
“狐媚女,不管你是誰,無論你在海城市或者其他地方,只要留下蹤跡我們
就會見面!”
第二十六章:德以報怨
最近海城市道上流傳著幾件大事兒,頭一件就是遊俠赴會三棒子,在金海馬
夜總會遊俠以一敵多,廢掉了三棒子,在接下來的混戰中,遊俠那邊的人把三棒
子手下的馬仔砍得滿街亂竄,自此三棒子一夥人在社會上徹底栽了跟頭,遊俠等
人一戰成名,借此機會成為了東郊新一代崛起的大哥。
亡命江湖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三棒子等傷勢稍好就從醫院回了家,他
再也不能像過去一樣帶著馬仔和別人打打殺殺搶地盤了。即使傷好以後,走起路
來也是一瘸一拐,遇到陰天下雨跟腱和腳掌就會隱隱作痛。現在的自己形同廢人,
看來伴隨自己後半生的就是輪椅和雙拐了。他見鏡子裡的自己鬍子拉碴的,心情
抑鬱下頭髮也開始變的花白,仿佛一下子蒼老了不止十歲。
在得勢的時候三棒子也曾考慮過自己的未來,一輩子打打殺殺終究不是回事,
或許是當時支配自己的野心過於強大,也可能是不甘心適時放手,更可能是放心
不下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沒有選擇在恰當的時機急流勇退。
“三哥,想啥呢?先喝點茶一會吃飯,養好身體,往後咱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旁邊的女人把茶壺放到三棒子跟前的茶几上,轉身系好圍裙走進廚房,不久廚房
裡響起劈裡啪啦的炒菜聲。
望著在廚房裡女人忙碌的背影,三棒子心頭泛起酸水。那些所謂的兄弟、手
下的馬仔,在得知自己殘廢後,幾乎沒有人去醫院探望他。而在自己得勢的時候,
身邊卻圍滿了各色討好的人,這一來一去的巨大反差讓三棒子十分失落。他忽然
覺得自己在兩個多月的時間內看透了世間的現實。是的,大樹倒了,猢猻散了,
曾經刻意討好自己手下的馬仔也改頭換面重新尋找其他的靠山了,自己住院的這
段時間,金海馬夜總會的很多東西被偷的偷搬得搬,往日的輝煌已經不在,自己
多年打拼攢下的家業敗了!
俗話說,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啊!
“馬紅,過來,別他媽忙活了!我吃不下去!”三棒子嚷道。
“三哥,咋了?菜這就好了。”女人邊說邊翻動著炒鍋。
“叫你過來就過來。”
女人拗不過,但還是堅持將燒好的菜盛盤後才來到三棒子跟前。
“三哥,啥事?”
“馬紅,我對不起你啊!現在想起來,我他媽就是個混蛋!”嗚的一聲,三
棒子哭出聲來。
叫馬紅的這個女人年近四十,身材不高,是海城市下面鄉鎮人。她原本有一
個幸福的家庭,可是自己的命運從愛人跑長途時出車禍死亡後發生改變,為了懷
念與愛人的感情,她放棄了周圍人勸說自己抓緊時間再嫁等閒言碎語,依然為去
世的愛人守孝三年。她是個傳統的鄉下女人,並沒有多少生活技能,除了日常的
開銷外還要拉扯一個孩子,三年的期間幾乎耗盡了所有的積蓄,萬般無奈之下才
來到海城市打工。
對於一個缺少融入社會技能的女人來說,也許最簡單賺錢方式就是選擇出賣
自己的身體。馬紅年紀大,在夜總會打工出臺的次數自然比不上年輕漂亮的小姐,
一段時間後三棒子就要趕她出門。馬紅苦苦哀求,告訴了自己的身世,三棒子看
她可憐就安排她做一些雜工賺錢貼補家用。不過三棒子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到馬
紅半老徐娘還有些姿色,讓她陪睡時沒少變著花樣折騰。
但是這一切馬紅都承受了下來,從未抱怨過。在這個淳樸的女人看來,自己
在海城市無依無靠,三棒子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拉了一把。說不好聽的,自己這
個年齡也有著相對強烈的生理需要,需要身邊有個男人。既然陪其他的客人睡覺
是睡,陪三棒子睡覺也是睡,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至少自己身邊的男人是
固定的,在這點上身子比其他出臺小姐乾淨的多,而且她還能賺到錢。
於是在三棒子受傷住院其他馬仔紛紛離開的時候,她依然選擇了留在三棒子
身邊,手腳勤快的照顧飲食起居,不是為別的,長時間的相處以後,她有些本能
的依賴上了這個男人,在她看來和三棒子在一起,有那麼點家的味道了。
“馬紅,離開我,走吧,我已經殘了,想必夜總會的事兒你也清楚,和我一
樣就只剩下一具空殼了!”
“不,三哥我不走!”
“你他媽缺心眼啊?我已經不是之前的三哥了,跟著我的人都跑光了,也怪
我原來心太野,口袋裡有一塊錢從不想留到第二天早上。趁著現在我手頭還有點
積蓄你拿走吧,銀行卡在電視機櫃下麵的抽屜裡,滾吧!我們的緣分盡了。”
“三哥,你糊塗啊!要走我早走了,還能等到現在嗎?”
“那你為什麼還不走,我什麼都沒了,人也殘了,你還在這裡圖什麼?
“我什麼都不圖,只因為和你在這裡的時候,感覺像個家!”憋在心頭多時
的委屈爆發出來,馬紅也哭出了聲。
“家?”三棒子愣了愣。
多麼溫馨的字眼啊,但是在三棒子身上,這個卻顯得有些奢侈。在父母離世
後,幼年的三棒子流落街頭,靠著自己心狠手黑逐漸在道上混出名堂,但隨之而
來的是幾進監獄。年輕的時候他也想過成家,進而追求過幾個女孩子,可是對方
看到他劣跡斑斑,早早的和他劃清界限。幾次下來後三棒子索性自暴自棄,靠著
煙酒和小姐混日子,一眨眼到了現在。
“你,,你說的是真的?”三棒子用狐疑的眼神盯著面前的女人,磕磕巴巴
的說。
“是真的。”女人神色平靜回答。
三棒子有過很多各色各樣的女人,夜總會的小姐早已被挨個的嘗了個遍,不
甘寂寞的他在外面也找過很多女人,多的自己甚至都記不太清。而眼前的這個女
人儼然經過了歲月的洗禮,時間的流逝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她的眼角上有著淡
淡的魚尾紋,就是這樣一個個子不高,相貌不出眾,甚至被扔進人群之中不怎麼
顯眼,留不下太多印象的女人,此刻的回答卻震撼著三棒子的內心。
反觀自己的所作所為,得知對方是個寡婦為了謀求一份工作而百般刁難,在
床上也是無不用其極變著花樣折騰對方,一再踐踏著對方作為女人的內心底線。
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在自己眾叛親離後依然不離不棄守在身邊,她比自己的酒
肉朋友強的太多太多。
落難之時顯真情,三棒子望著女人堅定的樣子,那分明是感情的流露。他羞
愧的低下頭,用力拉扯著自己的頭髮,雙手使勁朝自己的腦袋又捶又打。
“我他媽是混蛋!一份真正的感情擺在自己身邊沒有珍惜,我不是人,我對
不起你,更配不上你!”大棒子嚎啕大哭。
“三哥你別這樣,你這樣作踐自己我也難受。”女人勸解著。
“可我現在什麼也沒了。”三棒子憂心道。
“我就不相信大活人能被餓死,等你傷好以後,我把鄉下的孩子接過來,認
你當個爹,以後咱靠自己的雙手,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哈哈我有兒子了!對,我以前家裡就是賣包子的,這麼多年手藝還沒忘,
等我傷好後,咱就出個攤賣包子,攢錢供孩子讀書念大學!”
“三哥我也給你交個實底,自打進夜總會的那天起到現在,我自己攢了點錢,
雖然不多除了夠一段日常開銷外,也夠我們做個小買賣的。而且三哥你知道嗎,
我特別喜歡你喝酒以後在床上翻來覆去弄我,我感覺那時候你很男人。”
“真的?要不咱倆今天晚上試試?”三棒子一掃之前的頹廢,眼下沒有比收
穫了女人的愛情和孩子更加高興的了。
“等你傷好了再說,看你那沒出息勁,我人都是你的還急什麼!先擦把手吃
飯。”女人邊解下圍裙邊說。
“叮咚~”門鈴響了,“誰呀?”馬紅在圍裙上蹭了蹭手,轉身去開門。
“三哥在家嗎?聽說他回來了,我們來看看。”
“噢,再家,進來吧。”馬紅讓開了門。
“你們他媽來幹什麼!?哈哈我知道了,想斬草除根是不是?”三棒子看到
進來的是遊俠和王鋼大怒道。
“這是咋了?”馬紅不解的問。
“咋了?我現在這德行就是他們幹的,今天登門八成是要斬草除根來了!”
“啊?”聽三棒子一說,感覺要壞事。馬紅又見來人手裡提著東西,也沒看
清是什麼,把身體向前一堵,死死的護住三棒子。
“躲開!”三棒子掙紮著把馬紅撥拉到一旁:“冤有頭債有主,老子認栽。
但是道上的規矩是禍不及家人,之前員警也找過我幾次,但是我沒供出你們。今
天範到你們手裡,放過我的女人,我隨便你們處置!”說到激動處,三棒子的臉
頰抽動著。
“三哥,你誤會我們的來意了。”遊俠說。
“黃鼠狼給雞拜年,能有什麼誤會?滾!”
“既然三哥不歡迎我們,王鋼,把東西放下,我們走。”二人轉身就要出門。
“等等!”馬紅冷靜下來後見王鋼放下的東西裡有幾瓶白酒,還有一些熟食
水果,喊住了兩人,想問清楚來由,畢竟三棒子現在日薄西山,她不想讓自己的
男人再有什麼仇家。
“嫂子,我能坐下說嘛?”遊俠指了指椅子。
“小兄弟,坐吧。”
遊俠坐下後,朝王鋼使了個眼色,王鋼會意的出了門,遊俠一人留在了屋內。
“嫂子,我想讓您給評評理。”接著遊俠把與三棒子結仇的經過對馬紅和盤
托出,最後遊俠問:“嫂子,您說句公道話,錯的一方在我嗎?”
“這……”馬紅看了看遊俠,又轉眼看了看氣哼哼的三棒子道:“容我說句
實話,這事確實是我們家男人做得不對,但是你們下手也太狠了,好端端的一個
人現在成了這樣……”
“嫂子,你看!”遊俠拉開拉鍊,把上衣往旁邊一扒,露出了肩膀上那道經
過縫合後留下的傷疤,傷疤在光線照射下顯得十分猙獰,像極了一條張牙舞爪的
蜈蚣。
“如果不是當初三哥這樣對我,我能動三哥嗎?”
馬紅沉默了,從道理上來說,確實沒有任何能夠反駁的地方,於是她歎口氣:
“哎,說到底還是我家男人做得不對,要怪只能怪他當時太飛揚跋扈了。”
其實三棒子也想過自己今後可能會栽,只是他沒有想到過這一天來的那麼突
然,那麼快。他吸了口氣道:“遊俠,我不知道你今天來做什麼,劃個道吧。”
“早就聽說三哥是個直性子,今天一見果然爽快。”遊俠取過隨身帶的挎包,
迎著三棒子狐疑的眼神打開,然後“嘩啦”一下,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在了面前
的茶几上。
錢,很多的錢,三棒子望去至少有幾十萬,馬紅看的更是兩眼發愣,她一輩
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
“你這是什麼意思?”指著茶几上的成捆的鈔票三棒子問。
“三哥我知道你現在需要錢。”
“不錯,實話說我是需要錢,現在夜總會黃了,我身邊還有女人和孩子要養,
可我不明白這與你有什麼關係?”三棒子指了指桌上的鈔票。
“看來三哥已經知道夜總會的近況了,在你住院的兩個多月的時間裡,人心
渙散之餘,裡面值錢的東西被偷的偷搬得搬,現在只剩下了一副空架子,沒有辦
法再繼續營業了,我想把夜總會接過來繼續經營,而面前的這些錢就是夜總會的
收購款,我目前手頭只有這五十萬,如果三哥嫌少,請容我幾天,我再想法子湊
湊。”
遊俠說完這番話,三棒子是傻子都聽明白了,夜總會的房子是租來的,如果
重新開業自己現在出不起裝修和購置新東西的錢不說,即使裡面的東西折價賣也
遠不到五十萬,今天遊俠拿來的五十萬是看自己落難接濟自己,給自己臺階下的
同時以德報怨來了,他這樣做等於給自己一個天大的面子,而道上混的人最看重
的就是面子。
“遊俠,三哥我今天感覺之前的日子算是白混了,如果你還能看得起我,就
讓我叫你一聲老弟!”
“當然,從出道的輩分上來說,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哥。”
“做錯事的本來是我,今天你以德報怨,我真的沒臉喊你兄弟。”
“三哥,咱們不提過去的事了。”
“這錢我不能都要,夜總會的東西值多少錢,你和我心裡都有數,我只拿二
十萬,不是老哥財迷,是為了女人和孩子。”
“哪能啊,剛才我說了,這些錢就是收購夜總會的錢。”
三棒子一再推脫,遊俠見拗不過就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夜總會的股份,由
三棒子占三成兩個人合股經營,每個月獲得的收益,遊俠會找人送到三棒子的手
中,什麼時候三棒子想退出,所占股份由遊俠按市價折算給三棒子。
本來載到底,卻又賣給自己一個天大的面子,三棒子老淚縱橫說:“早就感
覺到老弟你和其他人不同,今天登門以德報怨,又賣給我一個天大的面子,能屈
能伸不愧為新一代的大哥,早晚必成大器。”
“三哥你說笑了。”
接著三棒子讓馬紅倒酒,說要與遊俠多喝幾杯敘敘舊,兩人天南海北的聊,
不久幾瓶白酒見了底,又談起了過去的往事,說道動情時兩個人哭的像個孩子,
像極了一對失散多年重逢的親兄弟,社會上的事有時就是那麼奇怪,昨天還是仇
人,今天就變成了兄弟。
遊俠喝多了,他都不知道怎麼被王鋼弄回家的,爛醉如泥的他路上接連吐了
幾次,昏睡了一天后,醒酒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給李蓓打了電話。
收購三棒子的想法是遊俠提出來的,那天李蓓去劉香君的原來的住處接遊俠
離開,遊俠把想法說給李蓓聽後,李蓓感覺可行,知道遊俠手頭緊張的情況後,
李蓓把上次吃飯遊俠推讓的那張銀行卡丟給他,並囑咐好好幹。
這次遊俠果然沒有讓李蓓失望,他經過深思熟慮後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
個轉變,從一個街頭打架鬥狠的混子轉變成了一個擁有實體經營場所的人,接下
來他要用跑路剩下的錢購置物品,讓夜總會重新開業,邁出經營者的第一步。
落日的餘輝下,街角的一家咖啡廳裡。
李蓓輕輕呷了一口咖啡:“收購夜總會的事情把卡裡的錢都用光了吧?”
“差不多吧。”遊俠無聊的晃動著玻璃杯中的吸管,然後吸了一口飲料,黃
色的橙汁沿著玻璃杯裡的吸管吸出,在轉過了一道U形彎後進入到他的嘴裡。
“手裡還有多少錢?”
“差不多二十萬。”
“感覺少了點,要不要再給你些?”
“不要了姐,你對我太好了,但我不能總靠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說
的一句話,我應該像個男人。”
“傻瓜,你理解錯了,我讓你練刀是為了讓你多動動腦子,做個有出息的人。”
“我一直在努力的做。”
“我的本意是要你去學習,你應該去讀書,開拓自己的眼界,馬上你就有屬
於自己的事業,應當學會管理提高技能,做一名管理者,不希望你打打殺殺……”
“姐,那你打打殺殺是為了什麼?”遊俠問。
“閉嘴!我是為你好,不需要你來質問我!”李蓓低聲說道。
遊俠縮了縮脖子:“那接下來你希望我怎麼做?”
“用空閒的時間看點書,或者到學校去學習。”
……
第二十七章:餓狼出欄
雖然是清晨,但是陽光沒有穿透厚厚的雲層,天空陰沉沉的,映襯著離海城
市三十多公里外南部山區的半山腰處一片灰白色建築群更加顯得壓抑。這裡是海
城市監獄,收監著各色的在押人員,其中不缺乏重刑犯。
六米多高帶電網圍牆下面厚重的大門後面是一片方形水泥地面的操場,面對
著操場是一座十多層高的辦公樓,穿過辦公樓後兩側帶有鋼結構圍欄的甬道,可
以看到數座三四層高的方形建築,二門前的“悔罪淨化靈魂,勞動重塑自我”的
警示標語,提示著這裡便是監區。
此時監區內的號子裡,一個面色陰鬱的中年人站起身,活動活動了筋骨。
“程哥,出去後可別忘了這裡的兄弟們啊!”
“是啊程哥,原來你是海城市道上響噹噹的一號人物,日後東山再起,兄弟
跟著你混啊!”號子裡的其他獄友知道今天是號長出去的日子,紛紛嚷著。
“哈哈不行了,進來快十年了,外面早已經變天了,物是人非啦!”近十年
的鐵窗生涯磨去了中年人性格上的棱角,他變成了一個處事圓滑的人,唯一不變
的是在他的內心深處,除了當初的狠勁外,又增添了一份陰沉。
“都他媽嚷什麼呢?給我小聲點!”隨著一聲怒駡,一隻藏藍色制服外套的
手臂從號房帶鐵淩子的窗口探了出來,隨即用警棍狠狠敲了幾下,發出“邦邦”
的聲音。
帶大沿帽的監區管教透過視窗沖著裡面喊:“程天海,今天不想走了是不?
覺得沒待夠就多住幾天。”
“報告政府,不敢不敢……”
不久,隨著一陣鑰匙插鎖扣的聲音,號門被打開了,門口站著兩名獄警。
“程天海!”
“到!”
“你的服刑期結束了,今天是你出獄的日子,希望你反思昨天走錯的路,把
握今天改造的路,奔向明天自由的路。”
“感謝政府關心,出去後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兩名獄警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改造的還不錯,思想有進步,給你十分
鐘收拾東西跟我們出去!”兩人轉身出了門。
號子裡的其他人把程天海個人物品打好包交到他的手裡,他卻一把扔到床上:
“這些破爛留著沒用,你們自己分了吧,老子有空再來看你們,走了!”
身後監區的大門緩緩關閉,站在高牆外的程天海感覺八年來圍牆內的生涯讓
自己恍如隔世,他張開雙臂,貪婪呼吸著自由的空氣。
“程哥!”
隨著喊聲,程天海扭頭望去,不遠處停放著幾輛轎車內下來幾個人朝自己走
來。
“彪子?媽的沒想到你還記得來接老子!”
叫彪子的男人迎上去伸開雙臂和程天海緊緊抱在一起。
“程哥,還記得我不?”話音來自彪子身邊膚色發黑的一個瘦高男人。
“黑子?你越來越精神了啊!”
“當年的黑子,現在社會上都叫老黑,黑哥了,但是無論再怎麼混,他還是
你身邊的黑子!”彪子說完,拆開一包香煙,周圍的人撒了一圈。
“墨蹟什麼呢,趕緊走!”
幾個人抬頭看到高牆之上端著步槍執勤的武警,程天海敬了一個禮:“感謝
政府重造,政府再見!”
車子行駛在下山的公路上,後背倚在座位上,程天海不滿的問:“佳怡怎麼
沒來?她不知道老子今天出獄?”
“嫂子在家做飯等你呢。”
“那麼長時間不在她身邊,肯定寂寞難耐,你們沒偷腥吧?”
“操,大哥看你說的,借給我們膽兒也不敢呢!這麼多年嫂子也不容易,一
個人撐起半邊天,她拋頭露面不方便都是遙控指揮,前面是我們這些人……”
沒等彪子說完,程天海打斷他的話:“去市區!”
“大哥,不回家啦?嫂子可等你呢?”
“十年不食肉味,老母豬賽貂蟬,不換個地方磨磨槍,下麵都快生銹了!”
彪子會意的笑了笑,拍拍駕駛位,告訴司機:“海天大酒店擺一桌,完了以
後找幾個妞給大哥松松骨。”
一家系洗浴中心裡,程天海在躺椅上點燃一支煙,他剛剛連續打完了三炮,
此刻神情略顯疲憊。彪子趕走了小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躺了下來。
“在裡面呆的久,不光下麵鏽了,腦子也鏽了,外面現在什麼情況?”程天
海問。
咂了咂牙花子,彪子道:“現在格局亂了,最早帶你出來玩的雷老爺子收山
了,不過這黑白通吃的老狐狸明著說收山,其實暗地裡還在社會上混,只不過都
做明面上的生意。”
“其他的呢?”
“咱這海城市臨近邊境,近幾年公安不知道抽什麼瘋,接連開展了什麼專項
整治工作,把明面上溜冰的季老四哥倆弄的東躲西藏,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
聽說季老四死在境外了,三四個月前他兄弟葛老蛋也死在了金海馬夜總會裡。”
“金海馬夜總會?我在號子裡聽說那不是三棒子開的嗎?難道人是他殺的?”
“他沒那膽兒搞出人命,可人就偏偏在那裡死了,聽說還是被活活勒死的,
我感覺季老四哥倆是被同一夥人做掉的,從境外到境內這夥人手黑的狠……”彪
子感歎道。
程天海吸了口煙:“接著說”
“剛才說到三棒子,這小子前段時間栽了!”
“原來也是號人物,誰幹的?”
“這幾年冒出來不少小混子,原來我們是為了義氣下狠手,現在都是要錢不
要命的主兒,一夥二十出頭的小逼崽子為了錢就敢在馬路上把人照死的剁,時代
變了。三棒子就是栽到一波小逼崽子手裡,領頭的好像叫什麼遊俠,把三棒子的
腳筋挑了,人廢了。”
“郝三呢?有他的動靜嗎?”
“感覺這小子越來越不行了,簡直一個盲流子,年輕的時候靠狠勁硬吃,大
了以後靠販槍混日子,害怕公安開展的專項整治逮到他,東躲西藏的,有段時間
沒動靜了。”
“你知道我最想問誰!”
“張猛最近挺活躍,在西邊開了家賭場抽份子錢。三棒子倒了後有些手下跟
了張猛,本來想吃掉三棒子的夜總會,但被那個叫遊俠的小子搶了先,據說他還
與三棒子簽了份合同,現在兩人合夥經營。張猛去找過幾次事兒,還硬沒啃下來
……”
“還他媽過得挺滋潤,老子早晚幹死你!”說罷,程天海手中的香煙狠狠的
按滅在煙灰缸裡。
程天海與張猛子兩人的結仇要追溯到自己服刑前,當時兩人都是看上了海城
市的水產批發市場,誰控制了批發市場單純就是收取業主的保護費就是一筆不小
的數目,正待程天海躍躍欲試之際,這塊肥肉卻被張猛搶了先。看到煮熟的鴨子
飛了程天海豈能善罷甘休,但是接連派出去的兩批人都被張猛打了回來。
程天海大怒之下色上心頭,趁張猛不在的時候強行進入了對方家裡,強姦了
張猛的老婆,事後放出風去,說張猛的老婆是個破貨,勾引自己在床上玩了幾個
小時,幹那事兒的時候十分配合,在老漢推車的姿勢中還讓對方使勁兒的扇自己
的屁股,大叫著只有這樣才過癮……
這事兒傳到張猛耳朵裡,他發瘋似得回到家,不容分說的先抽了自己老婆幾
個耳光,在張猛打累了後才聽到自己老婆的哭訴,原來是程天海帶人以張猛朋友
的身份敲門後闖入到家裡強姦了自己,被控制住後被逼做出種種難以啟齒的動作。
得知真相後張猛當天就和程天海在海鮮批發市場門前的空地上約戰,兩撥人
馬到齊在混戰中程天海一方拿出了五連發獵槍,當場打死張猛這邊一個人,接到
群眾報警後公安機關迅速出擊,將雙方有關人員一舉抓獲。雖然不是程天海開的
槍還有人頂罪,但處於對社會上造成的惡劣影響的考慮加之張猛一方供出的強姦
案,法院還是判決程天海有期徒刑十年,開槍殺人者被判死刑,這在當時幾乎是
頂格處理。張猛也沒撈到什麼便宜,在公安機關走訪過程中,瞭解到了事實真相,
勒令張猛賠償收取業主的保護費,並離開批發市場。
程天海出獄了,不熟悉的人或許認為他會改過自新,但熟知他的人卻形容為
餓狼出欄,饑不擇食,海城市又會陷入一場血雨腥風之中。
第二十八章:商議
一輛白色的寶馬汽車停在了金海馬夜總會門前,開門後一個身穿白色長袖針
織上衣與白綠相間花紋圖案長裙的女孩下了車,隨著女孩輕快的步伐,腳下白色
的高跟皮鞋踏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嘚嘚”聲。
女孩走進大堂,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四周一些工作人員忙碌的打掃著各個
角落,甚至有幾處小型的施工現場,重新進行著裝修,略微滿意的點點頭後,徑
直來到吧台對服務員說:“遊俠在嗎?我找他有事。”
“這麼早就來客人?”一個看場子的看到女孩在和服務員說話,走過來搭訕。
“找遊俠哥的,正好你帶她去吧,我這兒有還事。”說完服務員低下頭去,
用白布繼續擦拭著玻璃杯。
看場子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孩,女孩戴著一副寬大的遮陽鏡,裙子下擺和高
跟鞋腳面上露出了一段兒有些發白淺肉色絲襪,顯得整個人更加秀麗端莊,不用
說,這是個地道的美人胚子。
“找遊俠哥的?這麼漂亮,他可真有福氣。”
“亂說什麼呢?我找他有事。”女孩說完未等作答,便獨自朝後堂走去。
“哎?那邊不讓閒雜人員進!”看場子的說完緊跟兩步便要伸手拉住女孩的
胳膊。
女孩一轉身靈巧的閃了開去,抓住探向自己的手臂順勢扭到對方身後,動作
一氣呵成。接著向前一推,看場子的人被女孩推了一個趔趄。剛才擦杯子的服務
員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呆立在場,他從未見到過一個女孩有這般身手。
“我最討厭別人碰我,不是看在你是遊俠的人,我可不客氣!”女孩又走回
到吧台,拿起座機電話撥出了遊俠的號碼。
這時遊俠正坐在辦公室裡幾個朋友聊天,這夥人最近一天到晚的盯在這裡。
現在夜總會晚上營業,利用白天的時間打掃衛生和裝修,爭取儘快的吸引更多的
客源,看來各項進度進展還算順利。
現在遊俠正向兄弟們拋出一個思考題:“你們說,管理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遊俠你沒病吧,怎麼最近捧著書看上了?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不是這號
人啊!”
“這小子最近癔症了,天天嘴裡念念有詞的。”
“你們真粗俗,膚淺!我們現在慢慢的有家底了,所以要學會管理,追求效
益的最大化,明白嗎?我想好了,過幾天空下來,我要去學校。”
“去學校?老鼠戴眼鏡充什麼地下工作者,……”
“你是學習的那塊料嗎?快拉倒吧……”
“管理的最高境界就是沒有管理,比如說你,負責好酒水供應,這叫內勤。
王鋼負責其他人看好場子,這叫外勤。騷諸葛負責好小姐,咱店裡小姐以後只許
坐台不許出臺,這樣就不會被公安抓到什麼把柄,還有你負責好對面的檯球廳。
總之,即使我不在大家各司其職,幹好自己的工作,我們的店就和諧了明白不?”
幾個人雖然嘴上不屑,但是內心卻是對遊俠十分佩服。這段時間幾個人所有
心思都撲在夜總會上,在遊俠的帶領下首先把原來對面的小歌廳進行整合,人員
都安置到夜總會裡,因為對面歌廳的位置比較好,覺得空出來可惜,遊俠建議把
之前的檯球廳搬到對面經營,一段時間後大家發現檯球廳的生意比之前好了不少,
而且夜總會天天都有進賬,根據目前的形式經過裝修後數目還會持續增加,大家
的精神頭很高。
遊俠的手機響了,看到是前臺的號碼就按下了接聽鍵。
“我是你姐,讓你辦公室的人離開,兩分鐘後我過去。”
“各位對不住了,有個客戶來談事,一會再聊。”說完把幾個人吵吵嚷嚷的
推出門。
“樓下幹勁十足嘛,像那麼回事。”劉香君走進門。
“劉,劉姐,你怎麼來了?”遊俠一臉驚訝,方才電話裡的女聲以為是李蓓,
見到人後發覺是劉香君。
“怎麼不歡迎?我可是來檢查工作的。咳,太嗆了!”劉香君來到窗邊,把
窗戶開大了些,置換一下空氣。
“哪能不歡迎,剛才他們在這裡聊天來著,劉姐快坐,我給你倒水。”
“嗯?!”看到桌上有一本管理學概論,用手翻了翻,發現上面重點的地方
還作了注釋,劉香君點點頭,笑道:“不錯,知道開始用心了,不過還不夠。”
“你感覺前面經過重新裝修效果怎麼樣?”
“還可以,不過嘛……”
“你和李姐都是我姐,直接說就成,我肯定聽。”
“你看你外面的那些朋友,像我一樣頂著太陽開車也就算了,在大堂裡戴什
麼墨鏡?來這裡工作的人也要統一服裝,你這辦公室,門口連塊牌子也沒有,還
有這裡也應該有一台固話和傳真機什麼的,這都是最基本的……”
遊俠撓撓頭,道:“有道理,是這意思,這幾天我就照做。李姐最近好嗎?”
“挺好的,就是忙一些,我讓她歇歇,所以我親自來了,喏,我帶來這個給
你。”說完打開挎包,劉香君將一些文件交到遊俠手中。
“這些是啥?”
“對,記得前一陣她問你要過身份證麼?她現在把整棟建築都買了下來,從
現在起你不需要向任何人再付租金,是名副其實的李總了。而且她讓我以前認識
的小姐妹都到你這裡來工作,提高一些人氣,為了這事她確實費了一些心思。”
捧著這些檔,遊俠感覺沉甸甸的,自從遇到李蓓起,就感覺自己像撞上了狗
屎運,自己能到今天這步,對方給與了太多的幫助:“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
麼,我欠你們的太多了,估計一輩子都還不清人情債……”
“傻瓜都看得出來她對你很用心,除了她自己喜歡的人外從來還沒有對任何
異性那麼好過,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這樣對你,她告訴過我,或許我們的身世都
差不多,有著某些共同點,所以才會這樣。或許以前是處於憐憫,但是現在看來
她好像真的把你當做弟弟來看待了。”
“劉姐,難道你與李姐和我一樣,都是孤兒嗎?還有能告訴我李姐究竟是個
什麼樣的人嗎?”遊俠問。
“我和你是,她以前感覺是,但是現在不是了,女人嘛都一樣,外表再堅強,
內心也有柔弱的地方。就給你說這些,老規矩,不該問的不許打聽!”看著遊俠
因為談話感動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劉香君岔開話題,道:
“別想那麼多了,我和李姐都不缺錢,辦這些事就是費點心思而已,要想報
答她對你的關心,就做好手頭的事情,不要讓她失望就好。”
“嗯!”遊俠用力的點點頭。
“穿高跟鞋跑了這幾天感覺小腿肚都瘦了一圈,真累。”劉香君喝了一口水,
彎腰捏了捏小腿肚,最後索性左右腳相互一頂,輕輕一撩裙子,脫掉高跟鞋盤腿
坐在沙發上,後來覺得裙子撩得高了些不妥,避免走光把手壓在大腿裙子上讓小
腿轉到了後面,跪坐在沙發上,招呼遊俠過來。
“過來,讓我看看傷口恢復的怎麼樣。”
遊俠向前靠了靠,解開扣子,劉相君翻開肩頭的衣服看看癒合的傷口道:
“恢復的不錯,等有時間帶你做一個鐳射小手術,掃除創傷的疤面,那樣會好看
些。”
劉香君說些什麼遊俠完全沒有聽進去,從剛才她脫掉鞋的瞬間,遊俠的全部
精力就集中在她的肢體動作上,看起來對面的女孩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脫掉高跟
鞋露出的秀嫩的腳丫,被淺肉色絲襪包裹塗抹了透明色指甲油的腳尖在光線的照
射下反射出亮晶晶的光澤,隨著對方柔軟指尖觸碰自己肩頭那一刻,一併飄入自
己鼻孔內的幽香,遊俠分得出,那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對面女孩自身特有的體
香。
以上種種刺激著體內男性荷爾蒙的分泌,正值青春期精力旺盛的遊俠心臟快
速跳動了一陣,接著感覺下身有些異樣,開始只是充血,後來無比堅硬,他連忙
喘了幾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
“想什麼呢?”劉香君發現了遊俠的異樣,她的臉色也有些紅,雙手離開了
遊俠的領口,身體也向後退了些。
“誰讓李姐認你這個弟呢,那你也就是我的弟了,送你一樣東西。”說罷又
從包裡帶出一個檔案袋放到遊俠身前。
“劉姐。這又是啥?”
“沒什麼,送你一部車,以後做起事情也方便些,我該走了,一會我和李姐
去做美體。”沒等遊俠答話劉香君起身穿好鞋,向門外走去。
“劉姐,等等我送你。”遊俠連忙起身道。
兩人走到大門口,劉香君停下腳步對遊俠說:“李姐讓我叮囑你,錢不夠用
知會一聲,還有,以後凡是做事要低調沉穩些,這樣對你有好處。”
“嗯,我記下了。”
“拜拜!”劉香君轉了轉套在右手食指上的寶馬車鑰匙,頭也不回的直徑出
了大門,開車走了。
“哥,那是誰啊,那麼漂亮?”遊俠身後響起一個男聲,轉頭望去是先前被
推了個趔趄的看場子的內保。
遊俠皺著眉頭摘下了對方臉上的墨鏡,插到了對方胸前的口袋中說:“告訴
其他人,以後不要戴墨鏡,還有三天以後穿統一制服!”
第二十九章:黃雅雯之死(1)
菲亞SPA美體連鎖店內。
具有玲瓏曼妙身姿的兩個女孩出現在一間桑拿室內,兩人軀幹上只圍了一件
浴巾,其中一人舀了一勺水,澆在了發出獨特香味的炭火上,炭火遇水伴隨“呲”
的一聲,散發出大量的蒸汽。
“都二十分鐘了,我們出去吧,這裡蒸的我有些不適應。”
另一個女孩咯咯的笑了起來:“這才多久?再等十分鐘,姐,你要學會享受。”
“我的體質自己知道,天氣熱的時候也不會多出汗,你看現在倒好。”劉香
君看著李蓓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頭髮被汗水和蒸汽留下的水珠混合在一起打折
縷兒貼在額前。
“這樣才出效果嘛,剛才我們在浴池裡是充分的浸泡放鬆身體,現在蒸桑拿
可以排除體內多餘的油脂,清潔毛孔排出毒素,你看我的皮膚多好。”說罷向前
伸出雙臂,在半空中挽了一個花。
“可我的也不差呀。”李蓓也伸出手臂,兩個女孩比較著。
“你是天生麗質,我是後天保養得當,只是側重點不同,總之這樣做就對了。”
“算了吧,化妝品感覺幾樣就夠,可你給我買來了那麼多,規定先後使用的
順序,還讓我每天按時貼面膜,現在看到那堆東西頭疼死了!”
劉香君挎著李蓓的胳膊搖晃了幾下:“誰叫我就你那麼一個好姐姐,我不疼
你誰疼你呀?再說了,每天打扮的那麼漂亮的站在唐劍鋒身前,他能不被你拴住?”
“好了,別貧嘴了,我們出去吧。”
兩人從桑拿室出去,沖了一下淋浴後,來到另外房間,按摩床上已經鋪上了
潔白的浴巾,劉香君示意李蓓跟自己一樣趴上去,把臉埋在枕頭裡,等待服務員
的到來。
門被推開了,進來兩個女服務員:“兩位小姐是要全身精油按摩是吧?“
“嗯”劉相君應聲道。
“兩位小姐算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連鎖店的精油使用基礎油加多種名貴草本
植物提煉的精油混合而成的按摩油,能迅速的滲入肌膚,達到放鬆心情、促進血
液迴圈、排毒美容的功效。而且我們的按摩手法也是一流的喲。”服務員耐心的
介紹著。
兩人相視一笑,:“好啦,又不是第一次來,快點開始吧。”
服務員從一旁的小推車上拿出瓶子,開啟瓶蓋後先倒入自己手心少許,接著
分別滴在兩人的後背上,在感覺絲絲涼意的同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沁人心扉的
芳香。
接著服務員雙手摩擦著,使精油均勻的塗抹在雙手上,然後從兩人的頸椎開
始到肩膀,直至後背,慢慢的按摩著。
“感覺手重的話說一下,我們會輕一些。”
“嗯,現在的力度挺好的。”
看著劉香君閉著眼一臉享受的樣子,李蓓不覺暗自好笑,她輕輕咳了一下,
提醒對方不要忘了正事。
劉香君睜開眼,會意的點下頭,問道:“這裡我來過幾次,都是一位叫黃雅
雯的服務員接待的我,她今天沒上班嗎?”
服務員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她呀?被張猛叫去了唄。好幾天沒過來了。”
“張猛是誰?咦?你們這裡不是針對女性開設的美體沙龍嗎?難道還服務男
賓?”劉香君道。
“張猛是城南社會上的大哥,一般人誰敢惹呀,他不知道怎麼認識的黃雅雯,
黃雅雯家條件不好,給錢的事兒誰不幹,再說可能還有特殊服務呢。”說完,兩
個服務員笑了起來。
“張猛?”李蓓心中有印象了,就是上次在金海馬夜總會中和自己起衝突,
腦門上有兩道疤的人。
現在服務員已經在李蓓的背部推好油,按摩的方向已經轉到了李蓓的雙腿,
她見李蓓嘀咕了一句,問道:“你認識張猛?”
“不認識,只是上次和黃雅雯聊起化妝品的事兒,感覺她挺在行,本想和她
一起上街逛逛呢,沒想到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更換了電話號碼,你知道她家住在哪
兒嗎?到時我直接去找她也行。”李蓓改口套著服務員的話。
“哦,她家住在……”
等從美體店出來,劉香君和李蓓商量著先去吃點東西,然後晚上直接去黃雅
雯家瞭解情況。
下午五點,兩人到了城南的一片居民區內,這裡給人的感覺有些像東郊的工
業區一樣的破敗,看上去最高的建築是些上了年頭只有五層高的居民樓,黃雅雯
是個鄉下來的打工妹,靠著不算高的收入,只能租住在這裡。
“到了,她就住在前面那座樓靠西單元的二層。”轉過街角,劉香君說。
“員警?怎麼回事?過去看看。”兩人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兩三部警車停在居民樓前的空地上,雖然沒有拉起警戒線,但還是看到有員
警在單元門口進進出出的忙碌著。旁邊還有一些圍觀的人群。
一股不祥的預感漸漸的從劉香君的心底升起。
“等等!你們住在這兒嗎?”一個相貌有些清秀的年輕男員警攔住了兩人的
去路。
“不,我們只是路過,看到這裡來了很多員警,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好看的,這裡死了人,都散了吧,請配合保護現場。”男員警說。
“小徐,幹什麼呢,還不過來幫忙?”單元樓道裡傳來一陣女聲。
待男員警轉身進了樓道,兩人向裡面張望,只見幾個員警合力把一具蒙著白
布的擔架抬了下來,毫無疑問,上面躺著的是一具屍體。
“死的是男的女的?”
“聽剛才的員警說死者是一個姓黃的打工妹,好像是被強姦致死的……”
“天啊,那麼慘!”圍觀人群中發出一陣嘰嘰喳喳的討論聲。
隨著抬屍體的員警走出,李蓓看到後面跟著下樓的幾個員警中,有三個女警,
李蓓見過其中一個像是領導的女警,那便是在邊境外的旅店中故意敲錯自己房門,
也就是與狐媚女交手的那名女探員。另外她也想起來剛才阻攔她們上樓的男員警
就是當時那名女警的搭檔,小徐。
這時那名女警正一臉嚴肅的和旁邊一名男員警低聲交流著什麼,然後轉身吩
咐周圍員警接下來的調查步驟。李蓓側耳傾聽到隱約的談話聲,大概是核實身份
後儘快的通知家人來認屍,對這座居民樓周圍,尤其是單元內的其他住戶瞭解一
下死者的情況,看看有無與可疑的人員往來,和調查死者的社會關係等等。
她低頭拽了拽劉香君的衣角,示意她同自己一起離開人群,但是接連幾下對
方都無動於衷。李蓓不由的抬頭望去,只見劉香君捂著嘴巴,眼中噙滿淚水,大
有想沖出人群,揭開白布單,看看死者遺容的念頭。
“不行,這樣會引起員警的注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李蓓用力的抓住劉
香君的手腕,把她扯出了人群。
“有什麼事回去再說!”李蓓打開車門,把劉香君推進副駕駛,自己坐上駕
駛位發動汽車,向回返程。
兩人一路無話,回到別墅後劉香君一頭紮進自己的臥室,李蓓跟了進去。她
看到劉香君扔下挎包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開櫃子,拎出一隻手提箱,獨自搗鼓著。
那是一把可配瞄具的大口徑史密斯威森轉輪手槍,六點五寸不銹鋼鍍鎳的槍
管配合著黑色工程塑料握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44口徑的加強裝藥彈足可以在有
效距離內放倒一頭犀牛或者野豬。
劉香君正快速的用擦布擦拭著槍身,接下來是一顆顆空尖彈與被甲彈,並把
擦拭好的子彈熟練的放進多個快速裝彈器裡。
“聽著白鷺,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你現在這樣衝動會打亂組織的計畫,
我阻攔你不是因為自私,而是提醒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姐,不用你多說我全明白,但是你知道嗎?黃雅雯是我來海城市認識的第
一個人,我們算是朋友,甚至一起生活過差不多一個月。我瞭解她家庭不好,在
美體店認識她後我還會多給點錢接濟她。況且她還掌握著關於你想知道事情的一
些線索,現在我真是氣不過!肯定是那叫張猛的人幹的,我不想放過他!”
“好啦,你先冷靜些,我打個電話。”李蓓撥通了遊俠的電話。
“李姐,啥事兒?有段時間沒見挺想你的,有空請你吃飯。”電話另一頭傳
來遊俠的聲音。
“你清楚張猛這個人嗎?”
“難道你聽說了,不會吧?”
“你想說什麼?”
“張猛這傢夥在南郊開設了一家賭場,胃口大得要命,前段時間看到咱們盤
下來三棒子的夜總會想趁機過來占場子,和我這邊幹了幾架,都被打回去了,放
出風來要報復,我讓王鋼通知他表哥從外縣叫人呢,到時候非幹他!……”
“他的事你別管了,記住,幹好你自己的事兒。”
“姐,你這是……”沒等遊俠說完,李蓓掛了電話,遊俠再打,李蓓拒接,
最後關機。
“我都聽到了,三筆賬一起算!”劉香君咬牙切齒道。
“嗯,晚上我們一起去。”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7-3-12 12:38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3-12 12:51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29‧2~31)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作者:老刀把子
代發:chenlidong1
2017年03月12號發表於:sis
第二十九章:黃雅雯之死(2)
讓時間回到早上……
市區的一間單元房內,幾個人正在緊張的忙碌著,有人正在擦拭匕首,還有
一個人踩在凳子上,正在用鋼鋸鋸短五連發獵槍的槍管,而地上擺放著已經鋸短
的另一把。
“噹啷!”一聲,鋸斷的槍管掉落在地上,那人用眼睛朝黑漆漆的槍筒裡看
了看,接著用銼刀銼掉了槍口上的毛刺,檢查了一遍後開始往槍膛裡壓著一發發
紅皮的獵槍子彈。
“怎麼樣啊彪子,完事了沒有?”程天海從里間屋抽著煙踱步出來。
“放心吧大哥,今天絕對幹死張猛!”
“小心點員警!”
“
放心吧,跟我去的這三個是得力的兄弟,就是落在員警手裡也絕對抗事,不
會給大哥找麻煩。”說完示意另外幾個人同程天海打招呼……
城南一座居民樓單元房門口……
“猛子哥在嗎?!”門外連續響起敲門聲。
“剛想睡一會兒,真討厭!”黃雅雯小聲嘀咕著,接著有些慵懶的掀開被子,
披上一件睡衣下了床。
“誰呀!?”
“猛子哥在嗎?!我們是來送東西的。”敲門聲繼續響起。
“不在,走了半個多小時了,有事你們打他電話吧。”說這話時,黃雅雯留
了個心眼,之前張猛叮囑過自己,他在外面結的梁子多,為了避免有人來尋仇,
在有陌生人叫門時,不要開門。
“嫂子開門啊,我們是來送東西的,東西放下我們就走。”
“那你們放門口吧,一會我去拿。”黃雅雯通過貓眼有些警惕的望著外面來
客。
“那好吧,別忘了啊……”
對方說完,黃雅雯將耳朵貼在門板上,短暫的沉默後聽到樓道裡響起下樓聲,
她擰動把手打開內門,接著把防盜門推開了一條縫,想看看外面人究竟留了什麼
東西。
忽然防盜門被大力的拉開,巨大的力道差點讓開門的黃雅雯向外張出去。還
沒緩過神來前額已經被一隻黑洞洞的槍管頂住。
耳邊繼而響起兇惡的聲音:“別出聲,進去!不然弄死你!”接著幾個壯漢
挾持著黃雅雯進了房間,房門被重重的關閉了。
涉世尚淺的女孩終究沒有算計過老江湖,原來彪子這夥玩了一把欲擒故縱,
己方一個人下樓的同時,其他人貼到了房門的一側,於是發生了上面的一幕。
闖進屋內的幾個人不放心,又把房間裡外搜了個遍,見沒有張猛的影子,一
人開口道:“賊不走空,雁過拔毛,你是張猛的相好,正巧他人不在,就陪我們
樂呵樂呵,讓兄弟們開開葷,怎麼樣啊?”
“你們,你們不是張猛的兄弟嗎?……”黃雅雯看著幾人的凶相被嚇得有些
六神無主,還以為是剛才自己怠慢惹惱了幾位煞星。
“我他媽還說是他爹呢,你也信啊?!”
“我是張猛的女友,小心我告訴他找你們算帳!”
“張猛在社會上算個雞巴!”
“你們究竟是誰?要幹什麼!?”
“尋仇的,今天來就是堵門弄死他的,算這小子命大早走一步,不過也算沒
白來,還有個小妞等著我們呢,哈哈……”話音剛落,其他人也爆出一陣獰笑。
“你們……你們別亂來啊,我要報警了,嗚……”沒等黃雅雯說完,便被一
隻粗糙的大手堵住口鼻,拖進了裡面臥室。
“報警?實話告訴你,張猛的老婆也被我們大哥玩過,當時她淫蕩的就像條
母狗,不過這次該輪到你了!嘿嘿……”
“嗚……嗚!”口鼻被堵,發不出聲,但黃雅雯拼了命的搖頭,她對即將發
生的一切充滿未知恐懼。
“彪哥,看,估計這個浪貨早些時候剛伺候完張猛!”一名馬仔說道。
彪子推開衛生間房門,感覺到了水汽,顯然女主人不久前剛在這裡洗了澡,
接著眼睛在臥室內掃了一圈兒。
只見床上被子掀開,床單皺巴巴的,一隻枕頭掉在地上,旁邊還有條連衣裙。
靠近床邊的椅子上,散落著女人的胸罩和內褲,一雙連體的肉色絲襪也被人為地
搓成半團狀胡亂扔在上面,而且其中的一隻襪筒還順著椅子無精打采地垂了下來,
腳尖部分落在地面。最後彪子在靠近床邊的廢紙簍裡發現了幾團衛生紙和一只用
過蘸有精液的避孕套。
他腦中飛快出現了一段影像,脫口道:“我都能猜到你們這對狗男女野合的
過程,你連半推半就都沒有!一定心甘情願地讓張猛那個傻逼扒了精光,然後倆
人狂亂地像交配中的狗一樣從床上翻滾到地面!”
彪子眼神繼而落在女孩的頭髮上,見她頭髮沒有濕,又道:“然後你去洗了
澡,只是沖了一下身體,或者只是簡單洗了洗下身,再就是房間都沒收拾!這說
明你幹累了,洗澡都懶得正經洗,更證明你是個浪貨!我說的對不對?哈哈哈!”
“彪哥,神了!”“在理!哈哈!”
其他幾人聽了這段敘事後也紛紛笑了起來,有些得意的神情浮現在彪子臉上,
給本已兇惡的面相更增添了一份猙獰。
自己與有婦之夫私會的場所被陌生人發現,而做愛情景也被對方大致地敘述出來,
黃雅雯心底接連泛起窘迫感,她感覺自己渾身發緊,臉在發燒。
女孩神情變化被彪子看在眼裡,他示意女孩身後的馬仔把手鬆開,問道:
“給老子說實話,你是幹什麼的,怎麼和張猛認識的!?”略微頓了頓又道:
“敢喊出聲,我他媽攮死你!”
對方每個字的威脅像大錘一樣敲擊在黃雅雯心頭,對於手持兇器的幾個人她
深感恐懼,但感覺當前穩定住對方後果還不至於太糟,畢竟自己與他們沒有什麼
瓜葛。
“咳!…咳…”離開身後馬仔對口鼻的束縛,黃雅雯輕咳了幾聲,小聲囁嚅
道:“我,我剛大學畢業不久,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也不想回鄉下,只好在連鎖
的美容店找到一份臨時工作……”
“你居然還是大學生?什麼學校的?!”彪子狐疑道。
“海城藝術學校……”仿佛給母校抹了黑,黃雅雯回答時不由自主低下頭。
彪子聽著學校的名稱,看著女孩略微經過挑染的頭髮,和帶著少許風塵味的
臉龐,仿佛想起了什麼,狂笑道:“都說海城藝校是婊子和雞婆誕生的搖籃,看
來果然如此,哈哈哈!”
海城藝校在本市的名聲不算太好,究其原因是在這個人才供給過剩的社會,
學校的就業面不斷變窄,家境不好的女生為了搏得社會向上流動的空間,有時只
能依靠自己的姿色去給一些人投懷送抱,各取所需。
於是每當週末都可以看見學校門口停著些各色豪車,載著不少校內鶯鶯燕燕
出來的女生紛紛離去。那些都是被金錢俘獲的女孩,甚至有人在車頂放一瓶水或
飲料,都能向對方暗示自己所出的價碼。後來消息不脛而走,海城藝校也就被冠
上了不好的口碑。
彪子之前聽過傳言,所以爆出上面的話。
“不,不是的!”
“你他媽就是披著大學外皮的一隻雞!”彪子挖苦道。
“我不是!你別血口噴人!……”
“難道你跟張猛睡覺不是為了錢!?”
這下黃雅雯沉默了,在張猛追求自己時,她知道對方有家室回絕,於是張猛
開始通過贈送各色禮物作為糖衣炮彈進行攻擊。開始黃雅雯堅持拒收,但久而久
之,女孩心理防線終究沒有抵抗住物質連綿不絕的侵襲,她的內心被張猛俘獲了。
但是話說回來張猛確實對黃雅雯不錯,除了經濟上的給予,還有一點很重要,
那就是性生活。張猛人如其名,每當兩個人膩在一起,他都會向黃雅雯要好幾次,
讓這個剛解風情的女孩格外滿足,體會到了男人真正含義。張猛對她也是格外的
體貼,黃雅雯樂於享受這種被寵愛的感覺,有時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大樹上的金
絲雀。以上種種讓她斷定自己與張猛之間有著真感情。
“別說得那麼下流!我和他之間有感情,我愛他,他也愛我!”黃雅雯爭辯
道。
“還他媽嘴硬,張猛知道之前他老婆被我們幹的像條母狗也沒離婚,你就是
個橫插在他倆之間的婊子,婊子!!!”
彪子幾乎是以咆哮的語氣吼完上面的話,他也曾追求過漂亮女孩兒。可那時
彪子不過是個一窮二白剛出道不入流的混子,所接觸過的異性都對他嗤之以鼻,
這讓彪子很受挫,同時內心也埋藏下對漂亮異性憎恨的種子,隨著時間的積累,
這種莫名的恨意也在愈發的加深,以至於快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不知何時起,每當看見有漂亮女孩與情侶舉止親密的在一起,他總想沖過去
打一頓,踢幾腳,只有見到對方哭泣、受傷、求饒,自己心頭那股怒火才能得到
緩解與釋放,同時滋生出另一種征服的滿足感。這是一種病,一種極端的心病。
“你不瞭解我和張猛之間的事,就亂下定義,你無恥!”
這席話徹底激怒了彪子,如餓狼般的眼神盯著黃雅雯,眼前的女孩身高中等,
略微經過棕色挑染的頭髮從頭部向後梳去,中間分成兩股,在腦後紮成了雙馬尾
辮。女孩的皮膚不算白,但感覺柔軟、嬌嫩,加之臉上的幾枚小雀斑顯得很是可
愛。
此時這個身著睡衣的女孩正在彪子惡狠狠的眼神下瑟瑟發抖。
“我他媽讓你知道什麼叫無恥!”說完彪子向前撲去。
第三十章:黃雅雯之死(3)
“啊!……”黃雅雯發出一聲尖叫,像只受傷鳥一樣把身體縮成一團,想以
此躲避外物的侵襲,接著她像只小雞般的被彪子拎起,重重的扔到床上。
“穿衣服!我看看你究竟是什麼打扮,怎麼勾引張猛那個傻逼的!”
見到女孩還在僵持,彪子劈手奪過馬仔手中的獵槍,“哢嚓”一聲上了膛:
“再他媽墨蹟崩死你!”
黃雅雯卷軀在床上,雙手捂在胸口,因為驚嚇過度,臉色一陣白一陣黃,巨
大的恐懼使她感覺心臟快要蹦了出來,此時堅持已經毫無意義,如果再不配合,
對方下得去殺手。
她只得照吩咐去做,下地轉過身去,背對著幾人,探出一隻手臂勾過衣服穿
戴,最後快速的朝腿上套著絲襪。
“轉過身來!”
“鞋,鞋子……”黃雅雯從床邊搗鼓了幾下,踩上了一雙鞋,才慢慢的轉過
身。
此時的黃雅雯身著粉色長袖包臀緊身連衣裙,顯得更加清純可愛。腳穿一雙
同色調亮皮高跟鞋,鞋跟有點高,襯托著雙腿修長外,更突出了身材的姣好,給
人一種少女風的感覺。
看到此景,彪子腦中女孩與張猛做愛的場面,猶如錄影帶重播般再次出現,
同時一股征服、淩虐的想法尤然心生,下身某個部位悄然挺立。
喉頭動了動,吞了一下口水,彪子再次猛地向前一撲,動作敏捷的像只猴子,
瞬間把黃雅雯壓倒在床上。
“你之前怎麼伺候張猛的,老子現在就讓你怎麼伺候我!幹你!!……”
“放開我,放開!”沒等黃雅雯發出兩聲喊叫,便被一旁的馬仔用手再次捂
住嘴,雙臂被拉直按住,陌生男人騎在身上,使她感覺驚恐之餘,淚水在眼眶中
打著轉兒,黃雅雯被此時的情景嚇哭了。
裙子向上卷起,隨著“嗤啦!”一聲響,完整的內褲被暴力地變成兩片破布,
無精打采地聳拉在女孩下身的前後。彪子伸手一撥,露出女孩並不濃密的陰毛。
未作遲疑,他整張臉便堵向女孩的私處,用嘴巴和鼻孔在陰毛與肉縫間嗅著並探
索著什麼,好似一頭鄉下菜地裡覓食的公豬。
彪子感受到了潮濕,片刻後他分辨出這種感覺不是來自黃雅雯私處分泌的愛
液,而是之前洗澡時在陰毛與陰唇上沒有擦乾水跡的殘留。
幾下後,他開始狂舔起黃雅雯的肉縫,嘴裡含糊不清的嚷著:“果然這婊子
就只洗了下身!……”
“嗚!……”被陌生男人窺探和接觸的感覺讓黃雅雯又驚又羞,本能的掙扎
起來,由於上半身被控制,她只能屈起雙腿一陣亂蹬,慌亂中彪子的眼眶磕到了
女孩的膝蓋上,疼痛絲毫沒有打亂他的興致,反倒更加刺激起他原始的獸欲。
幾下後黃雅雯下身也被控制住,彪子粗糙的大手握住她兩腿膝彎,朝左右兩端分
開,同時向前一頃,黃雅雯的臀部向上翹起,整片私處一覽無餘地映入彪子眼簾。
彪子又將整張臉埋進女孩的雙腿間,嘴唇吮吸著黃雅雯整條肉縫,忽地用舌
頭左右撐開兩邊花瓣兒,繃直舌尖深入探索。
“喔……”黃雅雯聲調一下變了,身體也由之前的掙扎改為哆嗦了兩下,被
人強暴的感覺她從未經歷過。
“起性子啦,哈哈!”彪子感受到對方身體的變化,臉部離開了女孩的下體,
爬起身來有些得意的叫道。
其實那根本不是興奮,而是彪子粗糙的臉龐和鬍子茬刺激女孩柔嫩陰部時,
對方身體所起的本能反應。
“嘶……!”拉開褲鏈,在裡面撥弄了幾下,彪子掏出早已饑渴難耐,成挺
直狀態的雞巴。再一次粗暴的分開對方的雙腿,使女孩的臀部上翹,調整好一個
合適的角度,兩人身體幾乎成為垂直狀態後搗了下去。
“嗚……啊!”黃雅雯被堵著嘴,發出的聲音由之前的“嗚嗚”聲,忽地變
成沉悶“啊!”的一聲,腦袋也由此前左右亂擺忽然間停止。
被毫無感情可言的陌生人強姦的感覺無疑是蒼白的,乾澀的陰道被筆挺的肉
棒突然搗入帶來的疼痛感讓黃雅雯瞪大了雙眼。
因為對方掙扎,彪子的衝刺導致肉棍在龜頭剛進入陰道口後,肉棒後端沒有
進去,就好似一個人風急火燎的要進一扇門,因為跑得太急,半邊身體剛跨進去,
但是另外半邊身體,猛然撞在門框上的感覺一樣。彪子感覺肉棒被撅了一下,隨
即有了一陣酸脹的感覺。
“操!呸!”朝手心吐了一口,腥臭的唾液被塗抹在依然挺立的肉棍上,彪
子正想再次搗入,他忽然停手,轉而從垃圾簍裡捏起張猛曾經用過的避孕套,抓
住邊沿裡外一翻,使其蘸有張猛精液的內部被翻到了外面,彪子用相對乾淨的另
一面套到自己肉棒上。
“不是我操你,而是張猛操的你,他的東西就在上面……不對,我同樣也能
操到你,和你小穴接觸過的另一面正套在我的雞巴上……”語無倫次間彪子的雞
巴又插了進去。
這次彪子插入的勁頭放緩,加之成為避孕套外壁的精液潤滑,肉棍連根沒入,
隨即大力抽插起來。
“啊……啊……”原本是從被控制的黃雅雯口中發出含糊不清,帶有痛楚的
呻吟聲,此時就像打雞血般刺激著幾個施暴的壯漢,那麼的銷魂。
看著女孩身上的大哥在賣力的抽插,一旁的兩個馬仔頓時感到欲火焚身,其
中一個馬仔單手握著黃雅雯手腕,另只手拉開褲鏈,一條因為刺激而變得筆挺地
黑粗肉棍也迫不及待的蹦了出來。
“給老子幫忙!”馬仔向另一人招呼道。另一名馬仔心領神會,單手按住黃
雅雯的額頭,之前的馬仔抽手捏住黃雅雯的兩腮,迫使女孩的牙關打開。
“啊……唔!”黃雅雯口中還未來得及發出完整的一聲,便被一根黑粗的長
條物插入,那正是那名馬仔的肉棍。
“媽比,給老子含住!”
馬仔向前一挺身,將整條肉棍沒入女孩口中,龜頭直接抵在喉底的感覺,加
之肉棍上臊臭的氣味兒,使黃雅雯連連幹嘔,巨大的屈辱感使她淚水流了下來。
“哦哦哦!”彪子滿足的發出低吼,不知何時抓住身下女孩連衣裙的胸口朝
兩旁裂去,又是“嗤啦!”一聲,粉色連衣裙從當胸被撕開一條大口子,露出了
裡面粉色荷葉邊兒束身胸罩。
一不做二不休,彪子在下體不斷進行抽送的同時,手持胸罩布片的兩端,用
力的向左右兩邊扯去。
“啪嗒!”粉色束身胸罩由當中斷為兩截。
彪子看了一眼女孩坦露的酥胸,放肆的挖苦道:“我還以為多麼有料,原來
全靠擠得啊,張猛就是個喜歡飛機場的純種傻逼!哈哈哈!”
“嗚……嗚!”污言穢語加上肉體上的摧殘,把女孩本已脆弱自尊心擊打的
粉碎。
彪子接著趴在黃雅雯雙乳間一頓猛啃,開始猛吸她的乳肉,又用大嘴把乳頭
嘬的老高,然後才鬆口,黃雅雯兩隻乳房被彪子用同種方法循反幾次後,因為受
到刺激,乳頭挺立起來。
彪子口中稍停,下身便又繼續猛插,同時粗暴的吼道:“把雞巴拿開!讓她
說話!”
“嘔!……啊……啊……”當馬仔的肉棍抽離黃雅雯口中時,她不禁發出了
幾聲幹嘔,隨即而來的是夾雜著痛苦與少許興奮的叫床聲。
“浪貨,乳頭翹的那麼高,是不是喜歡被男人操?”
“你們就是畜生、流氓!”
“還他媽嘴硬!”彪子隨即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巨大的肉棒好似地鐵施工中
進行掘土作業的盾構機,在黃雅雯的陰道裡進進出出,只是這部機器抽插的速度
十分迅猛!
“啊……啊……受不了了,喜歡!我喜歡!”肉棒抽送頻率的加快讓黃雅雯
腦袋嗡嗡作響,痛楚感在降低,取而代之的是興奮快感的上升。此時女人的羞恥
心已然被暴力擊的粉碎,對方已經得到了她的身體,再抵抗下去已經毫無意義,
說不定對方還會痛下殺手。
“說實話!”
“啊……啊……真的喜歡,受不了了,不要再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張猛幹你之前你是不是處女?說!”
看到女孩並未作答,彪子深吸一口氣,肉棒在原有抽插的頻率上再次加快,
此時的黃雅雯感覺對方的生殖器就像一部在自己陰道裡全速前進,繼而全速倒車
的火車頭。
“啊……!啊……!”太過於猛烈的抽送讓她大腦一片空白,她幾乎憑著本
能回答:“不……不是……”
待話音剛落,黃雅雯眼前便出現了一根倒扒皮的肉棍,趁她叫喊答話的同時,
一旁的馬仔再也按耐不住彪子對女孩言語撩撥的刺激,又將整根肉棍塞入到她的
口中。
“哦……哦!我猜也不是!裝他媽什麼純情,你之前一定被幹過很多次!哈
哈!”彪子一手抓著連衣裙再次向上翻去,裙子外簷兒已經被卷到女孩腰際,露
出女孩套在身上,呈四面開檔的連褲襪。
搬過一隻大腿,開始隔著絲襪狂吻女孩的雙腿,之後是對方的腳尖,肉色的
絲襪很多地方已經被腥臭的口水浸的全濕,在陽光下泛起亮晶晶的光澤。狂亂中
彪子仿佛要把蘸有女孩體液的所有位置囊括進自己嘴巴。
“難怪穿得那麼浪,連撕都省了,就是為了能讓人直接捅,直接插!海城藝
校都是婊子!雞!哦哦哦!!!”話畢彪子再次深吸一口氣,肉棒卯足了全力在
黃雅雯陰道裡猛衝,猛插!肉棒反復抽插的速度已經到達自己身體控制的極限!
同時他感覺下身一股綿綿的熱流經過這長時間的反復抽插,彙集在肉棒的頂端!
喘息與叫喊中,黃雅雯的舌頭與上齶甚至嘴唇不斷與口中馬仔的肉棍發生接
觸,這種毫無規律的觸碰伴隨著含糊不清的叫聲不斷刺激著馬仔的中樞神經,那
種感覺比單純的口交來得還要強烈。
“吼!!”馬仔低叫一聲,滾燙的精液從肉棒頂端分為幾股噴射到女孩的舌
頭與喉底,拔出逐漸疲軟的肉棒時,馬仔還特意用龜頭朝黃雅雯的上齶上蹭了蹭,
再次體會一下上齶不規則凸起與肉棒最敏感地方的刺激感。
“受不了了,啊!……放過我……饒了我吧……!”黃雅雯的聲音早就變得
異常尖銳,夾雜折磨、痛楚、與興奮的神情交織在一起,反應在她臉上,讓人看
不出是哭還是笑,感覺有些癲狂。
“哦哦哦!我比張猛的火力強幾倍!哈哈!”彪子繼續挺動身體,仿佛要把
身體潛能全部通過肉棒的抽送激發釋放!
此時巨大的刺激讓黃雅雯發瘋似得扭動身體,太陽穴上也暴起青筋的紋路,
身體被控制住的她只得被動的承受這一切。
“哦……吼……!”一陣低吼,如同火山爆發,被避孕套包裹著的肉棒射出
了大量的精液。
彪子隨即把肉棒拔了出來,在這場近似極限速度的抽插後,隨著巨大尺寸肉
棒的拔出,被不斷頂進陰道的空氣忽然間得到釋放,就像猛然間拔開一隻堵著口
的注射器一樣,發出了輕微的“啵”一聲。
黃雅雯也因為猛然消失的衝刺感渾身哆嗦了幾下,她經過早晨和張猛數度瘋
狂纏綿,又經過彪子一陣照死的折騰,此時已是體力透支,白眼球上翻,不斷的
巨大刺激讓她昏死過去。
“大哥,小妞昏過去了,你也過完癮了,讓我們其他人開開葷吧!”旁邊的
馬仔眼饞的問道。
“滾你媽逼!這女人不能留,否則遲早生出禍害,別忘記我們的目標是張猛,
那才是正事!”
“那她怎麼辦?”馬仔們望著昏死的黃雅雯,語氣中帶著不舍,放佛一隻煮
熟的鴨子即將要飛走。
“幹死張猛你們三個有的是女人,不然你們三個就像這樣都得死!”說著彪
子從口袋掏出副手套戴在手上,接著雙手向黃雅雯脖頸死命掐去,巨大的力道甚
至讓彪子的拇指深陷在對方脖頸的嫩肉裡。
彪子的殘忍讓在場的其他人都感覺到害怕,直到確認女孩死透了他才鬆開雙
手。把蘸有自己唾液的絲襪扯下來和那只避孕套收集在一起,並擦拭了女孩屍體
的下體與胸口,臨走前為了消除足跡,他又吩咐手下拖了地板,這才離開。
下樓時彪子讓馬仔給張猛那邊打了電話,約好今晚和張猛在福滿來酒樓碰個
面。吩咐其他馬仔,自己有點累了,讓他們代替自己做掉張猛,並再次叮囑不能
失手。
幾小時後,一個中年女人出現在黃雅雯所租住的房門前,她是黃雅雯的房東。
半個月前她曾來過一次,發現租房的女孩居然和些社會上的人來往,對一個單身
女孩和不三不四的人糾纏在一起感到惋惜的同時,這次正巧順路前來收一下房租。
她敲了半天門,沒人答話。
“說好今天在家等我收房租,怎麼沒人?哎!現在的女孩子心都太野了,還
指不定把我房子折騰成什麼樣子……”女房東嘀咕著,掏出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當她走進臥室,看到四仰八叉,雙目凸起的裸體女屍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女房東趔趔趄趄地倒退出房門,帶著哭腔大喊道:“死人啦!殺人啦!……”
第三十一章:血濺福滿來酒樓
號稱城南大哥的張猛在南郊開設的賭場生意紅火,由於這裡是他的地面,極
少有人來惹是生非。兩個多月前他將靠著省道邊上的這個賭場整體進行了改造,
幾套大瓦房中間用柱子支撐,拆了牆壁連為一體。這樣增大了面積不說,還能讓
更多人聚集在一起增加了賭場氣氛。
最近對於張猛來說有喜有憂,高興的是賭場改造完畢不久後,他就感到賭徒
增加,每天傍晚只要賭場開局之後,四鄰八鄉慕名而來的賭徒能在院子裡停滿十
幾輛汽車,隨之而來的是源源不斷的鈔票。還有幾周前勾搭上一個叫黃雅雯的年
輕按摩女,對方雖然是個鄉下打工妹,但瞭解到身世後張猛知道她還是個大學生,
因為畢業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才暫時在美體店經過培訓做起按摩工作。
怪不得聽她說話細聲細氣和自己接觸過的其他女人不一樣,原來是受過高等
教育的緣故。加上黃雅雯年輕,雖然不是太漂亮但也是細皮嫩肉的,當她賣力的
給張猛推油松骨時,小鼻尖上的汗珠和臉上幾枚小雀斑讓張猛覺得非常可愛。看
來把她弄到手玩玩肯定別有一番滋味。
於是張猛建議黃雅雯乾脆辭掉美體店的工作,工資由他支付,每天做一次按
摩只為張猛自己服務。而且張猛為了討好黃雅雯,從小到絲襪內衣大到金銀首飾
依次買了個遍,年輕的黃雅雯經不起張猛的感情攻勢,在一天晚上沒有反抗成功,
倒在了張猛的懷抱裡。
張猛咂咂嘴唇,想起今天早晨起來兩個人還膩在一起的場景,心臟不由突突
的快跳了幾下。得知張猛要出門照看賭場生意,黃雅雯早早起來做好飯,待上桌
時張猛又迫不及待的把她抱到床上一連折騰了兩次,直到有些乏力時才戀戀不捨
放手,臨走時約定好今晚還在這裡過夜,這才出了門。
想到其他的事張猛愁雲又湧上心頭,首先是想搶佔三棒子夜總會的事情,自
己的人一連和遊俠交手幾次都沒能占到便宜,而且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因為他知
道程天海出獄了,以對方的性格來說,過去的仇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今天午後來到賭場,手下的馬仔就來報告,說程天海過去的手下彪
子想請張猛去福滿來酒樓吃個飯,並一再聲明這不是程天海的授意而是彪子自己
的想法,因為雙方經過多年的積累都是有產業的人了,再也不能像過去一樣打打
殺殺,所以彪子就自作主張,想已此機會解開雙方過去的死結。
福滿來酒樓就在離自己賭場不遠的省道邊上,路程三公里多點,路雖然不怎
麼好走,但是開車五六分鐘就到了,最重要的是這裡是城南屬於自己的地頭,諒
對方也不敢翻起什麼大浪,想到這裡張猛不禁笑出聲來。
“福滿來酒樓?哈哈!我他媽沒聽錯吧?都說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看來這
話沒錯,進去呆了十年也該長點記性了!這回我就賣彪子這個面子,今天我做東!”
晚上八點,福滿來酒樓。
臨近東郊省道只有兩層的福滿來酒樓占地面積不大,一樓為大廳與普通包間,
二樓為雅間。張猛為了講究場面叫手下直接把整個二層包了下來。
今天同張猛一起前來的有三個人,張猛也不是傻瓜,雖然在自己地面上,如
果對方真的有點企圖的話自己也不是絕對安全。於是他讓一個馬仔作為司機留在
皮卡車上等待,一則可以觀察外面的動靜,二則萬一出現意外的話他可以直接下
樓坐車逃跑。安排好後,張猛同另外兩個馬仔上了福滿來酒樓。
看了看被清空的二樓,又看看佈置的比較整潔的雅間,張猛點點頭,對著手
下的兩個馬仔說:八點了,估計對方也快到了,今晚我們三個人,對方也來三個
人,你們倆陪好酒。我先下去放放水,順便盡地主之誼迎迎客人。”接著哼著小
調下了樓。
“滋滋”一股尿液噴進小便池,張猛想著喝完酒回去擁著黃雅雯入懷的美景,
哆嗦了幾下身體,抖掉每一滴殘存的尿液。
就在張猛進入廁所的時候,福滿來酒樓前駛來一輛白色無牌照的麵包車,待
汽車剛停穩,便快速的沖下三個人來,這三人均蒙著面,有兩個人提著鼓鼓的漁
具包,另外一個敞著懷,右手兜住藏在懷裡的東西。
“我操他媽!”看到這幅景象,皮卡車內的馬仔嚇得直接把頭縮在了駕駛室
的下面,萬一對面三個人帶著傢伙發現自己,這會已經完蛋了,他看到三個人沖
進酒樓後,急忙掏出手機,撥出了張猛的號碼。
“張猛來了嗎?”三個人來到前臺,接著響起惡煞的聲音。
女服務員完全被嚇傻了,呆呆的目光望著樓上,三人看後迅速向樓上走去。
“操你媽你不在外面老實的呆著,打什麼電話?”張猛從廁所出來,拉上前
襠的拉鍊,發現手機來電後沒有馬上接聽,而是邊上樓邊吸完最後一口煙才按的
接聽鍵。
電話裡馬上傳來馬仔因為驚懼而變得有些語無倫次的聲音:“有,有三個人
好像提著傢伙上樓找你去了,快跑!”
“啊?!”樓梯剛走了一半兒,嚇得張猛驚叫一聲。
沒等他回過神來,就聽到樓上雅間內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張猛呢?老子來給他送終啦!”
“你們來喝酒怎麼還帶傢伙呢……”沒等說完便傳來了一聲驚呼,接著是
“呯,砰”的兩聲槍響。
沖進雅間內的三個男人此時並沒有見到張猛,面對張猛手下的馬仔言語不和直
接扯開了漁具包,黑洞洞的槍管對著一個人的褲襠和另一個人的膝蓋開了火。
“哎喲!”“啊!……”隨著槍聲過後,便是幾聲慘叫。張猛手下的一個馬仔
捂著下體倒在地上,看樣子已經昏死過去,另外一個抱著血肉模糊的膝蓋在地面上
痛苦的扭曲著。
感覺到死神的逼近,張猛求生的本能迫使自己轉身向樓下跑去,急促的腳步在
身後留下一串“噔噔蹬”的下樓聲。
“操你媽的,別跑!”樓上的三個男人聞聲追了下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3-12 13:07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32~34)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作者:老刀把子
代發:chenlidong1
2017年03月12號發表於:sis
第三十二章:破局
二十分鐘前……
“到了,就是這兒!”李蓓關閉了綠瑩瑩的PDA螢幕,把它放進懷裡。
一輛沒開燈的黑色轎車緩緩的停到離賭場不遠的樹林邊上,前後車牌早就被
劉香君卸了下去,代替的是兩張車牌大小,寫著“百年好合”的牌子。
“現在就動手?”劉香君抓過一頂摩托車頭盔戴到頭上。
“我看你真是被氣蒙了,我們先到周圍轉轉。”
夜幕下,兩條矯健的黑影朝賭場方向快速移動過去,很快她們發現,在離賭
場不遠處還有一所獨門獨院的房子亮著燈。與不時傳來喧鬧嘈雜聲的賭場相比,
那裡顯得格外安靜。
“走,先去那裡看看。”兩人貼著院牆快速移動到院門前,李蓓用手推了推
門沒開,顯然是有人從裡面插了門。
兩人繞到一側,劉香君向後退了幾步,猛的向前沖去,單腳一蹬院牆,一個
鷂子翻身便躍上牆頭,接著跳了進去。落地之後查看了一下四周動靜,徑直來到
大門前拉開門閂,李蓓閃了進來,順手掩好門。
燈光從窗戶透了出來,窗簾沒有完全拉好,劉香君從視窗的一角觀察屋內的
景象。房間內的保險櫃敞開著,裡面放著不少現金,一個中年女人正在把桌上散
亂的鈔票進行點數,然後捆紮起來整齊的擺成一摞。旁邊的床上還躺著一個四五
歲大小的男孩,看樣子已經入睡。
賭場邊上的房子,點數鈔票的女人,入睡的男孩。不用說這肯定是張猛的家,
女人便是張猛的老婆。
劉香君朝李蓓點了下頭,來到門前。略微撩起上衣的下擺抽出刀鞘中的爪刀,
全齒的刀背,插入門框及閘鎖當中間隙一撬,房門的牛頭鎖便被打開。
“啊!”女人的驚叫聲還沒發出一半兒,便被劉香君捂住了嘴,利刃也是瞬
間頂在了她的脖子上。
“別出聲,我不想為難你!如果你要喊,馬上就會被放血!”瞟了一眼床上,
劉香君又低聲道:“另外別驚醒孩子,明白的話你就點點頭!”
慌亂中本以為沖進來的是兩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但是回過神來發現是兩個身
穿黑色緊身皮衣,頭戴摩托車頭盔,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張猛老婆懸著的心略
微向下放了放。
“嗯?明白嗎?”利刃又朝前抵了抵。
張猛老婆感覺脖子下麵皮膚一緊,連忙點了點頭。
劉香君慢慢撒開捂著對方嘴巴的手,但是利刃依然抵著對方的脖子。
“你們……你們是誰?要幹什麼?”被利刃抵在脖子上的女人依然感受到危
險的存在,她顫聲問。
“我們只想知道張猛在哪兒!”
“他不在,你們,你們找他幹什麼?”
“別廢話,他在哪裡?”
“他可能又去找那個小騷貨了,最近幾天晚上都沒回家。”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聽說是一個按摩女,還是大學生,自從認識她以後張猛整個人就像丟了魂
一樣不著家。”
“那個女孩已經死了!我們覺得可能就是張猛幹的,這就是我們來此的目的!”
“什,什麼?死,死啦?不可能,張猛喜歡她,他還有老婆孩子,況且不敢
殺人……”聽到對方死了的消息以後,張猛老婆嚇得癱倒在椅子上,語無倫次的
說道。
“我再問你一遍,張猛在哪?!”劉香君有些不耐煩了。
“他真的不在,下午我聽到他說要去福滿來酒樓和另一群人喝酒,晚上不回
家,肯定是要去找那個小騷貨,誰知道她死,死啦?”
“福滿來酒樓在哪裡?”
“就在東面三公里多的地方,離這裡很近。”戰戰兢兢說完,張猛老婆偷偷
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
劉香君看在眼裡冷哼一聲,把爪刀從對方脖子上拿開,接著移動到手機上方,
猛地插了下去,“哢嚓”一聲響,智慧手機的螢幕被搗個粉碎。
對面的女人看到此景不禁哆嗦了幾下。
“如果張猛殺了人不止員警會找來,我們也不會放過他!”說罷朝李蓓點了
下頭,李蓓用皮帶和繩子把張夢老婆在椅子上困了個結實,順便用幾塊布堵住了
對方的嘴。劉香君也卸下身後的背包將桌上和保險櫃內的鈔票全部塞了進去。
“我們這就去找張猛,不過在此之前你要祈禱自己說的是實話,如果發現受
騙,我會先回來殺了你!另外忘記我們今晚來過這裡!”
“嗚 ,唔!”張猛老婆被堵著嘴,支支吾吾的點頭嗚咽著。
兩人出門後來到賭場邊,劉香君道:“進去看看吧,萬一張猛在裡面呢?”
“我覺得剛才那女人說的話不像是假的。”李蓓道。
“我也覺得是真的,但張猛不是個好東西,幾件事情攪和的讓人心煩。”
“嗯,你想怎麼做?”李蓓問。
“破他的賭局!”
賭場的大門緊閉,一名馬仔正在門口昏暗的白熾燈光下抽著煙放哨,看到遠
處的黑暗中來到近前的兩個人心生警覺,問道:
“誰介紹你們來的?”
“沒人。”
“你們他媽是誰?!”距離還有幾步馬仔反應過來向身後摸去。
“你最好別動!”馬仔抬頭望去,只見燈光下一把泛著銀光的轉輪手槍已經
瞄準了自己的腦袋,他隨即放棄了原來的動作。
“你覺得我敢開槍嗎?”劉香君走到近前,食指已經搭在扳機上,拇指向後
一摳,大口徑轉輪手槍的擊錘已經張開,槍口頂在了馬仔的額頭上。
馬仔的喉頭動了動,擠出了幾個字:“別,有話好說,我只是個看門的。”
“進去!”被槍頂著腦袋的馬仔向後轉身,推開了賭場的大門。
“哈哈,開!”
“贏啦!都是我的哈哈。”
“操,真他媽晦氣,今天晚上帶來的全輸了!”賭場內一片煙霧繚繞,賭徒
們圍繞著十幾張桌子跟前大聲喧鬧著,賭場內四周有幾個看場子的馬仔,此外還
有一兩個端著飲品盤子和香煙販賣的內部人員。
“都別動!”劉香君用槍頂著馬仔的腦袋出現在屋內人群的視野中,李蓓也
拿出槍堵在了門口。
聽到高亢的女聲,賭場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很多人明白今天晚上遇到來砸場
子的了,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對方有槍而且還是女人。
“把錢都塞進去!”說完劉香君示意了一下,李蓓把背後的背包扔到前面馬
仔的腳下,靠屋內中間桌子旁邊一個膽子稍大的馬仔剛要動作,劉香君一揚左手,
“唰!”一個方片狀的物體激射而出,劃過了馬仔的小臂,一角嵌在了木桌上。
眾人望去,那竟是一張方片10的撲克牌。
“啊!”被鋒利刀片樣的物體割開皮肉帶來的疼痛感傳到大腦皮層,馬仔禁
不住低聲叫了一下。
“誰要在動,爆掉的腦袋,搭進去的是命!”
屋內再也沒有人敢動,劉香君用槍口朝馬仔的腦袋上戳了戳,馬仔在逼迫下
不情願的走到每張桌子前,把上面的賭資裝進背包內。
兩人拿著裝滿錢的背包退出門,然後插上門栓,跑向汽車。等到汽車發動時,
遠處隱約傳來了推門的叫駡聲。
“去福滿來酒樓。”汽車向東面沒開出去多遠,就聽到遠處傳來“砰!砰!”
的兩聲槍響,聲音正來自福滿來酒樓的方向,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刺耳。
“哼!惡有惡報,張猛這傢伙可能出事了。”劉香君說。
“開快些,不然肉就被別人搶去了。”李蓓道。
劉香君一轟油門,汽車像離弦的箭一樣竄了出去,不多時又聽到陸續傳來的
槍聲。汽車轉速表的指標已經超過了140,沒多久兩人發現在省道上一輛白色
麵包車與一輛皮卡正在前後追逐著。麵包車的後排有人將身體探了出來向前面的
皮卡車射擊,而前面行駛的皮卡車也有人從副駕駛的窗口舉槍還擊。兩部急駛的
汽車你追我趕,槍聲響了一路。
“可真熱鬧,像是黑吃黑!你估計誰能贏?”
“還不清楚,跟上去,找機會抄近路!”劉香君握緊方向盤,汽車跟上前去。
第三十三章:追殺
一輛黑色的奧迪A6轎車平穩的行駛在省道上。
“蕭書記,您來海城市次數不多吧?為什麼不選擇走高速公路?”
被司機稱為肖書記的中年人全名蕭建國,是經過G省省委組織部研究決定任
命的海城市新一任的市委書記,他的前任因為嚴重違規違紀被雙規,上級領導感
覺蕭建國精明強幹,綜合業務能力強,於是將從其他城市任職的蕭建國調了過來,
成為名副其實的空降兵。
“走馬上任先從基層做起嘛,我想看看下面的路政設施怎麼樣。”蕭建國回
復道。
“那您感覺現在腳下這條省道建設的怎麼樣?”司機問。
“嗯,還不錯,挺平穩的。”
“海城市是名副其實的沿海城市,作為G省未來的建設重點發展很快,特別
近幾年很多外商和歸國華僑陸續在這裡投資建廠興辦實業,每年都有日新月異的
變化,希望蕭書記的到來能讓海城市邁上一個新臺階,我想這也是海城市的百姓
所殷切希望的……”
“是的,最近我也研究了一下關於未來海城市的城市規劃,方向嘛……”
“爸!咱能不能別每時每刻都談工作?耳朵都磨出繭子啦!”說話的是坐在
蕭建國旁邊的一個女孩,她叫蕭林,是蕭建國視為掌上明珠的獨生女。自從蕭建
國的愛人早年因為患病去世以後,蕭建國為了彌補家庭上的缺失,把除工作外的
所有關愛都投入到女兒身上,對女兒要求百依百順的同時,也養成了蕭林叛逆任
性的習慣。
這次蕭建國走馬上任海城市,也順便把讀大學的女兒轉到了海城大學讀書,
一是因為海城大學師資力量強,教學水準高,另外也想讓女兒離自己近一些。
“嘿,沒聽到剛才司機叔叔說海城市是個美麗的城市嗎,等有空爸爸帶你到
海邊欣賞下風景好不好?”
“這種話您都說了八百遍了!沒有一次算數的,我都懶得聽了!”蕭林不作
理會,無聊的望著窗外。
“你這孩子,爸爸是因為工作忙……”
“砰!砰!”由遠及近的響聲不斷敲擊著蕭書記等人的耳膜。
“這是什麼聲音?不好!”司機從汽車後視鏡內看到遠處飛馳而來的汽車,
轉眼已至跟前,大有追尾的可能,連忙的向右急打方向並腳踩制動踏板避了開去。
巨大的離心力將後排未系安全帶的蕭書記和女兒蕭林滾作一團。
“這些傢伙瘋了!怎麼開的車!”
司機話音未落,兩輛車便一前一後的超越過去,他清楚的看到麵包車內伸出
的一隻槍管朝皮卡車開了一槍,接著前面的皮卡車也有人也探出身,向後面的麵
包車舉槍射擊。麵包車的司機發覺前面的車上有人要開火,連忙向左打了一下方
向,這時對方的也槍響了,並未擊中追趕的麵包車,卻將後面蕭書記的車前蓋打
得坑坑窪窪。
眾人驚魂未定,又有一輛車疾馳而過,向前面的兩輛汽車追趕過去。
從前面皮卡車舉槍射擊的人便是張猛,此時他正握著一把雙管獵槍,從福滿
來酒樓逃出來後,便讓馬仔發動汽車駕車逃竄,並依靠先前藏在車內的雙管獵槍
開火抵抗。而追殺自己的人也緊跟不舍,兩夥人一路打到現在。
張猛手中的雙管獵槍只能一次性裝彈兩發,聽後面追殺者的槍聲分明是五連
發獵槍,那種單管的獵槍壓滿五發子彈後可以連續射擊,而且對方不止一把,火
力的劣勢讓張猛心急起來。
“砰!”又是一聲槍響,子彈穿過了車窗玻璃,把開車的馬仔的後腦打個稀
爛,汽車瞬間失去控制,張猛連忙試圖穩住方向,可是為時已晚,被擊斃的馬仔
像條死狗般歪歪斜斜的靠在他的身上,失去控制的汽車向道路一旁的樹叢沖去。
“咣啷!”汽車一連撞倒幾棵樹後停了下來,車前蓋拱起,擋風玻璃也碎了,
未熄滅的車燈照出前面一陣塵土飛揚。
張猛身上多處擦傷,滿身血污哼哼唧唧地踹開有些變形的車門,提著槍鑽了
出去,後面的麵包車看到皮卡撞到樹叢,也減速駛下了省道向著樹林開來。
張猛想回身向遠處射擊,扣動扳機的時候才發現,剛才槍戰中已經打光子彈,
而剩餘的子彈落在皮卡車副駕駛的手套箱裡,此刻手中只是一把空槍。
“媽的,還不如一把燒火棍!”扔下手中的槍,張猛朝前方漫無目的的跑著,
這時最重要的只剩下逃命。
“我操!”張猛不知道被樹林邊什麼東西絆倒,摔了一個嘴啃泥,剛要起身
就被悶了一腳,接著又翻倒在地。
這一下勢大力沉,結結實實的悶到他胸口與肋骨之間,讓奔跑中本已氣喘吁
吁的張猛忽然間岔了氣。
“你摔倒的樣子像頭蠢豬!”從張猛一側的樹林裡閃出兩條黑影。
“你們是什麼人?”張猛對突然發生的事情顯得些不知所措,但還是掙扎著
起了身。
“過路的。”兩條黑影中的其中一個發出女聲。
“什麼鬼?”張猛看到黑影在月光下伸出一隻手,手中轉輪手槍的擊錘被持
槍者的拇指向後搬開,隨時處於擊發狀態,接著這把手槍頂在了自己的眉心上。
“操你媽,你倒是跑啊,今天幹死你!喂,不管你們是誰,把那個傻逼留下!”
隨著喊聲,幾十步外的麵包車停了下來,接著從車上跳下一個手持獵槍的男人。
張猛聞聲也轉頭望去,自己現在的處境是胡同裡趕驢兩頭堵,他臉上滿是驚懼之
色。
頂在張猛腦門上的轉輪手槍瞬間平移,朝著下車持槍的男人扣動了扳機。
“啪!”有些沉悶的槍聲在張猛耳邊炸響,隨著.44英寸子彈的出膛,持
槍男人手中的獵槍被子彈從中間打成了兩截,木頭渣滓和金屬屑崩了對方一身,
他驚叫了一聲扔下槍爬上了車。
另外一個人從車窗想探出身體射擊,未等對方完全露出腦袋,又是一聲槍響,
在靠近探出頭那人一側的倒車鏡被打了個粉碎,嚇得對方把腦袋縮了回去。未熄
火的麵包車接著掛了倒擋,轉了個彎後加大油門向遠處駛去。
“看來你的仇人還不少,張開嘴!”黑影喝到。
張猛只得照做,如果自己稍有不從,對方毫無疑問的會扣動扳機。
轉輪手槍從口中伸了進去,頂在了張猛的上齶上,他在呼吸中能明顯的感覺
到那刺鼻的火藥味。
“你認識黃雅雯嗎?”
“嗚,嗚,嗯!”嘴裡含著槍的張猛點點頭。
“她貪財,但不該死!是你先奸後殺對不對?!”
張猛掙扎著使槍口離開了嘴巴,幹嘔了幾下驚道:“什麼?雅雯她死了!這
不可能,早上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不是你還能有誰?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媽的,真毒啊,我知道怎麼回事了!”接著張猛把與程天海結仇的經過和
彪子今天的約定講了出來。“一定是他們事先打聽到了雅雯的住所,以為我在那
邊,他們撲空後害怕雅雯告訴我才殺人滅口。而且對方擔心事情敗露才我約定今
晚喝酒,目的就是在不讓我發覺的前提下,要動手除掉我!可惜了雅雯,她是個
好女人。”
等張猛說完,雙方均陷入了沉默,黑夜中的這種氣氛更加顯得壓抑,張猛覺
得有些喘不過氣。
“她不完全是個好女孩,但你更不是個好東西!滾吧!”
“你們放我走?”
“帶著你的女人和孩子走之前你要明白,今晚的事情員警肯定會調查,今後
你自己是死是活全憑造化!另外把我們的事情爛在心裡,如果透露出去,我發誓
會先打爆你的腦袋,再殺你全家!”
“我明白,謝謝二位剛才……”沒等張猛說完就被打斷。
“閉嘴!別再讓我見到你,滾!!”
看著張猛跌跌撞撞離開的背影,李蓓問:“發夠瘋了?”
“嗯,姐,我感覺有些累,想回去睡一覺……”
第三十四章:抓捕計畫
海城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內,新上任的市委書記蕭建國正在與局長徐家龍
談話。
“徐家龍局長,你作為海城市治安工作的負責人,領導的真是有方嘛!在來
的路上就給我安排了一個大大的驚喜,是不是對我這個剛上任的市委書記不太歡
迎啊?”蕭建國指著樓下被獵槍子彈擊中的奧迪車方向說道。
徐家龍正一臉鐵青的聽著上級對自己的訓斥。官場是門很深厚的學問,甚至
上級對下屬的稱呼都有著特別的講究。如果上級對下屬的稱呼直呼其名外加上職
務,代表著下屬和領導之間還有一段距離。如果只是單純的直呼其名,那麼代表
著下屬與上級關係進了一步。如果上級對下屬的稱呼是去除姓氏之外的名字或者
昵稱,那麼肯定是上級把下屬完全看做是自己人了。徐家龍混跡官場十幾年,自
然深諳其中的道理。
眼下當務之急便是抓緊時間破案,給市委書記蕭建國一個滿意交代。不然自
己的仕途受到影響不說,搞不好的話自己頭上的烏紗帽不知哪天就沒了。
果不其然,未等徐家龍答話,蕭建國又道:“如果海城市的治安狀況再這樣
搞下去,那麼你這個海城市公安局的一把手真該調去其他地方換換工作崗位了!”
聽完領導的批示,徐家龍表態即刻調集人手,著手進行案件的偵破工作。他
黑著臉出了門,立刻有人前來告訴自己,走廊內被幾個女警安慰著還在不斷抽泣
的女孩就是蕭建國受到驚嚇的女兒時,他發了火,通知市局及各個分局刑警隊馬
上集合,原本休假的人員也一律歸隊。
半個多小時後,市局大會議室內坐滿了趕來開會的警員。此時已經過了午夜,
很多人不知召集自己來開會目的,在下面竊竊私語。刑警的手機要在24小時內
保持開機狀態,更多的警員就是在睡夢中被這種情況吵醒,一支支的吸著煙強打
起精神。
徐家龍掃視了一眼會場,猛然間憤怒的拍了桌子,手掌在桌面上發出“嘭”
的一聲響,下面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是不是關於前段緝毒工作上的勝利,讓大家產生了負面的驕傲自滿情緒,
從而放鬆了該具備的警惕?!”
徐家龍隨即通知下去,凡是現在還趕沒到會場的人員,明天早晨一律寫檢查
交到市局指導員手裡。
接著徐家龍讓市局刑警隊長鐘磊彙報最新的案情。
鐘磊:“接到報警,在市南郊的省道附近,發生了槍擊案。負責值班的警隊
人員已經趕到現場,經過勘查,臨近省道的福滿來酒樓為凶案的第一現場,有兩
名重傷者。其次距離省道七公里的樹叢邊,發現了皮卡車內被擊中頭部駕駛員的
屍體,根據酒樓的目擊者稱,兩夥人先在酒樓內發生衝突,後來演變成省道公路
上的槍戰。值得一提的,新上任的蕭建國書記是這次案件的經歷者,他的汽車被
子彈擊中……”
“什麼?蕭建國?”
“這事被新任的市委書記遇上了?這下可丟大人了……”警員們聽到這裡,
會場內發出了一陣低語聲。
鐘磊壓根沒停頓,他提高了音調,直接蓋過了議論聲:“所以案情重大!影
響極為惡劣!案件被市委高度重視,徐家龍局長親自掛帥,負責案情的偵破工作!”
徐家龍接過話來:“以市局為主導,各分局配合工作,核實死者的身份,根
據傷者及目擊證人供述為方向,即刻組織警力對案件進行偵破工作!而且要對各
轄區的賓館,及娛樂場所進行清查消除不安定的因素。”
轉而對市南區來參會的警員動了肝火,幾乎是咆哮道:“市南是你們的轄區,
先有強姦殺人,後發生了影響如此惡劣的案件,如果上面要撤我的職,我先扒了
你們的警服,讓你們提前一步滾蛋!”
“是!”警員異口同聲的答道,這次他們真的感受到了壓力。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3-12 17:59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35~45)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作者:老刀把子
代發:chenlidong1
2017年03月12號發表於:sis
第三十五章:詢問
「遊俠,有個小孩找你。」王鋼一大早推開門。
「小孩找我?別逗,我看書呢!」
「沒開玩笑,大堂呢!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找我?啥事兒?」遊俠來到大堂,真的看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有人讓我告訴你一件事兒,說你聽了後能給我錢買汽水。」小女孩指了指
手中的汽水瓶,告訴遊俠對方為了讓自己來找他已經買過一瓶汽水了。
「有意思,誰讓你找我,什麼事兒?」
「那人說了,只允許你自己聽,不然我不說。」
「好吧!」遊俠帶著小女孩來到一個角落,俯下身去,小女孩貼在他的耳邊
說了幾句話。遊俠眉頭皺了皺,然後爽快的拿出錢包給了小女孩二十塊。
一本正經的說:「這錢夠你買幾瓶汽水了,別告訴其他人這件事情,不然以
後再也沒有汽水喝了。」
小女孩點點頭,轉身走了。
「哎,我說,啥事兒啊?」王鋼問。
「秘密!」
「你發現最近你是不是病了,先是這段時間趴在屋裡看書,接著又去了學校,
今天早晨又神神叨叨的。我哥他們今天中午就到了,你說那事兒怎麼整?……」
兩個人正說著,就聽見門口吵了起來。
「不是檢查過消防了嗎,怎麼又來了?」
「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執行公務,讓開!」兩個人循聲望去,門口進來幾
個員警。
「怎麼回事?」遊俠和王鋼走到跟前。
前面的一個員警打量了一下遊俠,說道:「就是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
查。」
「幹什麼,幹什麼?」王鋼一看員警要帶遊俠走,連忙堵在身前,幾個看場
子的內保看到後也湊了上來。
「都讓開!我們傳喚他是去配合調查,你們想阻攔還是什麼?信不信把你們
以妨礙正常執行公務都拘進去?!」
「沒事,我去一趟就回來。」遊俠拍拍王鋼的肩膀,跟著員警出門進了警車。
審訊室內,遊俠坐在椅子上,對面桌子上端坐著兩名員警。
對他的問詢工作由胡廷秀與小徐進行。
「知道這是哪兒吧?」小徐開口。
「公安局唄!」
「政策都明白吧?」
遊俠有些漫不經心的道:「坦白從寬,新疆搬磚。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你他媽說什麼呢!?」小徐忽地一下站起身來,胡廷秀見狀用膝蓋碰了碰
對方。用手指朝遊俠狠狠點了點,小徐有些不情願的坐了下去。
「姓名!」
「遊俠。」
「我問你姓什麼?叫什麼名!」負責記錄的胡廷秀用筆頭敲擊了幾下桌面。
「李凡,員警姐姐,你挺漂亮的。」
「少貧嘴,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職業?」胡廷秀繼續問道。
「學生。」
「沒看出來啊?最近東郊一片兒你叫的挺響吧?居然還是學生,什麼學校的?」
小徐問。
「海城大學。」
「好傢夥!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高材生,那個院的?」
「管理學院。」
小徐一拍桌子:「挺能編啊,再編個試試?」
旁邊的胡廷秀用胳膊碰了碰小徐,接著問道:「怎麼證明?」
「哎喲,員警姐姐,我真沒騙你,學校的飯卡還在我錢包裡呢!」說完遊俠
從錢包裡抽出飯卡,胡廷秀拿了過去和小徐看了看後又道:「昨晚你在哪兒?」
「在學校寢室裡跟同學一起玩牌,後來時間晚了就乾脆住在寢室裡,對了,
你們問這個幹嗎?」
女員警與男員警對視一眼後,問:「你認識張猛嗎?」
「認識,但不熟,怎麼了?」
「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說具體點!」
「你們找我就想問這事兒?」於是遊俠把張猛想搶佔夜總會與自己起衝突的
事情說了出來。
刑警這樣的事情見多了,掠過次要問題直指重點,胡廷秀道:「張猛昨晚被
襲擊,還開了槍,兩夥人駕車順著省道打了一路……」
「啥?你們該不會懷疑是我幹的吧?不信你可以問我同學,他們可以作證。」
女警與男員警對視了一眼,兩人出了門交談了幾句,接著轉到了隔壁房間。
隔壁房間內刑警組長蘇虹正在透過單向鏡觀察著遊俠的舉動,旁邊是一臉沉思狀
的警員冷若冰。
「蘇姐,剛才我與小徐交換過意見,認為李凡沒有說假話。」
「凡事沒有在直接證據情況下的推論都站不住腳,下一步我們兵分兩路,廷
秀你和小徐去海城大學核實一下李凡所說的情況。若冰,我們兩個去一趟醫院,
看看傷者是否脫離了危險期。如果傷者轉醒,我們能從他的口中能得到關於案件
最直接的供述。案情緊急必須加快查訪的速度,大家分頭準備吧!」
「是!」幾個人同聲答道。
「我能走了吧?」看到返回屋內的兩個員警,遊俠問。
「留下你的電話號碼可以走了,不過以後你最好在外面老實點,出事兒就把
你逮進來!」警員小徐敲打著遊俠。
「得嘞!」
走出市公安局的大門,遊俠百無聊賴的踢飛了一隻礦泉水瓶子。
「嗨,在這呢,往哪看啊?」王鋼搖下車窗玻璃打著招呼,遊俠鑽進汽車。
「大早上的,員警找你啥事?」王鋼關心地問。
「關於張猛的事。」
「員警知道咱們又要和張猛開戰?」
「不是,張猛昨晚被人幹了。」
「怎麼個情況?」
「一死兩重傷,開了槍。傷的其中一個膝蓋碎了,另一個蛋子廢了。」
「我操,那麼牛逼?!」王剛震驚中猛地踩了一下刹車,巨大的慣性讓兩人
猛地向前一頃。
「你就不能慢點?剛提的車!」遊俠眼中滿是心疼的神色。
「不是,我想問,這事兒誰幹的?」
「不清楚,至少不是咱幹的。」
「那下麵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消停點唄!眼睛放亮點,這種事兒誰都知道員警查得緊。」
「我哥他們都來了,在店裡等著呢。」
「你先擺一桌,和他們慢慢喝,我一會出去有點事,爭取早點回來陪你們繼
續。」
「操,你又來了!」王鋼抽出盒煙,遞給遊俠一隻,點燃後略微頓了頓道:
「有些話一直想對你說,自從盤下夜總會開始,感覺你離兄弟們有些遠了。」
「嗯?怎麼說?」
「我說的遠不是你的心離兄弟們遠,而是你的處世態度與想法和大家不一樣
了。不過大家都感覺你走的這條路對,你是我們之中的將才,應該學習兵法而不
是劍法,等你有出息混好後,可別忘了我們……」
望著表情有些憨厚的王鋼,遊俠冷不丁的搗出一拳:「操!我還以為什麼事,
有我的就有你的,也有兄弟們的,開車!」
第三十六章:約會
一輛黑色的天籟轎車停到了咖啡店門口,這裡是兩人約定見面的老地方。遊
俠來到二樓,看到了在角落一張桌子上低頭玩手機的李蓓,走上前去。
「來了?」李蓓低著頭問。
「姐,你怎麼知道是我?萬一是服務員呢?」
「你笨呀,你的腳步聲我還是分得清的。」李蓓抬起頭,她今天依然戴著一
副太陽鏡。
「讓小女孩給我送信的人我一猜就是你。」
「看來員警已經找過你了。」李蓓笑道。
「是的,前一陣張猛的事情是你們幹的?」
「也是也不是,我們只端掉了他的賭場,追殺他的是另外一夥人。」
「出了命案,又開了槍,員警肯定會嚴查的。」
「所以說這段時間你們安分點,不要出什麼事情,最近生意還好吧?」
「挺好的,姐,能摘下眼鏡來讓我看看你嗎?」
李蓓笑了笑把眼鏡摘了下來,又低頭從挎包裡拿出一個檔案交到遊俠手上:
「裡面是一套房產證和鑰匙,以後你要有個像樣的家。」
「我……」當遊俠接到檔案袋時,他觸碰到李蓓的手,接著下意識用手背蹭
了一下。天氣不冷,但是李蓓的手卻很涼。遊俠有些話想給對方說,也許現在是
個機會,但是他低下頭吭吭唧唧始終沒有勇氣說出口。
一段時間內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短暫的時間後還是李蓓主動
打破了沉默,女人的心很細,她能看透面前這個男孩在想什麼。
「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可是我已經有了自己所愛的人,所以……」李蓓沒有
說完,停頓了一下改變話題又道:「房子幾乎是用賭場的錢來買的,位置和戶型
是劉姐選的,這方面她比我考慮的要周全,你有空去收拾一下,將來用得到。」
「嗯……」遊俠低著頭含含糊糊的答應著。
「幫我做兩件事,打聽一個在海城道上混,而且會功夫的女人,我需要掌握
對方的情況。還有你未來的姐夫很多專案最近都要完工,他需要一批保安。」
「沒問題。」
「好了,我要走了,還有事。」李蓓起身。
「你怎麼來的?」
「打車。」
「你去哪?我開車去送你。」遊俠抬起頭。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可以看看道路兩旁的景色,這樣挺好。」李蓓
下了樓,望著她消失的背影,遊俠心裡五味陳雜。
李蓓下樓後並沒有打車走,轉過街角,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停靠在那裡,李蓓
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劉香君駕著車,對一路上都望著窗外的李蓓問:「發什麼呆呢?」
「沒有,看風景呢。」
「都是女人,能瞞得住誰?讓我猜猜,男孩向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女孩表白,
結果被拒絕了,但女孩原本平靜的內心裡也泛起一絲漣漪,對不對?」劉香君笑
道。
「你亂說些什麼?!」
「喲,別生氣。我想說的是,你這樣做得對,讓他受點挫折,以後會找到合
適的另一半。」
「好了,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李蓓問。
把車停到路邊,劉香君說:「到了,新開業的一家健身館,前期的廣告宣傳
我看過,感覺還不錯。」
「很多東西別墅裡都有,還來這做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吧?偶爾來體驗一下也是不錯的,要講究一下氛圍。轉轉我
們就走,周誠打電話說,明天唐劍鋒帶我們去吃飯,對方是個老闆,商貿城的二
期工程已經完工了……」
「怎麼不早說?還有心思在這裡玩,明天我都不知道穿什麼,趕緊去商場買
衣服呀!」
第一次隨唐劍鋒去正式場合赴宴,等於在眾人面前,變相坐實了自己是他女
友的身份,李蓓知道唐劍鋒成立的集團公司內部有不少漂亮的女孩都或多或少惦
記著自己的愛人,佔有欲使李蓓想趁此機會打扮得光彩照人些,讓那些女孩知難
而退,她要把唐劍鋒拴得牢牢的。
劉香君看到李蓓著急的神情捂著嘴壞笑道:「瞧你那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有
我這個私人助理在你還怕?也不好好看看後座上都是什麼!」
轉過頭去,李蓓看到後座上堆放著幾隻大包小包。問:「你買的?合身嗎?」
「放心吧,正宗的啞光緞面連衣裙,知道你喜歡紅色,特意給你挑了一件,
我試了試穿上挺舒服的。」
「還真有你的。」李蓓刮了一下劉香君的鼻樑,兩個人下車後劉香君挽著李
蓓的胳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進健身館。
「劉總,這麼巧,你們也在這兒?」
聽到有人叫,兩人轉過頭,發現是一個中等身材的女孩兒打招呼。
「你是?」劉香君對她有點印象,但是一下想不起來從哪裡遇到過。
「劉總真是大忙人,貴人多忘事,我是財務部的李薇薇呀。」
經過女孩自我介紹,劉香君想起來了,對方是財務部的一個分管主任。不過
她對李薇薇並沒什麼好感,之所以這樣的原因是有次她推開周誠辦公室的房門,
看到這個叫李薇薇的女孩正在撒嬌的讓周誠帶她去吃飯,一股酸溜溜的感覺由心
而生,說了聲打攪後,轉身回到自己辦公室。
劉香君認為李薇薇想借機上位,周誠則是半推半就。任憑周誠事後解釋,氣
的劉香君還是一天沒與周誠說話。
不過出於大方,劉香君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是很客氣的說:「你好,
李薇薇,真巧,在這裡見到你。」
「這位是?」女孩望著劉香君的身邊問道。
「她呀,不常見吧?她是總經理助理李蓓,有實權,老闆身前的大紅人,很
多地方唐總拿捏不准,還要聽從她的建議呢。」
「去,去,別亂說。李薇薇你好。」李蓓也打著招呼。
「那真是太巧了,我們一起進去轉轉,然後到飯點我請二位領導吃飯怎麼樣?
聯絡聯絡感情。」女孩狡黠的眨眨眼。
兩個人不好推辭,只好答應了。
「呀!姐姐,你們的車可真漂亮!」李薇薇看著二人的身後說道。
女孩的嘴很巧,處事很圓滑,劉香君覺得她可能比李蓓還大,卻反過來叫自
己姐姐,無形中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女人的心思是最難猜透的,不知為何劉
香君始終感覺具有這種特性的女人心機很重,最善於搬弄是非。只好尷尬的笑了
笑,三個人一起走進了健身館。
第三十七章:酒局
「哥幾個,喝著呢?」遊俠推開房門,王鋼正在和幾個人喝著酒,地下已經
擺放著七八個空著的啤酒瓶。
「快來坐,就等你了,上次我哥白跑一趟,怎麼著,罰一個?」王鋼說完給
遊俠面前的酒杯倒滿了酒。
遊俠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咕咚咚,一杯啤酒倒進肚裡,接著抓起面前的酒瓶
吹了個底朝天。
「好,痛快!」說話的這人名叫邊軍,外號大頭,是王鋼的表哥。長得五大
三粗的,腦袋上除了頭頂的頭髮,其餘的全被剃光,遠處看就像腦瓜上趴著一個
黑色的烏龜殼。G省西南一代好武,民風彪悍。邊軍是一所比較著名武校校長的
入門弟子,由於勤學苦練深得師傅的喜愛,師滿後留在了校長身邊,負責進行武
校的招生工作。
上次聽說王鋼與遊俠和張猛開戰,害怕他們吃虧,二話不說打電話叫人。一
個半小時內從海城市下麵的縣城分校開來了三輛依維柯,幾乎是飛奔似得來到約
定的集合地,後面還跟隨了一輛卡車。眾人正疑惑著為什麼來了一輛卡車,就見
依維克上下來幾個練家子爬到卡車上,扔下來成捆的紅纓槍。
幾個人聊起前一陣張猛的事情,都沒想到鬧得那麼大,開槍不說還鬧出了人
命,紛紛唏噓不已。
「哎!」邊軍歎了口氣道:「現在市場經濟,人們都忙著賺錢,武校的招生
不太好做,主要是出師後不容易找到工作。鋼子啊,哥看你在這邊混的不錯,還
挺羡慕的。」
「哥,說啥呢!這邊生意起色完全都是因為遊俠,我們這群人中,就數他的
腦子好使。」說完王鋼看了看遊俠。
遊俠的眼睛一亮:「我倒有個能安排就業的主意。」
能安排就業便是提高武校的知名度,邊軍道:「快說來聽聽!」
「咱這裡人手少,對面的檯球廳裡又剛進了一批遊戲機,看場子的同時還要
被抽去做服務員,你那裡先來幾個人試試?而且過段時間後我能安排人去其他地
方做保安,待遇應該還可以,工資也能按時發放,關鍵是能幹得住,穩定。」
邊軍一拍大腿,道:「怪不得一路上都聽到鳥叫,感情是今天遇到了貴人!
這點子好,縣城鄉下來的人到這裡也能吃得了苦,況且待遇不錯。」又不放心的
道:「後邊那件事,你真有路子?」
「嗯,有路子。」
「你看什麼樣的人合適?要會散打的還是器械的?」
「既然想幹,那就往好裡幹,目的是創出個牌子,有個口碑啥的,我要全能
的!」
「不愧是我家鋼子的發小,果然對路子,走!」說罷邊軍招呼身邊幾個人起
身,雙手還抓起了地面上四個空酒瓶子。
「哥,你幹啥去?多喝了幾杯別上彪啊!」
「嗨!我是讓你兄弟看看老哥身邊人的成色怎麼樣!」
幾個人來到夜總會的後院,邊軍朝身邊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把上
衣脫下,扔在了一邊,運氣紮好馬步,手裡接過邊軍遞過來的兩個啤酒瓶就往自
己腦袋上掄去。
「啪!啪!」兩聲,酒瓶子被腦袋磕了個粉碎,仿佛還不過癮,邊軍手裡另
外兩隻酒瓶也依次敲到了那人腦袋上,綠色的玻璃碴子掉了一地。
這還不算完,邊軍來了興致,又從角落裡抱來三塊磚摞在了一起。那人深吸
一口氣,攥緊雙拳,大喝一聲「開!」右掌劈在磚頭上,三塊磚頭應聲而斷。
緊接著另外一個人上場,三十二路長拳打完,又嗚嗚的耍了一通雙節棍。
「不瞞你說,這兩塊料是老哥的同門師弟,給句公道話,怎麼樣?」
「好,留下了!不過還有另外的一點,咱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仗著有關係不
服從管理惹亂子,可別怪我不給面子!」
「哈哈,對脾氣,我就喜歡直來直去!」邊軍轉身給兩人說:「以後遊俠的
話就是我的話,給後面的人說一聲,誰要是在外面敗壞了我的名聲,別怪我翻臉!」
「嗯」兩個人沖著遊俠拱了拱手。
「走,咱進屋接著喝。」
第三十八章:抓捕
根據蘇虹的安排,胡廷秀與小徐進入海城大學進行查訪,在與學生會老師的
談話中瞭解到,李凡卻是海城大學全日制成人教育學生,而在對宿舍管理員和輔
導員詢問過程中瞭解到,事發當晚,遊俠確實在同學的宿舍,排除了作案嫌疑。
另外蘇虹與冷若冰對送往醫院的兩名傷者進行了跟蹤調查,不幸的是,那名
被擊中下體的傷者在送往醫院後,最終因傷勢過重不治身亡,而那名被擊中膝蓋
的傷者在蘇醒後,告訴二人自己是張猛的手下,一併道出事發當晚的經過。
一場槍戰,兩起命案,市委書記任職途中遇險,破案進程必須加快。
幾輛載著警員的汽車在山間公路上行駛著,案發後協查通報已經在第一時間
發往下面的縣城或者鄉鎮,幾天後根據群眾舉報,一個相貌酷似嫌疑人張猛的男
人藏匿到離此地不遠的縣城裡。
在制定抓捕方案時,副隊長王斌考慮到之前的案情分析會上鐘磊所說,在省
道參與追逐車輛爆發槍戰的因素,要求參與抓捕工作的警員均身穿便裝,這樣可
以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迅速的接近嫌疑人將其制服,降低參與抓捕工作警員
的危險。
很快到達了目的地,臨下車時,王斌做了最後一次安排。
「嫌疑人住在二樓,小徐,你跟著我打頭陣。等進入賓館和服務員取得聯繫
後,廷秀你換身衣服當做服務員去叫門,對方開門後我們其他人沖進去把他捂住,
明白了嗎?」
「等等,我是組長,為什麼不讓我去?」蘇虹不滿意道。
「你和若冰還有另外的警員把守住賓館的後門和窗下,避免嫌疑人狗急跳牆。」
「可我……」
「行了,也不看看什麼時候還討價還價,服從安排!各就各位,下車!」
「嘿,蘇姐,王隊是心疼你,在保護你的安全呢。」下車後胡廷秀小聲說。
「去,一邊去!幹好你自己的事。」蘇虹一臉嚴肅。
王斌望瞭望五六層高的快捷酒店,接著帶人走了進去。幾個人來到大堂前,
看到沒有什麼人,王斌問服務員:「是你們報的警?」
服務員點點頭。
掏出警官證在服務員面前一晃,王斌道:「市局刑警隊的,請配合工作。」
「看清楚,是這個人嗎?」小徐從夾著的皮包內翻出一張經過列印的張猛的
照片。
「挺像的,但是不叫這名,估計是用假身份證登記入住的。」
「好,人還在嗎?哪個房間?」
「在,一直沒下樓,203。」
王斌朝身後點了一下頭,其他人散了開去。
「你跟我來。」胡廷秀拉著一個女前臺進了一側的更衣室,幾分鐘後她換上
暗紅色的上衣,黑褲子的工作服走了出來,前面還紮了一條白圍裙。
「所有人準備,按預定計劃執行,我們正在上樓。」王斌對著無線電說道。
「噹!噹!有人嗎?」
「你媽逼誰啊?」房間內的人說了一聲,接著沒了動靜。
「服務員,樓下的客人反映你房間內的洗手面盆漏水了,我來看看。」
「早管著幹什麼去了?漏死這個逼!不願意住讓他滾蛋!」
「都出門在外,請配合一下好嗎?我們酒店沒空房間了,不然也會給客人更
換……」
「真他媽煩,等著!」一陣腳步聲從房內來到門邊,張猛趴在貓眼上看了看,
外面是一個身穿工作服的女人,於是鏈子鎖的門栓被拿開,接著是轉動把手的聲
音。但是他不知道,抓捕的警員此時已經貼到了房門的兩側。
在門剛被打開一條細縫時,胡廷秀的一腳悶到了門板上,房門猛的向裡張開,
磕得張猛眼冒金星,他接著反應過來向屋內跑去,從已經事先開啟的二樓窗戶中
跳了出來。
雙腳剛一著地,身體歪歪扭扭的還沒邁出半步,便被一個掃堂腿撂倒,還未
等掙紮起身,自己的手臂便一條苗條的胳膊扭到了身後,緊接著一隻膝蓋頂住了
自己的後心,最後一隻看似纖細卻有力的手抓住自己的頭髮向後拉去。
「老實點!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話音剛落,張猛的雙手被亮晶晶的手銬
銬在身後。隨著腳步聲,更多的便衣警員圍了過來。
市局審訊室內。
王斌和小徐在坐在臺上,王斌負責審訊,小徐記錄。蘇虹等人在另一間房內
透過單向鏡觀察著審訊室的動靜,張猛雙手被牢牢的銬在椅子上。
「姓名?」
「張猛,員警同志,我是被冤枉的!」
「那你跑什麼?」
「我沒跑,我是出去放鬆放鬆心情。」張猛有些語無倫次。
王斌和小徐相視一眼,笑了起來:「你丟下一個受傷的馬仔,和兩個死人,
出去放鬆心情?你他媽這是上墳燒報紙,忽悠鬼呢?」
小徐錘了錘桌子:「張猛,南郊分局的老熟人了,幾次了?政策不用再多說
了吧?皮卡車和槍上都有你的指紋,趕緊招了吧,大家都省事。」
審訊室內莊嚴的警徽,藍底白字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讓張猛的內心瞬間
崩潰。開設賭場,私藏槍支,這兩樣罪名就夠他喝一壺的,現在的情況下,抵賴
變得沒有任何意義,於是張猛將事情的經過交待出來。
「完了?還有呢?」
「沒了,該交代的我都說了。」
「我怎麼覺著你沒吐乾淨呢?別著急,抽支煙想想慢慢說。」王斌說完,點
了支煙塞到張猛嘴裡。
「那個叫黃雅雯的女孩怎麼死的?出租房內有你的指紋,床上的毛髮和採集
到的DNA樣本,與你這個有前科的老熟人一對比,挺配的。」
張猛聽到這裡直接毛了,帶著哭腔喊道:「我都交代了,開設賭場和人槍戰
我都認,但是我真的沒殺人啊,雅雯是個好女孩,我是真心喜歡她,你們可得為
我做主啊……」接著他把自己推斷出被算計的經過說了出來。
「我聽說,當天晚上你的賭場被搶了,有這事兒嗎?」
張猛楞了一下,眼睛轉了一圈,隨即說道:「我不知道啊,當時我不在已經
跑了!」
「都聽見了吧,招了,如果說的屬實,八成是彪子那夥人幹的。」王斌推門
進來道。
「彪子是誰?」胡廷秀問。
「混市中的。」
「我去查查彪子這個人。」蘇虹說。
王斌擺擺手:「不用了,前幾天我剛把海城市有前科的人捋了一遍,他剛被
放出來沒兩年。」
「不會吧?要是真的話,他剛被放出來不長時間又想著進去?這次很可能就
出不來了!」冷若冰疑惑道。
王斌掐滅手中的煙:「下一步,得接觸一下彪子問問情況了。」
第三十九章:宴會
「怎麼樣,可以了嗎?還需要多久?」李蓓坐在轉椅上,看著化妝盒鏡子中
的自己。
「就快好了。」劉香君拿著一隻唇彩,轉動了一下椅子,讓李蓓面向自己:
「這支酒紅淡彩型的適合你,塗上去後有半透明的效果,顯得瑩潤漂亮。」接著
俯下身去,順著李蓓豐潤的唇線仔細的塗抹著。
辦公室門前想起敲門聲。
「進來。」
進來的是人事行政部的一個文員,她看到身前兩個靚麗的身影不由稱讚:
「劉總,今天你們真漂亮。」接著才說出讓轉達的內容:「總經理讓我通知二位,
一會兒隨他一起去赴宴……」
經過整合後的盛唐集團下屬有房地產、購物中心、夜總會、洗浴中心、還有
在建的商貿城等,而盛唐大酒店也是集團下屬的產業之一。
穿過大堂內的噴水池,來到豪華的包廂。房間內紅色羊毛地毯讓人踩上去感
覺軟綿綿的,水晶吊燈發散出流光溢彩的光芒,照亮著房間內的每個角落,顯得
溫雅舒適。擺放著豐盛多樣的美酒佳餚圓桌的上首,坐著一個四旬開外的腦門謝
頂的胖子,此時正在品茶。
胖子姓王,原本是個從默默無聞的打工者,後來靠著不斷努力和靈敏的市場
嗅覺逐漸發跡,最終成為一個知名度很高的地產開發商。王老闆很善談,在教導
身邊年輕人時,還會對他們說出自己的創業史,激勵對方勵志進取。
作為生意上的夥伴,王老闆與唐劍鋒合作過多次,近期完成的商貿城二期工
程就是兩人合作的結果,為了慶祝工程完工,他被唐劍鋒安排到上賓的位置上。
王老闆的眼珠轉了一下,目光不由的瞟向飯桌上的兩個女人,其實他從集團
大樓下電梯時便開始關注她們,其中一個女人帶著紅寶石鑲嵌的白金耳釘,一襲
略微緊身的啞光緞面紅色連衣裙罩在她的身上,更加顯得她原本高挑的身材前凸
後翹,火辣之及!像一朵耀眼的玫瑰花般嬌豔欲滴。從眾人一起乘坐電梯時,她
就一直挎著唐劍鋒的手臂,直至來到酒店。絲毫不去避諱其他女人投來嫉妒的目
光,仿佛給別人宣告,自己才是真正的女主人。看她的親昵勁兒,一定是唐劍鋒
的女友。
與之形成對比的是另外一個身穿白色打底衫上衣,白綠相間裙子的女人,她
比唐劍鋒的女友身高略矮,白皙的手腕上掛著幾隻漂亮的手鏈和鐲子,一切看起
來是那麼的精緻和奢華,高貴與優雅,沒有半點的俗氣和累贅。尤其是給自己介
紹集團內部情況時,小嘴一張,清脆的嗓音就像一隻歌唱的小鳥,恩,也是個可
人兒!
他又轉頭看了看唐劍鋒,烏黑的頭髮下,光潔的面龐透出棱角分明的冷峻,
在兩道微微上揚的劍眉下是烏黑深邃的眸子。他的臉上正掛著微笑,給帥氣中增
添了一份不羈。
「唐總啊,這次飯局中多了兩位美女,介紹介紹吧?」
唐劍鋒笑了笑:「坐在我身邊的這位是集團總經理助理,也是我的女友李蓓。」
接著指了指一側道:「那位是負責人事和行政的劉香君,也就是我兄弟周誠的女
友。」
李蓓和劉香君朝王老闆笑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真是幸會,幸會啊!唐總有這樣一位賢內助坐鎮後防,大可以無憂的在商
海中施展才能啦!」
「王老闆見笑,我女友哪裡都好,就是脾氣不太好,不少員工背後稱她為小
辣椒。」
「哈哈哈,唐總還是那麼幽默!」接著話鋒一轉道:「唐總,咱飯局前先喝
口茶輕輕嗓子潤潤喉嚨,這可是我從朋友手里弄來的明前茶,您嘗嘗怎麼樣?」
王老闆說完,劉香君站起身輕巧的拎起茶壺,往唐劍鋒面前的茶杯裡來了一
記鳳凰三點頭,只見她手腕靈巧的上下翻動,便將茶水倒入到杯中。
「好手法!」王老闆看到劉香君優美的動作,不禁連連稱奇。
唐劍鋒端起茶杯,用嘴輕輕吹了一下,驅趕掉上面的水汽。只見杯中茶水湯
色嫩綠,懸浮在杯中的茶葉白毫顯露,形似銀針。輕輕的呷了一口道:「香氣持
久,回味綿長,在看著茶葉的形狀,王老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茶是白毫茶
吧?」
「哎呀,這正是色澤鮮綠清翠,香氣清高持久,味道鮮純回甘的白毫茶。」
唐劍鋒接著道:「沖茶用的水為三品,河水、江水、井水皆為下品。雨水,
雪水為中品。早聽聞王老闆愛茶,所以這次泡茶用的水是我專門讓人從山間取來
的泉水,只有這般才能襯托出這白毫茶的青綠色澤和甘甜味道,迎合王老闆的口
味啊。」
「唐總果然是茶中高手,佩服佩服。」
接著王老闆又道:「不瞞你說,我在商海中混跡多年,幾經沉浮,也算是閱
人無數。第一次與唐總見面,本以為是個不務正業歸國的紈絝子弟,經過幾次接
觸後才發現,我確實走了眼,沒想到唐總少年老成,處事不驚,接連合作成了幾
單大生意。」
接著他端起了酒杯與唐劍鋒碰了一下道:「葡萄美酒夜光杯,現如今唐總身
邊美人相伴,再加上周誠老弟這樣精明能幹的幫手,讓我感覺真是長江後浪推前
浪,唐總的未來不可限量啊!」
「王老闆過譽了,集團的發展也離不開像王老闆這樣的朋友鼎力支持,才能
儘快的完成資源優化組合。」
接著王老闆又對唐劍鋒說道,自己所在的商會的朋友也覺得唐劍鋒的眼光獨
到,對形勢判斷的很准,加上王老闆與唐劍鋒合作賺了不少好處,都很眼紅。下
一步想讓王老闆出面邀請唐劍鋒入股組成一個新的開發公司,這樣增加自身實力
的同時,順帶用新注入的資金可以開發幾個大的專案。唐劍鋒未作回絕,王老闆
大呼爽快。
酒過三循菜過五味後,為了更加助興,劉香君手中翻出一副撲克牌,擺在桌
面上道:「王老闆我來表演一個節目助助興,這副倒扣在桌面的撲克片您可以隨
便抽出一張讓我猜,如果答錯我喝酒,如果我猜對你喝酒怎麼樣?」
「好好,到時候可別怪我欺負你喲!」
一連翻開了幾張,劉香君全答對了,王老闆抓了抓腦袋,感覺是對方動了手
腳,於是自己洗牌後重新抽牌讓劉香君猜,可對方又全部猜中了。
「不玩了,你太厲害了,像個魔術師,房間的酒都快被我喝光了。周老弟也
人中龍鳳,加上劉小姐這樣的佳人相伴真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啊。」
眾人哈哈哈大笑起來,氣氛被推到高點。酒足飯飽後王老闆提議才進行完上
半場,下半場要換地方去一展歌喉。
「集團內的夜總會王老闆去玩過了,這次換個其他的地方。」唐劍鋒讓李蓓
給遊俠打個電話,一會去金海馬夜總會。
半個多小時後,兩輛車停在金海馬夜總會門口。一行人走進包間,為了讓王
老闆開心,還特意叫過兩個漂亮的小姐陪著唱歌,覺得李蓓不適應這樣的場面,
唐劍鋒讓劉香君陪她出去走走。
三個人正圍著一張僻靜點的桌子旁說話,跑來一個看場子的在遊俠耳邊低聲
說了幾句。
「什麼?!」遊俠的臉色變了變。
「怎麼了?」李蓓問。
「你帶來的客人的那個房間出事了!」
「過去看看!」
幾個人跑到二樓,經過陸續的重新裝修,最豪華的包房變成了緊靠緊急出口
的一間,到這裡來要經過一個轉角,顯得僻靜。
這時看到房間內有三個蒙面的男人,其中一個正用五連發獵槍指著王老闆和
唐劍鋒。
「王胖子,你他媽挺屌啊,讓你退標怎麼不退?還有你一定是姓唐的吧?聽
說合作發了不少財,今天出點血吧?」拿槍的男人說道。
王老闆嚇得面色死灰,腦袋上直冒冷汗。站在唐劍鋒身旁的周誠陰著臉,三
美武士刀從西服袖口悄悄中滑落出來,他握住了刀柄。
唐劍鋒坐著把他往旁邊撥了撥,慢慢的說:「大家出來無非是求財,既然和
氣才能生財,那麼朋友今晚劃條道吧。」
「五十萬,今晚給老子五十萬放過這個王胖子,不然的話拿他試試槍,然後
輪到你姓唐的。」
沒等王老闆開口,唐劍鋒道:「好,既然為了求財那就五十萬!不過朋友,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拿到錢後請不要再找王老闆和唐某的麻煩,免得被別人恥笑。
而且唐某也不是好惹的!」接著吩咐一邊的周誠去取錢。
「唐總!」旁邊的周誠道。
「我叫你去就去!銀行關門就用ATM機,一小時內回來!」
看著周誠出門的背影持槍男人喊:「別他媽報警!不然讓他們吃鉛丸!」
「我操你們媽!到這裡來炸槽?!你再橫一個我敲死你!信不?!」遊俠端
著之前搶來三棒子的那把五連發獵槍沖進來,旁邊站著王鋼和其他幾個人,手裡
都攥著砍刀。
「喲!唐總,這是你手下的小逼崽子吧?我都查清楚了,這金海馬夜總會也
是你名下的,識相點讓他們趕緊滾蛋!不然你知道什麼後果!」
「你媽個逼的後果!王鋼,吹哨子喊人!今晚讓他們在這裡嘚瑟,明天咱就
關門歇業!」遊俠大喊。
「退出去!」唐劍鋒說。
遊俠有些木愣愣的忘了唐劍鋒一眼,對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他狠狠的瞪
了面前三個人一眼:「行,操你們媽!帶著傢夥上這裡來搗亂,別讓我查出你們
是誰!到時候全廢了你們!」接著和幾個人退了出去。
支開其他人,遊俠來到走廊另一邊李蓓二人身前。
「拽都拽不住你,聽你姐夫的,冷靜些!」劉香君埋怨道。李蓓沒有說話,
雖然戴著墨鏡,遊俠依然能感到她一臉煞氣。
「他們來是砸窯的!劉姐,今天我聽您的,以後別讓我遇到這幾個人,我非
幹死他們!」
半個多小時候,周誠回來把一個鼓囊囊的提包扔在三個蒙面男人的身前,其
中一個人拎起來掂了掂分量,打開看了看朝另外的兩人點了點頭。
「唐老闆說話還算話,今天就放了王胖子!」
「笑話!我唐某一向說話算話。」
「不過還要委屈一下唐老闆,跟我們走一趟!」
「不要得寸進尺!」一旁的周誠壓制著即將到頂點的憤怒。
「沒事,我去一下就回來。」唐劍鋒站起身,拍拍周誠的肩膀。跟著那幾個
人下了樓,上了汽車。
汽車停在荒郊野外,幾個人下了車。
「行了吧朋友?現在已經足夠遠了,走吧!」
「我怎麼聽著你不服氣呢?你們這些外地人以後他媽小心點!」說完用槍托
朝唐劍鋒肩頭搗去。
「啪!」唐劍鋒用手掌格開槍托,冷冷的說:「朋友,既然拿了錢就趕緊走,
別逼我反悔!」
「算了」,一個人拉了持槍男人一把,持槍男人惡狠狠的指了指唐劍鋒,鑽
進汽車揚長而去。
別墅裡,唐劍鋒剛回來不久,幾個人坐在沙發上。
「下一步打算怎麼辦?」李蓓用徵詢的眼光望著唐劍鋒。
「回來的路上我與王老闆通了電話,問清楚了事情。對方是一家註冊名為海
天的地產開發商,經常通過恐嚇手段在投標時逼迫對手退標,然後坐地起價賺取
利潤。王老闆和我們合作時有兩次也是遭到脅迫,但是他關鍵的時候頂住了壓力。
王老闆人還不錯,而且資質齊全,價格還算公道。隨著合作的深入,接連拿了幾
個標完成幾個項目後,對方估計坐不住了,這才蹦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
「之所以讓你們冷靜是不想在別人面前暴露,壞了組織的計畫。靈犬你的身
手我知道,如果你出手,對方根本沒開槍的機會,別忘記槍還沒上膛呢。所以要
分場合,關鍵時候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嗯!」周誠點點頭。
「我去查這家公司的背後是一群什麼人在操控。」劉香君道。
「是要查一下,海城市從事開發的算上我們和王老闆還有海天地產和雷鳴實
業,先不說我們自己的房地產項目,如果日後和王老闆他們再組成一個新的開發
公司,那麼會直接與對方形成競爭關係。」
略微頓了頓,唐劍鋒又道:「如果要在海城市繼續發展,就需要進一步和政
府的人打交道,白道黑道都要走得通。最近我聽到消息,海城市公安局正在為建
造宿舍而籌集資金,我們看看能否利用這件事情做做文章。白鷺,到時候你讓財
務部安排一下。」
第四十章:順藤摸瓜(1)
市局刑警隊已經傳喚了彪子,但是彪子在被詢問期間表現的很狡猾,堅持聲
稱自己與黃雅雯被奸殺和襲擊張猛沒有任何關係。
事實上警方到目前掌握的都是張猛的一面之詞,無論是從殘存在黃雅雯的陰
道內的精液提取,與留有案底的彪子進行DNA比對,還是在遺留在現場槍支的
指紋鑒定,均未發現有力證據。而彪子也提出有事發當晚的不在場證明,於是在
留置盤問的24小時到了以後,將他放了出來。
但是令人驚喜的是,經過與大量性侵受刑人員留檔的DNA比對後,一個嫌
疑人走進了警方的視線。
海城市公安局會議室內,投影儀的大螢幕上出現了一張男人的照片。
鐘磊拿教棍指著螢幕道:「嫌疑人毛小峰,男,三十五歲,曾因入室搶劫案
入獄五年,又因強姦案入獄七年,入獄期間因表現良好獲得減刑半年,一年半前
刑滿釋放。」
王斌站起身道:「下面說一下最新情況和制定的抓捕方案,毛小峰出獄後一
直沒有正當職業,派去蹲守的警員在毛小峰的住處一連幾天沒有發現對方蹤跡,
加之之前從黃雅雯口中提取精液的DNA對比,我們認為他有重大作案嫌疑。後
來經過大量的走訪,瞭解到他與一個歌廳工作的出臺女交往甚密,兩個人曾一度
同居生活,現在這個女人租住在前進路的一所居民樓內,根據之前的查訪,我們
確定毛小峰就藏匿在那裡。現已對這所居民樓開展布控,犯罪嫌疑人躲藏在三樓,
經過對樓下居民進行走訪得出結論,那個女人已經幾天沒有出門,我們決定今天
下午採取抓捕行動。」
接著王斌又道:「蘇虹,今天下午還是由我親自帶隊,與你們組一起進行抓
捕行動。」
「是!」
第四十一章:順藤摸瓜(續1)
中午吃飯時,冷若冰,胡廷秀等幾個女警和蘇虹拿著飯盒向食堂走去,當她
們回頭看著王斌跟在後面時,都笑著一起跑開了,主動為兩個人騰出相處的空間。
「蘇虹,等我一下。」看到其他人離去,王斌緊走幾步來到蘇虹跟前。
「怎麼了,有事?」
「也沒什麼事,一起去吃飯。這會人多,想吃什麼我幫你打。」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又不是什麼累活,就是伸伸手的事兒唄。」王斌說著拿過了蘇虹手中的飯
盒。
「噢!你的意思是以後有累活就不能找你了,提前打好預防針?」
「快別逗了,趕緊找地方坐下去吧!」
打好飯後,王斌把飯盒放到蘇虹身邊,兩個人邊吃邊聊。
「你總這樣的話,開始別人不知道,現在都躲著走了,你看她們。」說罷蘇
虹把臉往旁邊一側。
王斌也扭頭看去,幾個女警正看著他們發笑,看到王斌投來的目光,又全部
低頭吃飯了。
「嗨,看就看唄!現在局裡誰不知道。」王斌說。
「可我覺得這樣挺彆扭的。」蘇紅答。
「這有什麼彆扭的,吃飯完下午的抓捕行動,你自己小心點,實在不行躲在
我身後。」
「這有什麼?一個嫌犯而已。我感覺這樣的人三五個也近不了我的身,但是
你自己也注意點。」
「嗯!」雖然這話的含義大都是表示平時對同事的關心,但是王斌還是感覺
心裡熱乎乎的,他又道:「之前你去香港國際刑警學習深造,一走就是一年多,
回來沒多久就外出執行任務,現在回來了,我們什麼時候單獨出去走走?」
「你沒看到徐局發火?案子那麼多,哪有時間?再說即使有時間,你能有心
情?」
「也不能總提工作,私下的生活還是要有的嘛!」
「我真的沒心情,要麼就等到手頭的案子都破完再說。」
「蘇虹,聽我說一句,你能不能不那麼冷冰冰的?你看你妹冷若冰,雖然姓
冷,可人家對同事都挺熱情大方的。不像你,名字裡帶個紅字,卻冷冰冰的,有
時候我真感覺你們倆應該反過來。」
蘇虹笑笑:「得了吧,人家的名字含義是冰清玉潔的意思,你想多了。」轉
而又道:「如果覺得好,你可以去找她,不過告訴你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說什麼呢?!在局裡誰不知道我對你……」
沒等王斌把後面的話說完,蘇虹的臉騰地就紅了,她低下頭,用腳尖碰了碰
王斌的鞋面,低聲道:「小聲點,注意點影響行嗎?趕緊吃飯!」
第四十二章:順藤摸瓜(2)
下午二時許,幾輛載有警員的汽車停在前進路附近,眾人下車後,王斌率隊
與先前實施布控的人員取得了聯繫。
「王隊你好,我是分局大隊的。」一個身著便裝的警員來到王斌面前。
王斌遞給對方一根煙,自己也點上一根,吐出一口煙霧道:「你們來了幾個
人?說說最新情況吧。」
「我們蹲點的人一共六個,接連幾天嫌疑人都沒有出門,倒是有一些形跡可
疑的人進進出出,我們懷疑那裡可能有賭局。」
「賭局?!」王斌笑了:「背著人命還有閒情逸致玩兩把?真是壽星老上吊
嫌命長,自己作死呢!」
走了幾步轉身回頭道:「待會進去捂人把賭資全給我抄了,家屬領人的時候
也把繳納罰款的紅線往上拉,誰叫他們和命案嫌疑人在一起呢,正好局裡蓋宿舍
辦案經費摳的緊,這下來菜了!」
毛小峰最近提心吊膽的,本想和另外兩個人把活做利索回去領個賞錢,誰知
道叫張猛跑了,錢一分沒得到不說,三個人回去還挨了一頓臭駡。更要命的是另
外兩個人這幾天一直沒有與自己聯繫,可能為了斬草除根,彪子對他們已痛下殺
手。作為道上混的人,他知道彪子的心狠手辣。
每當想到這裡,自己的心臟就突突的狂跳不停,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投奔到
自己相好這裡。但是自己的相好是個出臺女,除了衣食住行本身就剩不下多少錢,
何況現在又加上個自己。最後只能冒著風險在單元房內臨時弄個賭局,讓自己的
相好招攬身邊熟人參賭,已此維持生計再作打算。
「寶貝,再來一把吧,我又硬了。」毛小峰指著自己的下體說。
「討厭,滾一邊去,從天亮到現在都三次了,你不累呀?人都在外面打著牌
呢,我的去添點水。」說完把毛小峰從身上扯了下來,整理好衣服就要出臥室門。
「噹噹噹!」大門口傳來敲門聲。房間內的人心裡一陣緊張。
「死鬼,有人來了,去看看是誰!」
毛小峰走到門口,問了一句:「誰啊?」
「查煤氣的,一個月一次,到月底了。」蘇虹站在門口,旁邊樓梯靠牆的一
側,站滿了便裝的警員。
「媽的,又不是來月經,月底那麼準時!」毛小峰小聲嘟囔著,緊接著他又
道:「今天家裡有客人不方便,改天吧。」
「快點開門吧老師,我就進去抄個數,樓下都抄完了,您要不開門只能等到
週一去服務站,明後天週末,我們休息,到時候停氣我可不管。」
「小鬼難纏,真他媽麻煩!」毛小峰朝房間內遞了個眼色,裡面的人會意把
撲克牌和賭資都收了起來,等查完煤氣表繼續。
他讓相好的去開門,自己躲進臥室。大門剛開,接著沖進來一群持槍的便裝
警員。
「啊!」隨著一聲尖銳的喊叫,嚇了開門的女人一跳。
「市局刑警隊的!別動!」
「聚眾賭博,涉嫌窩藏嫌犯,別動!」「毛小峰呢?」湧入的刑警迅速控制
了廳內的人員。
「他……」女人的眼角不由自主的瞥向了臥室的房門。
「咣當!」蘇虹一腳踢開房門,率先沖了進去。但是房間內沒有人,窗戶敞
開著,毛小峰狗急跳牆從三樓窗戶跳了下去,但是他摔斷了腿,被埋伏在樓下的
警員控制住了。
「怕是摔得不輕,慌忙跳下來人直接蹲在了地上。」冷若冰指著一臉慘狀咬
著牙直哼哼的毛小峰說。
王斌道:「小徐,廷秀,你們兩個再加上兩個警員把受傷的毛小峰送到醫院
進行手術,手術完畢轉為治療時,問他的口供,其他人先收隊。」
一輛警車行駛在去往海城醫院的道路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徐回過頭來,望著在後座上被兩個警員擠在中間的毛小
峰問:「閑著也是閑著,說說張猛的槍擊案吧?」
毛小峰低著腦袋不說話,依然哼哼唧唧的。
「三樓跳下來摔不傻你,趕緊撂了吧,省的麻煩。」
「同志,我疼……」毛小峰道。
「現在知道疼了?信不信等你挨槍子的時候更疼?」既然說到了槍的話題,
小徐索性繼續往下問:「你們的槍是哪裡來的?」
「郝……郝三。」毛小峰痛苦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讓他省點力氣,做完手術再問吧,看這樣子現在也說不出什麼。」開車的
胡廷秀對小徐說。
看著毛小峰痛苦的表情,小徐也動了惻隱之心:「也好,那時候也痛快點,
省的支支吾吾的麻煩!」
「咦?前面怎麼不走了?」
一輛中型客車橫在馬路上熄了火,因為影響到後續的交通,司機正焦急的圍
著客車轉來轉去,不時還在車輪上踹幾腳,低聲咒駡著。
「怎麼回事?」小徐下車走上前去,詢問情況。
「他媽的,這車關鍵時刻趴窩,煩死我了!」司機道。
「我們正在執行公務,車上有個病人得送到醫院進行手術。」等小徐說完,
司機也看著身後的警車。
「你車上還有其他人麼?幫忙推一把,把車移動到路邊,這樣就能讓開路,
你們可以去醫院了。」
「嗨!那輛車壞了,你倆跟我過去搭把手,四個爺們推開那輛車,騰出路去
醫院。」然後他轉頭關心的問:「廷秀,這裡你一個人行嗎?」
胡廷秀眉頭一皺:「你逗我呢?人都這樣了,我敞開門他能爬多遠?」
小徐沒趣的笑了笑,帶著兩個警員走了,胡廷秀把窗戶搖了下來,透氣之餘
看著四個大男人推車。
一輛沒牌照的摩托車從後面開了過來,到警車邊刹住車,後座的男人迅速拉
開上衣,掏出一把自製手槍,朝著靠在警車後排上的毛小峰接連扣動了扳機。
「啪!啪!」兩聲槍響,子彈擊中了毛小峰的胸口,泛起兩朵血花。摩托車
一個加速,向前駛去。
「不好,有情況!」反應過來的小徐和兩個警員抽出了配槍,向遠去的摩托
車射擊,胡廷秀也下了車,瞄準射擊。那名司機很害怕,捂著腦袋趴在了地上。
摩托車開得很快,子彈沒有擊中,幾個拐彎後消失不見。
「糟了!毛小峰!」胡廷秀回過神打開後面的車門,小徐等人也跑了過來,
用手探了探毛小峰的鼻息,早停止了喘氣,脖子下動脈也沒了跳動,毛小峰掛了。
幾個人第一時間彙報了突發情況,然後垂頭喪氣的回到市局。
「你們怎麼搞的?當刑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四個人還看不住一個受傷
的活人?幹什麼吃的!」小會議室裡,王斌看到幾個人第一眼就發了火,拳頭錘
在了桌面上。
「你們確定對方玩的不是仙人跳?」王斌問。
「不是,我們將司機帶了回來,給司機的單位打了電話,對方領導證明他就
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司機。而且查不到任何犯罪記錄。」小徐說。
「真他媽活見鬼!」
「對不起王隊,當時在車上我負責看管嫌疑人,我請求組織處分。」胡廷秀
囁嚅道,其他幾個人也低著頭。
「人死了,線索斷了!處分?處分有用嗎?」王斌吼著。
胡廷秀感覺到了委屈,小聲的哭了出來。
「別吼了,最近破案壓力大,都挺不容易的,弦崩的那麼緊,誰能保證不犯
一點錯誤?」蘇虹說完,把胡廷秀拉到一旁,安慰了幾句。
「你!……」看到是蘇虹勸好話,本又要發作的王斌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一人一份檢查,要深刻!明早送到我的辦公室!」
「難道真的線索斷了,沒有一點頭緒?如果重新對案情進行梳理的話,勢必
要花費很多的時間,走很多的彎路,最關鍵的是並不一定有好的結果。」蘇虹心
付道。
「毛小峰遇害前還有沒有提供其他消息?」蘇虹問。
「有,他說槍是通過郝三買的。」小徐回答。
「他是說自己通過叫郝三的男人買的槍,還是別人買了以後轉給毛小峰使用,
後來又聽說出售槍支的是郝三?」蘇虹又問道。
「當時他因為疼痛沒說清楚,但是我分析很可能是別人從郝三處買的槍,然
後交給毛小峰使用。因為通過之前種種跡象表明,毛小峰只是一個馬前卒,是個
供人擺佈的棋子,並不是整起案件背後的謀劃人,甚至連這個都算不上,很可能
就是個替死鬼!」
蘇虹的眼睛一亮:「如果假設成立,那麼通過郝三買槍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
案件背後的謀劃者或者犯罪組織內的核心人物。我們可以順著這條線索走下去,
通過打擊販售槍支,維護轄區內治安環境穩定的同時,挖出槍擊案背後的犯罪分
子,這樣做可能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王斌點點頭:「有道理,下步我們要對郝三的社會關係進行一次摸排,掌握
其蹤跡後迅速出擊將其抓獲,供出買槍者。只有這樣才能讓槍擊案的罪犯浮出水
面,這次我們不能再失手了!」
第四十三章:密謀
「唔!」隨著一聲低沉的吼叫,淫蕩的叫床聲也已經停止。程天海用力的擠
出了子孫袋內的最後一滴精液,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從壓在身下的女人身上翻
了下來,這是他的梅開二度。
「怎麼樣,我這把老槍還可以吧?」說完還不忘用雙手在女人豐腴的雙峰和
白花花的肚皮上揉搓著。
程天海是個有著嚴重性虐傾向的人,或許年少時曾被異性深深的傷害過,在
並不成熟的內心裡埋藏了仇恨的種子,正是因為這種仇恨和壓抑長時間累積,導
致成年後對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有著一股強烈近乎偏執的征服欲,在他看來,
當通過性交後,對方的生理和心理全部淪陷臣服自己,才能獲得滿足的快感。
「嗯,還是老味道,夠勁兒!」女人附和著,接著往程天海懷裡靠了靠。
「來,我給你擦擦。」程天海撕下了一截衛生紙。
身邊的這個女人,成熟的軀體配合上她的相貌顯得異常狐媚,她下身水很多,
在和男人歡愛中,對方能來多少次,她就能笑納多少次,直到對面的男人繳械投
降,給人一種仿佛永遠做不夠,不會被征服的感覺。她很懂男人心,除了被動迎
合外,還能在性愛中主動做出各種姿勢,撩撥男人的欲望。
多年前程天海與這個女人第一次上床時,她也曾有過少女的羞澀,也曾在連
續幾次做愛時被程天海粗壯的男根連續抽插至數次高潮後因為體力透支昏厥過去。
隨著受虐次數的增多,她漸漸的適應了,心態也發生著變化,從開始主動迎合,
到最後甚至變為主導,自身的性欲也越來越強。
好女費漢,好火費碳,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地越耕越肥,牛越累
越瘦,這是程天海和她在一起的感言。
饒是如此,這些都不是最令程天海滿意的地方。最令程天海看中的是,身邊
的這個女人有著超乎于其他女人的性欲外還有著一身不錯的功夫,她除了扮演自
己女人可供自己泄欲外,還可以勝任打手的角色,憑藉這一點成為了團夥中的二
號人物。
女人的名字叫劉佳怡,中專文化,生性放蕩,初中時爹媽就離了婚,佳怡的
媽本身也是個風騷女人,離婚後整日和不同男人進行鬼混,憑著自己幾分姿色,
引誘了不少包工頭、經理、甚至還有個別政府官員,在不斷輾轉各個男人之間的
過程中,居然總結出了經驗。
她曾告訴過自己的女兒:佳怡,我的女兒,你不適合與一個普通男人結婚過
一輩子平淡的日子,你要成功,當然你也可以嫁人,最好能嫁給外國人,要出國!
總之哪個男人能更讓你感覺提高一個檔次你就跟他過,准沒錯!「
在不斷受到母親諄諄教導後,或許因為骨子裡繼承了母親風騷的基因的緣故,
初中的時候就與男生摟摟抱抱,接吻更是家常便飯,小混混們仿佛感覺佳怡身上
的風騷氣息具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經常如蜜蜂伴花似得追隨在佳怡左右。佳怡也
很對自己的魅力感到很滿足,不停的變換著男朋友。時常引著小混混相互爭風吃
醋,大打出手。
讀體校後的佳怡更加放浪形骸,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感覺在校混子的地位已
經不能滿足於自己的內心,於是校外社會上無業青年迅速的成為了佳怡的簇擁,
佳怡借助了這些外來力量也成為在校時期的女老大,經常的翹課、頂撞老師、威
脅男女同學,而被威脅的同學們攝於佳怡身邊的無業青年帶來的恐懼敢怒不敢言,
背後給她起了個紅漆馬桶的綽號。
混完中專體校走向社會的佳怡又感覺社會青年給自己帶來的回報有限,必須
給自己找更強的依靠才能走的更遠,她時常會想起自己母親當時的教導,越發的
感覺自己母親眼光超前不尋常人。三年的體校的生活和異性的觸碰給她留下了一
副豐腴的身體,為了使自己更加嫵媚,提高自己對異性的殺傷力,眉毛修了、眼
睛做了、鼻子隆了,然而好運卻仿佛與自己無緣,數年的等待沒有盼來自己的如
意郎君,時間的流逝也在不停的豐富著佳怡的閱歷,周旋于不同男人之間的經驗
讓佳怡學習到了近乎完美的安全措施,她不喜歡矽膠與身體摩擦的感覺,於是花
錢去一家診所上了環,這樣就更能直接的體會肉與肉直接相交的快感。而且無論
男人射過幾次,開過幾槍,她都不會中標。
直到又過許久在一次KTV唱歌時,佳怡遇到了程天海,當時就感覺程天海
正是自己在尋找的男人,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佳怡對於程天海動手動腳和言
語上的挑逗絲毫不羞澀,反而主動迎合,這令年長佳怡十多歲的程天海大感意外,
兩人迅速明鋪夜蓋的勾搭成奸。
程天海的錢財和黑道上的勢力,有效的填補了佳怡空虛的內心,而佳怡的年
輕與放浪形骸也讓程天海覺得滿足。
可能是因為風騷的佳怡帶過來的好運,使程天海黑道事業一直處於上升期,
他不斷地擴充著自己的地盤,更因為彪子和黑子等人加入後火拼掉了其他幾個團
夥,鞏固了海城市市中黑道大哥的地位。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大哥,在嗎?」
「是彪子的聲音,他找我有事。」程天海起身套上衣服,看到床上的裙子、
胸罩、絲襪等物對劉佳怡道:「你也快點起來,弄幾個菜,一起喝點順帶商量點
事。」
「大哥,辦妥了!我跟麻猴把毛小峰幹了!」進門後的彪子顯得有些興奮。
「怎麼幹的?有沒有留下把柄?」程天海問。
「我看到員警去了毛小峰相好的家,這小子狗急跳牆從三樓跳了出來,估計
摔斷了腿,員警拉著他去醫院的途中遇到了堵車,麻猴騎著摩托車帶著我開到警
車旁邊把他幹了。」說完彪子做了個開槍的手勢。
「這小子半道上不會供出什麼吧?」程天海不放心道。
「應該不會,跳到樓下的時候都摔癱了,臉就像個茄子。車開的那個急,一
看就是去醫院做手術了,這種情況下應該問不出什麼。」
「那就好,算你小子在張猛那件事上將功補過了。」
「唉!」彪子歎了口氣,拉開懷,把自製手槍扔到沙發上道:「咱這傢夥不
行,稍微遠點勁不夠。獵槍就剩下了一把,經過張猛的事,子彈剩的也不多了,
上次搶金海馬夜總會時,對方小逼崽子也端著槍,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一把獵
槍可能壓制不住。
聽完彪子的話,程天海陷入沉思。
「瞧你倆那副愁眉苦臉的沒出息樣!」劉佳怡端著託盤走了進來,託盤上有
幾盤菜,還拎了一提啤酒,彪子見狀趕緊讓開了地方。
「怎麼?你有好主意?」程天海問。
「屁話!我沒主意能說上面的話?你不是餓了嗎?邊吃邊說。」接著瞥了一
眼彪子又道:「彪子兄弟,這趟你辛苦了,嫂子犒勞犒勞你,你也多吃點。」
這一瞥把彪子的魂勾走了大半個,他傻愣愣的點點頭。
「那你到說啊!從哪能搞到槍和子彈?」
「找郝三去啊!他那裡能缺冒煙的傢夥嗎?」
「我再不知道找郝三?可問題是經過公安的打擊,這小子早就不知道躲哪裡
去了,到現在為止蹤跡全無啊!」
「你不知道我知道,明後天我和彪子親自去一趟,記著多備點錢。」說完劉
佳怡神秘莫測的笑了笑。
第四十四章:圍捕(1)
在臨近C國邊境處,有一所被濃密植被包裹著的小鎮,說是小鎮倒不如說是
被兩三個村子合併起來形成的地帶來的貼切,鎮子裡只有幾條窄窄的街道穿越而
過,兩側則是歲月斑駁呈灰白色的房屋。
這天小鎮裡來了一男一女,男的五大三粗,面相兇惡,腦袋剃了一個光頭,
靑虛虛的頭皮在陽光下泛著亮光,手裡提著一隻背包。女人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套
裙,踩著紅色的高跟皮鞋,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頭頂一隻圓形遮陽帽。
這一男一女便是彪子與劉佳怡,兩人走進一家旅店,彪子前去開房。當旅店
老闆問需要一間還是兩間的時候,彪子毫不猶豫的只選擇了一間。
彪子是程天海曾經一同服刑的獄友,他比程天海提前出獄。一次監獄中放風
時,湊在一起的眾犯偶然間插葷打科中,兩個人相互發現彼此間對女性受虐有著
近乎癡迷的相同愛好,再加上狡猾殘暴的性格使兩個人很快走在了一起,期間兩
人又後續在監獄裡收拾了一個從外地轉監服刑的大哥後結為了兄弟。
彪子在被收監後,在外面的跟隨自己的手下作鳥獸散,曾經的兄弟情誼也早
已分崩離析,甚至沒有人來探視過他,如此巨大的心理落差曾讓之前在外面有著
響鐺鐺一號的彪子深受打擊,而與自己一起服刑的程天海則不時被手下的小弟探
望,每次還能收小弟孝敬大哥帶來的煙,錢等的物品,彪子看在眼裡,饞在心裡。
程天海仿佛看透了邱彪的內心,毫不吝惜的與彪子分享著那些在監獄中顯得
奢侈的香煙,並不時的給一些錢,讓他打點管教,好讓飯菜裡多那麼幾片肉片,
這對於落魄的彪子而言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他認為能在關鍵時刻結識這樣的一位
朋友是自己的幸運,出獄後的他按照程天海的要求,毫不猶豫的投入到了劉佳怡
的手下,帶著一股子蠻勁的彪子敢打敢殺,確實沒有讓程天海之前的心血白費,
作為劉佳怡的左膀右臂,很快為團夥中的核心人物。
進屋後彪子把背包等在地上,迫不及待的抱起劉佳怡放到床上,轉身就壓了
上去。
「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嫂子,你可想死我啦!」
「看你那猴急樣!這就忍不住了?」劉佳怡問。
「大哥出獄這段時間以來,我只能遠處看你,其實每天都在想你的身子。」
想著程天海服刑期間兩人的風流事,彪子不禁脫口道。
「切!咱倆現在不是已經出來了嗎?趁這幾天我慰勞慰勞你。不過咱倆的事,
千萬不要讓程天海知道,如若不然,你知道什麼後果!」
彪子望著劉佳怡眼中閃現的一絲寒光,剛才硬邦邦的下體瞬間疲軟了,他木
然的點點頭。毫無疑問兩人的這種做法屬於偷情,劉佳怡是個放蕩的女人,即使
如此她也對程天海有感情,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給他戴了綠帽。
劉佳怡把彪子從身上扯下來推到一邊,脫掉紅色的高跟皮鞋,用穿著黑絲襪
的腳尖點了點彪子的鼻子,狐媚的笑道:「怎麼,傻啦?以後沒有外人就叫我佳
怡,出了門咱們就是兩口子。」
狐媚的笑容,親切的話語,彪子感覺自己的下體又在發漲,禁不住又要往前
湊。「啪!」劉佳怡的腳蹬在彪子的胸口,彪子往後倒退了幾步。
「我累了,先躺會兒。看你那副死樣,渾身的汗臭,趕緊去洗洗,然後再來
脫我的衣服,把老娘伺候的好點。」
彪子聽後三下五除二脫去自己的衣服跳進衛生間,同時淋浴響起了出水聲,
他一邊哼著小調一邊在身上快速的打著香皂,憧憬即將來到的滿園春色。
沒過多久,彪子赤條條的站在窗前,俯下身去把劉佳怡板著坐了起來,隨著
劉佳怡身上衣服的完全被脫去,彪子又一次看到那對讓他魂牽夢繞的大奶子,他
腦袋嗡的一聲,本能的俯下身去吮吸紫葡萄般大小的乳頭,嘴裡不斷的發出「滋
滋」聲。
「嗷喲,呀!」劉佳怡嘴裡開始發出呻吟聲,隨著彪子變換吸兩隻乳頭的順
序,她的口中呻吟聲愈來愈大,最後乾脆浪叫了起來。
彪子聽到這裡,知道是劉佳怡動了情,他把手指放到女人兩腿中間一探,下
面早已濕淋淋的,分泌出的淫液粘到了自己的中指上,他把手指放到鼻下聞了聞,
接著放到自己口中嘬了一下,又發出「滋!」的一聲。
「你這牲口的功夫見長啊,我都快受不了了!」接連受到彪子的挑逗,劉佳
怡道。
見自己的挑逗的手法徹底徹底勾起了身下女人的欲望,彪子得意嘿嘿笑了兩
聲:「佳怡,別急,更舒服的在後面。」
「快點進來,我受不了了!」說完,劉佳怡直接抓著彪子的雞巴捅進了自己
的下身,隨著彪子雞巴的進入,她的口中發出了「啊」的一聲大叫。
正式進入主題,彪子賣力的挺動著身體,雞巴在劉佳怡的體內進進出出,劉
佳怡大聲的浪叫著,不時還會做起來與彪子接吻。床板在兩人的作用力下已經不
堪重負,發出了「吱嘎!吱嘎!」的響聲。
樓下的房間也住著一男一女,由於隔音條件差,上面的較大的聲音能清楚的
傳到樓下二人的耳中。
樓下的男女是胡廷秀和小徐,胡廷秀坐在床上,床下不遠處的地板上鋪了一
層被子,小徐躺在上面。此時胡廷秀正臉色發紅低著頭,小徐也點燃了一支煙。
沒有比作為搭檔的孤男寡女相處一室,聽著叫床聲,卻又不能碰對方來的更為尷
尬的事情了。
此前海城市局已經發動線人,幾天後得到密報,販賣槍支的郝三就躲藏在這
個鎮上。抓捕行動由市局刑警隊牽頭,下屬各個分局配合,十數輛警車已經開到
小鎮週邊隱藏起來。
同時為了保證抓捕行動的順利實施,避免打草驚蛇,根據大隊長鐘磊指示,
由王斌指揮的這次抓捕行動做出方案調整,讓兩個警員潛入小鎮,偵查到郝三的
確切動向,配合週邊的警員行動。
聽到這個方案後,胡廷秀與小徐首先表示願意扮作驢友夫妻潛入小鎮偵查動
向,一是能在臨場行動中累積經驗,二是為了毛小峰的意外遇害那件事將功補過。
樓上的叫床聲不曾停歇,看來上面的二位都很投入,戰鬥還在繼續。小徐猛
地吸一口煙坐了起來,看著胡廷秀。
「你,你這樣看著我幹嘛?」胡廷秀紅著臉,她的喘息聲也有些粗重,看著
對方有些饑渴的眼神,身體不由的往後縮了縮。
小徐忽地站起來,雙手扶在胡廷秀肩頭:「廷秀……我……」
「你什麼?」
「我……我想……」
其實在受到外界刺激的情況下,這對同處一室的年輕孤男寡女心底早已對彼
此之間生出某種渴望,如果小徐這時提出要求,胡廷秀甚至已經做好了接受的准
備。女孩的心很細,胡廷秀知道小徐喜歡自己,只是因為最近案情緊急,或者未
到合適機會,對方沒有把這件事情挑明。
事實上來說,沒有比假扮夫妻,又有在週邊同事的掩護掩護下進行做愛更加
刺激的情景了。
小徐喉頭動了動,仿佛是在吞咽了一下口水,望著坐在床上嬌小的胡廷秀深
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克制住想把對方壓倒在床上的想法,道:「沒什麼,我想出
去走走,透透氣……」
第二天早上,小鎮中的一家麵館裡,彪子和劉佳怡在吃早飯,或許是因為昨
晚耗費了大量的體力,此刻彪子正在往嘴裡呼呼啦啦的扒著一碗麵條。
一個把草帽壓得很低的男人走到兩人的桌前,低聲問道:「你們是來找郝三
爺的?」
「你他媽是誰?!」彪子用不懷好意的眼光盯著來人。
「別廢話,想見面就跟我走!」戴草帽的男人轉身出了門。
「搞的和她媽地下工作者一樣,還挺神秘!」彪子喝了口麵湯,扔下些零錢
付了張,拿著背包和劉佳怡一起跟了出去。
「哎,看到沒?」胡廷秀用胳膊搗了一下小徐。此時他們兩人也正在街對面
的一家飯館吃飯。
「哪個?那個女的遮陽帽拉得很低,沒看清……」
「你豬腦袋啊?怎麼眼睛總盯著女人不放?我是說剛才進門的男人,他在進
門時帶上了草帽!」說完這句話胡廷秀就害臊了,昨天晚上聽到叫床聲時,不僅
小徐對女人有著強烈的渴望,就是胡廷秀也對男人滿懷憧憬。胡廷秀心底知道小
徐對自己有些喜歡,只是兩個人一直作為搭檔存在,平時沒有太多的真情吐露,
加上又在執行任務,所以兩個人一直堅守著內心防線,沒有越雷池半步。
「戴草帽的男人?」經過提醒小徐忽然想起來了,那就是此前在局裡開案情
分析會上,投影儀上曾經出現過的郝三的一個馬仔的照片,照片上人與之前戴草
帽的男人相貌符合。
「他是郝三的馬仔!看來不枉我們蹲守了幾天,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走,我們跟上去!」
胡廷秀和小徐一直跟隨者前面的一女二男,穿過幾條小巷後逐漸離開了小鎮,
越走越偏,最後上了山路。為了不暴露行蹤,兩人與前面人之間的距離一直保持
在二百米左右,並不時的躲藏在樹叢後隱蔽自己。
「哎喲!」胡廷秀叫出聲。
「怎麼,崴腳了?」小徐扭頭看到跟在後面的胡廷秀的高跟鞋歪倒在一邊,
穿著肉色絲襪的小腳丫踩在地上。「疼嗎?我給你揉揉。」說罷小徐蹲下身去,
雙手掰著胡廷秀的腳腕揉了幾下。
「不嚴重,山路太難走,到處坑坑窪窪的,你扶著我慢點走就行。」
胡廷秀的身子挺軟,小徐摟著她的腰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喂!別趁機打壞主意喲!……」
約莫半個小時後,山腰處出現了幾間瓦房,前面的三個人走了進去,胡廷秀
和小徐向後望去,這才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小鎮的後山上。接著他們選擇了一處
較近的觀察點隱蔽下來,並抽出了配槍,密切注視著瓦房內的動靜。只要看到郝
三露面他們就會給週邊的警員發信號,裡應外合將對方一網打盡。
彪子和劉佳怡跟隨戴草帽的男人進了一間屋子,見幾台車床邊擺放著一些半
成品的槍管,又在銑床邊發現了一些粗加工扳機成型的毛坯,幾個工人在一旁忙
碌著,甚至還有人給已經加工好的零部件噴上防銹漆。接著他們推開了裡面的一
扇門,裡面有個人正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們,這人就是要找的郝三。
四十五章:圍捕(2)
確切的說郝三在海城市不算是個真正的混子,他原來是一名技工,後來靠著
自己的興趣找到了幾個與槍支有關的網站,看了上面的文章後大受啟發,懂的加
工工藝的郝三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圖紙,利用手頭的加工設備製作出了零部件,
拿到網上去兜售賺取利潤。經過一段時間的積累後增添了加工設備,開始整套的
生產武器。在海城市的禁槍禁毒整治中,郝三逃到了邊境處,靠著之前攢下的人
脈重操舊業,也逐漸有了名氣。不少犯了事躲藏在邊境處的亡命徒和他都有交情,
樂於從此人手中購買武器。
「劉小姐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郝三與劉佳怡打著招呼。
「哎喲,三爺您這地方可真難找,走山路快累死我了,我的腳都腫了。」劉
佳怡嬌滴滴的說著,走了幾步坐在了郝三的腿上。
「哈哈哈,劉小姐還是那麼有風情。」郝三說著,讓手下馬仔去給劉佳怡打
水,順便倒了茶讓二人解渴。
「這次你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想要什麼傢夥?」郝三問。
「五連發,還有黑星。」彪子說。
「這位兄弟內行啊,怎麼稱呼?」
「叫他彪子就行。」劉佳怡說。
「既然是劉小姐的人就是我的朋友,錢帶夠了就好說,跟我來吧!」郝三和
劉佳怡走在前面,走了幾步後郝三不忘在她屁股上捏了兩把。
「到了,怎麼樣?我這裡傢夥算全的吧?」郝三推開一間房門,拉開電燈。
裡面擺放的各式武器讓彪子大開眼界,從最不起眼打鐵砂的火銃子,到單管
獵槍,雙管獵槍,五連發獵槍,甚至還有帶梭子能打獨彈的十一連發,五四式手
槍,六四式手槍,甚至還有幾個土制手榴彈,另一邊的板條箱裡堆放著各色子彈,
眼前整個的一所小型軍火庫。
彪子掃了一眼點點頭,拉開懷,抽出那把自製手槍遞給郝三:「三爺給長長
眼,看看我這家把夥怎麼樣?」
郝三接過自製手槍看了看就扔了回去:「每次就能打兩發子彈,膛線也不行,
打十來發後就沒勁了,和我這裡的傢夥沒法比!」說完他拿起一把五連發獵槍和
一把五四式手槍,並順手各抓了一把子彈,把二人領到院子裡,親自試槍。
院內的石頭上擺了幾個酒瓶子和易開罐,郝三熟練的裝上子彈,拉了下槍栓
對彪子說:「摟幾槍試試準頭怎麼樣?」
「啪!砰!」彪子用五連發和黑星各打了幾發,易開罐被打穿,酒瓶子被打
碎,伴著空中彌漫的火藥味,彪子點點頭道:「三爺是行家,貨不錯!」
接著把背包扔給郝三,郝三掂了掂分量,打開看了看道:「既然來了,玩幾
天再走?我和劉小姐也趁此機會敘敘舊怎麼樣?」
「行呀,三爺你看著安排就行,今天晚上我可就住在這兒啦,回去的山路我
可受不了!」
「哈哈,好,今晚喝點酒就在我這裡過夜,別說三爺我還挺想你的。」說完
又在劉佳怡臉上捏了一把。
「快看,是郝三!」小徐指著遠處院子裡的男人道,雖然離得比較遠,但是
郝三大胖子的體貌特徵兩人已經爛記於心。
胡廷秀拿出無線電呼叫道:「01,01,我是海燕,我是海燕,目標已出
現,請求立即行動!重複,目標已出現,請求立即行動。」
無線電裡面馬上傳來了回復:「01收到,01收到,我們已向你處靠攏。」
「哼,郝三,看你往哪裡跑!」胡廷秀和小徐密切注意著前方的動向。
十多分鐘後,一名馬仔慌慌張張的跑來說:「大哥,不好了,不遠處發現了
條子,我們被圍了!怎麼辦?」
「操你媽!慌什麼,不會慢慢說?!」
「條子來了不少人,我們被圍了!」
郝三把眉毛一豎,接著從腰間掏出一把六四手槍指向劉佳怡:「劉小姐,不
會是你帶條子來,把我給點了吧?!」
「真他媽笑話,你不會自己動動腦子,我們認識那麼多年,相互的底細誰不
清楚,我犯得著自己往火坑裡跳嗎?!」劉佳怡寒著臉道。
略微遲疑後,郝三點點頭,示意所有人別慌,帶著大家來到倉庫,快速的打
包一些能帶走,好的槍械和子彈,然後把剩下的武器分派給其他人。接著命令手
下所有馬仔,除了背著要帶走武器的人之外,其餘的全部依據地形隱藏起來,上
一次被員警打擊的灰頭土臉,讓他亡命到邊境,現在他打算和對面的警員幹一仗,
這次他豁出去了。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沒等拿著大喇叭頭子的警
員喊完,院子裡的一堵矮牆後,就飛過來一顆手榴彈落在了不遠處,警員們趕緊
臥倒。
「轟!」的一聲,煙霧彌漫,飛起的石頭和泥巴濺了眾人一身。王斌抬起頭
晃晃腦袋,「呸!」的一聲吐掉了嘴裡的泥塊,他發現身邊的蘇虹,冷若冰等人
沒事,就喊道:「他媽的,給老子打!」
清脆的黑星和六四手槍聲,沉悶的獵槍聲,交織在一起,兩邊人展開混戰。
不久出現了「嗒!嗒!」衝鋒槍射擊的聲音,那是手持七九式衝鋒槍趕來參戰的
海城市特警支隊。
「你媽逼給老子頂住!擊中一個給兩萬!」郝三往一張石頭桌子上扔了幾捆
鈔票,然後朝劉佳怡等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慢慢向後退去。
隨著戰況的進行,交戰距離也在不斷拉近,雙方在五六十碼內亂射,抵近射
擊後很多沒有子彈的人都拳腳相加的混戰在一起。
院後一個歪脖樹上系了一根繩子,末頭垂到了山下,幾個人正背著背包順著
繩子往山下溜。
劉佳怡面部蒙著紗巾,她不想被員警發現自己的面容,收拾挺當後,剛要抓
住繩子,身後響起一陣喝聲:「站住,你被捕了!」
回頭一看,站在不遠處一男一女,正是胡廷秀和小徐,兩人已經打光了子彈,
目光所及的範圍內,三四個馬仔趴在地上,顯然已經在槍戰中被二人擊斃。
「他奶奶的,給我上。」劉佳怡一揮手,三個馬仔向二人撲去,其中兩個人
對上了小徐,一個人對上了胡廷秀。
此時彪子和郝三等人已經順著繩子溜到山下,他們向上面的劉佳怡喊話,讓
她動作快點,但是他們不知道,劉佳怡此時已經被胡廷秀纏住難以脫身。
與胡廷秀交手的馬仔剛一照面,沒有幾下就被對面這個看似嬌小的女警員放
倒,等他不服氣的爬起來又過了沒幾招,接著胸口又被踢了一腳,痛苦的翻了出
去。
粉紅紗巾蒙面的劉佳怡朝那名馬仔遞了個眼色,馬仔爬起來後加入了對付小
徐的戰團,而她親自上前,面對胡廷秀。
「身手不錯,幾下把一個大男人打的四仰八叉的,姐姐陪你玩玩。」
「呸!」胡廷秀朝地下碎了一口,擺出擒敵拳的架勢,接著兩個人打在一起。
在交手的過程中劉佳怡發現,對面的這個便裝女警員無論是擒敵拳還是散打
招數,出招均有板有眼,可見基本功十分紮實。自己得儘快想辦法脫身,一旦前
面其他馬仔抵擋不住,屆時趕來的其他員警會對自己展開合圍之勢,那時自己將
插翅難逃!
分神間胸前挨了一腳,接著肩膀上又挨了重重一拳,她吃痛的往後退了幾步。
胡廷秀快步上前超對方的臉上打出了一記擺拳,劉佳怡連忙扭頭躲過,拳峰堪堪
擦著自己的鼻尖滑過,她施展柔道的招數,一把握住胡廷秀的手腕,把整條胳膊
反擰到對方身後,另一隻手順勢壓下了對方肩頭。
「呀!」胡廷秀吃痛的叫了一聲,她上半身前傾,扭頭用冰冷的眼神望著劉
佳怡,接著另一條胳膊化肘,扭身狠狠的向劉佳怡面門搗去。
「臭婊子!」劉佳怡鬆開對方的肩頭,撥開來襲的手肘,收勢後朝胡廷秀的
肩頭劈下一掌,緊接著一腳又踢中了她的膝彎。
「啊!」胡廷秀被打倒在地,但是緊接著爬了起來,她緊咬著嘴唇,眼角望
著自己的一隻腳,那條腿的移動比另一條腿慢一些,明顯是因為吃痛的緣故。劉
佳怡明白了,對面女警的那只腳之前受過傷。她猜對了,那正是胡廷秀之前上山
時崴到的那只腳。
「怎麼,還不肯罷手?你想死嗎?!」
「我不會放過你!」胡廷秀朝劉佳怡撲來。
拳掌相交後,十多個回合過去了,胡廷秀踢出的一腳被劉佳怡握住,對方又
狠勁的掃到了另一條支撐腿的腳踝上。隨著胡廷秀的倒地,周圍掀起一團塵土。
劉佳怡不罷手,她的皮鞋又狠狠的踢到了胡廷秀的胸腹之間。
「啊!」女警員慘叫一聲,向後翻了幾個滾趴在地上不動。
「賤貨!」劉佳怡拍拍手,向繫繩子的歪脖樹走去,沒邁出幾步她感到自己
一條腿被人緊緊地抱住,稍後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低頭一下,抱住自己腿的是剛才被擊倒的女警員,她在自己轉身的時候又
爬起來,撲在了自己腿上並狠狠的咬了一口,腿已經被咬破,滲出的血液把黑色
的絲襪染成了深紫色。
「臭婊子,賤貨!」劉佳怡邊罵邊用右掌化成手刀,一下下的擊打在胡廷秀
的後背上,然而女警員雙手緊抱著自己的那條腿還是沒有鬆手,嘴巴還是緊咬著
不放。
這時郝三的馬仔已經無法抵擋警員們的攻勢,紛紛潰退,遠處已經出現了幾
個身穿黑色反恐特警服的身影。
劉佳怡情急之下,抬起另外一條腿,狠狠跺在胡廷秀的肚子上。
「啊!」緊抱的雙手終於鬆開,女警員捂著肚子翻滾到一邊,嘴裡傳出因為
疼痛發出的呻吟聲。
「我早晚弄死你!」時間緊迫,劉佳怡撂下一句狠話,轉身朝歪脖樹一瘸一
拐的跑去,抓住繩子雙腿一蹬,幾個起落後溜下山崖。
幾個躲藏在暗處的馬仔朝趕過來的警員們扣動扳機,「砰!砰」數聲槍響後,
跑在前面的一個特警和一個便衣警員胸口冒出血花,緊接著馬仔便被陸續沖上來
的警員們開槍擊斃,栽倒在地面上。
山崖邊的小徐以一敵三,衣衫破了幾處,臉上幾處淤青,顯然吃了些苦頭。
被他擊倒的一個馬仔爬起來,看到不遠處受傷倒地的胡廷秀,正搬起一塊大石頭
要朝她頭上砸去。
「廷秀,小心!」小徐見狀心急萬分,不待他跑過去,便從身後傳來了幾聲
槍響。
舉著石頭的馬仔身體晃了晃,石頭首先掉了下來,人也隨即倒在地上,接著
小徐身邊的兩個馬仔也被擊斃。
是蘇虹和冷若冰,她們兩個在最危急的時候趕了過來,擊斃了欲下毒手的馬
仔,保護了同事的安全。
冷若冰向前快跑了幾步,俯身把胡廷秀抱在懷裡,之前的搏鬥在胡廷秀臉上
留下了幾處擦傷,秀髮和俏臉上也佈滿了塵土。
「快……郝三,他們跑了,快去追!」受傷的胡廷秀聲音有些虛弱。
蘇虹看到了那棵歪脖樹,向後一揮手,後續趕來的警員握著繩子接連向山崖
下追趕而去。
「廷秀,你受傷了?讓我看看傷得重不重。」冷若冰向上卷了一下褲腿,接
著把肉色短襪的襪筒向下一拉,胡廷秀的腳踝烏青,腫的像個饅頭。
「啊!別動,疼!」冷若冰聽到喊聲,趕緊松了手。
蘇虹心疼的看了一眼,轉身向後面對其他警員佈置後續的任務的王斌道:
「王斌,廷秀受傷了!」
「重不重?你和冷若冰趕緊送她去醫院!這裡交給我!」
兩個人攙著胡廷秀慢慢的向山下走,小鎮邊上已經停放了幾輛事先趕來用於
搶救傷患的救護車,只要走到那裡,便可乘車前往醫院。
「廷秀,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不然先停下歇歇,等會再走?」蘇虹關心的道。
「沒事,我能挺得住。蘇姐,冰姐,對不起,我和小徐又給咱組丟了人,讓
郝三他們跑了!」胡廷秀的聲音有些哽咽。
她們三人下山的時候已經得到通知,熟悉山路的郝三等人溜了,追蹤的警員
們無功而返。後續傳來的消息為,這次參戰的警員殉職五人,重傷三人,十二名
歹徒被擊斃。
「廷秀你別自責,當時的情況下敵眾我寡,你和小徐能敢於站出來與歹徒們
對峙,勇氣可嘉,是我們市局其他警員的榜樣。」蘇虹安慰道。
「只可惜還是讓郝三和那個女人跑了,如果不是腳受傷,我一定會抓住她!」
胡廷秀咬牙切齒的道。
之前下山的時候胡廷秀已經把情況向蘇虹做了彙報,現在她的話不禁讓蘇虹
陷入沉思,她想起了在三岔鎮與自己交手過的那個女人,沒想到她又再一次的出
現了,只要她不離開海城市,只要她露出蹤跡,自己就還有和她交鋒的機會。
太陽已經西下,天邊的晚霞為大地撒上了最後的光輝,蘇紅站起身,望著遠
處山野間的一抹金黃色思緒萬千。案件還遠未偵破,作為偵破組的組長自己下一
步該怎麼做?而之前發生的一切或許就像黎明與晝夜的交替一般,不是結束,而
是開始。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3-17 23:40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46~52)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作者:老刀把子
代發:chenlidong1
2017-3-17發表於SIS
第四十六章:私會
海城市公安局。
對郝三的圍捕行動已經結束,被抓獲的歹徒供述出大量相關情況,打擊販賣
槍支,維護轄區內治安穩定專項整治工作取得階段性勝利。
警方下一步工作的重點,將調整為對漏網人員的追逃上面。一旦郝三露出蛛
絲馬跡,將其擒獲後,便能知道誰是槍擊案的背後主使,同時關於黃雅雯奸殺案
的元兇也將後續浮出水面。
時間很晚了,蘇虹辦公室依然亮著燈。冷若冰推開門,看到依然伏案工作的
蘇虹,望著她專注的神情,沒等自己開口,蘇虹便道:「下午你不是要去胡廷秀
家嗎?怎麼還沒走?」
「這都幾點了,我早回來了!」
抬頭看了下牆上的掛鐘,蘇虹含糊聲:「噢!」繼而低頭忙著手裡的事情。
冷若冰道:「你怎麼知道是我?萬一是王隊呢?」
「傻丫頭,高跟鞋聲我還能聽不出?廷秀不在,我在工作,還能有誰?」
冷若冰走上前去,俏皮的趴在蘇虹辦公桌前:「光吃食堂可不行,去我那兒
給你改善伙食?」
沒等蘇虹答話,冷若冰的手機便響個不停,她接起電話,聽了一會,有些無
奈道:「別抱怨了,最近案子多加班晚嘛,一會就帶你填肚子去。」
冷若冰有男朋友了,最近工作忙,兩個人共處的時間減少。換做平時,蘇虹
就去冷若冰的住處了,可是今天對方男友主動打電話過來,她不願意做電燈泡。
「王明軒吧?若冰,你們發展的怎麼樣,給姐說說。」蘇虹整理著手邊的東
西。
「哪方面?」
「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定下來沒?喜酒我可一定要喝的。」
「八字還沒一撇呢,我看你和王隊的事倒是要抓緊定下來才是,我和廷秀還
等著到時候給你當伴娘呢!」冷若冰還想再說什麼,忽然發現王斌就站在身後,
她吐了吐舌頭,拿起挎包說了句:「不打擾你們了!」轉身跑出門去。
「蘇虹,我送你回去?」王斌說。
「這麼晚讓人看見不好吧?我可不想被同事在背後說閒話。」
「嗨,想什麼呢!那麼晚除了值班的都沒人了,再說我這是領導關心下屬,
同事之間相互關心怕什麼?走吧!」經不住對方堅持,蘇虹坐進王斌汽車。
汽車駛離公安局大院,挎包內傳出消息的提示聲,蘇虹拿出手機,這才發現
上面多了幾條未讀資訊。
「有新情況?」王斌問。
「是若冰發的,她下午去了胡廷秀家,人沒事,就是有幾處淤青和擦傷,過
幾天就好了……」接著蘇虹好像想起什麼,輕輕的歎了口氣。
「怎麼了?」
「作為組長我不夠稱職,今天應該親自去看看廷秀,在這方面,若冰考慮的
比我周全……」工作的繁忙,使蘇虹把組員的傷勢不小心拋在腦後,現在想起來,
她有點愧疚。
「別想那麼多了,這誰都能理解,弦崩的太緊,最近大家忙的都沒正經合過
眼……」
「我回家不走這路,你這是帶我去哪兒?」
「反正你回去也是冷鍋冷灶,就去我那兒唄,正好倆人一起將就將就,湊合
吃點。」
打開房門,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蘇虹聞到了房內未消散出去的煙草味,
望著茶几上煙缸裡堆滿的煙頭和煙灰說道:「少抽點……」
話還沒說完,自己便從後面被緊緊抱住,緊接著王斌嘴唇就從一側滑落在蘇
虹臉上。
「王斌,聽我說,別……」身邊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蘇虹感覺心跳加快,
她出於本能地抗拒著。
當時沒有過多考慮,但是蘇虹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這麼晚被王斌單獨帶到住
處,或許註定要發生些什麼。
「蘇虹,我在警校時起就開始注意你直至現在,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就讀警校時,王斌比蘇虹高兩屆,是名副其實的師哥。一次在操場時不經意
間的邂逅,讓王斌覺得那個眉宇之間散發著些許英氣的女孩,就是自己註定的另
一半。畢業了,兩人又先後調入海城市局,在刑警隊從事工作。
而現在被藏藍色警服包裹著的那副身軀,配合著上面的肩章、領章,正散發
出比警校學員時更加濃郁的異性魅力,讓王斌不由自主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王斌……我知道……可我……」
擁著蘇虹來到臥室,王斌扭亮檯燈。蘇紅掙扎著想搬開環繞在自己腰際間王
斌的一雙手,可幾下後卻被對方反過來握在手裡。
王斌輕聲道:「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我想告訴你,我愛你,蘇紅……」
王斌用力把蘇虹朝自己懷裡帶了帶,蘇虹的頭順勢靠在王斌的肩膀上。
「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好,也能感覺出你工作中你對我的關心,有些事情你
不必說,我都明白。」
「等案子忙完,咱們結婚吧?」
「到時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今晚別走。」
作為一個27歲的女人,蘇虹當然明白不走的含義是什麼。坐在床邊,抬頭
望去,王斌熾熱的眼神中,正充滿著對自己的渴望,她連忙將目光移開。
蘇虹被擁倒在床,羞澀使她隨即按滅了檯燈。首先感覺自己的鞋被剝離了腳
面,接著腰帶被對方抽走,最後制服外衣的紐扣也被王斌一粒粒解開。
黑暗中蘇虹雙臂環繞在自己赤裸的身前,輕聲的說:「王斌,如果你真的喜
歡我,那我答應你……」
話音剛落,王斌那充滿雄性的身體便壓了上來,撥開蘇虹置於胸前的手臂,
隨後兩具赤裸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手臂向下直取幽谷,王斌的手掌觸碰到一大片濃郁地森林,略微撫弄一下便
開始繼續向前探索。
蘇虹兩腿一併,把王斌的手掌夾在當中,後者手掌用力繼而突破封鎖,指尖
在穀間兩壁上感受到了濕潤,不知何時蘇虹下身早已分泌出大量的汁水。
對方的吻如同雨點般地落在蘇虹臉頰上,隨後她嘴唇也被王斌封住,蘇虹感
受到對方口中的煙草味,男性氣息不斷地刺激著她的中樞神經。
開始有些羞澀,當王斌改變主攻方向,熱吻落在自己脖頸上時,蘇虹再也經
受不起挑逗,開始熱情地回應著,四片嘴唇隨後交織在一起。
雙手探向身下女人的胸部,那對另自己朝思暮想的雙峰觸手可及。終於,蘇
虹那雙並不十分豐滿,但卻勻稱結實的乳房被王斌攥在手裡。他肆意地揉搓著,
很快,這對柔軟且富有彈性的雙乳在王斌手裡開始像麵團般變換著各種造型。
「噢……」蘇虹嘴裡開始發出含糊不清地喘息聲。
王斌愈發地感覺到身下的蘇虹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女人,工作中時的專注、
嚴肅,面對挑戰時的冷靜、以及對待犯罪分子的敏銳,甚至生活中的冷豔,這些
統統都是表像。
如果她對某人動了真情,肯定會摘下這張獨屬自己的面具,渴望有人走近自
己的內心世界,去感受她那一份不輕易示人的柔軟。
為了更加證明這一點,王斌開始用雙手食拇二指同時有節奏地在蘇虹乳尖上
搓動著,片刻後,他感到身下女人的興奮,因為蘇虹雙臂正緊緊地摟住他的後背。
雖然漆黑中無法觀察對方的面部表情,但通過感官帶來的既視感就像一面鏡
子,清晰地反應在王斌的腦海中。毫無疑問,此時身下的蘇虹早已春情澎湃,她
渴望對方徹底開發屬於自己的那具軀體。
當逐漸加重的呻吟聲,成功取代之前的喘息。王斌面部也感觸到對方不斷吸
入和吐出的空氣,讓他頭腦裡瞬間飄過「呵氣如蘭」這個詞語,就在這時,他忽
然領悟到了真正含義。
進而,即將到來的翻雲覆雨般地景象,又浮現在王斌腦海裡。接下來只要自
己順水推舟,他有把握讓蘇虹因為時常奔波,口中發出帶有那一絲略微沙啞的呻
吟,徹底更迭為更富有雌性的叫床聲,對自己來說,那一定更加的刺激!
王斌胯下陽具,早已在與身下女人的前戲裡變得如鐵棍般堅硬,直挺挺地搭
在對方小腹上。而筆挺肉棍粗糙的表皮,因為兩人纏綿,在與蘇虹柔嫩、緊繃的
小腹間產生地摩擦感,更讓王斌覺得欲罷不能。
朝下縮了縮身,嘴唇劃過蘇虹平坦的小腹,略過那片茂盛的陰毛,蘇虹私處
就像一隻張開嘴的河蚌。王斌用舌頭抵住後,那種溫潤、爽滑、富有成熟女人獨
特氣息的感覺,正通過舌尖上味蕾飄散開來。
「噢!……不!……你弄傷我了!」蘇虹撲騰著雙手,推開王斌的腦袋。
「怎麼?不喜歡?」
「……我很傳統……我不適應……別那樣……」蘇虹併攏雙腿,聲音明顯有
些發顫。
再也無法按耐升騰的欲火,王斌弓起條腿,用膝蓋頂在蘇虹併攏的兩腿間,
強行把對方雙腿向兩旁分開,手握那條硬的有些發痛地陽具,朝向蘇虹最私密部
位中間插了下去。
「你是我的……」
「王斌……啊!……」伴著肉棒插入帶來的刺激,蘇虹情不自禁叫出聲來,
因為羞澀,她馬上用一隻手捂住了嘴。
「把手拿開!叫出聲來,讓我體會真正的你!……」
「啊!……不要……」
「別害羞,拿開!釋放你的情感……」說完,王斌握住那只手腕,有些粗暴
地壓在旁邊床面上。
「啊……啊……!」從蘇虹口中開始不斷湧出富有雌性的叫喊聲。那叫聲傳
到王斌耳中,猶如具有魔力琴弦撥出的音符,讓他把身下的女人抱的緊緊的。
「嘀鈴鈴,嘀鈴鈴!」床上衣物中的手機不斷發出振鈴。平躺在床面的蘇虹
只好伸出另一隻手臂,在衣服間翻動著,幾下後她拿到自己的手機。
「誰?!都半夜了,真他媽煩!」兩人正享受著做愛進程,鈴聲的想起,無
疑攪了性質,這讓王斌有些懊惱。
「……是若冰,……啊……!」
「不是回家了嗎?能有什麼事!……」
「噢……不知道,我得接,先停下……」
激情火焰一旦燃起就不會隨便熄滅,來電的插曲根本無法阻擋撩撥起的欲望,
向前挺動身體的同時,王斌乾脆低頭將蘇虹一隻乳房大部含在嘴裡,大力吮吸同
時並含糊不清的道:「那你接……」
當蘇虹按下接聽鍵時,她感覺自己手指有些顫抖。
「蘇姐,幹嘛呢!?那麼久才接電話,睡了?」
「若冰啊……什麼事……要睡了……啊……」下身和胸部接連傳來快感,讓
蘇虹小聲的叫了出來。
「看到我發的關於廷秀的資訊沒?你也不回個信,她挺好的。對了,是王隊
送你回去的嗎?」
「嗯,……是……啊……」電話裡蘇虹聲音有些奇怪,支支吾吾地言語不詳。
好像在極力地壓制某種興奮,同時還夾雜有一絲痛楚,這不禁讓冷若冰皺起了眉
頭。
「蘇姐,你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明天說吧,要睡了,啊!……」肉棍逐漸挺近到深處帶來的充盈
感,胸部乳尖被對方手指和牙齒挑逗傳來的刺激,讓蘇虹沒說幾個字後又不由自
主地叫出聲來。
「噢,沒事就好,那明天見。」沒等冷若冰說完,電話另一端已經傳來「嘟,
嘟」的斷線聲。
「蘇姐今天這是怎麼了?真奇怪!」冷若冰躺在被窩裡,一副疑惑的神情,
她猛然間想到了什麼,臉「唰」地紅了,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整個埋了進去。
那種憋氣掩飾本能快感,在通話時故作平靜的感覺真是難受極了,蘇虹掛掉
電話後,「呼哧!」喘了口氣。
「都是你……現在若冰肯定知道咱倆在一起……」
「那她以後就不亂打電話了……」說完王斌就向蘇虹耳廓邊吻去,肉棒到底
後開始急速回撤,繼而再次全力衝刺。
「噢!……唔!……」
「別壓抑,叫出聲來!」
「啊!……啊!……」
「對,就這樣!把你的情感都釋放給我!哦!哦!哦!」筆挺的肉棒在濕滑
地陰道裡來回抽插的感覺舒服極了。
在肉棒不斷抽送過程中,龜頭與花蕊的每次碰撞,都會刺激小穴不斷釋放愛
液,王斌感覺舒適的同時,也明白身下女人被自己徹底激發起了欲望。
在親昵的過程裡,王斌忽然想起到什麼,但是在情欲的促使下,這個念頭僅
僅一閃而逝,他沒有繼續往下想。
轉而心付道:「原來外表冷豔、工作嚴肅認真、做事雷厲風行的蘇虹,在床
上動情時居然是這般模樣!」想到這裡,一股對異性的征服感欲油然而生,王斌
不禁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同時將整個面部埋到蘇虹雙峰之間,他要吻遍那裡的每
一寸肌膚。
「啊!……啊……!啊……!」
對方就像一頭發情的公牛,在自己身體上肆意馳騁。嬌軀每個敏感部位連綿
不絕傳來的快感,刺激著蘇虹的神經,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忘情的叫吧!蘇虹,你是我的!」
聽著身上王斌的吼叫,蘇虹有些空白的大腦中浮現出另一幅景象。壓在自己
身上男人的相貌開始改變,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對蘇虹而言,那是這輩子都心頭
都無法揮去的噩夢。
那不只是夢魘,而是多年前在發生在還在上高中時自己身上的一件往事,在
得到父親生命垂危的消息後,蘇虹和母親急忙趕去醫院,不料卻被毒販設下圈套
誘騙到一所廢棄的廠房內,身為武警的母親在與毒販搏鬥中體力不支,被數名毒
販按倒在地,而蘇虹身上也同樣壓著一個男人。
蘇虹的哭喊聲如心口插著尖刀般地刺痛著她的母親,她的聲音聽起來蒼白中
透著絕望:「你們儘管沖我來,她還是個孩子!」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蘇虹母親臉上。
「賤貨!母狗,既然你條子老公帶人點了我們兄弟,今天老子就要體會母女
雙飛,讓你們付出代價,哈哈哈哈!!」
「你們都是畜生!要遭報應的!啊……!啊……!」從蘇虹母親口中傳來不
斷呻吟聲,代替了之前的咒駡。
隨著騎在她身上男人的更換,身邊兩三個男人臉上露出了釋放過獸欲後的滿
足,還有三四個男人正在拉開褲鏈,面露著餓狼般的神情。
「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啊……!」蘇虹瞪大眼睛,撕裂般的疼
痛從自己下身傳來,額前早已滲出的汗水使秀髮粘連在鬢角上,她的十指緊緊摳
進地面泥土裡。
「叫吧小妞,使勁叫吧,和你媽一樣夠味兒!老子的雞巴大不大?你是老子
的女人啦,哈哈哈!」
不知多久,一陣淒厲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歹徒們一哄而散,接著雙方爆發出
激烈的槍戰,蘇虹下身還在不斷流淌出帶有血絲的精液,她雙眼呆滯般地望著天
空,那裡烏雲密佈。而陪伴在她身邊的是同樣全身赤裸,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心
髒早已停止跳動的母親。
「叫吧,蘇虹!忘情的叫吧!」這句話如同大錘般敲擊在蘇虹的心坎上。
「啊!不!!!!」蘇虹發瘋般扭動著身體,腰身一用力,把身上的王斌整
個掀了下來。在床上胡亂抓起屬於自己的衣物,躲進了衛生間。
「蘇虹,快開門!你怎麼了!」蘇虹把自己反鎖在裡面,王斌在外面有些焦
急地拍著門。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裡面傳來了悉悉索索穿衣聲和蘇虹的話語。
「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我,我只想要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生活。」王斌解
釋著。
「我還沒有準備好!」蘇虹已經系好上衣的紐扣,她把自己包裹的很嚴。
「你究竟怎麼了?!」
「我說了,沒事!」蘇虹木然倚著牆壁,然後慢慢的滑了下去,伴著低聲抽
泣,她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良久,衛生間的門開了。蘇虹徑直走向房門,客廳燈開著,王斌看得真切,
她的臉上掛著淚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王斌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問道。
「讓我走!」蘇虹近乎咆哮的吼道,她一把甩開王斌的手,拉開房門,頭也
不回的沖下樓去……
第四十七章:惡狩
讓時間回到幾天前。
郊區的一所自建別墅外停放了幾輛轎車,房間內煙霧繚繞群魔亂舞,劉佳怡
和彪子擺脫了警員的圍捕,讓郝三帶著他手下的一些馬仔投靠了程天海。除了原
有的打手外,又補充了新的馬仔和武器,這個犯罪團夥的實力變得空前強大。
「幹一杯,為郝三兄弟的加入接風洗塵!」程天海端著酒杯道。
幾個團夥的核心成員也相繼的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我郝三除了擺弄冒煙的傢伙外沒有什麼別的能耐,這次承蒙程哥收留,就
把這些釣魚竿和黑星當做見面禮吧。」郝三說完讓手下的馬仔拎過來幾隻大的帆
布包。
郝三說的「釣魚竿」指的是彈倉一次能壓五發子彈的五連發獵槍,不用的時
候可以放入長條形的帆布包裡,不知道的以為布包裡真的是漁具,所以「釣魚竿」
的稱號由此而來。而「黑星」則是能發射7。62毫米大口徑子彈的五四式手槍。
隨著布包的打開,周圍幾個人的眼睛都亮了,只見帆布包內是一把把嶄新的
槍支,此外還有大量的子彈。
「哈哈,好!有了郝三兄弟加入,我們的實力進一步的擴大了!」程天海滿
意的笑道。
程天海黑道上的實力郝三早有所聞,在這次團夥核心成員的酒席上,程天海
對郝三講起了出獄後做的幾件事情和對以後的打算。
雖然郝三只能算是海城市的半個黑道人物,但是聽著程天海的講述,讓他越
來越驚心的同時,不僅對程天海這個海城市的黑道巨擘的精明頭腦產生了佩服。
程天海之所以在海城市黑道中屹立不倒與他的殘忍狡猾是分不開的,在入獄
服刑的期間,利用手下人探視的機會遙控指揮,為避免警方對他的進一步打擊,
事先將所有的產業全部轉到與自己姘居的劉佳怡手裡。
劉佳怡這個被海城黑道不為熟知的女人有著與自身年齡十分不相稱的陰險毒
辣,且心機很深。
她讓被程天海新收服彪子一夥頂在前面,使這些表面看不出有任何聯繫的手
下鞏固黑道地位,外人看似彪子是黑道大哥,其實劉佳怡才是幕後主使。
歸根結底,彪子和劉佳怡全部是佈置好的棋子,真正的後臺卻是隱藏的很深,
一直在進行佈局的程天海。
接著程天海道出日後的計畫,除了夜總會等產業,甚至與境外毒販聯繫走私
毒品外,他還打算跟緊形勢擴充實力涉足建築開發行業,目前已經成立了盛天開
發公司,用暴力脅迫的方式讓競爭同行退出,從而掙得項目開發權斂取資金維持
團夥產業運營。
最後程天海談到了一群惡魔都感興趣的話題,那就是女人。雖然這個團夥內
夜總會等產業中有女人,但那都是靠出賣肉體和靈魂來換取錢物的下等貨,是被
搞爛的破鞋。
在她們身上泄欲的感覺,遠遠沒有良家女人來得痛快。而之前黃雅雯被奸殺,
就是為了團夥日後的目標試試水。
程天海一番話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於是一個邪惡的計畫應運而生,那就是
綁架漂亮的女性,用性虐的手法迫使對方屈服,供團夥成員消遣。
經過群魔的商議,團夥內的色魔就像一群正在狩獵的豺狼惡狗,饑渴通紅的
雙眼緊盯著像綿羊一般的女性。
「大哥找到下手的目標了?」彪子問。
程天海陰笑幾下:「在你們上山的這段時間我已經讓麻猴物色好了!」
「哦?」眾人一聽來了興趣,示意讓程天海繼續往下說。
「彪子啊,上次你帶人在金海馬夜總會,不是給盛唐集團顏色看了嗎?他媽
的!對方現在居然還敢搶老子生意,就先拿他們開刀!」
「什麼樣的女人?」
接著一隻手機被扔到彪子面前,螢幕上清晰地出現了一張女孩的照片,身穿
制服的苗條女子正在甜美的笑著。
「就從她開始下手!一則敲山震虎,讓盛唐集團知道我們的厲害,再則警方
現在忙著追查郝三,治安力量相對空虛,趁此機會我們就給條子玩一把聲東擊西!」
於是,一場陰謀正在群魔的商討中悄然無息地展開……
第四十八章:最毒婦人心
晚十點,李薇薇從健身館走了出來,用手攏了攏洗澡完略帶潮濕的頭髮。
近來發生的幾件事情讓她感覺很得意,首先是大半個月前在這裡遇到了集團
內部的兩個領導,後來人事行政部的副總劉香君每隔一段時間就來到這裡,李薇
薇趁此機會套套近乎聊聊家常,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從這裡的健身者中她還認識了一個叫冷若冰的市局漂亮
女員警,再與劉香君的閒聊中,正巧集團內部最近有支援市公安局建設宿舍的打
算,於是她把這件事情對劉香君說了出去,雖然當時對方沒說什麼,但過了幾天
後財務部的領導找到了自己,說集團已經與市公安局聯繫上了,讓她負責策劃這
件事情。
八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這可是表現的大好機會,自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她與冷若冰約好時間,拿著幾天前就準備好的協議與冷若冰見了面,在對方的帶
領下進入了海城市局局長辦公室。
「唰唰唰!」局長徐家龍看了協議後,毫不猶豫的簽了字,並與其他幾位領
導一起對盛唐集團表感謝,並說最近案情繁忙,如將來有閒置時間,一定去盛唐
集團拜訪唐總,再次表達謝意。
任務就這樣輕鬆的完成了,在回集團辦公樓時她向財務經理做了彙報,相信
不久就會傳到其它負責人那裡,最近接連辦了幾件漂亮事,這樣下去離著加薪就
不遠了,想到這裡,她心裡美滋滋的。
她招手打了一輛計程車,坐在車裡回家的李薇薇心裡進行著下一步的打算。
她瞭解到最近集團內部業績很好,接連完成了幾個專案,後續的招商工作進
行的也很順利,尤其地理位置很好的商業購物中心已經與一家大型超市簽訂了長
期合同,另外的商貿城黃金攤位也已經入駐的七七八八。
這時她不禁想到了一個男人,他就是盛唐集團的副總經理周誠,自從她第一
次見到周誠起,對方帥氣的外表和優雅的談吐便打動了少女的芳心,她對周誠坦
白過,但是對方絲毫不為所動,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李薇薇得出結論,周誠心裡
已經有人了,那人便是自己認識的人事行政部的副總劉香君。
雖然自己的條件不錯,但是形象氣場與身高將近170的劉香君相比,無論
外貌和職位都有一段很大的距離,但是李薇薇不甘心,她與自己較著勁兒,即使
不惜用上一些手段,女追男也要把周誠追到手,這時她又想到被自己藏匿起來的
一隻U盤。
那是今天下午從海城市局完成簽字協議後,李薇薇拿著簽好的協議直接來到
副總經理辦公室找周誠。
事實上正確的流程應當為,她拿著簽署好的協定向自己的部門領導彙報,再
由部門領導向周誠反映情況,因此這種情況完全是越級行為。但是她還是直接選
擇了來見周誠,就是想見見心上人,順便邀一下功,增加一下對方的好感。
但是當她推開周誠辦公室的大門,內心受到了一次嚴重的打擊。她看到劉香
君正坐在周誠會客專用位置上的真皮沙發裡,有些漫不經心的撥弄著白皙手腕上
的一隻手環。而周誠卻顯得有些殷勤的問對方今天晚上在家裡吃飯還是想和自己
出去轉轉。
自己中意的男人對其他女人獻殷勤,使巨大的醋意從李薇薇心頭升起,當劉
香君看到她走進來,起身對自己笑了笑,然後出了房門,周誠也跟了出去。當看
到李薇薇手頭的資料時,先讓她放到桌上,等自己回來再進行處理。
當李薇薇把資料放到桌上時,發現周誠老闆臺上兩台電腦其中的一台筆記本
開啟著,工作列中有一個被最小化的圖示。
強烈好奇心促使下,她按動了滑鼠,最小化的圖示變成了全屏,那是一份關
於長期資金的報表,有著豐富財務經驗的李薇薇看了後得出結論,上面巨大的資
金流正通過十幾個神秘地下帳戶往返與海城市與境外,巨大的金額讓她乍舌!
「集團沒有那麼多錢,難道是打著集團的幌子,用某種特殊管道在向境外洗
錢?這到底是要做什麼?總經理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是這件事情是在總經理
授權下幹的?」李薇薇思付著。
接著她又打開了其他分區的磁片,倒是沒有其他的發現,工作列報表所在的
位置已經被刻意隱藏起來,顯然周誠的電腦事先已經被動過了手腳,這樣做的目
的又是什麼呢?
最後她打開了一個名為照片的資料夾,看過後心頭醋意更濃,裡面竟然全部
是劉香君的照片,喜穿白衣的劉香君變換著各種造型正在甜美笑著,而照片的拍
攝者一定是周誠!
「哼!我就不相信把你追不到手!到時候拿出來看你怎麼解釋!」氣急之下
李薇薇想出一個主意,她翻出挎包內的U盤插入了筆記型電腦中,想要把報表直
接複製粘貼進去,但是周誠的電腦加了密,幾次拖動報表都沒成功。最後她按下
了截圖鍵,分屏進行截圖後,把圖片保存到了U盤中,這次她成功了。
做完這一切後她心情忐忑,確切的說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結果是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當自己向周誠拋出這些截圖的時候,無異於一顆炸彈,周誠
很可能在壓力之下向自己屈服,增大了自己得到意中人的砝碼。
她極力的平復心情,等周誠回來後就交代了一些簽署協定的事情,接著她就
離開了。回到家後她把U盤藏了起來,然後去了健身館。
晚間西山別墅區。
「靈犬,你和我在一起多久了?回答我!」唐劍鋒坐在中間的沙發上,面前
擺放著一台筆記型電腦,畫面是通過隱蔽處的針孔攝像頭拍攝的,清晰度很高,
顯示著有個女人動了周誠的電腦,通過截圖拷貝走了資金報表。
旁邊是站在一起的周誠和劉香君,李蓓也低著頭站在一旁,看得出唐劍鋒的
臉色很不好。
「四年八個月零七天。」周誠回道。
「那麼你告訴我,我們遇到危險有多少次?!」
「很多,我記不清。但是我知道那時候你都會沖在我的前面。」
「但是現在我感覺身邊的搭檔需要更換!因為他被感情沖昏了腦袋,犯下了
可恥的失誤!」
「都是我不好,不關靈犬的事!……」劉香君急忙道。
「閉嘴!我在同他講話,沒你說話的份!」
劉香君低頭站在一邊,用哀求的眼光望著李蓓,這時她非常希望對方說些好
話。
「白鷺,我就問你一句,靈犬對你怎麼樣?你對他有感覺嗎?現在就回答!」
李蓓問。
「挺好……嗯……」劉香君點點頭。
「那你還端什麼架子?感覺自己高貴的同時還留給對方可乘之機?!」
「我……」劉香君的頭更低了,塗著透明色指甲油的雙手在裙角不停搓動著。
「我陪你一起去把東西找回來,保證唐劍鋒不會把事情向組織說出去!」說
完李蓓拉著劉香君的手走出大門。
「我也去!」
「添什麼亂?上樓呆著,晚上不許吃飯!」看著兩個女人出了門,唐劍鋒向
周誠神秘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薔薇和白鷺在一起不會有問題,
我相信她們的做事能力!但最該高興的應該是你,因為白鷺到手了!」
周誠猛然間反應過來,笑著向廚房走去。
一輛白色寶馬在道路上飛馳,駕駛位上的劉香君神情有些焦慮,之前她打過
李薇薇的電話,顯示關機。由於知道李薇薇幾乎每天都去健身館,所以劉香君開
車載著李蓓把追擊的第一站選擇在這裡。然而事與願違,轉遍健身房的每個角落
都沒有發現對方身影,兩人撲了空。
如果找不到那枚U盤,或者對方第一時間把內容洩露出去,對於在海城市站
穩腳跟,處於上升勢頭的組織產業來說,不啻為一場災難,這點劉香君自然明白。
「不用袒護我,事情因我而起,我會向組織請求裁決……」劉香君能預見到
後果,那將是非常嚴重。
「我覺得事情還不至於很糟,如果真變得無法挽回,大家就一起想辦法,不
會丟下你不管。」
「姐,你……」劉香君轉而憤憤的說:「那該死的賤人,居然還擺我一道!」
自己認識的兩個女孩,一個貪財被先奸後殺,另一個覬覦組織機密,進而玩起了
失蹤,這讓她著實受挫。
「姐,你感覺對方會是其他組織滲透進來的,或是C國官方打進集團內的臥
底嗎?」劉香君接著問。
「有這種可能,但是程度非常低。從視頻分析來看,沒有事先預謀的竊取資
料手法並不高明,甚至讓人感覺是偶然間才去做的,別忘記對方竊取資料之前,
還流覽過你的照片。」
「那我們現在去集團大樓,看她是否會把U盤藏在辦公室。」
盛唐集團辦公樓下,劉香君停下車,問:「你覺得她會把東西藏在哪?」
「不知道,但唯一清楚的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必須全部除掉,以絕後患!」
「我現在就想擰斷她的腦袋!」
「劉總,你們那麼晚回來,還有事啊?」看到深夜有人前來,大門口閃出了
幾個保安。
「嗯,忘記拿材料,你們是遊俠的人?誰是主管?」
「我,有人往前邁了一步。」
「把財務室和有關樓層的監控關閉,我有事!」
「好,馬上去辦。」保安主管帶人走了。
兩人走到電梯前,按下了去往財務部樓層的按鈕。
來到李薇薇辦公桌前,兩人帶上手套,劉香君打開李薇薇的電腦,熟練敲擊
鍵盤檢索著硬碟檔,李蓓則是開啟所有的抽屜,翻找著資料,二人不放過任何
蛛絲馬跡。
「對方沒有用過這台電腦存放過相關內容。」劉香君道。
「我這裡也沒有任何有關的紙質文件,更不用說那只U盤,看來她沒有把東
西放在這裡,至少表明,下班後她再也沒有回來。」
「真見鬼!」劉香君煩躁的踹翻了一把椅子。
「白鷺,別著急,該排除的我們都已經排除,既然對方手機關機,我們無法
獲取她住所位置,那麼索性我們先回去,等明天上班我們再找機會。」
第四十九章:女白領之死(1)
李薇薇下了計程車,今天下班過後直接去了健身館,現在十點半了還沒有吃
晚飯,此時她感覺肚子有些咕咕叫。
從健身館出來後,李薇薇把連體健身衣疊好放進挎包裡,換裝後她從之前的
運動女孩搖身一變成為了職場麗人。
李薇薇面容姣好,皮膚白皙,有著一頭經過離子燙的棕色長髮她是個愛打扮
的女人,白領職場生涯賦予她整潔的習慣,她從健身館更衣室內洗了澡,出來前
又補了裝,脖頸處還灑了香水。只是她化的妝顯得稍重,給人有些濃妝豔抹的感
覺。現在她發梢上的水還沒完全幹,有些濕漉漉地,配上兩道細眉下,一對吊稍
的狐狸眼,別有一番嫵媚韻味。
前面是一家24小時營業的速食店,李薇薇未作猶豫走了進去,準備先填飽
肚子。她把挎包放在一邊,接著座下來點了餐。
李薇薇身穿的職場裝,上身為銀灰色制服,內襯一件高領白色襯衣,下身是
一條同為銀灰色,略高於膝蓋的直筒制服短套裙。與其他員工不一樣的是,李薇
薇的這身制服不是集團內部發放的工裝,而是根據顏色和款式另外找人量體裁衣
定做而成,顯得既莊重又保守之餘更能突出職場氣質。
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在李薇薇裙擺下,纖細修長的腿部裹著一層透明油亮的
黑色絲襪,腳上還蹬著一雙亮色的黑皮鞋。配合衣領與袖口隱約露出來的黃金項
鏈手鏈,整個人顯得十分扎眼。此刻,她正邊吃飯邊用美甲後呈粉色並鑲嵌有金
色花瓣兒的指尖翻動手機。
在她用餐時,旁邊幾桌男客人時不時向她投來亂瞥的眼神,作為一名職場麗
人,尤其是管理階層,李薇薇早已對類似普通男職員投來的這種目光見怪不怪。
李薇薇曾聽到其他男職員私下對自己的傳聞,很多人形容她表面一本正經,
背後卻是個十足的勢利小人,奉承上級同時對下屬苛刻,且內心風騷。喜歡依靠
自己的容貌撩撥異性對自己的好感,在別人對她贈送禮物,產生曖昧後,對於對
方的告白卻從不接受,這等於變相玩弄他人的感情。
對於這種論調李薇薇嗤之以鼻,她承認自己喜歡被捧著,自我陶醉于那種高
高在上的感覺中。但一般同事李薇薇卻看不上眼,她是個高傲的女人,嚮往金字
塔的頂端。她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周誠。
周誠是整個集團的二把手,與老闆唐劍鋒關係非同一般,如果自己能與他產
生感情,無疑是傍上了一棵大樹。
而李薇薇之前的種種行為,包括精心修飾自己與撩撥男同事,統統是為了引
起周誠注意,讓他感受自己的魅力。
「哼!都說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層紙,只要郎有情妾有意,一切水到渠
成。我不相信倒追你還搞不定!」李薇薇心中暗想。
在自己計畫中,李薇薇對職權在上的劉香君顯得稍有忌憚,不過這種擔心馬
上便在心頭消散開去,因為她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在她看來,劉香君除了愛打扮外便一無是處,甚至懷疑那輛白色漂亮的寶馬
車是周誠送給對方的禮物,而劉香君在人事行政部工作內容無非就是簽字,這種
事情是個人都會做,她完全是靠姿色爬到今天的位置,是個十足的花瓶!
明天就是週末,李薇薇想好好放鬆一下心情,她打算約上劉香君和女警冷若
冰晚間去唱歌,如此做的目的是抓緊時間和劉香君成為閨蜜,加上最近的表現,
說不定能讓自己儘快升職,她要把對劉香君的利用最大化,讓她成為自己向上攀
爬的墊腳石。如果時機成熟,她會毫不猶豫的把對方一腳踢開。
如果自己所處的位置能與劉香君平起平坐,某天再將U盤裡的東西拿給周誠
看時,對方擔心東窗事發被迫當做自己男友,即使事情傳到劉香君耳朵裡,她礙
於自己的身份和閨蜜的情面,再加上周誠的施壓也不會同自己鬧掰。
甩掉劉香君這個小妖精,讓自己來到周誠身邊!這真是一個完美的計畫,所
有的事情都在暗地裡完成,想到這裡她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
李薇薇吃完飯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她的住所在街裡,中間要經過一段沒有路
燈的街面,不知怎地,她忽然想到近來海城市一位名叫黃雅雯的按摩女被輪奸致
死的新聞。新聞中對慘死女性的描述,加上漆黑的街面,讓李薇薇覺得有些毛骨
悚然。她裹了裹衣服,不由得加快腳步,想快速走過這段路程。
一束燈光從後面打了過來,接著李薇薇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她回頭一看,
汽車開啟的遠光燈刺的自己不開眼,街面很窄,於是李薇薇趕忙把身體貼近道路
的一側讓行。那是一輛行駛速度很快的白色麵包車,汽車與李薇薇擦肩而過時,
帶起的氣流甚至刮起了她的裙角。
「討厭,怎麼開的車!」李薇薇不禁有些惱怒。
「吱!」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響起,麵包車在李薇薇前面幾米處停下,隨著車
門的拉開,跳下幾名蒙面的黑衣大漢。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李薇薇的心頭,她驚恐地
後退著,轉身向後跑去。可沒等跑出幾步就被人從身後抱住,她想大聲呼救,可
接著一塊帶有乙醚的毛巾堵住了她的口鼻。蒙面男人的力氣很大,使她幾乎不能
發出聲來。
「救,救命……」李薇薇口中發出絕望地吱吱嗚嗚聲,可沒等掙扎幾下身體
一軟,便倒在蒙面男子的懷裡,這是昏厥前從她嘴裡發出的最後聲音。
見到女人已經癱倒,另一名蒙面男人走了過來抱住了李薇薇的雙腳,配合之
前的男人把她抬到了車上。又一名男人走了過來,從地上拾起了李薇薇掉落的挎
包,等幾個人重新鑽進汽車,車子發動了,消失在黑夜裡。
第五十章:女白領之死(2)
一所老式的封閉倉庫內,到處呈現著一副蕭瑟破敗的景象。斑駁的歲月使白
色的牆皮大面積地脫落,露出了裡面水泥牆面,電壓不穩導致頂部日光燈光忽明
忽暗,鎮流器裡發出滋滋啦啦地聲響。
李薇薇被四肢分開綁在一張台案上,皮帶分別穿過她的雙手與腳腕固定在旁
邊的鎖扣裡。
「唔!……」身體扭動幾下,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李薇薇開始悠然轉
醒。
「嘎吱!」房間一角發出金屬碰撞聲,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打開後關閉,走
進來一個男人。隨著堵在嘴巴上的毛巾和眼罩的摘開,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所處
的環境。燈光照射在久未睜開的雙眼上,顯得有些刺目,李薇薇嘴裡發出了幾聲
痛苦的呻吟。
「掀開妹妹的熱被窩,順著大腿往上摸,妹妹問我幹什麼啊,我給那麻雀找
個窩!嗨!嗨!嗨!抱著你,劈開你的腿,大雞巴頭子往裡,往裡塞!」隨著一
曲下流小調,彪子走了進來,他赤裸著上身,露出一身橫肉,皮帶被緊緊地勒在
腰間,背後有一條鯉魚紋身。
叼著半支煙,彪子狠狠地吸了口,把香煙屁股丟到地上,接著用腳底撚滅。
看到被固定在台案上轉醒的李薇薇,道:「小娘們,醒了?」
「我這裡在哪裡?」看到眼前陌生男人兇惡的面相,出於本能的害怕,李薇
薇大喊道:「放開我,救命!」
「哈哈哈!接著喊,使勁叫!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彪子嘴角露出一絲
獰笑。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非法拘禁是要坐牢的!」
「綁架你還需要理由嗎?你是我們的第一個獵物,不!應該說是第二個,第
一個已經死了!」
猛然間想起前段時間那名叫黃雅雯的遇害女子,李薇薇眼中頓時充滿驚懼神
情:「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問的好!當然是做男人想做,女人潛意識裡也願意做的事情!」說罷彪子
撓了幾下自己褲襠,他的老二已經悄然勃起。
李薇薇明白了,她扭動著身體,用近乎哀求的聲音道:「不,不要!只要你
放了我,我保證不會說出去,員警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話音未落,便挨了一記響亮地耳光,李薇薇臉上頓時出現了鮮紅地五指印。
「前段時間山上的槍戰,老子親手幹掉了一個員警,這會兒還拿員警嚇唬老
子?當老子是三歲小孩?!」
看著默不發聲的女人,彪子從屁股後抽出一把卷尺,從對方的腳底一直拉到
頭頂,順便在她胸部又捏了幾把。
「哦!身高164,像你這樣身高的女人,奶子應該是B罩杯,下面那條逼
縫的長度大概有三到七釐米,我說的對吧?」
「你這樣的人世間少有,變態!……」對方露骨的話語激起了李薇薇的憤怒,
她大聲叫駡著,但是她很快後悔了,因為自己看到對面男人脫下了褲子。
一雙粗壯並且遍佈腿毛的大腿映入李薇薇眼簾,在這之上是一條髒兮兮地灰
色三角褲,上面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結了痂,那是之前乾涸精液留下的痕跡。
松垮地三角褲並沒有對下面一根凸起硬物起到完全覆蓋的效果,彪子大半個
龜頭斜岔著從三角褲與腹股溝邊緣伸了出來,仿佛是一條窩在草叢裡蠢蠢欲動黑
曼巴蛇的腦袋。
彪子把內褲朝下一擼,一根黑粗的肉棍直接蹦了出來。隨著衝破內褲的束縛,
還直挺挺的晃動了幾下。
「哈哈,罵吧!你越罵它就越精神!現在已經饑不可耐啦!」
「求求你,不要!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傷害我!」看到彪子兇惡的神情,
李薇薇發自內心感到戰慄。
「盛唐集團的漂亮妞,我們關注你已經幾天了!你還不知道吧?哈哈!」
心頭狂跳,李薇薇忽然想到之前的發生的一件事,最近她與朋友午間出來吃
飯的時候,下意識總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開始還以為是男同事不懷好意的目光,
只是她沒料到下場卻是如此。
「難道……難道是你們?!」李薇薇驚恐的問。
「怎麼,害怕了!?」眼前女孩著裝與強姦過的黃雅雯差異很大,彪子來了
興趣,道:「你衣服看起來很貴,料子也不錯,你在裡面是幹什麼的?說實話,
不然弄死你!」
「別傷害我,我是財務部一名分管主任……」
「哦!主任,主……怪不得!哈哈!」彪子撚著下巴上的鬍子思付著,瞅了
瞅對方身上的衣服,忽地又道:「那你一定是靠勾引上司爬上去的對不對?浪貨?」
「你胡說,血口噴人,我不是!」李薇薇爭辯道,她想傍上周誠這棵大樹爬
得更高,然而那只是沒有實施的計畫,現在被陌生男人無端指責,讓她感覺人格
上受到了侮辱。
「嘖!嘖!你好像很喜歡穿裙子,而且很喜歡穿絲襪!搭配上這身衣服,這
樣做的目的還不是想讓更多的男人注意你?進而更方便勾引你的上司,讓他們操
你!?回答我騷貨!」彪子說著,粗糙地大手在包裹著黑絲襪的美腿上肆意撫摸
著。
「不,不是!別碰我!你這流氓!」李薇薇聲嘶力竭地喊著。
「還他媽說不是?!」彪子吼叫著扒掉了李薇薇黑亮色高跟鞋,將其堵在鼻
子上,一臉陶醉狀。
女孩腳上洗澡水的殘留,混合腳底滲出的汗液,與高跟鞋本身的皮革味交織
在一起傳到彪子的鼻孔裡,那種異性的氣息讓他血脈膨脹,此刻彪子就像一頭打
過雞血的野獸。
很快,李薇薇被脫掉鞋後,光滑柔軟的絲足引起了彪子的性趣,李薇薇所穿
的絲襪是腳尖透明的款式,絲襪的質地很薄。因為羞澀,她繃緊了雙腳,此刻腳
尖和足底緊繃的絲襪就像在玉足上裹了一層黑色薄紗,同樣經過美甲,塗著粉紅
色指甲油鑲嵌有金色花瓣兒的腳趾完美呈現在彪子眼前。
「小腳丫那麼漂亮!」彪子俯下身去,在李薇薇的腳掌與足尖又親又添,被
絲襪包裹的雙腳滑膩膩的,彪子進而隔著絲襪吮吸她的腳趾,發出像只老貓喝牛
奶般地「跐溜、跐溜!」的聲音。李薇薇腳上的絲襪很快被彪子腥臭的口水浸透,
緊緊貼附腳背上。
「有股肉香味,嘿嘿!!」
「不要!快放開我!」雙腿被皮帶固定在鎖扣裡,李薇薇只得盡最大的努力
抖動著雙腿抵抗著陌生男人對自己的侵犯。
把玩一翻後,彪子開始順著李薇薇勻稱修長的雙腿向上摸,在摸到大腿時,
彪子粗野地掀起李薇薇的裙子,從卷起地制服筒裙下面的絲襪上,他發現了蕾絲
花邊兒。
「咦!?」彪子有些吃驚,原來被抓的這個女孩穿的不是褲襪,而是大腿襪。
他進而更大角度的掀起對方的裙子,再往上看去,又逐漸露出了黑色蕾絲吊
襪帶以及一條泛著絲綢光澤的黑色蕾絲邊兒系帶內褲。女孩下體上黑峻峻的陰毛,
正通過同樣蟬翼般輕薄的內褲在彪子眼睛裡必豪必現。
「吊帶襪!被綁架看似正經打扮的女白領下面竟穿著一雙吊帶襪!這完全是
他媽情趣內衣的打扮嘛!」
彪子的神情由驚轉喜,以前這樣的情趣服裝只出現在自己流覽過的黃色電影
裡,沒想到這次被綁架的女白領,現實中竟然也穿了如此性感的情趣內衣,這大
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此刻他很想對這個外表正經,實則內心風騷的女白領進行一番羞辱,於是挖
苦道:「長得那麼漂亮,下面還穿的那麼騷,還他媽不承認想被操?你就是個十
足的騷婊子!浪貨!」
「不,不是!」李薇薇極力爭辯道。
「嘖!還他媽狡辯!這吊帶襪摸上去舒服的要死,內褲也那麼騷,喏!毛都
漏出來了,還說不想讓別人操?!想勾引別人操你花了多少錢?快說,騷貨!」
「不是,住口!你這無恥的流氓!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李薇薇被彪子羞
辱的言語刺激的臉色發紅,她依然爭辯著。
「還他媽嘴硬?我就喜歡你這樣假正經的騷貨!說說,你灑了多少香水?我
怎麼感覺除了衣服上,連絲襪和內褲上都有那麼一股香水味?看你這股騷勁兒,
還說不想讓男人操你,媽逼鬼才信!哈哈!」說罷,彪子直接將臉貼在李薇薇大
腿絲襪的邊緣處,貪婪地吻著蕾絲花邊和李薇薇白花花的腿肉。
「別碰我,放開!嗚,嗚!」低俗話語的侮辱、陌生異性對自己身體的窺視,
加上對方兇惡的面孔,讓李薇薇輕輕的抽泣起來。
「哈哈,晚啦!」彪子挽起制服套裙上翻到李薇薇腰際,女孩的整個下體暴
露在他的眼前,未有絲毫猶豫,彪子把整張臉拱了上去,鼻子和嘴巴頂在對方的
私處,同時伸出舌頭,貪婪地舔著女孩因為內褲狹窄沒有包裹住,露在外面的陰
毛。
「哦!……好香!……你還用沐浴露洗了下麵……」
「別碰我!你這社會底層的渣滓!放開我!快放開!嗚……嗚!」李薇薇哭
喊道。
女孩像待宰羔羊般的叫喊傳到彪子耳朵裡,就像給自己打了一針腎上腺素。
他猛地挺直上身,抽出李薇薇的腰帶一把扔了出去,先撕開制服上衣,接著裙子
一下被扒了下來,隨後高領的白襯衣也從中間被粗暴扯開,黑色蕾絲花邊胸罩露
了出來。黑色蕾絲胸罩也很薄,為了透氣,胸罩的中間是一層紗,彪子能清楚的
看到當中嬌嫩的乳頭。
「上下貼肉的都是黑色,還都那麼薄,果然是他媽一套!你就是個悶騷!悶
騷!!」彪子迫不及待的抓住胸罩的前部往兩邊一掰,李薇薇的胸罩從雙乳之間
的部分被蠻力分成兩截,無力的垂在她的腋下,兩隻白嫩的乳房隨即暴露在彪子
的眼前。
看到此景,彪子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爬上臺案,像只狗熊般壓倒李薇
薇身上。
彪子是個明白人,他對性交有著一份獨到見解。通過與劉佳怡的做愛他發現,
要想征服成熟女人和年輕女人需要用到兩種截然不同的方法。成熟女人受到性生
活滋潤的次數很高,高潮一般來的不是很快,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滿足。對待這樣
的女人需要由淺入深,在充分的前戲下慢慢進行,如果上來就是大刀闊斧的猛幹,
自己很快就會泄身的同時,女人往往沒有被滿足,反倒會嘲笑自己的無能。
但對付年輕的女人就不同了,對方的性生活次數一般較少,處於一種待開發
的狀態。相較于成熟女人,年輕女人的敏感度更好,這就不需要什麼技巧,就像
之前的黃雅雯,乾脆單刀直入,扒了猛幹,用最原始,最粗野的方式征服對方是
最好的選擇。
「看到著透明的黑絲我就忍不住,你是想被我脫了幹還是穿著插呢?!」
「你這無恥的流氓!滾!嗚……嗚!」聽到對方再一次的羞辱,羞憤中李薇
薇高聲哭喊咒駡著。
彪子嘿嘿一笑:「那就穿著幹吧,太他媽有感覺啦!哈哈!」
接著他又將腦袋拱在女孩雙腿中間,極盡野蠻地用舌頭舔著女孩暴露在外的
陰毛,稍後彪子主攻方向做出調整,變為女孩雙腿中間的那條肉縫。
輕薄的蕾絲內褲十分緊致,其中少許被夾在肉縫中間,清晰地勾勒出女孩私
處的輪廓,就像兩側的山包間穿過了一條溪穀。彪子見後更加不能自持,連忙把
舌頭靠了過去。
「哧溜!……哧溜!」
「不要,放開我!停下!呃!……」
第五十一章:女白領之死(3)
女孩無助的呼喊就像催情劑,彪子壓根停不下來,李薇薇內褲早已被口水濕
透,暴露在外的陰毛也粘上了他腥臭的口水。內褲下被彪子猛舔濕潤的陰毛此時
有少許從內褲的針織孔裡透了出來,接觸在彪子嘴唇上的感覺,如同沾滿刮胡泡
刷子般地柔軟。
為了方便變換姿勢,彪子先用手解開了綁在李薇薇腳踝上的鎖扣,接著把女
孩內褲撥向一邊,最後單手握住了老二。
「啊!不要!」自己身上壓著一個毫無感情可言的男人,下身私處也被莫名
硬物頂住的感覺讓李薇薇驚懼萬分,她只能絕望的呼喊著,同時像條魚似得扭動
身體,雙腿死命的亂蹬,死守最後一道防線。
「哦?!哈哈!剛才你不是挺囂張的嗎?還說老子沒有資格,現在怎麼扭捏
起來了?我倒要你看看老子怎麼強姦你!」
裙子已被扒下,內褲也被撥到一邊,仰身朝向的李薇薇可以看到自己小腹下
面的一蓬黑毛,此時李薇薇又羞又憤,梨花帶雨般哭泣掙扎著。
很快她的反抗便被強壯的彪子制服了,他把李薇薇變換了一個相對正確的姿
勢,接著把自己的老二捅了進去。
這場蒼白的性交毫無任何前戲可言,彪子採取了簡單粗暴的方式直入主題。
隨著他的大力插入,李薇薇的陰戶被頂開,筆挺的男根一沒到底,中間並未受到
任何阻隔。
「果然不是處女,還他媽裝純情!你這個十足的騷貨!穿成這樣就該被狠操,
哈哈!」
絲毫沒有任何前戲的性愛,加上對陌生人的恐懼,激發不出任何情欲,在陰
道不情願地被陌生男根粗暴進入時沒有分泌愛液,肉棍粗糙的表皮與陰道嫩肉摩
擦的感覺火辣辣的,讓李薇薇痛苦的叫出了聲。
「啊!……」
「叫吧,又不是處女,你這騷貨還裝他媽什麼純情?!」彪子的話像一把大
錘,無情的敲到李薇薇的心間。她大學時談過戀愛,懵懂間也把初夜交給了對方,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遭受強姦時,對方還用這種下流語言傷害自己,眼淚
不斷的湧了出來。
「你這禽獸,畜生!……」
「喲!?又他媽囂張起來了?老子讓你嘗嘗金手指!」抽插了幾下後彪子將
老二退了出來,他想換一種玩法。把右手中指放在嘴裡蘸了蘸唾液,又把內褲往
旁邊撥了撥,將手指捅了進去。
「呃……呃……」陰道先是被粗糙的肉棒野蠻進出了幾次,而後更加粗糙的
手指伸了進來,分佈在指肚上的老繭刮擦陰道壁嫩肉,讓李薇薇覺得痛苦和驚懼
外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斷快速地摳動一段時間後,彪子將無名指也伸了進去,配合之前的中指,
更加快速摳動起陰道壁上端的褶皺。
「不要……呃!……不要!……啊!」經過一段時間的摳動,痛楚的程度在
降低,說不出的感覺漸漸變為麻癢,又進而隱約的升騰起一種興奮感,當下體受
到接連不斷的刺激,出於本能反應開始分泌出愛液,讓李薇薇掙扎的拒絕聲中夾
雜起一絲呻吟。
彪子感覺到指尖指肚傳來的濕潤感,放肆挖苦道:「哦?摳幾下就能濕,還
不承認自己騷,被猥褻都能濕,你這是多想讓人操你啊!哈哈!」
這個女人不能留,幹完肯定要宰掉,為了避免警方尋到蛛絲馬跡,挺直身板,
抽出手指,彪子隨即給老二戴上了套,將肉棒又頂了進去。
「戴套不算強姦!哈哈哈!」彪子吼道,因為潤滑油的緣故,更因為之前分
泌出的愛液,這次進入的要順利的多,他賣力的抽插著,像極了一條發情的公狗。
彪子第一次強姦的是黃雅雯,當時強姦那個身穿肉色四面鏤空開檔絲襪女孩
的快感,至今還歷歷在目。這次強姦身穿黑色吊帶絲襪的女白領,那朦朧的黑色,
仿佛是神秘中透露著誘惑,讓他更加感到刺激萬分。
他向前挺動身體的速度開始加快,台案的四條腿也在他的作用力下與粗糙的
水泥地面碰撞發出刺耳的「嘎吱!」聲。
「呃……呃……啊!……」
隨著彪子快速的抽插,李薇薇身體的反應也愈加明顯,她的抽泣聲慢慢弱了
下去,隨之而來的是夾雜痛苦和興奮交織在一起的呻吟聲。
「哈哈,起性子啦!要不要我再快點?這樣你會更爽?」
「啊……啊……不要!
「要!哈哈!把我看成是你想勾引的男人,現在正在大力地操你,學會享受
快樂!……」爆出挑逗的言語後,彪子向前挺動身體的速度越來越快,「啊!…
…啊!……!」
「叫!快叫!對,浪著點!!……」彪子眼前浮現出一副畫面,身下女白領
的相貌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首次強姦黃雅雯的情景。那個女孩同現在的一
樣,通過暴力被自己最終征服。
「啊!……啊……!」彪子挑逗的言語加上賣力的抽插,使原始的欲望就像
一道緩緩開啟的閘門,對陌生異性的排斥感最終沒能抵禦自身欲望的衝擊,李薇
薇下身的反應在不斷地加劇。終於,略帶痛苦的呻吟變成了興奮的叫床聲。
感覺到身下女人不斷興奮,彪子抽插的頻率做出改變,從每一次連根沒入到
幾乎連根拔出,調整為從一插到底到拔出一半兒,然後再快速的一插到底。
「啊……啊……!」叫喊中,李薇薇感覺對方身體就是只大號的射釘槍,而
自己就是一張三合板,對方肉棍就像不斷在往自己體內打出的鉚釘。
「噢噢噢!」隨著持續的猛插,海綿體中一股股精液的上湧,讓彪子感覺自
己的老二此時如同一根發射過很多子彈的槍管,急速的發燙,龜頭也漸漸的腫脹
起來。而李薇薇的私處分泌的愛液,被帶了套的肉棍暴力猛插,源源不斷的從陰
道口流了出來,就像碗邊上的米漿。
「上膛了,吼!」近乎狂暴的呼喊中,火山噴發前的快感讓彪子雙手攥緊了
李薇薇的一對乳房,看彪子瘋狂的架勢要將這對柔嫩的雙乳捏出水來。
「哦!哦!哦!我要操死你!哦!哦!操!」彪子雙手抄起李薇薇雙腿膝彎
向前弓起,女白領臀部被向上翹起離開桌面老大一塊。
「啊!……啊!……」
彪子雙臂撐著李薇薇膝彎,蹲在對方雙腿中間,把對方死命向後撅,進而把
下身腹股溝整個懟在對方私處,身體誇張的向前急速弓起後再急速後撤,帶有傾
斜度的猛插比一般姿勢來的更猛!每一次都使肉棒頂入陰道的最深處!
「要射了!!……吼!……操!死!你!!」彪子一手扯過李薇薇的頭髮,
最後一次的大力插入使兩人的下身緊緊地結合在一起,他想用自己的肉棒把對方
下體頂穿。
「啊……啊……不要!……啊!」李薇薇在巨大的刺激下牙關緊要,雙目瞪
起,野蠻至極的抽操和雙乳被人死命攥住的痛楚讓她腦袋嗡嗡作響,此刻她感覺
渾身散了架,靈魂也被抽出了軀體!
「唔!……」隨著彪子一陣抽搐,伴隨身下女人的痙攣,大股的精液從龜頭
頂端噴射而出。
彪子抽出漸軟的肉棒,將避孕套從上面扒了下來,大股的精液哩哩啦啦地灑
到水泥地面上。這是他事先想好的步驟,不把自己精液射入女人體內,事後再將
女人除掉可以避免警方的懷疑。
「舒服了吧!哈哈!」待呼吸平穩後彪子抖動了幾次下身,又接著親吻起李
薇薇臉頰,雙手也在不斷的揉搓著她的乳房。在高潮的前夕,彪子甚至隔著套子
覺察到到李薇薇的陰道分泌大量愛液帶來的潤滑感。
這次帶有強姦性質的性交為他積累了經驗,他知道隨著後續進來的團夥成員
的輪奸,一定會使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浪的像條母狗,這就是他期待的結果,通過
強行性交甚至性虐手段使女性屈服帶來的征服感!
「呃……你的目的達到了,放我走……」從台案上傳來虛弱的聲音,李薇薇
的眼淚已經沖壞了眼妝,在臉上留下了黑漆漆的一溜。
「放你走?你他媽在做夢吧?好戲才剛開場!」彪子拍了拍手掌,房間角落
的鐵門又一次的打開,這次幾個男人走了進來,這些人進來之後,無一例外的脫
掉衣服,這其中還有一個看似二十歲左右染著黃毛顯得瘦削的男孩,雙手套弄著
老二。
「是你?!」李薇薇的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隨後變成憤怒。
這個男孩是李薇薇通過網路聊天認識的,相互發過照片後,對方為了表示對
自己的好感,還購買過禮物。
「薇薇姐,我早就想上你了,你的照片就是我提供給他們的,忘記告訴你,
我是跟著彪子哥的,不然這次也不會操到你!」
「你這小流氓,畜生!你們都會遭到報應的!」
「你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喜歡別人對你送禮物獻殷勤,得到好處後放鴿子
走人,玩弄男人于手掌之間,你就是個戴小紅帽的心機婊,活該被操!等會我一
定讓你爽到死!」
「你……」李薇薇被男孩噎得說不出話,她有些絕望地看著眾人,她很清楚
目前的處境,片刻後想出了一條脫身之際。為了避免自己被進一步傷害,她選擇
了出賣盛唐集團。
「叫他們先出去,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件事只能對你說,你會得到很多的
錢,很多很多!但是作為條件,你必須把我放了!」李薇薇對彪子說。
彪子擺了擺手,幾個人退了出去,把耳朵俯到李薇薇身側聽了片刻。
「真的?」彪子狐疑得盯著李薇薇,看看她是不是趁機想耍花招。
「千真萬確!放了我,東西給你。借此機會狠敲一筆,你會搞到一大筆錢。」
彪子圍著台案踱了幾步思索著,接著他去了門外。
「小娘們對你說什麼了?」程天海坐在轉椅上喝著啤酒,旁邊監視器的螢幕
上是之前的房間,裡面的發生的一切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說……」彪子把李薇薇告訴自己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程天海。
「哈哈!沒想到盛唐集團洗錢?怪不得上次搶那五十萬對方沒說什麼,原來
對他們來說那只是毛毛雨啊,今天晚上先把這個娘們做掉,既然東西藏的那麼隱
秘,那麼員警也不會找到。過兩天再讓佳怡帶著你們去做那件事情,不過對付姓
唐的那小子最好當心點,對方既然敢那麼玩,而且玩的這麼大,讓我感覺他的水
很深……」
「明白!」接著彪子一揮手,之前出來的幾個男人又走了進去。
「你就是個傻逼娘們!這事兒被我們知道後你已經沒用了!……」
「王八蛋,你騙我!你們統統不得好死!」房間內傳來李薇薇絕望的呼喊聲。
「操你媽,閉嘴!給老子含住!」李薇薇刹時沒了哭聲,原來她發現一隻黑
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的腦袋,對方兇惡的樣子仿佛隨時會打爆她的頭,接著一
根筆挺的陽具從側方伸了過來,強行插入到仰面朝上躺在台案上李薇薇的口中。
她只得收住哭聲,用低聲哽咽釋放自己的委屈。
「唔……舒服,這就對了!」當李薇薇柔軟的雙唇含住槍手腥臭的老二時,
從對方口中傳來愜意的聲音。
「對,慢一點,就他媽這樣!你口活不錯嘛!是不是很喜歡給男人口交?做
過多少次啊?挺他媽有經驗啊!哈哈!」
「嗚……嗚!」使勁搖搖頭,對方粗鄙的語言一次次的打擊李薇薇的內心,
她崩潰了。
「多他媽含點!深喉會不?!」吼叫中,男人向後扯動李薇薇的頭髮,接著
將身體一挺,矗立起的肉棒直接捅進李薇薇的嗓子眼。
「咳!咳!唔!……嘔……」腥臭的肉棒在仰面朝上女白領的口中不斷進進
出出,使她數度欲嘔。
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拽走了李薇薇脖頸間的黃金項鍊,接著手腕上的黃金手
鏈也被擄走,「嗚!……嘔!……唔!」肉棒頂在候間讓她說不出話,她只得腦
袋左右亂晃以示抗議,在吱吱嗚嗚聲中,臉上浮現出惱怒的神情,繼而爆發出最
猛烈的掙扎。
「財迷的傻逼女人,只允許你玩空手道,卻不允許別人抽冷子走人?這時候
還他媽惦記我送給你的首飾,不如想想我的雞巴吧!哈哈!!」
隨即黃毛小子躍上臺案,他的雞巴顯得有些短小,但是依然昂首挺立著,他
把雙腿跪在李薇薇身體兩側,用雞巴抵住李薇薇的胸口,接著將李薇薇的雙乳往
中間一攏,用對方雪白的乳肉上下不斷摩擦自己粗糙的雞巴外皮。隨著他上下不
斷的摩擦,嘴裡也發出滿足的哼哼聲。
「我操你媽,乳交?!沒想到你這個小雞巴孩子還挺會玩的?」旁邊一個男
人發出羡慕的聲音,他的雙手也在不斷套弄著自己矗立起來的肉棒,把女白領的
絲襪從大腿上摳出一個窟窿,撚起破洞的一角,將肉棒拱了進去。接著李薇薇感
覺到一根火熱的硬物在絲襪和自己的大腿之間來回地摩擦。
「噢……這個女人真他媽騷,連絲襪都是透明裹銀絲兒的……」
一隻有力的手臂將這個男人往一邊撥了撥,又把黃毛小子趕到一邊。李薇薇
手上的鎖扣也被打開,隨即整個人被往下拖了拖,嘴上的肉棍被抽走,接著這人
帶上套後徑直頂入了李薇薇的私處,隨後賣力的抽操起來……
一條毛茸茸的硬物被人強制塞到李薇薇手中,她握住的是郝三之前套弄的已
經有些發燙的肉棍。
「媽逼快點給老子擼,不然幹死你!」接著郝三解下並抽走李薇薇系帶內褲,
一併塞到對方手裡,隔著如沙般輕薄的內褲包裹的肉棍,加上被眼下這個女孩不
斷擼動的感覺,真是舒服極了,郝三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噢!……」細嫩的乳肉與粗糙雞巴外皮的持續摩擦的感覺格外爽,之前騎
在李薇薇上身黃毛小子忍受不住射了,大股滾燙的精液噴灑在女白領的雙乳與脖
頸間,看起來黃毛小子為了這次機會憋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他射出的大股精液
有些淡黃色。
「唔!我要噴了!」站立在李薇薇身側的男人身體抖了抖,李薇薇只感覺大
腿上一熱,接著股股滾燙的精液順流而下,噴灑在自己的絲襪上。
「啊!……啊!……」隨著肉棍不斷抽離自己的身體又被不斷的頂進,李薇
薇的聲音又從開始的呻吟聲徹底變成了浪叫。
「爽吧?爽就使勁叫,哈哈!」正在進行肉棍抽送的男人是黑子,他比彪子
更年輕,火力更壯,抽送的頻率更快,此時他也達到了興奮的頂點。「嗷!……」
隨著陣陣低吼,黑子也射了,巨大的滿足感讓他索性趴在了李薇薇身上。
待黑子剛從李薇薇身上翻下,黃毛小子的雞巴又硬了,他迫不及待的加入戰
團,獨佔肥缺!沒戴套就將雞巴頂入李薇薇的下身,抽送的同時,他感覺「咕嘰!
咕嘰!」的。他是第三個進入李薇薇體內的男人,之前經歷過兩個男人的洗禮,
在避孕套潤滑油的作用下,此時李薇薇的陰道內早已分泌出大量的淫液。
「小逼快點,我的小棒槌又硬了!……」之前射在李薇薇腿上的男人大喊道,
見最銷魂的巢穴已被佔據,他只得添了一會李薇薇的雙腿後,又把重新豎立起來
的肉棍插入到李薇薇的嘴裡。
「滾你媽逼!老子的三根腿先要開火!……」郝三大叫道。
輪奸整整持續了三個半小時,期間李薇薇因體力透支昏迷了幾次,繼而又被
數度猛烈的抽插操醒。
程天海叫來了彪子:「時候不早了,該收拾一下殘局了!」
「明白!」彪子拿了一卷繩子轉身走向李薇薇被輪奸的房間。
「你,你要幹什麼?」當看到彪子手中的繩子往自己脖子上套了兩圈,李薇
薇驚恐的問。
「騷娘們,老子是來送行的!」
「啊!不要!不要啊!」隨著脖子上繩子勒緊,房間內發出女白領驚恐的喊
聲,她想把緊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繩子扯開,好獲得一絲喘息之機。來自死亡的恐
懼讓李薇薇雙目圓瞪,腿腳亂蹬,求生的本能讓她拼命掙扎呼喊著。
然而絲毫無濟於事,她的力氣與彪子著實相差太遠,彪子不費勁兒地就將繩
子勒進了對方肉裡,在將要窒息的一刹那,來自內心的極度戰慄使李薇薇下體失
了禁,尿液伴隨著精液與淫水的混合物從陰道裡湧了出來,淌的絲襪和大腿上到
處都是。
好似小雞臨死前蹬了幾下腿,李薇薇不就便停止了呼吸。她就像一朵鮮花,
無聲無息地凋零在漆黑的深夜裡……
第五十二章:探究
在群魔悄悄綁架並蹂躪李薇薇的當晚,並沒有阻礙其他人正常生活的進行。
這幾日王斌的心情陷入惆悵,前幾天晚上與蘇虹做愛正值興起時,對方的態
度轉而直下有些令自己措手不及,這幾天蘇虹一直對自己不冷不熱地,這種若即
若離的感覺讓他十分難受。兩人心中有數的那層窗戶紙不必捅破,王斌想知道蘇
虹內心在想什麼,但至少應該有個態度,有個說法,來解開自己心頭的疙瘩。
下班後,王斌先獨自去吃了東西,然後漫無目的的開車轉悠,待到晚間,他
駕車來到蘇虹住處。
他沒有選擇將車停靠在院門前,而是把車開到了一個僻靜處,一個人靜靜的
坐在車裡抽煙,看著蘇虹那個亮著燈的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車外的地面上散落著七八個煙頭,蘇虹房間的燈光轉到昏暗,
感覺對方是休息了,王斌沉下心又等了一會,這才掏出手機撥出了蘇虹的電話號
碼。
刑警的手機需要24小時保持開機狀態,當蘇虹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她有
些不情願的接了起來,此時她正躺在床上,右手在雙腿之間的私處有節奏地撫動
著,伴隨著手指的動作,蘇虹的身體開始有些略微地痙攣,高潮近在眼前卻被無
情打斷的滋味讓她覺得有些失落。
日常的鍛煉讓她身體保持強健,沒有異性的陪伴讓她感覺空虛寂寞,進展緩
慢的案情使她迫切需要釋放壓力。於是蘇虹再一次選擇了自慰,或許只有高潮過
後的疲憊才能讓她安然入睡,第二天才有充足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
「怎麼,案子有進展?」蘇虹接起電話,呼吸有些粗重。高潮被打斷但是餘
欲還未消散,身體對高潮的渴望重新支配起蘇虹的大腦,她的右手還是停在了雙
腿間,依然有規律的撫弄著。
私處的愛液,被有些昏暗的燈光打上了一層黃暈,此時正從陰道口下端,亮
晶晶的一絲絲滴落下來。而在她的身下,一條經過對折的浴巾上已經浸濕了很大
的一塊。
聽到蘇虹粗重的喘氣聲,王斌的大腦飛速旋轉著。躺在床上休息的她為什麼
呼吸如此急促?又不是跑步完接電話,難道是?一個強烈的信號使王斌呼之欲出。
「沒什麼,給你打電話是想對你說,我很想你。」王斌沒有點破蘇虹正在進
行的事情,在他看來,對方此時需要的是迎合,這樣下去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
果。他也幻想著現在蘇虹在床上的情景,而且非常有代入感,下身不知不覺起了
反應。
「我有什麼好的,能讓你想我什麼?」
「在我眼裡你是最好的,我想親你的額頭,吻你的雙唇,還有撫摸……」即
使王斌作為蘇虹的上級,平時也不敢對蘇虹說話那麼直接,他知道蘇虹是個烈性
剛毅的女人,萬一說話過頭,她非對自己翻臉不可。
可就在此時,他說出了上述的話,因為他對之前的事情作了分析,自己挑逗
的言語會衝擊到蘇虹毫無防備的內心柔軟處。
果不其然,原本有些粗重的呼吸聲沒有變的平緩,反而更加急促:「別說了,
再這樣我掛電話了!」如果王斌沒聽錯的話,除了急促的吸氣聲,電話裡還輕微
的夾雜了一絲呻吟。
「我們都是成年人,我知道你在想幹什麼,你把電話鈴聲設成震動,掛上電
話後放在你兩腿中間,我馬上會再打過來!」
換作平時王斌如果開這樣的玩笑,蘇虹會與他翻臉。但是此時,仿佛王斌的
話像帶有魔力一般,蘇虹鬼使神差的照做了,並且她的內心裡還有少許的期待。
「曾曾曾!」經過設置後的手機在靠近私處的雙腿間發出了震動,每次震動
都像一把大錘敲擊著蘇虹欲望的堤壩,她感覺自己已經淪陷在情欲的海洋裡,欲
望的魔鬼已經將她整個人吞噬了進去。
十幾次的震動後,王斌掛斷電話,繼而又打了過來,這次蘇虹接了起來。
「刺激嗎?告訴我你現在想我嗎?」王斌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你在哪兒?」
「打開你們的房門,我就在你的院門外,出來吧。」
蘇虹關閉通話下了床,拉開了窗簾的一角,她看到院門外正停著王斌開啟前
照燈的汽車,轉回到床邊,將藍色的睡裙套在身上,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開
門走了出去。
當她打開院門,發現了站在一旁的王斌,對方將蘇虹整個人抱了起來,不顧
蘇虹發出的驚呼,打開車門把她塞到後排座位上,然後鑽進駕駛室,將汽車開到
一塊田邊。
將汽車熄了火,王斌關閉了燈光,只把窗戶搖下一條縫透氣,然後迫不及待
的打開後面的車門,坐到蘇虹旁邊。
他在月光下欣賞著身邊的這個女人,淡淡的月光灑在身穿藍色睡裙的蘇虹身
上,映照著她宛如女神一般,蘇紅低著頭,把臉埋在雙手裡,接著右手向上攏著
秀髮,額前的劉海兒經過手掌撫摸後又整齊的垂了下來。
「非要在這兒嗎?」蘇虹有些羞澀的望著窗外。
「這裡是田邊,再說都那麼晚了,肯定不會有人來。」說罷王斌一把將蘇虹
摟在懷裡:「我期待著每次與你的獨處……」
蘇虹作為女人,在與對方沒有正大光明公佈關係時,此刻又感到了不安,但
是仿佛知道這一刻遲早要來似得,這次她沒有躲開,而是選擇了接受。
王斌的雙手來到蘇虹背後,想要解開對方胸罩的搭扣。藍色睡裙質地很薄,
當王斌觸碰到對方的脊背時,並沒有撫摸到肩帶和搭扣的凸起,蘇虹的後背上空
空如也。
明白這一切後,王斌開始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字,將自己的上身脫得赤條條地,
近乎野蠻地撩起蘇虹睡裙的下擺向上提起,一下把蘇虹倒著扒個精光。
蘇虹被脫光後倚著車門,夾緊雙腿,雙手交叉護在胸前,就像一隻受驚的鴕
鳥。月光照射下,王斌可以清晰看到她雙腿間的那一蓬黑色倒三角絨毛。
將蘇虹抱坐在自己腿上,王斌道:「別緊張,今天晚上過後你就是我的女人,
以後做個聽話的小女人,別整天大大咧咧的逞強,都給我吧,好嗎?……」
「嗯……」
蘇虹說完就被對方吻住了雙唇,王斌的雙手在蘇虹的胸脯上肆意的遊動著,
嘴唇也順著蘇虹脖頸一路向下,來到蘇虹的乳房上。他把一隻乳頭吸了進去,一
只手捂在蘇虹另外乳房上揉捏著。
「哎,哎……啊!」沒多久蘇虹嘴裡就發出含糊的呻吟聲。這是興奮的表現,
王斌加快吮吸乳頭頻率的同時,另一隻手也慢慢的滑入到蘇虹的雙腿之間。
王斌感覺饑渴難耐地同時,蘇虹也感覺自己欲望在急速升騰,她低下頭去,
與王斌在漆黑的車內狂吻,最後兩個人相互觸碰到了對方私處,發出粗重的喘息
聲。
王斌觸摸到蘇虹私處流出的愛液,隨後附道蘇虹耳邊:「員警也是人,也有
七情六欲,這麼濕,你怎麼不早與我……」
這句話更像一隻手撩撥在蘇虹的心弦上,她在王斌懷裡低著頭,輕聲道:
「我一直都……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個隨便的人……」
對方毫無疑問是在向自己敞開心扉,聽著從剛烈,冷豔的意中人口中傳來的
低語是如此真摯,王斌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他拉著蘇虹換了個姿勢,讓其
面向自己,兩腿分開跪坐在後座上,身下的王斌慌忙解開腰帶,掏出筆挺的男根
就要摟住蘇虹的腰身向下按,讓其進入蘇虹的私處。
或許是因為緊張,或許是因為黑夜中車內兩人近距離接觸帶來的刺激,漆黑
的車廂內,王斌的男根剛接觸到蘇虹下身滑膩的外陰時,精液就噴了出來,蘇虹
只覺得大腿內部一熱,大股的精液就順著自己的大腿內側流了下來。
欲望的火花剛要進行激烈碰撞,正值興起時,卻因為配合不暢被無情打斷。
這種感覺就像美夢中的人被一腳踹醒般地令人讓人感到懊喪。
「對不起,蘇虹。」王斌有些尷尬的說,他的男根也在慢慢地疲軟下去。
「沒事。」蘇虹轉過身去,從一旁的座位上拿過抽紙盒,拽出抽紙為自己擦
拭下身,她的心情逐漸恢復平靜,人也清醒了些。
蘇虹仰著頭望著窗外,又低頭看見月光下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玉佩。片刻後她
套上衣服對王斌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還要忙案子。」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走幾步就到了,我還是習慣一個人。」
「能不能告訴我,上次你是怎麼回事?」
「別問了,我不想說!」
說完蘇虹下了車,關上了車門,留下獨自發呆的王斌。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3-17 23:44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53~58)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作者:老刀把子
代發:chenlidong1
2017-3-17發表於SIS
第五十三章:案發現場
淩晨五點,天色朦朧,東方剛泛起魚肚白,太陽還未升起。昨晚午夜後的一
場雨,讓氣溫降低的同時,也給大地蒙上一層薄霧。
「他媽還睡,起床收甘蔗去!」隨著話音,一隻腳蹬了過去。
床上的人年輕人被踹醒,揉著朦朧的雙眼不滿道:「叔,這才幾點?」
「屁話!我昨天一個人忙活到大半夜,裝了大半車!快點,別磨蹭!」
「那我正好去地里拉泡屎!」年輕人起床套了件衣服,順手從床頭撕下一塊
衛生紙。
「真他媽懶驢上磨屎尿多!裝滿一車咱就進城賣,我先打個盹兒!你快點!」
聽著老叔的催促,大侄子走向自己家裡的甘蔗地。
「他媽的,整天累死累活,除了睡覺再也沒有比清理階級隊伍感覺更爽的了!」
上完廁所的年輕人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往回走。
「我操,怎麼回事!?」透過逐漸稀薄的霧氣,年輕人看到不遠處自家的甘
蔗地倒了一片,連忙上前想去查看究竟。
「媽的,什麼鬼?」他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打了個趔趄,並下意識的
用腳一踢,有些發黃的甘蔗葉下出現了一截白色的手臂。
「死人啦,殺人啦!!」年輕人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二十多分鐘後一陣淒厲的警笛聲響起,數輛閃爍著紅藍相間燈光的警車開往
案發現場。
幾名身穿白大褂的法醫正拿著相機在為現場拍照取證,還有警員往幾處可疑
地點噴灑發光氨,偵測不被注意的血跡。
看到一名身形壯碩的男人從警員們中間走了出來,王斌迎上去打招呼:「鐘
隊,這麼早,沒想到把您也驚動了。」
「沒事,最近案子多,我就來看看,你們忙!」說罷鐘磊和一旁的警員交流
著什麼。
又一輛警車停在案發現場附近,蘇虹下車,後面跟著小徐,與冷若冰。
「王斌,屍體在哪兒?」
王斌見到是蘇虹,於是把她拉到一旁,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出了案子我能不到現場?」
「昨晚你休息的晚,所以……」
還未說完,便被蘇虹打斷:「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說這些,忘記昨晚的事!」
蘇虹回過身,招呼組員穿越了警戒線。
「你是報的警?」蘇虹向年輕人問道。
「啊,是,是我報的警!」年輕人好像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你是做什麼的?」
「村民,這是我家的甘蔗地。」說罷年輕人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幾間瓦房。
「若冰,帶他去做下筆錄。」蘇虹吩咐道。
簡短詢問完當事人後,冷若冰在警員中發現了胡廷秀,看樣子她先於自己之
前趕到了這裡。連忙過去拉住她問:「傷好了嗎?不多休息幾天?」
「剛才鐘隊、王隊也都是這麼問,回答就一句話,歸隊心切!」
「小樣!」兩人邊說邊走。
「咱倆是閨蜜吧?有件事情你幫著分析分析,可別對別人講,必須嚴格保密!」
「嗯,什麼事?還神神秘秘的?」
「知道我弟吧?我在打掃他房間的時候,發現他枕頭下偷藏了我的絲襪,還
在床底發現了注射器和生理鹽水,你說……」
「嗯?……什麼?!」冷若冰顯然沒有對這個問題做好準備,她不知該怎麼
回答。
「青春叛逆期的男孩是不是都這樣?他還拿從網上買的噴霧器噴我的眼睛呢,
這正常嗎?會不會他對我有什麼想法?……」胡廷秀接著指了指自己略微紅腫的
雙眼。
「且!瞎琢磨些什麼!不過開玩笑罷了,有點過頭而已……」
「真的,記得讀警校那會,你晾在樓下鐵絲上的褲襪不見了,開始以為被風
刮了,現在看來會不會是……」
「你又亂說!……」
「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還不趕緊過來?!」前面傳來蘇虹帶有責備的語氣。
兩人快速跟著蘇虹向前走去,等來到案發現場,只見一具近乎于全裸的女屍
體呈大字型仰臥在甘蔗葉與雜草從裡。屍體雙腿大叉,雙臂分開。身上衣物早已
不知去向,僅剩黑色蕾絲吊帶絲襪,絲襪上有幾處破洞和脫絲,一蓬棕色亂髮四
散地遮擋在死者面前,看不清女屍面貌。
「嘖,真捨得花錢,我可穿不起!」胡廷秀戴著手套,拿著鑷子翻找著屍體
四周的蛛絲馬跡,片刻後好像發現了什麼,情不自禁地道。
「你發現了什麼?」小徐聽聞後走了過來。
「我是說這具屍體上穿的絲襪的牌子是cervin。」胡廷秀指著吊襪帶
腰部的標籤處道。
「一雙襪子而已,十幾二十塊,有什麼大驚小怪?」
「你懂什麼?這個品牌的絲襪都是採用獨特織法,每雙的價格都在幾百塊,
甚至上千,你一個月的工資能買多少?」胡廷秀笑道。
「這……」小徐被胡廷秀一番話嗆得不出聲。
「我感覺這個女人不是白富美就是被包養的小三。」
「你們在說什麼?」蘇虹聽見兩人的談話後走了過來,「不要隨便對死者亂
下結論,這樣是對死者的不尊重,警容風紀哪裡去了?!」
聽到蘇虹的一番話,兩個人慌忙低下頭吐了吐舌頭,然後繼續手頭的工作。
「這些是什麼?」胡廷秀髮現裸屍身體與絲襪上皆殘存著一些黃白色液體幹
涸後的斑塊,對比著黑色的絲襪,顯得格外顯眼。
「忘性那麼大?在勘測黃雅雯被害的現場你沒遇到過?」
胡廷秀好像想起了什麼,往後退了一步:「呀,真噁心!」
「作為一名刑警,在對待證物的問題上,怎麼會覺得噁心?」蘇虹接過胡廷
秀手裡的鑷子,繼續對屍體與四周翻動著,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可,可是蘇姐,那些東西一般不都出現在內褲和……怎麼能出現在襪子上
呢?」
「這就是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廷秀,你們回想一下,在黃雅雯遇害的現場,
是不是有著類似的場景?」
「可是,黃雅雯被害的現場並沒有發現絲襪啊?」小徐道。
「那是你們觀察的不夠細緻,在死者小腹及後腰處有一圈被鬆緊帶或者皮筋
之類留下過的淡淡的勒痕,現在讓你們推斷,那能是什麼?」
幾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接著蘇虹在法醫的協助下翻動了屍體,在屍體的陰部也發現了類似精斑的殘
留物。
「有什麼發現?」王斌走了過來。
「死者是名年輕的女性,年齡大概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從屍體情況看,無
疑是具新屍。我們粗略的看過現場,死者除陰部外,還在絲襪,大腿上出現了類
似精斑乾涸後的塊狀物。死者頸部勒溝明顯,傷痕周圍的皮膚存在破損。此外,
死者手腕和腳腕處也有青紫色的淤痕。毫無疑問,死者生前受過大量性侵,但是
詳細的結果還要等法醫和痕跡組的同事經過鑒定後才能給出答案。」
「行,現場勘察的差不多了,我去和鐘隊碰個頭。」王斌看了看表,又道:
「現在早上六點,你們幾個先去吃早飯,然後八點半,準時到局裡二樓會議室開
案情分析會。
蘇虹等人上了警車,朝市區駛去。這時朝陽已經升起,薄霧已經散去。但是
絢爛的陽光卻無法驅散蘇虹心頭的陰霾,在她的心底隱隱感覺這次奸殺案與黃雅
雯的被害案件有著某種聯繫。
第五十四章:案情分析會
時鐘指向八點半,海城市公安局二樓會議室內正在針對清晨的案件進行一場
案情分析會。
鐘磊看著大夥神情疲憊,有些無精打采地,於是道:「都給我精神點,最近
先有圍捕行動,今天又為出現場都起了個大早,大家確實挺累的,但是這樣的困
難必須克服!下面把有關案情得到的資訊匯總一下。」鐘磊示意王斌接下來主持。
王斌道:「現場的勘察已經結束,對遺留在現場證物的化驗結果也已經突擊
完成,下面請技偵組和法醫組的同志根據手頭掌握的材料對案件進一步的進行分
析。」
技偵組的警員站起身:「我先來說一說,近幾天海城市有幾場降雨,而就在
昨夜又下了一場陣雨,案發現場的附近有些積水,屍體經過雨水沖刷和浸泡對上
面的指紋提取帶來了難度,但是根據現場環境來分析,沒有發現打鬥痕跡,附近
倒地的甘蔗有被車輛壓過的痕跡,而且道邊的泥土路面上發現了一條新鮮的車轍,
我們根據輪胎的印記對比分析,兩者一致,是一輛麵包車留下的痕跡。綜上所述,
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是死者先前已經被害,後又被汽車拉倒偏僻的省道旁
進行的拋屍。
法醫接著道:「現場勘察時,屍體上只有少數的屍斑,還未到擴散期,我們
把屍體拉回來進行了解剖,死者為女性,屍長164cm,面部皮膚與眼結合膜
點出血,死者頸部存在一條寬約1。3公分的青紫色勒痕,傷痕周圍皮膚破損,
頭部皮膚組織完好,無鈍器銳器傷,手臂擦傷為死者生前遭到暴力侵害抵抗所致,
造成死者死亡的原因為機械性窒息死亡。從胃中的殘留食物殘渣提取來判斷,死
者遇害時間到現在還沒有超過十二小時,這與之前現場勘察的推斷基本相吻合。
而對死者衣物和陰部殘留的精斑分析結果,留在屍體上的精液DNA顯示有兩人,
死者陰道有撕裂,且大腿內側有抓傷,生前明顯遭受過多次性侵。但是值得注意
的是,在死者陰道內也提取到了避孕套上的潤滑油成分,這是一起典型的輪奸殺
人案。」
王斌道:「把分析結果上傳到資料庫,與有前科案犯的留底對比一下,看看
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另外現場沒有發現什麼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還要查一查最
近的失蹤人口。蘇虹,你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接連叫了幾聲,蘇虹沒有答話,最後還是冷若冰用胳膊碰了碰蘇虹才讓她回
過神來。
「怎麼了蘇虹,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王斌問。
蘇虹刻意避開了王斌的目光,轉而道:「我在想如果被定義為輪奸殺人案的
話,會不會與之前的黃雅雯被害一案有什麼關聯,因為這兩起案件有著諸多的共
同點。第一死者均為年輕的女性,其次參與作案的人數均為多人,最後作案手法
也有著相似之處,兩者都是機械性窒息死亡,同時案犯在對受害人進行施暴的過
程中,除了在受害人陰道內留有精液,在受害人其他部位也有殘留的精液,而且
均在受害人陰道內提取到了潤滑油成分,我想這不僅僅是個巧合,如果在案件進
程中,所得到的證據足夠充分,我們可以把兩起案件併案處理。」
王斌看看鐘磊,見到對方朝自己點點頭,於是叫旁邊的警員把兩起案件拍攝
的照片切換到投影儀上,讓大家對比一下,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在切換到法醫室對清晨的案件整理死者遺容的照片時,鐘磊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怎麼看著她有點眼熟呢?」
這時冷若冰捂著嘴,雙眼浸滿了淚水,她肩膀有些顫抖,哽咽的說:「受害
人我認識,她是盛唐集團財務部的李薇薇。」
「啊?!」眾人臉上浮現出驚訝的神情,在一莊沒有頭緒的案件中,警員直
接認識受害人,這在已發的案件中佔有的比例相當少,或者可以說簡直是是鳳毛
麟角的程度。
隨著冷若冰的講述,眾警員對受害者均抱有同情,惋惜的態度,同時對兇犯
手法有著極大的憤慨,下定了必破此案的決心。因為冷若冰不但講述了兩人在健
身館相遇相識的過程,還講述了李薇薇是具體操辦盛唐集團贊助海城公安局建設
家屬樓八百萬的負責人。
李薇薇幾天前來市局時,是局長徐家龍親自接見的她,同時鐘磊也在場,難
怪對她有印象。即使不為受害人沉冤昭雪,就是單為了這筆贊助資金的人情上,
也要儘快破案給受害人家屬一個交代。
散會後,蘇虹主動找到冷若冰,見她心情很差,蘇虹除了安慰不忘道:「若
冰,既然你和受害人認識,那麼這個案子你就別參與了……」
「不,我與受害人雖然認識,但也只是朋友,算不上至親,不會影響我對整
個案子的客觀判斷,你就讓我留下吧。」
蘇虹沒有再說什麼,她心裡對冷若冰作為一名刑警的專業性是沒有懷疑的,
於是道:「你先去休息,平復一下心情,有警員已經通知盛唐集團相關負責人,
對方正在趕來的路上。」
法醫室外,周誠在走廊上抽著悶煙,劉香君低著頭依靠在冷若冰的肩膀上。
作為受害人單位的負責人,兩人來到了這裡。
法醫室內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哭嚎聲,那是趕來認屍的李薇薇家屬。冷若冰也
用紙巾擦拭著眼淚:「我們三個人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了,現在李薇薇就這麼沒了,
警方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劉香君有些木然的點點頭,可冷若冰不知道,劉香君的心思壓根就沒在這上
面,她與周誠腦子裡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儘快的找到李薇薇帶走的那枚U
盤,消除對組織潛在的風險。
今天早上,她與李蓓一直等待著李薇薇的出現,並制定好了幾種應付突發事
件的準備,可是另她們有些措手不及的是,從警局傳來來消息,李薇薇死了,這
確實有點莫名其妙。
從李薇薇死亡的這件事劉香君可以推斷出,組織內的運作沒有出現紕漏,對
方至少不是C國官方派來的線人,不然不會以李薇薇的死亡這件事把自己和周誠
以友好的態度請到警局配合調查。
接著劉香君又與冷若冰交談中得知,李薇薇身上已經別無他物。警方已經在
李薇薇家屬的陪同下,去她生前去過的住所開展調查,房間內的物品擺放的有序,
整齊,沒有人為翻動破壞過的痕跡,因此排除了第一案發現場的可能。
通過對健身館查訪掌握了李薇薇離開的時間,經過查找健身館的監控,警方
獲取了李薇薇離開健身館後打了一輛計程車。隨著對各個路口及李薇薇社區監控
進行的調取,確定了李薇薇下班之後回了趟家,然後又去的健身館,而晚上從健
身館返回途中下車後去了一家速食店,在吃完飯後回家的時候遭遇到了綁架。
回答了一些相關問題後,冷若冰希望如果可能,盛唐集團向警方繼續提供線
索。而後劉香君和周誠駕車返回盛唐集團,途中劉香君與李蓓通了電話,既然李
薇薇下班之後回了一趟家,她們打算去一次李薇薇的家裡尋找U盤的下落。
第五十五章:擴大戰果
「王隊,接到報警,郊區水庫裡發現一輛被人遺棄的麵包車。」隨著話音小
徐風風火火的推門進來。正在進行案件分析的警員們抬起頭,感覺抓住了一條線
索。
警員們之前根據調取監控的結果,發現李薇薇從速食店出來的時間是十點五
十五分,而通往她所租住的社區道路有五到七分鐘步行的路程,是一段沒有路燈
比較昏暗的街面。李薇薇離開速食店被監控拍攝的畫面顯示,在她踏上回家道路
後,不久便有一輛白色麵包車駛了進去,幾分鐘後又開了出來,李薇薇從此後沒
有出現在社區門口的監控畫面中,而且這輛是麵包車,與之前在拋屍現場技偵組
根據車轍確定的車輛類型相符,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走,去現場!」王斌披上件衣服站起身來,率眾人出了門。
郊區鐵道旁的水庫邊,一輛被遺棄的麵包車被拖車拖了上來,地上還殘留著
不少水漬,幾部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停靠在附近,四周還拉起了警戒線。
一部好端端的車輛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無疑是故意有人遺棄。幾
個技偵組的警員,正忙著對麵包車進行拍照取證。
「有什麼發現?」王斌問。
一旁的技偵組警員搖搖頭道:「四面車窗都被打開,水直接灌了進去,浸泡
的時間也久,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根據車架號和發動機編碼查查車主是誰。」王斌對小徐說。
小徐走到旁邊打了幾個電話,一會走過來對王斌說:「我聯繫了車管所和交
警隊,對方查到了,車主是程天海。」
程天海這個人王斌不用看刑釋人員檔案也知道他是個社會上掛了號的老混子,
於是道:「馬上對程天海進行傳喚!」
晚間,公安局的審訊室內,燈光幽暗,程天海面向審訊的兩位女警吐出了一
口煙霧,並把煙灰彈進煙缸裡。
他有一搭無一搭的應付著問話,實則注意力全部吸引在審訊臺上的兩位女警
身上,負責記錄的胡廷秀穿著便裝,制式皮鞋的腳面上露出了一段肉色絲襪的邊
緣。而穿警服負責問訊短髮女警是冷若冰,在警服的映襯下,顯得莊重還帶著一
股英氣,此時正神色凜凜的望著程天海。
「程天海,你昨晚幹什麼去了?還有你的白色麵包車去了哪裡?」冷若冰問。
「我昨晚喝完酒後就在家裡睡覺,麵包車被人偷了。」
看到程天海不懷好意的亂瞅,胡廷秀用筆敲了敲桌面,示意他老實點,接著
問:「車丟了為什麼不報警?」
「我一覺睡到今天下午,這不還沒來得急嘛,在裡面接受了政府的思想再教
育,出來以後打算重新做人,順帶自己做點生意養家糊口,最近一段時間正忙著
找點活幹。麵包車買的是二手的,本來也不值多少錢,等以後做生意有了錢,再
換輛更好的。」
一段時間過後,程天海依然扯東扯西的胡亂回答著,冷若冰和胡廷秀沒有得
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只好把程天海放了,臨走時交代對方手機二十四小時保持
暢通,隨時接受再次傳喚。
兩人轉到隔壁房間,與蘇虹等人進行交流。
「之前他在哪兒?」蘇虹問小徐。
「跟轄區派出所的同志去了他家,這傢伙正摳著腳丫子看電視,就把他弄過
來了。」
「他就是個色狼,而且明顯地在胡攪蠻纏!」想到程天海那不懷好意的目光,
冷若冰憤憤地道。
「說說你們的想法。」
「拋屍用的是麵包車,而且從水庫裡拖上來的那輛,明顯是被人遺棄的嘛!
直覺告訴我他在故意隱瞞什麼!」
「這些大家都知道,但只憑直覺說話不能解決問題。」
「我還沒說完!」頓了頓冷若冰繼續補充道:「都還記得蕭書記遇險那晚吧?
也就是一夥人和張猛槍戰的那晚,根據蕭書記等人提供的線索,與張猛展開槍戰
的那夥人就是駕駛著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兩起案件罪犯所駕駛的車輛會不會是同
一輛?」
「有這可能。」蘇虹示意冷若冰繼續往下說。
「而張猛推斷是彪子一夥人下的手。彪子,程天海,白色麵包車,如果能證
明這三者之間存在著關聯,那麼槍戰的主謀就找到了,同時我們會離著兩起奸殺
案的真相更進一步!」
「很好,我們需要查找一下彪子同程天海的之間存在的社會關係!」
「不用查了,前一陣為了張猛的事兒,我把彪子的社會關係已經捋了一遍,
這小子在服刑期間和程天海曾關在一個號子裡!」王斌道。
「即使這樣,我們把程天海盯住,甚至再抓進來也解決不了問題,因為我們
還缺乏最直接的證據!」
經過警員們的努力,線索到這裡沒斷,反而愈加清晰起來。處於對刑事案件
的嚴謹性,接著在王斌與蘇虹的帶領下,警員們對整起案件又進行了一次梳理。
屍體上分屬幾個人精液的DNA對比結果出來了,與程天海檔刑事案上的留
底並不匹配,但是警員們沒有灰心,經過擴大範圍的比對結果,一條令人欣慰的
線索又浮出水面。
於傳傑,男,二十歲,一年半前因為尋釁滋事曾被勞教,警員們調取他的檔
案後發現與現場精液的DNA吻合,這無疑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為了避免打草
驚蛇使線索再次中斷,蘇虹建議先從於傳傑的社會關係入手展開調查。
次日,海城大學內,出現了兩個窈窕的身影,她們是蘇虹與胡廷秀,走在樹
蔭的小路上,看著不時出現拿著書本走向教學樓的學生,自己也仿佛回到了學生
時代,那時沒有來自破案的壓力,沒有與歹徒充滿危險的較量,大學的生活回想
起來是充滿快樂的往事,兩個人想到這裡一時思緒萬千。
來到學生處出示了身份,接待她們的學生處馬處長對胡廷秀還有印象,因為
張猛的事情,之前他與小徐來過一次。
「胡警官,這次來還是為了李凡的事情?」馬處長問。
「不是,我們此次來的目的是為了另外一個人,他叫於傳傑。」說著胡廷秀
拿出一張於傳傑的照片,並說於傳傑也在海城大學的學生。
馬處長根據提供的姓名和照片,找到了於傳傑所在的院系,並找來了輔導員
來提供關於於傳傑的相應情況。
輔導員是個戴眼鏡圓臉的中年人,這個年齡在多數充滿朝氣的年輕輔導員隊
伍裡算是少數,他對於傳傑的印象是毀譽參半,值得肯定的是於傳傑的腦子挺聰
明,之前看過於傳傑的檔案知道他有被勞教的經歷,但是比起一無是處的混子,
于傳傑個人還算是優秀的,起碼能在相對簡單的成人高考中脫穎而出,考進了海
城大學。但是入學後他沒有改掉之前的惡習,經常在宿舍內喝酒抽煙,除了調戲
女同學還與別的院系的學生產生過摩擦,而且經常曠課,自己有些日子沒有見到
他了。說起這些輔導員也是一臉的無奈。
瞭解到上述情況,兩個人又去了于傳傑父親創辦的華宇進出口貿易公司,在
華宇進出口貿易公司的明亮會客室內,接待人員請兩人就坐後端來了咖啡,不久,
二人見到了於亞豪,兩人出示證件後,於亞豪顯得有些錯然,不解的問:「兩位
警官來此的目的,是不是本公司的經營出現了問題?」
蘇虹笑了笑:「如果真是公司經營出現了違法狀況,是由經偵介入,而我們
是刑警,這次來是為了於傳傑。」
聽到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而來,於亞豪不僅長歎一口氣,向蘇虹二人講述,孩
子于傳傑成長在單親家庭,在很小的時候他與妻子就因為性格不合離了婚,於傳
傑歸自己撫養,為了給孩子一個好的生活環境,他獨自一人下海經商,取得成功
的同時卻疏于了對孩子的管教。
「不知於傳傑這孩子犯了什麼事,讓你們親自登門?」於亞豪問。
「我們懷疑他與一起輪奸殺人案有關。」胡廷秀道。
聽了自己孩子犯了那麼大事兒,於亞豪差點癱了:「說於傳傑不學好我認,
但我不相信他敢殺人,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警方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同時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之所以這次來找你,
是因為經過之前的調查取證,在於傳傑身上發現了作案嫌疑。」蘇紅解釋著。
「那你們要我怎麼做?」於亞豪問。
「我們之前對於傳傑的學校進行了走訪,學校方面證實最近幾天他沒有去上
課,所以我們到這裡來,想請您見到於傳傑後讓他去公安局配合調查。」
「二位警官放心吧,我一旦見到他,馬上讓他去公安局配合你們的調查,在
大是大非面前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從華宇進出口公司出來,胡廷秀問:「蘇姐下一步我們怎麼做?」
「之前於傳傑的電話沒開機,所以我們無法對其進行定位,現在通知技術組
讓他們監控于亞豪父子的手機,看看有沒有聯繫,一旦於傳傑的手機開機,定位
成功,我們馬上採取行動。」
「是!」
於亞豪送走兩位女警後心裡忐忑不安,直覺告訴他,自己不爭氣的兒子這回
攤上了大事,他拿起手機一連播出了幾次於傳傑的電話,均顯示關機,焦急萬分
的他又給於傳傑發了短信,語氣嚴厲的責問他在外面又造了什麼孽。
「彪哥!不好了,今天下午員警去找我爸了。」一家黑網吧內,於傳傑偷偷
的打開了電話,接到幾個未接電話的提示後,又看到自己老爸發來的資訊,員警
的介入讓他驚恐萬分,急忙的關閉手機後,他用一部公用電話聯繫上了彪子。
彪子兇狠地道:「這是哪裡的電話號碼?」
「公話。」
彪子嘿嘿的笑道:「小逼崽子,你還有點小聰明。不忘大哥那麼培養你。」
「彪哥,怎麼辦,我害怕!」
「這麼快就忘記操李薇薇帶來的快感了?按我說的做,你才能活命,別忘記
李薇薇身上留有你的精液,自從你跟了我,咱們就是一根繩上栓著的螞蚱,去老
地方等著,有人會帶你離開,明白嗎?!」
「大哥,于傳傑這小子被員警盯上了,咱們怎麼辦?」掛掉電話後的彪子向
程天海問道。
「你不是想先把他弄到安全的地方避避風頭嗎?然後……」程天海招呼彪子
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秒,秒啊!大哥智慧過人,一石二鳥,怪不得把問話的員警溜得像條狗哈
哈!」彪子奉承道。
待彪子走後,程天海不禁想到在之前對自己傳喚訊問中的兩個女警,一個便
裝穿肉色短絲襪的女警嬌小可人,另一個是短髮穿深色警裙的女警,淡淡的膚色
長襪包裹著她迷人的雙腿,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無疑對方都是個美人兒。想到這
裡,一絲邪惡的笑容浮現在程天海的臉上。
第五十六章:黃雀在後
兩天后午夜,人們已經安然入睡,社區內只有少數幾家人的窗戶還亮著燈。
一輛沒掛車牌的黑色轎車駛近到李薇薇住處社區附近的黑暗處,在觀察了四
周情況後,兩條黑影下了車,靈巧的躲過了巡夜的保安。
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她們都在觀察李薇薇的視窗,見一直黑著燈,確認安
全後才來到李薇薇住所單元的二樓,這裡便是李薇薇的住處。
兩人戴上手套,劉香君取出一把萬能鑰匙,向鎖眼裡捅了幾下,「哢嚓」一
聲防盜門被打開,接著如法炮製,打開了內門。
兩人輕輕地將門鎖上,來到室內後開啟了兩把小型強光手電筒,仔細地搜索著。
這是間一室一廳的住房,雖然沒有經過多少裝修但是佈置的整齊而又溫馨,讓人
第一眼看去便覺得是單身女孩房間,只是隨著主人的離去,顯得缺少些生氣。
兩人先從客廳開始查找,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一無所獲後轉到了臥
室,很快劉香君在李薇薇的枕頭底下發現了一本日記。
原來李薇薇有寫日記的習慣,無論有多忙也會抽時間把發生在身邊點點滴滴
的事情記錄下來,劉香君在日記中發現,上面不僅有與工作相關的事情,還記載
者屬於李薇薇私人感情。之前劉香君知道,李薇薇業務能力很強,對工作充滿了
熱情,但是日常生活中對於公司內部眾多男同事的熱烈追求卻反映的極為冷淡,
仿佛一朵冷豔的玫瑰花。
隨著繼續的閱讀劉香君才知道,李薇薇之所以冷淡的拒絕其他人對其示好,
是因為她的內心早已被一個男人牢牢的佔據,而這個人就是周誠。
看著劉香君翻動著日記,李蓓也湊了過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兩人快速的
跳過有關於工作內容的記錄,快速地向後面流覽著。隨著後續閱讀,兩人發現李
薇薇對周誠的單相思居然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要是能與周總約會就好了,我會摘下自己高傲的面具,做一回小女人。」
「周總你知道嗎,我之所以那麼努力的工作,不甘落於其他能力出色的同事,
除了證明我的能力外,更多的是為了接近你,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每次單獨到你
辦公室向你做工作總結,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因為我們能單獨相處。可你總是除
了談工作,其他的方面的話一句都沒問過我,我好傷心。」
「周誠,有的時候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很傻,我幾次主動的旁敲側擊關於你
婚姻問題,你總是左右而言其他,正常的人都能看的出我對你有意,難道你就那
麼笨嗎?」
「為什麼你對我火辣辣的目光視而不見,是你故意回避還是你根本沒發覺,
要我怎麼做你才能體會的出來?難道非要我脫光站在你面前嗎?你真是榆木腦袋
啊。」
「是不是你覺得我不好?比不過你心目中的劉香君?她只是個蠻橫不講理的
小妖精,只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花瓶!而且既刁蠻又任性,但是我不像她,會對你
很好的。我1。64,也不矮,女人該具備的我都有,而且我會打扮,以後你想
讓我穿什麼我就穿什麼。」
日記裡居然提到了劉香君,看來李薇薇已經覺察到周誠喜歡的是劉香君,而
從日記中對劉香君的描述可以看出,李薇薇在吃醋,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敏感和難
以捉摸的。之前與劉香君無話不談的李薇薇背後居然是這樣一張面孔,李蓓由抬
頭看了看劉香君,她的臉色很差。
兩人繼續往下讀。
「周誠,知道嗎?我很想和你結婚,夢想有屬於我們自己的二人世界,但是
作為女人我沒用勇氣直接面對你說出這樣的話,可我每次給你打電話你除了說工
作!工作還是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但我是一個二十七歲的女人,在這
樣下去,我都老了!我想讓你要我,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我有對異性的需求,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隨你怎麼做,我都願意。」
劉香君看到這裡,臉都氣青了。雖然她承認周誠自身的各項條件無疑對於異
性有著強大的殺傷力,但還是為李薇薇對周誠的迷戀表現出的那顆火熱內心暗自
吃驚。她繼續翻動著日記。
「今天我去辦公室給你送報表時,當時你正在和劉香君說話,然後出門,我
發現你桌上有一部沒關的筆記型電腦,我好奇點擊看了一下,最小化的工作列裡
有另一套加密系統的帳目,要知道我本就是財會出身,流覽下去發現,這些帳目
是沒有在公司正常的範圍內流轉的,來自世界各地流轉的金額嚇了我一跳,你在
正常的公司營運背後究竟做了一些什麼?要知道這是在洗錢、是在犯罪。如果是
別人我可能選擇去報警。可是你放心,我會替你隱瞞下去,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如果你愛我,甩掉劉香君,我甚至會幫助你。我截圖並保存了一些相關內容,我
打算再等你半個月,就半個月,明天我就把事情告訴你,期間我會讓你好好考慮
的,時間到了讓你對我們的關係給我一個答案,如果你還不告訴我,我就主動拿
著這些東西問問你在做些什麼。在此期間我不會打擾你!哼!」
劉香君看完憤怒的合上日記:「兩面三刀的賤人!早知道是這樣,你不死,
我也會殺了你!」
李蓓嗤嗤地笑了兩聲:「好了白鷺,事情都過去就不要再生氣了,記住靈犬
對你不錯,別再擺架子了,要好好對他。」
「嗯,我知道了姐。」
「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明朗了,我們需要快點找到那只U盤,消除潛在的風險。」
兩個人繼續小心的翻找著,劉香君瞢地想起了什麼對李蓓道:「剛才我看到
日記上的內容,李薇薇要送給周誠一件禮物,讓他看著能天天想起自己,還能按
時工作,會是什麼東西?」
「表呀,還能是什麼?」李蓓不暇思索的回道。
「表,對了表!」劉香君四下望瞭望臥室,接著走到了客廳裡,李蓓跟了出
去,她們在客廳的電機櫃上面找到了一隻體型稍大的卡通機器貓鬧鐘,錶盤還在
哢嗒哢噠的走著。
「機器貓會把好東西放在哪裡呢?當然是它的口袋裡!」劉香君猜對了,轉
動機器貓口袋上黑色的旋鈕並且拉開後,一枚U盤呈現在兩人眼前。
「你很聰明,從周誠那裡拿走的東西,要與送給周誠的東西放在一起才合適。
看來她對周誠的感情很深喲」李蓓揶揄道。
「就別再刺激我了!我真的已經快瘋了!」劉香君解下身後的背包,拿出一
部筆記型電腦,啟動後把U盤插了進去,打開後,裡面就是截圖的帳目,而且經
過特殊檢索,U盤從周誠的電腦離開後,沒有再次讀寫過的痕跡。
劉香君籲了口氣,她把U盤交給李蓓,然後把筆記型電腦和日記本一股腦的
塞進背包,兩人剛要離開,卻從門口聽到撬鎖聲。
「我們要走嗎?」劉香君指了指窗口。
「哼!對方撬門也不是好路數,我要看看是些什麼人,你知道該怎麼做!」
李蓓說完,和劉香君按滅手電筒躲進衛生間,衛生間的門只留了一條縫,借此兩人
可以觀察到客廳的情況。
門外又鼓搗了一陣,傳來了擰動把手的聲音,接著魚貫而入溜進四條人影。
「今晚必須找到那只U盤,以後憑此發財,你們都能得到好處!」隨著擰開
手電筒出現的幾道光線,出現了說話的女聲。
這個聲音李蓓有印象,正是之前在三岔鎮遇到,也是讓遊俠打聽,更是自己
要尋找的那個狐媚女的聲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李蓓隨即向劉香君遞了一個眼色,兩人迅速的把外套的帽子翻上去遮住頭部,
帽繩在頸下系好,同時把脖套向上一拉遮擋住面部,只留下兩雙眼睛。
「媽的,沒有啊?那娘們是不是耍我們?」翻找了一段時間後,一個馬仔找
到了那只鬧鐘,打開後並未看見U盤。
「一定就在這個房間裡,快再去臥室找找!」
「噓!」聽,有人來了,從門外隱約的傳來了一陣上樓聲,轉眼來到了門前,
聽聲音是高跟皮鞋敲擊地面發出的聲響。
幾個人擰滅手電筒,埋伏到房門兩側。
來的人是冷若冰,因為自己是李薇薇生前朋友,抱著想儘快破案,給受害人
沉冤昭雪的想法,對蘇虹提出了要來李薇薇住處的要求,通過仔細查找或許能尋
覓到有關破案線索。
因為警力緊張,蘇虹叮囑單獨出外勤要小心些後,遞給了她李薇薇家屬提供
的其住處鑰匙,於是冷若冰隻身前來。
看到防盜門沒鎖,內門也是虛掩著,冷若冰有些疑惑地推門走了進來。先是
漆黑一片,接著房間內的燈猛然亮了,錯愕之餘發現身側一道黑影襲來,來襲的
是一名馬仔的拳頭,冷若冰下意識的用手肘架開,接著一拳擊中了對方的面部,
對方哀嚎著向後仰去。
沒等冷若冰過多反應,她的後背挨了一擊,原來另一側的一名馬仔趁著她向
前禦敵時,用一根橡膠警棍砸向了她的後背。
冷若冰向前踉蹌了一步,「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剛要爬起來,橡膠警棍
再次狠狠地砸到了她的脊背上,這次她沒能夠爬起來,一動不動的趴在了地上。
「是個員警,還是個娘們!」見到身穿警服,倒在地上的女警,旁邊的馬仔
興奮的喊道。
「把房門關上!把她架起來!」劉佳怡低聲道。
兩個馬仔一人挾著一條胳膊把冷若冰從地上架了起來,被兩個馬仔架著的冷
若冰身體略微前傾,蓋過脖頸的發梢有些淩亂地遮在面前,精緻的鵝蛋臉上柳眉
微蹙,她正低著頭喘著粗氣,而藏藍色的警服上也留有幾處灰塵,看來剛才兩次
重擊打的她有些發懵。
「這娘們個子還挺高,前凸後翹的,看起來好像昏過去了。」架著冷若冰的
一個馬仔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後又換了一隻手解開了她胸前金色的紐扣,朝
裡面摸了摸。又道:「挺大,還他媽挺結實,哈哈哈!」
手持警棍的馬仔繞到冷若冰身前,往兩邊分了分她的頭髮,冷若冰的面容呈
現在他的眼前。
「還真是個美人,我只有從電視上的模特見過這樣的臉蛋,讓兄弟們樂呵樂
呵吧?」馬仔用徵詢的口氣問著身邊的女人。
劉佳怡猶豫了一下:「給你們二十分鐘,弄完勒死她!」
「啊?非要殺?不能帶回去?」
「再廢話我現在就捅死她!」女人惡狠狠地道,旁邊的馬仔聽後知道已經沒
有商量的餘地,只好悻悻地托起冷若冰的下巴看了看,接著就要往臥室裡走。
冷若冰猛然睜開眼,穿著高跟皮鞋的腳尖踢中面前手持警棍馬仔的褲襠,接
著雙臂化肘,掙脫了兩側馬仔控制,同時分左右兩下分別搗向了兩個馬仔的面門。
「嗷!」兩個馬仔捂著臉鼻退了開去,沒等與面前的女人交手,腹部傳來的
一陣劇痛讓冷若冰捂著肚子躬下身去,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原來是之前被踢中襠部的馬仔用警棍狠狠捅中了冷若冰的小腹,馬仔兇惡的
眼神仿佛要把眼前的女警撕碎。
「閃開!」劉佳怡把馬仔撥到一旁,一腳踢中了冷若冰的下顎,巨大的力道
讓冷若冰在空中畫了個整圓後趴在地上。
手持警棍的馬仔抓著冷若冰的衣領,把她從地上揪了起來,劉佳怡的一拳又
擊中了她的面部,冷若冰向後倒退著,撞到了後面的牆壁,順著牆壁斜斜的歪倒
在地上。
三個馬仔見狀撲了過去,把冷若冰按住,拖到沙發上,將她控制起來。
「一群廢物!給你們二十分鐘把她拖進臥室開開葷,然後收拾掉!」
「畜生!有種你們現在就殺了我!」冷若冰嘴角淌著血,眼中射出憤怒的光
芒,三個控制住她的馬仔看到穿著警服冷若冰的神情不由一怔。
「別著急,一會多讓你嘗嘗男人的滋味再死不是更好?」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呸!」一口帶著鮮血的唾液從冷若冰的嘴裡吐出,噴
到了劉佳怡蒙面的臉上。
「他媽的!」旁邊馬仔騰出手來狠狠抽了冷若冰一記耳光。
「啊!」對方口中傳來一聲慘叫。
「聲音挺甜啊,嘿嘿,不知道你床上功夫怎麼樣?」說完馬仔托起冷若冰下
巴,接著扯開警服的上衣,冷若冰拼命掙扎:「放開我,你們這幫混蛋,沒人性
的畜生!」
「快,快按住她,這小娘們還有把子力氣!」馬仔大嚷道。
冷若冰雖然是名有功夫在身的女刑警,在接連遭受重擊之後,任由她拼命掙
脫,可還是不能脫離三個身強力壯男人的控制,不一會她的力氣就消耗的差不多
了,最後冷若冰就像一條沒有力氣的魚,要被幾個人拖著走進臥室。
「姐,那個女員警我和李薇薇都認識,我想去救她。」
劉香君晃動了一下李蓓的手臂,李蓓從門縫中看到女警凜然的樣子,似乎與
從未謀面的母親生前有著某種意義上的重合,她的心底泛出了同情,於是輕輕的
點了點頭。
劉香君將門往旁邊一撥,向前一縱便躍到客廳。
「媽的,賤貨找死!」劉佳怡擦著額頭上的唾液大怒,接著拔出一把匕首就
要朝冷若冰紮去。
「什麼人?!」劉佳怡握著匕首的手停在了半空,她首先看到一條躍到客廳
的黑影,接著她發現從衛生間內又慢慢的走出了另一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蒙面的劉香君傲然道。
「去他媽的!」劉佳怡抬起右腿,分別朝劉香君肋下和頭部掃去,後者手臂
上下格擋,輕鬆化解來襲的攻勢。劉佳怡不死心,一個掃堂腿又朝對方腳腕掃去。
劉香君身形一扭,一個單手撐地側翻,靈巧地躲了開去,同時嘴中輕蔑發出
「嗤!」的一聲。
「讓你幾下,還有什麼?」
「讓你死!」說罷身體往前一頃,劉佳怡手握匕首紮了過來,劉香君手腕向
外一撥,將刺來的匕首架了開去。這次她不想玩了,看准對方上身的空擋快速打
出一記崩拳,結結實實的落在對方胸腹之間。
「咳!咳!」劉佳怡趔趔趄趄後退幾步,穩住身形後想要再度沖上來,卻感
到胸口氣血翻滾,她意識到自己受了傷。
「滋味不好受吧?!」接著劉香君手腕一翻,手中變魔術般地出現了兩張撲
克牌朝劉佳怡激射而去,一張直取她的面門,另一張射向她握著匕首的手腕。
劉佳怡腦袋一晃,躲過了面門的一擊,撲克牌嵌在身後茶几的一個西瓜上,
整整沒入了一半兒。接著她感到手腕一麻,另一張撲克牌在她的手腕上割了一道
深口。
「有埋伏?!」見到形勢不妙,劉佳怡留下馬仔奪路而逃,沖向涼臺撞破玻
璃跳了出去。
「別動,站到一邊!」馬仔們剛要動作,見眼前發聲的這個女人已經用一把
轉輪手槍對準了自己,此時她的食指扣著扳機,擊錘也不知何時已經張開。
之前李薇薇所作所為已經讓劉香君大動肝火,對方幾個不速之客來此目的是
為了那枚U盤,這更讓劉香君和李蓓動了殺機。
「下面我要問你們一個問題,告訴我剛才的跳窗的那個女人是誰!我數三個
數,沒人出聲的話,你們中間的一個人便會死!」劉香君喝到。
「三!」出聲的是李蓓,話音未落,左手中的靈巧短劍已經沒入剛才手持警
棍馬仔的胸口,並且使勁的剜動著,接著她的食指放到嘴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唔!……」劇烈的疼痛讓馬仔五官變了形,利刃抽出後馬仔捂著胸口倒了
下去。
「我不想重複同樣的話!以前有人給我耍過花樣,後來他死了,臨死前他發
現自己的胸口被穿了個大洞,接著親眼見到了自己的腦漿!」劉香君接著道。
三個馬仔已經死了一個,另外兩個相視一下,有個人嘴唇剛要動,槍響了。
轉輪手槍的空尖彈在一名馬仔的胸前炸開,彈頭在胸口翻轉時產生了空腔效果,
繼而崩出了一個碗大的洞,飛出的鮮血掛在了身後的牆上。
槍口冒出的青煙,空氣中刺鼻的火藥味,加之身旁牆壁上的鮮血,剩下的馬
仔內心崩潰了。如果說出對方想要知道的答案,回去後他會死,但是不說他馬上
就會死!
經過射擊後,空掉的彈倉已經轉到一旁,彈輪又重新頂上了一發子彈,看著
持槍女人食指扣動扳機的力度,彈輪正在微微的轉動著,馬上下一發子彈就要面
向自己出膛。
「我說,我說!她是我們的老大,只知道叫劉姐,我是剛跟她的,別開槍!」
「晚了!」又是一聲槍響,馬仔的腦袋被來了一個大揭蓋,彈輪混裝的被甲
彈穿過了他的腦袋射進了對面的牆壁裡,又一枚銀色的彈殼掉落在地上發出「叮
當!」的脆響。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又為什麼要殺人?」倒在地下的冷若冰虛弱問
道。
「很簡單,因為你不該死!」李蓓附身撿起彈殼。
「可你們殺了人!」
「因為他們該死!!」李蓓的目光滿是冰冷。
「傷的重嗎?」劉香君把冷若冰扶了起來。
「還好」冷若冰感到脊背火辣辣的疼,嘴裡也有一股鹹味,她的腳步有些虛
浮。
劉香君把她扶進臥室躺在床上後,又蓋了一層被子。「在這待著,你們的人
用不了多久就會趕到。」
「告訴我你們是誰?」
「說出來你會死!記著,你欠我們一條命!」劉香君關閉房門,與李蓓一起
消失在黑夜裡。
「姐,你說我們做的事情是善是惡?」劉香君駕車載著李蓓向回返程。
「你想說什麼?」
「姐,我對組織是絕對忠誠!我想說的是,我們殺了人,卻救了那個女員警,
而組織的計畫在她的眼裡,肯定是無法饒恕的。」
「呵,如果她日後追查下來,你知道孰輕孰重!」
「那時我肯定會讓她消失!」
「我感覺你有些累了。」
「發生的這些事情確實讓我的腦子有點亂,回去讓我自己靜一靜。你知道我
現在在想什麼嗎?」
「說吧。」
「我們就像遷徙在異地的候鳥,而我現在就想和你們一起回到屬於我們自己
的方舟……」
一小時後,蘇虹的家裡。
接到報警,警員們在二十多分鐘後趕到現場,除了法醫和技偵組的同事留下
勘測現場,蘇虹把受傷的冷若冰帶回了家,現在她臥在蘇虹的床上,衣服已被脫
去,蘇虹正為她擦著藥。
看到冷若冰雪白的脊背上兩道發紫的紅印,蘇虹倒了些紅花油在手掌裡搓熱
後抹在上面,心疼地說:「看你傷成這樣,以後決不允許你單獨出外勤!」
接著蘇虹將冷若冰按倒在床上,蓋上一床薄被。用一塊濕毛巾擦去了她嘴角
的血跡,洗乾淨後擰乾,疊成塊狀搭在她的額頭上。
「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我給隊裡請了假,這幾天你老實的就在這裡待著,
那都不許去!」
「蘇姐,這事兒別告訴咱媽,我怕……」
「唉!」蘇紅歎了口氣點點頭,她明白,冷若冰的母親知道她的女兒受傷肯
定不放心,為了不讓長輩牽腸掛懷,她只能選擇隱瞞。
「在這躺著,我去給你燉鍋雞湯補補身子。」蘇虹起身道。
「蘇姐不用,我沒那麼嬌氣,隊裡忙,我有段時間沒過來了,就想和你單獨
說說話。」
「傻丫頭,都有男朋友了還想著我,真難得,想說什麼我陪你。」蘇虹把冷
若冰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
「對方很狡猾,我中了他們的埋伏,如果不是有人相助,今晚我可能就被糟
蹋了!」
「嗯,在路上你已經給我說過了。」
「我想說的是,如果以後找到了幫我的人,有從輕處理的可能麼?」
「這夠嗆……對方殺了人,還是三個。」
「哎呀,我就問你有沒有可能嘛!」
「只能說試試,到時候你寫材料,我負責與徐局他們溝通。今天晚上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了,相信會從一個客觀公正的角度出發處理的。」
「謝謝蘇姐,還是你好。」
「姓劉的女人,你先是與季老四勾結走私毒品,又與郝三拒捕打死打傷我公
安警員,後出現在李薇薇的住處襲擊冷若冰,讓手下對其欲行不軌!現在看來李
薇薇,甚至黃雅雯的死都與你脫離不了干係,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賬要算!」想到
這裡,蘇虹杏眼圓張,握緊了拳頭。
第五十七章:一石二鳥
令程天海始料未及的是劉佳怡栽了跟頭,他原計劃讓劉佳怡帶幾個能幹事的
馬仔去李薇薇住處尋找存有盛唐集團洗錢證據的U盤,可誰知半路殺出了程咬金。
據事後劉佳怡回來描述,她在受傷後跑出去沒多遠就聽到了槍聲,手下的馬
仔肯定凶多吉少。更為要命的是出現了一個員警,如果員警與半路出現的人有聯
系的話,無疑知道了自己與李薇薇的死有瓜葛,而順著諸多線索查下來,早晚會
查到自己身上。於是她建議程天海儘快的除掉於傳傑等幾個團夥的邊緣人物,掐
斷警方的線索,減少暴露的風險,而這正符合程天海的心意。
彪子找到了黑子,黑子人如其名,之前參與奸殺李薇薇,在程天海團夥中也
是個心狠手黑的人物。
「什麼事?」黑子遞了一支煙。
彪子點上煙:「程哥交代咱倆一起幹個活,把於傳傑他們做掉。」
「怎麼幹?」
「咱們這樣……」
半夜時分,一輛破舊的桑塔納轎車停靠在了偏遠郊區的一所院子前,彪子首
先跳下車,緊接著是黑子。
彪子遞給黑子一把短刀:「之前說的沒忘吧?」
「有數!這事兒不是第一次。」把短刀別在腰後,黑子用衣服蓋住。同樣往
懷裡揣了把短刀,臨走彪子又帶了捆繩子。
倆人來到門前,彪子有節奏的敲了敲門「邦!邦邦!」
重複幾次後,院門打開,出現二人面前是頭髮蓬亂,眼眶有點深陷的一副面
孔。他叫張偉毅,是個小混混,輪奸李薇薇的眾人之一,作為知情人,與於傳傑
一樣是程天海團夥邊緣人物。
「程哥讓我們來看看你們,外面車裡有吃的,順便捎個話,讓你們別亂跑,
員警在四處抓你們。哎?!於傳傑呢?」黑子道。
「他在屋裡呢,大哥。」張偉毅對相貌兇惡的黑子很忌憚,在強姦李薇薇後,
他被黑子用黑洞洞的槍口逼迫加入了程天海團夥。
幾人進了房間,只見裡面一片狼藉。酒瓶子、易開罐、泡面盒子、廢報紙被
胡亂的堆在了牆角。伴隨著汗臭和發黴的一股怪味撲面而來。
「我操你媽,這什麼味!?」彪子皺著眉頭。
「問你話呢,趕緊說,怎麼弄的?!上次來還沒這味,是不是你倆想女人,
比賽擼管子弄的到處是啊?」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大哥,是于傳傑,害怕員警上門來抓,有時候撒尿也不敢到院子裡,直接
尿酒瓶了。」
「張飛穿針,大眼瞪小眼啊!這雞巴和瓶子口對的還挺准呢!於傳傑人呢?」
黑子問。
「在床上呢,剛睡著沒多久。」張偉毅指了指角落裡髒兮兮的一張床。
彪子快速走過去,一把揪起於傳傑就賞了倆耳光。「你媽了個逼!老子進門
半天你還在睡,不歡迎老子來還是當老子根本不存在?」
於傳傑被打醒,他揉揉眼:「大哥,我剛才是真睡著了,你別生氣。」
這段時間於傳傑瘦了,染黃毛的不良少年最近被嚇得夠嗆。他親眼看見彪子
弄死李薇薇的殘暴手段,因為參與強姦,員警找來自己也脫離不了干係。
「趕緊穿衣服,跟我們去車裡搬吃的!」
看到於傳傑也要穿衣,彪子道:「你就別去了,看你瘦巴巴那樣,也搬不動,
在這裡呆著!」
於傳傑只好站在原地。
三人出了房門,沒走幾步,走在最後的彪子在窗臺上摸起塊磚頭就向張偉毅
腦袋砸了下去,對方沒吭聲就栽倒在路面上。從懷裡掏出繩子,彪子和黑子兩人
把張偉毅捆成了粽子。折回房內對於傳傑道:「穿衣服,跟我們走,這地方不能
呆了!」
「大哥,出什麼事兒了?」
「張偉毅這個狗養的私下給員警告密,讓員警抓你,好立功贖罪,我們把他
綁了!」
「那咱趕緊走,可是我們去哪?」
「少廢話,先上車再說,再墨蹟員警就來了!」彪子嚷道。
于傳傑胡亂套好衣服。在院子裡看見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張偉毅,嘴裡堵
著破布。黑子在旁邊抽著煙。
「這逼開始還想跑,結果讓彪哥放倒了,虧了我們哥倆來的及時,不然你就
等著被員警抓唄,快去開院門,把這小子扔到汽車後備廂裡去!」
於傳傑慌慌張張地打開院門,黑子和彪子一人架起張偉毅的一隻胳膊,拖死
狗一般把張偉毅拖到院外,扔進後備箱。
三個人上了汽車,快速向更偏僻的海邊駛去。
「怎麼樣於傳傑,我們哥倆救了你一次!」彪子低沉的道。
「謝謝二位大哥,沒想到張偉毅真不是個東西,虧我還用身上的錢他給他買
酒喝。」
「那你有沒想過,怎麼報償我們倆?」彪子的聲音愈發低沉。
「我家有錢,我讓我爸給你們。我爸是華宇進出口公司的總經理。」
「那給我一百萬,買我救你的這條命怎麼樣?」
看見彪子和黑子露出暴戾的眼神,於傳傑有些木然地點點頭,心想無論如何
也要答應他們,毫無疑問他們敢殺人。
汽車來到海邊橋下熄火,彪子轉過頭:「按我說的去做,讓你爹把錢給我。」
接著從擋風玻璃處摸出本鄒巴巴的筆記本扔了過去:「就寫你被綁架,讓家
裡準備一百萬!!」
於傳傑只得照做,把寫好的內容遞給了彪子,看後比較滿意,彪子撕下本子
紙放進屁股口袋。
黑子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動手!」說完兩人戴上手套。
沒等著於傳傑反應過來,便被黑子推下了車。對方獰笑著:「今天晚上讓你
瞧瞧老子如何削豬騸馬、殺狗抿駱駝,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男人!」
說著把於傳傑推給旁邊彪子,彪子一手挾持著於傳傑並站到了他的身後。
黑子掀起後備廂把張偉毅從裡面拽到地上,路途顛簸讓張偉毅已經蘇醒,腦
袋挨了一磚雖然還暈頭轉向,外面的涼風卻吹得他逐漸回過神來,只是嘴上堵著
的破布使自己無法開口說話,只得發出嗚嗚的聲音。他顯然意識到危險已經逼近
自己,此刻黑子準備殺他滅口。
「讓你做個明白鬼,交代身後事!」黑子扯下張偉毅口中破布。
「大哥,為什麼要殺我?!」
「你膽小嘴碎,做了你大家安全!」
「張偉毅,你沒報警?」於傳傑有些不解。
張偉毅朝於傳傑大喊:「你快跑,他們也要殺你!」
話音剛落,黑子的短刀已經在張偉毅胸口連捅數刀,張毅偉又一次的栽倒在
地上,只是這次他再也無法起來。
於傳傑也想跑,可在身後像鐵塔一樣彪子的挾持下,他像小雞般被硬生生拽
了回來。
「彪哥求你別殺我!我讓我爸把錢都給你!」於傳傑帶著哭腔道。
「還是送你上路吧!」說完單手按住於傳傑,彪子另一隻手從懷中拔出短刀,
朝他的脖子猛刺過去。幾下「噗、噗、噗」的聲音後於傳傑也倒下了。
「非殺他不可?人死了我們怎麼向他家要錢?」
彪子用短刀切下於傳傑的小指,並在屍體上抹了抹血跡:「你留著他程哥就
得要你死!別有命賺錢沒命花,跟我埋了這倆人!」
說罷彪子從後備箱拿出了兩把鐵鍁,兩個人在岸邊刨起了坑。
兩天后於亞豪接到了陌生電話,對方稱自己的兒子在對方手中,讓馬上準備
一百萬現金兩小時後等待消息,用這筆錢來換取兒子的下落。並說不要報警,不
然就會把於傳傑剁碎扔進海裡喂魚。
于亞豪思兒心切,迅速的叫財務分別到幾家銀行取款,湊足了一百萬的現金。
在接到電話的兩小時後,果然對方又打來了電話,讓自己拿著裝有現金的包
裹在辦公樓前等著,同時院內大門敞開,十一點半對方要跟自己見面。
於亞豪深深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自己的兒子失聯了那麼久,對方突然放
出話來肯定有所防範,為了防止自己兒子不被綁匪撕票,於亞豪沒有選擇報警,
但是他自己也沒有閑著,他命令幾個精幹保安在衛門室裡設伏,在綁匪與自己有
一定距離時拿著錢主動退入辦公樓,同時參與設伏的保安封鎖大門,從而控制住
前來綁匪,問明情況之後再作打算。
按照約定時間,於亞豪提著兩個裝滿現金的提包站在辦公樓的臺階下。
於亞豪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喃喃自語道:「時間到了,人還沒有來,會不會
改變見面的地點?」
這時候一個頭戴遮掩帽提著漁具包的男子,搖晃著走進華宇進出口公司的大
門。來者正是黑子。
「會不會是他?」於亞豪疑惑起來。
只見拿漁具包的男子並沒有直接朝自己走來,而是敲了敲門衛室的窗口,與
裡面的人交談起來。
「可能是來找別人的,對方點明自己在樓下等著,按理應該直接過來找自己。
可是對方並沒有那麼做。」於亞豪本來緊張的情緒開始放鬆。
此時門衛室裡面值班的保安問:「你來找誰的啊?」
「於總訂的釣魚竿啊!我給他送來。看見他在臺階下好像等人呢,正巧看見
他我就不上樓了!咦,他手裡怎麼拿了那麼大的兩個包?」黑子說著用眼往保安
室裡瞟了瞟,他看到了在角落裡坐著好幾個若有防範的保安。
「他有事,你快點把東西交給他,然後抓緊走。」保安不耐煩的催促到。
「好的,謝謝。」
黑子離開門衛室,轉身慢慢接近於亞豪,他手指也慢慢拉開漁具包的拉鍊。
「打開提包讓我見到錢!於總!」黑子像一個過路人似得走到於亞豪面前,
他之前的舉動成功騙過了於亞豪與參與設伏的保安。
看到對方已到身前,於亞豪便知道自己拎著兩大包錢已經沒有退入辦公樓的
可能,只能耐心與之周旋。
「別耍花樣,兩個包都打開,讓我能看到錢!你孩子在我手裡!」黑子陰森
的說。
于亞豪只能按照對方要求把兩隻提包的拉鍊拉開,露出了一捆捆的人民幣。
剛要伸手去拿兩隻盛滿現金的提包,於亞豪阻止了黑子。
「我兒子呢?怎麼證明我兒子在你們手上?你們萬一事先得知我兒子失蹤來
詐我怎麼辦?我不能讓你們一句話不說就拿走這些錢!」
從黑子手裡扔出一個用紙包裹的物件掉落在了不遠處。
「放下錢袋子,過去撿起來看看,上面都寫著呢!」
思兒心切的于亞豪幾乎未做任何停留,放下提包直奔黑子扔在地上的東西而
去。
同時黑子起盛滿現金的提包就往大門口快步走去。
於亞豪拾起被黑子扔在地上用紙包裹的東西打開一看,刹時臉都白了,被紙
包著的是一根帶血小指,而紙上歪歪扭扭寫著幾行字:「爸,準備一百萬救我,
我被綁架了,他們要殺我。」
「你們究竟把我兒子怎麼樣了!我和你們拼了!」於亞豪像一隻發怒的雄獅
般怒吼著奔向離自己十幾米遠的黑子。
看出事情端倪的五六個保安也手持警棍從門衛室沖了出來。
黑子扔掉提包,忽然間轉過身來,在轉身的同時,從拉開拉鍊的漁具包內抽
出了一把五連發獵槍。隨著「哢碴」一聲響,大紅色外皮包裹的散彈,從彈倉被
頂進了隨時處於擊發狀態下的槍膛。
「傻逼!你的釣魚竿!」黑子喊著就扣動了扳機。
隨著「砰!」的一聲響,從熾熱的槍管中噴射出的一大片彈丸擊中了在跑動
中於亞豪的右膝,於亞豪帶著向前的慣性幾乎是橫著飛了出去。
「哢嚓!」又一發紅皮散彈從彈倉被頂進了槍膛,之前經過擊發後的彈殼皮
冒著青煙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噹啷!」一聲響。
「你孩子死啦!你個傻逼!」
本已向黑子沖去設伏的保安被眼前場面徹底嚇傻,來不及刹住腿的保安們直
接向前魚躍匍匐在地上,甚至有兩三個人向道路兩側翻滾開去。
「砰!」的又一聲,轉身面朝保安趕來的方向的黑子又開一槍,一片彈丸在
保安的頭上呼嘯而過。
「哢嚓!」接著又上弦了一發子彈,黑子彎腰抄起兩個提包向著大門走去。
此時汽車的轟鳴聲響起,彪子駕駛沒車牌的桑塔納轎車也沖進院內。
彪子向駕駛室窗外探出了另一把五連發獵槍,抬手向門衛室的玻璃窗就是一
槍。「砰!」「嘩啦!」門衛室的玻璃全部被轟碎。坐在玻璃窗桌後值班的保安
慌忙抱頭趴在地上,任憑掉落的碎玻璃將全身紮的鮮血直流。
「都別動!誰動誰死!」彪子惡狠狠的叫道。
「上車!」彪子朝黑子喊道。
待黑子把提包塞進後座,持槍鑽進汽車後,彪子開車揚長而去。留下的只有
捂著腿,殺豬般嚎叫的於亞豪,和一群趴在地上呆若木雞的保安。
在彪子和黑子開車逃逸二十分鐘後,大批警車呼嘯著趕到事發現場,蘇虹下
了一輛警車,她見到了在門衛室旁與保安談話的小徐。
「對方幾個人?看清楚相貌沒有?或者有什麼特徵?」
「兩個,向於總開槍的那個人,戴著遮簷兒帽和墨鏡,看不清楚相貌。」保
安說。
「那開車的那個同犯呢?你們還有印象嗎?」小徐問。
「玻璃上貼著黑色的防曬膜,沒看清。」
「案犯怎麼事先知道於亞豪拿有裝滿現金的提包的?」
「這個不知道,於總只讓我們在門衛室等著,說是抓人。其他的也沒過多的
告訴我們。」
望著滿地碎玻璃的門衛室,蘇虹問:「對方用的什麼槍?」
「獵槍,現場提取到三枚彈殼,市區內開槍行兇,對方簡直膽大妄為!」
「有人受傷沒有?」
「於亞豪被槍擊,在我們來之前已經被送往醫院搶救,對方搶走了一百萬現
金。」胡廷秀過來彙報情況。
「看來只有去醫院問問受傷的於亞豪才能瞭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蘇虹
剛說完,她的電話響了,接起電話後眉頭擰成一團。
「蘇姐,難道又有新情況?」
蘇虹點點頭:「是個很不好的消息,有人報警在海邊發現了一個淺坑,裡面
埋著兩具屍體,經過王斌他們核實,死者之一就是于傳傑!」
「看來我們逐步接近真相的同時,對方也在殺人滅口!」
蘇虹她們在醫院見到了手術完畢後的於亞豪,他躺在床上還在進行輸液,右
腿上包括著厚厚的紗布,些許的血跡通過潔白的紗布滲了出來,失血過多導致於
亞豪的臉色看起來很是蒼白。
醫生告訴蘇虹等人,從於亞豪的腿上取出了幾十個彈丸,他膝蓋已經粉碎性
骨折,再無完全康復的可能,能保住腿已屬萬幸,後半生只能從輪椅上度過。還
有病人剛做完手術各方面比較虛弱,需要休息,有關詢問不適合持續太長的時間。
看到員警到來,于亞豪在喪子的悲痛、受傷導致的殘疾,百萬鉅款被搶的三
重打擊下,不禁嗚咽起來:「員警同志,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我,我太慘了!」
為了照顧他的情緒,蘇虹安慰道:「別著急,慢慢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們,要相信警方一定會將罪犯繩之以法,給你一個交代。」
於亞豪點頭道:「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請你們一定儘快抓住那群
天殺的強盜!」
第五十八章:偶遇
冷若冰從蘇虹那裡回來後就在自己家躺了幾天,現在除了腹部偶爾感到一絲
疼痛和嘴角略微的紅腫外,身體其他傷勢已經康復。
她每天都與蘇虹通電話關注著案情的進展,通過與蘇虹通話聽說又出現了新
的案件後,她很想與其他同事一起出現場,可蘇虹總以自己需要靜養為由,不允
許她投入工作,她明白這是蘇虹對她的關心。但是想到李薇薇的慘死,和之前發
生卻未破的案件,冷若冰再也坐不住了,她感覺如果再閑下去,自己都快要生銹
了,於是冷若冰打算自己私下去轉轉。
晚上,一輛藍色馬自達轎車停靠在盛唐集團辦公樓附近,或許是因為李薇薇
遇害前從這裡工作過的緣故,使冷若冰下意識的將車停在了這裡。
她感覺有些餓了,於是將挎包內的錢夾裝入口袋走下車,打算買些東西吃。
馬上十一點了,馬路上很少見到行人,大部分的店鋪也在沒有顧客後都關了門,
轉過街角是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她買了一瓶飲料和一塊麵包,打算回
到車裡慢慢享用屬於一個人的宵夜。
冷若冰往回走著,離自己的車越來越近,遠處幾百米外閃亮著「盛唐集團」
巨大的LED螢幕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冷不丁她的眼角發現了一名從盛唐集團辦公樓方向,迎面走來一個高個男子。
男子一直靠馬路最內側行走,用手拎著只手提箱。在盛唐集團巨大的LED螢幕
的映襯下顯得越發孤零零的。而風衣自帶的翻帽被男子套在了頭上,昏暗泛黃的
路燈根本看不清男子的相貌。
隨著她拉開車門,把飲料和麵包放在車上,對面的男子也面向自己越走越近,
冷若冰不禁打量起面向自己方向走來這個男子。
「那麼晚、一個人鬼鬼祟祟緊靠馬路內側行走,還拎了只手提箱?」
這幾個詞在冷若冰腦海中一閃而過,轉眼間男子已經走到與她平行的位置,
再過片刻他將與自己不處在同一水平線上,會向自己身後走去,職業的警覺提醒
著冷若冰眼前這人很可能有問題。
「等等,員警!」她的聲音不算大,但這足以使得七八米外的男子聽得清,
對方卻仿佛當她不存在似得,繼續按著自己的步調不緊不慢的向遠方走去。
「站住!員警!」男子依然沒有聽。冷若冰急了,加緊步伐往男子方向邁了
兩步走了過去,男子也相應的加快了步伐。
「還想跑?!」冷若冰快步向男子追去,對方聽見她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跑
的起來,兩人跑出幾百米後拐進一條胡同,只有胡同入口處的路燈才能照出兩人
的身形。
男子停止了奔跑,把手提箱放在了地上,面朝冷若冰轉了過來,冷若冰也刹
住腳步,幾百米的追逐雖然不算長,也足以讓她喘了幾口粗氣。
「站住,我是員警,你的證件!」冷若冰以最快的速度調整著呼吸節奏並說
道。男子沒有說話,甚至連數百米的奔跑大氣都沒喘過,呼吸還是那麼平穩。
「我再說一遍,出示你的證件!」冷若冰掏出警官證在男子面前晃晃,接著
她一步步的上前,卻沒有走得太近,畢竟對方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她想主動
給自己留出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來應付面前這個男子未知企圖。
這時男子緩緩舉起左手平置於胸前,仿佛示意等一下,同時右手伸進了自己
的上衣口袋。
「慢一點,別耍花樣!」
冷若冰下意識提防著對面男子的動作,因為他有可能會出示表明自己身份的
證件,也可能掏出的是一把兇器,想到這裡,冷若冰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腰間的
裝備帶,抽出了警用伸縮棍。一隻腳向前踏出半步,同時按下警棍的卡簧,「唰」
三節棍身應聲而出。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男子拿出來的是一部迷你DV攝像機,並把攝像機向左肩
部放去,冷若冰這才發現男子的左肩已經事先安裝了一個支架,被放置的攝像機
此刻已經鑲嵌在支架的卡槽裡,錄製按鈕也已被按下,紅色光點落在了冷若冰身
上。
「他拍攝我?」冷若冰心中一陣莫名。同時眼角掃向被男子擱置在地面上的
手提箱。
「裡面是什麼?打開檢查一下!」
話音未落,男子舉在胸前的左手突然一翻,一枚白色的小盒狀物體向冷若冰
面門襲來,她連忙向右一側身避開來襲之物,右手緊握的伸縮棍奮力砸向男子肩
部,這一棍用力十足,如果挨實,鎖骨十有八九會產生骨折。
然而這一棍卻打空了,男子身形往左側一閃,砸下的警棍延著男子的右臂落
了下去,沒等冷若冰收回停留在半空的警棍,男子左腳就踢在她手腕上,警棍掉
落在地上發出「噹啷」的一聲響。
「可惡!」冷若冰心中暗驚,左拳順勢朝男子眉眼間打去,如果對方被擊中,
瞬間就會喪失抵抗能力,只得被動的承受攻擊。
然而男子雙拳交叉護於面前,她揮出的左拳被防住了,見到對方頭部兩側出
現空擋,冷若冰右腿抬起,一記鞭腿抽向對方太陽穴,對方左手格擋,她的鞭腿
被硬生生的架了開去,收回右腿輕一點地,原地向上跳起,左腿平行猛的踹向男
子胸口,男子雙拳交叉在胸前,冷若冰的這一招被順勢化解,收回踢出左腿的同
時,她半空向右扭動身形,右腿順勢再次高位踹向對方的下顎,豈料男子雙手閃
電般握住了冷若冰踢出的腳踝,猛的平行掄了出去。
「啊!」冷若冰發出一聲悶哼,感覺自己像一隻鏈球似得再空中劃了一道半
圓弧線,摔倒幾米開外。
男子快步走過去拾起地上的手提箱,冷若冰這才借著燈光看清剛才在摔落自
己時,男子頭上連體風衣的帽子因為劇烈動作而被甩向腦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
帶著金屬骷髏面具的臉龐。
光線微弱,面具內眼眶黑漆漆空洞洞地,眼前這幅景象,讓地上冷若冰心中
大駭,她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身體。
男子見後微微一怔,拿手摸了下頭頂,然後把風衣帽又戴了回去,快步向來
時的胡同口跑了出去。
等冷若冰回過神來站起身,男子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彎腰撿起了警棍,
同時也發現了陌生男子襲擊自己的東西,那是一枚塑膠的SD卡盒。
她的心裡有些五味陳雜,自己引以為榮的擒拿格鬥,一直是警校同學的榜樣,
甚至做過學弟學妹實習教官。而畢業後被分配到海城市局,包括與其他地區的刑
警支隊比武練兵中也是罕逢對手。自己從上學到工作從未放棄鍛煉,期間還學習
過跆拳道,卻在與剛才與一直處於守勢的陌生男子交手中絲毫不占上風,對方的
動作好快!她明白,今夜遇到的是一個極為難纏的角色,對方根本沒有真正出力
與自己交手。如果倒地後對方繼續糾纏,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3-19 20:59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58~63)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作者:老刀把子
代發:chenlidong1
2017-3-19發表於SIS
上次的第五十八章由於排版錯誤,已經作廢!
犯罪分子下步目標是什麼?警方會如何繼續追捕?有無女警落入圈套?警方
是否會有人殉職?隨著劇情深入,還有什麼勢力會加入?殺手會與警方或者犯罪
分子進而產生什麼故事?如同候鳥般的殺手小組能否回到屬於自己的方舟?故事
的結局會是怎樣的?至於後續劇情咱們下次再說!
*** *** *** ***
第五十八章:惡魔的觸手
自建別墅裡。
「彪子,這回你們做的乾淨俐落!」
程天海啟開一瓶啤酒遞給黑子,黑子接過來一仰脖「咕咚咕咚」灌下小半瓶,
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殘存的啤酒沫,問道:「彪子,這次兄弟我算露臉吧?」
「沒說的!熟悉你的人都說你喜歡用刀,沒想到兄弟你除了使刀以外,槍頭
子真他媽硬!管兒直!」彪子啃了一口燒雞回道。
「於亞豪自以為很聰明,其實就是個傻吊!這倒好,右腿給掐折了吧?不過
程哥,我還真有點佩服彪子,沒他的安排於亞豪這小子還不太好對付,這錢也不
那麼容易到手。」
「那當然,彪子是咱們的猛將!」轉念間程天海又道:「接下來我打算會會
自己老情人,在號子裡憋那麼久還真挺想她,順便帶回來讓兄弟們開開葷!」
「程哥你的老情人?莫非是……?」彪子眼珠亂轉,腦袋裡搜索著獄中程天
海對自己道出過的往事。
「對,就是她!」
彪子聽了興起,連忙給程天海面前的酒杯滿上酒:「哈哈,好!我和黑子祝
大哥心想事成!……」
李秀萍是海城大學英文系主任,近不惑之年的她保養得體。歲月的沉澱,給
她優雅端莊的氣質下更增添了一份成熟韻味。
她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丈夫周東曉是位有些名氣的程式師,二人世界既富
足又溫馨。可一場噩夢讓這個好端端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
十年前一天下午,李秀萍沒有課,逛完商場買了幾件衣服後,打算回家做飯,
順便等著愛人下班回家,穿上新衣服給對方一個小小驚喜。可她卻未發覺,危險
正向她步步逼近,最終把她拖入無底深淵。
在李秀萍試衣服時,便有一雙躲在掛架後,如惡狗般的眼睛緊盯著她的每個
動作,這雙眼睛的主人便是程天海。他發覺眼前這個少婦身上正散發著一股自己
無法抗拒的魅力。李秀萍選好衣服,放在胸前比量時那優雅的肢體語言,配著她
略微豐盈的體態,彰顯出成熟女人的柔媚,讓躲在一旁偷窺的程天海心底生出一
股邪火,久久不能平息。
程天海一路尾隨李秀萍離開商場,在她上樓打開房門時,對方趁機一把將她
抱住推了進去,李秀萍嘗試過反抗,但柔弱的大學教師根本不是如同餓狼一般程
天海的對手,在反抗未果後慘遭姦污。
事後程天海威脅,如果她敢報警,就殺她全家。性格軟弱的女教師懼怕惡棍
威脅,同時又顧忌自己聲譽,無奈下只得委曲求全。但程天海依舊不依不饒,一
段時間後又接連威逼李秀萍與之發生了幾次關係。
紙裡包不住火,終於兩人在一次鬼混時,被提前回家的丈夫周東曉撞到。
當時周東曉剛連續兩周加班忙完領導佈置的專案,正興沖沖地趕回家。想到
與嬌妻纏綿的場景,腦中浮現出愛人香汗淋漓的背影,耳中也仿佛響起了妻子的
嬌啼聲,周東曉感到一陣血脈膨脹,不禁加快了回家腳步。
進屋後周東曉首先注意到杯盤狼藉的桌面,還有煙灰缸中被按滅的幾隻香煙
屁股,房間內煙霧繚繞。正暗自錯愕時,進而臥室裡隱約傳來的呻吟聲,正透過
門板直達他的耳際。
周東曉把房門推開一條縫,借著燈光,眼前的一幕讓他驀地怔在當場。
此刻,自己妻子早已身無寸縷,正一絲不掛地像條發情的母狗般手腳並用撐
著床面。她屁股撅起老高,那誇張的角度,可以讓自己毫不費力,反向清晰地看
到妻子私處上端那蓬黑色的陰毛。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跪坐在她身後,正用佈滿
肌肉的雙臂從兩側箍住她的屁股,一條又粗又大的肉棒正在妻子陰道內來回不斷
抽插著。
隨著猛烈的抽插,妻子口中之前呻吟更迭為一浪蓋過一浪的叫床聲:「啊!
……不行了……放開我吧!……啊……!」
那發自內心的浪叫,遠比自己與其房事時要尖銳響亮的多。作為一名在辦公
室工作人員,勤奮工作的周東曉為了給妻子創造良好生活環境的同時,也因為不
注意身體而落下了弱精的毛病,因此,在妻子身上種下愛情果實的願望久久未能
實現。
「叫吧!你這浪貨,母狗!哈哈!」身後男人一邊淫笑著,一邊用佈滿老繭
的大手握住一條妻子即將因為高潮掙扎的手臂,用她纖細的手指在對方佈滿胸毛
的前胸上肆意撫摸著。
「啊……啊!……啊!……受不了了!啊!……」
在周東曉的心裡,自己妻子一直都是女性中賢淑、溫柔、端莊、美麗的模範,
而眼前這個頭髮蓬亂,浪的發瘋的女人還是自己的妻子嗎?!不,不是!這是個
徹頭徹尾的婊子,婊子!!!
「難道是自己一直無法讓妻子受孕,或者是因為無法滿足妻子的需要才導致
她與陌生男人偷情嗎?」作為男人,一種深深的自卑感湧上了周東曉心頭。
看著兩人忘情的肉搏,隨即他的腦袋發出「嗡!」地一聲,整個人木然了,
手提包掉落在地上。繼而,在周東曉心底陡地升起一股巨大的憤恨、恥辱感!
聽見聲響,李秀萍轉過頭,看到了自己丈夫:「啊……東曉!……放開我…
…啊!」女教師掙扎並呼喊著。
身後男人也發現了這一幕,他並沒有停手,反倒是變本加厲,相應加快了肉
棒的抽插速度。
「啊!……不要啊!……啊……!」恥辱伴隨著快感,讓女教師哭喊聲暫態
又變為了浪叫。
「反正被你男人見到,就別再裝了,讓他好好看看自己老婆淫蕩的真實面目
吧!哈哈哈!」
「不……啊!……啊!……」李秀萍羞恥的叫喊。
對方無視自己,且具有挑釁的語言,讓一向斯文的周東曉徹底發了瘋,他怒
火萬丈,轉身跑到廚房抄起一把菜刀,又奔回臥室。
「你們這對姦夫淫夫!」周東曉吼著朝程天海劈了下去。
「操你媽!」程天海用胳膊架住周東曉手腕,檔開了這一刀,猛地揮出一拳
打在對方鼻樑上。
「唔!……」周東曉捂著鼻子踉蹌的後退,接著程天海撲過去兩人扭打在一
起。程天海身大力不虧,很快佔據上風,搶奪過菜刀沖著周東曉後背猛地剁了下
去。
「別打了!別打了!啊!殺人啦!」床上傳來李秀萍淒厲的呼喊聲……
程天海之前與張猛在海鮮市場約戰案發,加上這件事導致的重傷害,他被判
處有期徒刑十年,而就在他入獄服刑不久,周東曉也與李秀萍離了婚。
從那時起,李秀萍就一直獨身到現在。一是因為當時心底傷口需要時間來愈
合,二是擔心,與自己交往的男人,在得知她不光彩經歷後再次離去。
第五十九章:伸向大學女教師的魔爪(1)
今天李秀萍身著一件米色風衣,內襯白色打底衫,下身為一條深藍色牛仔褲。
褲腿兒被塞進長筒靴裡,在幹練之餘,更襯托出了身姿挺拔。略微捲曲的長髮被
披在肩頭,豐潤的嘴唇,覆蓋在淡色唇膏下,顯得晶瑩動人,透露出一種高雅。
近四十歲的她是個成熟女人,歲月形如流水,滌去了鉛華浮沉,留下了成熟
風韻。在海城市高等學府從業的歷練,造就了李秀萍優雅的舉止,讓她不經意間
就會散發出熟女的芬芳,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自然而然性感的芬芳,絲毫沒有年
輕女孩的嬌柔造作。
李秀萍下班後照例去市場買了些蔬菜,準備回家做些吃的。獨自生活的她有
個習慣,蔬菜一次性不會買很多,這樣才能保證菜品新鮮。
邁著輕快的步伐,李秀萍往家走著,一抹紅暈正掛在她的臉上。最近發生的
事,讓這個心如靜水的大學女教師心底再度泛起波瀾。
自己所在的院系從外地破格轉入一名女生,在校領導安排下,李秀萍親自與
女生家長見了面。對方相貌儒雅,並且極具口才,在李秀萍心底留下了深刻印象。
生活的閱歷告訴自己,這個風度翩翩的中年人一定混跡官場。
為了關注女兒的學業,對方和李秀萍相互留了聯繫電話,從後續交談中,兩
人從學校的話題暢聊起人生,進而到了現實生活,漸漸地,兩人從相對陌生成為
無話不說的朋友。直到有一天,對方告訴自己他的身份,並且毫不掩飾對自己好
感時,李秀萍雖然心裡有所準備,可還是因為對方是海城市新任市委書記蕭建國
讓她感到吃驚。
互為單身的兩人,在交往中好感與日俱增,李秀萍優雅的談吐和端莊的氣質
深深吸引著蕭建國,接下來蕭建國便向她發起愛情攻勢,開始李秀萍像其他女性
一樣對待追求者抱著矜持態度,可日復一日,李秀萍無法抵擋對方像潮水般猛烈
的進攻,她的內心已經徹底被蕭建國佔據。
還有一點尤為重要,那就是蕭建國的獨生女蕭林,在得知父親與自己交往時
並不反對,相反還抱有不少好感。或許因為缺少母愛的緣故,刁蠻任性的蕭林在
溫文爾雅的李秀萍面前十分乖巧,甚至前幾天還帶著一個對她窮追不捨的男孩子
來過自己家裡做客。這不禁讓李秀萍原本懸著的心往下放了幾分,並且下意識地,
已經開始如何準備扮演好一個合格繼母的角色。
口袋中發出消息提示聲,李秀萍翻出手機,見到又是蕭建國來的短信,她不
禁有些羞澀。當讀到短信內容時,她更是心如撞鹿跳個不停。
「秀萍你放心,生活上我會照顧好你們娘倆,只是我比你大七八歲,平時又
要忙於工作和疲於應酬,在對待兩性生活上,有時可能力不從心……」
「沒關係,我也不是個性欲很旺盛的女人,到時兩人相互慰藉就好……」
嬌羞的回完信息,把手機裝回口袋。剛拿出鑰匙插進鎖眼,身後響起了一個
男聲:「秀萍啊,買菜呢?」一個人低著頭,從上層下樓梯朝她打招呼。
「嗯,剛買了些菜。」李秀萍以為是樓上住的同事,也沒細想,隨口答了一
句。
「那麼沉,我幫你拿吧,別累著!」說話間,那人走到她的身後。
從對方口中傳出親屬對自己的昵稱讓李秀萍覺得十分彆扭,她不禁扭頭望去,
發現是程天海吃了一驚。
「是你?!」往事如噩夢般浮現在眼前,程天海邪惡的樣子讓女教師驚恐的
倒退了幾步。
「李老師別緊張,久別勝新婚嘛!讓我進去坐會兒,嘿嘿!」程天海不由分
說一手抓過盛放蔬菜的塑膠袋,另只手順勢摟住李秀萍腰身。
「請你放尊重點,不然我喊人了!」李秀萍低聲告誡著。
程天海將李秀萍推進房間隨手關上門:「你是老子的姘頭,周東曉就是因為
這個與你離的婚!你他媽居然還好意思喊人?!」
「這些年來我已經過得夠苦的,求你不要再來打攪我。」李秀萍哀求道。
「放屁!老子蹲單間還不忘找人捎錢給你,你卻視而不見,吃裡扒外的東西!」
程天海怒道。
「你要幹什麼?」想起被侵犯的往事李秀萍不由一陣心悸。
程天海不答話,在房間內踱著步。兩室一廳的房子不算大,卻被收拾的很幹
淨。推開洗手間的門看了看,廚房也瞧了瞧,後又邁進李秀萍的臥室。
「你到底要做什麼?!」
程天海突然放聲大笑:「李老師好興致啊!雙人床一個人睡的過來嗎?莫非
我不在時你又勾搭上了別人?」
聽著對方放肆的嘲笑,李秀萍羞憤的低下頭,在與丈夫離婚後,長期孤獨的
她難以壓制內心渴望,確實通過網路聊天結識過幾個男人,也經不住對方引誘與
之發生過關係,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為了不讓周遭人說閒話,平時她都是用
器具滿足自己空虛的心靈。
程天海發現對方表情變化,惡狠狠的指著她鼻子道:從今天起,你只能和老
子幹!如果發現你勾引別人,就他媽剁死你們!「
惡語相加,讓李秀萍感到害怕,她輕輕地抽泣著。
「就知道哭,沒用的東西!看你買了菜,正好弄點吃的,順便下樓去買兩瓶
酒,今天晚上老子不走了!」說完程天海伸個懶腰。
李秀萍清楚程天海是個殘暴的人,現在他出獄了,害怕他去學校說出自己不
光彩的往事,更害怕他對自己動了殺機,於是只得照做。
買來了酒,並很快做好幾道菜端到桌上,程天海把她也按在椅子上,邊吃邊
開始動手動腳。
「喲,身材保持的不錯嘛!皮膚還是那麼白,就是有點小肚腩,嘿嘿!」
「放手,臭流氓!」見到對方像只狗一樣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李秀萍嚇得
連忙起身。
程天海剛要發作,這時傳來敲門聲。
「誰呀?!」
「李老師在家嗎?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胡廷秀,找您瞭解點情況,麻煩開
下門。」
「員警?!」程天海心道不好,拽過李秀萍連忙道:「去開門!員警問什麼
都不要說,不然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周年!」說罷躲進臥室,從腰後抽出五四手槍。
「等等,來了。」李秀萍打開房門。
「您好李老師,我叫胡廷秀,市局刑警隊的,找您瞭解點情況。」
「進來坐下說吧。」李秀萍把胡廷秀讓進客廳。
「程天海這個人你知道嗎?」胡廷秀問。
原來上次傳喚程天海,他油嘴滑舌的讓警員們感覺疑點頗多。進而梳理了檔
案,發現他先與別人勾搭成奸,在打鬥中導致他人重傷,後又與張猛約戰火拼才
鋃鐺入獄。他的前科讓警員們聯想起與近期一系列案件有關聯,因此胡廷秀前來
做一下調查。
「知道。」
「他近期有找過你嗎?」
「沒有,從他進監獄後我們就沒有聯繫。」
「最近發生的幾起案件,讓警方感覺與他有聯繫,現正在走訪與他有社會關
系的人。」
自己被警方列入程天海的社會關係人,這讓李秀萍覺得有些尷尬,但她還是
回道:「為什麼說最近的案件與他有關?」
「電視跟報紙報導的盛唐集團李薇薇被奸殺案中燒毀遺棄的麵包車,經交警
部門查實,車主身份就是程天海,而且警方從死者身上殘留的精液判定一名嫌疑
人為於傳傑,此人前段時間已經被殺害,我們懷疑為滅口。目前警方正在尋求證
據,所以如果您知道線索,請向我們提供。」
李秀萍打了個寒顫,女警的訴說讓她意識到程天海居然如此殘暴,此時,她
真想對胡廷秀說出程天海就藏在臥室,還要最自己欲行不軌。可她看到胡廷秀身
為女警,又沒帶任何武器,即使加上自己,兩個女人對付程天海取勝把握也不大,
又猶豫起來。
「李老師,你怎麼了?」胡廷秀髮現了李秀萍表情的異樣。
「沒什麼,這幾天我一直不太舒服。」
「哦,那不打攪了,您多休息,我先告辭,這是我電話,想起什麼可以隨時
聯繫。」胡廷秀起身前留了號碼。
待女警剛走,程天海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算你識相!沒錯,李薇薇是
我讓人殺的,於傳傑等人也是我讓人滅的口!放聰明點伺候我,免得你是下一個!」
「啪!」手槍拍在桌上,嚇了李秀萍一跳。
第六十章:伸向大學女教師的魔爪(2)
飯飽思淫欲,在廚房刷碗的李秀萍身體前傾,翹起的臀部讓程天海想入非非,
不知不覺下身起了反應。不理會她雙手捶打自己後背,將她抱了起來,扔到床上。
「你要幹什麼?別碰我!」多年前的侵犯歷歷在目,李秀萍不由緊張起來。
「問我要幹什麼?應該是問它要幹什麼吧!哈哈!」程天海淫笑著脫下褲子,
露出雙腿之間的巨物。
「不,求求你不要!」
「俗話說,三年不食肉味,老母豬賽貂蟬,老子吃了快十年皇糧,你知道它
有多饑渴嗎!?」隨著話音,那條黑粗的肉棒急速翹立起來,或許因為激動,在
充血中變成雞蛋般大小的龜頭,還讓整條肉棒顫巍巍地晃動了幾下。
「不!」被包皮裹的肉棍就像一條邪惡的毒蛇,李秀萍看到那穢物連忙將臉
扭到一邊。
「居然說不?!你知道我當初在號子裡幻想你淫蕩的樣子私下擼了多少次管
子嘛?我的雞巴早就饑不可耐啦!哈哈!」
「你無恥!」對方污言穢語讓女教師一陣反胃。
「對,我無恥!那讓我們玩點刺激的,也會讓你同樣變成一頭不知廉恥的母
獸!哈哈哈!」說完不顧李秀萍阻攔,程天海打開一旁的櫥櫃,在裡面翻動著。
片刻後他有了發現。一團黑色的網狀絲織物,引起了他的興趣。開始以為是抹胸,
攤開後,程天海臉上表情由驚轉喜,原來那是一雙長度到大腿的網襪。
這條幾乎可以讓所有男人產生性衝動的絲襪不禁讓程天海聯想到出臺妹和站
街女,卻怎麼也無法將體態優雅的大學女教師聯繫在一起。可事實就是如此,他
居然在這個溫婉端莊的大學女教師衣櫃裡翻出了情趣用品的網襪!
「沒想到你白天教書育人,晚上卻打扮的花枝招展,是個去勾引男人的浪貨!
哈哈!」
「你胡說,我才沒你說的那麼下流!」
「東西都在!還他媽說沒有?!當婊子還立貞潔牌坊?!你他媽才是真正的
無恥!」
「你血口噴人!那不是我的!」李秀萍爭辯道。
「放屁,不是你的會出現在你的衣櫃裡?你是不是穿上這個去勾引過學生?!
然後讓他們操你?!說!!」程天海吼道。
「那是蕭林的,她上次來落在了這裡,我放了起來……」看著程天海仿佛要
吃掉自己的凶相,李秀萍害怕了,同時為避免對方進一步對自己挖苦,她選擇了
道出實情。然而說出後她就後悔了,李秀萍萬沒料到到程天海是個喜歡刨根問底
的人,更是個不折不扣的淫棍。
「蕭林是誰?」程天海狐疑道。他在想即使李秀萍結婚生子,那麼到現在也
頂多是個小孩,而那雙絲襪卻是成年女人的衣物。進而他緊緊盯住李秀萍的眼睛,
看看她是否要耍什麼花樣。
「她是我朋友的女兒,那天晚上住在這,洗澡時落在了這裡……」李秀萍囁
嚅道,她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因為程天海身上至少背著兩條人命,此刻他兇惡
的表情仿佛要將自己撕碎。
在服刑期間,程天海曾讓自己馬仔打聽過對方一直未婚,此刻他料想眼前的
女教師一定找了男朋友,想去尋求一份感情的寄託,而那個叫蕭林的女孩定是兩
者維護關係的紐帶。
於是眼珠轉了幾圈,挖苦道:「她是個被你勾引男人的女兒吧?!你迫不及
待想二婚,於是先穿上網襪勾引她爹,然後又教唆他女兒去勾引別人!我說的沒
錯吧?!你就是個先當婊子後當娘的騷貨!」
「你住口,不要臉!我不是那樣的人!」被程天海刺激的臉色發紅,但李秀
萍依然辯解著。
「你他媽……咦?!」沒等程天海說完,在櫥櫃裡的手觸碰到了硬物,另一
個重大發現讓他眼珠差點掉了出來。因為他翻到一條自慰棒。
「你別拿,快放下!」被人偷窺到隱私的尷尬,使李秀萍站起身想要搶奪,
卻被程天海推倒在床。
程天海拿著自慰棒撅了一個角度,鬆手後棒體隨即恢復原狀。接著在手中把
玩幾下,挖苦道:「哈哈!沒想到李老師還挺潮,高純度矽膠材質,直徑能粗能
細,帶振動!快他媽比真的還好用了,你這是有多饑渴?還他媽不承認自己是個
浪貨!?」
看著李秀萍臉蛋在羞憤中變得面紅耳赤,像只熟透的蘋果,自己顯然打擊到
了對方心中最隱秘的部分,使程天海心頭泛起一絲得意。把網襪扔到她面前,惡
狠狠的道:「脫衣服穿上,快點!不然老子先殺再奸!」
攝于淫威,李秀萍只得照做,隨著衣物一件件脫落,具有成熟女性風韻的胴
體暴露在程天海面前,看著對方白皙豐腴的體態,程天海百爪撓心,三下五除二
把自己的衣服扒個精光,惡狗撲食般跳了過去。
「老子要雙管齊下!」黑瞎子般強壯的程天海壓在李秀萍身上,望眼瞧去,
絲襪如漁網般包裹著白皙細膩的皮膚,將李秀萍本已勻稱修長的雙腿演繹的更加
動人。
編織成網眼的黑色尼龍絲,給予女教師雙腿強烈的凹凸層次感,此刻讓程天
海感覺眼前女教師的雙腿,不僅富有驚豔效果,更平添了一份野性。
同時被網襪包裹的雙腿在程天海眼中也帶來了視觀錯覺,仿佛每一個大網眼
都像極對方陰阜一般,等待著自己肉棍的進發!
「哦!受不了了!」程天海暴力分開李秀萍的雙腿,撚起絲襪的一角,將黑
粗的肉棍捅了進去,在絲襪與大腿間不斷地攪動。原本排列整齊的網眼被這野蠻
的動作撐開老大,在尼龍絲回彈特性下收緊,捅進網眼中的肉棍被箍住的感覺,
加上在細膩腿肉上摩擦的快感,讓程天海感覺欲仙欲死。
「不……不要!……」自己身體先後十年間被同一個男人猥褻,出於本能的
羞恥感讓李秀萍叫出聲。
「你這個饑渴的浪貨,這時候還倒他媽扭捏!」說著程天海雙手在女教師胸
前向上一推,包裹著豐滿堅挺雙乳的潔白蕾絲邊兒胸罩被翻了上去,白花花乳肉
暴露了出來。
「唔,操!」經過近十年的鐵窗生涯,程天海又一次見到這對讓他夢寐以求
的東西,一把攥住這兩隻豐滿柔軟的乳房肆意大力揉搓起來,並不時用拇指捏壓
柔嫩的乳頭。
李秀萍感覺心頭泛起徹骨寒冷,接著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她羞憤的瞪了一
眼自我陶醉的程天海,接著將頭扭到一邊。
「騷貨還他媽假正經!」程天海俯下身去,伸出舌頭開始舔舐女教師的嬌軀,
他玩過不少女人,豐富的閱歷讓他懂得如何快速讓女人發情。程天海的舌頭很長,
從李秀萍肋部舔起,斜著向上,圍繞著白色的山峰劃著圓圈。
「多好的奶子啊!以前讓周東曉這個傻逼享用純屬浪費!」
「不……不要……放開我!」聽見侵犯的男人詆毀自己前夫,李秀萍屈辱的
同時開始掙扎。
按住女教師雙臂,程天海乾脆將腦袋埋在對方袒露的酥胸之上,張開大嘴吮
吸李秀萍的雙乳,腥臭污濁的口水弄的女教師袒露的酥胸上到處都是。進而用布
滿黃色污垢的牙齒吮咬對方乳尖,發出一連串「滋!滋!」聲。
經過程天海玩弄,李秀萍感覺自己前胸一陣發緊,她對自己身體這種不由自
主的反應感到羞恥,因為她的乳頭經過不斷挑逗,已經漸漸地勃起、堅硬起來。
感覺到身下女教師嬌軀微微顫抖,程天海單臂緊緊摟住這具豐滿的軀體,另
只手一路向下探去,在對方被內褲覆蓋的前陰部位撫弄著。
「這就對了,只要和以前一樣乖乖的讓我操,我會對你溫柔點!」
「放開我,你這臭流氓!」李秀萍的雙手不再被對方控制,先開始亂抓亂撓,
後又腿腳亂蹬。雖然之前攝於淫威,與對方發生過多次關係。然而她不甘心束手
就擒,作為女人,她要維護自己僅存的尊嚴。
慌亂之下,程天海臉上被抓出一道血痕。
「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不是?!讓你嘗嘗老子厲害!」程天海狠狠抽了對方
兩個響亮的耳光,不顧女教師掙扎,一把扯掉了對方內褲。隨著一聲近乎於絕望
的喊叫,李秀萍神秘誘人的陰部完全暴露在程天海面前。
手掌撫過濃密捲曲的陰毛,食拇二指撐開兩片兒肥厚的陰唇,程天海用中指
捅了進去。
「噢!……不……不要……放手!」女教師痛苦扭動著身體,企圖擺脫侵入
私處的手指,兩行清淚從她眼角流了下來。
「喲!還挺幹,我要讓你浪的像條母狗!」程天海拔出手指,將一旁的自慰
棒震動開到最大,直接攮了進去。
「噢!……噗……」李秀萍瞪大雙眼,嘴中噴出一口熱氣,在自己陰道裡開
足馬力不斷攪動的自慰棒,就像一條不斷蠕動的爬蟲,露出體外,裝有電池的一
截還在不斷嗡嗡作響。
「舒服吧?!哈哈哈!」
「拿開!……不!……」李秀萍羞憤地哭喊。她雙手想要握住自慰棒,想讓
其抽出自己身體。
「更舒服的還在後面呢!」程天海一手握住李秀萍兩隻手腕,接著身體向前
一躥坐到她的骨盆上,另只手握住身後的自慰棒不斷在對方體內來回攪動。
「不要!……拿開……呃!……」女教師仰面朝上,無法動彈,只得被動承
受自慰棒對身體的侵犯。
「再快點,舒服嗎?哈哈!」程天海像給自己擼管似得,手掌握住棒身,不
斷加快抽送的速度。
也許是長時間沒有性生活的緣故,乾澀的陰道被振動棒摩擦的生疼,但是在
自慰棒猛烈的刺激下,李秀萍呼吸開始變得粗重,隨之而來便是一種莫名的快感,
那種久旱逢甘霖的快感,從陰道與自慰棒接觸的地方開始,逐漸擴散開去,沒多
久女教師的陰道內就開始變得濕潤起來。
第六十一章:伸向大學女教師的魔爪(3)
「哈哈哈!」程天海淫笑著,不停撥弄著自慰棒上的按鈕,來回不斷調節著
振盪頻率和轉動速度。被柔嫩陰道壁夾住的矽膠雞巴頭一會兒順時針轉動,一會
兒又逆時針轉動,在女教師體內蠕動的自慰棒好似一條蛇,在陰道中不停的來回
遊走。
「不!……噢!……」女教師的掙扎幅度在慢慢降低,在抽泣間隔裡,發出
帶有羞恥的呻吟聲。熾熱欲火如潮水般從女教師陰蒂開始,向整個下腹發散。伴
隨著陰部肌肉的抽搐與痙攣,李秀萍覺察到下腹部的炎熱的灼烤感。
「上性啦!哈哈!享受快樂人生吧!」程天海大叫著又加快了自慰棒的抽送
速度,直到自己的手快抽筋才將其拔了出來,在他的指縫裡早已沾滿了女教師的
淫液。
「啊!……啊!……」女教師先前的呻吟聲在自慰棒劇烈抽送中變為浪叫,
隨著快感的堆積,女教師滿臉紅暈、身體發燙,在呻吟浪叫聲中夾緊了雙腿,陰
蒂的膨脹感與子宮無法控制的收縮讓她有些抓狂。
在自慰棒離開體內的瞬間,陰道也在緩緩地閉合,巨大的刺激突然被中斷,
使李秀萍心底泛起一種空虛感。
「那麼濕,叫的還那麼浪!真他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這才是你真實面
目!!騷貨!」看到女教師濕淋淋的大腿根,程天海挺直身體,握住早已堅硬如
鐵的肉棍朝她雙腿間的肉縫懟了進去。
自己又一次徹底佔據女教師身體,讓程天海暴虐的本性徹底激發出來,隨著
粗大肉棍撐開兩片肥美後陰唇連根沒入,「唔!」程天海舒服的哼叫了一聲,接
著毫無憐惜的抽操開來。粗糙的肉棒被女教師柔軟的陰道緊緊地裹住,導致每一
次的活塞運動,紅色陰唇的外壁就會向上翻起,他要將對李秀萍禁錮了十年的獸
欲全部發洩出來!
「啊……!啊!……不要……啊……!」
「周東曉的雞巴太小,讓你嘗嘗我的大炮吧!哈哈!哦!」興起時,程天海
搬起李秀萍的一條腿搭在自己肩膀上,用手臂緊緊箍住,嘴巴不停地親吻著女教
師穿著網襪的小腿肚,另只手使勁揉搓她的一隻乳房。
「啊!……啊!……啊!……」女教師性感的唇間不斷爆出叫床聲,汗水劃
過額角與淚水交織成一起四散在秀髮上。
「嘀!嘀嘀!」消息提示音出現,程天海在抽插中騰出只手,抓過李秀萍衣
服翻出手機,看到了上面資訊。
「我買了些補品,我對自己有信心,一定會滿足你……」蕭建國「騷貨!還
他媽說沒勾引人?!蕭建國是誰!」
程天海在抽插中看到倆人互發的資訊怒吼,見女教師未作答,他猛然間加快
了抽插速度,黑粗的肉棒就像衝擊鑽上的大號鑽頭般,以極快的速度在李秀萍陰
道內進進出出,無情地抽操著這具柔軟的軀體。
刹時間,女教師腦袋中一片轟鳴:「啊……我說!他是……市委蕭書記……
啊!……」
「操!騷貨!居然勾搭上了市委書記!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讓他喝喝
老子的刷鍋水吧!!哈哈!哦!哦!哦!哦!」
在大力的抽插中,程天海每一次都將肉棍抽到對方陰道口,繼而再每一次猛
插到底,雞蛋大小的龜頭在細嫩陰道壁摩擦下掙脫出包皮的束縛,帶著自身腥臭
的粘液,與女教師淫水的混合物一起被頂到陰道的最深處,直抵花蕊。
「啊!……啊!……放開我!……要死了……啊!……」
女教師屈服的喊聲傳到程天海耳朵裡變為巨大刺激的征服感,他把搭在自己
肩頭的那條腿箍的更緊,奮力向前挺動著身體,肉棍與愛液交織在一起,不斷在
李秀萍蜜穴裡進進出出,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
「啊!……不行了!……啊!……」女教師扭動著身體狂亂地大叫,隨著酥
麻的感覺遍佈全身,使李秀萍完全拋棄掉羞恥,隨著高潮的前夕的快感,她甚至
還不斷向上挺動臀部,來迎合對方的大力抽插。
「唔!」程天海心付道:少婦味道妙不可言這句話沒錯,因為男人一拍屁股
她就知道換個姿勢,男人一趟下來,她就知道坐上來,男人一站起來,她就知道
跪下來,男人一跪下來,她就知道撅起來。
「你是不是個浪貨!回答我!」將女教師的兩條腿都搭在自己肩膀上,程天
海額頭和脖子上青筋暴起,他把自己全部力量集中在最後衝刺上面,肉棍抽插的
頻率已經達到極限。
「啊!……我是!……饒了我吧……放過我!……啊!……」李秀萍發瘋似
得叫喊。
「周東曉和蕭建國都是只能開一槍的廢物,老子現在要轟一炮!哦!哦!哦!!
操!死!你!!」
在肉棒極限抽插中,程天海的腹股溝與女教師的臀部不停快速撞擊,發出了
一連串肉體碰撞的「啪!啪」聲,大股精液也從陰囊源源不斷地充斥到龜頭頂端,
對胯下女人積攢十年的欲望馬上就要噴發!
「要爆了!!」狂暴地揪住李秀萍披散的秀髮,用她的腦袋撞擊著床面。程
天海最後的猛插,每一次都是全根進入,每次的抽操都是狠狠地撞擊著女教師的
子宮口。
「啊!……啊!……!」女教師仿佛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得大汗淋漓,猛然
間她的身體一震,像遭受電擊般挺直,然後是控住不住的抽搐,最後慢慢癱軟下
去,高潮的極度銷魂讓李秀萍大腦裡一片空白。
「唔!」猛然間程天海也全身僵硬,屁股繃地緊緊的,隨著一聲高叫,兩三
股腥臊滾燙的精液噴灑進李秀萍的子宮深處。
程天海將肉棒拔了出來,隨著手掌在佈滿淫液的肉棒上快速擼動,又有四五
股濃精飛濺到床面和女教師臉上。
「勞改犯爆操二婚浪貨市委書記夫人!顏射!哈哈哈!」程天海得意的大叫。
「操,舒坦,爽!沒想到和你做了那麼一會就忍不住射了,還是十年前的老
味道!」程天海滿足的呼了一口氣,他用手機拍了李秀萍的裸照,然後點了支煙,
把對方摟在懷裡。
「去,陪我洗個澡,再搓搓背,然後陪老子睡覺!」推了一把背朝自己抽泣
的李秀萍,又順帶摸了一把她的屁股。
嘩嘩的水聲,淋浴頭沖洗著兩具赤裸的身體,程天海閉眼享受著對方為自己
全身打上沐浴露,柔嫩的雙手在自己身上各處揉搓,這感覺簡直舒服極了。
「把雞巴洗乾淨點,今晚還要狠狠日你!」
李秀萍低著頭用澡巾擦拭著肉棒,眼中浸滿了淚水。程天海揉捏著她豐滿的
胸部,一臉陶醉的說:「舒服,這才像兩口子的生活,你以前也是這樣伺候周東
曉的?」
聽到這裡李秀萍一把推開程天海大聲叫道:「滾開,你這個流氓!我受夠你
了!」
「啪!」的一聲,她的臉上又結實的挨了一記耳光。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要不然我把你裸照貼的學校裡到處都是!哈哈!」
「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睡覺我也陪你睡了,求你不要損害我的名譽!」李
秀萍屈服了。
「快拿浴巾給老子擦乾,然後摟你睡覺!」
李秀萍洗完澡坐在床頭吹著頭髮,程天海則在床上抽著煙。他讓李秀萍換上
一條黑色大V字領睡裙,又命她穿上網襪,將她摟了過去,雙手隔著睡裙在她胸
部肆意遊動著。
「噹!噹!噹!」「李阿姨,您在家嗎?!」門口傳來敲門聲。
「又他媽誰?!」程天海不耐煩道。
「是馮曉東,蕭林的男朋友,兩個人是通過學生會活動認識的,蕭林前幾天
還帶他來過自己家串門。」
「那你他媽去開門啊!」
李秀萍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囁嚅道:「這件睡裙領口太低,見對方不合
適。」
「那是去見乘龍快婿,有什麼不合適?少廢話,快點!」程天海催促著。
李秀萍去開門的同時,程天海也在穿衣服,他想出去看看蕭林男朋友是什麼
樣子。
「阿姨您那麼久才開門,我還以為您想把我關在外面呢。」
馮曉東看見李秀萍穿著一條黑色大V字領吊帶睡裙,不明事理的說:「呀!
阿姨你今天打扮的好年輕,比以前更漂亮了!」
李秀萍羞澀地攏了一下耳邊的頭髮,可能剛才與程天海激情過後餘情未退,
兩腮還泛起一朵潮紅,尷尬的說:「竟胡說!阿姨都老了。」
馮曉東在門口站著,看到李秀萍V領吊帶睡衣中若隱若現的乳溝,部分白花
花乳肉也暴露在外。不禁暗自感歎,自己未來的岳母穿著大膽,要知道自己上這
裡來串門的次數可不多啊!
眼角下掃,又見到對方白淨雙腿之上,包裹著一雙黑色網襪。潔白的腳趾從
網眼中透露出來,給人一種狂放的性感,引人無限遐想。這讓一向對女人美腿有
感覺的馮曉東,對面前這位風韻猶存的中年熟婦把持不住,下身迅速起了反應。
馮曉東又想,原來經旁敲側擊瞭解過有關蕭林的家庭情況,蕭林的母親很早
就去世,蕭林一直與父親一起生活,而她也挺支持獨身的李秀萍與父親組織新的
家庭。
馮曉東意淫著:「難道事先得知自己今天要上門,未來的岳母才故意打扮成
這樣?!究其原因是未來岳母在饑渴難耐下,打算等著自己日後臨幸嗎?也許等
與蕭林結婚後,對方還能母女二人齊上陣與自己大玩3P呢!哈哈!!」想到這
裡,一絲邪惡的笑容浮現在馮曉東臉上。
李秀萍注視著因馮曉東看到自己穿著後表情發生的變化,眼神色眯眯的,與
程天海骨子裡簡直一個貨色,於是道:「今天我不舒服,你改天再來吧!」說罷
就把馮曉東關在門外。
「怎麼讓他走了?我還沒見什麼樣的人呢!」程天海從屋內走出來,不滿道。
「能是什麼樣的人?看女人色眯眯的,我對他沒什麼好感,不喜歡他與蕭林
在一起!」
「哈哈!」程天海笑了兩聲,坐在客廳沙發上,拿起手機發出一條短信。
「噹!噹!噹!」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李秀萍再次開了門。
「又是你?怎麼還沒走?」李秀萍開門後沒好氣的問站在門口的馮曉東。
原來馮曉東吃了閉門羹後有些不甘心,下樓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這次他鼓
起勇氣想問問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以便下次與蕭林一起登門時,給李秀萍留個
好印象。
這時馮曉東從門縫中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程天海,不禁心中暗道:「咦?怎麼
多出一個人?剛才進門時沒見房內有人,開門時李秀萍還穿著睡衣,難道他倆剛
才在臥室……?或者李阿姨背著蕭叔叔與這個男人……?」
想到這裡他明白了,自己貿然前來打擾了一直單身的李秀萍和面前這個男人
的親熱,怪不得李秀萍對自己心生不滿。
於是自以為是道:「阿姨,剛才對不起打擾到你和叔叔了……」
李秀萍聽到這話想起程天海對自己的姦污,又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穿的暴露睡
衣和情趣網襪一眼,氣得差點瘋了,她感覺蕭林男朋友簡直就是個白癡!
沒等馮曉東話音落完李秀萍大吼:「說完了嗎?趕緊滾!」
這時門外的馮曉東突然被一股巨大蠻力飛一般踹進房內,半開的門在作用力
下「咣」的一聲狠狠撞到門後李秀萍的腦袋,頓時她感覺眼前金亂冒金星。
接著一條粗壯的腿在把馮曉東踹進門後邁了進來,來者正是彪子。進來後彪
子迅速關閉房門,還沒等被踹進房內的馮曉東踉蹌的轉過身,五連發獵槍槍托狠
狠的砸在他後頸之處。
「噗通,嘩啦!」馮曉東下栽去的腦袋把客廳茶几砸個粉碎。
「別出聲!敢喊就幹死你!」彪子拿著五連發獵槍指著因驚嚇捂著嘴發懵的
李秀萍。
「這活幹得漂亮!!」程天海坐在沙發上拍手稱快。
原來彪子一直在李秀萍樓下不遠處的車內接應,在收到程天海短信後迅速采
取動作,站在門口的馮曉東和半開的房門極大方便了他的行動。
「把她捆起來!」程天海從背後掏出手槍對彪子說。
從身後拿出繩子,彪子把李秀萍雙手反綁到背後。程天海給李秀萍披上了外
衣,讓別人不能明顯看出她雙手被綁。同時又去了李秀萍臥室,拿了些內衣一併
帶走。最後為了下樓不發出聲響他還用一條內褲塞到了李秀萍嘴裡。
「天黑透了,準備走!」
「這個怎麼辦?」彪子用槍指了指躺在地下的馮曉東道。
「他是個傻逼,讓他得腦溢血吧,哈哈!」程天海獰笑著,連續拿起兩個喝
完的啤酒瓶朝躺在地下的馮曉東腦袋掄去。
「啪!啪!」酒瓶遇到馮曉東腦袋連續被開個粉碎。
「嗚!嗚!」從李秀萍口中發出了陣陣嗚咽聲,她被程天海殘忍的作法嚇的
哭了起來。
「走,下樓!」程天海推搡了一下前面的李秀萍。走在最後的彪子順手關閉
了房門與電燈。他們這一路上沒有遇見人,到了不遠處的車旁,彪子和程天海把
李秀萍塞進汽車後,迅速開車消失在黑暗之中。
下班後,胡廷秀駕車正要把蘇虹送回家。
「蘇姐,若冰的傷好些了嗎?我都想她了。」
「好多了,明後天就能來上班,以後你們出外勤都小心些。對了,我們之前
瞭解到當年李秀萍與程天海偷情導致自己的丈夫周東曉與程天海爭執,她是程天
海重傷周東曉案件的當事人,今天下午你去她的家裡有什麼發現嗎?」
「也沒什麼發現,就是寒暄了幾句,不過……」胡廷秀努力回想著。
「不過什麼?」蘇虹追問。
「當時感覺沒什麼,可我現在回想起來她的表情當時有些不自然,仿佛刻意
回避什麼,因為她的雙手再不停的搓動,眼睛還不時的瞥著臥室。」
「可能有情況,我們再去那裡看看。」
晚間九點多,兩人來到李秀萍樓下,李秀萍住在三樓,胡廷秀在單元門口拍
了拍手,感應燈沒亮。
「這燈壞掉了,有些黑呢。」胡廷秀小聲說道。
「得,我們的胡警官害怕了,還是我來吧。」蘇虹說完著拿出手機,切換到
手電筒模式,一步步的上了樓梯。
「誰說我害怕,我還沒拿手機出來你就跑我前面了,雖然身手不及你,但是
對付幾個小毛賊我還是很自信的。」胡廷秀爭辯到。
說著兩人來到了李秀萍門口,防盜門沒關,胡廷秀拍了拍木門。
「李老師在家嗎?我是胡廷秀,想再向您瞭解一下情況。」
接連拍了好多下,還是沒有反應。
「是不是睡了?」胡廷秀小聲嘟噥。
忽然裡面「嘩啦」一聲,放佛有人碰倒了什麼東西緊接著跟著摔倒一樣。胡
廷秀把耳朵貼緊房門,聽到了裡面有微弱的呻吟聲。
「不好,有情況!」
「快閃開!」蘇虹將胡廷秀撥到身體一側,迅速後退兩步,猛地抬起右腿運
力蹬了出去,同時口中一聲嬌喝,「哈呀!」咣當一聲,木門被蘇虹一腳踹開,
裡面一片漆黑。蘇虹用手機上的燈光照射著房內四處,發現到了躺在地下不斷蠕
動著的一個身影。
「快開燈!」
隨著胡廷秀按下牆壁上電燈的開關,房間變得明亮起來,兩人發現一名躺在
地上不斷抽動的男子,男子頭部有鮮血溢出並已流淌在地板上,因為疼痛的緣故,
該男子正在不斷的呻吟。
「醒一醒,我們是員警!發生了什麼事情?!」胡廷秀蹲下輕輕拍了拍受傷
男子的臉問。
蘇虹則是一步跨過受傷的男子,進入其他的房間進行搜尋,她先進入李秀萍
的臥室,發現裡面一片狼藉,床上被子淩亂的扔在一旁,衣物從開啟的櫥櫃掉落
在地上,床單上還有白色液體乾涸的結塊。
「綁架案的變態!?」蘇虹抑制住心頭的憤怒,走出臥室對胡廷秀說:「你
打電話叫救護車,把傷者送醫院,我打電話給王斌,快!」
半小時後大批警車趕到事發地。
「技偵組的同事已經對房間內留有的指紋和精液進行提取,這次或許有重大
的發現,如果鑒定的結果出來確實與程天海相吻合,那麼一系列的綁架案他將有
重大的作案嫌疑,如果加上送往醫院的傷者蘇醒後對程天海進行指認的話,我們
可以對其進行拘捕,那麼一系列的案件將會水落石出!」王斌有些興奮的對蘇虹
和胡廷秀等人說道。
蘇虹點點頭,轉而對胡廷秀和小徐道:「下一步我們要派人對送往醫院的傷
者進行保護,一旦對方蘇醒,對程天海的指認將是最有利的證據!」
「是!」警員們敬了個禮,開始分頭行動。
第六十二章:偶遇
冷若冰從蘇虹那裡回來後就在自己家躺了幾天,現在除了腹部偶爾感到一絲
疼痛和嘴角略微的紅腫外,身體其他傷勢已經康復。
她每天都與蘇虹通電話關注著案情的進展,通過與蘇虹通話聽說又出現了新
的案件後,她很想與其他同事一起出現場,可蘇虹總以自己需要靜養為由,不允
許她投入工作,她明白這是蘇虹對她的關心。但是想到李薇薇的慘死,和之前發
生卻未破的案件,冷若冰再也坐不住了,她感覺如果再閑下去,自己都快要生銹
了,於是冷若冰打算自己私下去轉轉。
晚上,一輛藍色馬自達轎車停靠在盛唐集團辦公樓附近,或許是因為李薇薇
遇害前從這裡工作過的緣故,使冷若冰下意識的將車停在了這裡。
她感覺有些餓了,於是將挎包內的錢夾裝入口袋走下車,打算買些東西吃。
馬上十一點了,馬路上很少見到行人,大部分的店鋪也在沒有顧客後都關了門,
轉過街角是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她買了一瓶飲料和一塊麵包,打算回
到車裡慢慢享用屬於一個人的宵夜。
冷若冰往回走著,離自己的車越來越近,遠處幾百米外閃亮著「盛唐集團」
巨大的LED螢幕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冷不丁她的眼角發現了一名從盛唐集團辦公樓方向,迎面走來一個高個男子。
男子一直靠馬路最內側行走,用手拎著只手提箱。在盛唐集團巨大的LED螢幕
的映襯下顯得越發孤零零的。而風衣自帶的翻帽被男子套在了頭上,昏暗泛黃的
路燈根本看不清男子的相貌。
隨著她拉開車門,把飲料和麵包放在車上,對面的男子也面向自己越走越近,
冷若冰不禁打量起面向自己方向走來這個男子。
「那麼晚、一個人鬼鬼祟祟緊靠馬路內側行走,還拎了只手提箱?」
這幾個詞在冷若冰腦海中一閃而過,轉眼間男子已經走到與她平行的位置,
再過片刻他將與自己不處在同一水平線上,會向自己身後走去,職業的警覺提醒
著冷若冰眼前這人很可能有問題。
「等等,員警!」她的聲音不算大,但這足以使得七八米外的男子聽得清,
對方卻仿佛當她不存在似得,繼續按著自己的步調不緊不慢的向遠方走去。
「站住!員警!」男子依然沒有聽。冷若冰急了,加緊步伐往男子方向邁了
兩步走了過去,男子也相應的加快了步伐。
「還想跑?!」冷若冰快步向男子追去,對方聽見她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跑
的起來,兩人跑出幾百米後拐進一條胡同,只有胡同入口處的路燈才能照出兩人
的身形。
男子停止了奔跑,把手提箱放在了地上,面朝冷若冰轉了過來,冷若冰也刹
住腳步,幾百米的追逐雖然不算長,也足以讓她喘了幾口粗氣。
「站住,我是員警,你的證件!」冷若冰以最快的速度調整著呼吸節奏並說
道。男子沒有說話,甚至連數百米的奔跑大氣都沒喘過,呼吸還是那麼平穩。
「我再說一遍,出示你的證件!」冷若冰掏出警官證在男子面前晃晃,接著
她一步步的上前,卻沒有走得太近,畢竟對方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她想主動
給自己留出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來應付面前這個男子未知企圖。
這時男子緩緩舉起左手平置於胸前,仿佛示意等一下,同時右手伸進了自己
的上衣口袋。
「慢一點,別耍花樣!」
冷若冰下意識提防著對面男子的動作,因為他有可能會出示表明自己身份的
證件,也可能掏出的是一把兇器,想到這裡,冷若冰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腰間的
裝備帶,抽出了警用伸縮棍。一隻腳向前踏出半步,同時按下警棍的卡簧,「唰」
三節棍身應聲而出。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男子拿出來的是一部迷你DV攝像機,並把攝像機向左肩
部放去,冷若冰這才發現男子的左肩已經事先安裝了一個支架,被放置的攝像機
此刻已經鑲嵌在支架的卡槽裡,錄製按鈕也已被按下,紅色光點落在了冷若冰身
上。
「他拍攝我?」冷若冰心中一陣莫名。同時眼角掃向被男子擱置在地面上的
手提箱。
「裡面是什麼?打開檢查一下!」
話音未落,男子舉在胸前的左手突然一翻,一枚白色的小盒狀物體向冷若冰
面門襲來,她連忙向右一側身避開來襲之物,右手緊握的伸縮棍奮力砸向男子肩
部,這一棍用力十足,如果挨實,鎖骨十有八九會產生骨折。
然而這一棍卻打空了,男子身形往左側一閃,砸下的警棍延著男子的右臂落
了下去,沒等冷若冰收回停留在半空的警棍,男子左腳就踢在她手腕上,警棍掉
落在地上發出「噹啷」的一聲響。
「可惡!」冷若冰心中暗驚,左拳順勢朝男子眉眼間打去,如果對方被擊中,
瞬間就會喪失抵抗能力,只得被動的承受攻擊。
然而男子雙拳交叉護於面前,她揮出的左拳被防住了,見到對方頭部兩側出
現空擋,冷若冰右腿抬起,一記鞭腿抽向對方太陽穴,對方左手格擋,她的鞭腿
被硬生生的架了開去,收回右腿輕一點地,原地向上跳起,左腿平行猛的踹向男
子胸口,男子雙拳交叉在胸前,冷若冰的這一招被順勢化解,收回踢出左腿的同
時,她半空向右扭動身形,右腿順勢再次高位踹向對方的下顎,豈料男子雙手閃
電般握住了冷若冰踢出的腳踝,猛的平行掄了出去。
「啊!」冷若冰發出一聲悶哼,感覺自己像一隻鏈球似得再空中劃了一道半
圓弧線,摔倒幾米開外。
男子快步走過去拾起地上的手提箱,冷若冰這才借著燈光看清剛才在摔落自
己時,男子頭上連體風衣的帽子因為劇烈動作而被甩向腦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
帶著金屬骷髏面具的臉龐。
光線微弱,面具內眼眶黑漆漆空洞洞地,眼前這幅景象,讓地上冷若冰心中
大駭,她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身體。
男子見後微微一怔,拿手摸了下頭頂,然後把風衣帽又戴了回去,快步向來
時的胡同口跑了出去。
等冷若冰回過神來站起身,男子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彎腰撿起了警棍,
同時也發現了陌生男子襲擊自己的東西,那是一枚塑膠的SD卡盒。
她的心裡有些五味陳雜,自己引以為榮的擒拿格鬥,一直是警校同學的榜樣,
甚至做過學弟學妹實習教官。而畢業後被分配到海城市局,包括與其他地區的刑
警支隊比武練兵中也是罕逢對手。自己從上學到工作從未放棄鍛煉,期間還學習
過跆拳道,卻在與剛才與一直處於守勢的陌生男子交手中絲毫不占上風,對方的
動作好快!她明白,今夜遇到的是一個極為難纏的角色,對方根本沒有真正出力
與自己交手。如果倒地後對方繼續糾纏,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第六十三章:分手
伴隨著受挫後的失落感,冷若冰開車回到住處,當她泊好車,發現正蹲在樓
下花壇邊抽悶煙的王明軒。
「你怎麼等在這兒?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冷若冰對王明軒突然出現在這
裡感到有些意外。
「能不在這嗎?這幾天給你打電話你說有案子不方便,今天下班後特意過來
看看,敲了半天門沒人,打電話又關機。我就一直在這裡等,如果還等不到,我
認為我的女友可能被綁架了,我會選擇報警。」王明軒不滿道。
因為受傷,前幾天都在蘇虹家養傷。當男友來電與自己約會時,害怕男友看
見自己傷勢擔心,冷若冰以工作忙為由推脫了。
「關機?糟糕!」冷若冰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原本裝在口袋裡的手機不見
了,估計是與那名男子在打鬥過程中遺失了,她顯得有些懊惱,但是看到一直等
待自己的男友,瞬間將這件事情擱置在腦後。
「報什麼警嘛!難道你忘了你的女友就是員警嗎?走啦,咱上去說。」冷若
冰挎起王明軒的胳膊走上樓去。
進門後,冷若冰開了燈。
王明軒閃了進來,四下張望一番後,躡手躡腳向臥室走去。
「你鬼鬼祟祟的要幹嘛?」
王明軒乾笑幾聲:「這幾天打電話你總說忙,我來突擊檢查看看房間裡是不
是藏著別人。」
冷若冰嘟起嘴:「你亂說什麼呀!我和你一樣剛進門,最近有案子,我們正
忙著調查取證呢,餓的話我先去給你弄點吃的。」說完就有意的轉過身,走近廚
房。
「不餓,早吃過了。等等,你這是怎麼了?別背對我,轉過身來!」
王明軒看到冷若冰略微浮腫的嘴角,又看到蒙有幾塊灰塵的警服和警裙,抓
著冷若冰的手將她轉了過來。
「沒什麼,受了點傷,不礙事,你想吃什麼?」
「別岔話題,你到底怎麼了,給我說實話!」見自己女友這幅樣子,王明軒
很心疼。
見男友一直追問,冷若冰知道瞞不過去,只好將出外勤受傷的事情講述了出
來。王明軒著實吃了一驚,因為處於組織保密紀律原則,女友很少與她聊起工作。
雖然自己在相親會第一次遇見冷若冰時,就知道冷若冰與蘇虹在刑警隊工作,但
他一直以為自己女友只是負責文案工作的內勤人員,卻怎麼也聯想不到眼前這個
高挑明媚的女孩,是個風裡來雨裡去,與一群大老爺們出現場甚至抓捕罪犯的外
勤,只得叮囑冷若冰以後行事要千萬注意。
看見王明軒吃驚的瞪大雙眼,讓冷若冰覺得有些好笑,不禁道:「怎麼,不
相信?我又不會騙人。」仿佛覺得有些不妥,轉而又道:「對不起明軒,最近我
一直在蘇姐家養傷,怕你知道了擔心,所以沒對你說實話……」
既然說到蘇虹,王明軒索性接著問道:「你姐蘇紅也是外勤?」
「豈止是外勤,她可是從業六年的老刑警,還是我的組長呢!」說起蘇虹,
冷若冰一臉驕傲。
「嗨!這些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以為你跑了!」
「你把我拴得牢牢的,我就是想跑也沒地兒跑嘛。」冷若冰笑道。
王明軒拉過冷若冰:「知道你忙,你看我都一直沒打攪你,最後實在憋不住
才給你打電話,不都是因為想你嘛!冷落了我好幾天,說吧怎麼補償我?」
「一切聽你吩咐!」冷若冰的一席話仿佛讓王明軒著了魔,作勢就要把她一
把摟在懷裡。
「哎,等等,身上不乾淨,我去換衣服。」冷若冰換上拖鞋走到臥室門前,
看到王明軒有些不懷好意,又走了回來:「記住,不許偷看哦!」
看著楚楚動人的女友,向臥室走去的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一股犯罪的欲望從
王明軒心底升起,他不禁躡手躡腳跟了過去。
臥室開著燈,房門並沒有被關嚴。冷若冰是個愛乾淨的女人,住所內打掃的
乾乾淨淨,東西也被規整的井井有條。王明軒之前觀察過,女友進門的第一件事
就是換衣服,她不會把外套上面的灰塵帶到整潔的室內。
透過門縫兒,王明軒看到警服的外套和領帶被掛在衣帽架上,貼身的警服襯
衣也已經解開紐扣,現在冷若冰前襟微敞,正抽掉腰帶,拉開警裙一側的拉鍊。
王明軒慌忙從掏出手機,對準自己女友切換到了錄影模式。
「操!」當警裙滑落下的一刹,王明軒差點沒叫出聲來。因為冷若冰工作原
因,兩人相處的機會不多,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女友更衣的場景。只見一雙肉
色的褲襪從女友平坦的小腹起,覆蓋了她整個下身。王明軒急忙晃了晃手機,變
換了一個更佳的觀賞角度。
此刻冷若冰本已迷人的雙腿,在被淡膚色褲襪包裹下,顯得更為修長。柔和
的燈光照在上面,正泛出暖暖的光澤。
現在冷若冰雙手,正握住腰際褲襪的邊緣,彎腰輕輕地向下翻了開去。伴隨
著她輕柔的動作,褲襪朝下翻著卷兒,落在膝彎處,露出了她白皙的大腿。
望著小腿上有幾處抽絲的痕跡,冷若冰小聲嘀咕:「討厭,又破了!」接著
輕抬一條腿,繃緊足尖。修長的手指撚起足尖處的襪頭慢慢向前揪去,膝彎處的
襪筒,伴隨她舒展的動作朝下滑動著,勻稱的絲織物,如薄沙般輕輕略過粉紅色
腳掌,在腳跟處不斷被拉得很長,猛地離開身體後繼而迅速收緊。
最後冷若冰靈巧地把脫下的絲襪圍著腕間繞了幾圈,又將襪尖部分翻了進去,
團成一團後放到一旁的桌上。
看到女友之前優雅的動作,王明軒覺得內心猛地竄起了一股火,接下來一幕
讓這股火變成熱血直沖他的腦門。
當自己注意力完全被放置在桌上絲襪吸引時,冷若冰已經脫下警服的襯衣,
露出雪白的脊背,此時她正仰起頭,雙手置於背後,解開自己胸罩上的搭扣。黑
色蕾絲胸衣下挺拔的胸脯和白嫩的皮膚讓錄影模式觀看的王明軒血脈膨脹,隨著
肩帶慢慢的滑落,王明軒看到傲人雙峰的乳尖,小巧的乳頭如同在一元硬幣大小
的乳暈上矗立的兩枚淡粉色的櫻桃。
繼而他的目光定格在冷若冰的內褲,黑色蕾絲窄邊內褲護襠位置有些透明,
一蓬烏黑油亮的陰毛被緊緊束縛著,其中幾根調皮的甚至跑到了外面,顯得更加
性感撩人。刹那間王明軒感到渾身血液流速加快,老二早將西服褲頂起了一張帳
篷。
此刻的他非常想佔有身旁的這女孩,雖然心裡清楚只要正常的交往下去,身
邊女孩身體遲早屬於自己,然而此刻自己卻是異常饑渴難耐。
王明軒很喜歡女人的美腿,而自己的女友恰恰具備這種讓自己欣賞的特質,
他腦中重播著剛才的情景,同時幻想著親手脫下冷若冰的長筒絲襪或者褲襪,仔
細的聞一聞,特別是足底處的香氣,如果是褲襪的話,他還會去嗅貼近冷若冰私
處的位置,與神秘草叢貼合如此緊密的地方肯定充滿了少女的芬芳。
王明軒知道,冷若冰以前沒有正式談過戀愛,而且是個保守的女孩兒,他曾
與冷若冰旁敲側擊中得出結論,到現在為止,她依然是個處女。而且冷若冰除了
對罪犯冷酷外,日常生活中性格極為溫柔,更不會像一些女孩動不動擺架子。如
果不是一次自己被小混混搶錢,偶然遇到了路過的冷若冰,然後留了她的電話,
象自己現在的條件,與身段模樣都十分出色的這個女孩在密切交往怎麼去想也感
覺有點奢侈。
在現在這個開放的社會,處女只能去幼稚園找,而自己身邊幾乎無感情經歷
的這個女孩真讓王明軒欣喜若狂。真想此刻迅速狂吻幾下就省掉所有溫柔的前戲
直入主題,雙手粗暴分開她修長勻稱的美腿後,用充血的海綿體直接挺入神秘的
溪穀,並不斷的擴大戰果。最終征服這個思想單純的美女。
想到這裡王明軒幾乎控制不住了,他內心責怪冷若冰有些不解風情。仿佛有
一個聲音想大聲告訴對方:「我想幹你,而且是狠狠操你!征服你!」
王明軒甚至都想把自己下滿異國風情AV電影的移動硬碟插冷若冰電腦上,
然後拉她去看,在觀賞中讓冷若冰學習各種撩人姿勢,來提高對身邊這位血氣方
剛男青年的認識,可是王明軒攝于冷若冰藍色警服的威嚴,不敢這樣做,至少目
前不敢。雖然他一直堅信如果冷若冰脫掉警服,並且脫光,和其他女人並沒有區
別。
精蟲上腦使王明軒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猛地推開門,不顧冷若冰的驚叫,一
把將她按倒在床。
雙手箍住她的纖腰,冷若冰順勢趴在王明軒懷中,王明軒輕輕的親吻著她的
額頭,然後是她的嘴唇,冷若冰有些生澀的慢慢回應著。
「有戲!」王明軒感覺自己的下身要爆了,順著冷若冰光潔的大腿往上摸去。
「嗷!」的一聲,吃痛的王明軒差點翻滾到床底下。原來冷若冰條件反射似的用
了擒拿手,右手虎口鉗住王明軒左手,拇指在他左手背上用力的一壓同時往手腕
反方向猛的一擰,差點把對方甩了出去。
「痛死了,你幹嘛!謀殺親夫啊?」王明軒甩著手腕不滿的叫道。
「對不起,弄疼你了吧,我只是下意識的,不是有意的。」
「下意識?我害怕你再稍微使點勁,我手腕直接被反著擰斷了!」
「疼嗎?對不起,我,我只是感覺我們還沒到時候,我還沒準備好。」冷若
冰臉紅了,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
「唔!原本溫柔的女人突然有了爆發力,如果我們採取女上男下姿勢做愛,
因為性欲的膨脹,她肯定會像小野貓似得扭動柔軟的腰肢,同時還會甩動頭髮。」
王明軒不斷意淫著。
冷若冰感到自己的小腹被王明軒身上凸起的硬邦邦東西頂著,頓時明白了是
什麼東西,羞澀的掙扎著將頭扭到了一邊。
「等一下,你聽我說。」冷若冰聲音有些發顫。
「你不說補償我,聽我的嗎?就這樣,忍不了了!」激情被打斷讓王明軒在
懊喪之餘有些惱怒。
「我知道你喜歡我,等雙方父母見面後,不用結婚,只要訂婚我就把自己給
你。」
「為什麼這樣想?怕我三心二意?」
「不是,我想把第一次留給拿到結婚證的男人,再等等行嗎?我去洗個澡。」
冷若冰從掛衣架上拿了一件浴巾,對他笑了笑,去了衛生間。
受挫感讓堅硬如鐵的老二漸漸疲軟下去,王明軒翻下身,訕訕的從床上坐起
來,心想,自己單憑霸王硬上弓是拗不過會擒拿散打的冷若冰的。忽然想到剛才
起身時無意中撩到冷若冰大腿根部,她的嬌軀隨之一顫,王明軒不自禁的把那只
手放到鼻尖處猛吸一下,搜尋著殘留在指尖上的芬芳氣息。
衛生間內隱約著傳來了嘩嘩水聲,冷若冰開始洗澡了。王明軒站起身,看到
放在桌上的那團絲襪,剛才就是這雙包裹在自己女友腿上的絲襪,讓燈光折射出
催人欲起肉色的光芒。
王明軒有些顫抖地抓起那團絲襪堵在鼻尖。刹時,像女人第二層皮膚般的絲
襪上屬於冷若冰個人的體香不斷進入到他的鼻子裡。王明軒感覺到自己因為剛才
受挫,變得稍顯疲軟的肉棍又迅速充血,來自精蟲的臌脹讓自己難受的要死!此
刻,他迫切的需要釋放!
王明軒心火未退,馬上迎來了第二波欲望高峰,他解開腰帶,褪下內褲後迫
不及待的抓起被冷若冰攢成卷的絲襪按在了勃起的肉棒上打起了飛機,隨著不斷
的上下套弄,嘴裡發出陣陣低吼。
細膩的絲襪與肉棒摩擦的感覺簡直就像女友柔嫩的肌膚,王明軒幻想著自己
正把她壓在身下,而隨著身軀的扭動冷若冰發出陣陣嬌柔的呻吟聲。
再也控制不住了!隨著肉棒極度充血,王明軒感覺到幾股熱流噴射而出,接
著又是幾股,等他把絲襪從疲軟的肉棒拿開後發現,自己濃稠的精液已經將絲襪
近乎全部濕透,就聯手上也粘的到處都是,他慌忙用絲襪相對乾淨的地方擦了幾
下手放回原位,提上褲子後深呼幾口氣,平復著翻湧的氣血。
洗手間門開了,冷若冰頭上系了條毛巾走了出來,見到王明軒神色不自然,
額角也滲出了汗,關心的問:怎麼了軒?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沒事。」
「那你發什麼愣?我不吹頭髮了,把衣服塞進洗衣機就做點宵夜吃。」
說著就一把抓起了絲襪和警服。
「呀!這是什麼?」
絲襪上黏糊糊的精液粘了冷若冰一手,她把纖細的手指放到鼻尖處一聞,一
股骨頭油味兒頓時沖進她的鼻孔,開始她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單純的冷若冰無論
如何也想不到這樣的事情會與自己身邊最親密的男友聯繫起來。
繼而因疑惑、驚訝的面部表情轉為了憤怒還帶有些許羞澀,她把絲襪團了幾
下就丟進了茶几邊的垃圾桶裡,然後去衛生間打香皂洗了手。
「王明軒!我問你,那上面是什麼?你怎麼能這樣?」
「我哪樣了?」
「證據課上我學過,什麼東西我知道,你太過分了!」
「因為你給不了我,所以我憋不住了,我需要釋放!」
「藉口!你把我當什麼了?!你這樣的做法,讓我想到了在連續幾起綁架輪
奸殺人案現場都遺留下的物證,而我們正在抓捕那些人!你讓我聯想到那些尚未
歸案的罪犯!你變態!」
王明軒聽到女友說自己變態,尷尬加憤怒讓他發了飆,忽的一下沖到冷若冰
身前:「我變態?你懂男人嗎?我承認每天都幻想著你的身體打飛機弄出這些東
西來,有本事你就把我當成罪犯也抓進去,看看你有多能耐!」
「你……」王明軒這番話嗆得冷若冰說不出話。
「不光是我,你們警局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同事幻想著女人幹過這種事兒,別
把你的職業想像的那麼高尚,你們掃黃的那些人還不知道私下裡看過多少收繳的
黃色光碟用來過癮呢!」
「你無恥!」
「我無恥?那你找有恥的去吧!看著別人下班手挽手逛街吃飯我羡慕的要死,
現在每天給你打電話不是說有事就是不接,每次和你約會你總是遲到,就拿今天
來說,我在樓下等了兩個多小時腿都麻了!你加班都不打個電話告訴我,讓我在
樓下空耗,成心的是吧?我已經忍你很久了!」王明軒徹底憤怒了。
「對不起,我確實忙忘了,再說我們有紀律!作為一個大男人,跟我計較這
些小事幹嘛?我平時哪一點對你做的不夠好?」冷若冰爭辯道。
「那我工作不忙?我加班也會給你打個電話噓寒問暖的,因為我心裡有你,
既然你工作那麼忙,那就和你工作結婚吧!說實話我感覺你挺自私的,只為了自
己心中的想法卻不顧忌身邊男人的感受。我得不到你也受夠了!我以後不會舔著
臉來找你了!」說罷,王明軒奪門而出。
「王明軒!你回來!」冷若冰穿著拖鞋圍著浴巾,追到樓梯口,見王明軒下
樓身影,使勁的跺了跺腳捂著嘴哭出聲來,她自己從小到大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夜很深,冷若冰像只受傷的動物般瑟縮在臥室一角,外面不知何時已經下起
了雨,打在窗戶上劈劈啪啪作響,冷若冰抽泣著站起身關好窗戶,倒在床上翻來
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出租房內黃雅雯被害現場、朋友李薇薇遇害的慘狀、今晚
和王明軒大吵的場面、以及遇到帶骷髏面具男子的情景,一幕幕的在她的腦海中
重播。
起風了,一陣狂風掛起路面上的殘枝樹葉,隨著一道閃電,雨開始越下雨大。
冷若冰睡意漸濃,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李薇薇手腳被固定在案臺上,內褲和絲襪早已被扯爛,身上也佈滿了黃白粘
稠的精液,幾個健壯的男人正圍著她擼動著自己下體,而她身上也壓了一個男人,
粗大的男根在她雙腿中間進進出出。
「冷若冰!救救我!」李薇薇絕望的呼喊著。
不遠處的冷若冰想去營救,但卻愛莫能助,她的雙手已經被繩索反綁在身後。
一個蒙面男人正採用老漢推車的手法抽插著她的下體,冷若冰依然不肯就範,還
在做著掙扎,可她此時的反抗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越是哭喊和反抗越能激起男
人的性欲,抽插的速度也在不斷加快。
「放開我!啊!混蛋!……啊!……啊!……」冷若冰扭頭叫道。
終於,隨著「啪!啪!啪」的抽操聲,冷若冰的聲音從最開始的哭喊和叫駡
變成了更加催人欲起的浪叫聲,男人一隻手撫摸著她早已汗淋淋的脊背,另一隻
手死命揉搓她飽滿堅挺的乳房,粗大肉棍在她陰道抽插的同時,充血的龜頭也一
次次的頂入到冷若冰的子宮深處,隨著抽插頻率的加快,那根罪惡的肉棒變熱的
同時也在不斷腫脹,這是臨近噴發點的預兆!
隨著高潮的來臨,男人猛然間摘掉面布,大叫道:「冷若冰!我是佔有你初
夜的男人!哈哈!!」
伴隨著他身體抽搐,一股股帶著尿騷味的精液,從如同黃豆般大小怒張的馬
眼中噴射進冷若冰的陰道深處。
「天啊!王明軒你這畜生!!不!!」
冷若冰口中爆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9-27 21:21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64~66) 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作者:老刀把子
2019年9月10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六十四章:盛唐集團
「啊!!王明軒你這天殺的畜生!!不!!」冷若冰尖叫著。
余音仍未散去,「咣當!」一聲,本是虛掩的臥室房門被人用力撞開,蘇虹
沖了進來。由於不知道房間內情況,還以為房門由內而外反鎖,撞門時重心前傾
被誆了一下,她沖進房間的腳步有些踉蹌。
冷若冰被撞門聲一驚,猛然轉醒,發現做了個夢。此時,東方已是大白,陽
光正透過窗戶灑進屋內,她的思緒還沒從睡夢中恢複過來,連忙揉揉眼,有些不
解道:「蘇姐,你怎麽來了?」
晃動著手中的備用鑰匙,蘇虹關切的神情中夾雜著慍怒:「還好意思說?!
怎麽忘了每晚打電話報平安?昨晚電話打不通,過來就聽見你大喊大叫,我還以
為出了什麽事情!」
「那是我做了個夢……」
「你是不是去盛唐集團那邊了?」蘇虹問。
「沒啊!」
「還不說實話,你手機哪去了?」
「是呀,我的手機呢?手機……」冷若冰坐起身,下意識在床上四下摸索著。
這才想起來昨晚在盛唐集團附近,自己先與戴骷髏面具的男子交手,回家後與王
明軒爆發了爭吵,壓根沒註意到手機的事兒,這一來二去之間,手機八成是遺失
在盛唐集團附近了。
「手機……」冷若冰支支吾吾的沒說出來。
「不在家好好養傷也就算了,還一個人出去亂跑!我來是告訴你,又出案子
了!沒時間管你,但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見蘇虹說道突發情況,冷若冰神色一凜,連忙問:「出了什麽案子?」
「我和廷秀走訪時,發現海城大學的女教師很可能被綁架了,很多潛在的證
據都指向與程天海有關!」
「李薇薇奸殺案中燒毀的面包車由於我們沒有掌握實質性的證據,讓他僥幸
蒙混過關,現在看來,於亞豪被槍擊以及於傳傑被害,加上被綁架的女教師八成
和他脫不了幹系!這個惡棍,看他能藏到什麽時候,非把他揪出來不可!」
冷若冰一邊說,一邊換衣服。
「你又幹什麽去?」蘇虹問。
「這還用問?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肯定和你回隊里呀,我要歸隊!」
「不行,你的傷還沒完全好!」
「誰說的?不信你看!」冷若冰直起身,做了幾下伸展運動,活動了幾下。
蘇虹輕哼一聲,來到冷若冰身後,撩起她的上衣,露出雪白的脊背。之前冷
若冰在李薇薇住處被劉佳怡手下馬仔襲擊,對方用橡膠警棍在她後背上留下了兩
條搟面杖般粗細的深紫色淤痕,現在看上去比之前好轉了不少,只是邊緣處還有
幾處不規則的淡紫色淤血。
「還疼嗎?」蘇虹把冷若冰胸罩搭扣往上一推,用手指戳了戳一塊淡紫色的
痕跡問道。
「已經好了,沒什麽感覺。」
接著,她食拇二指在原處略微加力一扭問:「是嘛?那現在呢?!」
「哎喲!你幹嘛呀!」冷若冰痛的叫出聲。
「沒完全康複就不許歸隊!」
「可……」冷若冰還想爭辯,卻被蘇虹從後面一推,膝蓋下方被床面一絆,
整個人跌倒在床上。
「讓你繼續休息,不僅是我的意思,也是徐局的意思,我先走了,下班以後
我再過來。」蘇虹邊說邊出門,臨到門口扭頭又交代道:「抽空去一趟盛唐集團,
值班警員打電話讓我轉告你,那邊有人撿到了你手機,叫你過去認領……」
臨近中午,一輛藍色馬自達6停在了盛唐集團辦公樓門前,冷若冰下了車,
剛想踏進辦公樓的大門,卻被兩個穿黑色制服的保安攔了下來。
「找誰?有預約沒?」一個保安問。
「沒預約先登記,留下個證件再進去!」另一個補充道。
冷若冰只好拿出警官證給對方看了看,並向保安說明來這里的原因。兩個保
安略作思量,其中一個走到一旁,撥弄了幾下手臺,匯報了情況。片刻後從里面
走出了一個負責接待的前臺文員性質地女孩,把冷若冰迎了進去。
當冷若冰踏進盛唐集團辦公樓內,不禁暗自感嘆這里豪華的裝修程度。正沖
著大門一側是一張長長的黑色接待臺,兩三個文員正埋頭在寬廣大理石臺面上整
理著訪客登記表和其他資料。另外一側劃分出了一塊休息區,幾波穿西裝打領帶
務員樣子的人,正坐在那鑲嵌有金色花邊歐式的沙發上,各自在幾張圓桌前小聲
地交流著什麽。
大廳內鋪設著大塊米黃色瓷磚,墻壁也同樣鑲嵌著米黃色的瓷磚,為了有所
區分,墻壁的瓷磚上還有不同風格的暗紋。為了不使人視覺單調,更有數幅鑲嵌
著金邊的西方抽象藝術派的油畫點綴其間。還有在那大廳正中,天井處那盞巨大
直徑的水晶吊燈,燈綴兒居然從天花板一直垂到二樓樓梯扶手以下,讓人感覺伸
手就能觸摸到一樣。那絢爛的燈光,足以照耀到大廳的每個角落,顯得流光溢彩,
金碧輝煌,宛如皇宮一般。這里的一切無不彰顯出盛唐集團與之相匹配的實力。
穿過大廳來到電梯前,負責接待的女孩按下按鍵,電梯門開啟的時候,女孩
示意冷若冰先請進。冷若冰笑笑,走了進去,接著女孩按下了十六層的按鍵,電
梯載著兩人向指定的樓層升去。
「你們這里管理還蠻細致,來訪不但要登記,還需要質押證件。」冷若冰開
口道。
「前段時間集團內部員工出了點狀況,從那以後加強管理,訪客是必須登記
的。」
冷若冰還想再打聽點其他事情,但是看到女孩略有防備的神情只好作罷,於
是換了一個話題:「我們這是去哪兒?」
電梯門開了,女孩先行一步出去道:「喏,到了,老板之前吩咐過,把來認
領手機的失主請到他的辦公室。」
說罷,女孩敲響了不遠處辦公室的大門:「唐總,客人到了。」
「進來吧。」
女孩示意冷若冰進去,然後輕輕的關好門。
寬大明亮的辦公室內,里面是清一色的紅木辦公家具,在一旁的博古架上還
陳放著許多高端的工藝品。整體布局充滿了濃厚的文化底蘊,顯得這房間的主人
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老板臺背後的轉椅上,坐著一個高大的英俊
的男人,他就是盛唐集團的總經理唐劍鋒。
冷若冰今天穿著一件黑色西服套裙,上衣是件黑色打底衫,外搭一件略微瘦
身的亮面灰色休閑小西服。襯托著整個人腰細、胸大。蓋過膝蓋的裙角,恰到好
處地包裹著臀部與大腿,而小腿到足面覆蓋著一雙比自己膚色略深的打底襪,腳
上還穿著雙淺口、平跟的女單鞋,看上去幹練之余,還顯得知性、高雅。
此刻唐劍鋒臉上正掛著微笑,打量著剛進來的這位面目清秀,個子高挑的女
子,不由地內心一顫。心想:沒錯,眼前的人正是當初在碼頭上給自己留有深刻
印象那個女子,而現在自己手上有她遺失的手機,借此機會,兩人見了面。有時
候,這世界真的很小。
唐劍鋒帥氣的臉龐上,兩道微微上揚的劍眉下烏黑深邃的眸子,仿佛透人心
扉似得,讓冷若冰有些無法直視。
起身把冷若冰讓到會客沙發上落座,在密閉空間里獨處,感覺對面女子有點
局促,為了不使氣氛尷尬,唐劍鋒率先開口道:「冷警官喝點什麽?咖啡還是飲
料?」
「不麻煩了,聽同事說貴方撿到了我丟失的手機,讓我過來一下。」
將一部手機放到冷若冰面前的茶幾上,唐劍鋒道:「今早我開車過來時發現
的,開機打了幾個電話聯系到你,就是屏幕碎了。」
「謝謝,其實沒有必要那麽麻煩,你可以直接讓員工處理,沒必要親自…
…」
唐劍鋒擺擺手:「不用客氣,李薇薇是我們集團的員工,她遇害的事情我已
經知道了,而且聽說冷警官與她認識,就等於是我的朋友。現在能否問一問,案
子進展的情況怎麽樣了?」
冷若冰正色道:「我們已經掌握了嫌疑人動向,而且懷疑對方不僅與李薇薇
一案有關,假以時日定能將罪犯緝拿歸案,給受害者家人和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唐劍鋒微微額首,擡腕看了看表:「午飯時間了,一起吃個便飯?」
由於財政緊張,盛唐集團給公安局劃撥建設宿舍樓的款項等於雪中送炭,對
方員工被害一案還沒有偵破,局面本已顯得尷尬,現在盛唐集團老板又親自歸還
自己遺失的手機,還要請自己吃飯,這太說不過去了。
「那怎麽好意思?」冷若冰推辭著起身。
「冷警官就不要推辭了,你是李薇薇生前的朋友,又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
希望你們快些破案。」
「這……」說到這里冷若冰想起正是李薇薇簽訂了協議書後不久遇害,她的
眼圈有些紅。
唐劍鋒看在眼里,安慰道:「走吧,你們平時忙,來一趟不容易,總不能再
餓著肚子回去吧?再說了,只是一頓工作餐,不算拉關系,影響不到警容風紀。」
見對方執意要去,冷若冰也不好拒絕,唐劍鋒快走幾步,禮貌的拉開辦公室
大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冷若冰報以禮貌的微笑,跨出辦公室大門。
後腳還沒來得急邁出,耳畔就響起幾聲高跟鞋踩在地上清脆的「嘚!嘚!」
聲,緊接著,香風中裹挾著一道俏麗的身影差點和自己撞個滿懷。
冷若冰定睛一看,這女孩是自己認識的劉香君。在這里偶遇的場景使兩人不
約而同露出略微驚訝的神情。
兩人還未來得及相互打招呼,卻被唐劍鋒打斷:「風風火火的,有事?」
「噢,沒什麽。」
「告訴他們一會吃飯別等我了,我與公安局的冷警官談點事情。」
「好!」劉香君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又轉回身對冷若冰俏皮道:「去吃什麽
好東西,下回見面記得告訴我喲,哈哈!」不顧表情略顯尷尬的冷若冰,她快走
幾步,消失在走廊拐角。
走廊拐角處是洗手間,劉香君輕輕推門進去,見李蓓正用墻上抽紙盒中的抽
紙擦拭手上的水珠,團成一團丟到旁邊的垃圾桶,然後面向洗漱鏡歸攏著鬢角兩
側的頭發。
「你不是在面試員工嗎,跑到這里做什麽?還鬼鬼祟祟的。」
「告訴你一件大新聞!」見周圍沒人,劉香君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在李蓓耳
邊說了幾句。
「真的?你沒看錯?」
「沒!」
「那他們去就去吧,我們不等了。」
「你的心可真大!要我說,唐劍鋒陪著那個漂亮的女警察單獨外出,名義上
去吃飯,萬一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怎麽辦?再說那女警察今天穿便裝,臉上塗脂抹
粉,打扮的還挺優雅,你能放心的下?」
李蓓臉色變了變:「你知道他們去哪?」
劉香君沒接茬,卻又補充道:「男人見了漂亮女人都邁不動腿,這是天性。
要我說嘛,你可得看緊點,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可真啰嗦,拿來!」李蓓跺下腳。
「什麽?」
「廢話,PDA呀!」李蓓怒道。
沒想自己幾句話激的李蓓著急,看她上火的樣子,劉香君暗自好笑,她強忍
笑意,從腋下抽出文件夾,展開,幾份文件下面露出一只黑色的PDA。
李蓓抓過去,撥弄了幾下後連接數據網絡,唐劍鋒腕上手表發出的紅色信號
反饋在屏幕上,目標點在停車場,移動的速度很快,看樣子他們正在駕車離開。
「走,跟過去看看。」又想到點什麽,李蓓問:「你面試員工的事結束了嗎?」
「還剩最後一個女孩,不過我瞧不上她。」
「嗯?怎麽說?」
「面試桌上幾只果盤里擺著櫻桃、草莓還有甜點,那女孩的眼神總是亂瞟,
回答問題的時候扯東拉西還不忘套近乎,一看就是喜歡溜須拍馬的女人,關鍵是
她眉眼之間流露出一種媚態,我斷定不是什麽好貨色!」
「你什麽時候直覺變得那麽準?」
「哎呀,我的眼光不會錯,趕緊走吧!」李薇薇事件中,女人之間小心思的
爾虞我詐,讓劉香君很受傷,原本思想單純的她開始學會適應一些本身不想接受,
卻又不得不接受的事情,不顧李蓓還想再說點什麽,拉著她出了門。
第六十五章:海洋之皇西餐廳
素有「品西式美食,賞海城美景」之稱的海洋之皇餐廳坐落在遠洋大廈頂端,
是海城市頂級規格的西餐廳,餐廳布局為圓形,地板下帶有滾珠軸承的軌道可以
使整所餐廳三百六十度緩慢地旋轉,讓來賓一邊就餐,一邊全方位欣賞海城市的
美景。
作為自助餐廳,琳瑯滿目,種類繁多的菜品,諸如生猛海鮮、西餐、甜品、
冷熱拼盤、及各色料理,也是應有盡有,成為海洋之皇餐廳的另一大特色。
唐劍鋒兩人落座在窗明幾凈的大落地玻璃窗前,面前餐桌上擺放了銀光閃閃
的餐具和兩人挑選好的食物。當下,唐劍鋒正用白色餐巾一角塞到冰藍色襯衣的
領口里,看到冷若冰還未動餐具,道:「吃唄,別客氣,隨便點。」
冷若冰用叉子叉起一塊做工精致蛋糕放進嘴里,隨著細細的咀嚼,蛋糕本身
松軟細膩的特性,加上新鮮果醬和奶油抹茶的口感混合在一起,使本來有些拘束
的冷若冰放松了心境,這正是唐劍鋒樂於看到的,兩個人開始邊吃邊聊。
唐劍鋒很善於交談,各方面話題拿捏的恰到好處,偶爾講個幽默的小故事,
還逗得冷若冰笑出聲來。
「這就是你說的工作餐?在這樣的場合?」冷若冰問。
「是啊,朋友開的這所餐廳,你看人氣也不算太旺,過來幫忙捧捧場嘛,你
要喜歡這里環境的話,以後可以常來。」
冷若冰笑著說:「得了吧,我那點工資,可來不了幾次。」
「嗨,別這樣說,結賬時說是我朋友,可以免單的嘛……來,這個不錯,嘗
嘗,是剛出水的,別看外殼有點焦,里面的肉可是細嫩緊致……」說完,唐劍鋒
用公用刀叉把一只色澤金黃的烤蝦熟練的剝去外殼,放到冷若冰面前的餐盤中。
「謝謝……」
「老弟,二位聊著呢?」
兩人聞聲側目,只見一個腦門謝頂的胖子,正用帶著大號金鎦子的左手掐著
腰,右手夾著一根沒點燃的棕色哈瓦那雪茄笑嘻嘻地看著自己。他就是唐劍鋒的
老熟人,王老板,王胖子。
「怎麽來吃飯不事先打個招呼,要不是今天我恰好在這,估計就遇不到了。」
「我們也是剛到不久。」唐劍鋒客氣道。
「趕巧,趕巧,喲,這位美女怎麽稱呼?」
「市公安局的冷警官,我們在談事,怎麽?要不要坐下一塊吃點?」
唐劍鋒看似平常回答,實則語速變慢,言外之意是王老板這時出現在這里並
不合適,希望他趕緊離開。
弦外之音王老板當然理會,當下道:「後面有剛下來的木瓜,我叫服務員切
一盤送過來。二位慢慢聊。」轉身離去時,還哼唧了幾句「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的歌詞。
王老板不知道唐劍鋒二人是初次見面,還以為冷若冰是唐劍鋒新泡到的女人,
只是自己沒見過。而剛才自己在場充當了兩人之間的電燈泡,所以離開時不合時
宜地哼唱,顯得頗具調侃意味。
這等於變相賣了一把唐劍鋒不說,還增加了冷若冰防備心理。要知道,與近
乎陌生的男人第一次赴飯局,絕大多數女人心理都是矜持的。
冷若冰聽出了歌詞,皺了皺眉,唐劍鋒心付道:傻瓜王胖子,好事都叫你攪
了!連忙換了一個話題,紓解一下略微尷尬的氣氛。
「那麽多好吃的你不吃呀?我要開動嘍!」劉香君問。
她與李蓓坐在唐劍鋒對面遠處的位置,劉香君的位置面對唐劍鋒,而李蓓背
對著,用手把太陽鏡從鼻梁向下拉了拉,李蓓從落地玻璃窗反射的光線中觀察唐
劍鋒與冷若冰的面部表情,猜測他們聊天的內容。
見李蓓未答話,劉香君用勺子盛起一塊粉紅色奶油布丁放進嘴里,布丁里面
好像澆了蜂蜜,咬一口甜爽宜人,留在齒間的奶油讓人感覺細膩滑嫩,隨即咀嚼
幾下,頓時滿口甜蜜的味道在舌尖散布開來。
「真好吃,看到美食我整個人的心情十分好,你不嘗嘗?」
李蓓隔著落地窗俯瞰城市,馬路上車水馬龍,各種車輛穿梭在繁忙的街道中,
高樓林立的城市就在自己的腳下,配合天氣晴朗的日子,本應心情舒暢,可不知
怎地,現在卻憑空增添了幾分煩躁。
「要吃你自己吃,我沒胃口!」
看到李蓓真生氣了,劉香君咯咯地笑出聲來,連忙喝了一口熱紅茶,把嘴里
的食物咽下去,道:「我就隨口一說,要我看唐劍鋒根本沒事,是你自己想多了,
我的真正目的是……蹭你一頓飯!哈哈哈!」
李蓓有些氣惱的一腳踢到劉香君的小腿上:「閉嘴,滿桌子吃的堵不上你嘴!」
「疼!當初在李薇薇家,忘記你怎樣擠兌我了嘛……」
「喲,二位弟妹在呢,稀客啊!聊啥呢?那麽高興?」
兩人見是王老板,也打了個招呼。
「兩位弟妹跟仙女兒一樣,給我這里增色不少,記得常來啊!」
王老板贊美之詞讓劉香君覺得十分受用,她喜歡別人誇她漂亮,當下道:
「不怕我們吃窮你?」
「哪能啊,上次聽周老弟說弟妹會彈鋼琴,我琢磨著這里也弄一臺,你抽空
來彈首小夜曲啥的,我這里不就更洋氣了嘛。」
看見兩個女孩面露笑容,王老板眼珠一轉問:「我看見唐老弟也在那邊一張
桌子,你們怎麽不過去一起吃啊?他旁邊的那個妹妹也是既文靜又漂亮啊。」
李蓓的笑容剎時僵住了,面色陰晴不定。但王老板好似沒有註意到,用玩笑
的口吻接著說:「過會兒吃完飯,說不定唐老弟還帶那位妹妹去個什麽燈紅酒綠
的場所呢,呵呵。」
摘下太陽鏡,眼鏡腿在手里轉動著,李蓓斜視著王老板,本來彎成兩條優美
弧線的眉毛急速皺了起來,鳳目中透出濃郁的殺機。
這下王老板瞧見了,作為地產商,平日里也難免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其
中不乏黑道中人,以前他曾遇到過這種類似冰冷的目光,放佛刀尖剜進了骨頭縫
里,讓人感覺不寒而栗。多年商海沈浮生涯提醒著自己,沒見過血的人不可能有
這般表情,而眼前女人的神情顯得更為淩厲,她身上可能背過人命,八成還不止
一條。之所以不顯山露水,只是為了更好地隱藏自己罷了。被自己稱為老弟的唐
劍鋒身邊女人都這樣,那他媽唐劍鋒究竟是什麽人?!
王老板意識到自己失了言,但當下的空氣仿佛凝結了一樣,他也不知道該說
什麽,只得尬笑著搓手站在一邊,見王老板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是劉香君反應快,
忙幫著打圓場:「我姐今天心情不太好,我帶她出來散散心哈,你趕快去忙吧,
有事回頭說……」
另一邊,唐劍鋒輕呷一口咖啡:「今天與冷警官初次見面,便給唐某一種驚
艷的感覺,冷警官知性優雅,秀麗端莊,想必追求者不在少數吧?」
「怎麽聊這個話題?」
「我這樣問,是不是會有點意外?」
冷若冰笑了下:「是有點。」
「其實道理很簡單,冷警官是個很招人喜歡的女孩。」
冷若冰之所以答應與唐劍鋒一起出來吃飯,究其原因是唐劍鋒不像其他一些
事業有成者身上帶有那種傲慢與專橫,反倒體現出一種彬彬有禮的儒雅,比如開
辦公室門時,他會站在門的一側,讓自己先請。開車載自己到餐廳樓下停車場時,
車子停下他會主動下車開啟副駕駛的車門,並把一只手搭在門框上,以免自己不
小心碰了頭,諸如此類的小細節讓冷若冰對他的印象不錯。
但她不習慣唐劍鋒這樣的直白,又或者是王老板哼唧的「你究竟有幾個好妹
妹」歌詞作祟,使冷若冰矜持的心理占了上風,她必須要讓眼前的這個男人意識
到自己不是個輕浮的女人。於是綿里藏針的反問:「現在這個社會最不缺少的就
是漂亮的女孩子,拜金女也有不少,唐總憑借自身優越的條件,想必周圍是美女
如雲吧?」
冷若冰的伶牙俐齒使唐劍鋒感覺有點意外,當即略帶尷尬的笑著說:「見笑
見笑,俗話說寧缺毋濫,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冷若冰開玩笑道:「取一瓢?當真?你現在還沒有取到那一瓢嗎?」
「真的,你不信?」
冷若冰呵呵笑道:「剛才你朋友唱的那首,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怎麽解釋?
沒說實話吧?」
「他啊,就那性格,沒事瞎起哄唄。」唐劍鋒接著低頭,用手點了點餐盤中
的辣椒末,又道:「我喜歡吃辣椒,要我說這女人嘛,像辣椒才有意思,吃一口
刺激味蕾,才更想吃下一口,就像你,冷小姐,哦不,冷警官。」說完,唐劍鋒
把目光移向冷若冰。
兩人目光相對,唐劍鋒深邃的眸子加略帶挑逗的語氣讓冷若冰把臉扭向一邊,
輕咳一聲,說:「我想現在的話題已經偏離了正常的聊天,也與我負責的案件本
身無關。」接著看了一下手機上時鐘,道:「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該告辭了。」
將一個紙盒推到冷若冰面前,接著又遞上一張名片,唐劍鋒不失時機的說道:
「那手機壞了,使用起來不方便,別耽誤了案子,這有一只新的,你拿去用吧。
還有,這是我的名片,以後需要幫助的時候,唐某一定效勞。」
冷若冰留下名片,將手機推了回去:「這我可不能收,辦案是警方義不容辭
的職責,如果有新進展,我會與你聯系的,謝謝你的款待。」接著將名片放入挎
包,把挎帶往肩頭一攏,起身告辭。
「用不用我稍你回集團停車場?」
「不用了,謝謝,我還有其他事,再見。」
片刻後,唐劍鋒喝完杯子里的咖啡,轉到李蓓和劉香君所在的餐桌,問:
「吃好沒有?要不要再來點別的,我去端?」
「她呀?氣飽了,沒吃!」
唐劍鋒不解地問:「我的小辣椒怎麽了?」
李蓓擡手抓過手機盒子揚了揚,道:「怎麽,獻殷勤沒獻上?人家沒收你送
的禮物?」
唐劍鋒壓低聲音,故作驚訝地問:「你說這手機?無論新舊兩只手機,我都
讓白鷺隱秘地植入了能同步發射信號的芯片。無論對方拿走哪只,只要開機,我
們就能監聽對方通話,可以獲取警方一手動向,怎麽,她沒告訴你?!」
「我沒告訴她的原因除了想蹭一頓飯外,還想看看她能吃多大醋!」
唐劍鋒和劉香君相視一下,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李蓓現在才明白,唐劍鋒和劉香君聯手做了個套,自己被兩人著實捉弄了一
下。而自己醋意大發,讓劉香君看足了笑話。
「你們這兩頭豬,我要吃飯!」說完李蓓恨恨地把手機盒子扔到唐劍鋒懷里。
第六十六章:線索
又是忙碌的一天,大清早,蘇虹與王斌及其他警員在辦公室開小會,討論下
一步工作內容,你一言我一語正說著,看到冷若冰推門進來。
大家停下談話紛紛與她打招呼,蘇虹走過去埋怨說:「不是讓你休息嗎?這
才幾天又跑來了?」
放下挎包,冷若冰邊收拾桌上資料邊說:「我可放心不下隊里的事,你們都
忙就我一個閑人,你說,我人閑著心能閑的住?這回我說什麽也不走了!」
蘇虹剛想再說點什麽,她的話被猛地推門聲打斷,小徐攥著幾份資料興沖沖
的跑了進來,「告訴大家兩個好消息!」他這一嗓子讓所有人停下手頭工作。
「什麽事兒至於那麽風風火火的?」
「王隊,你們先猜著,我喝口水。」小徐不知拿起誰的杯子猛灌幾口。
「別賣關子,抓緊啊!大家手頭上的事兒都多著呢!」
「第一件,鑒定的結果出來了,留在李秀萍床上的精液與程天海的檔案中的
DNA相吻合!」
「還有呢?」警員們聚攏過來。
小徐抹了把嘴又道:「從醫院傳來消息說,之前送往醫院的當事人馮曉東有
蘇醒的跡象。」
大家紛紛開始議論。
「好事啊,開始有眉目了!」胡廷秀說。
「對!」蘇紅說:「這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如果馮曉東轉醒,我們
可以通過詢問,得知是誰襲擊了他並綁架走李秀萍,如果馮曉東指認是程天海所
為,那麽在李薇薇被殺後他在警局做筆錄時的狡辯也不攻自破,我們可以申請對
他的批捕。屆時突審程天海,同時順藤摸瓜,將其他的罪犯一網打盡!」
王斌點點頭:「這樣吧,蘇虹,你和冷若冰吃完午飯去趟醫院,看看馮曉東
的情況。」
略作思考,王斌又用手點著其他警員,加重語氣道:「同時我還要強調一點,
都給我記住嘍!罪犯很可能也已得知馮曉東要蘇醒的消息,他們為了自保,會破
壞線索擾亂警方視線,很有可能選擇殺人滅口,一旦馮曉東蘇醒,我們便要加大
對他的保護措施。」
「是這樣的,前幾次發案,罪犯很狡猾,現場沒留下過多的有效證據,這說
明罪犯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這次他們大意了,我們要保護好目擊證人,可不能
讓到手的線索再斷了。」胡廷秀補充道。
「我建議從現在起就對馮曉東實施二十四小時監護。」蘇虹用征詢的眼光看
看王斌。
「就這麽辦!兩人一班,到時候蘇虹你和冷若冰先過去,晚上我和小徐值第
二班崗,下半夜其他人再過來輪換。」
王斌掃了一眼在座警員又問:「還有誰要作什麽補充嗎?」
見大家沒什麽異議,王斌說:「都散了吧,抓緊幹活,午飯後抓緊瞇一覺,
到時候都給我精神點啊!」
散會後,蘇紅看見胡廷秀走到冷若冰桌子旁,說了些關心的話,等她走後蘇
虹過去讓冷若冰抽空去徐局辦公室一趟,說徐局知道她受傷挺關心的,特地囑咐
讓冷若冰養好傷,現在歸隊了應當去報個到,謝謝領導關心。
徐家龍最近郁悶,自打進入海城市局開始起,一直在刑偵崗位上摸爬滾打,
如今是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掐手算到現在,好容易熬到老局長退休,想讓自己仕
途更進一步的時候,卻未料到出現了一堆治安狀況惡化的爛事。
拋去接連的奸殺案不說,新走馬上的任市委蕭書記還在赴任途中便因槍擊案
收到驚嚇,尤其是蕭書記的寶貝女兒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自己保證限期破案,
可是目前看來還沒什麽頭緒。
更要命的是自己的仕途可能因此受到影響,海城市公安局領導崗位本來是一
正三副,除了退休的老局長,有個姓王的副局長因病長期在外地療養,還有個副
局的位子一直空缺,剩下就是自己了。
海城市公安局的領導崗位缺人啊!自己名義上是副局,可現在各種事情都是
自己一手抓,如果仕途能更上一層樓,坐實了局長的位子,那可真就實權在握了。
可現如今自己的仕途好像要被這些事情無限期地耽誤下來,前段時間聽風說,
市委組織部要研究推薦支隊長鐘磊升任副局長,如果真是那樣,就意味著與自己
平級。這可不是個好消息,萬一到時候再來個大躍進,日後也成為局長的後備人
選,還可能坐到自己腦袋上,那自己多年的夙願可真的要破碎了!
「論資排輩也該到自己了,真他媽煩……」正當徐家龍含糊不清嘟噥的時候,
聽見敲門聲。
「徐局,我是冷若冰。」
「啊,進!」
冷若冰剛邁腿進去,滿屋子里的煙酒味便熏的她頭暈腦脹。會客茶幾上煙缸
里堆積了大半缸子煙灰,里面橫七豎八被摁滅了幾十個煙頭。旁邊還擺了兩瓶五
糧液,其中一瓶已經見底,另一瓶被幹進去了一半。
人一上年紀酒量就小,心情煩躁醉的就更快,而徐家龍顯然喝了不少。此刻
他正滿身酒氣的歪坐在會客沙發上,臉色因酒精上頭變得通紅,因為燥熱,警服
也解開了兩粒紐扣,露出了里面白色的汗衫。
冷若冰咳了一下,快走幾步,打開窗戶,讓外面新鮮空氣把室內汙濁的酒氣
和煙味置換出去。
「徐局,您喝酒了?」
「局里大小事我一個人快操持不過來了!加上市委蕭書記案子催得緊……」
冷若冰寬慰道:「都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壓力大,但您得少喝點,越到這時候,
越應當註意自己身體。」
「煩啊,我頭皮都要抓掉一層了,就喝兩口解解乏,誰知讓你給瞧見了,可
不許背後打我報告啊,呵呵!」徐家龍仰著臉,眼皮都聳拉下來了,他是真喝多
了。
接著徐家龍又要在桌子上摸香煙和打火機,可接連劃拉了兩次都沒抓起來。
冷若冰見狀連忙拿起來遞到徐家龍手里:「徐局,別著急,快有眉目了。」
「啪嗒!」點著香煙,猛吸一口,吞雲吐霧間徐家龍擡了擡眼皮發現冷若冰
還站著,拍了拍旁邊的沙發:「小冷啊,別傻站著,來坐,坐下說。」
冷若冰雙手在膝彎後攏了一下警裙,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冷若冰身材高挑,
姿勢舒展,這個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優雅動作,沒有逃過酩酊狀態下徐家龍的眼睛。
「要我說啊……還是小冷你會寬慰人。蘇虹吧,很有能力,就是愛較真,很
多事情都非要弄的丁是丁卯是卯的……你倆我都看好,都看好,呵呵……」徐家
龍口齒不清的沒說完,猛然打了一個酒嗝,從胃里泛出的那股子難聞的氣味,讓
坐在邊上的冷若冰連忙屏住呼吸。
見徐家龍醉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冷若冰自覺有些尷尬,連忙說了幾句客
套話,最後謝謝徐局關心,想借口告辭。
不料徐家龍按滅香煙,猛然間老淚縱橫,左手攬住冷若冰腰肢,右手掀起了
冷若冰的裙擺,把手放到她被肉色絲襪包裹的大腿上輕輕撫摸著:「慧慧,你傷
哪里了,讓我看看慧慧……」
「徐局,您喝醉了!」見到領導這樣,冷若冰又急又羞,慌亂的往外撥弄著
徐家龍的手。
徐家龍不退反進一把握過冷若冰的手,順勢把她摟入懷中,動情處嘟囔著:
「慧慧,之所以我一直沒結婚,都在等著你,楊慧,有我在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
任何傷害,和我結婚吧,楊慧……」
「徐局,我是冷若冰不是楊慧,快放開我!」冷若冰在徐家龍懷中掙紮,因
為上下級關系,又害怕被別人聽到,她不敢喊得太大聲。
「砰!」的一下辦公室門被推開了。
「徐局,蘇虹直接讓我來通知您,嫌犯的DNA對比結果出來了!」推門進
來的是小徐,他看到冷若冰在醉醺醺的徐家龍懷中掙紮的情景時楞住了,手中的
報告單滑落到了地板上。
「對不起!」小徐馬上反應過來,慌忙撿起報告單,作勢要關閉房門。
冷若冰急忙從徐家龍懷抱中掙脫出來,捂著嘴撞開小徐落荒而逃。
現在是中午,很多人都去食堂打飯了,辦公室沒幾個人,冷若冰低著頭坐在
自己座位上,不時用濕巾抹一下眼角。
剛才在徐局辦公室受了委屈,本以為王明軒氣消了給他撒嬌訴苦,想得到點
寬慰,卻未料對方還在氣頭上,說了一堆刺耳的話不算,還把電話掛了。冷若冰
的心死了,她感覺自己徹底的被拋棄了。
當冷若冰回到辦公室時,幾個站在走廊里談話的男警員不約而同的的望著雙
眼有些紅腫,在他們面前迅速低頭走過的冷若冰,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此時他們
幾乎可以確定這位警花感情出了問題,而這對他們來說或許是一個機會,不禁心
頭泛起一絲得意。
一會小徐進來了,看到躲避不及,只好滿臉尷尬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冷若冰又抹了幾下眼角,來到小徐跟前:「剛才的事情別亂說,徐局壓力大,
他喝多了,明白嗎?」
「我明白,我什麽都沒看見。」小徐胡亂的點頭,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擔心因為自己冒失而遭到徐局的懲治。
冷若冰紅著眼圈又坐回到自己座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平靜一下複雜的心
情。
蘇虹久等冷若冰不見人,因為還要去醫院,所以也給她打了一份飯,端到辦
公室等冷若冰回來一起吃。
看見冷若冰肩頭聳動,眼角分明還掛著一絲淚痕,關切地問:「怎麽回事?
誰欺負你了?」
想到一系列的不順心,冷若冰啜泣地道:「王明軒和我分手了。」
分手是王明軒提出的,冷若冰想不到自己一心一意對待的男人,在發現對方
齷齪之事後,不僅說出一大通嫌棄的話,還主動拋棄自己。這讓感覺自身條件不
錯的冷若冰很受傷,當下又想起兩個人吵架的片段,不禁又湧出幾滴眼淚。
「你們不是挺好的嗎?怎麽鬧分手呢?」
「我不想說,他太大男子主義了,反正……」後面的話冷若冰沒說出來,因
為她與王明軒爭吵的原因太令她難以啟齒了。
「那我不問了,是他自己沒福氣,我家寶貝那麽漂亮,又知道疼人,以後肯
定找個更好的。」
「謝謝蘇姐。」冷若冰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
「對了,小徐,鑒定報告給徐局送去沒有?!」蘇虹望著不時朝自己這邊探
頭探腦的小徐問。
「哦,哦!我,我送去了。」
「那徐局有什麽指示?」蘇虹接著問。
小徐看著低頭咀嚼食物速度越來越慢,並慢慢擡頭望向自己的冷若冰慌忙答
道:「哦,那個!我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他在忙,就沒打擾直接出來了,午飯後
再去送。你們先吃,我也去吃飯了啊,哈哈!」說完快步的走了出去。
「你能不能說話不那麽大喘氣啊,真是的!!」望著小徐出門的背影,蘇虹
不滿的嘟噥著。
走出去的小徐並沒有去食堂而是在樓梯口抽起了悶煙,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
句話一點不錯,刑警是男人的天下,女人當刑警的本來就鳳毛麟角,如果哪個隊
里有女刑警都得捧著,供著。而漂亮又有氣質的女警簡直是稀有動物,他很幸運,
自己所在的隊里有三個女警,還都是外勤。這讓小徐覺的即便是再辛苦的工作,
也充滿了享受。
小徐是個精力旺盛的年輕男警員,可能案子的壓力太大的緣故,想要迫切釋
放自己心中的那份壓抑,最近晚上有了多次手淫,疲憊後讓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導致他沒敲門就進到徐家龍辦公室,看到了那尷尬的一幕。
雖然看到不該看的,但徐家龍用粗糙大手撫摸冷若冰被絲襪包裹大腿的一幕,
加上冷若冰被領口不整的徐家龍摟在懷里那略含羞澀的嬌呼,更因裙角上揚,自
己居然看到在對方大腿根部那條被絲襪覆蓋下的白色小內褲,這些誘人的場景一
直縈繞在小徐的腦海里,想想就他媽刺激!
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氣壯。隨著男性荷爾蒙的不斷分泌,小徐感覺經過昨
晚擼過疲軟的肉棒又漸漸的充血,腫脹。
「操他媽真受不了!」焦躁的來回踱了幾步,小徐透過大廳的警容鏡看著自
己下身,隨著肉棒的不斷變硬,已將警褲撐起了一頂高高的帳篷,矗立起來的肉
棒被貼身的警褲強行彎曲地束縛在里面充滿了酸脹感,他害怕被吃飯回來的同事
發現他下身勃起的尷尬一幕,於是深吸了一口香煙,吐出一口煙霧,接著把香煙
屁股狠狠撚滅在垃圾桶上,轉身走進了衛生間。
不久,衛生間的隔斷里,傳來了粗重的喘息聲,也許經過擼管發泄出來才是
使肉棒疲軟下來的最好選擇吧。
那膚色包芯絲絲襪細膩的材質,在近午間陽光的照耀下,另冷若冰雙腿上泛
出暖暖的光澤,無形中將她勻稱的雙腿勾勒的更加修長。那羞澀的嬌呼是欲拒?
還是還迎?徐家龍的手是先發?還是後制?也許他倆膽子再大一點、步子再快一
點,思想再開放一點……
唔!啊!啊!冷若冰,我想代替徐局上你,我年富力強,肉棒既粗又壯,你
下面濕了嗎?是透明的愛液、還是白色的陰精?……精蟲上腦,神情恍惚間,現
實中徐家龍的形象已經被臆想中的小徐代替。
冷若冰,這個身材高挑、陽光燦爛的女孩,此時正是小徐的意淫對象,握著
滾燙的肉棒,他加快了手淫的頻率,右手在不斷的大力擼動著,不斷的套弄下,
矗立的肉棒像一根筆挺的圓規,上面凸起的靜脈紋路清晰可見。
「唔!哦哦!!」一聲低吼,小徐在意淫中猛地達到高潮,滋,滋滋……仿
佛要擠幹殘余尿液一樣,先是一股滾燙的乳白色濃精噴射而出,緊接著又是幾股,
紛紛掛在衛生間淡藍色的門板上。
「哦!呼哦!呼……」小徐一臉菜色佝僂著身體,急速的喘息著。他有點吃
驚自己的狀態,想不通昨晚擼過兩次的肉棒今天為什麽還有那麽多的存貨。
隨著射精快感的逝去,急速的套弄讓小徐感覺肉棒的老皮被揉搓的生疼,手
淫後的失落和空虛感占據了他的腦袋,此時小徐正撕下一塊手紙,擦著門板上濃
痰般的精液,嘴里喃喃的說:「為,為什麽,你要選擇他?老棺材瓢子哪一點比
我好……」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9-27 21:27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67~70) 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作者:老刀把子
2019年9月10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六十七章:在醫院
住院部的病房外,兩個漂亮的女警到來引得病人和家屬紛紛側目,看到值班
醫師查完房,兩人上前問道:「你好,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馮曉東是一個重要
的目擊證人,聽說他已經轉醒,請問以目前的狀況,他方便接受詢問嗎?」
醫生搖搖頭:「病人只是暫時性轉醒,從院方拍攝CT的專業角度來看,病
人的頭部因持續遭到重擊產生了嚴重腦震蕩,現在情況還不穩定,我們會持續觀
察。」
「他掌握的情況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們只問幾個關鍵問題,不會耽誤太長
時間。」
醫生還是搖頭:「在腦震蕩的影響下,病人可能已經暫時性失憶,而且隨時
還會再次陷入昏迷,我建議病人情況穩定後你們再進行詢問。」
冷若冰望著蘇虹:「現在我們要問馮曉東他也開不了口,怎麽辦?」
「那就按照王斌說的等,等對方病情穩定我們就進去。而且還能防止罪犯暗
下殺手。」
「那我去下洗手間。」沒走幾步冷若冰突然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墻壁,疼
的彎下腰去。
腹部的絞痛讓冷若冰倒吸了幾口涼氣,除此之外她感覺有幾股暖流正順著肚
子向小腹匯聚。
蘇虹見狀連忙跑過去:「怎麽了?哪不舒服?」
冷若冰感覺四肢冰冷,來自下腹的絞痛和腫脹感讓她額鬢間滲出幾滴冷汗:
「我來事了,快,帶了嗎?」
「痛經?!」蘇虹掐指一算,責怪道:「讓你好好休息,你看這都延期幾天
了?!」又問:「紙呀還是巾?」
「都給我,我感覺都快出來了!」冷若冰今天穿的警裙,註重儀表的她可不
想臀部後面變成濕噠噠的一片。
蘇虹嘆口氣,雙手忙不叠在挎包里翻動著。淩若冰接過紙巾,小跑幾步閃進
衛生間,她要趕在溢出前第一時間坐在馬桶上。
剛剛俯下身,便感覺幾股暖流從下身溢了出來,暗紅色的精血滴滴答答地在
馬桶內的水面上泛著漣漪,顏色慢慢的變淺消散。
冷若冰起身一看:「天啊,那麽多!」剛想用紙巾擦拭,小腹又是一陣絞痛,
「嗯……」冷若冰發出一聲呻吟,幾股暖流又從下身波濤洶湧般地溢了出去,接
著又是一股,馬桶內的水被逐漸染成了深紅色……
「好點了嗎?」蘇虹看著從衛生間走出的冷若冰問,見她臉色不好,挽住她
胳膊,又道:「生理期更應註意休息,找個地方先坐著,一會我陪你去再買包衛
生巾……」
冷若冰手機響了,她拿出一看,見是媽媽打來的,心中充滿愧疚,養傷的這
段期間害怕父母見了自己受傷樣子的擔心,就沒敢回家,按下接聽鍵:「媽,我
是若冰,最近好嗎?我忙案子沒給家里打電話,您別惦記……」
還沒等冷若冰說完,電話另頭就傳來母親低聲哭泣的聲音:「孩子,你爸住
院了。」
「什麽?嚴重嗎?!您別著急慢慢說。」
「下午昏過去的,剛送到醫院一會兒,醫生診斷的結果為尿毒癥,你趕緊過
來吧!」
「哪家醫院?我馬上就過去!」得知爸爸的病情,冷若冰慌了。
「海城人民醫院,你快點來吧,醫生已經說了,很嚴重,需要盡快手術…
…」
「我現在就在這,我們正在監護一名證人,哪層病房?我馬上過去!」掛掉
電話,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摔倒。身邊的蘇虹趕緊一把扶住身形搖搖欲墜的
冷若冰。
蘇虹把冷若冰扶到病房前的連椅上,看她臉色蒼白的嚇人,急切的問道:
「怎麽了?咱媽都說了什麽?」
深呼吸了幾口氣,冷若冰道:「沒事,我自己坐一會就好了。」
「什麽時候了,還犯倔,我真急了啊!」
「爸爸就在這里住院,聽說是得了尿毒癥……」
「啊?!」蘇虹也急了,忙道:「幾樓病房?你趕緊去看看,我在這里盯著!」
冷若冰經打聽終於找到父親住院的樓層,並碰到在病房外一臉焦急的母親:
「媽,爸的病情怎麽樣了?」
「情況不好,醫生說是尿毒癥,導致腎功能衰竭,要盡快動手術,晚了就危
險了。」說完就哭了。
「媽,別著急,有我在呢。」冷若冰安慰著。
「醫生說兩個腎都要換,腎源不好找,而且手術費加後續的費用很高,咱們
家……」
冷若冰聽到這里明白了:「媽,別著急,你安排爸爸安心住院吧,我來想辦
法。」
再次叮囑母親別擔心,又與值班醫生做了短暫的交流,冷若冰急忙下樓,到
醫院附近的銀行去取款。
當她喘著粗氣從挎包中翻出銀行卡插入ATM機後傻了眼,自己的積蓄只有
三萬冒頭,之前和醫生交談中得知,換兩個腎手術加住院及醫療藥物費用差不多
要五十多萬,而且後續為了克制排異反應還需要進一步藥物治療,還不時要住院
複查。
自己的存款對於父親的病情治療簡直是杯水車薪,冷若冰懊喪的坐在旁邊的
花壇上,想起自己只是生長在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養大自己不容易,前幾
年父親因為工廠效益不好下崗,現在又生病臥床自己卻幫不上什麽忙,她開始因
為自己花費沒有節制後悔,練什麽健身!買什麽衣服!吃什麽餐館!這些都統統
省下來該有多好!可那也遠遠不夠呀!
殘酷的現實讓冷若冰感覺到,單憑自己的稚嫩肩膀是承擔不起這個家的。王
明軒與自己分手已然令她傷心,父親的生病對她簡直是巨大的打擊,她實在承受
不住,眼淚流了出來,用細長的手指抹了一把臉,冷若冰強制自己冷靜下來。畢
竟哭不是辦法,父親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自己要找誰
去借錢呢?
手機又響了,來電話的是蘇虹:「若冰,剛才我調過來一組警員,自己上樓
找到咱媽,事情我都清楚了,你趕緊回來,我卡里有八萬多,你先拿去應急,然
後抽時間我把房子賣了……」
「你瘋了嗎?房子賣掉你怎麽辦?我先自己想想辦法,一會就回去!」沒等
蘇虹說完冷若冰就把電話掛了。她依然呆坐著,近乎機械似得翻動手機通訊簿,
她考慮過找親戚借錢,但是自從小時候搬到海城市,因為距離和外地親戚們疏於
往來,如果因為此事直接開口借錢,有些不太合適,而她身邊最近的只有蘇虹,
總不能找單位同事為自己捐款吧?
「這可怎麽辦?」就在一籌莫展之際,通訊簿上唐劍鋒的名字映入冷若冰的
眼簾,他曾經說過,自己如果遇到困難需要幫助,可以隨時打他的電話。可那聽
起來就是一句客套話,自己與他素味平生,僅有一面之緣。幾天前的飯局還曾揶
揄過對方,現在向他談借錢合適嗎?想到這里冷若冰猶豫起來。
時間不等人,救人如救火,思量了片刻後冷若冰鼓起勇氣撥通了唐劍鋒的電
話,之前她已經做好了被潑一盆涼水的準備。
「唐總,您好,我是冷若冰。」
幾天前飯局收場時有點不歡而散,現在對方打電話過來讓唐劍鋒有點意外,
還以為是關於李薇薇的事情,問:「冷警官啊,案子有進展啦?」
「不是,我……我想請您幫忙……」冷若冰不知該怎麽說,前幾天離開飯局
時走的幹脆,現在卻要反過頭求人,她尷尬的想找地縫鉆進去,加上因父親病情
著急,不禁哭出聲來。
唐劍鋒自感事情緊急,安慰了幾句,兩人約個地點,見面細聊。
見面的地點是兩岸咖啡,這地方環境優雅,適合聊天。冷若冰剛進門便受到
服務小姐善意提醒,原來眼尖的服務員發現她臀部後面被浸濕了一小塊,雖然制
服裙顏色較深,但對方還是註意到了。兩人低語幾句,接著兩塊衛生巾被塞到她
手里。
冷若冰這才發覺身後又濕又黏,到衛生間里一看,果不其然,之前蘇虹給的
衛生巾早已吸滿,陸續排出的精血從上面滲了出去,把裙子後面一塊染成深紫色。
冷若冰顧不了那麽多,脫下警裙和內褲,拿出新衛生巾展開,把護翼順著內
褲兩側邊緣反折下去,又略微收拾一下,就出去找個靠窗的雅座坐了下來。不久,
唐劍鋒到了,他看到了冷若冰,冷若冰也看到了他,馬上站起來向他招了招手。
走到近處,相互打過招呼,入了座,唐劍鋒拿起菜單看了看說:「想吃什麽就點
什麽,別客氣,這里的巴西牛排不錯,要不要嘗嘗?」
說實話冷若冰中午就吃了幾口飯,折騰到現在還真有點餓了,即使這樣她滿
腹心事也吃不下,但求人辦事總歸要耐著性子,只好說:「好,就巴西牛排。」
唐劍鋒點了咖啡又點了餐,菜上的很快,兩人邊吃邊聊倒也輕松。
聽完冷若冰的敘述,唐劍鋒問:「需要借多少?」
冷若冰想想:「四十萬吧。」
「你現在著急用嗎?」
「當然著急,手術的事情不能拖,不然就危險了。」
「如果確實急用,我可以借你。」
冷若冰驚奇的問:「你能借我?」
「是啊,怎麽?害怕我沒錢?」
冷若冰馬上搖搖頭說:「我不是懷疑你沒錢,而是驚奇你的大度,要知道,
這才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你就敢借錢給我,難道不害怕我騙了你?」
「沒什麽敢不敢的,我也不見得能把錢借給周圍所有人,但你是個例外。」
「為什麽?」
「原因很簡單,只想幫你順利度過難關。」
冷若冰註視著唐劍鋒的眼睛,看到他是那樣的真摯,這才感激的說:「謝謝
你,真的太謝謝了!」說完打開挎包,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了張借條,遞
到唐劍鋒手里。
卻沒料到唐劍鋒撕碎後丟到了垃圾桶。
「這是幹什麽?不怕我借錢不還?」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且你還是個警察。」
冷若冰實在不理解他為什麽那麽大氣,情不自禁的問:「你為什麽對我那麽
好?」
「因為我喜歡你!」
如此直接的告白讓冷若冰心如鹿撞,心臟突突地跳個不停,有點蒼白的臉上
也泛起了紅暈,人也變得越發嫵媚可愛。不過心里卻在想:難怪他對自己那麽好,
原來是另有所圖呀,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如果人家不喜歡你,憑什麽借錢給你?
冷若冰不好意思地說:「可是……我,我不願意自己的感情摻雜一點金錢的
成分,哪怕就是一點點。」
「你放心吧,我只是借錢給你,沒有任何的附加條件,也請你不要有任何壓
力。」
隨後唐劍鋒記下冷若冰卡號和開戶行,表示一會回去就讓人轉賬,又道:
「來,我端咖啡,你舉茶杯,我們兩個碰一下,願你父親早日康複。」
「幹杯……」
剛回到醫院,就接到手機消息,顯示自己銀行卡里轉入了一筆匯款,不用說
肯定是唐劍鋒轉來的,沒想到還真快。冷若冰掃了一眼,心想:「怎麽只有二十
萬?不過還好,還好。」隨即仔細一看,天呢!自己少數了一個零,居然是整整
二百萬!她立即給唐劍鋒打電話,但是對方已經關機,冷若冰打算先去處理父親
入院的事情,等以後湊足了錢,和卡里的余額一起還給唐劍鋒。
半小時後,一輛奔馳轎車停在海城人民醫院停車場,周誠下了車,他的目的
地是院長辦公室,辦公室沒鎖門,周誠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誰啊!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那麽沒禮貌!」院長好像對隨便進入自己辦
公室的人很不滿。
「我。」周誠淡淡的說。
「哎喲!我說周老弟啊?哪陣香風把你吹來了?唐總沒來嗎?快坐!喝點什
麽茶?」
周誠擺下手:「來不是為喝茶的,唐總讓我來找你有事。」
「只要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你們的事兒不就是我的事嗎?」
「唐總的朋友住到你們醫院了,泌尿科,老人姓冷,你看,幫忙給安排安排?」
「是嗎,怎麽不早打個招呼呢?」院長說罷拿起座機,撥通內線:「老汪嗎?
剛查完房啊?有個姓冷的病人在那里吧?哦……這樣啊?那你們就多關照關照,
家屬的要求也盡快滿足嘛!……」
院長放下電話對周誠道:「放心,老汪是專家,我特別囑咐了,連腎源也一
起辦了。」
「那謝了。」
「對了,市里規劃的拆遷工作,聽說醫院職工宿舍這塊由盛唐集團負責,每
平方補多少啊?老弟方便提前透個風嗎?」
周誠心想,這院長真是個老狐貍,剛幫了忙又想套點什麽回去,於是道:
「先把病人治好,那事兒我打聽清楚後給你回個信兒,到時候私下……」
院長多精明啊,一點就透,當下哈哈笑道:「痛快,痛快!周老弟快人快語,
你們的事兒就是我的事,一定一定!!」
冷若冰順利辦理好所有的住院手續,回到父親病房,看著輸液睡著的父親,
然後低聲對母親說:「媽,別著急了,問題我都解決了,讓我爸安心治療,我先
不打攪他了。醫生答應盡快聯系腎源,一經確認後三天內就進行手術,目前暫時
采取透析療法。費用不夠就拿這張卡去刷,密碼是我的生日。」說罷遞給母親銀
行卡。
母親聽到這里急忙把她拽到一邊,疑惑的望著冷若冰道:「我正準備打電話
給親戚,先湊一部分錢墊上,你一個孩子哪來那麽多錢?」
「向朋友借的。」
「是同事嗎?」
「不是,是個朋友。」冷若冰也不知該怎麽說,他與唐劍鋒壓根不熟。
「男的還是女的?」母親繼續追問。
「男的。」
「男朋友?」母親還沒等冷若冰回話便道:「你還不趕緊去替我好好謝謝人
家,咱家東拼西湊也湊不上,這下可幫大忙了!」
自己不熟悉的人直接被母親定義為男朋友,細節也不知如何解釋,這樣冷若
冰有點尷尬,找個借口當下道:「媽,我會的,我先走了,那邊需要保護一名證
人,有事打我電話。」
回到了蘇虹身邊,望著一臉疲憊的冷若冰,蘇虹把一張銀行卡塞進她手里:
「聽我的,先拿去用,抽空我把房子賣掉……」
將銀行卡推回去,冷若冰正言道:「蘇姐,你的錢我不能要,房子更不能賣,
那是用撫恤金蓋的……」
「你還拿我當外人?!」
「不是,蘇姐,這是兩碼事!再說我借到錢了。」
「給我說說向誰借的?局里誰能一下借你那麽多錢?你不會去借了高利貸吧?」
「不是局里的,說了你也不認識,再說了,你怎麽總把我當小孩呀,我那麽
大了還能受騙不成?」
「那借錢總歸是要還的啊,你拿著。」
冷若冰腦袋靠著蘇紅肩頭:「不要,不要!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後面的
再說嘛,好蘇姐,我都累成這樣了,你就讓我歇會成嗎……」
見推辭不過,蘇虹道:「那先放我這里,用錢的時候給我說。」
「謝謝蘇姐,這邊怎麽樣?」
「馮曉東這里暫時沒什麽狀況,一會兒王斌和小徐他們過來……」
第六十八章:病房殺機
在警員們對海城市人民醫院加強看護的同時,自建別墅里,程天海得到馮曉
東蘇醒的消息大為光火,他懊悔自己當初應該下手重點直接送馮曉東歸西,同時
對因自己走的匆忙,在房間內大意留下自己精液和指紋痕跡追悔莫及,這些線索
會讓警方帶給自己無窮無盡的麻煩,當下必須采取補救措施。他把彪子叫到自己
跟前。
「彪子啊,上次我們做的不幹凈,埋下了馮曉東這個禍根,現在馮曉東在人
民醫院治療,聽說馮曉東已經醒了,我擔心他會把我們綁架李秀萍的事情向警察
說出去,必須讓他開不了口!」
「放心程哥,這事我親自去。」
程天海不忘叮囑:「小心點,警方可能已經加強看護了。」
彪子找來了麻猴和黑子,三人密謀如何下手,一番討論後彪子打算和黑子去
醫院進行滅口,而麻猴則開車作為接應,打警方個措手不及。
晚八時,醫院走廊內,小徐伸了一個懶腰,此刻神情萎靡,力不從心,有了
強烈的困意。連續手淫耗盡了他的元氣,他感覺自己身體被掏空了。
看著頹廢的小徐,蘇虹說:「時間挺晚了,大家還都沒吃飯,你和王斌先去
吧,正好透透氣,這里我和若冰先盯著。」
像得到大赦一般,小徐道:「謝謝蘇姐,正好醫院不能吸煙,快把我憋壞了。」
說完,招呼了一下王斌。
「蘇虹你們精神點,我們出去隨便吃點東西,順便給你們帶回飯來。」王斌
說。
「嗯。」
來到醫院附近的餐館點好菜後,小徐迫不及待的要了兩瓶啤酒。
「王隊,來一杯解解渴!」小徐給王斌滿上一杯。
「你小子這是在我面前明目張膽的違反紀律啊!我們可是在看護,要喝你自
己喝。」王斌把酒杯往小徐面前推了推。
「哎喲,王隊,沒事!我們四個人在這里,罪犯哪敢明目張膽的在醫院下手?」
小徐不屑的說道。
「那不一定!你自己喝吧,就權當我照顧你沒看見,要是蘇虹看見肯定訓你
一頓。」
小徐往嘴里夾了一口菜:「哎,我說,隊長,你和蘇姐的事情到底進展的怎
麽樣了?她可是市局里的一枝花,別人都背後叫她黑珍珠。不知多少人惦記著呢,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再不下手可就晚啦!」
「你小子能看出什麽來?說的和真事兒一樣。」王斌笑了笑。
「頭兒,您就別演啦!誰都看得出來你對蘇姐有意思,說說唄?」
王斌嘆口氣:「蘇虹工作能力沒的說,我特別欣賞她專心工作的時候,那份
一絲不茍的嚴謹,平靜如水的外表下那堅毅的神情。這種在警服下散發的職業魅
力吸引著我,而且在我看來,成家後她也是個賢妻良母型的女人。可能因為早些
年,她父母不幸殉職的原因,在她心里上造成了打擊,每當我和她私下接觸的時
候,她反應的都很平淡,多數都冷冰冰的,我也搞不清她在想什麽。」
接著又道:「別總說我,你和胡廷秀怎麽樣了?」
小徐搖搖頭:「人家根本對我沒意思,幾次請她約會都不答應,心氣挺高的。」
「依我看,你還不太成熟,平時多關心關心她,女人是用來哄得,直接請她
去約會不顯得太生硬了嘛?」
「有道理!王隊您給支幾招唄?」
「別扯閑篇了,抓緊扒幾口飯,蘇虹她們還沒吃呢!過會要點東西給她們帶
回去……」
兩人吃完飯,又要了些食物打包開始往回走,王斌害怕回去路上小徐還要向
自己討教如何追求胡廷秀的經驗,正好感覺自己內急,於是想出個借口把對方支
開。
「小徐,你先把飯給蘇虹她們帶回去,我中午肚子就有點不太舒服,加上剛
才菜里辣椒放多了,我去下廁所,一會就回去。」說完就近向門診樓徑直走去。
小徐拎著打包的晚飯回到病房外:「蘇姐,你和若冰的飯。」
蘇虹接過食物:「謝了,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王斌呢?」
「王隊去廁所了,說肚子不太舒服。」說完小徐打了個嗝,胃里的酒氣返了
上來。
「一會讓若冰給他買點藥,哎?!你怎麽喝酒了?!」蘇虹聞到了酒味,蹙
著眉看著小徐,小徐望著蘇虹嚴厲的目光不敢答話。
「我們現在是在執行任務,甚至攜帶了配槍,你怎麽能公然違反紀律?萬一
出事怎麽辦?!」
冷若冰趕緊打圓場:「蘇姐,一會換班後他和王斌要耗到後半夜呢,稍微喝
點酒解解乏就算了吧,再說人家還給我們帶了飯,你就別埋怨了。」
「酒越喝越乏!」蘇虹還想說什麽,見冷若冰搖晃自己的胳膊求情,也心軟
了:「小徐你記好,就這一次,下不為例!不然我匯報給鐘支,後果怎麽樣你自
己心里清楚!」
「好的蘇姐!」萬一捅到支隊長那里,受處分是小事,搞不好會扒了這身警
服!謝天謝地,這關總算過了,見到冷若冰為還自己說好話,小徐不忘沖她做個
鬼臉。
「蘇姐,等王隊回來咱們去看看爸媽吧?」
蘇虹看看時間:「估計他也該回來了吧,這樣,現在我們就過去,正好我也
想看看爸媽,陪他們說幾句話呢,再說這里也沒地方吃飯。」
蘇虹又對小徐道:「你可將功補過盯緊點,見到王斌說一聲,我們一會就下
來。」
小徐呆呆的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目光又不自主的落到冷若冰警裙下的絲襪
腿上,不知不覺中下身漸漸的起了反應。
「該死,我怎麽總這樣?」小徐站起身呼了幾口氣,這時他發現兩個身穿白
大褂的人朝自己走來,看樣子是要去病房。
穿白大褂的兩人便是化妝後的彪子和黑子,他倆先溜進值班室偷了兩身白大
褂,又看到人多不好下手,等到病房外只有一個留守的警員這才走了過來。
彪子脖子上掛著一幅聽診器,看起來煞有其事。兩人臉上都戴著口罩,腦袋
上還一人扣了頂白帽,只留了雙眼睛在外面,這樣裝扮下,即使熟人在對面也不
一定能認得出來。
「你們倆進病房幹什麽?」小徐警惕著問。
彪子拍拍胸前的聽診器:「醫生,晚上例行查房。」
「同誌,你手機是不是沒開啊?」黑子插話道。
「啥意思?」小徐狐疑的從口袋掏出手機按了下,屏幕亮著。
「嗨!是這麽回事,這樓里的信號不太好,路過樓下護士站的時候護士讓我
通知一下,有警局的電話找這里的警員,聽口氣挺著急,要不你過去看看?」黑
子道。
頻繁的手淫讓小徐精神萎靡,又喝了兩瓶啤酒他更頭暈腦脹,身邊沒有同事,
真要急事就耽誤不起,這時也未作多想,小徐道:「我們規定醫生護士必須在警
員的陪同下才能進入病房,你們就在病房門口等一會,我回來之前你們別進去!」
話罷他跑向樓梯口。
兩人嘿嘿一笑,等小徐消失在他們視野中,彪子和黑子推門進入病房內。
病房內很靜,兩人看到馮曉東閉著眼,鼻孔上插著氧氣,床頭還掛了個輸液
用的吊瓶,身邊不時傳來「滴滴」的儀器聲,看來他還沒脫離重癥監護。
彪子躥到床頭,一把拽下氧氣管,並從對方腦袋下抽出枕頭,堵在馮曉東臉
上,接著死命的按住。虛弱的馮曉東感受到了威脅,求生的本能使他不斷掙紮,
手腳胡亂的蹬著,可是受重創的馮曉東在力量上哪是彪子的對手,加上掙紮中要
耗費大量的氧氣,沒兩分鐘就要蹬腿咽氣了。
「真他媽墨跡,警察要回來了!」黑子叫道,隨即從後腰拽出短刀,朝床上
的馮曉東死命攮去。
外科的住院部分為兩層,只有樓下這麽一個護士站,從一側的樓梯下樓後,
再跑一段才能來到樓層中間的護士站。當小徐氣喘籲籲的來到護士站時,發現桌
前並沒有值班的人員。
「操!人呢?」他連忙敲了敲旁邊值班室的門,過了會才有個護士把門打開,
她手里還捏了本雜誌。
「幹嘛?」見到門外有個警察,護士好奇的上下打量著。
「不是有電話找我嗎?什麽事兒?」
「沒有呀,你搞錯了吧?」護士有些疑惑。
「沒弄錯,剛才樓上有兩名查房的醫生告訴我的,說這里有警局找我的電話,
說是急事!」
「怎麽可能,我們每晚八點四十查房,查完一圈正好是九點,現在馬上九點
半了,早完事了!再說這里根本沒有找你們的電話。」
「他媽的,不好!上當了!」預感到大事不妙,小徐丟下一臉愕然的護士,
轉身往回跑。
「趕緊走!」黑子低聲說著把短刀揣進口袋。兩人快步出了房門,走出一段
碰到了迎面趕來的小徐。
「你們進去了?」小徐問。
「沒有啊,等了一會你不來,我們去就了其他病房,也沒什麽事兒,我們走
了啊。」
「等等!」小徐見到黑子袖口的血跡,下意識的想從腰中抽出配槍。沒等小
徐的配槍完全抽出,便被黑子一手按住抽槍的手腕,另一只手中的匕首接連狠狠
刺進小徐的胸腹。
「啊!!」小徐斜斜的倒下,但是還是扣動了扳機,「啪!」槍響了,子彈
打到地面上,黑子一腳踢飛小徐的手槍,彪子撿起來與黑子奪路而逃。
響起的槍聲讓正在上樓的王斌聽個清清楚楚:「不好,有情況!」王斌掏出
配槍,往病房的樓層奔去。
首先應入王斌眼簾的是倒在血泊之中不斷抽搐的小徐,接著他看到有兩個向
對面走廊盡頭樓梯口狂奔的身影。
「操你媽,站住!開槍了!「王斌大聲喝道。
彪子和黑子聽到喊聲連忙向走廊左右兩端閃開尋找掩護。
「啪!啪!」王斌的手槍中射出子彈打在墻壁上擦出陣陣火花。
連續不斷的槍聲也驚動了正在與父母吃飯的冷若冰和蘇虹,聽到槍聲,兩人
對視一眼後急忙向樓下趕去。
聽到持續的槍聲,整個住院部都炸了營了,值班的醫生、護士,還有病號,
不是出門張望就是四下奔逃。
「啪!啪!」激烈的槍戰還在繼續,射擊的聲音在耳畔越來越近,冷若冰一
直沖在前面。
「若冰!危險,別冒失!」蘇虹伸手抓住冷若冰的後領,使勁向後一扯,把
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到我後面去!」
「蘇姐你幹嘛?晚了就來不及了!」
「在任何危險的時候,我都會沖在你的前面,即使要倒下,那也首先是我,
而不是你!」
危機時刻顯真情,這是戰友的友情、更是親如姐妹的情誼。冷若冰看著蘇虹
堅毅、果敢的面容,感激的點了下頭,跟隨者蘇虹的腳步向樓下沖去。
兩人在樓梯轉角處收住腳步,探頭向走廊內張望,只見王斌開槍封鎖住了罪
犯逃跑的路線,在他身邊是倒地後手捂胸口不斷流血的小徐。
「是小徐!他傷的很重!」蘇虹向冷若冰驚呼道,接著她從轉角處側身閃出,
用六四手槍朝黑子的藏身處開了兩槍。
黑子只見一個穿警服的人影端槍一閃,立馬縮回頭去,接著剛才露頭的地方
被子彈連續擊中兩次,磚頭屑和白灰紛紛掉落在地上。
「媽逼這警察的槍法好準!」
等蘇虹的槍聲一落,黑子拉開扇房門作為掩護,躲在後面用隨身帶的五四手
槍還擊,旁邊的彪子也用剛才撿起小徐的手槍開了火。
王斌聽到身後槍響,回頭一看是蘇虹,接著向對面開了幾槍,然後換了一個
彈匣。
蘇虹看到小徐身下淌了一地鮮血,正捂著傷處不斷地抽搐,意識到再這樣下
去他可能要撐不住了,急忙道:「王斌,掩護,我去救小徐!」
說罷閃身朝彪子和黑子躲藏的地方連開幾槍壓制住對方,然後快速貓腰前行,
來到小徐身邊,雙手抓著他腋下兩側往旁邊病房里拖去。
這時彪子和黑子閃出身來就要對著蘇虹的背影扣動扳機。
「啪!啪!」
「蘇姐,危險!」蘇虹身後的冷若冰看到對方企圖,向前沖了一步跳起來猛
地撲倒了蘇虹,巨大的慣性把三個人都撞進了病房內。
「蘇姐!」冷若冰倒在地上,她有些痛苦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我沒事,快看小徐!」
「小徐,你醒醒!」蘇虹推了幾下小徐,可是他絲毫沒有反應,兩人定睛一
看,本來射向蘇虹的兩粒子彈被冷若冰一撲之下全部打在了小徐的胸口,小徐雙
眼緊閉,血從他的口中不斷的湧出。
「蘇虹,我沒子彈了。罪犯要逃跑!」王斌焦急道。
「小徐他要不行了!快叫醫生!我去追!」說完蘇虹爬起來就向彪子他們逃
跑的樓梯口攆去。
此時麻猴子開著輛捷達正在病房樓的側門接應,等彪子二人跳上車後橫沖直
撞的疾馳而去。
緊接著蘇虹沖了出來,她朝著駛離的捷達車連續扣動扳機,直到打光了彈匣
中所有子彈,被子彈擊中的捷達車飛濺出的火花在黑夜里格外耀眼,最後一發子
彈擊碎了後排的擋風玻璃,碎玻璃碴子濺了彪子一腦門。
「媽的,這警察瘋了!快開!」彪子大聲叫道。
十幾分鐘後醫院里停滿了趕來的警車。
病房區技術組的警員正在走廊上提取彈殼。得到消息,徐家龍與鐘磊第一時
間趕來,現在正滿臉嚴肅的向王斌等人詢問情況:「馮曉東怎麽樣了?」
一拳錘在墻上,王斌恨恨地說:「死了!」
「啊?!聽說小徐中槍了,那他現在什麽情況?」
「小徐……小徐他,他犧牲了!」蘇虹和冷若冰說完就哭了,之前她們從進
行搶救的醫生口中已經得到了消息。
「怎麽會這樣?他媽的!這群該死的王八蛋!」徐家龍暴怒。
「小徐是我的兄弟,早知這樣,當時我應該和他一塊回來!……」王斌說完
捂著腦袋蹲在地上。
「如果當時不是冷若冰撲倒我,我寧願中槍的是我,而不是他!小徐他太年
輕了!……」蘇虹悲愴的說。
冷若冰滿臉淚痕,晃著蘇虹的肩膀:「蘇姐,你別這樣說,我也難受!」
「徐局、鐘支,我是小徐的直接領導,在關鍵時刻我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同事,
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請求組織給我處分……」蘇紅已經泣不成聲。
徐家龍和鐘磊也低下頭,兩人默不作聲地摘掉大沿帽。這種時候出了這樣的
事情,誰也不願意再往傷口上撒鹽,所以沈默是最好的選擇。
一名醫生聽到談話後過來安慰道:「蘇警官,我看了小徐同誌的屍體,他身
中數刀,有兩處的傷口已經刺到了要害上,即使在沒有中槍的情況下進行搶救,
也會因傷重流血過多犧牲的,所以你別太自責,你已經盡力了……」
「不……小徐!不!!……」蘇虹嚎啕大哭,掙開冷若冰就要沖進搶救室,
幾個人害怕出事,見狀慌忙上前連拉帶拽抱住她,蘇虹無法釋懷對小徐犧牲的自
責,她的心中已經深深埋下對罪犯仇恨的種子。
第六十九章:舊人不覆(1)
這段時間,冷若冰的意誌有些消沈,蘇虹也同樣沒從自責的陰影中走出,雖
然同事的犧牲讓警員們心情陷入低谷,但生活還的繼續。局里為了照顧蘇虹一組
人心情,特意安排她們放幾天假,緩解一下情緒,工作方面的事情則暫時由其他
中隊抽調人手負責。
冷若冰開車出了醫院大門,她想在醫院里多待些時間,但被蘇虹攆了出來,
讓她休息放松心情,自己替換冷若冰在醫院陪床。日子過去幾天了,冷若冰腦中
時不常還浮現出小徐的音容笑貌,只因一切發生的太快,好端端的一個人,說沒
就沒了。
好在父親手術順利,進入漫長的恢複期,各方面指標正常,讓她這段時間壓
抑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
好久沒有出來轉轉了,在健身中心門口停好車,冷若冰走了進去,換好衣服,
看著熟悉的地方,不禁感慨起來,李薇薇生前也喜歡光顧這里,甚至在自己目光
不遠處的跑步機上鍛煉過身體。遲疑一下,冷若冰站在那臺跑步機上,開機,調
好步調慢走,然後逐漸加速,開始小跑。
「咣當!咣當!咣當!咣當!嗯?!」冷若冰註意到大廳內一角,有個身著
白色運動緊身衣的女孩,用發繩把原本長發在腦後輕巧挽成個髻,筆直的站在一
個大號挖掘機輪胎面前,下蹲後身體前傾,雙手抓住輪胎然後擡起,膝蓋一頂,
雙手變為支撐,後撤半步,猛地向前一推,輪胎便被她看似不費力地掀了過去。
做完幾組訓練後,仿佛覺得不過癮,女孩又來到跑步機上,把速度調到很快。
她動作協調有力,幾縷發絲在額前調皮飛舞著,鬢角和鼻尖掛滿了細小的汗珠,
被運動內衣包裹著高聳的雙峰,正在胸前輕微的抖動,踏著白色三葉草運動鞋的
雙腳,在跑步機上正不斷飛馳。伴隨著動作,女孩腕間的手環經過撞擊後偶爾還
發出幾下清脆聲響,看她輕盈的樣子就像只在花叢中漫步的白蝴蝶。
好一陣,女孩才從跑步機上下來,喘了幾口氣,活動了幾下脖子,與冷若冰
打了一個照面:「冷警官,真巧又見面了,今天有空來這?」
「你好,劉小姐,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
劉香君眨眨眼:「對了,上次和唐總出去,吃的什麽好東西?透露透露唄。」
「沒什麽,倒是我感覺唐總在你們那里挺受歡迎的吧?」
「那當然,像他這樣既帥氣又多金的男人,身邊哪個女孩不惦記?」
「那你呢,什麽態度?」冷若冰之前看到唐劍鋒與劉香君的態度比較隨意,
於是想旁敲側擊的問問,證明一下唐劍鋒飯局上所說的話。
劉香君心里明白,當下笑著說:「我可不行,唐總眼光高著呢!一般女孩啊,
可入不了他的眼。但是他有特殊的愛好。」
「怎麽說?」
「他呀,喜歡穿制服的,尤其是喜歡穿警服的!」
冷若冰一楞,隨即鬧了個大紅臉,惹得劉香君笑出聲。
年輕女孩之間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又活動一段時間後,兩人打算先沖個涼,
然後一起去別的地方轉轉。
從浴室出來,劉香君就忙照著更衣櫃里的鏡子補妝,鏡子里折射出正用浴巾
擦拭身子的冷若冰。劉香君上前比量一下,兩人身高相仿,看到對方裸露的胴體,
又瞅瞅自己,有些好奇道:你刻意保持自己體型?」
「也不是專門保持什麽,平時挺忙,幾乎沒時間註重身體,索性就少吃點,
避免自己發胖。」
「要我說嘛,該吃就吃,女人稍微胖點才好,這樣男人摟著才舒服。」
冷若冰正低頭往腿上套絲襪,發現小腿上有處破損:「帶甲油了嗎?給我用
用。」
「給,你要在這里染指甲?」
「不是,勾絲了。」冷若冰接過遞來的甲油,用上面毛刷蘸了蘸,在勾絲的
地方塗抹上一層薄薄透明甲油,並用手掌從里面撐了起來,避免把絲襪沾到一塊。
「破了就別穿了唄,這樣多難看!」劉香君說完打開挎包,抽出一條沒開封
的遞了過去,「這牌子的好些,不但貼膚,也不愛勾絲。平時要在包里多準備幾
雙,壞了就換,不然被人看見多尷尬。」
接過來看了看商標,見是wolford,冷若冰連忙推辭並感嘆道:「一
雙絲襪都要好幾百,你可真舍得!」
索性將絲襪塞到對方挎包,又從自己包里拿出一條,劉香君邊拆封邊笑:
「省錢給誰?女人就要趁著年輕對自己好一點,學會享受,再嫁個好男人,免得
落到最後人老珠黃沒人要!。」
冷若冰笑著搖頭,對劉香君的觀點不敢茍同,細想下去也卻認為對方講的是
現實,作為女人,哪個不想這樣?只是現在自己的情況……算了,不去想了。
劉香君皮膚白皙水嫩,雪白的脖頸上掛著一條白金項鏈,鑲鉆的十字架吊墜
兒落在高聳的胸脯之間,搭配著雙耳上的鉆石耳釘,簡約與繁瑣兩種風格相互交
織著,成就了和諧的整體,顯得既嫻靜又優雅,幾處鉆石的菱形切面在日光燈照
耀下,發出奪目的光芒,更彰顯出典雅而高貴的身份。
眼下她正坐在沙發凳上,為了不使皮膚幹燥,從腳背到大腿,依次自下而上
的拍了些爽膚水,把一條襪腿挽成個短卷兒,慢慢從腳尖套了上去,然後均勻地
向上拉,接著是另一條。
站起身,把大腿處的絲襪輕巧地向上提,將整條絲襪提到腰身,臀部就被細
膩的無縫絲襪覆蓋到下面,讓本已很有型的臀部變得更挺更翹。
選擇最舒適的位置,左右調整好上端的松緊帶,劉香君又附身,把腿上至腳
面每個褶皺處仔細慢慢地捋平,使每個地方都均勻地貼合在自己肌膚上,即使再
細小的略微處也不會放過。末了,還不忘把腳尖處向前拽了拽。
雙腿交叉,劉香君用腿面輕輕地相互摩擦了幾下,薄絲與肌膚之間因摩擦產
生的細碎聲聽起來是那麽地輕柔,讓人心醉。
她的姿勢是那麽的自然,舒展、柔美、優雅,那專註的樣子,既像古代女子
精心進行著刺繡,又像畫家仔細的勾勒著一幅山水畫。
淺膚色絲襪經過拉伸後顏色逐漸變成了裸膚色,加上啞光材質更加貼近了她
的膚色。牛奶般順滑、絲質般柔軟的襪身,均勻包裹著她珠圓玉潤的肌膚,淡黃
色肉質韻味兒隱隱顯現,越發讓劉香君本已修長的美腿變得更加柔美多姿。
冷若冰把一切看在眼里,即使作為女人,也不由地發自內心感嘆:她確實是
個尤物!
片刻後兩人換好衣服出門,冷若冰走向吧臺:「你好,健身卡的時間還有大
半年,能退掉嗎?」
值班的是經理:「對不起,這位美女,會員卡一旦售出,我們不負責退換。」
說完她指了指一邊的告示牌。
「噢,那好吧。」冷若冰有點失望,轉身離開。
「為什麽要退掉會員卡?」劉香君跟上來問。
「家里出了點狀況,我著急用錢。」
「還差多少?」
「謝謝,已經借到了,我準備湊錢還錢。」
「是這樣啊!」劉香君向前走幾步:「我的朋友,就當幫個忙唄?」說完露
出一個甜美的微笑,眼睛彎彎的瞇了起來,看起來就像一雙小月芽。
「原來劉小姐的朋友啊?那今天只能破個例啦!」經理有點無奈,隨後表示
讓兩人先等等,他要計算一下才能結掉余額。
「真的謝謝你!」
「不客氣,不過嘛,我覺得你的工作性質有點墨守成規,應當向我一樣多交
朋友,朋友多了才好辦事嘛!」
冷若冰笑笑:「我接受你的建議,而且為了表示謝意,我請你吃夜宵怎麽樣?」
「哈哈,下次吧,等會我帶你去個新開業的地方轉轉,肯定好玩。」
「那是哪里?」
「很近,就隔著條馬路,去了就知道。」
兩人談話間沒註意,遠處正有一雙充滿羨慕嫉妒恨的眼睛盯著她們!
第七十章:舊人不覆(2)
盛唐集團業務規模拓展的很快,最近在購物廣場旁邊的一所建築內又搞了一
個酒吧和娛樂城的綜合項目,安保方面同樣交給遊俠負責。而遊俠之前安排了幾
批武校學生作為各個商業板塊的保安後,又在募集人手,當下他要寫一幅字掛在
辦公室墻上,作為人生信條。
遊俠鋪開宣紙,手握毛筆,可一連劃拉了幾張,也沒寫出幾個正經的好字。
一激動一滴墨又落在宣紙上,成了一個大大的黑點,氣得他把毛筆扔在一邊。
王剛走過來:「哎喲,最近還文藝範上了,我看看寫的啥啊?!」
「忠義信勇,咱們兄弟混社會講究這個沒錯吧?!」
「沒錯,沒錯!就是……」
「就是啥?還要加個什麽字?」
王鋼忍不住地笑噴:「就是你寫的字歪逼日扭,跟大豆蟲一樣,還加個吊哇!
哈哈哈!」
「我操!……你他媽……!」
「沒那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兒!回頭我幹脆去文化市場找個人寫了裱起來
掛後面墻上算了!」轉而又神秘兮兮的又道:「聽說了嗎?前幾天海城醫院幹起
來了!槍響了好一陣,好像還有人掛了,後來警車都把醫院塞滿了,嚴密封鎖消
息。你說,會不會是咱當初占夜總會幫咱的那夥人幹的?」
遊俠思量著:「應該不會,他們與警方沒什麽沖突,至少暫時沒有。」說完
又道:「你沒把上回那事兒透出去吧?」
「操!你把兄弟當什麽人了?人家救過咱,對咱們有恩在先,又賞給兄弟們
飯吃,現在咱們有今天不都虧他們嗎?就是出了事兒讓我頂包我也絕沒二話!」
遊俠拍拍王鋼肩膀:「行,夠兄弟!記住盛唐集團的事兒一個字兒也別透!」
「必須的!那我出去轉轉,順便去文化市場了啊!有事兒電話!」王剛走了。
遊俠陷入沈思,到不是因為別的,他有點想念李蓓和劉香君了。因為忙,有
段日子沒聯系了,眼下想打個電話,找個地方聚聚。
剛拿起電話,沒等撥號,卻先收到李蓓的來電,這讓遊俠感覺欣喜:真是心
有靈犀一點通,連忙按下接聽鍵:「姐,最近好嗎?」
「呵,還記得我,還以為早把我忘了。」
「哪能啊,每天都想給你打電話,就是不知道你啥時候方便,所以不敢打。」
「別的沒長進,倒是嘴變甜了,我今天有空,不請我過去坐坐?」
遊俠高興還來不及,當下表示叫上劉香君一起出去吃大餐,李蓓說劉香君提
前吃過晚飯去健身房了,而且她晚飯不想出去吃,要遊俠自己準備。
放下電話遊俠就開始整理辦公室,一群兄弟們整天窩在這兒,房間弄的淩亂
不堪,於是該收拾收拾,該歸置歸置,忙不過來就找人幫忙。李蓓一小時後到,
他要在這之前做好所有準備,看著規整起來的辦公室,遊俠告訴其他人今天晚上
有客人到,沒事兒別來打攪,接著馬不停蹄的跑到附近的超市和市場買菜。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辦公室茶幾上電磁竈開始加熱,鍋里面已經添了水並放
好底料,旁邊餐盤里擺放了各色葷素菜品,就連餐碗里也擠上了調料。遊俠在房
間內踱著步,望著歸置好的一切,稍稍籲了口氣。
電話響了,李蓓叫遊俠出去接她,一路小跑到停車場看見李蓓,剛打算帶她
從大廳進去,李蓓卻說從後門走。
推開辦公室門,看到一桌各色食材,李蓓問:「請我吃火鍋?」
遊俠撓撓頭:「姐,怎麽還客氣上了,您想吃什麽就一句話的事兒,只是這
邊沒家夥,不然就給您燉魚吃了,要不等那邊房子收拾出來,再給您正經擺一桌。」
說完遊俠就招呼李蓓落座。李蓓染頭發了,火紅色的頭發染成了酒紅色,更
具成熟韻味,或許晚上天氣涼,她肩膀上還披了一件風衣,遊俠幫忙取下,搭在
了椅子背上。
「姐,喝點什麽?白的、啤的、紅的這里都有。」
「你知道,我很少喝酒,只喝白水。」
「今天高興,就稍微喝點吧。」遊俠說完給李蓓面前杯子滿上一杯啤酒。
鍋里的湯底已經沸騰,紅彤彤的湯在里面猛烈的翻滾著,暗紅色的辣椒加上
棕色的花椒粒伴隨著白色的蒜瓣兒以及翠綠的蔥段在一起歡快地翻動著。蒸汽頂
在鍋蓋上發出了急躁的「嘭!嘭!」聲。
遊俠揭開鍋蓋,一股蒸汽從鍋里面噴薄而出,他連忙用手揮趕走了蒸汽,把
餐盤中的羊肉卷兒倒了進去,鮮紅色的羊肉卷被沸騰的湯汁浸泡,片刻後變成淺
褐色。
用湯勺撇走鍋中的泡沫,用漏勺盛了些放入李蓓面前的餐碗里,順帶加了些
湯,遊俠道:「姐,我知道你身體寒,吃些溫性的羊肉對你有好處。」
「嗯」李蓓先打開挎包,拿出一只精美的包裝盒往遊俠面前推了推。
「這是啥?」
「一個有追求的男人需要一塊像樣的手表。」
「謝謝姐,你對我可真好,快嘗嘗!」
李蓓這才拿起筷子夾起幾片羊肉放進嘴里。羊肉煮的恰到好處,她輕輕地咀
嚼了幾下。嫩滑的羊肉片鮮美多汁,在口腔里不斷輾轉著,熱與味的結合,產生
了十分誘人的鮮香,肥瘦相間的羊肉,瘦的軟硬適中,肥的肥而不膩,入口便感
覺火辣辣地,讓人回味無窮。
遊俠又忙著往鍋里倒毛肚和百葉,熟了後讓李蓓品嘗,兩種食材的混合,仿
佛鎖住了更多的湯汁,鮮上加鮮。李蓓每咬一口便有芳香四溢的汁液不斷地湧出,
鮮嫩無比的食物混合著香辣的汁液經過舌頭,進入侯中,像一股暖流般的在血液
中激蕩。李蓓忍不住又夾了幾筷,她感覺渾身的毛孔都已張開,全身的血液都在
沸騰。
「姐,祝您越來越漂亮,幹杯!來,吃點菜!」遊俠把土豆片和青菜放進鍋
中。
金色的土豆片在鍋底翻滾,上面被鋪上了一層翠綠的菜葉,菜葉在沸騰的鍋
中打幾個滾便浮到上面。李蓓夾了一筷,翠綠的菜葉熟了後顏色變為青綠,掛著
動物油脂與紅色底湯的菜葉看起來色澤清爽,晶瑩剔透。輕咬之下,沒有被煮過
時間的菜葉依舊清脆,仿佛在口中炸開,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遊俠呆呆地看著進食的李蓓,她吃飯的樣子很好看,姿態很優雅,仿佛害怕
頭發濺上湯水似得,每當夾起食物時,都先把一側耳廓邊的頭發向後攏一攏,再
低頭將食物送入口中,最後細細的咀嚼。
「你應該吃飯,而不是盯著我。」李蓓沒擡頭,但她卻知道遊俠在做什麽。
「我……」遊俠將筷子伸到鍋里,想夾起一片有些煮化的土豆片,可是怎麽
夾都夾不起來。
「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們的情誼只限於姐弟,其他方面就
像你手中筷子與鍋里的土豆片,是不可能的。」
「那就讓我把那份感情藏在心里吧!」
「你應該找個女朋友,去尋求屬於自己的那份幸福。」
「我……」
喝完杯中酒,兩個人無言的坐了會兒,氣氛有些沈悶,李蓓揉揉太陽穴,說:
「我有點累,想躺會。」說完起身坐在長條沙發上,腦袋枕著沙發背,閉上眼,
雙手交叉在胸前,把腿搭在沙發上,向一側有些慵懶的躺了下去。
酒紅色的長發從李蓓頭頂自然起伏地披瀉下來。彎彎的柳眉、黑色的眼影下,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潔白無瑕的肌膚上因酒精的催化略微透出淡淡的粉紅色,
如粉紅薔薇般淡雅的嘴唇上抹著一層亮麗唇彩,給本已流露出的萬種風情中,更
增添了幾分魅惑。
遊俠喉嚨動了動,「咕咚!」一聲,硬硬地吞咽下一口口水。可能剛才牛羊
肉吃多了,又或者是多吃了幾塊羊鞭的緣故,他感覺小腹之下有一股子暖流迅速
聚集起來,匯聚到自己男性器官的頂端。看見躺在沙發上玲瓏有致的夢中情人,
隨著均勻的呼吸,飽滿誘人的雙峰正有規律地起伏著,遊俠意識到自己下身起了
反應,他勃起了。
李蓓的著裝不同於少女的清純也不同於職業女性的幹練,而是恰到好處的嫵
媚,而這也往往最具有女人味。她穿著衣領與袖口鑲有荷葉邊的黑色圓領打底衫,
圓領邊緣露出漂亮的鎖骨。打底衫的下擺,被她紮進高腰的酒紅色齊膝包臀裙里,
一條細細的皮帶縈繞在腰間,顯得細腰豐臀。
李蓓的腿很長,此刻這雙修長俏麗的玉腿被一雙薄的近乎於透明的黑色絲襪
均勻地包裹著,體現出一種朦朧的美。而腳上的一雙尖頭淺口細跟的高跟鞋,更
呈現出優雅高貴的氣質。那尖尖的鞋頭,簡約大氣,讓這雙鞋的主人充滿了十足
的女王範兒。細細的高跟,則拉長了腿部線條,顯得既挺拔又時尚。而淺淺的鞋
口,使腳背大面積的露出,讓彎彎的足弓變得更加養眼舒心。尤其腳踝處的一字
帶,襯托出纖細修長美腳的同時,也盡情展現出腳部與腿部線條的美感,讓異性
領略到別具風格的女人味。
遊俠看傻了,木楞楞地站在原地,瞬間感覺自己心跳動加快,渾身燥熱難耐
起來,不知怎地,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姐,看你累的,我給你捏捏腿吧?」
見李蓓沒答話,他大膽起來,索性把李蓓的鞋脫掉,輕輕的放在地上。將雙
腿攬進自己懷里,用虎口夾著對方的小腿肚揉捏著。
「還算有良心,不枉我白疼你。」
「瞧您說的,手重嗎?要不要輕點?」遊俠望著閉目養神的李蓓,見她沒吭
聲,目光又落到懷中的美腳上。
腳尖透明的黑絲,仿佛吹彈可破的肌膚,盡顯嫵媚。又似暗夜中的精靈,朦
朧中給這雙腳的主人平添了幾分妖嬈、幾分迷離、幾分神秘!
腳背與高高足弓下的幾縷淡青色是清秀凸顯的腳筋,而薄紗下的腳尖,如花
朵般粉嫩、溫潤的深紫色是李蓓塗著紅色甲油的腳趾。她的腳趾又直又長,尤其
是第二個比第一個稍長的腳趾,相比光滑細膩的皮膚,纖細修長的腳型,更將這
雙玉足的玲瓏曲線襯托的灑脫靚麗,魅力難擋!
一只手托住腳跟,另只手握住腳掌,前後活動著李蓓的腳踝。手掌與足底接
觸讓遊俠感覺,在富有彈性的同時還軟綿綿的,就像剛剝了殼的雞蛋。手心在腳
掌上,隔著絲襪婆娑是那麽地順滑,絲毫沒有因為汗液分泌,帶來有阻礙的摩擦
感。
瞥了一眼李蓓,見她嘴角略微上翹,依然閉著眼,仿佛很享受自己所做的一
切。遊俠百爪撓心,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肉棒勃起的硬度早像一根搟面杖。他
再也忍不住了,當即俯下身子,對著腳面,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絲毫
的汗酸味兒,傳入鼻孔的只有皮革與淡淡甲油芬芳交織起來的氣息。
粗重的鼻息聲讓李蓓有了感覺,她睜開眼:「不怕我腳臭熏到你?」
「啊?!」尷尬的一幕被對方瞧見,遊俠一驚之下手一松,原本捧起的腳掉
了下去,正好落在他勃起的肉棒上。處於興奮頂點的遊俠受不了外來刺激,他的
處男之身再也把持不住,精關一松,「咕嘰!咕嘰!」地射了。
腳下的硬物讓李蓓閃電般的抽回了腿,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遊俠精滿自溢,淌出來的很多,除了把內褲浸透,溢出來的精液還把米黃色
的長褲浸濕出一枚硬幣大小的汙漬。
這些李蓓都看在眼里,她將臉側向一邊,羞澀中夾雜著些許憤怒:「我要去
一趟娛樂城!還有,你去找個女朋友,這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9-27 21:34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71~73) 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惡狩行動終極版
作者:老刀把子
2019年9月10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七十一章:舊人不覆(3)
娛樂城內,兩個運動休閑裝扮的靚麗身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冷若冰上身穿一件紅白相間的條紋襯衫,外套一件淺粉色的休閑西裝,腳踩
一雙三公分高跟鞋,下身混搭的一條七分牛仔喇叭褲,將之前絲襪的破損處巧妙
的遮蓋起來。
劉香君則身穿白色長袖蕾絲打底衫,頭戴一頂GUCCI棒球帽,下面搭配
著一條白底藍邊的百褶短裙,腳上穿著雙白色三葉草運動鞋。
兩人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服務員恭敬地向劉香君打招呼,時間不長端過一
只托盤,里面有一盒遊戲幣,兩杯果汁。
兩人走到一臺夾娃娃機面前,劉香君一連擺弄了七八次,一個娃娃也沒夾上
來。而冷若冰似乎手氣不錯,幾次就夾到了一只娃娃。
「哎,不行,我太笨了!還是跳舞好玩!」說完劉香君走到一臺跳舞機跟前,
投幣後站到踏板上,挑選了一支難度很大的曲目。
「getreadygo!!」
屏幕上開始響起的勁爆音樂,劉香君身體開始隨著音樂有節奏地擺動著,她
的身形完全沒有刻意的造作,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自然而流暢。
掌控著音樂節奏,劉香君腳尖輕輕點著踏板,準確的踩中踏板與屏幕上各個
相對應符號的按鍵,時而腳步輕緩,像小溪中潺潺的流水,時而急速飛轉,像平
靜湖面驚起的白鷺。隨著音樂節怕不斷加快,劉香君的身體也像上了發條的洋娃
娃一樣,跟隨音樂的節奏,不斷變化著動作。
人們紛紛聚攏了過來,就連穿梭在大廳里的服務員也駐足欣賞。不久旁邊就
響起嘈雜聲,摻雜著放縱的尖叫和忽高忽低的口哨,甚至有個不甘寂寞的女孩也
跑到雙人踏板的另一端,兩個人開始對跳。
冷若冰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她有些不適應這里的氛圍,眼下她被喧鬧聲所吸
引,回到了座位,將夾起的娃娃放到桌面上,喝著果汁看劉香君跳舞。
劉香君身姿舞動的越來越快,順滑柔軟的裙角也開始跟著翻飛起來,百褶裙
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飛揚,在光影里帶出一道讓人美得窒息的白影,映襯著她俏
麗的臉龐,優美的舞姿也將她身體顯現出奪目的線條。她身體輕靈的像蜻蜓掠水,
歡快的舞姿就像翩翩起舞的白蝴蝶,流光飛舞的裙裾更像一朵盛開的白牡丹……
娛樂城對過就是酒吧,兩個大廳剛好隔著相望。
李蓓坐在靠邊的一張桌子上,彩色旋轉燈忽明忽暗地照耀在她的臉上,映出
了她的輪廓。酒紅色長發不規則的披散在肩頭,黑色的眼影下,閃動著一雙繁星
般明亮的眸子,魅惑而不失靈性。一只戴著手鏈的手優雅的擎著酒杯,遞到紅唇
間,象征性的抿了一口,沒有再喝,只是默默註視著紅色的液體在杯中蕩漾,有
些無聊的把玩著。
「劉姐跳的可真好!」遊俠幹了一杯啤酒,用手背抹了抹嘴。
「呵,她都玩瘋了。」
冷若冰正看的有滋有味,肩頭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嗨!老同學,沒想到在
這兒遇見了?」
扭頭一看,一個頭紮馬尾辮,身穿淺褐色大V字領,長袖小碎花連衣裙的女
孩正笑著沖自己打招呼。
「你是,張,,張麗娜?!」冷若冰驚奇道。
「哈哈,你好老同學,真巧啊,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張麗娜寒暄道。
這個張麗娜是冷若冰高中時候的同班同學,人長得不錯,心氣兒也很高,無
論什麼事情總不甘心落別人之後,屬於想削尖腦袋向上爬的那種。
高中畢業填報誌願時,張麗娜感覺自身和冷若冰條件不錯,於是動員冷若冰
和自己一起參加藝考,報考空乘專業。但是冷若冰有自己的想法,她選擇了警察
學院,畢業後成了一名刑警。而張麗娜還是參加了藝考,出來後成了一名空姐。
沒走向社會時,張麗娜感覺空姐這個職業很神秘,舉止大方得體,嘴角時刻
掛著微笑,不經意的舉手投足之間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但是在實際工作
中她發現,自己這份工作並沒有籠罩在那種高逼格的光環中。
說白點,自己的工作性質就是一個檔次高點的服務員,把從酒店換到空中端
盤子而已。這份工作既辛苦,又不準時,還要應付各種突發的情況加班。按小時
數拿錢,報酬也不是很多,飛行時間一長,伴隨各種亞健康的疾病,皮膚變得不
再有光澤。而且每隔一段時間要做一次養顏護理,到手的錢就更少了。這還不算,
最煩的是不定期還會被騷擾一下,如果遇到一個好色的機長,那就更鬧心了。
而自己每天起早貪黑就是為了伺候各種乘客,有一次在飛機即將起飛時,她
在耐心講解如何使用氧氣面罩的正確方法,誰知身邊的一個乘客居然當著所有人
的面,直接把氧氣面罩扣在了她的奶子上,頓時哄笑聲充滿了整個機艙,這讓她
在尷尬之余十分惱火。
後來,她發現與自己同時錄取的空姐不少都當上了乘務長,自己還是個普通
艙的乘務員。在心里不平衡之余她又見到一些條件不錯的空姐和航空公司管理層
談朋友,甚至有少數和外面大款打得火熱,再不濟的也能和機長處對象。當時她
不屑一顧,心想:誰知道這是逢場作戲還是假戲真唱?但時間一久,等自己想下
手時,絕大部分都已經優化組合完了,這讓她感覺十分懊惱,時常感嘆空姐和出
租車司機是近二十年來貶值最為嚴重的兩個職業。
後來她勾了一個技師,還發生了數次關系。誰知道對方有家庭,技師老婆哭
哭啼啼的鬧到單位,當著領導和其他同事的面大罵她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受不了領導白眼和同事背後指指點點,航空公司是待不下去了。張麗娜辭職
後賣過保險,倒騰過化妝品,一直沒有固定工作,好容易看到盛唐集團總部有對
口崗位,誰知面試時卻被無情刷了下來,這怎能不讓張麗娜心生怨氣?
還有,當張麗娜看見冷若冰和盛唐集團主管人事的劉香君從健身中心時就有
說有笑,羨慕嫉妒恨的同時張麗娜就一直跟著,現在機會來了。
「麗娜,飛行忙不忙?我聽說空姐閑暇之余,可以四處遊覽航班所降落在的
城市呢。」
「我辭職了,不幹了。」
冷若冰吃驚地問道:「為什麼?空乘的工作多光鮮,多少女孩趨之若鶩?」
「沒什麼,不順心而已,理想與現實差距很大,你所看到的只是表面光鮮,
而不是事情的本質。任何地方都一樣,有關系的往上爬,沒關系的只能被人踩在
腳下,你還不能讓別人看到這種消極思想,不然會死命的踩你。」頓了頓,張麗
娜又說:「別光說我,我還感覺你這警察當的可是有滋有味呢!」
冷若冰笑笑:「別取笑我了,和空乘可比不了。不過,如果我換做是你,肯
定會倍加珍惜那份工作。」
張麗娜開玩笑道:「呵,還不承認,看你的包包多漂亮,回扣吃了不少吧?!」
冷若冰嚴肅起來:「別亂說,我不是那種人。再說,我也到不了那種層次。」
張麗娜拉開挎包瞅了瞅:「嘖嘖,可以呀!wolford,一雙幾百塊,
還說層次不夠?」
「唉!那是別人送的,我哪舍得買?」
「哈哈,露餡了吧?好處真是無所不在呀!」
「別拿我工作性質開玩笑,再亂說我可不理你了!」冷若冰有些生氣。
看見對方有點不高興,張麗娜忙道:「和你開玩笑還當真,可真小心眼!」
接著她狡黠的眨眨眼,開始進入正題。朝跳舞機上的劉香君努努嘴,張麗娜問:
「哎,我說,你和那女孩認識吧?」
「認識,那條絲襪就是她給的。」
「還挺大方,也是她帶你到這里玩的吧?我知道,你們警察可不會主動來這
種地方。」
冷若冰笑笑:「你還挺聰明。」
「你跟她挺熟嘍?」張麗娜關心的問。
「也不算熟,只是比較談得來的朋友。」
張麗娜嘆口氣,用一種感嘆世態炎涼的口吻說:「哎!不瞞你說,前段時間
我在盛唐集團面試,就是被她刷下來的。」接著眼睛放光地又道:「老同學,你
倆是朋友,給她說說好話,幫我走走後門唄?」
像張麗娜這種女人,就喜歡見縫插針。身邊每個認識的人,只要能利用的上,
都會成為自己向上攀爬的墊腳石。
冷若冰沒想到,幾年不見的同學一見面便托自己辦事,況且劉香君還是自己
不太熟悉的人,面露難色道:「這……這,恐怕不太好吧?」
「嗨!這有什麼……」
劉香君回來了,端起果汁喝了一口:「不跳了!都出汗了,回去還要洗澡,
走,我們去那邊酒吧看看。」
「劉小姐,你好呀!」
「你是……?」
「劉小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前段時間去您那里面試的張麗娜呀,當時
您和面試官坐在一起,只可惜……」張麗娜接著朝冷若冰猛遞眼色,想讓對方替
自己說話。
其實劉香君過來時已將一切看在眼里,她不喜歡張麗娜,更不想同她搭話,
只裝作沒看見,微笑一下,說:「你好,張小姐,幸會。」
「劉小姐,麗娜是我同學,她想……」冷若冰沒把後面的話說完,只想婉轉
的表達含義,讓劉香君聽明白。
「劉小姐,若冰和我是同學,你們也是朋友,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應聘到你們
公司呢?」張麗娜一點都不含蓄。
李薇薇的事情讓劉香君感悟頗深。對於集團總部招聘,尤其是女性二次從業
者,她會讓心腹之人分別打幾個電話詢問求職人員之前單位,聽聽對方對其評價。
求職人員可以相貌不佳,也可以能力稍差,但是一定要品行端正,這是她用
人底線。果不其然,航空公司有關人員透露出張麗娜原來是個綠了別人丈夫的小
三,傳到劉香君耳朵里,事情當即被她一票否決。
劉香君還對面相有自己獨到見解。張麗娜左右兩眉之間距離較窄,讓劉香君
感覺她是個愛斤斤計較,容易產生消極態度的怨婦。而且張麗娜的顴骨高且無肉,
俗話說得好,女人顴骨高,殺人不用刀。加上她眉眼之間偶爾流露出的媚態,更
讓劉香君覺得她是個喜多夫、好貪淫的女人。
當下劉香君笑笑:「冷警官之前與我們公司打過交道,很多同事對她印象不
錯,如果到我們公司會有一個不錯的崗位。但是張小姐嘛,好像不太符合我們公
司的錄用標準呢。」
張麗娜嘟噥著:「切,能不能錄用還不就你一句話的事兒,再說你還不是靠
姿色爬上去的。」
劉香君俏臉生寒,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你說什麼?!」
冷若冰滿臉尷尬,私下用手拽了拽對方的衣角:「麗娜,怎麼說話呢?!」
「冷警官,能否錄用並不是我自己說的算。作為朋友,我提醒你約束一下自
己同學,很多時候口無遮攔是要吃苦頭的!」
「……」
「嗨,跳的那麼好,幹嘛走了?」
三人談話被打斷,轉眼望去是個身穿藍色運動連衣裙的女孩站在一旁打招呼。
女孩頭上還扣了一頂藏青色的嘻哈帽,睫毛又卷又翹,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好似會說話。
走到近前,女孩對劉香君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林,你跳的那麼棒,
教我好不好?」
「我就是隨便玩,跳的好可談不上。」
「得分那麼高,還說跳的不好?我們學校組了街舞隊,抽空去幫忙指點指點
唄?」
「那有時間找個地方一起聊聊?」
女孩看起來很外向,見對方答應了,忙道:「哈哈,沒問題!放心,不白教,
到時候請你吃大餐!」
「小妞,剛才跳的那麼歡,陪哥幾個出去玩玩唄?」側邊伸過來一只手,握
住了女孩胳膊。
說這話的是個身高偏矮的瘦子,他腦袋有點尖,眉眼距離貼得很近,一臉鼠
相,身後還跟了三四個人。
「幹嘛?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跟你走?快放開我!」
「出去玩玩唄,放心,哥幾個虧待不了你,嘿嘿!」
女孩見狀大叫:「滾開臭流氓!快放手,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我他媽管你爸是誰?沒準到時候操的你管我叫爸!哈哈哈哈!!……」
「啪!」沒等瘦子說完,抓女孩的手便被劉香君拍落:「識相的快滾,別找
不自在!」
瘦子圍著桌子繞了半圈,來到劉香君面前:「嘶,哎喲餵!剛沒看見,你這
小妞不但長得漂亮,還他媽的挺辣!」
說完就要動手捏劉香君的臉頰,未料手腕卻在半空中被人攥住。
冷若冰握住對方手腕:「別耍流氓!市局刑警隊的,跟我走一趟!」
「啊?!」另外幾人不約而同向後倒退了一步,瘦子倒是鎮定,一邊淫笑著,
另只手卻慢慢向後腰摸去:「小美人兒,你要是刑警隊的,我他媽還是省廳的呢!」。
一只手刺悄無聲息出現在劉香君手里。黑色工程塑料握把,被頂在手心,精
鋼搭配烤藍的利刃也已探出食中兩指之間。此刻,她腦中已經浮現出幾種能置對
方於死地的方法,只要瘦子敢對冷若冰動手,她會在第一時間扣住對方拿家夥的
手腕,手刺順帶插入對方肋下,接著是喉頭,這是殺手的本能。
但劉香君不想那麼做,至少現在不能,因為這樣會使自己暴露,所以她在等。
「操你媽是誰在這里搗亂?!也不看看這是哪兒就他媽想炸刺兒?!」
所有人扭頭看去,瘦子也趁冷若冰不備抽回那只手。
只見當面一字排開四個人,為首的一人中等身材,剃著光頭,身上肌肉隆起,
臉上帶著一股彪悍之氣。從敞開的懷中,可以清晰的看到肚皮上有一條刀疤,經
過縫合的傷口讓人看起來就像只蜈蚣,有些觸目驚心。
「你們他媽跟誰混的,說話那麼吊?!」瘦子問。
四個人沒答話,卻有一個人從後面踱步出來,道:「我!」
「你他媽誰啊?!」
「李凡!」向前邁了一步,撩開敞懷衣服的下擺,露出斜插在腰間的傘兵刀,
一字一頓地說:「別人送我個外號,快刀遊俠!」
「操!……」瘦子幾個人一怔,他們聽說過遊俠的名字,對方是城東區拔起
來的一波二十來歲混子,他們先幹了三棒子,靠占金海馬夜總會闖出名聲,後來
在不知誰的支持下開始越混越大,逐漸成為海城市新一代年輕混子的翹楚。
「他就是遊俠?……」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很多十幾二十
歲的孩子還投來了羨慕憧憬的目光。
瘦子見對方比自己年輕,臉上有點掛不住:「怎麼小子,我們來這里轉轉沖
了你的肺管子?看你的意思是想和兄弟們練練?」說完就想擼袖子。
見瘦子不服氣,遊俠道:「想來玩隨時歡迎,想開練咱出去,外面地兒寬敞。
不過想開練的話今天你們可能就走不了!」說完拍了三下手,服務員和穿制服的
保安開始向這邊聚集,這些人有的拿著橡膠警棍,有的攥著酒瓶子,甚至還有幾
個摸著管叉和開山刀。
瘦子那夥人的氣焰被壓了下去,有個跟班在瘦子耳邊低聲道:「好漢不吃眼
前虧,今天他們人多,等日後……」
「行,小子,今天你人多,這筆賬記著咱以後算!」瘦子一揮手,帶著人走
了。
「沒嚇著你吧?」劉香君看蕭林臉色發白,關心的問。
「沒有,謝謝你啊姐姐!」
遊俠湊過來,舔著臉問:「怎麼光謝她不謝我呢?可是我把那夥混子趕跑的!」
「為什麼要謝你?你也是混子,你們看上去沒一個好人!」女孩說話氣咻咻
的。
「我可是保安經理,還是在校大學生,怎麼能是混子?」
「就你這樣還大學生?鬼信!」
「別人幫你,還反到挖苦,真是狗咬呂洞賓!」
「你才是狗!……」
「靠!……」
「攜帶管制刀具,聚眾滋事,跟我回趟隊里吧?」冷若冰說完,拿出警官證
在遊俠面前晃了晃。
「啊?!」這下輪到遊俠傻了眼。
「就你能耐,還不快走?」劉香君朝遊俠遞了個眼色,接著忙打圓場:「算
了吧,他們也是適當維持秩序,不然就像剛才,還不都亂套了?」
遊俠當初接受傳喚時,冷若冰見過,劉香君說這話的意思讓冷若冰感覺對方
是盛唐集團受聘的人員,自己還欠著唐劍鋒情分,現在又是劉香君請客,當下也
不好說什麼,只得警告遊俠:「還快刀遊俠?下次再看見就把你扔進去待幾天,
看你還神不神氣!」
「得嘞!散了,都散了啊!」遊俠帶人走了。
「走,我帶你們去對面的酒吧喝一杯,別壞了今天的心情。」劉香君向冷若
冰和蕭林發出邀請,走之前冷若冰給張麗娜留下電話號碼,方便日後聯系。
現在只剩下張麗娜一個人坐在桌邊,顯得孤零零的。剛才的事情她看明白了,
就憑出來站臺的那幫混子,張麗娜也知道自己惹不起劉香君。她有點後悔當初所
說的那番話,就算不被錄用,至少有冷若冰在,也能與劉香君交個朋友,心急吃
不了熱豆腐,應聘的事情可以慢慢來嘛!現在可倒好,事情又被自己搞砸了:哎!
為什麼我總是這樣?既然發生了,索性就不去想了。片刻後,她掏出手機,撥出
了一個電話號碼。
第七十二章:魔影再現
張麗娜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音樂聲響了一串,沒人接聽自己掛
斷了。「哎!事事不順,喝涼水都塞牙。」張麗娜心付道。
嘀鈴鈴……嘀鈴鈴……,手機響了,低頭一看,原來是剛才自己撥出的號碼,
對方打了回來。
「媽逼誰找我!?」對方聽起來聲音不悅,好像還在氣頭上。
「是鋼鐵男人嗎?我是夢幻妖姬呀……」
「哦!呵呵,是你啊,怎麼現在才打電話過來?我在娛樂城都等半天了,還
以為你涮我玩呢,就走了。」電話那端的男人語氣平和下來,態度來了個一百八
十度大轉彎。
「哪能呀,我是那樣的人嘛!在這里遇到朋友聊了幾句,現在打電話不晚吧?」
張麗娜試探的問。
「不晚,不晚,你在哪呢?」對方聲音聽起來有點猴急。
其實張麗娜今天跟冷若冰來到娛樂城的另外一個目的是為了見網友,眼巴巴
看著周圍朋友都與男票形影不離,自己還是孑然一身,於是把希望寄托在網絡上,
夢想釣個金龜婿。其實這種幾率少得可憐,就他媽的像中彩票!試想一下,哪個
事業有成的男人周圍沒有女人?既然周圍女人都忙的對付不過來,哪還有精力在
網上打野食吃?但張麗娜卻不這樣想,她打算廣撒網,看看能否捕到一條大魚。
找對象就像做買賣,是個相互挑選的過程,只有買賣雙方相互感覺合適,才
能成交。張麗娜認為舍得給女人花錢,才是作為男人負責任的表現,這就是她找
對象的標準。她曾經見過不少網友,也與其中一部分發生過關系,但是絕大部分
感覺都不咋地,少數幾個大方的和她經過短暫接觸,甚至玩玩一夜情後就拉到了,
這讓她感覺有些天道不公。
但是這個網名為「鋼鐵男人」的網友有些特別,其他男人與自己交流,除了
關心自己工作、受教育程度、家庭背景,再就是身高相貌,這算是一種比較婉轉
的了解方式。
而這個「鋼鐵男人」則選擇單刀直入,在相互了解的過程中,除了關心自己
的身高相貌以外,還很重視自己的腿和腳,居然問自己喜歡不喜歡穿絲襪、喜歡
穿什麼顏色的絲襪、鞋子的尺碼是多少,染不染甲油等等,對於自己工作經歷只
是很少的提及了幾句,這讓張麗娜覺得奇怪之余還感覺對方有點居心不良。
張麗娜從事過幾年空乘工作,制服裙、高跟單鞋、絲襪、是統一著裝要求。
即使她原來不喜歡這樣的裝扮,久而久之也養成了習慣。既然是以處朋友,談對
象為目的見網友,張麗娜認為相互了解的主題應該是以家庭背景、工作狀態、及
以後的人生規劃為重點,在這些方面尋找相互的共同點,感覺談來的才見面。
她很不適應把類似絲襪和高跟鞋這些作為雙方交流的主題,或者在交流過程
中,對方有意無意便把內容往以上方面刻意的去引導,這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副
掛衣架,而對方就是往上面掛衣服的人。說白了,她認為對方終究要和人過日子,
而不是物品。
這讓張麗娜在一段時間內想把「鋼鐵男人」拖進黑名單,對方或許覺察出她
態度的轉變,直接問張麗娜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得知是出手大方的後,當即說買
一雙不錯的高跟鞋送給張麗娜表明態度。過了幾天,張麗娜果然收到了快遞,這
才對「鋼鐵男人」的態度漸漸好轉了起來。
兩人在網上一直用文字交流,或許對方感覺時機成熟,前幾天「鋼鐵男人」
忽然想與自己見面,要求發幾張照片,並聲稱見面後還會送給自己禮物。張麗娜
也不是傻子,做事較為謹慎,發了幾張朦朧照,要了對方電話號碼,並把見面的
地點定在了人來人往的娛樂城。
「我和幾個朋友在外面,你在什麼地方?」對面男人又問。
「我還在娛樂城呢。」
「這樣,你在門口等我,我一會回去!」
張麗娜在門口等到了「鋼鐵男人」,見面才知道,對方不是別人,而是剛才
被趕走的那個瘦子。
張麗娜有些吃驚,她知道瘦子一夥不是善茬,想扭頭就走。瘦子卻叫住她,
搖下車窗玻璃後遞給她一個紅盒子,道:「一直等你不來,和朋友在酒吧多喝了
幾杯,失態了。」並示意張麗娜打開看看是什麼東西。
見是一只漂亮玉手鐲,張麗娜感覺對方言而有信,對自己挺舍得投入,間接
證明了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分量,這讓她對瘦子的防範心理降低了不少。
「還站著幹什麼?上車啊!」瘦子敲打著車窗玻璃催促道。
張麗娜有些遲疑,拉開車門朝里面瞅了瞅,發現就瘦子自己,問:「你朋友
呢?」
瘦子油嘴滑舌道:「早走了,他們哪像我那麼癡情,還一個勁兒的傻等。不
過,你要是再不來,那我也就真走了。」頓了頓又說:「美女趕緊上車唄。」
「德行!」張麗娜嘟噥一句,這才略微安心的坐了進去。汽車發動了,載著
兩人急速駛去,奔馳在寬闊的馬路上。
「我們去哪?」張麗娜好奇地問。
「好地方,我帶你去工地看看。」
「且!大晚上去工地幹什麼?我警告你啊,本小姐是正經女人,你別亂來,
和我一起來的朋友可是警察!」
瘦子心付道:前面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個漂亮妞兒沒說謊,她果然是個警察!
眼珠一轉,一條毒計便浮上心頭。隨即笑道:「呵呵,看你的警惕勁兒,把我當
什麼人了,不是喜歡有錢出手大方的嗎?我帶你去工地是叫你瞧瞧真正實力!」
「真的?」
「我還能騙你?」
「且,諒你也不敢!」
瘦子開車帶著張麗娜出了鬧市區,在郊區繞了幾個彎兒後,進了一處工地大
門後停了下來,昏黃燈光映出了不遠處幾幢未完工建築的輪廓。
「到了!」瘦子熄火後,兩人下了車。
張麗娜可不傻:「這有什麼好玩的呀?再說了,誰能證明這些是你的啊?」
瘦子笑笑:「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接著用手指著不遠處一座亮著燈的三
層建築又道:「看見沒?辦公室可開著燈呢,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正好肚子餓
了,咱們去搓一頓!」
兩人推門進了三層樓,瘦子道:「三哥,人我給你帶來了!」
「你什麼意思?!」張麗娜心生警惕,腿也往後邁了一步。
「夢幻妖姬你別緊張,我才是真正的鋼鐵男人,哈哈!」
張麗娜循聲望去,只見房間當中支著張桌子,桌子上擺了臺正在加熱的電磁
竈,上面鍋里正煮著滿滿的一鍋排骨,看樣子已經熟了,正「咕嘟,咕嘟!」地
冒著熱氣,一個脖子上掛著粗粗金項鏈的男人正邊吃邊朝自己打招呼,他就是郝
三。
看到張麗娜心生警惕,郝三為了消除對方疑惑,主動說道:「你不信?聊天
記錄可全在上面呢!」說完把一只手機放到桌上。
「你是鋼鐵男人,那他是誰?」張麗娜指了指旁邊的瘦子。
郝三笑道:「他就是個下面跑腿的,我那麼忙,那麼多事兒都得我親自操持,
哪有時間親自去見面啊!」說完,郝三叫張麗娜落座。
張麗娜看著對面男人年齡大概四十開外,而自己不過二十四五,差距頗大。
加上對面男人一臉肥豬相,這嚴重背離了自己審美觀,十分失望。
「還沒請教小姐芳名?」郝三問。
「能不拽文嗎?我叫張麗娜!」
郝三擺手叫瘦子離開。「那三哥,你們慢慢聊,我下去了。」
「都他媽說多少次了,叫三爺!」郝三不悅道。
「是,三爺!」瘦子退了下去。
第七十三章:誘奸張麗娜
看著眼前的女人不高興,郝三卻顯得極為耐心,對於女人,他自有一套辦法。
當下拉開抽屜,拿出一疊鈔票放在桌上:「麗娜啊,哥哥知道自己年齡大,而你
正值那個什麼,哦對,花開半夏!這些錢當個見面禮,別嫌少……」
收了玉鐲,又見到鈔票,張麗娜覺得對方出手大氣,心情不由高興了幾分,
問:「你這人也真奇怪,孩子都上初中了吧?還在網上冒充未婚男青年?小心被
老婆知道了叫你跪搓板。」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郝三也笑了:「男青年不敢當,單身確是真的。」接著請張麗娜與自己邊吃
邊聊,順帶給張麗娜面前的酒盅里斟了一杯白酒。
「白酒能喝嗎?」郝三問。見張麗娜有點猶豫,又從抽屜里拿出一疊鈔票,
道:「我就喜歡交朋友,如果妹妹陪我一醉方休,這錢都是你的。」
這時某些女人特有的虛榮心起了作用,見對方是個土豪,又送東西又給錢,
不就白酒嗎,有什麼大不了?」好,我喝!」
「痛快,走一個!」
五十二度瀘州老窖後勁很大,三杯下去張麗娜臉色發紅,她本來就張的漂亮,
微醺狀態下看上去變得更加嫵媚,充滿了女人味。
兩個人天南地北的胡侃一通,又對飲幾杯,桌上也堆滿了吃剩下的骨頭,張
麗娜問:「你真單身?」
「是啊,我對天起誓!即使退一萬步講,如果我不是單身的話,看到你那麼
漂亮,我也得離婚,把自己變成單身,呵呵!」
「你怎麼不說自己是個處男呢?」張麗娜開玩笑道。
「我是處男啊,我還是個想被你處理的男人哩!哈哈哈!」酒精作用下,郝
三這番話把張麗娜也逗笑了。
「那個,你原來是個空姐對吧?」
「是啊,你怎麼忽然又關心起我工作來了?」張麗娜有些好奇。
「那空姐一定很喜歡穿絲襪嘍?」郝三接著問。
「喜歡談不上,那是工作需要!」又是類似的問題,快把張麗娜耳朵磨出繭
子了。
「那具體說說,都具體是啥需要唄?」郝三眼神變得色瞇瞇的,雙跨間的巨
物開始慢慢起桿。
「穿絲襪可以掩飾腿部瑕疵,顯得溫婉含蓄表現出對乘客的禮貌和尊重,避
免直接露出腿給人留下莊重的形象,還能防止因長時間的站立引發的靜脈曲張!
你怎麼總問這些?」
「就是好奇,沒啥,呵呵!」換了個話題,郝三問:「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求職不順利,我打算先去學開車。」
郝三聽後一拍大腿,不以為然笑道:「開車那不簡單麼,還用學!?只要你
做我女朋友,我保證你白天開自動擋,晚上開手動擋!哈哈!」
「手動擋太難了,我學自動擋就好。」
「手動擋難個球啊!一棵樹,倒扒皮,頭上掛著兩個梨!只要學會掛擋,一
切水到渠成!嘿嘿!」
「怎麼又是樹,又是梨的,到底什麼東西?」張麗娜想了想,沒琢磨出來。
「這你都不知道?那麼笨!想學開車得先會掛擋啊!來,來來,讓我告訴你,
呵呵!」說著郝三抓過張麗娜的手,朝自己褲襠中間一按,接著一攥,張麗娜感
覺自己手心里郝三勃起的肉棍又粗又硬,筆挺的像根棒槌,嚇了她一跳,趕緊把
手抽了回來。
「哈哈哈哈!!掛擋你肯定會,關鍵是看自己想不想!」郝三放肆的笑道。
「你幹什麼?我可是正經女人!」雖然張麗娜有著大多數女人都有的虛榮心,
骨子里也是個風騷的拜金女,但潛意識里還是喜歡彬彬有禮的男人。郝三這個年
齡可以當她叔的男人如此露骨的表達方法,讓她感覺有些不悅。
「喲,別生氣,跟我上樓,給你看點東西。」郝三擦擦手,前面帶路。
兩人上了三樓後推開一間房門。燈光較暗,房間里有幾張寫字臺,墻角還有
一個保險櫃。郝三上前擺弄了幾下,打開保險櫃,張麗娜見里面塞滿了鈔票。
「怎麼樣,只要你跟了我,這些錢給你買輛車還不小意思?」郝三盯著張麗
娜,想從對方面部表情中觀察她內心變化。
從看到那堆錢的一刻起,張麗娜便意識到自己今晚註定會與對面男人發生些
什麼,當聽見能給自己買輛車時,她在感覺對方大氣之下,不由地更加欣喜。
她心想:哼,類似劉香君這樣的女人,今天你們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
們高攀不起!但這時還需故作矜持,來維護一下自己的淑女風範。
於是張麗娜假正經道:「我是以打算結婚為目地的正式交往,所以我先要問
明白,別人交往都問工作、家庭、業余愛好,而你為什麼偏偏對我的腳、腿,還
有絲襪那麼感興趣?」頓了頓,張麗娜又道:「換句話說,你私下是不是有什麼
嗜好?」
「哦,哈哈!這個啊,咱們邊走邊說。」郝三關上保險櫃,兩人來到另外一
個房間,看里面的陳設,像是郝三的臥室。
郝三款款而談:「年輕美女不都喜歡男人註意嘛!這個絲襪,就好比是女人
第二層皮膚,穿上後既性感又嫵媚,讓男人看了就忍不住地胡思亂想。而且吧,
我感覺喜歡穿絲襪的女人一般都比較會打扮,如果年輕女人不會打扮,又怎麼能
讓男人欣賞呢?你說對不對?哈哈哈!」
聽起來還像那麼回事,張麗娜又問:「那你為什麼關心我的腿?卻不問我的
工作和家庭?」
「即使你沒工作也無所謂,因為我有錢!至於關心你的腿嘛……」之前胡吹
海侃,沒有仔細打量對方,當下借著燈光眼睛不停在張麗娜身上掃來掃去。對面
的女孩身材高挑,高度白酒讓她面露桃花,大V字領口除了透出香肩粉頸,還隱
約露出一條淺淺的乳溝,一席長袖小碎花收腰連衣裙顯得胸大腰細,更襯托出整
個人亭亭玉立。
郝三略作沈吟,道:「嘿嘿!就像你現在的樣子,身體重要部分都被裙子包
裹著,只能看到腿,而你的腿恰恰是將身體引到私密處的部位,是通往性福的階
梯,比如我要上你,就首先要扒開你的腿,哈哈哈!」
受到了性暗示,張麗娜賣弄風情道:「你真色!」
「色?!誰不色?有個穿裙子沒穿內褲的娘們在路邊蹲下買茄子,被對面菜
販子看得一清二楚,認為她買回茄子是想自己插自己,於是不賣了,也不讓對方
挑了,最後倆人抱著滾到莊稼地里去了。這說明人的本性就是色,有什麼可遮掩
的?」
「那我呢?」張麗娜媚笑著輕輕掀起裙角,露出了方頭高跟鞋。從高跟鞋的
上端腳面,到大腿上正包裹著一層淺咖色絲襪。
郝三再也忍不住了,他里面沒穿內褲,早已勃起的老二在褲襠里被拉鏈來回
摩擦的生疼,望著張麗娜的風騷勁兒,更加激發起他的獸欲。
當下抱起張麗娜扔到床上,轉身壓了上去,邊掏雞巴邊嚷道:「我操!人家
是張開上面嘴吃茄子,你是劈開下面腿等棒槌!」
說著郝三褪下褲子,大雞巴沖破褲子的束縛迫不及待地蹦了出來,筆挺的肉
棒上青筋暴起,又粗又硬,還「撅蹦、撅蹦」地晃動了幾下,仿佛在向張麗娜點
頭致敬。
「啊?!」張麗娜看到肉棍那粗度,那硬度,簡直和以前經歷過的男人沒法
比,不由地發出一聲驚呼。
此時郝三就像一頭趴在張麗娜身上發情的野豬,從對方臉頰到脖子之間「吭
哧吭哧」地連親帶啃,所經之處留下一道道口水,在燈光下泛出瑩瑩的亮光。
「噢……溫柔點行嗎?你都把我弄疼了!」張麗娜嬌滴滴的說。
郝三壓根沒理會,雙手抄住連衣裙的下擺往上一兜,真像倒扒皮一樣,張麗
娜整個下身浮現在他的眼前。
「我操,你居然也沒穿內褲?涼快不?!看來咱倆還真是有緣啊,呵呵!」
張麗娜下身沒穿內褲,她的陰毛不算旺盛,只有小小的一叢,在絲襪的覆蓋
下,就像一堆伏地的稻草。
淺咖色的一線襠絲襪除了均勻包裹著她的雙腿,拼縫的絲線,更將她的私處
從中間一分為二,就像被劈成一半的獼猴桃。而靠近陰唇的部分,還被浸濕了一
塊,在燈光下顯得顏色有點黯淡。
郝三心付道:「這女孩可真騷,沒摸下面居然就濕了!」當即想俯下身去一
探究竟。
「不……不要!」張麗娜為了矜持故作反抗,她羞澀的夾緊大腿,遮擋住私
處,豈知這種欲拒還迎的動作更加讓郝三變得急不可耐。
粗暴分開張麗娜雙腿,郝三將整個腦袋拱到了對方的大腿根,對著私處就是
一通狂嗅猛舔。
「噢……噢……!」
飯飽思淫欲,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劑,呻吟聲開始從張麗娜口中斷斷續續傳了
出來。她上身開始扭動,雙腿不由的夾緊,箍住了郝三的腦袋。
隔著絲襪舔對方私處給了郝三另樣的感覺,除了舌頭能感觸到絲襪的細膩,
他還用舌尖頂著絲襪中間的拼接線,不斷剮蹭對方陰唇兩側的嫩肉。似乎這兩種
物體的互相接觸,更能激起張麗娜的興奮似得,讓本已略微濕潤的陰道口,開始
分泌出大量愛液。
郝三隔著絲襪,感受著不一樣的潮濕。他連忙用嘴唇咂了咂,舌尖味蕾反饋
出一股麝香味兒。
原來張麗娜之前與一些男人進行過管鮑之交,或許因為哪個男人包皮里的汙
垢沒有清洗幹凈,讓她染上了宮頸糜爛,所以分泌物中才有股淡淡的麝香味。而
正是這種獨特的味道,徹底讓郝三陷入癲狂狀態。
「嗤啦!」一聲撕開絲襪,又把連衣裙倒著從張麗娜身上拽了開去,女孩的
春光一下就泄了出來。
郝三又把腦袋拱了進去,寬大的舌頭就像豬的口條,左右撥拉兩下,把粘在
張麗娜陰唇上的幾根陰毛向旁邊理了理,又把兩片陰唇粗野地左右分開,直接頂
了進去。
時而深入淺出,時而左刮右蹭,最後還不忘把整個陰戶含進大嘴里,使勁地
嘬弄著,發出「滋!滋!」的聲音,看樣子想要吸幹女孩分泌的每一滴愛液。
「噢!噢!噢……」欲火在張麗娜體內點燃,並且越燒越旺,她身體扭擺的
幅度開始變大,雙腿也盡可能的夾緊郝三腦袋,雙手還攥住了郝三頭發,手臂有
些輕微地顫抖。
淡紫色的兩片陰唇,好似兩扇略微開啟的城門,掛在外檐些許晶瑩的愛液,
好似城門前的凈水潑街,都在迫不及待地等著自己肉棍的入駐。
郝三猛地起身,怪叫一聲:「老子要進城!!!」手里握著有些發燙的肉棒
作勢就要頂進去。
張麗娜眼神有些迷離,手里正捏著一只避孕套的塑料外衣,聲音有些發顫地
道:「我在排卵期……套……戴套……」
「戴你奶奶個比!老子直接操進去!」接著對準目標,腰身猛地向前一拱,
粗大的肉棒就像一顆經過精確制導的巡航導彈,徑直的鉆進敵方掩體,連根沒入!
「啊!!!」張麗娜雙目圓瞪,猛地大叫一聲,柔嫩狹窄的陰道被直徑粗大
的肉棍一下撐開,除了讓張麗娜感覺下體酸脹,還隱隱有種被撕裂的疼痛感。
身下女孩高亢的叫聲,頓時讓郝三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他俯在張麗娜身上,
開始大力的抽操起來。
「唔!我操……舒服……」
溫潤柔軟的陰道是如此緊致,緊緊地包裹住郝三的雞巴!張麗娜釋放的愛液,
像潤滑油一樣使肉棒自由進出,讓他沒有一點阻隔的享受快感!
「噢……!啊……!」
「喜歡嗎?哈哈!」
抽操了百十下後,郝三把雞巴抽了出來,又將張麗娜分開的雙腿並攏,向前
彎曲壓倒在她的胸前。郝三沒有急於扯去對方的胸罩,在他看來,絲襪女孩柔嫩
的小穴遠比那雙奶子更令自己神馳神往。
隨著新變換的姿勢,張麗娜的陰部開始隨著屁股向上翹,陰戶也在屁股間被
擠到了一起,形成一條細縫。
郝三又把肉棒搗了進去,賣力抽操!張麗娜身體就像一根動彈不得的彈簧,
郝三每一次壓下去,這個姿勢都能讓張麗娜本能的反彈起來。在不斷進出中保持
這個動作,陰道不僅能充分的包裹住肉棒,還更能體會到抽操帶來的快樂。
肥胖的郝三,小山似得壓在柔弱女孩身上。張麗娜感覺自己全身,被無數次
地擠壓成為小於三十度的夾角,繼而反彈開來。在對方不斷的抽插下,她感覺自
己的腰快被折斷了,興奮與痛苦交織在一起,使她發出帶有求饒的呻吟:「噢噢!
……不行了……噢!」
「這就不行了?那我再快點哈哈!」郝三興奮中猛烈抽送著肉棒,讓雞巴一
次次的沖進陰道的里端。
「啪!啪!啪!」的撞擊聲,充滿了有韻律的節奏感。很快,晶亮粘稠的愛
液,裹挾著郝三雞巴,不斷飛出張麗娜的體外,像自來水管子小開一樣源源不絕!
「啊……啊……噢……啊……我不行了!」張麗娜的聲音越叫越大。
「那我們玩點更刺激的吧!都進來!哈哈!」抽操中的郝三大叫。
「咣當!」房門被推開,三個裸體男人像三條眼里跳動著欲火的惡狼,迫不
及待的沖了進來。每個人的肉棍都翹得老高,龜頭經過勃起也已變得又大又圓!
就像隨時準備出征的士兵,放佛只待一聲令下,即刻發起沖鋒!
在做愛過程中被陌生人侵擾,自己裸露的身體在對方眼中一覽無余,張麗娜
本能的驚叫道:「啊!……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郝三馬仔們對於女孩驚叫全然不顧,他們一只手在女孩身上肆意撫摸著,另
只手在不斷擼動勃起的肉棒。張麗娜能清楚的看見肉棒上暴起的青筋,就像幾尊
準備出膛的小炮。
「你們!……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張麗娜在亢奮中清
醒,她做夢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場景,嚇得開始尖叫起來。
郝三一邊奮力抽操,一邊嚷道:「老子在賣力耕地,你卻不知享受!叫你媽
個吊!荒郊野外,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哈哈!」
「放開我……流氓!……混蛋!……」張麗娜使勁的扭動身體,雙臂亂揮,
想要掙紮著從對方身下擺脫出來。
「嗤啦!」一聲,胸罩被人粗野的從當中扯斷,無力的垂在腋下。一對白皙
嬌挺的乳房豁然躍出,張麗娜停止掙紮,下意識用手捂住了胸,想要遮擋住上身
的私密部位。
但這絲毫無濟於事,她的手臂被人牢牢攥住,按倒在一邊床上。接著幾只粗
糙的大手分別在胸口上面揉搓著,柔嫩的乳肉在他們的玩弄下不斷變形扭曲。
看著眼前男人們臉上掛著淫蕩的笑容,張麗娜心里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羞恥和
憤恨。她閉上眼睛,把臉扭向一邊,任由眼淚悄悄的流出來,就像一只把臉埋在
沙地里的鴕鳥。她想不到自己會淪落到如此地步,一絲不掛的躺在幾個男人面前,
任由對方玩弄。
「女人一塊田,養了十八年,實行責任制,誰種誰拿錢……」
「騎上雅馬哈,性病困擾她,風流快活錢,權當藥費拿!哈哈哈!」
「這小妞皮膚挺嫩啊!嘿嘿嘿!!……」
「放開我!你們這幫流氓!畜生!……」汙染穢語不斷在耳邊響起,張麗娜
終於忍受不住喊了出來。
「喊你媽了個逼喊!給老子含住!」
一根被擼的紫紅色的肉棒瞬間從頭頂斜插過來,直接搗入張麗娜口中。馬仔
卷曲的陰毛弄的她額頭有些癢,子孫袋在頭頂上晃蕩著,活像一個雞嗉子。
「不要……唔!……唔!」張麗娜晃動者腦袋以示抗議,肉棒蘸著口水從她
口中滑了出來,亮晶晶的。
「操你媽!再動他媽弄死你!!給老子含!住!嘍!」鐵鉗般的大手卡住了
張麗娜脖子,缺氧狀態下,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激烈咳嗦了幾下。
看著對方眼中的兇光,張麗娜放棄了抵抗,她開始意識到自己是那麼地無助,
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只能被動承受。
馬仔一只手捏住張麗娜雙腮,迫使牙關打開,肉棒又被頂了進去。接著馬仔
把腰板一挺,直插喉底。
「噢!……喔!……嘔!」由於插的過深,引起張麗娜的幾聲幹嘔,舌頭上
卷,胃里的酸水一起泛了上來,混著唾液,將肉棒裹在口中。
「要吮吸懂嗎?!……吃過糖葫蘆嗎?對,就他媽這樣!……操,真他媽舒
坦!……小娘們的舌頭還挺靈泛!哈哈!」張麗娜的舌尖觸碰到了龜頭,馬仔愜
意的同時不忘前後挺動身體,讓肉棒不斷在張麗娜口中進進出出。
不知誰說了句,「還有個窟窿可別閑著啊!」
郝三聽後停止抽操,抱著張麗娜往旁邊一滾,自己來到身下。一個馬仔幫忙
弓起女孩雙腿,又順勢把她屁股往上一撅,現在張麗娜像條母狗一樣跪在郝三身
體兩側,臀部被翹得老高。
郝三雙手握住張麗娜腰往下一按,棒槌般粗細的肉棒發出「噗嗤!」一聲,
又搗進張麗娜的下體。接著他不斷向上挺動身體,肉棒就像開墻用的電錘一樣,
又無休止地在張麗娜體內來回沖刺!
身後馬仔扒開張麗娜的臀肉,暗紅色的屁眼和一簇簇肛毛暴露出來,他用粗
糙的手指伸進茂盛的叢林里摳挖著,那顫抖的屁眼仿佛一朵嬌小的菊花,無助的
等待著他的摧殘。
「嗚嗚……唔!……不要,我有痔瘡!……」張麗娜滿臉淚痕,含糊的聲音
從她含著雞巴的口中傳來。
「嘿嘿!我看看,這可比肛泰管用!呵呵!」馬仔說完吐了口唾液抹在龜頭
上,雙手按住女孩臀部兩側,用旗桿般筆挺的肉棒直接懟了進去。
「嗚嗚……唔……啊!……」張麗娜慘叫一聲,太陽穴青筋隨之暴起,頓時,
她感覺一股巨大的充實和脹痛感立刻充滿了自己的肛門,隨著肉棒大力的插入,
女孩白花花的臀肉都跟著顫抖了一下,火燎一般的疼痛立馬蔓延了全身!張麗娜
嘴巴張的老大,肉棒從口中滑了出來。渾身冒出大股冷汗,看起來就像剛從水里
撈出來一樣。
充滿雌性的回音悠久綿長,更加激發了幾人的獸欲。
當下,前面的馬仔又把雞巴塞進張麗娜口中,不斷的進進出出。身下的郝三
也開始用最快的速度操她,看那抽插的速度堪比在隧道中疾馳的列車。而身後的
馬仔根據節奏,也在奮力挺動身體,隨著每一次的抽插,還可以看到雞巴的外皮
帶出淡淡的血絲。而剩下的那個馬仔也不甘寂寞,他正一臉陶醉地拿女孩的高跟
鞋在鼻尖聞著,另一只手握住肉棒,在張麗娜大腿一側,隔著絲襪進行著摩擦
……
「三爺!你們倒是給我留個空哇!」
瘦子光著下身從外面跑了進來,看著眼前的一副活春宮,下垂的老二就像打
了雞血,立馬蹦了起來。
「哦!哦!哦!……你個傻逼就是王八操兔子,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
哈哈!」
瘦子也不在意,馬上小跑過來加入戰團,他肆意揉捏著張麗娜的一只嬌乳,
還不時低頭吮吸如櫻桃般紅嫩的乳尖,另只手不是撫弄女孩的陰毛,就是迅猛套
弄著自己肉棒。
這是個屈辱的時刻,更是一個屈辱的姿勢,張麗娜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玩偶,
正被眼前五個男人肆意玩弄。但凡能夠被侵犯的地方,都被邪惡的肉棍和粗糙的
大手覆蓋著。她支撐的雙手已經酸了,彎曲雙腿也已經麻了,令人羞愧的是體內
的反應卻越來越強。她的乳頭已經在瘦子的挑逗下開始變得堅硬,挺立,而連續
被郝三猛插的下身,仿佛主動配合起對方的抽操,正源源不斷的分泌出愛液,還
有那屁眼里火辣辣的疼痛,正伴隨著陣陣興奮的快感傳到大腦皮層。
郝三揮汗如雨,大口喘著粗氣,好像要把所有的獸欲發泄到女孩體內似得,
箍在張麗娜腰間的雙手,正把她身體不斷的上拖下按,而郝三自身也在不斷的向
上挺動,肉棒每一次即將抽離陰道口,又迅猛的插進去,直至花蕊。
緊實的陰道壁包裹著肉棒,讓郝三每一次的抽操都充滿絕頂銷魂的享受,陰
道口在肉棒的抽操中不斷被帶出白色的愛液,在陰唇上越積越多。
郝三感覺到對方的理智已經被自己徹底摧垮,還能覺察到女孩扭動的腰肢正
主動迎合著自己的抽插,充滿麝香味亮晶晶的愛液正順著張麗娜的陰道口滴滴答
答的落在身下郝三的子孫袋上,甚至連女孩大腿內側淺咖色絲襪上都弄濕了一大
片。
女孩迷離的神情,柔軟的身子骨,下身汩汩泛濫的淫水,挑逗著亢奮中的郝
三,他深吸一口氣,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狠,最後開始全力的猛沖!
張麗娜也漸漸地覺察出,在陰道內不斷進行抽送的肉棒直徑又增大了一圈,
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她的心頭,有性經歷的她知道那是對方即將爆發的前兆。
「啊……不……不要……啊……啊……!」
「操死你個小騷貨!哦哦哦哦!!!……」郝三大汗淋淋,一口氣憋得滿臉
通紅,脖子和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正爆發全身潛力箍著張麗娜提起又落下,讓女
孩屁股將要離開龜頭頂端的時候,猛地又大力砸下。
「哦哦哦!……上膛了!……!」
「啊……啊!……啊!……」張麗娜就像狂風驟雨中海面上的一葉孤舟,無
休止地經歷著驚濤駭浪的拍打,她已經記不清在肉棒延綿不絕的進攻中達到過幾
次欲望的頂峰。此刻,她白眼珠上翻,大腦中早已一片空白,仿佛靈魂抽離了軀
殼,頭發淩亂的張牙舞爪,徹底陷入了癲狂狀態!
「哦!哦!哦!」張麗娜嬌柔的身軀仿佛是自己肉棒的大號外衣,郝三握住
對方腰間的雙手還在不斷把張麗娜上托下按,進行著活塞運動,想要擼出血似得
不斷飛速上下套弄著!
「哦哦哦!唔!唔!喔!……!」口中發出陣陣低吼,將張麗娜身子猛地向
下一按,郝三自己身體也向上挺動到最大幅度!
龜頭與花蕊進行了最激烈的碰撞後,動作戛然而止。從郝三馬眼的一張一閉
中射出了大股濃精,噴進了張麗娜子宮。
郝三射精的同時,張麗娜也是渾身顫抖,她感覺在陰道里灼熱感剛剛消失的
間隙,又湧進了幾股滾燙的熱流。
接著,張麗娜再也支撐不住,像攤爛泥似得俯在郝三身上抽搐,大口喘著粗
氣。
欲火慢慢褪去,郝三一臉享受的表情,撫摸著女孩光滑的脊背,問:「寶貝,
怎麼樣?舒服嗎?一會再來一次?」
張麗娜嘴里依然含著馬仔的雞巴,吱吱嗚嗚說道:「唔!……不……不要
……水……水……唔……我要喝水……」暴力的摧殘嚴重消耗了張麗娜體內的水
分,現在她嘴唇起皮,感覺自己都要虛脫了。
「你他媽喝點我的37℃營養快線吧!……哦!哦!哦!」把肉棒伸進張麗
娜口中的馬仔,正托著她的下巴。在郝三劇烈抽操過程中,女孩柔軟的雙唇與舌
尖不斷刺激著龜頭頂端,加上剛才對方一陣猛烈的浪叫,馬仔再也把持不住了,
禁不住精門一松,大股的滾燙精液直接飈進張麗娜的嘴里,有幾滴甚至順著嘴角
流了出來,淌在了床單上。
「喔……喔……嘔!嘔!」喘息中張麗娜不慎吞下一口濃精,像死魚腸子似
得腥臊氣味弄的她連連泛嘔。
「哦哦!哦!吼!吼!」沒等身前馬仔來得急將肉棒從女孩嘴里抽出,張麗
娜身後的馬仔口中也發出陣陣低吼!菊花般小巧屁眼里,括約肌包裹著的肉棒,
在抽操中帶來的愜意程度,絲毫不比柔嫩陰道立來的遜色!
前面兩個人的射精,極大刺激了後面馬仔的中樞神經。只見他在抽操過程中,
忽然將肉棒拔了出來,當肉棒抽離白花花臀肉的過程中,褶皺表皮上粘著的一片
菜葉,混合著血絲被帶出體外,顯得格外醒目!
「這婊子今天吃的是韭菜,哈哈哈!!」大力擼動幾下後,馬仔又猛地將肉
棒插了進去,隨著身體數次向前挺動,大量白色粘稠的精液從屁眼與肉棒之間滲
了出來。
「我他媽也要噴了!……哦哦哦!!!」吼叫中的瘦子就像一只野獸,張麗
娜腿上的絲襪被他連撓帶抓早已破了幾處,此刻他正一邊俯身趴在破洞處,使勁
嘬吸女孩大腿上的嫩肉,體會毛孔排出汗液的香津,一邊用手極快套弄著肉棒。
他的動作猛然間停了下來,握著發紅的肉棒攥了幾下,身子向前一挺,「咕
嘰!咕嘰!」幾股濃精從雞蛋般大小的龜頭頂部連續噴出,掛在張麗娜的大腿上。
「哦哦哦哦!……我也要射了!……」高跟鞋里淡淡的汗酸,混合著皮革味,
飄進馬仔的鼻孔里讓他欲罷不能。而肉棒伸進絲襪破洞,與細膩臀肉摩擦,帶給
他不一樣的快感。馬仔快速摩擦了片刻,便將肉棒從破洞中抽了出來,在張麗娜
屁股上敲了敲,隨著肉棒哆嗦了幾下,幾股乳白色濃精從龜頭頂端噴散出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9-27 21:40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74~76) 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惡狩行動終極版
作者:老刀把子
2019年9月10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七十四章:局中局
郝三一夥人發泄完獸欲下樓吃喝去了,房門已被鎖上,不久樓下開始響起吆
五喝六的劃拳聲。房間里很靜,靜的只能聽見張麗娜自己的啜泣聲。
張麗娜臉上掛滿淚痕,此刻她像一只受驚的鳥,將頭埋進臂彎里,把身體縮
成小小的一團,用來抵禦外界的侵襲。
猛然間她想到了什麼,對,電話!給同學冷若冰打電話,讓警察把這群該死
的淫棍統統送進監獄,這是最好的報複方法!張麗娜當即下床打開挎包,翻出手
機,撥出冷若冰的電話號碼。
「快點!快點接啊!天知道他們酒足飯飽後還要對自己做些什麼!」張麗娜
心中默默的祈禱。
籠罩在撲朔迷離燈光下的酒吧在午夜後氣氛達到了頂點,摻雜著音樂聲、嬉
鬧聲和嘈雜聲,到處飄蕩著香煙和酒水的味道。
冷若冰沒聽見鈴聲,是震動讓她接起了電話:「餵!?麗娜,你回家了?什
麼?你大點聲,我聽不清……」冷若冰拿著手機往門口走了幾步。
「我被人騙了,奸了!快來救我!……」張麗娜捂著嘴哭喊著。
「什麼?你在哪?快告訴我,我馬上過去!」
「我在……求你了,快點過來!」
「出了什麼事情?」劉香君和蕭林看到冷若冰眉頭緊鎖,不由地問道。
「張麗娜被人強奸了,還被囚禁起來,我得馬上走!」
「啊?!那咱們趕緊報警吧!」蕭林有點慌。
「我在路上會給同事打電話,麗娜是我同學,我必須第一個到!」冷若冰說
完轉身就走。
「等等!」劉香君喊住她,「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冷若冰搖搖頭:「那邊情況很緊急,我沒精力同時分身照顧你們兩個人,你
們也快點回家,記住路上小心點……」
「那你自己也要當心啊!」蕭林望著林若冰的背影叮囑道。
「不玩了,沒心情!你抓緊回家吧,我也走了。」劉香君對蕭林道。
打發走蕭林,劉香君來到李蓓桌前,「怎麼不玩了?」李蓓問。
劉香君將剛才事情經過向李蓓講述一遍。
「我去看看行嗎?」劉香君問。
「你想去看熱鬧還是?」李蓓沒把話挑明。喝光杯中酒,將酒杯輕輕放在桌
上,告誡道:「無論怎樣,我都要提醒你,別觸及組織底線,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謝謝姐,就這一次!你先回去,有事隨時聯系!」
回頭再說張麗娜,她剛掛掉與冷若冰的通話,還來不及撥打報警電話,房門
就被「嘭!」地一聲大力踹開!
張麗娜一驚,手機掉落在地上。
「騷蹄子!你他媽又上套了!!哈哈哈!」郝三幾個人大笑。
瘦子得意的說:「我早就料到你會在第一時間給那個警察妞打電話對不對?
這是我們計劃中的一部分,嘿嘿!」
「我們真正的目的是用你把她吸引過來,然後把她操了,奸了,呵呵!」
頓了頓,郝三又獰笑道:「剛才我們在下面商議了這個計策,換句換說,你
只不過是通盤計劃中一枚可憐的棋子而已!哈哈!」
「三爺,您的一石二鳥之計可真是英明啊!」旁邊的馬仔諂媚道。
「啊!不要!冷若冰!」回過神來的張麗娜想彎腰拾起手機,給冷若冰示警,
卻被瘦子推到一邊:「大屌穿逼過,列寧心中坐!我想讓你的警察朋友也嘗嘗我
們大雞巴的滋味!哈哈!」說完瘦子使勁將手機朝墻壁摔去,「啪啦!」一聲,
張麗娜的手機被砸個稀碎!
「你們這幫毫無人性的強奸犯,都是禽獸!畜生!」張麗娜大罵。
「去你媽了個逼!你這既當婊子還立貞潔牌坊的玩意!你怎麼不說當初給錢
後就想脫褲子和三爺我上床呢?操逼時居然還鼓動老子戴套,你這純屬自願發生
關系懂嗎?!傻逼!」
「我不是妓女!」
「那你他媽怎麼不穿內褲?而且還沒摸下面就濕了又怎麼解釋?!你她媽逼
分明就是只雞!」
張麗娜今天臨出門時洗了個澡,又怕誤時間著急趕路,直到走在大街上才感
覺涼颼颼的,這才想起來忘了穿內褲,而在陰部浸濕的一塊分明是在排卵期溢出
體外的白帶。然而,這一切現在都成了對方挖苦自己的理由。
張麗娜被郝三嗆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大聲咆哮著:「你們這是輪奸!」
「你個騷婊子的逼比茄子皮還黑,還裝你媽逼純情,害的老子硬了一個晚上
都沒操到一個窟窿!」瘦子咒罵著將張麗娜掀翻在床,粗野的分開她的雙腿,掏
出胯下巨物就往里捅。
「不!……」
張麗娜拼命扭動著身體進行抵抗,想表示自己不屈服,用來維護僅存的一絲
尊嚴!這讓瘦子勃起的老二不是頂到腹股溝就是捅到大腿根,連插幾次也沒對準
地方,甚至有一兩次自己龜頭還剮蹭到了對方的陰唇,讓他興奮的同時變得更加
狂躁。
「日你媽!」瘦子大怒!撅蹦起的老二就像上戰場的刺刀,必須要見紅!他
瞅準張麗娜掙紮的空擋,猛的將肉棒往前一捅!
「噢!……」這次肉棒對準了地方,一下頂在對方紅腫的陰唇上。
之前張麗娜擦拭了下體,加上驚恐與焦慮,陰道里變得幹索索的,瘦子的肉
棒就像釘在水泥墻面上的電鉆,在前行的過程中遇到了阻力,進入的速度十分緩
慢。
感覺陌生硬物即將進入自己體內,張麗娜拼命的搖晃屁股,用來阻擋那來自
邪惡肉棍的侵犯。而夾在陰道口處的龜頭,持續受到來自陰唇的摩擦,那種柔嫩
的感覺更加激發了瘦子的獸性!
他猛的將張麗娜的一條腿抗在肩膀上,用粗糙的大手隔著淺咖色絲襪在張麗
娜小腿上來回遊走,用寬大的舌頭在她足弓上舔來舔去,進而貪婪的吮吸起張麗
娜被絲襪包裹著的腳趾,臊臭的口水不斷從瘦子的嘴角流了出來,在張麗娜腳面
上留下幾道亮晶晶的水跡。
傾斜姿勢更加利於肉棒的插入,瘦子此時也感覺自己老二越來越硬,他牟足
了勁猛地向前一頂,邪惡的肉棒沖開阻隔齊根沒入!
瘦子沒有選擇快速大力抽操,而是將插到底的肉棒慢慢的退了出來,繼而再
一插到底,周而複始的進行著活塞運動。
在這種大幅度慢功率的抽插下,每一次堅硬的龜頭都狠狠撞擊著花蕊!張麗
娜的陰道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幹燥緊密,肉壁開始變得柔軟濕潤,來自花芯分泌出
的愛液在逐漸泛濫。
「還裝嗎?又他媽濕了!你就是個浪貨!哈哈!」瘦子感覺到女孩身體的異
樣,開始加快抽操的速度。
在這過程中,張麗娜一直緊咬嘴唇,不使自己叫出聲,悲憤的感覺充斥著她
的內心,屈辱的淚水從眼角不斷地滑落,她知道自己一旦叫出來,對方聽見呻吟
聲後會更變本加厲的摧殘自己。
她開始怨恨起自己不爭氣的身體,在對方賣力的抽操下,她心底的快感越來
越強,抵抗的意誌信念也漸漸地動搖……
終於,「……啊……啊……不!」張麗娜牙關一松,欲望的烈火已然將她整
個人吞噬,房間內頓時充滿了女人雌性的浪叫,她在瘦子不斷抽操下放棄了最後
的尊嚴,放縱著大肆哭喊浪叫著。
受到瘦子和女孩顛軟倒鳳的影響,兩個馬仔咽下口口水,相視一下後立馬沖
了過來。一個擡起將張麗娜另一條腿,在足底絲襪上撕開條口子,將勃起的肉棒
直接推了進去,隔著絲襪與柔軟的腳底放肆地摩擦著,嘴里發出滿足的哼哼聲。
另一個馬仔直接跨在張麗娜身上,將她雙乳往中間一攏,夾住自己早已勃起
的老二,用白皙柔軟的乳肉上下不斷擼動起自己的肉棒……
「你們快點,完事兒後留兩個人看著她,我帶其他人去等那個女警察!」郝
三離開時不忘叮囑道。
冷若冰駕駛著汽車在公路上飛速疾馳,剛才她已經同蘇虹通了電話,同事們
得到消息後會盡快增援,現在自己心中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盡快趕到出事地點,
將張麗娜從危險中安全解救出來!張麗娜,你一定要堅持住!
快了!近了!就在眼前了!冷若冰看到了工地前敞開的大門,仿佛一只正張
開嘴的巨獸,隨時要將自己吞噬。但她沒有絲毫猶豫,駕車沖了進去。
「吱!」沖進工地的冷若冰一個急剎車,她從後視鏡看到,自己駕車開進工
地大門的瞬間,圍墻兩側各閃出一個人來,將大門重重的關閉,還扣上了一把鎖。
危險在逼近,退路被切斷,環視四周兩米多高的圍墻,冷若冰意識到,自己
被困住了!但她依然無所畏懼,抽出伸縮棍下了車。
「警察妞,今天這里就是你的末路啦!呵呵!」
這公鴨般的嗓音聽起來有一絲耳熟,細想之下冷若冰將眉頭蹙了起來,沒錯。
是郝三!這條豺狼出現了!他在山頂和自己同事爆發槍戰,在醫院襲擊小徐的是
同一夥人!冷若冰雙目通紅,伸縮棍被手捏的「咯咯」作響。
她想過與郝三拼命,但是現實情況不允許她那麼做,因為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情等著自己,必須先救出張麗娜,然後與匪徒周旋,盡力爭取時間,等待同事們
的增援。
冷若冰看到三層建築的燈光,心想張麗娜一定就被囚禁在此地,她眼下未做
停留,快速向建築跑去。
郝三在後面大喊:「她就一個人還沒帶槍,快攔住她!!……」
此時,誰也想不到在這寂靜黑夜里,圍墻外不遠處忽然現出一條黑色魅影。
此人身穿略微緊身的黑衣黑褲,腳上蹬著深褐色的登山靴,外套帽子翻上去遮住
了頭部,帽繩在脖頸下打了結,脖套也已拉上去遮擋住面部。
黑衣人就是劉香君,她時而在黑暗處疾行,時而閃進拐角,觀察片刻後,急
速閃到圍墻外駐足而立。
紅磚砌成的圍墻一摞到頂,看樣子足足有兩米半高,但這個高度卻難不倒劉
香君,只見她站在墻下,仰面望著墻頭,吸一口氣,略微下蹲後身體猛地向上一
縱,單手一搭墻頭便躥了上去,而後便悄無聲息地跳進院子。
冷若冰沖到三層樓前,郝三馬仔拉下電閘,亮燈的三層建築頓時漆黑一片,
黑暗空間里充滿危險,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冷若冰稍稍猶豫了下,還是走了
進去。
進入大廳後冷若冰沒有盲目動作,她背靠一處墻角調整著呼吸,讓雙眼慢慢
適應眼前黑暗,憑借月光分辨室內布局後,開始行動。
高跟皮鞋踩在水泥地的沙塵上,發出細小的「咯咯」聲,冷若冰盡量放輕腳
步,向前移動的同時,集中精神用於應付周圍突如其來的危險,很快,她通過了
走廊,發現通往二樓的樓梯。
輕輕踩著臺階,探頭向樓上張望,見沒什麼動靜,便開始向二層移動。「撲
啦啦!」一聲,冷若冰急忙貼緊一側墻壁,見是一只鴿子忽然從窗口飛過,略微
喘了幾口氣,她開始繼續前行。
二樓是探出窗外開闊式的走廊,冷若冰一邊小心向前搜索著,一邊轉身註意
身後動向。又走了幾步,忽然一個站在護欄上,以墻壁作為掩護的馬仔向冷若冰
發動了攻擊!
他利用冷若冰視野盲區,在背對自己的時候,猛然間出手,一腳踹向冷若冰
的後背!女警猝不及防,向前踉蹌了幾步,握著伸縮棍的右手磕在墻壁拐角,伸
縮棍掉落在了地上。
冷若冰迅速靠墻轉身,側身閃過馬仔襲來的拳頭,順勢一拳擊中對方肋下,
一記鞭腿將對方撂倒,又是一腳把對方踢開。
在冷若冰動作同時,後面窗口也跳出一個馬仔,用手臂勒住了她脖子,冷若
冰化臂為肘,使勁搗在對方小腹上,並趁機雙手握住對方那條手臂來了一記過肩
摔。馬仔被幹脆的摔落在地面,濺起一片灰塵。
前面馬仔爬起來一腳蹬在冷若冰後背上,她往前趔趄了幾步,低頭閃過馬仔
向自己掃來的一腿,順勢用掃堂腿掃中馬仔支撐腳,再次將對方撂倒,這名馬仔
剛想起身,又被她一腳撩在臉上,痛苦的向後翻去。
兩名馬仔爬起來同時向冷若冰發難,不分先後的向她揮出拳頭。冷若冰分別
架開,左右兩拳分別擊中對方的面門,一記鞭腿抽在其中一人腰部,將那名馬仔
放倒在地,又順手抄過旁邊一把木椅子,砸在第二名馬仔腦袋上。
木椅子砸在馬仔腦袋上,被撞了個稀爛,那馬仔哀嚎一聲,巨大的沖擊力使
身體翻過二樓護欄掉了下來,腦袋朝下,重重摔在樓下的地面上,一動不動。
前面那名馬仔見狀不好就要逃走,「站住!」冷若冰喝道。
跟隨馬仔向前跑了幾步,冷若冰向上跳起,抓住凸出的一塊墻面,身體向前
蕩出同時用雙腿猛地踹向對方後背。
「啊!」馬仔大叫一聲,順著二樓樓梯滾到樓下。
一輛轎車忽然在樓下亮起車燈。
「難道對方要跑?!」冷若冰見狀用手一撐護欄,翻身從二樓跳下,高跟鞋
與地面的撞擊讓她感覺腳面被咯的生疼,但幸好沒有崴到腳踝。
冷若冰擋在轎車前面:「別跑!你們這群王八蛋!」
轎車猛然間將燈光切換成遠光,強烈的亮光刺得冷若冰睜不開眼,連忙用手
遮擋,就在這時,忽然旁邊揮來的一根木棒砸在她的後背上。
「噢!……」口中發出一聲悶哼,冷若冰向前撲臥在地。
兩個馬仔從黑暗處閃出,左右兩邊握住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其
中一個擡起冷若冰下巴,看到一張俏臉上布滿灰塵,汗水和頭發正粘在一起,四
散在她的額前。眼前的女警好像耗盡了力氣,渾身軟綿綿的,但是倔強的眼神里
帶著一種不屈。
冷若冰驟然挺直身體,「嘿!」地喝了一聲,拖在地上的雙腿好像忽然有了
力氣,猛地蹬直。隨即一只肘彎使勁搗中一名馬的下巴,在對方吃痛松手時,趁
機抽出胳膊揮拳打在另一名馬仔臉上。
「啊!……」冷若冰口中發出一聲慘呼,雙手捂著肚子彎下腰去,原來,在
自己攻擊兩側馬仔同時,從前面黑暗處跳出一個馬仔,一拳擊中她的小腹,還沒
來得及調整格鬥架勢,左臉又挨了一拳,她後仰著踉蹌了幾步,血從口鼻中滲了
出來。
身形一矮,躲過前面馬仔揮來的又一拳,一腳踢在對方肚子上,上前一步雙
手抓住馬仔一只胳膊,使勁一扭,順勢把對方擰翻在地,然後又一腳把對方踹到
遠處。
冷若冰在禦敵時,又一名馬仔從身後將其抱住,一條沾有乙醚的手巾捂在她
口鼻之間:「唔!……唔!」冷若冰屏住呼吸,扭動身體,在奮力掙脫時向後一
拳砸中馬仔褲襠。
「嗷!」馬仔口中爆出哀嚎,抓過馬仔手臂,反擰到對方身後,冷若冰順勢
來到馬仔身前,一記鐵膝頂在對方肚子上,馬仔吃痛彎腰時,又一腳踢在對方臉
上。
幾個馬仔被四仰八叉的放翻在地,冷若冰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
「警察妞,身手不錯嘛,呵呵!」公鴨嗓音再次響起,一個肥胖男人從車上
下來,扒光了上衣,站在冷若冰身後。
轉身見是郝三,想到他不但打死打傷自己同事,更參與輪奸了張麗娜,冷若
冰不禁怒火攻心,向郝三猛撲過去。
當下冷若冰左右開弓,揮動雙臂,十幾拳猛擊在郝三胸腹之間,但好像自己
力道被郝三肚皮上的肥肉卸掉似得,泥牛入海,絲毫對他產生不了影響。
「啊!?」冷若冰有些吃驚地往後退了一步,一咬銀牙,朝郝三胸口又是數
拳,還是沒用。
郝三一臉得意道:「呵呵,打吧,把你累死,呵呵!」
話音未落,郝三便感覺下身傳來鉆心疼痛,原來女警飛起一腳踢中了他的褲
襠,巨大痛楚讓他全身肥肉都跟著顫抖了一下,接著冷若冰又一記左擺拳擊中了
他右臉顴骨。
郝三捂著雞巴後退大叫:「操!我非把你弄死!」
用手背抹了一下口鼻的傷處,鮮血蹭了她一手,「呸!」冷若冰啐了一口,
帶著血絲的唾液被她吐在地上。
冷若冰上前趁勢又打出一拳,豈料粉拳卻被對方用大手攥在手心,郝三嚷道:
「這回該叫你吃點三爺的苦頭了,呵呵!」
說完抓住女警胳膊往旁邊一掄,隨著甩出去的力道,冷若冰感覺自己就像鏈
球似得被甩了出去,撞在一摞一人多高的磚頭上,「嘩啦啦!」幾聲,碼好的磚
頭被她身體撞倒了一地。
接著冷若冰被郝三揪住衣領從地上拽了起來,往旁邊又是一掄,女警急速倒
退著,身體撞在三層樓門板上發出「砰!」地一聲。
冷若冰趴倒在地上,全身布滿了疼痛感,還未來得及喘氣,又被郝三拽了起
來。這回往旁邊一掄,直接翻到在一大堆沙子旁邊。
「啊!……噢唔!……唔……呼呼!」仰面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呻吟中夾雜
著粗重的喘息聲,冷若冰用堅毅的目光,盯著向自己走來的郝三,她不會屈服!
見到在離自己不遠處地面上有一把匕首,可能是在剛才搏鬥中的哪個馬仔不
慎掉落的,冷若冰翻過身向前爬去,想撿起匕首,作為一把武器。
「想撿起來嗎?嗯?!」快走幾步,郝三來到冷若冰身邊,用熊掌似得大腳
跺在冷若冰手背上,並使勁撚動著。
十指連心,白皙柔嫩的手背被砂礫的棱角刺的鉆心疼痛,片刻後就磨破表皮,
「啊!……」冷若冰咬緊嘴唇,但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她用仇恨的目光死
死盯著獰笑中的郝三。
高挑女警的呻吟聲是如此別致,傳到郝三耳朵里,他的雞巴不由地抖動了一
下:「怎麼樣小娘們,疼不疼?只要在床上好好伺候我,到時老子會考慮放了你
……」
「你個王八蛋!」話音未落,另只手抓起一把沙子向郝三面部揚去,在對方
躲閃的過程中,冷若冰手握匕首迅速起身,朝著郝三的胸口就猛紮過去!
「你他媽!……」躲閃不及,郝三順手從旁邊扯過一名馬仔擋在胸前。
「嗷!!」馬仔口中爆出一聲慘叫,捂著胸口慢慢倒了下去。
身後拿木棒的馬仔剛要來襲,沒等木棒完全揮出,這時匕首攻防派上了用場,
冷若冰手握匕首猛地轉身反刺,一刀捅進對方肚子里,直沒刀柄。
「嗷!」馬仔的身體就像定格在那里,手一松,木棒從手里滑了下來,冷若
冰一腳將其踢翻,把匕首從他肚子里抽了出來。
望著對方秀目中升騰的怒火,郝三感到了一絲畏懼,他打量著眼前這個纖細
高挑的便裝女警。淺粉色西裝外套在打鬥中變得汙濁不堪,紅白相間的條紋襯衫
下擺被撕裂,甚至牛仔七分褲下的絲襪也已經抽絲破洞,殘破的掛在的小腿上。
她受了傷,腳步也有些虛浮,面對一群亡命徒,依然無所畏懼。
額頭上的汗珠混著灰塵從冷若冰臉頰緩緩滑落,她抹了一把臉,身子向前一
躍,握著匕首朝郝三肋下刺來。
郝三後退著左躲右閃,為了保命,肥胖臃腫的身軀開始變得異常靈活。冷若
冰幾下刺空,郝三抓住時機一把攥住女警持刀手腕。
匕首尖在離著郝三腰眼幾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兩個人開始相互用力較著勁
兒,冷若冰雙手握著匕首往前遞,郝三攥著女警的手腕往回推,並伺機把對方的
手腕反向外擰。
兩人循環往複,來回拉鋸,往往刀尖前近了一點後,又被郝三反向推了回去。
郝三因為用力滿臉通紅,脖子上暴起青筋,而冷若冰也是緊咬嘴唇,額頭上
滾落下滴滴汗珠,然而她畢竟是女人,又受到剛才打鬥中體力消耗的影響,相持
片刻後便感覺體力不支,手腕被郝三捏著漸漸開始反轉。
一咬銀牙,用盡全身力氣,刀尖猛地向前遞進寸許,郝三大驚,急忙加力,
終於將女警手腕向外反擰了過去。
手腕被反關節,身體隨之向一側傾斜,這讓冷若冰痛苦的發出「啊!……」
的一聲呻吟,手指一松,「當啷!」一聲,匕首掉落在地上。
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冷若冰將身體一沈,右腳猛地踢出一記高鞭腿,直掛
郝三腦門。這次對方來不及躲閃,隨著「嘭!」的一聲,郝三感覺自己腦袋就像
被重錘猛擊一下,腦仁子嗡嗡作響,鮮血也從他的口鼻中滲了出來。
暈頭轉向後退著,郝三大喊:「都他媽的抄家夥把她給我弄死!……」
冷若冰跑到三層樓里隱藏起來,她不再打算硬拼,而是選擇保存實力,再伺
機將張麗娜救出來。
聽著樓下激鬥聲,叫罵聲,在三樓張麗娜房門外放哨的一個馬仔絲毫沒有覺
察出死神的迫近。
穿黑衣的劉香君正快速向他逼近,在移動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她輕巧的就
像一只貓。猛然間馬仔的膝彎受到一次重擊,他的骨頭折了,在單腿支撐不住上
身重量,下跪的過程中,疼痛感還沒來得急傳到大腦,腦門和下巴便被劉香君雙
手把住,猛地反方向一轉,隨著「哢吧!」一聲脆響,馬仔的脖子被硬生生的拗
斷。
把屍體放倒在地,輕輕推開房門,劉香君閃了進去。
房間內,瘦子正拿著一把剔骨尖刀走近張麗娜:「對不起了騷貨,我得幫三
爺對付那個警察妞去了,你先走一步吧!」
「不!……不要!……別殺我,別殺我……啊!!!」慘叫聲從張麗娜口中
連續傳出,「噗!噗!噗!」剔骨尖刀每一次捅進與拔出,都能帶出一股股鮮血!
此時瘦子就像一條瘋狗,手中的尖刀已在她胸腹間進行了數十次的猛戳,而且絲
毫沒有停手的意思,紫黑色的鮮血正從張麗娜傷口處不斷汩汩冒出。
仿佛一盒卡殼的磁帶,張麗娜的尖叫剎那間停止,一只手指向瘦子,她在驚
懼瘦子對她痛下殺手的同時,更是驚詫瘦子背後的黑暗中,慢慢浮現出一條黑影
的輪廓。
「安心上路吧!我會告訴你的警察朋友,我在你身上射了三次,不過沒有關
系,估計那時她已經跪在地上,像條母狗般舔起了我的雞巴!哈哈!」瘦子嫌棄
的將刀丟到一旁,剛要轉身。
在娛樂城內瘦子當時想調戲自己便讓她起了殺心,現在,劉香君想借此機會
把瘦子活活絞死!
倏的,一只手臂穿過他的下顎,瘦子感覺自己脖子在被緊緊勒住的同時,另
只手臂也已死死抵在了他的腦後!勒住脖子的手,從下往上,扣在了抵在腦後手
臂的關節上,隨即劉香君的雙腿像蛇一樣纏住了瘦子身體兩側!
瘦子身體一軟,帶著劉香君向一側撲倒在地。他嘗試過反抗,但勒在脖子間
的手臂就像鋼箍,紋絲不動,纏在身上的雙腿更令他動彈不得。瘦子脖子兩側頸
動脈被夾住,頭部供血被阻斷,幾秒種後便眼前發黑,意識模糊,隨即而來的是
因大腦缺氧,產生的窒息壓迫感!
「你連讓我用刀的資格都沒有!」接著,劉香君就像哄嬰兒入睡的母親一般,
俯在瘦子耳邊輕輕吟唱,只是在她空洞眼神里,不夾雜任何感情!
「常青之泉,灌滿的是青春之血……鮮血背後,留下的是一串死亡的足跡,
纏繞出沒於夢中……誘惑是關鍵,虛榮以它最強的招數,引誘著那些貪婪的人,
穿過夢的如煙紗幕,等在那的是只有尖牙的鮮血……」
等劉香君起身時,瘦子雙目凸出,舌頭伸得老長,已經氣絕身亡。而張麗娜
也是渾身抽搐,身下的鮮血已然將床單染得通紅,看她的樣子也是在彌留之際了。
「救我!……救……」張麗娜氣若遊絲,虛弱的吶喊證明她依然留戀這個世
界。
拉下脖套,劉香君將臉貼在張麗娜面前輕聲道:「你該死,我警告過你,口
無遮攔是會吃苦頭的!如果冷若冰無法脫身,我會幫她,你安心的去吧……」劉
香君說完拉上脖套,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你……唔!……唔!」回光返照!張麗娜的手舉過頭頂,她的求生欲望很
強,像要緊抓救命稻草一般,仿佛執意挽留離去的劉香君,然而這只手很快垂了
下來,她的瞳孔在逐漸放大,大口的鮮血混著精液從嘴里吐了出來,淌在了白皙
的脖頸間……
「他媽的,那個女警察跑到哪里去了?!」三個馬仔在搜索冷若冰,但一直
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
忽然,一個馬仔指向三樓某個窗口,「看,那他媽的是什麼!」
眾人隨聲望去,在黑夜里窗口忽然閃過幾道光亮,看起來像是小型強光手電
發出的。
「我們的人非死即傷的纏住她,她不可能那麼快就上三樓,一定是別人!」
「這他媽會不會是調虎離山之計啊!她在下面拖住我們,另外有人上去救那
個騷貨?」
「不可能,那是三爺放錢的房間!」
「錢?!!」眾人相視一下,快速從一側樓梯向三樓沖去。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材壯碩的馬仔,他單打能力相對出色,曾經在混戰中一
人赤手空拳逼退了三個持械混子。但是在今晚與冷若冰交手中被打的口鼻出血,
自己一個要好的兄弟更喪命在對方刀下,這讓他感覺折了面子,當下他手持木棒
沖在最前頭。
一個箭步躥至門前,將房門一腳踹開,眼前的景象讓三人大吃一驚,只見保
險櫃門已被撬開,桌子上擺放了一根撬棒,一個黑衣人正蹲在保險櫃前在做些什
麼。
黑衣人就是劉香君,眼下,她正將最後一摞鈔票有條不紊的塞進背包里,卻
對剛才大力踹門聲置若罔聞。
「我操你媽,找死啊!放下!」馬仔手持木棒大聲叫罵,使出一記「撥雲見
日」用木棒朝劉香君脛骨掃來,想砸碎她的小腿。劉香君眼疾手快,冷哼一聲,
抓起撬棒一檔一撥,便把木棒格開。
這下讓馬仔徹底大怒,他雙手舉棍,又一記「力劈華山」朝劉香君頭部砸了
過來,哪知對方後撤一步,後又輕靈一躍,跳上了窗臺。
「我操!」馬仔們趕上前去,卻看見劉香君手臂空中一劃,手里好像捏著什
麼東西,以為對方想要居高臨下發動攻擊,當即做好了應對準備。
豈料劉香君一個轉身,身體已然躍出窗外朝地面跳去,這個動作大大出乎馬
仔們意料之外,連忙趴到窗口往下一看,只見劉香君穩穩地落到水泥地面上,身
子只朝前傾了傾,甚至連個趔趄都沒打就站住了,她轉頭向三樓窗口看了看,甚
至還點頭笑了下,這才邁步朝遠處黑暗中跑去。劉香君腳步敏捷,落地無聲,疾
行如飛,轉眼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我操,快他媽攔住那個黑衣人!那家夥把錢都搶走了!!」馬仔們大喊。
不久後,冷若冰也沖到三樓搜索,忽然看到一個馬仔爛泥似得倒在地上,而
脖子與肩部的夾角已經形成一個詭異的角度。附身探了探鼻息,見對方已經死了,
她起身推開旁邊的那扇門。
屋子里很暗,先被地上瘦子屍體絆了一下,冷若冰楞了楞,而後看見床上已
經斷氣的張麗娜。
冷若冰呆住了,她無法接受這個慘痛的現實,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腦中搜
索著以前的記憶,高中時張麗娜還是個頭上紮著羊角辮的女孩,課間時還會與冷
若冰一起分享零食,兩人一起上學放學,臉上掛著純真的笑容。雖然現在張麗娜
變了,變得有些市儈,有些拜金,甚至言談舉止有些風騷,可那也不至於死啊!
而且還死的那麼慘!往日的記憶瞬間化成碎片,眼前的一幕慘狀把冷若冰從回憶
中帶回現實。
張麗娜頭發蓬亂,像條死魚般呈大字型仰躺在床面上,她渾身血跡,胸腹之
間布滿刀口,身下床單已經被鮮血浸透,下身絲襪也被抓撓的稀爛,紫色陰唇還
紅腫的向外翻呲著,陰道里面流出的精液拉著絲兒掛在臀部,加上大腿上的幾處
精斑,發散出一股騷臭味,讓人感覺直泛嘔。
她的身體溫度在逐漸降低,開始慢慢變得冰冷。定格的目光中帶著幽怨與不
甘,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眷戀,離開了這個美好的世界。
不顧對方身上的汙穢,冷若冰沖過去抱著張麗娜的屍體:「麗娜,是我冷若
冰!……醒醒,麗娜!麗娜!我來晚了!……不!!!!!」
冷若冰揪著自己的頭發,大聲哭喊,手上的血汙混著淚水抹在臉上有些觸目
驚心,她發瘋了似的咆哮:「他們不是人……他們是畜生!我要殺了他們,為你
報仇!!」
「她在那婊子屋里呢,堵住他!」遠處隱約響起馬仔上樓聲。
放下張麗娜的屍體,冷若冰將那把剔骨尖刀攥在手里,又在瘦子屍體上摸了
摸,抽出對方插在後腰上的一把五四手槍,拉了下套筒,留著兩行熱流,咬緊嘴
唇,面無表情的出了門。
「你跑不了啦!要讓你嘗嘗老子的大雞巴!哈哈!」
「砰!」冷若冰手中的槍響了,對面叫喊的馬仔胸口同時綻開了一朵血花。
「嗷!!」馬仔手捂胸口,鮮血不斷從指縫流出,他歪著身子順著一側墻壁
倒在地上。
「我操,快跑,她有槍!!」馬仔們轉身就跑。
「砰!」槍又響了,跑在最後的馬仔後心上被冷若冰打出去的子彈嘣出了一
個血洞。
剩下的馬仔四散奔逃,這時,遠處也隱約的響起了警笛聲。
「快跑,警察來了,快跑!!」馬仔們夥同郝三跳上汽車,奪路而逃。
冷若冰從樓上追到樓下,邊跑邊對落下的一個馬仔連續扣動扳機:「砰!砰!
砰!砰!砰!砰!」那名馬仔身上連續蹦出血花,栽倒在路面上,他沒有馬上死
去,而是一邊抽搐著,一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走過來的便衣女警。
冷若冰鳳目含淚,身形搖晃,一張俏臉早已被血汙和灰塵弄的汙濁不堪。她
把打空膛的手槍插在後腰上,抽出剔骨尖刀,朝著地上馬仔的胸口死命的紮了下
去!
「你們這群人是雜種,人渣!是畜生!畜生!!!!」
淒厲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幾輛警車從郝三那夥人之前撞開的大門開了進
來,未等車子停穩,蘇虹和胡廷秀等人便打開車門向冷若冰沖了過來,在她們後
面是王斌和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員。
冷若冰因體力透支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他的旁邊還躺著一個剛死不
久,胸口被尖刀洞穿的馬仔。
蘇虹見冷若冰滿臉血汙,精神萎頓,上去一把將她抱在懷里:「若冰,你還
好吧?傷在哪里,快叫我看看?!!」
冷若冰虛弱的道:「麗娜……麗娜她……我來晚了……」說完雙目一閉,昏
了過去。
胡廷秀見狀大喊「冰姐!冰姐!都還楞著幹什麼?!!叫救護車,快叫救護
車啊!!」
在場的警員無不動容,光是目及之處的四具屍體,就足以證明這里之前剛剛
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搏殺。而冷若冰無疑是一位優秀的警員,在困難時刻,她經受
住了考驗,以一己之力與整夥匪徒抗衡,並堅持到了最後。
胡廷秀陪冷若冰去了醫院,其他警員們留下繼續勘察現場。
另蘇虹有些不解的是,現場除了死者張麗娜,還有八具馬仔屍體,而根據冷
若冰轉醒後口述,自己在搏鬥中只擊殺了六名匪徒,那剩下的兩具屍體怎麼來的
呢?
之前她將這個問題拋給冷若冰,她回憶到,自己在隱蔽時聽到有馬仔大叫抓
住黑衣人的喊聲,想到這里蘇虹不禁回憶起在李薇薇家冷若冰中了圈套,不幸被
俘時出現的兩個黑衣人,和冷若冰在盛唐集團附近遇到的黑衣人,以及自己同冷
若冰在金海馬夜總會遇到的那個女人,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對方顯然與自己
境外交手和山頂激戰的狐媚女不是一路人馬,二者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系?想到這
里蘇虹十分頭疼。
而法醫組給出那兩具屍體的初步鑒定報告更使得蘇虹驚訝,一具屍體的膝關
節斷了,頸部被人硬生生拗斷。另外一具屍體則更為誇張,是以肘彎夾頸致受害
人窒息死亡。估計殺手的力量極大,在勒住受害人脖子的同時,還以下肢挾控被
害人身體,以防其掙紮過於劇烈。這一切讓蘇虹感覺,除了警方與匪徒之間,還
存在著第三股勢力,只是這夥人行蹤詭秘,隱藏的極深。
這時,天空烏雲翻滾,大風驟起,這是暴雨將至的前奏。仰面望著夜空中被
遮蔽的點點繁星,蘇虹深吸一口氣。作為警員,如果不能將罪犯繩之以法,那便
是恥辱!不但愧對身上的警服,而且會令莊嚴的警徽黯然失色!天網恢恢,疏而
不漏,雖然正義女神暫時閉上眼睛,但依然能夠明察秋毫!警方距離真相很近了,
如果自己抓住一條有用的線索,她有把握讓所有事情水落石出!
第七十五章:生死對峙
西山別墅區,李蓓推開大門,看到唐劍鋒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那麼晚回來,沒吃飯吧?」唐劍鋒問。
李蓓把風衣掛上衣架,換好拖鞋,說:「在遊俠那邊隨便吃了點,現在有點
餓,我去看看還有什麼吃的。」
唐劍鋒擁著李蓓來到餐廳:「過來看看我為你準備了什麼。」
餐廳沒開燈,而是選擇在餐桌中間點了幾支蠟燭,精致的餐盤邊擺放好了刀
叉,唐劍鋒拿起一支紅酒,依次倒入面前的兩個高腳杯。
遞給李蓓一杯,唐劍鋒道:「幹杯!醉了愛情,甜了心情,牛排要幾分熟?」
「八分!」吃著牛排,感受著兩個人獨處的浪漫,李蓓不禁問:「今天是什
麼日子?」
「猜猜?」
「不是我的生日。」
「是我們認識十周年的紀念日,這可比生日有意義,而且還有一份特殊的禮
物送給你。」說罷,唐劍鋒手中變魔術般出現了一條紅寶石項鏈。心形的紅寶石
嵌在黃金的底座上,旁邊還點綴著繁星般的碎鉆,看上去典雅至極。他為李蓓掛
在脖子上,道:「知道你喜歡紅色,於是選擇了這一款,滿意嗎?」
「謝謝,我很喜歡!」李蓓欣喜的摟過唐劍鋒脖子,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劉香君和周誠回來了:「哈雷路亞!看來我們打攪了一對戀人的浪漫燭光晚
餐,不然我們等會再過來?」
「一起坐下吃吧,又沒外人。」看到劉香君拎著一個雙肩包,李蓓又問:
「熱鬧看的怎麼樣?」
「很好玩,我還帶回來一些零用錢。」接著,劉香君把今晚的所見所聞敘述
了一遍,唐劍鋒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讓劉香君補充些什麼,李蓓卻借口累了,
上樓睡覺。
劉香君吐吐舌頭,問:「我是不是多說了什麼?」
唐劍鋒笑笑:「不會,薔薇沒有那麼小心眼。」接著他也讓周誠和劉香君吃
完飯早些睡覺,明天他們會有個招標項目。
回到房間,見李蓓已經把床鋪好,並鉆進被窩。看樣子她已經洗漱完畢,正
把護手霜塗在手背上,做就寢前的最後準備。
掀開被子一角,唐劍鋒把手伸進去撫弄李蓓胸部,手指不停的在乳暈處劃著
圓圈,受到刺激,嬌嫩的乳頭不久後挺立起來。
「別鬧,癢呢!」
唐劍鋒深情道:「我很欣賞你的胸部,它飽滿、圓潤、結實、堅挺、在不受
任何外界作用的影響下,便有一條深深的乳溝,簡直渾然天成。這是上帝對你最
豐厚的恩賜,就像,就像……」
李蓓笑笑,露出一顆小虎牙,問:「像什麼?」
「就像汽車上的前大燈,更像一頭小奶牛!這個比喻恰當吧?」
李蓓笑了:「你就不能用點正經的修辭手法?」
接著她握著唐劍鋒的手一直向下,穿過平坦的小腹,來到雙腿間。
「感覺特別嗎?」李蓓問。
「這是怎麼回事?」
「我聽白鷺建議把毛剪短了。」
唐劍鋒不解道:「為什麼要這樣?」
「經期處理不好的話,有時毛上的血會粘在內褲上,那樣不幹凈。」
唐劍鋒笑笑:「搞不懂你們女人。」
「這有什麼?白鷺還有潔癖呢,她把下面刮得幹幹凈凈,還用的是周誠的刮
胡刀!」李蓓又叮囑這是女孩之間的秘密,不能說出去。
唐劍鋒啞然失笑:「那你說周誠用那把刮胡刀的時候,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感
覺?」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都笑了,李蓓催促道:「好了,好了,快睡覺吧,不是說
明天還有事嗎?」
「是啊,明天還有事。」唐劍鋒擁著李蓓,感受懷中女人均勻呼吸同時,目
光轉向天花板。心付道:明天會是繁忙的一天,自己與王老板等幾個朋友成立的
商會,將會迎來一個大項目地塊的拍賣招標,對這個項目唐劍鋒很重視,或許屆
時他將親自出馬……
第二天臨近中午,王老板滿頭大汗的跑到唐劍鋒辦公室,一進門便道:「大
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
李蓓站在一旁,正拎著茶壺給唐劍鋒面前的茶杯倒水,隨著她手腕靈巧上下
翻動,碧綠的茶湯呈一條優美的拋物線,註入到唐劍鋒的茶杯里。
唐劍鋒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慢慢道:「老王啊,坐下喝杯茶慢慢講,俗話
說,男人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我哪里還有閑情逸致喝茶嘛!」
王老板將茶杯推到一邊,慢慢道來,原來王老板代替唐劍鋒去拍賣現場,誰
知會場里竟混進一堆穿黑西裝的人,那夥人私下恐嚇除了海天地產以外的所有競
爭對手,不讓對方舉牌加價,惡意阻撓正常的買拍程序,他們揚言誰要加價就廢
了誰,目的是想以最低的價格,甚至起拍價拿下那宗地塊。
「那後來怎麼樣了?」唐劍鋒問。
「有人被嚇住了,但我和幾個另外的競拍方咽不下這口氣,在會場外面和這
夥人動了手,競拍流產了。散場後有人用槍抵住我,對方知道咱倆之間的關系,
放出話來,如果今晚不送一百萬去老碼頭三號倉庫給他們當醫藥費,過段時間就
弄死咱們,你說,這他媽不是擺明敲詐嗎?」
「看來對方是海天地產的人,那你想怎麼辦?」唐劍鋒問。
「還能怎麼辦?對方有槍,我想要命,大不了破財免災唄!」王老板一臉懊
喪。
唐劍鋒哈哈笑道:「既然把你卷進去了,我也不能置身事外,這樣吧,今天
晚上我陪你走一趟。」
看到唐劍鋒滿不在乎,王老板憂心忡忡表示,之前曾經托人打探過海天地產
底細,對方是個女人當家,做事甚為隱秘,除了有黑社會性質的背景,背後好像
還有人。
因為曾經盛唐集團與海天地產在之前一個項目上競標過,對於上次從金海馬
夜總會被敲詐了五十萬,唐劍鋒耿耿於懷,讓劉香君私下調查的結果,很可能就
是海天地產背後搞的鬼,這次鴻門宴,唐劍鋒去定了。
海天地產是劉佳怡幕後運營的產業,程天海之前把她頂到前面,在參與了一
系列犯罪後,害怕警察找上麻煩,劉佳怡悄悄進行了一系列手續變更,把幾個傀
儡放到臺前,自己也退居二線做起了指揮。
劉佳怡詭計多端,之前派人在金海馬夜總會敲詐了唐劍鋒五十萬,還以為對
方是個軟柿子,沒放在心上。但在李薇薇事件中得知盛唐集團洗錢,她便知道唐
劍鋒不是個普通人,否則絕不敢玩那麼大。而自己和手下馬仔去尋找U盤過程中,
被半路殺出的兩個蒙面人搶了先,除自己逃出來,剩下的人全部被幹掉,她更加
意識到這里面的水很深。
所以為了應對晚上王老板帶唐劍鋒赴約,劉佳怡也做好了萬全準備,她派出
了心腹馬仔之一的大螞蚱帶了十幾個弟兄參與這次計劃,為了保險起見,還帶了
三把冒煙的家夥。
晚上,在約定地點碰了頭,唐劍鋒提議先去吃飯,否則沒精神頭赴約。但看
到王老板滿腹心事的樣子,頓時也沒了心情,只好在路邊賣宵夜的大排檔要了一
份炒飯。
幾人如約來到老碼頭三號倉庫,唐劍鋒打算和李蓓一起陪王老板進去,劉香
君與周誠在外面接應。
下了一整天的雨,傍晚才停,天空灰蒙蒙的,一輪孤月掛在半空,陪伴這座
忙碌城市中的人們早早進入夢鄉。老碼頭上沒有了熙攘的人群,顯得格外寂靜,
碼頭邊上有一所用白色彩鋼板搭建的建築,便是三號倉庫。黑夜中幾盞昏黃路燈
伴著昆蟲的飛舞,映出了它的輪廓,這里是大螞蚱的地盤。
庫房內,三五成群聚集了十幾個人,他們有的拿著斧子,有的攥著鋼筋,還
有的捏著匕首,甚至有人懷里揣著手槍。
庫房中間是一條長桌,後面不遠處還有一張供案,上面點了十支蠟燭,供奉
了一座才神像。
現在長桌旁坐了三個人,為首的一張細刀條子臉,留了長發,乍眼看上去有
點像八十年代的搖滾青年,他就是這夥人領頭的,外號大螞蚱。
旁邊兩個跟班的手下,正跟大螞蚱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
一個馬仔嘬了嘬牙花:「嘖!大哥,劉姐怎麼就斷定唐劍鋒那家夥今晚會來?
這他媽都幾點了?萬一被他們放鴿子怎麼辦?」
「那還不好說?到時候先把王胖子弄死沈海里,然後再他媽找機會嘣了唐劍
鋒!」
「可劉姐說唐劍鋒這小子水挺深,叫咱們留點神呢!……」另個馬仔補充道。
大螞蚱不耐煩揮手把馬仔的話打斷:「操!上次金海馬砸了他五十萬,連個
屁都沒敢放,就他媽是個慫逼,難道我還怕他?!」
「我看也是,唐劍鋒和王胖子全他媽慫貨,今晚不來肯定是因為害怕,找機
會幹了他倆得了!……」
這時,倉庫角門被推開,唐劍鋒走了進來,接著是李蓓,王老板跟在最後。
大螞蚱他們看到唐劍鋒果然前來赴約,都從椅子上站起身,其他馬仔也各自
握緊了手中武器,倉庫內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壓抑。
當他們看到對方只來了三個人,其中還有個手拎皮箱的女人時,第一感覺便
是唐劍鋒慫了。
唐劍鋒今天出門時換了身休閑西裝,里面套了件白襯衣,一雙黑皮鞋被擦的
鋥亮。李蓓則蒙著面,酒紅色頭發隨意披散下來,她身穿一套深色牛仔服,腳上
是一雙馬丁靴,從敞開的懷中露出黑色緊身背心。
唐劍鋒手里拎個塑料袋,里面盛著一盒炒飯,朝大螞蚱微笑著:「各位久等
了,耐心是最偉大的美德,來,來,我們坐下慢慢說。」也不客氣,好似自己是
這里的主人,唐劍鋒只管自己拽只椅子,坐了上去。
大螞蚱幾人相視一下,也跟著坐了下來。
翻開塑料袋,打開塑料餐盒,雞蛋給米粒鍍上一層金黃色,混著翠綠的青蔥
和紅色火腿塊的炒飯發出誘人鮮香。
唐劍鋒抽出方便筷,從中間劈開,扒了幾口炒飯,道:「餓了,為了趕過來
還沒顧得上吃晚飯,這炒飯味道不錯,你們嘗嘗?」說完把筷子朝大螞蚱遞了遞。
大螞蚱瞅了瞅,一臉鄙視:「這他媽是給民工吃的!老子的河豚呢?端上來!」
一個馬仔端著酒精爐走了過來,爐子上頂著口鍋,里面鮮美的河豚肉正煮著
往外冒著熱氣。
大螞蚱抓過馬仔送來的碗,舀了幾勺子,稀里嘩啦的吃了起來,瞥了一眼唐
劍鋒,問:「錢帶來了嗎?!」
唐劍鋒沒答話,而是用另外一只碗盛了點湯,用嘴輕輕咂了咂,品頭論足道:
「這白汁河豚做法不對,多放雞精調味會遮蓋住河豚原有的鮮味,而且火候也不
夠……」
「我去你媽的!再問一遍,錢帶來了嗎?!」大螞蚱放下筷子,抽出支煙叼
在嘴里。後面的馬仔掏出打火機,先點著一張百元鈔票,然後用此引燃了大螞蚱
嘴里的香煙。
站在唐劍鋒身後的李蓓上前一步,把平拖在胸前的皮箱打開,從碼放整齊的
鈔票中抽出幾摞,直接塞到了酒精爐里,然後把皮箱撂在桌面上。
鈔票被酒精爐引燃,四周升騰起黃色火苗,紅色的紙張開始變為褐色,接著
卷曲發黑……上面的鍋也開了,呼呼地冒出白色的蒸汽,河豚肉的芬芳一時間到
處彌散開來。
唐劍鋒又舀了一勺湯放進碗里嘗了嘗,不急不躁的說:「嗯,這做事與烹飪
一樣,只有耐得住性子,才能有最美好的體驗。」
「你他媽給我裝逼是吧?!」大螞蚱剛要發作,忽然把目光轉向到拿皮箱的
李蓓身上。雖然蒙著面,看不到臉,但見對方身材前凸後翹,玲瓏有致,身高足
足有一米七六,於是面露淫邪問:「這是你的馬子?」
唐劍鋒笑笑:「我女朋友,怎麼,有想法?」
大螞蚱咽了口唾沫:「你操過她對吧?!身高那麼高,你他媽艷福不淺騎洋
馬啊!如果你今天把錢和女人都留下,我放你和王胖子走怎麼樣?!」
「何出此言?」
「因為我想叫你馬子跪在地上給我舔雞巴,再順便給兄弟們開開葷!哈哈!」
唐劍鋒擺擺手:「NONONO!聽你的口氣好像很瞧不起女人?」
大螞蚱比劃著:「我他媽玩過的女人海了去了!她們都是用來插的,操的!
而我現在想操你的女人行嗎?!趕緊回個話!」
「想泡她可不容易,我的女人就是一朵帶刺的薔薇!請接受我善意的提醒,
她的手雖然纖細,但是拳面很平,拳峰很直,近身纏鬥十分出眾!遇到這樣的女
人,五步以內你務必非常謹慎!以前曾經有人與你有過相同的想法,可是他後來
死了!臨死之前他看到一把傘兵刀硬生生地割下了自己的腦袋!」
大螞蚱放聲大笑:「哈哈哈!我他媽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唐劍鋒,你他媽
就是個演員,你所說的話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轉眼間,大螞蚱又道:
「我會用勃起雞巴狂抽你女人的耳光,射的她滿臉都是,操的她給老子跪地求饒!
最後,我要親眼看著她給我手下每個兄弟口交,嘿嘿嘿!!」
唐劍鋒呵呵笑道:「不見得所有女人都像你說的那麼不堪,尤其我的女人!
在你如此挖苦之下,她依然沈默寡言,不喜不悲,不怒不威,如此淡泊寧靜,這
是一種深沈穩重的職業習慣!要知道,她不太愛說話!她不喜歡在公共場合說話!!
尤其不喜歡說那些使人聽上去覺得過頭的話!!!」
大螞蚱火起:「唐劍鋒,你他媽和王胖子今天死定了!!」
氣氛一下子降入冰點。
王老板感覺自己和唐劍鋒今天搞不好要交代到這里,連忙起身道:「誤會,
這都是誤會!」
「滾你媽了個逼的,王胖子,我聽說你在外面養了好幾個情人,而且你老婆
也挺漂亮,我把你弄死,然後把她們全都劃拉過來怎麼樣?!」
如果換做平時,王老板聽別人說關於自己女人的事情會充滿自豪感。因為他
有錢,金屋藏嬌,在百般疏通下自己老婆與情人關系相對比較融洽,正所謂家里
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在別人面前吹噓起來倒也是一件光彩事。可事到如今
聽對方說要把自己弄死,臉色煞白,連忙道:「大哥,消消氣,今天我是帶唐老
弟給諸位賠不是的,他說話沖了些,你們大人有大量,別往心里去,呵呵……」
大螞蚱挖苦道:「還他媽兄弟?!操!聽說過,兄弟妻不可欺,只摸奶子不
日逼嗎?!你這個傻逼提防著點唐劍鋒,這小子假斯文,純屬他媽蔫兒壞!懂嗎?!」
頓了頓大螞蚱又道:「不跟你們廢話,把錢和那個娘們留下,然後抓緊從海城滾
蛋,不然把你們全他媽沈海里去!」
王老板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唐劍鋒一把按住,唐劍鋒淡淡道:「哦?看樣子
你不是來談判的,或者你覺得自己吃定我了?」
大螞蚱轉臉和一個手下相視片刻,不約而同狂笑:「哈哈哈!不然呢?哦哦
哦!!唐劍鋒,集團總裁!公司老板!哦哦哦!!唐劍鋒,歸國華僑!隱形富豪!
看來你就是個傻逼!如果我今天不是為了弄死你,幹嘛要帶那麼多人來?!!」
唐劍鋒笑出聲:「呵呵,那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正坐在這里,而且
外面還有我的人的原因呢?!」
「幹死他!」大螞蚱向旁邊馬仔一使眼色。
後面一個馬仔抽出黑星,板動擊錘,就要作勢向唐劍鋒瞄準。
一把飛刀出現在李蓓手里,雪亮刃尖散發出森然光芒,手指一撚,頓時變成
三把,手臂一揚,如流星逐月一般朝馬仔激射而去。
「嗷!!」馬仔口中傳出淒厲慘叫,一把飛刀穿透他的手掌,手槍掉在地上。
另兩把飛刀一把插在他的咽喉,一把插在心口,直沒刀柄。
「呵,切黃油的時間到了!」不知何時,靈巧短劍出現在李蓓左手,輕蔑的
笑聲中,她動了,一道身影急如飛梭,虎入羊群般向馬仔殺去。
雙手抓住身前中飛刀馬仔的肩膀一撐,李蓓高高躍起,右腿猛地踹出,後面
一個馬仔猝不及防,胸口挨了一腳,好似遭受千斤重錘猛擊,口吐鮮血仰面跌倒。
另一名馬仔手持鋼筋剛要動作,便被李蓓左腳撩到下巴,還沒癱倒的同時,
李蓓右腿高高舉過頭頂,半月掛腿猛地砸下來,狠狠劈在他腦袋上。像一根被壓
縮到極限,又猛然崩開的彈簧,馬仔還未來得及發出慘叫,就直繃繃一頭栽倒。
低頭躲過馬仔揮來的一把斧子,李蓓手中靈巧短劍劃開對方小腹,接著向下
反切,又割斷了對方膝彎韌帶。
又一個馬仔拿著斧子劈來,李蓓身形一矮,讓過斧頭,短劍劃開胸口,順勢
轉到馬仔身後,割開對方脖子。
「操!快弄死她!」一個馬仔用腿朝李蓓胸口踹去,李蓓右手握住對方腳踝
往懷里一帶,左腿弓起,向上猛頂對方膝彎。接著變化姿勢,閃電般上下兩次斜
踹到對方支撐腿的膝蓋和腳踝,同時手中短劍也在握住的馬仔大腿上來了一次洞
穿,隨著「嘎巴!」幾聲脆響,這名馬仔雙腿盡廢,哀嚎著在地面上翻滾。
斜過又刺來一把匕首,直奔李蓓肋下。閃身躲過,右手扣住對方手腕,左手
短劍一挑,割開對方手腕,馬仔匕首掉落在地上。把對方手臂反擰到背後同時,
把馬仔按到旁邊臺案上,左手短劍從背後直捅對方後心。
轉眼間,七個馬仔非死即殘,剩下幾個站立的馬仔,已被眼前景象嚇呆,其
中一個這才反應過來,正哆嗦的準備向李蓓舉槍射擊。看到對方動作,李蓓將俯
在臺案的馬仔轉身抵在身前,「嘭!嘭!」槍響了,身前馬仔胸口蹦出血花,躲
在身後的李蓓從腰間抽出格洛克18自動手槍,擡手便打,「啪!」一槍正中眉
心,9mm手槍彈給對方來了個大揭蓋!
聽到倉庫內槍響,倉庫外的劉香君和周誠也開始行動,他們向門口放哨的幾
名馬仔發動襲擊。劉香君形如鬼魅,爪刀先插進一名馬仔的脖子,又迅疾捅入另
一個馬仔的肚子,從下往上一拉,像拉拉鏈一樣把那名馬仔直接開膛。
周誠更不遜色,三美武士刀從一名馬仔左肋下插入,從對方右肋上方斜著透
出,直接把馬仔紮了一個對穿,接著又悄無聲息在另一名馬仔身上快劈幾刀,對
方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放倒。
一聲口哨,是外面得手的信號。接著「咣當!」一聲,倉庫角門被踹開,劉
香君和周誠也進到倉庫里面。
兩個人單手持刀,血正沿著刀身滴滴噠噠落在地上,另只手插入懷中,毫無
疑問,兩人身上都帶著家夥。
李蓓手中的槍再次響起,這次她的目標是幾十米外的供案,「啪!啪!啪!
……」槍聲連續急速響起,供案上的蠟燭被紛紛打斷,單響單斷,雙響雙斷,連
響連斷!
劉香君怒喝道:「不想死的都別動!」
無人回應,無人答聲,靜謐無聲的空間,卻充滿了蕭殺氣息!
形勢瞬間發生逆轉,然而大螞蚱不愧是劉佳怡的頭馬,跟隨程天海和劉佳怡
經歷過大小陣仗數十次,經驗十分老道,他打算擒賊先擒王,先搞定唐劍鋒,然
後伺機而動,負隅頑抗!
王老板哪里經歷過這種場面,又驚又怕,一張臉早已漲得像豬肝。而滿屋子
彌散開來的血腥味,卻讓唐劍鋒感覺格外興奮。
唐劍鋒早已將一切看在眼里,向劉香君擺擺手,對大螞蚱不緊不慢的刺激道:
「如果現在再給你一次殺我的機會,你敢不敢動手?快點!別讓我感覺你是個膽
小鬼!快點動手!!」
「我操你媽!!」大螞蚱從口袋中就搬開黑星的擊錘,拽出來就要摟火,可
是還沒來得及擺出射擊姿勢,「噹!」的一聲響,自己手背便被李蓓投出的短劍
硬生生地釘在桌面上。
「唔!!」從大螞蚱口中傳出痛苦的呻吟聲,因為疼痛,他額頭滲出冷汗,
臉色也變得慘白。而身邊兩個馬仔見狀,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大螞蚱出道起便跟隨程天海四處打拼,他的地位雖不及彪子、黑子等人,但
一直是忠心耿耿,追隨程天海左右。自從跟了劉佳怡後,更是為團夥的壯大屢立
戰功,甚至有幾次死里逃生的經歷,深得劉佳怡賞識,被視為心腹馬仔之一。此
時,他意識到自己太小瞧唐劍鋒了,心中不禁有些英雄遲暮的感覺,這次他栽了!
「你太慢了,我高估了你,現在看來,你就是個廢物!」唐劍鋒說完,將黑
星握在手里,把短劍拔了出來,交還給走過來的李蓓。
李蓓接過短劍,用刃身在大螞蚱臉上蹭了蹭,抹去血跡。接著,短劍開始在
她手中靈活轉動起來。一會正持,一會又反握,看那樣子,仿佛那把靈巧短劍是
她身體的一部分。
李蓓拉下面罩,眾人眼前出現了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但此時天使般的面
孔上卻浮現出一股與之不相稱的殺氣,尤其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像剜進骨頭縫里的
刀尖,讓人不寒而栗。
李蓓對唐劍鋒嫣然一笑,嗓音宛若百靈:「在他出槍時,你可以用很多種方
法讓他死,之所以沒那麼做,是因為他不配!嫌臟了你的手,對不對?!」
唐劍鋒目光轉向大螞蚱,搖搖頭:「我沒想殺他,但卻沒想放過他們!!」
話音未落,看也沒看,卻連續快速扣動扳機,仿佛知道那些傷殘和呆立在原地馬
仔們的準確位置一樣,每槍都正中要害,將對方挨個點名,一一擊斃!
「嘔!!嘔!!」聲音是從王老板口中傳出來的,見唐劍鋒擡手就殺人,舉
手就索命,這與平時唐劍鋒一團和氣的形象判若兩人,簡直是天壤之別!他受不
了這種壓抑,更受不了這種血腥,王老板渾身顫抖,忍不住發出幾聲幹嘔。
唐劍鋒拍拍王老板的肩膀:「老王啊!聽老弟一句勸,這男人嘛,做事一定
要穩重,否則就像他們一樣毛毛躁躁的成不了什麼大事,你說對不對?」
「啊?!哎!」王老板機械似得點點頭,其實早他媽嚇毛了!
唐劍鋒轉過手槍,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坐在大螞蚱一側的馬仔,漫不經心地
問:「剛才這個家夥說要強暴我的女人,數你笑的最起勁,我沒說錯吧?」
「別,別殺我!大爺!!求你!別殺我!!」恐懼從腳底升起一直傳到全身,
馬仔感覺下身一熱,他在驚悚中失了禁,尿液順著一條褲管不斷的流向鞋面。
「那些汙言穢語用來形容你自己很恰當,是不是?」
「對,對,我是傻逼,是大傻逼,純傻逼!大爺,別開槍,饒我一次吧!!」
馬仔乞求道。
「嘭!」唐劍鋒嘴里喊了一聲,手搭在扳機上,沒動。
「啊!!!!」馬仔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
「呵呵!」唐劍鋒發出不屑的笑聲,猛然間摳動了扳機。
王老板也忽然也意識到了什麼,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驚恐下嚅動著嘴
唇卻說不出半個字!盡管如此,他還是看到了自己不願看到的一幕!
「嘭!!」槍聲在王老板耳邊炸響,口徑為7。62x25子彈的出膛聲讓
人聽起來感覺有些發悶,坐在王老板對面馬仔的腦袋在近距離射擊下被嘣掉了小
半個,紅色的鮮血伴著白色的腦漿和骨頭渣四處散落,有少部分甚至落到了炒飯
和鍋里的河豚魚上。而死掉的馬仔,身體呈後仰姿勢靠在椅子背上,僅存的一只
眼睛里,空洞的目光定格在了房頂。
「一個想要急著上岸獲救的人,我卻把他抓住溺死在水底,這樣是不是很過
癮?!」
「啊!!唐劍鋒,你他媽不是人!!你是魔鬼!!」身邊馬仔的腦漿濺了大
螞蚱一臉,他發出被火燎般尖叫,在恐懼的支配下,他的聲音走了調,變得十分
尖銳,大螞蚱徹底慫了!
「我來給你講個故事!」李蓓踱著步,圍著桌子走了一圈,又來到大螞蚱身
邊:「兩年前,有個男人和你抱有一樣強暴我的想法。要知道那是一場生死對決,
他很強壯,眼神中仿佛還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慢。然而他大意了!他疏忽了我除了
用刀以外,拳腳也是同樣的出色!我抓住對方破綻,擡膝拉到一定高度後,用繃
緊腳背的虎趾,向外彈踢掃中了對方面部。在他即將倒地的瞬間,我用右手弓起
的指節戳中了他的下肋,由於受打擊面積小,穿透力很強,我能清楚的聽到對方
肋骨折斷的聲音,同時又用一記下段正拳擊中了他的腦袋!他當即栽倒,躺在地
面上人事不省!」
李蓓籲了口氣,看著遠處,仿佛自己的思想也跟著穿越到了過去:「那是一
個讓人銘記的時刻!很多人向我投來贊許的目光,我明白只有殺了他才能獲取通
往最終試練的資格!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團聚!我必須在戰鬥中變得更強!人生
即戰鬥!所以我必須踩著他的屍首前進,於是……」
唐劍鋒微微額首,轉頭看了看周誠,見對方露出贊許的目光,又掃了一眼劉
香君,在她臉上更是浮現出欽佩之色!
興致勃勃地聽著講述,唐劍鋒將混著血絲與腦漿的河豚湯舀了一勺放入碗內,
邊喝邊問:「那後來呢?」
「我用傘兵刀從對方脖子後面紮了下去!那種不可一世的傲慢瞬間消失,隨
之而來的是恐懼,他因疼痛而開始尖叫,那根本就已經不是人的聲音,就像這樣!!!」
話音未落,李蓓右手抓住大螞蚱的頭發猛地摁向桌面,用左手靈巧短劍,朝著對
方脖子根徑直捅了進去!!!
「嗷!!」大螞蚱口中爆出狼嚎一般滲人的慘叫,大動脈被切斷,血正不斷
從口中和脖子傷口處噴了出來,在桌面上匯成一片,四下流動!他手腳亂蹬,拼
命掙紮!
「那是我第一次切下別人的腦袋!不,應當說是我第一次切下活人的腦袋!!
我有點興奮,因為激動傘兵刀握在手里有些發抖,導致刀尖在骨頭縫里卡住了!
切不下去了!於是我就換了一個角度,他的脖子就給切開了!那個聲音很刺耳,
直到現在我還能聽得見!!!……」李蓓邊說便加快速度,短劍刃身不斷在大螞
蚱脖頸切面處來回抽動,好像她切得根本不是大螞蚱的腦袋,而是一大塊煮熟的
牛肉!!
大螞蚱的尖叫聲消失了,只能聽見血堵在氣管里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前後不過半分鐘,他的腦袋就被李蓓切了下來,扔到了桌面上!
「嘔!嘔!噗!!」王老板見到唐劍鋒,喝著混有腦漿河豚湯那津津有味的
模樣,又見到李蓓盡興的表演,他再也忍受不住刺激,將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唐劍鋒有點厭惡的將碗放到一邊,拍拍王老板肩膀,道:「老王啊!」
「嘔!嘔!」又幹嘔兩聲,王老板臉色蠟黃的問:「唐,唐哥!您,您說話!」
唐劍鋒笑笑:「哎,別那麼說,年齡擺著呢,你是兄,我是弟,咱倆是兄弟。
我之前曾經說過,男人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句話我不想再重複第三遍,
你記住了嗎?」
王老板聽後猛點頭道:「啊?!哎!哎!!」
又調轉槍口,指著倉庫內最後一個活著的馬仔,唐劍鋒問:「誰派你們來的?」
「嗚~ 哈哈哈!放了我,哈哈!別殺我,是劉,劉佳怡,呵呵!!操!哈哈
嗚嗚!!……」僅剩的那個馬仔一會手舞足蹈,一會涕淚橫流,他已經瘋了!
「那就不殺你了,但得留個記號!」說完「嘭!」黑星手槍最後一發子彈將
馬仔一只耳朵嘣掉。
「啊!!」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在空蕩的庫房內回響,馬仔捂著腦袋尖叫,
血不斷從指縫里流了出來。
「滾吧!回去告訴那個什麼劉佳怡,我現在還不想讓她死,如果把事情做得
太絕,無論她躲在C國還是境外,我的人都會把她揪出來,而且還會擰斷她全身
所有的骨頭!!」
唐劍鋒伸伸懶腰,把空膛的黑星扔在地上,看了看表,催促道:「走吧,這
里一會兒會有別人來善後的!哎,我說老王,我都餓成這樣了,你也不主動表個
態,不如帶我們去你的西餐廳吃點自助怎麼樣?那邊不是24小時營業嗎?」
劉香君道:「是呀,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給你幫忙也不說犒勞犒勞,真小
氣!」
「呵,可不要再說唐劍鋒帶漂亮妹妹去什麼燈紅酒綠的場所了,記住,今天
晚上我為你省了將近一百萬呢。」李蓓拿起皮箱不忘叮囑道。
「哈哈!」周誠聽出了弦外之音,忍不住笑了笑。
「哎!成!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王老板大腦空蕩蕩的,里面塞滿了眩暈
感。他連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記不清了,雖然雙腿發軟,但還是強打精神站起身,
跟隨唐劍鋒幾人離開了倉庫,消失在漫漫的黑夜里……
他們離開不久後,幾條黑影從黑暗中躥了出來,扛起馬仔屍體扔進不遠處的
廂式貨車里。其中一個人身材魁梧,低聲咒罵著,不耐煩的朝倉庫外一具馬仔屍
體踹了一腳,附身看了看,向另外兩人道:「這應該是靈犬幹的,用刀的高手,
刀尖從左下第二根肋骨刺入,穿過了肺部,從另一邊透了出來,只這一刀,必死
無疑!」
第七十六章:燈下黑
幾天後的清晨,當天剛蒙蒙亮時,大多數人還都在夢鄉,一個肥胖如同公豬
般男人的身影正在冷若冰單元門前的垃圾箱內翻找著什麼。
男人就是郝三,自從程天海接受傳喚回來對他描述在審問過程中有一個漂亮
女警時,郝三就暗自上了心,接著在張麗娜事件中自己夥同手下與冷若冰交手,
女警的美貌更令他過目不忘,在逃脫警方追捕後,每晚睡覺時,想起冷若冰矯健
的身姿,他都要忍不住擼上幾炮!
冷若冰在醫院住了幾天後回家休息,而郝三也沒閑著,經過多方尋摸和盯梢,
他鎖定了冷若冰的住處,並且在冷若冰對面的居民樓上租了一套房子,玩了一手
燈下黑!
郝三顯得很興奮,加入程天海組織後完全激發起了他的獸欲,感覺通過輪奸
李薇薇和張麗娜的事件讓自己的野望又上升了一個層面,一般漂亮女人已經滿足
不了他的內心,此時郝三迫切的想找點刺激來釋放自己的需求,於是冷若冰又成
為了他的目標。
隨著「嘩啦啦」的翻動聲,功夫不負有心人,郝三終於從一堆腥糟爛臭的垃
圾里發現了一只黑色的垃圾袋,這正與他之前偷窺到晚間冷若冰丟棄的垃圾袋是
同一顏色。撕開垃圾袋翻找了幾下,在果皮殼和用過的紙巾中找到了一雙被扔掉
的連褲襪。這雙絲襪正是很久以前飛濺上王明軒的精液而遭到冷若冰厭惡被丟棄
的那雙,因為之前冷若冰受傷後一直住在蘇虹家,在家里住了沒兩天又受傷住院,
垃圾還沒來得及清理,這讓郝三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得到了一雙被冷若冰丟棄
過的絲襪。
和做賊一樣害怕周圍有人,更害怕別人發現他翻找垃圾堆是為了絲襪恥笑,
緊張四下望了望,郝三如獲至寶般將絲襪揣進口袋,接著「噔噔蹬」的爬上對面
居民樓的樓梯,來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面。
冷若冰今天被母親數落了一頓心情不好,因為最近都是蘇虹一直在陪床,母
親直埋怨自己親女兒還沒幹女兒對她父親上心,這讓冷若冰心里很不是滋味,可
因為接連受傷,就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去見父母,豈不是更叫他們放心不下?
冷若冰感覺受了委屈一直沒出門,她打算等傷再好一點就準備去上班。本來
自己時間就不多,索性趁現在有空把房間收拾一遍,然後洗個澡,再出門請唐劍
鋒吃個飯,來主動答謝一下對方借錢給自己。
但是冷若冰萬沒想到,此刻郝三正在對面的樓上,用自己丟棄的絲襪進行著
手淫。回到房間後郝三坐在椅子上,從口袋中掏出揉成一團的絲襪展開,仔細觀
摩著。絲襪上面只有兩處不太明顯的勾絲,還有幾塊液體幹涸後的結塊,郝三用
鼻子湊近襠部嗅了嗅,沒什麼味道,又在別處聞了聞,一絲淡淡的腥味鉆進了他
鼻孔里。
「或許因為濺上了殺雞宰魚的汁水懶得洗,才讓愛幹凈的女警丟棄了這雙絲
襪吧!」郝三暗付著。其實他並不知道,自己正聞著從王明軒下身射出的幹涸精
斑。
回想起剛才翻動垃圾找出絲襪帶來的刺激,郝三胯下的肉棒已經翹起老高,
他連忙拉開褲鏈,把內褲向旁邊一撥,黑粗的小棒槌彈了出來。
「唔!冷若冰,想死我了!」郝三像公豬般哼哧著,一手大力擼動著肉棒,
另只手將這雙絲襪提了起來,堵到鼻子上。從腰部的松緊帶處開始聞,一路向下,
直到腳尖處,體會著絲襪上獨屬於冷若冰的氣息。
隨著擼動頻率的增快,絲襪上殘存的香氣也進入到郝三的鼻孔,他腦中浮現
出冷若冰的身影,有著嬌美挺拔身材的冷若冰笑靨如花,仿佛這個女人就在自己
眼前,而他的鼻子正與對方的身體做著親密接觸,郝三的嘴巴不禁親吻起絲襪,
他逐漸感覺到被擼的堅硬的肉棒開始急速腫脹發燙,龜頭處隱隱作痛。
「我操,不行了……」郝三的手已經開始發麻,他略微頓了頓,讓欲火暫時
消退一下,好再進行一次猛烈的沖擊!那樣會使高潮的來臨變得更加刺激。
他幹脆將絲襪像卷火腿腸的花卷一樣把肉棒裹在中間,隔著絲襪又擼動起肉
棒,如薄紗般細膩的絲襪與粗糙肉棒相互摩擦帶來的快感讓郝三覺得其樂無窮,
那種感覺就像冷若冰跪在他的身前,用柔滑的舌尖正在一下下舔著他醜陋的陽具
似得。想到這里,郝三擼動肉棒的速度比剛才更快更猛烈!
「哦……冷若冰來吧,我要幹你!唔!」女警和自己打鬥中那充滿雌性的嬌
喝,以及經過劇烈搏鬥後衣衫不整的樣子,尤其是那雙七分褲下襤褸抽絲的絲襪,
還有冷若冰那不屈的眼神,現在統統的出現在郝三的腦海里。
「我他媽要射死你!!唔!!噢!!」隨著幾聲低吼,郝三哆嗦了兩下,大
股粘稠的精液從龜頭上馬眼里噴射而出,把纏繞在肉棒頂端上的絲襪全部浸透。
高潮過後,郝三心中打著如意算盤,腦中想出了罪惡計劃,他拿起望遠鏡盯
著樓下,只要時機成熟,便會付諸行動。
熱騰騰的霧氣籠罩著浴室,彌漫著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冷若冰正在用浴花擦
拭著身體,花灑噴出的熱水把她身上雪白的泡沫一點點沖去,露出了光潔柔嫩的
酮體。濕漉漉的頭發還掛著水滴,正緊貼在她的雙頰,高挑健美的身材在掛滿霧
氣的浴室玻璃上呈現出一道誘人曲線,楊柳般的細腰,修長的美腿,飽滿堅挺的
雙乳上,粉紅色的乳尖像櫻桃一樣小巧可人。
水聲停了,冷若冰裹著一條浴巾來到臥室的梳妝臺前,她解下浴巾擦拭身體
好後放到一邊,照了照鏡子,不由嘆了口氣。後背上被郝三馬仔用木棒擊打形成
的淤血就像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動一動就火辣辣的,與光潔肌膚的對比竟是如
此突兀。而最令自己煩惱的是臉部一側與嘴角的浮腫,這樣直接出去肯定是沒法
見人的!
不過這也難不倒冷若冰,耐心給臉部肌膚補水完,粉底打得厚一些,又擦了
一層隔離霜。接著又畫好了眼影、眼線後又塗上了睫毛膏,選擇一只深顏色的唇
彩塗上去,最後將臉頰兩側的發梢上打上些發膠,往中間攏一攏,讓頭發盡可能
多遮住點臉頰,再照照鏡子,這樣顯得好多啦!
冷若冰看看表:「糟了,時間快來不及了呢!」她邊穿衣服邊撥出唐劍鋒的
電話。
「唐總,您好,我不知該如何感謝您,您下班有空嗎?想請您吃頓飯表達一
下謝意。」
「去哪?」
「地方任你選,我提前過去。」
「外面都吃膩了,你應該會做飯吧?倒想想嘗嘗你的手藝。」
「沒問題,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去買。」
「隨便,一碗面條也行。」
答謝唐劍鋒的雪中送炭肯定不是一碗面條就能打發的,而且像他這樣身份的
人山珍海味肯定吃過不少。冷若冰放下電話就去了市場,挨著每個攤位挑選最新
鮮的蔬菜,今晚她要把最好的廚藝展示出來。
望遠鏡後有著一雙通紅的眼睛,郝三看著一身便裝的冷若冰出門後連忙下樓,
來到對面冷若冰居住的那一層,從口袋中掏出一卷鐵絲,插入房門的鎖眼里慢慢
撬動著。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郝三的腦袋滲出了汗水,他漸漸變得急躁了起來。
「哢嚓」一聲輕響,郝三舒了口氣,房門開了。
害怕房間里有人,他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房間不大,不多時郝三便確認了
安全,他首先奔向了衛生間。
衛生間里的水汽還在,一角放置著拖布,瓷磚地面上濕漉漉的,空氣中還彌
漫著一股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看來女主人剛洗完澡不久。
這種做賊似的潛入讓郝三很刺激,貪婪呼吸了幾口空氣中的芬芳後,郝三直
奔陽臺,陽臺上只晾曬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見到沒有自己理想的目標郝三不免有
點失落。不過他馬上興奮起來,轉身來到冷若冰的臥室,他打開立櫃後翻找著,
不多久便喜上眉梢。
「全是娘們用的東西,哈哈!」立櫃兩只抽屜里整齊擺放著胸罩和疊好的內
褲,下面的儲物盒里是冷若冰的絲襪和棉襪,甚至還有幾雙沒開封的絲襪放置在
旁邊。
「全是幹凈的,哈哈!」要知道面前這堆東西正是自己朝思夜想女人的貼身
衣物,現在郝三腦袋中的興奮感要比發財還刺激,絲襪被整齊的卷成卷,碼好在
儲物盒內,他雙手有些顫抖的撥拉著一雙雙被冷若冰順好的絲襪。黑色的、肉色
的、咖色的、長的、短的、褲襪、甚至還有踩腳褲。拿起這雙,放下那雙,愛不
釋手的欣賞著,婆娑著,貪婪的嗅著上面清新的氣息,腦中還幻想著冷若冰在穿
上每條絲襪的情景。不知不覺中,他的雞巴又硬了,冷若冰的儲物盒也被郝三像
惡狗刨食般翻得亂糟糟。
「不能再墨跡下去,她回來可就麻煩了!」郝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意識
到自己是個被警方通緝的逃犯,而且現在正在侵入私宅。萬一等冷若冰回來與自
己撞個對面,自己或許還不是她的對手。想到這里,郝三挑了幾雙自己滿意的絲
襪揣進褲兜,又順手拿走了一條屬於冷若冰的黑色蕾絲邊內褲,這才戀戀不舍地
離開了冷若冰的房間。
郝三回到對面樓上,聞著從冷若冰內衣上散發出的清新洗衣液香味兒,忍不
住又打了一炮,射精後的郝三一臉滿足,他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
「好久沒有那麼爽了,真是太刺激了,簡直回味無窮啊!我他媽忍不住了,
今天晚上就綁了冷若冰!我要狠狠操她!」想到這里,郝三抓起了電話,撥出了
馬仔的號碼。
冷若冰買完菜後回來,便把車停到能看見小區正門的地方,她想等唐劍鋒來
一起上樓,這樣顯得更加得體一些。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不知不覺又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聽著雨水敲打車
窗的聲音,冷若冰看看手機,這都快八點了,可是依然沒見唐劍鋒的影子,她打
算直接回家做飯,總不能到時讓唐劍鋒餓著肚子空等吧?
「真討厭,沒有帶傘!」冷若冰鎖好車,一手拎起幾只裝有蔬菜與熟食的塑
料袋,另一只手舉著挎包擋在頭頂,低著頭加緊步伐往單元口跑去。
小區內道路上沒有行人,在快到單元門前岔路時,冷若冰被三個迎面走來穿
帆布雨衣的人堵住了去路。
路邊綠化帶經過雨水沖刷土質松軟,一腳踩上去就會全是泥,冒雨頂著挎包
的冷若冰也沒仔細看,隨口說了句:「麻煩讓一下,旁邊的路不好走,我過去。」
「哈哈,警察妞一個人回來了啊!」陰測測的公鴨嗓讓冷若冰打了個冷顫,
擡頭望去說話的是個胖子,正是郝三!
「是你!」冷若冰扔掉手中的東西,習慣性向自己腰上摸去,可是空空如也。
「這下糟了!」面對面站著,來不及反應,自己完全陷入被動!
「別動!知道你會兩下子,可它不長眼!」郝三從雨衣內掏出了一把手槍指
在冷若冰胸前。看到昏暗路燈下黑洞洞的槍口,冷若冰僵住了,後退了幾步,轉
眼間已經被逼在墻角。
「呵呵,想不到我在這里把你堵住吧?!最危險的地方恰恰也是最安全的,
這他媽就叫燈下黑!!」
看到冷若冰有想反抗的念頭,郝三又道:「別動,亂動就他媽打死你!然後
再奸屍!」走了兩步來到冷若冰面前,用槍管在冷若冰柔軟的胸口戳了戳,郝三
問:「你家鑰匙呢?」
「不知道!」肥頭大耳的郝三讓冷若冰直反胃,她把頭扭向一邊。
「拿出來!」旁邊的馬仔劈手奪過挎包,在里面翻找著,翻動幾下後手里多
出了一串鑰匙。找到鑰匙後,挎包被扔進了綠化帶,手機也被馬仔摔個粉碎。
「上樓去開門!今天晚上我要好好操你,每天想到你裸體的樣子我雞巴漲的
要死!」用槍口點了冷若冰脖頸兩下後,郝三不忘對旁邊的馬仔說:「兄弟們,
今晚我要開頭炮,順帶請你們涮涮鍋,哈哈!」
「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們不得好死!」冷若冰憤憤地罵道。想到還未答謝唐
劍鋒,卻要失身於面前的色魔手中,眼淚不停的在她眼睛里打著轉。
「快點走!」郝三用槍管頂了冷若冰後背一下,把她推得向前踉蹌了幾步。
想到眼前漂亮女警不久後便赤身裸體躺在床上任自己百般蹂躪,嬌喘連連的
場景,郝三暗自得意起來,槍口也慢慢偏離冷若冰的身體。
此時,「唰!」的一下,巴掌大的一塊黑色硬物猛地擊中郝三手腕,手槍摔
在幾米遠的地面上。
突然遭受重擊之下,郝三發出「嗷!」的一聲慘叫。被脅迫走在前面的冷若
冰察覺到變化,用高跟鞋後跟狠狠地剁向郝三腳面,同時右臂做肘奮力搗向他的
面門。
「唔!噢!!」郝三連續遭受攻擊,忙捂著鼻子後退幾步,鼻血從手指縫中
流出來,哩哩啦啦滴在地上,後面兩個馬仔見狀急忙把他扶住。
冷若冰順勢轉身,雙手握在胸前擺出格鬥架勢。
「三頭蠢豬!」從漆黑的單元口走出一個身穿西服的人來到冷若冰身邊。
「唐總,這里危險,到我身後!他們是兇殘的罪犯!」見到是唐劍鋒,冷若
冰連忙扭頭對他著急喊道。
唐劍鋒擋在冷若冰身前,沈著臉問:「剛才半塊磚頭的滋味怎麼樣?」
「我操!你他媽今天得死在這兒!」郝三用帶鼻血的手活動著受傷的手腕。
身後兩個馬仔也準備拔出藏在腰間的短刀。
「呵呵,你可以試試。」唐劍鋒不以為然道。
他身上無形間開始發散出一股濃郁的殺氣,籠罩在郝三與馬仔周圍。深邃的
雙眸開始被一種極度狂熱、興奮、嗜血、殺戮的神情所替代!郝三感到此刻與自
己對峙的男人仿佛就是一只極度危險的狼王,而自己就像被逼到角落即將被屠宰
掉的獵物,稍有不慎就有被撕碎的危險,他感到了恐懼,後退了幾步。
轉眼又想到,自己受了傷又沒了冒煙家夥,單憑自己目前的狀態與兩個馬仔,
很難在與對方兩個人的交手中占據上風,於是撂下句狠話:「媽的,算你小子有
種!下回再讓我看見這個女警我非扒了她不可!走!」說完三個人扭頭狂奔,轉
眼消失在雨夜中。
「唐劍鋒!」冷若冰雙手環抱在唐劍鋒胸口,臉頰貼在他的後背,被脅迫的
驚恐煙消雲散,獲救後的喜悅讓她俯在唐劍鋒後背上低聲抽泣起來。
唐劍鋒不耐煩撥開了冷若冰的雙手:「我從小區後門進來都等煩了,早就發
現了那幾個白癡!去撿回所有東西,然後上樓!」
用手背抹了一把臉,冷若冰撿回手機和挎包,拎起食物,用一只空塑料袋,
小心翼翼包裹起手槍,與唐劍鋒一道上了樓。
打開房門,扭亮電燈,向唐劍鋒遞上一塊毛巾,冷若冰道:「先擦擦頭別著
涼,唐總,謝謝你,我欠了你兩份人情。」
唐劍鋒並未接話,而是大馬金刀的往沙發一坐,問:「我餓了,飯呢?」
「哦,我去換件衣服,馬上。」
冷若冰走近臥室,脫下外衣,套了件睡裙就去了廚房。
臨出門時高壓鍋里就燉了只雞,現在已經飄出香氣。冷若冰把香菇倒進盆里
仔細清洗著,單用這兩樣食材她就能熟練的拼出一道菜。
「噹!噹!噹!」廚房里傳出菜刀熟練的切菜聲,隨著一陣鍋碗瓢盆交響曲,
很快飯菜的香味就傳進唐劍鋒鼻子。
待飯菜上桌後,唐劍鋒看看手表:「四十分鐘,速度不算慢。」
「嘗嘗吧,不知你能不能吃得慣。」冷若冰將盛好的一碗米飯往對方身前推
了推。
唐劍鋒開始狼吞虎咽,風卷殘雲般的飯菜就下去了大半兒,快晚上九點了,
看起來他真是餓了。
兩人吃完飯,唐劍鋒雙手交叉於腦後,閉著眼靠在沙發上養神,冷若冰則默
默地收拾碗筷,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掩了掩房門。
「怎麼?要趕我走,還是你害怕了?」
「不是,因為那群罪犯……」
「你首先是個女人,然後才是個警察對不對?」唐劍鋒語氣有點不屑。
「我想正式向你道謝,謝謝你借錢給我爸看病,剛才也多虧了你,我不知道
怎樣做才能報償你。」冷若冰岔開話題。
「說說你的想法。」
「我與媽媽商量好,等我爸病好以後,把沒用完的錢先還給你,然後實在不
行,我們把房子賣了。」
「等等,如果那樣,你們住哪里?」唐劍鋒睜開眼。
「住這,就是小了點,只有一間臥室,不過好處是離警局比較近,我上下班
方便點。」冷若冰淡淡的笑了笑。
「這是你租的房子對嗎?」
「嗯,這個月的房租我還沒交呢。」冷若冰有點尷尬的低著頭。
「以後你也可以不用交,因為再也沒有人管你要。」
「什麼意思?」冷若冰擡起頭眨大眼睛望著唐劍鋒。
唐劍鋒用食指扣了扣茶幾:「因為幾天前我把這里買了下來,從那時起我就
是房東,為了你的租金,給我倒杯水怎麼樣?」
倒了杯水放在唐劍鋒面前,冷若冰道:「包括今晚的事情,我真的想不出怎
麼樣才能報償你,單憑自己還錢,我很久都還不上,我沒開玩笑。」
「我沒要你還,只需要你做飯。」
「可單憑做飯的付出可能一輩子都還不上。」
「那就做一輩子飯吧。」
冷若冰不傻,唐劍鋒一直在幫自己,是因為對自己有意。一團緋紅飄上了她
的雙頰。
她很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猶豫起來。唐劍鋒是個成功的商人,
他擁有的金錢、名譽、地位,使他的層次超乎於尋常人之上,身旁女人肯定趨之
如騖。而自己只是名普通的刑警,兩人生活圈子間巨大的差距讓冷若冰有些望而
卻步。她不禁捫心自問,唐劍鋒真的瞧得上自己這個普通人麼?
見冷若冰不說話,唐劍鋒道:「是不是冷警官有位深愛著的男朋友啊?如果
有的話我可不想乘人之危,奪人之美。」
冷若冰搖頭道:「我與男友前一陣分手了。」
「什麼原因?說來聽聽。」
「關於我的工作性質。」頓了一下冷若冰又道:「刑警外勤的工作早出晚歸,
還要與形形色色的罪犯打交道,充滿了危險性,他嫌我對他的關心不夠,這點我
心里也很清楚。」
「那位什麼不考慮換一份工作或者調動一下工作崗位?或者幹脆辭職到我那
里去上班,和劉香君一起不好嗎?」
冷若冰搖搖頭:「我挺喜歡現在的這份工作,每當抓住一名歹徒將其繩之以
法,讓對方為自己犯下的罪責買單,接受正義的審判,心里都會有種收獲的喜悅。
假如不做警察,我也會憑借自己的能力去尋找一份體面的工作,而不是單純的想
去依靠自己的另一半。」
「看來你是個獨立的女孩,那讓我們回到剛才的問題,我想知道你的態度。」
「我……我之所以沒有答複你是因為有顧慮,同時也是正常女性對待異性的
提防或警惕。現在這個社會,拜金的女孩很多,像你這樣的身份,身邊肯定不會
缺少女孩,她們中間不乏條件優秀者,而我只是名普通的刑警,我不明白自身有
哪些優點可以吸引到你。說白了,我擔心和你在一起後,你會經受不住誘惑朝思
暮想其他人。你對我可能不是真心的,我會被欺負,被冷落,所以我壓力很大
……」冷若冰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低下了頭。
唐劍鋒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當冷若冰開口向自己借錢時,因為
彼此不熟悉,他懷疑過真實性,進而讓周誠打電話核查此事。得到確認後唐劍鋒
才打算幫人幫到底,通知財務劃款的同時又讓周誠去的醫院。在冷若冰樓下被挾
持的時候,唐劍鋒認為她不過是個花瓶。出手相助後,冷若冰反擊並讓自己站到
她的身後,打算用她柔弱的身體來抵擋歹徒對唐劍鋒的攻擊,這確實有點出乎意
料。而現在,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向自己吐露心扉,唐劍鋒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那
份純潔、率真、坦誠。
很久以前在唐劍鋒走下開往海城市的郵輪時曾經見過一次冷若冰,當時她穿
著一身警服,而現在這個動人的身影就在自己眼前。唐劍鋒不禁暗暗的將冷若冰
與李蓓進行比較,兩人的年齡相仿,所不同的是李蓓天生有著一種野性潑辣的嫵
媚,就像一朵帶刺的薔薇。而冷若冰則像出水芙蓉般的多出一分柔美與淡雅。
唐劍鋒喝了口水:「你是個直爽、大方還有些單純的女孩,對不熟悉的人或
許有那麼一絲冷艷,但對熟悉或者幫助過你的人會顯得開朗熱情,說說對我的印
象吧。」
冷若冰輕聲的說:「我知道你是因為我這個人才幫我,在我家庭得到幫助,
擋在我面前與歹徒對峙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堅實的依靠感。當聽到你為我買下這
套房子的時候,我又突然有了種自己是小女人,被大哥哥疼愛的感覺。在你身上
我看到了作為一個男人具備的責任與擔當,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這些都能真切
的體會到。」
「還有什麼?」唐劍鋒聽到這里轉過頭來看著冷若冰。冷若冰挪動身體,頭
枕著沙發靠背,雙腿放在唐劍鋒腰後,讓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上。她的大眼睛慢慢
的閉上了,仿佛睡美人般橫臥在唐劍鋒面前。
短暫的沈默後,冷若冰開了口:「唐劍鋒,我是個刑警,面對的是那些形形
色色的罪犯。我在明對方在暗,除了與對手正面較量外,無法顧及到他們背後對
我的暗算。說實話我很害怕,我不畏懼與罪犯搏鬥帶來的傷痛,而是擔心某一天
後,落入對方設下的圈套,不能將自己完整的交給屬於我一輩子的男人。如果你
真對我有意,那麼從今天晚上開始我便屬於你,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也不會後悔。
但我希望你是真心的,以後也不要辜負我!」說完,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悄然滑
落。
冷若冰發自肺腑的一番話不帶有任何矯揉造作的成分,這份真摯的話語觸動
了唐劍鋒的內心。
「多好的女孩啊,看來是以前自己錯怪了她。」唐劍鋒不禁暗自道。接著他
想用手輕輕撫摸著冷若冰柔順的頭發,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手還沒觸及到對方面部,唐劍鋒眉頭猛的一皺,仔細觀察後,他發現了在冷
若冰頭發遮擋下浮腫的臉頰和嘴角,還有來自房門外細碎的聲音。接著房門好像
被人大力的踹了一腳,發出「咚!」的一聲。緊跟著便是雜亂下樓去的腳步聲。
「什麼人?!」冷若冰聽到聲音翻身下了沙發,蹬上拖鞋跑到門口,開門後
發現沒有人,但是房門上潑的血卻把她嚇了一跳。
「怎麼了?」唐劍鋒也跟到門口。
「看!」冷若冰指著房門上的血對唐劍鋒道:「一定是那群天殺的畜生幹的!」
接著她重重的關閉房門,來到窗口,拉開窗簾,看到雨夜中樓下三個穿雨衣的身
影正在望著自己的窗口。樓下三個人同時看到窗口被燈光映射出的冷若冰後,扭
頭跑了。
冷若冰回到屋內,再次檢查了一下關閉的房門,轉而走進臥室,她看到了沒
有關閉好的衣櫃門,查看後發現,自己整理好的貼身衣物被人翻得一團糟,甚至
還丟失了幾件。
她氣的臉色發白,隔著塑料袋握住那把手槍,褪下彈匣看了看後重新上膛,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呼叫支援已經來不及,那群歹徒已經跑了。但有一點可以
確定,這是對警方的挑釁,從開始到現在,對方給出了一個明確的信號,我已經
被他們盯上了。
略微沈了沈,冷若冰看下表:「時間很晚了,先前你與那群歹徒碰過面,鬼
知道那群挨千刀的現在躲在什麼地方。你一個人走的話路上也不安全,不如今晚
就留在這里,關鍵時刻你要保護好自己,註意安全,我們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再
上門,到時我可能需要你陪我一起戰鬥!」
「放心吧,對方肯定認為你會呼叫警局支援,早跑了。他們心里有鬼,不敢
再次殺個回馬槍。」唐劍鋒安慰道,「奉勸你別感情用事,孤男寡女相處一室,
不擔心晚上我會對你動手動腳?事後回想起來後悔就劃不來了。」
「經過我考慮後做出的決定,不會後悔,更不會反悔。」
「有意思,沒想到你還有點固執。」兩人回到沙發上坐下,唐劍鋒笑笑,用
手向涼臺上一指:「能不能告訴我,那代表什麼?」剛才冷若冰特意提到害怕不
能完整的將自己身體交給屬於她一輩子的男人,這就間接的證明她依然是個處女,
唐劍鋒想要再次確認一下。
見對方的手指向涼臺掛衣架上的一條男士內褲,冷若冰的臉有點紅,幽幽道:
「這是我姐告訴我的方法,時常將一條男士內褲掛在陽臺上,有壞心眼的男人見
了一般就不敢上門,因為他明白這里也有個男主人。」頓了頓冷若冰補充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與之前的男朋友什麼也沒發生,這點我保證。」
唐劍鋒心付道:這女孩性格還有些直爽,當下道:「沒想到你挺聰明,還會
唱空城計,不過身為警察,難道還怕壞人?」
「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女孩子嘛,對於防狼還是要講究些策略的。」
「我以為你是個獨生女呢,沒想到你還有個姐姐。」
「不是親姐姐,但是……怎麼說呢,這個我以後再告訴你吧。」冷若冰不經
意的攏了下頭發,忽然意識到什麼,想要遮擋,卻已來不及。
「等等!」唐劍鋒之前看到了,現在他用食指挑開冷若冰臉龐一側的頭發,
看到了浮腫的臉頰和嘴角,又把對方一只手抽了出來,塗著藥水的左手背上面血
跡斑斑,之前冷若冰一直將左手藏在肘彎下,即使吃飯的時候也插在圍裙里,結
合之前劉香君的講述,他明白了,眼前的女孩在與那夥人的搏鬥中受了傷。
冷若冰有些尷尬:「我現在的樣子很醜對嗎?」
唐劍鋒沒正面回答,而是說他看中的是真實,沒有必要刻意遮掩什麼,接下
來問到重點:「那個胖子你認識對吧?他叫什麼名字?!」
「郝三,他是個流氓,惡棍,強奸犯!而且他還涉嫌造槍……」後面的冷若
冰沒有繼續講,因為涉及到案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自己明白。
唐劍鋒故意道:「就他那蠢樣,跟頭豬沒區別,還造槍?從批發市場買個兒
童玩具嚇唬你的吧?你還真信,呵呵!」
冷若冰剛才褪下過彈匣,看到了里面黃澄澄的子彈,為了不給對方帶來思想
壓力,岔開話題:「總之,他是個危險的惡棍,如果再看到他,一定抓緊撥打報
警電話!」
「那如果他在我們面前的話,我們把他殺了,會怎麼樣?」
「這得分情況。」
「這還分什麼情況?既然你都認為他十惡不赦,他在我面前,我想把他抓住,
在扭打中我一刀把他殺了,消除了一個惡人,這還不是好事?」
「你這屬於故意殺人,因為對方沒有攻擊你的傾向,是你先動的手!」
「豈有此理,難道我還得請他去你們公安局才成?或者是必須伸直脖子等著
對方主動攻擊才不算犯罪?」
「這……」冷若冰一時沒答上來:「總之正當防衛與防衛過當界限有時是比
較模糊的,需要具體分析,只能這樣解釋。」
唐劍鋒又故意道:「哦!看來這種人需要把他殺了的同時還不能留下自己的
指紋,最好把兇器握在對方手里,留下他的指紋……」
「什麼呀!你這思想很危險呀!你這純屬偽造現場,故意擾亂警方辦案,會
被重判的!」見唐劍鋒越說越沒譜,冷若冰還怕生出什麼事來,忙道:「你就不
能說點好聽的,總叫我擔心做什麼……」
唐劍鋒玩笑道:「嗯?!你這麼說算是在關心我嗎?」
「就算是吧。」
「那回到剛才所說的,萬一我真不幸把他弄死,你會幫我擺脫嫌疑嗎?」唐
劍鋒問。
冷若冰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一個勁的晃腦袋:「不知道,不知道!這問
題我沒法回答!不過,我們警方遲早會把他抓住,不為別的,就算只為了受害人,
也需要給對方一個交代!」
「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心,不過,這里不能繼續再呆了,對你來說很不安全,
過幾天我會給你換一個住處。」
「啊?!那去哪?還有這套房子怎麼辦?剛買下來卻要搬走,空著多可惜?」
「這不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就算你在家不上班,我外面也有應酬,兩個人
總不會24小時栓在一起,你應該去洗個澡放松一下,我已經聞到了汗臭味!順
便再拿個枕頭過來,今晚我睡沙發。」唐劍鋒冷哼一聲,轉而又道:「今晚我就
在這守著,如果對方還敢上門,我會擰下他們的腦袋!」
聞了聞自己身上,冷若冰疑惑道:「我哪里有汗臭味?!」她洗漱後臥床而
寐,不知怎的,自己感到和唐劍鋒在一起就有種可靠的安全感,她沒有再做惡夢,
相反睡得非常香甜。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9-27 21:45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77~80) 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惡狩行動終極版
作者:老刀把子
2019年9月10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七十七章:清網行動(1)
冷若冰一覺睡到大天亮,醒後連忙翻身下床穿衣,來到客廳發現唐劍鋒已經
裝備好了早餐。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客人,而且今天早上必須要去趟警隊,在尷尬
之余她不禁感覺自己有點沒心沒肺。
「看你好像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所以我沒打攪就先吃過了,吃完飯先把你
送去警隊,你應該去匯報一下昨晚發生的情況。」
「我就是這樣打算的,等我20分鐘……」說完冷若冰小跑進衛生間洗漱。
匆匆吃過早飯,唐劍鋒開車帶著冷若冰來到警局,臨下車時他遞給冷若冰一
只新手機,正是上次西餐廳的那只。說之前那只被歹徒摔壞,已經不能再用了,
這只手機自從上次見面後一直放在車上,叫她拿去用,現在冷若冰已經將屢次幫
助自己的唐劍鋒默認為男友,說了謝謝後,她收下了。
因為今天會有新同事加入,蘇虹幾人正在辦公樓門前迎接,見到有輛車停在
大門口,以為是新來的同事,大家的目光全被吸引過去,卻沒想到是冷若冰從車
上下來。
望著汽車駛離的背影,胡廷秀迎上去,到冷若冰面前拍了對方一下肩膀。
「行呀冰姐!這才幾天,看不出你還挺厲害的,居然撿到錢包了?」
「你聽誰說的,我哪有撿到錢包?」
「裝傻是吧?!這錢包可真夠大的,羨慕!」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要撿到錢包早交給轄區內派出所聯系失主了,真搞不
懂你在派出所兩年多是怎麼幹的?」她壓根沒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是真傻!」胡廷秀挎著冷若冰胳膊邊走邊說:「剛才以為是新同事
呢,我就說吧,哪能坐那麼好的車來,奔馳S600呀,可好幾百萬呢!你男朋
友?!」
冷若冰點點頭:「算是吧。」
「是就是唄,什麼叫算是,要我說,這事兒呀用不到謙虛,炫耀還來不及呢!」
胡廷秀滿臉羨慕又道:「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要有這樣的男朋友,直接辭職做
全職太太了,再不濟也能找找關系做點輕松的工作,你說咱們整天陪一幫大老爺
們風里來雨里去的出外勤,圖什麼呀!」
冷若冰用手戳了戳胡廷秀的額頭:「快得了吧你,這是典型的拜金主義!思
想轉變的那麼快,還記得剛調來刑警隊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
胡廷秀嘆口氣:「我說的是實話!別光教訓我,這段時間你都連續受傷兩次
了,瞧瞧你自己臉上的傷,總這樣的話還能出去見人嗎?!」略微沈吟下胡廷秀
又道:「聽蘇姐說起你爸住院借錢的事,怎麼不找我呢?拿我當外人是不?!哎
呀,那麼多錢你是怎麼借到的?肯定是你富豪男友仗義援手對不對?借了多少給
我說說唄?不過,我感覺這錢八成是不用還了,大不了人情債肉償唄!對吧?!
哈哈!」
冷若冰在對方胳膊上使勁捏了一把:「嘴上怎麼就沒個把門的?虧你還穿了
身警服呢!警容風紀哪里去了?!」
「我就隨便那麼一說……」
蘇虹看到冷若冰往這邊走,剛想和她打個招呼,問問怎麼回事,卻被王斌悄
悄拉到一邊。
兩人來到王斌辦公室,看王斌順手把門關上,蘇虹問:「什麼事不能正大光
明的說非要關上門?讓人感覺偷偷摸摸的多不好!」
王斌神秘兮兮的道:「告訴你個好消息!」
「有事外面說不不行?我還要出去迎接新同事呢,讓對方直接到辦公室報道
顯得多生硬?」
「快猜猜看是什麼好消息!」
「愛說不說,我走了,有的是事兒!」
「哎!等等!」王斌一把將她拽住:「據小道消息稱,領導崗位缺人,我要
被提拔成支隊長了!」
蘇虹停下腳步:「確實是好事,可消息準確嗎?」
「上面透下來的風,任命書這兩天就下來,搞不好還會是今天呢!這下那群
猴崽子給我的稱呼也得改改了,應該叫我王支,不,還是王哥好聽點,呵呵!」
王斌得意道。
蘇虹叮囑道:「還沒正式任命就要翹尾巴,可別高興的太早!」
「哎,跟龍哥熬了那麼多年,總算熬出來了……」
「那還有什麼人事變動?鐘支呢?」蘇虹問。
「前兩天不是都知道鐘磊提成副局長了嗎?但是他在局里沒實權了,聽上面
說市委研究要從特巡警和武警抽調一部分人成立一個特殊部門,估計他會去,管
他呢!跟著龍哥混就是好,幹咱這一行,也得跟對人,站好隊!」
蘇虹壓低聲音:「行了!快少說兩句,叫人聽見多不好,我可警告你,拉幫
結派話少說,事也別做,不利於自己發展……」
「遵命!領導!」王斌敬個禮。
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警員冒冒失失的闖進來:「王哥啊,徐局叫你們…
…」看見蘇虹在,知道自己闖進來打擾了兩人悄悄話,忙道:「嫂子在啊,那我
等會再來!」
「懂事!關好門啊!」
「德行!怎麼一口一個王哥叫上了?」
「他們私下都知道了唄,就你不知道,我琢磨吧,趁龍哥現在能說得上話,
我也活動活動門路,得給你趕緊弄個正科啊!你都呆了七年了吧?」
「別弄那套,我純憑自己能力吃飯,不喜歡恭維人。」
「這有什麼,我都是處級幹部了,老婆也不能太寒磣吧?」
「是副處級好吧!切!還老婆?瞧不上正好,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
王斌連忙改口,一手搭在蘇虹肩膀上,往自己懷里摟了摟:「哎喲,不是那
意思,誰沒私心啊!我不是也想借機把你往高處拔一拔嗎?而且吧,我還琢磨著
等穩定下來後,把咱倆的事兒也抓緊辦了。」
「什麼事?」
「還能什麼事,結婚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我都三十往上數了,總不能
……」
是啊,蘇虹自己都二十八了,看著一直等待著自己的王斌,想到兩人從學校
就開始認識,到現在為止又共事了那麼長時間,內心確實有些動搖。
但禁不住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如果不是為此,或許自己早就和王斌走到了一
起。蘇虹隔著衣服握了握胸口的玉佩,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可你總得
讓我考慮考慮。」
「真的啊,嘿嘿!」王斌欣喜若狂。
門又被推開了,冷若冰朝里面張望:「蘇姐,王隊,警員們讓我通知你們去
會議室呢,順帶說新同事在會議結束後會來報道!」
「馬上就來,若冰啊,以後你得改口叫我王哥!」
「哼!等你娶了蘇姐以後我再改口也不晚。」
冷若冰關門出來後,看到辦公樓里來了很多其他分局的部門的警員,有特巡
警,有治安支隊的、甚至還有武警,她與其中幾個認識的還打了招呼,直覺告訴
她,或許有什麼重大的行動即將發生。
來到自己辦公桌前,拿出唐劍鋒送給自己的手機,把馬仔摔壞的手機卡取出
塞了進去,開機,冷若冰猶豫了幾次,才撥通了唐劍鋒的電話號碼。
「餵,我剛到公司,有事?」唐劍鋒那邊有人說話,但是聽見他給自己通話,
全都安靜了下來。
「沒什麼,剛換上新電話,我打個試試。」
「用的習慣就好,我這邊還有點事,晚點聯系。」
「哎,等等!你那邊像娛樂城這樣的地方,還好吧?」冷若冰問。
「怎麼問這個?你想去玩還是有其他事?」唐劍鋒問。
「挺好的就行,沒,沒,沒什麼事,忽然想起來就隨便問問。」冷若冰不敢
把自己的猜測明擺著告訴唐劍鋒,保密條例是自己要遵守的!如果情況屬實的話,
這可是通風報信,算明目張膽的違反紀律,是要受處分的!於是又道:「你忙吧,
我這邊也馬上要開會了。」隨便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冷若冰來到會議室,果然不出所料,見到徐局和鐘磊來了,每逢大事他們必
將親自坐鎮,這是一貫原則。徐家龍和冷若冰兩人互相看到對方,冷若冰上前去
打招呼。想到在辦公室喝醉的事情,眼下兩人都有點尷尬,但是談話的重點不是
這個,徐家龍道:「小冷啊,想不到你和市委蕭書記的女兒是好朋友?」
「市委……蕭書記?女兒?……?」冷若冰搜索著記憶,想起來了自己和劉
香君以及張麗娜在娛樂城遇到的那個女孩,道:「……您是說,蕭林?」冷若冰
對那次發生的偶遇有點感覺不可思議。
「對!蕭林就是蕭書記的女兒,她回家向蕭書記誇你如何在娛樂城幫她解圍,
當時她還不知道你在工地勇鬥歹徒的事情,後來我去市委向蕭書記匯報工作,向
蕭書記提起了這件事。蕭書記回家講給蕭林聽了,她聽說後還想去醫院看你,被
蕭書記攔下。,兩件事加在一起,蕭林又私下動員蕭書記和我商量對你進行表彰
的事情,這不二等功都下來了?」
「啊……這……」冷若冰還想說點什麼,徐家龍卻告訴他,趕緊找地方做好,
人都差不多到齊了,要開會了。
臺下很多不同部門的警員今天都被通知趕來開會,卻事先不知道什麼情況,
有點莫名其妙,正在臺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鐘磊先上臺發言,他清清嗓子:「我先選宣布一個任命,經市委組織部和局
黨委研究決定,現任命王斌為海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長!」
臺下想起掌聲,附近的幾個警員忙向王斌道喜:「王哥,厲害啊!」「恭喜!
……」「好事,什麼時候請客啊?……」
鐘磊示意大家安靜:「下面是一則表彰,經上級領導批準和局黨委研究決定,
為表彰冷若冰同誌在建築工地勇鬥歹徒,特此授予個人二等功一次!」
臺下的掌聲更熱烈了,畢竟冷若冰是個女警,在與正夥歹徒抗衡中並堅持到
最後,這是拿自己性命換來的榮譽,讓在座警員們無不動容。
「好了,該任命的任命,該表彰的表彰,下面請徐局布置一下工作安排!」
鐘磊退到一邊,徐家龍上來道:「為了響應上級要求,和嚴厲打擊海城市的
不法犯罪,即日起,海城公安機關將連續開展為期兩個月的專項治安整治行動,
緊緊圍繞突出的治安問題,集中整治職業犯罪活動!對販毒,強奸,涉黃,涉案
逃犯等一系列采取高壓態勢,重拳出擊,堅決把犯罪分子的囂張氣焰打擊下去,
維護海城治安的持續穩定!我宣布……」
聽到上級命令,在座警員調整好坐姿。
「在座所有人上繳通訊工具,做到人不離崗,屆時我會讓各轄區負責人臨時
通知相關人員,並讓刑警支隊、治安支隊、交警支隊、特巡支隊,武警中隊,配
合你們在晚八點對全市的旅店賓館,火車站,碼頭周邊,娛樂場所等,做一次全
面的清網行動,讓犯罪分子無處藏身!」
「是!……」
散會後辦公室內,蘇虹等人迎來了一位新加入的警員,這位年輕的警員叫小
趙,小趙是王斌特意從特巡支隊把他要過來的。想從特警隊要人可真不容易,特
警雖然辛苦,可架不住人家工資高啊,為了挖人還著實讓王斌費了一番腦筋。
個人自我介紹後,小趙與大家坐在一起開小會。
冷若冰匯報了昨晚發生的情況。
「什麼?你居然被歹徒跟蹤?」聽到冷若冰的敘述,同事們瞪大了雙眼,表
示出極大憤慨的同時,也仿佛對歹徒敢於向抓捕他們的警員行兇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事實就擺在那里,等冷若冰拿出那把手槍時,王斌首先拍了桌子:「他媽的!
竟然猖獗到這種地步,真是膽大妄為!」
蘇虹也按耐不住了:「看清楚對方是誰了嗎?告訴我,非扒了他們的皮!」
「有一個是郝三,另外兩個不認識,加上天黑下雨沒看清相貌。」
「這就夠了!」蘇虹對胡廷秀道:「把手槍送到技術組,看看還能否找出什
麼線索,我要盡快得到結果!」
現在雖然鎖定了郝三、程天海、還有那名狐媚女的等一幹相互聯系的犯罪嫌
疑人,然而警方還沒有分析出犯罪分子的動機是什麼。想到這里蘇虹陷入沈思。
從先前的黃雅雯,到之後的李薇薇,張麗娜,再到自己視如親姐妹的冷若冰,
參與輪奸殺人案的犯罪分子為何要挑選這幾個看似沒有關聯的人下手?這不符合
以往任何案件的常理,而這幾個看似沒有關聯的人,一定在歹徒眼中有著某種的
共性!為了達到他們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會選擇對這些女性暗下毒手!想到
這里蘇虹腦中浮現出一副犯罪拼圖,而這幅拼圖,現在只缺少中間的一環。
看著身旁的冷若冰,蘇虹又看看自己,聯想到另外三個遇害人,好像一下想
起了什麼,她忽的站起身,拉著冷若冰來到閱覽室。
「若冰,你看我今天的穿著性感嗎?」
蘇紅今天穿的是一身長袖警服,腳上穿著制式皮鞋,冷若冰看了搖搖頭:
「都是制式服裝,哪里能稱得上性感?」
「那再看看你自己呢?」
「我和你沒什麼區別呀,唯一不同的是我穿了警裙,還有一雙自己買的五分
高的黑皮鞋。就這王隊都私下點過我的名,說根據規章條例女警員的鞋跟高度不
能超過四分。」
「這就對了,我知道你很愛穿高跟鞋,而且穿裙子的時候喜歡配條絲襪,這
樣打扮能襯托你的雙腿更加修長。就像現在,雖然穿著警裙,但是這樣的搭配無
形中給你增添了一份獨特的韻味。」
「不會吧,我自己怎麼沒覺得?這是很正常的穿著啊,我並沒有穿很短很暴
露的衣服呀!?」
「問題不在於你的判斷,而在於他人對你的審視,我想我找到黃雅雯、李薇
薇,張麗娜與你的共性了,不信我們試試看。」接著蘇虹用可以連接外網的電腦
打開網頁檢索著信息,這次兩人有了發現。
下午,市局的小會議室內,又組織了一次案情分析會,與以往不同的是,這
次是以蘇虹為主導,她在會上談了關於自己的看法。
「我們面對的罪犯是對女性的內衣、絲襪等物有著超乎尋常愛好,患有戀物
癖的群體。」此話一出,在座的警員無不驚訝,下面產生了一陣竊竊私語聲。
王斌環顧四周,註視著警員們的討論,沒有做出表態,他對蘇虹提出的這個
想法感覺很新穎,片刻後輕咳了一下,示意蘇虹繼續往下講。
「我繼續向下分析。」蘇虹繼續道:「黃雅雯、李薇薇,張麗娜,甚至生死
未蔔的李秀萍,加上冷若冰五人看似毫無聯系,實則有著相同的共性。她們五人
都是年齡為二十至三十多歲的年輕女性,而且身材高挑,相貌漂亮。大家都知道
黃雅雯是個按摩女,在會所里面有統一著裝要求,一般是高跟鞋和制服裙,會所
里常開啟空調,所以絲襪對於黃雅雯是經常性的穿著。李薇薇是個職場白領,盛
唐集團是我市有名的單位,職場女性為了給客戶留下端莊大方的印象,上班時通
常也會穿著統一的制服裙,禮儀培訓中明確規定在正式場合光腿是對客戶的不尊
重行為,所以絲襪對於李薇薇是必備的穿著。張麗娜從事過空乘工作,絲襪和制
服裙,高跟鞋也是航空公司的硬性著裝要求。還有大學女教師李秀萍,為了給學
生留下端莊的印象,同時襯托出氣質,也會把自己裝扮的像職場女性。而冷若冰
作為我們同事不想做過多陳述,關於著裝,在警員的規章條例里明擺著,大家都
清楚!」
下面又是一陣竊竊私語聲。
蘇虹清了清嗓子繼續:「我查了相關的資料,男性戀物癖患者較多,通常是
指在強烈的性欲望和興奮驅使下,反複收集與異性貼身接觸的物品,一般來為絲
襪、胸罩、內褲等物,通過撫摸嗅問這類物品伴隨臆想手淫,或者要求異性在性
生活中穿著這類物品,來喚起其興奮獲得滿足。而黃雅雯、李薇薇、張麗娜、李
秀萍,冷若冰五者的共性正好佐證了這一點,我認為這就是犯罪分子實施犯罪的
動機!」
「昨晚我發現房門被撬了,歹徒入室盜竊,衣櫃門被打開,經過我檢查丟失
了絲襪和內衣……」冷若冰補充的聲音很小,這一點也不光彩,讓人覺得很尷尬。
「啊??!流氓、無恥的變態!難道女性正常的穿著就這樣變相成為犯罪分
子的動機了嗎?」胡廷秀撅著嘴道。
王斌聽到這里點點頭,看著一旁低頭的小趙,用胳膊搗了一下:「小趙啊!
你是今天新來的,對蘇虹的分析怎麼看?發表發表高見唄?!從你自己的出發點
去考慮,記住,實話實說!」
「我……」其實蘇虹的一番話剛才或多或少的戳中了小趙的內心,作為一個
血氣方剛的男警員,小趙對漂亮女性的美腿非常感興趣,年輕的男人,對漂亮的
異性部位都感興趣,這並不稀奇!
王斌的問話讓自己覺得有些難堪,領導的問題又不能不答,小趙只得支支吾
吾的說:「我認為漂亮女性穿絲襪普遍會給異性帶來某種興奮,特別是身材好的
女性,會給人一種朦朧感……」
「操!!」王斌低聲罵了句。
一旁的胡廷秀也聽到了,湊過頭來道:「屁話!小趙你的思想有些危險喲!
希望你端正態度,不要成為戀物癖患者中的一員,時刻記住你是個警員,絕不能
犯罪!」接著她捂著嘴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的聲音有些大,不少人聽後跟著笑了起來。
小趙被胡廷秀弄了個大紅臉,急忙爭辯:「我很正常,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
誇張,我只是說普遍現象!普遍現象,懂嗎?!!」
「好了,說正經的!」王斌把話題重新引入正軌:「都看大屏幕,被送往技
術組的手槍在鑒定後有了新發現!」
旁邊的警員在王斌的授意下打開了開關,投影儀屏幕上顯示出早晨被送往技
術組的手槍,還有一張男人的照片。
「手槍被送往技術組做了指紋鑒定,發現上面除了冷若冰和郝三的指紋外,
還有第三個人的指紋。通過與數據庫中刑釋人員檔案留底進行比對後得出結論,
留下這枚指紋的人名叫馮軍,照片就在大屏幕上,大家都記一下,我們馬上會對
此人展開抓捕,下面讓胡廷秀介紹一下馮軍的具體情況。」
「馮軍,男,三十六歲,外號大軍子,現居生產路南首八號居民樓。曾經因
盜竊被勞教過一年,後來又因為聚眾械鬥致人傷殘被判過五年,在市北區道上是
有一號的惡人。」
蘇虹接過話來:「這人我有印象,去年嚴打中抓了一個混混,在審問中對方
特意提到了馮軍,說自己的朋友與馮軍的弟弟起了沖突,馮軍知道後帶人將對方
打了一頓,關到鐵籠子里像狗一樣養著,後來有人報警才將他放了出來,從這件
事足可以看出馮軍的兇殘程度。」
王斌道:「抓捕馮軍的目的是因為他與郝三有聯系,而通過馮軍進而順藤摸
瓜抓捕郝三是為了得知程天海的下落,我們的終極目標是程天海,他是名副其實
的一條大魚。抓住他我們可以一舉起獲整個犯罪組織。介於馬上要對馮軍進行抓
捕,考慮到對方之前曾經持有武器,我們在行動中一定要格外小心,如非特殊情
況,盡量不要開槍,抓活口……」
會議結束,一場針對馮軍的抓捕行動正緊鑼密鼓的展開。
王斌請示後馬上派了轄區內相關人員人去馮軍住處蹲點,可過段時間對方匯
報說,找了幾個居委會的人借口上門打探情況,敲了半天門,里面沒人。
「八成對方人驚了,跑路了,我們撲空了?」蘇虹問。
「不著急,再等等,沒準還會有消息。」王斌不急不躁,受到提拔肯定不是
吃幹飯的,在派人監視馮軍住處同時,王斌同時也命人從馮軍熟人關系入手查起,
兩方面齊頭並進,找出相關線索。
果不其然,過了一段時間王斌的電話又響了,根據線報,一個叫「大侄子」
人進入了警方視線。
「劉治,男,三十七歲,無正當職業,在家排行老大,所以稱他大治子。他
長得憨憨呼呼,於是別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大侄子。這家夥既好色又有盜竊前科,
時常出沒於各種娛樂場所,勾站街女,泡發廊妹,他與馮軍是發小,來往密切,
最近有人見他花錢大手大腳,很有嫌疑……」
「你是說這家夥知道馮軍的下落?有戲嗎?」蘇虹心里犯嘀咕。
「我估摸著八成有戲,這辦案子不能總是丁是丁卯是卯,有時候還得碰碰運
氣!」王斌充滿信心。
「我們新上任的王支估計能交好運呢!」胡廷秀道。
「他人在哪?要不要我們直接去他家等他?」冷若冰問。
「不用,有人告訴我說剛看見他進了金海馬夜總會。」王斌指指自己手機,
又道「咱們直接過去堵他,正好順帶查查娛樂場所,這叫兩不耽誤!」
「那我們走吧?」蘇虹說。
「是啊,該出發啦!」幾個人一起望著墻上的掛鐘,現在時間差五分八點。
第七十八章:清網行動(2)
辦公樓前的廣場上,國旗在夜幕下迎風飄揚,不同警種的警員們已經列隊集
合完畢,只待一聲令下,便會奔赴各個指定地點,參與今晚的行動。
臺階上站著鐘磊,徐家龍,王斌三人。徐家龍位於中間,夜風吹起來他的頭
發,此時居高臨下,頗有大將風範。
徐家龍看了看表,指針已經指向八點整,他用渾厚的聲音下達命令:「我宣
布,海城市清網行動,現在開始!」
鐘磊道:「出發!」
「是!」「出發!出發!出發!出發!」
特巡警79沖鋒槍擦的鋥亮,他們登上了印有SWAT字樣的依維克,武警
官兵頂著閃亮的頭盔,握著81突擊步槍登上了防爆車,治安支隊的人也陸續登
上了面包車……
「徐局,鐘局,那我也走了?」王斌問。
「嗯!」徐家龍點點頭。
「出發!」王斌帶人也上了車,一時間海城市局內馬達轟鳴,多警種的車輛
浩浩蕩蕩從市局大門魚貫而出,排起蜿蜒長龍奔馳在寬闊的道路上,與此同時,
各轄區內分局與派出所也接到指示,車輛陸續開出大門。今晚的海城市,註定是
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唐劍鋒從冷若冰的來電中聽出了弦外之音,他找來周誠吩咐下面的各個娛樂
場所今晚務必小心。
金海馬夜總會,遊俠正跟王鋼幾個人在辦公室玩牌,一個保安跑進來報告,
發現有人在場子里撒丸子。
遊俠把手里的牌扔到一邊:「我操,鋼子!我不是說過咱的場子里一律不許
搞這玩意嗎?再說今天晚上風不對,萬一出事怎麼辦?!」
「是啊!咱場子里一直管的挺嚴的,沒出過啥事,就連出臺的也叫對方出去
弄,真要有條子過來查涉黃,到時咱也能一推四五六,不行!我的出去看看,這
他媽誰那麼不開眼,這時候還他媽頂煙兒上!」說完王鋼帶人出了門。
旋轉燈下,一堆堆青年男女瘋狂扭動著自己的腰肢,晃動著自己的腦袋,而
有個賊眉鼠目的人穿梭在人群中,不時跟人交頭接耳,拿了鈔票後裝到褲兜里,
然後快速將白紙包裹的藥丸塞到對方手中。
王鋼讓人把對方拎了過來,問:「誰他媽叫你在老子場子里撒丸子的?!」
「兄弟別上火,抽支煙咱慢慢說!我就借個寶地,賺點小錢……」說完拿出
盒煙,抽出一支遞給王鋼。
「去你媽逼!趕緊滾蛋!」說完王鋼反手一巴掌把煙扇到地上。
「給臉不要是吧?!我他媽跟二龍混的,貨是二龍的,你算個吊啊!」那人
感覺自己熱臉貼冷屁股上了,對方不賣面子,頓時火氣。
「我操你媽啊!!」對方話音未落王鋼一腳踹到他腰眼上,把他放倒在地,
手里捏了把砍刀在對方臉前比劃:「告訴那個什麼雞巴二龍,只要來我們場子,
是龍給就我盤著,是虎就他媽給我臥著,不然見一次幹你們一次,抓緊滾蛋!今
晚老子不想惹事!」
忽然王鋼的手臂被人攥住,人也被推到一邊。
「我操!你誰?都他媽給我抄家夥!」王鋼吼了一嗓子,自己人剛要動手,
卻看見旁邊幾個身穿便裝的人後面閃出不少穿制服的警察,沒人敢上前。
小趙上前亮出警官證,把砍刀一把抄過來,道:「攜帶管制刀具,聚眾滋事,
跟我回刑警隊!」
「我說!你們不抓他抓我幹什麼呢?!這逼在我場子里撒丸子,我上前阻止,
我這是五好市民,應該受到表揚啊!」王鋼滑的要死,出了這事,巴不得多往對
方身上潑臟水,好把自己摘幹凈。
小趙不耐煩了:「少廢話!有拿砍刀比劃的好市民嗎?看你肚子上的刀疤也
不是什麼好貨,一塊帶走!」
「你他媽敢點我?我他媽找人弄死你!」坐地下那人一腳蹬到王鋼腳脖子。
「我他媽先弄死你!」王鋼一腳跺到對方肩頭,身邊的人看了跟著動手,八
九只腳在對方身上猛踹,拉都拉不住。王鋼把腿抽回來,發現自己褲腿上都沾滿
了鞋印子。
「傻逼,服不服?」王鋼問。
「你他媽等著!……」
「還有完沒完?!」王斌讓警員把眾人分開。
「你誰啊!?」王鋼七個不服八個不忿。
「我叫王斌,海城刑警支隊長!你不服隨時可以來找我,全給我帶走!」
望著被警員呼啦啦帶走的一撥人,蘇虹搖搖頭:「現在的孩子戾氣太重,一
個個都全那麼橫!」
「快走吧,辦正事!萬一人驚了跑了可麻煩了!」
「人在哪呢?」
「去二樓看看,廷秀你帶人堵後門,把口袋紮死!」說完王斌在前頭,領著
眾人往二樓走。
「喲,帥哥,一個人嗎?這是上哪兒去呀?想玩玩嘛?」樓梯拐角一個濃妝
艷抹的半老徐娘拉住王斌袖子,伸出三個手指頭在他面前晃晃。
「幹什麼?!」王斌有點蒙,他是刑警,之前沒抓過賣淫嫖娼,那是派出所
的事兒。
「玩玩呀,還能幹什麼?看小哥那麼帥,雞巴一定也挺大,這樣……」三根
手指變成兩根:「包夜二百,老娘準讓你滿意!」
「啊?!」沒經歷過這種場面,聽著那麼風騷入骨的話,王斌不由後退半步。
「喲!看不出帥哥你還是個雛兒呢,不收錢了,你去開個房,老娘讓你白快
活一夜怎麼樣?」
「市局刑警隊的,帶走!」「啊?!」老娘們臉色瞬時變了,一個勁搓手尬
笑著,從蘇虹後面出來一個女警,抓住老娘們的後領往樓下走。
蘇虹蹙著眉,問:「如果你真是一個人,會不會就跟她走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是我當時沒反應過來!」
「沒反應過來的事情看來真不少!」
看見後面冷若冰捂著嘴一個勁偷笑,王斌忙道:「都給我一個包間,一個包
間的找!查仔細!」
當下幾個警員挨個推開包間的門,尋找「大侄子」蹤跡,冷若冰推開一間包
房門,里面煙霧繚繞,一個長相有點憨頭憨腦的人正摟著個小姐卿卿我我。
「劉治!」冷若冰進去大喝一聲。
「啊?!」對方推開小姐站起身楞了楞,猛地將桌子一掀奪路而逃。
「站住!往哪跑!」冷若冰在後面窮追不舍,看到墻角有個滅火器,抓起來
朝大侄子掄去,滅火器砸中了對方小腿,大侄子被絆了一個跟頭,爬起來繼續狂
奔。
「怎麼了?」蘇虹從另一側趕來問。
「是劉治,他往那邊跑了!」「追!」
兩人跑過拐角,前面是堵墻,一邊是雜物間,另一側是洗衣房。兩個人踹開
門四下搜索,卻沒見到大侄子的蹤跡。
冷若冰疑惑道:「怪事,明明往這邊跑了,難不成他還會上天入地?!」
蘇虹則是仔細四下搜索著,兩個人從洗衣房轉到雜物間,蘇虹用手「嘣嘣嘣」
敲擊著墻面,不久後傳來「咚!咚!咚!」的聲音,面前這堵墻是空心的。
「有夾層?」接著兩人仔細尋找,發現了一扇暗門,兩人交換了下眼色,抽
出配槍,擰亮手電,順著夾層內的甬道向前搜索。
轉過一個拐角,漆黑的甬道內燈忽然亮了,強烈的光線刺的兩人有點眼暈,
接著響起玻璃被打碎的聲音,還有女孩的尖叫聲。
「別動!退回去,放我走!不然老子紮了她!」說話的是劉治,手里攥著碎
了的酒瓶子,用手臂箍住了一個女孩,女孩冷若冰認識,她是劉香君。
「你們聾嗎?!退回去,不然老子真紮了她!」說完,劉治用碎酒瓶朝劉香
君脖子抵了抵。
「劉治!你跑不了,別犯糊塗!把兇器放下,爭取寬大處理!」
「他媽滾蛋!」
「求你別傷害我!」劉香君瑟瑟發抖。
「媽的沒想到碰見這麼一個漂亮妞,真他媽少有,來給老子親親!」
「操你媽!」「嘩啦!」一聲,一只酒瓶子在劉治腦袋上開了飄,一道身影
把劉治撲倒在地,用拳頭朝對方臉上猛砸!
後面警員陸續趕來,將兩人分開,把劉治雙手擰到背後戴上手銬。打人的人
冷若冰認識,他是遊俠。
「又是你?你們怎麼會在這?」冷若冰問。
劉香君仿佛受到驚嚇,用手拍著胸脯:「嚇死我了,公司盤下金海馬的時候
就發現這里有夾層,我們平時把酒都放到這里……」
「對,這里是酒窖!」遊俠指著一地的酒瓶給警員們看:「我姐來這取一瓶
紅酒,誰知道被他劫了!這個傻逼等他出來後我他媽非幹死他!」
「行了,嘴巴不幹不凈的!」劉香君把遊俠撥到一邊,朝遊俠眨下眼,對冷
若冰說:「冷警官,沒什麼事情那我們能走了吧?」
「嗯,你們去配合去做個筆錄吧,當個見證。」
遊俠道:「對,趕緊做筆錄,你們可都看見了,我幫警察抓壞人這應該算見
義勇為吧?剛才我朋友抓住賣搖頭丸的也算見義勇為吧?正好兩份筆錄一塊做了
算了,沒準還受個表彰啥的!」
蘇紅不滿道:「你以為這是買菜呢?還跟我們討價還價?!他那是持刀滋事!
你少在這混淆是非!」
冷若冰拽拽蘇虹衣角:「你們抓緊去做筆錄,我們也要回警隊,至於你的朋
友,會接受問詢,如果情況屬實,又沒有其他事,就放出來了。記住別持刀滋事,
萬一真出事,說什麼也要進去。」
劉香君好像想起點什麼,問:「冷警官,上次張麗娜的事情怎麼樣了?」
冷若冰的眼神黯淡下去:「她死了……」
「天啊!怎麼會這樣!?」放佛不敢置信自己耳朵,劉香君用手堵住嘴巴,
露出驚訝的神情,冷若冰看到眼淚在她眼眶里翻滾著。
「走吧姐,別太難過,我陪你出去透透氣,這里太悶了……」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冷若冰嘆了口氣。看到其他人也陸續離開,蘇虹問:
「若冰,我感覺你說話有傾向性,你們認識?」
冷若冰點點頭:「那女孩是盛唐集團人事部門的負責人劉香君,李薇薇被害
的時候她還來過,我們是朋友。」
想起今晚從進大門開始遇到一系列烏七八糟的事,蘇虹不滿道:「金海馬夜
總會也是盛唐集團的下屬單位,整個烏煙瘴氣的,也不看看你都交的是些什麼朋
友,以後離他們遠點!」
「盛唐集團怎麼了?你難道忘了對方無償劃撥款項給市局建家屬樓,收益的
還不是我們?結果人家員工被害,兇手至今還逍遙法外,這就夠令人尷尬的了,
再說了……」
「還有什麼?」
「不但劉香君是我朋友,盛唐集團的老板也是我朋友,還是男朋友!給爸看
病的錢就是向他借的,咱媽還想過段時間讓他來我們家做客當面道謝呢!」
「啊?!」蘇虹臉上寫滿驚訝。心想:盛唐集團在海城市有多家遊離在灰色
地帶的產業,如果兩個人日後結合在一起,萬一出點什麼事,冷若冰作為另一半,
又是警員,事業還正處於上升期,到時候八成都脫不了幹系!連忙道:「那麼大
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商量呢?!快給我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是不是上次…
…」
冷若冰臉上掛著甜蜜:「對,就是上次你讓我去認領手機的時候認識的,今
天早上還給我準備了早飯,你也看見了,他還送我來警隊呢,他對我真的挺好,
比王明軒靠譜多了。」
「你……你們昨晚待在一起?」
「你那麼吃驚幹什麼?他又沒碰我!」頓了頓冷若冰又道:「蘇姐,有時候
我覺得你還不如廷秀,她還知道攀高枝呢!再說我又不是拜金女,沒那麼庸俗,
無非就想找個靠得住的男人踏踏實實過日子,這不也是你們一直所想的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跟我說實話一共借了多少錢?咱把錢還上,兩不相欠後,
你抓緊和他分手!」
「憑什麼呀!?我自己的感情要自己做主!」
兩人談話被王斌打斷:「人都押車上了,又不需要勘察現場,你們還待在這
里幹什麼?難道不等著提審啊?」
「就來!」
對於冷若冰蘇虹是再熟悉不過了,她是個正直、善良、純潔的好女孩,但是
缺點同樣明顯。她相較自己還年輕,幾乎沒有任何感情經歷,人也相對單純,而
且有時還有點固執。剛才一席話讓蘇虹替她捏了把汗,說白了,蘇虹擔心她受騙。
但是感情這東西自己又不能硬來,否則只能適得其反。蘇虹心想,或許通過自己
耐心的引導和疏通,讓冷若冰慢慢明白道理後,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市局辦公樓內走廊兩側,蹲滿了清網行動以來抓獲的各色嫌疑人,讓本來顯
得並不寬敞的過道內更加擁擠不堪。警員們正在通宵達旦的進行審訊,根據情節
輕重,沒料的直接取保候審,有料的先撿大事往外吐,這樣能提高效率的同時還
能釣到大魚。
審訊室內,劉治低頭坐在審訊椅上,他腦袋纏了紗布,臉上也有幾塊淤青,
手銬從背後反銬轉移到了前面。
小趙作為新加入的警員,王斌讓他審問練練手,冷若冰負責記錄。他與蘇虹
幾人在隔壁通過單向鏡觀察房間中的動向。
「二進宮了,規矩都知道,聊聊唄?」
「政府,給支煙抽行嗎?」
「操,事還不少!」掏出煙盒,發現里面正好就兩支,於是二一添作五,一
人一支點上,小趙坐回原位:「敢劫持人質與警方對峙,膽兒挺肥啊?有什麼抓
緊吐,沒時間跟你墨跡!」
劉治聳拉著腦袋:「其實剛開始就不應該跑,我認錯人了。」
小趙怔了怔:「什麼意思?」
「我犯了點事兒,還以為被人看見了,追過來找我算賬的……」
「什麼事,交代清楚!」
「也不是什麼大事,說起來挺,挺難為情的……我不該那樣做……」
「廢話!我們吃飽了撐的沒事把你弄這里來?趕緊撂!」
「我偷了很多絲襪,政府,我知道錯了……」
小趙心想:本想獲取關於馮軍下落有價值的線索,現在看來,這他媽什麼盡
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當下便想打斷對方的話,直入主題。
而冷若冰卻不那麼想,既然蘇虹在之前小會上對戀物癖患者進行了分析,現
在她想通過仔細詢問,掌握對方心理,這或許對日後的案件偵破起到關鍵作用。
對小趙使了個眼色,冷若冰用相對平緩的語氣問道:「你說自己喜歡絲襪?」
「對,喜歡,應該說非常喜歡。」
「那你為什麼不去買,卻選擇去偷?」
聳拉著腦袋的劉治開始慢慢擡起頭,之前遊俠一酒瓶子掄的他頭暈腦脹,腦
仁子現在還嗡嗡作響,但剛才的問題他聽清楚了,發聲的是個女警,他忙尋聲望
去……
審訊桌有點短,小趙的塊頭大,兩個人坐一起顯得有些擁擠,冷若冰往一邊
靠了靠。晚上有些冷,她給自己加了一件米黃色的短風衣,風衣的下擺露出了藏
藍色的警裙,而在警裙裙邊到高跟鞋腳面上,正被肉色絲襪覆蓋著。
害怕女警正義威嚴的目光,劉治選擇把腦袋又低了下去,但時不時會用眼角
余光瞥一下冷若冰修長的雙腿,隨即把目光移開。
「回答問題!」冷若冰提醒著。
「一個大男人買絲襪有點難為情……而且,而且我不會網購,還有……」
「說吧,還有什麼?」
「我喜歡被女人穿過的絲襪……」
這個回答讓冷若冰覺得新奇,繼續問道:「理由是什麼?難道不嫌臟?!」
「不,不不!被女人穿過的絲襪我們稱為原味絲襪,聞到與身體接觸的部分
可以感受到對方身體散發出來的體香,比如說腳尖、足底、還有襠部……那種味
道每個人的都不一樣,尤其是漂亮女人穿過的絲襪,會讓我感到興奮……」
「操!……還他媽有這種人……」小趙低聲咒罵著。
久坐的姿勢有點累,冷若冰聽著劉治的講述無意中調整了坐姿。她身姿優雅,
選擇把右腿搭在左腿上,盤起了二郎腿。不經意間,右腳腳跟離開了高跟鞋鞋幫,
小半只腳掌暴露在外面,足底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劉治斜著眼睛註視著冷若冰
腳上的絲襪,呼氣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能不能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絲襪?比如說款式,厚薄,長短?」
「肉色、黑色,長的大腿襪,褲襪更好!因為長絲襪可以盡可能多的把女人
身體裹在里面,那種汗香會被滯留的更久……」說到這里劉治一臉陶醉,沈吟了
片刻又道:「至於厚薄……就像,就像你現在穿在腿上的這種,或者更薄一點的
款式!警察同誌,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穿的是大腿襪、吊帶襪還是褲襪,我想
知道!求求你快點告訴我好不好?!」
「啊?!」因為事先忙碌無暇顧及,更應為習慣成自然的穿著,在面對重癥
戀物癖患者的審訊過程中,這才使冷若冰意識到,不但今天自己穿了制服裙,而
雙腿之上也正穿了條對方感興趣的肉色絲襪,而翹起的絲襪腿,還恰巧被對方瞧
的清清楚楚!尷尬之余她連忙將腿收了起來,臉紅得像一只熟透的蘋果。
小趙急了,揮著拳頭大喝:「在審訊室里調戲警員,我說你是不是想死啊!?」
劉治瑟縮著道:「是她讓我說的,我就是回答問題……」
「你他媽還!……」
冷若冰用胳膊碰了碰小趙,調整好狀態接著問:「那你把偷來的絲襪藏在哪
里?用來做什麼?說實話!」
「我把絲襪藏家里,然後睡覺前會拿出聞一聞。我會把一只絲襪放在鼻子上,
那種味道令我很亢奮,用另一只卷在雞巴上,哦不!卷在下面打飛機,射出來以
後我才能睡著。」
對方的話讓冷若冰臉又紅了,前面的問題對方都交代了,當下她忽然加快語
速,變換話題,想讓對方習慣性的吐出來:「你知不知道馮軍在哪里?!」
「在……在……!」劉治磕巴了幾聲,沒說出來。
「老實交代!」
「我想只對你一個人說!」
小趙怒道:「你以為這是在哪兒?還他媽的想跟我們談條件?」
冷若冰用商量的口氣問:「算了,看樣子你在場他不會說,要不你先在外面
等會?」
小趙說出了自己擔心:「可,可看他那樣子就像得了失心瘋,你又是個女的,
我擔心到時候出什麼事……」
冷若冰壓低聲音道:「你們就在隔壁,再說對方帶著銬子呢!出了問題我自
己能夠應付,信我一回,沒事。」
「那成,我在隔壁等著。」小趙臨出門時用手指朝劉治點了點:「我出去抽
支煙,你小子要敢玩花活看我回來不拆了你!」說完重重關上門走了。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抓緊交代,我沒時間跟你耗著!」
「答應我個請求,我就告訴你們,不然打死我也不說!」
「之前的要求已經被滿足,又跟我們談條件?!你還想怎麼樣?警方的耐心
有限,這你心里清楚!」
「我知道馮軍在什麼地方,既然你們這麼著急找他,那他身上肯定有事,答
應我這個請求,我就告訴你他的下落。」
「你想說什麼?」
「讓我舔舔你的腿和腳我就告訴你,嘿嘿!」
「你變態!」冷若冰怒道。
劉治用近乎於乞求的語氣道:「就幾下成嗎?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知道
你們的人就在門外!難道你們不想知道馮軍的下落?到時候我給你說實話還不行
嗎?」
冷若冰思量片刻後決定試一試,但這並不意味著是警方的妥協!迫切獲取馮
軍下落是一方面,或許還因為好奇,更重要的是想通過親身經來歷佐證一下蘇虹
所闡述的觀點。
於是冷若冰翹起腳,用雙手壓住裙角,說:「奉勸你別做出格的事,不然我
會把你臉踩到地面上!」
「是,你就是我的女王!」劉治臉色蒼白,眼神些許迷離,看上去有點精神
萎頓,他從審訊椅出溜到地面,用帶著手銬的雙手撐著地板,像條狗似得撅起屁
股來到冷若冰身前。
劉治因為激動大口喘著粗氣,面部的肌肉還抽搐了幾下,他低著頭,伸出舌
頭,用舌尖觸及女警的腳背。冷若冰感覺腳踝處涼颼颼的,身軀輕輕顫抖了一下,
她不想看對方猥瑣的神情,索性把眼閉上,等待著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對,別緊張,學會放松,你很安全,告訴我,你穿的是什麼樣的絲襪?
……」劉治耐心勸說著。
「連褲襪!」
「呲溜……如果在薄一點會更好……呲溜……」
隔壁幾個警員正通過單向鏡觀察房間內的情況 .胡廷秀用手背堵著嘴,臉上
寫滿驚訝,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場景。王斌和小趙喉嚨不約而同動了動,見
冷若冰神色平靜中仿佛流露出某種享受的樣子,下身不覺微微起了反應。而蘇虹
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回想起七八年前,自己被幾個男人強行按倒在地面,任由
對方的舌頭在自己裸露的身體各處遊走的景象,她感覺這是一種恥辱,身體不由
顫抖著,握緊了拳頭 .劉治用舌頭頂開鞋幫與腳面的縫隙,使女警的腳心露了出
來,對方足底產生的氣味不斷傳到自己鼻孔里,他繼續舔著,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隨著錦緞撕裂的聲音,女警腳面的絲襪被劉治用指甲撕開了一條縫。
冷若冰的足底已經被口水浸濕,燈光照上去亮晶晶的,劉治嘴角掛著口水開
始向上舔去,他目光中透出興奮,用貪婪的舌頭不斷劃過美腿……
這是男人用身體最柔軟的地方與自己光潔肌膚的觸碰,那種濕滑的感覺從自
己腿部隱隱開始,逐漸慢慢升騰到小腹。冷若冰感覺自己耳根開始發熱,小腹下
好像有一股火苗在蠢蠢欲動。自己在青春期時曾經有過類似感覺,現在這種感覺
竟令自己有著無比眷戀,她有點仿徨,同時又有某種期待,等待著這種感覺不斷
延續。
那種感覺癢癢的,使冷若冰不由夾緊了雙腿,下意識的想用思想做著抗爭。
但這絲毫無濟於事,充滿活力的身體春情湧動,在她的私處,在那片神秘的處女
地,此時正在發生某種萌動,陰部頂端那顆珍珠般的小豆豆在逐漸充血,兩片柔
嫩的陰唇也在慢慢開啟,深處的花蕊不斷分泌出愛液。
冷若冰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忽然朱唇微啟,發出一下「哼……嗯……」
的呻吟聲。
「刺啦啦……」隨著腳面絲襪抽絲處不斷擴展,劉治貪婪的舌頭開始透過絲
絲縷縷,滑落到冷若冰那塗了潤膚乳,透露出性感滑膩的美腿上。
「夠了!」蘇虹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想轉身走幾步拉開隔壁那扇門。
「再等等!」王斌道。
「還等什麼?你覺得好看是吧?!難道你也覺得一樣?!……」蘇虹氣憤的
指了指王斌和小趙。
冷若冰的鞋落在地上,一只玉足浮現在劉治眼前,塗著透明甲油的腳趾,在
加固襪尖的覆蓋下,依然顯得晶瑩剔透,女警的小腳是如此的秀美瘦削。他俯下
身去,將冷若冰五根腳趾全部含進嘴里,賣力吮吸著,混著皮革味的體香不斷刺
激著男性荷爾蒙的分泌,直入深髓!
「馮軍在我家……」劉治呼吸越來越急促,再也自持不住,將那只掉落的高
跟鞋堵在鼻孔,貪婪的呼吸著里面的空氣。他佝僂著身體,用另一只手不斷套弄
著褲襠間那根早已堅硬如鐵的肉棒,長期的自慰習慣導致他的精關很松,劉治雙
眉緊皺,夾緊雙腿,猛然間,便發出「哦!哦!哦」!的低吼聲,渾身哆嗦了幾
下後,幾泡濃精就從肉棒頂端飈了出來,隨即褲子上濕了一片。
腳下詭異的一幕讓冷若冰睜開眼,純潔的女孩哪見過這樣的場景,嚇得發出
「啊!」的一聲尖叫。
門被打開,警員們沖了進來,劉治被蘇虹氣惱的一腳踹翻在地。
「若冰,我看你純屬叫豬油蒙了心!」蘇虹氣憤道。
「對不起,蘇姐,我只是想佐證一下你下午提出的觀點,誰知道會這樣…
…」冷若冰雙手掩面,柔軟的秀發不斷從指間滑落下來。
「那你也不能這樣做!試想一下如果這是在外面,又有沒有其他同事保護,
你一個女孩子該有多危險!?」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冷若冰雙頰潮紅,踏上高跟鞋,在起身過程中,
她意識到身體起了異樣的變化,自己內褲已經被愛液浸濕了一小塊。
「馮軍的下落清楚了嗎?」蘇虹問。
「在劉治家!」
「廷秀你陪若冰去收拾一下,然後我們即刻出發去抓捕馮軍!」
衛生間內,胡廷秀一手攙著冷若冰,旁邊的垃圾桶里,幾張用過的濕巾被丟
了進去,上面一團是那條沾滿口水並且撕裂的褲襪。
「哎,有錢真好,這條絲襪比當初勘察李薇薇現場時,對方穿的那條還貴!」
「行了,別鬧,快拿來。」
絲襪是劉香君在健身中心送冷若冰的那條,之後一直被放在挎包里,看來劉
香君說的沒錯,平時應當多準備兩條備用,這不,現在派上了用場。
「冰姐,剛才什麼滋味,我看你可挺享受呢?!我有點心動,要不咱倆試試?」
說完胡廷秀開玩笑似得開始撫摸冷若冰的大腿。
「你怎麼一天到晚沒正經?!」
「你們兩個是不是要出遠門收拾東西?怎麼那麼慢?!」門口傳來蘇虹催促
聲。
胡廷秀忙做個鬼臉:「就來!」
第七十九章:清網行動(3)
午夜,劉治住處,房門外兩側已經埋伏了警員,隨著防盜門被開啟,小趙上
前一腳踹開內門,多名警員打著手電沖進屋子,扭亮電燈後,發現馮軍並沒有在
房間內。
隨即劉治帶著手銬被拎了過來,王斌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深更半夜,
拿我開涮是吧?」
「沒有,政府,馮軍就是在這里躲著,這不他衣服還在嗎?」劉治指了指沙
發。
「那他媽人呢?!」
「你偷的絲襪在哪里?」蘇虹這樣問,算是讓對方指認現場。
「天花板上,還有廚子里。」劉治又指了指。
「抱頭蹲下!」
接著警員們在劉治家起獲了大量被偷竊的絲襪,粗略估計足足有上千條,數
量之多讓大家瞪大了眼睛,更令大家難以置信的是,對方居然把偷竊來的絲襪都
做了諸如在什麼地點偷竊、主人的相貌、體味如何,均作了詳細的標註,然後卷
到一個個小塑料袋中,用皮筋紮了起來。據劉治交代這樣是為了利於長久儲存絲
襪上的氣味。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小趙感嘆,接著讓劉治用手指著贓物合影留
念。
胡廷秀笑笑:「劉治你可以拿這些絲襪開個店,或者熬湯喝也不錯。」
「嘀鈴鈴!……」手機的聲響起。
「誰的業務那麼忙?大半夜還有電話?」王斌問。
「是這小子的!」小趙從口袋中掏出電話,上面顯示了一個陌生號碼,劉治
看了後說是馮軍的,接著王斌告訴他如何回答,別說漏嘴,否則後果自己掂量。
劉治接過電話後,說馮軍臨時起意,更換了一個住處,明天中午會與自己再
次聯系,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證明自己是否安全。
馮軍是個老油條,出了事以後想過跑路,因為自己摸過那把手槍,但在外面
等了大半天後見警察沒動靜,他估計是雨水和爛泥遮蓋了手槍上的指紋。馮軍不
敢回家,抱著僥幸的心態到發小劉治家打算混幾天,但是今天晚上看到警車四處
出動,害怕對自己不利,於是臨時起意換了一個住處先避避風頭,等明天在與劉
治聯系。
「看來這小子還挺賊的!」事已至此,如果單憑手機定位,無法得知確切位
置。而且大半夜浩浩蕩蕩去抓人,馮軍如同驚弓之鳥,跑了可就麻煩了。
王斌打算把線放的長一點,索性收隊叫大家回去休息,養足精神明日再戰。
讓小趙帶人把劉治弄回市局,胡廷秀開車送冷若冰回家,他自己把蘇虹送回去。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寬闊的馬路上很少見到行駛的汽車,車速開得很快,看
著不斷向後掠去的路燈,將窗戶開了一條縫後,王斌用手撫在蘇虹的膝蓋上:
「今天真夠緊張的,累了吧?」
「有一點」蘇虹直了直身,將一只手搭在對方的手背上,王斌把蘇虹的手攥
在手心里,輕輕撫摸著。
「劉治那小子挺會玩,弄的我也有點想……」說著就拿著蘇虹的手,想往自
己雙腿中間按去。
蘇虹將手抽了回來:「瘋了嗎你?這都幾點了,明天不抓人了?升職第二天
就想讓別人看笑話?」
「也是,但你得理解我對吧,那麼多年我從來沒有真正得到過你……」
看著對面王斌有些饑渴的眼神,蘇虹的心軟了。她明白那種眼神的含義,因
為自己也有需求,甚至很強烈的需求,但是她一直將那份渴望壓抑在心底。在自
己內心深處,蘇虹很期望等到合適的時機,將這份需求完全的釋放出來。
咬了下嘴唇,蘇虹開口道:「我考慮好了,答應和你結婚,但有個前提條件。」
「真的啊!」一天的疲憊瞬間一掃而空,王斌忙驚喜道:「快告訴我,別說
一個條件,十個條件我都答應!」
「等破獲了這宗連環奸殺案,我就嫁給你。」
「應該的,就單憑小徐那件事,到時候老子也要親自送他們上刑場!」
「如果對方膽敢再對若冰下手,被我抓住非扒了他們的皮!」
「對了,早上送若冰來的車是誰的?可夠氣派的。」
蘇虹沒回答,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在她心底,總有那麼一絲的擔憂,自己
雖同冷若冰不是親姐妹,但是蘇虹卻把她當做自己的半條命,如果冷若冰受到傷
害,她什麼都能豁的出去!
「嘀鈴鈴!」王斌電話響了。
「這誰啊?那麼不開眼!」王斌嘟噥著抓起電話。
蘇虹笑笑:「不會是哪位女民警半夜打電話來恭賀你高升的吧?」
「說什麼呢,真是的!這是東郊分局的電話,餵?操!這大半夜的……好,
行,知道了,我過去看看吧!」
「怎麼了?」蘇虹問。
「東郊分局來電話說,黑豹酒吧發生了一起重傷害,有人腦袋被開瓢了,送
醫院後說是腦溢血,我說這些人真是不開眼,趕上市里統一行動,這事兒小不了
……」
「這是轄區內的事,那東郊分局不能自己去辦啊?找你幹什麼?」
「找我正常啊,市局單位協助下屬分局工作是責任,這都快趕上出人命了!
再說我現在是支隊長啊!」
「那你把我放下,我自己打車回去,你去看看也早點回家,明天還有事呢!」
「一塊過去吧,耽誤不了多久,說幾句走唄?」
「那我去現場合適嗎?不嫌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怎麼就不合適了,你是我對象,協助我工作啊,這理由充分不?!」
「行了!別耍貧嘴了,快點開吧!」
城東黑豹酒吧外,警燈閃爍,在午夜里格外顯眼,酒吧外面還被圍上一圈警
戒線,王斌和蘇虹穿越了警戒線來到酒吧內。
酒吧內桌椅被掀翻,地上有不少血跡,分局技偵組的人正在拿著相機拍照,
看到王斌來了,都過來打招呼。
分局一個中隊長走過來給王斌寒暄:「王哥,大晚上的真不好意思,喲!嫂
子也在啊……」
蘇虹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完事了?」王斌問。
「都差不多了吧,咱們那邊看看。」中隊長領著幾人往前走了幾步,這里就
是現場,除了滿地的血跡,還有用粉筆在地上畫的兩個人倒地的輪廓。
「說說什麼情況?」
中隊長說:「兩桌客人,可能喝酒的時候言語不和起了沖突,打起來了。」
「可能?!」王斌不滿道。
「呃……都說不太清楚為什麼動手的,一打起來人全跑了,我們和120來
的時候就剩下倆躺地上昏迷的了。」
「誰報的警?」王斌問,「來,來,來老板過來!」中隊長朝老板喊。
一個面相有點陰沈的男人走了過來,不太情願的擠出一副笑臉:「是我報的
警,王支隊長,您看,能不能快點幫忙把案子結了,我這里房租挺貴的,加上東
西也壞了……總不能光耗著,我得快點營業不是嗎?」
「你認識我?」王斌問。
「不不不!是剛才聽您同事那麼稱呼您的,呵呵……」
「噢!」王斌點點頭,接著問:「這兩桌客人你認識嗎?」
老板笑笑:「我就一做生意的,這我哪認識,看樣子都是社會上的混子,一
言不合就動手……」
「這事你怎麼看?」王斌問中隊長。
中隊長笑笑:「嗨!混子掐架,群體鬥毆,一般治安案件,無非動了家夥,
就是事兒大了些……」
王斌想掏出火機抽支煙,摸了摸才想起來煙早抽完了,一旁老板看在眼里,
忙拿過來兩條蘇煙,道:「領導辛苦,這些拿過去慢慢抽,呵呵……」
中隊長接過來,撕開封條,拿出一盒遞給王斌。王斌剛要伸手去接,手被蘇
虹拍落,隨即瞪了王斌一眼,轉身走了。
兩人有點尷尬,王斌咳了一下:「這麼辦,這事兒就交給你們分局刑警隊負
責,派個人去醫院守著,等人醒了錄個口供……」
「放心王哥,我會把事情辦好,大晚上你們跑一趟真不好意思,走,兄弟們,
送送王哥和嫂子!」
王斌剛想叫蘇虹走,卻發現她圍著現場踱著步,在仔細思考著什麼,絲毫沒
有離開的意思。
「蘇虹,咱走吧?」王斌往前邁了一步沒註意,腳下踢了一個空酒瓶。「咕
嚕嚕!」的聲音讓蘇虹意識到了什麼。
「別擋著!」伸手把王斌撥到一邊,蘇虹數著地上的空酒瓶,就連碎的也不
放過。接著她轉身來到吧臺,王斌幾個人也跟了過去。
蘇虹問老板:「這滿地的空酒瓶是兩桌客人一起喝的,還是被打的那一桌客
人單獨喝的?」
「那一桌客人單獨喝的。」
「我看看記賬簿行嗎?」蘇虹接過記賬簿翻動著,尋找對應的那一桌客人的
消費記錄,蘇虹笑了笑:「不對呀,既然你說這些酒都是那一桌客人單獨喝的,
為什麼上面沒有任何記錄呢?看那酒瓶上面花花綠綠的標簽,一般人可記不清楚
呢!晚上酒吧人不少吧?難道你腦子就那麼好用?!」
「這……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往上填嘛,呵呵!……」
「那另外一桌客人沒喝酒嗎?你這上面也沒記,其他桌的反倒都有,這怎麼
說?!」
「這……」老板拼命解釋,但越描越黑。
「哼!」蘇虹冷笑一聲,把記賬簿塞到王斌手里,接著把他拉到一邊耳語了
幾句後,自己出了門。
王斌面色不悅,又把中隊長叫了過來,交代了幾句,跟著蘇虹走了。
中隊長暴怒,指著老板大罵:「你他媽大半夜忽悠我們玩是不?是不是感覺
別人喝多了想宰人家錢?對方不願意你就私下找人把他們剁了?害得我當著支隊
長面丟人,他媽的跟我回刑警隊!」
第二天大早,會議室內警員們正在聽王斌安排抓捕馮軍的部署,考慮到對方
或許持有武器,又增加了幾種不同情況的處置預案。
警員們精神抖擻,可扔難掩一臉疲憊,王斌看在眼里不忘給大家鼓鼓勁。
桌上的座機響了,還以為是有關馮軍的消息,王斌接起來才知道是指揮中心
打來的。按下免提後,從指揮中心描述中大家聽清楚了,原來城東某轄區在清網
行動中摸到了一夥網逃,考慮到對方可能持有武器,便沒有擅自動手,把情況反
饋了上來。
王斌感嘆道:「這城東還真夠亂,網逃可是大魚啊!這樣,蘇紅留下看家,
配合相關人員盯一下馮軍那邊的消息,其他人跟我走!」
警員們陸續出了門,蘇虹從後面把王斌拽住:「為什麼讓我留下?」
「估計對方是一幫亡命徒,還有武器,你留下看家不挺好的嗎?」
「你會不會做人啊?!你這樣安排讓別人在背後怎麼看?我大小也是個中隊
長,這時候更應該沖在前面,我必須去,這事沒商量!」
蘇虹緊走幾步,叫住冷若冰:「換人了,你留下看家。」
「為什麼又換成我?」冷若冰不解道。
「你傷還沒好利索,你不留下誰留下?!今天一天你都留下看家!」
「……」
抓捕現場是一所老小區,那夥外地來的逃犯就躲藏在這里。
眼下,警員們已經在周圍就位,為了防止突發狀況,還把特警隊調來支援。
鐘磊作為指揮來到一線督陣。
一個轄區民警滿頭大汗跑來,把一張經過打印的樓層平面圖交到鐘磊手里,
順便道:「我們之前一直在這里蹲守,這夥人最後一個是四十分鐘前上的樓。」
鐘磊拿到平面圖後和王斌商量,鐘磊道:「這里是老式建築的筒子樓,問了
房東,位置都清楚了,在三樓。這夥人是老手,挺會選地方,他們租了幾個房間,
卻選擇住在南屋,因為南屋離門最遠,相對來說也就最安全……」
王斌點點頭:「我把人分成三組,等會一組跟我順著樓梯上,二組堵在樓後,
防止罪犯狗急跳墻,剩下三組在樓前準備。」
「狙擊手到位沒有?」鐘磊問。
王斌指了指幾個制高點,幾個穿黑色作戰背心,用85狙擊步槍瞄準的特警
看到後伸出了大拇指,那是準備就緒的手勢。
「嗯!」鐘磊點點頭:「一會行動的時候,我會布置守好樓前樓後,特警和
狙擊手控制住樓頂和陽臺,你們動手的時候一定註意安全……」
「有人出來了!」不知道誰低聲喊了句,警員們聽後四下散開,尋找掩護。
一個留著板寸的男人從單元門口出現了,他嘴里叼著煙,一手還拎著個垃圾
袋,看樣子是要去倒垃圾。
到了單元門口,板寸男沒著急出來,而是左顧右盼了幾下,發現四周沒人,
才哼著小曲向一邊的垃圾箱走去。
小趙躡手躡腳走到對方身後,一摟脖子把對方放倒,幾個人連忙過去把他摁
住,拖到一邊……
小趙跑過來:「王哥,問清楚了,對方一共三個人。」
「對方有家夥?」王斌問。
「兩把手槍,還有一捆炸藥!」
「操!炸藥?!那他媽也得上,一會破門後你跟在我身後,機靈著點!一組
跟我上!」王斌一揮手,一隊警員跟著二人沖進樓道。
兩人順著樓梯向上走,樓道里站滿了荷槍實彈的警員。到了房門前,見只有
一扇木門,小趙想貼到一側,卻被蘇虹撥到一邊,自己站在王斌身後,抽出配槍,
拉了一下套筒。
王斌笑笑,低聲道:「夫唱婦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夠意思!」相互
點了下頭,王斌一腳大力揣在房門上。
「嘣!」門鎖被踹斷,兩人舉槍閃進房間,後面警員也陸續跟了進去。走廊
有人被踹門聲驚了一下,剛要動作,便被幾個警員沖過去按在地上,從他身後搜
出一把黑星。
當下所有人挨個屋子查找,搜查剩余一名逃犯下落,有兩扇屋門都開著,桌
子上擺著鍋碗瓢盆,滿屋里亂糟糟的,剩下還有一個屋門關著。
「王斌!」蘇虹朝那扇屋門努努嘴,兩人貼到屋門兩側,相互遞了個眼色,
王斌一腳又把屋門踹開。
屋里有個男人正趴在窗戶邊向下張望,仿佛在等那個倒垃圾的板寸男回來,
順便觀察四周動向。聽見踹門聲,又見到進來一個警察,忙跑向一邊放炸藥的桌
子,把炸藥拿到手里。
王斌撲過去把對方放倒在地,兩人在扭打中,那人伸手就要拉開導火索,
「砰!」逃犯腦袋被擊中,鮮血濺到墻上,蘇虹的槍口冒著青煙。
警員們沖進屋子,把逃犯屍體掀到一邊,小趙從屍體身上又搜出一把手槍。
「沒事吧?」蘇虹問。王斌從地下起來,拍拍身上土:「太險了!」
一個警員把那捆炸藥拿到手里:「可不是嘛,還是蘇姐反應快!要是讓那家
夥拉了導火索,等這炸藥一響,整座樓都得嘣嘍,我們都得玩完!」
「好了,別誇我了,好話聽多了,不怕我會飄起來啊。」
「蘇姐,你總那麼謙虛幹什麼……」大家紛紛對蘇虹露出贊許的目光。
眾人一起下樓,蘇虹道:「我開了槍,看來還要抽空寫份報告交上去。」
「不用,這報告我來替你寫,這麼多人看見了,屬於標準的正當防衛。」
「對了,今天如果順利抓了馮軍,明天我想請個假。」
「什麼事?」
「去醫院看看我爸,順便問問醫生情況,這都好幾天了,我知道最近忙,可
……」
蘇虹還想說什麼,卻被王斌打斷:「你今天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里,這一槍
等於救了所有人,去醫院的事情不用說,盡孝心的事應該去……」
小趙跑過來,道:「王哥,剛才冷若冰來電話說,馮軍的下落有消息了!」
王斌精神一震:「這小子終於露面了,人在哪里?!」
「舜風路五十三號居民樓!」
「走,先趕過去,怎麼抓人咱們路上邊走邊商量!」
警員們馬不停蹄的趕往馮軍藏身地點,一場針對馮軍的抓捕行動正緊鑼密鼓
的展開。
午後,馮軍正在躺在床上睡覺。
舜風路五十三號居民樓附近,出現了兩個男人的身影,他們是便裝的王斌和
警員小趙,兩個人正一前一後的走近單元門口。
根據之前制定的部署,考慮到嫌犯會持有武器拘捕,參與抓捕行動的警員分
組在舜風路附近的幾個胡同口進行設伏,而王斌和小趙負責引蛇出洞。
只見二人走到單元門口,相互交換個眼色後開始演雙簧。王斌故意碰倒了一
輛電動車,小趙假作車主與他起爭執,兩人吵吵嚷嚷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幹脆
推搡了起來。
「吵你媽了逼吵!」有人不耐煩從三樓探出頭,罵了一句後關上了窗戶,不
一會聽見下樓聲。
「吵你媽個逼,想死啊!?」馮軍來到樓下,沖兩人吼道。
「馮軍是吧?」問話的是小趙,對方的相貌早已牢牢記在腦中。
「你們找錯人了吧?我不是馮軍,但是我認識他。」馮軍胡謅著。
王斌笑笑:「哈哈!你不是馮軍,那你小子看看我們像是幹什麼的啊?」
馮軍看到王斌兩眼射出精光,一身幹練的神色,陪著笑臉:「看二位哥的神
情,估計是刑警隊的吧?來來,抽煙,抽煙!」說完從屁股口袋中掏出煙盒,就
要向兩人撒煙。
王斌沒接:「你小子是操逼打瞌睡,楞裝沒事人啊!我問你馮軍呢?」
馮軍眼珠骨碌一轉,知道這次躲不過去了,於是使出了個臭招,他故意將腦
袋探向兩個人身後,喊道:「軍哥,這里有倆人找你!」
見身邊的兩人不為所動,顯然是識破了自己的手段,馮軍猛的抓起一輛自行
車向兩人迎面掄去後,撒腿跑向一條胡同。王斌小趙兩人本要追趕,見到迎面砸
來的自行車,在連忙閃避中身形受阻。
「給老子站住,媽逼逮住錘不死你!」被馮軍甩到身後十幾米的兩人邊追邊
罵。
設伏在胡同口的胡廷秀和蘇虹聽著腳步聲漸進,隨即俯下身子,當馮軍跑出
胡同口的一剎,胡廷秀將腿一伸,絆了對方一個狗吃屎。
在摔倒的過程中,馮軍將手伸向腰後,拽出一把手槍,等穩住身形後向胡廷
秀擡手就打!胡廷秀見狀連忙閃避,原來,馮軍身上一直帶了把上膛的手槍。
「啪!」槍聲響起,子彈打到胡廷秀身旁的磚墻上石粉四濺,接著馮軍轉身
朝王斌小趙射擊,兩人看見馮軍的動作急忙尋找掩護。小趙躲在電線桿後,「啪!」
馮軍一槍將水泥電線桿打出了一個白點。
「小娘們,你死定了!」馮軍調轉槍口,瞄向一旁趴在地上的胡廷秀,就要
扣動扳機。「啪!啪!」槍聲從身後響起,馮軍晃了晃倒在地上,王斌手中的槍
冒著青煙,他在危機時刻開槍擊中了馮軍,救了胡廷秀。
幾個人走到一起,把倒地的馮軍圍了一圈,他的手槍被蘇虹踢到一邊,馮軍
的後背和胳膊中彈,鮮血汩汩的冒出,看樣子傷的不輕,蘇虹已經叫了救護車。
王斌把小趙叫到一邊,遞上一支煙,失去一鼓作氣得知郝三下落線索的機會,
讓他的神情有些懊喪:「他媽的,千算萬算沒有料到這小子隨身把槍帶出來,送
往醫院搶救便要耽誤時間,搞不好的話郝三得到消息就會溜之大吉,咱們辛辛苦
苦尋來的線索又要斷了!」
小趙安慰道:「王哥別自責,這事兒不怪你,即使線索斷了咱還可以再找,
剛才的情形多危險,要是你稍有遲疑倒下的可就是胡廷秀,如果那樣咱們可就
……」後面的話不好聽,他沒說下去。
王斌拍拍小趙肩膀以示謝意,他走到一邊,給其他的警員調整接下來的部署,
並打算把馮軍送到海城市人民醫院,從入院起便由警局派人加強看護,這次一定
要小心,他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
胡廷秀走到王斌面前,她小臉煞白,剛才的突發事件讓她十分緊張,現在剛
緩過勁兒:「王隊,謝謝你,剛才要不是你……」
「都是同事,還客氣什麼,那都是我應該做的。」
「剛才聽別人說領導居然大發慈悲,明天讓我們放一天假休整一下?
「今天就兩次動了槍,加上連軸轉大家都累了,還好馮軍捂住了,雖然傷的
不輕,也算是有階段性勝利,弦繃得太緊會出事的,是該讓大家歇歇了。」
「那明天下午去你家坐坐怎麼樣?到時候提前給你打電話?」
王斌爽快的答應了:「行啊!估計我一覺醒來也就到下午了。」因為抓捕的
事搞得情緒不高,與年輕下屬的約定讓他暫時忘記煩惱,趁機換換心情。
第八十章:破碎的夢
第二天早上,正巧放假休息,可是身著便裝的蘇虹依然來到警局,她是個敬
業的警員,即使沒事也要來隊里看看,在她眼里警隊就是第二個家。
先到自己隊里轉了轉,又向備勤室里的值班人員打了招呼,問了沒什麼情況
後,她打算出門去醫院。剛走到辦公樓門口,碰到了迎面走來的徐家龍,在他身
邊還有一個人,就是黑豹酒吧遇到的那個東郊分局的刑警中隊長。
對方看見她主動上來打招呼:「嫂……」看到徐局在旁邊,連忙改口:「呃,
蘇隊,我是來向徐局匯報工作的,黑豹酒吧的案子破了!」
「哦?具體什麼情況?」
「和你推測的一致,人是酒吧老板找人砍的。按照你的思路,我們調查了酒
吧老板的社會關系,果然找到了線索,把他弄到刑警隊以後,那家夥扛不住全撂
了!」
蘇虹笑笑:「那就好,恭喜你們又結了一個案。」
徐家龍聽後,用手點著中隊長道:「怎麼樣?你這讀了兩年警校的肚子里的
那點料,和公安學院的高材生相比,高下立判吧?」
「徐局您說的對,那是,那是!」
「這樣,你先去辦公室等我,我和小蘇有點話說。」
「好,徐局,您們慢慢聊,我先過去。」中隊長走了。
「小蘇,我們去那邊走走。」兩人沿著辦公樓前廣場向一側的小花園走去,
徐家龍開口道:「小蘇啊,時間過得真快,如果我沒記錯,你來刑警隊有七年多
了吧?」
蘇虹笑笑:「徐局,您的記憶力真好。」
「是這樣,我感覺你現在的職位和能力不相稱,所以和幾個領導商量後,打
算把你的職位往上提一提。」
蘇虹忙道:「徐局不用,我這樣挺好,是不是王斌提議……」
笑著搖搖頭,徐家龍道:「不要那麼謙虛,這與王斌沒有關系。自從前面市
局以刑偵為主,以緝毒為輔,破獲季老四的犯罪鏈條起,就打算給你立功受獎了。
之所以一直沒有落實,是因為後面出了連環奸殺案,就把這事給耽擱了。」
徐家龍又道:「王斌是我手把手給帶出來的,要我說,你能選擇他做另一半,
這小子還真有福氣,算他撿到了寶!你們這是強強聯手,珠聯璧合。」
蘇虹笑笑:「徐局,您過獎了。」
仰望碧藍的天空,徐家龍感嘆道:「海城市南面臨海,北靠群山,G省又是
少數民族聚居地,自古民風彪悍。而直到現在,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也是與黑惡
勢力和販毒組織鬥爭的前沿!要知道我們肩膀上擔子很重,作為人民警察,我們
守護著海城市幾百萬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只有將所有犯罪組織連根拔起,才不
會讓警徽蒙上塵埃啊!」略微頓了下,徐家龍轉而又道:「我老啦!遲早要從位
子上退下來,但看著你們這些年輕人在工作中不斷成長,心中也是充滿欣慰啊!
……」
「徐局,今天這是怎麼了?瞧您說的,那麼多感慨?」
嘆了口氣,徐家龍道:「不瞞你說,每當看到你和王斌,就讓我想起當初你
父母的樣子,同樣的意氣風發,歷盡苦難癡心不改,少年壯誌不言愁,金色盾牌,
熱血鑄就!而他們也恪守參加工作時的誓言,與犯罪分子戰鬥到了最後一刻…
…」
淚水從蘇虹眼里湧了出來,她哽咽著:「徐局,只要有機會,只要我還在,
就一定給父母報仇!他們不是人!」
「哎!要說這人啊,還真的不好說。年輕時我曾把罪犯送往刑場,在臨行刑
的最後一刻,他還不忘叮囑我,要我轉告家人要好好照顧自己兒子。在別人眼里
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但是在自己孩子眼里,他或許是個合格的父親。所以說,
再險惡的人心里也有善良的一面,善與惡有時又怎好分的那麼清啊!」
「可是……」
徐家龍拍拍蘇虹肩膀,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都過去了,我想給你提
點建議你接受嗎?」
拿出紙巾擦擦眼角淚水,蘇虹道:「徐局,您說。」
「小蘇啊,你的性格有點強勢,可王斌呢,脾氣也有些耿直。今後兩個人搭
夥過日子,勺子碰鍋沿是難免的,要懂得相互謙讓,明白嗎?這男人嘛!都看中
面子,再說工作中他是你的領導,白天你就多體諒他點,這樣晚上回家你就變成
領導,他就多讓著你點,這日子不就過好了嗎?你說是不是?」
蘇虹笑了:「謝謝徐局,我接受您的建議。」
「好了,只是隨便聊聊,我看你還有事,就不多耽誤你啦,忙吧。」徐家龍
轉身走了。局長的一番話讓蘇虹覺得心里暖暖的,她快步走出警局大門,向醫院
趕去。
海城市人民醫院。
蘇虹先去看了看若冰爸,說了會話後,來到婦科,今天是她與醫生約定的日
子。
「李醫生,您好。」
「蘇小姐,你好,原本訂好前幾天進行手術的,可日子一直往後拖,是不是
工作太忙了?」
「是有點忙,抽不出太多時間。」
李醫生問:「為什麼會選擇處女膜修複術呢?而且還要進行陰道收緊?能不
能把你的職業告訴我?」
蘇虹猶豫了下:「我……」
李醫生笑笑:「我們會為患者保密,不過不想說也沒關系,不影響手術。我
是看你挺忙,手術時間一拖再拖,覺得好奇,於是就隨便問問。」
「沒什麼不好說的,我是個警察。」
李醫生有點驚訝,但臉上還是掛著微笑,問:「前段時間叮囑的術前準備事
項,你都有做嗎?」
「嗯」蘇紅點點頭。
「那先排一下隊,前面還有幾個人就輪到你了,到時我們先檢查一下,如果
沒什麼問題,就可以手術。你可以放心,只是局部麻醉,不會疼的,但要註意術
後不能劇烈運動,和保持陰部的清潔幹燥……」
一個多小時候,李醫生看了看檢查結果,對蘇虹道:「蘇小姐,我必須提醒
你一下,你的宮頸有點下垂,看樣子是後天形成的。在性生活中,精液很可能無
法通過宮腔與輸卵管的卵子相結合,也就說你很難懷孕。你看,你還堅持要做手
術嗎?」
「沒事,這我之前知道,如果無法正常受孕,還可以選擇試管嬰兒,我還沒
有完全失去做一名母親的權利。」略微沈吟了下,蘇虹又道:「我決定繼續進行
手術。」
「那好,跟我來吧……」
雖然是躺在手術臺上,局部也被麻醉,但蘇虹心中泛起甜蜜。如果馮軍順利
吐出郝三下落,那麼整個犯罪組織離覆滅的日子也不會太遠,而自己現在的準備,
就是為了與王斌婚禮後的那一刻……
傍晚,胡廷秀家中,抓捕中緊張的情形被一掃而空,她現在快樂的像只小鳥。
脫下一件衣服,胡廷秀對著鏡子照了照,粉紅色文胸襯托起自己的飽滿的胸部,
同樣粉紅色半透明的三角內褲下,黑色神秘草叢若隱若現,兩條修長的美腿左右
婆娑了幾下,想到昨天午後王斌為救自己擊傷歹徒,她的臉上泛起一片潮紅。
胡廷秀打開內衣抽屜,新拆封了一條肉色褲襪。她坐在床上,兩只手一下下
挽動著絲襪,一直到足底位置,然後向染了透明色指甲油的腳尖上套去,當絲襪
全部被提上了腰身的位置後,胡廷秀下到了地上,把腿部稍有的絲襪褶皺處捋平,
又穿上了一條米色的連衣裙,照了照鏡子,短短的時間內一位英姿勃發的女警轉
變成了一個可愛女孩。
坐在梳妝臺前,胡廷秀為甜美的臉蛋上撲了薄薄的一層粉底,又補了點淡妝,
最後噴了幾下香水,她抓起手機撥通了王斌的電話。
「王哥,出家門了嗎?到哪了?」
王斌覺得挺奇怪,不知為何一向內斂含蓄的胡廷秀稱呼自己忽然變得親近起
來:「呃,出來了,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到你那吧,今晚去哪吃飯?」
「不是說好去你家的嗎?怎麼,想變卦?」
「嗨!我那亂糟糟的,是怕你笑話。」
電話里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哎喲,想不到大咧咧的王哥也有難為情的時候,
二十分鐘我家門口,不見不散!
王斌把車開到胡廷秀樓下,沒等他按響喇叭,便從後視鏡里看到買了很多熟
食熱菜,還拎著一箱子啤酒的胡廷秀,他連忙下車接了過來,問:「你這是…
…」
「去你那吃飯唄!今天晚上想陪你喝點,感謝你的搭救之恩。」
「走!」把東西放進汽車,發動後王斌邊開車邊註視著旁邊的胡廷秀,由於
工作的關系,王斌和蘇虹走的更近一些,而胡廷秀作為蘇虹的下屬,接觸的機會
反而較少。
仔細的打量下,他發現胡廷秀居然還挺漂亮,一頭柔順的黑發紮了個把子垂
在腦後,臉上掛著俏皮的笑容,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王斌不禁拿眼前的女孩與蘇虹和冷若冰做了下對比,從事多年刑警工作的王
斌掃了一眼便把她的身高定格在一米六三左右。胡廷秀是個嬌小的女孩,柔柔弱
弱的,論身材相貌她比不上冷若冰,論成熟的韻味她趕不上蘇虹,可她具備的優
勢是以上兩個人沒有的,胡廷秀雖然沒有冷若冰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材,也沒有蘇
虹渾身散發著那種成熟韻味,可她人如其名,就像庭院中的一顆小樹苗,顯得清
爽幹凈,秀氣自然。
「王哥,用你超乎尋常的辦案經驗猜測一下我中午幹什麼去了?」
「我可沒未僕先知的本事,這我哪知道?」
「我弟上高中,今天中午去他學校了。」
「送飯去了?也對,幹咱這行時間沒準,應當抽空多陪陪家人。」
「什麼呀!我弟給我打電話說被高年級的堵了!」
「啊?!怎麼不給我說一聲呢?我給轄區內派出所掛個電話,讓他們把人弄
進去呆兩天多好?正巧那幫兔崽子閑的沒事!」
「不用,我自己就搞得定!在放學前我趕到校門口,見到我弟時叫他和我隔
開走。看到堵他的人我跑過去一個飛踹就把對方撂倒,另一個想跑被我把手擰到
背後,最後打轄區內派出所的電話讓他們把人拎走了。」
「我說小胡,反關節都用上了,不簡單呢!」
「那是,總不能給你丟人吧?……」
王斌平穩地駕駛者汽車聊著天,百無聊賴中往CD機里放入了一張許巍的唱
盤,跟著里面的音樂唱了起來:「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
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曾經讓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無蹤影,
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曾讓你遍體鱗傷……」
「喲!王哥,沒想到你歌唱得不錯呢!」
「小胡,我發現你今天有情況啊,原來都叫我王隊,升職後改叫王支,怎麼
自打要和我出來時,改叫王哥了呢?」
「親切點有什麼不好?」
「警局是國家機關,不是江湖碼頭,還是叫王隊吧,王支也行,實在不行叫
我老王,呵呵!」
「王哥,你就裝吧!人家背後都說,自從升了刑偵的二把手後,叫你王哥別
提你多開心了。」
「你這丫頭……」
「對了,聽這歌詞,是許巍唱的曾經的你吧?」胡廷秀隨著音樂晃動著腦袋,
一副陶醉的樣子。
「是啊,你也喜歡許巍的歌?」
「嗯,我喜歡他的歌詞,配合著獨特的嗓音透出一股滄桑的雄壯感,有點像
你。」
王斌不解,問:「有點像我?」
「是呀,你說話的嗓音也挺渾厚的,讓人覺得特男人。而且每次行動時,你
都在前面身先士卒,帶領警員們沖鋒陷陣,和你一起出外勤,讓我覺得心里特踏
實!」
「嘿!小胡,以前我怎麼沒發現,沒想到你這丫頭嘴還挺甜。」王斌聽了下
屬的誇獎,心里喜滋滋的十分受用。
「以後幹脆叫我廷秀吧,父母和親戚都這樣稱呼,顯得親切。」
「小樣!」望著俏皮可愛的女孩,王斌一手打著方向,另只手開玩笑刮了一
下她的鼻子,一分神汽車跑偏,並行的汽車按起了喇叭!王斌連忙回正方向,看
到他失態的樣子,胡廷秀笑了起來,顯得很得意。
汽車停到王斌的樓下,兩人上樓後推開房門,房間內雜亂的景象讓胡廷秀皺
了下眉頭,王斌有些尷尬的道:「讓你別來非不聽,現在看到了?」接著他把沙
發上堆在一起的換洗衣服挪到一旁,空出來一個位置好讓胡廷秀坐下。
胡廷秀卻挨個房間瞅了瞅,問:「蘇姐呢?你倆還沒住在一起啊?」
「裝什麼傻,她那麼保守的人能住我這兒?再說了,我們倆八字還沒一撇呢!」
「嗯,我的目的就是來突擊檢查工作,原本以為這里能藏個崇拜你的警花什
麼的,現在看來你沒撒謊,符合實事求是的工作精神,但是警容風紀不合格!」
王斌好氣又好笑,剛想說點什麼,就見胡廷秀就挽起袖子,把王斌換下的臟
衣服抱著扔進洗衣機,然後連擦帶掃,又抹灰塵,儼然一副女主人樣子為王斌收
拾房間。半小時的光景,整套房子換了一副景象。
「嗨!要不有人說,家里有與沒有女人最主要的區別在於,對方能在最短的
時間內收拾出一個溫暖的窩,看來這句話一點沒錯。」
「別貧嘴了,趕緊吃飯唄!」胡廷秀端著盤子放到餐桌,里面盛滿了事先買
好的菜品,兩個人在桌上對坐著,王斌啟開啤酒,給胡廷秀面前的酒杯倒滿,接
著是自己的酒杯,兩人邊吃邊聊。
不知不覺中一箱啤酒下去一多半,在微醺中話也開始多了起來,兩個人從往
事開始說起,又聊到了現在的工作,特別是昨天的抓捕行動。
胡廷秀道:「王哥,多虧了你,要不是在關鍵時刻你處置的及時果斷,我可
能……不瞞你說,直到昨天晚上我的心還砰砰跳呢!」
王斌點燃一支煙,年輕下屬對自己的佩服讓他意氣風發,案件的煩惱此刻已
經拋到腦後,他趁著酒勁豪邁了起來,拍拍胸脯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們
幾個女警就像花,澆水施肥還來不及,怎麼能讓你們受到傷害呢?」
「可我想報答你呢,不然今天也不會來你家了……」
「嗨!見外了不是?都是同事那麼客氣幹什麼?吃個飯喝頓酒,權當答謝啦!」
「這算什麼?」
「這還不夠?那你想怎麼個報答法?」
胡廷秀喝了不少,她的臉變紅了,看上去粉嘟嘟的很可愛:「我想出了個法
子,王哥,你閉上眼。」
「嗯行,我看你這小丫頭能搞什麼鬼。」待王斌閉上眼,胡廷秀在他臉上狠
狠的親了一口。
王斌楞了,他抹了一把臉,手心里好像還帶著胡廷秀溫潤雙唇中的唾液,涼
絲絲的。
「怎麼了,王哥,你發什麼楞呀?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王斌想不出對面一向含蓄內斂的女下屬在酒後的動作如此大膽,此刻他才回
過神來。「小胡你……」
「王哥,跟你說實話吧,可能你註意不到我,我從來刑警隊第一天就喜歡你,
可是我怕蘇姐,她是領導……」
王斌磕巴著:「不是……小胡……你,你,你應該知道我和蘇虹之間的關系
……那你還這樣?」
「蘇姐是個好人,但她總愛在男女之間拿架子,如果她不願意不如直說,我
來做你女朋友!」
本以為作為屬下,胡廷秀只來吃頓飯,然而事情發展確實太出乎王斌意料之
外:「啊?這,這……」王斌還想再說點什麼,胡廷秀將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輕輕撫摸著,柔聲道:「王哥,說實話,你也想這屋里有個女人照顧你,不是嗎?」
王斌借著酒勁兒將胡廷秀一把摟了過來,對方壓根就沒反抗,順勢倒在他懷
中,王斌感嘆道:「你這是在赤裸裸引誘我犯錯誤啊!」
胡廷秀咯咯笑道:「看你那傻樣!虧你昨天那麼英勇,現在卻傻得像只木瓜,
引誘你又怎樣?」
飯飽思淫欲,加上酒後更亂性,況且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懷中胡廷
秀臉色更紅,富有撩撥的語言,柔軟的身體,讓王斌不能自拔。他抱著胡廷秀起
身,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胡廷秀的雙手環繞著王斌的脖子,往下一拉,兩個人的嘴唇就碰在了一起。
胡廷秀沒有王斌想象中的羞澀,她的小嘴反而主動迎合王斌的嘴唇,在「嗯…
…」的一聲輕微的呻吟後,就迷失在王斌的熱吻中。
王斌的舌頭堅決的頂開了胡廷秀的牙關,在王斌舌頭伸入的一剎那,胡廷秀
還象征性的推了幾下,沒過一會,在王斌雄壯懷抱中的胡廷秀便感受到強烈的男
性氣息,她的手腕死死的纏住了王斌的脖子,兩個人的舌頭隨後交織在一起。
王斌激情的吻著胡廷秀,他把的男性的饑渴壓抑了太久,導致樣子有點貪婪。
胡廷秀的身體也起了反應,像條蛇般扭動著,鼻子里發出銷魂的嬌喘聲,任由王
斌侵犯著自己的香舌,王斌將胡廷秀的舌頭「咂!咂」的吮吸著,品嘗著對方口
中香甜的汁液,接著將舌頭頂了回去,讓懷中的胡廷秀吮吸著。
推開王斌,喘了幾口氣,胡廷秀輕聲道:「王哥,你挺沒出息的,在審訊室
劉治舔冰姐腿的時候,我見到你和小趙一個勁的咽口水!」說完胡廷秀笑出聲。
「你這小丫頭,亂說什麼呢?!」
「別不承認!還有開小會時,既然小趙說到女人穿絲襪顯得美,那你覺得我
的腿怎麼樣?」說完胡廷胡踢掉了高跟鞋,勻稱的雙腿在王斌眼前晃動著。
胡廷秀被肉色絲襪包裹著的雙腿在燈光下泛出柔和的光澤,像被均勻塗上了
一層薄蠟。王斌看在眼里,心頭像有無數只蟲子在撓動。
他掀起胡廷秀的裙子,將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上下撫摸著女孩被絲襪包裹著
的雙腿,體會絲襪與手掌摩擦帶來的細膩感覺。王斌撚起絲襪,向上提起一角接
著松手,富有彈性的絲襪與胡廷秀腿部皮膚相碰,發出「啪嗒!」一聲。
胡廷秀盯著王斌的眼睛,嬌聲問:「啥感覺?」
「刺激!太美妙了,我從來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男性心底的欲望陡然
升起,王斌的嘴巴又封住了胡廷秀的雙唇,兩個人相互吮吸著對方的舌頭,你來
我往,抵死纏綿。
懷抱中的胡廷秀顯然動了情,她大口吞噬著王斌口中的唾液,有一絲已經溢
出了她的嘴角,滴在了她的下巴上,她也不管不顧,貪婪索要著。
王斌的手從胡廷秀的腋下穿過去,從對方的脖頸後拉下連衣裙的拉鏈,隨後
自上而下,將裙子脫了下去。只剩下身著內衣的白皙軀體映入王斌眼簾。而粉紅
顏色的內衣更加催生起王斌的心火,他一把攥住了胡廷秀的乳房,有些粗暴的揉
搓著。胡廷秀像兩只倒扣的小碗的胸部不算太大,正如面團般在王斌大手的揉搓
下變幻著各種形狀。
胡廷秀的嬌喘變成了呻吟聲:「噢……唔……王哥,輕些,有點疼呢……」
胡廷秀嬌啼著,胸部傳來的感覺既疼痛又刺激,她的雙手緊緊抱住王斌的頭。她
的呻吟聲逐漸變大,嬌小的身體像條上岸的魚般扭動著。
王斌將臉貼在胡廷秀的脖頸上,熱吻如雨點般落了下去,接著扯去了對方的
胸罩,一路向下,把臉埋在對方的雙乳間,臉上的胡子茬和嘴唇大面積磨蹭著胡
廷秀胸口的部位。
「啊!」胡廷秀春潮勃發,她仰著頭呻吟著,雙手胡亂抓撓著王斌的頭發,
然後幹脆將王斌的腦袋抵在自己的胸口上,王斌則順理成章的輪換吮吸著胡廷秀
小巧柔嫩的乳頭,嘴里不斷的發出「滋!滋」聲,雙手抄到對方身後,不斷在胡
廷秀後背和臀部有規律的遊移愛撫著。
王斌富有挑逗性的動作徹底激起了胡廷秀的性欲,而王斌自己也感到男性原
始欲望在不斷攀升。他的肉棒在這段前戲里迅速變硬,頂在身下胡廷秀的雙腿上,
他們兩人都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夾雜著呻吟聲,胡廷秀幽幽道:「啊……嗯……咱們先洗洗,好嗎?」
王斌快速脫掉自己的衣服,胯下的老二直挺挺的翹著,抱起只剩下內衣的胡
廷秀走進浴室。
花灑噴出熱水,站在一旁的胡廷秀向下脫著褲襪,她的動作有些慢,王斌看
著對方優雅的姿勢覺著格外性感,他按耐不住的將褲襪一擼到底,接著扒下了胡
廷秀的內褲,一片並不濃密的芳草地進入到王斌眼里。
胡廷秀接著被推到淋浴下,王斌擠了一蓬沐浴露塗到她的後背上,隨著不斷
揉搓,均勻的抹到胡廷秀全身各處。乳液般的沐浴露塗抹在白皙的身體上,配合
著王斌的愛撫,那種滑溜溜的感覺讓兩個人稍退的欲望又急速的攀升起來。
手指伸向胡廷秀雙腿中間一探,滑膩膩的,女孩的私處已經分泌出大量的愛
液,這是性愛的序曲,接著王斌雙手捏住了胡廷秀的屁股,在揉動中感受對方臀
部的彈性。
「啊!」胡廷秀叫出聲,「王哥……王哥我想叫你插我!」
「以前做過嗎?」
胡廷秀在意亂情迷中回答:「剛分配工作時有個異地戀男友,每個月都抽時
間坐火車來餵飽我……」
這樣的坦白讓情欲高漲的王斌再也忍不住了,隨便沖了幾下後,就把光著身
子的胡廷秀抱進臥室,扔在了床上。粗暴分開雙腿後,讓她屁股向上翹起,手握
粗大的肉棒直接頂了進去。
濕滑的陰道一插到底,「啊!」隨著胡廷秀一聲尖叫,王斌堅硬的肉棒齊根
沒入,接著便大力的抽操起來。
雖然胡廷秀已經不是處女,但是陰道依然緊致,濕漉漉的陰道包裹著肉棒愜
意的感覺讓王斌欲仙欲死。
胡廷秀感覺一根粗大硬物插入到體內不斷進進出出,下身原本的空虛感,剎
那間被肉棒來回進出的充實感,填的滿滿當當,不禁發出一陣銷魂的叫床聲。
「啊!……啊……王哥……要我……要!」
「叫吧,使勁叫!我就喜歡聽你的浪叫!再響點!使勁喊!!!」王斌粗重
喘息著,腰胯不斷前進後退,每一次將肉棒快要抽出時又整根的插入。
「受不了了王哥!……我要!……我要你!……要我!!」聽到從胡廷秀口
中傳來的喊聲讓王斌更加亢奮,他不斷的加快抽插的速度。
蘇虹來到王斌樓下,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來這里。蘇虹感覺徐局早上說的一番
話有道理,她確實疏忽了,應當在業余時間多關心關心王斌,而自己也應嘗試變
得溫柔點,這樣會使女人味更濃一些。
所以從醫院出來後,蘇虹特意回家打扮了一下。她化了淡妝,重新梳了頭發,
換上了一身藍色連衣長裙,腳上是一雙黑色方根的高跟鞋,蓋過小腿的裙擺下,
還搭配了一條淺灰色的長筒絲襪。使整個人看上去知性優雅之余,還顯得成熟嫵
媚。
由於事先知道胡廷秀要到王斌家做客,所以特意晚了點過來,以便錯開時間。
白天聽了徐局的建議,現在她打算給王斌親自下廚做點夜宵,再說點知心話。
當她邁進樓道時,就隱約聽見一對男女發出的狂放性愛聲,心想:如果今天
與王斌舉行婚禮,那麼在婚禮結束後,自己也能毫無顧忌的裸露著身體,撲在對
方懷里,把積攢了多時的情欲全部釋放出來,讓王斌把自己折騰個夠。想到這里,
蘇虹的臉不禁有點紅,她正要敲門,房間內女人的浪叫和男人的低吼聲卻不斷傳
入自己耳中。
「啊……王哥我要!……插我!……啊!受不了了……啊啊!要我!……呃!
……」
「哦!哦!……唔!……浪著點……大聲喊,使勁叫!……唔!哦!」
「啊!……啊!……呃!……啊!」
蘇虹開始還以為王斌在看黃片,這可以理解,人畢竟都有需求,可也不應該
毫無節制的把音量調的那麼大呀!但是稍後蘇虹舉在空中的手僵住了,整個人都
木然了!她能分辨的出,男人低吼聲分明是從王斌口中傳來的,而那充滿雌性的
浪叫蘇虹再也熟悉不過,正是從自己下屬胡廷秀口中爆出的!剎那間,她意識到
自己被綠了!
「天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居然會這樣?!」蘇虹內心一時五味陳雜,身
子晃了晃,差點跌倒。她連忙用手扶住墻壁,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難道上次在王斌家,與他發生關系時,對方知道自己不是處女,進而聯想
到自己不是個貞潔的女人,移情別戀了?不對!即使那樣,他也可以明著提出來,
犯不著跟自己商量結婚的事,更構不成背叛自己的理由啊!難道!……難道他知
道自己高中時,曾經有被人奸汙的不光彩過去,導致難受孕,進而在嫌棄自己嗎?
可這也說不通啊!如果那樣的話,為什麼還繼續選擇與自己走的很近,為什麼又
讓其他警員喊自己嫂子,來一點點融化自己被冰雪包裹著的內心呢!天啊!為什
麼!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聽著房間內不斷爆出的男人低吼和女人浪叫聲,讓蘇虹在房門外的感覺,不
啻為冷水潑頭!懷里揣冰!她再也受不了了,扭頭下了樓。
蘇虹並沒有走遠,而是選擇在王斌家對面的一個飲品店中坐了下來,她點了
一壺水果茶,所坐的位置正好能夠看到王斌臥室亮燈的窗口。蘇虹清楚在與王斌
相處時,自己會端端架子,可那不是為了矜持!而是自己心靈曾經受過傷,是想
考驗一下對方的耐心和對自己到底有多在乎!王斌作為一個大男人,女人這些心
思他是能夠理解的!以上種種,絕對夠不成對方背叛自己的理由!
如果王斌喜歡胡廷秀,可以明著提出來,進而大大方方去追,沒必要背著自
己,愚弄自己的感情!因為她不明白,所以她選擇等!她要等胡廷秀離開後,親
自跑上樓去質問王斌,為什麼要欺騙自己!
「啊……受不了了……啊!」快到高潮的胡廷秀手臂亂舞,被王斌死死的按
住手腕,在急速的抽插中將肉棒猛的拔出,大股精液噴灑在胡廷秀胸腹之間。
「唔!唔!」王斌大口喘息著,從一邊拽出幾張抽紙,擦拭胡廷秀身體,隨
便給自己肉棒上也抹了幾下。然後將胡廷秀翻過身來,令她弓起雙腿,雙肘撐著
床面,翹起屁股。
從後部掰開女孩臀部,王斌窺探到對方粉紅色的屁眼如同一朵小巧的菊花,
柔嫩的兩片陰唇向外翻開著,沾了愛液的表面亮晶晶的,就像開了殼的蚌肉,而
小穴的洞口正如胡廷秀的朱唇一樣一開一閉,吞雲吐霧般的樣子好像要再次呼喚
自己肉棒搗入。
多年饑渴的壓抑讓王斌射精後肉棒壓根沒有疲軟下去,單手握著雞巴粗糙外
皮向後一擼,仿佛一尊正在拋殼的榴彈炮,粘著愛液的包皮拉著絲兒從雞蛋般大
小的龜頭上褪了下去。
「唔!」低吼一聲,王斌單腳踩在地上,一只腳蹬著床面,調整好角度,腰
身一挺,直接後入!
「啊!……」肉棒再次進入讓胡廷秀猛的向後仰起頭,她的發繩早已在先前
的纏綿中掉落,滿頭長發正胡亂四散的披散在肩頭,王斌順勢抓過一把,像勒馬
的韁繩一樣緊攥在手里,另只手揉捏著胡廷秀渾圓的屁股,賣力抽操著。
「啪!啪!啪!啪!」腹股溝撞擊臀部的節奏聲是那麼的富有韻律,「啊!
……啊!!……啊!……王哥……要我!……要我!……」胡廷秀放浪的喊聲在
滿屋里響起。
狂插一陣後,放慢速度,肉棒慢速抽離又搗入的過程中,王斌一只手繞到前
面,摳挖著女孩的陰蒂,另只手抄到下面,在胡廷秀嬌嫩的乳房上不斷揉搓著,
抽操猛然間又加速起來!
「呃……啊……!啊……」
肉棒每一下的插入都是那麼深!那麼狠!好像直接搗進胡廷秀的胃里。連續
幾次高潮後,浪叫聲中帶著求饒的語氣,胡廷秀轉過頭,看著身後像發情的公狗
般的王斌,想要推開揉捏自己臀部王斌的那只手。
誰知王斌直接把她胳膊攥住反剪到背後,在大力抽操中,用另一只手使勁拍
打著胡廷秀的屁股,「啪!啪!啪!啪!」每拍一下女孩白皙的臀部便有幾道紅
印,兩者顏色的巨大反差更加激起了王斌的獸欲,他停下手中的動作,雙手箍在
胡廷秀盆骨兩側,賣力抽操著,速度越來越快,嘴里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在王斌的折騰下,胡廷秀的體力早已被耗盡,身下的床單皺巴巴的,酸痛的
手臂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她幹脆選擇趴在床上,翹起屁股,像只木偶般機械似
得配合王斌的抽操……
「唔!哦!哦!哦!」在不斷抽操中,肉棒帶出女孩的一股股愛液飛濺在床
單上,子孫袋里的濃精也不斷匯集在龜頭的頂端……
王斌也不知道操了多少下,一直到胡廷秀的陰道從濕淋淋變成幹索索,才忍
不住泄了。
「唔!」王斌梅開二度,射精後在胡廷秀的身上趴了一會,然後翻倒在一邊。
「舒服嗎?呼呼!」王斌喘著粗氣問。
「嗯!我的骨頭都快散了……」余情未了,胡廷秀抓過王斌的一條胳膊搭在
自己身上,問:「今天晚上摟著我睡行嗎?我想讓你陪我一夜呢。」
「嗯!」王斌按滅了臺燈,整個房間里瞬時靜了下來。
當一對經過狂亂性愛後的男女疲憊閉上雙眼,卻未曾想到黑夜中有個孤單的
身影一直站在樓下。那便是蘇虹,飲品店早已打烊,此時,她不知已經在王斌樓
下站了多久。
蘇虹的心在滴血,她感覺自己心臟被一把尖刀刺了無數的洞,又感覺自己編
織出美好的夢,被無情的現實打得粉碎!王斌和胡廷秀這兩個昔日親密無間的同
事,此時讓蘇虹感覺都是徹頭徹尾的小人!正如徐局所說,什麼是善,什麼又是
惡?看來,有時善與惡確實很難區分的清!這真是一個黑白顛倒的世界!
穿高跟鞋的腳站的早已發麻,蘇虹看了變為漆黑的窗口最後一眼,蒼白的臉
上浮現出憤怒、失望、惆悵的複雜神情。她咬了下嘴唇,自嘲道:「呵呵,人家
要膩在一起整整一夜呀!而你卻還在這里傻等,……蘇虹呀蘇虹,你究竟算個什
麼呢?!要知道,那可是整整一夜呀……全都結束了……沒有任何留戀……」隨
著心隙子一陣發緊,蘇虹意識到除了最親近的冷若冰外,自己現在已經一無所有!
握緊胸口玉佩,蘇虹自語道:「對不起爸!因為我沒出息,太貪戀享受激情!
辜負了你臨終所托!可從現在起我要換個活法,對於您提到的那個人,我會一直
等下去,直到最後!」接著轉身便走,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夜黑之中。
大半夜回到警局,蘇虹關好自己辦公室房門,換上警服,把換下來的連衣裙
和長筒絲襪一股腦的塞進袋子,扔到自己櫥子里,然後趴在辦公桌上哭的天昏地
暗。
早上,辦公室里開始熱鬧起來,休整了一天的警員們上班後相互打著招呼。
王斌推開蘇虹辦公室房門,發現她正趴在桌子上,腳下的垃圾簍里丟滿了用過的
紙巾。
「蘇虹,蘇虹?」你怎麼趴這里睡著了?
王斌兩人早上醒酒後十分尷尬,意識到做了糊塗事,連忙穿好衣服就往警局
趕,一路上躲躲閃閃,生怕遇見蘇虹問起為什麼會載著胡廷秀而不好解釋。
王斌朝門外喊:「昨晚該誰值班啊?」
有警員回道:「冷若冰……」
看來是替冷若冰值班沒回家。王斌拍拍蘇虹肩膀:「你怎麼不去備勤室呢?
在這里趴著睡覺著了涼怎麼辦?!」
蘇虹冷笑一聲:「去備勤室幹嘛?里面都是煙味,想叫我吸二手煙早死?可
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你,你這是怎麼了?」王斌看到蘇虹雙眼浮腫,就像兩個水蜜桃,想托起
她的下巴仔細看看。
蘇虹冷冷道:「別碰我!你應該去關心別人,而不是關心我!」
「你究竟怎麼了?」
蘇虹忽地一下站起身,她的眼神盯得王斌發毛,身手拽過對方脖領處的幾根
頭發,道:「敢做DNA檢測嗎?」低頭看了看手中頭發,蘇虹又搖頭諷刺道:
「呵,沒有毛囊……敢不敢叫技偵的人去你家床上提取點物證呢?當然,那還得
需要經過王支隊長親自點頭同意才行呢!」
「你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對了?」
「滾!」
「蘇虹……」還沒等王斌往下說。
蘇虹一指門口:「滾!!」這次她聲音大了些,不少警員在辦公室門口探頭
探腦的往里張望。現在除了徐家龍能罵王斌,蘇虹算是第二個,除此之外沒有第
三個!
「蘇虹你……」
「滾!!!!」蘇虹咆哮著,抄起辦公桌上的資料夾狠狠砸在王斌臉上,資
料夾的塑料邊框咯的王斌的臉火辣辣的疼,整理好的資料從里面掉了出來,散落
一地。
王斌木楞楞的看著蘇虹,竟沒敢發作。他默默的俯下身,將散落在地上的資
料撿起放到蘇虹辦工作上,朝門口大喊:「都看他媽什麼看?滾出去幹活!」然
後扭頭走了出去。
冷若冰聽到聲音跑進來搖晃著蘇虹胳膊問道:「蘇姐,你怎麼了?!為什麼
事發這麼大的火?」
冷若冰旁邊站著胡廷秀,她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沒什麼若冰,心情不好,可能提前進入了更年期,這里太悶,陪我我出去
透透氣吧!」說完兩人走了出去,辦公室里只剩下胡廷秀自己……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9-27 21:51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81~83) 作者:老刀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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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惡狩行動終極版
作者:老刀把子
2019年9月10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八十一章:借刀殺人
午飯時,王斌在食堂看到蘇虹和其他警員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想過去搭個訕,
但是蘇紅看見他卻板起臉,轉向一邊低頭吃飯。
冷若冰之前也問過蘇虹發生了什麽事,兩人雖不是親姐妹,但是冷若冰完全
將其視為自己親人對待,有一次冷若冰父親要去樓下做CT,可是恰巧移動病床
沒有了,冷若冰又不在身邊,還是蘇虹像男勞力一樣把老人背到樓下做的檢查,
事後單憑這一點,就讓冷若冰心里只有一個字,服!
本想關心一下蘇虹,可蘇虹只說自己心情不好,還借口將她支走。這讓冷若
冰感覺有點郁悶。
所以趁著午休的時間,冷若冰幹脆抽空與唐劍鋒通了電話,兩人定好地點,
打算出來一起坐坐簡單的吃個午飯,順便調節下心情。
冷若冰將車停靠在路邊,午時的陽光非常刺眼,下車後冷若冰不由地用手擋
了一下,拿出一副墨鏡架在鼻梁上。
她電話響了,拿出後發現是王明軒打來的,冷若冰沒有接,父親生病時王明
軒也打來過電話,問候後大多是長籲短嘆讓冷若冰添堵,感覺這個男人更加靠不
住。之前加上王明軒的話語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內心,讓冷若冰覺得對方不成熟加
刻薄外還有些小肚雞腸,雖然兩人相識的往事偶爾還會浮現的她的腦海,但是冷
若冰盡力不去想,她打算兩人的緣分徹底結束。
來到盛唐集團附近,走了幾步四下望去,冷若冰不禁想到,自己上次就是在
這里與帶骷髏面具,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交過手,對方隨便處於守勢就使自己處
於下風,那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轉過街角後,冷若冰看到一輛SUV車主下車正在與兩個青年起了爭執,她
加快腳步前去看個究竟。
「怎麽辦吧?你打算賠多少?」一個染黃毛的青年說。
「為什麽我要陪?轉彎之前我就減速了,況且轉彎過來後我根本沒有碰到你
這位朋友。」車主說。
「沒碰到他怎麽倒下受傷了?」黃毛青年問。
「怎麽回事?」冷若冰來到了他們旁邊,這才發現,車主就是唐劍鋒。
「那人開車撞到了我朋友,讓他送醫院不肯,拿錢私了還不願意。」黃毛道。
冷若冰看了看黃毛,又看了一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一個平頭男子,轉頭對
唐劍鋒問:「你撞到對方了?」
「我已經剎車了,根本沒有碰到,對方故意倒地。」
「有證據嗎?」冷若冰問。
「我開著行車記錄儀呢,不信你可以看錄像。」
「碰瓷?」冷若冰轉頭看著黃毛與地下的平頭男,越發感覺這兩個不像好人。
黃毛的臉色變了,平頭男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黃毛指著冷若冰說:「沒你的事,走開!」
扭頭又對唐劍鋒道:「我們今天吃定你了,他媽不給錢別想走!」說完從腰
後拿出一把刀子晃了晃。
冷若冰一個箭步沖向前去將相距幾米的雙方阻隔開來,約會最重要,她不想
因為臨時突發的事情擾亂了興致。
「把刀子丟下,趕緊走,以後也別做這樣的事,我是警察!」冷若冰警告著
黃毛,說罷摘下墨鏡放入胸前口袋。
「喲呵?」黃毛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他感覺對面的這個高挑的女孩在自己
手握刀子的情況下居然還有膽量站出來有些不可思議。當下不禁細細的打量起來,
摘下墨鏡後的所謂女警畫著淡妝,細細的柳眉單鳳眼,鼻尖上還滲出了幾顆細小
的汗珠。此刻正一臉寒霜般的盯著自己,再往下看去,胸部飽滿,纖腰翹臀,裙
子下擺處露出被薄薄肉色絲襪包裹著的細腿。這他媽簡直就是個沒穿警服的模特
嘛!
黃毛咂了咂嘴唇發出「嘖嘖!」兩聲,接著又往前跨出了一步,手中明晃晃
的刀子搖了搖:「小美人不在辦公室好好呆著整理文件,卻跑到這里來管閑事,
難道不怕我用刀劃傷你精致的臉蛋讓你嫁不出去嗎?噗!哈!哈!!」說完他與
平頭男相視獰笑了起來。
話音未落,冷若冰右腳鞋尖飛一般踢中了黃毛握刀的手腕,刀子打著轉兒被
甩向遠處,沒等黃毛反應過來,右腳落地的冷若冰左腿平行踹出,把黃毛蹬了個
結結實實,向後仰著翻了出去。平頭男一看黃毛被打急忙沖上前去,肩膀上卻狠
狠的挨了一記警用伸縮棍。
「哎喲,我操!」平頭男蹲在地上呻吟,旁邊四仰八叉躺著的是同樣發出哀
嚎聲的黃毛,冷若冰走上前去,從挎包內翻出手銬並反扭黃毛手臂,「哢嚓」一
聲,給黃毛帶上手銬。接著用手機打了個電話。
「你好,王所長嗎?我是市局刑警隊的冷若冰,在盛唐集團附近有人襲警,
現已被我制服,請派人來處理。」
掛掉電話冷若冰轉身對唐劍鋒說:「沒事了,方便的話,我們先一起看著他
們,然後再去吃飯。」
「樂意效勞。」唐劍鋒看起來很高興。
不到十分鐘,一輛警車開了過來,車上走下的是王所長和兩個警察,簡明問
完情況後就把黃毛和平頭男押解上了警車,作為證據順手拿走了那把刀子。
冷若冰上了唐劍鋒的車,車子開出一段後,冷若冰問:「我們去哪?」
「還是去上次那所西餐廳怎麽樣?」
「好啊!」冷若冰心底泛起甜蜜,滿臉幸福,撫著自己發梢,撒嬌問唐劍鋒:
「看看我頭發的樣子是現在好看?還是留長一點好看呢?」
唐劍鋒掃了一眼,道:「都可以,至少不怎麽難看。」
「人家可打算留長一點呢!到肩頭,就像劉香君,我還是感覺那樣好看。」
唐劍鋒笑笑:「劉香君可是個精致的女人,身材高挑,纖腰翹臀。除了愛幹
凈之外,我看她把所有心思都用在打扮上了,而且聽說通過學習飯還做的不錯!」
冷若冰不服氣道:「我可不比她差!她會的我全會,只可惜……只可惜我們
有規章制度,不然我會打扮的更好!」
唐劍鋒笑笑沒說話。
冷若冰嬌嗔道:「怎麽,不相信?」轉而感嘆:「哎!別不知足,你可真是
好福氣!通過幾件事情就能找到我這樣的好女友,換做別人追我,那可要花一番
心思,再說我還不一定願意呢!……」
看著對方可愛的樣子,唐劍鋒想捉弄一翻,佯裝吃驚道:「啊?!我們只是
親密一點的朋友而已,我什麽時候答應做你男朋友了?!」
幸福感蕩然無存,自己當面被澆了一盆冷水,冷若冰不高興了:「停車!」
「怎麽了?還沒到地方呢!」唐劍鋒踩了剎車。
「不去了!把我放下,我自己回單位!你去找劉香君去吧!」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和劉香君……小心你後面有車!」沒等唐劍鋒說完,
車子還沒停穩,冷若冰抓起挎包開門下車走了。
唐劍鋒笑笑,將車往前開了一段距離,轉過街角後打開音樂等著。他就像個
牧羊人,更像個巫師,而女人就是羊,他迷惑了他的羊群!唐劍鋒很善於揣測別
人心理,尤其是女人心理,他堅信不久之後會發生什麽。
事實上,李薇薇的死與他半毛錢關系沒有,之所以關心案件就是為了冷若冰。
而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在冷若冰家時,唐劍鋒對郝三這類人的所作所為嗤之以
鼻,認為用暴力手法占據女人的身體,只不過是些下三濫的手段罷了。
作為男人,唐劍鋒同樣是個獵人,而冷若冰也同樣是他的獵物!與郝三這類
人有所不同的是,唐劍鋒是個高手,通過幾件事情感化冷若冰,讓其主動的投懷
送抱,得到她的內心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對唐劍鋒來說,通過挑戰後,收獲勝利
果實,這樣的過程才充滿享受的滋味!
冷若冰就像一道美食,而唐劍鋒並不急於享用,他要等著經過幾番預熱,牢
牢占據對方內心後,讓冷若冰對其死心塌地,這才夠刺激!因此當時在冷若冰家,
主動放棄了能夠得到對方身體的機會,他準備把這道大餐留到最後!
果然過了二十多分鐘,唐劍鋒的手機響了,看電話是冷若冰打來的,唐劍鋒
知道對方沈不住氣了。
按下接聽鍵,里面傳來冷若冰的哽咽聲,語氣中帶著抱怨與委屈:「你現在
在哪?回來接我吧,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算怎麽回事?!」
「這還抱怨我?是你自己下的車,我又沒趕你走。」
「你現在在哪?回來接我!立刻,馬上!」
「那你需要等一會,是你讓我走的,我都快回到公司了!」
「啊?!你還真走了!那麽狠心?不行,我又喝又餓,我要吃飯!」
「好,你等一會,我盡量快一點……」
過了一會唐劍鋒才將車開了回來,冷若冰上車後眼圈紅紅的,時不時還抽泣
幾聲,問:「我要你說實話,劉香君和你到底什麽關系?!」
「他是我兄弟周誠的女友,李薇薇出事後,兩人一起過去警局,這你應該都
有印象。」
「你要看不上我就直說!幹嘛還要三番五次的幫我?還說喜歡我,最後讓我
白把自己的心都交給了你!」
唐劍鋒笑笑:「我可沒說看不上你。」
「一點沒看出來!居然那麽狠心把我扔太陽下站那麽久,誰會這樣對待自己
的女朋友?」
唐劍鋒忍不住笑道:「我就沒走遠,一直在前面等你呢!故意氣你還當真?
瞧你的傻樣,真可愛!哈哈!……」
冷若冰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王八蛋!有你這樣捉弄人的嗎?!」說完
狠狠在唐劍鋒胳膊上擰了一把:「我不管,等會你要給我買冰淇淋!還要跟上次
一樣,把蝦殼剝掉,放到我盤子里!……」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知從何時起,冷若冰心里可真的對唐劍鋒有一種深深
的依賴感了。
當冷若冰與唐劍鋒進入遠洋大廈門口,李蓓從街邊角落探出頭。當初離開受
訓營地時,雖然教官長阿曼達對她有過忠告,而且也做過心理準備,可她的臉上
仍掛著少許醋意,想到冷若冰制服歹徒的情景,嘴里不由發出不屑「嗤!」的一
聲。如果那兩個家夥真敢對唐劍鋒無理的話,不等他出手,自己就會搶前一步,
在大庭廣眾之下硬生生的掰斷兩個人的胳膊!
轉而李蓓臉上浮現出惱怒的神情,在她銳利目光的環視下,看到了馬路對面
一輛汽車里,鉆出姓劉的那個狐媚女。她正用飽含醋意與恨意的眼神盯著進入餐
館的唐劍鋒與冷若冰。臉色一會白一會紅,就像一顆大山楂。
「哦,原來是你這個家夥背後搞的鬼!正愁找不到你,反正你遲早要死,索
性看看你還能搞出什麽花樣!」李蓓不急於動手,她在腦中飛快的形成了一個方
案,那就是密切註意狐媚女動向的同時,自己像貓一樣把對方耍的團團轉,讓這
個姓劉的女人氣的發瘋,這樣才會覺得痛快。
李蓓所料的不錯,安排上面一出戲的正是狐媚女劉佳怡。自從唐劍鋒這個海
歸商人來到海城市後,就與自己的生意產生了巨大利益沖突。她對付唐劍鋒的方
法首先是敲山震虎,綁架唐劍鋒後勒索了五十萬,對方不為所動。接著又派彪子
等人奸殺了李薇薇,再次作為警告,對方還是無動於衷。在得知對方洗錢後,她
感覺對方的水很深,不敢輕易動手,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派了大螞蚱等十幾個
兄弟想要做掉唐劍鋒,可沒想到十幾個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仿佛突然從世界上
消失一般,只留下一名瘋癲的馬仔,這讓她有些抓狂。
於是憤恨之極的劉佳怡想出了歹毒的計劃,想讓兩個新收的馬仔在唐劍鋒面
前碰瓷,有了沖突後拔出兇器,好好教訓對方。可誰知道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攪
了自己的好事,而人這不是別人,正是唐劍鋒的女友冷若冰。
吃完飯,時間挺晚了,冷若冰不耽誤唐劍鋒的時間,自己打車走了。唐劍鋒
剛要開車,卻被人叫住。
「唐老板吧?真是幸會呀!」
唐劍鋒扭頭看去,後方不遠處站著一個打扮得妖嬈狐媚的年輕女人。她身穿
淺紅色連衣短裙,裙子下擺處,露出兩條被深咖色玻璃絲襪包裹著的白花花的大
腿,腳上的那雙紅色高跟皮鞋擦得晶光鋥亮,與大腿形成了鮮明的對照。一張被
白色粉底與鮮紅的唇膏塗抹得庸俗不堪的臉上,配著黃金項鏈、耳環,活脫脫映
現出一副土豪氣。
「我們認識嗎?」唐劍鋒問。
狐媚女媚笑了一下,嬌聲道:「喲!唐大老板哪能認識我,我高攀來來不及
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佳怡!」
唐劍鋒隨即想到在老碼頭三號倉庫最後一名馬仔,供出正是受到劉佳怡的幕
後指使,才叫一夥人對自己暗下殺手,不禁十分反感:「是你找我,有什麽事?」
「交個朋友唄!唐老板生意場上的精明魄力讓我深感佩服,而唐老板自身的
英俊儒雅也是讓我欣賞的地方。」
「沒興趣,告辭!」
唐劍鋒轉身要走,劉佳怡搶前一步,伸手拉住他,嬌滴滴道:「既然來了就
別慌著走,上我的車,帶你到我自己的酒店坐坐,看你和剛才那位美女急急忙忙,
沒吃盡興吧?我專門為你準備了一桌菜,你若是走了,我一個人可吃不下。」
「看來我要謝謝你的招待了。」
唐劍鋒上了車,劉佳怡帶著他來到自己屬名下的酒店,這所酒店有七八層高,
下面幾層是餐廳和包間,上面被設計成客房。
按下電梯的按鈕,劉佳怡領著唐劍鋒來到最高層的豪華套間,外間餐桌上,
擺滿了豐盛的佳肴,兩人落座後,劉佳怡殷勤的幫著夾菜倒酒,唐劍鋒也不客氣
大塊朵穎起來。
「飯菜的味道怎麽樣?這里規模和裝修雖然不及盛唐大酒店,但是在這不算
大的海城市卻也能排得上號吧?」
唐劍鋒點點頭,用餐布擦了擦嘴。
「看來真讓唐總屈尊了,盛唐集團家大業大,下屬有兩家大型的夜總會,一
家洗浴中心,一家大酒店,還有集團辦公大樓和購物中心及商貿城,此外還涉及
其他建築開發項目。這可比我這一家小酒店和夜總會的產業大得沒邊了。」
「你太謙虛了,除了上述所說,估計你背後沒少進行毒品走私和插手房地產
開發吧?」
「哈哈哈!」劉佳怡嬌笑道:「我哪有唐總路子野,能玩到世界各地去?我
上面提到的那些盛唐集團產業都沒有唐總實際背後運作的地下錢莊洗錢來錢快吧?」
「有證據嗎?」唐劍鋒緩緩起身。
「你真是個讓我看不透的男人。」
「看不透最好,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險!」
「唐總老成持重,深藏不露。跟你說話的時候,我都看不出你在想什麽,而
且你走路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這說明你是個有著嚴謹生活習慣的人!」
「滾蛋!別在這里胡亂猜忌,搬弄是非!」
「唐總別生氣,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冷得像塊鐵,讓我來刺激你一下,溫暖溫
暖你好嗎?」說罷劉佳怡來到唐劍鋒的身前,伸手解開了唐劍鋒的西服扣子,一
只手從他的胸膛慢慢撫摸,接著她坐在椅子上,脫掉高跟鞋,穿著深咖色玻璃絲
襪的腳掌頂在唐劍鋒的胸腹上慢慢滑落,直至下體。
「你想找點刺激?」唐劍鋒問。
「是呀,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
「是嘛?」唐劍鋒抱起劉佳怡推開了套間的房門,把她扔到了里面的大床上。
兩個小時後,劉佳怡一臉滿足的整理著散亂的頭發,剛才的覆雨翻雲讓她感
覺唐劍鋒就是一頭猛獸,自己雙腿之間快被活生生的撕開,把她折騰的快要拆散
了架。他是自己這輩子遇到過的最勁的男人,自己的身心已經被他的野蠻徹底征
服。
「唐劍鋒,我已經愛上你了,我們結婚吧!或者我做你的情人也行!只要你
願意,我和這些產業都是你的!」劉佳怡動情的道。
「恐怕你想和我在一起的目的是把我擁有的東西全部轉移到你的名下吧?」
唐劍鋒雙手抄在腦後,倚在床頭不緊不慢的道。
「你!我從未對男人動過真情,沒想到你居然這樣說我!」唐劍鋒的一番話
把劉佳怡氣得臉色發白。
「也算你唐總玩得開,能吃到國外去,而且從不缺女人緣,就像剛才去找你
的那個女警察,對吧?」劉佳怡的臉陰了下來。
「我警告你,別動她!不然,無論你躲到什麽地方,我的人都會把你翻出來,
然後擰斷你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
「喲,說到你心坎里去了?想不到你對其他女人那麽呵護,可真讓我吃醋!」
「少他媽給我上套!在夜總會搶錢的是你手下,而且李薇薇的事情也是你們
做的吧?再加上老碼頭三號倉庫的那夥人,我奉勸你別把事情做得太絕!」
「怎麽可能?你一定是搞錯了,我怎麽會對自己喜歡的人下手呢?」
「沒有下次!不然你死的肯定會很慘!有話以後再說,我還有事!」唐劍鋒
穿好衣服,摔門而去。
懷揣對自己相貌的自信,劉佳怡以自己色相勾引唐劍鋒,想讓對方拜倒在自
己石榴裙之下,然後再進行合作,誰知讓唐劍鋒白上了自己一次,這令劉佳怡十
分失落。
劉佳怡怒道:「上了我就想把我一腳踢開?沒門!怪不得唐劍鋒出了遠洋大
廈顯得高興,原來是身邊有個為了錢而投懷送抱的小婊子!而這個女人,居然就
是自己在李薇薇住處差點擒住的女警察,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你倆必須為此付
出代價!老娘先拿這個小婊子開刀!你們等著吧!」劉佳怡重重的哼了一聲。
劉佳怡穿上衣服,喝了兩杯悶酒,然後打電話叫來了郝三,這段時間郝三一
直躲藏在劉佳怡的酒店里。為了掩護真實身份,他只好裝扮成一名清潔工,每天
做著打掃房間和刷馬桶等工作,這令郝三有些灰頭土臉。
劉佳怡放下手中的酒杯道:「怎麽了這是?又被程哥罵了吧?臉拉得那麽長,
跟驢臉似得!」
「媽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上回都逮住那個小娘們了,沒想到半路上被
你說的那個唐劍鋒插了一杠子,煮熟的鴨子飛了!」郝三用工作帽呼扇著,沒好
氣的說。
劉佳怡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借刀殺人的方法,她眨了眨狐貍眼:「想不想
報仇?」
「想啊!能不想嗎?他媽做夢都想,你有什麽辦法?」
「過來,我說給你聽!」郝三走到劉佳怡面前,俯下身去,劉佳怡在對方耳
畔低聲了幾句。
郝三大喜道:「仗義!好主意!」可是接著眉頭一皺道:「可我不知道,你
什麽把這個計劃單獨說給我聽?難道另有所圖?」
「你真他媽是個滿腦袋高粱花子,一肚子大糞湯的傻豬!」見郝三沒一下上
套,劉佳怡氣得臉色發白。她罵了一頓後趕緊找借口圓場:「你沒腦子啊?首先
你不是對那個小婊子一直垂涎欲滴嗎?其次因為你之前在建築工地冒失差點葬送
進去,多虧彪子他們半路接應,才叫你擺脫警方追捕,這些你都忘了嗎?」
「沒忘,彪子仗義這個我知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這次如果你綁架那個小婊子成功的話,帶來讓兄弟
們開洋葷,不就能還彪子搭救你的情分,還能堂堂正正擡起頭,不受程哥的罵了
嗎?!怎麽樣?!幹不幹?!爺們點!」
郝三點點頭:「幹!還是你想得周全,是他媽這麽個理兒。」
見郝三已經上套,劉佳怡狐媚的笑了笑,決定趁熱打鐵,讓郝三坐實這件事:
「行!是個爺們,老娘就喜歡幹脆的!我打算另外犒勞犒勞你。」
「怎麽個犒勞法?」
「你一直惦記著老娘的身子這我都知道,在你沒落難之前就想睡我,我也明
白,剛好現在你我獨處是個機會,我很欣賞你這種純爺們,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我剛喝了幾杯白酒,下面有點癢還有點濕……」說罷劉佳怡故作嬌態,
指了指放在面前的酒杯。
「操!」這是郝三聽聞面前這個放蕩女人一番言論後嘴里蹦出的唯一一個字。
「這真他媽太刺激啦!」這是郝三接受劉佳怡饋贈自己身體後的第一感覺。
風騷蕩婦的奇巧淫技令郝三這個在女人堆里打滾的男人大感佩服。自己玩過的女
人不少,比如說主動型的浪女與被動型的悶騷貨,但是把這些統統加起來與面前
的這位相比,連他媽喝酒前的開胃菜都算不上。
郝三迫不及待的脫下自己衣服,抱起劉佳怡放到套間內的大床上,劉佳怡主
動脫光,在郝三扒開她的雙腿後發現,肉縫還未分開就看到了下部黑黑的洞口,
而在洞穴的外檐兒,還掛著一絲亮晶晶的淫液,郝三立馬意識到,劉佳怡兩性生
活閱歷肯定十分豐富。
沒有前戲,劉佳怡之前的調戲,已經讓郝三胯下的肉棒直挺挺的翹起,他握
著雞巴一下就頂了進去。插入後才發現,被別人形容為「小棒槌」的大雞巴,在
劉佳怡騷縫中,抽插了幾下後的感覺,簡直是小蝦米遊太湖,這他媽太松啦!
只見劉佳怡全身赤裸的采用女上男下的體位姿勢,蹲坐在郝三身軀之上,豐
乳肥臀的她正在賣力揮動腰肢,伴隨著「噗嗤!噗嗤!」聲,是連根沒落在劉佳
怡白花花大腿間,黑色草叢內、騷縫中,被稱為「小棒槌」郝三的大雞巴。
隨著劉佳怡腰肢有規律的扭動,郝三感覺自己本已堅挺的「小棒槌」因為充
血再度腫脹,劉佳怡也感覺到了變化,索性俯下身去,雙手抓住郝三穿在身上的
短袖體恤,一把給縐了下來。
一手抵著郝三長滿胸毛的前胸,另一只手臂拿著體恤,隨著下身抽插的節奏,
半空中不斷向上掄圓,形成類似美國西部牛仔拿繩子套馬的前奏姿勢,口中不斷
發出的浪叫:「啊!……哦啊……駕!啊駕……唔!哈!……」
郝三再也經受不住劉佳怡浪叫和肢體上的挑逗,右手不自禁攬過她的肥臀,
不斷向上猛烈挺動身體,小棒在槌劇烈的抖動後,一股股濃精爆射而出。
郝三呼呼的喘了幾口粗氣,平複自己翻湧的氣血,看著眼前意猶未盡的劉佳
怡,心中暗道:「我他媽這是幹女人呢?還是被女人幹呢?到現在怎麽沒整明白
呢?」
劉佳怡拋過一個媚眼:「怎麽樣,還滿意嗎?你以後可要好好的對我喲!」
「滿意!太他媽滿意了,嫂子,放心肯定沒的說!」接著郝三翻過身去,腦
中開始構畫如何給劉佳怡辦好交代過的這件事兒。
見郝三賴著不走,劉佳怡推了一把:「怎麽還不走?一會程哥可就回來了,
你不怕他看見活剝了你?!」
「我操!你怎麽不早說?」郝三像得到命令一樣連忙爬起來,三兩下把衣服
套上,哧溜一下跑了出去,麻利的像只猴子。
劉佳怡裸著身子在床上睡覺,她有些累了,在睡夢中猛地被人掀到一邊,原
來是程天海回來了。
「我是叫你色誘唐劍鋒!以你的身體作為籌碼換取他的合作,不是讓你像死
魚一般躺在床上讓他操個夠!」
望著程天海眼中的怒火,劉佳怡囁嚅道:「程哥,別生氣,唐劍鋒那家夥確
實不太好對付……」
程天海指著鄒巴巴的床單,和上面一塊塊有點幹涸的精斑,咆哮道:「你這
個騷貨!是不是沒說兩句話你就主動的把衣服扒了?給老子說實話!究竟幾個人
幹的你,為什麽射出來那麽多?!」
「就,就唐劍鋒……」
「去你媽的!我就不信他唐劍鋒是個牲口,能有那麽多存貨!」說完程天海
扒掉衣裳,跳上床去,自己的女人被生意上的對手白上了一次,還沒達到任何目
的,讓程天海大為光火。他暴力的劈開劉佳怡的雙腿,用雞巴頂進了劉佳怡的騷
縫,粗暴的揉捏著對方的雙乳,發瘋似得抽操著!
「啊……啊……程哥,程哥你輕點……啊!……」
「我他媽操死你!哦!……哦!哦!」
房間里一時間充滿了劉佳怡的浪叫和程天海粗重的喘息聲,在暴操的過程中,
程天海發覺哪里有點不對頭,他一邊抽操著一邊問:「哦!哦!……你身上怎麽
這樣涼呢?哦!」
「啊……!我睡著了,啊!……可能是里間辦公室的房門被風吹開了吧?
……」
程天海聽後欲火一下煙消雲散,雞巴立馬軟了下來,當即停止抽操,用眼睛
緊緊盯著劉佳怡急沖沖道:「你他媽說什麽?!」
劉佳怡以為自己浪叫著對方沒聽清,當下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程天海沒聽完就把雞巴拔了出來,也顧不上穿鞋就跳到地上,三步並作兩步
跑向辦公室,看對方著急的樣子,劉佳怡也爬起來,下意識的跟在程天海後面。
還沒靠近辦公室門,便聽見里面傳來程天海那如喪考妣般的叫聲:「啊!操你媽,
完了,全他媽完了!」
「程哥,怎麽了?!」好奇之下劉佳怡也走進房間,看見對方呆立在房間里,
雙手抱頭,像死了親媽一樣哀嚎著。程天海如此失態,讓劉佳怡感覺一顆心臟突
突的跳個不停。
直到現在劉佳怡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因為這個房間被程天海視為
秘密一般的存在,除了他自己掌管鑰匙,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這個房間,劉佳怡也
不例外。
下意識的走到程天海身邊,劉佳怡輕輕攬住程天海的腰,紅唇微啟,用情人
之間撒嬌的口吻媚聲道:「程哥,到底怎麽了嘛?你倒是說話呀!?」
程天海像被人捏住了睪丸似得痛苦的哼唧著:「窗戶開了……櫃子壞了…
…」
「我當是什麽,壞了就壞了!大不了……」劉佳怡本意想說壞了就壞了,大
不了再買一套新櫃子,但是程天海驟然間砸過來一記耳光讓她把沒說完的話咽回
到肚子里。
程天海歇斯底里咆哮著:「你知道你媽了個逼!這套櫃子里裝滿了金銀珠寶
還有現金,多年的心血啊,全他媽完啦!!」
「啊!」劉佳怡也楞住了,她看到房間玻璃窗被人開了一個洞,來人趁她熟
睡時趁機撬開了櫃子,偷走東西後,又從正門溜了出去。
這雖然是程天海第一次打她,下手也很重,劉佳怡嘴角掛血,但是她已經不
覺得疼了。在她心底與程天海產生了隔閡,既然程天海背著她有這麽些秘密,完
全沒拿她當另一半兒,那今後也別怪自己對他的命令陰奉陽違,另攀高枝!
當唐劍鋒回到自己辦公室,發現李蓓正一臉寒霜般的坐在沙發上,在她腳下
不遠處,還有兩三個塞得滿滿當當的旅行包。
「你都聽見了?」唐劍鋒摘下了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手表,那是被李蓓改裝過
的一款外殼為手表,實則具有追蹤功能的竊聽器。
「非要與她上床嗎?難道就不能換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早知道這樣,我和
白鷺會毫不猶豫的把她除掉,而且會讓她死的很慘!」
唐劍鋒摟過李蓓的肩膀安慰道:「她是一條毒蛇,我們的目的不是在於她,
而是她背後的人,如果時機成熟,我想你會知道怎麽做!」接著,指著旅行包問
道:「那里面是什麽?」
「現金、黃金、還有珠寶首飾!趁那個醜女人睡覺的時候,我和白鷺從消防
樓梯爬到了陽臺,用鉆石刀割開了窗戶,這下對方的損失不小。」
唐劍鋒把李蓓摟在懷里,笑笑:「薔薇,幹得漂亮!」
幾天後,冷若冰住處的樓下,唐劍鋒正幫著冷若冰將收拾好的大包小包放置
到SUV後備箱內,之前罪犯挾持過冷若冰,而後又殺個回馬槍在冷若冰的房門
上灑了一些雞血。這讓唐劍鋒覺得冷若冰的住處不安全,他打算給自己的女友換
個地方。
都說二十多歲的女人像小鳥,總想在天空自由翺翔。三十多歲的女人像鴿子,
飛回去還知道飛回來,而四十歲的女人像老母雞,想飛也飛不起來了。其實就是
這麽一回事,女人是靠男人疼的,就像當初張猛養著黃雅雯,那時黃雅雯就像一
只快樂的鳥,每天圍繞著房子轉,把屋子打掃的幹幹凈凈,一塵不染,讓張猛和
她纏綿的時候樂不思蜀。
有時候女人就是金絲雀,這房子就是鳥籠子,鳥有了籠子,時間一長,讓金
絲雀在里面有了依賴性,就不想再飛了。唐劍鋒就是這樣想的,他打算給冷若冰
換個舒服點的地方。
女人也是靠男人滋潤的,現在冷若冰心情像極了春天里的花朵,沐浴在陽光
下,美滋滋的。她對自己男友十分滿意,唐劍鋒相貌很帥氣,笑容很迷人,身上
的味道很好聞,特別是他懂得浪漫,在前幾天中午去西餐廳吃飯時,唐劍鋒變魔
術般從袖口抽出一朵玫瑰送給自己,這讓冷若冰足足開心了一整天。
上車後冷若冰偷偷瞄了唐劍鋒幾眼,正在開車的唐劍鋒劍眉星目,剛毅的臉
上棱角分明,之前因為少女的羞澀沒有仔細端詳過,但是細細的觀察後刑警的直
覺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骨子里透露出一股常人少有的機智與冷靜,似乎還
隱藏著一些別的什麽東西。如果不是早已得知對方的身份是老板,說話做事和聲
和氣,還真與自己潛意識的判斷有點差距。
汽車行駛在大路上,冷若冰開口道:「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
錢,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男人都愛錢嗎?」
「難道你前男友沒有告訴你過答案嗎?」
「不去管他,我現在要你告訴我好不好?」
唐劍鋒沈吟了下:「我覺得看一個男人是不是真正在乎你,不是去聽他當時
的甜言蜜語,而是在乎他的實際行動,換句話說就是他肯為你付出多少。」
「怎麽講?」冷若冰繼續問。
「怎麽說呢?打個比方,錢是一個人價值的符號,是一個人能力的體現,感
情不等於錢,但是錢可以用來表達感情,試想一下,如果一個男人把自己的價值
都交給了你,就相當於把錢都轉化成了感情,如果一個男人不肯在這方面付出,
你會認為他是真的愛你嗎?充其量這只能算是口頭上的愛情,而不是真愛吧?」
「這樣呀!」聽了唐劍鋒的這番話,冷若冰覺得或許自己太單純了,感情這
東西還是蠻複雜的,又想到唐劍鋒對自己的付出,心里充滿感動。
「還有一個問題,你以前當過兵嗎?」冷若冰繼續問。
唐劍鋒笑笑:「哈哈,為什麽那麽問?你看我像嗎?」
「有點,或者之前從事過軍警方面的工作?再者說受過軍事訓練?」
「我哪有那能耐?罪犯如果再打我們集團的主意,我還得請你們幫忙呢!」
「我不信,你把手伸過來,讓我看看。」
唐劍鋒無奈的左手打著方向,把右手遞了過去。
「你食指的中關節與指肚上有很厚的繭子,分明是受過射擊訓練留下的,你
還不承認?再說,手上肌肉那麽緊繃,握起拳來拳面都磨平了,你一定參加過特
殊訓練。騙不了我!」冷若冰不依不饒。
「冷警官,哦,應當叫你若冰。你是看懸疑警匪片看多了或者工作太累了吧?
怎麽看見誰都懷疑?我平時比較喜歡健身到是真的,器械都在辦公室里面的那個
房間里,不信你隨時去看,而且你特別指出我的手有問題,那你是刑警握槍的次
數也不少吧?把你手伸過來我看看,上面有沒有繭子?」唐劍鋒說著故意做出要
拿冷若冰小手的動作。
「不給看!」冷若冰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慢慢的把右手平放到唐劍鋒的手掌
中。
唐劍鋒左手駕駛汽車,用右手掌掂著冷若冰小手,拇指肚在她右手食指上迅
速的一滑。哈哈笑到:「我說若冰,你這經常握槍的手指,比我這愛鍛煉的老百
姓的還嫩啊,一點繭子都沒,這可怎麽說?」
「那是我平常註意保養,這你不懂!」冷若冰胡亂找著借口回答,並下意識
的嬌羞起來,小心臟怦怦直跳。自己第一次被唐劍鋒摸了手,一股奇異的感覺湧
上冷若冰心頭,她的臉紅了。
作為刑警,在愛情中,冷若冰敏銳的直覺就這樣被對面的男友給輕松化解了。
平日,無論是工作時還是在睡夢中,唐劍鋒的影子時常出現在冷若冰腦海里,不
去想都難,作為一個成年女人,冷若冰知道這種現象叫喜歡。還有,之前在自己
家里,面對自己說完真心話後就躺在身邊,唐劍鋒依然那麽淡定,坐懷不亂,這
讓冷若冰越發對他產生了一種尊敬和愛慕。
二十多分鐘後,汽車駛往市郊,離開了市區的喧囂,空氣也清新起來,隨著
汽車繼續行駛,道路兩邊漸漸的空曠起來,唯一不變的是筆直的柏油馬路。
「我們這是去哪?」冷若冰問。
「前面就快到了。」汽車停靠在種滿樹木的綠化帶旁,旁邊是所安裝有兩扇
滑輪鐵門的院子,唐劍鋒下車後掏出一串鑰匙開了鎖,把汽車開了進去。
二十畝大小的院落,三面繞塘,被栽種有各色的樹木圍繞著。特別是圍欄的
一圈兒,還種植了薔薇花,粉紅色的花朵被微風一吹,映著春水綠波,飄來了醉
人的芬芳。院內還另有花園,花木叢簇,奇石嶙峋,曲徑通幽。給人一種優雅,
靜謐,清新自然的感覺。而在院落的當中,是一幢五層高的樓房。
「這里好美!」冷若冰感嘆道。
「喜歡嗎?」唐劍鋒將車停到樓口。
冷若冰滿臉歡喜:「當然喜歡,但是這里沒人麽?」走下車朝樓上望了望,
時間已過晚上八點,各家各戶應該亮著燈才是。
「想住哪層?」唐劍鋒晃晃手中的鑰匙。
「嗯?」一下沒反應過來,冷若冰隨後才明白原來整棟樓都在唐劍鋒的屬下。
思量了一下道:「就五樓吧,從窗口能欣賞整個院子的景色。」
「那好。」接著唐劍鋒和冷若冰把後備箱里的東西通過電梯運至五層,打開
房門後冷若冰發現,房間內的家電家具一應俱全,完全布置的像一個家了。
「你這里有衛星天線?」通過廚房窗口的角落,冷若冰發現樓頂探出偏饋天
線饋源桿的一角,於是道:「政策不允許安裝這個東西,因為會接收到境外的一
些影響安定的資訊。」
「放心吧,沒那麽誇張,只是一些音樂、體育節目罷了。」唐劍鋒解釋道。
「那好吧,念你關心我的份上,這件事情我保密。」說罷冷若冰俏皮的笑笑。
「時間不早了,集團里面還有事,我需要馬上回去。」
「啊?!你剛來就走?還把我自己丟這兒?」冷若冰不免有點失落。
唐劍鋒將鑰匙交到冷若冰手中:「冰箱里有很多吃的,你自己收拾一下,這
里環境也不錯,還可以四處轉轉,晚上睡覺前,記得把院門,樓下大門和房門都
關好,這里會很安全。」
「噢,好吧!有什麽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目送唐劍鋒離開後,冷若冰將搬來的東西歸位,然後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之
後她打算出去跑跑步。冷若冰是個愛運動的女孩,長久以來一直有堅持跑步的喜
歡,這也是保持體形的秘訣之一。她換上了一身粉色的運動服,穿上一雙白色的
運動鞋下了樓。冷若冰先圍著院內的水泥路面跑了幾圈,覺得不過癮,索性鎖上
院門後來到馬路上進行夜跑。
冷若冰沒有發覺,在一旁的樹林里,有雙饑渴通紅的眼睛正如餓狼般盯著自
己。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郝三,此刻他正蹲在一片濃密的樹林里,雙手撐著地,
屁股擡得老高,嘴角還掛著口水,像頭發情的公豬般盯著路燈下跑步中的那道粉
紅色身影。
原來,郝三在接受劉佳怡指派後,這兩天一直在冷若冰住處附近轉悠,尋找
機會下手。傍晚他發現冷若冰和唐劍鋒把行李裝上車,看樣子是要搬家,於是他
開車遠遠的在後面跟著,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路跟蹤,他終於發現了冷若冰
新的住處。
郝三在樹林中已經蹲了很久,他隨身帶了把手槍,一只匕首,和一捆繩子,
打算這次獨自挾持冷若冰。這段路上行人稀少,此刻他的腦袋中正盤算著在道路
上綁架對方還是登門下手。
郝三正想著出神,卻不曾料到自己的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
「嘿,幹嘛呢?」
「操你媽!誰?!」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郝三一跳,他下意識的朝自己腰間
的手槍摸去,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嗯?不對!剛才傳入耳中的分明是個清脆的女聲。」想到這里郝三放棄了
動作,扭頭看去,發現身後有兩個身材窈窕的女孩正一臉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郝三身邊的兩個女孩便是李蓓與劉香君,之前她們發現對方不懷好意的跟蹤,
後來劉香君認出對方正是自己在工地見過的郝三,加上唐劍鋒與他打過照面,兩
人心照不宣,於是悄悄的繞到了他的身後。
「你們是幹什麽的?」天色有些暗,郝三也不知道對方來歷,心生警惕的問
道。
「哎喲!」隨著一聲嬌呼,劉香君吃痛的捂著腳踝彎下身去,看起來她好像
是受傷了。
「她怎麽啦?」郝三繼續問。
「嗨,還能是幹什麽的,跑步的唄,我妹妹的腳扭傷了,本想扶著她在路邊
走走,可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你。」李蓓回道,隨後扶著劉香君向樹林外挪騰了
幾步。
「喔,夜跑的……」此刻三人已經到了樹林的邊緣,借著路燈的光亮,郝三
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兩個女孩,只見兩個女孩額如明月,眉若岱山,其中一個女孩
有著酒紅色的長發,配著高挑的身材簡直火辣之及,之前受傷的女孩則是身高稍
矮,將烏黑的秀發在腦後打了一個髻,上面橫插著一根發簪,顯得秀麗端莊。
郝三下意識地將兩個女孩對比了下冷若冰,眼前兩個女孩的姿色與冷若冰不
分伯仲,甚至還略勝一籌,進而想到了劉佳怡,相比之下她只不過是披了人皮的
一頭白老豬而已!
「媽的,峰回路轉,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想不到老子這次出來居然
交到桃花運!」郝三心中竊喜,他暫時放棄了綁架冷若冰的想法,打算先把身邊
的兩個女孩弄到手,過過癮再說。故作關心的問:「這位受傷的妹妹叫什麽名字?
幹什麽工作啊?」
「我叫劉香君,是個醫生。」
「劉香君?」郝三心里默念著,香君不就是香男人嗎?既然香男人,不他媽
就是讓男人摟在懷里啃個夠嗎?這名字有意思,夠味!
「她呢?」郝三朝李蓓指了指。
「她是我姐姐,叫李蓓,開了家咖啡店。」
「你們住哪兒啊?」
「我們在那邊買了房子,不然也不會來這邊夜跑,誰知道路不好,下次不來
了!」劉香君往後面胡亂一指,不滿意的嘟噥著。
「喲,那天晚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那謝謝您了!」說完兩個人架著劉香君的胳膊,朝馬路上走去。
郝三正盤算著怎麽把兩個女孩弄到自己車上綁起來,回去瀟灑一翻。卻不料
在路過一輛沒有牌照的汽車時,劉香君迅速抽走胳膊,接著左右手閃電般的向自
己出拳,郝三只覺著徹骨的疼痛傳來,他的兩條胳膊已經不聽使喚,原來在劉香
君迅猛的猛擊下,郝三的兩條胳膊在肩胛骨的位置脫了臼。
接著劉香君撩起一腳,一記側踢掃中了郝三的膝彎,體型肥碩的郝三直接趴
倒在地上,激起了一層塵土,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嗤!這就受不了啦?我都沒用全力!爬起來!廢物!你現在的樣子就像頭
豬!豬!懂嗎?」劉香君嘲笑道。
「嘖嘖!讓我瞧瞧你都帶了些什麽?喏!一把膛線加工粗糙的雜牌破黑星手
槍、一把銹跡斑斑的殺魚刀,還有一捆臟兮兮的繩子!」李蓓也不忘在一旁挖苦
著,她把手槍握在手里,將繩子和匕首扔向了遠處的樹叢中。
接著李蓓把手槍的彈匣褪了下來,空槍扔給劉香君。用修長的手指頂出了一
發子彈,接著捏住彈身,用彈尖接連快速下滑,依次頂到彈匣卡筍內剩余子彈的
底火上,劃火柴般將彈匣內剩余的子彈全部卸到手掌里,整整七發。
「嗤!你這是有多可憐?!居然用土制的複裝彈,難道你就不擔心那把破槍
炸膛嗎?!」
郝三看的傻了眼,知道這次自己著了道,遇到了行家。沒等他開口便聽劉香
君道:「別裝死,起來!」接著郝三的後領被劉香君抓住,一把將他從地上拎了
起來。
李蓓掀開無牌汽車的後備箱,劉香君揪著郝三後領往前急走幾步,接著向前
一推,郝三像個肉蛋似得滾進了後備箱。
見對方腿還伸在外面,劉香君猛踹幾腳,「哢嚓!」蓋上後備箱蓋,兩人鉆
進汽車,李蓓道:「開車!」
劉香君放入一張唱片,打開,伴著卡薩布蘭卡的音樂,汽車一路駛向南山。
途中還下起了雨,路越走越偏,直到沒有路了才停下來。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被劉香君拽出後備箱的郝三顫聲問。
「打劫的,我看你挺有錢!」
「你,你們要帶我去哪?」
李蓓不耐煩的冰冷回道:「在前面,就快到了,好地方!」向前磕磕絆絆的
又走了一段,劉香君一指前面:「到了!」
只見大樹旁,有個不久前剛挖出來的深坑,挖起的土,像個墳頭般堆聚在一
起,上面還斜插了一支工兵鏟。
郝三看到此景直接毛了,顫聲道:「你們,你們是誰?咱們往日無怨,近日
無仇,為什麽要對我下手?」
「少廢話!認識季老四嗎?」李蓓問。
郝三眼珠轉了轉:「認識,認識!」
「認識葛老蛋嗎?」李蓓又問。
「認識,認識!熟的很,敢情二位姑娘是四哥,哦不!是四爺和葛爺的人?
那都是誤會,誤會啊!」
「那你認識劉佳怡嗎?」
郝三驚喜道:「啊!你說劉姐啊!我就是落了難跟她混的,看來是大水沖了
龍王廟,咱們原來是一家人啊!」
李蓓冷笑:「可惜啊!」
郝三忙道:「哎!是可惜,可惜四爺和葛爺都不在了!他們被奸人所害!不
過沒關系,二位姑娘只要放我回去,只要查明誰是真兇,我馬上召集人手為二位
爺報仇!」頓了頓郝三又道:「之前我可賣給他們不少武器呢!你們要錢我給,
就放了我吧!」
劉香君背著手譏諷道:「呵!我姐在季老四身上紮了幾十刀!他渾身上下沒
有任何一處完整的地方,最後腸子還流了出來,簡直就像一只血葫蘆!!」
李蓓接著道:「而葛老蛋甚至來不及說出半個字,脖子就被我用鋼絲直接勒
進了肉里!他死的非常慘!就像一只斷氣的青蛙,雙目凸出,舌頭伸的很長!嘖
嘖!」
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轉眼間郝三感覺整個人都像掉進冰窖里:「你們…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龍魁殺手!」劉香君傲然道,接著從身後將一副精鋼制成的指虎,悄無聲
息地套在雙手上。
「孤獨會讓人變得堅強,仇恨需要鮮血償還!……」
「啊?!」靠在大樹旁的郝三只覺得兩腿發虛,他徹底毛了,發出的聲調也
變得尖銳起來:「別,別,別殺我!你們不是要錢嗎?我知道誰有錢!剛才那個
地方住著個叫唐劍鋒的人,他有的是錢,綁架他他會全給你們的,上次劉佳怡的
人就敲了他五十萬!」
對唐劍鋒打算盤讓李蓓眼中殺機突現!向劉香君遞個眼色,後者猛地灌力一
記沖拳擂中郝三胸口,或許有指虎威力加成的緣故,巨大的沖力甚至讓體重超過
兩百斤的郝三雙腳離開了地面,他全身的肥肉都跟著顫抖了一下,接著聽到自己
胸骨折斷的脆響!
隨即,劉香君的拳頭狂風暴雨般擊中了郝三身上諸如鎖骨、下肋、胸腹之間
的各處要害。貼身短打是白鷺近身刺殺的一種尤為老辣的手段,此時郝三就像一
具活著的沙包,被劉香君拳拳打實,記記著肉,發出的「劈!啪!」之聲不絕於
耳!
「噗!」郝三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他的五臟六腑仿佛移了位,木然地倚著
大樹,眼看著就要斜斜倒下。
燃起支香煙,吸了一口,李蓓將拇指放到頸下滑動了半圈,做出抹脖子的手
勢,「唰!」劉香君三根手指瞬間將郝三的喉結牢牢扣住,猛地一扭!「哢嚓!」
一聲輕響,喉頭被擰個粉碎,血順著郝三的嘴角流了下來。
上前一步,李蓓朝郝三臉上吐出口煙霧,拍拍他的臉,輕聲道:「你死的不
冤,唐劍鋒他是我男人。」
臨死前驚愕的神情浮現在郝三臉上,接著他像頭死豬般被扔進了深坑,旁邊
劉香君正賣力揮動著工兵鏟,不斷向深坑里填土。
山里的雨越下越大,澆滅了李蓓手中的香煙的同時,也沖刷掉幾人的腳印。
把剩下的半截香煙扔到了地上,碾進泥土里,李蓓眼睛望著遠方,自語道:「姓
劉的狐媚女,快該輪到你了!」
第八十二章:教堂浴血
郝三就這麽憑空的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劉佳怡派手下的馬仔私下
打聽,卻連郝三的汽車都沒找到。劉佳怡無奈之下只得給程天海說出了實情,程
天海得知後對劉佳怡破口大罵。
一夥人開始以為郝三落入警方手里,於是行事變得極為小心起來,但是過了
一陣發覺沒什麽動靜。劉佳怡感覺郝三兇多吉少,轉而懷疑是因為郝三想綁架冷
若冰被唐劍鋒發覺,後者找人做掉了郝三,想到這里劉佳怡有些不寒而栗,因為
唐劍鋒是個讓她捉摸不透的人,對方的水很深,自己摸不清對方路數的前提下,
貿然對唐劍鋒直接下手,另劉佳怡感覺有些投鼠忌器。
劉佳怡心懷鬼胎,經多方打聽後給唐劍鋒通了電話,旁敲側擊的詢問郝三的
事情。可是唐劍鋒直接不耐煩的回答,壓根不認識這個人,而且正在忙著開會,
最後直接掛斷電話。嗆得劉佳怡說不出話來,她感覺再一次的丟了面子。
「他媽的,姓唐的,你絕對不可能白玩老娘一次!既然郝三綁架那個小婊子
失手,那咱就換個玩法,金海馬夜總會是你的,而里面那個小崽子遊俠這段時間
在社會上叫得挺響,老娘就拿他開刀!」
周日,遊俠接到劉香君的電話,對方要自己陪著出來玩,與自己兩個美女姐
姐其中的一位單獨遊山玩水,這可把遊俠高興壞了。
遊俠知道劉香君是個愛整潔的女人,為了讓自己幹凈點他跳進衛生間洗了澡,
頭光發就洗了三遍,刮了胡子,弄幹頭發後還特意打了啫喱水,最後換上了一身
嶄新的休閑裝。
「你這是去相親啊?平時怎麽不見你這樣折騰?」王鋼狐疑地盯著照鏡子的
遊俠。
「鋼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哥這叫情調!店里幫忙招呼著,我走了啊!」
「我操……」
將車停放在一家超市的旁邊,這是兩人約定的地點,果不其然,遊俠一眼看
到了在超市門口等待的劉香君。
今天劉香君穿著灰白色休閑上衣和一條淺色的牛仔褲,腳上穿著白色三葉草
的運動鞋顯得極為清純可愛。
他按了按喇叭,招呼劉香君上車。
「怎麽樣,劉姐?我今天的打扮還幹凈吧?」說完,遊俠拔了拔胸脯,還不
忘用手指在上衣上彈了幾下。
劉香君咯咯的笑道:「不錯,挺精神,就是頭上像擰了螺絲,你看還挺紮手
呢!」說完用手拍了拍遊俠噴了啫喱水,像蓬針似得矗立的頭發。
「哎,劉姐你又取笑我,你等著,我去給你買點東西回來。」遊俠下了車,
他轉彎去了街角的一家小吃店,剛出爐的蛋撻和榴蓮酥各要了一包帶回了車上。
「嘗嘗味道怎麽樣?」
「這是什麽?」劉香君接過袋子,里面的東西熱乎乎的。
「榴蓮酥和蛋撻,那家店里做的不錯,我聽說女人都挺喜歡吃零食的,你嘗
嘗味道咋樣?」
劉香君將一塊榴蓮酥丟到嘴里,金黃酥脆的外皮下,柔軟爽滑的榴蓮酥汁液
香氣彌漫到她的整個口腔:「味道不錯,你還挺有心的。」
「難得你誇獎,咱們去哪?」
「往南開,索菲亞教堂,我會告訴你怎麽走。」
「得嘞,走著!」遊俠一踩油門,汽車向南方開去,可是遊俠未曾想到,一
場危險會接踵而至。
當汽車開出一段後,劉香君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後讓遊俠改變行駛路線,
汽車在靠近一家小商品批發市場處停了下來。
「咱不是去教堂嗎?怎麽來這里?」遊俠不解的問。
「李姐不放心她的心上人,讓我臨時來看一下。」電話是李蓓打來的,劉香
君之所以這樣說,是考慮到前段時間她與李蓓一起除掉郝三的那件事。對方越顯
得平靜,那就預示著越不肯善罷甘休,就像平靜的海面下暗流湧動,對方一定在
私下謀劃並選擇時機進行報複。想到這里,劉香君不禁感嘆李蓓對唐劍鋒的一片
癡情,她在唐劍鋒身上傾註了很多心血,時刻關心著對方的安危。
拿出PDA切換了一下,劉香君發現屏幕上閃爍的紅點與自己的位置很接近,
透過車窗向外望去,不多時她的目光鎖定了正在逛街的唐劍鋒。唐劍鋒的身邊還
有一個女孩,劉香君認識,那便是女警冷若冰。
這是冷若冰與唐劍鋒第一次正式的約會,冷若冰也沒特別想去的地方,和唐
劍鋒一起在商業街上有些漫無目的的走著。
「送我件禮物吧?讓我每天看到都像見到你一樣。」冷若冰道。
唐劍鋒指了指前面的廣告牌:「前面就有一家金伯利鉆石的店鋪,你隨便挑,
而且可以定做。」
「哎呀,不去,不去!太貴重了,我們去那里面看看吧。」冷若冰拉著唐劍
鋒從小商品批發市場的門口走進了進去。
「看見了嗎?」劉香君問。
「看見了,她旁邊的女人我好像也在哪里見過……金海馬夜總會還有娛樂城!」
當時自己在夜總會要出手被靈犬制止時,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邊就坐著這個女人,
而且在娛樂城里對方向自己亮出過警官證!遊俠記起來了,唐劍鋒身邊的女人是
個警察!
「那個女人是警察……?」遊俠沒說完便被劉香君打斷。
「註意他們身後不遠處的那兩個人!」順著劉香君的手指,遊俠發現在唐劍
鋒和冷若冰身後尾隨著兩個形跡可疑的男青年。那兩個男人打扮的流里流氣,用
手抄著褲子口袋,其中的一個人還戴著一副蛤蟆鏡,就這麽跟隨著唐劍鋒和冷若
冰身後不緊不慢地走著,最後跟著進到小商品批發市場內部。
「他們是?」遊俠問。
「如果我沒猜錯,他們與上次在夜總會搶劫的人是同一夥。」
「你想怎麽辦?」
「對方沒安好心,你猜我會怎麽做?在這里等著,我一會就回來。」說罷,
劉香君就要下車。她相信若不是突然襲擊,對付那兩塊料冷若冰就足夠了,如果
唐劍鋒出手反倒會在冷若冰眼前暴露。但是既然李蓓開口,自己就不能不管。
遊俠一把攥住劉香君手臂:「等等,我去!」
「嗯?」劉香君有點不太相信遊俠所說的話,於是笑笑:「你是認真的?」
「當然!」遊俠臉陰了下來,上次對方在夜總會持槍鬧事讓他折了面子,現
在終於抓住了報複的機會。
望著遊俠眼中的戾氣,劉香君感覺似曾相識。沒錯,營地中的受訓者大都有
這樣的眼神,她拍拍遊俠的肩膀:「小心些!註意監控,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動手。」
摸了摸腰後的傘兵刀,遊俠點點頭,從後座抓過一頂棒球帽戴到頭上,拉開
車門走了下去。
一家販售銀飾的店鋪門口,冷若冰停下腳步,她的目光停留在櫃臺里各色各
樣的銀飾上面,片刻後她挑選中了一枚戒指套在手上,對唐劍鋒道:「這款挺不
錯的。」
望著冷若冰手指上的戒指,看了價格牌,唐劍鋒搖頭:「太廉價吧,才…
…」
「我覺得挺好,心意最重要。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為了錢,再說了……」
「什麽?」唐劍鋒有興致聽她繼續往下說。
「和你在一起,以後生活水平肯定有提高,但是我心里不踏實,怕你三心二
意,我只想過平淡的生活……」
唐劍鋒明白了,笑著點點頭,結賬後兩人繼續向前走去。
冷若冰又在賣婦嬰用品的店鋪里駐足,一會擺弄下嬰兒車,一會又看看尿不
濕,甚至還與店員交流了起來。
「要買這個送人?」唐劍鋒問。
冷若冰搖搖頭:「才不是,肯定是自己用呀!」
「自己用?」唐劍鋒不解的用手指指冷若冰又指指自己。
冷若冰滿臉憧憬:「對,既然是男女朋友,肯定要結婚,那麽婚後一定要有
個可愛的寶寶。我平時沒有太多時間,再說你也不懂,索性我提前關註一下吧。」
看著唐劍鋒在笑,冷若冰問道:「笑什麽?難道你不打算跟我結婚?」
唐劍鋒擺擺手:「不是,不是,你可別亂想。」
「哼,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對了,我媽還叫我請你去家里
坐坐呢,抽空我們商量一下訂個時間吧,好嗎?……」
在批發市場的轉角處,身後兩個男青年越跟越近,拉開懷朝里面摸去,上衣
里面鼓鼓囊囊的,肯定藏了家夥。對方的舉動早已被唐劍鋒的眼角瞥到,他輕輕
的叩了叩耳朵里的無線耳麥,這是即將行動的信號。
「動手!」劉香君帶著同樣的耳麥,她收到信號後沖手機里說道。
「明白!」把電話揣到自己懷里,遊俠手里握著一卷報紙,報紙里面是那把
傘兵刀,此時他的帽檐兒壓得很低,之前他觀察過四周,這里沒有監控,是個下
手的好地方。
正待前面的兩個男人欲接近唐劍鋒和冷若冰時,遊俠從後面快速的躥了上去,
單手捂著一個人的嘴巴,朝他的後腰狠狠刺去。
快速拔出後,另一個男人沒反應過來便被遊俠用胳膊頂住了脖子靠在了墻上,
傘兵刀又接連的捅進了他的小腹。
在倒下的男人身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跡,望著逐漸走遠的唐劍鋒的背影,遊俠
扭頭朝相反的地方離去。
「不錯,還算麻利!」劉香君撥弄著手環,對坐進駕駛室的遊俠說。
「你怎麽知道?」
劉香君指了指著耳朵中的無線耳塞:「去索菲亞教堂。」
汽車發動了,出了市區並一路向南行駛著,雙向兩車道的山路有些蜿蜒盤繞,
高大的市區建築被逐漸甩在了身後,映入二人眼簾的是道路兩旁濃密的樹林。
「看來今天必有一戰,你怕嗎?」劉香君指了指後視鏡。
遊俠轉頭望去,在後視鏡的折射下,在自己車後方跟隨著三輛汽車,它們與
自己行進路線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對方始終保持著一個固定距離。
後面三輛車里全部是劉佳怡的人,原來被她派去想幹掉唐劍鋒與冷若冰的馬
仔被遊俠截擊後,對方剩下的人恰好尋覓到了遊俠的蹤跡。正愁找他不到,看到
遊俠登車後,對方也全部上車尾隨而至。
劉香君問:「不然到教堂後你把我放下車,我來拖住他們,你先走?」
「劉姐,你把我想成什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天就幹他們!」
車子行駛在跨江大橋上,「看!」遊俠用手指向一邊,劉香君順著方向,看
到橋下江面上正有一艘駛向對岸的快艇,快艇後面泛起的波浪在江面上蕩漾,遠
遠望去好似一條正在過江的長龍。
接著,遊俠用有些渾厚的嗓音唱了起來,豪邁的歌聲中夾雜著些許滄桑的雄
壯感。
眼看滔滔浪,心兒投向淺灘,望好江山,我心亮,笑高飛過江,浪花千百丈,
伴心中的理想,望千千里,我希望,向前大步闖!
和你一起去開大步!泛起塵世上的千百浪!
和你過江!過江!忘掉舊時恨同心向前行,嘿呀吼!
熱心朝遠望,嘿呀吼!
望千千里,笑一聲,向前大步闖!!!!
「過江龍?!李姐沒看錯人,果然有些男子氣概,走!」劉香君話落,遊俠
猛踩油門,汽車加速向前駛去。
不多時,穿過一條隧道,一座灰白的建築便出現在兩人眼前。這所教堂並不
大,卻有個響亮的名字叫做索菲亞教堂。教堂剛竣工不久,青色灰白墻壁上的雕
工並不精湛,甚至沒有大教堂具備的玫瑰色繪有聖經故事的窗戶以及橢圓形的拱
門。然而它鋒利的尖頂,仿佛看透了塵世一樣,如刺般的矗立在那里,仰視蒼穹!
營造出一幅莊重肅穆的飛天感!
教堂的門前是個小廣場,遊俠把車停在了那里。下車後劉香君手中拿著紙包,
撕開後將里面的苞谷粒撒落在地面上,數十只白鴿在廣場上雀躍著爭相聚攏過來,
發出一陣陣「咕!咕」的聲音。
推門進了教堂,教堂內正中掛著一尊耶穌受難的雕像。房間里沒有一個人,
顯得空蕩蕩的。兩人隨便找了一條長椅坐了下來,劉香君閉著眼睛,把胳膊支在
桌子上,雙手靠在額頭上做著禱告。
「在我的憤怒中燃起了火,並將燒到最深的地獄,隨著火焰的增大,必將毀
滅塵世……」
寧靜的氣氛被巨大的踹門聲打破,教堂里接連湧入了六七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為首的一人沖到二人近前便抽出一把砍刀,照著劉香君的頭部就劈了下來,很顯
然,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滅口。
將頭一低避過了來襲的砍刀,劉香君起身的瞬間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借力一
扭,對方便翻倒在地。
劉香君下了殺手,她的手刀灌力切中了對方的脖頸,接著再一腳狠狠跺向對
方心口,「噗!」仰面倒地的男人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抽搐了幾下不再動彈。
剩下人的臉上均浮現出驚詫神色,不太相信眼前女人舉手間便放翻了他們其
中的一人。
「行善者得永生,作惡者複活抵罪!別玷汙了這聖潔的地方,要動手去外面!」
劉香君的語言透著冰冷,臉上俏麗的笑容早已不在,取而代之是濃郁的殺機。
教堂外面,劉香君和遊俠背靠背站著,對方六個手持匕首與砍刀的男人將他
們圍在中間。
劉香君低聲問:「你害怕麽?」
以少敵多,遊俠的內心難免有一絲緊張,可劉香君的話就像一陣強心劑,此
時決不能讓眼前的女人小瞧了自己。他挺了挺身,轉眼間緊張感被一掃而空,隨
之而來的是像打雞血般得興奮:「來吧!操你們媽!老子今天要讓你們後悔生出
來!哈哈!」
「操他媽小逼真狂!」幾個男人互遞了一下眼色,就要準備動作。
「動手!」話音未落,劉香君沖了出去,躲過了迎面劈來的砍刀,探手從腰
間拽出一只手刺便插入對方下顎。隨著刃尖的拔出,帶出一溜鮮血,對方沒吭聲
就躺在了地上。
又一把匕首朝她襲來,單手往旁邊一磕,架開來襲匕首,另只手也相應抽出
了一把手刺,紮進了對方腋下的大動脈,鮮血一下就噴了出來。
「嗷!」傷者發出的慘叫刺激到剩余的人,兩人合力向遊俠攻來,遊俠拿傘
兵刀抵擋並不時反向紮去,三人很快混戰成一團。
一只匕首接連的猛刺都差著劉香君身形老大一塊,劉香君靈巧地閃避著,就
像她的代號白鷺,人如其名,此刻劉香君就像人從中的一只鳥,嘴角掛著一絲輕
蔑的微笑。
轉眼間她的手刺插入到對方小臂上,男人因為吃痛,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隨著刀身與地面碰擊發出的響聲,劉香君手中的兩只手刺便接連刺中了對方的小
腹、胸口、肩胛骨與喉頭。
剩下的一個男人被嚇傻了,在他眼里對面俏麗的女孩變成了索命惡鬼,他丟
下砍刀慌不擇路的就要逃跑,劉香君輕點腳尖就追了上來,兩只手刺接連貫入對
方肋下與後腰,最後狠狠紮在他的脖頸處。
待她剛拔出手刺,不遠處停靠的轎車旁出現了一個男子,男子抽出了一把手
槍,向劉香君扣動了扳機。
看到對方動作,劉香君迅速丟掉手刺,往旁邊一閃身,就地匍匐側翻,並隨
之從腰間抽出了轉輪手槍。
「啪!啪!「兩聲槍響,廣場上的白鴿受到了驚嚇,撲扇著翅膀騰空而起,
像一道白虹般映照在夕陽的晚景中。
子彈擊中了劉香君原來站立的地方,水泥地面被滑躍而過的子彈蹭出了兩道
白煙。沒等槍手再次扣動扳機,劉香君手中的槍響了。
大口徑轉輪手槍的聲音有些發悶,隨著三發子彈的射出,對面持槍男人的胸
口相應的綻放出三朵血花,子彈的浸徹力頂著他後退了幾步,「咣當!」一聲撞
到了汽車的側面倒了下去。
遊俠聽到槍聲一分神,他的胳膊挨了一刀,不退反進,用傘兵刀狠狠紮入對
方小腹。拔出後躲過一刀,又結結實實的捅進另一人的肋下。
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一輛黑色轎車以極快的速度從隧道內沖出,向一旁的
遊俠撞去。
「小心!」旁邊的劉香君見狀,緊跑兩步一把推開遊俠,接著扭動身形想避
開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她被汽車刮了一下,順著擋風玻璃從車頂滾落下去。
「我操你媽!」遊俠朝著汽車飛奔而去,他的心里就想著一件事,幹死對方
後再去查看劉香君的傷情。
「吱!」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汽車停下後,駕駛室的門快速打開,走下了一
個持槍的男人,他看起來像個司機。對方的槍口指著遊俠的前胸,槍手狂妄的叫
道:「我操你媽!你不是狂嗎?我先崩了你,然後再把那個女的弄過來先奸後殺!」
「操你媽!你不幹死我,我他媽就幹死你!」遊俠握著傘兵刀的手有些發抖,
那不是恐懼而是憤怒。
槍手的手指搭在扳機上:「小逼,給你媽說晚安吧!」
「啪!」槍響了,遊俠怔了怔,因為倒下的不是自己,而是對面持槍男人的
手臂從手肘處被打斷,他正蹲下身去捂著斷臂痛苦的嚎叫。
在他身後不遠處,劉香君雙手持槍單膝著地,轉輪手槍的槍口正徐徐冒著青
煙,她在關鍵時刻又救了遊俠一命。
劉香君走了過來,朝地下另外兩名受傷哀嚎的歹徒挨個補槍。而後,手指一
摳,彈輪被撥到一旁,六枚銀色的彈殼掉落在地面上,翻出一連串「叮叮咚咚」
的脆響。
接著劉香君從口袋中掏出快速裝彈器,為轉輪手槍重新上膛後交到遊俠手里:
「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殺了他!撿起彈殼,然後我們走!」
遊俠接過手槍,他的手指搭在扳機上,只要扣動扳機便能結束眼前槍手的性
命。
「大哥,別開槍,求求你放了我吧!」蹲坐在地的槍手捂著斷臂哀嚎道。
遊俠雙眼通紅,如果說之前還因為某事能讓他感覺到恐懼的話,他腦中現在
則是全部充滿殺戮即將到來的興奮感:「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嗎?你不幹死我,我
他媽就會幹死你!」說完他扣動了扳機,對方的胸口出現了兩個血洞。
遊俠撿起彈殼,劉香君也拾起了手刺。兩人上車後,遊俠顧不得自己正溢出
血液的手臂傷口,他先看了看劉香君。劉香君臉色發白,一聲不吭,額角滲出了
汗水,一只手正捂著自己的左肋,顯然是因為剛才汽車撞擊受了傷。
「劉姐,我就是個廢物!不能保護你反倒連累你受傷!」遊俠自責著,狠狠
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別廢話,你難道想磨蹭著等警察來嗎?」
汽車順著來路掉頭開了回去,幸好地處偏僻,一路上沒遇到什麽人,在一處
較為安全的地方劉香君讓遊俠停下車。她抓過後座的挎包,拿出縫合針和線,快
速的縫合好遊俠的傷口,然後纏上厚厚的紗布。
「去找個偏僻的旅店,我自己也要檢查一下。」
汽車再次發動,在山腳下找了個不起眼的旅店,遊俠跑下車,脫下外套纏在
胳膊上,讓人看不到他的傷口。隨後開了個房間,這里不需要身份證進行登記。
劉香君隨後進來便去了衛生間:「把我的挎包拿過來。」
挎包是敞開的,遊俠拿起來看了看,除了治療傷口的縫合針與線還有紗布,
挎包里面還有錢包、化妝盒、鑰匙、口香糖、偏光鏡等物,甚至在夾層內還發現
了幾塊女人用的衛生巾。結合現在是月底,遊俠仿佛明白了什麽,但他沒有繼續
想下去,把挎包交給劉香君,衛生間的門就關閉了。
衛生間里很靜,里面最開始發出窸窸窣窣脫衣聲,而後是水龍頭的流水聲,
最後傳來馬桶的沖水聲。劉香君在里面呆了很久,等她出來時略顯淩亂的頭發已
經歸攏整齊,補好淡妝,重新成為了一個明媚的女孩,只不過臉色非常憔悴。
「很疼,有片淤青,估計我的肋骨可能裂了。」劉香君淡淡的說。
「啊?!」遊俠實在無法理解,劉香君作為女孩,在重傷下一聲不吭,依舊
如此淡然,忍不住問道:「那,那我們怎麽辦?要回去還是……」
「對,要回去,但走之前,除掉你身上的血跡,不要給警察留下任何的線索。」
「嗯!」遊俠點點頭,走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沖洗著自己帶著幹涸血跡的
手臂。
兩人小心規避著路口監控,專抄小路回到市區,等到了南郊竹林的碰頭點,
發現李蓓已經駕車等候在那里,看樣子她已經早到了很長時間。
李蓓上身穿著一件黑色薄皮衣,下身是一條深色的牛仔褲,酒紅色長發映照
在夕陽的余暉中,是那麽冷艷妖媚,高挑傲人!
「上我的車。」李蓓淡淡道。
劉香君剛坐進去,遊俠還沒來得急登車,一記重重的反手耳光就抽在他臉上,
遊俠被扇的差點栽倒,他口鼻出血,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子。
接著車門被關閉,李蓓將劉香君鎖在里面,鑰匙丟在車前蓋上。
「李姐,都是我不好,我錯了!……」
李蓓不耐煩催促道:「不是叫快刀遊俠嗎?!把我當成那些人,用你的刀以
最快的速度殺了我!動手!」
「李姐!……」
「快點動手!否則我會殺了你!」
遊俠心一橫,右手握緊傘兵刀,用最快的速度朝李蓓胸口紮去,剛到身前刀
尖便被李蓓袖口滑出的靈巧短劍格開,幾乎同時,胸口被李蓓一腳大力踹中,力
道之大令遊俠雙腳離開了地面,後仰著撞到汽車一側門上,發出「邦!」的一聲,
傘兵刀掉落在地上。
遊俠躺在地上,呻吟並大口喘息著,額頭滾落下黃豆大小的汗珠,李蓓剛才
一腳讓他岔了氣,現在他感到胸口火燎一般的疼痛。
「真是廢物!速度要快、出手要狠,預判要準!最基本的格鬥三要素全都不
具備,你令我的那把傘兵刀蒙羞!站起來!」
劉香君見狀使勁拍打車窗玻璃喊道:「薔薇,你這是做什麽!他與我們不同,
別太難為他,再說你可待他如同自己親人啊……」
「白鷺你給我閉嘴!自己後背是留給值得信賴的人!如果我不值得唐劍鋒信
任,他會在第一時間幹掉我!而且你在我眼里算不上一個真正的龍魁殺手!因為
你仁慈軟弱!軟弱會使你的力量消散!」
李蓓轉頭向遊俠又道:「你本來會像一條狗般可憐死去,是我救了你,改變
了你的命運!從那刻起,你就應該懂得面對敵人毫不遲疑、不加思考、毫無憐憫!
人生即戰鬥!為了生存,你必須學會心無旁騖!」
略微頓了頓李蓓不耐煩催促道:「你要憎恨軟弱!憎恨別人的軟弱!更要憎
恨自己的軟弱!站起來!」
晃動著搖搖欲墜的身體,遊俠剛站起身,便被李蓓抵在車的一側,手中靈巧
短劍的刃尖在他顴骨上割開了一道口子,血流了下來。
舌尖舔了舔刃尖的鮮血,李蓓三根手指忽然插到遊俠小腹上擰動著,遊俠感
覺自己腸子仿佛被打了結,那種刀絞般的疼痛在對方手指抽離自己身體後,讓遊
俠像被抽走了骨頭的爛肉一樣癱倒在地,不斷抽搐喘息著,同時嘴里爆出狼嚎一
般的哀鳴!
「不……!」劉香君用手捂著嘴,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
「白鷺你給我閉嘴!我不想重複這句話,你知道我已經手下留情,如果我再
看到你哭,我會把他的肋骨拽出來!」
「遊俠,你很恨我對嗎?」李蓓問。
遊俠臉色蒼白的在地上卷軀著,他搖搖頭,用微弱的聲音道:「李姐……我
絕不會恨你……自從我決定跟你……這條命就是你的……」
「很好!你記住!無法值得信賴的人必須受到裁決,而裁決必須用鮮血來償
還!這是龍魁的法則!」
李蓓將遊俠塞進汽車,把他安頓在之前買的那套房子里,叮囑他最近小心行
事,又載著劉香君回到別墅。兩人走進了劉香君的臥室,在大廳里她們與周誠打
了個照面,周誠掃了劉香君一眼就知道她受了傷。待李蓓從劉香君的臥室出來,
周誠問:「她傷的怎麽樣?」
「我檢查了一下,肋下有一大片淤青,肋骨可能裂了,還受到些內傷,不過
已經上了藥,我會陪她去醫院,她需要調理一段時間。」
「對方是誰?」
「找過我們麻煩的那群家夥,今天那夥人想在小商品市場對唐劍鋒下手,遊
俠出現攪了局,對方進而對他們下的手。」
「我不會放過他們!」周誠低聲道。劉香君受傷讓周誠很懊惱,雖然他在極
力克制自己,但是李蓓卻能感到他周身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殺氣。李蓓明白,對方
這次真的激怒了周誠。
「靈犬,還記得我讓你控制自己的情緒嗎?你現在的殺氣,我在這里都能感
覺到。」唐劍鋒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眼皮都沒擡一下。
見周誠沒答話,唐劍鋒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今晚陪我去見一個人,
問問他局勢可能會變得明朗一些。」
入夜後,周誠開車載著唐劍鋒行駛在空曠的郊區道路上,他們目的地是附近
的一所舊倉庫,有個神秘人約唐劍鋒在這里碰頭。
一所建築物在黑夜中隱約的顯出輪廓,一角的窗口正泛出昏暗的燈光。
周誠停下車,對後座閉目養神的唐劍鋒說:「到了!」
唐劍鋒睜開眼,便要打開車門下車。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唐劍鋒擺擺手:「不用,你在車里呆著,直到懂得如何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走向倉庫,唐劍鋒發現大門是敞開的,他徑直走了進去。庫房內的承重梁上
掛著一只白熾燈泡,昏暗的燈光照亮著一小塊區域,在這塊被照亮的區域中間,
擺放著一把椅子。
「既然來了就坐下!」黑暗中傳來了低沈的聲音,唐劍鋒瞥了眼,一個人形
輪廓正站在一旁的角落,他將自己身體很好的隱藏在周圍的黑暗里。唐劍鋒感覺
到了殺氣,他知道,隱入黑暗中的這個家夥之前曾經殺過很多人。
唐劍鋒坐在椅子上,他翹著腿,等待對方繼續開口。
「外面坐在車內的,也是你的人吧?他是個極不尋常的家夥!」
「呵呵!」唐劍鋒笑笑,道:「你很聰明,他的身手的確很好。」
「但比起你來還差了些!」
沒有接話,唐劍鋒轉而道:「組織派你跟白鷺協助我,為什麽直到現在你才
肯露面?」
「我是個喜歡獨來獨往的人,與白鷺也只是單線聯系,她受傷的事我已經知
道了!」
「我了解到對方是海天地產的人,感覺我搶了他們生意進而找麻煩,他們的
存在已經成為組織的障礙,更多的事情,需要你來告訴我。」
「對方的背後還有人,這些事情我正在查,到時會給你一個交代!」黑影里
的人話鋒一轉:「不過,有兩件事情你需要知道!」
「說!」
「嘖嘖!龍魁之首這名字聽起來霸氣!等所有事情了結之後,我想要跟你較
量一次!」
「隨時奉陪,還有什麽!?」
「你是個情種,我警告你,夜路走多了,小心濕了鞋!」
唐劍鋒冷笑一聲:「我從未失過手!」
「是嘛?!」黑影一動,一道寒光閃電般向唐劍鋒面門襲來,半空中隨即響
起銳物破空聲。「嘩啦!」黑影撞破一側窗口玻璃,跳了出去。
對方來襲之物力道很大,但是唐劍鋒還是牢牢的抓在手里。
當唐劍鋒回到車內,周誠看到他臉色有些陰郁,不禁問道:「對方都提供了
些什麽?」
「暫時沒什麽價值,見過這個嗎?」唐劍鋒攤開手,出現了一把手掌般長短
的飛刀。
周誠拿起來看了看:「下山虎?!」
「你認識?」
周誠指著刻在刀柄上略顯猙獰的虎頭圖案道:「之前聽說過,他是我們的人,
渾身透著一股邪性,喜歡獨來獨往,是個尤為難纏的家夥。」
唐劍鋒點點頭問:「你的身手與他相比怎麽樣?」
沈思了一下,周誠道:「不好說。」
唐劍鋒略帶深意的笑笑:「開車!」
第八十三章:遠方來客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海城市南郊的海岸邊,停著兩輛汽車,劉佳怡正抽著煙
有些焦急的在車旁來回踱步,首先,根據消息,自己排出截殺遊俠的馬仔全部給
幹掉,因為擔心警方發現後追查下來,她連忙下令打掃現場。
其次,晚間程天海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讓劉佳怡覺得有些神秘,原
因來自於像程天海這樣的惡棍居然對電話里的人講話的口氣畢恭畢敬,甚至還有
一絲畏懼,這有些令她始料未及。
海面上出現了一個亮點,而後傳來了徐徐的馬達聲,這是一艘駛近的漁船,
亮光是漁船上的燈火。
很快漁船靠了岸,從上面接連跳下三個人來,為首的是個小個子,他叫陳雄,
以殘忍著稱,是V國毒梟手下的一員悍將,後面兩個人是他的隨從,三個人躲開
了邊防,通過海岸線偷渡了過來。劉佳怡從三人面相中得出結論,對方都不是善
茬。
一行人上車後,陳雄操著口蹩腳的C國語言對劉佳怡道:「要去哪里,派你
來接頭的人交代清楚了吧?」
劉佳怡點點頭,陳雄又道:「你長得不錯,我們那里少有像你這般身高和豐
滿的女人。」接著他面露淫邪的目光,一只手撩起劉佳怡的裙子,放在她的大腿
上肆意撫摸。
「怎麽?想讓我陪你?嘗嘗老娘啥滋味?」
陳雄聽到這里先是覺得有些吃驚,轉而笑了起來:「你很有趣,也很開放,
對我的口味!哈哈!」陰郁的臉上浮現出的笑容無形中增添了一份猙獰,這讓劉
佳怡覺得有些發毛。
自建別墅里,煙霧繚繞群魔亂舞,此時已是酒過三循菜過五味,程天海此前
接到的電話,讓其好好招待今晚的來客,他照做了,現在進入主題。
他們都喝了不少,陳雄更是被紛紛勸酒喝的滿臉通紅:「季老四已經死了,
他這個廢物早死早好,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代表四國聯盟,重新搭建海城市與V
國之間的走廊,讓毒品運進來,讓大家統統發財!」
「好!」幾個人附和著,轉而又有些擔憂地道:「海城市的警察很厲害,恐
怕……」
沒等說完便被陳雄打斷,他的語氣帶有一絲輕蔑:「只怪你們太沒用!在我
們那里,都與警察明著作對,他們也不敢把我們怎麽樣!再說我們沒花太多周折
就偷渡過來,由此看來,你們C國的警察也不過如此!」
劉佳怡插話道:「話不能這樣說,C國海岸線長,你闖過的不過只是偷渡這
一關。而負責禁毒和刑事責任的卻是海城市內的公安人員,對方會像狗一樣嗅到
你的氣味然後把你抓起來,上次我為了搞到一批槍被女警纏住,差點脫不了身呢!」
「什麽?女警!」陳雄感到有些意外,他作為外來人員,沒料到海城市居然
有女警活躍在一線,這樣看來,對方以後會直接出現在與自己的較量中。轉而哈
哈大笑起來:「我到要看看海城警方是群什麽貨色!」他腦中正構畫出一個邪惡
的計劃,讓海城市警方的顏面掃地!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9-9-28 12:39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84~87) 作者:老刀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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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惡狩行動終極版
作者:老刀把子
2019年9月27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八十四章:重整旗鼓
遊俠這段時間一直窩在自己那套房子里養傷,到底是年輕人底子好,三周左
右傷口就都拆線了,現在只是上面結的嘎巴還沒掉利索。胳膊上經過縫合的傷口,
穿上衣服後看不出來,可左臉顴骨上的那條刀疤卻是明顯的很。
為了遮蓋,他把不算短的頭發留成了四六分,長一端的發梢直接搭在刀疤上,
不仔細看還真覺察不出來。
幾天沒洗頭了,滿腦袋油呼拉嘰的,一縷縷的頭發配合著稀疏的胡子茬,讓
遊俠的樣子有些頹廢。他木楞楞地盯著天花板,回想起數日前劉香君前來給他拆
線,後又帶他出去散心的情景。
當時兩人坐在遊俠就讀大學校園里的連椅上,午後陽光穿過樹葉形成了斑點,
打在兩人身上,加之迎著人工湖畔吹來的徐徐微風,讓人倍感神清氣爽。
「一句忠告,你陷得不深,趁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我下定決心,要成為你們那樣的人,不為什麽,只是證明不會成為你們眼
中的累贅,證明我還有用!」
劉香君站起身,踱了幾步,轉身道:「你太天真了,這很難,或者直白點說,
毫無機會!」
「為什麽?」
「很簡單,因為你的身體已經發育成型,而且天資,和後天形成的力量與協
調性都不出色!」
「至少我可以苦練,能縮短與你們之間的差距!」
「呵,說得輕巧,你能背負起裝滿石塊和磚頭的軍用背包,在跑完十公里越
野後,稍作調整,便一腳踢斷十幾英寸的木樁嗎?」劉香君問。
遊俠搖頭道:「不能」
「我能!」劉香君接著問:「在沒有任何補給的情況下,你可以在遍布毒蛇
猛獸、布滿機關陷阱,其中甚至還有詭雷的荒島上生存十天嗎?要知道,在那片
原始的失樂園里,時不常就會發現腐爛發臭並且爬滿蛆蟲的屍體,而且還要時刻
防備在暗處,隨時準備幹掉你的幾個人!告訴我,你可以嗎?」
遊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搖搖頭。
「李蓓可以!」劉香君又問:「餓你三天後,將你徒手塞進鐵籠,那里早有
幾條同樣幾天未進食的狼狗恭候著你,殺死它們後還將直接面對三四個強壯並且
持械的家夥,他們手里拿著鐵棍、匕首、甚至斧頭,只有全部幹掉他們後才能吃
上一頓飽飯,你能活著走出去嗎?」
「我的天!」
「唐劍鋒做到了!雖不是毫發無損,但也無關緊要!」重重哼了一聲後,劉
香君補充道:「徒手格鬥只是一種手段,在那里更要學習持械格鬥、各種槍械使
用、電子技術、野外生存等專業技能。」
遊俠不禁問道:「你說的地方在哪??」
「光明盡頭與黑暗的交匯處,被上帝遺棄的地方!在那里人們臉上沒有絲毫
情感的流露,只充滿了桀驁不馴!因為他們彼此清楚未來的選擇只有兩個,生存
或者死亡!」
「李姐所說的龍魁與那里有關系嗎?或者……你能帶我去那嗎?」他話沒說
完便被劉香君不耐煩打斷:「你想死嗎?!不要再問下去,我已經說得很多了!」
一道鴻溝橫亙於遊俠與上述幾人之間,巨大的落差使自己意識到難以望其項
背,他默不作聲將頭垂的很低。
「這又何苦呢?」劉香君微微嘆口氣:「知道為什麽讓你學酒店管理嗎?諸
如著名的喜來登,希爾頓酒店能夠達到今天的成就憑借的就是運營,其創造的價
值不可估量,雖然海城的這些產業無法與之相提並論,但學好這些同樣可以側面
幫助我們,要明白這些產業里面日後遲早有你的一份。」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這些我會努力去做,但是我確實不是個習慣於背負著
恥辱生活的人。」說罷,遊俠用手使勁戳戳自己的左臉。
「知恥而後勇,有骨氣!」側臉看了看遊俠,劉香君認真的問:「你恨李蓓
嗎?我要聽實話。」
「沒有。」
「你確定?」
「你不相信?」
「姑且相信!」劉香君轉而用冷冽的目光盯著遊俠的眼睛,仿佛在洞察他的
內心,那種眼神令他壓抑的要命。
「我在海城目的就是輔助李蓓,如果我發現日後你對她有什麽不利的舉動甚
至想法,我會毫無憐憫的先放幹你身上最後一滴血,然後把你丟在絕望中等死!」
收回目光繼而望向遠方,劉香君又輕輕地說:「別恨你李姐,她就是個面冷
心熱的人,這段時間每隔幾天她都會問我關於你的情況,或許,當初那也算是一
種讓你知難而退的手段吧。」
「我不恨她,恰恰相反,她打醒了我,讓我更加意識到了什麽叫做叢林社會,
狼性法則!」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很好!事實上我們一直在關註你,得出的結論是
你行事果斷,心思還算縝密,但有時候有點心浮氣躁,不過沒關系,這是年齡和
閱歷的原因,慢慢通過歷練就好了。」
「怎樣做才能縮短我與你們之間的差距?」遊俠喃喃道:「也許我應該速度
再快一點,出手再狠一點……」
劉香君點撥道:「你錯了,無論你是徒手還是用刀,真正讓你發揮作用的是
時機的把握,距離的控制,是如何能夠把握住對手出手時漏出破綻的一瞬間,至
對手於死地,那才是取勝的關鍵!而你所謂的狠多半只是戰勝自己恐懼的心理,
這固然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對自己以前的套路不斷的反思總結,汲取經驗教訓,
從而形成自己拿手的東西,目前你的火候還差得遠呢!」
「我想我明白一點了。」
「你可以私下到個地方試試,再不濟去健身房格鬥訓練區找找感覺,但記住
有一點,別惹事!」劉香君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拍拍遊俠肩膀,又道:「還有一
件事,你該找個女朋友了。」
「我?能找誰?」
「瞧,我給你指條路。」順著劉香君的手指,遊俠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孩
揮著手朝這邊笑吟吟地走來,當她走近看到遊俠在的時候,立馬板起了臉。
那女孩相貌不錯,遊俠見過,就是當時在娛樂城見到的那個叫蕭琳的女孩,
沒想到還真巧,兩人居然就讀於同一所學校,只是之前相互沒有見過。
「啥?!就她啊?有什麽好,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肯定矯情的要死,以後
八成老娘們當家,房倒屋塌……」
「屁話!」劉香君有點不高興了,小聲怒道:「人家看不看得上你還兩說,
也不瞧瞧你現在的這幅樣子,形象太差!」
遊俠看看自己,白色T恤衫紮在運動褲里,松緊帶還翻在外面,上身套著一
件敞著懷的休閑衣,腳上是一雙半幹不凈的運動鞋,又摸了一把臉,胡子拉碴的,
是有些邋遢。
遊俠剛想說點什麽,蕭琳已經來到近前,她今天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牛仔外套,
下身為同款顏色後面開叉的牛仔背帶短裙,腳上是一雙白色高過腳踝的平地休閑
鞋。勻稱的雙腿上覆蓋著一層略顯白皙膚色的絲襪,正面的陽光更是給這雙美腿
鍍上了一層誘人的光澤。
在背帶短裙肩帶內側,還露出了一件顏色稍深的緊身T恤,或許是因為穿著
束身內衣的緣故,一對飽滿的乳房鼓漲的挺立在胸前。
「咦!我說怎麽有點面熟,原來是你?」蕭琳正了正腦袋上的嘻哈帽,接著
將墨鏡往鼻梁下一拉,露出了被淺褐色卷發,包裹著臉上精致的淡妝。
遊俠回道:「嗯,是我,我也在這里上學。」
「就你?!在這里上學?!」蕭琳捂住嘴巴,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好像想起了什麽,又道:「你成教的吧?」
「那又怎麽樣?」
「嘖嘖,那算哪門子大學生?八成是你姐花錢叫你來鍍金的吧?可別把校園
搞亂了!」
「你嘴巴給我註意點!」
「切!兇什麽?要不是你姐在這兒,我都懶得搭理你!也不瞧瞧上次在娛樂
城你的那些朋友都是些什麽人,一個個在肩膀後背上雕龍畫虎的,滿臉痞氣,沒
一個好東西!」
遊俠惱羞成怒的盯著蕭琳,那目光仿佛要把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撕碎。
「瞪我幹嘛!?不服氣呀?」蕭琳把劉香君胳膊挎了過來,嘆道:「哎!沒
想到那麽有才氣的姐姐,卻有個不爭氣的弟弟,這反差也太大了!要我說,平時
你要多約束他點,叫他學點好,別竟給你添亂……」
劉香君笑道:「好,我知道了,之前我都告訴他了,你不還找我有事嗎?」
「對哈!我朋友都在等著了,到時我先介紹大家相互認識,然後再請你指點
一下我們跳舞,最後晚上一起吃大餐怎麽樣?」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離開,留下被噎的滿臉通紅的遊俠獨自在風中淩亂。
回想起數次打擊,一股濃郁的自卑感把遊俠拽回現實,他心付道:「難道我
真是個在別人眼里一無是處的廢物嗎?」進而一手揪住自己頭發,用握拳的另只
手猛敲自己腦袋,以至於別人進門都沒覺察到。
來人是王鋼,在得知遊俠受傷後的這段時間內,他每天按時送來吃喝,看到
如此情形吃了一驚。
「你抽的哪門子風?有事兒窩火也別凈拿自己撒氣啊!」
「鋼子,你說我是不是個廢物,是個傻逼?!」
「真他媽神經病!」王鋼走了兩步把桌子上吃完的快餐盒、礦泉水瓶、方便
面袋子劃拉到旁邊垃圾桶里,「你自己在屋里就不能稍微收拾收拾?這都快進不
來人了!」接著將自己帶來的鹵味、豬耳朵、還有兩個涼菜放到桌上,攤開塑料
袋,又開了兩瓶啤酒,招呼遊俠吃飯。
「走一個?」王鋼把酒瓶遞給遊俠,但他沒接,自顧自用筷子夾起一粒花生
米放進嘴里,咯吱咯吱地咀嚼。
沒趣的放下酒瓶,王鋼問:「一直想問你這傷哪來的,可又不好張嘴,是不
是……」
「嗯,出去辦事兒弄得。」
「大活還是小活啊?!」
遊俠不解道:「啥意思?」
「嗨!小活還用說嗎?大活肯定就是……」王鋼用手化成刀的樣子,往自己
脖子上一架,然後一抹。
「那就是大活,小活咱底下人幹就行了,這事兒就咱倆知道,別說去啊!」
王鋼著實驚了一下,隨後道:「操!我又不傻!當時你怎麽不叫我?如果咱
倆一起去,興許你的傷還能輕點呢!」食指往天花板一指,接著道:「上面的老
板們我雖然沒說過幾句話,但咱倆什麽關系?那是過命的兄弟!你這分明是拿我
當外人!」
遊俠搖搖頭:「我把你當兄弟才不想連累你,你有你哥,而且父母都在,我
他媽孤家寡人一個,隨便擱那兒都是路死路埋,溝死插牌,沒那麽多顧及!」
王鋼嘆口氣,夾了塊豬耳朵放嘴里,嚼了幾下又問:「用的啥家夥?攮子還
是?……」接著用手比劃了個槍的形狀。
「嗯,當時就用的那個,挺幹脆的。」
「我操,沒想到你直接把對方人給炮了!槍是老板們的吧?當時啥感覺?」
「沒多想,一發對方就蹬了腿,我還補了一下。」遊俠說的很平靜,幾周前
的人生經歷使自己心理發生了蛻變,邁過對方由生到死的一道坎,一切都釋然了。
決定對方生與死的那一瞬間讓他感覺到格外興奮,但後續挫折讓他更加堅定要做
主宰命運的強者。
「真他媽社會,你這是職業殺啊!」崇拜的同時王鋼又想起了什麽,撓撓頭
道:「你猜我前一陣見到了誰?」
「誰?」
「二龍!還記當初得警察突擊檢查金海馬時,在咱場子里撒丸子的那個逼嗎?
他就是跟二龍的!據說,大龍二龍兄弟倆都是跟著彪子的,而彪子是跟著程天海
的!」
程天海是海城市響當當的黑道人物,手下的那幫人也是海城市黑道中目前氣
勢最盛的團夥,這遊俠當然知道,當下問:「那逼仗著自己跟著二龍蹬鼻子上臉,
你逮到機會沒幹他一頓?!」
「我倒是想啊!就算到時彪子甚至程天海把我弄了,你們能坐視不理?可你
猜怎麽著?二龍那都逼瘋了好一段時間啦!左面耳朵沒了大半拉,身上穿著破逼
爛蛋的,凈找垃圾箱之類的犄角嘎啦蹲著,逢人便一會哭一會笑的喊:「都死啦,
都完啦!」之類的瘋話,你說我跟個瘋子較什麽勁啊!」
「真他媽神奇,這逼八成是自己嗑藥嗑瘋的吧!」
「這都不是重點,二龍瘋掉是有原因的!」王鋼喝口酒,神秘兮兮道:「據
非常小道的消息,二龍跟著一夥人同對方談判,就活了他一個,其他的全折了,
所以嚇瘋的!而且我猜那廢掉的耳朵,八成是對方故意留下的警告,不然其他人
都折了幹啥非留下他一個呢?」
遊俠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忙問:「哪來的消息?可靠嗎?」
「應該靠譜,是咱們一個兄弟喝酒出來上廁所時,看見彪子進了不遠處一個
包間,他貼在門邊聽到的消息。」
「還有什麽?」
「對方還提到了王胖子競標的事兒,就是腦門上沒幾根毛的王老板,上次在
金海馬見過,還有印象嗎?……」
遊俠點點頭,放下筷子,琢磨著什麽。
見他不說話,王鋼壓低聲音道:「海城自古就不是個太平地方,以前更亂的
時候也時常聽說死個把人,可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這次二龍那夥,直接讓
人連鍋端了,如今放眼這道上,誰還能神不知鬼不覺,下得去這死手呢?我思來
想去會不會是……」說完又用手指了指天花板。
「我和你想的一樣!首先王胖子和咱們老板有生意上的往來,其次之前在金
海馬,對方為了投標的事情氣急敗壞的砸了咱們五十萬,保不齊日後沒有另外的
摩擦……當然,這都是根據事情因果推測出來的,但很有可能相互之間真的存在
關聯。」
抽了口涼氣,王鋼嘆道:「操!如果這是真的話,那太他媽狠了!咱老板回
國到海城投資做生意,表面上風平浪靜,可暗地里時間不長卻與道上最硬的程天
海一夥磕上了,你說咱老板到底啥路數?我咋看不透呢?!」
「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人家對咱有恩,今天兄弟們的一切都是他們給的,
單憑這個咱就應該給人家守好家,看好門是不?」
「是這麽個理兒!」
略微頓頓,遊俠疑惑道:「有一點我擔心,你說出那麽大事兒,警察能不管?」
「嗨!我當什麽事兒,就這啊?!條子查案就像老師監考,既然老師逮不到
作弊的不就等於沒人作弊嘛!虧你還他媽混社會,江湖上的事,不都按道上的規
矩辦嗎?且不說程天海手下馬仔不少都是收留外省來的流竄犯,無業遊,甚至還
有老家犯事被通緝跑來的,就算二龍這樣的本地兩勞人員折了,那不都得拿錢私
下平事?如果因為這,把事情捅到條子那里,不是自己找著吃皇糧嗎?再說了,
如果真像這樣傳出去,那程天海在道上還怎麽混?見到人還不得把腦袋夾在褲襠
里?」
「有道理!」遊俠先前多少有點後怕,之前與劉香君經歷的那場搏殺,事情
並不比王鋼敘述的小多少,但他現在吃下了顆定心丸。
他不怕同黑道中人拼命,但卻擔心警察找上麻煩,如果自己栽到警察手里,
搞不好對方會通過其他方式把背後的盛唐集團翻出來,那就大了!看來以後還需
要更加謹慎行事。現在自己就是只見不得光的老鼠,而警察就是在周遭隨時準備
狩獵的那只貓!
想到這里,他不禁愈加佩服起唐劍鋒來,欽佩他那種在刀尖上行走,卻處事
不驚的心態。要知道上次在小商品批發城,挽著唐劍鋒胳膊的,可是海城市局的
一名女刑警啊!
「咋不吭聲,想啥呢?」王鋼問。
「我在想你說的這件事,恐怕沒完。」
怔了怔,王鋼問:「怎麽說?」
「你想啊,二龍那逼的丸子哪來的?不明擺著是程天海放給他的嗎?道上早
就傳言他給溜冰的人放貨,除此之外還有夜總會、洗浴中心和酒店,現在又插手
房地產,手伸的可夠長的,不然怎麽養活那群馬仔?現在老板擋了人家財路,他
又折了面子,能善罷甘休?肯定伺機報複!不然他還混個屁!」
「我可聽說警察也在找他,好像被什麽強奸殺人案給絆住了,這家夥躲起來
不露面了。」
「爛事兒還真不少,不過這躲在暗處的人往往才是最危險的!」
王鋼一驚,忙問:「那我們該怎麽辦?程天海那幫人可都不是善茬啊!」
「我看你怎麽憂心忡忡的,慫了?放心,出事我自己扛!」
王鋼紅著臉蹦起來急道:「放屁!我的意思是他明面上來,咱撅不過認栽,
如果暗地里玩陰的咱也得有個準備不是?!你可倒好,把我想成什麽了?我倒覺
得你和老板他們走得近了以後,咱兄弟之間的情分反倒生了!現在壓根不拿我當
自己人!」
「坐下,哎呀,我讓你坐下!」把氣呼呼的王鋼摁到椅子上,遊俠正色道:
「鋼子,想清楚,這開弓可就沒有回頭箭了,你現在退還來得及!」
「我什麽時候縮過?哪次有事兒不沖在前面?!兄弟們混一起,不就圖在海
城這塊地界上有一號嗎?有話快說,別娘們唧唧的!」
「行!你剛才說的我都想到了,對方明面上來怎麽都好說,如果暗地里玩陰
的,咱得有……」說著遊俠從沙發上抄起一摞雜誌放在桌上,並順便用手比劃了
一下。
王鋼定睛一看,全部是與槍械有關的雜誌,另外還有一本名字叫完美謀殺的
書。
心中一喜,這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王鋼忙道:「你的意思是冒煙的真
家夥?」
「那肯定!這段時間我可沒閑著,研究得差不多了。」
「帶勁!什麽時候問老板要?」
「錯!咱要玩就玩把大的!不能有事就麻煩別人,這東西要憑本事自己搞!」
遊俠用手扶在王鋼肩膀上,使勁拍了拍:「鋼子你記住,人有很多時候不僅要證
明自己不是廢物,更要證明自己有用!」
「得嘞!下一步咱該怎麽走?」
「仔細想想,有弄到這家夥可靠的路子嗎?要保險點的。」
略微思量,王鋼道:「往西走不到一百五十公里的萬縣,那地方靠近邊境,
估計是走私來的。」
「靠譜嗎?」
「以前聽人說過,應該差不多,不過得碰運氣,這玩意估計只能在當地黑市
上才有。」
兩人拿起酒瓶碰了一下,遊俠一口氣吹到底:「你待會回去馬上辦兩件事,
首先告訴底下所有人,自打從今天起,凡出事後跑路的、頂包的、犯到警察手里
的,會給他們家里按月寄錢。」
頓了頓,遊俠接著又道:「但有一點,嘴巴給我兜住嘍!自己全部扛下來!
如果我發現有誰胳膊肘子往外拐,調炮往里揍,把知道集團的事兒捅出去,哪怕
一星半點,別怪我翻臉,弄到家夥後先拿他試槍!」
「這個你放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現在一起的都是實打實的兄弟!還有
什麽事?」
「我的錢買家電家具用的差不多了,你那里還有多錢?多不嫌多,少不嫌少,
能拿多少盡量全部劃拉上,當我借你的,買家夥用,過段時間一定還你。」
「咱倆還分什麽你我?什麽時候動身?正好散散心,咱開車去?」
「高速和省道進出城都有監控,萬一翻了船,警察查起來開車目標太大,咱
坐大巴。」
在距海城市不到一百五十公里的萬縣,人口不多,沒有重工業和金融業,反
倒是開放的邊境口岸方便了兩側居民間的貿易及旅遊業,這里相當於海城市的衛
星城。
一輛被私人承包搞運輸的大巴到站後,兩個年輕人下了車。
王鋼揉揉屁股咒罵道:「什麽破車,不到一百五十公里的路,居然能跑將近
三小時,座位磨的海綿都沒了,差點沒把我咯死!」
「少說點沒用的,咱是來辦事的,又不是來玩,你說的黑市在哪?」
「四下轉唄,萬縣這地兒又不大,就當散心了。」
兩個人從午後一直轉悠到傍晚,才在一處靠近鐵路的平房區找到了所謂的黑
市。
說是黑市,其實就是個居民自發形成,性質松散的交易場所而已,里面大多
數是賣古玩仿品的,還有偷來東西出手的,甚至充斥著幾家賣水果的。
倆人分開在這里閑逛,遊俠被人叫住:「兄弟看看佛像嗎?金光燦燦,擺到
家里能交好運呢!」
「不好意思,我不信佛。」
「那看看這把桃木劍,放到家里驅災避禍啊!」
「行,便宜點,我要了。」
等把攤主打包好的東西拿走,王鋼跑過來問:「咱不是出來辦事的嗎?怎麽
還真就買上了?」「要不怎麽辦?那東西又不能擺攤明賣,找死啊?」
「我的意思是跟想象中差別太大!起先以為能弄點什麽違禁品之類的,可你
猜怎麽著?」王鋼掏出根煙點上,繼續道:「剛才我被人叫住,那家夥問我買不
買銀元,騙鬼呢?如果他手上的東西是真的,我他媽還說自己的打火機是林則徐
燒過鴉片的呢!」
「呵呵!……」
可連續在黑市上轉悠了三天,甚至連多少攤位都數的清了,依然沒見到有人
賣自己需要的東西,倆人有點泄氣,打算找地方買點鄰國新鮮特產回去了。
在轉過一排平房時,遊俠和王鋼被一前一後倆人堵在中間。
「斷道的吧?」遊俠猜。
「管他娘的,只要對方敢動手,後面那個交給我!」說罷王鋼就往自己後腰
摸去。
臨行前為預防萬一,王鋼先找了一根風鋼鋸條,用砂輪機磨了把鋒利的大攮
子。為了用的順手,保證能撲哧下紮進去,又用電工膠布在刀柄上纏了又纏。
「看二位兄弟面生,在黑市上轉悠了幾天,想必是找帶響的東西吧?」
遊俠和王鋼兩人對視一下,心想:「正主來了。」
所料不錯,攔住他們的就是槍販子,而且還是郝三之前的馬仔。郝三莫名消
失後,他們直接投奔了程天海,但對方並不把他們當心腹看待,每月得到相應的
份子錢也少,於是在囊中羞澀時,只能靠售賣之前存下的軍火槍械維持生計。
遊俠點點頭,問:「你們有冒煙的家夥?」
對方沒答話,而是圍繞著兩人,用狐疑的眼光不斷上下打量著。
「看夠了吧?我又不是娘們!」王鋼有點煩。
「二位兄弟從哪來?亮個腕吧?」對面終於有人開口。
遊俠回道:「沒固定的地方,瞎混,跑單幫的。」
「喲,沒看出來,路子挺野啊,能找到這兒來!」他還想說點什麽,卻被另
一個人制止。
「朋友,拿我們當雛兒了是不?還盤盤道?!」王鋼把敞著懷的衣服向上一
撩,露出肚皮上的刀疤,道:「這下放心了吧?」
對面兩人沈吟下,道:「這里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四個人走大街串小巷,七拐八繞居然來到一所養雞場內。
「行了,你們看看貨吧!」槍販子其中一人,將從房間內拎出的單肩背包扔
到遊俠腳下。
拉開拉鏈,兩把能打散彈的短管土槍呈現在遊俠面前,看也沒看,他直接將
背包扔回去:「這玩意誰要?我要軍槍!」
「心挺野啊,居然還要軍槍?那看看這個!」說完,剛才取貨的槍販子從背
後拽出一把手槍遞給遊俠。
遊俠把玩了幾下,先將彈匣褪了下來,瞅瞅後裝了回去,又看看膛線,還給
了對方。
「滿意?」槍販子問。
「仿五四我不要,關鍵時候可能響不了,我要正路子貨!」
「沒看出來,兄弟眼還挺毒,識貨!等著!」之前的槍販子返回房間,又拿
出一個背包放在遊俠面前。
打開背包,露出了兩把黑光發亮的五四手槍,手槍保存的很好,在握住的時
候,手掌甚至粘上了油漬,看來之前八成被油紙包裹著。
見遊俠面露喜色,王鋼悄聲問:「這回咋樣?」
「不錯,就它了!」遊俠轉而問道:「這種家夥你們有幾把?」
「呵!口氣不小,總共就你面前的兩把,還是從對面淘換過來的新貨,難得
的很,來的時候還用油紙包著呢!不瞞你說,這可是我們壓箱底的東西!」
「成!一把多錢,我都要了。」
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槍販子道「三萬!」
感覺被對方訛了,王鋼急道:「啥?!三萬?那麽貴!你咋不搶呢?!」
「以前行情我知道,可現在又是什麽局勢?兩位是明白人,條子查得有多嚴
你們自己心里有數!」
「可這差的也太他媽離譜了吧?!」
「買不起就別買!」
王鋼家庭情況不好,小時候一直受表哥邊軍照顧,因此哥倆關系十分親密。
他掙錢以後,除去日常開銷,把攢下的五萬塊錢都給了表哥,讓他娶媳婦用。
在買家夥這件事上,王鋼也是猶豫過幾次才給邊軍開的口,畢竟給表哥的錢
怎麽還好意思再要回來?沒想到邊軍特幹脆,除拿出之前的五萬,自己還又添了
一萬,讓王鋼安心拿去辦事。
家夥是要買,錢都撒出去也無所謂,可畢竟與之前行情差的太多,不是物有
所值,這讓王鋼十分心疼。
「你這明擺著……」他還想說點什麽,被遊俠打斷:「這樣,雙方各退一步,
兩把五萬我都拿走怎麽樣?不過按規矩,那也得先試試槍吧?」
對方猶豫了一下:「行,就兩把五萬,試槍可以,但得另找地兒,不過在此
之前,需先交一半定金!」
王鋼爭論道:「按規矩不是一手錢一手貨嗎?到時候打不響怎麽辦?!」
「你到底買還是不買?!」對面不耐煩了。
「你這……」
遊俠擺擺手道:「給錢!」
「媽的!……」王鋼把兩萬五交到對面一個人手里,那人轉手塞給同夥道:
「大勇,你先到城里的老地方等著,最多個把小時後我就回去,到時找倆小妹開
開洋葷!」說完拎起背包,帶著二人往林子深處走去。
老林子里到處是橫生的樹枝,稍不留神就刮在臉上疼得要命,王鋼再也忍不
住:「腿肚子都轉筋了,還要走多遠?!看這局勢都快出國了吧?」
「八成是,還他媽是徒步走出國門呢!……」
「你們不懂,試槍得選個僻靜地兒,不然條子發現誰都跑不了!」槍販子一
指:「到了,就前面房子,穿過那條河過去不遠就是國境線。」
這是一間早已廢棄,或許之前曾有過護林人居住的平房,里面空蕩蕩的,地
面早已落滿厚厚一層塵埃,在角落里還隱約可見有幾只煙頭散布其中,揭示著此
處鮮有人跡。
槍販子把背包放在地上,遊俠翻出空槍:「來顆子彈試試。」
「子彈打完另算錢,一顆一百!」對方先從懷中掏出盒子彈,拿出一顆交到
遊俠手里,接著向前多走了幾步,找塊磚頭豎起來,上面擺個易拉罐,有些輕蔑
的問:「會玩嗎?」
褪下彈匣,壓上子彈,把彈匣推進空槍,最後拉了一下套筒,上膛的手槍卻
指向了槍販子腦袋。
遊俠冷笑:「會不會,拿你試試不就明白了?」
槍販子大驚,連忙擺手道:「別開玩笑,小心走火!」
「看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嗯?!」遊俠端著槍向前走了一步。
「兄弟別鬧,幹這行當風險大,賺的只是糊口錢……」
「你他媽挺黑啊?!還錢!」遊俠一字一頓,陰鷙的目光中透著冰冷。
「俗話說十里不同俗,百里不同音,我早就聽出來了,兩位兄弟海城的吧?
實話說咱都一起的啊!」
遊俠將槍頂在槍販子腦門上:「誰他媽跟你一起?你又他媽是跟誰混的?說!」
「三哥,不,三爺啊!」
「哪個三爺?三棒子?」王鋼疑惑道。
「那是三孫子,我跟著郝玉峰,郝三,他跟著程天海……」
「你媽了個逼!」沒等對方說完,遊俠就扣動了扳機。
「嘣!」槍響了。五四手槍在抵近距離開火,對方的腦袋像被砸碎西瓜,腦
漿四濺,噴了遊俠一臉。子彈先穿過了對方腦袋,又將身後的磚墻打的石屑亂飛,
槍販子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的屍體,王鋼喉頭動了動,楞了會才反應過來:「你,你就這麽把
人給炮了?」
「既然郝三是跟程天海的,那留著他幹吊?我倒是現在想讓程天海瞧瞧,誰
他媽才是海城的狠角兒!」
把空槍塞進背包,遊俠抹了把臉,催促王鋼戴上手套摸出屍體懷中那盒子彈,
一並把留下自己指紋的彈殼撿起帶走。
望著遊俠陰冷而充滿戾氣的神情,王鋼覺得昔日最熟悉的兄弟,忽然變得陌
生起來,因為他徹底完成了從混子向殺手的蛻變。
不管怎樣,有一點王鋼可以確定,那就是在不久將來,海城市定會掀起一場
血雨腥風。
第八十五章:深入交流
盛唐集團,總經理辦公室內,周誠將裝有文件的資料夾打開,放在唐劍鋒面
前,後站立在一旁:「唐總,這有幾份新合同。」
唐劍鋒隨手翻翻,簽了幾個字,把資料夾合上扔到桌子一邊:「沒外人的時
候,我還是習慣你叫我布萊德,就像我稱呼你為靈犬一樣。」
周誠默默站著,組織內等級森嚴,殘酷環境的歷練,讓他變得少言寡語,不
茍言笑。
「人總要適應環境,和之前相比,這里就像天堂。所以我希望你自然一點,
至少在目前所處的身份中,不要讓別人看起來那麽違和。你要清楚,發生了一系
列事情後,外面說不定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我們。」
周誠隨唐劍鋒落座在會客沙發上,唐劍鋒向茶碗里註入茶水,推到周誠面前:
「你好像有事情想問我?」
「時間過去很久了,下山虎調查沒有傳來半點消息,哪怕是關於薔薇自己任
務的一部分,統統沒有!我甚至感覺組織搞錯了,選擇白癡協助我們,你有沒有
感覺到,他是個狂妄自大的家夥,仿佛這里他才是主角!」說完,將茶水一飲而
盡。
「難道你懷疑決策者們的智商?組織安排要遠比你想象中的縝密。而且你清
楚,每次任務所實施的步驟,往往是經過數次討論後的結果,期間需要考慮到種
種可能的突發狀況,這樣才能天衣無縫。」
「那下山虎怎麽回事?」
「你可以當他是早就打入海城市,等關鍵時刻才派上用場的暗樁,在此之前
他目的就是蟄伏,從未被輪換。換做是你在那麽久的情況下,戴著另一副面具生
存,期間還要保證不出任何紕漏,就像長時間被壓緊到極限的彈簧,遇到間隙難
道不反彈嗎?」
「那我們現在做什麽,等?」
「對,等,只有等!不光我們在等,我們的對手也在等!而且我有種預感,
目前這樣風平浪靜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早晚會被狂風暴雨打破。」
「既然與白鷺交手的是海天集團的人,為什麽不對他們先下手,而選擇一味
忍耐?你從不是個想失去先機的人,這讓我無法理解!」
「好,我同意先下手為強,你現在就去找到海天集團的頭腦,把他們都幹掉!
我相信憑你的身手,做的會很幹凈!就像之前在某個荒島上的最終試煉,通過後
會成為我的搭檔一樣,把那夥圍獵你的人統統幹掉!只不過現在劇情發生了反轉,
你成了獵手,對方變成了獵物!我想你會同當時一樣,為讓恐懼四散傳播,而選
擇每次只殺對方一個,充滿了藝術色彩!」
唐劍鋒頓了頓,又道:「你成功了,我們的威脅暫時消除了,可然後呢?難
道你沒有任何顧慮嗎?」
周誠先是搖搖頭,後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所說的顧慮不單是指我們幾個人,你當然可以把這件事情做的不留任何
痕跡,其他人也可以憑借自身技能安心保命,海天集團盤踞海城那麽久,顯然有
幕後才根深蒂固!他們幕後會不會通過這件事情汲取教訓不再露面,轉而用其他
方式對付我們?而且日後萬一出現紕漏,警方追查我們該怎麽做?最重要的是屬
於組織的產業怎麽辦?這些你想過沒有?方方面面的因素都制約著我們,讓我們
無法毫無顧忌的去做一些事情。我說的這些是要讓你理解,現在我們所處的環境,
與當初我們只通過殺戮來達成的目標是不同的!」
周誠身體倚在沙發靠背上,將雙手抄在腦後,道:「真是不自在!」
「或許之前經歷過太多目的性明確的任務讓你產生了習慣,但這次任務時間
線拉的很長,要顧及到方方面面,把繁瑣的事情理出頭緒,打通關節,從而達到
目的,並不比之前直接幹掉對方所承受的危險小多少。」
略微沈吟,唐劍鋒又道:「好在我們隱藏的夠深,而且根據前幾次交手的情
況來看,無論我們的對手,還是警方,都缺少像我們這般手段的人,不然狀況會
變得棘手起來。」
周誠不以為然的笑笑:「在營地人們時常要跟猛獸搏鬥,每天面臨生存和死
亡的抉擇,而難以醫治的重傷者,都會選擇就地活埋!人只有在生存這種最基本
的需求受到威脅的時候,才能激發出應有的潛能。而海城市相對於營地來說,簡
直就像天堂,人們生活受到規則制約,受到法律保護,在這種安逸的情況下,你
難道還認為對方能夠全身心投入做好一件事嗎?布萊德,作為助手,請恕我直言,
我感覺你多慮了。」
「謹慎沒有錯,總之這次任務對我們來說是全新的考驗,任何時候組織產業
穩定都是首要的,這是底線!」
見周誠沒回話,唐劍鋒問:「現在體會到下山虎的難處了?」
「換做是我,早就瘋了,至少在耐受力方面,我欣賞他。」
拍了下周誠大腿,唐劍鋒笑道:「你與他不同,下山虎孤身一人,而你有白
鷺陪伴,夫複何求?她所在的營地中,經過不斷淘汰後,活下來的人數不足五分
之一!萬綠叢中一點紅,白鷺可是個很有味道的女人。」
周誠有了興致,問:「我倒是很想聽聽你對她的看法。」
「一個性格開朗的多面手,除去我們所熟知的必備技能,她醫治傷口的手法
很不錯。而且她很擅長賭,如果你們能在一起,就算你把家產都輸光,她也會設
法給你撈回來。」
「有意思,還有什麽?」
「作為男人,我不信你只註意到她的外表,而忽略了她的仁慈吧?還有一點,
她很聰明。」
「仁慈?那就是變相的軟弱!關鍵時刻會讓她送命!」
「恰恰相反!」唐劍鋒正色道:「在我看來,她身上具備你,甚至薔薇都所
不具備的某些特質!」
看到周誠不以為然的樣子,唐劍鋒又道:「白鷺人緣很好,對新環境適應力
很強,她的處事方式能將自己很好融入現在的社交圈,這或許也是組織派她來協
助我們的原因之一,所以我把她安排到集團主管人力資源的位置上。目前組織產
業順風順水,勝利的天平正向我們慢慢傾斜,白鷺在其中起到的作用顯而易見,
單憑這一點便是強於你的地方,你不否認吧?」
周誠頷首:「與其說有味道,倒不如說她有些讓人捉摸不透,明知道我對她
有意思,可她總喜歡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具體說說?」
「她把我的卡拿走了,每個月只給我很少的零用,等下我會需要些錢,晚上
先要給車子加油,才能載你回去。你說,她是個只喜歡錢的女人嗎?」
忽聞窗外隱約傳來幾聲鳥叫,唐劍鋒示意周誠使用望遠鏡看看樓下的香樟樹,
並說答案就在那里。
周誠的目光透過鏡片,停留在一棵爬滿藤蔓的大香樟樹冠上。在靠近頂部粗
壯的枝幹上,一只體態纖瘦而修長的鳥兒鼓動著翅膀,輕盈的降落在上面。白色
的羽毛上一塵不染,舉動優雅而高傲,正歡快地蹦蹦跳跳,用淡黃色尖嘴不斷叼
起的矮草和枝條,慢慢地去堆砌起暖暖的巢穴。
「那只鳥就是白鷺。」
「你想要告訴我什麽?」
唐劍鋒不禁嘆道:「靈犬,你對女人心理的揣摩,哪怕只有自己身手的一半
也好啊!」
見周誠還未領悟,唐劍鋒又道:「我們生活在一起,你大可以推算一下白鷺
的日常開銷,多余部分去哪了?應該就像這鳥一樣,為你們的將來留著後手呢!」
「真的?」
「當然!」唐劍鋒頷首道:「你在白鷺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或許在你當初拿
下她的發簪時就在她心中留下了影子。她是個需要安全感的女人,因為女人的矜
持所以才表現的那麽隱晦,所以我說她聰明,雖然這聰明一定程度上代表著無傷
大雅的小心機。」
聽到這里,周誠目光中出現了少有的暖意。
「靈犬,別高興得太早,白鷺絕不是隨便的女人,從險惡環境中走出的女人
更是如此,具有很強的防備心理,你們的關系與我和薔薇不同,如果想把她追到
手,還需從更深的層面感化她。」
「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此刻我很希望分享一下你的成功經驗。」
「每個人的境遇都不一樣,當我幫薔薇拆除那顆防排詭雷時,她擡起腿後第
一反應就鉆進了我的懷里,從那刻起她便已經屬於我了。」
周誠疑惑道:「然後你們沒有趁離開營地的機會發生點什麽?給殘酷的生活
添加點佐料?」
唐劍鋒喝了口茶道:「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後悔,她的身體很涼,我當時居然
只是讓她躺在樹林里,用她的大腿當作枕頭睡到天亮。」
「哈哈哈!」兩人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靈犬,我想你現在應該明白了,作為女人,薔薇和白鷺雖然性格不同,但
有一點,她們渴望依靠強者的需求是一樣的!」
「我意識到自己該如何做了。」
「很好!如果把我們比作那棵香樟樹的話,薔薇是圍繞樹幹生長的藤蔓,而
白鷺則是那只築巢的鳥,為她們遮風擋雨是我們的責任!在逆境中幫助女人,往
往是打動她們的最佳手段!記住,是任何女人!」
見周誠心悅誠服的點頭,唐劍鋒話鋒一轉,問:「白鷺現在情況怎樣?」
「已經開始恢複訓練,她每天起得很早,先晨跑一個多小時,集中精力處理
完集團事情後又一頭紮進訓練室,在有限時間內完成數百次一百公斤以上的深蹲,
然後進入格鬥練習,一天吃五頓飯,每天休息時間不超過六小時,這樣下去會不
會超過耐受極限?要知道她只是個在恢複期間的女人……」
「心疼了?那我們就去看看。」
兩人來到集團大樓頂層的訓練室,這里是除了他們幾人別人無法涉足的區域,
劉香君和李蓓手腳均纏著綁帶,正分別擊打著各自面前的沙袋,不時傳來陣陣悶
響,回響在空曠的房間內。
望著用掃腿和側踢不斷狠命擊打沙袋的劉香君,唐劍鋒道:「靈犬,記住!
在這里只有人,沒有女人!你大可不必擔心白鷺,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體,
她的做法是恢複,並盡可能地加強自身的力量和體能。動物園里猛獸被關的久了,
出來後便會喪失生存能力,同理,只有隨時感受到死亡威脅的人才能變得殘忍而
冷靜。優勝劣汰是造物主自然之神的選擇,沒有生存就談不上未來!就像我們兩
個,不沾煙酒,無任何不良嗜好,隨時將身體處於最佳狀態,為了生存,必須學
會心無旁騖!」
看著劉香君的身影,唐劍鋒若有所思:「白鷺知道自己的力量與薔薇之間存
在差距,因此除賣力訓練外,還註重與自身靈巧結合,才能變得更強大,她平時
喜歡用什麽?」
「應該是類似爪刀、手刺這些輕便的小玩意吧?」
「不錯,一部很靈巧的殺人機器!但除此之外,她還應該有些只屬於自己,
並且從未給別人展現過的東西吧?我們每個人都是如此,自身都存在著秘密,就
像在你刀柄上的東西,那是在關鍵時刻才用得上的吧?當然,這只是屬於你秘密
的一部分而已……」
周誠感嘆道:「布萊德,我真的愈加佩服起你來了,看來什麽都瞞不過你。」
拍拍周誠的肩膀,唐劍鋒把話題轉了回來:「照顧好白鷺,我不想她出什麽
意外,不僅源於她是個仁慈的女人,更因為她是百合家唯一的後人!」
「什麽?她是……那她自己知道嗎?」周誠驚訝的問。
唐劍鋒搖搖頭:「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每當我們的計劃往前實施一步,組
織透露給我們的東西也就相應的增加一些,這樣可以在最大限度內保證一切事物
的安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知道這件事。」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薔薇和白鷺?」
「在恰當的時候,但絕不是現在!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周誠點點頭。
望著天花板,唐劍鋒籲了口氣:「靈犬,我希望讓薔薇幸福,讓她每天開心
的生活,女人不應該像她這樣。」
周誠感嘆道:「我觀察過,在她獨處時,眼中不時充滿著仇恨。即使偶爾在
與別人交流時,對方也時常被她言語和目光中所流露出的兇狠驚呆,還好有你在
身邊,讓她學會了隱忍。」
「我們都有仇要報,但我絕不想讓白鷺變成薔薇那樣!明白嗎?」
「我會照顧好白鷺,感謝你今天讓我懂得了很多,能和你成為搭檔是我的榮
幸!」
「我最大的願望是在完成任務後,帶你們全部離開,而且會竭盡所能,讓我
們和屬於自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那是奢望,之前從未有過先例。」
「你知道我從未失過手,在我看來,這也許能被稱之為組織的寬恕。」
「謝謝你,布萊德!」臉頰抽動了幾下,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周誠眼
角有些濕潤。
「靈犬你要清楚!交換的籌碼取決於這次任務的結果,所以我們必須全力以
赴!還有,別讓我在你離開前,看到你那該死的眼淚留下來,雖然你不會懼怕任
何人,但我依然會扭斷你的脖子!」
「我去給車子加油,晚些回來!」
唐劍鋒叫住轉身要走的周誠,從皮夾內抽出張卡遞給他,並說從這個月起,
屬於他的那份可以拿雙倍。在周誠出門轉彎的瞬間,唐劍鋒瞥到他迅速用手拭了
一下眼角。
對面兩個女人停下手里的動作,劉香君用米尺圍繞李蓓胸部量了幾下,又對
她說了點什麽,李蓓朝這邊走來。而劉香君則是用調羹攪了幾下沖泡有蛋白粉的
水杯,喝了幾口後,繼續訓練。
「我感覺靈犬的狀態有些不對,你們談了什麽?」李蓓問。
「只是男人間的話題,看來你的感覺並不準。」又用嘴努了努劉香君,唐劍
鋒問:「那麽現在告訴我,女人之間的悄悄話又是什麽?」
「過幾天是白鷺生日,她想要一只純種杜賓犬作為禮物,還有……」
「嗯?」
「還有,她告訴我不要過分註重鍛煉胸部肌肉,省的我們兩個有孩子以後,
孩子總以為是在啃兩塊石頭!」
「哈哈哈!」唐劍鋒大笑起來。
第八十六章:初次交鋒
海城市公安局。
辦公室里,蘇虹俯在辦公桌上,擦拭著面前警帽上的警徽,站起身戴好,照
照鏡子,正了正帽檐,在此之前,她剛更換了新的肩章。
一個警員敲敲門:「蘇隊,王隊通知大家開會。」
「好,馬上。」
小會議室里,王斌看著面前的幾份材料,正待問人齊了沒,蘇虹推門進來。
「蘇姐,變了啊!」冷若冰沖她眨眨眼,伸出大拇指朝蘇虹面前晃晃。
「嘖,蘇隊,兩毛一了啊……」
「純憑本事晉升,不簡單吶!……」
王斌咳了一下:「既然人齊了就先講正事,根據局領導商議,黨委會研究決
定,蘇虹同誌升任一大隊副大隊長,大隊長暫時由我兼任。以後帶領大家專門負
責大案要案偵破工作,手頭其他案子我會抽空讓別的中隊過來交接一下,」
下面警員們一陣竊竊私語。
「這是要成立大案隊的節奏?……」
「刑警一大隊大案中隊?」
「人員編制有變動不?……」
掃了眼在座警員,示意大家安靜,王斌又道:「成立大案隊是鑒於目前海城
市治安狀況所及時作出的調整,同時也意味著我們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因為時常
跑一線,出外勤,今後也不硬性著裝要求。但有一點,註意警容風紀!尤其在座
幾名女同誌,頭發,高鞋跟什麽的都給我註意點,不然等著被督查找去談話吧!」
冷若冰看到王斌說這話時,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由吐了吐舌頭。
有警員問:「那我們目前還是把精力都放在追捕程天海一夥人身上?」
「那肯定,程天海團夥是危害一方的毒瘤,根據上面指示,如果查到幕後有
根子,也一並拔了。」
聽到這里,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如果查到有幕後,那陣勢一定小不了……」
「是啊,到時候說不定能挖出個什麽大尾巴蛆出來呢……」
「行了,等會再討論這個,關於程天海一夥,小趙這有最新情況給大家通通
氣。」
警員們聽到案情有新進展,會議室內頓時安靜下來。
小趙清清嗓子:「之前怕再出意外,我一直蹲醫院里,守著我們在清網行動
中捂住的馮軍,這小子醒了後全撂了!」
「說下去!」
「對方承認自己是郝三的馬仔,也對想綁架冷若冰的事實供認不諱,更為重
要的是,他提到了程天海團夥的組織結構。」
拿出水筆在身後的黑板上寫了幾個人名,用線條串聯起來後,小趙又道:
「根據供述,郝三、彪子、黑子,麻猴子等均為程天海團夥的核心人物,另外還
涉及一條重要線索,是個叫劉佳怡的女人,此人詭計多端,十分狡猾,她受程天
海指使,基本參與打理了程天海團夥中的所有事物……」
蘇虹問:「有關於劉佳怡本人的詳細情況嗎?」
馬上,一份印有劉佳怡照片及其社會關系的材料傳閱到蘇虹手里。
蘇虹看看說:「這下全對上了,程天海多年來與季老四從事販毒勾當,那麽
當初我在境外,還有廷秀在圍捕郝三時分別交手的那個女人,八成就是這個劉佳
怡!」
把手中材料晃了晃,蘇虹又道:「另外這上面提及到她曾在體校學過柔道,
功夫不錯!一般情況下,兩三個大男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剛好佐證了我之前的
假設。」
王斌頷首道:「刑警辦案就是一個推理論證的過程,用強有力的事實根據,
不斷去敲定之前的論證!既然嫌疑人身份已經確定,我們就由此深挖,一會布置
下去,先讓各轄區分局順著社會關系,查抄他們與之相關的一切產業,讓對方無
處藏身後,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時小趙點了根煙:「哎,我說王哥!這說也說了,階段性勝利也有了,你
是不是該給大夥表示表示?」
王斌一楞:「咱刑警吃的就是這碗飯,你找我表示,難道我還要去找徐局表
示?」
雙手一攤,小趙又道:「上次升支隊長,你可欠著大夥一頓飯,加上這次蘇
姐升了副大隊,怎麽不也要找個地方好好搓一頓?你要實在為難,我湊份子總該
行吧?」
馬上就有人隨聲附和:「這叫雙喜臨門,犒勞犒勞大夥唄!……」
「是啊,食堂都吃黃牙了,也該調調頓了吧?……」
「行,都去,晚上我請大家吃飯。」蘇虹說。
「你請客,我掏錢……」王斌正想再說點什麽,有警員通知他,緝毒支隊長
來找他有事,人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王斌臨出門不忘用手指點點小趙:「你個
小兔崽子,就會趁機架秧子起哄,吃飯的地方由你去找!」
緝毒支隊長姓李,看王斌進門就抱拳:「恭喜王隊高升!」
給對方甩了根煙,王斌問:「老李,你這叫黃鼠狼子給雞拜年,無事不來,
有啥事明說唄?」
「喲呵,原來見面叫李隊,現在改口叫老李,升官變牛氣了啊!」啪嗒!點
上,老李嘬了一口又擠兌道:「嘿,早知道你有好煙,這不都抽上中華啦!」
「厲害,你是不是跟著緝毒犬一起呆的時間長,自己都學會聞著味兒主動跑
來了?」
「呵呵,我聽說要成立大案隊,你兼任大隊長,小蘇是副大隊?」
王斌笑了:「沒想到你不光管禁毒,刑偵上的事兒也是門清啊?」
「好家夥,沒看出來,你小子不簡單呢!刑偵口上拉山頭,刑警隊快趕上夫
妻店了吧??」
「八字還沒一撇呢!」聽到這話王斌就一臉懊喪,自己酒後做出糊塗事,這
段時間蘇虹一直沒理他。
「小蘇現在正科了吧?這可是破格提拔啊!若不是你資歷比她高點,單憑破
案那兩下子,你還真不一定比得過她。」
頓頓老李又道:「不過這也難怪,小蘇精明能幹,業務能力又強,人還漂亮!
老哥馬上四張的人了還單著,眼紅啊……」
王斌瞅瞅對方:「我怎麽越聽這話越不對味呢?我給你說,局里誰打她主意
老子可跟誰急!」
「真他媽王二楞子!你們大案隊今後打算抓程天海是不?我就是專門為這事
來的,不瞞你說,程天海那夥狗逼也販毒,我早就想逮他們了!可是,單從緝毒
角度來說,摸排工作不好開展,不好拿到證據,有些牽不動啊!」
王斌疑惑道:「聽你的意思,是想以刑偵為主,從其他案件入手,到時候立
功受獎捎帶你一份?」
「哎,緝毒警不好幹啊!屬於讓誰去,誰不想去;調誰去,誰不願去的事兒,
為啥?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工作不好幹嘛!不僅要人證、物證,證據鏈完整,在
檢察院起訴關於涉毒案時,還要有視頻證據!可我們在抓捕時,對方大概率持有
武器拒捕不說,還往往把毒品都沖馬桶了!這可比多數刑事案件要大費周章,同
時也危險的多啊!」
稍一停頓,老李又擠擠眼道:「嘿嘿,給你說這些牢騷話,我都有點不太好
意思……」
聽到這里,王斌明白了,有些意味深長的笑笑:「都說天下警察是一家,既
然都在一個鍋里吃飯,一個人吃是吃,兩個人吃也是吃,沒準還能吃上火鍋呢,
你說是吧?」
「哈哈!難怪龍哥器重你,會來事兒!以後有需要老哥協助的地方,盡管說
話!……」
「散會後,蘇虹一個人來到榮譽墻前,望著上面出神,有人從後面輕輕拽了
拽她的衣角,扭頭一看是胡廷秀。
胡廷秀低著頭:「蘇,蘇隊,我有些話想同你說。」
「嗯?什麽事?」
胡廷秀面露尷尬,怯聲道:「是,是關於上次……我與王隊的那件事,現在
說出來心里會好受些,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怪我。」
「廷秀,從開始我就沒怪你,可能是王斌……」
「不,不!」胡廷秀連忙搖頭,難為情道:「那天在一起吃飯是為了感謝王
隊開槍擊傷馮軍救我,當時我們喝的太多,是我主動……」
說到這胡廷秀臉紅了,本來事情就見不得光,她怕越描越黑:「總之,你可
千萬別錯怪王隊,那是我在喝多沖動下主動做出的糊塗事,你別往心里去,我是
打心里敬佩你們,希望你們好好的……」一口氣說完,胡廷秀舒口氣,人也顯得
輕松了些。
「謝謝你廷秀,能主動告訴我這些。」
「那……」胡廷秀吭哧了幾下,又道:「那我以後還能再叫你蘇姐嗎?」
「當然,我們一直都是好同事,好戰友。」
雖然被傷得很深,心還在隱隱作痛,但蘇虹這段時間也想明白了,不管和王
斌的感情能不能走下去,即使不做戀人,但是大家還是同事,擡頭不見低頭見。
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而且和胡廷秀的同事關系也還要繼續相
處下去,作為領導,這次她選擇大方的原諒了胡廷秀。
指著榮譽墻上的圖片,蘇虹對胡廷秀說:「在公安學院時,教官曾教導我們,
作為一名警察,一生中有三種情況必須要穿警服,一種是邁進警局大門,正式成
為警察的時候;一種是立功授獎,站在主席臺上的時候;最後一種就是犧牲的時
候!接下來我們要對程天海一夥展開全面追捕,過程會很艱辛,或許還有不可預
測的流血和犧牲,你做好準備了嗎?」
胡廷秀堅定的點點頭:「嗯,蘇姐,謝謝你!」
冷若冰看到下班了,倆人還在聊,在遠處喊道:「你們在聊什麽呢?大夥可
都等著一塊去吃飯呢!」
「就來!」
傍晚天空下起了雨,兩輛載有警員的汽車來到盛唐大酒店門前,小趙落下車
窗:「就這里怎麽樣?有檔次,生意還好。」
望著面前二三十層的高樓,王斌不由嘬了下牙花子:「在這兒消費一次還不
得至少搭進去大半月工資?」
「王哥心疼了不是?好不容易趕上一次,你就出點血吧?如果實在覺得不妥,
那咱就接著換地方?」
看著雨刷器不斷刮著擋風玻璃上的雨水,蘇虹道:「都換過幾家了,外面又
下著雨,馬路上車也不少,幹脆就這吧。」
見蘇虹表了態,王斌狠狠心:「行,那咱們今晚就在這兒敞開了吃!」看到
外面雨下的不小,旁邊車位滿了,眾人又沒帶傘,他便叫小趙下車去挪開酒店大
門前兩個車位上的交通錐,好讓大家就近下車。
誰知小趙在冒雨搬動交通錐的時候,酒店門童出來跟他爭執了幾句,又冒雨
跑了回來。
「怎麽回事?」王斌問。
小趙氣呼呼道:「說是專用車位,還嫌咱車檔次不夠,影響酒店形象!」
蘇虹不高興道:「毛病不少,我看純屬店大欺客!」
「算了,犯不上跟個門童生氣。」王斌示意去把車停在遠些地方的空位上,
然後大家冒雨緊走幾步進去點餐吃飯。
車子剛起步沒幾米,就見到後面開來一黑一白兩輛汽車,外面門禁處的保安
在汽車駛入時還分別敬了禮,酒店門童看到後,快速跑出移開交通錐,接著大門
又湧出八九個身穿黑西服的人冒雨站在車位旁,最前面的一人手里還攥著兩把雨
傘。
黑色奔馳S600在專用車位停下,司機下車後,接過一把打開的雨傘,對
方剛想遞上另一把,司機擺擺手,拉開後座的車門,撐著傘,將後座上的人接了
出去。
「呵,場面夠大的!」王斌感嘆道。
冷若冰循聲望去,看見下車的是自己男友唐劍鋒。
白色的是一輛帕爾梅拉Turbo,停車後先將窗戶落下一條縫,一只白皙
帶著手環的手臂從里面伸了出來,試了試外面雨水大小,窗戶升起,駕駛門打開,
一雙踩著銀色高跟鞋,纖細筆直的美腿探了出來。
這雙腿自上而下看起來線條十分勻稱,沒有一絲肌肉感,多一分顯得油膩,
少一分則顯得瘦弱,更加誘人的是這雙美腿正被一條很顯腿型的肉色薄絲襪,和
過膝短裙包裹著。
擁有這雙美腿的女孩冷若冰也認識,那是劉香君。
眼下劉香君正把挎包頂在頭上,關閉前門打開後門,從里面抽出並撐開一把
有些透明的雨傘,跺跺腳站立在雨中等待著什麽。
雨一直在下,少數雨點一絲絲的落在劉香君穿著絲襪的小腿上,被浸濕的地
方,顏色相較其他部位顯得略微有點發深,更憑添了一份性感。
又一輛枚紅色卡宴開了進來,有些霸氣的選擇將車直接橫在之前兩輛車後面。
待駕駛門打開,一個穿黑衣的女孩下了車,劉香君撐著傘迎了上去,有些淘氣的
挎起對方胳膊,並將頭倚在對方肩膀上,隨後兩人一起進入了酒店。
小趙感嘆道:「嘖,真漂亮!如果我能找到那樣的女孩做女朋友該多好……」
「想得美,那兩部車哪部你能買得起?趕緊進去填肚子吧!」
酒店生意很好,這個時間包房已滿,眾人只能落座在大廳。
王斌看看菜單價格,又得知在結賬時,需另加收總金額百分之十三做服務費,
確實不便宜。
「先來幾個硬菜,脆皮乳豬、椒鹽基圍蝦、桂花海膽炒粉絲,深井燒鵝,紅
酒牛仔骨,還有那個羊排……」
「呃,還沒魚呢,吃條好的,來條東星斑不要蘇眉魚。」
「蘇姐,我想吃榴蓮酥!」冷若冰道。
「好,加上。」
小趙問:「王隊,可還沒海參呢?」
「德行,你小子身體那麽好,還要海參?那加上吧。」
菜上的不慢,除了女警員含蓄點,其他人狼吞虎咽,小趙更是趁機將別人碗
中的金米海參撈到自己面前。
王斌見狀怒道:「你小子吃飯就不能講點規矩?」
「嘿嘿領導,案子上講規矩,其他的就免了吧,誰叫我還在長身體呢!……」
「你這個兔崽子……既然說到案子,咱們正好邊吃邊聊,下午緝毒的老李找
我說得到了線報,程天海最近很有可能已經與境外毒販派來的代表接上了頭……」
冷若冰心思壓根沒在這里,不時左顧右盼,在大廳中尋找自己男友的身影。
很久沒見心上人,只能靠電話聯系,正巧碰見,心里還真是惦記。
但她並不抱什麽希望,盛唐大酒店作為盛唐集團的下屬產業,從對方車子停
在專用車位上來看,她就知道,唐劍鋒一行人早早就去了包房。
胡廷秀見狀問:「冰姐,放著好東西不吃,亂瞅什麽呢?」忽然想起什麽來,
又道:「噢!明白了,我說那車牌之前好像在哪見過,難不成……」
小趙湊過來問:「有話就別說半截,什麽秘密道出來讓大夥聽聽唄?」
「我是說,今天這頓飯興許不用買單,但那要看冰姐願不願意去說呢!」
其他人紛紛停下手中筷子,一臉莫名地看著冷若冰,冷若冰聽了這話滿臉尷
尬,忙道:「你們別聽胡廷秀瞎說,她閑的沒事總愛拿我開玩笑!」
說這話時,她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沒錯,那就是劉香君。此刻她面向大廳
前臺,或許之前給服務員要了一面鏡子,正對著鏡子用唇彩給自己補妝呢。
冷若冰看到了她,她在晃動鏡子時,從反光中也看到了冷若冰,劉香君轉過
身來時顯得有點驚訝,用手捂住嘴巴,不忘又指了指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
冷若冰順著望去,見唐劍鋒隨著一行人下樓,相互之間還交流著什麽。雖然
無法得知談話的具體內容,但從幾人表情上能推斷出非常輕松愉快。
劉香君快步過去跟唐劍鋒說了幾句,後者朝冷若冰這邊看了看,又跟旁邊領
導模樣的人交談了幾句,一行人轉道朝這邊走來。
「這麽巧,公安局的同誌也在,你好像是小王吧?」
對方過來時,除了冷若冰,大家都在吃飯。王斌正低著頭,嘴里還叼著大半
個基圍蝦,擡頭看了來人,連忙將其吐在面前的餐盤里,站了起來。
「您好,蕭書記!」
來人正是海城市市委書記蕭建國,之前因為張猛的槍擊案來過市局,徐局曾
專門介紹,王斌見過。
蕭建國白色襯衣領口打著領帶,把之前脫下的西裝搭在左手的臂彎中,面色
紅潤,氣色很好,後面還站著拿公文包的秘書,官場味十足。
見警員們跟著王斌站了起來,蕭建國示意別人都在吃飯,叫大家都坐下隨意
些,問王斌:「聽說刑警隊有位叫冷若冰的警官是蕭琳的朋友?」
「呃,她剛好在。」
冷若冰連忙起身,有些拘謹的說:「蕭書記,您好!」
蕭建國上前握手:「先在娛樂城替蕭琳解圍,後又在工地勇鬥歹徒,我曾向
徐家龍局長提議,對你個人表現給與表彰,今天得見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謝謝蕭書記,您過獎了!」
蕭建國擺擺手,將身體一側,向警員們介紹道:「這位是盛唐集團老板唐劍
鋒,唐老板是海外華僑,此前身在國外還不忘給海城市做出貢獻,所興辦的盛唐
集團是海城市的納稅大戶。」
蕭建國頓頓又道:「方才我們交流了,關於一期工程已經完工的溫泉假日山
莊項目。一旦項目全部竣工,會與盛唐大酒店一起,成為展現海城市精神面貌的
窗口,會對外起到招商引資的重要作用,屆時將是我們海城市的一張名片!」
蕭建國官場老江湖,稍後便把話題重新引向冷若冰:「過來時唐老板曾隱約
透露,自己與冷警官早已互生好感,現在看來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蕭建國一番話等於向大家徹底公開了兩人關系,這讓冷若冰像吃了蜜,一直
甜到心底。
她有些羞澀的低著頭,臉蛋紅撲撲的,不時用眼光撇向唐劍鋒,冷若冰打算
今天跟唐劍鋒敲定去自己家拜會父母的時間,而散席後便是最好的時機。
唐劍鋒聽後上前一步拱拱手,表示自己女友恰巧在此,又是主場,為促進警
民合作,這頓飯理應由他買單,並叮囑冷若冰陪同事吃好喝好,在環顧四周時他
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盯著自己。
「你是,蘇,蘇……」唐劍鋒記憶力很好,但眼下故作模糊。
「蘇虹,我們在海皇號郵輪上一個艙室,再次感謝你的船票,我想那是你初
次來到海城市吧?」
蕭建國聽了後笑道:「唐老板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轉而對王斌說:
「小王,作為今天諸位在座警員代表,我建議咱們與唐老板共飲一杯,感謝他今
晚的熱情款待。
「是,蕭書記……」王斌受寵若驚,能和市委書記對飲,那是政法委書記和
局長層面的待遇,而他一個副處級還遠不夠格。
唐劍鋒立刻在周誠耳邊交代了一句。
馬上,一瓶剛經過開啟,琥珀色梨瓶樣式的白蘭地和三只酒杯被服務員用托
盤呈上。
看著上面人頭馬的標誌,小趙搗搗旁邊警員,小聲道:「嘖,真沒看出來,
冷若冰水夠深的,先是市委書記講話,後又開的是路易十三啊!」
「還有富豪男友撐場子給面兒,擱以前這叫做敵中有我,我中有敵啊!……」
冷若冰想站起來倒酒,以示對領導關懷的感謝,可還沒等伸出手,卻被人先
搶了風頭。
從唐劍鋒身後快速閃出那個穿黑衣的女孩,她嘴角兩端有點天然上翹,給本
以冷艷動人的臉龐上更增添了一份美感。
此刻,黑衣女孩臉上正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她搶先一步將酒瓶握在手里,
冷若冰見狀後,只好有點尷尬的坐了回去。
女孩手腕輕翻,酒瓶中金褐色的液體隨後被分別註入酒杯,濃郁的香氣散逸
開來。
作為專屬女人天性的第六感,冷若冰能清晰地覺察出,對方在一旁註視唐劍
鋒的神情,同樣充滿著愛慕,這不禁讓她心頭泛出一股濃濃的醋意。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黑衣女孩的身高體貌,忽然讓蘇虹腦海中浮現出一種
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努力搜索著往日的記憶……
「難道是她?!」閃念間,蘇虹回想起在金海馬夜總會,葛老蛋被殺現場遇
到的蒙面女,以及自己和小徐在境外三岔鎮追捕季老三時,出現在旅館和珍珍歌
舞廳的那個女孩。
此後不久,在自己發出圍捕信號前,季老三連同三名馬仔已經死亡,其中季
老三更是渾身布滿刀口,還被開了膛,慘狀簡直令人無法直視。
雖然時間過去很久,記憶有些模糊,自己無法百分百確定,更沒有任何直接
有效證據,但依然使得蘇虹心頭不免一陣狂跳!無論黑吃黑還是什麽,這太殘忍
了!如果自己推斷正確,殺手就是黑衣女孩的話,那唐劍鋒又是什麽人?!
還有,如果等兩人真正結合在一起,日後唐劍鋒被發現,在海城市果然有什
麽不可告人目的的話,冷若冰除了身心遭受重創,而且作為一名刑警,到時她無
法擺脫連帶責任,這對於事業上升期來說,更不啻為一場災難啊!!
更可怕的是,市委書記還當著大夥的面為兩人送上祝福,或許,除了自己,
現在大家都被蒙在鼓里,看著沈浸在幸福中的冷若冰正滿臉甜蜜,用略含羞澀的
眼神註視唐劍鋒的樣子,瞬間讓蘇虹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些發涼!
警察是貓,見不得光的人是老鼠,難道這回真碰到膽大的老鼠,竟主動跑貓
的面前,居然還要跟貓一起吃吃喝喝?活見鬼!這世界究竟是怎麽了?!不行,
我要穩住,然後尋找證據!在此之前絕不能自亂陣腳!
為證明之前打過照面,蘇虹蹙起眉,轉而用刑警敏銳的目光盯著黑衣女孩,
想從對方面部表情變化中尋找破綻,做出進一步推斷。
對方仿佛察覺出蘇虹的企圖,嘴角依然掛著微笑,卻絲毫沒有回避她的目光,
反倒用一種更為淩厲的目光挑釁般的回視過去。
黑衣女孩雙眼皮下的眼睛清澈明亮,眼角與眉梢完全沒有不正經女人流露出
來的那種媚態。
然而現在,那清澈的眼睛、細細的眼角、黑黑的瞳仁里慢慢升騰起一種冰冷、
仇恨、兇狠,憎惡交織在一起的濃郁殺機!這種迸發出的無形殺氣讓蘇虹看在眼
里,握茶杯的手竟不由地抖了抖。
唐劍鋒輕咳一聲,那令人感到窒息的殺氣瞬間消失。
清脆的女聲響起:「借過一下,這是唐總讓加的菜。」劉香君不知何時已經
出現在旁邊,恰到好處的打著圓場:「這是上湯焗龍蝦、脆皮燒鵝,冬爆翅身
……」
「諸位請慢用。」宛若百靈的嗓音說完後,黑衣女孩同劉香君一起回到後面。
蕭建國看在眼里:「唐老板真是爽快人,為促進警民合作,之前還無償劃撥
八百萬款項,用於建設市公安局家屬樓,盛唐集團如果今後遇到需要公安部門配
合的事情,在政策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們要適當給予一定的關照嘛,是不是啊?
小王?」
「那是,那是!這個您放心,您放心……」王斌道。
端起酒杯,蕭建國話鋒一轉:「但令人痛心的是,殺害盛唐集團財務人員的
兇手至今還逍遙法外,蕭琳的英語老師李秀萍,在遭遇綁架後,依然生死未蔔,
要知道,你們公安人員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警員們聽後神情尷尬,王斌忙道:「請蕭書記放心,我們一定爭取將兇犯早
日緝拿歸案!」
「看看,小王立下了軍令狀,或許你們之前在破案時遇到了挫折,沒關系,
山勢有高低,波濤有起伏!我堅信,你們始終是海城市人民群眾的保護神,如果
連你們都無法保護他們,還有誰能保護?幹杯!」
「為警民合作,幹杯!」
「幹杯!」
雨停了,停車場一角,李蓓雙臂盤繞在胸前,躬起條腿,用高跟鞋撐著身後
墻壁,隨之將上身後傾也倚靠在上面。
覆蓋在她腿上的黑色絲襪,因為受到張力影響變得更加透明,微風吹拂起百
褶裙角,像湖面上泛起的漣漪。
看樣子,她情緒不高。
唐劍鋒站在她對面,此前他已經送走了所有客人。
「黑色代表什麽?」一邊問著,唐劍鋒撩起裙擺,用手順著李蓓光潔並富有
彈性的大腿向上摸去。
「死亡!」
「對於男人來說,還代表著神秘和誘惑!」
李蓓低下頭:「對不起,我沒能控制好自己……」
將手抽了出來,唐劍鋒隨意撫弄著對方披散下來的長發,抓了一把放在鼻尖,
深吸一口氣,洗發水的清香鉆進了他的鼻孔,繼而呼出,帶有陽剛的異性氣息噴
灑在李蓓臉上,使她感覺耳根有些癢。
「學習更好的隱藏自己,不僅意味著,時常要在黑暗中幹掉對手,有時更要
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演員,因為我們的對手不是傻瓜。」
「可作為女人,我確實無法忍受其他女人註視你的那種目光!」
「看來你需要放松,先叫白鷺陪你去吃點東西,然後在床上等我,對你來說,
做愛才是最好的放松方式。」
李蓓聽後笑笑,快速向酒店內走去。
第八十七章:癡漢公交
難得今天休息,冷若冰沒睡懶覺,一早就被手機鬧鈴吵醒。
不顧昨晚值班的困倦,經過洗漱,在更衣室內換了件米色連衣裙,她就離開
了警局。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冷若冰之前與唐劍鋒約定,一起去拜會自己的父
母。
為了使蘇虹今天能早些趕到父母家,幫忙準備一桌豐盛的午飯招待唐劍鋒,
在昨晚下班時,已經提前讓她開走了自己的車。
冷若冰打車去了超市,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東西,等她想再打輛車去約定地
點跟唐劍鋒碰頭時,才發現休息日出門購物的人真不是一般的多。不光超市前停
車場已經爆滿,就連馬路邊也聚集起等候出租車的人群,在這種時候找輛空車還
真難。
擡腕看看表,離與男友碰頭的時間越來越近,她不禁有點焦急,好在有一輛
去往兩人碰頭地點的公共汽車馬上進站了,冷若冰未作停留,拎著東西快速跑了
過去。
此時,她沒有註意到,在身後不遠處,有個精神頹廢的年輕人也跟她一起上
了車。
過度頻繁的手淫,極大消耗了這個年輕人的元氣,使他有點駝背,精神萎頓,
臉上胡子拉碴的,雙眼也布滿血絲,散亂的頭發打著縷兒,混合著發根處若隱若
現的大塊頭皮屑,飄散出一股濃郁的腦油味兒。
稍顯空檔的車廂立馬被湧入的人群塞滿,冷若冰前心後背都被人結結實實地
抵著,汽車開動後,雙手拎著東西的身體也開始跟著車廂一起搖擺。
此刻,她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塊被夾心的三明治,使勁擠了擠才將拎著的東西
放在腳下。舒了口氣,將挎包朝朝肩頭攏了攏,握著扶手回想起昨天跟蘇虹聊天
的情景。
許久之前,冷若冰就發現蘇虹有個習慣,像條件反射似得,每隔一段時間,
總喜歡隔著衣服握一握胸口的掛件,最近一段時間表現的更為頻繁,好奇之下她
不禁讓蘇虹拿出來一看究竟。
當蘇虹輕輕扯了扯脖頸上的紅繩,她看到對方從胸口間抽出了一只玉佩。
不含一絲雜質,雕刻有鳳凰圖案的玉佩,通體溫潤潔白,泛著玲瓏剔透的光
澤。其中,兩抹綠帶穿越而過,交織在白色玉佩上,點綴著鳳凰的頭與翅膀,更
顯得栩栩如生。
玉佩反面還刻有作為吉祥祝福的兩行小字:「夫婦齊心創偉業,比翼雙飛赴
桃園。」
冷若冰小心翼翼地將玉佩捧在掌心,不禁發出由衷贊美:「好漂亮的玉佩!」
「這本是一對龍鳳佩,父親臨終時將這只鳳佩交給我,他最不放心的人就是
我,把我托付給日後能拿著另一塊龍佩找我的男人,這算是他臨終前的囑托,這
麽多年來我一直在等……」
「……好感人的故事!蘇姐,想不到在你心里還藏有這樣一個秘密,怪不得
你一直不答應王隊。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相信能有人拿著另一塊玉佩找到你
嗎?萬一對方不出現該怎麽辦?」
蘇虹堅定的點點頭:「這段時間我都做著同樣一個夢,感覺那個男人離我越
來越近,我確信自己一定會等到!」
「……」
想到這,冷若冰默默嘆口氣,雖然自己知道蘇虹父母早已過世,但並不清楚
具體原因,以至於有幾次,自己實在忍不住想開口問問,可蘇虹總顯得非常抵觸,
為避免勾起她的傷心往事,每到此時,只好放棄了念頭。
相比其他溫婉爾雅的女性,無論在工作還是生活中,蘇虹始終是個要強的女
人,她從不肯服輸,如果跌倒一百次,也會一百零一次的爬起來。這讓冷若冰愈
加確信,在蘇虹身上一定背負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痛楚,才造就出現在的性格。
「嗯?不對,車廂里明明沒風,怎麽……」剛才一直出神,直到現在冷若冰
才覺察出自己的大腿有些發涼。
思緒被打斷,她猛然感覺到,自己的裙角被人掀起,接著,一只鹹豬手從兜
起的裙底處伸了進來,隔著褲襪在自己大腿及臀部肆意遊走著。
「可惡的混蛋,看我不拘了你!」冷若冰想轉身,可車廂里實在太擠了,她
被眾人卡在原地,暫時動彈不得。於是只能在憤怒下蹙起眉,想轉過頭去,看看
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下的車廂內猥褻女性。
還未等冷若冰扭過頭,就聽到了身後男聲:「嘶哈……若冰……是我……我
真的……真的好想你……」沒等對方說完,一股令人作嘔的口臭,就搶先鉆進了
她的鼻子。
好像個上火的人,吃完鹹鴨蛋,又喝了酸奶後三天沒刷牙,那股充滿腐敗與
黴爛的口臭,熏的冷若冰急忙抽手堵住鼻子,連連作嘔。但她又覺得男人的聲音,
竟令自己十分熟悉,連忙扭過頭去,這下她看清了,驚道:「啊?王明軒?!」
眼下王明軒與半年前相比,簡直大相徑庭,讓她差點沒認出來!
之前那個活潑開朗的大男孩,在沖動下與冷若冰分手後,冷靜下來不禁十分
後悔,他想過複合,也曾主動聯系過冷若冰,但對方不為所動。
或許當初王明軒傷的冷若冰過深,加上父親住院時,他也沒給處於逆境中的
冷若冰提供任何幫助,兩人感情仿佛一杯經過不斷稀釋的茶,時間一長,自然變
淡。在不堪其擾下,冷若冰將對方所有的通訊方式拉了黑。
與冷若冰相反,王明軒沒有走出失戀陰影,因為自己沖動而葬送掉一段美好
姻緣,使他情緒終日消沈,之後甚至有幾次想跑到冷若冰家大鬧的沖動,用采取
走極端的方式來祈求對方原諒。可終究礙於那身威嚴的警服,加之自己好面子的
大男子主義,在反複隱忍與自責中產生了抑郁。
然而王明軒畢竟是個火氣壯的年輕人,失戀導致他無心工作,在欲望驅使下,
只能每晚從手機中調出冷若冰之前的照片,意淫她是某島國女優被自己強行侵犯
的葷段子,用不斷擼動肉棒打飛機的方式,來釋放壓抑在自己心頭上的欲火。
在魔怔狀態下,王明軒時常能經過擼管,連續幾晚射精頻率高達三次,雖然
射精後難掩疲憊與空虛,但他依然幻想著一切變成現實。過度手淫導致他身體產
生嚴重透支,除了遲到,在銀行擔任櫃員的王明軒還在工作中屢次犯錯,領導終
於在忍無可忍後勸其離職。
失去工作的王明軒自甘墮落,每天上街胡逛,用充血的眼睛,不斷瞟著人群
中的各色漂亮女孩。他眼窩深陷,顴骨突出,加上精神萎靡讓他脫了相,但唯一
沒變的是他胯下略經刺激,便能起桿的肉棒!
今天他剛在超市旁的鋪子里,買了個加香菜的肉夾饃,四下張望時,便恰巧
遇到那個讓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於是三兩下將食物塞進嘴里,毫不猶豫的追了
上去。
露出被黃色牙漬包裹的牙齒,王明軒說道:「若冰……我每天都想你……」
又飄來一股令人作嘔的口臭,冷若冰連忙屏住呼吸,但還是忍不住咳一下,
低聲告誡著:「拿開你的手,放尊重些!我們結束了,我不再是你的女友!」
王明軒左手攀著扶手:「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說這話時,右手已經停
止在冷若冰大腿與臀部的侵犯,轉而向對方雙腿之間伸了過去。
冷若冰大驚失色,連忙收攏雙腿以示抗議,將王明軒的手掌結實地夾在兩腿
之間,暫時令鹹豬手動彈不得。
「我警告你放手!不然一會把你扭到派出所!」
「我……不在乎……」
「我讓你放手!」冷若冰低呵著,並下意識夾緊雙腿,豈料王明軒右掌握拳,
硬生生地將對方雙腿間撐開一道縫,接著往上一提,直接將大半個手掌,從冷若
冰屁股底下反向兜了上去。
「啊!」冷若冰下意識地驚叫一聲,接著難為情地扭動身體,想借此機會擺
脫那只鹹豬手。
如果換成其他沒人地方,她確信能將侵犯自己的那只手,扭到對方身後,然
後再來一記漂亮的側摔。
「姑娘,別擠了成嗎?車廂人多,咱將就一下吧!」
「是啊美女,都出門在外,暫時忍忍吧,到站就好了!」
或許因為剛才劇烈扭動身體,引起幾個背對她乘客的不滿,紛紛回頭看了她
一眼,繼而發起了牢騷。
冷若冰沒答話,她低著頭,有些臉紅的咬著嘴唇,使勁的攥緊扶手。在這種
處境下,自己不被他人理解,傳入耳中的怨言,著實顯得太令人尷尬了!
如果現在換做他人,哪怕只有一丁點空間,冷若冰在羞憤下,都能回身一肘
搗在對方臉上。可現實情況是,對方自己不但認識,而且還是前男友,雖然已經
形同陌路,終究那點情誼還在,冷若冰還真下不去手。
冷若冰繼而想到:如果扭送對方去派出所,一旦被拘幾天,礙於自己身份,
說不定再留個案底,會給今後王明軒工作生活中帶來麻煩,他會恨自己嗎?
就在這猶豫的功夫,王明軒已經迅速將無名指和中指並攏,隔著絲襪與內褲,
在冷若冰私處快速探索著。
私處第一次被異性觸碰,還是在人擠人的車廂里,這簡直太令人難為情了,
冷若冰只得在羞憤下極力壓低聲音:別……別……住手!」因為緊張和羞澀,使
她聲音有點走調。
「別住手?那就是加快速度不讓停下嘍?」
褲襪襠部那細膩的材質,在手指揉動下,配合著在冷若冰內褲面料上產生的
摩擦感,讓王明軒感覺激動的要死。此時,他的肉棒不僅已經勃起,而且已經堅
硬的像一根大號的鉆頭!
「我讓你停下,是讓你住手。」冷若冰極力低聲爭辯著。
「現在假正經,剛才我聽到明明是別停手……」
王明軒邊說邊加快揉動速度,他之前看過很多島國風情片,前幾天就著擼管,
又把潮吹聖手加藤鷹的專業技法溫習了一遍,這下全部排上了用場。
曾經意淫的場景,沒想到居然變成赤裸裸的現實,擁擠的車廂內,更增加了
王明軒的興奮程度,此時他集中精力,用兜底右手並攏的無名指和中指,加速在
冷若冰私處的敏感部位揉動著。
被異性首次撫摸私處的敏感、狹小蔽塞環境為此增添的神秘曖昧、再加上對
方在眾目睽睽下隱蔽做這件事情帶來的刺激。幾種感覺交織在一起,讓冷若冰難
以言表,同時身體漸漸開始有了反應,她在羞澀中禁不住道,「啊,停下!…
…」。
「嘿嘿……你今天又穿肉色絲襪……我陶醉上面的體味,……好想再一次射
到上面……」
通過潮吹聖手的教學,王明軒的手,對冷若冰近乎於一張白紙私處的探索,
顯得非常老道,片刻後便停留在對方陰蒂上,急速揉動起來。
「停手,你這是猥褻……」
王明軒未作理會,用並攏的兩指,時而蜷曲時而伸直,不斷在對方神秘禁地
上勾撓著。
那顆小豆豆經過撩撥開始快速充血,下方包裹著神秘溪谷的花瓣,不知何時
也已悄悄綻放,那種既陌生又熟悉,夾雜著少許刺激和新奇的感覺,漸漸傳到冷
若冰腦海中。
那種感覺似曾相識,沒錯,就是當初審訊室內劉治用舌頭舔舐自己腿部帶來
的感觸。有所區別的是,如果當時只是一股火苗在小腹下蠢蠢欲動的話,那麽現
在被異性直接侵犯的體內,則是猶如烈火在熊熊燃燒。
雖然潛意識對這種感覺帶有眷戀和不舍,但理智告訴冷若冰,如果任由此發
展下去,則是一件徹頭徹尾的糊塗事。
「放手,你這混蛋!」冷若冰低喝著,轉用背挎包的手握緊扶手,騰出另只
手繞到身後,想把對方的鹹豬手從身上移開。
豈料她的手腕被王明軒事先抓牢,轉而在對方引導下攥住了一根筆挺的物件!
看那感覺,就像是握住了自己警用伸縮棍的末端。
「這是什麽東西?!啊!!」
下意識回頭側目,冷若冰在花容失色下差點沒喊出聲!原來沒穿內褲的王明
軒,不知何時已悄然拉開褲鏈,自己握著的正是他那根彈出體外,早已勃起,如
鉆頭般堅硬的肉棒!
王明軒的雞巴短小精悍,即使在勃起狀態下,冷若冰的小手,也足以一把握
住大半個。現在冷若冰只感覺手中的東西軟中帶硬,柔中帶剛,末端還毛烘烘的。
隨著車廂的晃動,冷若冰握著肉棒的手,不自覺地向後一擼,肉棒上的粗糙
表皮和青筋,也隨之向後皺起,前端被包裹著的龜頭,突破了長達一寸多包皮的
束縛,露了出來。
在肉棒頂端邪惡的龜頭上,一只如同黃豆般大小的馬眼,隨著不斷開合,居
然還分泌出少許透明的粘液。
「嘔!!!」看到對方下身如此醜態,讓冷若冰胃里直泛酸水。
剎那間,她臉上浮現出羞憤、驚訝、尷尬交織在一起的神情,在滿員的車廂
內,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等她反應過來,更是如同被火燎一般,想急忙抽
走那只握著對方肉棒的手。
「舒服……再幫我擼幾下……」
王明軒一手不停揉動對方私處,另只手也不忘瞬間加力,導致冷若冰一時無
法甩開對方肉棒,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混蛋!」
冷若冰猛然加力,王明軒則趁勢松手。由於用力過大,抽回的那只手直接向
前甩到冷若冰自己下巴上,「嘔!!」一股帶著尿騷味的惡臭立刻鉆進冷若冰鼻
子里,令她差點吐了出來。
對方徹底不要臉的行為,讓冷若冰羞憤難當,她感覺自己臉在發燒。此情此
景下,處於女孩的羞澀與自尊,加上更害怕被他人發覺帶來的尷尬,使她不敢再
有任何動作。
冷若冰只得低聲咒罵:「無恥,怪我以前瞎了眼,你就是個斯文敗類!人渣!
……」
話音剛落,她忽然間感覺自己心弦被撥動了一下,那種愜意感受隨著下身麻
癢迅速蔓延,直至自己心房,陡然從心底里升騰起來的原始欲望竟令自己有些無
法抗拒,神秘的花蕊分泌出大量愛液,蓬勃而發的春情也讓冷若冰意識到,自己
的下身正在向外流淌著什麽。
「……呃……」在情不自禁下,冷若冰呻吟出了聲,但殘存的理智使她馬上
用手堵上了嘴。
王明軒見狀淫笑:「嘿嘿……濕了,舒服嗎?……」
汽車轉彎,車廂劇烈搖晃起來,王明軒趁機左手摟在冷若冰腰間,隔著衣服
揉捏她的乳房,用右手臟兮兮的指甲,將覆蓋在神秘三角地旁的絲襪扣了個洞,
將兩只手指伸了進去,不斷揉動。因為兩人身體的貼合,導致王明軒勃起的肉棒
也順勢頂在了冷若冰屁股上。
冷若冰身體跟著顫抖了一下,感覺對方抵在自己臀間肉棒的堅硬程度,就像
一只上膛的手槍。
王明軒不斷變化姿勢,手指隔著內褲,時而順著那條細窄肉縫自下而上輕輕
捋過,時而在頂部充血的小豆豆上快速搓動。
此時冷若冰身體也起了明顯變化,她嬌軀顫抖,雙眼迷離,理智漸漸被來自
下身的快感淹沒,渾身的力量也仿佛被一下抽走,最後竟有些不自主的靠在王明
軒身上。
王明軒通過手指覺察到對方身體的異樣,從懷抱中不斷顫抖的嬌軀內褲開始
有些濕潤,到之後在自己摳挖下濕了一大片,甚至有不少的愛液,居然滲出被浸
濕的內褲,粘到了自己指肚上。
三管齊下中,王明軒感覺自己肉棒也膨脹的要死,仿佛預判即將到來的巔峰
一樣,自己手指雖然有些酸麻,但他依然加快了扣撓的速度。
他把下巴直接搭在冷若冰肩膀上,左手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冷若冰胸部,轉而
利用對方裙子遮擋作為掩護,佝僂著身體,快速大力擼動起自己紫紅色筆挺的肉
棒!
片刻後,王明軒嘴里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我快到了……唔……哦!」
「咕嘰!咕嘰!」大量淡黃色的濃精,從龜頭頂端馬眼內,不間斷地爆射而
出,噴灑在冷若冰米黃色的連衣裙上。
射精的剎那,他甚至將摳挖冷若冰私處的右手抽走,把手指塞進自己嘴里貪
婪吮吸著,那來自冷若冰下身分泌出的香甜津液異性釋放欲望的低吼,同樣刺激
著冷若冰大腦,她的意識早已模糊,澎湃的春情使她鬢角滲出了汗水,雖然緊咬
著嘴唇,極力不發出聲響,卻還是忍不住從鼻尖和齒縫發出「……呃……」的一
聲呻吟。
與此同時,冷若冰再也無法抗擊欲望的侵襲,周遭的快感如同決堤的洪水一
樣不斷襲來,將那一絲殘存的理智沖的無影無蹤。
純潔女孩的身心,終究沒有抵禦住王明軒持續性的挑逗,冷若冰兩只手攥緊
扶手,渾身繃緊,然後像過電般的發出幾下痙攣……
在這種情形下,她高潮了!
「吱!」汽車猛地晃了晃停穩,「海城廣場到了,請乘客們抓好扶手,從後
門下車,下車請註意安全!」
高潮過後,冷若冰臉紅的像只熟透的蘋果,她連忙朝後攏了攏頭發,喘了幾
口粗氣,用來平複自己心情。
「見鬼,怎麽會這樣?我究竟是怎麽了……」隨著自責,一種感覺自己在光
天化日下,居然被王明軒肆意玩弄的巨大的憤恨感,湧上冷若冰心頭。
「姑娘,下車嗎?」有人問。
「美女,你不下車就讓讓!」
回過神來,冷若冰這才發現別人問的是自己,她連忙朝窗外看看:「海城廣
場,我下車……」等冷若冰拎起東西,四下張望時,王明軒早已失去蹤影。
在車門關閉的剎那,隱約聽到車上乘客不知誰嘟噥了一句:「這是什麽玩意,
怎麽黏糊糊的,還粘在我袖子上?」
對方的話,讓冷若冰如遭雷擊,她猛地意識到了什麽,隨手向臀部一摸,濕
乎乎的,一股子帶有骨頭油味兒的腥臭精液粘了她一手。原來是在下車時,自己
將王明軒射在身上的精液蹭在了別人衣服上。
淚水在冷若冰眼眶里打著轉,她心道:「王明軒你這個王八蛋,我絕饒不了
你!」
等到與唐劍鋒碰面時,冷若冰之前已經找地方將王明軒留在身上的穢物盡力
清掃幹凈,所以時間已經遲了不少。本應愉快的一天,卻讓冷若冰倍感屈辱,嚴
重影響到她的心情。但她是個好女孩,懂得不會被負面情緒左右,連忙調整狀態。
「怎麽還買這麽多東西?」唐劍鋒問。
「當然要,第一次去我父母家總不能空手吧?買些東西表示尊重,這算是一
種禮節吧。」
唐劍鋒拍拍腦袋:「哎呀,都怪我,在國外呆久了,居然忘記了這件事,走,
我們再去買點。」說罷就要開車。
「心意到了就行,又不是當初你追我的那會兒,瞎闊氣什麽呀?省點錢今後
過日子不好嗎?以後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上述事情唐劍鋒不是沒想到,而是故意沒有做,他想看看冷若冰到底什麽反
應。如今看來,她不但心細,而且真是個能居家過日子的好女孩。
見冷若冰眼圈紅紅的,唐劍鋒不解地問:「你剛才哭過?」
「沒什麽,一點煩心事,過會吃頓飯就好了。」
唐劍鋒不放心又問,「真沒事?」
「真沒有,快開車吧,再不去別人都該等急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5-17 18:10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88-90) 作者:老刀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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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惡狩行動終極版】
作者:老刀把子
2020年1月19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八十八章:乘龍快婿
中午,冷若冰家。
沒等冷若冰插入門鎖中的鑰匙轉動,房門已經從里向外打開,開門的是若冰
媽。
「老媽,想死我啦!」冷若冰上去就是一個擁抱。
「去去,都那麼大人了,守著客人還沒個正形,還不快讓人家進來!」
房子是三室一廳,面積不大,但卻布置溫馨,若冰媽是個賢淑端莊的女人,
雖然難掩歲月在臉上留下的痕跡,但唐劍鋒推斷的出,對方年輕時也曾是個標誌
的美女。
若冰爸在沙發上坐著,見客人拎著東西進來,就要起身相迎。唐劍鋒見狀連
忙叫他坐下,囑咐現在雖然出院,可還在恢複期,應當註意身體。
隨後唐劍鋒放下東西,落座上沙發上,跟若冰父母聊起家常。
看著餐桌上已經擺好不少飯菜,冷若冰問:「蘇姐呢?」
說話間,唐劍鋒瞥到從廚房聞聲出來的蘇虹。
蘇虹中等身高,膚色略深,梳著馬尾辮,給人一種幹練、灑脫的形象。
她上身穿寶藍色緊身短袖針織衫,下身是條收腰闊腿的黑色小西褲,顯得整
個人豐乳肥臀,腰間還系著圍裙,看樣子是在做飯。
此刻,從針織衫袖口露出的兩條圓潤,呈健康小麥膚色的手臂,配合著褲管
下踩著粉紅拖鞋,被咖啡色薄絲襪包裹的腳丫,更讓人覺得別具一番風韻。
她對唐劍鋒點下頭,算是打過招呼,見冷若冰眼圈有點泛紅,於是借口有事,
把她拉到臥室,不放心的問:「你們來的路上吵架了?」
「沒有!」
「還撒謊,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哎呀,不是!」接著冷若冰把之前令人窩心的遭遇給蘇虹講述了一遍,順
便讓她看了看自己裙子後面。
「臭不要臉的,真惡心!我非找人把他拘了不可!」蘇虹邊說邊要從圍裙肚
兜里往外翻手機。」
冷若冰臉皮薄,趕忙指指外面:「你小點聲,讓人聽見多不好!」接著有些
嫌棄的開始換衣服:「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憑什麼白受欺負?!就因為他是王明軒?!」
「把他拘進去總要講清事實吧?這事傳到其他同事耳朵里,讓我以後還怎麼
見人?臉往哪擱?」
冷若冰說的確實有點道理,蘇虹思量後道:「那就先暫時委屈一下,再有下
次非讓他長點記性!」
之前被王明軒摳爛的絲襪,已經脫絲到了小腿,徹底不能再穿,冷若冰厭惡
的將其脫下團成一團,扔進垃圾簍。她打開抽屜翻找著,自語道:「奇怪,放哪
了?我明明記得還有,怎麼找不到了?」
「找什麼?」
「絲襪呀,我總不能守著人光著腿轉來轉去吧?」
蘇虹疑惑道:「你手邊不就是嗎?還是我幫你買的,按你說的天鵝絨,薄的,
還是連褲款。」
「我找膚色,你買的都是淺灰和咖色,顏色深,我搭配衣服不好看,到挺適
合你的。」
「得,幫你買東西買出罪過來了,還嫌我黑?不漏肉就能穿!毛病不少,吃
完飯我就都拿走。」
冷若冰翻到一包肉色絲襪將其拿在手里,撒嬌道:「蘇姐對我最好了,我怎
麼能說你壞話呢,來,抱抱!」
「一邊去吧,少那麼肉麻,我冷痱子都快出來了!」蘇虹不忘叮囑讓她快換
衣服,飯還沒做完呢。
廚房里,冷若冰忙著刷鍋洗菜打下手,蘇虹則把洗好的菜碼放到案板,熟練
的用菜刀切著,發出一連串「噹噹噹」聲。
蘇虹問:「請唐劍鋒到家里吃飯,只是單純答謝給爸看病?」
「也不全是,是讓他認認門兒,蘇姐,等案子結束後我想嫁人了……」
蘇虹放下手中的活,打斷說:「開玩笑!你們認識才不過半年,又沒見過幾
面,你了解他嗎?!居然就想談婚論嫁?害不害臊?」
冷若冰滿臉甜蜜:「了解啊,他家庭關系在國外,和幾個朋友來海城做生意,
爸媽現在和他不是正聊著,再說前幾天蕭書記還……」
「幼稚,那都是一面之詞!你也不動腦筋想想,按蕭書記說的盛唐集團規模
那麼大,咱家和他差距不是一星半點,門不當戶不對,他和你在一起圖什麼?」
仿佛知道蘇虹會這樣反問,冷若冰一連串反駁:「我人好唄,相貌不差,又
不拜金,還會做飯。對了,上次下雨郝三挾持我,還不是多虧唐劍鋒,那天晚上
我們孤男寡女,他明明有機會,可什麼都沒做,加上借錢給爸看病,家里欠他的
情分大了,我看這樣的男人呀,靠得住!」
蘇虹不禁想起前幾日在酒店的黑衣女孩,雖然自己僅是懷疑,並不確定對方
就是幹掉季老四和葛老蛋的殺手,更無真憑實據證明唐劍鋒跟上述販毒團夥中有
什麼利益糾葛,但是想起黑衣女孩眼中那令人戰栗的殺氣,仍讓她心里感到不安。
對蘇紅來說,冷若冰及父母就是她的親人,雖然上述的事情自己吃不準,但
絕不能讓他們受到一丁點傷害,哪怕只有萬一!所以必須設法把任何危險的可能
性掐滅在萌芽狀態。
於是道:「知道你嘴甜,甭給我上眼藥,我看他和你在一起倒像是另有所圖!」
「圖什麼?」冷若冰不解。
「圖你是個刑警,盛唐集團下屬的洗浴中心,夜總會等灰色產業還少嗎?等
你們真成了小兩口,以後遇到事,不得給他通風報信,當保護傘啊?!」
「哎呀,蘇姐,你怎麼就不盼點好呢?」冷若冰搖晃著蘇虹胳膊開玩笑道:
「老實回答,是不是嫉妒我找到條件好的男友,才一個勁這樣說對方壞話?這要
是在古代就好了,就像古裝劇我嫁過去你也跟著……」
蘇虹用手戳戳冷若冰腦門:「一天到晚瞎尋思什麼呢?真到那時候你不把我
活劈了才怪!」又問:「我上次去你外面住的地方怎麼沒人?」
「他在外面另找了房子,那里環境好,我搬出去了,……」
蘇虹不耐煩打斷:「行了,別再說了!心夠野的,居然還搬出去住?你們的
事情我不同意!咱手頭緊緊,把欠他的錢還上,兩不相欠後你抓緊跟他分手!」
冷若冰不高興的撅起嘴:「蘇姐,工作上我都聽你的,但感情問題畢竟關乎
於我自己的幸福,你不能把工作中的強勢帶到我生活中來,而且還戴著有色眼鏡
對待我與唐劍鋒的感情!」
「正因為我是你姐,才要考慮周全,你還小太單純,這件事沒商量,反正不
會叫你吃虧,聽我的!」
「不行,你就比我大不到四歲,感情的事情我要自己做主……」
「大一歲也是大,整天喊蘇姐,什麼時候把前面那個字給我去掉……」
隱約聽著廚房里像兩只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女孩,若冰爸催促道:「上班還
沒聊夠?客人還等著吃飯呢!」
「馬上就好!」說這話時,鍋沿已經冒出蒸汽,里面肉牛和姜末混合制成的
丸子,正飄散出誘人的鮮香。
蘇虹調好味,見火候到了,又將蔥末和少許青菜點綴上去,增添了一抹淡綠
後,準備出鍋。
這道菜是清湯丸子,看起來味道不錯。
席間,一桌人邊吃邊聊,看來之前冷若冰父母對唐劍鋒非常滿意,現在到了
深入了解階段,若冰媽當下問:「你常年在外,家里的人能放心的下?」
唐劍鋒毫不掩飾:「父母去世得早,我很小就是個孤兒。」
「呃……」
觸及對方傷心事,冷若冰用腳尖輕輕碰了下老媽,氣氛顯得有點尷尬。
蘇虹停下筷子,聽著唐劍鋒講述,結合自己的身世,心底不免對他生出幾分
同情,不由自主地握了握胸口的玉佩。
唐劍鋒瞧在眼里,問:「看蘇警官捂著胸口,難道不舒服?」
「哦,沒。」
冷若冰玩笑道:「她胸口掛了塊玉佩,沒事就喜歡握一握,或許能交好運呢。」
唐劍鋒想看看,蘇虹大方取下,遞了過去。
玉佩上還帶著蘇虹的體溫,唐劍鋒細細端詳著,挑了挑眉毛:「色澤溫潤,
玲瓏剔透,是塊好玉。」順便問道:「從反面刻的字來看,怕是這玉佩原本該有
一對吧?」
蘇虹點點頭。
將玉佩還給蘇虹,唐劍鋒道:「俗話說玉石不分家,園無石不秀,室無石不
雅,居無石不安,蘇警官收好這塊玉佩,說不定今後真能帶來好運呢。」
見說到蘇虹,若冰爸嘆口氣:「蘇虹和你一樣也是命苦的孩子,高中時父母
就因公殉職,咱看著可憐就順便幫襯了一把,說來這丫頭也爭氣,考上了警官學
院,畢業後不光工作努力還孝順,現在比親閨女還親呢!」
冷若冰問:「怎麼總誇蘇姐不誇我呢?」
「說你就來氣!」若冰媽不滿道:「就拿你爸住院的事說,還不是蘇虹跟小
唐忙前忙後,你又露過幾次面?整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冷若冰心里有苦難言,得知父親住院後,心里比誰都急,可礙於自己受傷,
擔心父母知道後添堵,更不利於父親病情恢複,選擇將這件事與蘇虹商量後隱瞞
了下來。
現在聽著母親的訓斥,她低著頭,眼眶紅紅的,為了不讓父母繼續誤會下去,
只能道:「那是隊里有案子,我們有紀律……」
「行啦,快別說了!現在才知道要面子?!蘇虹可是你的領導,她能沒事?」
見冷若冰委屈的快哭出來,蘇虹忙道:「媽,你誤會若冰了,其實她……」
蘇虹本想委婉地打個圓場,可唐劍鋒卻見縫插針,道出真相:「伯母,因為
若冰那時受傷了,為了不讓你們惦記,同時也不利於伯父病情恢複,所以才…
…您別誤會……」
親生女兒是自己的心頭肉,若冰媽聞聽真相後,帶著自責的口吻心疼地說:
「你個女孩那麼逞強好勝幹什麼?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叫我們怎麼活?蘇虹啊!
你可要為若冰出出主意,實在不行,咱就不幹了啊……」
此時道出真相顯然不合時宜,唐劍鋒剛說完,便看到蘇虹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媽,瞧您說的,沒那麼嚴重,一點小傷根本不礙事。」
「你這孩子是不是真傻?!咱家的情況你清楚,可再也經不起折騰啦!」
「金色的盾牌,守衛著千家萬戶,嚴格的紀律,鍛煉出堅強的隊伍!我喜歡
這身警服!」
若冰媽憂心忡忡道:「你這孩子咋還那麼倔!那是大男人們的事,你個女孩
子有個好歹,今後可怎麼嫁人?」
「不,反正我不離開警隊,我喜歡這份工作!」
唐劍鋒試探著問:「不然去我那里上班怎麼樣?你和劉香君看起來不是挺投
緣的嗎?……」說這話時,他明顯能感覺到來自蘇虹敵視的目光。
蘇虹雖然不知道唐劍鋒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怕冷若冰在感情上會越陷越深,
也擔心唐劍鋒再說下去,會引起父母共鳴,繼續向冷若冰施加壓力,打斷道:
「有個折中方案,不離開警隊也行,等案子結束後我就打報告,把你調出一線,
安排在內勤……」
「哎,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我這病鬧得,連累一家人不說,還影響到孩子工
作!真想找個清凈的地方呆著,免得再讓家里擔驚受怕!」
蘇虹聽後忙道:「爸,瞧您說的,竟是喪氣話!」
「說真的,出去靜養一段時間也好,有小唐照顧若冰我放心,我不在眼前,
你們也能安心工作,等案子破了我再回來……」
唐劍鋒不失時機道:「伯父,出國走走怎麼樣?我在布魯塞爾有朋友,那邊
不光醫學發達,適合靜養,除了像藝術博物館等古建築外,塞納河畔的風景也很
不錯。」
「我還沒出過國,經你一說,還真想去看看。」
唐劍鋒順坡下驢:「那還不簡單,今天我就安排專人到時接待,若冰應該也
有同事在出入境管理,給您和伯母辦理下護照,最多也就不出半月吧?」
「啊?」蘇虹聽到這里傻了眼,萬一自己之前推斷假設成立,唐劍鋒在海城
市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話,不僅冷若冰還蒙在鼓里,屆時身在國外的父母,
就變相等同於對方手中的人質,導致自己將會完全陷入被動境地。搞不好,唐劍
鋒這是利用父親自責心理,暗地里將了自己一軍呢!
但苦於自己手里沒有確鑿證據,這使得她又不能強來,萬一誤會了對方,冷
若冰夾在中間,到時肯定為了唐劍鋒要同自己大鬧一場,這是蘇虹不願看到的。
可萬一被自己不幸言中,最不放心的事情就會變成現實,這不禁讓蘇虹暗暗
焦急起來。
「不行爸,咱那兒也不去!先說你的刀口能不能坐飛機還兩說,海城那麼大,
空氣和環境都不錯,怎麼能不適合靜養身體呢?別聽什麼就信什麼!」轉而對唐
劍鋒道:「哼!別搬弄是非,外面的月亮不一定就比海城的圓!」
冷若冰不滿道:「蘇姐,人家可是一片好意,你不心領就算了,但也不能那
樣說呀!」
蘇虹咬緊嘴唇,她的眼圈紅了:「好,那算我有私心,不舍得爸媽總該成吧!
如果爸媽出國,若冰你也跟著男友走了,我在海城可真的沒有一個親人了!
若冰,你倒是說句話啊!」
「蘇姐你今天是怎麼了……」
「蘇虹你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爸知道你孝順,但我們又不是不回來,等
你們案子破了,我還回來等著抱外孫呢!」
若冰爸轉而又道:「有句話蘇虹你應該知道,女大不中留,想留也留不住啊!
遲早要跟著別人去過日子,如今我們滿意若冰的歸宿,可你也老大不小了,
總不能一直單身下去吧?抓緊找個好人嫁了,這才是我們的心願呢。」
「可是,爸……」蘇虹還想再說下去,若冰爸擺手打斷,表示出國的事情就
那麼定了。
飯後,冷若冰表示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還要跟唐劍鋒出門玩玩,順便去買點
東西。
處於禮貌,蘇虹送二人下樓,趁著冷若冰去發動汽車的功夫,正好抓住機會
敲打敲打唐劍鋒。
「蘇警官是不是對我有成見?」唐劍鋒先入為主。
蘇虹正色道:「若冰是個單純的女孩,我不贊成你同她交往,更不想看到她
受任何傷害,希望你能主動與她分手。」
「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去傷害她?」
「道不同不相為謀,不用我多說,盛唐集團下屬的夜總會,洗浴中心等,都
是藏汙納垢的地方,冷若冰是刑警,別連累她,你們不合適!」
唐劍鋒笑笑:「我確實疏忽了這點,感謝善意提醒,我會派人監督,保證不
會影響若冰前途,但這絕構不成影響我們之間感情的因素吧?」說罷就要走。
「我再重複一遍,你們不合適!」
唐劍鋒聞後轉過身,不悅道:「蘇警官,你會聊天嗎?」
蘇虹也將臉沈了下來,冷聲道:「有些事情,你騙得過單純的若冰,卻騙不
過我!」
「你想說什麼?」
蘇虹用敏銳的目光盯著唐劍鋒:「你接近和感化若冰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你
來海城市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警告你別輕舉妄動,我會一直盯著你!如果你
敢傷害若冰一根頭發,我絕不會放過你!」
「居然還懷疑我在海城市的真實目的?!真是笑話!你有證據嗎?有就拿出
來!奉勸你別過分相信自己的直覺,你認定的未必真實,而你認為不可能的,也
許恰恰就是事實!」
頓頓唐劍鋒又道:「再送蘇警官你一句話,你以為你是誰?在若冰家你不過
是個徹頭徹尾的外人,卻始終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和若冰的感情自己會處理
好,還遠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你……!」蘇虹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嗆得啞口無言,唐劍鋒的一番話著
實戳中了她的軟肋,她的心深深的疼了一下。
「蘇姐,我們要走了。」冷若冰落下車窗。
「你怎麼開他的車?」蘇虹這才發現冷若冰發動的是唐劍鋒的汽車,不放心
道:「幾點回來?我好跟爸媽說一聲。」
「不回來了,直接回住處,我的車你開走,明天見。」說罷下車拉開副駕駛
門坐了進去,唐劍鋒開車載著她走了。
望著遠去的汽車,蘇虹心里猛然間變得空落落的。看這情形,身邊的三位親
人,不久之後,都要離自己而去,此時蘇虹意識到,在和唐劍鋒這次或明或暗的
較量中,她已經輸了。
回去收拾好碗筷,打掃完衛生,又陪著若冰父母聊了會天,等開車回到自己
家,看看墻上的時鐘,已經將近晚上十點。
把挎包放在椅子上,蘇虹揉了揉太陽穴,小半天內發生的事情讓自己內心五
味陳雜。
回家路上她還接到了王斌的電話,在各轄區分局查抄程天海一夥,所屬產業
的突擊行動中,抓獲了一批人員,但經過審訊,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線索。程
天海一夥人躲到哪里去了,自己又將帶領警員們如何繼續下去,這也是擺在眼前
的難題……
眼角瞥到從挎包中露出物品的一角,蘇虹拿出一看,原來是之前自己給冷若
冰買的兩打絲襪,準是這丫頭自己塞進去的,蘇虹笑笑,放進了衣櫃里。
夜深了,拉好的窗簾仿佛一道屏障,將外面的塵世隔絕開來,她很享受這靜
謐的時刻。
檢查下房門是否鎖好,蘇虹打開筆記本電腦,輕柔曼妙的音樂響起,然後關
閉吊燈,將床頭的臺燈打開,旋轉調節燈光的大小,讓照亮的區域籠罩在一片淡
黃的光線中。
換上拖鞋,隨著衣衫一件件滑落,露出了一副勻稱而略帶豐潤的軀體。蘇虹
走進衛生間,用沐浴液塗在浴花上,將之前打濕的身體,仔細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迎著從花灑中噴出的熱水,她把頭仰起,在水流沖洗下,無數雪白的泡沫正
不斷從這具充滿成熟風韻的軀體上掉落下來,匯集在地面上……
暖暖的水流噴射在身上的感覺讓蘇虹覺得格外舒適,她索性騰出一只手調節
水流,控制好距離的遠近,手握花灑慢慢向下移動。漸漸地,花灑噴出的水柱,
直接沖到了自己神秘地帶,那略微開啟的花瓣上。
花灑貼近和遠離私處的過程中,水流有規律的,按摩著她的花瓣和小豆豆,
在不間斷刺激下,陰蒂在充血,私密的空間讓蘇虹享受著水流帶來的快感。
擦幹身上水珠,蘇虹裹著浴巾從衛生間出來,用剪刀開啟了一個快遞包裹,
打開包裝盒,那是之前給自己網購一個電動陽具。
經過清潔後,蘇虹裝上電池將其托在手里。在進口矽膠材質制成的電動陽具
上,那顆碩大的龜頭既像撐開的雨傘般挺拔,又不失絲綢般柔滑的質感,渾身充
滿著彈性。
隨著電源開啟,電動陽具被激活,龜頭慢慢地在她掌心蠕動起來。那感覺肉
肉的,軟軟的,撩撥著蘇虹內心的渴望,讓她覺得心里癢癢的。
將浴巾解下,經過對折後平鋪在床上,蘇紅躺了下去。她手里握著電動陽具,
用調速擺動的龜頭,先嘗試在平坦的小腹上摩擦了幾下,那感覺又麻又癢,未做
停留後直接向上,來到自己雙乳間探索。
嗡嗡作響的龜頭在乳暈上畫著圈,這種感覺既新奇又刺激,乳頭不久後翹立
起來,輕搖手腕,龜頭稍後來到雙乳間,像一條蛇似得在乳溝中前後遊走。
「唔……呼……」蘇虹喘著粗氣,微微閉上眼睛,在摩擦中讓電動陽具向下,
再向下……直至觸碰到那顆凸起的小豆豆。
蘇虹的呼吸開始加粗加重,她強忍著快感起身,拉開床頭櫃,翻了幾下,找
出了一只避孕套,那是為王斌保留的避孕套,但以後再也不會用到,她撕掉包裝
後,將其套到電動陽具上。
在陰蒂上按摩了片刻,蘇虹把電動陽具慢慢插進自己陰道,在遇到阻隔時後
退了少許,那是經過手術修補好的處女膜,她不能捅破,要將其留給手持玉佩找
她的那個男人。
調節著震動頻率和轉速,她感覺自己私處的肌肉開始收縮,隨著快感,這種
收縮開始慢慢的由子宮口擴展到宮頸,接著開始變成有節奏的收縮,那種由硬物
插入身體帶來的緊張感開始慢慢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極度的快感。
這種快感開始由充血凸起的小豆豆發出,繼而向自己整個下腹部輻射開去,
片刻間,一股巨大的,溫暖的浪潮從陰蒂開始,席卷了她的全身。
「嗯……呃……」蘇虹呻吟出了聲,她雙眼緊閉,清楚的感受到了小腹下部
的熾熱,那感覺既是來自於電動陽具與自己身體親密接觸的地方,又好像是來自
於遙遠的夢境。
在電動陽具不斷的抽插中,蘇虹早已香汗淋漓,她一只手搭在額頭上,嘴里
也同時連續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呃!……呃!……」
瞬間,蘇虹感覺身體本能的一震,隨著私處發生的痙攣和抽搐,她發出「啊!
……」一聲大叫。
在高潮中她想抓住點什麼,可身體卻像遭受電擊般挺直,然後變軟,一頭栽
倒在柔軟的床上,在極度短暫的快感中,隨著電動陽具抽離自己身體的剎那,
「滋!……滋!……」大量黃白色的體液順著陰道和尿道口,不斷噴湧而出,淅
淅瀝瀝的灑在身下的浴巾上。
她居然潮吹了!
「唔……呼……呼!」高潮已過,余情未退,蘇虹仍然感覺身體一陣發緊,
臉燙的要命。她摸著下身濕透的浴巾出神:「天啊,為什麼出來那麼多?!」
「嘀鈴!」信息提示音將蘇虹思緒拽了回來,抓緊手機一看,居然是一個陌
生號碼發送至自己對公號碼上的一條彩信。
「誰能在這個時候發彩信?」雖然心生疑惑,但她還是按了下載鍵。
等圖片出現在眼前時,蘇虹神色一凜,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展現在她眼前
的居然是一塊玉佩的圖片!一塊雕刻有龍形玉佩的圖片!蘇虹仔細看過後斷定,
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另一塊玉佩!而持有這塊玉佩的男人,已經讓自己等待了超
過十年之久!
圖片下面還有一行文字:「想知道玉佩的故事嗎?」
「你是誰?」蘇虹將信息回複過去,超過十年的期盼讓她根本未作猶豫。
「午夜兩點,東郊廢棄廠房,就你自己,過時不候!」
調出對方號碼,蘇虹回撥過去,對方已經關機。蘇虹思量片刻後翻身下床,
開始穿衣。
她的心中有些忐忑,結合海城市近兩年來發生的案件,蘇虹意識到,將要來
臨的一切都是未知。等待自己的,或許是超過十年的期盼,也或許是一個巨大的
陷阱,但無論究竟如何,自己必須面對!
手頭沒有配槍,為防萬一,蘇虹選擇將警隊派發的警用匕首插在腰後。推開
房門,深夜籠罩下,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回頭望了望溫暖的房間,她毅然關閉了
房門,向著未知的黑暗走去!
第八十九章浪漫的夜
從若冰父母家出來,兩人沒目的隨便逛了逛,天黑後開始返程。期間冷若冰
覺得唐劍鋒興致不高,開車也是一路無話,氣氛顯得有點沈悶,便試探性地問:
「下樓後蘇姐對你說的話,讓你不開心了?」
「我可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不過蘇虹這人,挺有意思。」
「怎麼說?」
唐劍鋒奚落道:「她在提防走進你生活的陌生人,尤其是男性,給人感覺有
點被迫害妄想癥的樣子。」
「蘇姐工作能力比我強得多,人家剛晉了職,沒準是肩上的壓力大,弦繃得
太緊了吧?也可能是刑警的職業病,再說,把關嚴點不也是好事嘛!給你這樣的
大男人制造點困難,是教你懂得來之不易,學會珍惜!」
唐劍鋒哼了聲:「瞎操心,在你家她不過是個外人,卻總愛擺出一副凡事她
要做主的樣子。」
「別這樣說,蘇姐可是好人,她對爸媽的付出可比我多……」頓了頓冷若冰
又解釋道:「她對你還不夠了解,抽空我再同她好好聊聊,愛屋及烏,喜歡我,
也要慢慢接受我身邊的人才對,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她可是你的大姨姐呢!」
見唐劍鋒不答話,冷若冰換了個話題來調節氣氛,問:「如果以後生寶寶,
你希望我剖腹產還是順產?」
「目的還不是一樣,在我看來就是殊途同歸。」
「對女人來說怎麼能一樣?前者小腹上會留下一條不好看的疤痕,據說淤血
還排不幹凈,後者要很疼,而且身體可能有變化……」
「哦,明白了,你怕疼!」
「什麼呀,都要過這一關,我和你商量的目的,是想看看你對這件事的態度!」
兩人說著,汽車已經駛進了冷若冰新搬進的那所院子。
「這事我沒關註過,等回頭我問問劉香君,她學過醫,先看看她怎麼說。」
「你跑到其他女人面前,打聽這個算怎麼回事?就不能用點心嘛?!……」
「嗯!是要用點心,但要先去看看樓上發生了什麼。」
「啊?!」話題被打斷,冷若冰順著唐劍鋒的手指,看到自己居住的五樓客
廳窗戶映出一片昏黃,偶爾忽明忽滅,仿佛有東西在燃燒。
忽然,在冷若冰心頭泛起了一個很不好的念頭,莫非又是那群天殺的罪犯,
在某個不為人知的時間里,再次尾隨自己,得知新的住處後,又要欲行不軌?見
自己不在在家,索性要放一把火,把這里燒得幹幹凈凈嗎?!這群畜生!!
想到這里,冷若冰沒等唐劍鋒熄火就在副駕駛按下了開鎖鍵,拉開車門跑了
出去。
「跑那麼快幹什麼,我們倒是一起上去啊!」唐劍鋒緊隨冷若冰,兩人一同
進入了電梯。
在電梯內唐劍鋒審視著冷若冰,見自己苗條的女友雙肩輕微顫動,並在不知
不覺中握緊了粉拳,她顯然有些緊張,即便如此,還是囑咐唐劍鋒呆在自己身後,
保護好自己安全,一會見機行事。
電梯門開的剎那,冷若冰閃向一旁,看來自己判斷有誤,這里並沒有埋伏,
輕咳一聲,樓梯間感應燈亮了,借著燈光看去,房門也沒有任何被破壞的跡象。
輕輕地將鑰匙插入房門,快速轉動,然後猛地拉開,幾乎同時側身按向了一
旁的吊燈開關,房間里的景象讓冷若冰楞在當場。
餐桌上擺放了燭臺,上面三支紅色蠟燭跳躍著火苗,看起來已經燃燒了許久,
現在只剩下短短的一截。旁邊是兩只高腳杯和一支紅酒,餐桌中央是一個雙層圓
形的生日蛋糕,各色的水果丁點綴其中,頂部鮮奶油的裱花上還有巧克力制成的
牌子,用英文寫著冷小姐25歲,生日快樂的字樣。
「祝你生日快樂。」
冷若冰回過神來,轉身向後看去。唐劍鋒不知何時關閉了房門,手握一捧鮮
花站正在自己身後,面帶笑容看著自己。
冷若冰眼角濕了,幸福的淚水一下湧了出來,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的事,案
情、前男友分手、自己遇襲、小徐犧牲、父親生病。對她來說,今天只是個難得
的休息日,明天又將是忙碌的一天。
精神疲憊已經使她忘記了自己生日,蘇虹也忘記了,甚至父母也忘記了,但
是唐劍鋒這個細心的男人卻還牢牢記得。
「我有禮物要送給你。」說著,唐劍鋒從口袋掏出一個淡藍色方盒,翻開蓋
子,一枚大大的鉆戒呈現在冷若冰面前。六爪鑲鉆的款式簡單大氣,將愛情美好
的寓意發揮到了極致,空氣中散發出濃濃的浪漫甜蜜感,經過琉璃吊燈折射的光
線讓鉆戒變得更加璀璨奪目。
唐劍鋒後退一步單膝跪地,將鮮花放在一旁,托起冷若冰左手,把鉆戒戴在
了冷若冰的中指上,鄭重的說:「在你25歲生日這天,希望你能夠願意嫁給我,
相信我,我會照顧好你。」
「這算是求婚嗎?」冷若冰問。
「應該算吧。」
冷若冰從唐劍鋒眼中讀出了真摯,從對方表白的語氣中聽出了堅定的承諾,
她瞬間感覺自己一下掉進了玫瑰花叢中,內心的感動無以言表,眼中淚光湧動,
哽咽著:「我願意,我相信你!」話音未落,如同條件反射一樣,一頭撲進唐劍
鋒懷里。
懷中的女人就像一只柔弱的綿羊,許久,唐劍鋒拍拍她的肩膀,「該吃點東
西了,難道你不餓?」
冷若冰這才意識到自己抱著唐劍鋒已經好長時間,撒嬌埋怨道:「討厭,明
天又要忙了,可人家還沒抱夠呢,等會我把花插在花瓶里,然後許個願,我們就
吃蛋糕……」
等到飯畢,夜已深。
天空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夜風徐徐吹拂起拉開到一邊的窗簾,新鮮的空氣
讓人神清氣爽,月光灑在室內,鍍上了一層銀色,既浪漫又溫馨。
室內沒有開燈,唐劍鋒從背後擁抱著身穿睡衣的冷若冰,透過窗戶欣賞外面
的夜色。
回顧過去,起初時,冷若冰對兩人的交往保持著應有冷靜和理智,甚至帶有
警惕的成分觀察唐劍鋒有什麼意圖,到底想做什麼。
但唐劍鋒通過對處於逆境中的冷若冰數次幫助,讓她內心動搖,加之不斷制
造驚喜,讓她下定決心依靠自己,唐劍鋒明白,自己通過了女友的考驗,冷若冰
已經徹底淪陷在甜美的愛情里,現在時機到了。
聞著女友身上散發的陣陣體香,讓唐劍鋒環繞在冷若冰腰際的雙手不由自主
地向上,隔著睡衣,揉捏起對方的乳房。
感受著懷中女友胸前嬌嫩的蓓蕾,唐劍鋒俯在冷若冰耳畔低語:「今夜我要
變成你的男人,同時也要把你變成女人,我的女人!」
冷若冰沈默了。
「你在猶豫?還是想對我們第一次獨處時說的話反悔?」
「今天出門時間長,我先去洗洗。」她說這句話的聲音很輕,然後想離開他
的懷抱,豈料對方把她抱得更緊了。
「別讓我久等,這樣下去我都感覺快爆掉了。」
冷若冰疑惑著轉過身:「爆掉?什麼意思?」
「就是這兒……」說著,唐劍鋒握著她的小手摁在自己胸口,然後慢慢下滑
……
冷若冰明白了,她將手抽了回來,臉上掛著嬌羞,刻意回避著對方火熱的目
光,掙脫著跑開了。
走進衛生間脫掉睡衣,擰開水龍頭,先用雙手捧起水敷了幾下臉頰,她感覺
自己面部有些發燙。
幽暗的夜色、靜謐的空間、獨處的環境,加上富有挑逗的語言,這些讓冷若
冰動了春情,她感覺自己下面濕潤了。
花灑噴出水流沖洗著富有年輕活力的軀體,玻璃隔斷上,片刻後凝結了一層
薄薄的水汽。
冷若冰在沐浴中一邊用浴花擦拭自己胴體,腦海中一邊回想起與唐劍鋒從相
識,到相知,再到相戀的整個過程,她對自己的愛情歸宿很滿意。
在她心里,唐劍鋒毫無疑問是個高大帥氣,富有而不自持,善良並且堅韌,
而又不時外露溫情的男人,最最重要的是他那顆被自己影子所填滿的心。
終於,水流聲停歇了,她開始用潔白的浴巾擦拭身上的水滴,少許水珠還從
她前額和臉頰濕漉漉的發梢上緩緩淌下來,滴落在她光滑水嫩的肩頭上。
待她擦拭幹凈,吹幹頭發,又把護膚品擠在手心,雙手揉搓幾下,在自己胸
前和雙腿上仔細地塗抹著。忽然想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冷若冰便順手抹了一把
水氣氤氳的鏡子,赤身裸體站在梳妝鏡前,端詳著自己。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唐劍鋒閃了進來。他只穿著一條內褲,曖昧的空間里頓
時充滿了陽剛氣息。
突然出現的一幕,讓冷若冰嬌呼出聲,連忙用只手擋在胸前,另只手抓起早
先拿過來的幹凈內褲,彎下腰,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即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
好奇,側臉看了下身後的唐劍鋒。此時,對方勃起的男根早已將內褲高高撐起,
看起來就像頂高聳的帳篷。
他身上肌肉隆起,尤其是胸肌和腹肌,像磚塊一樣曲線分明,更襯托出整個
人的健壯身姿。
「沒敲門嚇我一跳,你身上怎麼那麼多傷疤?」沒等她羞澀問完,唐劍鋒便
將她抱起走進臥室,放在床上。
冷若冰心如鹿撞,背對唐劍鋒抓了一件睡裙,以最快的速度套在身上,然後
鉆進被窩,雙手拉緊被單,只把一雙眼睛留在外面,唐劍鋒把被子掀到一旁,望
著面前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
她的眼睛在夜色中很清澈,黑亮的頭發在月光下散發著健康的光澤,貼在臉
頰的發梢更增添了一份嬌柔嫵媚,淺色長褶睡裙襯托出修長的身材,裸露在外的
肌膚猶如流水一般澤潤,粉嫩和膩白,顯得格外清麗可人。而渾圓高聳的胸脯此
刻正在有規律地起伏著,唐劍鋒知道,此刻,她正極力抑制著對未來的那份激動。
「你不後悔?」
沈默片刻後,冷若冰輕聲道:「如果可以的話別開燈。」
「嘩啦!」唐劍鋒拉開了臥室的窗簾,推開窗戶,外面清新的空氣湧入進來。
「最後問你一次,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隨著冷若冰的沈默,唐劍鋒俯在床上,挽住她的睡裙一角,朝上褪去,冷若
冰自然性的向上展開雙臂迎合著,等睡裙從自己的指尖悄然滑落,她輕咬著嘴唇,
並本能性地將手擋在胸前,護住自己純潔的雙峰,看起來有點緊張。
「放輕松些,別害羞。」唐劍鋒說著抓住了她內褲的邊緣,作勢朝下拉去。
冷若冰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這或許是她最後象征性的抵抗,眼神中也浮
現出某種期待和仿徨:「答應我,別變心。」
唐劍鋒點點頭,像經歷思想鬥爭一樣,冷若冰拿開手,輕輕擡了下屁股,內
褲從她腳尖滑了下去……
唐劍鋒單臂繞過她光滑的脊背,把她順勢擁入懷中,親吻著她的脖頸與耳根,
感受著懷中女友呵氣如蘭的呼吸,同時也覺察到了對方身體輕輕地顫抖。
「別拘謹,慢慢就好了 .」
「嗯。」。
話罷,唐劍鋒嘴巴封住了冷若冰雙唇,隨後用滑進去的舌頭去頂開她的貝齒,
勾到香舌後,大口地吮吸,冷若冰也開始有些生澀地回吻,用自己的小嘴吮吸著
對方的舌尖。
循環往複,唐劍鋒用舌尖故意觸碰到冷若冰上腭,並輕輕勾撓著,酥癢的感
覺瞬間傳到了她的大腦中,不禁晃動了幾下身體。
懷中裸露的嬌軀在唐劍鋒眼中是如此地性感,那柔弱纖細的鎖骨,修長筆直
的雙腿,渾圓堅挺的翹臀,讓他腦中充滿了欲罷不能的占有欲。
唐劍鋒嘴巴並沒有停止動作,他的手也開始對冷若冰飽滿圓潤的胸部展開進
攻,手掌自下而上托起渾圓的乳肉輕輕地揉動,先給予對方充分的安全感,再用
食指和拇指揉搓粉紅色的乳頭。
「嗯……」不知不覺中,冷若冰呼吸開始變得粗重。
裸露的酥胸讓唐劍鋒盡收眼底,豐滿的雙乳,圓潤而又堅挺,粉紅色的乳頭,
像櫻桃般小巧可人。
揉捏中唐劍鋒不能自持,他幹脆選擇把腦袋埋進雙峰中,在親吻中貪婪呼吸
著冷若冰雙乳之間的奶香。
「噢!……」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冷若冰口中發出了輕微的呻吟。
「怎麼滑膩膩的?」
「討厭,那是人家塗得潤膚乳……」
隨著「咂!咂!!」的吮吸聲此起彼伏,冷若冰感覺渾身燥熱,那種有些炙
熱的感覺從小腹開始蔓延到耳根,濃郁的春情開始持續在體內奔湧,那種期待已
久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她索性將頭部後仰,下巴頦翹起,脊椎受到作用力將自己胸部盡可能的向上
擡起,來迎合對方的動作,潛意識里她渴望唐劍鋒親吻自己乳房的幅度再猛烈一
些。
女友的變化讓唐劍鋒心領神會,他時而用舌尖挑逗乳頭後將其含在嘴里輕輕
吮吸,時而將大部分乳肉吞在嘴里猛烈嘬弄著。
「噢……!噢……!」意亂情迷中冷若冰纖纖玉手也開始撫摸唐劍鋒寬厚的
脊背,隨著自己呻吟聲越來越大,她情不自禁的將手指插在唐劍鋒的頭發中,最
後幹脆把他的腦袋下壓,將其按在了自己乳房上。
唐劍鋒調整姿勢,嘴唇再次落在冷若冰白皙的脖頸上,舌頭上舔,舌尖在接
觸到對方耳垂後,將其含在嘴里,輕輕的吹著氣,酥癢的感覺傳到了冷若冰的大
腦中,她不禁縮了縮脖子,晃動了幾下身軀。
唐劍鋒一只胳膊繞過冷若冰後背,把她整個人往自己懷中帶了帶,使兩人身
體接觸面積變成最大,同時另只手穿越了冷若冰平坦的小腹,徑直朝下進發。
那是一片神秘的芳草地,肥沃的土壤讓黑色三角地帶枝繁葉茂,黑駿駿的陰
毛柔軟地打著卷兒,在細嫩的皮膚上倒伏著,唐劍鋒用手掌輕輕撥弄了幾下後再
次下移,開始向神秘的溪谷處探索。
包裹著肉縫的花瓣羞答答的,在手指窺探中被不情願地擠向兩旁,花蕊分泌
出的愛液粘在唐劍鋒手指上,讓他感覺在探索過程中變得濕漉漉,滑膩膩的,不
禁把手指放到鼻尖上輕嗅一下,一股幽香飄進了他的鼻孔。
「你幹嘛呀,真討厭……」在陶醉中冷若冰感覺對方動作停頓,睜開眼後發
現了男友上述動作。
女友嬌嗔的話語就像催情劑,唐劍鋒當即俯下身去,來自異性的熱吻雨點般
落在冷若冰大腿上,稍後主攻方向做出調整,嘴唇開始朝大腿根部靠攏。
「我要占有你!」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冷若冰嬌呼一聲,此前稍稍沈積的情欲立馬爆燃起來。
「嗯……唔……別這樣……不要……」
此前冷若冰從未赤裸過下身,將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展示給異性,哪怕是前男
友王明軒,一般就拉拉手,最多也就是親親嘴。
眼下的情形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那種感覺緊張中帶著羞澀,既興奮又新奇,
來自女性的矜持,讓冷若冰不由地夾緊雙腿,四下扭動著身體,纖細的手臂向一
旁撥弄著唐劍鋒的腦袋。
唐劍鋒不管不顧,將整張臉都貼在了冷若冰光潔的大腿間,用舌頭自下而上
舔吸著那道粉嫩嫩的肉縫,雙手也扒住她的大腿,試圖向兩側分開,兩人就這樣
僵持著。
冷若冰的陰毛,成倒三角形貼伏在唐劍鋒臉上,給他一種軟軟的、毛烘烘的
感覺,加上私處的幽香,更讓他血脈膨脹,唐劍鋒舌尖上撩,觸及到冷若冰的陰
蒂,猛地將其一下含在嘴里,使勁地嘬弄著。
近乎於白紙般私密部位,在唐劍鋒如此直接的挑逗下,那種感受讓冷若冰無
以言表。剎那間,她感覺身體被巨大的快感淹沒了,雙腿不由自主地張開,身體
如遭電擊,隨即劇烈扭動一下,嘴里發出一聲綿長的呻吟。
「哦!……」
冷若冰春情澎湃,唐劍鋒也在她分開的雙腿間,近距離觀察到肉縫里愛液時
隱時現,隨後把頭往里拱了拱,距離上的縮短,已讓舌尖夠得到肉縫的全部,繼
續舔吸著。
冷若冰則是全身顫抖,大量的愛液從花蕊處潺潺地湧了出來,她用雙腿支撐
起整個身體,腳尖朝下繃緊,臀部也在不經意間上擡,不斷扭動著軀體,用凸起
的陰阜磨蹭著唐劍鋒的臉,迎合著他的動作。
「噢……哦……哦……」奔放的情欲一發不可收拾,冷若冰現在感覺渾身癢
麻,聲音也從最初的呻吟變成了嬌啼。
她的臉上春情蕩漾,一股淡淡的尿意慢慢充斥進她的腦海,曖昧的幻想再次
浮現在眼前,早晨公交車上王明軒挑逗自己曾經有過類似的感觸,冷若冰知道,
這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是高潮的前奏,只是她未曾料到,現在的感覺竟比當初
來的更為猛烈。
「啊……天啊……啊……」
冷若冰嬌啼不絕,花蕊處的愛液不斷湧出,混合著唐劍鋒的口水已經將陰蒂
上方的陰毛浸濕,在月光下發出亮晶晶的光澤。
唐劍鋒索性將舌頭卷起,探進了冷若冰的陰道中,賣力地四下攪動著。
「啊……天哪!……唔!」又是一陣快意襲來,女性的矜持被拋在腦後,隨
之而來的是冷若冰忘情的叫喊。
唐劍鋒的雙手早已陷入了她雪白的臀肉中,控制住她身體的扭動,冷若冰用
一只纖細的小手搭在自己滾燙的額頭上,另只手將唐劍鋒的腦袋使勁的按在了自
己的胯下。
「啊……不行了……天啊!……啊!」
冷若冰大聲叫喊著,那種如同尿意的快感替代了自身羞澀,在體內愈來愈盛。
忽然,她渾身劇烈的顫抖了幾下,在痙攣中達到了高潮,一大股溫潤的愛液
從花蕊深處汩汩地冒了出來,不僅沾滿了唐劍鋒的嘴巴,也順著她的大腿內側徐
徐流下。
高潮過後冷若冰渾身泛著酸軟,她臉頰緋紅,媚眼如絲,沒等喘幾口粗氣,
就被唐劍鋒用沾有自己愛液的嘴巴再次封住了雙唇。
兩個人熱烈地擁吻著,舌尖交織在一起,沾有冷若冰愛液和雙方口水的混合
物不斷被兩人吞咽了下去。
冷若冰雙手環繞在唐劍鋒背後,愛撫著他的脊背。唐劍鋒一手揉弄著冷若冰
因為高潮而翹立起來的香滑乳頭,另只手伸到冷若冰雙腿間,摳挖著她的陰蒂。
稍後唐劍鋒手握筆挺的肉棒,開始在冷若冰陰唇邊來回攪動,兩人相互纏綿,
彼此愛撫,靈與肉的慰藉是如此的令人心馳神往。
對於那根堅硬的肉棒,冷若冰早已沒有在公交車上對王明軒那樣惡心的排斥,
相反,她很享受來自對方胯下陽剛之物,在自己神秘之地間的摩擦感,隨著時間
的流逝,她心里再次泛起了波瀾,情欲再次升騰了起來。
在唐劍鋒示意下,冷若冰弓起雙腿,膝蓋貼緊雙峰,臀部自然翹起,唐劍鋒
雙手箍住冷若冰胯骨兩側,將肉棒對準粉嫩花瓣間時隱時現的花蕊,慢慢的頂了
進去。
「噢!……」
冷若冰有點拘謹,渴望中帶著一絲仿徨,她雙眼緊閉,秀眉微蹙,雙手也握
住唐劍鋒手腕。
她的陰道狹窄緊致,唐劍鋒感覺自己的肉棒,剛剛進入就被溫潤細嫩的陰道
壁緊緊地包裹住,那種感覺真是舒爽極了。
肉棒繼續挺近,在進入不到三分之一處受到了阻礙,唐劍鋒意識到,冷若冰
當初並沒有對自己說謊,她依然還是個處女!
此時他忽然想起李蓓,這個擁有著天賜外貌,絕美容顏,行事風格卻殺伐果
斷,淩厲決絕的女人,當兩人在海城市重逢的夜晚,她正同身下的冷若冰一樣,
此刻也是神情迷離,即將要向自己奉獻出她寶貴的貞操。
唐劍鋒與李蓓不止一次的說過,自己同冷若冰交往不過是逢場作戲,接近她
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探聽警方動向,而如今卻假戲真唱,產生了感情。
李蓓在他身上投入的感情毋庸置疑,這不禁讓唐劍鋒有些愧疚,或許事情真
的會像李蓓當初所說,在得知一切後,她會毫不猶豫的用格鬥匕首插進第三者脖
子,然後擰下對方的腦袋!
也許自己可以嘗試疏通她與冷若冰之間的關系?不過,唐劍鋒對此沒有百分
之百把握,但他深知一點,自己的運氣一向不錯。
來自冷若冰緊窄濕潤的美穴內,那細嫩陰道壁中的收縮,讓唐劍鋒男性荷爾
蒙急速飆升,一股股熱血直沖腦門,他感覺自己腦袋都快炸開了,此時已不容他
多想,腰身一挺,堅硬的肉棒像上足發條的機器,猛地沖破了處女膜的阻隔,齊
根沒入!
「噢!……啊!……」冷若冰在唐劍鋒肉棒大力插入下,唇齒間發出一聲銷
魂的尖叫!同時睜開眼睛,額頭和鬢角也相繼浮現出淡青色的血管。
她的雙手緊緊抓住了唐劍鋒的手臂,身體也在向上擡起中離開了床面,冷若
冰感覺唐劍鋒粗壯的肉棒,像極了一根燒紅的火鉗子,把自己柔弱的私處完全給
撐開了,那種痛楚加上莫名的快感令她差點昏死過去。
來自冷若冰細嫩陰道壁的痙攣,將唐劍鋒抽送的肉棒裹得嚴嚴實實,那種感
覺真是太滋潤了,他不禁低吼一聲,堅硬筆挺的肉棒開始在陰道內進進出出的來
回穿梭,碩大的龜頭一次又一次搗向深處的花蕊。
身下的冷若冰陶醉在他持續的攻勢中,經過前戲的溫存,少許痛楚後便是連
綿不斷的快感,她呵氣如蘭,呻吟不絕,感覺渾身酥麻,不斷扭動著凹凸有致的
胴體,雙手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揪住了被單。
唐劍鋒見到此景,知道她在動情中已經無法自持,於是雙手摁住冷若冰膝彎,
將她身體向後撅起,雪白豐腴的美臀反向翹了上來,一蓬濃密的陰毛必毫畢現,
被肉棒接連搗入的肉縫,陰唇向外開合著,就像一只肥美的鮑魚。
伴隨著猛烈抽插,肉棒每次後退過程中,都會帶出愛液與血絲的混合物,淅
淅瀝瀝地淌在冷若冰的玉股上。
直搗黃龍似得插入,使冷若冰興奮的直打哆嗦,她不自禁忘情喊道:「噢
……慢點……我快受不了了!……噢……呃!……」
唐劍鋒像受到了激勵,他的抽插速度更快了,熾熱堅硬的肉棒就像小號的鉆
探機,裹挾著愛液狠狠地撞擊著花蕊,那劇烈的動作讓冷若冰飽滿渾圓的乳房上
下亂晃。
「呃……我……快不行了……呃!」
與冷若冰忘乎所以的喊叫遙相呼應,她粉紅柔嫩的陰唇也在肉棒抽插中不斷
地翻進翻出,大股透明色的愛液噴薄而出。
「啊……呃!……不行了……啊!……」
冷若冰情深處放聲大叫,徹底陷入了一種半瘋狂的狀態。
唐劍鋒前後挺動著身體,肉棒時而深入淺出,時而猛烈抽插,一波波的毫不
停頓,盡情地在這具誘人的身體上發泄著原始的欲火,今夜,他要將這個女人徹
底征服。
他的小腹猛烈地撞擊著冷若冰的腹股溝,發出一連串「啪!啪!啪!」催人
欲起的清脆響聲。
冷若冰大腦中滿是肉棒進入私處帶來的酥麻酸癢的充盈感,她在強烈的攻勢
中早已香汗淋漓,迷離的雙目中媚眼如絲,揪住被單的雙手也越來越緊,最後甚
至是死命地扣住,抵抗著即將到來的高潮。
「大聲叫吧……毫無顧忌的叫出來……」
「呃……唐劍鋒,不管你以前欺負過多少女孩子,從今天起我把全部身心交
給你,不要辜負我!我愛你!……啊!」
唐劍鋒加大擺動腰胯的幅度,肉棒抽插的越來越快,活塞運動速率越來越猛,
冷若冰幹脆用白皙修長的美腿夾在了唐劍鋒腰間,不自主地向上挺聳著渾圓的美
臀,還在不停地扭動中,用凸起的陰阜,不斷去迎合撞擊自己肉棒根部的恥骨,
配合起唐劍鋒的抽插,同時蜜穴里的愛液猶如噴泉般地湧出。
「呃……噢……啊!……」
唐劍鋒的肉棒也狠狠地數次抵在冷若冰陰道的最深處,小腹也貼緊在她凸起
的陰阜處來回摩擦,在龜頭與花蕊的耳鬢廝磨中,唐劍鋒感覺到了來自冷若冰陰
道壁的痙攣,隨著陰道壁的收縮,層層圈圈的嫩肉再一次夾緊了肉棒。
伴隨冷若冰一陣歇斯底里的喊叫,花蕊中也湧出來乳白色的陰精,她雙臂緊
緊抱住唐劍鋒的後背,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唐劍鋒右手摟住她的脖子,將她擁
入自己懷里,左手抓住她一只飽滿的乳房,手指深深陷入到白花花的乳肉中,兩
人在狂亂中同時迎接高潮的來臨。
唐劍鋒精關一松,山崩海嘯中,大股滾燙的濃精從開合的馬眼中,不斷噴灑
進冷若冰陰道深處,馬眼同時也與她湧出陰精的花蕊緊緊的吻在一處,由陰道內
湧出的溫潤愛液,與從馬眼噴出的灼熱濃精匯聚起來,似乎已經將兩人緊密的融
合在了一起……
高潮過後,冷若冰繼續偎依在唐劍鋒懷中,她面色潮紅,臉頰掛著一層細密
的汗珠,體會著像絲絲電流劃過心尖的愜意余波。
唐劍鋒望著女友在慵懶無力中流露出舒適的模樣,心頭湧出一股征服後的驕
傲感,問道:「身邊有男人的滋味怎麼樣?」
「我感覺自己太容易被打動,被你引誘,而且沒有反抗成功。」
「可是你看起來很享受那種感覺呢!」
冷若冰撒嬌道:「真討厭,反正你以後要對我好!」
「那我先去給你倒杯水,出了那麼多汗,叫的那麼大聲,明天嗓子會啞的。」
「討厭,還不都是你造成的!你這個大壞蛋!」
待唐劍鋒去了客廳,冷若冰也翻身下床,見到被單被浸濕的地方有幾絲淡淡
的血跡,她知道自己落了紅。
收拾好淩亂的床鋪,又去衛生間簡單沖洗了一下,現在她覺得兩腿有些發軟,
私處也傳來陣陣疼痛,不禁低頭看了看,天啊!陰唇都有些紅腫,那一定是剛才
和唐劍鋒在親熱中,對方太用力了……
「把這杯水喝了,早點睡,明天有個早會,天亮我就得走,來不及叫你。」
「那我給自己定個表,萬一睡過頭就麻煩了。」
冷若冰將水杯的水喝了大半,然後抓起手機,指紋解鎖後定好鬧鐘,鉆進被
窩,拉過唐劍鋒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頭,打了個哈欠,喃喃的說:「我要你摟著
我睡,真想一直這樣……」
唐劍鋒瞟了眼臥室墻上掛鐘的時間,然後閉目養神,過了半小時他坐了起來。
輕輕推了推冷若冰,又叫了她幾聲,冷若冰只是聳了聳肩膀,除此之外,毫
無反應,看來她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現在時機成熟,唐劍鋒準備進行下一步計劃。
午飯時蘇虹遞給自己的那塊雕刻有鳳凰圖案的玉佩,與自己手里的龍佩好像
就是一對,難道她就是自己要來海城市尋找的那個女孩?世界真小,可當初受人
之托時,從對方口中聽到的名字明明叫蘇燕妮啊!
難道這是個圈套,C國警方已經洞察到他在海城市的所作所為?不像,自己
來到C國做事一向小心謹慎,應該沒出紕漏。
難道是蘇虹在釣魚,迫使自己咬鉤?可那也用不到讓冷若冰這個純潔無暇的
女警作為魚餌啊,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些,唐劍鋒百思不得其解,他臨時起意,要
去求證這件事。
之前去客廳倒水,唐劍鋒事先把兩片安眠藥碾成粉末扔進水杯,加上與自己
親熱後的疲憊,足以使冷若冰睡到大天亮。
為了保險起見,他找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拿起冷若冰手機,托起她的小手,
把拇指按上去解鎖,翻找著通訊簿上的名字,冷若冰在熟睡中渾然不知,她的臉
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正做著一個香甜的美夢。
唐劍鋒送給冷若冰的是款雙卡雙待手機,片刻後,通訊簿上蘇姐的名字映入
眼簾,號碼同樣有兩個,經過與其他人號碼比對,他意識到,其中一個前幾位數
相同的號碼是警隊內部號碼。
在撥打電話時,只需輸入後幾位數字,選擇對應的SIM卡撥出即可,公私
分明之余,還簡潔高效。另一個號碼則是普通號碼,看起來更像是蘇虹與親友日
常聯系中使用的對公號碼,唐劍鋒將這兩組數字牢牢地記在腦中。
退出通訊簿,將冷若冰手機放回原處,他來到客廳,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只未
曾使用過的手機,插上張新電話卡,開機後調成靜音模式,將那只龍佩拍照後,
用編輯彩信方式發送至蘇虹的對公號碼。
「想知道玉佩的故事嗎?」
自己所料不錯,片刻後手機收到回複:「你是誰?」
唐劍鋒看看表,回複道:「午夜兩點,東郊廢棄廠房,就你自己,過時不候!」
關機後,順便輕輕關閉房門,唐劍鋒來到一樓換了身衣服,然後駕車離開,
他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第九十章:遲來的緣分
午夜兩點,東郊廢棄廠房,一組車燈由遠及近,蘇虹駕車來到這里,熄火後
走了下來。
時間緊迫,來不及仔細打扮,她的裝束幾乎與白天一樣,高聳的馬尾辮綁在
腦後,下身是條收腰闊腿的黑色小西褲,寶藍色緊身短袖針織衫紮在腰間,皮鞋
與褲腿之間,露出了一截咖啡色薄絲襪,只是入夜後溫度低,選擇給自己套了件
休閑西裝。
她利用各處掩護,圍著幾幢建築貓腰快速走了一圈,觀察好建築布局後,又
彎腰疾行摸到了廠房門口。
夜幕籠罩著大地一片黑暗,除了幾聲蟲鳴和腳下踩著砂石發出的細碎聲外,
便是死一般地寂靜。
面對黑漆漆的廠房,蘇虹回頭朝後看了看,目光所及處,高低錯落的樓房內
依然閃亮著燈光,好似夜空中若隱若現的點點繁星。
蘇虹是刑警隊長,在工作中要盡可能地展現出堅強充滿活力的姿態,但作為
女人,她卻只能選擇將自己柔弱的一面深深的隱藏在心底,有時看到自己孤單的
身影,她會有點迷茫,但看到男同事眼神中真誠流露出對自己的敬佩,蘇虹感覺
一切都是值得的。
或許即將揭曉的謎底,決定著自己最終歸宿,或許這件事根本就是個徹頭徹
尾的圈套,蘇虹是個內心堅強的女人,渴望光明卻不懼怕黑暗,她輕輕地籲了口
氣,走了進去。
廠房內寂靜無聲,黑夜里顯得格外陰森,蘇虹後背貼著墻壁,小心翼翼地移
動著。
一段時間後,目光適應了黑暗,蘇虹用銳利明亮的大眼睛觀察著四周,除了
殘垣斷壁,就是蒙著帆布的箱子和報廢的設備,這里沒人,一個人也沒有,前面
不遠處就是樓梯,也許自己應該走上去,到二樓看看。
蘇虹來到二層,樓道的長廊顯得格外安靜,異樣地安靜使蘇虹心里有些惴惴
不安,她下意識地抿了抿兩片薄薄的紅唇,繼續前行。
忽然腳下傳來「哢吧,劃拉!」一聲,蘇虹整個心都提了起來,砰砰直跳,
就連時間在這瞬間也仿佛被凝結在緊張的氣氛中。
原來只顧著環視四周,腳下卻踢倒了一塊斜靠在墻邊的木板,木板旁邊還順
帶搭著幾塊玻璃,這些東西一起倒地,發出了一連串聲響,嚇了蘇虹一跳,她額
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休閑西裝下,玲瓏有致的酥胸急促地起伏著。
「哼!你果然來了!」黑暗中響起男聲。
聽到聲音,蘇虹的心猛地一沈,她閃向一旁,喝出聲來:「誰?!出來!」
在她身體一側,漸漸地浮現出一條黑影,蘇虹看清了,那是個人形的輪廓。
來人一身黑衣打扮,面戴黑色面罩,走路悄無聲息,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
在她面前幾步之遙處穩穩站住。
高大的身影形如鬼魅,居然能做到距離如此之近,還不被自己發覺,這人無
疑是個高手。
蘇紅臉上立刻掛著高度戒備的神情,警惕的望過去,問:「你是誰?!」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
「你給我發的信息?怎麼知道的我的電話號碼?!」她繼續追問。
黑影沈聲道:「嘖,嘖!女警官,別緊張,你的潛行能力很差!如果我是壞
人,要選擇把你幹掉的話,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蘇紅略微沈吟,緩和了一下語氣,問:「你知道那塊龍佩的事?」
黑影頷首:「那塊玉佩在我身上,我受人之托已經尋找了十年,不過我還無
法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你。」
蘇紅冷哼一聲:「不確定是我?那說明你心里有鬼!」
深更半夜,郊外廢棄場所單獨赴約,加上歹徒曾經挾持獨自出行的冷若冰,
早已讓蘇虹心生警惕。
「什麼意思?!我說過,對你而言,我不是壞人!」
「哼!如果你問心無愧,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要我單獨來
見你?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見黑影不回答,蘇虹又問:「是不是打算把我騙到這荒郊野地,要圖謀不軌?!」
黑影怔了怔,面對蘇虹的伶牙俐齒,他確實不好回答。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說!」她的語氣開始變得咄咄逼人。
黑影依然沈默。
「玉佩交給我看看,把事情解釋清楚,我跟你走!如果你沒有,那麼涉嫌尋
釁滋事,跟我回警局,如果你反抗,那就是襲警!」
黑影笑了:「嘖嘖,真是個外表堅強,內心柔弱的女人,你也太心急了,無
論再怎麼偽裝,也掩飾不掉內心深處的寂寞與脆弱!你一定很渴望投入等待十年
人的懷抱吧?要知道,那可是你最溫柔的歸宿,我說的對不對?蘇警官?!」
蘇紅一楞,黑影略顯輕浮的話語,讓她忘記自己等待十年手持龍佩的男人,
反倒使她回憶起多年前的那個下午,自己被幾個大男人壓在身下,輪番奸汙的場
景。當時對方還順帶輪奸,並且殘忍殺害了自己的母親,一股巨大的羞辱與憤恨
感瞬間湧上心頭!
此時,對方是不是自己等待的人變得不再重要,她要弄清楚,對方到底是誰!
與其與之僵持,倒不如主動出擊,這是蘇紅歷來的行事風格。
於是,蘇紅一點腳尖,接著向前躍起,半空中伸開手臂,朝黑影面部抓去,
想扯掉對方面罩,同時口中高喝道:「少裝神弄鬼!」
黑影心中暗驚,未料到自己調侃的話語,卻引起對方如此反應,更未料到對
方會率先發難,左手一撥,將來襲的手臂架了開去,同時解釋道:「別誤會,那
是玩笑話,我是在關心你!」
一擊不中,蘇虹怒道:「呸!關心也講究地點和場合,你分明是在調戲!無
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家夥,跟我回警局!」
蘇虹邊說邊暗暗運力,雖然無法得知對方企圖,但她要證明自己已經不是多
年前那個柔弱的高中女孩,更要洗刷掉自己身上的恥辱,為了這一刻,她一直準
備著,要讓所有輕視自己的男人付出代價!
看著身前女警官愈來愈咄咄逼人的架勢,黑影也將臉沈了下來,活動著手腕
道:「既然不想好好說話,那我就陪你玩玩,但別後悔!」
話音未落,便看到蘇紅身形一矮,一記掃堂腿直奔自己腳踝,黑影見狀急忙
後撤躲過來襲之腿,招式落空後蘇紅閃身切到黑影中路,快速打出幾拳,直取對
方面門。
黑影後退中,接連用手臂左右格擋,冷哼道:「你反應速度太慢,對距離的
把控需要增強,出拳力度也不夠!」
雖然蘇虹的攻擊迅猛,但未見對方有絲毫慌亂,便將她進攻的套路輕松化解。
「可惡!」蘇虹未作停頓,猛地擡腿,一記鞭腿抽向黑影腰胯之間。豈料對
方在她出招同時,瞬間貼近,左掌外翻牢牢握住她的腳腕,右腳也在向前一步中,
別住了她的支撐腿,搭向她左肩的手臂,在下按過程中,往她身體一側猛地一擰,
蘇虹被結結實實地摔翻在地上。
「你身上還殘留有沐浴露的清香,腳踝上的絲襪也顯得皮膚更加細膩。」
黑影挑逗性的言辭讓蘇虹異常地憤怒,她從地上爬起來,彈了彈身上的塵土,
朝旁邊啐了一口。
雖然對方開始並未還手,然而幾個照面後自己便被側摔在地,蘇虹內心甚至
已經將面前黑影,與冷若冰在盛唐集團辦公樓打過照面,戴著骷髏面具的男人聯
系在一起。她心里明白,眼前男人顯然沒有使出全力,今晚必有一場惡戰!
眼角撇到一根插在木箱沙土里的小口徑腳手架無縫鋼管,蘇虹雙手握住,一
腳把箱子踹到旁邊,將其抽了出來,指向對方。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未等黑影說完,蘇虹手中的鋼管便朝著他的肩頭砸去,黑影見狀連忙側身,
一棍輪空後蘇虹順勢變為橫掃,黑影一聲冷笑,全身肌肉繃緊,直接提膝格擋,
用屈起的手臂和弓起的大腿硬接了這一擊。
蘇虹覺得鋼管像掃在石頭上,對方紋絲不動,她楞了楞,就在這電光火石之
間,黑影反擊,掃腿就像一記鋼鞭,將蘇虹手中的鋼管踢的脫手飛了出去。
「王八蛋!」
對方的力道極大,蘇虹在鋼管脫手時,甚至向後趔趄著身子,她順手抓起木
箱中一把沙土向黑影揚了出去。對方下意識的用手去擋,然而蘇虹的拳頭到了。
「砰!」地一聲,沈悶的聲音響起,黑影居然遇亂不驚,用手掌抵住了迎面
襲來的拳頭,蘇紅變招,腳尖擡起,踢向對方腹部。
「真是雕蟲小技!」黑影冷哼一聲,擡腿格擋,順勢欺近蘇虹懷中,同時右
臂彎曲變為肘擊,向蘇虹脖頸間砸去。
蘇虹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同時黑影左臂一記刺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她胸腹之間,
然後對方停了,蘇虹踉蹌著後退,倚在墻上,捂著胸口,大口喘息著,胃里一陣
翻江倒海。
黑影踱了幾步,來回變換捏著拳頭,指關節被他握的咯咯作響,不屑地道:
「我根本沒有用力,現在讓你見識一下!」
他猛然間沖著蘇虹身側的墻壁打出幾拳,「嘩啦!」青磚砌成的墻壁上石粉
飛濺,隨著黑影每出一拳,墻壁便被掏出個足足有洗臉盆大小的窟窿。
接著黑影轉向一旁,那里斜立著厚厚一摞集裝箱木質底托,他單腿站立支撐,
用弓起的一條腿不斷向外進行著高低掃踢,接著變換另一條腿,他的掃腿就像掄
起的大斧,由原木旋切而成的集裝箱底托被紛紛踢爛。
「忘記告訴你,我的腿法也不錯!」
蘇虹後背冒出冷汗,她是內行,對面男人不用大腿發力,而單靠小肌肉群帶
動小腿向外彈踢,便有如此驚人的破壞力,讓她的心被緊緊地揪了起來。
就在蘇虹分神的功夫,黑影已經來到她的面前,身高差異讓黑影自上而下地
盯著蘇虹,她挺立的秀鼻甚至能夠感受到來自男人面罩下呼出的氣息,看那姿勢,
就像一頭至高無上的狼王正惡狠狠地俯視面前的獵物。
這種被陌生異性近距離的窺視,讓蘇虹既憤怒又緊張,她想過反抗,可現實
是,自己的雙臂已被對面男人強有力的雙手握住,呈大字型摁在身體的兩側,動
彈不得。
她馬上感受到了來自異性的迫近,對方的身體正不斷前傾倚靠向自己,圓潤
挺拔的酥胸正被對方寬厚結實的胸膛擠壓著,處於這種難堪的境地,使蘇虹本能
地在羞憤中低下頭,但她立刻擡了起來,怒目圓睜的望著對方,毫無畏懼。
黑影在面罩後的眼睛如同鷹隼,發出懾人光芒,潔白整齊的牙齒露出森森寒
意。
「你的胸部有C罩杯吧?」
蘇虹輕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去搭理面前黑影的汙言穢語。
「是C罩杯的話,我會給你買幾件內衣,會讓你每天穿著都想起我呢。」
浮誇的挑逗讓蘇虹眼中噴出怒火,她不禁喊道:「放開我,臭流氓!」
接著扭動身體想要掙脫束縛,可是由於力量懸殊,幾次努力掙紮都徒勞無功,
她索性閉上眼,擺出一副任由輕薄,絕不屈服的樣子,卻又心生一計。
她暗暗發誓,如果對面男人稍有松懈,自己一定把握機會,給予對方慘痛教
訓!
「讓我仔細瞧瞧你,嘖!珠圓玉潤的女人,引人無限遐想,最令男人心動
……」
黑影把腦袋貼在蘇虹面頰上,她不用睜開眼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同時也
覺察出自己的大腿外部,正被硬物侵犯著。
蘇虹清楚,那是獨屬於男性胯間的玩意,薄薄的西褲已經無力阻止邪惡硬物
散發出的灼熱感,隨著在大腿上的遊弋,此刻那東西已經變得無比堅硬,更加貼
近了自己的神秘禁區。
她心中充滿厭惡,卻有些扭捏的佯裝抗拒,這種嬌柔神態勾起了面前男人的
征服欲,把他胯下之物刺激的像條直立起來的毒蛇,蘇虹甚至感到那硬物除了不
斷磨蹭著自己的大腿外,還忽地跳動了幾下。
眼前局勢已不容她半點遲疑,蘇虹用自己還未被禁錮的美腿,采用膝撞技擊
的手段,向斜上方對方胯下猛地頂了過去。
黑影料到蘇紅留有後手,在她做出動作同時,也弓起條腿,往旁邊一撥,化
解攻勢後長驅直入。蘇虹一著落空滿盤皆輸,頓時中路大開,對方的膝蓋卸力後
抵在了她的雙腿間。
「還有什麼招數,不妨都使出來吧?」
看到黑影面罩後的眼睛,冷酷中帶著捕獲獵物後的喜悅,蘇虹羞忿地將頭扭
向一旁,盡力不去看對面男人得意的神情,可陰唇受到膝蓋外力擠壓,從敏銳的
神經末梢傳到腦中的興奮感,還是讓她不禁打了個激靈。
黑影看出她的窘態,索性將另一條腿也擠了進來,現在蘇虹的樣子就像一塊
三明治,被他和墻壁夾在中間,只能任由對方侵犯。
黑影胯下那原本高聳的帳篷,此時變得更加臌脹,下面充血的肉棒正非常嫻
熟地隔著她的西褲,自下而上沿著她神秘地帶那條肉縫一次次輕輕挑逗著。
對方胯間的那根家夥,遠超過王斌的長度,讓懂得男女性愛的蘇虹,心底泛
出幾分惶恐,心跳不由地加速。
緊張感迫使蘇虹往上擡了擡身子,殊料男人下身也順勢向上頂了頂,那根高
翹的肉棒反倒與她的禁區緊密地貼合在了一起。
聽見黑影得意的笑聲,蘇虹瞥到對方又將臉湊了過來,暴露在面罩外的嘴巴
企圖侵犯自己紅潤的嘴唇,她連忙緊抿雙唇,蹙起秀眉,厭惡的將頭扭向另一邊,
絲毫不給對方可乘之機。
猛然間她感覺自己耳後一熱,原來是男人改變了進攻方向,他用舌頭輕舔著
蘇虹的耳根,舌尖每次劃過,伴隨著男人的呼吸,都留下一道溫潤的水跡。
男人貪婪地舔舐著她的耳根,還包括她小巧圓潤的耳垂,甚至將其含在嘴里,
輕輕地嘬弄著,從對方鼻孔中噴散出的熱氣,輕拂著蘇虹的臉頰上,那種濕濕癢
癢的感覺撩撥著蘇虹的心弦。
她的內心開始泛起漣漪,不多時,蘇虹感覺從心底慢慢升騰起一股熱流,在
渾身上下遊走,漸漸地擴散到四肢,親昵地接觸著她每一寸肌膚。
忽然間,眼前這個侵犯自己男人的身影正在不斷變淡,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苦
苦等待十年之久的另一個人,他在自己耳邊的呼吸是那麼地平穩,想與自己親熱
的舉動是那麼地溫柔,這讓蘇虹有些不能自持,她甚至有想抱緊眼前這個男人的
沖動。
「蘇虹,醒一醒!」
正當感官意識變得模糊的時候,殘存的理智向她發出了吶喊,提醒她不要就
此沈淪。
「見鬼,我這是怎麼了?要堅持,一定要忍住!」
然而黑影的挑逗還在持續,回響在耳畔「咂咂」的親吻聲,仿佛是親密的愛
人吮吸著自己香滑的乳頭,溫潤過後,那陣涼絲絲的吻痕輕撓著蘇虹的心頭。信
念與理智正同自身直觀感受在她腦中進行著激烈交鋒,任憑她再如何克制,也抑
制不住蔓延的快感和對異性的渴求。
「難道忘記十年前所受的屈辱了嗎?挺住,不要暫時被生理需求所迷惑…
…」
徘徊在情欲的邊緣的蘇虹,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她相信自己多年來養成的堅
忍不拔的意誌品格,是抵抗欲望的最有效武器,使她暫時不會淪陷進去。
就在她內心劇烈掙紮之際,對面男人輕柔的吻了下她有些發燙的臉頰,得意
地笑道:「憋得挺難受吧?為什麼固執的一味忍耐?而不選擇放飛自我,投入我
的懷抱呢?」
蘇虹斜了他一眼,目光里滿是輕蔑,仿佛向對面男人宣告,想要讓她屈服,
沒那麼容易。
「看你還能忍多久?」
男人說著將嘴巴下移,貼到她的脖頸一側,西裝的開領本就不小,又在剛才
的打鬥中崩掉了最上面的扣子,使她整個柔嫩脖頸暴露出來,在男人的註視下,
甚至連細細的鎖骨都若隱若現。
因為曾經受到過傷害,蘇虹在外一直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就連偶爾穿條裙
子,長度也是沒過了小腿,只有居家的時候,才將她姣好的身體暴露在外。
而眼下露出的香肩粉頸,被面前男人一覽無余,看著對方的嘴巴一點點迫近,
讓蘇虹的心跳越來越快。
她的脖子優雅而性感,而他也正欣賞著她的性感,仿佛品嘗一杯香醇的紅酒,
男人的征服欲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但他顯得很有耐性,他的動作很輕柔,把頭
埋在她的脖子里,感受著她的體香,感受著她的柔軟,感受著她的氣質,一點點,
輕輕地聞著並且吻著。
當他濕滑的嘴唇貼到她脖頸的瞬間,本已下定決心,努力抗拒的蘇虹,禁不
住從內心到全身都微微顫抖了一下。來自異性對敏感地帶的觸碰,那種癢癢的感
覺讓她很舒服,差點呻吟出聲。此刻她的身子開始發軟,被男人箍住的手臂也沒
有了開始反抗時的僵直,慢慢地垂了下來。
男人時而用舌尖繼續在蘇虹耳垂上挑逗著,時而用嘴唇不住地親吻她脖頸上
每一寸柔嫩的肌膚,偶爾還會從耳廓後面親到鎖骨,舔一舔上面的凹陷,最後還
會像啃骨頭一樣,輕輕地咬上一咬,對興奮點如此這般精準把握的調情手段,直
引得蘇虹芳心大亂。
一抹紅暈開始從她脖頸間升起,開始爬上她的雙頰,又爬上她的眉梢,不多
時,她暴露在外的部位均呈現出一片緋紅色,現在蘇虹媚眼如絲,樣子開始變得
嬌羞起來。
蘇虹不知該如何把控自己,她小腹發脹,感覺心里癢癢的,而且手腳被對方
控制,無法動彈,這讓她感覺渾身不自在,男人粗大筆挺的硬物,還在隔著西褲
緊頂著她的肉縫。她不禁輕輕扭動了下腰肢,想借此機會緩解一下令她不能自持
的快感。
豈料對方胯下的硬物,仿佛心有靈犀,就像一條要迫不及待鉆回洞穴的毒蛇,
在跳動幾下後,瞅準時機,借勢準確頂在她的陰道口上,看那架勢,如果不是被
衣褲阻隔,能一下插進她的陰道最深處。
接連的刺激,讓蘇虹抑制不住全身歡愉,自身的那股傲氣也開始漸漸消失,
之前四處蔓延的熱流升華成熊熊的火焰,瞬間將她整個人一口吞噬。她胸口劇烈
起伏著,粗重的呼吸變得愈來愈急促,胸罩下的乳尖因充血變得翹立,額頭上也
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瞬間,一股滋生於陰蒂,猶如觸電般逐漸增強的極度快感,就像擴散的波濤,
從蘇虹盆腔內席卷全身。
她意識模糊,不知身在何處,感覺渾身輕飄飄的,仿佛靈魂抽離了軀體,伴
隨著盆腔內的括約肌,帶動陰道壁隆起的反複收縮,大股的愛液,從花蕊深處噴
湧出來,浸濕了內褲,濕噠噠的一片。
同時蘇虹踮起腳尖,褲腿距離鞋面的距離越來越遠,腳踝上咖啡色的薄絲襪
也最大面積的顯露出來,隨著繃緊四肢,她的嬌軀也止不住一陣強烈地顫抖,從
緊抿的紅唇間發出一聲勾魂的呻吟。
「噢……呃……」
蘇虹的臉頰依然發燙,從銷魂蝕骨的刺激到慢慢平複的過程中,伴隨著從頂
峰落到谷底的空虛感,她眼角湧出了淚水。
她想不到面對陌生人的挑逗,自己能如此輕易地達到高潮,更不敢想象自己
平日一貫冷靜穩重的行事風格,在面對生理上的渴求時,竟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眼前景象再次清晰,蘇虹從對面男人眼神中讀出了嘲弄,仿佛告訴自己不需
要他脫光衣服,甚至於不需要他過多愛撫,自己就能輕而易舉的的達到高潮。
「蘇虹啊,蘇虹!要知道他只是個猥褻你的陌生人啊!」
想到這里,她心里充滿自責,開始覺得屈辱、慚愧、甚至感覺自己不爭氣的
身體有些骯臟,面對陌生人對自己侵犯,她的意誌不夠堅定,禁不起對方的挑逗
與誘惑。
男人的侵犯還在繼續,他好像能讀懂蘇虹的心理,又仿佛是要慰藉她受傷的
心靈似得,動作比之前還要輕柔,舌尖沿著她的優美的肩胛骨曲線,緩緩地爬行,
連同「咂咂」的熱吻,在那種酥酥癢癢中,激蕩出的強烈快感,迫使著她希望再
進一步地和對方親密接觸。
蘇虹不知不覺中微微揚起下巴,對面男人似乎從她眼中看出了欲望,像得到
了久違的允許,濕熱的吻痕覆蓋了她所有的頸部肌膚,也慢慢撫平了她高潮過後
的疲憊,男人平穩的呼吸聲傳到她的耳畔,像只有魔力的大手,將她稍稍褪去的
欲望再次撩撥上心頭。
蘇虹有些惶恐,徒勞地掙紮著身體,想再次用意誌作為武器,對抗來自心底
的欲望,可是身體已經不受思想控制,從心底升騰出來的更多更強烈的欲望化作
滔天巨浪,把她原本堅定的理性沖擊的無影無蹤,以至於男人用松開禁錮她的一
只手,伸到她胸口時,蘇紅一時間竟然忘記反抗,眼神中還帶有一絲幽怨,仿佛
他不是輕薄自己的男人,甚至還有些親切。
男人伸向她胸口的手,在挑開寶藍色低領針織衫後,一路向下撫弄著她光滑
柔嫩的肌膚,在她有些陶醉時探向玉佩。
不對,他是另有所圖!剎時間,蘇虹從高漲的欲望中幡然醒悟過來。
清醒過來的蘇虹,用額頭猛地撞向對方鼻梁,但她還是慢了半拍,對方用另
只手一擋一撥,後退一步,放開了蘇虹,同時玉佩也被他抓在手里,一把拽了過
去。
玉佩承載著蘇虹除了對冷若冰及其她父母外的所有期望,她把玉佩看作是自
己的半條命,眼下男人舉動讓蘇虹怒火中燒,她咬牙切齒的喊道:「把玉佩還給
我!」
「我要看看它與我手中的是不是一對!」
蘇虹擺脫禁錮後,想到對方用這種低劣手段奪取自己心愛之物,進而想到對
方對自己肆意輕薄,更是怒不可遏,她揮出一記擺拳,人也向前猛撲過去。
男人側臉避過拳頭,向後一步站定,輕蔑地說:「你不是我的對手,難道給
你的教訓還不夠嗎?」
「呸!你這個用無恥手段迷惑女人的家夥!」
「你這不知死活的女人真是有趣,竟然還不放棄?難道非要我把你脫光衣服,
扔到床上征服你才肯罷手嗎?」
蘇虹堅貞不屈地道:「卑鄙!你即使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
男人不屑地笑出聲:「哈哈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就輕易的達到了
一次高潮!」
「你……」蘇虹被對方的嘲弄臊紅了臉,眼下她不再爭辯,而是強迫自己鎮
定,卯足力氣,用擒敵拳糅合散打招式,出招不局限於一板一眼,盡力施展平生
所學,朝對面男人攻去,這次她下了狠手。
隨著兩人交上手,伴隨著女人的嬌喝與男人的冷哼,空曠的空間內傳來一連
串激烈的打鬥聲。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幾十個回合過去了,蘇虹嬌喘連連,雙鬢也滾下汗珠,
她的自信心受到很大打擊,而對方還是那副從容不迫,氣定神閑的樣子,見招拆
招,見式破式,使得蘇虹每次攻擊都猶如泥牛入海,愈來愈力不從心。
「要不要休息片刻,再進行下半場?不過我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男人說
罷轉身就要離去。
「站住!不把玉佩留下,你別想走!」
「呵呵,就憑你?信不信我不用雙手都能放倒你?」男人對自己的身手頗為
自信。
蘇虹正等待著對方自負,目的便是尋求出破綻,給予致命一擊。她調整好呼
吸,要讓對面口出狂言的家夥付出慘重代價,當男人背過手臂時,她猛然間抽出
藏在背後的格鬥匕首,朝著對方下肋刺去。
男人一個躲閃,刀鋒與他擦身而過。
「還會用刀?我倒是有些小瞧了你!」
蘇虹被徹底激怒,像一只身陷絕境的母獸,使出渾身解數,匕首攻防被運用
到了極致,格鬥匕首在她手中使出,挑、砍、劈、切、刺,的套路,她手腳並用,
一招快似一招,出手毫不留情,狂風驟雨般的攻向對面男人。
而對面男人眼中也射出熾熱光芒,那是對格鬥的渴望,他依然背著手,雖然
蘇虹手中持械,卻很忌憚對方腿法,未有絲毫大意。
在她淩厲攻勢下,對方在躲閃中被硬生生的逼退了兩步,蘇虹瞅準空檔,不
給對方絲毫喘息之機,趁對面男人在後退中立足未穩之際,用手中格鬥匕首向對
方鎖骨突刺而去。
哪知這是男人側身站立時故賣的破綻,他斜上一步,打亂蘇虹招數,迫使她
身形一頓,接著閃電般出腿,掃中了她的手腕,格鬥匕首飛了出去,順勢扭轉身
形,眼角余光觀察到蘇虹所處位置後,用一記後旋踢,踹在她的腹腔之上。
轉身中調動力量後踢,勢大力沈,比直接後踢爆發力更強,瞬間產生的沖擊
力讓蘇虹直接趴在地上,她感到腹如刀絞,冷汗連連,不斷發出幹咳。
「優秀的格鬥機器,可以在一秒內連續踢出三至四腿,會用堅硬的花崗巖和
金屬練習腿法,為了提升實力,還會時常與手持尼泊爾彎刀、軍刺、叢林砍刀的
人進行徒手搏鬥,殺死對方,存活下來的才是勇者!而你的花拳繡腿與之相比,
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我跟你拼了!」蘇虹咬著有些幹裂的嘴唇搖搖晃晃站起身,用盡全身力氣
揮拳朝對面男人臉上打去。
拳峰在距離男人鼻子幾公分處停了下來,對方速度極快,她只覺得眼前一花,
脖子便被對方的手卡住了,就像是被一把鐵鉗鉗住,一點氣都喘不過來,她想掙
紮著用手掰開,但是沒用,對方的手就像鋼鐵鑄成的一樣,任憑她如何用力,卻
怎麼也掙脫不掉。
男人單手卡著她的脖子,接著緩緩用力,蘇虹就這樣被他給慢慢提了起來,
接著猛地砸向地面。
蘇虹後背先著地,緊跟著腦袋也磕在地面上,掀起一層塵土,她感覺像有人
拿著一面大鑼,在自己耳邊猛敲了一下,滿腦袋嗡嗡作響,渾身的骨頭都快散了
架。
男人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格鬥匕首把玩了幾下,又掏出那塊鳳佩在月色下瞧了
瞧。
「你殺了我吧!」
他身後響起一個虛弱的女聲,蘇虹癱坐在地上,此刻她渾身疼痛,疲憊的身
體沒有半分力氣,正在不斷地抽泣,臉上布滿了晶瑩的淚痕。
自己被肆意玩弄,心愛之物被奪,在交手時,對面男人又將自己毫不費力擊
敗,以上種種,讓這個好強的女人覺得自己徹底輸了,輸得一敗塗地,堅強的內
心一時間化為烏有,多年積攢的自信被砸個粉碎。
看著蒙面男人,用手挽著刀花迫近自己,那股逼人的氣勢讓蘇虹本能地撐起
胳膊後退,被摧垮心理堡壘的女刑警隊長失去了抗拒的勇氣,眉目間也沒有了往
日的犀利,此刻她被還原到女性最柔弱的一面上,就像一頭要任人宰割的羔羊。
依靠在之前被踢爛的木質底托旁,蘇虹已經退無可退。
「動手吧!」雖然她語調平和,但男人依然能從她眼睛里看到流露出的恐懼。
「對人來說,最古老而強烈的情緒,便是恐懼;而最古老最強烈的恐懼,便
是對未知的恐懼!你不確定接來下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害怕了!對嗎?」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蘇虹眼眶滑出兩行清淚,她的心願未了,依然留
戀這個世界。
「真是笑話!我還沒踐行自己諾言,擔負起照顧你的責任,卻又為什麼要殺
你?只不過給你點教訓,在沒弄清楚狀況之前,不要太自以為是罷了!」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唐劍鋒,他擡腕看了看表,這是一只綠水鬼,夜光物料
上的指針清晰的指向淩晨三點,時間不允許他再有過多的耽擱。
他必須盡快趕回去,哪怕時間再晚,臥室的燈也依然會亮著,李蓓也會在漆
黑的窗前深情地守候。雖然她沈默寡言,但是內心卻很細膩,如果天亮前還見不
到自己身影,會使她覺得出了意外,屆時這個殺伐果斷的女人,會在第一時間選
擇幹掉冷若冰,甚至包括與她有緊密聯系的所有人,唐劍鋒相信,她會想得出,
更會做得到。
「你到底……」
沒等蘇虹說完,「噹!」的一聲脆響,格鬥匕首結結實實的釘在她耳邊的木
頭上,刀柄上還纏著一個東西。
蘇虹費了老大勁才將其拔了下來,把纏在刀柄上的物件湊在月光下細看,原
來是另一塊龍佩,她緊緊地攥在手心里。
「三天後清明節,靈山公墓,你持龍佩,我拿鳳佩,會給你一個交代,記住
只能是你自己,到時不見不散!」
蘇虹失神地望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身影,直至在黑夜中徹底消失,一時間內心
五味陳雜……
靈山公墓也在城南,距離蘇虹住處不是很遠,清明這天早上,經過梳洗打扮
後,她打車去了公墓。
出門前,蘇紅換了條藍色碎花連衣裙,顯得優雅而不失莊重,就像一只五彩
斑斕的孔雀。
在公墓附近下車,蘇虹去花店買了捧鮮花,今天這個日子,即使她不與那個
男人赴約也要來到此地,祭奠她的家人。
冷若冰本想一同前來,被她打發走了,說是想獨自靜靜。
把鮮花放好,蘇虹在墓碑前默默站立,她的眼圈紅了,內心有太多的話想同
父母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天氣由晴轉陰,起風了,空中飄落下來絲絲細雨,蘇虹衣著單薄,她感覺有
點冷,裹了裹連衣裙的衣襟。片刻後,一把傘高高舉過她的頭頂,遮擋住蒙蒙雨
水,讓她感到溫馨。
「蘇警官你在這?」
蘇虹聞聲有些詫異的扭過頭,看到唐劍鋒也手握一捧鮮花,站在她的身後。
「你也在這兒?還真是巧。」
「是很巧,正如我們在海皇號郵輪的偶遇,後來又得知你與若冰的這層關系。」
唐劍鋒看看墓碑,問道:「蘇警官來這里祭奠先人?」
蘇紅點點頭,問:「靈山公墓也有你故去的友人?」
「是,自從來到海城,每年清明前後都過來看看。」
「那你去忙吧。」頓了頓蘇虹又道:「希望你能認真考慮我的建議,離開冷
若冰。」
唐劍鋒未置可否,籲了口氣,轉而道:「天氣不好,蘇警官穿的又少,我的
車就停在附近,不如去車上坐坐,等雨停了再過來?」
「不了,我想在這里和家人多呆一會。」
「我來這里不單是為了祭奠故去的友人,也是為了兌現當初的承諾。」
說著,唐劍鋒把手中鮮花也放在墓碑前,看著遠處蒼松翠柏默默念道:「千
里姻緣一線牽,牛郎織女終團圓。」
蘇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方念出的居然是幾天前那個男人留下龍佩
上面的那兩行字,她幾乎條件反射般的跟著誦出:「夫婦齊心創偉業,比翼雙飛
赴桃園。」
唐劍鋒攤開一只手掌,上面果然靜靜地躺著那塊鳳佩,蘇虹見狀連忙取下掛
在胸前的那塊龍佩,放在一起仔細地端詳著,兩塊玉佩正是一對。
蘇虹仰面望著天空,幽怨自嘆,仿佛上天給她開了個巨大的玩笑,原來自己
生命中一直苦苦追尋的男人,早已出現,只不過兩條平行線,今天才找到交點。
她的眼眶開始出現亮晶晶的淚珠,貝齒下意識地咬住嘴唇,雙肩抑制不住地
抽搐,隨著抽泣,兩行熱淚順著腮邊滑下。
「原來是你,哥!……」蘇虹喊完撲到唐劍鋒懷中,她的內心有太多的痛苦
和委屈。
「我一直在尋找你,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對了,前幾天有沒有受傷?當時我
還特意收了力。」
忽然意識到什麼,蘇紅一把推開唐劍鋒:「一點都不好!我父母全沒了,但
不關你事!你給我走!打一個傻等你十年的女孩,居然還真下得去手,你的心好
狠啊!」
「我有苦衷,之前不確定是你,請你相信我。」
「為什麼在海皇號上不與我相認,又為什麼在若冰家我給你看了玉佩後還不
肯與我相認?你就是個負心郎!」
「只能說這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合,像是命運的安排,當時伯父給我說的名字
是蘇燕妮,可你現在叫蘇虹,之前我並不知道你改名,也是情非得已啊!」
蘇虹傻眼了,她嚎啕大哭:「若冰家欠你那麼大情分,她死心塌地要與你結
婚,我們又是姐妹,我同樣是女人,也希望有人體貼,有人疼愛,你讓我怎麼辦?
怎麼辦!?你說,你說!」
忽然想到冷若冰手上戴的那枚鉆戒,又聯想到她生日當晚有唐劍鋒相伴徹夜
不歸,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結合到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禁不住又問:
「她和你徹底在一起了是嗎?!」
唐劍鋒沒正面回答,權當默認。
「如果當初在海皇號上我知道你就是蘇燕妮,而且有那塊玉佩,怎麼還會發
生後面這些事……」
「都是借口!!」
蘇虹吼道:「你分明就是瞧不上我,因為我沒有若冰的身高,沒有她白皙的
皮膚,沒有她的大胸脯,也沒有她的大長腿,更不如她會打扮!你覺得我土氣,
嫌棄我只是個會燒火做飯的柴火妞!」
「胡說什麼?!我不許你再說這種自輕自賤的話!」
看到墓碑上刻著蘇虹母親的名字,又想到當初若冰爸的口述,唐劍鋒問道:
「伯母是怎麼回事?難道也出了什麼狀況?」
蘇虹哭得更兇了,壓抑多年的委屈全都爆發出來,小粉拳在唐劍鋒肩膀上又
捶又打:「我們被人欺負了……這就是我改名的原因……我想要忘掉過去,可是
我做不到!……做不到!!……你為什麼不早出來幫助我們?都怪你!……全都
怪你!!……嗚嗚!!……」
離他們不遠處的大道上,停著一輛白色帕爾梅拉Turbo,車子沒有熄火,
外面聲音通過落下半截的車窗,清晰地傳到車內,後座上李蓓的臉色很難看。
結合自身經歷,對方身世固然令人同情,但她絕不該投入唐劍鋒的懷抱,而
且這個女人同冷若冰一樣,還都是個警察!
如果長此下去,這兩個女人要從唐劍鋒手中,瓜分掉多少原本屬於自己的金
錢與房產?不過這些她並不在乎,因為之前從季老四與葛老蛋那里攫取來的財富,
足夠她逍遙幾輩子,更何況還有大量的珠寶首飾,打著滾都糟不完。
她真正在乎的是唐劍鋒對自己的感情,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她無法容忍
其他女人分享獨屬於自己的愛情,絕對不行!
想到這里,李蓓輕輕地瞇了瞇眼睛,惱怒的目光中竟出現一絲殺機!她將帶
著消音器的格洛克手槍從微敞的懷中抽出大半,在不到四十碼的距離內,她有把
握精準擊殺對方,可唐劍鋒那里怎麼交代?自己偏激的做法肯定無法得到寬恕,
沈思片刻,她將手槍又慢慢塞了回去,對坐在駕駛位的劉香君說道:「開車!」
劉香君聽著窗外對話聲流下了眼淚,她懂得在女人口中,被欺負意味著什麼,
更明白失去雙親的痛苦,此刻她正拿著紙巾擦拭眼睛,沒聽清李蓓說的話。
「你聾了?!我在叫你開車!」
憤怒中李蓓弓起腿,馬丁靴一腳踹在副駕駛座椅的靠背上,整輛車內都能感
到明顯的搖晃,劉香君迅速掛上D擋,車子載著李蓓飛速離開。
唐劍鋒唏噓著:「我當時有槍傷,必須要離開一段時間,想不到後來發生了
這樣的事!」
墓園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蘇虹的哭聲引起幾個人朝這邊探頭張望,讓唐劍鋒
覺得這里並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拽拽她的衣角:「我要知道你這些年的經歷,
先走,我們換個地方聊。」
「哪也不去!我要讓父母知道,自己傻等十年的人打得我的心好疼!」
唐劍鋒嘆口氣,向著墓碑說道:「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我會踐行當初的承諾,
從今天起照顧好蘇虹,讓她快樂幸福,現在我要帶她走了……」說完還深深鞠了
一躬。
蘇虹漸漸停止哭泣,她是個明事理的女人,自己期盼多年的願望,今天終於
得以實現,不管未來怎樣,她尋求到了自己人生歸宿。而唐劍鋒在墓碑前的一席
話,無疑讓她覺得對方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此刻,她感到一雙溫暖而有力的大手
正握住自己,心中無比寬慰。
「我們去哪?」
「中午了,知不知道哪里有好的中餐廳?我要請你好好吃頓飯,權當賠禮道
歉,順便點一道上次你做的那種丸子,味道真的不錯。」
蘇虹破涕為笑:「哥,走!咱回家,東西都有,我來給你做!」她是個敢愛
敢恨的女人,現在對唐劍鋒不僅沒有半分敵意,而且把他完全當成了自己親人。
蘇虹家。
兩人進了門,蘇虹剛放下挎包,回身看到唐劍鋒彎腰低頭,看樣子正準備拉
開旁邊鞋櫃,換雙拖鞋。
「哎,別!……」
還是晚了,滿滿一包未換洗的衣服順著他的腦袋滾落下來,散了一地,其中
一只長筒襪掛在他的腦袋上,襪筒順還著他的腦門垂了下來,隨著呼吸,襪尖貼
到他的口鼻上。
那味道,似鹹、似濕、似臭,鹹中帶濕,濕中反鹹。唐劍鋒楞住了,隨後皺
了下眉頭。
「我只是想換雙拖鞋,沒想到……」
這太令人尷尬了,一向註重細節的蘇紅在客人進門時,居然疏忽了,她在窘
迫中臉紅到了脖子根,忙走過去把那只襪子從他頭上拽了下來,連同其他散落的
衣物七手八腳的塞到袋子里。
「哥,你別多想,我不是個邋遢女孩,只是有時工作忙,沒來得及收拾…
…」她怕越描越黑,索性抓緊讓對方落座,自己端茶倒水。
看著蘇虹系著圍裙忙里忙外的那股麻利勁,唐劍鋒心想,她還真是個居家過
日子的好女人。
飯菜很快上桌,除了那道清湯丸子,還有幾個硬菜,唐劍鋒餓了,大早上從
西山別墅開車過來,臨出門就隨便墊了墊,眼下風卷殘雲,不多時,飯菜就下去
大半。而蘇虹卻沒怎麼吃,很多時候,都是偷偷瞄著唐劍鋒,臉上掛著一抹紅暈。
吃完飯,蘇虹收拾好桌子,又泡了杯新茶,遞到唐劍鋒手中,她現在的角色,
從眉目含英的刑警隊長,轉化成了一個居家女人。
而唐劍鋒也從交談中得知,原來蘇虹是C國北方人,初中時才來到海城市,
怪不得行事作風中帶有一種直爽,而這也是與冷若冰這樣性格溫婉南國女子的明
顯區別。比較有趣的是,結合地域因素,唐劍鋒倒覺得蘇虹和冷若冰應該互換身
高,但現實情況卻正好相反。
兩人又聊起自身話題,女為悅己者容,覺得自己跟冷若冰穿衣風格差異較大,
蘇虹托著香腮,問:「哥,你是不是也希望我打扮的精致點,顯得不至於那麼土
氣?」
「你本來就挺漂亮,只是要再弄弄指甲,做做頭發,裙子短一點,多穿穿高
跟鞋,絲襪最好是網襪,總之別把自己包裹的那麼嚴實,展露身材多一點,就完
美了。」
蘇虹明白,在男人眼里那種含義叫做性感,於是道:「在不違反單位著裝要
求內,我都聽你的,可你得容我點時間,讓我循序漸進。」頓頓又道:「其實包
裹嚴實點也沒什麼不好,露那麼多走在路上,還不都便宜了別人?再說古人雲,
旗袍不過膝為妾,達小腿為姨太太,到了腳踝顯得莊重那才是夫人呢。」
說道生活就不得不提起廚藝,唐劍鋒了解到冷若冰很多燒菜的手法,還都是
跟著蘇虹學的,不由心里對她又多了幾分欣賞。
「都說女人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首先抓住他的胃。」
「對,以後我采買,你做飯,平時健健身,遊遊泳,購購物,旅旅遊,再養
個寵物,享受愉快生活,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我只會勤儉持家,可不會花錢敗家。」
「沒有代步工具怎麼行?我這幾天就給你添部車,還有這里快拆遷了,到時
候給你安排個新住處,你不該住這種地方。」
蘇虹眼神暗淡下來,站起身來到窗前,望著湛藍的天空,幽幽嘆道:「多麼
令人向往的生活,可惜那只是個夢,哥,你很有吸引力,但我配不上你,我身子
臟了,你肯定會嫌棄……」
「之前交過男朋友?沒關系,現在這個環境,誰還講究那些?……」說完唐
劍鋒就感覺疏忽了,自己犯了個明顯的錯誤,想到蘇虹在公墓所述,結合自己多
年前探聽到這對母女遭遇過不幸,實際情況應遠比這個嚴重的多。
「就在父親走的那天下午,我被人強暴了!」蘇虹說完眼淚就撲簌簌的落下
來。
聯想到蘇虹之前說她和母親被欺負,唐劍鋒追問:「伯母不是跟你在一起?
難道她……」
蘇虹點點頭,淚水漣漣:「我們落入對方設計的圈套……我母親就是在那時
候也被……他們不是人!」
「啪!」茶杯被唐劍鋒摔個粉碎,他在屋里踱了幾步,問:「他們一共幾個
人?」
「四五個……」蘇紅捂著臉聲音很小,她不願意再次撕裂深藏在心底的傷口,
更害怕眼前的男人刨根問底嫌棄自己。
唐劍鋒一把撥開她的手,吼道:「看著我的眼睛說實話,到底他媽的幾個人?!!」
原本性格較為強勢的蘇虹,在遇到更加霸氣的唐劍鋒後,她的鋒芒就被壓制
了下去,從女強人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小女人。
「六個……」蘇虹抽泣中看著唐劍鋒的眼睛,他的眼神似曾相識,她想起來
了,唐劍鋒現在的眼神與當時酒店內黑衣女孩的眼神如此相似,充滿了冰冷、仇
恨、兇狠與憎惡,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讓看到這種眼神的人,由衷的感到恐懼
和絕望,她的心從內到外顫抖了一下。
「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
「這種事我到死都不會忘!」
「很好!幫我把他們翻出來,我要他們統統死!!」
「哥,你別胡來……」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報仇?!」
蘇虹斬釘截鐵地點點頭,:「當然想!」接著讓唐劍鋒講述當年父親那組緝
毒警員被伏擊的經過。
聽到毒販頭目便是季老四時,蘇虹臉上寫滿驚訝,當聽到那組警員悉數被毒
販殺害的場景,蘇虹痛恨的是咬牙切齒,在得知唐劍鋒居然為最後幸存的父親擋
槍時,蘇虹眼中更是淚如泉湧。
唐劍鋒在敘述時,始終將自己描繪成一個路人,結合之前觀察,這讓蘇虹對
其真實身份存有懷疑,因為一個陌生人插手這樣的事情,需要太大的勇氣和魄力,
但她不止一次聽到過其他警員,對父親臨終囑托的轉述,無疑又讓蘇虹感覺唐劍
鋒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而她現在也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對方。
「哥,知道我為什麼從警嗎?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他們,從未放棄,即使你
不出現,我也要為自己爭口氣!但這是在海城,是在C國,對於那些畜生,要依
靠法律,他們遲早會接受正義的審判!」
「很明顯當初設伏你父親,與欺辱你們母女的,是同一夥人,他們都是毒販,
這是在報複!而且我那麼做,不單是為了你,也是要為自己報那一槍之仇!」
「哥,我求你……」
沒等蘇虹說完,唐劍鋒不耐煩打斷:「少廢話,我就問你,如果他們在海城
被我幹掉,作為警察你會不會抓我?!」
對方作為自己仇人,蘇虹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可自己身為一名
警察,又是刑警隊長,如果唐劍鋒行為出格,也必定逃脫不了幹系。
「哥……別讓我回答這種問題……我怕失去你……」
「別繞彎子,我就問你會不會!!回答我!!」
「哥,別逼我回答這樣的問題,我沒法說,父母都沒了,好容易遇到你,如
果你再出事,我就徹底垮了,算我求你,你不為我著想,也得為若冰想想,你可
是我們日後的頂梁柱啊!如果事情做的過了頭,到時扔下我們兩個女人該怎麼辦?
……」
唐劍鋒籲了口氣,他思量了下身邊的幾個女人。
周誠女友劉香君外表看似單純,實則心思縝密,雖然有點婦人之仁,卻對自
己十分忠誠,她無論格鬥刺殺,還是對槍械把控,均十分出眾,還有那幾只略顯
神秘的手環,顯然內有乾坤,更加令人無法小覷,此人絕非庸手,不然組織也不
會派她來協助李蓓。
還有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女人李蓓,她天生就具有刺客的基因,身體內流淌著
殺手的血液!這個具有敏捷格鬥身手與精通槍械的女人做事淩厲決絕,殺心很重!
在她眼里,人只分為親友和敵人,從未有過第三類!她出手速度很快,而慣
用的左手,比一般人來的更加令人難以招架!黑夜是她忠實的朋友,她就像黑暗
中的天使,在陰影中總能悄無聲息地將那把靈巧短劍捅入對方要害,況且她身上
還有一些連自己都不為所知的秘密。
對於這兩個女人,唐劍鋒感到無比寬心,很顯然自己的軟肋就是蘇虹和冷若
冰,而他必須要保護好她們。
見唐劍鋒不說話,蘇紅寬慰道:「哥,警方已經破獲了季老四的犯罪鏈條,
這算是告慰父親在天之靈同時,也給你報了一槍之仇,不要懷疑警方的辦案能力,
我們一定會把對方繩之以法!」
「相信警方?」唐劍鋒冷笑一聲,接著道:「真是婦人之見!之前你一定獲
悉到是伯父安插在毒販中的內線叛變,泄露了計劃,才導致全員覆滅的吧?可那
個線人究竟是誰?你們查到了嗎?我甚至懷疑你們警方當中有毒販的內應!」
蘇虹爭辯道:「不可能,我們隊伍內部純潔,紀律嚴明,他們都是好人,在
我父母離世後,幫我改了名,發放了不少撫恤金,這房子就是當時叔叔阿姨幫忙
蓋起來的,還建議我把空閑的房間出租,給自己增加些收入,好上完大學……」
「我就問你得到多少補償?」
「不到十萬……」
「夠了!才那麼點居然你就滿足?!要知道那可是兩條鮮活的生命,還是你
的父母!而且他們不該死!!!」
「哥……別再說了……我心里難受……」蘇虹滿面淒楚,淚水又再次流了下
來。
「盡快和冷若冰辭職,到我這里來!季老四雖然死了,但對方肯定不會就此
收手,他們會報複,要知道那夥人是毒販,他們就像離不開腥的貓,遲早會回到
海城市!你們在明,對方在暗,以你的身手對付幾個普通人還可以,如果遇到真
正高手,我擔心你和若冰會吃虧!而且對方迫害你們母女的手段與挾持若冰的手
法幾乎如出一轍,這不禁讓我感覺兩者之間有著某種內在聯系!」
蘇虹搖搖頭:「哥,能遇到你我就知足了,這證明我這十年沒有白等,我知
道你是為我好,是在關心我。說實話,你說的問題我都想過,但我是個要強的女
孩,不想給你添任何麻煩,這麼多年我獨自都挺過來了,雖然我是女兒身,但是
我不怕!明天我就和若冰去主動加碼,鍛煉自己!而且你想想,如果我失去了警
員身份,就等於變相主動放棄了,去尋找那些糟蹋過我畜生線索的最有效手段,
他們就是見不得光的鬼魅,而陽光遲早會驅散陰霾!」
唐劍鋒還想再說點什麼,但看到蘇虹堅毅的神情,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囑
咐她一定要小心。
將頭依靠在唐劍鋒懷中,蘇虹幽幽的說:「哥,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我
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可若冰怎麼辦?這個倔丫頭把你看的很重,她把初夜都給
了你,我們親如姐妹,能相互為對方付出所有,但在愛情上問題上,我擔心她知
道後會和我反目成仇,也害怕若冰爸媽到時罵我忘恩負義,更受不了別人在背後
的指指點點,女人都在乎名分,我不敢想象你和若冰邁入婚姻殿堂,把我晾在一
邊的情景,我真的害怕,我擔心自己脆弱的心到時候會熬不住……」
「你相信我嗎?」唐劍鋒問完,蘇虹堅定地點點頭。
「找機會疏導一下冷若冰,但要把握住時機和火候,等事情全部了結之後,
我會帶你和她一起走,去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地方,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這對自己來說或許是個美麗的夢,但蘇虹依然選擇相信,忽然想到父親在臨
終時也曾提及到唐劍鋒的槍傷,她堅持要看看,望著對方前胸後背上像蜈蚣似得
傷痕,蘇虹心疼地婆娑著,又看到他肩頭愈合後銅錢般大小的槍傷,打消了她心
頭最後一絲疑慮,蘇虹不顧一切地吻了上去。
喃喃的道:「哥,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答應我,今後再也別做讓我跟若冰
提心吊膽的事情了……」
蘇虹的唾液劃過唐劍鋒肩頭,讓他感覺涼絲絲的,他把蘇虹摟在懷中。
「哥,做我的男人吧,我想和你有個孩子……」蘇虹哽咽著,他把她摟的更
緊了……
看著懷中女人安詳的模樣,唐劍鋒目光望向天花板,他意識到,在蘇虹身上
發生的一切,或許正跟李蓓身上的血仇有著某種直接關聯!那夥人也許就快出現
了!那一天也許就快到來了!!屆時針鋒相對的較量才會真正開始!!!
想到這里,他忽然有點興奮!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從臨行時管理員透露給自
己關於那個二十五年前的約定之初,他就做好了準備,而且他相信,不止他自己,
李蓓,甚至劉香君都早就做好了準備!!!
因為,仇恨必須要用鮮血來償還!!!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5-17 18:12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91) 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惡狩行動終極版】
作者:老刀把子
2020年5月17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九十一章:暗流洶湧
海城市南,遠離了城市喧囂。
如果天氣晴朗,從裝卸貨物的主碼頭區可以隱約地望見一座小山,山上郁郁
蔥蔥,順著條綠樹成蔭的小徑蜿蜒而上,可以抵達後山面海的一座別墅。
能在如此景色宜人之地修建別墅的人自然非富即貴,這里是雷鳴實業老板的
私人住宅,但熟悉這里的人還知道別墅有個雅號,叫做極樂宮。
別墅頂層臥房內一片狼藉,地面上散落著斷成兩截的胸罩和被扯壞的丁字褲,
伴隨著女人癲狂的浪叫和男人野獸般的低吼,空氣中散發出濃郁的淫緋氣息。
寬大的歐式軟床上,一個披頭散發的妖冶女人擺出了像母狗樣的交配姿勢。
她附著身,用彎曲的雙臂撐著床面,把屁股翹得老高。一條質地輕薄的黑絲
襪早已從臀部撕爛至小腹,與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形成出巨大反差,身後一個梳
著油光鋥亮大背頭的中年男人,額頭上青筋暴起,正配合著挺動大腹便便的肚腩,
將胯下一根黝黑巨物,不斷地插入面前女人泛著淡紫色的肉穴內。
中年男人咬牙切齒,仿佛一頭盡情宣泄性欲的猛獸,在妖冶女人的肉體上肆
意馳騁,粗壯的肉棒在每一次抽出後,又都是狠狠地連根沒入,伴隨永動機似得
活塞運動,大量愛液裹挾著肉棒,正源源不斷地飛濺出女人體外,灑落在潔白的
床單上。
或許正值興頭,中年男人口中又開始發出野獸般低吼,中氣十足地回蕩在臥
房內,好似一聲聲悶雷,恰巧形容出他的名字,馬天雷。
此時馬天雷瞥了眼床頭櫃上那碗早已見底的補藥,深吸一口氣,肉棒在陡然
間加快了抽肏的頻率,筆挺的肉棒好似大號的雷管,糙皮下噴張血管紋路就像纏
繞的引信,眼下正一次次地狠狠搗進妖冶女人那淫水四溢,如同炮眼般的肉穴內。
長時間的抽肏,已經讓身前女人忘記自己達到幾次高潮,口中的浪叫開始轉
為哀求。
「啊……啊……雷爺……我不行了……緩一緩吧……呃……」
「這他媽就不行啦!老子可還沒過完癮呢!」
「哦……啊……啊……求求你雷爺……我真的不行了……啊!」
「哦!哦……哦!」聽到女人的告饒聲,一股對異性的征服欲油然心生,馬
天雷刻意放緩了抽肏速度,問:「你出臺那麽久,知道什麽叫四大硬不……」
女人的思維早已在數次高潮後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她嘴角掛著一絲涎
水,疑惑道:「啊……雷爺……什麽……」
「鐵匠的鉗,石匠的釬,老爺們的雞巴,金剛鉆!你能連這他媽都不知道!
把我當成你釣的凱子,裝剛出道的雛兒呢!」
說罷,馬雷鳴用那即將抽離女人體外的肉棒又狠命地懟進女人肉穴里,而後,
又是接連不斷。
剎那間,女人剛略微松弛下的陰道,又被巨大的充盈感脹滿,那硬度,那力
道,讓她感覺對方的肉棒像直接搗進了自己的盆腔里。
「給老子說,爽不爽?呵呵!」
「雷爺……求求你……不行了……啊……呃……」
女人是雷鳴實業集團下屬水雲間夜總會,專門接待商賈貴胄的頭牌。這些上
流人士萬沒想到,這位平時在他們面前一貫保持知性端莊,每次自己好話說盡,
還要掏空腰包才肯寬衣解帶的風姿綽約女人,此時正被粗鄙狂暴地抽肏。
馬天雷每次向前挺動身體,在胯間巨物帶動下,腹股溝都將女人豐腴如同皮
球般的翹臀壓扁,繼而彈開。女人則是大汗淋漓,散亂的頭發貼伏在滿是汗水的
臉上。
長時間老漢推車的交配姿勢讓女人體力透支,彎曲的雙臂再也支撐不住上身
的重量,她選擇像條死狗般趴在床上,機械性的翹起屁股,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
呻吟,任憑對方肉棒在自己肉穴內進進出出。
「怎麽他媽不叫了!大聲點!」
「啊……雷爺……我真的不行了……今天就放過我吧……啊……」
女人接觸過的男人可不少,從政府高官到成功商人,從企業高管,再到社會
名流,這里面不乏有一些精力旺盛之人,但無論對方玩什麽花活,她都能應對自
如。
可那些人引以為傲的持久力與自己老板馬天雷相比,簡直不在一個層面,因
為馬天雷對性欲有著變態般的需求,更何況他為了增加交媾刺激,還額外天天堅
持服用補藥。
蒼白的性交毫無歡快可言,從老板這次點名要她親自侍奉,女人心里就充滿
了恐懼,因為在自己剛入行不久便聽說,老板名義上是海城市優秀企業家,還是
人大代表,背地里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黑道巨擘,如果自己服侍不周,以對方殘暴
的性格,很可能就叫她從此消失。
「陪小白臉是陪,陪我也是陪,是不是嫌我年齡大,後勁不足,想故意拉臉
給老子看?」
「不……不是……啊……」
馬天雷越想越氣,怒道:「我他媽看你是想被開後門了!」
「啊……不……」
久經風月場所的女人當然知道開後門意味著什麽,但聯想到那根像大牲口般
的肉棒,仍不由地一陣心悸。
當下她扭過頭,出於本能地用一只纖細的手臂朝後扒拉著,豈料慌亂中,那
修長手指的指甲,卻在對方胳膊上留下了幾道抓痕。
「肏你媽!」馬天雷勃然大怒中把女人的手臂攥緊擰到身後,接著將肉棒一
插到底,騰出手來抓起一只膏劑,暴力地用牙齒咬掉蓋子,把開塞露擠在了女人
的菊花處。
驚恐中女人胡亂扭動身體,想借此擺脫馬天雷控制,卻像一只柔弱的羔羊,
毫無反抗機會,還被對方抓住了頭發。
肉棒帶著亮晶晶的愛液從女人肉穴內拔了出來,由於精蟲上湧,導致肉棒也
愈發粗壯,在抽離體外時,那兩片淡紫色的陰唇都朝外翻呲著。
開塞露涼絲絲的感覺,讓女人明白即將面臨的是什麽,自己嬌柔的菊花肯定
承受不起牲口般地野蠻沖撞,於是只得被動地吸氣提肛,收縮肌肉,用來減輕肉
棒侵襲帶來的疼痛。
馬天雷看著女人因為緊張而繃緊的屁股,同時在透明色開塞露液體滋潤下,
那枚在羞答答中縮成一小團淡褐色的菊花,不禁獰笑一聲!他手握通體黝黑,如
同牛鞭似得肉棒,對準角度,狠狠地鑿進女人嬌小的菊花內。
「噢!啊……」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女人眼睛圓睜,張大嘴巴,因為
巨大的痛楚,眼珠子都仿佛快掉了出來。
「呵呵!」
「好痛!不要啊……雷爺!饒了我吧……啊……」
女人的悲鳴沒有換來馬天雷絲毫憐憫,相反卻引得他獸性大發,他發紅的雙
眼,發出炙熱且貪婪的浴火,挺著那根粗大的肉棒從身後奮力抽肏著。
「不行……雷爺……痛死了!」在不斷哀求下,女人渾身直冒冷汗,神情恍
惚中,她感覺對方插進自己菊花的不是陽具,而是一根狼牙棒,撕裂般的疼痛從
肛門括約肌席卷全身,身體好像從臀部的中間被劈成了兩半。
女人的哀求聲讓馬天雷越來越起勁,沖刺的時機到了,興奮中他將肉棒又一
次拔了出來,順帶還把女人朝後拖了拖,自己來到床下,換了個姿勢,由跪姿改
為一腳踩著地板,一腳蹬著床面,雙手掰開女人肥厚的肉臀,用怒挺的肉棒再一
次朝女人之前因為擴張,像黑洞般深邃的菊花內奮力刺去,又是一插到底!
「噢……呃……不……」
女人大叫一聲,她搖晃著腦袋,滿臉痛苦不堪的神情,長時間的叫喊讓她嗓
音變得沙啞,嘴角的涎水拉著絲兒垂到床面,因為疼痛,兩只小手也緊緊攥了起
來。
馬天雷看著眼前的景象竟然十分興奮,這具在飽受虐待中不斷顫抖的軀體,
賦予了他心理上的滿足,當下感覺股股熱流從肉棒根部慢慢向頂端匯集,龜頭開
始愈發地膨脹。
他雙手將女人屁股上本已撕爛的絲襪扯向兩邊,抄起兩團白花花的臀肉,死
命抓捏著,看那狠勁兒,手指頭都快嵌進了肉里!爾後用肉棒發瘋似得狂插,每
一次的抽肏,伴隨著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腹股溝與美臀碰撞的地方,都會
掀起一陣層層疊疊的肉浪!
忽然馬天雷發出一聲咆哮,身體劇烈抖動了幾下,將射精後有些疲軟的肉棒
從女人菊花內拔了出來,隨著像瓶塞一樣肉棒的離開,女人菊花內也緩緩淌出血
水與濃精的混合物,一個好端端的女人就這樣被他硬生生地整成了肛裂!就像剛
開啟的香檳,甚至還發出了幾聲「噗嚕!噗嚕!」地聲響,不知是屁還是氣。
「肏!」馬天雷聽聞後,有些厭惡地一腳把早已昏厥,如同爛泥般的女人踹
到床下,對方的表現顯然沒有讓他盡興。
剛點上支雪茄吸了一口,聽到敲門聲,馬天雷不悅道:「什麽事!」
房門外一名心腹馬仔低聲說道:「雷爺,阮先生已經恭候多時了……」
聽到來客名字,馬天雷立馬站起來,胡亂套上褲衩子怒道:「怎麽他媽現在
才說!還不快請阮先生進來!」
「別怪手下人,我來時恰逢巫山雲雨,又怎忍心叨擾雷爺的興致?」
話說著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個中等身材,神色精幹的中年人,只是這人面部
好像一張死人臉,沒什麽表情,他就是馬天雷手下所說的阮勇,阮先生。
瞧了瞧地板上的女人,阮勇接著道:「雷爺真是好雅興,這女人都被你玩的
昏死過去了。」
「呵呵!老馬回頭吃嫩草,牙口還行吧,呵呵……」馬天雷訕訕地笑笑,接
著向心腹馬仔遞了個眼色,片刻後又進來倆人,將那女人擡了出去,並關好房門。
沒有外人打擾,兩人像久未見面的老朋友一樣來了次擁抱,馬天雷親切的拍
拍阮勇的肩膀:「這一別就是二十多年,老兄日思夜盼,總算把老弟盼來了!當
時我還以為你折了,再也見不到你了……」
兩人落座,馬天雷給阮勇倒了杯茶,兩人相視而坐,許久都未開口。
還是阮勇率先打破了沈默,他深吸一口氣道:「當時若不是我們集團首腦一
時頭腦發熱,貪戀那個緝毒女警的美色,也不會導致今天這個局面……」
「老弟,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想找機會問你,當初究竟是什麽事讓你通知我暫
時金盆洗手,以圖日後東山再起的?」
阮勇皺緊眉頭,仿佛不願意回憶過去一樣,自語道:「許久以來我一直在追
查,可就是查不到那些人的底細。」
馬天雷疑惑道:「什麽人?難道一點線索也沒有?」
阮勇抓起一把旁邊盆栽里的沙土握在手里,可沙土卻還是不斷從他指縫中流
了出來。
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馬天雷,沈聲道:「就像這沙子,無論你再怎麽努
力,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而且對方還會找機會給你致命一擊,你說可怕不可怕!」
作為多年前販毒生意的合作夥伴,馬天雷了解阮勇,這個男人天生就是軍人
的材料,在V國侵略柬埔寨時就曾接受過軍事訓練,後又在V國成為一名狙擊手被
派往前線,因為不滿成為炮灰,最後投靠了販毒集團。
一系列刀頭舔血的經歷堪稱傳奇,讓他具備了普通人難以達到的敏銳素養,
深得販毒集團首腦賞識,不久就成為其心腹貼身保鏢,如果從這樣的人口中都說
出可怕,那麽對方究竟是些什麽人?
好奇心使馬天雷嘴唇動了動,可還沒等開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只能告訴你當時我們的人差不多都死絕了!而讓你
急流勇退,暫時切斷與我們的聯系,是因為除了交情要保證你的安全外,再就是
要秘密保留一條日後向C國出貨的安全信道,現在看來當初我的決定是明智的!」
兩人又聊起近年來發生的事,馬天雷從阮勇口述中了解到,他在境外的勢力
不斷做大,並在幾年前成功組織了一起嘩變,取代了之前販毒集團首腦的位置。
經過數年鞏固,坐穩了頭把交椅,這次前來就是代表四國聯盟,從新啟動自
己這條販毒線路,以海城市為跳板,從境外向 C國源源不斷地運送毒品,攫取巨
額收益。
聽到這兒,馬天雷腦子轉了轉,他是老江湖,之前獲悉四國聯盟要派出使者
來海城市接頭,自己不方便出馬,所以才指派程天海去接洽這件事兒,可如今阮
勇親自登門,那麽之前已經與程天海碰面的那夥人又是怎麽回事?馬天雷相信自
己與阮勇的交情,但這件事他必須得問問清楚。
阮勇冷笑道:「呵呵,雷爺, C國有句古話,小心駛得萬年船!做我們這行
等於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所以做事必須考慮周全!之前我派出的人相當於我的
影子,而你也拋出了與你表面不相幹的棋子,他們碰面正好為我們趟趟路,等於
為我們多上了一道保險!所謂狡兔三窟就是這個道理,但即便如此,也不可大意,
要叮囑他們做事務必小心!」
這個計劃等於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馬天雷聽後暗自吃驚,阮勇果然城府
極深,但自己拋出程天海打頭陣又何嘗不是如此?這或許就是真正幕後大佬的共
性,想到這里馬天雷會意一笑。
「雷爺,近年來你其他產業怎麽樣?」阮勇問。
提起這事兒馬天雷心底就泛起憂愁,刨去販毒,自己的產業多年來已經成功
洗白,並涉足地產開發行業。
可他的日子並不好過,近年來冒出的盛唐集團接連拿下了很多重大招標工程,
是他雷鳴實業的主要競爭對手,據說還與海城市委領導班子的關系相當不錯,據
小道消息透露,都快他媽成關系戶了,一旦有政府工程首先想到的就是盛唐集團。
而且對方很會來事兒,大半年前還專門劃出款項幫助海城市局創建家屬樓,看看!
舌頭長不!這他媽都舔到公安口上去啦!
而自己下屬產業中的夜總會等也與盛唐集團存在著利益沖突,雖然自己下屬
的夜總會和海天實業,還有盛唐集團號稱是海城市娛樂業的三駕馬車,但像這種
所謂的娛樂業,很多都是靠公主、佳麗甚至小姐直接在場子里出臺吸引客流的,
從傳統意義上講,沒點顏色的場子根本就賺不到錢!
但盛唐集團的到來仿佛打破了這個魔咒,帶來先進經營理念的同時,不僅把
自己產業鏈弄的井井有條,夜場人員姿色也頗高,杜絕內部出臺,而且分成的報
酬也好,時間一長,就逐漸把客流都給吸引了過去,自己的夜場反倒人心浮動,
怨聲載道!
更煩人的是海城市局不知抽了哪門子瘋,前段時間進行的治安專項整治鬥爭
持續了很長時間,抓了自己場子里很多員工,導致營業額大幅縮水,等於間接捏
住了他的睪丸,讓他有苦說不出,只得靠著少許的走私生意,賭場和放蒿子的高
利貸周轉資金。
分人蛋糕等於撅人祖墳,馬天雷不是沒想過動盛唐集團,自己赤膊上陣已不
是他這個層面幹的事兒,本想借著程天海與盛唐集團的矛盾做掉唐劍鋒,可程天
海的表現讓他大失所望,不僅沒摸清對方底細,而他自己反倒成了喪家之犬,直
到馬天雷給他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避難才堪堪穩住陣腳。
馬天雷雖是地頭蛇,而且有人大代表的帽子,但盛唐集團顯然也不是吃白飯
的。除去摸不清底細,加上和市委領導班子關系走得近,讓他投鼠忌器外,還探
聽到唐劍鋒女友身份,是海城刑警隊警員也讓他忌憚三分。
更過分的是還聽說這個女警員有個幹姐妹,還是新成立大案隊的副隊長,更
更過分的是盛唐集團老板女友的幹姐妹,居然在同海城市刑警支隊長談戀愛!
一旦把這串關系捋下來,那日後盛唐集團老板,可不就變相成為海城市刑警
支隊長的幹小舅子了唄!這還不算上海城市局礙於之前盛唐集團的資助,和內部
人員活絡,到時再給唐劍鋒未來老婆提個一官半職啥的,簡直不敢想象!
馬天雷盤算了下,得出結論,我肏!這是要在未來整個海城市黑白通吃的架
勢呀!看來這盛唐集團老板唐劍鋒點兒挺高啊!這更令馬天雷不敢輕舉妄動。
但有一點,如果逮住合適機會,他一定要整垮盛唐集團,為自己出口窩囊氣!
老江湖馬天雷早懂得走一步看三步,他的憂慮遠不止如此,還有更深層次的
另外一種含義。
當你有錢有勢的時候別人把你當大哥,一旦自己失去這一切,別人立馬把你
當雞巴!雖然程天海當初是自己一手帶出來混社會的兄弟,急流勇退時也同他表
面上斷絕了關系,只保持私下往來,程天海依然對他畢恭畢敬,沒外人的時候還
稱自己一聲師傅。
馬天雷明白,那是因為自己目前樹大根深,依然牢靠!但是人就會有變數,
如果自己某天失去了這一切,保不齊程天海就會單飛,所以他要把程天海這個得
力幹將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他與程天海相處時間長,對方也知道他一些不為人知的
勾當,如果哪天程天海栽了,面對條子嘴軟想求一條活路的話,可能會把自己供
出來,到時不僅是人大代表這頂帽子保不住的問題,而是自己後半輩子就直接完
了!
接著,馬天雷又想起一件堵心事兒,盛唐集團的溫泉假日山莊一期工程完工
了,作為海城市名片項目工程,幾天後市委書記都要親自去剪彩,身為海城市優
秀企業家,又是人大代表,市人大還專門派人為馬天雷送來了請柬,看著紅色請
柬上喜慶的鎏金大字,馬天雷氣就不打一處來!
「肏他媽的,真是處處搶風頭!」他恨恨地咒罵著。
給阮勇說了該說的,對方笑笑,表示正想四處走動看看海城市的風土人情,
還對盛唐集團這個略顯神秘的老板很感興趣,而幾天後的剪彩儀式,將是最好的
機會!
阮勇的到來對深陷困頓的馬天雷來說,不啻於雪中送炭,身邊多了有力幫手
不說,而他代表四國聯盟重啟對 C國的販毒信道,一旦計劃成功,會給自己帶來
大量財富,屆時自己海城黑道教父的地位會更加鞏固。
「我說老弟,以後就別叫我雷爺了,聽著別扭,顯得生分,咱們還是以兄弟
相稱,實在不行叫我老馬,呵呵……」
阮勇只是笑笑並未搭話,他的心里正盤算著其他事,也是除了來到海城市搭
建販毒信道外另一個目的。
這件縈繞在他心頭的事情已經過了將近二十五年,而這個二十五年前的約定
已經成為他的夢魘,他時常都會在同一個噩夢中驚醒,然後嚇出一身冷汗。
他有些後悔,因為多年前,身為毒販馬仔,阮勇卻愛上了一名緝毒警花,為
了得到她的青睞,自己可以拋棄一切,甚至棄惡從善。
但懊喪的是,在他費盡心機搞來那名女警相片,醉酒之後大肆宣揚時,集團
首領看了照片後也同時想占有這個女人,並且成為日後導致這個女人死亡的真正
元兇,這也是阮勇發動嘩變做掉自己首領的直接原因之一。
二十五年之約,確切的說,那更像一個男人懷抱嬰兒臨走時的誓言,二十五
年後等懷中嬰兒長大,一切必將清算!辱我者,必誅之!當年仇敵者,必屠之!
有件事馬天雷不知道,那就是程天海也是這件事的親歷者,但程天海卻不知
道阮勇的真實身份,只稱呼他的代號為「 K先生」!
說來也怪,之前彈雨橫飛,爆炸聲不絕於耳,彈片崩的焦土四濺,即便在如
此激烈的交火情形下,仿佛不知道什麽叫害怕,他從未聽到過那嬰兒一聲哭泣,
也許那個嬰兒天生就具有刺客的基因,身體內流淌著殺手的血液!屆時,她必將
會為殺戮而來!
事情遠未結束,而是剛剛開始!隨著約定時間臨近,甚至從獲悉季老三和葛
老蛋的死,阮勇就覺察到了危機的迫近!
他時常捫心自問,究竟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對手這時可能像自己一樣潛
入了海城市,或許對方的腳步甚至比自己還要早!每當想到這兒,他內心都會禁
不住一陣忐忑,那是對未來未知的恐懼!
該來的遲早會來,這就是命!但無論如何,有一點可以確信,阮勇絕不會坐
以待斃,他會將所有的力量集中起來,調兵遣將,做殊死一搏!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5-17 18:15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92) 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作者:老刀把子
2020年5月17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九十二章:風起雲湧(上)
海城市局。
冷若冰接了杯水回到座位上,看看周圍暫時沒人,悄悄拉開抽屜,露出里面
的戒指盒,打開盒蓋,里面是唐劍鋒送她的那枚鉆戒。
礙於工作期間的六項規定,她每天都會把這裝有戒指的盒子放在挎包里來來
回回,只有上班前和下班後才拿出戴在手指上。
剛把戒指套在右手中指,正待小臭美一下,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幹咳一聲:
「咳,工作期間著裝管理規定……」
「啊!」冷若冰連忙關上抽屜扭過頭,卻發現後面站著小趙。
「嘖,露富了不是?不便宜吧!」
「那麽鬼鬼祟祟幹嘛,嚇我一跳,還以為是督查處的呢!」
「王哥讓我告訴你,抓緊走,都在樓下等著呢!對了,別忘換身衣服。」
這時門外又走進一個警員,正低頭搗鼓著手機,冷不丁和小趙撞個滿懷。
「好家夥小劉!上班期間你小子居然敢明目張膽看小說,難怪路那麽寬也能
和我撞一塊兒!」
小劉摟著小趙脖子往旁邊走了幾步,低聲道:「哎!我說趙哥,這不領導都
不在嘛,知道你跟王隊關系鐵,回頭可別打我小報告啊!」
「德行!」掏了對方一拳,小趙問:「最近正好鬧書荒,看你那麽下功夫,
推薦一本唄?」
「那就海城惡狩行動吧!跟咱這地名一樣,都更新四十多萬字啦!以前在網
上隨便扒拉著看不全,有人搬運的甚至連標點符號都沒有,字都擠在一塊兒,整
的跟他媽驢肉火燒似得!直到我尋麽著發現了一個神秘網站,看了終極版,這才
走進了新世界!」
「聽你這麽說好像是帶顏色的?」
「只是看書咋了?還不允許別人私下有點業余愛好了!」
小趙道:「也是,但就為這?」
「那倒不全是,如果把寫作算是門藝術,那麽藝術源於現實而又高於現實,
除了地名相同,對於咱這個行當,寫得起碼不是胡雞巴亂編,還真有那麽點意思
……」
「你是說……」
冷若冰今天穿的是制服,沒感覺什麽不妥,眼下她不想看著兩人嘀嘀咕咕的
沒完沒了,打發走小劉,隨即抓起挎包,對小趙說:「走,我開車。」
「我去幹嘛?」
「你說幹嘛?肯定是去出現場啊!」
小趙楞了,反問:「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晚了挨批,你快點!」說完冷若冰走了出去,等她來到樓下,發
覺有點不對,除了王斌和徐家龍,沒有見到其他同事,她四下張望,一時沒弄清
怎麽回事。
徐家龍招呼冷若冰過去,道:「小冷啊,我們去參加溫泉假日山莊的剪彩儀
式,嚴格意義上說,那里也算娛樂場所,可非任務期間公檢法人員穿制服進出娛
樂場所,有些不太合適……」
冷若冰疑惑地看向王斌:「不是去出現場?那,我去那里幹嘛?」
王斌笑道:「八成是小趙這兔崽子沒給你說清楚,今天是盛唐集團建造的溫
泉假日山莊一期工程完工的剪彩儀式,你呢,也得去。」
冷若冰明白了,但想到自己只是個一毛二的普通警員,卻要和領導一起出席
這樣規格的活動,婉拒道:「我也去,這……好像有些不太合適吧?」
「小王把上次酒店遇到市委蕭書記的事情都給我說了,我看沒什麽不合適的,
如果你不到場,倒顯得我們對內部同誌有些不近人情嘛,呵呵……」
局長這話聽得冷若冰內里喜滋滋的,還沒等她開口,王斌插話道:「行啦,
這事兒局里上下都傳開了,這樣,我們先過去,你呢上去換身衣服,別太磨嘰,
位置待會發到你手機上,到時再聯系。」說完和徐家龍上了車。
待他們走遠後,冷若冰表面平靜,其實內心早像放飛的小鳥,她走上樓,換
了裙裝,然後埋怨了小趙幾句,這才鉆進自己汽車。
駕車行駛在馬路上,想到是去參加溫泉假日山莊的剪彩儀式,冷若冰覺得不
知從何時起,自己開始有些依賴唐劍鋒了,不僅當時他幫自己支撐起有些搖搖欲
墜的家庭,更是讓她嘗到了男人的滋味。
那是一種難以言表的興奮感,自從落紅那時起,她就從女孩變成了女人,原
本含蓄的春情也被完全開發了出來,時常心里癢癢的,同時私處還濕漉漉的,並
總鬼使神差地期盼著下一次。
每當此時,她私下都會揉著有些發燙的臉蛋,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從心里告
誡自己不要太貪戀男女激情,可又忍不住時常對唐劍鋒使點小性子,渴望對方進
一步的體貼和照顧。
因為失去了女人最珍貴的東西,她更想把對方拴得牢牢的,而直到現在,兩
人纏綿的次數也只有一兩次,考慮到唐劍鋒幾乎沒時間陪伴自己,兩人聚少離多,
讓自己備受冷落,冷若冰開始還有些缺乏安全感,現在知道對方確實在為事業忙
碌,她釋然了。
忽然又想起蘇虹,察覺到她最近也在正靜悄悄地發生某些變化,冷若冰註意
到,忙起來只用香皂洗臉的蘇虹不但買了護膚品,添了不少新衣服,更令人有些
意外的是,一直素面朝天的蘇虹,居然破天荒的化起了淡妝。
冷若冰沒有去探究,因為這在女人眼中很正常,是女人就會變,而且越變越
漂亮,只為在男人心中留下好印象,或許蘇虹與王斌感情又近了一步呢,這樣下
去,到時候誰先給誰當伴娘還不一定呢!
冷若冰不知道,蘇虹確實在為男人改變,只不過在她心中的男人與自己心中
的是同一個,那就是唐劍鋒!
蘇虹最近臉上時常洋溢著笑容,不是為了晉職,更不是為了王斌,而是對未
來有了新的期盼。
自從和唐劍鋒重逢以後,蘇虹就有了他的電話號碼,雖然聯系次數不多,且
都是日常問候,但令蘇虹心花怒放的是,她時常能收到來自對方的小驚喜。
打開隔三差五送來的快遞包裹,有時是唇彩或者口紅,有時是幾條絲襪或者
精致飾品,最讓她小心臟砰砰直跳的是,居然收到過對方為她購買的內衣,羞澀
地換上後大小還正好合身。
毫無疑問,自己在對方心里占據著重要位置,而那天在家,面對哭的稀里嘩
啦,偎依在他懷中的自己,唐劍鋒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舉動,這更加讓蘇虹確信,
他是一個坐懷不亂,值得信賴的好男人。
工作時,蘇虹偶爾會望向窗外出神,她想不到自己竟以這種方式,實現了等
待十年之久的父親臨終囑托。而扮演起自己生命中男人的角色,居然會是自己親
如姐妹冷若冰的男友唐劍鋒,這讓她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經過交心後,對方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使她根本找不出任何拒絕這個男人
的理由,只怪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讓她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每每此時,她都
要狠狠掐自己一下,讓她意識到,這或許就是自己命中註定的愛情!
雖然誰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但蘇虹明白,長此下去,雙方膩在一起,遲
早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她有那個心理準備,而且她也一直等待著那個能與冷若冰
疏通的機會。
下班回家,用洗漱滌去一天疲憊,面對孤寂的空間,在輾轉難眠中,蘇虹總
能想起與唐劍鋒那晚交手的情景,當時的敵意早已煙消雲散,只能抱怨命運給她
開了次玩笑,讓自己在對方面前出了醜。
不過,潛意識里,她反倒很享受那種被征服的感覺,在那幽暗閉塞的環境中,
唐劍鋒寬闊的胸膛,充滿陽剛之氣的呼吸,讓自己在高潮過後感覺骨頭都是酥酥
的,這種感覺對她來說是新奇的,也是刺激的,同時更是讓她春情湧動的,如果
把當時換做現在,他再膽大一點,自己肯定就會……
每當至此,一抹嫣紅就會掛在蘇虹臉上,然後發覺自己私處也在湧出愛液,
她會不自主地用手探向自己的那片芳草地尋求更大刺激,最後用電動自慰棒達到
興奮頂點才會沈沈睡去。
回頭再說冷若冰。
按照王斌發的位置,導航到了目的地溫泉假日山莊,放下車窗,冷若冰看著
晴空萬里下彩旗飄飄,一副張燈結彩的喜慶勁兒,正待駛入門禁,才知遇到了麻
煩,沒有請柬,無法進入,而請柬之前在徐家龍和王斌手里。
她想倒車,可後面依次等待進入的車已經鳴起了喇叭。正在進退維谷之際,
視野里出現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白襯衣脖口上系著領帶,黑西褲下是擦得
鋥亮的皮鞋,手里還拎著個手臺,這人冷若冰認識,他是遊俠。
遊俠瞅了瞅車牌,對門衛說了幾句,後者起桿放行,冷若冰開車進去,還沒
等她開口道謝,卻發現遊俠已被其他人叫到一旁忙了。
停好車子,穿過兩側皆是郁郁蔥蔥的石板路,冷若冰來到大堂,今天好熱鬧,
因為她從之前的甬道開始,就看到有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這些人可能是許久
未見的老朋友,也或許是生意上的夥伴,熱情攀談著,並時不時有人相互之間遞
上一張名片。
在人群中找到王斌和徐家龍,見到他們正與之前自己開會時見過的幾個政法
口領導聊天,看到冷若冰過來,徐家龍跟旁邊幾個人低語了幾句,後者幾人朝冷
若冰點頭致意。
有點拘謹的同幾位領導打過招呼,徐家龍告訴冷若冰,現在時間還早,這里
環境不錯,可以去四周轉轉,等剪彩儀式結束後,還有酒會和晚宴。
看來這里的環境確實不太適合自己,正想找機會出去看看,沒走幾步卻被人
從身後叫住。
「冷警官也在啊?」
冷若冰回頭一看,原來是市委書記蕭建國。他後面還跟著秘書和陪同的幾位
領導,前呼後擁,顯得派頭十足。
她有些緊張,連忙回道:「蕭書記您好!」
蕭建國玩笑道:「誒,那麽拘束幹嘛?說起來這地方還算你的主場呢,呵呵
……」
市委書記一番話讓後面幾個陪同的領導面面相覷,一時間弄不清楚狀況,還
是不愧為二當家的秘書反應快,對他們耳語了幾句,說明了情況,接著眾人對冷
若冰點頭微笑,算是打過招呼,弄得冷若冰有些不好意思。
「蕭書記!」
眾人側目,原來是徐家龍和王斌以及幾個政法口領導來到身前,雖然身穿便
裝,還是對蕭建國敬禮。
蕭建國拍拍徐家龍肩膀:「是家龍啊!」
「誒!」徐家龍笑臉相迎。
「冷警官最近在市局表現怎麽樣?」
「小冷工作能力沒的說,不但極具正義感,還是局里公認的一枝花,之前按
照指示給予了個人嘉獎,前途無量啊!是不是啊,小王!呵呵……」
「那是!那是!」王斌也連忙點頭。
蕭建國微微頷首。
徐家龍剛想趁機再說點什麽,好當著其他市委領導的面,順便談談海城市局
最近在社會治安方面取得的成績,可話到嘴邊被人打斷,心中頗為不快。
隨著一聲「蕭書記好!」大家循聲望去,當看清來人之後,徐家龍和王斌臉
上卻同時換上一副不屑神情。
話是從一個梳著油光鋥亮大背頭的中年男子嘴里說出來的,旁邊隨行的也是
一個差不多年紀,面容有些陰沈的中年人。
不錯,來人正是馬天雷和阮勇。
「想不到馬總也在?」蕭建國笑瞇瞇地同馬天雷握手,他們之前在市人大政
協會議上見過,所以認識。
「哎呦,不敢,不敢!在您面前,我永遠是小馬,呵呵……」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也是我們海城市著名企業家,同時也是市人大代表
的馬天雷,馬總……」
徐家龍和王斌冷笑幾聲,馬天雷註意到了他們的表情,卻毫不在意,拱起手
來笑著向大家寒暄:「過獎,過獎,讓各位見笑……」
當看見旁邊亭亭玉立的冷若冰,馬天雷還以為是市委招待辦的隨行,弄不好
是傳聞中蕭建國的小相好,一塊帶來長見識的!
他心想:蕭建國可以啊,中年喪妻,想不到來海城市不長時間這就給續上了,
還是那麽個嫩的能掐出水來的小娘們,看來也是安耐不住寂寞,確實有手段啊!
於是佯裝疑惑問道:「蕭書記,這位姑娘是,令千金!」
蕭建國笑著擺手:「忘記給你介紹,這位是盛唐集團唐老板的女友,冷若冰,
冷警官。」
馬天雷有些吃驚,暗地里肉棒卻抖動了一下,心道:這妞可比剛才的那個強
多啦!看來唐劍鋒這家夥還真有眼光,立馬恭維道:「早就聽聞唐老板氣度非凡,
現在又見到冷警官貌美如花,真是天作之合啊,幸會,幸會……」
一團緋紅飄上冷若冰雙頰,她羞澀道:「馬老板,您真會開玩笑……」
這時沒人註意到一旁的阮勇,當他看到冷若冰的相貌,差點驚掉下巴,瞬間
呆立在當場,腦中再次浮現出二十多年前那個女人的音容笑貌,與以往不同的是,
以前是在夢境,而這次就在眼前。
他心底發出一個聲音:「難道她沒死?不!這不可能!世間竟有如此相像之
人,簡直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只不過眼前這個叫冷若冰的女警,相比起
二十多年前那個叫林玫的女人,眉宇間多了一分陽光,少了一分淡淡的憂郁,而
這一切,恰巧被剛到海城市的自己遇到,難道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若冰,什麽時候來的?」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冷若冰連忙望去,見到心上人,她快步走了過去。
「徐局他們收到邀請,非要帶我過來看看。」
「劉香君也在這,感覺悶的話,我讓人帶你去找她,叫她帶你四處走走?」
「也好,你忙起來可要按時吃飯,別喝酒,記得有時間……」
「唐老板!」蕭建國見到唐劍鋒,示意讓他來到跟前。
「唐老板,正好冷警官也在,當著她的面,我可得為你說句公道話,你們都
是年輕人,像你這麽註重事業,兩人肯定聚少離多,見了面總有一肚子話要說吧?
不過冷警官不要有埋怨,要做好賢內助,因為男人嘛,肯定要以事業為重,等工
程全部完工,我蕭建國保證,一定讓你們好好團聚!」
等蕭建國說完,有人鼓起了掌,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冷若冰身子一陣發熱,
臉紅到了脖子跟。
頓頓蕭建國又道:「家龍啊,你們作為海城市局的領導,要關愛自己下屬,
尤其要做好女同誌的思想工作,可別讓唐老板分心,到時候影響海城市名片工程
的建設啊!」
「一定,一定!」徐家龍王斌聽後連連點頭稱是。
「冰冰姐!」
隨著清脆的女聲,人群中閃出一道俏麗身影,跑到冷若冰身前,有些淘氣的
挽起她的胳膊。
女孩上身穿一件白色薄絨衣,下身搭配一條九分長的藍色牛仔鉛筆褲,腳上
是一雙白色板鞋,從包裹著腳面的白皙膚色絲襪,向上一直延伸過褲管的底端。
隨著跑動,嘻哈帽下的圓耳環也在不停晃動,顯得十分耀眼。
「蕭琳!」
「那麽長時間不見,冰冰姐,我可想你呢!哈!」
馬天雷打量著充滿青春朝氣的女孩兩眼放光,不禁問道:「這位姑娘是?」
蕭建國告訴馬天雷,這個女孩才是自己的獨生愛女蕭琳。
「原來是蕭書記千金啊,呵呵……」
「蕭琳,還記得我嗎?」徐家龍問。
「當然記得,徐叔叔,市局還要人嗎?畢業後我想去你們那兒從事公安工作。」
徐家龍和王斌對視一眼,心想:傻子才不要,從蕭建國如此註重政績建設便
可以得出結論,他的仕途絕不止如此,沒準不久後,會調到省城高就,到時候自
己還能跟著沾點光也說不定,就怕海城市局這座廟小,讓蕭琳這尊大佛鍍不了金
身呢!
「好啊,海城師範可是本市數一數二的大學,我們求賢若渴,不知畢業後你
想來我們這里,從事什麽具體工作呢?」
「我要去刑警隊,冰冰姐在哪兒我就去哪兒,我們可是好朋友,而且我學的
是新聞專業,就算不能去一線,也要成為一名法制記者。」
「法制記者?挺新鮮!」這令徐家龍有些意外,接著問道:「哦?能說說你
的想法嗎?」
「很簡單,刑警隊有很多素材,而且他們每天看到和接觸到的,都是人性中
最陰暗的一面,有時候會顛覆整個人生觀價值觀,只有身處黑暗的人才更懂得光
亮的珍貴!」
當蕭琳說完,周圍頓時陷入沈默,接著在徐家龍的帶領下,周圍爆發出了掌
聲,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居然能守著市委領導說出這樣一番話,讓徐家龍眼睛有
點濕潤,這簡直太他媽提氣了!就連蕭建國本人也向蕭琳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馬天雷暗自吃驚,沒想到唐劍鋒的女友,都和市委書記的千金攀上了交情,
這盛唐集團的擴張路子,野的也有些過分了吧!
於是連忙道:「真是虎父無犬女,蕭琳你到時也可以考慮一下我們雷鳴實業
嘛!」
「不了,叔叔你們慢慢聊,我要和冰冰姐出去玩了!」說完,蕭琳就拉著冷
若冰,把她拽了出去。
「大家隨便聊,我還要和唐老板去討論一下稍後剪彩儀式的細節問題,咱們
酒會見……」
陪同蕭建國等人臨走之際,唐劍鋒註意到人群中不同尋常的一位,那就是阮
勇,他能感覺到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事實上他早就註意到了,只是此前礙於人們的交談,他不好表露什麽,現在
他微笑著向對方和旁邊的馬天雷點頭致意。接著,唐劍鋒看到,從阮勇那原本僵
硬的臉上也擠出了一絲笑容。
待周圍人群散去,阮勇自顧自念叨著:「真是與眾不同的家夥……」
「老弟,你是說剛才的警察?我們可算老相識了!你不知道,自從你讓我斷
絕和毒品有關的生意,他們手里掌握的都是些捕風捉影的東西,沒有實質性的證
據,根本追查不到我們頭上!」
頓了頓,馬天雷又興致勃勃地道:「那個女警俊俏的小模樣讓老子看了心里
直癢,如果能弄過來,過把癮就好了,呵呵!」
聽了這話,阮勇的心像被刀子紮了一樣,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轉頭對馬
天雷道:「我所說的與眾不同是指唐劍鋒!而且我告訴你,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是
你想碰就能碰的!」
溫泉假日山莊園林一樣的建築格局風景優美,蕭琳和冷若冰在一些景致不錯
的地方玩著自拍,她邊擺出俏皮的造型邊問:「冰冰姐,保密工作厲害啊!那麽
多金的男友怎麽追到的?還不快分享一下成功秘訣?」
「哪里是我追的他,分明是他追的我。」冷若冰按下手機拍攝鍵,反問道:
「倒是你該老實交代,今天是跟著誰一起來的吧?」
「哎!真藏不住了,我爸就是蕭建國!」
其實冷若冰早就知道,當初在蕭建國剛來海城市履職,父女二人因張猛槍擊
案到訪海城市局時,面對受到驚嚇,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蕭琳,冷若冰就記下了
她的相貌。而之前在娛樂城蕭琳被瘦子調戲、張麗娜被奸殺,自己與郝三等人在
工地交手,立功受獎時,徐家龍也曾經對她說過。
冷若冰因為那件事情受傷住院,蕭琳專門還去醫院探望,難過了好一陣,自
此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只是蕭琳從未挑明身份,而冷若冰也從未點破。
「對了,我們去找劉香君吧,之前我們通過電話,她說自己在這里的聽雨小
築。」
冷若冰搖頭道:「我們得回去,一會蕭書記可還要講話呢,我們不去聽聽?」
蕭琳推著她往前走:「你沒搞錯吧?我爸說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躲都來不
及!如果到時徐叔叔問起來,就說我纏著你去拍照了!」
兩人循著路牌又走了一段,穿過鋪滿鵝軟石的小徑,眼前豁然開朗。在路盡
頭轉角不遠處有個水潭,一個身穿白色職業裝的女孩正將手中的魚食拋灑到水中,
五顏六色的錦鯉歡呼雀躍地在水面上爭搶著。
女孩腳上穿著黑色高跟鞋,以及與白色職業裝搭配的黑色打底衫,這種經典
的黑白配色穿搭,凸顯了職場女人魅力同時,還給人妥妥的一種女強人範兒。
這不是劉香君是誰?之後她拍拍手,坐在亭子邊的秋千上,後面一個穿黑西
裝的帥氣男人推動著秋千,讓她在上面蕩來蕩去。玩到高興時,她把手中的小球
扔到遠處,一條黑色的杜賓犬躥了出去,片刻後又將小球給叼了回來,搖著尾巴
在四周轉來轉去。
穿黑西裝的男人冷若冰見過,他是周誠,蕭琳想過去打招呼,卻被她阻止。
「人家約會呢,我們去當什麽電燈泡?」
「也對,我們蹲下聽聽他們在說什麽悄悄話。」
「還是你自己聽吧,我想去趟洗手間,一會再回來找你。」
蕭琳蹲在矮樹叢後,聽見對面隱約傳來男女對話聲,劉香君說:「我看到一
款漂亮的挎包,你給我買好不好?」
「都幾十個包了,還買?」
「那我看上了一雙鞋,你要給我買!」
「你自己的鞋櫃早就放不下了,穿的過來嗎?還要?」
「你不懂,是新款,真小氣!」
「錢都在你那,你自己去買!」
「胡說,你的私房錢呢?別以為我不知道!」
「別鬧了,到時間了,我得回去幫忙唐總照應那邊的事情。」
「生意重要還是我重要?」
對方沈默了下,說:「都重要!」
「那你走吧,這事晚上再說,我留在這里等人!」片刻後又聽劉香君好像對
著那條杜賓犬說道:「他總欺負我,讓我沒錢給你買吃的,你也不上去咬他,傻
不傻!」
蕭琳正暗自好笑,卻未料有人從身後推了她一把,讓她差點栽進了樹叢里。
「冰冰姐,別鬧!」
蕭琳轉過頭,見後面不是冷若冰,是另一個女孩,臉色瞬間變了。而這個女
孩她還認識,叫韓宇熙。
「怎麽是你?」蕭琳吃驚道。
「怎麽就不能是我?只允許你能當別人小三,卻不允許我傍大款?什麽邏輯!」
對方語氣咄咄逼人。
蕭琳與韓宇熙同在海城師範大學,有所不同的是,這個女孩和遊俠一樣,都
在成教學院。
作為成教學院的美女,韓宇熙確實有驕傲的資本,她身材曼妙,個頭足有一
米七,但令很多同學都意想不到的是,這個父母下崗,家境普通的女孩,口袋里
卻好像總有花不完的錢。
其實韓宇熙背地里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個地道的綠茶婊。她不甘心做普通
女人,過平凡生活,而是利用課余時間經過精心修飾後跑去夜場釣男人,為了滿
足自己的利益和野心而不顧一切。
雖然她還是在校生,也沒有門路進不去臟蜜圈兒,但她依靠清純的外表,加
上放浪的內心,認識一些校外混子,還與其中一個叫霍桐的混子發展成為半姘居
半合作的關系,開發出了快速來錢的路子。
他們把目標鎖定為愛逛夜場,有家有室的中年人,韓宇熙佯裝去搭訕,等到
對方上鉤與其開房的時候,被霍桐帶人舉著手機抓個現行。
中年男人通常顧忌家室和名譽,大都會選擇自認倒黴花錢消災,遇到少數反
抗的,混子們就一擁而上迫使對方屈服,這樣以來,被色誘的獵物就成了他們源
源不斷的提款機。
而有錢之後,韓宇熙也在追求自己的幸福,有校草之稱籃球隊的小前鋒馮曉
東,便成為她心儀的白馬王子。可惜的是,沒等兩個人進一步發展,對方就移情
別戀。
因為學校間的一次籃球賽,馮曉東認識了文新學院的拉拉隊員蕭琳。蕭琳雖
然有點小脾氣,但是她穿衣打扮的品味、社交場合的大方有度、以及對某些事情
獨到的見解,都可以從細節上看出大家閨秀風範,這才是自己所欣賞的。
而通過對比,馮曉東發現,韓宇熙只是空有皮囊,缺乏內涵,開闊的視野更
是無從談起,與蕭琳壓根不在一個層面上。於是馮曉東有意疏遠對方,轉而對蕭
琳展開熱烈追求,這無疑讓自視甚高的韓宇熙有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女生關系複雜微妙,丁點小事就能搞得一地雞毛,塑料閨蜜的情況也是屢見
不鮮,更不用說奪人所愛的窩心事。韓宇熙暗自發誓,若是等她調查清楚,定要
好好懲戒對方一番!
馮曉東也是個好色男生,他看重的不僅是蕭琳清新靚麗的外表,還癡迷於她
業余愛好,舞蹈。
每次路過學校街舞社,看到伴著火爆音樂起舞的夢中情人,那誘人的身段、
火辣的舞姿、韓版的穿搭,都是馮曉東在翹課時躲在宿舍里意淫擼管的對象。
蕭琳也接到過馮曉東的表白,但她絲毫不為所動,直到韓宇熙發覺並視蕭琳
為情敵,懾於對方結交的校外混子,蕭琳的一再退讓反倒助長了韓宇熙變本加厲
的態度。
在馮曉東死纏爛打之下,蕭琳勉強同意帶他去英語老師李秀萍家中串門,誰
知飛來橫禍,除了李秀萍被綁架外,馮曉東更是被人打成腦溢血,後在醫院死於
非命。這讓韓宇熙知道後,更是遷怒於蕭琳,感覺她是自己生命里徹頭徹尾的災
星!
「小三可不是你這樣當的,離得那麽近,就不怕被那女人看到?膽子可真大!」
蕭琳爭辯道:「你胡說什麽?她是我朋友,剛才她男友在,我是不願意去當
電燈泡!」
「我呸,這話你還有臉說!躲在這里鬼鬼祟祟,還一個勁偷笑,分明就是個
想讓男人劈腿的爛貨!」
「你血口噴人!」
「還冤枉你了?那馮曉東是怎麽回事!不是你難道他會死!」
蕭琳眼中噙著淚水:「這事真的與我沒關系,警察也調查清楚了,若不是他
當初非要纏著我去李秀萍老師家,絕不會發生那樣的事,現在李秀萍老師也失蹤
了,我真的很擔心……」
「你這個專門撬人墻角的禍根,明顯是在避重就輕!」韓宇熙越說越氣,盛
怒之下用長指甲朝蕭琳臉蛋抓去。
忽然眼前人影一閃,韓宇熙伸出的手被擋開,人也被推了出去。原來是劉香
君,她早就發覺附近有人,開始以為是清潔工,直到聽到吵鬧聲過來查看究竟。
護在蕭琳身前,劉香君問:「怎麽跟別人打起來了?她又是誰?」
沒等蕭琳開口,對方搶先道:「看好你男人,別被這騷狐貍精勾引走!」
「到底怎麽回事?」
韓宇熙用手一指:「她躲在這里鬼鬼祟祟,還穿著褲里絲!這種騷打扮,充
滿了性暗示!就是等你男人離開後和她一起滾床單!」
「不是這樣的……」蕭琳抽泣著把事情原委對劉香君說了一遍。
劉香君盯著韓宇熙,看到對方言辭閃爍,迅速變化的表情,以及那偽文藝範
兒中略帶妖媚的腔調,都叫她覺得,對方不是個好女人。
「你怎麽進來的?請柬拿來我看看!」劉香君道。
「我……」
韓宇熙是跟著馬天雷一起來的,夜場的收益已經無法滿足於她膨脹的野心。
一直以來,她都想和霍桐弄把大的,然後就此收手,等到畢業後找個綠毛龜過長
久生活。而報紙上刊登的溫泉假日山莊剪彩日期,被頭腦靈活的韓宇熙發現了機
遇。
她心想:到時肯定政商各界名流雲集,其中也會不乏好色之徒,說不定就可
以釣到條大魚,她與霍桐商量了一下,主意已定,於是說幹就幹。
可惜的是,她這樣的人根本沒有進場機會,正在外面一籌莫展之際,遇到了
開豪車的馬天雷一行,看著對方盯著自己放光的眼睛,韓宇熙就知道機會來了,
她謊稱自己想到這里開拓眼界卻苦於沒有門路,馬天雷哈哈大笑,讓她坐進了自
己的汽車。
「裝什麽裝,說到底咱們還不是一路人,你管得著嗎?」
「你想說什麽?」
「嘖!瞧你剛才纏著對方我要你買這、買那的那股酸溜溜勁兒,就知道也是
舔著臉跟在男人屁股後面混飯吃的主兒,看你比我大幾歲,也就入行早幾年,在
這裝什麽大尾巴狼呀?」
「你……」
「別難為情呀,這是第幾個啦?這門生意規矩不壓同行你懂不懂?再裝下去
估計待會兒用不了幾杯酒,那男人就成我的床上賓啦!哈哈!」
「我撕爛你的嘴!」劉香君惱怒中就要上前,卻被蕭琳從後面拽住胳膊。
「你胡說,劉姐才不是那樣的人!」蕭琳又對劉香君道:「別跟她一般見識,
這女人可兇呢!」
劉香君掏出工作牌:「信不信我讓保安把你轟出去!」
「啊!」韓宇熙現在知道對方是這里的工作人員了,如果再糾纏下去自己的
計劃就要泡湯,她後退幾步色厲內茬的道:「蕭琳,我早晚找你算總賬!」接著
頭也不回的跑了。
「劉姐都是我不好,還惹得你生氣。」
「這事不怪你,剛才說到那人是你同學,那你又是怎麽來的?」
蕭琳嘆口氣:「跟我爸來的,要不是他非要帶我到這里開眼界,也不會生出
這些糟心事!」
「你父親?」
「你不知道,我爸就是市委書記蕭建國……」
「哦,是這樣!」劉香君的眼睛亮了一下,看到蕭琳有些憂心忡忡,禁不住
又問:「你在擔心什麽?」
蕭琳道出實情:「那個女生可霸道了,認識校外混子,熟悉的人都退讓三分,
我害怕她到時找我麻煩。」
劉香君不禁暗自好笑,別看蕭琳這女孩平時大大咧咧,其實不僅膽小,還單
純的可愛,身邊那麽大權勢卻一點不懂得運用,這換了別人估計囂張還來不及。
或許有身份的人都不希望給家長添麻煩,選擇自己獨立解決問題,這在一定
程度上證明了自身存在的價值,而不是一味的去依靠。
於是道:「你不會給冷若冰打個電話,讓她去找一下那個女生,事情不就解
決了?」
蕭琳搖頭表示,之前追求自己的男生在英語老師家遇襲,後在醫院死於非命,
她接受了詢問,如果因為這件事再和警方扯上關系,搞不好就會成為學校里的風
雲人物,她不想那樣。
「你真笨,讓冷若冰到時給你保密不就行了?」
「那也不行,一旦冰冰姐亮出身份,說不定就有人因為兩次警察上門,捅出
我是蕭建國女兒的事情,影響我爸不說,那時候我肯定會受到矚目,身邊就沒有
像你和冰冰姐這樣的真朋友了!」
「也對,不然就找李凡幫你?」
「啊?他!」蕭琳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想起對方在娛樂城吼著自己人送外號
東城遊俠,她就渾身直冒白毛汗,在她看來混子就是混子,遊俠周圍的朋友與韓
宇熙認識的混子沒什麽區別。
「哎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真麻煩!」
「劉姐,你別著急,我知道你為我好,興許過兩天就沒事了呢!我還想問你,
那麽帥的男朋友,你怎麽追上的?」
「哼!哪里是我追他,分明是他追的我,再說我還沒答應呢!」
「還抵賴,分明是你讓人家送禮物。」
「嗨,我給他矯情,是想看看他有多在乎我,你還小,不懂這些!」
「怎麽不懂,追我的男生可不少,但就知道死纏爛打,我一個都瞧不上。」
「你還沒男朋友?那我給你介紹一個,你看李凡怎麽樣?」
「啊?又是他?這……」想起李凡一米七五打幌的身高,比起馮曉東來矮了
一截,加上又是成教生,頓時讓蕭琳覺得缺乏安全感。
「怕他以後沒事業,配不上你?那如果我說盛唐集團的一切,未來都有他的
一份呢,加上這些總該行了吧?」
見蕭琳還是面色猶豫,劉香君眼神黯淡下去:「算了,就當我沒說,你們出
身不同,身邊環境不一樣,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這樣的層次,瞧不上他很
正常。」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選擇男友的標準可不是看身份的高低,而是看
這人可靠不可靠,人品怎麽樣,能不能做出打動我的事情來,哎呀!我也不知道
怎麽說,反正我們都是女人,你總該懂我的意思吧?」
劉香君明白了,沒想到蕭琳這個女孩,內心世界還真的有點與眾不同,或許
這對遊俠來說是個機會,但還需要他自己把握。正待繼續往下想,卻看到蕭琳捂
著肚子「哎喲!」一聲。
「怎麽了?」
蕭琳剛才還好好的,可能之前與韓宇熙語言沖突帶來了緊張情緒,現在只覺
得幾股熱流從小腹湧了出來,她來例假了。
推算這幾天就來好事,臨行前給自己墊了片護墊,又把提早準備的衛生巾放
在了蕭建國的車里,現在她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劉香君的手袋。
「劉姐,帶了嗎?我忽然來大姨媽了!」
這幾天又不是劉香君的生理期,誰沒事把那玩意隨身帶。
「沒有。」
「啊!這可怎麽辦?」說話間又是一股,用不了多久護墊吸滿,可就溢出來
了!到時候屁股上濕了一塊在大家面前轉來轉去,還不得尷尬死?急的蕭琳直跺
腳。
劉香君眨下眼:「這好辦,找人去買,不是看能不能打動你嗎?那就先從小
事做起。」說完撥通了遊俠電話。
電話里只說很急,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遊俠帶著王鋼迅速趕了過來。
「姐,您找我?」
「明天月底,你們部門的考勤表呢?」
遊俠心想:我操,壞了,這幾天忙著布置剪彩會場,卻把這事給忘了!
但他急中生智道:「鋼子,我給你的考勤表呢?」
「這我哪知道?你才是大拿啊!」
「鋼子你……」傻字還沒說出口,劉香君就一腳撩到他屁股上,高跟鞋腳尖
正好捅到遊俠的腚巴骨,疼得他齜牙咧嘴。
「本事見長,會撒謊了?」接著劉香君先指向王鋼:「你,去把我車洗幹凈!」
「得嘞!」
接著指向遊俠:「你,十分鐘內去超市幫她買包衛生巾!」
「啊?我一個爺們,去超市買那玩意?還是幫她?姐,咱不帶那麽整人吧?
換個方法行不!」
「這月薪水你們不要就行,還有不到十分鐘。」
兩人聽了撒腿就往後跑。
一路狂奔到超市,來到衛生用品區。看著琳瑯滿目的女性用品,遊俠傻了眼,
這品牌也太他媽多啦!直接把自己弄懵逼了,誰知道那個掃把星用哪一款?還好
四周沒人,他可以從容挑選。
遊俠拿起這個,放下那個,還小聲嘀咕著:「噢,不對,這是護墊,剛才聽
說是要衛生巾……」
旁邊一個中年女售貨員,看見一個小夥挑選這玩意,還滿臉焦急神色,頓時
浮現出狐疑的表情。
「不管了,就這個吧!」遊俠抓起一盒七度空間就往收銀臺走,中年女售貨
員也快速跟了過去,原來午後人流不多,她還兼職收銀員。
「這玩意多少錢?」
中年女售貨員一掃碼:「七塊五。」
遊俠掏出張十塊的票子扔到收銀臺上:「別找了,趕時間!」
看著對方滿頭大汗,一臉焦急,中年女售貨員好像明白了什麽,她笑嘻嘻道:
「小夥子,廁所出門右轉!」
「謝了!」遊俠拿起東西往外跑。
「下次記得痔瘡犯了買護舒寶加寬加長的夜用型!」
「操……」
拿這玩意在路上太別扭,遊俠選擇將其揣在褲兜里,跑起來鼓鼓囊囊的真別
扭,好容易跑回到溫泉假日山莊,卻被移動大門滑軌絆了個趔趄,裝有衛生巾的
盒子也從褲兜里蹦了出來,落在地上。
待他撿起後,拍拍上面浮灰,卻發現王鋼幾個人正在他面前狂笑:「吼!哈
哈哈!」
「再他媽幸災樂禍,老子讓你們挨個都去買一包!」
把東西交到劉香君手里,又描繪了上述遭遇,直把她咯咯笑的花枝亂顫,接
著劉香君告訴遊俠,要他查明一個女人底細,再就是李蓓找他。
打發走遊俠,蕭琳也從洗手間里出來,滿臉輕松神色。
「可算收拾好了,替我謝謝他,對了,冰冰姐也去找洗手間了,那麽長時間
了,怎麽還不回來?」
「你們剛才在一起?」
「是呀,如果她不走,見到韓宇熙那樣,還不一腳踢出去?」
「哎!你們今天和洗手間真是有緣呢……」
正說著,就瞧見冷若冰從轉角走過來,滿臉不高興。
「都找你們半天了,沒想到你們在這。」
「還說我們呢,你去哪了,上個廁所還要那麽長時間?」
「那邊……」冷若冰朝後指了指,接著沒好氣道:「那邊沒有路牌,我碰到
一個氣哼哼的女孩,本想問她聽雨小築怎麽走,誰知道她指錯了路,害得我繞了
好大一圈!」
「她長什麽樣?」劉香君問。
聽著冷若冰描述,蕭琳和劉香君對視一眼:「又是她,韓宇熙!」
「你們難道認識?」
兩人把之前的事情給冷若冰講述了一遍。
冷若冰怒道:「真是豈有此理,沒想到現在的女生那麽不自愛!走,帶我去
找她!」
其實真正讓冷若冰憤怒的不是之前那件事,而是另有原因。
冷若冰同蕭琳分開,獨自去尋找洗手間。園林似得建築格局,小徑很多,加
上後續工程還未完工,沒有相應的指示牌,她只能跟著感覺走,最後在內急加劇
的驅使下,甚至小跑了起來。
這種情形下,一向細致的冷若冰疏忽了,因為與她距離十幾米之外,正有一
道充滿淫邪的眼睛盯著自己。
眼睛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明軒!自從上次公交車上得手以後,他對猥褻
這種充滿刺激的事情就著了魔,就像溜冰的人上了癮,隔段時間不嘬上兩口,就
百爪撓心,憋屈的要命。
他現在同冷若冰的距離好像隔了一堵空氣墻,雖然看得見卻怎麽也摸不到。
王明軒不是傻子,礙於那身威嚴的警服和一身好功夫,來硬的肯定不行,只能打
打擦邊球滿足自己的欲望。
每當擼管時,回想起車廂內冷若冰在自己懷中顫動的嬌軀,以及浸濕手指的
愛液,還有高潮時那一聲銷魂的呻吟,都能讓王明軒射出好大一灘來。
時過境遷,風平浪靜,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王明軒意識到,應當是
冷若冰礙於自己臉面選擇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經過一段時間蟄伏後,他終於按
耐不住,選擇再次出擊。
事實上他已經不止一次跟蹤過冷若冰,根據上次教訓,對方肯定提高了警惕,
自己選擇下手的時機只能慎之又慎。然而有賊心沒賊膽,冷若冰辦公地點是警局,
計劃真正實施起來卻很難,正當王明軒苦於無從下手之際,幸運女神再次光顧了
自己。
今天王明軒像往常一樣漫無目的在大街上溜達,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瞥著穿
各色裙裝女孩的美腿。正待過馬路時,一輛藍色馬自達引起了他的註意,那熟悉
的車牌,分明就是自己的夢中情人冷若冰!他毫不猶豫攔了輛出租車跟上了去。
看著冷若冰駕車駛入溫泉假日山莊,自己卻被阻擋在外,王明軒靈機一動,
低頭猛走,圍著溫泉假日山莊轉了一圈,終於通過一段矮墻翻了進去。他刻意壓
低帽檐,四處搜尋著目標,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隔著座花壇發現了冷若冰,他
三步並作兩步尾隨上去。
左顧右盼的神態為冷若冰本已清秀臉龐增添了一份柔美,高跟鞋踩過石板路
發出的「嘚!嘚!」聲聽起來那麽令人心醉,王明軒內心不免一陣狂跳。
為避免對方察覺,他時而隱蔽在樹叢里,時而躲藏在假山後,直到看見冷若
冰小跑著進入女廁所,才從一棵樹後跳了出來。
見四下沒人,望著女廁所墻上敞開透氣的半扇推拉窗,王明軒心里樂開花,
聽見廁所里傳來的關門聲,他後退幾步向前猛沖,單腳一撐墻面,雙手扒住窗臺,
伸頭向里面看去。
「真是老天爺開眼!」王明軒怎麽也想不到冷若冰就在距離自己最近的隔間
內,而窗戶位置與隔間形成的視角,恰好能將里面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他單手
握住窗戶的防盜棱子,另只手從上衣口袋翻出手機,打開錄像模式並調整好角度。
出於女性的矜持,冷若冰轉動把手,想反鎖上隔間門,可誰知門把手壞了,
她向里拉了幾下,門板卻怎麽也進不去卡槽內,情急之下已顧不得許多,幹脆將
門虛掩上,作勢就要解決自身問題。
冷若冰是個愛幹凈的女人,放下馬桶墊圈,先從挎包內翻出幾張抽紙平鋪在
上面,或許覺得還不夠衛生,幹脆把抽紙丟進垃圾桶,又將墊圈掀了上去。
害怕弄臟衣服,她先把挎包掛在隔間掛鉤上,單手撩起裙擺,攏成一束放在
腰際,另只手扯著褲襪的腰頭與內褲脫到大腿處,隨著肉色絲襪翻著卷兒和裸色
內褲下落的瞬間,王明軒狠狠地咽了下口水,臟兮兮牛仔褲下覆蓋的肉棒也開始
變得不安分起來。
又將裙底向上兜了兜,抱在懷中,冷若冰撅起翹臀,用踩著高跟鞋的小腿支
撐起整個身體的重量,讓懸在半空的屁股與馬桶的頂部努力保持在幾公分的距離
內,這一連串未入主題的動作,卻充滿著如廁前的儀式感。
王明軒在驚訝中張大嘴巴,如此近距離偷窺夢中情人隱私讓他激動不已。肉
色絲襪賦予冷若冰光潔大腿若有若無的朦朧感,魅力難擋。烏黑油亮的三角地好
似池塘邊的蘆葦叢,被穿越的過堂風吹拂的輕輕搖擺,引人無限遐想。而冷若冰
兩腿間的陰唇就像開殼的蚌肉般肥美誘人,尤其頂端那顆因膀胱奔騰而充血凸起
的小紅豆,此時更像蚌殼里孕育的珍珠般耀眼奪目。
王明軒呆呆的看著,瞬間感覺自己胯下的肉棒急促翹立起來,看那興奮的精
神頭,仿佛想要立馬沖破褲鏈阻隔,直接蹦了出來!
雖然手臂發酸,王明軒依然咬牙堅持,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來到了,就像出水
前的花灑,一股清亮的水流,剛從嬌柔花瓣間的花蕊中噴射出來,卻又戛然而止。
冷若冰低頭瞧瞧,看差點濺到馬桶外,於是調整姿勢,隨著尋找合適的角度,
她踮起腳尖,讓翹臀撅起的幅度變得更大,相應地大半個腳掌也離開鞋面。那道
明亮的水流,稍後從雙股間又噴薄而出,伴著「呲,呲!」響聲,在空中劃過一
條優美的拋物線,穩穩落在了馬桶中。
久違的舒適感傳遍冷若冰全身,她美目輕閉,朱唇微啟,發出愜意「嗯……」
的一聲,又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王明軒看到這里,下身不住一陣發緊,感覺子孫袋繃的難受,看著隔間內的
春景,他都想把自己肉棒變成大號沖擊鉆,直接幹透墻壁懟在冷若冰的陰戶上。
眼角瞥到隔間門板上用簽字筆寫的幾行小字,冷若冰從心里默念著:和尚在
廟門口寫了副對聯,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尼姑看到後回到尼姑庵也寫了副
對聯,白天空洞洞,晚上洞空空。一個過路人給兩邊分別提了橫批,一邊是無逼
痛苦,另一邊是有求逼應。
冷若冰明白了,她俏臉發紅,心道:「白天無比痛苦,晚上有求必應?這盡
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鬼東西,現在人素質可真差!女洗手間門板上也是亂塗鴉…
…」
上下蹲了蹲屁股,幾顆亮晶晶的水滴像珠子般落在馬桶里的水面上,掀起一
片波瀾。又從挎包里翻出兩張抽紙,剛對折起來擦拭了一下私處殘存的體液,原
本虛掩的隔間門,卻忽然被人大力拽開,王明軒攥著自己那根紅得發紫的肉棒出
現在冷若冰面前。
他胡子拉碴的臉上寫滿了淫蕩和欲念,用眼睛死死盯住冷若冰裸露的下身,
從咧開的嘴巴中泛出了神經質般病態的笑容,手中的肉棒也在時不時地抖動幾下。
「哈!哈!哈!若冰,沒想到吧!」
眼前的一幕使冷若冰如遭電擊般僵在當場,接著「轟!」的一聲,她感覺整
個人都要炸開了,腦仁子里滿是嗡嗡作響,只擦拭了一下的抽紙也從指尖上滑落
下來……
「哦哦哦……哦哦!」王明軒在低吼中發瘋似的套弄著肉棒,看那股狠勁兒
仿佛要把肉棒擼出血來,誇張的擼動幅度甚至硬生生拔起了幾根原本長在子孫袋
上的陰毛,在指縫中如同玉米穗似得隨風飄揚……
「啊……」隨著一聲尖叫,冷若冰反應過來,下意識用一只手護住神秘的三
角地,另只手機械般的向上提拉著內褲和絲襪。
「哦!哦哦……要射了……唔!」咕嘰……咕嘰……咕嘰!兩三股呈淡黃色
腥臭粘稠的精液噴灑在冷若冰面前的地板上。
突然王明軒將肉棒緊緊握住,就像關閉了自來水管上的截止閥,然後猛地松
手,腰身順勢向前一挺,借著這股爆發力,又一股子腥臊粘稠的精液從怒張的馬
眼中爆射而出,飛的更遠,就像打出去的火箭彈,直接飆在了冷若冰高跟鞋的腳
尖上。
冷若冰想躲開,可在久蹲狀態下雙腿早已發麻,猛然間的移動讓她差點向前
栽倒在地板上。
「哈哈哈!」王明軒晃晃略微疲軟的肉棒,一臉得意,接著提上褲子扭頭就
跑。
望著對方奪門而出的背影,冷若冰發出憤怒的咆哮:「王明軒!你這畜生!
我要殺了你……」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20-6-19 23:05
標題:
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 (93) 作者:老刀把子
.
【海城惡狩行動終極版】
作者:老刀把子
2020年6月19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第九十三章:風起雲湧(下)
蕭琳搖晃著冷若冰胳膊:「哎呀,冰冰姐,別去了,還是想想吃點什麽吧,
我都餓了。」
「知道你嘴饞,我打電話安排一下。」
沒等劉香君撥出電話,蕭琳手機響了,拿起聽了一會,垂頭喪氣道:「真倒
黴,看來今天聚不成了,我爸叫秘書非讓我回去。」
「那就下次唄,反正機會有的是,有事隨時聯系……」
蕭琳走後,鐵三角二缺一,對吃飯暫時沒了興趣,劉香君挽起冷若冰胳膊,
沿著林蔭小道漫步。
兩人身高相當,年齡相仿,看上去仿佛一對小姐妹。劉香君蠻有親和力,經
過長時間接觸,性格內外兼有的冷若冰完全把她當成自己好閨蜜,兩人有著說不
完的悄悄話。
劉香君發著牢騷:「還閨蜜呢,問問你們發展到什麽程度還保密,看來成為
老板娘後,不把我晾到一旁就不錯了,更別幻想談關照了。」
「八字還沒一撇,你想讓我說什麽呢?」
「做警察是不是都不會說謊?瞧瞧你右手上的戒指,還騙我!」
「真厲害,這都被你發現了。」
劉香君壞笑道:「哈,而且我還發現唐總有一兩次回來特別晚,直覺告訴我,
肯定與你約會了,說實話滋味怎麽樣?是不是垃圾桶里的抽紙都滿了?」
冷若冰不好意思道:「竟胡說,你嘴上怎麽就沒個把門的呢!?」
「看,被我說中了吧,不然臉紅什麽?但作為好閨蜜,我還要為你支支招呢!」
頓了頓,劉香君故作老道的說:「從心理學角度來講,女人不能讓男人吃得
太飽,就像拉磨的小毛驢,腦袋前面總要栓根胡蘿蔔,讓他看得到,卻怎麽也吃
不到,才能圍著磨盤團團轉,這叫保持新鮮感,懂嗎?當然如果你需求旺盛,反
過來纏著男人主動要,那又另當別論了,嘻嘻!」
「你把我想成什麽啦?」冷若冰佯裝生氣,朝劉香君撓去。
「哈哈,別鬧,我錯了,好癢……」
咦!不對,她是怎麽知道唐劍鋒半夜回去的?自己還得問問清楚。
「老實交代,你怎麽知道唐劍鋒回去很晚?」
劉香君眨眨眼:「呃,露餡了,因為我們住一起呀!」
「啊?!什麽意思……你們居然……」
雖然冷若冰一家欠唐劍鋒很大情分,自己也成為對方女友,但她可不想心上
人在外面沾花惹草。
「嘿!瞧你那小肚雞腸,感覺我跟撬墻角似得,我只把他當成大哥哥,才不
是你想象的那樣。」
「快說到底怎麽回事,不然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們在西山有所別墅,只供我們幾個人居住,你住的地方離集團
太遠,唐總那麽忙,來來回回時間還不都耽誤在了路上?」
原來是這樣,冷若冰怪自己格局小了,還以為劉香君這鬼丫頭做了什麽其他
事。忽然想起一個人,又讓她有些不放心起來。
那就是上次在盛唐大酒店與同事聚餐,遇到的那個黑衣女孩,當時對方註視
著唐劍鋒,臉上也滿是愛慕神情,自己因此還吃了醋,趁著劉香君在,正好順便
打探一下。
「哦,你說她呀,我姐,叫李蓓,是唐總的小表妹,今天沒來,不然你們還
能見上一面呢。」
冷若冰心里咯噔一下,怎麽唐劍鋒去自己家做客,沒聽他提起這件事?但細
細想想也對,當時爸媽問的是對方父母情況,又想起黑衣女孩註視唐劍鋒的那種
愛慕眼神,難道事情真如劉香君所說的那麽簡單?
「可惜不湊巧,平時工作忙,和唐劍鋒交往那麽久,她表妹理應拜會一下,
不然有些說不過去呢。」
劉香君看看時間道:「反正你們遲早要見面,擇日不如撞日,幹脆我們現在
就過去,也就半小時左右,大家一起聊聊天,興許還能一起吃頓飯呢!」
「現在?不太好吧?」
冷若冰有點口是心非,其實她還真想過去瞧瞧,突然造訪往往最能發現事情
真相,她想知道那個叫李蓓的女孩和唐劍鋒到底是什麽關系,所以故作遲疑,觀
察劉香君反應。
劉香君卻壞笑道:「哼,小樣,想和上次你們金海馬夜總會搞突擊檢查就直
說,還扭捏什麽?」
「我可沒那樣想。」
劉香君拉著冷若冰手:「得了吧,既然想查崗,我就開車帶你去,都是女人
還能猜不透你那點小心思?」
「……」
遊俠敲響別墅大門。
「門沒鎖!」
他推門進去,見李蓓穿著睡衣,有些慵懶地趴在客廳沙發上,就像一只打瞌
睡的貓。
「傻楞著幹什麽?過來坐吧。」
遊俠見到對方,仿佛老鼠見了貓,想起當初劉香君受傷,李蓓對自己那股狠
勁,腿肚子就轉筋。
屁股剛貼到沙發,未料想李蓓卻將他一把抱住,白天鵝般修長的脖頸貼伏在
他臉旁,呵氣如蘭,口吐芬芳,輕聲低語道:「還恨我?」
「您都是為我好,我怎麽可能恨您呢?……」
剎時,女孩身上獨有的體香鉆進遊俠鼻孔,他不禁抽了抽鼻子,覺得喉嚨有
些發幹,又感到身後此刻被兩團軟綿綿的東西抵著,上面兩粒櫻桃般大小的東西,
隨著對方呼吸有規律起伏著,正透過襯衣摩擦著他的後背。
遊俠意識到對方沒穿內衣,自己還是第一次和女人有如此近距離接觸,瞬間
一股熱血直沖腦門,褲襠被勃起的肉棒撅起來個大包。
「知道嗎?我抱過的男人,唐劍鋒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除此之外不會再
有第三個。」
「呃,姐,如果你以後有個男孩呢?」
拍了遊俠腦門一下,李蓓沒好氣道:「就你聰明!」接著示意他給自己捏捏
肩膀。
輕輕撥開真絲睡衣肩頭一角,看到牛奶般潤澤的肌膚上竟有一道淺淺紅印,
顯得如此突兀,遊俠邊揉邊問:「姐,這咋回事?」
「還不都因為你?」
李蓓講述當時自己剛洗完澡,正待跨出浴缸,聽到劉香君在電話里說起你買
衛生巾遇到的糗事,結果腳下一滑,肩膀磕在了浴缸壁上,等她說到這里,兩個
人都笑了起來。
稍後李蓓指指自己耳朵,告訴遊俠去準備些吃的,客人就要到了,她要先上
樓收拾一下。
當劉香君推開別墅大門,冷若冰一眼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她臉龐既有
西方人清晰的骨骼線條,又有東方人的精致細膩,而身穿的那條黑色一字領連衣
裙,也顯得非常有活力。露出修長天鵝頸同時,還可以隱約看到細細的鎖骨,讓
人覺得不僅是天仙般貌美,還有一種端莊高雅之感。
「你好,我是唐劍鋒的朋友,冷若冰。」
「李蓓,我們見過,新的住處還習慣嗎?那是我向表哥推薦的。」
都說小姑子最難相處,卻未料剛見面就欠了對方情分,這讓冷若冰聽後心中
滿是感動。
這一點也不令人感到意外,劉香君手機帶有竊聽功能,而李蓓早就獲取了信
息,想好了說詞。
劉香君想帶她四處轉轉,而冷若冰見遊俠獨自笨拙地在敞開式廚房忙活著,
執意要去幫廚,說是為了答謝,見她系上圍裙後,烹飪的那股麻利勁,李蓓心中
也不禁發出贊嘆。
待飯菜上桌後,冷若冰才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食客,劉香君和李蓓雖然是舉
止文雅的兩個女孩,飯量卻是大的出奇,再瞅瞅旁邊進食的遊俠,冷若冰盤算了
下,她們每人吃下的東西差不多要頂他一天的飯量。
看到冷若冰吃驚的樣子,劉香君笑著解釋,因為她做的飯菜可口,加上兩人
確實餓了,這才貪吃了些。其實冷若冰有所不知,面前兩個女孩因為每天經過高
強度訓練,耗費了許多體能,只能通過大量進食來維持自己體力。
冷若冰註視著李蓓,眼下她正將鬢角上的秀發攏到耳後,低頭夾起一塊神戶
牛肉放到口中細細咀嚼。這女孩手指如青蔥般白嫩,指甲光潔的像貝殼,最惹人
註目的是白皙手腕上,那條由五顏六色小石頭串成的手串,對她一定有著特殊含
義。
正待開口問,卻聽李蓓道:「你在觀察我?」她沒擡起頭,但卻知道冷若冰
在做什麽。
雖然有點小尷尬,但冷若冰還是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呃,那條手串很特別,我想大概是男友送的吧?」
冷若冰給李蓓的印象很奇怪,那種感覺,潛意識里有點親切,但作為唐劍鋒
明面上的女友,這又令她感到十分抗拒。她有過想幹掉對方的想法,除了在唐劍
鋒那里無法交代讓她感到棘手以外,如果付諸於行動,不知怎地,自己還真下不
去手。
「你說的特別大概指的是廉價吧?」
看到冷若冰直搖頭,李蓓絲毫不介意道:「男人送給女人貴重的東西不一定
就是重視,而送給女人廉價的東西也不一定代表輕視,只有相處時間久了,才知
道對方最看重什麽。」
這話聽起來蠻有道理,冷若冰不禁又問:「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對方是怎
麽把你追到手的?一定花了大心思吧?」
「也沒什麽,一支冰淇淋而已。」
「不會吧,這麽簡單?」
冷若冰當然無法想象,在到處充滿著死亡的營地中能吃到一只冰淇淋顯得多
麽彌足珍貴。
李蓓淡淡笑笑:「當然還有別的,但那是屬於我自己的秘密了。」
劉香君插話進來表示李蓓性格內向,喜歡安靜,平時不太善於表達,現在大
家差不多吃好了,提議兩人帶著冷若冰四處轉轉,同時不忘叮囑遊俠收拾好桌子,
盡快回去,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擰動把手,見唐劍鋒的房門鎖著,劉香君無奈將手一攤,表示里面或許有重
要文件,之後帶著冷若冰來到自己的公主房。
站在門口向里望去,象牙白與薄荷藍的搭配基調讓空間富有層次感,淺色歐
式家居使整體布局顯得溫婉賢淑,窗口柔軟的蕾絲紗簾映襯出溫馨多情,而書桌
上那盆百合花則顯得女主人高雅脫俗。
「真漂亮!」
冷若冰發出由衷贊嘆,但看到柔軟大床上依次擺放的兩只枕頭,心中頓生疑
惑,如果劉香君和男友住在一起,那麽李蓓又住在哪里?換句話說,剛才屬於唐
劍鋒的房間里,難不成還隱藏著什麽秘密?
她不禁問道:「你和男友住在一起?」
「哼,他倒是想,但是我偏要和我姐住在一起!」劉香君說罷,挽起李蓓胳
膊,滿臉淘氣模樣。
李蓓把劉香君往旁邊撥了撥:「去,誰想跟你住一起,晚上搶被子不說,還
有潔癖,連水杯擺放的位置變了都要刨根問底……」
「嘻嘻……」
瞥見陽臺上晾著幾件黑色衣服,冷若冰知道那是李蓓喜歡的顏色,加上方才
兩人對話讓她打消了疑慮,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哈,快來參觀下女王的私人空間吧!」劉香君拉著冷若冰緊走幾步,來到
梳妝臺前。
作為愛美女孩,冷若冰對化妝品當然不會陌生,只是驚嘆桌面上出現如此之
多的高檔品牌,簡直可以用琳瑯滿目來形容。
隨便拿起幾種看看,見是香奈兒、迪奧、蘭蔻和雅詩蘭黛,她心里有數了,
原來劉香君兩人對歐美品牌情有獨鐘。
「呀!還真舍得,這是為打扮花了多少錢?」
「不打扮光鮮點怎麽出去見人呢?」劉香君邊說邊打開抽屜,翻出一盒全新
CD魅惑套裝塞到冷若冰手里,又道:「知道你們那里事情多,但塗唇膏總不至
於壞了規矩吧?」
「這套可是不便宜呢……」
「這算什麽?過來瞧瞧。」
沒等冷若冰拒絕,劉香君又把她拽進衣帽間,掀開冰櫃是碼放整齊的面膜,
拉開幾組衣櫥發現全部掛滿衣服,一角還堆滿了未開封的FALKE絲襪,尤其
鬥櫃里滿滿當當的珠寶首飾,看這架勢好像是給臨近出閣女孩置辦的嫁妝。
冷若冰吃驚道:「天啊!難不成你要去商場開專櫃?」
「哈!女孩打扮漂亮點可是應該的。」
劉香君取下一件掛在衣架上的裙裝在冷若冰身前比量著,說兩人身高相當,
身材相仿,很多衣服自己只穿過一兩次,催促她換上試試,合適就拿走,衣櫃已
經塞不下了,要相信自己眼光。
李蓓電話響了,她出門走到僻靜處接起電話,里面聲音有些吵,像是在宴會
現場,但還是能清晰地聽到唐劍鋒的聲音。
「我們的客人到了。」
「冷若冰已經來了,她好像對你有些不放心,但白鷺幫我們把事情隱瞞的很
好。」
「不是她,而是來自遠方的客人,我們需要額外人手來頂替下山虎的位置,
我知道你有牌可打,去盡快準備吧。」
「明白!」
掛斷電話,李蓓轉而來到上鎖的房門前,用鑰匙開了門,這才是屬於她跟唐
劍鋒的私密空間,拉開床頭櫃,拿出PDA,鏈接衛星加密通訊後發送了一條信
息。
「喚醒紅隼!」
當她回到劉香君房間,兩個女孩還嘰嘰喳喳地聊著,主題內容已經從服裝轉
移到女孩必備的單品,絲襪。
劉香君看起來就像導購,將手臂伸到一條剛開封的FALKE絲襪內,攤開
手掌,用纖長手指頂在透明腳尖的縫合線處,上下翻弄著。
金色晚霞給上面賦予了層朦朧感,分不清楚哪是細膩的材質,哪是柔嫩的肌
膚。
「看,我就說帶腳型的大牌絲襪好吧,不僅貼膚,自上而下彈力也是一樣,
還自然柔和,色澤均勻呢!」
「那麽小的細節誰能註意得到?」
「註重細節的女孩才顯得精致,瞧你穿在腳踝處松松垮垮的褶皺,我都看到
了,臨走時候別忘記拿上一打……」
「我可什麽都不要,來這里做客已經很添麻煩了,還占便宜多難為情?」
「什麽話?你、我、蕭琳可是鐵三角,以後加上我姐李蓓還能組成F4呢,
哈!……」
聽到這里,李蓓嘴角露出淺淺微笑,也不時插上兩句話,她需要更好的隱藏
自己,才能與其他人一起尋找機會,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溫泉假日山莊,已到晚宴時間。
宴會廳內,馬天雷一只手搭在韓宇熙膝蓋,另只手將夾起的桂花魚塞進自己
嘴里,乳白色的魚肉口感滑嫩、味道鮮美,就像女人嬌柔的肌膚,讓他來了興致。
「吃,使勁糟!反正盛唐集團請客,吃死他媽的!……來,老弟,咱哥倆再
走一個!」
馬天雷和阮勇碰了下杯,一飲而盡,見對方沈默不言,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
口,顯然心中有事,頓時感到大為掃興。
又看到旁邊紮麻花辮的女孩,身高足有一米七,淡掃蛾眉下清亮的眼睛如同
水汪汪的葡萄,叫人怎麽也看不夠,而在玻尿酸堆砌下的臉龐,露出假體透光的
粉色蘋果肌,有種別樣粗制濫造的性感和甜美。
她貌似很少經歷過這種場面,眼下正襟危坐,拘謹中透著嫵媚,看著面前的
餐盤卻遲遲不動筷子。
之前通過自我介紹,馬天雷知道女孩名叫韓宇熙,為了討自己歡心,還允許
他用手機拍了一張pose照。
現在,馬天雷正把話頭引向韓宇熙,撩起對方裙子下擺,用粗糙手掌感受女
孩美腿上的絲絲柔滑,酒精作用下,胯下肉棒漸漸勃起。
「嗝!我說妹子,別拘束啊!跟著哥哥吃好喝好,甭客氣!」
說著,他夾起一塊鹽焗雞放在女孩面前的餐盤內,又道:「嘗嘗這皮爽肉滑
的雞腿肉,就像你大腿,白白嫩嫩的,簡直風味誘人啊!呵呵!」
韓宇熙臉紅了,她嬌羞地道:「大哥你真討厭,這麽說人家,多難為情呀
……」
女孩臉蛋紅撲撲的模樣,讓馬天雷瞧見心里直泛癢,眼下他吐沫星子亂飛,
侃道:「喲,妹子這麽說,當哥的可就真怕了,酒桌上就怕三種人,一種是吃藥
片的、一種是紮小辮的、再有一種就是紅臉蛋兒的,你一人可占了兩樣哩!呵呵!」
「再亂說我不理你了!」
「別啊,妹子,待會跟哥找個地方說說悄悄話,大哥有的是錢……」
酒足飯飽,馬天雷佯裝喝高,與阮勇分別,讓韓宇熙攙扶著,腳步虛浮地來
到前臺,隨便找借口開了房間。待關上房門,他色相畢露,把女孩推倒在床上,
立馬松了褲腰帶,扒下襯衣,老鷹捉小雞般撲了上去。
「你小時候做夢尋白馬,長大以後變老馬,呵呵!」
「不要!」韓宇熙尖叫著在床上縮成一團,那樣子好似受到驚嚇的小鳥,馬
天雷一身肥膘讓她渾身直冒雞皮疙瘩,尤其見到他布滿黑毛的兩只手臂,讓女孩
覺得面前男人整個就是一只熊瞎子,更令她覺得反胃。
「喲,矯情上了?對於女人我太了解啦!開始全說我不要,後來全都變成我
想要,來吧,寶貝!呵呵!」
韓宇熙連忙道:「大哥,等等,我想先去趟洗手間……」
馬天雷老江湖,他琢磨著小逼妮子打譜辦完事兒後,想多要點錢還不直說,
故意在釣自己胃口,八成是個裝嫩的戲精。
嘴上卻道:「沈住氣,穩住襠,拉在褲里別心慌,哥在外面候著呢。」
關上廁所門,放下馬桶墊圈,韓宇熙坐了上去,掏出手機撥出霍桐電話,這
是之前兩人的約定。
但尷尬的是,可能因為工程剛竣工不久,配套設施跟不上,又或是處在角落
衛生間密閉效果太好,導致手機信號只有時隱時現的一格,韓宇熙接連撥打幾次
電話都顯示斷線,情急之下她又發了一條信息,正待再次撥出電話,衛生間門被
人暴躁地一把拽開。
馬天雷赤身裸體堵在門外,肥碩的身軀幾乎塞滿了整個門框,粗大醜陋的肉
棒高高翹起,腹股溝內黝黑的屌毛與濃密的腿毛遙相呼應,讓他看起來像個十足
的野人。
「坐馬桶上也能醞釀感情?可真他媽稀罕,還是跟大哥到床上逍遙快活去吧!
呵呵!」
說完也不顧韓宇熙反抗,一把將她抱起,來到床邊。
無法聯系到霍桐,就等於無法在交媾前控制住對方,韓宇熙自感事情有些失
控,之前她在夜場搭訕釣到的男人大多是溫文爾雅,再不濟也是含蓄悶騷之流,
從未見過如此猴急貨色,使她一時之間亂了方寸。
她在馬天雷懷中掙紮著,想出了緩兵之計:「大哥,今天我身子不舒服,可
能馬上要來事兒了,別壞了你的興致,咱們下次再約好嗎?」
「還他媽下次?!」馬天雷獰笑道:「房間都開好了,你媽了個逼的居然想
給老子放鴿子!?下次扛著獵槍牽著狼狗都他媽找不到你啦!」
「大哥,我說真的,你就相信我吧!……」
韓宇熙在對方懷中無助的扭動身體,但絲毫無濟於事,馬天雷粗壯的手臂就
像鋼箍,緊緊環繞著女孩的身軀。
「逼是一樣的逼,臉上分高低!」馬天雷將女孩扔到床上,又沈聲道:「叫
我相信你也行,除非將我老二餵飽,瞧瞧它看到你的精神頭,已經急不可耐啦!
呵呵!」
說完用手握住那根勃起的肉棒捏了捏,隨著手掌一緊一松,雞蛋般大小的龜
頭突破包皮阻隔,猙獰著露出頭來,仿佛一條出洞的毒蛇。
「啊!」韓宇熙在驚恐中捂緊嘴巴,她見過男人的那玩意,印象中霍桐的肉
棒與之相比,簡直如同條無精打采的蚯蚓。
「來吧,哈哈!」
「不!……」
見對方撲向自己,韓宇熙用指甲朝對方臉上撓去,隨著一陣刺痛,馬天雷臉
上多出幾道紅印。
「丟你老母嗨!」
馬天雷高舉右手,厚重的手掌向女孩臉上砸出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啊!」
韓宇熙慘叫一聲,身體翻到旁邊,重重的耳光扇的她眼冒金星,俏臉上立馬
浮現出一道清晰地五指印。女人的呻吟就像催情劑,讓馬天雷肉棒抖動了一下,
他跳上床急不可耐的扒下女孩的黑色露趾涼鞋。
將鞋口堵在臉上,一股皮革與汗酸交融的氣味傳到馬天雷鼻孔中,他連忙深
吸一口氣,像品嘗陳年葡萄酒回甘一樣體會著這種心馳神往。
看到女孩大腿上的淺灰色絲襪,將雙腿包裹的更加渾圓修長,想到飯局時感
受到對方大腿的絲絲柔滑,馬天雷又將手掌按了上去,一個勁兒地撫弄著。
質地輕薄的絲襪很快不堪重負,在粗糲指甲和掌心老繭的剮蹭下抽了絲,就
像歡快的溪水,從大腿一直蔓延到腳踝。
順著抽絲的痕跡一路向下,馬天雷的眼睛落在女孩秀足上,牛油果綠色指甲
油在絲襪的覆蓋下發出曖昧的光澤,他將其捧了起來,像啃豬蹄似得舔舐著。
骯臟的口水浸濕了腳背,讓細膩的足部肌膚在灰色絲襪下肉隱肉現,顯得極
為性感撩人。馬天雷把玩著女孩的腿腳,眼睛不住四下亂瞟,看到女孩修長的雙
腿,纖巧的足部,尤其是絲襪的足尖部分,在原有絲質的特殊味道下,混合了女
孩汗液,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氣味,聞起來更加令他癲狂。
他禁不住用牙齒豁爛襪尖,將對方潔白的腳趾含在嘴里,賣力吮吸著,女孩
腳上的皮屑,仿佛點心上掉下的酥皮,在他大力吮吸下,趾縫里的汗液與皮屑,
夾雜著口水,被他源源不斷吞進自己肚子里。
馬天雷表情陶醉,嘬弄時還不發出「嘖!嘖!」的聲音,看那樣子仿佛是在
品嘗五支北京老冰棍。
「啲嘢好好味,真系正!」
韓宇熙驚道:「你系度做咩嘢!?」
剛才挨的一巴掌讓她蒙燈轉向,臉上火辣辣地,又感覺到腳上涼絲絲的,這
才回過神來,想抽回被挾持的那條腿。
「癡線!唔要動!你知唔知啊!?」
馬天雷一手攥住對方腳踝,另只手擴大戰果,把咬爛的絲襪剝到女孩腳跟,
用自己肥厚的舌頭舔了上去,品嘗著迷人肉香,片刻後女孩足弓與腳掌也掛滿了
亮晶晶的口水。
看到自己腳趾被對方用暴力手段吮吸的通紅,差點被擼掉皮,韓宇熙在羞憤
中用方言大罵。
「你這只死肥佬就系變態,躝開!躝開啦!」
「洗衫板既賤女人,癡嗨線,撲街啦你!」馬天雷回道。
「啊!」女孩爆出一聲尖叫。
他像小山一樣壓在女孩身上,掀起裙擺,胳膊探到對方下腹,用手指在褲襪
腰頭掏了個洞,薅起內褲往旁邊一扯。
「嗤啦!」一聲,隨著褻衣被撕個稀爛,韓宇熙整個下體裸露在男人眼前。
她用手護住下身私處,兩腳亂蹬,喊道:「快放開我,你這是在強奸!」
「丟你老味臭化閪!充什麽雲南大瓣蒜?先讓你嘗嘗老子的一指禪!」
為防止女孩掙紮過於劇烈,馬天雷用一只胳膊橫向抵住對方脖子,把她牢牢
按在床上,另只手中指捅進女孩稀疏叢林下的桃花源徑,不斷摳動著。
粗糲的手指好似普通男人勃起的肉棒,插進去便把女孩嬌柔細嫩的陰道占據
了七七八八。隨著在陰道內部旋轉遊走,時而深淺抽插,時而摳挖洞壁,馬天雷
看著指頭不斷地被蜜穴吞進吐出,享受著指奸快樂,手掌也不住地在神秘之處撫
摸、揉弄起來。
「呃!……」
女孩緊抿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泄憤似地瞪著他。
「爽吧?接下來是二龍戲珠,呵呵!」馬天雷又將拇指指肚,按壓在女孩陰
蒂上,快速揉動著。
韓宇熙在情場老手極度撩撥下,身體起了本能反應,一種火燙的感覺傳遍全
身,羞澀不堪的生理變化被挑逗的愈來愈強烈。
但她還是極力壓制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告誡道:「放開我,我男友是混
社會的,你不害怕他知道後會報複嗎?咳!」
「我他媽就是混子的爺爺!」
說完馬天雷把無名指也塞進女孩陰道內,快速扣動著,粉嫩的蜜穴被兩根手
指撐得老大,不斷地收縮和抽搐著。
「爽吧?你們女孩不是愛喝可樂嗎?我這就叫扣可扣樂,越扣越樂,呵呵!」
隨著連續刺激,女孩屁股小幅度扭來扭去,把手指緊緊夾在兩腿間,溢出的
愛液將手指浸濕,在抽插中發出「噗嗤,噗嗤」聲。
「唔……嗯……」女孩再也禁受不住誘惑,連續發出銷魂的媚叫。
抵在脖子上的手臂被移開,韓宇熙小臉漲得通紅,她劇烈咳嗦幾下,吼道:
「咳,咳!你這個變態,我要報警!」
馬天雷將沾滿愛液的手指抽離女孩身體,在她面前晃晃,臉上透出一絲猙獰,
猛地捏住女孩雙腮,迫使其嘴巴張開,把沾滿愛液的手指塞了進去,在對方口腔
里滑動著。
「味道怎麽樣?你這個賣淫女淌了那麽多,還他媽有臉說報警?!」
「嗚……放開我,嗚……不!……」
先是一股淡淡的尿騷味飄入自己鼻孔,後又是一種濕鹹的感覺傳入大腦皮層,
韓宇熙在羞辱中掙紮,眼角湧出了淚水,一腳踢在對方胸口。
「喲?起性子啦?!」馬天雷把女孩掀翻,手臂擰到身後,用自己腰帶將她
手腕紮得結結實實。
瞧著女孩無助的神情,仿佛待宰的羔羊,又看到對方的美腿,就像晚宴吃過
的雞腿肉,馬天雷眼珠一轉,想出了新花樣。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握住女孩兩只腳踝往自己懷中猛拽,韓宇熙仰面躺倒,
馬天雷淫笑著,用她兩只秀足將勃起的肉棒緊緊夾在中間,大力搓動起來。
醜陋的肉棒被秀足裹在當中,就像夾在面包中的大號熱狗,一邊是柔嫩的腳
心,一邊是光滑的絲足,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合二為一讓馬天雷覺得欲仙欲死。
他緊握女孩兩只腳背,加大力度,將肉棒死死地擠在中間,加快了搓動速度,
黝黑粗壯的肉棒,好似鉆木取火用的松枝,在古人手中不停歇地轉動著。
隨著動作持續,女孩秀足在不斷顫抖,粉嫩纖細的腳趾因為羞澀緊張微微蜷
曲著,柔嫩的腿肚不停地搖晃,另只腳上完好的絲襪,也在摧殘下被腳趾頂破了
襪尖。
馬天雷氣喘籲籲,肉棒表皮下青筋暴起,龜頭上的馬眼也在略微開合中,滲
出透明色液體。
「唔!……」
他滿意的哼唧著,忽地直起身,粗暴分開女孩雙腿,手握被揉搓著發燙的粗
黑肉棒,朝著她雙股間的肉縫徑直懟了進去!
「嘗嘗我擴陰器的滋味吧!呵呵!」
「啊!!!」
韓宇熙發出一聲慘叫,嘴巴長得老大,隨之上身前傾離開了床面,秀發四下
里披散,巨大痛楚讓她渾身白嫩的皮肉都跟著哆嗦了一下,兩只小粉拳也緊緊攥
在一起,腦中滿是即將撕裂後的疼痛感,她甚至覺得插入自己體內的不是男人的
肉棒,反倒像是被鐵錘硬生生地砸進去一只木楔子!
「真他媽舒坦,還挺緊!」
未幹涸的愛液成了潤滑劑,馬天雷一下將肉棒頂進大半,接著腰身一拱,連
根沒入,爾後大力抽操起來。
胯下溫婉的少女陰道如此緊致,肉棒每一寸的深入都被濕潤的嫩肉緊箍著,
極大著刺激著馬天雷的感官神經。
他索性把女孩雙腿夾在腰間,奮力耕耘著,用肥碩的肚腩連續撞擊女孩的恥
骨,讓黝黑巨物不斷在陰道里進進出出,蠻橫的穿刺著陰道壁,撞擊著子宮口。
與此同時,布滿黑毛的大手也猶如魔爪般伸進女孩懷中,揉捏著她的椒乳。
這種上下齊發的手段,手掌上的力度和下身的痛楚讓韓宇熙雙目緊閉,情難
自禁地呻吟起來。
「一不偷二不搶,自己身體當工廠……不占地,不占房,工作只需一張床
……不集資,不貸款,自帶設備搞生產……學生妹,不流淚,掙多掙少無所謂
……呵呵!……」
「呃……不要……好痛……嗚……啊……啊……」
怒挺的肉棒就像隧道中的盾構機,不間斷進行著掘土作業,女孩下身也分泌
出大量的愛液,在這種強烈交媾模式下,肉棒每一次深入淺出,都能看到粗糙表
皮上除了淡淡血絲還有乳白色的陰精。
狂暴的抽操加上下流的調戲,韓宇熙感覺自己身體仿佛是滔天巨浪里的一葉
孤舟,不斷承受著強大的沖擊,那是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或許因為足交前戲刺激過了頭,加上女孩陰道緊致,快速抽插一段時間後,
馬天雷只覺得精蟲不斷上湧。
「哦……哦哦!……快到了!」
韓宇熙在驚恐中也覺察出私處的脹痛感又增加了幾分,她明白那是男人即將
要泄身的前兆。
「啊……啊……不要……你這流氓……呃……」
「唔……哦……!」
即將高潮時,馬天雷將肉棒拔了出來,他佝僂著身子,低吼著,又擼動了幾
下,龜頭頂部飛出幾股黃白色的濃精,噴灑在韓宇熙胸腹間,肉棒忽地又跳動一
下,接著又是一發,飛濺在她的額頭上。
「死變態,你真下流!……嗚嗚……」女孩哭喊著。
馬天雷淫笑道:「正中紅心,顏射啦!呵呵!」
話音剛落,房門被人踹開,幾個兇神惡煞的年輕人舉著手機闖了進來,看到
男人依然怒挺的肉棒,又看到女孩裸露的下體和滿身穢物,砍刀片頓時剁了下來。
馬天雷久經陣仗,見到來者不善立馬翻身下床,用衣帽架左支右擋,可仍然
雙拳難敵四手,片刻後被踹翻在地,胳膊和後背也被砍了幾刀,黝黑的肉棒此時
也像霜打的茄子,軟了下去。
「操你媽,敢強奸我馬子,砍不死你!」說著領頭那人拿刀作勢又砍,馬天
雷見狀趕緊捂住腦袋。
「誒,這逼身上貨不少啊!」一個染黃毛的家夥從散落衣服中翻出馬天雷的
手包,里面有厚厚一疊鈔票。
「行了!不會出去再數?」領頭的混子招呼韓宇熙快些下床,略微收拾一下
好趕緊離開。
馬天雷這才回過味來,意識到自己遇上了仙人跳,更令臉上掛不住的是,像
玩鷹的人讓鷹啄了眼,作為黑道大哥,居然讓幾個毛頭小夥子給崴了,簡直是八
十歲的老娘倒嘣孩兒,當下想叫對方留下名字,日後算賬。
「朋友,錢你們搶了,留個號吧!」
「大龍聽說過吧?我跟他的!你老小子以後當心點!」
「跟著彪子的大龍是吧?我知道了。」
「喲嗬!你這頭肥豬還有點道行?我咋沒看出來呢?!」
「我是馬天雷!」
人的名樹的影,馬天雷的名號對方當然聽過,眼下吃了一驚,但很快恢複鎮
定,心想這家夥八成是在唬人呢。
當下道:「你說是就是?我他媽還說是你爹呢!仔細瞅瞅像嗎?!」
「你他媽……」
「大哥,他真是馬天雷!」黃毛哆嗦著從手包內抽出張身份證,上面清晰印
著對方名字。
「我操,快跑!」
馬天雷吼道:「你們這群小逼崽子死定了!」
他感覺自己裸體被拍,黑道巨擘的尊嚴受到踐踏,日後傳出去定會成為他人
笑柄,再也無法擡頭做人。
「站住,你們搞什麽呢?!」幾個保安站在門口擋住去路,原來他們從監控
上看到一夥人拿著家夥進了電梯,害怕出事,來查看究竟,沒想對方奪路狂奔,
將自己人沖得七零八落。
「客房部快來人,有人受傷,他們從步梯跑了!」保安沖著手臺喊完,跟著
追了過去。
亂哄哄的鬧劇一直從八樓延續到大堂,大門外的臺階上,王斌與徐家龍正和
幾個熟人寒暄道別。雖然喝的有點多,聽到吵鬧聲,又看到幾個持刀的家夥正被
後面保安追趕,刑警的敏銳直覺讓王斌迅速做出反應,當即撲倒了前面的黃毛。
「別動!市局刑警隊的,老實點!」
剩下幾人見狀急忙收住腳步,轉而向一側樹林跑去。
王斌褲子被堅硬路面磨破,膝蓋處也擦掉了皮,絲絲拉拉地疼,他把黃毛手
腕擰到身後,揪住對方後領正把他從地上提起來,一群保安也沖到身前。
為首的是王鋼,跑動中一記外腳背大力抽射,皮鞋面狠狠兜在對方肋部,又
有幾根警棍先後劈頭蓋臉砸了下來,黃毛口中爆出殺豬般的狼嚎。
「我操你媽!到是跑啊?在這鬧事,逮住非練死你媽了個逼的!哎!你幹什
麽?……」沒等他說完,便被王斌推到一邊。
「上次金海馬夜總會的教訓不夠是吧?!」
看著對方兩眼放光,一身幹練神色,王鋼想起來了,上次就是他帶隊在金海
馬夜總會搞的突擊檢查,當時自己還因為持刀滋事被拘進去幾天,當下立正敬禮。
「報告公安領導,這狗逼……哦不,這黃毛夥同他人持刀行兇搶劫,被我方
追趕,感謝您出手相助,保一方百姓平安,保安部副經理王鋼聽候指示!」
這話王斌聽著受用,瞬間把自己形象在眾人面前襯托的高大起來,待他問明
事情經過,給刑警隊去了電話,又與徐家龍商量片刻,打算率眾人壓著黃毛去找
受害人做指認工作。
剛走進大廳沒幾步,就聽不知誰喊了嗓子:「都別上電梯啦,人來了!」
大夥紛紛扭頭望去,只見服務員攙扶著個肥胖的中年人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
原本發膠定型的大背頭變得雜亂無章,打眼看去,像是個亂蓬蓬的鳥窩。
他赤裸著上身,下身穿著條皺巴巴西褲,褲襠里還鼓鼓囊囊的,像是掛了串
葡萄,看那副狼狽相,明眼人都知道他沒穿內褲。
馬天雷滿臉菜色,渾身酒氣,用手捂著胳膊,隨著虛浮的腳步,能看到身後
滴滴噠噠的血跡。
對方這幅模樣讓王斌和徐家龍差點沒認出來,等看清後兩人臉上均浮現出奚
落神情。
王斌佯裝吃驚道:「馬老板這是咋啦?」
「還用問?我被人給劫了,砍了唄!」
王斌故意提高調門:「噢!原來你就是受害人啊?!」接著撣了撣褲子上浮
土,道:「剛捂住一個,瞧瞧臉熟不?為了逮他,我膝蓋還磨掉皮了呢!」
馬天雷一指:「就是他!就是這小子搶我的錢!」看到王斌膝蓋處擦傷,轉
而又道:「哎喲!王隊長辛苦,您受累,待會我先去醫院處理好傷口,改天…
…不,就今晚!請您和徐局帶上刑警隊所有弟兄來我名下酒店吃宵夜,我馬某人
做東,每人冷、葷、熱、素、煎、炒、烹、炸,八個菜,八個菜啊……!咱們不
醉不歸啊……!呵呵!」
「吃飯的事情我看就免了吧,剛吃完還得消化消化!」說這話的是徐家龍,
他從人群中走出,皺起眉頭盯著馬天雷,目光漸漸銳利起來。
「馬老板早年也是出名人物,現在憑空受這麽重的傷,真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啊!是不是做了虧心事,讓鬼找上門了呢?」
馬天雷當然聽得出弦外之音,忙低聲辯解:「這,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分明
是盛唐集團容留賣淫人員,把我灌醉後帶到房間,伺機搶劫財物,順帶行兇傷人
啊!」
王鋼聽見這話立馬炸了,他跳起來破口大罵:「放你媽的屁!被砍的是你,
我們幫忙抓人,怎麽還反咬一口?你他媽是屬狗的嘛?!」
頓頓又道:「少你媽在這玩煙兒炮鬼吹燈,存心找茬是吧?別以為我看不透,
隨便拉個娘們來演場雙簧,就想栽贓盛唐集團?這套自殘的把戲早他媽過時啦!
知道你是原來社會上的老逼燈子,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血地上?!」
說著王鋼就想擼胳膊挽袖子,未料後面一腳把他踹到人堆里,幾個保安護住
才沒讓他趴地上。
「操,誰他媽偷襲老子?!兄弟們,給我抄家夥!」
沒人敢動,王鋼回過身也乖乖站在邊上,因為來的人是周誠。
「沒教養的東西,這里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一個女孩被推進了人群里。
「周總,鋼子說得對,別聽那人掰扯,問問她什麽都清楚了!」
說話的是遊俠,他剛從西山別墅回來就碰到上面發生的事兒,不過他多了個
心眼,先叫保安把抓住的韓宇熙弄到僻靜處,拿傘兵刀架在脖子上,看著對方瘋
狗一樣的眼神,韓宇熙怕了,和盤托出事情經過。
可事情並沒像遊俠期望的那樣發生,韓宇熙不傻,從霍桐那些人對馬天雷懼
怕的態度來說,她就知道自己惹不起,說出實情只有死路一條,何況對方現在還
惡狠狠地盯著自己,更令她感到惴惴不安,但盛唐集團這夥人看起來也不是善茬,
左右為難之際,她只能選擇沈默死扛。
「說啊你!別耍滾刀肉,把剛才給我說的對大夥重複一遍!」看著韓宇熙不
吭聲,遊俠有點火。
馬天雷得意起來:「我說實話你們為什麽不信?她心里有鬼,八成是這里暗
藏的賣淫女,沒準我出去買包煙,都能碰到九個跟她上過床的男人!呵呵!」
遊俠也炸了,他吼道:「我操你媽!明著栽贓?有魄力出來單挑,信不信你
這種傻逼,我一個人能撅挺你仨?!」
「年輕人火氣不要太盛,以後要吃虧的!」
「滾你媽了個逼的!」
周誠喝到:「你給我閉嘴!我現在要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剛才那些人又是怎
麽進來的!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遊俠撓頭道:「對了,咱不是有監控嗎?她沒請柬根本進不來,鋼子你找幾
個人快去監控室查啊!」
王剛傻了眼:「啊?!趕著完工剪彩,監控設備還沒調試好,咱大門守得那
麽緊,誰想到能出這種幺蛾子……」
「你就是個廢物!」
馬天雷自覺占了上風,此時傷口也仿佛變得不那麽疼了,他冷笑道:「不知
今天盛唐集團對馬某人的遭遇作何解釋?」
周誠沈吟片刻道:「做生意無非為了和氣生財,我看這樣,盛唐集團除了承
擔看病所需醫療費用外,再額外支付馬先生一筆精神補償您看如何?」
「就這?!事情可是在你們地頭上發生的!除了要恢複我的名譽,消除事件
所帶來的不良影響,還要承認你們在管理上存在疏漏,讓這里成為藏汙納垢之所!」
王斌插話道:「馬天雷,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就妄下結論,這恐怕有失偏頗吧?」
「這女孩確實不是我們內部人員,至於他怎麽來的,這不正巧公安局同誌也
在,不妨讓他們帶回去問問清楚。」
「不行,現在就得有個解釋!今天來賓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圖的就是個
喜慶,如果這樣把人帶走,看在盛唐集團劃撥八百萬款項協助海城市公安局建設
家屬樓的面子上,背後搞點小動作,保不齊黑的變成白的!正的變成反的!」
徐家龍忍不住怒道:「你明知我們會秉公執法,卻故意含沙射影用意何在?!
把公安局當什麽了?身為企業家你也算是個公眾人物,說這種話未免太放肆了吧!」
「難道想證明自己是受害者不可以嗎?我不會閑的沒事出洋相,更不會傻到
拿自己身體玩自殘,去醫院縫個幾十針!」
「你!……」徐家龍被對方嗆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馬天雷不忘用傷情對眾人施壓,道:「快點做出解釋,讓盛唐集團承認容留
賣淫人員,不然我哪也不去,大不了因失血過多而死,等著記者采訪吧!」
「我可以證明她不是這里工作人員,還是被人帶進來的!」話音是個清脆女
聲,一個俏麗的女孩分開人群走了出來,她是蕭琳。
蕭建國從後面拽住女兒胳膊。
「你這丫頭添什麽亂?那是大人們的事!」
「不,我就要說!」甩開蕭建國的手,蕭琳又道:「她叫韓宇熙,和我同在
海城師範大學讀書……」
她把下午與劉香君遇到的事情跟大家敘述了遍,順便提到冷若冰,最後還不
忘把韓宇熙因遷怒馮曉東死,揚言要教訓自己的事情也給抖落出來。
市委書記千金作證讓這件事情變得富有戲劇化,人群中開始發出竊竊私語。
「這女孩是誰?」
「蕭書記千金唄!」
「嘖,就對方這樣還想教訓她?膽子有些離譜吧?!」
「現在人證已經有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剩下的公安機關會依法處理!」
徐家龍對馬天雷說完揮下手,示意王斌把對方和黃毛塞進車里帶走。
此時處境最為尷尬的便是韓宇熙,她從未料想釣男人會把自己帶進一個如此
深不可測的漩渦。在得知了蕭琳身份後,腦中回想起長輩曾經教導她窮不與富鬥,
富不與官鬥的處世哲學,她開始意識到,自己與蕭琳之間的層次,存在著全方位
不可彌補的差距。
但越是這樣想,那種濃郁的自卑感就越從心底不斷湧現出來,她羨慕蕭琳出
身,嫉妒對方所擁有的一切,來自他人的鄙視更讓韓宇熙怒火中燒,趁眾人不註
意,她發狂般地沖出,用長指甲朝蕭琳臉上死命抓去,並歇斯底里地大吼:「死
賤人,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啊!」蕭琳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尖叫起來。
還是遊俠眼明手快,他擋在蕭琳身前,用拌腿將韓宇熙放到,順勢撲在對方
身上,嚷道:「快來人幫忙,這女孩瘋啦!」
馬天雷坐進汽車,腦中對目前形勢作出分析,他料定借韓宇熙幾個膽子也不
敢說出自己強奸了對方。即使道出實情,作為切實受害者,加上晚宴時也被對方
勸過幾杯酒,又有他人目擊,警方問起來完全能以被灌醉中了仙人跳為借口,一
推四五六,不會對人大代表那頂官帽產生實質影響。
阮勇側目望著馬天雷,沈聲道:「老兄,記得下午我還告誡過你,不是所有
女人是你相碰就能碰的!」
幹笑一聲,馬天雷並未答話,後背流淌的血液已經浸濕了座椅,他現在盤算
如何找回黑島巨擘的顏面。
拿出手機,先把女孩照片編輯彩信發了出去,後又撥出電話,接通後馬天雷
沖著電話嚷道:「餵!海子嗎?我他媽還沒死難道你就想上位?」
程天海在電話那頭有些茫然:「雷爺,出了什麽事,這話從何說起?」
「我他媽被你手下彪子的人撅啦!給我查清楚是誰幹的!還有照片上那女孩,
現在就在溫泉假日山莊,派人跟著,我叫對方統統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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