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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十八個不為什麼(1-18完) 作者:荔枝 [打印本頁]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30     標題: 十八個不為什麼(1-18完) 作者:荔枝

           十八個不為什麼(1-18完)
              作者:荔枝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一章 小年夜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二章 除夕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三章 年初一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四章 年初二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五章 年初三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六章 年初四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七章 年初五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八章 年初六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九章 年初七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章 年初八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一章 年初九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二章 年初十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三章 年十一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四章 年十二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五章 年十三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六章 年十四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七章 年十五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1)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2)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3)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4)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5)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6)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7)【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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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一章 小年夜

  下午四點五十五分。

  辦公室裏人聲鼎沸,熱鬧的氣氛透著浮躁難耐,每個人都在等著五點一到就
要下班,然後就是長達一周的春節年假。

  不論是要打包趕車返鄉或是趁著今天最後的空餘採辦年貨,總之醞釀到這時
的長假心情已經蠢蠢欲動,只有白目或是倒楣鬼才會在這最後的關頭把工作丟給
別人或是被轉進來的待辦業務拖累,沒有人會想在這天裝乖比慢下班。

  小年夜的下班前夕期待心情威力大概是一百個星期五下班前夕這麼大吧。

  葉算琴確認了電子信箱的信件都已經回覆,也沒有新的信件進來,螢屏靜止
在乾淨的桌面上。

  清嗓乾咳一聲,拿起桌上的茶杯,心裏盤算著走到茶水間把杯子洗乾淨,再
去上個廁所,回到座位剛好就可以把電腦關機,包包提了就跟著人潮打卡下班。

  才剛站起身,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來。

  葉算琴忍不住皺起眉頭,放下茶杯接起電話。

  「喂,人一室,您好,我是葉算琴。」

  雖然慣用話術措詞客氣恭謹,但是語氣裏還是難抑不耐與急迫。

  「算琴姐,我宗昌啊,新年快樂!」

  「好啦,快樂啦!」

  這個時間就不用假惺惺打電話來問候了吧,老娘下班比較重要,誰有功夫跟
你林宗昌應酬鬼扯?「如果只是拜年那我知道了,沒事我要掛電話哦!」

  「沒啦,算琴姐,不好意思……」

  林宗昌電話那頭訕訕笑著,「是想問你預算的員工紅利基數定版是多少?」

  「三點五啊!」

  葉算琴不耐煩地回答,「檔案不是傳給你了嗎?書面表格也送過去了啊,我
們經理早就蓋好章轉到你們那裏去了吧?」

  「喔,是這樣嗎?」

  林宗昌討好地陪笑,「那我再看看,最近信箱動不動就爆掉,你知道的嘛,
要過年了,那些轉寄的賀年信件沒事就附檔案大到嚇死人的影片還是音樂,一定
是因為這樣才沒收到你的信件啦!」

  「那是你的問題吧?沒事我要掛電話了!」

  葉算琴沒好氣地回話。

  「是是,都是我不好,謝謝算琴姐,算琴姐新年快樂!」

  林宗昌諂媚地賠罪道歉。

  「林宗昌!」

  葉算琴快要失控,「我才早你一期進公司,年紀也沒大你多少,是有必要一
直加姐把我叫老嗎?」

  葉算琴不等林宗昌回應就氣衝衝地掛掉電話。

  好好的下班心情就被林宗昌這個白目打擾,葉算琴氣得走出幾步才想起茶杯
要洗,又回頭把桌上茶杯拎走。

  眼神對上鄰桌的年輕美眉,繃著的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很機車喔!」

  年輕美眉一臉我知道的表情安慰著葉算琴。

  「還好啦。」

  葉算琴尷尬笑著。

  畢竟平常在這個資淺同事面前自己都是一副和善客氣的前輩風範,今天卻不
小心把這嘴臉洩漏,心裏一股悶氣又讓林宗昌記上一筆倒楣帳。

  「珮琪你還沒准備下班嗎?」

  「喔,要啊!我把這個檔案弄好就可以走啦!」

  年輕美眉童珮琪笑著回應,頭又轉回螢屏雙手敲著鍵盤,「你先走吧,不用
等我。」

  葉算琴應了一聲,走到茶水間卻瞥見掃地阿姨正把清潔中的告示牌擺在廁所
門口,連忙碎步跑往廁所。

  「阿姨,不好意思,可以先給我上一下廁所嗎?」

  「喔,可以啊!那不然我牌子先放這裏,慢一點再過來掃。」

  掃地阿姨彎著腰離開。

  葉算琴走進廁所,把茶杯放在洗手臺上,推開每扇隔間的門,揀了一間看起
來最乾淨的偏身入內,從外套口袋掏出一包消毒用濕紙巾,仔細地在馬桶坐墊上
面擦拭。

  公司外包的清潔工作堪稱良好,只是近年來女員工對個人衛生挑剔到一種吹
毛求疵的潔癖,聽說蹲坐在馬桶上大小便的大有人在,難怪以前都不覺得地面髒
汙,這幾年老是常見地上水漬泛著尿騷味,倒楣的時候還可以看到坐墊上屎漬繽
紛。

  這不能算潔癖,而是自私了吧?日趨惡化的廁所整潔本來管理組只能低調地
請清潔公司多巡幾次,後來屢屢發生馬桶墊碎裂的事件,終於讓人忍無可忍,逼
得管理組在廁所裏張貼公告請大家不要用這種破壞方式使用廁所。

  會把坐墊踩碎想必是細跟高跟鞋才有這種誇張的破壞力吧?會懷疑新進員工
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象葉算琴這些開始算得上資深的員工幾乎都結婚生子或是
職位有成,踩高跟鞋只是跟自己為難而已,大都已經穿著平底鞋或是厚跟鞋舒服
些。

  只有那些年輕美眉們才會爭奇鬥豔在化妝、衣服和鞋子這些表面功夫上,不
懷疑她們要懷疑誰?幸好公告張貼後,馬桶坐墊的破壞率已經下降許多,那些尿
漬屎痕的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葉算琴才搞不懂那些年輕人怎麼有辦法穿著高跟鞋還能蹲在坐墊上大小便?
以前自己試過象蹲馬步那樣半蹲著上廁所,還沒尿完腳就抽筋了。

  與其這樣自找罪受,不如還是簡單點自己做好清潔的防護工作算了。

  擦完坐墊,葉算琴轉身脫下外套掛在門板掛勾上,解開呢絨布裙扣環緩緩脫
下,再慢慢褪下毛線褲襪,大腿肉接觸到冷空氣忍不住哆嗦一下,雞皮疙瘩馬上
佈滿肌膚,最後把內褲也退到褲襪頭,才慢吞吞地坐下。

  天氣冷上廁所就是這麼麻煩啊,一層一層象剝高麗菜似的,然後又要一層一
層穿回來,唉。

  搶在廁所清掃前進來,現下坐著反而沒有尿意,葉算琴發著呆低頭看自己的
行頭,再怎麼打扮修飾,為了保暖把自己裹得厚厚地,橫豎都只能算是比較時尚
的歐巴桑了吧,用熟女來形容也只是自欺欺人的說法而已。

  跟那些敢穿敢露的年輕美眉比起來,簡直像是不同世代,那個童珮琪今天不
就穿了窄裙薄絲襪亮面高跟鞋?整個下半身曲線畢露任君觀賞,真的是青春無敵


  喀喀喀!發呆間廁所門被敲響,葉算琴回過神來。

  客滿了嗎?剛才廁所明明都沒有人啊?葉算琴還在思索,敲門聲響又繼續傳
來。

  還是掃地阿姨進來打掃?葉算琴上廁所最討厭被人打擾,本來想悶不吭聲不
理睬,門把上的紅卡顯示本來就表示有人使用了嘛,幹嘛還要敲門確認?但是敲
門聲很有耐心地持續著,葉算琴只好不耐煩地從門內敲了幾聲表示有人。

  廁所內暫時安靜下來,葉算琴輕哼一聲,繼續醞釀著尿意。

  呆了一會葉算琴才突然注意到敲門聲停後並沒有別的隔間開關門聲,整個空
間安靜地有點詭異。

  不會吧?大過年的,怎麼會有不乾淨的東西?進公司這麼久,也沒聽說有什
麼靈異事件啊!喀喀喀!還在疑神疑鬼時,敲門聲又突然響起,葉算琴忍不住驚
呼出聲。

  弓起身想要把下身衣著穿回,忽然有液體滴在大腿肉上,葉算琴猛然抬頭,
發現有顆頭掛在旁邊隔間上張望,咧嘴發出嘿嘿笑聲,倏地就一閃而逝。

  葉算琴顧不上是人是鬼,是偷窺還是鬧鬼,嚇得喉頭已經開始哽咽,淚珠在
眼眶打滾,全身卻僵坐在馬桶上不能動彈。

  勉強出力微微站起離開坐墊幾公分,兩腳又麻痺整身坐下。

  頭面對著門,心裏把想得到的滿天神佛祈語全都飛速念過一輪,敲門聲又再
靜止。

  門卻開了。

  葉算琴張大嘴正要尖叫,聲音卻被哽住發不出來。

  門後站的是一個人,穿著公司規定的白襯衫和深色西裝褲,腳完整地站在地
上,不是鬼。

  只是頭上罩著毛線頭罩,僅僅露出眼睛。

  「嗨!」

  聲音隔著面罩聽起來濁濁的,可是應該是人吧。

  葉算琴驚魂未甫,慌亂間排除了不是鬧鬼的念頭,卻猛然想起女廁怎麼會有
男生闖入?張嘴又要尖叫,門旁又閃進一個身影,也是戴著頭罩看不清楚面孔的
人,迅速擠進隔間裏窄窄的空隙,將手中的毛線圍巾揉成一團塞進葉算琴的嘴巴
裏。

  口中突然被塞進毛茸茸的一團物件,葉算琴張大嘴吞吐不得,壓迫感產生嘔
意,喉嚨卻又被搔得想要咳嗽,整個人被嗆得滿臉通紅。

  闖進來的人好整以暇地將葉算琴的雙手反折在背後交叉,用尼龍繩綁緊固定


  站在門口的人蹲下,視線直直望著葉算琴的下體。

  葉算琴又驚又怒,即使雙手被縛還是反射動作雙腳亂踢。

  那個人遊刃有餘地抓住葉算琴的雙腳腳踝猛然抬起,葉算琴的整個下體就這
樣暴露在人面前一覽無遺。

  「嘖嘖,毛好密。」

  那個人輕挑地將臉湊近觀賞評語。

  一連串的動作讓葉算琴還來不及反應該要生氣還是害怕,可是自己的下體現
在正赤裸裸地被人狎玩,即使已經生了一個孩子經歷過在產房面對醫生護士張開
腿毫不保留地用力甚至是屎尿齊出的窘樣,但不代表自己可以理所當然對每一個
人都這樣。

  就算自己已經不是處女,就算自己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但這是強暴啊!
被暴徒這樣褻玩,葉算琴羞憤地不知所措,臉上的燒赤說不出是氣悶還是羞辱。

  站在旁邊的人也蹲下幫忙抓住一只腳,兩個人各騰出一只手,肆無忌憚地撫
摸著葉算琴的陰部。

  「呵,陰唇還蠻厚的。」

  「不過顏色有點深了。」

  兩個人一面交頭接耳,一面像是檢視貨品般將陰唇翻開。

  「噢!你看,她的陰蒂好大顆喔!」

  「真的耶!」

  連自己平常洗澡都不會刻意撥弄的陰部,現在卻被這樣品頭論足,還誇張地
大呼小叫,葉算琴早就忘了要掙扎扭動求助,只是困窘地低頭閉上眼擠出淚珠滑
落臉頰。

  一個人伸出手指撥弄陰道口的嫩肉,嫩肉開始充血蠕動泛著緋紅,手指微微
戳入攪動,陰道肉壁緊緊夾住,深處黏液開始翻湧泌出。

  抽出手指,牽起一條溫熱的透明黏液絲線。

  「哈哈,濕了耶!」

  「真的嗎?這麼快就濕了?怎麼可能?」

  另一個人也將手指戳入,這次卻不是試探,而是深入凸進,指尖彎曲摳刮著
肉壁,整只手指來回進出,由緩漸快。

  內裏濕滑讓抽動越見順暢,兩個人忘情地笑了。

  葉算琴卻羞憤到想一頭撞死,怎麼可能會在這樣的場合下產生快感?可是下
麵就是濕了啊!而且開始傳出細微的麻酥感覺,心裏越想拒絕,身體卻反而作對
般地配合著動作。

  反覆刺激下,葉算琴緊繃的身體突然被剛才一直壓抑的事情打斷。

  一股淡黃色的水流激射而出,噴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來的太快太突然,那
個人整個毛線頭罩都被淋濕,而且馬上就飄著一股騷味。

  「幹!這什麼?」

  那個被淋濕的人忍不住大叫。

  另一個人已經笑到倒在隔間壁板上。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潮吹吧?」

  說完更笑到岔氣拍著地板。

  「潮你媽啦!」

  礙於不能脫下麵罩,被尿淋濕的那個人抽著捲筒衛生紙胡亂抹拭。

  葉算琴的雙腳突然獲得自由,慌張坐下腳板著地想要站起身,但是裙子褲襪
和內褲脫下全都圈在膝蓋,卻束縛了自己的行動能力,猛然用力反而重重跌坐回
馬桶上。

  「跑什麼?」

  被尿淋濕的那個人忿忿地站起身,將葉算琴用力一推,葉算琴整個背撞上馬
桶水箱,才剛覺得劇痛,兩腳又被抬高,而且使勁地壓向自己身上。

  葉算琴整個人被對折起來,只剩背抵著馬桶水箱還有腰臀重壓在馬桶墊上,
一部份的臀肉擠進墊內卻被塑膠墊圈勒得緊窒,陰戶被劇烈的動作裸露,兩片厚
厚的陰唇卻象呼吸的貝殼那樣開闔吐納。

  笑到岔氣的那個人接手抓住葉算琴的雙腳,不理會她的扭動持續地施加力量
將雙腳靠著身體折攏。

  另一個人站起來將西裝褲脫下,葉算琴在雙腿空隙間看見那個人的內褲昂然
凸起,才從背脊快要被壓折斷裂的痛楚中感覺到強烈的害怕。

  那個人脫下內褲,暴漲的陰莖是一只可怕的紫紅色肉棒,青筋更象藤蔓般纏
繞莖身,肉棒頂端的龜頭是一朵巨型蘑菇,中間的裂縫已經泛著透明晶亮液體。

  彎腰屈膝,那個人將肉棒對準葉算琴的蜜穴洞口,整個人連著身體的重量猛
然壓下,肉棒裹著蜜汁一路挺進蜜穴深處。

  即使已經濕潤,但是這樣霸道的進入加上衝擊,葉算琴還是忍不住痛得大聲
尖叫,只是被封住的口腔只能傳出低沉的悶吼。

  那個人兩手壓著葉算琴的膝蓋內側,俯身將臉湊近和葉算琴隔著雙腿面對面
,一股濃郁的尿騷味鑽進葉算琴的鼻子裏。

  下半身被那個人用力地抽插撞擊,肉體發出清脆的拍擊聲,整個身體有各種
的疼痛卻還是掩蓋不了越來越強烈的酥麻快感,甚至像是被打了麻藥還是興奮劑
那樣止痛。

  這個一直以來只有丈夫的肉棒進入,還有現在五歲的兒子生產時冒出來的陰
道,卻被第三個男人侵犯了,可是為什麼明明怕得要死痛得要命,整個人還是象
飄起來越來越感覺不到重量呢?那個人口中呵出來的氣息混著自己的尿刺激著鼻
尖,只有這個刺激才讓葉算琴盛夏的一點點神智在運作思考,然而身體已經不由
自主在配合著那個人強暴抽插擺動,好幾次頂到花心時葉算琴更時不能遏抑地放
聲呻吟,只是口被摀住,那呻吟伴隨著哽咽濁音反顯暴虐的淫媚。

  迷濛間葉算琴睜開眼睛,對上那個人模糊的面孔。

  那個人伸手將葉算琴嘴裏的圍巾撈出,順勢沉腰用力頂到最深處,葉算琴忘
情地媚叫出聲。

  「叫好大聲喔,怎麼這麼淫蕩啊?你不是正在被我強姦嗎?」

  那個人瞇起眼睛邪邪地嘲弄著。

  葉算琴聞言羞怒地閉上眼睛,眼淚直流不止。

  但是那個人更將抽插速度催快,口裏還不住地嘿喝出聲,葉算琴全身顫抖著
,快感象颱風天的瘋狗浪那樣狂亂地拍打全身,緊繃著肌肉想要抵抗和忍耐,但
是每一次肉棒插到更深的裏面,神經釋放出來的刺激讓肉體的觸感不能停止地拋
起墜下震盪,所有的防禦更加地瀕臨崩潰。

  終於葉算琴腦中最後的一絲神智也被快感淹沒,朦朧間只想著自己這麼辛苦
是在堅持著什麼呢?好累……思緒一鬆懈,整個人就掉進空白的虛無裏面,任由
高潮的強烈電擊將自己肉身激震。

  那個人看見葉算琴突然全身停止扭動,取而代之的是痙攣狂抖,口裏的呻吟
只剩氣音咿唔,知道是高潮來臨,笑著想將肉棒拔出,卻被蜜穴肉壁緊緊夾住,
越出力外拔,就越被吸入,股溝處一陣激烈的酥麻,差點就蹲站不穩。

  咬牙使勁將肉棒拔出,竟然發出濕黏的啵聲,葉算琴失神嬌啼一聲,那個人
再不能忍耐,勉強一腳踩上馬桶墊緣,將精液用力射向葉算琴。

  幾陣狂亂噴射才讓那個人激情泄完,喘著氣回神往旁邊站背靠著隔間壁板。

  白濁的精液沾滿葉算琴的眉心,再滑落到鼻樑滴下人中,張開喘氣的嘴也被
射入許多,還從嘴角滿溢出來。

  圍著脖子的絲巾和領口的荷葉百折也都被散亂的黏液沾漬,葉算琴整個人只
是用力地張嘴呼吸喘氣,不知道自己的蜜穴開口也是同樣地翻開張閉蠕動。

  「媽的咧,我差點就以為你會射在裏面!」

  「靠,真的是差一點啊!」

  「幹……害我天人交戰,想說跟在你後面插已經很虧了,如果還要糊到你的
洨,噁……想到就會軟掉!」

  「拜託,你是菜逼巴喔?這樣就軟掉,以後怎麼跟我們混?」

  「……幹,你們……真的就直接射裏面就接著上喔?」

  「菜!當你師傅會降低我的程度!」

  射完精的那個人很不屑地拍了另一個人的頭,逕自扯了捲筒衛生紙隨意把自
己的肉棒擦了擦,然後穿上西裝褲。

  菜鳥聳聳肩不以為意,把葉算琴扶正坐好,然後蹲在她的面前,伸出雙手在
乳房上面抓揉。

  「趕快幹一幹啦,還有時間玩奶喔?」

  「不是啊,剛才忍太久,好象又有點消下去了。」

  「藉口咧……那你隔著衣服玩也爽喔?」

  「蠻有彈性的耶!」

  「搞不好是內衣擠出來的咧!」

  「咦,對喔!」

  菜鳥興沖沖地抓住荷葉領口兩邊,咬牙用力地扯開葉算琴的絲襯衫,鈕扣飛
彈四周,掉在地上喀啦有聲。

  「靠……你這樣有變態喔!」

  「我早就想學A片這樣來一次了!」

  沒想到撕開襯衫,裏面還有一件棉質內搭衣,兩人又忍不住訕笑熟女比較怕
冷之類的。

  菜鳥順著領口再度用力將內搭衣扯破撕開,這下葉算琴總算從高潮裏回過神
來,低頭垂眼發現菜鳥已經將胸罩的肩帶從肩膀拉下,懶得費勁伸手繞到背後解
扣環,直接就把胸罩往下褪。

  只是為了將胸部集中,葉算琴刻意扣到比較緊的位置,菜鳥粗魯的動作把葉
算琴的肋骨下緣背胸罩箍得又緊又痛,忍不住出聲哀叫。

  菜鳥一手緊捏乳頭,另一手用食指把乳頭使勁按壓陷入乳房。

  葉算琴意識清楚,吃痛之餘發現口裏的阻塞不再,張嘴又要尖叫。

  站著那個人伸手捏住葉算琴臉頰,然後把剛才擦過肉棒那團衛生紙塞進她嘴
裏,葉算琴嘴裏本來就有精液,再被塞入那團衛生紙,滿嘴濃稠的腥騷味嗆得她
暈然欲嘔。

  「乳頭很黑耶。」

  「愛玩還嫌?」

  「可是我喜歡吃葡萄啊!」

  菜鳥淫笑著伸頭輕咬其中一邊乳頭,葉算琴吃痛輕呼,菜鳥卻跟著轉舌舔著
乳頭逗弄挑纏,一被這樣刺激葉算琴的乳頭立刻就昂然翹起,連帶另一邊被手指
撥弄的乳頭也跟著凸立。

  「不會吧?這樣就開始爽了喔?」

  菜鳥淫邪地戲弄著。

  葉算琴又羞辱地閉上眼睛流淚。

  想不通為什麼只是上個廁所就莫名其妙遭受到這樣的暴行,葉算琴心裏一直
祈禱有人適時進來可以發現這兩個人無法無天的舉動,可是這兩人卻絲毫不怕,
只是一面談笑一面無情地褻辱自己的身體。

  菜鳥意猶未竟地左右舔咬著葉算琴的乳頭和乳房,手指時而捏抓時而撫揉,
葉算琴又痛又麻,偏偏又被挑起快感,象微弱的電流般在身體裏面到處亂跑。

  怎麼辦?現在幾點了?葉算琴忽然想到,現在大家應該已經迫不及待地下班
了吧?胡思亂想之間,菜鳥將葉算琴扶起身站立,然後讓葉算琴轉過身面對馬桶


  「趴下!」

  菜鳥喝聲命令著。

  葉算琴面對著馬桶不知道要怎麼個趴下法。

  菜鳥將葉算琴兩腳分開,只是腳被裙子褲襪內褲勒著,用力也只能張開不大
的角度。

  菜鳥不介意,一手按在葉算琴的肚皮上,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用力壓下。

  葉算琴整個人往前傾倒差點就站不穩,幸好腹部有支撐才不至於撲倒。

  菜鳥接著將葉算琴的下巴抵在馬桶水箱蓋上,瓷質的水箱蓋又冷又硬,加上
這樣幾乎是用下巴支撐自己身體的重量,葉算琴難過地快要受不了。

  「要撐住喔!」

  菜鳥像是知悉葉算琴的心思,惡意地提醒。

  菜鳥脫下西裝褲和內褲,肉棒也已經高挺雄立,兩手按住葉算琴的雙臀,將
龜頭在葉算琴的蜜穴洞口磨蹭。

  蜜穴已經開發,很快就接納了新的訪客,菜鳥沒怎麼用力,龜頭就被蜜穴吞
入,菜鳥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就挺腰用力往前衝刺。

  這一下力道又快又猛,葉算琴整個人被往前推撞,尖尖的下巴在滑溜的水箱
蓋上完全支撐不住,頭一偏就側著頭整個臉頰貼在水箱蓋上,任由菜鳥從背後狂
抽猛插,而葉算琴只能用臉頰死命地黏在水箱蓋上以免沖勁太強整張臉撞到牆壁
,整個人狼狽到難以言喻。

  連番激烈的運動,葉算琴全身熱汗淋漓,菜鳥抓著的臀肉幾次都滑溜脫手,
索性抓著綁住手的繩圈,像是騎馬般一面擺腰前挺,一面吆喝拍打葉算琴的圓臀


  葉算琴已經不若之前那樣驚惶失措,這樣的羞辱只要咬牙閉眼,總是會過去


  只是汗水和淫水不停沿著臀腿滑落,逐漸浸濕內褲和褲襪,小小的空間裏面
瀰漫著濃烈的體液氣味,淫靡而灼熱。

  也許是因為姿勢痛苦,葉算琴這次的快感一直不能集中,每次快要酥麻了卻
又被痠痛取代,幹了許久怎樣也離高潮差上一步。

  菜鳥眼見自己快要失守,這女人卻還悶哼呻吟規律,心裏有些動氣。

  於是微微側身,一腳勾繞過葉算琴腿邊跨踩在馬桶坐墊上,另一腳膝蓋頂著
葉算琴的膝彎,兩手抓著葉算琴的腰際,猛力將葉算琴的肉臀高速來回擺撞,而
自己也毫不保留激烈前戳疾送。

  快感從規律的潮汐波浪終於變成暴風狂潮,葉算琴朦朧間只覺得眼前的景象
全都熱呼呼糊成一團,口中喘啼不由變成發情的性獸叫吼。

  菜鳥一激動也管不到葉算琴的高潮是否到來,緊緊黏著臀肉就將精液全部噴
射到蜜穴的最深處。

  葉算琴的花心被一陣熱流激蕩澆灑,眼前一白就失去意識。

  菜鳥痛快地在葉算琴體內射出,那肉壁的痙攣將自己的肉棒夾得又緊又暖,
這樣的爽度讓菜鳥捨不得立刻拔出,直到肉棒開始軟萎才慢慢可以拔出溫柔鄉。

  葉算琴的蜜穴厚唇張大口外翻,精液象岩漿那樣用一種黏滑的速度傾流而出
,大多滴落在內褲和褲襪的褲檔處,肉色的內褲一被濡濕就染成豬肝色,而深咖
啡色的褲襪則濕成暗黑色。

  葉算琴是被全身的痠痛麻痺搖醒的。

  剛睜開眼還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甚至有種打完瞌睡乍醒的茫然錯覺
,可是下體濡濕黏膩的感覺立刻就讓葉算琴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

  驚惶失措地扭動身體,才發現自己現在正跪在地上,而上半身趴在馬桶坐墊
上,被縛住的雙手已經鬆綁,除了肌膚上面深紅色的勒痕之外,並沒有什麼尼龍
繩還是其他的物件。

  四周空寂只剩下葉算琴自己一個人。

  葉算琴掙扎著站起身,嘴裏的衛生紙團早就被口水糊濕碎爛,邊咳邊撈出碎
塊,一陣反胃感湧起,對著馬桶就嘔吐起來。

  先是衛生紙殘渣吐出,再來是午餐還沒消化完的食物,現在全都擠在馬桶裏
面變成一團黃白相間的泥狀穢物。

  再吐到乾咳沒有東西時,葉算琴才扯了捲筒衛生紙擦了擦自己的口鼻。

  痛苦地站著喘氣,陰道裏還有殘餘的精液一點點地不規則流出來,想起來又
是一陣反胃噁心。

  葉算琴茫然不知所措,怔著發愣,忽然想起時間,舉起手看手錶.六點五分
了!糟糕,還要去幼稚園接小朋友!本來五點準時下班還可以提早去幼稚園,然
後帶著小朋友在外面吃個晚餐討好他也給自己偷個懶,現在不只計畫落空,還要
落得遲到,葉算琴不期然湧起焦慮和浮躁。

  又扯了一團衛生紙往下體抹拭,撈進陰唇肉縫裏,那股灼熱的痛和快竟然還
充實地鼓脹在陰道裏面,才這樣亂想,淫水又毫不控制地泌出把衛生紙全都濡濕
,葉算琴紅著臉懷著莫名的罪惡感和羞愧心再抽新的紙重擦。

  擦完陰部彎腰穿起內褲,才發現內褲也是濕黏一片,葉算琴已經開始又急又
氣,不耐煩地亂擦一通,勉強套上內褲,已經開始冷卻的濕膩貼上自己的肌膚好
象什麼噁心的黏液糊在下體,很不舒服也只能將就了。

  再套上褲襪,要整裏襯衫塞進裙內才發現襯衫上的鈕扣幾乎都被扯掉,剩一
兩顆也是搖搖欲墜,無奈只好先將胸罩穿好再將兩襟交疊拉起裙子束緊,而鬆開
的領口用絲巾固定,再披上小外套扣全鈕扣,應該多少可以遮掩。

  狼狽穿好衣服走出隔間,站在洗手臺化妝鏡前,才發現自己的頭髮亂成一團
,幸好自己平常畫薄妝,所以臉上的妝掉得不明顯,補補粉和口紅大致也過得去


  伸手簇指當梳把頭發撥弄一下,鏡裏的自己手一抬起,只是當成披肩用的小
外套硬把鈕扣全扣,胸部緊繃而鼓脹地好象要彈出,鈕扣間的衣襟都被撐開成梭
狀。

  雖然唐突,可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了,不將就也不行。

  洗手臺上還放著原先要洗的茶杯,裝了水漱口,慌忙走出廁所。

  剛步出廁所外的走廊,就遇上掃地阿姨走過來。

  「小姐你用好啦?」

  阿姨親切地微笑。

  葉算琴愣了愣。

  「呃……好了……」

  「那我去清理了欸!」

  阿姨推著放在角落的工具小推車離開。

  葉算琴混亂著。

  沒有道理掃地阿姨等了這麼久都沒有進廁所看看,再回想起那兩個闖進廁所
的暴徒穿的是公司規定的服裝模式,那暴徒到底是假冒公司員工混進來,還是…
…是公司裏面的誰幹的?一想到這裏,葉算琴就全身冒起冷汗。

  是又怎樣?不是又該怎麼辦?那現在呢?要活該認倒楣,還是要告發申訴?
該報警?還是要跟管理組報告?怎麼有辦法對自己的同事啟齒這樣的事情?即使
換成報警,員警如果進公司偵察,難道就不會公諸於公司?沒有想到自己被這樣
蹂躪,還要考量這麼多綁手綁腳的事情,葉算琴才忽然明白那些發生在新聞或是
報紙看過就算的事件,拿來說嘴時表現的同情心是多麼廉價,真正的受害者怎麼
能理性地處理這樣的事情?可是無暇理清這些思緒,葉算琴還是疾步走回自己的
辦公桌,部門辦公室已經空蕩蕩沒有人,想著趕快關電腦下班去接小孩,還要先
打電話跟幼稚園的老師道歉……『宗昌說他還要紅利基數級距表,好象他們在開
會討論要怎麼改,他說最好你可以去會議室解釋一下比較快。珮琪』望著桌上留
的便利貼,葉算琴一陣無名火起,抓起電話就撥了林宗昌的分機,響了很久都沒
有接聽,想到要跑一趟會議室,說不定還會被拖住參與那沒完沒了的會議,葉算
琴急著要走就更覺暴躁。

  「嘿,算琴。」

  「哇!」

  葉算琴肩頭突然被拍了一下,嚇得驚叫出來。

  身後站著一個年輕人也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李治宇!你幹嘛站在我後面象鬼一樣嚇人!」

  葉算琴一股腦把氣出在年輕人身上。

  「沒有啊,我叫你叫了好幾次了耶!」

  李治宇無辜地回答。

  「幹嘛啦,有什麼事情嗎?」

  葉算琴雖覺失態,但是情緒收拾不及,語氣還是凶巴巴惡狠狠。

  更何況葉算琴才剛懷疑著侵犯自己的暴徒身份,公司裏每個員工都是嫌疑犯
,草木皆兵,想到自己面前對話的人有可能剛才就把那骯髒的肉棒淫笑著插進自
己的身體裏面,全身忍不住噁心地冒起雞皮疙瘩。

  「唔……我是想問你有看到MISS王嗎?」

  李治宇被嚇得結結巴巴。

  「我怎麼知道?」

  葉算琴自顧自地列印資料。

  「你有眼睛不會看嗎?」

  「呃……說不定在廁所?」

  李治宇陪笑猜著。

  「關我屁事啊!」

  提到廁所就讓葉算琴失去控。

  「我是她的保母嗎?你是我的主管嗎?要找人不會自己去找?是不是你問了
我就要找好好把人帶到你面前?」

  「不……不是啦,不好意思喔。」

  李治宇無端踩到地雷,雖然莫名其妙但是不好發作,只好勉強笑笑轉身離開


  葉算琴看著李治宇離去的背影,餘忿未消地白了一眼,然後趁資料還在列印
時撥了電話給幼稚園告訴老師自己會慢點到。

  印完資料後把電腦關掉,包包也整理好,大外套勾在手上,總之交完資料就
走,絕不啰嗦也不廢話,更不可能拖拖拉拉浪費時間。

  走出部門辦公室,樓層兩部電梯一部停在頂樓一部停在地下室,懶得等電梯
,葉算琴直接從旁邊的安全門爬樓梯走上一層樓,穿過幾個部門辦公室,走廊盡
頭就是會議室。

  幾間會議室都闃暗鎖上門,只有一間亮著微弱的燈光。

  葉算琴站在門口透過小小玻璃窗望進去,裏面燈熄著只有投影機把螢屏打亮
,一個做簡報的人正在解釋著畫面資訊,只是隔音設備太好,聽不見在說些什麼


  室內與會人員圍著圓桌都側著身望向螢屏,黑矇矇一團,找不到哪一個才是
林宗昌。

  倒是做簡報的人注意到葉算琴站在門口張望,招招手叫葉算琴進去,葉算琴
只好象徵性地敲敲門入內。

  「我找宗昌,有份資料要交給他。」

  葉算琴表明來意。

  前頭做簡報的人手指著前排的一個位置,又繼續自己的報告。

  葉算琴摸著會議室牆壁繞邊前進,雖然沒有擋到螢屏,還是習慣性地彎腰弓
著身體碎步行走。

  「然後,接著我們看下一頁的圖表……」

  簡報人員輕擊滑鼠,檔案換頁之間,會議室一瞬間陷入全然的黑暗。

  葉算琴停下腳步,等著下一頁出現的亮光。

  可是下一頁一直都沒有跳出來,整間會議室漆黑一片,葉算琴覺得有什麼不
太對勁的地方,然後才注意到,太安靜了。

  剛才簡報時底下還有細瑣的交談和討論,可是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

  見鬼了。

  葉算琴才這樣想的時候,心裏升起一股很不對勁的警兆。

  當下回頭就走,才剛跨步就被什麼橫出來的硬物絆倒。

  由於完全沒有預料,葉算琴跌得很狼狽,還在會議室的地毯上面滾了一圈,
手上東西掉了滿地。

  會議室裏燈光乍亮,一下子過分的光線反而刺得葉算琴眨著眼睛無法視物,
視線恢復間忘了自己還跌坐在地上。

  等眼簾裏開始可以辨識時,才發現身前圍著一群人,雖然西裝筆挺,但是全
都戴著毛線頭罩。

  恐怖的記憶都還鮮明,現在馬上又再度出現,葉算琴腦中一片空白,只能嚇
得尖聲大叫。

  其中一個人走近,用力踢了葉算琴一腳。

  「閉嘴!」

  葉算琴渾身發著抖,雖然害怕,但是不可知的恐怖和暴力還是威脅著葉算琴
的情緒,強強壓抑下來只能從喉頭間發出無意識的低鳴聲響。

  環顧四周,發現一個人悠哉地拿了一張黑紙遮住會議室門口的玻璃窗,然後
將門鎖上,發出清脆的金屬壓擊聲。

  「兩個選擇。」

  踢葉算琴的人逕自說話。

  「一是你自己乖乖把衣服脫光給我們幹,二是你給我們揍一頓把你的衣服都
扯爛然後還是給我們幹。」

  葉算琴不知所措,真的無法明白今天到底怎麼了?現在發生什麼事情?「快
啊!發什麼呆?」

  那個人怒叱。

  「你……你們是誰?」

  葉算琴怕得哽咽發問。

  「第一個選擇比較好,起碼你回去還有完整的衣服可以穿,如果是第二個嘛
……你也不想挨皮肉之苦吧?而且我們可不會提供衣服給你換喔!你到時候要怎
麼回家?」

  那個人完全不理會葉算琴,自顧自的說明。

  葉算琴怕極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壯勇氣。

  「你們別欺人太甚了!」

  說完站起來往前奔跑想要衝出會議室。

  那個人迎面就往葉算琴的小腹用力踢下,葉算琴整個人倒飛出去,掉在地上
還止不住力道,一路滾到牆壁才被擋下來。

  「我剛才講的話是有哪里讓你覺得很難聽懂嗎?」

  那個人慢慢走向葉算琴不帶感情地說著。

  葉算琴頭昏眼花,肚子痛得像是地震震央那樣,把餘痛全都震到身體各處,
想吐卻嘔不出來,只能滴著口水乾咳。

  「再不決定我們就自己來啰!」

  那個人邪惡地笑著。

  不論如何,葉算琴也不想衣衫襤褸回家,可是……可是自己脫光衣服任人魚
肉真的太沒有道理了!這和晚餐要吃麵還是吃飯的選擇啼完全不一樣啊!那個人
懶得廢話,蹲下身就要對葉算琴施暴。

  「等一下!」

  葉算琴嚇得大叫。

  「嗯?」

  「我……我要打個電話!」

  葉算琴懦懦說著。

  「報警喔?」

  「不……不是……跟家人說一聲會晚點回去……」

  葉算琴哽咽哀求著。

  有人翻葉算琴的包包,找出手機丟過來。

  葉算琴正要拿起卻被面前的人一把抄起。

  「找誰?」

  「我……我老公……」

  「什麼名字?」

  「……猴大王……」

  「什麼?」

  「……猴……大……王!」

  葉算琴紅著臉說出。

  「什麼猴大王……」

  那個人放肆地笑著,背後的人也都嘻哈哄笑。

  老公屬猴,所以膩稱他猴大王,就象葉算琴的膩稱是汪小妹道理是一樣的。

  只是本來單屬於夫妻兩個人之間親密的呢喃秘密,現在卻要攤開來在這群沒
有理由參與她人生任何一部分隱私的暴徒面前,份外覺得難堪與侮辱。

  那個人找到電話號碼,撥通後將電話轉成播音模式。

  「喂,老婆!接到弟弟了嗎?」

  「老……老公,我今天公司……有點事,要留下來……加班……」

  葉算琴支支吾吾,被兇狠地瞪了一眼。

  「那弟弟怎麼辦?」

  「可以……拜託你去接嗎?」

  「你現在才說?我一下子也走不開啊!你早點通知,我就不要留這麼晚下班
了啊!」

  「對……對不起啦,臨時有事,真的沒辦法……」

  「你喔!」

  猴大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動怒。

  「好啦好啦,你不要弄太晚,我們晚上還要開夜車回老家過年耶!」

  「我……我知道,做完就馬上回去。」

  「那就這樣啦,啾一個補償我!」

  「啊?」

  葉算琴愣住,紅著臉望向四周,每個人都在吃吃忍笑。

  「不太方便……」

  「不管啦,那不然就拉倒你去接!」

  葉算琴羞辱難當,卻身不由己箭在弦上,只好對著大家做了一個很誇張的吻
聲。

  「嗯……啊!」

  「好啦,愛你喔,拜拜!」

  猴大王算是扯平了得意地掛掉電話。

  「嗯啊!」

  大家起鬨學葉算琴飛吻此起彼落。

  「打完啦,快脫啊!」

  那個人不客氣地命令著。

  葉算琴天人交戰好一會,才低著頭站起身,默默地脫下小外套,然後解開絲
巾。

  當荷葉領襯衫和內搭衣脫下時,幾個人淫邪地吹起口哨,葉算琴羞恥地停下
動作,卻又馬上被凶罵怒斥。

  想起乳頭被譏笑太黑,葉算琴怎麼也脫不下胸罩,只好先脫裙子,然後是毛
線褲襪,終於成熟的肉體呈現在大家眼前,雖然略有豐腴,但是還算勻稱,而肌
膚尚白,除了些許皺紋還不太鬆弛。

  面前的人肉棒早就撐起褲檔,一把扯住葉算琴的頭髮,將她推往會議桌。

  葉算琴飛身前撞,上半身趴在桌上,那個人將她的內褲用力扯下,但是內褲
濕黏沒有一舉成功,於是只將一只腿抽出,讓內褲縮成一團纏在另一腳的膝蓋。

  接著脫下自己的西裝褲和內褲,挺起肉棒完全沒有前戲就對準葉算琴的蜜穴
洞口,確認好位置挺腰用力插入。

  雖然前次性交才結束,陰道裏還算濕潤,但畢竟是殘餘痕跡,新一波的淫水
還沒泌出,肉棒就已經狠捅進來,葉算琴痛得驚聲尖叫。

  可是那個人毫不憐香惜玉,就這樣開始狂抽猛插,力道大得將桌子一直往前
推移,葉算琴還要兩手緊抓著桌緣才不會覺得自己也被撞飛出去。

  毫無快感也沒高潮,就只覺得肉壁被肉棒來回拉扯,也不知道被幹了多久,
聽到身後悶哼一聲,肉壁就被一股濃稠的熱液填滿,還可以感覺到肉棒微微地顫
抖,尚未軟前趁著餘力又捅了幾下,這次有了潤滑,身體的快感開關好象悄悄地
被打開了,一點點麻麻的電流從陰道深處散發出來。

  但是那個人已經繳械,狎玩地拍了葉算琴的屁股一巴掌,抽出肉棒轉身退旁


  其他的人早就排好順序,接著上來一人,解開葉算琴的胸罩,然後將她抱起
來放到會議室中間的地毯上躺好。

  分開葉算琴的雙腿,也不用花俏的姿勢,就直接壓上身將肉棒插入擺腰抽動


  雖然是很普通的姿勢,不過少了誇張的強暴壓力,葉算琴感覺到身體不象剛
才緊繃到快要抽筋,這個人還輕鬆地把玩著兩邊乳房,上下夾攻讓快感被誘導出
來。

  然後逐漸加快抽插速度,葉算琴渾身發熱,手臂遮著眼睛不想看見任何事物
,好象也有著掩耳盜鈴的錯覺,口裏竟然壓抑不住發出微微呻吟。

  這個人越幹越快,在射之前低吼一聲,然後僵直身體將精液全數灌入,才慢
慢喘了一口氣。

  葉算琴隨後跟上高潮,但是在肉棒拔出時,肉體還是戀戀不捨地抖動,腰臀
竟然微微拱起,口中無意識地長吟一聲,那聲音嬌媚甜美到像是融化的蜜糖。

  接棒的人笑著輕拍葉算琴的臉頰。

  「被強暴還這麼享受啊?你是欠人幹的蕩婦還是不用收錢的妓女?」

  葉算琴聽見這樣的羞辱,只能用啜泣讓自己還當作是個可憐的受害人,現下
的一切全都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可是幹著她的人才無暇理會她的內心戲,挺起肉棒又直接插入。

  只是這次他將葉算琴抱起來,兩人面對面相擁對幹,葉算琴的頭髮被汗水和
淚水黏在額頭臉頰上,狼狽裏卻有蹂躪過後的淒美。

  接著葉算琴被抱著往前趴倒,變成女上男下。

  還在習慣這樣的姿勢之際,身後有一個人輕撫葉算琴的背脊,沾著背上的汗
珠在脊椎骨凸起的顆粒間遊走,又癢又麻的感覺在緊繃的背部肌膚特別敏感,才
剛決定咬緊牙根不再發出聲音,卻又在齒縫間透著悶哼氣音。

  手指滑到尾椎即順著屁股的股溝輕刮而下,更激烈的酥麻軟癢搔得葉算琴忍
不住輕吟出聲。

  手指移到肛門口,用指腹揉按著菊洞花蕾摺皺,最污穢又最隱私的部位現在
卻被這樣褻玩,葉算琴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可以被怎樣玩弄才算利用殆盡。

  忽然手指就插入肛門內,剛才的飄然暈眩現在突然變成真實的痛苦,緊滯的
肛門被手指突入,整個肉壁反射地激起保護意識將手指夾緊,但是手指頑強地抵
抗摳刮,激痛讓葉算琴的呻吟變成哀嚎哭音。

  好不容易手指抽離了肛門,葉算琴才松了一口氣,倏地肉棒就轟然闖進肛門
裏面,葉算琴連不要都來不及喊出,就痛得嘶吼哭叫。

  身體的拒絕讓肌肉緊繃,本來就緊滯的肛門這下更將肉棒緊緊箍住。

  「喔,超緊的,好爽!」

  背後那個人興奮叫著。

  底下那個人卻略感洩氣。

  「幹,我這邊好象有點松掉了!」

  背後那個人開始用力抽插,葉算琴只覺得肛門被鐵杵搗入,然而肉壁被撕裂
的傷痕卻發熱好象要燒起來。

  鐵杵來回磨礪沒有變繡花針,卻變成了火紅燒焊,葉算琴的哀嚎逐漸發不出
聲音,只是張著嘴巴鼓動喉嚨震出低鳴。

  兩個人將葉算琴夾住,上下夾攻前後抽插,肛門每推進深處,蜜穴裏的花心
就會被送前抵住肉棒龜頭,痛楚裏泛著快感,彼此交替說不出是快樂還是難過,
整個人好象一直攀在雲霄飛車上面激情卻找不到終點。

  從高潮裏面回神過來時兩人還沒結束,然後高潮象鞭炮那樣接連引爆,停都
停不下來,連續的失神回神,葉算琴已經幾近癲狂虛脫,根本就不知道這之間自
己的呻吟媚叫浪蕩地比起任何一個A片女優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那股騷到骨子
裏的淫聲將現場氣氛炒到最熱最高。

  然後葉算琴已經無法計算接下來有多少人進出自己的前後洞穴,暴雨狂風將
她吞沒盡噬。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算琴才悠悠轉醒,會議室裏燈光明亮,可是四周卻已經
空無一人,好象剛才的經歷只是鬼壓身那樣無法解釋。

  葉算琴癡呆地望著燈光,眼睛被螫地白晃晃一片,然後腦海裏的意識才慢慢
地重新組合起來。

  費力地撐起身體,發現自己還是光溜赤裸,但是全身都沾滿半幹的黏液,腥
騷味令人作噁.想站起身卻覺得下體痛到雙腳都會發抖,低頭看見大腿間黏著暗
紅血跡,本以為是月經但是肛門傳來陣陣劇痛,才想到是破肛留下的痕跡。

  勉強走到散落地上的包包旁,把面紙和濕紙巾找出來。

  濕紙巾只剩一張,葉算琴已經無從比較起倒楣的程度,用那張僅存的濕紙巾
擦拭胯下,一擦刺痛就象針螫那樣紮滿陰戶和肛門,才想到那是消毒濕紙巾。

  咬牙忍耐擦完,濕紙巾已經被精液和血跡糊地狼藉。

  用面紙接著擦拭,卻總是被黏液將紙纖維吸滲沾黏或扯破,擦起來事倍功半


  還是負氣地將整包隨身面紙擦完,才準備穿著衣服。

  四處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內褲和胸罩。

  「死變態!」

  葉算琴忍不住罵出聲音,卻發現嗓子已經幹啞。

  無奈只好將剩餘衣裙襪鞋逐一穿上,把大外套披上扣起鈕扣,至少可以遮掩
上身衣裝的狼狽。

  葉算琴腳步踉蹌走出會議室,整個樓層已經漆黑一片,只剩安全門上的燈號
發光。

  不想也不敢再走進廁所裏整理儀容,直接走到電梯前按下入內搭乘。

  對著電梯間裏的鏡子,葉算琴才發現臉上和頭髮沾滿了面紙的碎屑,頭髮黏
膩亂翹,臉色蒼白眼袋卻浮腫,伸手看了手錶.晚上九點五十五分。

  走出電梯,低頭不想跟保全警衛眼神對上,踏出公司大樓門口,從包包裏找
出手機,幾通未接來電都是猴大王打來的,葉算琴按了回電鍵。

  「天啊!你也加班加太晚了吧?」

  猴大王不滿地高分貝抱怨。

  「幹嘛都不接我的電話?」

  「……對不起。」

  滿腹的委屈和滿身的傷痛都無法告之說明,心裏很痛苦卻被自己的另外一半
這樣質詢,葉算琴忍住哭音不敢發洩。

  「手機調到震動,所以沒有聽見。」

  「那你現在咧?」

  「加完班了,剛剛走出公司,要回家了。」

  「快點啦,回來把行李收一收,馬上就要開車回老家了啦!」

  「嗯,我知道,拜……」

  葉算琴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掉。

  站在街道旁,情緒滿滿地漲在胸口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宣洩。

  抬頭看著紅綠燈燈號一直交替變換著,燈旁掛著道路名稱標誌,燈號可以告
之前進或是停指,路標可以指示方向,可是葉算琴現在卻迷路在這個城市裏面。

  下一步,不知道要怎麼踏出去。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31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二章 除夕

  早上八點二十分。

  廚房裏面蒸氣瀰漫,瓦斯爐的火一直沒有停過,上面的鍋甕籠壺不斷交替蒸
煮煎熬。

  丁雅婷天還沒亮就在這裏兜兜轉轉忙得滿身是汗,招呼完家人在門口拜完天
公後,大家轉身又繼續睡回籠覺,只有自己繼續忙碌張羅年菜。

  丁雅婷走出廚房看了客廳時鐘,發現家裏仍然靜悄無聲,心裏有氣走上二樓
臥房,丈夫正抱著女兒睡覺,兩人打呼一搭一唱,大小生相和成節奏旋律。

  本來是溫馨的畫面,但是丁雅婷現在沒有心情感動。

  「蔡秋河,起來了啦!」

  丁雅婷搖著丈夫的肩膀。

  「唔……要吃飯了嗎?」

  蔡秋河咕噥回應。

  「吃你大頭,起來去碧海宮拜拜啦!」

  丁雅婷不耐煩地吩咐。

  「喔……再給我睡……十分鐘啦……」

  蔡秋河轉過身賴床。

  「我昨天才搭飛機回來耶,累死了啦……」

  「你累我就不累嗎?」

  丁雅婷發火,用盡量不吵醒女兒的音量對丈夫咆哮開飆。

  「我要在廚房煮飯,沒時間隔十分鐘叫你起床!你現在就給我起床喔,到時
候過了拜拜時辰,爸生氣你就不要賴在我頭上!」

  「……好啦好啦……」

  蔡秋河掙扎著起床。

  丁雅婷不理蔡秋河,快步離開臥房。

  走出臥房,迎面遇見剛從浴室走出來返鄉過年的小嬸。

  「嗨,算琴,洗好澡啦?」

  丁雅婷笑著招呼。

  「不好意思啊,雅婷,才回來就佔你的浴室洗澡都沒幫到忙!」

  葉算琴頭上纏著毛巾,穿著簡單的家居服,彎腰對丁雅婷道歉致意。

  「昨天公司加班忙太晚了,回家都來不及洗澡就被秋山催著開夜車趕下來,
幸好沒有耽誤到拜天公的時辰啊!」

  「哪里的話,你們上班已經很辛苦了,每年過年還要趕回來拜拜,這已經很
有心啦!不象秋河,本來還說過完年才要回來,要不是我三催四請,他根本就沒
心顧這個家,虧他還一家之主呢!」

  丁雅婷忍不住發牢騷抱怨。

  「對了,嫂嫂,不然我待會叫秋山起床,跟大伯一起去碧海宮拜拜吧!」

  葉算琴趕忙表示幫忙。

  「那就麻煩你啦!」

  丁雅婷也不客氣推託。

  「不是說不用叫我嫂嫂嗎,這樣好象我很老,我們不是同年嗎?叫我名字就
可以了啊!」

  兩人寒暄一陣又各自分開忙碌。

  「哼,明明就比我小一歲啊,在那邊裝什麼親切?前年沒叫你嫂嫂,你又在
那邊碎嘴搬弄是非……只是輩份比我大,擺起架子就這麼跩,有這麼了不起嗎?


  葉算琴一面擦著頭髮一面走回客房心裏不住嘀咕。

  「啐,上班就很了不起嗎?每次過年回來都拖拖拉拉,嘴巴說得好聽要做事
又愛幫不幫的,騙我沒上過班?加班這種藉口早就用爛了好嗎?我又不是你們的
老媽子,對你們客氣你們就真的晾在那裏給我伺候了啊?」

  丁雅婷邊下樓邊發牢騷。

  丁雅婷剛嫁進蔡家的時候,婆婆還健在,家裏大小起居食衣住行全都是婆婆
親自打理。

  雖然很想在外面買房子享受兩人世界,可是丈夫是家裏長子,蔡家祖產豐厚
地方上有頭有臉,幾經爭執也沒法搬出來住。

  結婚前本來覺得夫家家境優渥,未來生活也比較有保障,沒想到婚後才發現
不同的家庭,生活習慣和規矩也煩瑣到折騰人半條命和好脾氣。

  原本自己在邑京大學拿到碩士學位畢業後,也在數一數二的外商公司上班工
作,學歷高工作好薪資豐厚,也不是真的貪圖蔡家的家產。

  只怪自己想結婚沖昏了頭,蔡秋河說結了婚乾脆就不要在外工作奔波勞累,
住在家裏當貴婦有多好,當時滿以為是幸福的承諾,辭職後才發現是自閉生活的
重重枷鎖。

  公公為人海派,家裏總是三教九流往來不息,光陪笑應酬就讓丁雅婷快要受
不了,遑論久經大魚大肉的奢華飲食造就了公公糖尿病加痛風纏身,有時身體一
不對勁就要對家人破口大罵發洩情緒充當受氣包。

  婆婆在時還有個人可以推擋應付,偏偏才剛結婚周年婆婆就重病急逝。

  家裏的支柱倒得太突然,丁雅婷渾渾噩噩扛起家事責任,可是屋漏偏逢連夜
雨,公公的左腳因蜂窩性組織炎惡化而遭截肢,鬧脾氣不肯拄著拐杖,推輪椅又
諸多抱怨,照顧起來更形吃力辛苦。

  多事之秋時,丁雅婷懷孕了。

  耐不住諸多操勞,終於夥同丈夫和公公溝通妥協請了一個外籍看護來家裏幫
忙。

  看護愛咪是暹羅人,但是年紀很輕,可能是血統幾經改變,皮膚既不黝黑,
五官也不深邃樸拙,反而是個面貌秀麗肌膚白皙的荳蔻少女。

  幸好外表精緻,做起事情倒是俐落快捷,多了一個得力助手幫忙,丁雅婷得
以輕鬆生產帶小孩,雖然不完全無事一身輕,但是這時才讓丁雅婷稍微覺得有點
像是貴婦的生活。

  隨著愛咪久住,熟了偶爾也會有些許惰性或是小毛病,但是多半可以忍耐也
就不與計較。

  終於月前丁雅婷發現愛咪手腳不乾淨,偷了家裏不少金飾珠寶,自己的也就
算了,連婆婆留下來的祖傳珍品也加以染指,這就讓丁雅婷忍無可忍。

  丁雅婷不顧一切要將愛咪辭退,還揚言要告到人力資源公司,愛咪哭著說那
些都是公公送的不是她偷的,哀求丁雅婷留她一條路走。

  最令丁雅婷生氣的是連公公都幫忙求情,丁雅婷不顧一切還是趕走了愛咪,
還狠狠向外務管理局告發,對人力資源公司施壓求償。

  雖然贏了面子,但是家裏氣氛降到最低迷,公公的脾氣變本加厲地暴躁狂怒
,而丁雅婷自己重攬所有家務又分身乏術,女兒疏於照顧也經常任性彆扭哭鬧,
丈夫出差在外的時間動輒數月,對家事根本就上不了心。

  臨時要找新的看護又接應不及,而且丁雅婷的事蹟廣傳各家人力公司,即使
有錢賺也沒人想碰這個燙手山芋。

  適逢農曆年節,丁雅婷只有忙到焦頭爛額完全沒有餘力再去另請看護。

  下得樓來繼續在廚房裏奮戰,過了一會蔡秋河同弟弟蔡秋山聚在客廳打理拜
拜的三牲水果,丁雅婷幫忙把東西裝袋,葉算琴幫忙帶著兩邊的小孩,忙亂一陣
備妥行頭一行人就出門拜拜去了。

  丁雅婷轉身要回廚房時,客廳旁的書房傳來公公的大聲叫喊。

  「愛~咪~!」

  丁雅婷白了一眼,咬唇心有不快地走進書房。

  自從公公截肢後行動不便,就把一樓的書房改裝成臥房,方便進出免去爬樓
不便。

  「爸,有什麼事嗎?」

  雖然愛咪被辭退,但是公公指使丁雅婷時還是故意叫喊成愛咪。

  「我想尿尿。」

  蔡進旺沒好氣地命令著。

  丁雅婷彎身從床底拿出尿壺,然後掀開床上的棉被,脫下公公的外褲內褲,
一手抓著公公的陰莖一手將尿壺口套上。

  即使已經做了很久,可是每一次要做時丁雅婷都要忍住反胃和噁心,只想趕
快交差了事。

  「你想冷死我嗎?笨蛋!」

  蔡進旺毫不客氣地罵著。

  丁雅婷皺眉臭臉忍耐著,今天是除夕,別在大過年時跟公公口角爭執。

  彎腰拉起棉被蓋在自己身上,藉著棉被口的微光俯身等待公公尿完。

  公公的陰莖垂軟而包皮佈滿皺摺,旁邊的陰毛竟然也隨著年老而花白。

  悶在棉被裏,下體的騷臭味變得特別濃郁難忍,尿著尿著蔡進旺竟然還放了
一串連環屁,暖熱的腐臭味撲面包纏,丁雅婷差點就嘔吐出來。

  好不容易尿完,丁雅婷幫忙甩甩肉棒,又拿衛生紙擦拭濕痕,然後幫公公穿
上褲子,走出書房將尿壺的尿倒掉順便清洗。

  丁雅婷一面洗一面乾咳作嘔,不過終究沒有嘔出來,洗好又走回書房將尿壺
放好。

  剛要離開走到書房門口,蔡進旺又大呼小叫。

  「愛!咪!」

  簡直是故意的嘛!丁雅婷一股怒氣冒起,轉身冷言相對。

  「幹嘛?」

  「我想尿尿!」

  「你不是才剛尿過嗎?」

  丁雅婷回話激動高音。

  「沒尿乾淨不行嗎?」

  蔡進旺也毫不相讓地大聲吼回。

  丁雅婷緊緊咬唇,深呼吸幾口將怒氣壓抑下來,走回床邊拿起尿壺,又彎腰
掀被脫褲,然後將肉棒對好尿壺口,再將棉被蓋回。

  可是這次肉棒並沒有馬上尿出,丁雅婷握著肉棒卻覺得微微硬挺勃起。

  觸碰的刺激導致生理反應也不是第一次遇過,雖然略顯尷尬,可是丁雅婷還
是耐著性子等待尿出。

  手裏的肉棒越漲越大,丁雅婷也覺得有點超過尷尬的程度了,只想著怎麼還
不尿出來?忽然棉被重壓而下,丁雅婷一下子沒有防備整個人上半身都被壓在棉
被裏不能動彈。

  手裏的肉棒掙開,應該說公公整個人突然側身翻出眠被,丁雅婷頭被蓋住目
不識物無從反應起,只覺得氣悶呼吸混濁。

  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一只手伸進棉被裏抓住丁雅婷的手,有什麼冷硬金屬
物件扣在手腕上面,隨即那只手被拖出棉被。

  丁雅婷才剛恢復視線大口喘著氣,發現蔡進旺將她的手銬在床柱上。

  蔡進旺動作迅速地拿出另一副手銬將丁雅婷另一只手銬在另外一邊的床柱,
丁雅婷仰躺在床上兩手張開被銬住不能動彈,又驚又氣;才剛想到應該要叫喊救
命,蔡進旺立刻將尿壺口塞進丁雅婷的嘴中,丁雅婷狼狽而突兀地咬著尿壺咿嗚
出聲不知所措。

  蔡進旺好整以暇拿出膠帶將丁雅婷口咬的尿壺口周圍牢牢貼住,丁雅婷張大
嘴下顎快要脫臼,卻見公公不懷好意地對自己嘻笑。

  「你要幹什麼!」

  丁雅婷鼓動喉嚨吼問。

  蔡進旺當然聽不懂丁雅婷嗚嚕在說什麼,反正聽不懂也知道她只能說些什麼
沒有意義的質問而已。

  「當然是要幹你啦,媳婦兒!」

  蔡進旺故意將媳婦卷舌發音,極盡輕蔑地嘲弄調戲。

  「為什麼?」

  丁雅婷知道說不出話,卻還是徒勞掙扎發聲。

  蔡進旺才懶得理會丁雅婷的咿哩嗚嚕,逕自淫笑著隔衣捏揉抓搓她的乳房。

  這下丁雅婷才確定公公真的想對她施暴,剛才的氣急攻心馬上被驚惶失措取
代,用盡力氣死命地掙扎扭動,手腕被手銬勒得很痛,但是丁雅婷還是不敢停止
地動作著,彷彿尋求一絲奇蹟還是機會。

  丁雅婷靈光一閃,曲膝抬腿猛踢重撞,其中一下踢痛蔡進旺,蔡進旺氣得整
個人坐在丁雅婷大腿上將腳壓下,然後掄拳雨點般亂打在她的肚子上。

  丁雅婷這輩子從沒被人暴力對待過,最痛的肉體經歷也就是生孩子那一遭了
,那次生產經驗痛得讓丁雅婷向丈夫議定再也不生第二胎。

  蔡進旺想要抱孫子傳香火,丁雅婷卻怎麼都不買帳,為這件事大家也曾經冷
戰好長一段時間才各自壓下不提。

  反正這賤女人也不生了,再說二媳婦生了個兒子,蔡進旺毫不留力捶打丁雅
婷,施暴間順便報復當時的怒氣。

  丁雅婷被打得身體好象從中間要裂成兩半那樣,蔡進旺喘口氣,生出另一個
壞心眼,往丁雅婷的小腹捶打。

  丁雅婷才剛以為要停歇,下體又傳來陣陣劇痛,這次痛得好象把腸攪亂拆掉
又重新糾結亂纏,更要命的是痛裏泛起一股酸麻,兩腿忍不住發抖到快要抽筋。

  蔡進旺更往下探,專挑陰部捶打,丁雅婷如遭電擊,一樣是被毆打的劇痛,
不知道為什麼陰部那裏特別敏感,酸伴著痛還有奇異的麻和癢,超乎自己可以忍
受的怪異痛覺激烈地刺激自己,丁雅婷兩眼翻白,全身痙攣抽搐不停。

  「不要打了……拜託你……不要打了……」

  丁雅婷終於崩潰流出眼淚,痛哭哀嚎求饒。

  蔡進旺也不想一下子就把丁雅婷弄殘,笑淫淫地停手。

  餘痛在丁雅婷身體裏亂竄,丁雅婷鼻子裏都是哭泣的鼻涕,嘴裏咬的尿壺空
氣早就被吐濁了,整個人快要窒息,更是拼命扭身求救。

  「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蔡進旺淫笑威脅,丁雅婷瘋狂點頭。

  蔡進旺用力扯開一邊膠帶,尿壺黏著另一邊膠帶傾倒在丁雅婷臉旁。

  嘴旁肌膚被膠帶扯得火辣撕痛,丁雅婷卻還是迫不及待張口用力呼吸,間歇
被口水嗆到猛力咳嗽,滿臉漲紅,繼續驚慌而貪婪地呼吸著空氣,好一會臉才回
復白淨膚色,只是淚滴汗珠弄得滿臉都濕漉漉。

  等丁雅婷回過氣,蔡進旺才捏住丁雅婷的臉頰,嘻皮笑臉繼續威脅。

  「拜託我幹你,快啊!拜託我用肉棒插進你的淫屄裏面啊!」

  這樣粗魯而低俗下流的字眼丁雅婷根本就沒想過沒用過,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蔡進旺更用力捏住丁雅婷的臉頰,丁雅婷嘟著嘴翹著唇很難過,一獲得自由丁
雅婷不甘示弱地放聲嘶吼叫喊,蔡進旺急忙用力將尿壺塞回丁雅婷嘴中。

  丁雅婷想闔嘴抵抗,卻還是來不及被蔡進旺得逞,而且兩人拉扯間尿壺的塑
膠殼碰撞刮傷丁雅婷的嘴皮和牙齦,弄得她滿口刺痛,蔡進旺再度把膠帶貼上。

  丁雅婷重新面臨被封口的恐懼,才剛鼓起的血氣之勇,立刻又萎縮消逝,可
是不管丁雅婷再怎麼淚眼求饒,蔡進旺都不想再給這個賤人機會了。

  蔡進旺拿起桌邊的原子筆,在尿壺上用力戳了幾個洞孔,讓丁雅婷可以勉強
呼吸換氣。

  「怎樣?要不要拜託我啊!」

  蔡進旺惡狠狠地凶叱。

  丁雅婷只是哭著搖頭求蔡進旺放過她,蔡進旺可沒興趣跟她磨耗下去,不由
分說就再度毆打丁雅婷的腹部和陰部,丁雅婷再度痛得全身激烈扭動,原以為經
歷過一次可以拼命去忍耐,可是痛楚還是超越想像以最實際的方式淩遲著丁雅婷
的意志力。

  丁雅婷還是再度崩潰,拋開顏面和希望用最卑微的態度哭紅雙眼向蔡進旺乞
饒。

  「快啊,把剛才的事情好好的拜託我啊!」

  丁雅婷別無選擇。

  「拜託……拜託來幹我……用你的肉棒……來插我的淫屄裏面……」

  丁雅婷啜泣著咬壺發音。

  「溫柔點啊!要講就要有誠意嘛!」

  蔡進旺兇狠笑著。

  「還有啊,我叫做大雞巴老公,要說清楚啊!」

  接著再把膠帶一邊撕開。

  丁雅婷知道蔡進旺這次專注地盯著她看,不可能有機會求救,再說自己如果
這次掙扎失敗,誰知道會不會被怎樣折磨痛毆?「大雞巴……老公……,拜託…
…拜託你,用你的肉棒……來幹我……把你的大肉棒……插進我的……我的……
淫屄裏面……」

  丁雅婷用哭音試著裝出溫柔的音調斷續說出,在蔡進旺聽起來卻是可憐地好
笑。

  「既然你都這樣拜託了,那我就勉強幫一下啦!」

  蔡進旺得意笑著。

  蔡進旺剛才已經吃了一顆壯陽藥,好整以暇地將丁雅婷的衣服撩起。

  由於在廚房工作,所以丁雅婷穿著動作方便的運動內衣,蔡進旺卻啐了一口
覺得醜陋而無趣。

  翻起運動內衣,丁雅婷的兩顆乳房迸彈開來,雖然內衣平凡無奇,但是乳頭
卻是鮮嫩的桃紅色,連著乳暈散開好象兩朵鮮豔的桃花綻放在雪白的乳肉上面。

  這下可是發現了新大陸,蔡進旺毫不保留地露出貪婪嘴臉伸舌舔著,手指當
然也不空閒而努力地往另一邊搓捏揉擠。

  沒想到大媳婦保養得不錯,握著乳房簡直滑膩彈手卻又柔軟無邊,牙齒咬住
乳蒂舌尖快速急舔乳尖,馬上就感覺到乳頭在齒間充血膨脹。

  丁雅婷卻覺得公公粗糙的雙手刮得自己的乳房隱隱作痛,可是有別於丈夫溫
柔而細膩的撫弄,這草莽而粗曠的觸感動作卻意外激起自己異樣的快感。

  心裏才驚駭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蔡進旺已經出言調笑了。

  「搞什麼啊?不是貞節烈女嗎?幹嘛我隨便弄一弄你就爽起來了啊?」

  被這樣直言羞辱,丁雅婷又氣又愧,轉頭閉眼不予回應。

  蔡進旺脫下褲子,挺著開始勃起的肉棒,跪坐在丁雅婷腰上,抓起雙乳夾住
自己的肉棒擠壓摩擦搓揉。

  「喂!閉什麼眼睛啊!幹你娘你是裝什麼死魚臉?眼睛給我張開來看啊!」

  蔡進旺惡聲命令。

  丁雅婷無奈低頭睜眼,卻見紫紅色的龜頭泌著透明黏液在眼前凸呀凸的,既
噁心又恐怖,和丈夫做愛都是關著燈溫柔而細膩地男上女下緩慢抽插,哪有近距
離仔細看過丈夫的陰莖?眼前的龜頭像是奇詭的噁心生物,丁雅婷忍不住乾咳作
噁。

  蔡進旺卻很享受蹂躪丁雅婷的快感,尤其是看她受驚懼怕噁心流淚的可憐模
樣,和平時那種趾高氣昂又愛理不理的冷臉相比,簡直過足了摧毀折磨的癮頭,
把這種女人狠狠踩在腳下真的有夠爽快,想不通兒子為什麼小心翼翼把她當成寶
那樣捧在手心上一副老婆奴的窩囊臉!玩夠了乳交,蔡進旺側身伸手住丁雅婷的
陰部使勁抓捏,陰部還殘存著剛才被毆打的餘痛,現在被刺激又痛得眼淚直流口
出哀嚎。

  蔡進旺把丁雅婷的綿長褲脫掉,裏面是和運動內衣成套的內褲,蔡進旺伸出
手指找出兩片陰唇夾著的肉縫,隔著內褲在肉縫間按擠刮壓。

  丁雅婷先是覺得刺痛,來回幾次以後痛覺開始緩合,一股暖流悄悄湧出。

  不好!丁雅婷痛恨自己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有反應,可是依然身不由己地顫抖
著讓暖流一直冒出來。

  蔡進旺發現丁雅婷的內褲濡濕一片,知道已經有了反應,得意地把內褲脫掉


  映在眼前是一道濕滑發亮的粉紅色肉縫,陰毛只分佈在上緣,而且稀疏細軟
好象嬰孩的頭髮,陰唇修長而均勻對稱地微微張開口,肉縫裏的嫩肉一直漾著黏
膩的晶瑩淫水。

  撥開肉縫,頂端的陰蒂才探出頭像是蚌內珍珠透水晶亮。

  蔡進旺這輩子風流無間,狎玩女人和貪嘗美食同樣不遑多讓,原本以為愛咪
是自己人生盡頭最後的絕妙滋味了,誰知道走了愛咪,自家的媳婦才是真正的瑰
寶!肉棒隨著情緒更加暴漲,丁雅婷不敢相信自己每天伺候痾尿的那個垂老陰莖
可以雄挺昂立到這樣的程度,心裏甚至閃過比自己丈夫還巨大的猜疑。

  不待猜疑,蔡進旺已經迫不及待抓著肉棒插進丁雅婷的蜜穴。

  蔡進旺很用力,但是肉棒並沒有隨之深入,蔡進旺一次又一次的用力,肉棒
一點又一點的推進。

  蔡進旺不驚反喜,沒想到生過孩子的媳婦陰道竟然還象未開發的處女那樣緊
繃有彈性!這激起了蔡進旺的獸性鬥心,不顧自己老邁的身軀,豁盡全力猛插猛
幹,肉棒被緊縮卻滑膩的肉壁包圍,一面挺進一面還可以感覺到肉壁的顫抖律動
,幹起來簡直快要升天!蔡進旺忘情地擺腰挺進,終於突破重圍頂到花心,這一
下刺激讓一直咬牙忍耐的丁雅婷失守叫出聲來。

  蔡進旺不給丁雅婷想到羞恥與否的時間,繼續快速地狂插猛幹,丁雅婷止不
住聲音,快感四面八方襲卷而來,整個人忘形而失神地呻吟媚叫,好象不是強姦
而是貪享性愛的野獸。

  吃了壯陽藥的蔡進旺威震雄風,體內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幹到興起,將丁
雅婷的雙腿抬起掛在自己的肩上,然後把肥胖的身軀傾力隨著肉棒壓下。

  被折起雙腿的丁雅婷身體才剛繃緊,然後肉棒像是炮彈那樣重搗花心,隨之
而來的是排山倒海的重量壓住自己,花心好象爆炸那樣又燒又電把自己轟得支離
破碎。

  丁雅婷被這樣狂猛的抽插幹到整個人皮膚緊繃肌肉糾結扭曲,身體裏有什麼
難以忍受的東西橫衝直撞想要破體而出,嗓音早就喊到沙啞失聲,快感爆炸開來
可是卻又清楚地感覺到身體裏面每一個角落的舒爽放電激勵。

  快感象巨浪交疊一直襲來,丁雅婷毫無喘息的機會,只能用盡身體所有的力
氣去消化快感的衝擊,然而快感來的太急太巨大,體力的能量轉換不過來,不知
道撐了多久丁雅婷終於被快感淹沒失去意識和動作。

  蔡進旺還在做不知道何時才會結束的最後衝刺,丁雅婷卻完全癱瘓不能動彈
,全身軟掉沒有任何氣力支撐,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軟躺在床上。

  蔡進旺愣了一下,卻發現蜜穴急速地收縮,肉壁像是火山爆發前的激速震抖
,然後一股灼熱的暖流狂噴而出,蔡進旺被這樣刺激終於也失守將精液全數射出


  丁雅婷的蜜穴容納不了這些液體,蔡進旺還沒拔出肉棒,潮吹的淫水和射精
的白漿就從旁泌湧泄流。

  等蔡進旺再隨便抽動幾下才將漸軟的肉棒拔出時,之前柔美的蜜穴已經變得
狼藉而張大洞孔,陰唇全都黏膩濕滑一片,而雙方體液更象地下水湧溢那樣滾滾
流出蜜穴。

  丁雅婷大字型躺在床上沒有知覺,蔡進旺趴跪在丁雅婷身上,床墊濡濕了好
大一片,尤其丁雅婷的下體那塊已經完全濕透無法吸滲液體,彙集了一灘黏液隨
著蔡進旺身體的喘氣律動而微微蠕動,房內都是體液的羶腥騷味。

  客廳的電話聲將丁雅婷吵醒,丁雅婷呆了好一會,還想著好像是睡了一夜那
麼漫長的時間,可是身體還是很疲倦……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聽就掛斷了。

  想要伸手揉眼睛,卻怎麼也動不了,只有手腕的緊勒痛痕和鋃鐺聲響。

  「發什麼呆啊!」

  蔡進旺甩了丁雅婷一巴掌。

  剛才被強姦的過程像是色彩鮮豔的跑馬燈快速在腦海裏不斷兜轉,然後深深
烙印下去,想忘都忘不了。

  丁雅婷忍著顫抖和懼怕,強自鎮定讓聲音聽起來很冷酷。

  「爸,可以放開我了吧?廚房還有事情要忙!」

  可惜一點都沒用,在蔡進旺聽起來根本就是弱者般不連續的抖音,還夾帶著
哽咽呢!蔡進旺坐到丁雅婷身旁,拿起一面鏡子亮在丁雅婷面前,丁雅婷只見鏡
中人臉上濕淋一片,發絲亂黏在臉上,眼皮有些紅腫,雪白的肌膚泛著妖豔的緋
紅,但是最突兀而可笑的是嘴旁沒撕完的膠帶還黏著尿壺,只是丁雅婷怎樣都笑
不出來。

  「我說……放開我啦!」

  既然都被幹了,身體也髒了,丁雅婷沒有理由再怕什麼,難道還能吃了她嗎
?「幹!是在那邊譏譏歪歪什麼啊!」

  蔡進旺不滿丁雅婷之前還怕得跟什麼一樣,現在竟然又慢慢恢復了那不可一
世的囂張嘴臉,二話不說又反手甩了她一巴掌。

  丁雅婷屢受粗魯的非禮,眼睛像是要冒出火那樣瞪著蔡進旺。

  蔡進旺突然一拳搥下丁雅婷的陰戶,體液竟然唧地一聲吹箭般射出,蔡進旺
忍不住笑開來;丁雅婷不知道蔡進旺在笑什麼,這次雖然還是很痛,但是除了哀
嚎,丁雅婷又硬起性子咬牙不肯求饒。

  蔡進旺知道丁雅婷被淩辱完反而豁出去的偏激心態,如果再飽以老拳也許可
以暫時逼她示弱,不過只要解開手銬,想必丁雅婷以後再也不會接近蔡進旺分毫


  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讓這塊到口的肥肉自己跑走?爬到床旁的矮櫃,蔡進旺拉
開底層抽屜,拿出一個袋子。

  丁雅婷不知到公公葫蘆裏面要賣什麼藥,總之鐵了心趁意志力還堅強之際,
不論如何都要忍耐下去,看誰先認輸放棄。

  蔡進旺從袋子裏拿出一條造型奇特的皮質內褲,上面綴著金屬扣環。

  接著又拿出幾之長短粗細不一的棒狀物,丁雅婷雖然沒有使用情趣用品,但
是單看陰莖造型也知道那些是什麼玩意兒。

  「哪,你看,這些是我特別給你準備的新年禮物!」

  丁雅婷瞪著那個奇怪而醜陋的皮質內褲和各種按摩棒,輕呸了一聲。

  「這些東西你哪里弄來的?」

  「所以我說你真的誤會愛咪了,這些都是我拿錢叫愛咪幫我買的。」

  「那她偷媽的項煉首飾你要怎麼講?」

  「她要就送她啊!人都死了,東西留著沒有人用難道要以後跟著我陪葬嗎?


  丁雅婷對公公的態度氣得火冒三丈但是又無可奈何,蔡進旺展示完他的收藏
之後,隨即認真端詳起來。

  「這個呢,叫做肛門棒,簡單說呢就是用來塞肛門的。」

  蔡進旺拿起一只細長軟棒介紹起來。

  「本來是要請你試試看的,不過你她媽的也不知道在屌什麼雞巴毛,所以這
個我就不爽用了。」

  肛門棒?丁雅婷有點錯愕傻眼,用來大便的肛門這麼骯髒,真的會有人要拿
來塞進什麼東西或是性交嗎?原本聽著介紹時看到那只細長軟棒心裏有些忐忑,
再聽到不用時,又偷偷松了口氣。

  「我決定改用這個!」

  蔡進旺拿起一只長度適中,但是非常粗肥的陰莖造型按摩棒,莖身上面還有
仿青筋狀的凸起螺旋摺皺花紋。

  這個光塞進陰道裏說不定都會被撐爆,怎麼可能塞進肛門?丁雅婷才剛鼓起
的勇氣又被這個人間兇器嚇得膽破心驚。

  蔡進旺馬上就用行動來實驗丁雅婷的想法,握著按摩棒用力插進她的蜜穴。

  丁雅婷只覺得陰道被死命地撐開,除了小孩,這是她的陰道遇見第二龐大的
訪客。

  幸好陰道已被潤滑,所以雖然撐漲,還不至於乾裂見血。

  蔡進旺左右來回攪動,丁雅婷完全感覺不到快感,只能任由這個沒有生命的
東西鑽鑿。

  被這樣的東西進入身體內,比起活生生的陰莖還更令人受辱,但是丁雅婷只
能僥倖這個怪物是插進陰道而不是肛門。

  蔡進旺沒有想要讓丁雅婷獲得快感還是高潮,抽出按摩棒檢查上面糊滿的黏
液,覺得頗為滿意,然後抬高丁雅婷的雙腿,讓肛門口也朝上露面。

  丁雅婷的肛門菊洞也同樣是水嫩的粉紅色,皺摺均勻展開小巧而精緻。

  蔡進旺將濕黏的按摩棒抵緊粉紅菊洞,噗哧一聲就強行插入。

  「呀啊!」

  丁雅婷痛聲嘶吼。

  把小孩子從陰道生出來已經讓丁雅婷很不可思議了,那份痛苦也一直讓她不
願重蹈覆轍,但是異物從專門排便出去的肛門鑽進來,更讓丁雅婷體驗到更荒謬
絕倫的恐怖經歷。

  雖然偶爾便秘乾燥的硬便會把肛門刮得很不舒服,畢竟只要忍耐一下痾出體
外就可以解脫,現在卻是比硬便還要更硬更粗的怪東西相反從外入內,每推進一
點,丁雅婷就好象可以感覺到從肛門口外到內的括約肌被撐爆撕裂開來。

  陰道再深也有極限,可是肛門沒有。

  丁雅婷從嘶吼轉成嚎叫,最後聲音幹掉只剩喉頭低鳴,而蔡進旺將按摩棒塞
到只剩握柄露出一環才告罷手,按摩棒的頂端擠入直腸,把腸壁刺激地不斷蠕動
,按摩棒握柄底垂著一條拉繩不斷搖晃好似風鈴。

  蔡進旺接著再拿出一顆橢圓球體,湊到丁雅婷眼前。

  「你看,這也是好東西哩!」

  丁雅婷瞇著眼淚光模糊地看見那顆球上面佈滿大小不一的瘤狀凸起,有些尖
尖還像是海膽外刺,面對未知的恐懼丁雅婷才明白自己的冷硬脾氣是多麼挑釁的
招搖行為。

  那顆造型特殊的跳蛋被塞進丁雅婷的蜜穴裏面,雖然外皮凹凸,但實際都是
軟質膠體,縱使刺激著肉壁,卻沒有剛才那根按摩棒撐爆的痛楚。

  不幸中的大幸,丁雅婷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再穿上這個就大功告成啦!」

  蔡進旺興奮地拿起那件造型奇怪的皮質內褲在丁雅婷面前展示。

  才湊近鼻前,丁雅婷就聞到一股極度濃郁的腥臭味,連哭過鼻塞的嗅覺都阻
擋不了,忍不住又嘔聲連連。

  「哇,公公替媳婦穿褲子,這傳出去別人可能都會羨慕到死吧!」

  蔡進旺得意地調笑,丁雅婷又羞又怒,只是不敢出言反駁。

  那個皮質內褲穿法像是尿布那樣,蔡進旺扶起丁雅婷的屁股,將內褲攤開放
在床上才放下她的屁股,然後前面的褲檔翻起來覆蓋下體,再把兩側的腰環扣上


  可是那奇怪的內褲後面是一條皮帶,像是丁字褲那樣穿起來就會陷入屁股溝
內,皮帶的寬度剛好將按摩棒的握柄蓋住緊壓不讓滑出;而褲檔的皮料比較多,
一塊稍大的片狀皮高好蓋住陰戶,只剩陰毛外露。

  蔡進旺故意把腰帶調得很緊,丁雅婷只覺得整個下體都被包覆地透不過氣,
她的身材已經相當苗條,但是腰帶還是將腹肉勒出一層摺皺。

  最後把按摩棒和跳蛋的拉繩扣在內褲外的金屬扣環上,蔡進旺才拍手歡呼一
聲坐下喘氣。

  「媳婦啊,你不是念很多書嗎?學問這麼好,你知不知道現在穿的是什麼東
西啊?」

  丁雅婷偏過頭不想回話。

  「我在問你話啊!」

  蔡進旺惡狠狠地捏住丁雅婷的臉頰。

  丁雅婷無奈地搖搖頭。

  「不……知道……」

  蔡進旺得意了。

  「我告訴你啊,這個就叫做貞操帶。以前的男人出門在外打仗或是經商,怕
家裏的女人思春發騷跟別人亂搞,就做了這種東西,哈哈!真的是很妙的發明啊
!」

  丁雅婷都快氣暈了,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時不要激怒公公比較好。

  「好啦,你不是要去廚房做事嗎?趕快去弄啊!」

  蔡進旺把手銬解開,順手又捏了丁雅婷的乳頭一把,丁雅婷痛叫一聲,在蔡
進旺聽起來卻是嬌滴滴的浪啼。

  終於獲得自由,丁雅婷卻一點都沒有解脫的感覺,因為身上被扣住一道枷鎖
,心情反而更沉重。

  掙扎著在床上坐起身,床上濕黏一片已經冷卻失溫,臀腿肌膚浸在這片濕冷
黏液上又難受又噁心。

  把衣服上著一一拉下,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內褲套上。

  雖然貞操帶緊覆著下體,但是內褲還是很難套上,幸好運動內褲的材質彈性
很好,使盡力氣還是勉強套上去了,只是鼓鼓一包,像是包覆尿布。

  丁雅婷穿著衣褲時,蔡進旺一直坐在旁邊吃吃發笑,丁雅婷只能充耳不聞,
咬牙紅著臉任人觀賞自己穿衣當作表演。

  套上綿長褲,一下床丁雅婷腳步虛浮差點就跌倒,才發現剛才被強姦耗費的
力氣遠比自己想像的還多很多。

  「把床單換一換,我要去客廳看電視。」

  蔡進旺自顧自地坐上輪椅,悠哉地推著輪圈離開書房,還吹著口哨,心情大
好。

  書房闃靜,忍耐到現在丁雅婷終於崩潰,痛哭失聲。

  只是心系家事,瞥見時鐘已近中午,還是要趕快張羅午餐,不然待會一行人
拜完回來就開天窗了。

  匆忙將床單卸下,拿到廚房後的洗衣間放在洗衣機上,又走上二樓房間拿洗
好的床單替換。

  這番走動才發現每一步都是痛苦,貞操帶和生產完綁的束腹帶相比緊繃程度
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陰道裏的跳蛋卡在那兒邊走邊摩擦酥麻癢搔尚可忍耐;肛門
裏那根巨棒卻讓丁雅婷受盡折磨,像是一條巨便填充整個腸道,逼到了肛門口卻
痾不出來,括約肌被拉扯到張力最大的極限,雖然不由自主地收縮想將之排出,
但是貞操帶的皮帶緊緊封住,丁雅婷覺得自己像是夾著一條大便在走路。

  路邊的野狗蹲著大便還算自在,雖然有時候被人驅趕那夾著大便逃走的模樣
狼狽低級到引人發噱,可是現在的自己比野狗都還不如。

  以為譴責別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用那句成語方可稍表惡行,原來現在的自
己被淩辱到這種低賤模樣也是相同。

  禽獸不如。

  舉步維艱走出房間,想起浴室的洗衣籃也堆了一些衣服,順手提下樓連同床
單一起清洗。

  汗流浹背氣喘呼呼地下得樓來,電話響起,丁雅婷走到客廳放下手上東西接
聽電話。

  「喂,老婆啊!」

  蔡秋河的聲音傳來。

  「嗯。」

  雖然婚後丈夫經常出差聚少離多而常有怨懟,但是丁雅婷現在卻覺得這個聲
音很好聽。

  「拜完了?」

  「對啊!剛才打電話怎麼沒人接?」

  「喔……我在廚房忙,沒有聽到……」

  丁雅婷支吾回答,在旁邊看電視的蔡進旺聽見嗤地一聲,似笑非笑,弄得丁
雅婷很不痛快。

  「我跟你說喔,秋山說想帶小孩子去旗濟坐渡輪,那我們就順便在外面吃午
餐好了,你跟爸先吃午餐不用等我們啰!」

  「啊?喔,好……」

  丁雅婷才剛覺得抓到海上浮木,電話那頭又匆匆掛上,心裏的小小寄託被打
散一地,不喜反恨。

  掛上電話,卻見蔡進旺拿著洗衣籃的蕾絲花邊內褲在臉上磨蹭嗅聞。

  「這條才叫內褲啊,幹嘛不穿這種花樣的?」

  丁雅婷愣了一下,想說自己昨天最早洗澡,換洗衣服都被壓在最下麵,洗衣
籃也沒被公公翻亂,哪來這條內褲?「還以為你三貞九烈,內褲濕這麼大塊,都
是屄味,常常自慰吧?早跟我講啊,我可以幫你嘛!你這麼淫蕩我又這麼風流…
…」

  蔡進旺猥褻地調笑著。

  丁雅婷卻看清楚那內褲的花樣和自己的不同款式,聽不得那種骯髒調戲,想
也不想就激動出言反駁。

  「那又不是我的!算琴今天一大早回來就去洗澡,你幹嘛不去問她淫不淫蕩
自不自慰?」

  說完就一把搶過內褲放回洗衣籃,頭也不回離開。

  蔡進旺微微錯愕,然後低聲淫笑自言自語。

  「嘿嘿……好喔……」

  一行人玩到下午才回來,蔡進旺一團和氣在客廳陪兩個小孩子嘻鬧遊玩,蔡
秋河蔡秋山兩兄弟坐在旁邊閒聊,葉算琴走上二樓浴室上廁所。

  坐在馬桶上看見洗衣籃空著才想到早上洗澡時不小心就順手把內褲放進去了
,剛才外出還想著回來要記得收拾,卻仍被嫂嫂搶先一步。

  自己的貼身衣物被別人拿去洗已經很尷尬了,且不說那個眼高於頂的嫂嫂會
不會又有意無意拿來說嘴,那條內褲是昨天回家來不及洗澡趕忙先穿上的,開車
一路長程悶著,前後庭的殘餘精液還是不時流出滲濕,要是被她發現豈不是無地
自容?這種說不出口的隱私比做虧心事被人抓住把柄更難熬,想來以後在嫂嫂面
前都只能相形見絀了。

  無奈只好下樓走進廚房跟丁雅婷寒暄裝熟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丁雅婷不知
道吃錯什麼藥,一張臭臉簡直讓人接不下話。

  幸好丁雅婷只是交待葉算琴幫忙看著湯鍋的熬火,說想廁所就離開廚房。

  丁雅婷刻意上二樓的浴室去上廁所,脫掉褲子坐下,心裏卻很焦躁。

  下午自己在廚房已經偷偷拿水果刀試著把貞操帶切斷,可是那該死的皮帶不
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怎麼切都只能在上面留下淺淺的刻痕,加上皮帶深陷肉裏
更難出力下刀,想要脫掉貞操帶,還是只能靠腰帶兩邊的迷你鎖開啟才成。

  忍了一下午的尿,脫不掉貞操帶,丁雅婷不知道該怎樣痾尿,坐在馬桶上不
知如何是好。

  但是一坐下尿意就象火山爆發無法阻擋,終於還是傾流而出,只是被貞操帶
擋住,奔騰的尿液只能從皮帶邊滿溢出來,一團濕熱包在下體滴漏的感覺讓丁雅
婷很卑賤。

  好不容易尿完,丁雅婷又費了好一番功夫擦幹下體。

  忽然想到早上初嗅真操帶是一股濃厚的腥臊味,莫非這條帶子已經有人用過
又沒有加以清洗?前面會有誰用過?愛咪?還是不只?越想就越噁心,丁雅婷放
棄思考,現在只擔心想大便時斷不可能象現在這樣解決了,屆時非去求公公不可
,到時又不知道會被怎樣蹂躪,想到這裏丁雅婷忍不住又要崩潰。

  怎麼辦?誰能救我?丁雅婷抱著頭快要發瘋。

  百般無奈還是只能站起身,回到臥房把這身家居服換掉,穿上一身新衣好在
年夜飯上不失面子。

  正在衣櫃挑選衣服時,蔡秋河推門進來。

  「欸,老婆,爸說做旗袍的趙叔叔把媽收藏的幾件旗袍改良款式,可以給你
晚上吃年夜飯的時候穿。」

  蔡秋河興沖沖地捧著旗袍走過來。

  「旗袍?穿旗袍不會很奇怪嗎?」

  丁雅婷一聽是公公的主意,出於本能地想要拒絕。

  「不會啦,以前媽陪爸出席一些重要的場合也是穿旗袍啊!而且剛才在樓下
我們看了幾件,都改得不錯啊,連算琴也說要穿咧!」

  蔡秋河把幾件旗袍攤在床上給丁雅婷選。

  連葉算琴都說要穿,這就堵得丁雅婷沒有下臺的餘地了。

  丁雅婷心不在焉地看著旗袍,不知道該選哪一件。

  「對了,剛才出去的時候順便幫小朋友買了新衣服,是棉襖外套,跟你們的
旗袍風格很搭啊!」

  蔡秋河繼續興奮地嘮叨,看丁雅婷拿不定主意,逕自幫她選了一件大紅色的
款式,上面還用金線繡了牡丹花和鳳凰。

  「這件很好啊,過年就是要穿得喜氣洋洋。」

  「喔。」

  丁雅婷接過旗袍,頓了一頓,發現蔡秋河還坐在床邊笑嘻嘻地望著她看。

  「我要換衣服了啦!」

  「我知道啊!」

  「你走開啦!」

  「欸,我是你老公耶,以前又不是沒看過你換衣服!」

  蔡秋河嘻皮笑臉地走過來,抱住丁雅婷手忍不住搓揉著乳房,另一只手抱在
腰上輕輕往下移動。

  本來只是夫妻間很平常的親密調情,但是丁雅婷想到貞操帶要是被丈夫摸到
該怎麼辦?立刻觸電般推開蔡秋河。

  蔡秋河熱臉貼冷板凳,心裏生氣卻又不想在大過年時跟老婆吵架,哼了一聲
滿臉不快地離開房間丁雅婷也生氣,氣丈夫結婚後總是不在家,氣他每次出差回
國就要做愛好象自己只是宣洩性欲的工具,更氣他不在家的時間只有自己一個人
去面對蔡家的規矩和習慣無從反抗只能咬牙吞忍,氣他回來時每次聽到抱怨就不
耐煩或是裝作沒事。

  最氣需要他的時候,總是不在。

  來不及洗澡,丁雅婷直接換上旗袍。

  胸口鏤空露出乳溝上緣,幸好遮了一層半透明的薄紗,只是胸線太緊,整個
乳房緊繃圓渾還是有點讓人難為情。

  腰雖然比旗袍略細,但是穿了貞操帶還是把臀部撐得飽滿,皮帶痕跡隱約可
見。

  裙子開衩到大腿中間,婚前可以接受這種尺度,婚後甚至當媽了就覺得這樣
露肉很不自在。

  想了想還是多套一層絲襪,再從衣櫥找出一條唐風大絲巾圍在腰上,一遮真
操帶二遮大腿,這才讓丁雅婷稍稍從容些。

  對著梳粧檯鏡子輸了一個髮髻,拿起臺幾上的香水刻意多灑了些把身上的汗
味還有腥臊味掩蓋過去,披件酒紅色針織披肩外套才走出房間下樓準備上菜。

  一出門口就看見葉算琴從客房出來,一頭大卷捲髮梳地黑亮,身上穿的是桃
紅色繡水仙花和喜鵲花紋的旗袍。

  這件做了洋式衣領,胸前是心型鏤空沒有遮薄紗,削肩卻不加外套,只圍了
條穗花鬚毛線織巾在手臂上,裙子遮到大腿沒有開衩卻將腰臀包得更緊,陰阜肉
丘鼓脹隱約可見。

  搞什麼?需要選這麼風騷的款式嗎?這麼喜歡賣弄幹嘛不去酒店上班算了?
「嘿,嫂嫂,你穿旗袍看起來好貴氣喔!」

  葉算琴先開口打招呼。

  哼,是酸我老氣嗎?「哪里的話,算琴你穿這件看起來身材超好的耶!別人
看到一定不知道你生過小孩了呢!」

  丁雅婷堆起笑容回應。

  就是說我生完小孩很胖就對了,哼。

  「哎喔,嫂嫂你愛說笑,我可是憋緊氣縮著肚子才硬塞進這件旗袍的耶!」

  想也知道。

  「算琴你才愛開玩笑,來,趕快下去吃年夜飯了吧!」

  兩人皮笑肉不笑地虛與委蛇,相偕下樓。

  時近傍晚天色已暗,丁雅婷忙了整天的廚活終於可以端菜上桌開動,一家人
圍著圓桌共用年夜飯,外邊街道已經可以不時聽見炮竹嘻鬧聲響,時代變遷然而
除夕仍是年味最濃厚的日子,圍桌吃飯更顯鬧熱。

  大人們擺瓶勸酒,小孩子則開心地無限量暢飲果汁,杯觥交錯氣氛熱絡,兩
個媽媽平時不沾酒今天也不免俗要共襄盛舉,只有蔡進旺因病不宜喝酒而以茶替
代。

  飯吃久了,小孩子不耐煩下桌在客廳看電視嘻嘻哈哈,再過了一會卻跑回來
說睏了想睡。

  「大概是下午玩太瘋,現在累垮了吧!」

  蔡秋河笑著站起身來。

  「爸,你房間的棉被借一下,我給小朋友在客廳沙發睡一下。」

  「沒關係,棉被不夠櫃子裏還有,不要害小孩子感冒了。」

  蔡進旺呵呵笑著。

  蔡秋河拿了棉被走到客廳替小朋友蓋上,回到餐桌一臉狐疑。

  「爸,你房間的床怎麼沒有床單,而且房間裏面好象臭臭的。」

  丁雅婷聞言抖了一下,筷子拿不穩輕敲碗緣。

  「喔,就中午那時我想尿尿,可是雅婷在廚房忙我又不好意思叫她,很急我
來不及拿尿壺,不小心就尿在床上了。」

  蔡進旺無所謂地說著。

  蔡秋河皺眉瞪了丁雅婷一眼。

  「雅婷,你怎麼這樣照顧爸啊!」

  丁雅婷有苦難言,無從解釋起,一腔怒氣含著委屈無從發洩,眼眶卻滾著淚
珠了。

  「我……我有拿新的床單,只是一忙就忘記換上去了。」

  「對啊,雅婷很忙,換床單只是小事啦!」

  蔡進旺裝好心幫忙圓場。

  「那時要把愛咪趕走的人也是你,也沒先找好新的看護就冒冒失失把人家踢
出門,說這段期間要負責照顧爸的人也是你,現在又說忙,哪天爸要是出事了你
又說忙不在旁邊,那你要我們怎麼辦?你怎麼讓我們放心在外面工作?」

  蔡秋河原本不想大動肝火,但是之前莫名被老婆發脾氣趕出房間,一股悶氣
藉著現在的話題讓他忍不住厲聲重話責備丁雅婷。

  丁雅婷無從辯解,頭一低眼淚就掉下來。

  「欸,好啦好啦,沒事啦,等過完年我們趕快再去找新的看護,這樣嫂嫂才
不會太操勞,爸爸也可以放心被照顧啊!現在只是過渡期嘛!」

  氣氛忽然太緊繃,蔡秋山趕忙跟著打圓場。

  「對呀,請得到看護貴一點也沒關係啦,我們會幫忙出錢啊!」

  葉算琴也跟著搭話。

  呸,你們不住在家裏,當然可以說風涼話啊!丁雅婷低頭恨恨地想。

  「總之找到新的看護之前,你少在那邊裝忙當藉口,你再對爸愛理不理我們
就走著瞧!」

  蔡秋河一向對丁雅婷溫柔相讓,這下話說得重,把臺面下的抱怨也被翻出來
鞭笞,丁雅婷連丈夫都無從依靠,心裏更是驚恨交織。

  「啊,對了,爸你今年有贊助遊民的聚餐嗎?」

  蔡秋山乾脆轉移話題免得大哥一直卡在那裏鑽牛角尖。

  「有啊,我還連續贊助三天,從除夕到初二。」

  蔡進旺笑著回答。

  「這麼多天喔?」

  「遊民人太多了,也要分好幾批才有辦法全部都吃到一次啊!」

  蔡進旺跟著解釋。

  「就當做善事也好,過年嘛!」

  「前幾年爸還有上過電視喔,記者來採訪過,新聞有播出來報導。」

  蔡秋山笑著跟葉算琴炫耀。

  「真的嗎,爸一定很上鏡頭吧!」

  葉算琴諂媚地奉承著。

  「老頭子了啦!」

  蔡進旺笑著,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

  「小孩子都睡了,我可以……抽一下嗎?」

  「哈,爸一定忍很久了吧?」

  蔡秋山笑著,叫葉算琴拿一個空碗遞給公公當作煙灰缸用。

  「酒不能喝,家裏有小孩煙也不能抽,難得熬到過年當然要解禁幾天啊!」

  話題順利被帶開,大家又開始勸酒飲杯,蔡秋河和丁雅婷各自冷戰互不搭話
,其他人也識相不去挑撥,淨挑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閒聊,蔡進旺瞇著眼睛享受難
得的吞雲吐霧時刻。

  酒喝多了,丁雅婷覺得胃有些不舒服,伸筷夾一片雞肉墊胃。

  才夾起來,忽然陰道裏一陣騷動,全身酥麻一震,握筷一松雞肉就掉下桌。

  「……怎麼了?」

  蔡秋河覺得方才話說太重,心裏略有愧疚,轉過頭來溫言關心。

  丁雅婷無暇顧及蔡秋河的心思,只覺得下體不斷震動,陰道裏那顆跳蛋忽然
很不安分地開始活動。

  麻癢從下體源頭不斷擴大開來,快感由細微慢慢累積變成千軍萬馬在體內奔
騰。

  「好象……酒喝多了……有點……醉了吧?」

  丁雅婷只能顫抖著聲音回答。

  「這塊不要吃了,我幫你夾過。」

  蔡秋山從盤裏夾另一塊雞肉給丁雅婷,試著緩和兩人氣氛。

  蔡進旺又勸酒吆喝乾杯炒熱氣氛,葉算琴扮好人代丁雅婷喝酒。

  丁雅婷嘴裏咬著雞肉,其實全身正在忍耐著跳蛋的刺激。

  人會累,機器不會。

  跳蛋像是一百個過動兒在丁雅婷的蜜穴裏面發洩無窮精力,蜜穴裏的淫水被
激得洶湧泌出,很快蜜穴的空間就不夠容納,奔流擠著從貞操帶的皮帶邊緣不斷
滲出。

  抬頭望見公公不懷好意的笑臉吐著煙,心裏又急又氣可是無法離座,全身開
始沁著熱汗,肌膚好象泡溫泉那樣赤燙。

  「你還好吧?」

  蔡秋河發現丁雅婷臉很紅還冒著汗而關心地問,自己也覺得吃著吃著就熱了
起來。

  「嗯?」

  丁雅婷意識開始有點朦朧,丈夫的聲音在快感交疊中變得很遙遠聽不清楚,
隨意應了一聲,卻是黏到骨子裏的軟音呻吟,蔡秋山和葉算琴聽見有些尷尬地顧
左右而言他,但不由得臉紅心跳,莫名地渾身發熱起來。

  輪到蔡秋山敬酒,蔡進旺淺啜一口茶,伸手在褲子口袋裏把跳蛋遙控的強度
調到最大。

  桌子對面的丁雅婷身體一震,眼神迷濛表情更是恍惚,只是皺著眉對跳蛋的
刺激做無謂的抵抗,那種明明快要不行卻又假裝鎮定的模樣讓蔡進旺覺得非常好
笑。

  蔡進旺悄悄推輪椅讓身體緊貼桌子,抬起還完好的右腳筆直往前伸,腳趾摸
索撩起丁雅婷的裙子探進大腿夾合縫內。

  丁雅婷大腿間突然有異物侵入,嚇得併攏雙腿,卻將蔡進旺的腳順勢往內夾
擠,蔡進旺腳板用力按下,恰好壓在貞操帶的褲檔上面。

  丁雅婷的陰阜被猛然一壓,連帶擠得陰道肉壁抖動,跳蛋更被刺激地瘋狂滾
動,激震著將表面的凸起物到處亂刺。

  這刺激簡直比肉棒貫入還無所適從,而且在跳蛋最大的強度震盪下,丁雅婷
高潮猛然來襲,腦袋像是被棍棒敲擊轟地一聲一瞬間什麼都變成空白了,張口媚
叫一聲軟倒靠在蔡秋河身旁。

  蔡秋河全身發熱意識朦朧有些呆了,冷不防被丁雅婷撞上,強自振作清醒抱
住丁雅婷,拍著她的背。

  「雅婷,雅婷?你還好嗎?是不是喝醉了?」

  丁雅婷感覺到拍擊,明明還被高潮震盪,心裏殘存一點意識察覺到自己的失
態,趕忙勉強坐正,兩手按住桌緣穩定坐勢。

  「我……還好……可能…真的喝醉了,呵呵……」

  眼前的影象扭曲搖晃,意識怎麼也凝聚不起來。

  蔡進旺悠哉地抽著煙,腳下卻象鴨子劃水般忙碌。

  蔡秋山聽見嫂子的媚叫,卻見她滿臉通紅眼神牽絲,不知怎麼地心猿意馬起
來,腦袋的意識好象開始在融化。

  側過頭卻看見妻子葉算琴也是滿臉通紅眼媚嘴笑地望著自己,伸手捏了葉算
琴的大腿一把,葉算琴吃痛低聲哀叫,又氣又笑地打了蔡秋山手臂一拳,明明對
準了卻擦衣而過揮空。

  以蔡秋河的經驗,應酬間喝醉最快的清醒方式就是尿尿將酒精排出,於是他
搖晃站起身走到餐廳旁的廁所,腳步一踉蹌卻軟倒坐在廁所門口,頭撞到門板,
雖然不是重擊,卻眼前一黑昏睡過去。

  蔡秋山看見哈哈大笑。

  「哥,你才喝醉了吧?」

  蔡秋山的經驗卻是只要開始有了醉意,其實就已經醉了,只是神經感應變得
遲緩而不自覺。

  蔡秋山站起身要走過去扶蔡秋河,眼前視線卻劇烈搖晃,腳步歪斜步行難成
直線,還沒走到蔡秋河身旁就跪倒,然後趴下睡著。

  應該要很緊張,可是葉算琴卻莫名地覺得好笑,正要站起身去看丈夫怎麼回
事,卻被蔡進旺叫住。

  「別理他們,來,我以茶代酒敬兩位媳婦兒!」

  葉算琴雖覺奇怪卻不好推辭,笑著舉杯幹掉酒,再倒滿一杯代丁雅婷喝幹。

  連續兩杯酒下肚,體內累積的酒精開始發揮,全身熱呼呼暖洋洋,即使穿著
削肩的旗袍裸露雙臂,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反而越來越熱。

  蔡進旺將煙屁股往碗裏戳熄,點了一支新的煙,繼續吆喝著勸酒,於是葉算
琴只好倒酒舉杯。

  同時蔡進旺的腳趾卻不斷摩娑著丁雅婷下體被浸濕的絲襪,趾縫一擠就會有
黏液滲出。

  葉算琴沒有發現丁雅婷雖然兩手抓著桌子,整個人卻左右搖晃,醉態畢露。

  然而丁雅婷不斷與快感交擊,怕在餐桌上逢第二次高潮,整個人繃緊肌肉。

  雖然想把蔡進旺的腳趕出,但是怕一鬆開腿意志力就會鬆懈潰散,只好夾緊
他的腳任其狎玩淩辱。

  丁雅婷只覺得屁股下的旗袍布料都已經濕透,蔡進旺終於決定這時給她最後
一擊,伸手在口袋裏按下另外一個遙控按鈕。

  丁雅婷肛門裏的按摩棒忽然高速震動,最後一點意志力因為驚嚇分心而完全
潰散,意若癲狂地推開面前的碗盤趴在桌上,兩腳卻緊緊勾住椅腳,無法遏抑地
擺蕩著腰臀失神大聲吟叫,想靠動作將雙重快感宣洩出來,但是越擺動兩邊的震
動就越激烈,簡直就是兩人夾住丁雅婷前後瘋狂抽插那樣暴猛激情。

  葉算琴吃驚地望著丁雅婷癲狂的舉動和浪叫,卻更吃驚丁雅婷變成兩個人,
然後三個人,越變越多。

  蔡進旺抽出丁雅婷腿夾的腳,搓揉著濕黏的腳趾,慢慢轉向往葉算琴移去。

  葉算琴的旗袍裙擺較短僅覆蓋到大腿,一坐下來若非併攏雙腿就會春光外泄
,不過用餐時下半身藏在桌下,也就不是那麼注意這個細節了。

  蔡進旺的右方就坐著葉算琴,舉起右腳摸去正是方便,一往前探就碰到葉算
琴的小腿骨,葉算琴還怔怔地看著許多丁雅婷的疊影狂態而不自覺。

  腳趾頑皮地一路往上挪移,沒有穿絲襪的腿部肌膚摸起來光滑而富肉感,暢
通無阻尋路找進大腿夾縫,葉算琴才忽然覺得腳上有點冷膩的觸感。

  正要好奇地低頭時,蔡進旺猛然往內踩下,腳底板滿是內褲包覆的豐腴肉丘
彈性,這感覺實在絕妙,蔡進旺還沒吃藥肉棒就開始硬了起來。

  葉算琴突然被異物侵犯下體,即使反應已經開始迷眩遲緩,卻還是本能地順
著異物的出力點抬頭左望。

  「爸?」

  葉算琴不可思議地發問,全身卻燒了起來,整個人軟倒在桌上連碗盤都來不
及推開就迎面趴下。

  蔡進旺肆無忌憚地用腳趾搓揉擠按肥美的肉丘,尋到肉縫處還得意地不斷來
回摳刮,指間的濕滑黏膩也不知道是丁雅婷殘留還是葉算琴新泌出來的。

  這樣褻玩當然不過癮,蔡進旺將煙擱在碗緣,推著輪椅到葉算琴身旁,攔腰
使勁將葉算琴抱到輪椅上。

  葉算琴整個人軟躺在蔡進旺身上,意識模糊卻還沒睡死,神經過度地亢奮而
不斷呻吟。

  蔡進旺勃起的肉棒陷在葉算琴的屁股溝內,一手搓揉豐滿漲圓的乳房,一手
抓捏肥美隆起的肉丘,轉頭將葉算琴臉上沾到的湯湯水水舔淨。

  清到最後舌頭在耳朵裏攪挑吸吮,葉算琴全身酥麻無力,呻吟由喘叫轉而甜
膩嬌媚。

  隔著衣服玩奶不夠過癮,蔡進旺手勾過肩膀往胸口鏤空處鑽進去,手指挑開
胸罩往乳肉抓陷,其中兩指間正好夾住乳頭,於是轉而捏住乳頭搓旋,乳頭一下
就站起,繼而轉攻另外一邊。

  同時低頭望下,肉丘隆起的旗袍布料已經染濕一片,蔡進旺一面淫笑一面將
裙擺拉起卷到腿根臀下,眼前赫然是華麗的酒紅色低腰三角內褲佈滿暗金色的刺
繡花紋,褲口還有蕾絲花邊,性感非常。

  不用說手一摸就是濡濕淋漓,翻開褲檔肥厚的陰唇張吐開來透氣,黏液晶亮
濃稠到動輒牽絲。

  蔡進旺已經忍不住微微扭腰在葉算琴股溝裏磨頂,感覺龜頭已經開始濕膩,
心臟狂跳興奮異常,一股想要征服侵略的獸性再被燃起。

  沿著心型鏤空處雙手用力扯裂,再將肩膀布料往兩邊拉下,葉算琴整個上半
身裸露出來只剩胸罩遮掩;胸罩後面的扣環就在蔡進旺胸前,不需暴力拉扯直接
輕鬆解開就順利脫掉,雙手從葉算琴的腋下穿過握住雙乳捏揉,指間夾緊翹立的
乳頭使之更充血激凸,連乳尖上面的細微顆粒都被逼出。

  接著要脫內褲就比較費工夫,幸好看見桌上的炭烤肋排旁邊就放著一把牛排
刀,連忙拿來將內褲割開,沒有隔閡肉棒被臀肉直接夾住,蔡進旺更是刺激充血


  不知道哪里生出來的力氣,竟然可以將葉算琴轉過身來,用手將她的雙腳從
輪椅兩邊的扶手下方空隙穿過。

  葉算琴變成正面坐在蔡進旺大腿上面,整個人搖搖欲墜乳房晃動,除了圍在
腰際的旗袍之外,赤裸的身體全身泛著紅暈濕汗淋淋。

  蔡進旺從椅背後的帶子裏撈出手銬,先將葉算琴的一手銬住扶手,然後把手
銬鐵煉繞過葉算琴的背後,再將另外一邊銬上,這樣葉算琴往後仰倒也不怕她摔
下輪椅。

  固定輪椅後,蔡進旺解開褲頭拉開拉煉將褲子褪下,肉棒立刻彈跳出來。

  抱住葉算琴的屁股往身上挪近,蜜穴開口就正對肉棒,淫水氾濫毫不費力就
將肉棒吞入,擺腰扭臀加上手搖葉算琴的屁股,肉棒順利在蜜穴裏橫衝直撞。

  開始抽插後,葉算琴浪蕩地跟著呻吟嬌啼,飄然好象淫婦採春苟合。

  雖然濕潤好插,但是蔡進旺卻明顯覺得肉壁有點鬆弛,可惜葉算琴風騷媚骨
幹起來卻少了點勁頭,試著擠壓臀肉卻無法讓肉壁夾緊。

  幹了好一會,蔡進旺將肉棒拔出,抬高葉算琴的屁股,卻見股溝菊洞也是圓
孔大開,不知是本來如此還是兒子也嗜走後庭?無奈還是將肉棒捅進菊洞,終究
裏頭比蜜穴緊些,將就也抽插起來。

  一面挺幹,一面玩弄搖晃的乳房,加上葉算琴瘋了般地媚叫淫喘,蔡進旺還
是忍不住隨之挺腰頂上,幹到肉棒根部傳來麻意,知道快要射精,惡戲地抽出肉
棒,再插入蜜穴裏,深深頂到花心,一哆嗦將精液射出。

  葉算琴雖然意亂情迷,身體卻誠實地反應著累積的快感,被灼熱的精液噴灑
,也跟著進入高潮,整個人後仰抽搐不停,將蔡進旺的肉棒排出體外。

  肌膚濡濕的汗水加上大開的穴口流出的白液,讓後仰的葉算琴一屁股滑前壓
坐在蔡進旺的腰腹上,飽滿的肉丘咧著濕漉黏絲的豐唇蜜穴開口,一條隱隱約約
的縫線疤痕沿著泌穴連到鼓脹外翻的菊洞肉折。

  嘖,一樣生過小孩,二媳婦就是比大媳婦松垮多了,碗邊的煙燒到濾嘴,煙
灰撐不住整支跌進碗裏,好似蔡進旺滿懷期待卻不盡如意的心情。

  看葉算琴還呻吟著自爽,蔡進旺心裏頗不是滋味,抓起碗裏的煙屁股就戳進
她張著口的菊洞裏。

  餘熱讓葉算琴的身體吃痛本能地抖了一下,但是陷入高潮迷亂絲毫沒有反應
,蔡進旺惡狠狠地將煙屁股全部塞進肛門沒入。

  將葉算琴上身拉回抱著,蔡進旺鬆開輪椅推到丁雅婷身旁,丁雅婷已經癱瘓
趴在桌上,只剩腰臀仍然不自覺地扭動,瞇眼迷濛張嘴流著口水。

  蔡進旺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將髮髻扯散,丁雅婷整個頭被拉扯抬起,蔡進旺用
力來回掌摑。

  「裝什麼死?把我推進房間!」

  丁雅婷從昏眩中略微清醒過來,臉頰火辣刺痛。

  站起身卻又顫抖幾乎無法行動,腳步蹣跚勉力將載著兩個人的輪椅慢慢推進
書房。

  一入房內還沒等蔡進旺開口命令什麼,丁雅婷就臥在床上,兩手抓住胯下全
身捲曲像是自慰般快速抽動,臉上淚涕俱下發髻歪斜散亂,狼狽而低賤。

  蔡進旺解開葉算琴的手銬,將她也推到床上,然後才自己站起來彎腰從床底
拿出尿壺,裏面有下午儲存沒倒掉的尿液,整壺灑在丁雅婷的臉上。

  冰冷而臊臭的液體淋下,丁雅婷被尿裏的阿摩尼亞強烈刺激,總算回過神來
神智清醒大半。

  「來,喝杯水。」

  蔡進旺端一杯水過來。

  丁雅婷的確強烈地口乾舌燥,接過水一口仰盡。

  腦海裏漸漸浮起圍桌吃飯時的各段記憶,一切都詭譎而難以想通。

  「為什麼……大家都醉倒了?」

  「哈哈,我來告訴你。」

  蔡進旺很是得意。

  「我有拜把的搞酒店事業,生意好到連鎖加盟都有,要弄到強姦藥,實在有
點太小兒科了。那開藥房的朋友也一籮筐,只要說晚上睡不好,把大象弄昏的安
眠藥我都拿得到。今天開的酒桌上所有的菜和湯和果汁全部都被我摻了這兩種藥
,這樣還不放倒你們?」

  話說得太長,被藥侵蝕神智的丁雅婷其實聽得一知半解模模糊糊,甚至有些
回憶著的片段都開始懷疑真偽與否。

  蔡進旺一反常態溫柔地坐在丁雅婷身旁慢慢搓揉按摩她的肚子,即使不再昏
眩,胯下前後的激震依舊賣力運動,無力理會蔡進旺的動作。

  不知道按摩多久,外面街道開始頻繁出現炮竹聲響。

  「喔,好象快要跨年夜啦!」

  蔡進旺自言自語,拿出一顆壯陽藥吞下。

  丁雅婷肚子異樣鼓動,感覺腸胃好象打結卻又蠕動不停,於是開始絞痛。

  絞痛持續不斷,丁雅婷疼得全身冒汗,繼而皮膚佈滿雞皮疙瘩,腸道用力收
縮,強烈的便意襲卷而來,丁雅婷最怕的事情終於發生。

  掩耳盜鈴地騙自己只要忍忍就會過去,可是便意只有越來越激烈,從開始決
定忍耐時也許還有力氣走到廁所才拉出來,可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忍耐的每一
秒都讓丁雅婷覺得漫長無比。

  丁雅婷受不了決定低頭求饒。

  「拜託……讓我……去大便……」

  說出大便兩個字就已經夠丟臉了,還要哀求拜託更覺恥辱,可是已經沒有別
辦法了。

  「沒關係啊,就大在這裏吧!」

  蔡進旺輕鬆地說。

  這什麼答案?不論丁雅婷怎麼拜託,蔡進旺都不為所動。

  丁雅婷忍耐的極限終於垮掉,自暴自棄決定就這樣拉出大便。

  但是一用力才發現一個活生生的惡夢現實發生在自己身上,丁雅婷怎麼也大
不出來,全都被撐爆的按摩棒和緊貼的貞操帶擋下塞住。

  明明可以大卻無法大出來,一團排泄物阻塞在腸道最末端卻出不去,丁雅婷
快被這激痛逼瘋。

  「拜託…拜託……幫我解開來,求求你……」

  「啊,不會解開來以後又擺那什麼臭臉或是跟我作對吧?」

  「不……不會……」

  「你發誓?」

  蔡進旺是不信發誓這種東西的,說出來都覺得好笑。

  「我……發誓……」

  丁雅婷已經全身痙攣扭曲到潰不成聲了。

  蔡進旺捉弄夠丁雅婷,轉身沿著旗袍裙子開衩處用力撕開,布帛撕裂的清脆
聲響很能滿足蔡進旺君臨天下的控制欲,撕完後順利把旗袍扯掉,丁雅婷肉身再
度裸露在蔡進旺眼前。

  不過這次丁雅婷穿了大紅色的成套內衣褲,俱是繡工精緻布料絕佳的款式,
只是蔡進旺已經無意慢慢剝開待宰的羔羊。

  快手快腳脫掉胸罩,扯破絲襪褲頭把被撐得鼓脹的內褲也脫掉,掏出鑰匙把
貞操帶鎖頭解開,用力挑出陷在股溝裏的皮帶,肛門周圍有著幹掉的血跡,想必
是將按摩棒插入時撕裂肌肉造成的。

  血跡被股溝擠夾染漬成對稱的圖案,扳開屁股看起來像是盛開的朱槿花。

  握住按摩棒的拉繩,蔡進旺一口氣從菊洞裏外拔,先是一連串腐臭的屁,緊
接著稀便夾水用力噴射而出。

  同一時間,外面炮竹齊炸狂響,成串的鞭炮也此起彼落轟炸聽覺。

  大年夜在這一個時刻跨越過去,而丁雅婷的屁股也跟著發射屎水煙花普天同
慶。

  蔡進旺給丁雅婷喝的水放了瀉藥,藥效強到連便秘的宿便也排得乾乾淨淨,
等到什麼都排不出來時,肛門還不停地外翻夾水噴氣。

  伺候公公大小便以為體驗夠了人生排泄的隱私揭開來只能是這麼狼狽而身不
由己,現在自己好手好腳卻要表演誇張的噴屎煙火秀作為娛樂,丁雅婷心想也許
妓女都比自己有尊嚴多了,只是不懂為什麼好好的人生會突然轉彎掉進這樣的地
獄裏面?每天都會有人死有人遭遇不幸有人倒楣,有什麼道理站在人生優越範圍
圈的分子之一會沾染到那些狗屁倒灶的低能機率?丁雅婷趴跪著握緊雙拳充滿忿
恨,蔡進旺卻不畏骯髒跪在她身後,兩手扶住丁雅婷的屁股,挺著勃起的肉棒插
進菊洞。

  丁雅婷自怨自艾之際屁股突然被肉棒鑽入,崩潰而放棄地垂下頭不再掙扎讓
公公盡情淩虐自己。

  果然丁雅婷的屁眼也比葉算琴緊太多了!蔡進旺比較兩人,還是慶倖是和丁
雅婷同住一個屋簷下,葉算琴畢竟只是外表風騷,中看不中用。

  蔡進旺一面吆喝助興一面快速抽插,自從身體大病小病不斷又不良於行後,
被把屎把尿也習以為常了,再怎麼清潔就是會有老人臭味,習慣了這些,要幹起
眼前這個沾屎沾尿的屁股還是蜜穴又有什麼所謂?是名器,怎麼骯髒享受也起來
還是爽快啊!蜜穴裏的跳蛋還沒被拔出,蔡進旺把菊洞快速頂到深處,丁雅婷再
度被夾攻的快感淹沒,充滿恨意的呻吟聽起來更讓蔡進旺想要折磨淩虐下去。

  丁雅婷高潮來臨時鬆開握緊的拳頭,張開手掌上身軟趴貼床倒下,像是投降
的臣服動作。

  蔡進旺拉出跳蛋,將肉棒捅近蜜穴裏,猛力推撞前頂,丁雅婷被公公的勁力
推得呈趴跪姿匍匐前進。

  用緊窒的蜜穴做結束果然是最高的享受,蔡進旺每下都頂到花心,龜頭那麻
癢的電擊快感實在太爽,最後一下衝刺狠狠抵住花心然後握緊丁雅婷的腰,將兩
人的下體緊密牢貼,精液對著花心灼熱澆淋。

  蔡進旺很有信心這樣幹下去一定能讓丁雅婷懷上一個男丁!淩晨一點二十分


  「來,給我KISS一下。」

  蔡進旺坐在二樓浴室的浴缸裏面舒服地泡著澡,丁雅婷也泡在裏頭趴跪在他
面前,表情僵硬地湊上身嘴唇快速輕啄一下。

  正要後退卻被蔡進旺一把抓住後腦勺,然後蔡進旺張嘴伸舌就狂亂舔著丁雅
婷的口鼻眼臉,濕軟的舌頭觸感和口水的臭味糊抹弄得丁雅婷噁心顫抖。

  然後蔡進旺得舌頭在丁雅婷的嘴唇縫間用力舔頂,另一手緊捏她的臉頰,終
於讓丁雅婷張開嘴。

  舌頭直搗黃龍在丁雅婷的口腔裏面翻湧攪動,一股煙味薰得她辣嗆欲咳,蔡
進旺恣意享用著丁雅婷嘴裏柔嫩濕滑的觸感,更而用力地吸吮著香津玉舌。

  狂吻完蔡進旺放手,丁雅婷立刻咳嗽然後喘氣深呼吸。

  「來,再給我KISS一下。」

  這次丁雅婷只猶豫了一下,就無奈地張口湊前,任由蔡進旺伸舌進來侵犯蹂
躪。

  連接吻都可以予取予求,讓蔡進旺油然生起唯我獨尊的優越感。

  之後丁雅婷跪著將蔡進旺的包皮翻開把肉棒和陰囊皺皮還有肛門菊洞環紋都
一一洗淨,還用舌頭再仔細舔拭,期間射了一次精又把清潔程式重來一次,再用
乳房沾滿沐浴乳擦抹蔡進旺全身,最後用水沖乾淨。

  被丁雅婷伺候洗完澡,蔡進旺舒服到懶得下樓直接睡在二樓客房。

  然後丁雅婷下樓把蔡秋山拖進書房,脫光他的衣服讓他壓在葉算琴的身上,
再將丈夫拖到二樓臥房床上,幾乎就用掉最後的力氣,走進浴室泡在浴缸新放的
熱水裏面,整個人昏昏欲睡。

  打了個盹水溫已經微涼,起身將身體擦幹,毛巾抹到下體的貞操帶,心裏的
痛苦百味雜陳。

  換好衣服走下樓,幫睡在客廳棉被遮頭的女兒拉下透氣,手指輕按著她那比
自己更柔嫩的臉頰。

  「……媽媽,快要十二點了嗎?」

  女兒忽然轉醒,睡眼惺忪地問。

  「……已經過十二點啰。」

  「那我今年是不是又沒守到歲?」

  女兒失望的語氣有些哭音。

  「那……明年呀,明年媽媽陪你一起守歲好不好?」

  「好喔,不可以賴皮。」

  女兒手伸出來束起小指。

  「好,打勾勾。」

  丁雅婷也伸出小指輕輕勾住。

  「祝媽媽新年快樂!」

  「嗯,新年快樂。」

  慢慢撫摸著女兒的頭髮,再將她哄睡。

  小孩子睡覺還會說夢話,口裏重覆呢喃著新年快樂,聲音漸低漸弱,才又沉
沉睡去。

  媽媽不快樂,丁雅婷靠在沙發旁坐在地上,抹掉臉上的淚痕。

  一股睡意襲來,很累很累。

  餐廳滿桌碗盤狼藉,廚房裏的鍋瓢湯水油膩,還有書房裏那灘屎液渣漿,都
要去清理……可是全身又痠又痛,手和腳怎麼也抬不起來了。

  不去收拾,天亮後大家醒來了要怎麼辦?丁雅婷彎腰手撐在曲起的膝蓋上,
臉朝下額頭枕在手臂上,整個人縮成一團坐在地上。

  好累,真的沒有力氣了。

  不可以睡著。

  丁雅婷坐在黑暗裏面,這樣告訴自己。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32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三章 年初一

  上午十一點三十分。

  許添財一面用局裏電話拜年閒扯,一面咬魷魚絲呷茶:蕭其榮翻著雜誌手裏
轉筆,耳機掛在一邊的耳朵聽音樂:孫雲萃在上網用信鴿系統和朋友聊天,手指
在鍵盤上敲得飛快。

  鹽田分局裏雲淡風輕,大年初一最要緊的只有交通疏導和管制,連罪犯都會
有志一同在這段時間休假,給員警喘一口氣。

  「欸,學妹,差不多要出發了。」

  許添財掛上電話,把手指上油屑吸吮乾淨,走到孫雲萃身旁拍了拍肩膀。

  「喔。」

  許添財一轉身,孫雲萃就嫌惡地檢查制服的肩膀上有無漬痕,然後神經質地
抽了張面紙擦拭,才起身跟上。

  兩人共乘一輛警車,慢慢駛往鹽田活動中心。

  「學妹,過年有甚麼計畫呀?」

  許添財嘻皮笑臉地問。

  「啊現在不就上班嗎?」

  孫雲萃沒好氣地回答。

  「學妹的班不是輪到初二嗎?我跟你說啊,挑初二後休比較好啦!你看,又
可以領年節加給,這段期間沒事又輕鬆,那初二以後接上的店都正常營業了,逛
街正好,這樣不是一舉數得嗎?」

  學妹學妹,我跟你很熟嗎?警校畢業也不知道差幾十屆了,幹嘛在那邊裝熟
叫學妹這麼親?噁心死了!「財叔,我是被排到這個班,沒得選擇好不好?大過
年的我寧願待在家裏吃年夜飯,也不要領那個什麼年節加給。」

  「財哥!我不是說叫我財哥嗎?」

  許添財又笑著拍孫雲萃手臂一下。

  局裏面陽剛氣味濃厚,女同事來來去去總待不久,好不容易又分發一個剛畢
業的新人進來,還是紮著馬尾一副學生模樣的年輕小女生,眼珠大大笑起來甜滋
滋地,許添財愛揩油的德性又被激發出來。

  財哥?你的小孩只怕年紀都跟我多大了吧?叫你叔已經算客氣,以為在那邊
裝年輕動手動腳我就不知道你吃我豆腐嗎?「喔。」

  孫雲萃撇過頭冷冷應了一聲。

  「學妹你電腦是不是很厲害啊?我剛剛在辦公室看你打字打好快。」

  許添財嘻嘻笑著不以為意。

  「沒什麼吧,上網大家都會啊!」

  孫雲萃不屑地回答。

  「噢……」

  許添財碰了釘子。

  「學妹一定覺得我們分局很小吧?象你們年輕人誰不想去總局升遷出頭啊!
那個嶽憶明是你在學校時的學姐對吧?聽說風頭很健哪!還有個什麼女王的綽號
,嘖嘖,你一定也想像她這麼出名吧?」

  「冰之女王。」

  孫雲萃沒好氣地說。

  「不是每個人都象她這麼愛出風頭好嗎?當個普普通通的分局員警也沒什麼
不好啊!我只是想像公務員那樣上下班領固定的薪水過日子,不要動不動就擔心
被裁員。女王只有一個,她愛當就給她當啊!」

  在學校成績甚差,體能也不怎麼樣的孫雲萃,的確只是想簡單過平凡的日子
,什麼伸張正義打擊罪犯的給那些愛出風頭的人去搶著幹就好了。

  那個嶽憶明學姐在校內就已經是眾星拱月的風雲人物,笑起來虛偽又噁心,
要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墊底,哪有她發光發熱的機會?說起來她也該感謝一下我
們吧?最討厭她那種目中無人眼高於頂的囂張跩樣。

  許添財得意笑著,隨便套個話就把這個小女警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真的是
頭腦簡單,沒有社會經驗的小菜鳥一只。

  車子開到了活動中心停車場時,已經人潮洶湧氣氛熱絡著,許添財停好車帶
著孫雲萃走進會場裏面。

  趁著關車門時扶了孫雲萃手腕一把,被她直接甩手掙開,賞了一記白眼。

  許添財也不以為意,還是笑嘻嘻地說話。

  「待會餐會贊助人蔡先生會來致詞,記得跟他打聲招呼,可以撒個嬌笑甜一
點就更好了,畢竟蔡先生幫過我們很多忙的。」

  「我是員警,來這裏只是為了巡邏會場秩序又不是賣笑,要笑你自己去笑!


  孫雲萃受不了什麼官場文化還是應酬交際,來敷衍都奉欠就冷言拒絕。

  「哎呀,警民合作而已嘛!記得啊,待會吃飯的時候,要跟蔡先生敬酒的喲
!」

  「吃飯?財叔,我們不是在執行公務嗎?這樣不行吧?還敬酒咧!」

  孫雲萃聞言激憤頂撞。

  「拜託,過年耶!而且這種場合,誰不知道請我們來只是要打關係套交情?
你還真的傻傻去巡邏喔?」

  本來以為財叔只是油嘴滑舌升職無望只會拍馬吹噓的寄生蟲,沒想到混水摸
魚撈起油水還這麼理所當然面不改色。

  「要敬自己去!」

  孫雲萃厲聲回嗆。

  「哎唷,年輕人……大過年的不要這麼沖嘛!局長有交待,菜鳥要忍耐,不
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跟你搭檔一起來?」

  許添財仍是罵不還口地回笑。

  「局長?你放……」

  孫雲萃差點就屁字出口,硬生生刹車吞下。

  「不信你自己打電話去問啊!他老人家早上特別打電話到局裏面,叫我千萬
要好好照顧你咧!」

  孫雲萃氣鼓鼓地瞪著許添財,可是又不敢真的打電話查證。

  才剛分發到這所分局沒多久,超級菜鳥的孫雲萃連全分局的同事名字都還叫
不全,更何況是和局長對話?「走啦走啦!」

  許添財照例拍了拍孫雲萃示意入內,只是這次拍在腰上。

  孫雲萃扭身白眼,許添財裝作沒看到,孫雲萃咬牙悶悶地跟在他身後刻意不
並肩而行。

  會場內廳清空擺桌,孫雲萃目測席開約三十桌,只是往來皆襤褸,行走間滿
滿是腐臭酸騷味,天冷門窗皆閉,空氣不流通聞起來更加倍噁心。

  只是宴請遊民裝扮善心,想必這種檔次的菜色也不怎麼樣吧?孫雲萃無奈又
氣悶地隨著許添財坐在主桌。

  鬧哄了好一會,遲至十二點半,流水席贊助人蔡進旺才姍姍來遲,由一對青
年夫妻推著輪椅入內。

  蔡進旺直接上講臺即滔滔不絕致詞,講到台下喧嘩不停時才捨得宣佈開席上
菜。

  下了講臺,蔡進旺被推到主桌,和許添財親切地閒話家常,將局裏各長官一
一問候。

  許添財示意孫雲萃一起敬酒,孫雲萃賭氣地倒了果汁舉杯,連一句客套寒暄
致意都不願意勉強自己說出。

  幸好蔡進旺因病不能沾酒,也只是以茶代酒,對於陌生的新進人員並沒有特
別上心留意。

  倒是孫雲萃打量著坐旁邊的夫妻,男的西裝筆挺,女的卻穿著織龍繡鳳金色
旗袍外披皮草大衣,說不出的俗氣奢華又不合時宜,覺得有錢人的品味總是自以
為事而自成一圈與世隔絕。

  男的代父敬酒乾杯,女的雖然厚妝仍遮掩不住腫眼疲憊,而同桌的還有地方
民意代表和慈善協會負責人,全都熟稔互相喝酒談笑。

  席間菜色果然非常粗劣,蔡進旺也沒久待,敬完一輪和每人說上幾句話就稱
忙累先行離席,三人連碗筷都未曾碰過。

  其他人反正也是場合所需的應酬,都將就著隨意吃喝不以為意。

  倒是周遭遊民已有喝醉而鬧開,整個會場吵雜聲震耳欲聾,孫雲萃聽著醉語
髒話充耳不耐,面對滿桌粗食則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倒是許添財吃吃喝喝旁若無人,酒過幾杯已經臉紅脖子粗,孫雲萃心想待會
只怕要換她駕駛,不然行車出事或被民眾檢舉酒駕想必都不是局長所樂見。

  許添財喝到酒酣耳熱,不到散席不會離桌,孫雲萃坐得不耐煩又不能先行離
開,滿桌菜餚無從下筷,只好一直喝桌上的果汁。

  果汁喝多雖然不會醉,卻讓孫雲萃膀胱發漲想上廁所。

  尋到會場角落的廁所,卻見幾個醉漢聚在門口,有的醉倒有的醉語互罵,而
地上盡是嘔吐穢物,孫雲萃一陣噁心不願入內使用,轉身離開另尋廁所。

  安全門旁有個穿著慈善協會義工背心的老先生在抽煙,孫雲萃試著詢問,老
先生倒是熟門熟路地告訴她會場地下室尚有廁所,應較少人知曉和使用。

  孫雲萃道聲謝,往地下室樓梯間走去。

  樓梯間外是流水席餐飲業者置爐起灶的場地,除了水電管線有從地下室接出
之外,備菜的湯湯水水油油膩膩也四處流溢,整個樓梯間到地下室地板全都油膩
滑溜,鼻間還瀰漫著肉腥油騷味,薰得孫雲萃反胃欲嘔。

  儘量閉著氣小口呼吸,孫雲萃小心翼翼穿過走廊到底找到廁所,一開門又是
另一番景色。

  久未使用的廁所也久未清掃,除了骯髒雜亂之外,惡濁腐臭味道也濃郁嗆鼻
,連閉氣都還能聞到重度刺激的氣味。

  還有那黃黑交雜的馬桶外觀,都不知道是污垢還是陳年屎痕,光想像就讓孫
雲萃欲哭無淚。

  但是膀胱漲痛快要爆炸,已經不可能憋尿或是另尋廁所,再噁心也只好心一
橫將就這一刻。

  入內反手關門卻見門把早就毀損,更遑論闔緊門上鎖。

  孫雲萃再端詳馬桶坐墊高度,心理評量應是無法用馬步蹲尿,只好蹲坐在馬
桶墊上尿了。

  反正已經髒壞至此,也無謂擔心踩壞坐墊這種小事了。

  孫雲萃慢慢脫下長褲,肌膚一接觸冷空氣一陣哆嗦,尿意差點就控制不柱噴
出。

  咬牙忍耐迅速脫下內褲,面對廁所門板踩上馬桶坐墊蹲坐,使勁伸出一只手
抵著門以防鬆開。

  豈料手一伸重心一下不穩,馬桶墊上頑垢厚積滑溜,加上鞋底踩過油膩,孫
雲萃冷不防就這樣腳一滑,整個人失足屁股就往馬桶前圓弧狀突出處重撞壓下,
劇痛從屁股沿著尾椎上沖腦門,緊接著身勢再下跌屁股坐地後腦勺也撞上同處,
堅硬的馬桶瓷座立刻將孫雲萃痛擊暈厥過去。

  電光火石一刻,孫雲萃還來不及反應,眼前一黑即失去意識。

  「到底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啦?」

  東仔菜飯沒吃過癮抱怨著。

  「當然是好東西啦!」

  阿欽神秘兮兮地拉著東仔往地下室走。

  「我一年就這一次可以吃到飽,待會還要打包回去多吃幾天,你可別害我儲
備不到糧食唷!」

  東仔伸手往胯下抓癢,從陰囊一路抓到屁溝,指甲裏面刮下一層油污膩垢,
越抓越癢,越癢越用力抓。

  「你多久沒爽過啦?」

  阿欽賊兮兮笑著。

  「我昨天才打過,慶祝新年嘛!要把舊的打掉,迎接新的一年!」

  東仔邊回答邊抓肉棒。

  「靠,這樣會爽嗎?」

  阿欽得意了。

  「我前幾天在日星路上巡那些大型回收垃圾,找到不少寶物咧!你看!」

  阿欽得意地展示手中物件。

  「那什麼?一個保溫杯而已吧?我也有很多個啊!」

  東仔不屑地望著阿欽手中的杯狀物。

  阿欽不理東仔的嘲笑,旋開杯蓋。

  「保溫杯?你有這種的保溫杯嗎?」

  杯子裏赫然是兩片厚唇緊夾著的人造陰部。

  「幹你娘咧……這個……」

  東仔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差點從樓梯間滑倒。

  「我娘死很久了,你想幹也幹不到,不過你想幹這個嘛……嘿嘿!」

  阿欽獻寶成功,自滿整個臉色。

  「真的嗎?真的可以借我用嗎?」

  東仔口水都快流出來,一把就想搶自慰杯過來。

  「當然啦!我們是兄弟嘛!」

  阿欽手閃開吊東仔胃口。

  「不過我聽說你有多撿到蠶絲被……」

  東仔猶豫了一下,想說好不容易今年可以把破棉被換成蠶絲被過癮,可是這
些年用十姑娘打手槍難道就過癮了嗎?「好啦好啦,蠶絲被讓你啦!可是這個要
借我一個月!」

  「欸,兩個禮拜!」

  「幹,你也太小氣了吧?」

  「這我老婆耶!而且你連續爽一個月,不怕經盡人亡嗎?」

  「亡你媽雞巴,三個禮拜!」

  東仔快要掄起拳頭。

  「好啦……」

  阿欽話沒說完,自慰杯就被東仔搶走。

  東仔下得樓梯就脫褲子準備插入,被阿欽拉住。

  「你嘛幫幫忙,以為地下室就沒人知道嗎?走裏面一點啦!裏面有廁所啦!


  東仔深怕阿欽反悔,總之先將肉棒塞進自慰杯裏,才一拐一拐地隨阿欽往廁
所走去。

  阿欽走到廁所,想把門推開,卻被什麼東西抵住,只能扳開一道縫。

  東仔迫不及待,走上前用力把門推開,門下一個身影滑過。

  「哇啊啊啊啊啊!」

  阿欽和東仔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咚地一聲撞往隔間牆壁,一動也不動。

  「幹……幹哩娘咧……」

  東仔平時看似大膽也被嚇得結巴,連肉棒都縮起來自慰杯掉在地上。

  「不會大過年的,就碰到死……呸呸呸!」

  差點就把死人講出口,才年初一就撞了個屍體,有沒有這麼晦氣?「東仔,
看一下……還有沒有氣?」

  兩個人推推拖拖,忙亂間卻忍不住打量著那具屍體。

  一個荳蔻年華的少女穿著員警制服,褲管褪至腳邊下體裸露著,靠在牆邊躺
著模樣非常不可思議。

  「還是……還是報警好了?」

  「智障喔!那個不就是員警了嗎?」

  阿欽望著制服,心想要是被誤認成殺警犯人,那這輩子牢飯不就吃不完兜著
走了嗎?「不然咧?」

  東仔不知所措。

  「我們趕快走,不要給別人看到也不要跟別人講!」

  廁所雖臭,阿欽卻聞不出有什麼死屍腐臭,躺在地上的少女模樣詭異又不象
自殺,至少內褲是灰黑色而非大紅色,應該不是挾怨自殺報復吧?阿欽壯起膽蹲
下,顫抖著手伸前探了探那個少女的鼻下。

  「怎……怎樣?」

  東仔緊張地問。

  阿欽手指微微溫熱。

  「好……好象還活著耶!」

  「真的……嗎?」

  聽到不是死人,東仔才稍微放下心來。

  阿欽輕拍少女臉頰,少女沒有反應。

  阿欽再往胸口兩邊口袋摸了摸,沒裝東西但是手裏觸感倒是溫暖柔軟有彈性
,只是事情還沒明朗,阿欽可沒有心情胡思亂想。

  轉往腳邊褲子口帶裏撈,終於找到證件皮夾,打開一看,照片裏少女笑地巧
目倩兮下麵名字是孫雲萃還列明職級,果然是貨真價實的員警!東仔和阿欽面面
相覷。

  「怎麼辦?」

  東仔呐呐地問。

  阿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手裏證件掉下剛好跌在孫雲萃的小腹上,下體竟然
激射出一道溫熱的尿意,把阿欽淋了一臉濕。

  尿意泉湧不絕,阿欽嚇得跌坐地上,東仔卻忍不住覺得好笑。

  「笑屁啊!」

  阿欽生氣地凶了東仔一頓。

  「快啦,走了啦!」

  東仔拉著阿欽衣服。

  阿欽滿臉尿騷味,雖然自己也渾身惡臭,但仍是一肚子火。

  「媽的,大過年就觸我黴頭,員警就比較屌嗎?」

  剛才在褲子的腰後有摸到一副手銬,索性拿起來東張西望,然後將孫雲萃一
邊手腕銬上,另一邊繞過馬桶水箱下緣連接牆壁的水管再銬上另一邊手腕。

  銬上之後才發現孫雲萃正面朝上躺著,要是待會突然醒來睜開眼睛不就被看
見了?阿欽又脫下孫雲萃的褲子內褲及襪子,將內褲屁股面套在孫雲萃頭上遮住
眼睛,再將襪子揉成一團塞進她的嘴裏,才拍手喘氣大功告成。

  「阿欽,你……你在幹嘛?」

  東仔做賊心虛只想閃人。

  「幹嘛?你去幹你的保溫杯,我要幹這個脫光褲子的小母狗!」

  阿欽望著裸露下半身的孫雲萃,淫邪地笑。

  「那個……那個是警……察耶……?」

  東仔覺得這也免太亂來了,但是又不敢丟下阿欽自己跑開。

  「唷?你不幹我幹!」

  反正木已成舟,眼前一個裸女躺在面前等著被幹,還不用收錢,這種好事情
還真的是要過年才碰得到啊!遊蕩街頭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忘了幹女人的滋味是
什麼,現在大好機會擺在前頭,就算她是天王老子的老婆還是女兒,要殺要剮也
先幹過再說!阿欽脫下自己的褲子,本來衣服就已經散著油酸味,現在更加上尿
騷屎臭陳垢腐味。

  伸出手撥弄著孫雲萃的陰唇,被尿液淋過濕漉漉地,很輕易就可以翻開粉紅
鮮嫩的唇片,露出袖珍可愛的陰蒂。

  阿欽捏了一下陰蒂,竟然就被手上的污垢抹黑了。

  「哎呀,髒掉了呀?我來幫你清清……」

  阿欽低頭伸舌往陰蒂舔去,孫雲萃整個下體受到刺激,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光進行到這裏,阿欽的肉棒就已經完全勃起,硬到發痛。

  阿欽的肉棒雖然不特別長,卻很肥碩,冠上龜頭簡直象一朵蓬勃開傘的香菇


  懶得再繼續那些文謅謅的前戲,挺起肉棒阿欽就刺入孫雲萃的蜜穴裏。

  動作一氣呵成但是連龜頭都還塞不全就卡住,阿欽大感挫折,再憑一股蠻力
繼續挺進,搞得滿身大汗才勉強將龜頭擠進蜜穴裏。

  東仔望著現場上演的活春宮,這可比打手槍自慰刺激千萬倍啊!原本嚇得想
要跑走,現在卻吞著口水停下腳步呆呆地望著,縮下去的肉棒已經悄悄地又挺了
起來。

  「發什麼呆?幫忙啦!」

  阿欽轉過頭大吼。

  「咦……幫……什麼忙?」

  東仔愣愣地問,做愛不就是插進去幹嗎?要怎麼幫忙?「幫忙推一下,我進
不去啦!」

  阿欽已經抱起孫雲萃的雙腿分到最開,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可是偏偏肉棒就
是卡在那兒進退不得。

  「喔!」

  東仔聞言兩手按在阿欽的背上用力推壓,阿欽整個人被壓趴在孫雲萃身上。

  「幹!你壓哪里?差點害我骨折咧!」

  阿欽痛得大聲叫罵。

  東仔只好按住阿欽的屁股使盡力氣壓下,有了身後的助力,阿欽順勢往前挺
進,整個肉棒長驅直入一插到底。

  「喔……喔……喔……!」

  阿欽怪聲嚎叫。

  「怎麼啦?阿欽你怎麼啦?」

  東仔以為自己又幫倒忙,嚇得六神無主。

  「嗚…………爽!」

  阿欽終於大聲喝采。

  肉棒突刺進去的那一刻,硬生生穿破了什麼阻礙,一陣緊滯摩刮的痛楚隨後
被溫熱柔軟的肉壁撫慰,好象還可以感覺到灼熱的液體裹住肉棒滋潤濕滑。

  一樣是街頭過客,連那些徐娘全老的阻街娼妓都不肯收錢給阿欽一個發洩的
痛快,雖然早已練就不受白眼歧視的不動如山休養,但是這次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也未免太過豐厚,胯下的年輕尤物不只身嬌貌美,這肉棒的觸感鐵定是處女沒有
錯!阿欽揀到了這一生最大的寶藏,再不理會東仔,埋頭狂抽猛插,口裏不住發
出喝嘿呻吟,擺腰扭臀毫無保留。

  孫雲萃雖然被強行插入,但是幾經抽插刺激身體自然反應,蜜穴裏面還是泌
出了淫水來略做潤滑,這讓阿欽更是如虎添翼,狂幹到肉體都發出夾雜汗水的激
烈拍擊聲響。

  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過淫靡刺激,東仔只恨為什麼剛才自己竟然膽怯想要溜走
,早知道就象阿欽這麼急色什麼都別想幹上就成,那現在在爽得不就是自己了嗎
?想歸想,東仔還是只能站在旁邊硬著肉棒乾瞪眼。

  太強大的爽快衝擊,加上阿欽本來就不是什麼性場老手,全無花巧地強壯猛
刺幾分鐘後,身體哆嗦將精液全部射出。

  雖然平日有打手槍發洩,但是久未享受過女人的蜜穴,阿欽還是射出了不可
思議的巨量精液,身體顫抖之劇烈還把孫雲萃頂得撞到牆壁才停止。

  高潮過後,阿欽還捨不得拔出肉棒,讓那肉壁緊緊夾覆著感受溫暖潮濕的波
浪拍打。

  終於肉棒萎縮到自動滑出,蜜穴裏湧出白紅相間的黏液,白的稠膩濡滑,紅
的淒豔低縱。

  「處……處女!」

  東仔既驚訝又忌妒地結巴著。

  「呼,超爽的!」

  阿欽喘著氣站起來,也不清理肉棒上的紅白黏液,就逕自將褲子穿上。

  「你幹不幹?」

  「幹!」

  也不知道東仔是罵髒話還是迫不及待,一腳踢開地上的自慰杯,跪在地上扳
開孫雲萃的雙腿,挺起肉棒就插入。

  東仔的肉棒雖然沒有阿欽那麼肥碩,卻勝在直長硬挺,勃起時象根短杵磨棍


  藉著之前阿欽的精液濕潤,東仔靠自己的蠻力就可以直挺入內,隨即也瘋狂
地擺動身軀,刺刺都頂到蜜穴裏最深處,即使孫雲萃昏厥著也還是皺起眉頭表情
扭曲,像是受不了這麼激烈的侵犯。

  少女富有彈性的肌肉加上處女未經開發的絕緊,也讓平常只能打手槍自慰的
東仔一下就瀕臨繳械的快感。

  但是東仔心念一轉,不甘心自己只是這個美女第二號到此一遊,想到阿欽剛
才那怪叫說爽的表情,實在太欠扁了!趁著還沒射出之際,東仔拔出肉棒,用手
指摳刮一坨蜜穴裏的黏液往孫雲萃的肛門菊洞塗抹,還將指尖鑽進洞裏轉旋,只
見菊瓣被撐開好似待綻之姿。

  打開這道缺口,東仔抬高孫雲萃腰臀,肉棒對準菊洞,強行塞入。

  但是洞口太小,肉棒反而一直被塗上的黏液滑溜彈開。

  「欸,阿欽,幫我啦!」

  東仔氣急敗壞地叫喊。

  「玩屁眼,你吃重鹹喔!」

  阿欽嘲笑著東仔,還是彎腰幫忙扶住東仔屁股用力推壓。

  東仔再度對準菊洞,抓緊肉棒順著阿欽的助力,使勁鑽入菊洞。

  原本只是賭一口氣想另開發處女地,也無所謂屁眼髒不髒,但是肉棒一點一
點擠進的過程中,被肛圈緊勒的感覺簡直爽過處女的蜜穴肉壁!怕還沒進全就爽
到射出,東仔再不猶豫謹慎,自己出力一路直挺深入,趁著下半身酥麻之際,毫
無章法地狂抽猛插幾回合,隨即伴著升天般的快感將精液狂灑而出。

  孫雲萃整個人痙攣顫抖,雙腿夾緊東仔身軀,兩人的肌肉全都緊繃到線條紋
理分明,好一會才分別和緩趨柔,雙雙垂下手腳大口喘氣。

  東仔這時才能拔出肉棒,菊洞已經被撐裂,血絲先是佈滿菊瓣,然後滲流而
下,再接著肛內精液緩緩流出,白濁濃液將血色淒豔覆蓋,一團乳色模糊包裹赤
跡象是琥珀。

  「超……爽!」

  東仔眉開眼笑,整個人靠在牆上懶洋洋不想動彈。

  阿欽撿起自慰杯,很寶貝地拍拍上面灰塵。

  「爽夠了吧?走了啦!爽完肚子變好餓,回去樓上吃東西啦!」

  腦袋痛徹欲裂。

  孫雲萃的意識從模糊裏慢慢地恢復起來,又痛又渴,好想喝一杯水。

  下意識想要動手,才發現雙手被緊縛不能動彈。

  才發現被縛,整個人的意識瞬間全部打開,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鼓
動喉嚨卻發現口裏被塞滿軟物無法發聲,手腕被金屬冷物緊箍住火辣刺痛,想必
已有破皮擦傷。

  最令孫雲萃驚駭的是下半身赤裸光溜,粗糙的地板和穢物碎礫沾黏在肌膚上
面,整個下半身像是被撕裂開來那麼灼痛,陰道像是被捅破般拉扯撕痛,隨便動
一下,連屁股都傳來被鑿穿的空洞裂創劇痛。

  我……怎麼了?孫雲萃驚駭而恐懼地無法思考。

  只是尿尿而已,怎麼會搞到這樣的地步?很痛,真的很痛,尿尿不會這麼痛
吧?即使被縛口不能言,孫雲萃還是忍不住咿唔扭動求助,受困在未知的黑暗裏
面又渾身創痛,孫雲萃怕到無法抑制流淚,不論誰來都好趕緊救救我吧!遠方聽
見人聲,孫雲萃燃起一線希望,賣力地扭動身體撞擊四周發出聲響引起注意,顧
不得手腕被手銬絞得更痛。

  人聲越來越近,好象有三四個人之多,交頭接耳嘻嘻哈哈。

  「阿欽有沒有騙人啊?這裏怎麼可能會有好康的?」

  「媽的,要是他騙人,回去把他趕到別條街去睡!」

  「阿欽是很滑頭沒錯,不過東仔不像是會說謊的人哩!」

  「來都來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幾個人一走近廁所。

  「操!」

  「幹!」

  「靠!」

  「屌!」

  異口同聲發出驚歎。

  孫雲萃還在扭身悶吼,幾個人卻難忍激動,望著地上待宰的赤裸羔羊,全都
蠢蠢欲動,但是阿欽可沒說那是個員警!而且才不是喀了藥睡死在那裏,現在活
蹦亂跳地滾著,這該怎麼辦?「怎麼辦?」

  「……怕什麼?都被綁起來了,而且她又看不到!」

  「管他的,人都來了!」

  「喂,這……」

  孫雲萃聽著他們交談,好象不懷好意,停下動作,心裏不知如何盤算。

  忽然聽見衣服悉索聲響,然後鼻間湧進酸臭騷味,還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兩
腳就被用力分開,接下來一個火熱棒狀物插進自己的陰道裏面。

  我……被強暴了?孫雲萃還在愣愣地想著時,下麵的棒狀物已經開始快速抽
動,還在發痛的陰道又被來回拉扯將痛覺放大。

  無限的驚恐填滿孫雲萃的思緒,還沒有交過男朋友,還沒跟男生牽過手,應
該要約會幾次才能考慮接吻呢?不知道……現在想這些還來得及嗎?早知道就不
該在學校拒絕那個滿臉坑洞土氣又不會說話的學長。

  那些長得帥身手又矯健的同學學長們各各名草有主,甚至有些還坐擁數嬌,
明明自己也長得不醜只是表現普通了些,為什麼只有那些醜八怪會來示好?難道
我就沒有選擇帥哥的權力嗎?可是現在……早知道還是……唉……原來做愛這麼
痛,我以為很浪漫的。

  第一次不是應該要很唯美嗎?強暴這種事情應該是我處理的那些卷宗個案吧
?我為什麼要被強暴?我不要被強暴!我不要被強暴!腦海裏百轉千回,孫雲萃
又氣又怕,忍不住扭動身體抗議,試圖發出聲音嚇阻這場侵犯。

  只可惜這樣的掙扎卻帶給這一批久未親臨性事的饑渴遊民更直接的感官刺激
,讓胯下的肉棒更賣力地抽插猛幹,配合著旁邊的嘖嘖喝采,孫雲萃現在連最廉
價的娼妓都不如。

  忍耐了好久,棒狀物在陰道裏面噴灑著灼熱的液體。

  體內射精……糟糕,會懷孕嗎?現在好像是危險期……孫雲萃想到就渾身發
抖,旁人卻以為這個女警竟然被強暴到快感高潮,更是哄鬧喝采。

  「媽的,你們不要全部都猴急到象投胎那樣好不好?」

  「怎樣?你就比較有情調嗎?」

  「不是啊,我看你們全部都直接幹上,不會很浪費嗎?」

  「有洞不幹不然要怎樣?」

  孫雲萃聽著他們全然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像是討論貨品那樣討價還價,不知道
接下來會發生甚麼事情,氣不起來只有滿滿的害怕。

  恐疑間胸前忽然一陣蔔噗爆裂聲,制服襯衫已經被左右扯裂開來,才嚇得聲
音哽在喉間之際,內搭衣被喀嚓喀嚓地剪破分開,就剩灰黑色的簡約式胸罩隨著
呼吸和心跳急速地上下起伏鼓動著。

  喀嚓!胸罩也被剪開,孫雲萃胸前一涼,隨即又被手的溫度覆蓋住。

  剛才的強暴侵犯無法引起孫雲萃的快感,可是現在胸前雙手的挑逗卻無法靠
意志力去阻止快感的爬升,因為幾經搓揉,乳頭已經雙雙起立。

  再接著還有濡濕的軟物壓舔磨蹭,孫雲萃只覺得胸口好象被電擊,酥麻軟癢
無法動彈。

  胸前的動作緩慢卻很有耐心地持續著各種方式交替變換,孫雲萃無法停止讓
快感一直累積,電流越來越強烈,陰道裏面還痛著卻身不由己泌出淫水,一察覺
後更是泉湧般不斷冒泌。

  察覺到孫雲萃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而身體的肌膚從發抖到滲出滿滿的細微
汗珠,甚至還開始泛著淺紅色澤,於是已經猙獰勃起的肉棒才插入那已經潤滑泥
濘的蜜穴花徑裏。

  明明是強暴啊,明明下麵還是很痛,為什麼,為什麼會有被電到的感覺?孫
雲萃又驚又怕卻開始迷亂起來。

  而棒狀物開始抽動時,孫雲萃得整個思緒都被扯散攪亂,下體和胸前的電擊
激得她全身亂顫,痛裏面……有著自己死都不能承認的爽快。

  意識一失守,孫雲萃就被快感征服,隨即被幹到第一次的高潮。

  雖然沒有整團空白,可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用腳夾緊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身軀
,深怕棒狀物離開後的空虛會讓這感覺一起消散。

  還在迷亂間,雙腳已經被強行扳開,肉棒離開身體,孫雲萃真的感覺到說不
出的空洞難受。

  那些人還在訕笑交談,可是已經聽不清楚字字句句。

  才難受到想要扭動身體時,身體真的扭動了。

  孫雲萃被翻過身面朝下,雙手交錯深絞,劇痛讓孫雲萃的意識略微回復清楚


  兩腳被抓住高高抬起,整個身體都懸空拉升,感覺面前有鼻息湊近,上半身
已經垂低壓在一副身軀上,接著有手抓著肉棒剝開她的陰唇塞入。

  肉棒置內後,下麵身體的手緊緊摟住孫雲萃的背膀開始抽動,孫雲萃被壓低
上半身,屁股就不由得翹起來,冷風把破肛創傷吹得發痛。

  還沒時間細辨痛感,又有一根肉棒直挺插入肛門。

  這次孫雲萃意識清晰,明白感受到肉棒在自己大便的污穢洞口褻玩,即使已
經認清被強暴的事實,還是被肛交的震撼驚嚇地發癲若狂。

  可是背後那人不理會孫雲萃的瘋狂扭動,用更瘋狂的動作和速度抽插。

  感受著肉棒在肛門強力進出,沒有快感卻象痾出去的糞便又被塞回那麼荒誕
,而且還是不斷重複,孫雲萃最後的理智被壓垮崩潰不再反抗,任由肉棒蹂躪侵
略。

  再接下來的一批把孫雲萃口裏塞的襪子拿掉,伸進煙酒酸鹹苦辣雜燴滋味的
舌頭亂攪,身體不斷被翻上翻下,前後洞穴不斷有肉棒進進出出。

  又接下來的大膽到把肉棒塞進她的嘴內,豪爽地射精注入,嗆得孫雲萃連早
餐都嘔吐出來,但還是有肉棒前仆後繼加入這第三個洞穴。

  鼻間都是噁心的惡臭,孫雲萃又吐了幾次,吐完一臉被壓在自己吐出來的穢
物裏,那刺鼻的胃袋酸水讓她邊攪和又邊嘔吐,吐著吐著肉棒又不斷地輪番進入
這三個洞穴。

  後面孫雲萃已經數不出來了。

  內褲不知道甚麼時候也被脫掉,眼睛卻被精液糊滿睜不開來,勉強想看也只
有朦朧的影象。

  到底自己被多少人幹過了?中間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頭越來越痛,身體卻
越來越麻痺.孫雲萃從偶有快感和零星的高潮,到最後已經連痛都無感,整個身
體不像是自己的,就算被幹到爛幹到壞掉,好象也無所謂。

  許添財今天喝得可過癮了,雖然是滿滿的醉意,意識卻還算清楚,即使開車
也不成問題,畢竟千杯不倒的威名可是百戰江湖換來的啊!主桌賓客有的喝趴在
桌上,有的中途不勝酒力已經離席,終究戰完這一場流水席,左右張望連遊民們
都已經稀疏星散。

  咦?學妹呢?孫雲萃這小丫頭跑哪去了?許添財站起身東張西望,又掏出手
機撥號,連撥幾次都無人接聽,許添財開始有點慌,連帶酒意也淡了。

  繞著會場都尋不到孫雲萃的身影,許添財心想要走也該說一聲,年輕人就事
不懂事老是自作主張,哼!走到供餐業者的作業區,幾個幫廚壯漢邊吃著剩料張
羅的午餐,邊高聲嘻笑,一看到許添財走近卻臉色大變低頭不語吃飯。

  即使不是幹探許添財也知道這些人肯定有鬼,總之橫豎都是線索,直接上前
就大聲吆喝問話。

  隨便凶個幾句,那幾個幫廚就吞吐地說出地下室的廁所裏面躺了個任人幹的
女子。

  許添財心裏覺得不妙,立刻快步沖進地下室。

  一入內除了潮濕薰臭,更瀰漫著濃郁的體液氣味,稠膩令人作嘔。

  走進廁所,發現孫雲萃躺在廁所地板上面,兩手被手銬鎖著,上衣破爛黏在
肩上,地上散著襪子褲子。

  那個早上還在跟自己鬥嘴的小女生現在卻赤裸著全身,頭髮和臉全都糊滿了
精液,眼睛半開半閉,乳房雖然渾圓卻佈滿深淺捏抓痕跡,最可怕的是陰道口和
肛門口全都張大洞口闔不起來,泡在地上一大攤半幹的黏液裏面。

  二話不說先掏出鑰匙解開孫雲萃的手銬,但是滿室的各種臭味薰得許添財腸
胃翻湧,酒量再好這時也按耐不住全都嘔吐出來,把穢物吐了一地。

  整理好自己的呼吸,許添財才轉身扶孫雲萃到懷裏輕拍臉頰。

  「喂,學妹!學妹!」

  孫雲萃被叫了好久,才悠悠回神,勉強睜大眼睛。

  「財……財叔……」

  兩人對視,卻各有不知從何開口的困窘。

  呆了良久,還是孫雲萃忍不住先痛哭失聲。

  孫雲萃一哭就停不下來,許添財更找不到插話的空隙,只好抱著孫雲萃讓她
哭個過癮。

  孫雲萃哭得沒完沒了,許添財卻從剛才的驚疑中平復下來慢慢轉成無聊難耐
,間歇偷看孫雲萃的裸體。

  即使看起來受到百般淩虐,但畢竟是青春無敵的肉體啊!那玲瓏有致,凹凸
起伏又寵滿彈力肉感的身軀,哪里是家裏那個生了兩個孩子又荒廢了十來年歲月
全身肥腫皮松肉垮的黃臉婆可以相比的?平常只能吃吃豆腐的美眉現在卻抱在懷
裏,許添財想到竟忍不住硬了起來。

  趕忙整理思緒,打斷孫雲萃的哭勢。

  「呃,學妹,一直瞎耗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回……去……?」

  孫雲萃看著自己的裸身,哪有臉去見人?「我……不要!」

  許添財看地上唯一完整的外著只剩褲子,卻被自己剛才吐出的穢物灑滿濕臭
黏糊。

  但是自己可不想一直待在這裏,只好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孫雲萃身上,然後
抱起她壓低頭塞在懷裏,快步走出地下室。

  外邊的幫廚心裏有鬼均低頭不敢直視,許添財此刻也沒時間盤問什麼,迅速
地將孫雲萃放進警車後座橫躺,然後開車離去。

  「學妹,你在局裏面有可以換的衣服吧?」

  許添財一面開車一面盯著後照鏡問。

  「……有……」

  「放哪里?我進去幫你拿?」

  「……我的櫃子……裏面。」

  「那……有鑰匙嗎?」

  「……桌子橫抽屜……裏面的名片夾打開來……就是了……」

  「喔。」

  問完話兩人又陷入沉默。

  許添財把警車開回警局,刻意停在停車場角落的洗車區,和其他的車子有所
隔離。

  進到局裏,看准蕭其榮去上廁所,馬上躡手躡腳打開孫雲萃辦公桌的抽屜,
找到鑰匙,再趁蕭其榮回到座位走到個人置物櫃那兒開櫃取物。

  裏面只有一套警校運動服,反正也不是穿在自己身上,許添財不以為意地裝
袋拿走,然後回到辦公室嘻皮笑臉跟蕭其榮說要早退,也幫孫雲萃扯了個謊,蕭
其榮不耐煩地點頭揮手。

  許添財回到停車場把自己的車子開到洗車區,偷偷把孫雲萃抱移到自己車上
,又迅速把車開走。

  「哪,你的衣服。」

  許添財把衣服丟到車子後座。

  「……財叔,為什麼是運動服?我的便服折起來就放在櫃子第一層啊!」

  「咦?為什麼你要把運動服掛著卻把便服折起來?我看到衣架上面只有運動
服我就拿了耶!」

  「……」

  孫雲萃不想解釋昨晚輪值偷偷躲到倉庫去打瞌睡,怕倉庫髒亂於是換上運動
服,雖然冬天天冷不易流汗,還是用衣架掛起來晾著免得有味道。

  掛了運動服又不想跟便服交雜味道,於是又把便服折起來。

  唉,算了。

  「……學妹,你不換衣服喔?」

  許添財看孫雲萃在發呆。

  孫雲萃回過神,本來覺得車子裏空間狹小很難更衣,手腳略動才發現自己渾
身髒膩惡臭,怎麼能把衣服穿上?「身體太髒了……」

  才剛說完,就注意到一語雙關,被數不清的人輪暴過,身體當然是髒了……
許添財看孫雲萃話沒說完又啜泣哭了,腦中飛快動主意。

  「學妹你別哭,我看你穿衣服也不是,現在送你回家我猜你也不敢給家裏人
看到,不然……我帶你去旅館先洗個澡再商量好不好?」

  孫雲萃被一語道中心事,現下六神無主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好默然點頭
答應。

  許添財將車子往市郊駛去,找了一間隱僻的汽車旅館就開進去,熟門熟路停
好車,把孫雲萃扶到房間裏面。

  孫雲萃舉步維艱,每走一步下體就傳來火辣辣的撕裂痛楚,而且兩腳怎樣都
並不攏,只能用蹲馬步的姿勢張腿一步一步走著,模樣很滑稽可是自己卻笑不出
來。

  孫雲萃勉強走到床邊先坐下喘氣稍作歇息。

  這個下午過得太超現實,腦中一片混亂什麼也沒辦法思考。

  「財叔……怎麼辦?」

  發呆很久也只能把問題丟出來試圖得到一點點解決的方向。

  眼前這個頭頂微禿小腹凸出樣貌邋遢的中年大叔到早上為止還是孫雲萃在警
局裏最討厭的人之一,現在卻是雪中送炭的熱心好人,不論如何現在能依靠的也
只有他了。

  許添財摸摸下巴思考著。

  「……我該報警嗎?」

  「……你自己不就是員警?」

  許添財難得挖苦孫雲萃。

  「報案之後查案的程式你自己大概也知道,要不要報案喔……還是要看你自
己啦。」

  「……財叔你覺得呢?」

  孫雲萃慌了。

  「案子立下來你的事情一定會曝光,搞不好還會被上面懲處檢討……你自己
是員警嘛,碰到這種事雖然是受害人,可是以後當然就黑掉了。那要是不報案,
你……又不甘心自己被這樣對待那些人卻逍遙法外,對不對?」

  許添財靜靜地分析這件事不同的面向。

  孫雲萃聽得一愣一愣,原本只是一股氣悶在心裏,被許添財一一道出又剖析
得這麼明白,甚至有些還是孫雲萃未及思索的,現在聽完一顆心跌宕到最下層,
忍不住又要哭了。

  「別哭別哭,我看,你還是先去洗澡好了。」

  許添財趕緊打斷孫雲萃的淚頭。

  孫雲萃一時也無從決定什麼,點頭起身把一身污穢洗淨。

  沒人攙扶孫雲萃差點就踉蹌滾進浴室,許添財立刻上前扶穩。

  浴室很大,除了有淋浴間外,還有一個像是小游泳池的浴槽,設施好到不計
成本,只是孫雲萃搞不懂是不是錢都花掉了所以浴室沒有隔間的牆壁只有一大面
落地玻璃和房間隔著而已?脫掉衣服扭開蓮蓬頭開關,熱水淋在孫雲萃身上,一
瞬間有種被融化掉的放鬆感覺。

  很快地整間浴室煙霧瀰漫,孫雲萃看不到外面心裏略不覺尷尬,低頭繼續沖
淋頭髮和身體。

  離開水柱撥開濕發想擠些洗髮乳時,赫然發現許添財脫光了衣服站在自己面
前。

  「呀!」

  孫雲萃嚇得尖叫,另刻被許添財沖上前摀住嘴。

  「學妹別緊張,我怕你行動不方便,所以想說要不要我來幫你洗乾淨?」

  許添財恢復嘻皮笑臉的語氣和表情,才剛覺得那面目變和善了,現在又馬上
猙獰猥褻不堪。

  孫雲萃搖著頭,想擺脫許添財的手,情急下張口咬掌。

  「啊!」

  許添財吃痛抽手,來不及細看有無被咬傷,就怒極反手甩了孫雲萃一個巴掌


  這一下打得用力,孫雲萃頭昏眼花天旋地轉,一個站不穩就跌在許添財懷裏


  許添財嘿嘿笑著,孫雲萃掙扎想要叫喊擺脫,嘴卻被許添財用力捏住。

  「你不是問我我覺得怎樣嗎?好啊,我來告訴你吧!」

  許添財蹲在孫雲萃面前,仍然捏著她的臉頰,一面說話一面用舌頭舔著孫雲
萃的鼻子和嘴唇。

  「報案,你別傻了,丟臉不說,掉證件手銬,嘖嘖,光這個我看你這麼菜不
用降級處分就可以直接革職了,還查案咧?報仇,你有認到哪張臉?我看你只有
被幹到爽歪歪眼瞇瞇的,那些遊民每個人都長得差不多,你不會以為有誰會天真
到自動走到你面前承認吧?」

  水一直灑落,許添財的面孔逐漸濕潤模糊。

  「還有啊,幫你做這麼多事情,你到現在可是一句謝都還沒說啊!怎麼?以
為我是童子軍日行一善?」

  許添財鬆開孫雲萃的臉頰,輕輕拍打。

  「我告訴你,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抱你要出力氣住旅館要花錢,你以為
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嗎?」

  孫雲萃哭著搖搖頭,許添財已經懶得理會她的可憐樣。

  「你這麼多醜事都被我知道了,我手上有你這麼多把柄,你也該對我客氣一
點吧?你不是想乖乖工作領錢嗎?我他媽的可以讓你連這個小小的飯碗都捧不住
啊!」

  「……嗚……」

  孫雲萃哭著。

  「財……財哥,謝謝你……」

  許添財笑著玩弄孫雲萃的乳房,圓潤彈手好玩無比。

  「然後咧?」

  「不要……這樣……」

  「你再說一次!」

  許添財翻臉怒斥。

  「我說不要這樣!」

  孫雲萃哭著捍衛自己最後一點點的尊嚴。

  「媽的,你全身上下每個洞都被人幹到翻過去,你以為你還是聖女貞德嗎?
那些幹你的全部都是髒得要命的人,搞不好還有皮膚病傳染病還是性病,你知不
知道你現在比他們更髒,髒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啊!」

  孫雲萃不但被這話淩辱到體無完膚,更想到如果自己被這些人搞出病怎麼辦
?還有,還有……如果不小心有了,要怎麼辦?「我現在肯碰你,你就該謝天謝
地了,爛梨子爛到出餿水了還給我在那邊裝什麼蘋果啊!」

  孫雲萃腦袋一片空白,全身癱軟無法動彈。

  許添財逕自抓起蓮蓬頭往孫雲萃身上噴灑,然後拿起沐浴乳在她身上亂澆一
通,伸手到處用力抹拭。

  很痛,可是孫雲萃不敢掙扎,更無力再反抗。

  許添財簇指伸進孫雲萃的蜜穴和菊洞裏摳刮洗滌,再用水柱直接灌入,所有
的動作都粗魯到讓孫雲萃痛地閉上眼睛忍耐。

  好不容易洗完,許添財抱起孫雲萃,走出浴室一把就將她摔在房內大床,然
後自己飛身撲上。

  雖然現在這副少女肉體已經殘破不堪,許添財還想搞不好隨便召個援交妹都
比孫雲萃有看頭得多,但是那個跩到二五八萬的女生現在成了自己的禁臠被壓在
身下連征服都不用了,光想到這個就興奮地將肉棒狠狠勃起。

  「喂!求我幹你。」

  孫雲萃默然不語。

  許添財也不啰嗦就用力甩了孫雲萃一巴掌。

  「快。」

  「……財哥,幹我……」

  許添財又甩了一巴掌,孫雲萃痛到嘴裏淌血。

  「我不喜歡你叫我財哥了,叫我大懶趴哈尼,還有,給我講得象妓女那樣。


  孫雲萃渾身發抖,誰知道妓女會講怎樣?而且那種話……怎麼說得出口?「
……大懶趴……哈尼,求求你,來……幹……人家嘛……」

  不知道怎麼裝妓女,孫雲萃只能胡亂裝可愛。

  許添財雖不滿意,但是勉強可以接受,而且看到孫雲萃含著眼淚哭音裝可愛
直在太有趣了。

  扳開孫雲萃的雙腿,肉棒就往鬆開的蜜穴插入,一面抽插一面將身體壓上孫
雲萃的胸脯。

  孫雲萃這時才發現許添財雖然微禿,全身卻漲滿濃密的汗毛,壓在自己身上
像是一頭野獸,關於男人,關於做愛,關於浪漫,孫雲萃已經不再抱持任何想像


  任由許添財變換做愛體位,偶有不順就是挨打再修正姿勢,再挨打又渾渾噩
噩地裝可愛說些吹捧許添財的淫聲浪語,然後不用挨打也知道要用娃娃音配合抽
插呻吟。

  許添財年紀雖大,戰鬥力卻無窮無盡,孫雲萃都不知道自己換了幾個姿勢他
還能一直賣力抽插。

  等孫雲萃悠悠轉醒時,想不起來自己是高潮過了還是昏睡醒來,許添財在身
邊發出如雷鼾聲睡著。

  孫雲萃想起身喝水,卻發現手被銬在床柱,偏偏杯水放在門口櫥櫃裏,無奈
坐在床邊發呆。

  下午六點四十五分。

  嘖,沒打電話回家說不在家吃晚餐鐵定挨老媽一頓刮。

  算了,那又怎樣?全身上下還有哪里沒被人刮過?孫雲萃一直坐著,腳還是
只能張開闔不起來,身體已經可以適應疼痛,還是說痛過極端已經麻痺了?手腕
上面紅紅一圈破皮傷痕,痛死了。

  床旁矮桌的床頭燈被遠遠放在地板上,望著手上的手銬,孫雲萃失笑。

  是以為會象電視劇那樣拿起床頭燈還是花瓶煙灰缸什麼的就會把他的頭砸爛
嗎?別開玩笑了。

  到時後鬧出人命,這樣子跑又跑不掉,員警還搞這種案件給自己人查,不是
自找罪受嗎?別開玩笑了。

  可是為什麼玩笑全都開在自己身上?孫雲萃茫茫然一直呆坐著,肚子餓得咕
嚕咕嚕響。

  「別開玩笑了。」

  孫雲萃喃喃試著發出聲音。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34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四章 年初二

  中午十二點二十五分。

  桌上的飯菜已經開始涼了,姚雨仙坐在客廳的沙發望著電視,午間新聞除了
報導年節天氣之外,其餘皆是外出旅遊觀光的擷影,最後再加註人潮車潮繁多壅
塞,每年都是這樣。

  姚雨仙心不在焉,只是想要有聲音在屋子裏響著而已,沒有真的專心在新聞
內容裏面。

  叮咚!門鈴聲響,姚雨仙趕忙起身走到玄關開門。

  「都是你啊!明明知道高速公路會塞,還拖這麼晚才出門!」

  孫雲薈一進門望了姚雨仙一眼算是打過招呼,然後自己找了拖鞋換上,逕自
走進屋內。

  「媽,不好意思!我感冒了,昨天晚上還有點發燒,所以今天早上起不來睡
過頭,遲到都怪我,對不起!」

  門後曾祥慶兩手提著禮盒,肩上還背著旅行袋,臉上遮著口罩,喘氣咳嗽跟
著走進來。

  「沒關係,不要緊,你身體好點了嗎?」

  姚雨仙幫曾祥慶遞上拖鞋,堆起笑容問候。

  「好多了!感冒還是要去看醫生,打針吃藥才好得快!」

  曾祥慶笑著回答,把拖鞋換上跟著姚雨仙走進屋內。

  曾祥慶把禮盒放在客廳,又把旅行袋放在孫雲薈以前住的房間裏,走回餐廳
時,孫雲薈已經不客氣地自己開始吃了起來,姚雨仙還坐著等曾祥慶入座才一起
開動。

  「唔……雲萃呢?」

  曾祥慶東張西望。

  「值班嗎?」

  「啊,值過了。昨天晚上回來說身體不舒服,躲在房間裏面休息不肯出來呢
!」

  姚雨仙歉然解釋。

  「沒事沒事,有去看醫生嗎?」

  曾祥慶熱心地問。

  「她是說有,不過春節值班大概也累,她既然想休息我也不好意思強迫她出
來吃飯。」

  「哼!毛病特多。」

  孫雲薈邊吃飯邊斜眼看電視,嘴裏咬著東西咕噥。

  孫雲薈脾氣本來就大,懷孕以後更是喜怒無常,姚雨仙和曾祥慶低頭吃飯不
想在過年期間惹什麼不愉快,尤其是孕婦。

  寒暄一過,三人無話可說各自夾菜吃飯,氣氛尷尬。

  孫雲薈快快吃完,碗筷丟在桌上就走到客廳去看電視,拿著遙控把頻道轉到
綜藝節目一個人嘻嘻哈哈起來。

  姚雨仙和曾祥慶相視尷尬一笑,一個為自己養出這樣的女兒還要女婿來擔待
而不好意思,另一個每次帶老婆回娘家都要跟丈母娘上演鬥嘴鬧劇夾在中間而無
奈,兩人各懷心思又不能揭明,只好繼續尷尬。

  「噢,祥慶。」

  姚雨仙突然發話。

  「是?」

  曾祥慶吞下口裏的飯,忍不住咳嗽一聲。

  「下午你要是沒有甚麼安排的話,方不方便麻煩你幫我看一下音樂教室的電
腦?我年紀大了,對電腦這種東西不太靈光啊!」

  雖然是拜託女婿幫忙,姚雨仙也還是害羞地臉紅了。

  「沒問題啊!媽別這麼客氣。更何況媽還算年輕吧?跟雲萃走在路上搞不好
大家都會以為你們是姊妹呢!」

  曾祥慶趕忙應承,雖然身為工程師其實最討厭的就是身邊朋友電腦有問題全
都會賴他幫忙,不過丈母娘開口當然沒有拒絕的餘地。

  「噁!」

  坐在客廳的孫雲薈嫌曾祥慶諂媚,發出不同意的反應。

  吃完午餐,姚雨仙搶著洗碗,曾祥慶坐在客廳角落陪孫雲薈看電視打發時間


  平時要是孫雲萃在場,姚雨仙還可以落得輕鬆陪大家吃飯後水果,今天孫雲
萃掛病號只好自己收拾善後。

  曾祥慶望著孫雲薈的側面,鼻樑尖挺五官深邃分明,發色偏褐皮膚白皙,無
庸置疑是混血兒的外表,和差一歲的妹妹孫雲萃雖然各有美姿,可是相貌完全沒
有相似的部分,連個性也大相逕庭。

  「看什麼?」

  孫雲薈轉過頭粗聲問。

  「看你漂亮啊!」

  曾祥慶陪笑。

  「哼,你嘴巴再甜也沒用,總之你還是要等到肚子裏的寶寶斷奶以後才能碰
我!」

  孫雲薈冷笑。

  「這麼久……你上次說坐完月子就可以了……」

  曾祥慶小聲抗議。

  「呸,結婚前我就跟你說我不想這麼早懷孕,結果咧?就因為你懶得帶套爽
個幾分鐘,就鬧出人命來了!你要是管不住你的弟弟,這輩子都不要指望我跟你
做愛!」

  孫雲薈厲聲說完,姚雨仙剛好走過來,曾祥慶尷尬地紅臉低頭,姚雨仙裝作
沒聽見,卻蓋不住臉上的飛紅,只有孫雲薈臉不紅氣不喘地繼續看著電視。

  「媽,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看是睡個午覺還是怎樣,晚點再一起去音樂教
室?」

  曾祥慶轉開話題。

  「我沒關係,你如果不累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姚雨仙馬上接話。

  「那……老婆,你要一起去嗎?」

  曾祥慶小心翼翼地問。

  孫雲薈白了他一眼。

  「我!要!睡!午!覺!」

  「那,我們先出發啰!待會雲萃要是有出來,你叫她吃點水果補充營養,水
果放在餐桌上面。」

  姚雨仙披上外套,對孫雲薈交待。

  「拜託,她大人了好不好,要吃什麼她自己會決定!」

  孫雲薈冷冷地回應。

  姚雨仙無語,跟著曾祥慶出門。

  姚雨仙在住家附近租了一個小空間,招攬社區裏的小朋友教授鋼琴,收入雖
然一般,至少還可以扣掉開支有所結餘。

  學音樂就是這樣,成王敗寇,當不了頂尖的音樂家,這一身技藝也就只是可
有可無的裝飾品而已。

  孫雲薈和孫雲萃還在念書時用錢較凶,姚雨仙除了音樂教室的課程還要兼差
跑遍音樂餐廳或是婚禮表演,有成就的同學們在音樂界是湖上優雅的天鵝,姚雨
仙只是水窪旁爭食飼料的番鴨,汲汲營營只求一口溫飽還有把孩子拉拔長大。

  只是吃穿有時都顧不周全,遑論陪伴孩子或是教育成器。

  孫雲薈從小就叛逆倔強,混血兒的外表沒有讓她得到注目寵愛,反而因此被
嘲笑欺弄,最需要媽媽的時候媽媽總是不在,等姚雨仙想要試圖接近孫雲薈時,
她卻已經躲這個家遠遠地,除了春節初二會回家過夜,其他節日則是看心情愛回
不回。

  孫雲萃個性較軟弱依賴,只有小時候曾哭著抗議媽媽陪音樂教室的小朋友時
間多過陪自己,後來長大一路選擇中庸平穩不特別引人注意的生活方式,住在家
裏和媽媽同個屋簷下,不特別親近但也不刻意疏離。

  兩個孩子的一生,姚雨仙沒有左右過,也無能為力。

  有時午夜夢回,也會害怕是不是自己埋沒了她們,可是……有誰問過姚雨仙
?難道這些時光姚雨仙就是坐享其成或是袖手旁觀嗎?又有誰能把姚雨仙的時光
還回來?聽!茱麗葉音樂學院的鋼琴聲飄揚在演奏廳裏,多麼悅耳啊……「媽,
我可以停在教室門口嗎?」

  曾祥慶打斷姚雨仙的思緒,邊咳嗽邊拉起手刹車發問。

  「……噢,可以可以。」

  姚雨仙回神慌忙答話。

  兩人下車,姚雨仙打開音樂教室的門鎖,一入內空氣略顯滯悶。

  「抱歉,這幾天窗戶都關著,好象有點悶。」

  姚雨仙歉然走到窗邊開鎖要拉開窗戶。

  「媽,沒關係,不用了。我感冒怕吹風。」

  曾祥慶邊咳嗽邊阻止。

  曾祥慶坐在電腦桌前打開電腦,姚雨仙走到飲水機旁幫曾祥慶泡了一杯沖泡
式即溶咖啡。

  姚雨仙對電腦不靈光,只簡單跟曾祥慶說明有問題的疑點,接下來讓曾祥慶
一個人在那邊摸索處理,自己無聊地走到教室裏的鋼琴練習彈奏打發時間。

  教室裏叮叮咚咚,曾祥慶不懂音樂,只覺得小小的空間裏有音樂相伴,工作
起來倒也不沉悶,敲打鍵盤偶爾抬頭望著姚雨仙彈鋼琴的背影。

  說姚雨仙年輕倒不是諂媚,曾慶祥第一次看到她真的以為是孫雲薈的姐姐。

  即使孫雲薈一直挖苦媽媽是落魄的教琴匠,但是曾祥慶仍然覺得姚雨仙散發
著一股脫俗的氣質,人如其名,像是雨中仙子般純潔無垢。

  「純潔?無垢?」

  聽完曾祥慶的感想,孫雲薈差點笑掉大牙。

  「那女人二十歲在外國念書還沒畢業就懷我,我跟我妹生日隔不超過一年,
你覺得她是怎樣的女人?」

  「我最恨別人說我長得象外國人。」

  孫雲薈恨恨地說。

  「誰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念書的時候跟外國人亂搞男女關係,懷到了不敢墮
胎只好隨便勾搭一個同鄉學生在一起,才又蹦出了我妹。哼,學位沒拿到,回國
來又只會依賴老公,老公跟別人跑了只好出來賣琴。她的人生失敗,幹嘛拖我們
下水?」

  此後曾祥慶知道姚雨仙是孫雲薈的逆麟,輕輕揭一下就會爆跳如雷,能不提
就裝傻不提,這樣雖然鄉願至少對大家都好。

  不諱言曾祥慶當初是被孫雲薈混血兒的特殊魅力迷倒,雖然孫雲薈脾氣很差
,但是在床上翻雲覆雨時那股瘋狂騷勁實在太令人銷魂,再有諸多不是曾祥慶也
都得過且過。

  可是自從見過姚雨仙,那一頭烏黑長直發搭上笑不露齒的婉約,古典而秀麗
的五官總是沒有過激的表情來增加皮膚的皺紋,只要坐著微笑,就象細雨飄落森
林深處的仙子身上,靜謐而無聲,溫柔卻奪目。

  那是和孫雲薈完全不同的氣質。

  曾祥慶偶爾會心猿意馬,幻想著獨身的丈母娘是怎麼度過這些寂寞的歲月?
她還這麼年輕,未來對她來說,未免也漫長地太折磨人了吧?現下姚雨仙就坐在
那兒彈琴,披著一件乳白色的毛衣小外套,駝色羊毛長裙和桃木椅很搭襯,肉色
絲襪包覆的腳掌輕輕踩著踏板,美極了。

  尤其是身體隨著旋律和動作前後左右微幅搖擺,即使裙子的布料很厚,屁股
還是被托出美好的渾圓曲線。

  曾祥慶看得臉都紅了,趕緊回神專心在電腦作業上。

  電腦款式太老舊,曾祥慶光更新軟體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手動刪除幾個
防毒軟體解決不了的頑劣病毒,最後才將整個使用狀態作最適調整。

  如果人類身體的病毒也可以這樣就解決,那該有多好?曾祥慶笑笑邊咳嗽邊
幻想著。

  窗外陽光已經低垂,不知不覺弄了好久。

  曾祥慶發現姚雨仙已經沒有彈琴,斜躺在角落的長沙發打瞌睡。

  不敢打擾姚雨仙,躡手躡腳走過去,靜靜地觀察著她的睡顏。

  毛衣外套下是藏青色的針織線衫,領口開的老大,稍微往內望可以看見乳溝
和胸罩的杯緣。

  這是犯罪嗎?曾祥慶這樣想著,視線卻貪婪地捨不得離開。

  忽然姚雨仙一個側身動作,嚇得曾祥慶倒退三步。

  姚雨仙沒有醒來,只是咕噥一聲,伸手撩起裙子,在屁股溝內抓癢。

  曾祥慶又驚又好笑,但是姚雨仙抓完癢只是垂下手,並沒有拉回裙子。

  姚雨仙的整個下體就這樣暴露在眼睛前面了啊!曾祥慶的心臟簡直快要從嘴
巴裏面跳出來,肉色絲襪包覆著墨綠色的花紋內褲,陰阜隆起像是小肉丘,到底
藏在裏面的肉體是何等妙曼的模樣?曾祥慶忍不住蹲下身將頭湊過去,緩慢而用
力地深呼吸,那揉合了體味和香水的味道似乎還悄悄透露著費洛蒙的誘惑訊息。

  勃起了!曾祥慶簡直快要爆炸,但是只能不斷貪婪地嗅著姚雨仙胯下的味道
而不敢動彈,整個人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稍一回神發現自己越界的失態,頭一抬卻發現姚雨仙已經睜開眼睛望著他。

  「……媽……」

  曾祥慶嚇得跌坐地上。

  姚雨仙低頭看見被撩起的長裙,瞌睡乍醒卻仍是羞怒非常,手撐著沙發站起
身來,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卻讓姚雨仙覺得倍感吃力,而且全身肌肉筋骨痠痛到
無法言喻。

  「你……」

  想要說些什麼,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全身火熱滾燙到像是抱著火爐在燒,
意識困頓模糊,砰地一聲軟倒跪跌在地上。

  這一下兔起鷂落,連曾祥慶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連忙爬前觀看姚雨仙發生
什麼事情。

  只見姚雨仙整張臉通紅燒燙,眼神迷濛眉頭緊皺,伸手輕觸額頭果然是發了
高燒!莫非是我傳染的?曾祥慶也無暇去計較,抱起姚雨仙準備送她去就醫。

  但是姚雨仙整個人軟倒在曾祥慶身上使不出力,曾祥慶也不是練家子強壯的
身材,姚雨仙不出力曾祥慶竟然快要抱不住。

  情急之下曾祥慶把姚雨仙安置在沙發椅上,拿出手機正準備撥打電話時,又
想到只是這樣就要叫救護車會否太小題大作?放下電話,使盡力氣準備再一次抱
起姚雨仙,結果用力過猛反而整個身體把曾祥慶壓倒在沙發椅的另一邊。

  等曾祥細慶注意到時,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緊緊捏著姚雨仙的胸部。

  隔著毛衣毛茸茸的觸感可是卻又圓厚有彈性,緊張之情令刻被天馬行空的想
像力取代,從孫雲薈懷孕開始就沒有做過愛的曾祥慶早就已經積火難熬,隨變一
點刺激或是想像都可以讓他馬上勃起,更何況現在軟玉在握的重度刺激?曾祥慶
腦中最後一點理智都崩斷,反正姚雨仙看起來已經不省人事,此時不幹更待何時
?毫不考慮就張口韓住姚雨仙的耳朵,入口盡是滾燙的溫度,然而舌頭一舔攪,
也不知道姚雨仙是發燒還是敏感,口中依然發出慵懶的呻吟,音調又憐又媚,更
讓曾祥慶的獸性完全被激發。

  一手還捏著乳房,另一手已經迫不及待往下身撈,撩起長裙順著絲襪的紋路
,曾祥慶在那肉丘上面用力抓下,一瞬間那豐腴肥美的肉感幾乎就要讓他把持不
住射了出來。

  再不能慢步調情,曾祥慶把姚雨仙推倒在沙發上橫臥,費力地要脫下她的絲
襪。

  也許是因為緊張,整個絲襪褲頭老是卡在臀間,曾祥慶氣得嫌自己連急色鬼
都做不好,情急之下錯手把絲襪扯裂撕開。

  這一下錯有錯著,別有洞天,姚雨仙的下體只剩內褲是最後防線,絲襪襪頭
已經成破爛絮線黏在大腿上,露出的一小截腿肉有如瓊漿玉脂那樣富含古老東方
詩情畫意色澤。

  曾祥慶無法遏抑地發出讚歎呻吟,竟然象膜拜般低頭伸舌在內褲上面來回舔
拭,那像是要燒起來的溫度隔著內褲像是要和舌頭的溫度相與抗衡,可是循著肉
縫溝渠探索,卻又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蓄勢待發的躁動。

  於是挺起舌尖往內挑頂,忽然整片內褲都被湧出的熱流濡濕,墨綠色的布料
濕黏成墨色般泥濘濃稠。

  兩手把內褲扒下,曾祥慶縱然急色,此時也愣住無語。

  眼前的肉丘是光滑地隆起,沒有一絲雜毛在上,酒紅色的陰唇摺皺漾著黏滑
晶瑩油光,那肉縫間的淫水還微微蠕動,裏面有細微顆粒泡沫,像是從地殼裏鑽
泌湧出的岩漿。

  才不管姚雨仙是天生的白虎還是有特別的闢好要除毛除到這麼精光,曾祥慶
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下自己的褲子,撲上沙發,扳開姚雨仙的雙腿,紫紅色
鼓脹到快要爆炸的龜頭已經泌著透明黏液在蜜穴洞口磨蹭準備侵入。

  「……不……要……」

  姚雨仙瞇著眼睛,氣若遊絲地拒絕著,可是全身燒燙,肌肉痠痛入骨,連舉
起手的力氣都沒有,眼前的景象其實大部分是昏暗一團,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是誰?沒有辦法看仔細,頭痛欲裂。

  「對不起!」

  曾祥慶也不知道都到了這個時候為什麼還要道歉,肉棒一挺就噗滋一聲尋徑
入穴。

  發燒的身體將蜜穴的肉壁加熱到像是烤爐掛肉,裏面的淫水更似被逼出的肉
汁油水,這樣瘋狂的快感讓曾祥慶亂倫的刺激口味重到無以復加。

  姚雨仙已經痛苦到頭昏腦脹,再被曾祥慶隨之而來的激速抽插,張開嘴想要
呐喊卻發不出聲音,只是深鎖眉頭眼角淌著淚光,這樣靜謐無聲的表情更讓曾祥
慶不斷加快速度加重力氣。

  捨不得變換姿勢滅了這股氣,索性扛起姚雨仙的雙腿架在肩上,曾祥慶整個
人更是傾盡全身力氣重壓而下,兩造肉體拍擊激烈到連沙發椅都發出難以支撐瀕
臨解體的慘烈聲響。

  會死掉吧?姚雨仙迷迷糊糊地這麼覺得。

  又下雪了嗎?昏暗的視線裏面一直飄落著小小的斑點。

  那天在學校練琴到半夜,整個人又餓又累,只想趕快回家啃幾口麵包趕快就
上床睡覺,忍不住就抄了巷子裏的小路。

  才從巷弄裏轉了幾圈,忽然就被大力推倒,跌坐在地上還來不及反應,已經
被一群不懷好意奇裝異服的外國人包圍起來。

  趕忙喊叫自己身上的錢都會交出來時,兩腳已經被抓住被拖到垃圾箱旁的空
地。

  隨後有人按住她的雙手,有人扒開她的外套毛衣內衣胸罩,有人扯下她的牛
仔褲。

  已經開始飄雪的冬季,地上冷硬地令人難以忍受。

  姚雨仙哭得連鼻涕和口水都四縱也只是換來無情的訕笑而已,那粗糙而毛茸
茸的手掌還在搓著她的乳房時,兩腿已經被死命地扳開分裂,巨炮般的肉棒鑿進
下體,然後一直擣一直搗,好象在追趕落後的工期。

  這個瓷娃娃還是處女呀!依稀聽到這樣的嘲弄,然後是研究和發色相同的陰
毛顏色,肉棒邊幹手就無情地邊拔陰毛跟同伴討論哄笑。

  覺得漫長的時候,時間總是比想像的還可以更漫長。

  以為被輪暴就是這樣的時候,姚雨仙被翻過身,然後有肉棒捅進肛門裏面鑽
鑿。

  前後都是呎吋驚人的肉棒在身體裏面攪動,姚雨仙還以為身體會被硬生生撕
裂,但是長髮被扯住,抬起頭還有肉棒塞進嘴中。

  那個晚上,嘴巴陰道和肛門被灌滿了精液,整副身體被幹到快要支解,皮膚
全都是被毆打的瘀血紅腫,關節處則是被冰冷粗糙的地板磨破滲血,這些都比不
上陰道和肛門被撐開源源不絕流出的精液和初血那樣令人心痛。

  背包的東西被撒滿整地,值錢的東西當然都被翻光。

  蓋在身上的外套已經沾滿了地上混著垃圾餿水的融雪,姚雨仙差點就以為自
己會死在異國的街巷隱角裏面。

  會死掉吧?姚雨仙吃力地伸出雙手,好幾支指甲都碎裂滲血,手指的皮膚也
都被磨出紅黑傷痕,很痛,不過關節好象沒有受傷。

  只是我這樣,還能夠彈琴嗎?姚雨仙翹了幾天課才回到學校繼續練琴,原本
就打算把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封印在腦海深處,可是沒有想到過了幾個月,月經
遲遲沒有到臨。

  人在異鄉所有醫療治理都特別不方便,更何況是……墮胎?孤身在外一心只
想在學琴上面闖出一條路的姚雨仙對這個國度和這個生活空間其實一無所知,更
遑論人際關係。

  等鼓起勇氣去醫院檢查時,已經過了墮胎時機。

  逐漸隆起的肚子,和求助無門的慌亂,姚雨仙不知道要怎麼把學業繼續下去
,連生活都已經千瘡百孔補救難全,哪有臉對已經一無所有還勉力供她出國學音
樂的老父老母?呆坐在校園裏偶然邂逅了來自同鄉的同路學生,毫無保留就把心
事全盤托出,卻巧遇了家境富裕的紈褲子弟出手相助。

  不論如何那都是姚雨仙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了,就算孫致遠只是把她當作發洩
性欲的肉體,可以苟延殘喘活下去已經是不可思議的幸運了。

  孫致遠在姚雨仙臨盆前都還一直索求無度,孩子出世不久待會陰傷口略好時
,又開始肆無忌憚地瘋狂做愛。

  以母豬來說,你算是最有氣質的一只了,還會彈琴那簡直是獨一無二了嘛!
懷第二胎時,孫致遠已經毫不留情面這樣挖苦嘲笑姚雨仙。

  學業完成後孫致遠諧姚雨仙和兩個女兒回國,孫家當然不認這樣寒酸又來路
不明的大小雜種,姚雨仙有聞老父被氣死老母也重病在床,無論如何也沒臉去面
對家族,於是默默帶著兩個女兒漂泊遠鄉一個人扶養她們長大。

  這些年,也就是這樣了。

  曾祥慶低吼一聲,將肉棒拔出,精液隨即噴滿線衫上衣,白白點點落在藏青
色衣布上,像是落雪。

  有一滴精液落在姚雨仙下巴上,曾祥慶俯身輕輕拂去,忍不住就湊嘴吻了姚
雨仙。

  這一吻又勾動曾祥慶的情欲,那滾燙又柔弱無力的香舌慵懶地抵著曾祥慶的
遊舌卻似欲拒還迎,曾祥慶瘋狂地鑽遍姚雨仙的口腔內,悶得姚雨仙快要換不過
氣來。

  唇分舌離,曾祥慶一逞獸欲而姚雨仙卻連呼吸都很吃力。

  眼見上衣斑點,曾祥慶扯起姚雨仙的毛衣外套衣角擦拭,卻對那又圓又飽的
胸部起了好奇邪念。

  一不做二不休,穴都幹了還差摸胸嗎?撩起上衣,推開胸罩,泛著潮紅的玉
白胸部像是從蒸籠裏托出,散著悶熟蒸氣,紫紅色的乳頭更是充血昂立。

  曾祥慶低頭吸吮伸手搓揉,想把姚雨仙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嘗遍征服。

  都不知道是否久未做愛精蟲上腦,曾祥慶竟然又再度勃起,捨不得放棄美乳
,隨便抓起姚雨仙的一只腿扛起,挺起肉棒再插入濕淋淋的蜜穴,一面抽插一面
弄乳。

  小小斗室窄窄軟椅,曾祥慶化身成性獸將胯下獵物吞噬乾淨。

  不若前次那麼慌忙匆促,曾祥慶幹到下身酥麻時,隨即變換姿勢,將姚雨仙
翻身面朝下,抓起腰臀扳開雙腿跪好,兩手握緊肥滋滋又滑膩肉感的雙臀,挺腰
將肉棒再度送入蜜穴。

  這次抽插不若狂風暴雨,即使姚雨仙已經被病菌感染到發燒失神,身體還是
配合著動作湧起快感,那久未感受過的電擊爽快,讓她想起和孫致遠在一起的日
子,其實也經常沉淪在純粹的肉體交歡裏面。

  是否因為這樣,姚雨仙一直沒有很恨孫致遠,也沒讓兩個女兒改姓,午夜夢
回之際,也曾夢過他的肉棒重新溫暖滋潤她寂寞的枯穴……姚雨仙的蜜穴裏淫水
激湧而出,讓曾祥慶幹起來更如魚得水般暢快,兩人貪婪地強索性欲快感,曾祥
慶這次無法自製將精液全數射在蜜穴裏面,姚雨仙也跟著攀至高潮,腦袋裏熱得
全都融成一團,分不出是發燒還是快感。

  曾祥慶滿足地拔出肉棒,才剛站起身,姚雨仙卻因為高潮甫過全身都失去壓
抑的緊繃,流感病毒的其中一個症狀猛然就爆發。

  還跪著高抬的屁股忽然自己撐開肛門口,噗嗤一聲將稀糞激射而出。

  這一射勢不可檔,沙發旁地板全都灑滿土黃水便,散著排泄臭味。

  曾祥慶雖然被嚇得一愣一愣,卻才回神想到這一波的流感症狀就是發燒全身
痠痛還有上吐下泄。

  慌忙穿起褲子,抓起桌上的面紙盒,等姚雨仙排便停緩,趕緊將身上便痕擦
淨,胡亂把衣裙拉回,使盡全身力氣把姚雨仙抱到車上,匆匆開往醫院。

  年節期間醫院只能掛急診,曾祥慶慌忙從姚雨仙的背袋找出證件掛號,路過
的護士看姚雨仙渾身無力躺在坐椅上,好心推來輪椅攙扶她坐入。

  掛好號護士幫姚雨仙抽血檢驗,醫生走過來開始看診,確認病症之後,將姚
雨仙移到病床上,吊上點滴,問姚雨仙要不要打止瀉針,姚雨仙猶豫地問要打在
哪里,聽到可以打手上反而更是躊躇。

  曾祥慶知道雙手是姚雨仙的命脈,於是退到急診室外讓護士將針打在屁股上


  姚雨仙趴在病床上,護士一撩起裙子,發現姚雨仙光著屁股沒穿內褲,兩腳
的絲襪又被撕破到大腿處,雖然尷尬但是也只好裝作若無其事打針。

  姚雨仙還奇怪怎麼裙子一掀起就開始抹酒精下針,針刺進屁股裏一痛人一清
醒,才發現自己尷尬之處,羞紅著臉只希望床下可以挖洞躲入。

  打完針後姚雨仙被送到急診觀察室,等點滴打完再看情況如何。

  曾祥慶坐在病床旁陪著姚雨仙,兩個人卻無話可說。

  觀察室裏還有一組病床空著,房間裏冷冷清清好不尷尬。

  才待了一會兒,一夥青少年鬧哄哄地加入觀察室,眼角餘光看去,好像是其
中一個玩煙火燙傷了手,約莫是包紮好待在觀察室看有無感染,其餘的同伴湊熱
鬧陪著聊天。

  「……是你吧……」

  趁著鄰床的喧嘩,姚雨仙幽幽地問。

  「……」

  曾祥慶做賊心虛,卻又無從否認,只好默然點頭。

  「這裏沒你的事了,回去陪雲薈吧。」

  姚雨仙不帶感情地說著。

  「……我再多陪你一下,等醫生說沒問題了我們再一起回去也不遲啊!」

  曾祥慶擔心地建議。

  「回去!」

  姚雨仙突然大聲地喝斥,不只嚇了曾祥慶一跳,連鄰床的幾個青少年都停下
喧鬧望過來一眼,才又小聲地繼續嘻笑聊天。

  曾祥慶低著頭站起來。

  「那……醫生要是說可以出院了再跟我說,我來醫院接你……再見。」

  「……來的時候記得幫我帶一套衣服。」

  姚雨仙冷冷地說。

  「……嗯,我知道。」

  曾祥慶靜靜地離去。

  晚上八點四十分。

  還不是睡眠時間,可是折磨了一整天,又病又累,姚雨仙眼皮沉重躺在病床
上打著瞌睡,但是隔壁床一直在喧嘩吵鬧,姚雨仙總難熟睡,好幾次意識才剛模
糊又被哄堂大笑驚醒,頭痛難解心情浮躁,想到下午那段印象模糊卻又難以抹滅
的荒唐情節,更是一股氣無處宣洩。

  肚子裏一陣擂鼓翻湧,好象又想拉肚子,不是打過止瀉針了嗎?姚雨仙還是
掙扎起床,拿起點滴拖著腳步慢慢走進廁所。

  轉身要關上門,一只腳伸內卡住,然後鑽進一個金髮青少年,後面又跟進一
個紅發少年,最後是那個手被包紮住的刺蝟頭青少年。

  「小倆口吵架?」

  金髮嘻嘻笑著。

  「姐弟戀,很時髦啊!」

  紅發訕笑。

  「我們更年輕,要不要給我們安慰一下?」

  刺蝟頭瞇著眼睛淫笑。

  姚雨仙這時才嚇得想要尖叫,馬上就被金髮摀住嘴巴,手裏一把蝴蝶刀在她
面前晃呀晃地。

  「別叫,我這人很容易受驚的,待會手一抖刮花你的臉還是割傷你的手……
我可不知道唷!」

  比起臉,姚雨仙更怕手受到傷害,趕忙搖頭,眼睛四處兜轉。

  「病房裏才有監視器,廁所沒有。」

  紅發笑著替姚雨仙解答心裏疑問,一面撩起她的裙子。

  裙內是赤裸的下體,光溜的肉丘夾著陰唇肉折,像是含珠待吐的蚌殼,三個
青少年不約而同地吹著口哨欣賞這幅奇景。

  「阿姨……你是白虎耶!」

  刺蝟頭嘖聲笑著。

  姚雨仙低頭漲紅臉,心裏開始後悔之前不該這麼厲聲趕走女婿。

  「沒關係,你是白虎,我們是瘋狗!」

  刺蝟頭嘿嘿笑著,單手把自己的褲子解下,胯下刺青是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
惡犬,陰毛散佈在狗嘴旁,而勃起的肉棒從狗嘴裏突立而出。

  金髮和紅發架住姚雨仙左右胳臂,然後分別扛起她的腿往外分開,讓蜜穴對
著刺蝟頭的肉棒。

  刺蝟頭吐了口水在肉棒上面,然後箭步向前將肉棒捅入姚雨仙的蜜穴裏面。

  沒有想過在醫院裏面也會被強暴。

  姚雨仙睜大眼睛,嘴被摀住也不敢發出聲音,眼前這個比自己二女兒都還年
輕的小男生一手攬著她的腰正賣力抽插,眼神盡是輕蔑地征服。

  刺蝟頭越幹越用力,左右護法不站穩馬步的話就會被往後推退,姚雨仙拖著
病體又被架著不自然的姿勢,不論如何都起不了快感,更遑論高潮。

  只是幹著一條死魚讓刺蝟頭有點不是滋味,手往下撈滑進屁股股溝內手指插
進肛門。

  這一下突然的刺激讓姚雨仙全身肌肉緊繃,刺蝟頭感覺到蜜穴裏的肉壁產生
激烈的收縮律動,這才開心地繼續抽插。

  身體的防衛機制被打開一個缺口,姚雨仙莫名地開始湧出快感,心裏慌亂,
可是越急就越爽快。

  不愧是年輕力壯,刺蝟頭開始次次頂到花心,姚雨仙再難承受,原本生病意
志力就很薄弱,現在更是馬上棄守讓快感征服自己。

  不一會姚雨仙就被幹到高潮,屁股無意識地湊前,蜜穴更是緊緊吸住刺蝟頭
的肉棒,逼得刺蝟頭射出精液,火熱的白漿狂灑在蜜穴裏面,這才滿足地鬆口吐
出肉棒。

  「這阿姨還蠻厲害的啊!」

  刺蝟頭喘著氣稱讚姚雨仙,只是這時姚雨仙已經聽不清楚。

  刺蝟頭走出廁所,把其他人叫進廁所輪替,於是幾個青少年輪流架住姚雨仙
,依照輩分大小享用姚雨仙的蜜穴。

  刺蝟頭幹得雖猛,卻可惜姚雨仙沒有發出呻吟,可惜了白虎的風騷卻沒有淫
蕩的嫵媚。

  紅發故意幹著姚雨仙,手往下撈捏著陰蒂。

  果然幹得痛快加上撫慰的刺激,姚雨仙即使病重也受不了這樣的挑逗,張嘴
喘氣逐漸咕噥出聲,然後慢慢呻吟。

  紅發見勢改變抽插律動和深淺,姚雨仙忍不住媚叫浪啼。

  「在強姦你啊!阿姨!」

  紅發邪惡出言挑釁,姚雨仙羞愧欲哭,但是臉頰火熱眼眶幹澀無淚。

  「奸得好就叫大聲點啊!」

  紅發邊說邊使勁偷捏姚雨仙,姚雨仙吃驚吼叫出聲,更落實了紅發的惡戲,
旁邊觀戰的青少年忍不住笑了起來。

  紅發射完精後換金髮,每個人都是阿姨阿姨地叫著姚雨仙,幹得興起忍不住
調戲著白虎話題,還有人拿出手機照下玉白的肉丘淌著黏液,邊拍邊翻出陰唇肉
摺,將整個蜜穴做了特寫。

  更有人把廁所的捲筒衛生紙拉光,將硬紙板捲筒塞進蜜穴裏面,然後拿起手
機往筒內拍攝被撐開的蜜穴嫩肉,還有滿滿的精液白糊一坨發著熱泡。

  姚雨仙無力抵抗,思緒飄到九霄雲外,只有張嘴發出呻吟滿足這群青少年精
力過剩的蹂躪侵犯。

  幾番狂風暴雨襲卷而過,青少年們陸續離開廁所,剩姚雨仙坐在馬桶上,蜜
穴張大口淌著滿滿的精液滴落。

  最後一個少年沒人替他架著,只好扛起姚雨仙的雙腿,自己蹲低身子將肉棒
湊上。

  忍耐很久的姚雨仙再也無法壓抑,土黃稀便夾著水從肛門噴射出來,稀哩嘩
啦便了整個馬桶,還有飛屑彈出沾到少年。

  少年怪叫一聲,幹意全無,忿忿放下姚雨仙,抽了衛生紙抹掉身上屎痕,穿
上褲子離開。

  那團沾了自己大便的衛生紙被塞進姚雨仙的上衣內,姚雨仙飽受侮辱地撈出
衛生紙丟掉,然後繼續用力將餘便痾淨。

  等擦完自己狼藉的下體之後,姚雨仙拉回長裙,拖著點滴又慢慢走出廁所。

  縱使再不願意,也還是要經過那群青少年面前走回自己的病床。

  那群青少年用鄙夷和猥褻的眼光注視著姚雨仙,口裏不斷地講著剛才的性事
有多麼痛快,而白虎的女人果然就是特別的淫蕩風騷,姚雨仙幾乎沒有勇氣走完
這段路。

  才剛坐回病床上,一個彪形大漢氣急敗壞地帶著幾個滿臉煞氣的隨從走進急
診觀察室,劈頭就甩了刺蝟頭幾個巴掌。

  「過幾天就要出任務,你還給我玩炮搞傷手?傳出去丟不丟我瘋狗的臉?你
再給我惹事,我連親弟都翻臉不認!」

  彪形大漢一手提著刺蝟頭的耳朵就風風火火走出急診觀察室,一群青少年噤
若寒蟬跟在後面離開,一下子吵雜的病房又回復寂靜。

  姚雨仙愣愣看著隔壁的空床,不能明白剛才的廁所輪暴只是這群混幫派青少
年一念之間的惡作劇,來的莫名,去的突兀。

  姚雨仙這時才開始升起無名怒火,氣到全身都在發抖。

  醫生這時拿著報告走進病房,望著快要滴完的點滴,告訴姚雨仙檢查沒有問
題,點滴滴完就可以拿藥出院,然後又交待了一些飲食注意事項。

  「總之……多喝水多休息,知道了嗎?」

  醫生像是姚雨仙在音樂教室對著小朋友說話的語氣那樣囑咐著。

  姚雨仙以前一直以為這種語氣很親切,現在聽起來也不過就是職業使然的例
行性作業流程而已。

  這裏面沒有所謂的親切,更沒有同情或是同理,越是假意的問候,聽進耳內
就越揪心刺痛。

  「……我不知道!」

  姚雨仙突然激動地大聲吼叫,醫生和護士不明所以全都被姚雨仙突來的頂撞
驚得發愣。

  忍氣吞聲這些年頭,姚雨仙沒有說過一次重話發過一次脾氣,還以為這輩子
就是這樣渾渾噩噩繼續過下去。

  叛逆期來的太晚,太遲了。

  拜託誰來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跌撞半生,姚雨仙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什
麼都不知道。

  姚雨仙抬起雙手,在虛空裏按撫琴鍵。

  好想在茱麗葉音樂學院再彈一次鋼琴。

  一次就好。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35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五章 年初三

  早上七點五十五分。

  謝靖純匆匆忙忙披上厚外套,在玄關套好鞋子才發現車鑰匙忘了帶,連忙脫
下鞋子又沖回客廳茶几上抓了車鑰匙,順便檢查了錢包和員工證,然後又才快手
快腳穿好鞋子沖出家門。

  門口一輛轎車才剛慢慢駛離,孫雲萃也是披著厚外套,裏面卻是樸素的家居
服,望著車子轉離住宅區裏面的街道,才無精打采地轉身要回家。

  「嗨,雲萃!」

  謝靖純一面把機車牽出車棚,一面笑著打招呼。

  「喔,靖純。」

  孫雲萃勉強堆起笑容回應。

  「呃,新年快樂!」

  謝靖純發動引擎,戴上安全帽。

  「這麼早起?沒有要出門去玩?」

  「沒啦,我姐跟姐夫昨天回來過年,說怕塞車一早起來就趕著回去了。」

  誰知道那個神經兮兮的姐姐一聽到老媽感冒了就說怕被傳染,二話不說就趕
著離開這個家,那個開車的姊夫不也感冒了嗎?哼!孫雲萃心情不好,不想搭理
鄰居兼童年玩伴謝靖純。

  「是喔!我還想說過年什麼時候有空,你們可以來我打工的地方玩一玩呢!


  謝靖純從外套口袋裏面撈出幾張招待劵,遞給孫雲萃。

  「就是港邊新開的那家遊樂園,童話王國啊!電視廣告打很凶的!」

  「喔,謝謝……」

  孫雲萃接過招待券。

  說是童年玩伴,也只到國小一起上下學遊玩而已,後來各念不同的學校,以
前那個只愛打扮不愛念書的謝靖純竟然也考得到大學,每天穿著花枝招展上學或
是打工,不知道是去讀書還是賣笑?「那我先走啦,拜!」

  謝靖純催了油門揮手揚長而去。

  手上的招待券可憑八五折優待購買入場門票,嘖,果然只是個打工的而已。

  八五折要幹嘛?裏面吃吃喝喝的一定全都貴得要死,好玩的設施又要排個把
鐘頭,神經病才在過年去遊樂園當凱子!孫雲萃把手上招待券揉成一團,又不好
意思當街亂丟,塞進外套口袋,反身回家。

  謝靖純一路狂飆騎到童話王國員工停車場,又匆匆忙忙跑到鬼屋後門,組長
已經開始對著大家訓話,謝靖純低著頭走進急合隊伍裏面。

  「謝靖純,遲到!扣薪一小時,延後交接一小時做勤務支援!」

  組長冷冷地宣示處罰,繼續對著鬼屋七人眾訓話。

  「昨天有客人投訴吸血鬼的動作太粗暴,對客人的衣服和隨身背包做出拉扯
,下次再有這些逾越的表演一律扣薪處分!」

  謝靖純本來還在抱怨已經飛速趕來還要被記遲到扣薪,聽到同組其他臭男生
工作也被挨刮就忍不住偷笑。

  「笑什麼?」

  站在謝靖純旁邊的小傑皺眉嘀咕。

  「也有客人反應幽靈女僕反應太慢,音效和燈光都跑完了還呆呆站在那裏,
等要轉下一場才摔盤子!」

  組長的眼神冷冷掃到謝靖純這裏,謝靖純收起嘻皮笑臉低頭裝傻。

  「不要以為過年人多,服務品質就可以隨便!也不要以為你們只是打工的就
可以敷衍打混,你們的表演就代表了童話王國的形象!不論是打工還是正職,只
要是童話王國的員工,就要努力帶給客人最好的服務!」

  鬼屋七人眾各自低頭不理組長的長篇大論,直到解散了才各自進鬼屋的道具
間開始檢查裝備,化妝更衣。

  這七個年輕人都是同期應徵進來,年齡相若相處起來也算沒有太大隔閡,甚
至還開玩笑說以後鬼屋走校園風格的話,那就可以各自認領一個專案組成校園七
大不可思議。

  原本組長七人都想任用年輕力壯又耐操的男生,後來考量到幽靈女僕需要女
性擔任才有賣點,所以還是錄取了一個青春洋溢又愛打扮的小女生。

  小女生漂亮歸漂亮,不過做事散漫又愛依賴人,一要約會遲到早退也是家常
便飯,不只組長頭痛,七人眾其中幾個人也是偶有怨懟,只是礙於情面也就隱忍
沒有發作。

  年輕人相處久了講話直接,有些又搞小團體有曖昧,表面上看起來客氣融洽
,私底下暗潮洶湧互有心結。

  不過組長只當這些人打工好使喚,頂多不滿意換新人也非難事,所以對於員
工的摩擦稜角當然也無心插手。

  「欸,小傑,那個勤務支援幫我頂一下啦!」

  謝靖純向小傑撒嬌。

  「明天請你喝飲料?」

  「飲料而已喔?我才不要咧!」

  小傑穿著管家的西裝,正對著鏡子戴上頭破腦流的頭套。

  「小純,我可以幫你啊!」

  扮演吸血鬼的阿龍走過來獻殷勤。

  「謝謝,不用!」

  謝靖純白了阿龍一眼,自顧自地戴上假髮,開始化妝。

  「跟醜八怪在一起會降低我的審美能力的!」

  那個阿龍以為去健身房練那幾塊會跳的肌肉,全天下的女生就會貼上來嗎?
笑死人了!只會吹噓自己有多行有多少女朋友,也不照照鏡子看看那副尊容,不
用化妝就很象鬼了好嗎!阿龍又被當眾奚落,一張蒼白的鬼臉猙獰扭曲。

  「別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可以這麼搖擺喔!」

  「喔,有人生氣了啦?」

  要吵架謝靖純可不是省油的燈。

  「你龍哥不是呼風喚雨女朋友多到比遊樂園的遊客都還多嗎?我哪敢高攀你
啊?還是說遊樂園的侏儸紀森林都是你的女朋友在裏面表演的啊?吼!」

  謝靖純張牙舞爪裝成恐龍吼叫了一聲。

  「……你笑我的女人都是恐龍?」

  阿龍氣得說話都在發抖。

  「你聽出來啦?那表示你很有智慧啊!龍哥的女人當然就是龍嫂,我有說錯
嗎?」

  謝靖純手叉起腰倒象潑婦罵街了。

  阿龍氣得就要沖上,被其他幾個男生架住,好說歹說才把兩人分離開來,口
裏忍不住碎念沒事找事。

  謝靖純氣鼓鼓地走進更衣室,換上低胸爆乳女僕裝,穿上特製的破洞絲襪,
系上黑色蕾絲吊帶,再將黑色蓬蓬裙拉好遮住屁股,讓大腿露出吊帶若隱若現。

  也不過是個摔盤子的幽靈女僕,需要穿這麼性感嗎?幸好只是打工,要是真
的穿這樣去服侍那個醜八怪吸血鬼伯爵,那不如投胎算了。

  換好衣服確認臉上的妝沒有問題,謝靖純走出更衣室,準備上工前的排練。

  負責控制音效聲光的馬克開始啟動按鈕,整個中世紀城堡風鬼屋開始陰森晦
暗,鬼影幢幢,狼嚎蝠翼拍翅亂響,幽靈妖怪準備肆虐。

  兩個全身襤褸的活屍托著腳步慢而沉重地拍門,管家開門咧嘴嘿嘿冷笑,活
屍走進屋內像是尋找獵物,口裏咿唔呻吟。

  女僕端著盤子靜站一旁,望向門口外面蠢蠢欲動的狼人。

  忽然煙霧大作,屋內浮起一具精美棺材,棺材緩緩打開,裏面吸血鬼昂然起
身,斗篷一張無數蝙蝠飛舞亂竄。

  女僕把盤子放在餐桌上,偷偷伸手遮住嘴打了個呵欠。

  太無聊了,以後出國千萬不要去什麼吸血鬼城堡之旅,膩到翻過去。

  然後整個鬼屋一片黑暗。

  OK,這時候遊客就會開始尖叫,接下來就是我們的表演了。

  幽靈女僕謝靖純很無聊地發著呆,心裏盤算著勤務支援可以拜託誰來幫忙。

  鬼屋各個聲響瘋狂大作,尖叫聲震得耳膜發痛,可是燈光怎麼還沒亮起?等
謝靖純發完呆覺得奇怪時,忽然兩手被架住,整個人被蠻橫的力量摔到餐桌上,
桌上燭臺餐盤跌落一地。

  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手就被繃帶緊緊縛住固定在桌腳兩邊。

  謝靖純這時候才嚇得大聲尖叫,可是屋內音效比她的聲音還大聲,而且這尖
叫像是恐怖音效的一部份而已。

  蓬蓬裙被扯爛撕開,謝靖純驚得雙腳亂踢,小腹卻忽然被亂拳毆打,接著是
大腿小腿繼續被硬物敲打痛擊,謝靖純從剛才的尖叫馬上痛得轉成哀嚎,雙腳無
力也不敢再亂踢。

  黑暗裏目不識物,可是雙腿被用力分開,謝靖純還祈禱著這只是惡作劇時,
內褲被暴力扯下脫掉,吊帶環扣往腰腿亂彈,下體已經被涼風吹得哆嗦。

  「不要!不要!」

  謝靖純只能死命地哀嚎拒絕。

  毫無前戲潤滑,一只肉棒就闖進謝靖純的陰道裏面,然後扛起她的雙腿,那
個人竟然就開始衝刺抽插。

  雖然謝靖純看似喜歡勾搭男生,卻遲遲不想將自己的感情固定下來。

  那些男生只是用來請她吃飯還是逛街提東西的鐘點僕人而已,更何況接近她
的哪個不是一臉色胚精蟲上腦的德性?偶爾跟姐妹聊到性事,反正又無從實證,
天花亂墜根大家一起攪和那些似是而非的性經驗,也算是社交活動的應酬之一吧
!沒有想過處女是這樣失去的。

  那個人毫不憐香惜玉,肉棒每次都搗進最深處,謝靖純只有劇痛並無任何快
感,只是身體緊繃卻帶給那個人征服的駕馭成就感,胯下力道不斷加重加快,痛
得謝靖純感覺下體好象裂成兩半。

  鬼魅尖叫仍然響徹屋內,謝靖純叫到聲音沙啞也敵不過喇叭播放。

  一股熱流激射體內,那個人伏在謝靖純身上大口喘氣,過了一會才抽出肉棒
離開她的身體。

  陰道傳來撕裂痛楚,有什麼熱熱的液體從身體裏面流出來,濕濕黏黏很不舒
服。

  這就是做愛?謝靖純喘著氣,假髮濕漉漉把臉頰弄得很癢,這才發現自己已
經哭過了。

  「誰?是誰?給我站出來!有種做就不要在那邊當縮頭烏龜!」

  謝靖純慘遭暴行處女被奪,激動地大吼挑釁。

  只是才喊完這句,嘴上立刻就被反覆甩了好幾巴掌,痛到眼冒金星,嘴裏湧
出熱熱鹹漿,好像是血。

  有手撕裂她的爆乳上衣,乳房被沒撕全的領口夾擠地緊繃渾凸。

  然後有頭湊上來伸舌亂舔,手也沒空閑使勁捏著乳頭,雖然手勁大到很痛,
乳頭卻還是不爭氣地站了起來。

  雙腿又被分開,再一個人騎上身,挺起肉棒又貫穿進陰道裏面。

  這次裏面有所潤滑,即使還是疼痛非常,那個人卻規律而賣力地順暢抽插著


  甚至還頗有技巧地九淺一深,時快時緩,好整以暇地操弄著胯下活塞運動。

  謝靖純眼淚哭幹,聲音也已經沙啞不想再喊,歪著頭任人魚肉。

  可是胸前的快感被挑起,下身又被有技巧地挑逗進出,撕裂的疼痛竟然開始
變得軟化而且有點麻癢。

  一陣衝撞謝靖純忍不住發出悶哼聲,心神一蕩趕緊咬唇,可是屋內還是震耳
欲聾的聲響,悄悄松一口氣。

  這時下體的抽插開始漸深漸快,每一下都頂得謝靖純痛鑽進身體卻反彈出酥
麻電癢,奇異的感覺難以自抑,一恍神不小心呻吟叫出口。

  反正這麼吵,不會有人聽到,謝靖純這樣安慰自己開始浪叫發洩身體裏的悶
勁。

  越叫越爽,下身竟然開始迎合著抽插,而乳前的逗弄更是讓謝靖純扭腰挺胸
迎上。

  不知道幹了多久,謝靖純覺得下體好象快要火山爆發,全身都湧起雞皮疙瘩
想把刺激電流釋放出來,忍無可忍終於媚叫一聲,讓快感征服自己。

  腦袋裏面好象有只手擰斷神經,一下子整個人昏死軟倒,全身抽搐。

  身上那個人被這樣刺激也終於射出精液,得意地拔出肉棒,跟旁邊的人擊掌
換手。

  等謝靖純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鬼屋裏的道具鐵煉吊起雙手,整個人
坐在一具肉體身上,胯下仍有肉棒在裏面攪弄。

  「放……放開我!」

  謝靖純已經不抱希望地微弱抗議著。

  才剛說完,後腦勺被啪地一聲重拍一下,接著整個人上身被往前用力壓下俯
低身子,脖子被下麵那個人攬住,臉湊上竟然就伸舌進口攪動起來。

  謝靖純本能發怒咬舌,痛得那個人扯著謝靖純假髮,一拳就毆往她的眼窩。

  這次真的眼睛裏面都是閃爍的星星,痛徹入腦的瞬間謝靖純想的反而是眼睛
裏戴的變色膜片被打壞割傷眼珠怎麼辦?再不敢反抗,任由那只舌頭在臉上亂舔


  還頭痛欲裂之際,背後那個人扳開謝靖純夾緊的屁股,用手指呵癢屁股溝。

  謝靖純還在想這什麼小孩子的無聊把戲時,手指噗地一聲鑽進肛門。

  一下不防謝靖純嚇得叫喊出來,那個人把手指移到謝靖純臉前鼻間,即使昨
晚有洗澡淨身,卻還是聞到一股悶臭味。

  黑暗裏依然倍覺侮辱羞恥,臉紅得像是發燒。

  但背後那人並不只是想讓謝靖純羞恥而已,挺起肉棒對準肛門菊洞口,腰一
用力就挺進洞內。

  這下衝擊更甚前次開苞痛楚,屁股好象裂成兩半那樣,卻又被手緊緊夾住,
而且那只肉棒竟然像是陰道插插那樣瘋狂進出,已經沙啞的嗓音又開始哀嚎尖叫


  被這樣前後夾擊,謝靖純完全體驗不到快感,被暴痛蹂躪不知多久,才發現
身下肉棒已經離開,而身後的肉棒正進入最後的衝刺。

  臀上手勁一緊,直腸裏被澆滿熱流,肉棒一拔出竟然好象便秘已久的痾便被
人用力拔出毫無緩衝,明明解脫了,肛門卻大口開闔呼吸著傳來莫名的空虛感,
幾顆餘屁噗噗地滾出,已經哭幹的眼淚又擠出幾滴宣洩心裏強烈的恥辱。

  再有兩個人一前一後插入謝靖純的身體時,謝靖純已經毫無銳氣,連一句話
都說不出口,也無力去抵抗什麼擺佈,任憑肉棒在身體裏面進出。

  不知道是自己心生放棄或是那兩人特別勇猛,謝靖純這一輪性交覺得漫長到
昏昏欲睡,身體被扭曲成怪姿勢又難受得要命,好幾次意識都在抽插的頂撞力道
間迷失又恢復交替著。

  悠悠轉醒時,謝靖純躺在更衣室裏面,全身衣服本來就破爛現在被撕扯後更
形狼狽,勉強站起身只覺得雙腿間黏糊一片,低頭看俱是紅白相間,陰道和肛門
不但裂痛而且一直有體液緩緩流出。

  望向鏡子,雖然臉上畫著厚妝,卻還是可以看出眼窩的黑青,胸前雙乳被捏
得深淺指痕交錯。

  媽的,我真的被輪奸了。

  幾個人?哪些人?這間鬼屋裏的人都有分嗎?一定有阿龍!可是其他還有誰
?我有得罪這麼多人?謝靖純又怒又亂,腦袋裏只想著哪些人,可是想到又能怎
麼辦?報復?要怎麼報復?報警?可是……報警要怎麼講?而且報警要採證吧?
望著自己狼藉的下體,謝靖純沒有保握可以坦然面對各項檢查,更何況後面的偵
訊要怎麼去承受?那些暴行再來一次都不想了,何況還要钜細靡遺說出口?胡思
亂想間,才發現化妝桌上放著幾張拍立得照片,全都是謝靖純瞇著眼裸露私處特
寫,每張都有麥克筆劃著一張嘴再打叉叉的圖案。

  謝靖純整顆心跌落到最低點,顯然對方也是有備而來,自己要怎麼跟人鬥?
喀喀喀!更衣室門被敲響。

  「靖純,你好了沒?鬼屋要開始營運了喔!」

  小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沒有甚麼不妥的音調,謝靖純心裏慌亂不知道現在
可以相信誰又該去懷疑誰?「……再等一下,我的衣服有點……問題……」

  謝靖純支吾應對。

  「可是馬上就要開始了耶!」

  小傑不耐煩地催促著。

  謝靖純心一橫,將更衣室門打開一道小縫。

  「小傑……」

  「怎樣?」

  小傑望過來又翻過頭去。

  「衣服穿好啦!」

  「小傑……我這套衣服壞掉了啦……不能穿出去,怎麼辦?」

  謝靖純只好跟小傑討救。

  「……我去問馬克怎麼辦……」

  小傑說完快步離開。

  謝靖純關起門,懊惱地倚在門邊,想要翹班走掉已經來不及了,伸手抽了一
大疊面紙胡亂往下體擦抹。

  喀喀喀!門又被敲響。

  「馬克說,不然你要不要換一個角色來演?我們手邊只有一套衣服可以換了
!」

  小傑的聲音傳來。

  「換角色?……什麼角色?」

  謝靖純不解。

  「女吸血鬼!」

  「……可是我們有一個吸血鬼了啊!」

  「那個還是阿龍演,你換成行刑室裏面被狙魔獵人釘桃木椿的吸血鬼!」

  「那個不是有模型嗎?」

  「馬克說那個模型剛好有點故障,你如果可以去演,把幽靈女僕刪掉應該沒
關係!」

  「……好吧……」

  謝靖純無計可施,就算要她穿狼皮演狼人也是非答應不可。

  謝靖純開門,小傑遞過一包服裝配件。

  「……」

  謝靖純望著女吸血鬼的服裝無言,然後默默換上。

  皮質黑色連身無肩帶泳裝,陰部那裏有一道銀色拉煉是怎樣的設計?用來快
速拉開方便尿尿嗎?然後套上長筒黑紗手套,還有吊帶長筒黑色絲襪,再套上黑
色長筒皮靴,腳踝處有蝙蝠翅膀裝飾,最後再戴上有蝙蝠雙翼的發箍,算是完成
了。

  對著鏡子再上一次厚粉,黑眼圈仍是若隱若現,煩惱之際門又被敲響。

  「謝靖純,你是大明星嗎?要開始了啦!」

  小傑在門外氣急敗壞大叫。

  謝靖純打開門,小傑看了一眼,叫她轉過身,在她背後裝上一對大型蝙蝠翅
膀,然後拍拍她赤裸的肩膀。

  謝靖純無奈跟上,往行刑室方向走,小傑轉過頭,遞給她一副化裝舞會用的
黑羽毛眼罩,謝靖純感激一笑戴上。

  走到行刑室,馬克已經把原先的模型搬走,幫謝靖純戴上鐵煉手銬。

  「這手銬是活動的,只要兩手對撞就可以鬆開,沒人的時候再鬆開來休息啊
!不然被客人抓包投訴我可不會幫你說話。」

  「喔。」

  謝靖純聞言不敢亂動。

  馬克接著在謝靖純腰上綁了一只桃木椿,拿起紅色顏料在桃木椿和謝靖純下
半身亂灑一通。

  「好了,大概是這樣。狙魔獵人是大頭,你們互相配合一下,不要亂演穿幫
。」

  謝靖純應了一聲,馬克離開回到控制室。

  整個鬼屋開始運作,屋內又鬼影幢幢,尖叫哀嚎震耳。

  謝靖純身上哆嗦一陣,冒著疙瘩點點,不知道是天冷穿得少還是想到剛才得
暴行淩虐。

  鬼屋裏機關軸承一直發出巨大聲響,可是很奇怪,客人一直沒有走到行刑室
這條路線,狙魔獵人大頭更是一直沒有出現,謝靖純心裏升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謝靖純試著用兩手互撞,手銬怎麼也解不開來。

  「媽的……」

  謝靖純才覺得自己是天字型大小第一名大白癡!行刑室的門被推開,一群同
樣帶著化妝舞會眼罩的人走進來,望著被吊綁起來的謝靖純,不知道是誰吹起一
聲口哨。

  「果然是VIP特別服務啊!」

  其中一個人淫笑說著,其他人跟著淫笑附和。

  「媽的,滾!滾開!」

  謝靖純尖聲大喊。

  「你們敢亂來我告死你們!」

  「喔,她要告死我們耶!」

  一個人拍拍胸脯害怕地說。

  「我好怕喔!」

  「可是她又不知道我們是誰?」

  另一個人嘿嘿笑著。

  一個人走近,捏起謝靖純臉頰。

  「小姐,你要怎麼告?」

  「呸!」

  謝靖純吐了他一口口水。

  那個捏著她臉頰的人用手把口水抹掉,忽然一記頭槌猛力撞謝靖純,謝靖純
眼前一黑天旋地轉,差點就當場昏厥,然後眼罩被拔除。

  「小姐,我看你長得還可以,你再為難我們,別怪我們不客氣唷!」

  那個人皮笑肉不笑地威脅。

  旁邊幾個人脫掉上衣,每個人身上都刺滿誇張的刺青圖案。

  「前幾天新聞有報你們遊樂園有人來這邊鬧事,對吧?員警來作作筆錄,事
情又沒消沒息了是吧?」

  謝靖純嚇得渾身發抖,聽小傑說來鬧事的是一個叫什麼八家將的團體,專門
吸收逞兇鬥狠的青少年藉跳八家將為名暗行幫派挑選之實,遊樂園開門做生意,
當然不希望鬧大事端,包了厚禮打發過去便算。

  以為只是說說而已,現在親身遇上,每個看起來都兇神惡煞的模樣,剛才的
氣勢馬上龜縮起來。

  「我們底下出來賣的小姐,很缺你這一味的啊!」

  一個人笑著輕拍謝靖純臉頰。

  「不要……我很……醜……」

  謝靖純嚇到哭出聲來。

  「哪里,你這麼漂亮,來我們這邊賣,一定可以提高我們的審美能力!」

  那個人嘿嘿調笑。

  「……嗚……不要……」

  謝靖純平常牙尖嘴利,卻是典型的欺善怕惡,碰到真的壞人氣都不敢吭一聲


  腳下一陣發軟,竟然忍不住失禁尿了出來,熱尿從褲檔冒湧出來,尷尬非常
,果然那群人已經全數哄聲笑翻。

  為首的人好整以暇拉下謝靖純胸前的拉煉,一對乳房彈跳出來。

  望著胸前的捏痕雖然胃口打折,不過把玩起來還是洋溢著青春肉體的彈性肉
感,將分數加回。

  接著拉開胯下拉煉,陰毛被尿浸濕卷成一團還滴著尿珠,陰唇厚片在毛裏若
隱若現。

  那個人手往下一撈,手指探進陰部,找到陰蒂,簇指捏揉起來。

  方才的輪奸沒人有閒工夫這樣調情,謝靖純一被這樣侵入,竟然發著抖酥麻
軟癢起來。

  陰蒂被越搓越大,充血站了起來,手指再往內撈去,在蜜穴肉壁裏不斷摳刮
,指結一直摩擦著陰蒂,謝靖純竟然被這樣簡單的手法挑起快感,蜜穴裏的淫水
激湧而出,將手指濡濕到流液入掌。

  那個人笑著脫下褲子,搬起謝靖純一只腿,挺起肉棒插入,謝靖純竟然忍不
住弓起腰身將胯下湊上。

  那肉棒充實地盈滿整個蜜穴,只是隨意地攪動,就弄得謝靖純瞇眼呻吟。

  「剛才還在那邊裝在室,現在怎麼就浪成這樣?」

  大家見狀更出言相辱嘲弄。

  謝靖純閉上眼睛紅著臉滾燙,咬緊牙苦苦忍著喉間悶哼。

  肉棒卻在蜜穴裏開始加速衝刺,有了淫水滋潤加上累積的快感,謝靖純無法
遏抑地從喉間一直湧出哼吟,忽然一個頂到花心,謝靖純失守叫出嬌啼,然後一
發不可收拾,媚叫浪吟交疊翻湧。

  那個人幹到興起,再搬起謝靖純另一只腳,整個人使勁擺腰挺進,謝靖純雙
手被吊起只有腰臀被扶住,抽插沖勁不斷將她背撞向牆壁,胯下肉體互相拍擊,
背膀又不斷拍擊牆壁,謝靖純很快就捲入高潮,轟然失神。

  懷中身軀不斷痙攣,那個人也不堅持就順勢將精液射出,圖一個爽快。

  退下陣來,其他人嫌衣服麻煩,不知道從哪抽出一把剪刀,費勁將連身泳裝
剪破扯開,只留下腰間一圈連著拉煉和金屬扣環裝飾部分再難出力。

  等謝靖純蘇醒,兩個人當她的面猜拳,贏的那人幹前面,那個人也是扛起謝
靖純的雙腿夾在腰邊,然後搖擺著腰挺進肉棒。

  這次肉棒刻意送上大幅度的擺蕩進出,每一次都頂得謝靖純哀聲連連,呻吟
到抖音飄渺,全身酥麻鬆軟,兩腿死命夾住那個人的腰不然就怕跌落身勢。

  猜拳輸的那個人在背後看謝靖純夾緊前人腰際,整個背脊都將骨骼撐出線條
,屁股也張地開開露出溝渠,菊洞花瓣還黏著半幹的血跡和精痕,此時一張一吐
好象在喘氣呼吸似的。

  將肉棒對準菊洞,前人會過意,猛然往前深深一搗,謝靖純整個人往後擺蕩
,就將屁股送上勃起的肉棒,噗唧一聲將肉棒沒入。

  已被開發過的肛門雖仍緊繃,卻馬上可以適應異物進入,至多只是把前傷翻
開,但是激烈不似前次皮開肉綻,只有微小血珠再度滲出而已。

  兩根肉棒在身體裏面前後交頂,既象穿腸破體,又象雙重快感輪襲,那又痛
又撐又爽的衝擊讓謝靖純欲仙欲死。

  旁邊的人只見謝靖純黑手黑腳更襯得皮膚白皙,長髮隨著蝙蝠短翼飛揚飄蕩
,腳上鞋跟每逢快感電擊全身就會拉直仰起,那細跟點點好象書空咄咄,既妖媚
又淒美。

  前面那人先射出精液,後面那人接過謝靖純雙腿往後拉夾,謝靖純整個人像
是往前飛撲的姿勢但是雙腿又被後縛住,利用這樣的身體搖擺讓肛交更深入又更
兇猛卻很省力,謝靖純已經從呻吟到失神浪叫,口水都失控流出嘴角,唾液飛絲
延著下巴擺蕩,雙乳也前後搖晃拍擊自己身體,景象淫靡如癡如醉。

  其後每個人輪番上陣,等全都幹完謝靖純整個人都癱軟無力被懸吊著,濕透
的發絲黏滿臉頰背膀,兩腳並不攏外八張開,精液流滿整個胯下腿間,把黑色皮
靴都淋滿白漿,全身汗濕發亮,每個毛細孔都散發著體液腥臊臭味。

  整個行刑室像是溫室那樣悶熱,在場的人也不確定是運動激烈還是氣悶浮躁
,每個人都滿身大汗不斷抹擦。

  「欸……你的刺青……糊掉了!」

  其中一個人小聲驚叫。

  「靠!不是說這種顏料不溶水不掉色嗎?」

  那個人望著身上紫青一團忍不住咒罵。

  「差不多了嗎?要不要閃人了?」

  「等一下……你們不覺得這間行刑室的道具也未免太逼真了一點嗎?」

  「對噢!你看,這皮鞭做得好象真的一樣……」

  一個人拿起皮鞭空揮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索性揚起皮鞭,往謝靖純身上打下。

  也沒很用力就在背上流下一條鮮紅色痕跡,大家愣了一下,反而喪心病狂地
卯起勁來胡亂抽打,很快謝靖純全身都佈滿鞭痕,哀嚎淒涼到斷斷續續,上氣不
接下氣。

  仔細看,連手套和絲襪都被打破敞開一道道大小裂口,悲慘有如真正被拷打
的受刑人。

  「還有……蠟燭耶!」

  有人在刑具區發現粗胖大筒蠟燭。

  「室內點火……會讓警報器響起來嗎?」

  「管他的,響了趕快跑,有事給他們去交待!」

  說罷就拿出打火機將蠟燭點燃。

  蠟燭點燃後迅速地滴流燭淚,一個不怕燙的人拿起蠟燭往謝靖純移動,仍因
為太燙手一抖,溶蠟飛灑而出,滴滿謝靖純下體,原本就很敏感的細嫩肌膚被高
熱的滴蠟灑襲,謝靖純痛到口不擇言,髒話瘋狂飆出但是馬上就因拔尖而失聲,
只剩表情極度扭曲猙獰。

  大家看到玩得太過火,心生怯意,吹熄蠟燭,穿好衣褲,一夥人匆忙離去,
行刑室一下子又寂靜無聲,只有隔壁房間的鬼屋呐喊尖叫源源不絕,更顯詭異。

  謝靖純痛到幾乎昏過去,意識朦朧蒼白。

  兩手無意間手銬相撞,忽然就松脫解開,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全身又痛又虛脫無力,側躺地上昏沉睡去。

  「馬克,你不是說顏料不會掉色嗎?」

  「我怎麼知道?是你汗腺太發達好不好!」

  「怎麼樣?那只母狗沒發現你們是假裝的吧?」

  「那當然!我們演技那麼好!」

  「笑死人了,看過幾部古惑仔電影就以為自己是銅鑼灣扛把子喔?」

  「還是小傑畫得像樣,光脫衣服秀出來就唬得母狗一愣一愣的!」

  「剛才阿龍也抽得太狠了吧?還有那個滴蠟,那是真的蠟燭耶!又不是情趣
用品的低溫蠟燭,真的弄死人那就不是告不告的問題了!」

  「欸,阿龍咧?」

  「唔……說去善後……」

  謝靖純掙扎著醒來,全身鞭痕還是火辣刺痛,下體更是痛到好象快要掉一層
皮,低頭發現蠟花朵朵,勉強揭掉一朵蠟花,痛到皮都要跟著剝裂似的。

  忽然發現大腿內側延伸到會陰和陰唇下緣,竟然被貼上紋身貼紙,而且花樣
是兩狗相交的猥褻圖案!不顧疼痛猛搓皮膚,怎樣都還是非常清楚印在皮膚上,
謝靖純又羞又氣,眼淚直流卻無法處理,再想到那批牛鬼蛇神,更是心亂如麻。

  休息了一會,也不能永遠待在這兒,謝靖純拿起一件斗篷披在身上,忍著疼
痛慢慢走出行刑室,邊走邊覺得下體濕黏冷膩。

  走到更衣室走廊,卻看見小傑迎面走過來,謝靖純覺得渾身骯髒更疑神疑鬼
不知鬼屋哪些人對她不利,低頭不語側身而過。

  「欸,靖純,我以為你回家了!」

  「沒……沒有啊!」

  謝靖純支吾帶過。

  「我幫你把勤務支援做完了!」

  「喔……謝謝!」

  小傑突然拍了謝靖純肩膀,嚇得她尖叫出聲。

  「你幹嘛?」

  「你才幹嘛咧!」

  「你是不是欠我什麼東西?」

  「哪有!」

  我全身上下還有哪里沒有被佔便宜?還欠你什麼!「……飲料!記得請我喝
飲料!」

  小傑沒好氣地嘮叨。

  「……喔,飲料……」

  謝靖純喃喃自語。

  小傑不理會謝靖純,從走廊另一頭離開。

  謝靖純走進更衣室,看著鏡中自己,妝花成一團在臉上糊成色塊斑點亂線縱
橫,打開斗篷身上的鞭痕已經開始變成紫紅色,下體還有滴蠟和狗交配圖案,整
個人狼狽到比娼妓都還不如。

  忍痛換上自己的便服,胡亂卸妝把臉弄得素淨,從包包裏拿出一副黑框眼鏡
遮去黑眼圈,無心戀棧打工,換好衣服就溜出鬼屋,外面夕陽西下,竟然一天就
這樣結束了。

  坐上機車,拿出手機看時間。

  下午五點四十五分。

  媽的。

  沒由來罵了一聲。

  謝靖純現在才越來越覺得沮喪。

  無端在鬼屋裏被輪暴,在打工的地方發生這種事情,真的情何以堪,不把事
情弄到水落石出只怕每天面對那些臭傢夥都要提心吊膽疑神疑鬼,真要追究……
要從何追究起?記得姐妹聊天有人神秘兮兮地說朋友的朋友家裏得罪了幫派份子
,本來秉持著報警端正處理,沒想到跑了張公文說會備案,沒查到什麼也沒有什
麼動作。

  一陣子之後,幫派份子倒是挾怨報復,明裏來暗裏去搞得他們全家有的被逼
出病來有的莫名受傷,到了最後分崩離析卻沒有紀錄在任何一份檔。

  那種朋友的朋友傳聞本來覺得很可笑,現在想起來簡直冷汗直流,不明白自
己怎麼會倒楣惹上這些煞星,要是胡亂處理惹到自己家破人亡,那該如何是好?
媽的。

  明天找組長拿這幾天打工的錢,不幹總可以了吧?負氣發動機車,一路狂飆
騎回家。

  到家門口看到一個年輕媽媽帶著小女孩從鄰居家走出來,孫雲萃跟著出來送
客。

  「跟姐姐說拜拜!」

  年輕媽媽微笑。

  小女孩甜甜地說話。

  「姐姐拜拜!姐姐要好好照顧老師,讓老師趕快恢復健康來教我們彈琴喔!


  「嗯,別擔心,老師一定會好起來的!」

  孫雲萃微笑揮手,看到謝靖純望過來,也微笑點頭一下。

  年輕媽媽步入轎車發動引擎,小女孩還在門口嘻鬧,巷口一輛救護車閃燈鳴
笛急駛而過。

  「姐姐,救護車欸!」

  「是喔,救護車耶!」

  「……姐姐,救護車英文怎麼講?」

  小女孩問得天真浪漫。

  「……」

  孫雲萃愣住,一臉尷尬。

  「喔,救護車啊,很簡單啊,就是EOEOEO啊!」

  小女孩愣了一下,噗哧笑出聲來。

  「AMBULANCE」

  謝靖純突然插話。

  「對啦對啦,安布倫斯!」

  小女孩口齒不清地重複發聲。

  「大姐姐,謝謝你,拜拜!」

  小女孩對謝靖純揮揮手,轉身開門上車。

  「……會又不早講……」

  孫雲萃小聲嘀咕。

  「啊,雲萃,我問你喔……」

  謝靖純鼓起勇氣,想著該怎麼跟孫雲萃開口。

  畢竟都是女生,如果要報警,找同性別的熟人,說不定……比較好解決?可
是不論如何,話到嘴邊怎麼也開不了口,謝靖純張嘴猶疑著。

  「太難的我可不會喔!」

  孫雲萃看謝靖純開了口又不說話,心裏惱怒情緒形於色。

  「大!學!生!」

  謝靖純本想向孫雲萃求助,卻莫名被搶白潑了冷水,小小的勇氣頓時煙消雲
散,而且那話裏的酸味怎麼也讓謝靖純沒有辦法不感覺到敵意。

  是啊,這麼多年沒有往來,哪有可能笑臉裝熟人家就要跟自己掏心掏肺?「
……沒什麼,沒事。」

  孫雲萃轉身入自家屋內,懶得跟謝靖純閒扯。

  謝靖純慢慢把機車停好,用力踩住機車大檔撐起車身,一出力又覺得胯下流
出黏液,整片褲檔從遊樂園騎回家的這段路早就已經濕透黏糊一團,風一吹來又
冷又膩。

  媽的。

  沒什麼,沒事。

  媽的媽的媽的……!謝靖純坐在車上,身體僵住不想動彈,雙手掩面,口中
喃喃咒罵著。

  媽的!媽的。

  眼淚從指縫間流出來,濕濕的,涼涼的。

  風一吹就幹了。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37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六章 年初四

  下午六點五十六分。

  玖龍粵菜館富貴廳已經是杯觥交錯,上菜很快,喝酒的速度更快,席間每個
人幾乎都是紅光滿面,講話的音量分貝像是比拼嘶吼,誰的聲音小就會被淹沒在
吆喝的浪潮裏面。

  原本孫雲薈對曾祥慶說每個業務員都要攜伴參加,可是到了現場才發現只有
自己呆呆跟來,其他的業務員都是單槍匹馬上陣,沒有家累反而更能放膽暢飲,
幾個男業務員還肆無忌憚開起黃腔,同桌另一個女業務員也是笑得花枝亂顫,沒
有在顧慮形象地瘋狂放肆。

  貴賓席是年前簽下大訂單的莊董,今天是廖經理率領旗下業務員宴請貴客順
便拜年賀春,其中又屬談下這筆生意的孫雲薈最受注目。

  曾祥慶有聽孫雲薈提過這件豐功偉業,莊董雖然只是中小企業的老闆,可是
這幾年生意暴紅,趁著自己想換座車,也順便大手筆更換公司的幾輛公務車,讓
業務部門大呼過癮。

  孫雲薈運氣好簽到這筆訂單,拿下公司年度最佳銷售員,在永豐汽車公司的
風雲人物榜上照片掛上頭牌,好不得意,苗梨分公司更是沾光發亮,讓總公司額
外多發了年終獎金。

  今天廖經理率領整批業務員向衣食父母拜年,大家當然是踴躍出席。

  不過這種飲酒作樂的場合男同事都心照不宣獨身前來,女同事僅孫雲薈和新
進人員尚未有男友的肥珠兩人,肥珠低頭顧著夾菜猛吃,孫雲薈帶著老公前來反
而像是響噹噹的拖油瓶,笑也不是鬧也不是,夫妻兩人都覺得尷尬。

  酒過三巡,廖經理已經把莊董捧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而那些業務員當然也
跟著諂媚逢迎,莊董笑得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動,幹完酒又馬上夾起一大塊肥肉往
嘴裏送。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孫雲薈嫌惡地想著,卻仍是跟著大家舉杯,輕啜
一口紅酒,不敢衝動乾杯。

  雖然剛懷孕三個月餘,外表還完全看不出來,可是就怕太不忌口會影響寶寶
健康。

  「雲薈,你今天都沒有跟我敬酒!」

  莊董瞇著眼睛醉醺醺地對著孫雲會吆喝。

  「哎,莊董!人家有身了嘛!我敬你這杯,我們都隨意好不好?」

  孫雲薈溫柔媚笑,曾祥慶倒是沒看過老婆有這種面相。

  「沒關係沒關係,我幹,我幹!你隨意就好,呵呵!」

  莊董豪邁地笑著把酒喝幹。

  雖然還是年假期間,不過跟著廖經理一起出來拜年,業務員們還是穿著制服
,男生是整套深色西裝,女生則是套裝搭配西裝外套。

  同樣是窄裙絲襪腳踩高跟鞋,孫雲薈就是俏麗時尚佳人,肥珠穿起來像是快
要崩裂的肉粽,而且土又老氣,活活老了十歲,像是孫雲薈的上司主管。

  餐廳裏暖氣充足,大夥喝了酒情緒也高漲,孫雲薈忍不住脫下西裝外套,卻
還是覺得腋下已經濕透,襯衫也汗濕黏在身體肌膚上,幸好襯衫外面還套著一件
背心,不然也許胸罩會隱約可見。

  喝了一口紅酒,孫雲薈臉上酒窩更是泛起兩朵桃紅暈開,心神蕩漾之際,忽
然有什麼鑽進自己的腿間裙內。

  孫雲薈倒抽一口氣,反射動作將雙腿夾緊不讓異物繼續進入,抬頭卻見莊董
滿臉淫笑,還對著孫雲薈拋了媚眼。

  孫雲薈皺眉對莊董微微搖頭,莊董不理會,腳下用力,繼續將腳趾往裙內遊
移,終於觸碰到溫暖而豐腴的肉丘,莊董很淫穢地做了一個達陣的歡呼表情,氣
得孫雲薈不知道該動還是不該動。

  莊董食髓知味,腳掌在內褲絲襪包覆的肉丘上面又撫又按由搓又揉,那舒服
的彈性和溫度騷地莊董肉棒都硬了起來,而孫雲薈卻陰為酒精作祟又熱又癢又酥
又麻,怕被人知道更覺羞辱,只是臉紅卻無人可以分辨,小腹一陣激動,竟然湧
起尿意。

  「我去上個廁所!」

  孫雲薈霍然站起身,快步走進廁所,莊董也不為難,嘻嘻笑著把腳放下。

  孫雲薈坐在馬桶上將尿排出,尿裏有濃濃酒味,低頭望著內褲褲檔,竟然濡
濕一塊,幸好還沒透到絲襪,連忙抓了幾張衛生紙將內褲吸滲,手指輕觸其間只
覺得略有黏滑。

  原本以為開始懷孕後頻尿導致偶爾會有漏尿情狀,現在卻發現是自己情欲分
泌,被那頭老肥豬弄濕,孫雲薈既怒且恥。

  心情不快地回到座位,大家已經開始討論著續攤。

  「聽說莊董丹田渾厚,不如我們去KTV證實一下?」

  廖經理嘿嘿笑著。

  底下的業務員馬上拿出手機撥號,很快就表示訂好包廂。

  大夥起鬨把桌上酒都喝完才能轉戰K場,於是又開始新一輪敬酒。

  氣氛熱鬧間,莊董的肥腳又鑽進孫雲薈的裙內。

  孫雲薈夾緊雙腿,怒視莊董,莊董毫不相讓,腳趾很有毅力地死命前鑽,終
於還是達陣,大拇指在肉丘縫前用力摳下,孫雲薈一陣酥麻,雙腿卻忍不住鬆開


  這下莊董逮到機會,整個腳掌再度肆意撫弄肉丘,孫雲薈這時才重振旗鼓夾
緊雙腿,已經來不及回守,反而像是助長莊董的蹂躪。

  孫雲薈坐立難安,只能皺眉強自鎮定,只是除了莊董其他人都無暇顧及她的
不安。

  連莊董都感覺到襪底傳來濕意,只覺得自己腳上功夫高明。

  「那我們就去唱幾首歌吧!」

  孫雲薈是主角不能推辭,曾祥慶卻無心再續攤,藉口說身體還沒康復有些不
適,叫孫雲薈好好陪大家開心,等唱完歌再來接她。

  大家分批搭乘計程車,孫雲薈巧妙地拉著肥珠同車,不讓莊董有機會得寸進
尺。

  但是一進KTV包廂,大夥又起鬨把孫雲薈和莊董送作堆。

  機靈的業務員除了早已叫好啤酒小菜零食,還自己偷偷夾帶烈酒進來,每個
人都呐喊著不醉不歸。

  「怎麼啦,今天怎麼這麼放不開?」

  莊董在包廂裏毫無顧忌地攬上孫雲薈的腰。

  「莊董,你別這樣。」

  孫雲薈勉強陪笑扭腰掙脫。

  「我怎樣啦?」

  莊董嘟起嘴就要吻上。

  「你放尊重點!」

  孫雲薈推開莊董,可是旁邊的人已經開始扯開喉嚨唱歌笑鬧,對這邊的小吵
小鬧裝作不知情。

  「喔……那當時簽約的時候,是誰在那邊脫光衣服拜託我的啊?」

  莊董不以為意地笑著靠上,用手指輕刮孫雲薈的臉龐。

  「……」

  那時孫雲薈太想拿下年度最佳銷售員,心一橫不擇手段色誘莊董,本想簽完
約一拍兩散,頂多年節送禮不失禮數就好,哪里知道這裏狹路相逢,莊董更是緊
咬不放,孫雲薈有種玩火自焚的懊惱。

  「我懷孕了,不要動到胎氣……」

  孫雲薈只能無力地拿出藉口推託。

  「懷孕啦?那好啊!聽說懷孕的時候性欲特別強耶!」

  莊董吻上孫雲薈。

  孫雲薈躲開,嫌惡地抹掉臉上的口水。

  「怎樣?該不會孩子的爹是我吧?」

  莊董說著就笑到眼淚都流出來。

  「哼!」

  孫雲薈不理會這種調笑,一陣噁心反胃,拉著肥珠去廁所。

  進到廁所,孫雲薈扶著洗手臺幹嘔幾聲,幸好沒有真的吐出來,就著水龍頭
喝水漱口。

  「阿珠,謝謝你陪我,我想上一下廁所……」

  孫雲薈一轉頭,卻發現肥珠默默離開,換莊董側身進入,反手將門鎖上。

  「怎麼?翻臉啦?」

  莊董還是笑著。

  「單子我是抽不掉了,可是我可以跟你們經理換承辦人,那以後那些保養維
修,還有後續新的生意……嗯?」

  孫雲薈又驚又怒,卻不敢大聲張揚。

  「……那莊董你想怎樣?」

  「給我爽一下,以後我有什麼好介紹第一個還是找你!」

  孫雲薈無路可退。

  「……我懷孕了,用嘴幫你好不好?」

  莊董也不啰嗦,唰地一聲就脫下褲子。

  孫雲薈走過來蹲下,輕輕扶起莊董肥短的肉棒,一股濃厚的體味尿騷味撲鼻
,忍住噁心輕輕伸出舌頭在包皮外舔著,然後另一手慢慢褪開包皮,舌頭在龜頭
上面濡弄。

  「噢……」

  莊董舒服地喘一口氣。

  孫雲薈張嘴將龜頭輕含,整個溫暖潮濕的口腔包覆住龜頭,舌頭開始挑逗旋
轉,其中泌著口水滋潤濕滑。

  一下孫雲薈就發現莊董的馬眼泌出黏液,腥味蔓延嘴中,卻不能退縮。

  一面含著龜頭,一面更張大嘴將肉棒慢慢吞進喉嚨,動作間肉棒一直變大變
硬,孫雲薈開始覺得有哽住的窒息感,只好稍微吐出製造空間吸氣,但是莊董卻
按柱孫雲薈的頭,扯著頭髮前後擺動。

  莊董突如其來的激動,弄得孫雲薈措手不及,只能強忍嘔意讓肉棒在嘴中衝
撞,有幾下頂到喉間嫩肉更是差點就真的嘔吐出來,只是頭被制住只能任由莊董
操弄。

  一陣酥麻,莊董將肉棒從孫雲薈口中拔出,卻還是忍不住哆嗦,將精液射在
孫雲薈臉上。

  白濁熱流灑滿眼睛鼻子臉頰,黏液糊住睫毛,鼻子一呼吸就被黏液嗆到咳嗽
,好象還不小心吞下一些,滿臉熱呼呼的腥膩,孫雲薈雖覺恥辱卻有種解脫的放
鬆。

  隨手抹掉眼前的精液,孫雲薈站起身想要洗臉,卻被莊董用力推前,一下重
心不穩,孫雲薈腰抵著洗手臺,臉卻趴貼在化妝鏡上,兩手僅僅按住牆壁才止住
這股推力。

  「莊董,你幹嘛……」

  孫雲薈臉貼著鏡子,講起話來聲腺被壓成卡通音。

  「寶貝,當然是要幹你嘍!」

  莊董愜意地拍了孫雲薈屁股一下。

  莊董在出發前就吃了一整顆壯陽藥,現在藥性強烈發作,雖然才射完經,肉
棒卻仍堅挺硬直。

  拉起孫雲薈的窄裙擠在腰際,然後將絲襪拉下褪至膝蓋。

  「嘩,紅內褲,大吉大利!」

  莊董望著鮮豔的紅色蕾絲內褲,性欲更是高漲。

  「莊董,真的不要,我懷孕……」

  孫雲薈用哭音試圖哀求。

  「懷孕才好!怎麼幹都不用擔心!」

  莊董狂笑,把內褲最後一道防線撤下。

  扳開屁股,卻見陰毛濃密延伸到肛門股溝,莊董用手指刮著股溝然後湊到鼻
間嗅。

  「毛都長到這啦?這大便要是沒擦乾淨,很容易藏汙納垢啊!」

  孫雲薈被這樣出言辱弄自己的隱私特徵,羞地閉上眼睛不予回應,莊董卻將
手指插進孫雲薈口中。

  「不信啊?自己吃吃看就知道啦!」

  孫雲薈其實還來不及嘗出什麼味道,只是光想像都覺得噁心,終於嘔吐出來
,只是吐了些酸水倒沒有全數嘔出。

  莊董不理孫雲薈的反應,剝開已經略為濕潤的陰唇,將肉棒對準蜜穴洞口,
挺腰就插入。

  「啊!」

  雖然是待宰的羔羊,但是莊董一插入,孫雲薈還是吃痛吃驚叫了出來。

  莊董扶著孫雲薈的屁股,扭腰擺動,狠勁不輸年輕小夥子,加上剛才已經射
過一次,此時肉棒不甚敏感,更可以毫無顧忌地放膽衝刺。

  很快廁所裏就只有肉體拍打聲響和孫雲薈壓抑的喘息聲,溫度不斷升高,襯
衫都已經汗濕可以清楚看見孫雲薈手臂的曲線。

  孫雲薈閉著眼睛讓莊董對自己發洩,蜜穴裏卻不爭氣地越來越濕,心猿意馬
之際,莊董一手勾住孫雲薈的腰,一手隔著衣服搓揉她的胸部,臉更湊上咬舔耳
廓。

  耳朵是孫雲薈敏感帶之一,隨便挑弄就讓孫雲薈呻吟蕩叫。

  這一發浪更讓莊董全力衝刺,只是藥效太強,竟然久插不泄。

  孫雲薈卻已經被幹到兩眼翻白失神,快感交襲高潮翻湧,忽然忍耐不住,股
間一陣濕熱液體不受控制激流而出。

  莊董被這股熱流衝擊,終於觸發敏感,肉棒硬生生再鑽到最深處頂住花心然
後兇猛噴射。

  孫雲薈死命用手撐住牆壁,全身早就已經痠軟無力。

  不知道失神多久,眼睛睜開視線剛好對上站在廁所門外的廖經理。

  孫雲薈尖叫一聲,才發現莊董已經離開,而且故意不關廁所門。

  顧不得一身狼狽,孫雲薈沖上關門,然後撕了衛生紙沾水將股間精液擦抹乾
淨,手忙腳亂穿上內褲絲襪窄裙,對上鏡子發現滿臉白糊又低頭洗臉。

  等整理好服儀,走出廁所勉強鎮定跟廖經理微笑,換廖經理入內上廁所。

  回到包廂沙發,莊董已經拿著麥克風高歌歡唱,見到孫雲薈走回,拍拍身旁
的空位。

  孫雲薈不想坐過去,可是其他業務員很識相地坐滿其他空隙也不起身讓座,
孫雲薈只好無奈坐到莊董身旁。

  一坐下莊董就勾肩搭背,手還不客氣地伸進襯衫衣領內,隔著胸罩捏揉乳房


  在廁所裏被逼奸孫雲薈還勉強可以裝傻,可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孫雲薈即
使是靠著不正當手段拿下訂單也不想被同事親眼看著自己的醜態,更遑論日後怎
麼相處?孫雲薈拗起性子,硬是將莊董的手拿走,轉身卻被一股肥膩肉體橫抱住


  「阿珠?」

  只見肥珠抱著孫雲薈,還整身壓下。

  正在驚惶之間,廖經理卻拿起麥克風說起話來。

  「今天真得很高興大家可以一起出來唱歌相聚,由其雲薈今年可是讓我們在
總公司面前揚眉吐氣!來,我們請雲薈來跟我們分享怎樣可以當上年度最佳銷售
員!」

  莊董把麥克風湊近孫雲薈嘴旁,孫雲薈被重壓喘不過氣來,一下子不知道該
說些什麼。

  「這是麥克風,不是肉棒啊,別不小心就舔起來啦!」

  莊董輕狎地侮辱著孫雲薈,其他人卻哄堂大笑。

  廖經理不知何時已經脫下褲子,走到孫雲薈面前。

  「雲薈,來,示範一下給肥珠看吧!」

  孫雲薈吃驚地望著廖經理的肉棒,還不明白自己被設局。

  肥珠架起孫雲薈,而廖經理好整以暇地慢慢解開孫雲薈的背心鈕扣,接下來
是襯衫鈕扣,然後鮮紅色的蕾絲胸罩呈現在大家眼前。

  「肥珠,你看,人家連內在美都這麼認真打扮,這才是業務員的基本態度啊
,知道吧?」

  廖經理道貌岸然地訓著話,肥珠還認真點頭。

  廖經理繼續解開胸罩,孫雲薈乳房雖非尺寸驚人,但是乳暈肥厚碩大,中間
隆起的乳頭更是襯得整體好象飾品黏在乳肉上面。

  「沒想到雲薈長得象老外,連胸部也象老外啊!」

  大家又惡戲地淫邪大笑。

  「不要!」

  孫雲薈怒得大叫,卻被肥珠臉湊上口對口封住,這下孫雲薈更是被嚇得說不
出話來。

  廖經理已經開始脫掉孫雲薈的窄裙絲襪內褲,挺起肉棒抱起她的雙腿,噗地
就將肉棒插入。

  從孫雲薈進公司開始,廖經理就一直對這個混血美女有著高度的興趣,只是
名花有主無從追求。

  莊董是廖經理往來已久的老客戶,平常就相約酒店作樂,這次趁著下訂單之
際,莊董更是心生邪念想將這個美女業務員吃掉,和廖經理相談一拍即合,聯合
設計要將孫雲薈生吞活剝。

  如今夢寐以求的美女就被壓在胯下,那蜜穴濕暖緊滑的肉壁,可一點也不輸
酒店那些紅牌明星啊!廖經理瘋狂抽插,要將之前所有的想像全都宣洩在這個已
經發生的事實。

  孫雲薈被主管當眾強姦,更詭異的是上身和嘴卻被肥珠這個噁心的肥女壓制
住,心裏又驚又怕,無從預料下一步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廖經理沒有吃藥,強大的興奮驅使之下,沒一會就繳械射精,只是知道孫雲
薈懷孕,毫不擔心會否留種而滿足地全部射在蜜穴裏面。

  「肥珠,你這樣不累啊?」

  廖經理看肥珠還嘴對嘴吻著孫雲薈,忍不住失笑發問。

  「……有一點……」

  肥珠滿嘴口水地轉頭回答。

  「叫你師姐讓你爽一下!」

  廖經理穿著褲子發笑。

  「可是……她是女的耶……」

  肥珠雖然駑鈍,也還是知道性事器官需求。

  「沒有肉棒,可以用嘴啊!莊董說你師姐嘴巴功夫很高明呢!」

  廖經理輕拍著孫雲薈臉頰,孫雲薈驚怒望著廖經理無話可說。

  肥珠竟然真的就當場脫下窄裙絲襪內褲,將陰部湊在孫雲薈臉前蹲下。

  一陣腥臊尿味撲鼻,而且還混合著汗酸體臭,還在噁心的時候,陰唇已經不
客氣地吻上孫雲薈的嘴唇,那濕黏腥膩嗆的孫雲薈張開口咳嗽,卻就含住了陰唇
肉摺,孫雲薈沒想過和同性親吻,更不想幫忙口交!「嘿,有興趣的大家輪流吧
!」

  廖經理轉身對其他幾個業務員吆喝。

  有天鵝肉在眼前怎捨得放涼?業務員們爭相脫掉褲子,沒有前輩後輩禮數只
好猜拳決定。

  肉棒又插進孫雲薈蜜穴裏面,而口裏肥珠的蜜穴也不斷湊進嘴裏,有時舌頭
不小心攪進其中,那泌出的淫水更是嗆得孫雲薈苦不堪言。

  有的業務員實在忍不住,乾脆就將肥珠就地正法。

  肥珠早就忌妒孫雲薈貌美受歡迎,全公司男同事都對她獻殷勤她還愛理不理
,現在廖經理要她幫忙整垮孫雲薈,肥珠當然義不容辭。

  更何況……廖經理還暗示可能會有好事發生。

  入行前都聽說業務員有些敢拼肯沖,連出賣肉體也面不改色,這對從來都沒
有異性緣的肥珠反而是一種憧憬和期望。

  肥珠實際開始跑業務時,才發現即使自己賣肉求榮也只換來無情的訕笑而已
,可是孫雲薈的業績卻扶搖而上越來越紅,這怎能不叫人憤怒?被歧視嘲笑許久
的肥珠現在卻有人臨幸,頓時心花怒放,一屁股坐在孫雲薈臉上,讓傳說中男人
的肉棒進入自己的體內。

  這一坐卻更苦了孫雲薈,那股間的屁味屎臭簡直是人間煉獄,而且肉棒蜜穴
交合就近在眼前,那汗水淫水噴濺更是噁心之極。

  猛然有鹹腥液體滴流入口,孫雲薈嘗起來像是血味。

  這該不會是……肥珠的破處落紅吧?孫雲薈整個人都快瘋了,可是操著他的
人也都瘋了,整間包廂裏的人全都瘋了。

  這輪瘋狂過去,孫雲薈滿身狼藉躺在沙發上,業務員們卻已經穿好衣服陸續
向廖經理告辭。

  莊董手機響起。

  「喂!你到啦?我們早就到了啊!6308號房,聽清楚了嗎?6308號
房啊!」

  過了一會房間門被打開,一個高壯年輕人打扮嘻哈耳朵穿滿耳環還戴著墨鏡
走進來,後面跟著兩個人本來以為燈暗看不清楚,走近了才發現是兩個更為高壯
的黑人,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哪,老弟,這個就是我說過的美女業務員啊!」

  莊董笑著跟年輕人打招呼,轉過頭又跟廖經理介紹。

  「這個是積克,剛從外國留完學回來,老彭的生意以後都是他來打理,要賣
車現在就可以認識認識啦!」

  「今天大家出來唱歌,談什麼生意啊?」

  廖經理笑得諂媚。

  「這位……積克少爺,不嫌棄的話,跟我們家妹妹唱唱歌,開心一下?」

  積克在外國念書,也留下不少風流史,沙發上這個中西合壁混血兒最合他的
胃口,想必又嬌又浪,想到胯下肉棒就硬了起來。

  旁邊兩個黑人朋友更是喜歡這種異國風情,忍不住吹起口哨歡呼。

  「你們要幹嘛?」

  看到自己被當貨品交易,孫雲薈嚇得縮起身體慌忙質問。

  「別緊張,放輕鬆嘛!」

  積克坐在孫雲薈身旁,從口袋裏拿出一支小巧精緻金屬管,伸出手掌從中倒
了一點粉末,湊進孫雲薈鼻間。

  孫雲薈扭頭不從,卻被手按住嘴,一下情急想要呼吸,把鼻前粉末吸了許多


  先是嗆到咳嗽,很快眼前景象就變得扭曲卻柔軟,才被輪奸的身體卻開始輕
飄飄好象可以飛起,胸中有一股暢快想要呐喊出來。

  積克俯身吻起孫雲薈雙乳,那乳暈入口肥膩好象果凍奶油,積克一咬孫雲薈
就發出媚叫浪啼,積克得意非凡,脫下自己的褲子,扛起孫雲薈的一只腿架在肩
上,將肉棒深深貫入。

  明明應該要很羞恥氣憤的,孫雲薈這時卻不知為何快樂到想要唱歌,尤其那
充實的肉棒更是攪得她春心蕩漾。

  孫雲薈不知道自己已經唱出歌來,邊唱邊呻吟,淫媚無比。

  旁邊一個黑人被拉拉手腕,卻發現一個胖妹對自己笑。

  雖然那個胖妹不怎麼樣,可是積克看起來一時半刻也結束不了,也無所謂先
爽一下,於是溫柔將肥珠撲倒,一面吻著肥珠一面脫掉肥珠的衣裙。

  肥珠像是開了竅,竟然還懂得要撫弄黑人的肉棒,這邊活色生香氣勢絲毫不
輸另一邊。

  積克抽插到興頭,卻不想射在蜜穴裏面,將孫雲薈翻過身,把肉棒插進她的
屁眼,毫無滋潤的菊洞立刻被扯破菊瓣流出血絲,可是孫雲薈卻又痛又爽快,該
要哀嚎叫出聲卻變成歡吟,那肛交的痛快讓孫雲薈覺得自己好象一顆蓄勢待發要
射出的炮彈。

  終於積克射出精液,拔出肉棒,孫雲薈卻覺得下體空虛忍不住哭了起來。

  閑在旁邊的黑人早已脫下褲子,接著將肉棒插入孫雲薈蜜穴。

  這一頂有如石破驚天之勢,整個肉棒將孫雲薈的蜜穴肉壁撐到飽滿快要繃裂
,而且頂到花心卻還不到肉棒底部。

  黑人開始抽插,孫雲薈覺得整個蜜穴肉壁好象被扯進又扯出,全身快感激烈
翻騰湧起,忘形將雙腿緊緊夾住黑人,手抱住黑人背膀指甲深陷肉裏,口裏鬼吼
鬼叫想把這股氣全都逼出。

  身下這個女娃有如神女上身,黑人毫不留情地激烈抽插,雖然無法將肉棒全
被蜜穴吞沒,可是這個女娃好象會發電似的不斷痙攣抽搐,黑人像是遇到對手般
全力以赴。

  旁邊的黑人還沒盡全力,肥珠就已經被大肉棒爽到高潮,整個人癱軟不動。

  黑人還沒射精,滿不是滋味,身旁的朋友叫他一起上,於是將孫雲薈壓在黑
人身上,另一人扳開她的屁股,對著菊洞將肉棒捅入。

  同樣是驚人尺寸鑽入身後,孫雲薈的菊瓣再度迸裂,可是那圓渾碩大的龜頭
在直腸裏攪動,簡直象要把孫雲薈身體拆成兩半,痛到快死卻爽到翻過來又翻過
去。

  而肛交的黑人卻可以將肉棒全部捅入,那滿足感讓他盡情發揮全不保留,動
作激烈到陰囊睾丸不斷擺蕩痛拍孫雲薈屁股,而股溝裏的陰毛還有被繳進菊洞裏
又被扯斷的,會陰被繃到緊直,上面的陰毛象豬鬃翹起。

  旁邊人看孫雲薈卻是嬌小的白兔被兩只大黑熊包覆,只有不斷的叫啼可以證
明存在,不然差點就會以為被黑熊吞沒壓扁。

  終於黑人先後射精,滿滿的濃稠精液灌滿前後洞穴,孫雲薈覺得自己的下半
身好象水囊似地裝滿精液,從洞口不斷流出卻還是豐盈體內。

  連番交戰後,孫雲薈即使亢奮想飛,身體卻筋疲力竭。

  廖經理將服務生叫進包廂結帳,年輕的服務生看見裸女躺在包廂裏,雖然不
是沒見過客人的荒唐風流,卻還是紅著臉不自在。

  結完帳後,大家陸續離開包廂,相約去酒店再戰江湖。

  孫雲薈仍然天旋地轉無法動彈,一直到服務生走進來要清理包廂,孫雲薈還
是躺在沙發上呻吟唱著歌。

  「怎麼樣?要不要上?」

  肥珠還沒離去,竟然神情輕鬆地問著服務生。

  兩個年輕小弟互看一眼,苦笑著搖頭逕自收拾房間。

  肥珠嘖了一聲,轉身幫孫雲薈穿上衣裙。

  等肥珠帶著孫雲薈離開後,服務生才發現房裏的麥克風少了一只。

  「媽的,麥克風又被幹走了啦!」

  其中一人不耐煩地抱怨。

  「還敢講!都是你害羞頭低低的,人家幹走麥克風都沒看到!」

  「是喔!那你就看很清楚嗎?」

  「算了啦,只好倒楣認栽啦!」

  兩人無奈繼續清理房間。

  曾祥慶在家上網,點著色情網站裏面母子亂倫的圖片,想到初二那天和姚雨
仙翻雲覆雨,臉上泛紅心裏激蕩卻又覺得罪惡。

  不知道她身體好多了嗎?左思右想,看孫雲薈還沒回家,鼓起勇氣撥打電話


  「喂。」

  「媽,我是祥慶!」

  「喔,姐夫,我是雲萃。」

  曾祥慶有點喪氣,卻又有點慶倖不是姚雨仙接電話,心裏的矛盾也不知該怎
麼解釋。

  「媽身體好多了嗎?」

  「嗯,好多了。」

  「那就好。」

  「嗯。」

  兩人陷入無話可說的窘境,孫雲萃也沒有想藉著孫雲薈當話題搭訕,話筒彼
此沉默著。

  「那……新年快樂!」

  曾祥慶尷尬地道別。

  「新年快樂!」

  才剛掛上電話,手機就響起來,是孫雲薈的電話。

  「喂,老婆,要去接你了嗎?」

  「噢,曾先生嗎?我是雲薈的同事,叫我寶珠就可以了。雲薈喝得有點醉,
我送她回家來。」

  「那怎麼好意思?你們在哪?我去接你們!」

  「沒關係,我們都到了呢!」

  「是嗎?那我下樓去接你們!」

  曾祥慶披上外套,趕緊坐電梯下樓,只見肥珠和孫雲薈坐在大廳,孫雲薈已
經攤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兩人寒暄客套一番,肥珠說自己會坐計程車回家,曾祥慶稱謝扶著孫雲薈上
樓。

  一進自家房內,孫雲薈稍醒,嚷著要去洗澡,就跌跌撞撞走進浴室。

  曾祥慶聞著孫雲薈一身酒味皺眉,又覺得酒味裏好象有著一股奇怪的腥味,
搖搖頭想到自己剛才逛色情網站,未免也跟著大驚小怪神經兮兮起來了吧!孫雲
薈淋著熱水,卻還是亢奮異常,一面淋著水一面脫掉身上衣服,隨便擠了一沱沐
浴乳往身上亂抹,沖完水又抓了浴巾將身體擦幹,擦到胯下時才發現下體鼓鼓脹
脹的。

  伸手往陰道裏面撈,竟然掏出一支麥克風!曾祥慶才奇怪孫雲薈在浴室裏乒
砰作響,就看到她裹著大浴巾笑嘻嘻地走過來,曾祥慶來不及關掉電腦螢屏,色
情網站還秀著淫蕩的圖片在螢屏上面。

  完了!曾祥慶尷尬地準備挨罵,孫雲薈卻走過來抱緊曾祥慶。

  「嘻嘻,老公,我要……唱歌給你聽!」

  孫雲薈拿著麥克風笑。

  「咦?唱歌?不用了啦……」

  曾祥慶一頭霧水。

  「麥克風哪來的?」

  「你,猜,呢?」

  「唔……不知道……」

  「變出來的!哈哈!」

  孫雲薈笑得花枝亂顫。

  變出來的?曾祥慶臉上都是斜線。

  孫雲薈卻勾住曾祥慶脖子,將他整個人拖到臥房床上。

  「老公……你不是很想要嗎?我今天晚上……可以唷!」

  孫雲薈還拋了媚眼。

  「咦?不過,我還沒洗澡耶!」

  曾祥慶想到孫雲薈最愛潔癖,雖然主動勾引很興奮卻還是嚅嚅地回答。

  「幹完再洗嘛!」

  孫雲薈甜得要滴出蜜來的狐媚笑容讓曾祥慶三魂七魄都掉了一半,尤其那個
幹字怎樣也想不到會從孫雲薈口中說出,簡直騷極了!曾祥慶馬上脫掉自己的衣
褲,將麥克風丟到床邊,不覺手中黏液的奇怪。

  孫雲薈手腳勾住曾祥慶,馬上就讓曾祥慶的肉棒滑進蜜穴裏。

  今晚的孫雲薈簡直變了一個人,才抽插幾回合,竟然就翻身跨上曾祥慶,自
己蹲跪在上面扭腰擺臀。

  女上男下的姿勢曾祥慶沒有嘗試過,被孫雲薈這樣擺弄,簡直飄飄欲仙。

  而孫雲薈將肉棒全吞進自己蜜穴裏,還可以自由調整肉棒深淺,間歇坐沉把
肉棒滿滿頂到花心更是快樂到昇天。

  「老公,我不行了,快……快點……」

  孫雲薈的聲音甜膩到銷魂蝕骨,曾祥慶差點就失守射出。

  卻是孫雲薈身體搖搖欲墜,曾祥慶趕緊扶住孫雲薈,再轉而將她壓在身下。

  孫雲薈將雙腿夾緊曾祥慶,曾祥慶無法動彈,解開束縛扛起一只腿,微微側
身將肉棒再捅入蜜穴裏。

  肉棒一進入,曾祥慶卻忽然心神蕩漾,想起那天在音樂教室的午後,耳邊彷
彿還有鋼琴聲叮叮咚咚,如果……如果那天幹姚雨仙的時候,她有這麼浪,這麼
媚,不知道該有多好?想著想著,孫雲薈的臉慢慢變成姚雨仙,喔,那臉上的紅
潮,那身體的熱度……曾祥慶快要滿溢的性欲突然注入更廣闊的深池內,下身的
抽插重新鼓足力量,速度更加快猛,射意卻無蹤無影。

  「老公,幹死我……快,幹死我……」

  孫雲薈眼神迷亂地說著淫聲浪語。

  這下鼓舞讓曾祥慶更快更猛,幹著老婆孫雲薈,又像是幹著丈母娘姚雨仙,
苦悶了三個月的性欲卻在這幾天一口氣爆發出來得到宣洩。

  原本想要就這樣撐到射精,孫雲薈卻因為激烈地扭動將身體掙脫肉棒,側身
躺在一旁嬌喘欲哭惹人憐愛。

  於是曾祥慶將孫雲薈轉過身趴跪著,從背後將肉棒插入。

  扶著孫雲薈的屁股猛抽,孫雲薈卻更不滿足地將屁股自己送上,一時間肉體
拍擊聲淫靡地響滿房間。

  孫雲薈趴著手到處亂抓,不意抓到麥克風,整個人精神大振,情緒亢奮眼露
精光卻似癲若狂。

  「呀哈!」

  轉身竟然將麥克風握柄插入肛門裏面!曾祥慶被這突來的舉動嚇得愣住,孫
雲薈卻更癲狂地扭動腰臀,整個人攀至高潮,爽極卻還貪婪地捨不得停下。

  曾祥慶望著搖晃的麥克風像是狗尾巴,心裏驚駭卻不由自主握住麥克風,感
覺好象機器拉桿,一拉就加強啟動孫雲薈的性欲。

  連續的高潮讓孫雲薈噴出潮吹,這熱流激得曾祥慶再難堅持,忍不住挺腰將
肉棒捅到最深處將精液射出。

  「媽,媽……我來了!」

  曾祥慶忘情地叫出。

  兩人軟倒在床上大口喘氣,久久不能動彈。

  孫雲薈慢慢清醒,捏著曾祥慶的臉頰。

  「老公,你剛才叫我什麼?」

  「什麼什麼?」

  「你!叫!我!媽!」

  孫雲薈大聲質問。

  曾祥慶心頭一驚,胯下肉棒忽然萎縮軟小。

  「哪有!」

  「你……」

  孫雲薈望著曾祥慶,曾祥慶眼神遊移閃爍。

  「你有戀母情結!」

  「啊?」

  曾祥慶愣住,心裏松了一口氣。

  「我媽早就去世了,我根本就對她沒有甚麼印象,哪來什麼戀母情結?」

  「那我是很老了嗎?」

  孫雲薈咄咄逼人。

  「唔……你……就要當媽了嘛……我剛才進去看我們家寶貝,跟寶貝說這是
媽媽的地方呀!」

  「哼!」

  孫雲薈轉怒為笑。

  曾祥慶抱著孫雲薈一下子疲倦打起瞌睡,孫雲薈看著床頭鬧鐘。

  晚上十一點五十六分。

  一天又要過去,已經是尾聲了。

  尾聲……孫雲薈皺眉,從屁股拔出麥克風。

  黝黑的麥克風手把沾滿黏液膩手,孫雲薈再迷亂也想起了像是三明治一樣被
兩個黑人夾住身體相干,前面還有誰?好象還有個年輕人,耳朵穿著耳環,還有
……還有整個業務部門,還有莊董那頭老肥豬……肥珠?還有肥珠!想到被這些
人這樣擺弄自己的身體,孫雲薈一下子從剛才的亢奮跌落穀底,也不知道為什麼
會突然有這麼強烈的情緒反差,心裏難過到想哭。

  想著要哭,其實已經淚流滿面了。

  「咦,老婆,你怎麼啦?」

  啜泣聲吵醒曾祥慶,曾祥慶睡眼惺忪摸著孫雲薈臉上淚痕。

  「沒……沒什麼……」

  孫雲薈勉強堆起笑臉,卻被曾祥慶以為是破涕而笑。

  看著孫雲薈又哭又笑,曾祥慶忍不住打趣。

  「你又要唱歌給我聽啦?」

  「唱歌?」

  孫雲薈一下子不明白,低頭才發現手裏還握著麥克風。

  唱歌?唱什麼歌?
  四面楚歌。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38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七章 年初五

  早上十點二十分從初三開始就放晴的好天氣,到了今天溫度達到最高峰,雖
然沒有象夏天這麼炎熱,可是處於低緯的蝴蝶嶼太陽高照沒有雲遮蔽,照得整片
沙灘和海水都閃閃發亮,也和夏天沒有太大的分別了。

  旗浪號停在港附近的海域,纜繩系在從海底凸出的廢棄鐵塔上。

  蔚藍色的波光包圍住鐵塔和小漁船,海風吹得緩慢,被陽光一曬就流動地更
慵懶了。

  嘩啦聲響一個身影從海水裏冒出,打破周遭寧靜.「抓到魚了沒?」

  船上一個年輕男生放下手邊雜誌問。

  「……海草你要不要?」

  水裏的年輕女孩揚手丟了一團黑黑濕濕的東西到船上。

  年輕男生穿著泳褲套著一件背心,笑著用光腳把甲板上的海草踢回海裏,然
後連背心也不脫就跳進海裏.等頭從水裏探出來時,卻不見年輕女孩的身影了。

  「喂!妹仔!」

  年輕男生大喊。

  忽地船上飛落一個救生圈,不偏不倚套住年輕男生。

  「耶!賓果!」

  不知道什麼時候,年輕女孩已經遊回船上。

  「還有,不要老是叫我妹仔,叫我巧如,不然就是CAROL!」

  「那你就是妹仔嘛!我們很不熟嗎?什麼CAROL的我叫不慣啦!」

  年輕男生皺眉抗議著,反手把救生圈丟回船上。

  顏巧如笑笑把救生圈拿起來掛在桅杆上。

  阿魚望著顏巧如的窈窕背影,水藍色的比基尼泳裝綴著深藍色熱帶花朵圖案
,腰細地像是只手可握,臀部雖然不大卻挺翹把泳褲夾入股溝托出圓弧曲線。

  皮膚雖然微微曬成麥芽糖色,可是濕漉漉的海水卻將緊繃的肌膚映地發亮,
不算高的身材腿部比例卻是修長,輕輕蓋在肩膀上的短髮還滴著水順著背膀股格
紋路流下,最後又彙集到泳褲股溝裏,將股溝濕染成深藍色。

  阿魚下體悄悄地跟著鼓脹起來,臉微紅微燙,幸好黝黑的皮膚看不出差異。

  「啊,年假的最後一天,天氣才變這麼好!」

  顏巧如坐在甲板上的躺椅,戴起太陽眼鏡.「對呀!難得天氣這麼好,再下
來遊一下嘛!」

  阿魚笑著吆喝。

  「不了啦!遊整個早上了欸!」

  顏巧如慵懶地躺著。

  「阿魚你整天跟你爸出海,跟水玩不膩喔?」

  還不是你要游泳我才陪你的!早上被老爸罵了一頓也還是硬把旗浪號開出來
了,下午還要載你回島上去搭車,我可是有情有義耶!「還好啦,哈哈!」

  阿魚傻笑。

  「這什麼年代的舊雜誌了啊?」

  顏巧如隨手翻著阿魚在看的雜誌.「我包包有新買的雜誌,你這麼喜歡看我
都送你啦!」

  「那謝謝啦,哈哈!」

  那本雜誌不就你上次回來的時後送我的嗎?「你慢慢遊啦,我曬一下。」

  顏巧如躺下靜靜地做日光浴。

  阿魚遊了一會才將鼓脹壓下,遊回船邊爬上,顏巧如輕輕地發出鼾聲,竟然
睡著了!阿魚歎了一口氣,默默地坐在躺椅旁邊。

  從小就跟鄰居顏巧如一起玩鬧長大,那時一直都只把她當作玩伴,整天在嶼
上東奔西跑嬉戲,活脫就是瘋孩子野丫頭.等到自己的胯下莫名地竄出陰毛時,
喉結也開始凸出明顯,連聲音都變得低沉壓抑;回過頭才發現顏巧如不知道什麼
時後胸部開始鼓脹起來,放學時嘻鬧變得輕手輕腳總是壓著裙擺不讓飛起,明明
就流了一身汗聞起來卻是香的,側過臉長長而彎曲的眼睫毛將水汪汪的眼珠襯得
活靈活現.才注意到,兩個人開始不一樣了。

  阿魚只注意到外貌身形的不一樣,顏巧如卻注意到更多不一樣的地方。

  嶼上物資缺乏,住戶都是世襲而缺少變動更新,連生活方式都一直不斷的重
覆而沒有進步。

  顏巧如越來越不耐煩嶼上的生活,總好奇嶼外的世界,聽說島上的都市裏高
樓林立,街道上往來的車子和穿流不息的人潮就象蝴蝶嶼海底的魚群蝦貝那麼密
集,男的穿西裝女的穿洋裝,全都象電視連續劇裏面那麼時髦。

  顏巧如注意到,兩個世界竟然是這麼不一樣。

  國中一畢業,顏巧如就義無反顧到了島上去念商業學校,阿魚央求補魚的爸
爸載她一程,後來阿魚就只有寒暑假才能見到顏巧如。

  阿魚沒有覺得嶼上的生活有什麼不好,反正自己腦袋不好書也念不來,跟著
老爸捕魚,等老爸補不動了,就換自己繼續下去。

  島上的人每逢假日就來嶼上觀光,說要享受浮生半日閑,那為什麼妹仔不留
下來享受,反而要去島上辛苦鑽營?聽顏巧如說念大學也沒什麼用,所以商業學
校畢業以後就去了手機通訊行工作,那年回來還送了阿魚一只很新潮的手機,只
是靠海空氣潮濕又重鹽,沒有多久就壞了。

  剛工作那一兩年,顏巧如把頭發留長,妝也化得講究,漂亮到讓人認不出是
那些年一起玩鬧的妹仔。

  照理說去島上生活是顏巧如的夢想,可是為什麼每次她回來都悶悶不樂?如
果回來讓她這麼不開心,那又為什麼要回來?阿魚就是想不通,曾經愣愣地問過
顏巧如。

  「哎,你不懂啦,在城裏面工作,也是有很多煩惱的!」

  「所以你不是不喜歡回來?」

  「不喜歡幹嘛回來?你很好笑耶!」

  「喜歡為什麼不回來住?」

  換顏巧如愣住。

  「……回來我能做什麼?」

  「唔……你可以開這裏第一間賣手機的店啊!」

  「賣誰?這裏就住這麼多人而已,我能賣幾只?賣手機又不是吃飯,餓了就
一直吃一直吃!更何況,開店我哪懂啊!」

  「怕什麼,你這麼厲害耶!」

  「厲害你大頭啦!而且我現在沒在手機行做了!」

  「你換工作了?」

  阿魚嚇得大聲嚷嚷。

  「拜託你不要這麼誇張好嗎?換工作很普通好不好!」

  「那你為什麼要換工作?你換什麼新工作?」

  顏巧如遲疑一下,笑笑沒有答話。

  「走,去游泳!島那邊的海好髒,游泳池又貴又要人擠人,我好久都沒有遊
過癮了!」

  顏巧如跑向沙灘,把身上衣服脫了,只穿著胸罩內褲就跳進海裏面。

  阿魚越來越不懂顏巧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顏巧如在身邊說著話,以
前的妹仔仍然會偶爾出現,俏皮地靈光一閃.阿魚的爸爸說同行在介紹外籍新娘


  「張志宇,現在沒有人會喜歡抓魚的了,不然你去試試看好了,結個婚,有
個人照應,家裏也多一個人幫手。」

  「爸,我現在還不想結婚啦!」

  阿魚不耐煩地拒絕了。

  「你不要肖想那個顏家的女生,去過都市裏面的人,就不會再想著回來了啦
!」

  「我才沒有喜歡她咧!」

  我喜歡的是妹仔。

  阿魚心裏這樣想著,可是不能對任何人說出口,海風又熱又鹹,老是把眼睛
薰得想要流汗。

  轉過頭望著顏巧如,睡著的胸部均勻地起伏著,小腹陷在肋骨凹下的盆地裏
面,姣好的身材像是水中精靈.美人魚不好,下半身是魚,妹仔的腳這麼修長,
才不是美人魚呢!比基尼泳衣把胸部拖得圓渾飽滿集中,仔細看那布料的中間好
象有微微的凸起點,阿魚看得傻了,胯下又硬了起來。

  輕輕湊到妹仔的身旁,聞起來還是這麼香,微微張開的嘴唇潤著油亮濕滑,
應該有擦過護唇膏吧?阿魚從來都不敢問顏巧如感情的事情,想說自然就會說,
不想說,知道了也只是徒然跟著傷心而已。

  「妹仔……」

  阿魚小聲地叫喚。

  顏巧如沒有回應繼續睡著。

  阿魚鼓起勇氣,慢慢靠近她的臉旁,啾起嘴唇想要偷偷吻下去。

  顏巧如突然坐起身來,兩手出力推了阿魚一下,阿魚重心不穩,搖身跌下漁
船。

  「笨!蛋!阿!魚!」

  顏巧如在船邊扮鬼臉取笑。

  「哈哈……」

  阿魚浮出水面,抓著頭傻笑。

  對不起,阿魚.顏巧如望著在水裏漂浮傻笑的阿魚,心裏很愧疚。

  一開始只是想要離開蝴蝶嶼這個又小又破的地方而已,都市裏的生活真的很
酷,跟蝴蝶嶼比起來簡直差太多了嘛!要不是留過租屋的地址給阿魚,而阿魚每
年都會寄聖誕卡還有賀年卡和生日卡給她,顏巧如還真的就會把阿魚給忘了。

  只是生活很五光十色,自己卻融入不了這個地方。

  顏巧如的腦袋也不怎麼樣,商業學校裏面教的會計經濟統計通通都上完課就
忘記,其他象電腦只會用來打電動,畢業以後整個人還是白紙一張,蒼白而空洞


  考不到便宜的公立大學,私立學校又貴得要死,反正勉強進去也只是再混了
四年變成更空白的一個人出來吧?顏巧如乾脆就不念書了,隨便找間手機通訊行
就開始上班生涯。

  要玩又要打扮,每個月的薪水老是一下就見底用光,過年回家還要打腫臉充
胖子從手機行裏面挑些過氣的便宜手機帶去當拌手禮.那時認識了一個老是開著
跑車來手機行哈拉打屁的帥哥,手機行裏每個女店員都對他有好感,不知道帥哥
為什麼獨具慧眼就只追顏巧如。

  顏巧如的第一次就是在那輛很拉風的跑車裏面。

  雖然空間很窄,帥哥的動作既粗魯又用力,可是忍著痛做完躺在車內仰望敞
篷車頂的夜晚星空,顏巧如覺得很浪漫,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是處女喔?」

  帥哥看到真皮坐墊被初血染紅,反而皺著眉頭,口氣有些牢騷抱怨。

  「早知道就去汽車旅館了。」

  「啊?」

  顏巧如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默默地將內褲和裙子穿回。

  車上沒有面紙盒,回到住處才發現內褲和裙子都沾到精液和血跡,半乾而變
成深色的痕跡看起來只是什麼已經廢棄的痕跡而已,奉獻了珍貴的身體顏巧如心
裏卻沒有高興的感動。

  之後也沒有去過汽車旅館,帥哥每次都到顏巧如租屋處做愛,有一次翻到阿
魚寄來的卡片還吃醋地吵架了。

  因為這樣,顏巧如換了地方住,故意不跟阿魚說,然後就沒有再收到阿魚的
卡片。

  可是帥哥卻跟手機行裏其他的女店員勾搭上,顏巧如氣急敗壞去質問討公道
,卻被聯合排擠,手機行裏待不下去,帥哥不接顏巧如的電話更不再去找她做愛
,直接就消失在顏巧如的生活裏面。

  顏巧如以為自己是都市人了,現在才發現那只是自以為是的表像而已,一戳
就破根本禁不起試探,哪怕只有一點點.府城市總是陽光普照的好天氣,顏巧如
卻開始覺得寒冷,心也變得冷漠。

  只有回到蝴蝶嶼和阿魚混在一起,才會讓顏巧如的身體和心裏都重新溫暖起
來。

  被蝴蝶嶼的海水包覆住身體,浮力總是可以溫柔地托住身軀不會讓她跌下,
而那舒服的溫度更是讓顏巧如緊繃的心一點一點鬆弛開來。

  可是顏巧如知道自己已經回不來了。

  只要多住幾天,顏巧如就會對這樣慵懶的生活步調不耐煩,對嶼上一成不變
的天氣和住戶居民不耐煩,對網路和手機總是莫名就會斷線不耐煩,對這些土裏
土氣的視線所及都不耐煩。

  就算阿魚再沒有心機,可是整天對著他看他發笑,顏巧如也會覺得自己犯起
傻來。

  心地好腳踏實地是沒錯,可是難道就要委屈自己在這個窮鄉僻壤和他一起土
下去辛苦窮勞一輩子?顏巧如可不想餐餐吃魚,天天補魚網,只要阿魚出海就要
擔心海上的風險,回來又要煩心漁獲賺得到多少錢?吃飽夠不夠?有沒有多出來
的錢可以買化妝品和新衣服?拜託,在這裏畫了妝穿了新衣服要給誰看?回不來
了。

  即使這裏是最熟悉的故鄉,在這裏一切都象呼吸一樣自然,天空是衣服海水
是裙擺海風是球鞋,只要想,發狂地奔跑發風地游水都是再自由也不過的事情。

  可是心能放鬆,卻沒有可以寄託的位置。

  阿魚還在水裏傻笑漂浮,他一定不能明白我心裏的矛盾吧!對不起,阿魚.
對不起,張志宇。

  我們可不可以一輩子都只要做好朋友,一起遊游泳,開著漁船漂在海上面去
磨一整個下午的陽光,就這樣子好不好?「好了啦,要載你回去了。」

  阿魚打斷顏巧如的思緒.「嗯!」

  漁船慢吞吞地往島那邊的港口開去,陽光流竄在波浪之間象金色的海蛇浮沉
其中忽隱忽現,海風把顏巧如的頭髮吹的飛亂飄揚.快到港口時,顏巧如就直接
在泳衣外面套上衣服和牛仔褲,光著腳就穿上球鞋。

  「你有帶外套吧?」

  阿魚擔心地問。

  「晚上回到府城,應該還是會冷唷!」

  「知道啦!跟我爸一樣啰嗦!」

  「說起來,你爸身體還好吧?」

  「很好啊!在旗濟養老院有吃有睡,日子可愜意了!」

  「還……認得到你嗎?」

  顏巧如搖搖頭.「以前聊媽的時候還可以有話題,現在連媽都忘了。哎喔,
害我去上香的時候都好心虛,不知道要跟媽說爸怎麼樣。」

  「……不論如何,不要把房子賣掉喔!」

  阿魚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顏巧如。

  「心裏不痛快就回來住幾天,我陪你去游泳!」

  「知道啦!你再啰嗦,我就趕不到車子了!」

  「欸,我有朋友可以載你去車站啊!」

  「朋友?」

  「對啊,他要來玩幾天,聽到我要開船來就說可以載你去搭車!」

  「你朋友哪來的車?租的喔?租車來這邊又開不到蝴蝶嶼,不是很浪費嗎?


  「他自己開車來的!」

  「自己開車來?神經病……」

  兩人一起走到漁港的停車場,一輛白色的休旅車搖下車窗,一個人探出頭來
揮手。

  「李先生您好!」

  顏巧如坐上車,客氣地向駕駛打招呼。

  「叫我治剛就好了啦!」

  李治剛笑著回答。

  「我都不知道阿魚有住苗梨這麼遠的朋友!」

  「哈哈,我是以前去蝴蝶嶼玩,有阿魚包過漁船出海才認識的啦!」

  「你常來蝴蝶嶼?」

  「對啊,我想在蝴蝶嶼開一間民宿!」

  「民宿?」

  顏巧如傻眼。

  「太冒險了吧?蝴蝶嶼的觀光客又不多,頂多只有夏天稍微可以賺到錢吧?


  「那是我的夢想耶!」

  「……」

  跟阿魚一樣傻的傢夥,難怪會變成朋友。

  「我還在研究啦,那阿魚也有幫忙,我想說不定真的可以開喔!到時候叫阿
魚跟我合夥,哈哈!」

  「治剛哥,你別鬧了啦!我不行的啦!」

  阿魚害羞地插嘴。

  「不是啊,你是我兄弟耶!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不過我還是希望享
福就好啦!哈哈!」

  「兄弟?」

  顏巧如對動不動就稱兄道弟的李治剛有種不信任的感覺.「喔,阿魚的名字
跟我弟一樣啊!算是我在蝴蝶嶼的弟弟啦!阿魚你不是想買車嗎?我有認識的業
務員,可以買便宜一點喔!」

  「唔,車子便宜還不是從別的配件東扣西扣?」

  顏巧如交過愛玩車的男友,對車子買賣略有耳聞。

  「欸,那個經理是我拜把兄弟耶!他才不會算我貴好不好!」

  李治剛想到當時試這輛休旅車時老廖安排那個叫孫雲薈的業務員陪乘,穿著
窄裙和黑色絲襪下若隱若現的美肉大腿,再加上那混血兒的清純冶豔綜合美貌,
嘖嘖,哪有不跟老廖下單的道理啊?「喔……」

  顏巧如不予置評,人在李治剛車上又不好意思開口提醒阿魚別被這種舌燦蓮
花的人騙去,只是悶悶地應了一聲就望向車外不再說話。

  車子開到速鐵車站停在旁邊,阿魚下車送顏巧如。

  「車上要是無聊就睡一下,餓了就買個便當吃吧!」

  「哈哈,阿魚你還沒搭過速鐵吧?」

  顏巧如笑了。

  「唔……沒有啊!怎樣?」

  「這裏開到府城只要半個小時耶!」

  「半個小時!這麼快?」

  阿魚驚地睜大眼睛。

  「對啊,一打瞌睡就會坐過站喔!要是吃便當,可能要很拼呢!」

  「這麼厲害……」

  「不過票價很貴啦,所以便當錢還是省下來好了。」

  「你可以叫我早點送你來,那就可以搭比較便宜的火車啦!」

  「算啦,票都買好了耶!」

  「喔……」

  阿魚抓抓頭傻笑,然後從背包拿出一個小包裹。

  「這個給你。」

  「什麼玩意兒?」

  顏巧如拿在手上覺得輕輕沒有什麼重量。

  「唔……去年寫給你的卡片,你換地方住卡片被退回來,我就想……你有回
來可以拿給你。」

  「……喔。」

  顏巧如眼眶閃過濕氣。

  「喂,顏妹仔!你在蝴蝶嶼的房子如果要賣,拜託便宜賣我喔!」

  李治剛忽然從車子裏探出頭來大喊。

  「治剛哥,你不要鬧了啦!」

  阿魚不滿地回過頭抗議.「哈,治剛哥,你買不起的啦!」

  顏巧如叫著回應。

  「還有,不要叫我妹仔啦!叫我巧如或者是CAROL!」

  「CA……CA什麼啦,難念死了。這裏不能停太久,我還要帶阿魚去市區
逛逛吃飯咧,再見啦!」

  「你別帶壞阿魚啊!」

  顏巧如終究不放心地叮嚀著。

  「他才不要把我帶壞咧,哈哈!」

  阿魚上車,跟著李治剛在車子裏揮手然後駛離.望著車子漸小的背影,顏巧
如微微一笑,心裏又有點失落的空虛。

  速鐵的速度真的太快,顏巧如心裏的惆悵還沒有消化,就已經到了府城市。

  太陽剛要下山,夕陽的餘暉難得在好天氣的開闊灑滿金色亮粉落在每一個角
落。

  府城站地處偏遠,顏巧如為了省錢把機車停在離車站有點遠的公園旁。

  當初雖然規劃車站會帶動周邊人氣,所以車站旁還蓋了一個頗大的公園強調
環保人文美化,現在人氣沒帶起來,建商和商家都抱持著觀望的態度而遲遲沒有
進駐,偌大的公園開始疏於打理而變得有些像是荒野廢地。

  聽說之前這裏發生過劫財事件,還聽說夜晚經過的獨身女子有被劫色過,所
以顏巧如走在這裏心裏不免有些忐忑。

  只是機車要停在車站好幾天那收費又讓人心疼,所以刻意挑了還沒天黑的時
間回來,至少光天化日之下,反應動作都比較有把握吧!晚風吹來,路旁的蘆葦
芒草迎風搖曳,沐浴在金黃色的晚霞裏,顏巧如不再疑神疑鬼,悠哉地散著步享
受美景。

  一輛白色休旅車緩緩開來,顏巧如雖然立刻警戒心有提防,但是看著車款和
李治剛開的相同,心裏莫名地蕩漾起來。

  莫非他們一路追到府城這裏?顏巧如明明覺得這樣想很三八,卻還是吃吃地
笑了起來。

  車子開到顏巧如身旁停下,車窗搖開卻是一個中年大叔,顏巧如心裏略感失
望,不知道剛才的一瞬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天真而夢幻的想像。

  「小姐,不好意思,請問速鐵的停車場該怎麼走?」

  中年大叔客氣卻有點慌忙地問著,像是在趕時間.「喔,就往車站那邊開過
去,會看得到指示牌說明!」

  顏巧如自己也不曾停過,所以尷尬地胡亂回答。

  「大概在車站的哪一邊?」

  「唔……好像是車站的右翼吧!」

  顏巧如望向車站猶疑著。

  就這一轉身,休旅車後面車門忽然打開,顏巧如回過頭來還沒看清楚發生什
麼事情,就被一把抱住拖到車子裏面,車門迅速關上,揚長而去。

  顏巧如在車上想要尖叫,嘴巴卻早就被毛巾摀住,而且整個人被壓趴在後座
座椅上,根本動彈不得。

  完了!新聞說的是真的!顏巧如後悔自己太大意,可是一點用也沒有,頭被
壓在座椅上什麼也看不見,掙扎間手已經被繩子綁住,腳想亂踢也只能抵住車門
,完全沒有發揮的空間.「嗚……放開我……!」

  顏巧如悶著聲音試圖說話,當然只能發出咿唔聲響。

  腦裏一片混亂只擔心是劫財還是劫色?正在想著之時,牛仔褲就被剝開鈕扣
,一股蠻力要強行扯下。

  可是顏巧如穿的褲子太合身緊繃,背後那個人怎麼也脫不下來,加上顏巧如
不斷扭動身體掙扎,那個人忿而舉膝狠狠撞了顏巧如的股溝之間一下。

  這下劇痛讓顏巧如有種骨盆破裂的感覺,連脊椎尾端都象爆開,屁股更象被
踢裂分開.太痛苦的打擊讓顏巧如只能軟下身子,無助地緩緩蠕動下半身藉以緩
和痛楚。

  那個人看顏巧如無力反抗,才再一次出力脫下顏巧如的牛仔褲,連帶球鞋也
一併掃落,露出只剩比基尼泳褲包覆住的下半身。

  「靠……泳褲欸!」

  背後那人忍不住出聲叫喊。

  「真的假的?」

  前面開車的人已經車子停好,轉過身看。

  「搞不好是模特兒喔!」

  「那不就爽到了嗎?」

  背後那人笑著,前面的人也笑了。

  爽……爽什麼?搞什麼啊?我只是普通人而已啊!顏巧如猶作困獸之鬥再度
拼命掙扎,可是車子已將窗戶上另裝的拉簾闔上,連擋風玻璃都裝上遮陽板,車
內頓時暗了下來,只剩微光浮動。

  背後那個人粗糙的手掌鑽進顏巧如的泳褲裏,手指立刻摸索到陰唇肉縫間,
顏巧如掙扎扭動卻讓手指越陷越深,指關節像是龜頭探入蜜穴裏,整個手掌簇指
搓揉,把陰毛亂扯,肉丘表面肌膚都被拉起而疼痛。

  被誤認是模特兒更讓那個人興奮莫名,手指在蜜穴裏摳刮攪動,還沒經過滋
潤的陰道被手指摩擦地火辣磨疼。

  然後背上被身軀壓住,耳邊有口鼻呼出的熱氣吹過,忽然舌頭就舔入耳內濕
滑黏膩,顏巧如一陣噁心卻忍不住哆嗦無力,原先掙扎的激烈軟弱下來,再多舔
幾下,竟然蜜穴裏湧出淫水!顏巧如知道背後那人當然知道,側著身將另一手從
屁股褲檔鑽入,手指沿著股溝挑逗肛門菊洞。

  顏巧如禁不住刺激弓起身軀,全身發抖,胯下越來越濕像是失禁。

  知道顏巧如已被挑起性欲,趁著迷亂之際將泳褲脫下,拔出一只腳而將泳褲
掛勾在另一腳的膝蓋上。

  悉索幾聲,背後那人在狹窄的後車廂將自己褲子脫下,肉棒早已挺立,扳開
顏巧如的雙臀,微光裏更見被泳褲包覆住的遮蔽部分是雪白的倒三角形,而股溝
是粉嫩的桃紅色,沿伸到陰部才逐漸變成緋紅色。

  肉棒再不遲疑,迫不及帶就尋蜜穴入口插進.一捅進除了青春肉體本身曼妙
的絕佳彈性之外,抽插間竟然還有微微的顆粒磨擦,想是海水結晶成細微鹽粒或
是細沙顆粒不慎夾帶沾入。

  顆粒磨擦的微痛讓抽插帶來奇妙的快感,那個人更是鼓足力量全速前進,而
顏巧如的蜜穴肉壁明顯感受到顆粒的磨擦敏感而激湧出淫水想要將之潤滑,那酥
麻衝擊又刮著微痛,莫名地將快感提升好幾個高度。

  這番交合猛然而激烈,顏巧如才剛被挾持就裸著下身強搗狂杵,而施暴人苦
等一個下午卻撿到超乎想像的寶藏自然饑渴滿溢,兩人像是失速碰撞的流星炸出
淫水汗珠四濺的火熱爆發.那股突兀的衝擊顏巧如也說不出是否高潮,總之外力
的激蕩加上體內的電竄,車內又悶又熱,腦中的保險絲承受不了太強烈的刺激就
燒斷而短暫失去意識.背後的人只覺得包住肉棒的肉壁像是狂潮般抖動翻湧,根
部不斷收縮酥麻,一個控制不住就將精液洶湧射出。

  喘口氣將臉上的汗抹乾,前座的中年大叔早就將顏巧如的旅行背袋翻完,除
了錢包直接收起來之外,其他零碎的飾物看起來只是便宜貨也懶得拿走。

  倒是有一包未洗的內衣褲,一打開就飄散著強烈的體味騷臭,初聞有點嗆鼻
,可是一經習慣之後反而被那濃郁的氣味產生了莫名的誘惑魔力,越聞肉棒就越
硬。

  等那人拔出肉棒,大叔就迫不及待開車門要換手。

  才這一個空檔,顏巧如已經回過神來橫身往車外撞,把換手兩人撞倒,自己
跌跌撞撞漫無目地拔足狂奔。

  一跑才發現自己裸足光腳,地上泥土石礫刺得腳底板好痛,加上手被綁在身
後,霍然從昏暗的車內跑出眼睛更是被陽光螫得流滿淚水,縱使只是夕陽的光度


  就這一個分心,顏巧如腳步踉蹌跌倒。

  後面兩人沖上前來死命再將顏巧如壓制在地上。

  車子沒有開遠,顏巧如只是從公園外跑進公園內而已,四周草木雜生蔓延,
幾個人趴在地上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跑?我看你可以跑到哪里?」

  中年大叔對顏巧如的發難逃跑氣得爆跳如雷,抓起旁邊的石塊就往顏巧如的
腿上猛砸,更往關節處磨鑿痛擊。

  顏巧如即使口被摀住也從喉間發出淒厲的呐喊,只是聽起來像是沉悶的呻吟
而已。

  「喂,別太誇張……」

  旁邊那人穿好褲子,阻止了中年大叔的報復。

  「我操,幹死你看你怎麼跑!」

  中年大叔也不想弄出人命,只是口裏仍然喋喋不休在咒罵著。

  猛立分開顏巧如的雙腿好象體操的一字馬,顏巧如再度痛哭失聲,腳的一邊
被大叔壓著,另一邊則是旁邊那人壓著,大叔將肉棒捅入張開口的蜜穴,一插就
深入到底直頂花心。

  大腿被這樣分開痛得顏巧如下體肌肉全都繃到抽筋,可是被壓制住不能動彈
,抽筋的肌肉得不到紓解更加糾結僵硬,連帶蜜穴裏的肉壁死命地夾緊肉棒毫無
轉圜的空間.大叔的肉棒被這樣包緊,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暴快感,咬牙硬是用
肉棒開出一條路,藉著精液淫水的潤滑在緊勒的肉壁間鑽動,兩人互相抗衡誰也
不讓誰,明明是強姦可是兩人的肉體卻不由自主地彼此緊密結合難分難舍。

  僵持了好一會大叔仍然只能勉強蠕動而少有進展,頭一揚叫旁邊的人鬆開壓
制。

  顏巧如大腿忽然得到自由,已經抽筋到麻痺的肌肉忽然湧入暢通的血液,反
而激烈地回饋著難以忍受的酥麻兩腿激抖幾近痙攣。

  那又痛又麻的感覺全部集中在大腿根部,顏巧如無法壓抑這樣的感覺只能狼
狽地痛哭流涕。

  伴隨著這突來的舒張,大叔再度將肉棒往外抽離然後猛然捅進,只是單純的
抽插這時對顏巧如來說卻是雷霆萬鈞之勢,這激蕩好象連花心都被捅爆整個子宮
跟著抖動抽搐,小腹像是引爆了一顆炸彈,所有的感覺全都清楚到可以分門別類
,可是全都無法控制只能任其發生。

  顏巧如不知道下體已經失禁,尿液混著潮吹洶湧狂噴,兩眼翻白目不識物。

  大叔也禁不住這樣的刺激,伏著身體射精,肉棒竟然激烈到隱隱作痛。

  等到太陽被地平線吞掉時,顏巧如才被入夜的驟冷哆嗦弄醒。

  睜眼四周已經變暗,還以為看不見緊張了一下,仔細張望才發現身旁都是草
木遮掩,視線仍是可以辨物才松了一口氣。

  手上束縛已經解開,只是手腕已經被勒到破皮滲血發痛。

  勉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卻覺得下體有說不出的悶痛,摀著小腹以為是月經快
來的前兆,可是站起身走了幾步,卻發現遠比悶痛還更難以令人忍受。

  陰道裏面……有東西!顏巧如一走動,陰道裏面就有什麼粗糙的東西卡在那
兒又刮又磨地,不舒服的感覺從陰道延伸到子宮再塞滿整個小腹。

  而大腿根部還是隱隱作痛,走起路來雙腿搖晃不穩,明明是自己的腳,可是
那種不能完全控制的感覺很難受,而且,為什麼風吹過來這麼冷?腳底一涼才發
現原先穿的牛仔長褲被剪成熱褲短至大腿根部,腰間皮帶穿孔被鐵絲系緊鎖死在
褲頭鈕扣,超合身的牛仔褲現在更已經脫不下來,把屁股包成兩大團肉,而陰部
肉丘也飽滿隆起,雖非裸露卻令人難藏羞恥.顏巧如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
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可以怎麼辦.忍著痛走出公園,循著還沒有全部暗掉的夜光在
地上依稀可見球鞋,還有旅行背包散過一地的物件。

  套上球鞋,然後將地上散物一一收拾檢查。

  果然錢包完全不見蹤影,雖然裏面沒有裝很多錢,可是想到身分證件還有好
幾張金融卡信用卡全都要掛失重新申辦,懊惱的心情就更令顏巧如怨天尤人。

  手機還在SIM卡也在,電池卻不見了。

  其他還有內衣褲也都不見了,多帶的一條長褲和長裙也沒有找到,看來只能
穿著這條熱褲回到住處。

  厚外套雖然還在,可是衣擺也僅僅遮到熱褲上緣,下半身的光溜寒冷還有紫
青瘀血怎麼看都很不正常。

  幸好住處鑰匙和車鑰匙都還在,不論如何,還是先回去吧!一面騎車,冷風
激得顏巧如雙腿發抖起疙瘩,路有顛頗時,又會震得整個小腹翻湧疼痛。

  顏巧如住在外面這麼多年,以為見識過各種苦頭可以逢刃皆解,但是今天的
厄難才是真正的苦頭.歷經了換工作還有失敗的戀情,以為什麼風浪都可以去承
受,可是現在的痛,卻正在刻骨銘心地折磨自己,書本上沒有教過,人生體驗也
沒有經歷過,誰能告訴顏巧如,這道門檻該怎樣跨過去?沒有海風薰眼,為什麼
眼淚會一直流個不停?恍惚騎車回到住處,公寓門口停了一輛拉風的跑車。

  「嘿……我就猜你今天會回來!」

  帥哥微笑撥撥頭髮。

  「廢話,年假只到今天,明天要上班,不回來要怎樣?」

  顏巧如只想趕快上樓回到房間,不想搭話。

  「如如,我想你。」

  帥哥柔聲地說.「謝謝,不用了。」

  「如如,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

  「冷?是你先的吧!劈腿又搞消失,現在回來是怎樣?今天沒有人陪你所以
才想到我嗎?你以為我是什麼?你的狗?叫一聲就要搖著尾巴跑過來撲在你身上
?」

  老娘我現在很冷就是真的!「顏巧如,你要搞這麼絕嗎?」

  帥哥被搶白一頓,臉色很難看。

  「絕?我不絕!請你離開我的視線,以後都不要再跟我有瓜葛了!」

  「顏巧如,我再問你一次,你想清楚才回答!我……」

  帥哥耐著性子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地說著。

  「謝謝,慢走,不送!」

  顏巧如冷冷說完就開門上樓,反手把門關上。

  「顏巧如,幹你娘!你這個爛婊破鞋,屌什麼雞巴毛啊!我肯回來幹你的爛
屄你就要偷笑了,你以為還有誰肯進去你的臭穴?」

  才剛走到二樓,就在樓梯間聽到帥哥歇斯底里的連串髒話。

  早就對他死了心,可是這樣的辱罵還是很難堪,尤其有些話不偏不倚刺中了
顏巧如今天遭臨的痛處,顏巧如幾乎是哭著淚眼模糊靠著樓梯扶手摸索上樓,腳
步完全只是憑著直覺在踩踏。

  「你剛才又跟誰相干啦?以為流血就可以裝什麼處女?顏巧如,你的處女是
我開苞的啦!幹!」

  走到四樓都還可以聽見叫罵聲,這下整個社區的人都會想顏巧如要嘛是個浪
女,要嘛就是惹上了什麼喪心病狂的爛人,總之,對自己都不是好結果,看來…
…要搬家了。

  正要拿鑰匙開門時,卻突然想到剛才的辱罵.流血裝處女?低頭一看,卻見
褲檔染紅一片,連外套的衣擺都被沾到一些血跡.顏巧如心裏一凜,不知道是內
傷太重,還是月事真的來臨?匆忙開了門卻發現門沒有上鎖,心裏已經來不及懊
惱怎麼年前要離開這麼多天竟然會忘記上鎖,開燈就要找工具剪開褲子上的鐵絲
,光源乍亮,整個房間淩亂地……像是遭小偷。

  顏巧如愣了愣,整個人沮喪頹然地軟下身子再也站不住。

  是真的遭小偷了,窗簾被打開的窗戶吹得揚起又落下,小冰箱被打開裏面可
以吃的食物全都只剩殘渣和包裝膠袋垃圾,更別提亂成一團散落一地的雜物,想
必存摺印章還有零星的珠寶飾物應該全都遭殃了。

  出事了。

  顏巧如忽然覺得很疲倦,整個人頭痛心煩,這也許是人生截至目前為止最倒
楣的惡耗了,更悲慘的是,身邊沒有任何可以幫忙的人。

  原來我竟然連一個可以幫忙的朋友都沒有,我做人真的太失敗……顏巧如心
灰意冷地想著。

  早上還很悠哉地在蝴蝶嶼游泳呢!這幾天住在蝴蝶嶼的空屋裏面,才剛覺得
悶了又想躲回府城來,那些自以為是的悠閒生活,原來只是建築在平穩的人生上
面,連無聊都可以看成是文藝般的無病呻吟啊!一旦平穩的支點被打散了,人生
還可以象以前那樣雲淡風輕嗎?顏巧如真的很累。

  拿起電話想要報警,可是話筒裏寂靜無聲。

  啊,連電話線都被小偷剪斷了!還想掏出手機,卻想到下體的窘狀,員警來
了該怎麼交代自己身上的狀況?還是……先找把剪刀吧……顏巧如拖著身體在淩
亂的房內翻找剪刀,好不容易找到,使盡吃奶的力氣卻怎麼也剪不斷鐵絲.夠了
吧!是有這麼倒楣的事情嗎?腦海裏怎樣都想不到房間裏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工
具,這時顏巧如幾乎是欲哭無淚了。

  更淒慘的是現在很想尿尿,而且下體的悶痛越來越強烈,鐵定是月經將要來
臨!反正這條牛仔褲也報銷了,顏巧如心一橫走進廁所裏直接坐在馬桶,想辦法
將褲檔拉開盡可能排尿。

  剛坐下還在手忙腳亂時,卻突然注意到和廁所並在一起的浴室地板是濕漉漉
的,而且觸地微溫,顯然……小偷剛走不久,還在這裏洗過澡?顏巧如整個人不
寒而慄,東張西望凡是一點點聲響都草木皆兵。

  提心吊膽了好一會,顏巧如憋尿憋得痛苦,而且再不處理如果遇上血崩恐怕
要收拾就更麻煩了,管他的,尿出來就對了!顏巧如乾脆走到淋浴間蹲成馬步手
扶住牆壁直接尿出來待會再用蓮蓬頭沖掉吧。

  外面房間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流行歌音樂,顏巧如嚇得翻過頭,一個戴著漁
夫帽和口罩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小姐,要不要我幫你……?」

  帽沿壓低連眼神都看不真切的男子抖著聲音說話。

  「呀啊啊啊啊……!」

  顏巧如尖叫,可是男子一個箭步沖上來,抓了浴室一條毛巾摀住顏巧如的嘴
,另一手晃著水果刀在眼前。

  「別……別叫,我只是想……幫你忙而已!」

  男子緊張程度不輸顏巧如,可是佔上風之後,語氣裏透著興奮和得意。

  男子從腰間的霹靂腰包掏出童軍繩動作很俐落地將顏巧如雙手綁在掛著蓮蓬
頭的支架上面吊著,大功告成後扭開水龍頭,驟冷的水灑了顏巧如一身,顏巧如
又驚又怕哭紅雙眼。

  「小姐,我跟你說,剪鐵絲要用老虎鉗,剪刀沒有用啦!」

  男子顯然是個專業的小偷,繼續從腰包裏面掏出老虎鉗,蹲下幫顏巧如剪開
腰鐵絲.顏巧如本想趁機踢男子一腳,可是老虎鉗在腰間張牙舞爪,顏巧如懼意
大過威脅,只好乖乖讓男子動手。

  剪斷鐵絲很容易,不過要鬆開鎖死鈕扣的環節就很費事,幸好男子終究是老
手,解開鐵絲環扣順便鬆開熱褲鈕扣。

  就在這個空檔,顏巧如舉膝往男子面門踢去!電光火石之間,激烈的動作讓
顏巧如另一只支撐的腳在濕漉漉的磁磚地板滑開,飛膝猛然在男子耳邊擦過,而
肉丘卻整個撲上男子面門.鼻間一陣鹹腥味讓男子在驚險的瞬間湧起狂暴的獸性


  男子站起身,用水果刀輕拍顏巧如的臉。

  「小姐,這不是謝謝人的態度吧?」

  你是小偷憑什麼要我謝你!顏巧如很想這樣大吼,可是嘴裏的毛巾已經濕透
塞滿整個口腔,喉頭一鼓動就會被水流嗆到,顏巧如又嗆又咳好不狼狽.男子將
水果刀丟在洗手臺,雙手扶住顏巧如肩膀,顏巧如愣住不知道男子想幹嘛。

  忽然男子就舉膝往顏巧如陰部猛踢,顏巧如本來就已經腹痛不已,這下連番
痛擊更是崩潰了顏巧如最後的忍耐限度,整個人癱軟任憑男子瘋狂亂踢無從抵抗
掙扎。

  蓮蓬頭的水開始變熱,整個浴室瀰漫著蒸氣好象騰雲駕霧,可是顏巧如下體
的劇痛卻說明瞭現在的一切都不是幻覺.水早就把顏巧如全身淋到濕透,上衣濕
到半透明將泳衣的輪廓印出。

  男子嘿嘿發笑扯起上衣,露出藍花泳衣。

  男子興奮地發出喝采,隔著泳衣抓搓乳房,然後就剝開泳衣。

  「哈哈,果然正點!」

  男子貪婪地低頭吸吮著乳肉和乳頭,手不斷搓揉。

  「我本來想走了,可是在房間看到你拍的沙龍照,我想會拍這種照片的女生
不管漂不漂亮,一定都是騷貨,才會穿少少的還要給人拍,對吧?」

  顏巧如無力地搖頭否認.可是那本寫真集的確是剛畢業時愛玩想學明星那樣
拍些美照留念而花錢去拍的,天啊,那可是花了顏巧如一個半月的薪水啊!「所
以我就想留下來,看你是正妹還是恐龍,沒想到……嘖嘖,賓果啦!你看你裏面
還穿比基尼,怎樣,是不是哪家模特兒公司還沒紅的小模還要到處趕場作秀啊?


  熱水一直流下,乳頭不知道是撫弄還是水溫刺激,淺褐色的乳暈將乳頭激烈
挺起,完全不看場合在興奮.男子已經受不了胯下肉棒的勃起,迅速脫掉褲子,
然後彎腰幫顏巧如脫掉熱褲。

  脫泳褲前,男子猥褻地抓了肉丘一把,顏巧如痛得扭腰擺臀,卻讓男子誤以
為是賣弄性感而更狂喜。

  「月經來了是吧,沒關係,過年見紅,喜氣嘛!」

  男子脫掉染紅的泳褲竟然無視月經的濁血高聲調笑。

  不要……再來了,拜託……顏巧如已經放棄抵抗,只希望眼前這個人很快,
快點完事快點走……男子挺起肉棒抱起顏巧如的一只腿,狠狠捅進顏巧如的蜜穴


  「哇啊啊啊啊……!」

  男子大聲咆哮,退出肉棒痛苦地握住發抖不能說話。

  好一會男子才低頭檢視肉棒,發現上面被刮到遍體麟傷,肉棒的肌膚嫩又敏
感,小小的傷痕都可以讓人不適,更何況現在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刻痕!顏巧如也
不好受,陰道像是被狼牙棒捅進,快感完全奉欠倒是痛到頭暈眼花。

  「幹,這什麼鬼東西……」

  男子忍痛伸手摳進顏巧如的蜜穴,竟然撈出幾顆小石子!顏巧如也訝異著原
來腹痛的幫兇是這幾顆石頭?陰道裏一下鬆弛月經終於一傾而出有如血崩,下體
大量流著血。

  男子本來還想教訓顏巧如害他的肉棒受傷,可是乍見血湧如注,一點性欲都
提不起來,加上傷痛難忍,忿忿穿上褲子準備離去。

  顏巧如不想被吊整晚,更怕經血和陰部的傷口不處理會感染細菌,即使又累
又痛還是尖叫扭身想引起男子的注意。

  房間裏的音樂仍是熱鬧喧嘩,蓮蓬頭的熱水更是水流嘩啦,男子想了想,轉
身拿起水果刀割開顏巧如手上的繩結.手一鬆開,顏巧如驟然無力再支撐,全身
軟倒往男子身上壓去。

  男子手握水果刀卻見顏巧如撲來,情急之下反射動作怕刺傷她,竟然將刀反
轉,卻被顏巧如撲來的身勢將刀插進自己的腹部。

  「……媽……的……!」

  男子行竊多年可沒遇過這種鳥事,今天一時起了色念卻搞到這樣的狼狽,腹
部傳來的劇痛讓男子無法辨別傷勢嚴重與否,只知道不趕快處理鐵定會很糟糕!
男子掙扎站起,顏巧如看到眼前的人腹腰下身都是血,嚇得全身無力,不能動彈


  男子忍痛拔出水果刀丟掉,然後扯了一條毛巾用力按住傷口,轉身要離開.
可是一陣頭暈,腳步踉蹌卻跌在門口,顏巧如嚇得都傻住了。

  過了一會,男子又掙扎起身,回頭惡狠狠地瞪了顏巧如一眼,然後大口喘氣
低聲咒罵離開.熱水一直流,顏巧如不知道自己在浴室呆了多久。

  起身擦身體時,皮膚都已經全部皺擠出紋路。

  看到馬桶邊血淋淋的水果刀顏巧如仍是一陣腳軟,差點跌倒。

  走回房間,從被翻亂的衣櫃裏找出衣服穿上,再難支持躺在床上不想動彈。

  本來一股血氣想要報警,可是想到廁所那把刀,如果……如果那個人被我殺
死了,那該怎麼辦?我會被判刑嗎?可是……可是那個人偷了我家,還……傷害
了我,這樣不算正當防衛嗎?可是那個人要是真的死了,我這樣算不算什麼防衛
過當?顏巧如不懂法律,光這些胡思亂想就已經煩惱到快要發瘋,而且事關一條
人命,想到那些血跡就更是惶恐害怕。

  人生就算再怎麼平凡無奇,沒有人會想加進體驗牢獄生活這個選項的!顏巧
如都快瘋了。

  早知道剛才讓帥哥一起進來,說不定可以制伏歹徒?就算打不過好歹也可以
嚇跑他吧?寧願給那個花花公子輕薄,也不要被來路不明的小偷強姦!可是在這
之前,身體就在公園那裏被弄髒了啊!要說弄髒,那個花花公子難道就有好好珍
惜過自己嗎?早知道就不應該心花花來到這個陌生的都市裏面見識,早知道就待
在蝴蝶嶼乖乖過著平凡的日子就好了不是嗎?早知道……哇啊,世界上沒有早知
道這種東西!而且,要離開蝴蝶嶼有誰拿刀架在脖子上逼過自己嗎?可是……可
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在那種地方過完一輩子啊!顏巧如痛哭著,一發不可收拾,想
把這些年來漂泊的委屈都發洩出來。

  很多觀光客以為蝴蝶嶼到處都有蝴蝶才會有這個名字,其實是因為嶼上盛產
蝴蝶蘭.可是當年離開的時候,阿魚也對顏巧如說,要飛回來喔,蝴蝶。

  顏巧如哭著。

  城裏的每一只蝴蝶都比自己金碧輝煌,淹沒在這個紙醉金迷的洪流裏面,自
己的翅膀早就已經灰樸褪色了,如今更是殘破骯髒,這身賤落,拍打著短翅的狼
狽也許連蛾都不如,哪有蝶的翩舞優雅?顏巧如前路茫然,回鄉又難熬,這樣的
進退不得,真的很可悲。

  床前散落的雜物正好露出手機的備用電池,顏巧如恍惚地裝上電池,不確定
久未充電是否還有殘存電力,不過至少順利開機了。

  早上八點正。

  每次換電池太慢,手機裏的重置時間都是從八點開始。

  一路翻著電話清單都找不到可以撥號的人,最後停在阿魚上面,手一抖就按
了通話鈕.「……喂……喂……妹仔……」

  手機通訊好差,阿魚的聲音斷斷續續聽不清楚。

  「阿魚……」

  顏巧如啜泣說話,字句更是難辨。

  「……你……到……了……嗎……」

  阿魚好像是這樣說.「對不起……」

  顏巧如也不知道要對不起什麼,顏巧如只是想要有個可以說話的人而已。

  「……多……餘……什……麼……」

  阿魚聽不懂顏巧如說什麼,傳回來的字句加上斷續,更是牛頭不對馬嘴。

  「我……」

  手機裏傳來電池耗盡的警示音。

  「很想家……」

  手機螢屏消失,通話中斷陷入寂靜.褲子裏一片濕糊,想必經血已經染紅床
單,可是顏巧如躺在床上動也不動。

  全身痠軟疼痛無力,床好象在搖晃……像是漂浮在海上。

  我很想家。

  可是……家在哪里?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40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八章 年初六

  早上九點二十五分。

  府城市公園街和健康路的十字路口交通壅塞,一輛貨車卡在路口轉彎線道打
亮警示燈停著不動,地上一輛倒著的機車被拖到路旁。

  近一點的車輛自認倒楣緩慢繞開,後面被塞住的車輛則猛按喇叭表達心裏的
不滿。

  「小姐……你沒事吧?」

  貨車司機蹲在路旁擔心地詢問機車女騎士。

  「很痛!痛死人了啦!」

  黃式琴拔尖聲音大吼大叫。

  「你開車是怎麼開的啊!我要叫員警!你別走,我要叫員警!」

  「好好好,我幫你叫員警,你別激動……」

  貨運司機耐著性子安撫眼前坐在地上的年輕女子,穿著牛仔褲和球鞋,具體
來說牛仔褲沒破喊叫起來也中氣十足,實在不確定她到底傷得有多重。

  「喂,老公,我出車禍了啦!傷怎樣?我不知道啦,就很痛啊!在公園街和
健康路十字路口這邊啊!你趕快來啦!有啦,有叫員警了啦!」

  黃式琴氣急敗壞地打著手機連絡男朋友。

  「什麼?你進公司了?不管啦!我出車禍耶!你趕快過來幫忙啦!」

  「喂,老闆,我阿達啦。呃……我在路上出了點狀況,什麼?對對,是車禍
……沒有啦,車子沒事啦,人也OK啦!」

  貨車司機羅昌達緊張地打電話回貨運行交待。

  「不過……那個貨可能會慢一點才到……慢多久?我不知道耶,我會儘快,
是,對不起,麻煩您先跟客戶說一聲,我到的時候還會再跟他們道歉……」

  趁著交通警察到的空檔,兩人分別趕緊打電話連絡。

  不一會交通警察就趕來把路口淨空,先拍好照片然後將貨車疏導到路邊停放
,再分別確認兩人的事故狀況。

  「救護車!我要叫救護車!我痛死了啦!」

  黃式琴不顧一切地大吼。

  「小姐,你先別激動,我們先瞭解一下情況好嗎……」

  交通警察眼睛瞄一下覺得只是小事故,地上女子沒有明顯外傷但是堅持不肯
站起來,只好蹲下身耐心問話。

  「就跟你說很痛了啊!你是聽不懂嗎?我要叫救護車,救護車!」

  黃式琴只是不斷地重複嘶吼,不理會交通警察。

  「好好好……」

  交通警察溝通無效,只好撥了電話叫救護車過來,轉身問羅昌達情況如何。

  「就……剛才這邊紅燈嘛,那不是有個綠色箭頭可以右轉嗎?我就打方向燈
右轉啦,結果忽然砰一聲,這個小姐就騎著車子撞過來啦!」

  羅昌達無奈地邊回想剛才情況邊解釋。

  「他才沒有打方向燈!」

  黃式琴聽見怒吼。

  羅昌達還想解釋,救護車已經響笛開來。

  醫護人員下車想扶黃式琴上車,黃式琴卻鬼吼鬼叫說站不起身,醫護人員只
好用擔架將黃式琴抬上車。

  救護車開走之後,交通警察拍拍羅昌達的肩膀。

  「跟著去醫院一趟吧,可以談和解就先談和解,不然後面要做筆錄很麻煩很
浪費時間的!」

  年假剛結束今天已經出動第五次,交通警察也有點受不了這樣的頻率,更何
況沒有什麼重大傷亡,要是全都列案處理,交通事故件數提高月底檢討報告肯定
又要狠狠被刮一頓。

  「喔……好……」

  羅昌達無奈又無助地應著,心裏卻想著貨運鐵定會遲很久,不被客戶和老闆
罵到臭頭才怪。

  開到醫院時,黃式琴男朋友張永強已經到了,將黃式琴送去照X光,然後在
外面走廊和羅昌達大眼瞪小眼,只問了交通警察狀況卻不想跟羅昌達多說一句話
,羅昌達心裏更是焦急。

  過了半個小時,黃式琴撐著拐杖跛足走出來,腳上簡單上了繃帶,球鞋脫掉
穿著拖鞋。

  「黃小姐的腳輕微擦傷,我們已經先上過藥包紮起來,至於X光嘛,確定是
沒有骨折的。」

  醫生走出來跟大家解釋。

  「那傷勢怎麼樣?能不能走路?」

  張永強大聲地質問。

  「呃……只要注意換藥的清潔不要感染,我想傷勢應該是沒有大礙的,另外
注意不要久站或是過度操勞,走路也是沒有問題的。」

  醫生微笑回答。

  「那……」

  交通警察對羅昌達使使眼神。

  「我想……」

  羅昌達嚅嚅地開口。

  「拜託!我受傷了耶!很痛你們知道嗎?我要去警察局!」

  黃式琴不甘心大事化小,堅持要去警察局做筆錄。

  交通警察無奈望著羅昌達,一夥人先後離開醫院往警察局移動做筆錄。

  「小姐,那個拐杖是院內使用的,你如果要租借出院,麻煩到櫃檯辦理手續
好嗎?」

  黃式琴走到門口時,護士追上來。

  黃式琴臉上一紅,忿忿地將柺杖還給護士,跟著男友離開。

  「到底情況是怎樣?」

  張永強邊開車邊問。

  「那就今天睡過頭起不來啊,上班就快要遲到了,我看路口那邊紅燈快要換
成綠燈,就不想停下來,想說刹一下車慢慢滑過去等時間到,誰知到那輛貨車就
忽然右轉!」

  黃式琴餘怨未消地抱怨著。

  「那貨車到底有沒有打方向燈?」

  「我怎麼知道!你也知道機車的刹車有點松,我那時候看貨車忽然轉過來,
想緊急刹車又刹不住,嚇都嚇死了,哪有時間看他有沒有打燈啊?」

  黃式琴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

  那就是你不對了嘛!張永強無奈地想著,結果最後也只是小事情,還特地從
公司請假出來,唉!「那你有怎樣嗎?可以上班嗎?」

  「我不假裝傷很重,我看那個司機走就跑走了!」

  黃式琴皺眉咬牙切齒地說著。

  「我還想說你一直喊很痛很痛咧!還照X光,有沒有這麼嚴重,結果,還好
嘛!」

  「真的很痛好不好?」

  黃式琴激動地抗議。

  「有比第一次進去的時候痛嗎?」

  張永強邪惡地嘲笑。

  「第一次……」

  黃式琴愣了一下,更加憤怒地拍打著張永強。

  「你變態喔?什麼第一次啦!什麼跟什麼啊?我車禍受傷了好嗎!變態,色
胚!」

  「哈哈,好啦,對不起,我錯了啦……」

  到了警察局,兩造又再將事故經過對著員警重述一次,羅昌達唯唯諾諾地就
自己印象所及說明,黃式琴和張永強卻是加油添醋地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和數落對
方的不是。

  「……那,我幫你們安排調解好了,通知信會寄到你們留的連絡地址。」

  落案員警看這兩造大概也沒有好脾氣想要和解,只好冷漠地按照程式述訴。

  磨了大半天,羅昌達已經遲到不敢看震動不斷的手機,眼見黃式琴已經活蹦
亂跳不需攙扶地自己行走,心裏更是氣憤。

  「羅先生,這件事……你想怎麼解決?」

  張永強走過來不懷好意地笑問。

  「呃……解決?」

  筆錄都做了還要怎樣?羅昌達愣愣地不解。

  「發生這種事,你總該表示一下吧?」

  張永強笑著用手比了錢的手勢。

  「我告訴你啊,你們大車撞我們小車,這樣不對嘛,擺明欺負我們弱勢啊!
何況你們大車鐵包皮,我們小車皮包鐵,今天運氣好沒有傷亡,不然我看,嘿嘿
……」

  羅昌達已經憋了一肚子委屈還被這樣嘲諷要脅,心裏一股火只能強強壓抑才
不至於爆發出來。

  「不是啊,開車在路上還是要小心跟注意啊!何況你看我也只是個司機,跟
公司領也沒領多少錢,貨車的板金我還要自己花錢修理,如果你們沒事的話,是
不是我們就各自處理好嗎?」

  「各自處理?」

  張永強看羅昌達不想負責,講話也不客氣起來。

  「你今天撞傷人講話還這麼囂張,除了醫藥費和慰問金,我還沒跟你算機車
的修理費喔!你要講錢我們就來一樣一樣算啊!」

  「你這不是擺明要坑人嗎?」

  羅昌達也激動起來。

  「坑人?好啊,你要講道理,我們就調解會見!看到時候委員是站你那邊還
是站我們這邊!如果最後鬧到法院,看誰撐得住!」

  張永強看羅昌達激動,本來不想鬧大卻不想被黃式琴看低,硬是拉高嗓音嗆
起聲來,說完就轉身離去不理羅昌達,氣得羅昌達牙癢癢地。

  「欸,機車是你弟的,弄壞他會不會生氣啊?」

  黃式琴上車以後擔心地問張永強。

  「拜託!那輛都這麼舊了,最好趁這次車禍叫那個賤人把錢賠一賠買一輛新
的算了!」

  張永強冷笑著。

  「那我這幾天上下班怎麼辦?」

  「今天我載你啦,明天再看看啊,我們上下班時間又不一樣,很難載耶!不
然你腳沒事的話,搭公車也是可以啊!」

  「醫生叫我少站少操勞耶!」

  黃式琴生氣地抗議著,覺得張永強沒有把她當成傷者同情和可憐。

  「欸,那你在書店上班是都不用站嗎?不然你請假請到傷好為止啊!」

  「我請假錢怎麼辦?」

  「你也知道錢喔?可以賺就多賺一點啊,反正到時候去開調解會的時候你再
裝成跛腳去嚇嚇那個賤人,不用現在就擺爛吧?」

  「錢錢錢,你要是可以多賺一點我還要這麼辛苦工作嗎?」

  「我的大小姐啊,你是在演電視劇嗎?現在社會上哪個結婚的不是雙薪家庭
?你如果不工作那就十年以後再談結婚了啊!」

  張永強一面口角一面開到黃式琴上班的書店,黃式琴忿忿下車甩了車門,張
永強也不啰嗦就開走。

  「老闆,對不起,我來的時候出車禍了,去醫院檢查完又去警察局做筆錄,
所以才會遲到啦!」

  黃式琴走進書店看到老闆已經坐在櫃檯盯著螢屏監視器臉色很臭,趕忙解釋
說明。

  「那也該打個電話啊!你們年輕人就是這樣,不來也不打電話,我如果要等
你們都來齊了才開店,那還要不要做生意啊?」

  老闆生氣地回答。

  「咦,巧如呢?」

  黃式琴東張西望。

  「顏巧如更誇張,還要我打電話去問她上不上班,她才說她今天不能來!你
呢?手機帶身上接都不接,是要比爛嗎?」

  老闆簡直快被這票年輕店員氣瘋了,尤其今天是年假放完第一天開工上班!
「好了好了,式琴不是都說出車禍了嗎?」

  老闆娘走出來瞪了老闆一眼。

  「先關心一下她有沒有怎樣嘛!哪有人家一來就在那邊罵人的?」

  「老闆娘,新年快樂!」

  黃式琴吐吐舌頭,裝作乖巧無辜樣。

  「吃過午餐了沒?先去後面吃一點,反正你老闆已經站到現在了,不差再多
站一下!」

  老闆娘笑著拍拍黃式琴肩膀。

  虹橋書店是一家規模很小的書店,除了書籍之外,也賣雜誌參考書文具和一
些玩具零貨,生意普普通通。

  不過地處學區內,學生門光顧消費的金額也算聚沙成塔,除了固定開銷之外
,尚可以請年輕的打工店員,時薪雖低,工作也不算太累。

  老闆和老闆娘通常還可以偷閒處理家務事,或是跑跑銀行還有中盤商處理業
務,員工要是願意,也是可以在用餐時間和老闆老闆娘一起吃家常菜餚。

  「喔?吃午餐?」

  黃式琴看了時鐘才發現折騰許久已經過午,難怪張永強要趕回公司以免下半
天又要請假。

  「好……」

  「待會等式琴吃完飯,你給她吃一顆我平常在吃的止痛藥,我去銀行匯款,
順便去徐太太那裏聊一下再回來。」

  老闆娘對老闆交待完才離開書店。

  書店生意越來越難作,連鎖書店這些年早就把本地自營小書店打得落花流水
,虹橋書店可以苟延殘喘已經算是很努力。

  早些年來打工的店員肯吃苦跟人應對也禮貌客氣,現在動輒嫌錢少工作又無
聊,面對客人更是冷漠和無知,老闆歷經這些轉變也只能臭臉發脾氣別無他法。

  老闆娘是老闆的妹妹,中年喪夫不想再嫁就搬來和哥哥同住。

  老闆個性木訥,年過五十卻全無感情經驗,禿頭加上矮肥身材,幾次相親都
告失敗,要不是妹妹搬來幫忙打理生活起居,只怕會更邋遢糟糕。

  兄妹倆年紀漸大,一個越老越怪,一個越老越病,在員工看來兩個都是怪人
,一個臭臉愛生氣,一個整天喊病吃藥不停,實難相處。

  黃式琴走到書店後面休息室,也是老闆和老闆娘自己居住的地方,對著桌上
不怎麼樣的家常菜,隨意扒了幾口,然後套上書店圍裙制服,趕緊走到櫃檯和老
闆交班。

  雖然是開工第一天,不過學生尚未開學,書局裏生意冷清,黃式琴一面發呆
一面發著牢騷,從早上的車禍一路怨到老闆,最後順便把翹班的顏巧如拖下水一
起列入討厭黑名單。

  「吃藥!」

  老闆忽然出現,遞了一錠藥丸和一杯溫開水。

  「呃,謝謝老闆,不過醫生有開藥給我了。」

  黃式琴陪笑婉拒。

  「開什麼藥?」

  「好像是……消炎藥吧?」

  「這個是醫生開給老闆娘的止痛藥,藥性溫和止痛有效,吃不吃隨便你!」

  老闆說完就轉身離去。

  黃式琴想起本來飯後就要吃藥,腳踝想到的時候好象也會隱隱作痛,醫院的
醫生竟然說是小傷只開消炎藥,一點也不體恤病人嘛!想想還是把止痛藥也一併
吞下。

  無聊的午後只有三兩顧客進書店隨意逛逛就離開,什麼都沒買。

  黃式琴發呆無聊卻越來越睏,眼皮重到怎樣都打不開,還想著現在是上班時
間不能打瞌睡時,就趴在櫃檯桌上沉沉睡去。

  老闆從後面休息室出來走巡,發現黃式琴趴在桌上睡覺,氣得暴跳如雷,用
力拍著黃式琴叫喊,卻怎樣都叫不醒來。

  正發怒年輕人實在對工作隨便到當自己家午睡這麼沒有態度時,卻猛然想到
妹妹的止痛藥藥罐和安眠藥藥罐除了手寫標明不同之外,其餘罐身高矮大小全都
一樣,連妹妹都曾弄錯誤吃。

  那安眠藥專治重度難眠,平常妹妹也只敢吃半錠,再怎麼失眠要是吃了整錠
也會睡到過午,更何況如果是誤拿給黃式琴吃下?老闆再度拍喊黃式琴,依然沒
有反應。

  想到店員睡在櫃檯,就算店裏生意再冷清也不能這麼怠慢,只好使勁背起黃
式琴到後面休息室。

  雖然穿著牛仔褲,但是緊繃的尺寸卻將黃式琴的下半身撐得豐滿肉欲,手抱
著的大腿觸手盡是肉體彈性。

  老闆一下心猿意馬,手一滑趕緊撐住,卻抱到黃式琴的雙臀。

  雖然渾圓的屁股掌握好抱,但是更大的肉感接觸面積讓老闆過了半世紀的僧
侶生活激起了波瀾欲念。

  還有背上那柔軟的肉團,邊背邊壓擠搓揉,老闆竟然湧起久違的綺念,胯下
肉棒悄悄勃起,硬立難行。

  好不容易走進休息室不知不覺竟然將黃式琴放在自己臥房的床上,望著仰躺
的黃式琴毫無動靜,老闆卻天人交戰起來。

  沒有想過要對員工有非分之想,可是現在一個妙齡女子就這樣躺著任人宰割
,老闆忍不住湧起各種肉欲想像不能自己。

  還是……先關店吧?想到店外面沒人看顧,黃式琴又不能躺在這裏置之不理
,老闆匆忙走到店面將推門鎖上,轉上暫時休息的牌子,將店面的燈都關上變暗
,又連忙跑回臥房。

  黃式琴仍然仰躺熟睡著,大字型攤開手腳,雙腿微曲呈M字型。

  老闆看了許久,忍不住掀開圍裙,牛仔褲包覆的下體近距離呈現眼前。

  這是年輕女生的肉體啊!想當年自己這樣年紀的時候,街上的女生哪有穿這
樣合身的褲子?看那兩腿間的肌肉鼓脹賁張,肉丘隆起卻又將肉縫夾出深陷溝線
,這樣穿褲子是什麼道理?再湊更近,不由得深呼吸,那微微的尿味體味混合成
的騷勁加上褲子透著淡淡的洗衣精香氣,揉合出一股濃郁而誘人的麝香氣味。

  老闆心跳很快,伸舌舔濕嘴唇,卻更加大膽地伸前往肉縫舔了一口。

  雖然是牛仔褲粗糙的布面,但是舌頭竟被肉縫擠夾,老闆已經沒有辦法再控
制自己。

  腦海裏浮出一個荒謬絕倫的念頭,總之這是給年輕人懲罰的再教育,誰叫黃
式琴遲到又沒禮貌?一味的縱容,只會讓她的工作態度越來越糟,我為什麼要乖
乖付錢給這麼糟糕的員工?既然付了錢,教訓她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吧!老闆伸
手解下圍裙,一然無法吵醒睡死的黃式琴。

  頭被腦勺後的馬尾束圈頂偏,細長卻被畫黑的眉毛在濃密的假睫毛搭襯下顯
得單薄,眼皮上淡淡的眼影灑著亮片,嘴唇塗了唇蜜閃亮晶瑩,那雕琢過的五官
化妝就像是店裏時尚雜誌裏面的彩妝教學成品,漂亮卻說不出個性。

  輕輕把上衣撩起,裏面是鵝黃色的繡花蕾絲胸罩,繡花絲線閃著銀光。

  肌膚雪白只是上面佈滿細瑣黑痣紅點,果然化妝只能遮臉,衣服下可就無所
遁形啦!老闆浮起想要懲罰黃式琴說謊般化妝的念頭,就從這對奶子開始吧!隔
著胸罩搓揉乳房,黃式琴依然熟睡,老闆終於決定解開胸罩。

  雖然裸露的乳房不如預期般碩大,可是乳頭卻是粉紅色鮮嫩欲滴,老闆禁不
住伸舌舔拭,口間蔓延著體味乳香,輕輕齒咬還會顫抖反應,幾經挑逗馬上就激
凸站起,讓老闆樂不可支。

  胯下肉棒已經硬地抵住褲子摩擦難受,迫不及待脫掉自己的褲子,馬眼泌著
晶瑩黏液,龜頭膨脹到久未感受的緊繃。

  老闆在解著黃式琴的牛仔褲時好幾次都發抖解不開來,當鈕扣鬆開拉下拉煉
時,鮮黃色內褲包著隆起陰阜卻藏在褲檔下若隱若現,更讓老闆無法細細品嘗。

  死命脫掉超合身的牛仔褲,扯開黃式琴痛腳的褲管時輕哎了一聲嚇得老闆凝
結住動作,連肉棒也軟了幾分。

  僵了好一會發現黃式琴熟睡未醒,才放心繼續脫下內褲,這次有了經驗只松
脫未受傷的那腳,將內褲勾在傷腳的膝蓋上。

  短而捲曲的陰毛呈倒三角形修剪整齊地鋪在陰部周圍,這個騷婊子竟然還有
這個閒情逸致打扮這裏啊!老闆剝開陰唇,露出粉紅色的嫩肉摺皺,頂端的陰蒂
像是珍珠豌豆般透著螢光。

  伸舌從陰唇底部往上舔,然後在陰蒂那兒頂了頂,肉縫竟然輕輕顫抖著有了
反應。

  鼻間被陰毛搔癢,那股騷味這時聞起來卻很帶勁,微軟的肉棒再度完全雄赳
氣昂。

  低頭更從會陰開始舔拭,那細微的肉折像是觸電般拱抖著,然後舌頭陷入蜜
穴入口,細嫩的肉壁立刻讓舌頭的舌苔顯得粗糙,來回攪弄越舔越濕,最後舌尖
勾起將陰蒂舔起又壓下,蜜穴裏的淫水潺潺泌出,老闆再想學著雜誌上面交的性
愛步驟慢慢進行也沒辦法。

  未曾經歷過性事倒是從雜誌流覽不少動作,此時身體心隨意走一點也不陌生
地扳開黃式琴的雙腿,將肉棒對準蜜穴洞口,挺腰就插入蜜穴。

  這一瞬間肉棒被黏液裹住然後載肉壁裏前進,那溫暖而巨大的擠壓柔力將肉
棒包圍在潮濕而緊滯的洞穴裏,龜頭還不滿足地要更往前探索,頂到了什麼柔軟
卻有彈性的肉墊,短暫的時間裏卻體驗到豐富而層次分明的快感。

  老闆在強大的刺激之下全身顫抖,腿根一陣酥麻將精液射出,整個過程快到
連自己也不敢相信。

  太快了!老闆懊惱地拔出肉棒,蜜穴裏卻泉湧著白濁濃液,量多到濡濕了床
單一大塊,好一會黏液才轉至半透明色澤。

  肉棒迅速萎縮到小小一團,老闆想再撫弄也無力勃起,只好失望地拿衛生紙
擦拭濕黏的肉棒,再將褲子穿上。

  轉頭發現時間已經不早,怕妹妹聊完天就要回來,趕緊再拿衛生紙將黃式琴
下體擦抹一番,然後小心將衣褲穿回,再將黃式琴背回櫃檯,讓她趴睡在桌上。

  從妹妹房間拿出一瓶香水,走出來將店內燈都打開也把門鎖解開牌子翻回營
業中,走到櫃檯將香水在黃式琴鼻前噴了一下,然後用力拍喊黃式琴。

  被香水強烈的香味刺激,先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幾個噴嚏,然後才從朦朧的睡
意中依稀聽到有誰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聲音越來越清楚,確定不是作夢之後,黃式琴意識裏猛然清醒想起自己昏昏
欲睡的午後,整個人忽然彈跳起身,大叫一聲,嚇得老闆倒退幾步。

  「老闆?」

  黃式琴眼前就是老闆,再嚇得叫出聲。

  「你幹嘛這麼大聲?」

  老闆也被嚇到大聲質問。

  「我……」

  黃式琴無言以對,張著嘴說不出話。

  老闆偷偷把香水藏進口袋裏,然後才破口大罵。

  「你搞什麼東西啊?今天上班已經遲到了,下午還給我在店裏面睡午覺?我
是請你來店裏面睡覺給客人看的嗎?」

  「我……」

  黃式琴啞口無言,對於老闆的指責卻又無一可反駁,心裏一緊張和害怕,眼
淚就湧出來不斷滴落。

  「你幹嘛又在那邊罵式琴啊?」

  老闆娘推門進來,看到黃式琴低頭啜泣,不問事由披頭就罵老闆。

  「她在店裏面打瞌睡欸!」

  老闆毫不相讓地回應。

  「那你跟她講清楚就好啦,為什麼要用罵的呢?」

  老闆娘走到黃式琴身邊拍肩撫背安慰。

  「我講話就是這麼大聲不行嗎?」

  「哼!」

  老闆娘氣得走進休息室不理老闆,老闆瞪了黃式琴一眼,假意追進休息室要
和老闆娘解釋。

  黃式琴茫然坐下,不明白今天上班為什麼會這麼失常,雖然之前也有熬夜通
宵遊玩而導致上班昏昏欲睡,不過有顏巧如互相接應幫忙,從來也沒有因此出過
亂子,怎麼顏巧如才缺席一次,自己就捅出簍子了呢?擦掉眼淚,鼻間莫名地充
斥濃郁香水氣味,忍不住又打了噴嚏。

  全身一用力,卻覺得股間有什麼也跟著漏出體外,心一驚往胯下褲檔摸索,
微微有一股濕黏膩手。

  不會吧?仔細回想,剛才睡著似乎有做了場春夢,越想越覺得細節清楚,雖
然和男朋友已經有過性經驗,但是在店裏打瞌睡竟然還作了這麼真實而印象深刻
的春夢,自己也未免太色了吧?黃式琴才哭完又羞紅臉站起身,看見椅子表面有
一抹濕黏,更是心慌意亂地拿面紙擦拭,想進休息室上廁所順便處理褲子濕黏,
又不想現在和老闆老闆娘面對,只好夾緊雙腿忍耐。

  為什麼春夢裏的面孔,好像是老闆?想到那麼纏綿悱惻的春夢對象竟然是老
闆,又讓黃式琴噁心地雞皮疙瘩掉滿地。

  好不容易趁著吃晚餐時進了廁所快速處理,晚上張永強來接黃式琴下班,黃
式琴只好硬著頭皮向老闆娘要求早退,以為老闆會出言譏諷辱罵,沒有想到老闆
竟然一反常態溫柔地拍拍她的肩膀要她早點回去休息養傷。

  雖然被老闆隔著衣服拍肩,還是有一種被吃豆腐的噁心感,再看到老闆曖昧
的怪異眼神和表情,更讓黃式琴落荒而逃。

  上車向張永強哭訴下午被老闆責備,雖然黃式琴刻意將睡著美化成點頭欲睡
,但是張永強反而不在乎地覺得只是芝麻綠豆小事,仍然滔滔不絕地跟黃式琴說
著他和同事討論過可以怎樣跟車禍的肇事者談判索賠,兩人沒有共通話題又陷入
爭直口角的局面。

  黃式琴租屋處在巷子裏,車子不方便進出,張永強停在外面想下車送黃式琴
卻又被別的車輛按喇叭,黃式琴也氣鼓鼓不理張永強逕自回家,張永強熱臉貼冷
屁股,不快地將車開走。

  「小姐,請問公園街怎麼走?」

  巷子裏一輛靠邊停著的白色休旅車探出一個人問路。

  「公園街?」

  黃式琴一想到那是自己發生車禍的地方,就忍不住嫌惡起來。

  「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

  「不是啊,小姐你早上才經過那裏,機車也還停在那邊哩!怎麼會不知道?


  休旅車裏的中年大叔笑得詭異。

  黃式琴心頭一凜,覺得不對勁,轉身要走,休旅車後門卻忽然打開沖出一個
人,手裏拿著毛巾摀住黃式琴的嘴。

  黃式琴第一時間掙扎,可是那個人卻往黃式琴的傷腳踢了一下,痛得黃式琴
無法動彈,就被拖進休旅車後座。

  車內簾子拉上,前座的大叔將遮陽板貼上檔風玻璃,車內雖然亮著一盞橘色
小頂燈,但是車外卻一點也看不出來,只以為是附近住戶早已佔好位置停車過夜


  黃式琴被拖進車內仰躺,那個人跨坐她身上壓制住,手裏仍然使勁將毛巾緊
壓嘴上。

  眼睛稍微適應車內微弱光線,身上那人面目依稀有印象,是……是早上那個
貨運司機!羅昌達毫無預警甩了黃式琴好幾巴掌,痛得黃式琴頭昏眼花。

  「媽的!賤女人!你知道你幹了甚麼好事嗎?」

  黃式琴被壓制又被掌摑,大口喘氣不明所以,勉強地搖頭。

  「你害我被開除了你知道嗎?你害我送貨遲交,客戶開我投訴單,你把我車
撞花掉,老闆又要我修車賠錢,我哪來這麼多錢啊!你還誣賴我跟我要錢,他媽
的,我是欠你什麼?」

  羅昌達怒吼著。

  「我被投訴了又沒錢賠車,老闆就炒我魷魚,你害我過完年第一天上班就沒
工作,而且以後都不能在貨運行裏面找工作了,你幹嘛要這樣搞我?」

  黃式琴愕然,原本對羅昌達義憤填膺現在卻又驚又悔。

  「媽的,廢話這麼多幹嘛?直接給這個賤女人一點教訓啦!」

  休旅車後車廂目出另外一個人,橫過上身將黃式琴雙手用繩子綁起來吊在車
窗上手握把,然後將毛巾整團塞進黃式琴嘴裏噎住。

  羅昌達撩起黃式琴的上衣,粗魯地扯開胸罩,痛得黃式琴流出眼淚。

  羅昌達毫不同情,也不挑弄黃式琴,張口就用力咬黃式琴的乳頭,乳頭敏感
卻被狠咬,黃式琴幾乎快要痛暈過去,鬆開口只覺得胸口火辣濕黏,不知乳房已
經鮮血淋漓。

  前座的大叔悠哉地在車內點煙呷抽,後車廂的人也趴在椅背上靜觀好戲,羅
昌達繼續暴力地扯下黃式琴的牛仔褲,任憑黃式琴的哀嚎痛腳也不在乎,接著更
瘋狂使勁扯破內褲。

  黃式琴睜大眼睛滾著眼淚,痛哭哀求,可是眼前的人毫無憐憫和同情。

  「放過我。」

  羅昌達冷冷地說著。

  「你想說這個對不對?」

  黃式琴點頭試圖求取同情。

  「你還記得你早上的嘴臉是怎樣嗎?」

  羅昌達捏著黃式琴的臉頰。

  黃式琴慌亂著心思,哪里記得起早上的一字一句?「你不是很怕痛嗎?傷在
哪里?腳破皮而已還裝成斷掉的樣子!」

  羅昌達扛起黃式琴的痛腳,把繃帶撕開,露出紅腫和幾道刮痕的腳踝肌膚。

  黃式琴想起早上的情景,更是害怕驚駭,對羅昌達挑剔的字句,心裏只有不
斷的後悔為何當時要耍弄那樣的誇張表演。

  「幹你,我還覺得噁心咧!」

  羅昌達從車內地板上拿起一根短木棒,上面鑲滿被鐵鎚敲進的小石塊和鐵塊
凹凸不平。

  黃式琴以為羅昌達要用木棒打自己,嚇得閉上眼睛側頭閃躲,羅昌達卻冷冷
一笑,將木棒捅近黃式琴的肛門裏。

  突如其來的火辣撕裂磨刮痛擊從肛門穿入,黃式琴激痛到兩眼翻白幾乎暈厥


  等黃式琴扭動身體到接受這個插入而將翻白的眼睛逐漸回神,那極度的恐懼
和痛楚寫滿臉上,無暇求饒或是致意,只能純粹地顯示著害怕。

  羅昌達這時才又將木棒反覆抽插,黃式琴全身扭曲抽搐,肌肉緊繃到像是石
膏象那麼僵硬,痛腳踢著車門反而還沒這麼痛了。

  羅昌達將木棒插入只剩短短握柄,然後扳開黃式琴抽筋僵硬的雙腿,將肉棒
捅進蜜穴裏。

  除了身上感覺到重量的壓迫和移動,黃式琴根本就感覺不到肉棒的抽插,一
直到羅昌達射出精液,黃式琴都還深陷在肛門裏穿腸破肚般的痛楚。

  「這樣她怎麼會有感覺?」

  趴在椅背上的人嘻笑,等羅昌達翻身坐在後車廂地板上穿褲子,那個人就俐
落地光著下半身翻到後坐座位上。

  一口氣將木棒拔出,又痛得黃式琴翻白雙眼。

  藉著蜜穴裏精液的潤滑,那個人將木棒捅入蜜穴裏。

  這次雖然還是痛到黃式琴快要失禁,但是陰道剛才已被撐開滋潤,所以痛楚
不若肛門那樣激烈。

  那個人卻將木棒像是搖桿那樣往上拉提,黃式琴下半身被拉起,血染的菊洞
爛肉模糊地暴露在眼前。

  那個人卻滿不在乎地將肉棒捅進菊洞,一面搗著木棒一面將讓棒快速抽插。

  黃式琴痛極而暈,可是回過神來這場暴行還在繼續不是惡夢。

  肉棒將肛門內的直腸肉壁攪進攪出,痛楚裏面又摻雜著莫名的電流怪異刺激


  昏昏沉沉地也無法仔細感受,精液射滿肛門時反而潤滑溫暖了那些被扯爛刮
破的肌膚而略感舒服。

  中年大叔將煙在黃式琴的乳頭上按熄,粉紅色乳頭一陣焦香黑濁,黃式琴眼
睛已經哭到紅腫無神。

  「又是我壓軸啦!」

  「也只能讓你壓軸了啊!」

  那個人射完拔出肉棒,將木棒抽出回到後車廂喘氣休息。

  「下次搞輛大一點的車子吧?休旅車好象還是不夠大!」

  「廂型車好了吧?」

  中年大叔哈哈一笑,優雅地從前座下車再從後座開門上車。

  「還是要綁緊一點才不怕跑掉!」

  後車廂那人哈哈笑著對羅昌達解釋。

  「昨天阿叔給人家跑走,糗斃了!」

  「靠,那是欲擒故縱好嗎?人家諸葛亮也是這樣抓孟獲的啊!」

  中年大叔尷尬笑著回嘴。

  「還有典故咧,哈哈!」

  一面談笑,中年大叔一面好整以暇將肉棒捅進黃式琴的蜜穴。

  大叔沒有用暴力就只是九淺一深地抽插著,雖然前後洞都遍體麟傷,可是這
時的進出反而風平浪靜到讓黃式琴覺得溫柔而稍有感動。

  還痛著的蜜穴慢慢泌出淫水滋潤,同時將傷痛點滴撫慰,肉棒將淫水和鮮血
帶進帶出,有擠下頂到花心卻又淺嘗即止,那忽有忽無的電麻酥癢讓黃式琴摸不
著邊際,快感懸著卻又無法更加累積澎湃,那種無法滿足的缺陷搔得黃式琴有苦
難言。

  還迷亂在這樣的虛無中,大叔已經拔出肉棒又慢慢捅進菊洞裏,仍是同樣的
溫柔慢速,即使沒試過肛交但是此時被這樣溫柔對待,黃式琴莫名地覺得原來肛
交也有舒服的,不是想像中得噁心變態恐怖。

  可是現在正被強暴啊,怎麼可以厚顏無恥覺得舒服?黃式琴紅著臉流淚想甩
開這個念頭,其實也沒人在乎她現在的細微心情。

  大叔射完精後,黃式琴被填滿黏液的肛門還覺得稍有充實,只是蜜穴的空虛
卻無所填補,全身發騷泛著潮紅肌膚滾燙燒熱。

  朦朧中睜開淚眼,卻看見中年大叔拿著一根針筒,低頭剝開黃式琴蜜穴,黃
式琴還在心跳期待著什麼插入時,陰蒂卻被捏擠凸出,悶著喉嚨忍不住呻吟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刺痛閃電從陰蒂鑽入,這次全身真的像是電擊,只是並
非快感的過癮,而是真實的電擊衝刺。

  大叔將針筒小心收起來,又悠哉回到前座。

  羅昌達拿出一卷牛皮膠帶撕開貼住黃式琴的雙眼,再封住她的嘴。

  黃式琴稍從針捅刺痛裏回神,卻發現眼口被封,心裏閃過各種會被殺死的念
頭,忍不住哭著發抖。

  「小姐,你哭歸哭,不過聽清楚我說的話喔!」

  中年大叔的聲音傳在耳邊。

  「菜花你聽過嗎?很不巧我就有,所以我只好當壓軸啦!」

  菜花?那不是性病嗎?黃式琴心裏一涼,沒死也驚恐地只剩半條命了。

  「黃小姐……」

  羅昌達的聲音傳來。

  「關於車禍,我已經不想跟你爭辯賠錢的事情了,我是勸你最好無條件和解
,這樣我們大家都輕鬆省事。」

  黃式琴點頭不敢有意見,心裏卻想著你的資料都留在筆錄表單上面,你能查
我地只來這樣搞我,除非你弄死我,不然我拼著把陰道和屁眼裏面的精液摳出來
也要告死你們!即使只有一息尚存,黃式琴卻開始了玉石俱焚的歹毒報復想像。

  「我會從現在住的地方搬走,當然啦,你要報警另外抓我,我也是隨便你啦
!」

  羅昌達冷靜而不帶感情地說著,黃式琴不懂這個人這麼大費周章搞了自己竟
然還趕這麼高調不怕被抓?「總知我勸你不要浪費時間糾纏,你和解我們也懶得
再花時間和功夫跟你對搞,我是覺得你花點時間把菜花處理好,為你好,也為你
男朋友好!」

  黃式琴聞言又勾起菜花的恐怖想像,心亂如麻不知所措,方才以暴易暴的衝
動現在又被潑一盆冷水。

  有可能做一次愛就染到菜花嗎?會這麼倒楣嗎?羅昌達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明明就是你不對!你害我撞車還這樣報復我!你沒工作難道我就該負責?那你
乾脆說世界上所有的難民都是我害的算了!你為什麼要輪奸我還種菜花給我?為
什麼!黃式琴還在又驚又氣的時候,手上的繩索被鬆開,忽然聽見車門打開,然
後一腳就被踢下車。

  黃式琴摔得七葷八素,只比早上撞車摔倒還要痛,休旅車發動引擎,開到黃
式琴身邊停下,羅昌達打開車門湊到黃式琴耳邊說話。

  「記得,把握時間治療菜花……等穩定的時候再去抽個血檢查一下,剛才那
個針筒和針頭是我有病的朋友抽過血的……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HIV什麼
的吧?記得,把握時間……」

  休旅車揚長而去,黃式琴死命扯下眼嘴膠帶,然後把丟在地上的牛仔褲穿上
,車子當然早就不見蹤影,更別說記什麼車號,這個老舊社區哪來的路口監視器
?就算有,要調看就能調看嗎?黃式琴整個人搖搖晃晃,幾乎站不穩。

  好不容易撐著回到租屋房間,發狂地將身體洗乾淨,一遍又一遍搓著身體幾
乎就要把皮膚都搓爛才甘休。

  洗完澡心情沮喪又浮躁地翻找有無軟膏藥品可以抹擦下體傷處,想到菜花…
…心裏更是煩躁地自甘墮落放棄找藥擦抹。

  忍不住打開電腦,查詢著菜花檢查和治療,查著查著,卻發現了很眼熟的文
字。

  「HIV?那是什麼?」

  黃式琴想起羅昌達的話,點選查看HIV究竟是什麼來頭的東西。

  那是一個很漫長的夜晚,雖然漫長,黃式琴卻覺得人生開始一步又一步地越
縮越短,還能有多少時間可以去感受漫長?這不公平!菜花已經很過分了,為什
麼……還要我染上這個難堪的絕症?黃式琴不能相信今天早上還是花樣年華的青
春少女,為什麼才撞了個車,人生就變成黑白的了?還沒有出過國,還沒有結婚
,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做過,怎麼可能這樣就被宣判死刑?等到手機響了好幾
次,黃式琴才發現自己已經呆若木雞不知道多久了。

  晚上十一點三十分。

  「喂,老公……」

  黃式琴有氣無力地說話。

  「老婆,快點決定情人節要怎麼慶祝吧!現在不訂餐廳就來不及了欸!」

  張永強連珠炮地催促著黃式琴。

  黃式琴不懂張永強在急什麼,該急的是自己吧?「怎麼啦?發什麼呆?」

  張永強催著。

  「我今天好累,講完電話就要睡了啦!」

  「去你常常說的那間很高級的汽車旅館吧!」

  黃式琴幽幽說著。

  「咦?你不是不敢去那種地方嗎?說那是偷情的人才去的地方!」

  「就去吧……」

  黃式琴頓了一下。

  「我那天……會穿不一樣的衣服唷!」

  「哇!不要說不要說!給我當驚喜,我待會馬上就去訂!」

  張永強興奮地掛上電話。

  黃式琴將手機丟在床上,躺著發呆一直看天花板。

  人家都說人生苦短,原來真的很苦,很短。

  黃式琴發著抖,忽然笑了。

  也有人說及時行樂啊!要做什麼,就趁現在!再慢,連命都沒了……老公,
你會陪我的,對嗎?我們不用等十年這麼久才結婚,不用……老闆,你大概還沒
跟女人做過愛吧?真可憐,都這麼老了……你要的話,我可以唷!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41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九章 年初七

  早上七點四十分。

  安靜的校園裏面,幾個穿著翠綠色長袖水手服和黑色長褲的女學生撐著花花
綠綠的雨傘穿過操場,彼此間嘻笑卻又不過分張揚擾亂這份寧謐,綿綿細雨靜靜
地染濕北邑市第一女子中學的樹,葉子,建築物,還有水窪。

  「咦,所以你玩到昨天才回來喔?」

  李湘如挑挑眉問。

  「對啊,從南港都我哥家出發,然後在府城市休息一下吃個午餐,然後就一
路殺回北邑市來啦!」

  吳心禪得意地說著。

  「果然避開年假,高速公路一點都不塞!」

  「是喔!」

  李湘如酷酷地應著。

  「你看你看,府城市的生活步調真的很悠哉,這家書店的店員吃完午餐竟然
可以趴在櫃檯睡午覺耶!」

  吳心禪拿出手機促狹地展示著。

  「天啊,你連她的名牌都故意照得很清楚!」

  廖怡萱湊過頭來笑得很八卦。

  「我看看……她叫黃式琴!」

  「真的每個都市的生活節奏都很不一樣啊!」

  吳心禪伸伸懶腰發牢騷。

  「有人可以開工第一天上班就睡午覺,我們卻要一大早就來學校打掃!」

  「你又不是第一天當學生,以前寒暑假都嘛要返校打掃的啊!」

  李湘如不以為意地答話。

  「李湘如,你是要拿全勤獎嗎?」

  吳心禪嘻嘻笑著。

  「沒,只是專心地盡一個學生應盡的本分而已。」

  李湘如酷酷地說。

  「幸好你才一年級而已。」

  吳心禪臉上表情開始扭曲。

  「不然咧?」

  李湘如瞪著吳心禪。

  「不然……我們怡萱鐵定會迷你迷得要死了啦!哈哈哈!」

  吳心禪一口氣說完就哈哈大笑,不理會李湘如的白眼和廖怡萱的爆栗攻擊。

  「我才不會咧!」

  廖怡萱羞紅臉抗議著。

  「那是誰整天迷三年級的學姐說要當她女朋友一輩子都要守護著她?」

  吳心禪一面避開廖怡萱的攻擊一面繞著李湘如跑。

  「你是學姐的小天使,可是她好象沒有要當你的小主人啊!」

  「哎喔,我只是欣賞她而已好嗎?」

  廖怡萱氣得鼓起腮幫子死命要追上吳心禪,兩人的傘緣水珠飛濺灑了李湘如
一身。

  「你們兩個可以不要這麼幼稚嗎?」

  李湘如皺著眉低聲叱責。

  「是,湘如學姐!」

  吳心禪立正敬禮。

  「湘如你升二年級以後一定會有很多學妹暗戀你!」

  廖怡萱嘻嘻笑著。

  「謝謝,不需要了!」

  李湘如又回復酷臉表情。

  吳心禪作出手刀橫切脖子動作,吐吐舌頭,廖怡萱抿嘴輕笑,三個人走進教
室吃著早餐和其他同學閒聊等待導師分配打掃範圍。

  八點一到,導師徐蔚虔開始點名,然後開始分配組別以及打掃範圍。

  李湘如和吳心禪分到同一組,一個聒噪一個酷靜往實驗大樓中堂移動,廖怡
萱和別的同學被分配到體育館,越接近館前聽見裏面嘿喝叫喊和球擊地板的清脆
聲響,廖怡萱就越是緊張和期待。

  一進體育館,迎面的排球場上一個馬尾學姐將排球托起,另外一個頭髮削得
很短像是男生的學姐淩空躍起,那一瞬間彷彿掙脫了地心引力的束縛凝結時間,
整個人暫停在空中挺胸扭腰彎膝整個右手似弓往後拉滿弦,倏地時間開始流動手
掌疾如閃電將球拍擊,場上隊友和場邊球員還有來打掃的一年級學妹們全都忍不
住發聲喝采。

  喝采聲還沒結束,一個長髮馬尾的學姐背對廖怡萱動作不怎麼迅速甚至有點
優雅地輕撲滑身拳搥,淩厲的殺球一刹那就被瓦解,另一個學姐跳起將球殺回,
球穿過防線空隙落地得分,結束比賽。

  廖怡萱嘴還張著,卻忍不住心裏被突然逆轉的失落,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想哭
的感覺。

  男生頭學姐卻嘿嘿一笑,拱手認輸露出甘拜下風的笑容。

  場邊球員爭相拿著毛巾給她擦汗,她卻第一時間將地一條毛巾遞給剛才飛撲
將球救起的學姐。

  「剛才那球真不錯,角度再偏一點我就沒辦法了。你看,我的手都腫了,想
接你的球好象還是要再年輕個起碼十歲吧!」

  長髮馬尾學姐爽朗笑著。

  「是您手下留情,謝謝您的指導,教官!」

  男生頭學姐恭敬地回禮。

  廖怡萱聽到教官嚇了一跳,偷偷走到前面再轉頭,果然是孟振梅教官,才偷
偷吐了舌頭,就聽見孟教官的聲音。

  「怡萱別偷偷摸摸!趕快把看臺掃好,垃圾清一清,飲料記得分類,保特瓶
和鐵鋁罐壓扁,鋁箔包記得把吸管抽出來再丟到紙類回收!」

  孟振梅飛速交代但卻口條清晰,一字一句都字正腔圓無不悅耳。

  「我待會換好衣服再來幫你們導師檢查!」

  「是,教官!」

  廖怡萱沒想到在這裏遇見教官,不若學姐們跟教官熟稔可以輕鬆談笑,收斂
起鬼臉乖乖打掃。

  拖了一個竹簍專門裝保特瓶,廖怡萱拿著長夾子象遊魂似地飄移看臺階梯之
間,三不五時偷偷轉頭看向場內。

  「學妹,認真打掃喔!」

  男生頭學姐對著廖怡萱打氣。

  「是,詠芳學姐!」

  廖怡萱甜甜地答應,臉頰又泛起飛紅。

  史詠芳披著毛巾走進更衣室,裏面除了淋浴間傳來水聲,其餘空無一人。

  其他隊員早就被她下令不准進入,只有隊長史詠芳可以獨享整間更衣室的特
殊榮耀,非要等隊長沖完浴換好衣服出來,隊員們才能接著進入。

  孟振梅將長髮盤起用毛巾包住,側頭將熱水淋滿汗濕的身軀。

  心裏還想著學生大概是不好意思和教官共浴所以洗到現在仍然聽不見女孩們
的喧嘩,耳邊就傳來一陣輕巧的踩水步伐。

  淋浴間的門被推開,史詠芳全身赤裸不遮不掩也不扭捏就站得直挺挺地在門
口。

  倒是孟振梅回過頭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一手遮胸一手遮下體,尷尬地不知
道該笑還是該怒。

  「外面好冷,借我沖一下取暖好不好?」

  史詠芳問歸問,卻是毫不客氣地走進淋浴間並肩站在孟振梅身旁,一起沐浴
在熱水的澆灑之下。

  兩人身高相若,史詠芳的身體散發著青春傲人的彈性,手腳的肌肉微微鼓脹
,腰身卻是俐落的纖細顯得臀部特別翹立豐滿,可惜頭髮削短像是男生胸部也只
是微微隆起,如果不是乳暈厚大乳房的特徵實在不算明顯。

  孟振梅的皮膚略顯蒼白而且三十有五的年紀和女高中生相比竟然已經看得出
細微的鬆弛和皺紋,不過規律的運動加上節制的飲食讓她身材勻稱比例恰到好處
,已經生過兩個小孩卻沒讓腰腹腿間有多出一絲豐腴臃腫的贅肉,只有胸部比生
育前又悄悄大了些,上班穿的軍便服只好重作著實是意想不到的開銷。

  這裏這麼多間為什麼非要和我擠在同一間……孟振梅不自在地想著,心裏也
狐疑難道剛才自己沒將門鎖上?轉過頭看見史詠芳挺著削瘦的臉頰,挑著飛揚的
劍眉和炯炯有神的單眼皮星目對著自己笑,孟振梅一瞬間卻在想這個孩子要是留
長頭髮稍作打扮,會否比較有女孩子氣些?「孟教,我幫你搓背。」

  史詠芳擠了點沐浴乳輕輕撫抹著孟振梅的背膀,手指輕輕地又刮又摳在背上
肌肉骨骼間遊走。

  「不……不了,我習慣自己洗!」

  孟振梅輕輕扭肩避開史詠芳的手,客氣而婉轉地拒絕。

  「怕什麼?」

  史詠芳竟然一甩男孩子氣的陽剛,露出少女嬌憨的輕笑。

  「真的不要,謝謝你。」

  孟振梅轉過身面對史詠芳,不由得還是單手護胸另一手卻搭在史詠芳的手腕
上不讓她亂動。

  望著孟振梅彎彎的月眉和雙眼皮包覆的水靈瞳眼,小巧的鼻子接上不化妝也
氣色紅潤的窄唇,分明是嬌柔弱憐的娃娃臉,沒有軍便服襯托出來的階級威嚴,
裸著身孟振梅也就只是個女人而已。

  「梅,不要拒絕我。」

  史詠芳竟然伸手握住孟振梅的腰身。

  梅?孟振梅雖然沖著熱水卻一陣惡寒,現在的高中女生都在想些什麼?雖然
校園裏面經常有崇拜英姿出眾的女生模糊了欣賞和喜愛的情愫,不過孟振梅只負
責管束學生的服儀舉止和教條規範,對於年輕女孩的曖昧心事並不想干預也不願
深究。

  雖然是軍校出身,但是求學時同學們也不乏有那樣的崇拜欣賞雞群中突出的
白鶴,只是畢業分發後各自邁向新的人生,這些年大家早就成為孩子的娘洗去當
年的鉛華和情愫,整天埋首工作和家庭,那些少年心事不過是一段青澀的旋律,
偶然想起卻無法再哼唱成調。

  現在這個小女生這樣挑釁自己,眉宇間真的有股人不輕狂枉少年的勁氣,孟
振梅心裏翻轉幾圈卻只能輕歎這些道理只能自己用時間去體會斷難用三言兩語讓
她頓悟,輕輕將腰間的手再度移開,皺眉輕瞪卻不是真的發怒生氣。

  「別這樣叫我,在學校裏面,我始終是教官而你是學生,以後你畢業了在學
校外面見到,你不嫌我老可以叫我姐姐,我也想看看妹妹未來會成長變成怎樣的
女人。」

  孟振梅握著史詠芳的雙手,婉約卻堅定地說著,那美好而清脆的嗓音讓史詠
芳意亂神迷,聽不清楚那些字句是怎樣的拒絕。

  「畢業?以後?」

  史詠芳皺眉眼露委屈。

  「梅,你要走為什麼不告訴我?我聽說你下學期就要轉任別的學校了,今天
難道不是你最後一天來這裏辦理交接嗎?是你要先離開我啊!」

  孟振梅心頭一凜,這個小女生果然有下過功夫,對自己的工作異動知曉,甚
至連日期都一清二楚,這個時間點看來是陷得有些深了。

  想起之前要分發到這所學校時,前輩曾提醒說莫看女校單純,處理起這些青
春情緒更要小心,那些激烈而極端的火花往往不小心就會燒成燎原火,可以介入
到多深又要適時抽離,那可是一門拿捏的藝術了。

  「職務輪調不是每次都能由己,不是我要離開你們,人生難免有聚有散,我
們只是沒有天天在一起而已,誰說以後就見不到面了?」

  孟振梅微笑試著開脫史詠芳的心結。

  史詠芳手被握著,卻看見孟振梅胸前坦蕩的裸姿,那淺褐色的乳頭和淡淡暈
開的乳暈像是兩朵精緻的麥芽糖雕花綴在乳房上面。

  史詠芳心神蕩漾,湊上身胸乳相貼,嘴唇厚實吻在孟振梅嘴唇,迅速而貪婪
地輕咬吸啜。

  孟振梅沒有料到史詠芳會這麼唐突大膽,腦袋一空竟然愣住忘了反抗。

  史詠芳卻是掙脫孟振梅的掌握,一手伏在孟振梅的胸前乳房搓揉,另一手更
是大膽地往下勾探下體,甫覆在陰毛叢生的肉丘上,中指卻靈活而熟練地陷入肉
縫裏面摩擦著陰唇和陰蒂。

  口裏更是不讓孟振梅防禦而將舌頭鑽入舔拭著她的貝齒香舌,兩人的口水混
著淋下的熱水汪洋滿溢,史詠芳粗重的呼吸聲像是一頭年輕而發情的獸,孟振梅
想到新婚之夜的床第交合,一瞬間又驚又迷,抖著身體不能自己。

  直到手指戳進陰道裏摳刮,孟振梅才全身一震將史詠芳用力推開。

  孟振梅沒有說話,卻是喘著氣怒視史詠芳,這個膽敢似無忌憚侵犯自己的小
女生!而且那一瞬間身體的抖意是什麼?史詠芳卻是一副得逞的得意表情,嘴角
輕輕一撇笑得率性卻輕蔑。

  「嘴巴說不要,身體卻很老實嘛!」

  等孟振梅意識過來,已經甩了史詠芳一巴掌,那嘴角淡淡流出的血絲無法解
釋剛才自己一瞬間又怒又辱的暴躁反射動作怎樣可以合理化。

  史詠芳伸舌舔掉血絲,微笑。

  「沒關係,梅。我愛你。你對我怎樣,我都不會生氣,只要你別離開我。」

  「不要叫我梅!」

  孟振梅第一次被這個小女生激怒歇斯底里地狂吼。

  「梅,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史詠芳毫無畏懼走上前抱住孟振梅。

  孟振梅氣得用力推開史詠芳,史詠芳腳下一滑跌倒撞到淋浴間隔間牆壁,頭
上被輕撞擦傷,血絲被水染開卻鮮紅地觸目驚心。

  孟振梅只是愣了一下,卻狠狠收起自己的同情心,轉身離開淋浴間,背後聽
見史詠芳笑出聲來,越笑越大聲,回蕩在淋浴間更衣室,那回音一層疊著一層,
聽起來有些恐怖悚然。

  走到更衣室放置衣服的櫃前匆匆擦乾身體,孟振梅快手快腳穿上內衣褲,除
了還有些濕氣的身子讓絲襪有點難拉穿,其餘的天空藍襯衫深藍色窄裙軍便服都
是穿得熟絡迅速,結好領帶戴上船型帽,手裏勾著外套就走出更衣室。

  場上球員們還在分組練習,場邊女孩們輕鬆笑著向孟振梅打招呼,孟振梅點
頭微笑回禮,快步走出體育館,忘了要檢查看臺清潔。

  廖怡萱張口想叫住教官,卻看同學們還三三兩兩漫不經心在收拾垃圾,隨即
低頭繼續走巡看臺。

  孟振梅心煩意亂走出體育館,不理會毛毛雨快步穿過場走到教官室,淋浴完
熱水加上激動的情緒,走進教官室裏才發現自己熱到沒穿外套也不覺寒冷。

  「蘇姐,抱歉,剛才陪排球隊練了一下球。」

  孟振梅向主任教官致意。

  「呵,我才抱歉呢!你來了幾年我都還沒有好好照顧到你,現在又要放你轉
任啦,真捨不得哪!」

  主任教官蘇姐笑著回應。

  「今天這麼冷,怎麼不穿長褲穿裙子?」

  「哈,蘇姐,褲子洗久了,拉煉壞掉不能用啦!而且褲檔被磨得好薄都快要
破掉,一下子找不到別條替換,只好穿裙子啰!」

  孟振梅不好意思笑著。

  「呵,小心別著涼感冒。」

  蘇姐從桌上拿起一份檔遞給孟振梅。

  「來,這是你的人令。待會去教務處打個招呼,看有沒有什麼檔要簽名蓋章
什麼的就處理一下吧!」

  日前教官室的同事們已經聚餐送別過,所以今天孟振梅只是簡單地來學校跑
個程式,做最後的巡禮就要離開。

  往教務處的走廊上遇見徐蔚虔,兩人寒暄一下,孟振梅道歉說來不及幫她巡
完打掃成果,徐蔚虔笑著說自己會全部搞定,叫孟振梅放心處理自己的事情並祝
一路順風。

  在教務處簽完一些物品歸還表單,就真的結束這裏的一切了,想到在這所學
校待過的年頭和學生們喜怒哀樂的相處經歷,不是這一紙人令就可以切割分離的


  孟振梅走出教務處,寒風吹來細雨打在臉上,這時才微微覺得有些冷,正想
穿起外套,卻看見廖怡萱小跑步迎過來。

  「教官慢走!」

  廖怡萱喊著。

  「嗯,走廊上不可以奔跑!」

  孟振梅笑著要廖怡萱停下。

  「教官,排球隊的學姐們說謝謝你經常陪她們練球,她們想在體育館請你吃
蛋糕幫你送行!」

  廖怡萱象個傳令兵把任務報出。

  排球隊……因為念軍校時也曾經參加排球隊,所以現在有空餘就會陪著孩子
們練球切磋,是喜好也是交流,無所謂道謝與否。

  「這麼客氣?不用了啦,你們慶祝就好了,我多分一塊蛋糕會讓你們吃不夠
喔!」

  「教官!你不去的話,學姐她們會很難過的啦!而且她們叫我一定要請你過
去,你不去我不就任務失敗了嗎?學姐她們會生氣的啦!」

  廖怡萱苦苦哀求著。

  「嗯……是隊長要你來的嗎?」

  如果史詠芳剛才在淋浴間的示愛和侵略就是這裏回憶的最後一個畫面,孟振
梅也覺得不甘願,不該是留著這樣的句點離開這裏的。

  只是這孩子……已經不是我現在可以面對的了……「不是啊,我沒有看到隊
長,是排球隊全體一起邀請你過去的!」

  廖怡萱疑惑地想想然後回答。

  孟振梅猶豫了一下。

  「好吧!」

  不去和那群孩子打個招呼就走,心裏確實有些遺憾。

  雖然史詠芳是歷屆以來最耀眼的球員,可是排球也是團體運動,隊裏面每張
流著汗水賣力投入的面孔,都是可愛的孩子,沒有對誰偏心。

  就算史詠芳的個性是這麼極端偏激,還是想要和其他的孩子們道別。

  廖怡萱一路蹦蹦跳跳很雀躍地往前小跑步,孟振梅無奈地笑笑沒有再出聲糾
正廖怡萱。

  兩人走近體育館,廖怡萱卻帶著孟振梅往側門的器具室走。

  「咦,不是在館裏面?」

  孟振梅笑著問。

  「教官,館裏面我們好辛苦才掃乾淨的,要慶祝當然要在器具室裏面啊!裏
面弄髒弄亂要收拾也比較方便!」

  「我看……是弄髒弄亂了之後,門關起來眼不見為淨,也沒有人會去檢查那
裏對吧?」

  「哎呀,教官,你幹嘛把我的旁白念出來啊!」

  廖怡萱吐舌頑皮地笑著。

  孟振梅笑著輕拍廖怡萱的後腦勺,跟著一起走進器具室。

  廖怡萱一進器具室就拿出一只睡眠用眼罩。

  「教官,麻煩你帶上這個!」

  「不用了吧?」

  孟振梅有點失笑地接過。

  「要啦,作戲作整套嘛!這是驚喜,你配合一下啦!」

  廖怡萱很認真地說著。

  「好好好,不過你們可別把蛋糕砸在我臉上喔!」

  孟振梅邊笑邊搖頭戴上眼罩。

  才戴上眼罩,四周卻突然安靜下來。

  孟振梅心想這群孩子鬼鬼祟祟想必是要偷偷摸摸全部冒出來嚇自己一跳吧!
廖怡萱興奮地屏住呼吸,一個人影走過來輕輕地抱著她,嘴唇輕輕啄上。

  廖怡萱開心到幾乎就要尖叫,可是她跟那個人約定好了,不可以洩漏秘密,
也不可以發出任何聲音,因為……廖怡萱是她最信任的人。

  那個人邊吻著廖怡萱,邊把廖怡萱雙手後拉用童軍繩悄悄綁在靠牆鐵櫃的把
手上面。

  廖怡萱疑惑地睜開眼望著那個人,那個人卻微笑舔了她的鼻尖一下,將手裏
的毛巾手帕塞進廖怡萱嘴裏,豎起手指在嘴唇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廖怡萱口裏有
著手帕擦過汗微微的鹹味,整個人都快融化了,什麼都沒辦法思考對那個人點頭
表示知道。

  孟振梅不知道驚喜多久才會出現,黑暗裏本能地泛著忐忑不安的心情。

  忽然聽見砰地一聲有什麼夾帶著高速的風聲飛過來,孟振梅下意識偏了頭,
頂上的船型帽被打落。

  好象有什麼不對!雖然畢業已久已經對那些實戰訓練不再日夜操練而熟悉,
除了軍訓課帶著學生按表操課聊表形式,不過危機意識卻是天生,一觸發就繃緊
身體呈現一種備戰的戰鬥姿勢。

  那個人冷笑一聲,將身旁的球筐裏面不斷撈出排球猛烈地用連珠炮速度將球
往孟振梅方向打擊去。

  孟振梅第二球就沒有好運氣躲過,肩上吃痛被球狠砸,然後腹部和雙腿接連
中球。

  孟振梅忍痛不顧球擊,趕忙想把眼罩拿下,卻發現眼罩沾了什麼緊緊貼在臉
上拔不下來,就這一個遲緩,一顆球狠狠砸到孟振梅的腦袋,簡單盤起來的髮髻
被打散長髮馬上披頭亂舞。

  還在頭昏腦脹之際,連珠排球集中打著腹部和腿部,孟振梅連番痛擊腳一軟
就跌倒,那個人飛身撲上,使盡蠻力壓著孟振梅想抓住她的雙手。

  孟振梅雖然全身吃痛又看不見,卻還是冷靜抓住空隙反手撥開那人的手臂,
抓住那人肩膀和上臂,扭身就將那人摔出。

  這下驚變,廖怡萱睜大眼不明所以,但是手被綁住嘴被摀住,除了徒勞地掙
扎扭動身軀,什麼都無能為力。

  「詠芳?」

  孟振梅蹲著冷靜地發問,縱使現在是狼狽地披頭散髮,全身都沾滿地板灰塵
黑灰遍佈,仍然散發出一股不被輕易打倒的氣勢。

  「梅,別讓我失望。」

  史詠芳爬起身冷笑,重新將排球連番飛擊。

  孟振梅這次已有準備,雖然目不識物,卻機警地揮舞雙臂,將大部分球擊撥
開,不再被輕易擊倒。

  史詠芳球快耗盡,彎腰撈球讓發球速度變慢,孟振梅抓準時機沖上前將史詠
芳撲倒,掙扎間仍是可以用擒拿術手法將史詠芳制伏。

  「抱歉,這樣沒讓你失望吧?」

  孟振梅壓著史詠芳鎖住她的手臂另一手勒住脖子,喘著氣冷漠地說。

  史詠芳還不認輸,張口就狠狠往孟振梅手臂咬下。

  雖然穿著長袖,孟振梅還是感覺到那股狠勁應該是將皮咬破了,手裏一痛忍
不住抽開手,史詠芳奮力翻滾到旁,順手就拿起身邊的網球拍,沖上前發了瘋似
地打著孟振梅。

  孟振梅沒料到史詠芳會有武器,加上史詠芳怕孟振梅再次反擊逃脫,更是不
敢大意毫不留情地窮拍猛打。

  這次孟振梅來不及應變,打在身上的力道又痛又猛,防禦稍一鬆懈就被打得
落花流水,再無抵抗能力。

  史詠芳沒有因為孟振梅倒在地上就甘休,仍然不留力地猛打好一會,直到孟
振梅似乎連縮著閃避的力氣都沒有時,才喘氣停手。

  這次史詠芳不大意也不衝動,繞到孟振梅背後,整個人跨作在她身上,抓起
兩只手用釣魚線纏住手腕打了好幾次死結,才真的放心離開坐旁。

  休息了好一會,史詠芳把氣調順,又喝了水解渴,才站起身將孟振梅踢翻回
正面仰躺。

  孟振梅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只有輕咳喘氣,隨後試著扭動身體。

  史詠芳走上前,一腳踏在孟振梅的陰部上面,用球鞋不斷踩踏磨蹭,孟振梅
咬牙表情扭曲,終於撐不住哀嚎出聲。

  史詠芳心情大好,蹲下身撕開孟振梅的眼罩,臉上留下紅腫的眼罩邊緣痕跡
,隨即就把口罩塞入孟振梅的嘴中。

  接著透過襯衫溫柔地撫摸搓揉孟振梅的乳房胸部,剛才在淋浴間閃閃躲躲,
現在無處可逃只能任由玩弄。

  孟振梅流下屈辱的眼淚,可是眼神仍沒露過屈服的怯意。

  史詠芳也不在意,只是忽然用力將軍便服襯衫扯破分開,露出白色的樸素胸
罩。

  史詠芳溫柔將肩帶扣環解開,低頭開始伸舌移掌愛撫著孟振梅兩邊的乳房。

  這樣的體驗孟振梅當然不陌生,可是現在壓在身上的是年紀只有自己一半的
女高中生,尤其是男樣女生更讓孟振梅覺得噁心,那些丈夫曾經讓自己興奮得到
快樂的動作現在被這個女孩重現,孟振梅震怒卻還沒有被強暴的預感,甚至心裏
還不斷存著女孩會回心轉意的一絲可能。

  可是史詠芳不停挑戰孟振梅忍耐的底線,把乳頭弄挺後,隨即伸手探進窄裙
裏抓掐著陰部肉丘,幾次痛捏中孟振梅悄悄地感覺到酥酥麻麻的感覺一點一點湧
現,不敢相信這個女孩真的要進犯到這個地步。

  把窄裙上推擠到腰際,兩腳已經被磨擦破洞的絲襪在褲頭罩著白色內褲的部
分卻仍是飽滿舒張,黑色細格織網將白色布料若隱若現,史詠芳竟然露出像是男
生般的淫笑。

  低頭大口舔著陰部,舌間不斷挑弄肉縫位置,不論孟振梅如何掙扎,整塊肉
丘表面積都被舔濕。

  隨即手指繼續進攻,原本孟振梅以為史詠芳會循序漸進脫下絲襪,但是史詠
芳卻立刻扯破絲襪褲頭,然後慓悍地將內褲也撕裂。

  史詠芳也驚訝自己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孟振梅卻知道這條內褲已經是穿了多
年的松舊材質,仔細看都可以發現布緣線頭已經脫落,本想自然洗破才要放棄再
更新,如今卻提早陣亡在暴力之下。

  同樣是之前才淺嘗的蜜穴現在攤在眼前任意享用,史詠芳有種得償所望的成
就感。

  手指先是卷著陰毛玩弄,接下來在肉縫間耐心地不斷滑移,間歇挑逗著陰蒂
,在這樣周旋之下,孟振梅縱有百般的不願意,也還是泌出濕黏淫水晶瑩滑溜。

  忽然手指伸入,陰道裏有異物進入,孟振梅弓起腰喉頭發出無法控制的呻吟


  「嘴巴說不要,身體倒是挺老實的嘛!」

  這是史詠芳今天第二次調笑孟振梅,只是現在不是淋浴間的裸露相見卻是一
主一從的侵略,昔日糾舉學生行為的教官現在卻被這樣壓制辱弄,立場比起沒大
沒小的朋友關係更加難以接受。

  終於史詠芳脫掉身上的運動衣褲,這也是孟振梅今天第二次見到她的裸體,
雖不驚訝但是心臟狂跳,同時卻更加狐疑難道女孩真的要和自己性交?沒有凸出
的性器官,只是兩人的肉丘相磨能有什麼性趣?廖怡萱見證了史詠芳暴力制伏孟
振梅,然後像是強暴般地狎玩褻弄已經夠目瞪口呆,那個自己崇拜甚至偷偷心儀
的學姐有著這樣黑暗狂戾的面相,心裏覺得很害怕卻怎麼也還是狠不下心去討厭
她,而且竟然還有一點點……興奮的感覺?史詠芳蹲下跨坐孟振梅下體,兩人的
肉丘和陰毛親密地磨著擠壓,雖然偶爾會有一絲淺淺的快感被帶起,卻不象方才
手指侵入那麼強烈。

  孟振梅奇異地湧起如果就只是這樣被強暴也不算是萬劫不復的惡夢那樣的念
頭。

  「梅,你也覺得這樣很不爽對不對?」

  史詠芳微笑。

  孟振梅側過頭不想回應理會。

  史詠芳也覺得無聊,站起身在桌上自己帶來的袋子裏撈出一根長長的肉色軟
棒,兩頭都是男子陰莖造型,仔細看上面的青筋還故意作成不規則螺旋狀盤旋其
中。

  史詠芳彎腰,將一頭肉棒塞進自己的蜜穴裏,口裏毫不害臊地發出呻吟。

  然後另一頭的肉棒就像是史詠芳體內長出勃起的陰莖搖晃著,非常駭人。

  史詠芳握著肉棒,對準孟振梅的蜜穴入口。

  「梅,有玩過這個嗎?」

  孟振梅除了老公的肉棒,從來也沒有想過別人,更不要說是人造器具。

  即使夫妻偶有長時間未行房時,也不曾想過自慰。

  孟振梅沒有宗教信仰,可是就會強烈地覺得自慰是很骯髒的事情。

  如今連自己的手指都不曾伸入內的陰道,卻要面對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
成的人造陰莖要進入身體裏面,史詠芳終於在孟振梅眼裏看到恐懼,心裏簡直開
心到想要得意忘形炫耀。

  可是現在體內肉棒正搔著快感麻癢,多想把這種感覺也讓教官知道!史詠芳
將肉棒用力捅入孟振梅的蜜穴裏面,這一瞬間該是覺得被侵犯而痛苦的,可是孟
振梅卻不懂怎麼自己可以這麼濕去容納那個沒有生命的東西進來還感覺到快感?
史詠芳開始扭腰抽插,伏在孟振梅的身上,要讓她看見是誰在幹她。

  史詠芳小小的乳房仍會因為激烈的震動而搖擺,孟振梅不想看,緊閉的眼睛
卻悄悄擠下一滴眼淚。

  正常只是激烈的律動讓史詠芳和孟振梅不斷地累積著快感,孟振梅只想掩耳
盜鈴說服自己眼睛閉上什麼都可以不承認,可是史詠芳就是要挑起她的性欲,所
以用盡自己體驗過的經驗去勾引孟振梅。

  孟振梅有好幾次不敢相信體內的那根肉棒像是活的,那力道那韻律那角度那
充實感,一點一低淩駕過自己老公時而勇猛時而早洩的難以捉摸。

  史詠芳讓身體動得更刁鑽,身下的孟振梅即使閉眼咬牙,卻仍是喉頭鼓動無
法自抑的呻吟。

  終於孟振梅攀到高潮,整個人瘋狂扭臀將下體往上頂,史詠芳被突來的激烈
反動激得也達高潮,只是史詠芳失神坐沉無法動彈,任憑孟振梅的激動也不動如
山。

  兩人之間泄滿淫水濕濡一片,地上水窪還聽得見新滴下的淫水聲響。

  孟振梅悠悠轉醒時,對上史詠芳柔情的雙眼。

  「梅,你高潮了呢!」

  史詠芳把孟振梅口裏眼罩取出,孟振梅第一時間就呸地一聲吐了她一臉口水


  史詠芳沒有大人的世故和好修養,自己對孟振梅的一片癡情一直遭到拒絕和
反抗,惱羞成怒地站起身,扯起她的長髮將孟振梅從器具室一路沿著另一邊直通
體育館內門口拖去。

  孟振梅頭痛欲裂,更怕頭髮被整把扯落,即使身體摩擦地面疼痛,仍是一面
尖叫一面扭動身軀配合史詠芳的步伐,深怕僵住落後發腦就會分家。

  排球場上散落著幾顆球,史詠芳撿起球就劈頭猛往孟振梅身上打,孟振梅已
經無法咬牙忍耐,不斷尖聲哀叫。

  球網欄柱旁真的放了一盒蛋糕,史詠芳笑著打開盒子,托著盒底就把蛋糕整
個往孟振梅臉上砸下。

  孟振梅還在尖叫,張口就吞了鮮奶油和蛋糕,嗆得叫不成聲。

  史詠芳將散落的蛋糕碎塊繼續塗抹孟振梅全身,尤其是蜜穴裏面更是被填進
許多鮮奶油還有水果切片,整個人比綜藝節目被惡整的參賽者還要狼狽。

  史詠芳拿出數位相機不斷拍攝孟振梅的裸照,最後還拿出一臺拍立得拍了兩
張,一張在孟振梅的嘴上印了一個奶油唇印,另外一張就丟在孟振梅身邊。

  「梅,我好捨不得你……祝你一路順風,我們有緣再見。」

  史詠芳走回器具室,將廖怡萱的毛巾手帕抽出。

  「萱,你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嗎?」

  廖怡萱想了想,然後搖搖頭。

  「乖,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天使。」

  史詠芳開始伸舌熱吻著廖怡萱,廖怡萱整個人都融化掉了。

  更何況現在史詠芳還裸著身體,激烈運動過沁滿汗水濕淋全身水亮,更見肉
體線條的性感張力。

  廖怡萱鼻間都是鹹味還有淡淡的騷味,可是這更讓她覺得興奮難忍,迎上史
詠芳熱情回吻。

  癡纏間史詠芳解開廖怡萱襯衫的扣子,手撈進胸部,再鑽進胸罩裏捏住乳頭
,這時史詠芳已經吻到廖怡萱的耳朵,廖怡萱無法自製地哭出來,可是口裏呻吟
卻是嬌喘浪啼,整個人弓起身忍不住腿夾史詠芳下體磨蹭。

  廖怡萱在這短短的時間裏面不斷地幻想著還可以怎樣和史詠芳更親密,加上
剛才看著史詠芳這樣痛愛教官,明明不應該,可是廖怡萱竟然希望史詠芳也這樣
對待她。

  好象看穿廖怡萱的心意,史詠芳手解開廖怡萱長褲鈕扣,伸掌直接鑽入內褲
裏面。

  還沒動作已經是一片濡濕,連抵著內褲的手背碰到都是黏膩整片,史詠芳心
裏笑罵這個小騷貨,手指就沿著肉縫探進。

  「呃喔喔喔!」

  廖怡萱竟然仰頭驚呼,那突然出現的電流是什麼?史詠芳想把手指鑽更深,
卻是緊夾難入。

  抽出手指,廖怡萱抬得高高的欲望忽然又重重落下,忍不住哭出聲來。

  「為……什……麼……?」

  「小天使,你的處女不應該在這裏失去。」

  史詠芳很溫柔地吻著廖怡萱。

  「我……我願意!」

  廖怡萱不顧一切地奉獻自己。

  「那……情人節那天,我可以約你嗎?」

  史詠芳手指急速挑逗著廖怡萱的陰蒂。

  「可……可……呀啊啊啊啊……嗚……」

  廖怡萱沒有受過這樣的刺激,連可以兩個字都說不出口,整個人被快感強橫
衝擊體內無法自製,忽然眼前一片空白,整個人好象飛起來那樣輕飄飄軟綿綿。

  廖怡萱醒來以後,發現史詠芳已經穿好制服坐在身邊微笑,而自己手上的束
縛早就鬆開。

  心裏滿滿洋溢著幸福,從天而降的幸福未免太過美好,可是廖怡萱決定貪婪
地享用不計後果。

  「傻笑什麼?還不把褲子穿好?」

  廖怡萱聞言低頭羞紅臉把褲子穿上,可是股間氾濫濡濕黏膩直透過內褲沾滿
長褲褲檔,卻不敢在史詠芳面前擦拭以免尷尬丟臉。

  史詠芳牽著廖怡萱的手走出器具室,校犬黃寶是一只混種土狗,在外面兜轉
吠叫。

  史詠芳忽然伸手撈了廖怡萱胯下一把,嚇得她尖叫出來。

  不理會廖怡萱,史詠芳把手上黏液跟另一手的鮮奶油混合,然後叫黃寶過來
,塗在黃寶的鼻子上。

  「乖,去!」

  史詠芳把黃寶趕進器具室裏面,把門帶上。

  廖怡萱搞不懂史詠芳想做什麼,也不好意思問,只是一直跟著她走。

  離開體育館週邊廖怡萱回頭望去,才發現體育館門口鐵門已經拉上,不知道
教官是否已經離開?不管那個女人,廖怡萱拉著史詠芳的綠袖子,笑吟吟地低頭
跟上。

  從排球場中央一路用狗爬姿勢往器具室移動,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尤其孟
振梅的雙手還被縛在背後,連匍匐前進都沒辦法。

  吃力地在看臺邊柱掛鐘凝視時間,光抬頭就快要骨折般痛苦。

  中午十二點正。

  返校日校內沒有鳴鐘,孟振梅不知道為什麼會分心想到這個,回過神來卻看
見一只土狗吐舌興奮靠近。

  「黃寶?」

  黃寶是孟振梅分發到這所學校那年同一時間被大家餵食養飼,從小小一只像
是絨毛布偶那麼可愛到現在已經成長茁壯到飛身撲起前爪可以搭上孟振梅的肩膀
那麼威猛。

  幸好黃寶是狗,不然現在自己這麼狼狽的模樣,真不希望被任何人見到。

  結果黃寶才是這所學校最後的風景明信片嗎?孟振梅不知道該哭還是該感歎
,心裏波濤複雜。

  這一分神要再股起力氣爬行就更覺得疲倦疼痛,孟振梅咬牙扭著身體繼續蝸
步前爬,黃寶卻撲上伸舌舔著孟振梅身上的鮮奶油。

  孟振梅沒想到黃寶會這樣,嚇得尖叫閃躲。

  可是黃寶好整以暇地按住孟振梅,貪婪地享用著美味的鮮奶油。

  被人造陰莖插入已經是孟振梅今天最痛苦的衝擊,現在黃寶竟然撲上猛舔自
己的裸體,孟振梅簡直驚駭到快要崩潰。

  越怕黃寶竟然越是挑戰著孟振梅身上隱私部位,肥厚濕濡的狗舌往孟振梅的
蜜穴舔去,更讓孟振梅歇斯底里地尖叫。

  已經來不及了!黃寶肥舌像是肉棒撈進蜜穴裏,靈活地鑽洞尋找,孟振梅不
能自己地嚎啕大哭,卻無法改變黃寶的鬥志。

  黃寶在孟振梅的蜜穴裏面找到水果切片,興奮地撈出咬食,三兩口就咕嚕吞
下肚。

  可是舔著舌頭卻在鼻尖嗅到熟悉的氣味,黃寶重新湊上頭嗅著孟振梅的蜜穴
,孟振梅已經哭到聲音沙啞。

  承平年代,即使投身軍旅,誰有真正經歷過戰爭?猶記得軍校的震撼教育滿
身泥濘爬完全程,最後的程式是對敵人心戰喊話。

  明明應該很嚴肅,可是喊著喊著大家都會吃吃發笑。

  要怎樣想像投降?俘虜是怎樣有誰見識過?可是這一刻孟振梅卻恐懼地感受
到身為俘虜的感受會是什麼,如果投降可以解脫,孟振梅會拋棄所有的尊嚴和忠
貞,逃脫離開現在這份恐怖的降臨。

  沒有如果。

  黃寶興奮飛撲在孟振梅身上,前爪就搭在她的肩膀。

  孟振梅只覺得股間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戳頂,黃寶的肉棒就這樣捅進蜜穴裏去
了。

  孟振梅的絕叫淒厲到全身都爆滿青筋,神情絕望而恐怖,只是黃寶的抽插沒
有因此而受到改變,依舊是興奮而瘋狂地快速猛烈。

  孟振梅除了感覺到黃寶沒有止境的精力一直在捅搗自己,其他的感覺都像是
隔著什麼激烈擺蕩著卻沒有真實感。

  體內肉棒像是被蜂螫腫脹結球將蜜穴肉壁撐擠死死卡住,可是龜頭還不斷前
戳,一直到磨頂花心鑽到死胡同了沒有出路,就卡在那兒不能動彈。

  按在肩膀上的爪子一直磨呀抓的,黃寶口中呼喝的喘氣聲激烈像是二流的演
員誇張而無所節制。

  明明挺到底了,還一直亂動,跟家裏面那兩個小鬼小時後精力過剩整天玩鬧
停都停不下來很象……孟振梅汗水淋漓地開始胡思亂想,甚至還想著傍晚回娘家
去接小孩子時要買些什麼滷味小菜帶過去才不失禮,可是去的路上好象沒有賣熱
食類的店家,不然買點水果好了?「呼……呼……你在想什麼?」

  黃寶喘著氣不滿地問。

  孟振梅思緒被打斷,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專心點好嗎?」

  黃寶教訓著,口氣一如孟振梅訓示學生們過長的頭髮和過短的裙子。

  孟振梅稍微可以體會那些學生低頭敷衍應對時,心裏其實在想些什麼。

  「我來幫你解決手上面的結。」

  黃寶低頭手嘴並用,又咬又啃又抓又磨,孟振梅的手腕本來就被緊勒破皮滲
血,現在更被抓出好幾道血痕也被咬出滿手口水齒痕,齒尖陷入傷痕時更是痛得
難以忍受。

  說是幫忙,孟振梅卻覺得黃寶只是在嬉鬧玩耍而已。

  黃寶你不要再講話了,狗是不會講話的。

  黃寶,上課了,不要再亂跑了。

  黃寶……孟振梅筋疲力竭地攤在地板上面,任由黃寶為所欲為。

  忽然黃寶高聲吠叫幾聲,把孟振梅嚇醒,兩手垂在身旁,手上的釣魚線真的
被黃寶弄斷了!情緒一下激動,體內湧出莫名的力氣,手腳並用使勁地匍匐前爬


  這番動作把黃寶從孟振梅身上弄下,可是孟振梅越爬越累,明明身無長物,
為什麼好象穿著全副武裝在水裏游泳,越遊越重越沉?回頭看卻發現黃寶悠哉地
趴著背對自己,可是肉棒仍然緊緊鎖死在自己身體裏面。

  「啊……啊……啊……呀啊啊啊啊!……」

  孟振梅崩潰地哭喊吼叫,伸腿猛踹黃寶,黃寶受到驚嚇想要逃跑,可是肉棒
仍然拔不出來,兩方在地上亂扭掙扎情況混亂,人聲狗吠吵雜。

  終於孟振梅把身上最後的力氣也用完,軟軟趴在地上不再掙扎。

  黃寶還是受到驚嚇般地又叫又跑,就這樣癲癇般地瘋了很久,黃寶才忽然停
下挺直肉棒發硬將狗精不斷噴射,還仰頭嗚鳴。

  肉棒一軟下就被拔出來,黃寶低頭咬起地上那張照片當作收藏寶貝夾著尾巴
飛奔而去,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孟振梅累到趴在地上打了個瞌睡,直到冷醒連續噴嚏幾聲。

  勉強站起來雙腳發抖無力,股間濃稠的黏液像是調配太多的稀釋糨糊,白裏
透黃宣洩而出流個不停,約可比擬月經來時。

  邊走邊在地上留下黏膩腳印漬痕,更衣室已經被鎖起來,想洗個澡清潔一下
也不行,無奈走到廁所想藉著洗手臺水龍頭勉強潑淋一下也是應急,卻發現原來
現在閉館時連廁所也會跟著被鎖起來,孟振梅真的有種走投無路的落魄悲愴。

  在器具室脫下絲襪權充毛巾把下身狼藉慢慢擦抹,內褲已經找不到只能空晾
陰部,而襯衫鈕扣脫落扣不起來外套罩上拉上煉可以遮掩,把頭發用手梳齊簡單
綁起。

  想了很久,抽了幾張面紙疊在鋪平的船型帽上,夾陷在肉縫裏面吸附黏液,
然後用絲襪環腰綁緊船型帽兩端,模樣像是丁字褲,然後才套上窄裙把摺痕勉強
拉平。

  走到室外冷風一直從裙底灌入,股間腿縫濕冷黏膩難受,寸步難行。

  淋著雨走到操場時,腰間絲襪忽然繃斷松脫,心裏才愣了一下,一團濕布沿
著腿間滾落。

  「教官,你的東西掉了!」

  孟振梅背後響起聲音卻不敢回頭看,驚惶地蹲下趕緊將黏著濕糊爛碎面紙的
船型帽撿起來,腳麻抽筋一下子站不起來。

  「教官,你沒有帶傘嗎?」

  李湘如站在身旁問。

  孟振梅勉強仰起頭,雨珠從發絲間輕輕滴下滑落,視線被毛毛雨模糊柔焦成
淡淡的光影暈開。

  兩個女孩撐著傘,臉上的關切看不清楚,孟振梅哽咽說不出話,不知道該點
頭還是搖頭。

  「這把給你,我和她撐一把就可以了。」

  吳心禪微笑將手上的傘放在孟振梅身旁,然後擠到李湘如的傘下。

  兩個女孩緊緊依偎在一起躲在傘下,各自的肩膀一邊還是露出霑雨。

  走了幾步以後分別回過頭搖手道別,臉上笑靨青澀卻很甜蜜。

  孟振梅拿過雨傘遮在身上,可是怎樣也站不起來。

  雨中女孩的背影慢慢淡出,雨絲被風一吹就飛揚飄舞,再看已經不見人影。

  要不是手上的金屬傘柄透著冷硬觸感,孟振梅差點以為剛才的人物景色只是
自己幻想出來在這所學校的最後定格畫面,太過朦朧柔美而不真實。

  股間黏液滲出染濕臀部裙布,屁股濕濕涼涼的濡膩才是孟振梅一直切身感受
到的真實。

  把傘握緊死命地想把全身都蓋起來躲在裏面,雨開始變大,滴落有聲。

  雨一直下一直下,灑濕了北邑市第一女子中學的樹,葉子,建築物。

  還有操場中央的一朵傘菇。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42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章 年初八

  早上六點四十五分。

  餐桌上擺著油條燒餅豆漿,不過兩個小男生猛啃漢堡和三明治,飲料是豆漿
不是果汁雖不滿意但是勉強接受。

  孟振梅一面叮嚀著小鬼們不要狼吞虎嚥,一面又訓斥著保持餐桌禮儀和整潔
,忙碌之餘轉回頭咬著燒餅,輕啜一口豆漿無奈對媽媽微笑。

  「媽,不好意思,小男生實在太皮了!」

  「沒關係啦,我還怕他們放寒假窩在外婆家陪我會無聊呢!」

  孟振梅正想交待幫忙看顧寒假作業的細節時,門鈴聲響起。

  「這麼早?我去看看是誰?」

  鐵門一打開,就聽見博美神經質的短促吠叫聲,小男生們好奇張望,孟振梅
卻吃驚手顫,將燒餅的酥皮和芝麻捏碎掉桌。

  「孟媽媽,我今天要參加社團活動,在外面過夜明天才回來,可不可以請你
幫我照顧一下球球?」

  「噢,好啊,當然沒問題!」

  孟媽媽笑著招呼寒暄。

  「吃過早餐了沒?我這邊有多的燒餅油條,小孩子只吃漢堡不喜歡燒餅,我
買多了吃不完正在煩惱咧!」

  「咦?真的嗎?」

  門外一個女孩牽著博美笑聲輕盈甜美。

  「那……我就不客氣啰!」

  邱敏嘉把球球牽進屋內,兩個小男生放下早餐,歡呼一聲圍上去逗著狗玩,
只有孟振梅忍不住皺眉。

  「嗨,振梅姐!」

  邱敏嘉笑著打招呼,熟門熟路地拉椅子坐下。

  「早安!」

  孟振梅點頭微笑致意。

  「振梅姐,你的手怎麼啦?」

  邱敏嘉一面將油條夾進燒餅一面問。

  「……被狗抓傷了。」

  孟振梅下意識地撫摸著手腕上的繃帶。

  「欸?是家犬還是流浪狗?有沒有去看醫生?如果傷口受到感染會很麻煩的
!」

  邱敏嘉邊吃邊關心著。

  「看了。醫生給我打了針,還開了藥,應該沒事的。」

  眼前的女大學生雖然大方不扭捏,可是粗枝大葉的動作和尊卑不分的口吻還
是讓孟振梅不是太能認同。

  說完又望了兒子一眼,眼神有些擔憂。

  「振梅姐你放心,我們家球球很健康,沒有問題的啦!」

  邱敏嘉瞭解不養寵物的人總有排斥的隔閡,所以毫不尷尬地拍胸脯保證。

  「呃,沒事,我沒有這樣想。」

  孟振梅卻是尷尬地應對。

  「今天穿這麼漂亮,是要去約會吧?」

  「有嗎?沒有啦!」

  邱敏嘉臉紅笑著。

  「那是……社團裏面有喜歡的男生啰?」

  「真的沒有啦!」

  邱敏嘉不顧形象三口並兩口吃完早餐。

  「我平常都穿這樣啊,哪有什麼不一樣?對不對,孟媽媽?」

  「呵呵,敏嘉人漂亮,穿什麼都會讓衣服更好看啊!」

  孟媽媽笑了。

  「那我出門了!」

  邱敏嘉趕緊逃離餐桌。

  「振梅姐再見!孟媽媽,球球就拜託你了唷,謝謝!」

  邱敏嘉才鏗鏘關上鐵門,孟振梅就哼了一聲。

  「媽,現在當房東還要幫房客照顧寵物喔?」

  「哎喔,就順便嘛!」

  孟媽媽不懂女兒為何大驚小怪。

  「而且敏嘉很活潑又很可愛,嘴巴甜甜討人喜歡,才不象你年輕的時候都凶
巴巴的,我那時候多怕你嫁不出去啊!」

  「好啦好啦,幹嘛講一講又在念我?」

  孟振梅皺眉嘟嘴。

  「不跟你講了,我今天要去新學校報到,差不多要出發了。媽,你稍微看一
下小鬼,小心不要給狗咬傷還是抓傷!」

  「放心啦,我常常帶球球,牠很乖的啦,撲人只是要玩而已,不會真的咬下
去還是抓下去啦!」

  孟振梅要離開時,看見球球抱住兒子的大腿張眼吐舌,該是溫馨的畫面卻不
由得升起一股噁心反胃感覺,只是不好抱怨什麼。

  心裏煩亂地走出家門,看到邱敏嘉站在路口張望等候,一身乳白色毛衣外套
搭著象牙白鵝黃格飾毛線長裙,腳踩長筒雪靴腿覆淺灰厚褲襪,說是社團活動其
實是聯誼的心態吧?邱敏嘉黑褐相間的長髮特意用羽毛剪表現出輕柔飄逸的感覺
,雖然天氣寒冷卻故意將貼身毛衣穿小一號,讓胸部更加緊繃膨脹,希望士鴻學
長可以發現今天的打扮都是為了他……不知道……學長有喜歡的人了嗎?胡思亂
想之間,郭士鴻騎著機車到來,邱敏嘉笑吟吟迎上,接過郭士鴻遞來的安全帽戴
上,跨上機車後座猶豫著該不該將手抱在他的腰上,最後還是害羞地抓著坐墊後
桿.機車油門一催,吵醒某家住戶熟睡的看門狗,兩人在一陣亂吠聲中嘻笑離去
,沒有注意到照後鏡裏孟振梅扶住電線杆全身抖著將早餐嘔吐出來的驚惶狼狽模
樣。

  郭士鴻載著邱敏嘉騎到學校,然後和社團同伴們聚集一起,搭上小巴士去北
邑市市郊的七君山山腰,為春暉育幼院作愛心服務。

  駛出市區壅擠繁忙的車龍街道,山區的道路開始車少趨靜,窗外的樹林伸展
枝枒卻不動如山,車子偶爾刹車暫停時會以為車窗上面貼著風景海報。

  郭士鴻和男同學坐在一起打打鬧鬧,不過比起那個笑得誇張喧嘩又沒有分寸
的傢夥,士鴻學長畢竟還是溫文儒雅多了。

  邱敏嘉坐在斜後方的座位和女同學聊著天卻不時偷偷撇眼觀察學長的一舉一
動,學長露出好象快要轉頭的動作時,又會嚇得邱敏嘉提高音量笑鬧掩飾。

  車程有點漫長,可是又希望可以一直這樣開下去不要停。

  小巴士終究還是停在春暉育幼院的停車場,一群人陸陸續續提著大包小包走
進院內。

  原本因為雨天只在院內陪同說故事和唱歌,不過這天山裏飄著霧卻沒降雨,
所以院方決定改成戶外活動,讓社團的年輕人拎著西點麵包帶著孩子們到院旁的
公園裏野餐。

  平常到七君山的人大多是健行賞景,卻經常忽略山腰這片住家商家彙集的小
社區部落隱著一所育幼院。

  邱敏嘉喜歡跟著社團來這裏做愛心服務的時候,靜靜地被七君山人煙稀少的
靜謐山嵐包圍,雖然育幼院地處偏僻景色單調,沒有登山人群蜂擁的花園景觀區
那麼妍麗爭豔,卻多了一份幽靜的純粹和自在。

  很難啟齒一開始只是想藉著社團活動名義可以免費出遊各地,加上可以和心
儀的學長更多時間接近相處,那些和小孩子們說故事唱歌或是陪寫作業的事情只
能算是必要付出的勞力服務。

  可是走訪春暉育幼院多次後,邱敏嘉慢慢被七君山不為人知的寧逸吸引,被
那些孩子們依賴著也讓她多了點好像是成熟的使命感,這也許是自私之外不小心
得到的收穫吧!郭士鴻背著木吉他,左右手各牽著一個小男生小女生,不知道聊
什麼笑得很開心慢步往院旁的松柏公園走去。

  邱敏嘉身旁的女孩已經十二歲了,過完這個學期國小就要畢業,披肩的秀發
卻冷著一張臉,提早進入發育的青春期讓她只矮了邱敏嘉半個頭,胸臀卻毫不掩
飾地豐滿隆起,不論是身體或是心理都處於正在變化的階段,即使同性也走過這
樣經歷,少女心思仍是最難捉摸。

  不是啞巴可是小玲就是不願意和邱敏嘉產生互動,除了必要的應對,其餘時
後都像是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面,放任自己隔著一層玻璃給人觀賞,就已經是最
大的忍耐極限。

  「不是啊,小玲雖然不很活潑,可是也還蠻好聊的呀!」

  郭士鴻聽過邱敏嘉的轉述不可思議地覺得好象判若兩人。

  「可能……她還要多一點時間跟你熟悉,才能打開心房吧?」

  「學長,你說的房是房間的房還是防鎖的防?」

  邱敏嘉有點沮喪地問。

  「嘿,多點耐心。只要你一直堅持,小玲一定會懂你的心意!」

  郭士鴻笑著摸摸邱敏嘉的頭鼓勵打氣。

  學長……那你懂我的心意嗎?唉!松柏公園被松樹和柏樹包圍著,山嵐像是
漫天飄灑的細粉,似舞似浮是墜是落。

  社團的年輕人拿出毛巾或是面紙把散佈在公園裏的大理石桌幾矮椅擦乾,卻
仍是有頑皮的小朋友迫不及待一屁股坐下把褲檔弄濕咯咯發笑。

  大家把麵包還有自己帶來的飯糰或是沙拉冷盤食物拿出鋪在石桌上開始搶食
,配上保溫壺裏的熱湯,不需要錦衣華食就可以很充實得到飽足和快樂。

  吃喝一輪之後,大家各自佔地一角和小朋友互動,有的說學逗唱手舞足蹈將
故事表演地妙趣橫生,有的抖抖手帕就變出一朵花引得小朋友將手帕左翻右翻又
吵著再來一次要抓出破綻。

  郭士鴻拿出木吉他,只是輕輕撥弄著弦,好幾個小朋友就已經圍上來嘻笑等
待。

  雖然小頭鑽動,可是誰也不敢催促大哥哥,更不敢妄自點歌免得大哥哥把本
日唱歌額度用完可就沒有新歌好聽了。

  「我又回到相遇的地方,一個空曠淒清的地方,讓北風從我臉上吹掠,我的
心也隨風飛翔……」

  雖然小朋友們長幼皆有,但是歌詞隨著郭士鴻清亮而渾厚的嗓音唱出,每一
個人都癡迷醉沉了,說故事的啞著口,變魔術的凝著手,劈啪啪弦聲在山谷迴響
,千裏冷霧伴寒光,高亢的歌聲將每個人的心隨之蕩漾。

  每個男生都在用各種語言串起混雜冗長而饒舌難記的嘻哈RAP,頭髮用發
膠抓得硬硬刺刺,那些情情愛愛或是滿腹牢騷怨天尤人全都用似是而非的快速搖
頭節奏飆唱,只有郭士鴻還留在舊時代將那些吉光片羽做最後的憐惜溫暖重覆著


  木吉他和校園民歌,多麼不合時宜的老古板。

  可是邱敏嘉喜歡這個坐著時光隧道從那個時代穿梭過來的學長,每次佇足在
他身邊聽著這些歌曲,邱敏嘉都和小朋友一樣,興奮而癡迷。

  時代一定會一頁翻過一頁將過去淹沒,可是這些歌不會消失。

  這些小朋友一定會有誰在未來因為思念而接過傳承的吉他,撥弄著琴弦再將
這些溫暖光亮悄悄喚醒。

  弦音急振,郭士鴻腳踩著拍子踏地有聲。

  「江湖路,萬水千山!仗一身,驚才絕豔!英雄俠膽,一生飄零,一世俠名
,一身是膽!」

  孩子們激昂地叫出聲,連邱敏嘉都按耐不住情緒露出崇拜的表情。

  只有小玲全身抖著,緊蹙著眉頭斜眼瞪邱敏嘉,看到她眼中傾瀉的愛意,小
手緊緊捏住椅緣,手指一陣紅一陣白。

  恩怨一揮手,只求得朋友間,肝膽相照!邱敏嘉不知道是歌曲激昂還是自己
心情澎湃,眼眶禁不住泛濕小聲跟著哼唱。

  問此人是誰?天下第一俠少當然非郭士鴻學長莫屬!「敏嘉姐姐……」

  小玲忽然捏著邱敏嘉的衣角皺眉低聲說話。

  「嗯?怎麼了嗎?」

  邱敏嘉回過神來,忽然驚覺這是小玲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主動和自己說話,心
裏一激動,還沒乾的眼眶險險就又要擠出新的淚珠。

  「……我下麵濕濕的……」

  小玲眼中充滿求助的請託。

  邱敏嘉愣了一下,靈光一閃想到可能是初潮月經!幸好手提包裏面總是會放
著備用的衛生棉,於是溫言安慰小玲,牽著她的手走到公園另一頭的公廁。

  畢竟是冷僻地方的公廁,久未清潔打掃,雖然不至於誇張的髒亂,可是空氣
裏瀰漫著濃郁的尿騷屎臭濕氣。

  要走回育幼院也來不及了,邱敏嘉只好將就挑了一間還過得去的廁所將小玲
帶入。

  「小玲,姐姐猜想,如果你不是生病的話,那下麵濕濕的就有可能是月經。
聽我說,月經不是病,雖然那裏濕濕的是流血,可是你別緊張,那也不是受傷,
你可以想成是你的身體把不要的東西從裏面丟出來。嗯……就象我們把不要的垃
圾丟掉那樣,月經就是你的身體把不要的髒東西丟掉,只是混到了血,所以會象
流血。」

  邱敏嘉試著用簡單的方式跟小玲解釋月經是什麼。

  「肚子會痛痛的嗎?」

  小玲仍是皺著眉點頭,臉色有些蒼白,寒冷的天氣卻冒著冷汗。

  「……你不介意的話,姐姐這裏有衛生棉,可以幫你處裏月經。你願意讓姐
姐來幫忙嗎?」

  小玲想了想,然後點頭。

  「那……咳,我們把裙子還有裏面的小褲褲脫掉好不好?」

  小玲愣了一下,然後低頭默然,好一會才慢慢地脫下裙子。

  「姐姐你不脫嗎?」

  「欸?」

  邱敏嘉愣了一下,忍著壓抑想笑的衝動,耐心安撫小玲。

  「姐姐不脫呀!因為是小玲的月經來了嘛!乖,別怕,姐姐不會笑你的。」

  你剛剛表情明明就很扭曲。

  「喔……」

  小玲猶疑著,最後還是將內褲慢吞吞地脫下來了。

  邱敏嘉低頭仔細看著,肉色的小花內褲褲檔上面並沒有預料中一抹血紅,只
有一灘被浸濕的暗色痕跡。

  不是月經嗎?邱敏嘉反而愣住,心裏錯愕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可是面對小玲質疑的眼神,自己又叫她把內褲脫下,現在攤手說不知道想必
是無情無義。

  無奈之下只好壯著膽子,用手指沾了那濕痕,然後湊到鼻間聞嗅。

  一股騷味火辣地刺激著邱敏嘉的嗅覺,這股有點熟悉卻又說不出是什麼的味
道莫名讓邱敏嘉臉上飛紅,心跳加速。

  「姐姐,你脫我褲子,是不是要性侵我?」

  小玲忽然脫口說出。

  「什麼?」

  邱敏嘉愣住,一下子沒能明白小玲在說什麼。

  廁所門忽然被打開,然後一陣閃光燈連拍。

  「我看到了唷!」

  一個少年微笑拿著相機站在門口。

  異變鬥生,邱敏嘉才張嘴要叫,口裏就被小玲將內褲塞入。

  少年跟著進來不由分說就扯起邱敏嘉的頭髮,然後掄起拳頭往她身上亂打。

  暴行來的太突然,邱敏嘉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連害怕都來不及,就只是一
味地卷著身體躲避流星拳擊。

  打了一會,少年看邱敏嘉不再掙扎扭動,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束長繩,先捆
好邱敏嘉的雙手手腕,然後將繩子另一頭繞過牆壁上方的水箱再往下拉緊,把邱
敏嘉結實地吊了起來才將繩頭固定在沖水的金屬踏板短桿.「姐姐,性侵育幼院
為成年的兒童,很糟糕啊!」

  小玲回復冷漠的表情,望著邱敏嘉一字一句不帶感情地說著。

  我沒有!邱敏嘉驚惶地否認,可是嘴被塞住無法出聲辯解。

  「姐姐還是大學生吧?雖然還沒去工作,不過應該已經成年了,不知道法官
審理案子的時候會判得輕還是重呢?」

  小玲撐著頭裝作思考。

  「不論如何,應該會被退學喔?」

  我是要幫你啊!邱敏嘉漲紅著臉想要說明。

  「喔,對了,姐姐也是女生,性侵要用道具才會過癮,對吧?」

  小玲彎下腰,伸手往自己的陰道裏面摳刮,不一會兒捏著一條線將跳蛋取出


  小玲將跳蛋往邱敏嘉臉上磨蹭,溫熱濕膩的黏液沾滿她的臉,那味道就是剛
才指尖氣味的加強版。

  混著廁所的濕臭,邱敏嘉惶恐而害怕地不知所措,可是那氣味偏偏就邪惡地
鑽進鼻子裏面勾起邱敏嘉不願去揣測的恐懼猜想。

  你……是惡魔!邱敏嘉望著小玲,勇氣卻一直往下沉落。

  「智障喔?性侵當然要用老二啊!用老二給她幹下去!」

  少年拍了小玲的頭一掌,小玲瞪回一記白眼,少年聳肩不理會。

  少年站定望著邱敏嘉,忽然就湊上臉伸出舌頭舔著邱敏嘉,邱敏嘉左右搖頭
掙扎,反而滿臉都被舔得濕漉漉。

  口水裏除了有股騷臭味,還有濃濃的煙草燃薰,嗆得邱敏嘉悶咳哽咽在喉間


  邱敏嘉全身扭動無意間一腳飛踢而出,少年反應機警,兩腿夾住她的腳沒讓
自己的命根子受到傷害。

  「媽的,還挺悍的啊?」

  邱敏嘉不明所以,少年卻抬腳彎曲用力將膝擊往邱敏嘉小腹招呼,邱敏嘉痛
得淚涕齊飆。

  少年喘口氣往後退一步,用腳尖猛踢邱敏嘉的小腿骨,即使穿著雪靴,刺痛
仍然無情地鑽進腿肉骨骼裏,邱敏嘉痛到覺得腿骨好象碎玻璃那樣一塊一塊剝落
,碎片尖銳鑲嵌肉裏。

  少年踢膩了兩手按在邱敏嘉的肩上,然後像是玩跳舞機那樣瘋狂地踩踏在邱
敏嘉的腳掌上面。

  邱敏嘉痛到靈魂快要出竅,小玲卻被少年滑稽的模樣逗到噗哧笑出聲。

  原來小玲會笑。

  可是邱敏嘉無暇去關心小玲,口裏瘋狂咿唔悶吼求饒,全身痛楚無力,一鬆
懈身子軟下來,兩手就被繩子勒得深陷入肉,可是要挺起身軀腳就要用力撐站,
那劇痛又讓邱敏嘉無力抵受。

  進退維谷之間,邱敏嘉快要發瘋,心裏卻怯懦地希望自己乾脆痛暈過去算了


  少年一輪狂風暴雨亂擊終於歇手,竟然激動到發熱流汗,被當沙包的邱敏嘉
同樣也是激烈承受到滿身膩汗。

  少年把臉貼在邱敏嘉的胸部來回抹拭擦汗。

  「好香啊!」

  埋首乳間好一會少年才抬頭喘氣笑著怪叫。

  邱敏嘉還抖著身體祈禱不要再碰她了,少年就把毛衣撩起,再將內搭衣掀開
,雪白柔嫩的肌膚沁著汗水展現眼前。

  胸罩是粉紅色上面繡滿花朵,雖然是少女甜美可愛風格,可是花朵間空隙卻
鋪了桃紅色薄紗,增添一股妖媚誘惑。

  少年是現只停留在精美的胸罩幾秒鐘,胯下一熱就狂暴地撥開胸罩,將粉紅
色的乳頭放進嘴裏舔咬,一陣粗魯的侵略後,邱敏嘉的乳肉已經被擠捏到紅腫瘀
血,乳頭更是充血變成桃紅豔麗,其中一只微微滲著血珠,想是破皮造成。

  雖然乳頭激凸翹立,但是皮嫩敏感處被抓咬破皮,讓刺痛感受格外清晰,沒
有飄然快感只有被淩虐的痛而已。

  小玲側著耳朵聽外面傳來依稀的歌聲。

  「別玩太久,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外出整隊回去。」

  「安啦,有社團的人帶出來,院長都會交待可以透氣久一點。」

  少年很有經驗地回應。

  「而且我這麼猛,我怕幹到晚上也射不出來咧!」

  「……聽你在屁!」

  小玲輕哼一聲。

  「幫我把風就對了啦!」

  少年摸摸小玲的頭,湊上嘴吻了她一下,小玲敷衍應付,臉上表情似笑非笑


  少年大剌剌地脫下褲子,胯下肉棒兇猛而猙獰地昂然翹首,暴漲的青筋交織
莖身,紫紅色的龜頭已經泌著透明黏液,沒有見過男性生殖器官的邱敏嘉被嚇得
渾身發抖,無法想像是否每個男生的褲子裏都藏著這樣的怪獸,更不能接受這頭
怪獸要進入自己的身體裏面。

  心裏一怕,竟然不能控制地失禁了。

  即使尿液大部分被褲襪吸附,仍是滴落有聲,而且天冷尿熱整個胯下冒起一
縷白煙,想要忽略都沒辦法。

  「我靠……姐姐你尿床喔?」

  少年失聲嘲笑,邱敏嘉羞愧地閉緊眼睛。

  「操,你閉什麼眼睛!敢尿不敢看?」

  少年一把抓緊邱敏嘉的胯下,尿液滲到裙子,然後一手扯住邱敏嘉的頭髮往
下拉,一手將裙子掀起把尿濕的地方往臉亂抹。

  即使是自己的尿液,那股騷味還是讓人薰腥難受。

  捉弄夠邱敏嘉,少年將她的裙擺卷起塞進腰環帶,被尿濡濕的褲襪更是緊貼
身體將曲線繃出。

  沒有閒情逸致狎玩邱敏嘉,少年將褲襪往下拉到雪靴套住,再將粉紅色的內
褲脫到膝蓋,陰毛一掙脫內褲的悶罩,立刻像是海草般伸展張舞,上面還串著晶
瑩尿珠。

  少年用力將邱敏嘉的雙腿抬高攔腰折起,痛得邱敏嘉又狂噴淚,小巧的鼻子
早就已經哭紅腫脹像是蒜頭。

  邱敏嘉很痛,可是心裏更怕。

  學長救我!可是學長還在彈吉他唱歌,小玲微笑瞇著眼睛側著耳朵聆聽。

  少年使勁扳開邱敏嘉的雙腿,雙手鑽進腿縫間一手環腰抱住一手抓住屁股扶
穩。

  邱敏嘉的腿被褲襪和內褲緊緊勒著,少年卻死命扳開,只能用小腿靠在少年
肩膀勾住將自身的重心抵在牆壁,來承受施加在身體上的各種磨難。

  短兵相接,少年的肉棒已經不斷在邱敏嘉的陰唇滑蹭,兩手無論如何都抓緊
邱敏嘉,肉棒自己尋找著蜜穴入口,幾經探索終於被肉棒尋到路徑,少年挺腰將
肉棒狠狠捅進。

  少年雖然比邱敏嘉年幼,但早已嘗過性事,這下熟門熟路就要把邱敏嘉操到
爽歪歪飛上天。

  可是龜頭才塞進蜜穴就被卡住,捅了幾次仍然徒勞無功,少年愣了一下才恍
然大悟。

  「天啊,姐姐,你是處女欸!」

  少年興奮大喊,邱敏嘉不敢再閉眼,只有偏過頭眼看別方假裝漠然。

  少年將龜頭退出,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將肉棒用雷霆萬鈞的威
力打定主意要把邱敏嘉的蜜穴勢如破竹攻破佔領。

  邱敏嘉下體被撕裂開來,怪獸橫衝直撞把邱敏嘉的祕密花園蹂躪糟蹋。

  邱敏嘉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這麼怕痛卻忍痛一流,每一個只要可以痛暈過去
的關鍵身體都不肯妥協甘休,每一次的抽插都讓邱敏嘉痛到五臟內裏全都翻轉顛
倒,痛快和爽快只有一字之隔,感覺卻天差地遠。

  「喔……姐姐,你好緊……」

  少年在邱敏嘉耳旁柔聲辱弄。

  「處女真的就是比較緊耶……」

  邱敏嘉痛著流淚。

  也不是說一定要把處女留到結婚的初夜,可是第一次,怎麼也想要交給自己
喜歡的人,在很棒的地方寫下很美的記憶。

  不是在這個破爛髒臭的公廁裏面,被強姦糟蹋掉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學長……少年開始加速抽插,雖然蜜穴裏的淫水還沒泉湧,但是處女膜血已
經足夠少年潤滑,越來越激烈的頂撞讓兩個發熱流汗的肉體交擊出水花四濺的淋
漓拍打聲響,淫靡而令人難堪。

  小玲近距離望著這火熱的交媾,即使已經在壓抑也還是臉紅心跳,下體忍不
住又泌出黏液。

  可是看到邱敏嘉露出痛楚而忍耐的表情,那副只要撐過去就算了的模樣實在
令人討厭。

  走出廁所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欲,然後又轉回身入內。

  「響不停響不停,馬兒腳步聲;想不停想不停,等待的人……趕著回家的路
程,踏著夜色的孤燈,過了城市一城又一城……」

  小玲輕聲唱了起來。

  即使歌聲輕盈混在喘氣吆喝和肉體碰擊聲裏,還是綿綿柔柔鑽進邱敏嘉的耳
內。

  這首歌聽過,歌聲一唱歌詞就象跑馬燈在腦海裏旋轉飛奔,好象還可以聽到
郭士鴻的撥弦聲,趕路啊……可是現在,是要趕到哪里?已經一直在想著那個人
了,我在這裏等待,你怎麼還不趕過來?邱敏嘉徹底淪陷失守。

  原本又驚又痛又怕而緊繃扭曲的身體和肌肉,在這一刻全都鬆懈下來了。

  少年感覺到肉棒不再辛苦地強鑽,只要用力挺就可以順利直抵花心,那暢通
爽快的直接更讓少年邁力扭腰擺臀。

  還是很痛,可是身體裏面好象有什麼按鈕開關被打開來,叮咚叮咚,然後身
體就開始酥酥麻麻癢癢,逐漸混著撕痛,逐漸淹沒裂疼,什麼象線的東西被勾引
出來,黏著竹蜻蜓的尾端旋轉扶搖而上。

  「嘿嘿趕路唷,嘿嘿趕路唷!山風伴我把歌唱,不怕山路長又長,說一遍念
一遍你的叮嚀,好像是好像是身旁駱駝鈴,一直響呀響不停,一直響呀響不停,
呼喚著我的小名……」

  別再響了,別再想了,嗚……邱敏嘉一直哭著,越哭越無助,有些東西失去
就要不回來了,有些路一走錯就會越離越偏,越趕,反而更會越遠……歌聲越來
越稀薄,像是熱奶油不斷融化癱軟,邱敏嘉昏昏沉沉意識朦朧。

  少年真的很猛,幹到連小玲都開始覺得不耐煩還停不下來,這之間邱敏嘉全
身顫抖一次,猛烈抽搐一次,少年還是可以戰意無限,鬥心爆棚。

  等小玲開始遲疑該不該催促少年真的要注意外出結束的時間,少年終於低吼
瘋狂地象失控的電動馬達激猛狂頂到邱敏嘉兩眼翻白,然後死死抓著她的身軀將
精液全傾射出。

  好一陣子沒幹到處女,少年即使射出都還沉醉在激動的成就感裏面,一直到
肉棒微軟漸松才喘氣拔出,蜜穴裏洶湧溢出紅絲白漿。

  放下邱敏嘉的雙腿,那落液就全滴濕了內褲和褲襪,不住顫抖的腰腿更讓滴
落噴賤面積擴大。

  好不容易回神,少年已經穿好褲子,手裏搖著相機顯然早就拍完想要的畫面
,可是為什麼還不走?「姐姐……我看你今天穿了一身白,還被我幹到濕答答黏
來黏去的,真是不好意思啊!」

  邱敏嘉心如死灰,只是垂眼低著頭不搭不理。

  「看在你把這麼珍貴的處女膜送給我的份上,那我就幫一點忙好了,人家說
受人點滴,要湧泉以報嘛,對吧?」

  少年東張西望,在角落撿起一枝髒兮兮的馬桶刷,往蹲式馬桶水槽裏沾濕積
水和屎垢,對著邱敏嘉的陰部就猛力刷了起來。

  粗糙而尖銳的塑膠毛刷刮著她的水嫩肌膚,痛到邱敏嘉從昏沉裏激醒,眼睛
暴漲外凸佈滿血絲。

  邱敏嘉看到那骯髒透頂的馬桶刷竟然往自己身上搓刷,又氣又辱地激動掙扎
反抗,可是越這樣少年下手就越用力,想到才被髒了身子這些屎尿污垢又這樣沾
抹,邱敏嘉心痛肉更痛,硬了幾秒鐘的氣馬上捅破泄散,不知道這場暴行要將她
折磨到怎樣才會甘休。

  小玲終於在邱敏嘉眼裏看到絕望和放棄,心裏的快意簡直無以言喻,拍拍少
年的肩膀示意可以停手。

  「姐姐,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小玲走到邱敏嘉面前,堆起她從來都沒看過的甜美笑容,美得天真無邪。

  「請你他媽的不要再來春暉育幼院了,我看到你就覺得噁心!呸!」

  小玲咳出一口濃痰,往邱敏嘉臉上吐去,濃黃稠液就沾在邱敏嘉的眉心,然
後慢慢流下滑過鼻間嘴唇下巴。

  小玲轉身就走,少年邪笑把馬桶刷的手柄插進邱敏嘉的肛門菊洞裏,那痛徹
心扉的嘶吼絕叫即使口被摀住音波還是震得門外的小玲耳鳴作響。

  少年把繩子鬆開收拾也跟著離開。

  「欸,那我濕掉了怎麼辦?」

  小玲嬌嗔。

  「哈,小色鬼,你不是怕錯過回去的時間嗎?又怕又想,很好笑耶你!」

  「不管,晚上來找我!」

  「好喔!這次在滾球池裏面做怎麼樣?」

  「變態喔你!」

  兩人聲音漸遠漸小,終至難聞。

  邱敏嘉腦袋一片空白,直到屁股的裂痛漸強到難以忽略,才勉強振作精神。

  先撈出口裏濕透的內褲,然後吃力地彎腰將馬桶刷從屁股裏拔出。

  看著那枝已經髒汙到變成黑亮膩手的馬桶刷,上面沾滿自己都不忍細看的排
泄物垢,一想到還弄了自己一身,就嫌惡地反手甩出,禁不住蹲下痛哭。

  哭了好一會,才從手提包裏找出濕紙巾,咬牙忍痛將下體擦拭抹淨。

  已經沾染到的衣物無法拭去,只能勉強吸滲弄乾。

  穿上內褲和褲襪,底下仍是冷膩一片,不論如何,幸好裙子只有被牆壁灰塵
蛛網弄髒而沒沾到血,放下長裙拍掉塵灰,下身的淒慘狼藉可以遮掩,至於靴上
已經乾掉色濁的血跡只好當作泥漿噴濺不予理會。

  邱敏嘉走出廁所,才強烈感覺到舉步維艱,每走一步路,下體就痛到拉扯撕
裂鑽搗,可是再不出去錯過集合時間,要是被人在這裏找到看見自己這一身狼狽
那要怎麼解釋?走回公園時,郭士鴻正宣佈唱完最後一曲就要帶隊回院了。

  每到這個時候小朋友們就會等著是那幾首結束歌的哪一首,只要前奏的和絃
一撥出,大家就要搶著一起唱和。

  「我來輕輕唱,你來拍拍掌,我們歡聚在一堂!你也輕輕唱,我也拍拍掌,
快樂歌聲最悠揚……」

  小朋友們全都一起邊拍手帶動作邊大聲吼唱。

  「今朝我們相聚時雖短,誠摯友情似水長,明朝我們離別奔向四方,歌聲滿
行囊!」

  小朋友們欲罷不能,硬是將這首歌重覆了五六次,郭士鴻才搖手表示真的不
彈了。

  小朋友們還清唱了一遍,才心甘情願地整隊集合。

  回育幼院的路上,小玲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有說有笑,只有邱敏嘉知道她的
裙底下空無一物,內褲被丟在廁所角落裏。

  可是那又怎樣?小玲笑得越無邪,邱敏嘉就越覺得心寒而恐懼顫抖。

  「學妹,你會冷嗎?」

  郭士鴻走到邱敏嘉身邊笑著問。

  「……有一點……」

  邱敏嘉心虛地回答。

  「要不要穿我的外套?」

  郭士鴻作勢要脫外套,被邱敏嘉阻止。

  要是學長的外套沾滿我這一身髒臭怎麼辦?想到自己現在又髒又臭,更不敢
讓學長起疑發問,還怕他嫌惡避遠,乾脆自己默默地走遠,留郭士鴻摸不著頭緒
跟上隊伍。

  鼻涕流出來都乾在嘴唇上了,還逞強?郭士鴻想著。

  恍惚度過下午,邱敏嘉在院內一直躲避著小玲的眼神,縱使小玲根本就沒有
想和她有所接觸。

  終於熬到結束,社團的年輕人跟孩子們一一道別,準備搭乘小巴士離開。

  「士鴻哥哥,今年夏天過後,我就要升國中了。」

  小玲在走廊喊住郭士鴻輕聲說著。

  「我知道呀。」

  郭士鴻微笑摸著小玲的頭。

  「等我變國中生,就不再是小孩子了。」

  「是嗎?」

  「士鴻哥哥,到時候你還會來看我嗎?」

  「會呀!」

  「不會象其他的大哥哥大姐姐那樣,來幾次沒意思就不來了,或者是畢業以
後說很忙很忙就不見了,你會這樣嗎?」

  「嗯……那就要看你乖不乖啰?」

  小玲忽然抬起頭,慢慢地眨著眼睛,眼神竟然流泄出超齡的嫵媚。

  「我不乖嗎?」

  郭士鴻臉紅心跳,嘴巴打結。

  「乖……乖,你很……乖!」

  「那打勾勾喔!」

  郭士鴻伸出手指勾住小玲的小指,小玲卻忽然墊起腳尖湊在郭士鴻耳邊吹了
一口氣,然後塞了一張小卡片在他的手裏,轉身跑走,又回過頭笑吟吟地揮手,
笑靨回復成小孩子的天真無邪。

  郭士鴻漲紅著臉,手裏捏著小卡片,站著發呆說不出話來。

  走廊的另外一頭轉角處悄悄拉出邱敏嘉的影子,微微顫抖著。

  結束春暉育幼院的探視,接下來就是社團的團聚。

  活動幹事阿肥學長特意選了同在七君山裏的溫泉旅館,讓大家可以去痛快地
泡溫泉祛寒放鬆,雖然社團經費只能補助部分,不過阿肥學長發揮三寸不爛之舌
硬是將房價打折再打折,所以社員們也願意自貼差額參加同樂。

  在開往溫泉旅館的路上,邱敏嘉意外地強勢坐在郭士鴻身旁,原本要和郭士
鴻聊天打屁的阿肥學長只好摸摸鼻子湊到別的座位。

  「學長,不是有規定探視育幼院的小孩子不可以投注私人感情嗎?」

  邱敏嘉來勢洶洶。

  「喔,對啊!」

  郭士鴻愣著應答。

  「那你怎麼可以跟小玲有逾越曖昧的舉動?」

  「我沒有啊!」

  「騙人!小玲喜歡你對吧?」

  郭士鴻沉默不語。

  「剛才她拿什麼東西給你?」

  「沒什麼啦。」

  「沒什麼就拿出來看啊!你不敢就是作賊心虛!」

  郭士鴻無奈拿出小卡片。

  「就一般小女生都喜歡自己做一些小東西送人,這很普通啊!」

  邱敏嘉一把搶過卡片,蠻橫地拆開,抽出來的卡片用蠟筆畫著一個很大的鮮
紅色愛心包住一個小小的粉紅色愛心,上面寫著情人節快樂。

  「等我變成大人,你就可以喜歡我了,這是我們的約定唷!」

  邱敏嘉念出卡片裏的字句,怒極反笑。

  「這叫做很普通?」

  「所以我不是讓你去陪小玲了嗎?我已經很努力跟她保持距離了!」

  郭士鴻有點不悅地搶回卡片,不知道是替自己辯解還是責備邱敏嘉的蠻橫。

  距離?你跟她保持距離卻害我被……邱敏嘉氣得差點吼出這句話,但是想到
那場荒謬的強暴,終究還是忍耐下來。

  只是想到小玲這麼小卻可以這麼勇敢表現自己,邱敏嘉一直猜想學長身邊有
沒有比自己更漂亮更優秀的女孩子在競爭較勁,卻沒料到第一個搶先的竟是這個
快要升國中的小女孩。

  邱敏嘉不知道自己是氣還是忌妒,又或者是隱隱約約也把小玲當成是威脅了
?兩個人賭氣般一路無語相對,小巴士靜靜地開到了溫泉旅館。

  一進房間邱敏嘉就先行進入淋浴間沖洗身上髒汙,號稱淋浴水源也是溫泉水
的熱水淋在身上,立刻將瘀血活絡,全身的紅腫反而更形擴大,尤其陰部簡直像
是經過碰撞刮傷的紅番茄,好象用刀輕輕一劃就會流出果液。

  再痛也要把身體洗乾淨,伸手撈進陰道裏將精液殘血摳出,可是好象怎樣都
清不盡,咬牙將蓮蓬頭直接往下體陰道裏沖灌,這下簡直燙熱痛楚到快要虛脫。

  剩下肛門的刺痛已經無法再這樣清潔,只好沖沖抹抹當作完成。

  在浴室沖洗許久,邱敏嘉走出來時房間裏的同學已經不在,桌上留了字條說
在餐廳集合吃飯。

  換上新的一套衣裙,邱敏嘉匆匆趕到餐廳。

  餐廳裏鋪滿榻榻米,大家席地盤腿而坐,就著矮桌茶几上的餐飲吃吃喝喝笑
笑鬧鬧。

  「敏嘉,你怎麼沒換浴衣?」

  同房間的同學招呼她到身旁坐著。

  邱敏嘉環顧四周只有自己沒換浴衣,雖然衣裳整齊,不過反而顯得突兀格格
不入。

  「我不知道有浴衣好換耶!」

  「咦,不就放在床上?」

  邱敏嘉尷尬地坐著,席間大家暢懷歡笑,只有邱敏嘉心事重重,食不知味。

  吃完飯大家各自解散,有些人相約去泡露天浴池,有些人只想泡房間裏獨立
的小浴缸。

  走廊間邱敏嘉聽到和郭士鴻同房的阿肥學長要去露天浴池,郭士鴻自己卻想
睡覺休息,幾個念頭翻轉,暗自決意。

  回到房間,邱敏嘉和同學看了一會電視,同學說想去浴缸放溫泉泡泡。

  邱敏嘉等同學進入浴室後,換上了綴滿桃紅色櫻花的浴衣,悄悄離開房間。

  一路偷偷摸摸避開社團社員,走到郭士鴻學長的房間,心臟狂跳很久,終於
還是鼓起勇氣按了房間門鈴。

  原本以為學長已經睡著,還想多按一次,才剛抬起手腕房間門就打開,看見
阿肥學長更是讓邱敏嘉嚇得驚呼出聲,連帶阿肥學長也跟著叫了一聲。

  「喂,學妹,你幹嘛嚇人啊!」

  阿肥學長忍不住抱怨。

  「欸……學長,你……不是說要去露天溫泉泡嗎?」

  邱敏嘉驚魂未甫,結巴反詰。

  「我頭有點痛,不想去了。」

  「那……士鴻學長呢?」

  「喔,他在浴缸裏面泡溫泉啊!」

  已經走到這一步,邱敏嘉心裏沒有備案計畫卻不願放棄。

  兩人在房間門口言不及義聊了一會,邱敏嘉還是鼓起勇氣提出要求。

  「學長……你今天可不可以把房間讓給我?」

  「啊?什麼?」

  阿肥學長搞不懂意思。

  「我……今天想和士鴻學長……過夜……」

  邱敏嘉低頭嚅嚅。

  「呃……欸?」

  阿肥學長好不容易才會過意,驚訝地叫出聲。

  「你……他……?不是啊,我沒聽阿鴻說跟你交往啊?」

  「……」

  邱敏嘉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學妹,我是不知道你想怎麼樣啦,你們談戀愛當然不關我的事,可是今天
房間都分配好了,你現在才說要換房間給你們恩恩愛愛,那我要睡哪里?」

  阿肥學長不滿地抱怨著。

  「學長,拜託啦~」

  邱敏嘉拉下臉裝可愛拖長尾音撒嬌。

  「平常是無所謂啦,可是今天這麼冷,旅館又客滿了,真的要多生一個房間
出來我也沒錢付。」

  阿肥學長皺著眉認真起來。

  「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是這裏是山上欸,我要是沒地方睡不凍死也只剩半條
命了啦!學妹你饒了我吧!要耍浪漫等情人節你們愛怎樣就怎樣,真的不用現在
這樣為難我吧?」

  邱敏嘉沒料到這樣拜託也無濟於事,平常在學校只要略施小惠就可以招蜂引
蝶來幫這幫那,現在攸關民生大計只有這種程度完全無法誘惑阿肥學長無條件奉
獻。

  只是自己已經攤牌,就這樣回房間只怕明天自己倒追學長的事情就會全社皆
知,再等開學大概就可以馬上傳滿學校所有八卦消息的愛好者。

  騎虎難下,邱敏嘉進退不得。

  「那你想怎麼樣?」

  阿肥學長詫異地莫名其妙。

  「我想怎麼樣?我沒有想怎麼樣啊!我頭很痛,就只想好好躺著睡一覺,就
這樣而已啊!」

  邱敏嘉絕望到快要哭出來,橫豎明天過後自己的名聲就要毀在今晚愚蠢而衝
動的決定,寧願讓這個流言把自己造就成不擇手段的狐狸精,也不要當個自動獻
身還被擋在門外的花癡。

  血氣翻湧心一橫,邱敏嘉唰地一聲將浴衣衣襟扯開,緞麵粉紅胸罩被光反射
出螢光粉嫩,乳房夾緊被擠出一條乳溝,乳肉滿出胸罩好象受不了束縛而想要掙
脫透一口氣。

  阿肥截至目前為止的性經驗只有對著A片女優靠萬能的雙手將小阿肥噴射出
數以億計的小小阿肥然後沖進廁所馬桶,眼前的這對豐乳可是活色生香,即使是
3D立體影象也做不出這麼近距離的真實衝擊啊!「學長,那……給你摸一下,
總可以了吧?」

  阿肥學長差點就要說好,可是喉頭才剛鼓動,腦袋裏面忽然閃過一個不可思
議的念頭。

  「不可以!」

  「不可以?」

  邱敏嘉瞠目結舌,差點就要高分貝罵出聲。

  你這只死肥豬,老娘這樣犧牲自己的美色,你敢說不要?你以為你這個癡肥
憨傻的外表是可以讓哪個女生想要跟你接觸嗎?不可能!「學長你別太過分……


  「給我幹一次,不然免談。」

  阿肥清清喉嚨,很肯定地說出來。

  「給你……」

  邱敏嘉先是驚訝,然後整個人幾乎就要氣炸。

  「幹你媽大頭啦!」

  「再見!」

  阿肥學長二話不說就把門關上。

  「別別別!」

  邱敏嘉慌張地撐住門不讓關緊。

  「別什麼?別擋啦!」

  阿肥學長生氣地說。

  反正我已經髒掉了。

  「好……好啦!」

  阿肥學長眼露狐疑。

  「好什麼?」

  「就好啊!」

  邱敏嘉又羞又氣。

  「你不講清楚我才不理你!」

  阿肥學長也拗著性子不肯讓步。

  「好啦,跟你做一次啦!」

  邱敏嘉讓步說出。

  「給我進去!」

  「現在!」

  「現在?」

  「對,現在!」

  邱敏嘉今晚碰到最難纏的對手,只是就算氣到全身爆炸解體,還是無計可施


  只好斜眼瞪著阿肥學長,一手把腰帶抽開,浴衣兩襟從上到下鬆開,除了胸
部,腹股腿也若隱若現。

  阿肥學長一把將邱敏嘉拉進房間,然後返手就把她甩在床上。

  下決定時好象很毅然決然,可是真的躺在床上時,心裏莫名地駭怕起來。

  真的可以這樣子嗎?可是已經沒有回頭路。

  阿肥怕郭士鴻泡好走出來直擊春光乍泄,更怕邱敏嘉一瞬間就改變心意,為
防夜長夢多,就地正法才是王道!阿肥跟著撲上來將邱敏嘉壓住,然後迫不及待
將浴衣扯開,雪白的青春肉體正活生生地透著真實溫度傳達過來,看了多年A片
也不及這一次的真槍實彈!手忙腳亂把胸罩鬆開,再將內褲扯下,無暇去追問邱
敏嘉身上象家暴的紅腫是怎麼回事,總之學著A片動作按表操課。

  阿肥先低頭舔著邱敏嘉的乳房和乳頭,另一手不敢悠哉搓揉乳肉,直接就往
下撈探索蜜穴。

  已經不是處女,阿肥的中指直捅進來也毫無阻礙,光那富有彈性的肉壁緊緊
地包覆住阿肥的手指,就已經讓阿肥快要射出來。

  火速脫掉自己的浴衣,也不浪費時間慢慢前戲,肉棒一勃起阿肥就對準蜜穴
入口,還想著要怎麼進去,腰一挺肉棒半推半就被蜜穴吞沒進去。

  這一刻阿肥只覺得天旋地轉,那奇妙而無法言喻的快感順間就讓阿肥從紙上
談兵的嘴炮變成了擁有真正經驗的男人。

  不用教導阿肥也知道要擺臀抽插,就算凸肚肥油加深距離,也不能阻擋阿肥
破除處男的光榮時刻。

  把邱敏嘉的腿抬高架在自己肩上,阿肥挺腰跪著往前捅頂,就不需在意肚子
肥肉阻撓。

  邱敏嘉閉著眼睛忍耐,已經有過經驗接下來就只是等待而已。

  阿肥抽插到整團下身的肥肉不斷拍打著邱敏嘉的腿股之間,邱敏嘉只是無意
擺臀,卻意外加深刺激阿肥的快感。

  阿肥本來就已經興奮沖到頭頂,邱敏嘉一動就把花心送上抵緊,邱敏嘉都還
沒感覺快感,阿肥就已經把持不住一陣哆嗦將精液滿滿全數射出。

  射精來得太突然,比起少年的持久激烈勇猛,阿肥算是快到讓邱敏嘉措手不
及。

  趁著自己還沒虛脫無力,邱敏嘉坐起身將失神的阿肥推開,看到阿肥胯下的
肉棒仍在抖動還沾著白糊漿液滴落陰毛雪花片片,只覺得噁心至極。

  下床把浴衣重新穿好,立刻就無情地推著阿肥學長。

  「做完了,你快點走啦!」

  阿肥色欲得逞,心裏的壞念頭隨著精液射出消逝,一被催促竟然就傻愣愣地
站起身穿好浴衣,被邱敏嘉推出房間。

  等聽見邱敏嘉鎖上門的聲音,阿肥才後悔應該要把邱敏嘉趕出房間而不是讓
自己流落街頭無依無靠。

  汗濕一身被走廊風吹才開始冷靜下來,阿肥當然不會傻到睡在走廊還是哪里
的角落,想起相熟的男同學房間還可以去厚著臉皮共擠一間。

  而且剛剛脫離處男,還是跟如花似玉的美女學妹相交,光這個八卦加油添醋
就可以讓自己成為那些宅男們的大英雄被崇拜,想到就讓阿肥賊兮兮竊笑不已。

  邱敏嘉真的佔領了這個房間,心裏既期待又緊張,快手快腳抽面紙把下體擦
乾淨,然後坐在床邊等待。

  晚上十點整。

  學長也未免泡得太久了吧?從之前的興奮到現在的不耐煩,邱敏嘉坐著枯等
超過半個小時,忽然想到莫非學長發生意外,於是急忙沖進浴室觀望。

  浴室裏面煙霧瀰漫,郭士鴻泡在浴缸裏頭側偏著。

  邱敏嘉急到快要哭出來,忍不住扶起郭士鴻上身拍打他的臉頰叫喚,剛叫一
聲郭士鴻就睜開眼睛。

  郭士鴻只是睡著,卻不明白怎麼會朦朧之間邱敏嘉學妹就出現在自己身旁,
一下子還以為是作夢,可是拍在臉上的痛覺可不是幻覺。

  一回神立刻就驚醒驚叫出聲,嚇得邱敏嘉也跟著叫喊。

  「學妹,你怎麼會在這裏?」

  「學長,我……」

  邱敏嘉頓了頓,鼓起勇氣。

  「我喜歡你!」

  「呃咦?」

  郭士鴻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被告白。

  邱敏嘉紅著臉,默默脫掉浴衣,裏面是光溜赤裸。

  即使已經和別人有了肌膚相親的深交,把自己像是祭品一樣奉獻還是讓邱敏
嘉羞到說不出話來。

  郭士鴻望著邱敏嘉雪白的美好肉體上面卻佈滿紅腫瘀血痕跡,不能明白平常
以為是乖巧可愛的女孩怎麼會有這麼大膽的舉動和如斯放浪的肉體。

  「學長,你喜歡我嗎?」

  浴室裏安靜著,但是水氣卻被一股暗流翻湧亂旋。

  邱敏嘉低著頭偷偷觀察郭士鴻的反應,浴缸裏的裸體隱約可見肉棒勃起。

  不會錯,那是勃起,一定不是水波造成視線的誤判。

  邱敏嘉勝券在握,只等著木訥的學長表態了,苦心經營這一晚總算沒有落空


  「學妹,對不起……」

  「嗯,我知道……咦?」

  邱敏嘉羞答答地回話才突然發現自己是否聽錯?「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
……」

  郭士鴻無奈地說著。

  邱敏嘉先是錯愕,然後惱羞成怒,接著暴跳如雷。

  不是的,順序不是這個樣子的!明明兩天一夜的社團出遊是感情測溫的大好
時機,怎麼可以跑出這麼多變數打亂本來計畫好好的排程?不准你用對不起這種
屁話來敷衍我!你對不起我,那我又活該對不起誰要被強暴又象妓女那樣跟那只
肥豬相干?邱敏嘉再也聽不進任何話,發狂跳進浴缸,整個人撲上郭士鴻。

  郭士鴻沒料到邱敏嘉突然發難,雖然自己長得比她高大,卻在慌亂間被邱敏
嘉緊緊壓制不能動彈。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你也應該要喜歡我!你在說謊騙誰啊?你的雞雞不
是也硬起來了嗎!你明明就很想要!你憑什麼不喜歡我!」

  邱敏嘉癲狂地怒吼,手抓住郭士鴻的肉棒搓硬,一面叫囂一面自己跨坐在肉
棒上面。

  「來啊!來幹我啊!」

  你們不是都很想要幹我嗎?「過了今天晚上,明天全社團的人都會知道你上
過我,你最好有臉說你喜歡的是別人!」

  什麼小玲,什麼別人,你保持的距離不就是一個拒絕的藉口而已嗎?你跩什
麼?我不准你跟我說對不起!我不准你對不起我!我!不!准!扭纏之間郭士鴻
吃了好幾口溫泉水被嗆得咳嗽,邱敏嘉紅了眼暴著青筋將郭士鴻的陰莖塞進自己
的陰道裏面,一屁股坐下滿滿填充,隨即扭腰擺臀將肉棒不斷頂抵自己的蜜穴深
處花心。

  邱敏嘉仰著頭狂笑,顛嘯,癡哮。

  眼淚止不住從眼眶一直流下,淚珠劃過漲紅的臉頰,不停的淚勢把痕跡變成
流域。

  淚光映著激燙紅膚,好像是半透明的血絲。

  癡纏交錯。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44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一章 年初九

  下午三點四十五分。

  機車騎進小公寓旁鐵皮遮棚下的停車格,雨勢時密時疏,兩個年輕人一下車
身上雨衣的折縫凹渠將匯水灑落一地,本來就浸濕的褲腳和鞋子更是馬上就吸水
汪洋,滴落有聲。

  密雨把四周建築物都打上一層水氣薄紗,連旁邊的小工廠傳來的鋸木敲打聲
都顯得柔合而時蘊節奏。

  小公寓裏安安靜靜,濕漉漉的鞋底踩在階梯上面還會有回音震盪,不知道喘
氣聲和心跳是否也同樣清晰可聞?郭士鴻從口袋裏掏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走廊
旁對外看臺一個國中生年紀的少年倚著欄杆啃著米果,咧著嘴笑嘻嘻。

  邱敏嘉看到有人,臉上微紅低頭彎腰把濕透而笨重的雪靴費力脫掉。

  「沒事。」

  郭士鴻小聲對著邱敏嘉說,回過頭看見少年比了比小指頭,微微皺眉作勢凶
少年一頓,少年聳聳肩笑得更是曖昧。

  進了房間把門帶上,才聽到門外少年用還沒變聲的嗓音大聲笑叫。

  「郭哥帶女朋友回來啰!哈哈哈!」

  邱敏嘉雖然尷尬,心裏卻泛著甜滋滋的蜜,郭士鴻卻是面無表情地坐在玄關
階梯上把濕襪子脫掉。

  「學長的房間好乾淨!」

  邱敏嘉環顧房間四周,有點驚訝地讚歎著。

  「……還好吧。」

  郭士鴻望著邱敏嘉的濕腳印在房間裏面到處留下漬痕,心裏介意又不好開口
,只是悶悶地敷衍回應著。

  「你不是想洗澡嗎?浴室就在那邊。」

  郭士鴻手指了浴室方向。

  「喔。」

  邱敏嘉若無其事地就在房間把衣裙內著一件一件脫掉,赤裸著身體轉過頭。

  「那我先去洗啦!」

  「呃……嗯。」

  郭士鴻還是不能習慣地撇過頭。

  邱敏嘉門也不關就在浴室沖洗起來,水蒸熱氣不斷湧入房間。

  「學妹,門還是關著吧,不然房間濕氣會很重……」

  邱士鴻皺著眉頭走到浴室喊著,猛然一陣水柱潑灑身上,將郭士鴻淋得一身
濕。

  「嘻嘻,學長,不如我們一起洗吧!」

  邱敏嘉笑著把郭士鴻拖進浴室,很溫柔地將他的衣褲逐件脫掉。

  郭士鴻低頭剛好對上邱敏嘉的眼神,嬌媚如絲象要勾引什麼,心裏漣漪蕩漾
,肉棒開始硬朗。

  邱敏嘉見狀,跪在郭士鴻面前,兩手握住他的肉棒,不顧上面的臭味張口就
含了進去,鼓動舌頭吞吐舔拭。

  雖然動作生澀,但態度卻是小心翼翼像是服侍著主人那樣,被濡濕軟舌挑逗
吮慰,郭士鴻無法阻止肉棒越來越硬,一直長大往邱敏嘉的喉嚨頂去。

  被肉棒充實整個口腔,喉間更是被龜頭磨頂,口水滲流其間又癢又嗆,邱敏
嘉終於吐出肉棒漲紅臉咳嗽。

  「學長,你好壞唷!」

  嘴巴罵著,語調卻是嬌滴滴地嗔責。

  郭士鴻再怎樣裝酷,也忍耐不了胯下的衝動,將邱敏嘉推前面壁手撐,挺起
肉棒就從後插入蜜穴,兩手扶著邱敏嘉的腰臀,死命捅撞。

  邱敏嘉不顧形象地大聲浪叫,熱水灑在兩人身上水氣瀰漫,好象騰雲駕霧卻
又爽快真實。

  不知道是姿勢的深入還是滿足了需求,郭士鴻還沒射出來邱敏嘉就到達高潮
,整個人興奮地軟倒,郭士鴻手忙腳亂拔出肉棒將她抱住。

  浴室狹小只有淋浴設備沒有浴缸,郭士鴻不忍讓邱敏嘉躺坐在磁磚地板上面
,只好將她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氣喘呼呼把邱敏嘉安置好,邱敏嘉卻睜開迷濛雙眼頑皮一笑,伸出手腳象八
爪章魚將郭士鴻纏住然後往自己身上勾倒。

  郭士鴻不再扭捏被動,扛起邱敏嘉的雙腿就將肉棒狠狠插入她的密穴深處,
每一次都更加用力,捅得更深,邱敏嘉不能自製地又哭又叫,身體好象會被折斷
撕裂卻又舒服地快要死掉,腦袋裏一片空白只想要學長的肉棒一直搗著自己不要
停止。

  「呼……呼……呃……幹……」

  呂宣威用手套弄著自己的肉棒,強烈的酥麻癢挑激得全身擻抖抖地打顫,精
液全都射在已經準備好的面紙上面,螢屏裏的年輕男女交疊躺在床上喘氣不能動
彈。

  等短暫的暈眩過去,呂宣威把面紙揉成一團穿好褲子,抓起桌上的米果三兩
口吃掉,隨身碟裏的資料剛好下載完,如獲至寶般收進口袋裏,然後又鬼鬼祟祟
走出爸爸的工作室,把房門鎖上轉了轉把手確認後才離開。

  小工廠旁邊有棟四層樓高的自建別墅洋房,呂宣威走上四樓走廊底的房間門
也不敲就直接推開進入。

  房間裏一個小女孩正對著電腦玩遊戲,聽見開門聲轉過頭來就被呂宣威一把
從椅子上推開跌坐在床上,表情驚惶卻不敢叫喊,只是默默地坐在床邊,任由呂
宣威直接跳出遊戲,眼看著就要創下新的高分卻記錄不了。

  「賤人,你媽呢?」

  呂宣威作在旋轉椅上面向小女孩,一腳把小女孩踢倒在床上。

  「……在房間休息……」

  小女孩不敢爬起來,只好用手撐著側臥在床,低聲下氣地回答。

  「她是豬嗎?睡了一個下午了耶!工廠的事情還要不要做啊?」

  呂宣威惡戲般肅容恫嚇。

  「她……她身體不舒服,是爸叫她休息的……」

  小女孩怯怯地解釋。

  呂宣威突然跳到床上,扯住小女孩的頭髮往下壓在床上,另一手捏住她的臉
頰搓揉擠壓,小女孩含著眼淚卻不敢抵抗。

  「拿爸當擋箭牌?你叫誰爸?以為住在這裏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

  小女孩沒有回話,只是留著眼淚搖頭。

  「呂宣儀,我警告你,你媽是狐狸精,狐狸精生的小孩就是賤人,不要以為
戶籍設在這裏跟我同姓就可以稱兄道妹,你沒這個資格!」

  呂宣威毫不留情地扯緊頭髮用力捏臉,呂宣儀已經滿臉通紅呼吸困難。

  「聽清楚了沒有?」

  呂宣威鬆開箝制,甩了她一巴掌。

  「……知道了,……主人。」

  呂宣儀縱使淚涕俱下還是恭敬地回話。

  「算你乖。想不想知道你媽為什麼身體不舒服?」

  呂宣威用腳揉著呂宣儀的臉頰。

  呂宣儀猶豫了一會兒,才勉強點頭。

  「幹,你那什麼臉?是想知道的態度嗎?」

  呂宣威一腳把呂宣儀踢翻。

  呂宣儀掙扎著轉過身,跪在床上趴著上半身。

  「主人,請你告訴我,賤人跟你拜託拜託!」

  呂宣儀哭著嗓音還要裝可愛請求,突兀的反差卻讓呂宣威很得意。

  「既然你都拜託了,我就好心讓你知道吧!」

  呂宣威把隨身碟插入呂宣儀桌上的電腦,打開一個影片檔。

  一個長髮貌美的女子穿著套裝很吃力地拖著實木大桌到小工廠前的空地,然
後依序把五牲鮮花水果零食擺上,雖然看起來才三十出頭的年紀,把這些做完也
已經氣喘呼呼了。

  「狐狸精這時身體還挺好的啊!哪有不舒服的樣子?」

  呂宣威冷冷地笑著,呂宣儀透過電腦螢屏看著媽媽心裏忐忑不安。

  長髮女子還在微調擺設時,一個穿著光鮮亮麗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走過來大
聲指指點點,長髮女子唯唯諾諾地依照指示又把桌子位置般挪調整,擺設也重新
大風吹易位。

  把長髮女子整治完後,中年婦女拿了一個軟墊丟向長髮女子,長髮女子默默
地將軟墊鋪在桌底,然後慢吞吞地跪在軟墊上。

  中年婦女不耐煩地用腳將她踢趴,近乎暴力地扯起長髮女子的套裝窄裙,再
把絲襪內褲脫到腿間夾著,兩片豐腴白嫩的玉臀翹立裸露在眼前。

  中年婦女把桌上鑲著的轉盤拿走,露出一個中空圓孔,用腳踹了長髮女子屁
股幾下,長髮女子趴跪著匍匐鑽到桌下,挺起屁股剛好從圓孔裏鑽出兩塊美肉。

  然後中年婦女拿出一個中空的香爐罩在圓孔美肉上面,再將一包米灑滿香爐
蓋住屁股,惡戲地用手指戳了戳,找到了菊洞又狠狠地戳深,在鋪米上面留下一
個洞痕才得意地離開,香爐裏的鋪米微微顫抖卻不敢輕意亂動。

  過了一會兒小工廠裏面的員工和作業員全都聚集在空地這兒,由廠長和廠長
夫人率先燃香祭拜慶天公生,拜完後廠長夫人將廠長的香收齊然後在香爐鋪米上
插下,插了幾次均無法固定,最後才插入洞痕裏將香立齊。

  穿著光鮮亮麗濃妝豔抹的廠長夫人站在桌旁,後續的員工分批舉香敬禱,再
由廠長夫人收齊插爐。

  廠長夫人不時將鋪米撥開,最後卻仍是將香集中插攏在中央洞痕,員工們上
完香就陸續回廠裏工作,沒人注意到香爐裏陰約露出屁股,香灰掉落時那束香會
微微晃動。

  終於整束香燒完,廠長夫人將金銀紙錢和香腳往火爐裏燒盡,拍拍手將粉屑
掃淨,就踩著高跟鞋悠哉離去。

  好一會桌上香爐中央陷落,長髮女子艱難地從桌底爬出,屁股上都是沾黏的
米粒還有被香灰燙滿臀肉的小紅斑點。

  狼狽地將米粒拍掉,然後將內褲和絲襪穿回,最後才拉下滿是褶皺的窄裙。

  回過身卻看見呂宣威已經將桌上的零食拆了一包米果啃著了,笑嘻嘻地看完
長髮女子的穿衣秀。

  長髮女子臉紅尷尬敢怒不敢言,無視呂宣威的無禮觀看,忍痛跛著腳將桌上
擺設一一收拾。

  呂宣儀這才明白媽媽為什麼不喜歡年節祭拜,彼時以為是籌措張羅忙累,現
在知道了媽媽臉上那複雜卻說不出口的表情蘊含了怎樣的委屈情緒。

  呂宣儀不懂大人的愛情遊戲到底是繞著什麼規則在跑,那一定是比電腦遊戲
還要複雜很多的程式,不然為什麼明明就是滿局皆墨媽媽卻可以忍耐著委屈和欺
壓卑躬屈膝地生活著?「哇,好可憐喔,賤人你一定在想你們母女兩人被大媽母
子兩人踩在腳底下吃得死死的實在很沒天理對吧?」

  呂宣威得意地笑著。

  「別急,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喔!」

  下一段影片是在一個房間裏面,裏頭的佈置很陌生,不過依稀可以從房內大
小格局判斷出是呂家早年為員工蓋的員工宿舍小公寓裏其中一個房間。

  建材行生意逐年萎縮,昔日曾經爆滿的員工宿舍現在卻已經門可羅雀,幸好
還可以便宜招租給一些異地生活的上班族或是學生賺點蠅頭小利。

  房間裏廠長夫人拿了一張符給廠長然後就不屑地離開,廠長將符點燃丟到一
盆水裏,然後端著符水走到床邊,長髮女子已經脫光衣服赤裸趴在床上。

  廠長把符水往長髮女子屁股塗抹,菊洞還殘留著插香染料痕跡,臀肉上星點
般的紅斑依然觸目驚心。

  廠長脫了自己的褲子,也把符水塗抹在自己的肉棒上面順便搓揉,肉棒開始
勃起,廠長挺著肉棒就捅進長髮女子的菊洞裏面。

  呂宣儀才國小五年級,對男女情愛僅止於摟摟抱抱和親吻就已經覺得肉麻噁
心,那些脫光光蓋著棉被的戲更是讓人莫名其妙,怎麼會睡過一覺就和結婚一樣
有了小孩?第一次看到爸爸和媽媽交媾,不懂這些動作是什麼意思卻有點惱怒爸
爸為什麼要欺負媽媽,把肉棒插進大便的地方一定很痛吧?可是媽媽卻沒有反抗
,叫得很大聲也沒有痛苦悲憤,表情雖然扭曲卻瘋狂擺動身體配合著爸爸的激烈
動作。

  呂宣儀心裏泛起莫明的悸動,全身有點發熱心臟噗通噗通加快跳著,越是祈
禱著趕快結束,爸媽就越是瘋狂地激戰著停不下來。

  「看到了吧!別老是把我和媽當做壞人,真正在欺負人的可是你口口聲聲叫
的爸爸喔!」

  呂宣威倡狂笑著,呂宣儀又氣憤又懵懂,心裏亂成一團糾纏解不開來。

  「……你怎麼會有這些影片?」

  呂宣儀不敢置信地看著螢屏裏從沒看過的影象,更驚駭著呂宣威的神通廣大


  「我有叫你發問嗎?」

  呂宣威又是一腳踢倒呂宣儀。

  從小就摸遍家裏每一個角落的呂宣威,只有二樓主臥旁的工作室是除了爸爸
以外誰都沒有進去過的房間。

  呂宣威和媽媽固定住在三樓,狐狸精和賤人住在四樓,二樓是爸爸專屬的樓
層,早年媽媽晚上都睡在那兒,後來才換了當時新進公司不久的狐狸精陪睡,不
論是舊人還是新人,在二樓可以暫留的地盤就只有那張床而已。

  呂宣威老早就習慣家裏這種不正常的生活方式,反正爸爸跟自己也什麼知心
話好聊,他有本事再多招幾個狐狸精進駐呂宣威也不在乎,反正媽媽坐穩大老婆
的寶座,想離婚爸爸勢必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索性任媽媽作威作福也睜一只眼閉
一只眼。

  年前放寒假閑著無聊偶然在二樓的書架夾層找到一只鑰匙,呂宣威直覺就是
那個誰也沒進去過的神秘房間。

  在一個四下無人的日子,呂宣威摸進那個房間,赫然發現爸爸不可思議而且
工程龐大的癖好,滿面螢屏的電視牆畫面透過監視器直通工廠的每個角落和宿舍
每個房間。

  旁邊的架子擺滿了整理好的影象資料,從早期的錄影帶過渡到電腦磁碟片,
現在則是光碟片還有外接式硬碟。

  一直都只能聽聞別的同學還在吹噓從爸媽房間翻出色色的A片黃書或是深夜
裏偷偷見聞爸媽翻雲覆雨的種種刺激傳奇,呂宣威卻已經從爸爸的房間裏面見識
過各種赤裸裸的男女交歡,男女主角除了爸爸之外不乏許多從小叫著叔叔阿姨的
員工們用各種不可思議的配對組合上演肉搏戲碼,後期更添增了那些承租宿舍的
過客五花八門生活記錄。

  如果爸爸是這個家的王,那麼呂宣威就是一人之下的王子,那些道貌岸然恭
敬客氣有如家臣的員工在他眼裏也不過就是披著虛偽外衣的性獸而已,要駕馭這
些人不用讀心術,脫光光裸身相見就是最直指人心的理解。

  這麼深奧的道理,這麼玄機的秘密,那個賤人怎麼有資格懂?「過來,坐在
這裏!」

  呂宣威坐在椅子上,拍拍自己的大腿。

  呂宣儀不明就裏地猶疑著,被呂宣威哼地一聲怒目一瞪,只好心驚膽跳地下
床,怯生生地坐在呂宣威的腿上。

  屁股才剛下沉,就被呂宣威一把往懷裏報實,差點就要尖叫時嘴被呂宣威摀
住。

  「看你什麼都不懂,讓我來幫你轉大人吧!」

  呂宣威嘿嘿笑著,手點滑鼠打開新的一段影片檔。

  畫面裏正是郭士鴻和邱敏嘉激烈的交合,喇叭傳來有點破音的喘息呻吟更添
加了冶豔的淫靡氣味。

  「你看,那個常常教你寫作業,你最尊敬的郭哥哥,脫了衣服還不是跟狐狸
精一樣只會幹幹幹!」

  呂宣儀瞠目結舌,望著畫面裏的活色生香,想閉上眼睛可是卻忍不住目不轉
視地愣愣盯著。

  原來那些脫了衣服蓋上棉被畫面就會暗掉之後的劇情,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媽媽……也是這樣和爸爸做嗎?曾聽同學說過小孩子是從尿尿的那個縫裏面生出
來的,呂宣儀簡直不能相信即使再小的嬰兒,怎麼可能從那麼小的縫裏面鑽出來
?這樣肚子不會破掉嗎?剛才看到爸爸把雞雞放進媽媽的屁股洞裏面,呂宣儀更
驚訝而猜疑著難道不是尿尿的縫而是大便的屁股洞?怎麼可能生小孩像是大便那
樣擠著擠著就生出來的?而且屁股洞不是也很小嗎?胡思亂想之間,呂宣威卻不
客氣地將兩手從呂宣儀的腰間鑽入衣褲,一手往上摸著胸口,另一手卻挑開內褲
摸著尿尿的地方。

  「哥,不要……」

  呂宣儀又驚又怕地哭嗓哀求。

  「主人!誰准你叫我哥!」

  呂宣威大聲怒罵,手上更是使勁用力。

  「嗚……主人……不要……」

  呂宣儀怕得哭出來了。

  「不要什麼?不要停嗎?好啊,這是你說的喔!象這樣的請求我從來都沒有
聽過,不過既然你真心誠意地拜託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答應你吧!」

  呂宣威放肆地笑著。

  呂宣儀的害怕源自於未知的恐懼,關於處女或是貞節之類的深奧問題當然是
想都沒有想過。

  還沒發育的胸部只有微微隆起的肌肉,即使乳頭只有紅豆點大,但是在搓揉
捏挑下還是硬挺凸立起來。

  呂宣儀不明白為什麼乳頭硬起來會全身發熱,可是下麵尿尿的地方被不斷地
摳刮撫弄卻敏感到想要尿尿,不一樣的是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尿意受到壓抑,
每次湧起要尿的衝動卻又擴散開來讓股間肌肉痠癢無力,奇異的衝擊讓呂宣儀哭
聲間斷難以集中。

  畫面裏的郭哥哥壓在年輕姐姐的身上用力起伏,可是年輕姐姐反而緊緊抱住
郭哥哥叫出黏黏的聲音,年輕姐姐臉上泛著紅靨既痛苦又迷戀,表情很複雜卻不
象難過。

  呂宣儀全身熱到好象發燒,喉頭哽著一股濁氣有苦難言,試著吐出那口氣卻
意外地發出和年輕姐姐一樣的呻吟聲。

  奇怪的不止是自己,呂宣儀的屁股被硬硬的東西頂著,那個東西越來越大,
到最後不象在頂反而象要戳進來,到底哥哥發生什麼事了?來不及細想就被丟在
床上,呂宣威快手快腳脫掉呂宣儀的內外衣褲,那白瑕卻稚嫩的肉體還沒有任何
曲線,纖細的身軀和手腳好象用力折彎就會斷裂,乳頭是粉紅色的小豆精神飽滿
挺立著。

  陰部乾乾淨淨一根雜毛都沒有,陰唇緊閉著只有一條肉縫微微顫抖,用手剝
開是色澤柔美的玫瑰色,那肉折像是精巧的機關將陰蒂夾著沒有空隙。

  呂宣威試著搓揉陰蒂,把呂宣儀刺激到幾乎就快尿出來,拱起腰身像是痙攣
般抖動著,反應之大出乎呂宣威的意料之外。

  不管看了多少影片觀摩,真槍實彈要上場還是讓呂宣威既興奮又緊張,脫著
自己的褲子竟然手忙腳亂差點被絆倒。

  呂宣儀當然被媽媽交待過尿尿的地方除非是生病才能給醫生看,不然其他所
有的男生不但不能看,就算摸或者是說嘴全都不行。

  可是長期被呂宣威霸淩控制著,對呂宣儀來說呂宣威不只是哥哥,更是無從
抵抗頂撞的權威,再怎麼荒唐的侮辱淩虐呂宣儀都只有默默接受的份,潛意識裏
呂宣威的確就是她的主人,除了順從別無選擇。

  呂宣威的肉棒雖然還有待發育,但是勃起的姿態也只比成人略遜一小籌而已
了,對呂宣儀來說已經是猙獰而威猛的巨物。

  呂宣威一手將呂宣儀的肉縫撐開,另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對準那個洞口,俯
身將肉棒戳往洞穴。

  試了幾次都被彈開,呂宣威有點沒面子而惱怒,呂宣儀瞇著眼睛心裏害怕可
是又不敢全閉上以免不知道後續會發生什麼事情。

  呂宣威生氣地將呂宣儀雙腿扳開到底,重新用龜頭抵著肉縫,這次兩手撐在
床上俯身用力將肉棒挺入,竟然就真的鑽了進去。

  進入那瞬間呂宣威就感受到緊緊的肉縫被自己捅出一線空間,艱難地往前推
卻越來越難前進,可是那緊縮的壓力卻讓龜頭被強大的溫度包裹住又舒服又快樂
,讓呂宣威捨不得半途而廢繼續前進。

  呂宣儀卻覺得下體好象被撕裂開來,強烈的痛楚把尿意緊逼臨門卻不得宣洩
,兩手想要推開呂宣威的胸膛卻無力只能抵著。

  呂宣威聽說過處女的第一次很緊,除了用力別無他法,而且要夠有力夠硬長
才能把那個傳說中的處女膜捅破,那個落紅就是原裝的標誌,更是男人征服的象
徵。

  呂宣威不知道那些吹牛的同學哪個有過性經驗了,不過現在自己就在男孩與
男人之間的界線準備跨越而過,闖過這一關已後吹噓起來可是抬頭挺胸,鶴立雞
群了。

  咬牙將肉棒再用力前推,無意間開始了抽插的動作,隨著用力的大小調整著
進出姿勢,逐漸找出最適合自己的角度和施力點。

  喝地一聲猛吼,呂宣威穿破了呂宣儀的處女膜,肉棒長驅直入,不理會呂宣
儀哭天嗆地的嘶吼尖叫,呂宣威自然而然地抱起呂宣儀的雙腿扭腰擺臀,抽插動
作越來越俐落,而且快感累積越來越飄然,原來做愛真的很爽!呂宣儀卻痛得死
去活來,比起拔蛀牙或者是打針都還痛上千萬倍的抽插,無法理解電視或電影的
女主角怎麼可以那麼舒服而愜意地度過那段沒交待拍攝出來的片段,就算不是做
戲那個年輕姐姐也沒有象自己這麼痛苦吧!因為太過劇痛,呂宣儀忍不住將尿激
射而出。

  溫熱的尿液濡濕兩人的下半身,更有間歇流入肉縫裏,除了初血之外多了新
的生力軍幫助滋潤,呂宣儀也不知道是痛到麻痺還是潤滑有助益,尿出來之後好
象漸漸沒那麼痛了。

  原來做愛跟拔牙還是打針都很象,撐過最痛的那個臨界點,後面的過程就算
還會有餘痛可是都變得可以慢慢去忍受和妥協。

  呂宣威還在抽插,低頭望著呂宣儀,雖然還皺著眉頭張嘴痛吟,可是表情已
經不似剛才那麼扭曲變形,那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模樣反而讓呂宣威覺得有點逗
趣。

  胯下的酥麻越來越強烈,打過無數次手槍的呂宣威知道快要發生什麼事,可
是肉棒塞在女生的洞裏面那感覺比起自己的雙手簡直舒爽千萬倍。

  當射意湧臨時,呂宣威毫不猶豫將精液全部盡情噴出,全身肌肉瞬間僵直,
小腹好象被掏空似的,有點刺痛又有點酥麻,好一會無法動彈。

  等回過神來,肉棒已經滑出呂宣儀的肉縫。

  呂宣儀大口喘氣呻吟,淚眼矇矓卻面泛潮紅,明明是青澀幼稚的臉龐卻沾染
了成熟嫵媚嬌豔,連呂宣威都看到有點發愣。

  床單濕糊一片,尿水精液落紅全混在一起,鐵鏽鹹腥尿騷味瀰漫鼻間充斥房
內,呂宣威對自己的第一次感覺相當得意滿足。

  呂宣儀悠悠轉醒時,呂宣威丟一條毛巾過來。

  「把身體擦乾淨。」

  呂宣儀默默地跪在床上將下體擦拭,雖然呂宣威口氣還是凶巴巴的,可是以
往從來都沒對自己有善過現在卻給了毛巾以供清潔,呂宣儀說不出為什麼臉紅,
覺得呂宣威可惡卻不那麼討人厭了。

  擦完之後,呂宣威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個袋子,從裏面掏出兩個連著短線的
卵狀小球,還有一個用皮革做成像是丁字褲的東西。

  呂宣威將呂宣儀推倒在床另一邊沒被浸濕的角落,扳開她的雙腿,然後把小
球塞進肉縫深處裏面,另外一顆小球先沾滿床上那灘濕糊黏液,接著塞進呂宣儀
的肛門裏面。

  呂宣儀才以為呂宣威對自己做完愛之後變好一點了,現在卻不把自己當一回
事莫名其妙塞了東西在身體裏面,原先浮起淡淡的好感現在卻完全粉碎破滅,心
裏既失望又怨怒。

  呂宣威不理會呂宣儀心裏的想法,繼續將皮革丁字褲穿在她的身上,將腰帶
調到最緊的那個格洞才讓丁字褲緊緊包覆住下體。

  將小鎖頭穿過身後的腰帶鎖上固定,呂宣儀就穿上了這條奇怪的丁字褲。

  雖然緊緊勒住下體不很舒服,可是呂宣儀不明白呂宣威有什麼打算。

  呂宣威也不解釋,拿出一個遙控壓下按鈕,呂宣儀忽然感覺到肉縫和屁股裏
面傳來震動,隨著呂宣威的調整,那個震動越來越激烈,弄的呂宣儀全身無力心
神不寧。

  「把衣服穿上。」

  呂宣威指著床邊晾著的衣服命令。

  呂宣儀強忍全身怪異的酥麻電流,先穿上粉紅色褲襪,然後套上桃紅色荷葉
袖上衣和同色系蕾絲澎澎裙,這套是呂宣儀鋼琴表演會才捨得穿的公主裝小禮服
,現在被呂宣威找出來強迫換上卻獨缺內褲,場合不對心情也不對,可是呂宣儀
無可奈何不能拒絕。

  「我喜歡你綁辮子,綁個兩條辮子給我看吧!」

  呂宣威用手掌巴了呂宣儀的後腦勺一下。

  呂宣儀對著衣櫃外鑲長鏡抖著手梳理出兩條辮子,轉過身要給呂宣威確認,
可是股間震動更加猛烈,一個腳軟就跪在地上。

  「果然就算是賤人,打扮以後還是蠻漂亮的嘛!」

  呂宣威促狹笑著。

  「那晚上就穿這樣去下樓去吃飯吧!」

  呂宣儀不敢讓大家看到自己不定時要發作出來的醜態,更怕追問之下要把身
上的行頭公諸家中,連忙慌張拜託。

  「主人不要這樣,賤人會乖乖聽你的話,請主人幫賤人把裏面的褲子脫掉好
不好?」

  「不好!」

  呂宣威拒絕得乾脆。

  「求求你,拜託你,主人!你要賤人做什麼都可以!」

  呂宣儀慌得邊哭邊請求,深怕態度稍有不誠懇,呂宣威就真的會撒手不管。

  「那……不然這樣,你有狐狸精房間的鑰匙吧?」

  「……有……」

  呂宣儀遲疑著。

  「你用那把鑰匙來跟我交換你褲子的鑰匙,大家公平交換,別說我老是欺負
你!」

  「……你……要我媽的房間鑰匙幹嘛?」

  呂宣儀心生警戒地問著。

  「幹你娘!你是有資格問我問題嗎?」

  呂宣威發怒把跳蛋的震動幅度再調高,激得呂宣儀全身捲曲在地上亂滾。

  呂宣威懶得跟呂宣儀談條件,轉身就要離開房間。

  「……主人!請你……別走……!」

  呂宣儀淒厲地叫著。

  「一句話,換不換?」

  「換!我換!我跟你換!」

  呂宣儀痛苦地哭喊回答。

  呂宣威把強度調低,呂宣儀才漸漸緩和身體的暴走,喘息好一會才掙扎站起
身,拉開書桌抽屜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呂宣威。

  「在這裏。」

  打量手上的鑰匙幾眼,呂宣威收進口帶裏轉身要走。

  「我的鑰匙呢?」

  呂宣儀慌亂緊張地發問。

  「鑰匙?什麼鑰匙?」

  呂宣儀腦袋一片空白,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不顧惹怒呂宣威狂吼出聲。

  「騙子!你這個騙人精!說話不算話!你沒有信用!你憑什麼要我叫你主人
!你是不守約定的小人!」

  呂宣威被罵卻沒有生氣。

  「你看起來還蠻有火氣的嘛!我告訴你,現在能救你的只有你那個郭哥哥喔
!你不用問,反正你去找他,他一定可以幫到你。」

  呂宣儀又怒又愣,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就趕快喔!不然我拿到鑰匙會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你也不希望狐狸精出
事吧?就算她沒事,你有辦法穿這個撐過晚餐嗎?」

  呂宣威悠哉地說著。

  呂宣儀徬徨不知道該如何取捨,可是呂宣威雙手橫胸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逼得呂宣儀不得不做出決定。

  咬緊牙立刻快步沖出房間,下樓往宿舍方向跑去,留下呂宣威捧腹大笑。

  雖然呂宣威已經把跳蛋的震動強度調降,可是那不時震動的感覺像是牙疼那
樣囓咬著手腳觸不到的身體內層,難忍又不得不忍。

  最要命的是下體撕裂的痛楚只要跨出一步就會強烈提醒自己那真實的存在,
呂宣儀逞強跑了幾步,差點就痛到暈倒。

  好不容易手扶著牆壁,全身冒著冷汗堅持著繼續邁步,心裏既急著要解開身
上的枷鎖,又憂心哥哥不知道會拿那把鑰匙對媽媽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就算沒
有辦法呂宣儀也要抓緊時間去拼搏。

  宿舍距離不很遠,可是呂宣儀走到郭士鴻的房間門口時,幾乎快要去掉半條
命了,手根本抬不起來把門鈴按下。

  整個人靠在門邊牆壁喘氣深呼吸,郭士鴻卻把門打開來了。

  「咦,所以學長不喜歡狗嗎?」

  年輕姐姐在門內穿著半幹的雪靴。

  「嗯。我不喜歡牠小時後毛茸茸象布娃娃那樣很可愛,可是長大以後就張牙
舞爪地象土匪還是強盜那樣。」

  郭士鴻踩著拖鞋沒打算換鞋子。

  「那你養博美不就好了?我就有一只啊!不論養多久,博美就是那個樣子不
會變大變醜的!不然吉娃娃還是馬爾濟斯都很可愛耶!」

  「那不一樣。」

  郭士鴻歎了一口氣。

  「我只是不喜歡會長大的東西,不論外型怎麼維持,長大就是長大,就算只
有一點點也是不一樣了。」

  「呵,所以學長才這麼鍾情以前的校園民歌嗎?」

  邱敏嘉笑著走出門,轉頭看見呂宣儀就靠在旁邊,嚇了一跳。

  郭士鴻聞聲走出,看見呂宣儀蒼白著臉卻滿頭大汗,全身微微地顫抖眼神既
委屈又無助,只差眼淚還沒掉下來而已了。

  「宣儀,你怎麼啦?」

  郭士鴻立刻蹲下緊張又急切地關心著。

  邱敏嘉本來也想跟著加入,可是郭士鴻擋在前面旁若無人地用袖口把呂宣儀
額頭上面的汗擦幹卻莫名地讓她很忌妒吃味。

  「郭哥哥……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呂宣儀斷續說著,奇怪的語氣夾雜著哭音和喘息,連腔調都像是在壓抑著什
麼而讓原本清脆甜美的童音變得軟黏纏綿。

  邱敏嘉還來不及開口,郭士鴻就把機車鑰匙遞給她。

  「學妹,不然你今天先騎我的車回去吧!」

  原本死纏爛打才拖著郭士鴻載自己回住處,現在手裏被塞了一串鑰匙就要被
打發走,邱敏嘉努力經營的情侶時光瞬間就取消幻滅。

  心裏一把怒火熊熊燒起,可是當著外人面前,邱敏嘉再激動也強自壓抑不便
發作。

  郭士鴻轉身把呂宣儀帶進房間,邱敏嘉望著呂宣儀,忽然全身惡寒。

  小玲雖然也算漂亮但是那冷冽的氣息配上桀驁不馴的個性,像是荒原孤嶺的
野玫瑰多刺而難以親近;可是眼前的呂宣儀卻是眉清目秀,五官精緻優美到像是
精雕細琢的洋娃娃,搭上華麗衣裙更透著有錢人家的貴氣,無疑是溫室裏面最受
呵護的鬱金香。

  如果……如果郭士鴻把小玲轉給自己輔導的時候,剛好就是小玲青春期開始
發育成長的轉捩點,那麼學長是否真的沒有說謊?和小玲保持距離不是要避諱她
情竇初開的依戀,而是……學長對小玲已經沒有興趣了……學長喜歡的人……是
誰……郭士鴻歉然對邱敏嘉笑一笑,就把房間門關上。

  邱敏嘉緊緊握著鑰匙,上面不規則的金屬鋸齒刺得手掌隱隱作痛,走廊一陣
風卷過,竟然冷到透骨凍寒顫抖。

  「宣儀,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郭士鴻從衣櫃拿出一條毛巾給呂宣儀擦汗,望著她沒有血色的臉頰心裏很疼


  呂宣儀愣愣望著郭士鴻,突然想起他在電腦螢屏裏赤裸著身體做愛的模樣,
不禁羞紅雙頰。

  「郭哥哥……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郭士鴻不懂本來蒼白的臉頰怎麼現在又忽然泛紅充滿血色。

  「什麼忙?送你去看醫生嗎?還是你的寒假作業有哪里不懂要我教你?」

  「……你……這邊……有沒有一把鑰匙?」

  呂宣儀也覺得這樣問眉頭沒腦,可是也只能問了。

  「鑰匙?什麼鑰匙?」

  郭士鴻摸不著頭緒。

  「車鑰匙?房間鑰匙?你要鑰匙要做什麼?」

  難不成是寒假作業什麼稀奇古怪的課題?呂宣儀急得快要哭出來,身體又痛
又癢又熱得難受,心裏還惦記著媽媽,與其一直在打啞謎繞著圈子兜轉徒勞無功
,不如還是開門見山吧!呂宣儀咬牙轉身撩起裙子彎腰把褲襪脫下。

  郭士鴻才被呂宣儀奇怪的舉動嚇了一跳,定神一看她的胯下竟然穿著網路上
面才看過的情趣用品貞操帶,更是出乎意料地叫了一聲。

  「郭哥哥……你有沒有……這個的鑰匙?」

  呂宣儀不敢回頭相望,只能象鴕鳥一樣彎腰低頭把臉藏起來。

  郭士鴻腦袋一片混亂。

  我怎麼可能會有這個鑰匙?我連這個玩意兒都是第一次看到,哪里會有什麼
鑰匙?想歸想卻說不出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只好壯起膽子湊進觀看貞操帶的
結構。

  雖然呂宣儀的身材還很嬌小,但是這皮革環帶依然緊緊交纏深陷入肉,將呂
宣儀的屁股硬擠分開兩半,尚未豐腴的臀肉被骨骼撐出稜線,緊繃的肌膚沁著細
細顆粒汗珠,股溝上方就是貞操帶的扣環鎖頭。

  房間裏什麼工具也沒有,那把美工剪刀想必破壞不了厚實的皮革,更何況深
陷肉裏也沒有動剪的施力點。

  郭士鴻手忙腳亂掏出一堆小尺寸鑰匙試著碰運氣,可是每一把都被拒於鎖孔
之外,臉貼著呂宣儀的屁股沒有聞到排泄臭味,倒是有股濃濃的體液腥騷,薰得
郭士鴻心猿意馬難以自持。

  試完所有鑰匙郭士鴻無奈放棄,盤腿坐在地板上苦思對策,可是股間肉棒卻
不爭氣地勃起了,頂在褲檔擠壓得很難過。

  換過姿勢不讓勃起窘態畢露,卻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問題癥結點。

  「宣儀,為什麼你會覺得我這裏有可以開的鑰匙?」

  呂宣儀不敢把實情托出,只能懦懦簡答。

  「……有人跟我說的……」

  「誰?」

  郭士鴻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提高音量詢問。

  可是呂宣儀只是搖頭再也不肯透露,郭士鴻怕把她逼到崩潰,只好不再追問


  呂宣儀受不了已經趴跪在地上全身發抖,像是毒癮發作卻沒有藥供,肌膚忽
紅忽白,眼淚和鼻涕還有口水更是不受控制地氾濫肆流。

  看到呂宣儀痛苦的模樣,郭士鴻卻難以言喻地湧起一股欲望,腦中分裂兩個
念頭,一個是想辦法解開鎖拯救呂宣儀,另一個卻是……把呂宣儀狠狠撲倒吞噬
!不論哪個念頭佔上風,當務之急都是解開鎖頭,既然呂宣儀一副確定自己這裏
有鑰匙的態度,郭士鴻只好思考這個可能性要怎麼實現?整個房間都是自己親手
打理,剛才翻找鑰匙也不覺得有別人翻動易位的異狀,真要把房間每個角落翻過
來一時半刻也是不可能,更何況這種大海撈針的事情光想就頭痛。

  忽然想到門外的信箱。

  郭士鴻一個箭步沖出房間,伸手往信箱裏面撈,果然在信箱底板摸到小小一
個金屬硬物。

  費力撈出來果然是一把鑰匙,再沖回房間將鑰匙插入,果然一扭動鎖就應聲
而解開,郭士鴻忍不住歡呼一聲,無暇去細究是誰把鑰匙放在那兒。

  幫呂宣儀脫下貞操帶,呂宣儀卻沒有減輕痛苦。

  郭士鴻發現呂宣儀的下體有細線拖出,輕輕一扯呂宣儀竟然發出不是這個年
齡該有的嬌媚呻吟。

  用力拉拔,將屁股裏的跳蛋拿出,放在手心裏還不住地震動,溫熱黏液沾得
滿手都是。

  郭士鴻大膽將呂宣儀翻到正面仰躺,呂宣儀已經近乎虛脫無力張開雙腿裸露
下身翻白眼呻吟著。

  望著那精巧的肉縫,還有縫口晶瑩的黏液,大腿內側更有淡淡暗紅抹痕,肉
縫延伸出來的細線像是有生命般地不斷抖動。

  呂宣儀還沒崩潰郭士鴻卻已經淪陷了。

  不自覺地脫下褲子,將肉縫的細線抽扯讓呂宣儀更激烈地扭動身軀放浪喊叫
,郭士鴻的肉棒勃起到最大最硬,龜頭馬眼泌著黏液蓄勢待發。

  宣儀,我不能阻止你長大。

  可是好不好,在那之前讓我記住你最美的樣子。

  郭士鴻喃喃自語像是禱告,然後扯出跳蛋,將龜頭頂在肉縫中間,壓下身體
將肉棒貫穿進入。

  畢竟是成熟男子,郭士鴻的肉棒硬是比呂宣威大上幾個尺寸,一進入就把呂
宣儀的蜜穴撐到最緊繃的極限,再往前進似乎就要撕裂扯開肉壁,呂宣儀痛哭失
聲掙扎扭動卻徒勞無功。

  這才是我要的身體!邱敏嘉的肉體雖然青春洋溢,可是郭士鴻怎樣都覺得只
是被動抽插,甚至在高潮射精的時候心裏還可以很理智地告訴自己已經結束了,
好象只是配合著什麼身不由己。

  可是現在進入呂宣儀的身體,郭士鴻卻有一股強烈的主導權欲。

  很輕易就將肉棒頂到最深處,而莖身還有一小截留在外面,知道深度後,郭
士鴻就開始加速抽插。

  呂宣儀哭著亂抓郭士鴻手臂,可是不斷的撞擊讓她無法固定自己,隨後就整
個人癱軟任憑進出。

  下體被巨大的充實膨脹飽滿,有好幾次呂宣儀都以為那個肉棒會從自己的肚
子穿出來,痛到超過極限後面都是麻痺了,整個身體躺在地上卻不斷晃動搖擺,
像是地震或是乘船。

  不知道什麼是高潮,呂宣儀只覺得自己又失禁漏出尿液,然後眼前一黑腦袋
空白就昏厥過去。

  讓呂宣儀回神的還是下體的滾燙裂痛,郭士鴻還沒結束,壓在身上不斷地低
吼擺動,眼神泛著血絲,猙獰的表情沒有以往常見的文質彬彬而是瘋狂幾近野獸


  「……郭哥哥……不要……了……」

  呂宣儀虛弱地哀求著。

  「不要什麼?不要停嗎?好啊,我可以繼續喔!」

  郭士鴻癲狂笑著,下身捅搗更是用力激速。

  呂宣儀放棄地不動,整個意識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等繞回來的時候,郭士鴻已經射完精,那噴灑力道強得好象會把體腔砸爛,
不知道這次流出來的還有沒有血?郭士鴻褪出肉棒,滿溢出來的白濁精液夾雜細
細血絲,不知道是殘留初血還沒流完還是肉壁被撕扯拉傷。

  抱起氣若遊絲的呂宣儀緊緊擁入懷中,低頭就深深吻上她的嘴唇,舌頭挑開
牙齒鑽進她的口腔裏面,將呂宣儀的短小香舌反覆攪動,更將牙齒全都舔過一遍
,然後不停吸吮舌頭口水。

  呂宣儀沒有反抗,比起做愛,接吻雖然噁心可是至少不痛。

  吻了很久之後,郭士鴻把呂宣儀抱到淋浴間慢慢沖洗乾淨。

  雖然其間郭士鴻又再度勃起,可是看到呂宣儀紅腫不堪的肉縫,已經不忍心
再度蹂躪。

  洗好回到房間,郭士鴻要幫呂宣儀穿衣裙,卻被呂宣儀默默地退開拒絕了。

  呂宣儀將衣服穿好不再綁辮子,簡單紮了馬尾,回過身忽然對郭士鴻敬了一
個禮。

  「謝謝你,郭哥哥。」

  雖然是道謝,可是呂宣儀臉上漠然的表情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郭士鴻說不出什麼話,只是看著呂宣儀跛著腳慢慢離開房間。

  外面毛毛雨還在綿綿下著,忽然想到邱敏嘉騎車回去不知是否會再淋濕?可
是腦海裏只有呂宣儀跛行的背影,怎樣都揮之不去。

  郭士鴻躺在床上,心裏又酸又甜,一股說不出的惆悵滿腔無從宣洩。

  呂宣儀回到洋房自宅,咬牙忍痛爬上四樓,剛進走廊就看到呂宣威迎面而來


  呂宣威二話不說就撩起呂宣儀的裙子,隔著褲襪狠狠捏了胯下一把,差點就
把呂宣儀痛到腳軟跌倒。

  「喔,不錯嘛!真的解開了耶!」

  呂宣儀不想和呂宣威碎嘴絆舌,只是靜靜地扼要發問。

  「我媽呢?」

  呂宣威忽然一腳勾住呂宣儀的小腿將她絆倒,然後趴下壓在她身上。

  「我不喜歡你這種說話態度!」

  呂宣儀的恐懼感還是忍不住駕馭了微小的反抗勇氣。

  「主人……」

  呂宣威冷笑不答呂宣儀,卻從口袋裏掏出一條黑色蕾絲內褲,一把蓋在呂宣
儀臉上,上面滿滿是腥騷臭味,還有黏液沾滿口鼻。

  「你媽呢?你媽呢?我幹你娘啦!這個就是狐狸精的淫水,你媽的味道好不
好聞啊?香不香啊?好不好吃啊?」

  捉弄完呂宣儀後,呂宣威揚長而去走下三樓。

  呂宣儀胡亂抹去臉上黏液,可是鼻間騷臭久不散去。

  不小心舔到嘴唇黏液,一股說不出的稠腥讓她反胃噁心,略經人事的呂宣儀
心裏泛起不安的恐慌,快步跑進媽媽的房間。

  長髮女子穿著紫色柔絲緞面連身裙睡衣,可是上身肩帶被扯落裸露出圓碩豐
滿的乳房,仔細看還能發現抓痕咬跡和半幹的口水。

  下身裙擺整個被掀起到腰際,張開的雙腿陰唇外翻,唇肉濕滑還間歇流出濃
稠白漿,連茂密的陰毛都灑滿白星點點。

  呂宣儀知道媽媽只要吃了安眠藥就會睡沉不受鬧擾,只恨自己來得太遲,不
然就算趕不走呂宣威,至少……至少自己可以代替媽媽……一面哭一面將媽媽的
肩帶穿好上衣遮胸,再用面紙擦去股間黏液,從衣櫃裏面找出一條相似的黑色內
褲七手八腳套上,然後將裙擺拉下遮蓋好大腿,接著才是把棉被蓋實以免著涼感
冒。

  望著媽媽安詳的睡顏,好象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只要醒來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呂宣儀覺得很累,靠在媽媽身旁不知不覺就沉沉睡去,只是夢裏都是驚惶恐
怖的情節,一段接著一段彷彿沒有盡頭。

  呂宣儀掙扎著卻醒不過來,越睡越累,越累越沉。

  直到尖銳的鬧鐘聲響起,將呂宣儀嚇得從床上彈起。

  晚上六點整。

  呂宣儀緊張地找著鬧鐘的按鈕,東壓西按卻怎樣都停不下這尖銳刺耳的響鈴
聲。

  一只手慢慢伸過來拿過鬧鐘,在底盤的地方找到一個凹槽將手指伸入戳中按
鈕,響鈴聲倏然靜下。

  「怎麼了,寶貝?偷偷來陪媽媽睡覺?」

  長髮女子溫柔而慵懶地躺在床上用手指輕輕點著呂宣儀的臉頰。

  呂宣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愣愣地點點頭。

  「媽媽今天好累,再給媽媽睡一下好不好?」

  「……可是……再不弄晚餐,爸和大媽會生氣……」

  「沒關係,他們今天要去外面給人家請客吃飯。」

  「喔……」

  安靜了一會,長髮女子又沉沉睡去。

  呂宣儀睡不著了,趴在床上發呆陪著媽媽。

  媽媽,對不起。

  我會趕快長大好好的保護你。

  明年春節讓我來當香爐,我可以的。

  呂宣儀望著媽媽的睡臉,鼓起小小的勇氣發下誓言。

  可是說好要勇敢的,為什麼眼淚會流個不停?就算可以保護到媽媽,有誰可
以來保護自己?太長太遠的未來呂宣儀想像不到,太深奧難解的問題呂宣儀也解
決不了,可是呂宣儀知道一件事情。

  該下樓弄晚餐給呂宣威吃了,不然他生起氣來又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暴行


  呂宣儀擦幹眼淚,小心翼翼地下床,慢步走出房間。

  雖然全身都好痛好痛,可是呂宣儀還是挺直腰桿,昂然踩出每一個步伐。

  直到下一次被呂宣威絆倒之前,都要勇敢地繼續這樣走下去。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45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二章 年初十

  晚上六點二十五分。

  南風莊園的餐廳裏面熱鬧喧嘩,舞臺邊的室內樂團依舊可以將音樂穿透人聲
杯籌,讓旋律流泄在每一個角落叮叮咚咚不在飛觥走斝中被吞沒。

  場中男女均著西裝禮服,自助餐架的食物一直源源不絕補充,有些人揀好餐
點坐在邊桌享用,有些人則是端著盤子就聊了起來,女士大多優雅地捏著高腳酒
杯簡言淺笑,不然就是悄悄捏了塊一口糕點掩嘴吞下充饑。

  朱虹苑就坐在角落的桌旁輕啜調酒,東張西望卻難掩無聊的模樣。

  本來以為北區建材同業春酒聯誼晚會是認識各家同行的好機會,皮包裏面備
了厚厚一疊名片,就等著遞出去好好介紹自己的時候順便宣告接手家業,沒想到
晚會氣氛一點都不商業化,那些老闆或是經理人不但都是上了年紀的大叔老頭,
而且交談都是風花雪月全無交易暗盤,讓腦海裏背了好幾套寒暄對應話術的朱虹
苑全無用武之地。

  發呆亂想之際,一個穿著老舊土氣西裝的中年大叔手挽著一個艷妝美貌的長
髮女子走過來,她的禮服時尚性感而且緊貼合身,要不是身後跟著一個小女孩,
朱虹苑會以為她只比自己大上幾歲而已。

  小女孩端了一盤蛋糕就坐在朱虹苑這桌,朱虹苑轉頭看鄰近的桌子都有人坐
聊,而且嘴叼香菸吞雲吐霧,難怪小女孩會選擇跟自己同桌。

  「嗨!」

  朱虹苑微笑跟小女孩打招呼。

  小女孩只是牽動嘴角,說不上是笑還是怎樣,沒有開口應話。

  「不好意思,打擾了,可以坐一起嗎?」

  長髮女子雖然客氣詢問,實際上已經跟著中年大叔坐下,朱虹苑只好點頭微
笑。

  「妹妹好可愛,幾歲了?」

  朱虹苑試著打開話匣子,小孩子的話題總是比較容易切入而沒有侵略性。

  「十一歲啦,都國小五年級了。」

  小女孩只顧著吃蛋糕,長髮女子也沒有生氣,就是笑笑地接話回答。

  「十一歲?五年級?那妳一定是她的姐姐吧?我就一直在想沒有這麼年輕的
媽媽啦!」

  朱虹苑諂媚地笑著。

  「呵呵,小姐妳嘴真甜!我做妳的姐姐年紀可能都要大上一輪了,不年輕了
啦!」

  長髮女子笑得花枝亂顫。

  「這是我女兒,我已經是老媽子囉!」

  「哪里的話!妳這麼漂亮,皮膚又光滑,我看我今天回去要開始加強保養工
作,不然再過幾年跟妳站在一起別人還以為我才是姐姐咧!」

  朱虹苑邊說邊偷瞥中年大叔,他側頭望著場內完全沒有專心聽談話內容。

  「宣儀,待會去拿生菜沙拉,只吃蛋糕會營養不均衡唷!」

  長髮女子沒有搭腔,轉過頭輕斥嘴角沾著鮮奶油的小女孩,小女孩倒是喔地
一聲答應了。

  朱虹苑正打開皮包準備撈出名片夾盤算著怎麼將話題轉到生意經,桌邊的人
不是發呆就是教小孩,剛才的寒暄瞬間就退潮無話可說。

  「老呂!」

  旁邊走過一個半禿大叔向中年大叔招手,中年大叔立刻堆起笑臉起身走過去
,兩人馬上就走到飲料吧臺熟絡地勾肩搭背聊開來。

  朱虹苑才要鼓起勇氣開口,那個像是老闆的呂姓大叔就走掉了,心念一轉想
說和長髮女子聊聊八卦也是個好的開始,可是長髮女子卻也起身走向自助餐架流
覽想吃的食物。

  桌上只剩朱虹苑和小女孩大眼瞪小眼,小女孩用叉子玩弄著蛋糕上的草莓,
嬌嫩的草莓一下子就被戳得皮破汁流一蹋糊塗。

  「姐姐,我們家是做系統傢俱的。」

  小女孩突然開口說話。

  「呃?」

  朱虹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喔,妳好,姐姐家這邊是做窗戶的。」

  「姐姐家公司是新公司還是妳剛入行?」

  小女孩嘴裏問出很超齡的問題。

  「嗯……姐姐剛接手家裏的生意,到現在都還摸索著呢!」

  朱虹苑遲疑而選擇性地回答。

  「姐姐……」

  小女孩喝了一口果汁。

  「真的要談生意不會在這種場合。」

  小女孩說的一派輕鬆但是語氣肯定而毫無猶豫,朱虹苑有一種被教訓的尷尬
,尤其是年紀這麼小的人。

  「喔?怎麼說?」

  小女孩手指著餐廳天花板懸吊的紅布條。

  「都說是同業聯誼了,這裏有生意往來的只有上下游關係企業,其他不都是
競爭對手嗎?」

  朱虹苑臉紅,心裏酸溜溜地不知道是氣還是羞,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只
是被小女孩直接點出來,總覺得好像是自己犯傻。

  「誰說我是來談生意的?來這裏跟同業聯誼當然是多認識一點朋友,建立人
脈關係呀!」

  哼,這個小女生搞不好連人脈關係是什麼都聽不懂吧!「……姐姐,北區同
業聯誼不在北邑市的高級飯店辦反而大老遠特地跑來苗梨縣的休閒農莊,難道不
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小女孩把果汁喝完,吸管戳著玻璃杯底發出呼嚕呼嚕聲響。

  朱虹苑即使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來到苗梨縣的南風莊園參加同業聯誼的確
是一頭霧水,要不是南風莊園在網路上大名鼎鼎想藉此機會來見識一番,朱虹苑
跑這趟一無所獲至少都還可以遊山玩水。

  「所以呢?」

  「象這種跑到遠遠的地方喝春酒,只是在消化預算而已,不然大家每年都在
繳會費,總要給一個花在看得到的場合吧?可是如果只在喝酒吃飯不是哪里都可
以嗎?躲到這種隱密的地方,才可以讓那些老闆把見不得光的小老婆帶出來亮相
,順便給她們透透氣,穿穿漂亮的衣服炫耀一下排場嘛!」

  小女孩不理會朱虹苑的大驚小怪,叼叼絮絮地解釋著。

  「妹妹,妳電視看太多了吧?」

  朱虹苑喉嚨幹幹地,勉強尷尬地笑著。

  「姐姐妳一看就知道不是待這種場合的樣子,當然都沒有人會理妳啊!」

  小女孩不以為意,還是輕鬆地繼續解釋。

  「妳是來參加的會員裏面最年輕的女生耶,可是場裏面每一個阿姨都穿得比
你少,打扮又比妳花心思,結果妳連眼睛給人家吃吃霜淇淋的機會都沒有,那姐
姐妳還是專心看表演就好了。」

  朱虹苑臉色漲紅,看著自己裙長過膝的晚禮服還覺得高雅大方,覆蓋削肩上
臂的披肩還是自己在國外念書時去名牌服飾店難得奢侈一次買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沒想到卻被一個小鬼批評得一文不值,想辯解卻舌頭打結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姐姐妳別在意,其實這裏的東西還蠻好吃的,反正會費都繳了,妳人也來
了,多吃一點才不會虧本。」

  小女孩說完也自行離座,消失在自助餐架邊的人潮裏。

  朱虹苑張嘴結舌,把手邊調酒喝幹,入口都是酸苦滋味。

  現在才注意到那些演奏的室內樂團全都是穿著低胸短裙小禮服的女樂手,穿
梭在場裏面事業有成肥肚半禿老闆身邊的花蝴蝶雖然多半徐娘半老,卻都是珠光
寶氣笑聲嬌媚的艷麗貴婦名媛模樣。

  爸爸走得太突然。

  才剛拿到CPA執照,正在數一數二的跨國聯合會計師事務所要打拼前途磨
練自己,就接到爸爸心臟病去世的惡耗,趕回國家裏奔喪,媽媽除了哭得死去活
來什麼也做不了,幸好有親戚相助,不然恐怕連喪事都七零八落。

  家裏經營的制窗事業雖然不是什麼擲地有聲的大公司,卻也是爸爸胼手胝足
創下的,還算過得去的收入讓媽媽可以安心當家庭主婦,也讓自己可以出國留學
開銷無虞。

  身為家裏的獨生女,沒有任性的理由還要滯留國外過著所謂自己想要的生活
,即使只是間小公司也是傳承的使命,朱虹苑無奈卻毅然決然地打包回國接掌這
個養大自己卻不甚熟悉的制窗事業。

  每天熬夜苦讀各種窗戶建材結構用料,和老師傅請教時卻老覺得彼此都心存
謹慎留上一手;公司裏的帳目也是老式簿記,想大刀闊斧引進採用最新會計系統
才發現牽一發而動全身,直接或間接地扯上人事權力劃分。

  內憂漸升,人心浮動卻不是喝過洋墨水的朱虹苑搬出理論就可以解決;遑論
外接訂單只剩部分老客戶還沒抽單,有些觀望有些直接另謀合作對象,逐月下滑
的營收更讓朱虹苑顯得無能而無助。

  想藉著參加同業聯誼拓展人脈尋求心的合作對象,來到這裏卻發現歌舞昇平
一片淫靡,朱虹苑笑不出來更無心享受,心裏的沮喪無從遮掩。

  「小姐,MAYI?」

  一個高壯年輕男子穿著桃紅襯衫搭著黑底銀線西裝褲,好象就是要故意和那
些大叔老頭抗議的叛逆衣著,手拿兩杯顏色繽紛漸層分明的水果調酒示意同桌請
求。

  朱虹苑堆起笑容點頭,男子爽朗坐下,近看才發現他的兩耳穿滿耳環,笑起
來客氣只是充滿玩世不恭的吊兒郎當。

  「熱帶天堂。剛才BARTENDER最推薦我的調酒,妳喝喝看。」

  男子好象在跟熟朋友聊天般地全無芥蒂隔閡。

  朱虹苑不好意思推辭,只是接過酒杯並沒有喝。

  「叫我積克!」

  男子也不介意,露齒笑著伸出手。

  「啊,你好,我是……莫妮卡。」

  朱虹苑今晚遇到第一個年紀相若的人,雖然不認識但是感覺得到可以聊上幾
句,尤其口音裏面微微的生硬加上不時出現的英文單字,讓朱虹苑猜想約略也是
放洋回來。

  雖然不是太喜歡這樣油腔滑調的男人,可是現在卻有種同病相憐的知音對號
入座,心裏稍稍放下拘謹,忍不住俏皮地說了自己的英文名字,伸出手禮貌相握


  「莫妮卡……妳應該不是哪個老闆的太太吧?」

  積克故意東張西望地尋找場內人影。

  「呵,不是啦。我是來喝春酒的會員啊!」

  朱虹苑被逗笑了。

  「噢!失敬失敬!我是凱薩磁磚的代表!」

  積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朱虹苑接過看見上面頭銜寫著總經理特助,連
忙也遞上自己的名片交換。

  積克看了名片,笑得燦爛。

  「我可以叫妳虹苑嗎?妳的名字真好聽!」

  朱虹苑笑而不語,心裏卻有些得意。

  對方的公司在國內磁磚業可是排行前幾名,可以多認識一個這麼有背景的朋
友,未來會否有所助益好象多了一點可以創造的希望。

  「積克,你這麼年輕就當總經理特助,想必對商場經營很有自己的看法囉?


  「欸,我才沒有!我老實跟妳說,總經理就是我老爸,董事長是我老媽,我
只是一個撿便宜的企業第二代而已啦!」

  積克豪不避諱地坦承。

  「那些生意經我也不是很懂,現在頂多只能幫忙看看英文合約,有老外客戶
來就負責招待他們去吃吃喝喝玩玩囉!」

  「那也很了不起了啊!」

  「嘿,妳年紀輕輕就是BOSS這才了不起好不好!」

  朱虹苑也不裝模作樣。

  「呵,我們彼此彼此啦!我算是……花木蘭吧?代父從軍,公司沒被我搞垮
已經可以偷笑了!」

  「噢,MULAN!」

  積克故意用卡通配音口吻喊出,兩人哈哈大笑。

  「嘿,虹苑,妳要是不敢喝酒,我去幫妳拿果汁還是氣泡水之類的?」

  「不麻煩你啦,調酒喝一點我還OK的!」

  朱虹苑連忙阻止積克,端起桌上的熱帶天堂向積克輕輕碰杯,然後微笑輕啜


  忽然一道黑影掠過,朱虹苑手上的酒杯被掃翻。

  「啊,不好意思,我的手滑了!」

  一個年輕女生站在桌旁笑笑致歉,語氣也不是真的那麼抱歉。

  「唷,錦鈺!」

  朱虹苑看到出來的酒沒灑到自己才轉頭望去,原先皺起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


  「積克,不好意思,這是陪我一起來的朋友,卓錦鈺。」

  積克打量著卓錦鈺,一頭筆直黑亮長髮及腰到發尾才略為燙出螺旋捲曲,皮
膚略顯蒼白透著寒冽,冰雕般的美貌卻見冷艷,款式簡單的黑色小禮服綴著碎鑽
紋飾就有了貴氣,黑色亮面高跟鞋上面包覆著修長而比例絕佳的雙腿竟然是誇張
的玫瑰花紋黑絲襪。

  朱虹苑雖然也是長髮,卻梳了一個有點老氣的髮髻,酒紅色的禮服加上同色
系披肩更顯超齡,要不是略施薄妝的笑靨清麗稚氣,積克差點就會以為朱虹苑大
概比自己大上幾歲。

  但是和卓錦鈺相比,簡直像是鄰家女孩對上專業模特兒那樣不堪一擊,積克
忍不住失態看呆了。

  「虹苑,妳晚上要開車不能喝酒吧?」

  卓錦鈺笑著坐在朱虹苑身旁。

  「咦,我們今天不是要住這邊的客房嗎?」

  朱虹苑沒反應過來,還愣愣地反詰,被卓錦鈺在桌底用力捏了大腿一把才會
過意來。

  「對對對,要開車還是別喝酒了。」

  積克眼神閃過一絲詭異的情緒稍縱即逝,馬上又瞇起笑眼自己把手上的調酒
喝掉。

  「哈,我待會要開車回去,妳們可別偷偷檢舉我唷!」

  看到卓錦鈺繃著臉冷冷望著自己,積克自討沒趣起身離桌。

  「妳不是說晚宴很無聊,要待房間看電視嗎?」

  朱虹苑看到積克被趕走,又不忍責備卓錦鈺的無禮,只好無奈微笑發問。

  「現在這個時段的電視太無聊了啊!本來想叫ROOMSERVICE吃東
西的,結果竟然回答我說現在人手都在忙晚宴,害我只好來會場這邊找東西吃啦
!」

  卓錦鈺手撐著下巴發牢騷。

  「嘻,嘴巴說不要來,其實還是偷偷帶了小禮服換嘛!」

  朱虹苑望著卓錦鈺的打扮取笑。

  「還敢說我!要不是我溜過來,妳剛才喝的酒如果被摻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藥
那怎麼辦?亂喝來路不明的酒很危險好不好!」

  卓錦鈺擺起臉色教訓著朱虹苑。

  「不會啦!這裏又不是夜店,怎麼會有人敢亂搞?」

  朱虹苑大驚小怪地望著卓錦鈺。

  「嘿嘿,那很難說喔!我看那個積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以為他的耳朵是
九環大刀嗎?幹嘛不去拍武打片算了!」

  卓錦鈺不屑地批評,朱虹苑卻噗哧笑出聲來。

  「哎喔,妳也不用這麼刻薄吧?人家好歹也是小開欸!」

  「小開?妳喜歡小開我幫妳介紹一打斯文帥氣多金的啊!這種土小開我才看
不上眼咧!」

  朱虹苑幽幽歎了一口氣。

  「謝謝啦,我看得上眼的,人家可不一定看得起我呢!」

  卓錦鈺知道朱虹苑自卑什麼,收起玩笑嘴臉揉揉她的臂膀溫言安慰。

  「沒什麼啦,妳是CPA耶,有什麼是妳搞不定的?那時後在外國念書,有
誰認識我們?根本就沒人看得起我們這種黃皮膚的留學生,學校又沒有因為我爸
是校友就讓我隨便念都ALLPASS,妳動不動就拿獎學金那才是我們留學生
的大人物呢!」

  「哈,大人物現在卻連一家根本就沒上市上櫃的小公司都搞不定!」

  朱虹苑自我嘲解地笑了。

  「要不要我爸……」

  卓錦鈺話說到嘴還是停了。

  一來朱虹苑想必不肯受這樣的恩惠,再來爸爸要競選市長連任,要是被人挖
出圖利特定廠商那可吃不完兜著走了。

  「嘿,妳現在倒是可以幫我一個忙!」

  朱虹苑頑皮地笑著。

  「什麼忙?」

  「我餓死啦!這裏又無聊得要命,我們去把吃吃喝喝的打包回房間,看電視
都比待在這裏應酬交際有聊多了!」

  「好喔!」

  兩個女生嘻嘻哈哈地跑去跟服務生要餐盒,厚著臉皮不顧形象將食物打包裝
盒走回房間。

  客房位在南風莊園另一側,要穿過偌大的平面停車場空中回廊迂回繞彎才能
到達。

  反正沒有趕時間,兩人慢慢散步順便欣賞南風莊園的雕樑畫棟,享受入夜的
靜謐。

  空中回廊的中心是一座小涼亭,下麵接著螺旋階梯連結地面。

  走近小涼亭時,先聞到一股煙草燃燒味,然後才看到一縷白絲淡淡繚繞。

  「HEY,GALS!」

  抽煙的人抬起頭來,認出兩個女生,黑暗裏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打招呼。

  「啊,積克!」

  朱虹苑也回笑打招呼,卓錦鈺不領情地側頭撇嘴。

  「咦,這麼早就要回去休息啦?」

  積克雖然知道兩人今晚要留宿莊園不需開車,卻不刻意再挑起話端,只是輕
鬆地打招呼。

  「對,我們明天要早起運動,今天晚上要好好睡一頓美容覺!」

  卓錦鈺搶白說出,不給積克有機會製造邀約的可能性。

  「喔?我記得莊園裏的健身器材很普通,好象就只有幾臺跑步機和腳踏車機
而已?」

  「呵,我們有帶自己的腳踏車來喔!南風莊園這一帶的風景很漂亮,繞一繞
周遭的牧場還有梨川河濱公園應該很不錯。」

  朱虹苑笑著說出此行的附加規畫。

  「COOL!」

  積克笑著比了一個大拇指。

  「我早上可起不來,平常上班已經去掉我半條命了,還不趁週末好好補眠?


  卓錦鈺悶哼一聲語氣不屑,朱虹苑趕緊塞話打圓場。

  「其實運動很好的,有健康的身體拼起工作來比較有體力,要熬夜還是加班
才可以比較持久嘛!」

  「對了,所以妳們是開休旅車來吧?不然怎麼裝得下兩輛腳踏車?」

  積克無意纏鬥運動健身的話題,只有娘娘腔和GAY才會攪和這些玩意兒。

  「對啊,錦鈺的爸爸剛好有一輛休旅車用不到,我們就借來載著鐵馬走天下
囉!」

  「呵呵,我還想女生開休旅車實在挺……MAN的!」

  積克忍不住面帶揶揄地笑著。

  「哼,G-CLASS,別說你瞧不起,只怕你瞧都沒瞧過吧?」

  卓錦鈺被積克激怒,忍不住出言賣弄兼駁斥。

  「妳是說……那款象老爺車的東東?」

  積克聞言反而笑得更放肆了,聽到老爺車的形容,連朱虹苑也忍俊不住偷笑


  「很好笑嗎?」

  卓錦鈺變臉。

  「你開的車就很了不起?」

  「沒什麼啦,象來這種公共場合,我都只開159而已。」

  「159!」

  朱虹苑眼睛發亮。

  留學時代跟著教授做過該公司的市場調查與財務風險預測,所以對公司所發
行的車款有相當程度的瞭解,更曾經有機會進行新車試開,現在聽到名號仍然會
不自覺地興奮和衝動。

  「你的車停在哪里?」

  「就這下麵啊!」

  積克指指涼亭下方。

  「停車場這麼大,停這裏比較好記嘛!不然要是真的喝倒茫,誰會記得停車
位這種小事啊!」

  朱虹苑搭著回廊欄杆,低頭觀望尋找,然後興奮尖叫。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這裏看有什麼爽?下去看比較清楚啊!」

  積克笑著吆喝。

  朱虹苑望了卓錦鈺一眼,卓錦鈺臉臭地搖頭表示不去,朱虹苑垂眼做出拜託
的表情,卓錦鈺不耐煩地揮手叫朱虹苑自己去。

  朱虹苑開心地跟著積克下樓走到停車場。

  「之前畢業要回國的時候,我開155橫跨東西當作紀念,雖然跑很快,可
是屁股還是很痛,哈哈!」

  積克故意炫耀地重提當年勇。

  「你開155橫跨東西?你是瘋子!」

  朱虹苑雖然這樣說,可是眼睛裏面閃耀著羡慕和忌妒的神采。

  兩人走近車子,卻發現兩個黑人蹲低對車身摸索。

  「啊!」

  朱虹苑嚇得躲在積克身後。

  「HEYMEN!」

  積克皺著眉頭大叫,兩個黑人聞聲掉頭就跑。

  積克還忍不住跑前幾步,裝腔作勢地擺出拳擊姿勢鬼吼鬼叫,直到不見人影
後才轉身嘿嘿攤手一笑。

  「你沒事吧?」

  朱虹苑還是擔心蹙眉。

  「開這種車子出門,你的防盜系統一定要很嚴密喔?不然有幾顆心臟都受不
了出意外的風險吧?」

  朱虹苑看到人車均倖免於難,才跟著松一口氣。

  「放心,我才怕被刮傷咧!我車上裝的防盜系統無敵強,沒在怕的啦!」

  積克拿出遙控器開車鎖。

  「怎麼樣?進去看看內裝?」

  「好啊!」

  朱虹苑開心點頭,伸手去開車門。

  「PARDON……」

  積克很紳士地上前幫朱虹苑開車門,兩人手掌輕輕碰觸,朱虹苑臉上不由飛
紅。

  積克趁機抬起朱虹苑的手,在手背上含情脈脈地吻下,更讓朱虹苑心跳加快
,腦中空白整個人愣住不知道該怎麼辦。

  積克不給朱虹苑有細想的空隙,一下子就伸手攬住朱虹苑的腰,另一手開車
門,半推半就要和朱虹苑一起擠進車內,兩人瞬間親密緊黏,朱虹苑轉過頭想要
開口說話的時候,積克的嘴唇就這樣湊上來緊緊黏住,濕熱的舌頭更是立刻撬開
自己的上下門齒,舌尖相交像是觸電般全身酥軟。

  激情來得太突然。

  異國求學時住所夏季酷暑難當,冬季又飛雪連天,即使毋須擔心打工,課業
和專題也已經繁重到沒有時間去放鬆自己,什麼情情愛愛的浪漫邂逅,都是電影
裏面才會有的情節吧?偶有半日短假,和卓錦鈺窩在客廳看電視塞爆米花已經是
難得的愜意了,再偷懶就是大逆不道。

  兜轉世界半圈,青春年華半程,初吻竟然是這樣發生。

  沒有酸甜的青澀滋味,煙草燃後的薰染加上唾液脫韁賓士洶湧反而激蕩起狂
野的衝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有水果沙拉的優格酸醬還有玉米濃湯的熱鹹黏稠
?嘩啦聲響一團東西飛灑掉落積克的擋風玻璃,裏面全是剛才餐廳打包的食物湯
湯水水,全部混在一起像是餿水廚餘傾倒泄出,朱虹苑半個人已經坐進車內沒受
波及,積克卻是整個人半邊身全都濕糊狼藉,更別提自己的進口名車馬上變成餿
水回收垃圾車。

  積克一面咒罵一面撥開身上食物渣屑湯醬,耳邊才聽到高跟鞋喀喀聲側頭轉
身就被甩過一巴掌,來不及回神整個人更被踢踹跌倒。

  「看車就看車,幹嘛毛手毛腳!」

  卓錦鈺已經沖下樓來,先聲奪人痛揍積克一頓才惡狠狠放話開飆。

  積克勉強站起身,朱虹苑從車內鑽出,卻失聲尖叫。

  「呀啊啊啊啊!」

  積克臉上被結實地挨上一拳痛擊,比起卓錦鈺的潑辣咬螫,這拳就是貨真價
實的力道。

  就一拳讓積克整個人軟倒趴地不能再起。

  「HEYMAN~」

  黑人露出更潔白的牙齒晶亮無瑕咧嘴蔑笑。

  「YO~YO~」

  另一個黑人輕鬆搞笑搖頭晃腦手舞足蹈。

  「關車門!」

  積克勉強抬頭大吼,朱虹苑驚嚇慌亂間不知所措,一聽到指示就反射動作照
辦,整個人縮進車內大力關上車門,積克馬上按下遙控鎖車。

  「幹什麼!」

  事出突然,卓錦鈺還沒開始狠狠教訓積克,半路忽然就殺出不速之客;好歹
學過一些搏擊防身術,回國來也定期去上有氧拳擊健身,此時慌亂間身體自然拉
開架式,竟然也有模有樣不讓氣勢落下風。

  「幹妳YO~寶貝~」

  「YO~BITCH~YO~」

  兩個黑人怪腔怪調地說著簡單字彙,明明一派荒唐搞笑模樣,卓錦鈺卻毛骨
悚然,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

  卓錦鈺連番刺拳揮出,打在黑人臉上對方不閃不躲自己卻痛徹拳骨,心裏一
慌退後橫腳踢出。

  黑人伸手抓住卓錦鈺的腳踝,露齒笑著不動,卓錦鈺怎麼使力都動彈不得,
心裏衡量自己可沒有電影武打明星這麼好身手還可以換腳飛踢脫困。

  就是這麼一猶豫的當下,黑人突然抬高抓著卓錦鈺的腳近身欺入,眼看著卓
錦鈺的小禮服裙襬被翻起露出絲襪和內褲,黑人笑得淫蕩,腳上卻毫不留情地舉
膝重擊卓錦鈺的陰阜。

  卓錦鈺下半身好象被砲彈打中,痛到連叫聲都卡在喉嚨間發不出來,可是腳
踝被抓住,整個人無力卻倒不下身,黑人再將腳踝往內猛扯,重拳往卓錦鈺的腹
部毆下。

  黑人鬆手,卓錦鈺軟趴趴倒在車蓋上,被自己丟砸下來的食物沾黏一身。

  黑人笑嘻嘻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副墨鏡戴在卓錦鈺臉上,被完全塗黑的鏡片
讓卓錦鈺什麼都看不見。

  積克站起身揉揉臉頰,黑人笑著攤手,被積克抱怨地瞪了一眼。

  關了一只綠繡眼,卻送上一只金絲雀,雖然車子髒了有點心疼,但是從傻呼
呼的朱虹苑換成冷冽慓悍卻美艷絕倫的卓錦鈺,積克對這自己送上門的獵物覺得
物超所值。

  兩個黑人分別抓住卓錦鈺的手腳,積克將小禮服推到胸頸,撩開黑色胸罩望
著掌握有餘的幼乳,無意挑逗只是抓了身旁的食物泥亂塗滿乳。

  卓錦鈺身上油膩黏滑難受,更難受的是幾乎裸露的身體分秒內就會被犯,眼
不識物讓恐懼感更形強烈,下體的痛楚將胃液翻湧,噁心想吐卻哽在喉間進退不
得。

  積克用力撕開褲襪玫瑰花瓣紛飛,扯爛黑色內褲,露出濃密捲曲陰毛覆蓋的
陰部。

  挺起已經勃起的肉棒頂在蜜穴入口,無謂潤滑就將肉棒用力貫入,積克是情
場老手,突入間披荊斬棘的滯礙難行已經明白胯下處女正被自己開苞,卓錦鈺痛
到終於尖聲叫出。

  原本對於快要到手的朱虹苑猜想應是處女還有些煩惱調教這種傻妹說不定頗
費功夫,不料這個冰山美人也是未經人事,抽插個幾下就叫得像是殺豬,心裏一
煩就將胸前項鍊系著的短金屬管扭開,把裏面的粉末倒在卓錦鈺的鼻孔裏,然後
蓋住她的嘴巴。

  怕我在酒裏下藥?我現在就給妳吸個痛快!卓錦鈺口被封本能用鼻用力呼吸
,被粉末嗆得涕淚齊流,下一秒忽然覺得像是高空彈跳整個人不斷下跌卻沒有止
境,情緒無法自抑地潰堤,又想哭又想笑,張嘴想要吼叫卻是浪啼呻吟。

  積克這才盡興地猛力頂戳,胯下濕滑一片也無暇細看是淫水還是落紅,總之
聖女變婊子,是積克最喜歡的戲碼。

  姿態再高的女人只要碰了藥,哪個不是哭天嗆地球著自己幹死她?卓錦鈺胯
下的痛被放大千萬倍,身體好象被鑿出一條山洞,肉棒像是列車闖入橫衝直撞怎
麼也出不來,明明很痛,可是眼冒金星卻不斷閃耀象萬花筒旋轉變化,所有的感
覺都象雲霄飛車暴起暴跌,無從駕馭又無邊無際。

  朱虹苑躲在車內,擋風玻璃全是湯醬泥濘,下意識按了雨刷卻沒有反應,才
醒悟自己被鎖在車內,別人進不來自己也出不去。

  如果真的出不了車子怎麼辦?朱虹苑害怕卻不敢試著開門,更怕門可以打開
自己就無處可躲。

  心亂如麻之際,擋風玻璃有什麼東西砰地一聲壓上,不斷上下推擠的移動漸
漸可以辨認出好像是人的頭和肩膀,可是……那是怎麼回事?未知的猜測和想像
更加深恐懼,朱虹苑怕得眼淚奪眶而出。

  「呼!」

  積克暗喝一聲,將精液射滿蜜穴裏面,拔出肉棒盡是紅白黏液,在自己的車
蓋上面做愛這可是頭一次,比起車內車震,車外經驗也相當新奇有趣。

  積克心情很好,退後穿上褲子,揮手示意黑人接力。

  早就已經勃起的兩個黑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由一人先上,挺起巨大的肉
棒深深頂入卓錦鈺的蜜穴,硬是要將肉棒全部塞入。

  卓錦鈺只覺得花心都被戳爆似地劇痛難當,即使身體漂浮迷幻,那更激烈的
痛還是張牙舞爪強調自己的存在。

  塞入後的抽插更讓卓錦鈺覺得自己的肉壁都要漲裂開來,超過山洞高度的列
車強行駛入卻又強橫霸道地將山洞撐大,卓錦鈺越哭黑人就越得意兇猛。

  幹到興起黑人抱起卓錦鈺甩在自己身上緊擒滿懷,另一個黑人上前扶腰挺起
肉棒插入肛門菊洞。

  這下來勢兇猛,連擒抱卓錦鈺的黑人都退後一兩步險險跌坐車上。

  屁股溝已經沾滿食物渣漿,雖然緊窄難入,仍然被暴漲的肉棒強行挺進。

  前面的蜜穴已經被飽撐欲裂,後面的菊洞更是直接就開花裂瓣,細嫩的肌膚
撐破微血管一一爆開染紅見血。

  只是闖入就痛苦震撼,後面的連續抽插更是不斷讓傷口擴大加強,卓錦鈺覺
得自己像是電影裏面的活屍人,裂開下半身還有著苟延殘喘的微弱生存意識。

  兩個黑人像是比賽般一前一後一進一出規律抽插,睪丸將陰囊甩動互相交擊
啪答有聲,彼此更是忍不住嘿喝笑出,全然不把卓錦鈺當作一回事。

  剛才在會場裏的一朵冷艷黑玫瑰現在已經被玩殘凋落狼藉。

  前面的黑人先將精液射出,趁著肉棒未軟仍然再多戳頂好幾回合,然後才拔
出肉棒。

  後面的黑人環腰抱住卓錦鈺,將她丟到車蓋上趴著,繼續激烈狂抽猛插,更
將她臉上的墨鏡拔除。

  視線雖然重新可張望,但是卓錦鈺已經看不清楚眼前景象,全都扭曲旋轉飛
舞,越看越暈眩,乾脆閉上眼睛免得嘔吐出來。

  黑人幹到欲罷不能,越來越霸道的力氣將卓錦鈺壓趴在車上,只剩屁股被抓
著翹高持續拔出捅入,自己已經無力再支撐手腳軀體。

  原本要回房間慢慢享用的食物,現在黏在擋風玻璃上在抽插間滑落由抵著的
臉頰旁流入口中,全部混在一起的滋味嗆鼻欲嘔,像是豬圈吃著廚餘的肉豬。

  發現這點的黑人更是強壓著卓錦鈺的頭將食物撈塞擠入她的口中,終於忍不
住嘔吐出來,黑人卻更無情地將吐出穢物重新塞入,重覆的嘔出塞入幾乎要把卓
錦鈺逼到發瘋。

  朱虹苑在擋風玻璃發現人象變成正面趴上,兩團肉球被擠壓成圓形緊貼玻璃
,乳頭像是用了太濃的筆觸圈點出來,急速蠕動可以感覺到力道的兇猛。

  隨後更有一張臉貼上,好幾次玻璃上的黏渣醬液快要被掃淨可以看到面孔,
卻馬上又糊滿新的流狀穢漿。

  感情生活空白不代表朱虹苑傻楞楞什麼都不知道,那個人影再怎麼看不清楚
也猜得到是卓錦鈺,乳圓輪廓讓朱虹苑心急如焚不敢想像她遭到怎樣的暴行虐待


  即使害怕或是莽撞,朱虹苑奮不顧身要開車門去救卓錦鈺,可是車門就是紋
風不動無法開啟,急得朱虹苑熱淚滿頰汗濕一身卻無可奈何。

  如果卓錦鈺慘遭毒手,那麼鎖住車子的積克沒消沒息不是更危險?說不定那
些人下手不知輕重,把積克打死也不是沒可能……想到死亡,朱虹苑更是著急慌
亂恐懼。

  想要在車內尋找各種可能破出方法,但是自己的皮包落在外面,想用手機撥
號求救都不可能,其他車內裝飾品更不足以幫助破窗脫出。

  朱虹苑只能瘋狂地從內拍打檔風玻璃,黑人卻更癲狂地扯住卓錦鈺長髮將頭
錘撞玻璃回應,朱虹苑失聲痛哭,不敢再動作以免激怒外面的人。

  卓錦鈺早已昏迷不省人事,只有身體隨著外力動作有所反應。

  終於黑人將白漿灌滿肛門腸道,猛力拔出肉棒還發出嗶啵聲響,一瞬間精液
伴著血絲噴出,然後才從洞口洶湧溢出滴流。

  旁邊的黑人接過積克手上的手提攝影機走到卓錦鈺身旁,用力拍打臉頰將她
弄醒。

  卓錦鈺痛苦地張開眼睛,眼前的鏡頭象萬花筒鏡內呈蜂巢狀散射旋轉,再一
次頭暈噁心又閉上眼睛。

  「嘿,BITCH寶貝,不想要變成網路明星,就不要亂來噢!我會把今晚
的美好回憶好好珍藏。」

  黑人伸舌舔了卓錦鈺的眼瞼,口水濡濕眼縫眉間。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OK?」

  車內只有朱虹苑一人,即使悶住到目前為止空氣還足夠她支撐呼吸無虞,只
是情緒激動整個人又累又喘,被關在密閉空間看著卓錦鈺朦朧被虐身影更心碎欲
裂。

  「欸,你看你看,有個女人躺在那邊耶!」

  阿古拖著清潔推車經過停車場對身旁的瓦辛驚訝大叫。

  「喔!過去看看!」

  瓦辛依稀看到裸露白肉,興奮而好奇地想要一探究竟。

  兩人走近看到卓錦鈺身上衣服都被扒開,未脫卻接近全裸,趴躺在灑滿廚餘
的車上屁股微翹,絲襪僅在下體被扯破,兩腿仍被玫瑰花紋包覆,高跟鞋鞋底朝
外,背上沾滿穢物酸臭嗆鼻。

  「瓦辛,這是不是死人?」

  阿古睜大眼睛發問。

  「我看一定是喝醉然後被拖出來亂搞的交際花啦!」

  瓦辛已經換過兩次名字跨海出國來到這裏工作數年,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早
就習以為常,尤其之前曾在聲色場所做過清潔工更是見怪不怪。

  「我跟你說,這裏的女生都很敢玩,常常都嘛喝酒醉就隨便跟人家搞不然就
是被強暴,沒什麼大不了啦!」

  阿古走上前大膽摸著卓錦鈺的屁股,還是溫熱而且微微隨著呼吸起伏。

  「真的欸,不是死人!」

  「哎喔,要殺人棄屍才不會在這邊亂丟咧!」

  瓦辛做慣清潔工,真的有碰過棄屍在垃圾桶的噁心經驗。

  「瓦辛,你覺得……我們可不可以……」

  阿古撫摸著卓錦鈺翹立的渾圓屁股,喉頭吞下口水咕嘟作響。

  「不好吧,要是她醒來發現我們,告下去我們就完蛋了耶!」

  瓦辛這些年顧著存錢,即使有需要也捨不得花錢買春,只是躲在廁所打個手
槍就算了,現在看到眼前的誘惑不能說不心動,可是想到人在異鄉賺取勞力錢財
,還是不要惹事生非明哲保身比較要緊。

  「反正這裏又沒有監視器,用抹布把她眼睛遮起來就好啦!」

  阿古也好久沒有真槍實彈做愛,心裏癢得難受,胯下肉棒更是早就已經勃起
硬挺。

  「呃……」

  瓦辛還在猶豫,阿古已經走上前把抹布纏住卓錦鈺的眼睛。

  「伊馬,萬達,我在停車場的涼亭這邊,有好東西!」

  阿古掏出對講機呼朋引伴。

  卓錦鈺從昏昏沉沉的意識裏面重新清醒,明明之前看得到的視線現在又漆黑
一片,想叫喊口裏更是被濕布團塞滿無法作聲,而且陰道又被肉棒填入,好象今
晚的地獄行還在無間輪回。

  悶熱暈迷間朱虹苑又聽到擋風玻璃發出聲響,卓錦鈺的背膀貼著又是上下移
動,朱虹苑還沒幹的淚痕又被新淚滑濕。

  「不要再這樣了……」

  朱虹苑崩潰地哭叫著。

  「你真噁心,這樣也能幹?」

  瓦辛數落著阿古,用刮刀把車子的廚餘撥掉略做清潔,伊馬和萬達已經來到
也是對這莫名撿到的女人既興奮又衝動。

  積克開車愛飆速不怕罰單,但可不想臉被拍到,更怕哪時興起車震時被狗仔
照影,即使違規也還是把車窗做特殊處理,不論白天夜晚從外都看不清車內,只
有車內可以清楚望外。

  朱虹苑本以為是黑人施暴,現在眼前擋風玻璃突然清楚可見,卻是幾個卷頭
髮黑褐皮膚的外籍勞工抓著卓錦鈺抽插猛幹。

  卓錦鈺的小禮服和胸罩已經被脫落,全身裸著只剩絲襪和高跟鞋還套著,頭
上被布蒙眼塞嘴簡直比娼妓都還狼狽低賤。

  望著高矮胖瘦皆有的四個人輪番強暴卓錦鈺,朱虹苑抱頭痛哭不忍直視。

  卓錦鈺已經清醒耳邊聽到的交談吆喝卻是完全陌生的外國語言,辨認發音邏
輯約略可知已經換上另一批人馬,而且還是平常假日總一團一團聚在外面廣場的
那些外籍勞工。

  雖說不應有輕鄙之心,但是每次遠遠望見都會下意識繞道回避,更遑論非要
經過時總會暫時屏住呼吸,深怕聞到什麼體臭異味。

  可是那些自己不想有任何交集和想像的人,卻用生殖器官堂而皇之地闖入自
己身體最隱私的深處。

  沒有黑人那麼粗壯長猛,可是玩弄起來的手法也是如出一轍,大家不想排隊
幹等,最快的方法就是一前一後幹進蜜穴和屁眼宣洩性欲。

  「噢,好緊好緊……」

  「萬達,你幹完她的屁眼不要馬上插穴啦!」

  「我要射了……呃喔喔喔!」

  「她好象尿出來了耶?」

  那怪腔怪調的興奮吶喊在卓錦鈺聽來簡直刺耳難平,噁心的舌頭和髒手更是
將身上每個角落都捏揉摸索遍,乳頭更是被這些人玩弄到充血激凸又咬又吸火熱
痛辣,前穴後庭早就痛到麻痺,可是身體卻不能自己泌出淫水去潤滑抽插動作,
想要掙扎但是扭動只是助興而更讓那群人興奮接力。

  濃稠白濁黏液灌滿體內,源源不絕流出又被塞入再一輪的肉棒,想要計數也
無法一一清楚,有幾次在撕裂劇痛裏莫名達到高潮,空白的昏迷失神讓時間和五
感全都失去正常應有的評估體驗。

  卓錦鈺被瓦辛架在車蓋上,伊馬退後幾步沖向前將肉棒狠狠插入,下體象被
電鑽鑿入,瘋狂抽插又換萬達接棒,輪到阿古時肉棒滑開插入屁眼,太兇猛的沖
勁把卓錦鈺的腸道刺激地糾結蠕動,加上瓦辛不時用膝蓋抵住她的小腹固定,連
番過激強擊,卓錦鈺忍不住將積了三天的宿便噴出。

  一下惡臭異常,車蓋上增加濁黃褐便,幾個外勞噁心欲嘔躲開,只有萬達卻
不畏腐臭竟然挺起肉棒再插入屁眼,更把肛門口殘便渣痕又擠回裏面。

  卓錦鈺才用力排出糞便卻馬上又被肉棒捅入,好像是屙出去的排泄物又被塞
回,噁心程度不輸剛才將嘔吐穢物吃回。

  卓錦鈺不再掙扎,連肌肉都用不上力氣繃緊或是放鬆。

  瓦辛嫌萬達太過變態噁心,抄起清潔劑亂抹,再拿刷子清潔伺候,那粗硬的
塑膠毛刷幾乎要把卓錦鈺的嫩肉刮下一層皮來,陰阜連著會陰沿伸到屁股溝馬上
紅腫佈滿赤痕。

  瓦辛在插入的時候都可以感覺到蜜穴好象火爐一樣滾燙快要燒起來,連射精
出去都渾然無覺,直到肉棒軟滑出來黏著白液才知道已經完事。

  「欸,玩得差不多了,走啦走啦,收工啦!」

  伊馬叫著。

  晚上十點十分。

  阿古對著瓦辛比了一個勝利手勢說明時間,一夥人鬧哄哄收拾工具喧嘩離開


  朱虹苑睜開眼又閉上,閉上又忍不住睜開,深怕自己一不注意卓錦鈺就會消
失眼前。

  空氣逐漸稀薄,朱虹苑渾身發熱意識朦朧幾近昏厥。

  連日陰雨的天氣在週末暫歇,這個夜晚像是胖梭的月亮從雲層裏面探出臉來
,微弱月光照在停車場。

  卓錦鈺睜開眼睛發冷顫抖,寒風吹在自己裸露的肌膚上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
嚏,不知道自己到底被輪奸強暴多久時間,連記憶都是模糊而片段的,想要仔細
推敲卻似真還假,頭痛欲裂無法再多思考。

  從車蓋上滑下腳根本站不穩跌倒在地,腿上絲襪已經破洞處處狼狽不堪,全
身肌膚都被捏到紅腫瘀血,身上散發著廚餘酸臭和體液腥騷,兩腳難以併攏外八
張開不住激抖,陰道和肛門都被撕裂受傷火辣刺痛,整個下體更是經過反覆的重
搗戳捅既是劇痛卻又麻痺難辨。

  卓錦鈺連哭都沒有辦法,坐在地上久久無法站起,只能讓痛覺不斷侵蝕齧啃
身體。

  直到車子裏發出沉悶拍擊,卓錦鈺才想起朱虹苑被鎖在車內,勉強起身左右
張望,被打暈的積克不見蹤影,卓錦鈺慌地繞車尋找遙控的可能性。

  終於趴低在地在車底發現搖控,伸手使勁撈出,已經狼狽的身體更沾髒泥而
污穢不堪。

  正要按鈕解除車鎖,卻發現自己的滿身落魄,連忙把遙控放車頂,然後把丟
在地上的小禮服撿起,胸罩和內褲怎樣都找不到,只有一條臭烘烘的濕抹布掛在
照後鏡上。

  把小禮服穿上抹平摺皺,扭幹抹布忍著噁心把全身穢物黏痕擦掉,深呼吸幾
口調勻氣息,張口發音確認自己聲腺沒有荒腔走調,卓錦鈺強忍顫抖劇痛站直拿
起遙控解鎖,然後打開車門。

  車內朱虹苑已經開始呼吸困難瞇著眼睛全身濕透滿臉狼狽,想要起身卻又軟
倒坐下。

  還是卓錦鈺咬牙將朱虹苑拖出車子,寒冷的空氣被用力吸入體內飽滿充實,
朱虹苑又凍又嗆地咳嗽不止。

  卓錦鈺彎腰撿起兩人的皮包,側身檢查已經被打開翻過的內層,鈔票零錢信
用卡竟然全都還在,僅有身分證不翼而飛。

  即使頭痛還是要努力思索,腦裏蹦出黑人離去時威脅的話語,更想到身分證
上有戶籍地址和……父母姓名。

  爸爸的名字只要稍有接觸新聞報紙,不可能完全沒有聽聞。

  雖然同樣姓名的人未必沒有,但是略作查詢還是可以知道其中關係。

  要用爸爸的權力嚴密追查今晚事件當然可以,可是期間沒可能密不透風,這
種醜聞只要洩漏些許被媒體記者炒作或是競爭對手抹黑,下一屆的市長連任競選
就會全盤皆墨。

  更何況平常限制卓錦鈺外出的門禁還是靠朱虹苑當邀約藉口才得以成行,現
在好不容易出來卻惹上這等麻煩,只怕後面會無法收拾甚至可能拖累影響朱虹苑


  「錦鈺……」

  胡思亂想間,朱虹苑止住咳嗽,喘著氣叫喚卓錦鈺。

  「嗯?」

  「剛才……」

  朱虹苑一面喘氣一面也猶疑著該怎麼開口。

  「沒事沒事!」

  卓錦鈺強作鎮定堆起笑容。

  「幸好那兩個黑人只想搶劫積克那個土小開,也不知道他被架到哪里去了?
妳看,我們的皮包都還在啊!裏面的東西好象都沒掉呢!」

  「妳……真的……沒事吧?」

  怎麼可能,卓錦鈺這一身狼狽怎麼清理也是明顯可見,朱虹苑心急卓錦鈺慘
遭暴行,可是她故作沒事叫朱虹苑怎麼問得出口?「妳才沒事吧?」

  卓錦鈺趕緊反問。

  「我好怕妳悶在車子裏面會出什麼意外!妳……有看到什麼嗎?」

  「我?嗯……,車子不是被妳弄髒了嗎?」

  朱虹苑吞吐假裝不知情,還轉過頭驚訝擋風玻璃已經被清理過。

  「呃,我也不知道……」

  卓錦鈺支吾不予回應。

  「那沒事就好……」

  朱虹苑歎了口氣。

  「不知道積克他……」

  「別理他了吧!」

  卓錦鈺打斷朱虹苑的話。

  「這裏黑黑的不安全,我們還是趕快回房間去吧!」

  「……好吧……」

  兩個女生站起身,卓錦鈺才邁開步伐,就痛到腳軟跌倒。

  朱虹苑眼明手快扶住卓錦鈺,什麼也沒說就這樣兩人並肩依偎行走。

  卓錦鈺想要逞強微微試著掙扎,朱虹苑卻摟她更緊不放手,卓錦鈺靜默接受
朱虹苑的幫助。

  每踏出一步裂痛就鑽心鑿肺開腸破肚,可是朱虹苑的手傳來緊緊的溫度讓卓
錦鈺無從示弱。

  朱虹苑沒有抱怨卓錦鈺的蝸步慢行,就是陪著她一直走一直走。

  卓錦鈺咬緊牙還是哭出來了,先是眼淚一直滴落,然後才忍不住鬆口哽咽出
聲,一鬆懈整個人就無法自抑地嚎啕痛哭不能停止。

  朱虹苑想不到該怎麼安慰她,即使是這樣也只能默不作聲假裝不知道。

  眼前模糊伸手擦抹才發現自己也熱淚盈眶,腳下一個踉蹌,兩個人跌倒在地


  「對不起……」

  朱虹苑哽咽道歉,說不出是跌倒還是自己的無能為力。

  「哈……哈……」

  卓錦鈺哭著仍哽咽發笑。

  「虹苑,妳怎麼象小孩子那樣啊?羞羞臉,跌倒還哭哭……」

  朱虹苑把卓錦鈺抱入懷中。

  「不羞不羞,哭完就沒事了……」

  不羞不羞,哭完就沒事了。

  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47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三章 年十一

  「對不起,請問妳有沒有看到我的鉛筆盒?」

  「長方型的塑膠盒……對,上面有好幾條刮痕,還用紅色鬆緊帶綁著……呃
,圖案是喬琪姑娘,可是已經褪色看不太清楚了……」

  「有看的話麻煩跟我說一聲,謝謝……」

  那個轉學生已經找了整個下午,全班都快給她問完了,怎麼沒想到要來問我
?因為我家很有錢,要偷也不可能偷她那個破破爛爛的東西嗎?拜託,那個叫做
鉛筆盒?怎麼看都是早就該丟掉的垃圾!早點來問我,我一定很乾脆就講清楚了
啊!放學以後要去自然科學教室做科展,我們故意繞回教室,天啊,轉學生真的
哭了耶!為了那個鉛筆盒?我們都已經踩到裂開來了,還把那個又花又俗的鬆緊
帶也剪斷,她還要全部撿起來收進書包?我這麼好心幫她丟進垃圾桶了,還故意
沾到飲料和麵包帶上面剩的沙拉奶油,她怎麼還敢碰啊?真的是有夠噁心的耶!
喔,那個喬琪姑娘被我用洗石子地板磨,到,爛,光,光,了。

  不是吧?轉學生竟然把那幾塊塑膠碎片用牛皮膠帶黏起來又拼成鉛筆盒繼續
用了耶!我不知道鬆緊帶還可以縫起來繼續用,太誇張了吧?去買新的好不好?
用這種垃圾跟乞丐有什麼不一樣?所以說轉學生就只是會惹麻煩。

  好端端從音樂教室上完課回來,為什麼只有她的書包會不見?班導還要我們
全班眼睛閉起來,自己舉手承認,即使我們是小孩子用這種方法也未免太輕蔑我
們了吧?書包這麼大件東西,難道抽屜裏面塞得下?笨蛋,垃圾當然要去垃圾捅
裏面翻啊!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好嗎?唉,不是我說,轉學生的成績實在不怎麼
樣。

  字醜就算了,習作本上面那一大堆紅叉叉是怎麼回事啊?連習作的題目都錯
成這樣,那參考書對她來說大概是無字天書了吧!等等,看她那副窮酸樣,連制
服的領口袖口都起毛邊了,那有錢買參考書啊?每次月考只贏那幾個根本就該送
進啟智班的廢物,她的爸媽不會覺得生這種女兒很可恥嗎?要是我的話還是早早
送到孤兒院算了!好了好了,場上只剩那幾只小貓,趕快打一打就結束了好不好
?熱死了,你們想流汗我可不想!搞不懂躲避球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就是大欺小
強淩弱的虐殺遊戲而已?嗯?那個躲得很狼狽的是轉學生嗎?轉學生今天綁了雙
辮,光溜溜的額頭現在卻有幾撮發絲散亂黏貼,汗珠一直沁出,臉頰泛著潮紅,
緊蹙的眉頭和張口露齒喘氣的薄唇小嘴,不知道為什麼,連我都覺得漂亮……到
讓人覺得討厭!去死算了啦!那球傳得太妙,轉學生才剛翻過身,黑人已經抓著
球拉滿弓,等轉學生站定抬頭,球用幾乎要劃破空氣的威猛速度砲擊而來。

  那聲砰實在清脆響亮到令人難忘,就看到轉學生整個人往後飛跌掉落,只有
我注意著球從天空墜下滾到人群腳邊。

  整個球場空氣凝結,卻沒有人走上前去扶轉學生。

  大部分的人張眼遮口吃驚或是竊竊私語,少數比較壞心眼的已經在嗤嗤發笑


  轉學生躺在地上掙扎了一下,才勉強站起來,那張漂亮的臉蛋現在卻腫得象
紅燒豬頭。

  「……我……沒事……」

  才說完鼻血就不斷滴落,把體育服染紅,人又軟倒趴在地上。

  溜去上廁所的體育老師現在才慌張地趕過來,把她抱到保健室去給護士阿姨
治療。

  黑人被體育老師罵了一頓,然後再被班導罵了一頓,最後向轉學生鞠躬說對
不起免去了被處分的責罰。

  差不多是這樣,轉學生就開始比較可以融入我們班了。

  舉凡打掃完她的桌底椅下總會堆滿紙屑垃圾被扣清潔分數,老師進教室班長
喊完起立敬禮坐下時,她已經可以從屁股被圖釘紮刺像是電擊般跳起到後來默默
地皺眉抿嘴悄悄拔掉,還有排隊時總是會被莫名撞倒這些林林總總的大小事情轉
學生都慢慢可以去用寬闊的胸懷去承受和麵對。

  畢業典禮那天小芬她們慫恿卷毛那些爛貨去弄轉學生,如果可以的話,好像
是想要脫光她的制服,除了看她的內褲是什麼顏色之外,大家都在賭她到底開始
穿胸罩了沒。

  我知道他們動手的地方就在禮堂後面,我才不會笨到和小芬她們一起去圍觀
,我可沒有天真到以為畢了業動手就不會有人追究這種事情,可是我知道禮堂二
樓儲藏室旁的廁所外窗可以俯瞰得到禮堂後面全景。

  忍了我們兩年,這一刻我忽然希望轉學生有種起來反抗。

  妳應該也不爽很久了喔?趁著畢業,跟那些人做個了結吧!至少我會這樣,
都說窮寇莫追,狗被逼急了也會翻牆,翻不過去咬上幾口兩敗俱傷也是報仇。

  我是這樣想啦,只是該說轉學生是真的孬種呢還是被欺負慣了啊?竟然一路
就哭哭啼啼被圍起來辱罵踢打,那身潔白的夏季白短衫一下子就被滾髒,拉拉扯
扯只會抱胸哭叫,隨便亂抓亂打反擊幾下都可以啊!唷,被壓住了。

  卷毛扳開轉學生的雙腿,撩起她的深藍色百摺葉裙。

  我開始有點同情轉學生了,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敢做到這麼絕喔?那群小男生
小女生圍著轉學生嘻嘻哈哈地好象她就只是一只落難的流浪狗,多一只嫌煩少一
只沒差。

  肉色的內褲。

  超級醜!我還以為只有古早鄉下的大嬸阿婆才會穿這種內褲的說!可是那群
人忽然喧嘩起來,勉強用訕笑掩飾他們的不安,吵雜一陣竟然就鳥獸散開。

  怎麼了?轉學生張開的雙腿,肉色內褲褲檔滲著一攤紅色血跡。

  拜託!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咧!該不會你們都不知道那是月經吧?顯然轉學
生也還不知道,只是哭著尖叫,從書包裏面掏出一疊皺巴巴的衛生紙胡亂擦拭,
然後塞在內褲裏面想要止住血勢。

  忽然卷毛沖回來,一腳踢倒轉學生,從書包裏面拿出相機,喀擦喀擦地一直
按著快門,然後惡狠狠地威脅她幾句才揚長而去。

  轉學生坐起身,鼻血又滴落制服,墜染成花,很快就比畢業生胸花綻放得還
要燦爛。

  可能是貧血,轉學生軟趴趴地又躺在地上,正午的陽光一直移動將禮堂建築
物陰影吃掉,轉學生正好躺在陽光和陰影的交界分野,整個人被切割成黑白各半
一陰一陽。

  以為轉學生暈過去了,我趴在窗邊想要看得仔細點,卻看見她睜大雙眼望向
虛空,好一會瞳孔慢慢移動,直直盯著我看。

  那是什麼眼神?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六月盛夏溽暑,我的背脊卻涼颼
颼地。

  轉學生張開口喃喃自語。

  「妳有什麼了不起!以為班上的男生都喜歡妳喔?自以為長得漂亮,還不是
家裏有錢才讓妳穿比較貴的衣服!我跟妳說,潘家偉就不喜歡妳啦!誰喜歡妳這
種跩得二五八萬的母老虎啊!妳再漂亮也比不過……」

  潘家偉喜歡誰關我什麼事?林明哲你在那邊多嘴什麼!誰敢說我比不過別人
!林明哲你在說誰?你給我說清楚啊!轉學生的胸口紅漬一片,繡的名字怎麼也
看不清楚,可是她的視線緊緊地鎖定我不動,陽光灑滿她全身,慘白的臉頰沒有
一絲血色,一瞬間我覺得她的眼睛溢滿腥紅。

  「我知道是妳。」

  早上六點三十六分。

  卓錦鈺從床上驚醒,全身都是冷汗,悶在棉被裏潮濕又黏膩,好一會才確認
剛才只是作夢而已。

  躺著翻來覆去怎樣都已經輾轉再難眠,雖然昨晚已經在浴室把身體洗刷到快
要破皮的程度,可是現在不論如何也想再洗一次澡,把這一身濕黏冷膩的不快去
淨。

  甫下床就發現朱虹苑已經不在房間了。

  桌上留著紙條說她騎腳踏車出去遛達,退房前回來,會幫卓錦鈺把苗梨鄉間
美景拍下來,請多睡多休息萬勿掛心。

  原本說好趁著來苗梨多住一個晚上的機會,星期天還可以悠哉騎騎腳踏車,
最重要的是過年期間大魚大肉胖了快要三公斤,說什麼也要想辦法點減肥瘦下來
,不然等春裝換季時節可就糟糕了。

  朱虹苑本來想要陪著卓錦鈺靜養休息,但是拗不過卓錦鈺強忍創痛還硬要一
起騎車出遊,乾脆就早早起床把卓錦鈺的車鑰匙偷偷帶走,想說騎車出去等近午
再回來退房,屆時卓錦鈺再衝動也只能乖乖待在房間等她回來。

  卓錦鈺無奈只好走進浴室沖澡。

  熱水灑下整間浴室馬上就水蒸氣瀰漫,卓錦鈺淋浴身體,恍惚間低頭望下卻
發現血水不斷流到腳底,整個地板全都是腥紅熱湯。

  卓錦鈺嚇得尖叫,再定神看什麼都沒有,僅有透明的熱水將肌膚燙得通紅而
已。

  驚魂未甫地走到洗手臺刷牙洗臉,把霧白的鏡面抹淨,裏面映出來卻是轉學
生蒼白的臉孔,紅眼緩緩流下血跡。

  「我知道是妳。」

  空洞的語調在浴室裏面蕩出回音搖擺。

  卓錦鈺奪門而出,裸著濕漉漉的身體躲進棉被,身體被強大的恐懼激得疾抖
痙攣。

  「不是我!」

  卓錦鈺快要哭出來。

  放過我了吧!妳還折磨我不夠嗎?升上國中之後,卓錦鈺讀的是市內名校資
優班,班級是首屈一指,每個同學更是挑選過的菁英,過往幾屆最輝煌的紀錄是
全班都榮登第一志願在高中繼續當同學,可以想像只要沒考上第一志願,那就跟
落榜一樣可恥而丟臉。

  有一次在補習班遇見國小同學閒聊彼此近況,不經意出現轉學生的消息。

  大家都討厭每個人都不留意,消息輪番輾轉最後變成都市傳說,有說她念不
知名的爛校後段班,也有說她早早被退學混進幫派當個小太妹,還有說她早熟課
後兼差出賣皮肉,最驚悚的是畢業典禮之後沒人知道她的下落可是禮堂後面每到
無月夏夜就會聽見淒涼的哭鳴和一攤抹掉卻總是會再出現的血跡。

  彼時只是覺得唏噓,可是心念像是生根似地紮在腦海裏,那時候沒來由的持
強淩弱只是一逞威風甚至經過團體的起鬨和推波助瀾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只是如果,當然是如果,那聲泣鳴和擦不掉的血跡……誰能否認自己不是其
中一個幫兇?疑心生暗鬼,可是那天在補習班夜自習後遇到的可不是鬼。

  一群看起來就不是善類的女生硬是把卓錦鈺推擠到旁邊的巷子裏面,開口就
狂飆相當不堪入耳的髒話,硬是逼她下跪說對不起。

  沒有遇過這種事,真的臨頭才知道原來很可怕,根本就沒辦法冷靜思考,嚇
到哭出來只能順從她們的各種指示,無從抵抗。

  到底什麼時候惹到她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知道是妳。」

  帶頭的那個女生語氣很肯定沒有尋錯仇家找錯人,每個女生輪番上陣賞過一
輪巴掌,等卓錦鈺臉腫得像是豬頭時,再要她自己甩自己耳光,還要大聲到每個
人都聽見才算數。

  接下來並沒有拳打腳踢,只是頭髮被扯亂散甩,整個人被推來推去膝蓋跪到
磨破皮都還不肯罷手。

  都是女生整起人來手段也不見得良善溫和。

  卓錦鈺被推倒在地,裙子撩起上衣脫掉,露出白色成套的胸罩內褲,款式簡
單卻是緞面的高級布料織材繡工。

  才一下胸罩內褲就被脫掉,然後被踩在地上蹂躪,好好的內衣褲馬上就骯髒
破爛像是垃圾。

  卓錦鈺已經不記得是怎樣強忍著痛苦和羞辱把衣物穿回,總之補習班再也沒
有踏進一步過,連靠近都不敢。

  卓錦鈺成為是屆該班唯一沒有考上第一志願的老鼠屎,成績甚至爛到只能再
去考私立學校碰運氣。

  爸爸心疼她的失常,可是開始熱衷投入基層選舉的熱戰無暇撥出多餘時間對
她關心瞭解,要避免國內的環境乾脆就花點錢送到國外去念書。

  饒了我吧!如果這之間有因有果,我的報應還不夠救贖那些做罪孽嗎?那個
被忘掉名字的轉學生怎樣都象根針在記憶裏紮破一個孔補不回來,卓錦鈺卻無論
如何都鼓不起勇氣去翻畢業紀念冊找出那幾個字。

  找到了又怎麼樣?命運輪回,誰又真的對不起誰了?我對不起妳,那誰又該
對不起我?妳做鬼也不該這樣一直糾纏著我……再從棉被探出頭來,房間裏面闃
靜無聲,室內空調溫暖和室外寒冷低溫呈現反差而將窗戶玻璃沁染整片水蒸霧氣


  卓錦鈺再也不敢撥抹,低著頭胡亂換上衣服,拿了早餐卷離開房間去客房部
小食堂吃早餐。

  隨便是誰,有人陪著就好。

  南風莊園的早晨。

  霧氣瀰漫,丘陵朦朧,近樹的粉花綠芽墨枝忽隱忽現。

  大片落地窗滴滿水珠,只有大門開闔間才有機會溜進些許白茫氤氳,在玄關
處盤旋幾下就淡淡消散。

  卓錦鈺端著熱咖啡和生菜沙拉走回座位,雖然吃喝入口卻食不知味。

  稍微回過神來聽見隔壁桌客人翻報紙唰啦聲響,一個長髮燙成大波浪卷的輕
熟女翹著二郎腿不甚優雅卻很愜地地眼望報紙新聞手捏盤裏的小番茄齧咬。

  服務生走到她身邊微笑端上一杯熱咖啡,眼睛一瞥可以看到上面的手工拉花
圖案精緻。

  卓錦鈺看著自己從咖啡機沖泡出來的咖啡雖然也還過得去,不過看到鄰桌那
杯顯然還是差上幾個等級,這邊的早餐吧不是自助式的嗎?大概是自己的目光停
留那杯咖啡太久,那個女子端起咖啡輕啜就留意到了卓錦鈺的眼神。

  「哈囉,早安!」

  女子笑著打招呼,卓錦鈺也點頭致意。

  女子叫了服務生輕聲交代幾句,服務生退開再走過來時走到卓錦鈺桌邊遞上
一杯手工拉花的熱咖啡。

  「怎麼好意思?」

  卓錦鈺有點尷尬地向女子道謝。

  女子收起報紙走到卓錦鈺桌旁坐下。

  「哈,妳一定以為我是什麼VIP會員才有這種服務對不對?」

  卓錦鈺尷尬地笑而不答。

  「沒這回事啦!我只是這裏賣菜的大嬸而已,這裏的早餐吧跟我店裏進的貨
源都是同一家批的蔬果蛋肉,有時候數量拿捏不准要緊急調一點點貨就會跟我拿
,所以我跟這邊吧臺的工作人員都很熟囉!」

  女子笑得爽朗。

  「偷偷跟妳講,其實這邊的咖啡普普通通,不過前陣子新來一個餐飲科打工
的學生在練咖啡拉花,所以我每次來這邊都會叫他幫我特製一杯咖啡,順便給他
練習技術好去參加比賽咧!」

  卓錦鈺淺嘗一口咖啡,果然滋味和自己原先拿的差不多。

  「嗯,觀光客來這邊玩?」

  女子端著自己的咖啡對著卓錦鈺碰杯。

  「欸。」

  卓錦鈺終於出聲回應。

  「就住這裏的客房。」

  「呵,最近很多人專程來這邊騎腳踏車,說是風景優美空氣又好,我自己從
小到大住這邊是沒感覺啦!」

  「我就是來騎腳踏車的……」

  卓錦鈺誠實地說。

  「呃,失敬失敬!」

  女子吐吐舌頭。

  「那好好享受苗梨縣的好山好水吧!中間有繞到我的店可以進來坐坐喲!雖
然是雜貨店,不過賣的零食飲料也沒比便利商店少,喘口氣聊聊天也不錯!」

  「謝謝妳啦!」

  卓錦鈺自己也不好意思。

  「說是騎腳踏車,不過昨天才到這邊,那個就來了,今天沒辦法騎車啦!」

  「唔……我們店也有賣衛生棉喔!」

  雖然口無遮攔,可是卓錦鈺還是被逗笑了。

  「這樣看起來,妳的嘴唇好象比較沒有血色,中午退房前還是躺著多休息吧
!」

  女子站起身離桌,把報紙留給卓錦鈺。

  「嘿,你們店有賣玫瑰四物飲嗎?」

  女子轉過頭哈哈大笑。

  「妳要補身體的話,我乾脆幫妳去街上的中藥店抓藥好了!不過幫妳熬要加
收工資喔!」

  「那……去到報妳的名字有便宜嗎?」

  卓錦鈺難得開起玩笑。

  「李治慧。」

  女子揮手敬了一個禮。

  「男老闆很色,報我的名字不但可以打折,而且他會不敢吃妳豆腐!」

  李治慧扭腰擺臀風騷地離去,打開大門隱身霧裏。

  卓錦鈺不想再回到空無一人的房間,趁著談話的餘溫未散,披上外套沖出小
食堂,李治慧才剛把汽車引擎發動,就聽見車窗喀喀被敲響。

  「治慧姐,不如載我到妳的店裏逛逛吧?我剛好想買一點零食呆在房間看電
視殺時間呢!」

  卓錦鈺頭髮馬上就沾滿白銀水氣顆粒。

  「啊?」

  李治慧有點錯愕。

  都市裏面來的觀光客好象都有點怪怪的吧?還真的以為雜貨店很好逛噢?「
快點上車吧,外面很冷呢!」

  雖然開了霧燈,霧氣仍然毫不留情地緊緊包圍著李治慧的車子。

  李治慧雖然熟稔路線,也還是小心翼翼緩慢駕駛,鄉間產業道路時寬時窄規
格不一,會車時彼此都很有默契地閃燈示意。

  終於開到縣道,沿途路燈皆亮,視線略為開朗,李治慧才松了一口氣,迎面
卻忽然沖出一輛載了豬只的小貨車切進產業道路,嚇得李治慧方向盤打滑緊踩剎
車,小貨車從照後鏡裏急駛而去消逝霧裏,李治慧忍不住罵了一聲髒話,轉頭望
向驚魂未甫的卓錦鈺,兩人尷尬一笑。

  小貨車沖進產業道路沒有減速又碰上路面坑洞,一陣顛簸嚇得豬只烏鬼嚎叫
,賴村標忍著腹痛緊緊抓著方向盤死命要開回豬舍。

  這條路走了幾十年,就算濃霧或是暗夜都難不倒賴村標,聽人說外國有個小
夥子開車走山路幫爸爸賣豆腐練就一身車神絕藝,這樣都行?那賴村標夜間疾速
霧裏甩尾買賣豬只不就是苗梨縣的不老車神?這年頭誰都可以裝神弄鬼,就算真
是車神當病魔找上門也無從拒見。

  一把年紀了身旁親友病的病走的走,連老伴都在十幾年前先行一步,留下一
個智障兒子守著豬舍,賴村標不敢說自己有多苦,雖然人老了等死也是應該,兒
子日後守不住豬舍轉進收容所也是造化,可是……為什麼別人都是什麼心臟病或
是肺癌肝癌那些轟轟烈烈的大病可以光榮撒手離世,只有自己得了這個啥嘮子的
前列腺癌?賴村標搞好久才弄清楚不就是雞巴有病?雖然老伴走得早,可是這些
年找女人哪一次不是乖乖付錢帶套,還想老來風流卻無性病纏身,怎麼還是得了
雞巴癌?這讓人知道了多沒面子?有個三十好幾的智障兒子已經面上無光,臨死
再傳身染雞巴癌,賴村標不如提早自殺算了。

  怎樣也不肯讓醫生在雞巴上面動刀,執拗地吃藥貼止痛片撐一天算一天。

  近來發痛間隔時長時短難以捉摸,賴村標現在就忍著痛要衝回豬舍貼藥,腳
下油門更是不敢鬆開,輪胎磨地的甩尾聲和豬只們的烏鬼悲鳴是這場霧裏的花俏
噪音。

  沖過路口的李家四合院,再拐繞那幾畝正燦爛的油菜花田,最後面靠著河邊
的農舍就是自己的豬窩了。

  濃霧一片片被撕開,蒼茫黃點花蹤朦朧,忽然路上一輛腳踏車橫擺,旁邊泥
濘田埂有一個穿著腳踏車緊身服的騎士正拿著數位相機拍照。

  才聽見霧裏什麼吵雜聲越來越近,就看到一輛小貨車破霧而來,反射動作要
將腳踏車趕緊拉走,小貨車已經失速急駛而過掃到腳踏車輪,騎士整個連人帶車
被卷起彈飛,人車摔在油菜花田裏。

  「幹哩娘咧……」

  賴村標沒料到田間小路會有人,緊踩剎車已經來不及。

  停好車抱著小腹滿身冷汗蹣跚走進油菜花田,腳踏車騎士躺在裏面動也不動


  「不會吧?」

  自己還沒死就先弄死一條人命?腳踏車騎士頭戴安全帽臉罩方巾,賴村標蹲
下彎腰伸手撥開遮臉方巾輕探鼻息,感覺到持續的溫暖濕熱才先松了一口氣。

  卻見花間蜜蜂穿梭,有些還往自己手指上爬,下意識甩手反而驚嚇到蜜蜂,
蜜蜂受驚胡亂螫捅,竟然就叮在腳踏車騎士的眉心。

  這下禍不單行,賴村標趕緊抱起腳踏車騎士到車上,然後匆忙開回豬舍。

  一進家門將騎士放在客廳籐椅上,自己沖進房間拉開抽屜翻出止痛貼片立刻
貼上胸口,整個人倒躺在床上,不知道暈痛多久才漸漸舒緩開來。

  賴村標意識漸漸回復清醒時,聽到客廳有喧嘩聲響,才猛然想起那個腳踏車
騎士,翻下床連忙走出房間,看到兒子對著籐椅上的人指指點點東摸西摸,自言
自語大聲說話,看到自己走過來忍不住露出興奮的表情。

  「爸爸,爸爸!是……是女孩子耶!」

  賴榮發嘿呵笑著大吼。

  「女孩子?」

  賴村標剛才匆忙抱回也沒看清那個人性別,現在兒子像是發現新大陸炫耀著
勾起賴村標的好奇心。

  賴村標走上前,腳踏車騎士的罩臉方巾已經被賴榮發扯下,雖然眉間一塊圓
腫肉球有些滑稽,但是細看五官依然可以確認那是一個清秀美麗的年輕女孩。

  把安全帽脫掉透氣,一頭長髮傾瀉散落更添增幾許嫵媚風情。

  賴村標發現女孩的上衣腰間有幾個口袋,想要翻找看有無任何可以確認她身
分的私人物件。

  「朱虹苑!」

  賴榮發大聲地說,賴村標才剛摸空口袋遍尋無物。

  「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賴村標沒好氣地斥問。

  「她的皮夾,有身分證,嘻嘻!」

  賴榮發露齒而笑,手裏捏著一張小卡片得意洋洋。

  「我有沒有,很棒?」

  賴村標搶過身分證看,果然賴榮發一字不錯地念出來了。

  「不錯不錯,你很聰明,棒棒!」

  還想說好好一個女孩子家叫什麼朱宏願哩!「我棒棒,朱虹苑也棒棒!」

  賴榮發拍手雀躍跳舞。

  「她棒什麼?」

  賴村標又氣又好笑。

  「她的……奶奶……棒棒!」

  賴榮發低頭羞紅臉扭捏說著,聲音卻仍是宏亮。

  「你……亂摸人家的胸部喔!」

  賴村標詫異地責備著兒子。

  「嘿嘿!」

  賴榮發就只是傻笑而已。

  兒子以前曾經騷擾過附近鄰居,有些婦人雖然生氣卻看在智障的份上不予計
較,不過路口的李家有個很兇悍的女生李治慧小時候倒是毫不留情地把賴榮發打
得鼻青臉腫,後來老伴關著兒子,又後來自己繼續關著兒子,豬舍裏的豬只來來
去去,就剩這一只陪著自己癡傻度日。

  有試過帶兒子去花錢買經驗,明明就是收錢賣肉,憑什麼智障就要遭受白眼
拒絕?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只管賺錢不問來客的外籍妓女,脫光衣服真槍實彈上場
卻換賴榮發鬼吼鬼叫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原本賴村標心裏還煩惱著如果把朱虹苑送到醫院難免要留下資料,若被知曉
自己超速撞傷人,想必官司罰款樣樣找上門來那可不得了。

  正考慮是不是趁著她昏迷把人載到哪里丟掉,看什麼路過的好心人幫上一把
也就算了,賴榮發充滿期望的眼神卻讓賴村標雜亂思緒裏靈光一閃另闢蹊徑。

  賴村標叫賴榮發幫手將朱虹苑扛到房間床上,將方巾罩頭遮起,再拿出麻繩
把朱虹苑雙手綁在兩邊床柱。

  「乖仔,老爸今天教你什麼叫做男人!」

  賴村標叫賴榮發在床邊站好,自己跪在床上,面對著朱虹苑的青春肉體。

  賴村標俯身趴在朱虹苑身上,伸手隔著排汗衫撫摸她的胸部,女性肉體散發
出的體味隨著汗液變得濃郁,那味道聞起來騷裏夾香,手掌一搓揉乳房的彈性更
是隨力變形滿溢。

  還以為自己被雞巴癌侵蝕已經不行,沒想到才這樣摸奶肉棒竟然就開始硬了
起來,賴村標心裏湧起很久沒有的狂喜。

  快手快腳將朱虹苑的排汗衫撩起,裏面是粉紅色的運動內衣再將之翻開,圓
渾飽滿的乳房鼓脹微微外擴,乳頭是鮮嫩的粉紅色,伸舌輕輕舔挑,就冒起疙瘩
昂然立起。

  賴村標有過的買春經驗都是選擇最便宜的價格聊以發洩就好,胯下的女子大
多皮粗肉皺,乳頭黑得象濃茶,含起來似乎也是苦的。

  可是現在手裏摸的嘴裏嘗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小姑娘啊!看這裝扮一定是都市
裏面來的觀光客,尤其這細皮嫩肉吹彈可破的觸感,想必還是那種勤做保養的都
會女子吧!雖然對不起先走的老伴,但是老伴真的就只是村婦而已了啊!從未遇
過這等高級貨色,賴村標毫不保留地露出貪婪嘴臉伸舌舔著,手指當然也不空閒
而努力地往另一邊搓捏揉擠。

  握著乳房簡直滑膩彈手卻又柔軟無邊,牙齒咬住乳蒂舌尖快速急舔乳尖,馬
上就感覺到乳頭在齒間充血膨脹。

  胯下肉棒越來越硬,賴村標迫不及待往下身舔拭,腿間鼓脹隆起小丘充滿更
濃郁的汗臊味,舌頭用力舔壓更泛著淡淡尿騷鹹腥,可是一點都不噁心,賴村標
肉棒勃起到快要爆炸,馬眼泌濕頂著褲檔磨擦再不處理就要提早繳械了。

  趕忙脫下褲子,根本就無法再慢動作表演給兒子觀摩,賴榮發更是喘氣發出
濁厚的呻吟像是蛙咕。

  賴村標伸手往朱虹苑的陰部使勁抓捏,沒想到入手的竟然是大塊軟綿觸感,
詫異間脫下車褲才發現原來褲檔那裏縫上特製墊片保護陰部,為了排汗透氣,朱
虹苑不再多穿一層內褲直接套上車褲。

  賴村標把車褲丟在床旁,賴榮發撿起來聞嗅,那股強勁的女性體味激烈鑽進
鼻中順間把體內蠢蠢欲動的肉體欲望機制全部打開,賴榮發忍不住發出像是野獸
般的興奮嚎叫。

  賴村標伸出手指將兩片陰唇夾著的肉縫按擠刮壓,來回幾次肉縫開始泛著濕
潤螢光,一股暖流悄悄湧出。

  趴低面湊陰阜,映在賴村標眼前的是一道濕滑發亮的粉紅色肉縫,陰毛靜柔
分佈周圍,稀疏卻黑亮捲曲像是菜圃新春冒出頭的嫩芽。

  陰唇修長而均勻對稱地微微張開口,肉縫裏的嫩肉一直閃爍著晶瑩黏膩的淫
水。

  剝開肉縫,頂端的陰蒂探出頭像是朝晨滾在菜心的露珠輕輕顫抖。

  再難忍耐欣賞,賴村標抓著肉棒插進朱虹苑的蜜穴。

  賴村標很用力,但是肉棒並沒有隨之深入,賴村標不解心急地一次又一次用
力,肉棒一點又一點的推進。

  賴村標這才醒悟過來,這肉膜緊覆的阻隔是原裝產品的證明書啊!賴村標好
象回到新婚初夜時對女人的強烈渴望發洩,顧不得自己老邁病衰的身軀,豁出全
身力氣猛插猛幹,肉棒突破薄膜長挺而入往底探索,緊縮卻濡血滑膩的肉壁包圍
緊覆,一面挺進一面還可以感覺到肉壁激烈地顫抖律動,幹起來簡直是欲仙欲死
!這時候真的死掉也沒有遺憾了啊!枯朽返春的賴村標忘情地擺腰挺進,一路突
破重圍強頂花心,這下刺激讓一直昏迷的朱虹苑終於激痛醒來。

  賴村標無暇顧及胯下的朱虹苑甦醒尖叫,繼續快速地狂插猛幹,朱虹苑懵懂
間意識混亂,前一刻還在專心地拍攝澄黃氾濫的油菜花田,連冷峭的霧氣沾滿全
身都不知不覺。

  為什麼這一刻卻全身滾燙而且筋脈痠痛脹裂,眼皮被什麼鼓漲壓擠睜不開來
,兩手更是不能自動,最痛的是胯下有什麼硬物瘋狂地鑽入槌搗,朱虹苑不知道
發生什麼事情只能出於本能地放聲狂吼吶喊。

  可是不論朱虹苑怎麼痛叫,下體的突入卻毫不停歇,掙扎好一會才猛然醒悟
過來,自己正在被強姦!忽然體會到這個事實的朱虹苑驚惶錯愕,可是身體卻不
給時間細想而且更用被撕裂的劇痛不斷提醒她被暴奸的臨場感受。

  「不要,不要!呀啊啊啊……!」

  朱虹苑只能張嘴叫喊。

  「加油!加油!加油!」

  賴榮發用更大聲的音量壓過,狂喜而興奮的情緒竟然好幾次都喊到破音。

  賴村標雄風威震,體內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幹到興起,將朱虹苑的雙腿抬
起掛在自己的肩上,然後將身軀傾力隨著肉棒壓下。

  被折起雙腿的朱虹苑身體還緊緊繃著,馬上肉棒就像是砲彈那樣重搗花心,
隨之而來的是排山倒海的體重壓住自己,花心像是炸裂開來將整個陰道肉壁都轟
得支離破碎血肉橫飛。

  朱虹苑被狂猛的抽插幹到整個人皮膚緊繃肌肉糾結扭曲,身體裏有什麼難以
忍受的東西橫衝直撞想要破體而出,嗓音終於喊到沙啞失聲。

  在強烈的激痛之間苦悶地想要找到一絲解脫浮出透氣,這時卻悄悄有一股酸
麻酥癢的感覺象蟻群那樣在體內鑽爬,越爬越癢,越鑽越酸,肌肉不能自己地酥
麻到顫抖。

  這不會是所謂的快感吧?這是強姦不是做愛啊!旁邊的加油聲震耳欲聾,想
到自己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被莫名其妙的人強姦還有打氣鼓舞,朱虹苑崩潰到痛哭
失聲。

  可是身體還是無情地違逆著思緒,快感兇猛爆炸開來在體內每一個角落放電
激爽,像是巨浪交疊一直襲來,朱虹苑毫無喘息的機會,只能用盡身體所有的力
氣去消化快感的衝擊,然而快感來的太猛太龐大,體力的能量轉換不過來,不知
道撐了多久朱虹苑終於被快感狂潮淹沒失去意識和動作。

  賴村標在做最後的衝刺,朱虹苑卻已經完全癱瘓不能動彈,全身軟掉沒有任
何氣力支撐,像是離水快死的魚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隨機抽搐。

  賴村標滿身冒汗地死命捅搗,朱虹苑蜜穴忽然急速地收縮,肉壁像是火山爆
發前的激速震抖,然後一股灼熱的暖流狂噴而出,賴村標被這樣刺激,終於失守
將精液全數射出。

  朱虹苑的蜜穴已經被肉棒和初血填滿,再難容納這些液體,賴村標剛拔出肉
棒,氾濫的淫水和射精的白漿染著紅線絲縷從裂唇開大口的蜜穴洞孔中洶湧泄流


  朱虹苑大字型躺在床上沒有知覺,賴村標趴跪在朱虹苑身上,床墊濡濕了好
大一片,彙集著一灘黏液白裏透紅隨賴村標身體的喘氣律動而不斷蠕動像是有生
命般,房內都是體液的羶腥騷味濃郁瀰漫鼻間。

  「這樣……會了……嗎?」

  射完精的賴村標耗盡力氣臉上的表情像是更加衰老,連問話都非常吃力。

  「我會!我會!」

  賴榮發早就摩拳擦掌,一等賴村標退到旁邊,就火速脫光自己身上衣服,肥
碩的肚腩也遮掩不了勃起而青筋暴漲的巨根肉棒。

  即使勃起鼓脹地難受,賴榮發還是有樣學樣,先伏在朱虹苑身上吸吮著乳房
乳頭。

  只是賴榮發做什麼都是過火的用力,朱虹苑還在激蕩的空白裏喘氣就被胸口
的撕裂咬痛喚醒,啞著聲音再一輪尖叫。

  賴榮發被尖叫聲嚇一跳,忍不住掀開朱虹苑的頭巾,賴村標一下子來不及阻
止,卻看見朱虹苑眉心間被蜜蜂叮腫的肉球更形巨大,眼皮抖動想要睜開卻被肉
球擠壓腫脹沒有辦法動作,現在的朱虹苑活脫是一個睜眼瞎子。

  沒了視力朱虹苑只能專注在聽覺,即使現在自己心慌意亂也可以聽出壓在自
己身上的人講話聲音怪怪的,到底是怎麼個怪法又說不上來。

  一直到那個人每做一個動作都要詢問旁邊的人自己對不對棒不棒,朱虹苑才
想到那個人鐵定是個智能障礙人士!年前朱虹苑才捐了一筆錢給智能障礙基金會
做慈善,握握手拍拍照沒有什麼大不了,甚至還覺得那圓眼豐頰的笑容很樸實可
愛,可是現在想到那樣的表情那樣的人正壓在自己身上做著這麼齷齪猥褻的事情
,就忍不住噁心地想吐。

  乳頭火辣辣地刺痛想必是被咬傷,賴榮發還不住地狂猛吸吮,口裏淡淡的鹹
味是汗是血,可是再用力吸啜,竟然將朱虹苑的乳頭吸出半透明的分泌物,一點
點的甜味和乳香,讓賴榮發激動到露齒吸咬更將白盈乳房啃得遍體麟傷。

  朱虹苑僵直身軀啜泣到沒有聲音,賴榮發做足功夫接下來抓著自己的肉棒粗
魯地剝開已經開著口的蜜穴肉縫對準,肥胖而龐大的身軀將肉棒爆猛貫入蜜穴裏
面。

  已經濕漉漉的肉壁受不了巨根的撐張卻無法阻擋進攻,巨根龜頭輕易地就頂
到花心,甚至反覆幾次抽插就幾乎要把花心戳爛,朱虹苑感覺連肉壁都快要崩裂
,裏面濕滑黏膩的不知道是前次殘留的體液還是勉力分泌的淫水,最好不要是爆
裂的微血管……幸好朱虹苑目不視物,不然如果她看到賴榮發現在口裏嘿喝狂吼
呻吟喘氣加上睜圓凝結的眼珠瞳孔還有野獸般的猙獰表情,一定會當場發瘋。

  這番抽插卻是痛大過爽,前次後起的快感這次卻象風中的微焰,搖曳閃爍好
象隨時都會熄滅,巨痛裏面偶現的快感讓朱虹苑齜牙咧嘴卻不知道該專心忍痛還
是放鬆給快感侵略征服,體內的弦時緊時鬆,心跳被吊高又被摔下,反反覆覆非
常難過無所適從。

  「我棒!我棒!我棒……哈……哈……哈啾!」

  賴榮發還沒射出精液,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把朱虹苑的臉噴滿鼻涕和口水


  顧不了整理儀容,賴榮發已屆高潮,更是忘形嘶吼嚎叫狂抽猛插,朱虹苑的
雙腿又被扛起來,可是賴榮發又肥又重的身軀不但將腿裂到最開,還強壓而下幾
乎要把朱虹苑的身體折成兩半,而且隨著落勢更把肉棒頂到極限。

  朱虹苑張嘴卻喊不出聲音,全身都象被拆散可是肉棒卻象失控的電鑽要把身
體的洞鑿成井,汗水鼻水口水一直滴落臉上,流進鼻孔和嘴裏,又鹹又黏又臭,
腦袋又燒又痛,額頭更是莫名地腫脹欲裂,每一次都覺得這是忍耐的極限了,可
是每一次又再被承受更狂野的衝擊。

  答。

  什麼按鈕的聲音響起,朱虹苑整個人失去意識,眼睛忽然可以看見,只是望
眼所及全是一片白茫。

  朱虹苑還是躺著,氣流拂過身體的每一片肌膚,可是感覺不到是上升還是墜
落,耳邊莫名聽見人聲歌詠和金石絲竹,飄飄然好似騰雲駕霧。

  越來越冷。

  氣流變得強勁猛烈,開始覺得下墜飛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墜地的恐懼將粉
身碎骨的想像放大加深,可是明明往下跌落,卻詭異地失速往上撞向一大片透明
而堅硬的板子。

  像是搞笑情節那樣,朱虹苑整張臉貼在擋風玻璃面板上午關被擠壓成滑稽可
笑的模樣。

  隔著玻璃是被輪奸強暴的卓錦鈺,朱虹苑又氣又急猛拍玻璃,激動到哭出眼
淚。

  「不羞不羞,哭完就沒事了。」

  卓錦鈺忽然停下動作,坐在椅墊上像是觀賞著電視螢幕那樣悠閒,臉上表情
似笑非笑。

  然後朱虹苑被一團又黏又臭的肥肉緊緊包圍,肥肉一直在增長把朱虹苑全身
都裹起來,陰道被硬物狂搗猛戳,朱虹苑嚇得尖叫,可是卓錦鈺就這樣隔著玻璃
靜靜地看著。

  「哇哈!」

  賴榮發終於將精液射出,激烈的抖動將白漿灌滿蜜穴。

  朱虹苑眼前一黑,全身上下各處無所不在的痛楚將她刺激地痙攣抽搐,這才
是現實。

  賴榮發靠在床邊牆上大口喘氣和賴村標肩並肩,看著朱虹苑的蜜穴洞口一直
泉湧而出的濃液稠漿覺得新奇而有趣。

  還沒等肉棒略軟,就聽見屋外的豬只暴躁地嚎叫。

  「豬吼欸!」

  賴村標不耐煩地提醒著賴榮發,自己剛才勇猛地發洩完之後,竟然累得渾身
無力,而且眼皮不聽使喚幾乎就要閉上睡著。

  「唔……」

  賴榮發不很累,只是舒服而慵懶地應著。

  想到小貨車上載來要配種的公豬,賴村標忍不住催促著兒子幫忙。

  「趕快拉去後面相干啦!」

  賴榮發還沉醉在做完愛的餘音繚繞,迷迷糊糊聽見爸爸叫自己把朱虹苑拉到
後面去相干,一頭霧水想要問清楚,卻看見賴村標已經睡著發出鼾聲。

  雖然搞不懂,可是爸爸交待的總不會錯,只好起身把衣褲穿上,把癱軟在床
上的朱虹苑解開繩索抱起來往屋後的豬圈走去。

  相干?要怎麼幹?賴榮發抱著朱虹苑覺得沉,就隨手丟在豬圈的稻草堆裏,
旁邊母豬走過來用濕潤的豬鼻子嗅了嗅,發現不是自己的飼料,又無趣地走開。

  賴榮發把停在豬圈前小貨車上面的種豬費力地先牽下一頭,拖到豬圈裏其中
一個柵籠,種豬一嗅到母豬濃烈的體味不待賴榮發下令就拔蹄飛奔撲上,像是急
色鬼那樣將豬莖插入母豬穴內,兩只豬隨即興奮地亂吼亂叫。

  以前賴榮發覺得很煩很吵,現在才知道原來做愛就是這麼快樂的事情,忍不
住拍打種豬屁股助興,種豬更是猛烈地抽插母豬,瞇著眼睛像是笑得得意。

  賴榮發靈機一動,想到該怎麼完成爸爸交待的任務,將隔壁柵籠的母豬頸上
還有四肢都緊緊綁好固定不給亂跑亂動。

  朱虹苑朦朧間只覺得裸著身體很冷,鼻間都是濃濁臭味,身下壓著毛茸茸又
刺又癢的墊子,縫隙間又濕又冷的地板觸手濕黏糊軟,下意識伸指湊鼻聞,軟爛
的屎臭鑽鼻,激得朱虹苑馬上反胃嘔吐。

  不等朱虹苑反應過來,身旁的賴榮發就把還在嘔吐的朱虹苑抱起來趴在母豬
身上,再把朱虹苑的手腳和母豬的四肢綁一起。

  朱虹苑趴在母豬背上感受著動物毛絨肌膚和呼吸脈動散發體臭,面對未知的
待遇,重新墜入恐懼的壓迫陰影裏面。

  賴榮發拿起一條抹布往旁邊還在交配的豬只下體撈抹,再把濕淋淋的抹布用
力擦著朱虹苑的屁股和蜜穴,然後從小貨車上面拖下另一只種豬,公豬走到柵籠
裏也是馬上就興奮若狂,飛身將蹄按在朱虹苑背上,豬莖磨蹭著朱虹苑下體。

  背上被冷硬的豬蹄拍踩,又讓肥碩的身軀壓住,朱虹苑又痛又喘快要透不過
氣,再怎麼看不到也聽得出身處豬圈,壓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人!「妳是豬八戒的
妹妹,豬九戒!哈哈哈哈哈!」

  小時候朱虹苑最恨別人拿她的姓氏開玩笑,雖然不至於翻臉鬥毆,不過只要
誰敢笑她,她就和誰冷戰到底。

  隨著年紀漸長,朱虹苑慢慢不太在意這種小家子氣的玩笑,後來出國留學更
是遇不到這種尷尬,等回國接掌家裏事業,朱虹苑已經可以在遞上名片時開玩笑
說是朱不是豬,別搞錯了喲!和豬名纏鬥經年,沒看過豬走路也咬牙切齒地吃下
不少豬肉報仇雪恨,卻想不到命運會有翻轉的時刻。

  種豬迫不及待靜將豬莖插入朱虹苑的肛門裏,雖然豬莖不若賴榮發的肉棒粗
寬,卻更長更挺。

  豬莖一頂即入毫不憐香惜玉,龜頭根本已經在腸道裏面鑽捅。

  在朱虹苑有限的性知識裏面完全不包含肛交這個專案,如果被強姦只是將肉
體玷污留待日後撫舔傷痕慢慢恢復,那麼被豬肛交就是把朱虹苑所有的想像和身
體結合起來全部淩遲後摧毀,有一瞬間朱虹苑寧願被人強暴也不要讓豬配種,可
是豬莖捅入的那時就已經無法逆轉。

  我不是豬九戒!我不是豬九戒!我不是豬九戒……朱虹苑徹底崩潰,屁股的
裂痛像是倒塌的磚牆一直崩壞,腹腔絞腸更是痛不欲生比月經來時更強烈千萬倍


  種豬交配非常盡責,足足抽插了半個小時,即使射精肉棒也沒有變軟,一面
射一面繼續抽插,精液滿滿從肛門菊洞縫隙間溢出,夾帶著破皮挫傷血絲在朱虹
苑的大腿內側畫下密密麻麻的樹狀圖。

  好不容易將種豬拉下,賴榮發才發現種豬幹的是屁眼,又氣又怒地碎嘴抱怨


  反身將抹布卷成條狀塞入朱虹苑的菊洞裏,朱虹苑只能啞著聲音哀嚎幾聲聊
表痛意,賴榮發已經氣鼓鼓地拖來另一條種豬。

  「不准,再插錯,洞了喔!」

  賴榮發生氣卻認真地交待著種豬。

  種豬再一次飛撲而上,這次只剩蜜穴入口,當然就將肉棒挺入長驅到底,比
賴榮發更長的肉棒輕易頂住花心,而且龜頭緊緊鎖在花心肉囊,抽插間將花心扯
進扯出幾乎要把朱虹苑痛到開腸剖肚,非常的巨痛和刺激把朱虹苑折騰地昏了又
醒,醒了還暈。

  賴村標短睡一下精神好很多,醒來發現房間空無一人,後面豬圈卻是熱鬧非
凡,連忙起身走去。

  「爸,我棒不棒?」

  賴榮發得意地展現成果,賴村標嘴巴張開無話可說。

  等種豬幹完滿意地將精液全部留在朱虹苑體內離開後,賴村標急忙將朱虹苑
的衣褲穿上,然後拉過一條水管將她淋濕把豬圈臭屎味盡可能沖淡,再翻出一罐
沒用完也不知道有否過期的花露水亂倒她身上,不顧賴榮發的不舍和抗議將朱虹
苑載走。

  「不想被人知道妳跟豬相干,就把嘴巴封緊一點!」

  賴村標把朱虹苑丟在李家四合院門口,惡狠狠地威脅後開車絕塵而去。

  原本賴村標還有點做賊心虛的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也許時日無多,兒子又
是智障,忽然心裏有一種豁然開朗的輕鬆。

  怕什麼?人生活到現在還幹過花一樣的小姑娘給她開苞,夠本了!要是她發
起瘋來要找員警抓人,恐怕還要抓上那幾頭豬吧?哈哈哈哈!朱虹苑渾身濕透發
抖趴在地上摸索匍匐前進,慢慢爬進四合院的廣場。

  視線開始慢慢回復,只是朦朦朧朧還是霧裏看花,什麼也看不清楚,只有櫻
紅碎點散佈其間,然後好象有一個模糊身影走近。

  「救……救命……」

  朱虹苑伸出手好象觸碰到了人體的溫暖,不管來人是善還惡,朱虹苑耗盡最
後的力氣倒下。

  上午十一點五十分。

  李治慧被卓錦鈺這個不速之客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小的雜貨鋪又不是土產
名店,卓錦鈺竟然硬是坐下來喝了好幾壺熱茶,還和上門買肉買菜的街坊鄰居聊
起天抬起杠來,裝熟的功夫比自己還要厲害。

  再不走我就要請妳吃飯了,李治慧心裏偷偷抱拳佩服卓錦鈺,卻見卓錦鈺難
得一直偷瞄時鐘露出焦躁的表情。

  忽然卓錦鈺的手機響起,雖然是陌生的號碼,也還是遲疑一下接起來了。

  「喂……呃?什麼?為公醫院?喔……好好好,我馬上過去……」

  莫名接到醫院護士打來的電話說朱虹苑被蜜蜂螫到,卓錦鈺向李治慧道別後
就連忙攔計程車離開。

  星期天的急診室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看起來也不全然是在掛號等候看病
,在護士站問了朱虹苑的病房就匆忙趕去,轉到病房的走廊空蕩蕩地很安靜,卓
錦鈺放慢腳步不敢製造太大的聲響。

  不太熟悉樓層結構,卓錦鈺左彎右拐好象在繞迷宮,不小心走到電梯旁的休
憩區,迎面遇上一個腳上纏著紗布繃帶的小女孩正咬著巧克力脆皮雪糕,旁邊一
個挽著很隨意發結的年輕女子吃著甜筒陪伴,兩人小聲嘻笑聊天。

  卓錦鈺忍不住側目多看一眼,這樣的季節吃著冰品有點不尋常,兩人的年紀
說是母女有點牽強,當成姐妹又有點隔閡。

  小女孩抬頭望向卓錦鈺的目光咧嘴一笑,唇邊和齒縫都是巧克力,象只小花
貓。

  「姐姐,病房在走廊底的右手邊。」

  小女孩手指了指。

  卓錦鈺有點詫異。

  是在跟我說話嗎?「今天病人少,早上來看急診要安排病房休息的都在那邊
了。」

  年輕女子側頭笑著幫小女孩解釋,沒有化妝的素顏卻美得精緻秀氣。

  卓錦鈺看得呆了,差點以為自己走進什麼大明星的攝影現場。

  小女孩一頑皮手上雪糕的巧克力屑就掉在胸口融化成一團漬痕,年輕女子哎
呀一聲拿出面紙幫她擦拭,明明是很親切的人,卓錦鈺卻莫名地討厭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卓錦鈺就是覺得漂亮……到讓人覺得討厭!一個老婆婆從旁
邊廁所走出來,用卓錦鈺聽不懂的方言對著兩人交談,三人客氣點頭笑語,打斷
了卓錦鈺的思緒。

  為了自己沒由來的忌妒微微羞紅臉頰,卓錦鈺點頭致意離開。

  「欸,怎麼搞的?」

  卓錦鈺走進病房看到朱虹苑,裝作輕鬆地笑著輕拍她的肩膀。

  「輕點,很痛……」

  朱虹苑的背膀被豬蹄猛力亂踩瘀血烏青片片,只是衣服遮著看不出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

  卓錦鈺在病床旁邊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還不都妳啊!」

  朱虹苑蒼白著臉憔悴堆起笑容,眉心的紅腫已經消退很多。

  「為了幫妳拍油菜花的特寫,被蜜蜂叮到了啦!」

  「咦,妳不是穿車服出去嗎?」

  卓錦鈺注意到朱虹苑穿著一般便服。

  「喔……我……那時有點暈,倒在路旁,幸好被路過的林小姐看到,她家就
住附近,看我衣服都髒掉了,就給了一套衣服讓我換……」

  朱虹苑結巴說明著,其實自己當時倒下去後什麼也記不清楚了,連那是什麼
位置都只剩霧濛濛的一片沒有清楚的座標記憶。

  「天啊!妳這樣太驚險了吧!」

  卓錦鈺擔心地忍不住大聲起來,又怕朱虹苑覺得是責備,既然已經急救得當
,這個當口就暫時算了吧。

  「那……那位林小姐呢?」

  「剛才帶著隔壁床的小妹妹去買雪糕吃呢!」

  「咦?這種天氣?」

  所以在休憩區看到的就是她們?「小孩子嘛!」

  朱虹苑淡淡一笑。

  「她們好象還算認識吧,客家話講太快,我有點聽不懂……」

  「沒關係啦,那妳有沒有謝謝人家啊?」

  「啊,對喔!」

  朱虹苑從送進醫院檢查打針過後也才剛喘口氣,整個人甚至還沒從早上的暴
劫回過神來,一經提醒才發現失了很大的禮數。

  「算啦,妳好好躺著休息吧,我去幫妳打聲招呼。」

  卓錦鈺看朱虹苑一臉蒼白憔悴,想是蜂毒的影響還沒盡褪,低聲督促她閉目
養神。

  朱虹苑其實已經累到快要支撐不住,卓錦鈺一到她就已經放鬆到整個人昏昏
欲睡,交待完自己的狀況馬上就打起瞌睡。

  朦朧中看到卓錦鈺起身離開病房,然後那對婆孫隨後進來。

  「阿婆,那個姐姐臭臭的……」

  小女孩低聲嘟噥。

  阿婆用客家話小聲喝斥,好像是嫌小女孩沒有禮貌。

  「真的嘛……」

  小女孩委屈地抱怨著。

  朱虹苑頭埋進棉被裏面,不想再聽下去。

  從之前醫生和護士檢查打針的時候,朱虹苑就注意到他們一直用很狐疑的表
情在揣測著自己身上的異味,好不容易進到病房,馬上溜進廁所裏面尷尬地把陰
道裏面一直流出來的黏稠精液擦拭,明明很努力在擦了,可是只要穿回褲子一會
兒又流個不停,朱虹苑又羞又怒卻無計可施,只想趕快躲回南風莊園把全身洗個
乾淨。

  縮在棉被裏當鴕鳥雖然避開了外面閒言閒語,可是病床床墊已經被自己濡濕
一塊,怎麼移動也躲避不開。

  密閉的空間裏面瀰漫著濃郁腥臭的味道,可是朱虹苑難忍倦意,昏昏沉沉拳
著身體睡著。

  卓錦鈺走到外面見不到林小姐,轉回病房發現朱虹苑睡著就不去打擾她,慢
步走到窗戶旁看著外面發呆,小女孩也趴在窗邊,見到樓下那個年輕女子走出醫
院大門,興奮地揮舞雙手,也不理會她有沒有看到。

  好象有所感應,那個女子轉過頭來望向窗戶,眼神竟然可以很精准捕捉到這
個角度,她微微一笑,神情淡雅曠遠。

  卓錦鈺呆呆發怔,好一會才結巴問小女孩。

  「妹妹,妳認識那個姐姐嗎?她叫什麼名字?」

  「我知道呀,那個姐姐的家人在街上開了一間雜貨店,人很好的!他們家姓
李,不過姐姐是嫁過來的,姓林。」

  小女孩聲音甜甜地說著。

  「她叫林文惠。」

  那是一把鑰匙,卓錦鈺的腦海裏面所有被自己努力藏起來或是刻意去遺忘的
不堪就這樣被打開來了,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真的忘記過。

  望著林文惠的背影,忽然明白剛才那難以言喻的忌妒和厭惡是什麼,可是現
在卓錦鈺很想很想把林文惠再看仔細一點。

  制服上面雖然滴了鼻血,可是遮掩不了繡著的名字。

  那時後和同學們聊到轉學生,其實也是喊著名字而不是轉學生這個代稱。

  一起同窗了兩年,沒有人在畢業的時候還叫她轉學生的。

  真好,原來妳沒有死掉。

  拜託,告訴我妳現在過得很好。

  妳可以一輩子都不原諒我,可是求求妳活得比我還要好。

  這樣,我才能原諒我自己。

  卓錦鈺額頭貼著窗戶,一直看著林文惠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都還無法動彈
,臉頰滿滿是濕熱的痕跡,小女孩不懂只是說了個名字為什麼這個姐姐就哭成這
樣。

  小女孩轉過頭又想發牢騷,被阿婆瞪了一眼低頭吐舌扮了一個鬼臉。

  「我知道是妳。」

  卓錦鈺貼著窗戶,小聲地說著,用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小小聲地說著。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48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四章 年十二

  下午四點三十五分。

  工作室裏大家都可以感覺到老闆娘的浮躁,平常精明幹練的她難得坐在裁縫
機面前發呆,偶爾回神低頭縫線卻老是頻頻出錯,懊惱地輕聲抱怨又慌忙拆線,
不論是做了幾年的正式員工或是來打工的在校生都忍不住掩嘴竊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妳們都在偷笑!」

  詹千卉終於放棄把婚紗丟在旁邊,轉過身瞪著工作室裏的人。

  「現在鄭重宣佈,今天提早下班!」

  「咦?真的嗎?」

  大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對,老闆娘我說下,班,啦!」

  詹千卉站起來雙手插腰。

  「給妳們十分鐘上廁所打包收拾,逾時就給我加班到晚上十二點!」

  幾個女孩子起鬨嘻笑用最快的速度將手上的工作結束,不到十分鐘就披上外
套大衣挽著提包三兩吱喳離開工作室,每個人經過玄關前會客廳桌上那把色彩繽
紛種類繁多像是把花店裏所有花種都精選出來的巨型花束都抿嘴偷笑。

  百花不及千卉,萬般風情億載。

  卡片上這麼寫著。

  還以為老闆娘是獻身工作不問感情的女強人,原來談起戀愛也是驚天動地,
不知道那個真命天子是誰,不過看這仗陣想來也不是等閒人物,以她眼高於頂的
標準,該不會是哪家企業的第二代,不然就是……富商包養?大家套進各種娛樂
新聞的八卦想像樂不可支。

  「祝老闆娘情人節快樂!」

  大家在門口齊聲大喊。

  「好啦好啦,趕快去約會了吧!」

  詹千卉又氣又好笑地擺擺手。

  等工作室裏安靜下來,詹千卉才站起身把花束抱起,心裏一面嘀咕送花送成
這樣也未免太財大氣粗,一面卻又喜孜孜地拆開花束揀了幾式花朵拿出緞帶碎布
包裝紙巧手重新包紮出一束精緻而高雅的新娘捧花。

  望著這束親自打理的捧花,詹千卉莫名地臉上發燒起來。

  過完今年的生日,人生就正式走完四個十年啦!那些青春無敵的歲月,一直
都以為揮霍不完,沒想到一入社會走踏,肌膚的腐朽就只能用化妝品和保養品來
掩蓋或是安慰。

  漂泊這些年頭,幾段感情越談越是算計,看長相看成就看存款,什麼時候能
讓自己感動的門檻竟然已經全都數值化了?那些曖昧的情愫,一見鍾情的激動,
只有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才會片段浮現宛如昨日。

  現在要自己再有那樣的波瀾起伏,也有千百個放不開的理由和束縛,甚至連
想想都覺得幼稚可笑。

  以為人生就這樣了,卻在燈火闌珊處重逢了那個人。

  叮鈴!工作室的門被推開,風鈴清脆作響。

  「這麼早?」

  詹千卉回過神來,紅著臉驚訝失聲。

  「不好意思,打擾了……」

  朱虹苑走進來撞見詹千卉沒頭沒腦的詰問,尷尬而客氣地打招呼寒暄。

  「啊,朱小姐您好!」

  詹千卉看到來人不是心裏所想,不禁對自己的失態懊惱不已。

  「我來還之前租借的晚禮服……」

  朱虹苑微笑遞上工作室專用的衣套。

  詹千卉已經不太經手這些瑣碎雜務,隨意看了一下衣裳有無破損污漬就掛在
旁邊的衣架排程送洗。

  「謝謝,這樣就可以了。」

  「好漂亮的花!」

  朱虹苑側過頭看到模特兒人象手上的捧花,羡慕地稱讚著。

  「呵!我自己做的。」

  詹千卉飄然地笑了。

  「朱小姐您什麼時候要辦喜事一定讓我們來服務,到時候我幫妳打理所有的
行頭,捧花一定比這一束做得更漂亮!」

  「欸……一定一定!」

  朱虹苑勉強擠出笑容,回頭觀望臨停在店門口的車子有否招來交通警察的關
切,不想糾纏在這個話題上面就藉機道別。

  望著朱虹苑一拐一拐的跛行,詹千卉不明所以也沒興趣追究,倒是催婚這種
話題一向都是拿來消遣未婚的單身女子最佳利器,以前詹千卉也經常領教,現在
早就已經練就金剛不壞之身。

  朱虹苑是工作室的熟客,經常來租賃禮服,詹千卉雖然期待著有朝一日可以
經手她的婚禮周邊服務,可是又隱約覺得朱虹苑像是自己年輕時的翻版,只要錯
過幾個可以決定的時間點,最後莫名就會畫分在圍城外的族群。

  懷抱著對她這樣的特別情感,加上自己已經是老大姐的年齡了,詹千卉有時
候會對朱虹苑開這樣口無遮攔的挖苦玩笑。

  天色漸暗,詹千卉把工作室的燈都熄掉,只留模特兒頂上的那盞崁燈,黃澄
光束灑在人象身上,花朵好似柔焦暈開渲染。

  詹千卉轉過頭看著鏡裏的自己,筆直的長髮隨意紮成一束馬尾,黑框眼鏡樸
拙掛在臉上卻巧妙地遮掉略嫌多餘的淡淡魚尾紋,潔白的大號襯衫稍微可以蓋住
貼身牛仔褲也無法阻止的豐滿卻下垂臀部雙股。

  微光裏一切都變的美好起來,連年紀都沉澱下來。

  詹千卉對著鏡裏的自己微微一笑。

  「什麼事這麼開心?」

  背後一個溫柔的嗓音輕輕說出。

  「想你就很開心。」

  這次詹千卉沒有回頭,只是軟著身子讓自己被擁抱滿懷。

  房濟艫從詹千卉的身後輕輕吻著她的耳朵,詹千卉又癢又熱,兩腿緊夾才能
勉強站住,股間卻開始漲濕。

  「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詹千卉微微掙脫房濟艫的懷抱,臉紅嬌嗔卻沒有真的在責備。

  「吃什麼?我想吃妳……」

  房濟艫正面深擁詹千卉,兩唇一相接就伸舌探入貪攪,急促的呼吸聲和唾液
的吸啜響襯上喘息的呻吟,詹千卉整個人都融化掉了。

  房濟艫熟練地解開詹千卉襯衫鈕扣,一手撥開象牙白緞面布銀線繡花胸罩搓
揉乳房,一手已經拉下牛仔褲拉鍊環繞到臀後將褲拉下。

  「啊……有人……進來……怎麼辦……」

  詹千卉哭嗓嬌喘呻吟。

  「我把門鎖上了……」

  房濟艫彎腰將詹千卉的貼身牛仔褲硬扯脫下,詹千卉重心不穩就跌坐在會客
廳沙發上,四腳朝天露出白布銀線蕾絲內褲被隆起肉丘撐得飽滿。

  房濟艫只脫了下身西裝褲和內褲,就飛身撲上詹千卉,重新迎上熱吻,胸罩
不知道什麼時後被解下脫掉,乳頭幾經逗弄已經翹起,蜜穴更被靈活的手指先隔
著內褲摳刮充血腫脹隨後剝開縫細探入攪得濕潤黏滑熱膩。

  詹千卉還想幫房濟艫解開襯衫鈕扣,房濟艫卻已經脫下她的內褲挺著勃起的
肉棒順勢貫入。

  「咿……啊!」

  詹千卉忘情地吟叫,嬌媚的音調更讓房濟艫加快速度用力抽插。

  只是一下就已經發出肉體碰撞和體液四濺的淫靡聲響,詹千卉兩手環住房濟
艫的脖子,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身,即使是這樣依然覺得身體快要散落開來,每
頂到深處手腳就鬆開一分,到了最後終於失守攤開手腳任憑房濟艫猛力搗撞,瞇
著眼睛從鏡片看出去,房濟艫面孔模糊依稀還是當年那個英挺俊秀的青春無暇。

  沒有花俏的姿勢,房濟艫就是一路這樣抽插到底,可是扭腰擺臀間卻不是單
純的粗魯莽撞,深淺交替間還斜戳旋攪,每每讓詹千卉快感吊得酥麻奇癢難忍時
就潛沉頂到花心最深處,那充實的滿足讓詹千卉忘形到忍不住尿了出來。

  胯下的溫暖潮流撫慰著房濟艫的肉棒,像是回應著彼此的默契,房濟艫把肉
棒強行抵在花心不斷將身體下壓,詹千卉整個人快感瘋狂交擊來不及痙攣就已經
失去意識跌入高潮的暈眩。

  房濟艫這才將肉棒拔出,正想將精液射在詹千卉的肚子上,腳下卻因為汗濕
在沙發上打滑前傾,肉棒幾乎快要鞭在詹千卉臉頰之前將精液全數射出,白濁濃
液糊滿詹千卉的眼眶鼻間。

  房濟艫雖然有點尷尬錯愕,卻一下無力抹去,只是維持蹲跨姿勢喘氣深呼吸
,詹千卉回神想睜開眼睛,卻被什麼黏液糊滿視線,深手抹去卻赫然發現垂軟的
肉棒皺縮在眼前搖晃,忍不住噗哧笑開,一笑又將鼻間精液流入口中,馬上嗆到
咳嗽。

  房濟艫歉然地拍著詹千卉的背膀,詹千卉卻傾身深吻房濟艫,唾液裏黏膩夾
腥,可是詹千卉的舌頭小巧而貼心地將房濟艫的口腔齒縫都輕輕掃過一遍,慢慢
地舌根好象湧起淡淡的甜味回甘。

  「抱歉,我不小心就……」

  唇一分房濟艫就愧疚地認錯。

  「嘻,那你自己的……小小艫嘗起來味道如何呀?」

  詹千卉頑皮地笑著。

  房濟艫假裝生氣,伸手捏住詹千卉兩邊臉頰然後搓揉。

  「不要不要,人老皮都松掉了,你再捏我就變成老太婆了啦!」

  詹千卉笑到岔氣求饒。

  「才怪,我們現在還算壯年好嗎!」

  房濟艫笑著輕吻詹千卉臉頰,不著痕跡將她臉上精液舔去。

  詹千卉把眼鏡上的霧氣拂去重新戴上,房濟艫的五官依舊俊朗,只是發線有
點後移,法令紋越來越深,眼袋微腫眸裏神氣忽隱忽現。

  不敢再往瞳孔裏細看,怕裏面映出來的自己也是開始人老珠黃逐漸凋謝的明
日黃花,只是輕輕地將頭靠在房濟艫的胸膛鑽動,聽著他雄渾有力的心跳聲,所
有的騷動浮躁都可以慢慢平伏安靜下來。

  「卉卉,情人節快樂。」

  房濟艫的聲音透過身體從耳朵傳來,音波像是騷癢那樣輕輕震得詹千卉耳廓
酥麻。

  「嗯。」

  「我愛妳。」

  不知道為什麼,詹千卉流下眼淚。

  如果二十年前聽到房濟艫這樣說,現在房濟艫身分證上的配偶欄會不會就換
成是自己的名字了?如果真的有緣能在一起,有沒有可能二十年後房濟艫終究會
遇上另外一個同學將膩味的婚姻和枯燥的家庭放下然後也是這樣吐露心事,將生
命裏最後的激情投射在一個過去沒有圓滿的缺陷?但是若非曾經同窗多年感情始
終錯身而過,又哪來這樣的默契可以美化那些短處糗事,而被過分吹噓的特長驕
傲彼此總可以淡然視之。

  就因為當年始終是同學朋友,反而可以深入一些情人伴侶之間到不了的細膩
折縫。

  有時候,老朋友還比另一半更瞭解自己,身體每個細微的敏感都可以輕易被
捕捉,討好彼此總是舒舒服服而非嚴陣以待。

  繞過這麼多年頭的曲折羈絆,就算只是貪圖肉體交歡的短暫溫暖,誰說不能
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對象好好放肆奉獻?房濟艫感覺到胸膛的濕熱,不想打擾詹
千卉,就只是靜靜地抱著她,喉頭癢癢輕咳清嗓,鼓動間無意發出一個遺忘已久
卻仍然熟悉的音節,於是抿著嘴低聲吟詠哼唱組成旋律。

  音波又將詹千卉耳朵搔癢,然後旋律像是漣漪擴散開來,那是詹千卉做夢都
會哼唱的曲調,曲出無名其來有自,身邊聽過她哼唱的人都好奇問過這段好聽的
旋律是什麼歌曲,詹千卉總是微笑搖頭,那是一個只能自己擁有的秘密。

  欸,我們好象都沒聽過他唱歌對不對?秀琪曾經這樣說過。

  對啊對啊!他說話的聲音這麼好聽,不知道唱起歌來好不好聽?素心也興奮
地附和著。

  神經!你們就當著我的面前討論起來了喔?房濟艫皺著眉頭,忍著笑抱怨。

  第一,我說話的聲音並不好聽;第二,我並不喜歡唱歌,一點都不喜歡。

  房濟艫鄭重地宣告著。

  為什麼?你不喜歡音樂嗎?秀琪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問著。

  我記得你的CD收藏品滿山滿穀的啊!素心就常常跟房濟艫借CD。

  喜歡音樂跟不喜歡唱歌是兩回事啊!房濟艫笑了。

  對不對?房濟艫望著詹千卉。

  笨蛋!詹千卉記得她是這樣回嘴,皺著鼻子做了一個鬼臉。

  可是我知道,他唱歌真的很好聽。

  真的。

  因為我聽過。

  那年夏天,詹千卉和房濟艫在系學會辦公室結束了學期企劃的討論之後,就
在學校旁邊的公園裏面散步。

  兩人走的很慢很慢,而且走走停停地,明明不是很大的公園,卻好象永遠都
走不完。

  那是第一次兩人獨自聊了很久很久的天。

  詹千卉從以前就覺得房濟艫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而且他說起話來就象他的個
性那樣,謹慎裏面帶著不急不徐的優雅速度,聽他說話原本只是一種像是期待般
的樂趣,但是次數多了,逐漸成為幾個姊妹淘私底下珍惜的小小享受。

  房濟艫那天說話的方式稍稍有點不一樣。

  他說了很多話,尤其是聊到一些關於自己的理念和夢想的時候,他會略帶興
奮地加快說話的速度。

  就算房濟艫加快了說話的速度,他的一字一句還是清晰分明,既沒有因為情
緒高昂而有點口吃,也沒有省略過程偏離主題,房濟艫就只是單純地加快了速度
把話說了出來。

  一開始詹千卉很專心地聽著,可是房濟艫說得太快了呀,詹千卉光是想像著
他表達的語言就已經開始跟不上他說的速度了。

  於是詹千卉開始望著房濟艫說話的神情,聽著他說話的聲音;房濟艫象很認
真練著鋼琴的孩子那樣,表情專心而投注,音符從他的口中彈躍而出,然後組織
成旋律,再成為樂章。

  是不是那天晚上的氣溫太舒服了呢?白天躁熱的溫度被夜晚涼涼的晚風輕輕
拂去,雖然身體還是沁著微微的汗,可是已經沒有白天那種黏黏膩膩不舒服的感
覺了。

  詹千卉就這樣一直望著房濟艫,啊,真是幸福呢!不需要跟別人分享,就這
樣一個人聽著,而且是跟平常不太一樣的方式,像是去吃鹵肉飯的時候,老闆特
別多送了一顆鹵蛋,那種加了一點小驚喜卻還是和諧而微妙的不一樣。

  真的是太棒了。

  我說得太快了對不對?等詹千卉回過神的時候,房濟艫靜靜地望著詹千卉微
微一笑,帶著一點歉疚的表情。

  詹千卉匆忙地搖著頭,雖然後面的話已經完全沒有在聽了,可是看到房濟艫
道歉的模樣,詹千卉還是覺得自己好失態。

  只能用搖頭否認著,總不能說是因為看著你說話的樣子而入神了呀!這樣多
難為情啊!突然好想告訴房濟艫一些事情。

  一些擺在心底裏面,不敢說出來的事情。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喲!只是一些胡思亂想的心事而已,可是怕說出來被
人家笑說那只是小女生的小小心事,怎麼這麼大了還會掛念這些小家子氣的事情
呢?才不是呢!是小家子氣沒錯啊,可是那些真的是珍而重之的寶貝喔!詹千卉
小心翼翼地收藏著這些微小卻深深感動過的珍貴記憶,如果沒有人能瞭解,詹千
卉心想一輩子都不會拿出來和別人分享的。

  我跟你說喔。

  詹千卉輕輕地開了口。

  嗯。

  房濟艫點點頭,靜靜地等著詹千卉。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情啦!可是這對我真的很重要喔!我只是很想告訴你
,聽完不能笑我喔!房濟艫笑了,然後點點頭。

  然後兩人在就近的一張長椅坐下來。

  我高中的時候,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非常非常地要好喔!我們總是一起去
合作社買東西,一起去廁所,放學以後一起等公車回家,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噢
!升高二的時候,我們選了不同的組別而分到不同的班級了。

  雖然不同班,我們還是很要好喔!我們很常跑到彼此的班級串門子,放學還
是一起回家,平常上學少講到的話,我們星期天都會約出門去泡沫紅茶店一口氣
好好地說完才能甘休。

  升高三的那年冬天,原本想在她生日約她出來好好地吃一頓飯,可是那天她
的社團要辦公演,分身乏術,我只好乖乖地去補習班上課。

  去補習班前,我買了很大的一束花到她的社團送給她,預祝她公演順利。

  接下花的時候,她高興地都快掉出眼淚了,我再偷偷塞給她生日禮物,悄悄
在她耳邊說聲生日快樂,她當場就不管臉上的妝還有禮服,抱著我又哭又笑。

  我沒有留下來聽她的長笛獨奏,因為那排在壓軸。

  我只是掛著眼淚在補習班傻傻地笑著,在心裏用力地替她打氣加油。

  晚上她打電話給我,我問她表演得好不好,觀眾反映熱不熱烈?她說有我的
祝福,她晚上的演奏超水準的棒,聽眾如癡如醉。

  我們開心地笑著。

  可是那不算什麼喔!她得意洋洋地說著。

  那只是演奏別人寫的曲子而已。

  告訴妳喔,我自己寫了一首曲子,很好聽喔!真的嗎?好厲害喔!當時的我
真的覺得她好了不起。

  這首曲子,我要獻給妳。

  沒有妳,我寫不出這首曲子,所以我要獻給我最好的朋友,妳是我這首曲子
的第一個聽眾。

  然後她隔著話筒就用口哨吹起很好聽的音樂。

  她顯然練習很久了,換氣的節奏和頻率相當的自然,口哨的聲音隔著電話變
得很微弱,要很專心聽才能聽得清楚,但是綿綿不絕的聲音象強韌的絲,纏住我
的耳朵卻不會斷裂。

  我把話筒貼緊耳朵,不想遺漏任何一個細節,哪怕是細微的呼吸聲。

  她悠悠地吹完以後,喘了一口很長的氣,然後輕輕地調整呼吸。

  好聽嗎?她好奇地問著。

  好聽。

  就這樣?還有……我告訴妳喔,待會說完我就會把電話掛掉。

  啊?什麼把電話掛掉?她一時會意不過來。

  ILOVEYOU,然後我就把電話掛掉了。

  即使是隔了兩三年,再說給房濟艫聽的時候,詹千卉的心還是象當時掛上電
話時那樣噗通噗通地強烈跳動著。

  就算是現在再想起這些事情,詹千卉也還是覺得臉熱熱的,胸口隨著急促的
呼吸起伏著。

  就這樣?房濟艫目光柔和地望著詹千卉。

  公園裏面的草叢裏,依稀可以聽見夏蟲的鳴叫聲。

  公園矮牆外的街道上車子不間斷地呼嘯而過,好象很熱鬧的感覺。

  但是隔著一道牆的公園裏邊,卻讓慵懶的晚風和間歇的蟲鳴聲圍繞出一個闃
靜的空間。

  而這個空間裏面,只有房濟艫和詹千卉,安逸而靜謐。

  詹千卉搖搖頭。

  嗯…我說的愛不是那種愛喔!房濟艫點點頭。

  我知道啊!我只是在那個時候,真的好想表達我心裏的感覺。

  很想告訴她,我很重視她,我很喜歡她,她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很感動,感
動到不知道該怎麼把這樣的心情全部說給她聽。

  而我那時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愛了吧!這個念頭一出現就從我的嘴裏面跑
出來。

  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呢!房濟艫挑了挑眉毛,歪著頭望著詹千卉,臉
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完全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好象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我掛完電話,很自然地對著電話發呆。

  然後呼出一口長長的氣,感覺好象完成了很了不起的事情之後的一種輕鬆愉
快,接著我關上了燈,準備上床睡覺。

  就在我全身都縮在棉被裏面,兩只手緊緊捏著棉被邊緣,開始就要閉上眼睛
的時候,房間裏面的電話響了。

  我嚇了一跳,趕快爬起床接電話,腳一碰到冷冰冰的地板,全身立刻就哆嗦
起來。

  喂?我接起了電話。

  妳竟然掛我電話唷!她氣呼呼地。

  我……啊,好尷尬。

  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才好。

  聽好囉!嗯?METOO,然後她就把電話掛掉了。

  我拿著話筒,聽著電話裏嘟嘟嘟的聲音,楞了好久好久,耳朵裏只有她的聲
音一直重複著。

  等我掛上話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掉眼淚了呢。

  眼淚嘩啦啦地一直流著,就算稍微停止了,只要一想起她剛才說的話,忍不
住又流下新的眼淚。

  新的眼淚在舊的淚痕上重新滾動著,微小而流動著的溫度把臉頰弄得癢癢的


  我忍住了擦眼淚的衝動,就讓眼淚一直流著,直到完全停止。

  那個晚上我的情緒一直處於很亢奮的狀態而失眠了,結果第二天掛著腫腫的
眼皮和黑眼圈上學,同學還以為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可是打掃時間在走廊上看到她的時候,我們都笑了,指著對方醜醜的臉笑了


  大家都不明白我們在笑什麼,這個秘密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我的好朋友,還有,我偷偷珍藏著的小秘密。

  詹千卉看著房濟艫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說給你聽喲!覺得,你聽得懂。

  聽不懂也沒關係啊,就是很想說給你聽。

  房濟艫側著臉望著詹千卉,然後又翻回去。

  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只能看著他咬著嘴唇的側面,氣氛安靜了下來。

  房濟艫的兩只手交叉著手指握著,微微發著抖。

  好像是這樣沒錯吧?房濟艫好幾次想抬起手,卻猶豫著什麼,然後又慢慢放
下。

  就這樣沉默了好一下子,然後房濟艫才翻過頭來正面望著詹千卉,臉上回復
他的笑容。

  不好意思,剛才一直在想妳說的話。

  很想說點什麼,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耶。

  就只是想著妳們的對話,妳們的表情,想了很久很久。

  嗯,謝謝。

  房濟艫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本來心裏有點期待著他聽完以後會說點什麼,不過房濟艫就只有說出這些話
了。

  可是詹千卉覺得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好象變得很熱,和房濟艫平常簡單的表情
很不一樣。

  詹千卉突然很想很想摸摸他的眼睛,想要感覺他的溫度,想知道是不是自己
的錯覺。

  連蟲都停止鳴叫了。

  我想聽你唱歌。

  詹千卉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冒出這麼一句話。

  這個夜晚太美好,空氣裏瀰漫著夏天的味道,有著衝動和冒險的躍躍欲試顆
粒。

  開始往前了就決定絕不回頭,不管會跑到哪里,只想讓呼嘯的風聲刮過耳朵
不要停止。

  房濟艫撐著頭好象在想什麼,眉頭微微皺著,很可愛的表情。

  喂……詹千卉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輕輕地搖著。

  咳!房濟艫輕輕地乾咳了一聲。

  把眼睛閉上啦,妳這樣看著我,我會緊張。

  房濟艫有點困窘地笑著,詹千卉偏偏就盯著他看,房濟艫的臉開始紅了起來


  然後詹千卉低下頭,兩只手蓋著眼睛。

  四周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連房濟艫的呼吸聲都象穿了線的針一點一點地織進
耳朵裏。

  房濟艫又乾咳了一聲,然後張開口。

  雖然看不見,可是詹千卉聽到了。

  房濟艫開始唱歌。

  不太明顯的抑揚頓挫,他一定很少去KTV吧!歌聲近乎沒有技巧可言。

  可是這是什麼歌呢?詹千卉閉著眼睛很仔細地聽著,不知不覺竟然被歌曲牽
引著方向了。

  不是房濟艫唱得不好,而是這首歌就是簡單而樸素地,根本不需要任何花俏
的技巧來詮釋。

  房濟艫的聲音真的非常地好聽,簡單而清澈的聲音。

  即使聲音裏微微透著青澀的抖音和緊張,但是無損他美麗的聲音。

  詹千卉忍不住睜開眼睛,想看看房濟艫唱歌的表情。

  他側著臉,表情平靜裏帶著一種醇度很高的認真。

  歌詞很美,歌曲也很美,整首歌就是一首美麗的詩。

  從房濟艫的口中唱出來,像是流浪的吟遊詩人隨意地撥弄著樂器,歌聲就從
簡單的音樂裏飄逸出來。

  房濟艫唱完一遍,簡單地哼著間奏,重新唱了一遍。

  第二遍的歌聲變得很平滑柔順,可是他的聲音好溫柔,溫柔裏醞釀著很複雜
的感情。

  詹千卉不明白房濟艫怎麼會把這麼複雜的感情代入這麼簡單的歌曲,也許是
心有所思,也許是情不自禁。

  唱完第二遍,房濟艫就停下來不再繼續了。

  直到現在,蟲鳴的聲音才開始若隱若現地重新出現。

  詹千卉還徘徊在房濟艫的歌聲裏面捨不得離開,他伸出手摸摸詹千卉的頭。

  唱得不好,不要笑我喔。

  這一瞬間,詹千卉覺得她好象喜歡上房濟艫了。

  這才是情歌對嗎?不然我怎麼會有想掉眼淚的衝動,可是心裏卻甜蜜蜜暖呼
呼的呢?詹千卉伸出手握住房濟艫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拿下來,然後
伸出另一只手,用兩只手握住他的手掌。

  超好聽的。

  詹千卉望著房濟艫的眼睛。

  謝謝。

  直到這一刻,詹千卉才發現他的眼睛閃爍著光芒。

  然後房濟艫抿著嘴唇,一次又一次地深深呼吸著。

  房濟艫做再多次深呼吸也沒用,從他手上的脈搏急促地跳動,詹千卉知道他
的心一定也是這樣快速地噗通噗通跳著。

  終於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

  兩人就這樣坐在椅子上,什麼都沒說地沉默著。

  背上的汗濕了又幹,幹了又濕,晚風拂過背膀,涼涼地很舒服。

  就算還有話,也都不說了。

  人生裏面值得記憶的一刻很多很多,那個夏天的夜晚就是其中一個。

  每當詹千卉回憶起一次,已經沉澱的金色粉末就會飛舞而起,然後變成盛夏
夜晚的溫度,聲音和氣味,緩緩飄落降下,遍佈四周,久久不會散去。

  我好象喜歡上他了呢。

  淡淡的甜味漾在心裏面,一圈又一圈地擴散著。

  那一刻很神奇。

  詹千卉沒有寄望著,是不是就要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也沒有想到兩人會怎麼
樣,只是這樣想著這個念頭,她就覺得天旋地轉,好棒好棒。

  等到所有的騷動思緒慢慢地平緩以後,詹千卉翻過頭去望著房濟艫,他偏著
頭側臉望著詹千卉,嘴角斜斜地笑了;詹千卉咧著嘴,露出牙齒,開心地笑著。

  走吧,我送你去坐車。

  嗯。

  詹千卉點點頭。

  房濟艫牽著詹千卉一直沒有放開的手,慢慢地走著。

  兩人走出公園,街道上喧嘩的車聲象浪潮那樣一波又一波地打過來。

  但是被房濟艫牽手走著,這些波浪就變成平滑而柔順的水流從身旁輕輕流過


  走過天橋,到街道另一邊的公車站牌等公車。

  車子很快就來了,房濟艫牽著詹千卉的手逐漸鬆開,然後溫柔地捏住她的手
指輕輕晃著才放開。

  再見。

  房濟艫笑著說。

  詹千卉任由人群湧上公車,然後排在最後一個上車。

  要上車前,詹千卉又回頭看了房濟艫一次,然後揮揮手。

  再見!接著車門關上,緩緩往前駛。

  那天一路站回家,而且車上的人一直好多好擠,詹千卉回到家洗了澡之後就
直接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睡了好久好久,一下子恍若隔世。

  從冰箱裏面拿出一些菜和飯,微波後將就吃了。

  吃著的時候,昨天晚上的事情才慢慢回想起來。

  然而,終究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直到暑假結束,房濟艫始終沒有打過電話給詹千卉,什麼都沒說。

  其實,連詹千卉都有點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怎麼會正和男朋友交往著,還能對他動心呢?雖然,吃著飯的時候,開始覺
得自己有點迷惘和罪惡,對昨晚美麗的一切開始動搖而懷疑。

  但是之後的暑假就很平穩地過去了。

  詹千卉在和男朋友約了幾次會之後,心裏的疑惑漸漸淡去,認定那終究是自
己的幻覺。

  即使有一點遺憾,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也松了一口氣,放下心裏一直懸著的石
頭。

  開學了,夏天還沒有結束,詹千卉卻開始收拾心情。

  註冊的前一天晚上,感歎著暑假又這樣結束的時候,躺在床上把暑假裏的許
多事情想了一遍。

  剛開始腦海裏都是約會時輕鬆的景象,還有和秀琪、素心一起逛街嘻笑的容
貌。

  但是想起公園裏的那個夜晚,突然覺得好遙遠了。

  細節的一切還是很甜蜜,只是它突兀地插在暑假的回憶裏面,獨立而不協調


  我知道現在已經有人喜歡著我了呢。

  就這樣吧!心裏還有點酸酸的惋惜,可是,詹千卉還是珍而重之地把它小心
翼翼地收進心裏面,然後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睜開眼睛,詹千卉對上房濟艫淺淺的微笑,歌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悄停下
來了。

  「欸,我真的餓了啦!要去哪邊吃飯?」

  詹千卉甜甜地撒嬌。

  「呵,今天哪間餐廳不客滿?」

  房濟艫笑著站起身穿上褲子,走到桌旁打開帶來的幾個大提袋取出大小不一
的餐盒。

  「我跟麗池飯店訂了情人節套餐,外帶!妳看,麗池飯店就是不一樣,連外
帶的餐盒和餐具都很精緻又很有設計感耶!」

  「麗池飯店有外帶?」

  詹千卉詫異。

  「我們公司跟麗池飯店是老關係了,我跟他們的行政主廚又這麼熟,要不是
妳今天不想在外面人擠人,我叫他們臨時幫我們騰出一張桌子也不是問題啊!」

  房濟艫聳聳肩。

  「是啦是啦,我們房經理最有本事了!」

  詹千卉坐起身把衣褲穿好。

  「別笑我了啦,我只有職級是經理,底下根本沒有部門好給我管,到現在都
還要自己做簡報打公文耶!」

  房濟艫無奈苦笑著。

  「哪象妳現在自己開工作室當老闆娘,威風凜凜喏!妳乾脆請我來當經理,
至少可以讓我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POWER!」

  「開玩笑,房經理你年薪破百萬,我們小廟哪里請得起你這尊大神哪!倒是
你們公司有什麼尾牙春酒要穿正式禮服的場合還麻煩你多多介紹生意給我賺點外
快囉!唉,要不是你已經結婚了,我還要多搶你一筆新娘秘書的生意咧!」

  詹千卉揶揄取笑房濟艫。

  「呵,老闆娘快來吃東西吧,菜都冷掉了!」

  房濟艫說不過詹千卉,只好招呼她吃晚餐。

  「嘻,既然你大費周章從麗池飯店帶吃的來,我來幫你找燭臺蠟燭,這樣才
浪漫象情人節嘛!」

  詹千卉笑著走進工作室裏面。

  詹千卉這一找燭臺就消失許久,房濟艫偷偷捏了一塊烤雞吃完後又從海鮮百
匯裏面抓了一只章魚腳嚼,偷吃完抹抹嘴才想起詹千卉也未免找太久,正張嘴想
叫她別找了先吃東西要緊,工作室裏卻響起管風琴演奏華格納的BRIDALC
HORUS,房濟艫怔住發呆。

  音樂慢慢變調轉成鋼琴演奏,隨著輕盈的音符叮咚,詹千卉穿著白紗禮服手
執捧花慢慢拖著長長的裙襬走出來。

  「嘿,情人節快樂!」

  詹千卉盤起一個華麗的髮髻,戴上隱形眼鏡略施薄妝容與珂雪,甜甜一笑雪
霽天晴。

  若不是偶然在麗池飯店巧遇詹千卉,房濟艫這輩子都沒想過會再見詹千卉一
面。

  學生時代兩人交好卻總是將緣份不斷錯過,每次感情受挫落單時另一人雖然
相陪安慰,卻總有正在交往而割捨不下的對象。

  畢業後房濟艫被分發到海軍服役隨著艦艇出海巡遊,詹千卉正在職場上打拼
更和當時的年輕主管互有好感,一隔千裏時地兩望,慢慢就將這段似友還戀的感
情沖刷抹淡。

  韶光荏苒,房濟艫汲汲營營從公司裏的小螺絲釘變成其中一根可有可無的棟
樑,前些時候才剛算過房貸剩下五年期而已,是不是應該幫家裏增加一些保險額
度和專案了?雖然不再左支右絀,可是手邊等著錢急用時還是覺得自己的理財計
畫不夠嚴謹,先把戶頭那幾張股票賣掉罷,卻總沒能在高點時脫手,然後在期望
和失落之間賣出繳交各項帳目。

  深夜裏打開電腦螢幕,說不上稱手的信鴿系統上咕咕聲響此起彼落,從幾行
簡短的暱稱暗自窺視那些算不上朋友的人們那些生活與心情。

  幾年沒見的老同學總是天外飛來一筆:最近過得如何?老樣子,還過得去。

  還能期待什麼?有空出來聊聊吧。

  接著又是幾年過去,還是彼此加油打氣就好了吧。

  彼時立下毒誓決意每週週末都要去運動才狠心買下的小折,現在都快忘記怎
麼組裝了。

  來回站上體重計幾次,數字著實悄悄遞增不少。

  想想週末還是別睡懶覺去運動比較好吧,如果是好天氣的話,如果沒有加班
的話。

  剛進公司的年輕美眉,最近一天到晚問些奇怪的問題。

  從進貨流程與結帳報稅一路問到血型星座和喜歡喝的飲料,實在搞不懂現在
的年輕女孩在想些什麼,難道中年大叔也有所謂的魅力嗎?公司內部信箱傳來的
信件夾雜著幾個裝可愛的表情符號確實讓人有點飄飄然,可是想到老婆對偶爾晚
歸身上酒臭都遮掩不了的粉味負氣帶著小孩回娘家住了好幾個禮拜,啊還是不要
亂冒綺念,乖乖回信順頌時祺結尾就好。

  回想幾年前還曾經對著經理拍桌豪氣幹雲地說要是公司不對策略方針做出改
革老子就不幹了,結果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磨合打滾這些年,自己也升上經理,底下部屬小貓幾只雖然畏畏縮縮倒也還
溫良恭儉不曾跑來對自己拍桌咆哮抗議。

  忽然眷戀起這個還不錯的職位和一份堪稱亮眼的薪水,到底還想可以奢求些
什麼呢?披星戴月回到家裏,默默洗澡喝杯老婆泡在保溫壺裏的養生茶,念國中
的小鬼躲在房間鎖上房門音樂卻翻天宣洩出來,都不知道是在念書還是掛在網上
,敲門聲淹沒在饒舌嘻哈浪潮中。

  回到臥房蜷縮入床,凝視一旁素顏皺眉輕鼾睡得深沉的老婆,前一次做愛究
竟是幾年前了?唉。

  人生嘛,大家都是這樣的。

  所謂的人生啊……是不是就這樣了?那天詹千卉穿著一身桃紅色套裝,先是
喊了房濟艫的名字確認,然後咧嘴露齒笑開來用力揮手,重逢人面桃花搖曳招展
濃笑春風。

  兩人也沒有什麼緊湊的行程,就在麗池飯店的咖啡廳做下來敘舊聊開。

  詹千卉提到工作幾年後偶然聽聞要辦同學會,當時工作感情兩面落空毅然要
換跑道著手成立婚紗禮服工作室,不想像只落敗的鬥雞出現在老同學面前就寂然
缺席,後來輾轉得知房濟艫已經新婚,心裏有股難言的惆悵幾夜都不得好眠,房
濟艫心裏忽然鬆開緊繃已久的桎梏。

  兩人聊到人生的幾個轉捩點都對那些戲劇化的經遇拍案叫絕,那些旁人以為
背道離經家人輕鄙冷落的心事,點滴攤開卻都兩心相知。

  禁不住約會再敘,詹千卉心無所求只想有個溫暖的依偎房濟艫疲乏困頓但求
一縷知心的溫柔,兩個寂寞的中年邊緣人像是少年般約著節日互相慶賀,好象這
樣就可以忽視道德上的責備,將那時沒有機會談過的愛戀重啟。

  聖誕夜那天房濟艫藉口出差邀詹千卉到母校旁的公園散步約會,房濟艫耍寶
地唱了好幾首聖誕歌曲取悅詹千卉,最後他忽然轉為深情唱了當年那首青澀的無
名歌曲。

  詹千卉眼眶含淚,這次再也不要錯過了。

  轉身從提包裏面拿出一頂紅帽黏著長長的道具捲曲白胡,戴上後配合身上的
紅色小禮服,就象個頑皮的聖誕俏妞。

  「房小弟弟,你今年表現得很好,你想要什麼聖誕禮物呢?」

  詹千卉啞著老嗓笑問。

  「我想要妳。」

  房濟艫抱著詹千卉,不顧嘴上沾著道具鬍子深深地吻了詹千卉。

  再回首已經又近二十年,雖然容顏逐漸蒼老,肌膚也開始鬆弛爬出微皺細紋
,可是房濟艫將肉棒緩慢而確實地挺入詹千卉的蜜穴裏面,就知道這些年真的是
錯過了,錯得太遺憾,過得太離譜。

  那肉棒和蜜穴就像是為彼此打造的那樣緊密嵌合,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早就
知道的默契般進退有致深淺有合輕重有分緩急有序。

  那個晚上房濟艫用盡力氣在詹千卉的工作室裏做了很多次愛,每一次都像是
衝刺終點般毫不保留,可是當高潮過去浸沐在還沒褪去的體溫潮紅裏,兩人就忍
不住再一次貪婪地瘋狂做愛,彷彿要將這些錯過的年頭一次補齊。

  年近四十,兩人卻玩起人不癡狂枉少年的愛情遊戲。

  如果人生就是這樣,至少在煙火散落之前曾經燦爛過,就算是背德,由得自
己揮霍這一次吧!詹千卉拖著白紗走到房濟艫身旁坐下。

  「你不是說結婚喜宴上只顧著敬酒作禮數,忙得滿身大汗卻沒有時間慢慢吃
飯菜嗎?我現在就在這裏陪你慢慢吃,你想吃多久就吃多久。」

  房濟艫眼眸閃過一抹滾熱蒸氣,低頭夾了一塊燒肘子給詹千卉,想要說什麼
笑話掩飾喉頭卻哽咽發不出聲音。

  詹千卉帶著白紗長手套端著碗捏著筷子小口小口吃著,此時此刻就是新嫁娘
小媳婦。

  不可能離婚。

  房濟艫知道,詹千卉也明白。

  至少今天這頓飯可以假戲真做,只是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分外覺得沙漏般倒
數的時間既甜蜜又短暫。

  「捧花真漂亮。」

  房濟艫故意不稱讚詹千卉的衣著打扮,因為那是她精心設計的驚喜,說了只
是錦上添花反而形同敷衍。

  倒是在花藝上詹千卉下過苦功,除了對美感的眼光和天賦,更多的是學習和
苦練,稱讚捧花是對詹千卉的轉換跑道真心的認同。

  「是花漂亮,送的人有心了。」

  詹千卉俏皮笑著。

  「百花不及千卉,萬般風情億載嘛!」

  「咦~還有別人送花給妳啊?」

  房濟艫酸溜溜地說著。

  「對聯雖然平仄不合詞性不符,不過還算有才了啦。」

  詹千卉愣了一下。

  「你在說什麼?花不是你送的嗎?而且這些咬文嚼字的打油詩不是你最拿手
的急智創作嗎?」

  「沒有啊!」

  房濟艫詫異回答。

  「妳不是想要低調,所以我都不敢送花到妳工作室!」

  房濟艫抓抓頭不解。

  「而且我早就沒在寫這些文謅謅的東西,腦袋都鈍了啦!」

  「……花不是你送的?」

  詹千卉喃喃自語,心裏突然升起不祥的預感。

  工作室的電鈴忽然刺耳響起,詹千卉還癡癡地坐著,房濟艫倒是站起身看下
了班後還有什麼客人有急件要交付?等詹千卉回過神來,發現房濟艫還呆呆站著
,忍不住跟著站起來探頭往外看。

  一個削瘦衣裝入時的女子貼著工作室玻璃門往內看著,蓬鬆的長波浪捲髮也
遮掩不了蒼白的臉色和憔悴的神情,只有那雙眼睛閃著陰狠怨毒的熊熊怒火,漂
亮卻讓人難以親近。

  「我……老婆……」

  房濟艫吶吶說著。

  「開門!」

  女子厲聲嘶吼,雙拳用力搥打玻璃門,風鈴被震到搖搖欲墜。

  詹千卉租地做生意不想讓私人風波擴大被鄰居知曉唯恐流言亂傳,只好輕輕
推著房濟艫示意他去開門。

  門一開女子就怒衝衝地進來,後面跟著一個五官相似但年紀略輕的短髮男子
,房濟艫認得出那是他的小舅子,在後面又跟進兩個低頭戴著鴨舌帽看不清楚面
孔的年輕人,這就真的不認識了。

  好大的仗陣。

  「房濟艫,你好大的膽子敢騙我出差,跑來這裏跟賤女人勾三搭四,是怎樣
?家庭沒溫暖還是不甘寂寞自命風流?」

  女子尖銳的嗓音咄咄逼人。

  房濟艫無話可說,抿著嘴不發一語。

  女子看到詹千卉穿著白紗禮服,怒火中燒忽然踏步上前正面對上詹千卉,詹
千卉還沒准備好該要怎麼應對,臉上立刻被反覆甩了好幾巴掌,火辣刺痛全不留
力,差點就以為牙齒都被打落好幾顆。

  「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

  女子不住地尖叫著。

  「勾引我老公很得意嗎?妳想證明什麼?四十歲了還是有男人願意搖搖尾巴
對著妳流口水?還是妳下賤的爛穴就是孤苦無依寂寞難耐須要有人來安慰?妳要
找男人沒問題啊!只要張開腿哪里怕沒有人要來幹妳?只是妳為什麼要找我老公
?為!什!麼!」

  詹千卉臉頰紅腫說不出話來。

  雖然驚駭,心裏卻忽然同情起這個女子。

  我們兩人都是輸家,妳占著他的人卻沒有他的心,他的心寄在我這裏人卻象
侯鳥一樣來回遷徙不曾佇足停留,沒有誰完全擁有房濟艫。

  可是女子不需要詹千卉的同情,她只想將自己的怨恨和對老公的不忠還有不
滿全部都發洩在詹千卉身上。

  「穿婚紗?想結婚?門都沒有!我死也不會離婚!妳別想從我這裏搶走任何
東西,我告訴妳,我已經搜集了妳們通姦偷情的證據,我要告死妳!我還要跟記
者爆料,讓大家都知道妳的工作室是多麼骯髒的人在經營,看以後還有誰敢找妳
租婚紗去結婚!」

  縱使同情,詹千卉聽到這樣的辱罵,還是被挑釁起怒氣。

  「去啊!去告啊!去爆料啊!對啦,我是賤女人,那妳呢?妳只是一個黃臉
婆而已啦!妳這樣示威又怎麼樣?房濟艫喜歡吃什麼妳知道嗎?他喜歡看什麼書
妳知道嗎?他喜歡哪個導演拍的電影妳知道嗎?他喜歡唱歌妳知道嗎?」

  女子無言以對,只是氣急敗壞地吼叫。

  「我不需要知道!知道這些有什麼了不起?」

  「那……他做愛喜歡用什麼姿勢妳知道嗎?」

  詹千卉臉頰灼熱漲痛卻冷冷地笑了。

  女子張著嘴巴說不出話,呆了好一會,忽然就完全失控沖上來和詹千卉扭打
成一團。

  詹千卉的髮髻被扯掉披頭散髮,禮服緊繃笨重難以將動作施展開來,但是詹
千卉不願再被欺淩,忍著頭臉胸肩的掌摑抓扯,用力推倒女子將自己的身體壓在
她身上,然後也失去理智地亂拳搥打。

  「打什麼?妳不是要告我嗎?那妳打什麼!以為自己很有道理就可以動手動
腳嗎?」

  短髮男子這才沖上來將詹千卉架開,詹千卉還在扭動掙扎,原本是要來助陣
討公道示威的男子卻慌了手腳,尤其是詹千卉穿著削肩禮服,動輒觸手盡是裸露
的肌膚好不尷尬,本來就不是兇惡的個性現在就越發拙窘,後面兩個戴著鴨舌帽
的男生忍著偷笑不敢破壞氣氛。

  好不容易才將兩個扭打的女人分離,詹千卉卻在這一瞬間腳一抬飛踢往彎著
腰的女子臉上踹去,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痛擊女子的下巴然後又將臉頰刮過一條紅
腫痕跡。

  女子整個面部一陣刺痛只覺得滿嘴暖熱鹹腥,手一摀掌間全是鮮血淋漓,加
上臉龐火辣的痛痕更驚駭以為破相,原本囂張的氣勢全都崩潰忽然就歇斯底里地
痛哭失聲。

  「沒事沒事,只是流了一點血而已……」

  房濟艫沖上前扶住女子,從桌上抓了一塊布要幫她擦拭血跡,低頭眼睛瞄到
是禮服頭紗,不忍白紗染紅,又放下頭紗伸手用自己的手壁襯衫布質去吸滲止血


  女子看到房濟艫寧願髒毀自己的名牌襯衫也不願賤女人的頭紗稍有玷污,一
瞬間只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了,掙開房濟艫的扶持,抓起桌上的花瓶一把就砸碎
,順手撿起其中一塊碎片也沒多想就往手腕劃下。

  這一下自殘誰都沒有預料到,竟然全都呆住沒有人動彈,終於有誰喊出「趕
快叫救護車!」,大家才回過神來慌忙動作。

  房濟艫匆忙將西裝外套緊緊纏住女子的手腕止血,短髮男子趕緊撥電話抖著
聲音告知救護車所在位置,剛剛劍拔弩張的火爆氣氛忽然就變成狼狽卻惶恐的案
發現場。

  救護車很快就到,隨車醫護人員很專業地將女子抬上擔架,房濟艫和短髮男
子慌忙跟著上車,一下子救護車就鳴笛火速開走,只留下詹千卉茫然失神坐在地
上。

  這幾分鐘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詹千卉無法馬上消化,怎麼會從好好的情人節
浪漫晚餐就變成了扯打鬥毆見血局面?不應該是這樣的。

  癡癡地胡思亂想好一會,怎樣也理不出頭緒,才想到要起身收拾混亂的現場


  視野一片模糊,整個人站起來搖搖晃晃,才發現打鬥中隱形眼鏡被自己弄掉
,又懊惱地趴在地上摸索尋找,不小心碰到花瓶碎片,哎地一聲將手指湊近眼前
看有無割傷。

  「阿姨,妳在找這個?」

  冷不防出現一把聲音,嚇得詹千卉跌坐地上,左右張望間只能看見朦朧身影
卻無法分辨清楚。

  「誰?你是誰?」

  詹千卉慌張卻強逞著怒氣發問。

  「阿姨,妳不認識我是誰嗎?」

  詹千卉又驚又怒。

  「我怎麼會認識你是誰?」

  「哈!那就好啦!」

  「妳不認識我們,我們也不認識妳!」

  「而且她沒戴隱形眼鏡還看不清楚!」

  「早知道就不要這麼費工夫化妝了,害我們還要戴帽子,有點丟臉欸!」

  「管他的,反正她認不出我們就好啦!」

  詹千卉這才發現有兩個人,而且這兩人還若無其事地飛快鬥嘴聊天,好象對
地上的詹千卉只當論斤秤兩的商品似的,心裏害怕起來,不理手指刺痛趕緊摸索


  兩個戴著鴨舌帽的少年將帽脫下,赫然出現兩張用赤黑白三色油彩畫成的臉
譜,怒目而視,腥紅咧嘴看不出是笑還哭。

  一個怪臉少年巡視工作室內發現裁縫機上放著一柄大剪刀順手拿了起來,另
一個則是直接扯著詹千卉的散亂長髮將她一路拖到工作室裏面的大型試衣間。

  「阿姨,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妳別怪我們。」

  「欸?你有收錢?」

  「不是啊,這樣講比較帥你不覺得嗎?」

  「媽的咧,最好是這樣啦!」

  兩人不理詹千卉的痛苦哀嚎,又在那邊碎嘴抬杠,順手找到試衣間的開關把
燈打開。

  燈光乍亮,詹千卉朦朧間看到兩個身影,臉部依稀似是油彩鬼怪煞是嚇人,
心裏慌亂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就啜泣起來。

  怪臉人好整以暇脫掉衣褲,然後一個人抓住詹千卉的雙手,使勁把白紗長手
套扯下,接著纏繞住手腕打結。

  另一個怪臉人扯起禮服長長的裙襬,毫不惋惜地用剪刀刷地一聲就剪開一道
長長缺口,然後順是撕裂開來到腰際,只見詹千卉攤著的雙腿穿著白色吊帶絲襪
和包著肉丘的白色內褲就這樣袒露一覽無遺。

  工作室已經被鎖上,試衣間又藏在工作室的隱蔽角落,兩個怪臉人懶得找東
西塞住詹千卉哭叫的嘴巴,就任憑她發出絕望的聲響。

  一個怪臉人跪著用膝蓋重壓住詹千卉的胳肢窩,軟嫩筋肉糾結處被這樣擠壓
讓詹千卉痛麻嚎叫,另一個怪臉人將禮服胸圍扯落,裏面的乳房彈出,雖然乳頭
乳暈色濁,可是被禮服腰身馬甲勒住,整個乳房暴漲渾圓青筋亂竄像是快要繃裂


  「哈哈,這個阿姨雖然有點年紀,可是咪咪很海好象不輸大奶嬋耶!」

  「你又知道?你有量過嗎?」

  「我的眼睛就是標準尺!」

  「標準尺?那什麼鬼東西?」

  「我也不知道,反正聽起來很屌!」

  「你幹人還要這麼多噱頭喔?」

  詹千卉嚇到六神無主,聽到幹人兩字知道自己會碰到什麼事,即使抵抗也是
徒勞,仍然拼盡最後的力氣尖叫拒絕。

  可是怪臉人無動於衷,用剪刀冰冷的刀鋒觸摸詹千卉的大腿內側,詹千卉害
怕又不敢亂動,只能轉為哽咽求饒。

  內褲被刀尖輕刺刮滑狎玩,更嚇得詹千卉全身顫抖,即使在求學或是工作遇
過挫折看過臉色受過氣惱,卻沒有真的被暴力對待過,今晚驟逢打架割腕的衝擊
,現在更被暴徒褻弄,驚恐駭怕之間壓抑不了羞辱的難堪。

  剪刀終於將內褲剪開,怪臉人發現詹千卉的肉縫已經濕潤,伸指戳弄湊到鼻
間聞嗅。

  「幹!沒想到這個阿姨飯都還沒吃完就先跟那個男的幹過炮了!」

  「真的假的?看不出她這麼騷耶!」

  「哈,沒想到有人比欠幹蕙還要欠幹!」

  「那還要幹幹看才知道吧?」

  裸著下身被這樣嘲弄,詹千卉只能閉上眼睛哭著消極抵抗。

  怪臉人把詹千卉兩腿扳開,將勃起的肉棒用力捅入。

  雖非巨根,但是比起房濟艫的溫柔怪臉人全無憐香惜玉,爆猛插入痛得詹千
卉哀嚎連連。

  另一個怪臉人更是將詹千卉的雙腳抬起壓折,死命地將她的膝蓋夾擠乳房使
其更形暴漲欲裂,詹千卉閑餘偶有參加過瑜珈卻只是求個運動藉口心安,身體突
然被這樣拉扯超高難度動作,馬上就到處抽筋痙攣瞠目結舌。

  可是胯下的肉棒卻更深入,每下都將花心撞得到底,太強大的刺激詹千卉根
本分不出痛覺和自然反射的做愛快感,只覺得下身一直發射出猛震,整個人頭暈
眼眩喉哽無法自製。

  怪臉人加速抽插把詹千卉折磨得死去活來,蜜穴急速收縮湧出大量淫水滋潤
反而緩衝了痛擊,無法不理會強烈的快感讓詹千卉啞聲呻吟,竟然一下就攀到高
潮猛然激射潮吹,熱淋淋的體液一下就濕糊地板一大片。

  怪臉人被暖流包覆肉棒,原本還有無限的戰意卻忍不住一個哆嗦,不小心就
將精液滿滿射出充實了蜜穴的每一個角落。

  「幹,這麼快?」

  「媽的咧,不要笑啦!」

  「你還這麼年輕就早洩喔!」

  「你才早洩咧,我只是熱身而已啦!」

  「靠,那換我了啦!」

  壓住詹千卉肩部的怪臉人站起來,扛起詹千卉的雙腿竟然霍地一聲就將她的
下身抬起拉高,另一個剛射完精的怪臉人順勢扶住詹千卉的腰後,詹千卉像是倒
立般蜜穴迎上怪臉人的肉棒,噗滋一聲又被捅入插搗。

  被倒立腦充血已經讓詹千卉很難受,腰身的馬甲現在更被擠壓到喘不過氣,
詹千卉難以呼吸幾乎要窒息,整個人痛苦到蜜穴死命緊縮,怪臉人抽插起來竟然
不是預料中年婦女的鬆弛陰道而是處女般肉壁夾緊激蕩鼓動的快感,如獲至寶般
狂猛插搗。

  詹千卉不知道自己支撐多久,失去意識的一瞬間又失禁讓下身排出熱流,這
個怪臉人沒料到詹千卉還能這麼快又潮吹,措手不及也失守將精液射出,蜜穴裏
被灌滿太多體液,肉棒一拔出竟然向地下水那樣噴湧而冒,歎為觀止。

  「還說我,你比我還快!」

  「哪有,我一定有比你久!」

  「你有計時嗎?」

  「我有標準尺!」

  「……幹!標準尺是用來計時的嗎?」

  「管他的,反正我一定比你久!」

  兩個人還在鬥嘴之間,手機響起,一個人接起電話。

  「喂,師兄啊,你姐姐還好吧?噢……已經脫離危險期,要住院觀察喔?嗯
……好好好,我跟我朋友現在去醫院接你,你跟我講一下醫院怎麼走,這裏的路
我們不太熟……OK,那就這樣吧,待會見!」

  怪臉人掛上電話,另一人聽對話大致也了然於心,已經開始穿起衣褲。

  「阿朗,你師兄的姐姐婚姻生活好象很亂啊!」

  「我哪知道啊,我本來只是被師傅叫來幫師兄在這裏開店時幫幫手而已啊!
哪曉得還要被叫來抓奸下馬威咧!」

  「好啦,趕快弄一弄,晚上要開夜車回南港都了啦,不然明天被我師傅知道
我把車廠裏面客人的車開出來過夜,一定會被海扁一頓的啦!」

  兩人迅速穿好衣褲,詹千卉還瞇著翻白的眼睛失神喘氣。

  怪臉人看到散落在地板上面的花束,其中玫瑰花竟然全部都沒有將刺剔除,
吐吐舌暗歎最毒婦人心,連假冒送花都還要來上這一手陰招。

  另一個怪臉人從背包拿了毛巾出來走到廁所裏打濕,留下工作室裏的怪臉人
無聊張望打發時間。

  怪臉人從廁所走出來,兩人用濕毛巾將臉上油彩都抹去然後把收好重新戴上
帽子,又開始碎嘴聊開慢慢走出工作室。

  「可惜胖子不能來,不然屁眼就專門留給他來開發了。」

  「沒關係,我有把他放在心裏好好的紀念。」

  「幹,他又還沒死!」

  「對啦,剛才你都有錄下來吧?」

  「當然有!」

  「嘿嘿,被大仔教壞了喔!」

  「哪有!等大仔放出來,我可以燒成光碟送給他,給他知道我們這段時間還
是有成長的!」

  「……成長你大頭啦!」

  晚上十點十二分。

  詹千卉迷迷糊糊醒來,工作室裏已經人去樓空一片闃靜,稍微扭動身體下身
卻痛徹心扉,手腕的束縛略有鬆動,掙扎好久滿身大汗才將手套脫落。

  雙手一回復自由,第一時間就是撐起身體坐著,沒想到屁股傳來一陣椎心刺
骨的戳痛,下意識伸手去碰,才發現肛門裏被插了一束花。

  心裏驚嚇到覺得奇詭而不可思議,咬牙握住花束想拔出來,卻滿手被紮得刺
痛,這才想起拆解花束組裝捧花時還差點被沒除刺的玫瑰花刺傷。

  手裏纏著裙子的布料再握住花束,稍一用力拔出幾許,玫瑰花刺將肛門長道
嫩肉勾刮地痛到哭天嗆地,詹千卉差點就以為腸子都要被扯破勾出。

  這下進退不得,留著芒刺在股,拔出又鑿辟裂痛,而且猶疑不定之間,肚子
竟然咕嚕痛響,一股拉肚子的強烈排泄刺激讓肛門急速收縮更是將花刺緊緊紮入
肉裏,下一刻菊洞外張便意幾乎阻擋不住又將花刺往外屙出,花刺又紮又刮,詹
千卉更是肚痛難忍,簡直狼狽卻又無計可施,忍著便意更是將肌膚都逼出雞皮疙
瘩,全身冷汗狂冒。

  終於堅持不住,稀便屎水飛噴激射,花束更被排出一大截,雖然刺痛幾乎快
要弄暈詹千卉,可是狂灑的排泄讓詹千卉無法阻止自己不斷往外用力,即使排出
幹硬宿便都不曾痛到這麼極端,現在詹千卉難以自抑痛哭流涕趴跪不斷夾血排便


  好一會便勢才稍有止歇,詹千卉再難消受,乾脆咬牙一口氣將花束拔出。

  下定決心用力將花束又往外拔出幾乎就要脫肛而出,忽然蜜穴裏一陣激動震
盪,酥麻搔癢讓詹千卉的動作軟停下來,玫瑰花束整把斜斜攤在泡著屎水濕染成
土黃色的白紗裙襬,微弱的花香抵不過濃烈的腐臭味,大腿內側的濁黃屎跡還有
破肛的落紅斑點,鮮豔更奪花色。

  胯下竟然傳出音樂聲讓詹千卉今晚的淒厲奇遇再添一椿,仔細聆聽才猛然想
起是手機鈴聲,而且還是房濟艫的專屬音樂。

  艱難地伸手往蜜穴裏面撈找,手指好不容易深入到觸碰異物硬感,音樂和震
動又嘎然而止。

  膝蓋跪到疼痛,撐起身體想變換姿勢時,一用力卻忍不住放了串連環響屁,
玫瑰花束就噴射而出。

  反正沒人看見這窘態,詹千卉轉身靠牆坐下,不顧菊洞的刺痛和泡在自己屎
水裙布的屁股,用力張開雙腿彎腰低身要將塞在蜜穴裏的手機想辦法摳出。

  陰阜皮膚刺痛難忍,詹千卉沒帶眼鏡看不出雜著陰毛的嫩皮已經被刻寫上母
狗二字,而身旁一枝玫瑰花刺沾著藍色墨水,再旁邊是一只被拆開的原子筆芯扭
斷膠管墨水滴漬一團。

  詹千卉仍然努力地忍痛一手掰開陰唇,一手伸指強撈,幾乎就要塞進整個手
掌才能勉強用手指夾住手機一角。

  施著巧勁慢慢夾拉而出時,手機又再度震動響鈴,詹千卉一急手指滑開,卻
不小心按到擴音通話鍵。

  「……卉卉……妳還好……我現在……醫院……」

  房濟艫的聲音從胯下斷續傳出,荒唐到詹千卉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雖然很
想大聲回答,可是無論如何也不願對著自己的陰道說話,即使沒然看到,這實在
是既丟臉又愚蠢到無以復加的行為。

  「……我……對不起……真的……妳要……相信……好嗎……」

  詹千卉快要拼湊不出房濟艫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房濟艫一直等不到詹千卉出聲回答,手機裏盡是奇怪的雜訊聲響,更怪異的
是那雜訊像是在蠕動著。

  心急如焚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還是安慰,也許是今晚的鬧場讓她覺得受辱太
深而不想回話,只是手機沒有掛斷,房濟艫知道她還在聆聽著。

  有太多要說的,可是每一句都是堆砌出來的廢話,再多的解釋也改變不了已
經發生的事實。

  坐在醫院長廊裏的椅子上,臉上被小舅子爭執間痛揍的腫痛還清楚未消,雖
然揚言等他從住處拿好換洗的衣服和姐姐住院時要用的生活雜貨最好房濟艫就消
失在醫院,可是一下子房濟艫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房濟艫不知道該怎麼回家跟孩子說媽媽割腕自殺現在正躺在醫院的病房,也
不知道這樣的狀態下能有怎樣的心情去面對也受到傷害的詹千卉去安慰她或是保
護她。

  原來活到這個歲數,發生了事故只突顯了自己的更加無能。

  忽然想起少年時代的一些吉光片羽,房濟艫眼淚終於決堤哭了出來。

  詹千卉在胯下聽到了像是啜泣的雜音,使盡力氣要將手機打撈出來,激動到
眼淚都快狂飆而出,手指幾近抽筋僵麻硬顫。

  「……ILOVEYOU……」

  詹千卉很清楚聽到,然後是那首無名的歌。

  唱著唱著,莫名聽到好象有口哨聲伴奏,詹千卉不想用這麼狼狽而難堪的姿
態來想起曾經閃閃發光的過往回憶,可是那偏偏是她最珍貴而難以割捨的秘密寶
藏。

  手指輕輕滑落出陰道無力垂下,黏液牽絲晶瑩發亮。

  「METOO。」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49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五章 年十三

  上午十一點二十五分。

  詹千卉搭乘手扶梯從速鐵南港都終點站底層緩緩爬升上來,陰霾的天氣將整
個車站的透明天花板遮蓋得沉暗,交錯其間的鋼骨結構更顯得森岑。

  抬頭望著厚卷層疊的烏雲,忽然一道刺眼的閃電就這樣從中劃過,將大廳照
亮瞬間,然後悶雷隆隆襲卷由遠漸近。

  好苦悶的天氣。

  還以為到了南港都可以見到久違的陽光,沒想到寒流鋒面落落盤踞不走,從
北到南全都是寒冷陰濕的天氣。

  雷打冬,十個牛欄九個空,詹千卉歎了口氣,沒由來想起這句諺語,反正我
都不養牛……。

  「大姐!」

  詹千卉才走出驗票口,迎面就接上詹千芷的揮手招呼。

  「呵,不是說好不用來接我了嗎?我自己坐計程車就可以了呀!」

  詹千卉微笑摸摸小妹的頭,雖然小妹也快要三十歲了。

  「今天下雨嘛!我住這裏這麼多年,就今年冬天下雨下最多,不知道算不算
聖嬰現象?」

  詹千芷吐吐舌頭笑著,已經嫁為人婦還是不改輕盈飛揚個性。

  「妳來接我,那懿蕙在家裏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

  詹千卉好奇詢問。

  「有三姐在呀!三姐手這麼巧,哄小孩又有耐心,我在只會幫倒忙,還是出
來跑跑腿,恭迎大姐光臨才能讓我發揮一點功用啦!」

  「妳喔……」

  詹千卉笑了。

  詹家幾個姐妹長大以後各奔東西,只有詹千卉留守北邑市老家,底下兩個妹
妹婚後跟著丈夫的工作異動遠赴國外居住,農曆春節也未必可以抽出時間回來相
聚,簡直就動如參與商。

  幸好排行第四的小妹只嫁到南港都而已,北南相距現有速鐵就更加便捷,小
妹重感情喜歡熱鬧,今年難得有機會四姐妹約到三個,不論身體有多不舒服,詹
千卉還是要和姐妹們共此燈燭光。

  「來,包包給我拿,我看妳走路怪怪的,好象還有點喘?」

  詹千芷一把搶過詹千卉的包包,牽著她的手慢慢並肩行走。

  「呃……這次來的量有點大,是比較痛一點……」

  詹千卉勉強笑了笑,裝作一臉輕鬆。

  「那剛好,下午一起去給黎醫師看一下吧?」

  詹千芷一臉熱切。

  「……看看吧,人多出門不方便,我這只是每個月的小事情,不用這麼麻煩
,黎醫師那裏人這麼多,就別去多占排隊的人頭了吧?」

  詹千卉不是太想進進出出,只好婉言稍作推辭。

  「不麻煩!懿蕙還要帶小美一起去呢!」

  「咦?小美才六個月,不怕她等很久不耐煩哭哭鬧鬧?」

  「哎喔,都說了嘛,有三姐在呀!三姐在外國還自己一個人顧三個小鬼頭咧
,還不是也這樣挺過來了?要不是機票太貴,三姐也想把那三個小鬼抓來給黎醫
師看看呢!」

  「那……我留下來看家?」

  「妳喔……」

  詹千芷知道大姐的心意,也不強迫了,只是學她的語氣回話逗得詹千卉笑出
聲來。

  兩姐妹搭著計程車到弟弟詹含英的家裏,正好趕上午餐。

  詹含英甫放完年假就出差國外,幸好有和剛回國來的三姐詹千萋打上照面,
這次出國落腳的飯店又和二姐詹千桑的住處同個行政區,假日還能抽空相聚,也
算是略償天涯一方的離合。

  弟媳婦方懿蕙結婚後就辭職做家庭主婦,弟弟工作忙碌常不在家,方懿蕙生
小孩後也就專心養育斷了複出工作的念頭,讓詹含英無後顧之憂專心拼搏工作。

  詹千芷藉著地利之便,很常到小弟弟家裏走動,尤其是從方懿蕙懷孕開始更
是勤於上門照顧。

  詹含英大學開始就在南港都薰染,畢業後又被當地科學園區數一數二大公司
延攬,索性就定居下來。

  雖然詹含英是備受寵愛的么子,不過從小到大學業工作都沒讓家人操過心,
至於三不五時去給黎醫師氣功灌頂只能算是他的小小嗜好兼怪癖,也沒什麼好去
計較批評了。

  倒是詹千芷一試成主顧,常常跟著詹含英一搭一唱吹噓黎醫師氣功有多神奇
可治疑難雜症百病,只差沒能接駁斷肢人死複生了。

  再怎麼天花亂墜,姐弟兩人頂多也只是去舒筋活脈消除痠痛疲勞而已,真是
難為了方懿蕙也陪著他們一起瘋。

  記得方懿蕙懷孕時詹千卉有陪著去過幾次,黎醫師按著肚子鐵口直斷是個男
生,後來去醫院產檢超音波照了幾次越來越確定是女生,黎醫師竟然可以面不改
色說此女英姿煥發日後成就必定更勝男兒身,簡直就是神棍等級,偏偏詹含英還
樂不可支,詹千卉後來就在心裏把黎醫師貼上江湖術士的標籤只是不想在大家面
前爭執辯論也由得他們自得其樂。

  吃完午餐詹千芷就拖著詹千萋還有方懿蕙母女一起出門去看黎醫師,詹千卉
識相推託疲倦留在家中睡午覺,幾個女人帶著一個奶娃出門吱吱喳喳非常熱鬧。

  黎醫師的診所就在九十九層大樓附近,沒掛招牌隱在街道旁整排一般住戶裏
面毫不起眼,即使經過要是沒有注意到騎樓天花板安裝了好幾個角度不同的攝影
機,根本就不會懷疑這戶人家有什麼蹊蹺。

  詹千芷走到門口抬頭張望,聽見門鎖喀嚓輕啟,一個男人探出頭來對著詹千
芷微笑,然後打開門讓一行人魚貫進入又鎖上,街道外又回復陰鬱的微雨午後蕭
瑟淒涼安靜。

  門內卻是人滿為患,雖然不時有小聲交談,但是沒有人大聲喧嘩。

  空氣裏瀰漫著一股黏膩的檀香味,室內用木板隔了一間又一間,除了看診的
小間用竹簾隔著,其餘全都是厚重的布幔遮掩。

  看診間旁的椅子都坐滿了人,可是看到方懿蕙抱著小孩子,還是努力地挪出
一個空間給她坐下。

  方懿蕙艱難地擠進那個小空間,小美趴在胸前睡著沒被吵醒,方懿蕙對身旁
讓座的人微笑道謝致意。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黎醫師看診不照順序,偶爾穿梭布幔間往候診區瞥一眼
,然後坐在看診間內用宏亮的聲音大喊候診區其中人名。

  大家都說黎醫師可以一眼看穿氣場強弱,沒有人爭先恐後,黎醫師點名的順
序一定是按照最有需要的人依次排列不會有錯。

  室內沉悶的空氣加上檀香軟膩的薰嗅,方懿蕙莫名地眼皮重了起來,整個頭
輕點幾乎就要打起瞌睡,猛然抬起頭望見牆上掛著的匾額,蒼勁的書法提著大醫
國手四字,文法不通只是為了吹捧醫術還有拍馬和黎醫師的名字諧音而已吧!黎
達壹究竟幾歲也沒人說得准,有人說他家學淵緣習得一身好醫術,也有人說他師
承幾位老師傅融合氣功推拿針灸各家所長發揚光大,那些什麼證書還是牌照的世
俗規範都只是拘泥於醫療糾紛的死規定而已,可以把病治好不需要用那幾張紙來
證明,病治不好就算資歷獲得全世界認可鑲金戴銀死人也不會爬起來感激稱道。

  「劉竹娟!」

  黎達壹宏亮的聲音響起,一個短髮及肩素顏卻鳳眼明瞳的俏麗小女生應聲走
進問診室。

  「怎麼樣?最近有沒有好一點?」

  黎達壹黑髮濃密,中氣十足的音量雖然威嚴卻又透露著親切的關懷,臉龐略
顯皺紋卻不見老氣。

  「有……」

  劉竹娟靦腆地應答。

  「有好幹嘛來找我?」

  黎達壹戲謔地開起玩笑,室外圍觀的人都笑了。

  劉竹娟臉都紅了。

  「我今天晚上就要跟團去表演了,想請黎醫師幫我的筋骨順一下……」

  「幾天?」

  「三天,五場。」

  「五場……很辛苦喔!那我打用力一點讓妳撐久一點,妳受得了嗎?」

  「嗯!黎醫師,我相信你。」

  黎達壹站起來走出看診間,劉竹娟低著頭跟在後面,黎達壹忽然翻過頭來對
著方懿蕙大聲說話。

  「下一個,詹蓀美!」

  小美被突然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睡眼惺忪地哭叫幾聲,卻惹得旁觀的人笑
得更大聲了,方懿蕙紅著臉哄小美,心裏卻又慶倖抱著小孩來果然不用等太久,
一下就輪到了。

  圍上布幔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情況,約略可以聽見脫下大衣的窸窣聲響,過了
好一會忽然響起清脆的肌膚拍打聲伴隨黎達壹的悶哼聲,拍打有急有緩,緩下來
時則是劉竹娟的呻吟。

  起先還只是小聲哼唧,音調壓抑聽起來卻令人臉紅遐想,越後面越用力時劉
竹娟按耐不住就開口叫出聲來,聲音有高有低,高的時候拔尖帶抖低的時候又悶
吼軟鳴,有經性事的方懿蕙聽起來好像是做愛時的忘情抽插,心猿意馬渾身發熱
股間沁潮,趕緊專注心神不再胡思亂想。

  終於結束,黎達壹走出布幔隔間走回看診間拿起茶杯輕啜一口熱茶,好一會
劉竹娟才穿好衣服走出來坐在黎達壹面前。

  明明是推拿完就可以進行氣功灌頂,黎達壹卻要在看診間像是儀式般表演給
各路看診的信徒。

  黎達壹手掌按在劉竹娟的額頭上,劉竹娟閉上眼睛,黎達壹悶哼一聲露出用
力的表情全身輕顫,幾個呼吸後才慢慢喘口氣放下手。

  劉竹娟再睜開眼睛時神清氣爽,整個人都發亮起來像是脫胎換骨,旁觀的人
忍不住輕聲歡呼喝采,還有人眼眶都紅潤泛濕感動到熱淚滿盈。

  劉竹娟恭敬遞出一只紅包後才離開,不等黎達壹呼喚,方懿蕙就乖乖抱著小
美走進看診間。

  小美對著黎達壹愣愣地觀望,黎達壹微笑。

  「怎麼樣?感冒好多了嗎?」

  「全都好了。上次黎醫師通過鼻子貫過氣後,小美都不流鼻水也沒有再發燒
咳嗽了,謝謝黎醫師!」

  方懿蕙抱著小美虛心道謝,站旁邊陪著的詹千芷也笑意拳拳。

  「有好幹嘛來找我?」

  黎達壹說完自己都笑場了。

  「小美最近晚上睡覺常常會驚醒睡不好,有帶她去收驚可是好象沒什麼效果
,所以想看黎醫師有沒有好方法可以讓小美好一點?」

  「那媽媽妳呢?」

  「我?」

  方懿蕙愣了一下。

  「就……手和肩膀還是會痠痛……」

  「還有咧?」

  黎達壹好象可以看穿方懿蕙,繼續出言兌問。

  「……最近小美睡不好我也跟著睡不好,感覺壓力比較大,哺乳的奶量也變
少了,奶一少我壓力就更大,然後好象惡性循環奶量就一直變少……」

  方懿蕙支支吾吾說出。

  「看到沒?」

  黎達壹轉向四周得意聳肩。

  「我連把脈都不用就知道這個媽媽的問題是什麼了!」

  黎達壹站起來領著方懿蕙走進另一個布幔隔間,指示方懿蕙將小美放在隔間
內床上,然後脫掉小美全身的衣服,簇指輕輕撫揉小美的腹胸,小美被逗得哈哈
笑。

  沒有拍打就只是很隨意地逗著小美好一會,才叫方懿蕙將小美的衣服穿上,
然後手掌按在小美的額頭,黎達壹閉眼將氣灌入,手掌離開時小美笑得燦爛,咯
咯聲連布幔外都聽得見,又引起一場小小的騷動。

  「今天晚上小美再驚醒妳明天來找我!」

  黎達壹自信地笑著,方懿蕙一直點頭道謝。

  黎達壹叫詹千芷進來幫忙抱住小美,然後輕拍方懿蕙的肩膀。

  方懿蕙脫掉大衣外套,又脫了裏面的高領毛衣,只剩下長袖厚棉蕾絲內衣和
哺乳胸罩。

  黎達壹豪不避諱就伸手摸了方懿蕙的乳房,雖然哺乳胸罩沒有鋼圈,還是被
黎達壹下令脫掉。

  方懿蕙隔著內衣脫掉哺乳胸罩,又紅著臉拿下貼在乳頭上的溢乳墊,雖然厚
棉內衣不很透明,卻仍將乳房形狀托出鼓脹的球形,而翹著的乳頭更將內衣激凸
撐起兩粒,隱約可見顏色。

  怕方懿蕙趴著擠壓要哺乳的乳房,黎達壹就讓她坐在床邊,然後側身站著開
始拍打推拿。

  一開始就很用力,痛得方懿蕙差點叫出聲來,雖然有層內衣隔著,力道卻還
是入肉鑽骨。

  可是一翻拍打下來方懿蕙卻慢慢覺得痠痛的肩膀和手臂漸漸回復活力,好象
再抱個小美幾天幾夜都不成問題。

  瞇眼沉醉在拍打中,忽然黎達壹在身後伸手抓住方懿蕙的雙乳,出力使勁搓
揉,羞得方懿蕙更不敢睜眼看面前的詹千芷還有小美是什麼表情。

  詹千芷是狂熱的信徒,一點也不覺得害羞或是不對勁,反而還熱烈地期待著
黎醫師可以展現奇跡,而小美只當是遊戲嘻嘻哈哈地看著媽媽。

  黎達壹的手技比起詹含英在床第間愛撫方懿蕙的乳房不知道高明多少倍,每
一下都挑動了方懿蕙的情欲敏感神經,搓揉按撫幾輪方懿蕙已經無法自抑地蜜穴
濡濕滿溢汁液,乳頭更是激動地挺起像是要鑽破內衣。

  方懿蕙真的要咬緊嘴唇讓痛意維持最後的一點清明,才能控制自己不呻吟出
聲,至於股間的氾濫就管不著了。

  忽然乳房強烈股脹澎湃,還來不及反應乳支奶液就激射而出,胸前內衣馬上
就浸濕一片,接著小小隔間裏都是甜膩的奶腥味。

  「好了!」

  方懿蕙還在失神的迷亂裏面,肩膀被黎達壹用力地拍了一下甦醒回過神來。

  「這樣又可以繼續讓小美有奶喝啦!」

  黎達壹和抱著小美的詹千芷先走出隔間,方懿蕙還發了一會呆才將液乳墊貼
回,可是濕糊的胸部怎樣都無法再將液乳墊緊緊貼牢,而且穿回毛衣胸口暖濕黏
膩很不舒服。

  不過感受到激湧的漲奶澎湃,方懿蕙不在意這一點的影響,更將剛才像是獻
祭般將乳房任人把玩的羞悿拋在腦後。

  穿好衣服走回看診間,被黎達壹氣功灌頂後,方懿蕙覺得整個人都活回來了
,這幾天的疲勞和壓力一掃而空,雖然自己也解釋不出來氣功灌頂究竟是怎麼回
事,更說不出那手掌上的溫度是否真的有灌注了什麼到自己身體裏面。

  但是這份活力不斷湧現卻是貨真價實的,方懿蕙連忙遞上一份厚厚的紅包,
千金難買好健康。

  接下來不一會兒詹千芷也解決了腰痛的困擾,倒是詹千萋等了許久,也許面
孔較陌生,黎達壹看不出她有什麼不適,先把好幾個比丘和比丘尼依序看完最後
才注意到詹千萋。

  黎達壹虔誠向佛,所以凡是出家人皆不收任何費用,逢重大佛典慶會更是大
方捐獻,信徒裏出家人幾乎過半。

  漫長等待期間方懿蕙已經用帶來的奶瓶喂過小美一次,等詹千萋看完診下午
的時間就進尾聲,本來就陰霾的天氣現在更是提早落入晦暗像是傍晚,街邊路燈
已經先感應明暗整排亮起。

  室內幾個相熟的比丘和比丘尼和詹家一行人是最後要離開的人,原先熱鬧的
窄室現在人聲稀落,人一少空間似乎就變得大點寬些了。

  方懿蕙胸前的濡濕乳液已經由溫轉冷從濕漸幹,小美更是睡睡醒醒好幾次,
待詹千萋穿好大衣幾個人向黎達壹致意道別,忽然守著門口的人從監視器螢幕看
出不尋常,連忙轉頭望向黎達壹,黎達壹卻早就知曉,示意開門迎客。

  門一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陪著一個灰色斗篷罩著全身的人走進來。

  那個穿著灰色斗篷的人一入內就神態自若地卸下斗篷,一個戴著眼鏡素顏卻
眉清目秀明眸皓齒的尼姑慈心一笑,瞬間斗室生輝,明明是亮著白灼光燈的空間
卻怎樣都遮蓋不了那柔和卻奪目難辨的霞蔚。

  詹家人和比丘尼們都忍不住發出低呼驚訝,卻是各自認出不同的臉譜。

  那個穿西裝的男子是有名的立法委員唐水清,問政犀利卻又深入民心,是南
港都下屆市長選舉的熱門口袋人選;而雲興霞蔚的尼姑,卻是根紮洄瀾卻名動天
下的慧心法師座下兩大弟子之一,素有慧心文膽或是小慧心稱號的明澄法師。

  明澄法師雖然常駐洄瀾縣幫忙分擔師父的內外文書行政工作,但是生自於南
港都的她定期都會回鄉走動,許多南港都的比丘尼都很熟悉這位親如姐妹又愛鄉
愛人的好法師。

  沒有想過會在這裏遇見偶象般的人物,即使是修身養性心若靜水的比丘尼們
還是難掩興奮之情,雖然冷靜地恭敬點頭致意,目光卻滿滿溢著熱烈的眼神,尤
其是那股奪目卻不刺眼的超凡氣質更非坐在會場裏遠望她演講那樣遙不可及難以
觸摸和體驗。

  詹家人對政治冷感,雖然和唐水清擦肩而過卻沒有太多戀棧,卻是對那位燁
然若活菩薩的女法師印象深刻,方懿蕙甚至汗顏如果自己素顏完全不施胭脂粉妝
可否能散發這樣的靈動出塵氣質?不敢打擾他們於是對看門人點頭致意就離開,
倒是看門人主動請那群還想親炙法師的比丘尼們出門,然後才把門鎖上熄掉前廳
燈光。

  「黎醫師,又要麻煩您了。」

  釋明澄雙手合十歉然微笑。

  「哪里的話,法師您言重了。」

  黎達壹也合掌回禮。

  「法師最近身體都還好嗎?」

  「還好還好,只是忙起來的時候頭會暈,偶爾還會痛,另外肩膀和腰也會忽
然不靈光,會有很累的感覺。」

  釋明澄毫不隱瞞一一清楚說出。

  「慧心法師要在年十五那天點燈祈福,想必法師您最近都忙不得閑吧?本來
想讓您多休息慢慢就會恢復,不過現在緩不應急,也只好幫您針灸好先解除一些
不舒服的症狀,當然最根本的做法還是要多休息好好調養身體才是長久之策啊!


  「黎醫師教訓的是。」

  釋明澄點頭認錯,倒是讓旁邊的人都不好意思起來。

  「只是看師父撐著身子推廣佛法不遺餘力,我們身為弟子的只有更加賣力幫
忙師父,那敢稍有歇息懶惰之行?要跟上師父的腳步,有將師父的佛心讓世人更
能平易親近,我們也只有鞠躬盡瘁才能不負如來不負眾卿啊!」

  黎達壹和唐水清默然無語,只好微笑一起走進不對外開放的內堂。

  「法師,不瞞您說,我年紀大啦,最近眼睛視線開始糊了,手的勁兒也沒以
前那麼准,我想就是這幾年,要讓兒子接手嘍!」

  黎達壹走到內堂,無奈地感歎著。

  「喔,黎醫師的兒子畢業啦?」

  唐水清挑眉笑問。

  「早畢業啦!這幾年跟著一個大國手學針說是閉門弟子,我看這孩子的技術
早就已經超過我不知道多少嘍!」

  「黎醫師您莫非還在顧忌前幾年……」

  唐水清還想說話,卻被黎達壹伸手阻斷。

  「那件事兒我已經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人老是事實,只怕法師會覺得我拿她
當試驗,不然只要我兒子的師父肯放人,我的診所讓他來打理不但綽綽有餘,而
且還可以掛上招牌揚眉吐氣,讓更多需要的人來就醫,那裏還要偷偷摸摸為善不
欲人知?」

  黎達壹一吐鬱悶,心懷期望有所寄託。

  也不知道黎達壹只是抒發心情還是藉事有指,唐水清和釋明澄卻分別觸動了
自己的心事,一下子寂然若有所思。

  「黎醫師別服老,我就是給您試驗又怎樣?」

  釋明澄率先打破沉默,爽朗地將自己身體託付出來。

  「法師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您不介意的話,往後讓我兒子來施針,說
不定法師可以治本擺脫宿疾,而不是象我只是治標解急而已。」

  「喔,所以黎醫師的意思是令公子現在有在家裏?」

  唐水清好奇發問。

  「嗯,他師父放他回家過年,說是吃完元宵賞完花燈再回去也不遲,更不用
跟人家擠班機排程趕路迢迢。」

  「那法師……」

  唐水清眼神熱切地望向釋明澄。

  「黎醫師有子青出於藍,我當然不能拒絕他的好意。」

  釋明澄笑得雲淡風輕態度卻穩如泰山,讓黎達壹不再扭捏心有罣礙。

  「雙全,來見客人。」

  黎達壹拿起桌上電話話筒打了室內分機,不一會內堂的另一邊門打開,一個
長髮綁著馬尾的年輕人走入,五官輪廓依稀有黎達壹的影子,只是眼神略有稚氣
的輕浮。

  黎雙全雙手插著外套口袋微微駝背,在場的唐水清和釋明澄雖然才屆不惑之
年,卻也算是有身分地位的長輩,黎雙全連招呼都沒打,只是吊著眼睛打量眼前
的人物,態度輕浮無禮讓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黎醫師有子雙全,想必是望子有法兩不負?」

  釋明澄淡笑提話。

  「兩個都有病。」

  黎雙全忽然語出驚人。

  「你們的病全都是休息就好的文明病,幹嘛要我浪費力氣扎針?」

  黎達壹臉都僵了,差點就要破口大罵,卻又礙於客人面前不能失態暴怒。

  「有勞小黎醫師了。」

  釋明澄沒有波動心情,仍然是微笑而客氣地提出請求。

  「黎醫師你上次不是說有朋友帶了好茶葉給你,要請我品茶的嗎?」

  唐水清趕緊打圓場,拖著黎達壹到內堂旁的小廳坐下泡茶。

  釋明澄自己將內堂隔間布幔拉上。

  「小黎醫師麻煩您回避一下,我要解衣。」

  「妳們學佛不是六大皆空?幹嘛在乎這副臭皮囊?」

  黎雙全不鳴則已,一鳴就態度驚人語出咄咄相逼。

  釋明澄少被這樣無禮對待,幾乎就要動怒,卻還是忍耐著壓抑下來,自己轉
過身背對黎雙全脫衣服,第一次有著女性的矜持身體微微發抖,解衣一猶豫就更
像是被脅迫威嚇那般無奈既忿又懼。

  轉念想到自己的年紀比起黎雙全大上不少,更何況又有求於人,也許這孩子
只是個性古怪些,既然求醫就該將信任交給對方,只是這個念頭,釋明澄又將怒
忿之氣撫平。

  黎雙全是去學醫又不是當和尚,從小就在自己家裏診所耳濡目染黎達壹打著
密醫身分卻象神棍鐵口直斷下診行醫,憑著察顏觀色和三寸不爛之舌哄得病人開
開心心,那些推拿不過是按摩的皮毛,針灸更是胡來亂紮。

  許多病人只是心病糾結影響身體,被黎達壹溫言鼓勵耐心治療,慢性病當然
會隨著時間逐漸好轉。

  那些治不好的絕症,黎達壹更是花天亂墜要人發善心存善念迎向命運放空執
罣,說也神奇竟然許多病人是面帶微笑離開人世。

  黎達壹的名氣簡直攀到頂點,口耳相傳之餘不只是小老百姓或是出家人來求
醫,連政商名流都請托關係要秘密私自見上黎達壹一面。

  看著黎達壹從三腳貓的密醫變成懸壺濟世的神醫,黎雙全既是輕鄙又是羡慕


  對黎達壹越來越市儈卻披著慈悲為懷的虛偽面具感到不屑,卻又羡慕那些金
枝玉葉的名媛貴婦或是青春洋溢的妙齡少女靜然傻頭傻腦因為迷信而在黎達壹袒
胸露背任他上下其手毫無抵抗扭捏甚至還要感激道謝。

  終於也輪到自己。

  曾經叛逆不想接手家業,只是人生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子承父業。

  既然是這樣,黎雙全連面具都懶得偽裝,憑著自己真才實料的中醫學曆證照
和不出世的大國手親自傳藝,那裏還要躲躲藏藏象個龜孫子秘密行醫?自己不但
要光明正大開業,更要明擺斂財還要別人痛哭流涕感謝自己!「趴下!」

  黎雙全近乎是命令的口氣說著。

  釋明澄忽然後悔,很想穿上衣服出去找黎達壹,只怪自己之前話說的這麼滿
,現在自取其辱又能怪誰?雖然還穿著胸罩內褲,可是若非要針灸,這樣幾乎全
裸的狀態早就已經犯了戒律,更何況尋常婦女難道也可以這樣在別人面前脫衣毫
無顧忌?以往總是脫好衣服趴在床上再披著毛巾遮掩,黎達壹才會翻開布幔入內
,現在不僅要被人盯著解衣,還粗魯地被喝斥上床趴著,釋明澄忽然可以明白那
些賣身取財的女人們是懷著怎樣的心事度日過活。

  心裏百轉千折還是依言趴在床上,黎雙全轉身從旁取出針包,手指捏著細真
的模樣卻隱然有股說不出的懾人架式。

  釋明澄不願再胡思亂想,閉眼埋頭趴進臂彎裏。

  忽然身上手指摸索,背脊才剛發涼胸前就一陣抽痛,胸罩已經被黎雙全解下
硬扯開來。

  「放肆!」

  釋明澄終於忍不住出言怒斥,卻在開口的剎那背脊倏地刺痛,一分心針已經
深插入內,喉頭忽然氣悶哽咽,連呼吸都有些勉強更遑論發出聲音。

  「阿姨,妳的BRA擋住穴道了。」

  黎雙全冷冷地說著。

  釋明澄還沒壓抑下怒氣,卻已經聞言心念飛轉,才一針就可以封住自己的聲
音,這年輕人的確不簡單!黎雙全卻清楚看見釋明澄又生氣又佩服的矛盾表情,
那模樣和剛才乍見的閑靜大異其趣忍不住失聲笑出。

  這一笑激得釋明澄臉紅耳赤,可是口不能言,只好又低頭趴下。

  黎雙全知道取得對方信任,更是笑得驕傲氣淩,只是笑聲裏飛快下了好幾針


  原本惱怒黎雙全的恃才傲物,可是這一分心確實忽略了等待施針時的忐忑緊
張和忽如其來的刺痛,而且才剛覺得微微的酸麻,整個上半身竟然感覺到筋脈裏
湧起溫暖的放鬆,這下釋明澄真的不禁要暗暗道聲佩服了。

  才一會功夫,釋明澄的心情暴起暴落,不但錯怪了醫師,情緒上也犯了戒律
,忍不住羞恥地反求諸己。

  可是黎雙全稀奇古怪的行徑還沒結束,站在釋明澄的身旁好整以暇地將她的
內褲脫下,這下釋明澄真的有如五雷轟頂不知該如何是好,本能想要掙扎叫喊,
才赫然驚覺身體四肢已經不能動彈,驚懼緊張之餘,全身發著抖沁出汗珠。

  黎雙全忍不住又笑出聲來。

  「光頭阿姨,妳的內衣內褲我只在我阿嬤的衣櫥看過,連我媽都不穿這麼土
的款式了,我還想問妳是去哪邊可以買到這種復古貨咧!」

  乍望著那肉色全無花紋的內衣褲,黎雙全一點欲望都沒有,虧床上那個阿姨
在那邊自己演了好幾輪的內心戲天人交戰咧!可是回頭看到釋明澄趴著的裸體背
面,竟然為她的好身材嚇了一跳。

  本來看釋明澄穿著寬鬆素衣又有點年紀了,想必衣服下的肉體大概也是皮松
肉垮,沒想到現在一覽無遺,才發現釋明澄的肌膚白皙勝雪,而且莫名包覆著微
微的柔光有如美玉又相若象牙。

  窄肩細腰豐臀腴腿,個子不特別拔高但是身體各部位比例卻很均勻,尤其雙
腿渾圓修長幾乎像是模特兒。

  黎雙全沒由來地勃起了。

  身體已經完全赤裸卻是暖烘烘懶洋洋地,釋明澄應該要很緊張很憤怒,可是
意識卻越來越鬆弛,好象泡在溫泉水裏面舒服到想要打瞌睡。

  黎雙全側頭想了想,從針包夾層裏面摸出一個小紙包,翻開摺疊一團粉末攤
在紙面上。

  將粉末放在釋明澄面前,捏了一根針不看穴道隨意往腋下刺去,這下劇烈刺
痛嚇得釋明澄全身繃直幾欲拱起,黎雙全已經壓住釋明澄的光頭抵著下顎,釋明
澄張不開嘴只能猛力深呼吸,將粉末吸得滿臉都是。

  黎雙全再下幾針,將釋明澄體內的血液加速流通,釋明澄猛然天旋地轉高興
到想要大聲吼叫卻又難過到想要痛哭流涕,所有謹言慎行的枷鎖和無時不刻遵守
不敢輕犯的戒律一下子全都空了。

  沒有什麼可以綁住釋明澄,釋明澄覺得好象騰雲駕霧又好象深潛入海,這樣
瘋狂放肆的自由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最後一針最難。

  黎雙全甚至要摸索著穴道一再確認,捏著針屏氣凝神,然後心無旁騖地下針
入勁。

  釋明澄眼前一黑,意識忽然分崩離析卻又混亂地重組結合,睜開演好象看得
見所有鮮豔美麗的色彩卻有全部都虛幻而不真實。

  明明是趴著在針灸,為什麼現在可以跑跳飛遊?釋明澄睜著眼睛卻看不見黎
雙全。

  黎雙全從大國手學到的是翻遍所有醫典也找不到的針灸醫術,因為那是大國
手歷經數十年經驗看盡生死然後大破大立走出的奇經詭道。

  黎雙全甚至叫不出師父教的每一個穴道叫什麼名稱,因為大國手已經懶得取
名,只能讓黎雙全強記反覆實驗學習。

  黎達壹本來對針灸就只是三腳貓功夫,見過黎雙全施針卻說不出名堂心裏也
犯過猜疑,可是行騙江湖多年,黎達壹卻清楚知道,黎雙全的針灸絕對已屆出神
入化。

  說謊的人對分辨事實是最明白的。

  只是黎達壹不知道黎雙全除了針灸小有旁門左道之成,連詭詐之心也跟著驕
傲貪婪而膨脹巨大。

  黎達壹只是在檀香裏摻了些迷幻藥,室內的奉茶也攪和了點興奮劑,黎雙全
可是直接用上高純度的毒品,直接將自己的醫術渲染成天仙下凡般神奇,而且更
要求者欲罷不能。

  尼姑還真是沒幹過。

  黎雙全脫下褲子,肉棒已經勃起漲大爆出青筋,把釋明澄攔腰抬起下身將雙
腿扳開曲跪,陰唇連著會陰道肛門菊瓣全都一覽無遺。

  釋明澄的陰毛非常濃密,像是有生命般從陰阜爬行延伸到肛門,每根陰毛都
烏黑晶亮捲曲展翹;黎雙全盤纏用盡又還沒等到黎達壹的生活費匯來時,也曾為
了泄欲找過年老色衰的便宜妓女,再怎麼不修邊幅可也沒有釋明澄的肉體這麼充
滿原始性征啊!不過黝黑的陰毛和雪白的肌膚正好把陰唇內的嫩肉襯出莓果般鮮
豔紅色,連肛門摺瓣都泛著玫瑰粉潤,黎雙全跨上床將肉棒頂著釋明澄的陰唇用
力往前挺,卻在幹澀的洞口磨贈不得其門而入。

  轉頭看見床旁矮桌放著推拿用的潤滑乳液,一把拿過像是將醬汁擠在熱狗那
麼豪邁地擠滿自己的肉棒,更將瓶口對準釋明澄的陰道狂按擠壓。

  有了誇張的潤滑後,肉棒一挺而入,可是龜頭才剛塞入卻又被擋下。

  黎雙全本來有些暴躁想要發怒,卻突然有個念頭。

  這個光頭阿姨還是處女?幹一個三四十歲的熟尼姑處女,這種戰績以後說出
去可是威風到不得了啊!黎雙全抓緊釋明澄的屁股臀肉,咬牙將肉棒用力貫入,
莖身幾乎可以感覺到血膜剝離的扯裂,把肉棒深挺到底,被肉壁緊緊地包覆縮夾
,若非黎雙全已經幫自己插上一針可以持久不射,這下的刺激大概就要繳械。

  玩遍許多金錢交易的性伴侶,不知道是先入為主的想法又或是真的有職業病
,總覺得那些穴雖然又濕又騷,但就是少了點……自然的緊度。

  尤其開始抽插時對手老練的技巧腰馬合一也搞不清楚那些騷水呻吟哪些算真
哪些是假,可是釋明澄的反應就是千真萬確的臨場表現。

  從來沒有經歷過性事的身體一下接納不了肉棒,陰道裏乾枯只有人工潤滑堪
供肉棒橫衝直撞,肉壁更是如臨大敵緊緊縮住不給輕易放行。

  黎雙全卻開心到差點要給自己插上幾針才能不狂笑地太囂張,簇指成爪將釋
明澄的臀肉緊緊掐深入內,自己扭腰擺臀用力抽插。

  要不是怕釋明澄喊叫出聲驚動黎達壹和唐水清,黎雙全真想聽聽尼姑呻吟浪
叫是什麼模樣。

  「黎醫師,日海法師那兒還望您牽成,多多幫忙。」

  唐水清輕呷一口茶,微笑進言。

  「我只是略盡棉薄之力想幫法師將佛法推廣普及,對於法師只有仰之彌高,
可沒想過要親近打擾到法師的修行。更何況,委員年初一不是才去過了佛剎山祈
運,還和法師談上一會天表明心跡?」

  坐落南港都的佛剎山是南部佛教重地,日海法師更是德高望重,儼然引領各
家門派。

  日海法師一向與歷任市長交好,立法委員唐水清更是一早就努力爭取獲得他
的青睞。

  「呵,黎醫師一直都是法師的座上貴賓,如果醫師有什麼心事吐露,想必法
師也會有所領會。如果可以得到醫師您的背書,我想法師一定更加可以瞭解我對
他也是同樣地仰之彌高啊!」

  唐水清優雅啜茶。

  「委員莫要強求,何不一切隨緣?」

  「黎醫師難道還沒從之前的陰影走出來?我可以跟醫師保證,如果讓我打理
南港都政,醫師這裏不會再有衛生局的窮追猛打。」

  黎達壹臉上一揪,被戳到痛處。

  幾年前黎達壹被檢舉無照行醫,衛生局協同員警入內調查采證,將黎達壹整
得狼狽難堪不已,除了被罰款之外,官司一打也是耗時耗財又沒有好結果。

  若非熱情信徒擁護,黎達壹要東山再起也是心懷惴惴。

  裝了監視器又讓人在門口控管,診所內更只敢推拿灌氣,要再拿針或是開藥
只怕請天王律師來也救不了自己這個無照密醫。

  花上鉅款讓兒子去讀書考照拜師學藝,為的就是日後可以光明正大開門營業
,莫要象自己老鼠般不見天日。

  可是兒子爭氣與否尚是未定之數,雖然醫術乍看有模有樣,可是脾氣古怪桀
鶩難馴,也不知道真有沒辦法可以接下自己的衣缽?「所以唐委員推介釋明澄來
,莫非是想完食都裏佛教徒大餅?」

  南港都雖然以佛剎山為信佛大宗,但是在一片男性佛圖內卻有一批女性崢嶸
頭角,釋慧心有著高學歷的光環更從和日海法師齊名的寶舟法師手中親傳的衣缽
走出另一條道路,雖然後來在洄瀾縣落地生根,但是溫柔女風卻堅韌地吹送到各
縣市每個角落,聲勢後來居上和日海法師各領風騷。

  唐水清除了動輒上山禮佛請益日海法師,這幾年更暗裏牽上明澄法師這條線
,若是可以結合兩派信徒支持,只要再爭取到黨內提名,來年的選情至少可以掌
握相當程度鐵票。

  「哪里,明澄法師也算是港都的女兒,她近年來接手慧心法師的過半要務,
這麼多重責壓得她心力交瘁,西醫只會開刀吞藥,真要治療調養身體,還是要黎
醫師才本事哪!」

  黎達壹低聲沉吟,心裏有了計較。

  「那我祝唐委員高票當選!」

  黎達壹笑得曖昧舉杯。

  唐水清笑著碰杯,茶水微微濺出杯外,灑上桌面點滴。

  黎雙全拔出肉棒,釋明澄的陰道也落紅點滴。

  可是黎雙全還沒過癮,只是想見證初血的嫣紅,順著暖濕鹹膩再將肉棒捅入
抽插。

  釋明澄被針灸地全身筋脈舒暢,除了陰阜肌肉縮緊其餘都是放鬆的狀態,這
下肉棒再次進入,陰道裏已經開始泌出體液去適應這個外來客。

  陰道裏越來越濕,連黎雙全都感覺到了,動作起來更是激昂快速,肉棒開始
不再只是披荊斬棘篳路藍縷,進退間隨著肉壁時緩時急的濡濕夾覆律動,陰道漸
漸變成甜膩暖滑的蜜穴。

  快感交襲越來越強烈,黎雙全飛快拔去釋明澄的針,將她翻過身來正面壓上
繼續抽插。

  扛起釋明澄的雙腿架在肩上,黎雙全更反手穿過釋明澄腋下扣在她的肩膀,
肉棒一捅入手上就出力將釋明澄整個人彎摺抱擠,花心更是被頂撞滿懷。

  怕釋明澄叫出聲,黎雙全抓了一塊毛巾塞進她嘴裏,低頭猛幹,更發現釋明
澄被夾擠在腿間的雙乳滿滿暴漲溢出,乳肉白裏漲紅,乳暈更是充血濃艷像是冬
梅怒放,張嘴咬齧激凸乳頭,釋明澄激動到痙攣抽搐。

  釋明澄睜開眼睛,但是眼神渙散對不准焦距,滿臉漲紅狐媚,用力到連光溜
溜的頭皮都是玫瑰粉紅,整顆頭像是剛出爐的壽桃白裏透紅還熱騰騰散著蒸氣,
意外地誘人可口。

  釋明澄只覺得雲深不知處,強勁氣流從下體一直灌進來,整個人象鳥那樣飛
呀飄地,雖然全身都被罡風刮地疼痛,可是卻又爽快想要不斷飛升到更高的地方


  穿過雲頂,會否看得見佛?「我佛妳就是真的!」

  黎雙全鼓盡全力將肉棒狂頂猛搗,每下都將要拔出時又狠狠插進更深的地方
,釋明澄有沒有快感高潮不知道,可是全身激抖瘋癲地將自己纏綑起來,更讓征
服的性欲湧起無法無天的狂暴蹂躪。

  激動好一會,釋明澄兩眼忽然翻白,整個人虛脫般垂軟,黎雙全知道她應該
是高潮乍褪,可是自己的肉棒仍然硬挺難射,於是捏起一根針,往釋明澄的會陰
紮下。

  這一紮讓原本飄降海面上被輕浪柔波撫弄稍作休憩的釋明澄又一飛沖天,蜜
穴裏的肉壁激動地夾緊黎雙全的肉棒,淫水狂湧而出填滿每一個空隙,整個穴腔
更是失速疾抖,黎雙全不用猛力抽插肉棒就被套弄到極樂升天。

  從雲海裏鑽出,一道強光射入眼際,恍惚的視線裏面好象有個模糊的輪廓。

  「阿彌陀佛。」

  釋明澄激動地流下眼淚,輕聲念誦。

  「蘇明慧,妳這輩子真是白活了。」

  我和蘇明慧坐在階梯旁吃著冰棒,天氣好熱,身體黏黏的好不舒服。

  蘇明慧瞄了一眼過來,哼地一聲表情很不屑。

  「妳才白活了咧,整天遊手好閒,翹課翹課還交這麼多男朋友,好好的有書
不讀,我都不知道妳來念港女是要幹嘛!妳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都還考不進
我們學校,妳好不容易占了這個位置,反而不好好珍惜,妳才真的莫名其妙白活
了咧!」

  蘇明慧忍不住生氣叼叼念念起來。

  我看冰棒都融化了流到她的手指,一把搶過冰棒把剩下的吃完,蘇明慧嚇得
一愣一愣。

  趁著蘇明慧發呆時,我把她的手指也抓過來含在嘴裏,把剛才黏在上面的糖
水漬痕舔掉,混著她的手汗甜甜鹹鹹。

  蘇明慧大叫一聲,把手抽開,氣鼓鼓地站起身拍拍裙上的灰塵。

  「去啊,去練妳的儀隊,蘇隊長!」

  我嘿嘿笑著,蘇明慧更是氣得滿臉通紅,轉身走回操場把休息的儀隊隊員集
合起來繼續練習。

  明慧,妳真的是閃耀的星,就算我沒受傷,妳總有一天還是會擠下我當上儀
隊隊長。

  妳這麼耀眼,當然要用我的反差來襯托,而且妳以後還會更貪心在更高的地
方發出更亮的光芒,妳會不斷失去很多妳本來可以享受的事情,妳不可能有機會
享受變壞和墮落的樂趣。

  只是明慧,妳這樣不會覺得白活了嗎?人生這麼辛苦幹嘛?妳做不到的,就
讓我來吧!操場上的女孩們整齊劃一喊著口號,禮槍飛舞間被陽光映得閃亮,只
有蘇明慧最刺眼。

  我轉身走進樹蔭遮著陰影離開,側門口阿國倚在重型機車旁抽煙,看到我來
很裝模作樣地把沒抽完的半截彈飛,用手順了一下頭髮,露齒笑得燦爛。

  「去哪?」

  阿國發動引擎,轟隆隆很大聲。

  我爬上後座環腰抱住阿國把胸部緊緊貼在他的背膀,他的心跳沉悶卻雄渾有
力,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我的心跳聲?「幹死我。」

  阿國聽到笑出聲來,吹了一聲口哨,油門一路催到底,人車呼嘯急奔而出。

  也不管疾風怎樣扯亂我們的頭髮,反正躺在床上有誰在乎髮型?在阿國租的
小小房間裏面,電風扇無力地吹轉,有時阿國在上面汗水一直滴在我身上臉上眼
睛裏面,有時候我坐在阿國身上死命搖擺甩著頭髮,那一刻我全身的汗水飛濺更
是無差別滴染床上桌上地上。

  我喜歡讓汗水流到眼睛裏面,然後癢癢刺刺再流出眼淚,那時候看到的東西
全部都糊糊的,很美很朦朧,象阿國射在我裏面的精液一樣。

  後來跟阿國分手以後還是有碰過面,叫他載我回家也是嘻嘻笑笑沒有什麼脾
氣。

  「最近好嗎?」

  阿國在我家巷口停下,路燈把他的俊俏臉龐照的輪廓分明,只是笑起來太稚
嫩,看起來有點傻氣。

  「還不錯啊!」

  「現在男朋友……還不錯吧?」

  「不錯啦。開跑車,跑很快,幸好沒有射很快,不然老娘我一定馬上翻臉跟
他分手!」

  阿國聽到笑了。

  「好險捏!我最近都沒做,一定會插進去馬上射出來,如果是妳不把我踢下
床才怪咧!」

  「靠……你最近怎樣?吃素囉?要不要我幫你消一下火?」

  「不用啦!」

  阿國忽然露出很靦腆的笑容,那是我沒看過的表情。

  「我有喜歡的人了捏!」

  「還沒幹過喔?」

  「人家是好女生,我不想嚇到她啦!」

  「幹,你是說我是爛貨就對了喔?」

  「不是啦不是啦!」

  阿國漲紅臉搖手否認,那種直率不會講話的窘樣我倒是熟悉的很。

  「哪里認識的良家婦女呀?」

  我賊賊地笑著問阿國。

  「港中港女聯合舞會,我跟朋友借學生證偷偷混進去的。」

  「哈哈,拜託,你要去叫我帶就可以了啊!」

  「……我們不是切了嗎?」

  「好啦好啦,可是港中港女都是一群死讀書的人,那種舞會大概只會跳土風
舞玩玩而已吧?」

  「對啊!不然就只跳華爾滋,悶死了啦!好不容易等到一首吉魯巴,全場只
有我在跳耶!害我跳完就躲到外面抽煙去了!」

  「哈哈,你以為每個念港女的女生都跟我一樣好上喔?那後來咧?」

  「有個女生大概是班聯會工作人員吧,很無聊躲在側門的角落猛摔玻璃杯…
…」

  「啊?這麼嗆?我看她神經可能有點問題……」

  「呵,可是她跟妳一樣,很喜歡車子飆很快很快!」

  「嘿嘿,你們都去哪里約會啊?」

  「唔……她每次都說往南走,我也不知道……」

  「哈,她真的有點怪怪的耶!叫什麼名字?搞不好我認識!」

  「蘇明慧。」

  「咦?」

  阿國後來終究沒有跟蘇明慧修成正果,想也知道。

  蘇明慧那個人是空的。

  阿國跟她條件差這麼多,有交集已經是奇跡了,要談感情?下輩子吧!我知
道阿國也是這樣想,不然他就不會走得這麼早這麼突然。

  頭七那天是大學聯考前幾天,我去上香時才知道原來阿國的朋友這麼少,平
常稱兄道弟的現在沒有一個出現。

  蘇明慧當然沒來。

  「欸,妳看,我有車了!」

  蘇明慧放榜後騎著一輛嶄新的輕型摩托車來找我。

  「喔。」

  「要去哪里?我載妳!」

  蘇明慧很興奮。

  「往南走?」

  蘇明慧笑容僵了。

  「慈恩寶塔,阿國住在那裏。」

  「什麼阿國?」

  「……蘇明慧,幹妳娘!」

  蘇明慧愣了一下,整個人忽然爆發。

  「妳憑什麼罵我?妳很清高嗎?妳有哪點比我了不起?阿國是妳的誰?妳在
跟跑車小開爽的時候難道有想過阿國?妳這麼賤憑什麼指責我!我告訴妳,我根
本就沒有喜歡過阿國!」

  我沒有說話。

  蘇明慧,妳真的是……白活了妳。

  沒有想過兩年以後會在婦產科遇見蘇明慧。

  「產檢?」

  我笑著問她,蘇明慧原本尷尬的臉松了下來。

  「哪有,最近壓力大,月經不太順,想來看醫生。」

  蘇明慧笑著坐在我的身旁,短衫牛仔褲很大學生的模樣。

  「妳呢?」

  「墮胎。」

  都不知道蘇明慧在那邊哭什麼,好象要墮胎的是她不是我。

  說好要來看我,結果等我可以活蹦亂跳吃冰游泳做愛蘇明慧還是不見蹤影。

  很久沒和她聚聚聊聊,想說暑假還沒結束,去她家找她出來玩,沒想到會聽
見她精神崩潰割腕的消息。

  聽說喜歡的學長愛上了一個愛玩成績卻不好的學妹,一直拿第一不服輸不接
受失敗和拒絕的蘇明慧被學長牽著學妹的手當面告知,回家就想不開割腕了。

  住院期間精神太不穩定,我沒能見上她一面。

  那年我和先生帶著兒子去洄瀾縣玩,先生說想去慧心法師的蓮華堂禮佛,我
們在那兒吃午齋時,遇見了蘇明慧。

  「欸……明慧?」

  「叫我明澄就可以了。」

  「……都還好吧?」

  「都還好呢。」

  蘇明慧陪著我們一起吃飯,沒能聊上什麼,她教兒子念了幾句無量義經,兒
子倒頗高興地跟著念誦,素齋沒吃上幾口也就算了,慢點再買漢堡薯條給他解饞
吧!「明慧,以前罵過妳,對不起。」

  我忽然想起高中畢業時的情景,已經好久好久可是那時的對話啦情緒啊還有
溫度什麼的不知道為什麼卻還記得好清楚好清楚。

  「沒事。」

  蘇明慧微笑。

  「我沒有放在心上,而且我還要謝謝妳。」

  「謝我什麼?」

  「謝謝妳幫我過了那麼精彩的人生,有些事我真的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去做過
,其實我以前好羡慕妳。」

  「……往南走?」

  「我常常都有幫妳祈福。」

  「也幫阿國祈福吧,明慧。」

  「……我現在叫釋明澄。」

  釋明澄雙手合十行禮,然後轉身離去。

  蘇明慧,妳這輩子真的是白活了。

  我沒有白活,我見到佛了。

  強光慢慢柔和下來,佛的慈悲佛的念力全都豐沛地充滿身體澎湃激蕩,那個
模糊的輪廓越來越清楚,佛無定相,現在卻幻化成長發馬尾的男子,距離好近好
近。

  黎雙全不知道為什麼釋明澄幹著幹著竟然瞇起眼睛好象在笑,可是不斷緊縮
激抖濡震的蜜穴讓黎雙全開發出新的做愛針灸秘方,不如以後開業時增加這項服
務,給那些閨房空虛卻又渴望撫慰的貴婦們插上一針,最好再加點藥,保證可以
讓她們爽歪歪。

  不過劑量可要控制,不然傻成這個光頭阿姨的德性可就麻煩了。

  拔針後黎雙全終於將精液一股腦噴射在釋明澄的蜜穴裏面,量太大勁太急,
黎雙全甚至感覺到整個肉棒有點痛,可是這種射到乾乾淨淨一滴不剩的感覺實在
很好。

  等到肉棒緩和些許之後,黎雙全才緩緩拔出肉棒,上面黏糊一團濕熱膩滑,
低頭望向釋明澄開著大口喘氣的蜜穴,陰毛更是被滿溢出來的體液沾濕黏貼皺卷
紛亂,紅白濃漿被不斷推擠流出。

  黎雙全掏出釋明澄口中的毛巾,往她的下體胡亂擦拭,釋明澄還沒從高潮裏
回神過來,只是瞇著眼睛皺眉張口深呼吸,臉頰紅靨滾燙像是要滴出水來泛著潮
紅嬌媚無比。

  再將釋明澄轉身趴著重新下針,釋明澄不一會又緩下激動的呼吸身體慢慢回
復平順起伏律動,閉眼沉沉睡去。

  再醒來後,釋明澄全身都暖洋洋地,雖然仍是裸體披著毛巾,可是疲勞卻都
消除,而且精神意外地亢奮,平時睡眠只要有夢醒來都會更加累倦,現在這些毛
病不但沒有出現,而且夢見佛光真是好兆頭。

  下床起身穿衣才發現毛巾染紅一片,莫非月事提早到臨?可是這次小腹一點
也不疼痛,心情也不浮躁,沒想到那個小黎醫師真的有一套。

  穿好內外衣褲後把毛巾收進自己的背袋裏,翻開布幔走出隔間。

  「法師您醒來啦?」

  唐水清對著筆電敲打鍵盤,聽見聲響才回過頭來。

  「欸。」

  釋明澄看了牆上時鐘。

  晚上八點十分。

  「我睡這麼久啦?」

  釋明澄有點愕然。

  「小黎醫師說您身子操勞,睡久點多少也有些幫助。」

  唐水清笑著解釋。

  「法師沒什麼事的話,我就送妳回去了吧!」

  「還沒跟黎醫師謝謝呢!」

  釋明澄有點不好意思。

  「黎醫師現在在看晚診,就別打擾他了吧!大家都這麼熟了,下次來再好好
謝黎醫師囉!」

  唐水清關上電腦,帶著釋明澄從內堂後門離開。

  診所後面是一塊泥土空地,地權由鄰近住戶共同擁有,由於使用意見不一所
以要轉賣也紛擾許久,有的住戶堆放雜物有的則任其荒蕪,角落一小方略經整理
的平地則停放有開車的住戶自己私家車輛。

  唐水清的助理送他們到診所後就停在黎達壹的車位,看診時間有時長有時短
,為了維持私交隱密性唐水清會先打發助理先行下班,等看診結束後再由唐水清
自己開車離去。

  這幾天下過雨地面泥濘,唐水清和釋明澄繞著較幹的畸零地塊迂回而行,雖
然九十九層大樓貴為地標,但是臨港而建周遭商業發展始終落後市區一大截,診
所後面一入夜就象荒地,上空大樓燈光斜斜照下更顯偏僻寂寥,很難想像街前街
後景象落差如斯巨大。

  兩人小心翼翼踮著腳尖踏步,忽然旁邊發出聲響,轉頭張望一瞬間被罩上布
袋,眼前一黑想要尖叫,倏地腰際被激烈電擊,痛麻間猛然失去意識昏厥。

  再張開眼時,已經被五花大綁嘴上貼著膠帶,昏暗的斗室裏面只有一盞暈黃
的燈泡懸吊在天花板。

  「幹……不是說闊太太和包養的小白臉嗎?怎麼會變成尼姑和大叔?」

  刺蝟頭少年皺眉抱怨著。

  「呃,可是阿全給的情報是這樣沒錯啊!診所是他家開的,裏面的客人他不
清楚誰清楚?」

  金髮少年抓著頭嘟嚷。

  「媽的,被他晃點了啦!」

  紅發少年生氣地說著。

  「我就說不應該先給他那批貨!」

  「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不相信堵不到他!」

  刺蝟頭咬牙切齒。

  「可是聽說他剛剛才走了耶……」

  金髮喏喏說著。

  「好像是晚上的飛機,機票比較便宜……」

  「……」

  刺蝟頭連髒話都罵不出來了。

  「那怎麼辦?給你哥知道我們綁錯人,他一定會把我們揍死的啦!」

  紅發滿臉愁容。

  「不會啦,有事情我扛!」

  刺蝟頭拍胸脯保證。

  「那是你哥又不是我哥……」

  金髮和紅發對望,完全覺得這種保證一點也不牢靠。

  本來想勒索闊太太和小白臉賺點零用錢擋擋開銷,這下貨給了黎雙全人卻白
綁,這種鳥事給哥哥瘋狗知道,搞不好連自己都會被揍死。

  刺蝟頭雖然說的豪氣幹雲,其實心裏也沒底,想來想去,也只能認栽放人。

  「把那個大叔拖出去打一打,然後隨便找個地方放生……」

  唐水清從剛才就一直激動地鬼吼鬼叫,雖然嘴上貼著膠帶還是很吵,刺蝟頭
隨便下了個指令打發他走。

  「那尼姑咧?」

  金髮問。

  「笨,當然是……」

  刺蝟頭本來想扁人就算了,跟著大叔放生一了百了,可是心念一轉又生出一
個荒誕的主意。

  「淫輝今天晚上不是開派對嗎?只要帶妹去酒隨便喝藥隨便喀?」

  「哪里去找妹?」

  紅發不懂地問。

  「幹,你們給我去弄頂假髮還有隨便什麼衣服,一定要有裙子和絲襪喔,我
們帶這個尼姑去見識見識!」

  刺蝟頭嘿嘿笑著。

  金髮和紅發雖然覺得很瘋,卻也跟著笑了,那種女人隨便幹的派對他們都只
有聽過卻沒參加過,現在刺蝟頭要帶他們去見識,再蠢的主意也務求要使命必達


  舞廳裏燈光亂閃,舞曲震耳欲聾,舞臺上的女生全身脫到精光在熱舞,底下
的舞池也多半是裸男裸女緊黏身體隨著音樂扭動,至於看不見的角落和包廂已經
塞滿交合泄欲的肉體。

  金髮曾學過美髮美容,除了把釋明澄黏上一頂大波浪假髮之外,還幫她畫了
濃艷的妝,紅發則是弄到白襯衫和黑窄裙,加上黑色網襪還有高跟鞋,在明暗交
錯閃爍的燈光下,釋明澄就象一個下了班來跑趴的OL。

  臉上戴著化妝舞會的眼罩,實際上早就被電暈然後由金髮紅發攙扶進場好象
喝醉踉蹌模樣。

  幾個人靠上來觀看新鮮貨色,金髮紅發樂得把釋明澄轉手交出去,然後猴急
脫掉上衣混進舞池,刺蝟頭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逍遙。

  釋明澄被帶到一個包廂,裏頭一個青年才剛從一個傻笑的裸女身上拔出肉棒
,青年把裸女踢下床在地上翻滾幾圈,裸女還在傻笑。

  「媽的,喀藥喀成這樣,我是在幹活屍嗎?」

  青年發脾氣怒吼。

  「輝哥,我們這邊有OL,要不要試試看?」

  帶著釋明澄的人殷勤笑問。

  淫輝打量著釋明澄,雖然濃妝艷抹可是氣質有點不一樣。

  「先把她弄醒啦!我今天是要爽,給我一點反應好不好?」

  旁邊小弟立刻將泡著啤酒的冰捅提過來一股腦從釋明澄頭上淋下,釋明澄被
冰水澆淋立刻清醒,而濕透的襯衫更把沒穿內衣的乳房和激凸的乳頭凸顯出來。

  「這……這裏是哪里?你們……要幹什麼?」

  釋明澄睜開眼看到被一群裸著身體的男人包圍著,即使再怎樣六大皆空,這
下也慌亂到不知所措。

  「幹什麼?當然是幹妳呀!不然是要幹妳娘嗎?」

  淫輝放肆地狂笑著,身邊的小弟也都跟著哄聲大笑。

  「你……你別過來!」

  釋明澄從停車場那兒就一直被電擊昏昏醒醒,那些被綁架的片段記憶還發生
得太匆促而像是惡夢,難得現在終於清醒,眼前卻是一個裸體的青年對自己說著
淫邪不堪的下流字彙,如果這是另一場惡夢的情節,那麼冰水的凍冷徹骨又未免
太過真實了。

  「我不過來……怎麼幹妳?」

  淫輝邊說邊走近釋明澄,捏著她的下巴不懷好意調笑。

  釋明澄驚駭到眼淚都流出來,想要掙扎但是兩手被淫輝的小弟緊緊架住,淫
輝近距離在眼前鼻間調戲自己,酒精和煙草燃燒後的氣味濃薰嗆鼻,更要命的是
還有一股說不出的腥騷味邪惡地想要對自己探索。

  釋明澄別無他法只能挺頭前撞,淫輝卻毫不閃躲也伸頭硬抵,一下子眼冒金
星天旋地轉,反而是釋明澄痛到哀聲叫喊。

  「我看妳年紀也不小了,跑來這種地方還不就妳爽我爽大家爽,裝什麼矜持
害羞什麼勁兒啊?現在連十幾歲的小女生都在比百人斬千人斬的,我看姐姐妳也
不是處女,大家開開心心爽今天晚上不是很好嗎?」

  淫輝貼著臉看到釋明澄眼角的細紋也不以為意,很多熟女浪起來還比年輕小
女生更媚更騷哩!「拜託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我真的是……」

  釋明澄不是婚後出家,若非身子經常痠痛難熬也不會求助於推拿針灸,這樣
程度的肌膚接觸雖然也曾讓釋明澄滿懷罪惡,但是轉念想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
埃時,又忍不住說服了自己醫者仁心不應該拘泥於這些皮相。

  只是現在兵臨城下,眼前的男子不只輕慢自己的肌膚,更打算進入身體,怎
麼可能身心空無?「……處女……」

  釋明澄艱難而小聲地說出口。

  「妳說什麼?太小聲了我聽不到啊!」

  淫輝扯著喉嚨大吼。

  「我是處女!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釋明澄痛哭失聲。

  「處女?」

  淫輝大聲覆誦,其他小弟更是跟著重複起鬨此起彼落,釋明澄羞辱難當,腦
袋一片混亂,想要念經這時卻一句也想不起來。

  淫輝扛起釋明澄的雙腿猛然用力扳開,窄裙被瞬間撐張縫線一下繃裂扯破邊
口,裙布被強行撐褪到腿跟腰際,網襪包覆著的陰阜僅有格線交錯,陰毛恣意地
鑽出伸展。

  「我操,不穿內褲的處女喔?」

  淫輝怕其他人看不清楚,用很誇張的音調宣傳。

  「是不是處女……」

  淫輝伸舌舔了釋明澄臉頰,手指更順勢緊勾網襪縫隙然後用力扯破撕爛,將
肉棒湊近陰唇磨蹭。

  「我淫輝幹過才算數!」

  挺起肉棒轟然搗入,釋明澄尖叫但是聲音立刻就被震耳欲聾的音樂淹沒。

  蜜穴裏的花徑泥濘膠膩,淫輝的肉棒並沒有碰到想像中的薄膜阻礙,強悍的
蠻力一下子就鑽開黏壁,龜頭重頂花心。

  釋明澄沒有想像過做愛是這個樣子的,甚至都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激烈地
抽搐,淫輝不斷地暴猛抽插,釋明澄才真的明白了這就是性交,而且是很不堪的
強姦。

  該叫嗎?可是全都已經來不及了。

  釋明澄張開嘴卻沒有真的放聲嘶吼,下體的創痛衝擊卻夾雜著難以言喻的酥
麻電癢,快感像是火燃延燒冰冷的上半身,燈光亂閃像是飛舞狂風裏的花瓣無蹤
無常,身不由己。

  「怎樣,現在很流行裝處女嗎?」

  淫輝心想這個熟女之前鬼哭神號的模樣搞不好真的是陳年禮藏,現在幹起來
也不過就是比較緊的老屄而已,那剛才是在那邊假什麼?「處女?我處妳媽雞巴
爛!」

  淫輝心裏有氣,再不憐香惜玉,扭腰瘋狂猛頂,幾乎要把釋明澄幹到暈死過
去。

  可是釋明澄心裏更驚駭,怎麼可能自己不是處女?學生時帶頂多只有和異性
牽過手而已,親吻更是在作夢才有出現過的情節,這樣怎麼可能算得上性經驗?
「輝哥,搞不好這個騷貨是說另外一個洞處女……」

  旁邊的小弟擠眉弄眼鼓吹。

  「嘿嘿,那就是要拱我來試給你們看囉?」

  淫輝本來就熱衷於當眾逞淫,聽到不怒反笑。

  淫輝拔出肉棒,釋明澄本來該要喘一口氣,可是下體卻莫名地感覺到說不出
的空虛和心癢難熬的渴求。

  還弄不清楚之際,淫輝已經繞到自己身後,又扛起自己的雙腿扳開,只是這
次是往後彎折,剛給黎雙全整好的筋骨又喀哩爆響,冷不防在大便的肛門才感覺
到涼風颼颼就有什麼東西塞進來,然後蠻橫地強行挺入。

  釋明澄只覺得肛門被撐破,終於吶喊痛嚎,可是淫輝感受到肛門裏因為緊張
而急速收縮的肉壁還有激動痙攣的顫抖,反而比起沒有什麼技巧和配合度的蜜穴
抽插更有快感,這才象活生生有反應的身體嘛!「欸,哪個上來幫忙把這個婊子
夾成三明治!」

  淫輝性起吆喝著。

  手下小弟躍躍欲試,一個比較大膽的走上前挺起在旁觀看已經勃起的肉棒,
扶著釋明澄的腰插進咧著口的蜜穴。

  才剛前探幾許,就被淫輝的力道猛推過來,連龜頭都好象隱隱約約感覺到淫
輝的搗頂,心裏反而有點膽怯。

  「怕啥洨!給我用力幹!」

  淫輝看出他的怯懦,忍不住怒斥。

  小弟聞言壯起膽子前頂,換淫輝感受到猛力,這下才像是對決的樂趣,又挺
腰頂回去。

  小弟抓到抽插韻律,和淫輝一前一後施力猛幹,竟然幹出了合擊的快感,更
像是雙人競技般汗流浹被卻又精力無窮想要贏過對方。

  只有釋明澄虛脫無力地讓兩人在自己下體前後貫捅,如果下體是一個缽,那
麼這樣用力搗磨,裏面的嫩肉不是早就稀巴爛了嗎?可是為什麼越這樣破壞,身
體卻反而越激亢?蜜穴裏的濕潤連自己都不能忽略,淫水簡直像是尿失禁氾濫,
稍有縫隙就會溢流出去,而肛門裏的衝擊雖然裂痛可是那霸道而強猛的進出卻有
粗曠的解放快感,像是排泄的正逆輪回反覆。

  其餘觀戰的小弟只好扯開襯衫胸襟捏乳過癮,釋明澄已經不知道滿臉的濕滑
熱流是汗水還是淚水,反正吵雜的電子舞曲早就震到自己耳鳴,那麼現在軟弱的
呻吟哀嚎也不會有人在乎吧?釋明澄淚涕交錯,汗珠更是前仆後繼從每個毛細孔
洶湧彈出,整個人若顛若狂。

  不知道哪個人的手亂抓,就這樣把已經開始松滑的假髮一把扯下,光滑圓亮
的光頭就這樣展現開來,強如淫輝身經百戰,乍見身前的浪女突然變成光頭還是
嚇了一大跳,肉棒把持不住就射了出去。

  面前的小弟更是親眼目睹這個濃妝艷抹的大姐忽然變成光頭尼姑,那又痛又
爽的矛盾表情把頭頂光皮扭曲折皺顯得突兀,不但嚇到立刻射精,而且還軟萎滑
出。

  「幹!這個尼姑是誰帶進來的啊!」

  淫輝只覺得晦氣,忍不住破口大罵,旁邊小弟不敢承認只好左右張望裝作不
知。

  「幹妳娘老雞掰,現在當尼姑是過太爽,還要COSPLAY來跑趴混夜店
找一夜情喔?」

  淫輝一面忿忿不平開飆,一面卻又心有不甘,轉頭環顧四周忽然指著其中一
個小弟。

  「你你你,把手上的念珠給我!」

  「輝哥,這個是天珠……」

  小弟走上前把天珠手環遞給淫輝吶吶解釋。

  「管他什麼珠!」

  淫輝一把搶過,蹲下身就把天珠塞進釋明澄的肛門,一個又一個的堅硬圓珠
擠壓進來,即使方才已經被肉棒開發,這時也還是劇痛,而且顆粒磨擦觸感比起
肉棒直進直出卻有著不同的挑逗心搔。

  淫輝接著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威士卡,扳開釋明澄的嘴就整瓶猛灌,辛辣的液
體把釋明澄的喉嚨燒嗆地咳嗽嘔吐,淫輝不理會釋明澄的反應捏著她的嘴不斷灌
酒。

  「給我找肉來!」

  旁邊小弟跑出包廂不一會又進來。

  「輝哥,這個……可以嗎?」

  淫輝看到小弟手上的紅燒蹄膀,心裏還狐疑怎麼自己開的夜店供餐還有這種
玩意兒嗎?可是這正好是淫輝要的東西,抓起一塊油花四溢的肥肉就猛塞進釋明
澄嘴裏。

  「怎麼樣啊?酒肉穿腸過,佛陀是不是留在妳心中了啊?」

  釋明澄被灌酒塞肉,整個人噁心到嘔吐,可是嘴被淫輝堵著只能含淚硬吞,
今晚的罪行只怕是打進地獄也無法贖清的了。

  「今天晚上的DJ是誰?叫他給我搞個佛經舞曲大帝國!」

  淫輝狂笑著。

  旁邊小弟面面相覷,這樣不怕把客人嚇跑嗎?可是淫輝是老闆,得罪了老闆
只怕被嚇跑的就要是自己了,有人硬著頭皮跑去交待。

  沒想到DJ早已喀藥飄然亢奮,聽到老闆的吩咐反而忘情地覺得是個背道離
經的挑戰,轉身翻著唱片還真的找出一張心經佛誦。

  「各位在場的猛男,對準你面前的馬子,跟我一起大聲說……」DJ暗數節
奏將心經唱片接上搭配淫靡舞曲。

  「我佛妳!我佛妳老母,我佛妳雞掰!」

  現場情緒亢奮跟著狂吼,已經緊貼著身體的男女更是馬上就幹了起來,有些
甚至一面幹一面還可以配合舞曲節奏搖擺,整個舞池酒池肉林配上心經唱誦簡直
詭異絕倫。

  「哈哈哈!怎麼樣,妳們每天念經,有沒有聽過佛經也可以這樣念?我就讓
妳現在即時修行,搞不好可以立地成佛啦,哈哈哈!」

  淫輝把包廂裏的一個喇叭拆下來放載釋明澄的耳邊,震撼搖滾的聲響根本就
把釋明澄轟到幾乎半聾,佛音穿腦揭諦揭諦波羅揭諦般若波羅密多在釋明澄腦袋
裏狂奔卻找不到出口,一遍兩遍三遍越來越多遍的心經就要把釋明澄的光頭撐裂
爆炸。

  淫輝望著釋明澄開口流著白漿的蜜穴,卻想破頭也找不到可以塞進去的東西
了。

  忽然一根木棍橫在眼前,上面用楷書端正提著南無阿彌陀佛。

  「幹,這個好,謝啦!」

  淫輝接過木棒就要捅進釋明澄的蜜穴裏面,手裏卻瞬間劇痛,下一刻木棍被
踢飛離手,然後一只黑亮的硬底皮鞋重重踩在手背上,痛的淫輝嘶吼嚎叫。

  「幹,連我們警棍也不認識?」

  一個帶著銀邊細框眼鏡的男子踩著淫輝扭動鞋跟,淫輝的手掌馬上就皮開肉
綻。

  男子穿著名牌西裝卻藏不住張牙舞爪的戾氣,臉上淡笑卻冷酷地沒有溫度,
倒是身旁一個老員警跑去把自己的寶貝警棍撿回來,想到差點就被這個年輕長官
惡搞塞進屄裏,那多大逆不道啊!不過長官更不能違逆,幸好警棍有刻佛有保佑
,要退休了還是別計較太多。

  淫輝全身痛到冒著冷汗,艱難地抬起頭。

  「員警臨檢。」

  警……察……?得救了!釋明澄掙扎著爬起身,看到包廂裏都是穿著制服的
員警,一直處於害怕而緊繃的心情終於放鬆,情緒一下子潰堤忍不住淚流滿面。

  可是低頭看到自己半裸而狼狽不堪的模樣,又馬上羞辱地縮起身子,想到自
己的身分和當下的場合,即使是受害者此時此刻要怎麼說得清這許多曲折離奇?
男子走過來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釋明澄身上,低頭湊在釋明澄耳邊用氣音說
話。

  「法師,沒事了,跟我來。」

  釋明澄不明白這個男子為什麼會認識自己,看似臨檢實際上卻是來搭救自己
,他可以解釋今晚的種種荒唐不可思議嗎?「唐立委也沒事了。」

  男子像是看穿釋明澄的心思,邊扶著釋明澄站起身邊扼要說明。

  低頭不敢張望,釋明澄只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每踏出一步,下體
就又痛又癢難以邁開步伐,而且每動一下塞在肛門裏的天珠就一顆又一顆地鑽出
來。

  忽然小腹咕嚕腸道快速蠕動,再也忍不住攪痛便意就將天珠一股腦屙出,天
珠掉在地上喀答有聲。

  這下釋明澄更是羞恥到希望自己可以隱形無色無相,可是室內已經開始瀰漫
著淡淡的屎氣糞味,雖然每個員警都裝作沒事,可是看到鑒識人員皺著眉頭準備
進行采證,還是有人忍不住吃吃竊笑起來。

  好不容易走出夜店門口,忽然閃光片片,然後是一群人蜂擁而上。

  循線而來的記者爭相想要搶到第一手報導,釋明澄被閃光刺到視線一片空白
,整個人呆滯錯愕害怕而傻站在當場忘了要走。

  「師父,我該怎麼辦?」

  蘇明慧躺在病床上,手腕上面的繃帶仍然緊緊纏著,床邊的點滴也不知道把
什麼藥水注入自己的身體,一點一滴地漏著,讓人心好煩。

  床邊一個尼姑坐在椅上,眼睛細細瞇著,笑容慈祥平易親近卻充滿洞視人間
的大智慧。

  午後的陽光燦爛,整個病房安安靜靜,好象時間和空間都停滯不動了。

  蘇明慧心裏糾結難解,卻不知為何對著來醫院走訪慰化的尼姑兜出自己打不
開的心事結索。

  尼姑看穿蘇明慧的爭勝之心未熄,可是被自己的心魔逼到鑽牛角尖走不出來


  解鈴還須系鈴人,妳能明白嗎?「靜寂清澄,志玄虛漠,守之不動,億百千
劫。」

  蘇明慧忽如棒喝,抬起頭來,尼姑身影融在陽光裏面,依稀似佛。

  釋明澄愣愣地站著,閃光燈把黑夜打亮,可是無論如何也見不到那個熟悉的
身影。

  「師父,我該怎麼辦?」

  釋明澄喃喃發問。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51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六章 年十四

  下午三點三十五分。

  濃密的雨勢把國王宮浸潤在一層白煙水氣裏面,宮前小廣場搭起的石棉瓦雨
罩叮咚聲響錯落,擺攤的小販躲在雨罩下作午後歇息誫誖誒誏,宮裏香煙裊裊盤
旋在小而窄的空間裏面像是繚繞雲霧,閒適的時光慵懶卻有種淡淡的神秘在撲朔
迷離。

  「跑了這麼多廟場慱慵慴態,還是覺得這裏的雕飾最細膩,妳看誒誏誦語,
這顆球上面的錦鯉刺繡不只把鱗片一片一片雕出來,連刺繡的織線紋路感都處理
得這麼精緻蓑蒜菞菈,要不是師傅心裏虔誠,哪里能把功夫發揮到這麼極致?」

  李金鳳對著宮裏前庭內牆上的石雕感念地詠歎著。

  「團長,這個神將為什麼是把球拿著?如果要雕蹴鞠,不是應該用腳去踢嗎
?還可以順便回應世界盃足球賽耶,欸嘿嘿嘿!」

  劉竹娟咬著糖葫蘆口齒不清又毫無遮攔地笑著。

  「……沒禮貌!只顧著吃零食,我今天都沒看到妳吃藥!」

  李金鳳皺著眉輕斥。

  「我昨天有去看過黎醫師,他說我身體很好!」

  劉竹娟笑著頂嘴。

  「黎醫師?」

  那個密醫神棍?「他是說妳身體沒問題,跟妳吃的藥有什麼關係?」

  「我沒事,我很好!我沒生病幹嘛要吃藥?」

  劉竹娟有點不耐煩了,語氣暴躁地反駁完之後不等李金鳳再多嘴就自己走開


  「呵,現在的小孩子都很有個性啊!」

  李田妹站在旁邊笑著。

  「我們家的孫女也是這樣,講話都很直,一點也不拐彎抹角考慮別人。」

  「唉,妳孫女至少書念得好,哪象阿娟腦袋不好在學校裏又靜不下心讀書,
什麼世界盃足球?」

  李金鳳餘怒未消地抱怨。

  「哎喔,我孫女也只會死讀課本而已,帶她來這邊還不是搞不懂祈求吉慶的
意思?」

  李田妹對著執旗持球的神將石雕輕輕歎氣,不知道這些民俗文化會不會隨著
時間越來越稀薄?姪子小的時候曾經牽著他的手來到這裏,就站在石牆下對著執
旗持球還有握戟帶磬的神將解釋過祈求吉慶,又不知道已經長大的姪子還記不記
得這些典故話語?「算了啦,她們喜歡怎麼過就怎麼過啦!」

  李金鳳也跟著歎氣。

  「反正我們大人也沒辦法給她們什麼好榜樣……」

  「說起來,阿娟算是妳們團裏面最年輕的吧?如果肯吃苦熬得下來,搞不好
以後可以當招牌花旦喔?」

  李田妹試著安慰李金鳳。

  「妳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要撐一個戲班劇團有多難,這幾年我們要是不烏摻豆
,哪里還混得下去?」

  李金鳳轉頭望著外面的雨勢呢喃。

  「連脫衣舞都撩下去了,不是我們不賣肉,可是這把年紀要脫還沒有人看哩
!有時候跟那些鋼管秀對拼,台下還真的曾經冷場到一個人都沒有噢!阿娟肯來
我們這種團混已經很偷笑了,她乖乖露肩露腿我們就要謝天謝地,誰敢去要求她
唱腔身段?」

  「難怪妳們都不演採茶戲了。」

  「那個沒有人要看了啦!妳以為九腔十八調可以當飯吃?現在觀眾看戲早就
不象我們小時候那麼單純了,要就是帥哥美女大排場,不然就是脫衣賣肉搞噱頭
,全程唱客腔哪有人受得了?我現在連流行歌都在背了,妳要我用客家話唱也沒
問題啊!」

  李田妹笑了,只是難掩無奈和失落。

  從小就和李金鳳在國王宮面前看著平安戲長大,李金鳳後來還陰錯陽差嫁到
劇團世家,在戲班打滾多年傳承了一身絕藝,接下這個劇團看戲的世道卻越趨凋
零。

  丈夫積勞成疾病逝,自己咬牙撐下劇團為的不是什麼偉大的文化香火繼承,
只是不忍心這些老班底沒了生計怎樣也要為他們求得一口溫飽。

  有機會可以回到苗梨縣故鄉演出,李金鳳和李田妹也只能趁著短暫的休息時
間聚會簡聊,交情越來越深,人也越來越老,跑場表演幾經寒暑,不知不覺兩人
已經是坐四望五的遲暮年華,笑容不復彼時的稚氣窈窕,歲月的滄桑全都刻在臉
上的皺紋。

  「別唱了,這請妳吃。」

  李田妹微笑遞給李金鳳一個小透明塑膠袋。

  塑膠袋裏裝著幾片圓形薄片,表面被油炸得焦黃隆起大小不一的泡狀疙瘩,
袋底浸著醬油香油摻上蔥末蒜片香菜,打開來鹹香四溢,李金鳳輕輕咬一口酥脆
耐嚼。

  「這裏的攤子還有賣……這個?我南北跑透透都沒看過有賣這個了!」

  李金鳳狼吞虎嚥地吃下一片,想要接著吃第二個時,卻又有點捨不得了。

  這個攤子明年還會來賣嗎?我們團明年接得到這邊的戲約嗎?這一次吃完了
,下一次還有機會再吃得到嗎?「有,吃得到。只要妳來,我就炸給妳吃。」

  李田妹淡淡笑著。

  那時後大家都窮,日子過得不富裕,物資生活也很拮据,廟會演平安戲便宜
又耐吃的小零嘴甜的當屬糖葫蘆,鹹的則是炸豆幹和水餃皮。

  豆幹總是切成小片炸老,這樣就很耐嚼,如果想要滿足大口咬下的口感,那
就要選炸水餃皮了。

  現在街邊夜市小吃攤販琳琅滿目,種類和口味花俏地不得了,有些太庶民的
小東西就被悄悄棄忘。

  李金鳳手裏捏著炸水餃皮,兩個小女生湊錢買炸水餃皮分著吃,或者是一起
啃著一串糖葫蘆,又酸又硬的山楂總是讓她們瞇著眼睛齜牙咧嘴,可是現在想起
來卻很甜美。

  劉竹娟才不耐煩啃山楂。

  糖葫蘆不就是要酷要噱頭嗎?手上那串糖葫蘆串著草莓、奇異果、番茄夾烏
梅還有葡萄。

  大口咬下冰糖碎片混著軟糊果肉紮著舌腔又柔撫平鋪,酸甜果香滿滿洋溢嘴
裏。

  山楂?那是老人家才吃的玩意兒吧!在國王宮附近躲在騎樓下在小巷子裏東
繞西拐,忽然看到同個劇團的江逢集鬼鬼祟祟低頭疾步。

  「欸,江哥!」

  劉竹娟開心地出聲喊住。

  「咦……阿娟喔。」

  江逢集吃驚地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嘿嘿地笑著回打招呼。

  「江哥你要去哪?」

  「就……走走啊!」

  「走去哪?我要跟我要跟!」

  劉竹娟熱情地挽著江逢集的手。

  江逢集是劇團的老大哥了,團裏人才流轉更迭,一直留在戲班的江逢集現在
生醜淨末全都可以勝任。

  平時個性吊兒鋃鐺卻很海派,說話雖然輕浮倒頗風趣,劉竹娟乍入團時受到
不少照顧,對於江逢集不禁又敬又愛。

  不過江逢集好賭生活又不檢點,劉竹娟幾次明示暗示都碰了軟釘子,李金鳳
更是一面勸戒劉竹娟一面勒令江逢集別對團裏小女孩下手,所以不論劉竹娟怎樣
貼纏江逢集都會避免招搖惹腥。

  「唔……我要找小姐妳也跟嗎?」

  江逢集嘻嘻笑著。

  劉竹娟氣鼓鼓地瞪著江逢集。

  「跟!我為什麼不跟?」

  江逢集甩不掉劉竹娟又急著赴約,只好耐著性子帶上劉竹娟。

  「好啦,我跟妳說喔,我是要去算命……」

  「算命嗎?我要跟!我一定要跟!」

  一聽到算命這種占卜未來的事情,劉竹娟眼睛都發亮了。

  「欸欸欸,妳聽我說,我找的師傅是要請神上身的那種喔!妳去到不要大驚
小怪,不然把神明惹火就麻煩了噢!」

  江逢集囉嗦地吩咐著。

  「我保證我會很乖!」

  劉竹娟舉手宣誓,吃完的糖葫蘆竹簽咻地一聲就被亂丟在身後。

  江逢集帶著劉竹娟繼續在巷子裏鑽,終於走到一戶人家後門,斑駁生銹的鐵
門上面卻很突兀地罩著一匹喜幛。

  江逢集輕輕敲鐵門,鐵門後的木門打開探出一顆頭張望,確認了江逢集的身
分後才開了鐵門。

  一入內煙霧瀰漫,濃郁的檀香味薰到江逢集噁心欲嘔,劉竹娟卻很熟悉這樣
的場所和氣味,反而自在地左右張望。

  「我師妹,帶她來向師傅請安。」

  江逢集對看門人介紹劉竹娟,看門人倒是眉開眼笑表示歡迎,不象黎達壹那
邊小心翼翼疑神疑鬼。

  「今天下午剛好沒人,你就直接去找師傅吧!」

  看門人笑著要江逢集自行進入內堂,轉身坐下來看報紙。

  劉竹娟跟在江逢集身後,只見屋裏都掛著紅布條,上面繡著鴛鴦或是牡丹這
些喜氣洋洋的圖飾,要不是江逢集提醒,劉竹娟還以為這裏是古裝片拍攝結婚喜
事的場景。

  進入內堂,煙霧裏隱隱約約看到一尊倘著肥碩肚皮的雕象坐鎮其中,劉竹娟
認定是彌勒佛,心裏竊笑江哥想必是愛賭所以來問財運。

  不料走近細看才發現雕象卻是豬頭人身,身上穿著輕甲披著紅布,頭戴紅色
狀元帽瞇眼咧嘴笑得開懷。

  「弟子來跟師傅請安了,這是弟子的師妹,希望師傅可以提攜點示。」

  江逢集恭敬地對著雕象前臥躺在長椅上的肥胖男子問候。

  胖子對著江逢集只是嗯了一聲,望向劉竹娟卻是眼睛發亮,登時坐起身笑著
展手歡迎。

  「很好很好!」

  也不知道好什麼?劉竹娟心裏覺得好笑,尤其是胖子和雕象幾乎是一個模子
印出來的,貼上豬耳豬鼻活脫就是神仙下凡的自走式雕象沒錯了。

  胖子正襟危坐,閉上眼睛好一會,忽然尖著聲音大叫,然後站起身抖著全身
的肥油疊肉繞圈走動,嘴裏咕噥不知道說些什麼,兩手一下指天一下指地,步履
蹣跚卻又亂中有序,劉竹娟本來還想笑,卻不知不覺被這股神祕的氣勢吸引而認
真地張眼望著。

  突然一聲爆吼下的劉竹娟往後踉蹌退了幾步,再定神一看,胖子已經坐回長
椅,樣子慵懶卻又氣勢森嚴不怒而威。

  「叩見元帥!」

  江逢集忽然跪下。

  這……這算哪招?劉竹娟愣住,又不是在演戲,江哥幹嘛這麼認真?可是看
到江逢集跪得恭謹,自己也莫名地心生懼意有樣學樣跟著跪下。

  胖子回身抽起香爐裏的香展開成扇狀,另一手橫在胸前,扇香用力拍在手臂
上,抖出香灰飄逸,纏繞江逢集身邊盤旋久久,然後才落在頭上肩上衣服上像是
星屑。

  「我知道,錢嘛!」

  胖子尖聲說話。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這輩子大富大貴是不可能,不過別擔心,過路錢總之
不會缺,只要你不要每次都賭到精光,把把留一點零頭,我保證你今年也還是可
以吃香喝辣!」

  胖子再將香束成一把,兩手合掌搓香,將香灰灑滿桌旁銅盤,才將香插回香
爐。

  端起銅盤,簇指捏訣在盤內疾劃,上面的痕跡似字象圖,卻什麼也看不懂。

  「今年忌紅,錢財去紅方守金,桃花不惹芳草盛!」

  胖子念著像是占卜簽詩詞匯,只是平仄不合韻腳不稱。

  「……多謝元帥指點!」

  江逢集默默地琢磨了一會胖子的話,又恭敬地叩頭回禮。

  「小姑娘,要問什麼?」

  胖子笑得油光滿面。

  「你猜?」

  劉竹娟竟然大膽詰問。

  就說不要亂接生客,每次發問都象來砸場,誰說神仙就一定萬能?妳叫我猜
我就猜那我不是很沒面子?江逢集聞言又急又怒地扯著劉竹娟的衣袖,劉竹娟卻
是似笑非笑地瞪著胖子,神色既是試探又是倨傲。

  「吾乃天蓬元帥,只解決人間紛擾,哪猜小女兒心事?」

  胖子還是笑著迂回應對。

  「嘻,元帥您不是到了西遊記才變成豬八戒嗎?怎麼就一直都是這個豬頭豬
腦的樣子啦?」

  劉竹娟全然肆無忌憚,江逢集雖然在團裏排練時也曾見識過這個症頭,卻想
不到會在這時發作,差點就被氣得口吐白沫。

  胖子嘴角抽動,差點就按耐不住脾氣要發作。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啊!比較親切,大家都蠻喜歡的呀!」

  胖子尖著聲開起玩笑,反而詭異了起來。

  「呵,那元帥您究竟猜到了嗎?」

  「我已經說了啊!」

  「咦?」

  這下換劉竹娟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了。

  「妳進來不就傻楞楞跟著人跪?妳連我都不知道是誰,還不是看見人家跪妳
就跟著跪?那我現在不就告訴妳了?」

  「噢!」

  劉竹娟倒是不能否認,氣勢瞬間被打亂。

  「妳還能有什麼事情好問?跟妳師兄比花錢也是半斤八兩,妳那點料想裝闊
買歡又沒本事,要倒貼人家可是有誰接受嗎?哎唷妳這個性我還真是幫不到妳!


  胖子觀察劉竹娟許久,終於開始反擊。

  胖子的話模糊曖昧,卻正好戳中劉竹娟的坎坷感情路,原先趾高氣昂的模樣
順間就變成目瞪口呆的錯愕。

  「我……哪有……」

  「妳可以跟我說謊沒關係啊!反正妳騙我我又沒損失,妳騙妳自己才真的是
可憐咧!」

  胖子得意了。

  「我才沒有!他們每個人想約我的時候都說會好好愛我,真的給他們以後又
說我這裏不好那裏不對,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我這麼相信他們,他們怎麼可以說
不要就不要!」

  劉竹娟忽然激動地暴吼尖叫,連胖子都嚇了一跳。

  幹……這個小女生是有病嗎?「那妳到底要什麼!」

  胖子反其道而行,忽然對著劉竹娟大聲斥喝。

  劉竹娟沒料到被凶回來,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傻傻愣著,一下子想
不開就哭了起來。

  「……嗚……嗚嗚……我只是想要……有人可以……真的愛我……」

  「別哭啦!」

  胖子不耐煩地打斷劉竹娟。

  「妳相不相信我?」

  劉竹娟又被喝止哭勢,心亂如麻只好猛力點頭。

  「信!我相信你!」

  「那妳今天晚上來,我開壇幫妳做法!」

  江逢集年輕時也曾請胖子做法消災解厄,所以現在就算爛賭卻始終不至於傾
家蕩產,心裏對胖子很是敬仰,聽到胖子要幫劉竹娟做法,連忙壓著劉竹娟叩頭
拜謝恩典。

  兩人從看門人那兒繳了紅包領到兩枚香袋,相偕走出胖子的密壇回到巷道裏
面,雨勢已經緩和,只剩毛毛密雨像是落雪飄搖紛飛。

  「江哥,那個豬元帥真的很厲害嗎?」

  劉竹娟目眶掛著眼淚,鼻孔也還淌著透明黏涕,可是表情有點期待又有點迷
惑。

  「天蓬元帥!別老當成豬八戒!」

  江逢集低聲訓誡。

  「那……他擺的神象就是豬……」

  劉竹娟扁著嘴抗議。

  「什麼妳我他的!要叫師傅!」

  江逢集輕輕拍了劉竹娟的頭一下,劉竹娟吐吐舌頭笑了。

  雨滴拍了劉竹娟滿頭,長髮佈滿晶瑩細小水珠,閃閃發亮像是銀河,煙雨街
巷是小宇宙,一直像是衛星繞著江逢集打轉的劉竹娟現在卻悄悄發著光有如恒星
,兩人互相圍繞依偎,若果就這樣一齊飄向無垠深處……可以的嗎?這麼荳蔻年
華的女孩,何苦要選擇走這麼一條江河日下的道路?團長李金鳳沒有真的不讓江
逢集動手,只是用那滄桑卻充滿人生經驗累積出來的智慧要他自己選擇,這樣的
女人真的吃得下嗎?初識劉竹娟還以為她個性外向活潑過頭所以老是那副人來瘋
的樣子,排練時大抵算是認真可是有時候怎麼也到不了位的時候,發脾氣暴怒下
顛起來竟然可以把在場的道具佈景全都砸爛毀壞,誰上前去阻止全都被毫不留情
地痛打互毆。

  李金鳳那晚在劉竹娟的房裏談了很久,才知道她一直在吃藥壓抑精神疾病,
李金鳳前腳離開房間後腳劉竹娟就賭氣割腕自殺。

  江逢集在還不知情的時候去探望劉竹娟,她高興到痛哭流涕,才剛轉身洗好
水果就看到劉竹娟脫到只剩內衣褲。

  「江哥,我美不美?」

  江逢集跟著戲班漂泊,偶爾逢場作戲卻從來沒想定下,有女人投懷送抱當然
是來者不拒。

  自己雖然長得還過得去,卻很明白除非花錢享樂才會有人寬衣解帶,不然怎
樣也要花言巧語接送吃飯購物逛街才能有所發展,自己送上門的爛桃花總是最昂
貴。

  劉竹娟是很美沒錯,不過江逢集這時卻豎起渾身的寒毛。

  「哈哈,很美很美……」

  江逢集撇頭敷衍。

  劉竹娟不顧吊著點滴,飛身撲上來抱住江逢集。

  「那……你要不要我?」

  點滴架被扯動發出聲響,剛好巡房的護士又經過就進來探頭觀看,江逢集一
副被捉奸在床的尷尬和哭笑不得的窘態。

  護士卻見怪不怪,走近溫言把劉竹娟勸導躺回病床穿上病服,反而搞得江逢
集好象太大驚小怪沒見識過風浪。

  後來不用李金鳳囉嗦,江逢集也知道不要沾惹劉竹娟,只是劉竹娟死賴活纏
倒是不時搞得江逢集神經兮兮。

  沒有好好端詳過劉竹娟靜下來的模樣,現在被雨絲覆蓋的她卻有著難得的女
性柔美。

  「師傅是不是很厲害?」

  劉竹娟笑得嬌憨。

  可不能這麼輕易就沉船了。

  「那當然,尤其元帥上身的時候,法力無邊的溜!」

  江逢集回過神來,嘻皮笑臉地回答。

  「那……我晚上要問他,怎樣才可以得到你,嘻嘻!」

  劉竹娟臉紅害臊卻還是放肆說完,轉身旋了個圈子一蹦一跳地自行離開。

  江逢集愣著呆站心裏亂成一團糾結複雜,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不知是否巧合,李金鳳為了沖晚上看戲的人氣,選了一齣可以沾點情色的戲
碼,決定演出豬八戒招親高家莊。

  江逢集要飾演天蓬元帥和豬八戒變身前後,劉竹娟同樣一人分飾嫦娥和高家
小姐兩個女角。

  當天蓬元帥酒醉調戲嫦娥,一拉一扯就把薄紗披肩卸下,光溜溜的肩頭還有
肚兜的細肩帶纏繞其間,立刻就讓台下的觀眾吹起口哨叫好。

  嫦娥還沒唱幾句,天蓬元帥竟然又把她的裙子也扯下來了,月牙色的肚兜下
襬也不知道有沒有穿著底褲,若隱若現的大腿根部加上劉竹娟不時嬌羞地轉身露
出赤裸背肩,更是讓男性觀眾血脈噴張吆喝叫喊。

  唉……一群豬哥!李金鳳無奈地歎氣,劉竹娟演的嫦娥雖然很大方地脫衣露
肉,可是這模樣根本就是和天蓬元帥情投意合嘛,哪來的調戲羞憤?可是觀眾不
就愛看這味?眼看兩人就快乾柴烈火燒了起來,李金鳳飾演的王母娘娘才出面喝
止了這場鬧劇,將天蓬元帥打下凡間變成豬精。

  「哈哈,這樣演才有看頭嘛!」

  李治剛興奮地啃著烤玉米,滿嘴糊著黑褐醬料,玉米粒屑還不時從嘴裏噴出


  「切,要脫不脫的,乾脆請鋼管秀還是脫衣舞團來就好了啊!」

  李治慧不屑地批評,吃起烤玉米也和李治剛同樣豪邁粗曠。

  「你媽咧?不是很愛看戲嗎?怎麼沒來?」

  「她說晚上這場都是烏摻豆,沒興趣來,在家裏讀明澄法師寫的佛經新解。


  「哼,裝模作樣!」

  眼看著醉醺醺的新郎倌鬧完宴席甩開高老爺和眾家賓客後走進新房,不勝酒
力低頭就嘔吐,一陣乾冰煙霧特效,起身已從人型變成豬精。

  雖然像是敷衍觀眾的情色鬧劇,但是這手變裝變臉的功夫可是江逢集的硬底
子,只是台下叫好聲稀落,不免有些寂寥。

  步伐蹣跚走到新娘面前,輕浮地掀起鳳冠面紗。

  「夫君……」

  江逢集即使戴起豬鼻豬耳,還是難掩俊秀,劉竹娟眼波流動,真命天子就這
樣出現眼前,忍不住忘情嬌聲輕喊。

  欸?不是應該要假裝很害怕自己的豬頭豬腦嗎?江逢集雖然錯愕,不過多年
舞臺老經驗,慌張也不會露出馬腳,立刻就裝醉繼續對新娘調情。

  「我的好娘子,今晚讓為夫的好好來疼惜妳……」

  江哥,你終於對我告白了。

  劉竹娟從床邊站起,飛身熊抱江逢集,艷紅的嬌唇就這樣吻上江逢集,豬鼻
道具被這猛力壓扁,台下的觀眾也沒預料到會這樣戲劇化,不顧這脫稿演出立刻
狂呼吹哨吆喝叫好。

  「娘子慢慢慢,妳可知女人有三從四德,且聽為夫一一細數,好讓妳日後謹
遵婦道……」

  江逢集可沒料到會天雷勾動地火,趕緊抽身出來,明明是急色調戲的豬八戒
,這時卻般弄道理教訓起來。

  「你做什麼?你躲什麼?我們已經拜過堂,是夫妻了!」

  劉竹娟完全失控,直接怒聲質詢連戲腔也懶得捏嗓。

  「娘子何出此言?夫君……」

  「夫你媽雞巴!你在那邊機機歪歪什麼?我愛你,你愛不愛我?」

  劉竹娟尖聲怒吼。

  領奏琴師阿柳師雖然錯愕可是不能亂了場子,依然配合著劇情拉出戲謔的旋
律,搭檔鼓師老蔔也只好俏皮地敲鼓響鑼。

  李金鳳沒想到劉竹娟會在臺上失控瘋癲起來,心裏懊惱著應該要強迫她按時
吃藥,可是現在已經火燒屁股,只好看準時機隨時要出手干預。

  「娘子,不如我們吟吟詩作作對,培養一下感情……」

  江逢集都快要哭出來了,劉竹娟瘋成這樣戲是要怎樣救回來?「夫君,我美
不美?」

  劉竹娟已經脫到只剩緋艷肚兜,眼淚直流把妝都哭花了,可是赤紅雙唇卻笑
的嬌媚,皓齒更勝白雪瑩貝。

  「洞房洞房洞房!」

  「上她上她上她!」

  「相干相干相干!」

  台下觀眾群情激昂,不知劇情已經失控還各有群起喊聲助陣,每個人都瘋狂
期待著會上演活春宮的限制級情節。

  饒了我吧……江逢集已經準備放棄要離場,卻瞥見劉竹娟手上反扣一把水果
刀,明晃晃的亮光鐵定不是道具,我的媽呀!「很美很美……」

  江逢集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

  「那還不來幹我?今晚洞房後,我們就真的是夫妻了!」

  劉竹娟慢慢抬起手。

  不能讓她把刀露出來!她想怎樣?割腕還是殺人?江逢集來不及細想,飛身
撲過把劉竹娟壓在床上,反腳把床帳勾攏闔上。

  雖然動作一氣呵成,可是已經被劉竹娟掙脫,反而坐在江逢集身上壓制住他
的動作,咧嘴咬著刀脫扯江逢集的衣服。

  師傅說的沒錯,天蓬元帥真的來幫我了。

  一定是元帥附在江哥身上,不然江哥怎麼會肯回心轉意對我這麼熱情?師傅
,我相信你了,我真的相信你了!你真的好靈驗!褲子才被扯到膝蓋,劉竹娟就
把下體湊上來磨蹭。

  肚兜下竟然沒穿內褲?早就已經濕漉漉的陰唇黏著江逢集的肉棒滑動,劉竹
娟忘情地張嘴呻吟,水果刀掉下滾在床邊,江逢集嚇得叫出聲來。

  床被蓋住看不到裏面的情景,可是觀眾全都從配在身上的麥克風聽到各種放
浪激情的聲響,比起直接的裸露脫衣秀或是激情動感的鋼管舞,這種既遮掩卻又
露骨的活春宮才搔得人心癢癢,看不到卻聽得清楚讓每個人都編織著不同的淫穢
情節。

  「江哥,幹我,幹死我!把我塞滿滿,全部射進來沒關係,我是你的小母狗
!」

  劉竹娟狂野地浪語刺激江逢集。

  這種非常場合江逢集根本就硬不起來,可是劉竹娟的手勢熟練,幾下撫弄竟
然還是讓江逢集勃起,掰開自己的肉唇,劉竹娟猛然把肉棒塞進自己的蜜穴裏面
,滿滿的充實和幹勁讓渴望已久的劉竹娟發出滿足的淫叫,台下有些人竟然就這
樣射在褲子裏面,其他帶著孩子來看戲的媽媽早就面紅耳赤地低聲咒罵帶開孩子
,邊走卻邊張耳細聽呻吟。

  眼看已經失控至此,李金鳳只好硬著頭皮出場致歉準備落幕,可是背後的交
合聲卻越來越激情,台下看戲的男性觀眾沒有一個人願意離席,而且不住出聲叫
好,將李金鳳的發言淹沒遮蓋掉。

  劉竹娟坐在江逢集身上扭腰擺臀,自動上下搖動,蜜穴裏的肉壁更是仗著青
春無敵而夾得緊滯,江逢集不想可是肉棒卻無法控制地越磨越硬漲,原本穿著厚
重戲服就滿身大汗再加上這番激動湧出的新汗更和劉竹娟滿溢出來的淫水水乳交
融,交擊間碰濺有聲,快感更是激烈電擊全身,兩人心思各異卻都已經空白模糊
,貪婪地讓快感支配自己的欲望。

  「江哥,我好愛你,你的肉棒好大,把人家塞得好滿唷!」

  劉竹娟嬌吟媚啼,聲音軟黏甜膩江逢集連骨頭都要融化掉了。

  江逢集已經無法自持地扭臀挺腰將肉棒不斷往蜜穴的深處頂進去,那濕熱緊
滑的肉壁每下都把肉棒磨得好舒服,尤其龜頭一直被什麼嫩肉擠壓按撫,簡直爽
到要飛升天外,破碎虛空。

  「江哥,你比阿柳師和蔔叔還大還硬,又幹這麼用力,你好棒喔!」

  劉竹娟坐著猛力搖晃身軀,雙乳不斷想要竄出肚兜露出肥膩的乳肉,熱汗從
頭皮冒出流了滿頭滿臉,然後飛滴灑滿江逢集上身。

  江逢集意識模糊,驟聽到阿柳師和老蔔還沒反應,好一會才猛然醒悟,原來
自己還是他們的表弟?以為劉竹娟癡戀自己,有男朋友也該是圈外同年齡的少年
郎,沒想到同個劇團不分老少全都上過只剩自己還在那邊矜持怕死?心裏忽有不
甘,猛然坐起身把劉竹娟反壓在下,死命扳開她的雙腿把肉棒兇猛搗下插深。

  劉竹娟越是哀嚎江逢集就越幹瘋狂,甚至扭腰將肉棒往不同角度戳頂,肉壁
被肉棒橫沖亂撞撐漲激抖,很痛卻很爽快,劉竹娟又哭又叫,可是雙腿卻死命夾
緊江逢集的腰不肯放鬆。

  「騷貨!婊子!妳到底給多少人騎過?」

  江逢集咬牙切齒地幹著。

  「一個、兩個、三個……好多好多,人家不知道……」

  劉竹娟迷亂地囈語抓扯自己頭髮,把假髮頭套都抓亂扯松。

  「媽的,那妳還在那邊扮什麼癡情!」

  「人家……人家……不是故意的!可是有時候就是很癢很癢,就是很想要有
人的雞巴把我的妹妹塞滿幹爆!……嗚……你又不肯給人家,人家真的好難過…
…你不要生氣,你不要丟下我,我真的只愛你一個而已……」

  劉竹娟又哭又叫,阿柳師和老蔔互望一眼,雖然心裏已經猜過互為表兄弟,
可是現在被揭開還是有些錯愕的尷尬,不過聽到只愛你一個人時還是心有同感地
莞爾一笑,原來這小妞瘋起來臺詞也都是一樣。

  「幹!我幹死妳!」

  江逢集不理會劉竹娟的真情告白,只是不斷加速猛撞抽插。

  「對,江哥,幹死我,我是你的,幹死我幹死我,喔~~」

  劉竹娟這下癡迷媚叫浪吟,又讓不少人射在褲子裏。

  「你們是瘋夠了沒啊?員警都過來了啦!」

  李金鳳氣急敗壞地掀開床帳怒吼。

  江逢集轉過頭來雙眼佈滿紅絲,神情兇猛卻恍惚視若無睹,李金鳳猛力拍了
江逢集後腦勺一下。

  「我說!條子來啦!」

  這下猛然痛擊,江逢集才從發狂的衝動裏回神過來,聽到員警到來登時六神
無主,兇猛而充滿快感的肉棒一下就失守,將精液滿滿宣洩射出。

  顧不得還沒軟化而李金鳳也站立在旁,慌忙站起身把褲子穿上,才剛跨下床
員警就掀開床帳圍上,只剩劉竹娟還張著腿翻白眼呻吟,濃稠白漿不斷從咧嘴的
蜜穴裏湧出,被鮮紅的床墊映襯更顯淫媚腥臊。

  原本有脫衣秀或是鋼管舞只要先打聲招呼,員警多半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通
融,可是這次的活春宮未免太過煽情,雖然看不見卻象廣播現場直送,員警怎樣
也無法裝傻置之不理,只好派員來關切,至少先帶回警局作作樣子平息那些來投
訴抗議的家庭主婦群眾憤怒。

  來的員警以為只是裝個聲音扮高潮,沒想到還真的實槍荷彈,即使抓奸還是
酒店臨檢也未必會直擊這麼生鮮的場面,眼看流出來的精液甚至還發熱冒著泡泡
,鼻間似乎可以聞到體液腥臭,表面皺著眉頭實際心裏暗暗嘖嘖稱奇。

  劉竹娟還在高潮裏迷茫,直到臉頰被拍痛醒來早就已經被人群緊密包圍,一
下恍惚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跟我們到局裏走一趟!」

  一個冷臉員警上前不帶感情說著。

  劉竹娟東張西望,忽然明白,一下撥開蓋在身上的大衣,赤裸著僅有肚兜薄
衣覆蓋的身體尖叫嘶吼。

  員警沒料到劉竹娟會反應這麼激烈,措手不及讓她沖出人群,其他要把李金
鳳和江逢集帶走問話的員警也轉身上前支援,劉竹娟卻毫不猶豫心無所懼地從戲
臺上淩空跳下,台下的人眼看一個紅衣遮胸肚卻裸著月牙白玉肩臂腿的少女從天
而降都驚得張大嘴無從反應。

  飛身跳下的劉竹娟無暇顧及腳踝劇痛和腳掌刺痛,拔腿就穿梭過觀眾人潮逃
走,員警們反應雖快卻沒人想從戲臺上跳下,等由旁拾階而下早就不見劉竹娟的
蹤影。

  劉竹娟飛快穿梭街道巷弄,狂奔起來全身冒汗,絲毫感覺不到冬夜寒冷。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人聲皆靜才發現自己迷路在這個小小城鎮巷道裏,轉
角的路燈使用已久光弱昏暗,住戶門窗皆緊閉,偶有電視聲響或是細瑣交談還有
微光透窗而出,近在咫尺卻感受不到人氣的溫暖。

  光腳踩在濕冷的路面還被碎石顆粒紮得刺痛,才開始覺得冷了。

  喘出口的氣全都變成團團白霧,身上冷到冒起雞皮疙瘩,忽然有水滴從屋簷
落下掉在裸肩肉上,把劉竹娟凍嚇尖叫。

  巷裏住戶忽然燈光亮起,劉竹娟作賊心虛抿嘴不敢再出聲趕緊跑走。

  再閃進冷僻的巷裏時,抬頭忽然望見其中一間住戶後門掛著熟悉的紅色喜幛
,像是抓住飄海浮木,劉竹娟匆忙敲著鐵門。

  「有門鈴可以按啊,真是的……」

  看門人邊抱怨邊開門,看到滿臉花妝的劉竹娟還以為見鬼,嚇得叫出聲來。

  「是我是我!我下午有來過!」

  劉竹娟慌張地說明。

  看門人這時才定下神,雖然還是看不出劉竹娟面貌,不過想來不是兇神惡煞
,仍然開門給劉竹娟入內。

  「師傅救我!」

  劉竹娟一走進來就哭出來求援。

  胖子聽到外堂聲響,忍不住走出來觀望,見到一個花臉卻幾乎裸身的少女,
場面突兀可是心裏卻怦然猛跳,胯下更是微微發熱膨脹。

  「怎麼啦?」

  胖子端過一盆水浸著一條毛巾,劉竹娟接過先就水洗臉,把戲妝洗淨後露出
清秀纖美的臉孔。

  是下午那個正妹!果然上勾啦,嘿嘿!胖子心裏忍不住得意。

  「師傅,外面有壞人追我,我很怕!」

  劉竹娟哭喪著臉啜泣,雙手交叉遮胸夾緊雙腿,樣子楚楚可憐但是越躲藏反
而讓人越想窺視。

  「有這麼一回事嗎?我們這裏治安很好的!」

  胖子輕輕笑著,伸出手勾住劉竹娟的肩膀柔聲安慰。

  「師傅,你騙我哦!」

  劉竹娟還閃著淚光忽然變臉嬌嗔。

  「我騙妳?怎麼可能?」

  胖子看著劉竹娟差點就呆了。

  「你剛剛叫元帥來幫我,為什麼我又被人甩了,還被壞人欺負!嗚嗚嗚……


  劉竹娟說到可憐又滴下淚珠。

  胖子聽得沒頭沒腦,可是顯然這個女生現在破綻百出弱點盡露,不趁機攻入
哪里對得起這塊自己送上門的到嘴肥肉?「傻丫頭,那妳是真的被騙啦!可是不
是被我騙哦!我一直都在這裏,天蓬元帥只有我才能請動,有別的元帥那肯定是
招搖撞騙的啦!」

  胖子邊安慰劉竹娟邊把她帶進內堂。

  「師傅,你說過要幫我的!不可以賴皮喔!」

  劉竹娟抱著胖子,臉埋在胖子胸膛磨蹭撒嬌。

  「我們馬上就來做法!」

  胖子馬上答應。

  「不過……要給元帥施法,身上是不可以穿著衣服的哦……」

  胖子笑得淫蕩。

  劉竹娟二話不說就脫掉肚兜,爽快俐落到連胖子都咋舌說不出話。

  「師傅……這樣可以嗎?」

  望著劉竹娟勻稱魂圓的乳房,粉紅水嫩的乳頭像是花朵綴在乳肉上面,白皙
的肌膚被汗水濕出一層水亮光采,陰阜上面那團烏亮卷毛濕潤糾亂伸展,簡直讓
人現在就想扒開來一探究竟。

  胖子不顧一切當場請神上身,所有動作都飛快加速,口裏捏著尖嗓更是喋喋
不休好象在跳街舞唱饒舌歌那麼滑稽。

  才剛結束流程氣喘呼呼,正要開口詢問,卻見劉竹娟坐在長椅上張開雙腿,
要命的蜜穴更是張口流著黏液發出晶瑩濃膩光亮。

  「元帥,我美不美?」

  劉竹娟瞇著眼朱唇微顫慵懶提問。

  胖子連話都說不出來。

  「元帥,快來幹死奴家,奴家是你的小母狗!快把奴家的蜜穴塞滿,奴家很
想要!」

  胖子尖叫沖上前,用最快的速度脫下褲子,肉棒已經順勢勃起。

  劉竹娟沒見過這麼雄偉猙獰的巨物,上面還有凸起的圓珠顆粒,還在吃驚時
胖子已經把肉棒狠狠捅進劉竹娟還濕潤滑膩的蜜穴裏面。

  重力加速度,劉竹娟被頂到整個人撞上椅背然後就緊緊貼密,還沒開始抽插
蜜穴已經被撐到快要漲裂,一經動作整片肉壁幾乎被來回拉扯到像是絞肉機要把
自己的嫩肉打爛。

  那堅硬冰冷的圓珠從肉壁深處到洞口陰蒂全都猛烈狂磨讓劉竹娟所有敏感點
避無可避,雖然漲痛欲裂卻又爽快強擊,不敢號稱閱人無數可是這絕對是劉竹娟
遇過最強最屌的肉棒!毫無顧忌不需保留,劉竹娟手腳交纏胖子,放開嗓子忘情
浪叫呻吟,真的就象一頭發情的母狗。

  嘴裏叫著幹死我到最後已經口齒不清,任由聲音送出喉嚨亂飄,快感象颱風
天的瘋狗浪把自己不斷拍擊淹沒。

  胖子幾經抽插全身就被汗濕一層,流出來的汗甚至油膩悶黏,肥胖寬碩的身
體幾乎要把劉竹娟夾擠悶壓到窒息喘不過氣來,劉竹娟被壓在身下象只柔弱的小
兔子卻又不屈不撓努力鑽動抵抗著。

  胖子被激起鬥心狂抽猛插,肉棒像是搗杵般兇暴頂到最深處戳磨,花心嫩肉
幾乎被攪爛熱糊成一團,尤其劉竹娟那夢囈般得蜜膩呻吟更讓胖子想要操爆這個
小騷貨。

  「元帥……嗚嗚……你好猛喔!我真的快要給你幹死掉了啦!好痛喔~可是
又好爽喔~你怎麼這麼猛啊……幹死我,拜託你把我幹死掉好不好!」

  劉竹娟哭著嘶吼,可是臉上卻笑得淫媚,整個人癲狂入魔不能自拔。

  「呵呵,我現在就做法幫妳驅魔!」

  胖子一面幹著一面拔出香爐裏的香用力拍打劉竹娟的背膀,香枝雖然幼細,
卻還是在月牙玉背拍出鮮紅痕跡,香點更在肌膚上燙出落英繽紛。

  「元帥,大力一點,再大力一點!我……越痛越爽……啊啊啊啊啊!」

  劉竹娟翻白眼浪叫狂吼。

  「阿保!」

  胖子忽然大吼,外堂的看門人探進頭來。

  「這邊有一條欠幹的母狗,一起來幹爆她給她知道我們的厲害!」

  「唷!」

  看門人早就被這場火爆的熱鬥激到勃起快要爆發,聽到胖子邀約立刻就脫下
褲子飛奔過來參戰。

  以往也有一些迷信的傻屄被唬得愣愣以為法力真的可以經由肉棒灌入來破除
自己體內的穢物業障,被強姦了還會流著眼淚道謝塞上厚厚一疊紅包,現在這個
瘋婊甚至連騙都不用就自己脫光光送上來,實在是太爽了吧?胖子丟香灑滿一地
抱起劉竹娟轉身,看門人已經順勢扳開屁股,覷准股溝菊洞,挺腰就硬把肉棒狠
狠戳進去。

  迷亂間劉竹娟尾椎傳來火辣刺痛,然後下身像是被挖開一個洞孔,什麼東西
鑿進體內不斷鑽啃侵略,劉竹娟終於分心感覺到痛苦。

  那肉棒雖然沒有入珠,卻也硬直長猛,沒有濕潤過的肛門被這樣強行插入,
裏頭腸道嫩肉微血管馬上被擠破爆裂,一下子就血淋淋而濕漉漉。

  極端的強烈鑿痛把劉竹娟的神智掐醒,猛一醒覺發現自己被兩個人夾著前後
插幹,從戲臺上的迷情誘惑暴走到冷夜狂奔逃竄這裏,一切的記憶全都清晰地浮
現腦海,沒有被狂亂的情緒翻攪劉竹娟一點都不覺得浪漫爽快了。

  尤其面前像是豬八戒的胖子猙獰地猛奸暴幹還有身後鑿體的苦痛只讓劉竹娟
更覺噁心驚懼,才剛清明的意識倏地又繃斷,張開嘴大聲尖叫嘶吼,五官全都擠
皺在一起又苦又怕。

  可是胖子和看門人幹到興起,劉竹娟本來就已經神經錯亂瘋癲難分,不論是
浪叫還是哭喊都已經搞不清楚她是爽還是不爽,總之賣力抽插讓自己爽快才是王
道!兩人把嬌小的劉竹娟夾在中間暴力戳搗,雖然快感強襲可是維持辛苦的姿勢
反而可以略為分心而拉長持久。

  劉竹娟只覺得痛苦無窮無盡,從淒厲的嚎哭到喘息的啜泣,最後快感和痛感
瘋狂亂炸搞得劉竹娟筋疲力竭,只能眼神空洞地張口無聲鼓喉呻吟,連眼淚都已
經擠得很勉強,剩下半濕的痕跡雜亂交錯臉龐。

  終於胖子先射出來,然後是看門人跟著射精,兩人射完肉棒還軟不下來,仍
然依依不捨地抱緊劉竹娟享受體熱的依偎溫存。

  等到軟萎拔出時,白濁精液像是燭淚不斷滴下,其中更摻雜著破肛的血絲,
朱紅璀璨絢爛迷人。

  胖子把銅盤上累積的香灰一股腦灑在劉竹娟身上,然後戲謔地捏乳掐奶,更
將手指在蜜穴裏撈呀撈地沾糊濡濕,然後在肚皮上面鬼畫符。

  「呵呵,元帥我幫妳做好法啦!從今起妳百無禁忌,想愛就愛想幹就幹,保
證妳花開富貴大吉大利!」

  胖子得意地狂笑。

  劉竹娟被放在長椅上休息,胖子和看門人則是相偕走到浴室去洗滌清潔。

  劉竹娟全身抽搐顫慄,口裏發出沙啞低鳴,眼睛驚恐地轉動找不到焦點。

  抬頭看見雕象的豬頭咧嘴笑開,無法自抑地感受到陰森邪惡,沙啞的嗓音再
度拔尖破鑼叫喊。

  等胖子和看門人聞聲沖回內堂,劉竹娟已經鼓起最後的氣力裸身拔腿逃跑,
鐵門被寒風吹得撞框鏗鏘,尖叫聲逐漸稀薄變弱。

  胖子這才覺得惹禍上身心裏害怕起來,可是一時間無計可施,只好趕緊鎖上
鐵門熄燈,回頭拾起劉竹娟遺下的肚兜想丟進金爐裏燒毀,可是湊進鼻間聞嗅卻
又被那又腥又香的女性體液氣味誘惑地心猿意馬。

  晚上十點十分。

  劉竹娟再度拔足狂奔,本來邊跑邊叫,可是喘氣嗆得喉嚨乾渴,稍微停下腳
步大力吸入冷空氣,馬上就咳嗽到面紅耳赤。

  不知道會否被人追上,劉竹娟邊咳邊拖著腳步往大條街道走去,幾個兜轉終
於看到紅綠燈號志,只是簡單的紅黃綠圓燈,這時卻像是迷失方向的船隻發現燈
塔那樣欣喜若狂。

  剛走出街口,迎面就被閃亮光束照到睜不開眼,退後幾步用力眨眼適應了強
光,才發現是員警拿著手電筒照射。

  「救……救命……!」

  劉竹娟興奮地撲上前去,倒是員警猛然看見一個裸女飛奔過來嚇得倒退好幾
步。

  「妳……是誰?妳怎麼會……等一下,先把衣服穿上!」

  巡邏員警慌張地脫下身上大衣披在劉竹娟身上,然後朝對講機呼叫請求支援


  劉竹娟披上大衣才發現自己赤裸著身體,心臟仍然緊張地撲通猛跳,全身汗
流浹背不覺得冷,可是肌膚一接觸到衣服就發現全身都黏膩不堪,想必現在是蓬
頭垢面狼狽至極。

  臉頰潮紅滾燙發熱,不知道是羞恥難堪還是沒臉見人,員警張嘴說話但是劉
竹娟什麼聲音也聽不見,大概是還在跟對講機連絡或是要詢問自己什麼基本資料
吧?腦袋昏沉卻又有一絲清明隱隱作痛提醒自己現在不能發作,忽然呼吸困難又
猛力咳嗽起來,員警走近拍著肩膀張大嘴說話,但就是聽不見他說什麼。

  拜託不要現在,我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講話。

  好象沉在水底,全身都浮浮的。

  轉過頭,劉竹娟發現街旁的轉角鏡映著自己的身影,癡癡地走上前對著鏡子
照。

  牽動嘴角,鏡子裏的人也微微笑。

  劉竹娟旁若無人地用手指梳理頭髮,再用手背把臉上的汗汙抹去,嘿嘿。

  「員警先生,我美不美?」

  劉竹娟對著身旁的員警笑得燦爛。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53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七章 年十五

  中午十二點四十五分。

  面店裏面人聲鼎沸,大小十來張桌子不管喜不喜歡願不願意都只能和不認識
的陌生人並桌一起用餐。

  老闆對著蒸氣滾滾的鍋爐熟練而俐落地撈面入碗,黃澄而溫厚的湯頭滾著油
亮麵條,肉燥蔥香撲鼻而蝦尾蛋包從湯裏竄出隱密蹤跡誘人動筷翻找,好吃的意
面從來都是簡單裏蘊藏著最深厚久遠的功夫,並桌比鄰揮汗輟面嚕湯也不是什麼
大不了難以見人的事情。

  遊承穎就很享受現在的午餐時刻,童珮琪卻惱火地分心講著電話無法動筷,
店內太吵鬧,雞同鴨講一番後只好放棄地起身走到店門口說個明白。

  「對對對,那個檔案就放在我們單位裏的共用資料夾啊!」

  「沒有啦,就共用資料夾啊,哪里需要密碼?」

  「會計送來的資料在我抽屜裏,嗯,鑰匙我壓在桌墊下……右邊,有看到嗎
?在中間那個抽屜……什麼?放茶包的是右邊那個抽屜吧?那是我放個人用品的
抽屜啊!」

  「……沒關係,你拿去泡吧……」

  「好,有事再跟我連絡。拜拜。」

  童珮琪浮躁地走回座位,剛坐下長靴就踢到東西,低頭張望發現一個粉紅色
錢包,撿起來拍掉上面的灰塵污垢,身旁一個年輕女生還在低頭吸著麵條窣嚕作
響。

  錢包折疊被翻開露出裏層夾帶證件,上面的照片是一個鳳眼明瞳長得古典頭
髮造型卻很時尚潮流的年輕女生。

  「呃……請問你是劉竹娟,劉小姐嗎?」

  童珮琪忍不住打斷吃面的小姐,堆起笑容發問。

  「唔……我是啊。」

  劉竹娟吞下嘴裏的食物,轉過頭來,素白著一張臉毫無血色黑眼圈濃郁地像
是畫上去的鬼妝,和照片裏的青春洋溢相去甚遠,不過五官吻合無誤。

  「你的錢包掉在地上了。」

  童珮琪遞上錢包。

  「喔,謝謝。」

  劉竹娟接過錢包致意。

  「不好意思,我出門老是會掉東掉西的,真的是很謝謝你!」

  「哪里,這裏是觀光景點,人多手雜的,貴重物品還是好好帶著比較保險一
點。嗯……你也是來這裏玩的?」

  童珮琪瞥見劉竹娟肩懸背包,客套地寒暄發問。

  「……算是離家出走吧?」

  劉竹娟端起湯碗喝幹,嘴邊還亮著油花就站起身。

  「我吃飽啦,先走了,拜拜,玩的開心唷!」

  童珮琪笑著揮手回禮,劉竹娟頭也不回就走了。

  「那個人怪怪的。」

  遊承穎邊吃邊評論。

  「你又知道了!」

  童珮琪哼了一聲不以為然。

  「真的啊,我以前班上同學有躁鬱症,沒發病的時候看不太出來,可是相處
久了還是可以感覺到怪怪的地方。那個人就給我這種感覺,很象呐。」

  「那發病的時候咧?」

  「……很恐怖,你還是不要問好了。」

  「欸嘿嘿嘿,聽你在唬爛!」

  童珮琪笑著撞了遊承穎的肩膀一下。

  「喂,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才講了幾分鐘的電話,小菜都空了啊?」

  「什麼幾分鐘!你講了多久你知道嗎?你在公司很紅喔?請假的第一天奪命
連環叩就沒有斷過!」

  遊承穎委屈地發著牢騷。

  「拜託!明明就知道我請假,而且我就把待辦業務都處理好了,連我的密碼
和鑰匙都交代過,還有哪些檔案放哪里也寫了便條紙詳細列出來,還要一直扣一
直扣,真的很煩耶!」

  童珮琪被撩起情緒,又開始喋喋不休抱怨起來。

  「你不是你們部門最菜的嗎?照理說你經手的那些業務老鳥代理個一兩天不
是什麼大問題啊!」

  「誰知道啊!那些熟女尊稱她們一聲姐又假惺惺說會被叫老,真的照我們的
意思去做又老是擺出那種很資深的樣子東挑西念的,之前請假已經在那邊酸這酸
那,你看吧,請下去就故意一直打過來,根本就擺明要刁人嘛!」

  「哈哈,別生氣了啦,回去前買點特產做做人情,把她們的嘴塞得甜甜,就
不會老是要在你休假時扯你後腿啦!」

  「哼,買爛一點的啦!買太好的請她們吃我可會嘔得要命,尤其我隔壁桌的
那個葉算琴,愛裝老大姐又笑得虛偽,以為我不知道每次都在背後偷偷捅我一刀
嗎?」

  「咦,就是剛才打給你的那個算琴姐嗎?」

  「對啦對啦,噁心死了,都一個小孩的媽了還說姐字輩聽起來多老氣,我看
哪天她兒子長大了還對她說看起來象姐弟,她大概也會欣然接受吧!」

  「哈哈,你好毒喔!我再去幫你切一盤小菜好了?」

  遊承穎看童珮琪怒氣難消,趕緊獻殷勤討好。

  「不用了啦,我都氣飽了!」

  童珮琪自顧自地吃面喝湯。

  午餐結束後,兩人提著行李走到旅館辦理入房。

  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雨,終於在元宵節放晴,就不用愁雨打煙花人打傘了。

  雖然雨停,天氣還是冷到凍氣鑽骨,一走進房間遊承穎就把空調的溫度再調
高個幾度,轉過身童珮琪已經脫掉羽絨大衣外套了。

  推開衣櫃,童珮琪伸手將外套掛起來。

  寶藍色的圍巾將淡褐色的長髮包覆起來,乳白色的連身長毛衣遮住屁股卷縮
在大腿根部,其實下身還有穿著黑色皮革短裙,只是被毛衣包遮起來就直接露出
黑色絲襪,上面綴滿灑著亮粉的星星圖飾,銀灰色的長靴跟拉細細高高地,遊承
穎看得臉紅心跳。

  「裙子穿這麼短,不怕感冒喔?」

  遊承穎走到童珮琪身後攔腰抱住,側頭輕吻著她的耳垂,逗得童珮琪發癢呵
笑。

  「哎喔,別鬧了啦!」

  童珮琪輕輕扭動身體,卻沒有真的要掙脫遊承穎的懷抱。

  遊承穎沒有說話,一只手隔著毛衣握住豐盈的乳房搓揉,另一只手慢慢撩起
短裙,手指扣住皮革裙子再騰出食指和中指瓦大腿根部鑽探。

  童珮琪喘著氣微微呻吟,即使隔著毛衣和胸罩,覆蓋在上面的手指還是精准
地找到了乳頭輕輕夾住不斷挑弄,而另一邊的手指已經在絲襪和內褲包覆住的肉
丘上面彈跳飛舞了。

  「……好了……啦……」

  童珮琪呼吸沉重,講話斷斷續續難以連貫。

  「還沒好啦……」

  遊承穎意猶未竟地繼續著,可以感覺到乳頭已經充血勃起著,而下身的布質
更是從幹爽逐漸濡濕而暖膩。

  「不要了啦!」

  童珮琪紅著臉掙脫遊承穎的懷抱大口喘氣。

  「說好還沒定下來之前不可以這樣的嘛!」

  遊承穎才到興頭,肉棒更勃起硬梆梆地頂著牛仔褲快要爆發很是難受,被當
頭澆了一盆冷水,感覺既沮喪又忿忿不平。

  「每次都說定下來,怎樣才算定下來?結婚嗎?我們才剛工作一兩年,連車
子都買不起,薪水付完房租還有吃吃喝喝就沒剩多少了,哪時候才能存夠錢結婚
?是不是要等到我們四五十歲了才能定下來?」

  「所以我們現在才要努力工作努力存錢啊!」

  童珮琪沒料到遊承穎突然叼叼絮絮地發起牢騷,被搶白一頓心有不甘,剛才
的柔情蜜意一下子就變成盛氣淩人,忍不住提高音量反駁。

  「你以為我出來玩不想住高級一點的飯店嗎?就是因為考慮到儲蓄,所以才
不能想花就花啊!一樣的道理,要是我們現在想做就做,不小心有了怎麼辦?我
又不想匆匆忙忙趕著結婚當年輕媽媽!而且工作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我不想在
衝刺的時候有家庭負擔!」

  「那可以用保險套啊!不然吃藥也可以啊!避孕的方法有這麼多種,為什麼
一定要關機停火?」

  遊承穎皺著眉頭抱怨。

  「我吃藥就是會過敏啊!」

  童珮琪被撩起情緒發起火。

  「說到保險套,你還沒交待為什麼你房間的抽屜裏面有一大盒開過沒用完的
保險套!說啊,是不是和你前女友餘情未了?」

  「喂!說好吵架不翻舊帳的!我和她早就分得乾乾淨淨了,你不要每次吵架
就把以前的事情翻出來戳人好嗎?」

  遊承穎難得動怒吼了出來。

  「對啦,你心情好就稱讚我記性好,不爽的時候就說我翻舊帳!」

  童珮琪一下子語塞說不下去,心裏又急又氣又委屈,淚珠滾出眼眶就哽咽啜
泣起來。

  「……嗚嗚……你每次……都這樣……」

  雖然覺得童珮琪無理取鬧,不過突然哭成這樣,遊承穎也不好意思再堅持己
見,眉頭鬆懈溫言安慰。

  「好啦好啦,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別哭了啦,出來玩幹嘛要吵架哭哭咧
?」

  童珮琪還在抽搭哭著說不出話來,遊承穎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摸摸頭髮,被童
珮琪不客氣地掙脫拒絕,遊承穎還是耐心地靠上前繼續安撫,眼看著童珮琪終於
軟化,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童珮琪看了來電顯示,迅速地指住哭勢,簡單乾咳清清喉嚨。

  「喂,我珮琪。」

  「……嗯,對,就是那個檔案。」

  「什麼?什麼許可權?我沒有設許可權啊……」

  「……我聽不太清楚,你是說……喂喂!」

  房間裏收訊不好,童珮琪聽到的聲音斷斷續續,只好繞著房內試著找到一個
收訊比較好的位置,遊承穎無奈地坐在床上,拿著遙控開了電視,聲音一下子爆
沖出來,被童珮琪瞪了一眼,手忙腳亂地找音量鈕把聲音調小。

  整個房間繞遍了還是雞同鴨講,童珮琪浮躁起來,對遊承穎使了個眼神,然
後走出房間外。

  遊承穎很鬱悶地趴在床上亂轉頻道,眼睛盯著螢屏卻心不在焉。

  從交往以來,兩個人始終協調不過來就是性關係。

  比起身邊朋友的戀情,遊承穎已經算是很有耐心在配合童珮琪的步調,光是
牽手和親吻達成的時間在前女友時期早就已經玩到連肛交都大膽體驗了。

  可是遊承穎就是想安定下來,遇上了童珮琪心裏認定她就是那個值得自己等
待的女孩,雖然說起來老土,不過心裏已經暗暗下定要以結婚為前提繼續交往下
去。

  只是心意雖決,但是面對童珮琪青春無敵的玲瓏身材,遊承穎的小頭還是經
常不受控制會衝動起來,從接吻之後在愛撫上面就一直是半推半就,真的想要攻
城掠地時卻總被拒絕,每次共處一室要等肉棒逐漸軟下來,那份煎熬真的是度日
如年。

  終於在去年生日時,童珮琪羞答答地首肯了。

  憋了許久,遊承穎即使盡可能地溫柔調情,可是肉棒探進蜜穴時就是無法控
制地狂猛用力,痛得童珮琪哭天嗆地好象被強暴還是謀殺似的。

  這種態勢當然不能硬上,只好把發漲的龜頭退出來,溫柔地安撫童珮琪。

  後來幾次精心營造浪漫氣氛,整個前戲遊承穎更是使盡渾身解數花招百出只
為了讓童珮琪可以在放鬆的狀態下身心都可以打開接納。

  可是不論怎麼努力,只要龜頭稍微塞進蜜穴,童珮琪就會痛到死命拒絕,甚
至有一次還抽搐痙攣到喘不過氣來,嚇得遊承穎以為差點要鬧出人命來。

  後來童珮琪就一直對性事抱持著恐懼而排斥的態度,只是有時候看遊承穎忍
得辛苦,還是會讓他上下其手稍加愛撫。

  只是童珮琪以為可以望梅止渴的心意卻讓遊承穎火上加油卻無從宣洩而適得
其反。

  遊承穎心裏有結,童珮琪也不好過。

  童珮琪不是老古板想等婚後才開放性愛,幾次嘗試明明陰道裏也濕了,可是
為什麼只要遊承穎的陰莖想要有所進展,自己身體就會激烈地反應出拒絕的排斥
?難道這個結等到婚後就可以自動解開?還想再拼個幾年存點積蓄,不想婚結下
去每天都被貸款追著跑,如果懷孕了該辭職專心帶小孩嗎?不辭職請褓姆又是另
外一筆可觀的開支,小孩子長大每一個呼吸難道都不是用錢堆出來的?如果可以
,能不能談戀愛就好?「不能?怎麼會?」

  童珮琪走出房間,通話就恢復順暢,原本只想站在房門前面說完電話,恰逢
旅館清潔人員巡房打掃,只好再慢慢走向樓層安全門。

  「那你退出來再登入試試看……」

  童珮琪一打開安全門竟然就是室外,用鋼架和鐵板鋪成的簡單陽臺就這樣嵌
在旅館建築物的牆壁上面,樓層間由鐵梯連接串結。

  雖然住在五樓,可是冷風一刮把整個梯臺結構吹得搖晃鏗鏘作響,身體搖晃
雙腿微微發抖有種懼高的錯覺。

  轉身想走回建築物裏面,鞋跟卻被鐵板的隙縫卡住動彈不得。

  童珮琪一下子進退兩難,只好忍著不便還有嚴寒進行對話。

  「可以了嗎?嗯,那接下來照著程式走就可以了。好,OK,不會不會,拜
拜!」

  終於掛上電話,童珮琪心急地彎腰觀看鞋跟是怎麼被卡住的,手機卻不慎落
下,沿著鐵梯一路摔滾到下麵不知道哪個樓層。

  想到手機外殼的珍珠白鋼琴烤漆會否因此被刮花,還有上面貼著的水鑽花飾
想必會掉缺,更別說螢屏要是裂開就等於是報銷了,心裏簡直是又急又氣。

  從來到府城市開始就倒楣連連,先是公司的奪命連環叩不斷,然後剛入房又
跟男朋友吵架,整個休假情緒已經跌到穀底了,現在不但手機摔了,人還卡在逃
生梯吹著冷風,到底還可以倒楣到什麼程度啊?心裏一面抱怨手上一面使勁拔著
腳底的鞋跟,折騰了好一會還是紋風不動,想打電話叫遊承穎來幫忙又沒手機用
,終於靈機一動才想到可以先脫下長靴活動,於是又手忙腳亂把腳從長靴裏拔出
來。

  好不容易重獲自由,一腳踩著高跟長靴一腳卻只有絲襪包覆,走起來長短腳
很是不方便,童珮琪思索著該要先把長靴拔出來還是下樓把手機撿回,卻聽見身
後安全門打開,反射動作回頭張望,卻被猛然推開的鐵門迎面撞上,驟然劇痛下
眼前一黑就失去意識昏厥。

  「欸?小姐,你有沒有怎麼樣?」

  周肇中怕在房間內抽煙霧警報器會響,出房間往安全門走,煙已經叼在嘴上
還在口袋裏撈著打火機,低頭用力推開門卻聽見沉悶的撞擊聲,然後一個人影應
聲倒下,嚇得趕緊蹲下觀看。

  童珮琪額頭腫了好大一包,任憑周肇中怎樣叫喊輕拍也醒不來。

  周肇中一下子慌亂怕自己錯手將人致死,簇指橫在童珮琪鼻前,感覺到了持
續的濕熱呼吸才松了一口氣。

  拿出手機想撥打救護車,又想到還是該報警?可是不論叫誰來,自己都難逃
傷害責任,思索至此又猶豫起來。

  還是閃人好了。

  站起身想走時,卻發現童珮琪張著雙腿曲膝平躺,絲襪被豐腴的腿肉撐得飽
滿賁張,網狀格線間若隱若現的肌膚好象肉色光澤將線條描繪出來,周肇中看得
呆了。

  仔細端詳,才發現躺在地上的女生年輕又漂亮,即使穿著毛衣還是可以看見
突起的胸部,更別提雙腿根部不知道是藍還紫的內褲鼓脹著圓丘肉團,周肇中的
心跳一直飛快,卻從驚嚇的緊張轉為窺豔的好奇。

  反正叫不醒來……周肇中壯著膽子再度蹲下,將童珮琪的窄裙連著毛衣撩起
到腰部,絲襪褲頭包著小腹卻還是可以看到紫羅蘭色的蕾絲內褲,周肇中咕嘟一
聲吞了好大一口口水。

  自己的個性一直都不算外向,學生時代同學們偶有傳閱黃色書刊卻總鼓不起
勇氣去參和一團,更別提和他們眉飛色舞地討論女人的身體還有瞎掰傳聞的性經
驗。

  一路以勤補拙升學尚稱優異,畢業後參加國家考試成為公務員,從戶政事務
所的臨櫃小弟打拼到現在終於成為有了自己辦公桌只要蓋章批示公文的主任。

  所裏異性俱是已婚女士,蹉跎多年還是靠著長官的介紹由相親認識了軍職出
身在學校擔任教官的孟振梅才有了姻緣。

  也許兩人的脾氣都有些木訥,婚後一直都相敬如賓,偶有親密玩笑還會尷尬
冷場不知如何應對。

  然而更難啟齒的是周肇中的性欲一直很旺盛,年屆不惑才終於結婚告別處男
之身,只是新婚之夜百般折騰卻才剛插入就射精收場。

  而孟振梅本身體能極佳又酷愛運動,隨後幾次做愛每每將蜜穴用力一夾就讓
周肇中早早繳械,關於高潮孟振梅也是一知半解,還在摸索階段第一個小寶寶就
馬上報到,周肇中滿腔熱液也只能默默忍耐。

  隨後做愛次數屈指可數,第二個孩子又相繼報到,工作和家庭兩忙,更遑論
有否夫妻獨處時間和心情可以做愛。

  周肇中已經習慣半夜醒來悄悄摸到浴室清洗夢遺沾濕的內褲,外人看他家庭
和樂五子登科樣樣皆足,只有自己知道箇中辛酸難以說明。

  周肇中的交友圈狹小更無酒肉朋友,每次看著新聞說道召妓買春各種社會怪
現象表面做道德批評,實際上心裏想得要命卻又無人相偕壯膽引門帶路尋花問柳
,還以為自己這一生就這樣了。

  可是眼前這個女生卻像是雜誌封面女郎剪下變成立體,周肇中腦袋一團混亂
,心裏膨脹的邪念第一次不是幻想而是垂手可得,想要轉身而走可是手已經往肉
丘摸下,股間勃起的肉棒更是咆哮欲出。

  手指已經探索到凹陷的唇縫,幾個擠壓按捺,竟然就溫熱濡濕。

  將手指湊到鼻間聞,那股腥甜稠膩的體味終於擊垮周肇中心裏最後一絲猶豫
,怕夜長夢多事不宜遲,周肇中飛快將童珮琪的絲襪和內褲褪至膝蓋,櫻紅色的
陰唇亮著晶瑩黏膩光采,稀疏卻烏黑的陰毛象是法國料理精緻的盤飾映襯出象牙
瓷白的肌膚底色。

  距離前一次手忙腳亂脫下自己的褲子應該就是新婚之夜了吧,半百之齡心臟
卻仍象那個第一次對著黃色書刊打手槍的少年那樣青春洋溢地狂跳著,不用什麼
前戲討好誰還是假扮溫柔行禮如儀循規蹈矩,周肇中將童珮琪的雙腿抬起扛到肩
上,肉棒對著蜜穴入口不用引導就自動循路進入,緊滯難鑽的崎嶇卻讓周肇中征
服的狂喜達到最高峰。

  周肇中把整個身體往下重壓,肉棒就順勢搗入,即使童珮琪已經濕潤,周肇
中仍然覺得緊繃難行,死命頂到最深處,童珮琪皺眉發出叫喊聲,嚇得周肇中不
敢動彈。

  停下動作好一會,發現童珮琪並沒有轉醒,伸手把圍巾蓋在她的眼睛上權充
掩耳盜鈴心態,繼續著抽插動作。

  新婚之夜破處太匆促,雖然孟振梅有落紅,可是兵荒馬亂周肇中也搞不清楚
捅破處女膜的滋味是怎樣。

  而童珮琪有寥寥幾次性經驗卻每次都半途而返,處女膜雖有撕裂卻沒有完全
剝離,周肇中這下抽插和破處幾乎無異。

  可是周肇中無暇區分這些微的差異,即使孟振梅的身體仍處狼虎之年又勤於
健身而精力充沛,但是這意外的強姦加上年輕富有無窮彈性的肉體讓周肇中嘗到
了前所未有的做愛體驗,拋開拘謹的小心翼翼,這樣恣意狂暴的奸幹反而把周肇
中的性欲潛能全都激發出來。

  雖然肉棒傳來好幾次酥麻電癢的快感,可是不論怎樣抽動,肉棒依然堅硬強
挺絲毫沒有射精的徵兆,周肇中忽然可以體會為什麼有這麼多男人即使家庭美滿
還是會冒險去偷腥,也許在這樣的過程中,或多或少都滿足了卸下表面功夫單純
地釋放自己的欲望宣洩那醜陋而猙獰的獸性吧!不用因為早洩而面對不了妻子,
周肇中越戰越猛,肉體拍擊劇烈到連鐵板都跟著晃動,而這立體環繞震動更讓周
肇中證明自己還是活龍一尾,尤其那收縮顫抖的蜜穴肉壁瘋狂地夾著自己的肉棒
卻又無法阻止反覆進出的力道,這時得周肇中真的很想大喊自己是世界之王!不
知道抽插了多久還是金槍不倒,周肇中得意地將肉棒拔出,然後把童珮琪翻身趴
著,抬高她的屁股將雙腿曲跪,再繼續從背後抽插搗鑿。

  以往周肇中做愛沒有早洩時也會利用換姿勢的空隙讓肉棒的射感稍減,不過
也發生過才一下動作的切換肉棒反而就一蹶不振,比起早洩更讓人尷尬丟臉。

  可是這次周肇中卻可以好整以暇換個動作再來一次,雙手抓著童珮琪圓翹豐
滿的瓷白肉臀掐出淤紅爪痕,粉嫩的股溝夾著緊縮的菊瓣洞穴,下麵就是自己紫
紅色的猙獰肉棒糊著透明黏液和淡淡血絲進進出出,周肇中忽然想到如果哪天也
可以這樣征服孟振梅,那該有多威風得意?猛力抽插完全不覺得北風凍冷,周肇
中甚至還汗流浹背,內衣都緊緊貼著身體肌膚,而抓著童珮琪屁股的手也好幾次
都汗濕滑開,終於肉棒感覺到漲破欲裂的刺痛,周肇中這時反而意識異常清晰,
不敢射在童珮琪身體裏面,拔出肉棒朝著鐵梯往外射精。

  只見白濁精液成拋物線激射而出,罡風一刮精液像是棉絮般飛散不見。

  射完精周肇中整個人清醒過來,已經強姦完了後悔也於事無補,穿上褲子從
口袋裏掏出手帕,將童珮琪的下體仔細地擦拭,雖然對手帕上面淡淡的血絲有點
疑惑,說是落紅但是又不象孟振梅的初夜那麼鮮明,更不可能是月事經血。

  總之將蜜穴裏外清理乾淨就小心地將內褲和絲襪穿回,再把衣裙拉平將童珮
琪回復躺姿,站起身把手帕收回口袋,左右張望四下無人,就鬼祟而謹慎地回到
旅館內躲進房間。

  回到房間內周肇中才忽然覺得腳軟,整個人仰躺在床上心髒跳得飛快,連自
己都可以聽見噗通噗通的聲響。

  緊張,害怕,可是更多的狂喜和興奮,那種偷偷摸摸卻做了很不可思議的壞
事,好象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實在是太過癮太刺激了!原本出差到府城市還
覺得是無聊的例行性公務往返,這次卻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穫。

  想到了收穫,連忙掏出手帕,展開帕面已經是黏糊一團濡濕著不規則漬痕,
血絲逐漸變褚褐像是龜裂的痕跡縱橫爬走。

  輕輕撲在臉上,還新鮮的體液腥味融合著少女的芬芳好象變成了濃濁的麝香
氣味。

  周肇中得意洋洋而開始放鬆,不一會就陷入了半睡半醒的迷盹。

  童珮琪被寒風吹到冷醒,睜開眼睛蒙矓間還頭痛欲裂,勉強撐起身體一下子
想不起來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裏,呆了好久才慢慢回想起暈倒前的片段,雖然搞不
清楚為什麼自己會被突然打開的門撞上,可是一直坐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站起身兩手抓著靴筒用力拔,靴子應聲而起卻和鞋跟分家了,童珮琪猝不及
防整個人往後飛跌,一屁股重重跌坐在鐵板上面,除了整個臀肉劇痛,一股椎心
刺骨的激痛更是從尾椎沿著脊椎爬滿背膀,有一瞬間童珮琪還以為自己半身癱瘓
了。

  幸好那陣痛麻褪去後,全身的知覺又逐漸恢復,望著長靴變成平底,而那個
鞋跟還插在鐵板隙縫裏面,童珮琪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咒罵怨天尤人。

  自認倒楣穿上長靴,還是維持著長短腳的狼狽蹣跚沿階下梯,每走一步下體
就傳來刺股的痛,連陰部也有莫名的撕裂鑿痛。

  童珮琪咬著牙忍痛走著,終於到了二樓時發現手機躺在鐵板上面。

  二樓是旅館的餐廚中心,油煙排氣管直接通到建築物外,一走近就聞到油膩
陳汙的味道,童珮琪差點就反胃嘔吐出來,匆忙撿起手機又快步拾階上樓。

  重新回到五樓時童珮琪喉嚨幹癢胃袋又不斷翻動,趴在鐵欄杆旁用力地乾咳
,嘴裏湧出熱酸的胃液,勉強吞下喉嚨一陣濁熱燒痛,又再度猛咳不已。

  稍微緩和時才拿起手機查看,裏面有好幾通未接來電,全都是遊承穎撥的,
轉身推門走進旅館就懶得再回撥,只是手掌間有著黏膩的觸感。

  手機雖有著淺淺刮痕,可是大致沒有什麼裂傷,不過想必是廚房外的鐵板也
沾滿了油垢膩痕,所以整支手機都黏膩滑糊,還隱約飄著噁心的腥騷味,童珮琪
懊惱著不知道能否擦拭乾淨還是就放棄換支手機好了。

  「哇,你們公司也未免太誇張了吧?講事情要講這麼久喔?」

  一進房間遊承穎就鬱悶地抱怨著。

  其實遊承穎早就等到氣結,打了好幾次電話又沒人接聽,只是前一刻才把童
珮琪惹哭,這會雖然滿腹牢騷卻又不敢再刺激她,只好罵著別人來發洩自己的不
滿。

  童珮琪心情很不好,隨口應了一聲,就逕自脫下長靴讓腳舒緩。

  「我想去洗個澡。」

  「咦?晚上不是要去炸蜂炮?到時候一定會弄得全身髒髒臭臭的啦!現在先
洗好不是白花功夫了嗎?」

  遊承穎不解地詫異著。

  「……我不想去了。」

  說完這句童珮琪就拖著發痛的身軀走進浴室,留遊承穎一人在床上又是錯愕
又是憤怒。

  童珮琪在浴室打開自己的化妝包拿出止痛藥,就著洗手臺旁旅館附贈的礦泉
水服下,然後脫光衣服把身體浸在蓮蓬頭的熱水裏淋浴。

  熱水不斷灑下讓浴缸慢慢地積起水來,童珮琪躺在浴缸裏慵懶而發睏,當熱
水把身體都淹沒了之後,童珮琪已經打了好一會的瞌睡了。

  再被水聲吵醒時,童珮琪已經回復精神,起身把水關掉,活動間已經不覺得
怎麼疼痛了,想是藥效發作。

  身體無恙心情就稍霽,想到剛才把脾氣全都發洩在遊承穎身上,歉疚感油然
而生。

  換好衣服走出浴室,發現遊承穎整個人卷在棉被裏面悶悶睡著。

  「喂,大懶豬,起來換衣服啦!」

  童珮琪捏著可愛的音調叫喚。

  「哼,不去幹嘛要換衣服!」

  遊承穎背著頭賭氣回應。

  「欸,你不去我就自己去啰!」

  「去啊……唔,你說什麼?」

  遊承穎轉過身來探出頭,發現童珮琪已經換好厚重的舊牛仔外套和長褲,圍
巾也換過雜色的舊款式把長髮包覆起來,護目鏡當成發箍戴在頭頂,除了手套和
安全帽還沒裝備上之外,這身打扮已經是蜂炮闖陣的基本裝備蓄勢待發了。

  「我想過啦,這麼辛苦請了兩天假來府城市玩,不去給蜂炮炸一炸實在太可
惜了,這間旅館又不怎麼樣,整個晚上窩著看電視未免太浪費生命了吧?」

  童珮琪笑吟吟地向遊承穎示好。

  「哼,話都是你在講……」

  一下說不去一下又說要去,遊承穎雖然心裏嘀咕可是又怕童珮琪反悔,而且
今年元宵節專程請假來這裏炸蜂炮就是不想要老是去逛無聊的花燈會,要人擠人
當然要選好玩又刺激的啊!遊承穎跳下床快手快腳換好衣服,也是和童珮琪一樣
的厚重裝備,只是隨身行李還多了一台數位單眼相機,好拍下蜂炮的燦爛花火。

  兩人帶著安全帽換上球鞋走出旅館,天色已經暗下,怕來不及擠進遶境路線
人潮,在便利商店買了麵包就匆匆往活動地點走去。

  越接近遶境街道人潮就越是洶湧擁擠,不論是在地人或是觀光客,只要是想
參與炸蜂炮的都全副武裝,一看就知道是同道中人。

  很多人甚至抱著嘉年華會的心態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絲毫不怕蜂炮把自
己炸得烏漆抹黑,相較之下,遊承穎和童珮琪只在安全帽上貼了星星狀的螢光貼
紙做為互相辨識用,仗陣就顯得小兒科很多。

  沿街的騎樓都進駐了滿滿的攤販,有的販售小吃有的叫賣護具,各種和蜂炮
活動相關或是無關的吃喝玩樂物件五花八門地好不熱鬧,遊承穎和童珮琪對外套
口袋裏的麵包已經放棄,索性沿路看到喜歡的攤販就停下來隨吃隨享。

  「你看你看,那邊賣雞蛋糕是做成蜜蜂造型的耶!」

  童珮琪興奮地扯著遊承穎的手臂,兩人笑笑鬧鬧早就把下午的口角鬥氣忘記
了。

  「怎麼樣,要吃吃看嗎?」

  「可是人很多耶……」

  「反正離開炸的時間還早,就給他慢慢排沒關係啊!」

  童珮琪的目光又被另一邊吸引。

  「好喔,不然你先排隊,我去那邊的書店逛一下!」

  「書店?」

  遊承穎不懂這時候逛書店要幹嘛?「什麼書店?如果我先買好去哪邊找你?


  「就這旁邊的虹橋書店啊!」

  童珮琪指了指招牌。

  「我先去逛了喔,你買好就進來找我。」

  說完就轉身跑進書店,留遊承穎自己排隊。

  虹橋書店配合府城市政府辦的元宵玩蜂炮祭典活動,店頭擺著各式明信片,
有歷年的炸蜂炮攝影精選,也有今年新設計的蜜蜂寶寶圖案,旁邊更有做成公仔
的蜜蜂寶寶,拿著炮竹的造型很是逗趣。

  喔,雖然很可愛,可是有點貴耶。

  童珮琪拿著公仔打量著,心裏猶疑不定難以下定決心,不知道喜歡收集公仔
的遊承穎會不會喜歡這個系列?「小姐,這公仔很可愛厚~這是今年元宵節才有
賣,而且只有月津區限定販售的喲!」

  顏巧如走上前親切地介紹著。

  「這個年節賣完就不會再賣啰!這是市政府觀光局和文化局找設計公司特別
為了月津蜂炮這個主題製作的,買的客人很多,我們只剩這邊擺的都沒庫存啦!


  「哈,這麼厲害?」

  童珮琪被說得心動起來。

  「這樣好了,如果你買四只一套,我就送你三張明信片,款式隨便你挑都沒
有問題!我們這邊還有月津蜂炮專屬紀念章可以蓋,如果你現場寫好地址我們也
可以幫你做代寄的服務喔!」

  顏巧如展示著明信片旁黏在印泥上的五六款紀念章。

  結果童珮琪不但買了整套公仔,扣掉附贈的明信片還多買了三四張好把每款
紀念章蓋齊全,有點做賊心虛地走到櫃檯趕緊結帳,免得被遊承穎撞見就沒了驚
喜或是會被責備亂花錢。

  「小姐,那明信片需要現在填寫幫你代寄嗎?」

  黃式琴熟練地結帳,開好發票打開收銀機把零錢找給童珮琪。

  「不用了,謝謝!」

  時間緊迫童珮琪一下子也想不到要寫什麼好寄出去,還是回到旅館再慢慢想
好了,反正明天還可以寄。

  走出書店迎面街上買好雞蛋糕的遊承穎。

  「逛好了嗎?有買什麼東西?」

  「秘,密!」

  童珮琪神秘地笑著,遊承穎無奈摸摸她的頭,把雞蛋糕遞給她吃。

  「神轎開始移動啰,待會前面那個路口會有兩個輦轎交會,附近的炮城會集
中起來狂炸,很猛很過癮喔!」

  遊承穎指著前方介紹。

  「喔……我開始怕了耶!」

  童珮琪吐吐舌頭。

  「免驚免驚,跟著我就對了,我會保護你的!」

  遊承穎拍拍胸脯保證。

  「屁啦,你都嘛只顧著拍照而已!」

  童珮琪笑著挖苦遊承穎。

  「女孩子家不要整天屁過來屁過去好嗎?氣質,氣質YOUKNOW?」

  遊承穎也飛快回嘴。

  兩人戴好手套和口罩,把護目鏡和安全帽擋風罩拉下,手牽手開始往路口人
潮擠入。

  遠方鑼鼓喧天,聲音越來越近,輦轎隨著炮竹聲還有不斷閃耀的亮光出現在
眼簾,滿天飛舞的金紙把神轎襯托出雄渾而華麗的氣勢,如果下一刻轎上神明顯
靈站起身來也不奇怪。

  童珮琪看著抬轎的人都只穿著汗衫長褲而已,心裏還偷笑自己這身裝備應該
是太小題大作了,隨著兩方輦轎相遇隨眾喧嘩囂叫炒熱到激昂亢奮,忽然炮車炮
臺四面八方湧出,高大雄壯的炮城也一一揭露,威武氣勢好象要打仗。

  這瞬間還在發愣,下一個刹那成千上萬枚的蜂炮就呼嘯亂舞飛行轟炸,整個
街道流光飛舞交錯織網,尖銳的鳴聲和炸裂開來的爆響馬上就把耳膜轟到鼓脹而
暫時失聰什麼也聽不清楚。

  最要命的是明明身旁人擠著人摩肩擦踵,蜂炮仍然從每一個防備不到的角度
往身上轟炸,每個人都象著魔般瘋狂亂跳,因為連腳下都是炮火亂竄。

  疾奔猛射的蜂炮每枚個頭雖小,重力加速度砸在身上卻痛得不得了,盛會才
剛拉開序幕,童珮琪就想要放棄了。

  抱頭尖叫像是逃難左閃右避,即使戴著口罩遮住口鼻,濃郁的煙硝味還是嗆
得自己猛咳,飛射流光和不斷亂閃的亮點把推擠走跑人群照得更加搖晃難辨,人
影交錯既是歡狂又是驚悚,至少童珮琪就是那個覺得驚悚的人。

  遠方炮城炸完蜂炮又開始第二輪的煙火施放,巨大的火花不斷往天空炮打綻
放,而城池周圍更是下起煙火瀑布把整個城郭照得巍峨聳立撼動在場所有人的心
跳。

  終於雙輦交錯而過繼續進行各自的遊行路線,分明沒有很久,童珮琪卻覺得
比起加班到淩晨都還疲倦驚恐,實在是太刺激了,整個人虛脫到腳步虛浮差點摔
倒。

  左右張望才發現早就和遊承穎走散,現場人頭鑽動,想在安全帽上找到辨別
的星星簡直是大海撈針,更何況……根本一堆人都在帽上黏著相似的貼紙!忽然
看到一個人在人潮裏高高跳著揮手,正是遊承穎在街的另一頭打招呼,童珮琪不
顧形象也跟著跳高揮手回應,兩人在人群裏擠著前進,好不容易才又重逢,翻開
護目鏡童珮琪幾乎快要有牛郎織女相會的感動而想掉眼淚了。

  「好可怕喔!」

  「好爽喔!」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體驗,卻又發現各自感受不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還好吧?」

  遊承穎望著童珮琪已經被炸得像是難民樣失聲笑了出來,氣得童珮琪掄拳亂
搥。

  眼見童珮琪還活蹦亂跳沒事,遊承穎趕緊拿出空氣吹把相機做快速的清潔,
顧機不顧人更是讓童珮琪氣到差點要把遊承穎的相機摔掉。

  兩人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又跟著人群隨輦轎的路線繼續跟下一輪蜂炮纏鬥。

  有了第一回的經驗,童珮琪已經逐漸不再害怕,像是去遊樂園玩雲霄飛車那
樣,越怕才越好玩。

  調整好心態,跟在遊承穎身後壯膽再去給蜂炮狂轟猛炸一番吧!隊伍往商店
街移動,沿途除了傳統的炮城炮臺炮車,還有各個參與的商家大發巧思設計出不
同的炮車,有的是茶壺有的是面碗,還有的甚至就做成坦克車或是航空母艦和飛
機等武器,和廟宇相關的信徒團體大多是做龍鳳等祥瑞奇獸,也有企業把自家吉
祥物推出,爭奇鬥豔好不熱鬧。

  童珮琪走著走著覺得頭髮被悶在安全帽裏汗濕一片奇癢無比,忍不住脫了帽
子抓頭,順便整裏一下髮型,旁邊幾個像是國高中生的男生穿著鮮黃色的舞獅隊
服轉過頭來對童珮琪猛吹口哨。

  「美女唷~」

  還有人尖聲怪叫吆喝,一群男生起鬨笑開。

  「哇,美女耶!」

  遊承穎回過頭來學著那群男生取笑童珮琪。

  「哼,三八!」

  童珮琪紅著臉戴回安全帽,嬌嗔地推了遊承穎一把。

  遊承穎拿起相機對那群男生拍照,那群男生熱情地舉手比著勝利手勢,還有
人舉起獅頭張嘴大吼,黝黑的皮膚加上金黃亮褐交錯的發色,在地的草根氣息讓
畫面非常生動。

  忽然前方一陣噪動,炮竹聲隨著閃光又再度熱絡起來,新一輪的蜂炮轟炸又
要開始,童珮琪心跳飛快,腎上腺素一下子激發,整個人興奮想要在這輪蜂炮攻
擊中突圍,不知道追上神轎會不會有好兆頭?念頭乍起,蜂炮又如飛蝗蝕日般傾
巢而出,這次可以清楚看到流光螺旋甩尾疾射,拖曳著長長的火星四射軌跡到處
奔竄。

  打在身上雖然還是很痛,卻沒有剛才那麼驚惶失措了,和遊承穎又再度失散
也沒讓童珮琪太緊張,只是盡情享受著穿梭炮火中的聲光刺激樂趣。

  撇頭忽見剛才那個獅隊靜燃在炮仗火光中舞動起來,搖頭擺尾地踏步前進刹
是有趣,好象有所感應,獅頭轉過來面對童珮琪,還頑皮地眨著眼睛,童珮琪忍
不住笑了。

  然後獅子忽然撲上身來,眼前一黑,整個人被獅子包覆起來,前後左右都有
人把童珮琪緊緊包夾圍住。

  童珮琪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雙臂就被架起來用力地箝制住動彈不得,
接著有一雙手摸索腰間,才一下子牛仔褲鈕扣就被解開,拉煉一扯褲子就被脫下


  童珮琪這才嚇得驚聲尖叫,可是帶著口罩周遭又轟隆陣耳,不論聲音拔高多
尖銳,都淹沒在整個蜂炮亂舞裏面。

  為防炮擊太烈而穿著的第二層綿長褲原本厚實地保護自己,現在也毫無抵抗
地被脫扯下來,脫褲子的人其實正在訝異,因為童珮琪竟然還穿了第三層的貼身
衛生褲。

  衛生褲被汗濕而緊緊貼黏雙腿,費了好一番功夫乾脆拿出隨身蝴蝶刀把褲子
割破扯爛,露出洗完澡新換上的鮮紅色吉祥內褲,圓渾的屁股把褲面撐得緊繃飽
滿好似欲裂,偏偏股溝又將內褲夾出一條深色線縫,在蜂炮飛竄的流光映照下更
顯得淫靡肉欲。

  任憑童珮琪怎樣尖叫呐喊,內褲也難逃被割破扯掉的命運。

  再來一個人將童珮琪攔腰箝抱,不斷緊縮而用力的臂彎幾乎要把她的肋骨下
緣夾斷,腰內胃腸更是被緊壓又緊張地糾結絞痛,更別說赤裸的雙腿已經被不斷
飛擊過來的蜂炮燙出點點烙痕。

  那個割破內褲的人好整以暇抓著童珮琪的屁股,看到上面已經有瘀青爪痕,
心裏反而不屑地恥笑著原來也是騷貨一個,挺起自己的肉棒硬生生就戳進童珮琪
的蜜穴裏面。

  連遊承穎都要慎重請示才能觸及的秘密花徑現在被強行進入而且是不請自來
,肉棒的龜頭第一下就直直頂到深處的花心,又猛又痛讓童珮琪的眼睛差點就要
爆裂彈出。

  不知道進行到第幾下抽插,童珮琪才驚覺到自己正在被強暴,重新湧起的恐
懼和憤怒讓她全身使盡力氣在扭動掙扎和嘶吼嚎叫,可是漫天飛舞的煙硝火光裏
沒有人注意到這頭獅子正在不自然地咆哮兜轉。

  童珮琪的努力只讓屁股逃離魔掌,可是雙腿立刻被抱扛,而且這樣的姿勢讓
強暴她的人更方便藉力擺動抽插,來回推拉間反而像是童珮琪自己把蜜穴湊上去
,而肉棒每次都頂到身體深處裏面那塊又痛又麻又癢的嫩肉禁區,更焦急忿忿的
是自己竟然濕了,肉棒像是被鼓舞般更加賣力衝撞戳捅。

  在這樣的暴擊下,童珮琪體驗到人生第一次不是靠著手指愛撫的溫柔方式產
生快感達到高潮,電擊竄流全身霸道而兇猛,全身肌膚帽起雞皮疙瘩肌肉更是緊
繃僵硬,然後不自然地抽筋痙攣搐動。

  明明很痛苦,可是卻又飄飄然,童珮琪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真的腳不著地被
架著扛抱緩緩前移。

  身後像是換了一個人,肉棒雖然沒有每次都頂到花心,可是肥碩的莖身卻把
蜜穴肉壁撐到快要繃裂,而且肉棒像是蜂炮那樣毫無規則全無方向亂沖鑽竄,整
個蜜穴簡直要被搗爛擠破。

  好不容易捱到射精,還沒有喘過氣來,忽然又有人正面將童珮琪擁抱緊貼,
雙腿被人扛起夾著那個人的腰,抱著的手稍微松掉,童珮琪的屁股沉下,蜜穴就
不偏不倚迎上肉棒將之吞納收入。

  童珮琪已經無力再哀嚎,只能含著眼淚呻吟,身後又有人搓揉著自己的肉臀
,然後被用力扳開,肉棒對著肛門就蠻橫地戳幹進去。

  一道火辣辣的劇痛鑿進身體,然後才是裂痛沿著股溝撕開,童珮琪沒想過大
便的地方也可以這樣硬搞,過度驚駭的衝擊腦袋反而是一片空白,只有創痛像是
漣漪一直擴散開來不斷提醒自己正在被輪奸還有肛交。

  早知道……就讓遊承穎盡情地進到身體裏面,雖然他總是有點急色又愛生氣
,再怎樣也強過現在被這群不知道是誰的人玷污骯髒了身體。

  可是……來不及了……骨盆內腔被兩根肉棒來回夾擊強塞,真無法想像那樣
嬌嫩的肌肉是要怎樣去承受這般蠻橫的侵略?可是肉棒就象有方向的觸手,哪里
有嫩肉就往哪里鑽鑿,有的時候甚至可以感覺到兩邊的龜頭就只隔著一層薄壁就
會相交,聽說挖掘山洞也是從兩邊分鑿再由中間交會,如果這層肉壁被打穿了,
會不會以後糞便也會從蜜穴排泄出來?童珮琪整個人昏沉胡思亂想,身體的痛楚
和腦袋的運作似乎分成兩個世界互相干擾卻又獨立運行。

  身前抱著自己的人已經把精液滿滿灌注到蜜穴裏面,兩手又被旁邊的人左右
拉直張開,前面的人一把肉棒退出來,後面的人就強行抱住大腿往深後夾緊扛著
,童珮琪整個身體被拉扯成非常不舒服的姿勢。

  「IAMTHEKINGOFTHEWORLD!」

  身後的男生興奮地大吼著,混亂喧囂中只有童珮琪聽見了。

  你不是JACK,我也不是ROSE,我不要演這個樣子的鐵達尼號!童珮
琪心裏悲戚地抗議著,迎面而來的不是海風和浪濤,而是數不清的蜂炮毫無保留
往頭胸亂射狂擊,目光裏的花火絢爛無比好象萬花筒無限放大,實在是太驚人的
景象,連打在身上的痛覺都變得稀薄了,安全帽叮叮咚咚好象暴雨灑落,萬丈光
芒裏面依稀可以看見神轎擺動,還差幾步就到了……那些以身殉教的宗教狂熱信
徒可能也看過這樣的畫面吧!可是神轎越走越遠,好象距離昇華的希望越來越遙
遠,童珮琪全身鬆軟無力。

  身後的人一面吼著一面把精液射滿直腸,拔出肉棒時童珮琪只覺得一陣火辣
撕裂扯痛,說不定連腸子都被扯出一截,來不及去感受這些細節,整個人就被淩
空丟出,摔在一輛破舊貨車改裝成的炮車上面。

  獅隊從車旁叫囂揚長而去,而炮車夾在人潮中緩慢地開著。

  炮車四周釘滿層架,裏頭放置滿滿的蜂炮,而貨車載貨的敞篷後車廂四周卻
站滿服飾店丟棄不要的人型模特兒,裸露著身體可是肌膚早就已經斑駁龜裂,手
腳大部分有殘缺,立在四周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希望這個妞有帶很多錢!」

  童珮琪的安全帽被摘下,接著護目鏡也被扯落,粗魯的動作連頭髮都被扯落
幾根,淚眼模糊的視線所及卻是另外一個戴著安全帽的人。

  「至少要夠錢去請阿達吃頓好料的,慶祝他收到和解書,哈哈!」

  身旁另外一個戴著安全帽的人摸索童珮琪的衣褲口袋。

  「沒想到那個賤貨真的寄和解書了耶!我本來還想去她家堵她再多嚇嚇她幾
下,嘖嘖!」

  童珮琪的口罩也被脫下,抓準時機就要扯開嗓門大聲尖叫,沒想到才張開嘴
,就被塞進一團麵包。

  「喔,找到錢包了!」

  摸索的那個人把之前翻到的麵包塞滿童珮琪的嘴巴不讓她叫出聲,旁邊散落
著蜜蜂公仔和明信片。

  「哈,還蠻多現金的嘛!」

  「欸,阿叔,你看,是正妹耶!」

  前面那個人像是發現新大陸般叫著。

  「難得小龜他們抓這麼多次終於碰到一個可以看的了!」

  「喔……真的蠻水的噢!我去開車,叫阿達來爽一下!」

  阿叔翻下車拍拍駕駛座的車窗,然後換手接力。

  羅昌達戴上安全帽爬上後車廂,童珮琪已經被脫到精光赤裸著身體,嘴裏咬
著一塊麵包反而有點象祭祀的牲口,羅昌達忍不住笑了出來。

  「前面給你,我幹後面!」

  那個人已經拉下褲子拉煉,然後挺起肉棒捅進童珮琪的肛門裏,抱住童珮琪
又轉過身仰躺。

  羅昌達走上前觀看,真的長得不錯,比起黃式琴那副尖酸刻薄又只靠化妝才
能見人的貨色,這個女生只上了薄妝還被汗濕滿臉看起來卻有說不出來的舒服味
道,那個是叫做……清新脫俗吧?太深奧了,簡單說就是有氣質啦!這段時間找
不到工作,只好跟著當兵時的同袍阿金鬼混,阿金和他的遠房親戚流氓小表叔整
日遊手好閒專門開著車偷拐奸騙。

  之前收工無聊時曾一起喝酒吃飯,現在身無分文又找無頭路,只好投靠他們
撈偏門。

  自從他們輪奸黃式琴幫忙出氣後,前幾天有在府城市火車站後站隨機強擄一
個夜歸女子,錢是到手了,可是那副尊容實在讓羅昌達吞不下去,肉棒怎樣都硬
不起來,只好坐在駕駛座抽煙把風。

  這兩天月津港逢元宵蜂炮盛會,阿金和阿叔早就和一群失學去混幫派的小流
氓藉著練獅團出獅在蜂炮人群裏隨機強擄姦淫搶劫,為首的小龜和弟兄們爽完後
再由阿金接手洗劫一空。

  這種打劫方式總讓羅昌達聯想到在夜店抓那些喝到爛醉的女子去幹炮,大家
戲稱叫做撿屍體,現在做的勾當好象也是異曲同工。

  不過這兩天撿的屍體裏面,面前這個最正,不用阿金吆喝羅昌達的肉棒就高
高舉起硬直。

  羅昌達也不客氣就掏出肉棒然後猛虎撲羊般猛力捅進童珮琪的蜜穴,已經被
徹底潤滑的花徑一路暢通無阻,很容易就頂到花心。

  不過童珮琪的肉體青春無敵,即使才剛被輪奸過,肉壁卻依然可以緊緊地夾
住突入的肉棒:羅昌達也還年輕力壯,遇上了好對手當然是使盡全力狂抽猛插,
高潮洶湧把童珮琪捲入縱欲的漩渦裏不斷地失神虛脫。

  阿金被羅昌達的爆猛壓得喘不過氣來,只好草草射出趕緊脫身,眼看又是放
炮時刻,乾脆讓羅昌達一個人好好過癮,自己在旁邊操作施放蜂炮。

  整個街道又被四面八方飛竄湧出的蜂炮包圍,可是這次童珮琪沒帶安全帽,
耳朵一下子就被震聾,在一個沒有聲音可是眼簾全都是熱鬧的炮竹煙硝裏被暴猛
強姦,那感覺很奇異。

  不單只是切換靜音而已,因為自己的身體在用力地動著,肉棒插進來的溫度
還有濕潤,心臟像是失速的幫浦把血液兇猛打到全身幾乎就要爆裂,還有不斷翻
湧的快感電擊高潮漂浮全都真實地發生著,只是這些激動全都沒有聲音。

  童珮琪放棄地仰躺著,蜂炮火花交織出一片好華麗的光網,好美。

  羅昌達射出來後,又回到駕駛座開車,讓阿叔來做最後的收尾。

  阿叔壓在童珮琪身上抽插時,阿金已經把蜂炮放完,然後繼續施放車上當作
炮架的模特兒身上插滿滿的煙火。

  阿叔沒象羅昌達那麼爆猛,就只是悠哉地進進出出。

  童珮琪仰躺望著車上的煙火筆直打上天空然後放射炸裂開來,往下掉的火花
近到好象會灑落全身,從來都沒有用這種角度來看煙花,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做愛
,強姦不可思議地變得浪漫了。

  童珮琪無意識地用腿夾緊阿叔的腰,肉壁更是瘋狂地抖動緊包肉棒,阿叔被
這樣刺激差點就失守射了出來,可是這個妞太美,這樣就射出來實在太浪費了。

  眼看童珮琪的眼神迷蒙,阿叔果斷地拔出肉棒,跨坐在童珮琪的豐滿乳房上
面,拿出麵包將肉棒塞進她的嘴裏。

  麵包裏面的夾心果醬還糊在嘴裏沒被吞下,伴隨著肉棒進來竟然沒有想像中
的噁心,只是嘴巴被撐開張裂快要脫臼很不舒服而已。

  果醬口味的肉棒讓童珮琪不由自主地吸啜,舌頭被肉棒攪動更是配合地舔拭
起來,阿叔強暴經驗豐富可沒有一次的對象是這樣乖巧地協同口交,心滿意足之
餘將精液狠狠射往喉嚨,白濁濃稠的漿液在童珮琪的嘴裏像是煙火炸裂開來。

  等童珮琪悠悠轉醒回復意識睜開眼睛時,一個渾身發臭滿臉胡渣肌膚都是油
膩髒垢的遊民正淌著口水嘿呵癡笑壓在童珮琪身上抽插。

  童珮琪嚇得尖叫出來,把遊民也嚇得跟著叫喊,起身想要逃跑可是肉棒卻卡
在蜜穴裏動彈不得,童珮琪掙扎扭動更讓遊民手足無措,一個冷顫終於把精液射
出,肉棒一下子就萎縮軟小,遊民扯著褲子匆忙逃跑。

  童珮琪還嚇得不知所以然,可是尖叫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直到喉嚨刺痛才
停歇下來。

  大口喘著氣坐在地上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被困在不知名的公廁地板上,地
板磁磚早就已經沾滿污垢,而且一灘一灘的黃黑水窪散發著酸腐臭味,童珮琪當
場就嘔吐出來,一吐不可收拾,到了胃酸都吐出來才發現那堆嘔吐穢物最上面是
午餐還沒消化的意面麵條。

  地板四周散落著自己的衣褲,雖然已經被污水浸濕大半,可是也只能勉強先
穿上再說了。

  好不容易著裝完畢,走到洗手臺想洗把臉,可是水龍頭松脫乾涸掉不出一滴
水,只好披頭散髮走出公廁。

  才出公廁又看到那個遊民躲在樹叢後鬼祟觀望,一看到童珮琪趕緊轉身跑走
,童珮琪也被嚇得往另外一邊快跑。

  穿過樹叢花圃才發現這裏是一座公園,跑步間下體強烈地痛著,可是怕再被
侵犯,即使痛也咬著牙死命地跑。

  跑出公園又往大條街道跑去,直到有了行人走動和店家光亮的地方才敢停下
腳步喘氣。

  觀望周邊街景,意外地發現離入住的旅館很近,旅館的招牌打著黃燈就掛在
前方街旁,免去人生地不熟要問路的困擾,童珮琪趕緊奔回旅館。

  踏入旅館前廳,接待小姐看到童珮琪一身狼狽可是俱為蜂炮煙火灼焦髒黑痕
跡,知道是從蜂炮現場回來的觀光旅客,雖然散發出煙硝之外的臭味,卻還是裝
作沒事點頭致意。

  童珮琪低頭紅臉跟她要了房間鑰匙,然後坐電梯上樓。

  打開房間的門卻發現遊承穎還沒回來,摸索口袋幸好手機還在,上面已經顯
示著數十通遊承穎的未接來電,趕忙回撥卻聽見遊承穎氣急敗壞地質問。

  「你在哪里?」

  「什麼,在旅館了?」

  「你跑哪里去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要報警了!」

  童珮琪含糊地敷衍交待完後,掛上電話才發現房間安靜地可怕,整個晚上連
綿不絕的恐怖經歷這時才浮現出來佔據整個思緒。

  童珮琪無助地坐在地毯上面,然後眼淚一決堤就無法停止地痛哭失聲。

  不敢跟遊承穎訴說剛才的事情,一面哭著一面走進浴室裏面沖洗自己的身體
,腿上都是蜂炮灼傷的痕跡,一碰到水就痛得讓人齜牙咧嘴,陰唇更是外翻闔不
隴,稍微清洗就痛到連蓮蓬頭都快要無力握住。

  想到被這麼多人射在身體裏面,再痛也要把身體洗乾淨,童珮琪發著抖用手
指輕輕摳進蜜穴幾許,已經把肌膚都繃到青筋爆裂,再試著觸碰肛門菊瓣後,整
個人馬上跌坐在浴缸裏不能動彈,只能讓熱水澆著身體。

  洗好澡穿著浴袍走出浴室,遊承穎已經回到房間,滿臉既是著急又是擔心的
激動表情。

  「……你還好吧?」

  遲疑了一會,遊承穎才勉強吐出這句話。

  「……我剛才在人群裏面跌倒了,不小心被踩了幾下……」

  童珮琪支吾地說謊。

  「什麼?那有沒有怎麼樣?」

  在人潮裏面跌倒被踩死的新聞時有聽聞,遊承穎收下怒氣轉而擔心地上前觀
看。

  「沒……沒事了!幸好有人看到扶我起來,沒怎麼受傷。」

  童珮琪吞吐地回應。

  「呼!害我擔心死了!還以為你失蹤了,我還一直在想要不要打電話報警咧
!」

  遊承穎想到要是真出了事,不但不知道該怎麼跟員警解釋清楚,到時候鬧到
童珮琪的家裏,自己要怎樣生出一個完整的女兒還他們?「其實……其實……我
是想先回來,給你一個驚喜!」

  童珮琪也不知道該怎麼圓謊,腦袋混亂口不擇言。

  「驚喜?」

  遊承穎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童珮琪從到了府城市就一直怪怪的,不是接不
完的工作電話就是怎麼打也沒回應的人間蒸發,如果是因為驚喜也未免鋪陳得太
奇怪了點。

  童珮琪低著頭默默不語把浴袍敞開,遊承穎望著裸露的胴體張口結舌說不出
話來,這個驚喜實在逆轉地太戲劇化了些。

  「……這個……」

  遊承穎再也說不出話來,因為童珮琪走上前雙手撫在遊承穎胸前墊起腳尖深
深地吻上他的嘴唇,而舌頭竟然主動地滑入口腔裏面狐媚地翻湧攪動。

  遊承穎知道童珮琪有潔癖,自己才從蜂炮仗陣回來全身汗臭味不說,衣服上
沾滿了濃濃的煙硝味還有黏膩的汗漬,晚上吃了一堆辛辣的零食小吃嘴巴臭得要
命,可是不論如何,遊承穎都停不下自己開始狂跳的脈動還有不安分的手腳和壓
抑很久的欲望。

  確實和前女友有過不少次的性關係,即使和童珮琪交往忍耐多時,可是身體
自然的反應和欲望驅使的動作卻不會因此而生疏。

  遊承穎回抱童珮琪熱情啜吻,童珮琪的身體更是貼緊毫無隙縫,遊承穎無法
思考手已經往下游移指尖滑入童珮琪的圓臀股溝裏面,另一手抓著乳房不斷搓揉


  爬過股溝探往會陰時已經濕漉滑膩一片,童珮琪強忍著下體仍然不斷散發的
絞痛扭腰擺臀,遊承穎更是順勢手指勾進蜜穴裏面,童珮琪痛地叫出聲來,可是
那聲音太嬌媚壓抑,在遊承穎聽來根本就是默許的暗示呻吟。

  回身把童珮琪抱到床上躺著,遊承穎飛速脫光自己身上的衣服,童珮琪才撐
起身體又被遊承穎壓下,耳朵被他張口咬住,舌頭在耳廓裏面濕滑探尋,童珮琪
的敏感帶被撩起,全身微微的顫抖,痛楚變得不再難忍。

  順著耳垂一路往下顎吻到脖子,之間略有火辣裂痛卻無法分心反應,因為乳
頭已經被遊承穎玩弄到勃起,整片胸膛肌膚顫起疙瘩,卻馬上被他濕滑的熱舌撫
弄熨平。

  童珮琪很後悔。

  如果自己的第一次是這樣開始該有多美好?可是現在已經太遲了,對不起,
如果你知道我的身體剛才被暴奸地這麼骯髒,你還會不會這樣愛我?童珮琪不再
多想,只希望把自己都交給遊承穎好忘卻那些不愉快的污穢記憶。

  遊承穎怕舔到童珮琪的陰唇會讓她太害羞而排斥,轉而俯身回吻童珮琪的唇
,童珮琪感覺到嘴裏有淡淡的乳香,那是自己胸部的味道嗎?遊承穎的手指代替
舌頭挑弄著陰唇,摸索到凸起的陰蒂更是反覆地搓捏,童珮琪的陰蒂迅速充血膨
脹變硬,下身更像是被電到那樣無法停止地扭動抽搐,那又痛又麻的衝擊連骨頭
都要酥融軟化了。

  遊承穎的肉棒已經勃起到快要爆發,龜頭馬眼更是泌出透明黏液,雖然很想
猛插進去,但是想到過往童珮琪哭天嗆地的痛苦難過,遊承穎還是強忍著衝動將
龜頭慢慢塞進蜜穴裏面。

  沒想到龜頭才剛探入,童珮琪已經主動把腰迎上,龜頭被蜜穴裏的肉壁夾入
前滑,好象有股強大的吸力讓遊承穎的整根肉棒不需要使勁就藉由濡濕的花徑往
深處突破。

  遊承穎心裏驚呼這簡直是不可思議,沒想到今晚的童珮琪竟然有這麼淫媚的
改變,肉棒一路前挺快感就已經瘋狂交織纏繞,遊承穎幾乎要以為這樣就要射出
來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童珮琪雖然也被快感衝昏頭腦袋一片空白,可是這聲音不論怎樣聽起來都不
像是征服的得意,反而像是痛苦的哀嚎。

  睜開眼睛看到遊承穎急忙拔出肉棒,滿臉通紅青筋暴漲,五官更是扭成一團
眼凸欲裂表情非常可怖。

  遊承穎自己也完全沒有預料到肉棒直挺到深處時竟然被什麼堅硬的異物刺到
,簡直就是把最柔嫩的肉身毫無防備地送上荼毒,那痛苦是加成又加倍。

  肉棒拔出來發現馬眼竟然被劃上一道裂傷,泌著血珠和周遭潤滑的透明黏液
相襯更顯血腥。

  「怎麼了?」

  童珮琪坐起身緊張問著。

  「你……那裏面……有東西!我被刺到受傷了啦!」

  遊承穎忍著痛苦咬牙切齒地回答。

  有東西?怎麼可能?童珮琪顧不得醜,張腿彎腰就伸指往陰道裏面打撈,手
指越往內探絞痛就越強烈,剛才被快感覆蓋所以感受沖淡,現在快感全無心裏緊
張更是產生了許多什麼病變的擔憂想像。

  這是性病的徵兆嗎?就算是性病會這麼快就發作嗎?胡思亂想間手指碰到異
物,還真的有!使勁彎指勾住異物,然後忍痛咬牙往外拖拉,異物充滿尖角,整
個陰道肉壁被刮得遍體麟傷刺痛不已。

  好不容易將異物勾出,遊承穎正胡亂抽著面紙包住龜頭止血,雖然傷勢看起
來應該還不到失血過多的程度,不過那椎心刺痛的箇中滋味只有自己才能知曉。

  童珮琪攤開手掌,一只拿著炮竹的蜜蜂寶寶公仔濡濕透明黏液,在燈光照要
下閃閃發亮。

  「……」

  遊承穎說不出話來。

  童珮琪也說不出話來,但還是必須說點什麼。

  「……送你的。」

  遊承穎完全失控。

  「幹……幹!這什麼鬼東西?這就是你說的驚喜?你為了這什麼驚喜竟然把
這個鬼東西塞到你的屄……妹妹裏面去?我才碰你一下你就裝得象三貞九烈的處
女哀哀叫,結果你反而可以把這個裝到裏面?你到底還塞了什麼東西在裏面啊?
童珮琪,你是有病嗎!」

  遊承穎近乎咆哮地連珠炮狂吼把心裏的不爽全部發洩出來。

  童珮琪也不知道為什麼陰道裏面會有這個公仔。

  裏面還有嗎?誰知道?難道要現在在這裏撈給你看?童珮琪根本無法思考,
甚至連該不該哭還是要生氣飆回去也無從選擇,腦海一片茫然,呆呆站起身把衣
褲穿上。

  遊承穎還在咆哮咒罵著。

  童珮琪默默地穿著旅館房間附贈的拖鞋打開門就走出房間,又留遊承穎一個
人在那邊錯愕不知所以然。

  童珮琪踱著腳步象遊魂般走出旅館,蜂炮會炸通霄,街上人潮雖然稍減,卻
還是熱絡地往來穿梭,童珮琪擦肩錯身而過卻沒有辦法融入其中。

  抬頭看到便利商店招牌的亮光,就走了進去。

  晚上十一點十五分。

  好晚了。

  幾個觀光客嘻鬧著挑選零食和熱騰騰的關東煮,童珮琪忽然也好想喝點什麼
熱熱的東西,走到保溫箱櫃卻發現熱飲已經被一掃而空,店員應付著穿流不息的
客潮還來不及補貨。

  另一個店員看到童珮琪在發呆,走上前彎腰致歉,又轉身跑進倉庫補貨。

  各式飲料瓶罐重新放進保溫箱,童珮琪想要隨便選一罐打發就算了,可是摸
到鋁罐還冰冷的溫度,又放棄地縮回手。

  手一收肘就撞到旁邊的人,童珮琪連忙致歉。

  「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你站在旁邊……」

  「沒有沒有,我才對不起呢,是我站太邊邊擋到你了。」

  一個身材修長的女生也趕緊致歉。

  那個女生雖然素著臉沒有化妝,可是一雙圓杏大眼閃著奪目光采好象可以輕
易看透人心,額頭光滑白皙長髮中分弧狀披肩傾灑而下,淺淺微笑卻露出華貴的
英氣,美麗卻藏著說不出的驕盈,是另外一種會讓人有距離的高傲氣質。

  那個女生正在影印,童珮琪點頭不再打擾,轉身走到櫃檯。

  「我要一杯……焦糖瑪奇朵。」

  「大杯還是中杯?」

  店員微笑。

  「……中杯。」

  店員轉身操作咖啡機沖泡現做的焦糖瑪奇朵,機器發出低沉的隆隆聲,店員
趁程式運作時將杯子放到出水口下,又轉身幫童珮琪結帳。

  童珮琪從口袋摸出錢包打開,才發現裏面證件和信用卡雖然都還在,現金卻
全部都沒了,連零錢袋也空蕩蕩。

  童珮琪站著尷尬臉紅,正準備厚著臉皮取消正在沖泡的咖啡,旁邊卻有人走
上結帳。

  「我要結影印的費用,另外點一杯中杯摩卡,跟這個小姐一起結。」

  剛才那個女生掏出錢包把帳結掉,童珮琪臉更是紅到發燒,低著頭很小聲地
說著謝謝又還不能逃跑,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罰站般站在等候區。

  女生把印好的資料收到檔夾再塞進背著的提包。

  「欸……不好意思,我剛好有帶很簡單的藥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要不要用
?」

  女生爽朗地對童珮琪說話。

  「咦?」

  童珮琪愣著不明所以。

  女生從提包裏拿出一條外傷用藥膏,擠了一點然後幫童珮琪塗抹在下顎延伸
到脖子的擦傷,動作輕柔地抹勻後還輕輕吹了口氣。

  「好啦,這樣可以了。」

  「啊,真的很不好意思,謝謝,謝謝!」

  童珮琪這才知道原來那裏的痛是因為傷口。

  「呃……你是護士嗎?」

  童珮琪雖然也習慣隨身帶些藥品,卻沒有帶過外傷用藥膏,而且女生的手法
細緻卻很專業。

  「啊,不是,我妹妹才是護士,我們在一起住久了也是有偷學到一點皮毛吧
。」

  女生笑了。

  「我是考生,嘿嘿,很老的考生對吧?」

  「國家考試?」

  童珮琪反應過來。

  「嗯,這把年紀才決定要換跑道準備國家考試,很傻喔?」

  「不會啦,你哪有很老?」

  童珮琪怎麼看都覺得女生應該也才大自己幾歲而已。

  「呵,不過我可是把下半生的希望都指望在這上面了。你是觀光客對吧?我
也不是在地人,我怕窩在太熟悉的環境準備考試會鬆懈,故意跑到外縣市來租房
子補習念書,這樣誘惑和干擾也都少一點。」

  「喔,你是哪里人?」

  「南港都。你呢?」

  「北邑市。」

  「蠻遠的耶,不會炸完蜂炮就要搭夜車北上吧?」

  「沒有啦,我就住這附近的旅館。」

  談話間兩人的咖啡已經泡好,女生拿了咖啡很瀟灑地轉身就走。

  童珮琪握著咖啡杯怔怔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才有人說上幾句話,童珮琪忽
然捨不得這一刻的溫度馬上要驟然消逝。

  女生走到門口鈴聲叮咚響著,忽然回過頭笑著對童珮琪揮揮手。

  「沒事的,傷口儘量不要碰到水,很快就會好。喝完咖啡就早點睡,好好休
息,到明天就沒事了。嗯……要好好的噢,不管有什麼難過的事情,只要你願意
,什麼時候都可以重新開始的」

  童珮琪眼眶忽然湧出灼熱的淚水,原來那個女生真的可以看到自己的心裏面


  鹹鹹的淚水刺激著眼睛,再也留不住就這樣滾落流下滑過臉龐。

  「拜拜!」

  女生沒有嘲笑童珮琪,就只是微笑揮著手然後轉身離去。

  慢慢踱步走出便利商店,入夜的低溫讓童珮琪打了個寒顫,只有手上的咖啡
散發著微微的溫暖。

  真的可以嗎?可以想要就重新開始嗎?童珮琪茫然不知所措。

  站在街道旁,情緒滿滿地漲在胸口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宣洩。

  抬頭看著紅綠燈燈號一直交替變換著,燈旁掛著道路名稱標誌,燈號可以告
之前進或是停指,路標可以指示方向,可是童珮琪現在卻迷路在這個城市裏面。

  下一步,不知道要怎麼踏出去。

  「這麼晚你還到處亂跑!外面冷得要命,你穿這麼少不怕感冒喔?趕快回旅
館了啦,你知不知道我擔心得要死!」

  遊承穎拿著童珮琪的羽絨外套遠遠跑過來大聲叫喊著。

  童珮琪回過神朝遊承穎的方向望過去。

  可以的吧!我想……還是可以重新開始的吧!童珮琪擦幹眼淚,緩慢而堅定
地踏出一步。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55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1)

  晚上十二點六分。

  顏巧如洗了一個暖烘烘的熱水澡,還泡在浴缸裏打了一下瞌睡,現在全身的
毛細孔都舒服地張開呼吸著,即使不穿衣服也不怕寒冷。

  不過顏巧如還是穿好整套衣褲才走出浴室,身體的熱氣很快就把貼身內衣褲
悶出薄汗,稍一走動就有微微的黏膩感。

  房間裏還瀰漫著濃濃的滷味煙燻焦糖香氣,桌上散亂著啤酒空罐,電視新聞
還在現場直播月津蜂炮的鬧熱,床上卻躺著一個發出鼾聲的年輕男生。

  顏巧如淡淡微笑,彎腰把桌上狼藉垃圾收拾乾淨,啤酒空罐在垃圾桶裏還是
發出鏗鏘撞擊聲,男生愕然醒來。

  「啊,對不起,不小心睡著了,嘿嘿!」

  阿魚歉然地抓抓頭傻笑,其實搞不懂顏巧如洗個澡怎麼要摸這麼久,那不是
沖濕身體抹抹肥皂兩三分鐘就可以搞定的事情嗎?「呵!這個房間真的很高級耶
!」

  顏巧如在桌邊鋪著絨布軟墊的桃花心木椅坐下,手肘自然而然地靠在雕著花
瓣的圓弧手把上面。

  「阿魚你完蛋了,這房間一定很貴,你欠治剛哥的人情欠很大喔!」

  「我也不知道啊!」

  阿魚懊惱地盤腿坐在床上。

  「我怎麼會知道這裏元宵節熱鬧成這樣,便宜的旅館都說沒房間了,打電話
問治剛哥他說會幫我搞定,結果來到這邊才發現是這麼高級的飯店!」

  「嘖嘖,裏面的浴缸還做成溫泉泡池,你泡過了沒?」

  顏巧如還沉醉在這個房間的每項奢華設備享受。

  阿魚搖搖頭。

  洗澡為什麼要泡在浴缸?每天搭船出海泡在鹽水的時間還多過用腳走路,誰
還會想要洗澡時又一直泡著?阿魚前幾天接到顏巧如的電話,聲音斷斷續續聽不
清楚,可是裏面透露著徬徨和無助的悲悽,阿魚心裏煩惱怎樣都定不下心來,出
船捕魚幾次都差點發生狀況。

  趁著元宵剛好可以休息幾天,心一橫就離開蝴蝶嶼來到府城市找顏巧如。

  好奇著搭乘她也坐過的速鐵,買票時昂貴的票價差點就讓阿魚叫出聲來,結
果到府城市真的只要半個小時,可是身上的盤纏也所剩無幾,問了幾家支付得起
的小旅館全都客滿,阿魚差點就想找個隱僻的街角還是公園湊合著過夜算了。

  幸好靈機一動想到可以打給李治剛詢問,李治剛二話不說就刷卡幫阿魚訂了
高級飯店的房間。

  李治剛的邏輯很清楚簡單,越高級的飯店服務越好,只要肯出錢,價格再貴
飯店也會騰出一個房間來滿足客人。

  阿魚進到房間簡直手足無措,根本就把李治剛交待他說要好好參考房間擺設
以後開民宿可以借鏡模仿的事情拋在腦後,只覺得有張可以躺下來的床還有方便
尿尿大便的馬桶就好,幹嘛要大到多擺一堆用都用不到的傢俱還有那個可以轉身
淺遊的浴缸?不過顏巧如真的很高興,這個倒是跟治剛哥的料想是一樣的。

  阿魚甚至沒想到顏巧如一進房間就說不論如何都要洗個澡才捨得走,低頭默
默吃著她帶來的煙燻滷味灌著啤酒,心裏卻想著你高興的話住下來都不成問題,
房間這麼大一個人住真是浪費了。

  「阿魚,你住這真的是有夠浪費的耶!」

  顏巧如笑著揶揄。

  「哈哈。」

  阿魚傻傻地笑著回應。

  「呼……好啦,太晚了,我明天還要跟老闆去北邑市工作咧,該回我的狗窩
睡覺補眠啦!」

  顏巧如伸伸懶腰,雖然洗澡有舒緩些許疲勞,可是累積了整天的工作壓力,
一坐下來想睡的睏倦還是從身體的每個角落不斷湧出。

  「我送你回去!」

  阿魚匆忙站起身。

  「不用了啦,我騎車就好了啊!而且送我回去,你自己回得了飯店嗎?」

  顏巧如笑著瞪了阿魚一眼。

  阿魚被問得無話可說,跟著顏巧如走到房間門口,站在她的身後,聞到頭髮
淡淡的香氣,心裏翻湧起說不出的情緒。

  「妹仔……」

  「嗯?」

  顏巧如轉過頭,恰好就面對著阿魚,鼻尖遊觸嘴唇輕滑,依稀交會瞬間。

  只是好朋友而已。

  可是顏巧如忽然腳軟,整個人靠在門板上面無力動彈。

  阿魚平常憨厚傻氣,這時卻壯著膽怎樣都不肯後退,臉頰靠得好近好近,呼
吸間的熱氣呵得顏巧如發癢,胯下莫名爬竄出一股酥麻。

  「不要走。」

  阿魚說不出為什麼流下眼淚。

  「不要走了。」

  我等你等得好辛苦,找你找得好累了。

  顏巧如眼眶糊濕一團,阿魚的面孔怎樣都看不清楚。

  我還能走去哪里?顏巧如抬起下顎,輕輕地吻上阿魚的嘴唇,趁著阿魚驚愕
之間,舌頭就鑽進那個溫暖而朝濕的地方。

  阿魚笨拙不知道該怎麼回吻,顏巧如卻很輕柔地墊起腳尖雙手環繞住阿魚的
脖子,側著臉用舌苔舔遍阿魚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那些滷味的鹹膩還有啤酒的
苦澀全都是阿魚的一部份。

  阿魚雖然笨拙,卻很溫柔。

  舌頭鼓起慢慢地嘗試著回應,口水在兩人之間吸啜交換,好象還有淡淡的甜
味回甘。

  一直到氣竭顏巧如才喘氣唇離,阿魚卻順勢滑過臉龐,繼續吻上她的耳朵。

  濕熱的舌尖軟膩地在顏巧如耳廓裏面遊移,加上溫濁的呼吸吹拂,強烈的電
流敏感地挑逗著顏巧如全身的神經,張開口不由自主地嬌喘呻吟出來。

  這聲軟啼壓垮阿魚最後一點理智,抱住顏巧如轉身就走向床上將她摔下。

  阿魚撲上的時候顏巧如剛好被床墊彈簧反震而起,沒有掙扎抵抗,反而伸出
手腳就這樣勾住阿魚。

  阿魚瘋狂地吻著顏巧如的下顎和脖子,手裏隔著衣服不斷捏搓柔軟的乳房。

  顏巧如卻自己將衣服脫下,露出乳白色的蕾絲胸罩,和麥芽糖色的肌膚相襯
像是到進咖啡的牛奶那樣柔順調和。

  看見這樣的景象阿魚全身的血管都快要炸裂開來,那些無數個夜裏想像過的
身體用來自瀆發洩卻又空虛寂寥的鬱欲,現在卻不可思議地就這樣出現在眼前活
色生香。

  很怕再猶豫就會發現這不過是幻夢一場,阿魚迫不及待地脫光自己的衣褲,
然後近乎暴力地粗魯扯下顏巧如的牛仔褲。

  乳白色的蕾絲內褲已經濡濕一片變成奶茶色,濕成半透明的薄布更把捲曲濃
黑的陰毛映照出來。

  阿魚來不及脫下內褲就湊上頭伸舌重舔,洗過澡的陰部正泌出最新鮮的蜜汁
,還沒換過的內褲還殘留著悶了整天的汗騷味,兩相交纏混合而成濃郁的麝香,
舌尖抵在陰唇處更是深深陷下然後蜜汁淫水激烈地從內褲薄布滲出,阿魚滿嘴都
是黏膩的濕液。

  扯下顏巧如的內褲,,她已經順勢自己脫掉胸罩,光溜溜赤裸裸的一條美人
魚就攤在眼前,阿魚撲上前顏巧如將雙腳張開,阿魚挺起肉棒就往她的陰部猛戳


  雖然是出於生理反應的自然,可是阿魚鐵杵般的肉棒怎樣都不得其門而入,
龜頭被自己粗暴的動作越撞越腫,馬眼泌出的黏液卻每次都壞了好事將肉棒滑開
,搞得阿魚心浮氣躁渾身熱汗。

  原來男生都是這麼急。

  可是顏巧如沒有想要責怪阿魚,至少……這次是自己選的。

  顏巧如溫柔地伸手握住阿魚的肉棒,一手包覆住陰囊,另一手握住莖身慢慢
滑至龜頭,然後將龜頭引導到已經開了口的陰唇縫隙。

  接著阿魚不用說明也知道挺起腰,然後用力地將肉棒插入。

  這一瞬間,肉棒好象進到了溫暖的洋流,濕熱滑膩的潮道包覆著肉棒。

  阿魚曾經紅著臉對李治剛說過,有次潛水遊著遊著,溫暖的海水潮流不斷地
撫弄全身,不但因此而勃起,更忍不住射精出來。

  李治剛雖然笑到喘不過氣來,卻轉身就從漁船下跳下海,一面潛水一面套弄
肉棒,還真的舒服到射出來。

  原來潛水這麼浪漫!李治剛瘋瘋癲癲地狂笑叫著,阿魚卻偷偷記下這個位置
心想以後可別在這邊潛水,不然跟他的精液間接接觸實在有點噁心。

  肉棒藉著濕潤的花徑一下子就挺到深處,裏頭的嫩肉卻更激烈地夾拍緊覆著
阿魚的肉棒,一股無法遏抑的酥麻電流從胯下炸開,才剛這樣覺得阿魚就射了出
來。

  雖然是極樂,可是也未免太快了吧?阿魚懊惱地想著,自己的第一次又是和
夢寐以求的心上人交合,怎麼說也不想要這樣就結束了啊!顏巧如才剛顫抖著快
感的交擊,就感覺到熱漿注入陰道裏面,沒有想要嫌棄,卻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阿魚也沒有惱羞成怒,聽到顏巧如笑開,自己也咧嘴哈哈抓頭傻笑。

  這才明白,原來有時候好朋友之間真的沒有在乎那些面子的芥蒂。

  顏巧如微笑轉身將阿魚壓躺在床,和他顛倒方向趴著跨在阿魚的胸前,然後
低頭將阿魚還沒完全軟萎的肉棒握起,張嘴就含了進去。

  阿魚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要阻止卻馬上就被龜頭傳來的電擊震麻,
顏巧如的舌頭像是有精准的雷達導航將肉棒的每一個地方都舔逗地舒舒服服,不
用等待肉棒就立刻又堅挺硬直起來。

  抬頭望著顏巧如濡濕的陰唇和自己的精液雪花點點散落在陰毛叢間,感動著
她都不嫌髒汙,自己又哪里會在意呢?伸手按住顏巧如的肉臀下壓,嘟起嘴唇吻
上她的陰唇,這次的接吻阿魚可不再是被動的了,探舌就攪進蜜穴的肉褶裏面。

  換顏巧如被快感電擊激得酥麻,下身驟然無力差點就整個壓在阿魚頭上,勉
強用膝蓋出力撐住,可是阻擋不了氾濫的淫水洶湧流出。

  阿魚不知道原來兩人體液的結合一點也不噁心,那濃郁而刺鼻的騷味只會讓
肉棒更加膨漲充血,淫水更像是滴流下來的蜂蜜甜膩滑舌,阿魚禁不住瘋狂地吸
啜鑽舔,顏巧如口裏的肉棒越來越大抵住喉嚨,嬌喘聲還是想盡辦法從嘴角的縫
隙間流泄出來,兩人交疊滿室淫靡。

  顏巧如一股似尿非尿的泄意卡在小腹悶得很不舒服,加上快感像是刺拳般不
斷地打在胯下挑釁,再難忍受終於立起身來,轉過身來跨坐在阿魚身上,將蜜穴
洞口對準賁張的肉棒沉身壓陷,肉棒象戟般朝天戳刺,頂端的龜頭不需要探索顏
巧如就自己把深處的花心湊上。

  兩人在身體最敏感又最刺激的地方邂逅相會,顏巧如今晚第一次攀上高潮,
整個人像是騰雲駕霧般飄飄然,那種舒爽的心曠神怡是之前委曲求全或是暴奸淩
虐不曾帶來的釋放。

  漂泊許久,顏巧如第一次知道原來躲在避風港的感覺是這樣的,不論風雨如
何飄搖激蕩,總會有一個強而有力的臂膀可以緊緊環抱住自己不會迷失碎裂。

  顏巧如蹲著身子發了狂般地扭腰搖著自己的屁股,讓阿魚的肉棒在蜜穴裏面
橫衝直撞不受拘束,自己更可以將肉棒引導到身體裏面每一個最私密最敏感的觸
角狠狠去蹂躪。

  高潮像是瘋狗浪不斷亂擊,顏巧如到最後已經完全失神只靠著身體的本能在
扭動,那個鬱悶的尿意終於壓抑不了水銀泄地潑灑開來,一股熱流激射開來將床
單迅速染濕。

  阿魚被顏巧如這樣瘋狂套弄早就已經失守,可是才剛射完精怎樣也沒辦法馬
上再射,只覺得肉棒不受控制地一直漲大,整個莖身更是充血到快要爆炸,龜頭
一直痙攣顫抖,腦袋熱糊成一團不能思考,只能順著顏巧如的扭動擺蕩下身。

  忽然一股熱流灑在肉棒,好象找到開關,被擋住的精液終於得到解放,迫不
及待地激射而出。

  射精的力道太猛,連顏巧如都感覺到花心被這激流幾乎射穿,僅餘的一點點
力氣再難支撐,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旁邊。

  阿魚更是在射完精後就轟然失去意識,加上體內的酒精隨著血液激流快速揮
發,只是淡淡的啤酒也讓阿魚被醉倒,整個人滿臉通紅渾身發熱一下子就沉沉睡
去。

  不知道躺了多久一直到陰部的黏液變得冷膩黏糊了,顏巧如才回過神來,慢
慢撐起身體卻又虛脫跌回床上。

  剛好躺在阿魚臉旁,望著他天真憨傻還打著呼的睡顏,又氣又好笑。

  再躺了一會,才覺得力氣慢慢恢復過來。

  顏巧如站起身稍稍覺得冷,尤其胯下腿間一片狼藉濕黏寒膩,想去沖個澡,
卻又忽然眷戀起剛才兩人身體交合的親密殘留下來的痕跡。

  阿魚,我們還是好朋友嗎?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可是顏巧如不想要跟阿
魚討論什麼,更不想去面對他醒來以後支吾難言的尷尬。

  謝謝你給我一個美好的夜晚。

  可是阿魚,你不會喜歡一個象我這樣只會愛慕虛榮的女孩。

  你不會可以忍耐我血液裏面流著想要出走的衝動,你永遠也不能滿足我的物
質需求。

  你以為我是你心裏最美好的女神,其實我只是在這個城市裏面混不出名堂傻
傻去給有錢的公子哥兒幹卻什麼都沒撈到最後還被輪奸強暴過的神女而已。

  我只能給你這樣的一個夢。

  我從來也沒有真的得到什麼過,那我又可以給你什麼真的東西?顏巧如靜靜
地站著對阿魚輕聲低語呢喃,可阿魚睡得太熟,什麼也沒聽見,而且呼聲大到顏
巧如好象只是在開闔著嘴唇而已。

  顏巧如微微笑,將衣褲穿上,讓那些黏液留在身體裏面,滲染在衣褲上頭。

  轉開房門把手,顏巧如回頭凝望。

  再見。

  淩晨一點十七分。

  黃式琴靠在沈聖元肩旁,全身暖洋洋又飄飄然地,車上的搖滾樂更讓情緒狂
暴高漲,也不知道是音響震到連車子都在動,還是……自己真的醉到天旋地轉,
連車子停得好好地都象在動?「你還好吧?」

  沈聖元也是略帶醉意地懶洋洋發問。

  「想吐要講喔!不然吐在車上很難處理欸!」

  「哈哈,才幾杯調酒而已,怎麼可能讓我醉嘛!」

  黃事琴嗤嗤笑著。

  「要不是我明天上班還要跑北邑市那麼遠不能遲到,喝通霄我都沒問題耶!


  黃式琴眼角瞄到車上時鐘。

  「唷……應該算是今天了,呵呵!」

  「那……要不要送你回去睡覺了?」

  沈聖元瞇著眼側過頭吻了黃式琴額頭一下。

  「嘻……要不要乾脆去你家睡?」

  黃式琴用手指輕輕摳著沈聖元的胸膛親密調情。

  「我家?」

  沈聖元壞壞地笑著拍拍車內椅墊。

  「這裏就是我家了啊!」

  「哎喔,我……」

  黃式琴還想撒嬌,嘴唇已經被沈聖元封住說不出話了,調酒的甜辣還有煙草
的焦薰都從舌頭傳遞過來,侵略中帶著不容許得寸進尺的驕傲。

  沈聖元攪和完黃式琴的嘴,又一路濕吻到耳朵,把黃式琴臉上的粉底舔出一
條糊掉的膩痕,沒有往耳廓裏襲擊,反而咬住耳環舌尖盡挑逗著耳垂穿環孔隙的
嫩肉。

  黃式琴顫抖著微微的痛又是麻麻的癢,好象螞蟻在囓咬著,想要掙扎但是車
內又窄又硬的空間椅墊無處可動,只能讓沈聖元為所欲為。

  「你尿出來啰?」

  沈聖元伸手撈進黃式琴的迷你裙碰到內褲包著的陰阜已經濕滑黏膩一片,忍
不住惡意地調笑。

  「……討厭……」

  黃式琴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濕得這麼快這麼氾濫,而且明明沈聖元的前戲這
麼粗魯隨便,自己卻還是欲火中燒,全身熱得只想要把衣服都脫掉才能甘休。

  才這樣想著,沈聖元已經撩起黃式琴的上衣,整片肌膚沁滿汗水亮滑黏膩,
手掌在上面遊移滑不溜丟,昏暗的夜色把肌膚上的黑痣紅點都修飾地朦朧不清,
只剩月牙色的皮相若隱若現。

  手指輕鬆挑開前釦式的黑色胸罩,粉紅色的乳頭早就已經昂然立起,再經手
指和舌頭逗弄,更是充血到乳頭連著的乳暈都豎起雞皮疙瘩。

  沈聖元一手用力捏抓,另一邊用齒咬啃,黃式琴吃痛驚呼呻吟,可是聲音從
喉嚨裏面跑出來卻是婉轉撫媚的哼啼。

  「BITCH!」

  沈聖元嘿嘿笑著用另一手的手指摳瓜黃式琴的屁股溝縫,才發現她穿的是丁
字褲,臀肉把褲繩夾入內,手指勾住褲繩往外扯,卻換前面的褲檔緊緊勒陷入陰
唇縫隙。

  中指鬆開褲繩順勢戳進肛門菊洞,大拇指卻不客氣地挖開褲檔挺進蜜穴,前
後夾攻把黃式琴整得像是離水躍魚。

  「哈……啊……那你……要不要……養我……這只……小母狗……」

  黃式琴忘情地浪叫,毫不羞恥地迎合沈聖元。

  「那要看你……表現好不好,乖不乖嘍!」

  沈聖元不斷用力地將手指進進出出,蜜穴裏淫水噴濺極度潤滑,肛門雖然緊
滯卻也富含彈性夾著手指讓菊瓣那圈嫩肉擠內擠外,黃式琴扭著身體卻毫不反抗
,沈聖元喜歡她這樣不知廉恥地下賤奉承。

  「幹我!快點幹我!我要!我是發情的母狗!」

  黃式琴哽咽著懇求沈聖元的臨幸,這樣的奴性模樣連老闆都抵擋不了,沈聖
元同樣也吃這一套,老少通吃又不需要變換花樣,也沒什麼不好。

  沈聖元拉開褲子拉煉,掏出已經勃起的肉棒,扳開黃式琴的雙腿將黑色丁字
褲扯下,黃式琴兩腳的高跟鞋底採在車窗,膝蓋卻頂在前後座之間的背墊,扭曲
的腿肉把長筒絲襪繃得飽滿幾乎撐裂。

  還想稍微伸展找個角度喘口氣,沈聖元已經把肉棒捅進蜜穴裏面,才剛哽在
喉嚨想要喘出的那口氣又吞嚥而下,一陣氣悶肉棒更是已經開始無情地轟搗。

  狹窄的車內清楚地聽見肉體交合拍擊聲響,水花四處飛濺,淫靡的腥騷氣味
瀰漫連空調都來不及吐納清潔。

  黃式琴的發絲散在口內被口水濕糊黏貼在嘴邊,一邊耳朵被用力擠壓耳環的
刺針把自己紮得好痛,只好藉著伸手抓發的動作順便取下耳環。

  這個小動作卻被沈聖元看在眼裏,把她手裏的耳環搶過,趁著抽插黃式琴激
情浪叫之際,狠狠將耳環釘在乳頭上面。

  這下刺痛卻讓黃式琴更加狂亂,明明應該覺得恐慌懼怕,卻又被翻湧的刺激
滿足獵奇的癮頭,難道自己真的已經變成這麼淫蕩的騷貨了嗎?快感和痛感混合
夾擊把黃式琴搖擺激蕩癡迷暈眩,就算這時候沈聖元要拿刀插進,黃式琴覺得自
己也會拱起身體迎上,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想什麼了,可以取代現在的痛快就只有
更痛和更快的刺激才能宣洩那源源不絕的癮泉吧!放在座位間置物槽的手機忽然
震動起來,沈聖元側頭撇眼,發現黃式琴的手機面板顯示著老公的字樣。

  黃式琴還翻著白眼在呻吟,沈聖元冷笑按下接通鍵,卻悄悄將播聲喇叭壓在
座墊夾層裏面。

  「喂!喂?老婆?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在家?你有聽到嗎?你在哪里?你說話
啊!」

  張永強皺著眉頭生氣地質問著,可是不論怎麼大聲,手機的另一頭都沒有回
應,只有混雜的呻吟聲不斷傳來,張永強只希望是自己聽錯了或是手機收訊不好
把聲音扭曲變質。

  「你不是母狗嗎?快,叫大聲點!叫啊!」

  沈聖元邪惡地慫恿著,下身更是用力地抽插。

  「汪……汪汪!嗚汪汪汪!吼哇啊啊啊啊啊……」

  起先黃式琴還試著學狗叫,可是沈聖元猛力衝刺讓黃式琴潰不成聲,只能張
開嘴扯著喉嚨任憑聲音亂飆無法控制。

  開始進入高潮,沈聖元捨不得讓手機的另一端錯過精采好戲,拿起手機捏住
聲筒往胯下收音,那噗滋啪唧的立體環繞音響堪稱是手機用戶史上最身曆其境的
經驗之一。

  「爽不爽?」

  「爽!好爽!你幹得人家好爽!」

  「賤不賤?」

  「賤!好賤!我是欠幹的賤貨母狗!」

  沈聖元不斷引導黃式琴說出淫穢詞語,之間更是瘋狂戳搗讓黃式琴高潮不斷
,那呻吟浪啼簡直騷媚到骨髓裏面。

  電話另一端的張永強已經聽不下去,掛上電話就將手機狠狠摔砸,然後躲在
車內雙拳狂敲方向盤嘶吼叫囂,只有不小心搥到的喇叭聲將這個已經入睡的老社
區製造出不安分的騷動。

  情人節那天趁著黃式琴午休時在車上將她中出,對於內射沈聖元已經不在乎
,這時快感交襲,抽插許久也開始覺得膩味,拔出肉棒自己再加速套弄,終於將
精液一股腦噴射在黃式琴的臉上,那精心化妝的粉底眼影畫眉口紅全都糊上濃稠
濁白的黏液。

  沈聖元粗魯地將肉棒湊在黃式琴的唇上,黃式琴還在喘氣激蕩在高潮的失神
裏面毫無反應,等到回神時已經自然而然地張口將肉棒吞入,伸舌將上面的淫水
黏液舔得乾乾淨淨。

  激情過後,黃式琴才覺得全身痠痛,坐起身穿回內褲胸罩將衣裙拉平,還會
因為用力而手腳顫抖,腦袋昏昏沉沉說不上是痛還是空。

  沈聖元已經理好下身還抽起香煙吞雲吐霧,態度輕鬆優雅,嘴角斜笑就是個
正宗的紈褲子弟公子哥兒。

  「爽夠了吧?我送你回去。」

  沈聖元笑笑。

  「……嗯……」

  黃式琴有些癡呆,揉著太陽穴敷衍應聲。

  沈聖元打好檔狂踩油門,車子呼嘯疾駛,深夜裏的市郊街道已經空無人車,
只剩紅綠燈寂寥地交替輪值。

  沈聖元不看燈號一路狂飆,速度快到連時髦的車身都看不清楚,只有車尾燈
在街尾消逝。

  車子開得太快,才到黃式琴住處門口,推開車門黃式琴已經往地上嘔吐出來


  「好險沒吐在車上,哪,擦擦臉。」

  沈聖元笑著遞上一條毛巾。

  吐完後黃式琴變得清醒多了。

  「唔,我之前跟你要的那個……藥,有弄到手了嗎?」

  外面寒風凜冽,黃式琴坐回車內關上車門,用毛巾把嘴角穢物擦抹乾淨。

  「這裏。」

  沈聖元從口袋裏撈出一小包透明密封袋,裏面只有兩顆藥丸。

  「哇……這麼小顆……好象玩具一樣,真的假的?」

  黃式琴取過湊在眼前端詳,口裏叨叨念念。

  「欸,這玩意很貴,而且我是靠關係才弄到的耶!」

  「不就是強姦藥嗎?跟海洛英什麼的比起來,這個便宜多了吧?」

  黃式琴挑挑眉開玩笑。

  「搞不好你自己也是大戶?」

  「切~我這麼帥,哪里用得到強姦藥?」

  沈聖元不以為意聳肩笑笑。

  「倒是你啊,一個女孩子家弄這個藥,嘖嘖,真是蛇蠍心腸啊!」

  「拜託,我才不象你們都拿這種東西為非作歹咧!我是拿來助興的好嗎?我
老闆年紀這麼大,我怕他吃年輕辣妹會早洩,所以才想幫他一下啊!」

  黃式琴扯起謊面不紅氣不喘。

  「年輕辣妹?」

  沈聖元笑了。

  「他一個開書店的糟老頭有什麼本事可以泡到年輕辣妹?」

  「還不就我那個同事!」

  「那個……那個……」

  沈聖元思索著名字。

  「顏巧如啊!我前幾天跟你講過的嘛!」

  黃式琴嬌嗔。

  「是喔!就那個表裏不一,好象跟你很要好其實老是在背後跟老闆打小報告
偷偷扯你後腿的那個同事?」

  沈聖元微微一笑,表情藏著一絲了然於心的陰險。

  「對啊,跟那種心機女相處真的很累耶!我們老闆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這個週
末要去北邑市參加什麼曬書節,她為了抱老闆的大腿,一直偷偷暗示這次北上去
住旅館可以睡一起,有夠噁心的耶!」

  「他們睡一起,那你睡哪里?」

  「哎喔,當然是我們兩個女生登記住同個房間,那半夜她想去哪間睡我還管
得著嗎?」

  「是喔……」

  沈聖元嘿嘿發笑。

  「還是你們都睡同一間,玩那個什麼一王二後3P大戰?」

  「三八耶你!」

  黃式琴笑著輕拳搥打沈聖元。

  「我就跟老闆說過我有男朋友了啊!他才不敢動我的歪腦筋咧!而且你那麼
帥,他哪里比得上啊?」

  「是喔……」

  我是男朋友,不知道剛才手機那個老公又是哪來的綠帽烏龜?「所以你幫你
老闆奸了那個同事還算是有情有義啰?」

  「欸,就說是助興了嘛!」

  黃式琴撒嬌不依,沈聖元只是嗤嗤竊笑沒有再出聲刺探。

  顏巧如,你也有這麼一天?初五那天被顏巧如毫不留情地拒絕讓沈聖元超沒
面子。

  年節期間身邊的女人都各有假期無從勾搭糾纏,滿心想著回頭去找顏巧如泄
泄火,搞不好還可以再當個一陣子的炮友情緣,誰知道分了手她反而變得象貞節
烈女似的,明明就是賣慕虛榮的窮酸女也不知道是在那邊裝清高跩什麼。

  身邊的女人每個都優過顏巧如,可是沈聖元就是嚥不下這口氣。

  重拾老伎倆趁顏巧如不在書店當班時去和另外一個女店員耍帥混熟,果然能
當同事也是半斤八兩的貨色,隨便吹捧送個禮物溫馨接送情一下,泡完夜店那個
晚上就直接上了床,簡直沒有難度可言。

  黃式琴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心機女,滿嘴都在講著顏巧如的壞話,沈聖元要不
是想利用她,才懶得陪她瞎耗這些八卦廢話,聽起來黃式琴大概也跟老闆有一腿
,跟那個糟老頭當婊兄弟自己還算委屈了呢。

  結果沈聖元還沒開始慫恿,黃式琴卻主動跟他拿藥,看來是那個糟老頭色膽
包天還想染指別枝,沈聖元當然樂得順水推舟。

  管他們這些傢夥想怎樣亂搞,反正叫黃式琴拍幾張糟老頭迷奸顏巧如的照片
過過癮,就可以跟這個濫交的婊子玩完了,這樣不是一舉數得?「這個藥……真
的有效吧?」

  黃式琴不放心地問著。

  「放心,我朋友拍胸脯保證,沒效還可以退費!」

  剛才你不是浪到爽翻天嗎?當然有效!「那……謝啦,嘻嘻!」

  黃式琴笑著湊上嘴想要吻沈聖元。

  「欸欸欸,你剛才不是才吐過嗎?」

  沈聖元側過身把黃式琴推開。

  「切,小氣!」

  黃式琴裝作生氣。

  「好啦,趕快回去睡了吧!」

  沈聖元催促著。

  「那……等我從北邑市回來再去喝酒喔!」

  黃式琴嫵媚地笑著,還不知道剛才射在臉上的精液已經把妝糊成小丑模樣。

  黃式琴下車以後回過頭,沈聖元深情款款地向她拋了一個飛吻才駕車揚長而
去,黃式琴心裏甜滋滋地得意洋洋。

  我的人生現在才要開始!那個晚上黃式琴本來已經決定放棄人生,隔幾天在
倉庫整理庫存時心一橫就勾搭上了老闆,滿心只想著就算要死也要多拉幾個人下
水。

  誰知道才上了個床,老闆對她竟然就判若兩人,本來大呼小叫的嘮叨全都轉
嫁到顏巧如身上,黃式琴不只被和顏悅色好言相向,連工作都變得輕鬆了。

  接著天上又掉下一個開著拉風跑車的帥哥走進店裏來對自己一見鍾情,這根
本就象偶象劇的劇情嘛!黃式琴忽然感謝那個淒慘的虐奸夜晚將她的人生做了一
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從那之後人生一直爬向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度,象羅昌達
那種小鱉三死賴著要那張和解書,給又何妨?本小姐現在要什麼有什麼,更重要
的是原來只要越放蕩,好事就會越源源不絕,反正橫豎都是等死,那乾脆呼朋引
伴大家一起爽一爽再夥同發病,這有什麼不好的?顏巧如那傢夥也感覺到老闆的
偏心了,最近對自己的態度更是酸溜溜地冷嘲熱諷,黃式琴意氣風發才忍受不了
被這樣對待,就打算趁著這次北上外宿把老闆拐進房間再迷奸那個賤嘴心機女,
反正老闆望著顏巧如的眼神也是同樣色瞇瞇的,乾脆送他個順水人情也無所謂,
最好連自己的病也一起送過去那就更棒了!正得意地想著,手機卻震動起來,黃
式琴看了名字接起電話。

  「喂,這麼晚了,我都睡著了耶!」

  黃式琴不耐煩地說著。

  「喔?我以為你現在才要回家?」

  張永強冷冷地質問。

  黃式琴警覺地左右張望,在路口停著的車子裏看見張永強,整張臉立刻慘白
一片。

  張永強掛上電話,悻悻然走出車外,看起來就快要發作。

  「老公,我……」

  黃式琴堆起笑容,試著想要解釋什麼。

  「除了我,你到底還給多少人幹過?」

  張永強想起情人節那天精心籌畫結果黃式琴一臉倦容無精打采,床上也是一
副死魚臉敷衍過去,更別提哪有什麼不一樣的衣服?看到她剛才從那輛拉風跑車
走出來,張永強就知道那通電話沒有聽錯。

  「你在說什麼啊?」

  黃式琴還在強顏歡笑。

  張永強抽出藏在腰後的拐杖鎖,呼地一聲就往黃式琴臉上掃過來。

  這一瞬間,黃式琴眼前忽然飛速跑過人生裏面每段特殊記憶的定格畫面。

  怎麼會這樣?我的人生……現在才要開始啊!淩晨兩點九分。

  朱虹苑把方向盤快速移轉,油門踩滿過彎時只靠手刹車打滑,七君山蜿蜒的
山道銀白車燈時隱時現,還有輪胎抓地的高速磨擦尖銳聲響把靜謐的深夜狠狠劃
破。

  來回跑山好幾次才真的過到癮,朱虹苑把車停在山腰的松柏公園才喘出好大
一口氣,眼神還閃爍著兇猛癲狂的獸性,全身都已經汗濕還無自覺。

  「虹苑,你……還蠻會開車的嘛……」

  積克強忍著一股嘔吐的衝動,勉強裝作鎮定笑著誇讚。

  「哈,以前在外國念書的時候曾在跑車車廠待過一陣子作研究寫報告,有空
的時候都會跟他們的測試技師一起下場去試車啊!」

  朱虹苑笑著用手背把額頭的汗抹掉。

  「偷偷跟你說,我有時候工作壓力太大就會摸黑來這裏跑山!」

  「欸……都沒有被員警攔過喔?」

  積克有點詫異。

  「嘿嘿,我有拜託錦鈺幫我COVER啦!」

  這是朱虹苑少數不得不動用的特權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嘩,虹苑,你真的很……AMAZING……」

  積克還真是不知道原來這個看似乖乖牌的女生也有壓抑著的狂暴潛力。

  「你這輛車才真的AMAZING呢!謝謝你今天晚上借我試開,真的太過
癮了!」

  朱虹苑興奮地握住積克的雙手激動笑著。

  「沒什麼啦,好車也要碰到伯樂才有價值呀,對吧?」

  積克把座椅放低,兩手枕著頭躺著稍稍勉強翹起二郎腿。

  朱虹苑也學積克放低座椅躺下,只是乖乖地把手放在大腿上面模樣拘謹文靜


  「你才好咧,買車買到變VIP,還可以去參加明天的車展剪綵活動哩!好
羨慕喔!」

  「今天,是今天了。」

  積克笑著提醒朱虹苑。

  「欸……那個……你要是不忙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呀!這種PARTY都可
以攜伴參加的嘛!」

  「我?」

  朱虹苑還想著公司的行程表不知道排不排得出空隙偷溜出來,好一會才留意
到攜伴參加,有點不好意思地紅著臉抿嘴竊笑。

  「再……再看看啰……」

  積克微笑故意不強迫朱虹苑,反正這條呆魚終究會上鉤,再花點時間把氣氛
弄浪漫點,搞不好待會就可以騙她回飯店上床陪睡。

  吃完卓錦鈺那道重口味的大菜,積克突然很想回味一下朱虹苑這種淡雅的小
菜,偶爾和這種愛作夢的傻妞演幾場戀愛戲碼好象也不賴。

  「喔,流星!」

  積克突然坐起身前傾望向車窗外。

  「真的嗎?在哪里?」

  朱虹苑也坐起身張望,黑漆漆的夜空只有圓月高懸,那有什麼流星?「咦,
掉在這裏!」

  積克側身轉過頭指著朱虹苑的胸口,順勢滑下一條綴著碎鑽的星形項煉。

  「這是……」

  朱虹苑順著指示低頭,看到項煉的瞬間又驚又喜,雖然手法老套,可是朱虹
苑心裏還是攪著蜜液情竇初開。

  積克靠過身來輕輕吻著朱虹苑,朱虹苑心跳飛快地回吻。

  不知道積克用的是什麼牌子的古龍水,好香,好有男人味。

  這幾天作夢都還會夢見被那個智障還有種豬侵犯,醒來以後不知道為什麼鼻
間都會瀰漫著揮之不去的豬圈臭味。

  此時此刻,浪漫的情節也象作夢,可是卻很香。

  還在陶醉之際,胸口的乳房被輕輕搓揉,即使濃情熱吻,朱虹苑還是反射性
地震起身子推開積克。

  「對……對不起,這樣好象……有點太快了……」

  「喔,我是要……幫你系項煉啦!」

  積克打了個哈哈不以為意,反而是朱虹苑懊惱著自己是不是太不解風情。

  「那……嗯……」

  朱虹苑不想破壞才剛凝聚起來的浪漫氣氛,趕忙撩起頭發露出白玉纖頸。

  積克笑笑湊上前伸手繞頸將象煉扣環結上,順便在朱虹苑耳邊輕啄後吹了一
口氣,朱虹苑敏感到全身都酥麻了,更不可思議的是胯下好象微微有著濕潤泌意


  「原來你的耳朵和脖子也這麼美……」

  積克接手盤起朱虹苑的長髮,開始伸舌細細品嘗這片秘密花園,舌尖有著淡
淡的汗鹹味,更感受到毛細孔的緊繃,然後是雨後春筍冒出的疙瘩。

  「啊……」

  朱虹苑說不出話來,這感覺實在太刺激太舒服,如果積克這時候再摸上自己
的胸部,是擋還是不擋?朱虹苑腦中融化成一團奶油無法思考。

  碰磅!忽然一聲巨響把兩人都嚇了一跳,積克回頭看見擋風玻璃上面散落著
石礫碎屑。

  雖然是強化玻璃沒有損傷,可是被惡意弄髒破壞還是讓積克無名火起,這可
不是自己安排的驚喜橋段。

  還想看個仔細,好幾個拳頭大的石塊又丟擲過來砸在擋風玻璃上,這下積克
真的被惹火了,往坐墊底下摸出一把枴杖鎖,朱虹苑驚魂未甫,被強行中斷的浪
漫情節一下子還無法弄清楚發生什麼,看到積克想要幹架的衝動忍不住拉扯著他
的手臂。

  黑暗裏走出一個少年,拖著一根鋁棒斜嘴賊笑,也沒說什麼倏地就揮棒把車
子的照後鏡敲落。

  「MOTHERFUCKER!」

  積克顧不得朱虹苑在旁飆出髒話,打開車門就沖出去。

  「你他媽的搞什麼東西!」

  「嘿嘿,抱歉!」

  少年抓抓頭聳聳肩。

  「只是想跟你講說這裏要收停車費啊!」

  「什麼停車費!」

  積克暴吼。

  「喔,打擾到你泡妞,不好意思咧!可以的話,順便想跟你收一下……戀愛
稅啊,哇哈哈哈!」

  少年說完自己都笑到彎腰。

  你知道你惹到誰嗎?積克懶得再廢話,揚起柺杖鎖沖向少年就要狠狠把他打
個半死。

  「大哥哥……」

  忽然背後有人拍拍腰際,積克表情猙獰地回頭,卻看到一個矮了自己兩個頭
的稚齡女孩甜甜微笑,積克一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女孩戴著厚厚的絕緣手套,突然將積克腰際的衣服扯出露出腹肌,然後另一
手拿著不知道什麼機器,只聽到電流啪唧聲響,肚子就被強大的電流襲擊。

  不是快感的電流,而是貨真價實的電流。

  積克猝不及防,女孩也完全沒有留手,倒在地上時積克都還搞不清楚發生了
什麼事情。

  女孩蹲在積克身旁,繼續用電擊棒最強的電流電著積克,積克翻白眼昏厥過
去,直到少年走過來阻止,女孩才停手。

  「欸,小玲,你這樣不怕把他弄死掉喔?」

  少年嘿嘿笑著。

  「安啦,他看起來這麼壯!」

  莊鬱玲蠻不在乎地回應,丟給少年一捆童軍繩。

  「綁緊一點,傑哥。」

  馬可傑不屑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副手銬。

  「我有這個法寶!」

  「啐,你又在那邊亂花錢……」

  莊鬱玲悶哼一聲。

  「這我朋友在情趣用品店打工幫我A來的庫存品啦!」

  馬可傑邊說邊吃力地把積克扶起身,把積克銬在一旁的欄杆。

  「呵,姐姐,你都沒有想要跑走還是報警的噢?」

  莊鬱玲轉過身對愣在車內張口結舌的朱虹苑微笑。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被這個小女孩提醒,朱虹苑才覺得應該要害怕還是做
些什麼,手往皮包摸去,馬可傑卻撿起柺杖鎖往車內砸去,朱虹苑嚇得縮身尖叫
,幸好只在大腿邊擦過沒有真的打傷。

  「呵,姐姐,給我幹一下好不好?」

  馬可傑走到車旁微笑。

  朱虹苑縮在車內緊緊抓住把手搖頭哭叫,馬可傑一下子也無計可施拉不出她
來,莊鬱玲搖頭歎氣逕自上前,把電擊棒調弱電了朱虹苑一下。

  就只是這一下,朱虹苑就激動地全身亂抖滾出車外,馬可傑吐吐舌頭不知道
剛才那個男人挨了好幾下到底會不會死掉咧?朱虹苑趴在地上還不住地發抖,夜
裏的山腰氣溫實在很低,也不知道是電流還在鑽竄或是冷到受不了,草地上的露
珠濕氣更把衣褲都浸濕滲到肌膚,一股惡寒蔓延全身。

  馬可傑舉腳往朱虹苑胯下踢去,痛得她往前翻滾撲到積克的懷裏。

  馬可傑這才拿起童軍繩將朱虹苑的雙手手腕綁在積克的雙腳腳踝上面,再掏
出折疊刀抓住朱虹苑的褲子往屁股溝用力劃下,嗤啦一聲臀部就破了個大洞,露
出粉紅色的內褲和白皙的大腿根部肌膚。

  「姐姐,刀子不長眼睛,亂動見紅可別怪我唷!」

  馬可傑嘿嘿笑著威脅,朱虹苑跪在地上又冷又痛,可是除了哭喊求饒也不敢
妄自動彈。

  刀尖底在內褲股溝撐起的縫隙,輕輕一出力就刺了進去,冰冷的刀鋒碰到朱
虹苑的股溝臀肉,更是驚惶恐懼到歇斯底里。

  馬可傑抽出刀子,挖開破洞露出股溝菊洞,只見菊瓣略為外翻露出小小圓孔


  「靠,姐姐,你有在玩肛交喔?」

  馬可傑驚訝地大聲說出。

  朱虹苑把頭埋在地下草叢裏不肯多說什麼,馬可傑已經拉下拉煉掏出肉棒,
天氣太冷還沒完全勃起。

  莊鬱玲噗哧笑開,走過來蹲下幫馬可傑口交,溫熱的口水加上舌頭挑逗,終
於肉棒勃起昂立似杵。

  馬可傑對準朱虹苑的菊洞不費力氣就戳捅進去,這幾天才剛恢復的傷口馬上
又被馬可傑撐破,抽插間淡淡血絲黏在肉棒上面然後悄悄滲流出來。

  馬可傑當然無心憐香惜玉,幹到膩了拔出肉棒,再把內褲扯出更大的裂口延
伸到前,然後抬高朱虹苑的屁股插進蜜穴裏面。

  前些天嘗過處女的緊滯,加上三不五時就和莊鬱玲做愛取樂,遇到的都是又
緊又窄的花徑,這下插進朱虹苑的蜜穴卻一路暢通到底,雖然也不算太鬆弛,不
過幹起來就是少了點味道,馬可傑輕輕嘖了一聲。

  又抽插了一會,馬可傑負氣地拔出肉棒。

  「幹,這個姐姐太松了嘛!不爽幹啦!」

  朱虹苑愣了愣,雖然沒有被強暴到內射,可是連這會好整以暇可以肆意抽插
卻還不屑,朱虹苑莫名地覺得更受侮辱而痛哭失聲。

  「來啦,我幫你。」

  莊鬱玲脫下褲子裸露下身,扶住欄杆翹起屁股。

  馬可傑孩子氣地轉怒為笑上前插進莊鬱玲的小小蜜穴,兩人一下子就忘情地
呻吟喊叫,朱虹苑不禁好奇地抬起頭看著這場活春宮,不能理解明明是被受劫抽
稅,怎麼打劫的人自己反而賣力地演給被打劫的人看?可是兩人一做起愛就旁若
無人,馬可傑還興奮地拍打著莊鬱玲的屁股,莊鬱玲也瘋狂扭腰擺臀,激烈程度
遠遠超過他們還略顯童稚的青春年齡。

  馬可傑終於心滿意足射在莊鬱玲的蜜穴裏面,抽出肉棒兩人分別穿好衣褲,
又笑咪咪地走了回來。

  「姐姐,看很爽喔?」

  莊鬱玲笑問。

  朱虹苑愣愣地答不出話,莊鬱玲自顧自地拿出數位相機開啟攝影功能。

  「發呆喔?現在換你演給我們看了啊!」

  馬可傑怒斥朱虹苑一聲。

  「她搞不懂啦,你去幫她!」

  莊鬱玲一副嫌笨的不耐煩語氣,不知道是罵朱虹苑還是馬可傑。

  「是是是,遵命!」

  馬可傑走過去脫了積克的褲子。

  「唔……那就先吸一下他的老二吧!」

  朱虹苑怎樣都不願意,馬可傑轉身就往她身上亂踩狂踹,痛得朱虹苑連忙爬
上前張口就寒住積克垂軟的陰莖,可是不知是積克昏死還是口交不得法,瞎忙了
好一會還是軟軟地下垂。

  「你在尋我們開心?」

  馬可傑拿出刀子在朱虹苑臉上比劃,朱虹苑嚇到失禁,尿液唏哩嘩啦流下,
可是沒有人笑。

  「太冷了啦,弄一弄就閃人了吧!」

  莊鬱玲呵著白色氣團微微哆嗦,碰到太蠢的演員實在沒有欺負的興致。

  「哈啾!」

  馬可傑從口袋掏出兩把鑰匙,皺著眉頭把鑰匙塞進積克的肛門裏還有朱虹苑
的菊洞裏面。

  然後撿起地上的鋁棒,握柄細端被馬可傑捅進積克的肛門裏,積克終於在撕
裂的痛楚裏驚醒。

  睜開眼睛,卻訝異地看著朱虹苑被抬起下身扳開雙腿要把鋁棒粗圓端頭塞進
那個不成比例的菊洞小孔。

  馬可傑獰笑不理會朱虹苑的哭吼哀求硬是把鋁棒塞入,那下半身像是被撕裂
扯開的創痛讓朱虹苑發出極度淒厲的嚎叫聲。

  接著馬可傑讓朱虹苑站著跨在積克腰旁,積克的雙腳被綁在朱虹苑手上,看
起來像是朱虹苑抓著積克的下半身抬起,只是更詭異的是兩人用很不自然的姿勢
被鋁棒頂在兩頭進退兩難。

  莊鬱玲亮起閃光燈拍了幾張照片才收起相機爬進車內翻找值錢的東西,兩人
窸窣忙了一會又忽然鬼魅般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裏。

  朱虹苑和積克一下子還不敢相信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兩人忍痛僵持了許久
,確定那兩個年輕暴徒不再回來,才松了一口氣思索怎樣脫身。

  「怎麼辦?我的手被銬住了!」

  積克艱難地說著。

  朱虹苑猶豫了一下。

  「……有……鑰匙……」

  「在哪里?」

  積克面露曙光急問。

  「在……在……在我們兩個人的……屁股裏面……」

  朱虹苑羞紅臉結巴說著。

  「我們?為什麼有兩把鑰匙?」

  積克不解。

  「……我也不知道……」

  朱虹苑真的不知道,肛門火辣裂痛,再不把鋁棒拔出來,搞不好傷口破裂會
失血過多,難道自己要用這麼悲慘的方式死在這個地方?積克知道多說無益,咬
牙忍痛伸出可動的那只手把鋁棒從自己的肛門拔出,再握住鋁棒抽離朱虹苑的菊
洞,暴行和疼痛實在太超過可以想像的範疇,兩人除了忍耐和哀嚎,竟然都繃住
淚水沒有哭出來。

  積克瞥見朱虹苑的失血沒有預期中激烈,雖然肛門口誇張地被撐出一個大窟
窿,不過只有破裂的微血管流下細細血絲。

  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56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2)

  積克這時自己也是落水狗,當然沒有心情落井下石。

  反而生出同病相憐的憫惻,溫言安慰一下朱虹苑,然後實在無言以繼,兩人
只能靜默。

  「……還是我先來吧。」

  積克打破沉默。

  沒有扭扭捏捏叫朱虹苑別過頭去,就維持這樣的姿勢張著雙腿伸手往自己的
肛門裏面摳刮,這感覺和被雞奸沒有什麼兩樣,甚至還是自己動手的,積克咬牙
切齒漲紅臉喘氣強忍,臉上的青筋都快要爆裂開來,終於還是勾出鑰匙。

  積克不顧疼痛興沖沖地嘗試解鎖,只是一下就失望沮喪。

  朱虹苑看在眼裏,心裏也同樣失落至極。

  很想像積克那樣瀟灑地說自己來就好,可是雙手被縛,萬般無奈也只能另謀
他法。

  「……拜託你了……」

  朱虹苑低下頭用頭髮遮住表情。

  即使朱虹苑已經盡力往前站,積克還是將身體摺疊到自己的最極限才有辦法
試圖伸指摳進她的屁眼。

  這比摳自己的屁眼還要困難嘛!早知道就不該嫌練瑜珈是娘娘腔的運動,現
在還真是後悔莫及。

  朱虹苑用很醜陋的姿態蹲著馬步,和肉棒還有鋁棒相比,手指的粗細已經不
是那麼要命的侵入了,只是舊傷初癒新傷又劇,這時再伸指進來更是雪上加霜。

  而且前一刻才婉拒了積克的猴急,現在卻連肛門都要袒露請他進來,即使是
救命,還是讓人羞憤難當。

  一陣絞痛終於又把鑰匙摳出,當手銬發出清脆的松脫聲響,兩人竟然異口同
聲歡呼出來,再難壓抑流下喜極而泣的劫後重生熱淚。

  兩人七手八腳再解開童軍繩的束縛,不顧自己的醜態面對面整理好自己的服
裝,然後互相擁抱。

  比起積克,朱虹苑顯然狼狽許多,可是誰也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

  再坐回車內,好象已是百年身的滄桑,各自有著難以言喻的心事,很想開口
吐訴,卻又找不到一個切入點。

  朱虹苑低著頭,看到剛才掛著的項煉在閃閃發亮,才把淚水不斷地滴落無法
壓抑。

  「嘿……流星!」

  積克輕輕叫著。

  「嗯?」

  朱虹苑抬起頭淚眼矇矓張望。

  「在這裏……」

  積克伸出手指接起一滴朱虹苑流下的淚珠,指甲還有烏褐垢痕,不知道是誰
的屎跡。

  朱虹苑破涕而笑。

  「其實……快一點也沒關係……」

  積克一下反應不過來,不知道朱虹苑說的是哪一椿。

  朱虹苑沒有再說什麼,就只是軟軟癱在積克的懷裏,兩手緊緊抓住積克的衣
服。

  積克再也想不出還可以怎樣安慰朱虹苑,其實自己也倒楣到想要大叫大哭來
發洩一下,可是現在,唉,算了。

  抱住朱虹苑,呆呆地望著夜空,忽然一道光劃過天際。

  啊,流星!真的是流星!積克想告訴朱虹苑,可是她已經發出混著啜泣鼻涕
呼嚕的鼾聲了。

  淩晨三點十五分。

  孫雲萃躺在沙發上睡著,即使在室內,還是下意識想抓點什麼蓋在身上避寒
取暖。

  伸手摸索還真的碰到了毯子毛茸茸的觸感,心滿意足地扭動身體將毯子緊緊
裹住自己全身上下,兩腳還舒服地互相摩娑,應該可以好好入睡了反而意識忽然
清醒起來。

  怎麼會有毯子?孫雲萃坐起身揉揉惺忪睡眼,旁邊一個中年美婦正壓著熱水
瓶按鈕將熱水注入茶壺,聽到身後騷動轉過頭來觀望。

  「啊,嫂子,不好意思,我竟然在你們家睡著了。」

  孫雲萃紅著臉尷尬。

  「欸,客氣什麼?還不都是他們愛聊這麼晚?要不是怕吵醒你,哪有讓客人
睡客廳的道理?」

  王琇瑛歉然笑答,雖然臉上有著化妝遮掩不了的皺紋,可是那股沉靜婉約的
風韻讓她的美麗變得更有深度。

  「不介意的話,我把房間整理一下,進去躺在床上睡比較舒服吧?」

  「呃……謝謝,我等他們聊完沒關係!」

  孫雲萃轉頭望向餐廳,許添財和另外一個也是凸肚微禿的中年男子還再拼酒
大聲吆喝,兩人聲音宏亮絲毫不怕鄰居投訴深夜喧鬧。

  「我看他們搞不好會聊通宵呢!」

  王琇瑛無奈地笑著。

  「他們老同學難得聚聚,不喝到天亮爛醉是沒辦法結束的噢!」

  「啊?那財叔今天還要參加全國安全講習最後一天的課程咧?」

  孫雲萃有些愕然。

  「哎,那種研習會不是只要簽到就可以了嗎?就算本人翹課找人代簽也沒關
係啊!阿財他老鳥了,才不會真的乖乖去上課呢!我看他這次會想參加這種無聊
的研習會只是想藉機北上來找老同學聚會,局裏面又可以申報差旅費撈撈油水佔
佔便宜吧!」

  王琇瑛一語道破許添財的小小伎倆和背後心思。

  「……不會吧?」

  孫雲萃勉強陪笑,心裏卻想難怪這種要北上出差的研習會局裏人人唯恐避之
不及,許添財反而自告奮勇要參加,還拖了孫雲萃下水把人頭湊滿。

  「好不容易過完年沒這麼忙了,總要帶你出去見識一下玩一玩嘛!誰叫你是
我的哈尼咧?」

  許添財色瞇瞇地用手指輕輕摳著孫雲萃的下巴,孫雲萃本想新人菜鳥被指派
這種爛差事也無所謂,北邑市嘛,還不就搭搭車睡睡旅館然後上上課交份報告了
事,現在有許添財帶著,那才真的是讓人提不起勁。

  「吸用力點,哈尼我年紀大了,懶趴不是很敏感,嘿嘿!」

  許添財兩手抓住孫雲萃後腦勺往自己的胯下猛塞,孫雲萃一下氣悶,口裏肉
棒深深頂到喉嚨,舌頭吃力攪動翻湧,忽然一道強勁的噴射灑口中直沖喉嚨,好
一部分直接就混著口水被吞下肚子。

  孫雲萃忍著咳嗽嘔吐慢慢把許添財的肉棒舔乾淨,許添財才得意地穿好褲子
離開置物室。

  孫雲萃自己整理好服裝,咬了一片口香糖消除口中異味,走回局裏辦公室才
剛坐下,就聽到蕭其榮吆喝。

  「嘿,雲萃,這個月的組內聚餐就給你安排啰!新春獎金還沒花掉吧?記得
找好一點的餐廳啊!」

  「喔。」

  孫雲萃悶悶地應了一聲。

  還想說安安份份當個公務員可以儲蓄不愁吃穿,誰知道組裏面每個男人都是
餓死鬼和酒鬼,每次聚餐都要吃吃喝喝掉嚇死人的金額,一起分攤已經很不甘願
,新人還動不動被莫名其妙拱請客,孫雲萃滿肚子牢騷無處發洩。

  現在還兼任許添財的性玩伴,為了省錢沒辦法常常去汽車旅館,乾脆在局裏
找到空檔沒人的地方就可以幹起來,有這種倒楣到極點的人生,孫雲萃連反抗掙
扎的力氣都欠奉了。

  「你們喝這麼多了,來點茶清清腸胃醒醒酒吧!」

  王琇瑛端著茶壺杯具走到餐廳。

  「才喝這些哪里算多?」

  許添財漲紅著臉笑喊。

  「對吧,阿生?」

  「嘿嘿,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們還曾經喝到那家店的老闆差點要拿酒精調稀
來給我們喝了咧!哈哈哈!」

  魏寶生說到年輕時代又是豪氣幹雲。

  「哎喔,你喝醉了啦!」

  王琇瑛倒了一杯茶給魏寶生。

  「我哪有醉!」

  魏寶生嘻嘻賊笑,伸手在王琇瑛屁股上擰了一把,王琇瑛嬌嗔瞪了他一眼,
轉身倒茶給許添財。

  「我也沒醉!」

  許添財也張爪在王琇瑛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王琇瑛低呼一聲,轉頭瞥了孫
雲萃一眼。

  孫雲萃張口結舌,沒有想到許添財竟然大膽到連自己兄弟的老婆都敢調戲,
就算喝醉也不該這麼狂望放肆吧?可是自己是被帶來的客人,甚至還搞不懂他們
那些人的交情到底好到怎樣的地步,心裏猶疑著不敢貿然表示意見。

  「阿淫,你沒穿內褲喔?」

  也不知道許添財是喝多了大舌頭還是故意諧音取笑王琇瑛,這下語出驚人更
讓孫雲萃臉紅到不想承認自己認識許添財這個老色胚和相關任何瓜葛。

  接下來孫雲萃才真的嚇到連下巴都差點脫臼,許添財就這樣把王琇瑛的絨布
A字裙撩起來,只見兩片渾圓飽滿的玉臀裸露眼前,定眼細看才注意到臀上腰間
有紫色細繩連系,沒想到王琇瑛穿著這麼風騷的丁字褲。

  「原來是小丁喔!」

  許添財呵呵笑著。

  「我看看你的屁股有沒有變松啦?」

  說完就伸手佗著臀下好似秤重。

  「哎,你們家小妹妹也在,會不會太兒童不宜呀?」

  王琇瑛也沒有生氣,還笑吟吟地對許添財開玩笑。

  「小妹妹?誰說她是小妹妹?」

  許添財笑到岔氣,轉過頭對孫雲萃喊話。

  「喂,哈尼,過來!」

  孫雲萃又羞又怒,雖然不情不願,還是心懷忐忑滿腹狐疑地走到餐廳。

  許添財忽然把孫雲萃抱在懷裏跌坐在他腿上,下一瞬間雙手已經在搓揉著孫
雲萃的乳房。

  「我哈尼明明就是發育這麼成熟的女人了,全身上下有哪邊象小妹妹,啊?
你們倒是評評理啊!」

  許添財狂妄地炫耀著。

  「你夠了沒!」

  孫雲萃暴怒掙脫許添財的懷抱,不顧形象拉開嗓門破口大罵。

  「你不怕丟人我怕!你以為你這樣很風流很世故?呸!噁心死人了!你也不
照照鏡子自己是什麼醜樣,誰跟你這個禿頭肥豬是哈尼?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
!我是孫雲萃,不是你的哈尼!你少在那邊噁心巴拉的賣弄,還有,不要以為裝
醉就可以把你的髒手去污染大嫂!」

  孫雲萃一口氣連珠炮罵完還氣喘呼呼,餐桌旁其他幾個人笑容卻僵在臉上,
尤其許添財表情更不是滋味。

  「罵很爽喔?」

  許添財終究還是笑了,只是臉色驟然暗淡下來,眼眶眉角鼻間似乎陰影黑深
,有股說不出的陰險邪氣。

  「叫你哈尼是給你面子喔,你不要人家給你臉你還不要臉!」

  「面子?臉?我哪里有象你這麼不知羞恥,臉皮厚到城牆打不破!」

  孫雲萃鐵了心刻薄頂撞。

  話才剛說完,孫雲萃忽然就飛身摔在餐桌把杯盤碗筷砸得亂七八糟。

  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眼口鼻裏被湯湯水水嗆得滿面邋遢糊膩,全身更是
浸在油水殘餚餐具碎片裏狼狽不堪,頭昏腦脹通體劇痛之際牛仔褲被硬扒下來褪
至腳邊。

  「噗,我就說是小妹妹了吧!有誰到這把年紀了還穿卡通圖案的內褲啊?」

  王琇瑛先是掩嘴,說到最後忍不住笑到岔氣全身亂顫。

  孫雲萃抬起頭來,油水從頭上滴流下來,朦朧視線裏面王琇瑛笑得嬌媚,但
是氣質蕩然無存,只有尖酸刻薄待看好戲的挖苦嘲弄嘴臉。

  許添財聳聳肩不理會孫雲萃,走到王琇瑛身旁攔腰抱住,兩人嘻嘻笑笑打情
罵俏走進旁邊的房間,不一會就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淫聲浪語。

  「我說……小學妹啊,來陪學長玩一下好不好?」

  魏寶生好整以暇地雙手撐頭坐在餐桌對面笑著對孫雲萃說話。

  「你……」

  孫雲萃怒目圓睜。

  「你們這些姦夫淫婦!」

  「欸?從你進來這裏,有誰跟你說過那個婊子是我老婆啊?」

  魏寶生笑到眼睛都瞇了起來。

  孫雲萃說不出話來。

  許添財只說要來找老同學聚聚,孫雲萃一踏進屋內也奇怪過這裏格局好象有
些太小,小夫妻兩個人住只能算勉強剛好,要是生兒育女那空間肯定是大大不夠


  可是有聞北邑市寸土寸金,小小空間炒賣到天價也不是稀奇的新聞,本著不
好打聽別人隱私的禮貌,孫雲萃進屋後也只是靜靜地陪著吃飯,偶爾搭上幾句無
關痛癢的談話,吃完飯後就一個人坐到客廳看電視,一直到受不了睡著為止。

  好象真的沒有提到相互的關係,自己甚至還刻意回避不想互動,想說禮貌上
叫聲大哥大嫂也沒人糾正,就順理成章自行腦內補完人物關係了。

  魏寶生叼著一根煙站起來走到孫雲萃面前,孫雲萃雙腳淩空亂踢,魏寶生一
拳就往孫雲萃肚子搥下,孫雲萃肚中劇痛腸胃翻湧,口裏一酸就把晚餐都吐了出
來。

  魏寶生嘻嘻一笑,雙掌用力往孫雲萃胸腹按下,孫雲萃把胃中餘物象噴泉般
噴吐出來。

  煙灰掉在孫雲萃的大腿,她本能反應掙扎扭動,魏寶生作勢還要掄拳,孫雲
萃崩潰痛哭求饒。

  「不……不要打了……我……陪你玩……」

  「唔,聽說你都叫阿財……什麼來著?」

  魏寶生慢慢脫下褲子。

  「……」

  孫雲萃痛哭,還是抽咽說了。

  「大懶趴哈尼……嗚……」

  「你看看,是我的懶趴大還是阿財的大?」

  魏寶生甩著自己的肉棒在笑。

  孫雲萃撐起上身淚眼模糊觀看。

  「都……都很大……」

  「嗶~錯誤答案!」

  魏寶生把煙往孫雲萃的肚臍戳下。

  「呀啊啊啊啊啊!」

  孫雲萃嘶吼哀嚎。

  魏寶生把孫雲萃的衣服包括運動內衣全都撩起,隨意抓了桌上剩菜渣餚往她
的乳房塗抹,然後俯身趴上低頭伸舌亂舔。

  「呼,嘿嘿,這顆奶是醬爆牛肉,呵咧,這顆奶是辣炒海瓜子,好吃,好吃
!」

  孫雲萃躺在餐桌上全身油膩濡濕刺痛很不舒服,肚子更是絞痛翻轉好象腸胃
都扭成一團,可是被魏寶生這樣吸啜搓揉,乳頭還是不爭氣地站了起來。

  魏寶生邊舔邊把孫雲萃濕透滲油的內褲連牛仔褲脫光,摸索到桌上棒棒腿雞
骨頭,隨便在旁邊菜汁水灘攪和就插進孫雲萃的蜜穴。

  很痛,可是孫雲萃不敢抱怨,只能咬著嘴唇啜泣。

  「喂,學妹,阿財說你很聽話的啊!還會裝妓女不是嗎?」

  魏寶生不斷把雞骨頭往孫雲萃的蜜穴裏鑽攪捅頂。

  「……大懶趴……哈尼,求求你,來……幹……人家嘛……」

  孫雲萃邊哭邊裝可愛說著。

  「哈哈哈哈哈!」

  魏寶生抱著肚子狂笑。

  「這樣就象妓女喔?算了算了,你們今天開完會再來一趟,我叫琇瑛姐姐給
你好好上一課,你好好跟人家學學什麼才叫專業的妓女,不然我兄弟阿財可是委
屈死了!」

  笑罷把雞骨頭拔出,又猛力戳進肛門裏面,孫雲萃張開嘴想要呐喊,卻被魏
寶生掐著喉嚨發不出聲音,直到滿臉通紅眼睛暴凸才鬆手。

  正在大口呼吸之際,魏寶生就挺起肉棒搗入蜜穴,開始扭腰抽插。

  「爽不爽?爽不爽?」

  魏寶生每幹一次就問一句。

  「爽!爽!我好爽!拜託……幹死我……」

  孫雲萃不敢怠慢魏寶生,把和許添財做愛時的應對全都搬出來。

  魏寶生一面強頂一面用手鑽扭雞骨頭,孫雲萃又痛又爽,快感劇痛混亂交雜
,又象昇天又象墜地,到了最後已經口不擇言無意義地發出各種聲音,斷斷續續
像是呻吟又象囈語。

  雖然孫雲萃的肢體語言沒有王琇瑛那麼狐媚,可是勝在青春無敵,不論是肌
膚的彈性或是蜜穴裏面肉壁的激蕩全都自然地不停湧出反彈力道,魏寶生越幹越
爽快,這才明白許添財帶她來獻寶的個中滋味是什麼。

  朦朧間孫雲萃高潮好幾次,胯下更是汁液淋漓也分不清楚是湯水渣汁還是淫
水四溢,只覺的肉壁的收縮越來越迅速爆猛,腰腹腿根的肌肉更是緊繃顫抖幾乎
要抽筋,再也壓抑不了,全身用力到極限終於失守,好象繃斷了身體裏哪根線,
股間一道熱呼呼的激流泉湧噴射而出。

  原本略有醉意的魏寶生肉棒微微麻痺久插不射,被熱流澆淋,忽然感覺到快
感的衝擊,一股新生的氣力湧出,忍不住意氣風發地扛起孫雲萃的雙腿架在肩上
,用盡全身的力氣下壓前頂。

  肉棒勢如破竹每次都頂到最深處的花心嫩肉,蜜穴的肉壁再怎樣包覆也阻止
不了這雷霆萬鈞的氣勢,蜜穴像是攪拌的缽盆而肉壁是那團糊爛的嫩肉,孫雲萃
已經全身癱軟任憑魏寶生肆虐無依無靠。

  「啊……喝!喝!喝!」

  魏寶生爽到巔峰終於把精液強猛射出,熱漿突闖蜜穴深處,濃稠量大填滿子
宮。

  拔出肉棒時還能聽見啵的聲響,孫雲萃才從混沌裏迷糊睜眼。

  躺在桌上全身痠痛卻又渾身無力,想要撐起身體卻怎樣都徒勞無功,一股倦
意兇猛地襲卷而來,孫雲萃幾乎就要放棄然後沉睡而去。

  「學妹啊,象你這麼軟弱,要怎麼保護我們的市民啊?」

  魏寶生穿好褲子,輕狎地拍打孫雲萃臉頰。

  我沒有想要保護誰,從來都沒有。

  我只想好好地過自己的生活而已。

  孫雲萃很想這樣回答,可是實在太累了,連流眼淚的力氣也沒有。

  魏寶生把餐廳的燈熄掉,然後走進房間,那些人又在嘻笑喧鬧。

  孫雲萃昏昏沉沉睡著,朦朧裏有人走到身邊,可是暗暗的看不清楚,眼皮眨
呀眨地又被睡意強襲。

  那個人幫孫雲萃蓋上毯子,很愜意地點了煙慢慢地吸進吐出。

  「阿淫,我的煙找到了嗎?趕快拿進來啦!」

  依稀聽見許添財的大嗓門。

  「欸。」

  王琇瑛應了一聲,微笑撫摸著孫雲萃的臉頰,輕輕捏了一把。

  「晚安。」

  王琇瑛叼著煙走進房間。

  孫雲萃好象夢見小時候媽媽也是這樣會在晚上進房間幫她蓋被,然後輕輕地
捏一下臉頰,雖然閉著眼睛,可是知道她在微笑。

  晚安。

  淩晨四點十四分。

  童珮琪睡到迷迷糊糊,一開始以為是鬧鐘聲響,橫手往床頭櫃撈拍,後來才
想到是手機鈴聲,再摸索桌面,心裏還嘀咕著是誰在這個時候打電或過來?「唔
……好像是……走廊外面?」

  遊承穎睡眼惺忪咕噥著。

  「……外面……?」

  童珮琪撐起身子,打起精神才聽清楚鈴聲刺耳,而且走廊人聲吵雜。

  「……好象……是火災警報器?」

  「火災警報器?」

  遊承穎還想賴床,忽然就整個人彈跳起床。

  「真的嗎?」

  走廊外聲響越來越大,不象酒醉喧嘩更不可能是消防演練,兩人心裏升起不
安的預感。

  如果真是火災,要等到旅館人員疏通大概就是等死的時候了,居安思危,就
算是出門在外也不該放鬆大意。

  無暇細想,兩人分別帶了手機和錢包,然後沒時間換衣服就披上外套,打開
房門腳踩拖鞋沖出去準備逃生。

  「等……等一下!」

  遊承穎急中生智。

  「怎麼了?」

  童珮琪慌張問著。

  遊承穎沒有回答,奔回浴室抓了兩條毛巾然後開水濡濕,再跑出來丟了一條
給童珮琪。

  「遮住口鼻,免得被濃煙薰嗆!」

  「喔!」

  童珮琪雖然緊張到心跳飛快,可是仍然泛起一股英雄崇拜的激動,沒想到自
己的男朋友還蠻靠得住的!「跟我來!」

  遊承穎牽著童珮琪的手往走廊跑。

  感覺上下樓層都有喧鬧聲和腳步響,可是五樓偏偏已經空無一人,也沒有旅
館工作人員指揮,遊承穎左右張望,童珮琪拉著他的手指了安全門的方向,兩人
一起跑去。

  推開安全門,才發現原來人潮和聲響都集中在外面的鐵梯。

  「往頂樓!」

  「誰知道火從哪里冒出來?」

  「往下跑才安全吧?」

  房客們眾說紛紜,有的圍聚爭論,有的在人潮中穿梭上下,場面異常混亂。

  「有……有人報警了嗎?」

  遊承穎喃喃自語。

  「噢,我打過電話了!」

  站在旁邊的周肇中翻過頭一副熟稔的模樣應聲回答。

  「怎麼還沒聽到警笛聲?」

  童珮琪勉強堆笑仍然擔心地問。

  「可是……好象也沒看到有煙冒出來?」

  周肇中也陪笑回答。

  「頂樓好象在八樓還是九樓吧?我看……我們先上去看一看好了。」

  遊承穎心想一直卡在這裏也不是辦法,還是該移動位置再做打算。

  牽著童珮琪的手往窄窄的鐵梯上行,擠上擠下的人潮交會著舉步維艱,好不
容易上到頂樓,已經有部分房客各據一角往樓下觀望,有些人回頭相望點頭致意
,有些人則自顧自命毫不理會。

  樓邊的據點都被佔滿,遊承穎只好牽著童珮琪繞過水塔窩在裏面的機電設備
旁,才剛蹲下就有人跑過來叫喊。

  「喂!聽說好象沒事了!」

  周肇中親切地揮手。

  「唔……我去看看,你先待在這裏不要亂跑,等確定沒事了我再回來接你!


  遊承穎表情嚴肅而認真地對童珮琪交待。

  「我知道,我會一直待在這裏直到你回來為止,一定不會亂跑的。」

  童珮琪也堅定地點頭答應。

  遊承穎忽然伸出小指,童珮琪愣了一下會過意來,輕笑出聲也伸出小指,兩
人小指相勾立下約定,然後遊承穎轉身跟周肇中一起下樓觀察狀況。

  等待的時候總是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緩慢,尤其是心急如焚就更體驗到一秒三
秋的漫長。

  童珮琪蹲坐著聽到頂樓人聲漸少,忍不住走出去,只見人群都已經散去,只
剩自己孤伶伶站著,想循階下樓,又怕遊承穎回來找不到人,只好徬徨繼續等待


  停下來呆站,才感覺到頂樓颳的風凍寒刺骨,即使披著外套還是全身哆嗦。

  既然要等,還是回到剛才的地方好了,至少有遮蔽物可以稍微擋風。

  走回水塔旁卻聽見窸窣聲響,童珮琪忍不住興奮跑上前。

  「你回來啦!」

  童珮琪笑著大聲問。

  「咦?」

  蹲在地上的人回過頭來神色慌張,童珮琪發現不是遊承穎也驚訝愣住,目光
掃到地上散落著許多錢包,腦袋飛快閃過念頭。

  趁火打劫?想歸想,人卻還驚惶忘了移動腳步,那個人當機立斷沖上前來,
童珮琪才要張口叫喊,口鼻就被一塊怪味手帕摀住,一下子天旋地轉就昏迷過去


  「呼……好險咧,果然還是不能大意!」

  尤建維長籲一口氣,左右張望無人,趕緊把童珮琪拉到裏面躺著。

  上次就是因為太大意,才會明明已經到手卻落得見紅的下場。

  本想大過年進空屋行竊最是安全,滿以為自己已經掌控全局,結果反而被那
個辣妹刺上一刀。

  幸好刺得不深撿回一條小命,怎麼說也是大過年的,命運之神多少還是有眷
顧自己吧?這次趁著元宵夜月津蜂炮狂炸,把這個旅館弄出假火警好來混水摸魚
順手牽羊,成績果然不賴。

  原本聽著頂樓的人都撤光,應該已經知道是虛驚一場,搜刮完值錢的東西也
該趁著員警注意到之前逃跑。

  哪里知道會撞上一頭自己闖進來的小白兔,尤建維一下子也被嚇著,幸好自
己早有準備,畢竟只是個小偷,真的要動起手來上演全武行,那可不是專業範圍
啊!總不能每次都仰賴運氣關照吧?收好贓物尤建維正準備離開,卻撇見淌在地
上的童珮琪張開雙腿姿態療人。

  不行!這次不能再大意了,上次就是色欲薰心才差點丟了小命,難道過了幾
天傷初癒就要重蹈覆轍了嗎?硬起心腸走到外面,空無一人的頂樓只剩夜風狂吹
,往下看鐵梯上皆無人影,樓梯間閣樓也闃靜無聲。

  雖然上次奸那尾黑珍珠美人魚被弄得慘兮兮地,可是……剛才驚鴻一瞥,這
頭月牙白小兔仔似乎也是極品上貨啊!又忍不住回頭觀望,童珮琪長髮散落一地
,白皙的臉頰被寒風凍紅更顯嬌豔,那張開的雙腿和毫無防備的躺姿,可不是叫
人要上前享用嗎?心裏反覆天人交戰,終於下定決心。

  罷了罷了!尤建維乾脆把童珮琪拖到頂樓另一側隱蔽處,地上的變電箱剛好
像是一個小平臺立著,將童珮琪放在上面躺著雙腿順勢垂下,簡直是完美的待奸
狀態。

  脫下童珮琪的長褲,修長而有彈性的腿肉被月光照耀出銀白色的光暈,伸手
摸了一下內褲包著的肉丘,竟然已經濕黏一片。

  把內褲脫下來的時候,尤建維的肉棒已經突破想像的速度堅硬勃起,看到陰
毛沾著淫水晶瑩剔透好似露珠綴飾,更是激動到馬眼都泌出黏液不住顫抖。

  裂開口的陰唇像是含露待綻的花苞,尤建維無法自抑地火速扯下自己的褲子
,扳開童珮琪的雙腿對準蜜穴噗滋一聲就通暢插入。

  雖然沒有想像中的緊滯,但是青春的肉體自然溢出彈力應和著肉棒的到臨。

  尤建維可沒有遇過這麼配合自己的性器,本來趕時間就已經開始快速抽插,
再加上快感狂湧,更是興奮地扭腰擺臀無暇細細品嘗。

  朗月當空即使沒有附庸風雅的詩興,光是沐浴在皎潔月光下襯著肉體淫液拍
擊也是快意無雙。

  尤其才經輪奸蹂躪的童珮琪內裏新傷尚痛,即使昏迷著還是微微蹙眉,咬著
下唇那忍痛的嬌憐模樣夠讓尤建維想要狠狠戳搗,胯下動作只有更強更猛,幹到
興起還扛起童珮琪的雙腿往下折壓,自己的身體更順勢猛頂到花心深處。

  這樣的姿勢讓童珮琪陰唇完全外翻,肥厚嫩肉包貼著尤建維的陰囊,而蜜穴
的肉壁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抵抗,用近乎痙攣的疾抖夾住肉棒翻絞,卻還是不能阻
止肉棒一直深插到底。

  童珮琪終於失聲叫出,呻吟不斷反而助長尤建維的威勢。

  原本趾高氣昂還可以大戰三百回合,這時卻因為持續的猛烈動作扯動腹傷而
隱隱作痛。

  尤建維痛快兼嘗,終究還是分心無法駕馭快感,加上緊繃肌肉忍痛,即使不
願也只能將精液射出。

  忍了好幾天沒有泄欲,這下射出量多且猛,龜頭還痛到發抖,可是更讓尤建
維爽快盡興。

  還想要多享受這刻空白的鬆弛,卻耳尖聽到聲響。

  職業病使然讓尤建維不再眷戀,立刻拔出肉棒穿上褲子,順便也將童珮琪褲
子套回,然後清清喉嚨乾咳幾聲,神色自若地走出頂樓空地。

  遊承穎搭電梯到閣樓再從樓梯間走出頂樓,一開門就迎面碰上一個陌生男子


  「沒事了吧?」

  尤建維裝出緊張急迫的模樣。

  「噢,沒事了,只是有人碰到警報器而已。」

  遊承穎趕緊回答讓也是受害的房客瞭解情況好放下心來。

  「真的嗎?」

  尤建維露出松一口氣的笑容。

  「對啊,我還跟著員警看他們檢查警報系統,確定真的是惡作劇沒錯才回來
的呢!」

  遊承穎拍胸脯保證。

  「真是辛苦你啦!謝謝!」

  尤建維笑著拍遊承穎的肩膀。

  「哪里哪里,頂樓很冷,還是趕快回房間休息吧!」

  遊承穎也開朗笑著回拍尤建維的臂膀。

  目送尤建維離開後,遊承穎走到水塔旁卻不見童珮琪的人影,心裏又不尤得
著急起來,想到童珮琪總是不交待自己的行蹤,不禁升起慍意。

  邊想邊走邊找,終於在另一邊的變電箱上看見童珮琪躺著。

  「喂,你怎麼睡在這裏啊?」

  遊承穎驚訝地扶起童珮琪,用力拍打她的背脊叫醒童珮琪。

  「……唔……我睡著了嗎?」

  童珮琪睜開眼睛,腦袋還昏昏沉沉,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沒事了啦,我們趕快回房間睡覺了吧,下午還要趕回去看車展咧!」

  遊承穎扶著童珮琪下平臺,童珮琪邁開步伐卻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幸好遊承
穎眼明手快緊緊抱住。

  童珮琪覺得全身痠軟無力,總有種睡著前似乎發生了什麼的印象,可是……
到底是什麼?風一吹來胯下意外感覺到濕涼,明明睡前有穿著內褲,為什麼現在
好象覺得外褲直接貼著陰部磨得陰唇嫩肉很不舒服?「怎麼啦?」

  遊承穎看童珮琪皺眉發呆,柔聲相問。

  童珮琪抬起頭看到天邊的月亮,又圓又亮映在靛紫幽晦的淩晨天際既皎潔又
孤傲。

  「好美的月亮啊!」

  「喔……」

  遊承穎看了一下,不知道美在哪里。

  「農曆十五嘛,當然圓啰!」

  「十六了,今天。」

  童珮琪回頭微笑,柔美清麗像是月宮嫦娥。

  「哈啾!」

  望著童珮琪口鼻唾涕濕糊一片,瞬間又貶回凡人模樣,遊承穎反而笑了。

  「走吧!」

  兩人手牽手一起走下樓。

  淩晨五點二十三分。

  葉算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已經睡不著覺了。

  雖然過了發育期已經很久,身高體重三圍早就定型鮮有增減,談過幾場不大
不小的戀愛,結婚生子也從善如流沒有什麼驚世駭俗的脫軌之舉,可是……為什
麼到了最近才忽然覺得性欲的量一直很飽很滿?打從小年夜起,這個年就過得很
一波三折。

  先是在公司莫名被輪奸,然後除夕夜的團圓飯竟然會醉到和老公癱在公公的
房間裏翻雲覆雨而不醒人事,簡直像是把這幾年忙著帶小孩而忽略的做愛額度一
口氣拼進度追前。

  只是葉算琴一直想不通守歲的那一夜明明是和老公酣睡,為什麼還會作了比
實際做愛還要逼真的春夢?而且最羞赧無法想像的是春夢裏的對象竟然是公公!
和老公怎樣激烈奮戰的印象幾乎沒有,偏偏公公高高在上用輕慢狎玩的態度奴役
姦淫著自己卻歷歷在目。

  別說這不可能和任何密友姊妹啟齒,光想起來都會覺得自己怎麼可以能夠這
麼淫蕩?放完年假後,回到公司上班不斷追問童珮琪在小年夜那天到底有沒有留
紙條給自己,童珮琪想了很久也沒有辦法肯定,只能回應年假前諸事繁忙,太細
瑣的事情過了年假多天實在無法再記清楚。

  媽的!換成是你被強暴輪奸,你會不會也只要過幾天就可以忘記?可是不論
如何童珮琪就是沒有進一步的反應,而林宗昌也還是象往常那樣冒冒失失在要資
料兼貧嘴,小年夜那場像是精心設計的暴行,怎麼會船過水無痕,才幾天就已經
什麼都沒有了?之後葉算琴在公司裏都戰戰兢兢地低調工作著,不只跟任何人說
話都疑神疑鬼,連進出茶水間和廁所都是提心吊膽,只怕一眨眼那些暴徒又會隨
時出現眼前。

  老實說葉算琴快要把自己給逼瘋了,既不敢去裝水喝又要憋尿憋到膀胱都快
爆炸,這樣身心俱疲的結果就是……什麼都沒有再發生。

  那我這麼痛苦是為了什麼?情緒潰堤那天,辦公室所有人都被葉算琴的無名
怒火波及,然後中午葉算琴硬是請了下半天的假還把蔡秋山也拖出他的公司,就
在小孩子幼稚園附近的汽車旅館瘋狂地做了整個下午的愛,才一起去接小孩子下
課。

  不管是小年夜的惡夢還是除夕夜的春夢,葉算琴決定不再被那些東西繼續糾
纏捆綁。

  身體裏面的開關被強行撬開,就算會懷上第二個孩子,葉算琴也不想再去壓
抑性欲,想做就做把握當下即時享樂才是人生!輾轉思索這些,身旁的蔡秋山也
開始左右翻身,似是將醒。

  葉算琴靠近依偎著蔡秋山的背膀,手輕輕地攬住他的腰。

  蔡秋山稍一動作,葉算琴的手就滑到胯下,勃起硬立的肉棒被握了滿掌。

  「呵,一大早就這麼有精神哪?」

  葉算琴在蔡秋山耳邊輕聲取笑。

  「唔……我每天都是元氣飽滿的啊!」

  蔡秋山睡眼惺忪仍是嘻皮笑臉回應。

  「真不愧是我的猴大王啊……」

  葉算琴毫不客氣地持續套弄著蔡秋山的肉棒。

  隔著褲子撫慰只能隔靴搔癢,蔡秋山火上加油已經蠢蠢欲動,轉過身就壓在
葉算琴的身上。

  「吼!讓你瞧瞧猴子當大王的厲害!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挑釁本王!」

  「噓!小聲點,不要吵到弟弟……和爸。」

  葉算琴媚紅著臉警告蔡秋山。

  「嘿嘿,你待會才不要大聲到吵醒他們咧!」

  蔡秋山已經脫下自己的褲子,邊吻著葉算琴邊脫她上衣。

  原本在脫著自己褲子的葉算琴聞言嘻笑搥打蔡秋山,可是更激起他的獸欲,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伸舌就狂舔葉算琴的乳房。

  乳頭才剛被挑逗馬上已經雄立昂起,邊吻邊搓揉圓渾柔軟的乳肉,另一手鬆
開葉算琴的手腕逕自往陰部撈去。

  熟門熟路直接穿過內褲先抓了陰毛一把,葉算琴吃痛驚呼夾緊大腿,可是蔡
秋山的手指已經先探進蜜穴入口,這一夾反而引狼入室,夾越緊手指就越肆無忌
憚在花徑摳刮。

  淫水隨著動作不斷泌出,將手指濕潤糊滿蜜汁黏稠。

  開始酥麻的快感讓葉算琴無法再施力夾緊,稍一鬆懈微微張腿,手指再無阻
攔一下子就戳進深處。

  這下刺激讓葉算琴瘋狂扭腰,激烈擺動間反而將陰蒂迎上蔡秋山的拇指,蔡
秋山順勢加壓搓揉,雙重刺激終於讓葉算琴放聲呻吟,寧靜的夜提早結束,浪啼
將黎明狂催猛推要快點放明。

  蔡秋山再也難忍,粗魯地扯落葉算琴褲子,扳開她的雙腿就將肉棒代替手指
闖入。

  蔡秋山的肉棒雖非特巨,但是蜜穴花徑才習慣了手指的粗寬,一下子擠進了
更龐大的硬物,還是本能地激烈抗拒著,肉壁扭曲想將肉棒排擠出去。

  抽插間忽然緊滯,更燃起蔡秋山的鬥志雄心,彷彿是新婚之夜的少年郎,毫
不保留力氣全無顧忌地兇猛戳搗。

  肉壁難以抵抗兇猛攻勢,讓肉棒長驅直入深挺到底。

  觸碰到花心嫩肉的那一刻,蔡秋山爽到幾乎就要射出,可是想到才剛衝刺就
要繳械未免太辜負這時的淋漓歡暢,硬生生又退出肉棒將快感稍緩。

  「大王,我要……快……給我……」

  葉算琴瞇著眼睛撒嬌,下身火熱麻癢像是冬夜裏的爐火,只是火燒正旺卻欠
柴薪,忍不住急到跳腳。

  「給,我馬上就給!」

  蔡秋山受到鼓勵得意非凡,提槍再上,誓要將葉算琴插到叫不出聲來!蔡秋
山蹲起身將葉算琴翻轉趴著,然後攔腰抱起成趴跪姿,葉算琴的蜜穴淌著蜜汁橫
流其間,陰唇像是嘟著的嘴外翻,氾濫的淫水亮著濕紋,下身像是鑲進一顆肥美
而鮮嫩的鮑魚。

  葉算琴猛以為蔡秋山會一舉進攻,不料蔡秋山卻是彎腰俯身挺舌舔了蜜鮑幾
口,靈活刁鑽的滑舌把葉算琴勾得神魂顛倒,全身顫抖幾乎無法跪立,這時蔡秋
山才挺著肉棒出奇不意地捅進蜜穴。

  被吊起懸空的快感一經落實,葉算琴舒爽地忘情浪叫,滿室活色生香,這一
刻的歡愉誰也不能阻擋。

  蔡秋山開始狂抽猛插,把葉算琴的屁股掐到紅腫片片,肉棒滾著潤滑汁液進
進出出,啪唧聲響更是肉汁擊濺,聲音越淫蕩動作就越盡興。

  葉算琴意識開始飄忽熱融,口裏亂叫毫無章法,快感和高潮不斷交疊,每次
都覺得快要承受不了,可是卻又貪婪地渴求著幹下去不要停。

  人說這年紀是狼是虎,不論靠向哪邊,還不都是饑渴的淫獸?葉算琴是淫獸
,蔡秋山是大王,胯下的淫獸已經在忘情嚎叫,大王只能被牽著鼻子走。

  蔡秋山興起猛然扛起葉算琴的右腿,然後自己的右膝順隙前傾,將葉算琴的
半身外翻,肉棒更是強頂到深處。

  這姿勢讓肉棒慣挺的軌跡不同,力道也變得相異,抽插間帶來的快感全然是
新鮮體驗。

  這……是什麼招式?葉算琴狂情裏無暇臆測,不懂丈夫何時也如此開竅,貪
戀著極樂不再分神去亂想,只是專心地享受著被插入的高潮。

  蔡秋山雖然不是情場老手,可是近來老婆忽然開放起來,幾次做愛毫不扭捏
拘謹。

  那些以前看過的黃書和影片全部都從記憶裏打撈出來,只要不是SM或是特
技表演,不論嘗試什麼姿勢,老婆都會恣意迎合。

  想是所謂的狼虎之年也發生在她的身上,既然落花有意,蔡秋山當然要湧泉
以報!兩人盡興地交戰許久,窗外天空開始從漆黑變成靛藍,一日之計始於晨,
蔡秋山朝氣十足地將精液滿滿射在葉算琴的蜜穴裏面。

  肉棒射完未軟,蔡秋山也還捨不得拔出,夫妻兩人身體緊黏間歇短暫抽插,
意猶未盡地將殘留的淫欲榨幹到最後一點一滴為止。

  終於分離開來,蔡秋山還躺著喘氣,葉算琴已經俐落地下了床。

  「我先去沖澡。」

  葉算琴臉頰潮紅未褪像是偷嘗禁果的小女生。

  「要不要我幫你……刷背?」

  蔡秋山嘿嘿取笑。

  「切~你不要來亂,我怕……」

  葉算琴笑著抿嘴。

  「怕在浴室又再來一次?」

  蔡秋山笑得更淫穢了。

  「知道就好!怕了你這個猴大王啦,哼!」

  葉算琴嬌嗔一聲,躡手躡腳走進主臥裏的浴室沖洗。

  說也奇怪,一大早起來激烈奮戰,現在熱水沖淋身體反而精神更加飽滿充沛
,心情一好,感覺做什麼都很來勁。

  待會洗好澡就要去弄早餐,難得公公北上留宿一晚,清粥小菜應該還適合他
老人家的口味吧?快手快腳淋浴完,換蔡秋山去沖洗時,葉算琴趕緊穿好衣服出
房進廚準備洗手作羹湯,不料餐桌已經擺好燒餅油條豆漿,桌角還有漢堡和奶茶
,顯然中西兼顧老少鹹宜。

  「咦……爸,早餐是您準備的嗎?」

  葉算琴尷尬地問。

  「欸,是啊。趕快趁熱吃吧!」

  蔡進旺在客廳看著電視新聞笑答。

  「爸,您……不方便,弄這些實在太麻煩您了!」

  葉算琴既不好意思,心裏卻也疑問著平常坐輪椅仰賴人推進推出的蔡進旺是
怎樣獨自變出這桌餐點?「不麻煩不麻煩,跟樓下小陸打聲招呼,一下子就都辦
好好了!」

  蔡進旺笑呵呵地。

  「小陸……您是說我們的警衛陸伯伯?」

  葉算琴想了想才恍然大悟。

  「是啊!小陸這份差事當時是我介紹的,咱們熟的很哪!」

  蔡進旺遙想當年一副想要開始講古的架式。

  「喔……那……我先去叫弟弟起床……」

  葉算琴趕緊找個藉口開溜。

  這層公寓是蔡進旺買來送給二兒子住的,聽說整棟大樓還有好幾戶都是登記
在蔡進旺的名下,而建商老闆也是他的拜把兄弟,難怪連警衛都可以被差遣跑腿


  一陣忙亂後,全家人聚在餐廳吃著早餐。

  蔡秋山早餐吃完就要送孩子上學,葉算琴上午請假在家照顧公公,下午再換
蔡秋山回來接手,然後輪葉算琴下班去接孩子放學。

  等蔡秋山父子倆在催促聲中離開出門後,葉算琴才喘口氣真的有時間慢慢把
早餐吃完。

  「待會吃完飯打個電話給你嫂嫂,叫她回娘家就放輕鬆好好休息,等接到秋
河的飛機,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再回南港都吧!」

  蔡進旺交待完事情就自己推著輪椅回到客廳去看電視。

  就是打了電話才會給人家壓力吧?而且我才不想打給那個女人咧!葉算琴心
裏嘀咕發牢騷,把豆漿喝完就先收拾碗盤洗滌。

  邊洗邊望向客廳,發現蔡進旺已經在點著頭打起瞌睡,心裏正覺得好笑,把
洗好的碗盤放進廚櫃時,一股睡意莫名襲來,差點就手滑摔了盤子。

  明明之前洗澡時還覺得精神百倍,怎麼一下子又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來了?葉
算琴慢吞吞走到餐桌旁坐下來,早晨的陽光斜斜照在桌緣,金黃色的光束亮澄卻
不奪目,暖洋洋的顏色讓人……想睡個回籠覺。

  葉算琴不知道為什麼會浮出這個念頭,可是身體已經趴在桌上,頭枕在臂彎
裏面。

  待會還要打電話呢!葉算琴發出均勻的鼾聲,陽光慢慢地推移把葉算琴的頭
髮照得烏亮散著星芒光點。

  好舒服的冬日早晨。

  蔡進旺推著輪椅緩緩滑到葉算琴背後,望著陽光詠讚輕聲微笑。

  早上六點二十四分。

  呂宣儀打著呵欠吐出團團白霧,暖氣如絲馬上線散飄逸不見。

  雖然戴著手套,還是冷到想搓揉雙手,不過肩背書包手提昨晚熬夜黏好的竹
籤組屋美勞作品,只好交替手提,空著的另一手可以插口袋取暖。

  現在上學實在太早,要不是呂宣威脅迫強逼,誰不想再多賴家裏溫吞地吃完
早餐才慢條斯理準時到校就好?不知道呂宣威又有什麼怪主意壞點子,才剛胡思
亂想猜測,人就出現在眼前。

  「唷,還蠻準時的嘛!」

  呂宣威倚在街角欄杆,笑顏冷邪。

  「……什麼事?」

  呂宣儀淡淡回應。

  「這請你喝。」

  呂宣威遞上一罐熱飲。

  呂宣儀接過,燙手的藍山咖啡,微微皺眉。

  我又不愛喝咖啡!悶悶地將飲料放進口帶充當暖包。

  「到底有什麼事要這麼早……」

  「你嘴巴嘟這麼高是什麼意思?飲料不喝是瞧不起我嗎?」

  呂宣威輕蔑地捏著呂宣儀的嘴唇,尖銳而威嚇地質問。

  「……」

  呂宣儀唇肉被捏得疼痛,可是又說不出話,只好含著眼淚從口袋裏把罐裝咖
啡掏出。

  呂宣威放手,呂宣儀拉開環蓋,用紅腫的嘴唇湊上罐口輕啜。

  雖然飲料已經加糖調味,呂宣儀還是沒有辦法習慣咖啡的苦酸澀味,咂嘴卷
舌瞇起眼睛。

  呂宣威就是在等這一刻捉弄成功的得意,嘿嘿笑了一聲把咖啡搶過,自己接
著喝了下去。

  「這個總喝得下了吧?」

  呂宣威從書包裏掏出另一罐飲料,呂宣儀伸手接過,是巧克力牛奶。

  一樣是含咖啡因飲料,巧克力牛奶卻是呂宣儀的最愛。

  尤其是現在滿嘴咖啡薰染難受,正想喝點什麼轉換口氣。

  反正不喝會挨呂宣威的罵,呂宣儀很乾脆地就開罐喝了起來。

  呂宣威笑笑沒說什麼,伸手把呂宣儀的美勞作品拿去,呂宣儀遲疑一下還是
沒說什麼任他取走。

  「我幫你拿,你邊走邊喝。」

  呂宣威意外地笑得溫暖和煦,不認識的人看到這一幕大概會以為呂宣威是個
溫柔體貼的好哥哥,因為連呂宣儀約有一秒鐘微微產生這樣的錯覺。

  可是呂宣威不是這種人。

  呂宣儀默默地喝著飲料,讓巧克力的香氣和牛奶的柔滑順著喉嚨慢慢落肚,
嘴裏的苦酸慢慢被分解取代。

  「主人,你找賤人有什麼吩咐?」

  「乖……聰明,這樣說話就對了嘛!」

  呂宣威回過頭呵呵笑著。

  「我想聽你彈鋼琴!」

  彈鋼琴?在家裏彈不就可以了嗎?幹嘛要大費周章約出來彈?而且……要去
哪邊彈?呂宣儀心裏不解,可是不敢開口詢問。

  「你不是有學校裏面音樂教室的鑰匙嗎?就去那邊彈吧!」

  呂宣威瞭若指掌地說著。

  呂宣儀也沒有太驚訝,呂宣威國小的時候也曾經苦練過鋼琴,學校特別禮遇
家長會長的資優生而開放音樂教室給他練習。

  直升校內國中部呂宣威忙於課業不再練琴,這個特權又被呂宣儀接著繼承。

  「你想聽什麼?」

  呂宣儀輕聲問。

  「唔……德布西的月光吧!」

  呂宣威輕挑的模樣像是亂點樂譜,可是這首偏偏是呂宣儀最近苦練的比賽曲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58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3)

  下午就要請假去比賽,呂宣威點這首曲子,不只是巧合而已吧?呂宣儀不太
明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漾起一陣小小的漣漪。

  「德布西……不會太難嗎?選蕭邦好不好?」

  鋼琴老師遲疑著。

  和呂宣威比起來,呂宣儀無疑是更有天分的孩子,可是德布西太難,對孩子
的學習進程不是好事。

  只是呂宣儀錶明上了國中也不會繼續練琴了,鋼琴老師不舍和無奈,唯一能
祝福的方式就是放任她彈到最極限為止。

  即使呂宣威是這麼討人厭的傢夥,卻還是輕易可以知道自己練琴的寂寞,雖
然只有輕聲提及,就算不是關懷也讓人有了溫度。

  兩人慢慢走到學校門口,忽然背後一陣嘻鬧腳步聲,才剛要回過頭看,呂宣
儀就被一個奔跑過來的小男孩擦撞,手上的飲料罐子飛墜,還沒喝完的巧克力牛
奶灑了一地。

  呂宣儀正驚訝間,另一個小男孩也飛奔而來撞上呂宣威。

  呂宣威直挺挺站住,小男孩卻跌倒了,一陣錯愕忽然就放聲哭出來。

  「哈哈哈,愛哭鬼,羞羞臉!」

  前頭的小男孩轉過頭來嘲笑坐在地上的小男孩。

  「喂!你們是怎麼回事啊?我才一下子沒看到你們,為什麼又在那邊打打鬧
鬧啦?」

  一個穿著軍裝的女教官氣急敗壞地小跑步追上來。

  「嗚嗚嗚……媽媽……哥哥他……」

  坐在地上的小男孩抽噎到話都說不清楚。

  「周易凱!你又欺負弟弟了!」

  孟振梅生氣地訓斥著大兒子。

  「哪有!是周易達自己跑不過人在耍賴好不好!」

  周易凱不服氣的頂嘴辯駁。

  孟振梅也搞不清楚誰是誰非,總之兄弟倆整天打打鬧鬧已經是家常便飯,訓
訓哥哥哄哄弟弟大抵就可以收場。

  「好了好了,把弟弟扶起來,上學的路上不要在那邊鬧來鬧去!」

  周易凱把周易達扶起來,孟振梅上前安慰幾句,周易達又破涕為笑,母子三
人一起往學校走去。

  「喂!你們撞到人是不用道歉的喔?」

  呂宣威皺著眉頭厲聲吆喝。

  「嗯?」

  孟振梅回過頭來不明所以。

  「有眼睛不會自己看嗎?」

  呂宣威面對大人說起話來也是毫不相讓,一點客氣也不給。

  孟振梅望著地上一灘濁液和空罐子,既不清楚是否真是自己孩子莽撞所為,
心裏也納悶著小小一罐飲料還要怎樣計較才算得體?「噢……對不起……」

  孟振梅口不對心呐呐說著。

  「誰在跟你說那個啊!」

  呂宣威提高音量怒吼。

  「你是沒有看到這個東西被你的寶貝兒子撞爛了嗎!」

  孟振梅這才注意到呂宣威腳旁一個提袋松垮垮攤在地上,一堆竹籤散落在敞
開的袋口周圍。

  「這……」

  「這什麼?這是我妹熬了好幾個晚上拼命做出來的美勞作業,你以為裝作不
知道就可以蒙混過去嗎?」

  呂宣威得理不饒人地咄咄進逼。

  孟振梅雖然心有愧意,可是被呂宣威這個小孩怒言一激,反而彎不下腰和顏
悅色。

  「那你要怎麼樣?道歉不行,賠錢嗎?這些竹籤多少錢?我賠你啊!」

  「嘿嘿,阿姨,你兒子做錯事情你是在那邊跩什麼啊?」

  呂宣威怒極反笑。

  「賠錢?真好笑!誰稀罕你的臭錢啊!錢我家多的是啊!」

  「那就怪了,道歉又不要,賠錢你也不稀罕,那你還想怎麼樣?」

  孟振梅秀才遇到兵,雖然道理說不清楚,可是自己身為教官平常訓誡起學生
也是威風凜凜辭色俱厲,哪里容得了這個小鬼頭在這邊叫囂?「那真的怪了。」

  呂宣威一點也沒有被壓下氣焰,反而氣定神閑地雙手叉腰侃侃而談。

  「事情明明就很簡單,阿姨你把你兩個寶貝兒子的班級學號報出來,我去跟
我妹的美術老師解釋說明她有做作業只是因故毀損,看可否通融延期繳交。嘿,
作業遲交我想分數是難免要打折扣了,阿姨這個你能賠給我妹嗎?不行對不對?
那我是不是還可以跟教務主任說本校學生在上學途中嘻鬧違反校規予以處分?阿
姨,這樣處理有很奇怪嗎?」

  孟振梅被氣得臉都發白,沒有料到呂宣威劍拔弩張之際還能這麼有條有理,
一下子氣結反駁不出一個道理,短短發愣幾秒已經處於下風。

  「這……是我兒子不對,他們年紀小不懂事,我是他們的媽媽,我代替他們
跟你們道歉對不起,如果這樣還不夠,我可以跟你們的老師說一聲……」

  「不用了。」

  呂宣儀含著眼淚把裝美勞作品的袋子提起,轉身低頭快步離開。

  呂宣威還想逞威風對嗆幾句,不料呂宣儀忽然離去,只好哼了一聲轉身追上
呂宣儀。

  孟振梅還在想該怎麼收場,事情卻一下子就落幕,情緒滿滿地不知道該怎麼
宣洩,低頭看兩個小鬼在那邊一臉委屈無辜的模樣,只能搖頭苦笑牽著他們的手
往學校走去。

  呂宣儀雖然賭氣疾行,卻還是一下子就被呂宣威追上。

  呂宣威看她的眼淚就快要滾出眼眶,心裏意外升起一股惻隱,想說些什麼安
慰的話,卻又拉不下臉怕壞了自己長久以來建立的規矩,就只是悶悶地跟在她的
身旁並肩走著。

  「……謝謝。」

  走了好一會,都進了學校穿過中廊要拐到音樂教室的方向,呂宣儀才忽然開
口道謝。

  平常奴役呂宣儀,那些拜託懇求並非出自真心呂宣威當然清楚,反正就是喜
歡持強淩弱獲得欺壓的快感,現在呂宣儀忽然道謝說得誠懇,呂宣威反而一下子
不敢相信。

  「……喔。」

  兩人走到音樂教室,呂宣儀掏出鑰匙開門,然後依序入內。

  呂宣儀把書包和提袋放下後才拉開椅子坐在鋼琴前,發了一會呆才掀開琴蓋
,手指在琴鍵上面試彈了幾個音,轉過頭看呂宣威站在旁邊,接著深呼吸一口氣
,靠著背譜的記憶開始演奏。

  才剛演奏一會,教室門就被打開,一個少年鬼祟入內。

  「喔,你們很慢耶!」

  「我同學伍飛豪,他也想湊熱鬧!」

  呂宣儀只是側頭瞥了一眼又繼續彈琴,呂宣威簡單介紹也不管呂宣儀有沒有
聽進去。

  「幹……湊熱鬧咧,湊熱鬧你還收錢?」

  伍飛豪碎嘴回應,雙手橫胸三七步站著,只聽見呂宣儀叮叮咚咚卻搞不清楚
她彈的是什麼。

  「坐很爽喔?」

  呂宣威不理伍飛豪,用力地踢了呂宣儀坐著的椅子。

  呂宣儀不懂呂宣威為什麼又忽然變臉生氣,手上動作稍緩呂宣威又狠狠地把
椅子踢歪。

  呂宣儀略微抬起屁股,底下的椅子就被呂宣威踢倒,呂宣儀只好彎著腰曲膝
蹲站著,用這個勉強的姿勢要把月光彈完。

  可是才又演奏不到幾個音符,褲子就被呂宣威一把用力扯落,下身除了內褲
全都光溜,即使在教室內還是冷到起雞皮疙瘩。

  「你幹嘛啦!」

  呂宣儀又羞又氣地尖叫怒吼。

  「叫屁啊!」

  呂宣威用力地摑了呂宣儀一個巴掌。

  「你彈你的,我幹我的!」

  說完又把內褲也跟著扯下。

  呂宣儀忽然被呂宣威施以暴行,雖然在家裏習以為常,可是在外面卻是頭一
遭,尤其是現在還有一個觀眾在旁,更讓呂宣儀羞憤難當,手指動作已經開始不
成章法歪七扭八在彈奏。

  「我告訴你,你敢給我彈得馬馬虎虎,還是敢給我哭出聲音來,我保證你的
腳會被我打斷,看你下午怎樣去參加比賽!」

  呂宣威惡狠狠地威脅。

  呂宣儀只能流著眼淚咬緊嘴唇強打起精神盡力彈琴。

  呂宣威放完話卻沒有真的撲上身幹,可是呂宣儀還是感覺到屁股被人掐住,
然後一只手在自己的陰部胡亂摸索。

  不要!呂宣儀幾乎要嚇得哭叫出聲,可是想到呂宣威的雷霆手段,還是只能
壓抑下懼怕不敢出聲。

  「對啦,就是那條縫縫,插進去就沒錯!」

  呂宣威得意地站在旁邊技術指導。

  呂宣儀不敢相信呂宣威在家裏這樣欺淩自己,現在變本加厲還把自己出賣給
別人玩弄,腦袋一片空白驚駭地放棄了叫喊哭泣,甚至連指尖的運作都已經出自
於反射動作,彈了什麼完全都聽不見耳朵裏面。

  「幹!」

  伍飛豪將勃起的肉棒捅進呂宣儀的蜜穴裏面。

  黃書A片看過很多,可是真槍實彈的經驗只有自慰而已,伍飛豪一直以為自
己要上了高中才有機會可以告別處男,沒想到呂宣威竟然向他兜售自己的妹妹。

  本來以為是開玩笑,可是精蟲上腦怎樣都想試上一次,想知道做愛是不是真
的很爽,所以還是忍痛付錢給呂宣威。

  如今夢想成真,原來肉棒插進女生的蜜穴裏面真的很爽,比起打手槍實在爽
過千萬倍!肉棒一進蜜穴,就算沒有經歷過影片觀摩洗禮,身體還是會自然而然
地扭腰擺臀,幾次前進後退就成抽插,這樣運動更增添爽快!不過這個女生在那
邊彈琴是哪一招?做愛時還在那邊分心別的事情,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伍飛
豪略有怨懟,伸手拉扯呂宣儀的手臂。

  呂宣儀不理伍飛豪,還是繼續奮力彈琴不受干擾。

  伍飛豪動怒掄起拳頭搥打呂宣儀,更張爪要把呂宣儀的手拉扯刮挖。

  正要開始用暴力時,卻被呂宣威阻擋。

  「別亂來,她下午還要去比賽咧!不要搞她的手!」

  呂宣儀痛徹心扉意亂神迷,卻清楚聽到呂宣威的話語。

  呂宣儀真的不懂為什麼這樣淩虐自己,卻又要關心自己袒護自己?眼前一片
朦朧,可是指法卻越來越靈活彷彿不受控制自成生命,連呂宣威也詫異呂宣儀在
這樣的狀態下竟然彈出了不可思議的境界。

  伍飛豪聽不懂鋼琴,只懂狂抽猛插。

  一翻激烈攻勢射意湧現,可是這麼快就射精實在太浪費那些零用錢,伍飛豪
趕緊拔出肉棒,低頭正面對著呂宣儀粉嫩紅豔的菊洞,忽然邪心念起。

  「彈鋼琴?你這麼會彈怎麼不來教我啊?鋼琴教學我不懂,可是肛交我就略
懂略懂啦!哈哈!」

  說完伍飛豪就一股作氣將肉棒戳進呂宣儀的菊洞。

  呂宣儀的前後門早就被呂宣威調教過,這樣狂暴捅入雖然裂痛,卻不至於吃
驚到哭天嗆地。

  反而是伍飛豪一插入立刻就被超級緊滯的收縮把肉棒夾得無法形容,勉強抽
插幾次,完全無法自抑就將精液全數射出。

  按著呂宣儀的屁股激烈地挺腰狂震,直到肉棒稍微軟下伍飛豪才喘氣拔出。

  肛門開著口把白濁精液吹泡吐出,流過腿際形成淒美又淫穢的痕跡,伍飛豪
忍不住覺得是場傑作,這筆錢總算花得不遺憾!呂宣威丟了幾張面紙給伍飛豪擦
拭,自己也抽了幾張幫忙呂宣儀清理乾淨。

  「欸,自己穿褲子!」

  擦完後呂宣威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嘻笑,呂宣儀低著頭不發一語將內褲外褲依
序穿回,然後拍拍褲管將褶皺撫平。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教室門忽然被打開,嚇了大家一跳。

  孟振梅走進教室,伍飛豪才剛穿好褲子在系皮帶。

  孟振梅雖然沒有看到發生什麼事情,鼻間卻聞到了體液的腥騷氣味,心裏隱
約感覺強烈的不對勁。

  「說!你們幾個人在這裏鬼鬼祟祟地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孟振梅,呂宣儀默默地背起書包提著袋子就要走出教室,卻被孟
振梅一把攔下。

  「妹妹,你不要怕!有誰欺負你,你老實跟阿姨講,阿姨會幫你!」

  呂宣儀抬起頭望著孟振梅,眼神很空洞。

  「幫我?你能幫我什麼?」

  「我……」

  孟振梅今天第二次詞窮。

  送完兒子上學,心裏一直放不下那對兄妹,於是在校園裏走逛尋找他們的蹤
影,本來就對他們的言行舉止感覺懷疑,現下闖進來更是憑著氣味和那個系皮帶
的男生被抓包的惶恐表情可以確定有什麼蹊蹺。

  可是呂宣儀異樣的冷言冷語反而讓孟振梅的熱臉貼上冷屁股,不論如何,孟
振梅還是堅持想要打開她的心防好來阻止也許正在發生的校園霸淩。

  「只要你開口,阿姨都會想辦法幫你!」

  呂宣儀忽然反手把袋子往孟振梅身上甩。

  「你怎麼幫我!你可以怎樣幫我!都這樣了才說要幫我!」

  呂宣儀轉身忿忿跑出教室。

  竹籤漫天飛舞灑了孟振梅一身,然後紛紛掉落唏哩嘩啦。

  都太遲了。

  早上七點十一分。

  孟振梅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沮喪和惆悵。

  擔任教官多年,雖然生活重心大多侷限在校園裏面,對於年輕學子的喜怒無
常嘻鬧生事早就習以為常,可是每次遇到想插手幫忙卻不得要領不被領情的時候
,還是會覺得難過。

  時代在進步,教官的存廢近幾年總是很容易就因為校園治安或是自主發展這
些議題被搬出來炒作。

  從前高高在上的權威現在降格以求只能算是權力稍大的糾察隊而已,回團管
區開會時輔導長還會耳提面命交待要柔性管教,最好男教官亦父亦兄,女教官是
母是姐,既要和學生打成一片又要隨時勒住他們過度衝動的青春避免出軌走火。

  難啊。

  還記得那個在廁所割腕自殺的小女生在送往醫院的路上自己也一直陪著她著
急掉淚和不舍,今年過年還發簡訊說剛懷上孩子要當媽媽了!不過另外那個和男
朋友吵架吞藥的女孩就沒這麼幸運,如果當時捨得對自己的生命再多點珍惜,現
在約莫也是大學畢業的社會新鮮人了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連面對公園情殺
至死的荳蔻少女都已經不再觸動心弦。

  只是配合著警察局處理相關事宜,導師的無奈和家長的悲悽是過程裏必見的
容顏和反應,再怎麼大驚小怪將來都會過去。

  可是……誰能說個明白,現在的孩子到底是怎麼了?即使再忙碌,孟振梅也
會盡力接送小孩子上下學,不是操心脫離眼際外的安危,而是想要再多一點時間
親近孩子。

  即使自己的家庭是這麼微不足道地平凡,總也會希望孩子至少要快快樂樂平
平安安長大。

  就算年紀漸長要當學生的姐妹淘手帕交已經越來越勉強,如果可以把對孩子
的愛將心比心撥一點比例給他們,也不算太辜負自己的工作了吧?梅,我們有緣
再見!史詠芳的笑靨浮現在腦海,孟振梅卻是一陣惡寒。

  那個孩子剛進高一時,還只是個活潑開朗很男孩子氣的陽光少女啊,到底是
怎樣的親近結果會變成了進入自己身體的第二個人呢?孟振梅真的越來越迷惑。

  可是看到呂宣儀年紀那麼小的女生被霸淩,孟振梅又怎麼能袖手旁觀當作沒
有看到?從前討厭一個人頂多就是不理會她不跟她說話,為什麼時至今日會要到
傷害身體折磨心理還不能甘休?孟振梅走到鋼琴邊,輕輕把琴蓋闔上,歎了一口
長長的氣。

  結果什麼都沒幫到。

  那個小女孩可曾知道,其實也有人為她擔過心,也會為了她的冷漠而受到傷
害而感覺無助?踱步走出音樂教室,看了看手錶發現沒時間再感傷什麼,低頭匆
匆離開趕著上班。

  嗷嗚,汪汪!剛走下樓梯,看到一只全身瘡痍到不知毛色的癩皮狗在跟樓梯
間掃具櫥前一個男學生搶玩黑色垃圾袋吠叫著。

  孟振梅斜視一瞥,不想多看狗一眼,轉身離去,迎面另一個男生拿著竹掃帚
在花圃裏掃地。

  這個男學生卻很面熟,不就是剛才挺身替自己妹妹仗義執言卻又夥同自己同
學在音樂教室進行霸淩的那個男生嗎?兩個男生跟在小女孩身後一哄而散,孟振
梅插不上手本想作罷,現在狹路相逢忍不住留上了心,腦海裏反覆思索該不該趁
機再管一次閒事?就這一個遲疑,忽然眼前一黑,不知道什麼東西蓋在自己頭上


  孟振梅心裏一慌,危機意識立刻讓身體敏感起來,耳邊聽到窸窣聲判斷出是
塑膠袋,背後還有呼吸喘息,是樓梯間那個男生?伍飛豪把垃圾袋套上孟振梅的
頭一擊得手,心裏才正得意雀躍,卻不防孟振梅橫肘後擊,胸腹一陣劇痛差點就
停止呼吸,這下當真是變生肘腋,伍飛豪吃痛間腦袋莫名冒出這句成語,緊抓著
垃圾袋不放其實是驟痛忘了要鬆手揉胸撫緩。

  呂宣威抓到機會沖上前,毫不猶豫就橫握掃帚像是揮棒般用盡全身力氣往孟
振梅肚子打下。

  呂宣威雖然不諳格鬥的道理,心裏卻很明白既然不是打架的專業,面對一個
很可能有戰鬥力反擊的人,奇襲要一擊必殺就非得要往身體最軟弱的地方痛打才
有可能得手。

  果然孟振梅正打算另一手揮手刀要嚇阻身後的人,肚子卻忽然吃上一棍,疼
痛像是爆彈瞬間炸裂開來。

  雖然是女身,但是真要對打孟振梅也知道要用身體最堅硬的地方去防禦才能
製造支撐的時間空間,至少不會一開始就無招架之力落於下風。

  可是肚子這一擊的確出乎意料,劇痛瞬間孟振梅忘了要弓身躲避,呂宣威抓
准空隙繼續揮棒猛打,一次比一次還要用力,深怕稍有鬆懈這頭困獸就會兇猛反
擊。

  孟振梅根本躲無可躲,一輪重擊後不耐激痛眼黑腳軟整個人癱下,連伍飛豪
都來不及扶住就軟軟倒在地上。

  「……幹,超恐怖!」

  伍飛豪這時才回神撥空揉胸,背上已經爬滿冷汗。

  「沒想到這個阿姨還蠻狠的嘛!」

  「媽的,你別瞧不起人,她雖然是女的,不過看制服就知道是軍人,搞不好
你的肋骨已經斷好幾根了唷!」

  呂宣威大口喘著氣開起玩笑。

  「沒這麼嚴重吧?」

  伍飛豪緊張地摸索胸口看是否真有斷骨。

  呂宣威不理伍飛豪,用竹掃帚戳了戳孟振梅,孟振梅倒在地上斷續呻吟身體
微微抽動。

  「噓!」

  發現孟振梅沒有暈厥,呂宣威怕身分暴露,叫伍飛豪把說話音量壓低。

  「然後咧?」

  伍飛豪用氣音說話,還加了自己也不很懂的手勢輔助。

  「拖進去啊!」

  呂宣威比了比樓梯間掃具櫥。

  「幹嘛?」

  伍飛豪不解。

  「幹嘛?當!然!是!幹!嘛!啊!」

  呂宣威一臉淫笑。

  「……」

  伍飛豪不可思議地望著呂宣威。

  本來以為呂宣威只是不爽那個阿姨想要動手教訓她一下,沒想到呂宣威還想
上她?「靠……這你也吃得下?」

  伍飛豪的媽媽年輕早婚生子,平日保養得宜看起來和孟振梅也差不多,看到
和自己媽媽年紀相若的女人,怎樣都性欲缺缺硬不起來。

  「白癡,人妻熟女幹起來才有味道好不好!」

  呂宣威已經偷奸過呂宣儀的媽媽,成熟女人胴體的魅力豈是呂宣儀那種還沒
發育的小丫頭可以比擬的?伍飛豪無論如何也只對比自己還年輕的女孩有興趣,
最大的上限就是童顏高校生,那些女大生甚至是OL打扮的怎麼看也只覺得世故
做作,更別提熟女還是人妻簡直是滄桑到反感作噁.反正已經上過呂宣儀,伍飛
豪也不急著增加新的經驗,就只是搖頭嘀咕幫呂宣威把孟振梅抬到掃具櫥內。

  「你不幹的話,去外面幫我把風!」

  想到可以獨享獵物,呂宣威得意地嘿嘿笑著。

  伍飛豪不敢恭維地關上櫥門,剛才那只癩皮狗又湊上來聞嗅磨蹭。

  手裏已經沒有塑膠袋,伍飛豪不懂這只癩皮狗還想跟他玩什麼,忍不住嫌惡
地用腳作勢踢甩想把癩皮狗嚇跑。

  掃具櫥是校區整修最少被關注的角落,裏面的照明還是簡約到極點的暈黃燈
泡,隨著懸吊的電線搖晃將光影扭曲,頗有恐怖電影的氛圍。

  呂宣威環顧四周找出牛皮膠帶,先將孟振梅的下身內外褲連襪脫光,然後非
常鋪張浪費地拉扯膠帶將孟振梅的雙腿腳踝固定在竹掃帚的兩端纏繞裹黏。

  由於穿著長褲,因此孟振梅就只穿著及膝絲襪不需連身。

  剛好呂宣威也不想對著塑膠袋罩頭的身體做愛像是奸屍,於是將其中一只絲
襪用力撐開套在孟振梅的頭上遮到眼睛。

  絲襪緊繃孟振梅無法睜開眼睛,上半頭的輪廓甚至因為擠壓還有點滑稽,呂
宣威撬開孟振梅的嘴巴,將另外一只絲襪揉成一團塞進她的口裏。

  孟振梅痛到頭暈眼花,糊裏糊塗之際絲毫不覺自己已經被束縛,連雙手都被
膠帶捆綁壓在背後,兩腳被掃帚固定張開裸露出陰部恥丘。

  呂宣威做好準備工作才好整以暇地抓著孟振梅的內褲湊在鼻間嗅,淡淡的尿
騷味和悶了整晚濃郁的體味還有殘存的沐浴乳,結合成一股催情的麝香,呂宣威
忍不住勃起龜頭緊緊抵在褲內呼之欲出。

  呂宣威脫下褲子跪在地上握住掃帚棍柄用力傾壓,孟振梅的下身被狠狠對半
折疊,陰唇因為這樣的動作而咧開嘴露出密穴嫩肉。

  不管孟振梅有否濕潤,呂宣威挺起肉棒對準開啟的蜜穴入口,沉腰就用力將
肉棒狠狠捅入。

  這下雷霆之勢才稍微將孟振梅從痛覺裏分出心來感覺發生何事,只是新痛代
舊痛,沒經任何潤滑的抽插把孟振梅的蜜穴搗得糊爛,肉壁糾結磨擦仍難抵擋肉
棒的欺淩。

  孟振梅想放聲叫喊才發現嘴被摀住,情急之下扭動身軀,卻反而迎合了呂宣
威的動作,好象在配合著抽插在扭腰擺臀,肉體的激動讓呂宣威的快感更強更深
,呂宣威忍不住挺腰加速回應。

  之前偷奸呂宣儀的媽媽雖然感覺很好,但是昏睡的身軀幹起來總是少了許多
趣味,即使生理反應會泌出淫水滋潤抽插,但是沒有互動就是不夠過癮。

  現在這具活跳跳的女體讓呂宣威感官全開,年輕氣盛的體魄更是讓插抽毫無
冷場緩慢,單是沒有花巧的橫衝直撞也可以越幹越猛越快。

  孟振梅原本被鑿痛的下體莫名發痠,股間被強扳張開和猛力撞擊幾乎要抽筋
,痠痛交替裏忽然鑽出酥麻癢勁,然後越來越強烈明顯,像是電流從胯下為源頭
開始奔竄全身。

  不會吧?孟振梅繼史詠芳的淩辱後,再一次從強暴裏面湧出快感。

  再怎樣拒絕面對強暴的事實和忍受疼痛的折磨,身體的快感還是誠實地激湧
而出,這樣的抽插衝擊比起沒有生命的假陽具和老公氣力不繼的中年男人半調子
隔靴搔癢,排山倒海而來的快感不但一下就讓孟振梅攀到高潮,甚至還沒緩過氣
來就被持續的捅搗再一次地高潮。

  呂宣威可以感覺到孟振梅的胯下氾濫到汁液橫流,肉壁像是有彈性的橡皮時
而緊繃時而激蕩,把自己的肉棒夾得喘不過氣卻又偏偏還可以擠壓挑逗,每次頂
到花心的時候,那全身不由自主的痙攣簡直讓呂宣威的征服快感達到最巔峰。

  孟振梅又痛又爽,意識迷亂身體無力掙扎,只能靠自然的生理反應呼應抽插
動作。

  呂宣威幹到意若癲狂,這時的絕妙經驗更讓他已經開始計畫著要怎樣在呂宣
儀的媽媽清醒時狠狠插幹,而小小的掃具櫃間裏濁流悶滯,溫度飆高漫延著淫靡
氣息,兩人全身都濕漉漉地冒著汗水淫水。

  終於孟振梅再也無法支持,蜜穴忽然失速激蠕,然後爆發出胸湧熱流無法自
抑地瘋狂泄身失去意識。

  被潮吹衝擊的呂宣威腦袋也象融化的奶油無法思考,櫥間門外的狗吠聲更擾
得他心浮氣躁,還想再抽插個幾百回合把這女人幹到虛脫,終究失守將精液猛烈
激射。

  簡直是太過癮的經驗,連精液都毫無保留地傾囊射出,射到最後乾涸時肉棒
還不住地激抖,馬眼更是開闔眨個不停,又痛又爽的滋味呂宣威初次嘗得淋漓盡
致。

  還想徜徉在射後的悠然快感時,伍飛豪終於忍不住敲門叫嚷,呂宣威朦朧裏
雖然聽不清楚,卻還是可以警覺地收心起身飛快將褲子穿好。

  「怎麼了?打掃時間到了嗎?」

  呂宣威開門緊張地問。

  「不是啊!」

  伍飛豪氣急敗壞地跟癩皮狗糾纏跑跳著。

  「這個賤狗不知道幹嘛一直黏著我,我越趕牠就越激動,剛才還撲在我的小
腿想要相干咧!」

  呂宣威一個錯愕,本想開玩笑可是看伍飛豪慌張的模樣還是作罷,仔細地想
了想忽然拍手恍然大悟。

  「啊,對了!你剛才在音樂教室擦洨的面紙是不是沒丟還放在身上?」

  「咦?你怎麼知道?我怕丟在音樂教室被打掃的人看到就麻煩了啊!」

  伍飛豪一面叫一面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團皺巴巴的面紙趕緊丟掉。

  這一丟面紙就飛射到掃具櫥裏,癩皮狗隨之躍內。

  呂宣威乾脆將櫥門關上,然後偕同伍飛豪溜之大吉逃離現場。

  癩皮狗跑進掃具櫥裏一下就找到面紙,興奮地伸蹼壓住拉長舌頭亂舔,面紙
馬上就被狗唾糊到濕爛,癩皮狗再多舔幾下地上就只剩下四分五裂的濕糊紙屑碎
絮。

  正感無趣之間,靈敏的鼻子忽然又聞到更濃郁的氣味,連忙去尋找氣味來源


  孟振梅攤開的蜜穴咧嘴外露還不斷地湧出濃稠白漿黏液,癩皮狗欣喜若狂地
撲上前亂舔,咂舌有聲。

  孟振梅被舔得麻癢,意識逐漸回復只是仍然朦朧混沌,雙腳被緊綁很不舒服
下意識裏翻轉身體,整個人像是烏龜仰天無法動彈,心裏一氣咬牙使勁用蠻力扭
動身體,一股作氣全身轉了過來,卻意外呈現趴跪姿更形狼狽。

  癩皮狗的獵物不斷掙扎,忍不住焦躁地飛身撲上前,前蹼緊緊伏在孟振梅的
圓渾屁股臀肉上,爪子更是深陷肉裏,低頭又是貪婪地舔拭著這奇妙的美味汁液


  屁股被狗爪按著,特殊的觸感讓孟振梅恐怖的記憶一下子又湧現,可是目不
識物口不能言身體更是趴跪著手腳被縛不能動彈,孟振梅在黑暗裏猜測著卻無法
證實,心裏又急又慌,一下子就瀕臨崩潰自暴自棄地想著寧願被人強暴也不要再
被狗幹!但是癩皮狗越舔越起勁,胯下狗莖更是瘋狂勃起。

  憑著本能癩皮狗上身前撲雙蹼壓在孟振梅肩上,狗莖用力搗著孟振梅陰唇卻
每次都差一點就滑開不得其門而入。

  耳邊聽著非人的喘氣聲更讓孟振梅確認現在壓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人類而是動
物,驚駭狂泄不能自己,無法理性冷靜地思考而瘋狂地掙扎扭動。

  人狗纏鬥間狗莖就這樣鑽到蜜穴還淌著嘴的入口然後順勢滑內,馬上就長驅
直入深頂到花心。

  癩皮狗的性欲被挑起也不管胯下是否同類,歡歡喜喜地狂抽猛插,蹼爪更是
激動地不斷刨扒,張著嘴口水一直滴落大聲地喘氣間歇吠叫。

  聽到吠叫聲,孟振梅最後一點猜錯的期望也落空,激動到想一頭撞死卻根本
就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只有泌著淫水讓狗莖抽插更加順暢,只是連這件事也不
能選擇要或不要。

  「喔……真的是太爽了啦!」

  癩皮狗得意地歡呼著。

  孟振梅不能說話,只能默默地被狗幹著。

  拜託你不要再講話了,狗是不會講話的。

  「哈哈,看在你讓我爽的份上,我來幫你解決手上的結。」

  癩皮狗低頭手嘴並用,又咬又啃又抓又磨,孟振梅的手腕本來就被緊勒破皮
滲血,現在更被抓出好幾道血痕也被咬出滿手口水齒痕,齒尖陷入傷痕時更是痛
得難以忍受。

  說是幫忙,孟振梅卻覺得那只狗只是在嬉鬧玩耍而已。

  雖然如此,癩皮狗還是把孟振梅手上的膠帶咬斷。

  手腕一感覺到松脫孟振梅就立刻用力掙開雙手,獲得自由的孟振梅掌按地面
猛然翻身,癩皮狗的狗莖還深插入裏拔不出來,只好被狠狠摔壓發出痛苦的嚎叫


  孟振梅不顧疼痛把頭上絲襪拔掉,再把口中濕襪撈出,視線一恢復就發現一
只噁心至極全身皮毛都潰爛到體無完膚的癩皮狗被壓在身下嗷嚎,可是胯下的狗
莖仍然插在自己的陰道裏面。

  孟振梅不敢相信自己在極度瀕臨瘋狂和崩潰的狀態下還能用力抓住那噁心的
狗莖,然後費勁地拔出來。

  癩皮狗不斷地掙扎讓孟振梅作業非常困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搏鬥許久,才
把狗莖拔出。

  癩皮狗一脫身就瘋狂而憤怒地邊跑邊叫,可是掃具櫥的門被關著,癩皮狗只
能原地打轉吠叫。

  孟振梅簡直欲哭無淚,好不容易把狗莖拔離身體還要和牠共處一室,只好繼
續用力地扯開腳上的膠帶。

  終於解開腳上束縛,再也受不了和這只噁心的狗相處,門一開癩皮狗就拔腿
飛奔而出。

  孟振梅雖然解脫,但是看到癩皮狗頭也不回好象自己才是噁心到難以相處的
怪物,心裏百感交集再也無法堅強痛哭出聲。

  一面痛哭一面卻清楚此地不宜久留,只好趕快再將絲襪胡亂穿上,內褲怎樣
都找不到只好直接套回長褲。

  沒有鏡子也不知道現在的模樣有多狼狽,可是不趕快離開這裏,等學生們紛
紛上學再被撞見就更無轉圜餘地,一面疾行出掃具櫥一面慌亂梳理頭髮。

  學生們已經紛湧入校,孟振梅低著頭往學校側門拐去,也不理路上學生指指
點點,踏出側門那一刻甚至可以感覺到導護老師和協助交通家長投注在身上的目
光強烈到侵蝕進肌膚肉裏灼痛而難受。

  等回過神時才發現已經遠離學校,而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著,慌張掏出手機
上線顯示的名字是老公周肇中,不想接電話卻還是按下通話鍵。

  「喂,老婆,是我。」

  孟振梅默不作聲呆站路旁。

  「怎麼樣,有送大寶和二寶上學了嗎?」

  有。

  「我今天開完會應該可以提早走,下午不用回局裏面了,乾脆你去接大寶二
寶放學後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喔。

  「你知道嗎,我住的旅館昨天晚上竟然發生火警耶,有夠嚇人的!更誇張的
是員警和消防隊來了以後才發現是假的,說是惡作劇……」

  周肇中一直滔滔不絕地說著。

  平常和老婆是沒這麼多話好說的,可是天上掉下一個美女還好好地幹過了,
又歷經一晚以為是生死交關的局面,周肇中忽然覺得人生其實很精采,整個人都
飛揚起來,連話都變得啰嗦。

  孟振梅忽然覺得全身發癢,騰出一只手東搔西抓,可是越搔就越癢。

  周肇中說什麼已經漸漸聽不清楚,想到那只癩皮狗全身潰爛的皮膚,孟振梅
心頭一驚反胃欲嘔。

  陰道裏面灼熱發痛奇癢無比,連屁股也好象被鬃毛刷一直刺撫,可是站在人
來人往的街道上,怎麼有辦法搔抓止癢?周肇中還說個不停沒完沒了,但是孟振
梅一句都聽不進去了。

  孟振梅摩娑著雙腿試圖解癢,卻無濟於事而且還變本加厲。

  全身激癢而抖個不停,再也無力站著,孟振梅慢慢蹲在路旁,意識逐漸模糊
,手不由自主地往胯下股間摳搔,癮頭一舒手就無法控制地瘋狂用力抓刮。

  街道的行人往來有的驚訝側目有的不加理會然後錯身而過。

  好癢,真的好癢!早上八點十分。

  邱敏嘉興致盎然地在房間裏面左顧右盼,一會摸摸擺設的小飾品,一會兒按
按電氣用品開關。

  本來前幾天和郭士鴻嘔氣故意不打電話要冷戰,沒想到郭士鴻還真的都沒有
打過電話,想說挾持他的機車當作人質,結果他脾氣拗起來也不管機車了,這下
反而換邱敏嘉慌張起來。

  雖然很氣學長把房東的女兒看得比自己還重要,可是那畢竟只是自己猜測的
,也許學長只是爛好人對誰都這樣呢?怎麼說自己的身體已經給了學長,再怎麼
半推半就不甘不願,橫豎也該給個交代表示一下態度吧?莫非自己真的看走眼,
學長也是那種吃幹抹淨做完愛就形同陌路的花心玩家?就在邱敏嘉疑神疑鬼想破
頭卻又放不下身段打電話而快要悶出一肚子的怨氣整整一個星期連情人節都錯過
了之際,郭士鴻終於在元宵節那天打了電話。

  先是閒扯了天氣和下學期選課的生活話題,邱敏嘉雖然心裏高興卻故意悶著
聲音裝作冷淡,就在郭士鴻頓了好長一段空白差點讓邱敏嘉以為學長生氣要掛電
話而打算示好時,電話那頭卻莫名而唐突地邀請邱敏嘉去參觀新房。

  住得好好的幹嘛換房?邱敏嘉才這樣想著時,郭士鴻就自己解釋說只是換了
房間但還是住同一棟樓,房東好心將一個離職員工的退宿房間換給郭士鴻,大概
是體諒學生生活簡約而那個房間還留著許多不想搬走的傢俱家電,正好可以繼續
迴圈使用也不浪費。

  反正房間的格局都差不多,租賃費用全都不變還可以接收許多捨不得購買的
奢侈品,既然房東吩咐不要改變房間原有擺設樣貌,乾脆就把自己的瑣碎生活用
品還有書本衣物搬過去也無所謂。

  學長的新房長什麼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不過既然他都提出邀約了,邱
敏嘉當然順著臺階下開心地答應了,就當是他的賠罪啰!只是約早上未免太沒情
趣了些,尤其之後要去學校辦裏人工選課更煞風景,不過要是可以手牽手亮相,
那也不賴啊!邱敏嘉從昨晚到現在還不斷幻想各種浪漫情節,想到甜蜜的地方還
會忍不住喜孜孜竊笑出聲來。

  郭士鴻坐在和式矮桌旁看著邱敏嘉走來走去一面摸蹭一面偷笑,著實搞不清
楚她到底在高興什麼。

  「哎,學長,你怎麼還沒吃早餐?」

  邱敏嘉轉過頭髮現郭士鴻一直盯著她看,不禁羞紅臉轉移話題。

  「呃……我想你也還沒吃嘛,不知道你喜歡吃哪樣,所以就等你過來再一起
吃啰!」

  郭士鴻淺笑回答。

  「哈,這個房間雖然很棒,不過四周都是落地鏡實在有點奇怪!」

  邱敏嘉走到郭士鴻身旁卻沒坐下。

  「晚上自己一個人……不會怕嗎?」

  邱敏嘉做了一個裝神弄鬼的手勢頑皮地笑著。

  「呵,是有點不習慣啦!不過我八字硬吧,從高中開始過外宿的生活,從來
都沒碰過鬧鬼還是什麼靈異事件耶!」

  郭士鴻聳聳肩不以為意。

  「還有啊,那個床……怎麼會是圓形的啊?感覺好象……那個那個的旅館喔
!」

  邱敏嘉手遮著嘴邊笑邊說。

  「你說汽車旅館喔?」

  「哎喔!學長,你很討厭耶!」

  「……」

  都不只做過一次愛了,郭士鴻不懂邱敏嘉是在那邊害羞個什麼勁,不過終究
沒有出言嘲弄。

  「大概是前任房客的裝潢品味比較特別吧!」

  「是喔……」

  邱敏嘉這才跪坐而下。

  「學妹,你從進來就一直穿著連身大外套,不熱喔?」

  郭士鴻看邱敏嘉坐著略顯侷促,好心地提問。

  「那……我脫外套啰?」

  邱敏嘉就這樣面對郭士鴻跪著解開外套排扣。

  郭士鴻沒有想到邱敏嘉會穿著像是小禮服的粉藍色毛線洋裝,裙子短到跪坐
著幾乎快要曝光,深咖啡色長筒絲襪襪頭是繁複的蕾絲花飾,大腿根部那若隱若
現的布料是什麼顏色?根本就已經曝光了嘛!郭士鴻雖然已經和裸體的邱敏嘉肉
搏做愛過,這時第一現場直擊這樣大膽露骨的誘惑,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起來。

  「學長,你眼睛看哪里?」

  邱敏嘉媚眼如絲。

  「……唔,早餐……」

  郭士鴻顧左右而言他。

  「……那……是早餐好吃……還是我好吃?」

  邱敏嘉挨身上前臉貼近郭士鴻吐氣如蘭。

  「當然是你,秀色可餐嘛!」

  郭士鴻微微笑不避不讓一反剛才的困窘,反而讓邱敏嘉不服氣更想挑釁。

  「那……你想……怎樣吃?」

  邱敏嘉鼻尖碰到郭士鴻鼻尖,嘴唇一經講話張闔就磨擦著郭士鴻的嘴唇,水
潤濕氣模糊界線。

  「你猜?」

  郭士鴻笑了,忽然變得高深莫測。

  邱敏嘉微微後仰身軀,側著頭打量郭士鴻。

  郭士鴻卻從桌旁拿起一塊深色方巾,幾個摺疊卷成一條長帶。

  「你相不相信我?」

  邱敏嘉不懂郭士鴻葫蘆裏賣什麼藥,但是學長第一次表現得這麼主動,沒有
理由不配合他。

  也許這會是感情進一步的親暱契機?邱敏嘉微笑點頭,郭士鴻不再說話,站
起身走到邱敏嘉背後,將方巾長帶矇住邱敏嘉雙眼然後結實地綁緊。

  視線忽然被矇蔽,邱敏嘉不由得有些緊張,忽然嘴唇被硬物觸碰,嚇得輕聲
叫喚。

  「別緊張,放輕鬆……」

  郭士鴻的聲音輕輕柔柔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勵。

  邱敏嘉微微張開嘴,嘴唇內側輕輕含住硬物,好一會才感覺出是吸管。

  放下心來吸吮了一口,是自己買來的早餐熱奶茶,放到這時還是溫溫地,奶
香瀰漫口腔茶甘鋪滿舌苔,吞下喉嚨又暖又舒服。

  然後是三明治的吐司尖角,邱敏嘉輕咬一口確認後才張開嘴往深處大咬一口


  火腿的鹹香還有荷包蛋的滑嫩被吐司的樸拙包覆更顯特色,原來看不見吃起
東西反而可以把滋味嘗到更深更裏面。

  還要張開嘴吃,卻鑽進一條濕漉漉軟滑靈刁的東西,錯愕間嘴裏的舌頭和牙
齒已經被舔過一遍。

  邱敏嘉嚶嚀一聲身體放軟,讓郭士鴻的舌頭攻佔自己的嘴腔,心跳飛快腦袋
裏熱成一團融漿。

  「跟我來……」

  郭士鴻深深長吻後,牽起邱敏嘉的手站起來往床邊走。

  邱敏嘉心裏小鹿亂撞,終於還是得到學長的心了,不枉費自己將身體如斯奉
獻。

  雖然目不識物,可是腳走的方向約莫是那張圓床,可以這樣滿懷愛意和學長
結合,那……至少原諒他情人節的不聞不問吧!後面的發展嘛,再看他表現如何
啰!郭士鴻很紳士地將邱敏將帶到床邊扶她坐下,再輕輕地將她身軀平躺在床上
,然後拉起邱敏嘉的雙手,用床頭兩邊鐵環長墜隱蔽住的手銬將手腕確實地銬了
起來。

  邱敏嘉只感覺到手腕有金屬的冷硬物觸碰束縛,卻不知道是手銬,也不在乎
那是什麼。

  不知道待會學長會怎樣進入自己的身體?是溫柔的還是粗暴的?想到既緊張
又甜蜜,胯下竟然湧起一股溫熱濕意暖暖一團膨脹著。

  郭士鴻站起身腳步輕盈無聲走到浴室前打開門,一個中年男子微笑走出來點
頭致意,郭士鴻臉上表情複雜,不知道該笑還是冷漠,就只是側著頭躲開視線。

  中年男子卻很親熱地搭著郭士鴻的肩膀一起走回床邊,然後打量著躺在床上
的青春尤物。

  櫻桃小嘴微微張著吐氣,臉頰羞紅像是蘋果,被綁著高舉的雙手在削肩設計
下露出刮剃乾淨的腋下,黑褐相間的長髮散在床上更顯肌膚雪白無瑕。

  胸部不算大卻被精心托襯集中出清楚乳溝,合身到太過緊繃的洋裝把玲瓏曲
線強繪出肉欲魅力,隨著呼吸起伏不但乳房晃動,連陰部肉丘都鼓脹著要從裙擺
裏探出來透氣。

  「很爽喔?」

  呂寬泰臉上似笑非笑地問著。

  郭士鴻垮著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背上冷汗直流。

  「怎樣,有種做沒種認?」

  呂寬泰一把抓住郭士鴻的胯下,卻音為極度的害怕收縮入手只有陰囊,肉棒
萎縮擠在陰囊肉團裏不敢露面。

  「我看你搞我女兒的時候可是意氣風發,得意的很啊?」

  郭士鴻怕到快要哭出來了。

  完蛋了,性侵未成年女童,會被判多重的刑期罰則?房間裏面的電視還播放
著郭士鴻狠幹著呂宣儀欣喜若狂的野獸模樣,可是呂寬泰臉上罩著寒霜的笑容卻
讓人不寒而慄,如果是暴跳如雷痛打咒罵自己一頓多少可以讓良心稍作譴責的批
判而有報應的贖罪,偏偏那意味不明的深沉冷笑反而像是利刃刨著心頭肉然後剁
亂攪泥,難受到連呼吸都快要窒息。

  搬房間,約邱敏嘉。

  呂寬泰甚至沒有沒有和郭士鴻談任何條件,只是冷漠地命令他做這做那。

  郭士鴻不敢也不可以問為什麼,人家交待什麼他就照辦什麼,只希望辦得俐
落可以換到同情的饒恕。

  站旁邊看。

  呂寬泰頭一撇,郭士鴻低著頭乖乖站在床旁。

  呂寬泰飛身跳到床上,把邱敏嘉震得彈起來。

  這麼刺激嗎?邱敏嘉心跳得更快了。

  不想憐香惜玉更不用紳士,呂寬泰一把就強抓住邱敏嘉的胯下,邱敏嘉先是
嚇到還後又痛到驚叫出聲。

  「學……學長!」

  呂寬泰轉過頭看著郭士鴻,嘴唇微微張闔示意。

  「學妹……不要怕,學長會好好愛你的!」

  郭士鴻彎腰把頭湊到邱敏嘉耳旁輕聲安慰。

  「……嗯……」

  邱敏嘉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呂寬泰手上的搓揉讓蓄勢待發的蜜
汁狂擠滲了出來把水藍色內褲沾濕成深藍。

  呂寬泰深指隔著內褲戳挑陰唇,觸到陰蒂更是用力地蹂躪,陰蒂越痛越脹大
,很快內褲就濕膩一片。

  把內褲狠狠拽下,近乎暴力地將一只腿抽離,內褲立刻縮在另一只腳的膝蓋
上,粉紅色的陰唇已經微微開著口分泌著濕漉漉的淫水。

  可是呂寬泰沒有立刻脫褲舉棒捅入,反而是撲身壓上邱敏嘉,將連身洋裝一
口氣撩到胸上頸下。

  好整以暇地伸手繞到邱敏嘉背後解開水藍色胸罩,撥開胸罩乳房輕巧地彈跳
出來,雙手捏住兩邊乳頭像是擰扭那樣旋轉,邱敏嘉再一次痛到尖叫出聲。

  「學妹,爽……爽不爽?」

  郭士鴻無可奈何地對照現場直播看著呂寬泰動作隨機應變配音搭臺詞。

  爽不爽?「痛死了啦!學長,你放手啦,我不要了,拜託你,我不要做了,
你不要再弄了啦!真的痛死人了啦!」

  邱敏嘉痛到哭出眼淚嘶吼發洩,可是胸前的痛擰變本加厲,好象真的想要把
乳頭當作螺絲旋扭取下。

  呂寬泰好不容易才過癮停手,兩只乳頭腫脹成深紅色的乒乓球,乳暈也被扭
擠紅腫誇張地膨脹著。

  「可……可是,學妹,你……硬了耶……」

  郭士鴻說完都想撞牆,這種低劣的臺詞以前看盜版的A片黃書時還以為是亂
翻譯成這種不堪入目的淫穢詞語,沒想到現在蹦入腦海中的同樣是這種調調的文
字,沒有比較高明。

  看到郭士鴻還算進入狀況,呂寬泰欣慰地點頭讚許,然後壓在邱敏嘉的身上
側著頭伸出長舌往她的胳肢窩深深舔下。

  邱敏嘉還以為郭士鴻會繼續進攻乳房,沒有料到腋下忽然傳來一陣濕滑舔拭
,舌尖還在窩槽挑逗刺戳,無與倫比的酥麻痠癢一股腦全都沖上頭頂,全身激起
雞皮疙瘩戰慄無法自製。

  呂寬泰捉弄完一邊換另一邊進攻,可是這次卻舔了幾下就張口齧咬。

  胳肢窩的嫩肉細膩敏感不輸陰道肉壁,被這樣強烈刺激痛蝕,邱敏嘉才張口
尖叫就忍不住全身抽搐痙攣,胯下失禁熱尿激射噴出排泄。

  雖然是這樣癲狂,邱敏嘉還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麼狼狽丟臉,原本滿腹的
浪漫情懷全都被糟蹋辱弄。

  心裏無限的委屈再難堅持,哇地一聲就痛哭出來無法壓抑。

  「學妹,學妹!」

  郭士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緊緊握住邱敏嘉的手掌。

  「你……信不信我?」

  「嗚……可是……我真的……好痛……受不了了……」

  邱敏嘉很想堅持下去證明自己真的愛學長,可是……一定要用這麼痛苦像是
強暴的方式才能證明嗎?「學妹……」

  郭士鴻忽然心軟了。

  忽然很同情眼前這個義無反顧為了愛自己什麼也可以豁出去的女孩,縱使只
有呂宣儀那樣稚嫩幼秀的模樣才能讓自己心動,可是這一刻,邱敏嘉讓郭士鴻同
情地心都疼了起來。

  愀一下的痛,心動了。

  「學妹,我愛你。」

  郭士鴻默默地流下眼淚,也不知道是因為同情這個被自己出賣利用的女孩,
還是真的有一瞬間迸發了這樣的可能性。

  邱敏嘉啞然停下哭聲。

  為了這一口承諾,值得了。

  呂寬泰都快要笑出聲來,望著這對嫩到出汁卻又傻到發癡的年輕小情侶,怎
麼可能會有一絲的憐憫還是同情?光嘲笑和羞辱都來不及了,更何況這個看起來
秀氣的大男生竟敢出手搞了自己都還沒染指的小女兒,若非自己不是同性戀,早
就爆肛捅爛他的菊花上千上萬次了!心裏一發狠下手更不留情,站起身來反跨站
在邱敏嘉的腰上抬起她的雙腳舉高,然後狠狠地用力扳開雙腿往下折夾在自己的
腰間。

  即使邱敏嘉仍是青春少女身體還算柔軟,但是這樣把身體彎曲折起像是體操
或是瑜珈的高難度動作突然被迫呈現幾乎要把她的身體分筋錯骨。

  單手解開褲扣然後扯下外褲內褲,呂寬泰的肉棒已經暴起青筋雄渾硬立,抓
著邱敏嘉的大腿肉雙爪深陷入肉內,對準蜜穴入口挺起肉棒就衝刺前戳。

  身體承受著超越極限的姿勢已經苦不堪言,忽然就這樣被進入,邱敏嘉幾乎
以為自己的身體從大腿根部裂開變成兩半。

  還沒來得及呻吟呂寬泰就已經開始猛烈抽插,邱敏嘉一股氣哽在喉間根本就
發不出聲音,滿臉漲紅感覺到呼吸困難,可是股間的震盪卻又象嗎啡那樣讓自己
亢奮到可以忽略各種的痛苦全心享受學長愛的衝刺。

  「學長……嗚……我也……愛……愛……哎呀!」

  邱敏嘉艱難地用氣音將單字勉強拼湊講出,可是還沒說完就被呂寬泰的狂抽
猛插幹到無力再繼。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1:59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4)

  家裏的兩個女人年華漸逝,一個老早放棄魚水之歡另一個還在跟青春的尾巴
苦苦糾纏。

  呂寬泰也不再年輕力壯,想要拐騙剛畢業進公司的小女生越來越難,可是現
在肉棒正在幹著活跳跳的女大學生,尤其這種高等學府的女生眼高於頂,畢了業
肯定不會想屈就這種粗工產業。

  嘿嘿,結果還不是也要被我的肉棒教訓現實的社會是什麼樣弱肉強食的道理
啊!哈哈哈!這樣誇張的姿勢讓蜜穴的肉壁簡直像是拼死命地夾攪緊包,每插抽
一次要頂到深處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可是呂寬泰久經現場操練的體魄比起許多
軟趴趴的年輕人還強上百倍,次次強頂花心還是可以讓邱敏嘉發浪高潮欲仙欲死


  才失禁過的邱敏嘉已經無法強忍快感,高潮瘋狂瀕臨毫無招架之力,邱敏嘉
腦中發熱一下子什麼也感覺不到了,股間熱液噴發肆流狂猛泄身。

  呂寬泰被這股暖流澆襲,一個愣顫竟然把持不住,下意識想要收斂心神可是
已經來不及,肉棒受到刺激膨脹到最極限將蜜穴肉壁撐到欲裂,然後龜頭兇猛抽
搐激射出精液將花心噴到滿盈。

  呂寬泰還把肉棒停在蜜穴裏等到餘波蕩漾稍歇才緩緩拔出,看到郭士鴻滿臉
熱淚握著邱敏嘉的手失心瘋般喃喃說著愛她不覺啞然失笑。

  鬆開抓著邱敏嘉的雙腿,整個人軟軟癱躺在床上像是爛泥般無法動彈,走跳
下床愜意地穿回褲子整理好服儀看了看手錶準備上班。

  郭士鴻還在那邊象披麻帶孝的號哭,惹得最討厭娘娘腔的呂寬泰一肚子晦氣
,抓起郭士鴻的手強握成拳然後沾滿蜜穴淫水精液,對準邱敏嘉的菊洞把拳頭強
塞進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郭士鴻甚至忘了要掙扎,等到發現不對勁時,拳頭已經
全部沒入肛門,邱敏嘉雖然還在高潮恍神中,卻依然痛到全身激抖抽筋,肌肉緊
繃僵硬像是玉石,偏偏血管卻又爆猛浮現非常森然可怖。

  呂寬泰哈哈大笑開門揚長而去,留著郭士鴻死命要把拳頭拔出卻怎樣都不得
其門而出。

  等邱敏嘉被折騰到幾乎快要沒氣時,郭士鴻才終於把拳頭抽離出來。

  邱敏嘉的肛門張著窟窿大洞口,環肉血管爆裂滲著血絲,可是肛門反而急速
地收縮舒張像是快要發生什麼。

  郭士鴻還愣愣地望著肛門口不知道該怎樣急救與否時,邱敏嘉小腹一陣激烈
絞痛,糞便夾水稀哩嘩啦狂灑飛射而出,澆得郭士鴻滿臉滿頭土黃。

  驚惶地把眼睛抹出一道可視視線,迎面卻又撲上連環轟雷臭屁,屁勁強烈又
夾帶餘屎噴臉。

  好一會邱敏嘉才悠悠轉醒,先是全身痠痛無力,然後感覺到下半身幾乎要裂
成兩半的劇痛。

  眨著眼睛卻還是黑暗一片才想起視線被矇蔽,口乾舌燥頭痛欲裂,想要扭動
軀體卻身不由己,全身汗濕黏膩麻癢,屁股更浸在一團濕膩的泥狀窪沼。

  「學長……」

  邱敏嘉的聲音沙啞乾涸不象從自己的聲帶發出。

  「……嗯?」

  坐在床邊的郭士鴻一身屎臭狼藉呆呆地沒有清理。

  「謝謝你愛我……」

  邱敏嘉輕輕笑了。

  「我好高興。」

  「……是嗎?」

  郭士鴻卻茫然了。

  你謝謝我什麼?郭士鴻抱著頭想起今天下午是呂宣儀的鋼琴比賽,本來想藉
著請邱敏嘉吃飯的名義晃過去偷看。

  如果你知道了,還會謝謝我嗎?如果你知道把你送給別人幹的人也是我,還
會想要愛我嗎?邱敏嘉肚子咕嚕一陣亂響,屁股不小心滾出一顆響屁。

  「學長,我好象……餓了。」

  邱敏嘉尷尬地笑了。

  早上九點二十七分。

  丁雅婷打開門把鑰匙從孔裏拔出鏘鋃作響,然後轉身把行李箱拖進屋內,箱
底滾輪卡在門檻還要使勁先抬起箱身過檻才能繼續拖拉。

  光這幾個小動作已經讓丁雅婷氣喘呼呼汗流浹背,心裏怨懟著身後的蔡秋河
竟然袖手旁觀沒有出手相助,一股鬱悶牢騷氣結胸口情緒全都寫在臉上。

  蔡秋河卻是有苦難言,行李箱有滾輪還可以藉力拖拉,自己肩上背的行李袋
還有兩手提著兩大包沉甸甸的名產和雜物早就已經把肌肉勒到發紫烏青,多想任
性一進屋內就滿地亂丟,卻還是耐著性子走到屋內再進房裏才卸下這些重物長長
喘一口氣。

  「怎麼會帶這麼多東西啦!」

  丁雅婷悶悶地抱怨著。

  「我哪一次出差不是大包小包這樣回來?更何況今天下機還先來你們家,我
臨時在機場買了一堆免稅酒和保養品送你爸媽,多這些禮物當然就更重更難提啦
!」

  蔡秋河也不滿地解釋著,心裏還想那些禮物就算免稅也是所費不貲,自己蔡
家可是什麼禮物都沒買呢!「哼,你一年難得來這裏一次,稍為表現一下有什麼
好說嘴的?而且你哪一次不是送禮歸送禮,臉又繃得好象欠你多少錢一樣,也不
多說幾句好聽話就只會悶在旁邊發呆,最好這樣就叫做有心意啦!」

  丁雅婷尖酸刻薄地嘮叨著絲毫不給蔡秋河一點面子。

  蔡秋河出差回來累得半死,難得這次故意提早搭機返國就為了多撥一點時間
跟老婆孩子相處,這些冷嘲熱諷可不是他想要的天倫之樂。

  雖然一度發火想要出言頂撞,不過還是壓抑下來,算了。

  「……妹妹咧?」

  「爸媽說要帶妹妹去找朋友聊天抬槓,順便秀秀小孫女。」

  聽到蔡秋河無意爭辯,丁雅婷也不咄咄逼人,就只是淡淡地交代行程。

  「喔,算琴早上有打電話來,說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再回南部。」

  「大家?跟你爸媽?」

  蔡秋河皺起眉頭。

  「哼!」

  丁雅婷鼻孔噴氣,一臉不屑。

  「謝謝你的抬舉,我們家高攀不起啦!大家就是你們蔡家而已啦,這樣可以
了嗎?」

  「你是怎樣?口氣是要這麼沖,一定要槓起來找架吵才甘願嗎?」

  蔡秋河音量略微提高,脾氣有些按耐不住。

  「我哪敢啊!反正每次兩家同桌吃飯都這麼彆扭,我早就找好藉口把行程搓
開來啦!你爸不是喜歡吃北方菜嗎?我已經在北邑京站廣場的雒邑行館訂好位啦
!」

  丁雅婷冷冷地避開話鋒。

  即使語氣又酸又硬,但是丁雅婷身為長媳還是把該做的瑣事一一辦好,而且
也順了蔡秋河的脾氣,蔡秋河倒是不好意思再借題發揮了。

  「……喔,謝謝你啦,老婆!」

  「老婆……越叫就越老了,哼。」

  丁雅婷總算也壓下脾氣不再挑釁。

  「呵,老婆,老婆……」

  蔡秋河忽然孩子氣地撒嬌喚著。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農曆年伊始丁雅婷的脾氣就一直很暴躁,雖然嫁進蔡家
她始終都很不習慣,兩個人雖然嘗試過協調卻還是避免不了爭執吵架。

  孩子出生後蔡秋河工作有所升遷卻更常不在家,最需要丈夫陪在身邊分勞解
憂的時期蔡秋河待在外國的時間多過在家。

  丁雅婷也不想耽誤丈夫在事業上面的成長和成就,可是……蔡家的生活每天
都在折磨和消耗著自己,尤其生的長孫卻是女孩,公公蔡進旺失望之情形於色,
日後更是刁難遷怒不斷。

  這一切一切,都不是溝通和協調就可以迎刃而解的問題。

  「怎樣啦……」

  丁雅婷歎了一口氣。

  還能怎樣?日子還不是要繼續過下去?難得蔡秋河這樣溫言軟語,有一瞬間
丁雅婷想起戀愛時的甜蜜時光,可是那些都已經是昨日黃花,除了懷念,沒有辦
法想要就提取出來再重過一次。

  「既然爸媽還有妹妹都不在,要不要……」

  蔡秋河邊說著邊抱住丁雅婷,輕輕地吻上嘴唇,然後舌頭貪婪卻深情地進入
丁雅婷的口內搜刮舔拭。

  丁雅婷沒有想像中的享受。

  從除夕到現在,不管蔡秋河在不在家,蔡進旺都有辦法找到空隙恣意地索取
丁雅婷的肉體。

  不論是舌吻的口液交換,還是在家裏每一個角落的性愛用各種姿勢注入體液
,丁雅婷都覺得自己像是骯髒的娼妓。

  被肉棒和道具進入身體這麼多次以後,接吻變得像是小孩子在辦家家酒而已


  蔡秋河感覺不到丁雅婷的麻木,只想著老婆既然沒有不悅或是拒絕,當然要
趁著氣氛好的時候更進一步,哪怕旅途奔波的疲憊正用痠痛睏倦提醒著自己。

  眼看同事們都趁著出差時偷閒尋歡享受天高皇帝遠的放肆,自己卻怎樣都放
不下對婚姻的堅持而不敢縱逸沾腥。

  累積了許久的欲望,就等回來的相聚可以好好爆發釋放宣洩。

  一面吻著,蔡秋河一面把手從丁雅婷的毛衣底下拉開內衣探進往上摸索到乳
房。

  即使隔著胸罩,還是可以精准找到枕邊人的乳頭在哪里,手指熟練地挑弄一
下就感覺到激凸的頂立。

  太好了!蔡秋河一面搓揉乳房一面環腰抱著丁雅婷,然後慢慢把手往下滑到
絨布長裙包覆著的豐腴臀部,心裏雀躍狂喜像是初嘗性事的少年,對於每一步小
小的進展都是偉大的攻城掠地,還沒真的開始肉搏前戲,肉棒已經硬梆梆頂住褲
檔撐起帳篷。

  不行!丁雅婷本來放任蔡秋河對著自己愛撫,卻沒想到他現在就想做愛。

  滿以為在岳父母家蔡秋河會嫌惡而簡單調情後乾脆睡覺補眠,誰知道趁著家
裏沒人他竟然會性欲衝動,這下換丁雅婷繃緊神經緊張起來。

  不是怕父母和女兒會突然返家,而是再這樣下去,貞操帶就會曝光了!蔡秋
河正要把丁雅婷的美臀用力抓上一把,卻不料她忽然推開自己,然後失驚慌亂地
退後好幾步。

  蔡秋河滿腹欲火忽然被拒,不解而詫異地瞪著丁雅婷,好象自己在非禮她而
不是夫妻親膩愛撫。

  「你……要不要先睡一下?」

  丁雅婷尷尬地堆起笑容問。

  「……睡一下?」

  蔡秋河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要啊!你不陪我睡嗎?」

  「還是……你想洗個熱水澡放鬆一下?」

  丁雅婷邊說邊退,直到碰撞牆壁才踉蹌停下來,笑意敷衍臉不對心。

  「……你嫌我髒?」

  蔡秋河肉棒還硬著,這次不可能就這樣甘休,僅剩的好脾氣和耐心已經消磨
殆盡。

  「我去幫你準備浴巾和盥洗用具……」

  丁雅婷還在顧左右而言他。

  「丁雅婷!你是哪根筋不對勁啊!你不要在那邊跟我打哈哈!」

  蔡秋河一口氣暴怒出來大吼。

  丁雅婷沒料到蔡秋河會忽然發難,先是錯愕地愣了一下,然後才跟著爆出壓
抑著的鬱悶怨怒。

  「你才哪根筋不對勁咧!你出差回來,我好聲好氣拜託你去洗澡休息是哪里
有問題?你在那邊吼什麼啊!」

  「你不要跟我繞圈子,我現在就是想要做愛,你推推拖拖是躲什麼?年初那
時你也這樣,你不要跟我說你月經來一直流血流到現在喔!我告訴你,就算你現
在有月經,流著血我也敢插進去!你嫌我髒,我可沒挑剔你!」

  蔡秋河咄咄逼人邊吼邊迫近丁雅婷。

  「你……我現在就是不想做怎麼樣!我告訴你,就算是結婚的夫妻,也是可
以拒絕做愛的喔!你敢逼我我就告你強暴!」

  丁雅婷一下子詞窮然後沒頭沒腦地邊閃躲邊找話回堵蔡秋河。

  蔡秋河已經在氣頭上,再聽到丁雅婷用話擠兌說要提告,夫妻做愛天經地義
哪有什麼啥勞子的強暴?這下更是氣到失去理智不顧一切要把不滿全都掀開來不
留情面。

  「強暴?你他媽的告什麼強暴!我幹你幹到爽歪歪,你叫得象妓女那麼發騷
怎麼不說那是強暴?現在是怎樣?你爽就是做愛,你不爽就是強暴?我他媽的跟
你做愛還要你批可才行嗎?」

  「你……你不要講髒話來侮辱威脅我!」

  丁雅婷沒和蔡秋河吵到這麼激烈過,眼前的丈夫臉紅脖子粗,雙眼更是充滿
血絲鼓脹凸出,平常溫文儒雅的斯文模樣現在面目猙獰恐怖,嚇得丁雅婷亂了方
寸,退到床邊跌坐在床上說不出話來。

  「講髒話又怎麼樣?幹你娘我就是要講髒話!你不給我幹我就去幹你娘你信
不信?怎樣?你要告我什麼?譭謗還是威脅?我他媽的沒在怕的啦!」

  蔡秋河青筋暴露紅了眼撲到床上壓倒丁雅婷。

  「你幹什麼啦!停下來,我叫你停下來!」

  丁雅婷尖叫嘶吼腳蹬拳揮想要阻止蔡秋河,可是蔡秋河已經氣急攻心完全失
去理智,原本就在用強現在更是鬥生數倍力氣,丁雅婷的掙扎只是螳臂擋車徒勞
無功。

  蔡秋河沉腰坐在丁雅婷的小腹上,完全不理會她的動作硬是把毛衣脫下,裏
面的貼身內衣因為扭動難以拉扯,乾脆心一橫就使盡力氣把內衣從領口直接撕裂
開來,布疋的纖維迸斷爆響才讓丁雅婷真的恐懼起蔡秋河的瘋狂。

  幾下暴力內衣就從中而分,露出橙黃色胸罩,罩邊繡著葉片錦織,被飽滿渾
圓的乳房撐起,看起來好似年節期間宴客自用兩相宜的年柑那麼多汁香甜可口。

  可是蔡秋河沒有閒情逸致剝柑品果,繼而狂暴地將胸罩扯斷裂開,乳房才剛
裸露就被張口狠狠咬下。

  丁雅婷痛哭嚎叫,卻更刺激蔡秋河的獸性,除了把雪白乳肉咬得破皮滲血,
連嬌嫩欲滴的乳頭也不放過。

  被瘋狂齧啃一輪後,曾是嬌豔如盛開桃花般的乳頭現在已經變成狼狽的落英
花泥還被反覆踐踩不堪。

  胯下的肉棒已經嚴重在抗議,蔡秋河胡亂脫掉自己褲子,然後撩起丁雅婷的
長裙。

  丁雅婷雖然又驚又痛,還是掙扎擠出最後一點氣力用守護住下體不讓裙子被
掀到底部。

  蔡秋河咆哮著要扳開丁雅婷的手,可是這次丁雅婷說什麼也不讓步退縮,使
盡吃奶力氣護住最後一點不堪入目的隱私。

  蔡秋河放棄和丁雅婷爭鬥,轉而一手張爪掐捏乳房,另一手狂摑丁雅婷的耳
光。

  丁雅婷痛到頭昏眼花,甚至不知到嘴角已經溢出血絲,太激烈的痛楚還是讓
她忍不住縮手擋胸護臉。

  蔡秋河略施小計得逞,得意地撩起裙子,一手把黑色內褲剝落扯下。

  雖然一瞬間閃過內褲顏色不但和胸罩不搭配,連款式也是老土的阿婆內褲把
整片下體包得滿滿,可是扯下的刹那,蔡秋河才恍然大悟,然後被新的疑問激起
更洶湧的怒火。

  「這是什麼鬼東西!」

  蔡秋河咆哮嘶吼到破音倒嗓,可是看到老婆穿著只在情趣用品廣告看過的貞
操帶時,什麼解釋的空間都沒有了。

  「你穿這個鬼東西幹嘛?說啊!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理由要穿這個把你的賤
屄藏起來?」

  蔡秋河嘗試著要扯開貞操帶,可是這次不論怎麼使力,那個鑲著鐵環的黑色
皮革內褲就是紋風不動緊緊包住丁雅婷的下體。

  丁雅婷無從解釋也不想說明,只能無助地掩面哭泣。

  蔡秋河還在死命地拔扯貞操帶,但不管怪力多麼爆猛,還是解不開那腦人的
皮褲。

  蔡秋河勃然大怒一把扯住丁雅婷的頭髮把她整個頭拉起,丁雅婷坐起身差點
以為頭皮都被扯落下來,持續的尖叫也已經嗓音破鑼沙啞。

  「你!給!我!說!清!楚!」

  蔡秋河咬牙切齒地逐字恨恨逼問。

  丁雅婷還在痛哭,可是蔡秋河扯著她的頭髮猛賞巴掌,丁雅婷真的再也受不
了這樣的打擊了,終於爆氣回吼。

  「我說!我說!你別再打了!」

  蔡秋河這才停手,甩手推頭把丁雅婷按下躺回床上。

  原本臉頰紅腫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丁雅婷忽然笑了,而且是非常淒厲的哭音
尖笑,反而讓自以為佔上風的蔡秋河一頭霧水。

  「說出來你可別漏尿,你以為我勾搭什麼情夫搞那些下流性虐待玩意兒嗎?
嘿嘿,給我穿這個貞操褲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哪!」

  「你說什麼?我哪時候給你穿這個鬼東西了!」

  蔡秋河激動駁斥。

  「呵呵呵,你沒有……可是你爸有啊!」

  丁雅婷張口大笑,齒縫間都是血漿,模樣可怖。

  「我……我爸?」

  天外飛來一筆的答案反而讓蔡秋河腦袋空白一片發楞接不上話。

  「哈哈哈!你以為你爸是什麼事業有成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還不就是一個強
暴自己兒媳婦還逼著性虐待的色老頭而已!哈哈哈哈哈!」

  看到蔡秋河呆若木雞,丁雅婷有種將了一軍玉石俱焚地完全報復快感。

  這些天被淩虐的痛苦和這幾年忍耐的所有委屈,全都藉由這個爆點痛快點燃
揭露。

  等丁雅婷笑到喘不過氣來,終於索然無味稍作歇息時,才發現蔡秋河的嘴角
呈現出一個誇張到極點的曲線。

  乍看之下像是笑,可是那角度實在太浮誇,反而象樂極生悲的苦楚。

  丁雅婷錯愕說不出話,卻換蔡秋河仰天狂笑。

  等豪爽地笑了好一會,蔡秋河才低下頭來神色哀憐同情地撫摸著丁雅婷的臉
頰。

  「老婆,對不起。」

  對不起?丁雅婷真的愕然無解,可是背脊竄起一股陰寒涼意。

  「我一直以為你很堅強,即使生活再怎麼不如意,你也可以想辦法撐過去。
常常出差不在家真的很對不起你,讓你揹負整個家所有的重擔也是成就了任性的
我,真的真的對不起。」

  丁雅婷張口結舌不懂蔡秋河為什麼會忽然這樣真情懺悔。

  「都怪我一直忽略了你的心情,才會害你有被害妄想症……」

  什麼?蔡秋河你在說什麼?丁雅婷忽然聽出不對勁,趕緊發聲抗議反駁。

  「啊……沒關係啦!」

  蔡秋河歉疚地微笑著。

  「我知道精神面的疾病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接受承認,我有很熟的朋友就是
精神科的權威醫生,什麼時候有空我陪你一起去看診……」

  「看你媽啦!」

  丁雅婷氣得口不擇言。

  「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在跟你說什麼?」

  蔡秋河還是微笑,等丁雅婷呼吸稍微平順下來才緩緩張開口。

  「我知道你不明白,一下子也不能接受。其實我對被害妄想症有什麼病徵也
不是很清楚,不知道用說謊來讓自己心裏比較好過是不是其中一種症狀。不過沒
關係,我還是可以跟你說,這件事跟爸一點關係都沒有。」

  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丁雅婷開始懷疑蔡秋河是不是受到太
大的打擊而胡言亂語起來。

  「在你嫁進來的前幾年,爸因為太常應酬而重病送進醫院。你知道的嘛,診
斷出來不外乎就是膽固醇太高,血壓也太高,有痛風的徵兆,還有其他一大堆相
關的病痛。可是啊,醫生有偷偷跟我們家屬說,爸的身體早就被應酬搞爛,除了
那些病痛,其實也已經性無能了。我本來以為醫生在開玩笑,可是後來媽有承認
說她跟爸很久很久都沒有做過愛了:也是因為醫生這樣說,所以爸出院以後就算
還是繼續應酬甚至上酒家徹夜不歸,媽也知道爸只是純粹應酬而已,連逢場作戲
都不可能。」

  丁雅婷腦袋一片空白。

  蔡秋河,你說的人是你爸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年每天不斷用肉棒幹
我的那個人又是誰?好一會丁雅婷才艱難地開口。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你爸買通醫生叫他說謊騙你們呢?那是不是以後
再怎樣花天酒地你們都不會責怪或是懷疑他了?」

  蔡秋河倏然伸手捏緊丁雅婷的雙頰讓她嘟起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我已經心平氣和在跟你溝通了,信不信隨便你,可是麻煩你的髒嘴不要再
說謊來侮辱我爸!你最好趕快排時間出來跟我去看醫生!」

  「我沒病!蔡秋河,你瘋了嗎?有病的人是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
老!婆!被!你!爸!強!暴!了!」

  丁雅婷甩開蔡秋河的手歇斯底里地怒吼。

  「幹!你是聽不懂我叫你閉嘴嗎!」

  蔡秋河收起笑臉怒目攢眉,本想再掌摑丁雅婷,可是看她滿嘴鮮血淋漓掃了
興致,低頭卻忽然看見貞操帶上約略是陰唇的位置有一條金屬拉煉。

  這條貞操帶是特殊款式前後各有煉縫為了讓丁雅婷外出過夜無法隨地解帶清
理大小便而稍作舒緩應急。

  雖然這樣就失去貞操帶的制約意義,但是煉口緊密狹窄易出難進,真要排泄
還是會弄髒下體只是清潔較便利,如果想要強行插入做愛,肉棒難免會被煉口金
屬凹凸刮傷。

  可是蔡秋河色欲薰心急中生智,硬是拉開煉條然後從行李袋找出事務用透明
膠帶,將煉口兩側貼了紮實。

  接下來兩手使勁扳開裂縫,丁雅婷痛到齜牙咧嘴哀嚎呐喊,蔡秋河衡量裂口
夠大就把肉棒強行插入。

  肉棒插入就無法再撐開煉口,裂縫重新緊縮可是肉棒已經長驅直入,幸好先
做防護措施,蔡秋河雖然被夾得很緊,但是抽插間不至於刮傷肉棒。

  不論如何已經得償所望,肉棒鑽進久違的蜜穴裏面簡直如魚得水,就算再難
抽插也無礙蔡秋河的猛力進出。

  丁雅婷這些天幾乎長時間都被貞操帶包覆下體,陰道已經略微有點發炎,雖
然泌出的淫水不足以潤滑,可是乳白色的濃稠白帶卻替代了蜜汁讓肉棒得以進退
,只是爽了蔡秋河卻苦了丁雅婷,蜜穴裏灼熱而刺痛的感覺更加強烈,間歇有奇
癢又無法入內抓搔,反而只能配合抽插讓肉棒略以止癢。

  丁雅婷不想示弱,可是肉棒抽插只是飲鴆止渴,癢勁舒緩幾秒反撲卻越見猛
烈強大,忍不住自行挺腰提臀迎合抽插頂到最深處,口裏不由自主發出既焦慮又
歡愉的呻吟,連蔡秋河都驚訝丁雅婷可以浪騷如斯。

  「爸爸!媽媽!你們回來啦?」

  「妹妹你別跑這麼快……」

  一個小女沖進房間隨後跟進一個老人家。

  「外公,爸爸媽媽在做什麼……」

  小女孩話還沒說完就被老人家漲紅臉拖出房間反手帶上房門。

  丁雅婷沒想到爸媽會帶著妹妹提早回來猝不及防,可是現在被蔡秋河壓著抽
插無力抵抗,連意識都開始朦朧虛幻。

  而蔡秋河更是騎虎難下,只能繼續抽插無暇顧及背後變故。

  「呀~啊啊啊!呵哈啊呃……呀噢噢噢……」

  丁雅婷瞇著眼睛張口放聲,浪叫媚吟就算關上門房外也聽得清清楚楚。

  早上十點八分。

  劉竹娟從床上溜下來,隨手抓了一件毛衣套在身上,雖然今天天氣晴朗還亮
著太陽,室內仍然冷得讓人發抖。

  房間裏遍尋不著自己的衣服,幸好毛衣夠大件可以遮到屁股,雙手環胸抖著
身體瑟縮踮著腳尖走出房間,好象腳掌多一點面積碰到地板都會被凍僵。

  客廳裏空無一人,劉竹娟的外套掛在椅背上,背包則勾在把手懸著。

  來回張望還是沒有內衣褲的蹤影,倒是冷到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拿了熱水器旁的馬克杯注滿熱水,瞥見旁邊架子還有一盒茶包,順手取了一
包丟進杯裏泡著。

  後陽臺傳來聲響,劉竹娟端著杯子踱步走過去找人。

  早上的風吹起來涼涼爽爽地,雖然陽光已經照得到處都亮晶晶的了,但是溫
度被季節調低而變得溫柔。

  劉竹娟趴在窗口靠在窗櫺上,望著杜仲麟晾衣服的背影,微風把他的衣擺很
輕很輕地拂弄著,他的背影沐浴在陽光裏面,依稀可以透過衣裳看見身體的輪廓


  杜仲麟瘦長的軀體單薄卻有力地撐著上衣,劉竹娟忍不住想知道他纖細的手
臂裏蘊藏著多少魔法力量的顆粒,讓那雙手做出這麼多神奇而富有魅力的事情。

  杜仲麟彎下腰拿起脫完水的衣服,輕甩把衣服展開,再套上衣架,伸長手掛
上陽臺頂上的曬衣桿,然後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將衣服的皺痕拉平。

  那種費著力動作的模樣,讓劉竹娟想起卡通裏面的松鼠抱著果實費力地在樹
林間穿梭攀爬的可愛身影:本身很平凡的動作,在很舒服的氣氛溫度裏,行雲流
水一氣呵成地施展著,反而像是灑了魔法的粉末那樣閃閃發光,散發著神奇而絢
麗的光彩。

  杜仲麟不急不徐地晾完所有的衣服,然後長長地喘了一口氣,到洗手臺打開
水龍頭沖沖手洗洗臉,接著將手往衣角隨意地抹了抹。

  翻過頭來,發現劉竹娟趴在窗口望著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早安。」

  「早安。」

  下巴把手掌壓得隱隱作痛,劉竹娟把手伸出窗外晃著,將下巴停在另一只手
的手肘上。

  杜仲麟走過來彎下腰微微半蹲著,牽起劉竹娟的手一起輕輕地搖晃。

  「起來多久啦?」

  「嗯,一下子而已。」

  劉竹娟懶洋洋地膩著聲音回答。

  「刷牙洗臉了嗎?」

  杜仲麟用手指點了點劉竹娟的鼻子,好象在跟小孩子說話似的語氣。

  「還沒欸,嘿嘿。」

  劉竹娟笑嘻嘻地露出牙齒。

  「骯髒鬼。」

  杜仲麟用手輕輕地捏了捏劉竹娟的臉頰,然後淺淺的,慢慢的吻了她的唇尖


  杜仲麟的呼吸暖暖地輕拂過來,好象搔癢一樣。

  劉竹娟忍不住皺了皺鼻子,然後杜仲麟呵呵笑出聲來。

  鼻子旁蔓延著甜甜的蜜香味。

  「好香喔,你早上吃了什麼?」

  劉竹娟癡癡地聞著這若隱若現的香氣,思索著蛛絲馬跡。

  「啊?被你聞出來啦?」

  杜仲麟揚揚眉毛,有點驚訝地張大眼睛。

  「告訴我啦。」

  劉竹娟抓著他的手腕用力搖著,像是撒嬌的小孩。

  「年柑呀!我早上起來的時候吃了一顆年柑。」

  杜仲麟笑著瞇瞇眼,伸手摸摸劉竹娟的頭髮。

  「很香噢!」

  被這樣撫摸著頭髮感覺好舒服。

  「真的嗎?」

  「嗯,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呵呵,好呀。」

  然後兩人倚在窗戶兩邊,安靜地吻著。

  劉竹娟認真地搜尋著杜仲麟的口腔,緩慢而仔細。

  原本希望能嘗到年柑最後一絲的甜味,但什麼味道都沒有,只有杜仲麟單純
而唯一的味道而已。

  「沒有甜味了。」

  劉竹娟舔舔嘴唇,下了結論。

  杜仲麟失聲笑了。

  「當然啰,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前的事情了耶!」

  劉竹娟傻傻地笑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早上起來都會這樣呆呆的,想的事情和說出來的話好象都沒有什麼邏輯。

  然後劉竹娟打了個呵欠。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呢?本來想晾好衣服,再進房間看你起床了沒。」

  杜仲麟側著臉趴在自己的手肘上。

  「如果,我還在睡呢?」

  「那,我可能會有點煩惱吧?」

  「為什麼?」

  「嗯,我會考慮是要叫你起床呢,還是讓你多睡一下。如果把你叫起床,你
就可以早一點陪我,不過我會怕你還睡不夠:如果讓你繼續睡,那我又會覺得寂
寞然後會開始煩躁,那你起來的時候搞不好我會擺臉色給你看喲!」

  劉竹娟仔細地思考著,這果然是有點煩惱的問題。

  「可是啊,我想我最後一定會在這兩個念頭裏面徘徊而猶豫,然後就這樣一
直望著你的睡臉發呆胡思亂想吧?」

  「這樣啊。」

  「嗯。不過你不要介意喔,我不會擺臉色給你看的啦!最多只是皺皺眉頭,
嘟嘟嘴而已。」

  杜仲麟故意裝可愛說著。

  劉竹娟忍不住笑了。

  「沒衣服好穿我才介意咧!走啦,我們回房間去。」

  茶杯擱在窗櫺旁還飄浮著淡淡的熱氣。

  回到房間,還牽著杜仲麟的手劉竹娟整個人就撲倒在床上,把他也拖著跌坐
在床上。

  「你還要睡覺喔?」

  杜仲麟有點詫異地問著。

  「大懶豬!」

  他輕輕地擰了劉竹娟的耳朵一下。

  劉竹娟沒有回答,只是爬著把頭枕在杜仲麟的大腿上,把臉埋在他的小腹上
面,慢慢地摩挲著,兩只手環住他的腰,然後閉上眼睛。

  劉竹娟什麼都說不出來。

  要怎麼告訴杜仲麟,我多麼希望醒來的時候也看見他躺在旁邊,不論是醒著
還是睡著。

  不然,即使是看著他下床整理衣服皺痕的背影,或是他剛上完廁所,輕輕爬
回床上怕吵醒自己的小心模樣,我想這樣都會有多一點的實在感。

  可是我有點怕他知道我會依賴他,也怕我自己承認了自己真的這麼需要這份
依賴……這樣好嗎?我們只是偶爾見面的床伴而已。

  也許在網路上面聊天的時間都多過見面做愛的時間吧……杜仲麟也沒有說話
,他只是稍微挪動身體,把枕頭拉過來墊在他的腰後,然後維持著原先的姿勢倚
著枕頭緩緩斜著身躺下。

  劉竹娟有點任性地將環著他的手環得更緊一些,然後有點用力地用頭壓著他


  杜仲麟把手放在劉竹娟的頭上,輕而緩慢地拂著她的頭髮,她的耳朵,她的
頸背。

  然後杜仲麟開始哼起歌曲。

  沒有張開口地哼著,哼著隨性而零星片段的旋律,有些很熟悉,有些很陌生
,有些像是他自己創造出來的,有些是擷取某些音樂的吉光片羽。

  劉竹娟聽得很清楚。

  杜仲麟的聲音就從劉竹娟貼著他身體的耳朵直接傳入腦中,那聲音除了清晰
之外,還帶著癢癢的震動和暖暖的溫度。

  劉竹娟聞到他衣服上還有淡淡的洗衣粉香味,和衣服後面,真實而可以觸摸
得到的體味。

  那味道融合了許多分子而混合成舒服中帶著誘惑性的麝香味,然後香味纏著
歌聲,歌聲繞著香味,即使在閉上眼睛的黑暗裏,劉竹娟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
被巨大而柔和的溫暖包圍著。

  讓我可以撒嬌,任性,依賴的溫暖。

  劉竹娟慢慢扒下杜仲麟的褲子,張口含住他柔軟而溫吞的小肉腸。

  舌頭先在包皮上面舔過一遍,然後舌尖找到龜頭,頂在馬眼的地方慢慢把包
皮往外推開。

  杜仲麟歌聲被打斷,喉頭輕輕哼了一聲,然後重重吞下一口口水。

  口裏的肉腸開始漲大,每挑逗一次,莖身就拉長一分,簡直象傑克的魔豆那
麼神奇。

  包皮全都褪下,肉棒赤裸裸填充滿劉竹娟的嘴裏,暴漲的青筋連舌苔嘴壁都
可以感覺到血液的奔流。

  劉竹娟把杜仲麟推倒躺在床上,然後趴在他的胯下整個頭上下交替動著,柔
舌沾著唾液更是把整個肉棒都來回舔卷勒彈,要不是昨晚才做過愛,杜仲麟這番
刺激說不定就射出來了。

  還在強忍之間,劉竹娟伸長舌頭往陰囊舔去,那溫熱濕潤的稠濡感覺簡直讓
杜仲麟的快感百花亂綻。

  但是從股溝會陰一路再回舔陰囊包膜時,杜仲麟忍不住激動地呻吟出聲,肉
棒更是已經不住抖動激烈欲噴。

  不等杜仲麟動作,劉竹娟已經跨坐在肉棒上面,將自己的陰唇剝開裂口,剛
碰到龜頭就馬上吞沒進去。

  劉竹娟沉腰坐下,整個肉棒狠狠頂到深處花心,換劉竹娟皺著眉頭壓抑不了
快感嬌啼媚喘出聲。

  杜仲麟性欲被強勾引起,即使躺著也開始奮力挺腰,但是劉竹娟不讓他專美
於前,曲膝跨跪擺臀將肉棒引導到蜜穴花徑最恰當的位置,然後跟著沉腰提臀反
覆上下動作,兩人放聲呻吟不分軒輊。

  雖然是冬日白晝,兩人卻全身冒著汗珠像是做蒸氣浴,劉竹娟聲音本來就嬌
媚,再加上唱戲的經驗分外使音韻抑揚頓挫更是餘妙婉轉動人,每每在杜仲麟陽
剛的嗯哼俐落聲中穿針引線繚繞裝飾,光是聲音就夠讓人銷魂。

  劉竹娟更在淫聲浪語間把下盤動作花俏地左曲右回深淺扭擺,賣力地挑弄把
杜仲麟激到瞇著眼漲紅臉汗佈青筋,好像是在報復昨晚他壓著自己猛力抽插超過
一個小時都還不射,連蜜穴淫水都已經幹黏更別提張腿折腳的大動作早就已經麻
痺到抽完筋又回復過來,那傢夥還在那邊戳搗,真的是氣煞人也。

  這下換劉竹娟壓在上位,不論動作快慢或是進出深淺全都可以隨心所欲,感
覺還沒做很久竟然已經高潮了幾次,要不是睡飽了精神好,已經不知道在哪次高
潮間就恍神倒下。

  這一刻劉竹娟盡情地讓高潮澎湃洶湧拍擊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那電流的激酥
麻癢也都照單全收,全身肌膚泛著潮紅汗珠更是狂灑飛甩像是驟雨。

  終於一股快感伴著強大電流直竄腦門,一陣光華閃耀眼前忽然看不見,全身
肌肉都不受控制,蜜穴裏湧出熱流一蹋糊塗。

  劉竹娟搖搖欲墜,杜仲麟雖然也是快感強襲神魂顛倒卻還是眼明手快伸掌握
住劉竹娟雙手,勉強撐住她快要倒下的身勢。

  這會分心,杜仲麟也堅持不住,精液激射而出在潮吹熱流裏殺出一條路,兩
人分別激蕩到失去意識,只讓身體的反射動作在抖動著。

  等杜仲麟的肉棒回趨軟萎,劉竹娟才軟軟倒下躺在他的懷裏。

  房間裏充斥著淫靡的體液味道,可是劉竹娟從杜仲麟的喘氣裏面嗅到一絲果
香,忽然很捨不得這時的溫存要隨後逸散,忍不住緊緊抱住杜仲麟依偎在他的臂
彎體味裏。

  「呃……我差不多要出門了……」

  躺了好一會,杜仲麟歉然地說著。

  「這麼早?你不是下午才要開店?」

  劉竹娟心裏微微地失落。

  「我要去醫院看我姐,順便幫她帶換洗的內衣褲……」

  「……我可不可以跟?」

  杜仲麟怔了好一會,才溫柔地撫摸劉竹娟的頭髮。

  「好啊,我以為你不喜歡醫院那種地方……」

  可是……我好象有點喜歡上你了。

  劉竹娟心裏這樣呢喃。

  醫院離杜仲麟的租房有一段距離,杜仲麟開著工作自用功能兼具的休旅車載
劉竹娟出門。

  「哈,車上都還是你昨天去府城採買的海鮮味耶!」

  劉竹娟掩鼻笑著。

  「呵,不好意思啦,昨天臨時缺蝦卷和蚵卷,幸好跟老闆夠熟才肯幫我留貨
,可是元宵節太忙要我自己去搬貨啦!」

  杜仲麟抓頭笑著。

  「唉,還是懷念你在南港都工作的時候,找你比較方便!」

  「才怪!你跟著劇團到處跑,明明是你比較難找好不好!」

  杜仲麟抗議著。

  「好不容易回北邑市開店,昨天才臨時跑府城就被你說難找,冤枉啊,大人
!」

  「喂喂喂,我從苗梨搭車北上又坐速鐵南下找你,你就不能稍微感動一下嗎
?」

  劉竹娟嘟著嘴生氣。

  「嘿嘿,明明就是自己不想工作翹團,這就叫草莓族啦!」

  杜仲麟得理不饒人挖苦劉竹娟。

  「我……」

  劉竹娟一下子語塞,眼淚忽然在眼眶裏滾著就快掉出來。

  「欸……」

  杜仲麟發現自己說得太過火,連忙道歉。

  「對不起啦!」

  劉竹娟撇過頭不回話,伸手把眼淚抹幹。

  「工作就是這樣啦,總會有辛苦的地方嘛……我以前在南港都的時候,還不
是動不動就被師傅打罵到象豬頭?可是你真的能做,還是要忍耐熬過去啦,至少
我是這麼覺得……」

  杜仲麟摸摸鼻子眼睛盯著路況不敢轉頭看劉竹娟的哭容。

  「反正就……努力做,身體不舒服就乖乖吃藥,其實日子湊合湊合也還是過
得去……的吧?」

  也許是因為初識在網路,沒有面對面也不用朝夕相處,杜仲麟反而是劉竹娟
唯一吐露過自己有精神疾病病史的人。

  「哼,你現在也還是象豬頭啊!」

  劉竹娟哽咽地說著。

  「對啊,哈哈!烏鬼烏鬼!」

  杜仲麟吐吐舌頭學豬叫。

  到了醫院,杜仲麟不避嫌地帶劉竹娟走進病房。

  單人病房還蠻氣派的啊!阿杜的姐姐肯定很有錢吧,不然就是她老公出手很
闊綽啰?劉竹娟很想東張西望看個仔細,卻還是忍下這股衝動乖乖向躺在病床上
的人點頭致意。

  「我朋友,就……那個阿娟……」

  杜仲麟和姐姐很熟,劉竹娟的事情偶爾提過一二。

  「姐姐您好!」

  劉竹娟微笑示好。

  「……嗯,不用這麼拘束,請坐。」

  杜仲麗伸手比向旁邊的椅子示意,手腕纏著繃帶。

  杜仲麟忽然摸著褲子口袋掏出手機。

  「呃,我接一下電話,店裏面打來的!」

  然後轉身走出病房。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仲麗姐,你要不要吃水果?我幫你削……?」

  劉竹娟邊說邊張望,房內茶几上的水果都是剝皮即可食用,沒有需要用刀削
的種類。

  「沒關係,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杜仲麗不以為意地靜靜說著。

  「你有定時吃藥嗎?」

  沉默了好一會,杜仲麗忽然開口。

  欸?阿杜連這個都講?「唔……看情況吧……」

  劉竹娟吞吞吐吐。

  「我弟人很單純,你如果只是想要玩玩,還是找別人吧!我們家也不喜歡象
你這種……」

  杜仲麗還是繃著臉淡淡說著。

  切~會玩網路援交的人很單純喔?杜家姐姐你也未免對弟弟太偏袒了一點吧
?「有精神病的人對吧?」

  劉竹娟反而平靜地接過話說著。

  「仲麗姐,其實……割腕割那裏是死不了的。」

  劉竹娟站起來走到杜仲麗床邊。

  「這裏,要割這裏。」

  劉竹娟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面大大小小的割痕其中一條。

  「割這裏血會嘩啦就噴出來,靠太近連臉都會被濺到。如果沒有馬上急救,
很快就會拜拜了。」

  杜仲麗寒著臉瞪劉竹娟不說話。

  「仲麗姐,我雖然精神有病,不代表我是白癡啊。」

  劉竹娟淡淡微笑。

  「割腕我知道的,真的想死很少,大部分都是想要自殘來引起那個人的注意
吧!你老公偷吃嗎?還是劈腿有婚外情?大概也就這些狀況了吧!」

  「你……」

  杜仲麗又驚又氣地瞪著劉竹娟,想到房濟艫又是氣憤難平說不出口。

  「仲麗姐,說起來很老土,可是割腕真的沒有用。不管你死或不死,已經發
生的事情就是發生了,割腕這麼痛,很不划算耶。」

  劉竹娟把袖口拉回神情自若。

  「好好活著,即使人生的99%是不幸的,但是如果最後的1%是幸福的話
,那麼這樣的人生也可以說是幸福的。」

  「誰等得到最後那1%?如果連那1%都是不幸的話,我這一生不是全都白
活了嗎?」

  杜仲麗憤怒地質疑發洩。

  「誰知道?」

  劉竹娟聳聳肩笑了。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現在才值得我們去把握當下啊!」

  盛怒的杜仲麗忽然說不出話來。

  原本以為精神病的人大概也聰明不到哪里去,一開始就小覷了劉竹娟只想寒
暄敷衍,完全沒有想到會被她這樣教訓和開導。

  「也許我們要一直努力,才能體會到最後那1%的幸福是什麼滋味吧!道理
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好好活著,說不定有一天道理忽然就可以明白了。」

  劉竹娟走回椅子坐下翹腳。

  「……」

  杜仲麗沉默著,臉上暴戾之氣緩和下來,雖然素顏的臉色還是蒼白憔悴,但
是那份冰冷的距離變得近多了。

  「那句話是誰說的?」

  「你弟弟啊!」

  劉竹娟嘿嘿笑著。

  「他那天從電視上面看來就背下來很得意跟我炫耀,超可愛噢?」

  杜仲麗笑了。

  劉竹娟這才發現,她是很漂亮的人。

  「嘿,這間醫院樓下的熱食部賣的包子很好吃,幫我買幾顆大家一起吃吧!


  「好喔!」

  劉竹娟領命起身走出病房。

  掏出皮夾,裏面的錢所剩不多,劉竹娟有些尷尬。

  忽然背後有人拍拍肩膀,回過頭看就是一小疊鈔票遞在眼前。

  「不好意思,我剛才講完電話順便去提款機那裏領錢,來不及用信封袋裝著
,別介意啊!」

  杜仲麟歉然笑著。

  「我……」

  劉竹娟呐呐收下錢。

  「這麼快就要走了?」

  杜仲麟剛才看劉竹娟翻著皮夾以為她要離開,趕忙把領好的錢給她。

  「沒有啦,我……」

  劉竹娟拿著錢遲遲無法收進皮夾。

  「我姐脾氣很酷,沒有嚇到你吧?」

  杜仲麟手按在病房門上準備推開。

  「我今天有吃藥!」

  劉竹娟忽然脫口而出。

  「嗯?那很好啊!」

  杜仲麟有點反應不過來。

  和你見面時我都會吃藥。

  因為收了你的錢,我不想在你面前情緒失控……這樣……算不算是我的心意
?「你今天晚上請我吃飯好不好?在你新開的店!」

  「好啊!咦,所以你……?」

  杜仲麟一下子搞不清楚劉竹娟是要走還是不走。

  即使我精神有毛病,只是個要靠援交才可以勉強填平收入支付不了的開銷這
樣的女人,是不是也有……愛人的權利?劉竹娟眼眶又滾著淚珠,無法控制地一
直流著。

  「我去去就回。」

  劉竹娟對杜仲麟揮揮手抹掉眼淚,轉身離開。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2:01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5)

  早上十一點二十九分。

  卓錦鈺難得穿著白色系禮服,肩上披著玉白針織圍巾披風擋住禮服削肩設計
又能略做禦寒,雪白高跟鞋款式雖然簡約,但是仔細看還是可以注意到上面的碎
鑽花飾手工繁複又顯雍華貴氣:遠看乍以為是雪後出巡,然而鞋跟喀喀輕盈地響
在走廊間發出靈巧的回音,卻又象精靈隨著雪花飛舞。

  走到貴賓休息室門前,清脆地敲響門幾聲,然後優雅而淡定地等候。

  「噢,薇若妮卡。」

  一個身高接近兩百公分體格魁梧的外國人開門看見卓錦鈺親切地笑著打招呼
,金色的頭髮梳得油亮,穿著剪裁合宜的手工訂做西裝看起來溫文有禮全然沒有
身形的壓迫感。

  「嗨,尚恩。」

  卓錦鈺也笑咪咪地回應。

  「我可以偷懶跟你說中文嗎?」

  「當然!」

  司徒尚恩呵呵笑著。

  「你是來提醒我們時間的對吧?」

  「對呀,現在明澄法師正在臺上做開幕致詞,應該可以在中午十二點以前結
束,所以我想通知唐先生一聲。」

  司徒尚恩不避嫌地開門領著卓錦鈺進入休息室,卓錦鈺也熟稔地邊走邊說明


  「噢,明澄法師。」

  司徒尚恩點頭微笑。

  「黎昂……噢,水澄每次回國去拜訪慧心法師,都是明澄法師負責接待我們
,她的英文說得棒極了,只差沒有維若妮卡你喝這麼多年的洋墨水連在地口音都
這麼溜而已。」

  「對呀,原本市政府請我當明澄法師的翻譯,誰知道她連自己的講稿都準備
好雙語版本,那我只好當個打更報時的小跑腿啰!」

  卓錦鈺笑著吐吐舌頭,在休息室的會客廳沙發坐下。

  「水澄正在閉目養神,時間差不多我就會帶他去會場等候表演。」

  司徒尚恩端了一杯熱茶給卓錦鈺。

  「好濃的果香!」

  卓錦鈺捏著瓷杯把手輕啜一口,驚喜地笑著。

  「呵,這是水澄最愛喝的水果茶,表演前喝上一小壺就可以穩定情緒,有時
候還可以幫表演加分呢!」

  司徒尚恩也跟著坐下來,姿態優雅從容。

  「看不出你這麼大個兒的人,心思卻這麼細膩!」

  卓錦鈺佩服地稱讚著。

  「哪里,這只是身為經紀人最基本的條件而已。」

  司徒尚恩微笑。

  「哈,哪有幾個經紀人可以為了旗下藝人取中文名字,連中文都說得這麼道
地的?」

  卓錦鈺打趣。

  「不不不……」

  司徒尚恩搖搖手指。

  「水澄是音樂家,藝術家,不是藝人。我只是想和他的溝通可以更沒有隔闔
,讓我們的心靈更相通,這些學習和改變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

  說得好象情侶一樣,卓錦鈺心裏偷偷揶揄,可是不敢說出來。

  「這個喝多了,上臺想找廁所怎麼辦?」

  「呵,水澄會嚴格控制自己登臺前的飲水量,我也會幫他留意……還是維若
妮卡想上廁所了?廁所在那個門,裏面設備很好,連浴室都有呢!」

  司徒尚恩站起身手指室內另一道門。

  「沒沒沒……」

  卓錦鈺尷尬地搖搖手。

  休息室是自己安排的,每項高規格的設備當然都瞭若指掌,只是卓錦鈺不明
白為什麼要強調浴室,老外的想法有時候實在有點搞不清楚。

  「我不是明星,沒有這種上臺壓力啦!」

  「呵,說到明星……」

  司徒尚恩拿出手機把玩。

  「維若妮卡應該有聽過安迪渥荷曾說過一句話:在未來,每個人都可以出名
十五分鐘?」

  「哈哈,可能我的十五分鐘還沒來到吧!」

  卓錦鈺聳聳肩擺擺手,做出我也沒有辦法的表情。

  「是喔……」

  司徒尚恩眼睛盯著手機螢屏,突來的不專心讓卓錦鈺有種不受尊重的氣悶。

  「薇若妮卡其實穿黑色的禮服比較合適吧?」

  「咦?」

  突如其來的問句讓卓錦鈺愣柱說不出話來。

  原本今天的場合穿黑色就比較不恰當,再說從南風莊園回來後,卓錦鈺幾乎
就衝動到想把衣櫃裏所有的黑色衣裙全都扔掉,司徒尚恩現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信你看看……」

  司徒尚恩忽然走到卓錦鈺旁邊挨著身體並肩坐下來,過分親膩的接觸讓卓錦
鈺有點不舒服,但是想到外國人大多這樣,而且對方又是受邀貴賓,還是隱忍不
欲發作。

  卓錦鈺勉強湊過頭看司徒尚恩遞過來的手機螢屏,黑壓壓的畫面裏一個膚色
墨黑的裸身壯漢抓著一個白色的肉體從背後往前猛撞。

  再仔細看才發現是在性交,而且其間的呻吟聲依稀熟稔……這好像是……自
己的聲音?卓錦鈺尖叫一聲嚇得靠往沙發末端,司徒尚恩還在盯著手機螢屏。

  「嘖嘖嘖,你看看,這裏拍得很清楚……」

  司徒尚恩把手機螢屏湊到卓錦鈺眼前,正面的特寫一露無遺,卓錦鈺瞇著眼
睛張著嘴大聲地呻吟,連臉上的穢物滴流都拍得清清楚楚。

  然後畫面帶到乳房還有開著口淌著血絲的蜜穴和菊洞,全都用特寫畫面停留
好一段時間,那些蠕動的體液像是記錄片般真實呈現。

  「薇若妮卡,你也是大明星喲!」

  司徒尚恩瞇著眼睛笑,儒雅氣質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淫邪猥褻。

  「而且還不只十五分鐘!」

  「你……認錯人了!」

  卓錦鈺慌張而驚怒地駁斥。

  「還有,請你放尊重一點,不要拿這種色情猥褻的影片展示,這已經超過開
玩笑的界線了,非常的不幽默,更不好笑!我希望你明白一點,這已經是很嚴重
的性騷擾了!」

  司徒尚恩不以為意地將手機收起來,站起高大的身軀擋在卓錦鈺的面前,像
是一座小山那樣擋住光線,卓錦鈺望著陰影輪廓看不清五官,驚惶恐怖的害怕情
緒強烈翻湧而出。

  「我知道是你。」

  高大的陰影盯著獵物優雅地說著,只有聲音,看不見嘴型開闔。

  卓錦鈺像是被下了咒語禁錮,渾身無力呆若木雞不能動彈。

  「尚恩,要開始了唷……」

  臥房裏走出一個赤裸著身體的男人,看到會客廳的景象愣了一下。

  「咦?怎麼換人了?」

  「這個更棒,黎昂。」

  司徒尚恩回過頭露出雪白牙齒笑著。

  「最近那個會員限定的偷拍網站勇奪熱門榜首的女主角親自現身啦!」

  「欸?真的是她?」

  唐水澄興奮地跑過來。

  「我就說她長得跟卓市長的女兒真的很象嘛!」

  趁著兩人交談時,卓錦鈺才回過神來鼓起全身的力氣起身轉頭就跑。

  司徒尚恩頭也不回就伸手抓住卓錦鈺的長髮用力一扯,卓錦鈺痛得嚎叫跌坐
回沙發上。

  「薇妮寶貝,放輕鬆嘛!」

  司徒尚恩把領帶松掉,然後解開皮帶扣扭,準備將褲子脫下。

  「去你的寶貝!」

  卓錦鈺在沙發上蹲起,然後整個人彈跳起來飛身肘擊轟在司徒尚恩的臉頰。

  「滾回你的豬窩去找你媽叫她寶貝吧!你這個媽寶!」

  一擊得逞,轉身一記勾拳又轟在司徒尚恩的另一邊臉頰,身勢一老降回沙發
卻又立刻藉力挺肩整身猛撞而上。

  原本以為用盡全身的力氣撞上可以彌補女子力弱將司徒尚恩撞飛,沒想到司
徒尚恩整個人紋風不動。

  一動也不動。

  卓錦鈺心裏駭然驚恐。

  「我在大學是橄欖球校隊呢……」

  司徒尚恩淡淡說著。

  「薇妮……寶貝!」

  說完立刻將卓錦鈺擁在懷裏,然後用力擒抱緊勒。

  就這樣一下,卓錦鈺全身骨骼喀啦作響,幾乎以為粉身碎骨,然後全身軟倒
在沙發。

  「DAMN,尚恩,你別把她弄死掉了!」

  唐水澄笑罵著。

  「她可是卓市長唯一的掌上明珠,還是這次博覽會的特別助理,把人弄死咱
們明天吃喝玩樂走馬觀光誰來招待啊?」

  「放心,要相信專業人士!」

  司徒尚恩微笑,然後用力往卓錦鈺的小腹捶了一拳,卓錦鈺馬上口吐白沫再
起不能。

  唐水澄走到卓錦鈺身邊,隔著禮服貪婪地搓揉抓捏卓錦鈺全身。

  「還是年輕的有彈性啊!」

  「在我看起來,你們東方女人都很年輕!」

  司徒尚恩聳聳肩,分辨不出年齡反而讓他在尋歡選擇範圍更加廣闊,老少通
吃。

  「幸好我爭氣,不然我看你做經紀人的眼光鐵定會餓死自己!」

  唐水澄瞥了司徒尚恩一眼不可置否,然後撩起卓錦鈺的裙子,低頭伸舌將包
覆著陰部的內褲舔濕。

  司徒尚恩已經脫光全身衣服,賁張雄鼓的肌肉和濃密捲曲的體毛將他強壯而
野性的男人味發揮到極致。

  走到卓錦鈺身旁將她的禮服上圍扯下拉擠推到腰身,隱形胸罩隨手一撥就丟
在地上,幼秀的乳房象兩只玉碗倒扣在胸前,粉櫻色乳頭微微顫抖含苞待放。

  「哈,原來你的乳溝是擠出來的啊!」

  司徒尚恩對這樣的尺寸有些失望,卻還是嘲弄著卓錦鈺手口並用狎玩。

  「我先上了!」

  唐水澄將卓錦玉的絲襪撕裂扯破,然後脫下白色內褲隨手丟掉,挺著已經勃
起的肉棒,對準剛才舔濕的陰唇用力捅進。

  「呃嗯!」

  卓錦鈺哽咽氣悶欲吐,被強行插入想張口卻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唐水澄抬起卓錦玉的雙腿扛在肩上,大起大落誇張地抽插,肉體交擊發出猛
烈的聲響,肉棒更是每次都強頂到深處。

  唐水澄優雅的笑容和海報上無異,可是卓錦鈺怎樣也無法想像那張悠遊在琴
鍵旋律的容顏也可以這樣強姦著自己,好象這樣的抽插也只是一段可以輕易征服
的樂曲。

  「黎昂,薇妮寶貝很好奇你登臺表演前會不會有壓力呢!」

  唐水澄整個人壓在卓錦欲的身上挺腰猛幹,司徒尚恩只好跨坐在沙發上將唐
水澄臉上的汗珠溫柔抹去。

  「呼……壓力?當然……會有啊!」

  唐水澄一面抽插一面喘氣回答。

  卓錦鈺雙腿被反折壓下,股間骨骼突立,唐水澄每次捅撞都快要把卓錦鈺下
身壓垮折斷,陰囊裏的睾丸更象流星錘般痛毆大腿根部和會陰嫩肉,卓錦鈺才真
的感覺有壓力!「那……待會要表演了,怎麼辦?」

  司徒尚恩更是勾起手指將唐水澄下顎輕輕摳抬。

  「裝什麼紳士?還不趕快幫我滅火!」

  唐水澄瞪了司徒尚恩一眼。

  「遵命,我的殿下!」

  司徒尚恩竟然語調溫柔輕快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

  卓錦鈺類眼矇矓間竟然看到司徒尚恩吻著唐水澄癡纏銷魂,驚訝地以為自己
強烈地害怕到產生錯覺。

  可是司徒尚恩吻完唐水澄依依不捨地起身,就真的走到唐水澄身後,毛茸茸
的手掌按住唐水澄的臀邊,挺起肉棒就捅進唐水澄的肛門。

  卓錦鈺雖然看不真切,但是兩人的體重和不只雙倍的衝擊力全都灌注在唐水
澄的肉棒上面排山倒海雄渾搗入,卓錦鈺痛到尖叫出聲,不只蜜穴鼓脹幾乎撐破
,連骨盆都覺得好象要裂開來了。

  唐水澄瞇著眼睛高聲嚎叫,司徒尚恩則是遊刃有餘地低聲悶哼埋頭猛幹,只
有卓錦鈺聲淚俱下,可是兩個男人陶醉在極樂的氛圍裏,完全不理卓錦鈺快要分
崩離析的命在一懸。

  「爽……爽……尚恩……我就是喜歡你這麼粗勇!」

  唐水澄歡愉地稱讚,後擠前推像是浪濤捲進漩渦,忽然身體不再只屬於自己
,後邊容納了源源不絕的強力補給,前頭猛闖開疆闢土,這才是開演前最棒的鼓
舞打氣!「吼喔喔喔喔喔!」

  司徒尚恩受到稱讚,興致大好開心地狂叫,往前捅頂更是賣力奉獻。

  卓錦鈺痛感炸裂,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鼻涕也堵塞呼吸,聲音更是不受控
制狂飆咿嗚吼哽。

  就在這樣的強暴姦淫之下,花心嫩肉竟然將龜頭包覆,肉棒沖勁更是幾欲突
入子宮,身體激烈地抽搐近乎痙攣,高潮狂風暴雨般將股間肌肉繃扯,蜜穴肉壁
更是激湧出淫水,強烈的鼓噪好象快要發生什麼事情。

  忽然之間,一切都安靜下來。

  「沒事,忍一忍就過去了。」

  一個很漂亮的小女生穿著小學生制服站在卓錦鈺身旁,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
髮。

  唐水澄還在意若癲狂地猛幹著,身後的司徒尚恩像是熊般抱著唐水澄的腰包
覆挺腰扭動身軀,明明是激烈異常的動作,用靜音模式進行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但是更詭異的是小女生那身骯髒的制服和眼窩的瘀青還有嘴角的血漬。

  「來了!」

  小女生微笑。

  什麼來了?然後卓錦鈺的下體像是失禁噴發出大量的熱液,腰臀不由自主地
狂扭配合勁勢,所有的聲音和溫度觸覺還有激痛極爽感應全都回來了,一口氣湧
現卓錦鈺根本沒辦法消化接受,強烈的電擊勁麻辣痛把肌肉繃緊僵硬直到抽筋,
下一瞬間卓錦鈺就失去力氣意識短路癱軟。

  「我……也要……來了……」

  唐水澄滿身大汗激昂地鼓足力氣做最後的衝刺。

  話才說完濃濃的精液就射滿卓錦鈺門戶洞開的子宮,濃稠而灼熱的白漿把子
宮肉壁滾燙到像是沸騰那樣抖痛。

  「黎昂……等我……」

  司徒尚恩雖然還留有餘勁,卻心系唐水澄想和他同登極樂滿足他,再不控制
自己的快感,隨後也跟著射精。

  三人交疊趴著好一會,司徒尚恩才把唐水澄抱起,肉棒已經軟萎但是晶瑩剔
透的黏液還糊滿莖身,而身後的屁股不斷流出白濁濃稠的黏漿牽絲欲斷不斷。

  「爽!」

  唐水澄大喝一聲,眼睛暴出精光,整個人神清氣爽,飽滿的鬥志和按耐不住
的狂氣幾乎要從身體的每個角落迸射出來。

  司徒尚恩看看牆上時鐘。

  「時間到啦!」

  然後走到廁所,用磁卡感應,嗶地一聲解鎖司徒尚恩舉腳就把門踢開,門後
一陣驚恐尖叫。

  走進廁所裏面驚呼聲愕然停下,接著司徒尚恩像是拎著小雞那樣勾著一個女
人的腰走出來,手一揚將女人丟在唐水澄面前。

  「麻煩你了,時間有點趕,快一點!」

  唐水澄直挺挺站著微笑命令,語調不怒而威。

  女人趴在地上瑟縮著不明所以,驚駭的淚水不斷流出,只把臉上的粉微微潤
出痕跡,眼影豔妝卻還是完好無缺。

  「叫你快一點啊!」

  唐水澄腳一臺就把女人踢飛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女人嘴角淌著新鮮的熱血卻再也不敢怠慢,趕緊忍痛站起身,環顧四周將唐
水澄的衣服還有自己的化妝箱一併取來。

  跪在地上要幫唐水澄穿上內褲,卻又被踢飛。

  「濕濕的怎麼穿?」

  唐水澄冷冷地說。

  女人想起身去拿毛巾,卻被唐水澄一腳從頭踩下臉趴著地毯磨蹭。

  「嗯?」

  唐水澄不耐煩女人的愚昧。

  腳一鬆開,女人遲疑一下,然後狼狽地跪起身張開嘴伸舌將唐水澄的肉棒舔
拭乾淨,雖然腥臭噁心卻還是要強忍嘔吐反胃感覺。

  然後跪著繞到唐水澄身後,輕輕扳開他的臀肉,看到肛門菊辦糊滿白濁精液
,幾乎就快要哭出來了。

  可是不敢怠慢,心一橫還是伸舌前舔。

  這次的任務更加艱钜,因為舌尖才頂進肛門口,腥臭的精液就泉湧流入口中
,女人終於忍不住低頭張嘴,就在快要嘔吐出來前用強大的意志力壓下,只是乾
咳幾聲又繼續含淚舔拭。

  好不容易才清理乾淨,快手快腳幫唐水澄穿上內衣褲然後再套上襯衫西裝,
隨後打開化妝箱用飛快的速度幫他做造型。

  雖然難忍懼意,但是不影響專業技巧,手影飛舞間絲毫不見顫抖遲疑,很快
就將唐水澄化妝成帥氣十足時尚與氣質相容的鋼琴家。

  「喔,還不錯。」

  唐水澄對著落地鏡左右端詳,頗為滿意。

  撥了撥瀏海,唐水澄向司徒尚恩拋了個媚眼,然後離開休息室逕自走到表演
廳準備演奏。

  卓錦鈺昏沉中逐漸回復意識,睜開眼睛想從沙發上面坐起身,卻渾身炸痛欲
裂。

  休息室裏的電視特意和表演廳的攝影機直接連線,唐水澄坐在鋼琴前雙手象
蝴蝶般翻飛翔舞,表情隨著旋律溫柔而靜謐,眼神內斂深沉象湖底藏星,和方才
的囂張狂淫模樣完全不同。

  「噢,你醒啦?薇妮寶貝!」

  司徒尚恩坐在沙發旁轉過頭笑著打招呼。

  害怕就會逃避。

  我已經逃了多麼多年,隔著海的異邦外國還有哪個角落能讓我隱避?躲得了
人魔,卻藏不了心魔,我不想這樣過下去。

  她可以過得比我還好,我又怎麼能這麼簡單就認輸低頭?「我會告你,還有
唐水澄。」

  雖然聲音在發抖,卓錦鈺還是堅定地說著,眼神對上司徒尚恩毫不懼畏躲藏


  「洗乾淨你們的肛門,監獄裏面會有無數的牛鬼蛇神把你們的屁眼狠狠戳爆
!」

  「別急嘛!現在就放狠話,待會求饒不會很沒面子嗎?」

  司徒尚恩嘻嘻笑著不以為意,站起身來走到卓錦鈺面前,手裏拿著一管針筒


  「嘿,我怕你不舒服,所以想幫你打個針,很有用的,保證你一下子就不會
痛了,而且還可以很快樂喲!」

  「你……你想幹嘛!」

  卓錦鈺想撐起身體,卻軟綿綿欲振乏力。

  「這針……還是這針?你要選哪一針?」

  司徒尚恩一手拿著針筒一手撫弄著垂軟的肉棒。

  還沒勃起的肉棒竟然已經像是一只握著拳頭的嬰孩手臂,卓錦鈺忽然噁心欲
吐,想到如果讓那樣的東西進到身體裏面……「你……你別過來……」

  不論是哪一針,卓錦鈺都不想要。

  「你在求我?」

  司徒尚恩微笑。

  「可是你剛剛才說要告我耶!」

  卓錦鈺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未知的猜疑和想像的恐懼一步步將信念和勇氣
啃齧侵蝕。

  怎麼辦?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司徒尚恩一步又一步逼近,時間忽然變得緩
慢起來,像是慢動作。

  卓錦鈺毛骨悚然,恐怖隨著畫面一幕又一幕擴大。

  因為完全是等待。

  中午十二點六分。

  釋明澄聽著祥和的琴聲,叮咚有致像是木魚輕啟,又像是輕風拂過竹葉空管
,然後陽光透過菩提葉叢錯落灑下,樹下打坐的行者漾著淡淡的光暈,一手虛空
拈花微笑,釋明澄滿懷歡喜,所有的塵世俗垢都被洗滌乾淨。

  臺上的唐水澄是享譽國際的鋼琴家,雖然常年巡迴世界演奏,但只要有回國
駐足,都會親臨蓮華堂和慧心法師促膝長談請教佛典。

  隨行的經紀人是他在外國學音樂時的同學,金髮碧眼卻有個司徒尚恩的中文
名字,對於中文漢學下過苦功不論是談吐或是內涵都象個道地的華人,和留學外
國演奏著西方樂器的唐水澄有著反差的趣味對映。

  近年來慧心法師身體漸衰,和唐水澄談話的時間越來越短,接待唐水澄和司
徒尚恩的工作就落在釋明澄身上。

  也許都是高學歷出身,談吐和見識有著意外的非凡優越感默契,加上釋明澄
致力於佛典通譯,唐水澄更是好幾次都笑稱把這些佛學討論的對話記錄下來也可
以題名叫「雙澄記」

  了。

  這次北邑市舉辦十方佛國博覽會,以北邑京站廣場做為展覽會場。

  唐水澄受邀在開幕儀式表演,更藉這個場合發表自編新曲「菩提」,一闡浸
佛多年心得。

  唐水澄的琴藝太精湛,甫開場表演就震撼人心,若非要遷就他的行程安排,
原先市政府室屬意他當壓軸表演。

  連日來的紛擾忙碌弄得釋明澄身心俱疲,剛才戰戰兢兢結束開幕致詞,現下
可以悠然坐在台下欣賞琴曲,也算偷得浮生半時閑了。

  還在陶醉時,唐水清卻彎著腰矮著身子快步進場走到釋明澄身旁,打了個抱
歉的手勢示意外出,釋明澄雖然還想貪戀到演奏結束,卻明白唐水清不會無故橫
加干擾,輕輕歎了口氣隨著他走出會場。

  「昨天的祈福法會想必累壞法師了吧?」

  唐水清邊走邊客套寒暄。

  「還好,都是明法師姐在統籌打理,我只有在旁邊幫忙協助而已。」

  釋明澄微微作揖,雖然不明白唐水清要去哪里,也還是跟上他的腳步。

  唐水清只是閒扯一些話題虛應故事,繞過表演廳穿過左曲右回的走廊,最後
停在唐水澄的貴賓休息室門前。

  「委員,這……」

  釋明澄有些遲疑也有點困惑。

  「沒事,我弟弟有多給我一張通行磁卡,要談事情還是該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

  唐水清微笑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張磁卡在門把處感應,然後輕輕推開門。

  休息室裏面只有電視正在直播唐水澄的表演,環顧四周空無一人。

  唐水清逕自端了一壺水果茶連兩只茶杯走到會客廳沙發前矮桌放下,釋明澄
點頭致意跟著唐水清一起坐下。

  「法師,事情緊急,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這個……你怎麼看?」

  唐水清從西裝內袋裏拿出一封牛皮紙信封遞給釋明澄。

  釋明澄接過信封將裏面的物件抽出來,赫然是一疊照片。

  逐張揭看,俱是一個捲髮女子和不同男子性交或群交的畫面,越看越心驚膽
跳,只是取象角度的關係面容五官並不清楚。

  直到那個女人的假髮被扯落露出光頭,不用翻到仰頭露臉的那張,釋明澄也
知道照片裏的主角就是自己。

  心裏一陣驚愕,手滑照片紛紛掉在桌上,一直以來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要面
對了嗎?「法師,南港都的員警已經把那天舞廳裏的主犯從犯都拘留審問,不論
案子是臨時起意還是蓄意謀犯,目前物證確鑿,如果要進入司法審判程式……就
一定還需要被害人出面說明,必要的時候,還要負責指證……」

  唐水清靜靜地將事情簡明扼要交待清楚。

  「……」

  釋明澄想到那天晚上的經過,還是會忍不住發抖,心裏慌亂無法冷靜思考。

  「不能……不能就……算了嗎?」

  「法師,這……」

  唐水清手按住桌面,音量微微高揚。

  「這樣的犯罪是不把法律放在眼裏啊!就算法師慈悲寬恕,可是人心險惡,
法師佛法再精妙一時半刻也普渡不了這麼多迷途羔羊啊!」

  「可是……我……」

  釋明澄象做錯事的小孩低著頭不知如何應對。

  「佛典裏有說割肉喂鷹,地藏菩薩更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法師難道沒有
大願力來導正眾生迷茫嗎?」

  唐水清忍不住慷慨激昂起來。

  地藏菩薩沒說過那樣的話……釋明澄很想反駁,可是知道這時的重點不是校
正引經據典與否。

  「委員……莫非你是想趁此機會聯合員警打擊罪犯,好替你的政績加分,讓
下屆選舉吸收更多選票?」

  原本正義凜然的唐水清忽然表情僵住。

  「法師……」

  「唐委員別動脾氣,有件事我在心裏也盤旋很久,不妨老實跟你說。」

  釋明澄慢慢抬起頭,艱難地逐字逐句吐露。

  「師父年紀大了,蓮華堂的衣缽總有一天要交棒出來,我雖然是半路出家,
可是耕耘這些年頭好不容易才有了這樣的地位,如果這件事情爆出來,我的努力
不是全都白費了?眼看著已經可以和師姐平起平坐,再幾年說不定就可以把她鬥
倒了……」

  「唐委員……我……我不甘願啊!」

  釋明澄把心裏的醜陋面說出口,忍不住崩潰痛哭出聲。

  「好不好……就讓這件事情……算了吧?」

  「你在求我?」

  唐水清忽然微笑。

  「我保證,只要我當上蓮華堂住持,我一定會用整個蓮華堂的影響力來支持
你!」

  釋明澄哭著抓緊唐水清的雙手,像是表明結契立約。

  「如果你當不上呢?如果你永遠都只是蓮華堂的老二呢?」

  唐水清淡淡地提問。

  「可是……這沒有一定准的啊!」

  釋明澄著急地說著。

  「就象選舉一樣,不到最後,誰會知道勝負?唐委員,我們同在一條船上,
只有團結力量才會大啊!」

  「嘩啊,法師果然是聰明人,分析事情總是這麼鞭辟入裏啊!」

  唐水清鼓掌稱笑。

  「可是法師知不知道,為什麼到了今天事情還沒上報上電視呢?」

  「為……為什麼……?」

  釋明澄還真的不知道,每天提心吊膽在注意報紙和電視新聞,深怕一眨眼自
己就會成為頭條新聞的主角。

  「是我壓下來的。」

  唐水清翹起二郎腿雙手叉指輕點下顎。

  「……」

  釋明澄愕然說不出話來,所以呢?「所以你是不是該好好謝謝我?」

  唐水清揚揚眉。

  「……是……是……」

  釋明澄結巴著不知道該怎麼個謝法。

  「把衣服脫掉。」

  唐水清輕描淡寫說著。

  「啊?」

  釋明澄以為自己聽錯。

  「我說把衣服脫掉,脫光光,然後求我幹你。」

  釋明澄愣了好一會,然後氣憤地站起身。

  「唐水清!今天就算我有求於你,你也不需要這樣侮辱我吧?我們相交多年
,就算是有利益結合的成分,難道這之間就沒有一點點的情份在嗎?」

  「呵,就是有情份在,所以我才會覺得利益結合太膚淺了啊!不如讓我們肉
體也結合吧?」

  釋明澄罵不出難聽的話,氣到拂袖而去。

  忽然眼前一黑,然後就撞上一副毛茸茸的高大肉體。

  「喔喔喔,法師,輕一點嘛!」

  司徒尚恩裸著身體攤開手笑呵呵地。

  「司徒,你……」

  釋明澄先愣了一下,然後怒目相視。

  「你這樣光著身體成何體統?」

  「你也脫光光不就成了體統啦?」

  司徒尚恩聳聳肩不以為意。

  「你……你下流!」

  釋明澄生氣地罵出口。

  「法師,你拍的那些照片也很下流啊!」

  司徒尚恩笑著撫摸釋明澄臉頰。

  「你放肆!」

  釋明澄忍無可忍賞了司徒尚恩一記巴掌。

  「你放肆!」

  司徒尚恩嘻皮笑臉地學釋明澄的語調反手也回敬一記巴掌。

  這下力道輕重恍如雲泥之別,釋明澄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頭昏眼花,嘴裏更
是湧出一陣溫熱鹹腥液體。

  「法師……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尼姑想要的時候,要怎麼辦啊?」

  唐水清已經脫光衣服,裸身走到釋明澄面前。

  「沒跟尼姑幹過,不知道感覺怎麼樣喔?」

  「你……你走開!」

  釋明澄憤怒地吼叫,嘴角溢出血絲。

  「走去哪里?跟記者說那個舞廳被員警臨檢帶走的光頭就是你?還是要我去
按鈴申告幫你討回公道?讓員警還有檢察官問清楚你是怎樣被輪奸強暴,然後上
了法院還要自己再清清楚楚跟法官說上不只一遍?」

  唐水清端起釋明澄的下巴。

  釋明澄本來想把嘴裏混著血的唾液吐在唐水清的臉上,可是聽唐水清說完後
,默默地咕嚕一聲吞下肚子。

  「呵,我就知道你是聰明人!乖,脫衣服吧!」

  唐水清把釋明澄嘴角血絲抹淨然後伸指含入嘴裏舔拭。

  釋明澄抽噎著站起身,低頭開始寬衣解帶。

  素衣之下就是很尋常的長袖衛生衣,脫完衛生衣還有一件貼身內衣,一層又
一層怎麼也脫不完,司徒尚恩幾乎以為她是俄羅斯娃娃忍不住竊笑。

  把貼身內衣脫下時,釋明澄才開始緊張起來,聽到司徒尚恩的笑聲更是羞到
耳根發紅。

  終於身上只剩胸罩和內褲,釋明澄遮胸掩腿怎樣也放不開矜持再繼續下去。

  「別浪費時間了,還是你想拖到我弟回來一起觀賞?」

  唐水清嘿嘿笑著。

  在場的每一個都是熟人,平時聊天相聚氣氛融洽,可是現在要坦誠相見卻分
外羞愧難熬,釋明澄眼睛閉著咬牙把最後的衣物也卸下,躺在地上張開雙腿只希
望時間趕快過去。

  唐水清走到釋明澄面前,輕慢地伸出腳指頭磨蹭著她的陰毛,幾下玩弄後再
把腳拇指摳進蜜穴,卻沒想到裏面已經微微地濕潤了。

  「法師,你怎麼濕了?」

  釋明澄不想回答,手腕擋在眼前感覺這分這秒漫長到好似停滯。

  「既然濕了,就趕快拜託我幹呀!」

  光天化日之下的赤裸侮辱,比起那夜的暴行更令人煎熬。

  釋明澄腦中一團糊爛,後悔著自己的人生怎麼總會走到最崎嶇的死路裏面?
究竟人生值得紀念的光輝是什麼時候?代替師父在十方佛國博覽會開幕儀式作雙
語致詞?將佛經用深入淺出的方式介紹給普羅大眾兼著作等身?是儀隊的禮槍高
高拋起時光線像是稜鏡反射出來的幾何圖形,還是……抱著阿國的腰往南方疾駛
發裙飛舞飄揚的縱情放肆?「求求你……幹我……」

  釋明澄語氣慘澹,前一次這樣哀莫大於心死的時候,刀鋒冷冷地橫在手腕上
面,之後的人生只剩青燈虛掩,木魚常伴了。

  「噗哈哈哈哈哈!」

  唐水清和司徒尚恩終於忍耐不住爆笑出來,釋明澄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只
覺得自己更髒更賤,哀求至此還是受人訕笑,若是因果報應,有誰教過要如何受
與?師父!「我還真服了那群毒蟲流氓,光頭也幹得下去?我到現在都還軟屌啊
!」

  唐水清狂笑著,字句入釋明澄耳中比淩遲都還痛苦。

  「哈哈哈,還是給我來料裏一下吧!」

  司徒尚恩從房間裏扯著一個女人的頭髮橫拖出來。

  「這個美女化妝師技術還蠻不錯的!」

  「那就麻煩你好好打理她啰!」

  唐水清打量著這個化妝師,雖然略有年紀卻風姿綽約,尤其梨花帶雨的模樣
更是我見猶憐,不知道司徒尚恩為什麼耐得住急色性子還沒對她下手,身上的衣
服竟然還完好無缺?化妝師連忙從化妝箱裏拿出一頂假髮,套在釋明澄的頭上黏
緊發絲清湯掛麵像是純樸的高中女生。

  「……抱歉了……」

  化妝師看得出釋明澄的痛苦,只是自己身不由己要成為幫兇,手下動作絲毫
不敢懈怠。

  一會功夫釋明澄在薄妝和假髮的修飾之下,活像是老電影裏面的女學生走出
來那麼超現實。

  原本就秀麗婉約的五官加上長年修身養性,除了眼神蘊深不見清盈,歲月好
象沒在她臉上留下太深刻的痕跡。

  司徒尚恩變魔術般拿出一套衣服。

  「換上這個!」

  「這什麼玩意?」

  唐水清失笑發問。

  「這是下午車展SHOWGIRL穿的制服!」

  司徒尚恩興奮地解釋。

  「你從哪里弄來的啊?」

  「噓!」

  司徒尚恩故作神秘不說。

  釋明澄換上衣服,上衣像是儀隊制服改版,肩上的飾緒還是金黃色的穗帶,
只是衣僅蔽胸領口甚至還縷空,緊繃的胸圍強把乳房擠出勾線。

  腰下的短裙根本只能遮住半截屁股,沒有套上安全褲和絲襪,釋明澄活像是
廉價的色情雜誌封面女郎在COSPLAY那麼賣弄風騷。

  唐水清在壁櫥裏找出一根雞毛撢子丟在釋明澄跟前。

  「哈,既然都穿成這樣了,不如替我們表演一下吧……蘇明慧?」

  釋明澄傻傻站著。

  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釋明澄不知為何,就彎下腰撿起雞毛撢子,忽然耳邊出現管弦樂團的金石絲
竹交響,順著旋律心裏默念節拍,腳上不由自主踏起步來,手一揚雞毛撢子飛向
空中。

  咚地一聲雞毛撢子撞向天花板,然後墜跌下來砸在釋明澄的臉上,這下痛感
才把釋明澄拉回現實。

  望著自己這身可笑的制服,掉在地上的雞毛撢子,釋明澄忽然悲從中來。

  我到底在做什麼?然後就被唐水清撲倒在地上。

  「這個我喜歡!」

  唐水清的肉棒已經勃起,扳開釋明澄的雙腿對準陰唇裂縫就捅進去,隨即不
斷扭腰擺臀奮力抽插。

  還以為釋明澄會象那晚哭哭啼啼,沒想到就只是癡傻般躺著任憑唐水清搗得
再深也只在喉間發出微微呻吟。

  可是唐水清肉棒發脹,也不管釋明澄象死魚般沒反應,不斷地把肉棒強頂猛
戳。

  明明不是生死交關,為什麼回憶會象跑馬燈那樣飛奔在眼前?曾經喜歡過自
己的男孩聽說車禍的現場慘不忍睹,曾經一起拋槍的同窗享樂過人生百味現在卻
是良家婦女看自己的眼神是這麼輕蔑,曾經懵懂過的愛情卻連接吻都還沒有就見
血夭折,而曾經比肩禮佛君子之交的政壇明星現在卻踰越過線正在強姦自己。

  想死的總是有人拉著,不想死的跪著求也留不住。

  每一個不在身邊的人都活得這麼精彩,只有自己活在蒼白裏面不停地念經念
佛,普渡了眾生,卻迷失了自己。

  胸中一口悶氣忽然幹嘔咳出,然後聲音就從喉間竄了出來。

  唐水清幹到滿身大汗正跪得膝蓋有些麻疼,腰身卻突然被釋明澄的大腿緊緊
夾住,蜜穴裏的肉壁像是活過來般激烈蠕動,誦經的嘴卻用最虔誠的清脆婉轉音
調放浪地騷吟媚啼。

  唐水清差點就以為釋明澄接下來要喊阿彌陀佛,可是這主動的反應卻讓肉棒
突破極限更加腫脹硬挺,正想換口氣此時卻精力湧現源源不絕,緩下來的抽插又
再度快速猛捷起來,兩股相擊肉體汗水拍急亂響不絕於耳,淫靡的氣味強烈地散
發瀰漫整個休息室。

  眼看司徒尚恩湊近觀看,唐水清還有餘興笑罵。

  「欸欸欸,站遠一點!我怕你一衝動就會撲到我身上!」

  「啊哈,說不定唷?」

  司徒尚恩也笑得開懷,不過面對情人的哥哥,還是有分寸地退後幾步,只是
眼前這個從光頭變身的東方瓷娃娃卻也纖細白淨地讓他想一親芳澤,勃起的超巨
根肉棒脹得難受,再看下去搞不好兩個都先幹一輪再說算了。

  釋明澄迷離間難擋快感交疊侵襲,竟然反覆間連續好幾次高潮,可是這一刻
的放縱極樂卻好似在耳邊聽到罡風撕裂空氣的聲響。

  「去!哪!裏!」

  阿國嘶吼著。

  「往!南!走!」

  釋明澄張口回吼,口水和眼淚飛,幹。

  唐水清低吼一聲,將精液注滿釋明澄乾涸的子宮。

  等到肉棒稍軟,唐水清才抽離釋明澄身體,釋明澄還處於高潮的失神,身體
微微地痙攣發抖,口裏咿咿嗚嗚象小動物討歡。

  「欸?怎麼我談首曲子回來,又多了一個客人啦?」

  唐水澄開門進來,看見哥哥氣喘呼呼坐在一個COSPLAY的女子身旁,
臉上慵懶淫笑。

  「你仔細看看!」

  唐水清踢了踢剛才隨手插進釋明澄肛門的雞毛撢子。

  「怎樣?長尾巴的SHOWGIRL?」

  唐水澄有些疲憊地鬆開領帶,接過司徒尚恩遞上的礦泉水大口喝著。

  「臉啦!」

  唐水清站起來搶了唐水澄的礦泉水接力大口喝著解渴。

  唐水澄蹲下端詳。

  「有點老氣的造型……還算漂亮吧……咦!這個……不是明澄法師嗎?」

  釋明澄睜開眼睛對望,嘴唇微微輕啟,不知道是說話還是發抖。

  「天啊,這誰的點子?太妙了嘛!」

  唐水澄跌坐在地上捧腹大笑。

  唐水清和司徒尚恩互指對方,然後輕哼一聲,誰也不肯承認。

  「尚恩,市政府文化局不是有送你文房四寶當禮物嗎?」

  唐水澄靈光一閃彈指叫好。

  「趕快拿出來!」

  司徒尚恩丈二金剛摸不著唐水澄的思緒,還是拿了出來給唐水澄。

  唐水澄興致盎然地將礦泉水倒入硯臺磨起墨來,然後又使喚司徒尚恩從房間
裏面抽出床單鋪在地上。

  「你對地毯的毛會過敏嗎?」

  司徒尚恩以為唐水澄要接著幹上釋明澄。

  「呵,明澄法師寫得一手好字,上次她答應我等新曲發表時,會送一幅字給
我!」

  唐水澄拿起毛筆沾墨,恣意塗了幾筆在掌心試墨濃黑與否。

  「咱們星期天就要走,不如現在就請她現場揮毫吧!」

  釋明澄沒有爭辯和拒絕,默默地爬起身趴著,伸手拿筆。

  「誰叫你用手拿?」

  唐水澄抽出雞毛撢子用力往臀肉上面鞭打,雪白的肌膚一下子就冒出幾條腥
紅腫痕,然後唐水澄一腳把釋明澄踹得四腳朝天,再將毛筆筆毛朝外把筆管插入
釋明澄的蜜穴。

  「乖乖的隆地冬!」

  司徒尚恩忽然冒出這句逗得唐水清發笑。

  釋明澄從地上爬起來半蹲,滿臉漲得通紅望著唐水澄。

  「有勞。」

  唐水澄一臉正經地抱拳作揖。

  釋明澄腳步蹣跚走到白色床單上蹲坐著,低頭靜默,然後使勁用陰道夾緊毛
筆像是大便那樣蹲著兩手抱腿扭腰擺臀開始書寫。

  原本只是想對釋明澄威脅惡作劇,卻沒料到她真的信守承諾,唐水澄不知道
該笑她傻還是讚她誠。

  圍觀的人原本嘻笑看戲,看著看著卻慢慢斂起笑容,屏氣凝神望著釋明澄緩
慢而艱辛地沾墨運筆書寫。

  床單上的字雖然歪七扭八,卻仍可見運筆之勢娟秀婉約,點橫豎勾之間力溫
不火,提彎撇捺其中剛柔並濟,看似塗鴉,可是沒有人敢說這不是好字。

  為我一揮手,如聽萬壑松。

  也許在那一年拋槍踏步的烈日汗水洗禮,也許是那一次南行的疾速飆馳縱情
放蕩,也許那些曾經自以為是的情情愛愛,蘇明慧迷路在那曲折蜿蜒的舊時光裏
面再也回不來了。

  拈花虛空,淒迷微笑。

  行到水窮處,雲起的時候,會否能看見出路?下午十三點五分。

  詹千卉今天流的眼淚恐怕比情人節那天還多了。

  眼皮紅腫像是金魚,淚痕交錯把臉上的粉都糊花了,頭髮更是象狂風卷過的
稻草屑雜亂不堪,只是再怎樣狼狽的外表,也掩藏不了發自內心由衷的恐懼。

  年前麗池飯店的公關部經理請房濟艫推介一位手藝好但是作風低調的化妝師
要幫國際級的音樂家做造型,房濟艫把詹千卉的簡歷傳給飯店,飯店又將資料轉
給音樂家的經紀人。

  接到通知的時候,詹千卉也不敢相信有機會替這麼有名的人物做造型,有了
這次的經驗以後工作室的招牌更可以鑲金框銀,怎麼能不接受這樣的委託呢?孰
知早早到了貴賓休息室,卻也只是和經紀人喝茶聊天,那個高大壯碩的外國人豪
邁不羈卻說得一口好中文,溝通完全不成問題。

  只是外國人個性直率,言語動作間過分親膩的碰觸讓詹千卉有些不習慣,不
過想到畢竟是文化差異的隔閡,這些國際禮儀的小問題還是可以忍耐無視。

  茶喝多了難免想尿尿,借了廁所一進門就聽見反鎖聲,原本以為是錯覺,可
是上完廁所要開門才發現真的被反鎖了。

  這什麼詭異的設計?哪有廁所的門是從外面鎖上的?詹千卉試圖敲門叫喚,
卻被門外的司徒尚恩告知安靜。

  果然這些站在世界頂端的藝術家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奇怪習慣,難怪接到委
託時一再被麗池飯店公關部經理謹慎吩咐要低調不張揚,不論所見所聞有多奇怪
都要守口如瓶不能向媒體記者渲染爆料。

  既然這樣,詹千卉只好待在廁所裏面發呆無聊,幸好浴缸的上頭有液晶螢屏
可以看電視,權充打發時間也還過得去。

  誰知道外面忽然一陣喧嘩吵鬧,側著耳朵湊到門邊聽,看不見外面聲音也模
糊不清,偶爾的嘻笑聲讓詹千卉有一度猜響莫非是電視臺錄製的整人節目?司徒
尚恩裸著身體開門進來抓人的時候,詹千卉完全無法進入狀況,然後就象小雞那
樣被拎著出去了。

  曾經壯著膽幫房濟艫口交過,興奮刺激卻又臉紅心跳,像是初嘗性事的少年
少女:現在卻象娼妓那樣跪在地上幫唐水澄口交,躺在旁邊的赤裸女體狼藉不堪
,一定不是整人節目,不論如何也只好含著肉棒用舌頭將體液舔拭乾淨,不然司
徒尚恩的暴力可不是自己身體能承受的。

  唐水澄去彈琴的時候,詹千卉就站在房內床旁看著司徒尚恩怎樣強暴卓錦鈺
,卓錦鈺稍有掙扎時還要幫忙按住她的身體或是手腳。

  也許是被打了藥,或者是司徒尚恩的巨根著實太恐怖,卓錦鈺被幹到鬼哭神
號,連詹千卉都撇過頭不忍觀看。

  偶有目光交集,卓錦鈺亢奮而凸出的眼球和滿臉爬佈的青筋模樣非常駭人。

  司徒尚恩幹完就躺在一旁休息,詹千卉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幫卓錦鈺抹去臉
上鹹膩的汗水。

  接下來幫釋明澄變裝的時候,詹千卉已經有點麻痺了。

  不論有多同情這兩個被蹂躪的女人,詹千卉只希望他們幹過爽夠了,就可以
放自己一條生路,這些有錢有權的人想玩什麼變態遊戲詹千卉不想知道,更不可
能對人說與,根本就後悔怎麼會被這樣的委託選上。

  「寫得真好,嘿嘿哈哈!」

  唐水澄一面幹著釋明澄,一面拿著毛筆在她臉上塗鴉。

  「抱歉了,你的妝畫這麼好,那傢夥完全不識貨毀了你的傑作。」

  司徒尚恩雖然好象在責備唐水澄,眼神卻透露著無可奈何的溺愛。

  詹千卉不敢回話,眼角餘光偷偷望進房間,看不見唐水清怎樣在幹卓錦鈺,
只能聽到殘破的沙啞嚎叫呻吟。

  「怎麼啦?想進去看?」

  司徒尚恩微笑。

  「沒……沒有!」

  詹千卉低頭慌張否認。

  「別客氣啊!你今天幫了我們這麼多忙,一直冷落你實在很不好意思哪!」

  司徒尚恩走上前勾肩搭背,毛茸茸的大手卻已經在搓揉著詹千卉的乳房。

  「放……放過……我吧……」

  詹千卉又怕到哭出來了。

  「我……保證……什麼……都不會……說的!」

  詹千卉抽噎著趕忙投誠討好。

  「嘿,放輕鬆嘛!寶貝!」

  司徒尚恩湊過來對著詹千卉的臉頰又吻又舔,方臉的稜角把詹千卉的黑框眼
鏡擠壓碰撞很不舒服,但更不舒服的是黏膩的口水和腥臭的氣味。

  寶貝?詹千卉這種熟成的年齡大概也只有房濟艫才能叫她寶貝了吧?司徒尚
恩對東方女人的年齡判斷真的是一蹋糊塗,可是現在的詹千卉只是待宰的羔羊,
既端不出長輩的架子訓斥,也彎不下腰裝可愛撒嬌求情。

  「尚恩,你該叫她姐姐才對!」

  唐水清看司徒尚恩摟著詹千卉像是老鷹抓小雞那樣進臥房來,忍不住回過頭
笑著糾正。

  「姐姐?我覺得和薇妮寶貝看起來差不多啊!」

  司徒尚恩捏著詹千卉的下巴端詳著。

  「幸好我弟爭氣,不然我看你做經紀人的眼光鐵定會餓死自己!」

  唐水清瞥了司徒尚恩一眼不可置否,然後將卓錦鈺的一只腳扛在自己的肩上
將她雙腿裂成高叉側身猛幹。

  「欸~」

  竟然被你們兄弟講成這樣……司徒尚恩比了比中指,可是唐水清已經進入最
後階段,沒有理會司徒尚恩。

  唐水清整個人壓在卓錦鈺身上,腳幾乎完全被壓貼自己胸腹,比擬瑜珈的極
限動作讓卓錦鈺的蜜穴肉壁緊緊繃住激烈地抖攪,可是卓錦鈺全身泛著潮紅翻著
白眼浪叫像是很享受的模樣。

  終於唐水清將精液澎湃射出,然後毫不留戀地抽離卓錦鈺的身體下了床,肉
棒還硬著好一截黏糊晶瑩。

  「呼,年紀輕真的就是不一樣!前面被你們兩個上完還是很緊!不過屁眼不
行,鬆開至少要好幾天才會緊回來!」

  詹千卉看著卓錦鈺陰唇被外翻的嫩肉白糊一團,咧著嘴的蜜穴更是不斷流著
滿溢出來的濃漿,松掉的屁眼根本就是開著洞的窟窿,整個股間又白又紅狼藉殘
破不堪。

  「我看著她從小長到大,以前瘦瘦小小胸部又平,國外念幾年書回來倒是發
育完全了啊!」

  唐水清伸伸懶腰。

  「下次碰到她爸,不知道要叫卓公還是爸了呢,哈哈哈!」

  司徒尚恩對這笑話還不是很能領會,也還是陪著乾笑幾聲。

  「寶貝,換我們了……」

  詹千卉全身發抖哭著。

  「不要……好不好?」

  「不好……好不好?」

  司徒尚恩學著詹千卉用哭音說話。

  「會……會壞掉……」

  詹千卉苦苦哀求。

  「我會很溫柔的!」

  司徒尚恩拋了個媚眼。

  「還是……你也想打上一針?」

  「真的……拜託不要……我……用嘴巴幫你……好不好?」

  詹千卉趕忙蹲下扶起司徒尚恩的肉棒張嘴就要含入。

  「不好啊!」

  司徒尚恩腳一踢就把詹千卉踹到床上,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詹千卉又痛又暈
手足無措。

  「快快快,你要自己脫衣服還是要我撕爛衣服?」

  「啊?」

  詹千卉才剛把眼鏡扶正,整個人就被推倒壓下。

  「撕爛好了吧!」

  司徒尚恩狂妄地笑著,兩手一分,詹千卉的襯衫就被從中扯開,縫線繃斷鈕
扣飛落。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2:03

         【十八個不為什麼】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6)

  由於是外出工作,詹千卉刻意穿得很樸素,襯衫長褲方便行動,連內裏也只
是酒紅色的運動內衣。

  只是不管什麼材質的衣服,對司徒尚恩都像是紙糊般脆弱,也沒看他怎麼費
勁,內衣就被他扯斷分開,坦露出赤裸的乳房。

  長褲更是被抓住褲頭就直接往下扯裂扒開,再用力下拉,整條破褲就應勢掉
落。

  詹千卉死命用手護住下體,不讓司徒尚恩把最後的內褲防線攻陷。

  司徒尚恩不懂這個女人明明稍加威脅就會服從的貪生怕死模樣,怎麼在這個
節骨眼卻貞烈地抵抗毫不退縮。

  「吼!」

  司徒尚恩作勢大吼,詹千卉下的手一松,內褲就被輕鬆扯爛。

  司徒尚恩用力扳開詹千卉的雙手把她的身體架成大字型壓躺著。

  「WHATTHEFUCK……」

  司徒尚恩忽然吃驚地用英文喊出聲音。

  「怎樣,你是看到鬼喔……」

  唐水清從門外探頭進來。

  「母狗……是BITCH沒錯吧?」

  司徒尚恩喃喃地問。

  「SOWHAT?」

  唐水澄已經幹完釋明澄,也湊過來看。

  「還真的有人在自己的身體刺這種字耶!我還以為只有象我們搞不清楚漢字
的外國人才會鬧這種笑話!」

  司徒尚恩興奮地展示著詹千卉的下體。

  「媽的,真的哩……」

  「不會吧?我看她一副乖乖牌的樣子,其實骨子裏也是騷貨一個嘛!」

  「我說,你們是從應召站請她來做造型的嗎?」

  「喔,尚恩你簡歷有沒有審核清楚啊?」

  唐氏兄弟一搭一唱在消遣司徒尚恩。

  「HEY!MEN!SHUTUP!JUSTWATCH,OK?」

  司徒尚恩有點懊惱地用英文回嘴,唐氏兄弟笑得更大聲了。

  「DAMN……」

  司徒尚恩一面碎嘴抱怨,一面用舌頭舔著詹千卉的陰阜肉丘,舌苔舔過刺字
的痕跡有種異樣的粗糙感,和周邊滑膩的肌膚有著反差的觸覺。

  刺字的灼痛是這樣兩天才舒緩過來的,雖然肉眼看不出是否結疤,但是時而
酥癢的感覺至少讓詹千卉擔心傷口會否感染發炎放下心。

  此時司徒尚恩刻意挑逗舔拭讓麻癢更劇,雙腿忍不住緊縮夾住司徒尚恩的頭


  司徒尚恩玩夠了週邊,挺舌突入蜜穴,光是舌頭的尺寸就可以比擬房濟艫的
肉棒,加上濕滑刁鑽的靈動,縱使詹千卉再怎樣難堪不願,蜜穴裏面還是泌出淫
水來相互呼應。

  「BITCH寶貝,我硬了耶……」

  司徒尚恩嘿嘿笑著,挺起肉棒在詹千卉眼前晃動。

  那……那是什麼鬼東西?詹千卉近距離看才驚駭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喉頭
只能無意義地嗯啊鼓動。

  「欸,你平常都在哪里混?夜店?酒店?刺母狗會比較好釣男人嗎?」

  司徒尚恩龜頭抵著詹千卉的陰唇,蓄勢待發。

  詹千卉痛哭死命地搖頭,兩手推著司徒尚恩的胸膛,可是不論怎樣用力,司
徒尚恩動也不動地淫笑著。

  就在陰唇逐漸褪開時,忽然聲音沖上喉嚨,能說話了!「不要強暴我!不要
強暴我!那兩個字是強暴我的人渣刺的!拜託不要再強暴我了!你真的想做,我
們……我們慢慢培養感情好不好?」

  「強暴?你是說象這樣?」

  司徒尚恩把肉棒挺進詹千卉的蜜穴裏面。

  即使略經潤滑,但是未曾體驗過生產的詹千卉,陰道正被這輩子遇過最龐大
的東西撐開,尖叫聲才剛沖出口就破音了,接著只能張著嘴無聲以對。

  「母狗寶貝,我愛你,你愛我嗎?這樣培養應該不會太快喔?」

  司徒尚恩慢吞吞地抽插著。

  詹千卉全身痙攣,披頭散髮臉冒青筋眼珠暴漲,偏偏隔著眼鏡就是可以清楚
看到司徒尚恩好整以暇恣意地強暴著自己。

  如果生產只需要忍耐單向排出,詹千卉也許和所有的媽媽一樣可以承受,但
是司徒尚恩的巨根進進出出,簡直像是怪嬰爬進爬出,詹千卉終於知道卓錦鈺的
鬼哭神號是怎樣發出來的了。

  「所以……你有被強暴過喔?母狗寶貝?」

  司徒尚恩開始加快速度。

  我的身體會裂成兩半嗎?詹千卉痛到幾乎快要失去意識,司徒尚恩的問題只
能勉強點頭回應。

  「那你幹嘛這麼害羞?又不是第一次了,大方點,主動點嘛!享受做愛的樂
趣多好?」

  司徒尚恩扭腰擺臀狂抽猛插意氣風發。

  詹千卉想抓住司徒尚恩的手臂可是全然無力,甚至連身體都不覺得像是自己
可以擁有和控制,龜頭有可能會戳進子宮裏面嗎?詹千卉忽然好想再跟房濟艫做
愛,他總是這麼溫柔,知道怎樣可以讓自己舒服,怎樣可以把快感累積出高潮,
可是……以後還會有機會嗎?司徒尚恩最喜歡東方女性欲拒還迎的扭捏模樣,就
連脫光衣服做著愛,也永遠搞不清楚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那小小窄窄的蜜穴
卻怎樣都可以吞下自己的巨根,實在是太神奇了!只是自己只能分出一半的愛給
女人,女人裏面又各有風情,如果每一個都要慢慢培養感情,那人生未免太無趣
了吧?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這句詩實在寫得太好了,如果卓錦鈺是嬌貴倨傲的帶刺玫瑰花,詹千卉不就
是隨栽隨長惡水爛泥中也能花開芬芳的野薑花嗎?「我摘我摘我摘!我折我折我
折!」

  司徒尚恩忘情地激烈戳搗,詹千卉也已經象卓錦鈺那樣翻起白眼了。

  「尚恩,等等!」

  唐水澄跑過來拉開司徒尚恩。

  司徒尚恩識趣將肉棒抽離,詹千卉好一會才發現他的肉棒肆虐終於停止,好
象從鬼門關前走一遭,這時候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唐水澄卻跟著壓上詹千卉的身體,將她的雙腿高高抬起架在肩上折下。

  唐水澄把半硬不軟的肉棒輕鬆插進還張大嘴的蜜穴,不像是很認真想幹的模
樣,詹千卉不明這樣只是想純粹糟蹋她而已嗎?司徒尚恩卻跟著撲上唐水澄,用
力一挺將肉棒貫入唐水澄的肛門裏。

  「這次可要用盡全力啊!」

  詹千卉驚駭著司徒尚恩的尺寸連自己都受不了,唐水澄竟然還一副很享受的
模樣?「ASYOUWISH!」

  司徒尚恩哈哈笑著答應。

  雖然唐水澄的肉棒比司徒尚恩瘦小許多,可是司徒尚恩發起狂來猛幹,直把
唐水澄也硬逼前頂,雙人合體幹著詹千卉,痛苦程度只有更勝剛才。

  太強猛的力道把詹千卉一直往後推,眼看快要撞到床頭時,卻被一具柔軟溫
暖的身軀擋住。

  詹千卉反射動作回頭望,只見到卓錦鈺似笑非笑地環臂抱著詹千卉上身,表
情迷離卻隱約冷若刀鋒。

  詹千卉忽然沒了力氣,任憑兩個男人用疊疊樂的姿勢猛幹自己。

  有一下真的痛到失去意識,等悠悠轉醒時這兩個男人還在猛幹。

  分崩離析的意志力感受不到時間流逝的速度,也許只是打了個瞌睡,又或許
暈厥了好一段時間。

  體驗不到快感,感覺不到高潮,可是為什麼身體會一直緊繃收縮抖動還濕漉
漉地讓肉棒進進出出呢?「黎昂,我……我要去了!」

  司徒尚恩這次真的是盡興了,不等唐水澄的答應,就猛力射出精液。

  唐水澄在外國留學的時候,曾經參加過社區舉辦的消防演習,原來水灌滿水
龍帶從水瞄子射出去的時候,力道強勁到不緊緊抱著根本就會扭脫彈飛。

  雖然才參加過僅僅一次的演習,可是被司徒尚恩抱著射進身體的時候,唐水
澄只希望自己可以不斷冒火,這樣司徒尚恩就可以用他的肉瞄子把勁水射滿身體
裏面好來滅火,讓刺激的演習可以一直繼續下去。

  司徒尚恩射到枯竭了才大口喘著氣拔出肉棒坐下,唐水澄這時接著氣勢發出
嚎叫聲將肉棒緊緊頂著花心將精液噴射出來。

  即使幾乎已經麻痺,詹千卉還是跌入了短暫的失神空白,一瞬間飄飄然所有
的痛苦都不見了,好象飛翔在空中那麼自在。

  可惜快樂只有刹那,等意識逐漸清晰時,全部的痛苦又反撲回來,麻癢的撕
裂的痠疼的痙攣的有時輪流各自精彩有時百花齊綻怒放,詹千卉無法自抑地流出
眼淚鼻涕口水,下身則是溫熱一片失禁尿濕半床。

  「我喜歡這個BITCH寶貝!」

  司徒尚恩嘿嘿笑著。

  「還是卓妹妹比較好吧?緊多了!」

  唐水澄皺眉駁斥。

  詹千卉側著頭眼角餘光看見卓錦鈺瞇著眼睛似昏似睡,耳邊不斷傳入像是評
論貨辦好壞的尖酸刻薄話語,似乎自己只是攤販裏的人肉一具而已。

  反正幹也幹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你們……怎麼不去死一死算了?」

  詹千卉豁出去咬牙切齒地說著。

  如果他們暴怒把自己打死,也許還會覺得這樣暴奸後死去好象還蠻慷慨壯烈
的。

  可是偏偏他們都笑了,而且還是很開心的模樣,好象聽慣了這樣的詛咒,多
聽一則一點也不稀奇地那麼廉價。

  忽然胸口一陣灼痛,不知道何時唐水清已經站在自己身旁,愜意地抽著煙然
後將煙灰優雅地彈下。

  「你以前在學校一定是好學生對吧?書念得好,從來不曾犯過錯,偶爾和同
學們嘻鬧也不會去挑釁規矩,雖然不是怪怪好象自閉的那種天才,可是在一般人
眼中,你已經算是又會玩成績又好的那種人生勝利組對吧?」

  唐水清吐出一口悠長而秀氣的煙絲。

  「畢業之後,沒有想要出國念書浪費時間,留在國內用高學歷找到好工作,
跟別人一樣努力可是獲得的成就卻強過他們好幾倍。你忽然迷失了人生,好象這
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所謂的夢想應該是要更值得去追尋的東西才對。等你換了跑
道還真的獲得了成功證明你當初的決定不是輕率的時候,你突然發現原來你早就
已經眼高於頂犧牲掉愛情了。」

  詹千卉原本輕蔑地裝作沒聽見,可是唐水清越說卻越令她心驚膽跳,又不是
靈媒占卜,怎麼可能隨便說說就鐵口直斷?「操……驚訝個屁啊?」

  換唐水清輕蔑地笑了。

  「我們長在同個世代,你以為自己獨一無二孤芳自賞,其實象你這樣的乖乖
牌我早就已經幹到數都數不清了!要把你們的心情故事寫下來,根本就只要換個
名字,其他內容哪有什麼不一樣的?」

  自己的肉體才剛被無情地蹂躪,整段人生更被賤踏地一文不值,詹千卉想要
反駁,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以為你錯過了什麼,其實那還不就只是成人版的羅曼史想像而已?很淒
美嗎?狗屎用包裝紙裝飾綁上緞帶也很美啊!那你這輩子最精彩的故事是什麼?
跟你爛屄上面刺的的母狗比起來,其他的故事都只是屁而已吧!你怎麼不去死一
死算了?」

  唐水清把煙抽完,然後用詹千卉的乳房將煙屁股熄滅。

  詹千卉尖叫,然後痛得流下眼淚。

  那都只是假裝的。

  最痛的已經過掉了,可是如果不哭,難道要默認自己就只是這樣的人嗎?彩
妝衣飾的背後,從來都沒有發現自己有這麼蒼白。

  司徒尚恩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條黑色皮革金屬鑲刺頸圈皮帶,煉在詹千卉的
脖子上扣上一只精緻的小鎖頭。

  也許勒得有點緊,依稀聽見掙扎的哽咽聲像是狗低鳴咿嗚。

  下午十四點三十二分。

  謝靖純無奈地套上雪白色的卡通老鼠頭套。

  這實在是太遜了,雖然麗雯不斷抱怨這次的秀服太暴露,可是真的換上全身
包得緊緊的菲菲裝,大家還是掩嘴竊笑幸災樂禍。

  雖然辭掉童話王國的打工並不後悔,可是那個尖嘴猴腮討人厭的撲克臉組長
竟然一句挽留也沒有,拿出合約嘮叨地說謝靖純違反了哪些條文,然後依照規定
又必須扣這個費用那些款項,最後領到的打工薪資……根本就不夠過一個月的開
支嘛!家裏一直不贊成也負荷不了她念學費昂貴的私立大學,當時為了賭氣就承
諾助自己的生活費自己會打工賺取,至於學費則是用助學貸款應付。

  想要吃好住好是別想了,還是乖乖念離家最近的學校就好,至少還可以吃住
靠家:雖然少了點自由,不過打工的錢家裏也沒要求負擔家用就已經很偷笑了。

  只是大學生活難免要和同學朋友們交際應酬,看到好吃好玩漂亮的流行的總
會忍不住手癢揮霍一下。

  本來寒假就比暑假短上一半,計畫著拼命打工也只能存上兩三個月的生活費
,現在更銳減剩不到一個月,要是學期之間打工負荷太重又怕成績滿江紅輕則補
考重則重修,那更是划不來。

  前幾天和住北邑市的麗雯打電話聊下學期選課時抱怨了零用錢拮据,麗雯說
他這個寒假都勤跑展場當SHOWGIRL,還賺了不少錢。

  謝靖純立刻央求麗雯看有沒有多的空缺可以分一杯羹,於是麗雯就介紹了今
天下午在北邑京站廣場舉辦的車展當SHOWGIRL。

  為了省錢捨不得坐速鐵改搭鐵路局的普通車一路從南港都慢慢晃到北邑市,
又厚著臉皮借住麗雯家。

  結果風塵僕僕北上打工,再暴露的秀服也已經做好心理建設,更何況還有其
他一票女生也是這樣:誰知道一到了車展現場,就被場監安排到那個因病缺席的
吉祥物菲菲角色,結果花了整晚聽麗雯指導的表演事項全都白費了。

  女孩們全都換上了性感的儀隊秀服,僅僅遮住胸部甚至還低胸縷空夾緊乳房
擠出乳溝的超緊身皮革小可愛背心還是綴上雙層金屬排扣,金黃色的流蘇穗帶飾
緒用假領子連結起來。

  每截露出的中空纖腰全都象沙漏的接管那麼柔細若斷,然而緊繃的迷你開衩
窄裙又將臀部包得渾圓豐滿,高跟長靴加上絲襪上的吊帶延伸入裙內,不需要大
動作就可以在行走間曝光,只能用三角安全褲做最後的防線。

  戴上羽毛高帽手執輕巧的碎鑽儀仗,全部排成一列踏正步出場,那魅力四射
的風采肯定會喧賓奪主。

  幸好開幕秀結束後就要分散在展場四周,屆時跑車的光芒會象鑽石般發出燦
爛的絕代風華,再美的SHOWGIRL也會變成裝飾品。

  美女都只能淪為裝飾,更何況扮成吉祥物菲菲的謝靖純當然只能是搞笑的丑
角。

  跑車的標誌就是雪貂,自從大型展示活動開始花俏之後,也跟風安排真人扮
演吉祥物,而且因為雪貂的陰柔形象所以均安排女性扮演。

  謝靖純不是固定演出班底,當然只能填補別人不要的空缺。

  先穿上乳白色半透明的彈力緊身長袖長褲,然後才配合這次展場穿上同款的
儀隊秀服,戴上厚重的大型爪蹼手套,最後才由別人幫忙套上頭套。

  原本儀隊版的菲菲裝已經很誇張做作,套上笨重而龐大的卡通造型頭套,整
個歡樂程度直接破表,即使只是正經地走路或是打招呼,都會引來旁人的哈哈大
笑。

  不過算了,反正露骨的COSPLAY在鬼屋打工時已經穿得很膩,現在全
身包緊又遮頭蓋臉還自在許多。

  展示開場由代理商少東上臺進行冗長的致詞,雖說是少東,也已經是不惑之
年的大叔,做為企業家第二代,不顯老的笑臉算是保養得很不錯了。

  好不容易熬完致詞,少東率領著貴賓一齊進行剪綵儀式,謝靖純誇張地拍掌
手舞足蹈,帶動了媒體閃光燈的此起彼落。

  一個耳朵上面打滿耳環公子哥兒模樣的貴賓插點被謝靖純的貂尾掃到,旁邊
的女伴掩嘴輕笑,看到吉祥物菲菲還大方地挽起謝靖純的手請她的男伴幫忙拍照
,謝靖純也很進入狀況地擺了幾個可愛的姿勢博君一笑。

  接著SHOWGIRL們一字排開踏正步出場,快節奏的舞曲一下整個氣氛
就沸騰起來,加上每個女孩手一揚依序將儀仗甩空又一一接住,更讓加入的圍觀
民眾拍手叫好,整個場面熱鬧滾滾亮燈閃耀。

  等舞曲結束謝靖純就要下場搞笑,也許和幾個女孩推推擠擠,或者是亂丟儀
仗又漏接砸頭裝疼。

  還在模擬著待會的招式時,忽然腰上系著的貂尾被輕輕拉扯,然後一只手掀
起後裙從屁股沿溝摸下。

  全套的緊身服將身體的每一部位都繃得飽滿,所以當那只手伸指在豐腴的肉
丘縫隙間摳刮時,即使隔著布料卻還是敏感地被激起酥麻電流。

  謝靖純猛然轉頭,頭套插點就撞上正在鼓掌的少東,少東帶著不解而微慍的
目光相望,謝靖純心叫糟糕只好低頭致歉,這下才真的迎面撞上了少東,少東猝
不及防差點就跌倒,幸好旁邊的員工眼明手快扶住少東。

  搞出了飛機,謝靖純尷尬地快步離開臺上,也不敢找那個性騷擾自己的魔手
了,趕緊混入台下的歌舞秀裏面。

  不料還沒開始耍寶,圍觀的觀眾已經開始哄堂大笑,連謝靖純都覺得莫名其
妙。

  兩個儀隊女孩趕緊護著謝靖純到場邊,場監披頭就開罵。

  「你在搞什麼東西啊?連上衣掉了都不知道,穿成這樣下場成何體統!我們
要的是熱情活潑不是賣弄風騷!」

  謝靖純帶著頭套隔著小孔也看不出自己怎麼了,身旁的女孩正努力要幫謝靖
純將上衣背後的馬甲系帶綁緊。

  原來上衣正面的排扣只是裝飾品,還是要靠背後固定繃緊才能把突出的上圍
展現。

  「啊!」

  身後的女孩驚呼一聲,不小心把拉煉的煉頭扯落。

  沒有拉煉固定,只怕待會謝靖純又幾個大動作就會把上衣又松脫。

  「喂喂,小給,菲菲的上衣拉煉壞掉了,你看是可以修好還是換一件給她穿
!」

  場監暴躁地拿起對講機咆哮,然後把謝靖純趕到服裝間。

  手上還戴著手套不方便將頭套取下,而且後臺的走廊間還是有零星民眾經過
,不能在公開場合卸頭套也是合約的規定,謝靖純只好垂頭喪氣地往服裝間走去


  小給在走廊底和保全人員抽煙聊天,看到謝靖純走過來就把煙弄熄,走過來
急忙吆喝。

  「欸,你先進去等我,我肚子疼,去廁所解決一下!」

  謝靖純的巨大手套佈滿絨毛,連門把都快握不住,而且一用力就不斷的滑溜
掉,根本就打不開門。

  保全人員見狀走過來幫謝靖純開了門,謝靖純低頭彎腰道謝又正面撞上保全
人員痛擊,謝靖純又闖出禍來趕緊慌張地蹲下要把保全扶起,一個重心不穩反而
跌撲在他的身上。

  一陣慌亂後好不容易保全才把頭重腳輕的謝靖純扶起,要幫人的反而被幫還
惹了這麼多麻煩,要不是帶著頭套,謝靖純早就已經羞愧到想挖洞藏起來了。

  進了房間想把頭套取下喘口氣,又怕要是一個手滑把頭套摔壞還是缺件少角
鐵定是沒有被用的好更換,想想還是算了,只好乖乖坐著等待。

  身後的門悄悄打開來,謝靖純帶著頭套聽覺也不甚靈光,雖然皮鞋踩地略有
聲響,可是謝靖純還是背對著門呆坐。

  忽然腋下伸出彎臂將自己架起,謝靖純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被扔到旁邊的辦
公桌面朝下趴著。

  陸文雄今天早上才剛交完班就被保全公司急召調來支援車展勤務,又不是年
輕小夥子哪有辦法下了晚班還接著上工,只是看在最近公司裏裁員流言繪聲繪影
,還是咬牙忍著點,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嘛!更何況一大早就被蔡哥使喚去買早
餐,要是被經過的其他住戶發現自己又擅離職守去投訴,就算請蔡哥幫自己開脫
還不是黑掉,這年頭做保全也象服務業,兩面討好不是人,可是一個伺候不好捲
舖蓋走路就連人都不用做了。

  回家小憩幾個鐘頭,中午就趕過來還有便當可以吃,幸好只是負責巡邏展場
後臺不算太麻煩,抽幾根煙找幾個工作人員哈拉一下時間就過去了,不是大明星
的記者會,不可能會有什麼變態粉絲來鬧場或是混水摸魚堵人。

  不過那些年輕女孩表演前更衣的嘻鬧聲不絕於耳,更有好幾個大膽的女孩衣
服換到一半為了接聽手機就這樣大剌剌地走到外面走廊聊起天來,也不在意陸文
雄經過時瞄過來的眼神。

  這些青春的胴體可真是活色生香,軟玉嬌豔啊!平常看看黃書意淫,這幾年
學會了上網更是大開眼界,自己孤家寡人當保全也少有異性看得上眼,寂寥時光
只能打手槍度過。

  要去酒店當大爺,那自己攢的辛苦錢可一下子就燒光,換成零錢打水漂還有
聲響,要當火山孝子那大概就真的要換自己屍骨早寒了吧!可是剛才活跳跳的姑
娘家就這樣撲上身來,慌亂間東摸西碰,小女生該凸得該翹的全都嘗到了,胯下
肉棒更是立刻就勃起,這可是不得了的熱血亢奮啊!這下陸文雄就真的亂了方寸
,眼見負責道具服裝的年輕人跑了廁所,房間裏就剩那個戴著頭套的小女生,陸
文雄再難壓抑邪念妄想和勃起的肉棒。

  快步走到廁所將外門鎖起放了張清潔告示,然後又躡手躡腳摸進服裝間,出
奇不意就將謝靖純壓在桌上。

  扯掉那條礙事的貂尾,撩起裙子就露出渾圓緊繃的翹臀,連胯下會陰處都被
擠壓鼓脹成小肉團,忍不住就簇指前戳。

  謝靖純又逢電擊般的侵犯,忍不住驚叫全身抽搐,可是聲音被悶住聽不清楚
,而扭動掙扎的雙手一下就被固定在桌角兩邊然後繞繩綁在桌腳。

  看著謝靖純就象砧板上活跳跳的生魚,陸文雄已經迫不及待要將她生吞活剝
,連片魚都嫌費事了。

  將三角褲剝下,緊身褲已經汗濕貼著肌膚,裏面還有一件貼身內褲,陸文雄
可沒耐心跟謝靖純搏鬥後一件件細除,掏出隨身攜帶的萬用小刀將緊身褲勾破就
從股間用力扯裂出一個大破洞,而白色貼身內褲更是濕到呈現半透明,連胯下的
陰毛都依稀可見,還有隱隱約約的圖案莫非是……刺青?陸文雄忍不住湊上頭深
呼吸,那悶腥騷膩的體味結合潮濕後濃烈地揮發著年輕女孩的麝香,伸舌舔拭竟
然可以感覺有黏液隔布泌出,肉棒簡直就快要失守噴發出來。

  抽出剪刀將內褲側邊剪斷,內裏已經濕糊膩稠一片,氣味更是強烈撲鼻,兩
狗交媾的刺青圖案證實了方才不是自己眼花。

  原本強姦的罪惡感卻因為陰部刺了這麼淫穢的圖案而認定是個淫蕩騷貨而蕩
然無存,將內褲破布扯落陸文雄就跟著脫光自己的下身,抓著肉棒對準謝靖純嘟
著嘴的陰唇就用力捅進去。

  謝靖純還在發著呆忽然就被強姦,眼睛更是只能從頭套的圓孔望出狹窄的視
線,頭套裏悶熱非常,才一會的激烈動作就汗如雨下,汗珠從瀏海發絲洶湧澆淋
,眼睛被鹹水刺激得難以睜開,尖叫聲只能在頭套裏來回撞蕩把自己的耳膜震得
漲裂發痛,整個世界好象只剩下這個小小的空間無處可逃連動彈都沒有辦法。

  陸文雄狂抽猛插,不論是雙手抓著的臀肉或是夾緊肉棒不斷蠕動的肉壁,全
都充滿了青春的肉體彈性,尤其是每次深頂入裏龜頭碰到的那微妙柔嫩觸感,簡
直就像是塗了興奮劑讓陸文雄更加亢奮勇猛。

  眼看著全身汗濕的謝靖純將乳白色半透明的緊身衣都浸成透明,連背上的痣
還有一些莫名的瘀青痕跡都清晰可見,陸文雄深深覺得能把握機會摘下這朵出水
芙蓉實在太物超所值,就算頭被蒙著看不清面孔也都無所謂了。

  幹到興起陸文雄已經無法滿足單方面的抽插,抱起謝靖純的雙腿騰空,除了
自己扭腰擺臀前頂,更把謝靖純的身體不斷往自己身上撞合,整個激烈的動作把
桌子來回推移嘎吱作響更讓陸文雄受到鼓舞氣勢如虹。

  謝靖純本來還能掙扎,可是頭套裏實在悶熱到可以忍耐的極限,熱烘烘昏沉
沉就暈了過去。

  胯下的身軀忽然停止扭動,陸文雄納悶間猜不出原因,可是少了掙扎幹起來
忽然就索然無味起來,像是只想收錢卻懶得配合的妓女癱成死魚樣讓人連射的興
致都沒有。

  陸文雄沒了勁,連精液都心不甘情不願地軟趴趴淺淺濺出。

  剛射完肉棒就軟萎滑出謝靖純的蜜穴,等了好一會都還看不見開著口的蜜穴
淌出白漿。

  不過陸文雄也沒有閒情逸致檢視,喘口氣緩回神趕緊把褲子穿回,輕輕拉開
門縫看到走廊沒人就側身溜出去。

  走到廁所門口解開外門的鎖,小給還在氣急敗壞地轉圈踱步,看到陸文雄打
開門如逢救星又笑又叫,對於忽然鎖上的外門兩人閒扯只能推論是常用所以容易
卡住故障,小給謝完剛好巡邏過來發現異狀的陸文雄之後趕緊跑回服裝間。

  門一開小給張口結舌嚇到說不出話來,謝靖純上半身趴在桌上而下半身裸漏
狼藉兩腳軟軟垂下一動也不動。

  小給當機立斷先將頭套取下,只見謝靖純披頭散髮全都濕淋淋黏在臉頰上,
學電視劇把手指放在她的鼻間,好象微微感應到呼吸。

  急救什麼的小給也不懂,先把謝靖純被綁的雙手鬆開然後身體轉正躺在桌上
,拍著謝靖純的臉頰大聲叫喚還是醒不過來。

  急忙間忘了可以打電話求救,還是想起電視劇裏人工呼吸的片段,只好死馬
當活馬醫,兩掌交疊按在謝靖純的胸口壓了幾下,然後壯著膽子扳開謝靖純的下
顎湊上嘴灌氣。

  「呼啊!咳咳!」

  謝靖純忽然轉醒,頭昏眼花之際又被小給灌氣夾帶的口水飛沫嗆到猛力咳嗽
,好一會才舒緩下來。

  「太好啦!你醒過來了!」

  小給都快要急哭出來了,又笑又叫還閃著淚光聲音哽咽。

  「你……你幹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謝靖純暈厥前最後的記憶就是被壓在桌上強姦,這會重獲自由立刻就情緒激
動地破口大罵。

  「我……我做什麼?」

  小給一頭霧水卻被謝靖純的怒氣驚到結巴。

  「我……就人工呼吸……而已啊!」

  謝靖純憤怒地脫掉手套,也不在乎面對著小給就伸手到胯下將手指探入陰道
,抽出來除了濕漉漉的黏膩還有一坨白漿在指間輕顫。

  「你……你竟然敢對我……做這種事情!」

  「咦?什麼?這……我……沒有啊!」

  小給不知所措,越急越是結巴,越結巴就越惹人嫌疑。

  「你竟然敢這樣對我!這是強暴你知不知道!」

  謝靖純激動到聲淚俱下,又被侵犯的委屈和悲愴瞬間排山倒海淹沒了情緒和
理智,嘩哇一聲就扯開喉嚨大聲哭了起來。

  小給這下百口莫辯,又怕有人闖入就更解釋不清,趕緊將門關緊鎖上。

  「你……你聽我說……」

  小給連謝靖純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只能一直用你稱呼。

  「你鎖門幹嘛?有種做沒種承認?還是怕被人知道你會丟工作?你都敢強暴
了還怕給別人知道嗎!」

  謝靖純不顧一切撲上前捶打小給。

  「哎……不是啊……你……我……」

  小給被謝靖純的亂拳攻擊說不出話來,謝靖純豁出去拼盡全力毆打,一下子
就把小給打到鼻青臉腫。

  「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只想打工賺錢的謝靖純沒料到又被暴奸,整個年假以來心裏所有的怨氣和痛
苦全都發洩出來,眼前的小給好象變成鬼屋裏的兇神惡煞,可是這次謝靖純卯足
力氣對抗不認輸屈服。

  「你……你夠了沒啊!」

  小給被打到無名火起,看准空隙出手將謝靖純的兩手手腕抓住,謝靖純還不
甘心地舉腳猛踹,小給終於爆出脾氣打了謝靖純一巴掌,謝靖純沒有防被整個人
象斷線風箏跌坐在一旁的沙發。

  「你……你強暴我……還敢打我?」

  謝靖純不敢相信地怒目圓睜淒厲質問,嘴角淌著淡淡血絲。

  「你是有病嗎?被害妄想症還是神經病什麼的?」

  小給吼了出來。

  「我沒有強暴你好嗎?誰強暴你我是不知道,可是救你的人是我耶!」

  謝靖純怔怔愣住,然後忽然冷笑,緩緩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蹣跚走到小給面前


  「喔?你救我?好啊,去叫員警來,驗驗我身上的傷痕還有你的精液,哼哼
,到時候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驗就驗……」

  小給生氣地回嘴,忽然想到雖然自己沒有強暴謝靖純,可是從進門後的肢體
接觸到人工呼吸的嘴對嘴,還有剛才扭打的傷痕,就算精液驗出不是自己的,可
是這段審查期間的懷疑已經夠讓自己丟了工作,有了案底就算結果是清白的,要
再找工作也是困難重重了,小給說不出話來。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謝靖純厲聲逼問。

  「不管你相不相信,總之我真的沒有強暴你。」

  小給試著心平氣和不讓聲音和情緒激昂起來。

  「今天這個場合怎麼說也說不清了,就算叫員警來證明,我丟工作你也會害
車展被記者爆醜聞,領這一點點打工錢可是說不定你以後會被業界貼標籤排擠,
象這樣兩敗俱傷難道就是你要爭的一口氣?」

  謝靖純本來想駁斥,可是小給的話又不無幾分道理,只是難道自己就這樣平
白遭受委屈還要默不作聲?小給看謝靖純臉色陰晴不定,知道她在猶豫,但是又
想到要全身而退已經是不可能了。

  「不然我問你,你覺得應該要怎麼辦?」

  謝靖純愣住,原本理直氣壯想討回自尊,現在對方反而將燙手山芋丟回來,
要怎麼辦?眼看著自己離場的時間越來越久,如果一直瞎耗在這裏又解決不了事
情甚至搞得更糟,說不定連打工錢都賺不到了。

  如果是打架還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可是被強暴……難道要把對方強暴回來
嗎?這樣不是更吃虧?「……賠我錢……」

  謝靖純悶悶地小聲說著。

  小給臉上表情抽動了一下,可是忍耐下來沒有發作。

  終歸還是要錢,小給已經想過這個可能性,不等謝靖純獅子大開口,先發制
人掏出錢包要堵住她的嘴。

  「我身上只有這些,再多就沒了!」

  小給攤開錢包,裏面只有三張鈔票其他再無長物。

  謝靖純猶豫很久,悶不吭聲伸手把鈔票都拿走。

  看著謝靖純的臭臉,小給心裏更是不爽,這些錢拿去嫖妓好說也能過癮解饞
,現在自己什麼都沒做英勇救人還要花錢消災,這哪門子的道理?「趕快幫我換
衣服,我還要回去表演!」

  謝靖純冷冷地說著,像是不想再跟小給扯上任何關係。

  小給悶悶地找著儀隊秀服的備件,謝靖純手裏捏著鈔票卻不知道該收到哪里
,想到最後竟然是用錢解決,心情非常鬱悶糟糕,胡思亂想間小給忽然轉過身將
謝靖純推倒躺在沙發。

  「你……幹什麼!」

  謝靖純又驚又怒地嘶吼。

  「反正你都收了我的錢,不幹白不幹!」

  小給紅著眼咬牙切齒地恨恨說著。

  「不要!你不要這樣!」

  謝靖純沒料到小給豁出去癲狂起來,反而嚇得聲音都抖了起來。

  「我就是用錢買你,怎樣!」

  小給搶過謝靖純手上的鈔票丟在她的臉上。

  「我還要用錢幹你!幹你娘雞巴!」

  謝靖純雙腿被扳開,臉上的鈔票又被拿走捏成一團然後被粗魯而強硬地塞進
陰道裏面,痛得謝靖純痛哭哀嚎。

  小給站起身開始脫褲,謝靖純連忙把陰道裏的鈔票撈出來。

  陰道裏面還濕糊黏膩泌著蜜汁,謝靖純捏住鈔票的一角才勉強抽出一張,小
給就不顧一切挺起肉棒強幹進去,把剩餘的鈔票紙團頂到更深處裏,開始抽插後
的激烈拼命簡直誓不把謝靖純摧蘭折玉絕不甘休。

  謝靖純捏著鈔票指間掌心沾著稠膩體液黏手散發腥騷臭味。

  這樣真的好賤。

  下午十五點三分。

  孫雲薈低頭看著系在手腕上的鑲鑽煉錶,儀隊女孩們已經多跳了一首舞曲拖
延時間,可是吉祥物菲菲就是還沒回來。

  偷偷側頭撇眼,少東還在跟貴賓們聊天,貴賓裏有個年輕公子哥兒耳朵上打
滿耳環,看著模樣實在神似初四喝春酒那天晚上帶著黑人輪奸自己的那個人。

  可是現下那個人西裝畢挺打扮貴氣瀟灑,談吐間還不時和少東夾雜大串英文
,應該是少東的重要客人。

  幸好他的目光都沒掃到司儀臺來,不然被認出來該怎麼辦?還是說,其實那
些外國留學回來的公子哥兒都流行穿耳環,那天在KTV包廂裏燈光昏暗,臉都
看不清楚了何況還被下藥迷倒,光是耳環這個特徵也無從確認起……心懷惴惴胡
思亂想之間,儀隊女孩已經結束表演,再拖下去就沒完沒了,孫雲薈當機立斷決
定不等吉祥物菲菲的搭檔開場,只好自己獨挑大樑主持。

  握著麥克風一開始說話聲嗓還略有抖音,不過適應了繽紛的閃光燈後,其實
台下的人群都看不清楚面孔,孫雲薈反而開始口條流利侃侃而談,重現身為銷售
業務員的伶牙俐齒。

  永豐汽車公司今年度開春後第一場車展盛事別於以往找明星名模月臺主持的
傳統模式,找來全國各大專院校的熱舞社或是啦啦隊員組成儀隊女孩來當展場的
SHOWGIRL,用青春洋溢的形象來降低購車族的年齡階層。

  而展場司儀兼主持人則是選上年度最佳銷售員孫雲薈來擔任。

  清新脫俗的氣質和充滿親和力的甜美笑容加上中西混血的美眄神態更是風情
萬種,連採訪的記者都頻頻追問是出自哪家的演藝經紀公司新人,永豐汽車公司
的少東譚泰豐出的奇招果然在宣傳策略上獲得熱烈的注目。

  在孫雲薈輕鬆幽默的介紹加上宣傳影片投影,車展終於熱鬧地開始了,儀隊
女孩各自走到所屬車款和參觀人潮進行互動,孫雲薈這才松了一口氣結束這一段
落的工作。

  雖然一開始被總公司指派這項工作時孫雲薈欣喜若狂,可是後來接到通知之
道要配合儀隊女孩穿著同款儀隊秀服,衣著暴露還是其次,怕太緊繃的尺寸會影
響正在懷著孕的身體。

  幸好服裝師胡鈞給是個很好溝通的年輕人,巧手一揮就將秀服尺寸修改成最
適合孫雲薈的體態,穿上後既不緊繃又還是能凸顯身材俏麗,孫雲薈這才放心接
下這項工作。

  年假後孫雲薈幾乎每天都要出差到總公司練習彩排,更要偷時間背熟展覽場
上所有車款的每項設備細至零件,務求展覽時可以每問必答而且流利順暢自然地
展現專業和親和力。

  苦練多時的努力終於開花結果,孫雲薈走到展場工作區的小吧臺拿起杯水喝
了幾口解渴,順便深呼吸幾口讓緊張的心跳稍微舒緩。

  呼吸間才發現原本還合身的上圍好象又更緊繃了,乳房飽滿鼓脹著幾乎要呼
之欲出,想是漲奶感又日益增加了。

  孫雲薈轉過身偷偷伸手揉著乳房減緩漲痛的緊繃,不料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嚇得孫雲薈輕呼出聲。

  「啊,抱歉,嚇到你了。」

  譚泰豐歉然淺笑賠罪。

  「是我不好沒有注意到你,總經理!」

  孫雲薈連忙跟著鞠躬哈腰。

  「表現很好,來,我敬你!」

  譚泰豐遞上裝著香檳酒的香檳杯。

  「呃……」

  孫雲薈本想拒絕,可是譚泰豐是公司裏第二把交椅得罪不起,更是欽點了自
己當主持人,只好接過杯子輕啜一口聊表敬謝之意。

  「怎麼樣,明年還有沒有信心站在這裏當主持人?」

  譚泰豐呵呵笑著。

  「有!」

  孫雲薈點頭。

  「不過……要很拼啦,呵呵。」

  隨即有點心虛地笑了。

  「很多業務都創造過輝煌的成績,可是大部分只紅了幾年,真的站在頂端稱
王稱後的寥寥無幾,你知道為什麼嗎?」

  譚泰豐看穿孫雲薈的心思,意味深長地發問。

  「唔……努力……和人脈?」

  孫雲薈也才剛踏入門檻,說不上什麼經驗豐富的高手,只好回答了很表面的
安全答案。

  「對!」

  譚泰豐又舉杯敲了孫雲薈的杯緣一下,喝了一口香檳。

  本來以為譚泰豐要教訓什麼大道理,沒想到自己胡謅的答案這麼輕易就過關
,孫雲薈莫名地有些尷尬,只好藉著喝酒掩飾臉紅。

  「努力是每個業務必備的基礎條件,可是……人脈呢?那就是帶點運氣成分
的東西了……」

  譚泰豐故弄玄虛神神秘秘。

  「總經理有什麼錦囊妙計可以分享的呢?」

  孫雲薈立刻抓緊機會拍馬屁嘴甜討好譚泰豐。

  「我問你,苗梨縣的人口有多少?有車人口又佔了多大的比例?怎樣的人會
是你的客戶群,年齡性別行業?然後又還有哪些人會是你的潛在客戶群?」

  孫雲薈一下子被問得頭昏腦脹,結巴回答不出來。

  「你去年讓客戶買了這麼多車成為銷售冠軍,那今年呢?車子不是消耗品,
去年買了你的車的客戶今年還會再買這麼多嗎?如果不會的話,你今年要怎樣才
能賣得比去年多?」

  雖然孫雲薈也想過需求飽和的問題,可是以前從來都只是得過且過的低階銷
售員,自己的業績從來都沒有飽和過,哪有想到這麼深入的層面過?孫雲薈依然
答不上話,只能困窘地搖搖頭。

  「這時候光是努力還不夠,就要靠你的人脈才能拓展客戶範圍。要成為冠軍
,你的眼光就不能只侷限在現有的環境,如果現在的水缸整個食物鏈都飽和了,
你就必須換個更大的水缸!」

  「咦……」

  孫雲薈困惑了。

  「所以總經理的意思……是要我換工作嗎?」

  看到孫雲薈又擔心又苦悶的表情,譚泰豐反而哈哈大笑了。

  「哈哈哈,不是這樣的啦!我是在問……你要不要來總公司上班?」

  「總公司?」

  孫雲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腦袋裏飛快閃過現在居住所在地的問題,老公的工作也不可能說異動就異動
,可是總經理親口開出來的支票,能在總公司佔一席之地就離飛黃騰達更進一步
,而且再也不用看廖經理的臉色,更可以遠離那些曾經蹂躪自己肉體的同事,也
許日後還可能有機會掌權報復他們……「我……可以嗎?」

  孫雲薈喃喃問著。

  「這要問你自己啰!」

  譚泰豐微笑。

  「我只能給你機會,可是怎麼選擇然後要怎樣努力還是要靠你自己!」

  突然面臨了攸關改變自己人生的抉擇,孫雲薈百感交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
好,手裏捏著香檳杯微微發著抖。

  「別急,你可以考慮一下,和家人好好商量。」

  譚泰豐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孫雲薈。

  「不過我還可以送你一張門票,如果你抓到這個機會,總公司的經理就等你
答應了。」

  「呃……門票?」

  孫雲薈不知道總經理會出什麼難題給她來解決,心裏雖然忐忑不安卻又湧起
不服輸的鬥志想要把握這個千載難逢魚躍龍門的機會。

  譚泰豐帶著孫雲薈走到表演舞臺另一邊的鋼琴旁,和倚在鋼琴旁啜著酒穿著
合身手工西裝的中年男子打了聲招呼。

  「嘿,史汀!」

  「噢,威爾!」

  兩人顯然熟識,熱絡地叫著彼此的英文名字。

  「孫雲薈,我們公司的TOPSALES,也是剛才最美的主持人!」

  譚泰豐對著史汀介紹,然後又轉過頭面對孫雲薈。

  「史汀,我以前留學時的室友……雖然後來因為和女朋友同居而搬走了,哈
哈!這次展覽擺的鋼琴都是他們家代理的喔!」

  「你好!」

  「您好!」

  史汀和孫雲薈互相握手致意。

  孫雲薈偷偷瞄向鋼琴上的品牌。

  「咦!詩丹蔚鋼琴!」

  孫雲薈忍不住驚呼出聲。

  「詩丹蔚鋼琴在國內指定的獨家代理一直都是同一家……」

  「呵,正是在下。」

  史汀微微笑著。

  「孫小姐對鋼琴有研究?」

  「我媽媽……」

  孫雲薈遲疑了一下才接下去。

  「家母從事鋼琴教學,雖然我不會彈琴,不過從小耳濡目染,對鋼琴的品牌
還是稍微瞭解的。」

  「噢,剛才看孫小姐的表情,本來我還想請你現場為我們演奏一曲呢!」

  「您太客氣了,叫我雲薈就可以,沒關係的。」

  孫雲薈藉著鋼琴和史汀打開話匣子,覺得既幸運又僥倖。

  「哈,既然這樣,我就請雲薈替你介紹車子啦!放心,她對我們公司的車子
絕對比鋼琴瞭解得深入很多的,哈哈!」

  譚泰豐拍拍史汀的肩膀,轉頭對孫雲薈眨眨眼,示意鼓勵加油,然後就走到
別的賓客群繼續招待。

  「史汀先生……怎麼稱呼?」

  孫雲薈靦腆地問。

  「叫我史汀就可以,沒關係的。」

  史汀學孫雲薈說話,雖然有點輕薄,兩人還是笑了起來。

  「聽老闆說,史汀先生您想換車?」

  孫雲薈趁著興頭問。

  「是啊!可是威爾說這一次的新車很不錯,硬是讓我多等了好幾個月。」

  史汀皺著鼻子對著譚泰豐的背影抱怨。

  「還有,史汀就可以,真的。」

  「那……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要試試看車子的性能,史汀?」

  孫雲薈笑著邀請史汀試車。

  「欸……展場人這麼多,要我在車子那裏摸東摸西的多難為情!而且不能開
只能坐,也不過癮啊!」

  史汀搖頭歎著氣。

  「不瞞您說,這次車展我們把北邑京站廣場的一層停車場都租下來了,除了
停展示用的車之外,還可以提供試車呢!」

  「這麼大手筆?好哇,威爾竟然沒跟我說……」

  史汀驚訝地擠眉弄眼。

  「呵,這是業務機密嘛!而且試車只提供貴賓中的貴賓啊!」

  孫雲薈得意地笑著,感覺離成功的距離又進了一步。

  由於孫雲薈已經事先被授權可以在展場直接帶客戶去試車,接下來的活動又
不需要主持人了,所以孫雲薈當下就把急著想試車的史汀帶往展場後的走廊搭乘
內部電梯。

  走廊間遇見慢吞吞走著的吉祥物菲菲,孫雲薈忍不住怒目相視,打手勢叫菲
菲趕緊回到展場,可是菲菲失魂落魄像是沒看到繼續慢慢地走著。

  帶著客人不好意思發脾氣,也只好由得那些工讀生了。

  到了永豐汽車租的停車場,史汀不禁佩服譚泰豐的大手筆,清空的場地看起
來大的嚇人,果然賣鋼琴和賣汽車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啊。

  孫雲薈走到公司設立的臨時櫃檯填寫用車手續,然後領了鑰匙帶著史汀走到
車旁。

  「隨您試,史汀。」

  孫雲薈將鑰匙交給史汀恭敬地微笑。

  史汀接過鑰匙竟然一點也不陌生,隨手就按了搖控解鎖,也不留戀車子的外
表,開了車門就邀孫雲薈一起進車。

  熟練地發動車子,打開空調後又翻了翻置物箱裏的音樂CD,挑了一張交響
樂精選就逕自播放,把音量調到極大震耳欲聾。

  踩足油門鬆開刹車,車子一下就飆駛出去,繞著柱子急速甩尾轉彎,孫雲薈
差點就被嚇到嘔吐出來。

  這……樣開車,待會怎樣跟老闆交待?痛快地玩了好一會,史汀才把車子停
在遠遠的角落裏。

  「很爽啊!雲薈!」

  史汀大聲吼著。

  孫雲薈慘白著臉流著冷汗勉強笑著。

  史汀解開安全帶,把褲子的拉煉拉開。

  「你可以讓我更爽嗎?」

  孫雲薈皺著眉頭冷冷瞪著史汀。

  「嘿,顧客至上,你們做業務的不是都要滿足客戶的要求嗎?」

  史汀聳聳肩不以為意。

  「史汀……先生,你以為每個業務員都要用這種骯髒的手段才能做成交易嗎
?還是你電視看太多了以為現實生活也是這樣的嗎?」

  孫雲薈義正詞嚴地怒斥著史汀。

  還以為賣鋼琴的會比較有文化,沒想到也是滿腦袋下流思想的色胚而已!「
沒有沒有,雲薈,你誤會我了!」

  史汀一臉委屈裝無辜。

  「只是苗梨縣的莊董啊,還有你們的廖經理啊,全都對你賣車敢沖敢拼的精
神讚不絕口耶!我還以為你對這種事情很開放的呢!」

  孫雲薈臉色刷白,渾身顫抖氣到說不出話來。

  一心想著要離開那鬼地方和那群爛貨賤人,沒想到還沒離開,自己的醜事已
經明揚四海了!「你自己吸自己吧,恕不奉陪!」

  解開安全帶孫雲薈就準備要下車。

  「很難忍嗎?」

  史汀倒是依依不捨地拉住孫雲薈的手。

  「你現在走了怎麼跟你老闆交代?」

  「我……」

  孫雲薈這才想起譚泰豐對她的期許。

  「我要怎樣交代不關你的事!」

  心一橫還是斷然拒絕了史汀。

  「再回頭去做小業務員,你甘願嗎?不吃這行飯,你找得到其他做得來的工
作嗎?不工作,你老公的薪水養得起你們一家三口嗎?」

  史汀的每一個提問都刺進孫雲薈的心坎裏。

  「如果以後你們夫妻動不動就為了錢的事情爭吵或是煩惱,小孩子看在眼裏
是什麼滋味?沒有錢,你有把握給小孩子完整的成長環境嗎?」

  好好一個女孩子家,為什麼老是要跟同學動手動腳?好好談不行嗎?姚雨仙
邊縫衣服邊幽怨地訓斥著孫雲薈。

  用打的處罰已經約束不了孫雲薈了,可是每天忙著賺錢,可以找到罵人的時
間已經很不容易,小孩子的打打鬧鬧哪有心思每件都慢慢聆聽細細處理呢?怎樣
可以解釋自己的白皮膚褐色頭髮還有瞳孔裏面閃耀著湖底般的謐藍色澤跟別人就
是不一樣的呢?怎樣可以實現當媽媽很忙的時候爸爸可以出現陪著自己寫作業或
是做勞作呢?怎樣可以不會因為自己比別人少了這麼多東西還能強顏歡笑去對那
些訕笑歧視處之泰然呢?這些媽媽從來都沒有回答過。

  等有了孩子,孫雲薈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些問題。

  因為,孫雲薈想為孩子建造一個不需要問這樣問題的成長環境。

  「是不是做了你就會買車?」

  孫雲薈靜靜地問。

  「是。」

  「買多少?」

  「那就要看你多努力了。」
作者: dx00920066    時間: 2016-5-9 22:05

     【十八个不为什么】第十八章 正月十六(7)【全文完】

  孫雲薈將兩人的座椅放到最低讓史汀躺著,然後自己俯身趴在史汀胯下將他
的肉棒從褲子裏掏出來,忍著體臭和尿騷味張開嘴將肉棒含入,用舌頭開始輕輕
地挑逗接著濕潤和舔拭。

  雖然口交不是孫雲薈的強項,但是只要秉持著牙齒不碰到肉棒,盡力將舌頭
用各種角度和力道吸吹舔吮卷壓,再配合著上下進出動作,多半是可以產生效果
的。

  果然在這樣的努力下,史汀的肉棒開始硬了起來。

  再繼續動作下去,口裏的肉棒越來越大幾乎要塞滿口腔,而發漲的龜頭更是
頂著喉頭讓孫雲薈開始哽咽想吐。

  史汀也不想口爆在孫雲薈嘴裏便宜了她,抓著她的頭髮把頭扯起,然後拍拍
她的屁股。

  孫雲薈明白意思,將三角褲脫掉,裏面再無內褲遮蔽,然後不顧靴子的高跟
會踩壞車子的皮套椅墊,就直接跨坐在史汀身上,抓著他的肉棒對準自己的陰道
縫口,抿著嘴唇深呼吸一口氣就沉下腰將肉棒吞沒而入。

  雖然沒有愛撫,自己的性欲也沒被挑起,可是從開始懷孕陰道就一直都會濕
濕的有分泌物,所以將肉棒吞入一點也不困難。

  肉棒充實著蜜穴,只是顧著蹲穩位置的移動就已經可以感覺到微微的電流酥
麻著自己。

  等確定不會腳滑後,孫雲薈試著扭腰擺臀搖晃,肉棒完全隨著自己的動作前
後左右深淺進出。

  即使只是交易,可是能自己控制著肉棒在身體裏面用最適合的角度力道來滿
足自己,那感覺至少沒有象強暴那麼被動不愉快。

  可是史汀才不想這樣被孫雲薈吃得死死地,手偷偷摸到座椅調整鈕將椅背重
新慢慢立起。

  這下就變成了兩人坐著相擁交合,史汀拿回主導權,用力地挺腰強頂肉棒,
孫雲薈一腳曲抵在車門,另一腳勉強伸直跨到後座,重心卻還是不穩只能緊緊抱
著史汀才不至於仰倒。

  但是史汀越幹越用力,加上兩人激烈的動作已經開始全身冒汗,孫雲薈掌心
沁著汗一下抱不穩還真的往後仰倒,背脊壓在方向盤上把喇叭按得好大聲,又嚇
得孫雲薈立刻彈起身弓起背死命抱住史汀。

  狹窄的空間雖然動作不便,但也因為這樣每個細小動作都可以將感覺放大,
平常要變換好幾次姿勢才能達到高潮,但是現在孫雲薈的快感已經塞滿全身每個
角落,一個鬆懈高潮就震得自己神魂顛倒。

  史汀快馬加鞭,在有限的動作裏面卯足勁插到最深,孫雲薈再矜持也終於忍
不住放浪呻吟。

  一旦失守,孫雲薈就無法再壓抑自己的快感,反正音樂聲這麼大,孫雲薈自
暴自棄地放聲叫著,卻沒有發現史汀已經把音量調低,自己的呻吟反而在小小的
空間裏面回蕩反射,回音震耳欲聾比車上的立體音效喇叭都還震撼。

  不論史汀怎樣努力,快感始終就是時強時弱,一個分心還會感覺肉棒微微變
軟短,原本要孫雲薈用交易滿足自己,現在反而像是服務著她讓她極樂升天。

  這樣可不行!史汀心念一轉嘿嘿邪笑,鬆開手刹車,打了擋踩下油門,車子
又開始狂飆。

  史汀故意甩尾轉彎,孫雲薈像是陀螺打轉又東倒西歪,藉著車子的力道讓肉
棒更勇猛戳搗鑿頂,孫雲薈又痛又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然而史汀策畫了更大膽的念頭,對準牆壁踩足油門一路直線前進,孫雲薈背
對著擋風玻璃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只聽見磅地一聲超擊強大的沖勁把她狠
狠撞向史汀。

  就在同一瞬間還來不及消化和分辨,安全氣囊已經噴射爆開,孫雲薈像是坐
雲霄飛車失速地再度前撲飛撞史汀。

  饒是史汀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爆彈般的衝撞還是把他的胸膛幾乎要炸出一個
凹洞,可是肉棒卻深插到底死命抵卡。

  史汀從來都沒有這麼用力把肉棒幹到那麼深的地方,強大的痛苦和快感立刻
就讓精液也跟著轟炸射出。

  撞牆和安全氣囊的爆開幾乎就要把孫雲薈折腰裂背,加上高潮同時迸發,孫
雲薈在太強烈的痛快中失去意識,連隨之而來的抽搐痙攣都只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好一會史汀才跟著喘回一口氣,思緒清醒過來才覺得這樣玩未免太過火,一
個不小心非傷即死,又不是青春少年郎,犯得著這麼叛逆拼命嗎?不過終究好手
好腳撿回一條命,得意之餘不禁狂妄地大笑。

  「買……買車……」

  孫雲薈夢囈般呢喃著。

  「傻孩子,我早就買了啊!」

  史汀真的忍不住一直笑著。

  「不管……買車……」

  孫雲薈任性起來竟然連迷濛囈語也能耍賴撒嬌。

  「……好啊,這輛車我送你!」

  史汀抱著孫雲薈,忽然同情她起來。

  「成……成交!」

  說完孫雲薈就軟軟癱在史汀身上無力動彈。

  史汀抱著孫雲薈,一手輕撫她的頭髮,輕輕哼唱著安眠曲。

  孫雲薈小聲咿嗯,臉上表情竟然是安詳的睡顏。

  「你小時候很可愛的。」

  史汀悄悄說著,輕輕拍打孫雲薈的背膀溫柔似撫慢慢哄睡。

  下午十六點二分。

  姚雨仙牽著高亮穎的手走進北邑京站廣場裏的瑟蓮咖啡廳,才剛坐下來小女
孩紅著眼睛就快要哭出來了,姚雨仙既無奈又心疼,正想開口安慰些什麼,服務
生已經走到桌旁來。

  「嗯……一杯摩卡,一杯……巧克力奶昔。」

  姚雨仙想一想很快地下了決定闔上菜單。

  「小姐,要不要試試我們的草莓奶昔?最近是草莓的產季,我們的奶昔都是
現採草莓新鮮現打的噢!」

  服務生微笑推薦。

  姚雨仙望著高亮穎徵詢她的意見,小女孩紅著鼻子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那……就麻煩你幫我把巧克力奶昔換成草莓奶昔吧!」

  「好的,請稍候我們會把您的飲料送上來!」

  服務生收了菜單後離開。

  「呵,別難過了啦!勝敗乃兵家常事嘛!」

  姚雨仙笑著摸摸高亮穎的頭。

  「可是……可是人家真的很不甘心嘛!」

  高亮穎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我每天都花好多時間在練琴,今天彈的狀態也是最完美的,為什麼還是只
能拿第二名?明明那個第一名的人就沒有我彈得熟練!」

  「比賽……除了實力,也是有包含運氣的呀!」

  姚雨仙雖然無奈,還是想讓小女孩知道現實也是有各種不如人意的可能性。

  「那個姐姐雖然挑了很難的曲子又彈得不夠熟練,可是老師覺得她很成功地
掌握到那首曲子的意境喔!你知道嗎,技巧雖然可以越練越純熟,可是能把曲子
表現出作曲人寄託的情境,那是很多音樂家都不一定能作得到的耶!可能是因為
這樣,評審才會決定把第一名給那個姐姐吧!」

  「老師……那你覺得我到那個姊姊那麼大的時候,可以掌握得到那樣的程度
了嗎?」

  高亮穎試著壓抑自己的哭勢哽咽地說。

  「我覺得……你應該可以更棒的喲!真的!」

  姚雨仙笑著捏了捏小女孩的臉頰然後順勢抹掉她的眼淚,小女孩破涕而笑了


  「待會奶昔送來你就先喝了好不好?老師想去一下洗手間。」

  「嗯,好!」

  高亮穎點頭笑著。

  姚雨仙邊往廁所走邊松了一口氣。

  帶學生出來參加檢定或是比賽壓力總是特別大,既要照顧小孩子的情緒,心
裏也難免會有所期待。

  小孩子表現的好壞直接會影響到自己音樂教室的口碑,不過要怎樣在學習的
快樂和成就的取得拿捏平衡,姚雨仙也還是邊教邊摸索,只能說盡力因材施教了
吧!推開廁所的門,裏頭已經有一個女人在對著化妝鏡補妝,姚雨仙禮貌性地點
頭致意然後側身往空的隔間準備如廁。

  「……咦?」

  忽然覺得那個人很面善,忍不住回頭再看。

  「……雲薈?」

  孫雲薈對著鏡子刷睫毛膏,淡淡地應了一聲。

  「……媽。」

  「你怎麼會在這裏?」

  姚雨仙好奇地問。

  「……補妝啊!不然咧?」

  孫雲薈頭也不轉地繼續化妝。

  「呃,我是說你怎麼會在北邑市?」

  「當然是工作啊!」

  孫雲薈口氣充滿不耐煩。

  姚雨仙本來還想問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可是孫雲薈大概也不會想要解釋,
終究還是沒有啰嗦去碰釘子。

  「你咧?來逛街喔?」

  孫雲薈隨口詢問。

  「我帶學生來比賽……」

  姚雨仙謙遜的語氣反而好象兩人的主從關係顛倒了過來。

  「這麼千里迢迢?」

  也聽不出孫雲薈是開玩笑還是挖苦。

  「坐車坐很久喔?」

  「還好……搭速鐵一下子就到了……」

  「嘿嘿,還捨得搭速鐵啊!出手真大方!」

  確定孫雲薈是在挖苦了。

  姚雨仙默默無語。

  「開音樂教室這麼賺,怎麼不把裏面的爛琴換一換?詩丹蔚的鋼琴不是很棒
嗎?」

  孫雲薈不屑地繼續嘲弄姚雨仙。

  「……沒有這麼賺……」

  姚雨仙吞吐難言。

  「帶學生出來比賽,本來就是老師該做的。詩丹蔚鋼琴太貴,現在的琴能用
就繼續用吧……」

  「太貴?你等著吧,我現在在跟一個很重要的客戶談生意,等談成功了,我
買給你一架詩丹蔚鋼琴!」

  孫雲薈化好妝,得意地對姚雨仙笑著炫耀。

  「……不用了,沒關係……錢省下來給小孩子用……」

  姚雨仙婉轉地推辭孫雲薈,心裏卻忽然激動起來。

  就算這孩子想要跟自己炫耀,可是……這是第一次她說要送自己禮物啊!「
不過我告訴你,別在我談生意的時候跑來攀親託熟打招呼,我最討厭工作的時候
被打擾!」

  孫雲薈說完就轉身離開廁所,連說聲再見都嫌懶。

  姚雨仙看著慢慢闔上的門,心裏悵然無以名狀。

  難得出門在外和女兒異地相逢,怎麼說也應該約個會吃個飯,可是只有非親
非故的學生能讓自己請客。

  下一次再見,又會是什麼時候了呢?想見雲薈,卻不想再見女婿曾祥慶,姚
雨仙心裏忽然膠葛纏亂一團,誰能請自己喝一杯奶昔安慰這樣的心情?走出廁所
回到座位上,發現孫雲薈和客戶的桌子在遠遠的對角線,中間還隔著其他桌客人
看不真切,加上已經被提醒當然就不好意思過去寒暄打擾。

  心不在焉地和高亮穎喝完飲料,走到櫃檯去結帳時才被告知已經被別的客人
先付清了。

  沒能和女兒相聚已經很失落,再讓她請客買單就說不過去了,姚雨仙不顧孫
雲薈的告誡還是牽著高亮穎的手快步在廣場裏東張西望尋找孫雲薈的蹤影。

  就在咖啡廳旁的車展會場發現了和孫雲薈穿著同樣秀服的女孩們,姚雨仙緩
下腳步仔細搜尋每一張面孔。

  「老師,我可以試彈這個琴嗎?」

  高亮穎看到展示的鋼琴系出名牌忍不住眼睛發亮,又發現鋼琴好象只是裝飾
品放在展場裏用來襯托氣車的高雅品味,心想就算彈彈也不會有人介意吧?反正
大家都只是在看車而已……「呃……應該不好吧!人家在這裏辦活動,我們不可
以亂碰這些東西打擾人家喔!」

  姚雨仙低下頭阻止高亮穎。

  「在這裏找人也是打擾吧?」

  孫雲薈冷不防出現在眼前。

  「呃……不是,我只是想謝謝你幫我結帳……」

  姚雨仙嚇得結巴說得尷尬。

  「哼,不用了!反正不是我出的錢!」

  孫雲薈別過頭不想理會搭訕。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史汀忽然走上前來,親熱地將手搭在孫雲薈肩上,迷人地微笑無視於孫雲薈
的白眼。

  姚雨仙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呆若木雞站了好一會連孫雲薈都快要發脾氣時
才艱難地吐出幾個音節。

  「……致遠……」

  「好久不見。」

  孫致遠對著姚雨仙笑得燦爛,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你們認識?」

  孫雲薈詫異地轉過頭望著史汀。

  「小妹妹,你想彈鋼琴?我幫你問一下這裏的負責人好不好?」

  孫致遠笑著對高亮穎打招呼,然後轉頭把譚泰豐叫過來。

  「威爾,待會黎昂的表演是幾點?這個小妹妹想玩一手,可以讓她彈一下嗎
?」

  「唔……這……」

  譚泰豐冒然被叫過來,搞不清楚這裏的人際關係,不好意思隨口答應。

  「別怕,名師出高徒,黎昂學姐的愛女想必也是音樂小神童,讓她彈不會髒
了我的琴還有大家的耳多啦!」

  孫致遠哈哈笑著。

  「黎昂的……學姐?」

  譚泰豐愣了一下。

  「莫非您也是茱麗葉音樂學院……」

  譚泰豐驚訝地轉過頭望著姚雨仙。

  「這是我學生,不是我女兒。」

  姚雨仙一字一句慢慢地說,可是眼眶微紅潤,胸口激烈地起伏著。

  高亮穎無心的提問卻突然聚集起好幾個陌生的大人,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討論
什麼,可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繃氣氛還是可以敏感地感覺到,忍不住害怕地抓
著姚雨仙的手腕慢慢躲到她的身後。

  「別鬧了啦,待會唐先生要來表演,你們不要在這邊丟人現眼好不好!」

  孫雲薈對於姚雨仙來工作現場打擾惱羞成怒,礙於老闆和客戶在旁,只能低
聲輕斥壓抑脾氣。

  「雲薈,你媽媽當年也是茱麗葉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喔!如果她當時繼續深造
,說不定現在名揚國際的是她而不是唐水澄呢!」

  孫致遠拍拍孫雲薈的肩膀笑著反對。

  「你怎麼知道……」

  孫雲薈望著史汀說不出話來。

  「哈,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敘敘舊吧?站著聊多尷尬!」

  譚泰豐轉過頭把秘書叫來。

  「琳達,你帶這個小妹妹去吃點東西吧,我帶客人去休息室聊聊!」

  高亮穎不情不願,可是姚雨仙呆站著沒有挽留的意思,只好默默地被秘書小
姐帶走。

  譚泰豐把眾人帶進後臺的休息室,排場雖然不若唐水澄那間豪華寬敞,不過
化妝臺和會客沙發一應俱全,也算功能齊備了。

  「致遠……你放過雲薈吧……」

  大家才剛各自站定或是坐定,姚雨仙就皺著眉頭對孫致遠要求。

  「放過?」

  孫致遠睜大眼睛笑得誇張。

  「是她自己黏上來的耶!她賣車我買車這事天經地義銀貨兩訖,莫非我還能
吃了她不成?」

  雖然孫雲薈完成了交易,但是被脅迫強暴下才得逞對方還說得輕鬆自若不當
一回事,孫雲薈還是頗為受傷,只是形勢比人強,即使不滿也只能悶不吭聲不予
抗辯。

  「這位女士莫非就是當年你……」

  譚泰豐嘿嘿笑著望向孫致遠,眼神淫穢絲毫不復方才的成熟穩重。

  「正是!」

  孫致遠彈了一下手指承認。

  「嘩啊,久仰久仰!」

  譚泰豐對姚雨仙抱拳作揖,姚雨仙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我待會就吩咐琳達安排那位小妹妹表演,失敬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啊!」

  「如果是這樣……不如讓我媽彈吧!」

  孫雲薈瞪著姚雨仙。

  「我還真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少斤兩多大能耐!不就是茱麗葉音樂學院而已,
很了不起嗎?」

  「這……我怕黎昂會……」

  譚泰豐聳聳肩故作猶豫模樣。

  「小孩子是無所謂,大人就……」

  「算了吧!」

  姚雨仙淡淡拒絕。

  「小孩也不用了。」

  「你怕了?」

  孫雲薈忽然挑釁。

  「果然你也只是膽小鬼啊!整天自命清高又抱怨生不逢時,渾渾噩噩這些年
頭現在機會來了,你卻當縮頭烏龜不敢上場跟別人競爭?」

  姚雨仙被孫雲薈罵得發愣,張口欲言又止。

  「我就是恨你只會自怨自艾,你只會把我和妹妹拖下水陪你窮困潦倒,你有
替我們爭取過什麼嗎?為了你,我們全都犧牲掉自己的人生和夢想,我苦哈哈在
賣車妹妹只想當領死薪水的公務員安分過日子,不就因為你只會彈那個爛琴,賺
那些不上不下的錢,過著卑微又辛苦的生活!」

  孫雲薈一口氣把積壓著的憤怒和委屈都爆發出來,已經無法在意旁邊的老闆
和客戶了。

  「你……別太過份!」

  姚雨仙也被激得全身發抖。

  「我為誰辛苦為誰忙?還不都只為了你們可以吃飽長大!你有需要這麼忘恩
負義嗎?」

  「忘恩負義?」

  孫雲薈望著姚雨仙,忽然流出眼淚。

  「從小到大,我求過你什麼了?做一個媽媽,你一點都不及格,可是你至少
拿出你的勇氣,把你身為一個音樂家的驕傲表演給我看啊!」

  姚雨仙張大嘴愣愣站著,好久說不出話來,眼淚卻先滑過臉頰不斷滴落下來


  「好了好了,這不是挺感人的嗎?」

  孫致遠摟著孫雲薈柔聲安慰。

  「孫致遠,你別碰我女兒!」

  姚雨仙眼露精光厲聲喝斥。

  「……孫致遠?」

  孫雲薈不敢相信地望著姚雨仙,然後又轉頭望著那個被稱史汀的男人。

  對於在外國生活的記憶幾乎已經完全淡忘,可是孫雲薈知道和媽媽離婚的那
個人名字是什麼。

  對於自己的身世和家庭,姚雨仙從來都絕口不提,孫雲薈甚至不知道該恨那
個曾是爸爸的男人還是該抱著一點點的期待。

  可是孫雲薈一直都在猜測,只要遇見那個男人,糾纏在心裏這麼多年的謎團
一定就會解開。

  「嘿!你別這樣看我,我對她很好的!」

  孫致遠舉起手故作投降貌。

  「我剛才還買了輛車送她幫她沖業績呢!」

  「你是……我爸爸?」

  孫雲薈不可置信地望著孫致遠。

  「曾經是,呵呵。」

  孫致遠笑得一臉俏皮。

  「那你剛才還和我……」

  孫雲薈幾乎就要崩潰。

  「怕什麼,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孫致遠笑著摸摸孫雲薈的頭。

  孫雲薈呆了好久,才忽然大聲尖叫出來,然後跑出休息室。

  孫致遠立刻追上,姚雨仙也隨之跟上。

  「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嘿,等等。」

  譚泰豐一把抓住姚雨仙,只有孫致遠跑出房間。

  「放開我!」

  姚雨仙怒目而視對著譚泰豐嘶吼。

  「這怎麼行?」

  譚泰豐嘻嘻笑著。

  「你要做什麼?」

  姚雨仙掙脫不了譚泰豐的手勁,只能忿忿問著。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史汀說過那個可以一面做愛一面彈琴還不會走音的
奇女子到底是什麼模樣?」

  譚泰豐揚揚眉毛。

  姚雨仙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當年那段不堪回首的慘痛故事?「
COMEON!」

  譚泰豐誇張地叫著。

  「你該不會以為這是秘密吧?當年我們這些哥兒們全都知道啊!要不是史汀
金屋藏嬌獨享,我們會只能聽錄音帶還在猜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嗎?」

  錄音帶?他還錄了……錄音帶?姚雨仙只覺得天旋地轉,守護了這麼多年的
心酸秘密竟然只是一則早被流傳的茶餘飯後事?「好不容易遇到本尊,我當然很
想印證當年的傳聞哪!」

  譚泰豐狂氣四溢地瘋魔笑著。

  「放……放開我!」

  看到譚泰豐懾人的癲狂,加上姚雨仙心懷舊創,竟然被嚇得腳軟無法動彈,
只能結巴求饒。

  「你說……有這麼容易嗎?」

  譚泰豐反手一甩,姚雨仙飛身摔跌在沙發裏面。

  譚泰豐順手解下皮帶抽出,就飛身撲上壓住姚雨仙,然後用皮帶將她雙手手
腕捆綁起來。

  姚雨仙忽受襲擊,雖然柔弱還是奮力抵抗,大吼大叫不斷掙扎扭動。

  「別動!」

  譚泰豐一面抓著姚雨被綁的雙手,一面捏著她的臉頰。

  「我叫你別動啊!」

  姚雨仙還是死命地掙扎,彷彿多拖延一刻,轉機就會出現。

  只是才這樣想著,肚子就被狠狠搥下一拳,痛覺像是爆彈在身體裏面炸裂開
來,緊接著譚泰豐舉膝往姚雨仙胯下用力頂撞,太劇烈的痛楚讓姚雨仙有一瞬間
覺得身體分成了上下兩截。

  「嘿,乖乖的。你也不想要我把衣服都扯爛然後又揍得你鼻青臉腫,繞一大
圈還是被幹,我爽完了你卻連走出這個大門也沒辦法,不想吧?」

  譚泰豐捏著姚雨仙的下巴面帶笑意柔聲威脅。

  姚雨仙當然不想,可是誰又願意就這樣屈服然後被強姦?就在兩難之間,譚
泰豐已經撩起姚雨仙的橙銅色小禮服長裙,然後輕輕地搓揉著陰阜肉丘。

  「嗚……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拜託你……放過我……」

  姚雨仙狼狽地哭著懇求,譚泰豐雖然撫摸地很溫柔,可是肉丘嫩肉依然疼痛
難當,每搓揉一次麻痛就象漣漪一樣從胯下擴散到全身。

  譚泰豐要怎麼解釋孫致遠當年是怎樣吹噓他養了一頭不論什麼時後做愛都不
會停下手邊的事情可以繼續完成又還一起享受高潮的母豬呢?更何況那還是一頭
堪稱人間極品的母豬?當大家征服了白妞挑佔了黑妞回頭想念家鄉味時才發現她
們已經黏上白屌黑根,只有孫致遠將姚雨仙的實況錄音帶像是都市傳奇般散播開
來……有幸在多年後自己的都市裏巧逢他鄉流傳的傳奇,譚泰豐不論如何也要當
上流言終結者親自見證!譚泰豐輕挑地脫掉姚雨仙的高跟鞋,然後慢慢將絲襪褪
至膝間,將一只腳剝離拔出,只見一團軟綿綿的古銅色襪絮黏纏在另一只腳膝蓋
上。

  要脫內褲時姚雨仙掙扎了一下,譚泰豐鼻哼一聲就讓姚雨仙噤若寒蟬不敢動
彈,乖乖張開腳讓他將內褲脫下。

  「有點味道……不過,我喜歡!嘿嘿!」

  譚泰豐將內褲湊在鼻間嗅了嗅,還伸舌舔了褲擋沾黏著分泌物的深色痕跡。

  「來,嘗嘗自己的味道!」

  說完就把內褲揉成一團塞進姚雨仙的嘴中。

  姚雨仙被內褲摀滿口腔,還來不及感覺到味道就被嗆得喉頭鼓動欲嘔,想到
嘴裏填充著自己一整天下來包著的尿騷悶屁體味,反而是心理作用而感覺到反胃
,可是已經無法開口拒絕。

  「哇啊,還真的是白玉老虎啊!」

  譚泰豐邊笑邊撫摸著姚雨仙光滑無瑕的陰阜肉丘,白皙的肌膚裏透著粉紅瘀
血,陰唇更像是滴著露珠的含苞玫瑰等待盛綻,毫不憐香惜玉地將把手指戳進蜜
穴裏面攪和,抽出時已經是牽絲難分難舍。

  脫掉褲子,譚泰豐扳開姚雨仙的雙腿,還用肉棒在陰唇上挑逗了一番,讓龜
頭一下被吞沒一下又被拔出,姚雨仙沒有料到會被這樣玩弄,不斷的進出讓陰道
口開開合合,再驚惶惑是壓抑也無法忽略被挑起的快感欲念。

  譚泰豐將姚雨仙的雙腿折疊緊抱,腰一挺終於將肉棒捅入蜜穴裏面,突如其
來的充實讓姚雨仙想要伸直腳發洩衝擊和快感,可是腿被緊壓摺曲手又被皮帶束
縛,姚雨仙身體激抖著痙攣只能下意識扭腰擺臀,卻更加迎合抽插猛勢而順間被
快感狂潮襲卷淹沒。

  才抽動幾下竟然就發出濕漉漉的水花拍濺聲,譚泰豐也驚訝這個女人是否狼
虎之年饑渴無度,尤其是肉壁緊緊吸著肉棒吞吐,明明是在施奸怎麼搞得好象自
己才被強暴似的。

  可是譚泰豐不是歡場新進,當然不會讓氣勢被姚雨仙壓過,猛力按住姚雨仙
的小腿脛骨將大腿腿肉下壓貼緊沙發椅面。

  姚雨仙只覺得腿根強裂開來骨頭都快要被拆掉,肉棒不需激動就可以直抵花
心深處,門戶洞開還被長驅直入,姚雨仙除了痛哭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

  這樣瘋狂抽插幾輪姚雨仙勉強適應了這樣的姿勢時,譚泰豐才更惡意地改由
抓住姚雨仙的腳掌繼續施壓,一手手指穿過光溜溜的腳趾縫隙然後用力夾指緊捏
,另一手則握拳用關節骨突處輪轉壓按被絲襪緊覆的腳掌掌面。

  譚泰豐當然不會什麼腳底按摩,不過被按摩過幾次很清楚腳底的穴道神經密
佈,隨便採點用力就可以痛到哭爹喊娘。

  這會兩手毫不留力肆虐,姚雨仙腳底激痛到幾如酷刑折磨,小腿肉更是馬上
抽筋然後一路爬升到大腿肉又至腿根盤結處,其間肌肉僵硬青筋亂爆,渾身不受
控制卻又劇痛難當,連失禁都沒發覺。

  可是譚泰豐現在才開始狂抽猛插起來,每次深頂到花心不但可以享受到龜頭
被吸附得滿盈快感,鼠蹊部肌膚更是被光滑柔嫩無毛的雪肌舒服緊貼,而陰囊痛
快地拍打在姚雨仙股間會陰嫩肉已經是無可言喻的成就感。

  而手裏傳來裸肌和絲織兩種截然不同的觸感,雙重的征服駕馭方式更使譚泰
豐發揮了平常所難持續的爆發力。

  姚雨仙在抽插痙攣麻痺的極痛和快感高潮電擊的極樂之間來回激烈震盪,清
醒時百感強襲,失神時透支氣力,全身汗如雨下虛脫無力宛如短時間將三溫暖重
複無數次,就算筋脈暢通但力氣也被完全榨幹了。

  譚泰豐也揮汗如雨猛力動作,終於在蜜穴肉壁持續的死命夾擊下繳械,用精
液把子宮灌滿。

  好久沒做過這麼有臨場感的愛了,譚泰豐簡直滿意到想替自己的考績打上特
優,把肉棒抽離姚雨仙時蜜穴還淌著口流出濃稠白漿,堪稱完美的一鏡到底零剪
接後制真槍實彈。

  姚雨仙還失神癱著無法動彈,譚泰豐撿起她的皮包將裏面物件全都倒出來找
尋有無道具。

  終於從鑰匙串裏發現最長的一把上面還分佈著凹凸不平的鋸齒刻痕,滿意地
拆下往流出的體液沾了沾接著戳入肛門。

  即使還在失神的空白裏,姚雨仙仍然被刮痛強醒,搞不清楚下體被塞入什麼
只感覺到熱辣撕裂絞痛。

  朦朧視線恢復間依稀可見譚泰豐拿著自己的手機按著聲音嗶啵不知設定什麼
,接著俯身將手機塞進蜜穴裏面。

  可是姚雨仙無力動彈,只能任憑譚泰豐為所欲為。

  塞完手機後好整以暇地將姚雨仙的內褲穿回,甚至還大費心思地將絲襪也套
回,這些服務連自己的老婆也沒做過現在甘願耐煩處理只為了一償自己的夙願。

  「喂,還睡懶覺?起床啦!」

  譚泰豐一腳將姚雨仙踢下沙發。

  姚雨仙吃痛掙扎用手撐起身體,好一會才曲膝慢慢站起來。

  一立起身體就渾然虛脫,趕忙撐住沙發椅背踉蹌幾步才站穩身子,可是股間
兩洞分別傳來塞滿和戳痛的異物存在感,想走路都舉步維艱。

  譚泰豐逕自走到門口將門打開,秘書牽著高亮穎的手站旁等候,孫雲薈被孫
致遠勾著手低頭別過臉皺眉怒目抿嘴,一見到譚泰豐的身影又分別投注不同的動
機目光。

  「哈,你們看我幹嘛?明星在後面!」

  譚泰豐笑著把姚雨仙的皮包交給高亮穎,轉過頭對孫雲薈笑。

  「你放心,經過我的苦勸遊說,令嚴已經答應啦!」

  孫雲薈愣了一下才會意過來譚泰豐指的是登臺表演,雖然不知道老闆是怎樣
說服媽媽,可是先給自己升官的承諾然後又插手干預了自己的家庭恩怨,也不知
道該要感激還是嫌他多管閒事,被孫致遠強拖回來心裏還釀著滿滿的複雜思緒,
這會更是忐忑無從。

  姚雨仙跛著腳蹣跚隨後走出,一臉憔悴對上孫雲薈的眼神,閃爍的目光解讀
不出任何意思。

  展場舞臺旁譚泰豐運和孫致遠協力邀請到的神秘貴賓唐水澄正在激情地演奏
著,姚雨仙吃力地集中精神辨認出是華倫斯坦奏鳴曲,心裏徬徨不知該如何是好


  「PLAYFORYOURSELF!」

  孫雲薈忽然抬起頭輕聲而堅定地說著,雖然微弱的音量被淹沒在展場的人聲
鼎沸和鋼琴演奏的激昂澎湃裏面,可是姚雨仙讀著唇語接收到傳遞而來的期待。

  在那個雪花紛落的寒冷冬夜,姚雨仙用包巾將孫雲薈纏在胸前緊貼依偎,指
尖音符一下,哭聲就停止。

  為了你而彈。

  姚雨仙都揀些溫柔輕快的練習曲彈給孫雲薈聽,初時還能安撫,後來開始咿
哇吵鬧,非要沒聽過的曲目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然後姚雨仙藉著安撫孫雲薈的時刻裏,繼續著課堂上學校裏未竟完成的演奏
練習功夫,彈到忘情時已經分不出是為了誰而演奏。

  那些被捨棄的夢想,那些來不及完成的宏願,那些還沒跨進去的殿堂,明明
已經塵封不再揭起,為什麼現在又閃閃發光在眼前亮著希望?鋼琴是詩丹蔚,曲
目是拉赫曼尼諾夫的第三號鋼琴協奏曲,而舞臺是座無虛席的演奏廳。

  好喔。

  唐水澄演奏完接受觀眾瘋狂的熱烈掌聲潮水般不絕,姚雨仙一步一步地走向
前,恍惚間那些掌聲好像是在歡迎她的出場。

  唐水澄還沒下臺姚雨仙就側身坐下將椅子微微推移調整,唐水澄有點錯愕地
望向譚泰豐,譚泰豐聳聳肩微笑扮了一張鬼臉。

  姚雨仙手指輕放在琴鍵上感受著鋼琴的生命力,然後手肘高高揚起。

  在手指落下的那一瞬間,股間傳來激烈的震動。

  琴聲傾瀉而出。

  下午十七點一分。

  顏巧如頭痛欲裂揉著太陽穴舒緩,整個人昏昏沉沉很不舒服,只是被黃式琴
硬拖出來吃晚餐才勉為其難離開旅館。

  「巧如,好多了嗎?」

  黃式琴關心地問。

  「嗯……謝謝你的止痛藥。」

  顏巧如勉強微笑回答。

  明明一到北邑市來就在旅館睡了整個下午,怎麼會越睡越累?而且睡醒後才
發現房間空調分明冷到可以下雪結冰,怎麼自己還滿身汗濕黏膩?想要洗個澡清
潔一下,黃式琴卻一直嚷著肚子餓要出門吃晚餐,只好匆匆洗把臉就跟著出門,
臨行前想翻袋子找藥,黃式琴倒是好心把自己的止痛藥分享。

  比起頭痛,更讓人不舒服的是下體持續地灼熱鼓漲痠痛,而且不知道為什麼
淫水一直泌出來,來不及貼上護墊,現在走著路都可以感覺到內褲褲檔已經濡濕
悶潮。

  幸好穿著深色外褲,不然說不定外觀就會暴露顯現,只是在找到吃飯的地方
之前,非得先去廁所處理一下才行。

  「倒是你……不去看醫生真的沒問題嗎?」

  顏巧如望著黃式琴的額頭擔心地問。

  「沒事沒事!你看我包這麼誇張其實只有瘀血而已啦,又沒有流血見紅!我
也睡了整個下午還吃了藥,整個人好多了!」

  黃式琴戴著一頂毛線帽遮掩額頭上貼著好大一包的繃帶棉塊,只是臉上厚妝
還是可以依稀看出臉頰其他部位瘀血烏青分佈。

  「那個……我是覺得……暴力是不好的啦……」

  顏巧如不好意思過份干涉黃式琴的私人生活,只是看她可憐還是忍不住提醒
表達關心。

  「……嗯,你說什麼?」

  黃式琴在車展人潮中穿梭,四周吵雜的聲響讓她沒有專心聽顏巧如說話。

  「這裏人好多喔!」

  「呃,好象都在看那邊彈鋼琴的……」

  顏巧如也詫異著明明是車展,結果連SHOWGIRL都轉過頭望著舞臺,
莫非是請到什麼有名的音樂家來表演嗎?「欸,你看!」

  黃式琴拉著顏巧如的手指著北邑京站廣場二樓。

  「樓上就是美食街耶!乾脆我們就去找一家有對外窗可以看下來的餐廳吧!
一邊吃飯一邊看表演,很不錯喔?」

  「好啊……咦?」

  顏巧如眼光從二樓流覽回黃式琴身上時,忽然看見她的鼻子流出一道血痕。

  「欸……你流鼻血了耶!」

  黃式琴腳一軟人就往旁邊倒下,幸好顏巧如眼明手快扶住她。

  黃式琴一面搭著顏巧如的肩膀一面把腳步往廁所移動。

  「阿琴,你怎麼了?你還好吧?不……不要嚇我啊!」

  顏巧如開始擔心起來。

  黃式琴說不出話,只是忍耐著往廁所疾行。

  女廁排隊的人龍多到擠滿走廊,黃式琴仍然不顧一切往裏面沖,引起旁邊的
人側目以為她想插隊而皺眉低聲議論紛紛。

  一入內黃式琴手按在洗手臺張嘴就嘔吐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原先議論的人現在又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往牆邊靠,好象黃式琴是什麼病
菌帶原者不敢接近。

  只有顏巧如緊張地拍著黃式琴的背膀怕她嘔吐時哽住噎到或是嗆到,強忍著
嘔吐物的酸臭,還要把她的頭髮撩起來以免被穢物沾濕。

  黃式琴吐到連眼淚都流幹時才稍微紓緩停下,人中的鼻血痕跡也濕糊渲染成
一團,整個人狼狽不堪。

  「阿琴,我們……還是先去看醫生吧!」

  顏巧如緊張到快要哭出來。

  「不要!」

  黃式琴忽然大聲嚇阻,驚得顏巧如愣住一下說不出話來。

  進了醫院如果醫生要抽血檢查那該怎麼辦才好?絕對不能去看醫生!黃式琴
勉強打起精神,移到洗手臺另一邊空著的水槽扭開水龍頭很快地把臉上穢物血跡
都洗乾淨,連厚粉都洗薄不少,慘白沒有血色的臉龐看起來有點駭人。

  可是黃式琴還是撥了撥頭髮嫣然一笑。

  「走吧!你晚餐想吃些什麼?」

  許添財站在海味小館面前笑吟吟問著孫雲萃。

  孫雲萃無可無不可,反正許添財想吃什麼她乖乖陪著吃就是了。

  「隨便,你高興就好。」

  「那就這家吧!我們那邊不是也有一家海味小館嗎?名字一樣,應該也不會
難吃到哪里去吧?而且坐在靠窗的位置還可以看樓下的表演咧!」

  許添財望著海味小館餐廳裏的裝潢指指點點。

  孫雲萃還沒應上話,前面就有一對年輕男女走進去問帶位服務生窗邊桌面是
否還有空位。

  「哈哈,幸好有提早來,不然這裏又不提供訂位,晚點來不但坐不到窗戶旁
邊,連排隊都不知到要排多久哩!」

  郭士鴻幫邱敏嘉拉開椅子然後自己才跟著坐下。

  邱敏嘉小心翼翼坐下,屁股甫碰到木倚硬面還是象觸電般彈跳起來,趕緊左
右張望有無人盯著自己看,然後才臉紅尷尬地忍痛坐下。

  「學妹……你還好吧?」

  郭士鴻歉然地問。

  「沒……沒事,有擦藥應該過幾天就會好。」

  邱敏嘉想到藥膏還是郭士鴻幫忙塗抹在屁股肛門,忍不住羞紅臉怯怯小聲說
話。

  「又……不在學校了……幹嘛還叫我學妹……」

  「噢,對不起,學妹!呃,不是,敏……敏嘉!」

  郭士鴻一下改不了口,慌張結巴困窘的模樣和平常儒雅談笑風生很不相同,
但是看在邱敏嘉眼裏卻是喜洋洋甜蜜蜜。

  「欸嘿嘿嘿!旁邊那對小情侶好甜蜜咧!」

  跟在後面同樣也坐在窗邊的許添財笑得一臉淫蕩。

  「聽說現在年輕人很開放,不知道那個男的上過那個女生了沒?」

  「哼!」

  孫雲萃輕輕鼻哼不屑,桌下小腿脛骨卻忽然被用力踢擊,痛得她差點叫喊出
聲,淚珠馬上填滿眼眶。

  「很不屑嗎?快,你也裝甜蜜給我瞧瞧!」

  許添財邊說邊用皮鞋鞋跟踩著孫雲萃的腳掌使勁地磨。

  「哈……哈尼,人家……好喜歡……跟你約會吃飯唷~」

  孫雲萃含淚捏著嗓音裝可愛撒嬌。

  「喂!點菜!」

  許添財吆喝著把服務生叫來。

  「你們這兒有什麼好吃的?推薦一下招牌菜吧!」

  「先生,我們的海鮮都很棒,都是從漁港新鮮直送的,您要不要……」

  服務生還在滔滔不絕地介紹時,就被許添財打斷。

  「欸,那桌的小妹妹吃的是什麼?照她點的都給我們來一份吧!」

  許添財看見角落靠進出餐口的桌位坐著一個年輕女生對著滿桌菜餚狼吞虎嚥
,看起來似乎很好吃。

  「噢……那位是我們老闆的客人,有幾道是老闆招待的私房菜,可能沒辦法
做完全一樣的給您們……」

  服務生尷尬地解釋。

  「喂!開門迎客還有分貴賤嗎?憑什麼她能吃我就不能點?我今天帶我女人
來,你這樣不是不給我面子嗎?」

  許添財不客氣地質問服務生。

  「別這樣……」

  孫雲萃急忙阻止圓場。

  「沒關係,就把菜單上熱門的招牌菜幫我們選幾道吧!」

  服務生猶豫地看向許添財,似乎想徵求他最後的意見。

  「好啦好啦,就照她講的啦!儘量選蝦啊蚵啊這一類的,我要補身體!」

  許添財不耐煩地交代,然後側過頭對孫雲萃拋媚眼悄聲調情。

  「哈尼我今天晚上要用大懶趴幹死你!」

  服務生裝作沒聽到連忙離開這桌難搞的客人。

  「欸……這邊都是海鮮,會不會很貴啊?」

  邱敏嘉翻著菜單猶豫地問。

  「怕什麼?我打工那邊剛發薪水,你隨便點,我請客!」

  郭士鴻爽朗大方地掛保證,邱敏嘉又甜蜜地笑了。

  「呵,跟你們老闆說,這道一夜幹簡直完美,搞不好他師傅都沒這麼厲害咧
!」

  劉竹娟對著匆忙走到出餐口送單的服務生笑著比大拇指。

  「欸……謝謝……」

  才剛被客人釘得滿頭包的服務生苦笑無言以對。

  「我聽到了,哈哈!」

  杜仲麟從出餐口探出頭來大笑。

  「當然是出師才敢自己開店啊!」

  「咧~臭美!」

  劉竹娟吐舌頭扮鬼臉,杜仲麟沒時間嘻鬧聊天又縮頭回廚房忙碌。

  劉竹娟其實已經幾乎吃飽喝足,可是杜仲麟卯起勁來拼命出菜,只好先起身
走到窗邊望著樓下的車展表演。

  原本只是想走幾步路站一站看會不會比較好消化,可是才聽了一會就失神愣
愣站定在窗邊。

  「那個彈琴的阿姨……很厲害啊!」

  點完菜在等待的時候,邱敏嘉也忍不住翻過頭望著窗外被琴聲深深吸引。

  「那是什麼曲子啊?」

  「唔……」

  郭士鴻深研吉他對其他領域就只有蜻蜓點水的認識而已,不過看那彈琴的女
人指法神乎其技,如果拿來練吉他應該也是可以輕易出類拔萃。

  「怎麼啦,外面有什麼好看的?」

  許添財問癡癡盯著展場的孫雲萃。

  「……媽?」

  孫雲萃喃喃細語,聲音小到連許添財都聽不清楚。

  「啊?你說什麼?」

  蔡秋山拿著手機站起身來往餐廳門外走,試圖找到一個收訊比較清楚的位置


  明明在講電話,卻仍然比手畫腳地,貌似雞同鴨講了好一會才面帶慍氣地走
回餐桌。

  「怎麼啦,到了沒?」

  蔡進旺呷著茶笑咪咪問。

  「好象剛到,在一樓的展場,聲音很吵,聽不太清楚。」

  蔡秋山悶悶地說著,想到這種家庭聚餐約好時間還遲到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要不要我們先點菜?這樣待會算琴他們母子來了直接就能吃……」

  蔡秋河建議著。

  「不急,我們又不趕時間,等他們來吧!」

  蔡進旺笑著。

  「要是點到我孫子不喜歡吃的菜那不是很可憐嗎?」

  丁雅婷聽了渾身不是滋味,旁邊坐著女兒還不懂這些人情世故,逕自吃著桌
上小碟子裝的迎賓軟糖毫不在意。

  門口走進一個女人還有小男生的童音嘻鬧,大家還想葉算琴終於到了,不約
而同往門口望去。

  「是的,我先生訂的位,他姓周。」

  孟振梅對領班交待。

  領班翻著訂位記錄。

  「是周肇中先生對吧?他還沒有到,您要不要先就坐等候呢?」

  「噢……好的。」

  孟振梅本來還想接小孩來這兒的路上有些塞車可能會遲到,沒想到竟然是自
己先到,轉過頭對小孩吆喝著。

  「哥哥和弟弟別玩了,我們先進餐廳等爸爸。」

  孟振梅帶著周易凱周易達兩兄弟走進雒邑行館,領班恭敬地帶他們入座。

  經過旁邊桌子的人都盯著她看,孟振梅不明所以微微感覺不舒服,沒有看到
他們經過之後那桌的人都失望地輕歎一口氣。

  「嬸嬸他們怎麼還沒來?等好久了喔……」

  小女孩看丁雅婷歎氣,輕聲問著。

  「就快來了,再等一下。」

  丁雅婷微笑幫女兒倒了一杯果汁。

  「我可不可以去樓下看彈鋼琴?」

  小女孩試著發問。

  「不行,我們要吃飯了。」

  丁雅婷婉言拒絕。

  「那……去窗戶那邊看可以嗎?」

  小女孩不放棄地繼續追問。

  「不行,這樣會吵到那邊吃飯的客人。」

  丁雅婷還是拒絕,但是耐心地微笑安撫女兒。

  「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

  小女孩開始撒嬌。

  「那不然這樣……爸爸答應你,乖乖坐著吃飯回去就給你學鋼琴好不好?這
樣以後想聽就可以自己彈啦!」

  蔡秋河也溫言安撫著女兒。

  「喔……」

  小女孩還分不清條件孰優孰劣,總之是沒辦法離座了,心裏難免有些悶悶不
樂。

  「不然……你陪媽媽去上廁所好不好?」

  丁雅婷摸摸女兒的頭。

  「好!」

  小女孩開心地答應了,起身牽著丁雅婷的手離座。

  蔡進旺呵呵笑著伸手捏了小女孩的臉頰一把,手背不經意地觸碰到丁雅婷的
屁股。

  丁雅婷嚇了一跳如臨電擊,轉過頭看見蔡進旺笑得猥褻,忍不住惡狠狠地瞪
了他一眼,然後負氣離開。

  「媽媽,你今天香水擦太濃了,聞起來好噁心喔!」

  周易凱捏著鼻子大聲抗議。

  「有嗎?」

  孟振梅做賊心虛地東聞西嗅。

  「沒有啊!弟弟你有聞到嗎?」

  「嗯!」

  周易達也學哥哥捏著鼻子用力點頭。

  孟振梅無從辯解可是胯下又傳來灼熱奇癢。

  「哥哥,你看著弟弟,兩個人都乖乖坐好不要亂跑,爸爸很快就來。媽媽去
上個廁所!」

  「我也要!」

  「我也要!」

  兄弟兩人都不耐煩坐著等待,爭相舉手要跟。

  「不行,不然哥哥你留著,我帶弟弟去。」

  孟振梅不耐煩地說。

  「每次都這樣!」

  周易凱嘟著嘴生氣,周易達得意地牽著孟振梅的手對周易凱做鬼臉示威。

  周易達不想尿尿,等候區又有一個小女孩趴在欄杆上看著樓下的鋼琴表演神
情專注不好嘻鬧,只好無聊地踱步發呆。

  孟振梅一進廁所就脫下褲子死命地抓癢,瞇著眼睛抿著嘴巴鼻息粗重,等股
間嫩肉都被抓到殷紅甚至還有淡淡血痕時,才稍微歇手喘息呻吟,胯下傳來麻辣
陣痛略蓋過癢感。

  抽了張衛生紙將胯下輕輕擦拭,破皮處異常敏感地又傳來痛癢共生,無奈地
穿回褲子伸手再用力地掐了幾下嫩肉,讓痛覺蓋過癢感才罷手,靠在廁所隔間板
上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丁雅婷脫下褲子坐在馬桶上卻沒有辦法馬上尿出來,還要拉開貞操帶的拉煉
然後死命往兩邊扳開,才能讓尿液射出。

  等尿到將盡緩一口氣時,餘尿已經無力噴射,尿花四濺噴滿雙手,抽了張衛
生紙擦幹手才能把貞操帶拉煉拉回,不拉回又怕夾到陰毛更是痛不欲生。

  穿回褲子沖了水,還是覺得胯下尿騷腥臭濃郁,只好從皮包裏拿出香水噴灑
些許。

  走出廁所看到一個穿著軍服滿臉倦容的女子對鏡子發呆,禮貌性地點頭致意
然後逕自洗手。

  「香臬兒五號?」

  孟振梅聞到香味,忽然轉過頭對丁雅婷說。

  「呃?噢,對啊!」

  丁雅婷愣了一下,原本心虛以為自己身上的臭味被聞到,看到孟振梅從皮包
裏拿出和自己相同的香水瓶才放下戒心微笑。

  兩人萍水相逢沒有多談,只是彼此點頭致意一齊走出廁所,從對方身上聞到
和自己相同的香味,不知道為什麼讓各懷心事的彼此有了一點點惺惺相惜的親密


  「媽媽!」

  周易達看到孟振梅終於上完廁所出來,興奮地跑過來牽手。

  「欸.」

  孟振梅牽著周易達向丁雅婷略欠腰後離開。

  「好多人都在看樓下的阿姨在彈鋼琴喔!」

  周易達分享著剛才的所見所聞。

  「好聽嗎?」

  孟振梅心不在焉地問。

  「唔……不知道!不過剛才旁邊有個小妹妹聽得很專心。」

  周易達沒頭沒腦地說著。

  「喔……」

  孟振梅往樓下人潮中心的鋼琴看了一眼。

  望著女兒專心地往樓下看,丁雅婷有點捨不得打擾她。

  不想這麼早就回到那窒人的飯局,丁雅婷默默地站在女兒身後一起往樓下張
望,忽然就被跌宕遒麗的琴聲迷住了,直到女兒喚了自己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啊,對不起,有沒有讓你等很久?」

  遊承穎拿著數位相機向童珮琪道著歉,童珮琪微笑搖頭不以為意,只是手上
大包小包夾在人潮裏面又怕擠壓碰壞而有些浮躁。

  「哈,好奇怪喔,臺上那個阿姨琴彈得好猛,結果大家都沒專心在看車子,
反而一直往鋼琴那邊看!」

  遊承穎邊說邊不由自主地也盯往鋼琴那方向。

  「是喔!那你不是可以趁機拍SHOWGIRL拍得過癮?」

  童珮琪趁機挖苦了遊承穎。

  「哪有!你看,我都嘛只拍車子而已!」

  遊承穎不服氣地把相機攤在童珮琪眼前。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童珮琪隨意看了相機一眼敷衍過去。

  「你再等我一下,我把展場另外一邊拍完,就去吃飯了吧!」

  遊承穎說完又淹沒在人潮的另一端。

  童珮琪把手上物件換手提拿順便伸伸懶腰,舉手抬肘間碰到旁邊的人。

  「啊,對不起!」

  童珮琪連忙致歉。

  「咦?珮琪?」

  葉算琴牽著兒子用單手抓緊外套和皮包。

  「算琴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童珮琪吃驚地笑問。

  「我接兒子放學,然後帶他來吃晚餐……」

  葉算琴世故地笑著。

  「昨天業務都處理好了喔?」

  童珮琪也跟著打哈哈微笑。

  「噢,都好了!」

  葉算琴也瞇著眼睛笑。

  「你不是去府城市玩嗎?我以為你會玩到星期天才回來呢!」

  「沒啦,就想說早點回來還可以看車展啊!」

  童珮琪指了指展場。

  「喔,想買車啦?」

  葉算琴看著那些展示的車子,可不便宜哪!「看看而已啦!就興趣嘛!」

  童珮琪也知道聯合遊承穎的積蓄買展場上的車也太嫌奢侈,買不起至少眼睛
可以吃吃霜淇淋也不錯。

  「府城市好玩嗎?」

  葉算琴換個話題問。

  「好玩啊!只是人超多,比這裏還多!」

  童珮琪白著臉不自然地笑了笑。

  「對了,我有買名產喔!本來想下星期一上班才帶去公司發,不然現在先給
你好了!」

  葉算琴看到童珮琪在袋子裏面翻找,拿出一大包的蝦餅遞給葉算琴。

  「原味的好嗎,算琴姐?」

  「啊……我還以為是蝦卷還是蚵卷咧……」

  葉算琴拿著便宜又大包的蝦餅不經意地發牢騷。

  「……啊?」

  童珮琪心裏有氣,葉算琴點的名產貴又需要冷藏難長途攜帶,當然還是買便
宜又好帶的才划算啊!想吃貴的不會自己去買?「這好難帶喔,不然我這包還是
你星期一來的時候再一起發吧!」

  葉算琴毫不客氣地將蝦餅遞還給童珮琪,無視於兒子吞口水的模樣。

  「……也好……」

  童珮琪悶悶地又把蝦餅塞回袋子裏。

  「其實我們公司離這裏這麼近,你可以先把東西拿去公司放啊!這樣星期一
就不用提著大包小包上班啦!」

  葉算琴靈機一動建議著。

  「……也是喔!」

  雖然才被葉算琴擺了一道,不過這個建議倒是頗實用可以考慮一下。

  「那我先帶小孩去吃飯啦!要遲到了,呵呵!」

  葉算琴低頭拍拍兒子。

  「跟阿姨說拜拜!」

  小男孩有點失望地說了聲拜拜就跟葉算琴離開。

  「拜拜!」

  童珮琪對小孩裝可愛甜笑揮手。

  「……對了,進公司要趁早喔!」

  葉算琴回過頭來。

  「嗯?」

  童珮琪聳肩搖頭不解。

  「不然掃地阿姨開始打掃起來封這關那的,很麻煩喲!」

  不知道為什麼,童珮琪覺得葉算琴的叮嚀意味深長笑起來還有一絲詭異。

  「喔……我知道了……」

  童珮琪愣愣地點頭,然後拿出手機想和遊承穎連絡。

  「喂,我想進公司一趟,把東西先放那邊……沒關係,你慢慢看,等我回來
再去吃飯……」

  把手機收起來,轉身要走卻和迎面而來的身影撞個滿懷。

  「啊,對不起!」

  卓錦鈺匆忙向童珮琪道歉後又轉身往展場小吧臺跑過去,積克正在對著一輛
跑車比手畫腳,朱虹苑拿著香檳杯掩嘴嗤嗤地笑著,像是被逗得很開心。

  「虹苑,你怎麼在這裏?」

  卓錦鈺皺眉質問,邊用不快的眼神瞪著積克。

  「看……車展,嘿嘿!」

  朱虹苑尷尬地笑一笑,吐吐舌頭。

  「我前天約你,你不是說要跟客戶談生意沒辦法來嗎?」

  卓錦鈺義憤填胸忿忿不平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可是……我中午真的有跟客戶約吃飯啊!」

  朱虹苑無奈地解釋。

  「要陪你去博覽會的開幕式真的沒辦法啊!」

  「喔,所以吃完飯溜來看車展就有辦法啰?」

  卓錦鈺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你……你別激動嘛!」

  朱虹苑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撫,無助地轉頭望著積克求救。

  「嘿,卓小姐,TAKEEASY,OK?」

  積克嘻皮笑臉地遞上一杯香檳。

  卓錦鈺不由分說拍翻積克遞過來的杯子,地上碎玻璃散落在還冒著氣泡的香
檳酒裏面。

  「EASY你大頭啦!我偏偏要TAKEITHARD!」

  三個人的爭吵吸引了附近的人張望,一個工作人員拿了掃把畚箕要來清理,
卻又礙於三人的氣勢不敢輕易靠近。

  「錦鈺,我……難道就不能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嗎?」

  朱虹苑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私人生活?跟他?」

  卓錦鈺冷笑。

  「嘿……」

  積克想要插嘴抗議,想想還是忍住。

  「他有什麼不好?」

  朱虹苑很無奈。

  「就算不是跟他,難道我就不能擁有一點點自己的隱私,自己的秘密嗎?」

  「他有什麼好?」

  卓錦鈺覺得朱虹苑簡直不可理喻。

  「我認識一大堆家世比他好做事腳踏實地個性老實正派的男人啊!隨便挑一
個都比他強一百倍!」

  「喂……」

  這樣說也太沒禮貌了吧?積克已經不想反駁什麼了。

  「……」

  朱虹苑欲言又止。

  「都是你挑剩不要的吧?你不喜歡你爸幫你安排那些門當戶對的政治相親,
又何苦把那些揀剩的渣滓推給我呢?」

  卓錦鈺張開嘴說不出話來,全身激動地發著抖。

  「WELLDONE!」

  積克偷偷掩嘴小聲叫好。

  「錦鈺,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寵物……」

  朱虹苑鼓起勇氣說完,瞇起眼睛全身瑟縮,等著卓錦鈺排山倒海雷霆萬鈞的
怒火卷來。

  等到積克的手悄悄伸過來捏著朱虹苑的手,感覺到他傳過來的溫暖,朱虹苑
才睜開眼睛。

  「欸,你的手心都是汗呢!」

  積克笑了笑。

  卓錦鈺頭也不回地離開,朱虹苑眼裏的白衫儷影濕糊成一團像是雪花。

  鋼琴的琴音越來越雄渾壯闊,複雜的音符和刁鑽的旋律像是失控的跑車往前
直直沖去,有一瞬間朱虹苑突然後悔想要踩刹車甩尾,可是已經身不由己。

  卓錦鈺從來都沒有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哭成這樣,可是那全都無所謂了。

  已經沒有什麼要牽掛,已經沒有什麼要在乎的了。

  卓錦鈺邊走邊哭,口裏哽咽地說著什麼,可是沒有人聽得懂。

  「FAREWELL……」

  「法師,你的英文說得真好。」

  詹千卉不懂釋明澄為什麼要用英文跟她告別。

  「那位女施主的琴彈得真好。」

  釋明澄眼睛望著展場裏的鋼琴感歎。

  「法師,真的不用……幫你找衣服換嗎?或者是找個地方幫你卸妝?」

  詹千卉擔心地問著。

  「沒關係,我很久沒有打扮過了。」

  釋明澄淡淡微笑,順手撥了撥臉旁的假髮順到耳後。

  「你的妝畫得真好,謝謝。」

  詹千卉心裏反而愕然,這尼姑是被輪奸到傻了嗎?「法師,你待會要去哪里
?」

  「回去。」

  釋明澄望著天花板懸吊著的巨型立體吊鐘。

  「這樣……好嗎?」

  詹千卉不解地問。

  「這樣不好嗎?」

  釋明澄反問。

  「法師你是說回哪里去……」

  詹千卉越來越不明白,出家人講話一定都要這樣打啞謎嗎?釋明澄忽然伸手
按住詹千卉的胸口,詹千卉猝不及防,先是羞得滿臉通紅,可是接著對上釋明澄
純淨無暇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又湧起無地自容的羞愧感。

  「想回哪里就回哪里。」

  釋明澄靜靜地說著。

  「我……還回得去嗎?」

  詹千卉忽然有些明白了,只是心系牽掛找不到出路。

  「我也不知道!」

  釋明澄笑得燦爛。

  「如果沿著原來的路回去,可能永遠也到不了。已經過掉的就是錯過了,可
是誰知道會不會繞了一圈,最後還是可以回到當初想要出發的起點呢?」

  詹千卉怔怔說不出話來,釋明澄轉頭望著鋼琴微笑,然後就離開。

  詹千卉想要開口阻攔,卻又找不到理由。

  荒唐渾噩了大半天,站在人潮洶湧的廣場裏面卻異常覺得孤獨,茫茫然不知
所措。

  好一會回過神來,鋼琴聲已經開始進入最後的高潮,音符不斷地攀爬像是巨
浪又象漩渦要把人吞噬。

  詹千卉心慌慌地東張西望,卻在人群裏發現流光飛舞幽幽靜靜,像是暴風雨
中獨舞的螢。

  走吧!詹千卉邁開步伐,經過鋼琴旁望了彈琴的女人一眼。

  她全身沐浴在汗水煙靄之中,神情似癲若狂,手指像是暴雨般灑落在鍵盤上
卻無一疏漏,旋律清楚地朝著某一個堅定的方向疾駛前進。

  荒唐半天,渾噩半生,卻找到了方向。

  下半場,我們都還要再努力!詹千卉輕輕地對著她打氣鼓勵,聲音淹沒在躁
動而澎湃的人聲琴音裏面。

  「加油!」

  孫雲薈不知道為什麼會跟身旁那個女人一起對著媽媽加油。

  然而不只是孫雲薈,越來越多圍觀的人都捏著拳心眼睛盯著姚雨仙默默幫她
加油。

  眼力稍微差一點的人,只能在琴鍵上面看到殘影而已。

  雖然也有人酸溜溜地說原來每個音樂家演奏時都要用這麼誇張的表情和動作
來吸引人,孫雲薈還聽人家說過更過份像是跟鋼琴做愛做到性高潮這種形容詞的
,不過這時候的媽媽忘情投入的模樣和高潮的模樣的確也蠻象就是了。

  可是說歸說,只要停下腳步開始圍觀的人,就沒有再移動步伐,深怕遺漏表
演的任何一個細節,每個人都想要聽到最後。

  即使還沒演奏完,孫雲薈也知道了。

  原來媽媽真的很了不起。

  「我靠……離婚歸離婚,你沒有想過當她的經紀人嗎,史汀?」

  譚泰豐嘖嘖稱奇。

  「經紀人?直接賣給馬戲團還是什麼蒐奇博物館不是比較有噱頭嗎?啊哈哈
哈哈!」

  孫致遠被自己的念頭給逗樂了。

  「你怎麼看,黎昂?」

  「唔……錯音一大堆,拍子也參差不齊時快時慢,不過……能把拉赫曼尼諾
夫的第三號鋼琴協奏曲樂團伴奏都改編合進鋼琴獨奏,這編曲的人顯然對自己的
演奏能力有相當狂的企圖心啊!」

  唐水澄捏著下巴慢慢評論。

  「演奏的人精神和體能狀態明顯都沒達到最好,可是灌注的感情很滿,我猜
就算不懂音樂的人都感受到她的激情了吧!」

  「很滿?我看都要漫出來了吧?」

  譚泰豐嗤嗤竊笑。

  除非姚雨仙的手機沒電,不然光是設定好的連續震動鬧鐘就夠她受的了吧?
不知道最強的震動和情趣用品哪個比較厲害?「能不能說簡單一點?」

  孫致遠打趣裝作聽不懂。

  「兩個字。」

  唐水澄聳聳肩。

  「厲害!」

  譚泰豐有點錯愕,沒想到一向自負的唐水澄竟然給了姚雨仙這麼高的評價。

  孫致遠卻是笑嘻嘻地沉吟不語,老早就已經知道的事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然而久年他鄉重逢,好好的聽完這一曲也算是替這場露水姻緣致上最後的一番敬
意了吧!姚雨仙終於狂暴地在最大的響度和最快的速度裏面轟然將樂曲畫上句點


  剛停下來的刹那大家都還不知道已經結束了,直到姚雨仙用手撐著伏在鋼琴
琴鍵上久久不動,才知道真的結束了。

  唐水澄歎氣微笑,舉手想替姚雨仙鼓掌做第一個帶頭喝采的人,然而站在身
旁的吉祥物菲菲卻忽然誇張地大力鼓掌,觀眾才從癡醉中醒過來,掌聲像是傳染
般一浪接著一浪往外擴張,越拍越熱烈,甚至還有人吹口哨叫好。

  原來坐在觀眾席感受掌聲的熱情是這樣的溫度啊!唐水澄巡迴演奏多年,卻
在此時聽見最熱烈的鼓舞情緒,那是自己從來都沒有得到的渲染和激動。

  抬起頭來,連廣場各樓層邊圍觀或是餐館對外窗座位的人全都探出身來熱情
地拍手喝采,能得到座無虛席的舞臺所有的掌聲,這份榮耀終有一天也要親自奪
取!唐水澄暗中握拳立誓。

  高亮穎走上臺將姚雨仙扶起來,兩人慢慢地從臺上走下,掌聲仍然絡繹不絕
夾道歡送,姚雨仙一下子適應不過來,還以為有什麼大人物蒞臨而顯得慌張錯愕


  「老師,這首曲子真好聽!我以後也能象你彈的一樣好嗎?」

  高亮穎興奮地說著。

  姚雨仙虛弱地點點頭。

  「這首曲子叫做什麼名字?我要把它記下來!」

  高亮穎認真地問。

  「拉赫曼尼諾夫的第三號鋼琴協奏曲。」

  呂宣儀站在走道旁微笑用清朗的聲音說著,即使人聲掌聲吵雜,還是讓高亮
穎聽清楚了。

  「你……」

  高亮穎望著那個跨級用德布西的月光打敗自己的小姐姐,心裏忌妒又受傷的
感情讓他說不出道謝的詞彙。

  「你有一個最棒的鋼琴老師,努力學下去,你一定也能象她一樣棒!」

  呂宣儀不以為意,真心而誠摯地稱讚鼓勵。

  「我……明年一定會贏你的!」

  高亮穎不服氣地下挑戰書。

  「呵。」

  呂宣儀淡淡微笑。

  這是我最後一場比賽,以後我就不彈鋼琴了。

  「只要想彈,隨時都可以再開始的。」

  姚雨仙像是看穿呂宣儀的心思,用虛弱的語氣堅定地鼓勵著在音樂路上迷惘
的小女孩。

  「嗯,謝謝!」

  呂宣儀眼眶紅了起來,抬頭望了時鐘一眼。

  「你們還要趕車回去吧?你們住很遠的地方嗎?」

  「南港都。你……有空可以來找我玩……」

  高亮穎嘟囔說著。

  啊,姚老師待會就要回去了!謝靖純站在旁邊仔細聽著,心裏莫名有種與有
榮焉的得意,只是不好意思脫下頭套走過去相認。

  「祝你們一路順風!」

  呂宣儀微笑恭敬地彎腰行禮,謝靖純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彎腰行禮,呂宣儀看
到終於忍不住被逗笑開來。

  「……老師,一路順風的英文怎麼講?」

  高亮穎偷偷勾著姚雨仙的手小聲地問。

  謝靖純還側著頭稍微想了一下,天花板的鐘忽然響起輕快的音樂,然後機關
打開出現環繞著鐘的軌道,小小的火車沿著軌道疾駛發出鳴笛聲。

  火車上有可愛的卡通公仔舉著各式標語木牌列示歡迎歡送,場面熱鬧溫馨逗
趣,是北邑京站廣場特殊時段才會出現的報時表演。

  「GODSPEED……」

  姚雨仙也望著音樂鐘喃喃說著,那是其中一塊歡送木牌寫的標語。

  真希望在人生的旅途也能一路順風。

  在坎坷和跌宕的時候,神是不是也在看著?會不會在什麼時刻,能稍微眷顧
平撫這條崎嶇的路?姚雨仙緊緊牽著高亮穎的手,高亮穎回頭笑著對呂宣儀揮手
道別。

  「GODSPEED!」

  傍晚十八點整。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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