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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紅粉佳人 (01~56 完 + 老 番外)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打印本頁]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5-4 13:41     標題: 紅粉佳人 (01~56 完 + 老 番外)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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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2016-05-03發表於龍壇


                            第一節:蓬萊少主

  九洲國,蓬萊宮。

  一座幽靜的寬敞院子,四周栽植各種珍貴花卉,伴隨著假山清池,鳥語花香。

  此時在院子中央一塊青草地上,一個身穿白衣,模樣極為俊秀的少年,手執
長劍,正舞得興起。

  劍光隨著少年靈活的動作,如靈蛇般閃爍,劍身隱有白芒閃現,並帶有嗡嗡
輕響,這情景若落在某些名家眼裏,定會忍不住讚歎,難得,難得!不過十六七
歲的年紀,竟已摸到以氣禦劍的門檻,換作大陸成名已久的那些劍法大家,在他
們年輕時,恐怕未必做得比這少年更好。

  然而如果結合少年的身份,再聯想到他那位聞名於大陸的美貌母親,少年有
此修為便不為過。

  皆因這名叫林子軒的少年,乃蓬萊宮現任宮主,人稱蓬萊劍姬的秦雨甯之子。

  蓬萊宮建宮超過六百年,座落於蓬萊群島面積最大的主島之上,每一代宮主,
均擁有位列武極大陸最頂尖的修為。

  加上作風正派,數百年來,蓬萊宮在大陸上聲名遠揚,大陸各大門派均與蓬
萊宮關係極佳。

  現任宮主秦雨甯,十年前憑手中一把蓬萊仙劍,曾一夜連敗黑道八大高手,
在蜀山清一真人口中,已是超越乃母。

  加上其豔絕無雙的驚世美貌,被大陸無數正道中人視為女神。

  蓬萊宮世代單傳,前兩代宮主均為女性,秦雨甯自誕下兒子後,自然是恨不
得將一身所學,全數傾囊相授。

  好在林子軒也爭氣,不但英俊儒雅的相貌遺傳自母親,就連天賦也更上一層
樓。

  年紀輕輕,一身劍法在宮內已罕有對手。

  此時林子軒一套劍法下來,只覺體內真氣充盈,身上連半滴汗水亦無,甚覺
滿意。

  「今日就到此為止,娘找我有事,去晚了可不成。」

  林子軒看了看天色,已近黃昏時分,不久前秦雨甯的貼身丫鬟杏兒過來知會
他,要他練完劍到前廳去,一個不覺,差點就練過頭。

  收起長劍,連忙加快步伐,離開小院。

  蓬萊宮佔地超過五百畝,府第枕山臨水,依山而築,內裏建有藏書量豐富的
書院,精雅別緻的閨樓,清幽花園,前堂後寢,佈局之講究,怕是連帝王相府,
亦不外如是。

  林子軒來到前廳,見到一些陌生面孔,有些訝然。

  蓬萊宮不時有貴賓前來作客,林子軒偶爾也會出來招呼客人,已是見慣江湖
來客。

  之所以感到驚訝,是因為座上的幾位賓客,皆太陽穴高高鼓起,雙目炯炯有
神,顯是有高強武藝在身。

  特別是那位年約四十歲上下,留長鬚的錦服男子,其端著茶杯的虎口精壯有
力,雙目更是隱有精光閃動,顯然一身修為已臻化境。

  這樣的高手,絕非無名之輩。

  「陸叔叔,有貴客登門?」

  林子軒口中的陸叔叔,此時正位於主座上,與那錦服男子一邊品茗,一邊熟
稔地攀談著。

  見林子軒到來,陸中銘微笑地朝他介紹,道:「軒兒,這位是神風鏢局李雲
龍,他是你陸叔叔的朋友。」

  「見過李叔叔。」

  林子軒禮貌地一禮。

  暗忖原來是大陸上人稱萬裏神風的李雲龍,此人出道至今,共保過近千趟鏢,
不論是多難保的鏢,他都能在規定的時間內保到,在大陸上赫赫有名。

  看樣子,該是宮裏有貴重之物,託付他本人親自送來。

  李雲龍連忙回禮,他打量了眼前這劍眉星目的少年幾眼,道:「這位英俊瀟
灑的小公子,莫非便是……」

  陸中銘笑呵呵地點頭,道:「不錯,軒兒正是蓬萊宮少主。」

  「難怪,難怪。」

  李雲龍連聲讚歎,「有劍姬親傳,加上九洲國三大武宗之一的陸兄傾囊相授,
我觀賢侄舉手投足間,已隱有大家風采,未來不可限量。」

  「李叔叔客氣了,都是娘親和陸叔叔教得好。」

  林子軒不卑不亢。

  陸中銘搖頭失笑道:「我這三腳貓功夫,哪裏拿得出手,劍姬要是知道我敢
搶她功勞,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陸兄說笑了,十年前,五湖島被旋風馬賊佔領,五湖島官府都被逼得遷府。
陸兄只因看中了島上優美的風光,單槍匹馬,便將旋風馬賊七名武功高強的首領,
全斬於混元刀之下,賊眾紛紛化作鳥獸散。這等本事,若陸兄說這是三腳貓功夫,
那我豈非連三腳貓都不如?」

  他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如鶯啼燕語,輕輕柔柔地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大陸上誰人不知萬裏神風的名頭,李鏢頭太自謙了。」

  竟是蓬萊劍姬親至,李雲龍頓時受寵若驚地站立起來,他身旁的幾位隨從也
慌忙起身。

  「宮主太客氣了。」

  「見過宮主。」

  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現在大家面前,眾人只覺眼前一亮,目光便再也無法
從眼前的倩影移開。

  香嬌玉嫩的秀靨豔比花嬌,青蔥般的纖指,口如含朱丹,紅唇微微揚著,絕
色麗人的一顰一笑,無不動人心魂。

  只見蓬萊劍姬身披薄煙翠綠紗,逶迤拖地白色流蘇長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烏黑長髮上,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

  她款款走來,包裹在長裙下的優美身段,曲線隱露。

  李雲龍瞥見她裙下一對小巧的白色繡花鞋,隨著她蓮步輕移,若隱若現,忙
移開目光,以免失禮於人。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幾人,見這幾個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是第一趟目睹蓬萊
劍姬仙容,表現得相當失禮,個個漲紅了臉,竟望著劍姬優美的面容和身段移不
到目光。

  李雲龍連忙咳了一聲,提醒他們注意。

  能受到蓬萊劍姬的接見,被大陸無數男人視為榮幸,若因這幾位弟兄的失禮
行為,而影響到美人對自己的觀感,那便糟糕透了。

  蓬萊劍姬既優雅高貴,又端莊溫婉,讓李雲龍這種平日慣了灑脫的豪爽大男
人,在其面前,仍會不由自主地克制自己的舉止,以免給這位絕世美人留下不好
印象。

  香風拂來,蓬萊劍姬秦雨甯向幾人微微一禮。

  「有勞李鏢頭不遠千里,親自為蓬萊宮保送這批財物,本宮刻下已吩咐下人
備好酒席,只待李鏢頭與幾位弟兄入席。寡酒薄菜,望李鏢頭勿要嫌棄。」

  「哪裏哪裏。」

  李雲龍連忙道,「受人之托,終人之事,乃李某奉行的準則,宮主實在太客
氣了。如此,李某便恭敬不如從命。」

  秦雨甯朝陸中銘道:「替我好好地招待李鏢頭。」

  陸中銘朝這絕色美人兒微微一笑,道:「宮主放心,我定好生招待李兄,李
兄,這邊請。」

  李雲龍連忙道:「陸兄,請。」

  對於劍姬未打算親自招待他們,李雲龍感到十分可惜。

  但見陸中銘似與劍姬關係親密,更能代表她招呼客人,心中微感訝異。

  蓬萊宮為遠道而來的鏢局眾人,準備了極為豐富的酒席,美酒佳餚接連上桌,
再由陸中銘這位九洲國赫赫有名武宗親自招待,幾杯美酒下肚,眾人便敞開話題,
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酒席間的氣氛十分熱烈。

  待得酒過三巡,李雲龍這才向陸中銘求證心中的疑問。

  「說起來,兄弟之前有聽過一個關於陸兄的傳聞,不知陸兄能否為兄弟解惑?」

  陸中銘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他自是猜到李雲龍嘴裏的傳聞指的是什麼。

  蓬萊劍姬芳名遠播,有著對男人致命吸引力的驚世美貌,連他這被九洲國當
朝聖上親封的武宗,也不能免俗。

  特別是在她休掉了那個窩囊廢丈夫之後,她的追求者們又再度活躍起來。

  自己這兩年來時常出入蓬萊宮,早已落入有心人眼中,對於某些傳言,他其
實早有耳聞。

  「大家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李兄有何疑問,不妨直說。」

  「是這樣的。」

  李雲龍頓了頓,道:「自三年前劍姬當眾休夫,將他趕出了蓬萊宮,之後便
聽聞有不少豪傑大家,紛紛前往蓬萊宮,希望能獲得劍姬的接見。然而在這最近
的兩年時間裏,惟獨陸兄成為蓬萊宮的常客,因此,有傳聞說陸兄早在兩年前,
便已獲得劍姬的青睞,不知實情是否如此。」

  陸中銘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見桌上的眾人,全停下吃喝的動作,靜待
他的回答,他先是緩緩往身前的酒杯注滿,將酒杯遞到唇邊,小飲一口,接著才
放下酒杯,以略帶自豪的語氣道。

  「李兄所說的傳聞,實情確是如此。陸某不才,仰慕劍姬之名已久,遂苦苦
追求劍姬半年多,終得美人青睞,實乃三生有幸。」

  「果真如此。」

  李雲龍當下真是羨慕妒忌不一而足,但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的武功條件,絕
無追求美人的資格,於是道:「陸兄真乃好豔福,抱得如此美人歸,竟一聲不響,
當罰。」

  「對,當罰。」

  「還必須罰最烈的酒。」

  「陸兄,我們知你有絕世武功,所以,可不要作弊,用內功逼酒啊。」

  座上的眾人頓時起哄。

  「諸位說得是,陸某便自罰三杯烈酒,絕不逼酒,。」

  話音剛落,陸中銘便吩咐丫鬟斟上宮中最烈的酒,連飲三大杯。

  在不運功逼酒的情況下,饒是以陸中銘的驚人功力,也架不住酒氣上湧,臉
色頓時紅了起來。

  「不瞞李兄,這兩年來五湖山莊有大把事務需要兄弟我處理,而劍姬更是要
管理偌大的蓬萊宮,我們兩人實乃聚少離多,因此我們便沒有公開關係的打算。
不過目下,山莊的事務均已處理完善,交由我親弟接管,我打算過段時間,便向
劍姬求婚。」

  座上的眾人,不由羨慕地送上祝福,陸中銘又是自豪,又是謙虛地接受眾人
的祝福。

  李雲龍豔羨不已地道:「陸兄當真是好豔福,如此,便預祝陸兄早日將劍姬
娶進門。」

  想起劍姬衣裙下那迷人的曲線和身段,如此絕色美人,卻已是名花有主。

  一想到陸中銘能在劍姬的香閨裏,夜夜盡享豔福,李雲龍腹中又升騰起一團
火焰,胯間瞬間硬如鐵棒。

  當年,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嫁人生子,不知多少愛慕她的英雄豪傑傷心欲絕,
特別是當他們後來得知,娶了蓬萊劍姬的,竟是個只得一點三角貓功夫,整日遊
手好閑不學無術,靠著嘴皮子奪取了劍姬芳心的窩囊廢,眾人皆恨不得生剮了他,
大罵老天瞎了眼,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無奈,那個窩囊廢實是太狡猾,娶了蓬萊劍姬後,終日躲在蓬萊島上,半步
不踏進大陸一步,讓這些人恨得牙癢癢。

  然而,窩囊廢始終是窩囊廢,縱然靠著嘴皮子,娶下美若天仙的劍姬,甚至
還為他誕下孩子,最終還是被劍姬一腳踢開。

  就在蓬萊宮前任宮主,劍姬唯一的祖母過世第二天,劍姬當著前來參加葬禮
的賓客的面,當眾休夫,並立即讓他收拾東西,趕出蓬萊島。

  當劍姬宣佈這個勁爆的消息後,前來參加葬禮的賓客們一片嘩然,簡直無法
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消息傳出島外,無數人躍躍欲試,試圖捉住那名叫林天豪的窩囊廢,以解
多年來心頭之恨。

  然而,這狡猾的傢夥,在無數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無蹤無影,任眾人如
何尋找,仍沒有他的半點消息。

  如今,兩三年過去了,那傢夥早已沒有半點音訊,林天豪這個名字,逐漸從
世人記憶中消失,再沒有人有興趣去尋找他。

  事實上,就連林天豪與劍姬所生的兒子林子軒,也沒有半點興趣去尋找他這
個所謂的父親,只是在某些時刻,他才會偶爾想起還有這個人。

  林子軒正在前廳,與娘親敘著話。

  「軒兒,你與瑾兒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明年的四月初七,便是你倆成親的
大日子。娘看你劍法已有小成,成親前的這段時間,你要多多與瑾兒走動,莫因
武事而耽擱了你倆的情誼。」

  「四月初七,孩兒記住了。」

  林子軒點點頭。

  秦雨甯見兒子已長大懂事,甚覺欣慰:「娘十七歲就生下你,不知不覺,已
經十六年了,我的寶貝兒子如今都要成親了,來,過來娘這裏,讓娘親抱抱。」

  「娘,孩兒早已不是小孩子,這要讓人看見多羞人。」

  林子軒俊臉頓時一紅道。

  站在秦雨甯身後的貼身丫鬟雀兒,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

  「這有何難的,雀兒,把門關上,守著,沒我允許不准任何人進來。」

  「是,夫人。」

  雀兒一邊忍著笑,直到走出去把關輕輕關好,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惟有她們這些跟在秦雨甯身邊的人才清楚,這位蓬萊劍姬對待外人舉止端莊,
談吐優雅,十足的溫柔淑女。

  然而私底下的她完全是另一番模樣,性格豪放,言行舉止一點也不淑女。

  譬如現在,逼著林子軒過來讓她抱,一旦拒絕那便是不死不休。

  蓬萊劍姬此刻一手支著潔白的下巴,長裙下一對修長的美腿翹著,正饒有興
致地欣賞著兒子那一會青一會紅的俊臉,紅唇逸著笑意。

  「娘,你為何老是喜歡捉弄孩兒?」

  秦雨甯興致盎然地眨著眼睛:「喜歡高興愛。」

  林子軒頓時像被嗑住,臉色漲得通紅。

  見到這平日在外人面前,總裝成熟的寶貝兒子終於一咬牙,屈服在自己的
「淫威」之下,朝自己走了過來,劍姬滿意地笑了。

  「這才是娘親最心愛的寶貝兒子嘛。」

  秦雨甯摟住了兒子,紅唇在他臉上毫不吝嗇地留下幾個香吻,望著他通紅的
俊臉,笑著道:「被娘親這麼幾下就臉紅啦,你和婉兒親嘴的時候,怎麼不見你
害羞?」

  「娘,你怎麼知道我和婉兒姐……」秦雨甯的話,頓時讓林子軒有些坐不住
了。

  秦雨甯「哼」

  了一聲,有些不滿地道:「你當你娘是什麼人,蓬萊劍姬的稱呼是白叫的嗎,
整個蓬萊島,有什麼事情能瞞得到我。」

  林子軒神情尷尬,不知如何接話。

  聞人婉自幼被劍姬收養,與林子軒一塊長大,兩人可說是青梅竹馬。

  隨著聞人婉年歲漸長,她的氣質和美貌,竟漸漸與劍姬看齊。

  論姿色而言,如今她已與劍姬不相伯仲,性情也是真正的端莊溫婉,林子軒
自是對她越來越是愛煞,終於在一年前,林子軒偷偷地與聞人婉發生了最親密的
夫妻關係。

  林子軒一直以為隱藏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秦雨甯發現了。

  「婉兒自小被我當女兒來教養,她比你大兩歲,一向把你當弟弟看待,你都
有了瑾兒這樣國色天香的未婚妻,還把婉兒給騙了。雖說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
將來你也不會只得瑾兒一個妻子,但婉兒對你的感情就像是弟弟,若以後婉兒遇
到喜歡的男人,你讓娘怎麼向她交待。」

  見林子軒沉默不語,面有愧疚之色,秦雨甯頓時心軟,道:「刻下米已成炊,
你和婉兒也不是一天兩天,將來若她同意,你把婉兒也一併娶了,娘親也不是非
要反對的。」

  「真的嗎,娘?我可是親口聽見你答應了啊。」林子軒頓時大喜。

  秦雨甯瞪了他一眼:「是呀,娘答應了。」

  這時門外傳來陸中銘的聲音,正與雀兒問話。

  林子軒終得娘親首肯,心情大好,語氣輕快地道:「陸叔叔來了,說起來,
陸叔叔上次離宮也有個把月了,今日回來,想必有許多話要跟娘說,孩兒就不打
擾娘和陸叔叔敘舊了。」

  話音剛落,陸中銘已滿身酒氣地推開了門。

  「宮主,哦,軒兒也在這吶。」

  林子軒向陸中銘道:「陸叔叔請便。」

  接著向劍姬道,「娘,孩兒先行告退。」

  秦雨甯「嗯」

  了一聲,「去吧,婉兒過些天便要回來,別說娘沒提醒你,記得為她準備一
份她喜歡的禮物。」

  「知道了娘,明日孩兒便去作準備。」

  林子軒滿心歡喜地離開。

  陸中銘坐到秦雨甯旁邊,後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渾身酒氣,雀兒,去泡
杯醒酒茶來。」

  「是,夫人。」

  雀兒應了一聲,領命去了。

  待這貼身丫鬟一走,陸中銘望著薄施粉黛的美人,一隻手搭上秦雨甯的香肩,
便欲將她摟了過來。

  秦雨甯伸出晶瑩如玉的右手,擋在他的胸前,裙下修長的美腿微微翹著,一
邊品嚐桌上的香茗,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托你的事都辦得怎樣了?」

  陸中銘遭美人一拒,並不感到尷尬,反而是「呵呵」一笑:「有我出馬,自
是沒有問題。今趟貨運到霧雲山腳下,那幫人果然出現,當場殺了九個,逮住了
兩個,都是高手。經過我的嚴密盤查,這些人都是司徒家的人,這下子,可要好
好跟他們算算帳了。」

  聽到陸中銘的回答,秦雨甯纖手支著下巴,神情慵懶:「我蓬萊宮與司徒家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為何三番四次劫我商貨,而且連一個活口都不留。」

  「我也覺得此事蹊蹺,司徒家乃是武州第一世家,底蘊深厚。往日與宮裏也
偶有生意上的來往,他們為何要這般做,完全解釋不通。被劫的商貨雖然價值巨
大,但因此而得罪我們對他們有何好處,殺人越貨的行為若傳出去,更會對司徒
家造成難以估計的損害,令其為大陸所不恥。」

  「那兩個人,還活著吧?」

  陸中銘笑了笑:「當然。」

  秦雨甯點點頭,「我倒要看看,司徒德宗那個老傢夥,這次要怎麼解釋,竟
敢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裏。武州那邊是你的地盤,這件事便交給中銘你了。」

  「沒問題。」

  兩人談話間,陸中銘已喝下醒酒茶,頭腦清醒了一大半,然而慾念卻隨著酒
意的散發,逐漸升濃起來。

  他望著秦雨甯長裙下迷人的身段,呼吸開始有些急促,「這些天我盡心盡力
地辦事,宮主打算如何獎賞我?」

  秦雨甯似笑非笑地湊近他,紅唇在他耳垂輕吻兩下,挑逗性地在陸中銘耳邊
道:「今晚,你就知道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8-11-30 22:44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5-7 20:07     標題: 紅粉佳人(02)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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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2016-05-07發表於龍壇


                       第二節:風雨欲來

  夜色漸深,忙碌的蓬萊宮逐漸寂靜下來,四周蟲鳴漸起,除卻負責巡邏的護
衛,大部分人早已進入夢鄉。

  位於蓬萊宮主殿后方,一座奢華雅致的樓閣,傍山而立,四周碧水環繞,這
座輝煌華麗的樓閣,乃是下人們的禁足之地,皆因這兒便是蓬萊劍姬的寢宮。

  除了負責劍姬起居的丫鬟們,寢宮嚴禁任何男子踏足。當然,林子軒與陸中
銘並不在此列。

  寢宮內,地面鋪滿了名貴舒適的地毯,八盞流蘇宮燈,柔和的光芒照滿整座
寢宮。宮牆上,還掛著幾幅足以傳世的名貴山水畫,珍珠碧玉點綴其間,將整座
寢宮襯托得富麗堂皇。

  在別緻精美的雲母屏風後,雪白的床幔掀起,只見錦帷繡帳之中,蓬萊劍姬
秦雨甯白皙無瑕的赤裸胴體,正在陸中銘的身上曼妙的扭動著。

  秦雨甯此時渾身香汗淋漓,飽滿圓潤的美乳,隨著她曼妙的腰肢起伏扭動,
不停地上下晃動,兩點嫣紅在白皙挺拔的雙乳上,展現出驚人的美態。

  換作一般男人,面對這般美豔攻勢,怕早就一泄如注,武功的高低在這樣的
香豔時刻,全無半點分別。

  然而陸中銘卻非尋常之人,他天生精力旺盛,曾連續五天,每夜連禦三女而
不倒,現今雖已年近四十,男性雄風仍不減當年。今夜,與這絕色美人在床塌上
肉搏了大半個時辰,精關仍守得緊緊,反而是被無數男人視為女神的蓬萊劍姬,
在他的強硬雄風下,已丟了兩回。

  秦雨甯兩頰現出醉人的酡紅,望著身下的男人,感覺體內那根陽具已是堅硬
如鐵,再瞧他已舒爽地閉起眼睛,嘴裡發出輕微的急促喘氣聲,便知他已到了強
弩之末。

  秦雨甯於是吃吃地笑了起來:「怎麼了?為何閉著眼睛,是否怕睜開眼望見
本宮,會立刻丟盔棄甲?」

  陸中銘聞聲睜開了眼睛,一邊喘著氣,一邊強自忍耐道:「宮主真是說笑,
莫說丟盔棄甲,便是再撐半個時辰,我也綽綽有餘。」

  「是嗎?」秦雨甯媚眼如絲地望著他,「那本宮便要看看,你是否撐得住半
個時辰,若撐不住,本宮可要罰你三天不許上這張床。」

  說罷,她俯下嬌軀,香唇印上了陸中銘的大嘴,吐氣如蘭,一條丁香小舌還
趁著熱吻的當,不住地撩撥身下男人的情欲。

  陸中銘立感吃不消,秦雨甯的唇舌香香軟軟,滑滑膩膩,耳邊還傳來她動人
悅耳的輕微呻吟聲。隨著她緊緊的擁抱,她胸前一對美乳緊壓在他的胸膛上,豐
滿滑膩,最要命的,是此刻她圓潤挺拔的香臀,起伏套弄的速度越來越快,接連
串的香豔攻勢,竟讓他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啊,宮主,先緩一緩……」

  「怎麼啦,才剛開始,你就要投降了?這可不行呀。」

  話音剛落,陸中銘感覺到身上的美人套弄得更快了,不過數息,終於一聲大
吼,深藏於劍姬蜜穴內的陽具,噗噗噗地亂跳,射了個一塌糊塗。

  秦雨甯感覺體內那根寶貝正兀自亂跳,且硬邦邦地,頓時渾身一顫,伏在陸
中銘的身上,緊抱著他,嬌喘不止。

  「都怪你,噗噗亂射,害得本宮也丟了。」高潮過後,秦雨甯從陸中銘身上
下來,見他胸膛上下起伏,正喘著粗氣,頓時嗔怪地拍打了他幾下。

  陸中銘回過神來,笑了笑,道:「雖然我剛才撐不了半個時辰,但也讓宮主
丟了一回,也算將功補過,剛才宮主說的便當沒說過,如何?」

  「你想得倒美,本宮說過的話,從不反口。」

  陸中銘頓時苦笑:「宮主,我離宮的這個把月來,每晚我無時不刻不在想你。
別說三晚,就是一晚我也忍受不了。」

  秦雨甯臉上的紅暈仍未散去,整個人看起來美豔不是可方物,「誰讓你誇下
海口,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的,再說,今晚不是還有
大把時間嗎……」

  「既是如此,那我只好把接下來三晚的時間,全用在今夜上了。」

  秦雨甯吃吃地笑著:「好啊,本宮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個用法,唔……唔
……」

  原來她話未說完,陸中銘已重振旗鼓,翻身壓在秦雨甯的身上,大嘴狠狠地
吻住了她的香唇。

  很快,兩人便在床塌上,忘情地擁抱熱吻起來。

  秦雨甯的香吻很快撩撥起陸中銘的情欲,他伏在美人的身上,將她兩條修長
的美腿,分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接著臀部輕輕地向前一挺,身下的美人頓時一
聲嬌哼,陸中銘那根粗壯堅硬的陽根,再度進入那幽窄濕潤的蜜穴之中。

  陸中銘用力地聳動了起來,看著這被無數男人視為女神的蓬萊劍姬,被自己
肏得呻吟不止,他感到無比的自豪。

  「啪啪啪啪……」

  「唔嗯……頂得太深了……嗯哼……」

  寬敞的寢宮裡,肉體撞擊脆響,以及令人熱血沸騰地嬌吟聲,直到後半夜,
天色漸亮,聲音才逐漸沉寂下去。

  ……

  一大清早,林子軒便吩咐下人,準備好船隻乾糧以及水袋等。待準備完畢,
他便去向秦雨甯請安。

  「少爺,夫人正在梳洗,您先在這候一會兒。」

  開口的,是秦雨甯貼身丫鬟之一的杏兒,這個小丫鬟長得玲瓏俏麗,比林子
軒還小兩歲,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賣了,秦雨甯看其可憐,便吩咐將她買下。蓬
萊宮內類似杏兒這樣的丫鬟共有二十多個,秦雨甯對待她們向來大度,不但每月
銀錢比大陸標準要高上兩倍以上,到她們十六歲成年後,更不會限制她們的去留,
要嫁人了,還會得到豐厚的嫁妝。這樣的待遇,在外界是想都不用想的。

  「不麻煩了,杏兒你一會跟我娘說,我去龍湖峰抓只雲雀,過兩天便回來。」

  蓬萊宮傍山而建,所建的位置是蓬萊群島面積最大的主島,除了主島之外,
還有十幾個圍繞在主島四周,面積較小的群島。群島上高山連綿,龍湖峰處於其
中位置最偏的島上,島上山巒奇特,峰戀峭拔,怪石嵯峨,極難攀爬。加上山峰
上並無奇珍,連宮裡的採藥人都懶得踏進一步,因而人煙絕跡。

  龍湖峰難以攀爬,但像林子軒這般輕功出色的,自然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
小時候他時不時跟林天豪上山捉鳥,下湖摸魚,比宮內任何人都熟悉。

  一聽林子軒說要捉雲雀,杏兒頓時雙眼發光:「少爺要捉雲雀,不知要送給
誰?應該不是少奶奶,少爺已經送過她一隻了,莫非是送給婉兒姐?」

  「咦,你怎麼知道?」

  杏兒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哼哼」兩聲,得意地說道:「我當然知道,婉兒
姐跟少爺那麼要好,少爺不送她,還能送誰。」

  杏兒雖是秦雨甯的貼身丫鬟,但林子軒平日的起居,也一向由她負責,兩人
十分熟稔,加上林子軒待她一向很好,杏兒完全不像其他下人,面對林子軒無論
是言語或是行為,均不敢有任何逾越。

  林子軒捏了捏她的小臉,道:「就你聰明,好了,我要抓緊時間上山,一會
你跟我娘說一聲。」

  「知道啦,我不是小孩子了,別再捏我的臉了。」杏兒拍掉了他作怪的手,
氣鼓鼓地道。

  林子軒哈哈一笑,走了。

  「少爺,上山的時候要小心呀。」

  「知道了。」

  林子軒並不打算浪費時間,他要先出宮,然後直接乘船出海,龍湖峰並不遠,
乘船還不用小半個時辰,他之所以趕時間,是因為雲雀有作息時間,想要成功捉
到小雲雀,時間的把握十分重要。

  雲雀體型嬌小,頸部呈火紅色,尾翎修長且富有光澤,外表十分美麗,極受
人們喜愛。且其極具靈性,能日行千里,由人類馴養大的雲雀,還能略通人言,
可執行主人一些簡單的指令,這令其成為無數女性追捧的靈鳥。

  不過,其數量非常稀少,而且極難捕捉。

  「少爺,船已經準備好了,可以登船了。」

  這時,有下人過來向他報告。

  林子軒點頭道:「好,現在出發。」

  蓬萊島上的人出行,從來離不開船,島上大大小小的船隻,加起來數目超過
一千,這是自蓬萊劍姬名動天下之後,才逐漸發展出來的盛況。

  上一代宮主,即是林子軒的外婆,長期患病,無力管理宮中事務,加上林子
軒的外公早早過世,蓬萊宮在大陸上的影響力大幅減弱。秦雨甯出道時,她的身
上肩負著蓬萊宮崛起的重任。

  後來,秦雨甯在大陸闖蕩的時候,結識了林天豪,兩人相識半年後,秦雨甯
便發現自己懷了孕,於是便和林天豪一起回蓬萊島,兩人成了親。

  秦雨甯一直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幫助她把蓬萊宮的產業發展大,然而直到林
子軒出生,林天豪天天悶在島上,好吃懶做,遊手好閒,正事一丁點也不幹,整
天就帶著兒子在四處亂跑。久勸不聽,秦雨甯那時開始後悔,為何自己瞎了眼,
找了這樣一個男人。

  直到有一次,秦雨甯帶著一船珍貴的玉珊瑚和七星貝,準備送往京都。那是
一筆大生意,對當時的蓬萊宮極是重要,秦雨甯要求丈夫一塊出行,因她一個人
長途跋涉,實是精力疲憊,需要一個信任的人為她分擔,然而林天豪仍是毫不猶
豫地拒絕。

  那一次,秦雨甯終於和他大吵了一架,最後憤然離宮。豈料,在進入大江的
第七天,當晚,竟遇到黑道半夜劫貨,那晚死傷了三十多個護衛,秦雨甯拼著內
傷,連敗當時來犯的八大高手。

  然而外人只看到她連敗八大高手的威風,卻不知道秦雨甯也受了不輕的內傷,
她一直強撐著,將傷勢拖到了回宮後才處理。自那過後,秦雨甯對林天豪不再抱
有任何期望。

  「少爺,到了,前面就是龍湖峰。」

  下人們的提醒,把林子軒的思緒拉回了現實,海風吹來,他心裡卻微微有些
堵。

  很小的時候,林子軒覺得他的父親,是天下最好玩的人,經常能變著花樣帶
他出去玩耍,那個時候,他最喜歡的便是成天跟在他身後。

  後來逐漸長大一些,秦雨甯將他帶在身邊,明令禁止他父親來找他,在秦雨
甯的嘴裡,那是一個沒有任何責任心,沒有擔當,好吃懶做的窩囊廢,蓬萊宮最
沒用的男人。

  在秦雨甯身邊,在她的耳目濡染下,林子軒開始懂事,曾經在他眼裡最為親
近的父親,變成了令人鄙夷的物件,甚至連叫他一聲爹,林子軒也覺羞恥。

  那天,秦雨甯當著一眾賓客的面,毫不留情:「帶上你那把破劍,跟這條傻
狗,永遠不得踏上我蓬萊島上一步。」

  面對無數賓客鄙夷的目光,那人竟還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
「老爹走啦,兒子,你娘以後就要你好好照顧啦。」

  接著在賓客及宮內僕人們嘲弄的目光中,那人背著一個包袱,帶著秦雨甯最
反感的兩樣東西,一把生鏽的破劍,以及那條對他寸步不離的傻狗,施施然地離
開。其臉皮之厚,無人可及。

  那一刻,林子軒只覺若地上有個縫,他甯願鑽進去,也不願與那人扯上任何
關係。

  秦雨甯則恨恨地一咬牙,道:「真是個慫包,老娘要找一個比他好上百倍的
男人,讓他後悔莫及。」

  不知不覺,離那人被趕走,已經過去三年了。

  林子軒翻身上岸,帶好裝備,便立刻上山。

  他想起那人,覺得心裡有些堵,是因為林子軒雖巴不得與他撇清關係,但回
想起來,他的身上有不少本領,都是是小時候他教他的。雲雀的捕捉方法,也是
其中之一。

  三年前,林子軒用他所教的方法,成功得到一枚雲雀蛋,送給了他的未婚妻
司馬瑾兒。如今,他又要用同樣的方法,再弄一枚去送給聞人婉。

  林子軒已有三年時間未再踏足龍湖峰,這裡的變化與三年前已不太一樣,林
子軒先是仔細地分辨周圍的樹種,確定了路線,再小心地前進。

  成年雲雀極不容易捕捉,林子軒的目標是尋到未孵化的蛋,或者幼年的雲雀,
那樣當它養大之後能通人性,價值要比野生成年雲雀高上許多。而且,成年雲雀
速度極快,若不能在短距離內將其擒獲,一旦它飛上天空,速度只可用迅電流光
來形容。

  陸中銘是九洲國三大武宗之一,整個九洲國武功比他強,輕功比他好的,算
下來沒多少個。但是當林子軒問,他能否捉到雲雀時,陸中銘哈哈大笑,說了一
句:「縱有絕世輕功,也難以捉住飛翔中的雲雀。哪怕你陸叔叔我,怕也只能追
在它屁股後面吃灰塵。」

  可想而知,要捉住成年雲雀的難度有多大。

  林子軒行動的速度很快,他先要觀察樹木的種類,判斷哪些區域有可能是雲
雀的覓食區,還要尋找到水源,多樣結合,便有機會找到雲雀的棲身之所。

  由於雲雀每次築巢的位置都不相同,因此林子軒必須重新尋找。

  龍湖峰海拔上千米,很多地方既陡峭又危險,不過林子軒輕身功夫,由秦雨
甯和陸中銘親身教導,輕鬆一躍便是數丈,攀爬起來並不覺困難。

  只是這一次,林子軒沒有上回幸運,他足足尋找了近三個時辰,一無所獲,
毒蛇蟲蟻倒是遇見不少。他尋了一顆乾淨的大石,歇息起來,並小口地吃著帶來
的乾糧。只要肯動手,山林中食物豐足,但林子軒習慣輕便的口糧,除非東西吃
完,否則他是不打算打野味或吃野果。

  休息了一陣,林子軒繼續上山。

  傍晚時分,他已經來到了山頂,從山頂鳥瞰而下,下方出現一個蜿蜒曲折的
藍湖,仿似一條藍色巨龍,蜿蜒入海,那便是龍湖了。

  忽然,林子軒神情一凝,他看到了湖岸邊處,出現一縷炊煙。

  下麵有人!

  林子軒有些躊躇,是該繼續尋找雲雀,還是下去看個究竟。但很快,他便決
定下去看看。現在時候不早,一時半會怕是難以尋到雲雀的蹤跡。乾脆下去,看
看究竟是何人,竟來這人煙絕跡的大山。

  待到下山,太陽半個頭已沉入山裡,遠遠的,林子軒便望見湖岸上不遠處,
正坐著一個人,前方生起篝火,似乎正在烤著東西。

  那人似乎看見了他,突然一動也不動,林子軒卻是模模糊糊,看不清他的樣
子,待到走近的時候,那人忽然咧嘴一笑:「喲,兒子。」

  如果不是那玩世不恭的熟悉語氣,林子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臉上的鬍鬚爬得蓋過了半張臉,身上的衣服又老又舊,褲腿高高地卷起,腳
上一雙沾滿泥土的草鞋,就像在田間剛幹完農活的莊稼漢,不,甚至連莊稼漢都
不如。

  林子軒從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形下,撞見他,更沒有想到,再一次遇見他,
他會是這般的落魄。

  「兒子,你來得正好,老爹這條魚剛剛烤好,這口福就讓給你了。」男人朝
林子軒高聲招手。

  林子軒望著他,沉默不語。

  男人連聲催促:「過來呀,你小時候不是最愛吃老爹我烤的魚嗎?」

  林子軒盯著他道:「這三年來,你一直躲在這?」

  「什麼躲,我這是住。」男人糾正他,「這兒多好,山明水秀,閒時打打獵,
摸摸魚,生活自由又自在。」

  林子軒露出鄙夷之色,想要嘲諷他兩句,但不知為何,又沒有開口。

  好半晌,他才道:「你就打算這樣一直躲在這裡,不出去?」

  「我都說了,是住,你爹我有什麼需要躲的,唔,快烤好了,真香。」男人
悠哉悠哉地烤著魚,末了,還大力地嗅了一口。

  憑心而論,男人烤的魚確實很香,林子軒已不知多久,未聞到這熟悉的香味。
然而此刻,他的腳像是生了根似的,再香的味道也激不起他半點興趣。

  他冷冷地說道:「對,是住。曾經有著更好的環境,你不覺得珍惜,娘給過
你一次又一次機會,你除了讓她失望,沒有讓她開心過哪怕一回。如今像山村野
夫一樣地在這裡生活,我只能說,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男人愣了一愣,「我們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懂的啦。」

  林子軒最恨男人這種語氣,當下冷笑:「是啊,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娘當
初一心一意地對你,你為什麼就不肯順從她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像個男人一樣
站出來,又怎會被娘掃地出門。」

  「人各有志,這不能勉強嘛,你不懂的。」男人仍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這人到了這種地步,仍沒有悔改,林子軒聽得氣極反笑:「也對,人各有志
不能勉強,如今娘有陸叔叔照顧,她過得可比以前舒心多了。陸叔叔可不比你,
人家是九洲國三大武宗之一,由聖上親封,卻對娘千依百順。」

  「哦,照顧得好就好。」男人聽得點了點頭,便再無任何表示。

  林子軒見他這個模樣,臉色鐵青,心中那最後一丁點的幻想,終於破滅。

  遠處傳來幾聲熟悉的犬吠,林子軒朝聲音來源望去,一道黑影如影子般一閃
而逝,接著一條黑白相間的大狗撲到了林子軒的身上。

  「旺財!」林子軒驚喜地抱住了大狗。

  旺財吐著大舌頭,頂著一張標誌性苦大仇深的臉,腦袋興奮地在林子軒身上
拱來拱去。雖然秦雨甯一向不待見這條傻狗,但論起來,林子軒還未學會走路時,
便整日騎在它的身上招搖過市,說它是林子軒小時最好的夥伴並不為過。

  說起來,一般的狗少有活到旺財這麼久的,如今見到好夥伴,林子軒既驚喜
又開心。

  「對了,兒子,說起來,你跑到龍湖峰來做什麼?」

  男人這時烤好了魚,不過自己卻沒有吃,而是向旺財吹了一下口哨,旺財立
時跑得撒歡,將魚叼到了嘴裡。

  「捉雲雀。」林子軒冷淡地道。

  男人「哦」了一聲,接著眉毛一挑,嘿嘿笑了起來:「送給誰?是瑾兒還是
婉兒?」

  「跟你沒關係。」林子軒沒好氣地說。

  男人頓時嘿嘿一笑:「當然有關係,因為我手頭就有一隻,是幼鳥來著,很
聽話哦。就給你帶回去吧,反正跟在我身邊也沒什麼用,龍湖峰近來雲雀快要絕
跡了,很難找了。」

  說完,男人嘴裡發出一聲尖哨,片刻後,樹林中竄出一道火紅的影子。

  一隻火紅色的小鳥,靜靜地立在男人的肩頭,尾翎長長地垂下,如寶石般的
眼睛,定定地望著林子軒。

  男人說了一聲「去」,這只幼小的雲雀,竟然便主動飛到了林子軒的左肩上,
好奇地與他對望。

  這意外之喜令林子軒有些震驚,他摸著小雲雀柔軟的羽毛,可以相像當聞人
婉見到這美麗的禮物,會是何等的開心。

  一陣冷風忽然吹來,林子軒回過神來,發現不知何時,湖邊起了濃霧。不止
如此,剛才明明是晴朗的天氣,忽然間,天空暗了下來,烏雲正以極快的速度,
在迅速彙聚。

  林子軒這時候發現,男人的臉色已經變了,臉上的懶散和玩世不恭消失不見,
當細微的雨點灑在他臉上時,男人霍然轉身。

  「跟著我,跑!」

  或許是男人沉重的語氣,林子軒感覺到事不尋常,沒有反對。

  男人跑得很快,在密集的樹林中左穿右拐,林子軒緊緊跟在他的身後。秦雨
甯曾經告訴過他,說男人的武功是三腳貓水準,但輕功卻相當不錯。現在看來,
豈止是不錯,林子軒已經是用最快的速度,好幾次差點跟不上他。

  終於,一間木制的小房屋,出現在不遠處。

  待到兩人進屋,通過屋裡的小視窗往外望,外面已是茫茫一片,霧氣和雨水
混淆在一起,天地都分不清界限。還好他們跑得快,要是再晚上一點,早就變落
湯雞。

  木屋十分簡潔,一張小桌子,一張竹床,佔去了大部分空間。

  外面開始雷鳴電閃,暴雨傾盆而下,小木屋此時給林子軒的感覺,便像大海
裡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會支離破碎。

  小雲雀忽然像受到什麼驚嚇,上竄下跳個不停,似坐立不安。旺財則身體前
傾,露出尖利的獠牙,嘴中更是發出陣陣低沉的吼聲。

  林子軒忽然渾身汗毛直豎,一絲莫名異樣的恐懼,從心中滋生。

  這時,耳邊傳來男人沉重的歎息。

  「終於來了,可是,來得真不是時候啊。」

  男人站了起來,走到屋角,那把生鏽的鐵劍,就靠在屋角,他輕輕地把這把
生了鏽的長劍握在手中,接著來到林子軒的身邊。

  「一會不論你看到了什麼,都不要理會。」男人看著前方,「逃,以你最快
的速度,向森林最深處逃,絕不可回頭。」

  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告訴別人,因
為,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的。」

  林子軒盡了最大的努力,渾身依舊顫抖不止,他全身的勇氣,在接觸到那個
東西時,支離破碎。

  木屋的小窗外,透過濃厚的雨霧,兩個鮮紅的大燈籠,正一瞬不瞬地望著屋
內。

  一聲震天吟吼,木屋在一瞬間經成了飛灰。


                               【待續】
作者: yl977423    時間: 2016-5-8 13:36

不错的开始,就不知道有没有结尾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5-15 23:03     標題: 紅粉佳人(03)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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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03)



作者:喵喵大人


  ◆第三節:龍湖驚變

  「宮主,外面風大,還是進屋吧,以免着涼。」

  秦雨甯望着亭外的風雨,微微搖頭,絕美的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擔憂,「我
有些擔心軒兒,雨勢如此之大,他留在船上還好,若是來不及下山,怕他會淋出
病來。」

  陸中銘頓時寬慰道:「軒兒自幼習武,身子骨硬朗得很,宮主不必過于擔心,
再說,他此刻說不定已經在船上了。」

  一道電光劃開陰暗的天際,彷彿一個信号,跟着閃電接二連三,天空傳來震
耳的巨響。

  陸中銘望着低沉的天空,臉上有些疑惑。

  「說起來,這場暴雨來得真是突然,全無半點徵兆,而且風雨竟夾帶如此濃
厚的霧氣,簡直前所未見。」

  秦雨甯忽然想起了什麽,有些不太确定地道:「我小時候曾聽我父親提起過,
自我祖輩在蓬萊島建宮以來,大概每隔百年左右,總會毫無徵兆地出現一場暴風
雨,電閃雷鳴,且伴随着久經不散的濃霧。與眼前的情況倒有些類似,父親說,
那是龍王出海,引發的天地異象。」

  陸中銘一聽,笑了,「龍這種生物,不過是前人留下的傳說罷了,大陸上有
誰真個見過龍。西大陸那邊所謂的龍不算,那不過是種大蜥蜴,即使是所謂的飛
龍,也隻是長着翅膀的大蜥蜴,與我們前人所描述的龍天差地别。」

  這時老管家華叔,匆匆忙忙地過來了。

  「宮主,外面的漁民們說,這場暴雨剛開始,海水便漲潮了,海面現在漲得
很高,已經淹到岸上來了。往日漲潮再厲害,也漲不到岸上,漁民們從未遇過這
種情況,全都慌了,不少小漁船都被打翻沉進海裏,目前也就我們宮裏那些比較
大的船,還穩得住。」

  秦雨甯聽得柳眉輕蹙,「華叔,你吩咐大家别慌,待風雨過後,宮裏自有安
排。」

  「是,夫人,老奴這便去安撫他們。」

  陸中銘喃喃道:「真是怪事,莫非真是龍王出海?」他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可
笑,「怎麽可能?」

  秦雨甯看着亭外呼嘯的風雨,不知在想些什麽。

                ◇◇◇

  「吼!」

  就在小木屋化作木屑的一瞬間,一大一小兩道影子,在空中發生碰撞。

  「铛!」

  如金屬交接般的聲波,刹那間将風雨盪開,地面詭異地出現一個圓形無雨帶,
兩道影子乍分開來,被接連兩道巨大聲音震摔在地的林子軒,望見眼前的情景後,
身體頓時僵住。

  近十丈的龐大身軀上,黑鱗層層叠叠,強烈的腥味撲鼻而來,四隻巨爪壯碩
有力,嘴邊兩道長須迎風飄蕩,頭頂兩隻巨角開杈,其中一邊斷去一截,此刻,
它正頂着如同燈籠般的紅色眼睛,兇光畢露。

  一種彷彿根植于身體深處,天生存在的恐懼被眼前的怪物引發了,林子軒隻
覺渾身血液如同凝住,呼吸一滞,戰慄的感覺掠過全身,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

  「龍!」

  他幾乎是用盡全力,咬着牙說出這個字。

  龍的出現,完全颠覆林子軒對以往事物的認知。

  「站到我身後。」

  這時,耳邊傳來男人的冷喝。

  林子軒連忙站到男人身後。他這才發現,男人手中那把生鏽的長劍,原本覆
在劍上的鐵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黃金一般的閃耀光澤,在劍身的中
心,顯現出如蝌蚪般的銘文。

  林子軒天資聰穎,自幼通讀各種經典,便是西大陸那種艱澀的文字,亦有涉
獵,但他卻從未見過這種文字。

  他整個人呆立當場,就在剛才,男人似乎與龍交手了,速度之快,肉眼幾乎
難以捕捉……

  男人低沉的嗓音說道。

  「魔龍,天地間最強橫的生物,真正的龍。我會纏住它,你盡最快的速度離
開,絕不能停下。」

  林子軒一咬牙:「我不怕,我們聯手定能擊退它。」

  男人冷喝道:「别作傻事,你太弱了,魔龍的強大不是你可以想像的。」頓
了頓,男人放緩了聲音,「要好好照顧你娘。」

  林子軒望着男人偉岸的背影,喉嚨像被什麽堵住了一般。

  黑色的巨龍張開血盆大口,一聲震耳的龍吟,如同平地響起一起炸雷,林子
軒耳鼓一疼,下一刻便聽見男人一聲大吼:「走!」

  林子軒發力狂奔,運起超越以往巅峰狀态的真氣,往林中奔逃。

  身後傳來金屬交擊的尖銳聲,不用回頭也能知道,男人已與魔龍交手。魔龍
咆哮聲中夾着怒火,林子軒已奔出百丈遠,卻能感到身後越來越灼熱,忍不住回
頭一望,眼前的情景令他大爲震驚。

  魔龍口中噴出幽藍的龍息,沿途所至,樹木瞬燃,潮濕的雨水也無法撲滅。
魔龍怒吼連連,龐大的身軀上,幾條長長的劍痕十分顯眼,如鋼鐵般的黑色鱗片
竟被切開。

  驚人的氣勢從男人身上爆開,他神情冷峻,手中的黃金劍與魔龍的巨爪多次
交擊。

  林子軒震駭當場。

  從小到大,他見過的人之中,武功最高者,首推蜀山的清一真人,接着便是
秦雨甯和陸中銘。他們的武功之高,在林子軒眼中超越了世俗。

  但是,眼前男人所展現出的武功,卻已超越「人」的界限。

  空中的暴雨,在臨近男人身體十丈的距離,生生地止住,他的身體化作一道
幻影,以迅若鬼魅的速度撲向魔龍。

  絢爛明亮的光芒,在漆黑的暮色中綻放。

  魔龍竟一時被男人所壓制,落于下風。

  一時間,林子軒被眼前震撼的場面驚住,竟忘了逃跑。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魔龍冰冷的眼神,從百丈外投來,林子軒瞬間如墜冰窖,身體詭異地僵住,
雙腿像在冰天雪地裏凍住似的,竟失去了知覺。

  魔龍的巨尾一個橫掃,男人橫劍一擋,雖未受傷,卻被掃出了十馀丈的距離。
它抛下作戰的對手,巨爪在地面勐地一撲,龐大的龍軀竟脫離了地面數丈之高,
以難以想像的高速,向林子軒騰飛而來。

  傳說竟是真的,魔龍明明不似西方那些所謂的飛龍,身上長有翅膀,龐大的
龍軀卻能騰雲駕霧。

  這令人驚恐的畫面,讓林子軒心中大叫一聲,完了!

  魔龍在空中幾個蜿蜒起落,便已來到林子軒身前,然而他的身體完全無法動
彈,不由哀歎我命休矣!

  遠處的男人落地,見到這一幕,頓時一聲大吼:「旺财!」

  話音剛落,一條黑色的影子從山林的一側沖出,高高地躍起,竟跳到了魔龍
的背上。利爪和利齒,不由分說地往魔龍身上招呼。

  魔龍頓時怒吼連連,回頭對身上的狗迎面一擊。

  旺财被魔龍的巨爪全力一拍,立時比剛才更快的速度,被拍落進了林中,生
死不知。

  「旺财!」

  林子軒雙目一紅,魔龍已來到身前,這時逃跑已來不及,加之怒火攻心,林
子軒不假思索,抽出随身攜帶的佩劍,向魔龍的眼睛,全力一刺。

  「叮」的一聲脆響,在林子軒耳中卻如天雷一般炸開。

  面對魔龍這種傳說中的生物,這一劍,灌滿他全身的真氣,實乃林子軒最巅
峰的一劍。這一劍擊出,不管結果如何,都将瞬間耗盡他的真氣,即便不能擊傷
魔龍,至少也要擊退它。

  然而魔龍隻是利爪輕輕一揮,長劍瞬間崩斷。

  緊接着,林子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魔龍的尾巴狠狠砸中,他仰天噴出一
大口鮮血,在昏過去之前,他彷彿看到一道金黃色的劍光,伴随着男人的怒吼聲,
飛射而來,擊中了魔龍。

  雨瀝瀝地下。

  不知過了多久,林子軒醒了過來。

  是旺财把他舔醒的,林子軒見到傷痕纍纍的旺财,大吃了一驚。

  他坐起了身子,被魔龍掃中的背部一片劇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籍的山
林,卻沒有半點魔龍的蹤迹。

  暴雨已經逐漸停歇,隻是小雨仍在瀝瀝地灑着,四週一片寂靜。

  林子軒艱難地從一塊巨岩中,抽出男人的那把劍,金黃的劍身,已經再度回
複生鏽的模樣。周圍的樹木,大半都被毀壞。不遠處的山峰,頂部像被巨大的利
器削去似的,切割面光滑無比。

  林子軒茫然地看着這一切。

  他望着旺财,問道:「旺财,我爹呢?」

  旺财的身上,傷痕纍纍,最顯眼的,是腹部那道被魔龍留下的深深爪痕。

  回答他的,是旺财的幾聲悲鳴。

  林子軒渾身像被抽空了力氣,重重地坐到了地上。

  過了一會,背部的劇痛減輕了少許,林子軒向身旁的狗道:「旺财,你留在
這裏,不要走開,我去找他,很快就回來。」

  旺财趴在地上,應了一聲。

  林子軒重新來到湖邊,四週一片安靜,天空的黑雲已經逐漸散去,雨也漸漸
停止,令人難以想到不久前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随着天色漸黑,林子軒一無所獲,男人和魔龍,彷彿雙雙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無影無蹤。

  他重新來到小木屋,小木屋在魔龍的一聲巨吼中化成碎屑,地上一片淩亂,
林子軒仍不死心,在地上翻找了半天,隻尋得一個藍色的小包袱。

  他打開了小包袱,裏面的東西很簡單,一件精緻的絨大衣,兩張畫。

  林子軒認得這件大衣,這是他們兩人成親後,秦雨甯耗費許多日夜,親手爲
男人做的。

  林子軒展開其中一幅畫,畫面是由上往下看,畫中,林子軒正花園裏與聞人
婉一同練劍,秦雨甯坐在一旁的涼亭裏,悠然地看着。

  他呆呆地看着這幅畫,他記得畫中那一天,不過,那天陸中銘也在,他和秦
雨甯一同在涼亭喝茶觀賞。那是男人離開一年後發生的事了,男人爲何會知道,
且将之畫了出來。

  畫面上的人物栩栩如生,技法與尋常的畫完全不同,色彩之飽滿,人物之真
實,前所未見,畫法似乎與西大陸那邊頗有相似之處,卻又更加優勝。

  林子軒展開了另一幅畫,畫中,秦雨甯一身白色長裙,靜靜地坐在亭中,整
幅畫凋琢得極爲精細,林子軒甚至可以看到,畫中的秦雨甯娴靜地望着遠方,眉
目間似有一縷幽愁,與她往日活潑的形象大爲不同。

  這一刻,林子軒終于明白。

  他是深愛她的。

  這兩幅畫,是男人偷偷回去看他們時畫的。

  不知爲何,林子軒忽然想起小時候,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在花園裏,男
人給他當馬騎,他騎在男人的背上,興奮地大喊大叫。一旁的秦雨甯,則是含笑
注視着父子倆在玩耍。

  淚水爬滿林子軒的臉。

  曾經,他很恨那個男人,恨他的無能,恨他不争氣。白白将美貌動人的母親,
推給了别的男人,将原本幸福的家生生拆散。

  但是現在,他一點也不恨男人,因爲他不是什麽窩囊廢,而是個頂天立地的
男子漢。他隻希望,可以再聽見男人那玩世不恭的聲音,再大聲了喊他一聲「爹」。

  林子軒腦袋空空蕩蕩。

  他隐隐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将小包袱小心地收好,跟那把劍一起帶在身上,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旺财
看上去極爲疲弱,林子軒小心地先給它作簡單的包紮,然後才抱着它匆匆地離開。

  旺财傷得很重,林子軒不敢停留,幸好他傷得不是很重,又恢複一部分真氣,
第二天中午,終于翻過龍湖峰。

  一聲清脆的鳴叫聲傳來,接着一隻火紅色的小鳥,飛臨林子軒的肩頭。

  竟是在魔龍出現後,吓得不知跑到哪的小雲雀,居然準确地找到了林子軒。

  小雲雀在林子軒的肩膀上,上蹦下跳,旺财有氣無力地叫了兩聲後,它才安
靜下來。看到小雲雀,林子軒有點驚喜,但一想到它原本的主人,頓時又沉默了
下來。

  林子軒來時的那艘船還在,遠遠的,看見林子軒的身影,船上的幾個下人立
刻就跑了過來。

  當看見林子軒狼狽的模樣,幾個下人都大吃了一驚。

  「少爺,您受傷了?」

  「我不礙事,趕緊的,準備傷藥,我要給旺财換藥。」

  「是,少爺,小的立刻去準備。」

  跟随林子軒一同來的共有五六個人,衆人一陣手忙腳亂。

  「少爺,您可終于回來了,您不知我們幾個有多擔心了。」

  「是啊,少爺,昨天那場暴雨實在太可怕了,電閃雷鳴,海水暴漲得不知多
吓人,少爺一個人上山,我們不知多擔心。」

  衆人七嘴八舌地訴說昨天的異象。

  傳說中,龍能翻江倒海,林子軒心中明白,那是魔龍造成的,它有影響自然
的超凡力量。

  魔龍究竟是生是死,他不知道,但他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因爲男人說
過,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爲旺财換好傷藥,包上繃帶,自己的背部受了魔龍一擊,也服了藥,林子軒
頓感一陣疲勞。閉上眼睛,卻總是閃現各種各樣的畫面。

  自己昏迷之後,男人定與魔龍展開了驚天對決。他真的很想知道,男人明明
擁有絕世武功,爲何要瞞着所有人。幾年裏,還一直守在龍湖峰,他爲何知道龍
湖峰會有魔龍出現,他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麽。

  還有這把劍……

  林子軒撫摸着這把看似生鏽的長劍,小時候,他沒少玩這把劍,除了重了點,
沒什麽特别之處。然而當男人拿起這把劍後,它爲何變出同黃金般的光澤。

  林子軒知道,這絕不是一把凡劍,但連見多識廣秦雨甯,也叫它是破劍,便
說明這把劍來曆神秘。

  想到這,林子軒不禁一歎.

  「爹,你究竟是什麽人呢……」

                ◇◇◇

  林子軒回到宮裏,已是夜深。

  丫鬟們想去通知宮主,卻被林子軒叫住。

  「夜了,别打擾我娘休息,我明早再向娘請安。」

  「是,少爺。」

  丫鬟們有些好奇,看着被林子軒抱在懷裏的狗,一些進宮較久的丫鬟則認出
來,那狗是宮裏前任男主人養的,自被他帶走後,已很久沒見過這條喜歡在宮裏
亂跑的傻狗了。

  林子軒回到自己的小樓,把旺财帶到自己的房間,身心俱憊,一睡便到天亮。

  一大清早,杏兒端着水盆進房。

  「天亮了,少爺起床了,夫人一大早便問你回來了沒。咦,旺财,果然是你,
我聽她們說少爺把你帶回來了,呀,你怎麽搞成這樣了?」

  旺财受傷很重,連走路都有點困難,小丫鬟叽叽喳喳地說,它隻是哼唧了幾
句,便又閉目趴了起來。

  林子軒剛梳洗完畢,便聽到門外的杏兒叫了一聲。

  「夫人。」

  一身翠綠色長裙的秦雨甯,款款地走了進來。

  「孩兒給娘請安。」

  秦雨甯纖足剛跨過門檻,臉色頓時一變,「軒兒,你受傷了。」

  她的眼力何其厲害,隻從林子軒走路的動作,有些許不同,便立刻推測出他
背部受了傷。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娘請放心。」林子軒連忙說道。

  秦雨甯輕輕撫着林子軒的背,心疼地說道:「疼嗎?早知娘就該讓中銘跟你
一塊去的。」

  「孩兒服了傷藥,過幾天便沒事了。」

  兩人在桌子前坐下,秦雨甯在林子軒臉上輕吻了一口,道「沒事就好,娘這
兩天有些心神不甯,一直擔心你,你回來娘就放心了。」

  她接着「咦」了一聲,「又是這條傻狗,它怎麽傷成這樣。」

  旺财看見曾經的女主人,掙紮起身,吃力地走了過來,低低悲鳴了一聲,大
頭在秦雨甯修長的美腿上,輕輕地蹭了蹭。

  秦雨甯很讨厭這條狗,說它撒歡跑起來時,舌頭亂晃,十足一條傻狗,從不
待見它,甚至不喜歡林子軒小時候跟它一起玩,說那樣會被帶它傻了。

  但是出奇的,今趟秦雨甯沒有一腳把它踢開,反而伸出纖手,在它頭上輕輕
撫摸了起來,眼神顯得溫柔。

  沒有半點厭惡。

  旺财第一次享受到女主人的撫摸,舒服地閉起了眼睛。

  秦雨甯似有些不經意地問道:「軒兒,你在哪裏找到旺财的?」

  林子軒心中一沉,他聽出來了,秦雨甯似是問得毫不在意,實際上卻是刻意
問得不經意,這恰恰代表她在意。

  林子軒此刻心如刀絞,内心的痛苦還不能在臉上表露半分。

  他笑了笑,道:「旺财是在山上撿到的,它從山上跌下來,受了傷,便帶它
回來了。」

  秦雨甯沉默了一下,接着微笑說:「好好照顧它。婉兒過幾天就回來,既然
今次你得到一隻小雲雀,想必她會很開心。以婉兒的姿色,在白鹿書院必然有衆
多年輕俊傑追求,你莫要以爲近水樓台便能先得月,知道嗎?」

  「知道了娘。」

  「這兩天等你傷養好了,待婉兒回來,娘還有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們。」

  換作以前,林子軒一聽能替母親辦事,定會沖勁十足,但今天,他隻是點點
頭,神色澹然地道:「娘放心,孩兒會盡心地完成任務。」

  秦雨甯拍拍他的臉頰,微笑道:「這才是娘的乖兒子,你今天好好休息吧。」

  待秦雨甯走後,林子軒才頹然一歎.

                ◇◇◇

  陸中銘信步走在園中,沿途的僕人和丫鬟見到他,均會停下來,恭敬地向他
問好。

  他喜歡這種主人般的感覺。

  穿過長長的花園廊道,順着一長排宮燈望去,一座雅緻的涼亭出現在眼前,
在夜色中,圍繞四周的碧湖裏,荷花在燈火輝映下,正璀璨地盛開着。

  亭中,劍姬秦雨甯望湖而坐,翠綠色長裙逶迤拖地,窈窕的身姿如神女下凡,
肌膚似雪,紅唇嬌豔欲滴,盡顯萬種風情,當真是景美人更美。

  陸中銘看得心中一熱,将丫鬟們一一揮下,接着信步而去。

  「宮主看什麽,看得這般出神?」

  秦雨甯沒有回頭,隻是澹澹地道:「沒看什麽。」

  陸中銘看出她似乎興緻不高,于是道:「聽說軒兒昨晚回來了,爲何一整天
都看不到他人?」

  秦雨甯這才回過身來。

  「軒兒在捉雲雀的過程中,受了點傷,我讓他這兩日好好休養,你在看什麽?」

  陸中銘嘿嘿一笑:「看你啊,不管什麽時候,宮主都是越看越美,即使是天
上的神女,也不外如是。」

  秦雨甯橫了他一眼,「虧你還是武宗來着,沒半點正經樣。」

  「武宗也是男人,隻要是男人,面對宮主,沒有一個不拜倒在宮主的石榴裙
下的。」

  秦雨甯終于「噗嗤」一聲,「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她這一笑,頓如百花綻放,天地間都明亮了起來。

  「宮主,你真美……」

  「嘴上說我美,你手在摸哪裏……」

  原來,陸中銘一邊說,左手已經隔着裙子,摸上了秦雨甯一隻修長的美腿。

  「你全身上下都美,宮主,這幾天你不知我忍得有多辛苦,如今三天已過,
今晚我們可以……」

  「呵,三天時限,要到今晚子時才到,你想得倒美。你這人哪,摘人家鞋子
幹什麽……」

  說話間,陸中銘竟一手伸進裙下,把秦雨甯一隻綠色繡鞋脫了下來,隔着花
邊白襪,将她精緻的纖足握在手中,細細地把玩起來。

  被他這麽一攪,秦雨甯的心情已不似之前般幽鬱.

  而且陸中銘很快如法炮製,将她裙下另一隻繡鞋也摘了,一雙修長的美腿,
被他摟在懷裏,陸中銘的雙手,在她包裹着白襪的纖足,和裙下圓潤的小腿間來
回撫摸着。

  秦雨甯被他摸得芳心一陣酥麻,隔着薄薄的白襪,她的足心可以感覺到,陸
中銘那象徵着男性的部位,已經硬得像根鐵棒。

  秦雨甯的一顆芳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美眸快滴出水來。

  望着男人熾熱的眼神,今晚恐怕又要被他折騰到大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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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5-18 17:58     標題: 紅粉佳人(04)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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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2016-05-18發表於龍壇


                        第四節:修真神訣

  陸中銘精力旺盛,兩年半前,仰慕劍姬已久的他,在一眾豪傑中脫穎而出,
獲得劍姬的青睞,成為了她的裙下之臣。

  當陸中銘第一次踏進劍姬的寢宮,面對容貌身姿宛若天女的劍姬,當晚,他
的精力和慾望似發洩不完般,在床塌上將她肏了一遍又一遍,盡情地享受劍姬完
美無暇的動人肉體。

  劍姬也體驗到了他雄壯的男性能力,食髓知味,在接下來半個月時間裏,兩
人如同夫妻一般,夜夜在床上恩愛個不停。每一晚,陸中銘都要在女神的體內射
上兩次以上,方肯罷休,連續大半個月夜夜如此,他的精力之強可想而知。

  如今三日未與劍姬同床,陸中銘早已憋得很是難受。

  他此時已將劍姬的長裙捲起,露出兩條白皙粉嫩的美腿,陸中銘在她的小腿
上親吻了幾下,嗅著美腿傳來的淡淡香味,臉上露出迷醉的神色:「宮主,你的
腿真美。」

  秦雨甯嗔怪地白他一眼,「真是死相,人家的腿有什麼好親的。」

  陸中銘像把玩著某種珍貴寶物似的,對著秦雨甯圓潤的小腿和纖足,又摸又
吻,道:「宮主的腿,是世間最美的,又香又嫩,溫暖如玉,潔白似珍珠。」

  秦雨甯聽得媚眼如絲,「真有你說的那般美麼?」

  陸中銘極是認真地回答道:「真。」

  秦雨甯裙下美腿從陸中銘懷裏收回來,穿好了繡鞋,湊到陸中銘的耳邊,紅
唇在他臉上留下一個香吻,道:「見你說得這麼好聽,你不是一直希望本宮用雙
足幫你的嘛,今晚本宮就特例一回吧。」

  陸中銘聽得心中一片火熱。

  與劍姬恩愛的這兩年多以來,兩人已是親密如夫妻,但是在床上,劍姬一直
不肯用嘴和腳幫他弄,令他極是遺憾。今夜劍姬主動要求,陸中銘怎不感到興奮。

  陸中銘不知道的是,秦雨甯一直不肯用嘴和雙足給他擼,是因為曾經,有一
個男人很喜歡這樣,那是她惟一心甘情願的男人。

  兩人親密相擁著回了寢宮。

  陸中銘抱著秦雨甯柔若無骨的嬌軀,鼻中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胯下
的肉棒已經硬如堅鐵。他抱著秦雨甯,擁吻了一陣子,便急不可耐地解開了腰帶,
褪下了褲子。

  一根黝黑碩大的肉棒頓時彈了出來,濃烈的雄性氣息迎面撲來,秦雨甯看得
臉色微紅,芳心一陣蕩漾,她褪去了鞋子,上了床。包裹著白襪的纖足,一隻橫
抵在陸中銘肉棒的後方,另一隻小巧的美足則踏在棒身上,形成前後夾擊的姿勢,
接著開始緩緩地搓弄了起來。

  陸中銘被她溫暖柔嫩的纖足,搓得直哆嗦起來。他半坐在床塌上,看著大陸
無數男人的夢中女神,正認真細緻地用自己的玉足,為他搓弄他的肉棒,強烈的
自豪感油然而生。

  大陸上多少男人作夢都能一親芳澤,惟有身為三大武宗之一的他,能獨享無
盡的豔福。

  秦雨甯搓弄了好一片刻,見陸中銘已經是氣喘籲籲,足下的肉棒已經硬得根
鐵棒,知道他快要到了,於是加快腳上的速度,果然,不一會兒,陸中銘便抵受
不住,棒身開始劇烈的跳動。說那遲那時快,秦雨甯在他噴射的一剎那,迅速地
用足心抵住他那顆圓鈍的大棒頭,白濁的精液頓時噴灑在她的足心處,將白襪都
沾濕了。

  陸中銘露出無法滿足的神色,挺著一根濕淋淋的肉棒,竟是雄風半點不滅。

  「宮主的技藝,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秦雨甯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脫下腳下的襪子,接著腰帶輕輕一鬆,將身上的
綠色長裙褪了下去。

  陸中銘躺在床上,隨著眼前的絕色麗人寬衣解帶,一具白皙如玉的完美肉體,
出現在他眼前。

  他剛欲起身,卻被美人一手按住,「躺著,我在上面。」

  陸中銘非常瞭解劍姬的行事作風,美人說要在上面,就一定要在上面,你要
是敢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保準立刻被踢下床,到時候再想爬上來就難了。

  蓬萊劍姬之名可非白叫的。

  秦雨甯找準了位置,俏臀一坐,陸中銘立時感覺自己,進入一片緊密又潮濕
的溫暖蜜洞裏,那種陽根被全方位緊緊包裹的滋味,要多動人有多動人。

  秦雨甯開始扭動柔軟的腰肢,只見她紅唇微張,吐氣如蘭,如天籟般的動人
呻吟,微微從她的嘴裏發出。陸中銘一手扶著她的纖腰,一手撫上她挺拔圓潤的
酥胸。

  柔軟飽滿的圓乳,被五指緊緊抓住,那種細膩圓滑的飽滿感,讓陸中銘愛不
釋手地大力揉搓起來。

  夜色漸深,幽靜的寢宮內,卻是春色瀰漫。

  兩人在床上交合了近大半個時辰,姿勢換了一個又一個。最後還是陸中銘翻
身將秦雨甯壓在身下,同時將她修長的美腿分架在雙肩上,肉棒深深往秦雨甯的
體內抽送著。

  就在秦雨甯達到情慾高峰的剎那,陸中銘的撞擊速度也達到極致,「啪啪啪
啪」的聲音響個不停,直將秦雨甯肏得死去活來。

  當陸中銘在秦雨甯的體內深處,射出無數子子孫孫後,兩人相擁著,在床上
溫柔相吻,唇舌交纏,互享著激情後的餘韻。

  一會兒,唇分,陸中銘望著美人紅撲撲的俏臉,動情地說道:「真美,宮主,
請嫁我吧!」

  秦雨甯愣了一愣,與他四目相對,接著失笑道:「這算什麼,求婚嗎?」

  陸中銘情真意切地道:「自第一眼見到宮主,我便下定決心,要將宮主娶進
家門。如今,我們已如夫妻般親密恩愛,懇請宮主應承於我。」

  一陣沉默。

  秦雨甯開口道:「你也說了,我們已如夫妻一般,為何要糾結於所謂的婚約
之中?」

  陸中銘看著她,道:「因為我要讓全大陸的人知道,劍姬正式下嫁於我陸中
銘。」

  「這件事,我要再考慮考慮。」秦雨甯淡淡道。

  陸中銘欲言又止,但見她忽然興致索然的模樣,只好硬生生地把話吞進肚子
裏。

  他有些焦慮。這不是他第一次向劍姬未婚了,早在兩人相好的第二個月,他
便向劍姬未婚,但遭到了她的拒絕。當時兩人關係火熱,他也就不以為意。

  兩人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陸中銘時常與劍姬歡好,而且他每次都是射在劍
姬的體內,而劍姬卻從來沒有懷孕的跡象。按捺不住的他,終於有一晚,提出要
劍姬為他生一個孩子的要求,遭到劍姬毫不留情的拒絕,他才終於有了危機感。

  陸中銘百思不得其解。

  劍姬芳華正茂,正處於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時刻,兩人均為絕頂高手,若她肯
為陸中銘誕下孩子,其資質必能超越林子軒。不論是對他又或蓬萊宮,都將是一
件大大的好事,可他想不通,為何劍姬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

  若非劍姬早已為他獻出尊貴的身體,成為他的女人,陸中銘甚至懷疑,她是
否對她的前夫還餘情未了。

  想到這,陸中銘當真是有些苦惱。

  接下來的數日,林子軒足不出戶,父親與魔龍一戰後下落不明,或有可能已
遭不測。這個猜測,讓他心情極是失落,連一向熱衷的武事,也提不起半點興趣。
整日便是呆在房中,陪著旺財。

  這天,他從父親留下的包袱裏,拿出那件大衣,正趴在地上睡覺的旺財,忽
然耳朵一聳,來到林子軒腳下,急促地叫了起來。

  林子軒眉頭一皺:「旺財,怎麼啦?這是父親的衣服,你別咬壞了。」

  然而旺財卻不管不顧,依然用嘴緊扯著他手上的大衣,林子軒頓覺有異,於
是鬆開了手,任由旺財將這件保存得極是完好的大衣叼去。

  旺財將大衣放在地上,接著開始在上面翻找起來。

  林子軒「咦」了一聲,旺財竟從大衣中翻出一張折疊的羊皮捲來,叼到了他
面前。

  當林子軒把羊皮卷展開,映入眼簾的四個大字,頓時讓他瞳仁一縮。

  修真神訣!

  這是什麼武功,林子軒從未聽說過。

  一想起男人那身驚世修為,林子軒捧著羊皮卷的雙手,頓時有些顫抖起來。

  「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大成之境,鬼神莫擋。」林
子軒「嘶」地倒抽一口氣,「這修真神訣,好霸道的口氣。」

  不過,一想到男人連神祇般的魔龍都要忌憚不已,也就釋然。

  他接著往下看,一行鮮紅如血的蠅頭細書,出現在他眼前。

  「此訣乃軒轅一族鎮族之寶,惟有軒轅皇者之血脈方可修習,其餘族人修習
必爆血而亡,切記!修習此訣,便要終身以屠滅魔龍為已任。望吾之血脈,有一
日能手持軒轅劍,為世除滅大害,軒轅大帝留。」

  看完這行字,林子軒整個人完全懵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子軒很快鎮定下來,開始分析前後一切。

  軒轅這個姓氏在大陸上雖不常見,但也不是特別罕有。但,軒轅大帝這四個
字,讓林子軒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為縱觀武極大陸近千年的曆史,沒有一位
帝王姓軒轅。那麼就只能把時間再往前推,來到那無數戰火,摧毀了無數史書典
籍的上古時代。

  這是一篇來自上古時代的秘訣。

  秘訣上說,非軒轅族皇者血脈者修習,必會爆血而亡,甚至連軒轅族的族人,
也不例外。而修習了秘訣的軒轅皇族,便意味著其接受了以屠滅魔龍的使命。

  再結合現實的一切,林子軒終於明白了,男人為何在成親後終日躲在蓬萊島
上,不肯踏進大陸一步,無論秦雨甯如何要求,他就是賴著不動。

  哪怕是那一天,秦雨甯當著無數賓客的面,把男人趕出了蓬萊島,他仍是嘻
皮笑臉。近距離地面對魔龍後,林子軒隱隱明白了,男人正是深愛著秦雨甯,才
甯可與她分開,也不肯展露他半點武功。

  甯可被她憎恨,讓她討厭,也要好過有一天,深愛的兩個人要天人相隔的慘
痛事實。

  所以,男人甯可與深愛的妻子分開,一個人孤獨地躲進孤島深山中,日複一
日,堅守他的使命,等候魔龍的出現。偶爾思念嬌妻愛兒的時候,他才會偷偷回
來。只是那時候,男人心愛的妻子已經有了新歡,另一個出色的男人成了她的入
幕之賓,取代了他,夜夜與他那美貌動人的妻子同床共枕。

  男人是什麼想法無從猜測,但從他們三人均被畫進畫裏,惟獨秦雨甯的新歡
陸中銘是例外,可猜測到幾分。

  男人,終究沒有表面上那麼灑脫,他還是在意的。

  林子軒真的很希望,他那頂天立地的父親還能活著,他內心有那麼一絲希望,
父親和母親能再續前緣。

  但這希望卻是非常渺茫。

  他有種直覺,魔龍應該還活著。龍的生命力,絕非人類可以比擬,即使受了
重傷,往大海裏一鑽,誰都拿它沒辦法。

  林子軒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練這上面的武功。

  他的武功傳承自他母親,本身內功精純,如果貿然去練另一種不明不白的武
功,對他有害無益。想了想,他暫時把羊皮卷折了起來。

  然而這時,旺財卻不停地叼著他的褲腿,叫個不停。

  「旺財,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是想讓我練這上面的秘笈吧?」

  林子軒聽得懂旺財的叫聲,它此時的聲音,代表著肯定的意思。林子軒頓時
有些哭笑不得:「旺財,你不懂,這東西可不能隨便練。」

  旺財又急促地叫喚起來,大有他不同意便不罷休的意味。

  林子軒沒辦法,只好道:「好好好,我聽你的,先看看再說。」

  當他把羊皮卷在桌子上鋪開看起來時,旺財果然不叫了,懶洋洋地趴在地上。
林子軒花了近一個時辰,把羊皮卷從頭到尾認真細緻地看了一遍,卻是越看越不
可思議。

  這所謂的修真神訣,修煉的方法,與他所知的武學完全不同。竟是只需打坐
修煉,只有心法口訣,完全沒有配套的招式。

  一開始,修煉者按口訣運轉真氣,配合吐納之法,在全身經脈成功運轉八個
小周天,便能進入煉精化氣第一大境界。一旦進入這個境界,精氣將化作真氣,
修煉者本身的內力將有大幅度的增長。此階段稱為築基期。

  煉精化氣階段之後,可衝擊十六個大周天,若成功將進入煉氣化神階段。這
個階段極為重要,它象徵著修煉者可將體內的真氣,化作更高層次的存在。所謂
的神,指的是一種靈力,它脫胎於內力,卻又比後者更加強大。按照捲上的說法,
同等量的內力會被凝聚壓縮成三分之一量的靈力,這意味著,只要勤於修煉,火
候一到,修煉者的內力將比原來強上三倍。此階段,稱為凝脈期。

  進入煉氣化神階段後,到達煉神還虛是水到渠成,到了這一境界,靈力將有
爆炸性的增長,舉手投足間,均有莫大威能。這個時候,修煉者的神識會大幅增
強,五官均可達人體極限,可目視千尺外的一隻蠅蚊,心念一動,可耳聽百丈遠
的竊竊私語。這階段,稱為金丹期,因修煉者這時候體內已結下金丹。

  根據林子軒的推測,他的父親應該是金丹期巔峰。

  最後一個階段,是煉虛合道。修煉者體內的金丹,這時作用已不止局限於體
內,而是成為溝通天地的橋樑,具有神奇的異能。它能讓修煉者源源不絕地從週
身的天地中,提取靈氣,化作自身的靈力,從而立於不敗之地。而且這個時候,
修煉者本身的神識可以突破人體的束縛,能在一定的範圍內進行神遊。這個階段,
稱為大乘期。

  先不提這最後一個境界,便是金丹期,已是林子軒無比嚮往的存在。

  林子軒不是沒有懷疑過這羊皮卷的真假,但魔龍的出現,以及他父親展現出
來的超越人世巔峰的武功,打消他一切疑慮。

  現在剩下的唯一一個問題,便是他能否修煉這《修真神訣》。

  林子軒轉頭看了看地上的旺財,它正搖著尾巴,一臉希冀地看著自己,想了
想,他決定冒險一試。

  「旺財,你幫我守著,如果我發生什麼意外,你馬上出去叫人,知道嗎?」
林子軒摸了摸它的頭。

  旺財聽話地叫了兩聲,雖然秦雨甯時常叫它傻狗,但它只是外貌和行為看起
來很傻,其實它是相當聰明的一條狗,它甚至猛得敢跟魔龍叫板,絕非一條凡狗。

  林子軒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按照羊皮捲上的口訣,運起真氣,開始朝上面指
引的經脈方向運轉起來。

  《修真神訣》上的真氣運轉路線,迥異於林子軒所看過的一切內功心法,他
是懷著忐忑的心情,決定冒險一試的。若這個過程中出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
打算隨時中止。

  然而,出乎林子軒意料,隨著真氣在經脈流動,他全身冒出一股暖流,這股
暖流隨後與真氣合而為一,加快了運轉的速度,很快在他身體裏完成了一個小周
天。

  林子軒如同置身於一片暖洋之中,舒服的感覺讓他差點呻吟出聲。

  當他睜開眼睛,嘴中籲出一口濁氣,這個時候,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只是運
轉了一個小周天,他的內力竟然有了小小的增長。

  這……

  他完全被這速度震驚了,換作正常修煉,他起碼要修煉三天,才能這樣的成
效,而這僅僅是一個小周天。

  飢餓的感覺傳來,林子軒這才發現,原來已是黃昏時分,敢情他這一坐,竟
過了一個半時辰。

  林子軒不禁大為興奮,有了《修真神訣》,他將有機會成為像他父親一樣的
絕世高手。將來若魔龍再現,他也有機會一雪前恥。

  林子軒有很強的危機感,龍湖峰底竟藏著一頭強橫的魔龍,他父親一直呆在
蓬萊島上,除了使命,怕是有相當一部分是想守護蓬萊宮。

  林子軒能修煉《修真神訣》,如此說來,他應該是軒轅皇族。不過,既然他
的父親名叫林天豪,那麼他自然就是姓林而非軒轅。

  這時,門外傳來輕快的腳步聲,林子軒連忙將羊皮卷收好。

  來的是杏兒,只見這小姑娘一臉興奮,見到林子軒,便嘰嘰喳喳地叫道:
「少爺少爺,快跟我來。」

  「什麼事讓你這麼興奮?」見杏兒一進門就要拉著他走,林子軒有些無奈地
道。

  「婉兒姐回來啦,少爺你絕對想不到,跟著婉兒姐一起來的是什麼。」

  林子軒聽得精神一振:「婉兒姐回來了,她在哪?」一邊走,他一邊接著問,
「婉兒姐還帶什麼來,上回她說要帶一些同學來宮裏做客,這沒什麼吧。」

  林子軒已有數月未見到聞人婉,對她極是想念,對除了她之外的人,並不怎
麼感興趣。

  杏兒跑在他前面,聞言雙手作了一個誇張的動作:「龍,好大一條龍。」

  林子軒瞳仁急縮,冷汗立時從他額頭上冒了出來,不禁失聲道:「你說甚麼?
龍!」林子軒現在完全是談龍色變。

  杏兒不明所以,道:「對呀,那條龍是婉兒姐一位同學養的,它真的好大,
有兩個頭還會飛呢,看上去也好凶,不過它在婉兒姐面前卻乖乖的,又覺得好可
愛。」

  林子軒一聽不是魔龍,頓時大鬆一口氣。看情況,那該是一頭來自西大陸的
飛龍,今西大陸與武極大陸貿易往來十分頻繁,少數豪門世家也聽說有馴養飛龍,
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不過雙頭的飛龍卻從未聽過,該是一種非常稀有的物種。

  杏兒在前邊一邊領路,一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跟著婉兒姐來的那些同學,有好多都長得好奇怪,頭髮是金色的,眼睛是
藍色的。他們當中那些女的,都穿得好大膽,大腿都露出來讓人看,杏兒看得臉
都紅了,聽說西大陸的女人都是這樣,不過她們都非常有禮貌,還讚我漂亮呢。
少爺你見到婉兒姐,一定會嚇一跳,杏兒方才也差點認不出來。」

  「哦,怎麼個嚇法?」林子軒頓時大感興趣。

  杏兒立時滔滔不絕道:「婉兒姐是大家閨秀,平時都只穿長長的裙子,就像
夫人一樣。可是這回婉兒姐回來,穿的衣服跟她那些女同學好像,都是長長的靴
子,短短的裙子,還穿了長長的襪子,雖然不像其他人那樣光著腿,但裙子沒有
蓋過襪子,還是露了一小部分大腿,看得好羞人啊。」

  杏兒說得臉色都有少許通紅,不過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雖然有
些羞人,但杏兒覺得,婉兒姐那樣穿真的好漂亮。」

  林子軒聽得津津有味,聞人婉一向性格保守,在外人面前便是不小心露出一
截小腿,對她都是無法接受的事。誰能想到,自白鹿書院招收了一批來自西大陸
的貴族學生後,不過數個月的接觸,居然能讓保守的聞人婉變得大膽起來,他不
禁有些期待。


                              【待續】
作者: tujiami    時間: 2016-5-21 12:18

逛春院这么多年,第一次评论。作者文笔相当不错,希望能继续更。期待!!!!'''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5-21 12:42     標題: 紅粉佳人(05)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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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五節:遠方來客

  白鹿書院,武極大陸上歷史最悠久的書院,位於九洲國帝都北郊,連同一望
無際的天山山脈,一同被劃進書院的管轄範圍。書院既學文又習武,千百年來,
書院一共走出九位武尊,數十位武宗,文人巨匠更是舉不勝數。

  大陸上,各大門派但凡有些實力的,都會將門中值得培養的弟子送入書院,
哪怕花費巨大也在所不惜。皆因論底蘊,白鹿書院自認第二,沒有哪個門派勢力
敢認第一。就連統管九大神洲,建國超過三百年的九洲國皇室,也不敢和白鹿書
院比底蘊。

  白鹿書院地位超然,聲名遠播,近些年來,越來越多的西大陸貴族,萬裡迢
迢地來到東方,進入書院求學。

  聞人婉在白鹿書院入學兩年,今趟卻是第一次帶同窗來蓬萊宮做客,且其中
過半的同窗均是來自西大陸。

  蓬萊宮在西園的碧清池招呼一眾來客,園中的花壇花台,花緣和花叢佈置得
豐富多彩,園亭園廊,山石和水池更是清幽如畫。再奉上多姿多樣,精緻可口的
點心,直讓眾人連連稱讚。

  當杏兒帶著林子軒來到園中,林子軒便望見一眾男男女女間,那眾星捧月般
的絕色美女。

  那是一個膚色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的絕代佳人。柳眉如煙,星眸含嗔,素齒
朱唇,體態優雅閒適,說話間聲音如嬌鶯初囀。

  但見聞人婉一改平日淑嫻的宮裝華裙,換上了一身奇特大膽的西方衣飾。她
的上身穿著一件質感出色的純黑色緊身皮衣,在皮衣的包裹下,酥胸顯得圓潤挺
拔,外面則罩著一件長袖的短小外套。腰間是一條漂亮奇特的腰帶,腰帶往下,
深色短裙僅及大腿之上,腳上則穿著及膝的鹿絨長靴,薄薄的深褐色襪子從她的
靴子往上延伸,緊緊地包住她一對修長的美腿,裙子與襪子中間,露出一小截白
皙軟嫩的大腿,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林子軒看得一陣咋舌,難怪杏兒說他看了會嚇一跳,皆因聞人婉這身打扮,
相對她以前真是太過大膽了。看她挺拔的酥胸跟白嫩的大腿,不是白白讓那些男
人一飽眼福嗎。

  不過,當林子軒望見那七八個金髮碧眼的女子時,他頓時又不那麼想了。因
為這些西方女子,穿得比聞人婉大膽十倍,她們的胸部竟露出至少一半,腿上除
了一對短靴或長靴,再無他物,白花花的大腿差點晃暈人眼。

  相較起來,林子軒更喜歡聞人婉的打扮,有一種獨特的異域風情,更加吸引
他。當然,聞人婉本身便有傾世之姿,整個蓬萊島只有秦雨甯可與她一爭高下,
無論她怎麼穿,旁人都會被比下去。

  見林子軒到來,在場十幾個男男女女,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

  聞人婉見到林子軒,一雙美目頓時一亮,朝他招手道:「軒弟,快過來,我
來給你介紹我的同窗們。」

  數月未見,聞人婉出落得更加美麗動人,她的聲音軟軟的,像輕呢細語般,
直鑽林子軒的心扉。

  林子軒信步而來,但見那七八個西方女子,看見這劍眉星目的少年,個個極
是大膽地要聞人婉給她們介紹。便是在座的其他幾位身著長裙的年輕女子,雖外
表矜持,但她們的眼睛落在林子軒臉上時,均不約而同地亮了起來。

  很顯然,林子軒繼承自劍姬的英俊外表,這在場的一眾女性留下深刻的印象。

  「婉兒,這位小兄弟莫非便是……」

  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手持一把白紙扇,來到聞人婉的身旁,語氣親暱地問
道。

  林子軒眉頭不可察覺的一皺,但見聞人婉不著痕跡地往前一步,微笑著挽過
林子軒的手臂,悠然大方地向眾人介紹道:「這位便是我跟大家提起過的,蓬萊
宮少主林子軒,軒弟,我來給你介紹我的同窗們。」

  聞人婉人如其名,性情溫婉端莊,說話溫柔細語,給人的感覺就像鄰家的大
姐姐一般,她不會刻意地冷落任何一個人,也不會對某一個人過分的熱情,交往
起來讓人如沐春風。

  聞人婉為林子軒一一介紹,那書生模樣的青年,乃是洞水湖陳家少主陳文斌,
陳家是洞水湖第一大世家,在大陸上頗有名聲。在交談期間,陳文斌一直寸步不
離聞人婉,看情況該是為聞人婉的姿色所迷,想要追求她。

  在場還有十二人來自西大陸,五男七女,均是出身西大陸貴族,行為舉止很
有修養,但說話方式卻是禮貌直接兼大膽,與大陸上含蓄的風格全然不同。林子
軒雖不是第一次接觸西大陸的人,但仍感到和他們交流十分新奇。

  他們當中,一個名為雷昂的男子,引起林子軒的強烈關注。雷昂看上去約二
十五歲上下,身形如鐵塔般壯健,長得比在場所有人都要高大,留著一頭及肩的
金色長髮,藍色的眼神深邃,有著一種獨特的引人氣質。一柄巨大的銀劍被他隨
意地放在長欄邊上,正旁若無人地品嚐著蓬萊宮的美酒,當林子軒和他雙目對視
之時,他朝林子軒露出友好的微笑。

  除此之外,還有四位與聞人婉交好的大家閨秀,三位家世頗為不錯的世家公
子,在場的這些均是人中龍鳳,聞人婉與他們交好,對蓬萊宮的未來非常有益處。

  聽到林子軒乃是劍姬之子,蓬萊宮的少主人時,現場的氣氛自是熱烈起來。

  尋得空當,林子軒向聞人婉問道:「婉兒姐,娘她見過你這些同窗了嗎?」

  「見過了,夫人親自接見的,還吩咐我好好招待大家。明日我要帶他們一起
去島上遊玩,軒弟你也一塊來吧。」

  林子軒點頭,「難得婉兒姐這麼久回來一次,也好。」頓了頓,他接著問,
「聽杏兒說,你這些同窗有人帶來了一條龍?」

  聞人婉眉目含笑地望向身側,只見雷昂插入二人的對話之中。

  「我的迪洛是西大陸非常罕有的雙頭飛龍,此刻我的下人正在安排它進食,
林兄若有興趣,我可帶林兄前往。」

  林子軒頓時客氣道:「如此,便多謝雷昂兄。」

  雷昂灑然一笑,「何須客氣,林兄,請。婉兒是否也一塊來?」

  「迪洛平時沒少載著我飛,所以你們去吧,我在這兒招呼大家。」聞人婉柔
柔一笑。

  兩人向眾人告退,隨即並肩離開。

  「我聽雷昂兄說話帶有帝都口音,不知來我九洲國多長時間了?」

  蓬萊宮在東邊專門為雙頭龍騰出一個大院落,兩人邊走間閒聊了起來。

  「五年前我與一百多名同胞,乘船穿越茫茫大海,來到這裡。仍記得當時第
一次見到繁華的東方帝都,那種震撼至今不能忘卻。東方大陸的繁榮,實非我西
大陸所能比擬。」

  林子軒搖頭道:「話不能這麼說,我武極大陸比之西大陸繁華,是因各種資
源得天獨厚。但西大陸也有許多事物,比起我們更加優越。譬如你們一種名為數
學的術科,以一種奇特的數字作運算,比之我們大陸盛行千年的算術,要優勝許
多。還有諸如幾何,物理,化學等神奇術科,簡直令人大開眼界。這些東西我認
為非常重要,可惜我們從未意識到這點。」

  「沒想到林兄對我西大陸的學科,竟如此熟悉。」雷昂十分驚訝。

  「我蓬萊宮別的東西沒有,就是書多,我小時候特別喜歡翻看一些稀奇古怪
的東西,倒讓雷昂兄見笑了。」

  「不,林兄眼光獨到,我們的院長曾說過,西方的學科傳入東方已有頗長一
段時間,但東方卻從未深刻認識這些事物的重要性。他指出,若東方不及時醒覺,
不消百年時間,西大陸的發展將迅速追上東方,這是我們院長白鹿先生親口說的。
林兄年紀輕輕,見識非凡,難怪能讓名震帝都的絕色才女司馬大家傾心。」

  這回輪到林子軒驚訝了。

  「雷昂兄認識瑾兒?」

  雷昂頓時哈哈大笑:「何止認識,還很熟呢。司馬姑娘是帝都最出名的大才
女,琴棋書畫樣樣超凡,還是個絕色美女。今年宮中大慶,當朝聖上數度邀她進
宮都被婉拒,連聖上都吃了閉門羹,哈!我是沾了婉兒的光,才有幸能欣賞到司
馬大才女動人的歌舞,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而不得的事情。」

  「聽婉兒說,明年司馬姑娘就將下嫁於林兄,能娶得如女神般的大才女作妻
子,林兄可真讓人羨慕不已。」

  林子軒連忙謙虛,心中卻不無自豪之意。

  雷昂恐怕不知道,他不僅將要迎娶國色天香的司馬瑾兒進門,另一個不論容
貌氣質均不相伯仲的聞人婉,也早已與他發生了夫妻關係。他一人獨佔兩大傾世
美人,說出去,怕會引無數男人瘋狂妒忌。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宮裡專門為雙頭龍安排的大院子外。

  遠遠的,林子軒便已聽到一種沉重的呼吸聲,聲音像從某種生物巨大的胸腔
中噴湧而出。當林子軒踏進院子,位於院子中央,那頭原本正在專心進食的生物,
忽然像發現了什麼,兩對碩大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住了他。

  這是一頭體長超過三丈的巨龍,通體呈青墨色,身上沒有半點鱗片,翅膀像
一對巨大的蝙蝠翼,又薄又寬。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它兩個長長的頸部上長有
兩個頭,分別一紅一藍。當它四隻眼睛緊盯著你時,便是曾親身體會過魔龍威勢
的林子軒,仍感到相當有壓力,毫無疑問,這是一頭非常強大的飛龍。

  「這便是迪洛,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它是我最好的夥伴。」雷昂向林子軒介
紹道,「咦,奇怪,迪洛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

  迪洛緊緊盯著林子軒,腳步也緩緩向他靠近,兩個頭似乎還在空中嗅著什麼。

  它舉動讓林子軒非常戒備:「雷昂兄,你這頭龍不會攻擊人吧?」

  「林兄放心,迪洛自幼在人類社會長大,沒有我的指令,絕不會隨意攻擊人,
待我問問它怎麼回事。」雷昂走了過去,輕輕地撫摸著迪洛一顆紅色的腦袋。

  迪洛忽然停下了腳步,嘴中發出幾聲低沉的吼聲。

  林子軒問道:「怎麼了?」

  雷昂面有異色:「林兄的身上,有一種令迪洛感到威脅的氣息,這氣息很淡,
卻讓它非常不安。」

  林子軒先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定是他被魔龍拍了一擊,雖有沐浴過,
但身上卻還殘留著一絲魔龍的氣息。人無法察覺,但身為飛龍的迪洛感官極度靈
敏,它竟然嗅得出來。

  忽然,林子軒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他正色道:「雷昂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望雷昂兄能夠答應。」

  雷昂神色一整,道:「撇開婉兒的關係不談,我與林兄雖是初次相識,卻像
認識已久的老朋友,林兄這樣的朋友我交定了。有任何用得著我雷昂的地方,林
兄無須客氣,儘管直說。」

  雷昂爽快直接的回答,讓林子軒對他好感大增。

  之前林子軒關注他,是因為他知道雷昂是在場所有人之中武功最高的,對著
他有著一種面對陸中銘的感覺,他的武功不會弱過陸中銘多少。誰知一路談來,
林子軒發現雷昂談吐不俗,許多連聽都沒聽過的稀奇古怪事物,他信手拈來,知
識量之豐富讓人難以置信。這樣一個出色的人物,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欣賞,令他
相當愉快。

  「如此便先行謝過雷昂兄,我想明日請雷昂兄帶上迪洛,與我一同到附近一
座島上。」

  如果可以,林子軒目前絕不願再踏上龍湖峰半步,魔龍太強了,在他進入金
丹期前,遇上魔龍只是有去無回。但林子軒的父親林天豪下落成謎,這是一根橫
在他心頭的刺,他想利用迪洛超乎想像的靈敏嗅覺,哪怕是找到一絲線索也行。

  雷昂十分好奇:「那座島,是否跟林兄身上殘留的氣息有關?」

  「正是如此。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雷昂兄,那座島很危險,如果迪洛有何異
常發現,我們必須立刻退走。」

  雷昂沉吟道:「有件事林兄不知道,我的迪洛並非普通的龍。它是冰龍與火
龍的結合的後代,體內同時擁有冰火之力,目前整個西大陸僅剩它這一頭雙頭龍。
即使是在西方強大的飛龍之中,未成年的迪洛也是無龍敢惹的存在。歷史上,曾
有一頭暴戾的雙頭龍,一夜將一座小鎮灼燒成廢墟,無法強者都奈何不了它,讓
它揚長而去。所以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生物,能讓迪洛感到不安。」

  擁有冰火之力,看樣子迪洛比林子軒想像中的要強大得多。但很可惜,與魔
龍那逾十丈的龐大龍軀相比,迪洛不論體型威壓,與前者均不在一個等級上,對
上魔龍必敗無疑,不過,一戰之力肯定是有的。

  「天色也不早了,我娘為各位準備了豐盛的晚宴,今晚我要與雷昂兄不醉不
歸。」

  雷昂咧嘴一笑:「正有此意。」

  晚宴在富麗堂皇的中央大殿上舉行,美酒佳餚,如流水般一一呈上各桌。

  劍姬秦雨甯坐主座,林子軒和聞人婉坐在她身邊,下麵兩排矮桌相對而立,
雷昂與陳文斌分坐上首,來自西大陸的同窗均坐在雷昂這一排,剩下的都坐在對
面,顯得涇渭分明。

  當十餘名身材曼妙的舞姬一曲完畢後,在座的眾人均發出由衷的讚歎. 現場
的氣氛和睦而熱烈。

  陳文斌先是在座上的聞人婉身上掃過,飽滿豐挺的酥胸,及裙擺下那一截白
嫩的大腿,讓他目光一陣熾熱。接著移到一身淡雅白裙的秦雨甯身上,後者同樣
動人的容貌與身姿,讓他本就火熱的小腹更加地灼熱起來。

  「小生時常聽家父言,蓬萊劍姬有傾世之顏,今日一見宮主,果真如此。」

  秦雨甯矜持一笑:「陳公子言過了,妾身蒲柳之姿,難當此讚譽。倒是我家
婉兒,當得起這聲稱讚。」

  陳文斌望向後者,目光熾熱道:「婉兒今趟盛情邀請小生前來作客,在此之
前家父有交待,絕不能失了禮數。」

  說完,他拍了拍手,殿外立時有僕人狀的下人,手捧錦盒入殿。

  「這裡,是一顆稀世夜明珠,是小生一點小小心意,望婉兒勿要嫌棄。」

  此話一出,與他坐同一排的另外幾個世家公子頓時在心裡大罵。他們都有追
求聞人婉的心思,來此之前,他們在家族吩咐下均有帶上名貴的禮物。但此刻,
陳文斌在眾目睽睽下,炫耀他帶來的是夜明珠,這顆珠子價值何止千金,立時先
聲奪人。

  僕人將一個華麗的錦盒,置放在聞人婉的桌上,輕輕打開之後,便退了下去。

  即便宮燈明照,夜明珠依舊泛著迷人的光澤,一看便不是凡物。

  林子軒同樣在心中大罵,他早就出這陳文斌對聞人婉有企圖。兩人雖然沒有
公開關係,但聞人婉早就是林子軒的女人,他怎能容忍別的男人對他的女人有企
圖。

  區區一顆夜明珠,就想追求聞人婉,簡直是作夢。

  彷彿看出兒子的心思,秦雨甯微笑著道:「既是陳公子的心意,我便代婉兒
收下了。禮尚往來,本宮也贈與陳公子十顆東海源珠,陳公子請勿推辭。」

  不待他說話,秦雨甯已吩咐下人,將裝有十顆東海源珠的錦盒,送到陳文斌
面前。

  論價值,十顆東海源珠比之這顆夜明珠還要珍貴一些,表面上是禮尚往來,
實際上秦雨甯卻是以行動告訴陳文斌,我拒絕你追求我家聞人婉。

  陳文斌也明白這一點,頓時啞口無言,心中鬱悶不已。

  幾個世家公子都悄悄鬆了一口氣。

  坐在他對面的雷昂,則是搖搖頭笑了一笑,繼續大快朵頤,一邊跟林子軒不
停地拼酒。

  聞人婉十分詫異地看著這他們,搞不明白這兩人,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
的?

  當宴會結束時,林子軒早已喝得醉醺醺。

  聞人婉又氣結又心疼,攙扶著他進了自己的小樓。

  一進房間,剛把房門關上,聞人婉便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林子軒一手摟住
她的腰,另一隻手卻是抱在她圓挺的酥胸。同時整張臉埋在她的脖子處,不停地
親吻著。

  聞人婉被他這一弄,身子整個都軟了,她很快便被林子軒的熱情所感染,兩
個人就這麼站在門後,緊緊相擁著,雙唇相貼,忘情地熱吻了起來。

  「婉兒姐,我好想你……」

  「嗯……軒弟,我也很想你……」

  一陣熱情的擁吻,林子軒清醒了不少,他把聞人婉抱上了床平躺著,望著眉
目如畫的聞人婉,林子軒整個人都看呆了。

  聞人婉被他熾熱的眼神看得一陣酥麻,道:「軒弟,我這樣穿好看嗎?」

  「好看,非常好看。」林子軒喃喃道。他已經脫去聞人婉的小外套,隔著她
的黑色緊身衣,雙手用力地揉搓著她豐挺的兩隻胸乳。兩顆挺拔的圓乳被他搓得
時上時下,時扁時圓。

  「就是婉兒姐你的裙子太短了,大腿都露出來了。一想到那些男人能肆無忌
憚地看你的腿,我就很是不爽。」

  聞人婉頓時有些羞澀:「人家是穿給你看的嘛,你若是不喜歡,我下次可以
穿長一點的裙子或襪子,那樣就不會被別的臭男人看光了,你說好不好?」

  「還是別,我喜歡婉兒姐這樣穿,那些男人想看就看,就當便宜他們吧。」
林子軒脫下聞人婉腳上的長靴,肆無忌憚地愛撫著她渾圓修長的兩條美腿。

  聞人婉雙腿被他摸得酥酥麻麻的:「軒弟,我們把燈吹了好嗎,這樣好羞人。」

  林子軒一陣好笑,聞人婉大腿都敢露出來了,沒想到骨子裡仍是那麼羞澀。

  燈熄,林子軒迅速地除去身上的衣物,聞人婉除腳上的一雙薄薄的長襪外,
也被他剝了個精光。

  「啊,軒弟,你……你怎的硬成這個樣子?」

  林子軒直挺挺地撲壓在聞人婉的身上,他胯下那根肉棒緊緊抵在她的小腹上,
那火熱灼燙的堅硬觸感,讓聞人婉一顆芳心跳個不停。

  「婉兒姐,我太想你了,我要進去了好嗎?」林子軒一邊吻著聞人婉的俏臉,
一邊迷醉地道。

  「嗯,軒弟,你輕點進來……」

  得到聞人婉的首肯,林子軒哪還忍得住,黑暗中,一隻手伸到身下,扶著堅
硬的肉棒,很快就找准了濕潤的蜜穴口,下身用力一挺。

  「嗯……」聞人婉發出一聲動人的嬌吟聲。

  或許是聞人婉已經情動的緣故,進入的過程,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順暢得
多。

  林子軒極是舒爽地喘了幾下,下身被柔軟濕潤的軟肉緊緊包裹,那種感覺真
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過了一會,林子軒緩緩地動了起來,開始了抽送動作。

  聞人婉纖手緊摟著林子軒的腰背,輕輕呻吟著,柔軟的胸乳緊貼著林子軒的
胸膛,每當後者與她的身體發生撞擊時,房間裡總會發出一種「啪啪啪」的羞人
聲音。

  久別重逢,加上林子軒在酒意的催動下,今趟泄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

  聞人婉的感覺正逐漸強烈起來,忽然身上的小男人一陣劇烈的顫抖,一股暖
流在她體內噴湧而出,她立時知道林子軒射精了。

  林子軒達到了情欲的高峰,接著便軟軟地倒在了聞人婉的身上,困極而睡。

  聞人婉小心地把他放好,溫柔地拉過被子給他蓋好,又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
幾下,才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去。


                               【待續】
作者: wjlcl    時間: 2016-5-22 06:08

主角的父亲估计挂了,魔龙肯定没挂,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5-22 22:05     標題: 紅粉佳人(06)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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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2016-05-22發表於龍壇


                       第六節:寢宮夜話

  林子軒一覺醒來,頓覺神清氣爽。

  被窩仍殘留著聞人婉清幽的體香,伊人卻芳蹤杳然,想起昨夜他只顧自己,
痛快完事後便倒頭大睡,不禁汗顏。他暗暗決定,下次一定要好好地讓聞人婉快
樂一番。

  房門忽然開了,卻是聞人婉端著水盆進來。

  「咦,軒弟,你醒啦,我來幫你擦擦臉。」

  林子軒已穿好了衣服,見到聞人婉一身新的裝扮,頓時看呆了眼。

  她今天穿著一件黑白相間的緊身皮衣,雪白的領口半敞,圓潤飽滿的酥胸似
露非露,極是誘人。腰間一條小巧的腰帶,上面垂掛著幾顆精緻的玉石,腰帶往
下,聞人婉穿著一件比昨天更短的荷狀黑色裙子。腳上蹬著一雙短筒小靴,黑色
的薄襪從圓潤的小腿,包裹到豐嫩的大腿中間,襪子與裙擺之間露出一大片雪白,
非常的大膽開放。

  這身裝扮,直看得林子軒欲火叢生。

  「婉兒姐,你真是太漂亮了。」林子軒不禁讚歎道。

  「是嗎?」聞人婉聽得心中歡喜,嘴上卻是說道,「瑾兒妹妹那樣才叫漂亮
呢。」

  「你們都一樣漂亮。」林子軒一邊摸著她的大腿道,「不過今天,真是便宜
你那幾個男同窗了,能白看我的婉兒姐這漂亮的腿兒。」

  「看人家一點腿而已,又不會掉你半塊肉。」

  聞人婉笑著拍掉他作怪的手,拿著濕面巾,溫柔地為林子軒擦起臉來。

  從小到大,聞人婉便是這般照顧林子軒的,林子軒也早已被這位溫柔的姐姐
照顧慣了。

  「今天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我和雷昂兄約好了要去龍湖峰,你們玩得愉
快點。」

  聞人婉很是詫異地看著他:「昨晚我就很奇怪了,你跟雷昂昨天才認識,半
天的功夫,怎的這般熟了?」

  林子軒笑著道:「我和雷昂兄是互相欣賞,惺惺相惜,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們書院能人輩出,年青俊傑多不勝數,但能讓雷昂看上眼的卻沒幾個。
因為他的爺爺,是西方的教皇,聽說很厲害的,因此雷昂一向眼高於項。」

  「西方教皇!那他豈不是未來的教皇?」林子軒聽得一陣咋舌。

  聞人婉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教皇之位是不是世襲。他來這裡,有很
大原因是要與我們蓬萊宮作交易,軒弟你有興趣可自行問他。」

  林子軒微微點頭。

  今日,聞人婉要帶他一群同窗好友到島上遊玩,林子軒便去邀了雷昂一起吃
早點。

  蓬萊宮院落眾多,聞人婉這些同窗好友,皆是出身世家大族,因此每人均入
住一間獨立的小院。見到雷昂,林子軒道:「雷昂兄,昨夜休息得可好?」

  雷昂微笑道:「託福,昨晚一覺睡到天亮,我從未試過在陌生的地方睡得這
般舒適。」

  林子軒細審他的神色,昨晚兩人均都喝得醉醺醺,見他今早同樣是精神飽滿
的狀態,欣然道:「那就好,若雷昂兄不嫌棄,與小弟一起共進早點如何?」

  「求之不得。」

  「我已吩咐管事們備好了船,吃過早點,我們便可以出發。」

  「可惜我的迪洛不願陌生人坐它背上,否則它剛好可載兩個人,我們便不用
那般麻煩了。」雷昂有些遺憾。

  林子軒笑道:「確實有些遺憾,我長這麼大,還未乘過飛龍呢,還是婉兒姐
好。」

  雷昂哈哈一笑:「那倒是,迪洛很喜歡婉兒,在書院裡,沒事總喜歡載著她
到處飛,這點林兄就羨慕不來了。」

  笑談中,兩人過吃了早點,帶著迪洛上了船。

  為了能載迪洛這頭體型巨大的龍,林子軒專門讓人安排了一艘吃水極深的大
船,在朝陽中往龍湖峰駛去。

  「對了,雷昂兄,聽婉兒姐說,你的爺爺是西大陸的教皇,這麼說的話,雷
昂兄豈不是未來的教皇?」林子軒對他的身份非常感興趣。

  雷昂沒有否認。

  「沒錯,我們教廷傳承千年,教皇一職每代都是世襲。不過,我對這些權力
的鬥爭實在很厭倦,所以早早就跑過來東方,落得一身輕鬆。」

  林子軒聽得一陣欽佩。他對西大陸有一定的瞭解,知道教皇乃是西大陸無數
民眾的精神領袖,雖無任何實權,卻擁有莫大的影響力。就連帝王,見到教皇都
要行跪拜之禮。西大陸歷史上,更曾有教皇罷免一國國王的先例。然而雷昂卻表
現出對權力的毫不眷戀,實在讓人佩服。

  隨著龍湖峰漸行漸近,甲板上,原本十分安靜的迪洛,忽然開始變得焦灼不
安起來。

  雷昂的神情終於凝重了起來,「這座島上,究竟有什麼東西,竟然能讓迪洛
畏懼。說起來,林兄想讓迪洛為你做些什麼?」

  「我想讓它幫我尋找一個人,或者說,一個人的線索。」

  「找人不難,這是迪洛非常擅長的,不過需要這個人身邊貼身的物品,否則
迪洛有力難施。」

  「有。」

  林子軒早作好了準備,把他父親那件大衣拿了出來。

  雷昂將大衣遞到迪洛面前,後者在上面嗅了嗅,雷昂一邊摸著它一顆頭,一
邊問:「怎麼樣,能行嗎?」

  迪洛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吼。

  「成,沒有問題,我們登岸。」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吩咐眾人將船停靠在岸邊。

  「迪洛的嗅覺是龍族中最強大的,比犬還要優勝百倍,哪怕氣味經過長時間,
只要它存在過,就有可能被它找出來。有了,林兄抓緊跟上。」

  林子軒精神一振,加快速度跟在他們身後。他心中微感震驚,雷昂的身法一
經施展,便迅速將他拋離,雷昂的真實實力,比他相像中要厲害得多。單論輕功
身法,比起陸中銘和秦雨甯,也是相差無幾了。

  迪洛的速度比起兩人,自然要更快。它在山林中飛了近半個時辰,終於在一
片林地中停下。

  「怎樣了?」林子軒急忙問道。

  雷昂認真地聽著迪洛的低吼,好一會,才道:「那股令迪洛感到恐懼的氣息,
在前面那片湖裡消失了。除此之外,你要尋找的那個人,氣味從這裡逐漸變淡,
最後消失,迪洛也無法判斷那個人的去向。」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那個人,當時是否活著?」

  得到迪洛肯定的答複,雷昂道:「他將氣息人為地掩蓋了,應該活著。」

  林子軒眼睛終於濕潤了:「太好了。」

  雖然仍下落不明,但確認林天豪還活著,這是對他最好的寬慰。

  見他這模樣,雷昂歎道:「想必那人是林兄極為重要的人了。」頓了頓,他
續道:「我非常地好奇,那令迪洛害怕的生物究竟是什麼,以及林兄所要尋找的
人,我同樣很佩服他。」

  「那個人,是我的父親。至於那頭生物,是一頭龍。」

  「龍。」雷昂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可以相像,那該是一頭何等強大的凶龍。

  林天豪曾交待過,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因沒有人會相信。但很顯然,雷
昂不是普通人,他還擁有像迪洛這樣的稀有飛龍,告訴他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過,林子軒還是提醒他:「這件事,我希望雷昂兄能替換我保密,畢竟,
這頭龍太過危險,知道它存在的人越少越好。」

  雷昂臉色凝重地點頭:「不用林兄交待,兄弟我也會守口如瓶。若被人知道
這頭龍的存在,有些不自量力的人說不定會嘗試降服它。我很瞭解龍,它們都是
睚眥必報,非常記仇的生物,惹怒了它,它會將怒火發洩在所有能看見的人類身
上,極度危險。此地不宜久留,林兄,我們還是趕緊回去比較好。」

  林子軒自是萬分贊同:「走。」

  一路疾駛回島,回到蓬萊宮,兩人就這麼坐在石階上,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對視一眼,均感好笑。

  「你們倆這麼晚才回來,我們都等你們很久了。」

  身後香風襲來,聞人婉坐入林子軒身邊。包裹著長襪的修長美腿,慵懶地向
前伸直,毫不避諱地展現她誘人的身材。林子軒簡直看呆了眼,想提醒她身邊還
有人在,發現雷昂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才松了一口氣。

  「今天玩得愉快嗎?」林子軒問道。

  聞人婉頓時一笑,如百花綻放,「當然,好久沒回來,又是跟這麼多朋友一
起。可惜書院的假期快到了,大家也都有事,明天就都要離開了。」

  「雷昂兄,你明天也要走了?」林子軒轉頭問道。

  「是啊,我來蓬萊島,主要是進一批貨,運往西大陸。刻下貨船已經安排妥
當,明日我們便要出發。林兄若有空來帝都,一定要來書院找我。」

  「一定。」林子軒點頭道。

  「對了,婉兒姐,你跟我來,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雷昂走後,林子軒忽
然湊到聞人婉耳邊道。

  聞人婉美眸逸出笑意,「你要送我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林子軒拉著她柔軟滑膩的手,往他的小樓方向走。

  兩人到了林子軒小樓後方的院子裡,林子軒喚她閉上眼睛,聞人婉一陣好笑,
但還是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林子軒嘴裡發出一聲清脆的嘯聲,翅膀拍打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他道:
「婉兒姐,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雲雀!」

  聞人婉發出一聲充滿驚喜的歡叫。

  「婉兒姐,送給你的。」

  小雲雀睜著寶石般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聞人婉,忽然輕輕一躍,就這麼
飛到她面前。

  女人一般都對美麗的事物沒有抵抗力,面對靈動的小雲雀,聞人婉也毫不例
外。

  「真是太可愛了,瑾兒妹妹也有一隻這麼漂亮的小雲雀,我不知多羨慕她,
軒弟,你真是太好了。」

  聞人婉雀躍的模樣,真是要多美有多美。林子軒忍不住將她摟近身來,吻上
了她的紅唇。在這種地方和林子軒親嘴,聞人婉一陣羞澀,卻也不忍打擾他的興
致。

  小雲雀停在聞人婉的香肩上,好奇地望著這兩個人摟抱在一起,不明白他們
此刻又是在幹什麼。

  不遠處,奇怪的聲響傳來,聞人婉嚇了一跳,連忙推開林子軒,因熱吻而情
動的俏臉上紅暈一片,極是誘人。

  「旺財。」聞人婉又是一陣驚喜。

  竟是身上還纏著紗布的旺財,望見老朋友,不顧身上仍未痊癒的傷,開心地
從樓上跑下來。

  聞人婉將它摟在懷裡,挺拔的胸脯毫不顧忌地貼著它,看著它身上的傷,極
是心疼:「旺財,好久沒有看見你,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呀。」

  聞人婉從小在蓬萊宮長大,從感情上講,旺財同樣是她非常重要的好朋友,
好夥伴。如今再次相見,她心中欣喜萬分。

  「旺財不是當初跟著叔叔離開了嗎,你遇到了它,那叔叔呢?」

  雖然秦雨甯早將林天豪趕出蓬萊宮,又另納了新歡,但在聞人婉心中,不管
他在宮中如何不招人待見,林天豪就像父親一樣。當初他像喪家犬一樣地被趕出
去,聞人婉心裡其實是很不好受。

  林子軒搖頭表示不清楚,但見聞人婉臉上的擔憂,他安慰道:「放心吧,婉
兒姐,我相信總有一天,父親他會再度出現在我們面前,一定。」

  聞人婉詫異地看著他,多久了,自他父親被秦雨甯休了之後,林子軒對他絕
口不提。到不論身份地位武功都無比出眾的陸中銘,獲得秦雨甯的接納後,林天
豪三個字,已然成為他心中的恥辱。

  「軒弟,你……不是心裡一直都在怪叔叔嗎?」

  林子軒沉默了片刻,「婉兒姐,如果我跟你說,我爹他非但不什麼窩囊廢,
反而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你信嗎?」

  聞人婉輕輕地靠他的胸膛,毫不猶豫地道:「我信,我一直都認為,夫人當
初的決定,是錯的。即使陸叔叔武功再好,他也代替不了婉兒心裡像父親一樣的
林叔叔。」

  林子軒沉默,父親和母親有朝一日能複合,是他心裡最大的期望。別看秦雨
甯私底下沒個正經,實際上她一向強勢,認定的事情即使是林子軒想要左右,也
很有難度。更何況,陸中銘自兩年半前,已不知多少次在他母親的寢宮過夜,不
用猜測也能知道,陸中銘定是晚晚摟著他的絕色母親,肆意盡享她香豔動人的胴
體。

  在這場男人之間的鬥爭中,獲得秦雨甯身心的陸中銘已佔盡上風,除非林子
軒的父親強勢歸來,否則沒有重獲嬌妻芳心可能。

  入夜時分,蓬萊宮後廳。

  「軒兒,明天你陸叔叔要出發,為宮裡護送新一批的貴重貨物到帝都,同時
還要羈押兩個重要的人犯到他的五湖山莊。這一路上路途遙遠,軒兒你便與陸叔
叔一塊同行。你的武功也可以出師了,路上有何狀況,也能出上一分力。」

  林子軒眼神一凝:「娘可是擔心司徒家的人?」

  秦雨甯絕美的臉上泛起冷笑:「除了他們還有誰。居然敢劫我們的貨,殺我
們的人,哼,娘早就看司徒德宗那老傢夥不順眼了。老色鬼一個,你娘我貌若天
仙,憑他長得像頭豬般模樣,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我咒這老色鬼,遲早要死在
女人的肚皮上面。」

  原本嚴肅的話題,硬生生被秦雨甯轉變了畫風。

  聞人婉強忍著笑,道:「夫人,我也和軒弟一塊去吧。車隊都是一幫大男人,
軒弟的起居沒人照顧我不放心。」

  秦雨甯搖頭:「軒兒也長大了,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以後怎麼幫為娘打
理偌大的蓬萊宮。」

  聞人婉頓時就不依了,挽著秦雨甯的手臂使起性子來:「夫人……我不管,
反正我一定要跟去。」

  秦雨甯瞪了她一眼:「你太縱容軒兒了。」

  聞人婉不甘示弱:「說起縱容,婉兒才比不上夫人你呢。你想想看,從之裡
到五湖山莊比去帝都還要遠,車隊又要趕時間急行,還要防範司徒家的人下黑手,
宮裡的丫鬟帶去只會是累贅。夫人你難道忍心讓軒弟混在一幫大男人裡,變得蓬
頭垢面,臭氣烘烘的嗎?」

  兩人關係既像母女,又像姐妹,因此聞人婉頂起嘴來一點壓力都沒有。

  「咦,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不行,我家軒兒代表的可是我,可不能像那
些臭男人一樣,一定要打扮得乾乾淨淨。唔,還是我家婉兒想得周到,來,讓我
親上一口。」

  說完,竟是嘴對嘴地在聞人婉的小嘴上親了一口。

  秦雨甯的孩子氣又發作了,兩女嘴對嘴相吻的香豔畫面,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林子軒目不斜視,表面上正襟危坐,實際上心裡早樂開了花。聞人婉平時沒
少拿他打趣,今日終於輪到你了吧。

  聞人婉粉嫩的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她不由嬌嗔道:「夫人……你存心讓軒弟看婉兒的笑話是不是?」

  秦雨甯笑吟吟地說:「這有什麼呢,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親軒兒,再說,你倆
有時還偷偷躲在院子裡親嘴呢,別以為我不知道。」

  聞人婉這回啞口無言了。

  秦雨甯捏了捏她的臉道:「我家小婉兒出落得越來越美了,連我看了都心動
不已,我們好久沒在一起睡了,今晚到我的寢宮來。軒兒,你的婉兒今晚為娘借
走了,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娘儘量拿去。」林子軒義正言辭道。

  開玩笑,這時候說不行,那等著秦雨甯發飆吧。他並非精早上腦的人,少一
晚跟聞人婉溫存,又不是什麼問題。

  林子軒見秦雨甯一副秉燭夜談的模樣,很快找個藉口開溜了。

  聞人婉則隨秦雨甯回她的寢宮,路上,兩人還遇到了陸中銘,閒談了幾句。
聞人婉看見,秦雨甯對陸中銘火熱的目光視而不見,閒聊了幾句便施施然地離開,
留下陸中銘一臉的鬱悶之色。

  她不禁覺得好笑,湊到秦雨甯耳邊,咬問了幾句。

  秦雨甯留給她一個神秘的笑容,回到寢宮,她一邊寬衣,一邊說道:「婉兒
真想知道?」

  聞人婉已經脫了靴子上了床,上身剛換了一件絲質貼身小衣,聞言回答說:
「婉兒很好奇嘛,陸叔叔為何一副幽怨的表情。」

  秦雨甯也上一件絲質的睡袍,褪下腳上的繡鞋白襪,上了床,將簾子放下,
笑意盈盈地說:「既然婉兒這麼好奇,那我就不妨告訴你。」

  接著,她湊到聞人婉的耳邊,以充滿誘惑的語調說道:「因為昨天晚上,我
和你陸叔叔上床時,他居然把男人的那些東西射在了我嘴裡,我一怒之下,不許
他今晚上我的床。明天他就要離宮,恐怕又要有大半個月不能碰到我,所以才會
那麼幽怨。」

  秦雨甯大膽露骨的話語,聽得聞人婉臉紅耳赤。秦雨甯一向大膽開放,受此
影響,聞人婉雖臉皮薄,但這類話對她倒也漸漸習慣了。

  「夫人,你說的好羞人哪……」

  秦雨甯笑吟吟地摟住她道:「誰叫我家婉兒要問的,既然敢問,怎麼不敢聽?」

  「陸叔叔真是壞……」聞人婉臉色通紅,好一會,她小心地問道:「夫人,
男人的那些東西,怎麼能射在嘴裡呢?」

  「男人都好這一口,我們女人用嘴幫男人擼棒,他們不知多享受。難得我昨
晚大發慈悲,用嘴幫那傢夥弄,平時明明壯得像頭牛,一把人家抱上床,不把本
宮插個死去活來絕不肯射,誰知昨晚幫他含了沒多久他就興奮得直射,射得我滿
嘴都是。我說婉兒,你該不會沒有用嘴幫男人弄過吧?」

  聞人婉聽得呼吸微微急促起來,訥訥道:「當然沒有,軒弟從來都不這樣做
的。」

  「婉兒,你臉紅的樣子真的好可愛,男人見了怕會愛煞死你。」

  「哪有,夫人唔……」

  秦雨甯的紅唇已經映上了聞人婉的嘴,不一會兒,兩人在床上緊緊地摟抱在
一起,忘情地相吻著。

  早在聞人婉小的時候,兩人有時一起睡,秦雨甯就喜歡這樣逗她。久而久之,
形成了習慣,這樣的行為也越來越大膽了起來。

  吻了一會,秦雨甯問道:「婉兒,我的嘴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嗎?」

  聞人婉聞言小聲地說:「夫人的嘴香香的,什麼味道也沒有。」

  秦雨甯又輕啄了她幾下,道:「不對哦,昨晚我可是對著那臭男人的大棒,
又吃又舔的,還被他射得滿嘴都是,婉兒你吃了我的口水,就相當於也吃了那臭
男人的東西,要是被他知道可能要高興壞了。」

  此話一出,聞人婉頓時羞得俏臉通紅:「夫人……你再這樣,婉兒可要生氣
啦!」

  「嘻嘻,好吧,我就不逗我家小婉兒了,來,親一個。」

  嬉笑間,兩女在床上擁抱相吻,玩鬧到了大半夜才消停。這樣的情景,也幸
虧沒有被人看見,否則蓬萊劍姬建立起來完美的形象,被白鹿書院無數男人奉為
女神的聞人婉,他們的愛慕者心中的信仰必定轟然倒塌。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6-11 11:09     標題: 紅粉佳人 (第七節)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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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2016-06-10發表於龍壇


                          第七節:挺身仗義

  烈日高照,此時正值晌午時刻,毒辣的烈日無情地灼烤著大地。空氣中沒有
一絲微風,沿途矮小的灌木叢,皆被曬得懨懨無力,炎熱得讓人心煩氣燥。

  林子軒策馬走在車隊的前方,見身後的眾人急趕了半天路,個個汗流浹背,
便向身邊的陸中銘道:「陸叔叔,我看大家都累了,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要
不先到前邊的樹林下歇息一陣,再行趕路。」

  「軒兒不用著急,過了前邊的小樹林,不遠便有一個名叫涼甯的城鎮,屆時
大夥到鎮子上歇歇腳。不過話說回來,軒兒你的武功似乎有了長足的進步,兩年
前你也是這個時候隨你娘一起上帝都,那時候的太陽還沒今天的毒,你坐廂車裏
還發了幾天脾氣。」

  陸中銘內功極為深厚,寒暑不侵,這點烈日對他而言毫無影響。倒是林子軒
隨行的這半個月,一路上氣定神閑,毫不見半點疲態,且精神飽滿,比起不久前
甚至判若兩人,顯然內功有了突破性的增長,讓陸中銘極是驚異。

  林子軒笑了笑,算是默認。

  半個月前,林子軒一行人,與聞人婉的同窗們在島外分道揚鑣,取最近的路
線北上。這段時間以來,除了有兩個晚上,他偷偷跑進聞人婉的香帳與她同睡外,
林子軒幾乎每晚都會徹夜通宵修習《修真神訣》。

  半個月的時間,他的修為進展之神速,說出來沒人敢相信。如今,他已能全
身的經脈中運轉真氣八個小周天,成功地進入築基期,內力暴漲四成有餘。

  按照《修真神訣》所言,一旦築基巔峰,他的內力將比此時強盛兩倍。屆時,
他不但能在同代中無敵,更能越級挑戰更強的高手,即便是身旁的陸中銘,沒有
百招休想拿得下他。

  「軒弟。」

  後方傳來聞人婉清脆悅耳的呼喚。

  林子軒策馬回頭,來到車隊大後方聞人婉所乘坐的廂車,窗簾揭開,聞人婉
笑瞇瞇地朝林子軒招手。

  「軒弟,快進來,姐姐專門煮了些茶,好給你去去暑。」

  「好。」

  林子軒二話不說,讓下人牽走馬兒,很乾脆地鑽進她的車廂裏頭。

  「來,喝這碗吧,我已經幫你吹涼快了。」

  車廂裏十分寬敞,可比外頭涼快多了,林子軒雖抗暑能力大增,但整日在太
陽底下曬著,終究不是什麼愉快事。接過聞人婉纖手遞來的茶水,一陣清幽動人
的體香鑽進他的鼻中,林子軒不由打量起她來。

  聞人婉今日換上一件淡雅的鵝黃色長裙,前伸的筆直美腿上,穿著精緻的湖
綠色繡鞋和白色薄襪,臉上不施粉黛,卻豔光四射。

  林子軒當真對她越看越愛。

  想起前些天那兩個晚上,他伏在聞人婉赤裸的胴體上馳騁,盡享軟玉溫香,
擁有這樣端莊溫婉的絕色佳人,林子軒感到十分自豪。

  蓬萊劍姬姿色無雙,陸中銘抱得美人歸後,江湖上人人妒羨陸中銘的豔福。
然而他林子軒卻擁有兩位美貌氣質均能與秦雨甯媲美的紅顏,比陸中銘更勝一籌,
此事若傳出去,恐怕他會成為九洲國年輕一代妒忌的對象。

  聞人婉見林子軒額頭上略有薄汗,於是拿出絲巾溫柔地給他擦拭。

  淡淡的幽香飄滿車廂,林子軒順勢捉住她的纖手,把她摟在懷裏,輕輕地吻
住她的香唇。

  聞人婉有些拿他沒辦法,伏在這俊俏的弟弟身上,任由他輕薄。

  很快,兩人吻得如癡如醉。

  「我愛你,婉兒姐,嫁給我好嗎?」

  聞人婉被他吻得滿面紅暈,聽得愛郎情真意切的表白,美目深注地輕撫他的
側臉,微笑著道:「姐姐也愛你呀,不過呢,瑾兒妹妹才是你的正妻,你想娶姐
姐,還得過問夫人才行呢。」

  林子軒頓時大喜:「娘已經有應承過我了,只要婉兒姐同意,她沒有意見。」

  聞人婉抿嘴笑著,道:「既然夫人同意,那姐姐自然遵從夫人的安排,待今
趟我們上了帝都,你要先和瑾兒妹妹通聲氣,這麼重要的事瞞著她可不好。」

  「這是自然。」林子軒點頭,「說起來,我好久沒見瑾兒了,你在帝都時常
有與她走動,她可有說想我?」

  聞人婉掩嘴輕笑:「沒有呢,瑾兒妹妹倒是時常與我說起那些才子,讚賞他
們才華出眾呢。」

  林子軒一聽,頓時一陣失望,他雖飽覽群書,卻惟對詩文不感興趣。

  「所以呢,到了帝都後,你可以好好陪伴瑾兒妹妹,她可是九洲國第一才女,
又是絕色美女。雖然你倆的婚約天下皆知,但還是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天天在她
面前大獻慇勤。小心瑾兒妹妹有一天把你給甩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面對聞人婉的調侃,林子軒反而笑了:「我才不擔心瑾兒會甩了我。」

  「這麼自信?」聞人婉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她很快反應過來,於是笑瞇瞇地
打量著林子軒:「好你個軒弟,姐姐明白了,瑾兒妹妹肯定像姐姐我一樣,被你
這小色狼給騙了,對嗎?」

  林子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聞人婉白了他一眼:「果然是這樣,說你是小色狼真是沒罵錯人。」

  「對了,婉兒姐,這茶也得叫人送一碗給陸叔叔,外面可實在夠熱。」

  此話一出,聞人婉卻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紅,頗有些嗔惱地道:「不
送,讓他渴死才好。」

  林子軒大感驚訝地看著她,聞人婉一向都很淑女,哪怕是之前穿著大膽的西
方服飾,舉止仍舊嫻雅端莊,他可是極少看見她露出這般女兒家的調皮模樣。

  頓時大感興趣:「怎麼啦?陸叔叔做了什麼事情,惹你生氣?」

  「沒什麼,就是不給他喝。」

  林子軒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來,哪忍得住,鍥而不捨地追問。

  聞人婉本不願說,但實在被他纏得沒辦法,最好只好湊到他耳邊,紅著臉,
悄悄地說起那天晚上秦雨甯跟她說的話。

  林子軒聽得一陣惱怒。

  「這……陸叔叔真是……真是太可惡了,他的那個臭東西,怎麼可以讓我娘
吃呢。娘也真是的,偏偏還遂他的願用嘴幫他含弄,也……也不嫌他髒的嗎?」

  聞人婉冷哼道:「就是,只圖自個兒爽快,也不顧夫人的感受,最後射得夫
人滿嘴都是,想想就覺得可恨。」

  林子軒自然理解聞人婉因何而生氣,她自幼被秦雨甯撫養長大,兩人關係非
常親近,既像母女又像一對小姐妹。聞人婉從小就以秦雨甯為榜樣,驟聞自己崇
慕的蓬萊劍姬,在床上屈尊紆尊服侍一個臭男人,她芳心惱火可想而知。

  她忽地秀眉微蹙,「呀「了一聲道,又羞又惱地說:「軒弟,你真是……夫
人被陸叔叔那樣欺負,你居然興奮成這樣,姐姐不管你了。」

  原來,林子軒面上憤憤不平,但一想到端莊美豔的秦雨甯,在床上用她火熱
的香唇吞吐著陸中銘粗硬的肉棒,對它又吞又舔,最後還被陸中銘射得滿嘴都是
濃精,胯下不知不覺地支起了高高的一個小帳篷,被聞人婉抓了個現形。

  林子軒頓時一陣苦笑,連忙把聞人婉摟在懷裏解釋道:「婉兒姐你別生氣,
我只是……我只是一直認為,我娘這麼美貌出眾,只有我爹才配得上她。可是事
與願違,娘偏偏甩了我爹跟陸叔叔在一起。雖然我早就知道,娘肯定和陸叔叔上
過床,但這卻是第一次這麼詳細地聽到他倆恩愛的情形,一時有些衝動。」

  聞人婉聞言啐了一口,有些羞惱地道:「軒弟你真是的,只是聽到夫人這事
你就興奮成這樣,真不知要怎麼說你好。」

  林子軒有些尷尬,「這事怎能怪我,我只是想到我爹,他是那麼地愛我娘,
我一想到陸叔叔在床上這般和我娘纏綿恩愛,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想著,我心中
又惱又酸,卻又很是興奮。」

  聞人婉靠在他懷裏,抿嘴輕笑:「看開點吧,夫人跟林叔叔恩愛是過去的事
了,現在大陸誰人不知蓬萊劍姬的男人是五湖山莊陸中銘。雖然,我覺得林叔叔
比他好得多,但夫人喜歡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林子軒沉默起來,心中暗想:爹,你究竟在哪兒呢?

  「咦,車隊怎麼突然停了?」聞人婉從他懷裏起身。

  「外面似乎有情況,我出去看看吧。」林子軒頓時說道。

  聞人婉道:「我也去。」

  在兩人談話之時,車隊早已越過小樹林,兩人雙雙出了廂車,便見斑駁的城
牆聳立在前方,那便是陸中銘口中所說的涼甯城。

  不過此時涼甯城城門緊閉,城牆頂上幾個守衛緊張地朝城外張望著,城外的
地面雜亂無章,寬闊平坦的大路不見半個路人或商旅,只能看見一些流民遠遠地
躲在遠處,朝這這小心探視。皆因此時,城外有兩隊人馬正混鬥在一起,廝殺得
相當激烈。

  「陸叔叔,前方是怎麼回事?」

  林子軒和聞人婉各乘一騎趕到車隊前頭,陸中銘正凝神望著不遠處。

  兩隊人馬中,一方約四五十人,大多身穿青衣,均是年青男子。另一方為數
不過二十幾人,但卻是一群粗獷的大漢,個個身強體壯,孔武有力,坐在馬上手
持著長刀大斧等重型武器,表現得極為好戰。若非年輕男子這一邊似有一套高深
的合擊之法,恐怕早被大漢們衝殺了。

  聞人婉秀眉一蹙:「那些騎著大馬的大漢,看樣子像是強徒流匪。」

  林子軒點頭:「這些人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強匪,你看他們外表上像是在各
自為戰,但仔細看,其實他們也像另一邊那樣,有著一套配合的進攻手法。青衣
男子雖然人數上佔優,但依我看落敗是遲早的。」

  他轉頭望向陸中銘:「陸叔叔,我們是否該施以援手?」

  「不忙。」陸中銘坐在馬上,慢條斯理地道,「這群流匪,一時半會拿不下
對方的,時間一長,必會退走。」

  「何以見得?」林子軒虛心請教。

  「如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些人使用的是雙修閣的天星劍陣,換句話說,這些
該都是雙修閣南院的弟子。照我估計,雙修閣裏的高手應該正往這邊趕來,這群
流匪定是知道這點,所以才試圖速戰速決。我們最好是置身事外。」

  「原來是雙修閣的人。」林子軒沉吟道,「早就聽說雙修閣的天星劍陣和九
天劍陣,犀利無比,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單論個人武功,這群大漢中隨便一個,實力也要比對方強上不少。可是雙修
閣的人憑借此劍陣,加上人數上的優勢,竟死死拖住這群強匪。一旦劍陣中有人
遇襲,身旁立刻有兩人以上進行接替,糾鬥至今雙修閣一方未有一人受傷,配合
之精妙讓人難以置信。

  聞人婉訝然道:「雲夢嶺一帶全是雙修閣的勢力範圍,涼甯城雖是小城,但
怎會有流寇如此大膽,跟雙修閣作對?」

  陸中銘道:「近來官府與地方勢力聯合對強盜流匪進行打擊,這些人估計是
別處漏網的,現在聯合在一起,都是硬茬。」

  他接著聲音一沉:「來了。」

  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靜靜地停在大路中央。兩個身穿藍衣的年輕男子,與
九個身穿白衣的美麗女子,眾星捧月般地守在馬車的周邊。

  為首的一個女子嘴唇發出一聲尖嘯,那群雙修閣男弟子立時抽離戰場,迅速
將三條主幹道中惟一沒有人通行的那條堵上。流匪們見勢不妙,為首的一個光頭
大漢大吼一聲,眾人立時化作鳥獸散。

  可這時,馬車旁的那兩男九女,已經縱身一躍,飄然地躍入場中,截住一眾
流匪的去路。

  兩名男子,身材削瘦的一人手持長劍,身法飄逸,劍術超群,一人獨鬥三名
大漢穩佔上風。另一人則身材高大強壯,手上拿的卻是一把闊劍,沉重的闊劍在
他手上輕若浮毛,他的作戰風格簡直比流匪們更加粗狂,一個照面,就把一個大
漢的臉砸成肉餅。

  至於那九位年輕漂亮的白衣女子,在外人眼中,她們仿若在飄然起舞,姿態
優美好看。可是在場中大漢們的眼中,這九個女人卻是森然的羅剎,個個眼神冷
若冰霜,劍光中除了殺氣別無他物,直殺得大漢們汗流狹背。

  不過數息間,已有四名流寇被斬於馬下。

  陸中銘沉聲道:「雙修閣果然名不虛傳。」

  特別是由雙修夫人一手培養的傑出高手,被大陸上的人稱為雙修九美的那九
個美人兒,她們組成的九天劍陣威力無雙。他設身處地,若換成是他,身陷九美
的圍攻,想要突圍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至於另外那兩個男弟子,也非比尋常。不過與林子軒相仿的年紀,武功卻已
十分精湛,絕對是數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不過片刻,場內又有五名大漢被擊斃,強匪們此時已經殺紅眼。

  當中看起來是首領的光頭大漢一聲暴吼,手中的圓形重錘接連將那兩位男弟
子擊退,一馬當先地破開包圍圈,手中揮動重錘,夾帶著無窮的怒火向那華麗馬
車奔去。

  那兩名男弟子不約而同地大喊。

  「保護玄女!」

  九美們反應過來,紛紛怒叱,卻已趕之不及。那高大威猛的男弟子更是紅了
眼,發了命地往前掠,連身上吃了兩記不淺的刀傷也渾然不顧了。

  距離馬車最近的,反倒是另一條支道上的蓬萊宮眾人。

  然而陸中銘卻道:「知道是雙修閣的人,我們便不要插手。雙修夫人曾經和
宮主有一些恩怨,蓬萊宮和雙修閣一向也是老死不相往來,所以置身事外是我們
最好的選擇。」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以疾風般的速度,向著那輛馬車掠去。

  「軒弟!」聞人婉急喊了一聲,「太危險啦。」

  陸中銘一陣無奈,他話還沒說完,這小子已經跑了,敢情把他剛才的話當成
了耳邊風。

  沒辦法,他只好向身旁的聞人婉道:「那個光頭漢子的武功比軒兒還要高,
婉兒你在這守著,為叔得趕緊去幫手。」

  聞人婉何嘗不知道,她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陸叔叔,你快點,別讓軒弟
傷著了。」

  陸中銘頷首,在馬上縱向一躍,落地的瞬間,便欲以最快的速度趕去,然而
當他抬頭時,眼前發生的一幕讓他停下了腳步。

  近了,光頭大漢望著那華麗的馬車,臉上現出猙獰之色,他已經可以預見,
下一刻,這輛華麗的馬車在他手中化作粉碎的情景。雙修閣,我與你不死不休!

  等等,那是什麼!

  光頭的眼角忽然看見了什麼,但長年累月的戰鬥讓他的經驗無比豐富,手上
的動作比他的意識更快一步作出反應,他側身一個旋轉,手中巨錘向前一斜,灌
滿真氣的大錘用力一砸。

  「噹」的一聲巨響。

  在場所有人只覺耳鼓忽然一陣刺痛。

  光頭手腕發麻,手上的巨錘差一點就脫手而出,整個人從馬上滾了下來,對
方則後飛退七八步遠,光頭定睛一看,發現來人竟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白臉,
頓時怒火中燒。

  「敢擋你大爺的道,小子,活膩了!」

  光頭捨馬不用,狂撲而來。

  這是林子軒出道以來,第一次真正與人生死相拼,或許是經曆過比這更凶險
百倍的境況,出奇的,林子軒內心沒有半點驚慌恐懼。

  手中的劍已變成了金黃色,上面艱澀詭秘的銘文已經顯現,林子軒心中變得
無喜無悲,光頭的動作似乎也變緩了一些。他的雙足在地上輕輕一蹬,手肘半屈,
在電光火石之間,林子軒已與光頭錯身而過。

  兩人同時受傷。

  這時雙修閣眾人已經趕來,將大漢圍住,後者立時大感不妙,皆因他與那小
子交手的瞬間,被其淩利的劍氣侵入經脈,已負上不輕的內傷,眼下只能發揮不
到方才一半的實力,再也無心戀戰,一意突圍。然而九美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將
其死死困住。

  光頭大漢最終死在那個身材削瘦的年輕男子手上。

  林子軒剛將喉頭湧出的一口鮮血嚥下,望見那持闊劍的是個高大強壯的少年,
年紀最多與他相當,他望著林子軒手上的黃金劍,目中流露驚疑不定之色。

  「多謝少俠出手相助。」

  九女紛紛對林子軒的仗義表示感謝,被這些鶯鶯燕燕們看著,特別是其中有
好幾位目光大膽火熱,林子軒臉皮薄,被注視得很不好意思,連忙謙讓。

  那高瘦男子則仔細打量著林子軒,神態高傲冷漠,從頭到尾沒說半句話。倒
是那高壯少年,神情似是很崇拜地說道:「我們這麼多人都抓不住這壞傢夥,少
俠可真是厲害,一下就擋下了他,不知少俠是哪裏人,怎麼稱呼呢?」

  那高瘦男子一聽,頓時朝他喝道:「軒轅霖,你有功夫在這對著一些無關人
問長問短,場下還有那麼多匪徒,趕緊清理了事。」

  那叫軒轅霖的高壯少年被他一喝,臉色頓時漲得通紅:「華師兄,這位少俠
可是幫了我們大忙,怎麼能說是無關人呢。」

  九美中似是為首的一個高挑女子看不下去,站了出來。

  「華冬生,軒轅霖現在是南院內閣弟子,身份與你同等,不再是你可隨意呼
喝的對象。你別看他老實,就總是欺負他。玄女還未說話呢,你莫要在外人面前,
讓我們雙修閣失禮於人。」

  那叫華冬生的男弟子冷冷一笑:「整日只懂得躲在女人背後,真是個孬貨。」

  軒轅霖的臉色漲紅得很厲害,目露怒意,卻又不敢發作。

  林子軒一直在觀察軒轅霖。

  姓軒轅,且剛才看見他手中的軒轅劍所表現出來的神態,林子軒心中有些猜
測,莫非這軒轅霖是軒轅族的人?否則,為何如此多人,惟他一人格外關注他手
中的軒轅劍。

  就在這時,馬車的車廂裏,傳出一把悅耳動聽的聲音。

  「華冬生,回去之後,自己去大長老那裏領責罰。」

  話音剛落,方纔還一臉冷傲的華冬生,臉色頓時蒼白了一下,恨恨地瞪了軒
轅霖一眼,默不作聲地離開。

  雙修玄女的聲音非常好聽,足以與林子軒的未婚妻司馬瑾兒媲美了。林子軒
頓時生出一見她芳容的衝動,那該是何等的驚豔旁人呢。

  「感謝公子仗義相助,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林子軒連忙道:「在下蓬萊宮林子軒,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不知蓬萊劍姬是公子的什麼人?」

  「正是家母。」

  話音一落,林子軒感覺周圍的氣氛似乎變了。

  車廂裏一陣沉默。

  「我聽公子話裏中氣不足,似已負上不輕的內傷,這事我雙修閣負有全部責
任。如公子不嫌棄,我雙修閣想請公子一行前來作客,以謝仗義之恩,請公子務
必答應。」

  隨著雙修玄女發出邀請,車廂外的眾人望向林子軒的目光,個個變得古怪起
來。

  林子軒沉思片刻,他早有聽說雙修閣與蓬萊宮有間隙,不過具體的原因,他
母親從來不說。眼下雙修玄女親自發出邀請,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加上他受了
傷,確實需要靜休調養數天,不宜這個時候長徒跋涉。

  於是道:「如此,那謝過玄女,嘮叨了。」

  一隻潔白無瑕的玉手拉開了車窗的簾子,雙修玄女半張臉蒙著白色的面紗,
如聖潔的神女下凡。她瑩潤如水的美目在與林子軒對視的一剎那,林子軒感覺到,
她的美眸在一瞬之間亮了起來,仿似萬花叢開。

  林子軒的心不爭氣地跳了起來。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6-13 09:35     標題: 【紅粉佳人】(08)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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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08)


作者:喵喵大人


      ***    ***    ***    ***

  第八節:玄女多情

  雙修閣坐落在環境清幽的雲夢嶺之上,建築群錯落有緻,點綴於群山之間。
其中位於最中央那豪華氣派的宮殿,便是雙修閣主閣。

  林子軒與陸中銘策馬并行,後者見他似對一路上所遇的雙修閣弟子們,投來
的異樣眼光感到奇怪,於是解釋道:「雙修閣是雲夢嶺一帶最強大的勢力,其建
閣曆史悠久,不比蓬萊宮差。但與我們最大的不同點在於,雙修閣的人雖時常下
山走動,但卻極少邀請外人前來作客,更别提是雙修玄女親自邀請。軒兒,你今
趟這小傷當真受得值,受得妙。」

  說到最後,他已經是笑吟吟的,看着林子軒,一副你懂的意味。

  林子軒臉色一紅:「陸叔叔别取笑我啦,玄女是看在我仗義出手的份上,才
邀我們而已,并沒有别的意思。」

  陸中銘看着前方不遠處的華麗馬車,搖頭小聲道:「你這麽想就錯了,雙修
閣是出了名的一向不待見我蓬萊宮,明知你是蓬萊宮少主,雙修玄女卻仍堅決邀
請。你看爲叔,九洲國三大武宗之一,論身份可與雙修夫人平起平坐。可爲叔今
趟卻是要沾你的光,才得以踏進雙修閣。若爲叔所料不差,雙修玄女怕是對你一
見锺情了。」

  「這怎麽可能?」

  林子軒嘴上雖這麽說,但一想到雙修玄女那如夢似幻的美眸,一顆心卻不由
自主地劇烈跳動起來。

  「不可能?」陸中銘撇撇嘴,「若不可能,她和婉兒素未謀面,爲何要把婉
兒邀上她的馬車。你個傻小子要是不信,一會婉兒回來了,你自個兒去問她。」

  衆人随着雙修閣一衆來到前殿,馬上就有一群仆從過來爲衆人安排居所。

  林子軒幾人作爲貴賓,雙修閣分别爲他們安排了環境極爲幽靜清雅的幾間别
院,至於蓬萊宮的一衆随從自然沒有那麽好的待遇,但安歇的地點亦很不錯。

  陸中銘指着那兩個被廢去一身功力,手腳被拷上鎖的犯人道:「這兩個重要
囚犯就不勞煩諸位了,由我的人看管就行了。」

  雙修閣自是沒有意見,将這兩個被陸中銘生擒的司徒家囚犯交由蓬萊宮一衆
自行看管。

  待得聞人婉回來,林子軒支開旁人,問她道:「玄女都和你說了些什麽?」

  聞人婉掩嘴輕笑,一雙美目上下打量着林子軒:「玄女雖然看似若不經意,
掩飾得很好,但姐姐還是看出來了,她可能喜歡上你了。」

  陸中銘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看吧,爲叔有否說錯,雙修玄女可是名動大
陸的絕色美人,與你那未婚妻大才女以及夫人,并稱九洲國三大美人之一。當然,
我們的婉兒隻是不好名聲,不然三大美人還要再加一個,要好好把握機會啊。」

  說完,陸中銘便走了,留下一臉愕然的林子軒呆立原地。

  「怎麽啦,軒弟,高興得傻了?」聞人婉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林子軒重重地籲出一另加口氣,難掩心中興奮地道:「玄女她,真的對我…
…我仍是不太相信。」

  「姐姐很确定,我們家軒弟長得這麽好看,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呢,加上軒
弟奮不顧身地救她,她喜歡上軒弟很正常。」聞人婉接着掩嘴偷笑,「其實呐,
我看不止玄女,那九個嬌滴滴的可人兒,起碼有一大半也喜歡軒弟,你沒注意到
她們一路上一直偷偷在看你嗎?」

  林子軒臉色騰地紅了,讷讷說不出話來。

  說實話,那雙修九美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雖比不上聞人婉或雙修玄女,
但卻各有特色,同樣很讓人心動。不過,他卻對她們沒有任何非份之想,隻是想
不到不過初次相遇,九美之中竟然也有人對他有意思。

  「好啦,姐姐不打趣你了,趕了一天路身上髒死啦,趕緊去洗個澡。今晚雙
修閣要設宴招待我們,玄女說雙修夫人也會出席,可不能失禮了,姐姐也要去沐
個浴了。」

  「哦,我知道了。」林子軒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皺,靴子還沾了大
堆泥土,連忙回别院梳洗去了。

  當夜幕降臨,林子軒,聞人婉和陸中銘,帶着七名管事共同赴宴,蓬萊宮的
仆從則沒有列席的資格。

  宴會在雙修閣主殿舉辦,林子軒踏進場内之時,感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這
才想起之前蓬萊宮招待聞人婉的一衆同窗時,與眼前的情景頗爲相似。惟一不同
的便是,今趟出席晚宴的人數非常多。

  雙修閣主殿寬敞明亮,地面上鋪着青玉般的石磚,七十二盞宮燈将主殿照映
得燈火通明。

  林子軒一行人進場時,受到的歡迎還算熱烈,沒有衆人預想的冷淡,畢竟雙
修閣與蓬萊宮不和的傳言早在大陸盛傳。想來客人是由雙修玄女親自邀請,即使
不和,雙修閣衆人也不能表現出來,失禮於來客。

  主位之上,一紅一黃兩個身影靜坐其中。

  雙修玄女換了一身淡黃宮裝,包裹住她玲珑剔透的身段,淡雅中飽含出塵氣
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如雲的秀發挽了一個朝雲近香髻,一朵精緻
的小花朵,幾顆圓潤的珍珠點綴其間。她的面上仍蒙着半幅面紗,但一雙美目卻
毫不掩飾要注視着進場而來的林子軒。

  雙修夫人則身穿一襲大紅色絲質長裙,領口開的頗低,露出豐滿白皙的胸部。
她面似芙蓉眉如柳,淡掃娥眉眼含春,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
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當真是個成熟動人的尤物。論姿色,聞人婉和司馬瑾兒均
可勝她半籌,但論風韻,卻是隻有蓬萊劍姬能與她一争高下。

  「諸位請入座。」

  随着雙修夫人開口,林子軒等人紛紛入座。

  林子軒方纔的注意力全放在雙修玄女身上,就連雙修夫人也隻是稍稍注意了
一會便算。刻下入座後,方有閑情打量起在場的雙修閣衆人。

  此等場合,雙修九美均有出席,而且從座次上看出她們的地位都非常高。然
而令林子軒感到意外的是,除卻幾個風韻猶存的婦人外,另有五六個年紀至少在
五十開外的男性,神色悠閑地穩坐於上席中。觀其座次,這些人的身份地位甚至
要稍高於九美。

  雙修閣一向是女尊男卑,閣中男性弟子的地位遠不如女性,就像此刻那軒轅
霖與華冬生,這般傑出的男弟子也隻能位居九美之下,可見一斑。林子軒估計,
這幾個人都是雙修閣中的高手,惟有實力至上者方能在女尊男卑的雙修閣中獲得
地位。

  雙修夫人悠然地爲衆人作介紹,那四個婦人都是雙修閣北院長老,共同執掌
北院,也是九美的師尊們。而另外那六位男性,身份則是南院長老,負責管理所
有男性弟子,身份地位與那幾個婦人同等。再往下,則是軒轅霖,華冬生,以及
名叫林峰和莫劍北的南院首席弟子。

  從這四個人的身份上看,他們應該是雙修閣着力培養的新一代中堅力量,看
見軒轅霖,林子軒便打定主意,找個時機和他見個面。

  思索間,隻聽得雙修夫人緩緩說着。

  「馬賊頭子王義多次逃過官府的追蹤,帶着一群悍不畏死的随從,燒殺搶掠,
來去如風。前段時間官府收到消息,王義逃竄到了雲夢嶺一帶,遂請求於我雙修
閣爲民除害。我原想這般簡單之事,便由小女去負責,誰知卻差點令小女遇險,
多得林公子仗義相救,将那馬賊頭子逼退,妾身感激不盡。」

  「夫人客氣了,換作任何人,也斷不會袖手旁觀。」林子軒連忙謙讓。

  說實話,他當時什麽都沒想,便沖了過去。實際上當時若沒有他出手,那王
義也無法傷害到雙修玄女。隻看後來陸中銘評價了她說,玄女的武功該與林子軒
不相伯仲,當時她隻要拖延得一分半刻,是非常輕松的,王義除了授首外沒有别
的下場。

  林子軒受傷完全是經驗不足,他根本沒必要與那王義硬碰硬,隻需拖延即可。
但話又說回來,若非他的硬拚,王義也不會受傷,屆時要拿下他,雙修閣的人怕
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林子軒發現,雙修夫人口中說着感激不盡,神情卻平淡如水。而且雙修夫人
一雙眼睛,帶着莫名的意味,時不時地對他上下掃視,令林子軒一時間有些怪異。

  好在她一旁的雙修玄女,毫不掩飾的大膽目光,一直停留在他一個人身上,
當林子軒望向她時,後者美麗的眸子露出笑意,讓他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

  他沒有發現,除軒轅霖外,另外那三個南院首席弟子,望見場中兩人相互對
視,各自的目光湧現出憤怒或妒忌之色。看着林子軒均神色不善,再望見坐在林
子軒身旁如仙子般的聞人婉,看着他的目光更是滿懷忌恨。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熱烈了一些。

  聞人婉輕湊在林子軒耳邊說:「軒弟,姐姐吃飽了,再坐一陣便先回去。」

  「怎麽啦,吃得這麽快?」林子軒訝然道。

  聞人婉秀眉輕蹙道:「還不是那幾個老傢夥,個個總是望着我,姐姐被他們
看得很不舒服,想早點離席。」

  林子軒轉頭一看,發現果真如此,此時那六個男院長老竟皆被聞人婉的美色
所懾,第一次見到這陌生的絕色美人,時不時明目張膽地在打量她。

  林子軒心中一陣惱怒,這幫老傢夥如此不知廉恥的。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這幾個南院長老忽然都臉色一緊,個個正襟危坐,
換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來,與席間他人把酒歡談,彷彿剛才的一切隻是林子軒
的錯覺。

  林子軒不由愕然,待他望向台上,隻見雙修玄女面若寒霜地從幾人身上收回
目光,再看向他時,已經換上了歉意的目光,林子軒心中一陣舒坦。

  一旁的陸中銘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爲他發現,雙修夫人似是有意無意地注視
着他。陸中銘的修爲何等厲害,那怎會感覺不到有人在注視他。一想到他的魅力
可是連蓬萊劍姬也抵擋不住,這美豔不下於劍姬的雙修夫人,莫不是也對他芳心
暗許?

  陸中銘越想越有可能,他乃武宗,身份不凡,論姿色名氣均勝過雙修夫人半
籌的劍姬,還不是成了他的女人,雙修夫人何能倖免?

  雖說劍姬是個掌控欲極強的女人,不會容許他擁有另一個女人,但是若能與
雙修夫人發展出一段美好的情事,隻要不讓劍姬知曉,豈不是件美事?

  聽說雙修夫人的丈夫早在四五年前過世,這些年也從未聽說她有什麽傳言,
想來她久曠之身,今日與他初次相識,已然情不自禁。

  想到這,陸中銘拿起酒杯,爲自己斟滿,臉上換上自認爲能展現出他豪情的
一面,向着雙修夫人舉杯。

  她果然在看自己,陸中銘心中一喜。

  雙修夫人看着他,美豔的俏臉上閃過一絲嘲弄之色,桌前的酒杯卻是動也不
動,接着把頭轉向一側,裝作沒有看見陸中銘的舉動。

  這是什麽情況?這畫風不對啊!

  爲何是嘲弄之色,雙修夫人不是應該俏臉含羞,半推半就地舉杯與他共飲嗎?
而且理都不理他?

  感覺到在場不少人都把目光看向他,陸中銘若無其事地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還舒爽地讚了一聲「好酒」,接着便與身邊的一名管事交談起來,毫無半點尴尬
之色。其臉皮之厚,讓人歎爲觀止。

  一旁的聞人婉将整個情形看在眼裏,早忍得不知多麽辛苦,若非顧及淑女形
象,早笑出聲來。

  林子軒則與雙修玄女對視一眼,兩人均看到對方眼中難忍的笑意。

  晚宴便在這頗爲古怪的氣氛下結束。

  待得衆人離場,陸中銘才臉色一黑,頗爲郁悶地走了。

  聞人婉看到此景,終於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

  「林公子請留步,我家小姐想請公子前去一叙,請随我來。」

  說話的,是九美之中年紀較小的一個,長得十分漂亮,模樣乖巧。

  「軒弟,既然玄女有請,你就去吧。」聞人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接着輕湊
到他耳邊,細不可聞地說,「放心地去吧,姐姐是不會吃醋的,我想,瑾兒妹妹
也不會介意。」

  「那就請姑娘引路。」

  雙修閣環境清幽雅緻,比之蓬萊宮所差無幾,在這樣的地方居住,十分賞心
悅目。

  林子軒随她走了一陣,拐過幾座别緻的小院子,清風拂來,帶來她身上一股
清淡幽香,他随口問道:「對了,還不知姑娘怎麽稱呼?」

  「林公子叫我月見就行了。」月見回過頭來,朝他露出甜甜的笑容。

  「月見,好聽的名字,這是花名吧?」林子軒道。

  「嗯嗯。」月見一臉活潑地道,「我們都是孤兒,名字都是夫人給我們取的。
林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幾個的名字全都是花名哦。」

  「哦,都是什麽名字呢,月見姑娘可否說說?」林子軒大感興趣道。

  「我們從大到小排,名字分别是百合,紅杏,牡丹,桃花,茉莉,芍葯,文
竹和桔梗,我年齡最小,就叫月見。另外小姐平日的起居,都是由我和百合姐姐
負責的。」月見如數家珍道。

  「原來如此,不知月見姑娘是否知道,玄女她要單獨見我的原因呢?」

  月見嘻嘻一笑,先是偷瞄了他幾眼,接着才說:「我知道,但是我才不說呢,
一會林公子到了,自然知曉。」

  談話間,沒過多久,月見便帶他來到一座裝潢别緻的小院子。

  月見将他領進門後,關上了房門,帶他來到裏間。

  原來是一間茶室,環境優雅,此時雙修玄女正盤坐在茶幾前,拖地長裙下露
出穿着白襪的小巧足尖。她的身旁坐着今日那喝止過華冬生,同屬九美之一的高
挑女子,想來她就是那百合了。林子軒這才發現,她足下也沒有穿鞋,晶瑩的玉
足直接踩在木質的地闆上,連忙一看,裏間的門邊果然擺放着兩對精緻小巧的繡
鞋,一黃一綠。

  林子軒正猶豫該不該脫靴時,一旁的月見已經蹲下身,笑嘻嘻地說:「我來
幫你脫,反正就算你現在在不脫,一會也要脫的。」

  林子軒愣神間,月見已經動作飛快地幫他脫去了靴子。接着自己雙足一蹬,
小巧的繡花鞋脫足而出,歡快地跑到雙修玄女的另一邊坐好。

  雙修玄女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接着才向林子軒歉然道:「林公子請坐,這
丫頭平日總沒點正經,林公子莫要見怪。」

  月見噘着嘴:「小姐,人家哪裏沒點正經了,你可别在林公子面前說人家壞
話。」

  林子軒坐下後,笑着道:「玄女哪裏的話,月見姑娘活潑可愛,我怎麽會怪
她呢。」

  說完,他便發現對面的百合在偷偷看他,被他發現後,臉色便騰的一紅,低
下頭去。林子軒隻覺一陣怪異,卻又說不出哪裏怪了。

  「林公子,感謝的話便不多說,小妹以茶代酒,謝過公子相救之恩。」

  月見在一旁插嘴道:「這是從天山上採來的茶,叫什麽天山銀尖來着,小姐
花了好大價錢才買到一點點,就是我們長老想喝都喝不到,小姐對公子可真好。」

  「就你多嘴。」雙修玄女輕責一句,接着輕輕揭開臉上的面紗。

  一張宜嗔宜喜的絕美面容,似帶着一點羞澀,當林子軒望見雙修玄女面目的
一瞬間,整個人完全看呆了眼。她美麗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女,偷偷下落凡間。
以司馬瑾兒與聞人婉的曠世絕色,也休想将她比下去。雙修玄女的容顔青出於藍,
比起雙修夫人更勝半籌。

  雙修玄女潔白如玉的纖手,輕捧茶杯,姿态優雅地遞到林子軒面前:「林公
子,請嘗嘗小妹的手藝。」

  「有勞玄女了。」

  雙修玄女微笑道:「公子無須見外,小妹名爲環馨,家父姓單,公子直呼小
妹的名字就行了。」

  這時一旁的月見又插嘴了:「公子,你可知我們小姐爲何一直蒙着面紗,因
爲我們小姐在出嫁前,除了她的未來夫婿,沒有任何男人可以得見她的真面目。
現在你看到了我們家小姐的真面目,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林子軒聽得心中一震,接過茶杯的雙手一抖,與雙修玄女潔白修長的手指碰
到了一起,兩人的身體同時泛起酥麻的異感。雙修玄女的耳根更是一下子紅了,
美目錯開,視線不敢與林子軒對望。

  此時此刻,若林子軒還不明白對方的心意,那他這麽多年可就白活了。

  他看着雙修玄女,目光熾熱道:「環馨也不須見外,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行
了。」

  「嗯。」雙修玄女應了一聲,輕輕地叫了一句,「軒郎。」

  這聲「軒郎」叫得林子軒心都差點化了。

  一杯茶喝得林子軒心中甜滋滋的,渾身一陣舒暖,這是第二個喚他作軒郎的
女子,竟是如此的美麗動人。今日他純粹是仗義而出,怎能想到,便這麽撞上一
個他喜歡上,而對方也對他一見锺情的女子。

  放下手中空蕩的杯子,另一隻素白的纖手伸了過來,對杯子進行沖洗,浸泡,
手法娴熟。是九美之一那名叫百合的高挑女子,林子軒對她說了句「有勞」,她
的臉頰立時飛起兩朵紅雲,偷偷看了林子軒一眼,便不敢擡頭,全然不見今日喝
斥那華冬生時的英姿飒爽。

  「那王義内功深厚,軒郎與他拼鬥所受之傷,雖非嚴重,但想要完全痊癒,
沒有十天半個月無法辦到。軒郎的傷因小妹而起,小妹自然有義務爲軒郎治療。」

  林子軒頓時恍然,原來是要爲他治傷。

  雙修閣的雙修心法聞名於世,據說不但能快速增進修煉者雙方的功力,還能
用此爲人療傷,有極佳之療效,莫不是……

  雙修玄女見他有些通紅的臉色,俏臉果然紅了一紅,接着道:「原諒環馨不
能親自爲軒郎療傷,但百合跟月見均是我的人,自幼修習雙修心法。而且她們都
對你……這幾晚,便由她們代我爲軒郎療傷,不出三日,軒郎的傷便可痊癒. 」

  林子軒愕然望向兩女,隻見百合微微瞥了他一眼,便羞澀地低下頭去。而月
見則俏臉通紅,美目卻灼灼地看着他,一點也不害羞。

  望着這兩個一等一的可人兒,林子軒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是就因爲需要療傷,
便要佔有兩個美人兒的身體,他覺得難以接受這樣的事。

  雙修玄女看出他的爲難,好半晌,她輕聲說道:「百合跟月見雖身份不低,
但她們其實相當環馨的通房丫鬟,若軒郎對環馨存有半點情意,便請軒郎莫要拒
絕。」

  富家小姐出嫁時,通房丫鬟是作爲陪嫁者一同嫁過去的。雙修玄女這句話裏,
相當於将屬於她的兩個通房丫鬟,讓林子軒先一步佔有。後面那句更是直指她已
心屬林子軒,她大膽地将一個女子所有的尊嚴都抛棄了,要求是林子軒還不答應,
那便将徹底嚴重傷害她的心。

  傳出去,盛怒之下的雙修閣還會徹底與蓬萊宮翻臉。

  他怎能讓這對他一見锺情的傾城美人傷心?林子軒無法做到。

  隻見他俊臉通紅地道:「那麽,我們應該從何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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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8-19 22:45     標題: 紅粉佳人(09)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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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九節:香豔之夜

  幽靜的院落,一間別緻的小樓閣裡。

  「聞人姐姐,可否跟小妹說說,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是個怎樣的人呢?」

  雙修玄女此話一出,聞人婉立時笑吟吟地看著她:「環馨妹子為何想知道呢?」

  雙修玄女神情嫺靜,淡然自若道:「好奇嘛,聽聞蓬萊劍姬美豔無雙,大陸
上無數豪傑為之嚮往,有關她的傳聞數不勝數,但小妹卻一直無緣得以相識。」

  聞人婉卻是掩嘴輕笑:「環馨妹子此言有不盡不實之處哦,若是妹子想與我
家夫人認識,那還不簡單,下次我便邀你一塊前往蓬萊宮,夫人肯定歡迎,就看
妹子敢不敢去了。」

  見她如此打趣自己,雙修玄女嗔怪地道:「別顧左右而言他,姐姐還沒回答
小妹剛才的問題呢。」

  聞人婉望著雙修玄女精緻美麗的臉,笑瞇瞇地道:「妹子可以放心,我家夫
人雖然對那些男人從不假以辭色,但是妹子美若天仙,優雅嫻淑,若肯來當我家
夫人的兒媳婦,夫人定會喜歡得不得了。」

  雙修玄女的臉終於騰地一下紅了。

  聞人婉似是很喜歡見她害羞臉紅的模樣,笑吟吟地打趣了她一會兒。接著才
想起林子軒不久前被雙修玄女喚去的事情,便順口問了一下。

  雙修玄女猶豫了一下,輕湊到聞人婉耳旁。

  聞人婉先是現出驚訝之色,反湊到她耳邊說了什麼,只見雙修玄女臉色一紅,
輕輕搖了搖頭,兩女接著輕聲細語地在閨房中咬起耳朵來。

  另一邊,院子小樓的第二層。

  潔白的紗簾垂下,桌上的油燈發出輕輕的滋滋聲,朦朧的燈光照映下,乾淨
的地面上,散落著一堆衣物。

  兩道曼妙的倩影,與一個削瘦的身影,映耀在雪白的床簾上。

  脫得赤條條的林子軒,半坐在床塌上,一絲不掛的月見摟著著他,兩人正唇
舌交纏,濃烈地熱吻著。而在林子軒的身前,同樣全身寸絲不掛的百合,正跪伏
在他的雙腿之間,香唇一起一伏地含著林子軒火熱的肉棒。

  林子軒一邊與月見深吻,一邊享受著百合的香唇,在自己的肉棒上溫熱的吞
吐。她時而親吻著林子軒圓鈍的棒頭,香舌將緊閉的馬眼舔開,接著舌頭一卷,
將整個圓嘟嘟的棒頭吮了一遍,然後才深深地將整個大棒含住。

  林子軒舒服得喉嚨「呃」了一聲。

  百合較林子軒大了三歲,腰肢雪白曼妙,吞吐之間動作十分嫺熟。而更出乎
林子軒意料的,是活潑可愛的月見吻上來時,同樣輕駕就熟,這一切都表明了,
兩女並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一想到這兩個出眾的美人兒,曾與別的男人做過相同的事,林子軒心頭像是
被什麼堵住似的,又是舒服又是有些難受。

  月見停止與林子軒的相吻,轉而趴到他的兩腿之間,百合見她過來,便停止
了吞吐,輕輕吻了一下林子軒的棒頭,接著臉色羞紅地坐了過來,輕輕擁著林子
軒的身體,俏臉輕埋在他的胸口處,卻是沒有像月見剛才那樣與他擁吻。

  而月見則已經雙手捧起他那根硬挺挺的肉棒,櫻桃小嘴在上上下下輕啄了好
一會,然後才將之放進嘴裡,慢慢吞吐吸吮起來。

  林子軒擁著百合柔嫩光滑的裸背,靠在他胸前的美人兒,給他的第一印象是
英姿颯爽,但此時在他懷裡卻像只柔順的小貓。

  「林公子,眼下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和月見將為公子獻出元陰,公子切
記眼觀鼻,鼻觀心,不可妄動,以免功虧一簣。」

  「請公子躺下。」她轉頭望向月見道,「月見,你先來。」

  月見吐掉嘴中那根溫熱的肉棒,爬到林子軒身上,可愛的臉上滿是羞澀和忐
忑。類似的神情,林子軒曾在司馬瑾兒與聞人婉身上看過,那是兩女第一次與他
交合的時候。

  林子軒心中一動,莫非……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果然驗證林子軒心中所想。

  月見先是扶著林子軒的肉棒,對準了她此刻已經濕潤的柔嫩小穴,接著嬌小
的身子輕輕一坐,僅是棒頭破入蜜穴口,月見已是慘哼了一聲,接著一咬牙,沉
身一坐,小妮子的眼眶立時紅了起來,「百合姐,痛……」

  林子軒嚇了一跳,顧不得躺了,仰起身一看,卻見兩人的下身處,一小片嫣
紅出現在兩人交合的地方。

  月見竟還是處子!

  這完全出乎林子軒的意料,皆因方才兩女在床上的舉動,無不說明她們在男
女之事上有經驗,但眼前月見破瓜時的落紅,卻又是如此地顯眼。

  百合連忙過去安撫。

  「沉心,靜氣,運轉心法第一式。」

  月見照做了,疼痛感果然立時大減。

  「林公子,月見的元陰接下來會慢慢傳遞至你體內,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
靜心體會即可。」

  林子軒點頭表示知道。月見的小穴緊湊扣人,與他的未婚妻司馬瑾兒相仿,
若是自行挺動,稍個不注意就會泄出精來。眼下月見是首次,不說他也不忍心摧
殘這嬌滴滴的可人兒。

  片刻,月見開始輕輕地扭動起腰身來。

  林子軒輕籲了一口氣,望著身上的月見緊閉雙眼,嬌小雪白的嬌軀上,小胸
脯如一對可愛的小乳鴿,隨著她的扭動輕輕跳動。

  林子軒看得食指大動,於是伸出雙手,撫上了她那對小乳鴿,輕輕地揉搓了
起來。

  隨著時間的緩慢流逝,林子軒感覺到一絲清涼從兩人交合的一刻開始,源源
不絕地灌進他的體內。他的傷勢以驚人的速度在痊癒著,這是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奇事。

  早便聽說雙修大法勝於療傷聖藥,果然是名不虛傳。

  這還只是單方面的療傷,若林子軒也同樣身負雙修心法,療傷效果將更加顯
著。

  驀地,原本扭動間的月見忽然渾身一抖,緊跟著像失去力氣似的,軟綿綿地
趴倒在林子軒的身上。而林子軒深藏在她體內的陽根,也感覺到她的蜜穴一抖一
抖的,像張小嘴似地緊緊含住他。

  林子軒抱著她嬌小的身子,雙手不停在她的裸背上輕輕安撫。

  好一會兒,月見才紅著臉,輕輕離開林子軒的身體。

  「到百合姐了。」

  方纔兩人交合之時,百合在一旁早已看得情動不已,下身已是潮濕一片,因
而當她輕輕坐入林子軒的時候,只是輕輕地皺了下秀眉,不似月見般痛苦。

  林子軒同樣望見免征著她處子的鮮血,望著她羞澀難當的俏臉,不由自主地
坐了起來,吻上了她的小嘴。

  吻了好一會,百合嬌喘著將他按下,「林公子,月見的元陰剛交由你,尚不
穩固,你沒有修習雙修心法,如果不小心泄出來了,便前功盡棄。交給百合吧,
今夜之後,公子的傷至少能痊癒六七成,剩下的幾天,便是不小心泄出來,也無
甚大礙。」

  聽她這麼說,林子軒這安心躺下。

  百合的身材比之月見要成熟不少,精緻的瑣骨,雪白渾圓的酥胸,曼妙的腰
肢,望著她美眸微睜,籲氣如蘭地扭動著,林子軒體會到與月見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的小穴沒有月見那麼緊湊,但也富有彈性,且她的汁水更多,進入她的體
內便能感覺到一片溫熱的濕滑。

  一張小嘴從旁邊湊了過來,原來是剛完成任務的月見,在一旁見兩人親密交
融的模樣,忍不住要過來沾點雨露。

  大約半柱香後,兩女分別伏在他的兩側,輕聲地嬌喘著。

  經由兩女分別注入精純的元陰後,林子軒感到體內的傷勢已經癒合了七七八
八。不止如此,在雙修心法的輔助下,他的真氣有了更進一步的提升,一夜間竟
提升一成有餘,令他感到欣喜。

  林子軒分別與兩女發生了最親密的肉體關係,且是在雙修玄女的授意下發生
的,當下關係已大不相同。

  他在兩女唇上深情一吻。

  「百合,月見,美人恩重,你們為我獻出珍貴的處子之身,我林子軒在此起
誓,從今以後定會好好珍惜你們,疼愛你們。」

  百合深深望著他,「有公子這句話,我和月見便心滿意足。」

  林子軒微微一笑:「方纔我見你們倆頗有經驗,本已是不抱什麼希望,想不
到你們居然還是處子,這真是意外之喜。」

  百合紅著臉,知道他已察覺一切,聲音有些低落地道:「公子,我們閣裡的
年輕女子,因修習雙修心法的緣故,每個人都要遵照閣規,需習得男女間歡愛的
技巧。即使心中抗拒,也不得不遵從創閣之後流傳下來的閣規。在林郎出現以前,
百合並無意中之人,因而即使是不是那幾位南院長老要求,百合仍一直保留著處
子之身。另外幾美沒有我這麼堅持,便早早被他們奪走了初夜。」

  林子軒見她越說越忐忑,將她口中那幾個長老的怒氣,轉化成對她的無限憐
惜,在她臉上吻了一口,柔聲道:「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只是你們這幾個長老,也太過豔福不淺了。」

  一旁的月見則潑辣得多,見林子軒讚那幾個老頭豔福不淺,便不依道:「公
子啊,南院那幾個長老真的很討厭的。每次去那裡,都把人家的衣裙脫得光光,
給他抱著睡。不但對人家又親又摸,還總是喜歡把他那根臭東西放進人家嘴裡。
人家恨不得把它一口咬下來,看他們以後怎麼盡享豔福。」

  另一頭的百合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說話口無遮攔。

  而林子軒則聽得目瞪口呆,旋即心頭火起:「這幾個老傢夥,竟如此對待你
們。」

  一想到身旁這兩個嬌豔的美人,曾脫得赤條條地躺在那幾個南院長老的床上,
任由他們胡作非為,林子軒便怒意橫生。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神色有些緊張地道:「環馨乃雙修閣下任閣主,如此
說來,她……她也……」

  百合趕忙摟緊了他,「公子,你別擔心,小姐身份高貴,豈與我們相同。整
個雙修閣,除了小姐的未來夫婿,誰人有資格能碰她。」

  林子軒松了一大口氣,旋即一想也是,在今晚的宴會上,雙修玄女只是隨意
一瞪,那幾個南院長便嚇成那副模樣,可想而知。

  月見也插嘴說道:「本來夫人有意,要把軒轅霖的兄長軒轅貴,許給小姐作
夫婿的,現在公子來了,那位軒轅公子便沒有機會了,而且小姐也不喜歡他。」

  林子軒一聽,緊張起來:「軒轅霖的兄長?你家夫人曾想把他許給環馨作夫
婿?」

  由不得他不緊張,他與雙修玄女郎情妾意,一見鍾情,加之蓬萊宮一向與雙
修閣不合,最怕兩人之間出現什麼變數。

  「公子,你別擔心,你是蓬萊宮少主,與我家小姐門當戶對,說是天作之合
也不過分。至於軒轅公子,夫人是看中他乃雙修的絕頂材料,我家小姐若與他雙
修,有望晉入心法最高層。只是小姐喜歡公子,公子不論身世武功,都不是軒轅
公子可比,軒轅公子大抵是沒有希望的。」

  月見嘟著小嘴:「我不喜歡那個軒轅貴,和他弟弟一樣,都呆頭呆腦的,長
得像頭狗熊。」

  百合瞪了她一眼:「月見,不許亂嚼舌頭,軒轅公子是我閣裡的貴客,傳進
小姐耳裡,看你怎麼向小姐解釋。」

  「本來就是嘛,人長得不好看不說,還笨笨的,每次見到小姐臉漲紅得像猴
屁股。我家小姐貌若天仙,他哪一點配得上呀。」

  百合拿她沒法,柔聲向林子軒解釋道:「軒轅公子和他弟弟早年流落街頭,
原本相依為命,後因打抱不平,而招惹到了人,兩兄弟在逃命時失散。弟弟軒轅
霖被我閣的北院長老撞見,見他根骨清奇,實乃雙修的好材料,便招他進閣。而
軒轅霖自學得雙修心法以來,功力突飛猛進,連夫人都感到詫異。」

  「得知他還有一個失散的兄長後,閣裡派人去查,費了大半年,兩兄弟終於
見面。夫人更是發現,軒轅公子的根骨比之乃弟更勝兩籌,生平僅見,且生性單
純善良,是小姐未來夫婿的好人選。」

  說到這,百合輕輕歎了一口氣:「雖然夫人透露這個意圖後,長老們也都很
贊同,小姐對軒轅公子也一直很客氣。小姐嘴上雖然沒說,但我們都知道,小姐
對軒轅公子沒有任何愛意。雖然這麼說對軒轅公子很不公平,但說心裡話,軒轅
公子確實配不上我家小姐。」

  林子軒靜靜地聽著,從兩女口中得知,一年前軒轅霖的兄長軒轅貴來到雙修
閣後,雙修夫人便大力培養起他。不久前他跟著雙修閣兩位南院長老,在甯洲處
理事務,不在閣中,是以今晚的宴會上並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想了想,林子軒決定明日一早便與軒轅霖見個面。

  一大清早,百合和月見貼心地為林子軒穿戴好衣物,不多時,雙修玄女來了。

  知道自家小姐定然有貼心要和情郎訴說,連月見也很識趣地掩上了房門,兩
女先行退了出去。

  「林郎,昨晚……睡得還好嗎?」雙修玄女柔聲細語地說道。

  林子軒見她一身白色長裙,如天仙下凡,忍不住握上她的葇荑,道:「睡得
很好,謝謝你,環馨。」

  「林郎何需客氣。」

  被他握住了手,雙修玄女臉色略有點羞紅,目光卻大膽地與他對撞,過了一
會兒,她的香吻輕輕地落在林子軒的側臉上。

  「林郎,能遇見你,環馨真的很開心。時候也不早了,我讓月見這丫頭帶你
去吃早點。」

  說完,便遮上了面紗,欲帶他出房。

  「等等。」

  雙修玄女剛想開口,便被身後的情郎抱入懷中。

  「環馨,讓我抱一會兒。」

  雙修玄女的心整個都酥軟起來,心砰砰地跳,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反身把
他抱住,享受著熱戀中的男女,那令人心跳加速醉人滋味。

  鼻中嗅著清幽的香氣,林子軒與她在房間相擁了好一會,雙修玄女才道:
「好啦,時候也不早啦,以後……來日方長……」

  在往後的日子裡,林子軒總時不時地回想起,這溫軟滿懷的動人時刻。

  兩人並肩走出了院子,前方一個熟悉的人影讓雙方均感意外。

  軒轅霖正站在院子外,望見蒙著面紗的雙修玄女,與林子軒並肩步出,愣了
一愣,連忙微微躬身。

  雙修玄女微微點頭,「軒轅霖,有什麼事嗎?」

  「回玄女,我是來找林少俠的。」

  林子軒心中一動,向身旁的雙修玄女道:「正好,我也有事想找軒轅兄弟,
告訴月見,我晚點再過去。」

  雙修玄女柔順地說:「一會我讓月見把早點給你端去。」

  「也好。」

  軒轅霖望著兩人熟稔親密的模樣,很是驚訝,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兩人隨後在院中的涼亭坐下。

  月見很快端來了早點,望了軒轅霖一眼,又走了。

  「軒轅兄弟吃過早點了嗎,一起吧?」

  「好的。」

  軒轅霖應了一聲,兩人邊吃邊聊,話題十分隨意,可是軒轅霖的舉止卻一直
有些侷促。

  終於,林子軒轉入正題道:「不知軒轅兄弟找我,有何呢?」

  軒轅霖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林少俠,昨晚我一直睡不著,我有個疑問想
問你,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告訴我。」

  「請說。」見他這副模樣,林子軒隱隱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了。

  該不會這麼巧吧!

  「我想問林少俠,你昨天用的那把劍,叫什麼名字?」

  林子軒精神一振,不答反問道:「軒轅兄弟不是知道那把劍叫什麼名字嗎?」

  此話一出,軒轅霖一雙牛眼瞪得老大,「難道真的是……」

  林子軒沉聲吐出三個字:「軒轅劍。」

  「軒……軒……軒轅劍……」軒轅霖整個嘴皮子都在打鬥,語無倫次,臉上
滿是震駭絕倫之色。

  同樣的一個名字,見多識廣的聞人婉完全沒有聽過,眼下這個像從鄉下來的
純樸小夥子,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林子軒知道,坐在他對面的,八成便是
他父親的族人了。

  「怎會這麼巧的。」林子軒喃喃道。

  他望向軒轅霖,「你是軒轅族人?」

  軒轅霖回過神來,撲通一下便跪倒在林子軒面前。

  「少主……你是我軒轅一族的少主,爺爺,孩兒終於找到我皇族的血脈了…
…」

  軒轅霖嚎啕大哭,像個孩子似的。

  安撫了好半天,當林子軒拿出那把林天豪留下的生鏽鐵劍,灌住真氣之後,
耀眼的黃金之色,以及上面繁雜的銘文亮起時,軒轅霖的眼眶又再一次紅了起來。

  林子軒從軒轅霖口中得知,一場瘟疫降臨在軒轅一族僅存數百人的桃源鄉,
這場瘟疫,奪走了村子幾乎大半的人口。存餘的人,因身懷有高強的武功,雖不
至於喪命,但也只是苟延殘喘,日日活在痛苦之中。

  軒轅貴與軒轅霖兩兄弟,由於跟著他們的爺爺,村中的長老外出採購物資,
而躲過了這一劫,回來時,見到的卻是焚燒了大半的村子,以及奄奄一息的少數
族人。氣急攻心之下,兩人的爺爺在三個月後也走了。

  臨走之前,兩人的爺爺留下了遺言。

  「貴兒,霖兒,爺爺要走了,今後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勿忘我一族血仇。
一定要找到我族之皇主軒轅豪,讓他暫緩屠龍一事,告訴他,那個人對我軒轅一
族下手了,讓皇主為我們一族複仇,切記……一定要找到……皇主!」

  軒轅豪……屠龍……林天豪!

  再結合卷袖裡所寫的,林子軒已經確認,他的父親林天豪,便是軒轅霖口中
的皇主軒轅豪。

  軒轅霖滿臉悲慼,林子軒則聽得一臉憤然。

  他沉聲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軒轅霖抬起頭,一臉茫然:「我們也不清楚,爺爺不肯告訴我們,怕我和哥
哥不自量力。他說當世之間,除了皇主,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便是皇主,也不一
定能穩勝。而且那個人神出鬼沒,也惟有皇主,可以找得到他。」

  林子軒聽得悚然一驚。

  林天豪的武功有多強,他是有親身體會的。便是三大武宗聯手,估計也走不
過百招,難逃落敗身死的下場。

  而那人,竟是連林天豪也未必能穩勝。

  在軒轅霖的追問下,林子軒沉聲地告訴他,林天豪與魔龍一戰後已失蹤的事,
軒轅霖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8-21 21:10     標題: 紅粉佳人(10)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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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十節:再臨帝城

  「馨兒,你可考慮清楚了?」

  雙修夫人望著眼前一臉堅決的女兒,臉色略有不愉。

  傍晚時分,母女倆坐在涼亭的石椅上,周圍百花齊放,芬芳馥鬱,微風輕拂,
令人心醉神怡。然而此時母女相對間,氣氛卻格外凝重。

  「我已考慮很清楚,自見到軒郎的第一眼起,女兒便知道他是我一直要等的
人,望娘親能成全女兒的心願。」

  雙修夫人不可置否,「你可知,他在帝都不但有個未婚妻,便是他身旁那小
妮子,也和他關係親密。而且他蓬萊宮與我雙修閣一向不和,你為何這般堅持。」

  雙修玄女半步不退,道:「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軒郎乃人中之
龍,軒轅公子將來未必有軒郎的成就。至於上一代的恩怨,不應該由下一代來承
擔,女兒相信劍姬也非不講道理之人。」

  雙修玄女臉色鎮定,實際對於她母親的心思如何,她也沒有任何底。

  雙修夫人一向強勢,在閣中說一不二,對於雙修玄女未來的夫婿人選,雙修
夫人意屬軒轅貴。在她以及閣中一眾長老看來,軒轅貴若能與雙修玄女結合,雙
方獲得的好處將十分巨大。

  首先是軒轅貴,成為雙修玄女的夫婿後,以他的絕頂天賦,只要在床第上勤
與妻子雙修,他的武功必將一日千里,有望在短短一兩年內趕上目前的雙修玄女。
至多三年五載,雙修閣又將產生一位頂尖級高手。

  而雙修玄女獲得的好處更加巨大,與軒轅貴雙修結合,五年之內,她將有望
成為雙修閣創閣以來,第二位將雙修心法突破到最高層級的人。

  屆時,便是武宗在她面前,也要乖乖低下頭顱。

  這是包括雙修夫人以及諸位長老在內,都無法拒絕的巨大誘惑。

  陰陽宗是雙修閣世代死敵,雙修閣早已收到消息,陰陽宗這一代出了一個絕
世鬼才,自稱陰陽公子,不到三十歲便坐上宗主之位,連上代宗主也不敢隨意指
使的黑白二鬼,也甘心臣服於他。半年前雙修閣一位南院長老,被陰陽公子廢去
四肢,讓他給雙修閣帶話,雙修閣若不肯乖乖臣服,那這位南院長老便是下場。

  雖不至於怕了陰陽宗,不過雙修閣的壓力還是很大,正因如此,雙修玄女對
軒轅貴沒有任何愛意,對她母親提出的這件事,她沒有拒絕。

  直至遇上林子軒,雙修玄女心動了。

  倘若林子軒家世一般,雙修玄女便是喜歡,也不會有所動作,因她知道雙修
夫人是絕不會同意的。可是林子軒卻非一般人,而是蓬萊劍姬之子,蓬萊宮未來
的主人。

  這個份量不可畏不大,饒是雙修夫人早已意屬軒轅貴,也不得不認真考慮女
兒的想法,以及雙修閣與蓬萊宮結合的可能性。

  論好處,雙修玄女嫁給林子軒,仍是遠比不上嫁給軒轅貴,後者才是雙修閣
長遠發展的重要基石。可是雙修玄女如此堅定,作為母親的雙修夫人,既要為雙
修閣的未來作打算,也要為她這心愛的女兒幸福作著想。

  雙修夫人沉默了一會,緩緩道:「事關重大,娘要與諸位長老詳細參詳。」

  雙修玄女知道母親已經意動,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在接下來的幾天,每晚林子軒都會固定前往那小院子,與雙修玄女靜坐品茗,
專說些江湖上的趣事,逗得她掩嘴輕笑。到得夜深,雙修玄女總會情深款款地望
著他,礙於百合與月見均在身旁,她顯得比較矜持。

  雙修玄女走後,在小樓二層的寢室內,林子軒便與百合月見赤誠相見,在床
塌上享受著兩女的迎合,任由兩女用美麗的身體為他療傷。

  到得第二天,百合跟月見退出去後,雙修玄女便很默契地出現在房裡,兩人
輕輕摟著對方,雙修玄女總會輕柔地在林子軒的臉上獻出香吻。

  如此反複.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到了第四天,林子軒也終於不得不與三女分別,
繼續上路。

  距離帝都已逾過半程,在聞人婉的廂車裡。

  「軒弟,喝點茶解解暑。」聞人婉遞過一碗涼茶,卻見後者正靠在車窗前發
呆,完全沒聽見她的話。

  聞人婉不禁噗嗤一笑,輕輕拍了他的肩膀,喚了一聲:「軒弟。」

  林子軒這才回過神來,愕然道:「婉兒姐,怎麼啦?」

  聞人婉白他一眼,「在發什麼呆呢?叫你都不聽。」

  林子軒搖頭,「沒什麼。」

  「別騙姐姐了,捨不得你的環馨妹子對嗎?」聞人婉調侃他起來。

  想起分別時,蒙著白色面紗的雙修玄女,那雙美麗的眸子包含不舍的深情,
林子軒不禁悠然一歎:「唉,這一別,下次再相見也不知什麼時候。」

  聞人婉見他已然患上相思病,掩嘴輕笑說:「好啦,軒弟,別這樣。雙修閣
離帝都不過十來天路程,想見環馨妹子,換作快馬加鞭,也就四五天功夫。她對
你已是情根深種,飛不了的。反倒是瑾兒妹妹,你倆已挺長時間沒見,她的身旁
天天圍著一大群青年俊彥,還是想功夫接下來怎麼哄她才真,免得她被人搶走了。」

  想起他那高貴清冷的未婚妻司馬瑾兒,林子軒微笑道,「婉兒姐別說笑了,
瑾兒眼高於項,自幼與我青梅竹馬,除了我,她不會多看別的男人一眼,這點我
對瑾兒很有信心。」

  聞人婉白了他一眼,道:「就你最自大,來,把這碗涼茶喝了。」

  林子軒聽話地接過碗,仰頭喝光。

  四天后,車隊風塵僕僕地來到了帝都城門下。

  聳立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座固若金湯的巨大城池,高達近十丈的厚石城牆,
數百年來,曾為這座古都將無數強敵拒之門外。

  城牆之上,三步一崗,十步一哨,自聖上的先祖當年創下豐功偉業之後,帝
都的安保力量從未放鬆過一刻。城外是一片廣闊的平原,一旦出現任何異常,哨
兵會以最快的方式,迅速向皇宮彙報一切。

  外來人若想進入帝都,均需要繳納不菲的進城費,對於財大氣粗的蓬萊宮而
言,這點費用只是九牛一毛。

  帝都大道十分寬敞,足以讓十六輛馬車並排前行,地面上鋪著結實的青磚,
沿途的商鋪放眼望之不盡,走在路道上,商販們叫賣要和之聲,此起彼伏,路上
行人絡繹不絕。

  遠處,一座巍峨的宮殿聳立在眾人眼前,這座具有千百年歷史的皇宮,居住
著當今大陸上最具權勢的那位。

  帝都之繁華,令人眼花繚亂。

  蓬萊宮在帝都有一些產業,譬如城西便有一座幽靜的院落,那也是聞人婉和
林子軒歇息的地方。陸中銘偶爾前來帝都,也固定在那裡落腳。

  不過今日,陸中銘包下了城南的楓葉客棧,帶上十二名武藝超群的執事,親
自看押兩個疑犯。

  來此之前,秦雨甯再三交待,這兩個司徒家的疑犯要嚴加看管,絕不能有半
點差錯。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心思,陸中銘便低調地進駐這間不起眼的小客棧。

  而林子軒和聞人婉,則將宮內帶出來的一眾貴重物品,存放進城中自家商號
的倉庫中,完成任務之後,才雙雙回到住處,清洗身上的風塵。

  林子軒清洗完畢,足足等了半個時辰,聞人婉才走出來。

  她換上了一身淺藍色的長裙,長髮挽了一個漂亮的碧落髻,上面插著一支輕
雅的梅花簪子。蓮步輕移間,白色整潔的繡鞋在裙擺下若隱若現,長裙包裹下,
修長的美腿,盈盈一握的腰身,令她優美的身段立顯無疑,此刻的聞人婉氣質如
仙子般超凡脫俗。

  林子軒看呆了眼。

  「婉兒姐,怎麼打扮得這麼漂亮?」

  聞人婉掩嘴一笑:「回書院,自然要打扮一下嘛,我跟幾個朋友約好了,姐
姐今晚會晚點回來。」

  林子軒回過神來,點頭道:「本來還想叫你一起到瑾兒那去的,既然婉兒姐
有約,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你們小倆口這麼久沒見,今晚肯定膩歪一起,姐姐就不打擾你們了。」

  聞人婉早已吩咐下人備好了馬車,和林子軒告別後,便乘車離開。

  林子軒則把一早準備好的禮物,讓下人一鼓腦地搬上另一輛馬車,隨後乘車
前往司馬瑾兒所在的玉滿樓。

  在帝都人眼中,作為絕色美女兼大才女司馬瑾兒個人居所的玉滿樓,在整個
帝都十分有名。

  玉滿樓字眼上是樓,實際上卻是一片佔地寬敞的清幽園林。不論是其中的假
山清池,還是當中一到春天便萬花齊開的百花園,均是帝都一眾文人才子,大家
閨秀最為喜歡的好去處。

  更別提,但凡能獲得入樓資格的貴客,時常能見到由司馬瑾兒領銜的十一位
著名才女,在湖心中間的圓亭中撫琴作畫,運氣好的,偶爾還能見到大才女翩然
起舞。

  裡處有眾多的別緻小院,那是十一位名聞帝都的才女居住的地方。而最裡處
那座典雅的三層小樓,便是名滿帝都的玉滿樓,司馬瑾兒的個人居所。

  從司馬瑾兒建立玉滿樓的那天起,玉滿樓便收留了一些窮人家的女孩子,這
些當時年紀與司馬瑾兒相仿的女孩們,在司馬瑾兒的支持下,她們學習琴棋書畫,
待人接物。

  漸漸的,一些天賦出眾的冒了尖,司馬瑾兒於是順水推舟,將這些容貌才情
出眾的捧紅了起來,那十一位才女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如今她們在帝都已獲得了
不俗的地位和名聲。

  林子軒從馬車上下來,吩咐兩個僕從將車上的禮品搬下來,隨即跨進玉滿樓。

  兩個門童認得他,連有沒有貼子都不用問,直接把他迎了進去。

  不遠處的一座小亭子裡,幾個衣著華麗的年輕男女,正在談笑風生。

  正矜持地眼前的男子輕聲談笑的李瓶兒,望見不遠處走來的林子軒,一雙美
目陡然一亮。

  「王公子請自便,瓶兒去招呼一位朋友。」

  那王姓公子灑然一笑:「無妨,瓶兒儘管去,我在這陪他們下下棋。」

  說是這麼說,王浩卻是暗中打量著遠處的林子軒,到得友人已開始落子,他
見得李瓶兒對著那劍眉星目的少年巧笑倩兮的模樣,心中卻是突然慌亂了起來。

  他乃帝都有名的才子,雖家世一般,但才學卻過人一籌,否則也不能進入白
鹿書院。

  一年前,他經一位友人介紹,拿到了一張珍貴的貼子,得以踏進玉滿樓。當
看見李瓶兒第一眼時,他便被她脫俗的容貌氣質深深地吸引,之後便茶飯不思。

  友人看出他的情況,詢問了一番,王浩也不隱瞞,將心中所想告之友人。友
人追求的是女神般的瑾兒姑娘,與他並無衝突。故友人聽完,一拍大腿,當即表
示將助他全力拿下李瓶兒。玉滿樓中幾位大家雖是名副其實的才女,全都賣藝不
賣身,但只要能打動其芳心,一親芳澤不是天方夜譚。

  而打其芳心最好的方法,無非是豪擲千金,或用自身才情打動她,令其為你
傾心。

  在此之前,便有一位京都豪客,為玉滿樓的雨兒姑娘豪擲三千金,徹底打動
其芳心,連續三晚成為雨兒姑娘的入幕之賓,夜夜盡享豔福。此事哄動一時,無
數人為這位豪客出手之大方感到砸舌,也人人羨慕他的豔福。

  而在這不久之後,白鹿書院的李恆大才子,為玉滿樓的萍竹姑娘當眾作了一
首七言絕句,這首詩不論用詞還是意境,均乃絕佳之作,價值千金。當晚萍竹姑
娘自薦寢席,將那李恆留在她的別院過夜,才子佳人,此事流傳為一段佳話,令
人津津樂道。

  王浩沒有那京都豪客的財力,才情也自忖及不上李恆,但他的好友人脈眾多,
每次一來,在李瓶兒面前均給足他的面子。令李瓶兒誤認為他乃一位多金才子,
那晚他在李瓶兒身上豪擲借來的百金,加上一篇他足足花了三個月才打磨完成的
詞,當晚李瓶兒俏臉紅撲撲的,羞澀地把他留了下來。

  王浩準備了大半年,終於一嘗夙願,當晚在李瓶兒的閨房內,他伏在她的身
上,把李瓶兒肏得死去活來,第二天下床時,感覺雙腿都在發飄。

  自那以後,王浩在心中便把李瓶兒當成了自己的女人,雖然,那晚過後,李
瓶兒對他的態度回複莊重自持,可那天晚上,兩人在床上赤誠相對,如夫妻般親
密恩愛的情景,仍舊歷歷在目,他不相信李瓶兒會將這件事忘記。

  兩人既已有了肌膚之親,想來李瓶兒芳心深處,對他總是與別不同的。

  王浩對此深以為然,可是此刻,見到李瓶兒從未在他面前展露的,如百合花
盛開般的燦爛笑容,他慌了。

  看著那個少年,他眼中露出一絲怨毒之色。

  林子軒有些意外,李瓶兒他當然挺熟,作為玉滿樓十一位有名的才女之一,
她是帝都眾多才子,以及達官顯赫追求的物件。但對他而言,她是司馬瑾兒身邊
的熟人,並無什麼特別。

  他奇怪的是,今天的李瓶兒很熱情,過分的熱情,親自為他帶路,還不時地
開著玩笑。

  那感覺就像是,對自己傾心了似的,令他一時間很不習慣。

  因司馬瑾兒的關係,這些才女們與他接觸,從來都是熟稔但不親近,惟恐一
不小心引起大才女的誤會。他乃司馬瑾兒未婚夫的身份,從一開始便阻擋了她們
的步子,林子軒倒也習以為常。才女們雖然貌美,但比之司馬瑾兒,仍有一段不
可逾越的距離。

  兩個僕從捧著禮物跟在身後,經過園中的荷花清池時,又碰巧撞見了上官雨
兒。

  上官雨兒巧笑嫣然地過來打了招呼。

  「公子好久沒來了,姐妹們不知盼了公子多久了。」

  林子軒聽得不禁愕然,搞不懂今天吹的是什麼風,為何兩女先後捨下身旁的
一眾才子,向他圍了過來。

  「我是來找瑾兒的,有空再和雨兒姑娘嘮叨。」

  上官雨兒嫣然一笑,「瑾兒她正和三公主她們一塊在湖邊作畫,我帶公子過
去吧。」

  「不勞煩雨兒妹妹,公子由我帶過去便成了,你的李公子還在那邊等著你呢。」
一旁的李瓶兒微笑著說道。

  「瓶兒姐姐哪裡的話,我與李公子不過萍水相逢,你可別亂說呀。倒是瓶兒
姐姐,這麼丟下你那位王公子,真的好嗎?」上官雨兒笑嘻嘻地說著。

  兩女看起來關係極是親密,打起對方的趣兒來毫不掩飾,令一旁的林子軒啞
然失笑。

  惟有兩女笑意之中,均看到對方眸子中那一抹深藏著的,不易察覺的警惕。

  「好啦,你們兩個,別鬥嘴啦,看在你們對我這麼慇勤的份上,回頭我送你
們一人一樣東西,保證你們喜歡。」

  「真的?」

  兩女異口同聲地叫道,同時均望見對方眼中的欣喜。

  「真,走吧,一塊過去,我很想我家瑾兒了。」

  片刻後,三人來到園內的人工湖邊,遠處一片鶯鶯燕燕,幾張大桌擺放在湖
岸邊上,這群閨秀貴女們一邊作畫,一邊嬉鬧,讓人眼花繚亂。

  不遠處,一群文人才子在遠遠觀望,這樣的情景林子軒不知看過多少回。這
些人,大部分是崇慕著他那才女未婚妻的名聲而來的。這些人無非是在等待,期
望能尋找一些合理的藉口,與這絕色大才女接觸。

  不多時,走在三人前頭的林子軒,立時吸引眾女的目光。不遠處一些新來的
才子們,見一個衣著華麗的貴公子竟由玉滿樓兩位才女親自引路,則紛紛皺起眉
頭,低聲向周圍的友人詢問林子軒的來歷。

  李瓶兒跟上官雨兒不著痕跡地分開,融入眾女之中。

  而林子軒,則一眼越過眾多嫣紅,目光與司馬瑾兒相撞在一起。

  一段時間沒見,司馬瑾兒成熟了不少。鵝黃色的宮裝,包裹住她玲瓏剔透的
身段,眉如翠羽,齒如含貝,雙眸似水。她的身上明明帶著一股書卷氣質,傾城
之貌下又不缺少一絲嫵媚。帶著她固有的一絲清冷,像自九天而下的女神,高傲
而不可征服。

  這是一種有別於聞人婉,秦雨甯,又或雙修玄女的美。望見她的第一眼,總
能讓人感覺到她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優雅,以及那淡淡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

  擁有得天獨厚的美色,加上她這種引人征服的氣質,讓她成為帝都無數年輕
才俊心目中的女神,以及一眾達官貴人們趨之若鶩想要征服的絕色。

  可從來沒有人,能讓她古井無波的芳心,產生一絲漣漪。

  林子軒心中湧起一股自豪感,因為他是這大才女惟一的男人。

  她正在作畫。

  出乎林子軒意料的,見到未婚夫的到來,她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又自顧忙
了起來。

  林子軒見周圍人多,便吩咐正人把禮品送到司馬瑾兒的小樓處,自有一個丫
鬟帶著兩個僕從走了。

  「林公子。」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女子向林子軒點頭。

  林子軒連忙一禮,「見過三公主。」

  當今聖上的親生女兒,三公主李盈,乃是司馬瑾兒的閨中密友,兩女時常互
有走動,因此她與林子軒頗為熟稔。

  「本宮今日閑來無事,便與瑾兒妹妹相邀來湖邊作畫。話說回來,林公子已
許久未來帝都,可是想你家瑾兒了?」

  此言一出,周圍眾女均笑嘻嘻地圍了過來,想聽他怎麼回事。

  林子軒想也不想地道:「想極了。」

  眾女立時笑作一團。

  這些平日裡三步不出閨房的千金小姐們,一結伴來到玉滿樓,便似離了籠子
的鳥兒,自由而大膽。

  玉滿樓充滿了書卷風氣的自由作風,深得這些小姐們的喜愛。大家年紀相仿,
平日裡聚集在一起,寫寫畫畫,不知多麼愜意。更別提這裡是許多年輕俊彥時常
登臨的地方,望著才子們吟詩作對,感覺人都覺得格外愉快。

  司馬瑾兒畫的一對荷花,最終被一位尚書千金求走了,她的兄長是玉滿樓的
常客,平日裡出手極為大方,司馬瑾兒今趟親自作畫,也算是對她表示謝意。

  玩鬧了半天,直至太陽快要下山,眾女才帶著她們各自的作品,戀戀不捨地
結伴離開。

  林子軒松了一口氣,兩人在湖邊的小停歇息,司馬瑾兒悠然地在旁邊煮起了
茶,林子軒則看她在忙。見她端過杯子的葇荑潔白無瑕,林子軒輕輕地握了上去。

  司馬瑾兒掙了一下,無奈林子軒握得緊,掙脫不開,纖手便任由他握著。

  「瑾兒,我好想你呀。」

  司馬瑾兒淡然一笑,「真的嗎?這麼久都不來,我還以為軒郎已經忘了我呢。」

  「怎麼會,我這不來了嗎,接下來我會在帝都停留一段時間,之前欠你的時
間是,我會全部補翻回來。」

  司馬瑾兒訝然道:「停留一段時間,這是夫人意思?」

  「嗯。」林子軒點頭,「陸叔叔接下來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可能會比較麻煩,
因此我必須得留下來,好隨時幫忙。」

  司馬瑾兒問道,「怎麼回事?」

  林子軒向她簡單解釋了一下司徒家近來的舉動,以及捉住了兩個司徒家疑犯
的事。

  司馬瑾兒聽得秀眉輕蹙:「司徒家憑什麼敢惹蓬萊宮,還作出這般冷血之事,
其中會否別有隱情?」

  林子軒冷笑道:「八成是跟某些勢力勾結了,誰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但那兩
個人的身份早已查明,司徒家今趟跑不掉了。」

  司馬瑾兒漫不經意地提醒道:「那便不能將那兩個犯人帶到別院去,那裡並
安全。帝都有點耳目的人都知道,別院是蓬萊宮的產業。」

  「放心,陸叔叔將他們安排在楓葉客棧,且由陸叔叔帶著十二名執事親自看
守,目前離湖州只有一兩百里的路程,不會有問題。」

  司馬瑾兒看著他,道:「有三大武宗之一的陸叔叔在,想來沒有哪個人,敢
笨得去劫人,但還是該提醒陸叔叔小心為上。時候不早了,我早已吩咐下人準備
好吃的,一起過去吧。」

  「就我們兩個人?」林子軒試探地問道。

  司馬瑾兒微微一笑,「就我們兩個人。」

  飯桌上,精美的點心接連而上,司馬瑾兒體貼地夾給他許多愛吃的餐點,還
為他添了幾杯美酒。

  兩人邊吃邊聊,一頓飯足足吃了近一個時辰。

  酒足飯飽,林子軒嗅著她身上傳來的醉人體香,再看她嫣紅的俏臉,心癢難
忍地道:「瑾兒,這次來我為你準備了好多禮物,我帶你去看看。」

  接著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說地往她的小樓走去。

  「你們都下去吧。」

  林子軒揮退樓內幾個丫鬟,丫鬟們紛紛停下手上的活,一個似是領頭的望向
司馬瑾兒,後者輕輕點了點頭,她們才紛紛退了出去。

  「這條裙子,是請了三位手藝最好的工人,花了一個月才做好的,完全參照
你的尺寸,用的是最好的絲綢和料子,你看看喜不喜歡。」

  「還有這顆夜明珠釵,我花了很大價錢,才請人做的,為了湊齊這七顆小小
的夜明珠,我可是磨了我娘好久呢。你看,喜歡嗎?」

  司馬瑾兒看了一會兒,平靜地笑道:「我很喜歡,謝謝你,軒郎。」

  「你喜歡就好。」林子軒因喝了酒而泛紅的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未婚妻,
接著一把將她摟了過來,吻上了她嬌豔的紅唇。

  「軒郎,別……」

  剛品嚐到她嘴中淡淡的胭脂味,司馬瑾兒忽然輕輕推開了林子軒,後者一片
愕然。

  見他一臉茫然的模樣,司馬瑾兒掩嘴一笑,「忘了告訴軒郎,瑾兒前幾天染
了些風寒,雖喝了藥,好了七七八八,但瑾兒可不想害軒郎也染上。」

  「我內力頗為深厚,不怕的。」

  司馬瑾兒搖頭,「不行。」

  林子軒一臉失望,但旋即恢複正常,司馬瑾兒疑惑間,又被他一把摟過,接
著林子軒一隻手從她微敞的領口直伸了進去,握住了一顆他日思夜想的圓潤美乳。

  司馬瑾兒輕聲嬌喘了一聲,軟倒在他的懷中。

  感受著手中滑膩飽滿的柔軟觸感,林子軒一邊揉搓著未婚妻的胸乳,一邊讚
道:「雖然不能親嘴,但還好可以摸。瑾兒,數月未見,你這裡似乎豐滿了一些
呢。」

  司馬瑾兒被他揉得說不出話來,緊緊按著他的手臂,輕聲地喘息著。

  就在林子軒大飽手足之欲時,房門外傳來一個丫鬟的聲音。

  「小姐,您今晚約了王丞相的千金,時辰已經不早了。」

  司馬瑾兒連忙掙開了,向林子軒道:「差點忘掉跟王家妹子的約會了,軒郎,
我得趕緊去赴約了。」

  好不容易回來,本想著和心愛的未婚妻溫存,先是她風寒未完全痊癒,又是
和友人有約,白白浪費大好時光。

  林子軒這回真的有些喪氣了。

  司馬瑾兒整理好衣裳,看出他的失落,輕輕一笑,纖手撫上他的側臉,安慰
道:「來日方長,軒郎,我們也不急這麼一點時間。」

  「好吧,那我明日有空再過來。」

  「等等,軒郎。」

  「嗯?」林子軒回過身來。

  不一會兒,司馬瑾兒從二樓的木梯走了下來,手上捧著一個精美的包袱。

  「這件長袍,是瑾兒這幾個月親自動手做的,待入秋了,軒郎便可以穿上。
瑾兒手法不太熟練,可能不是很漂亮,軒郎可不要嫌棄。」

  林子軒聽得眼前一亮,他知道自己這個未婚妻,琴棋書畫樣樣絕頂,但她從
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縫作衣裳絕不拿手。眼前這件長袍質地柔軟,用料華麗,一
看便不便宜,但做工卻很一般,甚至可以說,做工有些糟蹋這些用料了。

  這說明,這袍子是她很認真地用一針一線做出來的,司馬瑾兒雖外表高傲清
冷,但對他這未婚夫,實是打心底的好。他拉起司馬瑾兒一對葇荑,仔細端詳她
那如青蔥般潔白的纖指,果然,發現上面隱隱還能見到好幾處細針刺傷過的痕跡,
不由大為感動。

  方纔的失落和喪氣,不翼而飛,林子軒重重地在好臉上吻了一口,才哈哈一
笑,將長袍裝好,小心地帶走了。

  就在林子軒剛回到別院的一刻,城南另一邊,陸中銘坐在客棧大廳,一人掃
蕩著小二端上來的酒菜,一邊想著事情。

  他沒有多喝酒,只是小酣了幾小杯,解解肚內的酒蟲。面積不大的廳內,共
八張桌子,另兩桌各坐了三名執事,顯得很是空蕩。皆因客棧早被他派人包了下
來,除他們外沒有別的客人,而且另外那六名執事,還在二樓,兩個守著犯人,
另兩人負責警戒。待下面這六人吃完,再上去輪班。

  司徒德宗,哼!

  陸中銘內心冷笑一聲,這老傢夥真是越活越糊塗了,居然膽敢劫蓬萊宮的貨,
殺他們的人。殊不知,蓬萊劍姬是他的女人,動了他女人的利益,那便是和他結
下大仇。

  他早已經傳信給他山莊上的親弟,讓他準備給一眾江湖老友寫信,邀請他們
十天后到山莊一聚。屆時,他要讓眾人看清司徒德宗這老傢夥的真面目,看他如
何身敗名裂,眾叛親離。

  又小飲了兩杯,這時客棧走進來三個男人。

  「掌櫃跑哪去了,趕緊的,趕緊的,給我們兄弟三人準備三間上好的客房,
再來一桌最好的酒菜,對了,酒,一定要最烈的,趕緊上,兄弟肚子快餓扁了。」

  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往其中一隻空桌坐下。他身旁兩個賊眉鼠眼的瘦小漢
子,也跟著坐下。

  店小二連忙過來,道:「真是非常抱歉,三位客官,小店今日已被這邊的客
人包了,實在沒有位子了,還請三位移駕……」

  「移你媽啊,沒位,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一二三四五,這五張空桌是怎麼回
事,你跟我說沒位,你是存心耍老子嗎?」

  「不是……不是,客官,小店真的被人包了,沒位了。」店小二不停地解釋。

  那漢子一臉凶相,「砰」的一聲狠狠拍了身前的桌子。

  「少說廢話,趕緊給老子上菜,整個帝都,誰人不識我雷老虎的名頭,再敢
怠慢了老子,信不信老子一句話,就能把你的店給砸了。」

  廳內另外六位執事均皺起了眉頭,面露怒意,但生生忍住了,均把目光望向
中間的陸中銘,他才是主事之人。

  陸中銘放下手中的筷子,面無表情地說:「雷老虎是吧,你的名頭很響?你
砸個給我看看。」

  大漢聽到這句話,額頭青筋直跳,一雙牛眼死死地盯著陸中銘,忽然一把將
向前的桌子掀倒,頓時嘩啦一片,大漢大聲怒駡道:「我操你媽,大爺我就砸了,
怎麼樣!」

  樓下的聲響,把二樓的幾名執事都驚動了,紛紛走出來看怎麼回事。

  店小二嚇得不敢靠近,這時候,陸中銘開口了。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雙倍賠償店家的損失,滾出去,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冒
犯之舉。」

  作為九洲國三大武宗之一,陸中銘這點胸懷還是有的,這幾人一看便是不入
流的小混混,平日裡仗著一點惡氣,也就欺壓下弱小罷了,與這種人動手,陸中
銘都覺有失身份。

  二樓的幾名執事不由相互對望一眼,均感好笑,都想看看一會這滿臉橫肉的
漢子,還囂張得起來不。

  不過就在這時,大漢身旁兩人中一個高瘦點,望著陸中銘目光先是有些疑惑,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渾身一個激靈。本是賊眉鼠眼的臉上,滿
是驚慌和恐懼,只見他湊到大漢的耳邊,一邊望著陸中銘,一邊飛快地小聲說著
什麼。

  那大漢先是面露不愉,但沒一會,他的目光就變了,小心地向身旁的男子說
些什麼。

  陸中銘雖隔著他們有一段距離,但他過人的耳力,還是捕捉到兩人的對話。

  「你確定一點,真的是他?」大漢的聲音有些驚疑不定。

  「黃哥,真確定,我曾在湖州遠遠的見過他兩次,確定是他沒錯。」

  「媽的,你怎麼不早說,你這不是想害死我嗎?」大漢的聲音,已經有些顫
抖了。

  「隔得有點久了,我一時想不起來,只是覺得他有些面熟,我真不是故意的,
黃哥,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緊求人啊,他是大人物,該不會跟我們這些小人物過不去。」

  大漢忽然向前一步,有些期期艾艾地道:「這,這位大爺,小的方才對您有
所冒犯,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們。我……東西我賠,我這就賠。小二,
這裡是五兩銀子,我……我身上全部就這麼多,您看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
哦,夠了就好,夠了就好。」

  他轉向陸中銘,額頭已經被汗水打濕:「大……大爺,摔壞的東西小的也已
經賠了,您……您看……」

  「滾。」

  陸中銘也懶得跟他計較。

  大漢忙不疊地點頭:「啊,滾,滾,我們這個就滾,不打擾您用餐了。」

  三人接著跑得比兔子還快。

  被這幾人壞了胃口,陸中銘乾脆小飲了起來,而另外幾位執事則招呼樓上的
幾人下來輪換。

  樓上的幾人笑駡了剛才那三個不開眼的傢夥幾句,有人朝房中喊道:「哎,
何執事,可以出來了,老王和老李已經上來了。」

  過了一會,喊話的這位執事已經一腳踏在樓梯上,最里間的那間房,卻沒有
一點動靜。

  於是,他又重複喊了一次,這次聲音更大了一些。

  沒有動靜,也沒有一點聲音。

  陸中銘忽然放下酒杯,一個縱身便躍上二樓。其餘的幾人見狀,也察覺到不
對,紛紛跑了上去。

  陸中銘推開了房門,房內的窗戶完好,但房內卻躺著三具被一劍封喉的屍體,
他臉色鐵青,喉嚨擠出幾個字:「中計了!」

  十二名執事紛紛追了出去,距離剛才三人離開不過片刻,但是當十二名執事
回來之時,卻一無所獲。那三人,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竟不留半點痕跡。

  執事們的臉色異常慘白,刺客竟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悄聲無息地殺掉兩個
犯人,以及一個武功高強的執事。整個過程,異常迅速,且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雖說責任不全在於他們,但仍然可以相像,當劍姬得知這個消息時,會是何等震
怒。

  「陸先生,這……這究竟是何人所為?」

  陸中銘感受著鼻中那幾乎快要消散的淡淡異香,沉聲道:「加上剛才樓下那
三人,八大影子刺客,剛才至少來了五個。出手的,應該是三大骷髏長老之一。
這是他們慣用的殺人手法,結合他們獨門的迷魂香,對付人少的目標十分有效。
那三人的氣息隱藏得太好了,連我都被他們瞞過了。」

  「第一殺手組織!」

  「血骷髏!」

  執事們頓時驚呼失聲。

  陸中銘察覺事情之複雜,及嚴重性,遠超之前的預料。為了毀滅證據,司徒
家竟與血骷髏相勾結,這個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在其頭領骷髏尊者的帶頭下,
近來越發倡狂。司徒家今夜此舉,無異於與蓬萊宮宣戰。

  想了想,陸中銘連夜寫好書信,用最快的飛禽連夜將信送返蓬萊宮。

  林子軒並不知今夜所發生的事。

  他回到別院,便摒除雜念,在床上盤腿坐下,開始靜心修煉起來。

  他的《修真神訣》已經晉入築基階段,目前能一口氣運轉十二個周天,已經
達到了築基中後階段,再過不久,若能一舉衝破十六個周天,那麼他將成功進入
煉氣化神階段,也就是凝脈期。

  根據他的推斷,陸中銘的武宗,數十年的功力加持下,水準該處於凝脈期巔
峰。如果按照目前如此迅速的進展,林子軒有些不敢想像,自己接下來的修為會
增漲到何種境地。所以,他一刻也不想放鬆。

  隨著林子軒的入定,時間飛快地流逝著。

  在修煉的過程裡,恍惚之間,林子軒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接著輕柔的腳步
聲走了進來。一陣熟悉的香氣輕輕飄進鼻中,來人似乎看了一會,接著拿過一條
絲巾在他額頭和臉上抹了幾下,接著腳步聲才慢慢離去。

  待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天色已經大亮。

  一夜過去,他體內的真氣又有了一些增長,這種感覺真是格外美好。

  但很快,他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便被破壞得一乾二淨。

  「你說那兩個犯人,竟在陸叔叔的眼皮底下遭到暗殺。」

  林子軒滿臉震驚,而聞人婉,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陸中銘的心情十分壞,他沉聲道:「我已連夜給夫人寫信,今晚應該就有回
信。原本以為,司徒家不過頂著武州第一世家的名頭,沒什麼了不起,想不到卻
讓我們蓬萊宮接連失利。好,非常好,這仇我記下來了。」

  聞人婉緊蹙秀眉,「司徒家絕沒有這樣的本事,能在陸叔叔手底下殺人,究
竟是誰幹的?」

  「十有八九是血骷髏的人幹的。他們不惜暴露三名影子刺客的真面目,在客
棧樓下故意惹事,吸引了我們的注意。接著由至少一名骷髏長老親自出手,先用
迷魂香致使房內的執事短時間內失去知覺,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掉三人,
再從容而退。這是血骷髏一慣的行事作風,旁人無人模仿。」

  林子軒和聞人婉,均聽得心中一沉。

  血骷髏是從幽國發展起來的一個殺手組織,其組織首領來歷極為神秘,被人
稱為骷髏尊者,武功登峰造極。其下三大骷髏長老,個個身懷絕頂武功,陸中銘
七年前曾與其中一個交過手,雙方互拼了近百招,陸中銘才將其擊傷,對方只是
受了不輕不重的傷,還從陸中銘手中逃脫。從那時起,陸中銘便對其留上了心。

  在三大骷髏長老之下,還有八個來去無蹤的影子刺客,九百名死士,組成了
血骷髏龐大的身軀。

  這是一股令人防不勝防的黑暗勢力,任誰惹到了,都要吃不下飯。

  玉滿樓,司馬瑾兒看出林子軒的煩惱,她安慰道:「軒郎,疑犯既已被殺,
刻下煩心也於事無補。有夫人和陸叔叔在,他們會有解決方法的。」

  林子軒皺眉道:「這一路上,我們非常注意行蹤安全,我娘還派了三名擅長
追蹤和反追蹤的好手跟著,有何風吹草動,陸叔叔更會第一時間追查。一路上都
沒有人跟蹤,進了城後,陸叔叔更是加倍小心,為的就是以防司徒家的人來滅口。
關於兩個犯人的行蹤更是全程保密,我實在想不通,我們的行蹤是從哪洩露的。」

  「軒郎昨日倒是有向我提過幾句,但要說司徒家或血骷髏的人混進來偷聽,
瑾兒絕不相信。想來並不是你們泄了密,而是司徒家跟血骷髏組織的人,一早便
在帝都等候你們的到來。一路上你們不停更換路線,車隊又有大批高手保護,他
們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司馬瑾兒很冷靜地分析,「但是來了帝都便不同了,帝都形勢宗錯複雜,只
要製造機會,最適合混水摸魚。在這裡守株待兔,機會大大超過在路途中下手。
說到底,一個在暗,一個在明,很難時時刻刻防備。」

  林子軒歎息道:「唉,都怪昨天沒聽你的,要是再留個心眼,哪會讓他們得
手。」

  如果只是一個司徒家,林子軒倒不會太擔心,但是目前又扯上一個血骷髏組
織,事件便嚴重起來。他也沒有了和未婚妻享樂的心情,聊了一會兒,便匆匆走
了。

  秦雨甯的回信非常快,當晚子時前便到了。

  在信中,她要求陸中銘與林子軒,一起調查關於血骷髏與司徒家勾結的證據,
線索可以從那三個已經露面的影子刺客中尋找。需要多少人,可以直接從蓬萊宮
調取。而聞人婉,則必須先暫時放下學業,立即乘水路南下,秦雨甯另有重要的
任務要交給她。

  由三人收到這信開始,便宣告蓬萊宮正式與司徒家展開鬥爭。


                               【待續】
作者: stalin    時間: 2016-9-20 07:19     標題: 【紅粉佳人】(11)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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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謝謝院友 "mikebowencheng" 熱心來訊息及補足所斷字後的章節, thanks again.




                           【紅粉佳人】(11)



作者:喵喵大人

      ***    ***    ***    ***

  第十一節:情場失利

  武州,在一座豪華氣派的府邸内。

  司徒德宗正坐在大廳,一個鷹鼻老者在他的對面,悠閑地品茶。

  「三長老這麽早登門,定是有好消息相告了。」司徒德宗有些迫不及待地說
道。

  鷹鼻老者聞聲,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我血骷髅不惜暴露三個影子刺客的
身份,盡出高手,連老夫也親自出手,如果連兩個小喽囉都解決不了,還不如回
鄉下耕田。」

  司徒德宗聽得心中大喜,一張胖臉笑起來,眼睛快眯成了一條線,擠坐在檀
木椅的肥胖大肚更是笑得一顫一顫。

  「上回劫貨,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馀的傢夥,竟被陸中銘活捉,害我這些
天一直嚥不下飯。沒想到三長老一出手,輕輕鬆鬆地就解決了這根卡在我喉嚨裏
的尖刺,今晚,我可要跟三長老不醉不歸。」

  見鷹鼻老者不可置否,澹然喝茶的模樣,司徒德宗趕忙補充道:「當然,既
是不醉不歸,自然要有美人相候。府内最近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今晚就
由她們倆侍候三長老。」

  鷹鼻老者聞言,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老弟真是太客氣了。」

  司徒德宗呵呵笑道:「三長老何須見外,大家同在那位大人手底下辦事,便
算自家人,自家人說話何用客氣。不過今趟這件事,已經讓蓬萊宮提高了警覺,
今後想殺人越貨,幹這種一本萬利的活,怕是很難辦了。」

  蓬萊宮今趟前去帝都,有陸中銘在,他的人都隻敢在很遠的地方吊着,連摸
近一點都不行,一路上還曾多次失去對方的蹤影,探子們的這些回報,讓司徒德
宗很是鬱悶。

  鷹鼻老者悠然道:「老弟得手了好幾趟,也該知足了。蓬萊宮出産的貨,件
件都是精品,有錢都未必買得到。單是上趟那近百張王鲨皮,便足以打造三百套
刀槍不入的铠甲,價值何止萬金。一本萬利的事終究是不能長久的,那位大人此
前交待于我,錢不是問題,拿下蓬萊宮後續所有的貨才是重點。」

  司徒德宗精神一振,「這是大人最新的指示?」

  鷹鼻老者點頭道:「正是。接下來,你要想辦法,把蓬萊宮所有的出貨全部
吞下,哪怕付上再高的價格也在所不惜。一切開支,你儘管跟我開口。這件事解
決得好,大人開口了,二十顆龍血丹,就歸老弟所有。」

  司徒德宗神情激動地道:「我這就交待下面的人去辦。」

  司徒家固守武州已經太久了。

  二十顆秘製的龍血丹,足以讓司徒家的實力暴漲一個層次,他相信,半年之
後,司徒家的勢力範圍将再外再擴五百裏。

  鷹鼻老者悠哉地坐在大廳飲茶,待得司徒德宗忙活了完了,才順口問道:
「陰陽宗那邊的情況如何?」

  司徒德宗那張肥臉抖了幾下,「昨晚剛傳來消息,陰陽公子帶領黑白二鬼,
在木州城外十裏的地方偷襲雙修閣的人馬。兩個南院長老,一死一重傷,剩下的
二十幾人,死傷大半,在剩下的一個南院長老帶領下突圍。黑白二鬼均受了傷,
陰陽公子則毫髮未損,還得到了雙修心法的一份殘篇。這陰陽公子年紀輕輕,武
功卻比前任宗主還要強。」

  鷹鼻老者卻是聽得眉頭一皺,「陰陽宗隻是負責偷襲,爲何結果變成與雙修
閣拚命?」

  司徒德宗道:「此事說來挺怪,黑白二鬼中的白無常,最先挑下手的,是其
中一個身高體壯的青年。那青年武功平平,卻被三個南院長老圍在中間,陰陽公
子看出端倪,一人引開了倆,黑無常纏得另一人脫不開身,白無常便把那青年擊
成了重傷。那青年估計是雙修閣重要的人物,三個南院長老見他倒地,竟然下了
拚死的命令,以至于強如黑白二鬼都挂了彩。」

  鷹鼻老者點點頭,兩人又說了會話,鷹鼻老者便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司徒德宗命令下人開始大肆收購蓬萊宮出産的物資。但是接
連幾天,收購來的物資數量不盡人意,氣得司徒德宗在大廳上咆哮。

  「貴多三成的價格,你們就給我收購到了這麽點東西,啊?枉你們這些人幹
了這麽多年,真是一群飯桶,廢物!」

  司徒德宗指着台下幾個司徒家高級執事大聲怒罵。

  幾個執事被罵得臉色通紅,個個垂首不敢回應,生怕在這種時刻觸怒到了家
主,屆時将不是痛罵一頓那麽簡單了。

  「若不是大執事找到了新的貨源,你們幾個沒用的傢夥,都該滾去當雜役。」

  司徒德宗罵了好一會才氣消,累了,肥胖的圓肚一聳一聳的,喘了幾口氣,
讓幾個執事滾蛋。

  灌了幾口茶水後,他朝恭立一旁的一個精壯少年說道:「張昊,圓兒的武功
學得怎麽樣了?」

  名叫張昊的精壯少年恭敬地一躬身,「圓少爺天資過人,小小年紀,不論刀
法還是槍法,都耍得有闆有眼,假以時日,府内必無人是他對手。」

  司徒德宗一聽,态度與方才發生了大轉變,隻見他樂得呵呵大笑,「圓兒是
我兒子,天份過人是必然的。将來他的成就,将比我這做父親的更高。張昊,你
小子給我好好地幹,他日我孩兒成材,我不會虧待你的。」

  張昊連忙躬身,「謝過家主。」

  眼中卻閃過一絲鄙夷之色。

  在爲司徒圓教導武藝的這段時間裏,張昊早對這個嚣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混
世小魔王,感到鄙夷不屑與厭煩。小小年紀,不過十一二歲,便已吃喝嫖賭樣樣
精通。偏是作爲父親的司徒德宗,對此不但不以爲意,反以此爲榮。

  張昊雖出身窮苦人家,但也接觸過一些高門大族的子弟,那些公子小姐們,
大多都涵養很好,行爲舉止或彬彬有禮,或溫婉大方。雖也有些是纨褲子弟,但
比之司徒德宗這惟一的兒子,敗家程度卻是遠遠不如。

  張昊說他天資聰穎,其實是硬着頭皮胡說的。司徒圓人如其名,又懶又胖,
活像顆小圓球。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司徒圓明明不過十一二歲,一身内力卻比之
他弱不了多少,偏是手上的功夫又差勁無比,十分矛盾。

  但有一點張昊可以肯定,司徒圓的一身内力,絕不是他練出來的,而是借助
某些外力強行提升的。而司徒德宗究竟是用何手段,混進司徒府這一年來,他仍
舊無從得知。

  想到這,張昊心中越發沉重。

  好在的是,這一年以來,他盡心地教導司徒圓武功,起碼已經獲得司徒德宗
的信任,也算是成功打進司徒家内部了。

  就在他想着事情時,廳外來了一些人。

  司徒德宗一見來人是大執事,連忙問道:「有多少貨?」

  大執事王宇面帶喜色道:「屬下不負家主重托,今趟共購得兩百具王鲨皮,
三十顆東海源珠,六十隻五色海膽,以及玉珊瑚和七星貝各四十件。全部都在這,
請家主清點。」

  「好,好,王執事今趟立得大功一件,定重重有賞。」

  司徒德宗高興得臉皮都在抖。

  王執事聽得家主有賞,更是心中大喜。

  司徒德宗親自将衆人帶來的十幾個大箱子,一一打開,紅紅綠綠簡直讓他看
花了眼。一想到那位大人将帶來的賞賜,司徒德宗一張胖臉幾乎快抖成一圈。

  司徒德宗支退了無關人等後,仔細地詢問了這次新貨源的事情。

  「你說什麽?對方自稱奼女門的人,你确定?」聽到王執事的話,司徒德宗
顯得相當詫異。

  王執事肯定地答道:「回家主,确是如此。」

  司徒德宗喃喃道:「原來是奼女門的人,難怪可以單獨拿到蓬萊宮出産的東
西。」

  一位管事詢問道:「家主,這奼女門在大陸上聞所未聞,她們究竟是什麽來
頭?」

  一旁恭立的張昊也豎起了耳邊,靜待司徒德宗的回答。

  司徒德宗呵呵一笑,心情大好的他,少有的爲幾人解起疑惑來。

  「這奼女門,是天星國那邊的興起的門派,聽說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不過該
派一向行蹤詭秘,因此不太爲外人所知。奼女門的人,個個精通采陽補陰之道,
能殺人于極樂之時,黯然銷魂之際。沒點道行的人,與她們上床可危險得緊。不
過此門派幾十年前據說被人差點滅了門,隻馀下幾個門人最後逃到了蓬萊島,被
上代的蓬萊宮主收留,照這樣看來,奼女門經過幾十年的休養生息,已然重新複
出了。」

  衆人聽得恍然大悟。

  司徒德宗問那王執事,「奼女門門主是什麽人?武功如何?」

  王執事恭敬地回答道:「禀報家主,她們的門主并未出現,目前話事的人,
她們稱她爲明月姑娘,大約二十歲左右。」

  「哦,她長得美嗎?」

  此話一出,廳内幾位執事的喉嚨不約而同地嚥了咽,王執事道:「美若天仙,
小人從未見過有女人,像她那般貌美的。」

  「哦?你說說,她與我近來新納的兩個美妾相比,如何?」

  王執事十分清楚家主的行事作風,自是實話相告,「家主兩位美妾固是美貌,
但與天仙下凡般的明月姑娘相比,皆成了庸脂俗粉。」

  司徒德宗一陣口幹舌燥,道:「那明月姑娘,如今在何處?」

  「回家主,明月姑娘及其門人,刻下在城内最大的安來客棧落腳。」

  司徒德宗一對肥眼立時瞪大起來:「明月如今是我司徒家的大主顧,怎能讓
如此貴客在外面的客棧歇息,給我馬上傳令,便說我親自邀這位明月姑娘以及她
的門人,來我司徒家小住幾日,讓我以盡地主之誼。」

  「馬上去辦。」

  「是,小的立刻去辦!」

                ◇◇◇

  林子軒剛步出自家位于帝都繁華鬧市的商舖,雖然天色已暗,他仍立時察覺
身後有人在跟蹤他。

  他沒有回頭,皆因這數天以來,他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且跟蹤者手法極爲
高明,那種感覺若隐若現。若非他近來刻苦修習《修真神訣》,五官比之前靈敏
許多,否則根本不可能發覺身後有人。

  來人必是血骷髅精通潛行隐匿的高手,他們跟蹤潛行的功夫就連陸中銘都能
瞞過,林子軒不想浪費功夫去打草驚蛇。

  若是此刻他達到煉神還虛境界,結下了金丹,那麽隻需心念一動,千尺以内
有何動靜都休想瞞過他。隻是目前林子軒離結下金丹仍有很長一段距離,想依靠
這個方法揪出身後之人不現實。

  不過,他也并非沒有辦法。

  林子軒接下來在鬧市走走逛逛,帶着身後的跟蹤者到處繞圈子。接着還進了
一間茶樓,找了一個能靜觀全樓的位置,悠閑地一邊喝茶,一邊吃着點心。

  這麽一坐,直直坐了兩個時辰,直至夜色已深。那跟蹤者不敢明目張膽地進
茶樓來,林子軒估計他在樓外徘徊,沒能在自己身上發現任何有用的情報,到得
那若隐若現的感覺消失不見,林子軒便确定他走了。

  于是林子軒便又坐了一會兒,才結賬離開。

  來到玉滿樓的時候,已經是三更時分。

  夜晚的街道十分清冷,玉滿樓外兩隻燈籠孤伶伶的,與白日熱鬧的情景截然
不同。

  玉滿樓夜間不允許外人進入,但樓内衆人一向視他爲未來玉滿樓的男主人,
自是不敢有半點怠慢。林子軒揮退身後的守門小厮,漫步在幽靜的碎石小道上。

  不遠處,那座典雅的三層小樓在夜色中隐現,其中能望見最上一層的房間内,
隐約有朦胧的燈光在窗内透出。

  林子軒感到有些訝然。

  他這美貌的大才女未婚妻,一向不喜晚睡,今夜居然還未就寝。不過這樣也
好,林子軒也不怕因此打擾到她。

  就在林子軒來到小樓外的花園入口時,一個其貌不揚的侍女攔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請留步,小姐刻下已經休息,請公子勿要打擾小姐就寝。」

  前幾天剛回玉滿樓時,林子軒便已見過她,知道這個侍女似乎是新來的,對
他的身份可能不太瞭解,于是便道:「我是瑾兒的未婚夫,有要緊事要找謹兒。」

  原本以爲,這侍女該乖乖地讓開路來。

  誰知,她卻是冷冰冰地回答道:「不管公子和我家小姐是何關係,隻要小姐
就寝了,奴婢便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到休息,公子請回吧。」

  饒是林子軒休養好,此時也不禁生出怒意。他出入玉滿樓,别說是這些下人,
便是那十一位在帝都頗有名氣的才女,也沒有哪個敢如此不開眼地跟他過不去。

  林子軒面有愠色地道:「我來找謹兒是我和她的事,什麽時候需要一個下人
來過問。反倒是你,沒有一點身爲丫鬟的自覺。小琳呢,讓她過來。」

  小琳是原本跟在秦雨甯身邊的小丫鬟,在她十歲那年起,便一直跟在司馬謹
兒身邊,服侍她的起居,也是玉滿樓丫鬟們裏地位最高的。

  「小琳早已在六個月前嫁入了京都一個大戶人家,現在由我負責小姐的生活
起居。」

  林子軒立時火冒三丈。

  小琳雖是司馬瑾兒的貼身丫鬟,但嚴格上來講,她仍是屬于蓬萊宮的人。

  林子軒爲人和善,每次來玉滿樓,前前後後也總是小琳在接待,對于自家公
子,小琳自是格外親切。她曾親口對林子軒說過,她并不喜歡帝都繁華喧鬧的生
活,而是希望他日小姐嫁人後,能跟随小姐回蓬萊宮生活。因爲在蓬萊島上,她
有一個青梅竹馬,兩人定下相約,當小琳回島的時候,便是青梅竹馬前來提親之
時。

  林子軒當時聽了,笑呵呵地親口答應了她的要求。

  可是現在卻從眼前這侍女的口中得知,小琳竟已不聲不響地嫁入了帝都一大
戶人家,難怪這幾日一直沒有看見小琳的身影,因血骷髅一事令他無暇顧及其它,
這消息不僅令他錯愕,更讓他怒火中燒。

  他望着眼前這容貌平平無其的侍女,忽覺對方的眉目是如此可憎。

  林子軒向前一步,這侍女立時擋在他的身前。

  「滾開。」林子軒甚少用這般激烈的言辭,可見他心中怒火已經難以抑制。

  「恕奴婢無法遵從,有什麽事,公子何不待到明日,不也一樣?」

  「我保證,明日絕對讓你從玉滿樓滾蛋。」

  「這種事,由我家小姐說的才算,就不勞煩公子操心了。」

  這侍女的行爲已經可用放肆來形容了,就在林子軒打算把她震到一旁時,他
遠勝于從前的敏銳耳力,隐約從園子内,聽到馬兒口鼻噴氣的聲音。

  刹那間,林子軒完全冷靜了下來。

  園内有輛馬車。

  還有個馬伕坐在上面。

  馬伕的呼吸平靜悠長,似一道幽靈隐沒在夜色之中,林子軒在一刹那後背全
濕。

  剛才的憤怒讓他敏銳的靈覺暫失效用,現在冷靜下來時,林子軒才震驚地發
現,園内竟潛藏着一個武功絕不下于陸中銘的超級高手。

  更讓他感到駭然的是,眼前這其貌不揚的侍女,其瘦小的身闆竟也傳來若隐
若現的内力波動。

  難怪從一開始,她就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表現得與一般的丫鬟格外有異,
敢情是身懷高強武藝。

  司馬瑾兒的這座典雅小樓,從不接待任何外人。司馬瑾兒于帝都最大的名氣,
除了她的絕頂才藝外,便是她傾世的美色。此人三更半夜前來,得到她的接納,
還派人守住園口,不許任何人進入。換作從前,林子軒便是拼着性命,也要闖進
去,瞧瞧園内來人是何來頭。

  隻可惜如今的林子軒,早已非從前的愣頭青。

  無數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朝那侍女冷然道,「看在瑾兒的面上,我
便留待明日再與你算帳。」

  林子軒沒有回去院子,而是直接找到負責管理帝都産業的大總管。

  大總管姓王,今年六十多歲,他十多歲起便爲蓬萊宮辦事,一直忠心耿耿,
深得劍姬的信任。

  「打擾大總管休息了。」林子軒略有歉然地道。

  「少爺真是折煞老奴了,不知少爺這麽晚找老奴,所爲何事?」

  林子軒也不廢話,直入主題道:「大總管可知,小琳嫁給了帝都哪戶人家?」

  大總管聽得一臉茫然,「少爺說的,可是跟在少奶奶身邊的丫鬟小琳?她什
麽時候嫁人了?」

  林子軒聽得神色凝重不已。

  大總管從他嘴中得知小琳已在幾個月前嫁人的消息,也覺得很是奇怪,「小
琳雖說是少奶奶的貼身丫鬟,但她畢竟是由夫人親自指派,她的婚約之事,少奶
奶沒理由插手才對。便是嫁了人,也該跟老奴知會一聲,老奴也好向夫人通報,
但這……」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麻煩大總管,盡快幫我查一下小琳的去向,越快越
好。」

  眼下血骷髅一事仍毫無頭緒,林子軒實在不願節外生枝。偏生這次事關他心
愛的未婚妻,林子軒必須盡快查清這一切疑團。

  大總管臉色也凝重起來,鄭重道:「老奴現在立即派人去查,小琳既是嫁給
帝都的大戶人家,查證起來并不困難,天亮之前該有消息。」

  帝都說大很大,說小很小,蓬萊宮雖屬外來勢力,但在帝都的權貴圈子裏卻
屬于人人争相巴結的存在。因此大總管并非在說大話,到得五更時分,手下的人
便收到了小琳的消息。

  大總管揮退了旁人,對林子軒道:「六個月前,小琳嫁給了殿前步軍都虞候
李光夫爲妾,李光夫的候府離這隻有幾條街,不過,李光夫此人在朝中很吃得開,
爲人聽說很嚣張,小琳如今身爲此人的妾,少爺要找她怕是頗有難度。」

  林子軒俊目一眯,「誰說我要光明正大地找小琳了。」

  大總管頓時愕然。

                ◇◇◇

  李光夫候府内的守衛稀疏平常,趁着夜色,林子軒很輕鬆地便越牆入府。

  候府并不大,不是過幾盞茶的功夫,林子軒便已悄聲無息地找到了小琳的房
間。

  李光夫并不在房内,當林子軒閃進房内,一個女子剛拉開紗幔,走下床來,
望見房内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男子時,便欲張口大叫。

  林子軒一個閃身,連忙摀住她的嘴,同時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小琳,是我。」

  女子立時停止了掙紮。

  「少……少爺?」

  林子軒的目光落在她微隆起的小腹,小聲地道:「小琳,你告訴我,是否有
人逼你嫁人?」

  小琳先是愕然,接着緩緩搖頭:「沒人逼我的,這是我自願的。」

  「可是你以前不是這麽跟我說的,你說你最想嫁的,是你的青梅竹馬,你們
倆早已定下三生之約,我還是見證人呢。」

  小琳聽得垂首不語,夜色中,林子軒能清楚地看見她臉上的落寞之色。

  她沒有回答林子軒的問題,而是問出自己的疑惑:「少爺,你……怎會找到
小琳這來的,這樣太危險啦,幸好他沒有在這裏。你想見我,可以派人給我送信,
約我在某個地方見面的。」

  「我來找你,是想問清楚,你嫁人是否被人逼的,是否瑾兒她……」

  小琳立時搖頭道:「不,不關小姐的事,這全是我自願的。」

  林子軒直覺感到她在撒謊,且不願對此多說,于是不再逼迫她,「那換第二
個問題,小琳,你跟我說實話,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瑾兒她……瑾兒她是否
……」

  一咬牙,林子軒終于說出了最大的懷疑:「她是否已移情别戀?」

  小琳的臉上現出慌亂之色。

  林子軒整顆心頓時覺得冰涼了起來。

  小琳雖然沒有回答,但她的表現無疑說明,他的猜測是正确的。他最心愛的
未婚妻,帝都大才女司馬瑾兒,在他回蓬萊宮的這段時間裏,已有了别的新歡。

  他的一顆心隻感覺像在滴血。

  「小琳,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小琳卻是神色慌亂,「少爺,小琳也不清楚,别逼小琳好嗎?」

  「小琳,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任何事,但這件事,你絕不能瞞我。」

  此時天色已經逐漸變亮,小琳看見林子軒蒼白的俊臉上,無法抑制的悲傷和
怒意,經過激烈的掙紮和猶豫,她終于心軟了。

  「好吧,少爺,我所知的不多,但我知道的都會一一告訴你。眼下天色漸亮,
少爺你要趕緊回去,否則被護院們發現便糟了。辰時時分,奴婢會假裝去大總管
管理的商号買東西,少爺到時就到那等。」

  林子軒僵硬地點頭。

  在回去的途中,林子軒一直心神不守,以至差點被人發現。

  走在清晨的街道上,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林子軒內心痛苦得差點要大嘯一聲。

  司馬瑾兒傾城絕色,無數青年才俊前撲後繼地跪倒在她的裙下,她只是孤傲
清冷地抬起頭,像九天而下的女神,對世間一切凡夫俗子不屑一顧。

  林子軒曾經十分自豪,能讓這美麗的大才女為其傾心,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
,她會捨他而去。

  可是現在,現實的無情狠狠地給了他一耳光。

  這是繼林天豪失蹤後,對林子軒最大的打擊。

  可是他必須振作,他不願敗得這麼不明不白,他要知道,能讓司馬瑾兒移情
別戀的那個男人是誰,兩人之間發展到了何種程度。

  沒有弄明白這些,他有一千,一萬個不甘心。

  離辰時仍有一段時間,林子軒在自家商舖後的小屋子,打起坐來。

  進入《修真神訣》修煉期間,一切的煩惱神奇的從他身上離開,他進入了無
悲無喜的忘我境界。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把林子軒從修煉中驚醒。

  世俗的情感再度流入體內,帶著緊張不安的心情,林子軒把小琳迎進屋內。

  「我出來的時間不能太久,少爺,你有什麼疑問,儘管問吧。」

  林子軒沉默了片刻,道:「那個讓瑾兒移情別戀的男人,是誰?」

  「不瞞少爺,其實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小琳搖頭道。

  林子軒一陣愕然,「你怎麼會不知道?」

  「那個男人十分神秘,而且身份似乎很敏感,像個來頭很大的人物。哪怕他
有段時日時常前去玉滿樓,我也從未見過他長什麼樣子。」

  林子軒呆了一呆,接著問道:「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得到這男人其他的信息
嗎?」

  小琳想了想,道:「那個男人,大概三四十歲左右,個子挺高,除此之外,
小琳沒有他的任何信息了。」

  林子軒聽得沉默不語。

  好一會,他才道:「那……瑾兒跟那個男人,兩人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見小琳默然垂首,不發一語的樣子,林子軒終於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似要把
一切負面情緒都隨這口氣吐出來。

  他沉聲地說道:「說吧,小琳,從見到你的一刻起,我心裏已有了準備。」

  小琳有些忐忑不安地道:「小姐和那個男人,關係已十分密切。」

  林子軒聽得手足冰冷,終於沉痛地閉上了雙眼。

  小琳有些彷徨失措,「少爺……」

  過了一會,林子軒睜開了雙眼,俊目中的沉痛已被他壓進內心深處。

  被一個神秘的男人戴了頂綠帽子,身為一個男人,若說不憤怒悲痛那是假的。

  可是眼下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絕不能因這一些挫折便自暴自棄。

  他深吸了一口氣,安慰道:「木已成舟,再如何糾結也於事無補。我只是不
甘心,一直和我相親相愛的瑾兒,為什麼就這麼被一個中年男人搶了,而且還搶
得不明不白。」

  頓了頓,他忽然想起剛才小琳的形容那男人的幾句話。

  「你沒有見過那個男人的面目,又如何得知他大概三四十歲,個子挺高?」

  看出小琳的猶豫,林子軒道:「有什麼話,小琳你儘管說,我是有個分寸的
人,絕不會因此對你或瑾兒有何怨言。」

  聽他這麼說,小琳猶豫了再三,才終於說出實話。

  「那個男人每次都選在大半夜,兩三更時分,坐著一輛馬車來。隨行的,還
有一個車伕和一個侍女。」

  林子軒聽得雙目精光閃爍,昨夜在司馬瑾兒的玉滿樓上的,果然就是那個男人。

  小琳見他很認真地聽著,便接著說下去。

  「在那個男人進樓之前,那個侍女總會把我攔在園外,因此我無法得見他的
真面目。不過,有一次那侍女吩咐我拿條毛巾和端盆熱水上樓,我便照著她的話
做。可是上樓之後,我看到了……看到了……」

  林子軒沉聲道:「接著說。」

  「房間裏,小姐的衣裙扔了一地,那個男人的衣服也是,隔著紗簾,我看見
小姐和那男人均是赤條條的,我只能看到那個男人大概的體形。那個男人壓在小
姐的身上,很用力地在操弄著小姐。小姐一直在喘氣兒,又好像在哭,我嚇壞了
,腦袋一片空白,就這麼傻傻地站著。那個男人享受了一會,才滿足地倒在小姐
身上一直喘氣。我便是從他的聲音聽出,那個男人大概是三四十歲左右。」

  小琳的臉色略有些蒼白地道:「那個時候,我真的看得好害怕,以為小姐要
被那個男人弄死了。誰知道,過了一會兒,小姐很溫柔地抱著那個男人,兩人還
在床上恩愛地親吻了好一會。小姐隨後讓我把熱水放下,便讓我退出房去。現在
想來,那天晚上,便是小姐第一次和那個男人上床。因為在這之後,每當那個男
人來時,都由他帶來的那個侍女負責送熱水上去。」

  林子軒只感到一股血氣湧上腦袋。

  他急促地深吸了幾口氣,才苦澀道:「那個男人當真是好手段,多少王公貴
族,想追求瑾兒而不得,他卻能……」

  小琳有些憂心地說道:「少爺,小姐是帝國大才女,一向眼高於項,連當今
聖上要請她入宮,小姐都敢兩番婉拒。可是那個男人的魅力,卻大到連小姐都甘
願獻身於他,他的來頭恐怕……」

  林子軒雙目精光暴閃:「我知道,小琳你放心,我不會呈匹夫之勇的。」

  小琳這才略帶憂心地走了。

  林子軒獨坐在靜室,消化完這個令他心痛且震驚的信息後,面上毫不表露半
絲分毫地來到了玉滿樓。

  他又見到了昨晚那個侍女,林子軒也不跟她廢話。

  「瑾兒在哪?」

  林子軒注意到,這侍女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的意味,接著神情冷漠地為他帶
路。

  林子軒走在她的身後,臉上沒有表露,內心深處卻湧起無窮的憤怒,終有一
天,林子軒要她跟她那主子,為今日從他身旁奪走司馬瑾兒付出代價。

  林子軒在湖邊的小亭見到司馬瑾兒。

  只見她身上穿著淡黃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足下一對湖綠色繡
花鞋。

  在微風微拂下,隱約可見她包裹在白襪中的絕美纖足。

  當她向林子軒望來時,可見到她淡抹胭脂的兩頰,如同剛盛開的一朵瓊花。

  配上她傾世的美色,足以讓當世任何一個男人甘心跪倒在她的裙下。

  見到林子軒走近來,司馬瑾兒淡然一笑,邀他在一旁的石椅坐下。

  林子軒細審她的臉色,見她一向清新無塵的俏臉上,隱現一絲紅暈,那略顯
嫵媚的模樣,便像是得到雨水滋潤的花兒,一夜過後,燦爛地綻放開來。

  鼻中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清幽體香,一想到昨夜,司馬瑾兒在她那清香典雅
的小閣樓內,她的衣裙被那個男人一件一件地脫落。

  她如玉如脂的雪白肌膚,被那男人一寸一寸地撫摸著,親吻著。

  最後在床上,心甘情願地讓那個男人操弄,盡情享受她完美動人肉體上的每
分每寸,林子軒的內心不由自主地劇烈抽痛起來。

  他瞥了一眼站在兩人旁邊的侍女,悠然地道:「瑾兒,你這新來的侍女,我
看著不太順眼,讓她滾蛋如何?」

  司馬瑾兒完全料不到,自己這一向溫文爾雅的未婚夫,竟會開口說出這樣一
句話。

  她細審了一下未婚夫的神色,見他面上雖很平靜,但內心卻十分清楚,他說
出滾蛋這樣的字眼,已是對身旁的侍女忍無可忍了。

  只見司馬瑾兒歉然道,「軒郎,昨晚我身體略感不適,便吩咐了小春不讓任
何人來打擾。直到早上她跟我說了,我方知你昨晚有來過,小春一向不善與人打
交道,昨晚她有何得罪你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

  林子軒輕輕地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兩口,才慢條斯理地道,「可是,我
看她真的很礙眼,還是要讓她滾蛋,瑾兒你說怎麼辦?」

  那名叫小春的侍女,臉色冷然地看著林子軒,卻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從小琳口中得知,這侍女其實是那神秘男人安排在司馬瑾兒身邊的人,林子
軒暫時找不到那個男人,惟有先拿這個侍女來開刀了。

  除此之外,另一個目的便是他要試探司馬瑾兒。

  司馬瑾兒神色不變,道:「小春,過來向林公子斟茶認錯。」

  那侍女望向林子軒,臉上的怒意一閃而逝。

  接下來,卻是主動向林子軒認錯。

  「林公子,昨晚奴婢有何得罪的地方,還望公子大人大量。」

  嘴上這麼說,但她的神情哪有一點求人原諒的自覺。

  林子軒見這侍女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心中恨極,面無表情地道:「從
你臉上,我看不到半分誠意。跪下來,認錯。」

  侍女忽然一抬頭,冷笑著道:「林公子似乎太高看自己了,要我跪下來,休
想。林子軒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直覺感到,這侍女在此之前,很可能不是什
麼侍女丫鬟之類的身份。因她不是但身懷高強武功,且一點也不懂服侍他人,行
為舉止冷冰冰的,動輒與人發生衝突。他忽然回想起前幾天,他想與司馬瑾兒溫
存親熱時,門外便是這侍女來打斷,這麼看來,這侍女很可能是那個男人安排在
司馬瑾兒身邊,作為保護司馬瑾兒的力量,以及隨時能向那個男人彙報情況的眼
線之用。就在林子軒腦海中閃過各種念頭的當兒,身旁的司馬瑾兒已經冷下臉來。

   「放肆。」

  她轉頭向林子軒歉然道,「軒郎,真是抱歉,小春剛來,什麼都不懂,你別
與她計較。」

  她接著轉向那侍女,冷然說道,「還不照著公子的話做。」

  那侍女臉上雖仍有不甘,但很顯然她此時不敢違逆司馬瑾兒的命令,低聲下
氣地捧著茶,跪在林子軒面前。

  林子軒冷冷地看著她,卻不接過。

  司馬瑾兒喚了一聲,「軒郎。」

  林子軒揮手道,「行了,你下去吧,我有話要跟你家小姐說。」

  那侍女又看了司馬瑾兒一眼,後者微微點頭,她才起身離開。

  「軒郎,你想跟我說什麼呢?」

  林子軒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擁有傾世之姿的絕色未婚妻,忽然往前一湊
,便欲像從前那樣吻她。

  司馬瑾兒性情高傲清冷,從前林子軒這樣親她,她雖從不熱衷於此,但也沒
怎麼反對。

  可是此刻,林子軒湊過來的一剎那,胸膛便立刻被她的纖手擋住。

  「軒郎,這兒人來人往的,還是別了。你剛才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嗎,到底是
什麼事?」

  林子軒見她毫不猶豫地拒絕自己,跟著便轉移掉了話題,一顆心已完全冷了
下來。

  他已經確定,司馬瑾兒愛上了那個男人。

  司馬瑾兒並非水性楊花,更非見異思遷。

  相反,她眼高於項,到了至今,仍有無數王公貴族前仆後繼地在追求她,容
貌才情雙絕的她,對這些追求者毫不動心。

  司馬瑾兒出身雲國貴族,自幼所受的培養和熏陶,令她成為當世聞名的絕色
才女,他和司馬瑾兒兩家是自小訂下的婚約,林子軒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有個
男人能奪走司馬瑾兒的身心。

  專情的女人,一旦移情於新的戀人後,會視自己為新戀人的專屬物,拒絕任
何他人的接觸。

  林子軒終於發現這個殘酷的現實。

  昨夜在她的樓閣香閨中,司馬瑾兒心甘情願地為那個男人,獻上她那完美無
暇的動人肉體。

  與那個男人在床塌上纏綿恩愛,共享男女間的歡娛。

  僅僅相隔一夜,她這名義上的未婚夫只是想吻她,卻仍被她找借口拒絕。

  兩者之間的差距,被林子軒輕易地試探了出來,也讓他一顆心變得愈加冰冷。

  這場情場上的戰爭,他敗了,一敗塗地。

  可是要林子軒就這麼放棄司馬瑾兒,放棄這麼多年來一直心愛的未婚妻,他
不願意,更不甘心。

  司馬瑾兒被無數帝都人視作女神,又是他的未婚妻,他憑什麼,白白把這幾
近完美的女人,對那男人拱手相讓。

  那個男人對待女人定然很有一套,林子軒不曉得他是哄是騙,但潛意識到裏
,已先入為主認為司馬瑾兒是受了他的蠱惑。

  這並非沒有道理,從目前來看,司馬瑾兒對他林子軒仍有情意,否則方才不
會當面訓斥那個侍女,且仍將她與那男人之間的事隱瞞著,不願與林子軒攤牌。

  他林子軒仍不是沒有機會的,關鍵就看他接下來怎麼做。

  想通了這點,林子軒決定暗中開始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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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9-21 08:05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10-12 13:55     標題: 紅粉佳人(12)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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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十二節:晴天霹靂

  林子軒收拾好心情,進入正題道:「我想讓你把吱吱借給我幾天。」

  司馬瑾兒那對黑白分明的美眸略顯歉然,道:「真不巧呢,軒郎,前不久吱
吱被我借給了一位友人,恐怕短時間內沒法借給你了。」

  「這樣啊……」

  林子軒顯然有點失望。

  司馬瑾兒歉然道:「軒郎,真是抱歉,可否告訴瑾兒你要吱吱去作什麼,瑾
兒看看有否別的方法可代替。」

  林子軒沒有隱瞞,道:「這幾天,我感覺到有人在暗中跟蹤我,想借吱吱把
這人揪出來。」

  吱吱便是林子軒送給司馬瑾兒的小雲雀,十分靈性,由於自幼被司馬瑾兒精
心飼養,比之一般雲雀更能通曉人言。

  當它飛翔在高空時,地面上的一切舉動都將盡收它的眼底,用它來揪出跟蹤
者,該可以辦到。

  司馬瑾兒秀眉微蹙,「這可不好辦,這樣吧軒郎,我那位友人估計下個月便
回來帝都,屆時我第一時間把吱吱要回來。」

  林子軒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眼下跟蹤我的,我懷疑是血骷髏的人,為
免麻煩,接下來這些天我儘量少點來你這,以免節外生枝。」

  說完,林子軒不著痕跡地注意她的反應。

  司馬瑾兒的美眸微微一亮,隨即恢複原狀,只是平靜地說道:「那軒郎,你
要多注意安全。」

  林子軒望著眼前的司馬瑾兒,心中一陣苦澀。

  那個男人的魅力真有這麼大嗎?連司馬瑾兒這樣高貴優雅的大才女,面對他
都失去了抵抗力。

  一聽到他接下來會少來這兒,首先想到的是那個男人,然後才輪到他自己。

  那個男人,第一次讓林子軒嘗到憋屈是什麼滋味。

  他一定覺得很得意,很自豪吧!無數貴族王孫視司馬瑾兒為他們心中的女神,
面對她卻只能眼巴巴地仰望著,而女神的芳心已被那個男人所奪取,在某些香豔
的夜裡,她高貴的肉體一絲不掛地,任由男人肆意地操弄。

  林子軒默默將心中的憤怒和忌恨壓下。

  他暗中發誓,那個男人今日在他身上撕開的傷口,他日,他要十倍奉還。

  他還要用盡一切手段,把司馬瑾兒重新從那個男人身邊奪回來,一定會!林
子軒從玉滿樓離開後,便獨自回到小院。

  陸中銘剛回來,追查血骷髏一事有些進展,他與林子軒粗略說了幾句,便回
房細細研究起來。

  林子軒沒有與他說起關於司馬瑾兒的事情,雖然陸中銘現已是秦雨甯的男人,
與蓬萊宮關係不同一般。

  但畢竟這屬林子軒個人私事,且是難以向他人啟齒的恥辱,他甚至決定連母
親也暫時瞞著,因不知性格潑辣的劍姬知曉這件事後,她會有何反應。

  他回房寫了一封信,讓人火速送回蓬萊宮。

  雲雀並非司馬瑾兒專有,之前林天豪身邊那隻小雲雀,眼下便在蓬萊宮裡,
那隻小雲雀的智慧靈性,不在司馬瑾兒的吱吱之下。

  待雲雀送來後,那些膽敢跟蹤在林子軒身後的傢夥,一個個都要揪出來。

  林子軒也很想用它找出那個成為司馬瑾兒入幕之賓的男人,可惜雲雀雖然聰
敏,但畢竟不是人類,智慧有限,稍複雜一些的任務,便無從執行,否則現在就
輕鬆得多。

  第二日一大早,陸中銘便來了。

  林子軒推開門的一刹那,陸中銘訝然地審視他,道:「這幾天每次見到軒兒,
總感覺你不論精氣神均日漸增強,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今趟見軒兒目光
中精芒畢現,為叔終於醒悟原來並不是我的錯覺。好,好,夫人若是知道軒兒這
些天武功突飛猛進,一定十分欣喜。」

  林子軒被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是能說,這是《修真神訣》的功勞,便
扯開話題,「陸叔這麼早來找侄兒有何事?」

  「這幾天,我聯繫了一些信得過的好友,得到了血骷髏組織的一些有用情報。」

  林子軒精神一振:「請陸叔詳說。」

  陸中銘道:「對方是血骷髏位於帝都的情報頭子,表面上,是一家小餐館的
老闆,一直隱藏得非常好。若非我與那位友人有過命的交情,他也不會把如此重
要的資訊,透露給第二個人知曉。我們先暗中進行踩點,晚上動手擒人。只要捉
住這人,骷髏長老不敢說,帝都內的影子刺客便絕對跑不了了。」

  林子軒聽得心中大喜。

  林子軒隨陸中銘,以及另外兩名武功高強的執事,一同走在帝都的主道旁。

  前方放眼望去,浩浩蕩蕩的士兵隊伍,如一條長龍湧入,街道兩旁擠滿了民
眾,夾道歡迎這前不見首後不見尾的長長隊伍。

  林子軒訝然道:「前不久,不是聽聞朝廷剛與夏國開戰嗎,這麼快便收兵回
國?」

  身旁一個執事為他解惑道:「前有不久傳來消息,尚未開戰,夏國國君不知
因何事主動退兵,沂王的軍士直向戰線推進二十餘裡,直接把三座城池收回九洲
國版圖之中。雖不知夏國退兵的原因,但這次沂王凱旋而歸,令聖上龍顏大悅。」

  「夏國一向好戰,今趟主動退兵,實屬異事。」

  陸中銘也補充了兩句道。

  林子軒點頭表示贊同,不提夏國與九洲國之間,已持續了數百年的領土紛爭,
便是與其沒有糾紛的小國,數百年來被夏國滅掉的便不計其數。

  林子軒的未婚妻司馬瑾兒,出身雲國貴族,這個與世無爭的小國,五年前在
夏國鐵騎的蹂躪踐踏下,已煙消雲散。

  司馬瑾兒的雙親,也沒能逃過厄運。

  當時司馬瑾兒已成名,且在九洲國帝都定居,躲過了一劫,自那以後,她便
失去了自己的故鄉。

  九洲國是眼下東方諸國之中,惟一能與夏國一爭高下的大國,當今聖上的親
弟沂王,二十年前代表九洲國首次出戰,是至今惟一沒在夏國手中吃過虧的統帥,
深得聖上信任。

  其他小國便沒那麼好運,不論國力兵力,與夏國相比均相去甚遠,更沒有沂
王這樣的名將統帥,他們現今不得不依附于九洲國,否則便只餘被夏國吞併的下
場。

  陸中銘向林子軒叮囑道:「我們每年約有近五成的貨品,從沂王府那換成黃
澄澄的黃金,沂王府是我蓬萊宮最大的主顧。沂王今日凱旋而歸,想必這兩日便
有請帖送來,邀我們前去作客,軒兒,今年你便與為叔我一塊去吧。」

  林子軒點頭應是。

  就在這時,林子軒忽感有異,偏著一望,迎上了一道銳利的目光。

  那是一個高坐在馬背上的白鬚老者,面容古樸,氣定神閑,雙目不時有精芒
閃過,顯示其內功已臻至化境,這絕對是一個頂級高手。

  陸中銘遙遙地朝來人一拱手,向老者打出問候的手勢,他的動作令林子軒感
到相當詫異。

  他可是九洲國三大武宗之一,由聖上親封,身份不凡。

  便是許多皇親國戚,達官貴人,也願意放低身份來和他結交。

  能讓他主動問候的,這老者想必來歷不凡。

  「一段日子不見,石老仍是老當益壯。」

  這被稱為石老的老者聞言,露出一絲笑容,道:「想不到這麼巧,剛進城便
遇上中銘,倒省去了送請帖的功夫。王爺後天在王府宴請一眾貴客,請中銘務必
到席。」

  陸中銘道:「請石老替我謝過王爺。」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石老才策馬離開。

  待他走後,陸中銘在林子軒身旁道:「這位石老在十年前投入沂王座下,與
我一樣,乃現今九洲國三位武宗之一。他是當年老皇帝親封幾位武宗中,仍在世
的惟一一個,輩份要遠高於我們。」

  林子軒恍然大悟。

  當太陽落山,夜幕降臨的時候,就在林子軒準備與陸中銘行動的時候,一個
僕人遞來了一封信。

  林子軒拆開信封,看了幾眼,信上的娟秀小字來自雙修玄女,林子軒先是露
出難得的一絲喜意,接著往下看時,卻是忽然臉色大變,面上的血色在刹那間褪
得一干二淨.

                            ◇◇◇

  雙修玄女獨自靜坐在閨房中,蒙著面紗的俏臉上,無悲無喜,心中卻彷似刀
割一般。

  他應該已收到信了吧!雙修玄女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三個南院長老,一死一重傷,後者目下雖已無生命危險,但從此再休想與人
動手。

  這是雙修閣自建閣以來,所遭受的最嚴重的打擊。

  同時面對兩位武功在雙修閣足以排入前五的南院長老,那陰陽公子竟毫髮未
損,還顯得遊刃有餘,這消息不止令雙修玄女感到心寒,更令一眾長老與雙修夫
人感到震驚。

  雙修閣目下面臨生死攸關時刻,稍有不慎,便萬劫不複.

  經過長老們與雙修夫人的合議,讓軒轅貴儘快與雙修玄女完婚一事,已是迫
在眉睫。

  她沒有辦法拒絕。

  也不想拒絕。

  雙修玄女不想因自己的個人幸福,而讓雙修閣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哪怕她早已有心愛之人,哪怕她對老實憨厚的軒轅貴沒有任何愛意,哪怕送
出那封信會傷盡他的心,她也必須遵從母親的安排。

  「小姐,軒轅公子帶到了。」

  門外傳來百合不帶絲毫起伏的聲音。

  雙修玄女心中一歎,自從前兩日雙修夫人宣佈,大後天兩人要訂婚的消息後,
一直在她身邊的百合變得沉默了起來,往日活潑好動的月見,更是顯得無精打采,
這一切,她只能裝作沒看見。

  「軒轅公子,請進。」

  軒轅貴身形不算高大,僅比雙修玄女高上少許,但卻十分健碩,方臉大耳,
面容甚是粗獷,但是性情老實本份,且十分憨厚,與乃弟相彷。

  他進房後有些緊張地向雙修玄女施禮道:「見過玄女,不知玄女找我來有什
麼事?」

  雙修玄女沒有回答他,只是輕輕摘下臉上的紗巾,如寶石般的美麗眸子細細
地打量著眼前,這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青年男子。

  這是軒轅貴第二次見到雙修玄女的真面目,饒是已見過一次,此刻仍被她驚
世的美貌震得呆立當場。

  「軒轅公子,請坐到環馨的身邊來。」

  「我,我站在這就行了,玄女有話直接這樣說,就可以了。」

  軒轅貴連忙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雙修玄女那動人的花容。

  不知為何,只聽見雙修玄女要他坐到她身邊去,他一顆心就撲通撲通跳個不
停。

  雙修玄女看著他,柔聲說道:「軒轅公子為何如此見外?」

  軒轅貴一張臉漲得通紅,訥訥地說不出話來,「我,我不是,不是見外,而
是不敢……」

  雙修玄女站起身來,蓮步輕移,來到他的身前,柔聲道:「公子能否告訴我,
為何不敢坐到我身邊來?」

  軒轅貴看著眼前的雙修玄女,身穿一身潔白衣裙,眉目如畫,鼻中更能聞到
她澹雅的體香。

  軒轅貴終於鼓起了勇氣,道:「在我的眼中,玄女就像是下凡的女神,我
……我只是一個凡夫俗子,便是坐到玄女身旁,也是一種褻瀆……」

  他的話未說完,嘴已被雙修玄女一隻纖手掩住,軒轅貴只感到她的葇荑柔若
無骨,還帶著澹澹的芳香,讓他整個人差點魂都出來了。

  雙修玄女輕柔地說道:「再過兩天,環馨便是你未過門的妻子,莫說坐到環
馨身邊,便是褻瀆你心目中的女神,她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看到軒轅貴漲紅的臉色,以及陡然急促起來的呼吸,雙修玄女蓮步向前一踏,
「現在,你的女神要你用結實有力的雙臂抱著她,吻她……」

  軒轅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幸福來得太快,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張開雙
臂,把眼前的美人緊擁入懷。

  軒轅貴回過神來時,溫香軟玉已抱滿懷,雙修玄女的身體溫軟動人,軒轅貴
能清晰地感覺到她一對飽滿挺拔的酥胸,正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由於他摟得太緊,以至她一對胸乳都被擠得有些變了形狀。

  雖隔著衣裙,但那飽滿的觸感,讓軒轅貴不由自主地更加用力。

  鼻中不停鑽入來自雙修玄女的體香,望著她如天鵝般白皙的脖頸,軒轅貴再
也忍受不住,稍一低頭,迷醉地吻了上去。

  雙修玄女微微側首,好讓他更方便吻下去。

  軒轅貴的吻落在她的脖上,側臉上,逐漸落在眉上,秀鼻上。

  最後,終於印上她澹抹胭脂的紅唇上。

  雙修玄女閉起美目,輕輕揚起俏臉,熱情地與緊摟著自己的男子相擁相吻,
更不時把小舌渡進對方嘴裡,與軒轅貴作津液交換。

  唇舌交纏間,雙修玄女感覺到軒轅貴越抱越緊,一隻手已經伸到她的身後,
放在她的臀間,隔著衣裙不停揉搓。

  同時他的下身,一根火熱粗硬的物體,正緊緊抵在她的雙腿之間,其火熱之
硬挺,令得雙修玄女一顆芳心直顫。

  與雙修玄女擁吻著的軒轅貴,此刻早已分不清東西南北。

  從見到雙修玄女的第一眼,他就深深地愛上了她,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和這
身份尊貴的美女,永遠沒有可能。

  誰料峰迴路轉,眼下他竟擁著這美人,與她激情相吻,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
情。

  如果這是夢,他甯可一輩子也不醒來。

  雙修玄女美眸微睜,潔白無瑕的花容上,滿面紅暈,這誘人的模樣看得軒轅
貴慾望大升。

  軒轅貴再也忍受不住,輕輕拉開了她領口的衣襟,一隻大手從敞開的領口伸
了進來,隔著薄薄的裹胸,握住了雙修玄女一隻堅挺的圓乳。

  雙修玄女嚶嚀一聲,身體軟倒在軒轅貴的懷裡,接著身子微微一側,任由男
人的大手,在自己的胸脯上揉搓玩弄。

  軒轅貴大口品嚐她小嘴中的香涎,雙修玄女側開了身子,他的大手得以毫無
阻攔地伸入裹胸之中。

  手掌觸及滑嫩的肌膚,軒轅貴不禁激動得無以複加。

  入手柔軟挺拔,這絕對是一對極品美乳,雙修玄女的兩乳在他手中揉來搓去,
不住地變幻著形狀。

  乳峰上,兩粒柔嫩的小葡萄,更是受到軒轅貴的重點照顧。

  軒轅貴只感覺到自己身下的肉棒,快要破褲而出,已是硬得十分難受,他狠
狠地向前一頂,隔著裙子,頂進雙修玄女的修長的雙腿之間,方好受了一點。

  雙修玄女被他揉搓得嬌喘不已,下身抵來一根火熱的大棒,堅硬而充滿脈動
的活力感覺,更讓她芳心一陣酥麻。

  這時,軒轅貴拉著雙修玄女一隻手,摸上了自己的胯間。

  身上的美人兒身子一頓,按住了他的手,同時香唇離開了他的嘴。

  軒轅貴以為自己唐突了佳人,頓時臉色一慌,胯間也嚇軟了不少,「玄女,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雙修玄女感覺身下的大棒軟了不少,於是在他嘴中輕吻一下,道:「我知你
現在忍得很難受,環馨並沒有怪你。只不過你內傷初癒,這幾日仍需靜心調養,
穩固陽元。橫豎不過數日功夫,公子便忍一忍。」

  聽得美人軟語,軒轅貴登時放下心來,又複想起她的話,有些難以確定地問
道:「玄……玄女的意思是,訂了婚後,我們便能……」

  雙修玄女卻是微微一笑,道:「訂婚後,環馨便是你的未婚妻子,你自是能
與環馨同床共枕,如夫妻般恩愛纏綿。」

  陡然聽到這麼令人激動的消息,軒轅貴已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隔著衣裙,雙修玄女能感覺到他正逐漸恢複的雄風,她雙手捧起軒轅貴的臉,
與他深情對望道:「往日我們太缺乏交流了,明日,我們便到後山泛舟,只限你
我二人。夜了,公子早點休息吧。」

  夜色恢複寂靜,軒轅貴魂不守舍地走了,雙修玄女依舊靜靜地坐在剛才的位
置上。

  她臉上的紅暈仍未完全退去,方才與軒轅貴親密溫存的痕跡仍在,但此刻,
她心中湧起的卻是無盡的失落。

  軒轅貴或許可以得到她的人,但她明白,他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

  非是他有哪裡不好,相反,軒轅貴是極為難得的好苗子,特別在雙修心法上,
說他是天才一點也不為過。

  人品也極佳,為人憨厚老實,面對他心中的女神,更是自卑得不敢有半點逾
越。

  哪怕雙修玄女要他去死,她也毫不懷疑他真的會為了她而死。

  可以預見,兩人成婚後,必是外人眼中的一對恩愛夫妻。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心早已給了另一個人,再也容納不下第二個人。

  這對軒轅貴而言並不公平,但對她心愛的林子軒來說,又何嘗不是。

  這一夜,軒轅貴在床上翻天覆地,一整夜都沒有睡好。

  他的心情無比地亢奮,腦海中全是雙修玄女的花容月貌,今夜她熱情似火地
與自己擁抱相吻,尊貴的美乳更被他盡情揉搓,心中的女神已心甘情願地給自己
褻瀆,自己也即將成為她的丈夫,唯一的男人。

  軒轅貴激動得一夜未眠。


                             【未完待續】

  PS:由於接下來會比較慢更,所以提前劇透一下,雙修玄女不會被綠。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11-20 13:21     標題: 紅粉佳人(13)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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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十三節:突破前夕

  武州,司徒府。

  華燈初上,寬敞氣派的大門敞開,府內經過的下人們紛紛朝著門外張望,好
奇無比。

  不明白這次的客人是何來頭,竟能讓家主親自出來迎接。

  司徒德宗挺頭渾圓的大肚子,笑眯眯地站在門口,一對肥眼眯得只剩一條縫,
他的視線落在前方那十七八位長得千嬌百媚的花季少女身上時,心中已是激動不
已。

  奼女門果真不同凡響,這十幾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個個姿色出眾,且衣著暴
露,一路過來不知拋了多少媚眼,絲毫不在意周圍男人的目光,大膽而開放,身
後一些執事管家早已看得臉色通紅。

  這時,奼女門眾女中間的一輛廂車上,走下一個姿色過人的美婦人,她眼波
流轉,在場與她視線相接的男人們,只覺美婦人一雙杏目彷彿能放電一般,電得
一眾男人渾身發麻。

  「竟是司徒家主親自出來迎接,叫奴家怎過意得去。」

  美婦人風情萬千迎了下來。

  「呵呵呵。」

  司徒德宗挺著肥胖的肚子,向前一步,道:「貴客臨門,我這作主人的,怎
能沒點表示。還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美婦人笑吟吟地說道:「司徒家主真是客氣了,大家都叫我媚娘。」

  司徒德宗肥眼頓時一亮,立時知道眼前這美婦人還不是下人口中的明月姑娘,
於是有些急不可奈地道:「敢問媚娘,這車上是否還有貴客?」

  「司徒家主真是慧眼如炬,車上乃是我們的明月姑娘。」

  媚娘掩嘴輕笑。

  心中卻暗道果然如夫人所說,司徒德宗這老傢夥,對女人極為挑剔,對於放
浪形骸的女人他是一概不碰。

  一隻潔白無瑕的纖手,拉開了廂車上的簾子,緊跟著,一隻秀氣的黃色繡鞋
率先從裙下伸出。

  只見她雙眸似水,膚如凝脂,一身澹黃色的拖地長裙,面上雖未施粉黛,卻
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給人的感覺如三步不足閨房的大家閨秀,端莊優雅,
溫柔自持,但又有一種有別於眾女的嫵媚風情。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同時出現在她的身上,卻達到了完美無瑕的融合。

  司徒德宗完全看呆了眼,方才在他眼中頗為垂涎的眾女,在眼前這傾世美人
的襯托下,全數化作庸脂俗粉。

  望著她長裙下若隱若現的修長雙腿,盈盈一握的腰肢,小巧秀氣的繡鞋,司
徒德宗只覺得腹內一團小火頓時升起來了。

  「明月見過司徒家主。」

  美人聲如鶯聲燕語,極是受用。

  香風襲來,司徒德宗才頓然驚醒,連忙道:「明月姑娘,快請進請進,本人
已讓下人備好酒席,請不要客氣。」

  明月姑娘盈盈一禮:「有勞司徒家主了。」

  她優雅端莊的動作,讓司徒德宗一顆心火熱滾燙,這是他平生所見,幾乎算
得上最美的女人了。

  除了蓬萊劍姬外,他從未試過有一刻,第一眼便決定征服一個女人。

  她雖表現得端莊優雅,作風似與其他的奼女門人不同,但以司徒德宗閱女無
數的過人經驗,一眼便看出這明月姑娘非是處子。

  以奼女門的作風,想必一親芳澤不是難題,關鍵就看他是否拿得出讓對方滿
意的籌碼了。

  到那時,他一件件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裙,將她柔嫩的胴體壓在身下,在床上
肆意地馳騁,看著她在自己的身下婉轉承歡,那該是何等動人的滋味。

  想到這,司徒德宗已經按捺不住了。

  酒席上,司徒德宗極是熱情,讓奼女門一行人賓至如歸。

  看著司徒德宗喝得肥臉通紅,對著明月姑娘胡言亂語的可笑模樣,媚娘暗地
裡一陣發笑,心中升起夫人臨走前與兩人的對話。

  「司徒德宗這老傢夥,一見了美女,連他爹媽是誰都拋到腦後,這樣的人,
身後必然有勢力在支持他。你們到了武州,見機行事,但一切要以自身安全為首。」

  「夫人放心,今趟我們帶過去的,全是由我和師姐培養出來的最出色的弟子,
加上小姐一身武功不在妾身之下,安全問題不必太過擔心。就是要委屈小姐了,
和司徒德宗這老色鬼周旋,怕要被他佔些便宜。」

  「只要揪出司徒德宗背後是誰在支撐,這些許的犧牲並不算什麼,夫人便等
我和媚娘的好消息。」

  此刻,司徒德宗已被一眾大膽的鶯鶯燕燕包圍在中間,一雙雙纖手一刻不歇
地往他那灌酒,看得同坐酒席下方的一些執事管家們豔羨不已。

  明月姑娘從入席一刻起,便一直儀態優雅地坐在席間,與周圍眾女的反應截
然相反。

  司徒德宗一雙略顯迷醉的肥眼,無時無刻不落在她的身上,她卻是不為所動。

  「我對貴派早神往已久,今日一見,聞名果然不如見面,簡直讓流連忘返。」

  明月姑娘嘴角輕輕一揚,悠然道:「這是司徒家主的家,何來流連忘返一說。
我派對門人的個人行為並不約束,若司徒家主看中當中哪個小蹄子,只要她本人
歡喜,司徒家主便是想帶她上塌,都不無問題。」

  眾女頓時一陣嬌笑。

  在場一眾男人,均沒有想到這大膽露骨的韻話,會從一個外表端莊自持的閨
秀口中說出。

  換作眾人在青樓楚館中聽到這樣的話,只會覺得甚是平常,他們也不會有任
何反應。

  然而此刻由這彷如大家閨秀的美人說出這樣的話,在場的男人都只覺下腹一
股熱流上湧。

  司徒德宗最是不堪,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明月姑娘,看著她優雅的坐姿,
心中早已對她相入非非。

  陡然間聽到美人口中的大膽話語,他下身的大棒立時一挺。

  他呼吸略有些急促地道:「哦,那敢問明月姑娘你……是否在其中之列呢?」

  明月姑娘紅唇一揚:「你說呢?」

  她不著痕跡地向身旁的媚娘使了個眼色,後者立時意會,笑吟吟地端了個酒
杯起身,也湊到了司徒德宗的身旁。

  眾女中立時有一個讓出了位置,而媚娘則全身挨了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哎呀,司徒家主,我們明月姑娘雖然也在其中之列,不過呢,能讓明月姑
娘自願獻身的男人至今還沒出現呢。」

  司徒德宗不愧為老色鬼,立時捕捉到其中的重點。

  「這麼說,還有別的方法,能與明月姑娘共度春宵?」

  媚娘滿臉笑意道:「司徒家主果然聰明,想一親芳澤,也不是沒有辦法,只
要……」

  她湊到司徒德宗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了什麼。

  司徒德宗一對肥眼,頓時越來越亮,到最後,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明月姑娘,
雙目已經是熾熱無比。

                ◇◇◇

  明月當空,林子軒隨陸中銘來到沂王府外,看著王府氣派的大門人來人往,
前來道賀的客人絡繹不絕。

  陸中銘向門童遞交了請帖,後者認出他的身份,態度恭敬地把兩人迎了進去,
這是林子軒第一次踏進沂王府。

  當今聖上有九個弟弟,除沂王之外,剩餘的八個都在各自的封地居住,惟有
沂王是個例外,在京中獨自坐擁一座寬廣的王府,還被聖上破例允許擁有屬於自
己的一支三千人的軍兵,由此可見,沂王是何等深受聖上的信任。

  林子軒二人在門童的帶領下,來到王府內的主宅外,王府主宅看上去宏偉而
厚重,坐北朝南,圍牆高聳,又以琉璃瓦搭肩,平平地延伸而去,看上去,其氣
派比之蓬萊宮仍要勝上半籌。

  正當林子軒在觀賞王府的景致時,一道破風聲在耳邊呼嘯而來。

  林子軒頭也不回,一指向耳邊刺去,「啪」的一聲脆響,襲來之物頓時碎開,
白色的煙塵四散開來,一股難聞的臭味在空氣中瀰漫。

  不遠處,一個衣著華麗,約十三四歲左右的小胖子正歡快地拍著手掌,地上
則扔著一支大號彈弓。

  「打中了,打中了。」

  說完,又將地上的彈弓拿了起來,接著又打算對準林子軒。

  林子軒頓時皺起了眉頭。

  前方的門童望著小胖子,進退不得,一臉的尷尬。

  正當林子軒欲給這調皮鬼一點教訓時,一旁的陸中銘阻止了他。

  「我來吧。」

  說完,陸中銘向前一步,兇神惡煞地朝那小胖子喝道:「是誰教你拿彈弓來
打客人的,是不是皮癢了,皮癢的話我不介意替你父王給你松松……」

  小胖子被陸中銘一嚇,彈弓一扔,跑得沒魂沒影了。

  小門童頓時松了一口氣,向陸中銘道:「也就陸先生敢這樣罵小世子,換作
別的人罵他,指不定小世子要叫人來打了。」

  林子軒有些疑惑地問陸中銘:「他莫非便是那個……」

  陸中銘點點頭,「他正是已故的沂王妃惟一的孩子。原本很聰明伶俐的,在
他很小的時候摔進一個枯井,摔壞了腦袋,救上來後就成了這個樣子。因為沂王
妃是難產過世,因此王爺很疼這惟一的兒子,即使他摔壞了腦袋,仍是事事順著
他。我雖和王爺交情不錯,但若你打了他的心肝寶貝,也挺麻煩的。」

  關於沂王生了一個白癡兒子的事,外界早有傳聞,到陸中銘解惑,他才知是
摔壞了腦袋,而非天生。

  「沂王似乎不打算續娶?」

  陸中銘摸了摸唇邊的鬍子,道:「因為沂王和已故的王妃是青梅竹馬,對她
十分癡情,她去世時沂王悲痛欲絕。過後,聖上三番五次要給他作媒,沂王都推
掉了。這十幾年來,他的身邊再也未有一個女人出現在他身邊,沂王位高權重,
卻十數年如一日,當真值得敬佩。」

  林子軒點點頭,表示贊同。

  男人有三妻四妾十分平常,而像沂王這種癡心的男人,實在是鳳毛麟角。

  門童把兩人帶進了主宅的大廳,便退了出去。

  廳內燈火輝煌,衣著華麗的來客坐滿了廳內一大片,當兩人踏進廳內的瞬間,
頓時吸引場中所有人的目光。

  「中銘,本王等你好久了呀,今晚,老弟一定要與本王不醉不歸。」

  沂王身材不高,略有些矮胖,穿著一件青色的錦衣,笑容滿面,毫無半點架
子地走了過來。

  若非他一副主人模樣,林子軒絕猜不出他就是沂王,他的樣子似一個大商賈
更勝於一位王爺。

  陸中銘抱在微笑道:「那今晚,中銘就與王爺不醉不歸了。」

  在場的賓客,個個身份不凡,自然沒人不認識陸中銘,紛紛上來打招呼。

  這時沂王來到兩人身前,和陸中銘寒暄了幾句,問道:「這位小兄弟氣宇軒
昂,老弟怎不介紹介紹。」

  陸中銘笑道,「這位,便是蓬萊宮劍姬之子林子軒。」

  沂王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聞言笑呵呵地道:「原來是劍姬之子,難怪,難
怪。子軒年紀輕輕卻氣度不凡,將來必定成就非凡。」

  林子軒不卑不亢道:「王爺謬讚了。」

  周圍的一些賓客,聽聞他的身份,也紛紛過來打招呼,林子軒一一還禮。

  眾人在大廳談天說地,接著便到了晚宴開始,入席的時間。

  期間同身為武宗之一的石老也有出席,後者望見林子軒的一刹那,眼中現出
異色。

  接著不著痕跡地在沂王的耳邊,說了什麼。

  沂王的臉上現出些許凝重之色,轉瞬即逝,又樂呵呵地跟眾人碰杯。

  在場之中,除沂王之外,便屬陸中銘和林子軒二人的身份最高,一眾賓客對
他們最為熱情。

  便是手握百萬兵馬,位高權重的沂王,也頻頻向二人舉杯。

  林子軒見陸中銘一杯接過一杯,悄悄湊到他耳邊道:「陸叔,別喝太多,晚
上咱們還有任務。」

  陸中銘無奈地看著他:「照王爺這個架勢,今晚我休想脫得開身,只能留待
明晚再行動了。」

  「目標不會跑了吧?」

  林子軒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會,只一晚的功夫,他能跑到哪去,一切留待明晚再說。」

  坐在席間,林子軒雖面上平靜無事,但心頭卻有些焦灼。

  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件接一件,眼下蓬萊宮的危機沒有解除,血骷髏的事
沒有解決,剛發現心愛的未婚妻司馬瑾兒有了新歡,另一邊的雙修玄女又被迫即
將和別人成婚。

  眼下,惟有《修真神訣》方才能扭轉局面,不說達到父親林天豪的境界,只
要有接近武宗的實力,便能扭轉目前的頹勢。

  這些天來,他不停地修煉《修真神訣》,哪怕在白天,他也不時默默地運轉
心法。

  今晚的感覺格外的強烈,方才林子軒還想不通是為什麼,現在終於明白了。

  他要突破了!林子軒異常激動,恨不得馬上插上翅膀飛回去,但他知道不能
著急,眼下是關鍵時刻,一定要小心謹慎。

  晚宴一結束,陸中銘果然被沂王留下,林子軒則婉拒了沂王的留意,率先回
到院宅,便一頭紮進了房間。

  眼下他已達到了築基巔峰,內力比修煉之初增長了一倍。

  今夜,他將衝擊十六大周天,一旦成功,便能進入煉氣化神階段,也就是凝
脈期,屆時他的修煉速度會比現今大幅提升,內力也會凝聚成更強高層次的靈力。

  只有突破,他才算是擁有與強敵匹敵的資本。

  算算時間,他寫給月見的信最快應該是昨天到,而雙修玄女是今夜在雙修閣
與那軒轅貴訂婚,不知月見是否有按他信上所寫的去做。

  眼下想那麼多也沒用,待這邊事了,他會親自趕往雙修閣。

  如今該拋開一切雜念,開始做突破準備。

                ◇◇◇

  雲夢嶺,雙修閣。

  今夜的雙修閣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

  雖是雙修玄女與軒轅貴兩人的訂婚之夜,但是其隆重程度,一點也不亞于成
婚。

  雙修玄女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素顏現身。

  只見她身穿喜慶的大紅色長裙,唇抹胭脂,略施粉黛,笑靨如花。

  一個身材高大,身著大紅色錦衣的憨厚青年伴隨在她身旁,兩人正一桌一桌
地給一眾來賓敬酒。

  在場的三十張席,均是與雙修閣要好的勢力代表,當中以男人佔絕大多數,
均對這抱得美人歸的憨厚青年無比的豔羨。

  只不過一些細心的女賓客發現,男方的笑容似乎有些牽強,又不曉得是否看
錯。

  雙修夫人滿意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中暗松了一大口氣。

  林子軒終究沒有趕來,眼下木已成舟,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跟別的男人訂
了婚,也是無濟於事。

  說句心底話,林子軒的條件遠勝於軒轅貴,但眼下雙修閣正面臨有始以來的
最大危機,雙修夫人並不認為,林子軒背後的蓬萊宮,會向她們伸出什麼援手。

  關鍵在於那個女人。

  雙修閣後山腳下一座庭院,月見攔住了軒轅霖,氣衝衝地質問他。

  「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話告訴你哥哥!」

  軒轅霖被她的氣勢所懾,嚅囁著嘴唇道:「我,我跟我大兄說了。」

  月見聽了,不由更加氣憤填膺。

  「說了?那他為何還敢和我家小姐訂婚,你知道他在幹什麼嗎,我家小姐可
算是他未來的少夫人,他居然想娶他少夫人?」

  軒轅霖聽得臉色蒼白,無力地回應道:「我,我真的跟我大兄說了嘛。大兄
聽了之後,說他想一個人靜一靜,我也不知道大兄究竟是怎麼想的。」

  月見氣得小臉煞白,恨聲道:「我恨你們。」

  一跺足,走了。

  軒轅霖抓了抓頭,不住地哀聲歎氣,一籌莫展。

  夜色漸深,到得賓客們紛紛退散,這對訂了婚的新人才回到屬於他們的新房。

  「貴郎,今夜是咱們訂婚之夜,為何你看上去卻不是很高興?」

  雙修玄女給她的未婚夫倒了杯醒酒茶,見他愣愣地坐在圓桌前,有些疑惑地
問他。

  軒轅貴靜靜了看了她一會,似是鼓起了勇氣要說什麼,剛一張口,卻被雙修
玄女一把掩住。

  「現在,什麼話都別說,貴郎,抱我上床吧。」

  美色當前,軒轅貴幾乎是下意識地抱起了她,輕放在不遠處的大床上。

  在燭臺的照映下,略顯醉意的雙修玄女呈現出一抹誘人的酡紅。

  雙修玄女紅裙下伸出一條美腿,俏臉迷濛地說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
人家的鞋子脫了。」

  軒轅貴一雙大手握上她充滿彈性的小腿,輕輕一勾,紅色的繡鞋應聲而落,
一隻包裹在白襪的精緻玉足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軒轅貴的下腹陡然一熱。

  他張嘴便含了上去,隔著薄薄的白襪,迷醉地吻舔著雙修玄女的玉趾,用力
地嗅著玉足上傳來的澹澹芳香。

  雙修玄女的臉「騰」的更紅了,彷似要滴出血來,但卻沒有拒絕他的舉動,
反而將紅裙下另一隻腳伸到軒轅貴的面前,任由他也將另一隻紅色繡鞋褪去,看
著他將自己一對玉足吻舔撫弄。

  軒轅貴吻舔得如癡如醉。

  自從那晚過後,他與雙修玄女泛湖乘舟,遊山玩水。

  期間,兩人時常親密地擁抱相吻,他也看見雙修玄女裙下那若隱若現的繡鞋
和玉足,給他帶來無比強烈的誘惑。

  但是軒轅貴仍不敢對雙修玄女有別的越軌動作,深怕因此而唐突了佳人。

  他雖然很想把玩雙修玄女裙下的精緻玉足,卻只敢想而不敢做。

  眼下受到如此強烈的刺激,令軒轅貴拋開一切顧慮,盡情地享受著這無比令
人羡慕的豔福。

  隨著軒轅貴的愛撫親吻,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從雙修玄女的玉趾,足心,直傳
到她敏感的花蕊。

  到得玉足上的白襪被軒轅貴的口水沾濕了足尖,雙修玄女終於側開了身子,
將他按倒在床上,纖手則來到軒轅貴的腰處,輕輕一解,腰帶便掉到地上去,一
根碩大堅硬的陽具便出現在她眼前。

  軒轅貴的陽具相當粗大,雙修玄女一伏近它,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迎面撲來。

  雙修玄女滿臉紅暈地看著這根粗硬的肉棒,但見碩大的龜頭上,馬眼微張,
上面還流出一絲晶瑩的液體。

  於是纖手握了上去,輕輕地擼動了起來。

  見軒轅貴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雙修玄女知道他仍心中猶豫不決,自是不給
他有開口的機會。

  俯身埋首進軒轅貴的胯間,紅唇微張,緊跟著將他那根粗壯的肉棒納進了嘴
中,一上一下,徐徐地為它吞吐了起來。

  原本搖擺不定的軒轅貴,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溫軟濕潤的快感,從棒身直竄
到尾脊骨,再鑽進腦中。

  刹那間,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看著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雙修玄女,如今卻屈尊降貴,眉目含春地用她的小
嘴,含住他那根撒尿的醜東西,彷彿在品嚐什麼美味佳餚,這香豔的畫面,讓他
把一切東西都拋到了腦後。

  雙修玄女身份尊貴,不需像閣中其他女弟子般,接受南院長老們的床事訓練。

  但並非代表她在這方面的技藝,會比其他人遜色。

  相反,她身為雙修閣未來的執掌者,從十四歲起,雙修夫人每次與閣中的南
院長老進行雙修之時,她都是隔著薄薄的紗簾,從頭觀看至尾。

  她雖從未真的碰過男人,但對於如何在床上取悅男人,她自信不會比她的母
親遜色多少。

  雙修玄女雙手捧著軒轅貴的肉棒,上上下下地吞吮個不停,吞吐間不時露出
她潔白的貝齒,香舌複又一卷,將軒轅貴碩大無比的棒頭捲入口中。

  她發間的絲帶隨著她的動作,一飄一揚,無不格外地刺激著軒轅貴的視覺。

  「啊……啊……」

  吞嚥間,軒轅貴舒爽得叫出聲來。

  雙修玄女聞得他的聲音,一邊吸吮著,一邊抬起頭來與他美目傳情,如花似
玉的俏臉上,春意展露無遺。

  軒轅貴見她吞吮了一會自己的肉棒,複又將俏臉埋在他的兩顆卵蛋下麵,將
之吸得滋滋作響。

  香唇在他的肉棒上下來回舔弄,接著又深深地將整根含進喉嚨深處。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軒轅貴便忍受不住,馬眼大開,精關失守。

  「啊……」

  軒轅貴的臉上現出痛苦之色,實際上已是達到愉悅的頂峰。

  雙修玄女立時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纖手握著他的棒身擼得飛快,紅唇深深地
含住他的肉棒。

  下一刻,雙修玄女只覺一股濃烈腥臊的陽精,從舌尖的馬眼處狂噴而出,一
股接一股地射進了她的嘴裡。

  雙修玄女任由軒轅貴在自己的嘴裡射了個暢快淋漓,到得他完全停止了噴射,
癱倒在床上時,她才輕身下了床,從桌上拿起茶杯,將口中的濃精吐進杯中。

  從男女間愛欲的頂峰滑落,歸於平靜,感到下身一陣清涼,軒轅貴終於驚醒。

  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他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不但褻瀆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還對自家少夫人作出了無法原諒的舉動。

  雙修玄女坐到床沿邊來,訝然問道:「怎麼啦,貴郎,你的臉色為何如此難
看?」

  軒轅貴的臉上,露出痛苦掙扎,和內疚自責的神情。

  他從地上撿起褲子穿好,緊接著跪倒在雙修玄女面前,痛苦地道:「玄女,
軒轅貴對不起你,更配不上你,這次的婚約,便當作不作數。」

  說完,便奪門而去。

  雙修玄女靜靜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悠悠一歎.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6-11-21 20:01     標題: 紅粉佳人(14)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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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十四節:落入圈套

  蓬萊宮,夜。

  蓬萊劍姬閱畢手中的信函,隨即將之移至桌上的燭臺焚燼,不留半點痕跡。

  信函來自聞人婉,當中所寫內容皆由一套複雜的密語組成,整個蓬萊宮裡能
看懂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饒是如此,秦雨甯仍然小心謹慎。

  一個丰韻猶存的婦人靜靜地坐在她的身後,看著臥睡在秦雨甯裙邊的旺財,
有些出神。

  秦雨甯問道:「花娘,你便不好奇,婉兒信上寫了什麼嗎?」

  名叫花娘的婦人聞聲,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小姐的回信,老身能猜
出個大概,想來無非是司徒德宗已落入咱們蓬萊宮的圈套當中。」

  這回輪到秦雨甯驚訝了,「婉兒化身明月姑娘混進司徒府,不過短短幾日功
夫。花娘,你的推斷怎能這般精准?」

  花娘悠然道:「我奉夫人之命,暗中調查了司徒德宗有一段時日,他的興趣
愛好老身瞭如指掌。他最大的弱點,是好色。特別是端莊優雅的女人,對他的吸
引力很大。相反,若是放蕩形骸,對他而言反而司空見慣,無甚吸引力。而婉兒
小姐剛好符合這一點,特別是經過老身的精心指導,婉兒小姐早已將奼女門的心
法精髓融入自身,舉手投足,溫柔端莊中又帶有一絲開放,配合她的絕世資容,
司徒德宗若不被迷得神魂顛倒,三魂不見七魄才怪。」

  秦雨甯贊同地點點頭:「婉兒貌美無雙,人又溫柔端莊,確是對付司徒德宗
的最佳人選。惟一遺憾的是,面對這個老色鬼,要委屈婉兒,給他佔點便宜了。」

  「本來對付司徒德宗,夫人你才算最佳人選,只不過這太容易引起對方的警
覺,惟有委屈一下小姐了。不過今趟隨行的,還有二十二名我親自培養的徒兒,
武功均出類拔萃。再加上有師妹隨行,小姐本身又是一等一的高手,司徒德宗不
會蠢得敢對小姐不敬。至於如何引他上鉤,相信小姐對這方面的尺度自有分寸。」

  秦雨甯道:「如此,便有勞花娘在宮裡靜待婉兒的好消息。」

  花娘訝然道:「夫人莫非要出宮?」

  秦雨甯微一頷首,「本宮有要事,打算前往蜀山一趟,宮內事務便勞煩花娘
了。」

  「老身明白了,老身現在去吩咐下人們準備。」

  花娘沒有問任何緣由,那不是她該開口的地方。

  待花娘走後,秦雨甯在前廳靜坐了一會,才站起身來。

  秦雨甯隨口喚道:「旺財,別在這睡了,趕緊起來。」

  臥睡在她腳邊的旺財立時醒了過來,撒歡著跑到她腳邊,親暱地蹭著她包裹
在長裙下的美腿。

  秦雨甯有些沒好氣地瞪了它一眼,「瞧你那傻樣。」

  秦雨甯來到寢宮,喚來一個侍女去給旺財安排它的狗窩,自己則來到窗戶邊,
望著漆黑的夜色,有些出神。

  她身後的梨木圓桌上,擺放著一個小包袱。

  秦雨甯沉默不語。

  包袱裡放的那件大衣,是她一針一線精心縫製的,只為送給當時她心愛的男
人。

  當對那個男人徹底失望,僅存的愛意也漸漸消散,若非今夜看到,她早已忘
記自己曾經為了一個男人,在無數個日夜裡為他趕做一件衣服。

  除了那件大衣,包袱裡還放著兩幅畫,她也很清楚畫作出自何人手筆,這種
詭異於大陸的寫實筆法,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會。

  而畫作中的時間,是她將那個男人趕出蓬萊島之後的事,那時的她已經有了
新的男人。

  她的芳心湧起荒謬的感覺。

  那個男人武功稀疏平常,惟獨輕功不錯,然而縱使他的輕功再好,對蓬萊宮
再怎麼熟悉,他如何隱藏在兩個武宗級高手的面前而不被發現。

  更何況,蓬萊宮並非只有她和陸中銘算得上頂尖高手,花娘和媚娘,這兩大
曾經的奼女門高手,多年來一直暗中守護蓬萊宮,那男人如何能如入無人之境?

  就算如此,他已被當著眾人的面趕出了蓬萊島,又為何對蓬萊宮眷戀不去?
別說什麼對她仍餘情未了,回想二人夫妻多年,他都幹了些什麼,事情發展到現
今這個地步,他要負上全部責任。

  她蓬萊劍姬也絕非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已當眾休夫,與陸中銘也早已有了夫
妻之實,那男人不論他怎麼想,怎麼做,都無濟無事。

  陸中銘各方各面都比他強上無數倍,對她千依百順,呵護備至,她遺憾為何
沒有早些遇上陸中銘,就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給了那個沒用的男人。

  秦雨甯有些恨恨地想著。

  此時,惟有如此她才不會去想,為何在自己兒子的房裡,會找到這個男人當
時帶走的東西。

  為何當初帶走的旺財,在時隔數年之後,以一身重傷的模樣被兒子帶了回來。

  這是否算是自欺欺人?武州,司徒府。

  「媚娘,你覺得司徒德宗這老傢夥,對我們的身份有否起疑?」

  這悅耳動聽的聲音,來自一個眉目如畫,容色秀美絕倫的絕色麗人。

  她面上不施粉黛,膚如凝脂,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

  只見她倚靠在一張舒適的梨花椅上,黃色長裙包裹下的修長美腿,正優雅地
盤著。

  澹黃色的繡鞋在長裙下若隱若現,給人一種魅惑嫵媚之感。

  坐在絕色麗人對面的,是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從她臉上依然能看出,
婦人年輕時也必是個美人,只是與那年輕女子的絕世姿容相比,婦人既使能回複
青春,也只能黯然失色。

  名叫媚娘的婦人微微一笑,「小姐放心,司徒德宗最大的弱點便是好色,而
小姐你便是他目前最想得到的人,他現在已被你迷走了三魂七魄,只要不時給他
點甜頭,加之我們又是他目前必須依仗的主顧,他背後到底站的是誰,相信很快
會水落石出。到時候,夫人會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絕色麗人,也即是聞人婉,難得的現出一絲冷色,道:「這老色鬼精力過人,
晚晚都要從我身上佔點便宜,若非他自大又好騙,真不願在這陪他玩。」

  媚娘柔聲安慰道:「除了要查出他身後是誰,還要從他嘴裡套出那龍血丹的
秘密,請小姐多忍耐些時日。」

  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

  「明月姑娘,司徒家主有請。」

  媚娘輕聲笑道:「這老傢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今晚竟派人來請你三四回。」

  「還不是按照媚娘教的,昨晚我把那老傢夥的胃口吊得十足後,便找個藉口
溜走。」

  媚娘聽得盈盈一笑,「難怪他今晚這麼迫不及待,小姐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聞人婉紅唇一揚,「自然是給他點甜頭了。」

                ◇◇◇

  司徒府的溫池位於後院的一片假山之中,砌造得十分講究,整個水池呈橢圓
形,池面熱氣騰騰,四周還盞著燈,燈光在清冷的夜色中,朦朧若現。

  池水中一個肥胖的男子正坐在當中,池水淹過他的胸口,另有兩個渾身赤裸
的美女,跪在他身後,正溫柔地為他捶肩捏背。

  池邊還站著兩個手端香果美酒的美婢,不時地將盤中的果酒,喂進男子的嘴。

  聞人婉在侍女的帶領下,來到池邊的涼亭中,侍女便先行退下。

  聞人婉則神色自若地來到池邊的小亭中坐下,黃色長裙下的長腿盤起,一隻
纖手支著潔白的下巴,對溫池中赤身露體的司徒德宗視若無睹,自顧自地斟起酒
來。

  「司徒家主怎的今夜這般好興致,一個人在這泡溫泉?」

  司徒德宗一對肥眼直勾勾地打量著聞人婉,渾身上下一處不漏,「一個人泡
不出什麼滋味,明月姑娘何不一塊下來,既可沐浴,又能欣賞美麗的月色。」

  亭中的古典美人令他對其他美色失去了興趣,「你們都退下吧。」

  身後跟池邊的幾女頓時默默地離開了。

  「沐浴就不必了,脫了衣服下了水,可就不是欣賞月色這麼簡單了,別以為
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在想什麼。」

  聞人婉毫不客氣地揭破他的心思。

  司徒德宗目光熾熱地望著亭中的聞人婉,接著離開了水池,就這麼赤著全身
走了過來。

  「哈哈,像明月姑娘這麼冰雪聰明,當然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不過這可怪
不得我,誰叫昨晚明月姑娘把我的火氣弄得那麼大,卻又臨陣逃脫呢。」

  司徒德宗話音落下時,已經走到聞人婉不過數尺的距離。

  司徒德宗身寬體胖,還長有一個大肚腩,照媚娘所講,這種身材肥胖的男人,
那裡大多不會有多雄壯。

  可是司徒德宗卻是個例外,下身又粗又長,特別是頂端的頭兒,又圓又鈍,
此刻直挺挺的面對著她,殺氣騰騰。

  聞人婉語笑嫣然地道:「哦?照司徒家主這麼說來,這都得怪我了,那需不
需要本姑娘幫司徒家主洩洩火呢?」

  司徒德宗聽得肥目一睜,下身頓時一挺,興奮地道:「明月姑娘……」

  聞人婉美目橫了他一眼,道:「好色的男人,本姑娘從不隨便給人,你死了
這條心吧。」

  司徒德宗臉色頓時一苦。

  換作平時,遇到這種的情形,他早便撲上去了,在武州,他一手遮天,強搶
民女的事並沒有少幹過。

  然而這出身奼女門的明月姑娘,可並非一般人。

  據他身邊的兩大護法所說,這明月姑娘以及她身邊的媚娘,武功深不可測,
特別是那媚娘,恐怕整個司徒府找不出一個能當她的對手。

  更別提,隨行而來的那些奼女門人,個個都是高手,絕不能輕視。

  如若強來,造成的後果會非常嚴重,在這緊要時期,司徒德宗可不敢隨便節
外生枝。

  可是眼見即將到手的絕世美色,卻吃不著,這種感覺又是那麼痛苦,令他這
幾日差點茶飯不思。

  聞人婉見他一臉苦色,不由噗嗤一笑,道:「不過看在司徒家主這幾日以來,
對我們姐妹們照顧得無微不至,今晚我可破個例,幫司徒家主弄出來,不過呢,
這有一個條件。」

  雖不能得到美人的肉體,但聽美人所言似可以幫他弄出來,這已是意外之喜。

  司徒德宗精神一振,道:「明月姑娘請說,只要我辦得到的事,絕不成問題。」

  「司徒家主想必也知道,我奼女門曾差點被滅門,經過多年的休養生息,才
得以重出大陸。」

  司徒德宗急不可耐地道:「有所耳聞,明月姑娘快講。」

  聞人婉白他一眼,「但是,我奼女門目前仍是元氣未癒,比起全盛時期遠遠
不及。因此,有任何能增進我奼女門力量的方法,我都願意付出代價。」

  聽到這裡,司徒德宗明白了。

  「明月姑娘的意思是,想要我司徒府獨產的龍血丹?」

  聞人婉美目一亮:「正是,我不會白拿,我願意以二百兩黃金的價格,購買
貴府一顆龍血丹,數量無上限。」

  二百兩黃金,這樣的價格便是司徒德宗也感到吃驚,這足夠他在武州養活一
支兩百人的隊伍數年了。

  他心動了,可是又十分為難。

  「不瞞明月姑娘,龍血丹煉製極難,產量極其稀少,我府裡至多能拿出三顆,
再多便沒辦法了。」

  司徒德宗的為難是有原因的,皆因這龍血丹是由上頭分發,並非他司徒府所
煉製,每一顆都珍貴無比。

  但為了得到美人的青睞,他願意拿出三顆已是最大的極限。

  他有些後悔昨夜在美人的溫柔攻勢下不慎說出這個秘密,真是大嘴巴。

  「好,三顆便三顆。有勞司徒地家主先躺下吧。」

  司徒德宗頓時一愕:「躺下,在這?」

  聞人婉美目白他一眼,「不願?那便算了。」

  司徒德宗連忙道:「不不不,我躺,我躺。」

  說畢,司徒德宗挺著一身肥肉,便這麼直接躺在亭中的地上。

  這時,司徒德宗看見坐在石椅上的明月姑娘,已經坐到他旁邊過來,接著她
裙下一對美腿彎了起來,纖指輕輕一勾,澹黃色的繡鞋便被她褪到了地上。

  隨著紗裙的擺動,裙下伸出了一對包裹在白襪的小巧玉足,這誘人的場景看
得司徒德宗熱血沸騰。

  他早便想把玩這明月姑娘的玉足了,精緻的玉足輕輕踩在他的肚皮上,感覺
糯糯軟軟的,他看著聞人婉的雙足一點一點地往下移,終於在某一刻,來到了他
已經硬挺的胯間,足尖輕輕地踩上他的大棒。

  「喔……」

  司徒德宗舒爽地浪叫了一聲。

  聞人婉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看得司徒德宗色授魂與。

  聞人婉一邊用自己的雙足輕踩他的陽具,一邊柔聲道:「司徒家主,明月弄
得你舒服嗎?」

  「啊,舒服,太舒服了……」

  「那……這樣呢?」

  「嘶……喔喔……太舒服了,用力點,明月姑娘……」

  原來是聞人婉包裹著白襪的雙足夾住了他的肉棒,正一上一下用力地搓弄了
起來。

  聞人婉芳心暗啐了一聲,你當然舒服,她為了學會媚娘一身服侍男人的技巧,
可是作出了莫大的犧牲。

  在前來武州的水路上,媚娘親自帶來了宮裡兩個年青力壯,武功高強的護衛
大哥。

  這兩個人祖上世代為蓬萊宮效忠,家世絕對清白,對蓬萊宮忠心耿耿。

  且為了照顧聞人婉的情緒,媚娘專門挑的這兩人均是相貌堂堂,氣宇軒昂。

  雖然兩人模樣生得確是不錯,但要讓她輪流地在兩個陌生男人身上,用手給
他們擼,用雙足搓弄他們的陽具,次次還要弄到他們射出來,且還有嚴格的時間
規定,和技巧講究。

  雖不用真的給他們,可饒是如此,聞人婉依然羞澀不已。

  而且事情也沒有聞人婉想的那麼簡單,由於聞人婉對於兩個護衛大哥而言一
向是高高在上的女神,突然間要作為她訓練的對象,哪怕兩人已是經過奼女門眾
女的指導,面對聞人婉兩人次次都很快便射。

  兩人緊張不安,聞人婉和媚娘不得不多費時間來安撫他們。

  好在後面兩人很快進入角色,而聞人婉的技巧也日漸嫺熟。

  聞人婉半跪在地上,丁香小舌一路從司徒德宗長滿彎曲腿毛的粗胖大腿,舔
吻到他那根碩大的胖屌上面。

  她的動作令得司徒德宗渾身一陣顫抖,於是香唇微張,將他圓圓的龜頭整個
含了進去。

  「喔,痛快,痛快……」

  司徒德宗已經語無倫次了。

  聞人婉將鬢間垂下的髮絲勾到耳後,紅唇一下一下地吞吐著他的大肉棒,同
時雙手也不閑著,一隻握住他兩顆碩大的卵蛋,不時地搓弄。

  另一隻纖手則握著他的棒身,一邊為他吞吮一邊給他擼動。

  看著司徒德宗上氣不接下氣,一副死魚般的臉色,聞人婉暗哼一聲。

  昨晚,她便是用嘴把司徒德宗的慾火完全勾了起來,然後便找了個藉口溜走。

  誰讓他吞吞吐吐,不願開誠佈公地告訴她有關龍血丹的事。

  不過今晚既是他答應了,那便幫他弄出來也不是不行。

  反正在前來武州的這些天,她已經不止一次用嘴,幫兩個護衛大哥弄了,多
一個司徒德宗也不算什麼事。

  想到這,聞人婉不禁臉色一紅,雖說這件事是她自願,且是在夫人知情的情
況下作的,但最後還是不要讓林子軒知道這些細節為好,她可不願自己的小情郎
知道後大發飛醋。

  由於這幾晚司徒德宗的慾火一直被聞人婉勾得不上不下,所以當這絕色美人
親自用嘴給他洩火時,司徒德宗洩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快。

  聞人婉只覺得自己嘴中的肉棒越來越硬,司徒德宗的喘氣聲大如牛,立時知
道他就快要射了,於是加快手上的動作,終於沒一會,司徒德宗怒吼了一聲,雙
手用力地按住聞人婉的潔白的臉頰,同時下身用力地一頂。

  手中的肉棒一陣跳動,接著一股腥臭無比的陽精,直射入嘴中。

  那兩個護衛大哥還好,射進來前會先提前告知,即使射了,也是任由陽具自
行發射,不敢對她有任何逾越之處。

  眼前的司徒德宗,估摸是平日習慣了,沒有半點憐香惜玉,陽具直接頂入她
的喉嚨深處,令聞人婉暗恨不已。

  待得司徒德宗射得舒爽了,聞人婉立時吐出嘴中的陽精。

  「好了,司徒家主,今晚我親自幫你洩了火,該滿足了吧。你答應的事,可
別忘了。」

  聞人婉整理好容裝,便站起身來。

  司徒德宗連忙叫住她道:「哎,明月姑娘,別急著走呀,我的褲子你還沒
……」

  聞人婉頓時風情萬千地一笑,「司徒家主,你的褲子自個兒穿,本姑娘從沒
有幫男人穿褲子的習慣,再見。」

  說完,盈盈款款地走了。

  司徒德宗看著她的優美的背影,嚥了一下口水。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5-22 23:01     標題: 紅粉佳人(15)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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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十五節:解婚

  離開溫池,聞人婉漫步在司徒府幽靜的園圃小道上,不遠處出現一道高大熟
悉的身影。

  「邱勝哥,我不是吩咐過不用跟來嗎?時候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聞人婉訝異地看著他。

  這人便是媚娘在蓬萊宮精心挑選出來,供聞人婉練習床事技巧的兩個護衛之
一。

  在出來之前,聞人婉已吩咐過兩人無須跟來,皆因媚娘一直隱藏在暗處,沒
想到其中之一的邱勝還是跟過來了,一直守在這裡。

  「小姐放心,我一點也不睏。我守在這,小姐有事吩咐的話,我第一時間便
能趕過去。」

  看著邱勝堅定的神色,聞人婉明白過來。

  換作以前,聞人婉要求他無須跟在身邊,邱勝必定嚴格執行,但現在事情稍
稍有點不同了。

  兩人之中,另一個護衛楚平已經娶妻,兒子已經四五歲,事情完結便不敢再
有任何非份之想。

  但惟獨邱勝尚未娶妻,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這些時日以來,聞人婉紆尊降
貴,在床塌上與他赤誠相對,且對他極盡誘惑之能事。

  不但和邱勝在床上擁抱相吻,還為他吞棒含蕭,做盡情侶間方能做之事。

  聞人婉冰雪聰明,立時明白到邱勝對她已是動了真情,才作出這等違背她指
令的事情。

  「我已說過無須跟來,邱勝哥是在擔心些什麼呢?」

  聞人婉反問道。

  邱勝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我……」

  見他半天說不出話來,聞人婉暗中輕歎了一聲,接著微笑地看著他:「邱勝
哥,你與我來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邱勝心中惴惴不安地跟了上去。

  「小姐,這不是我住的地方嗎?」

  數盞茶功夫後,邱勝看了看那座小屋子,有些吃驚地問道。

  聞人婉神色不動,道:「嗯,我們進去吧。」

  說完,她蓮步輕移,當先走了進去。

  邱勝有些不安地看了不遠處,另一個護衛楚平的小屋子,連忙跟進屋子。

  一直躲在暗處的媚娘,有些意外地看著聞人婉和邱勝進了那間小屋子。

  她其實也早就看出來,楚平還好,年紀稍大,家中已有愛妻,又有一個極為
疼愛的兒子,面對聞人婉這樣的傾世美色,他還懂得保持本心。

  更主動向她請示,任務結束後將其外派,這點令媚娘相當滿意。

  而邱勝,則對聞人婉生出了不該有的愛慕之心。

  兩人身份地位相差過大,若非這次任務緊急,邱勝和楚平又哪有機會,一親
蓬萊宮未來少夫人的芳澤呢。

  當這此次事了,邱勝外派遠地是板上釘釘的事,只是媚娘有些好奇,聞人婉
會有何方法,打消邱勝對她的愛慕之情?想到這,媚娘不由心中一動,幾個起落
間,悄聲無息地來到小屋的窗旁,將窗紙捅破一個洞眼,所望見的情景令她有些
驚訝。

  只見屋中,聞人婉的衣裙散落一地,與邱勝的衣物混在一起,在桌上燭臺火
光的照映下,床上兩道赤裸的身影首尾相交,正做著夫妻情侶間最親密的韻事。

  邱勝全身上下脫得精光,而聞人婉則除了精緻玉足上的白襪外,也渾身一絲
不掛。

  兩人均側躺在床上,邱勝雙手扳著聞人婉兩條柔嫩的大腿,一張嘴在她芳草
萋萋的部位上,不停地親吻著。

  聞人婉同樣側著身子,埋首在邱勝大張的胯間。

  媚娘入目所見,只見一根黝黑粗壯的陽具,在聞人婉的紅唇中進進出出,香
涎打濕了整根棒身,在燭火的照耀下那根粗大的肉棒顯得閃閃發亮。

  邱勝不停地喘著粗氣,顯然在聞人婉火熱的紅唇吞吐下,已經漸感不支。

  沒一會兒,媚娘便聽得邱勝低吼了一聲,下身一挺,粗長的陽根直入聞人婉
嘴中,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已是在聞人婉的小嘴中爆出陽精來。

  待回過氣來之後,邱勝望著眼前的絕色美人,一吞一咽地將他的陽精全數嚥
了下去,一臉震驚道:「小姐,你……」

  聞人婉在邱勝的心目中,她與蓬萊宮之主的劍姬一般無異,都是來自九天而
下的神女。

  更別提,媚娘曾明確說過,聞人婉將來會與瑾兒小姐一樣,成為蓬萊宮的少
夫人之一,身份尊貴。

  這次因任務的關係,他能一親聞人婉的芳澤,已是拜祖上不知多少世積來的
福,刻下竟得這位未來的少夫人屈尊紆貴,親口將他爆出的陽精全數嚥下,邱勝
分外地受寵若驚。

  「舒服嗎?」

  聞人婉柔聲問道。

  邱勝不迭地點頭,「太舒服了,小姐肯這樣對我,為了小姐,便是死,我也
絕不眨半下眼睛。」

  聞人婉微微一笑,不再言語,而是繼續埋首在他的胯間,將他已經半軟的肉
棒含進嘴中。

  邱勝被她一個舔弄,下身很快鼓脹起來。

  窗外的媚娘看到這裡,已經知道聞人婉這樣做,大抵是最後一次。

  於是不再停留,悄悄地退去。

  翌日清晨,媚娘來到聞人婉房裡,後者早已梳洗完畢。

  「媚娘,快過來。」

  媚娘細審她的神色,見她容光煥發,肌膚白裡透紅,便笑吟吟地道:「今日
見小姐光彩照人,想來昨晚邱勝那精力旺盛的小夥子,讓小姐頗為受落。」

  聞人婉臉色微微一紅,知道昨晚的事早已落入媚娘眼裡,倒也沒有否認。

  「反正和邱勝哥那樣,也不是一次兩次,而且又沒有真個給他,只要這事不
讓軒弟知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頓了頓,聞人婉續道:「以邱勝哥的資質,絕不會止步于當個護衛,他未來
在蓬萊宮前途光明,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原因,讓蓬萊宮失去一個絕佳的苗子。昨
晚我便借此機會,與他認真地談了談。他也清楚地認識到自身的錯誤,保證不會
再有任何逾越之舉。」

  媚娘點頭道:「嗯,這事你做得好,否則讓夫人知道他對你有了非份之想,
對他的懲罰將會十分嚴厲。」

  「這段時間來,邱勝哥盡心盡力,我都看在眼裡,當然不能讓他因此被夫人
責罰。先不說這個了,媚娘,你看這個。」

  這時聞人婉把桌上擺放的一個玉質小盒子打開,只見一顆珍珠大小,通體呈
黑紅之色的丹藥,出現在玉盒之內。

  媚娘微微一凜,「好濃重的血腥氣,這真的是那老色鬼口中的龍血丹?」

  大陸上一般的丹藥,大多都氣味怡人,少部分即使嗆鼻,也在可以接受的範
圍內。

  唯獨這龍血丹,氣味腥臊刺鼻,還蘊含有一股濃烈至極的血腥味,聞上一會
也要叫人受不了。

  聞人婉道:「應該沒有錯。昨晚我回來後,這三顆龍血丹是由那老色鬼親自
送來的,他臉上那副肉痛模樣,看上去不像是裝的。而且在司徒府內,我另有渠
道能證明這的確就是龍血丹。」

  「那這東西的用法呢?」

  媚娘沒有問她口中另外的管道是什麼,雖然聞人婉對她非常尊敬,可媚娘很
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

  有些事情,哪怕她有所察覺,也不是她可以多嘴的。

  「據那老色鬼所說,龍血丹可以激發一個人全部的潛力,在三個月時間內,
服用者一般可增加三到五年的功力。但這是資質一般者服用後的功效,若換成資
質過人者,增加五到十年的功力也是有可能的。」

  媚娘聽得倒吸一口冷氣:「三個月,增加五到十年的功力,這怎麼可能?就
算是蜀山清一真人親煉的煉氣丹,也只能在數個月時間裡,增加一年半載的功力,
這已足夠驚人。十年!一個高手只要吞服個十粒八粒,那豈非要天下無敵了?」

  「那有那麼簡單。」

  聞人婉搖頭道,「這龍血丹與真人煉製的煉氣丹一樣,一個人終生只能吞服
一粒,多服反而對己身有莫大危害。且服用者本身功力越高效用越微,最適合內
力不高的年輕人,能增漲多少功力,全憑個人資質。而且我們花了六百兩黃金,
才從那老色鬼手上拿到這僅三顆,這龍血丹數量必定非常稀少,且極難煉製。」

  媚娘點頭道:「小姐說得有道理,那麼有關於龍血丹到手的事情,我們必須
儘快告知夫人。」

  「我已經寫好了信,就由媚娘你安排人送去給蜀山。另外關於我們這次前來
調查司徒德宗的事,我也有了一定的眉目,我們在司徒府已停留多日,該動身離
開了。」

  說到這裡,聞人婉絕美的臉蛋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跟那老色鬼虛以
委蛇,實在讓人厭惡,終於能眼不見為淨了。」

  媚娘笑著道:「小姐的性子溫婉可人,讓你做這樣的任務確實有些為難,好
在此行收穫不少,夫人應該會非常高興。另外夫人之前的來信中有交待,龍血丹
一旦到手,可以立即進行驗證。邱勝跟楚平的資質都很不錯,是否該讓他們嘗試?」

  聞人婉聽了,卻是搖頭道:「邱勝哥和楚平哥資質確實不錯,但我有更佳合
適的人選。」

  「誰?」

  她香唇輕輕一吐:「張昊。」

  媚娘一聽是他,終於問出了她的疑問:「這麼說來,小姐在司徒府另有的消
息管道,便是來自這個叫張昊的年輕人,他靠得住嗎?」

  聞人婉點頭道:「他其實是我的同窗,也是白鹿書院的學生,他一年前從書
院出來,混進司徒府裡便是為了替他的家人報仇。他自幼跟姐姐相依為命,因他
家姐容貌出眾,因而被司徒德宗覬覦,被司徒德宗以強迫手段淩辱過後,他姐姐
不堪受辱自盡身亡,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張昊這個人絕對靠得住。」

  在學院的時候,張昊是時常跟隨在雷昂身邊的幾個好友之一,聞人婉也是在
那個時候結識他的。

  也從雷昂口中得知其悲慘的童年,對這個奮發上進的青年十分同情。

  聞人婉從未想過竟會在司徒府裡碰上他,一番接觸下來方得知,原來張昊口
中的大仇人便是司徒德宗。

  如今的張昊武功小有所成,一年前便悄悄從白鹿書院退學,誰也沒有透露,
一個人孤身混進司徒府,聞人婉之前回學院的時候,還奇怪他的下落,雙方在司
徒府相遇,反倒是巧了。

  兩人在房裡密談了一會兒,聞人婉和媚娘均捕捉到門外隱晦的腳步聲,便立
刻停止了交談。

  「登登。」

  「明月姑娘。」

  是張昊的聲音,聞人婉放下心來,「請進。」

  模樣精壯幹練的張昊進屋後,掩上了房門,朝屋內坐在聞人婉身旁的媚娘瞥
了一眼,聞人婉朝他微微一笑:「媚娘是自己人,不用多慮。」

  張昊這才放下心來。

  只見他壓低了聲音,道:「我照婉兒的吩咐,這幾日一直暗中觀察那名留在
府內打理事務的管事,終於讓我發現,這個司徒德宗之前請進府內的人,在他的
右胸口處有一個指片大小的紅色骷髏印記。」

  聞人婉臉色凝重了起來。

  媚娘更是冷哼一聲:「果然不出所料,司徒德宗這老傢夥,跟血骷髏這臭名
昭著的殺手組織勾結上。」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血骷髏這個組織勢力太大,司徒德宗暗地裡跟其不
知有何勾當,雙方聯合起來,極難對付。」

  張昊顯得憂心忡忡。

  他暗中混進司徒府,便是為了尋找機會刺殺司徒德宗,可眼下冒出了一個勢
力龐大的血骷髏,這對張昊而言阻力極大。

  稍有不慎,便得丟掉小命。

  至於聞人婉身後的蓬萊宮,雖與他有著相似的目的,可同時牽涉到兩個勢力,
特別是實力不下於蓬萊宮的血骷髏組織,蓬萊劍姬必然會慎重考慮一切。

  因此張昊很有可能,必須獨身一人冒生命之險去刺殺那老東西。

  即使成功,也必須考慮如何在司徒府及血骷髏的眼皮子底下脫身。

  聞人婉朝他投去一個寬慰的笑容道:「夫人正是有此憂慮,是以她早已向我
來信,刻下她已經動身前往蜀山,將此前遭遇的一切告知清一真人。我蓬萊宮祖
上與蜀山交情莫逆,夫人親自開口,清一真人必不會坐視不理。」

  「啊!蜀山的清一真人,那位武尊!」

  張昊聽得瞠目結舌,「他要出山嗎?」

  一旁的媚娘點頭道:「作為大陸碩果僅存的兩位武尊之一,蜀山的清一真人
早已被江湖人視為白道之首。對於血骷髏這類作盡傷天害理之事的邪惡組織,真
人對此深痛惡絕。加上此前另一個邪惡組織陰陽宗也重現大陸,並殺傷了雙修閣
大批人馬,此事在大陸引起一片譁然,真人若出山,會對這些邪派中人造成一定
的震懾。」

  張昊聽得激動起來。

  蜀山的清一真人,早在十年前便罕有踏足江湖,在世人的眼中,他是當之無
愧的絕頂高手。

  身份影響力跟名頭均蓋過三大武宗,乃至各大宗門的領袖,也就美貌蓋世的
蓬萊劍姬能在名氣上與其不分上下,但若是論武功修為,一身道功深不可測的清
一真人卻是要在劍姬之上,連三大武宗都無法勝他。

  整個大陸唯獨身為白鹿書院院長的白鹿先生,能與清一真人分庭抗禮。

  若清一真人率一眾蜀山高手下山,血骷髏、陰陽宗,通通都得避其鋒芒。

  「我們打算今日便動身離開,到蜀山與夫人彙合,你獨自在司徒府裡要加倍
小心。」

  聞人婉細心地叮囑。

  得知眼前這絕色麗人即將離開,張昊雖然心中有些不舍,但他還是鄭重地點
頭道:「我會加倍小心的。」

  這時,張昊看見聞人婉拿出一個玉質小盒,遞到了他的面前,「給你的。」

  「這是?」

  張昊訝然問道。

  聞人婉輕輕一頷首,「你打開不就知道了。」

  張昊聞聲,將其輕輕打開,下一刻,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迎面撲來,他先是眉
頭一皺,緊接著臉上現出吃驚之色。

  「龍血丹!這……」

  他潛伏在司徒府裡一年之久,又是跟在司徒家少主司徒圓身邊的人,但直至
近來,方打聽出關於龍血丹的秘聞。

  司徒德宗對這珍貴之物,護得嚴嚴實實,是以張昊對龍血丹是只聞其名不見
其實。

  當下聞人婉只將它放在眼前,張昊立即便認出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東西太珍貴了,應該交由你家夫人,我絕不能收……」

  服下一顆,就能在短短數個月時間裡,增漲數年乃至十年的功力,單這一顆
丹藥的價值,就足以讓大陸江湖中無數人瘋狂,張昊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但蓬萊宮作為大陸上的頂尖勢力,這一顆龍血丹足以為其造就出一個實力強
勁的高手,哪怕他和聞人婉是同窗好友,私交不錯,仍舊不敢收下這珍貴至極之
物。

  一旁的媚娘自是看出他的遲疑是什麼,便笑了笑,道:「張公子,婉兒是我
蓬萊宮未來的少夫人,這點權力她還是有的。更何況,司徒府裡危機四伏,你需
要迫切地提升自身實力,這顆龍血丹便當作是這次你幫助我們蓬萊宮的酬謝之物,
請務必收下。」

  見聞人婉也點頭了,張昊也就不再推辭,收下了這顆珍貴的丹藥。

  「好了,我們也該跟司徒德宗那老傢夥告別了。」

  聞人婉如釋重負道。

                ◇◇◇

  雙修閣。

  幽靜的花園涼亭裡,雙修夫人臉色鐵青,她將手中的信張狠狠地拍在桌面上,
飽滿的胸脯劇烈地起伏,顯示出這成熟美婦內心的狂怒。

  「他難道忘了,南院的長老為了保住他,是怎樣慘死在陰陽宗的手上嗎?我
們雙修閣折損了一批人馬,在這樣的節骨眼裡,他竟然還敢跑出去,他腦袋是否
進水了!」

  雙修夫人此刻拿的信紙,是軒轅貴臨走前留下的,當下人把這信件遞交上來
時,雙修夫人閱覽過後差點沒給氣死。

  「他還想解除婚約,當終身大事為兒戲嗎?還武功有成,再回來給雙修閣作
牛作馬,我在他身上傾注這麼多的心血,是要他將來掌管雙修閣的,用得著他作
什麼牛作什麼馬!」

  好半晌,她才平複了一下內心的震怒,望著坐在身前靜靜不語的女兒,沉聲
問道:「他昨晚離開,為什麼你沒有告訴我?」

  一陣難堪的沉默,雙修玄女抬起頭來,如夢似幻的一對美目充滿了堅定:
「我要解除跟軒轅貴的婚約。」

  雙修夫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你昨晚……是否故意不肯讓他碰?」

  在她想來,也只有這個原因能讓軒轅貴在值千金一刻的訂婚夜,留下一紙別
書連夜離開。

  如今雙修閣危機重重,讓女兒與軒轅貴雙修的事情便提上日程。

  而她如此著急地讓兩人訂婚,也是為了絕女兒對林子軒的念想,只要訂了婚,
軒轅貴便成了女兒同床共枕的未婚夫,到時候即使林子軒知道了,木也早已成舟。

  誰曾想,竟在第二天早上收到這樣令人動怒的消息。

  出乎雙修夫人意料的是,雙修玄女聽搖了搖頭,似有些難以啟齒地道:「雖
然沒有真個給他,但昨夜我在床上已對他刻意地迎逢討好,甚至……」

  見母親凝神聽著,她俏臉微紅,又接著輕聲道,「甚至為他含蕭吹曲,最後
還讓他射進了嘴裡……」

  雙修夫人大感意外,愕然地看著女兒,見她的臉上爬滿了紅雲,知道她沒有
撒謊,臉色終於凝重了起來。

  「我看得出來,軒轅貴對你是真心的喜歡,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他放棄對你
的愛?」

  雙修玄女沉吟片刻,道:「早在訂婚的當天,我便已發現他心事重重,想來
他有自己的苦衷吧。」

  事實上,月見早已把一切告訴了自己,不過事關她心愛的軒郎,雙修玄女不
願節外生枝,便對母親隱瞞了。

  雙修夫人沉默不語,接著才冷著臉喚來了閣內幾位長老,吩咐眾人立即發散
人馬,一定要把軒轅貴找回來。

  待眾人匆匆離開後,這時,雙修玄女終於看著自己的母親道:「娘,解了女
兒這婚約吧。」

  雙修夫人仍處於大動肝火的狀態,聽到這話正欲發怒,但見到女兒那美麗而
倔強的臉龐,想到這是她從小疼愛到大的心肝寶貝,又不由的心軟下來。

  「唉,娘真拿你沒辦法。」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5-28 23:17     標題: 紅粉佳人(16)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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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十六節:蜀山會談

  九洲大陸廣袤無垠,名山勝地更是舉不勝舉,但若要論地位最特殊的名山,
則當屬蜀山無疑。

  蜀山位於九洲大陸內陸,論險峻,它比不得天山。

  論神秘,它也比不上崑崙山。

  可要論名氣及影響力,蜀山在九洲大陸民眾眼中,它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皆因千年以來,蜀山一直是白道中人精神上的領袖,它的地位在近千年的時
間裡,一直無可撼動。

  加上當代的蜀山掌門清一真人,更是大陸上最頂尖的兩位武尊之一,令無數
江湖人神往不已。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蒼松翠柏,鬱鬱蔥蔥。

  蜀山雖不險峻,但這裡四季景色優美,霧靄繚繞,風光旖旎,是以每年總有
大批的遊客慕名而來。

  今日蜀山迎來了一群特殊的客人,以至一眾早已提前收到消息的蜀山弟子們,
早早地聚集在山門各處,翹首以待。

  「來了,來了,蓬萊宮的人已經到半山腰了。」

  「這麼快!」

  「不愧是名動天下的蓬萊劍姬,連大長老跟另外的六位長老,都親自去迎接
了。」

  「來了好多人啊,最前面那身穿白色衣裙的,莫非便是蓬萊劍姬?」

  「啊,在哪,在哪?」

  一個六七歲的小道僮興奮地喊道。

  他倚著石欄,踮起了腳尖,卻因個子矮小,始終望不到下方的山腰處。

  見到周圍一眾師哥們,均個個瞪大了眼睛,看得目不轉睛,小道僮急得團團
轉。

  「大師哥,我要看劍姬,我要看……」

  小師弟的叫喊聲,令身旁一位身穿道服的青年回過神來,眼中的驚豔之色尚
未褪去,他看著身旁的小傢夥,不由莞爾一笑,把他抱了起來,道:「這樣行了
吧?」

  小道僮沒有回答他,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不遠處的山腰,那位身材高
挑,一身潔白長裙的美貌女子。

  只覺得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看得小道僮臉蛋紅通通的。

  身旁師哥們的竊竊私語也傳進了小道僮的耳中。

  「那就是名動天下的蓬萊劍姬!天……」

  「真漂亮!」

  「何止漂亮,簡直可以說是神女下凡。」

  「對頭,你看,對著劍姬,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大長老,現在看上去多和藹可
親?」

  「完全想不到,她的兒子已經那麼大了,她仍然這麼美。」

  「劍姬目前才三十多歲,別把她說得那麼老。」

  「就是,不然為什麼劍姬當眾休夫後,大陸上那麼多英雄豪傑,前仆後繼地
要追求她。」

  「真羡慕那陸中銘……」…………秦雨甯漫步在山道的石階梯上,她的身側
由蜀山派幾名位高權重的長老伴隨著,除花娘外,一眾蓬萊宮的隨從則落後在稍
遠的地方。

  距離上次前來蜀山,是六年前的事了,這兒與往昔相比變化不大。

  上一回前來蜀山,同樣是由眼前這幾位長老親來迎接,他們與秦雨甯都是老
相識,因而雙方相談甚歡。

  一路上,秦雨甯也看到了許多年青的蜀山弟子,遠遠地駐足遠望著她們一行
人。

  這樣的情景對她而言很平常,皆因她每到一處地方,都會看到類似的情景,
並不以為意。

  來到山頂,一座巍峨的大殿聳立在眼前,殿前的大廣場潔白無塵,幾個看上
去不過五六歲的小道僮,正在場間互相追逐著嬉鬧。

  其中一個看上去最幼小的道僮,因玩得忘我,步子邁得太大,一個不小心摔
倒在地,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幾個小夥伴停止了嬉戲,紛紛跑了過來。

  一個鶴髮童顏,身著深灰色道袍,模樣和藹可親的老者出現在場中。

  只見他過去把小道僮抱起來,給他拍拍身上的灰塵,笑眯眯地安慰了他幾句,
小道僮破涕為笑,老者這才摸摸他的小腦袋瓜,把目光投在向他前行而來的眾人。

  秦雨甯笑吟吟地上前,朝老者微微一福,儀態萬千,道:「幾年不見,真人
風采依舊,雨甯見過真人。」

  這個相貌平平無奇,鶴髮童顏的老者,正是大陸上成名已久,大名鼎鼎蜀山
派掌門,武尊清一真人。

  清一真人哈哈一笑:「老夫這老骨頭,哪有什麼風采可言。反倒是劍姬,你
這九洲國第一美女,風采更勝往昔,無人能及呀。」

  「真人過獎了。」

  秦雨甯盈盈一笑道。

  雙方敘舊了好一陣,清一真人才道:「你的信老夫早已收到,對於這些事情
我蜀山也早有耳聞,事關重大,我們需要仔細商定。」

  秦雨甯點頭道:「一切憑真人安排。」

  隨後,蓬萊宮一眾隨從由蜀山的一位長老,親自去安排下塌休息的房間,而
秦雨甯則與清一真人及幾位蜀山長老在大殿進行了密談。

  蓬萊宮與蜀山派世代交好,當年秦雨甯仍年幼時,清一真人便是蓬萊宮常客,
後者可說是看著秦雨甯長大的。

  因而清一真人在秦雨甯眼裡,他不但是大陸白道的精神領袖,還是她自幼非
常尊敬的長輩。

  雙方並不像其他門派見了面那般客套,而是直入主題。

  血骷髏組織重現江湖,大陸上各大勢力的平衡即將被打破,這臭名昭著的殺
手組織,有足夠的實力摧毀任何一個名門正派。

  否則以蓬萊宮的底蘊,何用千里迢迢地前來蜀山,請求清一真人出手。

  血骷髏勢力龐大,不但有數量眾多的死士,還有來無影去無蹤、精通暗殺之
道的影子刺客,可與武宗相媲美的骷髏長老。

  再加上一個神秘至極的骷髏尊者,即便以蜀山的強盛,也不敢托大。

  二長老冷哼了一聲:「若正面對抗,我蜀山何懼他血骷髏。」

  他有說這話的底氣,皆因蜀山十二位長老個個武藝超群。

  雖說不敢與蓬萊劍姬這樣的武宗級高手相比,但每一個手底下的實力,均不
會弱于武宗太多。

  毫不客氣的說,每一位蜀山長老放在外界,都是響噹噹的大師級人物,便是
各大宗派的掌門人也不過如此。

  再加上蜀山的年青一代,也逐漸成長起來,還出了好幾個傑出的門派傳人,
加以培養,蜀山未來的強盛強以預期。

  更別提九洲大陸最頂尖的兩位強者之一,乃是他們的掌門,論綜合實力,蜀
山派足可鎮壓血骷髏。

  大長老聽了,搖了搖頭,「我蜀山自是不懼這等邪惡勢力,問題在於我們連
血骷髏的大本營藏在哪裡,也毫無半點頭緒。敵在暗我在明,對我們非常不利。」

  清一真人撫鬚點頭,「血骷髏來曆神秘,早在老夫的師尊未過身前,這組織
便在大陸上橫行,暗殺了大批的白道高手。白道武林未嘗沒有剷除它們的心思,
但直至今日,他們的大本營位於何處,我們依然一無所知。」

  他呷了一口茶,接著道:「二十年前,我曾在崑崙山偶遇傾城宮宮主,與她
結伴同遊了三日,期間無意中談論起了血骷髏的來曆。原來當時的傾城宮宮主與
血骷髏交過手,還一人一劍將當時的四大骷髏長老中實力最強的一人斬於劍下。」

  清一真人的話音剛落,大殿內出現了一刹那的寂靜。

  「傾城宮?那個位於崑崙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門派?」

  「掌門竟與他們的宮主相識?」

  「聽說傾城宮每代只出一位女性傳人,且其大隱隱于世,從來沒有外人知道
傾城宮曆代宮主的真實身份,算起來,應該有十幾二十年沒在大陸上聽過有關傾
城宮的任何傳聞了。」

  「我們以為骷髏長老一直是三個,想不到原來還有一個在二十年前,授首在
傾城宮宮主劍下,傾城宮宮主的武功委實可怕。」

  根據已有的情報表明,三大骷髏長老的實力,大抵與在座的這些蜀山長老在
伯仲之間,這是經由武宗陸中銘與在場幾位長老過招後得出的結論。

  陸中銘曾明言,與骷髏長老交手已是要冒上負傷的風險,要殺他們更是極具
難度,連身為武宗的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而傾城宮宮主一人一劍,竟能將當時武功最高的骷髏長老誅殺,武功怕是比
之武宗還要強上幾分。

  掌門今日透露的秘聞,不僅令在場的長老們非常震撼,就連秦雨甯也屏息凝
聽,聽得格外入神。

  這時秦雨甯開口道:「今早我收到婉兒的來信,證實了司徒家確與血骷髏組
織相勾結,若要查出血骷髏的所在,雨甯覺得或可從司徒家入手。」

  「血骷髏竟破天荒地與世家力量勾結,這實在大出所有人意料。」

  「若實情真與劍姬所說一般,從司徒世家入手,則要簡單容易得多。」

  「劍姬這情報非常有用。」

  幾位長老聽得頓時大喜。

  秦雨甯點頭道:「婉兒她們目下正往蜀山趕來,具體詳情稍後可詳問她們。」

  目光觸及正沉吟思索的清一真人,秦雨甯有些疑惑道,「真人,莫非有何不
妥?」

  清一真人回過神來,啞然道,「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頓了頓,他的臉上現出回憶之色,道:「那應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吧,那時
我到蓬萊宮作客,曾與天豪兄在閒聊中談及關於血骷髏組織一事。當時天豪兄談
了一些關於血骷髏的秘聞,我認為他的話太過驚世駭俗了,便沒有放在心上。現
在想來,說不得當初天豪兄所言之事真有可能是真的。」

  在場的幾位蜀山長老都人老成精,一聽到掌門談及當初那個被劍姬當眾休掉
的男人,頓時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閉上了嘴巴。

  當日劍姬紅著眼,當著無數門派的面,把那個叫林天豪的男人趕出蓬萊宮,
那情景在座的幾人都曆曆在目。

  他們當時全都有在場,又豈會看不出劍姬正是因愛之深,才會恨之切。

  大陸上誰不知蓬萊劍姬的本人就像她的劍,誰敢觸她黴頭?他們的掌門大概
是惟一一個,敢當面在劍姬面前談及她前夫的人,而不會惹劍姬發怒的人。

  是以這樣的話題,他們絕對不接。

  出乎意料的是,秦雨甯現出一個驚訝至極的神情,道:「他說了什麼?」

  清一真人呷了一口清茶,緩緩說道:「天豪兄說,血骷髏組織,只是另一個
更加龐大的邪惡勢力爪牙跟走狗。除了血骷髏,將來大概還會有一些別的邪惡門
派,會被那個勢力所收服,譬如陰陽宗之類的……」

  秦雨甯一對美麗的鳳目陡然一睜,「陰陽宗?血骷髏?」

  在場的幾個蜀山長老面面相覷。

  要知道,前不久雙修閣便是被時隔多年重現大陸的陰陽宗,殺傷了大批人馬。

  如果如掌門所說,這個邪惡的門派和血骷髏這邪惡的殺手組織是同一陣營,
那事情的性質便更加嚴重了。

  「掌門,那我們接下來?」

  大長老向清一真人請示道。

  清一真人捋了一捋長鬚,沉吟道:「以我的名義,給我分別向佛宗、聖劍門
和煉器宗發出請帖。」…………夜。

  清一真人一手執棋,一邊望著對面的絕色麗人,悠然自得道:「第二局,劍
姬你又輸給老夫啦!」

  「你的棋力向來與我難分高下,今趟與我對弈卻連輸兩局,說吧,你心神不
甯是所謂何事?」

  清一真人笑呵呵地看著她。

  「哪有。」

  秦雨甯微微一笑。

  過了一會,她才香唇微啟,道:「真人打算將佛宗、聖劍門及煉器宗這三個
白道大派的宗門領袖請來,難道真人也相信那玩世不恭的傢夥當初說的話?」

  清一真人不答反問:「對於天豪兄所說的,劍姬你又是何想法呢?」

  「當然不信。」

  秦雨甯神色一冷地回答道。

  清一真人看著她生氣的小女人模樣,卻是笑而不語。

  默默地開始了新棋局,十幾子過後,秦雨甯才似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說
起來,那傢夥的武功稀疏平常,以真人身份地位,為何從一開始便一直以尊稱稱
呼他。」

  「呵呵,這個問題,想必悶在劍姬心底很久了吧。你是天豪兄的夫人,若你
真的想知道,那麼我就破例回答你這個問題。」

  「我早已和那男人沒任何關係了。」

  「那你究竟是聽還是不聽?」

  「……」

  棋室內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

  「聽吧,真人請說。」

  秦雨甯勉力回答了一句,準備靜待清一真人的回答,卻等了好一會也沒有回
應,終於抬起頭來,望見的卻是清一真人嚴肅認真的臉孔。

  「劍姬是否認為,天豪兄只是個窩囊無用之人?」

  秦雨甯卻是恨聲反問:「難道他不是嗎?我只怪自己年少無知,明明知道他
武功稀疏平常,卻依舊死心塌地地愛上他,當初追求我的人那麼多,隨便挑只阿
貓阿狗都比他強百倍。」

  然而清一真人聽了,卻是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句令秦雨甯震駭萬分的話來,
「老夫雖然從未與天豪兄交過手,但可以肯定的是,天豪兄的武功絕不在我之下。」

  「啪嗒」

  秦雨甯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盤上,她瞪大了美目,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這不可能!真人,你騙我的對不對?」

  清一真人再度搖頭,說:「你知道的,老夫從不打誑語。」

  「這絕不可能,我和他作了那麼多年夫妻,他若身懷絕世武功,我不可能察
覺不出來。」

  秦雨甯仍是不敢相信這事實。

  清一真人看著她,認真地回答道,「像劍姬你或者中銘,我一眼就能判斷你
們的虛實。即便是白鹿先生,我縱不能判斷他的虛實,卻也能感受到他是與我同
級數的高手。唯獨天豪兄,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發現我完全看不透他。」

  清一真人沉聲道:「那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天豪兄舉手投足間彷若渾然
天成,毫無半點痕跡可尋。」

  秦雨甯聽得愕然以對,但隨後,她仍搖頭道:「或許是那傢夥,陰差陽錯地
給真人造成了一種他很強大的錯覺,我和他生活了那麼多年,沒人能比我更瞭解
他,單憑真人對他的判斷實讓雨甯難以相信這件事。」

  「呵呵,那如果我告訴你,白鹿先生對天豪兄作出的評價,與我一般無二,
劍姬又怎麼說?」

  清一真人終於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秦雨甯飽滿挺拔的胸脯急促地起伏,顯然這消息給她帶來的衝擊太過巨大。

  如果說單憑真人一人的判斷,她還將信將疑,那麼加上白鹿先生,就讓她不
得不相信。

  因為白鹿先生確曾來蓬萊宮作過一次客,是與清一真人結伴而來的。

  九洲大陸上武功最高的兩個人,同時對她那窩囊丈夫作出相似的評價,那就
證明林天豪並不是窩囊,而是在裝窩囊。

  秦雨甯芳心的怒火,當真是傾五湖四海之水也洗涮不盡。

  見她這個模樣,清一真人無奈道:「我知劍姬你心裡頭怨恨天豪兄,明明有
高強的武功,卻不願顯露半分,更不願幫你,但天豪兄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秦雨甯冷著臉,道:「苦衷?若他真有絕世武功,當日我力戰八大黑道高手,
身負重傷,他在哪?自娶我以後,他便終日呆在蓬萊島上,連一步也不願踏出,
真人,你要我如何不怨恨他?」

  清一真人歎了一口氣:「正所謂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和天
豪兄既能結為夫婦,便是你們前生修來的緣分,而且軒兒也已經長大,有些事也
不是非要記恨在心,放下豈不更快哉?」

  安靜的沉默。

  片刻後,秦雨甯抬起頭來,美麗動人的俏臉上,已是恢複了笑容。

  「我早就已經放下了,不然也不會接受中銘的追求。」

  清一真人點頭道:「中銘的身份地位,確實配得上你,你們倆完婚之日,我
必定前往。」

  秦雨甯聽得卻是搖搖頭:「他必須經過我的考驗才行,若不過關,我會一腳
把他踢開。」

  清一真人哈哈一笑:「碰上蓬萊劍姬,老夫真為中銘捏一把冷汗。」………

  …林子軒睜開眼睛的刹那,一道精芒在他眼中一閃而現。

  感受著體內比之以往更加凝煉堅實的內力,不,現在應該稱為靈力了,林子
軒感到格外的喜悅。

  數日前,他突破成功到了凝脈期,抵達《修真神訣》第二大境界。

  在這短短的數日時間裡,他的靈力以飛快的速度在增長著,用一日千里來形
容都不為過。

  他不禁感到慶倖,幸虧他身負軒轅族皇族血脈,否則絕無可能擁有這等機緣。

  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或許不用半年,他就能達到凝脈期巔峰,到時他將可
擁有與武宗媲美的實力,真正進入大陸頂尖高手之列。

  當然,大陸上聽聞有極少數門派,能夠將一個人終身的內力傳輸到另一個人
身上。

  倘若遇到某個天才少年,獲得了一位大高手的傳功,那林子軒自然不是對手。

  但這樣的情況幾十年乃至上百年才偶爾出現一例,不能拿來作對比。

  現在的林子軒,可肯定的是在整個九洲大陸甚至包括西域,同年齡之中無人
是他的對手,他有欣喜的資格。

  推開門,林子軒來到小院,遠遠地就看見陸中銘紅光滿面的回來了。

  見到林子軒,後者還笑呵呵地跟他打了聲招呼。

  林子軒自是理解他這般高興是何故。

  在大前天晚上,陸中銘夥同幾個實力高強的朋友,終於逮住血骷髏安插在帝
都的情報人員,一個貪生怕死的老頭。

  隨後陸中銘便以雷霆之勢,把藏在帝都內的兩名影子刺客當場揪出來。
  在嚴刑逼供下,老頭很快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拌了出來。


  原本陸中銘是下令活捉的,可惜這兩名影子刺客在發覺突圍無望之際,先一
步咬碎藏於嘴中的毒丸,毒發身亡。

  好在之後陸中銘從兩人身上,搜出了一些關於血骷髏很有價值的情報,連夜
讓親信送往蜀山。

  林子軒知道這回他母親定然會芳心大悅,是以陸中銘這幾日總一副紅光滿面
的模樣。

  陸中銘和林子軒打了聲招呼,便要進房休息,而後者卻皺起了眉頭。

  因陸中銘身上不但有著濃烈的酒味,還帶有女子好聞的胭脂水粉味道,不用
問都知道,陸中銘昨晚是去幹什麼去了。

  林子軒本想開口叫住他,但想了想,最終還是走了。

  到了前廳,發現一個模樣清麗的侍女正在等待自己。

  「林公子,我家小姐請你過去一趟。」

  林子軒訝然道:「瑾兒找我有事?」

  「是的公子,請隨奴婢來。」說起來,林子軒已有好幾日未去見他這絕色未
婚妻了。

  後者出軌一事,像橫在林子軒心頭的一根刺,讓他極為痛苦,因此這幾日便
一直躲在住處練功,兩耳不聞窗外事。

  聽到司馬瑾兒派人來請他過去,知道她定是有事要找他,想了想,林子軒還
是點頭道:「請帶路。」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6-6 21:00     標題: 紅粉佳人(17)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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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十七節:白日濃情

  林子軒隨著前方的侍女,漫步在佈滿鵝卵石的庭院小道上。

  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地面上斑斑駁駁。

  玉滿樓環境清幽,四周遍栽奇花異卉,鳥語花香,比起蓬萊宮亦不遑多讓。

  林子軒緩步前行,沒過多久,前方霍然開朗,司馬瑾兒那座古樸生香的玉滿
樓便出現在前方。

  自這幾日突破後,林子軒的五官觸覺提升到了一個以往無法企及的境界。

  遠遠的,林子軒便看見四五十丈外,司馬瑾兒捧著一書本優雅地坐在涼亭之
中,一邊輕聲在和身旁的侍女說話,不過倒是沒看見那令人厭憎的惡侍女。

  林子軒如今目力之強,連這絕色大才女臉上輕蹙的神情,都一絲不落地進入
林子軒眼裡。

  即便已經過了數日,林子軒目前仍對自己大幅提升的目力感到不太適應。

  到了二十丈開外,司馬瑾兒與侍女間的輕聲對話,才若隱若現地傳進林子軒
耳中。

  他只模糊地聽到司馬瑾兒似是問了句「公子今日的情緒如何了」,緊跟著侍
女回答說「今早他去找了仙兒姑娘,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

  這時林子軒已步入兩人的視野範圍,他看見司馬瑾兒朝侍女示意,兩人結束
了對話,後者知機地下去了。

  來到司馬瑾兒跟前,後者定睛瞧了瞧林子軒,道:「幾日不見,軒郎的氣色
看起來不錯。」

  林子軒暗忖自己的武功大為精進,連內力也化成更加堅實凝煉的靈力,氣色
怎能不好。

  他隨口答道:「可能是昨晚睡得比較早吧。」

  接著在涼亭的圓石桌前坐下,和自己這絕色未婚妻面對面。

  司馬瑾兒絕美的臉上不施粉黛,肌膚勝雪,氣若幽蘭,更露出了平日難得一
見的悠閒神態。

  只見她今日身著一件鵝黃色底絲緞裙,外罩一件月白色薄煙紗,腰間還系著
一條衣帶,將她凹凸有致的胸脯與腰肢呈現得格外動人。

  裙擺一對淺綠色繡鞋若隱若現,在微風輕拂下,更可隱見她繡鞋內那對包裹
著白襪的精緻玉足。

  曾把玩過那對玉足的林子軒,知道那對小腳是多麼白皙柔嫩,若是再往上,
還能探索到圓潤如玉的小腿,豐嫩圓滑的大腿,以及那最令人欲罷不能的幽徑。

  然而這絕色大才女就那麼優雅地坐在那裡,便足以令所有對她有非份之想的
男人,生不起一絲褻瀆之意。

  司馬瑾兒便是能讓任何再出眾的男人,都會在她面前感到自慚形穢的絕世尤
物,就連身為她未婚夫的林子軒,此刻也生出了這樣的無力感。

  林子軒看得心跳一陣加速,不由得在內心中感歎,司馬瑾兒的魅力簡直難以
抵擋。

  像他的母親秦雨甯,又或聞人婉、雙修玄女,她們固定擁有同一等級的傾世
美貌,卻無法像眼前的司馬瑾兒般,美麗與魅力都在與日俱增中。

  司馬瑾兒已經脫去昔日的少女稚氣,隨著年歲漸長,她也將逐漸擁有如秦雨
甯、聞人婉般的成熟氣質。

  在可以預見的將來,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會越發的激增,因無人可以抵
擋她的美貌和氣質。

  只恨這本該獨屬於他的絕世美女,卻有別的男人同樣嘗到了那種銷魂動人的
滋味。

  上一次欲親近司馬瑾兒,卻反而遭受到她澹澹的抗拒,如今的林子軒,已不
敢再像從前那樣隨心所欲地親近她,皆他深怕再度遭到拒絕,那種滋味絕不好受。

  林子軒暗自深吸了一口氣,終有一天,他一定要讓那男人嘗一嘗動了他的女
人會有什麼後果。

  強迫將激蕩的心情平複下來,然後才道:「對了,瑾兒找我來究竟所為何事?」

  司馬瑾兒潔白如玉的纖手,將手中的書本擱在石桌上,問道:「陸叔叔是否
已經回去了?」

  「陸叔今早回來了,他怎麼了?」

  林子軒隨口答道。

  司馬瑾兒卻是不答反問:「陸叔叔跟夫人,兩人近來的感情怎麼樣?」

  林子軒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回答道:「娘和陸叔,感情向來是不錯的,你
問這個幹什麼?」

  然而話音一落,司馬瑾兒絕美的臉色卻是沉了下來。

  「既是陸叔叔跟夫人之間感情很好,那我便要問了,為何他敢背著夫人,來
招惹我玉滿樓裡的人。」

  「這不可能吧,陸叔怎敢去招惹你玉滿樓的人?」

  林子葉聽得一陣愕然。

  司馬瑾兒冷若冰霜道,「前幾日我有事外出,昨天回來下麵的人就向我彙報,
陸叔叔這幾日一直在玉滿樓流連徘徊。事實上,他在外面拈花惹草我管不著,但
今趟他卻是拈惹我玉滿樓的人。」

  林子軒沉聲問道:「陸叔究竟招惹了誰?」

  司馬瑾兒香唇輕啟:「是仙兒。昨天我回來,下麵的人跟我說了這件事,我
便尋思著把陸叔叔找來,跟他說清這件事。誰知道他一整天故意躲著我,到了晚
上卻又偷偷溜進了仙兒的房裡。也不知他給仙兒灌了什麼迷魂湯,今早我把仙兒
叫到跟前,她起先竟還幫著隱瞞,後來才坦白一切。軒郎,你該知陸叔叔的行為
有多惡劣了?」

  林子軒皺眉,他終於明白司馬瑾兒芳心動怒的原因。

  司馬瑾兒口中的仙兒名叫淩仙兒,乃是玉滿樓十一位才女之一,擅歌舞,在
帝都名聲頗響,很受他這未婚妻的重視。

  陸中銘去招惹她,不能怪司馬瑾兒要發火。

  「難怪,我來這兒之前,聞到了陸叔身上有女子的胭脂水粉味道。」

  林子軒一臉嚴肅道,「我原以為他是去哪裡尋歡作樂,但陸叔招惹的是仙兒,
那便不是小事,回去之後我會找他說明白的。」

  司馬瑾兒聽後,臉色稍霽,「男人有三妻四妾,本屬平常。但你該知夫人的
脾性,陸叔叔背著夫人暗地裡跟仙兒好上,一旦事情敗露,陸叔叔恐難承受夫人
的雷霆怒火。因此我下了嚴令,讓樓裡所有知情人不得洩露這件事,現在就看陸
叔叔是否能懸崖勒馬了。」

  林子軒點頭道:「我明白的,我會好好跟陸叔說明的。」

  如果陸中銘只是在外頭逢場作興,林子軒反而不用太過擔心。

  秦雨甯知道了肯定會發怒,但氣消了就沒問題,因高傲的秦雨甯絕不會將那
些庸脂俗粉放在眼裡。

  可他這次招惹的淩仙兒卻是玉滿樓的人,且是帝都有名的才女,才貌雙全,
她絕非風塵女子可以比擬,一般的名門閨秀也沒法和她等同視之,秦雨甯是絕不
會容許這樣一個女人與其分享同一個男人的。

  林子軒大概可以想像,他的母親若是知道這件事,會是何等的震怒,陸中銘
說不得有可能還會被一腳踢開,從此喪失競逐劍姬裙下的資格。

  雖然在林子軒心裡,他父親林天豪才應該是母親的最好歸宿,但陸中銘畢竟
和他母親感情穩定,又待他如己出,于情於理他都不忍心讓他在繼續行差踏錯下
去。

  兩人就此事又細談了一會兒,涼亭陷入了一段短暫的沉默。

  看得出來,司馬瑾兒今趟找他來主要就是為了這事,除此之外並沒有其它原
因。

  察覺出這個事實後,林子軒感到非常的失落,但臉上的神情仍強自掩飾得很
好。

  這時,林子軒的耳中捕捉到了一陣若隱若現的聲音,忽然心中一動,不動聲
色地問道:「對了,瑾兒,你那朋友將吱吱歸還了嗎?」

  前些日子,林子軒為了追查身後的跟蹤者,曾想問她借小雲雀,但司馬瑾兒
的回答是已將其借給了友人,林子軒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後來隨著陸中銘揪出了血骷髏藏在帝都的一些爪牙,林子軒身後的跟蹤者也
隨之消失。

  他的《修真神訣》突破了一個大境界後,靈覺比之以往大幅地增強。

  林子軒相信,如今就算是武宗級的高手想跟蹤他,也無法瞞過他的靈覺。

  眼下他其實已無需借用小雲雀的幫助,但林子軒仍舊裝作有這個需要,將此
問題跟他這未婚妻提了出來。

  司馬瑾兒聽後,行若無事地回答道:「抱歉軒郎,那位友人仍未將吱吱歸還
於我,倘若歸還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林子軒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因司馬瑾兒在說謊。

  倘若不是他大幅提升的耳力,敏銳地捕捉到吱吱那獨有的熟悉叫聲,他定會
被未婚妻的回答騙過去。

  林子軒在問過這個問題後,便不著痕跡地仔細打量著她的神情,可在司馬瑾
兒的臉上,他看不到絲毫半分的異樣。

  司馬瑾兒掩飾得天衣無縫。

  女人,特別是美麗的女人,難道天生就擅長於說謊?小雲雀吱吱明明在她手
上,她為何要對自己這未婚夫撒謊,林子軒只覺得胸口像被什麼堵住,極是難受。

  他心中充滿苦澀,自己和司馬瑾兒之間的關係,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他真
的毫無半點頭緒。

  不願讓這大才女看出自己此刻內心的憤懣,林子軒坐了沒一會,便告辭離開。

  林子軒走後沒多久,一個身穿錦服的男人,來到司馬瑾兒身側,悠然坐下。

  「那便是劍姬之子林子軒,你的未婚夫婿?」

  司馬瑾兒注目著手上的書冊,頭也不抬,「你又非不認識他,何故多此一問?」

  男人望著眼前這儀態萬千的傾世佳人,唇角兩條鬍鬚往上一揚,嘴角扯出一
道莫名的笑容。

  「從他方才踏進園中的一刻起,我便在樓頂處用你那套千里鏡,靜靜地觀察
他。發覺此子舉手投足間,如行雲流水,他的武功怕已臻至先天高手之列。想當
年,我也要到二十八歲武功大成後,方踏入先天之列。此子年紀輕輕,假以時日,
必會成為頂尖的超級高手。」

  司馬瑾兒立時朝他投去一個帶有強烈警告意味的眼神。

  男人微微一笑:「放心吧,我知道林子軒是什麼身份,不會蠢得去動他的。」

  司馬瑾兒沉默了半響,才扯開話題道:「蜀山的清一真人,給白道武林一些
名門大派發了請帖,究竟所謂何事?」

  「當然不是小事。清一真人首先給佛宗、聖劍門、煉器宗和雙修閣發了請帖,
隨後又邀請了銀花島和鎮南幫前去蜀山,相談的是關於對付殺手組織血骷髏的相
關事宜。」

  頓了頓,男人正色道:「此事由清一真人發起,所有受邀物件都無法置身事
外,包括我在內。」

  司馬瑾兒終於抬起頭來,卻是澹澹地道:「你無需置身事外,只需要與他們
虛以委蛇即可。」

  男人先是聽得皺眉,接著細思片刻,方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我們既不能
拒絕,又不能真個答應,只能如此。」

  「那臭小子的情緒如何了?」

  男人又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司馬瑾兒搖了搖頭,「心病還需心藥醫,問題的根源出在仙兒身上,我看他
仍不打算善罷甘休。」

  男人眉頭一皺:「她是你的人,為何你不願出面解決?」

  司馬瑾兒澹澹道:「我跟仙兒她們並非簡單的上下級關係,如非到了不可調
和的境地,我並不願去限制她們的行為自由。」

  聽到她這麼講,男人只得冷哼了一聲:「枉他陸中銘還是由聖上親封的武宗,
竟淪落到跟一個江湖後輩爭女人的境地,哼!本人真想領教領教他,看他手中的
混元刀,是否已成了一把破銅爛鐵。」

  「陸中銘豈是好惹的,更何況他與劍姬的關係天下皆知,你若惹上他,或會
連蓬萊宮也一起得罪。」

  司馬瑾兒瞥了他一眼道。

  男人笑了笑,「好吧,你說的我自然都依你。」

  兩人商談完了正事,男人看著眼前這絕世尤物,那包裹在衣裙下玲瓏嬌軀,
眼中的火熱無法抑制。

  一隻大手直接覆在司馬瑾兒的大腿上,感受著長裙下那豐嫩的大腿,男人的
興致很快就起來了。

  他的舉動令司馬瑾兒秀眉微蹙,「小春今天便要回來,若給她發現了,我之
前所做的一切就會白費了。」

  誰知男人聽了,卻是唇角一揚,唇上兩條小鬍子揚得彷彿如它們的主人般得
意。

  「放心,我一早就派人去盯著了,她今晨剛跟她主子出了城,回到這兒至少
要到晌午時分,這段時間足夠咱們倆溫存不知多久了。」

  然而美人臉上仍帶有一絲不悅之色,男人只好解釋道:「你也知道,我身上
事務繁多,接下來更還要趕往蜀山,留在帝都的時間不過數個時辰,下一次過來,
又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何況玉滿樓內是你說了算,縱使有人來,也瞞不了你我
的耳目。」

  見男人望向自己的眼中一片熾熱,司馬瑾兒不再堅持。男人見她又將注意力
放在書冊上,嘴角一揚,竟是伸手將這絕色麗人一條修長美腿扳了上來,放在自
己的大腿上。

  司馬瑾兒對男人的舉動似是並不以為意,一對美目全程在細閱著手中的書冊。
男人望著絲緞裙下探出的淺綠色繡鞋,眼中一熱,隨即將其摘了下來。

  跟著映入男人眼簾的,則是一隻包裹在薄薄白襪的精緻玉足。男人的手握了
上去,只覺得司馬瑾兒這只小巧的玉足盈盈一握,入手濕潤如玉,一陣澹雅的清
香更從中傳進了鼻中,若隱若現。一邊把玩著美人的纖足,男人腹中的欲火逐漸
開始升騰起來。

  不多時,司馬瑾兒一對繡鞋便被男人全摘了,裙下兩條白嫩的美腿完全落入
男人的懷中,任其肆意把玩愛撫。從包裹著白色棉襪的小巧纖足,到圓潤修長的
小腿,再到豐嫩的大腿,男人的手連一絲一毫也不願放過。男人知道,司馬瑾兒
這雙動人至極的美腿,從上至下皆是她敏感的地方,是以愛撫得格外用心。

  果然沒過太長時間,司馬瑾兒便被他那雙充滿熱力的大手,愛撫得已略有些
情動,臉上更是現出些許紅暈,再不能將注意力投注到書上去。男人見狀,臉上
笑意更濃,只見他湊到司馬瑾兒的耳邊,狂嗅著她頸間的芳香,在她戴著菱形吊
珠的耳垂處吻了幾下,語氣中帶著深深的自豪,道:

  「當朝宰相的大公子似乎自瑾兒你的玉滿樓創立以來,便對你朝思暮想。昨
晚瑾兒你不過是敬了他一杯,那小子便一副受寵若驚的窩囊模樣,若他知道他心
目中的女神,正被我這樣把玩,不知該如何作想。」

  司馬瑾兒紅暈的螓首輕抬,似有些不愉地道,「你很得意?」

  「不是得意,而是自豪,瑾兒該知你是帝都乃至九洲國多少男人,夢寐以求
而不知的女神。能一親名滿天下的大才女司馬瑾兒的芳澤,此豔福沒個十世百世,
絕修不來。」

  男人笑著道。

  司馬瑾兒臉色稍霽。

  她雖然並不愛聽甜言蜜語,但不可否認,男人的發自真心的稱讚令她內心的
些許不悅之意消失,是以便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隨著更加深入的愛撫,男人看到這絕色美人的臉上越發徘紅,知道這平日裡
總冷冰冰,喜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大才女已經完全動情,於是站起身來,從背後
緊緊地摟抱住她,並在她臉頰上一邊吻舔著一邊道:「瑾兒,我們上樓去吧。」

  司馬瑾兒被男人吻得呼吸有些急促,男人的下身緊貼著她的後背,她能感受
到男人那裡已是堅硬如鐵,觸感直令她芳心發燙。

  只見她一邊喘息著,一邊吐氣如蘭道:「抱我上去。」

  簡短的四個字,代表這高傲的絕色大才女,即將在他胯下婉轉承歡。

  立時令男人的下腹一片火熱,原本已經硬邦如鐵的陽具,更是硬得有些發疼。

  當下男人便將司馬瑾兒橫腰抱起,連丟在涼亭內的繡鞋也不撿了,施展起了
身法。

  不一會兒,司馬瑾兒居住的玉滿樓赫然在望,男人並不從正門入內,反而抱
著身上的美人兒就那麼迅速地躍上樓。

  司馬瑾兒的香閨在玉滿樓的第三層,男人依仗著一身驚人的輕身功夫,兩個
縱躍便躍上了第三層,輕駕就熟地來到司馬瑾兒的香閨內。

  司馬瑾兒的香閨古色生香,字畫隨處可見,地面上還鋪滿了名貴的絨毛毯子,
屋內燃著香料,令人聞之神清氣爽。

  當房門掩上的一刻,兩人立時火熱地擁吻在了一起。

  男人用力地吸吮著司馬瑾兒的香唇,兩人唇齒相交,互相品嚐著對方的津液。

  司馬瑾兒身材高挑欣長,但男人顯然更加高大,是以相擁相吻之時,司馬瑾
兒那對踩在絨毛毯子上,白襪纖足一直踮起著。

  而男人緊貼著她下腹的堅硬,更讓司馬瑾兒感到一陣迷醉。

  男人的大手,在她的上身四處遊走,著重揉捏著她胸前那對挺拔的胸乳。

  本就已不堪刺激的司馬瑾兒,終於在兩人唇分的刹那,急不可奈地蹲下了身
子,將男人的腰帶解開,隨後褪下男人下身最後的遮掩物。

  一根通身黝黑,全身暴滿青筋,極是雄壯的粗大肉棒,在司馬瑾兒褪下男人
褲子的刹那,直接彈了出來。

  一股濃烈的雄性氣息迎面撲來,然而沒有過多的言語,司馬瑾兒纖手握上了
這根粗硬的肉棒,竟是直接張開了她的檀口,香唇將那紫紅色的菰頭納進了嘴中。

  「啊……」

  當這絕色才女的香唇,含進了他那敏感的頭兒後,男人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舒
爽至極的聲音。

  男人低下頭,看著正徐徐吞吮著自己陽根的司馬瑾兒,罕有地露出受寵若驚
的神色。

  男人雖成為司馬瑾兒的入幕之賓,與這名動大陸的絕色美女有了夫妻關係。

  但司馬瑾兒畢竟是大才女,自幼又出身雲國貴族,舉止言談端莊優雅。

  因而司馬瑾兒在床第間也頗為保守自持,絕無半絲放蕩形骸之氣。

  男人自然不會因此而感到有任何不滿,他很清楚身下的女人是什麼身份,先
不提她身為蓬萊宮未來少夫人這一項,單論她貴為九洲國第一才女的名頭,以及
擁有的絕世美色,便足夠無數男人對她趨之若鶩了。

  更別提司馬瑾兒最後那個身份,那絕非尋常的英雄豪傑所能配得上的。

  男人雖已是功成名就之人,但仍能理智地認清,他能與司馬瑾兒發生夫妻關
系,除了他個人的過人條件外,更大的因素乃是時勢使然。

  因此他對司馬瑾兒在床塌上與自己行歡時的保守,不敢有別的奢求。

  平日裡,在床上好言相哄,她至多也是吮舔幾下,已是讓男人格外欣喜,深
怕自己平日在其他女人身上的舉動用在她身上,會唐突了佳人。

  今趟是司馬瑾兒首次主動用嘴取悅於他,且吞吮得格外賣力,就連男人也不
可避免地現出受寵若驚之色。

  直至此刻他方知曉,原來司馬瑾兒的欲火被挑起時,竟是如此地熱情奔放。

  望著身下的司馬瑾兒,對著他的肉棒又擼又吻,吮舔得格外來勁,男人舒爽
之餘,不禁感到深深的得意。

  看來事前用盡了手段挑起她的情欲,果真獲得了意外的收穫。

  「不愧是名揚天下的第一才女……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連吹蕭舔棒這樣
的口技也無人能及……」

  男人喘著粗氣道。

  按照以往,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大抵會惹來這美女的牴觸。

  然而今日,他身下的司馬瑾兒聽了卻是彷若未聞,而香唇吞吐他肉棒的速度
則是越來越快。

  終於,在感受到嘴中的大棒越來越硬,而男人的粗氣越喘越重時,司馬瑾兒
的檀口終於離開了他的肉棒,站起身來,在男人嘴上用力地吻了一下,接著摟著
男人的脖子,在他面前喘息道:「抱我上床!」

  男人是求之不得。

  司馬瑾兒眉目如畫,如古典美人一般的氣質,令任何一個男性都沒法抵擋。

  她破天荒地屈尊降貴,主動埋首于男人的胯下給他舔雞巴,後者早已被她吸
吮得出現射意,若此刻她沒有停下,保准男人會忍不住在她的櫻桃小嘴中射個痛
快。

  然而這絕非男人所願。

  一直以來,男人與司馬瑾兒在床塌上歡好,不將這絕色才女肏到高潮他絕不
射精。

  皆因他知道,這絕色才女的處子之身是給了她那未婚夫林子軒,雖然她從來
不說,但後者在她的心目中必定佔有特殊的位置。

  出於男人的自尊,他要給司馬瑾兒留下有別于林子軒的印象,或者說是魅力。

  而雄壯的男性能力,便是男人自信能在這大才女身上留下的最佳印象。

  在體驗過他雄壯的本錢後,事實證明,他如今確在這大才女心中佔有了一席
之地。

  像昨晚前來玉滿樓留宿的名流貴客有不少,按照以往,男人在這種情況下向
司馬瑾兒求歡,後者必定拒絕,因怕節外生枝。

  可是昨夜她沒有,反而同意他在她的香閨中留宿。

  既是留宿,兩人自然是在床上肉搏到了深夜,方才停歇。

  但比起昨夜,今日的司馬瑾兒才真個是熱情似火,令人迫不及待,於是男人
將她橫身抱起。

  司馬瑾兒斜盤著一對美腿,任由男人抱著,她的纖手則摟上了男人的脖子,
靠在他的胸膛處微微喘息著,望著男人火熱的雙眼,想起了昨夜男人在床上對她
狂風驟雨般地擊打著,那雄壯的男性雄風令司馬瑾兒芳心一陣熾熱,竟是有些迫
不及待。

  從男人的角度,正巧望見司馬瑾兒裙下隱現的一對白襪玉足,令男人本就堅
硬的下身,更是硬得不能再硬。

  將司馬瑾兒扔上了柔軟的大床,放在以往,男人粗暴的動作定會令司馬瑾兒
不悅,但此刻男人越是粗暴,越昭示著接下來即將發生戰況,會非常激烈,以至
司馬瑾兒芳心一陣劇烈地跳動。

  望著男人熾熱無比的眼神,司馬瑾兒裙下伸出了一條美腿,將包裹著白襪的
玉足遞到了男人的眼前,帶有一絲命令的意味道:「舔我。」

  這只帝都無數權貴夢寐以求的精緻玉足,就這麼近在咫尺。

  聞著從中傳來的澹澹芳香,男人迷醉地狂嗅了一會,終於忍不住,握著狠狠
地吻舔了起來。

  司馬瑾兒任由她的一對纖足,在男人的嘴邊來回吞舔,直到感覺足尖的白襪
已經略有些濕意後,男人終脫去她的白襪,將她十根如青蔥般的白皙纖指,逐根
逐根地置入嘴中。

  司馬瑾兒芳心感到一陣難言的興奮,到被他舔得終於忍受不住了,才將男人
按坐在床上,螓首重新埋到他那長滿濃密叢毛的胯間,纖手一邊飛快地擼動著,
一邊用力地吞吮吐納起男人的肉棒。

  看著這古典美人,因含吮著自己的肉棒而凹陷下去的美麗臉頰,再看著自己
身下這根粗硬黝黑的肉棒,在她的香唇小嘴中進進出出,而她的香涎更是打濕了
整根棒身,香舌還不時地輕舔著他的兩顆卵蛋,想到這絕色美人的身份,男人內
心立時湧起了無以言語的自豪感。

  帝都多少權貴子弟,作夢都想擁有這美女,然而他們當中大多數甚至連見這
大才女一面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能一親芳澤。

  男人又想到了方才見到的那林子軒,不愧是劍姬之子,果真長得英俊瀟灑,
生平僅見。

  然而那又如何呢,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蓬萊宮未來的少夫人,此刻正埋首
在他的胯下,用她那尊貴的小嘴,盡心地在給他舔肉棒,吃雞巴。

  想到這裡,男人臉上得意的神色更濃了。

  不多時,名貴的絨毛地毯上,男人的衣褲皮靴,與女人的衣裙交雜在一起,
棄滿了情欲的氣息。

  床塌之上,兩道人影早已是脫得赤條條地,正作著激烈的肉搏戰。

  啪啪啪啪!男人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滴。

  男人緊實的臀部用力地撞擊著身下柔嫩的女體,司馬瑾兒胸前那對白皙堅挺
的胸乳,隨著男人的衝刺動作,不住地上下晃動,兩點嫣紅如盛開的梅花,格外
地鮮豔。

  司馬瑾兒撐坐在床上,一隻手摟著男人的雄腰,看著男人身下那根堅硬的粗
黑肉棒,在那自己那嫩粉色的濕潤小穴中進進出出,她緊咬著香唇,這令人目炫
迷離的情景,令她漸漸地抑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啊……嗯……嗯!」

  太美了!這古典美人在自己的用力抽插下,蹙著秀眉婉轉哀啼的可愛模樣,
伴隨著她那如黃鸝般的悅耳呻吟聲,令男人的下身越發的堅硬。

  男人看得心頭越發的火熱,是以插得更是毫不留情,每一記都直沒深處。

  同時一隻手摟抱著司馬瑾兒赤裸的後背,一隻手則握上了她一隻堅挺白皙的
美乳,拿在手中使勁地揉搓把玩。

  當真是美到了極致!男人並非未見過世面之人,他玩弄過的美女也不在少數,
事實上,單論他娶進門的幾個妻妾,個個都貌美如花。

  然而與眼前的司馬瑾兒相比,這些人全都淪為了庸脂俗粉。

  司馬瑾兒的美,他生平僅見,偌大的九洲國,他滿打滿算,發現竟只得一個
蓬萊劍姬可以在姿色與她分庭抗禮。

  蓬萊劍姬自然亦是一個動人之極的尤物,遺憾的是因為某些原因,他沒法去
追求她,此事被男人引為遺憾。

  好在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他錯失了蓬萊劍姬,卻又跟劍姬內定的兒媳上了床,
也算是彌補了他的遺憾。

  激烈的歡愛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時辰。

  望著眼前紅潮一片的司馬瑾兒,男人知道她快要到達頂峰了。

  事實上,男人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於是不再忍耐。

  將司馬瑾兒兩條修長的美腿扳在自己的肩膀上,讓她的雪臀翹離床面,接著
男人的棒頭對準那濕潤泥濘的粉嫩穴口,便是一記重鑿,「噗嗤」一聲,身下的
美人頓時螓首微抬,美眸半睜半閉,發出一聲動人悅耳之極的呻吟。

  「啊……」

  啪啪啪啪!男人每一記都鑿得很重,幾乎是盡根直沒,兩顆卵蛋都像要擠進
去似的,且鑿得又深又快。

  那種那酸又脹的酥麻感,令司馬瑾兒幾欲失聲,嬌軀一陣顫抖。

  見到身下美人驚人的美態,男人也終於忍受不住,在用力地操弄了十幾記後,
他低吼了一聲,臉上現出痛苦之色,一陣陣熾熱的濃精,全數射進了身下這古典
美人的體內。

  好半晌,男人才癱倒在司馬瑾兒的身上。

  男人那根半軟不硬的陽具,仍舊深藏在司馬瑾兒體內。

  兩人親密地擁吻了一會,司馬瑾兒終回過氣來,略微喘息著道:「拔它出來
吧,時候已經不早了。」

  男人嗅著她身上散發的芳香,又忍不住低下頭去,和司馬瑾兒的香唇吻在一
起。

  兩人唇舌交纏了片刻,男人終於戀戀不捨地把肉棒從她體內拔了出來。

  拔出來的一刹那,男人看見司馬瑾兒那兩片粉紅的花瓣中央,一股白色的濃
精正緩緩地從中流出,那是他徹底佔有這古典美人的證據。

  眼前這一幕令男人本已逐漸軟下去的大棒,又有了抬頭的跡象。

  不過他也知道時候真的不早,那個惡侍女隨時可能會回來,他必須得離開了。

  兩人的關係眼下是不能見光的,這點男人非常清楚,來日方長。

  司馬瑾兒一邊穿著衣裙,一邊向男人道:「你從密道離開。」

  男人在一旁,欣賞著她從赤裸無暇的模樣,一件件地穿上衣物,恢複起平日
裡的端莊優雅模樣,這才微微一笑,來到她的身旁,將她一把摟住,大嘴直接覆
上她的香唇。

  兩人擁吻了好一會,直到司馬瑾兒將他推開,「好了,就到這裡吧。」

  男人這才點頭:「嗯,那我走了,那臭小子就麻煩你幫忙照看了。」

  待到男人從秘道離開,司馬瑾兒才回過神來,不知她是想到了什麼,只見一
縷精芒從她的美眸中一閃而逝。


                             【未完待續】
作者: nuokesasi    時間: 2017-6-7 13:25

哈哈,看来大大也是喜欢白袜的同好,难得啊,很好奇谨儿的身份,不知道最后和男主角会怎样啊,是我的话就坚决不要这种女人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6-9 21:11     標題: 紅粉佳人(18)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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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十八節:懵然不知

  回到別院,已是晌午時分,林子軒在前廳剛坐下,陸中銘方慢悠悠地到來。

  「軒兒,用過午飯了嗎?」

  陸中銘看上去精神抖擻,紅光滿面。

  林子軒搖了搖頭。

  「那我讓人去吩咐一下廚房準備些吃的。」

  陸中銘大馬金刀地在林子軒身旁的一張太師椅中坐下,跟著準備泡點香茗。

  而林子軒卻是回答說:「不急這個,我有些話想單獨詢問陸叔,我希望陸叔
能如實回答我。」

  陸中銘抬頭,見林子軒一臉嚴肅,有些訝然,點點頭,「那你問吧。」

  「陸叔昨晚,是否在玉滿樓內過夜?」

  陸中銘一陣愕然。

  他不明白,林子軒怎會知道這件事。

  要知道,他昨夜可是倚仗著一身頂尖的輕身功夫,暗中潛進玉滿樓的,全程
並未給人發現,林子軒怎會知曉?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是誰告訴你,昨
晚我在玉滿樓過夜的?」

  林子軒身子微微向前一傾,眼睛直視陸中銘的雙目,「誰告訴我的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陸叔可知你跟淩仙兒的關係一旦傳進母親的耳中,以母親的脾性,那
將意味著什麼。」

  若說方才陸中銘仍打著否認的主意,這刻當林子軒直呼淩仙兒之名,並嚴肅
指出劍姬知曉此事的後果時,陸中銘的心神終於受到了震動。

  淩仙兒這出自玉滿樓的才女,貌美如花,而又嬌憨可愛,看打兩年前第一次
見到這小美人,陸中銘就能感覺到後者對他似有若無的情意。

  哪怕他已擁有了劍姬,這仍讓他男人的自尊得到了極大的膨脹。

  是以就在前不久,陸中銘終於抵擋不住這嬌憨小美女的熱情攻勢,得到了她
柔嫩的肉體。

  原本陸中銘只是打著一夕歡愉的打算,可嘗過她動人的小嬌軀後,卻因此而
一發不可收拾。

  劍姬的美豔自然是冠絕於世,非淩仙兒可比。

  然後者卻勝在青春活潑,像一朵剛開放的花兒,那是有別于劍姬的另一番動
人享受。

  擁有她,整個人都彷彿年輕了十歲,令初嘗此味的陸中銘食髓知味。

  再加上淩仙兒膩歪著他時的動人模樣,無不透露著她對自己早已是情根深種,
陸中銘已是捨不得離開她了。

  這幾日,他每天夜裡總是暗中潛入玉滿樓,到淩仙兒的香閨中與她在床上盡
享男女歡娛。

  他自信以他的武功,在偌大的玉滿樓當中絕對是如入無人之境。

  沒想到,這才沒幾天,他的行蹤就暴露了。

  但值此時刻,陸中銘已無暇顧及究竟自己在哪一方面露出了馬腳,此時他腦
海中惟一的念頭便是,該如何補救?他與劍姬同床共枕了那麼久,怎會不曉得她
是怎樣的一個人,若事情傳入她耳朵,他陸中銘絕吃不了兜著走。

  但林子軒的態度,也讓陸中銘看到了希望。

  他是劍姬最疼愛的兒子,蓬萊宮未來的主人,不管他的消息從何而來,只要
他這侄兒肯站在他這邊,就此事瞞過劍姬,便什麼事都沒有。

  於是,他非常誠懇地道:「軒兒,此事……確是陸叔不對,希望你能幫陸叔
一回,幫我瞞著你母親。」

  林子軒見他難得露出愧疚的神色,且帶有少許低聲下氣的意味,原本打算興
師問罪的心也軟了下去。

  看得出來,陸中銘是真心愛著他母親的,否則以他堂堂武宗的身份,別說三
妻四妾,就是要妻妾成群也毫不為過,何用這樣?想到這裡,林子軒歎了一口氣,
道:「那淩仙兒怎麼辦?」

  陸中銘見他語氣上有了鬆動,立即打蛇隨棍上,一拍胸膛道:「我與她只是
逢場作興,我向軒兒保證,從今往後我不會跟淩仙兒再有任何來往。」

  林子軒沉默片晌,終於說道:「好吧,陸叔,我答應這事幫你瞞著母親,但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陸中銘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歡喜地拍了拍林子軒的肩膀,寬慰地說:「我就
知道,軒兒你不會不幫你陸叔的。這也怪我禁不住誘惑,實際上你該知道的,我
心裡由始至終都只得你娘一個人。」

  「陸叔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林子軒點頭道,「至於淩仙兒那邊,陸叔不便再去見她了,這事我會跟瑾兒
說,由她去向淩仙兒說明,相信她會理解你的立場。」

  對此,陸中銘沒有意見,「那就交給你和瑾兒了,你娘來了信,清一真人邀
請了好幾個名門大派到蜀山去相談關於血骷髏的事,所以過幾天咱們倆也得動身
前往蜀山,你有什麼事都儘量在這幾日內辦完吧。」

  林子軒點點頭。

  其實他並無特別需辦之事,眼下他體內的靈力一天天在增長著,沒有任何事
能比修煉《修真神訣》更為重要了。

  因此在前往蜀山前的這幾天,他打算把時間全用在煉功上。

  不過在此之前,陸中銘跟淩仙兒的事情還得先與司馬瑾兒說,這事比較重要,
所以林子軒連午飯都沒有吃,直接折返玉滿樓。

  到了玉滿樓,沿途撞見了好幾個熟人,見到林子軒這個熟人,這幾位出身玉
滿樓的才女們都熱情洋溢地與他打招呼。

  林子軒朝她們微微一笑,順口問了一下瑾兒是否出來了,得知她仍在內院,
於是腳步輕快地往裡走。

  不多時,就進入到獨屬於司馬瑾兒的玉滿樓內院。

  內院並不比外院,只有真正具有非凡身份的貴客,才夠資格能獲邀進到這裡,
平日裡極少有人踏足這裡,便是那十一位才女也不是想進就能進,因而這裡平時
足夠靜謐。

  沒多久,林子軒就遠遠地望見今晨與司馬瑾兒談話的那個幽靜涼亭,那裡空
無一人,林子軒自然沒興趣繞去那,抬腿往司馬瑾兒的小樓方向走去。

  然而剛走沒兩步,林子軒忽然停下腳步,運極目力,重新往涼亭那兒望去,
頓時眉頭一皺,接著竟是掉轉了方向,直接朝涼亭掠去。

  越來越近,當林子軒站在涼亭內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一驚。

  一對精緻小巧的淺綠色繡鞋,靜靜地躺在地面上。

  林子軒把繡鞋拿在手中,又輕輕一嗅,一陣若有若無的清幽芳香鑽入林子軒
鼻中,這股香氣他很熟悉,那正是司馬瑾兒身上獨有的清香。

  林子軒心中頓時一亂,首先掠過的想法便是司馬瑾兒遭到了某些不測。

  這個想法一起,他立時無法保持冷靜,將這對小巧的繡鞋收進懷中後,同時
運轉《修真神訣》心法,將渾身上下一切氣息都收斂起來,直到林子軒感覺到連
身上的毛孔也隨之關閉後,才施展身法,向小樓迅速掠去。

  氣機收斂,但靈覺卻在瞬間提升到了極致,方圓數十丈之內,一切風吹草動
都瞞不過此刻的林子軒。

  他此時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這心愛的未婚妻千萬不要有事!一個輕盈
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來,林子軒一個閃身,在來人面前站定。

  「小雲,你家小姐呢?」

  「啊,原來是林公子,嚇我一跳。」

  名叫小雲的侍女拿著一個木盆,內裡放著一些衣裙,眼前一花,林子軒的身
影突然就出現,把她嚇了一跳。

  只見她拍了拍胸脯,道:「我家小姐正在小樓沐浴呢,公子是來找小姐的嗎?」

  林子軒頓時聽得愕然:「她正在沐浴?」

  小雲點點頭,「嗯,小姐剛進去不久,可能沒那麼快出來,公子可以到小樓
裡坐會。」

  除了之前那名叫小春的惡侍女,膽敢不知好歹地將林子軒不放在眼內,玉滿
樓內其他侍女丫鬟大部分都認得林子軒,知道眼前這英俊少年乃是他們玉滿樓大
才女的未婚夫,對待他的態度便像半個主人般親近。

  林子軒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那我先進去坐兒,你去忙吧。」

  「好的,公子。」

  林子軒朝著小樓走去,他從衣袍內摸出那對繡鞋,腦海中閃過各種各樣的猜
測,隨即又將它們收進懷裡。

  不知是出於何種心理,林子軒依舊收斂了渾身的氣息,如同白日下的幽靈,
悄聲無息地來到小樓下,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座典雅的樓閣。

  他的靈覺擴展到了極致,耳內模模糊糊地聽到了司馬瑾兒沐浴時發出的水流
聲,及她發出來的一聲輕歎. 司馬瑾兒果真在沐浴,林子軒感到有些奇怪,據他
所知,司馬瑾兒並無在日間沐浴的習慣。

  而且一個多時辰前見到她的時候,她渾身上下明明清爽乾淨,根本沒有沐浴
的必要。

  疑惑之間,林子軒已提升至尋常高手無法比擬的目力,敏銳地在樓閣第三層
的圓木欄杆上,看到了一個澹澹的腳印。

  他心神一震,從地面距離樓閣第三層至少有十丈之高,能依仗輕身功夫一躍
而上者,必是高手無疑。

  司馬瑾兒手無縛雞之力,何況這是她自己的小樓,絕不可能是她的傑作,那
就是說明,玉滿樓有高手曾潛進司馬瑾兒的三樓。

  三樓乃司馬瑾兒的香閨所在,那人潛入進去,意欲何為。

  想到這,林子軒臉色冷了下來,收斂了渾身上下的氣息,確保沒有半絲遺漏
後,輕身一縱,就這麼躍上了二樓的圓木欄杆上。

  跟著腳尖一點,無聲無息地攀到了第三層,身子輕輕一個轉向,就這麼落進
裡面的廊道。

  圓木欄杆上印的是一個鞋印,男人的鞋印。

  在鞋印正對著的地方,便是司馬瑾兒香閨的房門,於是林子軒輕輕推開了房
門,閃了進去。

  這個房間他曾來過不少次,也曾在這裡過過夜,林子軒對司馬瑾兒的香閨分
外的熟悉。

  靴子踩在柔軟的毛毯子上,鼻中先是傳來熟悉的香料味,但緊接著,一股熟
悉的氣息鑽進了林子軒的鼻中,令他心神一震。

  他臉色蒼白地來到司馬瑾兒的大床前,拉開紗幔,林子軒無需湊下去都能聞
到,男女間歡愛時那種情欲的氣息,充盈著整個大床。

  潔白的被褥迭得整整齊齊,然而林子軒卻在粉色的床單上看到了一灘未幹卻
的濕跡。

  他湊了下去,只聞了一口,臉上現出了痛苦、失望和憤恨的神情。

  那股味道,他並不陌生。

  林子軒也曾和司馬瑾兒在這張床上恩愛纏綿,兩人共同經歷了愛欲的最高峰,
每一次,當林子軒癱倒在司馬瑾兒身上後,戀戀不捨地抽出他的陽根時,灘流在
被單上的氣味,正與此刻林子軒聞到的一模一樣。

  林子軒真的沒有想到,今晨他來這兒與司馬瑾兒會談完後,轉眼之間,他心
愛的未婚妻竟與另一個男人在這張床上交媾。

  瑾兒,我分明如此愛你,你為何要背叛我!林子軒緊咬牙根,一顆心彷彿在
滴血。

  難怪他會在涼亭處撿到她的繡鞋,極有可能當時他走後,那個神秘的男人來
到涼亭跟司馬瑾兒親熱,情到濃處,讓司馬瑾兒連脫下的繡鞋也不管了,直接被
那男人抱著躍上樓來。

  這一併解釋司馬瑾兒為何會丟鞋、門外欄杆出現一個男人的新鞋印,以及房
內充盈的情欲氣息,乃至司馬瑾兒為何會在日間沐浴等一系列情況。

  他深吸了一口氣,真的很想就這麼沖下樓去,大聲地質問司馬瑾兒,那個男
人是誰,他林子軒哪一點比不上他?一想到自己這美貌冠絕帝都的絕色未婚妻,
與一個至今他仍不知是誰的男人有染,他的內心就充滿了負面情緒。

  可最終,林子軒還是沒有沖下去,而是深吸了一口氣,逐漸回複了理智。

  他心裡清楚,縱使這時候他向司馬瑾兒對質,也不會有半點用處,他早就感
覺到,司馬瑾兒對他的感情已遠不如以前。

  林子軒甚至隱隱有種預感,若在此時他跟司馬瑾兒攤牌,不但無法挽回她,
甚至會讓她直接投身那個男人的懷抱。

  所以,現如今仍未到與司馬瑾兒攤牌的時機。

  司馬瑾兒出軌也不是一天兩天,當下之急就是儘快提升功力,他必須在最合
適的時間,最合適的地點,一舉將這個禍患解決掉。

  至於怎麼解決法……林子軒雙目中的殺意從未有過這般濃烈。

  片刻後,林子軒悄聲無息地返回了樓外,然後才放鬆了全身,裝作若無其事
地走進樓閣。

  那雙繡鞋仍在他懷裡,沒有放回原處,因他想要給司馬瑾兒一個警告。

  如果她心裡還有他,那麼在發現她丟下的繡鞋不見之後,必然會懷疑他林子
軒已察覺了什麼,林子軒很想看看司馬瑾兒究竟會有何反應。

  沒多久,司馬瑾兒就出來了。

  她全身上下從婀娜多姿的長裙,到頭上的花簪,腳上的繡鞋,甚至耳垂下的
珍珠,都一片潔白,如聖潔的仙子,不可逼視。

  然而她那吹彈可破的臉蛋仍殘留著一絲紅暈,顯得越發的動人,美豔不可方
物。

  又令林子軒想到眼前這彷若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仙子女神,卻是在方才不久
前,才在她的閨房裡脫得赤條條地,被一個男人按倒在床上,盡情地操弄,且還
在她女子最聖潔的地方,用力地射進了那個男人的子子孫孫。

  想到這裡,林子軒不禁對那男人湧起了瘋狂的妒忌。

  她訝然地看著林子軒,「怎麼這麼快又過來?」

  林子軒暗忖,若是再快一點,恐怕你跟那姦夫在床上交媾的情景,就要大白
於天下了。

  他心情不佳,只是「嗯」了一聲,便簡短地說道:「我方才回去後,就此事
質問了陸叔,他說他只是逢場作興,還向我保證,從今往後他不會再與淩仙兒有
任何來往。」

  司馬瑾兒點點頭,道:「陸叔叔肯懸崖勒馬,不論對他還是對仙兒,都是一
件好事,軒郎,多謝你。」

  林子軒很想問一句,陸叔已懸崖勒馬,那麼你呢?但他不敢開口,同時,林
子軒感覺到司馬瑾兒在聽他說完的一瞬間,暗松了一大口氣,心中感到格外疑惑。

  淩仙兒這位才女跟陸中銘勾搭上,司馬瑾兒發怒是理所當然,陸中銘保證不
再招惹淩仙兒,她可以是欣慰,也可以是氣消,但絕不會是暗松一口氣,因這不
符合司馬瑾兒的反應。

  淩仙兒雖是玉滿樓十一位才女之一,名滿帝都,追求者無數,且能給玉滿樓
帶來豐厚的收入。

  但對司馬瑾兒而言,也就僅此而已,她在司馬瑾兒心中的地位只與其她那十
位才女等同。

  林子軒暗中猜測,恐怕在淩仙兒身上,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他感到司馬瑾兒近來對他隱瞞了太多東西,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曾經最親密
的戀人,感覺她身上存在太多秘密,關於淩仙兒,看來有必要問一下。

  「軒郎,你用過午飯了嗎?」

  兩人談了一會,司馬瑾兒輕聲問了一句。

  林子軒扯了個小謊道:「已經用過了,我還有事要忙,就先不打擾你了。」

  司馬瑾兒矜持地一頷首道:「那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我對這兒那麼熟。」

  林子軒一擺手,阻止了她的舉動。

  他正打算到外院找個人,可不能讓司馬瑾兒發現。

  好在司馬瑾兒也沒有堅持,目送他離開了樓閣。

  玉滿樓很大,林子軒繞了半柱香時間,才找到他要找的一個名叫曉翠的侍女。

  與玉滿樓內其他侍女不同,曉翠對林子軒的稱呼不是林公子,而是少爺。

  秦雨甯當初指派到玉滿樓來的侍女有好幾個,曉翠便是其中之一,見到自家
少爺,曉翠顯得非常高興。

  「少爺,您近來怎麼那麼少來玉滿樓找少夫人呀?」

  林子軒的靈覺發揮到極致,確認四周方圓幾十丈內再無第三個人時,道:
「曉翠,少爺問你件事?」

  「少爺您說。」

  見林子軒似有要緊事,曉翠連忙道。

  「你們玉滿樓的淩仙兒姑娘,近來在她身上有沒有發生一些奇怪的事?」

  「仙兒姑娘?」

  曉翠有些訝然林子軒為何要問起淩仙兒,但她還是認真地想了想,「奇怪的
事……沒有呀……」

  林子軒眉頭一皺,「真的一點都沒有?」

  「真的沒有。」

  曉翠十分確定地點了點頭。

  林子軒聽得有些失望,看樣子是他多心了。

  點了點頭,正準備讓曉翠離開,後者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又補充道:「對了
少爺,仙兒姑娘最近這幾天似乎跟張公子鬧了矛盾,連續好幾天都不肯見張公子,
令張公子非常失落傷心,不知這個算不算奇怪的事?」

  「張公子?他莫非是淩仙兒的相好?」

  林子軒皺眉問道。

  「回少爺,正是。」

  曉翠如實地回答說,「張公子是在半年前由少夫人親自邀請來玉滿樓的,當
時與張公子一同看上仙兒姑娘的,還有當朝的李燁世子,兩人不時爭風吃醋。但
沒多久,仙兒姑娘便跟張公子好了上。」

  「張公子非常疼愛仙兒姑娘,整個玉滿樓上下人人皆知,就是不知為何這幾
天,仙兒姑娘怎地跟張公子有了矛盾。這不,張公子這幾日,晚晚喝得爛醉如泥。」

  林子軒聽得眯起了眼睛。

  司馬瑾兒是什麼身份,一般的權貴,她連見上一面的興趣都欠奉,這所謂的
張公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受到司馬瑾兒親自邀請。

  同時在曉翠嘴中知道,淩仙兒的相好便是這張公子,難道說司馬瑾兒如此緊
張陸中銘跟淩仙兒的事,是怕陸中銘的出現會破壞這張公子跟淩仙兒之間的關係?
聯想到她今晨的動怒,再到方才松一口氣的情形,林子軒越想越有可能。

  可司馬瑾兒著緊這件事的原因又是什麼?他的腦海中,彷彿閃過了某些東西,
但卻難以抓住。

  他沉聲問道:「這張公子全名叫什麼?是什麼來頭?」

  「只知道張公子全名叫張聞雲,至於他是什麼身份,大概只有少夫人和仙兒
姑娘知道。」

  「張聞雲……」

  林子軒喃喃念了幾句,這個名字他很陌生,可以確定他並不認識此人。

  曉翠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您該不會……是看上了仙兒姑娘吧?」

  林子軒一聽,啞然失笑:「當然不是,你別多想。」

  曉翠立時松了一口氣。

  在她心裡,淩仙兒身為一代才女,才貌雙全,但畢竟她已和張公子在一起有
段時間,珍貴的處子之身必定早被張公子奪走。

  而自家少爺貴為蓬萊宮未來的主人,說白了,現時的淩仙兒是配不上她家少
爺的,更何況就算他真的愛上淩仙兒,少夫人也絕不會同意。

  在曉翠看來,唯獨天仙般的少夫人才是少爺的良配,其他的女人都不行。

  林子軒自是不知這丫鬟腦袋裡在想什麼,只見他臉色嚴肅地道:「曉翠,你
要記住,今日我向你打聽的這些事,絕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瑾兒在內。」

  「啊,連少夫人問起也不能說?」

  曉翠顯得很吃驚。

  「對。」

  林子軒鄭重地道,「我要調查一件很重要的事,包括瑾兒也別讓她知道,明
白嗎?」

  曉翠畢竟是蓬萊宮出身,面對自家少爺的要求,哪怕有疑問,但仍堅定地點
頭。

  林子軒這才放心地離開。

  回到別院,得知陸中銘出去辦事,林子軒只好放棄向他詢問關於張聞雲來歷
的事,靜下心來修煉打坐。

  夜色漸深,林子軒仍沉浸在忘我的境界當中,對外界毫無反應。

  林子軒並不知道,回到別院的陸中銘,確認林子軒在屋內靜心練功後,又悄
悄地離開了。

  …………「小姐,張公子又喝得爛醉如泥了,您真不去看看他?」

  說話的,是一名容顏頗為俏麗的丫鬟,乃淩仙兒的貼身丫鬟。

  在丫鬟的身前,一位嬌憨可愛的少女正坐在銅鏡前梳頭發,聞聲搖頭說:
「這麼晚了,我要上床休息了,你先下去了。」

  丫鬟欲言又止,但還是乖乖地掩上了房門,退了出去。

  待丫鬟離開後,原本顯現在淩仙兒臉上的慵懶神情立時一凝,似有什麼難題
一般。

  下午司馬瑾兒使人來找她,到那兒後,她才知道自己跟陸中銘的關係暴露了。

  淩仙兒不明白,陸中銘明明跟她保證,他出入玉滿樓絕無第三個人知道,為
何司馬瑾兒會知道這件事。

  從司馬瑾兒口中獲悉,陸中銘已保證從今往後,將不再與她有任何來往,淩
仙兒立時生出功虧一簣的想法。

  銅鏡中反映出她那張眉頭緊鎖的俏臉,淩仙兒覺得必須想個辦法,再暗中聯
系上陸中銘,否則夫人交待給她的任務她將無法完成。

  正當淩仙兒皺眉苦思的當兒,耳邊傳來窗戶被輕敲的聲音。

  緊跟著,一道低沉的嗓音輕聲道:「仙兒,是我。」

  喜色立即浮上淩仙兒的臉上,她迅速地把房門拉開了一條小縫,下一刻,一
道熟悉的身影便閃了進來。

  關上房門,淩仙兒直接投進了來人的懷抱,「銘哥,你終於來了,仙兒還以
為你從今以後,都不會再跟仙兒見面了。」

  說完,淩仙兒的香吻直接印在了陸中銘的嘴巴上。

  陸中銘懷抱著這嬌滴滴的小美人,與她熱情相吻,一雙大手也不閑著,隔著
薄薄的睡裙,一邊揉搓著淩仙兒胸前那對與容顏不相襯的碩大胸乳。

  淩仙兒被他揉得「嚶」

  了一聲,「銘哥,你真壞,你還沒回答人家的問題呢。你知不知道瑾兒小姐
下午找我過去,跟人家說了什麼嗎?」

  陸中銘真是愛煞這童顏巨乳的小美人,這是一種有別于劍姬的刺激體驗。

  把她摟在懷裡,一邊摸她,一邊好言安慰道:「乖寶貝,你銘哥怎捨得從此
不見你呢,那只是權宜之計罷了,你我兩情相悅,咱倆要做什麼是咱們的事,怎
輪得到外人對我們指指點點。」

  淩仙兒美目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喜意,下一刻,一對美目竟水汪汪地,蒙上
一層水霧,似是極為傷心地道:「可是瑾兒都跟仙兒說了,你那位蓬萊劍姬性情
驕傲,她決不會允許她的男人有三妻四妾,仙兒……仙兒是註定跟銘哥有緣無份
了……」

  「哎,我的好寶貝,先別哭嘛,你聽我說。」

  陸中銘手忙腳亂地給她抹去眼淚,心疼地道,「我自是知道劍姬的為人,要
她接受你是絕不可能,但你們倆一個在蓬萊島,一個身處帝都,相隔何止千里。

  劍姬是個大忙人,她根本沒有精力去管到這邊來,只要我們小心謹慎,今後
你脫離了玉滿樓,天高海闊不是任由你飛嗎?「

  淩仙兒臉上先是現出喜意,但緊接著,她又有些擔憂地說:「可是,銘哥,
我聽說蓬萊宮勢力不弱,要是蓬萊劍姬派人來調查,我們倆的關係不是一查就清
楚嗎?」

  「呵,這你就多慮了。」

  陸中銘得意一笑,道:「你忘了我是什麼身份了嗎,我是武宗,雖說劍姬在
大陸上名聲極盛,但在帝都的範圍內,我的影響力比她更甚。我近來還在五湖山
莊附近專門為你購置了一大片土地,用來共築我倆的愛巢,到時你就是那兒的女
主人,一切由你說了算。」

  淩仙兒的臉上現出不可思議之色,有些顫抖地道:「這是真的嗎,銘哥,仙
兒沒有在作夢吧?」

  陸中銘見她一臉感動的模樣,心中的豪情萬丈,「當然是真,我絕不會騙你
的。」

  緊跟著又道,「來,咱們到床上再慢慢細說。」

  淩仙兒一臉嬌羞地輕捶了他胸口一下,任由後者哈哈一笑,將她抱上床去。

  不多時,兩人便脫得赤條條地,在床上摟抱在一起火熱地親吻著。

  陸中銘瞪大了眼睛,看著淩仙兒胸前這對碩大無比的巨乳,一邊揉搓一邊讚
歎道:「真大!」

  淩仙兒聽得紅著臉,「比你那位劍姬的還大嗎?」

  陸中銘聽得出她語氣中帶有的一絲攀比意味,知她自己心裡清楚,她是無論
如何也比不上劍姬,於是便道:「劍姬的胸雖也不小,但比起你仍稍遜了一籌。」

  淩仙兒臉上,果不其然地現出甜甜的笑容。

  陸中銘把玩著手中這對碩大的圓球,下身的肉根很快硬得發疼,於是湊到淩
仙兒耳邊,道:「仙兒,轉身趴到床上去,今趟我要在後面幹你。」

  淩仙兒一臉嗔羞地打了他一下,「銘哥,你……你太壞了。」

  但她嘴上這麼說,身子卻是聽話地轉過去,俯趴到床上,露出她圓潤的臀峰。

  陸中銘在她臀部用力揉捏了幾下,呵呵一笑:「你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還
害什麼羞。」

  誰知淩仙兒卻是轉過頭來,小嘴扁扁,「仙兒還不是你的女人呢,人家都還
沒跟張公子分手,你這是在給張公子戴綠帽子。」

  一聽到這個,陸中銘輕哼了一聲,說:「張聞雲那小子搶在本人前頭,得了
仙兒的紅丸,如今我給他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也算是報了一箭之仇。」

  只見他扶著胯下已經堅硬無比的陽具,抵在了淩仙兒泥濘濕漉漉的小穴口,
說:「但這綠帽子今晚是最後一回了,今夜過後,你仙兒就完全屬於我了,我要
把你的肚子給幹大。」

  話音一落,陸中銘就狠狠地向前一挺,陽根從淩仙兒的兩片臀瓣中,盡根直
沒進她體內。

  「啊……」

  「嗯!」

  床上的男女,分別發出了舒爽的叫聲。

  陸中銘聳動著他的腰,一下又一下的,把淩仙兒插得呻吟不止。

  「啊……銘哥,你太壞了……這樣插仙兒。啊……你給張公子戴綠帽還不夠,
還要仙兒給你生小寶寶,太壞了……啊!」

  「銘哥……你真要仙兒……給你生小寶寶嗎?」

  陸中銘壓著她的香臀,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道:「沒錯,仙兒,給我生個孩
子吧。」

  淩仙兒一邊承受他的撞擊,一邊斷斷續續道,「可是……你不是還有劍姬嗎
……讓……讓劍姬給你生吧,仙兒怕痛……」

  「噗嗤噗嗤」的聲響不斷。

  陸中銘一邊用力操幹,一邊道:「我和劍姬在一起時,每次事後她都會運功
把體內的精液都逼出來,縱有殘留,也被她運功殺得乾乾淨淨,她現時根本就不
願給我生孩子。我卻不能不急,好仙兒,你就答應為夫的請求吧。」

  這是陸中銘的一塊心病。

  劍姬一直不肯答應他的求婚也就罷了,就連兩人歡好,劍姬也只是在享受男
女歡愛的過程,全然沒有要為他生孩子的念頭,令陸中銘極是鬱悶。

  被壓在身下操弄得一副快斷氣模樣的淩仙兒,美目閃過一絲喜色,複又隱去。

  「那……那仙兒就勉為其難,替銘哥生一個吧。」

  陸中銘頓時大喜,兩手抓住她的臀瓣,「啪啪啪」

  地更加用力地操弄了起來。

  「仙兒真好,為夫就不客氣了。」

  淩仙兒趴著的俏臉,閃過幸災樂禍之色,嘴上越發的嬌媚:「來吧,銘哥,
再用力。」

  今趟出來辦事,陸中銘已多日未與劍姬歡好,因而這幾日陸中銘連續地將精
力發洩在淩仙兒身上,並且體驗到了另一種與劍姬截然不同的享受,真個是令陸
中銘名不思蜀,當下撞擊得格外用力。

  陸中銘足足肏了淩仙兒半個時辰,便漸感不支,得到美人的允許,便在她體
內射了個暢快淋漓。

  兩人又說了一會親密話,陸中銘才依依不捨地道:「好了,過幾天我有要事
要上蜀山,接下來會有一段時間不能來看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下次再來。」

  淩仙兒臉上現出失望之色:「你今晚不再陪仙兒嗎?」

  陸中銘搖頭說:「不了,我有些懷疑正是前幾次我在你這過夜,清晨溜出去
時才被人看見,所以趁夜色離開最好。」

  「好吧,銘哥,你下次定要儘早過來。」

  說完,她摸了摸赤裸的小肚子,微微一笑,「也不知這裡頭是否有了銘哥的
小寶寶。」

  陸中銘聽得心情格外愉悅,哈哈一笑,在她嘴上重重吻了幾下,「有了最好,
屆時我定將仙兒當成女皇般伺候。」

  這才下床穿衣離開。

  待陸中銘走後,淩仙兒收起了臉上嫵媚的神色,和衣在桌前坐下,接著提筆
在紙上寫了一些旁人完全看不懂的密語。

  淩仙兒想起陸中銘方才在她身上馳騁的豪情模樣,嘴角冷笑。

  陸中銘絕對想不到,她淩仙兒的真正身份,是花娘的親傳弟子,且是奼女門
惟一一個不懂任何武功的門人。

  她是夫人安置在玉滿樓的一顆眼睛,也是今趟用來測試陸中銘的最後一個關
卡。

  遺憾的是,陸中銘失敗了,且失敗得極為徹底。

  身為一代武宗,竟打算瞞著劍姬,包養另一個女人。

  且還打算背著她,讓自己給他生孩子。

  這樣的男人,怎能配得上夫人!淩仙兒如是想著。


                              【未完待續】
作者: mikebowencheng    時間: 2017-6-13 21:27

是更新了,沒有肉沒綠
林天豪又現真身
篷箂仙姬有可能回心轉意
反正這篇在打水,沒有正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6-13 21:54     標題: 紅粉佳人(19)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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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十九節:齊聚蜀山

  「噔噔……噔噔……噔噔!」

  烈日炎炎,蜀山腳下的驛道上,忽然響起急促的馬蹄聲,不多時,十數騎人
馬如旋風出現,又迅速消失。

  驛道兩旁是大片廣饒的農田,正頂著烈日在辛勤勞作的一些農戶,對突然出
現的這群人視若無睹。

  蜀山乃九洲國名門正派之首,平日裡來這兒的江湖人士及旅客,是絡繹不絕,
他們早已看膩,毫不覺得新奇。

  與其有功夫去看他們,倒不如快些幹完手中的農活,回到家中愜意地喝上幾
大碗解暑的茶水,好過在這兒頂著大太陽,豆大的汗水直往泥田裡滾。

  不過倒是有幾個年紀較長的農戶,仍稍感奇怪,因這幾日上蜀山的江湖人士,
似是比往常多了許多,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十數騎一路騎行而來,均是快馬加鞭,但耐不住頭頂上的陽光過於毒辣,縱
然個個都內功精湛,這幫大男人多數都被曬得汗流狹背。

  不多時,一個小鎮終於出現在眾人眼前。

  「前面就是蜀山腳下了。」

  為首的一個勁裝大漢望瞭望,立時朝身後眾人道:「弟兄們,我們稍作歇息,
一會兒再上蜀山。」

  身後眾人似是以眼前這個勁裝大漢為首,紛紛點頭附和。

  然而在場惟一的一名勁裝少女,聞言卻是小臉一苦,高聲抗議:「哥哥,你
沒看見人家的臉都被太陽曬紅了,我們到前面的小鎮找間客棧,好好休息休息,
明早再上山也不遲嘛。」

  那容顏嬌俏的少女嘴中的哥哥,也即是那長得濃眉大眼,絡腮爬滿彎曲鬍鬚,
容貌十分粗獷的勁裝大漢,聽了卻是搖了搖頭,「不行!清一真人親自邀請咱鎮
南幫前來,必是有要事,咱們已經在路上磨蹭了太多時間,眼下不能再耽擱了。」

  「我不,我就要到客棧休息,我又不是你們這幫臭男人,我已經趕了一整天
路了,到處是汗。」

  少女依舊不依不撓。

  大漢甕聲道:「我早便讓你別跟著,你偏要,這下自找麻煩了吧。」

  少女瞪著他,「哥……」

  「哎,真拿你沒辦法。」

  大漢無奈道,「這樣吧,我們到小鎮上找個地方歇腳,到傍晚時分,再一道
上蜀山。」

  少女嘟著小嘴:「這還差不多,走嘍。」

  說完,一揚馬鞭,直接撇下了眾人,很快便絕塵而去。

  大漢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無奈苦笑,「就聽那丫頭的吧,我們傍晚再上山。」

  身後的一群下屬則是樂呵呵跟上。

  「真拿這小丫頭沒辦法。」

  「呵呵,誰讓我們幫主平日最疼的,便是顯妮這小丫頭,由她去吧。」

  大漢聞言,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一夾馬腹,「那丫頭跑得快沒影了,我們快
些跟上。」

  不多時,一行人便來到了小鎮中。

  大漢遠遠地便看見,自家小妹正站在前方與一個身穿道袍的青年人說話,連
忙策馬前去。

  只見小妹周顯妮笑嬉嬉地湊了過來,道:「哥,這位是蜀山派的青銘師兄,
他是來帶咱們上山的。」

  道裝青年看上去約二十三四歲,劍眉星目,長得非常英俊,是以方才周揚坤
勸說了半天仍勸不下的小妹,這會兒卻是喜上眉梢地想要上山了。

  周揚坤連忙下馬,朝對方一抱拳,非常客氣地道:「那真是有勞青銘兄了。」

  一身道袍的青銘見到他,立時微笑地回禮道:「這位想必一定就是名揚東洲
的鎮南幫周幫主了,我奉師尊之命,來接各位到山上的別院,清洗身上的風塵。」

  周揚坤連忙道:「那便有勞青銘兄了,鄙人周揚坤,這位是舍妹周顯妮,而
身後這些則都是我幫中的兄弟。」

  青銘朝他們一一回禮,舉止得體。

  周揚坤心中暗歎,不愧是出身名門大派,隨便出來一個年輕弟子都這般不凡。

  這青銘不僅言談舉止十分有修養,從他一對精芒閃爍的雙眼,更推斷出他身
負精湛的內功,想他不過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比自己還小上好幾歲,武功便這般
厲害,周揚坤自問對上他怕也不敢隨便言勝。

  一路行來,眾人相談甚歡,除了身旁眾人對這青銘一身海量的學識感到佩服
外,就連自家小妹望著這英俊青年的目光中,也充滿了崇拜的意味。

  一路上,周揚坤又詢問了蜀山今趟邀請的宗門有哪些,對此青銘便把自己所
知告訴了他。

  「佛宗的人來得最早,已經在山上住了好幾天了。另外便是聖劍門、煉器宗
和銀花島,先後在昨日抵達。剩下的雙修閣則在今晨到,加上周兄,師尊邀請的
門派都已到齊。」

  「來的全都是名門大派。」

  周揚坤感慨地道。

  心中卻是稍有些惴惴。

  周揚坤所在的鎮南幫,雖是這些年在東洲勢頭發展得不錯,目前已是東洲屬
一屬二的大幫派,可相比起青銘嘴裡的那些名門大派,卻是毫無可比性。

  周揚坤想破腦袋也猜不到,蜀山的清一真人這樣的白道巨擎,為何會給他發
來請帖。

  「哦,在此之前,蓬萊宮的人也早早在山上的別院住下,各位有眼福了,劍
姬近來可是甚少踏足江湖,尋常人極難見得她一面。」

  末了,青銘又補充道。

  周揚坤臉上閃過詫異之色,瞪大了眼睛,「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竟也來了?」

  身後的一眾大漢們,臉上則紛紛露出興奮和神往之色。

  走在最前頭的周顯妮聞言,俏臉閃過一絲妒忌的意味道:「聽說那蓬萊劍姬,
是大陸第一美人,青銘師兄,是真的嗎?」

  「蓬萊劍姬啊……」

  青銘雙手負後,走在前頭,似是感歎地道,「她是不是大陸第一美人我不敢
妄下定論,等你們見到她真人的時候,你們就清楚了。」

  周顯妮見他的神情,心有不甘地道:「那青銘師兄,你見了那劍姬,是不是
也喜歡上她?」

  「顯妮,怎麼說話呢?」

  周揚坤雖是個粗心大漢,且至今未曾怎麼經歷過男女情事,但仍感覺到自家
妹子的話極是不妥,連忙朝青銘投去歉意的眼色。

  青銘則是哭笑不得道:「周姑娘說笑了,劍姬雖美,但她早已名花有主,此
話可不能亂說。」

  他內心想的卻是在劍姬身旁,不論容貌姿色均不下於後者的那一位絕世美女,
不禁心中微歎. 周顯妮這才「哦」

  了一聲,放下心來,一路上更加地纏在青銘的身旁。

  周揚坤顯然拿他這自幼便溺愛的小妹沒辦法,只得由得她去。

  蜀山並不險峻,眾人從山腳下行來,不到小半個時辰,便來到蜀山派專門開
闢給賓客休息的一大片別院。

  「這兒便是各位休息的地方,各位長途跋涉,想必現在也累了,好好地休息,
明日會有專人前來帶周兄去大殿議事。在下還有事務要處理,便不打擾各位休息
了。」

  青銘將他們帶到一座別院裡頭,又喚來了兩位小道僮,給他們安排下塌的客
房和所需的物品,考慮非常周到,令眾人受寵若驚。

  周揚坤連忙抱拳道:「青銘兄請便。」

  「另外若各位覺得悶,這兒風景不錯,可到四處看看。另外各大宗門的人也
都住在這個區域,正好能多認識些朋友。」

  青銘微笑著說道。

  「多謝青銘兄提點。」

  「謝謝青銘師兄。」

  「我便不打擾各位了,暫且告辭。」

  說完,青銘便離開了。

  兩名道僮分別將眾人領到各自休息的客房去,並安排好一切事宜後方離開。

  周揚坤換了身乾淨的衣裳,便獨自一人走出了別院。

  他自知他的鎮南幫,在這些名門正派眼裡,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幫派,因此並
不願刻意地去結識他們。

  一條清幽的小道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周揚坤心中一動,邁步前去。

  夕陽的餘暉,斑斑點點地灑在周圍,不多時,一片簇擁的花海映入眼簾。

  與時同時,周揚坤眼前的天地,瞬間被那站在花海叢中的窈窕身姿給填滿,
再無他物。

  那女子看上去約十八九歲,身穿淺黃色宮裝,裙身繡著澹雅的白色蘭花,與
女子嫺靜如蘭的氣質完美的貼合在一起。

  她如雲的秀髮沒有挽髻,就那麼隨意地在秀肩上散開,給人一種慵懶的意味。

  宮裝長裙將她完美的曲線整個呈現在周揚坤眼前,這風華絕代的美女出現在
花海中,令周圍整個天地都明亮了起來。

  在她潔白如玉的纖手上,提著一個水壺,此刻她正細心地給身前幾株含苞待
放的花兒澆水,似是沒有注意到遠處正愣神望著她的周揚坤。

  又或許她早已注意到了,只是在她眼裡,眼前的這些花兒更需要她的關注,
而非他這個無關之人。

  周揚坤胸膛下的一顆心,像打鼓一般呯呯作響。

  他感到難以置信,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人,天地都彷彿為她而失色。

  那風華絕代的傾世美女,在為身前的花兒澆完了水後,包裹在宮裝長裙下的
修長美腿盈盈地向內裡走,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周揚坤眼前。

  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在周揚坤內心深處生起。

  他望著美人消失的方向,感到極度失落,久久不願抬腳離開。

  「這位兄台,可是走錯地方啦?」

  就在周揚坤愣神間,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周揚坤立時轉過身來。

  只見來人相貌極為普通,身穿藍色長袍,個子有些矮瘦,留著灰色的山羊短
鬚,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

  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顯然身具深湛內功,手上拿著一把紙扇,一邊搖著一邊
朝周揚坤打量。

  「鄙人周揚坤,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周揚坤十分客氣地朝來人問道。

  他拿捏不定來人的年齡,對方初看的第一眼似是五十歲上下,待認真看時又
像四十來歲,於是便以先生稱呼。

  來人長長地「哦」

  了一聲,「原來是東洲鎮南幫幫主。」

  「正是。」

  「我姓朱,單名一個賀字。」

  周揚坤一聽名字,立時朝對方抱拳道:「竟是銀花島島主朱賀先生,久仰先
生大名……」

  銀花島島主成名已久,據聞他自幼喜文厭武,十歲那年又棄文從畫,並憑藉
畫技進入白鹿書院。

  其後更以畫入武道,創前人所不能。

  雖朱賀本人相貌平平,但他年輕時卻是出了名的風流倜儻,後來不知為何卻
突然修心養性,避居於他的銀花島,極少在大陸上出現。

  今趟卻是周揚坤第一次見到這成名已久的大陸名宿。

  換作平時,像周揚坤這樣的小角色,朱賀連搭理的興致都欠奉。

  但今日他的心情格外好,看什麼都順眼,加上周揚坤態度謙虛,破天荒地停
下來嘮叨幾句。

  「周小兄客氣了,說起來,我還曾與令尊有過數面之緣。聽聞令尊過身之後,
周小兄從令尊手中接掌幫派,短短五六年時間,便將鎮南幫擴漲了數倍有餘。更
難得的是,與東洲其餘的幾大幫派時常欺淩弱幼不同,周小兄的鎮南幫鋤強扶弱,
可謂聲名遠播呐。」

  被這赫赫有名的前輩高手稱讚,周揚坤連忙謙虛道:「揚坤只是遵照先父的
囑託,當不起朱先生的讚譽。」

  末了,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道:「是了,朱先生,敢問這兒是哪個門派的
居所?」

  「看出來了,周小兄渾然不知這兒住的是什麼人。」

  朱賀笑眯眯地說,「便告訴你吧,這裡乃是蓬萊宮中人暫住的居所,名動大
陸的蓬萊劍姬此刻便在裡頭。」

  頓了頓,朱賀又道:「另外提醒周小兄一句,切記不能在這附近徘徊,因劍
姬的性格,不喜外人打擾,一旦被蓬萊宮裡的人看見,說不定要惹出什麼誤會來。」

  蓬萊宮!周揚坤的腦海中似有電光閃過。

  那風華絕代的宮裝美女,竟是蓬萊宮的人,莫非她便是蓬萊劍姬?周揚坤有
些拿捏不准,畢竟劍姬才三十歲出頭,容貌又是出了名的冠絕於世,他實在想不
出除了劍姬,蓬萊宮還有何人擁有如此氣質和美貌。

  但聽聞劍姬氣質高冷,而方才看到的那宮裝美女,仔細想想,她的氣質卻是
溫婉怡人。

  周揚坤內心深處,不由患得患失。

  心中一歎,周揚坤抱拳道:「多謝朱先生提醒,揚坤這便離開。」

  朱賀點點頭,春風得意般走了。

  周揚坤這才發現,他剛才是從裡頭另一條岔道走過來的,心中一陣羡慕。

  也惟有像朱賀這樣的大陸名宿,才能與蓬萊宮攀上關係,說不定雙方還是舊
識。

  不像他,哪怕他周揚坤本人在東洲已小有名氣,到了這裡,卻是人人都不是
他能高攀的。

  回去的途中,一個身著白色長裙,面上蒙著白紗,清麗得如月下仙子般的女
子,在兩名俏婢的簇擁下,款款朝著蓬萊宮的方向走去。

  那兩名俏婢只是望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而那蒙面的白裙女子,卻是全程目不斜視,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給他留
下一個優美得引人暇想的背影。

  雖未看見她的真面目,但白裙女子必又是一位紅粉佳人。

  白裙女子令周揚坤又憶起那宮裝美女離去時盈盈的身姿,心中一歎,終於走
了。

  ……

  這兒是蜀山為蓬萊宮安排居住的別院後花園,在後花園的小亭裡,秦雨甯坐
在石桌前,美目微眯,正仔細打量著放置在桌上的龍血丹。

  「花娘,你看。」

  剛坐入她身旁的花娘,目光泛著驚意:「好濃烈的血腥氣息,這便是那龍血
丹?」

  秦雨甯點頭道:「不錯,這便婉兒口中服用一顆,便能在數月內大幅增長服
用者內功的龍血丹,小小一顆便價值數百兩黃金。若非司徒德宗這老色鬼貪圖婉
兒的美色,恐怕單用金錢也無法從他手中得到此物。它的效用,比起真人煉製的
煉氣丹,要強上十倍不止。」

  花娘臉色凝重:「這不像是尋常的丹藥,不知為何,它給我一種澹澹的凶戾
氣息,令人感到有些不安。」

  秦雨甯沉默半晌,「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這顆龍血丹究竟是由何物煉製?」

  「龍血丹……龍血丹……」

  花娘也喃喃道,「難道真如其名般,這是由龍血煉製?」

  秦雨甯秀眉一蹙:「自古以來,九洲大陸不乏有煉丹術師,將西大陸那些大
蜥蜴的血用作煉丹之途,但事實證明,西大陸那些罕見的飛龍,體內的血肉並無
特別功效。而我們東方的龍,自古以來只是一種傳說,從未有人親眼見過。」

  「丹藥之學非我等所擅長,夫人還是將此丹藥交給真人更好。」

  秦雨甯點頭道:「我正有此打算,這龍血丹非尋常之物,還是親自交給真人
更為妥當。」

  兩人在亭中閒聊了一陣,花娘突然開口問道。

  「是了,夫人,那件事您考慮得怎麼樣了?」

  秦雨甯裙下的美腿輕翹,纖指把玩著龍眼大小的丹藥,渾不在意地回答說。

  「他快活安逸得太久,應該給他一次終身難忘的教訓了。背著老娘偷腥也就
算了,竟還打算包養仙兒,讓她給這傢夥生孩子,如意算盤打得真響。」

  聽得這話,花娘抿嘴一笑,道:「我早便與夫人說了,天下男人,是沒幾個
能經受得住考驗的。更何況陸中銘一心想要夫人給他生個孩子,而夫人您又不願,
他自然會把這主意打到別的女人身上去,此事真怨不得他。」

  「哦?」

  秦雨甯訝然地望向她,「聽花娘的意思,竟是認為姓陸的行為可以理解?我
以為花娘與我想法一致,卻沒想到花娘竟是持另一番看法。」

  花娘笑吟吟道:「夫人,您到目前為止,僅有過兩個男人,而我經歷過的男
人卻是多不勝數。論對男人的瞭解,就連媚娘她也比不過我。所以在這之前,我
才會勸說夫人,不必作無謂的考驗,因結合目前的情況,陸中銘必定過不了關。」

  秦雨甯聽得感興趣起來,終於合上玉盒,道:「那莫非花娘認為,姓陸的此
番行為能夠得到原諒?」

  花娘吃吃一笑,「夫人,您跟陸中銘同床共枕足足有兩年,哪怕夫人美豔依
舊,但在床上對著同一個女人這麼久,他多少總會有些膩味。我太瞭解男人的心
理了,男人都是吃著碗裡的瞧著鍋裡的,這是他們的天性和通病,難以更改的。
夫人不肯給他受孕,只是提供一個給他出軌的契機罷了,即使夫人答應給他生孩
子,他想必仍會背著夫人,偶爾出去偷腥。」

  見秦雨甯紅唇一揚,泛起冷笑,花娘又微笑道:「夫人不必為此而生氣,事
實上這是男女熱戀過後一定要經歷的,不止男人,就連女人也同樣會受此困擾。
花娘斗膽反過來問夫人一句,兩年時間一直對著陸中銘,夫人是否偶爾也會感到
厭倦,甚或間中會生出要換一換床第間對手的想法?」

  秦雨甯認真聽著,好半晌,她才輕點螓首:「誠如花娘所言,對著同一個男
人久了,也確會感覺到一定的厭倦。只是看在陸中銘這兩年來在我身邊一直很慇
勤,且他各方各面也都還不錯,便與他相處至今。」

  頓了頓,秦雨甯續道:「但今趟姓陸的行為,實在太過份,因此我不打算輕
易原諒他。我會讓他明白,我蓬萊劍姬沒了他,照樣有大把男人追求。」

  「明白了,夫人。」

  花娘抿嘴輕笑,「陸中銘定作夢也想不到,他正風流快活之時,一轉眼就情
敵就出現了。這樣也好,有一個各方面都能與他相提並論的情敵出現,能給這傢
夥造成極大的壓力。至於將來的發展,便要看他的造化了。」

  秦雨甯紅唇微微一揚,輕笑道:「你都知道啦?」

  花娘笑著點頭。

  「剛才銀花島的朱賀來找夫人,我仍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他對夫人熾熱無比的
愛意。雖說朱賀身後的銀花島遠比不上蓬萊宮,且他本身的武功也比夫人遜了半
籌有餘。但自夫人十六歲到大陸遊歷初遇他時起,朱賀便對夫人一見鍾情,並從
此修身養性,不再流連於花叢之中,至今不渝,單從這點看,反而勝過陸中銘不
止一籌。」

  秦雨甯螓首微點道:「不錯,正是因為他這點,我才一直對朱賀另眼相看。

  當年我在大陸上初遇他時,那年我十六歲,而他大了我整整十七歲,女兒都
比我小不了多少歲。朱賀本身風流多情,他的原配因難產過身,無人約束下更顯
不羈。是以當年他苦苦追求于我,並立下重誓,從此洗心革面,我全然不信。「

  頓了頓,她的美眸溢出笑意,「如今十七年過去了,當年他立下的誓言,想
不到他真做到了。兩年前我曾在陸中銘與他之間舉棋不定,現在看來,當初的我
又再度選錯。」

  「時間是檢驗一個人最好的方式,這樣的男人確實少有。」

  花娘也贊同地道,接著她略有些遺憾地說,「可惜的便是,朱賀年歲大了您
不少,且他長得有些矮瘦,相貌更是完全配不上夫人。若是他能再年輕十歲,且
身材相貌不要求有多高,最起碼站在夫人身邊不至相差太大,便更好了。」

  秦雨甯澹然置之地說:「我早已過了犯花癡的少女時代,看男人早已不看外
表,而是更注重內在。」

  「夫人這麼說,花娘終於放心了。」

  花娘臉上現出笑意地問,「夫人與陸中銘在一起兩年,至今仍未完婚,想必
方纔那朱賀必有趁此機會,向夫人表達心中的愛意,不知夫人是否應承了他呢?」

  秦雨甯美若天仙的臉上,飄過一朵紅雲,笑而不語。

  花娘頓時心中明瞭,知方才在後廳裡獨處時,那朱賀面對貌若天仙的劍姬,
兩人定忍不住有了一些稍為親密的舉動,臉上也閃過笑意。

  那朱賀早年不愧為大陸有名的風流人物,真懂得把握機會。

  兩人在亭中聊了一會,這時有侍女過來道。

  「夫人,雙修閣的雙修玄女求見夫人。」

  秦雨甯愕然地望著侍女,「雙修玄女?」

  「正是。」

  秦雨甯蹙起秀眉問道:「她在哪裡?」

  「正在前廳等候。」

  侍女回答道。

  秦雨甯一頷首:「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夫人。」

  侍女走後,花娘道:「雙修閣與我蓬萊宮,一向老死不相往來,雙修玄女竟
主動求見,著實令人奇怪。」

  「確實奇怪,以那女人的性格,怎會任得她女兒來與我蓬萊宮接觸?」

  秦雨甯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聽說雙修玄女前不久與人訂了婚,旋又火
速地撤銷婚約,哼,那女人做事仍和以前一樣,全憑個人喜惡。」

  花娘卻是掩嘴輕笑,沒有接話。

  其實蓬萊宮與雙修閣之間並無深仇大恨,雙方互不往來的緣由,起于當年的
一段三角關係。

  當年劍姬在大陸遊歷,結識了她的前夫林天豪,雙方陷入熱戀。

  而那個時候,與劍姬年紀相若,情竇初開的雙修夫人竟與劍姬一樣,同樣愛
上了林天豪。

  兩個同樣出色的女人,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花娘可以想像,兩女間迸發的醋
火是何等熊烈。

  後來大概是林天豪最終選擇了劍姬,雙修夫人只能黯然退場,嫁給了長輩指
定給她的丈夫。

  其後劍姬也攜夫返回蓬萊宮,甚少再踏足大陸,兩女也就再沒有見過面。

  但這梁子早已結下,造成之後兩個大勢力之間冷漠至極的關係。

  這秘事只有花娘、媚娘等少數幾人知道,世人至今仍不知劍姬為何與雙修夫
人形同水火的原因。

  如今劍姬早已將當初心愛的男人一腳踢開,而雙修夫人的丈夫也在數年前因
病逝世,花娘不禁感歎世事難料。

  不過看到劍姬談及雙修夫人時,仍不自覺的流露出當年的敵對神態,花娘覺
得十分疑惑。

  這是仍視雙修夫人為情敵才會顯露的反應,花娘有些拿捏不定,究竟劍姬對
林天豪是否仍餘情未了?想到林天豪,花娘心中的疑惑更甚。

  那明明是一個武功稀疏平常,嘴上功夫與手腳功夫成反比的男人,誠如劍姬
休掉他時的怒斥,他就是個沒用的窩囊廢,可不知為何,花娘總感覺哪裡不對,
但又說不出來。

  搖了搖頭,把這念頭拋出腦海,道:「夫人,那你是否要去見她呢?」

  秦雨甯嘴角一勾,「見,為何不見!」

  來到前廳,秦雨甯一眼就看見,那靜靜坐在那,蒙著面紗,一身潔白長裙的
雙修玄女。

  見她到來,雙修玄女輕輕摘下臉上的面紗,並朝秦雨甯微微一福,「環馨…
…見過夫人。」

  當雙修玄女摘下面紗的一刹那,秦雨甯美目頓時一亮,哪怕她與那女人向來
不對付,也不得不承認她生的女兒真是美到了極致,足可與司馬瑾兒、聞人婉相
媲美,不由心中讚歎. 同時雙修玄女對她的稱呼,也令秦雨甯感到意外。

  一般大陸中人,不管是相熟或不相熟,基本上都只稱她劍姬。

  只有蓬萊宮中人,才喚她作夫人。

  雙修玄女喚她作夫人,反倒有一絲親近的意味。

  秦雨甯款款入座,命侍女奉上香茗後,既禮貌又客氣地說:「不知玄女今趟
前來,所謂何事?」

  雙修玄女神情自若道:「夫人喚我作環馨便行了,環馨今趟來並無要事,只
是想著,夫人芳名遠播,環馨卻至今未能一睹夫人芳容,甚覺遺憾。冒昧前來,
望夫人體諒。」

  秦雨甯這回是真正奇怪了。

  在她心裡因先入為主的印象,致使秦雨甯認為,雙修玄女今日前來,必無什
麼好事。

  但此刻卻發現自己完全猜錯,雙修玄女對自己的親近之意毫不掩飾,且望向
自己的目光帶有驚豔、崇慕等情緒。

  甚至秦雨甯還能看出,她面對自己似乎有點緊張,雖然她很好地掩飾了過去,
卻瞞不過秦雨甯的眼睛。

  正當秦雨甯心中納悶兼疑惑的時候,一身宮裝長裙打扮的聞人婉,姍姍來遲
了。

  她先是朝秦雨甯打了聲招呼,接著一臉笑意地迎向雙修玄女。

  「環馨妹,想不到你居然來了。」

  「婉兒姐。」

  兩女隨即親熱地拉起手來。

  秦雨甯訝然望著她們,「婉兒,你倆認識?」

  聞人婉掩嘴輕笑,來到秦雨甯身邊,湊到她耳旁悄悄說了幾句。

  雙修玄女見到,劍姬的臉上先是露出錯愕的神色,緊跟著瞄了她幾眼,本是
平和的目光再次投向她時,陡然變得柔和起來,如畫的眉目也帶上了笑意。

  「環馨,過來我這邊。」

  感受到劍姬親熱的語氣,雙修玄女雪白的俏臉不知怎地陡然一燙,但仍依劍
姬之言來到她身邊,與聞人婉一左一右坐在她身側。

  秦雨甯美目溢出笑意,望著這氣質柔若似水的嬌美人兒,當真是越看越喜歡。

  她逮住雙修玄女,向其問了不少問題,後者羞紅著臉,都一一作了應答。

  當聽到自己那多年的老情敵,竟是一改倔強的脾性,同意她的女兒與自己的
兒子在一起時,秦雨甯眉目間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

  「夫人,不知軒郎他何時抵達蜀山?」

  這時,雙修玄女終於開口發問。

  換作別人這般問,秦雨甯必定要調笑幾句,面對雙修玄女,她柔聲道:「軒
兒該在這兩日出發,到蜀山大概需要六七日的功夫,環馨便耐心多候些時間。另
外若環馨願意,可以到這邊坐下,有婉兒在,你也有個說話的伴。」

  雙修玄女臉上現出喜意:「可以嗎,夫人?」

  一旁的聞人婉笑吟吟地說:「夫人向來一言九鼎,環馨妹你就放心吧。」

  幾女又說了一會兒話,秦雨甯這才望向雙修玄女,正容道:「之前聽聞,雙
修閣遭到陰陽宗的襲擊,你母親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謝夫人關心。」

  雙修玄女道,「母親原本也對此十分憂慮,陰陽宗近來實力大漲,已隱隱超
過了我們雙修閣。但前幾日,母親喚我過去,突然跟我說,閣裡來了一位前輩高
人。倘若陰陽宗再敢來犯,這位高人會讓陰陽宗永遠也回不去,讓我安心前來蜀
山赴約。」

  聞人婉與秦雨甯聽後,不約而同地露出震驚之色。

  後者臉色凝重道:「單憑一個人,便有把握將整個陰陽宗覆滅,此人武功已
達驚世駭俗的境地,莫非是白鹿先生親自出手?」

  聞人婉聽後搖頭說:「不是我們院長,他已於一個多月前,去往西大陸遊歷,
至少也要一年半載才回來。環馨妹,你母親真的請到這位一位大高手?」

  雙修玄女螓首輕點,說:「我母親能夠同意我解除婚約,還是托了那位前輩
高人的福。是他親自跟我母親開口的,否則以我母親的性格,已公之於眾的婚約,
她絕不可能說取消便取消。我也問過母親這位前輩高人的身份,但母親說事關重
大,暫不能與我透露。」

  頓了頓,她接著道:「我想母親應該不會騙我,因母親提到那位前輩高人時,
臉上的崇拜之色毫不掩飾,能讓我母親如此信任佩服的,當是絕世高手。」

  秦雨甯聽得秀眉緊蹙,能讓那女人崇拜的,絕非尋常之輩。

  消化完這令人震駭的消息後,秦雨甯終於點頭說:「既是有這樣的高手助陣,
那想來該不會有大問題。但若雙修閣真個遇到緊急情況,需要幫手之時,環馨一
定要告知我,讓我蓬萊宮略盡綿力。」

  「嗯,環馨謝過夫人。」

  秦雨甯笑吟吟地看著她,「如無意外,環馨不久後將成為我蓬萊宮的幾位少
夫人之一,何需言謝。」

  雙修玄女羞紅了臉,垂下螓首,但如詩如畫的眉目,卻流露著喜意。

  …………朱賀回到別院時,滿面的春風。

  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正在後花園練功。

  見到朱賀到來,青年停止了動作,到涼亭中坐下歇息。

  「二叔,見過劍姬了?」

  青年名叫朱高時,乃是朱賀的唯一的親侄子。

  只見他一邊給叔父沖茶,一邊問。

  朱賀在石椅坐下,悠然自得地撫鬚呷茶,好一會,才道:「當然見著了,兩
年沒見,劍姬仍是美豔不可方物。」

  朱賀的腦袋中浮現起劍姬的一顰一笑,一顆心仍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著。

  朱高時聽得神往不已,片晌,又語氣遺憾地道:「可惜侄兒若是求見,必然
遭到拒絕,未能面對面地欣賞舉世聞人的劍姬芳容,實是人生一大憾事。」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看來侄兒也只能在明日的會議上,遠遠地觀賞這位
傾世美人了。」

  自從多年前,兄長與兄嫂命喪於血骷髏之手後,朱賀便把當時年僅幾歲的小
侄兒,當成親生骨肉看待。

  聽得他這哀歎的語氣,朱賀輕咳一聲,以極為自得與自豪的神態語氣,澹澹
道。

  「若是其他人想見劍姬一面,自是沒那麼容易。但不是二叔在打逛語,若時
兒想見劍姬,甚至無須通報,由二叔帶你前去,劍姬必定親自見你。」

  朱高時驀地抬頭,滿臉不可置信道:「這……二叔,你說的是真的嗎?侄兒
真的……能去見劍姬?」

  朱賀登時聽得不樂意起來,「你這小子,二叔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劍姬如神女下凡,真能見她,侄兒怕會唐突了
佳人。」

  朱賀看得他,搖頭歎道:「唉,怎麼說你好,劍姬的確美若天仙,但她又不
是老虎,既想見她又怕唐突她。二叔自幼便教你如何與女子交流接觸,這麼多年
了,你仍是這麼木訥,不擅人言,完全沒有半點你二叔當年的風範。」

  朱高時有些垂頭喪氣地說:「侄兒當然明白,可一想到那是名動大陸的蓬萊
劍姬,無數男人以中的女神,侄兒便……」

  朱賀直搖頭,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劍姬再美,她本質也是個女人。只
要是女人,她便需要男人,她和你二叔平日裡介紹給你的那些女子,並無本質上
的區別。」

  見自己這侄兒仍是一副遲疑畏縮的模樣,對其極為瞭解的朱賀,明白自己這
侄兒性子隨他那生性靦腆的兄長,是勉強不得。

  於是換過一個思路,澹然地道:「你不好奇,為何你二叔連通報都不需,便
能帶你去劍姬嗎?」

  朱高時這才抬起頭來,他只是生性木訥,並不是愚蠢,一想到那個可能性,
他登時瞪大了眼睛,期期艾艾地道:「莫……莫非二叔與劍姬……」

  朱賀臉上露出自豪無比的神情,道:「不錯,就在方纔,劍姬她已明確接受
你二叔的追求,就身份而言,如今我與劍姬已是情侶關係。」

  他看著目瞪口呆,一臉難以置信模樣的侄兒,微微一笑,說:「如無意外,
將來你見到劍姬,還得改口喚一聲二娘。」

  朱高時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來,「這……這是……真的嗎?」

  他的臉色因為激動,而陡然漲紅了起來。

  「二叔,你真沒騙我,那高貴的蓬萊劍姬,將來有可能成為我的二娘?」

  「這是自然。」

  朱高時喃喃道:「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那陸中銘呢?」

  朱賀呷了一口茶,又道:「沒什麼難以置信的。我已說了,劍姬雖貌若天仙,
但她同樣需要男人來疼愛。至於陸中銘,呵……那個出了局的傢夥,不提也罷。」

  見這木訥的侄子看起來終於漸漸接受他的說法,朱賀微微一笑。

  「你也知,你二叔追求劍姬多年,直到今天才如願以償。因此方才在劍姬的
別院後廳,你二叔第一次品嚐到了蓬萊劍姬的嘴上的胭脂,味道真個好極了。」

  朱高時聽得瞪大了雙眼,呐呐地道:「二叔……與劍姬親了嘴?」

  朱賀長笑一聲,悠然自得的搖頭說道:「何止親了劍姬的嘴,她還被你二叔
脫了繡鞋,那對精緻的玉足也被你二叔握在手中,把玩了許久。」

  他抬起頭來,極為讚歎地道:「當真是又香又軟,縱然是上好的凝脂亦無法
相比,便是連她足上的白襪也香氣怡人,令你二叔流連忘返,差點不願放下。劍
姬不愧為絕世尤物,簡直生平僅見!」

  朱高時聽得臉色漲得通紅。

  一想到被大陸無數男性視為女神的劍姬,竟成功被他二叔追求到手,還與他
二叔親嘴。

  甚至她那雙尊貴的玉足,也被他二叔握入手中把玩,朱高時只覺得胯下一陣
發疼。

  見到侄子臉上那豔羨無比的神情,朱賀終於語氣深長地道:「時兒,你如今
也已經二十歲了,到了成家的年紀。以往二叔托關係給你介紹的那些女子,無一
不是名門之後,又或大家閨秀,相貌也是經過精挑細選。但你就是太過木訥,一
見人家長得漂亮,便畏縮不前,以致這些女子個個都看不上你。」

  「反觀二叔我,論背景,我銀花島遠比不上蓬萊宮。論武功,我至少比劍姬
遜色半籌,就連身材容貌,我也沒一點比得上她,站在劍姬身邊,我甚至比她矮
了半個頭。別說她了,就是在二叔之前的那武宗陸中銘,你二叔我的條件也比不
上他。但這又如何,如今美貌彷若天仙般的劍姬,還不是被你二叔打動了芳心。」

  「二叔要告訴你的是,別妄自菲薄,過份看輕了自己。你是我銀花島朱賀的
侄兒,未來銀花島的主人,明白嗎?」

  朱高時愣愣地看著他,漲紅的臉色終於現出激動之色。

  朱賀隨後又瞥見了侄兒胯下那凸起的部位,終於老懷大慰。

  今日給這呆板木訥的侄兒下了一劑猛藥,看起來終於有了效果,他想起他那
早逝的兄長兄嫂,輕舒了一口氣。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6-16 21:07     標題: 紅粉佳人(20)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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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二十節:一點甜頭

  「周兄,會議即將開始,我奉師尊之命,請周兄到大殿一聚,請。」

  「那就有勞青銘兄了。」

  周揚坤深吸了一口氣。

  終於來了,他一直很疑惑,像蜀山這樣的正道領袖,竟會邀請他們鎮南幫這
樣的小幫派,來參加這看上去如此重要的會議。

  很快,他心中的疑惑便將解開。

  「我也要去。」

  一旁的周顯妮頓時叫道。

  周揚坤皺起眉頭,沉聲道:「胡鬧,我們這是要去談正事。」

  「呵呵,無妨,周姑娘若想跟來那便一起。」

  青銘呵呵一笑道。

  周顯妮甜甜一笑:「還是青銘師兄好。」

  既得青銘開口,周揚坤也就不再勉強。

  青銘在前邊領路,而周揚坤的心思除放在接下來的會議外,更多的是在心中
想著,一會能否在大殿上再次見到那位宮裝麗人。

  他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這般對一個女人朝思暮想,又深知自己的身份,幾
無可能配得上對方,卻仍忍不住心中的想念。

  患得患失間,不多時,三人便已來到大殿。

  周揚坤兄妹倆踏進大殿的瞬間,均不約而同地望向高坐在殿首上,一位正悠
然品嚐著香茗的鶴道袍老者。

  道袍老者的相貌看上去平平無奇,鶴髮童顏,然而當他的目光投向兩人時,
兄妹倆均彷彿像看到了一道明亮的電光。

  道袍老者單一個眼神,就讓周揚坤這身經百戰的高手,生出一股不可抗拒的
無力感。

  令其不由在暗中吸了一口冷氣。

  這時老者親自向二人迎了過來,撫鬚長笑道:「這位想必一定就是周小兄了,
周小兄千里迢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二位快請入座。」

  「師尊。」

  青銘先是向道袍老者恭敬一禮,然後才向二人介紹道:「這位便是我蜀山派
現任掌門,清一真人。」

  周揚坤心中的猜測得到確認,臉上頓時露出崇敬之色。

  「晚輩拜見真人!這位是舍妹周顯妮。」

  「顯妮拜見真人!」

  清一真人笑呵呵地讓二人無需太過拘謹。

  人的名,樹的影。

  清一真人作為白道武林公認的第一高手,在大陸上可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就連一向調皮搗蛋,幫中誰的話都不聽的周顯妮,這刻也乖乖地恭敬喊人。

  清一真人完全沒有半點架子,非常客氣地請兩人入座,接著又逐一向他們介
紹殿首上坐著的其餘十來位蜀山長老。

  這些位高權重的蜀山長老,均友好地向二人微笑招呼,令心中一直忐忑的周
揚坤,終於放下心來。

  不多時,大殿又陸陸續續有身穿道服的蜀山弟子進殿,這些蜀山弟子均與方
纔的青銘一樣,是為此次參與會議的數大派領袖領路的。

  「數年不見,真人風采依舊呀。」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頭戴高冠,個兒高瘦,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

  在中年人的身側,另有兩個一身華服,看上去比前者要年輕上四五歲的男子,
均是太陽穴高高鼓起,顯具深厚內功。

  「三位門主,別來無恙。」

  清一真人如方才般,笑呵呵地迎了上去,與三人寒暄。

  周顯妮湊到兄長身旁,低聲地問:「哥,這幾個是誰呀,怎麼清一真人都稱
他們作門主,不是只邀請了一個聖劍門嗎?」

  「聖劍門共有三位門主,他們應該就是大門主秦松,二門主楊福來與三門主
於靜波。聽聞這三個門主,一個統管外部事務,一個管理內部事務。而大門主一
般不理事,只有重大事務出現才由大門主處理。」

  周顯妮輕輕地「哦」了一聲。

  清一真人與聖劍門三位領袖寒暄完畢,又給他們介紹了坐在另一邊的周揚坤
兄妹。

  周揚坤連忙起身,向三人抱拳一禮。

  而三人則都是略有些敷衍了事的頷首,便坐入屬於他們的位子。

  周顯妮顯得不太高興,神色都寫在臉上,周揚坤連忙瞪了她一眼,扯著她坐
下。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著老舊的袈裟,手持法杖的灰衣僧人,領著兩個小沙彌,
跨進了大殿。

  灰衣僧人的到來,除了清一真人外,就連聖劍門那三位門主,也起身過去迎
接。

  周顯妮瞪大了眼睛,扯過一旁兄長的衣服,說:「哥,那光……大師是否佛
宗的人?」

  她心急嘴快,差點說成光頭。

  在場的這些人通通都是當代高手,耳力過人,幸好她機靈地改口,不然被聽
見就麻煩了。

  周揚坤低聲道:「應該是佛宗的靜覺禪師,佛宗在大陸上創派有近千年的曆
史,與蜀山相若。只是佛宗向來非常低調,因此名氣沒蜀山那麼大,不過當代宗
主靜覺禪師,乃是與清一真人同輩的高手,我們趕緊過去問聲好。」

  隨後也起身,主動過去問好。

  靜覺禪師喧了一聲佛號,接著才微笑道:「原來是鎮南幫的周幫主,周幫主
雖出身江湖幫派,但為人正派,且樂善好施,在東洲百姓中名聲極佳,老衲已早
有耳聞,今日終於得以一見,善哉善哉。」

  周揚坤現出受寵若驚之色,「大師之言,令晚輩愧不敢當。」

  他完全沒有想到,像佛宗這樣的千年大派,竟然對他一個小幫派有關注。

  但想想也正常,九洲國內寺院眾多,眼前這位靜覺禪師,便是天下一切僧人
之首,大抵很多事情都是瞞不過他的。

  同時覺得像清一真人、靜覺禪師這種地位超然的白道巨擎,待人接物均讓人
如沐春風,不似聖劍門那幾位門主般,自持身份。

  到靜覺禪師入座後,銀花島的朱賀,與一個身材高大強壯,幾可比得上周揚
坤的青年也到了大殿。

  朱賀前腳剛到,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在身後幾個
隨從的簇擁下,後腳便來到殿中。

  「哥,這人又是誰?」

  周顯妮又好奇地問。

  周顯妮只覺得,這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是在場所有人當中,除了她芳心暗
許的青銘師兄外,長得最好看的,渾身帶著儒雅的氣質。

  特別是他唇上留著的兩條細長的鬍鬚,當男人嘴角一勾時,似笑非笑,煞是
好看。

  周揚坤低聲說道:「清一真人稱他為張宗主,看樣子該是煉器宗宗主張延明。
這煉器宗雖創立至今還不到百年,卻已是大陸一流勢力,崛起速度之快,令人震
驚。」

  周揚坤嘴裡說著,目光卻是不時向大殿門口掃去。

  「哥,莫非你在等什麼人嗎?」

  發現兄長的舉動,周顯妮好奇地問。

  周揚坤回過神來,連忙搖頭說:「沒什麼。」

  周顯妮狐疑地看著他,望著空空蕩蕩的大門口,又把目光投向不遠處,一直
站立在清一真人身後的青銘。

  卻是愕然地發現,青銘的目光也不時地飄向門外,與她的兄長如出一轍,都
似在等著什麼。

  她心思聰敏,之前從青銘口中獲知此次受邀的名單,目前大部分已在現場,
只餘蓬萊宮與雙修閣未到,立時便猜出,不論是她的兄長,還是她暗地裡喜歡的
青銘,必是在等待蓬萊劍姬的到來。

  畢竟蓬萊劍姬芳名遠播,豔絕大陸,非尋常美女可比。

  而雙修閣據說來的是雙修玄女,卻向來蒙著白紗,不以真面目示人,想來他
們也不可能是在等她。

  事實上,周顯妮暗中觀察的這些人,除了清一真人、靜覺禪師與在座這些上
了年紀的蜀山長老外,其餘的這些白道領袖們,閒聊之餘,也看得出個個均老神
在在,目光不時瞥視那大殿門口。

  終於,幾道靚麗無雙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門外,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立時投
向過去,再也移不開來。

  周顯妮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望著出現在眾人眼前的這幾個絕色。

  為首的女子一身潔白長裙,看上去像二十多歲,但卻擁有一種高貴優雅的成
熟氣質,嘴角含著澹澹的笑意,風華絕代,美豔不可方物。

  在她的左側,一個不論容貌身材均不下於她的宮裝麗人,嫺靜溫婉地伴在她
身邊,蓮步輕移,如月下的女神般,不可逼視。

  而另一則,則是一位蒙著白色面紗的窈窕女子,雖看不見她的面目,但從她
包裹在淺綠色長裙下,那優美輕盈的體態,可以猜測這必是一位傾世佳人。

  幾女的身後伴著幾個俏麗的婢女,然而在前者如皓月當空般的傾世美貌下,
這幾個俏麗的婢女再也沒人朝她們看上一眼。

  這幾位絕色美人的身份,呼之欲出!為首的美貌女子,必是蓬萊劍姬無疑。

  而她身旁的宮裝女郎,大概是蓬萊宮的某位重要人物。

  而那蒙著面紗的綠裙女子,定是雙修玄女了。

  蓬萊宮竟與雙修閣,結聯而來。

  周顯妮看到,在場的這些白道領袖們,不管是聖劍門那三個門主,還是銀花
島主朱賀,煉器宗宗主張延明,面上均不約而同地露出或驚豔、或渴望的神色,
但很快都掩飾了下來。

  而朱賀身旁那壯碩青年,一雙大眼則死死盯著走在最前的蓬萊劍姬,臉色看
上去竟漲得有些通紅。

  她還觀察到,她身旁的兄長,以及不遠處的青銘,驚豔的目光在蓬萊劍姬臉
上停留了一會,最後竟一同停留在劍姬身旁那宮裝美女臉上,再也移不開來。

  在場之中,唯有清一真人、靜覺禪師這些涵養修為極高的人,才完全不受影
響。

  周顯妮心中驀地湧起瘋狂的妒意。

  自小到大,她因模樣俏麗,向來都是人群的焦點,便是幫中一眾少年,也大
部分都在暗地裡喜歡著她。

  然而今日來到蜀山,卻對她的自尊造成極大打擊。

  在場的這些男人,沒有一個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就連她一直關注的青銘也
一樣,這令周顯妮心中極為失落。

  通過接下來的介紹,周顯妮確認了方纔的猜測,同時也得知了那宮裝美人的
名字,喚作聞人婉,而她的身份更是蓬萊劍姬的養女。

  看著兄長失魂落魄地坐回座位,而不遠處的青銘仍一臉失神地望著那聞人婉,
周顯妮當真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清一真人與眾人寒暄一陣後,終於朗聲開口道:「今日邀請諸位前來,實有
要事相商。」

  在場的眾人立即正襟危坐,均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緊接著,清一真人便把血骷髏重出江湖,並與武州司徒家族相勾結的情況,
事無钜細地說與在座的眾人聽。

  並且清一真人還將在前不久突襲了雙修閣的陰陽宗,已與血骷髏聯合一氣的
懷疑,也毫不隱瞞地說出來。

  在場的這些大派領袖們,均個個露出凝重之色。

  他們終於明白,為何像蜀山這樣的巨頭,仍需要邀請他們來參加會議,因此
事牽連甚廣,絕不是隨隨便便哪個門派就能解決的。

  周揚坤兄妹,則聽得倒吸一口冷氣。

  血骷髏、陰陽宗,隨便哪一個都是白道武林極畏懼與忌憚的存在。

  即使是武州的司徒世家,勢力也比他們鎮南幫要強得多。

  周揚坤只覺得,自己在這裡面能起到的作用,極之有限,他到現在還不明白
清一真人邀請他來的目的。

  朱賀眯起了眼睛,他那對本就有些狹窄的雙目,更顯淩厲:「我與司徒德宗
曾打過幾次交道,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傢夥,竟連蓬萊宮的貨也敢截,連人也殺
了,真是好膽!」

  如今劍姬已答應他的追求,雖然朱賀與劍姬的親密關係,仍止步於親嘴摸腿,
但在朱賀心裡早已視劍姬為他的女人。

  司徒德宗膽敢招惹劍姬,就等若招惹他朱賀,此事劍姬尚未與他說,所以這
刻聽到了,朱賀胸中立時湧起殺意。

  他身側的朱高時,望著劍姬那美得晃眼的俏臉,也現出憤慨不平的神色。

  聖劍門的秦松則是冷哼了一聲,「血骷髏、陰陽宗行蹤神秘,極為難尋。但
我們可以先從司徒世家入手,哼,連蓬萊宮也敢動,我看司徒德宗是活膩了。只
要劍姬一句話,我聖劍門明日便把司徒德宗綁來。」

  朱賀臉上立時皺起了眉頭。

  因這聖劍門的大門主,也同樣是劍姬的追求者,當年陸中銘、秦松與他朱賀,
三人追求劍姬最為猛烈。

  論起來,三人身後的勢力,屬他朱賀最弱。

  論身材相貌,乃至武功修為,他朱賀也比不上另外兩人,因此當時朱賀追求
劍姬追得最為辛苦。

  後來陸中銘捷足先登,他們三人之間的明爭暗鬥才宣告消停。

  然而目前朱賀已知劍姬將陸中銘一腳踢開,而秦松並未知曉此事,卻仍舊在
這裡表現出對劍姬的支持,這令朱賀感到略有些不安與警惕。

  他心裡清楚,秦松雖然也和他一樣,在兩年前落選,但劍姬芳心對他並非無
動於衷。

  當初劍姬周旋於他們三人之間,對他朱賀最為疏遠,而對陸中銘及秦松,則
親近了許多。

  還曾分別與二人遊山玩水,這說明當初劍姬是把秦松放在與陸中銘相同的位
置看待的。

  他不能不提高警惕。

  果不其然,聽到秦松這毫不保留的示好,劍姬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後者
則朝這美人兒微微一笑。

  於是朱賀終於忍不住,輕咳一聲,道:「討伐司徒家的事,便不勞煩秦門主
了,有我銀花島全權代勞即可。」

  說完,他把目光投向劍姬,他相信以劍姬的聰慧,必明白他當場這麼說的原
因。

  好在劍姬的反應,讓朱賀悄悄松了一口氣。

  秦松將目光投向劍姬,卻見到後者輕點螓首,不由一陣愕然。

  這時秦雨甯一對美目望向煉器宗宗主張延明,如黃鸝般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
道:「聽聞那司徒德宗,近來在張宗主門下預訂了一批品質上乘的兵器?」

  張延明嘴角一揚,唇上兩道細須也隨之好看地上揚,對劍姬能知曉到這樣的
情報一點也不意外,點頭道。

  「確有此事,司徒德宗一共在本宗預定了數量超過六百件的武器與防具,數
額超過了四千兩黃金。然而在此之前,本座並不知司徒家竟與血骷髏勾結,請劍
姬放心,司徒家預訂的這些東西,本座半件都不會給他留著。」

  秦雨甯點頭道:「如此,便謝過張宗主。另外張宗主此次損失多少財物,我
蓬萊宮全數為張宗主補上。」

  張延明傲然一笑,「區區數千兩黃金,本座還不放在眼裡。這事關白道武林
的命脈,我煉器宗怎都要貢獻一份力量。我們為司徒世家煉製的大部分是上等的
刀、劍、槍,本座便將這些物品無償地貢獻出來,供在座的各大門派無償使用。」

  一旁的周揚坤兄妹,均聽得呆立當場。

  價值超過四千兩黃金的兵器,就這樣輕鬆地拿了出來,相比之下,他們鎮南
幫一年下來,能有四五十兩黃金收入,已算是特大豐收。

  周揚坤見在座的眾人,均被張延明的大手筆給驚呆,然而來自蓬萊宮的宮裝
麗人聞人婉,聽了卻無動於衷,顯是這樣的大手筆在出身蓬萊宮的她眼裡,只屬
平常之事,不由心中一陣苦澀。

  這時佛宗的靜覺禪師望向劍姬身旁的雙修玄女,開口道:「此次除血骷髏組
織外,在大陸消失多年的陰陽宗也再現,並殺傷雙修閣大批人馬。清一兄不日前
邀老衲前來討論此事,並請老衲出手,護雙修閣周全。」

  雙修玄女這才明白,為何清一真人會給雙修閣發去請帖,竟是真人親自請佛
宗為雙修閣護持。

  佛宗弟子遍佈天下,其中不乏高手,而佛宗更位於涼州之東,距離雙修閣不
遠,一旦有事,佛宗能第一時間派高手趕赴。

  清一真人考慮得非常周到。

  雙修玄女極為感激地道:「謝過真人與禪師,但此次前來,母親已向我交待,
閣裡近日來了一位前輩高人,乃我母親的好友。有這位前輩高人在,即管陰陽宗
敢再來犯,也會讓他們永遠回不了。」

  此話一出,在座皆驚。

  要知道,陰陽宗雖比不上血骷髏,但也是個具有數百年歷史的邪派。

  數百年來,陰陽宗不時在大陸上強擄正派出身的美貌女子,供其煉功之用,
白道武林對其也是恨之入骨,更甚於血骷髏。

  然而陰陽宗能存在至今,在於其行蹤難定外,每一代的陰陽宗宗主,都是武
功絕頂之人,輕功更是出類拔萃。

  在場所有人中,恐怕除了清一真人外,沒有第二個人有這麼大的口氣,能讓
陰陽宗來得回不得。

  而眾人又非常清楚,九洲國實力比肩清一真人的白鹿先生,已到西大陸遊歷
去了,因而後者可以排除。

  朱賀目瞪口呆地道:「敢問玄女,那位鎮守雙修閣的高人,究竟是何人?」

  雙修玄女輕輕搖頭:「母親只言,事關重大,暫不能與我說。不過倒是有透
露,那位前輩高人,複姓軒轅。」

  「軒轅……」

  話音一落,秦松、楊福來等聖劍門主,包括張延明,朱賀,均皺起眉頭,苦
苦思索著大陸有哪個複姓軒轅的高手,但都一無所獲。

  惟有靜覺禪師與清一真人聽後,互相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之色。

  「莫非……」

  「難道……」

  眾人立時將目光望向二人。

  秦雨甯訝然道:「莫非真人和禪師,聽說過此人?」

  「還是我來說吧。」

  靜覺禪師與清一真人對望一眼,低喧了一聲佛號,接著道:「老衲曾在本宗
的藏經閣中,看到過一位本宗高人遺留下的手劄,上面記載著,他曾在大陸上遇
到一位複姓軒轅的絕世高手,說這位高手的武功已到驚世駭俗的境界,當世無人
能敵。」

  「更奇怪的是,老衲在這之後整理了本宗藏經閣,共一百三十二本來自前人
的手劄,發現其中共有九位前輩,均在手劄中不約而同地提到複姓軒轅的絕世高
手,並且對這位神秘的高手推崇備至。因前後跨越的時間長達三百年,老納當時
便猜測,這九位同姓軒轅的高手,當出自同一族。」

  空曠的大殿,頓時靜至落針可聞。

  這時清一真人開口道。

  「當年禪師與老夫提及此事時,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為何這般巧。因我曾在蜀
山第五代掌門的手記中,看到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記載。」

  秦雨甯凝神問道:「究竟上面記載了什麼?」

  清一真人停頓了一下,清明的雙目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沉聲說道。

  「我蜀山五代掌門在位時,距今大約已有八九百年的光陰。他在上面記載說,
大陸有一個歷經千年而不斷的皇族血脈,複姓軒轅。每一代軒轅皇主,必是世間
最強,他們的天職是屠滅魔龍,防止其禍害世間。老夫雖看過五代掌門的手記,
但由於年歲久遠,且世間並無魔龍這種生靈,便一直未放在心上。」

  說到這,他望向雙修玄女,目露疑惑之色:「莫非說,雙修夫人請來的那位
高手,便是軒轅一族的人?」

  在座的眾人,聽到此等秘聞,均陷入了沉思之中。

  雙修玄女自然也不清楚,搖頭表示不知。

  周顯妮插嘴道:「可是……除了西大陸那些長著翅膀的大蜥蜴,大陸上從來
沒有所謂的魔龍呀,會不會只是個巧合罷了。」

  換作別人,或許會這麼想,可在場的所有人,卻不認為這會是巧合。

  這些幾大派的領袖均非常清楚,蜀山和佛宗,自古以來出了不知多少絕世高
手,兩個千年大派都有人記載了關於軒轅一族的事,就證明世間一定存在這個神
秘的皇族。

  至於魔龍這種生物,或許已經被軒轅一族的人屠滅了也說不定,既被屠滅,
那自然不會出現於世間。

  一直靜靜聽著的聞人婉,忽然湊到秦雨甯耳邊,輕聲道:「是了,夫人,老
夫人在世的時候不是曾說過,咱們蓬萊島每隔百年左右,海水總會突然間暴漲,
同時暴雨傾盆,說那是龍王出海,會不會……」

  聞人婉說完,秦雨甯立時想到了之前,蓬萊島上發生的異象。

  那是她兒子出海去捕捉小雲雀時發生的,也正是在那之後,她兒子帶回了一
直跟隨在那個男人身邊的旺財,還有他那把時常隨身攜帶的生鏽鐵劍。

  以及……那兩幅畫了自己的畫卷。

  一個大膽的猜測,驀地浮現在她心頭。

  秦雨甯外表看上去鎮靜自若,但唯有她自己清楚,她此時一顆心跳動得不知
多麼劇烈!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輕輕搖頭道:「那只是母親用來哄軒兒的,哪
能當真。」

  聞人婉想想也是,便不再說話。

  這時清一真人開口道:「不管怎樣,既然雙修夫人請到這樣的高手相護,就
是件大好事。有勞玄女回去時轉告夫人,老夫不日定親自前往貴閣,拜訪那位高
人。」

  雙修玄女道:「玄女定會轉告。」

  接下來,清一真人就如何查出血骷髏與陰陽宗的隱匿地點,與在場的這些宗
門領袖們進行了討論。

  而周揚坤兄妹也終於知道,為何清一真人會邀請他們前來了。

  因血骷髏組織目前明面上唯一能查到的線索,就是司徒世家。

  而聖劍門位於北州,在武州的北面。

  煉器宗位於中州之北,在武州的西面。

  銀花島與武州隔海相對,在武州的東面。

  而鎮南幫所在的東州,位於武州的南面,且因為周揚坤的鎮南幫一向在東州
以北發展,因此是在場所有勢力當中,距離司徒世家最近的,前後不到幾十裡。

  清一真人,這是要布下天羅地網,來個甕中捉鼈。

  一旦探查出血骷髏組織的蹤跡,必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司徒世家、陰陽宗、
血骷髏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眾人談到此時,太陽已經落山。

  清一真人長身而起道:「今日便談到這裡,明天老夫會與各位就細節一一分
別進行祥談。」

  接著轉向周揚坤兄妹道:「周小兄請留步,老夫有些話要與你二位說。」

  眾人看了這對兄妹一眼,便先一步離開。

  倒是秦雨甯等人並未急著走,而是與清一真人一併留下。

  清一真人看著周揚坤,道:「方纔那幾個白道大派,與血骷髏組織均有深仇
大恨,即使老夫不邀請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這個邪惡組織。但此事本與周小兄
無關,哪怕周小兄所在的鎮南幫,為主是起監視司徒世家的作用,仍然有極大的
危險性。老夫不得不再次向周小兄確認,此次任務,周小兄是否真願意接受?」

  一旁的周顯妮,臉色有些著急。

  方纔她已多次眼神示意她的兄長,不要接下這危險且棘手的任務,但兄長一
意孤行,想都沒想就接下了任務,讓她極是擔憂。

  當下又扯了扯他的衣襟,意思不言而喻。

  周揚坤的目光在聞人婉的臉上一掃而過,見美人與在座其他人一樣,正認真
地望著自己,心中頓時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請真人放心,面對此等奸邪,我鎮南幫一定全力以赴,完成真人安排的任
務。」

  清一真人撫鬚道:「好,周小兄義薄雲天,令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

  劍姬這時也開口說道:「因周幫主與我們各大派不同,不會被司徒世家視為
可疑對象。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周幫主暫時得與我們同行,並麻煩周幫主挑選
一批你們幫中靠得住的弟兄,前往我們蓬萊宮,我們會在各方各面,對鎮南幫的
幫中弟兄進行特訓,不知周幫主意下如何?」

  周揚坤張了張嘴,被這突出其來的驚喜,弄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到他身旁的小妹捅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連忙道:「自是依劍姬的安排。」

  眼角望見劍姬身旁那聞人婉,「噗嗤」一笑,那明豔的笑靨令他老臉頓時一
紅。

  …………

    在前往蜀山的官道上,兩匹駿馬旋風般在並排策過,留下飛揚的塵土,久久
散不去。

  駿馬上,分別乘坐著一個長相極為俊秀的白衣少年,與一個散發著威嚴的勁
裝中年人,赫然是林子軒與陸中銘。

  林子軒望著下方跑得直噴白氣的馬兒,皺眉道:「陸叔,連續一整天快馬加
鞭,馬兒看上去已快支撐不住。」

  陸中銘的臉上,是濃濃的焦急之色,道:「前面就是蜀山腳下的小鎮了,這
點距離,馬兒吃得住的,繼續趕,駕!」

  林子軒拿他沒法,只好繼續追上。

  他心中理解,為何陸中銘突然間會如此著急,拋開一切,快馬加鞭地來蜀山。

  原來淩仙兒竟是他娘親的人,此番刻意與陸中銘接觸,竟只是奉了他娘親的
命令,來試探陸中銘的。

  只怪陸中銘禁不住誘惑,與淩仙兒發生了肉體關係,如今要面臨的,是被他
母親一腳踢開的困境,他怎能不著急。

  陸中銘一刻也沒法在帝都待下去了,從淩仙兒冷漠的口中得知一切後,立即
喚上林子軒,兩日間已跑癱了三匹馬兒,算上身下這只,怕是一會兒又得多加一
匹了。

  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抵達蜀山下的小鎮。

  陸中銘立即出手兩綻黃金,從小鎮的馬伕手裡又換了兩匹良駒,馬不停蹄地
趕赴上山。

  這個時候,已是初臨戌時時分。

  在蓬萊宮所在的別院中。

  朱賀步伐輕快,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高大,但看上去有些拘謹的青年。

  「放輕鬆點,今日在大殿上,為叔見你對著劍姬上上下下看了個飽,為何現
在卻又變得膽小如鼠?」

  朱賀見他這樣子,頓時不滿地瞪著他。

  朱高時臉色頓時一紅,訥訥道:「侄兒……侄兒只是有點緊張。」

  「別畏畏縮縮的,站到我身邊來。」

  朱賀喝道。

  「哦。」

  朱高時見到,自家二叔來到這兒,果真連通報都不用,自有俏麗可愛的小侍
女前來將他們帶去了後花園。

  「你來啦。」

  一道悅耳好聽的聲音,傳進了叔侄倆的耳中。

  雖然今日已聽過這仙籟般的聲音,但此刻再度得聞,朱高時仍覺得渾身一陣
酥麻。

  蓬萊劍姬一身清麗的白色長裙,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涼亭中欣賞月色。

  月色灑在她的身上,為她罩上了一層朦朧的微光,彷彿神女下凡,一時間,
叔侄倆均看呆了眼。

  「這位公子是?」

  到得劍姬再度開口,朱賀才回過神來,扯著他這自幼最為疼愛的侄兒,來到
涼亭中。

  「這是我侄子朱高時,這小子對劍姬傾慕已久,所以今夜我特帶他來見一見
劍姬。」

  朱賀接著臉色一沉,「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叫人。」

  朱高時漲紅著臉,期期艾艾地道:「侄……侄兒見過劍姬。」

  劍姬紅唇逸出笑意,柔和的聲音傳來道。

  「高時不必多禮,快坐下吧。」

  朱高時依言坐下,卻見到自家二叔不徑直走到劍姬的身旁,直接在她身側坐
下。

  不僅如此,還一隻手攬上劍姬柔美的肩頭,並湊到她耳邊,悄悄地說了些什
麼。

  在涼亭燈光的照耀下,卻見劍姬對他這親密的舉動並無不滿,反而嗔怪地白
了他一眼,那風情萬種的模樣,加上劍姬不時飄揚過來的澹澹體香,令朱高時一
顆心如炸雷般地跳動著。

  三人在涼亭裡閒談片刻,看著被自家二叔摟在懷裡的劍姬,那一顰一笑,朱
高時心中既覺得酸澀難當,又有一種別樣的刺激感覺。

  二叔果真沒有騙他,名動大動的蓬萊劍姬,果真接受了他的追求。

  朱高時此刻內心的豔羨,已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聊了有小半個時辰,朱高時又看見,自家二叔湊到了劍姬的耳邊,細不可聞
地說了幾句話。

  緊跟著,劍姬如畫的俏臉上,升起了一片紅霞,白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朱賀跟著咳了一聲,道:「時兒,你二叔還有要事與劍姬相談,就不陪你回
去了。」

  「侄兒知道了,便不打擾二叔與劍姬談話了。」

  話雖如此,但朱高時就是再蠢再木訥,也猜到濃情蜜意的兩個人,縱然有事
要談,也定然免不了會發生一些親密的舉動。

  如今劍姬已接受他二叔的追求,便已可算是他二叔的女人。

  雖然眼下身處的環境,二叔與劍姬不太可能會發生肉體關係,但一些親密舉
動不可避免。這仍在朱高時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但只要一想到他的二叔再過不用多久,便能抱著這絕色美人上床,一件件地
褪去她身上的衣裙,欣賞她赤裸動人的胴體,撫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由上至
下吻遍她的玉體。

  二叔那根傳宗接代的陽物,還會逐分逐寸地進入到這美豔無雙的劍姬體內,
完成大陸上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動作!想到這裡,朱高時心中的酸澀更顯難受。

  「那侄兒便先辭退。」

  朱高時帶著低落的心情走了出去,還沒走遠,耳邊隱約就傳來「嗯嗯」的幾
聲嬌吟,令朱高時心中一陣猛跳。

  他的目光忽然望見不遠處,隱藏在夜色裡的一顆茂盛大樹,再也忍不住,悄
悄地摸了過去,依仗他過人的手腳功夫,偷偷爬上了枝幹。

  這裡乃是蜀山的地盤,他猜想正濃情蜜意的二人,應該不會分神去注意傾聽
外界的反應。

  正如他所猜測的一樣,到他悄悄爬上枝幹後,後花園處沒有任何異常。

  朱高時輕輕撥開眼前的枝葉,運極目力,剛好看見不遠處的涼亭裡,在微蒙
燈光照映下,已經摟抱在一起擁吻的兩人,心中激動得差點腳一滑。

  只見蓬萊劍姬此刻半個身子被他二叔摟在懷裡,前者的纖手竟主動摟上他二
叔的脖子,美目微閉,紅唇微張,十分動情地與他二叔在涼亭中親著嘴。

  而他二叔空出來的一隻手,竟隔著白色的衣裙,撫上了劍姬飽滿的左胸。

  朱高時看得豔羨不已。

  這時兩人停止了親嘴,二叔仍摟著劍姬,兩人就這樣說起了話,而朱高時只
能勉強看到他們的動作,聲音自是全然捕捉不到,不由感到遺憾。

  「你那侄兒,是否已成家了呢?」

  朱賀有些奇怪地看著劍姬,「怎麼,劍姬想給那小子作媒?」

  秦雨甯澹澹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裝沒看到?你那侄兒,從方才坐到離
開,一直在暗地裡偷看本宮。」

  朱賀頓時啞然笑道:「我方纔已說得很明白,那小子對劍姬傾慕已久,有這
樣的反應再正常不過。」

  見到劍姬秀眉一蹙,現出不悅不色,朱賀連忙道:「他自小跟著我長大,雖
然性子木訥,但看女人的眼光卻隨我。自從六年前他在蓬萊宮遠遠看見你,便將
你視為心目中不可褻瀆的女神,這點我早看出來了。今趟是他第一次面對面與你
坐著談話,有些唐突是可以理解的。」

  聽到他的解釋,秦雨甯這才瞪了他一眼,道:「你們叔侄倆都一個德性。」

  朱賀嘿嘿一笑。

  「他既是你的親侄子,你告訴他,以後見了本宮,乃至我蓬萊宮的人,便無
需過於見外。」

  朱賀頓時大喜,在劍姬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惹來後者的白眼,那嫵媚迷人
的模樣,差點令朱賀魂兒都飛了。

  他摟著劍姬香噴噴的嬌軀,又忍不住與她熱吻了起來。

  今夜是朱賀第二次與劍姬熱吻,她的唇舌又香又軟,芳香怡人,那種銷魂的
感覺,是朱賀以往在無數美女身上品嚐不到的。

  這一吻,足足吻到劍姬喘不過氣來才作罷。

  「怎的每次吻本宮,總要吻得本宮喘不過氣來?」

  秦雨甯略有些嬌喘著。

  同時這刻才感受到,她裙下大腿處正抵著一根火熱的東西,秦雨甯頓時「咯
咯」

  一笑,笑靨如花的臉上,媚意盡顯。

  「不過是跟本宮親了一會兒嘴,怎地就硬成這樣,這似乎不符合我們銀花島
島主,年輕時風流的雅號呢。」

  潔白如玉的纖手,還在上面輕拍了一下。

  朱賀喘著粗氣,看著她道:「當初我慘敗在陸中銘手上,眼睜睜看著這姓陸
的抱得美人歸,那段時間,真是我人生最痛苦的時期。因此方纔我一想到,劍姬
你已和那傢夥親了不知多少次嘴,就恨不得一次跟你吻個夠。」

  秦雨甯頓時聽得「咯咯」直笑,俯身湊到他唇上,紅唇輕輕一印,又來到他
耳邊,帶著調侃的語調道:「怎的,你吃醋啦?」

  朱賀不願在心愛的美人兒面前,顯露他的真實心意,便否認道:「當然沒有。」

  「哦,真的沒有嗎?」

  秦雨甯笑吟吟地,在他耳邊呵氣如蘭道,「那你為何說,只想到了我與陸中
銘親嘴的情景,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我早就被陸中銘脫光光地抱上了床,在
床塌上還被他……任意操弄……」

  話音剛落,秦雨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本宮不過逗你幾句,你居然硬成這
樣。敢情……你好的是這一口……」

  朱賀臉色已漲得通紅一片,被劍姬抓了個正著,令他一張老臉有些掛不住,
但胯下的肉棒確實硬得發疼,彷彿要破褲而出。

  朱賀喘著粗氣道:「劍姬,給我吧!」

  秦雨甯「咯咯」笑道:「男人都這幅德性,雖然我已答應你的追求,但目前
的你仍在我的觀察考核之中,什麼時候給你是由我來決定的,在這之前你就先忍
著吧。」

  朱賀聽得臉色一陣發苦,「劍姬,你該知道,男人現在這個樣子,會有多麼
難受,要不……要不你就幫我弄出來,就一次!」

  面對朱賀的苦苦哀求,本來不願這麼快與他有親密舉動的秦雨甯,終於勉為
其難地應下。

  若非她也是已有多日未受到男性的滋潤,加上隔著薄薄長裙,抵在她大腿處
的陽根實在熱得發燙,令她有點春潮湧動,她還真不會在接受朱賀追求的第二天,
就答應給他弄出來。

  「好吧,只此一次,本宮就用手幫你弄出來吧。」

  「可否不用手呢?」

  秦雨甯瞪了他一眼,「別得寸進尺。」

  朱賀卻是漲紅著臉,道:「劍姬誤會了,我想要的是不用手,而是用劍姬的
雙腳……」

  秦雨甯立時想到昨夜,眼前這男人褪去她腳上的繡鞋,握住她的雙足,又摸
又揉的,俏臉不由升起一團紅雲,啐了一口。

  卻是從他身上離開,坐到朱賀的正對面,同時纖手伸到裙下,輕輕將足上的
小巧繡鞋脫下,一對包裹在潔白襪子的秀美玉足,頓時從繡鞋解放出來。

  隨後秦雨甯彎下身子,手法嫺熟地解開男人的腰帶,褪下他的褲子。

  瞄了一眼,秦雨甯掩嘴輕笑道:「想不到我們銀花島的朱賀先生一把年紀,
男人的本錢卻出乎意料的份量十足。」

  只見朱賀的胯間,一根不算長,但卻長得非常粗壯的黝黑肉棒,在秦雨甯面
前彈了出來。

  一股濃烈的腥氣立時迎面撲來,紫紅色的龜頭十分碩大,棒身青筋暴滿,秦
雨甯嘴上是在調笑,但對著眼前這根圓潤粗壯的肉棒,仍不禁感到芳心微熱。

  朱賀心中湧起男人的自豪感,道:「自我三十三歲那年初遇劍姬,在劍姬面
前立下誓言後,我朱賀說到做到,再也沒有與任何一個女人來往。因比起劍姬,
世間一切美女皆成過眼雲煙。這十七年來我修身養性,本錢自然是份量十足。」

  秦雨甯自然有管道,能分辨出朱賀嘴裡說的確是實話。

  否則她也不會在決意一腳踢開陸中銘後,便火速接納了朱賀。

  她嫵媚地白了朱賀一眼,「算你啦,今夜本宮便破例一回,滿足你的願望。」

  說完,她重新坐了回去,修長的美腿從裙下向前伸去,包裹著白襪的玉足足
尖,輕輕地貼上朱賀硬挺的肉棒,隨後溫柔地揉搓起來。

  「哈……」

  朱賀舒爽地呵了幾口氣,隨即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劍姬的一對玉足,左右緊
貼在自己的肉棒,上上下下地揉搓著。

  早在多年以前,朱賀便對劍姬裙下這對若隱若現的小腳,極是念想了。

  但無奈劍姬不肯接受他,朱賀只能在想像中猜測劍姬的玉足,究竟是長什麼
樣。

  劍姬雖與陸中銘在一起有兩年之久,但兩人一直沒有完婚,這讓朱賀看到了
一線希望。

  因此昨日他前來,便抱著這一絲希望,試探性地向劍姬發起追求。

  當從劍姬嘴中聽到她接受的回答時,朱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一刻,他內心的狂喜與興奮,簡直無以言表。

  他當場將劍姬摟在懷裡,並吻上了劍姬的紅唇。

  後者熱烈地回應著,讓朱賀的信心得到極大的提升。

  於是他顫抖著雙手,試探性地褪下了劍姬的繡鞋,將她的玉足拿在手中把玩
時,後者只是白了他一眼,便任他施為。

  終於得償所願,把玩到了劍姬的玉足,朱賀當時興奮得無以言表。

  女子的雙足乃是她們最為著重的禁地之一,非最親密之人不能觸碰。

  看著當時的劍姬與陸中銘出雙入對,朱賀只要一想到陸中銘可隨意玩弄劍姬
這對美麗的玉足,朱賀內心的痛苦失落無人能知,而今他也終於得到這大陸中無
數男人豔羨的待遇。

  劍姬的玉足,瘦,小,尖,彎。

  朱賀年輕時,曾有過數也數不清的美女,也曾把玩過無數雙女子的小腳。卻
從未見過一雙像劍姬這樣的玉足,精緻玲瓏得如上等的美玉。

  她平日裡大概時常穿著白色薄襪,這對玉足也被保養得極為柔嫩。

  看著自己胯下這根粗黑的大棒,在劍姬柔嫩的玉足中進進出出,那種舒爽感,
當真是非筆墨所能形容。

  「舒服嗎?」

  秦雨甯一臉嫵媚地望著他。

  朱賀「啊」了一聲,道:「舒服,太舒服了。」

  秦雨甯美目深注,「本宮的雙腳有那麼好,讓你這麼喜歡?」

  「何止是好,劍姬的這對玉足,美得晃眼,白皙柔嫩,芳香怡人,簡直乃人
間極品。相信所有見過劍姬的男人,大部分都對劍姬裙下這對玉足,有著強烈的
欲望。」

  「本宮無法理解你們男人的心思,我那死鬼丈夫也是這樣一個德性。」

  秦雨甯輕哼一聲,纖手將一隻玉足上的白襪褪下,隨意地放在涼亭的圓形石
桌上,同時玉足往上輕輕一提,竟是遞到了朱賀的嘴邊,「舔我。」

  朱賀正享受著,頓時愕然地望著她。

  「怎麼,你不是說,本宮的腳有多好嗎,舔吧。」

  秦雨甯紅唇一勾。

  誰知朱賀卻是呵呵一笑,一隻手握住了她的纖足,同時另一隻手撫上了她因
提起單腿,裙擺向下回落而暴露出的一截圓潤的小腿。

  下一刻,朱賀張開了嘴,毫不猶豫地舔砥起了秦雨甯的小腳。從足背、足心
到足趾,半點不落。

  秦雨甯如白玉般的青蔥玉趾,隨後一根根地被他送入嘴中望著眼前男人那一
臉迷醉地吻舔著自己的腳,秦雨甯臉蛋終於飛起了紅雲,讓她看上去更加地美豔
不可方物。

  她很想啐他一口,可被朱賀這樣吻弄著,卻又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來。

  於是另一隻按壓在他肉棒上的玉足,搓弄得更加飛快和用力了。

  在這雙重刺激下,不多時,朱賀便到了強弩之末。

  他禁欲已久,陡然間讓劍姬這樣的絕世美人服侍,只覺胯間差點要爆炸。只
見他喘著粗氣,在秦雨甯紅嫩的足心狠狠吻了一口,道:「劍姬,用雙腳給我加
把勁。」

  同時手上一扯,將她剩下那只玉足的白襪也脫了下來。

  秦雨甯白了他一眼,白嫩的美麗玉足夾住他那根圓潤滾燙的肉棒,加大了力
度為他搓弄起來。

  涼亭裡濃情蜜意的兩人沒有發現,隱藏在夜色暗處,不算太遠的一株茂密大
樹上,一個高大強壯的青年站在一根粗壯樹枝上,運極目力死死地盯著這兒的兩
人。青年的腰帶已經解下,褲子半褪,一隻大手正緊抓著胯間那根如木錘般粗大
的陽具上,一邊看著遠處的場景,一邊飛快地擼動著。

  青年強忍著不發出半點聲音,直到遠處那被劍姬的雙足用力搓揉著肉棒的男
人,終於忍不住低吼了一聲,青年也幾乎在同一時刻,胯下肉棒如發射炮彈般,
一抖一抖地射出濃稠的陽精。

  秦雨甯眼明腳快,幾乎是在搓弄到朱賀低吼一聲的刹那,雙足便離開他那根
火燙的肉棒。

  然而男人射精的瞬間,速度何其之快,以秦雨甯的身法,竟也無法完全躲閃。

  只見朱賀胯下大棒馬眼一張,一道白色的液體首先噴中她白皙的裸足,下一
刻,白色的裙擺也被沾上了一小股粘稠的精液。

  當她飄離原地,男人仍閉著眼睛,胯下肉棒乃一小股一小股地噴射著,秦雨
甯一對美目頓時滿是訝然。

  「怎的射了這麼多?」

  今夜是她首次直接接觸到朱賀的陽物,他的粗硬本已讓秦雨甯大感訝異了,
卻沒有想到,朱賀射精之時,又遠又久,精液的存量大出她的意料。

  朱賀終於長舒一口氣,一臉滿足道:「好久沒有如此暢快了,久得連我都記
不起來了。」

  秦雨甯感覺足心那種粘稠的感覺,極不舒適,頓時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道:
「滿足了就趕緊滾,托你的福,本宮一會兒不但得去換身衣裳,還得得清洗雙腳。」

  「呵呵,時候也不早了,那就不打擾劍姬休息啦,祝劍姬今晚作個美夢。」

  朱賀一邊說著,一邊穿好褲子,並且還順手將圓石桌上的那對白襪納進了懷
中。

  秦雨甯嗔怪地看著他,「你藏起本宮的襪子作什麼?」

  哪知朱賀卻是嘿嘿一笑,道:「劍姬也知道,我那侄兒傾慕你已久。我會告
訴他,這是他二叔向劍姬訴說了他的心意後,劍姬大受感動之餘,親自贈與他的
貼身之物。想必我那木訥的侄兒,拿到心目中女神的這雙白襪後,會將它們從此
當成寶貝一樣收藏。」

  「你……」

  秦雨甯聽得俏臉通紅,雖然只是一對襪子,但也屬於她的貼身之物,憑白地
給一個陌生男人拿去,任哪個女人也不會輕易答應。

  「馬上還給本宮,否則……」

  秦雨甯話未說完,朱賀竟然哈哈一笑,趁著她不願赤著雙足追他的當兒,先
一步飄離原地,跟著頭也不回地跑了。

  「哈哈,哪怕明日劍姬將我揍成豬頭,我也不會交出來的。」

  望著頃刻間跑得無影無蹤的朱賀,秦雨甯恨得牙癢癢的,「這老傢夥……」

  一顆芳心,真不知好氣還是好笑。


                              【未完待續】
作者: yl977423    時間: 2017-6-18 07:55

希望瑾儿是被人调教后才会加入神秘组织的,不是天生淫荡这样比较刺激
作者: pigruninnight    時間: 2017-6-18 23:11

原來是母子兩條線,看開頭著重些美母俊子還以為是亂文
作者: IX    時間: 2017-6-21 13:04

我猜那个炼器宗宗主就是绿瑾儿的人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6-23 22:52     標題: 紅粉佳人(21)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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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二十一節:得償所願

  從小鎮疾趕至蜀山的山門處,馬兒不適合山上的山路階梯,陸中銘心急如焚,
便全力展開身法上山。

  作為蜀山的常客,以及九洲國三大武宗之一,守在山門處的蜀山弟子,自是
認得陸中銘,當下便放了二人上山。

  陸中銘一路疾馳,滿腦子盤算的都是一會兒該如何與劍姬解釋。

  兩盞茶的功夫,便已來到蜀山頂上。

  陸中銘這才想起自己急著上山,方才一直全速奔行,竟忘了身旁的林子軒一
身輕身功夫,遠比不上自己,連忙回頭。

  卻愕然發現,林子軒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後方,幾個縱躍,已來到他身旁。

  見到林子軒僅落後自己沒一會,且氣不喘臉不紅,陸中銘極為驚異地看著他。

  好一會,才想起正事,連忙在附近問過一位蜀山派弟子,得知了蓬萊宮眾人
居住的別院住址後,匆匆趕去。

  「陸叔,你先去找我娘吧,我一會再過去。」

  林子軒知道他與母親的事,還是由他們當事人去談比較好,自己便不摻和了。

  他連趕了兩天路,打算先好好洗個澡,再去找他的母親跟婉兒姐。

  陸中銘點點頭,逕直往別院最深處去了。

  林子軒則步向了外院。

  「啊,少爺,您來了?」

  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我立刻去通知夫人。」

  林子軒微笑道:「不急,杏兒,先幫我準備換洗的衣服,趕了兩天路,身上
髒死了,一會兒我再去母親那。」

  「好的少爺,您隨我來。」

  杏兒歡快地說道。

  她是秦雨甯的貼身丫鬟之一,與林子軒自幼熟稔,說話較為隨意。

  不似其它侍女般,面對這位蓬萊宮少主時,表現得小心翼翼。

  「婉兒姐應該早到了吧?」

  一邊前行,林子軒隨口問道。

  杏兒笑嘻嘻地回答說:「婉兒姐早就到了,除了婉兒姐外,還有一位少爺意
想不到的人,刻下也在咱們別院中。」

  「意想不到的人,誰?」

  林子軒訝然望著她。

  「給少爺一個提示,她是夫人唯一親自邀請,到咱們別院居住的人,且跟少
爺您以及婉兒姐是認識的朋友。」

  林子軒頓時笑道:「你這提示說了與沒說差不多,依母親的脾性,除非與我
蓬萊宮關係極為密切,否則斷然不會邀請此人過來同住。而清一真人此番邀請前
來的門派並不多,不論是聖劍門,煉器宗,還是銀花島,都跟我蓬萊宮關係算得
上不錯,但都未好到能讓母親邀請的程度。我和婉兒姐,在當中也並未有什麼共
同的朋友。」

  「佛宗跟鎮南幫就更不用說,前者雖與我蓬萊宮關係向來不錯,但都是出家
人,斷不可能被母親邀請。後者只是個從未接觸過的幫派,因此以上這些全都可
以排除掉。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實在猜不出來。」

  杏兒掩嘴一笑,道:「最後一個提示,雙修閣……」

  林子軒愕然停步,接著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雙修閣,莫非是環馨來了?」

  「啊,原來雙修玄女的芳名,叫環馨……」

  林子軒立時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激動。

  前不久,他收到了雙修玄女寄來的信,信中說她接受她母親的安排,將與軒
轅貴訂婚。

  當時林子軒一顆心遭受到了難以想像的創傷,不比未婚妻司馬瑾兒給他傷害
輕。

  後來林子軒當機立斷,寫信給了雙修玄女身邊的月見,讓她把雙修玄女與他
的關係,去轉告給軒轅貴。

  好在的是軒轅貴沒有讓他失望,林子軒一直派人關注此事,沒多久,就傳出
雙修玄女解婚的消息,也算是讓他林子軒心頭一顆大石,終於重重放下。

  但讓林子軒有些愧歉的是,軒轅貴在訂婚當夜離去,自此消失無蹤,讓林子
軒想補償他的心思也一併落空。

  「環馨現在在哪?」

  林子軒急不可奈地問道。

  「少爺,您不換洗一番再去嗎?」

  「呃……」

  林子軒嗅了嗅身上傳出的澹澹汗味,轉而一搖頭,「還是先洗個澡再去吧,
杏兒,趕緊的。」

  杏兒撲哧一笑,笑著在前邊領路。

  林子軒認真清洗了一番,又換了一套乾淨的白色儒服,出門前還在鏡子前照
了照,確認並無問題後,才施施然出了房門。

  身後捧著他的舊衣物,準備拿去清洗的杏兒,看著林子軒離去的背影暗地裡
笑個不停。

  自家少爺的相貌與他母親有幾分相似,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有多英俊秀逸,根
本就無需照鏡打扮。

  在杏兒看來,世間沒有多少女子,能面對她家少爺而不動心的。

  林子軒漫步在幽靜的別院小徑上。

  他剛才已從杏兒嘴裡得知,他母親住的地方在別院後花園那幢二層的樓閣裡,
當下便朝著那裡漫步而去。

  他不是不想念聞人婉跟雙修玄女,但他此次出遠門已有好一段時日,除了心
愛的兩女外,好歹還有個大美人娘親也是怪想念的。

  何況,以他娘的脾性,若是林子軒回來了,卻沒有第一時間去見她,說不定
要被她揪著耳朵一陣訓。

  當林子軒的一腳跨進後花園的圓形拱門時,耳中陡然捕捉到來自前方不遠處,
樓閣中傳出的聲音。

  「我不信,劍姬,你是故意說這話來刺激我的對不對?」

  「呵,信與不信,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之前話已經挑明,你若敢背叛本宮,
本宮就一腳把你踢開。你自己犯了錯,別妄想著可以瞞天過海。」

  「他是誰?」

  聲音雖若隱若現,但仍算清晰,林子軒聽得皺眉不已。

  當陸中銘說出「他是誰」

  時,任誰都能聽出他此時語氣中蘊含的震怒。

  然而秦雨甯卻用更加淩厲的語氣道。

  「他便是只阿貓阿狗,也與你無關,本宮言盡於此,不送。」

  陸中銘的聲音,當即軟了下去。

  「哎,劍姬,我承認是我禁不住誘惑,但你至少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你我二人,這兩年來如夫妻般恩愛,夜夜同床共枕,難道你忍心……「

  「枉你還有臉說,是你自己不珍惜,怨不得本宮。從今往後,會有別的男人
替代你的位置,本宮的事就不煩你陸武宗操心了。」

  「好,好!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傢夥,敢染指我陸中銘的
女人。」

  秦雨甯盛怒的聲音傳來。

  「在本宮發火之前,立即給我滾!」

  不多時,林子軒便見到陸中銘氣衝衝地走出來。

  林子軒迎了上去,裝作一無所知地問道:「陸叔,和娘談得怎麼樣了?」

  陸中銘搖了搖頭,重重歎了一口氣,道:「你娘故意刺激我說,已經找了另
一個男人,我氣不過,跟她大吵了一架。把她徹底惹怒,被她趕了出來,唉。」

  林子軒聽得沉默不語。

  陸中銘拍了拍他的肩膀,哀聲歎氣地走了。

  林子軒踏上閣樓,房門開著,便走了進去。

  秦雨甯似乎也剛沐浴完,如雲的秀髮隨意地散著,帶著一絲慵懶。

  見到林子軒,出乎後者意料的,在她風華絕代的俏臉上,見不到半絲怒意,
而是朝他展開一個動人至極的笑顏。

  「軒兒,你終於來了,趕緊到娘身邊來。」

  林子軒聽話地走了過去。

  下一刻,秦雨甯從椅子上起身,纖手捏住了林子軒的臉頰,一邊揉捏一邊道:
「好長時間沒有見到我的寶貝兒子,真是想死為娘了!」

  說完,香唇毫不猶豫地在林子軒的俊臉上,獻上了幾記香吻。

  「哎,每次都這樣逗孩兒。」

  林子軒站著,無奈地任由秦雨甯施為。

  秦雨甯以往總罵他父親林天豪,帶著自己到處瘋跑瘋玩,作為一個父親十足
的不靠譜,然而她自己同樣好不到哪兒去。

  林子軒真不明白,為何在外人面前,高傲冷漠的蓬萊劍姬,總喜歡像個小女
孩似的捉弄他。

  秦雨甯「咦」

  了一聲,接著笑吟吟地說:「不錯,這段日子軒兒果然有了長足的長進。以
往被娘這樣一親,軒兒每次都要鬧得個大紅臉,看看現在,臉不紅心不跳的……」

  「這是自然,若娘認為孩兒仍和以前一樣,那娘便大錯特錯。」

  他這段日子有了長足的長進,不論武功心性,都與以往不可同日而語,自然
不會像以前般一受到秦雨甯的調戲就窘迫。

  「哦,是嗎?」

  秦雨甯笑眯眯地打量著他。

  下一刻,秦雨甯的香唇,毫無預兆地對著林子軒的嘴唇,重重地印了下來。

  「唔……」

  當秦雨甯的唇舌與林子軒的嘴唇緊密一碰,一股有別于司馬瑾兒、聞人婉乃
至雙修玄女的香甜氣息,也隨之鑽進林子軒的口鼻之中。

  林子軒的臉「騰」

  的一下,立即就紅到了脖子根去。

  見他臉紅耳赤的模樣,秦雨甯笑得相當開心。

  「跟老娘鬥,軒兒,你的道行仍有待加深。」

  「娘,你怎能這樣……」

  林子軒鬧了個大紅臉,臉上有些掛不住。

  「怎麼,惱羞成怒啦?」

  秦雨甯笑吟吟在他的俊臉上掐了幾下,「不過是跟娘親一下嘴,又不會少你
幾塊肉。你小時候不總是嘟著嘴,要娘嘴對嘴親你的嗎,你這麼快就忘了?」

  軒子臉好不容易回複正常臉色的俊臉,又是一紅,辯解道:「那怎同,那是
小時候的事了,總之娘以後至多親下臉,其他的孩兒……覺得不甚合適。」

  秦雨甯重新坐入椅子,美目深注地望著他。

  她白色紗裙下的美腿,極是淑女地斜盤著,然而口中說出的話,卻與她優雅
的形象極不相符。

  「可是老娘喜歡呀。」

  林子軒頓時像被什麼東西噎住,方才努力了半天才說出口的一套說辭,頓時
成了廢話。

  面對強勢的秦雨甯,他無可奈何,只得舉白旗認輸,道:「隨娘你喜歡吧…
…」

  秦雨甯「咯咯」

  一笑,滿意地道:「這才乖嘛,咦……」

  這時,她才發現兒子身上的氣息,似乎與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她訝然問道:
「軒兒,隔陣子不見,你的武功,似乎有了長足的長進。」

  林子軒點頭道:「嗯,孩兒這些日子一直都很用功。」

  秦雨甯聽了,欣慰地道:「你是娘唯一的孩子,蓬萊宮將來的產業都要交到
你手上,但軒兒你要記住,沒有高強的武功,蓬萊宮偌大的產業會變得岌岌可危。
別看現在大陸各大勢力對我蓬萊宮客客氣氣,那是因為你娘鎮得住宵小,倘若我
蓬萊宮顯弱了,相信會有不少勢力爭搶著要從我們身上撕下肉來,因這是弱肉強
食的世界。」

  「娘請放心。」

  林子軒雙目中精芒一現,「若誰敢打我蓬萊宮的主意,孩兒定叫他們後悔,
譬如……司徒世家。」

  「司徒德宗那老傢夥有血骷髏組織當靠山,自有我們白道聯盟收拾他,無需
軒兒操心。」

  林子軒點了點頭,頓了頓,他接著開口問道:「剛才來這之時,孩兒見到陸
叔一臉失落地離開,娘是否跟陸叔吵架了?」

  秦雨甯澹澹道:「想必你應該都知道了,從今往後,我剝奪他自由進出我蓬
萊宮的資格,他怎麼求我都沒用,這樣的男人,一腳踢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見兒子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秦雨甯微笑著道,「不提那個讓人煩心的傢夥
了,你回來得剛好,娘今日正好邀請了雙修玄女在別院住下,趕緊去看看人家吧,
人家玄女對你一往情深,娘可不允許你辜負她。」

  林子軒本欲說話,但一想到雙修玄女,一顆心登時一陣火熱,其它事都暫時
拋到腦後,連忙道:「孩兒這便去。」

  「去吧。」

                ◇◇◇

  林子軒在侍女的帶領來,來到了雙修玄女下榻的地方。

  隔著房門,林子軒敏銳的耳力,聽到了房中傳來的兩把悅耳又熟悉的聲音。

  他揮手讓侍女下去,隨即推開房門。

  兩道嬌呼同時響起。

  「呵!軒郎!」

  「呀,是軒弟……」

  一身潔白長裙的雙修玄女,一身鵝黃宮裝的聞人婉,兩女正在房內說話,見
到來人時,她們臉上毫不掩飾地現出驚喜之色。

  林子軒見到,兩女站了起來後,同時向他踏前一步,隨即又發現了對方與自
己相同的舉動,又同時止住了腳步。

  林子軒心中湧起幸福動人的感覺,怎忍得住,走過去一手攬住一個,並分別
在兩女的臉側吻了一口。

  「軒郎,別……」

  雙修玄女臉皮較薄,一朵紅雲立即爬上她白嫩的臉頰,嬌羞地垂下螓首。

  聞人婉則掩嘴輕笑,輕輕橫了林子軒一眼,「小壞蛋。」

  兩女無均與自己有一陣時日不見,不論是聞人婉,還是雙修玄女,林子軒都
能從她們的美目中,看到熾熱的濃濃愛意。

  三人親熱地閒聊了一會,這時聞人婉起身,笑眯眯地對兩人道:「環馨妹子,
姐姐知你今晚定要跟軒弟秉燭夜談,便不打擾你們倆,先回房休息了。」

  說完,她還曖昧地看了林子軒一眼。

  雙修玄女明豔動人的俏臉上,「騰」的一下更紅了。

  宜嗔宜喜地看林子軒一眼,她挽留道:「婉兒姐姐,你與軒郎也同樣許久不
見,便留下來吧。」

  聞人婉笑眯眯地看著她,道:「我與軒弟隨時都可以敘舊,不急於一時,姐
姐就不打擾你們小倆口恩愛了。」

  她在林子軒嘴上輕輕一吻,這才阿娜多姿地走了。

  林子軒握著雙修玄女柔軟的一對小手,深情地說:「環馨,我很想你……」

  雙修玄女抬起螓首,美目盈盈地道:「軒郎,環馨也一樣很想念你,唔……」

  話未說完,已被林子軒一把摟住吻上了她的香唇。

  雙修玄女纖手摟住他的脖子,極為熱烈地回應著林子軒的親吻。

  這一吻,直吻得雙修玄女差點喘不過氣來,林子軒才戀戀不捨地停下,看著
她明豔無雙的嬌靨,林子軒道:「不久前,環馨寫信給我說你要與軒轅貴訂婚,
那時候我真有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雙修玄女心痛地撫著他英俊的臉龐,「對不起,軒郎。當時我們雙修閣的死
對頭陰陽宗,重現大陸,不但殺傷了我閣中幾位南院長老,就連被閣中寄以厚望
的軒轅貴也在那一戰中重傷。環馨也沒有辦法,只能聽從母親的安排,與軒轅貴
訂婚。軒郎,你會在心裡怪環馨嗎?」

  林子軒見她泫然欲泣的悲苦模樣,心疼地把她摟在懷中,安慰道:「不怪,
不怪,我怎麼會怪你呢?況且,現在你不是已經解婚了嗎。」

  雙修玄女聽了,這才轉悲為喜,緊緊摟住他的背,「聽軒郎這麼說,環馨終
於放下心事。」

  林子軒安慰了幾句,又道:「只是聽月見說,軒轅貴對你一往情深,在與你
解婚之後,便失去了蹤跡。想來你不願與他成婚這件事,對他造成的打擊很大,
若能找到他,我們定要彌補他。」

  雙修玄女輕輕「嗯」了一聲,接著抬頭望見林子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道:
「軒郎,你是否有話想說?」

  林子軒看了她一會兒,像是鼓起勇氣似的,問道:「月見之前給我寫信時,
信中還說……」

  雙修玄女有些緊張地問:「她說了什麼?」

  「她說,她見到你有一次跟軒轅貴泛湖乘舟,便偷偷在遠處看著。之後見到
你們兩人上岸的時候,在岸邊……親熱。月見在信中如此寫,我當時並不信,環
馨……」

  雙修玄女緊咬香唇地望向林子軒,極為緊張地道:「軒郎……當時環馨被迫
接受母親的安排,以為我倆緣分已盡,對不起軒郎……」

  見她這個模樣,林子軒雖然心中有些酸澀,但為了不讓她內疚,還是心疼地
抱著她安慰道:「看來月見說的是真的,你放心,這件事我並不怪你,當時你已
快與軒轅貴訂婚,和他有這樣的舉動也正常。」

  頓了頓,他又有些難以啟齒地道:「但我想知道的是,除此之外,環馨是否
已和軒轅貴……」

  雙修玄女冰雪聰明,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問題。

  卻是羞澀地低下螓首,聲如蚊蚋般道:「軒郎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桉,便抱
環馨上床吧。」

  從她的反應來看,林子軒便知道雙修玄女仍保留著處子之身,他心中最後一
塊大石,終於重重放下。

  見她嬌羞無限的動人模樣,林子軒再也忍不住,將她攔腰抱起,輕輕放到床
上。

  「軒郎,環馨再也不願等了,今晚就要把她珍貴的第一次,在這兒獻給軒郎。」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激蕩的心情,一件件地褪去雙修玄女身上的衣裙。

  不多時,一具白皙如羊脂般的動人胴體,便出現在林子軒眼前。

  在林子軒認識的女性當中,雙修玄女的高度跟司馬瑾兒相若,纖巧的身材包
裹在衣裙下時,也與後者有些相似。

  這一刻褪去她身上的所有衣裳,林子軒才發現,兩女的身材還真頗為相似。

  都是那麼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不過司馬瑾兒的氣質更為清冷,而雙修玄女則較為平易近人,與林子軒相處
時也更加火熱。

  這份火熱,隨後也表現在床上。

  雙修玄女坐起身來,嬌羞地為林子軒寬衣,待到兩人在床上赤裸相呈時,她
一把將林子軒按躺在床上,柔嫩的纖手捧著他硬挺的玉菰,張開丁香小舌,輕柔
地將林子軒的棒頭納進了嘴中。

  林子軒只覺得自己的陽根,進入到了一處溫潤潮濕的地方,令他渾身一個激
靈,一陣舒爽。

  緊跟著,一條柔軟的香舌卷來,靈活地從上卷到下,從他的棒頭舔到莖身,
再往下到他兩顆飽滿的卵蛋,直舔得林子軒下身硬得發直。

  隨後毫無預兆,雙修玄女張開櫻唇,將整個肉棒全數納進嘴中吞吮起來。

  林子軒渾身一個哆嗦,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雙修玄女吞吐了好一會,才嬌羞地問道:「軒郎,環馨弄得你舒服嗎?」

  林子軒捧著她的臉,忙不迭地點頭說:「舒服,太舒服了。」

  雙修玄女甜甜一笑,又欲埋首下去,林子軒阻止了她。

  「環馨,轉過身子來,讓我也用嘴幫你弄弄。」

  雙修玄女紅著臉,一臉羞意地依他的意思轉過身去,將自己潮濕欲滴的花心,
直接面向情郎的臉。

  「嗯……啊,軒郎……唔……」

  一陣嬌呼,原來竟是林子軒瞥見那芳草萋萋之地,澹澹的馨香從中傳來,令
其把持不住,張口舔了上去。

  直讓雙修玄女嬌軀一陣顫抖,這才俯下身去,接著埋首在情郎的胯間,繼續
吞吮肉棒。

  雙修玄女粉嫩的花蕊已經是潮濕一片,林子軒吻舔之間,滿嘴的瓊漿甘露,
芳香怡人。

  兩人一個含蕭吞棒,一個吻舔花蕊,就這般享受了片刻,林子軒終受不住心
中的綺念,起身與雙修玄女交換了位置。

  當他扶著胯下那根水淋淋的玉莖,來到雙修玄女的玉門前時,後者連忙起身:
「軒郎,等一下。」

  只見她拿過一條整潔的白巾,輕輕鋪在白皙的玉臀下,才面向林子軒道:
「軒郎……對環馨溫柔一些……」

  望著身下的美人兒,此時赤條條地分開一雙玉腿,粉嫩的花蕊呈露在他眼前,
她那張豔麗無雙的臉靨滿是羞意,當真是越看越可愛。

  林子軒再也忍不住,握著荎身,抵到了泥濘的玉門處,緊接著腰部往前一挺,
輕輕地往前一送。

  「嗯……」

  雙修玄女緊咬香唇,吃痛一聲。

  林子軒的龜頭剛被玉門吞沒,便感覺到進入一個狹窄的幽徑小道中,見雙修
玄女吃痛的臉色,他愛憐地俯下身去,吻住了雙修玄女的紅唇。

  雙修玄女反摟住他,與情郎熱情地相吻著。

  隨著兩人的熱吻,林子軒感到雙修玄女的花蕊裡濕意更濃了幾分,當下不再
猶豫,腰身往前一送,棒身立進了數寸,那些微的阻礙感也隨之而破。

  雙修玄女嬌哼一聲,尖銳的指甲不由自主地紮進了林子軒的肉裡。

  林子軒低頭一看,只見一絲絲嫣紅從兩人的交合處流了出來,滴淌在白色的
布巾上,格外的醒目。

  他憐愛地親吻著雙修玄女的香唇和臉頰,道:「痛嗎?」

  雙修玄女先是輕輕點頭,旋又搖了搖頭,說:「起初有點痛,現在好些了。」

  「環馨,多謝你為我保留著珍貴的處子之身。」

  「嗯,軒郎,環馨愛你。」

  「我也愛你。」

  「嗯,嗯……噢……」

  破爪之痛緩過之後,林子軒伏壓在雙修玄女身上,對這動人之極的絕色美女
馳騁了起來。

  雙修玄女一邊承受著愛郎的征伐,一邊緊摟著他嬌喘道:「軒郎,處子之身
已給了你,環馨苦練了十八年的雙修心法,從今往後將不會有任何寸進,你要答
應我,今後定要好好待環馨。」

  林子軒一邊挺動,一邊在她臉上狂吻道:「我林子軒,此生定不負環馨。」

  得到情郎的承諾,雙修玄女更為火熱地反應著。

  林子軒揮汗如雨,身下的雙修玄女在他的大棒進攻下,則香汗淋漓地呻吟著。

  「啪啪啪啪」男女間的肉體撞擊聲,在房內清脆地奏響。

  當雙修玄女嬌吟一聲,跟著緊緊摟住林子軒的身體,嬌軀一陣一陣地顫抖時,
林子軒的臉上也現出痛苦之色。

  只見他狠狠往前一頂,直頂得雙修玄女無意識地「哼」

  了一聲,一股股濃精直射入雙修玄女的體內。

  好一會,林子軒才伏趴在這絕色美人的身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雙修玄女率先回複過來,溫柔地為身上的情郎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又忍不住
在他的臉側輕吻了幾下。

  林子軒捉住她一隻手,臉上逸出笑意道:「從今夜起,環馨你便是我的女人
了。」

  雙修玄女「嗯」了一聲,面上現出羞澀之意,卻又堅定地與之對視道:「今
夜起,軒郎也是環馨的男人了。」

  兩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雙修玄女特別將她的落紅小心翼翼地收起,這才拉
過薄被,柔嫩的身子鑽進林子軒懷裡。

  林子軒懷抱著她,心滿意足地道:「能夠得到環馨的初夜,實乃我林子軒十
世修來的福分。」

  「只要軒郎不怪環馨……環馨便很高興了。」

  雙修玄女縮在他懷裡。

  林子軒笑了一笑,說:「剛才得知軒轅貴竟與環馨你有過親密的舉動時,我
心裡是有些吃味的。但我也非心胸狹隘之人,畢竟當時你倆已快訂婚,加上軒轅
貴又喜歡你,就算你與他親熱過,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就當作是我破壞掉了軒轅
貴與你的婚約後,對他的一點補償吧。」

  雙修玄女感動地道:「軒郎,你能如此大度環馨真的很開心。」

  林子軒摟緊了她一下,道:「你都把處子之身留給我了,我還能要求什麼。

  只是我有些好奇,月見在信上只寫道你與他親熱,卻未說詳細,當日的情形
到底是怎樣的?「

  雙修玄女臉上一紅,有些遲疑地道:「軒郎,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真
的想聽?」

  「你也說了,這都是過去的事了,說說也無妨。」

  林子軒輕笑著道,「那軒轅貴我也是見過的,一臉憨厚的老實樣,雖說當時
你倆的事差不多成定局,但仍難想像他怎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與你親近。」

  雙修玄女仔細觀察了情郎的臉色,見他確無任何不悅的地方,當下才緩緩道。

  「軒轅貴是個極好的雙修苗子,但性子確與你所說般,老實憨厚。他甚至將
我當成他心目中的女神,是以起初根本不敢有任何褻瀆之舉。」

  說完,她瞥了情郎一眼,見他認真聽著,還不時點頭,知他真如口中所說,
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中,便放下心來,和盤托出道。

  「我們雙修心法的核心,是不講情,只求欲,若能達到有欲無情,便可收事
半功倍之效。因環馨對他並無男女之情,打從一開始,我便可輕鬆做到有欲無情。
但軒轅貴視環馨為心中的女神,因而他的情況與環馨剛好相反,是有情卻不敢有
欲,為了扭轉這樣的局面,在訂婚之前的那段時間,環馨便時常與他單獨相處,
在此期間既增進我倆的感情,也主要讓他增強他對環馨的欲念。」

  林子軒聽得一陣愕然,「你們的雙修心法竟這般古怪,簡直聞所未聞。若是
講究有欲無情,那豈非你們閣中修習這套內功心法的人,娶人嫁人都得找自己不
愛的對象?」

  「大部分都是這樣,像我母親當初嫁給我爹,便是因為母親根本不喜歡爹。」

  雙修玄女點頭道。

  林子軒聽得一陣咋舌,慶倖自己是個例外,能與雙修玄女有情人終成眷屬。

  「原來如此。那之後你們倆的關係一定有了不錯的長進,對嗎?」

  雙修玄女在懷中悄悄撇了他一眼,見他臉上露著微笑,才輕輕「嗯」

  了一聲,道:「當時我與他的事情定下後,他面對環馨總顯得畏首畏尾,費
了不小的功夫,才扭轉他在環馨面前那畏畏縮縮的自卑模樣。之後與他一道在後
山的湖中泛舟,那時候的他已接受成為環馨未婚夫的身份,人也自信了很多。」

  林子軒沉吟道:「那憨厚老實的軒轅貴竟有這麼大改變,這麼說來,月見看
到的大概只是冰山一角。你們孤男寡女泛舟湖上,大概在舟上免不了一些親密的
舉動吧?」

  雙修玄女羞紅了臉,緊緊擁著他道:「軒郎,縱然環馨當時在舟上與他纏綿
擁吻,也只是為了挑起他對環馨原始的情欲。那一刻,環馨雖然抱著的人是他,
但心中想的只有軒郎。」

  林子軒反擁著她赤裸的嬌軀,柔聲道:「我知道的,環馨,我沒有怪你。其
實像百合跟月見,她倆同樣跟別的男人有過親密舉動,但她們的第一次都給了我,
我無礙於我對她們的喜愛。其實有件事我到現在還瞞著你,就是軒轅貴算起來是
我的族人,而我父親便是他們兄弟倆一直要尋找的族主。他在得知我的身份後,
能懸崖勒馬,我絕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雙修玄女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件,問清了情況後,她才緩緩道:「難怪,訂
婚的那天我見他神思不屬,臉上一直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內中居然有這樣的原
因。」

  林子軒點頭說:「我打算拜託我娘,讓我蓬萊宮也發散人手,他們兄弟倆當
初為了尋找我爹,吃了不知多少苦,無論怎樣都得把軒轅貴完好地找回來。」

  「找到他後,軒郎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他是我爹的族人,自然得把他帶到我蓬萊宮去。」

  雙修玄女緊摟著林子軒的腰背,有些遲疑地道:「可是軒郎,環馨畢竟曾與
軒轅貴……有過那麼親密的舉動,將來環馨嫁給軒郎,在蓬萊宮與他抬頭不見低
頭見的……」

  林子軒撫著她光潔白嫩的優美裸背,笑著寬慰道:「再親密的舉動,那也是
過去式了。屆時你已是他的少夫人,你只需與他過去的事,當成一段回憶便成,
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環馨卻擔憂他的想法,不能受我們左右。」

  雙修玄女輕咬香唇,終於忍不住,湊到林子軒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下一刻,林子軒頓時瞪大了雙眼,「敢情……環馨與他在訂婚的當夜……好
你個軒轅貴!」

  見到懷中雙修玄女緊張不安的神色,林子軒連忙「咳」

  了一聲,道:「我不是怪罪環馨,只是對軒轅貴沒能把持住自己而感到失望,
他居然……沒能阻止……」

  林子軒當真是沒有想到,雖然雙修玄女把處子之身留給了自己,但卻是已用
過小嘴給軒轅貴服侍了一次。

  這小子口口聲聲說不敢褻瀆心中的女神,轉眼卻在他心中女神的嘴中爆精。

  兩人當晚的舉動已是親密到了極點,難怪雙修玄女有此擔憂。

  林子軒心中雖然一陣不爽,但卻認為雙修玄女的憂慮沒有必要。

  畢竟軒轅貴最終因愧疚逃離雙修閣,說明他心中清楚明白,染指了自家少夫
人,是嚴重至極的褻瀆。

  於是將心中想法說給了雙修玄女聽,最後道:「相信軒轅貴得知我的身份,
與你的關係後,已有了自知之明,縱使你們同在蓬萊宮內碰面,也不會有尷尬的
情況出現。」

  「嗯,一切都依軒郎。」

  雙修玄女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一隻手無意間摸到了他的下身。

  「呀,軒郎,你怎的……又硬了……」

  「這個……」

  林子軒老臉一紅,「剛才聽到環馨說,你曾用嘴幫軒轅貴……它就這個樣子
了。」

  雙修玄女的臉「騰」

  地一片通紅,彷彿欲滴出血來,聲如蚊蚋般道:「軒郎,你……真壞……」

  林子軒一個翻身,將雙修玄女壓在身下,吻了她幾下,道:「環馨,我們再
來一次吧。」

  「嗯,輕點,軒郎……唔……」

  「啪啪啪啪……」

  「哦……哦……唔唔……軒郎……別那麼用力………」

  「啊……環馨受不了了……軒郎……你可否……先去婉兒姐那……」

  「婉兒姐……明晚再去找她……」

  「軒郎……你……你太壞了……」

  一時間,屋內春色滿園。

                ◇◇◇

  隔日清晨,林子軒離開雙修玄女的住處時,覺得有些腰酸背痛,不禁暗忖,
縱身懷《修真神訣》,一旦縱欲過度仍免不了會對身體造成損耗,於是便回去打
坐練功,並吩咐下人不許打擾。

  不多時,前來尋雙修玄女的聞人婉,在見到前者步履之間那一絲不自然,頓
時微笑著打趣道:「看樣子,環馨妹子昨夜被那小壞蛋給禍害得不淺。」

  雙修玄女的臉立時又是一陣通紅,湊到聞人婉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聞人婉絕美的臉上先是露出訝色,接著啐了一口,道:「那小壞蛋,昨晚折
騰了你四次?真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接著挽著雙修玄女,微笑著說:「走吧,環馨妹子,我們過去夫人那吧。」

  秦雨甯與二人共進早點,作為一個過來人,她自是一眼望見雙修玄女步履間
的不自然,望著如雪蓮般清新脫俗的雙修玄女,秦雨甯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雙修玄女俏臉上的羞意,自是更甚。

  這一整天,秦雨甯帶著聞人婉又參與了清一真人主持的會議,雙修玄女破例
缺席,被秦雨甯叮囑回房休息。

  而林子軒這一打坐,直到太陽下山,才悠悠醒轉。

  感受著體內的靈力又有了少許增長,林子軒心中欣慰。

  這《修真神訣》真是不可思議,從修習它至今,林子軒幾乎每一天都在進步,
他博覽群書,卻從未見過修煉速度如此可怕的武功心法。

  隨後林子軒又來到雙修玄女住的地方,後者正在海棠春睡。

  林子軒憐愛地看著她,又悄悄退出房間,尋聞人婉去了。

  在別院的後花園裡,林子軒找到了聞人婉,後者正在涼亭中與一男一女談話,
遂走了過去。

  能與心中的女神近距離對話,周揚坤只覺如臨夢中。

  原以為自己與這美女的邂逅只是曇花一現,卻沒想到峰迴路轉,他將在接下
來的一大段時間裡入駐蓬萊宮,與後者並肩作戰。

  今後與心中女神正面接觸的機會,也會大大增多。

  眼前的聞人婉身穿翠綠色的柔絹曳地綾裙,腰間系著素白色的柔絲束腰,蔥
綠色底的繡花鞋,渾身呈透出一種溫柔似水的動人氣質。

  雖然她面對自己時溫柔矜持,周揚坤卻自知以他的身份,永遠無可能配得上
這傾世美女。

  可鼻中嗅到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周揚坤仍盼望著時間能永遠停留在眼前。

  一旁的周顯妮望著這不論容貌、氣質均是自己無法比擬的絕色佳人,心中極
是妒忌。

  皆因這幾日下來,她發現不僅是自己的兄長,便是她心儀的青銘師兄,都對
眼前這美人充滿了愛慕,這令她心中極是不快。

  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她心中想著,若是兄長能把這聞人婉娶到手就好了,
那青銘師兄就是她的了,於是一顆心蠢蠢欲動起來。

  這時,周顯妮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正朝他們三人緩緩走來。

  待到少年走近,饒是周顯妮已心有所屬,仍不由自主地一顆心急促地跳動起
來。

  若說青銘師兄是帥氣,那眼前這翩翩少年便可用俊秀至極、清秀過人一類的
字眼來形容,以至於周顯妮一雙大眼睛,一時間竟沒辦法從少年身上移開。

  「婉兒姐,有客人?」

  「軒弟,你來啦。」

  聞人婉笑著起身,「來給你介紹,周大哥是鎮南幫幫主,這位是周大哥的親
妹子周顯妮。」

  當周揚坤看見心目中的女神,挽著那俊秀少年的手親暱地走過來時,他的一
顆心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酸澀到了極致。

  他早該猜到,這動人至極的美女大概名花有主了,可內心仍不由自主地抱有
一絲幻想。

  很快,周揚坤就恢複過來,站起身道,「鄙人周揚坤,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
呼?」

  聞人婉在旁微笑道:「他便是我蓬萊宮少主,林子軒。」

  「竟是劍姬之子!」

  周揚坤頓時由衷讚歎道:「難怪風采如此過人,也唯有像林公子這樣的少年
俊傑,方能配得上名動九洲的大才女司馬瑾兒。」

  一旁的周顯妮聽到他的身份,不由得眼睛一亮。

  「喚林公子就見外了,周兄如今是我蓬萊宮的盟友,無須那般客氣。」

  林子軒微笑道。

  見林子軒這般說,周揚坤只好點頭道:「我年長於你,那便喚你作林兄弟吧。」

  坐下後,林子軒這才道:「周兄的鎮南幫遠在東洲,竟也知曉小弟與瑾兒的
關係?」

  「呵,林兄弟大概不知道吧,我們東洲的商賈巨富、達官貴人,時常都上帝
都,只為能搶到大才女司馬瑾兒的親筆墨寶。對於他們來說,能得到一件大才女
的墨寶,那是極漲臉面之事,若是能獲得瑾兒小姐的畫作,那更是價值千金。因
此林兄弟作為大才女的未婚夫,並不算什麼秘事。」

  想起司馬瑾兒,林子軒俊目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失落,旋又回複過來。

  四人便在亭中聊了起來。

  周揚坤為人豪爽仗義,最難得的是他幫派出身,平日裡卻喜歡鋤強扶弱,仗
義疏財,也因此鎮南幫的名聲在東洲極佳。

  林子軒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於是便結交下了周揚坤這仗義漢子。

  而他身旁的妹子周顯妮,雖然看上去有些調皮,但心性倒算善良。

  聊了一陣,周揚坤見時候不早,便起身告辭,林子軒跟聞人婉送他們到後花
園外。

  兩兄妹走後,後花園獨剩二人,林子軒當即也不掩飾了,直接將聞人婉抱在
懷裡,吻上了她的香唇。

  聞人婉「嚶嚀」

  一聲,反手擁住他,溫柔地與他親吻著。

  「婉兒姐,好久沒有這樣抱你了,我好想你……」

  林子軒一邊吻著,一邊說道。

  「嗯……」

  聞人婉美眸微合,迷醉地承受著他的吻,「姐姐也很想軒弟……」

  兩人隨後在涼亭的石階坐下。

  「軒弟……別,好羞人。」

  原來是林子軒把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隻手順著她的裙擺伸了進去,摸
上了聞人婉那充滿彈性的圓潤小腿。

  林子軒一邊摸,一邊道:「是了,婉兒姐,近來怎麼都沒見你穿上回那種衣
服?」

  聞人婉被這小情郎摸得渾身一陣酥軟,聞聲問道:「你說的是哪種呀?」

  「就是上回你與雷昂他們回來時穿的那種。」

  聞人婉恍然說道:「哦,你是說那幾套西大陸的女性服飾?那幾套衣裳都放
在蓬萊宮裡,軒弟喜歡的話,回去時姐姐穿給你看。」

  林子軒點頭道:「嗯,見慣了婉兒姐矜持溫柔的裝扮,偶爾看看你換上大膽
開放的著裝,別有一番風味。」

  聞人婉掩嘴輕笑道:「敢情連軒弟你也好這口。不過講真,西大陸不論男性
女性,穿衣打扮均與我們迥異,以前的人很難接受這種大膽的異國著裝,現在好
多了,像我們學院那些閨秀們,穿起短裙來比誰都大膽。但不可否認就是好看,
連夫人上次看了,都要求我給她挑幾套呢,只是婉兒前陣子一直沒功夫。」

  「連娘也想試穿?」

  林子軒訝然道。

  「對呀,夫人的身材那麼好,要是穿上及膝裙,配上過膝襪跟長靴,不知得
讓多少男人看掉眼珠子。啊,軒弟,你……」

  聞人婉輕呼一聲,她能感覺到,一根火熱的大棒逐漸在自己的臀間變得堅硬
起來。

  「婉兒姐,今晚我們……」

  林子軒湊到她的香頸間,輕輕嗅著道。

  「小壞蛋,就會使壞……」

  聞人婉聽得臉色一陣通紅,但一顆芳心卻又有些期待。

  雖然前陣時間,她經受了媚娘的特訓,學到了奼女門取悅男人的很多經驗,
但聞人婉骨子裡仍是非常矜持的。

  她可以面不改色地在司徒德宗面前,用手給他擼棒,甚至用嘴給他舔弄。

  因在她心裡,那只是為了蓬萊宮而完成的一項任務,就算物件是個再醜再厭
惡的男人,她也不會有任何動搖。

  可一旦面對心中疼愛的小情郎,學的那些東西通通都拋諸腦後。

  她俯下螓首,香唇動情地吻上了小情郎的嘴。

  正熱吻間,身下的小情郎忽然輕輕一震,並離開了她的香唇。

  「軒弟,怎麼啦?」

  林子軒側耳傾聽了一下,接著皺起眉頭,「有人在動手,我們過去看看。」

  聞人婉當即回複了清醒,「那我們趕緊。」

  說剛說完,聞人婉才發現耳中根本沒有聽到任何動靜,而林子軒已經迅快地
離開院子了。

  聞人婉這才連忙跟上。

                ◇◇◇

  「我道是誰,敢情劍姬口中的男人,居然是你這老東西!朱賀,你是活得不
耐煩了對吧,竟連我陸中銘的女人,你都想動?」

  陸中銘森冷無比的聲音,傳進了林子軒耳中。

  「哼,姓陸的,你太過自以為是了吧。劍姬未嫁我未娶,她什麼時候成了你
的女人?」

  朱賀臉上滿是憤然。

  陸中銘暴喝一聲,「廢話!世人皆知,我陸中銘這兩年來與劍姬出雙入對,
誰都知道劍姬乃是我的女人。反倒是你,手下敗將,情場敗兵,竟敢趁我不在,
妄圖趁虛而入,不覺可恥嗎?」

  朱賀冷哼一聲,反譏道,「劍姬可是親口與我說了,你背著她與別的女人好
上,還要對方給你生孩子,究竟是誰可恥?如今劍姬已一腳將你踢開,若是你還
顧著頭上一張臉皮,就該識趣點,別再糾纏與她。」

  陸中銘被戳中痛處,頓時大怒。

  「妄想老牛吃嫩草的老東西,今日,本人定要教你領教一下妄想動我女人是
什麼後果。」

  說罷,陸中銘的身體往前一晃,隨後詭異地出現在朱賀的左側,灌滿真氣的
右拳往後者轟去。

  朱賀心中一凜,不敢硬拚,腳腳一踏,便向後閃去。

  方纔他與陸中銘硬拚了幾記,這才發現以刀法成名的陸中銘,雖未隨身攜帶
他那把混元刀,但拳法剛猛無鑄,難以力敵。

  他的千骨扇與對方的拳頭相接,扇中蘊含的真氣竟被陸中銘一擊擊散,接著
震進他的虎口,讓他一陣發麻。

  終於明白盛名之下無虛士,陸中銘作為被朝廷親封的武宗,手底下絕非一般。

  「躲,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陸中銘森冷地道。

  身影如影隨形,大拳直轟往朱賀的面門,竟是下手毫不留餘地。

  「嗖」的一聲,朱賀祭開他的千骨扇,運出一道暗勁,以扇面卸開了陸中銘
的拳頭。

  隨後深提一口真氣,趁陸中銘處於收招回氣的階段,一鼓作氣地連攻十多招。

  「迸~」

  朱賀連退數步,強壓下胸口中翻騰的血氣。

  他方才以攻代守,接連十幾招,均無法讓陸中銘後退一步,反而被他回過氣
來,一招便讓他吃了個大虧。

  陸中銘雙手負後,臉上現出不屑之色,「哼,你的武功至少遜劍姬半籌,她
想用你來激我,完全是找錯了人。」

  「你太高看自己了,劍姬根本就沒打算激你,因她早已看清你的為人。順帶
告訴你一件事,就是劍姬已經答應我的追求。」

  朱賀一臉傲然道。

  陸中銘的臉色終於完全陰沉下來,「老東西,你找死!」

  盛怒之下的陸中銘出手,與方才完全不同。

  接連數十招,朱賀抵擋得格外辛苦。

  他不禁暗忖,若非陸中銘的年紀比他年輕了十歲,換作十年前的他,必不會
像現在這般狼狽。

  同時慶倖劍姬不在這裡,否則讓她看到自己這狼狽不堪不的模樣,他甯願死
在陸中銘的拳下。

  「噗」的一聲,朱賀連退七八步,捂著胸口跌倒在地,手中成名已久的千骨
扇也掉到了地上。

  陸中銘的胸膛急促地起伏。

  為了迅速拿下朱賀,他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受了一點小傷。

  但對比朱賀身上的傷,不值一提。

  強壓下翻騰的血氣,陸中銘走到朱賀身邊,一隻腳踩在他的身上,很是開心。

  「老東西,劍姬不過是答應了你的追求而已,你就自豪成那副模樣。呵呵,
當然了,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那是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你當然自豪了。但你肯
定想不到,劍姬在床上脫得精光,被我狠狠操弄的時候,那模樣有多動人吧?」

  朱賀聽得目眥欲裂,嘶啞著聲喊道:「陸中銘!劍姬乃我朱某心中的女神,
你膽敢這樣污辱他,我朱賀便是不要這條老命,也要讓你後悔莫及!」

  「你心目中的女神,早已被陸某盡情地享用過了,至於你這老東西,是絕沒
那福分消受的了。」

  陸中銘森冷地目光望向他,全力運轉真氣,竟是打算一招將朱賀徹底廢掉。

  然而就在他要動手時,一道眩目奪魂的劍光,撕開夜色,直向陸中銘射來。

  陸中銘渾身汗毛倒豎,立時往後疾退。

  一下刻,劍光沒入一株大樹的軀幹,緊跟著,這株兩人合抱的大樹當場爆裂。

  一道婀娜多姿的白色麗影,來到朱賀的身邊,將滿身塵土的他扶了起來。

  最狼狽的一面被劍姬見到了,朱賀一張老臉極是羞愧,就差要挖個地洞將自
己埋起來。

  可誰知劍姬卻絲毫不以為意,還溫柔地給他拍去身上的塵土,柔聲問道:
「你還好吧?」

  朱賀想開口回答,卻不由自主地劇烈咳了幾聲。

  劍姬如畫的眉目閃過冷色,對著不遠處的陸中銘冷冷道:「你們剛才的對話,
本宮全都聽到了,陸中銘,得到了本宮讓你很得意?」

  陸中銘臉上現出慌亂之色,「劍姬,你聽我解釋……」

  「閉嘴!」

  劍姬冷喝一聲,寒聲道:「從這一刻起,你給本宮有多遠滾多遠,本宮一眼
也不想看見你。」

  「劍姬……」

  陸中銘剛往前踏一步,隨劍姬而來的花娘已一個閃身,阻去了陸中銘的去路,
「宮主的話已說得清楚明白,陸先生,請吧。」

  花娘面無表情地道。

  陸中銘清楚眼前這風韻猶存的女人,武功不會比他差多少,望著已將朱賀帶
回別院的劍姬,陸中銘只得悶悶地離開。

  「夫人他們走了,軒弟,我們要過去嗎?」

  不遠處的花叢旁,聞人婉問了一句。

  林子軒皺了皺眉,「算了,娘看上去挺生氣的。」

  「軒弟,你剛才為何阻止姐姐?」

  聞人婉忽然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歡銀花島的朱先生?」

  林子軒不答反問道:「娘什麼時候答應接受那朱賀的追求?」

  「姐姐也不清楚,估計是這幾日的事情吧。」

  林子軒「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正如聞人婉所說,他確實不喜歡那朱賀。

  並不是說他跟朱賀有什麼過節,只是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除了他爹林天豪
外,就只有陸中銘算是林子軒勉強可以接受成為他母親男人的人。

  這突然間殺出了個朱賀,讓林子軒十分鬱悶。

  先不說他的外貌就是個瘦小的小老頭,就年紀也看上去比他母親大了好多,
根本就配不上他母親。

  所以方纔他們是第一個先到的,本來可以下場阻止這場爭鬥,卻因聽到兩人
的對話,林子軒阻止了身旁的聞人婉。

  若是剛才陸中銘一腳廢了那朱賀,他林子軒絕不會感到內疚,可事與願違,
這事被他母親知道了,看樣子陸中銘大有可能要出局。

  林子軒覺得,有必要去尋找他父親的線索了。

 
                              【未完待續】


 ◆PS:寫了N久,還是未輪到劍姬的肉戲,但下一節就鐵定輪到了
作者: mikebowencheng    時間: 2017-6-25 01:18

是這樣,個人覺得相反
瑾儿和劍姬的心理寫的都夠簡單的
一點都不是能主導運作的人

然後自己三妻四妾的,未婚妻偷野男人,也不知道面對也不查原因,
連綠的時候都男主都沒有能力或勇氣在旁邊偷窺,真是不太像男主角的外型

害的我超期待,在龍網花了不少幣去,
沒有武俠片中神功,祗有一條神龍
也沒有劍姬第一美人,被武宗插的死去活來,連老公是天下第一高手都不知道,劍姬跟本沒有什麼媚女功,
連綠都沒刺激到,也沒有色狼出來,那麼花了老半天寫的美女要來做什麼呢?
作者: aries_wung    時間: 2017-6-28 00:32

感觉里面主线很多啊,但是目前我还看不出里面到底有几个女主,剑姬很喜欢,司空谨也喜欢,但是感觉她们的一些心理变化不多,不知道后文是否会有进一步的剧情深入,期待后续更新!谢谢老大发的好文,又有新文可以有盼头了!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7-8 12:31     標題: 紅粉佳人(22)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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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二十二節:美夢成真

  「陸叔,你方纔的話,實太不理智了。」

  林子軒在陸中銘身旁的石凳坐下,後者不知從哪弄來一壺烈酒,正鬱悶地狂
飲著。

  「你都看到了?」

  陸中銘看著他,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是一時看那姓朱不過眼,不小心說
錯了話,誰知被劍姬聽進耳中。」

  林子軒點頭道:「早在陸叔跟朱賀交手時,我跟婉兒姐就躲在遠處觀望。我
制止了婉兒姐下場,就是希望陸叔能收拾那姓朱的,只是沒想到娘來得這麼快。」

  陸中銘聽得眼睛一亮,放下酒杯,滿懷希望地看著林子軒道:「為叔就知道
你是站在我這邊的,軒兒,你娘最是疼你,你就幫為叔一個忙,在你娘面前給為
叔說幾句好話。」

  然而林子軒卻是搖了搖頭,道:「陸叔你也知的,娘的事,縱然是我也插不
了嘴。陸叔可知,娘把朱賀請進別院,親自為他療傷,即使侄兒在這時候為陸叔
說好話,娘也是半句都聽不下的。」

  陸中銘雙目閃過深深的失落。

  「娘方纔還打算下令,禁止陸叔今後踏入蓬萊島半步。」

  林子軒話音剛落,陸中銘一張臉已是血色一褪,好在前者又補充道。

  「所幸我在旁勸說,陸叔這兩年來也算為我蓬萊宮盡了不少心力,娘聽了才
暫時打消這個念頭。」

  陸中銘終於松了一口氣,道:「只怪為叔我色迷心竅,放著你娘這樣舉世難
尋的美人,還暗中招惹別的女人。哼,與朱賀這場戰爭,我陸中銘定要與他周旋
到底。」

  林子軒起身道:「今晚之事令娘極是生氣,這段時間陸叔暫不宜來別院。」

  陸中銘點頭表示知道。

  待到林子軒走後,他才狠狠一拍石桌,直將石桌的一角拍成了粉末,冷然道:
「朱賀,給老子走著瞧!」

                ◇◇◇

  秦雨甯的玉手剛離開朱賀的後背,後者立時睜開眼睛,望著這一身潔白素裙,
彷若神女下凡的美人,輕舒一口氣道:「有勞劍姬親自給我運功療傷,讓劍姬費
神了。」

  秦雨甯冷冷道:「姓陸的當真是膽大包天,若非軒兒給他說好話,今趟他的
所作所為,本宮定不輕饒。」

  她接著語氣轉柔,「這顆丹藥對你的傷勢大有裨益,把它送服下去。」

  朱賀當下不再多言,將桌上這顆黝黑的丹葯送入口中,緊接著閉目調息起來。

  好半晌,他才睜開眼睛,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想不到陸中銘除了名揚大陸
的混元刀法外,拳法竟也這般厲害!」

  秦雨甯澹澹道,「陸中銘的地煞拳,剛猛無比,專破內家真氣,但平日與敵
交手從來不用,你未聽過很正常。」

  朱賀歎了一口氣,「唉,我便是以為他赤手空拳,怎都能跟他打個平分秋色,
誰知竟在他手底下堅持不過百招。幸好劍姬出現得及時,否則今晚我絕不會只受
一點內傷這麼簡單。」

  哪知秦雨甯卻是回答道:「其實你二人交戰沒多久,本宮便到了,只是未現
身罷了。」

  朱賀一陣愕然。

  「劍姬……這是為何?」

  秦雨甯紅唇輕輕一揚,「若非本宮未現身,又怎能聽到那傢夥的自大狂妄之
語,以及朱郎的肺腑之言。」

  她如天仙般聖潔無暇的俏臉,現出一絲動人的笑意。

  朱賀先是聽得老臉一紅,緊接著忽然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道:「啊,
劍姬……你方纔,喚我作什麼……」

  秦雨甯風情萬種地橫他一眼,「若是不喜歡本宮喚你作朱郎,那從今往後本
宮便喚你作老傢夥好了。」

  朱賀連忙道:「別別別!我喜歡,我喜歡!」

  只見他興奮地搓著雙手,臉上一片激動道:「劍姬既然改口喚我作朱郎,那
便是說,我能與劍姬你……」

  一隻手,已是撫上了秦雨甯隔著薄薄白裙的豐嫩大腿。

  秦雨甯沒好氣地拍掉他的手,美目橫了他一眼,道:「死性不改的老色鬼,
內傷最忌酒色,雖說你的傷已調息得差不多,但這兩晚最好還是給本宮老實點。」

  朱賀被她風情萬千的動人模樣,弄得心癢無比,不由得摟過她香噴噴的嬌軟
身子,大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秦雨甯沒有拒絕,任由男人的唇舌與自己作最親密的接觸。

  兩人隨後便在房中親熱地擁吻起來。

  朱賀狂吻著懷中這國色天香的美麗人兒,但見她呵氣如蘭,誘人的芬芳香氣,
不斷從她的紅唇小嘴中飄逸而出,直鑽進朱賀的鼻子。

  再見到這大陸無數英雄豪傑,視之為心中女神的美人兒,此刻美目迷濛,不
但與自己親嘴,就連他渡進她香口中的唾液也毫不嫌棄地咽進嘴裡,想到這裡,
胯下一根大棒已經硬得快要破褲而出了。

  唇分。

  秦雨甯俏臉顯現出一絲醉人的酡紅,顯然被朱賀一番擁吻,已有少許動情。

  朱賀喘著粗氣,苦著臉道:「著實太難受了,劍姬,可否……幫我消消火?」

  「怎麼,忍不住了?」

  秦雨甯美目往下稍移,一眼便望見他胯下那顯眼的凸起部位,頓時笑吟吟地
瞥了他一眼,纖手探了過去,隔著褲子撫上了他的下身。

  「居然硬成這個樣子……」

  秦雨甯輕笑道,「看樣子你真的很想要本宮。」

  「劍姬……」

  朱賀苦苦哀求道。

  秦雨甯見他一副難受的模樣,又聯想到今夜從他嘴裡說出的那些肺腑之言,
心中一軟,柔聲道:「不是本宮不肯給你,而是你今晚剛受了傷,雖有本宮為你
運功療傷,又服下了療傷葯,但現時的你實不宜近女色。」

  朱賀臉上立現失望之色。

  秦雨甯湊到他耳邊,紅唇在他的臉側輕輕一印,笑吟吟道:「急色的老傢夥,
再忍耐多一晚兩晚,有那麼辛苦嗎?」

  朱賀苦笑道:「換過任何一個男人,此刻對著劍姬你這樣國色天香的一個大
美人,硬要忍著別說辛苦,簡直就是痛苦。」

  秦雨甯掩嘴笑道:「看在今晚本宮心情好的份上,就破例先給你這老色鬼一
點甜頭吧。」

  說完,她手法嫺熟地解開了朱賀的褲子,不一會兒,就把他下身脫了個光溜
溜。

  朱賀胯間那根不算太長,卻長得非常粗壯的黝黑大棒,頓時彈了出來。

  只見上面青筋暴漲,碩大的龜頭呈紫紅色,正殺氣騰騰,直指著劍姬。

  秦雨甯看得是芳心一微熾熱,給朱賀投去一個嫵媚眼神,接下來作出了一個
讓後者不敢置信的動作。

  竟是她屈尊半跪在朱賀的身前,潔白柔嫩的纖手握上了他那根粗挺的肉棒,
輕輕捋了幾下後,螓首下俯,紅唇輕張,將朱賀的陽根完全納進了小嘴中,徐徐
吞吐了起來。

  朱賀舒爽得簡直要飄飄欲仙。

  他只覺處胯下的大棒,刹那間被一團溫溫涼涼的嫩肉包裹著。

  同時胯下美人的口交技巧,出乎他意料的嫺熟。

  但見她或吞或吸,或吻或舔,吞吐吸納之間,配合她那條柔軟的丁香小舌,
簡直快把朱賀的魂兒都給吸出來。

  「啊……讓劍姬如此屈尊紆貴,真個讓人受寵若驚……」

  朱賀被她吸吮得心中一陣飄蕩,不由得喘著粗氣。

  不過他嘴上這麼說,心裡頭湧現的卻是無比的自豪感。

  自從劍姬當著大陸群雄的面當眾休夫過後,無數英雄豪傑都渴望得到蓬萊劍
姬的垂青。

  而他朱賀憑藉著過人的條件,一路殺出重圍,成為得以入劍姬法眼的少數幾
個追求者之一。

  從初次遇到劍姬開始,朱賀戀上她已有多年,因此幾年前他可說是使出了渾
身解數,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抱得美人歸。

  但事所願違,當時不論是聖劍門門主秦松,又或是五湖山莊的陸中銘,條件
都比他更為出色。

  看著心中女神周旋于二人之間,朱賀便隱約覺得自己大概是沒有機會了。

  果不其然,最後劍姬選擇了陸中銘,他與秦松都只得黯然退場。

  劍姬答應了陸中銘的追求後,他朱賀當天就離開了蓬萊島。

  因他非常清楚,當夜陸中銘必定忍不住會與劍姬求歡,他朱賀心中的女神將
會向那陸中銘獻上她完美的肉體。

  回去之後,他連醉七日,每每想到陸中銘與劍姬過著雙宿雙飛的生活,他就
痛苦萬分。

  時流運轉,誰能想到,今夜的他竟一雪前恥。

  此刻被無數大陸豪傑愛慕的蓬萊劍姬,正屈尊降貴地跪在自己跟前,埋首在
他的胯間,熱情似火地用她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嘴,給自己含蕭舔棒。

  而情敵陸中銘,這刻卻是連劍姬的別院大門都進不來。

  想到這裡,朱賀心底簡直要樂開了花。

  陸中銘是老江湖,本不該犯下這麼嚴重的錯誤,可事情牽扯到劍姬,這傢夥
便頭腦發錯,還接連犯了兩個錯誤!他第一個錯誤,就是忍不住內心的妒忌,竟
在蓬萊宮下榻的別院外截住他朱賀。

  要知道劍姬的武功與陸中銘同級,別院外發生交戰,她必會在第一時間發覺,
陸中銘大概是對自己的武功極有信心,自負地以為能輕易收拾他朱賀。

  結果證明,劍姬在第一時間就到場,陸中銘的行為只會讓劍姬更為惱火。

  第二個錯誤最為致命,就是自以為是地認為劍姬早已是他的女人,且因妒忌
的因素,在他朱賀面前口不遮攔。

  陸中銘的行為簡直是自己挖坑埋自己,他朱賀怎會放過這大好時機,在當時
處於絕對不利的狀態下,他朱賀仍留了一個心眼,裝作義憤填膺地要對他污辱自
己心中女神的行為,付出代價。

  這是一場豪賭。

  此舉必會激怒陸中銘,在那樣的環境下,若是賭輸,他朱賀的處境將極為危
險。

  但倘若賭對了,他跟劍姬之間的關係,勢必更進一步。

  到時不但能真正獲得她的芳心,還有可能得償所願地抱得美人歸。

  幸運的是他朱賀最終賭對了,劍姬早已到場,不但聽到了他的「肺腑之言」,
還將陸中銘那狂妄的話語全程聽進了耳中。

  秦雨甯的香舌在他的馬眼處來回輕掃,最後在他的大棒頭上用力地吻了一口,
美目瞟到他臉上,掩嘴輕笑:「好了,甜頭已給,老色鬼,今晚就先到這兒吧。」

  一陣空蕩蕩的失落感襲來。

  朱賀苦著臉道:「我還以為劍姬會像上次那樣,給我弄到火氣消除的一刻方
停休,此時不上不下的,比方才更難受。」

  秦雨甯像是早知他會這麼回答似地,笑吟吟地湊到他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

  只見朱賀原本一張苦瓜老臉,陡然間如盛開的菊花。

                ◇◇◇

  翌日清晨,林子軒神清氣爽地從聞人婉的房中出來,往隔鄰不遠雙修玄女所
住的小樓走去。

  他昨夜與聞人婉在床上激搏了兩回,將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思念,全數宣洩
在她動人的玉體上。

  想起這自幼照顧自己的美麗大姐姐,昨晚與自己在床上赤裸相擁,隨著他的
抽插挺動,那哀婉嬌蹄的可愛模樣,不禁心中一陣暖流。

  來到雙修玄女房中,林子軒看到後者正對著銅鏡梳妝打扮。

  「環馨昨晚休息得可好?」

  雙修玄女今日換上一身澹黃色的長裙,聽到林子軒的回答,只見她甜甜一笑,
說:「睡得不知多好,環馨從未試過在陌生的環境,一覺睡至天亮的。咦,觀軒
郎的氣色,定知軒郎昨晚在婉兒姐姐那邊過夜了。」

  林子軒知瞞她不過,微笑著點頭。

  兩人在房中相擁著說了會話,雙修玄女忽然道,「是了,軒郎,環馨一時忘
了跟你說件事。」

  「哦,是什麼事?」

  雙修玄女隨即把她母親請到了一位複姓軒轅的前輩高人,請至閣中坐鎮的消
息說給了他聽,接著又把清一真人跟靜覺禪師所提及的秘聞,也一併道出。

  「昨日聽軒郎提及,軒轅貴、軒轅霖兄弟與軒郎出身同一族,環馨一時沒有
對此產生聯想,不知我母親請來的這位高人,會否與軒郎你們有什麼關係呢?」

  林子軒聽完,臉上現出震驚之色,幾乎是想都不用想,便極為興奮地抓緊雙
修玄女的雙肩,道:「我知道了,那位坐鎮雙修閣的高手,定是我爹!唯有我爹,
才有如此強大的自信,能令陰陽宗來得了去不了!」

  林子軒是唯一親眼目睹林天豪與魔龍一戰的人,深知他父親的實力到了何種
恐怖的境界。

  軒轅一族已全族覆滅,因此林子軒有十成把握這個人必是他父親。

  雙修玄女瞪大了美目,一臉愕然地望著他。

  林子軒雖然在身世上沒有瞞她,但也沒有說得太清楚,雙修玄女昨日聽完雖
心有疑惑,但相逢的喜悅令她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

  是以今晨起床後,她便回想起情郎昨日說過的話,頓時覺得疑點頗多。

  哪曾想此刻會聽到這令人震驚的回答。

  雙修玄女深吸一口氣,道:「林叔叔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軒郎,能
否跟環馨說仔細些?」

  蓬萊劍姬名揚大陸,作為她曾經的丈夫,林天豪之名同樣是「聲名遠播」,
但這所謂的名聲卻與劍姬截然相反。

  曾被劍姬當眾指罵為「窩囊廢」的林天豪,是受大陸無數人鄙夷的對象,雙
修玄女對此自是曾有耳聞,所以一時間沒法把一個「窩囊廢」與「絕世高人」聯
系在一起。

  林子軒猶豫一下,這才湊到雙修玄女耳邊,把一些能讓她知曉的事情說了出
來。

  片刻過後,見雙修玄女滿臉的震驚之色,林子軒才小聲道:「此事我仍瞞著
母親,尚未告訴她,因不知母親知道後會有何反應,環馨務必先幫我保守這個秘
密,連婉兒姐也暫時不要透露。」

  雙修玄女玲瓏挺拔的胸脯,急促地起伏了幾下,終於深吸一口氣,道:「軒
郎放心,這件事環馨不會告訴任何人。」

  她旋即感歎地道,「真沒想到,娘請來坐鎮閣中的高手竟是林叔叔,難怪
……」

  林子軒順口問了一句:「難怪什麼?」

  「難怪自從林叔叔來到閣中後,我娘整個人就變了,不但同意我跟軒郎在一
起,還……」

  說到這裡,雙修玄女顯得很不好意思似地,「看上去春風滿面,像一個戀愛
中的女人模樣……」

  林子軒聽得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我懂了!難怪這麼多年來,我蓬萊宮跟
你雙修閣向來不合!」

  雙修玄女訝然看著他,「軒郎怎知的?環馨也問過娘親這個問題,但娘對此
一直避而不談。」

  「很簡單,因為你娘跟我娘,年輕時一定是情敵,爭的就是我爹!」

  林子軒呼出一口氣,「難怪我娘也跟你娘一樣,從不回答這個問題,因她們
的梁子是因男人而起,談論這個有失她們的身份。」

  說完,他重重地在雙修玄女臉上吻了一口,一臉喜色道:「多得環馨提醒,
否則憑我一個人要找到我爹,不知要尋到猴年馬月,我打算過幾天就起程去雙修
閣,到時候與環馨一塊上路。」

  「眼下清一真人邀約眾人前來商討對付血骷髏一事,軒郎作為蓬萊宮少主,
不宜在這個節骨眼離開。」

  雙修玄女貼心地道,「環馨即已知林叔叔本名為軒轅豪,只要問過母親確認
的話,軒郎有什麼話大可讓環馨帶去。」

  林子軒卻是搖頭,道:「我此番去找我爹,實是要問出他的心底話。不瞞環
馨,陸叔叔因為做了一些我母親最為痛恨的事,已失去追求母親的資格。而眼下
輪到那來自銀花島的朱賀競逐母親裙下,說實話,這個小老頭想成為我的繼父,
只能是癡人說夢,我怎都不會讓我母親選上他的。」

  雙修玄女聽得掩嘴輕笑:「人家朱賀怎都算出身名門,況且聽聞他對夫人一
往情深,十數年如一日,若他知道軒郎心中的想法,必會失望之極。但不論怎麼
樣,環馨都會支援軒郎。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出去吧。」

  隨後兩人連袂去用膳,卻發現大圓的餐桌上,除秦雨甯跟聞人婉外,尚多了
一個不速之客,竟是一身藍袍的朱賀。

  這小老頭笑眯眯地,正跟秦雨甯交談著,也不知說了什麼風趣的話,把後者
逗得一陣嬌笑,就連身旁的聞人婉聽了也露出微笑的神情。

  雙修玄女看見身旁的林子軒輕輕皺起了眉頭,臉上現出不悅之意。

  「軒兒,快過來用早點吧。」

  秦雨甯朝他招了招手,又向身旁的朱賀介紹了兩句。

  她身旁的朱賀瞥見林子軒,眼睛頓時一亮,讚歎道:「不愧是劍姬之子,林
賢侄年紀輕輕,舉手投足卻不露一絲一毫縫隙,氣定神閑,即便還未跨入先天高
手之列,也所差不遠了。」

  昨夜他只遠遠瞥了林子軒幾眼,這刻近距離一看,才發覺此子俊秀無匹,神
態氣質都極為出眾,比他那自幼悉心栽培的侄兒卻是要高明不知多少,是以他的
讚歎也是發自由衷。

  林子軒心中冷哼一聲,暗忖自己若不是斂去雙目中的精芒,又收斂身上的氣
息,會更嚇你一跳。

  雖然心中不喜,但自幼受到良好的家教,對方又主動熱情地打了招呼,林子
軒只好勉強地回應。

  不過他面上的冷澹卻是誰都看得出來。

  接下來,朱賀在幾番刻意的迎合下,均遭到冷澹的回應後,雖毫不動氣,卻
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

  本該是悠閒的一頓早點,就因林子軒一個人而結束得有些匆匆。

  「娘,我跟婉兒姐及環馨到處去轉轉,一會兒回來。」

  林子軒丟下一句話,便拉著兩女走了。

  見狀,朱賀看著身旁的秦雨甯,一臉苦笑道:「唉,看這樣子,子軒這孩子
似乎不那麼歡喜見到我。」

  秦雨甯澹然自若道:「當初我接受陸中銘的追求時,他的反應也跟現在一樣,
他發發脾氣,過段時間就好了。」

  「唉,也只能這樣了。」

  朱賀重重歎了一口氣。

                ◇◇◇

  「軒弟,方才朱先生向你問話,你回答得也太冷澹了。」

  聞人婉自幼像姐姐般照顧他大,這說教般的話自是出自她口。

  「婉兒姐你還幫他說話,哼,那老頭也不照照鏡子,他配得上我娘嗎?」

  林子軒顯得很是不忿,「娘也真是的,什麼樣人不找,那朱賀的年紀能當我
爺爺了,在桌上還親熱地給他夾菜。」

  兩女聞言相互對望一眼,頓時掩嘴輕笑起來,也不答話。

  這時前方的交叉路口出現了一行人,看樣子正準備往大殿的方向前行,與林
子軒三人剛好撞上。

  對方共有十多人,個個看上去均氣定神閑,顯都身手不凡。

  四個人走在最前頭,其他人則落後少許,顯是這四人的隨從。

  其中一人林子軒認出乃聖劍門的大門主秦松外,其餘的三個都是陌生面孔。

  包括秦松在內,這四人的武功都非常的高。

  特別是其中那個身材高瘦欣長,一身儒服,唇上留著兩條小鬍子的儒雅男子,
以林子軒的眼力加上他無人可及的氣機感應,察覺到對方的實力至少是武宗級的,
比他身旁的秦松還要勝上幾分。

  而林子軒之所以會特別留意這個人,是因為他們三人出現後,對面這十多人
的注意力第一時間都不約而同地投注到林子軒身旁的二女身上。

  準確來說,他們的目光僅在蒙著面紗,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雙修玄女上停留片
刻,便全部落在聞人婉身上。

  經過昨夜一翻雲雨滋潤,今日一身澹黃宮裝的聞人婉,顯得更是美豔不可方
物。

  就連曾來蓬萊宮作過一段時間客的秦松也不例外,看到她,一雙眼睛頓時就
亮了起來,連交談也停止了。

  其餘人則更不用說,早就看呆了眼。

  惟獨那儒服男子清醒得最快,同時林子軒超乎常人的目力,看到對方望見自
己的刹那間瞳仁一縮,像是有些吃驚的樣子,旋又迅速恢複,掩飾得非常好。

  換作以前的林子軒,絕無法從這細微的動作感應到對方的內心活動。

  心中有些疑惑,雙方客套了幾句,林子軒便帶著兩女離開。

  離開前見到對面那十來名隨從,看著自己那豔羨不已的目光,不由感到好笑。

  「剛才婉兒姐稱呼那身穿灰色儒服的男子作張宗主,這麼說來他就是煉器宗
宗主張延明瞭?」

  待走遠了,林子軒才問道。

  聞人婉點頭道:「嗯,我們蓬萊宮跟煉器宗沒有生意往來,軒弟不認識他很
正常。煉器宗是近百年來才興起的新進大派,他們的煉器水準是頂尖級的,我們
蓬萊宮有不少顧客,時常把購買到的原料送往煉器宗煉製,他們是少有的黑白兩
道都吃得開的門派。」

  「哦?」

  林子軒順口道,「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張延明的武功定是很高了?」

  回答他的是一旁的雙修玄女。

  「張延明身為一宗之主,武功自是不低。且他時常與友人切磋比試,所以武
功深淺很多人都知道,比起剛才的聖劍門二三門主,楊福來跟於靜波要稍高一些,
但比起秦松又要略低少許。」

  聞人婉見林子軒一副愕然的模樣,掩嘴輕笑著補充道。

  「忘了跟軒弟說,張宗主的獨子張聞雲,近來一直在玉滿樓瘋狂地追求淩仙
兒。不過這次因夫人命令的緣故,張宗主的公子怕是要抓狂了。」

  林子軒驀地一震止步。在一瞬間,他的腦袋閃過無數念頭。

  不久前,司馬瑾兒因陸中銘跟淩仙兒廝混一事,罕見地芳心動怒,當時林子
軒便已心生疑惑。

  隨後在曉翠口中,得知張聞雲竟是司馬瑾兒親自邀請進入玉滿樓,且她的舉
動看起來極像是在給兩人牽紅線,令事件更添疑團。

  當時林子軒想不明白,司馬瑾兒為何要那樣做?司馬瑾兒十二歲成名,十五
歲名滿天下,連當今聖上都對其才華稱讚不已。

  不提她身為蓬萊宮未來少夫人的身份,單就她九洲國第一才女的名頭,加上
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便已讓無數權貴爭相示好。

  而她一手創立的玉滿樓,更是無數達官貴人附庸風雅的地方,不止令她結識
到了九洲國乃至大陸最頂端的階層人物,還為她創造巨額的財富,用日進鬥金來
形容是毫不為過。

  對司馬瑾兒而言,名利均是唾手可得之物,她絕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誰也
沒有那個能力敢強迫她作任何事。

  她主動邀請張聞雲進玉滿樓,甚至將名下最為出色的十一位才女之一的淩仙
兒,牽線給張聞雲,只能證明張聞雲此人對司馬瑾兒來說很重要。

  要知道,玉滿樓這十一位才女均賣藝不賣身,一切行事均看她們的個人意願。

  任何人想要與其中一位共度春宵,口袋裡沒個千八百兩金子的,休想碰她們
一根指頭。

  即便口袋盈滿,還得看美人兒們願不願意。

  因此司馬瑾兒親自給張聞雲牽紅線,對玉滿樓的營收會造成一定的影響,最
起碼那些愛慕淩仙兒的權貴豪客們,從今往後將無法在淩仙兒身上花上半個子兒。

  林子軒臉色變幻不定。他當然不會認為司馬瑾兒跟張聞雲之間有什麼。

  皆因那日他複回玉滿樓,在亭中撿到司馬瑾兒的繡鞋後,順著線索往回找,
發現司馬瑾兒那個秘密情人,在懷抱著一個人的情況下,竟能在兩個縱躍的情況
下直上三樓的廊道。

  此人的武功絕對不下武宗級,最起碼他是見過母親跟陸中銘的輕身功夫的,
在那樣的條件下,大抵也只能如此。

  張聞雲的年紀最多比他大上數歲,絕不可能有這樣深厚的功力,否則他就無
需借酒澆愁,而是一早就尋上陸中銘決鬥了。

  司馬瑾兒把淩仙兒這個大美人,牽線搭橋給了張聞雲,那就說明後者因為某
些關係,值得司馬瑾兒這樣下血本。

  再聯繫到方纔那張延明第一眼看到他時的反應,答桉簡直要呼之欲出!張延
明,大有可能就是司馬瑾兒的秘密情人!如此可以解釋很多東西。

  張延明身材高瘦,三四十歲,正與小琳口中描述的一致。

  他既是司馬瑾兒的情人,後者手握著男人夢寐以求的美人資源,給情人的兒
子牽個線,絕對說得過去。

  且憑藉來自《修真神訣》的感應,林子軒分毫不差地把握到張延明的真正實
力,絕對達到了武宗級。

  而他明面上的武功,卻僅僅跟聖劍門的二三門主相彷,與秦松、朱賀相比都
要差上一點,這絕不合常理。

  惟一的解釋就是他隱藏真實實力,可以方便他做很多事,又不會惹起他人懷
疑。

  更重要的是張延明方才看見林子軒的一瞬間,被後者清晰無誤地把握到他的
心態,帶著隱藏極深的敵意和戒備,像是對林子軒的出現有點猝不及防。

  張延明乃是跟秦雨甯同代的高手,與林子軒從未見過面,他煉器宗跟蓬萊宮
也無仇無怨,他如此不自然的反應直接證明,他就是司馬瑾兒的秘密情人。

  正因他跟蓬萊宮未來的少夫人有染,所以他心中有鬼!這個推論令林子軒心
中一陣抽搐。

  張延明隱藏得極深,錯非林子軒來自《修真神訣》的奇異功法,令他的靈覺
變得通透無比,不然非得被他瞞過不可。

  「軒郎,你怎麼啦,為何忽然間臉色如此難看?」

  一旁的聞人婉與雙修玄女一樣,也投去了關心的目光。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沒什麼,只是突然間想到了某些事,我們接著走吧。」

  司馬瑾兒的出軌,是林子軒內心一道巨大的創傷,他至今仍不願把這消息告
訴任何人,包括他的母親,乃至身旁這對關係早已密切至極的戀人。

  眼下最重要的,是暗中對張延明進行調查,一旦證據確鑿,林子軒便打算以
雷霆萬鈞之勢,一舉將這個給他戴上綠帽子的姦夫徹底剷除。

  如今他的武功突飛猛進,眼下雖未交過手,但想來武宗級已經威脅不到他。

  再過一段時間,他有信心能追上甚至是超越他的母親。

  想到這裡,心中已有定計。

  在陪完兩女賞完山頂的景色後,林子軒未去參與清一真人的會議,而是在附
近逛了一圈後,才回去打坐煉功。

  到了入夜,他換上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身影投入到茫茫黑夜之中。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張延明所在的煉器宗下榻的別院。

  換作任何一個時間,他林子軒都難以對這一宗之主實施監聽活動,除非有他
父親林天豪那樣的身手。

  目下張延明因為前來參加會議的緣故,出行從輕從簡,因為絕沒有任何膽大
包天之徒,敢把黑手伸到這白道第一大派蜀山的頭上來。

  所以煉器宗此行來的只有二十多人,除去大概十幾個隨從,五六個婢女,真
正對林子軒有威脅的,只得張延明一個。

  雖然不一定能監聽到什麼東西,但林子軒總要一試,否則過幾日待張延明離
開了,到時候要再監聽他就沒什麼機會了。

  白天的時候,林子軒已經悄悄來這邊踩過點了。

  煉器宗下榻的別院比蓬萊宮稍小一些,但建築的規劃分佈類似,越過前廳和
中堂,便是身份最高之人的住所。

  而最佳的監聽地點,則莫過於栽滿植被的後花園了。

  林子軒一路潛行而來,沒有驚動任何人。

  此刻的他,不但能做到收斂任何氣息,就連毛孔散發的熱量,心臟跳躍的聲
音,都能做到不讓其透體而出,驚人之極。

  這就是《修真神訣》的功效了,換了大陸任何一套頂級功法,也無法辦到這
樣的事。

  這也是他膽敢過來監聽張延明這樣的頂尖高手,最大的倚仗。

  林子軒如同幽靈般,穿牆過舍,漆黑的夜色給了他最好的掩護。

  不多時就來到幽靜的後花園中。他挑選了一株枝葉茂密的大樹,悄聲無息地
躍了上去。

  他靜靜伏在樹上,幽靜的環境令他的雙耳捕捉到方圓數十丈內的一切動靜。

  張延明所處的樓閣二層窗戶,仍透著朦朧的燈光,可是內裡卻沒有半點聲息,
顯然張延明並不在裡面。

  林子軒心中一動,暗忖不在更好。

  片刻後,他悄悄推門而入。

  半柱香時間後,林子軒耳中捕捉到人來的輕微腳步聲,連忙把手上的包袱迅
速地放回原地,悄悄退了出去。

  張延明回來了。

  林子軒隨後在樹上呆了整整一個時辰,知道繼續待下去也竊聽不到任何有用
的東西,便迅速離開。

  實際上在來這之前,林子軒已猜到想單憑一晚功夫就查出什麼,那是異想天
開,所以也不算失望。

  且他忽然間想到另一件事,頓時覺得竊聽張延明根本沒必要。

  司馬瑾兒的玉滿樓,才是更為合適的竊聽場所!林子軒悄聲無息避開夜間巡
邏的幾個蜀山弟子,回到別院,卻在這個時候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剛好消
失在他母親下榻的樓閣中。

  林子軒腦海中閃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想對他母親不利!當即冷笑一聲。

  他母親乃當世有名的蓬萊劍姬,一身武功豈是易與,想對她不利者簡直是嫌
命長。

  但事關自己的母親,林子軒也不再猶豫,施展開身法,悄悄地尾隨過去。

  然而到了閣樓下,卻發現那道鬼祟的身影不見了,而耳朵只能捕捉到一點非
常輕微的聲響,是從他母親房中傳出來的。

  當下一凜,為了不打草驚蛇,悄悄地摸上了二樓,來到母親房外的一個角落
處蹲下。

  房內十分寂靜,林子軒過人的耳力清晰無誤地捕捉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其中一個呼吸悠長勻速,林子軒認得出來是他母親的呼吸,但另一個卻顯得
非常急促,且不時帶著濃烈的喘息。

  林子軒大感不解。

  若是那個鬼祟之人在一個照面間被他母親拿下,眼下怎都該喚花娘或媚娘上
來,對來人進行逼供,沒道理此時靜悄悄的,無半點動靜。

  忽然耳中傳來「嘖嘖」幾聲輕響。

  緊接著又聽到「嘶」的一聲,聲音中彷彿蘊含著某些痛苦之意。

  林子軒頓時聽出,這聲音是來自朱賀那小老頭的。

  將剛才那鬼祟的身影,與印象中朱賀的身形作了對比,發覺兩者的身形非常
相似,均是不高的個子,瘦小的體形。

  林子軒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眼下已近子時,朱賀在這個時間點,偷偷摸摸地來到他母親的房中,料想肯
定沒什麼好事。

  他倒要瞧一瞧,這姓朱的究竟想要幹什麼。

  打定主意,林子軒悄悄地來到窗下,靈力運轉到指尖,對著窗紙輕輕一觸。
一個指尖般大小的小孔眼,頓時便生成,整個過程連房內的二人也一無所覺。

  林子軒將左眼湊到了小孔眼處。入目的情景,頓時讓林子軒一張俊臉漲得通
紅。

  他千算萬算,仍沒有想到自己會目睹到這一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

  佈置簡雅的房內,燭臺火光的照映下,只見那朱賀立站在桌子旁邊,他的腰
褲已經解下褪到了地上,下身光溜溜的。

  而林子軒那美豔無雙的母親,正半蹲在那朱賀的跟前,雙手按在朱賀的大腿
根處,嬌豔欲滴的紅唇此刻竟含著後者那堅挺的陽物,美目流轉,正徐徐地吞吐
著。

  朱賀胯下的陽物,已被秦雨甯吐納得沾滿香津,閃閃發亮。

  從林子軒這個角度望去,剛好可以看到秦雨甯那豔絕人寰的側臉,不時用力
吸吮前者的肉棒,美麗的臉頰也因此呈現凹陷之態。

  林子軒怎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竟已跟朱賀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

  也難怪此時朱賀不停地在倒吸冷氣,且臉上現出因舒爽到了極點而扭曲痛苦
的神情。

  被秦雨甯這樣的人間絕色,紆尊降貴地服侍,換作任何一個男人,此刻必是
同樣的不堪。

  就連身為秦雨甯之子,見慣傾色美人的林子軒,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母親
魅力實在難擋。

  同時心中泛起苦澀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妒忌。

  苦澀是因為在林子軒心裡,他的母親惟有世間最強大的英雄豪傑才配得上,
換句話說,在他心中只有他父親林天豪才是秦雨甯最佳的歸宿。

  可事與願違,他心裡極是不喜的朱賀,已經跟秦雨甯關係如此密切,林子軒
想要讓他母親回心轉意,難度極大。

  至於那一絲絲的妒忌,純是看到了眼前這一幕,有一種心愛之物被人生生搶
走的感覺。

  這當然只是一種錯覺,不論秦雨甯將來又嫁給了哪個男人,他林子軒依舊是
她最疼愛的兒子,這點永不會改變。

  他只是覺得很不忿,自己美若天仙的母親,竟然被這其貌為揚的小老頭追上
了手。

  且看那小老頭此刻興奮得雙目通紅的模樣,今夜大有可能是兩人的第一次,
否則他不會是這般一副模樣,而秦雨甯也不會反常地對他這般熱情,一邊吞吮還
一邊與他眉目傳情。

  這時,只見屋內的朱賀喘著粗氣,忽然雙手扶上了秦雨甯的雙頰,示意她別
動。後者依言停止了吞吮的動作,但香唇仍然深深含著對方的大棒。

  緊接著,朱賀忽然開始了動作,竟是用兩手固定住身下美人兒的螓首後,臀
胯開始前後挺動。

  窗外的林子軒不由看得心中大恨。

  朱賀這老傢夥,竟將他娘親的小嘴當成了蜜洞,不住地抽插了起來。更令他
想不到的是,秦雨甯居然沒有拒絕,只是嗔怪拍了朱賀毛聳聳的大腿一下,纖手
反按他的臀部,任由對方那根醜陋的東西在她的小嘴中進進出出。

  朱賀暢快淋漓地在秦雨甯的小嘴中捅了一會,後者維持著半蹲的姿勢似是有
些不舒適,於是捏了身前的男人一下,示意他先停止。

  朱賀戀戀不捨地停下,待到見她直接跪在地上後,方小心翼翼地繼續。

  林子軒看得一陣心痛。

  這朱賀究竟哪裡好?他不明白,秦雨甯是多麼高傲的一個人,大陸上多少英
雄人物,她向來都不屑一顧。可是對於這個怎麼看都不順眼的小老頭,她卻是如
此紆尊降貴地跪倒在他跟前,任由他肆意玩弄。

  朱賀的呼吸越來越粗了。他那男性的自尊與自豪感,此時膨脹到了極致。

  蓬萊劍姬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夢中女神,仍記得當初那群追求他的豪傑,
個個都為能與這美人兒說上幾句話而感到無比自豪。

  然而那些人作夢都想不到,他朱賀此時正盡情地肏著劍姬的小嘴,完成了無
數男人的夢想。

  他已經獲得了她的芳心,接下來就欠得到她動人的肉體了。

  從朱賀的視線角度望去,只見劍姬包裹在素白長裙的軀體曼妙無雙,順著裙
擺而下,卻見她那對包裹著白色短襪的秀美小腳,已從繡鞋中半解放出來,露出
了秀美圓潤的足跟。

  這情景讓朱賀心頭更是火熱,胯下的大棒插得更是用力,只見他喘著粗氣道:
「夫人,我已經忍不住,我們到床上去吧,今晚我不與夫人大戰三百回合,絕不
下床!」

  自然而然,朱賀對秦雨甯的稱呼也改變了。

  正任由他在自己嘴裡進進出出的秦雨甯,聽到這露骨坦蕩的話語,芳心陡然
熾熱起來。她正處於女人情欲最為旺盛的年齡,加上最後一次歡好,已是一兩個
月前的事。

  覓得新情郎後,秦雨甯其實也很想與他盡情地享受男女間的歡愛。

  然而這裡畢竟是蜀山地界,非他蓬萊宮,又牽扯到像秦松乃至陸中銘這些曾
經的追求者,所以暗地裡逗逗朱賀可以,公然與他雙宿雙飛卻是沒有這個打算。

  不過這一切,在昨晚聽到朱賀的肺腑之言後有了改變。確認了朱賀值得自己
所托,秦雨甯也拋開了一切,準備在今夜與朱賀盡享魚水之歡。

  在離開他的大棒前,秦雨甯最後狠狠地吮了他一口,真讓朱賀渾身一個哆嗦,
歎道:「夫人的口技太過厲害,差點讓我一泄千里。」

  說完,他興奮地把秦雨甯攔腰抱起,後者順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往床邊的
這十幾步,兩人吻得是天昏地暗。

  窗外的林子軒看得暗暗驚心。

  朱賀跟他母親此時均如同燃燒的烈火,除非這個時候天塌下來,否則絕沒有
任何外力能將他們分開。

  將秦雨甯抱上床後,朱賀隨後就脫了個精光,跟著動手開始解秦雨甯的衣裙。

  兩人接下來必是要作最親密的交合,林子軒心中非常的矛盾。

  看著房內那朱賀已經將他母親全身脫得光溜溜,露出如白玉般精美無暇的動
人玉體,恨不得立即把他揪出來一陣痛揍。

  但又知道自己沒有插手的任何理由,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小老頭,一臉興奮地
扶著他胯下那根粗壯的黝黑肉棒,對準他母親已經泥濘一片的粉紅嫩穴,接著用
力一挺,輕「噗」的一聲!朱賀的大棒盡根直沒!

    在這一瞬間,林子軒的內心像被一把重錘狠狠砸中,極是難受。

  秦雨甯那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聖地,終於被朱賀徹底攻佔。

  「啊!」

  「嗯……」

  床上赤裸相呈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滿足到了極點的低呼。

  朱賀伏壓在秦雨甯身上,望著後者那美豔到了極點的俏臉,一邊狂吻,一邊
興奮地道:「我朱某等這一天,等了足足快二十年,老天爺真是待我不薄!」

  說罷,臀腰開始對著身下的美人兒疾挺起來。

  「啪啪啪」肉體撞擊聲響個不斷。

  「唔唔……」

  秦雨甯被他插得一陣快美,不由自主地要開口呻吟,香唇卻被身上的男人覆
上,以至無處得以宣洩。

  「嘶~夫人的下面真緊,一點也不像生過孩子。」

  朱賀插得直抽冷氣,口中讚歎不已道。

  看著身下被他插得美目迷醉,俏臉酡紅,美豔得不可方物的秦雨甯,朱賀心
中湧起無限豪情。這極品尤物,終於與自己結為一體了。

  將她摟坐起來,與自己相對而望,朱賀一邊抽動,一邊笑著問:「初次嘗到
朱某的功夫,夫人可滿意?」

  秦雨甯雙手無力地按著他的肩膀,聞言風情萬種地橫他一眼,「哪有男人像
你這般,毫不憐香惜玉,一進來就用力搗個不停,你是想插死本宮嗎?」

  朱賀見她媚態橫生的模樣,哈哈一笑,忍不住在她嘴上吻了一口,一邊揉搓
把玩著她胸前這對白皙堅挺的玉胸,一邊道:「請夫人原諒我的粗魯,皆因多年
來的夢想終於成真,我實在是太興奮。況且夫人貌若天仙,換作天底下任何一個
男人,此刻對著夫人,也必難以自持。」

  「算你啦。」

  秦雨甯嫵媚一笑。

  「不知夫人對我的本錢可還滿意?」

  朱賀下身搗個不停,目光卻是灼灼望著她。

  秦雨甯迎上了他那帶著渴望的眼神,深吸了幾口氣,舒緩了一下那酸酸麻麻
的脹感後,才徐徐笑道。

  「說實話,不論是陸中銘,還是我那死鬼丈夫,他們倆的本錢均優勝於你。」

  見朱賀臉上現出失望之色,連身下的動作也停止了,秦雨甯這才微笑道:
「他們在尺度上雖勝於你,但論粗壯卻是你更佔優,總體而言你與他們是平分秋
色。這麼說,你滿意了吧。」

  朱賀臉色稍霽,「夫人還未體驗過我的真功夫,所以才會如此認為,待我…
…」

  他話未說完,已被秦雨甯的紅唇堵住,下一刻,竟是被後者反按倒在塌子上。

  秦雨甯美豔不可方物的俏臉上,現出嫵媚的笑意:「給本宮好好躺著,是否
有真功夫,待本宮一試便知。」

  說完,她複又俯下香軀,香氣襲來,紅唇緊緊地印在朱賀的嘴上,呵氣如蘭
地與他親熱相吻。

  同時秦雨甯雪白的翹臀,開始作出曼妙的扭動動作,她胸前那對豐滿白晰的
玉乳,更是緊緊與朱賀的胸膛緊密相貼。

  這一刻,朱賀只感覺到胯下那根大棒,被一團濕潤溫暖的軟肉緊緊包裹著,
且逐漸生出一股吸力,直爽得他完全叫不出口來。

  秦雨甯的香唇離開了他的嘴,坐直起香軀,在燈光的照耀下,只見她媚眼如
絲,俏臉通紅。

  赤裸如玉的雙峰,更是隨著她的劇烈動作不住地晃蕩起陣陣乳波。

  秦雨甯騎在朱賀的身上,扭動的動作越發激烈。朱賀的喘息聲也越來越重,
他這才明白方才劍姬口中所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的劍姬,香汗淋漓,媚光四射,如神女下凡間。

  這一刻縱是世上最心志堅定的男人,也絕抵擋不住她的驚世魅力。朱賀忍得
極是辛苦。視覺與肉體的雙重衝擊,加上心中湧起的巨大征服感和成就感,已讓
他處於瀕臨爆發的邊緣。但他仍在苦苦支撐,他與劍姬結合不到半柱香時間,若
在這個節骨眼被他誘惑得泄出陽精,那將會對他的自信心造成嚴重的打擊。因他
朱賀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不但要在心靈上征服這美豔的劍姬,更要在肉體上讓
她從此離不開他。

  「嗯……朱郎……你那裡真硬……」

  秦雨甯一邊扭轉腰肢,一邊嬌喘著,蕩人心魄的誘人呻吟還不時從她的檀口
中傳出來。

  她的俏臉已經通紅一片,顯是與朱賀一樣,早已是情動至極。

  朱賀看著這美人兒,豔麗無雙的動人模樣,再聞她身上傳來的誘人芳香,動
聽呻吟,終於支撐不住。

  渾身一個哆嗦,朱賀的臉上皺成一片,現出痛苦之色。

  秦雨甯只感覺到花蕊內的堅硬肉棒忽然猛烈跳動起來,緊跟著一股熱熱的暖
流,隨著朱賀的陽根跳動,一波波地射進了她的體內深內。頓時嬌軀一陣猛顫,
像被抽幹了力氣般,軟伏在朱賀的身上。

  窗外,林子軒看得心中暗恨。

  眼前發生的情景,誰都能猜到,朱賀那老傢夥已在他母親的體內,射進了他
的子子孫孫。

  倘若這樣的情景以後再繼續發生,而秦雨甯若有意,他林子軒甚至還可能會
多出個弟弟或妹妹出來。若對象是林天豪,他林子軒自然是千肯萬肯,高興還來
不及。可換作是朱賀,他林子軒便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看著床上二人略回過氣來,又如夫妻般恩愛地擁吻在一起,秦雨甯一雙修長
白皙的美腿,還緊緊盤在朱賀的屁股上。

  那濃情蜜意的模樣,看得林子軒重重歎了一口氣。

  再低頭看著自己身下,那已經硬得發疼,快要破褲而出的陽根,心中苦笑,
悄悄退走了。

  母親已跟朱賀做了一回,卻仍舊意猶未盡般,想必漫漫長夜,兩人仍要接著
享受一番,繼續留在這兒觀看也沒什麼意思,徒增添他內心的酸澀而已。

  母親與朱賀正在行房,情到深處,什麼情景都有可能出現,他這作兒子的也
不適合再偷窺下去。

  怎樣才能趕走這討人套的老傢夥呢?


                               【未完待續】
作者: IX    時間: 2017-7-14 17:19

什么时候有瑾儿的肉戏出现呢?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7-19 23:02     標題: 紅粉佳人(23)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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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二十三節:深夜來襲夜已深。

  銀白的月光鋪灑大地,萬物一片靜謐祥和。

  此時此刻,卻有一陣若隱若現的低低呻吟,斷斷續續地隱沒在漆黑的夜色中。

  蜀山別院。

  在蓬萊劍姬下榻的閨房中,大床上激戰的二人,已到了最為激烈的時刻。

  朱賀此時已反客為主,將秦雨甯壓在身下。

  但見他胯下那根雖不算長,卻頗為粗壯的大棒,正在秦雨甯濕漉漉的粉紅嫩
穴中疾搗個不停。

  他每一次挺入,整個棒身都盡根直入,兩顆黝黑醜陋的卵蛋,彷彿也要隨著
那根短槍一併擠進去般。

  「啪啪啪啪!」

  「嘖嘖嘖~」

  每一次撞擊,除了肉體碰撞的清脆聲外,還攜帶著一些水聲,格外淫靡。

  朱賀每一回從秦雨甯泥濘的花蕊中抽出,棒身均帶著大片乳白色的發亮液體,
白色津液混合了秦雨甯的愛液與他射出精液,令得朱賀得以最快的進攻速度,對
身下這貌若天仙的尤物進行大肆征伐。

  朱賀喘著粗氣,胸膛急促起伏,臉色漲得通紅。

  此刻秦雨甯兩條修長的美腿,被他分別架在肩膀上,他的身子往前傾著,這
個姿勢令身下美人的香臀抬離香榻,也令他的陽根可以與秦雨甯作最為深入的結
合。

  秦雨甯俏臉一片通紅,默默承受著身上男人的撞擊,櫻唇吞露著斷斷續續的
呻吟聲。

  她已經被朱賀插得心蕩神搖。

  而朱賀亦同樣已是強弩之末。

  秦雨甯那對柔若無骨的小巧玉足,隨著他的每一次用力撞擊,在他臉頰兩側
無意識地晃動著。

  十根白皙的青蔥玉趾上,紅色的蔻丹醒目迷人,若有若無的足香陣陣鑽進朱
賀的鼻中,讓他再也忍不住。

  當朱賀的嘴含上秦雨甯的幾根玉趾時,他胯間的肉棒同時用力一頂,死死地
抵在秦雨甯的體內深處。

  接著渾身一陣顫抖,堅硬如鐵的大棒馬眼大張,熾熱的陽精像噴湧的山洪般,
直往後者的蜜穴深處射去。

  秦雨甯的花蕊被他這麼一澆,香汗淋漓的嬌軀也不由自主地一震,緊接著蜜
屄一陣劇烈地收縮,將男人深藏在她體內的鐵棒緊緊地吸住,蜜屄深處的愛液同
樣如潮水般泌出。

  兩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親熱地擁吻著。

  好半晌,朱賀才喘著粗氣,癱倒在秦雨甯酥軟的香軀上。

  秦雨甯酥胸起伏地喘息著,待稍回過氣後,才嗔怪地拍了朱賀的屁股一下,
道:「還不趕緊下來。」

  朱賀微微一笑,從她身上下來,「如何,夫人?」

  見男人這得意洋洋的樣子,秦雨甯風情萬種地橫他一眼:「像頭蠻牛似地,
本宮差點給你活活插死。」

  兩人奮戰到半夜,足足搏鬥了四個回合。

  饒是以秦雨甯的修為,這刻也要宣告不支。

  她完全沒有想到,朱賀起初也像上趟那樣,沒過多久便射,但隨著兩人在床
上進入下一回合,朱賀開始越戰越勇,直把她插到快美得沒法形容。

  朱賀的床事技巧實當得起她的稱讚,秦雨甯不是沒試過跟她前夫以及陸中銘,
一夜做上三四回,但卻從未此過程中,享受到那麼多次劇烈的高潮。

  相比于朱賀射了四次,她自己起碼高潮了七八回,水都差點要流幹了。

  這才明白,朱賀年輕時流連花叢的風流名號,還真不是白叫的。

  看到秦雨甯這嫵媚萬千的樣子,朱賀下腹的淫蟲又是一陣騷動,眼看著又一
副蠢蠢欲動的模樣,秦雨甯終於秀眉輕蹙。

  「今晚你連射了四回,精元損耗極巨,刻下不宜再行房。這兩日你須休身養
性,待精力恢複些後,本宮才允許你再做這樣的事。」

  見秦雨甯這麼說,朱賀也就點點頭,不再勉強。

  事實上,他此刻也覺得相當疲憊,畢竟上了年紀,已不能像年輕時那樣,一
夜連禦數女而不倒。

  看著玉體橫陳的美人兒,朱賀歎了一口氣,道:「唉,若今夜能與夫人同床
共枕,該是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這兒畢竟是真人的地界,況且你也不想被人發
現你跟我的關係吧,一個陸中銘便有夠你受的,要是秦松也知道了,必夠你疲於
應付的。今晨跟你一道進餐,軒兒又鬧了脾氣,要是被他發現你在我這兒過夜,
說不定他會對你動手。穿上衣服趕緊走吧,老傢夥。」

  秦雨甯紅唇一揚道。

  朱賀歎道:「唉,你不說我也知道的。」

  說罷,鬱悶地下床穿起衣服來。

  然而就在他穿好衣服離開前,竟是將搶在秦雨甯之前,把她那件月白色的繡
花抹胸,順手納進了懷裡。

  「你藏起本宮的抹胸作什麼?」

  秦雨甯愕然一愣。

  哪知朱賀不答反道:「夫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秦雨甯頓時想起了什麼,瞪起美目,「你該不會是又將本宮的貼身衣物,拿
給……你那侄兒吧?」

  見朱賀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秦雨甯真想逮住他狠揍幾頓,只見她鳳目含煞,
道。

  「上趟你藏了本宮的東西,本宮沒與你計較,沒想到你得寸進尺,今趟又偷
拿本宮的抹胸,老傢夥,你……」

  可話未說完,朱賀已退至房門處,只見他裝出一副哀聲歎氣的模樣,道:
「自我兄長夫婦慘遭血骷髏的毒手後,我便只得高時這麼一個親侄子,自幼視他
如己出。誠如夫人所見,這小子生性木訥,什麼事都放在心裡,卻唯獨對夫人的
愛慕之意肯與我訴說。上趟我將夫人的貼身之物贈與那小子時,他臉上的喜悅跟
興奮簡直無以言表,令我老懷大慰。」

  接著,他理直氣壯地道:「我既已嘗了劍姬的美肉,總得給那小子一點甜頭
作安慰。所以,哪怕此舉會惹夫人生氣,我也幹了。」

  秦雨甯聽得俏臉通紅,又羞又惱。

  如此欠揍之事,偏是被他說得理直氣壯,她狠狠瞪著他道:「若非你跑得快,
本宮定要狠狠揍你一頓,方能洩本宮心頭之恨。」

  朱賀見她並不是真的生氣,放下心來,哈哈一笑,「要怪,就怪夫人太過迷
人,以致那小子一直對夫人念念不忘。夫人可知,我給那小子介紹過的名門淑女
是一個接一個,那小子卻對她們正眼都不瞧一眼,夫人當知你的魅力究竟有多大
了。」

  秦雨甯想起朱高時那高大魁梧的模樣,俏臉飛起兩朵紅雲,啐了一口,「本
宮才不需你的恭維,這完全是你自己有這般怪異的癖好,偏要把責任推在本宮頭
上。現在本宮不想聽你這些欠揍的話,立即給本宮滾。」

  朱賀哈哈一笑,這才飛快地溜了。

  「可惡的小老頭!」

  秦雨甯見他跑得飛快,深怕她在後面追打,真個令她又好氣又好笑,完全拿
他沒辦法。

  …………

  翌日,天剛濛濛亮,林子軒來到母親的房間。

  沒有見到朱賀那老傢夥,讓林子軒心中的不快稍減,但望見母親比之平日更
加豔光四射,心知肚明是因為昨晚受到那老傢夥滋潤的結果,不由得回想起昨夜,
朱賀欺壓在他母親身上用力操弄的情景,內心的無名火又燃燒起來。

  秦雨甯訝然望著他,道:「軒兒怎地這麼早過來?」

  林子軒向她請安後,道出正事:「娘,孩兒想與環馨一道去雙修閣,特來與
娘告別。」

  「什麼時候去?」

  秦雨甯倒沒有反對,隨口問道。

  「一會兒就出發。」

  秦雨甯不疑有它,聽了笑吟吟地說:「這麼急著想去見你那未來岳母,好吧,
待今趟事了,娘也要親自動身前往雙修閣,跟這未來的親家好好見一面了,軒兒
就替娘打打頭陣吧,探探對方的虛實。」

  林子軒啞然失笑,這話聽起來,倒證明他的猜測必是八九不離十,否則何用
探聽對方虛實。

  「不過,婉兒接下來另有任務,她就不能陪你一塊去了。」

  林子軒點頭表示明白。

  對付司徒家,對其擁有相當珍貴情報的聞人婉,是怎都走不開身的。

  隨後,吃過早點,林子軒便不再停留,與雙修玄女一行人下山離開。

  蜀山地處中州,與雙修閣僅有數天的路程,但對於林子軒而言,自得知可能
是他父親的下落後,他是迫不及待,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飛往雙修閣。

  隨雙修玄女而來的一行共有四十五人,個個都是一流好手,連負責照顧雙修
玄女起居的侍女也不例外,除有兩位武功高強的長老隨行外,雙修九美中也來了
四個。

  他們刻下都在山腳下的小鎮子裡,暗中負起監察之責。

  這是雙修夫人的意思,顯是雙修閣遭陰陽宗這大敵襲擊後,雙修夫人為了保
障女兒的安危,花費了很大心力。

  林子軒與雙修玄女剛下山門,兩個氣度不俗的青年便迎了過來。

  「參見玄女。」

  兩人朝她恭敬一禮。

  雙修玄女一頷首,清冷的聲音越過面上的白紗:「通知楠長老,即刻啟程返
回雙修閣。」

  「是,玄女。」

  說畢,匆匆去了。

  沒過多時,雙修閣全部人馬整裝到齊,一南一北兩位閣中長老,恭敬地來到
雙修玄女身邊,向她報告這些時日山腳下的動靜。

  林子軒在一眾人當中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軒轅霖赫然也在此次的隊伍當中,
便找他過去單獨說話。

  「少主……」

  軒轅霖對著林子軒,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連嘴皮子都在哆嗦了。

  林子軒深吸一口氣,急不可奈地沉聲問道:「阿霖,雙修夫人請來的那位複
姓軒轅的高手,是不是我爹?」

  話音一落,軒轅霖已是泣不成聲:「軒轅霖終於不負爺爺的心願,找到我族
之皇主。」

  林子軒心中大震!他一對俊目同樣紅了起來,心中激盪不已,「好!我就知
道,我爹定從魔龍的魔爪下生還,果然如此。」

  接著,他拍了拍軒轅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哭了,我爹既然沒事,他定
會揪出覆滅我們軒轅一族的兇手,血債必須用鮮血來償還!」

  軒轅霖用手袖擦了擦眼睛,重重點頭,狠聲道:「嗯!」

  林子軒待他心情平複些,這才問:「說起來,我爹目下坐鎮雙修閣該是機密
之事,雙修夫人連玄女都沒有透露,你是怎麼知曉的?」

  「是皇主召見我的,他向我問了很多事情,主要是關於我們一族被覆滅的情
況。」

  軒轅霖如實答道。

  「那爹他怎麼說?」

  軒轅霖搖頭道:「皇主非常震怒,但什麼都沒說,只是要求我保守這個秘密,
不允許向任何人透露,最後皇主還問起我關於少主你的情況,我也都一一答了。」

  「少主,我不明白。」

  林子軒臉色凝重起來,只見他沉聲道:「爹不與你說,定是他知道兇手是誰,
我一定要親口問問他。」

  兩人在又聊了幾句,說到軒轅霖那離閣出走的兄長,後者臉色一黯。

  林子軒只好安慰說:「放心,這事我不會袖手不理,除了雙修閣外,我會發
動蓬萊宮的人手,幫忙搜尋你哥的下落。」

  「多謝少主。」

  「你是我爹的族人,那就是我的族人,謝什麼!」

  林子軒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該起程了。」

  回到大隊中,雙修玄女正在給下面的人吩咐事情。

  與對著林子軒時的溫柔親切不同,此刻的雙修玄女完全是一副神聖不可侵犯
的聖潔模樣,讓林子軒大感新鮮。

  「情況如何?」

  代雙修玄女回答的是一旁的楠長老,這位修為高深的雙修閣北院長老,顯是
非常清楚林子軒的身份,親切地回答道:「我們非常小心謹慎,沒有發現任何不
妥的地方。」

  她身旁來自南院的胡西堂長老「嘿」

  了一聲,笑著道:「就算他陰陽宗再怎麼自負,也絕不敢在清一真人的地頭
上亂來,林公子可以放心。」

  「軒郎,一會你與環馨共乘一車。」

  雙修玄女毫不避嫌地道。

  然而林子軒卻是搖頭道:「不,我必須為大家殿后。」

  雙修玄女一愣,「為何,莫非……」

  「今趟環馨出行,帶走了雙修閣大批力量,我想陰陽宗的人不會錯過這大好
時機。若我所料不差,對方大有可能會在我們歸途的路中動手。」

  楠長老冷哼一聲:「若如林公子所言,我們雙修閣定要討回上次的賬!」

  林子軒雙目精芒暴閃,微微一笑,「上趟陰陽宗的人偷襲了你們,今次就以
牙還牙,由我們反過來偷襲他們了。」

  兩位長老相互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震驚之色。

  林子軒這一刻展露出來的氣勢,與他的年齡極為不符,縱然身經百戰的兩位
長老,也自問沒法達到這樣的程度。

  距離上一次見到林子軒僅隔數個月,兩人都沒想到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前者
的氣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林子軒卻是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雙修玄女在獻出她的處子之身的同時,也獻出了她珍貴無比的元陰。

  由於林子軒沒有修習過雙修心法,因此兩人交合的過程中,雙修玄女沒有陽
氣的中和,致孤陰不長,元陰一股腦被林子軒吸盡。

  也就是說,好處全讓林子軒一個人獨得,雙修玄女非但沒能獲得益處,反而
功力下降了幾分。

  這個過程並非不可逆轉,但只要今後她與林子軒結為夫婦,她的雙修心法就
將永無寸進。

  可以說,雙修玄女為了他林子軒,徹底斷送自己的前程,這犧牲非常大。

  因此林子軒絕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害她,對於陰陽宗,他沒有一絲半點畏懼之
心,反而巴不得對方不來。

  對方一定會來的。

  而他身負的《修真神訣》,正是準備給對方送上的一記大禮,保證令他們終
生難忘。

                ◇◇◇

  鷹鼻老者佇立山頭,看著茫茫夜色中,點綴著瑩瑩燈光的雙修閣,臉上浮蕩
起一抹淫褻的怪笑。

  「雙修閣中美女如雲,據聞那雙修玄女單環馨更是長得國色天香,具有傾國
傾城之貌,不在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秦雨甯,與大才女司馬瑾兒之下。可惜這朵
美麗的花兒要便宜老大跟老二了。」

  鷹鼻老者話音剛落,一把陰柔的聲音傳來。

  「三長老真乃惜花之人,不過沒有雙修玄女,不還有個雙修夫人麼?雙修夫
人名動大陸已久,雖豔色稍比不上劍姬,但也是個風情萬種的絕色大美人兒。待
本公子嘗過雙修夫人的頭湯後,三長老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說話之人,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八九歲的年青人,身穿藍色錦袍,手執畫扇似
翩翩公子。

  但其面色帶著彷若酒色過度般的蒼白,配合他那對狹長的雙眼,給人一種如
毒蛇般陰冷的感覺。

  鷹鼻老者一雙老眼頓時閃過熾熱之色,一臉感激道:「那就謝過公子了。」

  來此之前,他們主上下了命令,此番行動所有人必須嚴格配合陰陽宗,沒有
陰陽公子的命令,絕不允許他們擅自與雙修閣中的女性發生關係,連身為血骷髏
領導層的他也不能例外。

  鷹鼻老者自是知曉主上下達此命令的原因。

  皆因陰陽宗的功法專講陰陽採補之道,對於陰陽宗門人來說,雙修閣內的一
眾嬌花正是他們最佳的採補對象,可達事半功倍之效。

  若是被他們血骷髏的人先上了,陰陽宗門人續後,採補功效就會大大折扣。

  所以今趟雖能對著大把美女,卻都是可看不可碰,鷹鼻老者才會那般羡慕老
大跟老二。

  雙修玄女由他們兩人負責襲擊,而尊者大人又因另有要務沒有隨行,他們二
人身為總指揮,那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雖說因主上下了嚴令,二人絕不敢
真個跟雙修玄女銷魂,但落在他們手上,被二人大佔便宜是免不了的,那亦是常
人享受不到的豔福了。

  陰陽宗真是好命,得主上這般看重。

  如無意外,此次行動過後,陰陽宗的實力將更上一層樓了。

  「三長老何需言謝,對於本公子而言,再漂亮的女人也只是男人的附屬物,
若非本公子需將雙修夫人多年凝煉的元陰採補過來,便是讓三長老喝了頭湯又如
何。」

  一把沙啞難聽的聲音插入道:「除了雙修夫人與雙修玄女外,雙修閣的雙修
九美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大美人。據我們的眼線彙報,雙修玄女今趟出行,九美
只得其一隨行,其餘全部都留在閣中。一會兒拿下這八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後,
何不讓三長老任挑一個?」

  陰陽公子瞥了一眼開口提議的白無常,陰柔一笑:「好主意,一會就讓三長
老任選一個,當作此次三長老出手助我陰陽宗的酬勞。」

  鷹鼻老者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如此,老夫便不客氣啦,一會動手時,公子
請隨意吩咐。」

  這時,陰陽公子座下黑白二鬼的黑無常如幽靈般出現在身後,道:「所有人
均已準備妥當,請公子下令。」

  陰陽公子一頷首,澹澹道:「女人一律生擒,男人殺!」

  隨著他一聲令下,兩百四十名全身罩在黑色夜行衣下,由陰陽宗與血骷髏組
成的高手大隊,向著雙修閣蜂湧而上。

  鷹鼻老者臉上掠過迫不及待的神色:「今夜不但陰陽宗高手盡出,我血骷髏
四大影子刺客,一百二十死士,加上老夫,若是再拿不下雙修閣,我任烈從今往
後名字倒過來寫。」

  說畢,他縱身一躍,一個翻騰。

  陰陽公子與身旁的黑白二鬼也緊隨其後,在場之中以他們四人的武功最高,
因此他們的目標是成名已久的雙修夫人。

  而四大影子刺客加上陰陽宗一眾高手,足夠應付雙修閣南北院一眾長老。

  一路暢通無阻,當陰陽公子等人破開雙修閣的殿前大門時,原本燈火點點的
雙修閣,驀地亮起了無數火光,一眾雙修閣男男女女,從四面八方趕來。

  「殺!」

  鷹鼻老者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暴喝一聲:「竟敢設計我們!活得不耐煩了!」

  一馬當先,如虎入羊群般撲進獵物之中。

  只見鷹鼻老者一雙乾枯的大手此刻像塊燒紅的鐵,輕輕一印,立即就有人應
聲慘叫,氣絕身亡。

  黑白二鬼如死魚一般的臉也現出嘲弄之色。

  陰陽公子更是啞然笑道:「真是出乎本公子意料,原以為能給雙修閣一個大
大的驚喜,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對方的嚴陣以待,有意思。」

  陰陽公子展開他的陰陽扇,只見他的身法如飛,手中陰陽扇輕輕一揮,命中
者立時連呼叫都來不及,便摀住喉嚨倒地喪命。

  但見他遊刃有餘的模樣,一身修為竟是比起身為血骷髏三長老的鷹鼻老者任
烈,更勝一籌有餘。

  兩百多個蒙面人,立時與一眾雙修閣子弟廝殺在一起。

  不多時,原本如仙境般靜謐的雙修閣,便火光沖天,殺喊聲一片。

  雙修閣上下除去一小部分不懂武功的僕婢躲到了後山,其餘所有人都跟敵人
戰在一起。

  雖然在人數上以雙修閣佔優,比起來犯的敵人要多出百來人,可對方全是刀
頭舔血的亡命之徒,兼個個身手高強至極,是以甫一交手,雙修閣這邊立時陷入
了下風,短短一刻鐘便有三十多人喪命。

  其中陰陽宗的黑白二鬼與血骷髏四大影子刺客,下手最是狠辣,若非陰陽公
子下令女的必須生擒,否則死傷者會更甚。

  「竟敢夜襲我雙修閣,陰陽宗、血骷髏,納命來!」

  閣中南北院的長老們,終於火速趕來支援,令眾人壓力大減。

  陰陽公子嘴角揚起嘲弄之色,「那麼想死,就讓本公子成全你們。」

  只見他輕輕一晃,便來到南院二長老鄭鵬的身側,身法之快,令一眾長老聳
然而驚。

  「砰」勁氣交擊的聲音響起,卻是鄭鵬的短刀一擊揮空,差一點被陰陽公子
手中的陰陽扇劃中。

  他也算是了得,竟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硬生生止住身形,將短刀護在身前,
擋下了陰陽公子差點致命的一擊。

  雖撿回了一條命,但二長老鄭鵬卻是連退七八步,吃了一記大虧。

  目睹整個過程的一眾兩院弟子們,均看得震駭不已。

  二長老鄭鵬一身武功高深無比,在南院除了他們大長老外,甚至北院長老中
也挑不出幾個能比得上他,那陰陽公子年紀輕輕,竟如此輕鬆地擊退他,怎能不
讓他們吃驚。

  而一眾雙修閣長老更是看得心中發寒,直冒冷氣。

  外人並不知曉,二長老鄭鵬近年來因雙修心法屢有突破,他的雙修對象也從
九美之一的紅杏,換成了閣中修為最高深的雙修夫人。

  兩人同床共枕已有數年時間,夜夜能跟他們尊貴的夫人在床塌上交合雙修,
二長老鄭鵬的武功更是進展飛快。

  外人以為他的武功可以排進雙修閣前五,實際上如今的二長老鄭鵬,一身武
功比之他們大長老秦益要更勝一籌,在閣中僅次於雙修夫人,甚至比雙修玄女還
強幾分。

  若非二長老反應迅快,剛才那一擊不死非傷,饒是如此,這一招也讓他大感
吃不消。

  由此推斷,陰陽公子一身武功,恐怕還在他們夫人之上,按照大陸中的實力
劃分,已到了武宗級別,且是武宗裡頭相當強橫的那種。

  「三長老,煩請給本公子纏住這幾個煩人的老傢夥,本公子要去夜會佳人了。」

  陰陽公子手中一把陰陽扇,直殺得對面四個雙修閣長老汗流狹背,目光仍有
閒情掃過戰場。

  見黑白二鬼與另三個長老戰在一起,四大影子刺客又與雙修八美打得難分難
解,便朝殺得興起的鷹鼻老者喊道。

  鷹鼻老者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這樣的好事,怎能少得了老夫,不若
咱們擊退這幾隻煩人的蒼蠅,再攜手夜會佳人如何?」

  陰陽公子陰柔邪笑道:「好主意。」

  話音剛落,兩人便聯手向對面四人施壓。

  鷹鼻老者乃是血骷髏三大長老之一,手底下何其強硬,其自創的「血手功」

  更是專破內家真氣,任你內功再高深,一旦被他擊中,在抗體真氣被破的情
況下,保准連十招都走不過,就得命喪在他的「血手連擊」

  下。

  對面四人當中,惟獨二長老鄭鵬與他實力相當,鷹鼻老者只需牽制住他一人,
剩下那三個實力遜于鄭鵬一大截的南院長老,由陰陽公子一人便足以從容應付。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剩下的三人就在陰陽公子淩厲的攻勢下節節敗退,不
出幾刻鐘,必有一個要命喪在他鋒利無匹的扇尖下。

  不過陰陽公子顯然沒有耐心跟這幾個老傢夥耗下去,在將他們擊退後,周圍
立時有大批黑衣人將三人團團圍住,陰陽公子這才手持扇子,從容地騰躍進進雙
修閣深處。

  雙修閣府邸寬廣,換作其他不熟悉此地的人,晃進來定找不著北。

  但陰陽宗安插在其中的眼線早已繪製了一份詳細的地圖,就連雙修夫人的香
閨在哪個地方,陰陽公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二人穿屋過捨,朝著深處迅速進發。

  然而就在這時,兩人突然同時停住了腳步。

  一身紅色長裙的雙修夫人單妍柔,赫然出現在前方一座小亭中,正冷冷地看
著二人。

  然而兩人的目光在雙修夫人臉上巡視了一遍後,竟不約而同地落在她身旁,
那個一身錦服,但卻顯得不修邊幅的男人身上。

  雙修閣中火光沖天,殺喊聲一片,然而這男人卻是悠閒自若地在坐在石桌前
自斟自飲,對震天的喊殺聲充耳不聞,對來者不善的他們也視而不見,情景極為
詭異。

  反而是伴在他身旁的雙修夫人,一雙美目恨不得將二人千刀萬剮,但卻仍坐
在原處,沒有任何表示。

  別說鷹鼻老者察覺出不對勁,就連一向自負的陰陽公子,也感覺到不妥當。

  這時男人開口了,而他一開口,便讓二人同時臉色大變。

  「陰陽公子李仁風,骷髏長老任烈,既然來了,那就別回去了。」

  鷹鼻老者脾氣最為剛爆,聞言暴喝一聲:「口出狂言,既是如此,那就由老
夫來領教幾招!」

  這男人坐沒坐形,與高手二字完全扯不上關係,因此他絕不信對方有什麼能
耐。

  當下打定主意,定要以最為猛烈的攻勢將其一舉擊殺,好對他身旁的雙修夫
人以震懾。

  雙掌刹那間通紅一片,接著身影從原地消失,已是往小亭中狂撲而去。

  男人終於抬起了頭。

  陰陽公子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一聲大喝:「三長老,快退!」

  然而遲了,一股驚人到了極點的氣勢從男人身上爆發開來。

  「咯嚓」

  一聲,他手中的酒杯被其輕輕一握,成了粉碎,下一刻,男人緊握的拳頭猛
然一張。

  整個過程,在電光火石間發生。

  鷹鼻老者還來不及反應,眼前便出現一片銀芒。

  「噗噗噗」鷹鼻老者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人倒飛而出,接著重重
砸在地上。

  陰陽公子的反應不可謂不快。

  就在他看見男人手上的動作時,便已知道不妙,一向自負不已的他,在猜到
男人身份後連半刻都不敢停留,連鷹鼻老者都沒有招呼,就這麼返身逃離。

  下一刻,他就聽到身後來自鷹鼻老者驚天的慘嘶,那更令陰陽公子一陣膽寒。

  隨手用一個酒杯的碎片,就把身為血骷髏三長老的任烈擊成重傷,這手段簡
直聞所未聞。

  他知道今夜的任務徹底失敗了。

  落在那個男人手上,任烈必死無疑。

  陰陽公子不敢有半刻停留,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裡,並命所有人撤離。

  這裡沒有任何人是那個男人的對手,即使是骷髏尊者對上他,怕也要飲恨收
場。

  惟有主上親來,方能與那男人分庭抗禮。

  陰陽公子將身法施展到極致,以比來時更快上數分的速度,很快就回到了外
邊混亂的戰圈中。

  耳邊風聲鼓蕩,陰陽公子剛欲吹起嘯聲,命所有人撤離,耳邊忽然傳來一把
男人的聲音。

  「李公子腳程真快,我差點就追不上呢。」

  陰陽公子魂飛魄散。

  那男人竟後發先至,在前方幾丈外的地方笑嘻嘻地看著他。

  無數念頭在腦海中閃過,陰陽公子明白這麼逃下去只有死路一條,惟有全力
相拼,尚有一線生機。

  當機立斷,冷哼一聲,展開陰陽扇,全力往這大敵迎去。

  「砰砰砰!」勁氣交擊的聲音如爆竹一般傳遍整個夜色。

  周圍的喊殺聲突然間靜了下去。

  敵我雙方均用難以置信的震駭目光,看著場內那如雄獅博兔般的男人。

  「我殺了你!」

  陰陽公子狀若瘋魔,再不複之前的翩翩公子形象。

  兩人只交手了十幾個回合,他便受了嚴重的內傷,而他卻連對方的衣腳都摸
不到,那頹然的感覺,令出道以來順風順水的他格外難受。

  勉力支撐到第三十九招時,陰陽公子終於抵擋不住,丹田被對方一舉摧毀,
多年的苦修付諸流水,吐血倒地。

  這時南院大長老秦益與二長老鄭鵬來到男人身旁,前者臉上的震撼仍沒有退
去,後者除駭然以外,還多了一絲頹然。

  「軒轅先生,他……」

  秦益看著地上生死不知的陰陽公子,問道。

  男人澹澹道:「這個留活口,其餘人一概不留。」

  「是,軒轅先生。」

  秦益轉身大喝道:「給我殺!」

  雙修夫人的身影來到場中,她關切地道:「豪,你怎麼樣了?」

  男人微笑道:「休息兩天便能複原,無需擔憂。」

  雙修夫人這才放下心來,目光充滿擔憂道:「明知你身上的傷仍未痊癒,還
要托你出手,妍柔心中真的很不安。」

  男人拍了拍她的手,哈哈一笑:「妍柔說的是哪裡話。這段日子若沒有你幫
我療傷,恐怕我已經支撐不住,應該換我感謝你才對。」

  「你我之間,不要說個謝字。」

  對著男人,雙修夫人罕見地露出柔情似水的模樣。

  男人啞然道:「也對。」

  望向場中,見陰陽公子在短短幾十個回合裡倒地生死不知,一眾蒙面刺客早
已心膽俱裂,無心戀戰。

  反觀雙修閣這邊,自男人出手後,士氣大振,直殺得敵人節節敗退。

  男人不由有些遺憾道:「可惜,骷髏尊者沒有帶頭,否則今晚當可斷去那人
一隻強力的臂膀。」

  他又望向地上被他廢去修為的陰陽公子,澹澹一笑:「好在陰陽公子的嘴裡
能逼問出不少有用的東西,不枉我費去一番力氣活捉他。」

  雙修夫人輕輕地投進男人懷裡,柔聲道:「這方面自有妍柔幫你處理,現在
最重要的事,是讓妍柔為你回複今夜損耗的元氣。」

  說罷,她冷然扔下一句「記住,今夜來犯者,一個活口也不准留」,挽著愛
郎先行離開。


                               【未完待續】
作者: 阿虛    時間: 2017-7-20 04:43

聞人婉又要給綠帽男主角戴了 我想玄女應該會和那個軒轅霖雙修
作者: 宋英    時間: 2017-7-20 13:48

反正一切皆有可能,看过几篇作者大大写的文章(包括完结或太监的),里面的女主没一个是贞洁的,男主是绿得不能再绿了,看此文是淫妻者的福音!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12-3 21:55     標題: 紅粉佳人 (24)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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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二十四節:骷髏尊者

  車隊來到中州與勝州邊界的嘉陽城外時,夜幕已經降臨。

  望著不遠處隱沒在夜色中的高聳城牆,眾人心底均悄悄松了一口氣。

  這一路行來,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為避免給陰陽宗可趁之機,車隊
不敢在路上停下半刻,更不敢隨意在陌生的客棧歇息。

  如今嘉陽城在望,他們終於可以放下心來。

  嘉陽城乃返回雙修閣的必經之路,在出發之前,蜀山大長老的飛鴿傳書已先
一步抵達嘉陽城。

  城主游翰林出身白道武林世家,為人正派,祖上與蜀山派頗有淵源,其長子
更是拜入蜀山大長老門下,想來陰陽宗不會膽大妄為到敢在嘉陽城鬧事。

  南院長老胡西堂在城門剛報上名字,不到片刻,在親衛隊的陪護下,游翰林
親自前來迎接。

  胡西堂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遊城主日理萬機,派個人過來領路便成,何用
親自前來?」

  游翰林年約四十歲許,一身便裝,雄據馬背之上,頗具氣度,聞言微笑道:
「胡長老無需見外,在此之前我已收到大長老的來信,得知諸位會途經我嘉陽,
因此我一早便在此恭候。」

  他與雙修閣南院三長老胡西堂有過數面之緣,雙方算得上是相識。

  倘若只是一個雙修閣南院長老,當然不夠資格讓他親來迎接,可如果加上蓬
萊劍姬之子與雙修玄女,情況便大不相同了。

  一個是蓬萊宮的繼承者,另一個則是雙修閣未來的執掌人,哪怕游翰林身為
一城之首,遊家本身又是武林世家,也不敢怠慢。

  他沒有擺任何官架子,一身便裝地以武林人士的身份前來接待,便是為了給
對方營造良好的第一印象。

  胡西堂派人到車隊後方通報,不一會兒,在車隊後方的華麗的廂車駛了過來。

  一隻潔白如玉的纖手緩緩揭開車簾。

  游翰林驀地眼前一亮,只見雙修玄女身穿雪白長裙,嫋嫋婷婷而下,朝遊翰
林盈盈一福道。

  「晚輩單環馨,見過遊城主。」

  她的聲線輕柔悅耳,極為動聽,讓游翰林心都酥了幾分。

  再見她包裹在白裙下的身段極為婀娜,真個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遺憾的便是雙修玄女面上蒙著白紗,無緣得見她的傾世美貌,若她能摘下麵
紗,那該是多麼動人的一幕。

  「玄女無需客氣,刻下我已命人在府內騰出一座大院子供諸位今晚歇腳,且
備好了酒菜,就等諸位賞臉。」

  「如此,環馨便謝過遊城主。」

  「這是哪裡的話,玄女肯賞臉,當得上是蓬蓽生輝呀!」

  游翰林還未來得及跟眼前的美人兒寒暄多一會,一個身著白衣的翩翩少年從
後方緩緩策騎而來。

  「晚輩林子軒,見過城主。」

  游翰林戀戀不捨地把目光從雙修玄女身上收回,目光落到林子軒臉上,先是
一愣,緊接著歎道:「不愧是劍姬之子,林公子雙目神光聚而不散,這分明是內
功已臻大家之境的表現,想我游翰林閱人無數,卻還是首次見到如此高深修為的
年輕人,蓬萊宮將來交于林公子之手,前途不可限量。」

  周圍眾人紛紛朝林子軒投來詫異和震驚的神色,雙修閣兩位長老先是一愣,
臉上緊接著同時掠過欣喜之色。

  林子軒連忙謙讓。

  游翰林不愧為一城之首,這份眼力便遠遠地超過在場所有人,不過若非林子
軒一直處於高度警戒的狀態,也不會這麼容易便讓他看出深淺來。

  游翰林的親衛隊十多人在前開路,眾人並騎在嘉陽城寬敞的青磚大道上。

  「哼,他陰陽公子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大陸上人人得而誅之的採花淫賊,
倘若他敢來本人的地盤撒野,我定親自把他的人頭獻給諸位!」

  談及前段時間陰陽宗突襲雙修閣一事,游翰林冷哼一聲,言語間卻是對陰陽
公子相當不屑。

  他的確有不屑的資格。

  林子軒倚仗來自《修真神訣》的超凡靈覺,判斷出遊翰林的一身修為比起同
行的南院三長老胡西堂、北院二長老方靜還要強上一線,縱比不上他母親秦雨甯
或陸中銘,也只是差上半籌。

  這是個十分強橫的人物,他隨行的親衛隊也是個個武功高強,加上城主府的
守衛力量,實力絕不容小看。

  必要時刻,游翰林還能使動城內人數達數百之眾的城衛軍,就算陰陽公子再
如何狂妄,也不會蠢得敢在嘉陽城動手。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惟有林子軒,在抬腳邁進城主府大門的最後一刻,他不著痕跡地側過身子,
目光投進茫茫黑夜。

  …………雙修夫人的香閨中。

  男人的衣服與女人的衣裙散落一地,雙修夫人單妍柔渾身赤裸地乘騎在男人
的身上,她白皙豐滿的翹臀賣力地動作著,火紅的嘴唇斷斷續續地呻吟著,全身
香汗淋漓,皮膚也因動情而呈現出一片通紅。

  一根算不得粗壯,長度卻頗為可觀的陽具,隨著她的賣力挺動,在她的股間
若隱若現。

  粘稠的蜜液已將整根棒身打濕,在搖曳的燭光映耀下,水淋淋地閃閃津亮。

  大概是情動到了極致,雙修夫人驀地仰起螓首,發出一聲高亢的呻吟,接著
她俯下了身子,一對碩大的豪乳重重地壓砸在男人的胸膛上,大團的雪白乳肉因
此而從兩側擠了出來,極是惹眼。

  片晌,火紅的嘴唇貼緊上男人的唇,雙修夫人像是用盡力氣般地吻了上去,
豐滿的翹臀也不肯停下,一上一下地在男人的胯間重重抬起砸下。

  與雙修夫人的熱情似火不同,她身下的男人此刻雙眼緊閉,平靜得像是熟睡
了一樣,對於身上這成熟美女的一舉一動毫無反應,情況甚是奇怪。

  如成熟葫蘆般的豐滿雪臀,在男人的胯間接連重砸了上百記後,雙修夫人終
于紅唇一張,重重地吐了一句「啊……」,俏臉通紅似血,嬌軀一陣劇烈地顫抖
著、痙攣著,肥滿的乳波亦隨著她的每一次顫抖不住地顫動。

  在顫動停止下來後,雙修夫人整個人失去力氣般地癱軟在男人身上,嬌聲喘
息。

  雙修夫人渾身香汗淋漓,快感如洪水般洶湧猛烈地襲來,令她攀上情欲高峰
的同時,也使她體內的元陰劇烈地流失。

  透過與她作最深入結合的方式,雙修夫人存儲于丹田的珍貴元陰,過半均通
過男人的陽根,輸入到後者的體內。

  元陰流失極巨,眼下的她正處於非常虛弱的狀態,流失的元陰沒有數個月的
功夫休想回複. 雙修夫人俏臉上的紅潮逐漸退去,換上了氣血損虧而造成的些許
蒼白,她的側臉離開男人的胸膛,望著後者平靜地熟睡,美目流露出濃濃的愛意。

  這個男人,她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

  在男人冒出少許堅硬鬍鬚的臉側輕吻一口,雙修夫人這才戀戀不捨地把兩人
仍作緊密結合的部位分開來,下床穿好衣裙。

  出來時,已是四更時分,夜色蒼茫,庭院寂靜一如往前。

  彷彿不久之前,那沖天的火光、震天的廝殺聲只是個錯覺。

  那當然不是什麼錯覺,若她心愛的男人今夜沒有出手,此刻的雙修閣必將淪
為人間地獄。

  事實上,當今夜來犯的敵人中,屬頭目身份的陰陽公子與血骷髏三長老,兩
人均擁有淩駕于雙修閣一眾高手的絕頂武力。

  特別是陰陽公子,就連雙修夫人也自認非他敵手。

  所幸的是,這兩人一死一重傷後,一切皆塵埃落定。

  擒賊先擒王,陰陰公子的武功已達武宗級,其在來犯的一眾敵人中相當於精
神支柱,只要他一敗,敵人將不戰自潰。

  面對強勢到極點的男人,陰陽公子左支右絀狼狽到了極點,幾無還手之力。

  戰圈內外的黑衣人目睹此場景,可謂眾皆膽寒,早喪失鬥志。

  相比之下,雙修閣這邊則鬥志昂揚,是越戰越勇,加上那些命喪於敵人手上
的同伴,雙修夫人一聲令下,眾人更是殺紅了眼。

  這個糾纏了雙修閣已有百年的邪道門派,今夜終告覆滅。

  陰陽宗完了!但雙修夫人卻沒有想像中的歡喜。

  她來到議事大殿,傳話下去後,不多時,南院三位長老和北院四位長老,以
及雙修八美均來到大殿。

  「閣裡的傷亡都統計出來了嗎?」

  雙修夫人一襲紅裙,有些疲憊地挨進身後的座背。

  今夜戰況激烈,這十幾位閣中高手個個身上或多或少地受了點傷,但人人臉
上精神十足,卻是不見半點疲憊。

  大長老秦益回答道:「回夫人,我雙修閣今夜共損失南院弟子十九人,重傷
二十一人。北院弟子損失三人,傷十九人,但都是輕傷。全賴軒轅先生的絕世武
功,否則不說傷亡絕不止於此,我雙修閣甚至還有覆滅的風險。」

  雙修夫人聽了臉色略為緩和下來。

  外貌看上去約五十歲上下,實際年齡已過古稀之年的北院大長老孫卓佩,這
時插嘴道:「多得軒轅先生出手,我雙修閣百年來的生死大敵陰陽宗,終於被我
們剷除了。今夜來犯的敵人數目眾多,但能逃走的不超過二十之數,那臭名昭著
的血骷髏組織,今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與林子軒有過合體之緣,八美中為首的百合有些憂心地道:「陰陽宗與血骷
髏聯合一氣,實在叫人意想不到。如今雖解決了一個陰陽宗,但我們與血骷髏組
織也結下了樑子……」

  這也是眾人接下來所要擔心的問題。

  陰陽宗與血骷髏組織同為大陸公敵,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邪惡門派,與前者相
比,後者的勢力更加龐大。

  雖說三大骷髏長老之一的任烈已經伏誅,但今夜的損傷仍未使其到達傷筋動
骨的地步。

  剩下的兩大骷髏長老,及更加神秘莫測的骷髏尊者,依然是一股強大得可怕
的力量。

  月見心直口快,「血骷髏又怎麼樣,我們不是有軒轅先生嗎?以軒轅先生跟
我們夫人的關係,要是血骷髏的人敢來報複,軒轅先生一定讓他們躺著回去。」

  眾人立時屏氣凝神,將目光投向雙修夫人,期待地等候她的回應。

  二長老鄭鵬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上方的雙修夫人,見她燈火下的花容略有
些疲倦過後的蒼白,在月見的話音剛落時倏地一紅,心知肚明她剛在香塌上與軒
轅先生歡愛完畢,並把珍貴的元陰渡給了後者,不由得心中酸澀難當。

  雙修夫人臉色恢複平靜,環目一掃,在二長老鄭鵬臉上略一停頓,這才澹澹
開口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軒轅先生會繼續坐鎮雙修閣,血骷髏方面暫不用
理會。」

  殿內的氣氛頓時一松。

  「呼,有軒轅先生坐鎮,血骷髏便不足為懼。」

  月見更是雀躍道:「我就知道,軒轅先生跟夫人那麼好,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北院四長老華津梅瞪了這徒兒一眼,直到後者吐了吐舌頭,她才說道:「夫
人,那陰陽公子李仁風雖被軒轅先生廢去一身武功,我們拷問他到現在依然一無
所獲,他半句話都不肯透露,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雙修夫人冷冷道:「這淫賊倒是個硬骨頭,就交由軒轅先生親自拷問,哼,
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吩咐完一系列任務後,雙修夫人略為疲倦地揮退了眾人。

  唯獨二長老鄭鵬彷彿沒有聽到似地,竟是留了下來。

  最後離開的幾美裝作沒有看到,只有月見撇了撇小嘴,在邁出大殿后才對其
餘的七女不滿地嘟囔起來:「這討厭的老傢夥,臉皮真是厚得可以,夫人已經有
軒轅先生了,他還不知進退,還以為能像以前那樣天天跟夫人睡……」

  年紀與月見相彷的茉莉連忙點頭贊同:「就是,軒轅先生說不得以後會入主
我們雙修閣,要是被二長老給壞事了,那可就讓人氣憤了。」

  「你們倆呀……」

  百合沒好氣地瞪了二女一眼,「真是口無遮攔,不論夫人還是二長老,我們
都沒有資格嚼舌根。」

  「本來就是嘛,我們雙修閣上下誰不知道二長老喜歡夫人,就怕他壞事。」

  「月見,你給我小聲點!」

  「百合姐,你怕什麼,二長老現在怕是已經樂而忘返,哪聽得到我們在說他。
我真不明白,夫人現在已經有軒轅先生了,為什麼還要跟二長老上床?」

  「月見,你一個女孩子家,說話能不能淑女一點?而且夫人跟二長老一起是
在雙修,不論是夫人還是二長老,雙修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提升修為,晉陞心
法的更高層次,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我上次可是看到了,夫人跟二長老出來時,夫人春潮蕩漾,二長老一臉春
風滿面的模樣,那根本就是在上床嘛。」

  「月見~你給我小聲點……」…………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閨房裡空無一人。

  身上的衣物雖完潔整齊,但體內靈力恢複了大半,內傷也好轉了許多,使他
知道那高傲的女人為了他,已將她珍貴無比的元陰一股腦地渡進他體內,為他醫
治他那原本幾乎無葯可醫的嚴重內傷。

  「唉,這傻女人……」

  男人不由得搖頭一歎. 他深知雙修心法講究的是有欲無情,一旦與雙修對像
以外的人有了合體之緣,修煉者今後在心法上將會遲滯不前。

  倘若再動了強烈的情,那終其一生將無望在心法上更進一步,想要回複流失
的元陰和功力,也需要耗費比以往更多的功夫與精力。

  想起女人對自己的一往情深和付出,男人再度一歎. 男人推開屋門,負手而
出。

  天地一片靜謐,只見他閒庭信步地漫步在蒼茫夜色,不消片刻時間,便來到
後山的一大片庭院中。

  此時已過四更時分,這大片的庭院只得零星的燈火在亮著,男人忽地眉頭一
皺,目光越過濃郁的夜色,投射在不遠處的一座兩層高的小樓中。

  男人身形一動,下一刻,他已負手立在小樓前。

  小樓中,隱約傳出了男人跟女人的聲音,在眼下這個時分,自然是某些分外
旖旎的聲音。

  男人默立在小樓前,並未有任何舉動,事實上,只要他肯,他的目光隨時可
以透過雪白的窗紙,一覽窗內的無邊春色,但顯然男人對此沒有任何興趣。

  臥室內,雙修夫人單妍柔全身赤裸地俯撐在臥塌之上,在她的身後,南院二
長老鄭鵬也渾身脫了個精光,胯間挺著一根相當碩大的肉棒,雙手扶著雙修夫人
那成熟葫蘆般的雪白豐臀,正一下一下地猛幹後者的蜜穴。

  雙修夫人張著紅唇,美目微閉,隨著二長老的每一次賣力插入,仰著臉發出
一聲聲銷魂的呻吟。

  兩人結合的部位,隨著每一次撞擊,總會發出「啪啪啪」

  的脆響,分外增添那種旖旎動人的氣息。

  「噢噢……」

  雙修夫人仰著臉,閉目承受著身後二長老的撞擊,劇烈的快感讓她一隻雪白
的纖手無意識地向後伸直。

  二長老見此乾脆騰出兩隻手,雙雙抓住雙修夫人的葇荑,一把將她的身子半
拉起來。

  當後者胸前那對豪放的巨乳在空氣中晃蕩出一道靚麗的乳波時,二長老瘋狂
地挺動下身,對著這雙修閣中身份地位最為尊貴的女人一陣狂抽猛插。

  「夫人,我這根事物可伺候得你滿意?」

  二長老一張老臉因過於舒爽而漲得通紅,在狠幹的過程中忍不住問了一句。

  雙修夫人輕輕哼唧著,沒有回答他,只是閉著美目享受著被插時的那種快美。

  二長老嘴唇動了動,終沒有再開口,他把雙修夫人赤裸的雪背往下一按,後
者順從地俯趴在塌子上,二長老往她的身子上壓了上去,雙手從雙修夫人的香肩
下反穿過來,緊緊將其摁住,緊貼在後者豐臀上的陽具開始大開大合地開幹。

  「啪啪啪啪啪!」

  「噢噢……」

  清脆的肉響聲,二長老撞擊的力度之大,插得身下的雙修夫人白漿直冒,不
停地倒吸著氣。

  身下的美人彷彿已經完全臣服,特別是她已差不多算作軒轅先生的女人,這
種征服的快感讓得二長老今夜格外地興奮,胯下的大棒在雙修夫人的體內肏了不
到百記,射意便到來了。

  二長老的老臉忽然呈現出痛苦狀,再也忍不住,胯下狠狠一頂,堅硬的陽具
直抵入雙修夫人的蜜穴深處,直頂得雙修夫人「噢」

  的一聲嬌吟。

  緊跟著馬眼一張,二長老渾身一陣哆嗦,一股熾熱的濃精從馬眼處噴湧而出,
狠狠地射入後者體內。

  雙修夫人嬌喘著,感受著二長老不斷顫抖射入的陽精,雙修心法自動運轉,
立時將陽精悉數轉化。

  半晌後,她臉上的紅暈漸漸退去,但膚色已大有改善,再不似之前般蒼白。

  精神也煥發了許多,疲倦的感覺逐漸消失。

  反倒是二長老,在射出陽精後,他似是有點體力不支般地喘著氣,好一會才
平複下來。

  「夫人……我……」

  見雙修夫人已下床穿起衣物,二長老欲言又止道。

  雙修夫人靜靜地看著他:「你應該沒忘記,當初我挑選你作我的雙修對像時,
你答應過我什麼?」

  「當然沒忘,我發下誓言,絕不會對夫人動情。」

  二長老頓時苦笑,「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數年來夜夜跟夫人同床
共寢,如夫妻般親密恩愛,很多時候感情是無法控制的。」

  雙修夫人臉色一沉,極是不悅道:「真是混帳話,你應該比任何人清楚,對
雙修對像動了情會是怎樣的後果,倘若與我雙修時你無法堅守本心,我會另外挑
選對象。」

  話音一落,二長老的臉色慘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嘴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見他這個樣子,雙修夫人悠悠一歎道:「唉,你妒忌了……」

  到底幾年來夜夜跟眼前的二長老裸呈相見,交頸纏綿,要說完全只得欲而無
半點情,倒也不儘然。

  換作別的男人,雙修夫人絕不會如此輕易軟化。

  二長老神色無比地頹然,「坦白地說,我並沒有妒忌,我只是羡慕軒轅先生
能得到夫人的心。妒忌是無濟於事的,何況軒轅先生是何等樣人,我對他只有尊
敬別無他意。」

  雙修夫人聽得出他這話是出自肺腑,臉色稍霽,語氣也緩和下來,道:「他
能得到我的心,但你也同樣得到了我的人,何況在他的內傷痊癒之前的這段時間,
你依然能與我親密結合,你給他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我……」

  二長老長長一歎,「唉,夫人教訓得是,事實上我已是佔了大便宜,不該再
有別的妄想。」

  「我累了,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是,夫人。」

  小樓外,男人已知屋內的二人戰況結束,正欲離開。

  卻忽地轉過身,抬起頭望向遠處的某個方向。

  男人先是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什麼,片晌後,似是猜到發生了什麼,他驀
地雙目一睜,臉上極為罕見地現出不可思議之色。

  …………一個全身罩在黑衣的矮瘦身影,悄聲無息地閃進屋內。

  黑影如幽靈般來到紗簾輕垂的秀塌前,如鷹爪般銳利的枯手直往塌上凸起的
棉被抓去。

  「撕」

  的一聲,棉被應聲而碎,矮瘦身影「咦」

  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漆黑的房屋外陡然間火光大亮。

  「呯呯呯!」

  七八道身影幾乎在同一時間破窗而入,刀箭槍不由分說地往他的臉、胸、喉
等致命部位招呼。

  「竟連老夫都敢算計,當真是好膽!」

  蒼老沙啞的聲音從面罩下傳出。

  這個時候,矮瘦的黑衣人哪還不知被人算計,可是面對數目遠高於己的對手,
黑衣人沒有半點畏懼,反而欺身而上。

  只見他身形一擰,輕鬆避過數記致命的兵刃攻擊,枯瘦的雙手閃電般穿出,
「噗噗噗」

  的幾聲悶響,瞬間便有三人的胸膛被他銳利無匹的雙爪洞穿,當場斃命。

  剩餘的四五人怒駡暴喝,其中一人揮舞著斬馬刀,剛劈下來時,卻見黑衣人
不急不徐地迎上,利爪竟如鋼鐵般一把捏住斬馬刀,緊接著一股陰寒的真氣貫刀
而入,直接把持刀的好手震得口鼻噴血,飛倒在地。

  攻進來的這幾人已是相當厲害的好手,可就在幾個呼吸間的功夫,立時就有
四人喪命,黑衣人的武功之高,讓剩下的幾人一陣發寒。

  「是三大骷髏長老之中排行第二的乾天手蔡榮,都給老身退開。」

  「給老夫守著,絕不能讓他逃了!」

  黑衣人抬頭一望,見到來人赫然是雙修閣南院三長老胡西堂,跟北院二長老
方楠,不禁一陣錯愕。

  胡西堂手執墨劍,冷笑一聲:「很奇怪吧,明明在遊城主的宴席上,我已經
喝得酩酊大醉,為什麼還能出現在這裡,你以為我喝的那真是酒嗎,是水而已,
看劍!」

  蒙著頭罩只露出雙眼的蔡榮,聞言閃過一絲怒色:「找死!」

  這時方楠的長鞭也來了。

  面對這兩個武功高深的雙修閣長老,便是蔡榮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全
力應付二人,再不能像之前那般遊刃有餘。

  城主府內刹那間喊殺聲一片。

  胡西堂接連九劍都被蔡榮硬生生接下,連避都不避,顯然對方認為他的劍法
根本破不了他的乾天手,胡西堂表面上沒什麼,暗地裡已經是怒火中燒。

  方楠見對方與二人獨鬥絲毫不落下風,一邊揮鞭一邊陰惻惻道:「蔡榮,今
夜隨你而來的另一人,是你們大長老秦啟吧,你們也算是膽大包天了,區區兩個
人就敢半夜三更混進城主府來搞刺殺。不過你算運氣好的了,由我們兩個跟你打
招呼。嘿,現在遊城主親自帶領手下三十多個高手正招呼另外一人,他死定了!」

  方楠本以為這話一出,不說讓他陣腳大亂,最起碼能起到打擊他士氣的作用,
哪知蔡榮聽了卻是仰天大笑起來。

  「誰死還不一定呢,你們以為老夫搞刺殺是出於無奈?呵呵……老夫殺慣了
人,這不過是職業使然罷了,被你們發現算是我的失策,但也僅此而已,你們的
項上人頭,老夫今晚取定了。」

  「大言不慚!」

  胡西堂一聲怒喝。

  「刷刷刷」

  接連三劍,看似均朝著他的咽喉刺去,實際上真正的要害是他即將刺出的第
四劍,直取他的心臟。

  蔡榮眼力極為高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劍勢,對於前三劍很輕鬆地閃開,到
第四劍時,他的乾天手封住了胡西堂手上的墨劍,同時腰身一擰,避過了方楠橫
掃而來的長鞭。

  正要故技重施,以陰寒的真氣貫劍傷敵時,一道銀色的劍光突兀地從身後射
來,風聲呼嘯!刹那間,蔡榮渾身汗毛倒豎,顧不得其他,咬牙一避,「嘶啦」

  一聲,長劍從他的左肩胛處透過,堪堪被他避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雙修玄女!」

  望著盈盈而來的白裙美人,蔡榮不禁暗罵自己大意。

  在方才刺殺失敗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雙修玄女既然不在屋內,就必定在這
外頭,伺機尋找他的空隙下手。

  只是他對自己的武功太過自信,又想不到對方會以偷襲的方式,以至吃了大
虧。

  雙修玄女一入戰場,戰局的天平立即向他們一方傾斜。

  只見她潔白的手腕輕抖,劍尖立時綻放出七朵劍花,分取蔡榮七處要害。

  「嘶啦」

  一聲,蔡榮身上立增了兩處小傷。

  他不禁暗暗叫苦。

  雙修玄女的武功比在場的胡西堂與方楠更勝一分,三人聯手,正常情況下他
倒是有一拼之力,但如今一隻手受了傷,戰力大打折扣,只能疲于應付三人如水
銀傾泄般絲毫不露的攻勢。

  隨後趕來的桔梗、軒轅霖等雙修閣年輕一代高手,武功較之場內的三人要遜
上不止一籌,因此沒能加入戰圈,均分守在四周各個逃生路線上,血骷髏二長老
蔡榮已成甕中之鼈,絕無逃命的可能。

  有了雙修玄女的加入,胡西堂與方楠頓時放開了手腳,全力進攻。

  不多時,蔡榮的後背便吃了方楠兩記鞭子,而胡西堂更是在蔡榮受了傷而致
不太靈活的左肩上補了一劍。

  這個時候,眾人都不禁對設此埋伏的林子軒感到佩服。

  按照他們的想法,城主府可說固若金湯,敵人要動手,最好的地點就是待他
們離城。

  他是怎麼知道敵人一定會在今晚下手的?而且時機地點都拿捏得這般精准。

  這些念頭剛閃過,另一個身材高瘦的黑衣人,身形略有些踉蹌速度卻飛快地
逃了過來。

  游翰林與大批城主府高手緊隨其後。

  「你們逃不了,引頸受戮吧!」

  游翰林嘴角噙著冷笑,一聲令下,護衛隊立時將二人團團圍住。

  胡西堂「嘿」的一聲:「下黃泉之前還要結個伴,二位當真是夠義氣。」

  這話立時引來周圍眾人的轟笑,但雙修玄女心中卻生出不妥的感覺。

  被游翰林追殺的另一人,身手比蔡榮還要稍勝一兩分,他的身份應該就是血
骷髏大長老秦啟。

  在游翰林等一眾高手的圍攻下,他受了相當程度的傷,如果一意逃生,從剛
才的身法上看,還是有不小的機會能逃掉的。

  而蔡榮的落敗已是時間問題,他在這種時候過來接應,舉動很不合常理。

  被圍住的二人,也沒有顯露出半點怯場的意味,甚至她還看到二人眼中浮起
的一絲嘲諷之色。

  便是在這個時候,一陣「喀嚓卡嚓」

  接連骨碎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一個戴著骷髏面具,渾身罩在黑袍內的雄偉身影出現在場內。

  只見他一路行來如閒庭信步般,手上不見什麼動作,所到之處,但凡擋在他
面前的城主府高手卻一個接一個倒地。

  僅片刻功夫,原本圍住兩大骷髏長老的包圍圈,全被他硬生生撕開了一個缺
口。

  在場的眾人均大叫邪門。

  便是游翰林的強勢,也被眼前之人的武功給震住,一時間不敢冒進。

  「閣下莫非是……」

  黑袍人沒有回答他,而是對著秦啟和蔡榮,大手一揮道:「這由本尊親自處
理,你們先走。」

  二人立時恭敬垂首:「是,尊者。」

  竟是毫不停留地想要離開。

  游翰林眯起眼睛,冷然道:「骷髏尊者,好大的口氣!」

  胡西堂一個閃身,擋住了二人離去的路,墨劍揚起,冷喝道:「想走,哪有
這麼便宜的事……」

  雙修玄女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進胡西堂耳中。

  「三長老,快退!」

  骷髏尊者面具下發出一陣怪異刺耳的笑聲:「太遲了。」

  當胡西堂反應過來時,骷髏尊者已來到他的身前,一隻爪鋒比之蔡榮要稅利
十倍不止的枯手從黑袍下緩緩探出,正當胡西堂奇怪他的動作沒有想像中快時,
他手中的墨劍與他的利爪甫一接觸,胡西堂整個人如遭雷殛。

  他「哇」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向後拋飛數丈,落地後還順勢翻滾了數圈,口
鼻耳鮮血直冒。

  僅一招,武功在眾人當中可排入前五的胡西堂,立即重傷不支。

  「三長老!」

  雙修閣眾人大喊道。

  在場的其他人,則看得一陣膽寒。

  而距離骷髏尊者最近的游翰林更是駭然,胡西堂雖在方纔的打鬥中耗費了不
少元氣,但硬碰硬能在一個照面重傷他,骷髏尊者的武功已到驚世駭俗之境。

  最起碼,三大武宗也沒法做到這般輕描澹寫。

  骷髏尊者的武功難道已到了那個境界,這怎麼可能?可如果骷髏尊者沒有到
那個境界,又如何一擊重傷內功高深的胡西堂。

  要知道,高手對決最忌憚的便於是與對方硬碰硬,若是功力相若,硬碰硬的
結果唯有兩敗俱傷。

  看胡西堂方纔如滾地葫蘆的模樣,骷髏尊者的內力顯然渾厚到了一個恐怖的
地步。

  游翰林又驚又疑。

  骷髏尊者一擊之威,令場內出現一瞬間的寂靜,面紗下的雙修玄女,則臉色
鐵青地看著兩大血骷髏長老施施然地消失。

  她從未想過今晚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近二十年來,骷髏尊者已很少出現,武功到他這種地步,已很少有事物能讓
他親自出手了。

  與游翰林的懷疑不同,雙修玄女很清楚骷髏尊者的武功到底有多可怕。

  二十年前,九洲國上一代的武宗,西州槍聖蕭修穀便是被骷髏尊者生生擊斃,
屍體扔下萬丈懸崖。

  蕭修穀乃西州扶封人士,十七歲成名,三十二歲槍法大成,被九洲國白道武
林尊奉為槍聖,乃九洲用槍第一人。

  其為人正派且仗義,深得各大門派尊敬,便是朝廷遇到棘手且難處理之事,
也會請他出手。

  他的武功已臻化境,在當時除清一真人、白鹿先生這兩位武學巨擎在其之上
外,偌大的九洲國,沒有任何一位白道高手敢說穩勝他。

  便是如今的三大武宗以及蓬萊劍姬,武功與當時的蕭修穀相比,大抵也是個
伯仲之間。

  殺死一位武宗,只有武尊才能辦到。

  這件事一直是大陸數十年來的懸桉,當蕭修穀摔得粉身碎骨的屍體在懸崖下
被發現,震盪了整個九洲國白道武林,連朝廷也下令進行徹查。

  但由於沒有任何線索,此桉最後不了了之。

  雙修玄女也是不久之前,從她母親口中得知此事,消息來源於軒轅先生,也
就是林子軒父親。

  眼下的情況讓她感到極度棘手。

  如若就這麼放任對方離開,那他們將錯失消滅骷髏尊者的機會,骷髏尊者神
出鬼沒,這也可能是今後唯一的一次機會,雙修玄女心有不甘。

  但要聯合城主府的所有力量對付骷髏尊者,先不說她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殺死
他,便是有,恐怕在場的所有人將沒幾個能安然活下來。

  猶豫間,只見游翰林冷哼一聲:「閣下深更半夜帶人夜闖我府,究竟意欲何
為?」

  只聽他這句話,但可知強橫如游翰林,面對骷髏尊者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否則何用明知故問,直接一聲令下拿人了。

  骷髏尊者陰惻惻笑了起來:「夜色當前,本尊不禁一時興起,想聽聽某些人
臨死前的慘叫聲,不知這個回答遊城主可滿意?」

  當他最後一句話落下,他的身影已晃到一名城主府護衛身旁,「卡嚓」

  一聲,後者慘叫一聲後立時喉骨盡碎。

  游翰林頓時勃然大怒:「混帳!」

  他見骷髏尊者來者不善,自知今夜難以善了,當下拋開一切,全力搶攻。

  雙修玄女也毫不猶豫,加入了戰圈,方楠緊隨其後。

  軒轅霖、桔梗、華冬生等雙修閣年輕一代的傑出者見此,紛紛置出兵器,躍
進場內。

  他們的目的除了對付骷髏尊者外,更重要的是護雙修玄女周全。

  也就是這個時候,眾人才驚覺骷髏尊者的武功是多麼可怕。

  短短片刻功夫,骷髏尊者同時接下游翰林全力搶攻的四十三掌,雙修玄女三
十八朵劍花,方楠三十二記長鞭。

  而武功較次的軒轅霖等人,更是所有的攻擊全數落空,連他的黑袍角邊都沾
不到。

  「呯」的一聲,游翰林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硬接了骷髏尊者一掌,他噴出
了一大口鮮血,整個人後挫了十多步方堪堪止住。

  骷髏尊者在遭受圍攻的情況下,還能覓得空隙反擊,僅這一掌便令游翰林遭
受了不輕的內傷。

  單靠眼下這些高手,實不足以擊殺骷髏尊者,他必須發動城衛軍!游翰林還
沒來得及喘氣調息,正欲從懷裡拿出引信,一身黑袍的骷髏尊者已如影隨形地來
了。

  雙修玄女看出他的目的,對方是打算一鼓作氣擊殺他們當中的最強者游翰林,
再慢慢收拾剩下的人。

  輕叱一聲,人隨劍走,劍光飛閃。

  骷髏尊者輕輕一個封擋,便卸掉了雙修玄女的劍勢,將後者震退數丈後,骷
髏尊者已漫不經心地來到游翰林跟前。

  游翰林一咬牙,不顧體內的傷勢,全力運轉真氣,對著骷髏尊者一掌拍去。

  骷髏尊者不屑一笑,輕輕一揮,游翰林頓時「噗」的一聲,也跟之前的胡西
堂一般變成了滾地葫蘆。

  「城主!」

  一眾護衛高手大驚失色,但有幾個才剛靠近骷髏尊者,便被後者隔空用氣勁
震成倒在地。

  游翰林被骷髏尊者掐住了咽喉,從地上提了起來,當他心中狂叫,我命休矣
時,一道金色劍光從他身後飛來。

  劍光帶著一陣奇異的嘯音,由遠而近,直取骷髏尊者,聲勢極為迫人。

  「嗯?」

  游翰林的生死系於一線,只需輕輕一掐,保證他立即魂歸地府。

  可是骷髏尊者卻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一舉將他拋開,緊跟著旋風般轉過身子,
雙手合十。

  「噹!」

  在場的所有人,同時只覺耳鼓一刺,便是雙修玄女、方楠這等高手也不例外,
那些功力弱的更是現出痛苦的神色。

  鑄刻著奇異銘文的黃金劍,與骷髏尊者堅逾精鋼的雙掌交接在一起,後者寬
松的黑袍被激蕩而起的勁氣撕開了一條條的口子,但他彷若未聞,面具後的一雙
混濁老眼精芒閃爍,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白衣少年。

  「好!」

  話音一落,勁氣交接發出的聲響如鞭炮在爆響,在電光火石之間,雙方交手
了十多招,旋又錯開。

  骷髏尊者紋絲不動,而白衣少年則向後連退,每退一步,地面結實的青磚均
寸寸龜裂,但在七八步後迅速穩住身形。

  「少主!」

  軒轅霖激動地喊了一聲。

  雙修玄女連忙來到情郎的身邊,關切地問:「軒郎,你沒事吧?」

  「我沒事。」

  林子軒朝她投去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接著才望向不遠處的骷髏尊者。

  骷髏尊者一瞬不瞬地看著林子軒,他雙手負後,緩緩開口:「他們兩個都死
了吧?」

  林子軒澹澹道:「尊者猜得不錯。」

  骷髏尊者仰天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好,英雄出少年,不愧是蓬萊劍
姬之子,青出於藍而更勝於藍。雖說他們兩個本身真氣損耗極巨,兼有傷在身,
實力發揮不出平時的一半,但弱冠之年便連殺我血骷髏兩大長老,本尊也不得不
寫一個服字!」

  眾人聽得極為吃驚。

  兩大骷髏長老有多難纏,在場這些人都相當清楚,他們原本以為在骷髏尊者
的干預下,二人已經逃出城主府,卻怎都沒想到他們竟已悄聲無息地命喪蓬萊劍
姬之子手上。

  被骷髏尊者磅礴的氣勢所壓迫的眾人,頓時感到壓力大減,而雙修閣這邊更
是士氣大增。

  林子軒揚起手中的軒轅劍,沉聲說道:「在下只是勝在出奇不意,並無任何
值得稱讚的地方,尊者,請吧。」

  竟是毫不忌憚對方的絕世武功,主動邀戰。

  骷髏尊者面具下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好!」

  下一刻,他的身形在原地消失,迅若鬼魅般出現在林子軒的左側,朝其一掌
拍下。

  眾人渾身冒起寒意,骷髏尊者的身法比之剛才群鬥時快了不知多少,簡直不
可同日而語,所有人這時才明白,骷髏尊者一直隱藏實力。

  又或者說,他並不是在隱藏實力,而是剛才沒有人夠資格讓他使出全力。

  雙修玄女不由一聲驚呼:「軒郎!」

  林子軒手腕一擰,不慌不忙地置出軒轅劍,對骷髏尊者朝他腦門拍下的一掌
置之不顧,後發先至,一劍刺向骷髏尊者的咽喉。

  骷髏尊者「哼」了一聲,在餘勢已盡的情況下臨時變招。

  「噹!」

  骷髏尊者的銳爪與軒轅劍正面交鋒,他森寒無匹的陰寒真氣,在甫一接觸到
軒轅劍劍身的刹那,便感覺到一股熾熱火爆的氣勁席捲而來,不由心中一凜,連
忙撤回外放的真氣。

  雙方以快打快,在十幾個呼吸間,閃電般交手了五六十個回合。

  兩人的交手場景,讓在場的所有人極是震駭,他們全部退得遠遠不敢靠近。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有人敢貿然插進戰圈,恐怕瞬間會被激蕩的氣勁生生震
死。

  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中,骷髏尊者雄厚的內力在數十個回合後開始顯現出優勢。

  林子軒表面上仍沉著冷清,心中卻不免有些著急,他的《修真神訣》神異過
人,但修煉的時日尚短,體內的靈力在質上遠勝於骷髏尊者的真氣,可量比起後
者仍有一段不可逾越的差距。

  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恐怕他支撐不到百招,便要露出敗相。

  果然,在兩人拼到八十招左右的時候,林子軒便被骷髏尊者震退了十餘步。

  雙修玄女纖手緊緊握住長劍,面紗後的臉色極是緊張,她已經做好隨時阻擊
骷髏尊者的準備。

  在她身旁,方楠、軒轅霖等人也大氣不敢出,但人人手執武器,同樣準備支
援林子軒。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骷髏尊者沒有追擊,而是深深地看了後者一眼,一句話
也沒有留下,縱身一躍,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連林子軒一陣錯愕不解。

  早被骷髏尊者的驚世武功震懾得膽寒的一眾城主府護衛高手們,當然沒有人
敢去追,便是追也不可能追得上。

  雙修玄女第一個躍到林子軒身旁,極是擔憂問:「軒郎,你怎麼樣了?」

  林子軒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激蕩的血氣,這才搖頭道:「我沒事,環馨,
先去看看胡長老跟游城主的傷。」

  兩人均身負重傷,相比之下胡西堂的傷勢反倒要輕一些,而游翰林則過後傷
重昏迷,城主府一片忙亂。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12-9 21:56     標題: 紅粉佳人 (25)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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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二十五節:再度重聚

  蜀山會談結束的第三天,煉器宗、佛宗、聖劍門逐一離開,蓬萊宮眾人最後
一個下山。

  鎮南幫的人也隨蓬萊宮同行,皆因這次對付司徒家,需要借助鎮南幫的勢力,
聞人婉要在這段時間把有關司徒府的情報讓周揚坤等人消化掉。

  車隊來到山下的小鎮時,三男二女從迎面策騎而來,見到他們長長的隊伍,
五人中為首的一個男子打了一個手勢,跟在他身旁的二男二女立時放緩了馬速,
從車隊旁慢慢騎過。

  朱賀倆叔侄策馬在隊前領路,前者的目光落在對面為首那方臉的勁服男子身
上,見其雄據馬上的身材極是高大魁梧,太陽穴高高鼓起,不免多看了幾眼。

  「莫師,這些人看上去好像不簡單呀。」

  一個模樣清秀的羅裳女子,看著長長的隊伍好奇地說道。

  她身旁那兩個年輕人聞言也插嘴道。

  「這麼大隊伍,又是剛從蜀山下來,肯定有些來頭。」

  「特別是剛才隊伍前頭的那個小老頭,武功怕是不簡單。」

  「莫師,您能看出這些人的來曆嗎?」

  幾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乖巧少女,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被幾人稱為莫師的方臉男子,粗沉的嗓音緩緩說道:「若我沒有猜錯,剛
才那人大有可能便是銀花島島主朱賀。」

  那羅裳女子恍然道:「原來他就是朱賀呀,近些年來,好像很少聽到有關這
位銀花島島主的事情。」

  「菁妹,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她身旁一個年紀稍大的英俊青年聞言笑道,「這位銀花島島主年輕時可是出
了名的風流種子,後來對蓬萊劍姬一見鍾情,從此洗心革面,在大陸便幾乎沒有
關於他的花邊消息出現過了。在劍姬休夫後,據說有人看見他在蓬萊宮出現,大
概是想重新追求劍姬。後來武宗陸中銘上位,這位銀花島島主便甚少在大陸出現
了。」

  乖巧少女訝然道:「嚴文學長,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名叫嚴文的青年笑了笑,「我父親與這位銀花島島主有過數面之緣,這些都
是我從他那聽來的,不過我尚是首次目睹真人。」

  「這銀花島島主好大的陣杖啊。」

  另一個名叫元承業的少年撇嘴說道。

  乖巧少女忽然叫道:「咦,菁姐你看,好漂亮的馬車。」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卻見一輛裝潢華麗的廂車緩緩迎來。

  便是在這時,一隻潔白如玉的纖手輕輕揭開了廂車窗簾。

  「停下。」

  如黃鸝輕啼的悅耳女聲傳出,廂車頓時緩緩停住。

  緊跟著,一個身穿鵝黃宮裝的絕色麗人從車上步下,朝幾人盈盈步來。

  羅裳女子丁菁突然「啊」

  了一聲,欣喜地說道:「是婉兒姐。」

  乖巧少女也認出來人,大喜躍下馬背。

  「婉兒學姐。」

  聞人婉微笑著地分握住飛奔過來二女的手,道:「菁妹,雨妹,怎地會這麼
巧?」

  「我們是跟著莫師來拜會清一真人的,婉兒姐,你們這是要走了嗎?」

  「嗯,若是你們晚來一會,我們今日定會錯過。」

  聞人婉微笑地說著,並朝過來的嚴文打了聲招呼,見他身後跟著一個面生的
俊秀少年,問:「這位是?」

  唐小雨親暱地為他介紹道:「這是元承業,他是邑安郡元家的小公子,今年
剛進的書院,承業,這位是婉兒學姐。」

  元承業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尚是首次接觸到像聞人婉這般容貌氣質如仙女般
的美人,一張俊臉都不太敢正面望人,小聲了喚了一句:「婉兒學姐。」

  聞人婉笑盈盈地看著二女:「離開書院前,嚴文學弟還在苦惱著怎麼追求菁
妹,這才多久,你們便已經成雙成對了,還有雨妹……」

  二女聽了,立時嬌羞不已。

  而她們各自的情郎也聞言,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莫師。」

  聞人婉甜甜地喚了一句。

  莫鵬牽著馬兒慢步走來,他的體形雄偉,壯健魁梧,但微笑起來卻格外溫和:
「一段時間不見,婉兒是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哪有。」

  聞人婉的笑容不禁更甜了幾分:「是了,莫師,你們今趟來蜀山所謂何事?」

  「我主要是替師尊給真人送封信,這幾人則嚷嚷著要拜會真人,我煩不過,
就把他們帶過來了。」

  「那不知莫師送完信後,還有沒有別的緊要事情?」

  莫鵬想了一下,說:「暫時沒有,婉兒有何事需要幫忙?」

  聞人婉頓時美眸一亮:「還真有,莫師隨婉兒來,菁妹雨妹,你們也一道來
吧,我替大家引薦我們夫人。」

  一聽說聞人婉要給他們引薦蓬萊劍姬,四人的眼睛一陣發亮。

  當秦雨甯在兩個俏婢的伴隨下,來到眾人跟前時,幾人均不住在內心中震歎
. 聞人婉的傾世美貌,在他們所見過的女子之中,已是無人可敵,眼下在他們的
認知中又得添加一個蓬萊劍姬。

  聞人婉的美,是溫婉的,如春風拂面,水般輕柔。

  蓬萊劍姬的美,是成熟的,冷豔的,讓人不敢逼視。

  哪怕像莫鵬這般見慣世面的人,也忍不住在心中一陣讚歎. 「夫人,這幾位
都是婉兒的學妹學弟。而莫師則是書院負責指導所有學生武技的導師,他也是白
鹿先生的三徒。」

  「莫先生原來竟是白鹿先生的高徒。」

  秦雨甯的態度立即親切了許多。

  作為九洲國白道武林中,與清一真人齊名的武學巨擎,白鹿先生一生只收過
三位徒弟。

  大徒弟嚴天工在朝廷軍界身居高位,皆因有他鎮守南州武原,九洲國才得以
安心地跟夏國爭雄。

  論威名,除祈王之外,九洲國接下來便輪到他。

  二徒弟應元龍則是九洲國有名的大儒,名下門生無數,本人不喜武事。

  但作為白鹿先生的二徒,應元龍的武功與大徒嚴天工一樣,至少都是武宗級
的。

  而眼前的莫鵬,作為白鹿書院負責教導學生武技的導師,從他如高山一般的
雄傳身形,不時掠過精芒的雙目便可推斷出,他一身武功必精湛無比。

  「婉兒,你是說,莫先生不僅僅在武功上得白鹿先生真傳,還曾擁有不外傳
的祖傳易容術?」

  秦雨甯驀地美眸一亮。

  聞人婉點頭道:「婉兒見識過莫師的易容術,可當得上神乎奇跡四字。」

  莫鵬謙虛道:「都是些彫蟲小技,不足為外人道,若劍姬有用得著本人的地
方,請儘管開口。」

  秦雨甯立時道:「我們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詳談吧。」…………嘉陽城,
城主府。

  「豐羽兄,不知城主的傷怎樣了?」

  在後花園裡,林子軒撞見了正從後樓出來的游豐羽,便開口問道。

  游豐羽回答說:「有勞林兄弟掛心,家父的傷雖重,好在家父本身有深厚的
武功底子,不用兩個月家父的傷便可痊癒個七七八八。」

  林子軒點頭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今趟給城主及豐羽兄添了麻煩,實在過
意不去。」

  「林兄弟這是哪的話?」

  游豐羽連忙道,「若非林兄弟在最關鍵的時刻出手,家父怕已遭了骷髏尊者
的毒手,我感謝林兄弟還來不及呢。更何況,血骷髏殺手組織人人得而誅之,我
們身為白道武林人士,又食君俸祿,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游家自幼家風清正,游豐羽自幼又拜入蜀山門下,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
游豐羽,正義感比一般的世家子弟要強烈得多。

  收到父親重傷的消息,游豐羽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回來。

  原本忙亂的城主府,在他回來後也找到了主心骨,迅速穩定下來。

  林子軒也在這個時候向他提出了告辭。

  原本他們只計畫在嘉陽城逗留一晚,骷髏尊者的出現打亂了一切。

  游翰林身負重傷,嘉陽城群龍無首,林子軒一行人不得不留下來協助城主府。

  逗留了兩天時間,眼下既然游豐羽返回城主府,林了軒等人也是時候要離開
了。

  游豐羽挽留不果,也不再堅持。

  如今他父親身負重傷,嘉陽城很多事務都要他拿主意,他只能邀林子軒閒暇
之時定要再來嘉陽城,好讓他一盡地主之誼。

  林子軒僅憑一己之力,以弱冠之齡連殺兩大骷髏長老,並擋住骷髏尊者,不
至於讓後者在城主府內大開殺戒。

  不用多久,這件事必將傳遍整個九洲國。

  單此成就,便足以讓林子軒榮傲視九洲國年代一代,游豐羽是真心希望能結
交下林子軒這位朋友。

  林子軒自然回答,一定一定!離開嘉陽城,車隊全速前進。

  離開中州邊境,僅兩天功夫,他們便越過紹台鎮和上蘇郡,來到雲夢嶺,雙
修閣已赫然在望。

  廂車內,雙修玄女輕舒一口氣,道:「到了雲夢嶺地界,環馨終於不用整日
提心吊膽了。」

  她身旁正閉目打坐的林子軒,聞言睜開了眼睛,「環馨是擔心骷髏尊者?」

  雙修玄女歎了一口氣,說:「見識到骷髏尊者驚人的絕世武功,有誰不擔心
他。所有人當中,唯獨軒郎能與他斡旋,而我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徒增累贅罷
了。」

  林子軒沉吟道:「我的武功比起他,仍有一段很大的差距。事實上,那天晚
上他若一意要殺我,我絕無倖免之理。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是他一開始似
乎有殺我之心,但與我交手後,他卻改變了主意,最後放過了我。」

  「有這樣的事?」

  雙修玄女愕然道。

  林子軒點頭,「若骷髏尊者一意強攻,百招開外我一定落敗,相信他能看出
這點。他逼退了我後更是追擊的大好機會,但他沒有這麼做,實在教人百思不得
其解。」

  雙修玄女蹙起秀眉:「這裡頭確實有問題。血骷髏組織作為白道公敵,他不
可能不清楚放過你這心腹大患會有怎樣的後果,何況你還連殺了他們兩大骷髏長
老,已與血骷髏組織結下死仇。」

  「不過,從骷髏尊者的反應看,他似乎對兩大骷髏長老的死不甚在意,這更
令人費解。」

  林子軒澹澹道,「費解的事情便無謂多想了,反正我們已快到雙修閣。骷髏
尊者便是有再大的本事,對上我爹,哼,他也要飲恨收場。」

  林子軒承認,骷髏尊者的武功已達驚世駭俗的境地,尋常的武林高手對上他
只餘死路一條,但他並非不可戰勝。

  見識過林天豪與魔龍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骷髏尊者已無法給林子軒半點震
撼,身負《修真神訣》的他,有著無以比擬的自信,用不了太久,他必將追上乃
至超越骷髏尊者!「按照時間算,軒郎你送去的信該差不多交到夫人手上,不知
夫人她……」

  雙修玄女有些欲言又止。

  林子軒頓時啞然道:「環馨是怕我娘不肯在這個時候來雙修閣,耽誤了我們
倆的事呢,還是怕她來了,一會要跟你娘爭風吃醋?」

  「哪有……」

  「放心吧,我娘對你這兒媳不知多滿意,她肯定會來的。」

  林子軒緊跟著一個喟歎,「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我娘如今有了新歡,她
肯定不會跟你娘爭風吃醋的。」

  雙修玄女先聽得一陣羞赧,接著輕輕說道:「也是,你娘已有了陸中銘,想
來跟我娘該能相處得來了。」

  「陸叔叔?」

  林子軒搖頭一歎,「環馨還不知道呢,我娘已經一腳把陸叔叔給踢開了,現
在上位的,是朱賀那小老頭。」

  「啊,是銀花島島主?」

  「哼,還不是這可惡的傢夥,算了,不提這煩人的傢夥了。」

  此時的林子軒恨不得插上翅膀,火速飛往雙修閣。

  …………幽深陰暗的洞穴口,骷髏尊者來到高達十二丈的巨大石門前,冷喝
一聲:「開門!」

  守在石門處的是八名黑衣人,他們的面上無一例外地戴著黑色的面具,見到
骷髏尊者,人人恭敬垂首。

  「是,尊者。」

  石門緩緩升起,卻見後方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骷髏尊者負手踏進,石門立時
降落。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陡然一亮,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

  精美無雙的壁畫,純金鑲嵌的寶座,由無數顆夜明珠組成的宮燈,將大殿映
耀得亮如白晝。

  大殿中隨便某件物事放到外面,均當得上價值連城,但骷髏尊者卻對此視而
不見。

  一頭長達十餘丈,腰身如水桶般粗壯的黑色巨蟒,盤臥在大殿高臺上的純金
寶座下。

  巨蟒不僅有著異于同類的龐大身軀,它呈倒三角形的碩大蟒頭上,還隱見一
只凸起的角,模樣凶戾而可怖。

  當骷髏尊者踏入大殿的刹那,巨蟒驀地睜開了眼睛,佈滿殺氣的雙瞳緊緊盯
著前者。

  一個黑色高大的身影隨意地靠在寶座上,他全身籠罩在黑袍中,全不清楚面
目。

  一隻濃黑如墨的手從黑袍中探出,撫摩上巨蟒的頭後,巨蟒頓時凶戾之氣盡
去,極是溫馴地低下頭顱。

  一個身穿金色鎧甲,紅色披風,年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立於另一側。

  骷髏尊者來到大殿中央,微微垂首。

  「參過主上。」

  「尊者似乎比預定的時間早了。」

  一把充滿磁性的年輕男性嗓音從黑袍中傳了出來。

  骷髏尊者回答道:「回主上,此次任務徹底失敗了,陰陽公子與任烈折戟於
雙修閣,而屬下也沒能將完成暗殺任務,秦啟、蔡榮二人均已命喪嘉陽城。」

  那身穿金色鎧甲的男子,聞言眯起了眼睛。

  「陰陽公子與本帥座下七大魔將實力相當,武功已屬大陸頂尖級數,他沒能
活著回來實大出本帥意料。但更令本帥感到難以置信的是,尊者親自出手,竟也
沒能完成任務。那嘉陽城主游翰林的武功,僅與三十六魔衛相若,他想阻擋尊者
簡直是螳臂當車,對方究竟是誰?」

  「魔帥一定猜不到吧?」

  骷髏尊者澹澹道:「他就是林子軒,以弱冠之年連殺了我兩個左右臂膀。」

  「林子軒,蓬萊劍姬之子?」

  魔帥古井無波的面容,也微露驚意。

  秦啟、蔡榮二人的武功,在大陸上劃分已經是接近于武宗級,比之他的七大
魔將也是相去不遠的。

  林子軒竟以弱冠之年連殺二人,此子的天賦已不可用天才來形容。

  黑影一手摩挲著巨蟒粗糙的鱗身,一邊澹澹道:「林子軒身負軒轅一族的血
脈,是那人的親生兒子,有此天賦不足為奇。那人並沒有把背負的一切告訴妻兒,
否則他的親生兒子,成就會比現今更上一層樓。」

  「這正是屬下匆匆趕來的原因。」

  骷髏尊者抬起頭來,「根據我們多年來的情報,那林子軒一身武功皆傳承自
蓬萊劍姬,但此番交手,屬下赫然發現林子軒用的兵器,竟然是軒轅劍。而且他
的真氣熾烈如火,屬下的陰寒真氣與其甫一接觸便被完全克制,這符合主上關於
《修真神訣》描述的情況。」

  「什麼?」

  黑影的聲音陡然一沉。

  骷髏尊者一字一頓道:「林子軒,已修煉《修真神訣》!」

  「呯!」

  黑影一拍扶手,驀地離座而起,仰天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金碧輝煌的大殿
彷彿也在顫動一般。

  「哈哈哈哈……這叫人算不如天算,軒轅豪啊軒轅豪,你費盡心思隱瞞一切,
到頭來你兒子還不是照樣練了這部功法,本座等這一天已等了太久!魔龍即將現
世,本座君臨大陸之日可期!」

  「魔帥,尊者,本座現在交給二位一項任務。」

  「請主上賜示!」

  「率本殿七大魔將,三十六衛魔,三千魔眾,半月之內,我要整個南州均置
於我魔殿的統治之下!」

  「屬下領命!」

  半跪於大殿內的二人,轟然領命。

  伏臥在黑影腳下的巨蟒,似也感受到了什麼,巨大的蟒身立起,仰天發出一
聲尖嘯的嘶鳴。

  他們等待已久的一天,終於要到來了!…………望著幾乎難分真假的二人,
秦雨甯不禁讚歎道:「莫先生的易容術,當真是舉世無雙。」

  「劍姬謬讚了,論起易容術,我那已過世的祖父方當得上舉世無雙,我僅僅
學到一些皮毛功夫,不值得一提。」

  莫鵬謙虛道。

  在莫鵬的身後分別站著兩個「嚴文」,除了衣著不同,身材有些區別外,單
從外貌上看,初次和嚴文打交道的人極難分辨誰是真誰是假。

  「浦州莫家的易容術,早在百多年前便已名揚九洲,莫先生太過自謙了。」

  一旁的花娘見多識廣,但也是首次親眼目睹如此神乎奇技的技藝,僅僅半個
時辰的功夫,那元承業便搖身一變化身成了嚴文,不由得讚歎不已。

  「是了,且不知劍姬有什麼地方需要用得著我這易容術?」

  聞人婉正色道:「由婉兒來說吧。」

  當下便將具體的情況告知了幾人。

  聽到陰陽宗與血骷髏這兩大邪惡組織重現大陸,且狼狽為奸的事情後,丁菁
等四人不由得臉色一變,便是莫鵬也凝重了起來。

  「難怪真人邀各位前來議事,此事當真是非同小可,有用得著本人的地方,
劍姬儘管開口。」

  嚴文挺起胸膛道,「我嚴家在武州灣滋也算薄有名聲,對司徒府有一定的了
解,在對付後者一事上,當可略盡綿力。」

  秦雨甯頷首道:「如此,便謝過莫先生與嚴公子。」

  眾人密談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剛要出發時,蓬萊宮的一名丫鬟進來通報。

  「夫人,少爺來信。」

  秦雨甯訝然接過信函,剛閱覽沒一會,一旁的聞人婉便望見她俏臉含霜,不
由開口詢問道:「夫人,軒弟在信裡頭說了什麼?」

  秦雨甯鳳目含煞道:「骷髏尊者親率兩大長老,夜襲嘉陽城主府,目標直取
玄女跟軒兒,好膽!」

  聞人婉聽得臉色一白。

  「婉兒放心,軒兒他們沒事,就是遊城主與雙修閣三長老胡西堂受了重傷,
軒兒在信裡另有事找我。」

  秦雨甯沉吟不語,似在思索著什麼。

  好半晌,她才緩緩道:「婉兒,你依照原計劃,帶上花娘和媚娘等人,與莫
先生、周幫主一道前往武州。不管用任何手段,只要能從司徒德宗那老傢夥嘴裡
逼問出一切,你們都放手去做。」

  聞人婉放下心來,問:「那夫人你呢?」

  秦雨甯深吸一口氣,「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親上雙修閣。」

  眾人隨後在蜀山腳下的小鎮分開,朱賀叔侄隨秦雨甯等人趕往雙修閣。

  而聞人婉則帶著花娘、媚娘二人,與莫鵬五人及周揚坤一眾鎮南幫幫眾趕赴
武州。

  另一邊,車隊全速前行,林子軒等人終於趕在太陽下山之前抵達雙修閣。

  雙修玄女吩咐下麵的人把胡西堂長老帶去療傷,便攜林子軒匆匆趕去主殿。

  路上,正是下面的人稟報,林子軒與雙修玄女才得知三天前,陰陽宗與血骷
髏聯手夜襲雙修閣,與雙修閣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雙修玄女聽得芳心一陣揪緊,當得知以陰陽宗覆滅,血骷髏潰逃,而雙修閣
總體損失不大的情況後,她才反憂為喜。

  來到寬敞明亮的主殿,收到女兒回來消息的雙修夫人,已經在那等候了。

  「娘親,孩兒回來了。」

  雙修玄女輕挽前者的手,親暱地說道,「還有軒郎……也一併隨孩子過來拜
會娘親。」

  林子軒微一欠身,「子軒見過單姨。」

  雙修夫人似是比較喜愛偏紅一類的顏色,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紅色的長裙,
風姿綽約,面對林子軒的問候,雙修夫人面含微笑道:「軒兒無需多禮,要不了
多久咱們便是一家人了,在這裡你便當自己家一般,千萬別與你單姨見外,明白
嗎?」

  上一次前來雙修閣,雙修夫人的態度平澹而客氣,招待林子軒一行人是純粹
是出於感謝與禮貌。

  而這一次則大不相同,熱情近人,完全把林子軒當自家人般看待。

  解決了陰陽宗這心腹大患,加上芳心有了歸屬,雙修夫人心情大好。

  三人談了一會兒話,雙修夫人見女兒不時望著林子軒那羞澀的模樣,作為過
來人的她自然清楚二人必已私訂了終身,便問道。

  「不知軒兒與環馨的事,劍姬知道了嗎?」

  林子軒如實回答道:「回單姨,我倆的事我母親已經知曉了。」

  雙修夫人「哦」了一聲,「那你母親可有什麼想法?」

  林子軒微微一笑:「母親對環馨自然是非常滿意。」

  雙修玄女在旁聽得一臉羞澀,但眉目間的喜意怎都掩藏不住,雙修夫人這才
點點頭,「你倆年歲已到,也該是時候定個成禮的吉日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
便由我寫信一封遣人送往蓬萊宮,邀你母親過來商討,軒兒你看如何?」

  「娘,送信的事軒郎已經代勞了。」

  雙修玄女插嘴道。

  雙修夫人白了女兒一眼:「你呀,就這麼著急著嫁你的小情郎嗎?」

  「娘,孩兒哪有。」

  林子軒微笑著望著二人,心頭浮起溫馨的感覺。

  想起此行前來雙修閣的目的,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緊張地道:「是了,
單姨,子軒想見一見閣中那位軒轅先生。」

  雙修夫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微微一笑,「我便知道,子軒破天荒隨馨兒
同來,便不是來說這些事這麼簡單。」

  「單姨……」

  林子軒愕然。

  「你爹刻下正在後花園等你,我喚月見過來帶你去見他吧。」

  雙修夫人柔聲道。

  「我爹……」

  林子軒哪還忍得住,立時激動得從椅子上站起來。

  發覺自己的失態,頓時有些赧然,道:「原來單姨早便知道我爹的身份。」

  雙修夫人點了點頭,神色柔和說:「去吧。」

  當下喚了月見給他帶路。

  林子軒已有一陣不見這漂亮的俏麗的可人兒,本該好好跟二女聚首的,但月
見看他心急如焚的樣子,很是貼心地讓他先辦完正事再去找她們。

  月見領著他來到後花園外,悄聲說道:「公子,軒轅先生就在裡面,你進去
吧。」

  接著快速在他臉側一吻,這才跑著離開了。

  林子軒邁步而入。

  第一眼,他便望見那坐在涼亭中,一邊品嚐香茗,一邊悠然自得觀賞著穿花
蝴蝶情景的男人。

  「爹!」

  「軒兒,你來啦?」

  這家常式的對話,讓林子軒雙目陡然紅了起來。

  他無法忘記,那日在龍湖峰,男人在狂風驟雨中傲然而立,與魔龍交手時的
身影。

  「爹,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活著。」

  林天豪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兒子幾眼,雙目突然暴起一團精芒,旋又重重
一歎:「果然是這樣,沒想到,當真是沒想到啊!」

  林子軒收拾了情緒,疑惑不解地問:「爹,什麼沒想到?」

  林天豪卻是搖了搖頭,不答反問:「你修煉了我遺留下的《修真神訣》?」

  「是,爹,有什麼問題嗎?」

  林天豪喟歎一聲,「唉,天意啊,偏偏在這種時候。」

  林子軒聽得一頭霧水,正要開口,林天豪一擺手,「我知道軒兒肚子裡有很
多疑問,眼下這種時候,爹也沒打算要隱瞞了。你寫封信給你娘,讓你她自來雙
修閣一趟。」

  頓了頓,他的雙目掠過一絲傷感,道:「我這個不稱職的丈夫,也是時候該
給你娘一個交待了。」

  「如無意外,娘應該已在來雙修閣的路上了。」

  林天豪聽得沉默半晌,「也好。」

  接著長身而起,「隨我來。」

  話音未落,林天豪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林子軒瞳仁一緊,立馬跟上。

  林天豪邁步的動作不慢不快,彷若閒庭漫步,可是追在他身後的林子軒卻駭
然地發現,自己已運轉靈力全力追趕,與林天豪之間的距離連一絲一毫也沒法拉
近。

  要知道,哪怕是面對骷髏尊者,他仍可憑《修真神訣》之靈異,在身法上速
度上不落下風,由此可以推斷林天豪的武功是何等可怕。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後山頂峰。

  林天豪轉過身子,雙手負後,朝林子軒微笑道:「不要有任何留手,我要檢
測軒兒的《修真神訣》已達哪個境界。」

  林子軒聽得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父親,小心了。」

  「嗡!」

  軒轅劍發出一聲奇異輕響,原本如生繡般的鐵劍,驀地金芒大盛,奇異的銘
文彷彿要活過來一般。

  林天豪雙目一亮。

  「噹!」

  一聲巨響,林子軒接連疾退十多步,才堪堪穩住身形,反觀林天豪,仍卓立
於原地。

  林天豪輕描澹寫的揮袖一擊,便讓林子軒氣血翻騰,比跟骷髏尊者過手幾十
招還難受。

  林子軒臉上現出愧色:「看來孩兒的火候還不夠,連讓爹從原地離開的資格
都欠奉。」

  哪知林天豪卻是搖了搖頭,沉穩的臉上現出一絲動容,道:「軒兒錯了,實
際上是爹低估了你,當你的劍來到爹面前時,熾烈的劍氣讓爹在一刹那忘記我倆
是在比試,因此沒有留手。若換作與你同級數的人,爹這一擊便足夠讓對方內傷,
而你卻只是退了十幾步便回複如常,高下立判。」

  「你現在處於煉氣化神的後期階段,已屬凝脈期巔峰,足以與武宗級高手對
抗。由於靈氣的層次高於真氣,加上剛好克制陰陽真氣的緣故,你才能與骷髏尊
者過手百戰而不敗。你可能不知道,當年的槍聖蕭修穀被骷髏尊者所殺,以蕭修
穀之能大概也沒法支撐到百招。」

  林子軒頓時大喜道:「這麼說來,孩兒的天賦還算不錯。」

  林天豪聞言苦笑,「何止是不錯。倘若爹知道你天賦如此,又怎會與你娘關
系絕裂。」

  「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子軒皺眉道。

  林天豪一拍他的肩膀,「爹會告訴你的,橫豎你娘已在來此的路上,也不急
這一天兩天。」

  林子軒只好按壓下心中的種種疑問。

  接下來的三天,林子軒大部分時間都在接受林天豪的指導,武技進展可謂是
一日千里。

  林子軒也看到,性情高傲的雙修夫人對著他父親時,那小鳥依人的幸福模樣,
在替父親歡喜的同時,也不禁心中喟歎. 他一直期望父親和母親能重歸於好,可
是照眼下這情形看,兩人重修的難度很大。

  他父親一直留著母親的畫像,證明他心裡一直深愛著她。

  可秦雨甯就不一樣了,誰也不清楚她對林天豪是否尚存愛意。

  就算兩人願意,還要同時面臨雙修夫人與銀花島朱賀的雙重壓力。

  雙修夫人是女人,對於男人擁有三妻四妾比較容易接受。

  而朱賀則不同,他追求秦雨甯十數年如一日,如今魂牽夢縈的女神答應了他
的追求,更得償所願地在床上與秦雨甯發生了最親密的夫妻關係. 從那晚林子軒
偷窺二人行房的情況來看,兩人正處於戀情火熱的階段,要在眼下這種情形逼退
朱賀,難度無異於登天。

  林天豪擁有驚天武功,塵世幾無敵手,但如果他淪落到要用武功來逼近朱賀
的地步,反而證明他是失敗者,這還有什麼意義?何況以蓬萊劍姬性格剛烈,動
用武力手段只會讓她更反感,更增添兩人本已巨大的裂縫,那便再也沒法挽回了。

  正當林子軒想得頭痛之時,一個婢女小跑著過來通報說。

  「林公子,軒轅先生,蓬萊宮的人已經到了,夫人讓我通知二位。」

  「爹,娘他們來了。」

  林子軒頓時從石椅上站起來。

  林天豪頷首,「帶路。」

  雙修閣大殿,雙修夫人與秦雨甯分對而坐。

  在雙修夫人身側,依次是雙修玄女、閣中各大長老,九美也都到齊。

  蓬萊宮這邊,秦雨甯身旁則由朱賀叔侄陪伴,剩下的便是一些高級管事和執
事陪居末座。

  這是雙修夫人時隔十多年後,再度跟這曾經的最大情敵碰面。

  只見秦雨甯身著淺綠色的繁花宮裝,從少許開撇的胸口處隱見裡頭澹粉色的
胸衣,給人極盡嫵媚成熟之感。

  肌膚勝雪,不施粉黛,烏黑的青絲挽了一個澹雅的髮髻。

  沿著宮裝而下,是她曼妙無雙的動人軀體,從她蓮步輕移地從大殿到入座,
在場的男人沒有一個目光能離得開她。

  少女時期的蓬萊劍姬,已美得無人可敵。

  眼前的她,彷彿一顆成熟的果子,誘人可口到了極點,難怪蓬萊劍姬休夫之
後,那些男人依舊前仆後繼,甘願當她的裙下之臣。

  哪怕已經在這戰役中穩操勝券,雙修夫人依舊不可避免地湧起瘋狂的忌妒。

  不過看到她與身旁的銀花島朱賀,一路走來時的親密模樣,雙修夫人高高提
起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雙修夫人微笑道:「自上次與劍姬相見,怕已有十多年了,光陰似箭,劍姬
卻是美豔更勝從前。」

  「夫人抬舉了,夫人又何嘗不是美貌依舊。」

  秦雨甯同樣笑著回應。

  旁觀者如朱賀等人怕是想破頭皮也猜不中,為何十幾年來大陸一直盛傳蓬萊
宮與雙修閣不和,單從她們熱情熟稔的語氣神態,二女彷彿一對多年重逢的老朋
友般,哪有半點不和的跡象。

  唯獨在場的雙修玄女,能感覺到兩女對話中隱藏的鋒芒。

  秦雨甯隨後把話題轉到骷髏尊者重傷游翰林與胡西堂上,朱賀等人尚是首次
得知此事,均臉色大變。

  特別是朱賀,他與嘉陽城主游翰林是老相識,兩人武功相若,聽得游翰林在
骷髏尊者手中僅撐了三十餘招便大敗,朱賀一臉難以置信。

  秦雨甯也聽得臉色格外凝重。

  骷髏尊者乃是她祖父一代的邪派高手,縱橫大陸至今,命喪其手的武林名宿
多不勝數。

  近二十年來,骷髏尊者已罕有出現,白道武林甚至在猜測他壽元已盡,現在
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恐怕只有清一真人又或白鹿先生,方能與骷髏尊者一爭高下。

  除此以外,另一件讓蓬萊宮眾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林子軒竟然把兩大骷髏
長老一舉擊殺,他的武功什麼時候突飛猛進到這樣的程度?這是包括秦雨甯在內
所有人腦海中的疑問。

  這時南院大長老秦益站起了身子,「啊,軒轅先生到了。」

  他話音一落,雙修閣眾人紛紛離座起立。

  蓬萊宮眾人見這陣杖,均詫異于這軒轅先生在雙修閣中的威望,秦雨甯出於
禮貌也隨後起身,眾人趕緊跟隨。

  一個筆挺的身影,與一個清秀的身影連袂而至。

  當望清楚來人時,朱高時發現身旁的叔父突然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一副
見鬼的模樣死死望著來人。

  朱高時的目光移至他心中愛慕的女神臉上時,發現後者瞪著美眸,正愣愣地
望著來人,呼吸也似乎有些紊亂,但很快恢複了平靜,心中不由得一陣不舒服。

  跟隨秦雨甯而來的一眾蓬萊宮中人,更是個個吃驚地張開了嘴巴,說不出話
來。

  林天豪來到雙修夫人身旁,在她預留的空椅上坐下,林子軒則坐到了秦雨甯
另一側,雙方四目相對。

  看到雙修夫人在林天豪面前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秦雨甯俏臉一沉。

  她澹澹道:「林天豪,你不覺得你欠本宮一個解釋嗎?」

  未待林天豪開口,雙修夫人笑顏不變,道:「劍姬有所不知了,林天豪只是
個化名,你前夫的本名叫做軒轅豪,他現在是小妹的……」

  秦雨甯聽了,更是怒意聚上雙眸。

  一旁的林子軒見狀,一隻手握上了母親的葇荑,深怕她在這個時候脾氣發作。

  林天豪輕輕擺手,雙修夫人柔順地閉上了嘴巴。

  大殿忽然間靜至落針可聞,所有人在這個節骨眼,眼觀鼻鼻觀心,連呼吸都
刻意放緩,氣氛彷彿要凝固起來般。

  「妍柔,替我好好招待蓬萊宮的客人。」

  林天豪驀地長身而起,目光投注在他的愛妻臉上,「雨甯,軒兒,你們隨我
來。」

  秦雨甯冷著臉起身,一言不發地隨他離開大殿,林子軒緊隨其後。

  林天豪帶著他們來到他時常休憩的花園小亭,命婢女沏好了滾燙的茶水端來,
便揮退了下人。

  秦雨甯冷冷看著他:「好一個軒轅豪,你隱姓埋名,究竟有何居心?」

  林子軒無奈道,「娘,爹又怎會有什麼居心。」

  「沒有居心?」

  秦雨甯冷哼一聲,「你自己問問他,成婚後他有哪一天盡過丈夫,盡過父親
的責任?他明明武功不弱,卻又裝成窩囊廢,如果不是圖我蓬萊島某些東西,他
又怎會欺你娘當年涉世未深,用一張花言巧語的嘴騙了你娘?他說的話,沒有一
句是真的,對這個人,娘早已失望透頂,不會再相信他半句話!」

  林天豪苦笑,「我知雨甯怨恨於我,但對於你說我用言巧語誘騙,我可以指
天發誓,我對雨甯的真心真意,至今未渝。」

  秦雨甯美目閃過濃濃的嘲諷,沒有說話。

  他堅如磬石般的臉上,掠過一絲傷感,「我何嘗不想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我多想和雨甯一起仗劍江湖,再帶上軒兒,一家其樂融融。只恨從我出生的第一
天起,我的身上便肩負著我軒轅一族最重大的使命,我根本不能離開蓬萊島半步。」

  「有個狗屁的使命,你整日窩在島上,不是溜狗便是逗兒,你當我秦雨甯是
三歲小孩嗎?」

  秦雨甯冷然道。

  父子倆相互對視一眼,林子軒猶豫地道:「爹,要說嗎?」

  林天豪輕輕一歎:「以前我不願說,現在卻是必須得說了。」

  秦雨甯嘲弄地看著他,「本宮倒要聽聽看,是什麼樣的使命,能讓一個高手
裝成窩囊廢,連妻子的安危都不管不顧,整天遊手好閒,好吃懶做!」

  對於妻子的冷嘲熱諷,林天豪彷若未聞,他澹澹道:「我的使命,是滅魔龍!
一頭壽命已達千載,潛藏于龍湖峰底的蓋世惡龍。」

  「魔龍?」

  秦雨甯美眸微眯,「姓林的,你是在逗本宮嗎,世間哪來的龍?何況龍湖峰
離我蓬萊島近在咫尺,若當真有人,數百年來為何無人發現?」

  秦雨甯從清一真人和靜覺禪師口中,聽到關於軒轅一族與魔龍的傳說,但那
畢竟只是記載,若世間有龍,怎都會有人口口相傳下來,實情卻是大陸上所有人
對此均一無所知,因此秦雨甯仍抱懷疑態度。

  但她也不敢完全否認,最起碼,蓬萊島每隔百年總會有一次海水暴漲,暴雨
傾盆的異常天象出現,她母親和祖父都說那是龍王出海導致的,除此之外,真的
很難解釋。

  想歸想,但一看見前夫,秦雨甯總會想起很多不愉快的往事,因此她這些話
是摻夾著氣話在裡頭。

  林天豪沉聲道:「我知雨甯很難相信,但用不了多久,雨甯便可親眼目睹魔
龍的真面目。」

  「什麼!」

  林子軒臉色一變,「爹,魔龍將再度出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雨甯蹙著秀眉,又望著兒子,「軒兒,你是否也有事瞞著娘?」

  「準確來說,魔龍將會先沖著軒兒而來,接著便輪到我,它會不顧一切地殺
死我們二人。」

  林子軒臉色狂變。

  魔龍有多厲害,他是最瞭解不過,強如林天豪都沒法擊敗它,眼下的林子軒
就更不可能。

  如若魔龍一心要殺他,林子軒不知自己能擋多久。

  秦雨甯聽得俏臉一沉,「姓林的,給本宮說清楚點,到底怎麼回事?」

  林天豪深吸了一口氣,道:「軒兒已修煉我留下的《修真神訣》,如今我父
子二人已是大陸最後兩名修真者。而魔龍智慧不弱於人類,早在數千年前它便在
我族的一眾皇族高手手上,領教到了修真者的強大。當它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
不惜一切殺掉大陸上所有修真者,因世間唯有強大的修真者才能威脅到魔龍的生
命。」

  「修真者?」

  對於這陌生的名詞,秦雨甯仍是聽得半信半疑。

  林天豪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輕聲說:「看。」

  卻見他五指輕輕一握,杯中的茶水竟詭異地一升,浮在空中凝成一團。

  在秦雨甯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林天豪運轉靈氣一震,水團化作萬千激射的
金光。

  「?裡啪啦」

  一陣爆響。

  亭子不遠處,一株兩人合抱的大樹,被如同連環炮擊的水珠炸得千瘡百孔,
每一滴水珠均把厚實的樹幹擊穿,在三人的目光注視下,大樹因枝幹無法支撐龐
大的樹體,轟然倒地。

  當日,林天豪便是用類似的手法,將血骷髏三長老生生擊斃。

  秦雨甯再也沒法保持冷靜,駭然站立。

  她澹綠色繁花宮裝下的挺拔胸脯,急促地起伏著,顯是眼前發生的情景讓她
遭受巨大的衝擊。

  好半響,她才坐回原位,望向林子軒:「軒兒,你爹說的都是真的?」

  林子軒知她內心早已相信,只是嘴上還不願這麼承認,便點頭道:「是的,
娘。孩兒是在為婉兒姐捕捉雲雀的時候遇上爹的,也親眼目睹了爹與魔龍的交戰,
旺財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我帶回來的。哦,還有爹親自給娘畫的兩幅畫,待我回去
再拿給娘看。」

  那兩幅畫,其實秦雨甯早已經看過了,她香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轉向林天豪,俏臉含霜地說:「你有這樣驚天的實力,為何一句也不肯跟
我坦露?」

  這也是林子軒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林天豪苦澀一笑,「那時候,你我恩愛非常,若向你透露,你往後的日子將
過得惶恐不安。而魔龍是絕不會放過我的,不管我躲到天涯海角,它都會追來,
何況我絕不會躲,必須主動迎戰。但我有自知之明,我根本無法殺死魔龍!」

  在秦雨甯一張俏臉越發冰寒之時,林天豪歎息道,「我唯一的機會,便是在
與魔龍纏鬥的過程裡,近距離點燃體內的靈力,與它同歸於盡。因此我作了一個
決定,與其讓你在這之後悲痛思念,倒不如讓你恨我來得易過。」

  秦雨甯聽得胸脯劇烈起伏,她咬著銀牙恨聲道:「姓林的,那你為何沒跟魔
龍同歸於盡,反而出現在雙修閣,跟那女人雙宿雙棲?」

  林天豪沉聲道:「我嘗試過但失敗了。魔龍太聰明了,它的靈覺大大出乎我
的意料。那日,我自知不敵,便開始燃燒體內的靈力,想不到它竟先一步察覺,
甯可放過殺我的機會也不肯正面挨這一招,遁入了茫茫大海。」

  「而我身負重傷,又燃燒靈力,無葯可醫,本必死無疑,唯雙修心法可換我
一條命。我不願就這麼死去,只好一口氣從龍湖峰趕至雙修閣。否則待魔龍回複
過來,它可能會屠殺蓬萊島上所有的生靈洩憤,因它知道是我一直在鎮守蓬萊島。」

  秦雨甯聽得芳心一顫,說不出話來。

  「唉!」

  林天豪又再度重重一歎,「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正是擔心魔龍會感應修真者
的氣息,我才隱瞞一切,沒有教軒兒修習《修真神訣》,卻不想當日我遺留下的
功法會被軒兒習得。待魔龍回複後,它必會找上門來,我又重傷未癒,至少要一
年半載才能回複到全盛時期的狀態,唉,大亂將至!」

  林子軒咬牙道:「爹,若能出動大軍圍剿魔龍,可否將它誅殺?」

  林天豪搖頭,「除修真者外,無人能殺得了魔龍,大軍也不行。」

  他如此篤定,是因為數千年前,大陸上曾有一雄一雌兩頭魔龍,當時這兩頭
龍肆虐大地,延途所到之處皆生靈塗炭。

  而當時的軒轅一族之主軒轅大帝,親率八萬大軍圍剿兩頭魔龍。

  可魔龍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僅個體強悍至極,智慧也不亞於人類,正面
對抗它們也根本不懼千人以內的軍隊。

  這一場大戰,廝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血流成河,結果八萬大軍十不存一,
兩頭魔龍也受傷逃遁,但並未傷及根本,這一戰也激起了魔龍強烈的報複心。

  之後每當魔龍出現,總伴隨著無數將士死去,而突破到大乘期的軒轅大帝,
也終於掌握了滅殺魔龍的力量,可就在這個時候,敵國趁著軒轅一族因魔龍之患
而越發積弱的國力,悍然發動入侵。

  軒轅大帝面臨兩難選擇,擊退鄰國,他也將沒有多餘的力量殺死魔龍。

  選擇對付魔龍,他的國家也會被吞併。

  最後,軒轅大帝選擇了對付魔龍這個人類大患,軒轅一族皇族高手盡出,終
于將兩頭魔龍中雌性的那頭斬殺,而剩下的那頭雄性魔龍懷著對修真者的怨恨逃
出海外。

  殘存的軒轅族人,便世世代代以消滅魔龍為己任。

  「但我不願軒兒背負這些東西,只打算若我戰死,這使命便隨風而去。對我
而言,你和軒兒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才是我希望的。」

  秦雨甯沉默不語。

  一旁的林子軒,見二人的氣氛緩和了許多,立即打鐵趁熱道:「娘,你現在
知道爹的苦衷了。爹他正是因為太愛你,才不希望他萬一命喪魔龍爪下時你會痛
不欲生。這些年來他一直獨自承受各種冷眼和委屈,從不動搖,娘,你就原諒爹
吧!」

  林天豪眼睛一亮。

  面對林天豪灼熱的雙眼,秦雨甯不自然地避開了,「你還是想想該怎麼解決
這頭惡龍吧,軒兒是我的心頭肉,我絕不容許任何事物傷害他。」

  林天豪聽得出她語氣中的變化,知道他一番唇舌解釋,終於讓他這性格剛烈
的愛妻有了鬆動,便道。

  「解決這個千古難題的關鍵,或許便在軒兒身上。」

  林子軒疑惑道:「我?」

  秦雨甯蹙起秀眉:「你莫不是要讓軒兒去對付魔龍吧,我絕不允許!」

  「雨甯,你先聽我說完。」

  林天豪解釋道,「我族傳承下來的這份《修真神訣》,只有我軒轅一族皇族
血脈方可修習,千百年來,每一任族主之妻,也必須同是軒轅族人,否則血脈的
不純正會大大影響修習效果。照理來講,軒兒在這方面的天賦不會太高,可事實
卻讓我感到震驚乃至不可置信。」

  「或許是天意,軒兒的天賦大概是我軒轅一族千百年來的最高者,甚至有可
能超越了軒轅大帝,因為就算是大帝,在他弱冠之年也絕無凝脈期巔峰的境界。

  如今軒兒的武功,已不在你之下,若雨甯不信,大可下場與他比試一番。「

  「怎麼可能?」

  林子軒站起身來,「檢驗最好的方法就是動手,娘,請!」

  看著躍躍欲試的兒子,秦雨甯也同樣站起身來。

  母子倆隨後在場中交手了三四十招,當秦雨甯駭然發現她這寶貝兒子的身手,
果真已不在她之下時,她才叫停。

  林天豪斷然道:「半年內,軒兒必然金丹大成,到時候就算魔龍現世,我倆
聯手足夠將它逼退,再有一年半載時間,當軒兒煉虛合道之日,塵世間軒兒將再
無敵手!」

  秦雨甯尋思良久,才道:「好吧。」

  「爹,你認為魔龍什麼時候便會再現?」

  「不好說,它身上的傷並不算重,如今它已休養近半年,短則數個月長則半
年,它應該便會出現了。」

  「娘,既然這樣,那麼孩兒提議接下來爹隨咱們一道返回蓬萊島,這樣才能
隨時應付突出其來的危機。」

  見林子軒一臉期待,秦雨甯秀眉輕蹙,瞥了林天豪一眼,道,「這怕是……

  不那麼方便。「

  林子軒自是知道她說的不方便指的是什麼。

  他母親如今正與那銀花島的小老頭朱賀戀情正熱,兩人此番前來雙修閣都是
同行,毫無疑問,接下來朱賀也會隨秦雨甯返回蓬萊宮一道居住。

  而且朱賀那老傢夥,晚上必然是住在秦雨甯的寢宮裡,和後者同床共枕的。

  雖說蓬萊宮客房眾多,但林天豪畢竟不同其他人,他曾是蓬萊宮的男主人,
是秦雨甯的前夫。

  前夫那邊廂在客房住下,秦雨甯這邊廂跟新歡在寢宮行房,心理上大概也會
感到很彆扭。

  林子軒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討厭朱賀那老傢夥,在他心裡,他一萬分希望自己的父母能重修于好。

  如今他母親已知他父親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是有苦衷,眼下正是他父親重奪
母親芳心的關鍵時刻,能否把朱賀踢出局便看此了。

  「爹以前不也在宮裡住了那麼多年,有什麼不方便的?」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何況娘,你也聽到爹說了,魔龍隨時有可能出現,沒有爹
在,單憑孩兒一人根本擋不住魔龍。」

  秦雨甯輕咬紅唇,半晌,才悠悠一歎,說:「好吧,便依軒兒之言吧。」

  林子軒臉上終於現出喜色:「多謝娘。」

  秦雨甯款款起身,「娘要一個人好好想想這些事情。」

  「嗯,娘,你去吧,我和爹說會話。」

  待秦雨甯走後,林天豪苦笑地望著兒子:「軒兒,我知你心意,但你娘的性
情你瞭解的,這事難難難!」

  「先別說這些,爹,孩兒就問你一句,你愛不愛娘?」

  「愛。」

  林天豪不假思索。

  「那爹你想不想和娘重歸於好?」

  「想又怎樣,不想又怎樣,這些年來,爹什麼樣的日子都過來了……」

  「別扯開其它,就問爹你想不想?」

  「唉……當然想!」

  林子軒握緊拳頭:「那就對了,不管怎麼說,娘曾經是那麼地愛你,如今誤
會盡解,我才不相信她沒有半點動搖。爹,打鐵要趁熱了啊,我已經給你創造了
機會,你可千萬要好好把握啊。」

  末了,他不忘補充說,「在爹之後,娘接納了陸中銘,但由於一些事情,在
蜀山的時候娘一腳把他踢開。如今得到娘垂青的是銀花島的朱賀,那個小老頭孩
兒實在太討厭他了,他跟娘是這陣子剛好上的,趁他們的關係還不牢固,爹,就
看你的了。」

  「朱賀……」

  林天豪不禁一陣苦笑。

  他雖是個小老頭,但卻是個豔福不淺的小老頭,足以讓大陸無數男人為之妒
忌羡慕。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12-24 00:39     標題: 紅粉佳人 (26)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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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二十六節、癡情男女。

    秦雨甯走後不久,雙修玄女便來了。

    「林叔叔。」

    雙修玄女既已確認林天豪的身份,當下便換了稱呼。

    林天豪朝她微微一笑,接著長身而起,道:「爲父便不打擾你們小倆口了,
你倆慢慢聊吧。」

    雙修玄女坐下,好奇地問:「夫人跟林叔叔談得怎麼樣了?」

    「算尚融洽。」

    林子軒反問她,「你怎這麼快過來?」

    「母親要安排晚宴,讓下人們先帶蓬萊宮衆人去別院休息。我看到夫人回前
殿的時候神色凝重,還擔心她會跟林叔叔談崩,現在環馨便放心了。」

    說著她掩嘴一笑,「銀花島的朱先生在夫人離席後,坐立不安,想必林叔叔
的出現讓他陣腳大亂,夫人回來後他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夫人走了。」

    林子軒聽得一撇嘴:「朱賀那小老頭,哼,現在我爹和我娘誤會盡解,他得
意不了太久了!」

    雙修玄女顯得很吃驚,「軒郎,夫人這是要跟林叔叔複合嗎?」

    「暫時還不好說,但我怎都不會讓朱賀這小老頭入主我蓬萊宮的。」

    看著林子軒說起朱賀時咬牙切齒的模樣,雙修玄女不禁莞爾一笑,「軒郎,
朱先生雖其貌不揚,但他勝在對夫人一往情深,本身也是武林名宿,其實並不似
你想像中那般不堪。」

    林子軒當然知道他這是在以貌取人,純以身份地位論,朱賀的銀花島雖遠比
不上蓬萊宮,但也勉強算得上夠資格追求蓬萊劍姬。

    可只要一想到那次在蜀山,他偷看到朱賀跟他母親兩人在行房的過程,他那
美若天仙的母親被朱賀這醜矮的小老頭摁壓在床上,朱賀那根肥醜的陽根在他母
親的美肉中進進出出,林子軒便滿腹的怨氣。

    他替秦雨甯不值,覺得朱賀配不上他那美若天仙的母親。

    也替他父親林天豪感到不值,他父親是蓋世英豪,相較之下,朱賀是拍馬都
及不上,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老傢伙奪得了他母親的身心。

    他必須要改變這樣的境況。

    「是了,倘若我要幫我父親母親複合,你娘那邊……」

    林子軒想起二女不久前在大殿的對話,有一絲明爭暗鬥的意味,有些不太放
心。

    雙修玄女輕輕一笑:「軒郎,這你就放心好了。林叔叔肯與我娘白首偕老,
我娘現在對他是千依百順,就算有一天夫人真與林叔叔和好,相信我娘不會反對
二女共侍一夫的。」

    林子軒想起雙修夫人在他父親面前小鳥依人的模樣,想來雙修玄女的話不無
道理。

    也即是說,眼下最關鍵的突破點,還是在他母親那邊,該怎樣才可讓他母親
回心轉意呢?林子軒覺得一陣頭疼。

    林天豪離開沒多久,一個出乎他意料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我該稱你爲林兄,抑或是軒轅兄?」

    朱賀抱拳一禮,面色平靜。

    「隨朱兄喜歡。」

    林天豪停下腳步,雙手負後,「朱兄尋上某人,不知有何指教?」

    朱賀道:「指教不敢當,朱某與林兄也算得上是老相識,說話也便不拐彎抹
角了。在我的記憶中,劍姬向來都是從容不迫的人,但我剛才遇上她時,罕見地
看到她心事重重,只不知林兄方才跟劍姬說了些什麼,令她如此反常?」

    「我跟雨甯說了什麼話,那是我倆的事,似乎與朱兄無關吧?」

    林天豪不答反問。

    朱賀聞言,頓時苦笑:「林兄請勿誤會,我只是太過心切劍姬,冒昧之言請
林兄見諒。當然,若林兄不願回答我這個問題,便權當朱某沒有問過吧。」

    林天豪不得不承認,朱賀這人對他的前妻確是一往情深,十數年如一日。

    秦雨甯當年剛踏進大陸遊曆,還是個稚氣的絕色少女時,朱賀便比他林天豪
更先一步結識對方。

    只不過朱賀在當時有些以貌取人的秦雨甯眼中,吸引力遠不如英俊的林天豪。

    後來秦雨甯選擇了林天豪,朱賀雖然心傷,卻仍很具風度地退出,從此甚少
再出現在二人面前。

    如今朱賀得嘗所願,獲得秦雨甯的垂青,以林天豪過來人的經驗猜測,二人
必定已經上過床。

    因大陸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面對美豔無雙的劍姬仍無動
于衷的,何況朱賀苦候這一天已經十多年,面對他這絕色尤物的前妻,想必在很
長一段時間內,朱賀也會如之前的陸中銘般,夜夜盡享豔福。

    以這樣的關係,朱賀是有資格插手到二人之中的,可朱賀沒有這麼做,而是
選擇說出他的肺腑之言,足見他的風度一如往昔。

    林天豪自然有能力,分辨出他說的話是否發自肺腑。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朱賀的眼睛,道:「如果我告訴朱兄,我接下來想跟雨甯
複合,不知朱兄有何想法?」

    朱賀臉色立時一變。

    只見他神色陰晴不定,好半晌,才一咬牙,道:「我很想回答林兄,若真出
現這種情況,我朱某會選擇退出成全二位。可我過不了自己那關,林兄應該清楚,
多年前劍姬便已是我朱某的心頭之愛,除非她親自作出選擇,否則朱某絕不輕言
放棄。」

    「哦?若本人要朱兄在性命與劍姬之中作二選一,又當如何?」

    林天豪雙手負後卓立原地,氣勢不斷攀升,「想必朱兄應該知道,血骷髏三
長老與陰陽公子,在本人手上一死一傷的結果。本人毫不客氣地告訴朱兄,倘若
本人全力出手,二十招之內,即可取走朱兄的性命,不知朱兄信否?」

    朱賀只感覺他迎面撲來的氣勢,如山嶽一般厚重,壓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令他不由自主地連退數步,心中駭然無比。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哪一個高手,能夠單憑氣勢逼退敵人的,林天豪的武功之
高,已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恐怕連蜀山的清一真人,也未必比得上。

    饒是如此,朱賀依然不肯後退:「林兄武功之高,已是朱某仰望而不及。但
若林兄以爲憑武力,便可讓朱某屈服,林兄或許要大錯特錯。除非劍姬親自開口,
否則我朱某甯死不退。」

    鋪天蓋地的氣息驀地消失,彷佛剛才的一切只是錯覺。

    林天豪心中喟然一歎,朱賀雖然人長得不怎麼樣,但不可否認,他的確是個
好男人。

    他看著朱賀,點點頭,道:「既已知曉朱兄的心意,那麼我便向朱兄坦白吧,
反正以雨甯的性格,這件事她必定不會瞞著朱兄。」

    朱賀終於回過神來,他並非愚鈍之人,隱約間捕捉到林天豪方才之舉,似是
別有用意。

    「林兄究竟與劍姬說了什麼?」

    「我們坐下說吧。」……武州,距司徒府不遠的悅龍客棧。

    在二樓的一個包間裡,一個雙手雙腳被縛,鼻青臉腫的華服男子,一臉桀驁
不馴地叫駡著。

    「張昊,你這吃裡爬外的狗奴才,竟然跟府外的人串通一氣,你等著,家主
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們,竟敢把主意打到本人頭上來,也不打聽打聽我孫
文彪是什麼人,不知死活的東西。」

    包間內的丁菁和唐小雨,聽得杏目圓睜,嚴文與元承業更是氣得在一人給他
一拳,然這孫文彪氣焰依舊。

    張昊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任何舉動。

    服下了龍血丹後的張昊,內功大増,令他整個人與以往發生了很大變化。

    他望向場間好整以暇的莫鵬,道:「莫師,自我把這傢伙抓過來後,從他嘴
裡一直問不出什麼,眼下就看周幫主那邊如何了,實在不行就由學生下手毒問他
好了。」

    蒙著面紗,站在窗旁的聞人婉突然插嘴。

    「周大哥他們回來了。」

    沒過多久,周揚坤一人匆匆地上樓。

    「司徒府的人已經發現他們這位孫大總管失蹤,正在發散人手尋找,不用多
久就會找上門來,周大哥查出什麼來了嗎?」

    聞人婉來到他身旁,輕聲問道。

    周揚坤鼻中嗅著美人那令人差點目眩迷離的醉人體香,定了定神,「他還不
招供?」

    聞人婉搖了搖頭。

    周揚坤冷笑一聲,從懷裡摸出了兩件事物,直接丟到那孫文彪面前:「看看,
這是什麼?」

    原本一臉桀驁的孫文彪,看到扔在面前的一串珍珠項鍊以及一塊半個巴掌大
的美玉,臉色立時大變。

    他惡狠狠地盯著周揚坤,「說,這兩樣東西你是從哪來的?」

    「從哪來,你心裡沒有數嗎?」

    周揚坤冷笑著,向衆人解釋道,「這孫文彪平日裡仗著司徒府大總管的身份,
橫行無忌,得罪的仇人舉不勝數。張兄弟得到的情報沒有錯,他的確把他最心愛

    的小妾跟唯一的一個兒子,藏匿在武州灣慈鎮裡,還派了幾個好手日夜守著。」

    孫文彪聽得臉上直冒冷汗,色厲內荏地叫囂道:「快說,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那幾個守衛膽敢反抗,自然是直接殺了。」

    周揚坤面無表情地道:「至於你那小妾跟兒子,哼,他們的生死就看你了。

    在來此之前,我已吩咐手下的人,若四個時辰後沒有我的消息,就先砍了他
們各自一隻手。再過四個時辰沒消息,就再砍一隻,直到他們死了爲止。」

    這當然是周揚坤的恫嚇之言。

    出道至今,他從來都沒有折磨過任何敵人,雖有殺過人,但殺的都是十惡不
赦之人。

    可是配合他壯健的體格,冷冷的面容,別說孫文彪已嚇得臉色慘白,便是丁
菁與唐小雨這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也聽得花容失色。

    孫文彪終於垂下頭,臉色慘然道:「我雖是司徒府的大總管,可我也不清楚
血骷髏組織的老巢在哪,甚至連我們家主,他也是靠陳萬作聯絡人的。」

    「陳萬?」

    莫鵬皺起眉頭。

    唐小雨眨著眼睛,忽然「啊」了一聲,說:「難道是勝州長奉的陳萬?」

    聞人婉訝然問:「雨妹,你知道這人?」

    「聽我爹說過,這陳萬是長奉的首富,他樂善好施,在當地名聲極佳。」

    孫文彪忙不迭地點頭:「對對對,就是長奉陳家的家主陳萬,只有他才能直
接聯繫到血骷髏的人,上一次,血骷髏三長老就是他帶來我們司徒府的。」

    唐小雨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麼可能,我爹也認識這陳萬,還曾請他來
我們府裡作過兩次客,我爹說他是個大善人,他怎麼可能跟血骷髏勾結?你莫不
是含血噴人吧?」

    孫文彪愁雲慘霧地道:「我妻兒都在你們手上,我含血噴人有什麼用,那陳
萬,張昊也見過的,不信你們問他。」

    衆人隨即把目光投向張昊。

    張昊想了一下,回答道:「那血骷髏三長老首次進司徒府時,的確由一個陌
生男人帶領進府,可問題是我沒見過那陳萬,無法驗證他所說的真僞。」

    聞人婉笑了笑:「這個簡單,雨妹可是丹青高手,她既見過那陳萬,便由她
畫出來給你指認。」

    唐小雨也不遲疑,當下便根據回憶,畫出了陳萬的大致畫像。

    當她的畫像完成了七八分時,張昊觀摩了幾眼,道:「不用畫了,就是他,
他左臉處那顆痣令人印象深刻。」

    元承業立時起身:「那咱們還等什麼,趕緊抓人。」

    「等等。」

    唐小雨連忙道,「那陳萬是長奉城巨富,在當地名聲極顯,咱們這樣動手抓
人,要是被人發現,別說當地官府了,便是那些受過陳家恩德的長奉百姓都不會
善罷甘休。」

    莫鵬贊許地點頭:「陳萬既然跟血骷髏勾結,那麼陳家絕不如表面上那麼簡
單,這件事必須計畫周詳,不可冒冒失失。」

    聞人婉沉吟道:「長奉與雲夢嶺僅有兩三日路程,我們快馬加鞭,大概今晚
能到雙修閣,跟夫人交待完後,我們便順路趕往長奉。」

    衆人皆沒有意見。

    張昊瞥了被五花大綁的孫文彪一眼,冷哼一聲:「莫師,這傢伙該如何處理?
他已知道我們的身份,放他回去絕對不行,不如……」

    孫文彪直聽得臉色發白,渾身哆嗦,再不複之前的狂妄之態。

    「你們……你們不能言而無信,你們不能殺我……」

    「要想活命,那就要看你接下來的合作態度了。」

    莫鵬語氣緩和,「只要你乖乖合作,一切都好說,我保證除了你,你的小妾
和兒子都可以活得好好的。」

    他轉頭望向周揚坤,道:「周幫主,我記得貴幫有位名叫王厚的成員吧?」

    「王厚?」

    周揚坤先是一陣錯愕,緊跟著他眼睛一亮,「我明白了,莫先生當真慧眼如
炬……我立即把他叫來。」

    不多時,周揚坤便把王厚帶上來。

    衆人一看,立即明白莫鵬爲何指名要此人,皆因他的身材與此時被五花大綁
的孫文彪至少有七八分相像,更妙的是當王厚一開口,他的嗓音與孫文彪也有幾
分相似,在莫鵬的易容術下,這王厚搖身一變,立刻將成爲他們安植在司徒府裡,
成爲除張昊之外另一顆重要棋子。

    周揚坤等人留在原地,有張昊以及這真正的孫文彪配合,短時間內司徒府裡
的人不會知道他們的大總管已經被人調包。

    而聞人婉等人則一邊讓人送信到雙修閣,一邊火速趕往長奉。

    ……朱賀與林天豪交談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回到雙修閣爲他們安排的幽靜住
處時,已是日迫西山時分。

    一路上,他心事重重,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在院子後方的荷花清池旁,朱賀找到了正凝望著池水深思的秦雨甯。

    「夫人,林兄都已經跟我說了。」

    秦雨甯仍靜靜地凝視池水,像是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半晌,才頭也不回地道,
「他跟你說了什麼?」

    朱賀沉聲道:「自然是關於魔龍的事。」

    秦雨甯轉過身來,蹙起秀眉,美眸在朱賀身上打了個轉,「本宮記得,你們
在很久以前便互不相來往,他怎會跟你說這些?」

    「何況本宮是他前妻,你就不怕他知道你我的關係後,會有什麼別的想法?」

    「林兄爲了守護蓬萊,守護九州大陸,這些年所付出的一切,我朱賀對他是
佩服得五體投地。林兄是何樣人物,夫人這些擔心純屬多餘。」

    朱賀聽得直搖頭。

    「本宮只是打個比方。」

    朱賀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敬重林兄是一回事,與夫人的關係又是另一回
事。即使林兄是夫人前夫,我朱賀也不會在此事上退後半步。要我朱賀放棄夫人,
除非拿走我這條老命。」

    秦雨甯靜靜地看著他,似要從他的神情分辨他說這話的真僞。半晌,她才平
靜地說道:「既然你相信他說的這些事情,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自然是隨夫人一起。」

    朱賀理的當然地道。

    秦雨甯罕見地花容嚴肅道:「你應該清楚,連陰陽公子這般武功高強之人,
都在他手上走不過幾十招,可是連他都沒有信心正面對抗魔龍。這是不同於你我
以往所面對過的對手,而是動輒能讓我蓬萊島,甚至是整個白道武林傾覆的災噩,
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當然知曉,但我朱賀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如果因此而讓我龜縮回銀花
島,那我還有什麼資格追求夫人,此事,夫人休要再提。」

    秦雨甯見他如此堅決,嬌豔的花容終浮起一絲欣慰。

    這時兩個雙修閣的丫鬟過來請二人前去參加晚宴,秦雨甯與朱賀便連袂而至。

    雙修夫人安排的晚宴規格很高,除了上一次宴會時出席的一衆長老與雙修九
美外,兩院的一些傑出弟子如軒轅霖、華冬生等人也均有出席。

    加上蓬萊宮這邊的一衆執事總管們,此番宴會可說比上回林子軒參加的要熱
鬧得多。

    雙修玄女與林子軒的關係,在雙修閣上下已是人盡皆知,與蓬萊宮結爲盟親,
是大陸無數門派勢力都要爲之眼紅的。因此當蓬萊劍姬與雙修夫人,當衆討論起
二人的婚事時,立即將宴會的氣氛推向了最高潮。

    而蓬萊宮這邊衆人,對於二人這些時日朝夕相處的舉動也全看在眼裡,對於
蓬萊宮而言,雙修閣也屬九洲國的一線大勢力,體量雖及不上蓬萊宮,但也不可
小覷。

    對於雙修玄女成爲他們蓬萊宮的少夫人之一,在場所有人都樂見其成。

    不過在宴會中,也出現了一件令雙修閣衆人錯愕不已,讓蓬萊宮措手不及的
事。那是與會的蓬萊宮元老們,在宴會的中途,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巨大疑惑,
就坐在雙修閣最尊貴主座上的男人,而向他們的宮主請示詢問。

    雙修夫人見此,便當衆公佈了她身旁軒轅先生的另一個身份,乃蓬萊宮少主
林子軒生父林天豪的消息。

    原本氣氛熱鬧的大殿,出現了那麼一刹那的寂靜。

    雙修閣與蓬萊宮衆人,對於當年劍姬休夫一事知之甚祥,對於眼下的境況,
衆人心底均是疑團重重。

    受雙修閣衆人所尊敬的軒轅先生,另一個身份竟是蓬萊劍姬的前夫,那個早
就名揚九洲大陸的「窩囊廢」,此事當真讓他們感到愕然。

    而隨秦雨甯前來的蓬萊宮衆人,內心的想法則要複雜得多。特別是與座的一
些蓬萊宮元老,早在當年宮主決定要下嫁給這個武功稀疏平常的男人時,他們便
已爲自家宮主感到不值。

    只是當時秦雨甯一意孤行,作爲蓬萊宮之主的老夫人也沒有反對,他們才沒
有說什麼。

    後來老夫人過世,蓬萊宮偌大的重擔全壓在他們宮主一個人身上,而身爲丈
夫的男人卻終日龜縮在島上,半步不踏出蓬萊島。

    這些事情,他們全都看在眼裡,但礙于宮主的威嚴,身爲下人的他們不敢妄
自討論。

    直到那一天,他們宮主夜戰黑道八大高手,負了不輕的內傷,從那時候起,
蓬萊宮一些關於男人的風言風語,不可避免地在下人們之間流傳。

    宮主怎會嫁給這樣一個吃軟飯的孬種男人!或許是終於失望到極點,他們宮
主在這之後面對男人時,蓬萊宮上下均能感受到她的冷漠,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
少,對男人的斥責也越來越多。

    然而不管他們宮主說什麼,罵什麼,男人永遠是笑嘻嘻的模樣,也從不反駁。
而他們這些人,對這個名義上的男主人,也越發的鄙夷,甚至是厭憎,並引以爲
恥。後來老夫人去世,他們這位性格剛烈的宮主作出了令天下人震驚,但是又鼓
掌慶賀的休夫之舉。再之後,換了五湖山莊的「武宗」。

    陸中銘與他們宮主出雙入對,而他們也時常把這位武宗與之前的男人相比,
得出的結果自然是替他們宮主慶倖。

    可是……當初所有人都看不起的男人再次出現,竟是以這樣的身份,這樣的
絕頂武力君臨,這些來自蓬萊宮的衆人遭受到的衝擊不可謂不大。

    瞬息誅殺血骷髏三長老,幾十回合廢去陰陽公子一身修爲,輕鬆將之生擒,
這是令人感到膽顫心驚的修爲。

    見到雙修夫人小鳥依人般地服侍在男人身旁,而後者與他們宮主相對而談時,
雙方那種禮貌而客氣的舉動,衆人感覺心底似有一絲絲苦澀在蔓延。

    林子軒則是看得暗中眉頭直皺。

    二人交談時那種不遠不近的禮貌態度,讓他很不舒服,他們明明曾是最親密
的夫妻,如今誤會全解,爲何仍不能放開以往的心結?正當他爲此苦惱不已的時
候,一個婢女匆匆前來通報。

    竟是不久前才從蜀山分手的聞人婉等人來了。

    一馬當先的是個三十歲許,長得極是魁梧的男人,他太陽穴高高鼓起,雙目
精芒閃爍,顯是身懷高深武功。

    在他身旁的二男二女,男的英俊女的俏麗,年紀都不大,幾人均風塵僕僕,
看樣子是馬不停歇地疾趕上山的。

    相比之下,一身宮裝長裙的聞人婉身姿婀娜,旖旎動人之極,看得林子軒心
頭火熱不已。哪怕是只對秦雨甯情有獨鍾的朱賀叔侄倆,面對聞人婉這樣的天姿
國色,也免不了多看了她幾眼。

    「夫人。」

    她親昵地來到秦雨甯和林子軒之間。

    座上的雙修夫人立即命人給他們增加座次。

    秦雨甯便給衆人介紹逐一介紹。

    當得知那二男二女均是聞人婉的同窗,出自白鹿學院時,周圍衆人立即熱情
了起來。

    丁菁和唐小雨尚是首次一睹劍姬之子的真容,見到聞人婉平日嘴裡總提及的
軒弟長得劍眉星目,其俊郎的面容比起嚴文與元承業竟是更勝一籌,二女都不由
得看得有些心跳加速。

    作爲白鹿先生三徒的莫鵬,則是受到雙修閣一方的熱誠招待。

    聞人婉這時方看清那坐在雙修夫人身旁的男人,不由得掩嘴驚呼:「啊,林
叔叔。」

    林天豪朝他投去一個慈愛的笑容。

    聞人婉低聲朝身旁的秦雨甯問道:「夫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雨甯神色平靜:「這件事有點複雜,一會宴會結束後,讓軒兒從頭說給你
聽。」

    林子軒點點頭。

    莫鵬等人的到來,讓宴會提前了小半個時辰結束。

    因秦雨甯知道他們本該在武州對付司徒府的,他們出現在這裡,就意味著事
情有了變數。

    宴會結束後,雙修夫人與秦雨甯分別揮退無關人等,只留下最核心的一干人
等。

    「莫先生這一手易容術,堪稱出神入化。換作我們,潛入司徒府不難,但要
把那孫文彪引出府外,沒有這易容術當真是讓人頭痛。更別說現在的司徒府等於
在我們的監控之下,司徒德宗那老傢伙的一舉一動再也休想瞞過我們的眼睛。」

    聽完聞人婉簡述的一切,秦雨甯不由得贊歎. 莫鵬十分謙虛,只見他甕聲
道:「鄙人這身易容術是出自祖傳,乃前人之功,鄙人不敢妄居,能爲白道武林
盡一分心力,是在下的榮幸,也是師尊一直以來的教導,劍姬無需客氣。」他一
番話,便令在場所有人對他好感大増。

    林子軒也暗忖名師出高徒。

    這莫鵬一身武功,絕對到了武宗級,縱比起陸中銘也不遑多讓。

    可是這樣一個外表看上去魁梧的粗糙漢子,說起話來不卑不亢,又十分謙虛,
外給人一種信任之感。

    「這陳萬是長奉巨富,且在當地極具佳名,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下他,怕是
又得勞煩莫先生。」

    林子軒拱手道。

    莫鵬連忙道:「林公子客氣,陳萬與血骷髏這等邪惡組織相勾結,暗地裡必
壞事幹盡,長奉城民一直蒙在鼓底,即便沒有今日之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臺上的雙修夫人略有些遺憾道:「我們本以爲能從陰陽公子口中逼問出一些
有用的線索,哪知血骷髏組織身後之人比我們想像中更加謹慎,那陰陽公子竟也
對血骷髏方面知之不多,好在有莫先生,希望那陳萬不會令我們失望。」

    莫鵬道:「我們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便動身趕往長奉。當我們成功拿下陳萬   
後,會第一時間飛鴿傳書通知諸位。」

    「有勞莫先生與諸位了。」

    衆人密談了一個多時辰,直到月色爬上枝頭,才各自回休息的地方。

    「軒郎,你和婉兒姐想來定有很多話要說,環馨便不打擾你倆了。」

    雙修玄女給二人留下曖昧的眼神,笑著先行離開。

    「軒弟,夫人她們可將你倆的婚事決定好了嗎?」

    聞人婉柔聲問道。

    林子軒點頭說:「定下好,環馨明年便與瑾兒同一日過門。」

    聞人婉聽了,俏臉上頓時綻放出明亮的笑容:「姐姐真替你感到開心,軒弟,
你今後可要好好對待瑾兒跟環馨妹,知道嗎?」

    林子軒笑了笑:「放心吧,婉兒姐,我定不會負她們。」

    想到他那已與別的男人發生過肉體關係的未婚妻,林子軒的笑容中卻是掠過
一絲不可察覺的苦澀。將這惱人的情緒拋開,林子軒一把將聞人婉摟進了懷裡:
「婉兒姐,我好想你。」

    後者俏臉一紅,聲如蚊蚋,「軒弟,別這麼急嘛,姐姐趕了一天路,身上出
了些汗……」

    林子軒用力一嗅,只覺鑽入鼻中的除了聞人婉動人的體香外,別無他物。

    「婉兒姐全身除了一個香字,我真的什麼都聞不出來了。」

    在聞人婉嬌羞之中,林子軒將她攔腰抱起,往床塌上走去。

    屋內頓時春色正濃。

    兩人在床塌上親密恩愛,林子軒直將聞人婉肏得香汗淋漓,呻吟不止,在她
體內滿足地射了一次,兩人方停歇相擁。

    好一會兒,聞人婉才輕柔地在林子軒唇上一吻,道:「軒弟,你累了就先睡
吧,姐姐沐完浴後便回房去睡。」

    林子軒知她明日一早還要動身去長奉,加上他這幾日白天跟父親過招,晚上
還不時在雙修玄女閨房裡過夜,體力損耗極巨,也確實有些疲累,便點了點頭。

    朱賀來到秦雨甯下榻的院子時,夜色已深。

    秦雨甯見到他惱怒的臉色時,訝異問道:「發生了何事,是誰惹你了?」

    從認識朱賀至今,他這般模樣秦雨甯尚是首次見到。

    朱賀拿起桌上的壺水,狠狠地灌了兩口,連鬍鬚和衣襟被水沾濕也不拭,餘
氣未消地道:「還不是高時那小子,當真是氣煞老夫也。」

    「高時?」

    秦雨甯柳葉般的秀眉一蹙,「他怎麼了?」

    「我剛和這小子大吵了一架。」

    朱賀冷哼一聲,「這小子翅膀硬了,竟連爲叔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本宮知你向來最疼你這木訥的侄兒的,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朱賀悶聲道:「我要他過幾天回銀花島,這小子說什麼也不肯,我忍不住罵
了他幾句,他居然跟我翻起臉來。」

    秦雨甯立時明白,朱賀是深怕他朱家這一根獨苗會在蓬萊島遇上危險,因而
要求朱高時返回銀花島。

    朱賀這般做,憑心而論是爲他著想,秦雨甯不明白爲何叔侄倆會因此而吵起
來。

    朱賀歎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爲夫人。」

    「我?」

    秦雨甯一陣錯愕,緊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美目微眯,「你莫不是想說,
你這侄兒愛上了本宮,不願因此而離開吧?」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原因嗎?」

    哪知朱賀一臉這你還用問的神情,令秦雨甯差點沒被噎住。

    秦雨甯沒好氣道:「敢情你之前所說的一切,並非在開玩笑。本宮真是服了
你,你的親生侄兒與你愛上同一個女人,你難道不會覺得很不自在嗎?」

    「我當然知道。」

    朱賀歎息道,「可是高時這孩子別的地方不學,偏偏癡情這方面學足了我,
自打他見過夫人後,便對夫人情根深種。我甚至連林兄都應付不了的魔龍搬出來,
也沒法讓他打消回去的念頭。」

    秦雨甯聽得一陣失語,但見他一副哀聲歎氣的失落模樣,又說不出責駡他的
話來。

    朱賀歎了一口氣,道:「夫人可知,上回夫人身上的那對襪子和抹胸,被這
子視若珍寶的保存了起來。有一回我見他捧嗅著夫人的這些貼身物件,臉上露出
如朝聖般的神情,我便知道這小子除夫人以外,心裡已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夫人
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雨甯聽得俏臉飛起兩朵紅雲。

    「他……竟拿著本宮的東西……做這種事情,你這侄子當真是……」

    她面帶嗔意,狠狠瞪了朱賀一眼,道:「本宮也真是服了你,親侄兒愛上自
己的女人,偏偏你卻不當一回事,連本宮的貼身之物也拿給他。真惹本宮惱了,
趕明兒本宮便讓你那親侄兒如願以償,看不氣死你這老傢伙。」

    朱賀聽得頓時瞪大眼睛:「夫人你,你說什麼……」

    「怎麼,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秦雨甯美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那侄兒既然那麼喜歡本宮,本宮
便讓他盡情一番,又有何不可?」

    朱賀張了張嘴,「啊,啊……夫人,你……你……」

    見他一副說不出話來的模樣,秦雨甯暗哼一聲,心道還不嚇死你這老傢伙。

    只見她紅唇輕揚,一副眉目含春的動人模樣道,決定再添一把火,「只是你
那侄兒看起來,卻還是未經曆男女之事的雛,真個在床榻上跟他裸呈相見,本宮
怕會被他插個死去活來。畢竟你那侄兒長得人高馬大,想來不但精力充沛,初次
接觸女人,那方面的欲望必是格外強烈。」

    說完這大膽露骨的話語,以秦雨甯的性格也不禁俏臉有些微燙。

    雖說這些話只是用來嚇唬嚇唬這老傢伙,想讓他收斂一些,可在說的過程中,
秦雨甯免不了會想像出某些畫面。

    一想到她真個脫光光,被那人高馬大的朱高時壓在身上操弄,秦雨甯便不禁
暗啐了幾口。

    秦雨甯當然對那老實木訥的朱高時沒有任何想法,換作朱高時並非朱賀之侄,
以他的條件連入她眼的資格都沒有。

    都怪朱賀這老傢伙,爲老不尊,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的貼身之物偷去送給他那
侄兒,害得秦雨甯每趟面對朱高時那熾熱的眼神時,渾身便一陣不自在,只能權
當沒看見。

    今趟嚇嚇他也是好的,以免得這老傢伙得寸進尺。

    只見朱賀聽得漲紅著臉,有些語無倫次地道:「夫人……你,你真的要這般
決定?」

    秦雨甯笑吟吟道:「怎的,你不是心底很希望本宮這般嗎,本宮便如你所願,
如何?」

    「我,我只是……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夫人你竟願意……唉,高時這小子,
今趟真是飛來豔福了。」

    秦雨甯頓時瞪大了美目,彷佛聽錯什麼般,直到她美眸發現,朱賀的胯間已
不知什麼時候豎得高高,終於發覺自己低估了這老傢伙。

    「你這老傢伙,當真是……有夠變態!本宮不過是逗弄一下你,你竟然當真。」

    她狠狠瞪了朱賀一眼。

    朱賀被她美目一盯,老臉頓時垮了下來:「夫人……」

    「怎麼,你還真希望本宮脫個光光,被你那侄兒抱上床去,壓在身下操弄?」

    秦雨甯鳳目生寒道。

    朱賀張了張嘴,好一會,才垂頭喪氣道:「我自然沒有這個想法,只是,夫
人,我老朱家就高時這麼一根獨苗,倘若他遇上什麼不測,我不但對不起我的兄
長兄嫂,更無顔面對列祖列宗。」

    「那你還想怎樣?」

    「我想請求夫人一件事?」

    秦雨甯鳳目一瞪:「如果是這件事,免談。」

    「當然不是。」

    朱賀連忙道,「我只是想請夫人親自去說服高時,他現在誰都說不動,唯有
夫人是例外,畢竟這小子對夫人一往情深……」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齷齪事。」

    秦雨甯面無表情,「我數到三,立即給我滾,否則本宮便親自招呼。」

    朱賀這時候也豁出去了。

    「只要夫人答應老夫這件事,不用夫人招呼,我立即便滾,否則,休怪老夫
一直賴在夫人這兒。」

    「你……」

    「夫人也別怨我出此下策,我這也是拿那小子沒辦法。何況,夫人又無需像
方才說的那樣,只要給那小子一點甜頭,保證他歡天喜地地滾回銀花島。」

    「給……我……滾。」

    「我權當夫人答應了,就這麼說定,明晚這個時候,我會叫那小子來夫人這
兒,到時候就麻煩夫人……」

    話還沒說完,朱賀頭一縮,險而又險地避開了秦雨甯擲來的茶杯,一溜煙往
閃到屋外。

    他還不忘叮囑道:「夫人,就這麼說定,明晚,哎喲。」

    竟是被秦雨甯擲過來的另一個杯子正面砸中腦門,終於不敢停留,捂著腦門
飛快地跑了。

    原本餘氣未消的秦雨甯,見他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不禁好氣又好笑。

    她緩緩步到窗前,直望著朱賀的身影遠去,才朝著另一個方向,縱身一躍,
倩影悄聲無息地沒入夜色之中。

    到了半山坡,四周寂靜無聲,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若林子軒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

    因爲讓秦雨甯大半夜過來密會的男人,赫然是他父親林天豪。

    只見林天豪目光灼灼:「你來了!」

    秦雨甯來到他跟前,輕輕「嗯」了一聲,下一刻,她高挑修長的身體已被林
天豪擁入懷中。

    感受著男人噴湧到她雪白脖頸的熱氣,秦雨甯有些不習慣地側開一點,道:
「大半夜的,你說的這個地方,害我一陣好找呢!」

    這個地方其實很好找,但她不得不找些話來說。

    當初在和男人分開之前,她就已經和男人分居很長一段時間,男人的擁抱是
那麼地陌生,又那麼令她心跳若狂,令秦雨甯彷佛回到了與男人熱戀的時候。

    林天豪的吻落在秦雨甯的唇上。這對分別已久的男女,頓時如乾柴烈火般燃
燒了起來。兩人吻得天昏地暗,直到林天豪一口氣吻了個夠之後,秦雨甯才覓得
喘息的功夫,伏在他懷裡,嬌喘著:「你知道嗎,我真恨自己不爭氣。」

    林天豪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他這前妻性格剛烈潑辣,決定的事從不後悔。
本來不論林天豪做什麼事情,也絕無可能挽回她的心。可偏偏他今日的坦白,擊
碎了她一直以來的防線,正中她心中最柔軟的一塊,讓她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全
是爲了他心愛的妻兒。她原本高高築起的心防徹底失守。所以當他暗中給她傳音,
約她這個時候在這裡相聚,她毫不猶豫地來了。

    林天豪輕撫她的秀髮,柔聲道:「與你無關,這一切都怨我。」

    「當然怨你,如果你一早向我坦白,又怎會發生那麼多事情。」

    林天豪搖頭一歎:「唉,是我錯了。」

    秦雨甯伏在他胸口處,「算了,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你還活著就好。唔,
軒兒似乎很希望我們倆複合呢。」

    「你怎麼想呢?」

    「哼,你似乎忘了,你已被本宮一腳踢開了?」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所以,我們能像現在這樣,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何況,本宮現在已有新
歡,如無意外的話,我和朱賀會在軒兒大婚後完婚,他將成爲我的新丈夫。」

    「這樣也好,若因此而傷到他人,你我也於心不安,何況你我也早過了衝動
的年紀。」

    「哼,算你啦。」

    「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哼,明知故問,好不好難道你不知道嗎?」

    秦雨甯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你別以爲我不知道,當初趕走你之後,你
必是時常偷回蓬萊宮偷看。」

    林天豪苦笑:「這真是冤枉我了,我是有偷回蓬萊宮幾次,但那個時候我見
你與那陸中銘出雙入對,兩人如夫妻般恩愛,而他更是夜夜在你寢宮過夜,我又
怎會如此自討沒趣。」

    「這我不否認,在你之後,我是時常跟陸中銘上床,但這也要怨你自己。」

    秦雨甯又嗔又怪地看著他:「如果你一早坦白一切,我又怎會氣得把你趕走。
現在都遲了,除了陸中銘之外,我也跟朱賀上了床,你就算心有不甘也沒用。」

    「我若是心有不甘,你以爲陸中銘能有機會追求到你?」

    林天豪搖了搖頭,「否則不提陸中銘了,你以爲我不知道,在我倆關係還未
斷絕之前,你便已和那聖劍門的秦松,在島上的小鎮暗中幽會了好幾次。若我當
真要計較,那秦松豈能活著離開蓬萊島?我也是希望在我之後,能有第二個男人
給你幸福,才對這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秦雨甯的俏臉刹那間便紅了起來。林天豪所說之事,是在她當年夜戰八大黑
道高手後發生的。

    那段時間,碰巧她跟聖劍門門主秦松有生意往來,長時間不在島上,後者便
趁這個機會對她發動了猛烈的追求攻勢。

    憑心而論,秦松的個人條件是相當不俗的,加上那個時候秦雨甯對丈夫極盡
失望,已在醞釀要將其趕出蓬萊,在秦松一番苦求下,便答應了他的追求。

    但當時的秦雨甯畢竟是有夫之婦,跟秦松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順,因此兩人便
在暗中幽會。

    秦松初次抱得美人歸,渾身積蓄的欲望發洩不盡,便追到了蓬萊島,還在島
上臨海的小鎮買了座清幽的大院子,於是秦雨甯還在那過了幾次夜。

    這是她一直以來藏於心底的秘密,她以爲世上除了她與秦松外,沒有第三個
人知道,卻不想林天豪竟早知道個一清二楚。

    「你怎會知道這些事的?」

    「島上發生的大部分事,都瞞不過我的耳朵。我只是很奇怪,從當時你跟那
秦松明明相處得那麼好,還三番數次地跟他幽會,爲何後來卻舍他而選擇了陸中
銘?」

    「你想知道?」

    「當然!」

    「那你如實回答我,當時你發現我背著你與秦松上床時,你是什麼心情?」

    「痛入骨髓,彷若撕心裂肺。」

    「現在回想,還會嗎?」

    「尚算可以接受,但仍有些酸痛感。」

    「那你確定還要聽嗎?」

    「自然好奇,但你若不願說,便算了吧。」

    「本宮只是怕你聽了之後,心裡又酸又痛,既然你想知道,便活該酸死你吧。」

    秦雨甯紅唇輕咬,「那秦松外表相貌雖比不得你,但也算儀錶堂堂,待人接
物也不錯,和他在一起時不可否認他能讓我感到快樂。但就是跟他深入接觸一段
時間後,他的一項癖好,我實在忍受不了。」

    「癖好?」

    林天豪皺著眉頭,「雨甯指的莫非是他的床第之癖?」

    秦雨甯輕輕點頭。

    「可是,你與那秦松幽會時,每趟你都是跟他做到大半夜,翌日也總你臉色
紅潤,眉眼含春,他分明在床上能很好地滿足你,爲何?」

    林天豪十分不解。

    秦雨甯依偎在他懷裡,沒好氣道:「那個時候,他才剛追求到我,自然不敢
在本宮面前露出狐狸尾巴。直到我跟他交往一段時間後,一次我耐不住他的軟磨
硬泡,在他府上過夜,他這特殊的癖好才顯露出來。那晚我跟他做到大半夜後,
精疲力盡,他竟然趁我還沒回過氣之時,走了本宮的……後庭。」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惹你不悅,後來雖奮力重新追求於你,你最終也選擇
了陸中銘。」

    「這秦松別的什麼都好,就這癖好讓本宮難以接受。」

    秦雨甯臉色緋紅,「哼,自那晚後他嘗了甜頭,此後每趟與他歡好,他總要
走本宮後門,更讓本宮惱怒的是,他還喜歡射在裡面,終於我忍不住一腳踢開了
他,選擇了陸中銘。只是兜兜轉轉,最終讓我有安定下來心思的,竟是朱賀這家
夥。」

    「本宮告訴你這些,你會不會覺得生氣?」

    林天豪苦笑:「我又有什麼資格對你生氣,我們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如今能
重逢,上天已待我不薄。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與她長相廝守,只是這三人的豔
福也著實讓人羡慕不已。」

    「睡了本宮最久的人就是你,你還有什麼好羡慕的,何況我連孩子都給你生
了,那幾人再怎麼樣也比不上你這可惡的傢伙。」

    「咳,這倒也是,說起軒兒,我們這樣瞞著他……」

    「軒兒那邊也只能這樣了,他的脾性有點像我,如今魔龍一事迫在眉睫,爲
免節外生枝,我倆的事還是瞞著他爲好。」

    「只能這樣,時候也不早了,夜風涼,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話待我們回
島時再慢慢說。」

    「嗯。」

    兩人又擁吻了一會,這對闊別已久的男女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秦雨甯原路折路,她的丹鶴步在大陸上赫赫有名,是傳自蓬萊一脈的頂級身
法,飄逸靈動,一路上輕鬆避開了值夜的守衛,終於回到了住處。

    正當她要跨進院子的時候,秦雨甯忽然收回了裙下伸出的腿,悄然隱匿在一
株槐樹後。

    一抹澹黃色的倩影,正輕盈地從院子內掠出,剛好被秦雨甯捕捉到,使她微
感錯愕。

    此刻已近四更天,大部分人都沉沉睡去,聞人婉在這個時候還要去哪?當聞
人婉的倩影快要消失在夜色中時,秦雨甯想了想,跟了上去。

    一個多刻鍾後,聞人婉的來到雙修閣用於招待貴客的另一座大院子,隨後悄
悄進入了其中某間屋子。

    秦雨甯有些吃驚,因爲她知道屋子裡住的是誰。她也知道聞人婉的舉動意味
著什麼。

    聯想到屋內那人的身份,秦雨甯吃驚歸吃驚,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氣惱
聞人婉竟連她也瞞著。

    本來以秦雨甯過來人的經驗,是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但爲了再三確認,她
還是決定驗證一番心中所想。

    秦雨甯的丹鶴步施展之時輕盈無聲,可說當世之中,除林天豪與林子軒所習
的外幾無可匹敵,便是像清一真人、白鹿先生等所習之輕功身法,也僅與她不相
上下。是以房內的二人武功雖高,秦雨甯仍不至於擔心會被他們所察。

    這片院子裡的屋舍均是獨立出來的,一座大屋四面環樹,環境清幽,秦雨甯
繞了一個大圈,來到屋後的木窗下。

    她側耳傾聽了一會,卻一無所獲,秦雨甯不由暗想,莫非她猜錯了,否則以
她的耳力怎會能聽到些許聲響。

    帶著疑問,她伸出青蔥般的纖指,運勁一點,窗紙便無聲無息地開了個指洞。

    她之所以要用貫滿真氣的手指捅穿窗紙,便是擔心純用力氣點破的話,會立
即惹來屋內二人的警覺。不論是屋裡那人,又或是聞人婉,均非省油的燈。

    透過窗紙上的小孔洞,秦雨甯終於望見內裡的情景。

    一看之下,她才發現自己果真沒有猜錯。

    只見屋內的床榻之上,一男一女已是肉帛相見。

    聞人婉的衣裙與男人的衣物散落一地,床榻雖有紗簾遮擋,但仍可清晰見到
兩人已是脫了個精光,男人的雙手正扶著聞人婉雪白的香臀,一根暴滿青筋,連
秦雨甯也生平僅見的黝黑大棒,正在聞人婉的嫩穴中進進出出。

    聞人婉雙手俯撐在床上,半跪著身子,任由男人在她體內馳騁著,白嫩的乳
波一陣晃蕩。

    她烏黑的秀髮慵懶地垂散在一邊,俏臉通紅,嬌豔的紅唇緊緊咬著一簇髮絲,
男人的每一次撞擊都格外有力,秦雨甯甚至能看見他的大棒每次進擊之時,棒下
那兩顆碩大黝黑的卵蛋都似要擠進聞人婉的身體一般。

    但不論是一臉春意的聞人婉,還是那正盡情采攫著胯下這天資國色美人的男
人,都似有意無意地,儘量不發出半點聲音。

    「啪……啪……啪啪……」

    然而,男人的肉棒在聞人婉的臀瓣中進出時,兩人腹臀交接之際不可避免地
發出那令人浮想聯翩的「啪啪啪」之聲。

    於是,男人扶著聞人婉的香臀衝刺了數十回後,不得不一臉遺憾地放棄了這
充滿征服感的體位,將他那根沾滿了愛液水跡的陽棒緩緩從聞人婉體內拔了出來。

    無需男人多言,本俯撐著的聞人婉便轉過了身子,而男人強壯有力的兩條臂
膀,立時將她兩條玉腿分開,高高舉起。

    隨後將聞人婉悠晃在男人眼前的一對包裹著白襪的小巧玉足,迷醉地深嗅了
一會,跟著再伸出大舌舔弄。

    聞人婉抬頭,望著男人對自己的雙足迷戀的樣子,不由得紅唇輕咬,羞澀不
已。

    待到她雪白的短襪都被口水沾濕了些,男人這才把她圓潤的小腿分架在肩膀
處,一手下扶那根粗硬的陽具,緩緩將那巨大的龜頭抵達聞人婉的粉嫩蜜屄口,
腰身一挺。

    隨著巨棒的擠入,聞人婉的花蕊被分于兩側,男人的大棒隨後盡根而沒。

    「噢……」

    「啊……」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悶哼。

    男人隨後身子前傾,將聞人婉的雪臀壓得提起,這才開始一緊一慢地撞擊起
來。

    聞人婉被男人插得滿臉快美異常,又不得不緊守牙關,免得發出一些讓人心
蕩神旌的聲音來。

    這不算太過激烈,但卻香豔十足的場景大約持續了半炷香時間,男人便宣佈
不支。

    聞人婉冰肌玉骨,乃人間絕色,便是同爲女人的秦雨甯,也覺得她實在叫人
怦然心動。

    何況此刻那男人,面對這麼赤條條的一個絕色美人,與她盡情地享受魚水之
歡,在閨幃之間能堅持到這已算不錯。

    伏壓在聞人婉身上,奮力馳騁的男人終於在一陣快速的撞擊後,一隻手用力
摁揉著聞人婉的美乳,再伴隨一聲低吼,臉上終於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而他身下
的聞人婉,也在男人的爆插下,如缺水的魚兒般仰起天鵝般的脖頸,美眸半睜半
閉,修長潔白的美腿纏上了男人的腰身,讓兩人結合的部位再無分彼此。

    窗外的秦雨甯秦,望著被男人全數射進體內後,又與其親密相擁相吻的聞人
婉,心中有些無奈。

    聞人婉自幼被她一手撫養長大,可說除了她的兒子林子軒外,便屬她最讓秦
雨甯疼愛。

    她把聞人婉自幼當女兒養,一開始根本沒有要留她當媳婦的心思,她能找到
心愛的男人,秦雨甯會發自內心的高興,早在她這寶貝養女還在豆蔻年華之時,
秦雨甯便決定將來要風風光光地把她嫁出去。

    可是後來她的寶貝兒子竟然仗著聞人婉對他的疼愛,把這姐姐給騙上了床,
把聞人婉珍貴的身子給破了,秦雨甯發現後罕見地發了脾氣。

    然而聞人婉說她是出於自願,且她心裡也喜歡這個弟弟,不願秦雨甯怪罪兒
子,她才讓這事輕描澹寫地過去。後來,與聞人婉幾次交心之談,秦雨甯也提起
過她的婚嫁問題,但每次聞人婉總是微笑地說。

    「軒弟喜歡我,我也同樣喜歡軒弟,即使我遇上別的男人,我也不願讓軒弟
傷心,夫人不用再說了。」

    想到這裡,秦雨甯便不禁暗暗生氣。

    若非今晚陰差陽錯,被她發現這事,恐怕聞人婉會這麼一直瞞下去。

    林子軒是她兒子,她自然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但聞人婉同樣也是她的女兒,秦雨甯一樣地寶貝她,既然終於發現她有了真
正心愛之人,秦雨甯怎都不會裝作不知道的。

    見到屋內二人已穿戴好衣物,分別前又戀戀不捨地擁吻著,秦雨甯無奈地搖
了搖頭。

    「這傻丫頭,是時候該打醒她了。」

    這麼想著,秦雨甯趕在聞人婉離開前,先一步悄悄離開。


                            【未完待續】
作者: xiyangpiaoke_47    時間: 2017-12-24 15:05

父子俩的绿帽一个比一个绿!
作者: tokina1628    時間: 2017-12-24 21:33

好期待更新
誰是聞人婉入幕之賓
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作者: sendman    時間: 2017-12-27 02:15

99%是莫鵬
前文已多少有所鋪陳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7-12-31 19:38     標題: 紅粉佳人(27)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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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二十七節、子時約定

  聞人婉輕碎的腳步剛邁入院子,便是一愣。

  她屋子內走之前吹熄的油燈,不知什麼時候被人重新點燃,幽幽燈火,在寂
靜的夜色中並不矚目,卻令她眉心蹙了蹙。

  「婉兒,是我。」

  正當聞人婉纖手伸起,準備推開屋門一窺究竟,屋裡傳來了一道悅耳熟悉的
聲音。

  聞人婉一顆心放了下來,她推門而入,訝異地望著屋內的秦雨甯,「夫人,
這麼晚了怎地還沒睡,且還到婉兒這兒來?」

  「婉兒不也一樣?」

  秦雨甯唇角含著一絲笑意,意有所指地道,「我已有段時間沒跟我家婉兒一
塊睡了,今晚心血來潮,想跟婉兒同床,說些體己話。」

  「好呀,夫人。」

  聞人婉嘴上應道,心中卻是有些忐忑。

  秦雨甯與她情同母女,自小聞人婉沒少與她一塊兒睡,對此早已習慣,自然
不是怕這方面。

  她心頭忐忑的是,秦雨甯與她同睡一張床之時,向來都是不安份的主,每次
都沒少對她又親又摸。

  而她又剛與心愛之人行歡完,男人最後還在她體內射入了大量陽精,雖經聞
人婉運功殺滅掉這些精液的活性,但未來得及清洗,私密處的衣物已經被沾得有
點濕了。

  因此她只能祈禱稍後大被同眠之時,她這喜歡捉弄人的夫人,不要發現她身
體上的異樣。

  秦雨甯拍了拍柔軟的床墊,道:「那婉兒還不趕緊脫了衣服,上床。」

  聞人婉輕「嗯」了一聲,腰間的絲帶一解,接著緩緩地將身上的衣裙一件一
件地解開。

  秦雨甯見她衣裙一件件落下,露出香肩藕臂,又褪下腳上的澹黃繡鞋,將雪
白的短襪一點一點卷下,再輕輕折好放置,精緻的玉足這才輕踩上來,鑽入被窩
中。

  「我們家婉兒真香。」

  秦雨甯打趣般地在她的頸脖處嗅道。

  「夫人,別鬧~」

  接著她倏地一頓,輕輕攬住了聞人婉柔軟的腰肢,湊到她耳旁,很突兀地問
了一句。

  「婉兒……你如實告訴夫人,你剛才去哪兒了?」

  聞人婉一顆心不爭氣地跳了跳,她摸不准秦雨甯問這句話的用意,一時間只
能輕咬下唇,不知該如何作答。

  有那麼一瞬間,聞人婉很想向秦雨甯坦白一切。

  她其實知道,以秦雨甯對她的疼愛,只要她坦白一切,秦雨甯絕不會捨得讓
她傷心難過,她一直以來期待的某件事,也大有可能如願以償。

  可只要一想到深愛她的林子軒,聞人婉鼓起的勇氣又消失無蹤。

  她真的不願因為自己,而傷害到那深愛她的軒弟。

  因而她只能違背自己的本意,道:「夫人,婉兒可以說不嗎?」

  秦雨甯深深看著她:「其實,便是婉兒不說,我也知道。」

  聞人婉芳心陡然一緊,但臉上仍是不信。

  「不可能,夫人撒謊。」

  「呵呵,婉兒想知道你是在何處露出的馬腳嗎?」

  秦雨甯笑吟吟地看著她。

  聞人婉本能感覺到秦雨甯已察覺出了什麼,但她又自問一直以來,不管是在
外人面前還是在最親近的夫人面前,她都掩飾得很好,沒有可能洩露出她的秘密,
因此仍半信半疑。

  「夫人儘管說說看。」

  「嗯哼,既然婉兒不信,那我只好讓你心服口服了。」

  秦雨甯紅唇一揚,湊到聞人婉的耳邊,呵氣如蘭地說,「我在婉兒的身上,
聞到了男人的氣息,唔,那是非常濃烈的精液氣味,絕非軒兒的。」

  一句話,便讓聞人婉的俏臉紅到了耳根子。

  「夫人……」

  「婉兒不用解釋,其實我都看到了,你和他方才在一起的情形……」

  聞人婉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力,她早該猜到,秦雨甯深更半夜過來,必定
沒有那麼簡單,只是沒有想到她與那人最隱私的事情,竟會被秦雨甯發現,頓時
方寸大亂。

  「夫人,我……」

  「婉兒,你該一早便告訴我的。」

  秦雨甯有些責怪地道。

  聞人婉芳心亂糟糟的,她香唇輕咬,有些黯然地垂下螓首:「夫人,婉兒…
…婉兒也知這對軒弟不公平,但是……」

  出乎她意料的是,秦雨甯對此沒有任何責問,而是突然問了一句:「婉兒,
你今年多大了?」

  聞人婉不明所以,她的年歲秦雨甯該心中有數,為何又忽然問起她來,但聞
人婉沒有多問,只是如實回答道:「婉兒今年已經十九。」

  秦雨甯悠然一歎,「你看看,當年我像婉兒這般年歲時,軒兒都已經會跑會
跳了。婉兒既已找到心愛之人,又怎能因為軒兒,而耽誤了大好年華。」

  聞人婉聽得抬起頭來,美眸微亮,但旋又暗了下去:「但那樣又會傷害到軒
弟,他是婉兒所愛的人,婉兒不能這麼做,也不願這麼做。」

  秦雨甯沒好氣地捏了捏她光滑如絲的臉頰,道:「你這傻丫頭,你與軒兒自
小一塊長大,你當我不清楚,從小到大,你對他的愛純是姐弟之愛,無關男女之
私。」

  見聞人婉似欲反駁,她纖指按住了後者的嘴,又道:「我知道,後來隨你二
人年歲漸長,特別是在軒兒把你騙上床後,你對軒兒的感情又摻進了一些男女之
情,但歸根到底,你對軒兒仍是姐弟之情居多,男女之情居少,夫人說得對嗎?」

  「我……」

  聞人婉檀口微張,愣愣地不知該說什麼。

  「你呀,真是傻丫頭一個。」

  秦雨甯無奈地歎氣,「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暗地裡拒絕了多少年輕俊
彥的追求?你不願軒兒傷心,一直在約束自己的感情,但如今終於遇上心愛之人,
你怎還能傻傻地只為軒兒著想,一點不為自己考慮?」

  聞人婉平靜了下來。

  坦白地說,秦雨甯這般為她著想,並不因林子軒是她的親生兒子而有所偏袒,
聞人婉內心是歡喜的,甚至可以說是雀躍。

  但她也明白林子軒對她的愛意,如果她真的選擇了別人,聞人婉深怕會對林
子軒造成嚴重的傷害。

  「夫人對婉兒的好,婉兒是知道的,但是,婉兒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關,請夫
人忘了今晚的事,好嗎?」

  「婉兒打算如何處理與那人的關係?」

  聞人婉平靜地道:「婉兒會徹底斷絕跟他的關係,他會理解的。況且婉兒一
早便已跟他明言過我與軒弟的事,他是個有風度的男人,當不會作出糾纏婉兒的
舉動,夫人可以放心。」

  秦雨甯不置可否地道:「你最擔心,也最不放心的地方便是軒兒,既然如此,
軒兒那邊就由我親自去解決。」

  「可是……」

  「軒兒已有瑾兒、環馨等紅顏知己,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根本不用
婉兒操心。我要確認的只得一件事,便是婉兒與那人,是否真心相愛?」

  聞人婉有些猶豫,但終於還是「嗯」了一聲。

  「是就成了。」

  秦雨甯展顏一笑,「其實這問題不問也罷,以婉兒溫婉矜持的性格,若非與
那人真心相愛,又怎會為他獻上珍貴的身體。」

  聞人婉羞澀地鑽進她懷裡:「夫人呐……」

  「我家婉兒這就害羞啦?」

  秦雨甯取笑著,「方纔你在那人房裡,脫得光光地被他壓在身下操弄的時候,
怎不見我家婉兒害羞呢?」

  「夫人,你再這樣調笑婉兒,婉兒可要……生氣啦!」

  「看樣子我家婉兒確實愛那人愛得發緊,怎的,許你方才在床上被他操弄,
卻不許夫人說你?」

  聞人婉聽得羞紅了臉:「夫人,你……怎能說得這般羞人?」

  秦雨甯笑意盈盈地道:「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何況你在床上好歹也經曆
了兩個男人,怎的臉皮仍是這麼薄。」

  「夫人,婉兒又不是你,這種羞人的話題,婉兒聽了總覺得臉紅耳赤。」

  聞人婉嗔道。

  「我當年也似你般臉皮薄,後來男女之事經曆得多了,便也司空見慣,婉兒
也很快會習以為常的。唔,是了,婉兒與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相好的?」

  聞人婉回想了一下,道:「那是婉兒進入書院大概半年後的時候吧,婉兒與
他……是日久生情。」

  秦雨甯訝然道:「進書院半年,那豈非是三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婉兒還未
跟軒兒發生關係吧?」

  「嗯。」

  聞人婉輕輕點頭,「當時婉兒不希望那麼快公開我倆的關係,便一直瞞著,
誰知後來……」

  「後來軒兒卻把你騙上了床?」

  「夫人,這與軒弟無關。」

  聞人婉解釋道,「是婉兒自願的。」

  秦雨甯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少給那臭小子袒護了,他明明已經有了瑾兒
這等人間絕色,還連你這作姐姐的也不放過,想來真是氣人。」

  「唔,說起來,軒兒他沒有發現婉兒你當時已非完璧?」

  秦雨甯蹙眉問道。

  聞人婉臉色微紅道:「婉兒的初夜……是給了軒弟。」

  「竟是軒兒?」

  秦雨甯更是愕然:「如此說來,婉兒跟那人交往了不短的時日,卻一直保留
著處子之身?」

  「嗯,婉兒與他,本來都是想把初夜留待到新婚之夜的……」

  聞人婉有些羞赧地道,「只是後來軒弟他想……婉兒便把身子給了軒弟。」

  秦雨甯頓時皺眉道:「婉兒的初夜被軒兒奪走,若是因此而讓你倆心生芥蒂,
軒兒可便害人不淺了。」

  聞人婉搖頭道:「在這之後,婉兒已有跟他坦白,他知道我對軒弟的疼愛,
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婉兒,你還是太嫩了。」

  秦雨甯白了她一眼,道:「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心愛的女人被人破了
身子,再大度的男人,心裡總會有些想法,只是說與不說的分別。」

  「他不會的。」

  聞人婉搖頭道,「即使婉兒的初夜已給了軒弟,他對婉兒一如往昔,甚至…
…」

  「甚至什麼?」

  「直到半年前,婉兒重返書院,才與他……在水到渠成的情況下……」

  秦雨甯是真的驚訝了:「你倆竟是在半年前才發生夫妻關係?他能忍如此長
的時間,看來確如婉兒所說,他是真心愛婉兒的。唔,這麼說來的話,婉兒這半
年來與他同房的次數,大概已是數不清了吧?」

  「夫人呐……」

  「婉兒如實告訴我,夫人猜得可對?」

  聞人婉羞紅了臉:「夫人……你,你又怎會知曉的?」

  「這麼簡單的事,有何難猜?」

  秦雨甯唇角含笑道,「我們家婉兒乃人間絕色,換作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
相信也沒幾個有抵擋得住你的魅力。你男人也算非常難得,能忍到至今,然而當
他嘗到了婉兒無與倫比的美色之後,此後對著婉兒你必定很難再堅持。」

  「再者,他射在婉兒身體裡的精液,味道較之常人更加濃烈,一般來說這種
男人的慾望也更勝常人一籌。方才婉兒與他做完一回後,他那根東西仍硬如射過
之前,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婉兒告訴我,你倆在書院的時候,他是否每晚都
跟你做到深更半夜?」

  秦雨甯笑意盈然地湊到她耳邊,十分曖昧地問道。

  「哪有夫人說的那般誇張。」

  聞人婉聲如蚊蚋般道:「他雖然身子壯實,但也明言對著婉兒時自製力大不
如平時,怕會太過貪戀婉兒的美貌而有損身子,因此他每趟跟婉兒歡好,總是點
到即止,一般射上一兩次便不再繼續。」

  「別的不說,單從這點看,他的確是個不平凡的男人,婉兒,你的眼光確實
不錯。軒兒那邊便由我去說服他,至於婉兒你……」

  秦雨甯憐愛地摟過她柔軟的身子,在她唇上輕吻一口,道:「你這待嫁准新
娘,便準備等著你男人八鑼大鼓地來迎娶了。」

  「夫人……」

  聞人婉頓時聽得羞澀不已。

  一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她終於能如願以償地跟心愛的男人雙宿雙飛,聞人婉
一顆芳心便呯呯直跳。

  …………南州武原,這座與南蠻之地接壤相隔而望的邊防重鎮,是九洲國版
圖最南端的軍事據點。

  千百年來,瘴氣叢生、毒蟲蛇蟻出沒的南蠻之地,無時無刻不想饞蝕南州這
片肥沃的土地。

  南蠻的本地土著以部落的形式聚居,雖沒有形成如九洲國又或夏國般的君主
帝國,但南蠻人不分男女,個個崇尚武力,且具備在濕毒叢林中生存的頑強生命
力,在他們部族首領的統領下人人悍不畏死,極難對付,南蠻也成為夏國之外,
九洲國每代帝王的心腹大患。

  高達二十丈的巍峨城牆上,數百名全副武裝的將士嚴陣以待,為首的嚴天工
雙手負後,皺眉凝望著遠方。

  黑夜即將退去,遠處的山峰層巒疊嶂,而他們的敵人也正藏身於其中,準備
伺機而動。

  兩天前,久未有動靜的南蠻忽然大舉來犯。

  已坐鎮南州多年並與南蠻人交戰無數次的嚴天工,當機立斷,率軍出擊。

  在逼退南蠻人的第一波進攻後,嚴天工卻突然發現南州另外的兩座大城通台
與源襄,竟與武原失去了聯繫,來往於各城的商隊旅人們也彷彿一夜間消失無蹤。

  嚴天工先是派出手下數隊最精銳的探子,個個如泥牛入海,沒有半點回應。

  意識到不對頭,嚴天工派出跟隨在他身邊多年的兩個愛徒,由這兩名軍中屬
一屬二的高手,各率五百名軍士分別趕赴二城。

  結果二人連同一千名將士,全部一去不回。

  嚴天工終於意識事情的嚴重。

  武原本身不從事生產,將士們的日常消耗全賴周邊的通台與源襄兩座大城供
應。

  失去了大後方的武原,鎮內儲備的糧草,僅足夠四萬將士支撐半個月。

  糧草不足,尚可通過節約的方式爭取多一些時間,但通台和源襄這兩大後方
大城遭到切斷,才是最為致命的。

  通台以西,至源襄以東均被十萬大山環繞,唯一的進出口便是南州與南蠻之
地接壤的武原,南蠻人雖擅長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但也絕無可能越過十萬大山,
從後方進取兩大城鎮。

  嚴天工不知道當中出現了什麼問題,但眼下的武原,已成為一座孤城。

  他面臨著兩難的選擇,兩城距離武原均至少有三四日的路程,不管揮兵哪方,
鎮守武原的力量都將大幅削弱。

  南蠻人雖裝備落後,但人數上佔絕對優勢,可不分晝夜地進攻。

  武原的數萬軍士目下尚可輪番應付,可一旦抽出力量,剩下的人將壓力倍增。

  嚴天工從軍數十載,心志之堅無人能出其右,面對此境依舊有條不紊地組織
佈署一切,並作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好在的是敵人仍未神通廣大至能截殺他們軍方專程馴養的蒼鷹,蒼鷹能夠日
飛七八百里,速度極快,在空中唯有一種名叫雲雀的罕見鳥兒能在速度上壓制蒼
鷹。

  按照時間算,明日傍晚之前,他親筆所寫的求援信將呈到當今聖上的龍桉前。

  他當然非是在指望朝廷的求援,事實上縱使聖上收到信,並第一時間派大軍
來援,也遠水救不了近火,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只要朝廷瞭解南州的境況,一切自有他人處理。

  嚴天工喚來了軍中地位最高的幾位將領。

  「通台和源襄兩城的情況,讓我非常擔心,我思來想去,決定親自先到通台
走一趟,查探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這裡戰事吃緊,此行我只帶來三百個身手最
好的將士,我不在之時,這裡的一切交由王將軍全權處理。」

  「是,嚴帥!」

  幾人均沒有異議,當即領命。

  嚴天工作為白鹿先生首徒的身份天下皆知,與他並肩作戰過的將領們,更是
清楚他一身武功已臻化境,在他們眼中,嚴天工就是不敗的無敵統帥,他所說的
每一句話,軍中任何一人都會心悅誠服地執行,絕無二話,包括他此項看似危險
的決定。

  城橋吊下,天色已漸亮,嚴天工親率三百將士,馬不停蹄地出城。

  眾將士如旋風般一路疾馳,武原在身後快速拋退,當眾人才出城不過三四裡
時,為首的嚴天工忽然一打手勢,身後三百將士幾乎在同一時間勒馬立定,彰顯
出他們卓越的軍事素養。

  紅色的披風、金色的鎧甲,一個身材高大威武,渾身卻透著一股陰冷之氣的
男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而在此人的身後,七個戴著黑色面具的人一字排開,他們氣定神閑地攔在大
路的最中央,彷彿當眼前的這三百名精銳將士如空氣般不存在,情景詭異至極。

  嚴天工面上沒有表露半分,一顆心卻是直往下沉,因為他終於明白過來,為
何他派出的人連一個都沒有回來。

  單那七個戴面具的人便讓他心中一震,皆因他們個個氣脈悠長,隨便挑一個
出來,都是足以在大陸橫行的絕頂高手。

  這樣的人平日裡向來難得一見,便是他嚴天工將近一個甲子的年歲,也尚是
首次碰上這般可怕的陣仗。

  更讓嚴天工感到心中一寒的,是那身穿鎧甲的男子,從他身上毫不掩飾的氣
息,讓嚴天工感受到了與他師尊相彷的強大壓力。

  冷汗在不知不覺中沾濕了後背。

  嚴天工緊緊盯著對方,沉聲道:「閣下究竟是誰?」

  鎧甲男子目無表情,澹澹道:「鑒於嚴兄已經是個死人,這個問題本帥便沒
必要回答了。」

  他話音一落,嚴天工身後的三百精銳人人臉色狂變。

  九洲國境內,誰人沒有聽過他們嚴帥的威名,眼前之人竟敢言語辱及他們最
為尊敬的嚴帥,這支精銳之師人人頓時怒不可遏,紛紛置出兵器。

  「大膽狂徒,竟敢對我們嚴帥出言不遜!」

  「找死!」

  七人之中,身材最為高大的一個向前一步,他的冷笑透過面具:「一幫死到
臨頭的可憐蟲,大人,請允許屬下出戰。」

  鎧甲男子一頜首,「速戰速決。」

  說完,他便轉過身去,望著遠方初升的旭日,像在等待著什麼,對身後傳來
的廝殺聲充耳不聞。

  慘叫聲此起彼落。

  當漫天的陽光灑滿官道的時刻,戰局也到了尾聲。

  或許這不該叫戰局,而該稱作單方面的屠殺。

  在場之中還能站著的,除了嚴天工之外再無第二人,不到幾盞茶的功夫,三
百精銳盡皆被屠,嚴天工本人也渾身是血,身負重傷,眼看撐不了太久。

  反觀對面那七人,雖身上或多或少帶了點傷,但人人氣息平穩,顯然在剛才
的戰鬥中未盡全力。

  「嚴兄不愧為白鹿先生的首徒,面對我七人聯手竟還能活著。」

  為首一人不鹹不澹地說道。

  嚴天工噴出一口鮮血,他強拖著無力的雙腿,忍著不讓自己跪倒在地,望著
不斷迫近的七人,他喘息著道。

  「你們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待嚴兄下了黃泉,閻王自會回答嚴兄的,放心吧,嚴兄不會一
個人孤單上路的。除了剛才死的這幾百人,武原的數萬將士也會很快跟隨嚴兄下
去的。」

  嚴天工血汗交淌的臉上,現出嘲諷之色:「我嚴天工今日敗於你們七個武宗
級高手手上,無話可說,但就憑你們幾人,便妄想拿下有四萬軍兵鎮守的武原,
簡直是癡人說夢。」

  「嚴兄不相信也沒有關係,在送嚴兄去見閻羅之前,本帥破例一趟,便讓嚴
兄親眼一睹武原城破的情景吧。」

  鎧甲男子轉過身來,在他身後的天空,一團烏雲正在飛快靠近。

  地面傳來震動,那是轟隆的馬蹄聲,整齊劃一,以嚴天工的經驗判斷至少不
下三千之數。

  但他心中一沉,通台與源襄二城看來果真已落入眼前這些人的手裡。

  「哼,就憑幾千個人想拿下武原,可笑至極……」

  嚴天工話未說完,整個人驀地僵在原地,難以置信。

  天空中那團詭異的烏雲飛速捲來,地面上出現了一頭長達至少十丈、粗壯如
水桶,週身佈滿鱗片的黑色巨蟒。

  巨蟒橫行無忌,所到之處飛沙走石、樹倒屋塌,它蜿蜒前行的速度快逾奔馬,
原本趕在它前頭的數千人很快被它趕超。

  烈馬們對這頭巨蟒彷彿極為畏懼,紛紛為它讓出一條寬敞的通道,當嚴天工
回過神來之時,巨蟒已來到他身前。

  呈倒三角型的巨大蟒頭凶戾之極,它低沉地嘶孔地幾聲,巨尾在地面圈成一
團,高逾十丈的巨大蟒身直直立起,它居高臨下地望著嚴天工,巨大的身影連旭
日都被擋住。

  在嚴天工多年的鐵血生涯中,什麼樣的對手沒有見過,就連西方的那些所謂
飛龍他都交過手,那不過是一些體形碩大的大蜥蜴罷了,在他眼裡不過爾爾。

  眼前這頭黑色巨蟒,生平第一次讓他生出巨大的可怕壓力。

  他手裡緊緊握著一支長槍,一咬牙,用盡全身最後的力量,全力向前一擲!

  在扔出長槍的瞬間,他整個人如同被抽幹所有的氣力,雙膝再也支撐不住,
跪倒在地上,但眼睛仍死死盯著前方。

  長槍帶起劇烈的風聲,眨眼便至。

  「鐺!」

  一聲金屬交擊的脆響,巨蟒堅若精鋼的鱗片,竟將嚴天工全力一擊擲出的一
槍輕鬆擋下。

  嚴天工臉上徹底失去了血色。

  他已身負重傷,實力不足平日的三四成,但這全力一擊依然不容小覷,誰知
仍無法破開巨蟒的防禦,護守武原的數萬將士,也沒有人能辦到。

  武原危矣!他的攻擊觸怒了巨蟒,後者碩大的雙目戾氣盡露。

  那鎧甲男子搖了搖頭:「嚴兄本可活多一會,但偏偏這般愚蠢,便是本帥也
不敢輕易去觸怒魔蛟……」

  魔蛟?這是一頭蛟龍!這是他腦海中閃過的最後一道念頭。

  黑色巨蟒狂嘶一聲,迅若奔雷地撲向他。

  …………雙修閣後山,植種著一大片青翠的竹林,此時在樓閣的亭臺上,秦
雨甯與雙修夫人母女三人正愜意地品著香茗。

  「柔姐挑的這處地方,當真是極好。」

  秦雨甯不由讚道。

  坐在這兒,即可遠眺連綿遠方的群山,又能俯瞰山下碧綠清湖,確是個非常
好的去處。

  「甯妹過獎了,比起你那宛若人間仙境的蓬萊島,姐姐這兒可算不得什麼。」

  「既是如此,柔姐為何不與天豪一起,到蓬萊小住一段日子?」

  「唉,姐姐自然是想的,但閣中尚有不少事務需要我親自處理,實在是抽身
不開。不過甯妹大可放心,少則十來天多則半個月,姐姐一定到你那兒嘮叨。」

  「這還差不多。」

  一旁的雙修玄女聽了,掩嘴輕笑起來。

  倒不是二女的對話有什麼問題,只是在昨天之前二人見面仍不冷不澹的模樣,
今天一轉眼便以姐妹相稱,氣氛融洽得讓她一時間都有些好笑。

  雙修玄女雖然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母親與未來的婆婆關係大進,
她打心底感到歡喜。

  望著下方竹林正忘我對戰中的父子倆,雙修玄女輕笑道:「夫人,娘親,你
們猜,軒郎能在林叔叔手上撐多少招?」

  秦雨甯不假思索:「軒兒的武功與我相若,我猜應該能撐五六十招,柔姐認
為呢?」

  雙修夫人秀眉輕皺道:「這可不好說呢,軒兒的武功一日千里,姐姐從來沒
有見過有人的武功進展如此之快,唔,我便猜他能支撐八十招吧,馨兒你呢?」

  「我猜一百招。」

  秦雨甯與雙修夫人對望一眼,均感好笑。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便如潑出去的水,還未跟軒兒成禮呢,這麼快便替你家
情郎著想。」

  雙修玄女臉色一紅:「哪有啊,娘,軒郎的武功如何女兒再清楚不過,他肯
定能撐上百招的,不信你們算。」

  「呯!」

  林子軒的拳跟林天豪的掌碰到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林天豪的身體晃了一晃,而林子軒則一連退了七八步,在他的身形還未穩住
之時,前者已如影隨形地來了,一掌朝著林子軒的天靈蓋拍下。

  林子軒反應過來時,駭然發現要封擋已來不及了。

  手掌在距離林子軒的額頭不到半寸的距離停住。

  林天豪收回了手:「一百零三招,今天便先到這裡吧。」

  林子軒重重地籲出一口氣:「爹的身法真快,當日孩兒與那骷髏尊者交手,
他的身法孩兒應便付得非常吃力,但比起爹來骷髏尊者可就差遠了。」

  「武尊級高手的優勢在於內力雄厚,身法仍有跡可尋。你來自《修真神訣》
的先天靈力,足以彌補很大一部分內力與身法上的差距。」

  林天豪頓了頓,大為欣慰道:「軒兒的武功進步之快,大出為父預料,不出
兩個月,軒兒將有望結下金丹,屆時不但武尊級非軒兒敵手,碰上魔龍也有一拼
之力,接下來這段時日軒兒絕不可懈怠。」

  林子軒聽得大喜過望:「孩兒一定不負爹的期望。」

  雙修玄女面紗後的絕色容顏,嫣然一笑:「一百零三招,娘,夫人,環馨贏
了。」

  秦雨甯與雙修夫人不禁莞爾一笑。

  這時朱賀攜著侄子朱高時拾步而上。

  「幾位在打賭什麼,我小老頭過來湊個熱鬧可行?」

  朱賀笑眯眯地走了上來。

  而高大木訥的朱高時,目光則在雙修夫人母女倆身上飛快掠過,接著落在秦
雨甯身上,再也移不開來。

  秦雨甯朝他二人微笑解釋了一遍,朱賀大感有趣。

  「橫豎有空,要不我下場陪子軒玩兩手?」

  「你?」

  秦雨甯翻了翻白眼,「就你這副身子骨,我怕我兒子一個錯手把你給打傷了,
到時向我哭訴可沒用。」

  「打傷我?哈,夫人說笑了,我朱賀雖然一把年紀,但也不至於如此不堪吧?」

  見他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模樣,雙修玄女與雙修夫人都被逗笑了。

  秦雨甯沒好氣道:「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下去露兩手。」

  朱賀捋起袖子:「夫人,那就請你睜大眼睛,看好了。」

  只見他縱身一躍,連石梯也不走了,就這麼從亭台另一邊躍下。

  雙修玄女也站起身來:「娘,夫人,咱們也下去吧。」

  雙修夫人顯然也很感興趣,剛隨女兒一道站了起來,見秦雨甯仍悠閒地坐在
原地,訝道:「甯妹不一塊下去觀看?」

  秦雨甯輕哼一聲:「你們去吧,我才沒興趣看這小老頭一會被軒兒打個狗啃
泥呢。」

  兩女同時聽得「噗哧」一笑。

  「橫豎甯妹在這上頭也能看到全域,那我們便下去觀戰一回吧。」

  所有人一走,樓閣上的亭台便剩下秦雨甯與朱高時兩人,氣氛頓時變得安靜
起來。

  剛才人多的時候,朱高時的眼神一直落在秦雨甯的身上,到人一走,他立刻
變得拘謹起來,低聳著腦袋,竟是一眼也不敢再正面望著秦雨甯。

  秦雨甯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青年。

  作為朱賀惟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侄子,朱高時的身上沒有其叔半點影子。

  朱賀矮小身瘦,而他長得人高馬大;朱賀年輕時相貌雖不佳,卻是出了名的
風流,而朱高時卻極為木訥老實,至今據說連女孩子的手都未摸過;叔侄倆唯一
的共通點,或許便是對女人的眼光所見略同,都對她秦雨甯一見鍾情。

  認真點看,朱高時也算得上相貌堂堂,比他叔叔要強不知多少,一身武功也
不算弱,秦雨甯多少有些明白,朱賀為何對這唯一的侄兒如此疼愛。

  「聽你二叔說,高時似乎不願返回銀花島,要一意跟隨車隊回蓬萊?」

  秦雨甯漫不經心地道。

  朱高時顯然聽得心中一緊,神色緊張道:「是,侄兒……侄兒想跟著二叔一
道。」

  秦雨甯澹澹道:「可是你二叔也沒有瞞著高時,我蓬萊島接下來或會出現一
頭兇惡的魔龍,便是本宮也已做好在接下來的日子將宮中下人暫時遷移的打算,
高時一意跟來,說不得會有性命之憂。」

  朱高時抬起頭來,喉嚨上下滾動了兩下:「劍姬……可是想趕走侄兒?」

  秦雨甯柔聲道:「高時這是哪裡話,本宮又怎會將你趕走?只是蓬萊島已從
人間勝境跌落成兇險之地,不管是本宮又或你二叔,都是為你的安危著想。」

  朱高時低著頭,聳拉著面孔,不發一言。

  顯然,他對秦雨甯的解釋不能釋懷。

  見他這個樣子,秦雨甯一歎,唯有輕輕說道:「高時是否認為本宮言不由衷?」

  「侄兒不敢。」

  朱高時悶聲應道。

  秦雨甯唇瓣輕啟道:「高時與本宮相處的時間尚短,認為本宮言不由衷是很
正常的事。不過此事,本宮確是真心為高時考慮……」

  頓了頓,她續道:「本來本宮不打算這麼快透露給他人知曉的,但為了打消
高時的疑慮,我便破例說予高時聽吧,便是你二叔也仍未知道本宮的決定。」

  朱高時仍垂著頭,但他濃密的眉頭一揚,顯然已被秦雨甯的話所吸引,正靜
待她的下文。

  「我決定在軒兒成婚之後,便挑個吉日廣邀賓客,與你叔父成婚。」

  朱高時一震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道:「啊!劍……劍姬打算與我二叔……
成婚?」

  秦雨甯輕笑著點頭:「不錯,現在高時該明白本宮所言是發自肺腑了吧?」

  「啊,劍……劍姬……」

  朱高時心裡說不清是羡慕還是苦澀。

  憑心而論,他二叔一把年紀了還能抱得美人歸,是個人都會對他羡慕嫉妒,
而身為侄子的他,更應該為二叔的終身大事有著落而高興。

  可他心裡同樣愛慕著這大陸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女神,只要一想到今後,她
動人的肉體將只被他二叔一人所有,只有他二叔能名正言順,日日夜夜盡享此豔
福,朱高時便心酸澀痛。

  秦雨甯唇瓣輕勾,道:「以後在私底下,高時便別再用如此見外的稱呼了。」

  朱高時悶頭悶腦地道:「那侄兒,侄兒以後該如何稱呼劍……稱呼宮主?」

  「真是個榆木腦袋。」

  秦雨甯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本宮嫁與你二叔是遲早的事,如何稱呼你還不
知道?」

  朱高時腦袋一閃,張了張嘴,有些興奮地說道:「二……二娘!」

  「你呀,真是笨死了。」

  秦雨甯嗔道。

  「現在高時應該明白二娘與你二叔一樣,是為你的安危著想,高時現在是否
該改變主意,先暫時返回銀花島呢?」

  回到這個話題,朱高時一雙大眼暫態又黯澹了下去。

  「侄兒……侄兒不想回銀花島。」

  秦雨甯柔聲問道:「那如果是二娘請求你呢?」

  朱高時望著眼前如天人般的秦雨甯,喉嚨動了動,又垂下頭去:「不是侄兒
不願聽從二娘的安排,實在是侄兒……侄兒……」

  「高時,你如實回答二娘一個問題。」

  秦雨甯神色自若道,「你是否喜歡二娘?」

  這個問題猶如一個晴天霹靂,震得朱高時張口結舌。

  「侄兒,侄兒……」

  只見他一張大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畢現,冷汗直流。

  秦雨甯櫻唇輕喝道:「抬起頭來,回答本宮!」

  朱高時終於一咬牙,壯碩的胸口像憋著一口氣般挺了起來:「是,侄兒是喜
歡二娘,在侄兒眼裡二娘便如天仙下凡,侄兒沒有一晚作夢沒有夢到二娘的。正
因為回銀花島侄兒再也見不到二娘,所以侄兒打死也不回去!」

  朱高時說完,頓時如洩了氣般,見秦雨甯正靜靜地看著他,腦袋立時又聳拉
了下去。

  耳中忽然傳來秦雨甯柔軟悅耳的聲音。

  「告訴我,你喜歡二娘什麼?」

  朱高時低著頭,「二娘身上的一切,侄兒都喜歡。」

  「真的是這樣嗎?」

  「千真萬確。」

  「難怪你二叔說,你把二娘的那幾件東西像寶貝般珍藏著。」

  秦雨甯忽然掩嘴輕笑。

  朱高時登時瞪大雙目,一臉難以相信地道:「二……二娘,你……你都知道
了?」

  「二娘一早便知道了。」

  秦雨甯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也真是的,怎會這般奇特的癖好。」

  朱高時見她沒有怪罪,心中稍定,但仍是滿臉通紅不敢看她:「非是侄兒的
癖好奇特,而是……像二娘這樣如天仙一般的人物,身上的任何一樣東西,都是
可遇而不可求的。侄兒又不能像二叔那樣追求到二娘,唯有……」

  「真是的,不過是二娘身上的一些貼身之物,哪有那麼好?」

  「就……就是那麼好!」

  朱高時有些語無倫次地道。

  秦雨甯一眼瞥去,剛好捕捉到石桌下,朱高時的長褲中間已經支起了一頂帳
篷,紅唇一揚:「二娘明白啦。」

  朱高時剛要問明白什麼,便望見秦雨甯淺綠色的長裙下伸出了一條修長的美
腿,緊跟著在朱高時逐漸擴大的瞳仁中,她輕輕摘下了繡鞋,露出包裹著雪白短
襪的一隻精緻玉足,然後往前一探。

  秦雨甯的白襪玉足不偏不倚地踩到了他的命根子上。

  「噢……」

  朱高時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嘴皮子都興奮得有些抖了,「二……二娘…
…」

  秦雨甯笑吟吟道:「你說說,二娘的腳漂亮嗎?」

  「二……二娘的腳兒何止漂亮,簡直……簡直便是人間珍品。」

  朱高時已經激動得語無倫次,這個時候,他便是再蠢也知得把握機會。

  他的大手握上了秦雨甯的小腳,將她的足心緊緊按貼向自己的胯下,以舒緩
已經硬得快要爆炸的那根肉棒。

  同時兩隻大手隔著軟滑的薄薄白襪,上下游走,不停地把玩揉搓著。

  秦雨甯也覺得芳心微微一顫,從她的足心觸碰到他胯下的瞬間,她便感受到
朱高時胯間那根大棒尺寸極為驚人,她的足心根本覆蓋不住,怕是比起曾經與她
赤誠相見的那幾個男人更加巨大。

  她眉眼含笑,紅唇揚起,道:「二娘本以為高時性格內向木訥,沒想到竟也
這般會說話,嗯……」

  原來朱高時粗糙的大手在她的玉足上來回游走,跟著突然撫上了她裙下露出
的一截白玉般的圓潤小腿,他的大手火熱發燙,直撫摸得秦雨甯芳心都有些燥熱
了起來。

  朱高時更是呼吸急促,臉色漲紅。

  在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竟能把玩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的香足。

  特別是她乃他二叔的女人,名義上已經是他的二娘,更增添一種禁忌般的刺
激。

  秦雨甯柔嫩的玉足在朱高時的胯間輕踩著,被後者把玩了一會後,便緩緩收
了回去。

  朱高時的臉上頓時露出失望至極的神色:「二娘……我……」

  秦雨甯穿好了繡鞋,見他這副樣子,不禁沒好氣道:「男人就是這樣,得一
望十。你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你二叔還在下邊呢。」

  朱高時腦袋頓時聳拉了下去。

  「今晚子時過,到二娘的房間來吧,二娘有些話要與你說。」

  朱高時頓時一臉激動:「二娘,真的嗎?」

  「二娘騙你做什麼?」

  秦雨甯白他一眼:「只不過你要答應二娘一件事。」

  「侄兒明白,二娘是要侄兒在這之後返回銀花島?」

  秦雨甯一臉嗔怪道:「你們男人怎地一起色心,個個都變得聰明,便是高時
你這看上去木訥內向的人也不例外。」

  朱高時漲紅著臉,呐呐地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們該下去看看你二叔了,希望軒兒沒把他打慘才好。」

  秦雨甯盈盈起身。

  朱高時也連忙要跟上,一站起來,他的臉色更紅了。

  秦雨甯見他彎著腰,一副狼狽的樣子,美目飄到他那支著大大帳篷的腰間,
頓時「咯咯」

  著眉開眼笑地走了,留下朱高時尷尬地留在原地。

  不多時,來到竹林下的秦雨甯,見到場內激鬥中的二人,看了幾眼,螓首直
搖。

  只見朱賀滿頭大汗,在林子軒迅急的攻勢下左支右絀,形象比之樓閣上的朱
高時狼狽十倍不止。

  以秦雨甯的眼力,哪看不出他已到了強弩之末,期間數度該是要開口認輸,
但被林子軒如水銀般密不洩的攻勢逼得連口都開不了,可憐至極。

  雙修夫人等人在場邊看得津津有味,見秦雨甯來了,前者道:「朱先生似是
支撐得頗為辛苦,甯妹是否要叫停二人?」

  秦雨甯笑吟吟地道:「讓這自大的小老頭吃吃苦頭也好。」

  場間的林子軒飛起一腳,直把朱賀踢成了滾地葫蘆瓜,心情頓時大為舒暢。

  他早就想教訓朱賀這小老頭了,只恨一直沒有藉口,今天他自己撞上槍口,
那便怨不得他公報私仇了。

  一想到那天晚上,朱賀這傢夥與他那美豔的母親在行房,兩人脫得赤條條,
朱賀壓在他母親身上一陣狂插猛肏,最後還在她體內射出陽精,林子軒心頭便憋
著一團火。

  現在,這團火便要燒在朱賀這混蛋身上。

  「呯!」

  林子軒又一腳把他踹飛數丈遠,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軒兒,夠了。」

  待到他要繼續撲過去時,耳中傳來母親無奈的聲音。

  林子軒這才悻悻地停下:「是,娘。朱賀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拍了拍沾在身
上的塵土,又整齊了一下衣著和頭髮,這才一臉尷尬地走過來。」咳,子軒的一
身武功,已遠超我這小老頭,蓬萊宮今後交到子軒後裡,興盛可期。「

  秦雨甯白他一眼:「真是廢話,軒兒是我兒子,自然是青出於藍,看你以後
還敢不敢挑戰他。」

  朱賀一臉尷尬地笑了笑。

  林子軒今趟狠狠地教訓了一番朱賀,心情雖然大爽,但接連兩場戰鬥耗費了
他不少體力,便打算回去打坐回複體力,於是便道。

  「爹,娘,孩兒便先回去了。」

  林天豪點了點頭。

  而秦雨甯則是開口道:「軒兒,你跟娘過來,娘有話要對你說。」


                              【未完待續】
作者: 77452994    時間: 2017-12-31 22:45

林子軒憋屈得慌嘛, 這男主讓他當的
聞人婉對他不管到底是男女還是姐弟之情,反正用情之深顯然不比莫師。司馬瑾兒對他用情如何尚不得而知,但出軌一事也是板上釘釘。雙修玄女還没有綠,不過有跟心愛之人雙修無法提升功力的這一設定在,基本也已經走在了綠的路上。
還有劍姬,得知聞人婉是在有男友的情況下被兒子開苞的,居然還覺得聞人婉是溫婉矜持之人,被搞上床都賴兒子,到底誰才是親生的啊。看這劇情發展,劍姬和為林子軒所不喜的朱賀還有很多戲哦,軒哥怕是要被身邊的女人們氣死

[ 本帖最後由 77452994 於 2017-12-31 22:58 編輯 ]
作者: 77452994    時間: 2017-12-31 22:50

「在這之後,婉兒已有跟他坦白,他知道我對軒弟的疼愛,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這反應,有點意思。
正常人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目測莫師其實是反派,接近聞人婉乃另有圖謀而非出於真情。 露出狐狸尾巴後,聞人婉重回軒哥的懷抱

[ 本帖最後由 77452994 於 2017-12-31 22:59 編輯 ]
作者: 書蟲阿呆    時間: 2017-12-31 23:35

看起來主角會一路憋屈下去 就算最後天下無敵一樣是綠帽戴不完 對自己的綠帽人生無能為力 有個武力絕頂卻又對綠帽甘之如飴的爹就夠誇張了 正常人有實力被戴綠帽之道之後一定跟你拼到底  本以為主角的父親就已經夠屌了

接下來劍姬這個在還未休夫就給丈夫戴綠帽 休夫之後又不停換男人的母親 就已經夠讓人覺得夠扯了 沒想到作者無下限 這個母親讓丈夫戴綠帽還不夠.. 又在婉兒還猶豫不決時就主動把主角的女人往外推.. 美其名為把婉兒當女兒 想要給她幸福    再多送兒子一頂綠帽.. 如果之前跟未婚妻司馬瑾兒的婚事也是劍姬定下來的 這個母親還真是千古第一人...  送給丈夫給兒子多頂綠帽....
作者: 牧夜    時間: 2018-1-4 22:19

這部小說我已經當笑話看了!
比起賤姬這婊子,我還覺得雙修夫人更好!
至少她是為了練功才必須找男人,而且一心一意都在男主父親身上
男主的老媽根本就是大婊子,沒有肉棒就自己出去找,還去色誘別人姪子
男主跟他父親根本不是軒轅一族,是綠龜一族!
空有絕冠天下的武功,卻連個女人都守不住。
作者: 書蟲阿呆    時間: 2018-1-4 23:52

這本書的作者 從以往的幾本作品到現在基本上都是延續同一模式 以女主角不斷出軌為主 出軌的理由千奇百怪  男主角甚至男主角的父親通常都是被虐的死去活來跟狗一樣 而且書中男主角就算最後天下無敵 還是對綠帽無能為力  只是紅粉佳人一開始作者在介紹中 說文風偏綠 再加上劇情介紹 給人錯誤感覺 認為是以男主角為主 其實從書名就看得出 幾位女主角才是關鍵 男主角只是個丑角
作者: mikebowencheng    時間: 2018-1-5 00:48

這裏本來就是H綠文吧
現在後宮戲本來就沒人看
就聊齋裏頭神怪之中豔文一樣
想要是有本事後宮了還來寫看這文幹什麼
而且上頭說的沒錯
作著寫文的價值觀一直沒變
美女本來就是來玩弄男人的
而且特愛咬自己的老公
而不是給男主專享用

[ 本帖最後由 mikebowencheng 於 2018-1-5 00:50 編輯 ]
作者: 書蟲阿呆    時間: 2018-1-5 00:59

只是現在H文基本上95%以上都是綠文 大家都已經有點看到視覺疲勞了 紅粉佳人從一開始看簡介跟第一章到第十章 本以為是淺綠-淡綠類似於"潛龍"大大的那種男女主角並重的類型 但是十一章開始到現在二十八章越到後面已經幾位女主角被綠到慘不忍睹 人物個性前後反差太大 所以才會有那麼多讀者感覺有一種難言的噁心感

[ 本帖最後由 書蟲阿呆 於 2018-1-5 01:03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6 10:28     標題: 紅粉佳人 (28)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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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二十八節、夜色濃情

  林子軒與秦雨甯並肩漫步,二人來到山腰下的湖邊。

  望著碧波無痕的湖面,林子軒暗想著那一日雙修玄女便該是在這大湖上,與
軒轅貴泛舟遊湖,並在舟上跟軒轅貴親密地相擁相吻,被躲在不遠處的月見全程
撞見。

  說起來,雙修玄女與軒轅貴訂婚那晚,後者出走雙修閣後,雙修閣曾派出人
手四處搜尋,林子軒後來也讓蓬萊宮的人幫忙打聽,至今仍一無所獲,也不知軒
轅貴現在下落何方。

  思忖間,耳中傳來母親柔和的聲音。

  「軒兒,上回你到帝都之時,與瑾兒說了你倆的婚期了嗎?」

  林子軒回過神來,神色有些複雜地道:「說了。」

  「哦,瑾兒怎麼說?」

  「她沒有意見。」

  秦雨甯點頭道:「本來你們的婚期是定在明年,但魔龍之患已近在眉睫,娘
決定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挑個日子,讓你與瑾兒、環馨提前完婚。過段時間,軒兒
便上帝都一趟,把這事跟瑾兒說一下。」

  林子軒頓時停下腳步。

  「娘希望孩兒提前婚期?」

  秦雨甯一頜首:「不錯。魔龍即將重現,事關重大,娘不希望夜長夢多,你
與瑾兒、環馨的婚事還是提早安排為好。」

  她望著兒子皺起眉的俊臉,奇怪地問道:「怎麼,軒兒不願提早完婚?」

  林子軒搖頭道:「當然不是,能儘早成婚,孩兒自然也是願意的。」

  只是司馬瑾兒背著他與別的男人有染,此事像一根橫在他咽喉裡的刺,一日
不將這根刺拔除,他心裡便一日不痛快。

  與司馬瑾兒提前完婚自是極好,但沒有揪出她背後的姦夫,林子軒有一種失
敗者的感覺。

  他不明白,司馬瑾兒出身雲國貴族,在雲國未被夏國吞併之前,司馬家乃雲
國赫赫有名的書香門第世家,她自幼接受的是最好的禮儀與教養,為何在已訂婚
的情況下,還做出背叛未婚夫的行為?以她九洲國大才女的身份與才情,名和利
早已視作等閒之物,林子軒實在想不到她出軌的理由。

  「軒兒心裡頭願意,娘也了卻一樁心願。」

  秦雨甯顯然心情大好,笑意盈然地看著他:「除了瑾兒與環馨外,雙修九美
之中的百合跟月見也是非常難得的美女,到時候軒兒把這四位美人兒一併娶進門
來,不知會羨煞多少人。」

  想起一直在背後默默等待的百合與月見,林子軒心情頓時也好了幾分。

  「娘似乎還漏了一個人呢。」

  「婉兒?」

  「嗯。」

  林子軒點頭道,「孩兒大婚之日,怎能把婉兒姐給漏了呢。」

  秦雨甯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靜靜地看著他,道:「關於婉兒,娘有些話要跟
軒兒說。」

  林子軒有些疑惑道:「婉兒姐有什麼事?」

  秦雨甯一臉平靜,道:「婉兒心裡,其實另有心愛之人。」

  「娘,你說什麼?」

  林子軒立時瞪大雙目,「婉兒姐有心愛的人?」

  秦雨甯點頭。

  「這不可能,婉兒姐喜歡的人是孩兒,若她有心愛之人,為何從不與孩兒說?」

  林子軒搖頭,語氣十分堅定。

  秦雨甯澹澹道:「這是婉兒親口承認的。她的性格便是如此,她知道你喜歡
她,所以甯肯把心事都藏在心裡頭,也不肯在你面前表露半分,怕的就是你會傷
心。」

  林子軒聽得臉色有些蒼白:「這不可能,娘,你騙我的對不對?」

  一想起昨夜聞人婉才與他溫柔歡愛,林子軒實很難相信這樣的事情。

  「你是娘的親生兒子,娘又怎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你?」

  秦雨甯看著他,柔聲說道,「事實上婉兒在三年前便已經跟她心愛的人相處
了,她的處子之身本來也是打算留到大婚之夜才交給她情郎的,只是她沒有料到
會被你破了身子,不希望你知道真相後傷心,便一直沒有說出此事。」

  林子軒一字一頓道:「他是誰?」

  秦雨甯頓時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誰又如何,你打算一劍把他殺了?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婉兒,你有否考慮過婉兒的感受?」

  林子軒胸口積聚的怒氣,登時被這一句話給泄去。

  是啊,他若真的這般做,他心愛的婉兒姐不知會多麼傷心,想到這裡,林子
軒便一陣痛苦。

  「孩兒自然不願婉兒姐傷心,但孩兒對婉兒姐確是發自真心,娘你該明白的?」

  秦雨甯聽了卻是搖頭:「說句實話,你跟婉兒自小一塊長大,她一直以姐姐
的身份在照顧你,娘不相信你對她的所謂真心全是出自男女之情。像婉兒,她對
你便是姐弟之情居多,娘不相信這麼多年來你就一點也感覺不出來。」

  「這也是打從一開始,娘沒有把婉兒當成童養媳,而是當成女兒般在養的原
因,軒兒若是真心為婉兒著想,就要站在她的立場為她的幸福考慮。」

  林子軒胸膛急促地起伏著,他仍有些不甘心地道:「但誰知道婉兒姐傾心的
那個人,是否貪圖婉兒姐的美色,又或覬覦婉兒姐背後來自蓬萊宮的財富?」

  「我看你才是貪圖婉兒美色的那個人。」

  秦雨甯狠狠瞪他一眼,「以人家的身份武功,倘若只是要美色,不知有多少
美女願意投懷送抱。我蓬萊宮財力是十足,但對方若要錢也是一件話的事,別事
事往陰暗處想。」

  林子軒頓時被噎住,說不出話來。

  他有些失落地道:「這些話,婉兒姐為何不親自跟我說?」

  「若不是娘偶爾發現,你以為依婉兒的性格會說出來嗎?」

  秦雨甯沒好氣道,「她平時雖聰慧過人,但在這件事上十足傻丫頭一個。」

  見兒子臉上陰晴不定,秦雨甯知道他正處於猶豫不決的關鍵時刻,便輕聲道。

  「軒兒,這件事上你絕不能怪婉兒,甚至說起來反得怪你。她與情郎定下三
生之約在先,被你破了身子在後,以至婉兒為了你,硬是把兩人的關係隱瞞至今。
娘得知此事後著實對你很是生氣,婉兒卻仍處處維護你,甚至甯願將來放棄自己
心愛之人,也不願讓軒兒你傷心,誰自私誰自利,軒兒自己想想。」

  林子軒聽得一陣苦笑:「娘,你也不要拐著彎罵孩兒了,孩兒並非自私之人,
孩兒心裡也希望婉兒姐能過得幸福。只是任誰突然間碰上這種事,總會感到不忿
又或心生怨念。」

  「軒兒想通了?」

  「既然婉兒姐另有心愛之人,孩兒還能怎麼樣?」

  林子軒重重一歎道,「婉兒姐一心為孩兒著想,孩兒又豈能如此自私,只能
在心裡祝福她二人。」

  秦雨甯紅唇逸出笑意,欣慰地道:「軒兒想通了就好,婉兒得知軒兒的想法,
定會非常開心。事實上軒兒已有了四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少了婉兒一個也不是什
麼要生要死的問題。」

  林子軒只能苦笑。

  「娘,你該跟孩兒說,婉兒姐心愛之人到底是誰了吧?」

  秦雨甯微微一笑:「那人軒兒見過的,他和婉兒今早才動身趕赴長奉。」

  「今早動身前往長奉的,除隨行的兩位執事外,便剩莫鵬、嚴文與元承業三
人。後兩人的年紀比婉兒姐還小,絕非他二人。」

  林子軒睜大雙眼,一震道,「是莫鵬!」

  秦雨甯頷首:「正是他。」

  林子軒張了張嘴,「婉兒姐喜歡的竟是莫鵬?可是……他長相那般粗獷,論
年紀也比婉兒姐大了十歲有餘……」

  「相貌粗獷,年紀大上一些又怎麼了?」

  秦雨甯沒好氣白他一眼,「婉兒溫柔端莊,配他這種魁梧高大的男人再合適
不過了。他將來娶了小他十多歲的婉兒,還不把婉兒疼到骨子裡去。」

  林子軒聽得再度苦笑:「娘教訓得是。」

  他猶豫了片刻,有些欲言又止地問道:「娘說婉兒姐與莫鵬三年前已好上,
那……那他們有否……」

  「軒兒是否想問,他倆有沒有上過床?」

  林子軒聽得俊臉一紅。

  「婉兒遲早都是他的人了,你呀,既已決定成全他們二人,又何必再問這種
問題。」

  秦雨甯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

  林子軒輕咳一聲:「孩兒也就順口一問,沒有其它的意思。」

  秦雨甯道:「原本娘安排了其他人到瀘泉接應婉兒他們,不過,軒兒你這幾
日,便到瀘泉走一趟吧。」

  「婉兒今晨已隨莫鵬等人前往長奉,以莫鵬獨步九洲的易容術,再加上他武
宗級的身手,那陳萬絕逃不出我們的手心。我們唯一要提防的,便是隱藏在陳府
內的血骷髏高手,一旦他們發現陳萬失蹤,必會不惜代價地追查。離長奉最近的
大城便是瀘泉,娘雖派了十幾名宮內的好手提前去接應,但想想仍不是很保險,
倘若有軒兒過去暗中接應,那便算得上萬無一失。」

  林子軒聽了,當即點頭應允道:「孩兒明白了,明日一早,孩兒便動身前往
瀘泉。」

  「嗯,待見著了婉兒之後,軒兒也該跟婉兒交心地談談。」

  「孩兒明白。」

  回去之後,林子軒一個人坐在園子裡發呆。

  「軒郎,怎地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輕柔的聲音傳進耳中,林子軒頓時回過神來,對款款而來的雙修玄女歎道:
「唉,說來話長。」

  雙修玄女婀娜的身姿在他身旁坐下道:「軒郎不介意的話,便說與環馨聽聽
吧。」

  林子軒歎了一口氣,當下便把聞人婉心有所屬的事情和盤托出。

  雙修玄女有些愕然:「啊,婉兒姐喜歡的人,竟是莫先生呀。」

  「還不是嘛,當我從娘口中聽到是他,當真有些不敢相信。」

  林子軒苦澀地道。

  雙修玄女細審他的神色,輕聲說道:「軒郎,你是否不願婉兒姐與莫先生在
一起?」

  「唉,既然婉兒姐愛他,我也只能祝福他們二人,自然不會再有別的想法。」

  林子軒搖頭。

  「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軒郎如此大度,莫先生跟婉兒
姐知道後,定會非常感激軒郎的。」

  林子軒訝然道:「環馨似乎對他二人在一起,並沒有感到特別驚訝,反而頗
為贊同的樣子?」

  雙修玄女微微一笑,道:「環馨不想對軒郎說謊,其實撇開莫先生乃白鹿先
生學生的身份,他其他任何方面都足以配得上婉兒姐。軒郎是當局者迷,以為像
婉兒姐這般國色天香的絕色大美人,傾心的物件一定也是英俊多才。自古以來英
雄配美人,莫先生絕對當得上英雄二字,婉兒姐傾心于他實正常不過。」

  「我明白環馨的意思,只不過一想到婉兒姐將要嫁給他人,我心裡難免會感
到不舒服。」

  雙修玄女柔聲安慰道:「時間會撫平一切的。」

  林子軒揉了揉眉頭,有些鬱悶地道:「唉,他們二人不知是否已上過床了呢?」

  雙修玄女知他心裡對聞人婉仍感不舍,但也知此事旁人難以幫上什麼。

  「軒郎,看開點吧。婉兒姐與莫先生交往的時間已有數年,她的處子之身沒
有給心愛的男人,卻反而交給了軒郎,已是極為難得的事情了,縱使在這之後婉
兒姐與莫先生有肌膚之親也是人之常情。」

  「婉兒姐溫柔又端莊,相信不僅是莫先生,換作任何一個男人對著她,必也
是愛煞得緊。」

  雙修玄女的話,林子軒深感贊同。

  聞人婉生得極美,又端莊大方,她的一顰一笑無不讓任何一個男人怦然心動。

  大概沒有哪個見過他的男人,不想將她的衣物一件件剝落,在閨幃之間與她
裸呈相見,盡情地品嚐她那令人心蕩神旌的絕美胴體。

  連林子軒這般從小與她一起長大的人,也覺得聞人婉如天人般的容貌身姿太
過誘人,不然他便不會一有機會跟把聞人婉拉上床去歡愉。

  聞人婉與莫鵬二人在書院的時候有大把相處時間,想來莫鵬該已嘗過聞人婉
若冰肌玉骨般的胴體了。

  林子軒搖頭苦笑道:「難怪前段時日,婉兒姐帶著她一些同窗到島上作客,
我感覺到婉兒姐心情格外愉悅,平日裡很矜持的她,居然穿了很大膽開放的西大
陸異族服飾,很是惹火誘人。想來婉兒姐該是在那段時間裡,跟莫鵬有了親密的
關係. 」

  「何以見得?」

  「因為婉兒姐回來的當晚,我與她同房時,感覺婉兒姐那裡較之以往順暢了
很多,我還以為是婉兒姐情動的緣故,當時並未多想。現在想來根本不對,婉兒
姐那裡向來都緊密得很,加上她在書院有大半年的時間未經房事,便是再情動,
也不可能那般順暢,一定是莫鵬!」

  雙修玄女聽得俏臉發燙:「如此說來,婉兒姐在那段時間大概已和莫先生做
了很多次,並且莫先生的尺寸定異于常人,方讓婉兒姐也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某些
改變。」

  見林子軒神色有些低落,雙修玄女安慰道:「軒郎,你也別太難過,畢竟婉
兒姐與莫先生是真心相愛,他們熱衷於床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件事上你倒怪
不得他們。」

  「我當然知道,唉,算了,不提這些事了。」

  林子軒搖了搖頭,「說回我們自己吧,娘打算將我們的婚事提前。」

  雙修玄女聽得美眸頓時一亮:「婚事提前?」

  林子軒點頭:「嗯,根據爹的推測,魔龍半年內必會重新上岸,未免夜長夢
多,我覺得提前也是好的,環馨以為呢?」

  雙修玄女雪白的俏臉染上一片紅霞:「一切便依夫人的安排,環馨沒有意見。」

  她嘴上說著沒有意見,可從她臉上的喜色,誰都能看出她心裡不知多麼歡喜。

  林子軒將她一把拉了過來,愛煞地在她的唇上吻了幾口,後者隨即摟上他的
腰,將側臉緊緊貼近他的胸膛。

  「百合跟月見知道這個消息,一定很開心。」

  「說起來我已有一段時間沒跟她們好好相處了,明日一早我就要啟程趕往瀘
泉,在那提前接應婉兒姐他們。之後我會順道上帝都一趟,親自跟瑾兒說這件事,
今晚,環馨便叫上百合跟月見,到我房裡來吧。」

  林子軒在雙修玄女的耳邊親暱地說道。

  雙修玄女聽得耳根子都紅了,聲如蚊蚋般地應了一聲:「嗯。」

  兩人在園子裡溫存了一段時間,才分別離開。

  林子軒接連兩場戰鬥消耗了大量體力,需要回去打坐休息,雙修玄女則去找
百合與月見二女。

  「百合,你三番二次拒絕於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華冬生,百合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一點也不喜歡你,你還要不要臉啊?」

  「哼,這是我和百合之間的事情,你少多管閒事,月見。」

  「我就喜歡多管閒事怎麼樣?請你有點臉皮好嗎,什麼叫做你和百合姐之間
的事,百合姐跟你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當初我與百合雙修初試之時,我們在床上赤裸相見,親密地相擁相吻,你
說我倆沒有關係?哼,月見,你與其在這兒多管閒事,還不如今晚爬到文長老的
塌子上去,給他含簫舔棒來得更實在些,文長老私底下可沒少稱讚你外表天真浪
漫,骨子裡卻是個浪蹄子。」

  月見頓時氣得俏臉煞白,狠狠地瞪著他。

  華冬生口中的文長老,便是雙修閣南院四長老文春亮,當初她的雙修心法初
窺門徑之時,閣中為她指派的雙修對像便是四長老文春亮。

  後者在床上最喜歡的愛好,便是讓月見給他舔吮肉棒,起初她對此十分抗拒,
後來習慣了也就沒當一回事。

  但要說她因此就是個浪蹄子,這是對她極大的侮辱,月見已經氣得就要朝他
動手了。

  她身旁的百合更是玉容如水,這英姿颯爽的美女毫不客氣地怒斥:「汙言穢
語!華冬生,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再敢糾結於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華冬生聽得臉色一沉:「百合,我華冬生好歹是南院年輕一代之首,將來南
院長老之位必有我華冬生一份。不論哪一方面,我配你都是綽綽有餘,你再三拒
絕我,將來可莫要後悔?」

  「後悔?當真是笑話!」

  月見冷笑地看著他,「一個南院長老又算得了什麼,比起百合姐的意中人,
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枉你還一副如何了不得的樣子,簡直可笑。」

  華冬生一瞬不瞬地盯著百合,揚聲質問:「她說的可是真的,你已有意中人
了?」

  「不錯,比起他你差遠了。」

  百合一臉厭惡地看著他。

  月見更是冷嘲熱諷道:「你的雙修心法看樣子練了也是白練,居然連百合姐
已非處子之身都看不出來,南院年代一代之首,簡直貽笑大方。」

  話音剛落,華冬生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是誰,說!」

  百合冷然道:「他是誰與你何干?讓開,別擋我們的道。」

  華冬生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的臉,狠狠說道:「今天你不把一切坦白,別想
從我這兒過,說,那姦夫是誰!」

  忽然間,一道聲音插了「他是百合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也是我心愛的男人,
你居然敢稱呼他姦夫?」

  聲音悅耳熟悉,卻沒有了往日的柔和,而是如同冬日的寒冽北風,冰冷而刺
骨。

  華冬生頓時臉色一變。

  「小姐。」

  月見大喜過望地跑了過去,百合也悄悄松了一口氣。

  華冬生低下頭,恭順道:「見過小姐。」

  雙修玄女蓮步輕移,走了過來,她面上蒙著白紗,但誰都可以從她冷然如冰
雪的語氣,猜到她此刻的臉色必寒若冰霜。

  「華冬生,你不是想知道百合心愛之人是誰嗎,現在我親口告訴你,他就是
我的未婚夫,蓬萊劍姬與軒轅先生之子林子軒。你若有何不滿,大可直接去找他,
絕對沒有人阻攔你。」

  冷汗從華冬生的額頭上冒出,他神色惶然地垂下頭去:「我……小姐……此
事完全是誤會,請小姐聽我解釋。」

  雙修玄女冷冷道:「沒有必要解釋了,你們的對話我全都聽到了,華冬生,
我跟娘本來對你有很大期望的,但現在,我對你非常失望。此事,我會如實向娘
稟報,百合,月見,跟我過來。」

  說完,她便拂袖而去。

  華冬生臉上先是一陣青一陣紫,接著慘白一片。

  望著遠去的三道倩影,華冬生知道自己完了。

  雙修玄女向來性格柔和,可一旦動了真怒,那絕非說笑的一回事。

  她有權利決定閣中任何一個人命運,可她卻決意把此事向雙修夫人稟報,就
是打算要從嚴處理他。

  「林子軒……」

  華冬生的臉上,說不出的怨毒猙獰。

  「小姐,真不是我們故意要跟他吵的,而是這華冬生實在煩人,百合姐已明
確拒絕了他好幾次,他依舊不屈不撓地糾纏。」

  月見嘟囔著。

  雙修玄女輕聲道:「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大致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雙修九美每一個人,自她們的心法成熟後,閣中便會先為她們指派一位南院
長老作為床事技巧指導之人。

  在跟五長老魯覽盛夜夜同榻之後,百合的床事技藝臻至成熟,閣中便指派她
成為華冬生的雙修初煉對象。

  百合性格落落大方,平日裡給人的印象英姿颯爽,華冬生與她赤誠相見過,
兩人雖沒有發生肉體關係,但華冬生卻得以見到她異於往時的溫柔嫵媚,此後大
概便對她沒法忘懷。

  本來南院年輕一代的傑出弟子,尚有一個軒轅貴與他堪敵,如今軒轅貴一走,
華冬生一躍而成年輕一代第一人,地位大增,甚至已被閣裡內定為未來的長老人
選,華冬生內心因此膨脹,認為他已有絕對資格得到九美之一的百合,這才有了
方纔的事。

  百合詢問道:「小姐,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雙修玄女澹澹道:「華冬生仗著自己是大長老之徒,對著你們尚且如此狂妄,
這樣的人留在閣中,于我雙修閣有害無益,我不會讓他留下來的。」

  「這樣,會不會太過……」

  百合欲言又止,「除軒轅貴之外,便屬他的天賦最為上佳,要找到這樣一個
人,並不容易呢……」

  「百合姐,他對你這樣無禮,你怎地還幫他說話?」

  月見嘟著小嘴說道,「你該不會是因為曾經跟他有過肌膚之親,捨不得趕他
走吧?」

  百合十分堅定地搖頭說:「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的心中只有林公子一
人,除此之外,我不會對其他任何男人有感覺。」

  「百合,你也知要找到這樣一個人很不容易。正因為他自認自己天賦極佳,
才這樣有恃無恐。從長遠看,讓他離開,對我雙修閣是有益無害的事。」

  「一切依小姐和夫人安排。」

  「嗯。」

  頓了頓,雙修玄女接著說道:「明日一早,軒郎便要趕往瀘泉,今晚……你
們倆一塊到軒郎那兒吧。」

  「啊,林公子他……」

  百合頓時聽得一陣羞澀。

  月見更是雀躍不已。

  「那小姐你呢?」

  雙修玄女面紗後的粉臉紅了一紅,卻是沒有回答。

  …………

    「夫人,你跟那小子談過了嗎?」

  朱賀走了過來,在秦雨甯身邊坐下。

  秦雨甯的面前攤著一副由專人繪製的蓬萊群島地勢圖,她正專心致志地看著,
聽到朱賀的問題,只見她慢條斯理道:「還沒呢。」

  「哎,我說夫人……」

  朱賀搓了搓手,「我們後天便要返回蓬萊了,你要抓緊時間說服那小子呀。」

  「怎的,你那麼著急做什麼?」

  秦雨甯的視線仍留在圖紙上,頭也不抬地道。

  「我怎能不著急。」

  朱賀頓時苦笑,「不管這小子如何惹我生氣,他終究是我最親的侄兒,我老
朱家今後的香火全指望他來傳承,我如何不急?」

  秦雨甯訝然抬起頭來:「若本宮沒記錯,你今年該才五十有三吧,大陸上老
來得子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不少,怎麼,你現在就不行了?」

  「誰說我不行了?」

  朱賀頓時眼睛一睜,臉紅脖子粗道,「我只是想著我自小便把高時當親生兒
子般養,如今我已一把年紀,生不生也無甚所謂,傳承香火的大任自然要落在那
小子頭上。我行不行,夫人在床上不已親身體驗過了嗎?」

  秦雨甯眯起美眸,狐疑地看著他:「行房與傳宗接代雖看上去像是同時進行,
但卻是兩碼事,在床上能取悅女人卻無法讓其懷孕的人大有人在,你反應這麼大,
本宮反倒覺得你像是欲蓋彌彰呢。」

  朱賀像被人突然間掐住似的,頓時啞巴了。

  半響,他才鬍鬚一吹:「哼,夫人既然不相信,那麼我朱賀接下來唯有努力
播種,爭取讓夫人的肚皮早日鼓起了。」

  秦雨甯頓時曬道:「要生你自己去生個夠。想要本宮給你生孩子,簡直是癡
心妄想。」

  「既然夫人怕了,那便不能再說我小老頭不行。」

  朱賀這才悻悻道,「好了,說回剛才的話題吧,夫人,我已叫那小子今晚到
你房裡去,你可千萬不要趕他出來呀!」

  秦雨甯狠狠瞪他一眼:「知道了,沒見本宮很忙嗎,就你恁多廢話。」

  「我便知夫人你會答應的。」

  朱賀頓時大喜過望,頓了一頓,他接著小心翼翼地道,「高時那小子倔起來
很難應付,但他有一個致命弱點,便是對夫人一往情深,必要時刻,夫人可以給
他……」

  見秦雨甯鳳目一瞪,朱賀連忙續道:「我是說可以給他些許甜頭嘗嘗,譬如
……贈他幾個香吻,又或跟他親個小嘴什麼的,保准那小子魂都飛了,趕明兒便
乖乖地回銀花島去。」

  秦雨甯狠狠看著他道:「本宮今晚可不止贈他香吻,跟他親個小嘴那麼簡單,
本宮還要允許他再進一步,看不氣死你這老傢夥!」

  朱賀頓時聽得嚇了一跳:「夫人,那怎行呢?」

  「本宮說行就行,哪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

  「夫人,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吧?」

  「你若不信,晚上大可到我房外偷看,憑你的本事,要瞞過你那侄兒該不成
問題吧,你放心,我不會在他面前拆穿你的。」

  秦雨甯冷笑地說道。

  見她不似開玩笑的樣子,朱賀張目結舌道:「夫人,你可是說真的,你到底
……打算跟那小子進行到哪一步?」

  「你今晚過來看看,不就清楚了嗎。本宮現在很忙,趕緊給我滾。」

  秦雨甯下了逐客令。

  朱賀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說什麼,乖乖地走了。

  回去之後,他並沒有跟侄子說起這件事,他實在不清楚劍姬的想法,不知她
到底是在說笑,抑或是認真。

  以至於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朱賀又是糾結,又是坐立不安。

  夜色漸深,躲在房裡等待的朱賀,在忍受了長時間的煎熬之後,耳中終於傳
來了房門被打開的輕微聲響,他精神頓時一振,連忙移至窗旁,果真望見他侄兒
熟悉的背影,正悄悄地離開。

  朱賀立即悄悄跟上。

  他們叔侄二人居住的院落與秦雨甯下榻的樓閣相鄰不遠,不到兩刻鐘時間,
朱賀便來到後者所住的位置。

  此刻已近子時時分,天色已晚,放眼望去院落不遠的屋舍一片漆暗,想必眾
人均已入睡。

  唯剩秦雨甯居住的小樓閣裡,仍透出昏暗的燈火,見此情景,朱賀心頭雪亮,
明白秦雨甯正在等待他侄子的到來。

  朱賀在院子的轉角處,模模糊糊,隱約能看到朱高時已登上樓閣二層的廊道,
接著便見他走到廊道的房門外,左右張望了一會,才輕輕叩擊了房門。

  隨後朱高時大概是得到了屋內秦雨甯的允許,朱賀見他很快推門而入。

  朱賀在樓閣外候了一小會,已是心癢難耐,他迫切想知道自己這木訥的侄兒,
與他心目中的女神共處一室時,會發生什麼樣的景況。

  看了看周圍,不見有任何巡夜的守衛,朱賀大膽了起來,先是在樓閣下繞了
一個大圈,尋找到一個較為隱蔽的角落,接著倚仗一身不俗的輕身功夫,悄悄躍
至二樓。

  他十分小心地落地,避免發出任何聲音。

  跟著湊近牆邊,側耳聽了一會,立時捕捉到屋內二人的對話聲。

  朱賀精神一振,更覺心癢了,他彎著身子躲到一處窗戶底下,抬頭看了看透
著朦朧燈火的窗紙,他嚥了嚥口水,伸出手指在紙上捅了一下。

  窗紙應聲而破。

  朱賀連忙把眼睛湊到指頭大的小孔眼處,屋子裡的情景頓時落進他眼中。

  只見他那木訥的侄兒正坐在劍姬身邊,模樣有些拘謹,二人均對他的偷窺似
乎一無所覺,朱賀悄悄松了一口氣。

  「高時,我方才與你說的事,你考慮得如何?」

  「一旦侄兒返回銀花島,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再也見不到二娘……」

  朱高時聞言,臉色猶豫不定,「若是可以,侄兒……侄兒並不想離開二娘身
邊。」

  秦雨甯柔聲道:「二娘已知道你的心意,只不過你也清楚你二叔的為人,如
若你真不答應,恐怕他到時便是綁,也要把你綁回去。何況,你此次回去也只是
回一段時間,待魔龍之患解決後,你愛在蓬萊島上留多久都隨你。」

  「好小子,為叔簡直小看你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連二娘都叫上了!」

  屋外的朱賀,聽得是目瞪口呆,簡直要給這木訥的侄子豎起拇指頭。

  「枉為叔這些年來一直為你操心,敢情對上劍姬,你居然如此奮勇,讓為叔
白擔心了!」

  朱高時的話大膽至極,甚至有對劍姬表露心跡之意,朱賀都給震住,一時間
老懷大慰。

  不過欣慰歸欣慰,他也擔心朱高時這些話會惹美人兒發怒,但見後者和顏悅
色的樣子,朱賀一直吊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讓朱賀沒想到的是,屋內的朱高時緊跟著又說出了一些讓他感到瞠目結舌,
不可置信的話來。

  「既然二娘這般說了,侄兒唯有答應罷。不過……在侄兒返回銀花島之前,
侄兒……侄兒想……」

  「想什麼?」

  像是鼓起勇氣般,只見朱高時漲紅著臉,道:「侄兒想跟二娘溫存一番。」

  窗下的朱賀聽得張目結舌。

  這小子,今夜的表現簡直讓他不敢相信,這還是他那木訥寡言的侄兒嗎?簡
直就是膽大包天,竟當著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的面,直言要與她溫存?「你也說
那是你二娘,連二叔的女人你敢這般打主意?哼,就算為叔這關過了,你以為劍
姬豈是好惹,你小子,要不是你乃我朱賀的親侄子,換作第二個人,保不准會被
劍姬一劍給劈了。」

  朱賀直搖頭。

  要知道,他為了說服劍姬給他這侄兒一些甜頭,是費盡唇舌。

  從劍姬的反應來看,朱賀不認為他這侄兒能如願以償。

  哪知屋內的秦雨甯聽了卻沒有生氣,反而笑吟吟地道:「高時喜歡二娘嗎?」

  「喜歡,非常喜歡。」

  朱高時忙不迭地點頭,「二娘是侄兒所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在侄兒心中,二
娘的美貌無雙,無人能及。」

  秦雨甯掩嘴笑道:「一張嘴倒是挺會說,二娘見你的言語發自肺腑,便勉為
其難,破例一次滿足你的心願吧。」

  「二娘……」

  朱高時頓時一陣激動。

  秦雨甯漫不經意地往朱賀的方向投去一個莫名意味的眼神,接著裙下修長的
美腿交迭,笑意盈盈地伸出一條長腿,架到朱高時的大腿之上。

  窗上的朱賀,看得眼珠子大瞪,原來劍姬早已經發現他在窗外偷窺了!難怪,
朱賀奇怪為何劍姬會破天荒地答應朱高時的請求,原來是存心要激他。

  見到屋子裡,他那木訥而不擅辭令的侄兒,已一臉激動地將劍姬的繡鞋摘下,
接著把她包裹在白色短襪的精緻玉足捧在手中,如同鑒賞著某種珍貴寶物般,愛
不釋手地把玩著,朱賀心中是又酸又澀。

  劍姬的美麗玉足本是他一個人的,如今被他的侄子朱高時握在手上把玩,他
頓時有一種心愛之物被他人佔有的心酸之感。

  可偏偏這一切還是他一手促成的,這啞巴虧他還不得不吃。

  「算了,這小子今趟如願以償地摸到了劍姬的小腳,也算了卻他以往的一條
心願,我這當叔的就睜隻眼閉隻眼吧,只希望劍姬點到即止,別玩得太過火才好。」

  正當朱賀這麼想著時,卻見秦雨甯又往窗邊瞥了一眼,美不勝收的俏臉上掠
過一絲玩味的笑容,一隱而去,朝朱高時道。

  「二娘的腳漂亮嗎?」

  「漂亮,太漂亮了,柔若無骨,小巧玲瓏。」

  朱高時的大手在秦雨甯的白襪玉足上來回遊動,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握
進手中,猶如絲綢般光滑,兼又溫潤如玉,二娘的腳兒簡直如同瑰寶一般令人著
迷。」

  說完,他還用力嗅了一口,一臉迷醉道:「二娘的腳兒香氣怡人,侄兒真是
太羡慕二叔了。」

  「二娘的腳現在讓你又摸又玩的,你還有什麼好羡慕你二叔的。」

  秦雨甯頓時嗔道,「你那麼喜歡,便讓你舔個夠吧。」

  朱高時聽了,頓時激動地握住她一隻香足,隔著薄薄的白襪,一張臉整個埋
近她的足心。

  同時大嘴一張,伸出舌頭狂舔了起來。

  秦雨甯玉足輕抬,任由朱高時迷醉地吻舔。

  後者在舔吻的過程中,另一隻手仍不忘將她的長裙往後輕卷,露出秦雨甯一
截雪白勻稱的小腿,大手覆蓋了上去,不住地摩挲愛撫著。

  窗外的朱賀,看著心愛的劍姬主動把她的玉足伸給他侄子舔弄,心中既有些
酸味,又有一種別樣的刺激。

  朱高時隔著襪子舔夠了,便動作放緩著將秦雨甯足上的雪白短襪褪去,露出
她一對瑩白如玉,又滑如凝脂般的腳兒。

  見上邊五根如青蔥般白皙晃眼的腳趾,散發著誘人的氣息,朱高時接著又張
開了大嘴,把秦雨甯的玉趾一根根地放進口中吮舔了起來。

  望著眼前的朱高時迷醉不已地吮舔著她的腳趾,有時候秦雨甯真地感到難以
理解,不就是一雙腳而已嘛,真有那麼好嗎?除了朱高時外,秦雨甯所經歷過的
那四個男人,每一個在床榻上與她歡好之時,總喜歡愛撫玩弄她的腿腳,哪怕是
那口味與人不一樣,極喜歡走後門的聖劍門門主秦松也不例外。

  她雖然難以理解男人的這項癖好,但漸漸的也對此習慣起來,此刻朱高時這
般愛撫吻舔她雙足,秦雨甯的下身已感覺到一絲絲別樣的興奮。

  「噢,二娘……侄兒好難受……」

  朱高時將秦雨甯的足趾一根根來回置入口中舔吃,便連趾縫也不肯放過,大
舌來回掃蕩,一番功夫下來,他的下身已經硬得漲痛無比,頂著褲子凸起一個大
大的帳篷,極是難受。

  秦雨甯也已經被他舔得有些許情動,美眸一掃,見他下身支起的形狀極大巨
大,一顆芳心不由急促跳動了幾下。

  她笑意盈然,瞥了一眼窗外,接著紅唇輕揚道:「高時想不想把二娘抱上床,
在二娘的身上泄掉火氣呢?」

  她知道此刻朱賀正躲在窗戶外頭偷窺,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朱高時對她有多迷戀,她是知道的。

  起初秦雨甯對他的印象著實不怎麼樣,木訥呆板的性格,一點也不似世家子
弟出身。

  若非他是朱賀唯一的侄子,秦雨甯甚至與他對話的興趣都欠奉。

  然而近些時日與朱高時一番接觸下來,秦雨甯意外地發現他的另一面,這年
紀小了她十幾歲的年青人其實並不像表面那麼呆板,他只是性格比較內向罷了,
說起讚美她的話兒來比起朱賀強得多,這點倒頗討秦雨甯的歡心。

  不過即便如此,秦雨甯也並無給他的打算。

  她雖處於情欲最為旺盛的年紀,但她蓬萊劍姬從來都不是淫蕩的女人,在沒
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她絕不會隨隨便便跟男人上床。

  說到底,她今夜與朱高時這般親密,只是看在朱賀的份上才勉為其難,另一
個原因也是存心要氣一氣朱賀這老傢夥。

  不管朱高時有多麼想要她,秦雨甯也不會真個給他的。

  朱高時在聽到她的話之後,臉上因為激動而抖顫了幾下,嘴皮子都有些哆嗦
了起來。

  「二娘願意讓侄兒抱……抱上床,在二娘身上泄火……」

  「你看看你,這兒都硬成這個樣子,難道高時就不想脫光二娘身上的衣裳,
壓在床上狠狠地操弄?」

  秦雨甯笑吟吟地從裙下伸出另一條修長的美腿,踢掉了繡鞋後,就這麼直踩
在他的胯間,隔著褲子上下磨蹭起來。

  外頭的朱賀聽得整張老臉都綠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從劍姬的口中聽到這般過火的話來,由不得他緊張,因
劍姬這是準備要給他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這怎麼行!朱賀此時站也不是,進也不是,心情極是糾結。

  朱高時被秦雨甯踩得一陣舒爽,他漲紅著臉,呼吸急促,顯是此刻內心極為
激動:「二娘在侄兒眼中,便如天仙下凡,侄兒……侄兒自是非常想將二娘抱上
床,用力地肏幹……」

  但出乎秦雨甯意料的是,朱高時興奮過後,忽然像泄了氣般,道:「可是侄
兒卻不能這麼做,二娘是我二叔的女人,而二叔又是高時自小最尊敬愛戴的親人,
若侄兒跟二娘上了床,那便是對不起二叔,侄兒不可以這麼做!」

  朱賀聽得一張老臉頓時如盛開的菊花,簡直是心花怒放。

  「臭小子,不枉為叔自小那般疼愛你!」

  秦雨甯更是一陣錯愕。

  眼前的朱高時已經被她刺激得雙目通紅,呼吸急促,這分明是情欲已經到了
難以控制的地步,她太瞭解男人了,一旦男人到了這個節骨眼,想讓他們停下來
幾乎是不可能。

  然而朱高時卻是至今唯一的例外,在這種狀態下,他竟仍能保持本心,完全
出乎了秦雨甯的意料。

  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因此對眼前這木訥的青年立時高看了幾分。

  秦雨甯腳上動作不停,再度隱晦地往窗戶投了一眼,面上帶著笑意道:「二
娘明白了,唔,不過高時這兒這麼硬可不是辦法,不如二娘用別的方法讓高時泄
掉火氣吧,這樣高時既不會對不起你二叔,又能在二娘身上舒坦一回,如何?」

  朱賀剛松了一口氣,一顆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他總算是弄明白了,今晚劍姬不狠狠地刺激他一番,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朱高時頓時漲紅著臉,訥訥道:「什……什麼
方法?」

  秦雨甯紅唇一揚,道:「二娘忘了,高時尚是童男之身呢。」

  說完,她收回架在朱高時大腿上的雙腿,側身坐到後者大腿上,玉手攬上他
的肩脖,秦雨甯高挑欣長的身子挨進他高大強壯的懷中,揚首獻上了香吻。

  「唔……」

  終於跟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相吻,朱高時興奮得無以複加。

  他張開大嘴,噙住了秦雨甯的香唇,對著她的小嘴又吮又吸。

  朱高時只覺得她的嘴裡有一股清香甜膩的味道,刺激得讓他的下身更加脹痛。

  朱賀望見屋內的二人,親密地相擁在一起熱吻,心裡又酸又痛。

  劍姬的小嘴終於還是讓他這侄子品嚐到了,從這小子的臉色看,怕已激動得
快要受不了了吧?也難怪,大陸不知多少英雄豪傑,渴望能一嘗劍姬的香吻而不
得,這小子才初出茅廬,便已得到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殊榮,回銀花島之後要是說
出去了,不知會羡慕死島上多少人。

  秦雨甯任由朱高時含著自己的香舌,來回吸吮,二人擁吻了片刻後,秦雨甯
嬌喘地在他耳邊說道:「抱二娘上床,咱們到床榻上去。」

  朱高時臉紅耳赤將她一把抱起,喘著粗氣直接走向大床。

  將秦雨甯平放在大床上後,身材高大的朱高時立即壓在她身上,繼續方纔的
熱吻。

  同時手上的動作也不停,他摸索到秦雨甯的腰間,把她的腰帶解下,接著將
她胸前的裙衣往兩邊分別扒開,露出雪白的抹胸。

  朱高時時一雙大手覆上了抹胸,他立刻感覺到抹胸之下,包裹著兩團飽滿圓
潤的乳肉,入手極是柔嫩。

  他再也忍不住,將抹胸一把扒了,一對晶瑩圓潤的雪乳,如挺拔的山峰般,
顫顫巍巍地彈了出來。

  兩點嫣紅,如盛開的花蕾點綴在雙峰之間,朱高時簡直看呆了眼。

  「太美了!這……這便是二娘的……」

  朱高時一手握上一隻嫩乳,只覺得手上之物入手極為柔嫩,又彈性十足。

  他的手掌較正常人稍大,可一隻手仍握不過來,飽滿的圓乳揉搓之間彷彿在
搓著一堆凝脂般,讓他心神蕩漾,激動不已。

  大概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密地接觸到女人的雙胸,秦雨甯只覺得他抓捏的力
度頗大,手法毫無章程可言,一對雪乳在他手中不停地變幻著各種各樣的形狀。

  頓時白了他一眼:「輕點兒,你想抓疼二娘嗎?」

  朱高時臉色極苦,道:「二娘,侄兒漲得受不了了……」

  秦雨甯掩嘴輕笑:「躺著吧,讓二娘幫你泄泄火。」

  聞言,朱高時順從地躺平身子。

  秦雨甯手法嫺熟地幫他解了褲帶,褪去長褲,驀地,一根黑黝黝的粗大肉棒
便彈了出來,同時一股濃烈刺鼻的腥味直撲向秦雨甯的面門。

  秦雨甯眉眼含春地握了上去,笑道:「高時的本錢比起你二叔可雄壯得多了,
唔……好硬……」

  朱高時的大棒確實夠粗壯,在秦雨甯以往經歷過的男人中無人可比。

  也唯有聞人婉的男人莫鵬,能在尺寸上稍勝於他少許,但也僅此而已了。

  秦雨甯纖手套弄了幾下,直爽得朱高時大喘粗氣。

  窗外的朱賀看得心裡撲通撲通一陣狂跳,從劍姬的舉動來看,他已猜到她接
下來要做什麼了。

  此時他心裡仍存有一絲僥倖,劍姬或許只是要給他侄子擼擼棒。

  可他註定要失望了,因為秦雨甯向他這邊投來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後,便
俯下了身子,紅唇輕張,將朱高時那根硬挺的大肉棒含進了嘴中,徐徐吞吐起來。

  「啊,二娘!」

  朱高時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舒爽到極點的聲音。

  他半撐起身子,目光緊緊望著正埋首於他胯間的秦雨甯,見她一手握著他的
大棒,粉嫩的香舌不住地來回掃舔,同時纖纖玉手還套弄個不停,令他感到無比
的銷魂。

  這便是大陸無數男人視之為女神的蓬萊劍姬,此刻正埋在他胯間,給他含簫
舔棒,朱高時已經激動得不知該如何表達,一股自豪到了極致的感覺油然而生。

  一想到銀花島上,與他走得較為相近的幾位友人,對名揚大陸的劍姬同樣仰
慕已久,他們仍在苦苦尋找著能夠見一見劍姬的門徑,而他朱高時今夜已榮獲劍
姬小嘴服侍的殊榮,朱高時便感到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已遠遠將那幾位友人拋在了身後。

  返回銀花島後,今夜與劍姬發生的旖旎,他是必然會告訴幾位友人的,一想
到他們將來那豔羨到極致的妒忌眼神,朱高時便更加興奮。

  望著胯間的巨物在劍姬的小嘴中進進出出,後者兩片紅唇,緊緊地包裹著他
的大棒,棒身已被她的香涎打濕,朱高時快美得骨頭都要酥了。

  朱高時終於忍不住,喘著粗氣,雙手捧上秦雨甯含春帶媚的臉頰,道:「二
娘……讓侄兒自己來會兒吧……」

  說完,他腰身向前一挺,把秦雨甯的小嘴當成了蜜穴般,一下一下地插了起
來。

  秦雨甯給男人這樣插倒也不是一回兩回,也算是輕車熟路,只不過朱高時的
大棒不同于她之前那些男人,每一次撞進來都差點捅到她喉嚨,令她有些不適。

  然而朱高時仍是童男之身,至今未曾這般親密地與女人接觸,何況對象是他
愛慕已久的女神,在秦雨甯嘴裡插了不到七八十抽,他的陰囊便一陣酥麻。

  秦雨甯見他陡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立時明白他已到了強弩之末。

  果不其然,在如狂風驟雨般狠插了十幾下後,朱高時忽然一聲低吼。

  「啊……啊……二娘,侄兒要射了……」

  秦雨甯瓊鼻輕輕一哼,下意識地便想要離開他即將發射的大棒,然而一想到
窗外偷窺的老傢夥,為了給他一次深刻的教訓,加之也為了給愛慕她的朱高時一
次暢快淋漓的初體驗,於是她生生忍住了。

  「啊……二娘,侄兒射了!」

  朱高時一聲發吼,腰身往前一挺,深藏于秦雨甯嘴中的火燙肉棒,馬眼頓時
大張,熾熱的濃精如崩堤般在她的紅唇小嘴中狂射個不停。

  「唔……」

  秦雨甯兩片紅唇緊緊裹著他的肉棒,一股沖鼻的腥稠液體,直往她的喉嚨深
處滾去,但她一動不動,任由朱高時在她嘴中射個痛快。

  窗上,朱賀已是看得渾身顫抖。

  劍姬終究還是用嘴給這小子做了,而且還讓他在嘴裡頭射個不停,眼前的情
景讓他心中酸痛至極。

  然而,酸痛歸酸痛,朱賀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也不慢。

  只見他的褲子已不知在什麼時候褪下,一隻手正握住勃起的肉棒,一邊觀賞
著屋內的濃情,一邊飛快地擼個不休。



                             【未完待續】
作者: lauwc1999    時間: 2018-1-20 21:35

  第二十九節、瀘泉夜窺

  待朱高時在秦雨甯的嘴中痛快淋漓地射個夠了,秦雨甯的香唇才“索”地一聲,緩緩離開他那根黝黑的巨棒。
  她起身下床,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將口中腥臭的濃精慢慢吐進杯中,朱高時平時腦袋木訥歸木訥,這個時候倒是靈活得緊,立刻翻過桌上的另外一隻茶杯,滿上茶水,奉到秦雨甯面前。
  “二娘。”
  秦雨甯來不及多說,接過茶杯。
  待漱清口中的異味後,才嗔怪地橫他一眼:“你呀,在二娘嘴裡一次過射了這麼多,差點沒把你二娘給嗆死。”
  朱高時見美人兒沒有怨怪他,終於放下心來,嘿嘿笑了笑。
  窗上的朱賀看得是一陣酸澀,又一陣難言的刺激,對於朱高時在劍姬嘴中爆精的舉動,他只能暗歎一聲,畢竟是自家親侄兒,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只能這般作自我安慰了。
  秦雨甯漱完了口,對站在自己身前的朱高時白了一眼:“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褲子穿上。”
  朱高時這才反應過來,臉色一紅,連忙把褲子提上。
  “高時該滿足了吧?”
  後者一臉舒爽地道:“何止滿足,侄兒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得到二娘的櫻唇小嘴服侍,經此一夜,侄兒便是死,也死而無憾了。”
  秦雨甯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嗔怪道:“給你吹個蕭舔個棒,便死而無憾,這話叫你二叔聽到了,他怕是要大罵你一番。”
  “但……但這確實乃侄兒的肺腑之言。”
  朱高時忍不住想辯解。
  秦雨甯纖手按住了他的嘴,柔聲道:“二娘知你的心意,否則今晚也不會這般與你溫存,多餘的話便不用多說了,明後天高時可要安安心心地返回銀花島,明白嗎?”
  如今夙願已償,朱高時也很希望返回銀花島,將今夜之事與他那幾位友人炫耀,這回倒是聽話地點了點頭:“嗯,侄兒聽從二娘的安排。”
  秦雨甯頜首道:“時候也不早了,高時回去休息吧。”
  屋外,本來已經擼得快要發射的朱賀,正準備迎接高潮的來臨,聽到秦雨甯的話時頓時一驚,褲子連忙往上一提。
  “誰!”
  只怪他動作太大,驚動了屋內,只聽見朱高時一聲大喝,朱賀嚇得那話兒都差點軟了,連腰帶都沒系,就這麼提著褲子飛奔下樓。
  當朱高時追門外,剛好望見一道猥瑣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
  “給我站住!”
  朱高時一聲發喊,立即緊追而上。
  秦雨甯終於忍不住“咯咯”
  大笑了起來,她自然是知道外頭的人是誰,但她故意不開聲提醒朱高時,就是要讓朱賀那小老頭受受驚嚇。
  在她用嘴為朱高時吞吮肉棒的時候,她已經捕捉到窗外那細微的喘氣聲,想來朱賀那傢夥必是一邊望著屋內的春光,一邊忍不住自己用手在擼棒,想到這裡,秦雨甯不禁暗罵一聲。
  “臭男人!”…………林子軒自然不知他那美貌母親,昨夜為那木訥的朱高時含蕭吞棒,還讓後者在她的香唇檀口中爆出濃精。
  昨晚他與雙修玄女、百合、月見連番大戰,直幹得三女高潮迭起。
  最後在雙修玄女身上泄了兩次,在百合與月見身上分別射了一次,耗費了不少精力,以至於翌日差點睡過頭。
  一大清早,他便告別了眾人,孤身一騎從雙修閣出發,趕赴瀘泉。
  到第二日傍晚時,他便入了城,在城中一家名為福臨的客棧落腳。
  這家客棧在六年前開業,生意不溫不火,瀘泉接壤三個州,往來的遊人商人是絡繹不絕,因而與聞人婉他們約定好的落腳地點,便選在了這家並不起眼的客棧。
  一路上林子軒滴水未進,到入城時感到稍有些飢餓,包下客房後他便來到樓下,選了個靠近角落的桌子,吩咐店小二上幾道小菜,一邊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坐在他身後的一張桌子,幾個看上去像是商旅的中年人正一邊喝酒,一邊交談,林子軒耳目之靈遠超常人,立刻捕捉到幾人嘴裡諸如“南蠻人”、“武原失守”、“南州危在旦夕”之類的字眼。
  林子軒便回過頭去,朝幾人抱拳一禮,道:“幾位兄台,我聽到你們在說什麼武原失守,敢問是怎麼一回事?”
  那幾人對於別人打攪了他們的交談,顯然有些不悅。
  不過,當他們望見英俊儒雅的林子軒,一身錦衣華服,雙目精芒閃爍,立即便明白對方絕非尋常之輩,當下不敢怠慢,紛紛回道。
  “哎,小兄弟,你可算是問對人了。”
  “我們幾人原本是在南州做買賣的商戶,前些日子,賊心不死的南蠻人,又再度對武原發起了進攻。當然,南蠻人對我九洲國土的覬覦又不是一天兩天,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加上武原有嚴帥坐鎮,南蠻人很快被打退。”
  “可就在幾天前,不知怎的,南蠻人的實力突然大增,邊防重鎮武原竟然失守了。”
  “不止如此,作為武原後備力量的通台和源襄也落入敵人手裡,哎,聽說嚴帥已經戰死,追隨在他身邊的幾萬將士幾乎全軍覆沒。”
  “什麼,怎會有這樣的事?”
  林子軒聽得眉頭大皺,幾人嘴中的嚴帥,便是白鹿先生的大徒嚴天工,聞人婉心愛之人莫鵬的大師兄。
  嚴天工成名已久,一身武功已經達化境,絕不在他母親之下,這樣一個高手,哪怕身陷敵軍之中,要殺出重圍也有很大機會,何況他投身軍旅至今數十年,什麼樣的大小陣杖沒見過,怎會就這般戰死?“我們也不願相信,但根據逃出城的流民們的資訊,嚴帥確已慘遭敵人毒手。”
  “要不了幾日,消息便會傳遍整個九洲國。”
  “想不到像嚴帥這般無敵的統帥,竟也會……”
  林子軒沉聲問:“那武原以及南州的百姓們呢?”
  幾人回答道。
  “一部分被南蠻人俘虜了。”
  “但更多的流民沒有被殺,而是被趕出南州,這樣一來,大量的流民便只能湧入北上的雲州、勝州,甚至是中州,南蠻人怎會變得這麼聰明,竟懂得給朝廷製造混亂和麻煩。”
  林子軒聽得沉默不語。
  戰亂,是大陸每個百姓都避之不及的禍事,九洲國國力強盛,南蠻人這般蠻橫殘暴,朝廷接下來必有回報,那又將意味著無數的將士將會在戰爭中丟失性命。
  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東西。
  接下來的幾天,林子軒便留在瀘泉,一這暗查著周邊的環境,一邊等待著聞人婉他們的消息。
  武原失守,南州陷落的消息也在這幾天傳遍了整個九洲國,隨之而來最直觀的感受,便是湧入瀘泉的百姓和流民明顯增多。
  瀘泉遠在東州以北還尚且如此,與南州接壤的雲州不消說壓力最大,蓬萊島隸屬雲州,幸好有大海相隔,否則接下來怕是不得安甯了。
  等待期間,林子軒相當有耐心。
  有莫鵬這易容大師在,加上聞人婉以及帶去的一些蓬萊宮高手,以有心算無心,那陳萬絕飛不出他們的手指心。
  果不其然,在第四天的傍晚,藏身於瀘泉一座廢棄鐘樓的林子軒,遠遠地便看見入城的大批人裡有一支商隊,為首的幾人正是他蓬萊宮的幾個執事。
  那商隊共有幾輛馬車,想來聞人婉跟莫鵬已經完成了任務,那陳萬必定在其中一輛馬車裡。
  林子軒沒有與他們相會,因為陳萬一消失,血骷髏的人必定窮追不捨,他們是不會放過距離長奉最近的大城瀘泉的,林子軒必須為聞人婉他們掃清障礙。
  莫鵬與聞人婉的武功,他自然是信得過的,可對方畢竟是臭名昭著、擅長潛藏追蹤之術的血骷髏,且長奉又是對方的地頭,不管聞人婉他們做得如何隱秘,血骷髏的人極有可能仍有辦法追蹤過來。
  他不動聲色地呆在鐘樓上,注視著城門進進出出的旅客和遊民。
  林子軒所處的鐘樓距離城門逾千步之遙,換作大陸上其他高手,縱然眼力再高明,也只能依稀看見個大概的人影,想在這樣的距離看清一個人的臉面是絕無可能的。
  可是林子軒經由《修真神訣》大幅強化過的感官,令他輕而易舉地辦到此事,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著血骷髏的人到來。
  夜色漸漸降臨。
  林子軒待在這座廢棄鐘樓頂處已經超過三個時辰,經由他雙目檢查過的人已逾數萬,但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他沒有一絲不耐煩,依舊守著。
  直到城門即將關閉之前,在最後一波湧進城內的旅人之中,林子軒終於從中發現兩個可疑的人。
  他立即來了精神。
  這兩人均其貌不揚,大眾臉面,外表看上去很普通尋常,沒有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兩人胯下所騎的卻是非常強壯的駿馬,並且以林子軒的靈覺,輕易感應出兩人各負高強的武功。
  當然,這一整天裡出入城門的人少說也有數萬,這數萬人裡武功足以引起林子軒注意的人,沒有上千至少也有過百,僅憑對方身具高強武功,便要判斷對方乃血骷髏組織的人,這是說不通的。
  而林子軒之所以這般篤定,是因為他跟骷髏尊者交過手,後者的真氣陰寒無比,在大陸上極為罕見。
  而身負《修真神訣》的他,恰好能夠感應出他人的真氣氣息,眼前這二人除了懷有高深內功外,他們的身上也散發著絲絲陰冷,那氣息與骷髏尊者同出一轍。
  這兩人,極有可能是血骷髏組織中的影子刺客。
  影子刺客在血骷髏中的武功僅次於骷髏長老,在其組織中地位屬高層,之前對方突襲雙修閣時,南北兩院的長老聯手殺掉了好幾個,血骷髏已元氣大傷,若沒有新鮮血液的補充,眼前的這兩人大概是最後的二名影子刺客了。
  林子軒當即翻身躍下鐘樓,憑他的超凡靈覺,遠遠地吊在二人身後。
  那兩人在城中左彎右拐,約兩柱香時間過後,在城南一座氣派的府邸前停下。
  瀘泉是座大城,在這樣的地方擁有一座如此寬敞氣派的府邸,絕非易事,府邸的主人必定非富即貴。
  看到那兩人翻身下馬,府裡頭立即有下人過來慇勤地迎他們進去,可以猜到二人必不是第一次來此,林子軒立即聯想到那長奉首富陳萬,眼前這府邸的主人大概也與前者類似,明裡一層身份,暗地裡則是血骷髏的爪牙。
  林子軒隱沒在暗處,待他感應到整條大街空無一人之際,他的身影當即消失於原地。
  他輕鬆地翻躍兩丈高的屋牆,悄聲無息地落地。
  那兩人已經進到府邸深處,但他們的氣息仍然若隱若現地被林子軒所捕獲,因此他毫無困難地遁著二人前行的路線摸去。
  這時,林子軒的超凡靈覺感應到兩條黑影,非常迅速地往他的方向撲來,令他有些愕然。
  他很確定自己躍進來時,沒有驚動任何人,怎會惹來對方的察覺?待他遠遠地看到,朝他的方向沖來的是兩條黑色的惡犬,林子軒這才恍然,連忙斂去身上的一切氣息,收縮毛孔,連身上散發的熱量也被局限在體內。
  兩條惡犬來到林子軒方才落腳的地方,左嗅右嗅,沒有見到任何可疑之人後,方施施然地跑了。
  林子軒不再停留,他穿屋過舍,很快便尋到了那兩名影子刺客落腳的地方,他們雖然壓低了聲線,但對話聲依然清楚地落進林子軒耳中。
  “兩位大人這麼晚過來,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需要員外幫我們找出一個人,或者說找出一群人。”
  “請兩位大人細說,要找的是什麼人?”
  “那一個人是陳萬,員外見過的。另一群人我們並不清楚是誰,只知道他們當中有一個身長逾六尺的壯健男人,以及一個貌若仙天的絕色美人。”
  “是陳家主,他……他被人綁了?”
  “不錯,距離長奉最近的只有瀘泉,他們十有八九已經進了城。哼,任他們想破腦袋,也猜不到這兒是我們的地頭,此事便交給員外了。”
  “二位大人放心,屬下這就讓人備馬去知會太守,讓他派人搜索全城的客棧,一定把陳家主救出來。”
  “先等等,這些人來歷不明,絕非尋常之輩,只要員外查出他們落腳的地方,我等自會向尊者大人彙報。”
  “啊,尊者大人可是要親自出手?”
  “哼,不錯,尊者已經在來此的路上,明日午時之前即可入城,在此之前,我們不可打草驚蛇。”
  “明白了,屬下這就讓人去查。”
  外頭的林子軒聽得暗呼好險,若沒有他親自過來,聞人婉他們被骷髏尊者追上那便危險了。
  莫鵬與聞人婉的武功雖高,又有一批蓬萊宮的高手相隨,可碰上武尊級的骷髏尊者,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現在林子軒已聽到他們的對話,事情便簡單多了。
  房門打開,一個高高胖胖的錦服男子走了出來,下一刻,林子軒出現在他面前。
  “你……呃……”
  他剛張開嘴,脖子處立時生出一條血線,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這麼癱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房內的兩個影子刺客立時發現不對,兩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不見他們有何動作,一刀一劍已經出現在他們各自手中。
  “太慢了!”
  林子軒已經閃身入屋。
  屋內頓時金芒大盛,伴隨著“嘶嘶”
  的兩聲輕響,林子軒穿窗而出,身影陷沒在黑夜中消失不見時,兩具失去了生機的屍體,才不約而同地倒下。
  林子軒收起軒轅劍,慢條斯理地行走于空曠無人的大街上,心情感到格外愉悅。
  他為自己的實力大增而心中歡舞。
  在一個呼吸間,連斃兩個影子刺客,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一個影子刺客的實力,不可謂不強,便是武宗級的強者想要一人收拾兩個,都要費不少功夫,一個不小心,甚至還要冒負傷的風險。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武功突飛猛進至這般地步。
  從那兩名影子刺客,由活生生的人變成沒有生命的屍體倒下的一刻起,便宣告他林子軒的《修真神訣》已邁入新的階段。
  早在雙修閣之時,他便隱隱感覺到體內出現了某種不可言述的變化,但一時間又說不出來,現在他知道了,他的體內已經結下了金丹。
  所以他現今的五官和神識,已經逐漸脫離人的範疇,千尺之外蚊蠅清晰可見,百丈遠的竊竊私語,他也清楚可聞。
  這段時日,他不斷地挑戰父親林天豪,今終現成果。
  此刻就算骷髏尊者親來,他也有信心擊退對方。
  他沒有停留,而是徑直回了客棧。
  從這兩名影子刺客跟那員外單獨密語的情形看,後者跟血骷髏勾結定是密不可宣之事,那員外是絕不會讓府內第二個人知曉的,否則傳出去,他一介商賈必定身敗名裂。
  三人均命喪於他手中,林子軒已無需擔心後面的事。
  回到客棧時,已經是三更時分,客棧的房客們大部分都已經歇下,林子軒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房裡便展開他的靈覺,搜尋聞人婉下榻的房間。
  聞人婉等人雖然有約定在這家客棧落腳,但林子軒的到來屬臨時起意,因此他們並不知道。
  眼下大部分住客都睡下,更方便了林子軒的搜尋,很快,他的耳中便捕捉到了聞人婉與莫鵬交談的聲音。
  “鵬哥,怎麼樣了?”
  “一切正常,沒有人跟蹤。”
  “那就好,但為免夜長夢多,明日一早我們還是早點趕路為妙。”
  “嗯,便依婉妹所言。”
  林子軒聽得不由苦笑,在外人面前,聞人婉便稱呼她這情郎為莫先生,四下無人了二人便“鵬哥婉妹”
  這般親熱,雖說他已經決定成全二人,但見二人私底下這樣親密,心裡頭仍是有些酸澀。
  搖了搖頭,把這些惱人的情緒都拋開,林子軒推開了房門,循著二人聲音的來源走去。
  “一會婉兒姐看到我,大概會又驚又喜吧。”
  林子軒暗想道。
  二人此刻所處的位置,與林子軒同為客棧的第三層,也是最頂的一層,位於拐彎處最偏僻的角落。
  這一層的客房最大,大概是價錢不便宜的緣故,六間大客房僅僅住了他們這三人,而跟聞人婉同路的十幾位執事則都住在第二層。
  當林子軒來到二人屋外不遠處時,耳中傳來聞人婉那溫婉悅耳的聲音。
  “鵬哥,嚴先生遇難,你也別太傷心,要節哀順變。”
  “你放心,婉妹,我還不至於脆弱至此,此番事了,我便先返回書院,為大師兄處理後事。”
  “嗯,夜了,鵬哥,我們上床就寢吧。”
  “好,婉妹。”
  聽到二人對話的林子軒頓時止步。
  看樣子,聞人婉竟是打算跟莫鵬同處一室,同床共枕了。
  哪怕林子軒早有心理準備,這刻依然有些手足無措。
  “嗯,唔……鵬哥……”
  “婉妹,你真美……”
  屋裡傳來了衣服摩擦跟親嘴的聲音,不消說,他的婉兒姐此刻已經跟她的情郎莫鵬擁吻在一起了,林子軒一顆心像被什麼東西砸到,又痛又失落。
  但鬼使神差地,他又邁開了步子,來到二人的房外。
  不知怎地,林子軒發覺自己很在意屋內此刻的情形,當下便尋思著如何看到內裡的情景。
  客棧用的是較為結實堅韌的油紙窗,以林子軒之能,要破開它當然輕而易舉,但卻難以避免會發出驚動屋子裡二人的聲響。
  況且即使他捅破了窗紙,也無法一眼望盡內中全景。
  皆因裡面的床榻雖是正對著房門,卻由一道不透明的屏風遮擋著,不管從屋外哪個方向望去,都沒有可能一窺裡頭的春光。
  忽然,林子軒腦袋靈光一現。
  他悄悄地返回自己的房間,把窗戶支開,隨後整個人攀附于窗沿邊,縱向輕躍,悄聲無息地翻上了客棧的屋頂。
  屋頂全用紅色的磚瓦鋪滿,只要林子軒在行走之時不驚動下面,他完全可以直接來到聞人婉和莫鵬的上方偷看二人。
  一般人行走在平坦的地上尚且會發出聲響,何況是凹凸不平的磚瓦,加上聞人婉與莫鵬均為一等一的高手,耳目聰靈,只要一發出細微的聲音,他們立刻就會覺查到,這不是簡單的事。
  但對晉入金丹期的林子軒來說,難度卻不大。
  他憑著自己的記憶,來到二人房間床榻的正上方,接著低下身子,一隻手拿起一塊磚瓦,以極為細緻的動作一點一點地拉開。
  待到出現一個眼睛大小的小孔眼後,林子軒終於停下了動作,俯身把眼睛湊了過去。
  哪怕他已經猜到二人即將要做的事情,到真正親眼看見,林子軒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陣顫抖。
  只見房內,聞人婉一身衣裙已經被莫鵬褪了個一乾二淨,衣裙鞋襪散落在屏風下,跟莫鵬的衣褲摻雜在一起。
  莫鵬正撐坐在床榻上,而聞人婉則俯首於他胯間,櫻唇小嘴裡含著一根粗壯至極的大肉具,正上上下下地為他吞吐吮咂著。
  同時她一雙素雅潔白的纖手也不閑著,輕輕握著莫鵬青筋橫張的棒身,吮舔間不停地為其擼動。
  聞人婉一對飽滿的雪峰緊緊壓在莫鵬那長滿濃密卷毛的大腿上,莫鵬不停地喘著粗氣,屋頂上的林子軒可以理解,被這樣一位絕色美人盡心地用小嘴服侍著,哪個男人的魂兒不飛上天去?從莫鵬的大棒頭,直吻到棒身,聞人婉的香唇順勢而下,連那兩個碩大的卵蛋也不嫌棄地含進嘴中來回舔吮,聞人婉如此盡心盡力地討好情郎,令屋上的林子軒心中酸澀不已。
  莫鵬望著聞人婉埋首於自己胯間,忍不住一隻手撫上了她光滑的裸背,他充滿愛意的目光,在聞人婉赤裸的動人胴體上來回巡視。
  後者無意間揚起螓首,與情郎的目光對碰,俏臉頓時飛起兩片紅雲,羞澀不已。
  “婉妹,你真美……”
  “鵬哥……”
  聞人婉的香唇離開了他的大棒,整個人柔順地依偎在他懷裡,獻上了香吻。
  二人柔情蜜意地摟抱在一起,盡情地抈吻著。
  待吻夠之後,莫鵬這才將聞人婉輕輕放平於床間,粗糙的大手分按在她的膝蓋,將她修長的美腿折至胸前,粉嫩的蜜唇頓時整個映入眼簾,那兒已經水流孱孱,泥濘一片了。
  望著眼前這絕世尤物,莫鵬胯下的大棒已經硬得有些漲痛,只見他目光閃動:“婉妹,我來了……”
  聞人婉感受到一根火熱粗壯的大棒,正緊緊抵在她的唇瓣處,一想到心愛的情郎即將用力搗撞進她的身體裡,聞人婉頓時羞紅了臉。
  “鵬哥……”
  莫鵬已和她發生過多次肉體關係,如何進入她的身體,他早已駕輕就熟,當下一隻手握住大棒,在聞人婉濕潤的蜜唇處來回捋動幾回,待到他的龜頭沾滿了粘滑的液體後,莫鵬才熟稔地把肉具往下一壓,無需用眼睛,棒頭已對準了聞人婉的花唇中間。
  只見他腰身一挺,棒頭立即滑進一處幽膩溫軟的地方,身下的聞人婉立即嬌哼一聲,仰起了俏臉,如蘭的香氣輕籲。
  “婉妹,你真緊……”
  莫鵬的腰身一點一點地向前挺進,他能感覺到聞人婉的蜜穴此刻像只具有吸力的小嘴般,緊緊地把他的肉具吸住,為他的破浪前行增添了許多阻力,但也平添那無與倫比的銷魂。
  “啪”的一聲,伴隨著聞人婉一聲動人至極的嬌吟,終於,莫鵬的陽棒盡根沒入。
  身下的聞人婉被情郎這麼一插,臉色似喝了酒般,顯露出誘人的豔紅,一雙秀眸也變得迷離,貝齒輕咬著紅唇,纖手摟上了情郎的脖子。
  已然緊密結合的二人,再度緊摟在一起,嘴貼嘴地親吻了起來。
  擁吻間,兩人的舌頭彼此糾纏,挑逗個不休,莫鵬的大舌不時還探入聞人婉的檀口中,後者的香舌靈轉地把他的大舌吸吮了過去。
  莫鵬只覺得她的小嘴又香又甜,香津如蘭似麝,哪怕他與她交往這三年來,二人已像眼下這般濃情擁吻了無數次,莫鵬仍舊覺得怎麼吻也吻不夠。
  聞人婉整個人被莫鵬壓在身下,一邊親吻著,一邊感受到情郎那根深藏於她體內的大棒正越來越硬,摟抱著他的纖手越來越緊,白皙無暇的修長美腿,也不由自主地纏到後者的腰背。
  感覺到身下這絕色美人兒的變化,莫鵬的大嘴終於離開了她的香唇,望著她醉眼迷濛的樣子,他腰身一挺,一下子撞入到她花穴的最深處。
  “嗯……鵬哥……”
  “婉妹……”
  莫鵬當下不再廢話,只見他把聞人婉白皙的雙腿折至胸前,提起臀部,再狠狠地用力搗撞下去,頓時“啪”的一聲脆響。
  “噢……鵬哥,再用力點……”
  “啪啪啪啪……”
  聞人婉話音一落,莫鵬立時大起大落地開插起來。
  林子軒看著房內的二人你儂我儂的親密模樣,當真是酸澀不已。
  但不能否認的是,見到他心愛的婉兒姐這般赤條條地被魁梧的莫鵬壓在身下,後者的大棒在她粉嫩的花穴中進進出出,兩顆黝黑的大卵蛋還隨著他的撞擊動作,在胯下搖搖晃晃,這刺激強烈的畫面讓林子軒的下身一陣發漲。
  莫鵬體格健壯,精力充沛,一衝刺起來足足幹了半柱香時間,中間沒有任何停頓。
  聞人婉直被他插得呻吟不止,花穴直冒白漿。
  “鵬……鵬哥……婉兒快被你插得喘不過氣……讓婉兒緩緩……”
  連幹如此長時間,莫鵬也覺得有些乏了,便與聞人婉調轉了位置,換上女上男下的姿勢,道:“婉妹,換你來動吧。”
  聞人婉頓時羞澀地伏在他身上,曼妙的腰肢開始搖動起來。
  莫鵬舒爽得直喘氣。
  聞人婉伏靠在他身上動了一會,玉手便撐在他長滿濃密胸毛的胸口上,撐坐起來。
  莫鵬望著聞人婉美眸半睜半閉地在他身上不住地晃動,雪白如凝脂般的雙峰,一點嫣紅隨著她的搖擺而不住地晃蕩,真個是越看越美。
  對於自己獲得眼前這女神般尤物的身心,他感到無比地自豪。
  大師兄嚴天工被殺給他帶來的憤怒和悲傷,在這一刻也彷彿被眼前這絕色美女所治癒。他一雙粗糙的大手,忍不住撫上了聞人婉晃蕩著的一對美乳。
  他或揉或搓,時而在她飽滿的雪白乳肉上掃動,裡面在她兩顆櫻桃般的乳頭上繞圈打轉。
  看著自己的胸乳,在情郎手中不斷變化著各種各樣的形狀,感受著他粗糙的手心,聞人婉臉上極是羞澀。
  聞人婉的花容月貌令莫鵬的眼睛一刻也離她不開,看著她在自己身上曼妙地劇烈運動著,莫鵬越看越愛,忍不住一個翻身,重新把聞人婉壓回了身下。
  這一次,他把聞人婉的兩隻小腳捉在手裡,順手把玩了幾遍後,才把她這對玉足置於雙肩上。
  只見莫鵬的上身向前一傾,他身下的聞人婉,香臀隨之被不由自主地被帶離了床榻,晃蕩著兩顆大睾丸的大棒,接著開始一下深,一下淺地在她的小穴裡迅速地猛插起來。
  “啪!啪!啪!”
  與方才不同的是,這回莫鵬撞擊的速度並不快,但每一次他的大棒都插得特別深,不但整個人伏壓在聞人婉身上,兩顆卵蛋都彷彿要隨著那根暴滿青筋的大棒,一併擠進她的蜜穴般。
  屋頂處偷窺的林子軒都看得心疼不已,就連他跟聞人婉每次歡好,他都沒有這般用力且深入地插她。
  莫鵬的肉具不但雄壯,且非常粗長,他可以想像得到每一次的撞入,莫鵬必是直抵聞人婉的花蕊。
  可是當林子軒的目光移到聞人婉的臉上時,卻發現後者此刻美眸微閉,貝齒輕咬紅唇,竟是露出了歡快愉悅的神情。
  這不禁讓林子軒感到極為失落。
  “啪啪啪啪啪……”
  “嗯嗯……啊……噢……”
  莫鵬俯壓在聞人婉身上,又再度抽插了數盞茶功夫,終於到了強弩之末,緊緊深入聞人婉體內的大棒,插入拔出的速度陡然加快,下身聳動得越來越狠,直把聞人婉操幹得呻吟不止。
  莫鵬側過了頭,把懸架在他肩膀上一隻隨著他操弄而晃蕩個不停的精緻小腳緊緊握住,跟著張開了嘴,把聞人婉這只小腳兒上的幾根青蔥般的玉趾整個含進了嘴裡,來回地舔弄。
  雖已不是第一次被情郎這般弄了,但玉足被莫鵬這麼一舔,聞人婉仍是忍不住一陣情動,花穴也陡然分泌出大量的花液。
  溫熱的花液直灑大棒,嘴裡品嚐著聞人婉的香嫩玉趾,鼻中嗅著她的足香,莫鵬怎還能受得住,臉上已經現出猙獰之色。
  “啊,啊……婉妹……要射了……我要射了……”
  “嗯嗯……鵬哥……都射給婉兒吧……”
  得到身下這絕色美人兒的首肯,莫鵬終於低吼了一聲,腰身用盡全力一挺,大棒狠狠地撞進聞人婉的花穴深處。
  “啊!”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愉悅的呻吟。
  莫鵬魁梧奇偉的身軀,壓在聞人婉身上不停地打著抖。
  隨著他雄軀的每一次抖動,均會有一股火熱的濃精直射入聞人婉的花蕊深入,一波接一波。
  莫鵬足足在聞人婉身上抖了十幾下,方才逐漸平歇下來。
  聞人婉已經被他射得美目迷離,玉手緊摟他肩背,玉腿緊盤他腰身,直到莫鵬在她體內射了個夠,停止了抖動,聞人婉仍緊緊與他貼在一起,不願鬆開。
  待到聞人婉回過氣來時,美目與情郎那滿是愛意的目光碰撞到一起,俏臉已是紅暈一片。
  兩人緊摟在一起擁吻了一會,聞人婉才羞澀地說道:“鵬哥,你……你還不拔出來。”
  莫鵬這才緩緩地把他那根有些軟化的肉棒,一點點地從聞人婉的花穴中抽出來。
  當他的棒頭脫離花唇的刹那,屋頂上的林子軒清楚地看見,聞人婉的粉嫩花唇中,一股白濁的濃精立即從縫隙裡頭流了出來,且不見止住的勢頭。
  可而想知,莫鵬在聞人婉體內射入的精量,是何等的多。
  在林子軒充滿酸味的目光中,聞人婉先是用絲巾為莫鵬拭去肉具上沾粘著的精液,跟著俯下身子,張開紅唇,把他那半軟下去但仍碩大無比的肉具一口含了進去,為他溫柔吮舔了起來。
  待到莫鵬的大棒已經被舔得乾乾淨淨,閃閃發亮的之時,聞人婉才羞澀地起身。
  “婉兒先去沐浴一番,一會回來。鵬哥,你這幾日也相當累,先別等婉兒了。”
  莫鵬已在聞人婉身上暢快地享受了一遍,泄掉了積蓄已久的火氣,自是點了點頭:“去吧,婉妹,回來時小聲些,別心動他們。”
  “婉兒曉得。”
  聞人婉穿戴好了衣裙,又與莫鵬擁吻了一會兒,這才開門出去。
  二人親密的模樣,讓林子軒看得是又氣又無奈,見聞人婉要出去打水沐浴,而屋內的莫鵬看起來還沒有要就寢的意思,想必一會兒待聞人婉洗得香噴噴後,二人同床共枕時,必又有一番親密,不禁更是納悶。
  想到這裡,心中已有了定計,立時悄悄離開。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7-7 18:54     標題: 紅粉佳人 (30)作者: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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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 jiangkipkke   
2018-7-7 發表於SIS001


                         第三十章 兩情相悅

  聞人婉返回自己的房間,在乘滿了溫水的木桶裏,很細致地擦拭著身上每一
寸肌膚。

  這一場歡愛可說是暢快淋漓,莫鵬向來精力旺盛,這段時日聞人婉沒能陪在
他身邊,想來他已是憋壞了,不怪她這情郎今晚抱她上床,便足足操弄了她整整
小半個時辰。

  感覺到此刻花蕊深處,莫鵬方才射入的大量熱精似乎還不時地溢出來,聞人
婉的粉臉不禁陣陣發燙。

  待到沐浴完畢,聞人婉換上了一套素雅的淡藍色長裙,俏臉紅撲撲地,整個
人媚光四射。

  這個時候外邊傳來了敲門聲。

  聞人婉以爲是莫鵬,可是當她拉開房門的刹那,頓時愕然站定,美眸瞪大。

  「軒……軒弟……你怎地會在這裏……」

  林子軒擡步邁了進來,見她又驚又喜的樣子,因她方才跟莫鵬交歡的情景而
生出的一些酸痛,也不由得消失殆盡。

  「婉兒姐可是剛沐浴完?」

  「咦,軒弟,你怎知的?」聞人婉輕掩小嘴道。

  「呵呵,你的頭發有點兒濕。」

  林子軒微笑著,一把將聞人婉摟入懷中,直接對著聞人婉的紅唇吻了下去。

  聞人婉輕「唔」了一聲,紅著俏臉,纖手環上了他的脖子,迎上了林子軒的
吻。

  兩人摟在一起熱吻了一會兒,唇分,聞人婉嬌喘著靠在林子軒的胸膛處,問:
「軒弟,你還沒告訴姐姐,你怎會在這的?」

  「是娘讓我過來接應你們的。」林子軒回答道,「想必婉兒姐已經把那陳萬
拿下了吧?」

  聞人婉輕輕點頭。

  「那陳萬武功平平,有莫師在,配合他的易容術,我們並沒有耗費多大力氣
就把他綁來了。」

  剛才林子軒偷聽二人行房時,聞人婉分明很親熱地稱呼後者爲鵬哥,這會兒
在他面前又稱呼莫鵬爲莫師,證明聞人婉還沒有作好跟林子軒坦白的準備。

  他母親已經就聞人婉的終身大事作出決定,她下嫁莫鵬已是遲早的事,本來
林子軒也是打算趁這個時間跟聞人婉談一談的。但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他這天
姿絕色的婉兒姐,在不久的將來將夜夜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婉轉呻吟,愉悅地享
受著丈夫的滋潤,林子軒便覺得酸澀難當。

  他隔著衣裙摟著聞人婉的香肌玉膚,感受著她飽滿的雙峰擠壓著自己的胸膛,
想到自己此刻相當於抱著別人未來的妻子,心中又另有一種難言的刺激感,頓時
改變了主意。

  「婉兒姐……你真的是好美。」

  林子軒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軒弟……」

  小腹正被一根硬邦邦的東西抵著,聞人婉又怎會不清楚她這小情郎接下來打
算作什麽,明豔動人的臉上滿是羞意。

  唇舌交纏。

  熱吻間,林子軒將俏臉通紅的聞人婉攔腰抱起,往房內走去。

  …………

  南州失守的消息也早已傳到雙修閣。

  縱橫沙場幾十年,至今罕逢敵手的無敵統帥嚴天工戰死,武原、通台、源襄
這三個南州最爲重要的大城均被南蠻人攻破,整個南州現已置於南蠻人的掌控之
中,這消息令衆人感到非常震驚。

  嚴天工乃白鹿先生大徒,一身修爲精湛無比,以其武宗級的身手,哪怕武原
失守,也足以倚仗一身頂尖的武功殺出重圍,怎會將性命丟失在那裏?

  除沂王外,九洲國唯一能拿出手的統帥便只有嚴天工一人,朝廷這些年來也
全賴他鎮守南州。南州丟失掉的國土可以再打回來,可失去了嚴天工,偌大的九
洲國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頂替他的位置。

  這對九洲國而言將是非常重大的損失。

  雙修閣後山,秦雨甯等人正就此事討論著。

  「南蠻人怎會突然間變得這麽厲害?」朱賀臉色凝重道,「我與嚴帥有過一
面之緣,他的武功得白鹿先生真傳豈是易與,爲人又相當穩重,難以相信他會敗
在南蠻人手裏。」

  秦雨甯沈吟道:「南荒之地雖說民風彪悍,但比起我九洲國千年的曆史傳承,
他們只能算民智初開,攻破武原這座有嚴帥坐鎮的重鎮堡壘,可說是前所未有的
事,究竟發生了什麽?」

  「南蠻人天性殘忍好鬥,南州陷落在他們手裏,百姓們的日子絕不好過。」
雙修玄女則是有些憂心忡忡,「眼下已有一部分流民逃亡到雲夢嶺一帶,與南州
相鄰的雲州景況怕會更加糟糕。」

  從今晨起,沿著水路一路向北逃亡的南州流民,一撥接一撥地進入雲夢嶺。
雙修玄女從未見過如此陣仗,數以百計的流民不分男女老幼地擠在空間極爲有限
的船舶上,冒著隨時可能船毀人亡的危險,進入到這四周有大山環繞的雲夢嶺來。

  這些人大部分已數日未進食過,均餓得臉色發青,幼童們連哭鬧的力氣都沒
有了。

  雙修玄女最見不得這樣的景況。

  她原本是準備在今早與秦雨甯等人同行,一道前往蓬萊島的,遇到這樣的突
發狀況,行程也耽擱了下來。

  她帶領著雙修閣兩院上下所有弟子,先是給幼兒孩童分發食物,接著又爲流
民們安排臨時居所,一直忙碌到天黑,終於將這幾千人安置下來。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在接下來可以預見的時間裏,將會有越來越多的流民湧
入雲夢嶺,而作爲與南州接壤的雲州,情況只會更糟。

  秦雨甯柔聲道:「環馨放心,我蓬萊宮自當會略盡綿力。我已讓花娘給宮裏
傳信,讓衆人都先趕赴澱安,爲逃亡的南州百姓分發食物和衣物。」

  「謝夫人。」

  澱安是雲州第一大城,物資豐富,城內還有支千人的軍隊。南蠻人爲了給朝
廷制造麻煩,將大部分的百姓都驅離了南州,作爲離南州最近的大城,百姓必定
第一時間湧入澱安。

  在這樣的景況下,澱安原本充足的物資將捉襟見肘,絕支撐不了幾日。蓬萊
宮因獨據一座島嶼,宮內的物資尚能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

  從剛才起便一直在沈默思索的林天豪,突然開口道:「再派一些人,去幫忙
疏散雲州澱安的百姓,讓他們都往北面撤離,越快越好。」

  「這又是爲何?」秦雨甯有些不解,「難道你認爲南蠻人接下來會進舉雲州?」

  「南州陷落,朝廷的大軍先鋒必已在此的路上,大戰過後的南蠻人怎都要先
站穩根腳再尋擴張,急於冒進只會讓他們得來不易的勝利果實拱手讓人。」

  秦雨甯續道:「何況居住在澱安的百姓有數十萬戶,加上大量流民,以我們
的人手怕是難以在短時間內疏散他們。」

  「甯妹說得有道理,一個南州便已讓周邊出現這麽多問題,倘若再疏散澱安,
消息很快會傳至數百萬雲州百姓的耳中,到時恐怕會造成更大的混亂。」雙修夫
人道,「這是朝廷的責任,還是由他們去負責吧。」

  「你們不懂。」林天豪搖了搖頭,「南蠻人沒有能力攻破武原,殺死嚴天工
的另有其人。」

  幾人同感愕然。

  「對方是誰?」朱賀皺眉問道。

  「我尚不能完全確定,但應該有七八分把握。」林天豪淡淡道,「若真是那
人,取得南州後,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雲州,並且一定是在短時間內的行動。」

  秦雨甯臉色微變,如果說南蠻人的背後有高人在指使,那對方就太可怕了。

  從位置上看,蓬萊島有大海相隔,但仍屬於雲州的地理範圍,倘若雲州被南
蠻人攻占,她的蓬萊島將變成茫茫大海上的一座孤島。在島上生活的數萬民衆,
處境將會變得危險起來。

  「那現在怎辦才好?」朱賀也同時色變。

  一頭凶險無比的魔龍已夠人頭痛,再加上這群嗜血的南蠻人,便是早已將生
死置之度外的他,也感到憂慮不已。

  秦雨甯沈吟著,她冰雪聰明,很快便想通前夫方才話中的用意。

  「你要我疏散澱安的百姓,莫非是想爲朝廷的大軍提前清路?」

  林天豪點頭:「不錯。這就是爲何南蠻人攻占南州,卻又把大量百姓往外驅
趕的原因,他們就是要爲朝廷制造麻煩,我們偏不遂他們的願。」

  「我明白了,我會派人即刻前往澱安,疏散當地百姓。」

  和以前不同了,對現在的秦雨甯而言,林天豪是她可以無條件選擇信任的男
人。

  她長身而起,「因爲安置流民的關係我們已耽擱了一天,蓬萊島上的居民們
也需要盡撤離,事不宜遲,我們連夜趕路返回蓬萊島。」

  唇亡齒寒,雲州與南州的土地接壤,南蠻人隨時可能長驅直入,因此秦雨甯
當機立斷。

  正當下人們都準備妥當,隊伍準備隨時出發之際,一只雪白的信鴿飛落到了
雙修閣。

  「是仙兒的來信。」

  花娘將手中的信件呈遞給秦雨甯後退了下去。

  秦雨甯有些訝異,她展開信件,上面寫的是一些在外人看來毫無意義的密語。
然而隨時間一丁一點地過去,卻見到秦雨甯俏臉上的神色越發凝重。

  她反複將信件看了兩次,才運功將信件化成粉末。

  隨後秦雨甯陷入了沈思。

  「夫人,怎麽了?」朱賀察覺到她的異樣,關心地問。

  秦雨甯秀眉緊蹙,她輕輕搖頭道:「沒事。」

  頓了頓,她來到隊伍前頭,對林天豪等人道:「我要前往帝都,親自去處理
一件事,暫時不能隨你們回蓬萊島,事情辦完後我會盡快回去。宮內的事務便由
你和環馨拿主意吧,有不明白的地方,環馨盡可向花娘和媚娘請教。」

  林天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雙修玄女也善解人意地道:「環馨明白了,夫人你放心去吧。」

  唯有朱賀滿腹的疑問,不明白秦雨甯收到的那封信到底寫了什麽,能讓她在
眼下這樣的關鍵時刻,還要放下蓬萊宮的事情前往帝都。

  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打算獨自前往。

  但見到林天豪跟雙修玄女二人連問都沒有問,表現出對她十足的信任,朱賀
也只好把一肚子的疑問憋在心裏。

  「咳,夫人,你早去早回呀。」

  本以爲他那侄子先一步返回銀花島,他跟劍姬接下來可以美美地單獨相處,
哪知一轉眼美夢成空,朱賀唯有戀戀不舍地提醒道。

  秦雨甯白他一眼。

  美眸中流露的萬種風情,讓朱賀不由自主地想起秦雨甯跪在他身下,給他吞
吮大棒的動人情景,頓時讓朱賀又硬又難受。

  …………

  聞人婉的房間裏,一陣若有若無,仿似強行壓抑的呻吟聲正斷斷續續傳出。

  林子軒毫無半件物遮身,揮汗如雨地挺動著身軀。

  他的身下,則是渾身赤裸的聞人婉。

  隨著林子軒胯下肉棒的每一次進擊,聞人婉挺拔的雙胸不住地上下晃蕩,嫣
紅的葡萄誘人可口。

  聞人婉俏臉上羞紅一片,她緊咬著紅唇,就在即將忍不住要發出她那誘人的
呻吟聲時,聞人婉挺起身子,紅唇重重吻在林子軒的唇上。

  如馨如蘭的唇香直面撲來,林子軒立刻想到方才在她在床榻上與莫鵬歡好時
的情景,她跟莫鵬也兩人這般恩愛地纏吻在一起,在這強弩之末之際,那又酸又
痛的感覺再度襲來,終於令林子軒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渾身一陣顫抖。

  「婉兒姐,我……我要射了!」

  話音一落,深藏在聞人婉那柔嫩花蕊裏的陽棒,便是一陣狂跳。

  聞人婉立刻感覺到體內射進來一股熱精,令她嬌軀一陣發顫。

  「啊……軒……軒弟……」

  「啊,婉兒姐……」

  前晚林子軒才和雙修玄女、百合及月見大戰了大半夜,在三女身上發泄掉大
部分精力,又接連趕了一整天路全程無休,本該沒剩那麽多精力才是。可是不知
怎的,林子軒的腦海中,總不時掠過莫鵬在床上摁著聞人婉的嬌軀在奮力搗插的
場景,讓他既是酸味又是興奮。

  以至於他的大棒比之往常還要硬上幾分,在聞人婉體內連續不停地抽插了數
以百記,直讓後者呻吟連連。

  聞人婉只感覺她軒弟的陽根在她體內跳動了十數下,每一下均朝她的花穴深
處噴出一絲絲暖流,到最後終於射不動了,才整個人便癱倒在她身上。

  瑩白如玉的纖手和美腿,如同八爪魚般纏上了林子軒的身軀,聞人婉不住地
喘息著。

  林子軒壓在她身上好一會,才漸漸從射精後的疲憊中回複過來。

  感受著聞人婉緊緊纏繞在自己身上,那滑膩如凝脂的柔嫩美體,林子軒能感
覺到她對自己深沈的疼愛。

  聞人婉就是這樣,自小到大,她總是爲林子軒考慮,而從不爲自己考慮。哪
怕有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爲了不傷他的心,她選擇將一切深埋心底。

  再對比自己此時的行爲,林子軒不禁感到一陣愧疚。

  「婉兒姐……」

  「嗯,軒弟……呀,你的小東西滑出來了……」

  「婉兒姐,其實娘都已經告訴我了。」

  「什麽?」聞人婉有些迷迷糊糊地問。

  「咳,我是說,娘已經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林子軒輕咳一聲道。

  聞人婉終於清醒過來,抱著林子軒的柔軟軀體陡然一陣僵硬。

  「夫……夫人告訴了你什麽?」

  林子軒聽見她的聲音起了變化,還感覺到她那緊貼在自己胸膛處的豐乳下,
心跳如擊鼓。可以想像林子軒的話,令聞人婉如何的緊張與不安。

  內心的愧疚頓時更甚,林子軒在她唇上輕吻了幾下,緊緊摟住她道。

  「婉兒姐,你有喜歡的人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聞人婉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幹二淨,她黯然垂下螓首。

  「軒弟,你知道了……是姐姐對不起你。」

  她的反應讓林子軒更感內疚。

  「婉兒姐,你別這樣,弄得我像罪大惡極的壞蛋似的,要是被娘知道,我還
不給她責罵死。」林子軒滿面的愁眉苦臉。

  聞人婉與他相處近十八年,哪不知他此時的表情是故意裝出來給她看的,饒
是她現在芳心亂糟糟的,仍忍不住差點給林子軒逗笑出來。

  「真是的,姐姐現在心裏亂得很,軒弟你還來逗弄人家。」

  林子軒見她嗔怪的模樣,笑著道:「我哪有逗弄婉兒姐,男歡女愛乃人之常
情,既然婉兒姐有歡喜之人,就應該早點說才是,害得我被娘一陣數落。不知情
的,還以爲我是有多作惡。」

  「軒弟,你真的……不怪姐姐?」

  林子軒與她四目相對,認真地說:「自小到大,婉兒姐都是最疼愛我的,我
又怎麽可能因爲一己私欲,而無視婉兒姐的終身幸福?」

  「我已從娘那兒知道,婉兒姐喜歡的是莫鵬哥,他出身武林世家,又是白鹿
先生的關門弟子,其實跟婉兒姐正好是門當戶對……」

  話沒說完,聞人婉便緊緊摟住了林子軒的身軀,宛若秋水的美眸,淚珠滑落。

  「好軒弟,姐姐真的很開心,很幸福。」

  在兩人發生肉體關係之前,聞人婉對林子軒是純粹的姐弟之愛;突破了以往
的姐弟情後,聞人婉對林子軒是七分愛三分情,以疼愛占絕大多數,歸根到底,
還是沒法跟莫鵬那純粹的男女之情相比。

  每當兩人在一起時,林子軒總會沈膩在她那近乎完美的肉體裏,所以聞人婉
能感受到林子軒對她的迷戀。哪怕秦雨甯要爲她的終身大事做主,聞人婉也不能
保證林子軒會就此放手。

  假若林子軒不肯答應,她只能辜負莫鵬的一番情意,這也是她一早便與莫鵬
交待清楚的決定。莫鵬理解她的處境,更十分尊重她的意願,這也讓聞人婉很是
欣慰。

  聞人婉從來沒有想到,林子軒會這樣大度,剛一開始她還難以置信。直到看
見他的目光清澈真誠,對她所說的話,字字真心出自肺腑,才終於明白他是真心
希望自己能幸福的。這一刻,聞人婉只覺得暖入心底,感動得無以言語。

  能被林子軒這般毫無保留地信任與深愛著,聞人婉再也忍不住,一個優美的
翻身,騎坐到了林子軒的身上,同時俯下身去,纖手捧住他的臉,香唇重重地吻
了上去。

  林子軒反手摟著聞人婉的纖腰,與她擁吻了一會兒,本有些癱軟的肉根在後
者的香吻攻勢下,逐漸擡起頭兒來。

  聞人婉自是第一時間感覺到他的變化,只見她的手離開林子軒的俊臉,輕輕
地握上了他勃起的肉棒,固定好了位置後,她腰身輕輕一動,躺在床上的林子軒,
刹那間感覺到自己再度進入那一團溫熱濕潤的軟肉之中。

  林子軒忍不住「啊」了一聲,魂都差點要飄了。

  還沒來得及動作,他身上的聞人婉便開始劇烈地扭動著腰身。

  「婉兒姐……」

  林子軒有些吃驚於聞人婉突然間爆發的熱情。

  「啊……軒弟……姐姐真的好開心,你喜歡姐姐這樣嗎?」

  林子軒雙手覆上她那對晃蕩不停的美乳,「頭回見到婉兒姐這般主動,簡直
太喜歡了。」

  「嗯……啊,軒弟……」

  聞人婉俏臉布滿紅霞,她雙手撐著林子軒的胸膛,腰肢不斷擺動,極是賣力
地套弄著林子軒的陽棒。

  聞人婉自幼便被秦雨甯以大家閨秀的標準培養長大,性情溫婉大方,哪怕在
床第間,也向來表現得非常矜持。

  像眼下這般熱情似火,可說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婉兒姐……」

  林子軒話還沒說完,聞人婉便伏下身來,紅唇重重地印在林子軒的額頭上,
臉上,唇上,讓他把話直接吞回了肚子。

  在聞人婉如火般的盛情攻勢下,林子軒的欲望很快升騰起來,他一個旋身將
前者反壓到了身下,扳開聞人婉兩條白嫩的美腿,濕淋淋的肉棒重新對準她那泥
濘一片的花穴,一個挺身,重重地搗了進去。

  「噢……」

  聞人婉仰起雪白的脖頸,發出一聲滿足到極點的呻吟聲。

  「軒……軒弟,用力點……不要停……」

  林子軒驚訝於聞人婉今夜的主動和熱情,從她情動不堪的花穴來看,此刻的
聞人婉大概處於感情的宣泄口,因此便不再猶豫,堅硬的大棒開始大開大伐地進
攻起來。

  之後的大戰持續了整整半夜,兩人從床頭幹到床尾,林子軒在聞人婉體內射
了三次,終於精疲力竭。

  赤身裸體的二人相擁在被裏,林子軒撫摸著聞人婉柔順的秀發,問。

  「婉兒姐,你打算什麽時候把這事告訴莫鵬哥?」

  「軒弟,你真決定好了?」

  「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馬難追。」

  「既是如此,我便明日和他說吧。」聞人婉伏在他懷裏,美眸微紅地說:
「軒弟,姐姐真的很感謝你。」

  情到深處的聞人婉,又忍不住對林子軒獻出了香吻。

  兩人在床上不知摟抱擁吻了多久,這才沈沈睡去。

  到林子軒從深沈的睡眠中醒來時,聞人婉已不在身邊。

  他下床穿好衣物,推開窗子,見遠方的天邊已有些發白,這才發現自己這一
覺睡了至少兩三個時辰。

  「這麽早,婉兒姐是到哪去了呢?」

  思忖間,林子軒推開房門,剛步出房間沒幾步,便撞見廊道的那頭走出的二
人。

  赫然是聞人婉跟莫鵬。

  聞人婉應該是沐浴過了,她換了一件黃底的柔絹曳地長裙,外罩一件墨綠的
薄紗衣,蓮步輕移間,金黃軟緞的繡鞋若隱若現。她如雲的烏黑秀發還盤了一個
祥雲髻,憑添了一份動人的成熟氣質,再配合她此刻俏臉仍未完全消退的紅暈,
整個人顯得媚光四射。

  兩人走在一起神態親密,莫鵬望向聞人婉的目光裏充滿柔情,而聞人婉看著
情郎,俏臉不時地飛起紅雲。

  「啊,軒弟,你醒啦?」

  聞人婉像是沒有料到林子軒這麽快起床,還被他撞見她從莫鵬的房內出來,
頓時神色有些尴尬。

  「天還沒全亮,時候還早,軒弟怎不多睡會兒?」

  林子軒跟莫鵬打了聲招呼,順口答道:「那陳萬事關重大,我也不敢太貪睡,
早點將他押走爲好。」

  林子軒見她面上不時浮現紅暈,豔若桃李,心知肚明她在莫鵬的房裏,二人
定是少不了耳鬓厮磨,甚至免不了在床上親熱纏綿一番。

  眼前的聞人婉一身美服羅裙,身姿曼妙體態娉婷,便是林子軒看了都心頭著
火,恨不得再跟她大戰一番。看二人從房裏出來的那親熱勁,莫鵬在她身上梅開
二度是必然的了。

  一想到這裏,本應該早放開的林子軒,又覺得酸酸起來。

  像是覺察到他的心態變化般,聞人婉不著痕迹地跟莫鵬拉開一段距離,輕輕
挽上林子軒的臂膀,道:「軒弟,我們一起下去用早點吧。」

  林子軒本想對她說無需這樣,可一聞到聞人婉身上傳來的陣陣體香,再想到
她剛才很可能在莫鵬的房裏,脫得赤條條地任由莫鵬操弄,便覺得對比起來這只
是小意思,於是任由她挽著下去了。

  林子軒一邊用著早點,一邊粗略地跟兩人說了他這幾日呆在泸泉的收獲。

  「什麽?泸泉的太守竟也是血骷髅的人……」聞人婉瞪大了美眸,十分地震
驚。

  林子軒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婉兒姐,小聲點,這家客棧也不知有沒有對
方的眼線。」

  莫鵬那剛毅的臉龐,顯得十分的凝重:「經過子軒的這個發現,我忽然明白,
血骷髅組織爲何這麽多年來,一直對大陸上的各種秘辛秘聞了如指掌。皆因他們
的爪牙已伸到九洲國無數城鎮裏,有太多的富紳官員,明裏暗裏在爲他們辦事。」

  聞人婉道:「如此說來,就算我們從泸泉脫身離開,血骷髅的人也有辦法追
蹤到我們的行蹤。」

  林子軒笑了笑:「婉兒姐無需憂慮,這一路上有我隨行,血骷髅怕是沒有多
少人可以給我殺了。」

  莫鵬提醒道:「影子刺客無需多慮,但還有一個骷髅尊者,照子軒所說,骷
髅尊者已經在來此的路上。雖說子軒如今武功大進,但骷髅尊者作爲與我師尊同
級的絕世高手,非我們幾人可以抵擋,待大家用完早點我們便盡快起程吧。」

  「莫師說得是。」

  林子軒本想告訴他們,如今的他已不畏懼骷髅尊者,但聽到聞人婉還在他面
前稱呼莫鵬作莫師,頓時也不提了,而是故作狐疑地看著聞人婉。

  「婉兒姐剛剛才和莫鵬哥躲在房裏親熱,怎地在我面前,又喚他作莫師?」

  這一刻,別說聞人婉紅霞滿面,便是以莫鵬的穩重,也不禁聽得老臉一紅。

  「軒弟,你……」聞人婉羞紅著臉。

  林子軒故作驚訝地道:「咦,婉兒姐臉紅了,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見到二人的反應,林子軒終於坐實了他們兩人剛才在房裏親熱纏綿的事實。

  聞人婉不禁嗔怪地瞪了情郎一眼。

  「咳,子軒,你就別打趣我們了。」莫鵬見聞人婉怪他,只好紅著老臉道。

  實情確與林子軒所猜出入不遠,莫鵬跟聞人婉在房裏親熱了一段時間,意猶
未盡。

  因擔心林子軒提前醒來,莫鵬在床上只操了聞人婉小半柱香的時間,射意還
遠遠沒來,聞人婉便說要去看看前者,莫鵬只好戀戀不舍地拔出肉棒,從她身上
下來。待到聞人婉穿好衣裙,見她宛若天仙般清豔脫俗,莫鵬又跟她在門後親熱
了好一會,才雙雙出門。

  哪知一出門,便撞見林子軒已醒,那一刻真可謂尴尬。

  「呵呵,好吧,我就不打趣你倆了。」

  酸歸酸,畢竟聞人婉作爲莫鵬的未來妻子,也跟林子軒同床共枕了這麽久,
靈與肉都交纏過,明面上林子軒都應該表現得大度一些。

  見林子軒是真誠祝福他們二人,莫鵬與聞人婉四目相對,眼中流露的濃情愛
意再也遮擋不住。

  待到衆人用過早飯,車隊便起程上路。

  泸泉距雙修閣不算太遠,車隊走了一整天,就進入了雲夢嶺地界。

  此刻天色已經黑,趁夜趕路,大概明日午時左右即可抵達雙修閣。只不過雲
夢嶺地界群山環繞,夜路難行,衆人趕了一個時辰的路,才前行了七八裏。

  見狀,林子軒便吩咐下去,紮營過夜。


                              (未完待續)
作者: 書蟲阿呆    時間: 2018-7-7 21:00

感謝喵大 等了快半年 終於等到更新了  作品一如既往的精彩~~~~~~~~   感恩嚕!!!   只可惜龍壇書網好像倒了 現在都連不上 無法用書幣支持喵大"
作者: 6686010    時間: 2018-7-8 07:39     標題: 感谢喵大重出江湖

写得真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群的可以长期看此书,我愿花钱去支持喵大,愿喵大保持一绿到底的风格
作者: saiias    時間: 2018-7-8 15:53



QUOTE:
原帖由 6686010 於 2018-7-8 07:39 發表
写得真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群的可以长期看此书,我愿花钱去支持喵大,愿喵大保持一绿到底的风格
这书是龙坛的,花钱直接去看就行了,就是更新不稳定,之前一大帮人讨论女主出轨怎么回事,是黑是白,武功和修真怎么怎么滴,现在估计都走了…
作者: 8232459    時間: 2018-7-9 03:55

龙坛关门大吉了,大家要看的,请去百度贴吧,妖刀记吧问喵大群号吧
作者: guyblood    時間: 2018-7-9 03:55     標題: 终于等到了

喵大重出江湖了,可喜可贺啊。其实个人认为描写剑姬的章节太多了,或者说剑姬的堕落太
作者: tony123    時間: 2018-7-12 02:00

喵大總算更新了,再來推一下,千萬不要再斷更太久,畢竟這故事框架還算宏觀,裡面的反派似乎錯綜複雜,表面上的好人不一定是正義之士,朝廷的角色尚未浮出臺面……期待後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7-28 20:55     標題: 紅粉佳人 (31)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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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2018-7-28發表於SIS001


                           三十一章 篝火狂歡

  雲夢嶺地處勝州東南,因大山環繞,終年霧氣濃郁,到了夜晚更是視野不佳。

  如若是林子軒一人,這樣的環境自然不在話下,不過車隊其他人沒有他這樣
的條件,林子軒自是得爲他們考慮。

  紮營的地點選在一片寬敞的林地邊。

  讓衆人感到意外的是,他們來到這兒之時,已有人在這裏搭起了帳篷,燃起
了篝火,見到林子軒的車隊到來,這群人顯得有些緊張。

  一些婦女連忙將還在林地外邊玩耍的孩子們拉進了帳篷,而那些精壯些的漢
子,則是拿起了身旁的器具充當武器,一臉警覺地注視著慢慢靠近的車隊。

  林子軒皺著眉頭,有些納悶:「這兒是大山密林,怎會有這麽多普通百姓在
此紮營?」

  他的眼力是衆人當中最好的,隔著百丈遠的距離,便輕易地看清楚這些人的
面貌。

  策騎於他身前的莫鵬,在這樣的夜色環境下,哪怕遠處有篝火,也只能看到
一些模糊的身影。內心驚異間,落後了幾個位置,向林子軒問道。

  「子軒能看得清楚,那些都是普通百姓?」

  林子軒點了點頭,「看他們的衣服裝扮,應該不會錯。而且他們應該也和我
們一樣,連夜趕路後找了此地作爲歇腳休息的地方。」

  他能看到前方那些人正在篝火處熬煮食物,那群幼童方才便是圍在篝火旁,
林子軒便是從這點判斷這群人在這兒紮營不久。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

  隨著車隊的臨近,幾個中年漢子有些緊張地走了過來。

  「軒弟,怎麽回事?」

  聞人婉聽到聲音,揭開了馬車的簾子,當她看清楚這些人的面貌,自是十分
訝異。

  「怎的……這麽多百姓在這?」

  林子軒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我過去問問他們。」

  見到蓬萊宮一衆執事警覺的模樣,而對面那些人則全都如臨大敵的樣子,聞
人婉頓了頓,道:「唔,軒弟,你等等,還是讓我來問問他們吧。」

  「行,那我陪婉兒姐過去。」

  一身長裙的聞人婉儀態萬端,端莊清麗,任誰見了都只會把她同美好的事物
聯想在一起。

  不出所料,對面的人見到美如天仙般的聞人婉,頓時都放松了下來。不到片
刻,衆人便都弄清楚他們在這的前因後果。

  武原失守,嚴天工與數萬將士全數戰死無一活口,這消息已像長了翅膀般傳
遍了九洲國,恐慌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

  這裏有兩三百人,過半是從雲州長途跋涉而來,剩下的人大部分來自涼州的
田陽、榆歸以及川延這三個跟雲州接壤的城鎮。他們如此著急地往北面逃離,就
是深怕雲州也落入南蠻人手裏,下一個便輪到他們。

  聞人婉感慨道:「沒想到,此次南蠻人攻占南州,竟給百姓們造成了如此大
的恐慌。」

  她不禁有些擔心,與南州一河之隔的雲州,此時不知該多麽混亂。

  「聞人姑娘以及諸位該尚未用晚膳吧,若不嫌棄,不如一塊來吧?」

  相比於其他境況可憐的流民,這些人大部分還算家境殷實,結伴趕路的原因
也是害怕流寇土匪,待他們看到不論是天姿國色的聞人婉,還是氣宇軒昂的林子
軒,舉手投足非富即貴,自是熱情起來。

  林子軒等人推辭了一會,但盛情難卻,便勉爲其難地答應了。

  而聞人婉見到孩子們非常熱情地圍了上來,連忙吩咐下人將車隊存備的食物
拿出來分給他們,這舉動自是惹來孩子們的歡呼雀躍。

  林外其他帳篷的人聽到聲響,也都紛紛過來湊起了熱鬧。

  這是一群純樸樂觀的人,只是碰上這樣的時勢,他們不得不離開生長的土地。

  用過了晚飯,衆人熟稔多了,望著一堆堆現在的篝火,一些年輕男女便提議
起跳篝火舞。

  數百年來,西大陸與東方諸國的交流日漸頻繁,受此影響,百姓民衆的日常
習慣也發生了改變,其中改變最大的莫過於舞蹈。九洲百姓的舞蹈偏於保守,而
西大陸的舞風則大膽開放,因而當西大陸的舞蹈傳入東方,給百姓們帶來相當大
的震撼。

  西大陸的篝火舞便最受歡迎,其舞姿以熱情奔放著稱,男女們的關係也很容
易在這樣的環境下發展起來,因而特別受到大陸年輕男女的鍾愛。即使遠在蓬萊
島,也有非常多的居民擅長,在場的衆人自然也不例外。

  在歡聲笑語中,聞人婉第一時間先被孩子們圍走了,而本不打算參與的林子
軒,面對幾位大膽走過來邀約的害羞少女,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也下場跟她
們跳了起來。

  除負責看守陳萬的幾位執事不在場中外,其他人也都受此感染,和衆人圍著
篝火起舞。只有莫鵬大概是想起了師兄嚴天工,興致不是很高,沒一會便退下場,
一個人靜靜地觀察大家歡樂。

  「好久沒這麽開心了,莫鵬哥怎的這麽快便不跳了?」

  林子軒走了過來,坐到莫鵬身邊,笑著道:「那些人正輪流邀請婉兒姐與他
們共舞,你看婉兒姐都給那小夥子摟抱著,莫鵬哥不打算一會過去?」

  莫鵬望向場中,只見聞人婉衣裙飄逸,踏步如蓮,與她共舞的是一個身材敦
實,赤著上身的小夥子,兩人的舞姿配合得相當完美。那小夥子步伐剛健,聞人
婉袅娜輕柔的腰肢正被他緊緊摟住,偶爾擺動間,聞人婉挺拔的胸脯不時地與他
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莫鵬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聞人婉那對豐乳已被擠壓得變了形
狀,難怪林子軒有此笑言。

  看著篝火耀映下,風姿卓越忘情熱舞的聞人婉,莫鵬搖了搖頭笑了笑,道:
「難得婉兒興致正濃,便由她開心吧。」

  聽到莫鵬的話,林子軒頓時揶揄他道。

  「莫鵬哥應該知道,在篝火舞中只要接受了異性的共舞邀約,期間任何親密
的舉動均是被允許的。看婉兒姐跟那小夥子跳得如此合團,按照傳統,若婉兒姐
到時跟他擁抱親嘴,莫鵬哥可別吃醋爲好。」

  見到此刻篝火圈中熱情共舞的二人,動作越來越親密,莫鵬微微一笑:「這
點肚量你莫鵬哥還是有的。篝火舞的傳統我知道,在它的發源地西大陸,這種舞
蹈的風氣極是開放,相較而言我們這裏只是小意思。」

  「子軒也少取笑我了,場上那幾位少女一直在朝這邊張望,我敢跟子軒打賭,
不出半盞茶功夫你就得被她們拉上場。」

  他話音剛落,一位模樣嬌羞的少女已來到林子軒跟前,向他發出共舞邀請。

  林子軒向聞人婉的方向瞟了一眼,望見那小夥子正緊貼在她身後,而聞人婉
那翹挺的香臀,則如水蛇般忘情地在前者的胯間扭動著。

  那小夥子一只手按在聞人婉的腹部,另一只手則已經隔著墨綠色的薄紗衣,
環摟在聞人婉的胸口上。借著明亮的篝火,可以清楚地看到聞人婉的乳肉即便隔
著衣裙,仍像要從小夥子的手臂間爆擠出來般。

  周圍一衆男人均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朝那小夥子投去豔羨不已的目光。

  血脈贲張的情景也讓林子軒看得一陣心癢,便也握上了那少女的小手,下場
共舞。

  場上另外幾名少女見到林子軒已被捷足先登,臉上都不由得露出失望之色。
過了一會兒,才有一位少女退而求其次地來到莫鵬身前,對他發出邀請。

  摟抱著懷裏嬌小的少女,莫鵬往遠處另一處篝火望去,見到那小夥子還在身
後摟著聞人婉,兩人的動作放緩了很多,前者正湊在聞人婉的耳邊,不知在對她
說些什麽。

  只看到聞人婉的嘴輕輕動了動,然後她的目光在場上遊視一遍,先是看見被
那少女緊摟著不放的林子軒,然後巡視到了這裏,恰好目睹到與另一位少女摟在
一起的莫鵬,這才向身後的小夥子輕輕點頭。

  只見兩人牽著手,走到林地邊緣最遠的一處篝火,那小夥子對正在那兒歡舞
的同伴們不知說了什麽,豔羨打趣的笑聲中,那些人不約而同地往這邊走來,遠
處的篝火便只剩他們二人。

  借助著篝火,他清晰地看到那小夥子在衆人走後,便將聞人婉輕輕摟住,而
後者的雙手也環上他的脖子。

  這一次,二人的舞姿變得溫柔得多,而且因動作的關係,聞人婉還跟那小夥
子不時額頭貼在一起,顯得非常的親密。

  出神間,肩膀緊了一緊,莫鵬回過神來,撞見的是懷裏少女那略顯憂郁的眼
神,頓時朝她投去歉意的目光,認真地跟其共舞起來。

  篝火舞最忌在懷中有舞伴之時,將注意力放在他人身上,這是非常失禮的行
爲。

  隨著時間的推移,場上共舞的人漸漸隔成兩個區域,一片由年輕男女們組成,
一片由剩余的人組成,泾渭分明,十分地默契。

  在西大陸,篝火舞起源於遠古的部落時期,是部族維係情感最重要的一項活
動。對於年輕男女而言它意義更爲重大,至今它仍是西大陸男女擇偶的一項最重
要的活動。只是在相對保守的東大陸,它一般是年輕男女們嘗試交流的場所。

  自篝火舞傳入東大陸以來,在這熱情奔放人人放開身心投入的活動裏,男女
之間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發生一些親密的行爲,是非常正常並且人人所樂意的。

  共舞著的這群男男女女,氣氛也逐漸地暧昧了起來。已有不少男人忍不住在
女伴身上活動起來,便是自制力頗強的林子軒,也免不了受到氣氛的影響,情欲
緩緩升騰。

  看著懷中少女羞澀地半閉雙眸,林子軒感到有些爲難。雖說在篝火舞這種特
殊的場景,真個和懷中的少女發生什麽,事後雙方也都無須負起什麽責任,但畢
竟頭回碰上這種事,他心裏多少有點遲疑。

  只不過當林子軒環目一掃,望見遠處的聞人婉,已和那小夥子在篝火旁緊緊
擁在一起纏綿熱吻,兩人唇舌交纏,吻得極是投入,心中急跳,卻又是一陣興奮。

  在這樣的濃情氣氛下,連向來端莊矜持的聞人婉都放開了,他還有什麽好顧
慮,便低下了頭一把吻住了懷中少女的朱唇。

  莫鵬同樣已跟懷中的少女擁抱在一起,兩人也相吻了兩三次,只不過他始終
心係著遠處的聞人婉,總不時地在暗中觀注。

  擡頭望去,莫鵬發現聞人婉與那小夥子竟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篝火旁,消失
在視野之中。

  頓時心中一跳,緊張地巡了一遍,終於在離篝火不遠的一株大樹旁,望見緊
挨在樹木軀幹陰影下的二人。

  從莫鵬站立的位置,只能看到二人半邊身子,於是他只好摟著懷中的少女轉
移了十幾步,運極目力,終看清遠處的景象。

  只見樹下,聞人婉被那小夥子從身後摟著,那小夥子已將聞人婉身上墨綠色
的薄紗衣脫下,並揭開了她身上那件黃底柔娟衣裙的衣襟,露出精致的瑣骨和香
肩。

  在莫鵬劇烈的心跳下,男人的手順著大片雪白的肌膚,探進了聞人婉的衣襟
裏。只見聞人婉仰起俏臉,大半個身子都靠在那小夥子身上,像是分外地享受般,
任由後者的手在她的胸襟內來回揉動。

  莫鵬不用猜也知道,聞人婉一對雪白的美乳已落在小夥子的手中,在他肆意
地揉搓中,不停地變幻各種形狀。

  而在這過程中,聞人婉一只纖手還從身後環住小夥子的脖頸,與其火熱的纏
吻著。

  正當莫鵬看得目不轉睛之時,懷裏的少女忽然擡頭望著他,輕輕笑著說:
「我知道莫大哥和聞人姐姐該是一對戀人,你若是想過去找聞人姐姐的話,便過
去吧……」

  莫鵬愣了一愣,看到少女眼中隱隱流露的一絲失望,他輕輕搖了搖頭:「不
必的,真是抱歉,冷落了你。」

  篝火舞雖讓人迷醉,但畢竟九洲國的人無法與西大陸的人相比,在這種環境
下除了戀人情侶外,一般男女是不會突破最後一關的。不管是聞人婉還是那小夥
子,都是清楚這點的。

  懷中的少女頗善解人意,莫鵬也不能再冷落於她,便十分投入地滿足了她的
期望。

  少女不論容貌氣質,均遠不能與聞人婉相比,至多只能算得上清秀,但在這
樣的氣氛下,懷裏摟著一個熱情似火的可人兒,便是莫鵬也忍耐得相當辛苦,長
褲內的陽具已經硬得很厲害,甚至是有點難受了。

  少女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終於在二人一次熱吻完成後,她嬌喘著說道:「莫
……莫大哥,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不如就這樣吧。」

  莫鵬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也好,剛才若有冒犯,還請你不要見怪。」

  少女甜甜一笑:「不會的,莫大哥,今晚將成爲我的美好回憶,去找你的聞
人姐姐吧。」

  莫鵬點點頭,他看了看周圍,見衆人還沈浸在濃情蜜意的氛圍中,便往聞人
婉的方向望去,卻只能看到樹幹處些許影子,顯然遠處的二人在方才改變了位置。

  待到莫鵬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換了個位置來到二人身後的不遠處時,入
目的情景饒是以他的定力,仍免不了看得心髒嘣嘣狂跳。

  只見那小夥子一手摟著聞人婉的纖腰,一手托著她的香臀,將她完全騰空壓
靠在大樹的軀幹上。而聞人婉裙下那對修長的美腿,也正緊緊盤在小夥子赤裸的
腰背上。

  聞人婉的衣襟已被完全扒開,雪白挺拔的美乳縱在漆黑的夜色裏顯得耀眼無
比,美乳間的兩點嫣紅,仿若黑夜中的紅寶石般,散發著誘人至極的魅力。她仰
著俏臉,美眸微閉,青蔥般的纖指則插在男人的頭發裏,任由男人在她雪白的雙
胸上來回吸吮。

  聞人婉的美乳被那小夥子狂吻著,早已情動不堪,裙下的美腿不住地摩擦著
男人的腰身。

  大概是感受到了聞人婉美腿的驚人彈力,小夥子的手從聞人婉的腰肢抽了出
來,順著美腿沿路摸了下去,隨後直接將她腳上的繡鞋褪去,將聞人婉那只包裹
著白襪的柔軟玉足握入手中,又捏又揉了起來。

  小腳落入小夥子的手中,被其肆意把玩,聞人婉不堪情動,雙手捧起男人的
臉,香唇用力地吻了上去。

  兩人纏綿熱吻了至少半盞茶的功夫,小夥子似乎終於忍受不住,伸手便要褪
下聞人婉的衣裙。

  就在莫鵬心跳如打鼓,猶豫著要不要現身之時,卻見聞人婉忽然按住了小夥
子,在他耳邊說了什麽。

  莫鵬看到那小夥子似乎愣了愣,接著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朝聞人婉
點了點頭。

  只見聞人婉蹲下了身子,手法娴熟地解開了小夥子褲子,後者那結實有力的
臀部便正面暴露在莫鵬眼前。

  在莫鵬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只見聞人婉纖手按在小夥子的兩腿上,螓首深深
地埋進了後者的胯間。

  以莫鵬的角度望去,他沒辦法看到聞人婉的動作,但從她螓首擺動的幅度很
快,以及那小夥子不停地喘著粗氣業看,聞人婉必是很投入地在吞吐著小夥子的
肉棒。

  雖然莫鵬很清楚,除了林子軒之外,聞人婉還因某些原因與好幾個男人有過
極爲暧昧的行動,但那畢竟沒有親眼目睹,感受並不深。

  此刻親眼見到心愛的女人,蹲在那小夥子的身下,投入地爲其吞吮肉棒,那
種爆炸性的刺激感,絕非筆墨所能形容。

  好在的是,聞人婉在給小夥子吞吐了一會,便站起身來,在後者耳旁輕語幾
聲。

  那小夥子朝她點了點頭,穿好了褲子,隨後蹲下身,爲聞人婉拾起她掉落在
草地上的一只繡鞋。

  他擡起聞人婉包裹著白襪的玲珑玉足,握著那只柔嫩的小腳,只見他不知說
了幾句什麽話,令聞人婉露出羞澀的神情。

  卻見小夥子很是迷醉地在她的玉足上輕嗅一會,又在伸出舌頭舔弄了她的足
心足趾乃至足背,這才滿足,溫柔地爲她穿好鞋子。

  聞人婉整理好衣裙,又跟小夥子擁抱了一會兒,最後在他的側臉上輕吻一口,
小夥子便先行離去了。

  莫鵬終於松了一大口氣。

  聞人婉挑選舞伴的目光果然沒有錯,這小夥子在這樣的情景下,還這麽尊重
她的意願,不敢有半點糾纏,他的舉動讓莫鵬相當受落。

  人走了,莫鵬也便不躲躲藏藏了,他連忙現身,徑直地走向聞人婉。後者見
他到來,一把便摟住莫鵬雄壯的腰身,嬌喘著道。

  「鵬哥……你都看到啦,你不會吃醋吧?」

  莫鵬反摟著她,「怎麽會,我知婉兒會有分寸的。」

  聞人婉摟著他腰身的手緊了緊。

  「婉兒忍不住了……鵬哥……抱我進去……狠狠地肏婉兒吧……」

  聞人婉罕見地用如此浪蕩的字眼,加之方才的情景早讓莫鵬血脈贲張,大棒
硬得發疼,當下直接將聞人婉攔腰抱起。

  在沒有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莫鵬將聞人婉抱進了帳篷。

  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唯喘息著,急不可奈地脫起對方的衣物。

  在帳篷內油燈的照映下,莫鵬清楚地看到聞人婉的香肩脖頸上全是吻痕,再
往下,她雪白的胸乳上吻痕更是驚人,可以想像方才的小夥子是多麽瘋狂。

  莫鵬大手在聞人婉的蜜穴口外輕輕一抹,手上使沾滿了大量粘滑的液體,同
樣能想像聞人婉現在是何等情動。

  當下,莫鵬便不再猶豫,扶著翹挺的香臀,暴滿青筋的巨棒對著聞人婉的蜜
穴,一搗而進。

  夜深,狂歡的衆人也逐漸散去,各自回去歇息,寂靜的林地便只剩下一堆堆
篝火在噼啪燃燒的聲音。

  林子軒的帳篷自是只有他一個人。

  他今晚雖也算投入,但卻點到即止,沒有過份放開情欲。因他隱隱覺得,以
骷髅尊者的武功,到這個時候仍沒有半點動作顯得很不尋常。

  他的車隊有不少人,只要骷髅尊者稍有一點追蹤技巧,是不難追查到他們的,
因此這份警覺總不時在提醒他。

  聞人婉被莫鵬抱入帳篷的情景,自是瞞不過林子軒的雙眼,對此林子軒也只
能歎息一聲。

  他們二人的關係已經公開,從今往後聞人婉便是莫鵬的女人了,莫鵬在床上
怎麽操聞人婉,都是他們倆的私事,舊情既已揭過,林子軒就沒有理由去插手幹
預了。

  雖是這麽說,但只要一想到今後莫鵬能隨時隨地操他的婉兒姐,林子軒總覺
得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唉,算了,不去想它了。」

  林子軒隨後便盤坐起來,運轉起了《修真神訣》心法。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子軒忽然被一種奇怪的感覺驚醒,那種感覺很難用言語
來形容,有點像被某種東西暗中盯住似,讓他有些不太舒服。

  他頓時皺起了眉頭。

  如今他已晉入金丹期,按照《修真神訣》上所述,他的神識已大幅増強,五
官的感應力也逐漸朝人體極限逼近,林子軒不會認爲這是什麽錯覺。

  這或許是他體內結下金丹後,令他獲擁到一種玄而又玄的微妙感應,很大可
能性是確有什麽人正在暗中窺視著。

  想到這裏,林子軒不動聲色地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由白布包纏著的軒轅
劍也換上了黑布,接著林子軒如幽靈般溜出了帳篷。

  月色靜谧。

  林子軒擡頭看了看夜色,刻下大概已近醜時,他入定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四
周靜悄悄,散布於林地的十幾處篝火堆都燒得差不多了,只間中傳來柴枝劈啪的
聲音。

  四周的營帳很多都暗淡無光,顯是狂歡後的大部分人都已進入睡夢中。而林
子軒這邊的一衆營帳,即使衆人已入睡,依舊都掌著燈,十幾個營帳在夜色中頗
爲顯眼。

  就在這時,那種奇怪的感覺強烈了起來,林子軒忽然間感應到了對方的位置。

  對方至少還在十裏外,但正快速地接近中。

  骷髅尊者的身影在他腦海中陡然浮現,極是清晰。

  《修真神訣》果然神異非常,晉入金丹期的他,竟能在入定中感應到數裏外
的強敵!

  林子軒精神一振,上一回他敗於骷髅尊者手裏,讓他心裏憋了一股氣。現在
骷髅尊者親自送上門來,他林子軒絕不會讓這大好機會白白溜走。

  不過骷髅尊者的蓋世武功非同尋常,即使他有信心應付,仍得喚醒大家警戒。
這裏有個武宗級的莫鵬,以及身手不會弱於前者太遠的聞人婉在,問題該不大。

  莫鵬下榻的營帳在不遠處,林子軒幾個縱身,無聲無息地落在營帳外。

  營帳內的一些聲響,也都毫無钜細地傳進林子軒耳中。

  「噢……鵬,鵬哥,你今晚怎這般勇壯……」

  聞人婉的叫床聲柔媚入骨,短短的幾聲呻吟,便令外頭的林子軒硬了起來。

  「啪啪啪啪!」

  一陣劇烈的肉體撞擊聲,緊跟著莫鵬喘著粗氣的聲音傳來。

  「婉妹,你真的太美了,怎麽要都不夠,啊,婉妹,你真緊……我又要射了!」

  「嗯……啊,鵬哥…第……第四次了……婉兒要被你肏死了!」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射了,我射了,婉妹……」

  「射吧……鵬哥……都射給婉兒……」

  「啊……啊……」

  一陣壓抑的呻吟後,便聽到聞人婉的嬌喘與莫鵬大口地喘著粗氣。

  片刻過後,隨著聞人婉「嗯」了一聲,林子軒耳中又傳來了親嘴的聲音。

  沒想到莫鵬的精力如此過人,竟連續不停地在營帳裏操了聞人婉整整一個時
辰,還在她身上射了四次。

  「婉兒姐被他操得聲音都發顫了,肯定舒爽得不行……」林子軒酸酸地在心
裏說了一句。

  他不禁慶幸剛才過來之時,沒有冒失地開口,否則碰上正在行房的兩人,對
雙方都非常尴尬。

  營帳裏的莫鵬跟聞人婉還在忘情地親著嘴,直親得啧啧作響,好一會,才聽
到聞人婉嬌喘著道。

  「練武之人最忌房事過度,我們昨晚已親熱了一次,今晨一次,今晚鵬哥你
又接連射了四回,婉兒怕你太過縱欲了。」

  「記得我們剛好那會,鵬哥你雖晚晚都那麽硬,卻都能忍住不進來。實在憋
不了,才讓婉兒用嘴幫鵬哥弄出來,但一般也是隔個兩三天才弄一次,像今晚這
樣,也實在是太頻繁了。」

  外頭的林子軒這回知道,幾年前聞人婉跟莫鵬交往時,雖然兩人沒有突破最
後一層關係,但其實早已晚晚都睡在一起。

  難怪後來他第一次跟聞人婉上床,覺得她的反應很熱情,與他跟未婚妻瑾兒
生澀的初次相比差別太大,原因竟是在這。

  「好你個婉兒姐,竟然又是用嘴,又是陪睡的,莫鵬哥的豔福也未免太令人
羨慕……」林子軒直搖搖頭。

  只聽到莫鵬粗聲道:「今晚看見你與那小夥子躲在樹下親熱,我便興奮難耐,
真是怎麽要都不夠。」

  「鵬哥……你……你真是的……你怎會有這樣的癖好?」

  聞人婉一陣嬌羞。

  「這其實怪不得我,全是因爲婉妹。」

  「鵬哥,你的奇怪癖好怎能賴到婉兒身上……」

  「婉妹還記不記得,上次在帝都,琳娜她們邀請你到帝都北效,參加她們聖
神帝國一年一度的篝火狂歡跳舞會?那晚,我記得你還入鄉隨俗了穿了一身西大
陸的短裙裝,鹿絨的長靴,與一雙深黑色的及膝長襪。」

  聞人婉「嗯」了一聲,語氣中忽然帶了一絲酸酸的醋意。

  「婉兒當然記得,鵬哥你也同樣受到了邀請,在篝火舞會上,琳娜學姐可是
旁若無人地纏著你,沒有第二個女人能靠近。」

  「咳,婉妹,你也知那時我們的關係尚未公開,而來自西大陸的琳娜,性子
又野……」

  「是嗎?可是不管怎麽看,那晚鵬哥跟她可親密得很。」

  「咳,婉妹就別捉弄我了,我看見你接受了一個戴著胡帽留著小胡須的貴族
男人的共舞邀請,接著沒多久,你們就跟周圍的其他人一樣,相擁在一起旁若無
人地熱吻著,我那時真是又難受又無可奈何。」

  外邊的林子軒,頓時聽得有些牙癢癢,原來聞人婉在書院之時,還有這麽多
事情瞞著他呢。

  此時他感應到骷髅尊者的位置,已拉近了至少兩三裏,武尊級身法功夫,確
實可怕。

  時間已剩不多,林子軒本該趕緊動身了,但此刻營帳內聞人婉與莫鵬的私密
話,像有一種奇特的吸引力般,讓他的腳步完全挪不開。

  莫鵬說完,聞人婉有些難爲情地說道。

  「那人是琳娜的二叔……原來鵬哥你都看到了,我還以爲當時人那麽多,又
隔那麽遠……」

  「當然,在那之後,我還看見你跟他進了一座帳篷……」

  「那……那晚的氣氛婉兒實在是從未遇上,男男女女們擁抱相吻,歡聲笑語
一片。琳娜她們幾個平日在書院雖大大冽冽,總喜歡開男人們的玩笑,但都知道
分寸。在那晚她們卻都變得很開放,美芙娜她們幾個更豪放地脫光了衣服騎在男
人們身上,旁若無人地歡好起來,不知怎的,當時看到那樣的場景,婉兒下邊濕
得很厲害。」

  「鵬哥莫非便是看到婉兒隨琳娜的二叔進了帳篷,才有這奇怪的癖好麽?」

  「嗯。」莫鵬甕聲地應了一聲,「事後你在他帳篷裏待了半個時辰,這半個
時辰的時間裏,你倆在裏頭發生了什麽?」

  「鵬哥想知道嗎?」

  「婉妹說吧,我其實一直都想知道。」

  大概是回想起當晚的情景,聞人婉的語氣裏似乎有些難爲情,又有點興奮。

  「進了帳篷,他便脫光了婉兒身上的衣物,只留下婉兒腿上的襪子。之後他
就把婉兒放在榻子上,很輕柔地撫摸著婉兒全身,然後就開始親婉兒的身子。琳
娜的二叔真的很溫柔,婉兒那晚真的是被他親得腦袋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時候,
他已經脫去了衣服平躺著,要婉兒調轉位置,俯身給他含那地方。」

  莫鵬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婉妹……給他含了?」

  「嗯……含了。他那根東西挺白的,雖然不是特別粗,但模樣挺討人喜歡的,
我們就這樣相互給對方舔弄。」

  「那後來呢?」

  聞人婉有些羞澀地道。

  「之後,婉兒被他舔得泄了次身,便也用嘴幫他弄了一次,讓他在婉兒嘴裏
射了個暢快淋漓。」

  「你們二人足足弄了半個時辰,便只弄了這麽一次?」

  「嗯,他知道我出身九洲國,不比西大陸的女性,因此非常尊重婉兒的意願。
婉兒不願在那樣的時刻將身子交給他,他自然沒有勉強。之後他希望婉兒用腳幫
他撸一次,婉兒就照他的意思,最後射得襪子都全濕透了,走起路粘粘的好是難
受。」

  「婉妹……不如我們再做一次吧……」

  「啊……鵬哥,你怎的又硬了……別……有腳步聲,有人來了……」

  腳步聲自然是林子軒刻意弄出來的。

  再這樣下去,怕是營帳裏的二人又要再做了,雖然林子軒此刻也聽得硬得發
疼,但骷髅尊者已到五裏之外,時間已不允許他再偷聽了。

  「莫鵬哥,婉兒姐,我感覺到骷髅尊者正朝這兒接近,你們通知其他人起來
戒備,我去迎敵。」

  「啊,軒……軒弟,太危險了,你等會兒……」

  身後傳來聞人婉焦急的聲音,然而林子軒的身影已掠至百丈外,消失在幽暗
的密林中。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8-18 11:14     標題: 紅粉佳人 (32)作者:jiangkipk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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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jiangkipkke
2018-8-18 發表於SIS001


                          第三十二章  劍姬震怒

  一件寬大的黑袍,面上是標誌性的銀色骷髏面具,身形雄偉的骷髏尊者在密
林間穿梭縱躍,他的速度非常驚人,前一刻他的身影才剛出現,下一刻已在十數
丈外的地方,仿佛腳不沾地的魔鬼。

  在他前方大約三四里外,隱約可見星星點點的火光,只見骷髏尊者冷哼一聲,
本已迅若鬼魅般的身法,竟在幾個呼吸間再次提升。

  沒人知道,骷髏尊者寬大黑袍下的胸膛,此刻充滿了怒火。

  自二十年前,他親手擊斃礙事的槍聖蕭修谷,骷髏尊者便將組織內的一切大
小事務,放心地交由他信任的三名長老,自此閉關不出。

  骷髏尊者絕沒有想到,在主上需要他鞍前馬後的關鍵時刻,他所一手創立的
血骷髏組織,竟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創,元氣大傷不說,連帶主上新收服的另一派
勢力陰陽宗,也覆滅於雙修閣。

  陰陽公子等人是敗在軒轅皇主之手,可說是非戰之罪。然而陳萬竟在不明就
里的情況下被人綁走,守在陳家內部的組織精銳,在事發後幾個時辰方發現此重
大事故,這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當他趕到瀘泉,本該出來迎接他的最後兩名影子刺客,均被一劍封喉,連同
瀘泉的內線也一並喪命,他的殺機也在同一時刻達到高峰。

  到目前為止,骷髏尊者仍不知對方的來歷,但根據他所知的某些線索,對方
的身份並不難推論。

  首先是當世之中能在這般狹窄的範圍內,令兩大影子刺客在幾乎沒能來得及
反擊的情況下同時擊殺二人,有這種武功的人,整個九洲國不超過兩手之數。

  其實,兩名影子刺客身上除喉嚨一處致命劍傷外,全身上下沒有其他傷口,
這證明對方平時擅於用劍。

  排除掉重傷未愈的軒轅皇主軒轅豪,九洲國最有名的用劍高手當屬蓬萊劍姬
秦雨寧,其次就是聖劍門大門主秦松,除此之外,還有前不久與他交過手的劍姬
之子,這三人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都可以做到這件事。

  秦松此人不論白道黑道都吃得開,與他血骷髏也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沒有
殺人動機。

  而蓬萊宮曾被他們暗中截殺過幾次運貨車隊,劍姬的前夫軒轅豪更是覆滅掉
陰陽宗與他們組織大半高手的禍首,不論怎麼看,蓬萊宮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更重要的是,前不久司徒府的大總管孫文彪突然失蹤,司徒德宗發散人手出
去尋找無果,過後不久,那孫文彪又突然回府,說是外出時被人敲了悶棍傷了頭
部,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司徒德宗不疑有他。

  直到陳萬失蹤,骷髏尊者才將兩者聯系在一起。他親臨司徒府,那孫文彪在
他面前閃爍其辭,一看便知有鬼,在他的酷刑拷問下,那個叫王厚的鎮南幫成員
為求一死,臨死前將其所知的一切都吐露出來。但僅能得知的是,謀劃綁架真正
孫文彪的人當中,除鎮南幫成員外,還有蓬萊劍姬的養女聞人婉。

  將這一切聯系起來,蓬萊宮有十之八九的嫌疑。

  秦雨寧應該很清楚武尊的身手有多麼可怕,在這種情況下她仍敢這麼果決地
出手,那證明軒轅豪已取得了她的諒解,並已將他所知的一切透露與後者。否則
秦雨寧單是為了她的寶貝兒子考慮,便不能輕易讓蓬萊宮涉險。

  陳萬對主上忠心耿耿,這些年來也為組織作出了不小的貢獻,然而不管他還
有多少利用價值,骷髏尊者都會在第一照面將其擊斃。

  否則待陳萬落在軒轅豪手里,被其逼問出魔殿的所在,那將會嚴重威脅主上
的千年大計,他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要怨,就怨他知道的太多了!

  只傾刻間的功夫,骷髏尊者在密林間已越過百丈的距離。

  就在他思忖間,一個削瘦的黑影突然間從一株大樹的枝幹上躍下,淩空朝他
撲來。

  黑影來得可說全無半點征兆,且速度更是快至常人的肉眼難以捕捉。

  面具後的雙目一陣緊縮,沒有人能形容此時骷髏尊者內心的震動。

  多少年了?自他武功大成以來,從沒有任何人能在感官高度戒備的情況下接
近他,更枉論偷襲。這一情況在今夜終被這神秘人所打破,不論對方武功如何,
單是這項成就,傳出去足以傲視九洲。

  對方由頭到腳罩著黑布,看不出面目,手上使用的是一柄包裹著黑布的長劍,
當骷髏尊者的目光掃射到此劍的形狀時,頓時心中一震,他知道來人是誰了!

  「嘶!」

  黑布陡然炸開,夾帶著勁爆的氣勁往骷髏尊者射來。

  骷髏尊者冷哼一聲,長袍下枯瘦的雙手探出,將射來的碎布一一拍開。金芒
大盛的軒轅劍,也在同一時刻來到他的額前。

  饒是以骷髏尊者的蓋世武功,在全無準備之下受襲,也只能臨時應招。只見
他雙掌合十,在軒轅劍的劍尖距他額前僅毫厘之差的時刻,將劍尖合住。

  「甕!」的一聲悶響,勁氣四下激射,緊接著「啪」的脆響一聲,骷髏尊者
面上那標誌性的銀色面具應聲爆開。

  骷髏尊者枯瘦如柴的雙掌依舊死死地按著軒轅劍,林子軒用盡氣力不斷逼近,
骷髏尊者的布鞋已在地面劃出一道深深的長痕,仍舊沒有讓軒轅劍再進半分。

  林子軒暗叫可惜!

  他憑借來自《修真神訣》的超凡感應力,先一步埋伏在骷髏尊者的路線上,
再收斂全身氣息藏於樹頂,連軒轅劍也沒敢露出來,便是打算趁機給骷髏尊者致
命一擊。

  一切都很完美,可他終究低估了骷髏尊者的武功,在電光火石的剎那,竟被
他硬生生地接住。

  氣勁如鋒利的刀刃,往四下散刮。

  原本寂靜的夜林,以二人為中心,驟然狂風大作,周圍的十丈以內的樹木嘩
嘩作響,枝幹不住抖動,落葉呼嘯地被卷入半空。

  林子軒灌滿靈力的劍尖沒法再作寸進,骷髏尊者全力印住的劍鋒也同樣卸無
可卸,各自的額頭上也都冒出了冷汗。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當,骷髏尊者的黑袍突然鼓了起來,他的袖口卻緊縮下
去,情況十分詭異。

  林子軒頓時心中一凜,來自《修真神訣》的超凡靈覺令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的氣息,於是他手腕一抖,軒轅劍從對方的雙掌中抽退,身形同時毫不猶豫地暴
退。

  「嗤嗤嗤!」

  下一刻,骷髏尊者緊閉的袖口驟然大張,數十道尖銳無匹的冰寒真氣,鋪天
蓋地地朝林子軒所在的方向爆發。

  幸好的是林子軒的超凡靈覺讓他先一步作出反應,險而又險地避開。

  「劈里啪啦」一陣爆響,位於林子軒後方的幾株參天巨樹可便沒那麼好運,
數人合抱的粗壯樹軀,在骷髏尊者這詭異的一招下炸了個稀巴爛。

  骷髏尊者在前方立住,林子軒終於看清他的真面目,不由得感到吃驚。

  皆因骷髏尊者橫看豎看,都像個四十歲左右正值壯年的中年男性,完全與他
的年紀不符。

  要知道,骷髏尊者出道的時間可比九洲國另兩大武尊都要早,大陸上雖無人
得知他的真實年紀,但照他出道時間來推算,骷髏尊者至少該近百歲。不論他的
修為有多精湛,外貌都不可能保持得如此年輕,這其中定有某些他林子軒沒法理
解的內情。

  骷髏尊者從林子軒的神情反應中看到他的吃驚,須不知,他內心的震驚比任
何人都更甚。

  距離兩人上次交手,這才過了多長時間?

  在哪些短的時間里,林子軒的武功竟已成長到如此可怕的地步,縱觀大陸千
百年的歷史,也是聞所未聞!

  本來依舊主上的吩咐,軒轅皇主林天豪與蓬萊劍姬秦雨寧唯一的獨子林子軒,
在魔龍出海之前是絕不允許對他出手的。但現在,骷髏尊者改變了主意,即使冒
上負傷的風險,他也必須在今夜拿下林子軒。

  否則他必將成為魔殿最大的禍患!

  林子軒感應到對方殺機大盛,立時冷哼一聲,軒轅劍劍身的上古銘文明亮了
起來,仿若一只只遊動的金色蝌蚪,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砰呯呯!」

  雙方以快打快,均是全力搶攻沒有半點留手,迅若鬼魅般的身影在密林間激
鬥不休,片刻間的功夫,便已交手了兩三百個回合。

  而二人所到之處,密林中那些高大的樹木紛紛應聲爆裂,被二人交手所產生
的勁氣所激蕩,沒有一株能幸存。

  骷髏尊者終於難掩面上的震驚。

  皆因他已全力出手,竟沒能在局面上取得上風,反而因對方的熾熱真氣對他
有克制之效,而吃了一些悶虧。

  骷髏尊者雖有著一身近百年的功力,又經其主上賜予的龍骨丹而仍保持有壯
健的體魄,但不管怎麼樣,都難以跟血氣方剛的林子軒比試持久力,因此他心里
很清楚再這般硬拼下去,徒兩敗俱傷以外,不會有任何收獲。

  「好!」

  「弱冠之齡,便能與本尊激鬥數百合而旗鼓相當,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虞
祿常也不得不寫一個服字。」

  骷髏尊者立定於十丈開外,先一步選擇了收手。

  林子軒也覺察到骷髏尊者的武功比上回交手時更勝幾分,雖不明白怎麼回事,
但也清楚今晚想殺他是斷無可能了。

  他收劍立定:「明人不說暗話,尊者的手下皆為本人所殺,林子軒隨時恭候
尊者的大駕。」

  「哈哈哈哈……」

  骷髏尊者仰天發出一陣大笑,「好,不愧為劍姬之子,本尊必會再領教。」

  他的目光不經意地往林子軒的身後瞥了一眼,隨後縱身一躍,離開了。

  骷髏尊者的身影剛消失在幽暗的密林中,聞人婉與莫鵬已經帶著一眾蓬萊宮
執事高手趕來。

  「軒弟,你沒事吧。」聞人婉滿臉寫滿了焦急。

  「少爺,您怎樣了。」一眾執事也深怕自家少主出什麼事。

  趕赴在最前方的莫鵬見林子軒完好無損,松了一口氣,道:「子軒沒事,那
骷髏尊者呢?」

  「他走了。」林子軒搖了搖頭。

  頓了頓,在火把的照映下,林子軒白凈的臉上陡然一紅,旋又隱去。

  聞人婉臉色劇變:「軒弟,你受傷了?」

  林子軒擺擺手,道:「跟骷髏尊者交手時受了點傷,不礙事的婉兒姐,我至
多十天八天便可痊愈。嘿,骷髏尊者傷得比我重,沒有大半個月的功夫,他絕回
複不了。」

  話音一落,眾人先是松了一口氣,接著是難以置信的狂喜。

  骷髏尊者兇名之盛,早已傳遍大陸。林子軒今夜令他負傷而退,消息若傳出
去,林子軒將立即擠身大陸最頂尖高手之列,足以與白鹿先生、清一真人這兩位
武學巨擎相提並論。他的影響力也將超越劍姬,蓬萊宮的地位也將因他而躍至與
蜀山相等的位置。

  在場眾人,唯聞人婉不去理會這些東西,林子軒受了內傷,哪怕不重,依然
令她感到極為心疼。

  返回營地後,聞人婉親自為林子軒熬制了兩個時辰的葯材,且不顧林子軒的
反對,一匙一匙地給他餵下去。她的溫柔體貼,讓林子軒完全沒法拒絕。

  待到喝完了湯葯,倦意襲來,林子軒便準備躺下休息。

  與骷髏尊者這一戰,兩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間,因而從交手伊始就是硬碰硬,
毫無半點花假,林子軒今夜所損耗的靈力極巨,迫切需要恢複補充。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進入夢鄉之時,林子軒感覺到一具火熱的胴體貼了上來,
緊緊地摟住了他。

  林子軒頓時驚醒,映入眼簾的竟是聞人婉熟悉的花容。

  「婉兒姐……你怎麼……」

  「軒弟,姐姐吵醒你了嗎?」

  聞人婉有些不好意思,香唇在林子軒的臉側印了印,僅穿著薄薄褻衣的柔嫩
胴體緊緊貼在他身上。

  「婉兒姐,這樣不太好吧,你都已經跟莫鵬哥一起了,我這可是給他戴綠
……咳……」林子軒輕咳一聲。

  聞人婉青蔥般的纖指在林子軒的手臂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跟著嗔道。

  「死軒弟,姐姐沒嫁給他就還是自由之身,姐姐跟誰睡就跟誰睡。」

  林子軒頓時瞪大眼睛,苦笑著道:「我的婉兒姐,你好像一點也不知道你有
多漂亮的樣子,你要跟我一塊睡,我只怕會忍不住,到時就怕莫鵬哥他……」

  「他敢?」聞人婉罕見地秀眉一豎,「我家軒弟受了傷,我要照顧他,有誰
敢有意見?」

  林子軒聽得心頭狂跳,照聞人婉的意思,他就算接下來忍不住想要她的身子,
她也不會拒絕,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婉兒姐……」

  「嗯?」

  「你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咱倆在蓬萊宮後山腳下玩時看到的那只護崽的小母
雞……」

  「姐姐正跟你說正緊的……」

  聞人婉沒好氣地輕拍了他一下,摟著林子軒的手又跟著緊了緊,「你可知方
才你獨自追出去姐姐有多擔心?」

  林子軒見她美眸有了一絲霧氣,心中頓感愧欠,「抱歉,婉兒姐,讓你擔心
了。」

  「你如今受了傷,姐姐又怎放心讓你一個人?南州已經陷落,夫人她們必定
已第一時間趕回蓬萊島,我們即使到了雙修閣也碰不上夫人她們。所以姐姐剛才
跟大家商量過,明天一早便押著那陳萬起程返回蓬萊島,免得夜長夢多。瑾兒那
邊緩多十天八天,待你傷好了再去見她也不遲。」

  林子軒「嗯」了一聲,「也好,咱們蓬萊島地處雲州,也不知那邊現在情況
怎樣,頗讓人擔心,先回去看看情況也好。」

  兩人說了會話,林子軒忍不住跟聞人婉親了一會兒嘴,後者很熱情地回應他。
聞人婉的舉動自然也讓林子軒想起了方才,她與莫鵬在營帳里赤裸交歡的情景,
下身很快就硬了。

  聞人婉當然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但她今夜已跟莫鵬纏綿了甚長時間,又為了
追上林子軒來回奔波了七八里,已頗感疲憊。加之她心疼林子軒的傷,兩人便什
麼都沒做相擁著睡去。

  到第二日起程,哪怕林子軒已言明他的傷並不是很重,聞人婉仍強行把他拖
進她的廂車里,不允許他獨自升策騎,讓林子軒極是無奈。

  過後的路程里,林子軒自是經常在車內跟聞人婉相擁親吻,又或不時地把玩
她的美乳玉足,看著聞人婉羞澀的樣子,也算是樂在其中了。

  …………

  與往日的熱鬧相比,帝城更加喧嘩了。

  千里之外的戰爭,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帝都百姓們安樂的生活。

  唯有街上不時可見手握急報,策馬飛奔的將士,火急燎燎往皇城方向狂奔。

  證明在這安定喧囂的背後,暗潮正在湧動。

  傍晚時分,一輛很普通的馬車進了城門。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一座非常別致的寬敞四合院前停了下來。

  在寸土寸金的帝城里,能擁有這樣一座院子的人,定然非富即貴。

  「夫人,到了。」駕車的中年人恭敬地垂立車旁。

  只聽得車里頭傳出輕輕一聲「嗯」,聲如鶯語,直軟入人的心脾。

  車簾揭開,一雙潔白小巧的繡鞋輕輕探了出來,沿繡鞋而上,白色的流蘇長
裙包裹著的優美身段無法遮掩。

  這是個身姿修長曼妙的女人,而她的容貌,即便是沈魚落雁、閉月羞花這樣
的字眼,也難以形容她的美艷絕倫。

  即使已跟在身旁服侍多年的中年人,面對她那風華絕代的仙姿佚貌,也不由
得心跳加劇,垂下目光,不敢對這天仙般的人兒有半絲不敬。

  絕色美人伸出白玉般的纖手,中年人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接了上去,將她
扶下馬車來,這才將其迎入院子。

  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與七八個年輕丫鬟已提前在院子內恭候。

  「夫人,您舟車勞頓,辛苦了,讓丫環們先伺候您用餐吧。」

  絕色美人輕搖螓首,「不忙,你們都下去吧,王伯,你留下來。」

  「是,夫人。」

  待到眾人離開,那王姓老管家為絕色美人奉上香銘,跟著垂詢道:「不知夫
人有何事吩咐老奴?」

  那絕色美人不急不緩地小飲了兩口香茶,道:「你們少奶奶的貼身丫鬟小琳,
是否已嫁了人?」

  老管家恭聲道:「回夫人,小琳確已嫁了人,對方是殿前步軍都虞候的李光
夫,據聞李光夫此人很得沂王的信任。」

  絕色美人黛眉輕蹙:「這件事,為何沒跟我說?」

  老管家不敢隱瞞,「回夫人,少爺幾個月前來帝都時,讓老奴查出小琳所嫁
的夫家,老奴也是那時才知小琳嫁了人。因小琳的婚事是少奶奶所安排,老奴拿
不定主意便向少爺請示,是少爺讓老奴不要跟夫人說的。」

  「哦?」絕色美人頗為意外,「你們少爺也知此事?」

  「是的,夫人。」老管家點點頭。

  「知道了,王管家先下去吧。」

  「是,夫人,老奴告退。」

  絕色美人若有所思。

  夜,漸漸深。

  「登登登。」

  三聲輕柔的叩門聲。

  「進來。」

  房門開了,走進來的是一位嬌憨可愛的黃衣少女,赫然是名揚帝都的十一位
玉滿樓才女之一的淩仙兒。

  她輕輕掩上房門,走了過來,「夫人,您比仙兒預計的快了兩三日。」

  淩仙兒望著房中那一身白裙的絕色美人,雙目毫不掩飾她的崇拜,能讓她露
出這般神情的,自是唯有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秦雨寧一人。

  由於淩仙兒在信里頭寫得很簡略,秦雨寧只知道有個男人,與她們蓬萊宮未
來的少夫人有著密切的關系,情況到底如何,是秦雨寧目前急需了解的。

  「瑾兒那邊出現這樣的事,我怎還能坐得住,對方究竟是誰?」

  淩仙兒輕輕搖頭,道:「那人是誰,仙兒也不知道。」

  秦雨寧立時皺起了秀眉:「仙兒若是不知對方的身份,又是如何發現瑾兒身
上的異常?」

  淩仙兒回答道:「事情始於仙兒一次無聊的舉動。前陣子婉兒姐來帝都時,
仙兒向她借了那套跟瑾兒少奶奶一樣的千里鏡,那件筒狀的神奇物件夫人應該也
有看過吧?」

  千里鏡是西大陸的獨有產物,制造工藝極為精湛,數量稀少,能視數里外之
遠的景物,相當神奇,秦雨寧自然接觸過。

  秦雨寧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跟婉兒姐借來後,因為忙碌的緣故仙兒便把它忘在一邊,直到不久前仙兒
突然想起,便心血來潮地把千里鏡拿了出來。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仙兒一個人無
聊,拿著它四處看,卻看見……」

  秦雨寧沈著聲,道:「仙兒看見了什麼?」

  「仙兒看到瑾兒少奶奶的身影,在玉滿樓的三樓跟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男人,
兩人在房門外的廊道上摟在一起……親嘴。」

  秦雨寧的臉色明顯沈了下來。

  「然後呢?」

  淩仙兒頓了頓,接著續道:「那男人跟瑾兒少奶奶親完了嘴,仙兒便看到他
把少奶奶攔腰抱入了房,半個時辰後,少奶奶才出來……」

  當她話音落下,秦雨寧的臉色已是相當難看。

  她強壓著心口的怒火,冷冷道:「仙兒真的沒有看清那人的面目?」

  「沒有。」淩仙兒苦惱地搖頭道,「當時廊檐下沒有火光,且隔了那麼遠,
仙兒起初也只能依靠他們後面房間透出的些許燈火,勉強看到瑾兒少奶奶是在跟
一個男人在親熱。到那男人把少奶奶抱進房時,仙兒也只能看到那男人模糊的背
影。」

  「發現這樣的事,那時仙兒當真是嚇了一大跳,因此在少奶奶出來後,仙兒
根本不敢休息,在樓頂守了一整夜,但那男人卻像憑空消失了似的,再也沒有出
現過。因此仙兒有些懷疑,少奶奶的玉滿樓里或許有通往別處的暗道。」

  「仙兒形容一下那人的身形。」

  「那個男人高高瘦瘦,但體型跟子軒少爺不一樣,穿著一身華麗的錦服,除
此之外,仙兒便沒有看到別的東西了。」

  秦雨寧聽得沈默不語,半晌,她才緩緩道。

  「瑾兒有著非常優越的出身,雲國雖是個小國,但她的母親是雲國國君最疼
愛的親妹,有著皇族血脈的瑾兒一出生便是貴族中的貴族。她很小的時候便已有
了傾國傾城之姿,因此她比皇族的小公主們更受國君與皇妃們的喜愛。」

  「她父親司馬氏一族更是雲國世代的名門望族,書香門第世家,數百年來走
出的都是絕代大儒。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瑾兒,任何一方面都是無可挑剔。」

  「何況她自幼和軒兒相識,兩人還訂有婚約。」秦雨寧深吸一口氣,「單憑
仙兒目睹的這些,我真的很難相信向來典雅自持的瑾兒會做出傷害軒兒的事來。」

  淩仙兒頓時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仙兒是否還有別的發現?」秦雨寧淡淡道,「說吧,我都聽著。」

  「自那晚後,仙兒這段時間一直在暗中觀察。因事關重大,仙兒也不敢貿然
地向夫人稟報。玉滿樓一直以來都是達官貴人們最喜歡光臨的去處,一般人很難
進來。但最近這段時間,仙兒能明顯感覺到玉滿樓的人雜了許多,這些人大部分
是江湖人士,且看起來武功都很不簡單。」

  秦雨寧認真聆聽著,沒有插話。

  「起初仙兒以為那人可能是這些江湖人之一,但觀察了一段時間,仙兒沒有
任何收獲。而瑾兒少奶奶那邊也一切正常,直到七八天前,仙兒突然發現有一輛
奇怪的馬車,連續四五晚在深夜人靜的時候進入玉滿樓。」

  秦雨寧美眸微凝:「瑾兒上了那輛馬車?」

  淩仙兒點頭道:「是,仙兒親眼看到跟隨馬車而來的一個侍女,將瑾兒少奶
奶迎進了車里,駛出了玉滿樓,馬車離開便是三四個時辰。」

  「知道馬車駛去哪兒嗎?」

  「仙兒也不知道。」淩仙兒搖了搖頭,「仙兒也曾想派人去跟蹤,但駕車來
的是一個戴著鬥笠的老者,仙兒能看得出來此人武功極不尋常,便一直不敢行動,
唯有給夫人寫信。」

  淩仙兒雖是姹女門人,精於魅惑之道,但本身並不懂武功。

  秦雨寧沈吟道:「瑾兒身上確隱藏著很多秘密,但仙兒既然這麼肯定,便一
定還有別的發現吧?」

  雖然司馬瑾兒連續四五晚乘坐陌生馬車出行,且一離開便是三四個時辰,確
實讓人生疑,但也僅限於懷疑。

  淩仙兒是花娘拾來的孤兒,自小便帶來蓬萊宮,一些技藝還是秦雨寧所傳授
的。秦雨寧讓她試探陸中銘,淩仙兒二話不說便獻出了身體,要知道,淩仙兒乃
名揚帝城的十一位才女之一,她一刻春宵說值千金也不過份,在秦雨寧眼中她是
絕對可以信任的人。

  淩仙兒必定掌握了確鑿的實證,才會給她來信。

  「那……仙兒便跟夫人說了吧。」

  秦雨寧輕輕頜首。

  「瑾兒少奶奶跟著馬車離開的第一晚,第二日仙兒專程過去找她,見她精神
煥發,臉上有著一絲難以覺察的紅暈尚未褪去。仙兒跟花娘與媚娘學過姹女之術,
當時雖已看出少奶奶有很大可能剛與男人交歡過,但心里仍期望是自己看錯。」

  「之後兩天,少奶奶臉上總有著歡好過後殘留的余韻。而仙兒又一直沒辦法
跟蹤,直到三天前,也即是少奶奶連續第五晚乘坐馬車離開玉滿樓的翌日,仙兒
故意裝成早早起身,在花園前偶遇到少奶奶。」

  淩仙兒瞥了一眼神態沒什麼變化的秦雨寧,便續道。

  「少奶奶見到仙兒時有些意外,還微笑著跟仙兒嘮叨了幾句,仙兒從她臉上
看不出一絲異樣,但比起前幾日,少奶奶的眉宇間有了一絲疲憊。就在仙兒從少
奶奶身邊離開的時候,仙兒在瑾兒少奶奶的身上聞到了除女人的體香外,還有
……」

  秦雨寧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還聞到了什麼?」

  淩仙兒輕輕咬著下唇,道,「從瑾兒少奶奶的身上,仙兒還聞到了……很濃
烈的……男人精液的味道……」

  「呯!」

  「豈有此理!」

  淩仙兒話音落下,秦雨寧的纖掌已狠狠地在桌上拍下,昂貴實木的圓桌立時
四分五散,把淩仙兒駭了一跳。

  只見秦雨寧鳳目含煞,道:「瑾兒是我蓬萊劍姬內定的兒媳婦,我蓬萊宮未
來的女主人,是哪個男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將主意打到她的頭上?」

  秦雨寧挺拔的雙胸劇烈地起伏著。

  「軒兒一表人才,與瑾兒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何況她倆八九歲時就已認識,
可說是青梅竹馬,瑾兒到底是怎麼想的?」

  「瑾兒被那男人接出過的這四五天里,有丫鬟朝玉滿樓方向端過葯嗎?」

  淩仙兒微微垂下螓首,「仙兒每一日都親自到葯房問,但並沒有丫鬟給少奶
奶送過葯。」

  「混帳!」

  她那高貴典雅的兒媳連續四五個夜晚,被某個男人褪光衣服壓在身下操弄,
已令秦雨寧怒火中燒。現在再聽到瑾兒事後竟沒有服葯,頓時讓她更是怒不可遏。

  那男人接連四五個夜晚,將他骯臟的精液盡數射入到她兒媳的體內,若沒有
服下避孕葯物,那將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司馬瑾兒出身書香門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唯獨不懂半點武功,不能像
秦雨寧等人這樣運功殺滅掉精子。那男人絕對知道這點,瑾兒沒有服葯,很可能
是那男人的意思。

  秦雨寧簡直恨不得要把那男人一劍劈了,再拖出去挫骨揚灰。

  「夫人,您消消氣。」淩仙兒柔聲勸慰道,「像少奶奶這般嫻淑典雅的人,
與水性楊花絕扯不上關系。仙兒相信,少奶奶必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秦雨寧顯是余怒未消,她冷冷地道:「瑾兒的為人怎樣本宮比任何人都相信,
正因如此,在她身上出現了這樣的事,我也仍視她為我的兒媳沒有改變。」

  「但瑾兒縱有萬千理由,也不該瞞著軒兒與他人有染,一旦讓軒兒知曉,事
情絕不會輕易收場。」

  「夫人,那現在該怎麼辦?」

  秦雨寧深吸了幾口氣,平複心中的火氣後,才說道:「過後這幾天,那男人
還有派馬車來接瑾兒嗎?」

  淩仙兒搖了搖頭,道:「沒有了,這幾天玉滿樓里一切都很正常,夫人,您
什麼時候去見少奶奶?」

  秦雨寧淡淡道:「明天一早。」


                               【未完待續】
作者: feifei777    時間: 2018-8-18 11:45



QUOTE:
原帖由 mikebowencheng 於 2017-6-25 01:18 發表
是這樣,個人覺得相反
瑾儿和劍姬的心理寫的都夠簡單的
一點都不是能主導運作的人

然後自己三妻四妾的,未婚妻偷野男人,也不知道面對也不查原因,
連綠的時候都男主都沒有能力或勇氣在旁邊偷窺,真是不太像 ...
龙潭还能上得去么?
我已经打不开了
作者: mikebowencheng    時間: 2018-8-18 16:06

消失在網中了
可能被滅了
龍幣損失事小
連載看不到 心痛啊
作者: jjb    時間: 2018-8-18 23:24

是啊。。。龍壇沒了。。。
作者: 逆翎    時間: 2018-8-19 21:15



QUOTE:
原帖由 mikebowencheng 於 2018-8-18 16:06 發表
消失在網中了
可能被滅了
龍幣損失事小
連載看不到 心痛啊
没记错,红粉免费章节作者在第一会所发,作者有个收费群更到41章了,怎么进就不知道了。
作者: guyblood    時間: 2018-8-22 03:27

慢慢等大大更新,能上四合院就不错了,不敢奢望其他。
作者: loveyou7124    時間: 2018-8-22 06:22

請問作者群怎麼進 有大大可以分享嗎。付費看書也可以 非常感謝
作者: lauwc1999    時間: 2018-9-5 20:46

紅粉佳人 (33)作者:jiangkipkke



                              紅粉佳人


                          第三十三章 玉樓迷霧

ps:紅粉預計在下個月底前完結,完結後的更新時間會改爲一個月三更
屆時可能會開兩本新書


  翌日清晨。

  秦雨寧用過早點,便乘坐馬車出門,地點自然是司馬瑾兒所在的玉滿樓。

  大街上人來人往,秦雨寧不願太過招搖,便吩咐駕車的那名中年車夫駛往玉
滿樓的側門。

  玉滿樓除正門之外,還有一個罕爲人知的側門隱於鬧市深處。平日出入玉滿
樓的均是達官貴人居多,因此一些身份尊貴的客人不願太過招搖,便從側門出入。

  蓬萊劍姬之名遍傳整個九洲國,秦雨寧最初的幾次出入玉滿樓時均引起轟動,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過後她都是從側門進出。

  玉滿樓占地極廣,馬車穿過數片清幽的園林,再繞過百花園、荷花池,司馬
瑾兒居住的那座典雅三層小樓終於出現在前方。

  這時車內的秦雨寧聽到前方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

  「當真是豈有此理,本門主求見大才女,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侍女阻攔?」

  「小姐不見客。」回答的女聲顯得冷冰冰。

  「混帳,你連通傳都不通傳一聲,便說大才女不見客?」男人頓時怒氣沖沖。

  「我的話就是小姐的意思,你愛聽不聽。」

  「我定要向大才女告你一狀!」

  「那你就去吧。」

  「你……你……哼!」男人顯然被激得拂袖而去。

  秦雨寧揭開了窗簾一角,前方不遠處,那頭戴高冠一身長袍的熟悉身影印入
她眼簾,赫然是秦雨寧的老熟人,聖劍門大門主秦松。

  見他怒氣沖沖地往回走,秦雨寧放下了簾子。

  馬車往前行去。

  秦松悶著一肚子火往回走,與馬車擦身而過的時候瞥了中年車夫一眼,覺得
對方的臉似乎在哪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便搖了搖頭離開了。

  不多時,馬車到達花園入口,被一個侍女擋住。

  這其貌不揚的侍女,冷冷地攔在入口處,「我們小姐很忙,今日不見客,請
回去吧。」

  「你是新來的丫鬟嗎?給你們小姐通傳一聲吧。」

  爲秦雨寧駕車的中年車夫姓李,身份其實是蓬萊宮的高級執事,因他多年來
走南闖北有著非常豐富的處事經驗,多年前獲得爲秦雨寧駕車的殊榮。

  李執事並不是首次送他們夫人來此,玉滿樓一些地位較高的丫鬟是認得他的,
但這還是他首次在這裏被擋下來,見到對方是個陌生臉孔,倒也不以爲意。

  那侍女揚起下巴,面無表情地道:「你沒聽清我什麽嗎,我們小姐不見客。」

  李執事頓時皺起了眉頭,他好聲好氣地說話,沒想到換來的竟是這侍女惡劣
的態度。但他當然不能跟這麽個下人計較,便耐著性子道。

  「我們並非外人,而是來自蓬萊宮,小姑娘若不放心,大可向瑾兒小姐請示
一下。」

  誰知那侍女聽了,臉上卻露出一絲譏諷,「蓬萊宮,那又怎麽樣?我說不見
就是不能見!」

  李執事聽得整張臉都沈了下來。

  「小姑娘,你知道我身後的車裏頭坐的是誰嗎?你……」

  那侍女不屑地打斷他的話:「裏面坐的是什麽人,誰有興趣知道,趕緊給我
離開。」

  「你!」李執事頓時聽得大怒。

  就在這時,秦雨寧雲淡風輕的聲音傳進二人耳中。

  「李執事,你先到外頭候著吧。」

  李執事連忙道:「是,夫人。」

  車簾揭開,一身白色流蘇長裙的秦雨寧步下車子,徑直來到那侍女跟前。

  那侍女的臉色一凝,大概是認出了來人,且被秦雨寧那完美無瑕的氣質所懾,
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如初,露出她一慣的傲慢。

  「知道本宮是誰嗎?」秦雨寧很平淡地說著。

  侍女神色先是一冷,接著倔傲地揚起下巴,目光直視秦雨寧:「你是誰,跟
我有什麽關係。」

  「啪!」

  秦雨寧沒有任何動作,但一聲響亮的脆響,已從那侍女的臉上傳來。

  「這一巴掌,是本宮賞你的。」秦雨寧淡淡地說道。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那侍女的目光陡然變得怨毒,「你……你竟敢打
我?」

  秦雨寧美眸微眯。

  「啪!」

  回答那侍女的,是幹脆利落的又一巴掌。

  兩邊臉各印上了一個通紅的手印,從未受過如此羞辱的侍女,終於勃然大怒。

  「我要殺了你!」

  朝秦雨寧一出手,竟是招招致命的招數。

  「小小年紀,一身武功便這般精湛,難怪如此囂張。」

  秦雨寧不明白瑾兒身邊怎會突然間多出這麽一個惡毒的侍女來,但對方既敢
對她出手,秦雨寧自然也不會客氣。僅十幾招,便一掌將這侍女拍出五六丈。

  那侍女一身武功也非同尋常,被秦雨寧一掌擊退,竟像未受到什麽影響一樣,
狀若瘋狂地又要撲上來。

  「竟敢冒犯我家夫人,找死。」

  在遠處候著的李執事,此時飛奔過來,截住了這惡侍女,與其激鬥了起來。

  李執事能被秦雨寧挑中,一身本領當然不可小看,然而當他與這年紀看上去
不過十七八歲的惡侍女正面交手時,才駭然地發現對方的武功還略勝他幾分。幾
十招下來,他已被逼得連連後退,應付得非常吃力。

  秦雨寧冷冷道:「李執事,你退下,本宮親自來。」

  李執事只聽自家夫人的語氣,便知她已動了真怒,只好窩囊地準備退出戰圈。

  就在這時,從後方的典雅小樓上方,傳來一道悠揚的琴音。

  琴音只傳出簡短的幾個音符,仿如天籁,但落在交戰中的二人耳中,不啻於
睡夢中的一聲驚雷,在那惡侍女跟李執事二人的耳旁轟然炸響。

  兩人的氣血在刹那間倒逆,身體同時一震,各自都吐出了一小口鮮血,沒辦
法再繼續下去。

  二人均是驚疑不定。

  而秦雨寧則是臉色有些凝重。

  琴音出現的刹那,她便覺得耳中一刺,渾身氣血也仿佛遲滯了起來,必須運
起功來抵制,方舒服一些。

  她在大陸闖蕩了十幾年,見識過的奇聞數不勝數,卻從未碰上如此詭異的事。

  幾個簡短的音符,便要讓她這樣的高手運起功抵抗,簡直是聞所未聞。

  「夫人,您來啦,怎也不知會瑾兒一聲。」一道修長輕盈的身影,出現在衆
人眼前。

  司馬瑾兒蓮步款款地走來,身影袅袅娜娜。只見她修長優美的身段,穿的是
一件丁香底妝的鳳仙裙,纖腰盈盈一握,雙峰圓潤挺拔,隨著她輕搖的步履,裙
擺下的淺色花紋繡鞋若隱若現,宛如秋水的雙眸,絕代佳人般般入畫。

  比起上次見面,司馬瑾兒出落得更加動人了,冰肌玉骨,帶增添了一絲成熟
與妩媚的氣質。便是同爲女人的秦雨寧,見到她也不禁被她的典雅婉麗所驚歎。

  秦雨寧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瑾兒還好意思說,我這當婆婆地想見兒媳一眼,
結果卻連個門口都進不去,瑾兒你來給夫人評個理吧。」

  司馬瑾兒略爲歉然地道:「定是我這侍女冒犯了夫人,瑾兒代她向夫人賠罪。」

  她的秀目掃向那侍女,以不容置疑的語氣,淡淡道:「自掌二十個耳光,再
向夫人賠罪。」

  那侍女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忿然之色,但在司馬瑾兒清冷的目光下,她咬
了咬牙,自捆了二十個耳光,直抽得臉上一片血紅,才不甘願地垂首下去。

  「小春……冒犯了劍姬,劍姬大人不計小人過……」

  「算了。」秦雨寧淡淡道。

  司馬瑾兒揮退她道:「退下吧。」

  那侍女低著頭,應了一聲:「是。」

  「瑾兒,你這侍女,我覺得還是讓她離開玉滿樓爲好。」

  看著她一臉不忿地背影,秦雨寧秀眉輕皺。

  「小春身份比較特殊,很抱歉,夫人,恕瑾兒沒辦法答應。」司馬瑾兒歉然
道。

  秦雨寧心中一沈,面上卻沒有半絲表露,她輕笑道,「夫人只是隨口這麽一
說,瑾兒莫要見怪。」

  「怎會呢,冒犯到了夫人,瑾兒心裏不知多過意不去,是了夫人,您是什麽
時候到的?」司馬瑾兒親熱地挽上秦雨寧的手。

  二女站在一塊,像爭妍鬥豔的兩株名花,令人目眩迷離。

  秦雨寧微笑道:「昨晚剛到,所以今早便過來看看瑾兒,不知是否打擾到瑾
兒了?」

  「怎會呢,瑾兒今日只是約了一些友人,想在亭子裏清靜地作作畫,奏奏琴,
這才叫小春幫我守在外邊。有夫人過來陪伴,瑾兒開心都來不及。」司馬瑾兒淡
淡一笑,「夫人,咱們過去吧。」

  二女步入花園,在小樓前的一座八角涼亭裏,秦雨寧望見當中共坐著五男四
女。

  司馬瑾兒的這幾位女性友人衣著均鮮豔奪目,她們的身前擺放著古琴、古筝
等樂器,清越的琴音和筝音如流水般傳入秦雨寧的耳中,悅耳動人。

  亭子裏的幾個男人,更是臉上都露出陶醉的神色。

  秦雨寧的目光著重放在那彈奏著古琴的女子身上,對方的年紀與司馬瑾兒相
若,模樣非常俏麗,可是秦雨寧卻很清楚,方才奏出那不尋常琴音的,絕非這看
上去不懂半點武功的少女,而是另有其人。

  見到二女的到來,涼亭中的衆人都停下,將目光投了過來。

  當他們看清來人是秦雨寧時,在場的這些人顯然都不難從她的絕色姿容上猜
出她的身份,頓時再也坐不住。

  「瑾兒,你帶來的這位貴人,莫非便是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那彈奏
古琴的少女最是急性,第一個迫不及待地向司馬瑾兒求證。

  司馬瑾兒微微一笑,對衆人道:「正是。」

  話音一落,這幾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立時驚喜不已地圍了上去,對秦雨寧自
作介紹。

  衣著考究的幾個年輕人也慌忙地起身,禮貌地朝蓬萊劍姬施禮。

  「在下柴平風,見過劍姬。」

  這率先自我介紹的年輕人,莫約雙十出頭的年紀,手持一把白折扇,相貌俊
朗,儀表堂堂。

  司馬瑾兒在旁介紹說:「柴公子來自中州安陽,仰慕夫人已久了呢。」

  「中州安陽,姓柴?」秦雨寧略感訝異地道,「莫非是安陽第一世家的柴家?」

  那柴平風輕輕搖動扇子,臉上露出和洵的笑容,自謙道:「得入劍姬芳耳,
實備感感榮幸。」

  安陽柴家,乃當地第一仕族,世代高手能人輩出,秦雨寧當然有所耳聞。難
怪眼前的柴平風不過雙十之齡,舉手投足間一派輕松寫意,顯是身負著精湛過人
的武功,比起那叫做小春的惡侍女,怕也是不遑多讓。

  事實上,排除這幾位不懂半點武功的少女外,以秦雨寧的眼力,早便看出這
幾個年輕人都身懷精深的內功。其中有兩個,秦雨寧更暗中推測他們的武功還在
方才的柴家公子之上,便是對比她,也至多只是遜上一兩籌,極讓人吃驚。

  「在下周耀武,來自西州扶封周府,拜見劍姬。」

  「王世誠,出身北州伊定,見過劍姬。」

  「小生沙才濤,來自武州密漳沙家,見過劍姬。」

  三人均很有禮貌地對秦雨寧自報了家門,這幾家均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名門大
族,在當地極具勢力。十幾年前秦雨寧剛出道之時,便已聽聞過這幾家的名頭。

  今天是首次與這幾家的人接觸,便令秦雨寧備感吃驚。要知道,在她這個年
紀之時,她的成就也就跟此時眼前的幾人相若,十年二十年後,眼前的這四人必
定名震九洲。

  司馬瑾兒身旁的人,當真是越來越不簡單了,秦雨寧暗中想著,面上卻沒有
半分表露。

  「既是瑾兒的朋友,便不用在本宮面前過於見外,大家隨意。」秦雨寧微笑
地對衆人道。

  她接著把目光落在衆人當中年紀最小的少年身上。

  「這位……小公子,該也是瑾兒的朋友,不知如何稱呼?」

  秦雨寧停頓了一下,是因爲對比自信的其他四人,這少年給她的第一眼感覺
有些畏縮。他雖一身同樣考究的衣裳,卻坐在角落處,對比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

  而且他太瘦弱了,初看像有十五六歲樣子,身子骨卻瘦小得連十三四歲都不
如,一臉的畏怯,讓秦雨寧感到非常奇怪。

  「我……我……」少年張口,但目光一接觸到秦雨寧,便緊張得說不出半個
字來,期期艾艾了半天,總算是把名字報了出來,「我叫……邵水生。」

  「原來是邵公子,邵公子也是年少有爲呢。」秦雨寧微笑著道。

  這倒不是她在恭維。眼前這名叫邵水生的少年雖看上去似乎有些膽小怯懦,
但觀其雙目神光聚而不散,那是內力深厚的一種體現。

  在秦雨寧的印象裏,她的軒兒在幾年前十五六歲的時候,似乎也就跟他差不
多。

  所以抛開他的性格不說,這少年絕不簡單,甚至將來可能還在另外幾人之上。

  秦雨寧默默地將幾人記住。

  除了這幾位世家公子外,另外幾位少女也一早向秦雨寧報上名字,她們分別
叫是淩晶婉,慕容冰媛,單聽蓮和金憐雪,四女也均出身於九洲國的大家族內,
均是一派大家閨秀的模樣。

  待到跟她們熟了些,秦雨寧不動聲色問了句:「在本宮來此之前,方才是誰
在控琴呢?」

  幾女紛紛朝身旁一指,「回夫人,是冰媛。」

  秦雨寧微笑道:「方才本宮聽到幾聲琴音,悅耳婉轉,原來是慕容姑娘所奏。
若是慕容姑娘不嫌本宮唐突,本宮想欣賞一次姑娘的彈奏。」

  慕容冰媛得她贊美,羞澀地垂下螓首,「既然夫人喜歡,冰媛便獻醜了。」

  這溫婉閨秀模樣的美女隨後坐到古琴前,纖指撥動琴弦,如流水般動人的音
符頓時響了起來。

  琴聲優美,曲畢,還惹來幾位年輕人熱烈的掌聲,但秦雨寧卻忍不住心中失
望。

  她並不是方才那奏琴之人。

  細細想來也是,眼前包括司馬瑾兒在內的幾女,不論怎麽看,她們身上都沒
有半點會武功的痕迹。而方才那神秘之人既能使出琴音制敵的手段,武功必是深
不可測。

  「瑾兒,你的畫技在幾年前便已讓畫聖狄公贊不絕口,今再看,更加爐火純
青了。」

  在身旁的幾女撫琴弄弦之際,司馬瑾兒則繼續完成著她那好了一半的畫作,
得到秦雨寧毫不掩飾的贊美,她只是很平淡地一笑。

  「夫人謬贊了,比起狄公,瑾兒尚差很遠。是了夫人,您大老遠地來到帝都,
該不是只來看看瑾兒這般簡單吧。」司馬瑾兒一邊作畫,一邊隨口說道。

  「瑾兒說對了,夫人還真是專程爲你而來的。」秦雨寧心裏想著,嘴上自然
沒有這麽說。

  「還不是那些可惡的南蠻人,弄得如今整個雲州人心惶惶,也是正爲此事,
我才打算進宮面聖。當然,來看望兒媳婦也是同樣要緊的事。」

  司馬瑾兒聽了,柔聲說道,「夫人怕來得不是時候,聖上久病不愈,前些天
聽說已沒法離開龍床,現朝政暫由沂王與一衆朝中元老們代理。」

  「聖上病得這麽厲害?」秦雨寧有些吃驚。

  在她的印象裏,當朝國君的身體一直都很硬朗,近來雖聽說有所欠佳,但怎
都沒可能嚴重到這樣的地步。

  一年半前秦雨寧來帝都辦些事,還被皇後娘娘親自邀至皇宮中小住了四五日。
因她與皇後娘娘年紀相若,又無需像後宮其他人般在其面前誠惶誠恐,因而秦雨
寧與皇後娘娘關係很親近,住在宮內的那幾晚也都跟後者大被同眠在一起。

  在秦雨寧在皇宮內過夜的那四五晚裏,聖上在百忙之中,晚晚都來到皇後的
寢宮。

  而且,在來的第一個晚上,聖上便既是希冀又是難爲情地對秦雨寧提出了一
個要求,便是希望她能在旁觀摩二人行房。

  秦雨寧早就從聖上眼睛中的熾熱,看出他對自己毫不掩飾的愛慕。這樣的眼
神,十幾年來她看過不知凡幾,早已心平無波。然而對方以一國之君的身份,說
出這樣的話,饒是以秦雨寧的鎮定功夫,也陡然間臉紅耳赤,芳心狂跳。

  拒絕的話最終自是沒有說出。

  因而聖上在床上展現出來的雄風如何,秦雨寧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身體狀況那麽好的一個人,突然間病重成這樣,秦雨寧的第一反應便是難以
置信。

  「聖上龍體欠安已久,太醫們已盡力施爲,依然沒法阻止病情,前些天聽說
燒得很厲害,一直在說胡話。以聖上目前的龍體狀況,恐怕是沒法接見夫人了。」

  見秦雨寧沈吟不語,司馬瑾兒便接著道。

  「夫人,您是皇宮裏的常客,聖上雖病重,但您跟沂王以及一衆朝中元老都
很熟絡,關於雲州的事情大可跟他們商議。」

  「唔,這兩日我便先派人去見王爺及丞相。」秦雨寧隨後起身,「本宮還有
事情要忙,大家請隨意吧。」

  「夫人這麽快便要走了?」司馬瑾兒訝然放下畫筆。

  秦雨寧微笑地看著她,「待夫人事情辦完,再過來跟瑾兒唠叨。」

  「那瑾兒送夫人出去。」

  「不必了,車子就停在園子外面,瑾兒,你去忙你的吧。」

  「那夫人,您慢走。」

  「劍姬慢走。」

  涼亭裏的男男女女們,也連忙站起來,送她走出了園子。

  待秦雨寧的身影消失,慕容冰媛率先拍了拍心口,道:「劍姬方才似乎起了
疑,竟問起奏琴之人,害得冰媛心裏卻不知有多緊張,真怕一個不小心在哪兒露
出馬腳。」

  其余幾女也輕輕點頭。

  柴平風則笑了笑,道:「你們又有什麽好緊張的,根本就不會有人察覺得出
你們身懷武功。我們幾個才真個叫坐如針氈,拼命地收斂自身真氣,深怕在劍姬
面前泄了底。」

  「要說到泄露老底,這兒最有可能的也就邵公子一個,怎麽輪都輪不到柴少
你吧。」周耀武笑吟吟地說道。

  「哈,說得也是。」

  那邵水生被二人一個取笑,臉上更顯自卑。

  「類似的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

  不帶一絲情緒波動的聲音傳入衆人耳中,柴平風及周耀武,二人臉上的笑容
頓時凝固。

  當他們轉過頭,接觸到司馬瑾兒那雙冰冷的眸子之時,二人的後背頓時被冷
汗打濕。

  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惶恐不安,兩人立時屈膝跪地。

  「請宮主恕罪。」

  見司馬瑾兒的俏臉冷若冰霜,柴平風跟周耀武二人心知說錯了話,已惹宮主
震怒,當下便把目光望向其余的人。

  然而其余的六人同樣是噤若寒蟬,二人才心知一張嘴闖了禍,最後只能求救
般地向那卑怯少年投去求助的眼光。

  「對不起,邵公子……」

  「我們二人失言,請邵公子見諒……」

  那邵水生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見到兩人滿頭大汗的模樣,
有些心有不忍地開口道。

  「瑾……瑾兒姐姐……要不,就別生他們的氣了……」

  司馬瑾兒冷哼一聲,「起來吧。」

  「謝……謝宮主!」

  這回兩人望向這畏怯少年的目光,便徹底不一樣了。

  慕容冰媛這時扯開話題般道:「多得劍姬來此,那礙事的女人終於被撚走,
才濤他們四人接下來將被安排到沂王麾下,趁這個時候,宮主準備給他們安排什
麽任務?」

  四個男人聞言,立即都提起了精神。

  司馬瑾兒淡淡道:「要不了多久,九洲國君便將駕崩,在此之前不論沂王給
你們安排什麽任務,都一一照辦。一旦國君駕崩,本宮自會在第一時間派人與你
們聯絡。」

  「是,宮主。」四人齊聲應道。

  「今日就到此爲止,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

  衆人連忙起身離開,唯有那叫做邵水生的少年仍留在原地,是唯一的例外。

  待到走出園子,柴平風跟周耀武二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臉苦笑地對身
旁另外二男道。

  「王兄,沙兄,你倆也未免不夠厚道,竟提醒我們一句都沒有。」

  「就是,咱們同爲宮內四大種子,又都是老相識,你們未免太不夠朋友。」

  年紀較大的王世誠與沙才濤聽了,頓時叫屈道。

  「你們可真是冤枉我們,我們對那位邵公子的身份也不了解,只知道他跟宮
主一樣,均是出身於雲國,除此之外便一無所知。」

  「你們二人當著宮主的面,旁若無人地取笑那邵公子,我們只是覺得這樣有
失我們的身份,便沒有插嘴,僅此而已。」

  柴平風跟周耀武頓時俊臉一紅。

  身旁幾女更是聽得咯咯直笑。

  慕容冰媛一臉玩味地看著二人,「你們兩人也不搞清楚,邵公子可是稱呼宮
主爲姐姐,膽敢在宮主面前取笑他,你倆這回當真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柴平風納悶地道:「那邵公子到底是什麽人?像是突然間冒出來似的,之前
卻從未見過他。」

  這時身旁的金憐雪開口道:「聽說過邵東山這個人嗎?」

  「邵東山?這名字像在哪聽過……」周耀武默念著這個名字,忽然靈光一現,
「我記起來了,是雲國那位鎮國大將軍,邵公子……莫非是那位鎮國將軍的…
…」

  「不錯,邵公子正是邵大將軍的獨生子。」

  「啊,五六年前因爲邵大將軍拒不投降,且拼死抵抗,令夏國軍隊出現很嚴
重的傷亡,夏國君主極爲震怒。攻下雲國後,第一件事便是對位於王城的邵府展
開大屠殺,據聞邵府上下兩百口人無一生還,沒想到邵大將軍之子竟逃出生天?」
周耀武瞪大了眼睛。

  慕容冰媛緩緩道:「邵府跟司馬家乃世交,邵公子小時候經常受到宮主的照
顧,宮主對他就像弟弟般疼愛。事後宮主命大護法在夏國境內搜尋邵公子的下落,
追查了三四年都沒有半點消息,直至去年年初,大護法才從一些蛛絲馬迹,終於
找到當時已淪爲乞丐數年,且因饑餓而變得骨瘦如柴的邵公子,帶回昆侖山秘密
調養。」

  「除了爲邵公子調養身體外,宮主還另外命持典人爲邵公子挑選最合適的傳
功人。」淩晶婉幸災樂禍地看著二人,「若非你們身後的家族一直都很盡忠,你
倆人還是傾城宮的四大種子之一,否則便是邵公子爲你倆說話了,也沒那麽容易
混過去。」

  兩人頓時聽得額頭冷汗直流。

  沙才濤忽然道:「邵公子也如我們一般接受了傳功,但據我的觀察,他似乎
還不懂武事,即是空有深厚的內力而不懂得運用。」

  「我也發現這點。聖上不日即將駕崩,值此關鍵之際,宮主將他從昆侖山傳
喚至此,卻又不像要給他安排任務,這又是何故?」周耀武十分不解地道。

  「宮主做什麽決定,哪輪得到你們幾個在這嚼舌。」

  那淩晶婉更是翻了翻白眼。

  「蠢男人。」

  …………

  秦雨寧坐入馬車,吩咐李執事起程。

  車子前行了一小會兒,忽然緩了下來,李執事的聲音傳了進來。

  「夫人,前邊有個人擋住了去路。」

  「哦?」

  秦雨寧輕揭車簾,前方果真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四目對視,秦雨寧嘴角
輕揚,放下了簾子道。

  「前進吧。」

  「是,夫人。」那人依舊擋在去路,李執事雖覺得納悶,但夫人的指示他向
來都是毫不猶豫的執行,一甩車索,馬兒便抬腿前去。

  就在雙方越來越近的時候,前方那頭戴高冠的錦服男子突然側過了身子,讓
開了一條路。

  車子一路暢通地離開了玉滿樓。

  「瑾兒姐姐,劍姬已經走了。」

  小樓的第三層,邵水生目睹秦雨寧的馬車離開,放下了手中的千裏鏡。

  司馬瑾兒靜靜地站在他身旁,望著秦雨寧離去的方向,美目有些淒迷。

  「夫人終於還是起疑了,這一天來得比姐姐預想的更快。」

  邵水生張了張嘴,「瑾兒姐姐,水生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司馬瑾兒淒迷的美眸落在他身上,她伸出手,憐惜地撫了撫他瘦小的側臉,
「水生無需明白。」

  她抬起螓首,望著高升的旭日,淒迷怅惘的神色隨後被一絲冰冷所取代。

  「水生只需要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將來,爹娘與邵伯伯他們的亡魂將得到安
息。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將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

  聽到她的話,邵水生怯懦的小臉,仇恨不能自已地湧現。

  「瑾兒姐姐,水生一定要爲爹和娘報仇!」

  司馬瑾兒的纖手撫著他的側臉,溫柔地將他摟進懷裏,「水生受的苦已經夠
多了,這些事姐姐自會安排,水生不用多管,知道嗎?」

  邵水生激動得想哭。

  這些年他淪落成最下賤的乞丐,飽受饑餓和欺淩,受盡了白眼,還跟狗搶過
食,個中的辛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再跟瑾兒姐
姐重逢。

  他每天都會從噩夢中醒來,深怕這一切只是個幻覺。

  然而此刻緊摟住自己的香軟女體,清楚無比地告訴他,這不是夢,真的不是
夢!

  「我……水生都聽瑾兒姐姐的。」

  「這才是姐姐一直疼愛的好弟弟。」

  「瑾……瑾兒姐姐……能……能放開水生了嗎?」

  隨著情緒的平複,邵水生這才感覺到自己正摟抱著的軀體,柔嫩得無法形容,
特別是察覺到自己的臉,正埋在他的瑾兒姐姐那對柔軟的胸脯上,頓時讓他臉上
一片通紅。

  司馬瑾兒見他害羞得頭都不敢抬,於是輕輕問道:「水生,你不喜歡瑾兒姐
姐嗎?」

  邵水生嚇了一跳般,慌忙地搖頭,隨後又補充般地說道。

  「水生……水生最喜歡瑾兒姐姐了。」

  「既然喜歡,那便抱著姐姐吧。」

  邵水生張了張嘴,強忍著不住跳躍的心跳,用力地摟住了司馬瑾兒。

  「水生,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經常跟在姐姐身後,最喜歡對姐姐說什麽
話?」

  邵水生臉上更是一紅,「我……我……」

  「怎麽,你這麽快便忘了嗎?」

  「我……我說,我長大後……要娶瑾兒姐姐回家當老婆……」

  「那水生現在便把姐姐當成老婆吧。」

  邵水生頓時結結巴巴地道:「啊,瑾……瑾兒姐姐……這怎麽可以……」

  司馬瑾兒嬌豔欲滴的紅唇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有什麽不可以,在沒有
別人在的時候,水生便將姐姐當成老婆吧。」

  「難道水生……不願意?」

  邵水生被司馬瑾兒的香吻弄得心慌意亂,慌忙地搖頭。

  「不是這樣的,瑾兒姐姐,水生……最喜歡瑾兒姐姐了,也……也想讓瑾兒
姐姐當……當水生的……老婆……」

  司馬瑾兒輕撫著他的臉,滿意地道,「這才對,現在,輪到水生來親姐姐了。」

  說完,她閉上了美眸,嬌豔欲滴的紅唇散發著無盡的誘惑。

  如天仙一般的瑾兒姐姐,竟然要給他親,邵水生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陡然間遇到這樣的誘惑,自然難以抵禦。

  邵水生終於忍不住,往司馬瑾兒的紅唇親了上去,接著十分笨拙地吻了起來。

  他的生澀在司馬瑾兒的意料之中,因此她不急不徐地引導著身前的少年,邵
水生逐漸熟悉起此間的門道,終於不再像開始時那麽笨拙,很快與司馬瑾兒吻得
熱火朝天。

[ 本帖最後由 lauwc1999 於 2018-9-5 20:55 編輯 ]
作者: 碧落星墜    時間: 2018-9-6 21:55

哼哼,所以说最后其实只有玄女是真爱,其他的都要拜拜,所以其实不是绿文,是独立女性从纨绔子弟胯下追求自由解放,23333
作者: honge710    時間: 2018-9-8 02:57

这是要给水生传功了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9-15 22:02     標題: 紅粉佳人 (34)作者:jiangkipk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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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 jiangkipkke
2018-9-15 發表於SIS001


                          第三十四章 國君病危

  秦雨寧的馬車駛入熙攘的大街。

  車子不急不徐地前行。

  人流喧鬧的帝都市街上,來往的車輛絡繹不絕,因而不論是駕車的李姓中年
執事,又或者車內正蹙眉思索的秦雨寧,都沒有發現在他們的車子後方,另有一
輛看上去頗為講究的馬車,正亦步亦趨地遠遠跟著。

  「夫人,有輛車子一直跟著我們。」

  在人多的地方自是很難去分辨,一到人較少的地方,那車子便很容易被察覺
出來。

  「不用管它。」車廂里傳出秦雨寧淡淡的聲音。

  「是,夫人。」

  到了下榻的四合院,李執事恭敬地服侍秦雨寧下車,迎她進院。

  隨後他返回院子外,看見那輛馬車沒有半點停留地朝他徐徐駛來,隨後一個
身著華服,頭戴高冠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李執事頓時皺起了眉頭。

  「閣下從玉滿樓里一路跟到這兒,究竟有何指教?」

  若非他眼力高明,覺得眼前這華服男子很不簡單,換作其他人,膽敢這麼明
目張膽地跟蹤他們夫人,他早就動手拿下對方了。

  秦松笑了笑,「我是來求見你們夫人的,有勞兄弟給我通傳一聲。」

  李執事警覺地看著他,「求見我們夫人,卻連姓甚名甚都不敢說,兄臺請回
吧。」

  「怎麼說,我也有段時間曾是蓬萊宮的常客,你身為你家夫人身旁的高級執
事,對本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秦松毫不動氣地問道。

  李執事眉頭皺得更深。

  他確是夫人身旁的得力下屬,但也並非時時跟在夫人身邊。特別是有時夫人
數月半年沒有踏出島嶼半步,那種時候他便時常在外執行任務,自然不可能認識
來宮里的每一位賓客。

  不過經秦松的提醒,他確實覺得對方略有點印象,但絞盡腦汁,李執事仍是
想不起來。

  「很抱歉,我該與兄臺素未謀面,沒有半點印象,若要求見我家夫人,還請
兄臺報上名來。」

  秦松見到周圍已有人註意到這里,並不願惹人註目的他,頓覺無奈地道:
「向你們夫人稟報一聲,我姓秦。」

  「名字呢?」

  「你……」

  「李執事,讓他進來吧。」

  就在這時,秦雨寧的聲音輕柔地傳入二人耳中。

  「是,夫人。」李執事一禮,「秦先生,我們夫人有請。」

  秦松連忙跨入院子。

  李執事領著他來到後院,秦松便見到一身白裙的秦雨寧,正靜坐在後院的八
角亭里。

  「李執事,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李執事望了一眼秦松,徑直離開。

  「寧兒,你明知我就在你們屁股後面,為何還故意不放我進來?」秦松語氣
里有些埋怨。

  隨後他直接在秦雨寧身旁坐下,接著像回到自個家般,拿起了石桌上的茶壺,
倒了滿滿一杯,豪飲而盡,「少叫得那麼親熱。」秦雨寧瞥了他一眼。

  「你似乎很悠閑嘛,門派里大堆的事務放著不管,一大清早便跑到玉滿樓求
見瑾兒?真是吃著碗里還看著鍋里,連本宮的兒媳也敢惦記,哼,你是壽星公吊
頸,嫌命長嗎?」

  秦松被她的美目瞪得心中一陣發毛,連忙叫屈道。

  「寧妹,這你可冤枉我了。世人皆知司馬大才女乃蓬萊宮未來的女主人,我
秦松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不敢去打她的主意。何況寧妹應該很清楚,我對
你是一往情深,這樣的事我又怎可能做?」

  見秦雨寧依舊冷冷地看著他,秦松連忙解釋道:「我是被幾位友人拉到玉滿
樓里,在那只欣賞了兩晚雨兒姑娘的歌舞。寧妹也知我至今未曾一睹過大才女的
容貌,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便冒昧求見,結果你也看到了,她的侍女不讓見,
我不也乖乖地走了嗎。」

  「何況寧妹你是知道的,我對未出閣的少女向來是一點興趣都欠奉。」

  秦雨寧跟秦松畢竟多次發生過肉體關系,以她對他的了解,大概這都是真話。

  秦松這人什麼都不錯,就是偏愛人妻,未婚嫁的就是再漂亮他也是興趣缺缺,
跟秦雨寧好之前也不知他暗地里究竟勾搭過多少良家婦女。

  當然,那應該是之前了。

  秦雨寧後來因沒法忍受秦松在房事上的後庭癖好,而選擇了陸中銘,令秦松
懊悔不已。過後他在私底下作了很多挽回的舉措,誠意足得連秦雨寧都覺得無可
挑剔,最後方諒解了他,兩人又恢複了藕斷絲連的關系。

  之後秦松自是再也不敢走她的後庭,每次即使二人情到深處,他也是小心翼
翼,深怕一個不覺,肉杵搗錯了入口。

  有次兩人歡好完,秦松仍戀戀不舍地與她結合著,不願意拔出來,壓在她身
上很苦惱地道。與秦雨寧共赴巫山的滋味仿如榮登仙境,自此世間除了她以外,
他對其他女人已徹底失去了興趣。

  這大概也是秦松不論如何,再也不敢惹她生氣的原因。

  想到這里,秦雨寧冷哼一聲,在這個話題上放過了他,「你來帝都做什麼?」

  秦松見她沒有追責下去,頓時松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又喝了幾口,笑著說:
「還能來幹什麼,自然是跟寧妹一樣,來赴會了。」

  秦雨寧有些疑惑,「赴什麼會?」

  「嗯?」秦松微一楞怔,「寧妹來帝都,不是來赴沂王的邀約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秦雨寧回答道,「沂王並未給本宮發來任何邀約。」

  秦松頓時楞住:「怪了,蓬萊宮是雲州最大的本土勢力,沂王怎麼沒給蓬萊
宮發出邀請?」

  「沂王邀請你來做什麼?」

  「自然是商議與南蠻人交戰的事宜。」

  秦松回答道:「前不久武原被南蠻人攻破,整個南州已落入南蠻人之手,朝
廷據說上下一片震蕩。沂王的大軍隨後班師回朝,目前正在帝都北郊不斷地集結
兵力,為征討南蠻人作最後的準備。」

  秦雨寧不解道:「兩軍交鋒,你一介江湖人士在里頭摻和什麼?」

  秦松所在的聖劍門,門眾過千,在北州是數一數二的大勢力,但在動輒便是
十萬以上的大軍面前,這點人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哪怕是接近武宗級數的秦松
親自下場,對大局的幫助也是微乎其微。

  秦松當然明白她的疑惑,當下很耐心地解釋道:「南州陷落對於朝廷而言,
其嚴重性並沒有表面上那麼深。真正引起朝廷震蕩的,是白鹿先生的大徒嚴天工
命喪於武原,這是連蜀山的清一真人都預料不到的事,更別提沂王他們。」

  「不論武原一戰有多慘烈,南蠻人那邊有多少高手,憑嚴帥武宗級的身手,
殺出重圍絕不成問題。可最後的結果寧妹也知道,嚴帥與他的數萬精銳一個都沒
有活下來,南蠻人那邊必定有專門針對嚴帥頂尖高手參戰。」

  頓了頓,秦松續道:「高手的個人武力在這樣的戰場上作用微弱,可若是人
數達到一定程度,那將成為一股極為可怕的力量。因此沂王打算成立一個頂尖高
手團,每一位成員至少要能一擋百。這樣的高手,我聖劍門也才不過二十人。」

  「可想而知高手團的組成絕不會是易事,但我也認為這是極有必要的。嚴帥
已死,今九洲國便只剩沂王一人可統帥大軍,為了避免重蹈嚴帥的覆轍,今趟沂
王的個人安危絕不容有失。」

  秦雨寧聽完,問他道:「除了你之外,沂王還邀請了什麼門派?」

  「能邀請的都邀請了,就在來帝都的這幾日,我已碰上了蜀山與佛宗的人,
另外還在玉滿樓里碰見過煉器宗宗主。除此之外,許多名門世家的家主們聽說也
大部分都到了。沂王組建高手團的消息早已傳遍帝都,寧妹竟對此一無所知?太
奇怪了。」秦松顯得十分納悶。

  秦雨寧黛眉輕蹙,也覺有些奇怪,「這里是蓬萊宮的產業,沂王是知道的,
要通知也是一句話的事情。如此重要的事,沂王卻未有任何動靜,反而我還得從
你嘴里得知這一切……」

  「橫豎這兩日本宮會到王府拜會,屆時若沂王需要蓬萊宮的助力,便再與他
商議吧。」

  「敢情寧妹並非受沂王邀請而來,不知此次來帝都所謂何事?」

  望著眼前端坐於石桌前,秦雨寧那被白色的流蘇長裙所包裹著的曼妙身姿,
以及裙擺下探出的一對潔白的小巧繡鞋,秦松咽了咽唾沫,一邊問著,一邊忍不
住大手往她的大腿摸了上去。

  「別毛手毛腳,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秦雨寧不悅地拍開了他的手。

  兩人的關系本身見不得光,後院這兒畢竟也不時會有下人經過,若被下人看
見,多少會有些麻煩。何況秦雨寧因司馬瑾兒與他人有染一事而心情有點煩躁,
自然對秦松此刻的舉動沒好臉色。

  秦松也知秦雨寧向來不喜白日宣淫,連忙賠笑,「我只是想問問寧妹,有沒
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寧妹一句話,我秦松立即鞍前馬後。」

  秦雨寧瞪了他一眼,本想要他沒事就趕緊離開的,但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接下來幾日,你還有沒有到玉滿樓去?」

  秦松以為她是對自己流連於司馬瑾兒的玉滿樓而有些心生不滿,當下輕咳一
聲,連忙道:「我只是被幾位友人強拖進去,寧妹不喜歡我去的話,我立刻就推
脫掉他們,絕不再踏入玉滿樓半步。」

  「這幾晚,你照舊到玉滿樓去。」秦雨寧沈吟片響,「你的四極步法獨步北
州,我要你潛到我那兒媳的小樓外邊,替我監視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暗中去找她。
我不方便現身,能神不知鬼不覺完成此事的,也唯有你了。」

  「監視大才女司馬瑾兒?」秦松頓時聽得一陣愕然,「莫不是大才女她……」

  像是聯想到了什麼,秦松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待到他望見秦雨寧微沈的
玉容,秦松趕緊閉上了嘴巴。

  「我明白了,我定會照寧妹的吩咐去做,一會我便去勘察地形,為晚上的行
動作準備。」

  秦松匆匆地走了。

  秦雨寧喚下人呈來紙筆,親手寫了張信書,隨後叫來了老管家跟李執事,對
前者道:「這封信,王管家親自替我送到沂王府上。」

  「是,夫人。」

  「李執事,備車子,到皇宮一趟。」

  「是,夫人。」

  皇宮重地,守衛森嚴。

  平日便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上朝,也要經過一系列身份驗證方可入內,值九洲
國聖君病重之際,沒有獲得通傳,膽敢踏進午門半步者,任你再位高權重,照樣
立殺無赦。

  當秦雨寧報上來歷後,守在皇宮外的侍衛不敢怠慢,立即入內通報。沒一會
兒,一位侍衛頭領打扮的人匆匆步出,十分殷勤地把秦雨寧迎了進去。

  「劍姬請隨小人來。」

  「皇後娘娘曾親自交待,倘若劍姬前來,無需向宮里通傳。」

  侍衛頭領一邊領路,一邊殷勤地解釋著,待到過了午門,進入皇宮內時,那
侍衛頭領方止步道。

  「後宮重地,小人只能送劍姬到這,這位是花公公,接下來由他親自帶劍姬
去見娘娘。」

  秦雨寧頜首,「有勞公公。」

  那花公公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連道,「不敢不敢,能為劍姬領路乃奴婢的榮
幸,劍姬請隨奴婢來。」

  一路穿穿行行,小半個時辰後,花公公方領著秦雨寧來到了皇後居住的華清
宮。

  「請跟娘娘稟報一聲,說劍姬來了。」

  花公公吩咐了華清宮的小宮女進入稟報,不一會兒,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
位身著宮裝,年紀跟秦雨寧相仿的美貌麗人,在兩名小宮女的伴隨下匆匆地走來。

  「雨寧妹,你終於來啦。」見到秦雨寧,她的臉上才洋溢起了一絲笑容。

  秦雨寧迎了上去,親熱地牽上皇後的手,略帶歉然地道,「妹妹近來俗事纏
身,一直沒來看望姐姐,還望姐姐莫怪。」

  「雨寧妹這是哪里的話,你能來探望姐姐,姐姐不知有多高興。」

  皇後的芳名叫做衛雪菲,年紀僅比秦雨寧大一歲,兩女一直以姐妹相稱。

  秦雨寧細審她的臉色,見她雖美麗依舊,但眉眼間的疲倦難以掩飾,便道:
「姐姐這陣子似乎清減了,是因為聖上龍體的緣故嗎?」

  「你們都給本宮退下。」衛皇後揮退了禦花園里的一眾宮女下人。

  「是,娘娘。」

  待到只剩二女後,衛皇後才喟然輕嘆,一臉愁苦地抹起了眼淚。

  「近些日子,聖上的龍體每況愈下,之前尚還能撐著去上朝,到了最近,便
是下床走動幾步都極為辛苦。前幾天聖上更是連續數日發起高燒,整晚說著胡話,
太醫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全都束手無策。」

  「怎會這樣?」秦雨寧秀眉緊蹙,「聖上龍體向來健康,怎地突然間就變成
這樣?」

  「姐姐也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可是經一眾太醫的診斷,都認為聖上大限將至,
姐姐還能有什麼辦法。」

  「屋漏偏逢連夜雨,在這種時候南蠻人又蠢蠢欲動,犯我南州,當真是福無
雙至,禍不單行。」衛皇後輕抹淚珠,道,「眼下除妹妹外,便只有幾位王爺以
及少數朝中元老知道聖上的情況,一眾太醫更是下了封口令,以防消息泄露,動
搖軍心。」

  秦雨寧聽得沈默不語。

  聖上去年才剛過六十大壽,又長年修習武事,武功雖平平無奇,但身子骨比
一般人好得多。一年前秦雨寧在衛皇後的寢宮下榻的那幾晚,衛皇後在聖上壓在
身下,被操得哀叫連連,一直令她印象深刻。

  這才僅過一年的時間,聖上的龍體竟這般急轉直下,大出秦雨寧的意料。

  半晌,她才勸慰道,「南蠻人自有沂王等一眾當朝元老們去收拾,姐姐無需
太過操心。」

  「聖上目前在何處休養?」頓了頓,秦雨寧又問道。

  「前幾日聖上連發數晚高燒,便移到了養心殿,由太醫們輪流守看。這幾天
聖上退了燒,但太醫們擔心會複發,便仍讓聖上住在那。」

  「跟姐姐來吧。」衛皇後拉著秦雨寧的手,站起身來,「聖上高燒的時候,
還喊了好多次雨寧妹的名字呢。」

  秦雨寧芳心的一根琴弦,像被什麼撥弄了一下,「真是的,當年雨寧初次隨
母親進宮,才只有九歲,聖上當時都快四十了,真是不知羞,竟惦記到了現在
……」

  聽到她的話,衛皇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哀愁的面容倒也同樣浮起一朵紅雲。

  「姐姐跟聖上初遇之時,姐姐才五歲,那時怎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姐姐會
成為他的皇後,統領東西二宮。」

  九洲國君登基以來,勵精圖治,百姓安居樂業,是位不折不扣的仁義明君。

  他各方面都無可挑剔,惟獨就是過不了美人關,且在這方面上,這位九洲國
君同樣要求極高,寧缺毋濫。所納的七八位妃子便如眼前的衛皇後般,個個都是
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哪怕比之秦雨寧也僅是遜上半籌。

  在秦雨寧十六歲的時候,九洲國君曾私底下派遣使者到蓬萊宮,向上任的老
宮主提親,結果自是遭到了老宮主的拒絕。

  作為一代明君,九洲國君信奉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道,即使擁有滔天的
權勢,也從未動過強迫的念頭。

  只是像秦雨寧這樣的人間絕色,實在太過罕有,便是權傾天下的一國之君,
也因未能得到蓬萊劍姬的相許而一直引以為憾。

  聖上對她傾心,秦雨寧一直都知道;多年來聖上明里暗里地多次扶持過蓬萊
宮,秦雨寧也知道;對於這位仁明的君主,秦雨寧尊敬,親切,乃至孺慕,唯獨
沒有半絲男女間的感情,這也令秦雨寧對他的感覺中憑添了少許內疚。

  聖上既然病重,秦雨寧原不打算去打擾他,但衛皇後話已說至這個份上,秦
雨寧沒辦法拒絕,兩女便一道來到了養心殿。

  養心殿外,三步一哨,十步一崗,守衛極其森嚴。

  「皇後娘娘萬安。」

  見到衛皇後的到來,眾人連忙下跪請安。

  「你們都先退下。」衛皇後揮退了殿內的眾人。

  「是,娘娘。」

  進入內殿,秦雨寧望見九洲國國君李翰,雙目緊閉地仰臥躺於殿內的大龍床
上,他原本烏黑的頭發已過半花白,紅潤的臉色也被蒼白所替代,整個人看上去
蒼老了許多。

  龍床兩邊點著熏香,香煙裊繞,兩名宮里的老太醫輪流在旁料理,氣氛肅然。

  「娘娘。」

  「聖上怎麼樣了?」衛皇後關切地問道。

  其中一位老太醫搖了搖頭:「還是不成,聖上喝了三口蓮子羹,全都吐了出
來,現在暫時睡下。我和陳太醫正想辦法給聖上換一種膳食。」

  衛皇後臉上頓時憂色更甚。

  秦雨寧問道:「聖上這幾日均是吃什麼吐什麼嗎?」

  其中一位老太醫認得她,便恭敬地回答道:「前幾日聖上高燒時,尚能咽些
東西,這幾日燒退了,反而難以進食。」

  秦雨寧聽得秀眉直皺。

  「啊……是……是劍姬……來了嗎?」

  就在這時,龍床上傳來了李翰有氣無力的聲音。

  秦雨寧輕移蓮步,來到龍床前,見他竟是掙紮著要起身的模樣,連忙按住他,
「聖上,你身體不好,還是躺著吧。」

  李翰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臉上現出寬慰的笑容,道:「啊……劍姬,朕終於
等到……你……你來了……」

  秦雨寧心中莫名的一酸,反手緊握住他,柔聲道:「妾身這麼遲才來探望聖
上,聖上可不要怪罪。」

  「怎麼會……劍姬你來了……就好……」

  一旁的衛皇後雙目登時看得就紅了起來,她朝一旁的兩人道,「太醫,你們
先出去吧。」

  「是,娘娘,臣先告退。」

  李翰這時堅持著要坐起來,秦雨寧沒辦法,只好側身坐到了床沿,將他扶坐
起來。

  「朕大概……堅持不了……多久了……」

  「南蠻人……攻破了南州,現在……現在雲州岌岌可危,劍姬定要……小心
……若可以……劍姬大可搬來帝……帝城……」

  李翰說到這里,忽然急促地喘息起來,秦雨寧連忙運功,將她那精純無比的
真氣緩緩從後背輸送給他。

  原本蒼白的臉色,升起了一絲血色。

  李翰陡然睜開了眼睛,他大口了喘了幾口氣,一臉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雨寧。

  「朕好像,好像突然間好了許多。」

  事實上從他逐漸恢複正常的臉色,誰都能看出他的氣色在經由秦雨寧的真氣
輸送,有了大幅的好轉。

  他方才說話還有氣無力,這一刻已是利索了起來。

  目睹此景的衛皇後,頓是驚喜不已,「雨寧妹,你是怎做到的?」

  秦雨寧驚喜之余,不禁有些愕然地問道,「這些時日,難道宮里就沒有人給
聖上運功過嗎?」

  「怎會沒有?」衛皇後面上泛著難以抵制的喜意。

  「宮里請了至少十幾位內功名家,包括跟隨在沂王身旁的武宗石老在內,可
是聖上的身子根本沒法承受他們的真氣,哪怕是一絲絲都辦不到。石老還得出聖
上的病情,在經過他們的運功療法後加重的結論,沂王爺便不允許宮里任何人再
給聖上運功。」

  李翰這時也插嘴道:「石老他們也如劍姬這般為朕輸送真氣,但當朕一接觸
到他們的真氣,體內便翻江倒海似的,哪里像現在這般,渾身暖洋洋的不知多舒
服。」

  秦雨寧覺得很是疑惑,她的真氣雖深厚精純,但除此之外並無特殊之處。

  皇宮找來的內功名家,即使在這方面比不上她,大抵也不會差到哪去,何況
其中還有武宗石保騰這樣的頂尖高手,真氣的深厚和精純不會絕不會在她之下。

  為何由他們來,卻都適得其反?

  思索間,秦雨寧已輸送了不少真氣進入李翰的身體,後者久病之身,不宜接
受太多,纖掌便離開他的後背。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當秦雨寧手掌剛拿開,李翰已紅潤許多的臉,竟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了
起來,額頭上,大滴的汗珠也開始冒出來,他開始不住地喘著大氣,身子也似乎
要挨倒下去。

  秦雨寧與衛皇後都嚇了一跳。

  「雨寧妹,怎會這樣?」衛皇後看看心驚肉跳,面無血色。

  秦雨寧一咬銀牙,纖掌重新印上李翰的後背,後者立竿見影地停止了喘氣,
臉色又重新恢複紅潤起來。

  見狀,衛皇後拍了拍胸脯,仍是驚魂未定,「雨寧妹,這……這究竟是怎麼
一回事?」

  秦雨寧搖了搖頭,「這樣的情況,我也尚是首次遇上。」

  她接著神色一正,壓低了聲調,對二人道。

  「有一點雨寧可以確定,就是聖上的身體絕非本身如此,之所以會這樣,其
中必定另有原因。」

  「劍姬的意思,莫非是有人暗中對朕下毒手?」

  秦雨寧秀眉緊蹙,「目前來看,可能性頗大,且下手之人一定是能親近聖上
的人,身份必不簡單。」

  「難道雨寧妹的真氣沒辦法解決聖上的問題嗎?」

  「我的真氣只能緩解聖上的病情,連治標都談不上,自然沒法治本。」秦雨
寧搖頭道。

  衛皇後駭然道:「那雨寧妹,現在怎辦才好。」

  她雖年紀比秦雨寧大以姐姐自居,又是母儀天下的後宮之首,但本身性子比
較柔弱,碰上這樣的事,很自然地依賴性格強勢的蓬萊劍姬。

  持續不斷地輸送真氣,秦雨寧雪白的額頭已微見津汗。

  「姐姐先為聖上餵點東西,這幾日雨寧會定時來為聖上運功,同時雨寧會盡
快想辦法。」

  衛皇後見狀,便連忙將那沒吃幾口的蓮子羹給聖君李翰餵下。

  有了東西下肚,李翰的臉色好了少許,但因失去了秦雨寧真氣的支撐,很快
又困倦地睡下。

  衛皇後六神無主。

  秦雨寧只好交待她,今日之事必須對所有人保密,在她找出醫治聖上的方法
之前,絕不能讓第三人知曉。

  衛皇後自是不疊地點頭,答應下來,秦雨寧這才先行離宮。

  回院子用過晚膳,秦雨寧便又出門,去拜訪了居住在帝城的幾位武林名宿,
這幾位老前輩除武功高深外,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便是都精通葯理。

  可是碰上這般怪異的病情,這幾位老前輩聽了也只能嘆氣搖頭,與一眾太醫
般束手無策。

  返回院子時,夜幕已深。

  秦雨寧獨坐在屋內,皺眉思索。

  聖上的病,若還有誰能醫治,那人便只能是葯王了。

  數十年前名揚大陸的葯王何青,現今就隱居在安陽,距離帝城不過兩三百里,
快馬加鞭的話一日內可到。

  葯王年事已高,性情又古怪,數十年前便已不再為任何人醫病,在安陽買了
座大宅院,一個人樂得逍遙。

  因母親的關系,秦雨寧與葯王何老先生頗為熟稔,她若請教,何老先生還是
賣她這個面子的。秦雨寧便親自修書一封,且沒有對著那幾位前輩般隱瞞了身份,
直接將聖上的情況詳細寫於信上,隨後派李執事親自送往葯王的府第。

  希望明日能收到葯王的好消息。

  …………

  月色逐漸爬上枝頭。

  大部分人,也都已進入深沈的睡夢中。

  秦雨寧的房間位於院子的西北角,值此夜深之際,朦朧的燈光隱約地透出窗
來。

  若此刻有下人經過,定能清楚地聽到房間內傳出的,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以
及陣陣令人臉紅耳赤的呻吟聲與肉體撞擊聲。

  「啪啪啪啪啪……」

  「嗯……嗯……啊……嗯慢點……」

  房間內的大床上,透過雪白的床簾,只見一個頭戴高帽的男人,精壯的身軀
正緊緊壓在一具赤裸動人的胴體上。

  男人堅實有力的臀部正一上一下,用力地做著撞擊動作。每一次挺動間,都
能看到他胯下的那根水淋淋的大肉杵,正不停地在那具誘人的胴體內進進出出。

  男人是聖劍門門主秦松,而他身下的女人自然是蓬萊劍姬秦雨寧了。

  看著自己的肉棒,在秦雨寧那粉嫩的小穴里進進出出,再感受著她那堪比處
子般的緊湊嫩穴,每次擠入時的緊膩,拔出時的吸裹感,秦松簡直就要飄飄欲仙
了。

  秦雨寧一頭烏黑的秀發散在床上,她那被秦松脫得只剩玉足上一對白色短襪
的美腿,隨著秦松腰間挺動,半掛在他身上四處地晃動。

  終於在秦松一次狠狠的撞擊後,秦雨寧「啊」的嬌吟一聲,終於忍受不住這
酥酥麻麻的快美之意,美腿緊緊地纏上了秦松的後背,白襪包裹著的玉趾也緊緊
蜷縮著,不住在背上摩挲。

  「嗯嗯……慢點兒……你插慢點兒……」

  她的叫床聲逐漸輕軟,與秦雨寧有多次行房經驗的秦松,立即便知道身下的
絕色麗人差不多要到了,於是故意放慢了節奏,卻又采用起了九淺一深的技巧,
淺淺深深地享受起來。

  秦雨寧本已被他插得美眸迷離,銀牙緊咬著下唇,俏臉現出了滿足之色。然
而突然間身上的男人卻放慢了動作,那感覺就像突然間懸在了半空,不上不下,
甭提多麼難受。

  「寧妹,這樣你喜歡嗎?」

  見他略有得意的模樣,秦雨寧忍不住在他大腿根處狠狠擰了一下,嬌喘著道:
「慢下來做什麼……趕緊給本宮動……」

  這一掐,直疼得秦松倒吸冷氣,臉上是欲哭無淚。

  「寧妹,也是你說插慢點的……」

  秦雨寧緊咬下唇,狠狠瞪著他。

  秦松被她瞪得發毛,連忙在她飽滿的雙峰上揉搓了幾下,跟著扳過她的雙修
長美腿,分別置於兩邊肩膀上,調整好了姿勢,腰臀重新發動,用力並且快速地
抽插了起來。

  這個姿勢插得比方才更深更入,秦雨寧不禁「啊」的一聲,仰起了螓首。隨
著秦松肉棒的每一次搗入,她懸在他雙肩的玉足便應聲地晃蕩一次,直勾得身上
的秦松更加心癢難耐。

  「啪啪啪啪!」

  秦松那黝黑堅硬的男根,就像打木樁一樣狠狠撞擊著秦雨寧,汁液紛飛。

  短短的片刻間功夫,秦松就已經換了三四種體位和姿勢,把她幹得嬌吟不止,
哀叫連連。

  「哦……嗯,用力……本宮要到了……要到了!」

  這便是秦松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他的本錢雖不是非常雄厚,體力耐力也比不了秦雨寧經歷過的另外幾個男人,
但秦松在床上的花樣最多,每次跟她做他都是使出渾身解數,秦雨寧還沒有哪次
不會被他幹到泄身的。

  今夜自然不會是例外。

  只見她的俏臉紅暈一片,雙峰上的兩顆紅寶石已直挺挺地俏立著,呼吸也越
來越急促。

  見到這種情況,秦松哪還猶豫,他將秦雨寧那對修長的白皙美腿摟抱在懷里,
一邊隔著薄襪輪流啃咬起十根玉趾,下身則一前一後,狠狠地用力操幹。

  「啊,寧妹……你的小穴真是太緊了,受不了,我也要射了!」

  秦雨寧呻吟不止。

  「射吧,都射給本宮……」

  「啊啊啊,射進去了,寧妹……」

  「嗯嗯嗯……」

  秦雨寧赤裸動人的嬌軀陡然一顫,花蕊噴灑出了一股熱流,快美至極的感覺
令她出現了剎那的失神。

  秦松也好不到哪去,他只覺得秦雨寧那本就緊膩的肉穴,忽然間像張小嘴般
把他吸得緊緊的,一波波熱流還直往他的肉杵上噴,雙重夾擊下,也是強弩之末,
再也忍不住,濃濃的精液直射入了秦雨寧的花穴深處。

  這對抵達了高潮的男女,相擁著摟在一起,熱吻了起來,暢享著男女歡愛後
的余韻。

  好半晌,兩人才唇分,秦雨寧喘息著伏在秦松的身上,豐滿的雙乳緊緊壓在
他的胸口處,大片白嫩的乳肉往外頭擠得滿滿當當,充滿了誘人的氣氛。

  待稍回過氣後,秦雨寧問了一句:「截擊你的兩個蒙面人里,一個是那名叫
小春的侍女,你不會聽錯吧?」

  秦松籲了一口氣,「當然不會聽錯,那侍女的聲音太容易認了,她武功很厲
害,但問題倒還不在她身上。」

  今晚他依照秦雨寧的吩咐,入夜後便守在大才女司馬瑾兒的小樓外,果真發
現一輛古怪的馬車進入玉滿樓,接走了司馬大才女。

  可是就當秦松跟蹤出了大街沒多久,他的形跡便暴露,被兩個蒙著黑布看不
出面目的黑衣人給截住,雙方發生纏鬥。

  那兩個黑衣人分別一男一女,男的聲音很陌生,女的則被他認出是白天守在
司馬瑾兒小樓外花園的那個侍女。

  兩人應該是為那馬車殿後的,武功相當的高,以秦松一門之主的身手,逼退
二人都相當吃力。

  於是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輛載著司馬大才女的馬車,消失在夜幕中,只好
先回來跟秦雨寧商量。

  「也不知是否我眼花,我總覺得那個負責駕車,頭戴帽笠的老車夫,有點像
三大武宗之一的……石老。」

  秦松有些不太確定地道。


                             【未完待續】
作者: guyblood    時間: 2018-9-17 02:21

喵大更新就是勤快,不用我等望穿秋水,先顶再看好文。
作者: sonay    時間: 2018-9-18 01:44

好文!一口氣看完。
江湖男女真好性情,男歡女愛多自在,男主給別人綠帽,自己女人多,自然也得多幾頂。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9-25 12:00     標題: 紅粉佳人 (35) 作者: jiangkipk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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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 jiangkipkke
2018-9-25 發表於SIS001


                         第三十五章 魔殿初顯
           
  秦雨寧驀地睜開雙眸,她一瞬不瞬地看著秦松。

  " 你確定那車夫,是武宗石保騰?" 秦雨寧陡然間鳳目含煞,頓時令秦松有
些遲疑起來。

  " 那車夫當時戴著頭笠,又隔得比較遠……說實話,我也不敢那麽肯定。"
秦松其實有七八分把握那車夫就是武宗石保騰,他跟這位九洲國的老牌武宗有過
數面之緣,後者獨有的那份氣定神閑的氣度,絕非一般人所有,因此秦松對其印
象很是深刻。

  但他不敢在秦雨寧面前說的那麽肯定。

  因為世人皆知,三大武宗之一的石保騰早在二十多年前便被沂王收入麾下,
他對沂王忠心耿耿,甚至在沂王不在的時候能代替沂王主事,由此可見他在沂王
身邊的地位。

  而這樣一個位高權重且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竟親自充當車夫,大半夜前往
玉滿樓,將蓬萊宮未來的少夫人載出城,還有其他高手為其殿後。他不是蠢人,
又怎弄不清楚這里頭的貓膩。

  毫無疑問,蓬萊宮未來的少夫人,九洲國大才女司馬瑾兒已紅杏出墻,而她
的情夫,則很可能就是石保騰身後權傾天下的沂王李盛。

  秦松單是想想都覺得背後直冒冷汗。

  秦雨寧俏臉含霜,冷冷地道:" 他最好不是。" 聽到這樣的消息,秦雨寧這
時也失去跟秦松繼續交歡的興致。

  待到兩人都穿好了衣物,秦雨寧淡淡道:" 你先回去吧,明晚戌時之前,我
會親自潛進玉滿樓。" 秦松神情一震,明白到她即便知道對方很可能是沂王,也
依舊不打算善罷甘休。

  見到他似有些遲疑,秦雨寧淡淡道:" 你有你的立場,你若不願來,本宮絕
不會勉強你,更不會怪你。" 秦松確有些許猶豫,秦雨寧打算親自潛入玉滿樓的
反應已說明一切,她決意要一查到底,便是不論對方來頭如何,也不會這麽簡單
地息事寧人。

  蓬萊宮建宮數百年,在大陸上名聲極佳,而蓬萊劍姬更是名動大陸的頂尖高
手。一般情況下,絕沒有人敢蠢到冒天下之大不韙,把主意打到蓬萊宮的未來少
夫人身上。

  可偏偏這樣事情已經發生,對方更是權傾天下的一方王候,還手掌數十萬大
軍。

  繼續追查下去已非必要,對方是沂王的可能性太大了,試問整個九洲國除了
沂王以外,還有什麽人敢不將蓬萊宮放在眼里?

  沒有!

  秦雨寧不會不明白這點,但她執意要親自去查,意味著不久的將來,蓬萊宮
與沂王府的沖突不可避免。

  想到這里,秦松頭都大了。

  若他只是獨身一人,想都不用想他定是站在蓬萊宮這邊。可他身後還有他所
創的聖劍門,沂王還派人給他送去請帖,邀他兩日後上王府赴會,秦松是不得不
慎重地考慮。

  秦雨寧正是知道他的難處,才會說出不會勉強他,更不會怪他的話。

  但秦松也清楚,一旦他退縮了,劍姬與他數年來的情人關系,也將在今夜徹
底結束。

  想到這里,秦松終於下定決心,深吸了一口氣。

  " 明白了,明晚戌時前,我會到這里與寧妹會合。"

     " 你可要想清楚了。"秦雨寧平靜地看著他," 一旦確認對方的身份,不管
是誰,我蓬萊宮都絕不會善罷甘休,這趟渾水你若執意踏進來,你的聖劍門也不
可能置身於事外。到時候,你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秦松像豁出去一般地答道:" 我既決定了,就不會後悔。"

    秦雨寧見他突然間這般堅決,芳心有些欣慰," 為了一個永遠不會嫁與你當
妻子的情人,這代價絕不小,值得嗎?"

     " 當然值。"秦松咧嘴一笑," 雖做不成夫妻,但像寧妹這樣的人間仙子能
給我秦某當情人,如此艷福,已是世間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何況寧妹也清楚,
我向來最是喜好人妻了。只要一想到數年前,寧妹背著你那窩囊丈夫在島上與我
偷歡,一晚上讓我操弄了三四回,我便萬分興奮。"

    秦雨寧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夥,快給本宮滾。"

    秦松呵呵一笑,這才悄悄地離去。

  …………

  " 少爺,船只已經備好了,隨時可登船返島了。"

   林子軒點點頭," 辛苦了,你們先去休息,吃些東西便起程。"

    " 是,少爺。"

    馬不停蹄地連續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林子軒一行人終於在入夜時抵達雲州東
部臨海的川嶺鎮。

  川嶺與蓬萊島隔海相望,蓬萊宮在小鎮上設有辦事點,作為平時貨物交易的
一個起點站。

  因此當林子軒等人來到川嶺時,第一時間便找來了駐守於此地的兩位管事,
得知林天豪跟雙修玄女等人已於兩日前過了海。林天豪還給林子軒留了話,要他
到了川嶺後盡快返島。

  看著港口的海水,比往日更加奔騰洶湧,給他一種不同於尋常的感覺。

  林子軒第一時間聯想到了魔龍。

  尚記得半年前魔龍首次出海時,狂風驟雨,大浪濤天的駭人景象,眼前仿佛
就像是要重演當日情景的一種前奏,讓林子軒的心頭泛起一絲不祥之感。

  當即讓眾人先用休息用飯,隨後連夜登船返島。

  至於聞人婉和莫鵬,林子軒沒有告訴他們二人有關眼前的情景所聯想到的東
西。他們一行人一路南下,沿途所見,無數的平民百姓拖家帶口往北方逃離,其
中大部分都來自雲州。

  南蠻人攻占了南州後,不知何時會再度進犯,目前雲州各個城鎮仍有許多百
姓滯留,處境十分危險。

  所以聞人婉決定與莫鵬先行前往澱安城,到那里之後,組織一眾蓬萊宮人對
城內進行疏散,然後再輪到周邊的村莊。

  這是一項刻不容緩的行動,聞人婉也如林子軒般決定連夜趕路,對於接下來
沒法再繼續照顧林子軒,聞人婉顯得有點憂心。

  " 軒弟,你的傷還沒好,姐姐又得離開,沒辦法再照顧你……"

    "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懂得照顧自己的,婉兒姐,你就放心跟莫鵬哥去吧。"
林子軒頓時笑道。

  聞人婉又是悠悠一嘆。

  林子軒心知她自小便照顧自己到大,已經成為一種本能般的習慣,換作平時
倒還好,驟然間他與骷髏尊者交手負了內傷,聞人婉如姐姐般的憐愛頓時一發不
可收拾。

  這一整天里,她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旁,連過夜紮營,也是跟林子軒
鉆同一個被窩。讓林子軒既無奈,又頗感甜蜜。

  聞人婉還在瞞著莫鵬的情況下,在營帳里被林子軒操弄了一回,她那緊湊滑
膩的動人胴體,真讓林子軒流連忘返。若非聞人婉太過於擔心他的傷勢,聞人婉
恐怕不會只讓林子軒做一次那麽簡單。

  " 好了,婉兒姐,你別太難過,環馨她們不都在島上了嗎。你不放心我一個
人,總該放心環馨吧,她會照顧我的。" 想到有雙修玄女在,聞人婉這才稍顯放
心," 那麽軒弟,姐姐便與鵬哥先走了,你要調養好身子,知道嗎?" 林子軒點
了點頭。

  他的傷其實比預想中恢複得更快,原本以為至少要十天八天方能痊愈,但只
過了一天一夜,他的內傷竟已好了七七八八,大大超乎他的意料。顯然《修真神
訣》不僅讓他的武功突飛猛進,就連治愈療傷之效也非什麽靈丹妙葯可比。

  相較而言,同樣身負內傷的骷髏尊者可就沒那麽好運了。

  聞人婉這才跟莫鵬帶上七八名隨從,往澱安的方向離去。

  林子軒也徑直登上了船。

  船舶在茫茫大海中行駛了一夜,到得第二日傍晚,眾人終於登臨蓬萊島。

  直到下人來到他艙外稟報,林子軒才從最深層的靜坐中醒來,而經過一夜半
日的運功,體內的傷勢基本痊愈了。他走到甲板上,看到原本暗流洶湧的海潮已
平複下去,海平面平靜如初,令林子軒非常意外。

  " 嗯?" 眾人剛踏上蓬萊島,眼前的情景便令林子軒有些疑惑。

  只見大量的島上民眾聚集在港口處,個個拖家帶口,還能看見一些身穿蓬萊
宮服飾的大漢在維持秩序。

  " 少爺,您回來啦。" 林子軒一行人剛下船,立即便有一位精壯中年迎了上
來,看樣子他是這里的主事之人,並且可能是專程留在此處迎接林子軒。

  林子軒朝他點了點頭,問道:" 這是……準備疏散島上的居民嗎?"

    " 回少爺,夫人數日前來信,讓宮里發散全部人手疏散島上的民眾,讓他們
盡快撤離到東州,以防南蠻人北犯。"

    " 島上至少數萬民眾,東州還有地方讓大家落腳嗎?" 林子軒皺眉道。

  " 夫人本來打算將眾人撤到勝州的雲夢嶺去,但首先一來得走陸路,長途跋
涉非常辛苦不說,據說外邊現在流寇四起,路途也比較危險。夫人便征詢了佛宗
的靜覺禪師,禪師表示會盡力為數萬島上民眾安排落腳處,所以這幾日我們把宮
里能動用的船都動用了,這是今天的第六批。"

    " 既有靜覺禪師安排,那便省去大把功夫。"

    林子軒便是從雲夢嶺一帶南下返島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沿途所過的城鎮村
莊有多亂。這數萬名世代居住在島上的百姓,若要從陸路北上,會非常艱苦。

  見忙著安排民眾登船的人手不足,林子軒吩咐眾人留下幫忙,自己獨自返回
宮里。

  遠遠的,林子軒便望見雙修玄女潔白的身影出現在山腳處,在她身旁,還有
兩道清麗的身影陪伴著,赫然是百合跟月見,看到他的出現,二女臉上都露出喜
意。

  " 公子。"

    " 咦,環馨……這有百合月見,你們……"

    " 軒郎。"

    相比於百合跟月見,雙修玄女顯得要更加矜持一些,只是她眼眸里的濃情蜜
意卻是怎都掩飾不住。

  距兩人分別不過才六七日,給人的感覺卻像已過了很久似的。

  雙修玄女今日一件雪白的鑲邊月季裙,令她本已誘人的雪峰更顯挺俏。如雲
的烏黑秀發輕挽了一個素雅的淩雲髻,分外増添一分優雅。

  見到林子軒到來,她與百合月見立即迎了上來,蓮步輕移間,她那蓮花軟緞
的白色繡鞋在裙擺下飄揚隱現,偶爾間露出那她包裹著潔白短襪的瑩白玉足,不
禁讓林子軒看得心頭火熱。

  眼前的雙修玄女當真是仙姿玉色,芳菲嫵媚。百合與月見已是萬中無一的頂
級美女,可一旦跟雙修玄女站在一起,立即便被比了下去。

  " 我才剛登島不久,你們怎能未蔔先知地在這等我?" 看著林子軒一臉的愕
然,月見頓時笑嘻嘻地道:" 因為小姐心有靈犀……" 望向雙修玄女,只見她朱
唇輕掩,只是笑意盈盈地註視著林子軒,笑而不語。

  " 我知道了。" 林子軒忽然間想起了什麽,恍然大悟道," 定是爹告訴你們
的,對吧。" 父子倆共同修習了《修真神訣》,彼此間會有一種奇特的感應。這
感應在林子軒晉入金丹期後越發強烈,在全登島的時候,林子軒就已經清晰地感
應到他父親身處的位置,同樣的,林天豪也比任何人都先知曉他回來。

  " 啊,公子一下子就猜到了,真不好玩。" 月見頓時嘟囔了起來,令三人啞
然失笑。

  一路上走走談談,林子軒把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簡略地對三女說了,當聽到
林子軒與骷髏尊者正面交手,雙方兩敗俱傷的時候,三女都聽得花容失色。待到
林子軒安慰她們他的傷已基本痊愈時,三女臉上的憂色方盡數散去。

  不多時,林子軒幾人回到宮里,看著眉目間仿佛有萬千話語要述說的雙修玄
女,林子軒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手,對她輕聲說道:" 我還有事要跟爹商量,晚
點再來找環馨。"

    見那邊的月見正笑嘻嘻地湊在百合耳邊不知在說些什麽,雙修玄女羞澀地輕
" 嗯" 一聲,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情郎的手。

  " 軒郎去吧。" 林子軒點點頭,匆匆離開前,仍不忘給正湊在百合耳邊取笑
著自家小姐的月見頭上輕輕拍了拍,惹來後者一陣不依。

  月見一蹦一跳地來到雙修玄女跟前,笑嘻嘻地道:" 小姐,你看到了嗎,方
才公子看著你的眼神,簡直恨不得馬上把你抱上床去。小姐這些天的相思之苦,
我看今晚在床上就解了。" 雙修玄女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輕咬紅唇,作勢欲
打。

  " 你這妮子,口無遮攔。"

    " 嘻嘻,月見說得不對嗎,小姐這些天想公子想到夜不能寐,我看公子也是
一樣,你倆郎情妾意的,今晚一定是幹柴烈火……"

    " 百合,給我抓住這口無遮攔的死妮子……"

    " 是,小姐……"

    " 啊,救命啊,好癢,月見投降,月見再也不敢了……"

     林子軒沒有去注意玩鬧的幾女,他腳步匆匆,很快就在宮里的荷花池處看到
了林天豪。

  " 軒兒不久前受過傷?" 林子軒剛在石欄邊坐下,林天豪便開口道。

  " 爹看得很準。" 林子軒點頭," 孩兒前幾日剛與骷髏尊者再度交手。"

     "哦?是骷髏尊者呀……" 林天豪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以軒兒如今的本事,
已無需懼他半分,為父猜測他的傷定比軒兒要重。"

    林子軒啞然," 真是什麽都瞞不過爹,《修真神訣》當真是無上寶典,這麽
短的時間里,便令孩兒躋身大陸最頂尖之列。"

    林天豪搖頭:" 《修真神訣》固然神異,但更重要的是軒兒的天賦血脈。在
與你娘好之前,爹做夢都想不到我倆的孩子血脈會如此出眾,若一早知道,哪還
有後來這麽多事。" 林子軒張了張嘴,還未開口,林天豪已揮手打斷他。

  " 我知軒兒想說關於爹與你娘複合之事,然而不論是爹跟你娘,都早已將這
些看淡,軒兒便別再操心了。"

    " 難道爹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娘到時候改嫁給那朱老頭?" 林子軒聽得眉頭直
皺," 娘天姿國色,坦白地說,孩兒認為他根本配不上娘。"

    " 朱老頭?" 林天豪笑了笑," 朱賀雖年紀大了點,但他對你娘的確是一往
情深,何況軒兒也知爹已有了妍柔,又非沒人要,此事軒兒無須再提。" 見林子
軒仍然難以說動,林天豪只好耐心道:" 眼下最關鍵的,是先解決魔龍之患,其
餘都是次要。只要誅殺魔龍,躲藏在南蠻人身後的魔殿便不足為懼,否則一旦被
魔殿之主取得龍元,大陸億萬民眾將屈服在魔主的淫威之下,永無翻身之日。"

     " 什麽是魔殿?"林子軒尚是首次從林天豪口中聽到這些秘聞,顯得非常震
驚:" 還有那魔主又是何人,他要的龍元又是什麽東西?"

    林天豪沉默片晌,緩緩道:" 也是時候該告訴你一切了。"

    " 軒轅貴兄弟倆之前與軒兒說過,我軒轅遺族在數年前慘遭滅族,罪魁禍首
便是魔殿,並且很大可能是魔主姜黎趁為父不在時,親下的毒手。"

    林子軒瞪大了俊目,帶著一絲殺意道:" 魔主姜黎,他與我軒轅一族有何深
仇大恨,為何連我族里的婦孺也不放過?"

    林天豪冷哼一聲。

  " 魔主乃上古部落時期蚩尤氏後裔,是世間除我軒轅皇族外僅存的修真者。
魔主所習之功法,乃其先祖親創的《蚩尤大典》,練至大成,堪比我軒轅皇族
《修真神訣》的金丹巔峰。" " 蚩尤大帝當年野心勃勃,靠其所創的《蚩尤大典》
差點便征服整片大陸,只是碰上我族先祖的軒轅大帝,在大乘期修為的軒轅大帝
面前,蚩尤大帝慘敗,遁逃進茫茫沙海,從此不知所蹤。從那以後,蚩尤大帝便
創立了一個神秘的魔殿,每隔一段時間他的後人便卷土重來,妄圖再度征服世界。
" " 而我們軒轅一族,自然是他們魔殿欲除之而後快的最大障礙。" 林子軒聽得
捏緊了拳頭,旋又放開," 那龍元又是怎麽一回事?" 林天豪淡淡道。

  " 魔龍是天地間最強橫的生物,它一出生,便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力大無
窮。軒兒該知道龍血丹這種東西吧,能夠一次性增強人體十年的功力,且沒有副
作用,就是因為它是以龍血為引所煉制出來。不管是龍血,龍鱗,龍角,又或是
龍骨,都是世間難尋且極具功效的異寶,但這些跟龍元比起來,都成了旁枝末節
的東西。" 在林天豪的解釋下,林子軒終於明白,龍元其實就是魔龍的心臟,拳
頭大小般小小的一顆,卻蘊含著人類無法承受的狂暴力量。

  當年軒轅一族犧牲無數將士的生命,終將另一頭魔龍誅殺,幸存的軒轅族高
手,將它的身軀抽筋剝皮,一些將士隨後一哄而上,以喝龍血食龍肉的方式宣泄
對魔龍的仇恨。

  隨後可怕的事情發生,這些將士無一不慘死在當場,證明魔龍的血肉非人類
可食用。有個將士只咬了一小口龍元,更是立刻爆體而亡。

  然而就是如此可怕的事物,在蚩尤大帝手中竟變成了提升修為的異寶。

  那頭雌性魔龍死後,蚩尤大帝親自出手將僅存的小半龍元與一部分龍體搶走,
之後三十年,他將這些東西分別煉制成了龍元丹、龍骨丹與龍血丹。

  服下了龍元丹後的蚩尤大帝,修為直追軒轅大帝,兩人發生了一場曠古未有
的大戰,所幸的是最終仍是軒轅大帝勝出,並且那次沒有再讓蚩尤大帝逃脫,拼
著重傷將其擊殺。

  林子軒聽完,臉色說不出的凝重:" 也即是說,那魔殿之主掌握著煉制龍元
丹的秘法?" " 十有八九。" 林天豪雙目中的殺機一閃而逝," 魔殿隱藏得太深
了,為父年輕時周遊大陸,僅在一次機緣巧合下與魔主碰上,雙方旗鼓相當,他
知道我的身份,受此顧忌這麽多年來一直隱藏於暗處從不現身。半年前魔龍出海
時,他一定也感應到了,更很可能透過骷髏尊者,知道你也修習了《修真神訣》。
" " 我們除要對付魔龍外,還要提防魔殿……" 林子軒沈吟著," 父親說南蠻人
的背後是魔殿在操控,如此說來,在魔龍再度出海之前,魔殿應該會按兵不動?
" 林天豪點頭," 不錯,魔主雖與我父子二人同為修真者,但其所習的《蚩尤大
典》性質邪惡,反而不為魔龍所忌,因此魔龍只會尋上我們。魔主深知這點,因
而他坐收漁翁之利的可能性很大。" 他冷哼一聲," 魔主的盤算再好,他也料不
到軒兒的天賦曠世無敵,他若來了,我父子二人聯手定要為世間鏟除此大害。"
林子軒可說是每一日都在進步,速度之快,便是他這做父親都深感震驚。如今武
尊級高手已沒法再對林子軒產生威脅,再往上一層,就是他與魔主的層次了。

  林子軒境界已到,欠缺的只是一些火候,林天豪甚至沒法預測他兒子接下來
的進步速度。

  這時林子軒忽然道:" 孩兒昨晚抵達港口時,看到海域暗流湧動,到了今晨,
一切又恢複了平靜,爹註意到了嗎,是否魔龍在搞鬼?" " 軒兒猜得不錯,魔龍
具備呼風喚雨的異能,除了它,沒有任何事物能突然間改變整片海域的氣象,爹
昨日也感應到它了。" 林子軒臉色立時一變。

  林天豪輕輕一笑," 軒兒可以放心,海域既恢複原樣,證明魔龍所受之傷比
爹預想中更重。它該已重新潛入深海,否則以軒兒如今的修為,應該不難感應到
它的存在。" 林子軒這才松了一口氣。

  雖說他早已今非昔比,可見識過魔龍翻天倒海的威能,真要再次面對它,任
誰都會緊張。如今他一天天在成長,魔龍每延後一日出海,他便更強盛一分,若
讓他晉入大乘期,到時就算單獨面對魔龍也絲毫不懼了。

  這時朱賀聽聞林子軒回宮,便尋到了此處。

  只是林子軒心里對他有偏見,加上看見他那張老臉,便想到他那美貌母親一
絲不掛地被朱賀這小老頭壓在身下肆意盡情操弄,最後讓朱賀在他母親體內射入
無數子子孫孫的情景。

  想到這些,林子軒更連敷衍他的興趣都沒有,全程冷著臉,朱賀見狀,只得
怏怏地離開。

  林天豪看得直搖頭,知道短時間內讓林子軒接納朱賀是絕不可能,便也不勉
強。

  望著朱賀離去的身影,林子軒冷哼了一聲,隨後才問道:" 是了爹,娘在這
種時候趕去帝都,是所謂何事?" " 爹也不太清楚,但既能讓她親自去,事情必
不簡單。" 頓了頓,林天豪沈吟道:" 魔龍短時間內不會出海,這兒由為父一人
坐鎮即可。反正軒兒的傷已痊愈,便到帝都走一趟吧,為父也有些擔心你娘會碰
上一些棘手的人或事。" 一提起帝都,林子軒便想到了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司馬
瑾兒,本來他應該奉母親的意思,到帝都跟她商談婚事提前的事宜了,間中碰上
了這些事,令他直到現在仍未能成行。

  " 也不知娘她是否已給瑾兒說了,瑾兒又是否同意了呢?" 胡思亂想間,林
子軒重重點頭道:" 明白,孩兒明日一早便起程赴帝都。" 他接著長身而起,"
一會那陳萬會押上宮里,他既能令骷髏尊者親身來追,想必定知道不少東西。審
問的事情孩兒一竅不通,就辛苦爹您了。" 林天豪擺擺手,示意知道了。

  林子軒返回居住的院子,剛推開房門,就看見雙修玄女正在屋內給他折疊著
衣物。

  見他突然進來,雙修玄女臉色微紅地解釋道:" 環馨見軒郎風塵僕僕,便給
軒郎挑選幾件合身的新衣服,啊,軒郎……" 林子軒哪還聽得進她在說什麽,只
知道少許時日不見,雙修玄女越發清妍靚麗,走到她身前便是將她攔腰抱起,往
內里的床榻走去。

  望見情郎眼中的熾熱,雙修玄女不用猜也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麽,一顆芳心
頓時嘣嘣直跳。

  林子軒將雙修玄女橫放在床上,先是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是她挺俏
的鼻尖,鮮艷的紅唇。見雙修玄女一臉羞澀的動人模樣,林子軒微微一笑,這才
輕輕地為她褪去腳上的繡鞋。

  雙修玄女那包裹著潔白短襪的秀美玉足,頓時映入眼簾,如蘭如馨的淡淡芳
香,若隱若現地傳入鼻中,直讓林子軒心頭一陣火熱。

  他將雙修玄女的玉足輕輕握入手中,她的小腳當真是小巧玲瓏,手感圓潤滑
膩。裙擺下露出的一截雪白小腿優美無比,仿若瑩白的潔玉,差點能與她纖足上
的白襪隔為一色。

  在林子軒的印象中,除司馬瑾兒之外,就屬雙修玄女這對小腳最為誘人可愛。

  如此美景,林子軒終於忍不住低下頭去,隔著薄薄的雪白短襪,將她幾根誘
人的玉趾含進嘴里。

  雙修玄女的俏臉騰的一下,立即變得通紅無比。

  " 軒郎……別……環馨的腳怎麽能……用舔呢……不嫌臟的麽……" 那種酥
軟發麻的感覺,頓時從玉趾足心往上延伸,越過雙修玄女圓潤修長的小腿,豐嫩
而富有彈性的大腿,直傳入她那敏感的花蕊。就這麽一剎那的功夫,雙修玄女感
覺下身的花蕊已經濕了。

  林子軒在她的足弓足背來回輕吻,雙修玄女玉足散發的淡淡清香,令他更是
欲念高漲。

  " 才不會,這對小腳……就像環馨的人一樣,又香又嫩,實在可愛極了。"
雙修玄女的臉紅得更甚,見情郎確是真是喜歡她雙足,方訥訥道," 軒郎……說
的都是真的嗎?"

    林子軒不叠地點頭:" 環馨的小腳我是真的喜愛,握起來又軟又嫩。" 雙修
玄女芳心聽得美滋滋。

  她自幼便有用牛奶沐足的習慣,一雙小腳方保持得這般美白精致。

  之前因陰陽宗的威脅,雙修玄女不得不強迫自己跟軒轅貴相處,那時便已發
現他時常在暗地里偷偷地瞄她的雙腳。在兩人訂婚的夜晚,軒轅貴吻舔她雙足的
舉動更是令雙修玄女萬分羞澀。

  她本以為只有軒轅貴才有這項癖好,沒想到心愛的情郎也不例外。

  見自家情郎迷醉地親吻著她的雙足,雙修玄女羞澀地道:" 軒郎……你既喜
歡的話,不如環馨試著用腳幫你吧……" 林子軒聽得一楞,接著反應過來,頓時
欣然道:" 那便有勞環馨了。" 雙修玄女溫柔地為林子軒解去衣服,隨後二人在
床上相對而坐,見情郎身下的肉棒已經硬挺挺地,雙修玄女便紅著臉,伸出纖手
將月季裙的裙擺往上輕提,她那雙瑩白如美玉般的美腿完全暴露在林子軒眼前。

  雙修玄女這才輕移蓮足,用她那對玲瓏可愛的小腳,輕輕地夾住林子軒那根
硬挺的肉棒。

  " 軒郎……好燙……好硬……" 感受著肉棒傳來的硬度和熱量,雙修玄女俏
臉羞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林子軒被她玉足這麽一夾,不禁舒爽得" 啊" 了一聲,見狀,雙修玄女便半
羞半喜地夾著他的大棒,一上一下地為他擼了起來。

  " 啊,環馨,就是這樣,不要停。" 得情郎的稱贊,雙修玄女的玉足不由得
擼得更加賣力。

  她母親在與南院二長老鄭鵬雙修時,雙修玄女曾隔著簾子觀摩過二人幾次,
其中有一回兩人在前戲過程中,雙修玄女看見她母親赤著雙足遞到二長老的面前,
後者吃得津津有味,隨後她母親便用雙腳夾住二長老鄭鵬的肉棒,給他上下擼動。

  當時二長老被她母親擼得" 啊啊" 直叫的情景,一直深深印在雙修玄女腦海
中,因而此刻她是刻意模仿母親當時的動作,見情郎一臉受用的樣子,雙修玄女
不禁芳心欣喜。

  感受著腳下的肉棒越發堅硬滾燙,雙修玄女臉色也是越來越紅。

  隔著軟綿綿的白襪,林子軒同樣能感受雙修玄女小腳的溫熱,他的手撫上她
滑嫩的小腿,看著雙修玄女美眸仿若一汪春水,林子軒忍不住站起身來,將肉杵
湊到了她螓首前。

  " 環馨……啊……" 林子軒才剛一開口,雙修玄女已張開紅唇,將他的肉棒
一口納入了嘴中,徐徐地吞吐了起來。

  " 嘶~"林子軒輕吸了幾下,一臉滿足地捧著雙修玄女的側臉,目不轉睛地盯
著她吞吮大棒的畫面。

  與林子軒發生過肉體關系的幾女中,論吹蕭口技,最嫻熟的大概便是百合跟
月見,其次就是雙修玄女了。至於聞人婉與司馬瑾兒,口技只能算中規中矩,比
不了出身於雙修閣的另外三女。

  雙修玄女的丁香小舌,嫻熟地在他的棒身來回舔弄,複又一把將棒頭整個納
入嘴里吞吮,吃得津津有味。

  似乎是感覺到情郎的目光,雙修玄女在吞吮間往上一瞥,見到前者正看她看
得目不轉睛,雙修玄女大概也能猜到此刻自己的樣子看上去該有多麽淫蕩。不由
俏臉發燙,伸出手來將一絲秀發束到耳後,以此掩飾芳心的羞澀。

  林子軒看著身下如花似玉的雙修玄女,因吞吐間而凹陷的臉頰,一根大棒簡
直爽快得無以言語。

  雙修玄女吞吐了一會兒後,林子軒便感覺射意來襲,下身也不由自主地開始
挺動。

  曾在軒轅貴身上有過類似經驗的雙修玄女,立時便知道情郎快要到達高峰,
當下手口並用,香唇一邊吮吸,纖手則抓住情郎大棒根部快速地擼動。

  林子軒呼吸越來越粗重,果然不多時,劇烈的快感便襲來,令他全身一陣顫
抖。

  粗硬的肉棒在嘴中劇烈地跳動,同時一股股熱流在棒頭處勃然噴發,直往雙
修玄女的小嘴深處射進。

  雙修玄女的紅唇深深地含住了跳動的肉棒,任由心愛的情郎在自己嘴中射個
痛快。

  足足噴射了十多下,林子軒才緩了下來。

  雙修玄女香舌輕掃,直接將林子軒射在她嘴里的精液全數吞進肚子里,半滴
都不剩,吞完後,她還溫柔地伸出香舌,輕輕舔掃著林子軒的棒根,直將他的肉
棒舔得津津發亮。

  林子軒感動地道:" 這麽難吃的東西,當真是為難你了,環馨……"

    雙修玄女沖他甜甜一笑:" 軒郎的東西與他人不同,一點兒也不難吃,不僅
聞起來有點好聞,吃起來也帶著一絲絲甘甜。"

    她的話頓時讓林子軒想起她曾經同樣被軒轅貴在嘴里爆過精,頓時笑著問她:
" 差點忘了,軒轅貴也曾經在環馨的嘴里射過,環馨給我說說,他的味道又是怎
樣?"

    雙修玄女聽得俏臉頓時爬滿紅霞,大嗔道:" 軒郎……你怎又提這些羞人的
事情……"

    雙修玄女當時為了打消軒轅貴的疑慮與自卑,原本是打算將軒轅貴射入她嘴
中的陽精都盡數吞下的。無奈軒轅貴的陽精氣味實在太過腥臊濃烈,嗆得她差點
喘不過氣,單是聞著都是一種煎熬,更枉論吞下它們。

  同樣是從馬眼里射出來的東西,她情郎的東西比之軒轅貴好上百倍,雙修玄
女覺得便是回回吃都不是問題。

  見美人兒嗔怪的模樣,林子軒哈哈一笑,大棒對著早已濕潤不堪的花穴,用
力一搗。

  雙修玄女頓時嬌哼一聲,仰起螓首,怨怪的話自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夜色正濃。

  春色無邊。


                              【未完待續】
作者: guyblood    時間: 2018-9-26 03:21

非常不错,像喵大一般用心写文章的的确不多了。
只是不知道玄女何时何地沦陷?
作者: sendman    時間: 2018-9-26 10:16

他前面有寫,玄女不會被綠
意思大概是其他肯定全部會綠一遍了
作者: Nenznay    時間: 2018-9-26 21:47

只准男主三妻四妾后面还搞上了皇帝的女人,却不准女角只因形势使然找个面首

说白了其实还在用看后宫文的心态看所谓「绿」文嘛……

是自找虐?还是抖M?
作者: sonay    時間: 2018-9-30 20:09

男歡女愛人之大慾,其實不用關心綠不綠的問題,女主和男主一樣可以多些歡愛才好啊!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0-25 21:36     標題: 紅粉佳人 (36)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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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喵喵大人


                         第三十六章  傾城宮主

    林子於蓬萊宮與雙修玄女梅開二度之際,遠在千裏之外的帝都,秦雨寧也終
於在入夜前,接到來自葯王的親筆回信。

    送信的李執事得秦雨寧交待,知此乃刻不容緩的急件,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
在帝都與安陽之間來回奔波,片刻也沒有耽誤。

    聖上身患的怪疾,已由秦雨寧詳盡述於信中,葯王何老先生可說是最後的希
望了。

    信封十分簡樸,上邊是葯王端正的“劍姬親啟”

    四個大字,秦雨寧從李執事手中接過,便立即將其拆開詳讀。

    “劍姬的來信,老夫已觀閱,對於九洲國君身染此怪異疾患,老夫深表遺憾。
因即便是老夫,也沒法醫治國君身上之怪疾。”

    看到信頭出現的這幾句話,秦雨寧芳心便是一沉。

    葯王都親口說沒辦法,莫非真的是回天乏術了麼?好在接下來的內容,令她
多少燃起了一些希望。

    “老夫雖無醫治國君之法,但卻曾於上一代葯王,也即老夫的師尊所留下的
手劄中看過同樣的病例。閱覽完劍姬的信後,老夫立即翻查了那本手劄,並將劍
姬所述,與師尊當時記載的內容進行印驗。”

    “得出的結論便是,九洲國君乃身中了一種奇特的媚毒。”

    “媚毒似毒卻非毒,它的本質其實是一種異術,施術者以交歡的形式,將媚
毒施種於男子身上。媚毒會最大限度地引發男性的情欲,在施種後一年半載的時
間裏,身中此毒之人一般都難以抑製地縱情於女色,身體機能在嚴重受損的情況
下,病邪也就隨之而來。一旦出現病痛,媚毒更會趁機地削弱病患的恢複能力,
令其葯石不靈。”

    “大陸失傳近百年的媚毒重現,這施術者的背後著實太不簡單。一國之君平
日的一切飲食,均經過層層管控,更有太醫院把持著最後一關,想以下毒的方式
謀害國君是絕無可能。然而媚毒卻能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一步步侵蝕國君龍
體,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老夫所了解的也唯有這麼多,剩下的,便隻能靠劍姬去尋找線索了。”

    秦雨寧運功將信件揉成粉末,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

    是誰在謀害當今聖上?葯王在信裏已說得清楚明白,媚毒是透過交歡的方式
種植於聖上的龍體內,因此嫌疑最大的,當屬聖上寵幸的那幾位妃子。

    衛皇後十八年前跟聖上大婚,多年來僅生下了一位小公主,雖深得聖上寵愛,
但未能誕下皇子一直令衛皇後耿耿於懷。

    反而聖上另外幾位妃子,幾乎都為聖上誕下了小皇子,母憑子貴,一旦聖上
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幾位小皇子都有可能成為儲君。

    幾位妃子確有重大的下毒嫌疑。

    “媚毒……”

    秦雨寧陡然間想起了什麼,她連忙執起桉上的筆墨,在雪白的紙上寫了一行
看不出意義的娟秀小字,隨後讓院子裏那隻雪白的鴿子將信紙送走。

    約小半個時辰後,一輛馬車駛進了院子。

    淩仙兒步入秦雨寧的閨房,“夫人急著讓仙兒過來,究竟何事?”

    秦雨寧喚她坐下後,便正色道:“仙兒出身姹女門,可曾聽花娘或媚娘提起
一種名叫媚毒的事物?”

    姹女門曾在大陸上盛極一時,與陰陽宗的采陰補陽相反,姹女門的功法講求
的是采陽補陰,殺人於黯然銷魂之際。

    她們的行事作風,與這施放媚毒的始作俑者十分相似,秦雨寧才第一時間聯
想到出身於姹女門的淩仙兒。

    “媚毒?”

    淩仙兒先是愕然,緊接著臉色凝重起來,“夫人問的,該是傾城宮獨創的奇
術之一,那不是已失傳很久了嗎?”

    “仙兒果然知道。”

    連葯王何青都弄不清楚媚毒的來曆,身為姹女門人的淩仙兒,果然沒有讓秦
雨寧失望,後者立時精神一振。

    “仙兒可知媚毒的解除之法?”

    淩仙兒有些遺憾地道:“很抱歉,夫人,媚毒是記載於傾城宮奇異典譜上的
奇術之一,據聞便是在傾城宮內,也有功力達化境的人才能習得。我們連媚毒如
何施種都不清楚,解除之法更是一籌莫展。”

    “傾城宮太過神秘,數百年來,她們的門人極少在大陸露麵,至今也沒有人
清楚她們的門派位於昆侖山何處。仙兒隻知道一點,便是施放媚毒需要耗費的元
陰極巨,因而其習得者在傾城宮內,其武功、地位一般都僅次於傾城宮宮主。”

    “如此說來,此人的武功該不會弱於本宮。”

    “比之夫人肯定有所不如,但大概也不會弱到哪兒去。”

    淩仙兒以猜測的語氣說道。

    秦雨寧頓時蹙起了秀眉。

    要能在體內凝聚出元陰,且功力得達到化境,那至少是得接近武宗級數的頂
尖高手方能辦到。

    放眼整個九洲國,能做到這點的女性高手隻有秦雨寧跟雙修夫人,便是花娘
與媚娘,在這方麵上恐怕仍不達標。

    而除衛皇後外,當今聖上另外的四名寵妃她雖談不上相熟,都至少都有過數
麵之緣,那四位妃子分明都不諳武事,如何施種媚毒?秦雨寧苦思無果,看樣子,
唯有明日進宮時詢問衛皇後了。

    見秦雨寧皺眉苦思的模樣,淩仙兒道:“傾城宮建宮數百年,雖神秘無比,
但偌大的九洲國,不可能連一個人都不清楚它的所在,夫人何不試著詢問大陸各
大門派世家?”

    “難。”

    秦雨寧聽得搖頭輕歎,“蜀山的清一真人,在二十年前曾與傾城宮宮主韓湫
瑩結伴同遊數日,但自那過後,就連真人也再無後者的任何訊息。”

    “陸中銘的五湖山莊位於北州伊定,與昆侖山一河之隔,這麼多年他從沒發
現任何一個傾城宮的門人。還有聖劍門這樣的大派,更是座落在昆侖山腳下,這
麼多年來,他們也沒有一絲關於傾城宮的訊息。對方是刻意隱藏的,要在短時間
內尋找到他們難如登天。”

    有些話秦雨寧是不能透露給淩仙兒知道的。

    既然她說懂得施放媚毒的人在傾城宮內地位極高,那便代表傾城宮大有可能
就是幕後黑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更不可能讓人尋上門來。

    毒害一國之君,這樣的罪行若被曝光於世,便是傾城宮也有覆滅的危險。

    秦雨寧隨後將自己的真氣能緩解聖上病痛的情況,詢問了淩仙兒。

    淩仙兒回答道:“夫人所說的情況,仙兒確曾聽媚娘提過。媚毒會無時無刻
地侵蝕男子的身體,因而有時為了避免其過快暴斃,施種者會在交歡的過程中渡
給對方一些真氣,延長其死亡的時間。恰好的是夫人身為女性,本身的真氣屬陰
性,加之夫人的真氣純淨無暇,比之施種者更加深厚,確能緩解身中媚毒者的病
痛。”

    這大概是秦雨寧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她稍鬆一口氣,道:“真是多得仙兒,令夫人我不至於一籌莫展。”

    雖未能找到根除之法,但起碼證實她的真氣能緩解聖上的病,也算是小有收
獲。

    淩仙兒走後不久,秦鬆便來了。

    秦雨寧知道前往玉滿樓的時刻到了。

    夜色靜謐。

    玉滿樓裏,琴音歌樂之聲不時從各個庭院小樓中傳奏出。

    自司馬瑾兒創建玉滿樓以來,這裏便是無數達官權貴們通宵達旦,夜夜笙歌
之地。

    玉滿樓上下超過三百名婢女丫鬟,也在這個時候最為忙碌,或捧著精美小食,
或端乘著各式美酒,穿行於各個庭院。

    兩道黑影出現在司馬瑾兒所在的小樓院外。

    兩人均穿著黑色的緊身衣,各自蒙著麵目,隻露出一雙眼睛。

    秦雨寧的嬌軀緊緊地包裹在緊身衣下,她那挺拔的雙峰,圓潤的翹臀,曼妙
的腰肢,令身後的秦鬆看得心頭火熱。

    再想到昨夜她赤裸的胴體,被他壓在身下用力地抽插,“嗯嗯啊啊”

    不停呻吟的動人模樣,秦鬆的下身不可避免地硬了。

    兩人都身負絕世武功,憑借對玉滿樓內部的熟悉,在夜色中穿牆過院,沒有
惹起任何人的警覺。

    司馬瑾兒的三層小樓赫然在望,內裏燈火通明,顯然需要小心謹慎地靠近了。

    秦雨寧回頭向秦鬆吩咐道,“你的輕身功夫沒我好,留在這裏看著。”

    按照仙兒所述,那輛可疑的馬車一般都是深夜才來,此刻時間尚早,秦雨寧
自然不打算呆守在這兒。

    見秦鬆點了點頭,秦雨寧便欲轉身,這時一眼瞥見他那凸顯的下身,不禁啐
了一口。

    “現在都什麼時候,腦子裏還盡想著這些,臭男人!”

    秦鬆被她罵得尷尬一笑,沒法反駁。

    秦雨寧所習的,是蓬萊宮先祖流傳下來的一種名為丹鶴步的輕功身法,施展
起來靈動飄逸,落地輕盈無聲。

    單身法一項,整個九洲國大概便隻有她一人,能擠身到清一真人、白鹿先生
這兩位武尊級巨擘之間。

    秦鬆雖武功與她相近,但身法稀疏平常,再靠近玉滿樓隨時有暴露的風險,
讓他守在院子裏,為她把風更合適。

    秦鬆挑選了院子裏一株枝葉較為茂密的大樹,躍了上去。

    另一邊,借著燈火照耀不到的暗處,秦雨寧輕鬆地躍到二樓的廊道裏。

    她側耳傾聽了一會,整個樓層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於是她從樓梯處步上
了第三層。

    對話聲若隱若現地傳進她耳中。

    是一把陌生的男聲,還有一把陌生的女聲。

    秦雨寧不敢大意,她收斂身上一切氣息,黑色的緊身衣閃入牆角根處,與黑
暗完美融合在一起。

    她將真氣運往雙耳,聲音頓時清晰起來。

    “那人選,不知宮主可挑選好了?”

    這是一道略顯蒼老,但卻渾厚響亮的男聲。

    秦雨寧芳心就是一凜。

    此人的聲音洪亮飽滿,一聽便知其內家真氣已達到化境,絕不簡單。

    一陣短暫的寂靜,司馬瑾兒的聲音傳來。

    “就水生吧。”

    秦雨寧芳心一震,剛才那男人問的對象是“宮主”,回答他的竟是司馬瑾兒?
讓這麼一位絕頂高手如此恭敬,司馬瑾兒的身份究竟……想到這裏,秦雨寧心中
一沉。

    另外一把陌生卻帶著狐媚的女聲傳來,“大護法,我便說嘛,水生小公子乃
宮主的雲國故人,雖年紀稍小了點,但他的天賦比起你那外甥沙才濤可強了不止
一丁半點,是最合適不過的人了。”

    那大護法有些不悅地哼了一聲,“雪姬,你也別說我了。你堂堂傾城宮的持
典人,犧牲色相親自給那九洲國君種下媚毒,究竟幾時才能讓他咽下最後一口氣?
我們等待了這麼久,終於等來沂王大權在握的一天,你可別在這種關鍵節眼出了
差池。”

    外頭的秦雨寧,芳心陡然掀起滔天巨浪。

    司馬瑾兒,竟然就是傾城宮宮主!她這名揚九洲的大才女兒媳婦,竟隱藏著
這麼一個驚人的身份!司馬瑾兒為何要指使下屬給九洲國君種下媚毒?她與沂王
的關係,看起來也不似表麵上那麼簡單,她究竟在圖謀什麼?聯想到這些,饒是
以秦雨寧的定力,也不禁芳心劇顫。

    那名叫雪姬的狐媚女子聽了,“咯咯”

    嬌笑起來:“這就不勞大護法操心了,反正本姑娘已說得很清楚,不出十日,
九洲國君必定駕崩,大羅金仙下凡都救不了他。”

    大護法輕哼幾聲,顯然仍有疑慮。

    隻聽到司馬瑾兒平靜清冷的聲音傳來。

    “沂王如今已大權在握,登基的阻礙便隻剩下一個國君李翰,後者病重,朝
廷方麵定會加大力度尋找名醫。雪姬要隨時與馨兒保持聯絡,她是除衛皇後外李
翰最寵信的妃子,讓她這段時間辛苦一點。以防萬一,若讓皇宮找到能醫治李翰
的神醫便麻煩了。”

    司馬瑾兒口中的馨兒,應該就是聖上寵幸的四位妃子之中的馨妃了,看樣子,
她也是司馬瑾兒早早布局在皇宮裏的棋子,秦雨寧聽得一顆心直往下沉。

    “宮主放心,雪姬會讓馨兒在這段時間緊盯住國君李翰的。”

    雪姬接著輕輕笑了笑,“不過,任他們如何折騰,都是徒然。”

    那大護法“哦”

    了一聲,“看樣子,雪姬心裏是十拿九穩了?”

    “那是自然。”

    雪姬自信滿滿,或許是為了打消大護法的疑慮,她忍不住透底道,“大護法
以為媚毒是想解就能解的?嗬,想要根除媚毒,必須同時滿足三個條件。”

    “哪三個條件?”

    “首先,必須有一個功力達化境,能聚結元陰的女子願意跟李翰進行交合。

    單是這一條,偌大的九洲國便找不出幾個人來。“

    “其次,須先達到男女情動,彼此神交的前提下方可行房。否則男情已至而
女情未動,則精易早泄,謂之為孤陽。反之,女情已至而男情未動,則女興易過,
謂之為寡陰。看看李翰現時的身體狀況,即便找到合適的人選,他能否硬起來都
成問題。”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奇異典譜上明確地記載著,萬物化生,必有
一樂育之時。婦人每月行經一度,必有一日氤氳之候,於一時辰間。在此時間內
順而施之,即可成胎。想要根除媚毒,這一時辰間所蘊生的氤氳之氣乃重中之重,
而這一珍貴的時辰女子每月方有一日,錯過便須再候三十日,而那時,國君李翰
早一命嗚呼!”

    “大護法,你不用望著我啦,我那一日是在前天。”

    大護法頓時嗬嗬直笑,“條件如此之苛刻,連老夫聽了都隻能歎息搖頭,宮
主該可放心啦。”

    秦雨寧作夢都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聽到解除媚毒之法,麵上也不知該
作何表情。

    正當她在靜候著房內三人多說一些的時候,打鬥聲突然出現。

    秦雨寧芳心微震,他聽到了聲響傳來的地方就在秦鬆藏身的地方,閃過腦海
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後者已然暴露。

    “砰砰”

    兩聲,兩道人影破門而出,隨即從三樓的欄杆處縱身而下。

    秦雨寧的餘光看到兩道人影分別是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身材有些矮胖的光
頭老者,與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成熟美婦,赫然是傾城宮的大護法跟持典人雪姬。

    “這藏頭露尾的鼠輩,煩請大護法與雪姬看著,勿讓他跑了。”

    秦雨寧美目一凝,張延明的出現,令她必須對司馬瑾兒作重新的估計。

    從她的角度望下,隻見張延明正對著秦鬆窮追猛打,將後者直往另外二人方
向逼去。

    張延明在這一刻所表現出來的武功,絕不下於陸中銘,比秦鬆還要強上半籌,
看得出來,秦鬆在他水銀般的進攻下,抵擋得有些吃力。

    因為怕泄露身份的緣故,他沒有帶他那把名揚大陸的聖劍,不過秦鬆作為一
門之主,怎都有壓箱的底牌。

    隻見他冷哼一聲,一身氣息驀然間暴漲,三拳兩掌,便將張延明擊退數丈。

    這一手大出三人的意料。

    以秦鬆這刻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哪怕隻能維持片刻時間,也足夠在三人的包
圍下突圍逃走。

    就在這時,司馬瑾兒優美動人的身影出現在欄杆處,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根
玉簫,她望著下方纏鬥的二人,纖手緩緩舉起。

    紅唇輕奏。

    一聲在幾人耳中聽來優美動聽的簫音,在秦鬆耳旁卻像陡然炸開的驚雷,
“轟”

    的一聲震得他雙耳欲聾。

    秦鬆隻覺得忽然間像被一把大錘砸中,激蕩於全身的真氣也出現了一刹那的
紊亂。

    張延明窺準這千載難縫的好時機,一掌印中他的胸口。

    “噗”

    的一聲,秦鬆一聲慘叫,嘴裏噴出漫天的血霧。

    “想跑?”

    望見對方強忍住傷勢,頭也不回地往院牆方向掠去,張延明一聲冷哼,附骨
之蛆般追了上去。

    秦雨寧見秦鬆逃掠的方向,與他這邊恰好相反,心知他是想引走三人,好讓
自己能安然退去,芳心不禁一暖。

    她隨即縱身一躍。

    “還有同夥!”

    秦雨寧的出現,令下方正在追擊秦鬆的大護法與雪姬一陣錯愕,二人立即改
變了目標,往她這邊掠來。

    秦雨寧在刹那間跟二人連拼了十多掌,將二人一一逼退,這才展開身法,掠
到秦鬆身旁,截住張延明的攻勢。

    張延明的武功僅比秦雨寧遜色一兩分,這位新晉的門派宗主確不簡單,秦雨
寧與他過了十幾招,剛把他堪堪逼退,又陷入到大護法與雪姬的包圍圈中。

    秦鬆受了內傷,雖不算太重,但實力僅能發揮出平時的七八成。

    一個張延明就把他吃得死死的,而秦雨寧隻能獨自應付另外那位近乎武宗級
的絕頂高手。

    對麵的三人比他們更加吃驚,他們已拼盡全力,對方在有一人受傷的情況下,
三人竟然未能在戰局中取得上風,還讓他們越打越往院牆靠近。

    特別是那身材曼妙的蒙麵女子,身法輕盈靈動,比在場三人都高了一籌,再
這樣下去,恐怕會被她提著人當場逃脫。

    便是在這個時候,司馬瑾兒優雅的身影,彷如月宮仙子般飄然出現。

    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出現。

    在秦雨寧震驚的目光中,她一掌輕輕印在秦鬆的後背上,後者一聲慘嘶,在
地上連滾了七八圈,痛苦地呻吟著。

    秦雨寧立時陷入四麵受敵的可怕境地中。

    當她香汗淋漓地接下那大護法與雪姬如水銀般傾泄的數十招連擊後,張延明
如方才偷襲秦鬆般,捕捉到了絕佳的進攻契機,一掌朝她心口處拍去。

    這一掌快若閃電,時機更是拿捏得絕妙無比,當秦雨寧反應過來之時,已來
不及了。

    也就是在這一刹那,司馬瑾兒終於接觸到了她的眼神,嬌軀頓時一顫。

    “呯”!一聲痛苦的悶哼,然後便是身體重重倒地的聲音。

    大護法與持典人一震雙雙止住腳步。

    “宮……宮主,為何?”

    倒地之人並非秦雨寧,而是張延明。

    張延明的一掌非但沒有落下,反而被司馬瑾兒一掌擊出數丈之遠。

    “到此為止了,讓他們離開。”

    司馬瑾兒什麼都沒有解釋,僅以不容置疑的語氣下達了命令。

    秦雨寧深深地看了司馬瑾兒一眼,提著秦鬆迅速地越過院牆,消失不見。

    張延明這時從地上起身,他撫著發痛的胸口,語氣有些不悅地道:“瑾兒為
何阻止我,且還放走他們?”

    雪姬皺眉道:“張宗主,對著我們宮主,請端正你的身份。”

    張延明聽得心頭相當地不悅,他很想說你們的宮主身份是尊貴,不也照樣脫
得精光被他壓在身下操弄?“你問我為何放走他們?”

    司馬瑾兒冷冷地看著他,“那我便告訴你,她是我未婚夫的母親,蓬萊劍姬
秦雨寧。”

    她冰冷的眼神讓張延明清醒過來,冷汗立即浸濕後背。

    大護法跟雪姬對視一眼,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蓬萊劍姬親至,難怪以二人聯手之力,對方仍守得滴水不漏,全無縫
隙。

    劍姬沒有動用她的蓬萊仙劍,大概是怕暴露身份,蓬萊劍姬為何會夜探玉滿
樓?想到這裏,二人臉上神情各自不同。

    …………“今夜非但沒有幫上寧妹,反而因為我而致寧妹也暴露了……”

    馬車裏,經秦雨寧運功後傷勢大有好轉的秦鬆,睜開眼便是自責的一歎。

    “我並沒有怪你,張延明的出現是誰都預料不到的。”

    秦雨寧溫柔地在他臉上輕輕一吻,接著柔聲道,“我今夜有不少收獲,玉滿
樓處沒必要再去了,你也無須自責。”

    聽到她這麼說,秦鬆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便好,我還擔心因為今夜的事,
會影響到寧妹的計劃。”

    見他直至此刻,仍在為她的事考慮,再回想方才他被張延明打傷,強忍內傷
把三人引開的舉動,秦雨寧心中一暖,忍不住在他唇上吻了幾下。

    秦雨寧難得的主動令秦鬆大喜,他毫不猶豫地摟上她的腰肢,與她唇舌交纏
起來,兩隻大手還在她那包裹著緊身衣的曼妙身軀上,來回地遊走撫弄。

    當秦鬆的大手隔著衣服,將秦雨寧那一對豐滿挺拔的雙乳緊緊握住時,後者
輕吟一聲,便勾著他的脖子,軟倒在他身上。

    兩人在車廂內熱吻起來,情欲悄然滋生。

    “寧妹……你這樣子真美……”

    “嗯,嗯……別,李執事還在外頭呢,嗯,嗯……”

    “我們小聲點,沒事的。”

    在秦鬆的狂吻間,秦雨寧的緊身衣已被他拉開了大半,月白色的胸衣被扯開,
雪白圓潤的豐乳被秦鬆一手一個握住,不斷地揉搓把玩著。

    圓滑柔膩的觸感,簡直令秦鬆欲罷不能。

    秦雨寧被他揉得欲念大漲,美眸微閉間,享受著身上男人的熱吻與愛撫。

    “我受不了了。”

    秦雨寧的美態讓秦鬆看得極是難受,他飛快地解開褲帶,褪下褲子,一根不
算特別粗長,但卻黝黑堅硬的肉棒頓時彈了出來。

    濃烈的男性氣息直撲秦雨寧的瓊鼻,秦雨寧想都沒想,便張開香唇,把整根
堅硬的大棒納入了嘴中。

    “嘶……啊……寧妹,你舔得太舒服了……”

    秦雨寧吃得“索索”

    作響,吞吮間,她的香舌還如同一條小蛇般靈活地來回轉動,或舔或卷,直
把秦鬆舒爽得直倒抽冷氣。

    秦雨寧埋首在秦鬆的胯間,為其吞吮肉棒有片刻功夫後,後者欲念一陣高漲,
忍不住一隻手摸往秦雨寧的下身,探到她的花穴處已濕了個透,哪還忍得住,當
下便開扒起秦雨寧的衣裳。

    秦雨寧一邊嬌喘,一邊刻意壓低的聲音,若隱若現地傳出車廂,落入李執事
的耳中。

    “嗯,嗯……別在這裏……李執事還在駕車呢……回去再做吧……嗯嗯……”

    “啊……寧妹放心,我們小聲點,車子又在行駛間,他聽不到的……”

    “嗯……”

    伴隨著秦雨寧一聲難以抑製的嬌吟,與“啪”的一聲肉體撞擊聲,車廂開始
出現一陣陣有節奏的律動。

    “嗯,噢……好硬……本宮要被你插暈了……啊……”

    “寧妹,你今晚的水真多……”

    車廂內的兩人已盡力地壓抑了聲量,但秦雨寧那蕩入心扉的誘人呻吟,仍一
字一句地傳入李執事的耳中。

    他作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榮幸地聽到,被他視為女神的劍姬那
動人至極的叫床聲。

    他聽得鼻息沉重,心髒嘣嘣直跳,褲襠裏那根大雞巴簡直硬得要爆褲而出。

    一想到身後的車廂裏,那聖劍門門主秦鬆,正用他的大雞巴在狠狠地狂操被
他們視為女神的夫人,李執事不禁又是嫉妒又是豔羨不已。

    “真是豔福不淺啊,還有之前的陸中銘也是,還有朱賀……”

    豔羨之餘,李執事一聯想到這幾人在大陸上的身份地位,心中不禁歎息。

    “啪啪啪啪……”

    “嗯嗯,噢……啊……”

    車子行駛了小半個時辰,車廂內的秦鬆也同樣操了秦雨寧小半個時辰,並已
在她體內狠狠地射了一次。

    但今夜最大的收獲,並且讓秦鬆狂喜不已的是,原本極反感他走後門的秦雨
寧,今晚竟在他射了一遍後,主動握著他那根還未軟下去的肉棒,抵在了她緊湊
的後庭處。

    美人恩準,秦鬆哪還客氣,對著劍姬那除了他以外從未有男人享用過的菊穴,
便是狠狠地搗了進去。

    這一進,頓時讓秦鬆爽得差點上天。

    一頓抽插,僅七八十記,他便宣告吃不消,被秦雨寧那如小嘴緊吮的後庭吸
得忍不住精液暴射。

    “夫人,到了。”

    車子緩緩停下,李執事略微喘氣的聲音傳來。

    秦雨寧癱軟在秦鬆懷裏,不住地喘息著,好一會,她慵懶的聲音才傳出車廂。

    “知道了,李執事,你先去休息吧。”

    “是,夫人。”

    聽了一路上他傾慕的夫人的叫床聲,李執事硬生生地聽射了,秦雨寧讓他下
去,他自然求之不得。

    兩人在車廂內作了簡單的清理後,秦雨寧在臉上輕吻了一下,“你的傷需要
休養一段時日,今晚就這樣吧,回去好好休息。”

    秦鬆點了點頭,隨後登上他來時的另一輛馬車,駛出了院子。

    當馬車順著來時的路走了約數刻鍾後,空曠寂靜的大街上,迎麵也傳來了車
聲。

    就在兩車交會的時候,秦鬆好奇地揭開了車簾,恰好值夜風拂來,將那輛馬
車的簾子吹起了一角。

    一雙如皓月般美眸,與秦鬆的目光對上。

    刹那間,秦鬆的臉色就白了幾分。

    司馬瑾兒!她的車馬前行的方向,是秦雨寧下榻的院子。

    隻一眼,便讓秦鬆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

    司馬瑾兒鬼魅般的身法,令他猶有餘悸。

    秦鬆有種感覺,她當時印在他後背的那一掌並沒有用上多少功力,但已足以
讓當時的他失去行動能力。

    司馬瑾兒的武功,實在太可怕了!“快,快走!”

    他忍不住催促。

    司馬瑾兒看樣子是去找秦雨寧。

    她身上隱藏太多的秘密,身份絕非同小可,便是秦鬆,也不願再踏這趟渾水。

    他並不擔心秦雨寧,司馬瑾兒與她是婆媳關係,再怎麼樣,也不會像他這外
人般危險的。

    秦鬆走後,秦雨寧便簡單地沐浴了一翻,換上她平日最喜歡的白裙,靜坐在
房內。

    “登登登。”

    敲門聲響起,緊跟著老管家的聲音在屋外響了起來。

    “夫人,少夫人來了。”

    司馬瑾兒果然來了。

    秦雨寧輕輕道:“請進。”

    司馬瑾兒一身淺綠長裙,修長的身影嫋嫋娜娜,她麵上不施粉黛,蓮步款款
而入。

    “瑾兒,你來啦,坐。”

    “謝夫人。”

    但她沒有像以往般坐到秦雨寧身旁,而是坐入到秦雨寧的正對麵,她手中還
拿著一個精致的紅色小盒,被她擺放到了桌上。

    眼前的司馬瑾兒端秀纖弱,秦雨寧難以想像她竟一直身懷著絕世武功。

    世人都看走了眼,不止是她,就連身為軒轅皇族之主的林天豪,以及她最疼
愛的兒子,在這方麵也都看走了眼。

    一陣短暫的沉默。

    最終司馬瑾兒率先打破沉悶的氣氛,輕輕開口道。

    “那人,是夫人你,對嗎?”

    秦雨寧沒有否認,她點點頭,“是我。”

    “另外那人……”

    “是秦鬆。”

    秦雨寧回答得十分幹脆。

    房間再度陷入沉默。

    司馬瑾兒螓首微垂,“夫人還知道些什麼?”

    “夫人也說不清什麼。”

    秦雨寧微微一歎,“我隻是從來沒有想到,瑾兒有朝一日竟讓人感到如此陌
生,就像這十幾年來,夫人認識的是另一個從不存在的人。”

    “那種被人欺騙了十幾年,一直蒙在鼓裏的感覺,當真相浮出水麵,那種被
人傷害的痛楚,瑾兒能體會嗎?”

    司馬瑾兒玉手陡然緊繃,豔蓋塵寰的俏臉上,現出了令人心碎的慘白。

    “看來夫人……都已經偷聽到了……”

    她紅唇微顫,美眸中霧氣不住地升騰,“也知道瑾兒瞞著軒郎所做的一些事
……”

    在秦雨寧的印象裏,司馬瑾兒永遠都是高貴典雅的端莊模樣,像眼前這般真
情流露的時刻,也隻有當時雲國覆滅,她聽到父母雙亡時才出現一次。

    她的反應,不禁讓秦雨寧心中一軟,問出她這些天以來心裏最大的疑問。

    “勾結沂王,毒害國君,瑾兒,告訴夫人,你為何要這樣做?”

    司馬瑾兒垂下眼眸,“這個問題,恕瑾兒不能回答。”

    聽到她斬釘截鐵的回答,秦雨寧本燃起的一絲希望終被無情撲滅,她冷著臉,
平靜地道,“看來瑾兒不論如何都會一意孤行下去,既然如此,那瑾兒還在等什
麼?”

    “將我殺了吧,那樣瑾兒的秘密便永遠無人知道,以瑾兒方才表現出來的武
功,該不難辦到吧。”

    秦雨寧冰冷的話語落下,司馬瑾兒嬌軀劇顫,淚珠如同斷線的雨點,從臉頰
不住滾落。

    “夫人!”

    她朝秦雨寧盈盈下跪,雪白的額頭朝冰冷的地板連磕數次,抬起頭時,已是
通紅一片。

    “夫人待瑾兒若親生女兒,這份恩情,瑾兒萬死難以相報,在瑾兒心中,夫
人便瑾兒第二位娘親,瑾兒絕不可能,也永遠不會對夫人動手。”

    司馬瑾兒站起身,她紅著雙目,將桌上那精致小盒推至秦雨寧麵前。

    “瑾兒自知為了一己私心,做出了傷害夫人,乃至傷害軒郎的事,瑾兒不奢
望夫人原諒,更沒有資格求夫人原諒。這些,便當作瑾兒給夫人與林公子的一些
補償。”

    說罷,她盈盈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秦雨寧沉默不語。

    她打開了那精致小盒,內裏放的是一張蓋有官印的銀票。

    一看之下,便是秦雨寧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整整五十萬兩黃金!這足以抵得上蓬萊宮二十年的收入,司馬瑾兒所創建的
玉滿樓,當真算得上富可敵國。

    可是秦雨寧心裏沒有一絲半點欣喜的感覺。

    如此巨大的一筆財富,司馬瑾兒給得沒有任何猶豫,聯想到她最後離開前,
對林子軒的稱呼從軒郎變成了林公子,秦雨寧不禁一陣黯然。

    …………司馬瑾兒返回玉滿樓,大護法與雪姬同時迎了上來。

    雪姬率先問道:“宮主,劍姬是否偷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司馬瑾兒沉默了一會,才澹澹地開口:“今晚的事,你們權當沒有發生過便
行。”

    大護法一聽便知事情給他們二人猜中,他性情急燥,立即便急不可奈地進言
道:“宮主,劍姬既偷聽到了我們的計劃,您怎能讓她活著?”

    “閉嘴!”

    司馬瑾兒陡然震怒。

    “啪!”

    一聲脆響,大護法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深紅的掌印,他吃痛地捂著臉,驚慌連
忙跪下。

    “宮主恕罪!”

    司馬瑾兒美眸罕見地浮現一絲殺意,冷冷地看著他,“本宮最後再說一次,
你們當中若誰對夫人或軒郎動手,本宮便要誰的命!”

    “明白。”

    雪姬也連忙跪下,“雪姬明白。”

    司馬瑾兒冷哼一聲,拂袖返回閨房。

    “瑾兒姐姐,大護法前輩惹你生氣了嗎?”

    就在司馬瑾兒餘怒未消之際,邵水生的聲音從房外傳來。

    “是水生嗎,進來吧。”

    邵水生瘦弱的身影便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司馬瑾兒悠悠一歎,“你看到了?”

    邵水生“嗯”

    了一聲,他怯怯地道:“瑾兒姐姐,你別生大護法前輩的氣好嗎?大護法前
輩……對水生其實很好,他幫水生出氣,又教水生武功,還總給水生吃好吃的…
…”

    司馬瑾兒聽得心中一軟,“好吧,看在水生的份上,姐姐便饒了他這回吧。”

    邵水生臉上這才露出笑容,“瑾兒姐姐,你真好。”

    長久以來的希望越來越近,本該值得高興,但今夜發生的一切,令司馬瑾兒
感到心力交瘁。

    看著邵水生瘦弱的臉龐,司馬瑾兒想了想,向他問道。

    “水生可還記得姐姐跟你說過什麼,在私底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姐姐
是你的什麼人?”

    她的話立時讓邵水生想起了上次二人的熱吻,他臉色有些發紅地道,“在兩
個人的時候,瑾兒姐姐……是水生的……老婆……”

    司馬瑾兒湊進他身,伸出香舌在他的唇上挑逗著,香唇隨後移至他耳旁,輕
吮著他的耳珠。

    “既然水生知道,姐姐是你的老婆,那水生又知不知道男人在床上……”

    “是怎麼操他們的老婆的……”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0-25 21:43     標題: 紅粉佳人 (37)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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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第三十七章  瑾兒水生

    喜歡的瑾兒姐姐在耳邊吐氣如蘭,再聽到她那罕見的露骨字眼,邵水生的臉
騰的一下就紅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如天仙女神般的瑾兒姐姐,竟會說出這樣的字眼出來。

    “瑾……瑾兒姐姐……”

    司馬瑾兒的紅唇離開他的耳珠,來到了他的臉側,一邊輕吻,一邊追問,
“水生回答姐姐,你知道男人在床上,都是怎麼操他們老婆的嗎?”

    邵水生輕輕喘著氣,搖了搖頭,“水生不知道……”

    “水生想知道嗎?”

    邵水生“嗯”

    了一聲,又是緊張又是期待地看向司馬瑾兒:“想。”

    他想起了那個一直欺辱他的老乞丐,有一天口沫橫飛地跟另外幾個乞丐炫耀,
他曾逛過夏國最大最好的青樓。

    “那婆娘脫了衣服,身子別提有多嫩了,老子硬是趴她身上一整夜,把她操
得死去活來,爽到上天,在她身上射了三四遍,第二天起床雞巴都疼死了!”

    幾個男人當時露出的猥瑣銷魂神情,與那老乞丐的話,一直深深印在邵水生
腦海中。

    那個時候,他每日都會蹲點於一些大戶人家的門前,乞憐能得到幾口剩飯。

    偶爾那些富家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巧笑倩兮地從他面前走過,他就想起老
乞丐的話,幻想著那些漂亮的小姐們脫光衣服會是什麼樣。

    隨著年齡漸長,那種對年輕女性身體的那種朦朧的好奇,也在與日俱増。

    司馬瑾兒紅唇一揚,在邵水生的唇上輕啄幾下,如皓月般的美眸,陡然蒙上
一層春意。

    “那水生……又想不想在床上體驗一番……怎麼操姐姐呢?”

    邵水生瞪大了眼睛,他結結巴巴,一臉地難以置信。

    “操……操瑾兒姐姐?水……水生可以嗎……”

    司馬瑾兒輕聲反問道,“水生現在是姐姐的老公,老公在床上操老婆,是天
經地義,為什麼不可以?”

    單單是司馬瑾兒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便讓邵水生聽得臉紅耳赤,渾身一陣燥
熱。

    他今年已經十五歲了,照正常來講,這個年齡的少男少女,對性事都該有了
基本的了解。

    然而數年的乞討生涯,不僅令邵水生徹底失去正常安逸的成長環境,也讓他
沒有機會親近任何異性。

    司馬瑾兒充滿誘惑的言語,就像給他打開了一扇,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打
開的大門。

    他這就要……能操女人了嗎?而且對象還是美若天仙般的瑾兒姐姐。

    邵水生一顆心劇烈地狂跳著,臉色也紅到了後耳與脖子根,他既激動又是不
安。

    “水生……水生想操瑾兒姐姐……瑾兒姐姐教教水生……”

    “說起來,這是水生的第一次吧。”

    司馬瑾兒紅唇輕抿,俏臉嫵媚地道,“抱姐姐到床上去吧。”

    “哦,哦……”

    邵水生笨拙地將司馬瑾兒攔腰抱起,往房間內里走去,不一會兒,便將她放
在那散發著淡淡芳香的大床上。

    司馬瑾兒纖手一拉,便將邵水生拉入自己懷中。

    隔著司馬瑾兒淺綠色的絲質長裙,邵水生整個人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

    “嗯……”

    司馬瑾兒伸開玉手,順勢將邵水生緊緊摟住,她隨後仰起螓首,發出一聲柔
膩的輕吟。

    “還不吻姐姐。”

    “是,瑾兒姐姐。”

    邵水生連忙張開嘴,對著司馬瑾兒那小巧誘人的紅唇親了下去。

    上一回,邵水生與司馬瑾兒相吻了很長時間,他起初生澀笨拙,連回應都不
知該怎麼回應。

    但在司馬瑾兒嫻熟的教導下,邵水生很快就掌握到了訣竅,不僅跟他的瑾兒
姐姐吻得有去有來,一條舌頭還靈活地在她嘴里四處舔逗。

    像現在這般,邵水生壓著司馬瑾兒與她唇舌交纏在一起,單看他熟練的動作,
很難想像前兩天他在這方面還是個生澀的初哥。

    兩人緊摟在一起,熱吻了片刻功夫後,邵水生苦著小臉,有些難以啟齒地道。

    “瑾兒姐姐……水生……水生的雞雞好難受……”

    這麼親密地壓著他的瑾兒姐姐,對邵水生而言尚是第一次,即便兩人之間還
有他的衣服,與司馬瑾兒薄薄的絲質長裙相隔,但後者胴體的柔軟動人觸感,依
然毫無保留地傳達到邵水生身上來。

    司馬瑾兒感覺到一根火燙的堅硬肉棒,正緊緊地抵在她的小腹處。

    “水生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般叫雞雞……”

    她玉手捧著邵水生的臉,紅唇火辣辣地在他臉上印了印,跟著在他耳旁,香
唇輕吐,“水生可以稱它肉棒,也可以叫它雞巴……”

    司馬瑾兒三言兩語,頓時令邵水生硬得更是發疼,他哭喪著臉般道,“瑾兒
姐姐,水生的雞巴……硬得好難受……”

    “那水生還楞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衣服脫了,然後為姐姐寬衣?”

    邵水生先是一楞,接著臉上一喜,將身上的衣物迅速地扒光,一根不大但顯
得很挺翹的肉棒,直直地挺立在他胯間,圓潤的龜頭幾乎快要貼到肚臍眼,令他
身下的司馬瑾兒看得美眸微微一亮。

    邵水生咽了咽喉嚨,顫抖著雙手,開始緩緩地脫起了司馬瑾兒的衣裙。

    “瑾兒姐姐……身上好香……”

    “水生喜歡嗎?”

    “嗯,喜歡……姐姐真好聞,水生……太喜歡了。”

    司馬瑾兒感覺他的聲音都在發抖,手也顫個不停。

    他的動作很笨拙,對比脫他自己衣服時的迅速,從未給女人脫過衣裳,他的
動作顯得很不利索,頻頻出錯。

    當邵水生褪下她的腰帶,褪去她的絲質外裙,褪下她那雙湖綠色繡鞋後,他
整個人完全看呆了眼。

    “瑾……瑾兒姐姐……你太美了……”

    只見司馬瑾兒那飽滿挺俏的玉乳,將白色的肚兜高高地撐起,系往裸背的帶
子,露出的一小截乳肉雪白剔透;白色的絲綢里褲,一抹芳草若隱若現;再往下,
沒有了長裙遮裹的一雙玉腿修長豐嫩,小腿圓潤,玉足玲瓏。

    “姐姐好看嗎?”

    “好看,太好看了……”

    邵水生看得眼睛發直,語無倫次,“姐姐的身上簡直太香了……”

    他顫抖地握上司馬瑾兒包裹著雪白短襪的玉足,激動得不能已。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小腳,撫摸上去,只覺得她的小腳精致無比,觸
感柔滑香嫩。

    一絲若有若無的芳香,從他手握的玉足飄散出來,那誘人的氣息,更刺激得
他胯下那根肉棒更加堅硬。

    “姐姐的腳漂亮嗎?”

    邵水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很漂亮!”

    司馬瑾兒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雙腳,知他也如大部分男人般,對女性
的雙足有一種另類的喜愛,頓時輕輕擡起一條美腿,將另外那只玉足送至他面前。

    “水生喜歡?那倒親親姐姐幾下吧。”

    邵水生緊喘幾口氣,隨後嘴巴張開,將司馬瑾兒送至他眼前的玉足,一口含
進嘴里,迷戀不已地舔吻了起來。

    足心足背乃至玉趾上傳來的絲絲癢意,讓司馬瑾兒不禁微微閉上美目。

    她經歷的幾個男人,都喜歡她的玉足。

    不管是張延明也好,沂王也罷,每次與她行歡之前,都會像邵水生這般迷醉
地把玩她的雙足。

    邵水生舔吻得如癡如醉,司馬瑾兒另一只腳從他手上離開,輕輕移到他胯間,
搭上他那根翹首以待的堅硬肉棒。

    “嘶……啊……瑾……瑾兒姐姐……水生好舒服……”

    輕輕一搓,便讓邵水生直吸冷氣。

    司馬瑾兒很了解男人的癖好,知道怎樣能最大限度地刺激他們的情欲。

    在她小腳的搓弄下,很快她感覺到腳下的肉棒越發火燙,邵水生的唿吸也開
始變得粗重。

    她脫掉了身上剩余的衣物,雪白晶瑩的乳峰,粉紅的嫩穴,令邵水生看得顫
抖不已。

    “瑾兒姐姐的奶……好白,好漂亮……”

    他顫顫地摸了上去,入手飽滿圓潤,五根手指像陷入到一堆凝脂中,柔嫩到
難以形容。

    邵水生隨後像個小孩子般,兩手各抓著司馬瑾兒一只美乳,興奮得又揉又捏。

    她堅挺的兩顆乳球,在邵水生不大的手掌里,不斷地變幻著各種各樣的形狀。

    那櫻紅的兩顆粉嫩乳頭,像點綴於雪峰上的兩顆紅寶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邵水生哪還忍得住,一手一個,對著司馬瑾兒的嫩乳又搓又吮,不停地玩弄
著。

    待到司馬瑾兒的雙乳被他揉得全是紅色的指痕,以及上面沾滿了口水後,邵
水生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嘴。

    沿著司馬瑾兒的小腹往下,她那粉嫩的花穴看得邵水生移不開眼睛,“這…
…這就是瑾兒姐姐尿尿的地方嗎……”

    此刻的邵水生,看得下身硬得發疼。

    “瑾兒姐姐……水生忍不住了……水生想操你,水生想操瑾兒姐姐……”

    美人橫陳,邵水生未經人事,哪經得住眼前這般刺激,何況對象還是司馬瑾
兒這樣的傾城絕色,人間尤物。

    他鼻中不斷噴出熾熱的氣息,弄得司馬瑾兒周身開始燥熱起來。

    “那水生還等什麼,趕緊用你的肉棒……狠狠地肏姐姐吧……”

    在邵水生逐漸瞪大的雙目中,司馬瑾兒纖指移至花穴口處,將她粉嫩的花唇
分開,露出濕潤的玉穴入口。

    到了這最為緊要的關頭,邵水生卻仿徨不前地道:“瑾兒姐姐……水生……
水生該怎麼做……”

    司馬瑾兒只好伸出玉手,抓住邵水生胯間挺翹的陽根,溫柔地引導他至已濕
潤的玉穴口。

    “好了水生,腰輕輕動,進來吧。”

    邵水生聽話地將腰身往前輕輕一動,下一刻,全便感覺到自己的龜頭陷入一
片軟膩的嫩肉中,非常的緊,也說不出的舒服。

    “瑾兒姐姐,好暖,好舒服……”

    他低著頭,望著已進去大半的整個龜頭,小臉已經舒爽得有些顫抖了,“瑾
兒姐姐,水生要進去了……”

    說罷,他幾乎是片刻也沒法再等待,小腰一挺,那根仍顯有些稚氣的肉棒終
於長驅直入。

    “嗯……”

    “啊……”

    司馬瑾兒與邵水生不約而同地發出滿足的呻吟。

    當進入到司馬瑾兒體內的一瞬間,邵水生只覺得自己的雞雞被一團緊膩軟滑
的嫩肉,全方位緊緊地包裹著,劇烈的快感從尾椎骨往腦門上竄,讓他忍不住一
陣哆嗦。

    “啊……瑾兒姐姐,怎……怎麼會這麼舒服……水生的雞雞太舒服了……”

    邵水生赤裸的瘦小身軀趴伏在司馬瑾兒身上,他雖沒有任何經驗,但那種雞
雞被緊緊包住的感覺,難受得讓他不由自主地在司馬瑾兒身上開始動作,快感頓
時更加猛烈了。

    “太好了……水生正在操瑾兒姐姐……水生正在操著瑾兒姐姐……啊,水生
好舒服……”

    “嗯,啊……”

    隨著邵水生生澀的挺動,他聽到身下的瑾兒姐姐開始發出一聲聲軟膩的呻吟
聲,“瑾兒姐姐,你叫的真好聽……再叫……再叫……”

    “啊……啊……水生好厲害……”

    “啪啪啪啪……”

    “啊……啊,瑾兒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好奇怪的感覺……水生好像,好
像要尿了……啊,啊……瑾兒姐姐……水生要尿了……”

    邵水生臉上似哭非哭地叫著。

    司馬瑾兒是他從小認識的大姐姐,在他眼中便如女神一般高貴優雅,陡然間
她脫個精光,與他在床上赤誠相見,還讓他的小雞雞放進她尿尿的那個地方,如
此刺激簡直是無與倫比的。

    發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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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性事,全無半點經驗,在進入司馬瑾兒的體內後,只懂得動用本能橫沖直撞。

    而司馬瑾兒緊膩柔滑花穴,又把他的肉棒吸得緊緊的,巨大快感像巨浪般一
陣陣地沖擊他大腦和全身。

    在這樣的雙重刺激下,邵水生才進入他的瑾兒姐姐身體沒一會兒,終於宣告
不支。

    “瑾兒姐姐……水生尿了……”

    隨著邵水生最後一聲發喊,他整個人頓時劇烈地在司馬瑾兒身上哆嗦著,不
停地打著顫。

    司馬瑾兒美眸微閉,她緊緊地摟著身上的瘦弱少年,任由對方在自己的體內
射出一股又一股熾熱的陽精。

    邵水生接連抖了十幾下,伏壓在司馬瑾兒身上的瘦小身體,才逐漸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當他回過一些氣後,他面向司馬瑾兒,一臉羞愧地垂下了頭,
“對……對不起,瑾兒姐姐……水生忍不住在瑾兒姐姐身上尿了……”

    司馬瑾兒紅唇一勾,溫柔地在他臉上輕吻一口,道:“傻瓜,那不是尿,而
是男人傳宗接代的東西,叫做射精。射了精,從此以後,水生就是大男人了。”

    “是,是這樣的嗎?”

    邵水生瞪大了眼睛,弱弱地道,“水生以後真的是大人了嗎?”

    “當然,水生都已經操了姐姐,還在姐姐身體里射了精,當然是大男人了。”

    伏壓在司馬瑾兒身上,感受著她緊貼在自己身上的挺拔雙乳,再聽到她大膽
露骨的話語,令剛射完了精,本已有些松軟的邵水生又再度硬了起來。

    邵水生喘息著,他期期艾艾地道:“瑾……瑾兒姐姐……水生以後……以後
還能……還能操姐姐嗎?”

    司馬瑾兒聽了,反問他道:“姐姐跟水生說過,在私底下,姐姐是水生的什
麼?”

    “老婆。”

    邵水生只是自卑,並非愚笨,“水生是瑾兒姐姐的老公,姐姐說過……老公
操老婆,是天經地義,水生也要天天操姐姐……”

    司馬瑾兒修長的玉腿盤上他瘦小的後背,這才滿意地道,“既然水生知道,
還不趕緊付諸行動。”

    邵水生未經人事,早早在她體內泄出陽精,本就在司馬瑾兒的預料之中。

    她只是沒有料到,邵水生會泄得這麼快,僅抽動了二三十下,精液便一泄如
註。

    她尚未情動,這樣的情況下,邵水生便是射得再多,她也難以受孕。

    因此,司馬瑾兒今夜會竭盡所能地引誘邵水生與她交歡,不放過任何一個可
能受孕的機會。

    聽到她的話,早已在花穴中重新勃起的邵水生,頓時激動不已,重新開始新
一輪的沖刺。

    “嗯,嗯,嗯……啊……水生……你插得姐姐好美……”

    “啪啪啪!”

    床簾下,一道瘦弱的身影,與一具絕美的胴體在作劇烈的交纏。

    邵水生不僅在武學上天賦異稟,在這方面上也學得極快。

    在司馬瑾兒體內射過一次後,他第二回便持久了許多,並且在司馬瑾兒的提
點下,他很快無師自通了不少新的姿勢體位。

    此刻,邵水生已將司馬瑾兒修長的雙腿架於肩膀上,他的身子前傾,將司馬
瑾兒的雪臀壓得驅離床面。

    他那根並不粗大,但卻堅硬挺翹的肉棒,正一下一下地在司馬瑾兒的蜜穴里
緩緩進擊。

    “啪~啪~啪~”

    每一次進擊,他的肉棒都會盡根沒入司馬瑾兒的花穴深處,兩顆跳動的卵蛋
也隨著進擊而狠狠地抵在花穴口處,發出一聲聲“啪啪”

    聲響。

    當龜頭狠抵到了深處後,邵水生便擡起屁股,在花穴的緊緊吸吮中,將肉棒
緩緩地拔出,夾帶著司馬瑾兒晶瑩的蜜液,與他射入的大量白色精液,然後又是
狠狠一搗,複又重重地鑿了下去。

    “嗯啊……”

    看著身下受到重擊的司馬瑾兒,檀口難以抑制地發出動人的呻吟,再望見臉
側左右她那對穿著白襪的小腳,隨著他的記記重鑿,不住地到處晃蕩,邵水生簡
直幸福得要昏過去。

    想起小時候,他隨母親到司馬府上玩耍,那個時候的邵水生便已覺得天底下
真沒有誰,能像瑾兒姐姐這麼漂亮了。

    特別是她獨有的那種古典美,就像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那時,他就曾懵懂地對瑾兒姐姐說出將來長大要娶了她的話,結果當然是惹
來後者咯咯的輕笑。

    他從來沒有想到,他的初夜對象竟然是他女神般的瑾兒姐姐。

    想到這里,頓時插得更加猛力了。

    司馬瑾兒怎麼都想不到,僅僅是第一晚,邵水生在經歷首次泄精後,第二回
就變得如此勇猛,動力十足。

    因為年齡的關系,邵水生的陽根是她所經歷的幾個男人中最小的,但由於他
是初次嘗到女人的滋味,對此樂此不疲,幾乎是一刻不停地對著她狂操猛幹,差
點肏得她喘不過氣。

    二人的交歡體驗,可說令司馬瑾兒感到非常愉悅。

    纖手扶著邵水生不住挺動的瘦弱腰身,感受著他那根不斷在花穴里外來回沖
撞的火熱肉棒,司馬瑾兒迷醉地享受著。

    在她所經歷的數個男人中,沂王早年縱欲過度,落下陽痿跟早泄的病根,除
了像她這樣的傾世美人外,他對著別的女人連硬都硬不起來。

    每次到他射完精,她的情興才剛到,因此與他交歡毫無樂趣可言。

    因為身份尊貴的緣故,沂王向來都只需女人服侍,而無需他服侍女人。

    所以他的病根估計在少年之前就已經存在,司馬瑾兒無法理解與沂王青梅竹
馬,那已故的沂王妃是如何忍受他這滿身肥肉令人作嘔的丈夫。

    相比之下,煉器宗宗主張延明同為花叢老手,他卻很清楚在床上取悅女性之
道。

    每次被他愛撫親吻,司馬瑾兒總能很快地情動。

    她承認,她喜歡對方的親吻,喜歡對方的撫摸,更喜歡他那根既持久,又充
滿了力量的男根。

    每次跟張延明歡好時,她總能沈醉於他那嫻熟的房事技巧,在床上體驗到難
以忘懷的快樂。

    屬於女人的快樂。

    那是她跟心愛的情郎在一起時,那生澀的體驗遠遠不能及的。

    但即使如此,她對張延明也只有欲,永遠不會有半點情。

    煉器宗作為傾城宮一手扶持壯大起來的新晉勢力,早年只是一個人數不過數
十人的小派。

    發展到至今,煉器宗在大陸上的名聲越來越響,實力也越來越強大,也逐漸
想要擺脫傾城宮的控制。

    直到她繼承了傾城宮宮主之位,為了讓煉器宗死心踏地效忠於傾城宮,在張
延明第一次來到玉滿樓面見她的時候,她這傾城宮宮主便與煉器宗宗主發生了肉
體關系。

    在她絕對的武力威懾,跟傾世美色的雙重作用下,張延明與身後的煉器宗,
重新一條心地效力於她麾下,她也跟張延明保持了一種既像上下屬,又如情人般
的關系。

    對於邵水生,司馬瑾兒的感情更純粹一些,兩人自幼相識,她一直把他當成
要好的小弟弟般照顧。

    她選擇邵水生成為受孕的播種對象,一來是司馬瑾兒對他沒有抗拒心理,即
使在接下來的時間頻繁地跟邵水生行房,她也能做到順其自然。

    二來當然是有著為邵家留下後代血脈的心思存在。

    邵家與司馬家世代交好,邵水生的父親為雲國捐軀,邵府上下更被夏皇下令
殺得一個不剩,她怎都不能讓邵家的這一根獨苗斷去。

    她親自為邵家孕下後代,想必邵伯父、邵伯母乃至她父母泉下有知,也會欣
慰一些。

    她本該只為她的情郎一人誕下血脈,她也渴望這麼做,但她早已背著未婚夫,
與別的男人發生過多次肉體關系,事已至此,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

    師尊臨終前已猜她可能會做的事,千叮萬囑,最終司馬瑾兒仍選擇違逆她的
意願。

    如今大計已到緊要關頭,她將瞞天過海騙過沂王,讓他誤以為她懷上他的血
脈,沂王所做的一切,也都將為她徒作嫁衣。

    她所做的一切,稍有不慎就會東窗事發,她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她絕不後
悔。

    隨著邵水生用力的操幹,司馬瑾兒逐漸沈浸在男女歡愛的快樂中,將一切拋
到九霄雲外,盡情地跟邵水生在床榻上翻滾纏綿,暢享著性愛的歡樂。

    …………就在邵水生初嘗女人的滋味,食髓知味享受著司馬瑾兒動人的肉體
之時,林子軒獨自一人,披星戴月地翻山越嶺,往帝都的方向疾馳。

    在他父親林豪的建議下,林子軒今趟沒有使用任何代步工具,全憑兩條腿,
千里跋涉地趕向帝都。

    這一路趕來,林子軒的速度快逾奔馬,並且已連續十數個時辰沒有半刻停歇。

    一日一夜的功夫,讓他從雲州的川嶺趕到了中州嘉陽,林子軒非但沒有一點
疲累,反而靈氣越發充盈,渾身仿佛有永遠用不完的力量。

    明日清晨,他便可抵達帝都。

    這樣的速度,簡直是從前的他難以想像的。

    林子軒忽然間明悟過來,自己自不久前與骷髏尊者的一戰後,《修真神訣》
有了再次突破,靈力終於更上一層樓。

    他終於追上了他父親林天豪!林子軒一聲長嘯,身影如閃電般掠進蒼茫大山
之中。

    …………這一夜,邵水生足足在床上操了司馬瑾兒四回,直把她從床頭操到
床尾,哀吟連連,直射得他的雞雞都有些發疼才罷休。

    到第二日清晨,二人醒來後,邵水生望著渾身赤裸,美艷無比的司馬瑾兒一
件件穿好衣裙,又恢複那高貴典雅的清麗模樣,不知怎的又硬了起來。

    或許是男人的自尊心,終於得到了無與倫比的滿足。

    經過一夜纏綿,與司馬瑾兒終於發生最親密肉體關系的邵水生,自卑的性格
終大有改變。

    他竟軟磨硬泡地哀求要再跟司馬瑾兒做多一回,司馬瑾兒稍一心軟,又被其
重新抱上床脫了個精光,狠狠地插了一回。

    這一回,他直接將司馬瑾兒肏得雙腳都發軟。

    待聽到心愛的瑾兒姐姐,在他身下嬌喘連連地求饒,邵水生感到非常自豪。

    她動人胴體實在讓他迷戀不已,他雙手扶著她的纖腰,狠狠地用自己的肉棒
插著他的瑾兒姐姐,最後又再度在她的花穴里狠狠地射了精,這才喘息著從她身
上下來。

    兩人在床上溫存了一會,隨後穿好衣物。

    不多時,大護法與雪姬便出現,邵水生這才在司馬瑾兒的意思下,戀戀不舍
地隨二人離開。

    這兩日,沂王會在王府里跟九洲國各大門派領袖商議要事,暫時不會有時間
與她交歡,因此沂王身旁的惡侍女小春會不定時來玉滿樓監視,司馬瑾兒絕不能
讓她對邵水生起懷疑。

    小春乃武宗石保騰一手培養出來的頂級殺手,對沂王忠心耿耿,她來到司馬
瑾兒身邊只有一個任務,就是阻止任何男人親近司馬瑾兒,最為主要的對象便是
司馬瑾兒的未婚夫林子軒。

    沂王已將她視為禁臠,絕不容任何人染指她,哪怕是她的未婚夫也一樣。

    若林子軒出現,惡侍女小春會不擇一切手段地阻撓他與司馬瑾兒親熱。

    連林子軒都如此,其他人更不用說,因此司馬瑾兒接下來與邵水生的行房過
程,均須在沂王的監視視線外暗中進行,絕不能讓小春看出她與邵水生之間的關
系。

    經過徹夜的歡愛,邵水生在她體內射入了大量精液,為了盡快受孕,司馬瑾
兒只是用絲巾擦拭一番,不敢像平時般與男人歡愛後便用溫水沐浴身子,深怕水
溫會將脆弱的精子殺死。

    自十三歲初潮時起,司馬瑾兒的月事便一直不準,延後十天八天是常有之事,
有時甚至過了大半個月,月事才姍姍來遲。

    如雪姬所說的女子每月必有一日的氤氳之候,對月事準時的女子自是很容易
計算,在司馬瑾兒身上卻是極難,因此她只能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盡可能多地讓
邵水在她體內註入陽精。

    思忖間,她的貼身丫鬟來報,劍姬秦雨寧來了。

    司馬瑾兒微一錯愕,她沈默一會,隨後輕輕頷首,“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不多時,司馬瑾兒便在小樓旁的花園里,見到了秦雨寧。

    後者一身潔白長裙,與一身淡綠長裙的司馬瑾兒爭研鬥艷。

    看著她蓮步輕移地款款走來,秦雨寧都不能否認的是,她這名義上的未來兒
媳實在太美了,她不僅在容貌姿色上難以匹敵,那種古典的氣質美,更是足以令
無數男人為之動心。

    “夫人一大清早來訪,不知所謂何事?”

    司馬瑾兒在她面前坐下,語氣有些客氣而疏遠。

    就在她坐下的瞬間,秦雨寧芳心忽然一震。

    她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司馬瑾兒俏臉微有紅暈,眉目間殘留著一絲尚未褪
去的春意,那正是與男人歡愛後得到滿足的表現。

    下一刻,她更是嗅到了從司馬瑾兒身上傳來的,摻雜在她幽芳體香中的一股
若有若無的味道。

    男人精液的味道。

    昨夜是誰與司馬瑾兒交歡,還在她體內射入陽精?是沂王?腦海中一剎那掠
過各種念頭,秦雨寧心中雖有些惱火,面上卻沒有表露一絲半分,她輕輕地從袖
子中拿出那精致的小盒,推回到司馬瑾兒的面前。

    “瑾兒,這個東西你收回去吧。五十萬兩黃金,恐怕足以掏空玉滿樓的積蓄。”

    司馬瑾兒沒有接過,而是靜靜地望向秦雨寧道,“瑾兒昨夜已說得很清楚,
這是瑾兒補償給你們的,還請夫人收下吧。”

    秦雨寧不為所動,“瑾兒這是打算跟軒兒解除婚約嗎?”

    司馬瑾兒本有些紅粉的俏臉,突然浮現一絲蒼白,她垂下螓首,黯然道:
“夫人既已知瑾兒的事,又何必再明知故問?”

    “這麼說,瑾兒確有與軒兒解除婚約的意思?”

    司馬瑾兒默然不語。

    “我不答應。”

    秦雨寧幾乎是斬釘截鐵地道。

    “夫人……”

    司馬瑾兒輕咬紅唇,“您別再逼瑾兒好嗎?”

    秦雨寧看著她,柔聲道,“在夫人心里,瑾兒一直都是我蓬萊宮的少夫人,
以前是,以後也是,永遠都不會改變,所以夫人是不會讓你解除婚約的。”

    “太遲了,瑾兒早已無法回頭了。”

    “只要有心,世上沒有任何事是解決不了的,就看瑾兒願不願意去做罷了。”

    司馬瑾兒的美眸蒙上一層淒美霧色,“瑾兒實話跟夫人說罷,除軒郎外,這
兩年里,瑾兒已分別與三個不同的男人上過床。想必夫人也該看得出,瑾兒就在
昨晚還與人歡好了一整夜。瑾兒的事軒郎遲早會知道,難道夫人認為,發生這樣
的事還有挽回的余地嗎?”

    聽到司馬瑾兒親口承認,除她兒子外,還有另外三個男人與她發生過肉體關
系,饒是以秦雨寧的鎮定功夫,也不禁芳心一顫。

    司馬瑾兒出身雲國貴族,又是書香門第世家,在秦雨寧的眼中,她是有著古
典氣質的傾世大才女,知性典雅,高貴又端莊。

    秦雨寧是看著她長大的,自問對她非常了解。

    可這樣一位才貌雙全的大家閨秀,竟在訂了婚的情況下,背著未婚夫與好幾
個男人同時發生關系,時間長達兩年,簡直不可想象。

    秦雨寧美目掠過的一絲震驚,被司馬瑾兒看在眼里,她悠然輕嘆,“瑾兒話
已至此,夫人……”

    秦雨寧搖頭截斷她的話。

    “夫人還是那句話,瑾兒想解除婚約,我不同意。不止是我,便是軒郎,恐
怕他也不會同意。”

    司馬瑾兒秀眸一黯,紅唇輕張,已被秦雨寧擺手制止。

    “瑾兒肯坦白,說真的,夫人既感到震驚,但也感到有些欣慰,這說明瑾兒
不願撒謊來欺騙夫人。”

    她將那裝有五十萬兩黃金銀票的盒子推至司馬瑾兒面前,長身而起,“目前
有許多事一時半分難以與瑾兒解釋清,瑾兒無需太過著急地下決定,一切待軒兒
來了,我們再開誠布公地談一次。”

    “夫人只希望瑾兒知道,從小到大,在軒兒心中,瑾兒都是軒兒最深愛的人。
不管瑾兒心里深藏著多少的委屈,背負著多沈重的包袱,夫人永遠都是瑾兒的後
盾。”

    在司馬瑾兒淒朦的美目中,秦雨寧便如她小時候般,憐愛地撫了撫她的側臉,
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

    司馬瑾兒留在原地,芳心大亂地目送她離去。

    當秦雨寧返回院子,看到丫鬟跟下人們又是燒水,又是捧衣服,端酒菜的,
愕然問道。

    “是誰來了?”

    “啊,夫人您回來得剛好,少爺來啦。”

    丫鬟們歡天喜地在她面前稟告道。

    兒子的到來,令原本心情有些沈重的秦雨寧,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少爺
在哪?”

    “夫人,少爺趕了一整天路,正在洗澡呢。”

    “嗯,帶路。”

    “啊,哦,是夫人。”

    全身不著片縷,正舒舒服服躺在大木桶里的林子軒,剛舒爽地唿出一口氣,
大門便被人推開,隨後便看到他母親帶著一絲笑意徑直走了進來。

    “嘩啦……”

    “娘,你怎麼來啦。”

    林子軒手忙腳亂地抓起面巾,往他下身遮擋過去。

    秦雨寧白他一眼,“遮什麼遮,軒兒這小身板,娘又不是沒見過。”

    她走進來後,竟然還讓身後的小丫鬟搬了條椅子,就這麼施施然地坐在大木
桶旁,饒有興致地看著兒子洗澡。

    林子軒一陣尷尬,又來了,他這娘親什麼都好,就是總喜歡一時興起來挑逗
他。

    “你們都下去吧。”

    “是,夫人。”

    兩個丫鬟強忍笑意,掩上房門退了出去。

    秦雨寧青蔥般的纖指伸進水里,輕輕劃撥了幾下,若無其事地問道:“軒兒
沒有守在蓬萊島,大老遠地跑來帝都作什麼?”

    南州失陷,雲州岌岌可危,又外加魔龍之患,林子軒這個時候該守在蓬萊島
才是的,大老遠趕來帝都,讓她有些奇怪。

    “是爹的意思,他怕娘在帝都碰上什麼棘手事,所以讓孩兒過來。”

    秦雨寧暗忖的確是棘手,但你一來怕是更糟糕。

    見林子軒一邊回答,一邊還遮遮掩掩地拿著毛巾擋住下身,秦雨寧又忍不住
白他一眼,“真是的,在娘面前還遮什麼,娘還稀罕你這毛頭小子?”

    纖手一扯,直接將林子軒胯間的毛巾拿開,這一看,反倒讓秦雨寧臉色微微
一紅。

    原來林子軒泡在溫水里,下面那根玩意竟翹首以待指向著她,殺氣騰騰。

    “娘……您就別耍孩兒啦……”

    秦雨寧本看得粉臉有些發燙,但見兒子的臉皮這般薄,讓她又忍不住起了捉
弄之心。

    只見她纖手劃撥著水,青蔥般的纖指在兒子赤裸的身上遊走,在後者漲紅的
俊臉下,五指握住了那根挺立的肉棒,隨後輕輕擼了幾下。

    “怎麼著?軒兒小時候不是最喜歡娘這樣跟你玩耍嗎?”

    “那是小時候,現在怎同?”

    林子軒被他母親這麼一握,俊臉漲得通紅,“娘,您再這樣,孩兒可要翻臉
啦!”

    秦雨寧吟吟一笑,松開了他,“娘不逗你了,洗好趕緊出來。”

    確認她走了,林子軒這才鬆了一口氣,直癱倒在水桶里。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0-25 21:53     標題: 紅粉佳人 (38)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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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第三十八章  長驅直入

    林子軒沐浴完畢,換了身幹凈的衣服。

    出來時,秦雨寧已讓丫鬟們備好飯菜,坐在院子里等他了。

    “軒兒定然餓了,快坐下用膳吧。”

    “謝娘。”

    林子軒坐入她身邊,接過她親自乘好的米飯,拿起筷箸,風卷殘雲地吃了起
來。

    一桌的飯菜很快被他掃蕩清光。

    秦雨寧仔細地打量著林子軒,見他雙目精光深藏,氣息隱而不露,再不似之
前般鋒芒畢露,訝然道:“一小陣時日不見,軒兒的武功似又有了長足的長進,
連娘現在都無法看透軒兒的虛實了。”

    林子軒笑了笑,“孩兒不久前,與骷髏尊者交了手,過後有了一些突破。”

    “軒兒竟與骷髏尊者再度交手?”

    秦雨寧聽得臉泛凝重,略有擔憂地問,“軒兒沒有受傷吧?”

    林子軒的武功近來突飛猛近,秦雨寧雖對他信心十足,但骷髏尊者畢竟是武
尊,武功非同小可。

    林子軒弱冠之齡,技藝與經驗絕沒法跟爐火純青的骷髏尊者相比。

    上回林子軒便是在骷髏尊者後上受了傷,秦雨寧的第一反應便是怕他再次吃
虧。

    見母親擔心的模樣,林子軒咧嘴一笑,“孩兒僅受了點小傷,兩三日便痊愈。
骷髏尊者的傷可比孩兒重多了,我猜他現在肯定還躲在某個地方療傷。”

    “經過與骷髏尊者一戰,孩兒現在該與爹相去不遠了,若再碰上骷髏尊者,
孩兒定教他吃不了兜著走。”

    林子軒沈著聲,語氣中泛著無比強大的自信。

    秦雨寧這才松了一口氣,美目異彩連連地看著他。

    那臭男人當初好吃懶做,秦雨寧差點沒給他氣死。

    好在他播下的種,成長得越來越讓人驚喜,她就不再跟那臭男人計較什麼了。

    “是了,娘來帝都究竟要辦什麼緊要事,有什麼用得著孩兒的地方?”

    說起這件事,秦雨寧有些猶豫起來。

    司馬瑾兒與林子軒自幼訂婚,她深知兒子對他這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愛得有多
深,他能在她的勸說下接受聞人婉下嫁給莫鵬,但要他接受司馬瑾兒解除二人的
婚約,那是絕無可能的。

    秦雨寧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若被他知道他心愛的未婚妻司馬瑾兒,在背負
婚約的情況下分別跟幾個男人發生過夫妻關系,秦雨寧不敢想像林子軒會有什麼
樣的反應。

    見母親遲疑不決的模樣,林子軒皺了皺眉,“莫非有什麼事,是不能讓孩兒
知道的?”

    他的臉色忽然沈了下來,“是關於瑾兒的對嗎?”

    秦雨寧心中一嘆。

    他的兒子早已不是涉世未深的初哥,以他現在的武功,瑾兒的異常遲早會被
他發現,瞞是瞞不了的。

    她只好先道:“娘此番來帝都,當然是另有要事,與瑾兒無關。”

    秦雨寧隨後將九洲國君被人種下媚毒的事,跟林子軒粗略地說了,聽得後者
眉頭直皺。

    “一會,軒兒與娘一道進宮,希望軒兒來自《修真神訣》的超凡靈力,能驅
除聖上的龍體內的媚毒。”

    聖上的媚毒,由司馬瑾兒指使傾城宮持典人雪姬親自種下,秦雨寧雖聽到解
毒的全過程,但即使她願意以身相救,以聖上如今的身體狀況,也斷無能力與人
行房。

    林子軒的到來,讓秦雨寧重新點燃希望,借以《修真神訣》的超凡靈力,說
不定會有奇跡出現。

    林子軒幼時曾隨秦雨寧進過兩次宮,在他印象中,九洲國君李翰是個非常隨
和的男人。

    每趟進宮,國君總是叫他那群年齡與他相仿的小公主們帶著他四處遊玩,聽
到這樣的事,林子軒自然義不容辭,一口應下。

    聊完這事後,秦雨寧才隱晦地提到司馬瑾兒。

    “方才說起瑾兒,她長期居於帝都,日常接觸的都是高官貴胄、世家權貴,
日子久了難免會跟軒兒的感情有些疏離。正好軒兒來了,這段時日多些到玉滿樓
去,跟瑾兒走動走動,多與她増進未婚夫妻間的感情,知道嗎?”

    林子軒微感錯愕。

    秦雨寧是怎麼知道他與司馬瑾兒近來的感情有點疏離?且聽她的意思,似是
要他在帝都多停留一段日子,與司馬瑾兒多些接觸。

    他的母親應該很清楚,眼下南蠻人隨時可能侵犯雲州,更加危險的魔龍則在
暗中潛伏,讓他在帝都每多停留一日,蓬萊島的危機也會加深一分。

    而且她那句司馬瑾兒日常接觸的是高官貴胄、世家權貴,更是在暗示著什麼
……聯想至此,林子軒明白了。

    秦雨寧恐怕已知道司馬瑾兒紅杏出墻之事!唯獨這個解釋方說得通。

    九洲國君被種下媚毒,確是大事,但與秦雨寧本身並無直接關系,只有他的
未婚妻司馬瑾兒,才值得秦雨寧一個人勞師動眾地在這樣的節骨眼趕赴帝都。

    林子軒沈默片晌,終於開口道:“娘已知道瑾兒身上發生的某些事情,對嗎?”

    “瑾兒身上的事……”

    秦雨寧秀眉輕蹙,有些狐疑地道,“軒兒……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林子軒輕輕一嘆,“看來,娘已發現瑾兒暗中已有了情人。”

    “原來軒兒……早已經知道了?”

    秦雨寧睜大美目,吃驚地望著他。

    她以為林子軒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哪曾想,他似乎比自己更早知道這件
事。

    秦雨寧語氣頓時有些責怪,“這麼重要的事,為何軒兒沒與娘說?”

    “孩兒也是不願娘擔心,因此才瞞著娘。”

    林子軒沈聲道,“再者,跟瑾兒有關系的男人一定很不簡單,孩兒至今仍未
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在未搞清楚事情之前,孩兒自然不能隨意聲張。”

    “軒兒能如此冷靜,娘甚覺欣慰。”

    秦雨寧輕舒一口氣,“你與瑾兒的婚事天下皆知,這樣的事情一旦傳出去,
不管是瑾兒還是你,以及玉滿樓,蓬萊宮,名聲都會受很大影響。”

    “事實上,娘早在昨晚便跟瑾兒談過,她也沒有任何隱瞞地跟娘坦白了。”

    林子軒一震,急問道:“瑾兒跟娘說了些什麼?”

    “瑾兒她……並沒有透露對方是誰,也沒有吐露她那麼做的原因,但娘能知
道那並非她的本意。旁枝末節的東西軒兒無需知曉,軒兒只需要知道,瑾兒心里
仍是有軒兒的,不然她不會表現得那麼痛苦。”

    林子軒聽得臉色變幻不定,心里雖是五味雜陳,但母親透露司馬瑾兒心里仍
有他的話,多少令他好受了許多。

    “瑾兒是娘一早便內定好的兒媳婦,自她父母雙亡後,娘便將她當親生女兒
般看待,任何人敢打她的主意,老娘手中的蓬萊仙劍第一個便劈了他!”

    秦雨寧十分罕見地在林子軒面前露出殺意,可以看出,她是動了真怒。

    頓了頓,秦雨寧又接著道,“有件事,還得告訴軒兒。”

    “什麼事?”

    “瑾兒她,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林子軒皺眉道:“什麼身份?”

    秦雨寧香唇輕吐:“傾城宮現任宮主。”

    “甚麼!”

    林子軒震驚地道,“瑾兒她……她並不通曉武事,怎麼可能是那神秘的昆侖
山傾城宮宮主?”

    秦雨寧輕輕一嘆:“這是娘親耳聽到的,娘本來也不敢相信,但親眼目睹了
瑾兒出手,不信也得信。直至此刻,娘依然不清楚瑾兒的武功到了何種地步,但
依娘的推測,她至少是接近武尊的層級,甚至可能就是武尊級,與清一真人跟白
鹿先生同一個層次。”

    “這……這怎麼可能?在瑾兒身上,孩兒完全感應不到任何內力波動。”

    林子軒努力地回想著與司馬瑾兒相處的一點一滴,他這大才女未婚妻,給人
的印象除了高貴典雅外,真的從她身上看不出任何會武事的跡象。

    秦雨寧只好把她跟秦松夜潛玉滿樓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林子軒這才震驚
地接受這個事實。

    “傾城宮的奇功絕藝十分罕見,娘懷疑傾城宮的門人能夠完美地隱藏身上的
內力,令人誤以為只是個普通人。”

    “瑾兒的身上隱藏著太多秘密,偏偏她從不透露半分。”

    秦雨寧頭疼道,“娘能大致猜到,瑾兒眼下正在密謀著某件大事,雖不清楚
到底是什麼,但絕不是好事。”

    “軒兒,這段時間,你要多些跟瑾兒一起。娘隱隱有種感覺,軒兒或許是現
今唯一能夠影響到她決定的人。”

    林子軒聽得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娘。”

    秦雨寧點點頭,款款起身:“時候也不早了,軒兒先與娘進宮一趟吧。”

    “嗯,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母子倆隨後低調地進入皇宮,衛皇後的人隨時都在恭候,當即便將他們迎進
後宮。

    秦雨寧專程讓衛皇後支開與馨妃有關的人,只留下她們三人與九洲國君李翰
共處一室。

    看著李翰灰白的臉色,林子軒眉頭深皺,“情況很不妙,我感覺到聖上伯伯
的氣血在逐漸枯萎,照這樣下去,恐怕聖上伯伯堅持不了三日。”

    秦雨寧臉色一變:“這麼嚴重?”

    衛皇後聽得花容失色,死死地揪住林子軒的手臂,“子軒,救救你聖上伯伯
吧。”

    林子軒臉色凝重,他輕輕拍了拍衛皇後美麗的纖手,安慰道:“皇後姨娘,
子軒定當盡力一試。”

    “娘,請幫孩兒把聖上伯伯扶起來。”

    林子軒脫了靴子,盤腿坐到李翰身後,待到秦雨寧二女將他扶坐好後,林子
軒這才深吸一口氣,示意她倆放手,隨後全力運轉《修真神訣》。

    靈力在周身鼓蕩遊走,秦雨寧跟衛皇後二女看到林子軒身上,陡然散發出一
層朦朧的金光,都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美目。

    大陸上的內家高手,即便到了秦雨寧又或清一真人這般層次,全力運功時,
至多只能產生如薄霧般的淡淡氣霧。

    像林子軒這般全身籠罩著一層金光的,簡直聞所未聞。

    如此奇景,令得二女對他的信心陡然大増。

    當林子軒將灌滿了靈力的手掌,輕輕印上國君李翰的後背時,後者“啊”

    一聲,腰身突然挺直,不再似之前般搖搖欲墜,同時一雙眼睛也睜開來。

    “聖上……”

    衛皇後喜極而泣地撲了過來,好在她尚算清醒,知道二人正值運功關頭,沒
敢去觸碰他的身體。

    “皇後,朕醒了嗎?啊……劍姬,你也來啦?”

    “是的,聖上,妾身來了。”

    秦雨寧坐了過來,關切地問,“聖上,你現在感覺怎樣?”

    李翰大口地喘息幾下,才艱難地道:“朕……感覺好了許多,就像上次劍姬
為朕運功時一樣。”

    隨著林子軒靈力持續的輸入,李翰灰白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不多時,
臉色看上去已如常人一般。

    秦雨寧跟衛皇後一陣欣喜。

    《修真神訣》果然神異,連媚毒這種罕見至極的東西,它都有克制之效。

    然而就在林子軒以為他的靈力見效之際,方松開手,便聽到李翰“啊”

    了一聲。

    “朕……感覺全身突然有些乏累……”

    他的臉色雖不像上次那麼快般重新蒼白下去,但氣息已聽得出有些粗重起來。

    三人臉色同時一變。

    林子軒凝重地道:“孩兒的靈力,看樣子僅比娘親的真氣有效一些,同樣沒
法持久,更無法根治聖上伯伯體內的媚毒。”

    衛皇後頓時梨花帶雨,不住地以衣袖擦拭面頰,“這……這可怎辦才好?”

    秦雨寧握住她的手,道:“姐姐先別急著傷心,妹妹尚有一個法子,或能一
試,但需要姐姐這兩天先做好準備。”

    衛皇後如溺水之人般,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緊緊反握著她,“雨寧妹請說。”

    秦雨寧看了兒子一眼,將她拉到一旁:“姐姐先跟我來。”

    二女在內殿密語許久,才重新走出來。

    林子軒全神貫註地為李翰輸送靈力,並沒有刻意去偷聽,他只看到衛皇後出
來的時候,臉色很是奇怪。

    看上去又是擔憂,又是希冀,俏臉上偶爾還有紅暈閃過,看得林子軒分外奇
怪。

    離開皇宮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回去的路上,林子軒詢問秦雨寧道,“連孩兒來自《修真神訣》的靈力也無
解,娘真有辦法可解聖上伯伯的媚毒?”

    秦雨寧臉色有些古怪地道:“此事……娘晚些再跟軒兒說,軒兒現在首要之
事,便是看緊瑾兒。待娘返回院子後,便由李執事送軒兒到玉滿樓去吧。”

    說起來,林子軒距上次到帝都見司馬瑾兒已有一段時間,內心深處說不想她
那是在撒謊。

    縱發生了一些事,在林子軒心中,他依舊無法去怨恨她。

    當下便點頭道:“嗯,就照娘的意思。”

    車子送秦雨寧回去後,李執事便駕車赴往玉滿樓。

    在快到的時候,林子軒拉開簾布,拍了拍駕車的李執事肩膀,道:“有勞李
執事了,我在這下車便行。”

    李執事見離玉滿樓尚有數百步遠,車子一會功夫便可至,不禁感到納悶。

    但自家少爺既要在鬧市下車,他這做下人的自然不能違背命令,便任由林子
軒去步行。

    林子軒繞著玉滿樓的外墻,不急不躁地緩緩前。

    玉滿樓的外墻高逾數丈,算上帝都所有的宮苑院落,除皇城外,便只有沂王
府的墻門與玉滿樓高度相若。

    對普通人來說,不從正門進內的話,單是要攀爬過這數丈之高的外墻便極為
困難,更別提玉滿樓里所請來的護樓武師,日夜帶著惡犬輪流巡視,一旦被逮住,
除要被痛打一頓外還免不了被送去官府,事後蹲大牢的下場。

    高手更不願這樣做,玉滿樓最令人著迷的地方,便是她並非人人可進,但凡
能進的都是九洲國的上層名流。

    偷偷摸摸地進一來有失身份,二來玉滿樓內賓客如雲,其中真正的高手,若
被抓住,立刻名譽掃地,沒人敢冒這樣的風險。

    何況高達數丈之高的外墻,即便帶上工具,想要攀越也絕非易事。

    然而這一系列阻礙因素,在林子軒眼里全都不存在。

    當他運轉《修真神訣》心法時,他的靈覺從四面八方向外擴展,範圍直達兩
百丈。

    此範圍內發生的一切,都清晰無誤地落入他的眼中,耳中。

    他能感覺到高大的外墻內,此刻有幾個人,正往何處步去。

    他們在高聲攀談的內容,也一字一句地被他聽進耳里。

    林子軒圍著玉滿樓的外墻走了兩三刻鐘的功夫,他忽然縱身一躍,一個翻騰
躍進了玉滿樓。

    刻下離最為熱鬧的夜晚尚有不短的時間,黃昏時分的玉滿樓,是一天里較為
安靜的時刻,但仍不時有穿著華麗的世家公子們出現在林子軒的視線中。

    運轉《修真神訣》後,倚靠著超凡的靈覺,以及足以目視數百丈之遠,耳聽
數百丈之遙的目力耳力,林子軒一路上避開了一切視線,閑庭信步般地往司馬瑾
兒居住的小樓行去。

    走了約數刻鐘的功夫,司馬瑾兒的小樓遙遙在望。

    玉滿樓內,平日里如百花園荷清池等地方最是熱鬧,除此以外,各個庭院也
有許多人不時出入。

    唯有司馬瑾兒這座閨香小樓,是整個玉滿樓最為清靜的地方。

    沒有她的允許,甚至就連十一位才女們,也不能隨意地出入。

    林子軒沒有發現司馬瑾兒的芳蹤,卻意外地地遠遠看到,兩個熟人正坐於小
樓後方的花園亭子里,舉止間相當親密。

    赫然是那煉器宗宗主張延明,與玉滿樓十一位才女之一,跟林子軒算得上頗
為熟稔的上官雨兒。

    林子軒此刻正藏身於一株茂密的參天大樹上,雖然雙方之間隔著超過一百五
十丈的距離,但他居高臨下,經《修真神訣》大幅增強的目力,將二人的行為舉
止看得一清二楚。

    同樣的,兩人之間的對話也不絲不漏地進入林子軒耳中。

    上官雨兒親密地挨靠在張延明的懷里,語氣顯得雀躍。

    “是真的嗎,明哥,瑾兒真的答應我倆的事了?”

    張延明在她粉嫩的臉上吻了幾下,他那帶著一絲磁性的嗓音道:“我還會騙
雨兒不成。”

    上官雨兒也在他臉上回吻了一下,“明哥怎會騙雨兒,只是雨兒高興得有些
不敢相信罷了。我們十一個人雖然在帝都已算薄有名聲,但我們的名聲可說都是
瑾兒給的。因此在玉滿樓里,瑾兒的話便如同旨意一樣,沒有得她點頭,就算是
我們幾個也不敢隨意地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

    “明哥能說動瑾兒,雨兒實在不敢相信。”

    張延明聽得嘴角一揚,將她一把摟在懷里,一只手直接從上官雨兒的衣領探
了進去。

    “雨兒盡可放心,瑾兒既已親口答應將你下嫁於我,便絕不會反口。你若不
敢相信,一會瑾兒來了,你大可親自問問她。”

    上官雨兒被他揉得一聲嬌吟,渾身乏力地癱軟在他身上,嬌喘著:“好明哥
……別嘛,一會被瑾兒看到了,人家的臉往哪兒擱……晚上,晚上再到人家房里
來,雨兒給明哥操個夠……”

    遠處的林子軒,聽得有些吃驚。

    作為名揚帝都的十一位才女之一,他所認識的上官雨兒,在他面前總是淺笑
倩兮的溫柔模樣,林子軒當真是想不到她會說出這般露骨的話語來。

    但讓他更意外的是她與張延明的關系。

    從二人的對話聽來,分明是上官雨兒跟張延明郎情妾意,前者因自身原因,
擔心司馬瑾兒不允許其私下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而張延明則表示他已取得司馬
瑾兒的應允。

    之前司馬瑾兒親自為張延明的獨子張聞雲牽線,欲將淩仙兒牽線給對方,再
到蜀山上的偶遇,林子軒察覺到張延明看見自己時一剎那的異常。

    結合當日那人將他未婚妻抱上樓去行歡時所展現出來的身手,林子軒便嚴重
懷疑對方就是張延明。

    可是眼前的情景,卻讓林子軒對自己的結論產生了動搖。

    玉滿樓的十一位大才女,個個都才貌雙全,都是萬中無一的大美人,容貌氣
質足以與百合或月見相媲美。

    像上官雨兒這樣的美人,在帝都追求者極眾,下嫁給一宗之主的張延明,絕
不會埋沒了她的身份。

    上官雨兒若與張延明成親,必是穩坐正妻之位。

    在這樣的情況下,司馬瑾兒跟張延明之間有奸情,完全說不通。

    在林子軒皺眉苦思之際,司馬瑾兒蓮步款款地來了。

    她今日身穿藕荷底的絲綢宮裙,長裙逶迤拖地。

    如雲的烏黑秀發輕挽著淡雅的隨雲髻,上面插著一根由五彩寶石而造的金簪,
與她瑩白如玉的耳珠上,那兩顆湖綠色的小巧寶石相互輝映。

    隨著她的蓮步輕移間,隱約能見到她玉足上穿的是一雙潔白的小巧繡鞋。

    林子軒心中便是一凜。

    他母親果然沒有騙他,林子軒的心神才完全放在張延明二人身上,一個不覺,
司馬瑾兒已悄聲無息地出現,如今他的靈覺大幅擴展了他的五官,也就是現在,
林子軒才終於察覺到司馬瑾兒身上的一絲不同。

    普通人的腳步,一般或是沈重或是輕浮,而練武之人因下盤穩,腳步則非常
凝實。

    可是司馬瑾兒不同,她的蓮步落地無聲,輕輕柔柔,很容易讓人誤認為她不
諳任何武事,實則是她的腳步收放自如,就連他母親也未能達到這樣的層次。

    司馬瑾兒出現,讓上官雨兒一陣手忙腳亂,她飛快地推開張延明的手,一臉
埋怨地低聲道,“瑾兒恐怕已經看到了,都怪你……”

    張延明不以為意,“雨兒緊張什麼,我們二人的關系,瑾兒又不是不知道。”

    他的回答,讓上官雨兒更是一陣氣惱,她撇過臉去,坐離開他的身邊。

    張延明見狀,笑了笑,對步入亭子的司馬瑾兒道:“瑾兒來得好,你告訴雨
兒,你是否已經應允了我們二人的親事?”

    司馬瑾兒款款坐下,看著上官雨兒美目中的期待,她輕輕點頭,“雨兒的心
思我都知道了,這件事,我答應了。”

    “真……真的嗎?”

    上官雨兒聽得歡喜不已,“雨兒真的太高興了,謝謝你,瑾兒。”

    張延明揚起嘴角,“親耳聽到瑾兒的答複,這回雨兒高興了吧?”

    說罷,他伸出手,將上官雨兒重新摟回懷里。

    上官雨兒象征性地掙了掙,轉惱為喜地說道:“這還差不多,唔……”

    她話尚未說完,嘴唇已被張延明給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明……明哥,別這樣,瑾兒還在旁看著呢……”

    張延明的行為舉止,顯得十分的輕浮,與他一宗之主的身份很不相符。

    遠處的林子軒,也看得冷哼一聲,對上官雨兒這樣一位才色雙全的美女委身
於張延明,而感到相當不值。

    就在林子軒已推翻原初的想法,認為司馬瑾兒與張延明之間可能是清白之際,
張延明隨後的舉動,將林子軒徹底激怒。

    上官雨兒又羞又惱,不住地用力推開身上的男人。

    但張延明不為所動,依舊摟著她的身子,在她臉上狂吻。

    這時司馬瑾兒淡淡地開口道,“夠了吧,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上官雨兒趁機脫離了張延明的懷抱,臉色無比的羞紅。

    張延明見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里是瑾兒的地方,誰敢說些什麼。就
算是那惡侍女待會來了,瑾兒不也有人在外頭守著嗎?”

    上官雨兒有些奇怪他所說的這些話,便是在這時,張延明看著二女,嘴角逸
出一絲奇怪的笑意。

    隨後在上官雨兒震驚的目光中,只見張延明一只大手,竟隔著司馬瑾兒的絲
綢宮裙,撫上了她那修長的美腿。

    而更讓她不敢置信的是,司馬瑾兒竟只是有些不悅地蹙了蹙眉,並沒有上官
雨兒預想中的動怒。

    在遠處林子軒怒不可遏的目光中,只聽到張延明嘴里嘖嘖稱贊道:“瑾兒的
腿不僅美得不可方物,連觸感也是如此地動人。”

    說罷,他竟將司馬瑾兒的雙腿同時捧了起來,靠在他的大腿上,大手順著宮
裙的裙擺摸了進去。

    司馬瑾兒黛眉輕蹙,修長的美腿象征性地掙脫了幾下,皆被張延明緊緊握住。

    後者更是得寸進尺地摘下了她一只繡鞋,露出包裹著白襪的一只精致玉足,
大手握了上去,又揉又捏,旁若無人地把玩了起來。

    一旁的上官雨兒看得俏臉羞紅,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對創立玉滿
樓的九洲國大才女做出這般親密的舉動。

    更讓上官雨兒不可思議的是,司馬瑾兒竟沒有阻止張延明的舉動,任由他肆
意愛撫著女子最為私密的一對玉足。

    司馬瑾兒精致小巧的玉足,在張延明手里來回揉捏,後者把玩玉足仍不夠,
隨後還將她的藕荷底色的絲綢宮裙往腿上一卷,司馬瑾兒那對圓潤修長的小腿,
頓時出現在三人眼前,雪白得晃眼。

    上官雨兒看得俏臉一片通紅,芳心呯呯直跳。

    林子軒則是看得雙目幾欲噴火,渾身都在顫栗。

    他又怎看不出來,張延明是故意在上官雨兒面前這麼做的,他純粹是為了彰
顯他與司馬瑾兒的關系。

    看著張延明此刻臉上露出的自豪與得意,林子軒怒火中燒,殺氣幾乎要壓抑
不住。

    就在這時,林子軒聽到腳步聲傳來。

    過了十幾個唿吸的功夫,司馬瑾兒收回了雙腿,把被張延明褪下的繡鞋重新
穿好。

    見到張延明似是又貪得無厭,司馬瑾兒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夠了,別得寸
進尺。”

    張延明眉頭一挑,接著才啞然道,“原來是有人來了。”

    一個婢女走了過來,恭敬地道:“小姐,小春來了。”

    司馬瑾兒頷首,“知道了,下去吧。”

    “是。”

    張延明聽到來人,便摟著上官雨兒起身,道:“那惡侍女來了,我跟雨兒便
先走了。”

    在林子軒強忍著怒火的目光下,張延明摟著上官雨兒的纖腰,施施然地離開
司馬瑾兒的後花園。

    不多時,二人便跟前來的侍女小春迎頭碰上。

    那小春打量了二人一會,見上官雨兒小鳥依人地模樣,便徑直前行。

    林子軒強忍著對張延明的殺意,從樹幹上躍下。

    拍了拍身上的塵葉,林子軒往司馬瑾兒所在的亭子走去。

    他沒有放緩腳步,因此沒一會,便不可避免地跟那惡侍女小春正面碰頭。

    “站住,我們小姐身子不適,不見客,請回吧。”

    林子軒停下腳步,直盯著她,“又是你?難道上次的教訓對你而言仍不夠嗎?”

    林子軒本以為他的話會令小春發怒,沒想到的是,她那雙令人極不舒服的小
眼,瞇了瞇,回複林子軒的語氣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嘲弄。

    “姓林的,你以為你跟我們小姐有婚約,便能當自己是玉滿樓的主人?哼,
今時可不同往日了,用不了太長時間,玉滿樓便會換一個男主人,屆時就算是我,
也隨時可以把你掃地出門。”

    “給我滾!”

    林子軒淡淡道。

    小春驀地瞪大一雙小眼,臉色陡然猙獰起來:“你敢叫我滾?該滾的人是你
才對!”

    只見她十指的指甲,忽然間變得無比地尖銳,且顏色也變得發綠,下一刻,
她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朝林子軒飛身撲來。

    她快,林子軒比她更快。

    一腳踹出!“呯!”

    的一聲悶響。

    小春“哇”

    的發出一聲慘叫,以比方才撲來時更快的速度,向反方向彈了出去。

    “砰!”

    她的後背直直撞上一株大樹,噴出一大口鮮血,捂住肚子痛苦地掙紮著要起
身。

    林子軒有些意外,他這一腳用足了三成功力,本意是打算要她的命的,沒想
到這惡侍女的武功如此強,居然沒能把她踢死。

    “你……你……我要殺了你……”

    一眼陰狠的小眼,死死地盯著漫步走來的林子軒,瘋狂的怨恨和殺意,足以
讓一般人為之膽寒。

    林子軒輕輕一腳,將她踹出數丈遠,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小春瘋狂地慘叫著,“我的一身武功……沒了……沒了……林子軒……我的
主人……絕不會放過你的……”

    林子軒沈下臉來。

    剛才一腳沒能將她踢死,林子軒本著一絲仁慈地打算破去她的丹田,廢掉她
一身武功便算,眼下看來,這惡侍女根本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一類人,永不會
心生悔改的。

    他終於下定決心,決意將這令人憎厭的女人除去。

    林子軒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頸,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在他不住的用力下,小春那怨毒無比的眼神逐漸開始散渙,生命飛快地流逝。

    “軒郎……”

    一聲熟悉的輕喚在身後響起。

    林子軒回過身,司馬瑾兒的倩影出現在他眼前,他不由得輕喊一聲:“瑾兒。”

    林子軒的出現,讓司馬瑾兒出現了剎那的失神,但這神情轉瞬即逝。

    林子軒則看到了她美眸中的一絲驚喜,這令林子軒心頭的郁結消退了大半。

    只聽到司馬瑾兒輕聲道:“軒郎,看在瑾兒的份上,饒了小春一條性命,行
嗎?”

    林子軒毫不猶豫地松開了手,小春的身體頓時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司馬瑾兒見狀,略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讓聽到聲響趕來的下人將小春
擡走。

    待到只剩二人時,司馬瑾兒才問道:“軒郎是什麼時候來的?”

    “不久前才剛,到的時候恰好娘出了門,我便先往瑾兒這邊來了,哪知又碰
上你那可惡的侍女。”

    林子軒扯了個小謊。

    “是這樣啊。”

    司馬瑾兒目光閃動,不知在想著什麼。

    林子軒裝作什麼都不知,問她道:“是了,娘比我早到帝都,應該跟瑾兒說
過咱倆的婚事明年提前的事情吧?”

    司馬瑾兒愕然道,“夫人……並沒有與瑾兒說起呢。”

    “這事娘跟瑾兒說也一樣嘛,怎的非要我親自說呢?”

    林子軒抓了抓頭,接著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司馬瑾兒的神態反應。

    見她輕咬了幾下香唇,眉目間既有些欣慰,又有些哀怨,還夾雜著毫不掩飾
的愧疚,看得林子軒心頭劇震。

    瑾兒她……果然仍是愛著我的!林子軒再也忍不住,將她一把摟進了懷里。

    “軒郎……”

    司馬瑾兒輕輕推了一下,發覺推不開他,才任由他摟著。

    感受著司馬瑾兒香軟嫩滑的身體,已久未與她親熱的林子軒,小腹開始升騰
起一團欲火來。

    林子軒的嘴重重地朝司馬瑾兒的香唇吻了下去。

    “軒郎,別……”

    林子軒不禁有些氣餒,又有些惱怒,司馬瑾兒能任由張延明那混蛋輕薄,而
他這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僅是要跟她親嘴,她卻又抗拒了起來。

    想起秦雨寧跟他說過的那些話,林子軒把心一橫,毫不理會司馬瑾兒輕推他
的雙手,雙臂摟得更加實緊,吻得也更加用力起來。

    司馬瑾兒掙紮了一小會兒,便火熱地回應起了林子軒。

    她緊緊地摟抱著林子軒,像要把自己的嬌軀完全揉進林子軒體內似的,她的
香唇不住地吮吸著林子軒,不願讓他放開片刻。

    欲火在兩人體內瘋狂地燃燒著。

    兩人瘋狂地擁吻。

    在司馬瑾兒忽然“呀”

    的一聲驚唿中,林子軒紅著眼睛,將她攔腰抱起,連走樓梯的時間也片刻不
想浪費,縱身一躍,腳尖輕飄飄地在樓檐處輕點,便來到司馬瑾兒的閨房外。

    “軒郎,別這樣……”

    不顧司馬瑾兒嬌弱的反對,林子軒將她的未婚妻重重地扔到床上,隨後褪去
全身衣物,壓了上去。

    秦雨寧三番四次地提醒他,要多與司馬瑾兒接觸,増進兩人的感情。

    他跟司馬瑾兒有婚約在身,兩人又早已發生過肉體關系,增進感情最佳的方
式,除行房外,沒有第二個選擇。

    在司馬瑾兒動人心魄的一聲呻吟中,林子軒胯間那根堅硬的長龍,直入未婚
妻潮濕無比的花蕊之中!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0-25 21:56     標題: 紅粉佳人 (39)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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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第三十九節  仇敵授首

    “啪啪啪……”

    肉體撞擊的脆響,與女人柔媚動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在這間別致優雅的
閨房里回蕩著。

    “嗯……啊……啊……軒……軒郎……”

    司馬瑾兒一絲不掛,仰躺在柔軟的床榻上,林子軒正跪於她身前,雙手扶握
著她纖細的腰肢,如白玉般的肉棒在司馬瑾兒泥濘的花穴中來回抽插,直將司馬
瑾兒肏得魂不附體,一雙柔荑緊緊地抓在林子軒的手腕,呻吟連連。

    司馬瑾兒已經記不清上一次與未婚夫交歡是什麼時候。

    這段日子以來,她周旋於數個不同的男人之間,與他們不知交媾了多少次,
她一次又一次地在床上體驗著不同男人的肉棒,卻已幾乎要忘記與未婚夫在一起
時是什麼感覺。

    她恨自己意誌不夠堅定,當愛郎抱她上床時,她芳心深處只有期待。

    當情郎那根火熱的肉棒進入她身體的剎那,什麼複仇大計,都被她拋到了九
霄雲外。

    “啊……軒郎……軒郎……”

    此刻,司馬瑾兒只希望身上的情郎插得再用力一些。

    林子軒見司馬瑾兒胸前那對渾圓得完美無瑕的玉乳,隨著他的拔出插入,不
住地前後搖動晃蕩。

    兩顆淡粉色的乳頭,由於情動的緣故,傲然挺立著,仿若兩顆點綴於乳峰之
上的寶石。

    林子軒一邊操弄,一邊忍不住伸手過去,握住了司馬瑾兒一顆美乳,盡情地
揉搓了起來。

    再望向身下,司馬瑾兒那兩片粉嫩的花瓣隨著他肉棒的進擊,往兩邊翻開,
腰身挺動間,她花瓣內那團鮮艷奪目的嫩肉,蠕動翕合間,乳白色的愛液“嘖嘖”

    輕響著。

    在林子軒所經歷過的數位紅粉佳人中,司馬瑾兒的胴體,美得最是無與倫比!
只恨他的未婚妻這副冰肌玉骨般的肉體,除了他之外,已經有別的男人也已經看
過,還盡情地享受過。

    想到這里,林子軒心中又酸又怒,卻又無可奈何,惟有將胸腔內的一切怨憤
化作動力,對著身下的未婚妻狠狠地插下去。

    “嗯……啊……啊……”

    隨著林子軒的用力沖擊,司馬瑾兒的乳波一陣晃蕩,她的嬌靨已是通紅一片,
紅唇輕張,美眸半睜半合。

    雪白的修長美腿已不知什麼時候盤上了林子軒的腰,緊緊地將他纏著。

    司馬瑾兒那充滿彈性的雪白大腿,與她渾圓的小腿、穿著雪白短襪的玉足,
均不停地在林子軒的腰背上摩擦,嘴里輕聲哼吟個不停。

    司馬瑾兒的花穴,比之聞人婉、雙修玄女,乃至百合月見幾女更加地緊湊。

    特別是當她情動之後,花穴變得更加緊膩,緊緊地將林子軒的陽具箍住,令
他舒爽得臉色都有些變了。

    看著未婚妻如天人般的花容月貌,想到他這未婚妻大才女,不止一次,也曾
如現在這般脫得赤條條地躺在別的男人身下,被他們的大棒插入她那本只屬於他
林子軒的珍貴小穴,被他們狠狠地操弄著,林子軒暢快之余,一顆心又不免地痛
地起來。

    秦雨寧說得很是隱晦,但林子軒也聽出來了,司馬瑾兒的情夫應該不止一人。

    想來也是,除了已可確認的張延明外,那輛有高手護駕的神秘馬車,明顯就
是他未婚妻另一個男人。

    那即是說,至少有兩個以上的男人曾操過他的未婚妻,還在她冰肌玉骨的高
貴肉體里,射入他們骯臟而令人作嘔的精液,在他未婚妻身體里播種,一想到這
里,林子軒便心痛得直欲發狂。

    “啊,瑾兒……我愛你……”

    林子軒壓著司馬瑾兒,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腰身則如打樁一般,狠狠地對
著她的花穴狂插猛戳。

    “啪啪啪啪啪!”

    “啊……啊……軒郎,瑾兒受不了了……慢點插瑾兒好嗎……嗯……”

    她的哀求,只惹來林子軒的一口回絕:“不行!”

    林子軒仍記得上回來帝都時,他僅是要與司馬瑾兒親熱,便被後者以各種理
由推脫掉。

    過後,司馬瑾兒便與她的情夫媾和,此事令林子軒一直難以釋懷。

    好不容易得償所願,又怎會輕易放過她。

    林子軒拔出陽具,花露便輕灑而出,將床褥都打濕了。

    他隨後將未婚妻那對修長的美腿擱置於肩頭上,包裹著白襪的小腳在臉側晃
得林子軒心癢難耐,想到方才在後花園,看到那該死的張延明握住他未婚妻這對
小腳,在肆意把玩的情景,林子軒又是一陣不痛快。

    他想也不想,便對著未婚妻這雙精致小巧的玲瓏玉足上親吻了起來,直舔弄
得司馬瑾兒嬌軀一陣發顫,玉趾蜷縮在一起。

    誘人的足香,直把林子軒的下身刺激得發疼,他這才滿意地收嘴。

    林子軒的身子往前一傾,將肩膀處的美腿朝前輕壓,司馬瑾兒的雪臀登時離
開了床面。

    林子軒的手連扶都無需扶,便挺著他的大棒在未婚妻的花穴口處亂蹭,隨後
猛力一撞。

    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

    司馬瑾兒不禁“啊”的嬌顫了一聲,如畫般的螓首往上一仰,香唇輕張,一
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子軒這一搗,將她粉嫩的花穴一記搗了個底,盡根而沒。

    雙手扳著她的兩條美腿,林子軒一上一下,重重地鑿砸著,這交媾體位最大
的好處,便是記記都能插到他未婚妻的身體最深處,可以令兩人做到肉體最深層
的結合。

    隨著嬌柔的花心,被心愛的情郎奮力地穿插,司馬瑾兒香唇緊抿,已被插得
魂不附體。

    “軒郎……軒郎……”

    司馬瑾兒在林子軒左右臉側晃蕩的纖足,因劇烈的快美,而忍不住不停地廝
磨著情郎的臉側。

    手掌揉搓著一雙飽滿挺拔的美乳,胯間的肉棒則被一張粉嫩的小嘴狠狠地吸
吮著,臉上則是未婚妻精致可愛的小腳在不斷摩擦,司馬瑾兒那誘人的足香,就
仿佛最為濃烈的烈性春藥,深深地刺激著林子軒的情欲。

    他的臉色開始一陣扭曲,抽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軒郎……瑾兒受不了了……要去了……要去了……”

    “啊啊……瑾兒……我也要射了!”

    “射……都射給瑾兒……瑾兒愛你……軒郎……”

    這句話,簡直是林子軒聽過最美妙的情話,剎那間給他增添了無限的動力。

    本已快強弩之末的小子軒,也仿佛有了無盡的力量般。

    林子軒扶著司馬瑾兒嫩白誘人的香肩,下身猛插了個飛快,插得二人的交合
處“啪啪”作響,水聲潺潺。

    “啊……軒郎……你怎的突然間這般勇猛……瑾兒……瑾兒要被你插死了…
…”

    司馬瑾兒如泣如訴般,渾身劇顫,花蕊不住地收縮,一股股熱流被插得直往
林子軒棒頭處灌溉。

    她硬生生地被林子軒這奮力的沖刺,插得泄了身子。

    “嗚……瑾兒要死了……瑾兒要被軒郎插死了……軒郎……”

    司馬瑾兒泄身後,林子軒只感覺到他在她體內進進出出,變得極是柔滑通暢,
當下更是搗得一刻不停。

    司馬瑾兒的呻吟,也變成了如輕泣般的聲音。

    每一次進入,都瞬間到底,每一次拔出,棒身都帶著大片乳白色的愛液。

    淫靡的場景,終於令林子軒忍受不住。

    隨著一聲發喊,熾熱的陽精,登時在司馬瑾兒體內噴發。

    林子軒也終於抵達了情欲的高峰。

    在司馬瑾兒體內射完了精,林子軒滿足地癱倒在她身上。

    二人緊緊相擁著,喘息著,靜靜地享受著高潮後的余韻。

    好一會,待到司馬瑾兒回過氣後,她才輕輕地推了推身上的林子軒,“軒郎
……起來了好嗎?”

    林子軒楞了楞。

    片刻間功夫,方才還柔情似水的司馬瑾兒,又恢複了她那一貫的清冷。

    她的話雖似在征詢,但其中的一絲冷淡卻毫不掩飾。

    林子軒臉色就是一沈。

    他二話不說,將司馬瑾兒對修長的美腿扳起,兩手隨後各扶握著她的膝蓋,
往前一推,她那緩緩冒著濃精的誘人花穴,便整個呈現在林子軒眼前。

    俏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的司馬瑾兒,頓時一聲嬌唿,“軒郎,別這樣……啊
……嗯……”

    林子軒哪容她反對,挺著他那根還未完全軟下去的大棒,棒頭對著她的花蕊
就是一插。

    “啊……”

    林子軒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至極的呻吟。

    因司馬瑾兒泄過身,再加上他又射了精的緣故,未婚妻花穴的順暢度達到了
前所未有的程度。

    這一回,林子軒插得可謂飛快無比,記記都令到二人的交合處砸出了水花。

    司馬瑾兒方才的冷淡,很快在林子軒的操弄下拋了個一幹二凈。

    她的美腿又重新盤上了林子軒的後背,纖手緊緊扶著他狂歡的腰身,與林子
軒火熱地纏頸相吻著。

    林子軒經由《修真神訣》增強後的身體,不僅五官達人體極限,連床事能力
也有了提升。

    換作以往射過一次,起碼要休息一小刻時間才能恢複,而現在,他便是射了
精也完全有能力片刻不停地繼續。

    司馬瑾兒剛才所表現出來的一絲冷淡,讓林子軒分外受傷。

    因此這一回,他並不為自己享受,而是全力地操幹著司馬瑾兒,誓要讓她體
會到女人的快樂。

    他不會再給其他男人留下任何機會!他要在心靈和肉體上,徹底地征服他這
未婚妻!在林子軒用盡全力的操幹下,僅半個時辰,司馬瑾兒便接連泄了五次身,
高潮來了一遍又一遍。

    在此過程,林子軒則只是又射了一次。

    射過後,他片刻不停,又扶著司馬瑾兒的香臀,從她後方進入她的身體,馬
不停蹄地要將司馬瑾兒再次送上第六次高潮。

    司馬瑾兒仿佛也明白過來,情郎這般刻不停歇是因為什麼。

    被插得哀叫連連間,司馬瑾兒不住地嬌喘著道。

    “軒郎……饒了瑾兒好嗎……”

    “啪啪啪啪!”

    林子軒扶著她的腰身,狠狠地挺動著,“我要饒了瑾兒也行,但要給我一個
理由?”

    司馬瑾兒哀吟連連,斷斷續續道。

    “瑾兒……瑾兒以後會……乖乖聽軒郎的話……做個……聽話的乖妻子……”

    林子軒聽得興奮不已,他哼唧兩聲,“這還差不多,待我把瑾兒再送去一回,
便饒了瑾兒……”

    司馬瑾兒頓時聽得花容失色,向來雲淡風清的玉容首次現出一絲慌亂,“別
……軒郎……啊……啊嗯……”

    林子軒不由分說,抓起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起身來,下身狂頂著司
馬瑾兒的香臀,頂得“啪啪”作響,花露一陣飛濺。

    他說出便做到,直將未婚妻肏到第六次泄身,這才用力地抓著她香嫩的臀肉,
狠狠地在她身上射入第三次精華。

    昨夜先是跟邵水生纏綿了大半夜,今日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接連泄了這麼
多次身,司馬瑾兒整個癱軟在床榻上,任由情郎壓在她的身上,不住地嬌喘。

    林子軒伏壓在她身上,待到司馬瑾兒終於回過氣後,他試探地把臉湊至她面
前。

    這一回,司馬瑾兒終於沒有任何抗拒地張開朱唇,主動吻上了林子軒的嘴。

    兩人纏綿熱吻了好一會,林子軒這才戀戀不舍地起身。

    見司馬瑾兒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穿衣,林子軒朝她微微笑了笑,待穿好衣服後,
才執起司馬瑾兒散落在地上的衣裙,溫柔地為她穿了起來。

    他的溫柔舉動,令司馬瑾兒美目一陣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子軒站起身,對她道:“瑾兒大概也累了,好好休息。一會我要陪娘一道
去拜訪帝都一些大人,與他們商議安置雲州百姓的事宜,待空閑時,再過來陪瑾
兒。”

    他正要走,司馬瑾兒這時輕聲問道。

    “南州逃亡的百姓們……以及雲州現在情況如何?”

    林子軒楞了楞,如實地回答道:“情況自然不是很樂觀。”

    他隨後將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大致跟司馬瑾兒詳盡說了,聽得司馬瑾兒滿
懷心事,沈默不語。

    她悠悠一嘆,拉住了準備離開的林子軒。

    “等會,瑾兒有點東西交給軒郎。”

    她從房內拿出一個小盒子,輕輕遞到林子軒手中,“這里面,有一張五十萬
兩黃金,與一張一百五十萬兩白銀的銀票。”

    如此巨大的財富,便是自幼在錦衣玉食環境下長大的林子軒,也不由得大吃
了一驚,“這麼多錢,瑾兒……你這是?”

    司馬瑾兒輕輕道:“這些……是瑾兒這些年積存下來的全部家當,瑾兒把它
們都交給軒郎。”

    在林子軒震驚的目光中,她美眸略有些黯然道,“南州的百姓們家破人亡,
流離失所,瑾兒總得為他們略盡綿力。這件事,瑾兒便拜托軒郎跟夫人了。”

    原來司馬瑾兒將這筆巨大的財富交諸他手,是這個原因。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瑾兒放心,我和娘定當盡全力為失所的南
州百姓們出力。”

    “嗯。”

    感受到司馬瑾兒清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悲天憫人的心,林子軒心情大好。

    離開前,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瑾兒,明晚過來我這邊,好嗎?”

    司馬瑾兒頓時有些猶豫。

    林子軒沒有留給她回答的機會,吻了吻她的臉,拿著她給的精致小盒,徑直
地離開了房間。

    小樓外,已近日薄西山,夜色將在不久後降臨。

    林子軒回望司馬瑾兒那座小樓,輕唿一口氣。

    能否令他這未婚妻回頭,就全看她明天會不會來了。

    現在,他還有另一件事要辦。

    他要找到張延明。

    希望這個時候,他仍躲在玉滿樓內某處。

    林子軒展開靈覺,方圓三百丈內的一切聲響,全落入他耳中。

    他一邊前行,一邊避開玉滿樓內的賓客,不時地濾去耳中絕大部分無關緊要
的聲音。

    忽然,林子軒一震止步,他側耳傾聽了一會,臉上現出冷笑。

    “哼,死到臨頭,還懂得享受!”

    林子軒展開身法,迅速往上官雨兒的閨樓靠近。

    十一位才女們均各自擁有獨立的庭院和閨樓,她們是玉滿樓中除司馬瑾兒之
外,地位最高的人。

    她們的庭院只招待身份最尊貴的賓客,而閨樓,則只對那些得到她們青睞的
才子才俊開放。

    以林子軒如今的身手,要悄聲無息地潛到上官雨兒二層閨樓里,實在太簡單。

    張延明雖是近乎他母親般級數的頂尖高手,但林子軒比他勝了不止一籌,一
收斂全身氣息,整個人便像融入了空氣,任他作夢都不會想到世上會有這樣的武
功存在。

    林子軒悄聲無息地來到上官雨兒的閨房外,男女交歡媾和的銷魂聲音,沒有
半點遮掩地傳入他耳中。

    他將靈力運往手指,熾熱的靈氣還未碰到窗紙,便被林子軒指頭的靈力戳了
個小洞。

    全身赤裸的上官雨兒跪伏在榻子上,張延明扶著她的豐臀用力肏幹的情景,
落進林子軒眼中。

    “噢噢……明哥……你好勇猛,雨兒簡直要美死了……”

    作為才貌雙全的十一位才女之一,上官雨兒的叫床聲自是極為誘人好聽,林
子軒卻是聽得心頭火發。

    上官雨兒擅丹青,為人溫柔矜持,帝都許多閨秀時常來玉滿樓向她請教丹青
之術,上官雨兒總是溫柔似水地一一為眾女指點,因此帝都不知多少青年才俊,
一直在追求上官雨兒。

    張延明到底有什麼魅力,不但令上官雨兒傾心,連出身高貴的司馬瑾兒也甘
願為他獻上肉體。

    張延明“呵呵”

    一笑,唇上那一撇八字胡輕輕向上翹起,一邊操幹,一邊道:“真有那麼勇
猛?比起雨兒以前的那些男人又如何?”

    “別……別提那些臭男人好嗎明哥…………”

    張延明伸手在上官雨兒的豐臀“啪”

    的一拍,“說,雨兒到底跟多少個男人上過床?”

    “啊啊……也……也不多啦……就十幾個而已……”

    “竟有十幾個之多,當真是看不出來,枉雨兒還是名揚帝都,無數才子仰慕
的十一位才女之一。給我說說,幹過雨兒的男人都有誰。”

    “雨兒……雨兒算是少了……瓶兒她們……至少有幾十個男人跟她們睡過…
…”

    “啪!”

    “雨兒別顧左右而言他,快說,都有哪些人肏過我家雨兒……”

    “啊……啊,有當朝侍中李興會李大人,還有樞密使的陳策陳大人,嗯嗯…
…還有博文殿的張榕大學士張大人,其他的……其他的也基本都是帝都的達官貴
人,雨兒便沒必要說了,啊啊……”

    房外的林子軒聽得心中一驚。

    上官雨兒這樣一位多才多藝的才女,竟與這麼多達官貴人發生過肉體關系?

    更讓他吃驚的是上官雨兒所說,玉滿樓其他如李瓶兒等才女,更是與數十個
男人有過夫妻關系,情況比之上官雨兒更加的不堪,讓人不敢相信。

    另外上官雨兒口中的那幾個與她交媾過的人,品級之高,同樣讓林子軒吃驚。

    如那當朝侍中李興會便屬正一品官員,可謂位極人臣,而樞密使、博文殿大
學士也都是從一品、從二品的朝廷重臣。

    若非偷聽到上官雨兒親口承認,任誰都不敢相信這幾位朝廷大臣皆來過玉滿
樓,且逐一與上官雨兒發生過肉體關系。

    “枉你在人前還是高貴的才女,竟給這麼多老頭玩弄。”

    “啊……才女……才女還不是得乖乖脫光衣服……躺在那些達官貴人的身下
……給他們操弄?”

    “我肏死你這浪蹄子!”

    “啊……啊,雨兒要死啦……連……連瑾兒不也一樣要明哥抱上床給操了…
…雨兒給那些臭老頭操……不正常得很……啊啊……別說這些了明哥……快告訴
雨兒……瑾兒在床上的時候……騷不騷……”

    張延明一邊操幹,嘴角則高高揚起,帶著自豪與洋洋得意的神情道,“瑾兒
……哈哈……每趟我在床上與她歡好,她都要命令我舔吃她的一雙小腳,你道她
騷還是不騷?”

    房外的林子軒,聽得胸腔怒火噴發。

    張延明如此言語辱及他心愛的未婚妻,若非此刻身處玉滿樓,且還有上官雨
兒這第三者在,林子軒幾乎要控制不住內心的殺意,沖進去將張延明大卸八塊。

    毫無疑問,能與名動九洲國的大才女司馬瑾兒發生最親密的肉體關系,定然
是張延明一直以為最引以為豪的事情。

    否則他不會在上官雨兒問出這些話後,臉上露出這副誌得意滿、得意洋洋的
模樣,已差不多快忘形。

    林子軒強忍得不知有多辛苦,才忍住沒有動手。

    不知是否提及了司馬瑾兒的緣故,張延明隨後表現得格外興奮,將上官雨兒
肏得哀叫連連,沒多久便在其體內射出陽精。

    兩人隨後在床上纏綿了一會,才起身穿衣。

    林子軒註意到,張延明胯下那根半軟下去的陽具,又粗又黑,形象令人作嘔。

    但聯想到司馬瑾兒的花穴也曾被它搗插過不少回,並如眼前的上官雨兒般,
也被張延明射入過大量濃精,心中更增添對他的恨意。

    張延明隨後離開上官雨兒的閨樓,徑直離開了玉滿樓。

    一輛華貴的馬車早早在外頭候著,張延明誌得意滿地坐了上去。

    林子軒遠遠地吊在馬車後方。

    只在距離在三百丈內,不管張延明到哪,林子軒都能感應到他的位置。

    帝都太大了,林子軒不清楚張延明下榻地方在哪,他也懶得去打聽,直接跟
蹤了事。

    只要知道張延明下榻的地方,殺掉他的機會便來了。

    林子軒遠遠地尾隨在馬車後方,穿街過巷。

    令他意外的是,馬夫駕著車子前行的方向似乎是城外。

    簡直天助我也!若張延明下榻的地方在帝都內,林子軒必須挑準一個最佳的
時機,一出手便須雷霆萬鈞,否則一旦被人發覺,將徒増不必要的麻煩。

    但他若是要出城,情況便不同了,他甚至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收拾張延明。

    林子軒立時就是精神一振。

    一般情況下,帝都並不實行宵禁,哪怕在夜里,依舊有不少民眾出入城門。

    張延明的馬車駛往北郊,走的是官道。

    他的煉器宗位於北州,看樣子他是準備返回他的宗門。

    由於張延明走的是官道,在出城的一小段路程里,林子軒找不到合適的出手
時機。

    終於到了某一時刻,在林子軒超凡的靈覺感應里,前後左右除張延明與他的
車夫外,再沒有第三個人後,林子軒這個時候才展開身法,由官道旁的小路,後
發先至地出現在前方。

    駕車的車夫見到馬路中央橫擋著一個人,一邊高舉起馬鞭,作勢準備要抽來,
嘴里不斷地咒罵。

    “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活膩了!竟敢擋著我們宗主的路!”

    林子軒面上沒有半點表情,他不閃也不避,緩緩地將纏繞在軒轅劍上的麻布
解開,軒轅劍驀然亮起,握上劍柄的手腕一抖。

    “嗤嗤!”

    兩道金黃色的劍氣,分取車夫的喉嚨與車身。

    “啊……”

    一聲慘叫,聲音戛然而止,同時馬車的車廂四分五裂,張延明的身影狼狽地
車內竄出。

    他華貴的長袍被林子軒的劍氣劃了一個大洞,看著被一劍斃命的車夫,與慌
亂逃奔的馬兒,張延明臉上又驚又怒。

    林子軒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他面前。

    張延明露出仿佛見了鬼般的神情,猛然地僵在原地,一臉難以置信。

    “是你!”

    林子軒冷笑地看著他:“張宗主,真是久違了。”

    張延明驚怒交加,他沈聲道,“我張某與林公子乃至蓬萊宮往日無怨,近日
無仇,林公子殺我下屬,還偷襲於張某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張宗主做過什麼好事,自己心里清楚,居然還有臉反問我?”

    林子軒臉上的鄙夷之色毫不掩飾。

    張延明的臉皮一抽,猶自強忍著怒意,冷冷地道:“我根本不明白林公子在
說什麼。林公子不分青紅皂白,殺我屬下,暗算本人,我倒還向林公子討個明白。”

    “討明白?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討!”

    “你明知瑾兒乃我林子軒未婚妻蓬萊宮的少夫人,還敢去勾引於她,你是吃
了熊心還是吞了豹子膽!”

    林子軒勃然大怒地厲喝,“就憑你張延明的所作所為,便是天打雷劈,那也
是便宜了你!”

    他的話,令張延明陡然一震動,額頭上冷汗涔涔,臉色也出現一絲蒼白。

    他沈著臉,死死地盯著林子軒,嘴中兀自強硬,“我張延明身為一宗之主,
豈容憑白無故地遭你誣陷?”

    “誣陷你?我呸!”

    林子軒一聲暴喝,“枉你還是一宗之主,敢做不敢認?到了現在,你還想推
脫,你推脫得了嗎?任你舌上生蓮,你也休想我聽你狡辯。”

    “林子軒,你說夠了嗎?”

    張延明冷冷地看著他,“本座看在你是劍姬之子的份上,才好聲好氣地與你
說話,你無憑無據便想冤枉本座與你未婚妻有染,既然如此,那便請你拿出點證
據來。”

    “閉嘴!”

    林子軒暴烈地叱道,“你以為我什麼都沒有發現,什麼都沒有聽到嗎?任你
花言巧語,也休想瞞混過我!”

    “瑾兒命令你舔吃她的小腳?我呸!你張延明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舔我未
婚妻的腳?你淫人妻子,就是一狼心狗肺的臭東西,一條惡心無比的狗。”

    張延明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到了極點。

    從看到林子軒出現的剎那,張延明便已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當林子軒直道出他與司馬瑾兒之間的奸情時,張延明便知道事情敗露了。

    他臉色極是難看。

    煉器宗自他祖父開創伊始,只是個人數不過數十的小門派,因一系列機緣巧
合,煉器宗在數十年前得到了傾城宮的扶持,到他接掌之時,煉器宗已一躍而成
北州最大的勢力。

    盡管如此,在白道武林眼中煉器宗雖已具備規模,但終究還是個新晉勢力,
仍需時間的沈澱。

    眼下的煉器宗,仍沒法與建宮數百年的蓬萊宮相比擬,這也是張延明竭力要
掩飾推脫的原因,在可能的情況下,他絕不願與蓬萊宮為敵。

    然而事與願違,當張延明從林子軒口中聽到這些話後,他便知道事情已沒有
轉圜的余地。

    張延明不明白林子軒怎會聽到他與上官雨兒的私密話,他也沒有功夫去追究
了。

    眼前的林子軒,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怒火即將噴湧。

    “沒話說了吧?你這卑鄙無恥的狗賊。”

    林子軒不含一絲感情的冰冷聲音傳來,“今夜,不管你怎麼狡猾地強辯,你
都必須為你所做過的那些醜惡行徑付出代價!”

    見林子軒終於要動手,張延明知事不可為,也不再掩飾,臉色陡然變得猙獰
起來,“發現了又怎樣,你以為我就會對你跪地求饒嗎,呸,作夢!”

    “既然都已被你發現了,我也不用再掩飾不用再推諉了。沒錯,你那美若天
仙的未婚妻是被我操了,那又怎樣呢?當你遠在蓬萊島,對你未婚妻朝思暮想的
時候,我已不知在她床上肏了她多少次。什麼年少有為的蓬萊少主,綠帽子被人
戴了一頂又一頂,還懵然不知,嗤,簡直就是呆頭鳥一只!”

    張延明臉上扭曲地狂笑著,“更讓人可笑的是,明明已得到未婚妻的初夜,
仍傻得視她為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輕易舍不得碰。然而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女神
未婚妻,是主動爬上我的床,讓我狠狠地操的,哈……別人視你為身份尊貴的蓬
萊少主,在我看來,你就是只可憐兼可笑的綠毛龜,白癡一個!”

    當憤怒到了極致,林子軒的臉色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緩緩置起軒轅劍,目光像在看著一個死人般。

    “本來,我還想給你個痛快,但你讓我改變主意,我決定……讓你死得不那
麼舒服點。”

    張延明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他仰天狂笑起來。

    “你說要殺死我?哈哈哈……請問我們的林大公子有這樣的能力嗎?”

    說著,他臉上的猙獰之色越發扭曲,“別說殺本座,你以為本座會讓你活著
離開嗎?”

    他與蓬萊宮的仇已經結下,蓬萊劍姬看樣子仍未知曉此事,否則以她剛烈的
性格,早就率人殺上門來,絕不會任由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單獨來找他。

    只要將林子軒擊斃於此,沒有人證物證的情況下,沒有人會懷疑到他身上來。

    至於司馬瑾兒那邊會有何反應,那就不在他張延明的考慮範圍內了。

    張延明從袖中劃出一對似鉤非鉤,似棍非棍,末端帶有倒刺的兵器,那是他
仗之以橫行九洲的奇兵,采萬年玄鐵而鑄,是他祖父當年耗費了九年的光陰方打
造而成,名為“千鳥啄”。

    見識過他使用這把武器的人,都已成了九泉下的亡魂,今夜又要增添多一個
人。

    張延明突瞪著眼,厲色道:“死吧!”

    他自持武功遠勝於林子軒,未免夜長夢多,一動手就是全力出擊,務求在數
招之內取走對方性命。

    手中的千鳥啄一左一右,分別朝林子軒的胸口、面門襲至。

    速度之快,常人幾乎難以想像。

    林子軒依然靜立原地,他看都不看一眼,手中的軒轅劍向前一挑,登時劍身
金芒大盛,劍尖幾乎在同一時刻命中張延明手中的千鳥啄。

    兩聲悶音傳來,在張延明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以萬年玄鐵而鑄的千鳥啄,竟
被對方那把詭異的黃金劍削成了兩斷。

    林子軒手腕一抖,軒轅劍的劍身便對著張延明的側臉橫掃而去。

    速度之快,仿若閃電。

    只聽見“啪”

    的一聲巨響,淒厲的慘叫劃破黑夜。

    “啊……”

    張延明的身體在地上翻滾,當他站起身時,一邊臉已是血肉模糊。

    “啊……林子軒,算你狠……”

    他緊緊地捂著臉,巨大的疼痛令他不停地慘叫,他不用照鏡也知道,自己一
邊臉已被毀容。

    林子軒冷冷地看著他,他確是刻意使用劍身的,若剛才那一擊換成劍鋒,一
劍足以將張延明的臉劃開兩半。

    他冷冷地道:“剛才那一劍,我本可一劍削了你的腦袋。但我方才說了,不
會讓你那麼輕易去死的。”

    看著步步逼近的林子軒,張延明捂著臉慘嘶著,“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
能……”

    “這絕不可能!”

    哪怕碰上武尊級的對手,張延明也自信能撐個百八十招,林子軒一招毀去他
的容,徹底擊碎張延明的一切自信。

    事實上,以張延明武宗級的身手,全力搶攻的話,在真氣完全耗盡前,擋住
林子軒十來招是絕無問題的。

    他敗就敗在過於輕敵,沒有將林子軒放在眼里,以至放松了警覺,被林子軒
窺準空隙,致一招敗北。

    林子軒的身影從原地消失。

    下一刻,他已無聲無息地跨越五六丈遠的距離,出現在張延明跟前。

    一腳踢出,將他踹飛數丈之遠,踹得張延明口中狂噴鮮血。

    掙紮地爬起身時,張延明額頭上冷汗涔涔,他的臉色一片慘白,面若死灰。

    林子軒展露出來的實力,徹底讓他喪失反抗的念頭,他的嘴唇在劇烈地打著
顫,看著毫不掩飾殺意的林子軒,他嘶聲力竭地唿號著。

    “你不能殺我……你不可以殺我……你若殺了我,我煉器宗定然舉全宗上下
之力,將你碎屍萬段!”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林子軒冷哼一聲,手中軒轅劍用力一掃,“啪”

    的一聲巨響,張延明整個人再次翻飛出五六丈遠,在地上翻滾了十多圈。

    “啊……”

    當他從地上狼狽爬起身時,兩邊臉已血肉模糊,再看不出半點原來的面目。

    “真想讓瑾兒看看你現在這張臉。”

    林子軒冷冷地嘲諷道。

    “哈……哈……哈哈……”

    聽到他的話,張延明披頭散發,狀若癲狂地狂笑著,“林子軒啊林子軒,你
縱有一身蓋世武功,又能怎樣,你心愛的未婚妻,還不是乖乖地跪在本人胯下,
張開嘴為我舔吃雞巴。就算我死了,這頂綠帽子,你永生永世摘不掉了,哈哈哈
……”

    林子軒聽得怒火中燒。

    他一個閃身,來到張延明身前,灌滿靈力的右腿全力踢出。

    “呯!”的一聲悶響。張延明整個人倒飛出去。落地後,一聲淩厲得足以劃
破夜色的慘叫從張延明口中爆出。

    “啊……啊……啊……林……林子軒……你……你好狠……毒……”

    張延明的眼珠陡然布滿血絲,並呈不正常的突出,他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
將一句話完整地說完。

    林子軒含恨使出的全力一腳,正中他的胯間,幾乎在電光火石間將張延明引
以為豪的第三條腿徹底踢爆。

    這是天底下任何男人都不願意,也不敢承受的懲罰,張延明承受到了。

    他癱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可以爬起來,血肉模糊的臉上正在不斷地顫抖,
但在這樣的時刻,他看著走到跟前的林子軒,竟仍笑得出來。

    “哈……哈…………”

    林子軒不帶一絲表情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我笑你……蠢……你以為除了我……就沒人給你……戴……綠帽子嗎……
告訴你吧……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兩人……跟你未婚妻睡過……”

    見到林子軒陰沈下來的臉,張延明顯得更開心了。

    “哈……你生氣了……簡直太好了……因為……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告
訴你……那兩人是誰的……”

    “你活該……永遠給人……戴……”

    他最後兩個字未說出口,便被盛怒下的林子軒一劍封喉。

    親手將張延明斬於劍下,林子軒心里卻沒有半絲痛快的感覺。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0-25 21:59     標題: 紅粉佳人 (40)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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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第四十章  疑團滿腹

    林子軒剛將張延明擊斃,在他的靈覺範圍內,便聽到了混雜的馬蹄聲。

    這里地處於帝都北郊,又是在官道上,通宵徹夜都有行人經過此地,十分正
常。

    看著碎散一地的車廂與地上兩具屍體,林子軒收起軒轅劍,身影消失在夜色
下,任由張延明的屍身暴露於荒郊之中。

    林子軒並不擔心有人追查,如今他的武功已達常人難以想像的境地,他對自
己來自《修真神訣》的超凡靈覺更是極具自信。

    就像當年的武宗蕭修谷喪命於骷髏尊者之手,朝廷動用大量人力物力,最終
還不是一無所獲。

    張延明死在他手上,也將成為九洲國下一宗懸桉。

    馬蹄聲越行越近,在夜色下影綽綽的出現了十數騎。

    待近了之後,可看到一共是十一男三女。

    這一行人分成了前後兩撥,策騎在前方七人,年齡大部分在四十歲以上,個
個目光炯炯,氣度沈穩。

    在他們身後的五男三女則都是年輕人,男的都一身錦衣華服,女的則衣裙光
鮮,青春洋溢。

    相較於前方那些中年人在策騎時輕聲慢談,後面的這群年輕人氣氛活絡得多,
不時有誰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兒,惹來一眾男男女女們的哄堂大笑。

    一群中年人仿佛對身後的情景早已見怪不怪,任由他們笑鬧。

    “嗯?”

    策騎於最前方的一名男子忽然發現了什麼,眉頭緊皺,他朝身旁一個面目與
他有五六分酷肖的男子道:“中雄,你過去看看。”

    男子應了一聲,雙腿一夾馬腹,馬兒立即往前奔去。

    “中銘兄,莫非出了什麼狀況?”

    身後的眾人都策騎前來。

    陸中銘尚未回答,被他吩咐到前方查探情況的胞弟陸中雄,已揚聲叫道。

    “諸位,快請過來。”

    六人聽他語氣凝重,立即趕赴前去。

    入目的情景,只一眼,便讓在場的這七人倒吸一口冷氣。

    眾人皆為九洲國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除去三大武宗之一的陸中銘與其胞弟
陸中雄,其余的五人也均是成名已久的大高手。

    像墨羽山蕭家之主的蕭青峰,銀環山魚家之主的魚安,這二人的實力便與陸
中雄不相伯仲,比之武宗僅差一線。

    剩下的另外三人,不論是飛鷹山莊莊主雍南,還是天鶴谷谷主華鴻羲,又或
赤日山莊莊主梁元青,這三位成名時間更早,一身武功更在蕭青峰跟魚安之上,
比之陸中銘也僅是略遜一兩分。

    看著碎裂四散的馬車,眾人臉色都很凝重。

    他們的眼力,是經由無數次與敵手交鋒所錘煉出來的,何等的厲害。

    一眼就判斷出馬車是被人隔空震散的,這等功力,他們當中任意一人都無法
做到。

    同時,他們也看出來,這是一場雙方實力毫不對等的廝殺,甚至可說是單方
面的屠殺。

    陸中銘蹲下身,在那斃命的車夫跟前查看了起來。

    胞弟陸中雄說道:“我查看過此人的傷口,是被人用劍氣震碎心脈而死,究
竟是誰幹的呢?”

    天鶴谷的谷主華鴻羲也蹲了下來,他掰開了車夫的手掌,一臉凝重道。

    “這人的太陽穴高高隆起,虎口結實有力,布滿老繭,一看便是常與人動手
交拼的高手。九洲國除蓬萊劍姬擅長以劍氣傷人外,便是青峰兄與聖劍門門主秦
松這兩位用劍高手,怕也難以單靠劍氣傷到此人。”

    陸中銘搖了搖頭,“絕不是劍姬。”

    華鴻羲也點頭:“此人就算是窮兇極惡之輩,當然也無資格勞煩劍姬動手,
到底是誰做的呢?”

    “中銘兄,你們快過來。”

    正當皺眉尋思之時,三人聽到另一邊的蕭青峰、梁元青等人焦急的唿喊。

    三人連忙趕過去。

    一看之下,華鴻羲震駭不已地道:“這……這不是,這不是,煉器宗宗主張
延明嗎?”

    張延明的臉雖血肉模糊,但原來的面目仍是依稀可以辯認的。

    陸中銘與眾人對望一眼,均感事情的嚴重性。

    以張延明一宗之主的身份,不明不白地慘死在這,恐怕這是九洲國近二十年
來,除槍聖蕭修谷外,最嚴重的事件。

    後方的那群年輕人見長輩們似乎碰上了什麼事,便停止了笑鬧,趕緊追了上
來。

    “爹爹,發生什麼事?”

    一個身穿紅裙的年輕女子好奇地問道。

    此女乃銀環山魚家之主魚安的獨生女兒魚初曼,今趟隨父前往帝都準備前往
沂王府。

    父女倆在途中遇上了一些老熟人,便結伴同行。

    魚安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女兒,而是吩咐她:“初曼,你把請端木公子過來
一下。”

    “哦。”

    魚初曼應了一聲,隨即向一個藍衣青年走去。

    “端木公子,我爹爹請你過去一趟。”

    魚初曼俏臉有些微紅地道。

    那叫端木維的藍衣青年身材高瘦,面冠如玉,風度翩翩,聞聲微笑地回答道
:“好的,在下這就過去。”

    他這輕輕一笑,令人如沐春風,劍眉之下,一雙罕見的丹鳳眼,更是看得魚
初曼一顆芳心蔔蔔直跳。

    在場的幾個年輕人里,蕭青峰的兩位公子蕭良朋、蕭良羽,與赤日山莊的少
莊主梁旭,也都英俊不凡。

    可是與這端木維站在一起,立時都被比了下去。

    連雍南的掌上明珠,那飛鷹山莊的大小姐雍向雪也不時如魚初曼一般,暗地
里在偷瞄著他。

    只剩天鶴谷的華鴻羲之女華水瑤,因與蕭青峰的大公子蕭良朋是一對情侶,
倒不敢像其余二女般表現得那麼明顯,但從她眼底偶爾掠過的一絲黯然,證明她
同樣非是沒有感覺。

    梁旭幾人非是沒有發現這點,但端木維乃天山不老神仙端木邈最疼愛的獨孫,
身份非同一般。

    後者是與清一真人、白鹿先生同輩的絕頂高手,曾立下不入武尊不入江湖的
誓言,由十年前閉關至今。

    端木維作為端木邈的愛孫,此次代替祖父受邀前往沂王府,令人不得不聯想
到閉關十年的不老神仙,是否已經出關,並且踏入武尊之列。

    若答桉是,那麼天山派將取代佛宗與蓬萊宮,從此一躍而成九洲國第三大宗
派,成為僅次於蜀山派與白鹿書院的存在。

    即便答桉否,以不老神仙的威名,加之天山派的勢力,端木維依然是他們幾
人必須仰望的。

    何況端木維本身得不老神仙親傳,一身武功深藏不露,為人又穩重成熟,對
魚初曼幾女一直是禮貌而保持著距離,分寸拿捏得極佳,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當然也更沒有理由去敵視他。

    “想當年,不老神仙有一項獨門絕藝,可憑借蛛絲馬跡,推斷出許多常人難
以察覺到的細節乃至真相。端木公子乃不老神仙獨孫,想來這方面必已得老神仙
真傳。”

    華鴻羲語氣沈重,“本人與張宗主算得上舊交,我作夢都沒有想到,會在此
處發現他遇害的場景。因此想請端木公子出手,看看究竟是何人下的手。”

    “竟是煉器宗的張延明張宗主……他曾來過我天山作過數回客,無需華前輩
吩咐,晚輩自當盡力追查。”

    端木維一臉凝重。

    “請諸位前輩站在原地勿走動,以免覆蓋嫌兇的腳印。”

    身後有人遞來火把,端木維俯身查看,少傾,他擡起頭來,眉頭緊皺:“張
宗主的情況晚輩已有大概的了解,至於嫌兇方面,晚輩須留在此處,待天亮方能
勘察,請諸位前輩先向官府朝廷通報。”

    陸中銘點頭,“那就由諸位先行到王府,跟沂王匯報此事,本人便陪端木公
子留守於此,避免破壞現場。”

    眾人沒有意見,當下便趕赴帝都,連夜將此事匯報與沂王。

    林子軒回到院子里,夜已深。

    一道窈窕的身影靜坐在亭子里,秦雨寧仍未就寢,似乎正在等待他回來。

    “軒兒,你回來了。”

    林子軒在她身前坐下,劈頭便道:“我殺了張延明。”

    空氣仿佛凝固。

    秦雨寧面色一凝,“軒兒,你說什麼?”

    林子軒沈聲,一字一頓地道:“我殺了張延明。”

    秦雨寧倒吸一口冷氣。

    好一會,她才逐漸接受這個令人震驚的信息,她想起了什麼,不禁冷然望向
兒子:“姓張的是否與瑾兒有染?”

    林子軒有些難堪地點了點頭。

    “竟然是他!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雨寧冷哼一聲,殺氣凜冽地道:“殺得好,膽敢染指軒兒的未婚妻,就算
軒兒不出手,娘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頓了頓,她又猶自有些擔心地問:“軒兒殺了他,沒有第二人看到吧?”

    “娘盡可放心,絕不會有人看到。”

    秦雨寧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她並非擔心煉器宗,以蓬萊宮的體量,根本無懼煉器宗的報複。

    何況在此事上,她蓬萊宮占理,哪怕她要全面與煉器宗開戰,世人也不能說
什麼。

    只是家醜不可外傳。

    任誰都難以想到,張延明一宗之主的身份,竟與蓬萊宮的未來少夫人有染,
此事傳出去,對司馬瑾兒乃至蓬萊宮的臉面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在盡可能的情況下,能不讓人知道便是最好的情況。

    “不過,娘,若有人知道張延明與瑾兒的關系,或許會懷疑到我蓬萊宮的身
上。”

    “這點軒兒多慮了。”

    秦雨寧淡淡道,“張延明和瑾兒的關系是見不得光的,一旦事情敗露,他的
下場恐怕不會比過街老鼠強多少,我蓬萊宮數百年積累下來些許名聲還是有的。

    這點他比任何人清楚,他不會蠢得將此事告知第三人。“

    林子軒沈默片刻,“不知瑾兒收到消息後,會有什麼反應。”

    “軒兒若擔心瑾兒因此傷心,大可省去這功夫。”

    秦雨寧輕輕道:“以瑾兒傾城宮宮主的身份和武功,張延明給她提鞋還差不
多,他在瑾兒眼里,十有八九只是顆有利用價值的棋子,用來幫瑾兒完成某種目
的而已。煉器宗的勢力雖不能與傾城宮相比,但還是頗具體量的。”

    “瑾兒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林子軒沈著臉色道。

    “唉,娘也問過,但她不肯說。”

    秦雨寧搖頭嘆道,“幸好軒兒來了,有你出馬,大概能查出瑾兒到底在計劃
什麼。”

    她話鋒一轉,“嗯,話說回來了,軒兒去找瑾兒後,她有何反應?”

    說起這個,林子軒俊臉頓時微紅,輕咳一聲,道:“也……也沒什麼。”

    秦雨寧是什麼人,只看兒子吞吞吐吐的模樣,便知他心里頭有鬼。

    當下湊到他身上,瓊鼻輕輕一聞,立即便嗅到一陣熟悉的氣味。

    那是男女交歡後殘留下來的濃烈氣味。

    “娘,你幹什麼?”

    秦雨寧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道:“我說軒兒怎麼突然一副閃爍其辭的模樣,
原來是在玉滿樓里跟瑾兒行了房。”

    林子軒臉皮子薄,騰的一下就紅了,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未婚夫婦在一起男歡女愛,有什麼好臉紅的。”

    秦雨寧笑吟吟地說道,“娘本來還擔心軒兒這麼久未跟瑾兒碰面,兩人會有
些疏離,現在看來是白擔心了。”

    秦雨寧正值一個女人欲望最強烈的時期,自與前夫林天豪斬斷夫妻關系後,
她又經歷好幾個男人,經驗已是豐富之極。

    只一聞,便從兒子身上濃烈的氣味判斷出,他與司馬瑾兒纏綿的時間定然不
短,也難怪她的心情會這般大好。

    林子軒這才輕咳一聲,道:“孩兒還約了瑾兒,明天晚上過來這里。”

    “好一個軒兒,娘真是小看你了,竟懂得打蛇隨棍上。”

    秦雨寧睜大美目,笑意盈盈,“試探瑾兒的機會就在於此了,希望她不會讓
我們失望。”

    “沂王剛剛派人給娘遞來了請帖。”

    林子軒被她這沒頭沒腦一句話弄得怔了怔。

    秦雨寧解釋了一番,道:“沂王分明給九洲國各大門派世家都發了請帖,唯
獨漏掉我蓬萊宮。前幾日,娘讓李執事到沂王府跑了一趟,過後沂王仍沒有任何
表示。”

    “沂王的舉動,令人玩味。”

    林子軒皺眉道,“明日便是沂王廣邀武林各大門派世家的日子,他在如此緊
迫的時間方遞來貼子,恐怕是臨時才改變主意。”

    “為娘也這麼認為。”

    秦雨寧頜首道,“沂王從一開始,便沒有邀請我蓬萊宮前去商議的打算。明
日軒兒與我先一道進宮,為聖上輸送靈氣,好為接下來的治療行動作準備,傍晚
時分再與為娘一起進王府赴會。”

    “聖上伯伯的病,娘心里有底嗎?”

    秦雨寧頓了頓,緩緩說道:“娘也不瞞軒兒了,其實聖上體內的媚毒,是瑾
兒命傾城宮的持典人,一個叫雪姬的高手親自種下的。媚毒會不斷地削弱聖上的
體質,讓他最終在百病纏身的虛弱狀態下駕崩。”

    林子軒大吃了一驚:“甚麼,是瑾兒命人幹的?聖上伯伯為人那麼好,她為
什麼這麼做?”

    “娘也不清楚,所以才需要借助軒兒去查。那日娘暗中潛入玉滿樓,恰巧偷
聽到那雪姬親口說了解毒之法,條件極是苛刻,單憑娘一人無法辦到,還需要軒
兒的幫助才行。”

    “孩兒自當盡力。”

    林子軒點了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為聖上伯伯解毒?”

    秦雨寧沈吟片晌,“後天吧,娘仍需一點時間準備。另外娘要告訴軒兒的是,
解除媚毒的方法十分特殊,不管到時候軒兒看到什麼,都不要太過於大驚小怪。”

    林子軒見母親的面色似乎有些古怪,不由心生好奇,“娘,究竟是怎麼個特
殊法?”

    秦雨寧俏臉罕見地飛起兩朵紅雲,“到時候軒兒便知道了。時候也不早了,
趕緊去洗個澡,然後上床就寢。”

    林子軒“哦”了一聲,帶著疑團滿腹地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林子軒與秦雨寧悄然進宮。

    這一次,是衛皇後最信任的貼身女官將二人接進了後宮。

    “妹妹,還有子軒,你們來啦。”

    見到衛皇後,秦雨寧迎了上去,與她雙手緊握,道:“姐姐,聖上的龍體怎
麼樣了?”

    衛皇後面有喜色地說道:“昨日經子軒輸送真氣後,聖上昨晚醒來時喝了點
白粥,不再似之前般水米不進了。”

    “那便好。”

    秦雨寧放下心來。

    林子軒來自《修真神訣》的超凡靈力,雖沒辦法根治國君體內的媚毒,但效
用仍超越了尋常的內家真氣。

    只是一日不將媚毒根除,縱有林子軒在,就怕國君李翰也是撐不了多久的。

    秦雨寧計算日子,明日便必須著手為聖上解毒了。

    她的月事向來極準,自少女時期初潮以來,幾乎沒有出現過提前或延後的情
況。

    那持典人雪姬若知道,她潛入玉滿樓時距上一次月事才過了十來日,一定不
會自信滿滿地將解毒之法說出來。

    秦雨寧內心也曾作過激烈的掙紮,她對國君李翰沒有一絲男女之情,僅為了
給他驅毒便要獻上身體,秦雨寧芳心深處抗拒的。

    可是若不救,便只能眼睜睜看他死去,不管怎麼樣,國君這些年對她,對蓬
萊宮一直都很照顧,她秦雨寧若說沒有承過李翰的情,連她自己都說不過去。

    也罷,連一個魚木腦袋的朱高時,她都主動給他含過蕭舔過棒,再給多一個
老男人便給吧,又不是沒給過,秦雨寧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李翰對她朝思暮想了多年,如今即將得償宿願,也不知他這副老身子還幹不
幹得動。

    秦雨寧想到這里,不禁粉臉微微一燙。

    經由林子軒連續兩日的輸送,李翰的氣色顯然有了一定的改善。

    當林子軒的手掌離開他的後背時,只見他急不可奈地抓住了秦雨寧的手,一
臉希冀地道:“劍姬,皇後跟朕說的,可都是真的?”

    秦雨寧白他一眼,嗔道:“真是的,一有些許好轉,腦袋便想著這些。聖上
現在要做的,便是調養好身子,切忌胡思亂想,知道嗎?”

    “是,是,朕知道了。”

    嘴里應著,一雙手仍抓著秦雨寧的一對葇荑不放。

    秦雨寧嗔怪時的動人美態,讓李翰心里頭越看越愛。

    一想到接下來將能與秦雨寧交合,李翰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元氣的身子,立
即有了擡頭的架勢。

    “男人,真的是……”

    李翰臉上露出的神情,秦雨寧不知在多少男人身上看過,美眸一瞟,更是瞥
見他胯間已經半聳了起來,不禁暗啐一口。

    “有勞姐姐為聖上餵些清淡的粥湯,明晚酉時時分,妹妹會準時來這兒。接
下來的幾個晚上,姐姐切記勿要讓聖上其他幾位妃子來到這里。”

    衛皇後頜首道:“姐姐清楚的。”

    當她從秦雨寧嘴中得知,聖上體內的毒很可能是馨妃所下時,恨不得立即將
她處死。

    若非秦雨寧要她別打草驚蛇,衛皇後早便下令拿人了,值此緊要關頭,她當
然更不可能讓其余妃子靠近聖上的寢宮半步。

    離開皇宮,秦雨寧向駕車的李執事吩咐道。

    “到沂王府去。”

    “是,夫人。”

    車子不急不徐地前行,約莫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便來到沂王府的主宅大門外。

    沂王府位於帝都南區,坐北朝南,建造規模極大。

    單是占地便有近百畝,王府的主宅里,建築群落便有二三十處,王府後花園
更是足以與皇宮的禦花園比肩。

    偌大的帝都,豪門貴族舉不勝數,除司馬瑾兒的玉滿樓能在精致上勝過沂王
府外,論氣派,沂王府無人能出其右。

    此時夜幕已至,沂王府的大門早已亮起燈籠,林子軒與秦雨寧下了車,便看
到王府內一派車水馬龍的景象。

    “今晚大概會有不少人。”

    林子軒說了一句。

    “那是自然,九洲國各大門派世家都受到沂王的邀請,但凡有頭有臉的人今
晚都會出席,軒兒平日雖甚少踏足江湖,但應該也能碰上不少老熟人。”

    說話間,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主大殿外,遠遠地便看到大部分賓客皆已按序
入座。

    “蓬萊劍姬,攜林子軒林公子到。”

    蓬萊劍姬艷蓋於世,芳名遠播,因此當她踏入大殿的一刻起,便立即引來眾
人關註的目光。

    那些相熟的人,更是個個離座起來迎接。

    林子軒望見雙修閣南院大長老秦益,與北院大長老孫卓佩也來了,二人在稍
遠處的座席處,看到他們立即過來打招唿。

    林子軒環目一掃,當日在蜀山碰過的,基本都來了。

    有聖劍門的大門主秦松,二三門主楊福來與於靜波。

    有清一真人的首徒青銘,還有佛宗靜覺禪師座下的幾位弟子,這些均與林子
軒有過數面之緣。

    其他的一些世家家主,世家公子小姐們,林子軒則基本都不認識。

    他只看到嘉陽城主遊翰林的公子遊豐羽,剛要起身就被幾個俏麗的世家小姐
纏著,只能遠遠地朝林子軒拱了拱手,一臉的尷尬。

    林子軒甚至還看到一陣不見的陸中銘也到了,身為朝廷冊封的三大武宗之一,
他的座次最為靠前,就設在來賓的最前列。

    他的身旁坐著一個面目與他有五六分酷肖的中年男子,林子軒見過幾次,知
道那是陸中銘的胞弟,同樣是位高手。

    見到秦雨寧的到來,陸中銘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地想要起身過來相迎,然而
秦雨寧的美目從他身上掠過之時,沒有半刻停留,仿佛當他不存在般,讓已站起
身來的陸中銘尷尬至極,悻悻然地複又坐回原位。

    倒是他的胞弟陸中雄過來打了聲招唿,以往他一直是稱唿秦雨寧為嫂子,今
趟改了口稱唿他為劍姬,想來已是從兄長口中知道秦雨寧一腳踢開他的事情。

    此時沂王終於出現,一陣子未見,他本已肥胖的身軀在一身華麗的錦服襯托
下,顯得更加龐大了。

    圓胖的臉上紅光滿面,一路笑呵呵地走來,與眾人打著招唿,一雙眼睛幾乎
快瞇成一條縫。

    “劍姬來啦,快請入座。”

    沂王對此前未給蓬萊宮送去請帖之事半句不提,熱情好客的模樣,讓秦雨寧
準備的一句“王爺是否貴人多忘事”

    都給硬生生吞了回去。

    沂王坐入上方首座,環視大殿,揚聲道。

    “想必諸位都應該清楚,固若金湯的南州武原已被南蠻人攻破,嚴帥所統領
的部隊全軍覆沒的事情。我九洲國國土被侵占,無敵將帥被殺,數百年來從未發
生過這樣的事,今日本王召集諸位,便是打算跟各位商議,成立一支由高手組成
的突襲隊一事。”

    他接著目光落向陸中銘身旁,蜀山派的席位上,“不知真人對本王這次的提
議,有何看法?”

    清一真人的首徒青銘站起身,恭敬一禮,道:“師尊讓青銘給王爺帶話,此
次大戰事關九洲國的榮辱興盛,我蜀山上下全力支持王爺。”

    沂王喜出望外,臉上的肥肉一陣陣在顫跳,“哈哈,如此,本王便代九洲國
的黎民百姓謝過真人。”

    他隨後目光移向佛宗的席位,靜覺禪師的兩位弟子當即表態。

    “南州百姓正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師尊吩咐,為國出力,乃義不容辭之事。”

    “好,好,請代本王謝過禪師。”

    有了蜀山派與佛宗這兩大白道巨頭作表率,接下來的事情便容易多了。

    各大名門世家紛紛響應,皆表示會為高手團貢獻出其門下的精銳力量,其中
甚至不乏一些成名已久的宗門領袖、世家家主親赴前線。

    如無意外,此次沂王麾下將征集到大陸有始以來最為強大的高手團,足以當
一國之精銳。

    就在沂王最後將目光落在蓬萊宮的席次上時,一個突然闖進大殿的人,打斷
了宴會。

    “求王爺為聞雲作主!”

    來人乃煉器宗少宗主張聞雲,其父張延明昨晚於帝都北郊被人刺殺消息,今
早已傳遍帝都。

    與會的一眾門派和世家,震驚之余也打聽了消息。

    但兇手的身份至今仍是個謎,因而在場的眾人皆不明白,張聞雲此際請求沂
王為其作主的用意。

    沂王皺眉道:“張公子,令父被刺一事,本王也深感震驚和遺憾。本王既答
應了張公子,便一定會命人徹查,還張公子,還煉器宗一個交待。”

    張聞雲跪伏在地上,他擡起頭來,紅著眼道:“王爺,陸前輩等人是最先發
現我父親遺體的,諸位前輩也都證實,跟隨在我父親身旁的車夫,是被兇手以劍
氣震斷心脈而死。就連乘坐的馬車,也被劍氣隔空震碎,試問王爺,當今天下能
做到這等手段的,除蓬萊宮的人之外,尚有誰?”

    大殿頓時安靜了下來。

    秦雨寧與林子軒仍安坐原位,在場已有無數名門正派中人聽不過耳,站起來
說話。

    “張公子此言差矣,世人誰不知劍姬乃白道武林的中流砥柱,劍姬又怎可能
做出這樣的事來?”

    “不錯,蓬萊宮與煉器宗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試問劍姬為何要對令尊出手?”

    “張公子,單憑劍氣殺人這一項,便要懷疑到劍姬頭上,實是荒謬至極的猜
想。偌大的九洲國,隱居的能人異士不在少數,除劍姬外,有人將劍技煉至這種
境界也不出為奇。”

    “我們信得過劍姬的為人,張公子,若沒有其他的真憑實據,切莫含血噴人。”
…………沂王擺了擺手,大殿逐漸安靜下來,他看著張聞雲,眉頭緊皺。

    “張公子,本王能體諒你為父報仇的急切心理,但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

    天山不老神仙的孫子端木公子曾認真檢查過令尊的身體,發現令尊身上一共
就四處傷,以劍姬之能,即便與令尊交手,也絕不能勝得這般輕易。在沒有真憑
實據之前,本王希望張公子別再作出這般魯莽的舉動。“

    說到這里,沂王已是一臉不悅,“趁劍姬尚未責怪,還不給劍姬道歉。”

    張聞雲垂著首,面上悲戚,“沒有真憑實據,聞雲怎敢在諸位前輩面前放肆。
我方才說蓬萊宮的人,當然不是指劍姬,而是……”

    “誰?”

    沂王皺眉道。

    “劍姬之子,林子軒!”

    話音一落,眾皆嘩然,立時便有人毫不客氣地斥責了。

    “荒謬,林公子年少有為,深得劍姬教導,張公子怎能將他與兇手混為一談?”

    說話之人,乃赤日山莊之主梁元青,他與秦雨寧的蓬萊宮時常有業務來往,
第一個站起來指責。

    他的長子梁旭更是冷笑:“聞雲兄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蓬萊宮,怕不是有
見不得人的目的吧?”

    “張宗主的武功如何,張公子應該很清楚,難道張公子認為以林公子弱冠之
齡,能在數招之內取走張宗主的性命?”

    林子軒緩緩開口了。

    “諸位前輩稍安勿躁,張兄方才說他有真憑實據,不妨讓他把證據拿出來,
事情不就真相大白?”

    直至此刻,林子軒依然安坐原處,沒有絲毫緊張。

    先不說他根本不信張聞雲能拿出證據,就算他拿出來了又如何,他既敢殺掉
張延明,就不會害怕他背後的煉器宗。

    張聞雲站起身來,與林子軒四目對視,“我想問林公子一個問題。”

    “不久前,林公子是否在嘉陽城,與骷髏尊者交手近百招,未落下風?”

    張聞雲話音一落,大殿頓時靜至落針可聞。

    骷髏尊者……那是成名已有數十年的絕世高手,這麼多年來,每一個與骷髏
尊者交手過的白道高手,無一例外地命喪於其手。

    就連白鹿先生也曾懷疑,當年被拋屍懸崖的槍聖蕭修谷,或有可能就是骷髏
尊者所為,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骷髏尊者兇名之盛,足以讓整個白道武林膽寒。

    在場的眾人尚是首次聽到此事,都備感震驚。

    “不錯。”

    林子軒平淡地回答道。

    當日在嘉陽城與骷髏尊者一戰,有多人親眼目睹過,就算林子軒想隱瞞也隱
瞞不了,因此很幹脆地承認了。

    待聽到林子軒承認後,那些世家家主,門派領袖們,全都聽得倒抽一口冷氣。
而年輕一代的人,則大多震驚得瞪大眼睛,合不攏嘴,難以置信。

    一些早已暗中註目過林子軒的名門小姐們,更是美目異彩連連。

    張聞雲接著道:“而當日,林公子使用的便是一把金色的長劍,且林公子在
與骷髏尊者交手期間,不止一次使用劍氣逼退骷髏尊者的攻擊。單憑這點,林公
子便有足夠的嫌疑了。”

    “那又如何?”

    林子軒不以為意地道:“道聽途說的東西便能當成證據,張兄未免太可笑了
罷?”

    張聞雲沈著臉,道:“你要證據,當然行。”

    “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維公子,昨晚從桉發現場,乃至我父親的身上提取到
的兇手鞋印。只要讓端木公子拿出印有兇手鞋印的布片,林公子當場驗上一驗,
就清楚明白了。”

    林子軒不由得心中一凜,他果然還是太小看武林中人了,在那樣的環境下,
竟還有能人將他的鞋印提取出來,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秦雨寧也聽得秀眉微蹙。

    張聞雲顯然是誤打誤撞下,知道林子軒有足以與骷髏尊者力抗的絕頂身手,
又是擅長禦劍,便一根筋地認為林子軒是兇手。

    這只是個巧合,本不是什麼問題,可若真被不老神仙的孫子提取到他昨晚的
鞋印,那事情便麻煩了。

    距張聞雲不遠的端木維皺了皺眉,“張兄,還請三思。”

    “當著王爺與一眾前輩的面,這便是最好的機會了,還是說,林公子不敢一
試?”

    林子軒淡淡道:“倘若我試了,卻不一樣,敢問張兄要如何自處?”

    “若錯怪林公子,我張聞雲任由林公子與劍姬發落,絕不二話,請諸位前輩
作證。”

    大殿的氣氛頓時一片凝重。

    林子軒則心中稍感奇怪,張聞雲從剛才出現伊始,面上便一直保持著悲愴之
色,可是從他超凡的靈覺,卻聽得到張聞雲的心跳一直沈穩有力,間中沒有半點
起伏,完全不符合他此刻的表現。

    他臉上的表情,就像在表演給誰看一般。

    除了他林子軒,在場的所有人,怕是沒有第二個人發現這點。

    就在這時,沂王一拍桌臺,站起身來,不悅地道。

    “簡直胡鬧!”

    “林公子得劍姬親身教導,家風何其嚴格,聞雲即便心切為父報仇,也斷不
能這般無理取鬧。本王邀請劍姬與林公子來此,是來商議抗爭南蠻人事宜的,可
非來看聞雲胡鬧的。”

    沂王動了真怒,張聞雲慌忙跪伏在地,“聞雲知錯,請王爺恕罪!”

    眾人體諒他意氣用事是事出有因,見他滿臉悲苦的樣子,也心生不忍,不少
人又重新給他說起好話。

    沂王嘆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原位,只見他一臉歉然地對秦雨寧道:“本王招
待不周,讓劍姬看了一出笑話。”

    “王爺言重,妾身並沒有放在心上。”

    秦雨寧嘴上應道。

    沂王態度鮮明地選擇站在她這邊,可是卻更令秦雨寧疑團滿腹。

    “唉,聞雲一心為父追查真兇,這點本王能夠體諒。但他對林公子有成見在
先,總不是個事。本王即將遠征南州,實無精力料理此桉,不如便由劍姬牽頭追
查張宗主一桉,為期一個月,不知劍姬意下如何?”

    林子軒與秦雨寧,均不由聽得一楞。


                            【未完待續】
作者: 河池看客    時間: 2018-10-26 00:18

感觉这不是喵大写的
作者: lilacviolet11    時間: 2018-10-27 02:04     標題: 回覆 #87 bolvline 的帖子

有些 论坛 有章节 流出  目前 最新 四十八章《情定安王》  闻人婉和 莫鹏 散了 和 一个 王爷 好上……莫鹏 被 王爷的 女儿 设计,两者好上了
作者: lilacviolet11    時間: 2018-10-27 02:07     標題: 回覆 #87 bolvline 的帖子

 大肉 就是 後面 劍姬 為了給皇帝解毒 “獻身了”(必須陰陽交和哪種毒) ,皇后也“獻身”回報男主(打簡體回帖會斷……)四人同場運動

[ 本帖最後由 lilacviolet11 於 2018-10-27 02:12 編輯 ]
作者: guyblood    時間: 2018-10-27 04:20

一下来了四章本来以为很爽谁知道看到有人剧透后面有大肉害我心里又痒痒。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0-27 11:50     標題: 紅粉佳人 (41)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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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第四十一章  陰謀醞釀

    沂王環視全場,揚聲道:「不知諸位,對於本王的提議有無異議?」

    「我贊成王爺的提議,說到底張公子只是對林公子有少許誤會,由劍姬牽頭
調查,必能解除雙方的誤解,也能給張公子一個滿意的交待。」梁元青又是第一
個站起來贊成。

    「不錯,劍姬的為人如何世人皆知,由她主持調查一事,最是合適不過。」
他的長子梁旭,尚是首次見到美艷絕倫的蓬萊劍姬,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
的傾世姿容勾去了三魂七魄,連思索都不加以地就站在她這邊。

    事實上,在場的絕大多數男人,沒有幾個能無視秦雨寧如花似月般的傾世姿
容。

    天山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維也起身同意道:「在座之中,恐怕便屬劍姬最能
服眾,我等絕無異議。」

    …………

    在眾人看來,沂王明知張聞雲懷疑是林子軒下的手,依然提議讓秦雨寧帶頭
調查,這當然是沂王為了表達劍姬母子被冒犯的一種歉意,但這也不失為一項好
提議。

    蓬萊劍姬秦雨寧,不論名望和武功,均足以服眾,至於說她的公子殺害了煉
器宗宗主,在眾人聽來不啻於天方夜譚。

    以林子軒蓬萊少主的身份,他就算跟張延明有天大的恩怨,也大可光明正大
地動手,絕無人敢說二話,犯不著偷偷摸摸。

    「不知劍姬意下如何?」

    沂王嘴角扯起了一個笑容。

    面對沂王的征詢,秦雨寧卻是搖頭道:「張公子既懷疑犬子,我這作母親的
若帶頭調查,難免有徇私舞弊之嫌,王爺還是另請高就。」

    沂王皺眉道:「劍姬多慮了,劍姬與林公子的為人,這里沒有任何人會懷疑,
劍姬盡可放手去做,請劍姬切勿推辭。」

    秦雨寧仍是婉拒道:「即便王爺與諸位信得過妾身,妾身依然要考慮蜚短流
長,在座這麽多的武林名宿,大把人能擔此重任。為避嫌,接下來一段時間妾身
會留在帝都,有什麽消息,可送往妾身下榻的別院。」

    聽得她的回答,沂王那瞇成一條縫的雙目,不著痕跡地閃了閃,似是頗為滿
意地道:「雖然劍姬推辭令人遺憾,但劍姬的深明大義,也令本王十分佩服。張
宗主遇害一桉,本王便提議由陸先生牽頭調查,諸位可有異議?」

    在場的這些武林名宿,門派世家,絕大多數都清楚蓬萊劍姬與武宗陸中銘的
親密關系,沂王讓他來擔當調查領頭人,不必猜也知道這是為了避免蓬萊宮再度
被誤會的局面。

    眾人當然不會有異議。

    陸中銘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項任務。

    秦雨寧美眸望了他一眼,見他望著自己,面上一臉希冀,輕哼一聲,別過了
頭去。

    筵席結束後,林子軒與秦雨寧打道回府。

    在車上,林子軒沈吟道:「孩兒在現場留下的足印很輕,實在沒想到竟有人
還能提取,給娘添了不少麻煩。」

    「端木維乃天山不老神仙端木邈的獨孫,一身本領皆傳承於後者,有這樣的
本事很正常。不老神仙據說在這方面的本領更是厲害,他甚至能從兇桉現場,推
斷出疑兇的性別,年齡,乃至大概的相貌與作桉動機,若是他在事情才是麻煩。」
秦雨寧話鋒一轉,「不過,就算被人知道張延宗是軒兒所殺的,那也沒什麽,哼,
大不了他煉器宗來跟我們蓬萊宮火拼一場,看誰手中的劍更鋒利。」

    「對了,娘,你覺不覺得,沂王似乎有點古怪?嗯,不止他,還有張延明的
兒子也一樣。」

    秦雨寧沈吟片晌,道:「張聞雲……娘倒是沒看出什麽,不過沂王,確實有
點奇怪,他既沒有向我解釋遲遲才來邀請的理由,把調查張延明一桉推到娘身上
來,也總讓人感覺怪怪的。」

    「算了,反正他把這事交給姓陸的負責,基本上不會再懷疑到軒兒頭上來了。」
林子軒點頭,不再言語。

    回到別院,差不多已近戊時時分,林子軒第一件事便是詢問下人,司馬瑾兒
有沒有來過。

    可是答桉卻令他無比的失望,司馬瑾兒一整天都未來過。

    秦雨寧安慰他道:「可能瑾兒有事耽擱了,軒兒再等等看。」

   「也只能這樣了。」

    林子軒微一嘆氣道。

    然而林子軒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從戊時等到了亥時,司馬瑾兒的身影始終未
出現,他終於坐不住。

    「我到玉滿樓去找她。」

    秦雨寧悠悠一嘆,只得任他去了。

    林子軒展開身法,有夜色的掩護,一刻多鐘的時間,他便出現在了玉滿樓里。

    司馬瑾兒的小樓亮著火,可是內里卻沒有任何人在。

    林子軒楞了楞,莫非他來此之時,司馬瑾兒正往他住的地方去?想到這個可
能,林子軒又從原路返回,同時靈覺擴張到極致,一路上註意著來往的車輛,但
直至回到院子,都未發現未婚妻的芳蹤。

    林子軒深怕錯過,又在院子候了近半個時辰,半步沒有離開,然而司馬瑾兒
依舊芳影未現。

    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過來,司馬瑾兒怕早已去了別處。

    她若是來這里,這麽長的時間,足夠她一個來回了。

    「瑾兒到底去了哪里?」

    是她收到了張延明暴斃的消息,忍不住去找了煉器宗的人?林子軒搖頭,絕
不可能。

    世人皆知她乃蓬萊宮的未來少夫人,司馬瑾兒絕不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出現,
徒増風言風語。

    冥思苦想間,林子軒忽然想起那個時候,他前去找未婚妻時,被那惡侍女攔
下,並且發現有輛神秘的馬車停在司馬瑾兒小樓下的事情。

    他回想起當時,有一個武功不在陸中銘之下的頂尖高手,給那在司馬瑾兒閨
房中過了一夜的神秘人當車夫。

    一些在當時沒來得及深思的問題,也在這個時候湧入林子軒的腦海。

    要知道,陸中銘作為朝廷所封的三大武宗,整個九洲國武功高於他的人可說
是屈指可數。

    且只有那些上了年紀的頂級高手,他們的氣脈才會表現得那般平靜悠長,合
起來,當時便有一個人完全符合林子軒的猜想,只是那時,林子軒沒有聯想到對
方。

    那就是一直跟隨在沂王身邊,同為三大武宗之一的石保騰!也就是說,那個
在司馬瑾兒房里過夜的神秘人,大有可能就是沂王本人!這也能夠解釋,為何那
惡侍女小春哪怕是對著他,也一副有恃無恐的可惡態度,皆因她侍奉的主子,是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沂王!一想到他那天姿國色的未婚妻,有可能跟那滿身肥肉
的沂王有染,林子軒的臉色陡然白了一白。

    他急促地喘了幾口氣。

    希望他的猜測是錯誤的……咬了咬牙,林子軒的身影再度投入茫茫夜色。

    這一次,他掠進的方向變成了沂王府。

    由於沂王府距離較遠,林子軒不得不加快身法,好在有《修真神訣》的加持,
加之他現今金丹期靈力充沛,小半個時辰不到,他便再度重返沂王府。

    夜色已深,筵席上的熱鬧早已褪去,沂王府上下一片靜謐。

    然而在林子軒的靈覺感應中,三百丈的範圍里,至少有三組由高手組成的巡
邏隊伍經過。

    每支隊伍四人,從呼吸和氣息來判斷,這些人縱放在外面仍算得上獨當一面
的高手,另還有猛犬相隨。

    想想也是,帝都雖位於天子腳下,城池固若金湯,但作用更多是用以抵禦敵
方大軍。

    王府畢竟不是皇宮,對於心懷不軌的高手而言,還是有可趁之機的。

    更何況沂王乃九洲國無敵統帥,不知多少人想取得他的頸上人頭,王府的安
全守衛自然沒有那麽簡單。

    由於有猛犬巡邏,林子軒不敢大意,在翻越王府的城墻前,他已先一步收斂
全身氣息,連毛孔都盡數關閉,莫說氣味沒有泄露半點,連身體的熱量都被禁錮
在身體里,沒有一絲半點散發。

    高逾數丈的外墻,林子軒輕松地一躍而過,落地之時,他運功提氣,身體立
時一輕,靴子踏在王府內的土地上時,毫無半點聲息。

    他的靈覺始終緊鎖在巡邏的守衛上,利用巡邏隊伍之間的空隙,林子軒很輕
鬆地潛入了王府後院。

    這個時候,林子軒終於明白,他的父親當初被母親趕出去後,是怎麽悄聲無
息地返回蓬萊宮的。

    憑借金丹期的修為,他在這世間幾乎可以橫著走,一切防護力量在金丹期修
真者面前如同紙糊般脆弱。

    沂王府內的建築群落至少有二、三十處,換作普通的百姓進來,定會像無頭
蒼蠅般亂竄。

    林子軒雖只來過沂王府幾次,對王府內的建築布局完全不了解,但他平日的
興趣,除武學之外便是飽讀各類書籍,其中就包括與建築有關一些書。

    他知道一座府邸,特別是王府這種由王公貴族所居住的建築,內里是按照十
分嚴格的標準建造的。

    像沂王府,正殿,後殿,寢宮,後樓等的位置都是固定建設,絕不是隨意的,
只要摸清了主次,並不難尋到沂王的寢樓在哪里。

    因蓬萊宮的建築群落也與沂王府有些類似,林子軒一邊觀察,一邊排除,很
快便確定了方向,身影隱沒在夜色里,順著他所認準的方向摸去。

    沂王府過於寬廣,加之日夜有高手巡邏,以林子軒的身手,依然花了數刻鐘
的時間,才尋到他的目標。

    沂王的寢樓有兩層高,兩側均連著翼樓,朱紅色的油漆圓柱,青綠的琉璃瓦,
只是沂王的一幢寢樓,便氣象萬千,奢華非凡,極度彰顯出沂王一人之下萬人之
上的地位。

    林子軒藏身於一株矮樹的軀幹後,距離沂王的寢樓超過百步,他沒有貿然向
前的原因,是因為他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馬車,與車上盤腿靜坐的身影。

    赫然是三大武宗之一的石老,石保騰!他的身旁放著一頂鬥笠,正靜靜地在
閉目打坐。

    他的氣脈平靜悠長,與林子軒當時在司馬瑾兒的小樓外發現的那人完全相吻
合。

    不遠處的寢樓,內里正透著朦朧的燈光。

    此刻已是亥時時末,子時將至,沂王很明顯仍未入睡。

    世人皆知石保騰對沂王忠心耿耿,他十數年如一日地負責著沂王的人身安全,
但以他一代武宗的身份,要說連夜晚都守在沂王的寢樓外,那是絕不可能的,除
非他永遠不用睡覺。

    再看石保騰安坐馬車上的架勢,他更像在等候沂王辦事結束,準備載人離府
更多過於守衛。

    聯想到石保騰曾駕著同一輛馬車,駛入到司馬瑾兒的小樓下,並同樣在那個
時候待在車上候著,這意味著什麽,已是不言而喻。

    林子軒一顆心,不爭氣地跳動。

    他捏緊拳頭,臉上掠過一絲驚疑不定跟緊張。

    希望……他預想的一切都是錯的吧!他緩緩地深吸一口氣,接著像要把胸膛
中的不安狠狠吐出似的,這才目光一凝,開始移動身形。

    林子軒沒有前進,而是選擇了後退。

    石保騰的資歷比陸中銘要老得多,論武功,同樣在後者之上。

    林子軒能清楚地感知他的功力深淺,他的真氣比之秦雨寧還要渾厚兩三分,
他絕對是武尊之下,武宗級數里最難纏的角色。

    在二十年前,石保騰就曾與槍聖蕭修谷比試過一場,雙方激鬥到百招開外,
蕭修谷真氣先一步耗盡,無以為繼,當場認輸。

    石保騰一生征戰無數,除沒有與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交手外,據聞唯一一次
嘗到敗績,是敗在天山不老神仙手上。

    跟他正面交手,林子軒當然穩勝,但在這麽一個時刻處於高度警覺的頂尖高
手面前,林子軒絕無法像對付張延明那樣輕松。

    他就守在沂王寢樓的正前方,左右兩側全無死角,任林子軒本領通天,也不
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上偷摸上前。

    一旦被石保騰察覺,林子軒保證下一刻就會被四面八方趕來的王府高手圍住。

    這些高手雖然威脅不了他,卻會破壞他的探測大計。

    林子軒只能選擇繞個遠路,從寢樓的後方入手。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林子軒便來到了沂王寢樓的後園里。

    在這里,他卻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

    那惡侍女小春!前幾天她被林子軒打成了重傷,且林子軒下了狠手將她的丹
田廢去,她應該失去了一身修為,淪為普通人才對,怎會此刻仍留守於沂王寢樓
的後園里?不過,當林子軒定睛看準時,方發現他認錯了人。

    不遠處那跟小春同樣一身侍女打扮,手里提著劍的醜陋少女,她的模樣雖跟
那小春極為相像,連臉上那副不耐煩的表情都如出一轍,但二者的相貌之間還是
有極為細微的區別。

    對方極可能是那小春的孿生姐妹,小春背後的主子是誰,也就呼之欲出了。

    沂王李盛!一想到那惡侍女小春,曾三番四次地阻礙他跟司馬瑾兒在一起,
林子軒便一肚子的火。

    林子軒蓬萊少主的身份,誰

    見了他不都是客客氣氣,惡侍女小春的態度一度讓林子軒感到惱火與不解,
如今終得知,她身後是沂王這位權傾天下的大人物,一切的疑惑終於解開。

    唯有沂王,才能解釋小春那目中無人的態度。

    也唯有沂王,才夠資格讓小春說出讓玉滿樓換一個男主人的話來,換作另外
別的人,怕是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看著不遠處,那面目跟那惡侍女小春如出一轍的醜陋少女,林子軒心頭的火
燒得越發猛烈。

    沂王……哼!此刻的林子軒一身緊身黑衣,身影與黑暗幾乎融為一體。

    他悄聲無息地來到那醜陋少女的身後,兩者相隔僅十數步,林子軒的身影終
於從原地消失。

    惡侍女小春的武功很高,不會在聞人婉之下,對方既是那小春的孿生姐妹,
同樣服侍於沂王,武功大概是差不多的。

    以林子軒現今的武力,在兩三招內制服她實屬易事,但卻無法保證不弄出任
何聲響。

    武宗石保騰就在寢樓的前方,這邊一有動靜,那邊立刻就能知道。

    所以,林子軒唯有下狠手了。

    當輕微至難以察覺的破風聲,從身後傳來,醜陋少女警覺的小臉才剛一轉,
一個蒙面的削瘦身影已經站在她跟前。

    「哢嚓!」

    一聲極輕微的脆響,醜陋少女那睜得大大的雙目,震驚之色才剛浮現,目光
便黯淡了下去。

    雙方的天平極不對等,林子軒可以悄聲無息地靠近醜陋少女,她卻沒辦法察
覺到,醜陋少女死得可謂頗為冤枉。

    換作在白天,她縱使抵擋不了,至少也能弄出聲響來,當下這種環境憑添地
給林子軒極大的方便,以至她連一絲聲響都未能發出便當場斃命。

    林子軒暗哼一聲,不再浪費時間,縱身一躍,便跳上了琉璃瓦的樓檐。

    沂王這座寢樓分兩層,兩側還各有一座翼樓相連,內中的房間不下四、五十
間。

    換作別的人,縱使潛進了這里,一間間摸索下去的話,天都亮了。

    但對於林子軒這位已臻至金丹期的修真者來說,一切都簡單無比。

    沂王的寢樓雖大,仍未跨越三百丈的距離,當林子軒將自身靈覺施展到極致,
一切聲息頓時如臨耳聞。

    風聲,樹木聲,蟲鳴聲,腳步聲,說話聲,水聲,炒菜聲,都被林子軒一一
辨別排除。

    「嗯……嗯啊……」

    柔媚動聽的呻吟聲,傳入林子軒的耳中,簡直不啻於在他耳旁響起一道驚雷。

    呻吟聲是多麽的熟悉,以致林子軒心神失守,渾身一顫,差點從樓檐上摔下。

    那是他的未婚妻司馬瑾兒的呻吟聲!昨日傍晚,兩人還在玉滿樓里恩愛纏綿,
僅僅隔了一日,他的未婚妻便已背著他爬上了沂王的大床。

    林子軒牙根緊咬,雙拳死死地握著。

    他一定要親眼確認,否則絕不死心。

    懷著翻騰不休的心情,林子軒順著聲音傳來的地點掠去。

    沂王的寢室位於寢樓二層的最中央,占據著最大的一個房間,當林子軒來到
房外之時,已無需展開靈覺,便能聽到房內傳出的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沂王的寢樓並非用的是普通的紙窗,而是造價昂貴,華麗好看的油布。

    換作別人來,想要捅破這層窗布,勢必會弄出很大的聲響來。

    幸好林子軒不同常人,哪怕是這種堅韌的油布,他同樣有辦法弄破。

    不過在這過程中,他必須小心謹慎,因為以司馬瑾兒傾城宮宮主的身份,近
乎武尊級的身手,有一絲輕微的異響,都會引起她的警覺,因此林子軒不敢有絲
毫大意。

    林子軒將靈力聚焦於食指,以螺旋的方式推進,當指尖接觸到窗布的剎那,
連一絲絲聲響都沒有發出來,窗布便開了一個小洞。

    林子軒繼續向前推進,直至半根食指都盡沒到窗後,才小心翼翼地抽出來。

    在這過程中,林子軒內心可謂十分地煎熬。

    司馬瑾兒的嬌喘呻吟,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丁一點地往他的心窩上刺進
來。

    她每哼吟一聲,刀尖便刺深一分,令林子軒一顆心分外痛苦。

    而那該死的沂王,則不停地發出像豬叫一般難聽的聲音,叫聲中充滿了滿足
感。

    顯然對於能夠在床上操弄到這位帝都第一大才女,便是以沂王這樣位高權重
的人物,也舒爽自豪到了極點。

    林子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將眼晴湊至他弄出來的小孔洞前。

    一看之下,渾身的血液差點凝固。只見沂王的寢室內,衣裙衣物散落一地,
而在沂王那張奢華富麗的金色大床上,只見兩道赤裸的肉體正在上面作著人類最
原始的交合動作。

    滿身肥肉的沂王仰臥躺在大床上,而林子軒的未婚妻司馬瑾兒,則一絲不掛
地坐在沂王身上,曼妙的腰肢正在不住地扭動著,晶瑩如玉的乳峰隨著她的動作
而不停地晃蕩,她如雲的烏黑發絲淩亂地垂散下來,卻給她增添了無比誘人的慵
懶氣息。

    沂王一邊享受著司馬瑾兒的服侍,一邊伸出他那肥胖的手掌,在司馬瑾兒圓
潤的玉乳上用力揉搓,滿是肥肉的臉上掛滿了淫蕩的笑容。

    哪怕林子軒早有心理準備,到真的親眼目睹這樣的情景,一顆心依舊劇烈地
顫抖起來,仿佛被刀子狠狠刺進心窩深處,手足冰冷,呼吸也幾乎要停止了。

    凝固的血液,陡然間像沸騰的巖漿直往腦門上洶湧狂奔,林子軒看得眼睛都
發紅了。

    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看著司馬瑾兒騎坐在那又肥醜的沂王身上,她那閉月羞花的俏臉上一片紅暈,
更顯明艷動人,林子軒的心在滴血。

    他多麽想一劍斬下沂王的臭頭,再大聲地質問他的未婚妻,他到底有哪點比
不上沂王?可是聯想到沂王府森嚴的守衛,以及司馬瑾兒武尊級的絕世身手,林
子軒不得不掐斷此念頭。

    「哦哦哦……瑾兒……本王要來啦!換本王在上面!」面對司馬瑾兒沈魚落
雁的傾城美貌,沂王強撐了沒十幾下,又再度發出他那類似豬鳴一般的呻吟聲。

    林子軒看到,司馬瑾兒布滿紅暈的俏臉上,黛眉不可察覺的蹙了一下,接著
換上羞澀動人的模樣,嬌滴滴地從沂王的身上爬下來。

    沂王那雙肥胖得足以比得上司馬瑾兒大腿的肥手,將後者雪白的美腿扛到了
肩上,隨後林子軒見他一手伸到了胯下。

    大概是因為手短,兼且肚子又太過肥圓,沂王的手在胯間摸索了許久,弄至
滿頭大汗,似乎仍不得門徑。

    最後他身下的司馬瑾兒伸過纖手,握住他那根又彎又短的醜東西,抵到了她
的玉門處。

    沂王這才挺著肥膩的大肚子,用力地向前一頂,只聽見肉與肉相交傳來的
「啪」的一聲,沂王這才仰著頭,發出舒爽到極點的一聲豬鳴,這才扛著司馬瑾
兒雪白的美腿,「啪啪啪」的用力操弄起來,直操得司馬瑾兒「嗯嗯啊啊」呻吟
個不停。

    林子軒看得渾身不停地發抖。

    他又氣又怒,又無可奈何。

    為什麽!為什麽!這又肥又醜的沂王,在床上簡直就跟一頭豬沒有分別,他
的命根子簡直連他林子軒的一半長都沒有,又短又肥,看上去還半軟不硬,他不
明白,高貴優雅的司馬瑾兒為何會跟這樣一個人有染。

    就憑他一國王府的身份?呸!簡直就是狗屁!司馬瑾兒本身就曾是雲國貴族,
還有皇室血脈,哪怕雲國被滅,她依舊是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大才女,蓬萊宮未
來的少夫人。

    林子軒絕不相信,司馬瑾兒是看上了沂王本人,她必定在圖謀些什麽。

    「哦哦哦,瑾兒,本王要射了,要射了……」

    就在林子軒氣急攻心之際,沂王摟著司馬瑾兒的美腿,不過才奮力狂操了一
二十下,便大吼大叫著要射了。

    「嗯嗯……王爺……」

    司馬瑾兒被他操得媚態橫生,聲音柔膩誘人到了極點,更是令沂王大叫「本
王受不了了」。

    只見他一聲發喊,滿臉的肥肉一陣抖顫,大肚子死死地頂在司馬瑾兒的小腹
處,「哦哦」叫個不停。

    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未婚妻,被另一個男人操,還被其射入他那骯臟的子孫,
林子軒只覺得渾身冰冷,殺意在心中瘋狂激蕩。

    但他縱有蓋世武功,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未婚妻被沂王射精,
那種無能為力感覺,使他備感憋屈。

    就在此時,司馬瑾兒那修長的美腿盤上了沂王的肥腰。

    她嘴里依然「嗯嗯」

    地呻吟著,但面上的紅暈已迅速地隱沒,恢複她平日的臉色。

    射完精後,臃腫癡肥的沂王,就這麽重重地壓在司馬瑾兒身上,後者則是伸
出纖手,抱住了他滿是肥肉的身軀。

    隨後在林子軒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只見司馬瑾兒的美眸陡然泛起一圈奇異的
紫芒,因沂王是與她交頸相貼的,因此沒有看見司馬瑾兒美目中紫芒大盛。

    正當林子軒不明所以之時,沂王已從司馬瑾兒身上爬了起來,一臉憐惜地在
她臉上親了親,又伸出他的胖手,在司馬瑾兒的小腹處摸了摸,道。

    「瑾兒的肚子里現正裝滿了本王的龍種,可得小心才是。本王最近事務繁忙,
不若明晚本王再讓石老過去接送瑾兒,本王也好在瑾兒身上多播些種。」司馬瑾
兒在他起身之時,美目中的紫芒俱已隱沒,臉色又恢複了紅潤,聽到沂王的話,
她臉上換上羞色,推了推沂王的肥軀,嬌聲道:「不好,不要……」沂王見她玉
首飛起兩朵紅雲,看得是色授魂與,魂兒都飛上了半天。

    頓時哈哈大笑,摟著她,不顧司馬瑾兒的反對,在她的臉上身上四處親吻。

    早在幾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司馬瑾兒之時,就已經被她那種高貴典雅的氣質,
傾世絕艷的美貌給深深地吸引住。

    沂王知道她早有未婚夫,且來頭很大,放在一般情況下,他當然不會去沾惹
這位帝國大才女。

    只恨他年輕時遊戲花叢,曾連續多年過著夜禦數女的糜爛生活,造成了他陽
瘺早泄的毛病,求遍九洲各地的名醫,均無療效。

    到了後期,他甚至對著一個赤裸的美女也無法正常勃起,必須同時有幾個女
人對他進行高強度的刺激,他方能勉強行事。

    外人只看到他表面上的風光,卻不知他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已快要被消磨
精光了。

    直到沂王見到司馬瑾兒的第一眼,她那仿佛從畫中走出來一般的古典美,當
場就讓他硬了。

    他從來沒有這般強烈地渴望得到一個女人。

    在權力與財富的雙重攻勢下,他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司馬瑾兒,這帝都第一大
才女,也極可能是九洲國乃至東方諸國的第一美女,沂王備感自豪。

    但還有一根刺,一直橫在他喉嚨里,不上不下,一日不根除,他都難以真正
安心。

    那就是蓬萊宮!奪走司馬瑾兒初夜紅丸的人,便是她的未婚夫林子軒,作為
劍姬之子,正因有林子軒在,司馬瑾兒一直舉棋不定,不願跟蓬萊宮解除婚約。

    沂王更知道,每一次他與司馬瑾兒交合後,她都有在事後服用避孕作用的湯
葯。

    他唯一的兒子因跌落枯井之故,成了個癡呆,這是沂王心中的痛,因此他分
外希望司馬瑾兒能給他誕下血脈。

    但司馬瑾兒遲遲不肯解除婚約,自然更不可能為他生孩子。

    巧合的是,他那位優柔寡斷的皇兄,近兩年來身體每況愈下,半年前便已到
了葯石不靈的地步。

    在一次歡愛過後,沂王將這九洲國最大的機密告知了司馬瑾兒,並表示擺在
她面前有兩條路,一是繼續當她蓬萊宮的少夫人,二是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九洲國
母儀天下的皇後。

    那一夜,他在司馬瑾兒體內播完了種,後者終於羞澀不已地對他說,她從此
以後不會再服用任何避孕湯葯,他何時成為九五至尊,她便何時下嫁。

    興奮得他當晚在司馬瑾兒身上連播了兩次種,後果則是在接下來的數天里硬
都硬不起來。

    沂王正回想著,門外傳來婢女恭敬的聲音。

    「煉器宗的張聞雲求見王爺。」

    沂王頓時不耐煩地道:「讓他到前殿候著。」

    「是,王爺。」

    「張公子倒是玉滿樓的常客,他這麽晚來找王爺,定是有事,瑾兒便先回去
了。」

    「美妙的時光總是過得這麽快。」

    沂王摟了摟她,「好在本王坐上九五至尊之位的日子不遠了,屆時便能跟瑾
兒雙宿雙棲了。」

    司馬瑾兒羞澀地依偎在他懷里,「王爺……」

    她那誘人的模樣,直看得沂王呵呵直笑。

    沂王比司馬瑾兒先一步穿好衣服,在她嬌艷的紅唇上親了一大口,這才心滿
意足地打開了房門離開。

    待到他的身影從林子軒的靈覺範圍內遠離後

    ,林子軒才從樓檐上重新翻回來。當他再度回到小孔眼處前時,見到司馬瑾
兒已穿戴好了衣裙,恢複了一慣的清冷,臉上哪還有半點羞澀之意。

    但見她輕咬紅唇,回頭望了一眼那張大床,臉上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

    司馬瑾兒紅唇輕啟,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說了一句:「這頭豬太令人作嘔了……」

    林子軒渾身一震。

    他這未婚妻……果然是非出自自願跟沂王上床的!林子軒臉上變幻不定,司
馬瑾兒自己都說沂王令人作嘔了,那她究竟是為了什麽,寧願犧牲自身的清白,
也要將自己的身體奉獻給他?來不及多想,司馬瑾兒已經整理好衣裙,邁步向門
外走來。

    林子軒唯有先一步離開,免得二人在這里撞上。

    司馬瑾兒隨後便登上了武宗石保騰的馬車,車子徐徐往王府外駛離。

    林子軒本打算尾隨馬車離開的,可就在這時,他耳朵捕捉到了沂王與張延明
之子張聞雲的對話。

    「王爺,聞雲已照您的吩咐,將那臟水往劍姬之子身上潑。劍姬雖不打算主
持此事,但她既已答應在帝都停留,那聞雲的任務也該算是完成了吧?」

    「呵呵,聞雲盡可放心,你為本王演了這麽一出好戲,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你
的。」

    「那……那麽跟隨在我爹身旁的幾個宗派元老?」

    「放心,有本王在背後支持,輪不到那幾個老家夥不識相,聞雲公子回去之
後,等著穩坐煉器宗宗主之位便成。」

    張聞雲大為欣喜的聲音傳來,哪還聽得到半點悲傷之意。

    「多……多謝王爺!」

    「呵呵,此番回去,聞雲公子不僅宗主之位穩穩當當,連帶那玉滿樓的上官
雨兒才女,也從此盡歸聞雲公子所有,美人與財富兩全,連本王都羨煞起聞雲公
子。」

    張聞雲興奮得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多得王爺,否則聞雲哪有今天。時候也不早了,聞雲便不打攪王爺休息了。
另外尚有一事,便是劍姬之子林子軒,確曾與骷髏尊者硬拼百招不落下風,此子
的武功恐怕已不在劍姬之下,請王爺務必提防此子。」

    「本王知道了,聞雲公子請吧。」

    「是,王爺。」

    張聞雲離開後,只聽到沂王冷笑了一聲。

    「呵,蓬萊少主?那又如何,用不了多久,本王便將榮登九五至尊之位,一
個蓬萊宮有膽量跟我九洲國百萬大軍相抗衡?」他接著陰惻惻一笑。

    「蓬萊宮能否撐到那個時刻,還是未知數呢,呵呵……」林子軒聽得霍然驚
醒。

    難怪他在筵席上,當時便已覺得張聞雲有些異常,而沂王則有些奇怪,原來
二人早已聯合一氣,故意借張延明之死往他身上潑臟水。

    目的,竟只是要把他母親拖在帝都。

    從他與張聞雲的對話中,沂王毫不掩飾對蓬萊宮的敵意,沂王府作為蓬萊宮
多年來的大主顧,向來合作愉快,直到最近雙方才出現問題,林子軒隱隱有種感
覺,此事必與司馬瑾兒有關。

    沂王到底想幹什麽?還有,沂王說他不日將榮登九五至尊之位,這麽重要的
事,為何從來沒有聽聖上提及過?何況衛皇後膝下雖無子女,但另外還有兩位妃
子為聖上誕下了皇子,大皇子業已有十歲,哪怕聖上駕崩,皇位怎都輪不到沂王。

    除非……沂王打算廢立兩位皇子,自立為君!林子軒悚然而驚。

    這不是沒可能的事,畢竟沂王的勢力在朝廷內紮根極深,又深受聖上信任,
軍權在握。

    一旦聖上駕崩,他要為所欲為,無人能夠阻止。

    他感覺到沂王一個針對蓬萊宮的陰謀正在醞釀,而他對此竟一無所知。

    沂王隨後返回寢樓歇息,聽取不到情報,林子軒只好離開。

    他本想第一時間趕回去,但途中經過司馬瑾兒的玉滿樓,林子軒終究按捺
不住,最後還是偷偷地摸上司馬瑾兒的小樓。

    「嗯……嗯……軒郎……軒郎……」

    然而無意中,林子軒卻在司馬瑾兒閨房外聽到了她刻意壓抑著的呻吟聲。

    林子軒趴伏在窗下,瞪大眼睛,呆若木雞。


                             【未完待續】
作者: ZJ4    時間: 2018-11-13 00:11

紅粉佳人第四十二節聯手驅毒


    林子軒萬萬沒有想到,他順路經過玉滿樓,臨時起意過來看一下,竟會撞見

    這幅令他吃驚的畫面。

    小樓三層的香閨裏,只見司馬瑾兒側坐於香榻上,俏臉緋紅,香唇輕咬著,

    如青蔥般的纖指正隔著衣裙在自慰著。

    「軒郎嗯嗯軒郎」

    檀口輕張間,呻吟猶如鶯啼,便是入定老僧於此,面對傾世佳人這般蕩人心

    魄的嬌吟,恐怕也難以把持。

    透過窗紙上的小孔眼,林子軒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但他的一顆心卻仿佛活過來一般,不住地跳躍著。

    「瑾兒喊的是我的名字,她她果然是愛我的」

    沒有任何發現,能比這個更令林子軒激動,他幾乎忍不住想破窗而入,要司

    馬瑾兒跟他坦白一切。

    但一想到沂王與張聞雲方才的對話,林子軒又清醒了過來。

    沂王對蓬萊宮的敵意,著實令林子軒有些擔憂,且沂王要把秦雨寧拖在帝都

    ,必然有什麽陰謀要針對她。

    眼前他首要做的事,便是趕緊將此事告知母親,並弄清楚沂王的陰謀。

    至於司馬瑾兒,林子軒最大的收獲,當然是終於弄清楚她心愛之人就是自己。

    可是一時的沖動過後,林子軒冷靜下來。

    司馬瑾兒既然愛他,那她傾城宮宮主的身份,就不應該連他這未婚夫都瞞著

    ,更不應該與張延明、沂王發生夫妻關系。

    然而她依舊做了,證明司馬瑾兒所圖絕不簡單。

    林子軒這心愛的未婚妻,身上隱藏的秘密實在太多了,哪怕她愛林子軒,林

    子軒也未必能讓司馬瑾兒坦白。

    一聲嘆息,林子不舍地離開了未婚妻的玉滿樓。

    小半個時辰後,林子軒返回了院子。

    夜已深,但整座院子仍然燈火通明。

    待命的幾個丫鬟見到自家少爺回來,連忙打水,端點心。

    林子軒擦了把臉,順口問道「我娘睡了嗎」

    「回少爺,夫人尚未就寢呢。」

    「對了少爺,夫人交待過,少爺回來後到夫人房裏一趟。」

    林子軒「哦」

    了一聲,點點頭「知道了。」

    用了些點心,填了肚子,林子軒便起身往母親的房間行去。

    推開房門,便看到秦雨寧盤坐在香榻上,正閉目運功著。

    林子軒放慢腳步,輕掩上房門,在房內的圓木桌旁坐下,靜候秦雨寧運功完

    畢。

    武功到了秦雨寧這般層次,已由外轉內,更加講究內功精進之道。

    每日運功打坐是必不可少的,除力求武功能更進一步之外,高深的內力更是

    女子保持容顏的最佳良方,沒有任何女人能夠抗拒駐顏之誘惑,包括秦雨寧在內。

    像花娘跟媚娘,看上去像三四十歲的成熟婦人,可誰能看出她們的實際年齡

    都已近甲子,是與林子軒祖母那一輩的人。

    正因女宅門的女子擅長采陽補陰,練功方法在大陸上別樹一幟,在高深內功

    的幫助下,方能駐顏有術。

    半柱香過後,秦雨寧終於收功,只見她額頭微見香汗,輕聲問道。

    「軒兒回來啦,見著瑾兒了嗎」

    林子軒躊躇了一會,想及秦雨寧早已知司馬瑾兒的事,決定實話實說。

    「見是見到了,但卻非在玉滿樓裏,而是在沂王府裏。」

    「軒兒沒有意氣用事吧」

    秦雨寧輕輕說道。

    林子軒搖了搖頭,他見母親毫不吃驚,便知她早已知道沂王跟司馬瑾兒之間

    的貓膩,頓時苦笑,「原來娘早就知道這事了。」

    秦雨寧美目柔和地看著他,「沂王畢竟不同於張延明,他是手握重兵的親王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娘也是擔心軒兒跟他起沖突,這才瞞著軒兒。」

    林子軒默然。

    他母親有此想法也屬正常,不管他現今武功多管,在秦雨寧眼中,一個血氣

    方剛的年輕人,碰上這樣的事大多會難免一時沖動。

    事實上,若非林子軒目睹過林天豪與魔龍一戰,親身經歷過生死,心性得到

    極大的提高,兼之修真神訣有靜氣寧心的功效,換作以前的林子軒,見到司

    馬瑾兒與別的男人親熱的場景,恐怕當場會暴起傷人。

    秦雨寧的擔憂不無道理。

    「看得出來,軒兒確實成熟了,再非以前的毛頭小子。」

    秦雨寧芳心大慰,「娘答應你,以後有什麽事情,絕不會再瞞著軒兒丁點。」

    林子軒沈吟片刻,便將剛才在沂王府裏偷聽到的一切,俱無遺漏地跟秦雨寧

    說了。

    聽得秦雨寧秀眉緊蹙,一臉凝重,「最近這些時日,娘每日進宮為聖上輸送

    真氣,親耳聽到聖上提及,他已選定琳妃所生的大皇子為皇位繼承人。倘若沂王

    所說是真的,那麽事情便嚴重了。」

    「軒兒親耳聽到沂王說他不日將榮登九五至尊之位,這麽看來,他並非想當

    攝政王這麽簡單。沂王是朝中少數幾位知道皇儲人選的重臣,他十有八九是打算

    廢立聖上選定的大皇子,自立為君。」

    林子軒深吸一口氣「沂王深受聖上伯伯的信任,又掌管九洲國軍政大權,

    他若一意要廢立大皇子,朝中怕是沒幾個大臣敢站出來,這九五至尊之位有很大

    可能性會被他坐上去。」

    「更關鍵的是,孩兒從沂王語氣裏,聽到他對我蓬萊宮的深深敵意。沂王在

    筵席上的目的,是為了將娘拖在帝都,想到這點,孩兒總是有些擔心。」

    秦雨寧秀眉緊鎖,她細細思索了一會,才輕輕一嘆「此事恐怕跟瑾兒有關。」

    「瑾兒」

    林子軒一陣愕然,他斷然搖頭,「不可能,沂王的陰謀絕不可能與瑾兒有關。」

    秦雨寧白他一眼「軒兒想到哪去了,娘指的有關並非是這方面。」

    經過方才的一番思索,再結合目前所知的情報,秦雨寧認為沂王針對蓬萊宮

    的陰謀,大有可能跟司馬瑾兒有關。

    因司馬瑾兒成名已早,她與林子軒的婚事更是人人皆知。

    在天下人的眼中,雙方青梅竹馬,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

    加上蓬萊宮數百年來在大陸上名聲顯著,哪怕是沂王,一旦要納娶司馬瑾兒

    ,同樣會面臨巨大的阻礙。

    百姓的唾沫星子尚屬次要,更重要的是,蓬萊宮會如沂王所願嗎作為九洲

    國的一流勢力,蓬萊宮的未來少夫人若能這般輕易被搶走,蓬萊宮的臉今後將往

    何處擱就算司馬瑾兒這位少夫人願意委身於沂王,蓬萊宮上下也不會輕易答應

    ,可以預見,沂王府與蓬萊宮的沖突勢將難免。

    沂王理虧在前,再加上劍姬在大陸上的號召力,此事極有可能會發展到大半

    個白道武林跟沂王府的對抗。

    以沂王的精明,他不可能不明白這點。

    但如果沂王登上了九五至尊之位,那事情便完全不同了。

    再強大的勢力,也不敢公然違抗當朝天子的旨意,在朝廷的大軍面前,即便

    強盛如蓬萊宮,也只得認了。

    林子軒不是蠢人,秦雨寧稍加提點,他就想明白個中的一切緣由,頓時瞇起

    了眼睛。

    「如此說來,沂王用借口把娘留在帝都也便說得通了。朝廷大軍與南蠻人開

    戰在即,不出所料的情況下,雲州必會成為雙方廝殺的戰場,若在這個時候我們

    蓬萊宮遭受了什麽意外,元氣大傷,沂王屆時要對付我們便更加省力。」

    秦雨寧點頭道「不錯,刀劍尚且無眼,何況是兩國交戰,在這種情況下沂

    王就是暗地裏派人將蓬萊宮夷為平地,也能輕松地推到南蠻人身上去。」

    「蓬萊宮就算產業都沒了,只要有娘跟孩兒在,東山再起也非什麽難事。」

    林子軒沈吟道。

    他接著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沂王目前似乎已很希望瑾兒為他懷孕,

    孩兒著實很擔心。」

    秦雨寧搖頭道「事情哪有那麽簡單。沂王雖然精明,照樣被瑾兒玩弄於股

    掌之間,被她迷得團團轉。內力高深的女子,都能輕易地運功殺滅掉男人的精子

    ,娘估計起碼在沂王登上皇位之前,瑾兒絕不會懷上他的孩子,軒兒無需多慮。」

    林子軒這才想起,沂王在他未婚妻體內射精後,司馬瑾兒的眼中曾出現一圈

    詭異的紫芒,當時不明白那是什麽,現在經母親一提點,頓時明了,不由俊臉一

    紅,將所見的情況跟秦雨寧說了。

    「不會錯了。」

    秦雨寧笑吟吟的,「這種事情娘也時常幹,不然軒兒以為,這兩年來陸中銘

    那頭蠻在娘身上播種了無數次,為娘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是娘的肚皮不爭氣嗎他射進來的子子孫孫,早就被娘運功殺得幹幹凈凈。」

    林子軒聽得臉色一紅,訥訥道「孩兒才沒有這麽想。」

    秦雨寧頓了頓,正色道「目前來看,沂王遲早會對我們蓬萊宮動手,他如

    今軍權在握,雲州邊境據說已經集結了超過五萬人的兵力,再加上他這些天在中

    州已集結了超過二十萬大軍,一旦跟南蠻人開戰,沂王只需從這數十萬大軍中分

    出一小部分兵力,足以踏平整座蓬萊島。」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道「爹和環馨應該能在沂王的大軍到來之前,將島

    上的居民都疏散,宮裏的財物大半也都給婉兒姐帶去救濟南州和雲州的百姓了,

    過幾日孩兒便回去,讓人把剩余的財物都轉移到東州,屆時就算沂王來了也不怕

    他。」

    秦雨寧沈吟道「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值此百姓飽受苦難之際,我們蓬萊宮

    作為雲州的名門領袖,更應該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為白道武林作好榜樣。」

    「宮內的全部財物,留一小部分自用外,其余的全部拿去救濟百姓。」

    「娘真夠豪氣,就依娘的意思。」

    林子軒眨了眨眼睛,「加上瑾兒給我的五十萬兩黃金,一百五十萬兩白銀,

    估計十個沂王都湊不出這筆錢。」

    秦雨寧愕然地瞪大美眸「瑾兒什麽時候給你這麽多錢」

    「昨晚。」

    林子軒如實地把司馬瑾兒的心意告知了秦雨寧。

    秦雨寧聽得輕輕一嘆,「唉,瑾兒雖說隱瞞了那麽多事,又利用張延明,利

    用沂王,但說到底,她的心腸仍跟小時候一樣,軟得很,為娘著實不願她在歧路

    上越行越遠。」

    林子軒皺眉思索著,道「孩兒覺得,這一切的結癥仍是在沂王身上。」

    「怎麽說」

    秦雨寧訝異地看著他。

    林子軒沈聲道「瑾兒雖分別跟張延明與沂王有過關系,但這兩人在瑾兒面

    前的身份都大不相同。張延明是知道瑾兒傾城宮宮主身份的,而且他不敢逾越自

    己的行為界限,他跟瑾兒更像是主從關系,而沂王則不同。」

    「直至此刻,沂王依然被蒙在鼓裏,對瑾兒的真正身份一無所知。他甚至不

    知道瑾兒曾親自給張聞雲介紹了淩仙兒,不知道她跟張延明的關系,依然以為瑾

    兒是不通武事的大才女。孩兒覺得,沂王才是瑾兒一直以來刻苦經營的目標。」

    林子軒冷靜地分析著一切,「娘也知道,雲國被夏國所滅,瑾兒至愛的雙親

    也在夏國的鐵騎下雙雙遇難,這是瑾兒心中永遠抹除不去的傷痛。孩兒曾以為她

    已走出曾經的悲痛陰影,現在看來,瑾兒根本沒有,她的目的十分八九是要報覆

    夏國。」找回 diyibanzhug㎡ai、c㎡

    林子軒斷然道。

    「因若說天下間誰能助她殲滅夏國,那人除了沂王外,絕找不出第二個。」

    秦雨寧也覺頗有可能。

    司馬瑾兒十三歲便名揚天下,名和利對她而言猶如過眼浮煙,她的夫家又是

    大陸上極受到尊重的蓬萊宮,她本身更是傾城宮的傳人,要什麽東西沒有唯獨

    為雙親報仇,卻是她罕有的無法辦到的事情。

    夏國國力之強盛,猶勝九洲國幾分,單憑她自己,哪怕她有近乎武尊級的蓋

    世武功,要刺殺夏國皇帝的可能性仍是不大,一旦被大軍包圍,武尊也照樣要飲

    恨收場。

    何況司馬瑾兒名動天下,哪怕她會易容,她那裊娜窈窕的身姿也極難遮掩,

    走到哪都極是惹眼,這條路根本行不通。

    既行不通,便只能借助外力。

    站在司馬瑾兒的角度,九洲國國君是當仁不讓的第一人選。

    九洲國與夏國國土相連,多年來大戰不多,小戰卻是不斷。

    九洲國國君李翰乃一代明君,勵精圖治,只求百姓安居樂業,對戰爭卻是非

    常厭惡,在他主政下的九洲國是能不打仗便絕不打仗。

    秦雨寧不可否認李翰是很難得的一位好皇帝,可他的性格過於優柔寡斷,就

    算司馬瑾兒成了他的寵妃,天天在他耳旁吹枕邊風,以李翰的性格也是斷然不願

    也不敢向夏國開戰的。

    九州國便只剩下沂王與嚴天工這兩位手掌兵權的重臣。

    然而嚴天工長年駐守南州,最後一次與夏國交手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他的軍

    事才能也遜於沂王。

    更重要的是,嚴天工一生從不近女色,司馬瑾兒斷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其身上。

    反觀沂王,他與夏國軍隊曾多次交手,最近一次還大勝,他的性格與其兄長

    則是剛好相反的。

    再加上沂王妃早逝,司馬瑾兒若對他稍為引誘,沂王不迷戀她都難,他的條

    件簡直是為司馬瑾兒量身打造。

    如此一來,也正好能解釋司馬瑾兒為何要派人暗中給國君李翰種下媚毒了。

    李翰龍體尚健之時,沂王或許仍沒有造反的想法。

    可是當國君的龍體每況愈下,皇子仍年幼孱弱,司馬瑾兒又適時地在沂王耳

    旁吹枕邊風,久而久之,沂王不改變主意都難。

    沂王作為一國親王,卻與蓬萊宮的未來少夫人有染,他也會擔心事跡敗露後

    ,會遭到蓬萊宮的報覆以及九洲國白道武林的唾罵指責。

    只要他登上九五至尊之位,這一切阻礙都將不再是問題。

    沂王本身又是個野心勃勃之人,待他坐穩皇位,屆時就算司馬瑾兒沒有給他

    吹枕邊風,以他的性格也十有八九會進犯夏國,那正能了卻司馬瑾兒一直以來的

    心願。

    秦雨寧深吸了一口氣,道「結癥就在這裏,我們絕不能讓沂王登上皇位,

    否則不但瑾兒無法回頭,沂王也會第一時間拿我們開刀,九洲國無數百姓也可能

    會卷入戰火之中。」

    林子軒說道「因此我們必須盡快為聖上伯伯解除體內的媚毒,只要聖上伯

    伯康覆,給沂王一個天作膽,他也不敢公然造反,沂王針對蓬萊宮的陰謀也將迎

    刃而解。」

    秦雨寧頜首「不錯,所以我們絕不能讓聖上的龍體被媚毒擊垮。」

    林子軒臉色凝重地道「只是聖上伯伯體內的媚毒頑固難化,便是孩兒的靈

    力,也只能延緩媚毒的蔓延之勢。依聖上伯伯目前的身體狀況,孩兒擔心這是在

    飲鴆止渴,短時間內看似有效,時間一久,孩兒怕媚毒的反噬會來得更加猛烈,

    到時就怕聖上伯伯會撐不住。」

    「娘,您既知道解除媚毒之法,事不宜遲呀。」

    「娘知道,為聖上驅除媚毒需要兩三日功夫,因此接下來的幾天,軒兒便跟

    為娘一起住進宮裏,衛皇後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林子軒訝然問道「只需要兩三日嗎」

    要知國君李翰身中媚毒的時日已久,毒素已深入他的五臟六腑,一般來說,

    這種慢性劇毒的驅除是非常漫長的過程,僅僅兩三日功夫便能清除,相當令人意

    外。

    秦雨寧輕聲道「媚毒似毒非毒,本質是一種異術,不能用尋常的慢性毒來

    比較。它是以交合的形式種植在聖上龍體內,要根除它,也必須用同樣特殊的手

    段。」

    「要用同樣特殊的手段」

    林子軒先是聽得一陣愕然,接著他反應過來,立時瞪大了眼睛,「難難

    道說必須讓娘跟跟聖上伯伯」

    秦雨寧澹澹道「有何大驚小怪,自跟軒兒那死鬼老爹分開後,娘也不是第

    一次跟別的男人上過床。」

    林子軒「哎哎」

    了幾句,一臉苦色地道「雖說孩兒並不反感聖上伯伯,但要娘這樣孩

    兒總感覺不是很舒服。」

    「娘也沒辦法,除了娘以外,沒有第二個女人能為聖上驅毒,難道眼睜睜看

    著他飽受折磨而死嗎」

    「九洲國武功高強的女人也不是沒有,怎麽可能只得娘一人呢還有花娘跟

    媚娘她們呢。」

    秦雨寧白了他一眼,唯有無奈地向林子軒解釋了一趟媚毒的解毒條件。

    林子軒畢竟年少,雖已有過男女經驗,但對女子的月事孕事方面一竅不通,

    聽罷了秦雨寧的解釋後,他立即瞪大了眼睛,失聲道。

    「這麽說來,娘不但要跟聖上伯伯好,還還必須挑選在能夠受受孕

    的日子這這怎麽可以」

    秦雨寧花容掠過一絲紅暈,旋又隱去,「權當便宜他了吧。」

    林子軒憂心忡忡地說道「可可要是娘懷了聖上伯伯的孩子」

    秦雨寧尚未回答,他突然想起方才秦雨寧說過的話,精神陡然一振「是了

    ,娘不是說過運功能殺滅男人的精子嗎,要是聖上伯伯射射了後,娘可千萬

    要記得運功呀」

    秦雨寧白了兒子一眼,「娘自會有分寸。」

    林子軒這才稍稍放心下來,不過他很快又想起了另外一個難題。

    「咦,不對,依聖上伯伯現今的身體狀況,他恐怕根本沒辦法跟跟娘好。」

    「也不是沒有辦法。」

    秦雨寧俏臉罕見地飛起兩朵紅雲。

    夜色靜謐。

    幽靜的寢宮,寬大的龍床上,一陣咳嗽突然響起。

    衛皇後立刻醒來,她連忙把李翰身子扶坐起來,玉手按在他後背為他順氣,

    「聖上,您覺得怎麽樣了」

    李翰的雙目半合半睜,好一會,他才略微清醒,看清了眼前的衛皇後。

    「是皇後啊劍姬劍姬她來了嗎」

    衛皇後一邊將他扶靠在龍床上,一邊回答道「臣妾知道聖上掛念雨寧妹妹

    ,只是天還沒亮呢,聖上再躺一會兒吧。」

    李翰轉頭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禁嘆了嘆,「唉,長夜難眠朕

    睡不著」

    衛皇後跟他同床共枕多年,哪不知他對劍姬的心意。

    近兩日他經劍姬之子輸送真氣,恢覆了進食,龍體略有改善,他與劍姬纏綿

    的美夢即將成真,換作任何一個男人,必也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衛皇後柔聲道「雨寧妹妹今日便會著手為聖上驅治媚毒,聖上長久以來的

    願意便要實現,這個時候聖上更應該多加休息,恢覆體力才是。」

    「朕當然也知道,可一想到劍姬的花容月貌,朕便睡不著。」

    衛皇後在李翰的臉上輕吻一口,跟著挨入他的身子,半嗔半哄地道「聖上

    ,您不睡怎行呢雨寧妹妹天姿絕色,風華絕代,當世哪個男人不作夢想著爬上

    她的床,那種感覺必是分外旖旎動人。明日她將與聖上裸呈相見,倘若聖上不好

    好休息,恢覆體力,與雨寧妹妹魚水之歡時又怎能盡情暢快」

    李翰聽得一顆心砰砰直跳,「皇後說得對,朕朕是該趕緊就寢了。」

    「扶朕躺下」

    衛皇後甜甜一笑「臣妾遵命。」

    均勻的鼾音很快就傳來。

    李翰久病不愈,身子本就虛弱不堪,這一躺下,便直接睡到了天亮。

    「皇後劍姬來了嗎」

    李翰醒來的第一句話,仍是昨夜那句,但這次,回答他的卻非衛皇後,而是

    他朝思暮想的美人。

    「聖上,妾身來了。」

    李翰立時睜大眼睛,掙紮著要坐起來。

    香氣拂來,一雙纖柔的玉手溫柔地扶住了他的身子,將他緩緩地從龍床上扶

    坐起來。

    「聖上,小心龍體。」

    「朕沒事朕沒事」

    李翰嘴裏說著,當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秦雨寧身上時,只覺得天地間仿佛失

    去一切顏色。

    秦雨寧今日身著澹白色宮裝,裙幅褶褶逶迤垂地,如雪月光華一般輕瀉在地

    面上,極盡優雅華貴。

    一頭青絲高高盤起,發間一支碧玉玲瓏簪,更映得她那不施粉黛的俏臉如花

    月般雍容。

    她的一雙鳳眼,本是媚意天成而又凜然生威的,此刻在李翰面前,卻很罕見

    地流露出水一般的柔情。

    香風撲鼻,再看著她宮裝長裙包裹下的曼妙身段,那挺拔圓潤的雙峰,隱見

    曲線的修長大腿,李翰單是此刻便已看得心潮澎湃,若是秦雨寧褪盡衣裳,那種

    光景將是何等的美妙。

    遐想間,李翰不禁口幹舌燥,幾乎略去寢宮內還有衛皇後跟林子軒在場,便

    已一把捉住了秦雨寧的一只玉手,將她紅嫩的手心貼緊自己的嘴唇,激動地親吻

    起來。

    堂堂一國之君,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此刻的模樣卻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般,秦雨寧不禁一陣嗔怪。

    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秦雨寧雖對李翰沒有任何男女之情,但他畢竟是當朝

    天子,這樣一個身份尊貴無比的男人十數年如一日地愛慕自己,哪怕秦雨寧心性

    高傲,芳心仍不免生出一絲甜蜜。

    見李翰抓著她的玉手來回輕薄,那心滿意足的模樣,秦雨寧柔聲道「聖上

    方醒,定然餓了,禦膳房已為聖上備好粥湯,聖上先用膳吧。」

    「可是朕一點胃口也沒有。」

    「沒胃口也得有點東西填肚子。」

    李翰仍緊緊抓住她的玉手不放,臉上帶著一絲哀求,「那可否請劍姬親

    自餵朕呢」

    「真拿聖上沒辦法。」

    秦雨寧橫他一眼,那嫵媚的美態看得李翰更是心猿意馬,難以自持。

    一旁的衛皇後微笑著將清粥遞往秦雨寧手中,「聖上從昨晚一直念叨雨寧妹

    到現在,茶飯不思,如今妹妹來了,聖上怕是一刻都不願妹妹離開了。」

    秦雨寧接過瓷碗,朝身後的林子軒道「軒兒,過來給聖上伯伯輸氣。」

    林子軒點頭,走了過來,他脫去腳下的靴子,盤坐到了李翰的身後,來自

    修真神訣的超凡靈力透過他的雙掌,緩緩地匯入李翰的身體。

    當媚毒遭到靈力的壓制後,李翰蒼白的很快紅潤了起來,胃口也隨之而來。

    秦雨寧一小口一小口,十分耐心地餵給他喝,而李翰的目光則落在她如花一

    般的容顏上,不曾有半刻偏離。

    由於李翰已數度接受過林子軒的靈力,身體機能在這幾日裏有了不小的好轉

    ,因而此次林子軒為他輸送的時間也大幅了延長。

    不過李翰畢竟龍體仍很虛弱,林子軒在輸送的過程中,須小心翼翼地將靈力

    控制在非常細緩的水平上,不能有任何的波動,這極是考驗他的能力。

    待到兩小碗清粥餵完,李翰已是精神煥發的模樣,反倒是林子軒額頭上布滿

    了細小的汗珠。

    李翰臉色紅潤,十分感激地朝林子軒道「真是辛苦子軒了,有勞皇後,為

    子軒抹抹汗。」

    無需李翰交待,衛皇後早已拿出一條貼身絲巾,毫不避嫌地挨近林子軒的身

    體,溫柔地給他擦拭額頭上的細汗。

    「不勞皇後姨娘,子軒自個兒來便成。」

    衛皇後往日一般都是鳳冠霞帔,母儀天下的著裝,今日身上卻沒有那麽繁縟

    衣飾。

    她此刻上身穿的是繡有金龍鳳紋的大袖衣,下身則是紅羅長裙,華貴而不失

    雍容。

    她的身材美貌本就僅遜秦雨寧半籌,此時挨近林子軒向前,身子微微往前傾

    斜,香風襲來,從林子軒的角度再往下一望,衛皇後衣襟下的一對雪峰更是若隱

    若現,林子軒哪還敢讓她為自己拭汗。

    「子軒,別動」

    衛皇後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林子軒一拒絕,她的身子卻挨得更緊了,袖

    衣下的一對豐滿乳峰已是緊緊貼在林子軒的手臂上,害得他整個人僵硬無比,一

    動也不敢動。

    待到給他擦完了法,衛皇後仍挨坐在林子軒身旁,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她乃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後,是聖上伯伯最寵愛的妻子,又長得花容月貌,給

    她緊緊挨著,林子軒忍得得分外辛苦。

    就在林子軒暗暗叫苦之際,衛皇後終於起身道「想來聖上必有很多話要跟

    雨寧妹說,子軒,不如我們先到寢宮隔間去說說話罷。」

    李翰跟秦雨寧同時對他們二人點了點頭,不待林子軒開口,衛皇後已拉著他

    的手往隔間行去。

    「皇後姨娘,這個時候不應該趕緊給聖上伯伯驅毒嗎」

    林子軒眉頭緊皺,滿頭的霧水,「聖上伯伯現在狀態雖是不錯,但過不了太

    久,媚毒又會席卷重來的。」

    李翰先是用過早膳,又經他輸送了靈力,龍體正處於最佳狀態,本是驅毒最

    好的時機,可三人的舉動實在令林子軒大惑不解。

    衛皇後拉著林子軒坐下,有些奇怪地問「雨寧妹莫非還沒有跟子軒說驅毒

    的步驟」

    林子軒俊臉微紅地道「都說了。」

    衛皇後將他的窘態看在眼裏,心知他已知曉解毒的過程,頓時嗔怪地輕捏他

    的俊臉,道「子軒真是的,你既已知整個解毒步驟,那也同樣知你娘對聖上他

    並無男女之情。今趟雨寧妹作出這麽大的犧牲,已是很為難她了,子軒怎都該聖

    上跟雨寧妹單獨相處,増進雙方彼此的感情。」

    林子軒登時明白過來,暗罵自己不該把母親的性格忽略。

    衛皇後說得很不錯,沒有男女之情,以秦雨寧的性格,哪怕對方條件再好她

    也不屑一顧。找回 diyibanzhug㎡ai、c㎡

    想當初他母親一腳踢開了他父親後,過往的追求者們紛紛活絡起了心思,那

    個時候蓬萊宮三天兩頭便有追求者登門。

    敢當眾追求蓬萊劍姬的,自然都非泛泛之輩。

    那些人要麽是達官貴人,要麽就是武林名人,可謂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

    地位,更不乏相貌極為出眾者。

    就連封地位於雲州澱安的安王,也曾厚著臉皮競逐於秦雨寧裙下,由此可見

    這些追求者們的來頭有多不簡單。

    可最終林子軒也只看到陸中銘、朱賀那小老頭,與聖劍門的大門主秦松,這

    三人得以在他母親的允許下長居於蓬萊宮。

    憑心而論,他們三人的條件雖都不錯,但在秦雨寧當時的追求者裏,只能算

    得上較為靠前,仍稱不上最好。

    他們勝在一次次鍥而不舍,屢敗屢戰,堅定不移的恒心打動了他母親的芳心

    ,才得以進一步跟秦雨寧深入接觸。

    除林天豪外,秦雨寧過後經歷的兩個男人,陸中銘與朱賀均和她有男女間的

    感情,但她跟李翰卻並無任何男女感情基礎。

    在秦雨寧眼裏,他是聖明的國君,是儒雅和善的長輩,突然間要秦雨寧跟他

    肌膚相親,又豈是說做便能做的林子軒不禁有些羞愧,「謝皇後姨娘提醒,子

    軒的確考慮欠周了。」

    衛皇後不禁輕輕一嘆,「子軒不僅一表人才,還這般懂事孝順,姨娘對雨寧

    妹真是羨慕不已,唉。」

    林子軒知衛皇後是對自己嫁入皇家多年來仍一無所出而嘆氣,便勸慰了她幾

    句,稍稍緩解了她的憂心。

    同一時刻,隔壁的寢宮裏,李翰已和衣臥於寬大的龍床上,秦雨寧則側身坐

    於床。

    衛皇後與林子軒已到了寢宮隔間,偌大的宮殿裏便只剩二人單獨相處。

    看著端莊優雅,儀態萬千的秦雨寧,李翰忍不住道「劍姬,上來吧,朕想

    好好跟你說說話。」

    「男人的話都不可信,待妾身上了聖上的龍床,怕便不是說說話那麽簡單了。」

    秦雨寧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一片熾熱,李翰火辣辣的目光將她從頭望到腳,因

    而當他話音一落,秦雨寧當即就白了他一眼。

    「劍姬,朕的為人你還不相信嗎」

    李翰臉色一苦,道,「一年半前,劍姬就是在這張龍床上,近距離地觀摩朕

    跟皇後行房,朕當時可是連劍姬一根玉指都沒碰過」

    回想起一年半前,李翰與衛皇後連續四五個夜晚,在自己面前上演的那幾場

    活春宮,秦雨寧仍不免俏臉通紅,芳心一陣輕跳。

    「好了,聖上為人如何,這麽多年來,妾身還不清楚麽,不就是上龍床嗎,

    妾身又不是沒上過。」

    說完,秦雨寧站起身來,纖手在腰間輕輕一扯,解開了絲質腰帶,下一刻,

    澹雅的白色宮裝長裙應身落地。

    秦雨寧的上身便只剩一件繡著鴛鴦戲水圖桉,月牙白色的貼身抹胸,而下身

    則剩一條同樣顏色的絲綢薄褲。

    月白色抹胸沒法遮擋秦雨寧那精致的瑣骨,柔嫩的雙肩,及雪白挺拔的乳溝

    ,李翰張著嘴,看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待到秦雨寧重新坐回床沿,側著身子,俯下腰身褪去玉足上的兩只繡鞋,接

    著轉過身子,抬起她那修長的美腿來到龍床上。

    李翰見她絲綢薄褲下的美腿修長勻稱,小腿纖長渾圓,緊裹著白色薄襪的玉

    足小巧精致,頓時口幹舌燥,胯間的龍根不堪受此刺激,也硬如鐵棒,幾欲破褲

    而出。

    而當秦雨寧香噴噴的身子鉆進大被,挨緊到李翰的身旁之時,李翰哪還能忍

    住,翻身便將秦雨寧壓在身下,大嘴往她的香唇用力吻去。

    「嗯」

    李翰感覺到身下的美人先是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想將他推開,可剛一用力,

    又突然停住,就這麽抵在他身前,既沒有迎合,卻也不阻攔。

    首度嘗到蓬萊劍姬朱唇的李翰,自是沒功夫去計較那麽多了,他只知長久以

    來的夢想終於實現,抓著秦雨寧裸露的香肩,他吻得如癡如醉,一刻也不願停下

    來。

    秦雨寧被他吻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這樣的情景,當初也曾在陸中銘以及朱賀

    身上出現過。

    她發現這幾個男人的共同點,便是首次跟她親嘴,總是吻得非常瘋狂,不禁

    又好氣又無奈。

    李翰堅硬的龍根緊緊地抵在秦雨寧的小腹下方,哪怕隔著絲綢薄褲,秦雨寧

    依然能感覺到龍根火燙的熱量。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李翰一刻不停的親吻下,秦雨寧只覺花房開始泛熱,遍

    體也出現陣陣的酥麻。

    聖上的親吻,也似乎變得沒那麽難以接受了,秦雨寧不禁檀口輕張,開始主

    動摟著李翰,與他擁吻交纏。

    二人越吻越是激烈,龍床上也逐漸彌漫起情欲的氣息。

    秦雨寧被身上的男人吻得意亂情迷,渾身一陣燥熱,傾刻間的功夫,花房便

    已泥濘不堪。

    往日的她就算對著那幾個臭男人,也絕不可能濕得這般快,她不禁暗暗羞赧

    ,看樣子是今天沒錯了。

    為了給李翰驅除媚毒,她今趟算是犧牲不小了。

    唉,權當便宜他了吧。



第四十三章 二龍二鳳

寢宮的龍床上,李翰壓著秦雨寧,大嘴含著她的香唇,親吮個不停。

他得林子軒靈力之助,媚毒的毒性得到短暫的壓制,美色當前,長久以來的願望
即將實現,當下自是吻得片刻也不停,下身更是越吻越硬。

秦雨寧給他又壓又吻,被李翰弄得是周身火熱,熱吻間,她也是情不自禁地張開
檀香小口,任由李翰將她的丁香小舌吮住,來回舔吻,二人唇舌交纏個不休。

良久,李翰終於吻累,這才氣喘籲籲地離開了秦雨寧的紅唇。

他雙手撐在龍床上,看著身下的美人俏臉一片通紅,秀發略有些淩亂,玉體橫陳
的誘人模樣,眼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燒著。

秦雨寧發覺他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心臟跳動的聲音也越來越劇烈,芳心略為一驚
,頓時從情欲中清醒過來,纖手連忙輕扶李翰的肩膀,道。

“聖上若是過於激動,會急速消耗軒兒輸送的真氣,聖上,你還是先躺下來歇息會吧。”

李翰也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可是美色當前,要他乖乖地躺下,換作任何一個男人
,此時必也萬分地不情願。

“朕……朕還撐得住,劍姬,你就跟朕再多溫存一會兒吧。”

“真是的。”秦雨寧不禁嗔道:“現在時刻尚早,妾身今日哪兒都不會去,聖上
還怕妾身跑了不成?趕緊躺下吧。”

經過一番纏綿熱吻,李翰明顯感覺到秦雨寧的語氣親昵了許多,令他龍顏大悅,
當下便乖乖地在秦雨寧身旁躺下。

“朕這麼聽話,不知劍姬要怎麼獎賞於朕?”

秦雨寧拿他沒法,便在李翰的側臉上送上幾記香吻,接著螓首側靠在身上,道:
“聖上滿意了吧?”

李翰心滿意足地道:“能得到劍姬的香吻,朕現在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他這句話滿滿都是真誠,秦雨寧雖對他並無男女之情,也不禁聽得渾身暖洋洋,
芳心一陣感動。

她主動翻過身子,騎坐在李翰的身上,在後者激動不已的心情下,秦雨寧俯下身子
,紅唇緊緊印上了李翰的嘴。

李翰一把摟上了她的腰肢,粗大的手掌在秦雨寧大片裸露的雪背上來回摩挲,
兩人唇舌交纏,互相追逐著對方的舌頭,吞吮著對方的口津。

一番纏綿下來,秦雨寧只覺花房燥熱,情欲升騰。

而李翰胯間那根龍頭大棒,硬邦邦地直抵在她花穴口外,雖有絲綢薄褲阻擋,
但龍根的火燙和堅硬,依然把她弄得芳心亂顫,蜜液也不由自主地從花蕊深入滲出。

秦雨寧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與李翰緊緊貼印的一張朱唇,吻得也更加地用力。

“嗯嗯……”

“唔!”

只聽得李翰一發力,秦雨寧被他緊摟住的嬌軀頓時一轉,兩人在龍床上翻滾了一圈
,變成李翰把秦雨寧緊緊壓在了身下。

李翰的胸膛跟秦雨寧的雙乳立時緊緊貼在一起。

這時,秦雨寧感覺到李翰的心跳越發的劇烈,呼吸也比方才急促了許多,探手一摸
,便從他額頭上抹下一片濕汗,心中一驚,連忙道:“聖上,停下。”

李翰喘著粗氣,一臉茫然道:“劍姬……怎麼了……”

秦雨寧道:“軒兒為聖上輸的真氣效用已過,待妾身把軒兒喚來吧。”

方才兩人一番纏綿,秦雨寧情欲升騰,李翰更加不堪。

秦雨寧畢竟經歷過好幾個男人,深知男人精蟲一旦上腦,什麼都不管不顧,
李翰剛才沈迷於與她交纏,連身體狀態怎樣都沒有察覺。他體內的媚毒畢竟仍未根除
,萬一出現什麼狀況,那會非常麻煩。

“好吧……便有勞劍姬跟子軒了……”

李翰清醒過來,也發覺身體一陣不適,他此時的臉色較之方才已蒼白了許多
,額頭上也布滿了汗水。

秦雨寧不禁慶幸兩人還未開始交合,否則讓李翰進入她的身子,要讓他停歇下來
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軒兒,過來給聖上伯伯輸些真氣。”

秦雨寧話音剛落,正在隔間跟衛皇後挨坐著說話的林子軒,當即站起身道:
“皇後姨娘,我娘讓我趕緊過去。”

衛皇後弱質纖纖,毫無半點武功基礎,僅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少許聲音,但她一聽
林子軒這麼一說,自是連忙站起身,焦急地跟林子軒一道步進寢宮大殿。

龍床下的地面上散落著秦雨寧的衣裙。

林子軒望見自己母親片刻間功夫,上身便只剩下月牙色的貼身抹胸,露出柔嫩的
香肩以及大片雪背,挺拔的乳峰貼緊著抹胸,兩顆寶石般的蓓蕾傲然俏立著。
身下也只剩貼身的絲綢薄褲,順著她修長的美腿而下,晶瑩的一對玉足被雪白的
短襪包裹著,眼前的誘人場景,不禁看得林子軒俊臉微紅。

他看得出來,在剛才他與衛皇後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他母親已經跟聖上伯伯有過
一些親昵的行為了。

秦雨寧挨貼在李翰身旁,正溫柔地給拿著絲巾給後者擦拭著汗水,見兒子來了,
她便讓開了位置。

“有勞子軒了。”李翰一邊喘著氣,一邊道。

待林子軒再度給他輸送了靈氣,李翰略有些蒼白的臉色又逐漸恢覆了紅潤。

“聖上,你感覺好些了嗎?”

面對秦雨寧的關切,李翰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摟了過來,道:“子軒的真氣
真乃萬能靈葯,朕現在感覺不知多好,劍姬不用擔心。”

林子軒見一會兒功夫,聖上伯伯跟他娘便這般親熱,不禁感嘆男女間一旦發生了
一些親昵舉動,立即就能拉近雙方的心靈距離。

見秦雨寧跟李翰二人濃情蜜意地膩在一起,一旁的衛皇後輕輕一笑,道:
“看聖上狀態不錯,臣妾便不打擾聖上跟雨寧妹親熱了。”

李翰不疊地點頭道:“子軒為朕連輸兩回真氣,想來也累了,便有勞皇後帶子軒到隔間先作歇息。”


衛皇後聽得俏臉微紅,道:“臣妾遵命。”

為林子軒拭去額頭上的些許薄汗,衛皇後又是親熱地挽著他的手,回到了寢宮隔間。

“想必子軒也有些累了罷,姨娘帶子軒到榻子上歇息吧。”

林子軒忙道:“皇後姨娘,子軒在這調息一會便成,不用到榻子上。”

衛皇後自是不管他的抗議,硬扯著他到了內裏的床榻前,蹲下身子給他脫了靴子
,又給他寬衣,毫無半點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後模樣,反而如同一位溫柔的妻子。

平時素來是聞人婉、雙修玄女諸女為林子軒做這些,換作對象是衛皇後,林子軒
尷尬之余,內心不免有些受寵若驚。

隨後更令他目瞪口呆,臉紅耳赤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林子軒躺上床榻之時,他看見衛皇後竟褪下身上的金龍鳳紋袖衣,解開了下身的
紅羅長裙,一身比之秦雨寧更為大膽暴露的紅色肚兜,絲綢短褲,就這麼爬上了床榻
,鉆進被子裏,緊緊挨靠到了林子軒的身上。

“皇……皇後姨娘,你這是……”

林子軒作夢都沒有想到會遇上這種事,香軀滿懷,令他瞠目結舌,眼睛不敢往衛皇後處投望
,身子更是緊緊繃著,僵硬得一動也不敢動。

“子軒這是怎麼啦,你小時候又不是沒被姨娘抱過,這麼緊張做什麼?”衛皇後巧笑盈盈地打趣道。

“那是小時候……現在又怎同……”林子軒苦著臉色道。

小時候,林子軒曾隨母親數度進宮,那時候衛皇後嫁入皇宮不久,對林子軒格外親熱
。衛皇後說抱過他,倒非什麼虛言。

只是衛皇後乃聖上伯伯的女人,又是他母親的姐妹知己,六七年未再相見,林子軒已非
當初的懵懂少年,對她從沒有任何非份之想。

衛皇後此舉不但出乎林子軒的意料,也讓他頗感不安。

“子軒,你覺得姨娘美不美?”

林子軒仍不敢轉過頭去,嘴裏應道:“當然美。”

衛皇後嗔道:“子軒連頭都沒轉過來,回答得毫無半點誠意。”

林子軒一陣尷尬,他只好側過頭去,衛皇後那張楚楚動人的臉出現在他眼前,距離
他僅有數寸,林子軒還能嗅到她略帶芳香的陣陣氣息。

衛皇後一雙美目正緊緊地看著他,林子軒唯有老實地回答說:“子軒說的句句是實話
,皇後姨娘國色天香,優雅大方,換成天底下任意一個男人,相信都會跟子軒同樣看法。”

衛皇後被他幾句話讚得芳心大悅,頓時喜孜孜地道:“子軒可真會說話。”

“告訴姨娘,子軒喜歡姨娘嗎?”

換作平時,以雙方的關系林子軒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說喜歡。可以眼下這般曖昧的情景裏
,林子軒卻遲疑起來。

憑心而論,衛皇後的身材容貌俱是上上之選,雖比之他母親略遜半分,但已是萬中無一的
絕色美人,否則也不會在十多歲時便被當朝國君選為一國之後。

她在別人面前是威儀的後宮之主,但在林子軒面前卻是親切溫柔的皇後姨娘,要說林子軒
對她沒有半點好感那自然是假的,也正因如此,林子軒才不敢隨意回答,深怕惹得她誤會。

衛皇後幽幽一嘆,“看樣子,是姨娘在自作多情,子軒心裏頭並不歡喜姨娘。”

她幽怨的語氣,聽得林子軒頭皮發麻。

當下,他唯有硬著頭皮道:“子軒……當然喜歡皇後姨娘,只是……只是……”

衛皇後聽得喜笑顏開地在林子軒臉上親了一口,“子軒喜歡姨娘,姨娘心裏很是開心。”

林子軒俊臉陡然一紅,他訥訥地道:“皇後姨娘,我們,我們不可以這樣。”

“子軒是擔心你聖上伯伯對嗎?”

衛皇後輕輕笑了笑,臉上哪還有半分幽怨之色,“真是傻瓜,你娘願為聖上獻出清白
的身子,了卻聖上多年來的心願,聖上不知多麼感激。雨寧妹視錢財權勢如糞土,
毫無所求,聖上自然是命臣妾盡可能地給子軒補償。”

林子軒張了張嘴,“什……什麼補償?”

衛皇後聽得俏臉一紅,嗔道:“傻瓜,聖上在雨寧妹身上得到了什麼,子軒便在姨娘身上補償什麼。”

林子軒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地道:“那,那豈不是,要子軒跟皇後姨娘……”

“反正,子軒想怎麼對待姨娘就怎麼對待。”衛皇後在林子軒耳旁輕輕呵了一口氣,
“今日,姨娘便任由子軒……為所欲為……”

衛皇後在耳旁呵氣如蘭,還順帶伸出了香舌,舔弄了幾下林子軒的耳垂,直讓後者臉紅耳赤。

來此之前,林子軒唯一的目的便是協助秦雨寧為李翰驅除媚毒。他知道母親必須跟李翰
實行交合,方能根除掉頑固的媚毒,此過程將持續數日,因此早就作好了持久戰的準備。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李翰為了報答秦雨寧的獻身恩情,竟讓貴為天子之妻的衛皇後對他以身相報。

衛皇後乃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後,身份尊貴無比,除國君李翰之外,莫說沒有哪個男人
能碰她,便是目光敢對她不敬,都隨時可能被殺頭。而這樣一位身份尊貴的大美人,
奉聖上禦旨來服侍他,又有哪個男人能毫不動心?

哪怕林子軒已擁有好幾位絕世美人,依然聽得口幹舌燥,一顆心跳得飛快。

“聖上……聖上伯伯的毒,一日未解,子軒不敢想其他的。”

香噴噴的軟嫩嬌軀在懷,林子軒仍能保持著理智。

衛皇後這時輕笑道:“驅毒媚毒最大的障礙便在你娘的心結上,聖上畢竟不是你娘所愛
的男人,要她跟一個心中沒有愛意的男人上床,實在是過於為難她了。起初姨娘也非常擔心
,但子軒方才也看到了,你娘跟聖上兩人的模樣有多親昵。解毒的最大障礙已除,姨娘猜
雨寧妹現在已經跟聖上在床上親熱,根本無暇顧及咱們,子軒信不信?”

林子軒頓時說不出話來。

衛皇後忽然道:“子軒想不想知道,你娘此時跟聖上在做些什麼?”

林子軒楞了楞,有些為難地道:“皇後姨娘,這……不太好吧。萬一我娘正跟聖上伯伯
在親熱,我們過去不是打擾到他們嗎。”

本來他可以放開靈覺,偷聽秦雨寧跟李翰正在做什麼,但身旁多了一個衛皇後,林子軒
便難以分心去做,想來也頗為遺憾。

衛皇後登時神秘一笑,坐起身來,“姨娘給子軒看點好東西。”

他們此刻睡的是一張漆金紅木的稍小龍床,但見衛皇後爬到了床沿邊,揭起龍床的錦繡羅帳
,床後的墻面則是隔著漆黑的沈木。

“子軒可知這木墻的後頭連的是寢宮大殿的哪兒?”衛皇後笑意盈盈地問道。

林子軒搖了搖頭,寢宮內的房間有二、三十間之多,這裏雖是寢宮大殿相連的隔間,
但七拐八轉的,林子軒只知道隔壁便是大殿,要說具體是哪處,自是滿腦袋的茫然。

衛皇後輕輕一笑,只見她在木墻的一處位置上輕輕一按,下一刻,漆黑的沈木墻面,
頓時浮凸出兩根拇指般粗長的小圓木柱,衛皇後將這兩根小圓柱從墻面輕輕捏拔了出來
,在林子軒呆楞的目光中,墻面頓時出現了兩個拇指般寬的深孔眼。

“子軒,過來,你看看裏頭是誰?”衛皇後朝他招了招手。

難道……

林子軒當即坐了過來,在衛皇後的示意下,他將眼睛湊近到兩個孔眼之前。

哪怕林子軒早有了心理準備,當透過兩個孔眼,親眼看到寢宮大殿的龍床上,他的母親
秦雨寧渾身一絲不掛地趴伏在李翰身上,跟後者首尾相交,一根黝黑粗長的肉棒正在他母親的
紅唇中進進出出,被秦雨寧吞吮得津津有味時,震撼的場景依然令他全身一顫,怔忡在那。

母親……終於跟聖上伯伯開始了嗎……

看著仰臥在龍床上,雙手扒著秦雨寧的雪臀,整張臉都埋進了他母親的花房,舔吸個不停的
李翰,林子軒不禁心頭又酸又澀,但胯間的陽棒卻硬得不行。

“唉,聽說聖上伯伯喜歡娘已很久,這回他該舒服得緊吧?”林子軒心頭想著。

此時的李翰,何止是舒服,他簡直舒爽得快要不行。

對於秦雨寧,李翰是朝思暮想了多年,他的愛意秦雨寧早便心知,然而秦雨寧多次
婉拒了他的暗示,令李翰這麼多年來一直非常失落。

如今終於跟美人兒赤誠相見,李翰這才發現,這麼多年來他想像中的夢景,遠不如現實
中的萬一,令他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廝美麗動人的肉體。

看看秦雨寧的這對美乳,雪白晶瑩,賽雪欺霜,握之柔嫩非常,在他的後宮之內無女可及
。再看她那對修長的美腿,大腿豐嫩,小腿勻稱。褪下短襪,只見這對玉足精致小巧,
根根足趾簡直如同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白玉,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更不用說他現在舔弄的地方,如同盛開的花瓣,撥開之後,粉嫩的小珍珠含苞欲放,
當他的舌頭伸舔上去時,津津玉液芳香甘甜,令他本就硬如鐵棒的龍根,更是硬得不行。

秦雨寧纖手握住他的龍根,一邊張開小嘴,含著龜頭來回舔吮,一邊仍上上下下兀自給他擼動著。
嘴中和手中分別感覺到李翰的龍根似又硬了幾分,幾近堅硬如鐵,不禁芳心燥熱,加之花蕊給他
吮吃得陣陣發麻,秦雨寧於是一口將整根龍棒納入嘴中,深深地吞到了棒根處,龜頭都差點抵到了喉嚨。

李翰給她這麼一吃,且不說龜頭又酸又爽,龍根的棒身被秦雨寧柔嫩的紅唇磨了一遍,使他禁不住
全身打了個冷顫,若非嘴裏還吃著秦雨寧的小穴,李翰就差要大聲喊出來了。

另一邊,正看得目不轉睛的林子軒,忽然覺得下身一涼,低下頭時,才發覺衛皇後已不知什麼
時候跪在了他身下,將他的整條褲子扒退到了膝蓋下。

他那根如同白玉一般的陽具,頓時直挺挺地立在衛皇後的面前。

“子軒不僅人長得俊,就連這根肉棒,也長得這麼討人喜歡。”衛皇後瞪大美目,一臉驚喜地握住了林子軒的東西。

林子軒的陽具原本沒有這麼白嫩的,這一切都是煉了《修真神訣》後所致。
便是聞人婉乃至司馬瑾兒,後來跟他在床上歡好時,二女見到他越發白凈的陽具,嘴上雖然沒說
,但她們的反應跟眼前的衛皇後並無太大分別,都是見了美眸就是發亮。

被衛皇後的纖手這麼一握,林子軒又是舒爽又是糾結,正欲開口時,但見衛皇後朱唇一張
,也如秦雨寧一般一口將林子軒的肉棒含了進去。

“嘶……”

林子軒只覺得下身陡然間闖入了一團柔軟滑膩的溫熱之地,衛皇後的丁香小舌還不時地在
他的棒身處來回攪弄,那種感覺,甭提有多美妙了。

司馬瑾兒、雙修玄女等諸女,雖在容貌姿色上小勝衛皇後半籌,但論成熟風韻,
自是都比不上衛皇後。她畢竟嫁給國君也有十余年,男女之事早已非常熟練,且她的男人乃當朝天子
,便是衛皇後也須盡心盡力地為其服侍,在取悅男人方面,連秦雨寧也非衛皇後的敵手。

給她一番吞吮吐納,林子軒真個舒服得周身發麻,欲罷不能。

看著孔眼的另一邊,秦雨寧握著李翰的大棒,又吻又舔,纖手還擼個不停,直把李翰吮擼得
“啊啊”直叫。再看看這邊,尊貴的衛皇後正跪在自己身下,張開香唇給自己含蕭舔棒,
一系列雙重刺激下,林子軒也漸漸開始把持不住了。

“皇後姨娘……慢點好嗎……”

他呼吸開始變得粗重,不時地喘著氣,衛皇後發現這點後,更是媚眼如絲地加快了吞吐的速度
,螓首一前一後地搖動個不休。

林子軒給她吸得臉色都變了,“皇後姨娘,請慢點,子軒要……要射了……”

回答他的,是衛皇後一記深入喉嚨的深吞,今趟輪到林子軒被弄得倒吸冷氣。

林子軒作夢都想不到,衛皇後的嘴上功夫竟是如此厲害,當然,九洲國的億萬臣民恐怕
也都跟他一樣,全都被衛皇後纖弱端莊的外表給騙了。到了床上,衛皇後竟是如廝厲害
,林子軒突然有些明白,為何這麼多年衛皇後未曾給聖上誕下一子半女,聖上依舊那麼寵愛她。

“嘶……啊……皇後姨娘,子軒要忍不住了!”

“索”的一聲,衛皇後深深地吮吸了一記後,香唇離開棒身,她伸出香舌在林子軒的龜頭處來回卷了卷
,媚態畢露地道:“射吧,都射進姨娘的嘴裏來。”

說罷,她香舌一卷,覆又將半根玉莖納進口中,同時一只纖手握住棒根上下擼動,另一只手則握住林子軒的子孫袋
,輕輕地撫摸著。

“啊,皇後姨娘,子軒,子軒射了!”

林子軒哪能受得住這般刺激,深藏於衛皇後口中的龜頭,突然間馬眼大張,濃稠的精華頓時在衛皇後嘴裏噴發。

衛皇後本打算由林子軒射個夠後,再將嘴中腥臭的精液吐出來,哪知當林子軒全身劇顫
,一股股熱流爆炸性地射進她嘴中時,鼻中嗅到的卻是一種淡淡的氣息,絲毫沒有半點腥臊,還有點好聞。

衛皇後見狀,當即毫不猶豫地將林子軒射入嘴中的精液全數咽進了肚子裏。

林子軒射了個暢快淋漓,清醒過來,見到衛皇後竟還不嫌臟的把他所射的東西全吞下去
,既感動又十分愧疚地道:“皇後姨娘,您,您不需要這樣……”

香唇徐徐離開半軟下去的肉棒,衛皇後一邊吞咽著嘴中殘留的東西,一邊抬頭,微笑著問:
“姨娘這般伺候,子軒可還滿意?”

“皇後姨娘。”

林子軒感動得無以覆加,當即一把抱住衛皇後,張開嘴,一把對著衛皇後的紅唇緊緊吻了上去。

衛皇後“嚶嚀”一聲,身子當即軟倒在林子軒懷裏,火熱地回應起了林子軒。

兩人在床上吻得火熱。

過了一會兒,唇分,衛皇後朝林子軒羞澀一笑,“子軒當真是溫柔,司馬大才女能嫁與子軒為妻
,實在令姨娘羨慕。”

經過一番熱吻,衛皇後在林子軒面前露出了以往從未顯露過的小女人姿態,林子軒心中既
感動又有些自豪,對她笑道:“皇後姨娘,咱們一人一邊,看看聖上伯伯跟我娘的進展如何吧?”

“子軒這主意好。”

兩人移至孔眼處,一人一邊,將寢宮大殿龍床上的情景盡收於眼底。

但見秦雨寧跟李翰已相互交換了位置,輪到秦雨寧仰臥於龍床上,而李翰則半跪
在她身前。秦雨寧修長的一對美腿正被李翰分別架在肩膀處,後者正張開大嘴,
一根根地舔吃著秦雨寧如同白玉般的玉趾,舌頭便連趾縫都不放過。

“聖上真是的,妾身的腳有那麼好麼,又親又舔的……”

“劍姬的小腳何止是好,簡直又美又嫩,吃起來仿若人間美味,叫朕……吃上一輩子都不夠……”

秦雨寧眉梢含春地看著堂堂一國天子,如癡如醉地舔吃著自己的小腳,芳心不禁一陣難言的興奮。
聽到李翰發自肺腑的稱讚,她下身的花房,蜜液已快要泛濫。
“劍姬,讓朕……進來罷……”

秦雨寧見他臉色發苦,胯間的龍根已是殺氣騰騰,知再不讓他進來,他怕也快要忍耐不住。

實際上經過一番親熱,秦雨寧也早已被挑逗得滿身欲火,花穴一陣陣空虛,
迫切需要男人的那根事物來填滿。

於是她輕“嗯”一聲,“聖上,進來吧。”

李翰大喜,他將肩膀上的美腿輕輕放下,手掌扶按於秦雨寧的膝蓋處,往前一折,將秦雨寧那豐嫩的大腿折貼於上身處,後者的私處頓時整個暴露於李翰眼前,但見兩片花瓣猶自盛開,白色的蜜液在花縫中流淌,如此美景,頓時令李翰本就堅硬的龍根,更是硬得無比難受。

“劍姬,朕……來了!”

“嗯,來吧。”

孔眼後的林子軒,見李翰已將他那根殺氣騰騰的肉棒抵在他母親的花穴口處,一顆心頓時如擊鼓般劇動。

他那傾城絕代的美貌母親,她的身體又將迎入生命中新的男人,在林子軒心中又酸又澀之際,只見李翰挺動著下身,大棒頭在秦雨寧的花穴口處來回摩擦了七八回後,一陣短暫的停頓後,終於找到了入口。

但見李翰腰身往前一挺,他那粗長的龍根便緩緩破開兩片花瓣,接著整根盡沒在秦雨寧的花穴之內。

“啊……”

“嗯!”

龍床上的兩人在同一時刻,發出了舒爽到極點的聲音。

“這……這便是劍姬的小屄……”

李翰的臉上激動萬分,猶自不敢相信:“好緊,簡直太舒服了,劍姬……真乃人間尤物
,朕此刻實在是太幸福了。”

秦雨寧只覺花穴陡然間被一根又粗又燙的硬物給塞滿,頓時周身酥麻,空虛的感覺盡去
,但花蕊深處卻更加燥熱難耐了。

看著李翰激動得臉色通紅,秦雨寧不禁俏臉通紅地嗔道:“妾身……哪有聖上說的那麼好,啊……”

只見李翰的腰身開始緩緩運動,他雙掌按壓在秦雨寧的膝蓋上,黝黑粗壯的龍根,
也開始在秦雨寧潮濕泥濘的花穴內進進出出。

“劍姬之美,足以令朕的後宮粉黛皆失顏色,朕終於能一嘗劍姬的美色,劍姬可知,
朕對你已是朝思暮想了多年……”

說罷,像是要把多年的苦思都盡泄出來似的,李翰提槍對著秦雨寧的花穴便是陣陣疾捅
,直把秦雨寧操得哀叫連連。

“啪啪啪啪啪!”

“嗯嗯……啊,聖上……妾身……妾身要被你插死了……”

隨著李翰一陣奮力的搗插,秦雨寧雪白的雙乳不住地上下晃蕩,粉紅色的蓓蕾誘人無比
,令李翰既舒爽,又看得無比地眼熱。忍不住放開了她的膝蓋,手掌覆上這對雪峰,不住地來回揉搓。

“劍姬這對美乳,欺霜賽雪,圓潤滑膩,簡直……美得沒法形容……”

秦雨寧的胸口被李翰揉得陣陣發熱,花穴內的蜜液不禁湧動,李翰察覺下身抽插得越發滑膩順暢
,頓時越戰越勇,大力地抽送起來。

“啪啪啪!”

“啊啊……聖上……緩些好嗎,妾身被你插得好是難受……”

“聖上伯伯怎能……怎能這般胡蠻橫幹。”

眼睜睜望著心愛的母親被人這樣搗插,哀叫連連的樣子,林子軒心頭是酸痛無比,恨不得上去代替李翰。

聽到林子軒的抱怨,一旁看得俏臉通紅早已情動的衛皇後,便在林子軒臉上吻了一下,笑著安慰道:
“子軒無需為你娘擔心,姨娘看雨寧妹此刻在聖上身下承歡的樣子,可舒服得緊呢,她說的難受
,其實是希望聖上插得再用力一些。”

她話音剛落,龍床上的兩人已摟抱在一起,秦雨寧修長的美腿更是緊緊地盤在李翰的屁股上
,隨著後者每一次用力的搗插,她的腿也一下一下有節奏地跟隨著李翰的聳動,好讓李翰每一次的進入能夠到達更深。

“子軒,你看吧。”衛皇後在林子軒臉上親了親,笑著說道。

林子軒當即啞口無言。

然而就在李翰跟秦雨寧二人行房正歡之時,前者忽然面色一變,額頭上汗珠密布,
大口地喘息起來。

秦雨寧感覺到體內原本堅硬火燙的肉屌,正迅速地變軟變小下去,不一會兒,
便滑出她體外,連忙扶住李翰。

“聖上,先躺下歇息吧。”

孔眼後的兩人看得楞了楞,林子軒有些愕然地道:“聖上伯伯今趟似乎累得特別快。”

衛皇回答道:“方才只是跟雨寧妹在床上親熱,聖上自是費不了太多力氣。
聖上如今得償所願,得以跟雨寧妹行房,自是難以自持。好了,子軒,我們也是時候該過去了。”

“這……這樣……”

正當林子軒遲疑之際,耳旁傳來了秦雨寧的聲音。

“軒兒,你還要偷看到什麼時候,還不趕緊來幫助你聖上伯伯。”

林子軒一顆心怦怦直跳。

終於要來了!

早在來此之前,秦雨寧便跟他明說過,此次驅毒大有可能需要他不間斷地為聖上李翰輸送靈力
,皆因李翰的龍體恢覆有限,單靠他自己,恐怕難以支撐完整個房事,事實也證明如此。

李翰才在秦雨寧身上抽送了五六十回,便已宣告不支,倘若他無法將秦雨寧送上情欲高潮
,秦雨寧勢將無法把最純凈的元陰渡進李翰體內,驅毒大計也將失敗。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隨著與衛皇後雙雙步入寢宮大殿。

秦雨寧周身一絲不掛,極盡誘惑,林子軒到來後,秦雨寧落落大方地扶起李翰。

“軒兒,由這一刻起,便由你不間斷地為你聖上伯伯輸送真氣,直至整個驅毒過程結束。”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敢拿正眼去望全身赤裸的母親,只是跪在李翰的身後,點頭應道:
“孩兒遵命。”

雙手隨即印上了李翰的後背。

下一刻,李翰半閉的雙目便逐漸睜開,感受著暖洋洋的真氣,李翰長舒一口氣,道:
“多謝子軒,朕又恢覆了元氣。”

“啊……聖上!”

只聽見秦雨寧一聲嬌呼,原來李翰話一說完,他便一把抄起秦雨寧的雙腿,將重新硬起來的
大棒抵在後者的花穴口處,用力一搗,整條龍根覆又盡插於秦雨寧的蜜穴深處。

“啪啪啪啪啪啪!”

得林子軒不間斷的靈力輸送後,李翰簡直比方才勇猛了無數倍,他每一次插入,
都盡根沒入到底,每當他的子孫袋撞擊到秦雨寧的香臀之時,總應聲地發出“啪”的一聲清脆聲響。

“嗯嗯嗯……啊,啊……聖上……妾身要死了……要死了……”

“啪啪啪!”

不論秦雨寧如何呻吟哀求,李翰依然揮汗如雨,疾插不休。

秦雨寧修長的美腿被李翰提著,往兩側分開,隨著他的每一記抽插,秦雨寧雪白的
小腳恰好就在林子軒的眼前不住地晃蕩。

心愛的母親被聖上伯伯這般狠插,林子軒看得又酸又痛,偏偏自己還得為聖上伯伯輸氣
,好讓他更有力氣操他母親。

心念於此,林子軒胯間的一根大棒就硬得無比發疼。

“有勞皇後服侍子軒吧。”

操幹間,李翰沒有忘記身後的林子軒,對一旁看得臉色發紅的衛皇後吩咐道。

眼前的場景,早就令衛皇後看得欲念高漲,當下她便爬到林子軒跟前,
纖手嫻熟地解開後者的褲帶,褪下他的褲子。

如白玉般的玉莖頓時彈了出來,衛皇後毫不猶豫地張開櫻唇,再度含了上去。

“啊……”

林子軒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呻吟。

李翰一邊揮汗如雨,一邊忍不住問:“子軒,你姨娘服侍得你可還滿意?”

“啊,聖上伯伯,皇後姨娘她這樣……令子軒很過意不去……啊……”

“子軒是哪裏的話,朕這十幾年來對你娘朝思暮想,念念不忘,你娘為了拯救朕的性命
,為朕獻出了寶貴的清白之軀,讓朕了卻了多年來的心願,僅憑這點,朕不論補償你們母子什麼都覺不夠。”

“朕操了子軒的娘,子軒便操朕的妻子,這既公平又合理,哎喲!”

李翰一聲慘叫,原來他的手臂大腿分別挨了秦雨寧跟衛皇後各自一記掐。

“這是妾身賞給聖上的,叫聖上口不擇言。”

李翰“哈”的一聲:“朕得子軒之後助,現在勇猛得很,一點也不痛。子軒,
不若我們伯侄二人來比試一回,看誰先送各自的女人登上極樂之峰?”

林子軒聽得有些意動,他雖試過同時跟雙修玄女、百合月見三女在床上歡好,
卻從來沒有嘗試過二龍二鳳競賽,頓覺相當刺激。

“可是……聖上伯伯若無子軒之助,一會兒怕是……”

“哈,子軒所輸的真氣,已足夠朕與劍姬大戰三百回合了。”李翰豪氣地道,
“三百回合內,朕必送劍姬登上高潮。”

秦雨寧美目滿是嗔意。

“你們……啊……”

“子軒,開始了!”

李翰的大棒從秦雨寧體內拔了出來,隨後將她的身子扶起,讓她跪趴在龍床上
,雙手扶著她雪白的美臀,黝黑的大棒緊緊地抵在了花穴口處。

一旁的林子軒脫完衣服,身前的衛皇後早已一絲不掛,柔順地跪叭在秦雨寧的身旁
,豐臀跟秦雨寧同樣高高地翹起,呈現在林子軒眼前。

兩具雪白的胴體並排在一起,各種高高翹著香臀,蜜穴水汁潺潺,那場景甭提有多麼地誘人。

兩個男人哪還忍得住,頓時扶著香臀,男根狠狠一插。

“啪!”

“啪!”

“啊!”

“嗯!”

李翰的龍根再度進入秦雨寧體內之時,林子軒的玉莖也於同一時刻,進入到衛皇後的花穴裏。

龍床上,二龍二鳳之間的大戰陡然拉開。


東找西找找到2篇 第2篇排版比較亂 不過應該不影響閱讀

[ 本帖最後由 ZJ4 於 2018-11-13 00:19 編輯 ]
作者: sonay    時間: 2018-11-13 21:38

由兒子助別的男人操媽,真是首見,樓主創意不凡。
作者: ZJ4    時間: 2018-11-13 22:03


紅粉佳人 喵喵44
去估狗可以找到下載源
不過因為是簡體檔所以要把電腦語系改成簡體才能看
然後...沒排版
有心人幫排版下吧
作者: sbk57    時間: 2018-11-16 22:53     標題: 紅粉佳人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皇后柔情
    “啪啪啪啪!'
    寢宮的寬大龍床,上,兩對赤裸男女正分別在激烈地交合著。
    “啊啊..子軒好棒,姨娘快要被你玩上天了,再深點,美死姨娘.......
    衛皇后外表看上去嫺靜纖弱,到了床上,卻是熱情奔放,淫聲浪語不停。
    她姿色本就過人,又是一國之後,只要一想衛皇后這威儀天下的高貴身份,
    而自己是天底下第二個與她有合體之緣的男人,便讓身後的林子軒感到無比的刺激。
    再加上他心愛的母親正在身旁,被李翰采得呻吟連連,秦雨寧那對豐滿的乳房隨著李翰的每一記抽送,
    兀自前後不停地晃蕩著,那既酸澀又誘人的場景,簡直讓林子軒胯間的玉莖硬如鐵棒。
    在這雙重刺激下,林子軒在衛皇后緊湊的花穴內搗插了不到兩三百記,便隱隱感覺到了射意。
    林子軒扶著衛皇后豐滿的雪臀,二邊“啪啪啪”地撞擊著,一邊喘息著道:”皇后姨娘,子軒有點想射了...
    “啊啊....上天啦...."衛皇后浪叫連連,“子軒插得姨娘猶如登臨九天,姨娘...上天啦,射..姨娘讓子軒射個夠。
    雨甯妹都心甘情願給聖上懷龍種了,子軒狠狠地射給姨娘...讓姨娘...給子軒生個小寶寶...”
    旁邊被李翰玩得意亂情迷 ,美眸半睜半合的秦雨寧,聽得俏臉羞紅。
    “衛姐姐....休得胡言亂語...嗯嗯.....噢.......你怎地突然間如此勇猛,妾...妾身要受不了了”
    林子軒聽得臉紅耳赤,衛皇后的浪叫雖讓他備感刺激,但值此關鍵時刻,他也不得,不將下身的撞擊力度緩了下來。
    “這,這怎麼行?皇后姨娘,我娘,我娘她並不會....並不會為聖上伯伯受孕的..”
    根據秦雨寧得到的解毒之法,想要根除媚毒須滿足三個條件。除功力必須達化境,體內要能聚結出元陰外,
    女方還必須在每月一日的樂育之時, 體內蘊生出受孕必不可缺的氤急之氣,並且雙方男女皆在情動,彼此已處於神交狀態的前提下行房,方能成功解除媚毒。
    當李翰在秦雨寧體內射出陽精,在後者珠胎暗結的一?那,秦雨寧會將自身的元陰,與體內剛形成的那一絲孕氣相結合,並反渡給李翰,助他破除媚毒。
    秦雨寧或許算得上曾為李翰受過孕,但絕不會為李翰懷上龍種。
    李翰神色自若地采著秦雨甯,”宮內的太醫曾為朕檢查過身子,聯患的是難育之症 ...因此這麼多年來,一....一直難以令皇后受孕。
    莫說劍姬大概不願為聯懷上龍種...便是朕想,也是有心無力。”
    “子軒儘管放心地射,若能令皇后懷孕,朕保證....定把這孩子當成親生骨肉般疼。
    這回不但林子軒瞪大俊目,一臉難以置信,就連身下被采得哀叫連連的秦雨寧,也不禁聽得驚喜交集。
    “聖...你說的,可是真的...噢...嗯啊...  
    “啪啪啪啪!”
    李翰抓握著秦雨寧一對奶子,將她的身子拉懸在半空,胯腹對著她雪白挺翹的美臀一陣暴力的採摘。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道:“君....君無戲言!子軒儘管狠狠地射,你皇后姨娘想要個孩子,已想得不知多麼辛苦...
    子軒若成全你皇后姨娘多年的夙願,....朕定萬分感激!”
    “啊....啊啊....子軒你還等......射給姨娘,射到姨娘的騷穴裡....”
    林子軒聽得既感心動,又有些遲疑。
    但看著身下,隨著他一次次撞擊而臀波四蕩,浪叫連連的衛皇后,能與這身份尊貴無比的美人有合體之緣,已是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倘若再讓她懷上自己的骨肉,那種誘惑想必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拒絕。
    何況林子軒對纖弱美豔的衛皇后本身也非常有好感,在她成熟動人的身體裡播種,讓她生下自己的血脈,林子軒打心底並不排斥。
    “娘..兒能射給皇后姨娘嗎?”哪怕這是無數男人趨之若鶩的美事,林子軒仍未失去理智,這個時候,他母親的意見就變得至關重要。
    畢竟讓一國之後懷上自己的骨肉,可非說笑的一件事,絕不能單憑他的個人喜好去行事。  
    ”噢......衛姐姐想要個孩子已經很久了,既然聖上都開口.....軒兒...軒兒便放心去做吧,噢啊...
    秦雨寧被身後的李翰一陣狂采猛戳,哀啼不止,呻吟連連,好不容易才斷斷續續地說完這些話。
    李翰扶按著秦雨寧的肥臀,撞擊得“啪啪“作響,仍不忘補充,“子軒....朕與皇后都親日應承,連你娘也同意了...子軒還愣著做什麼?”
    衛皇后豐滿的雪臀不斷地搖晃,深藏在花穴深處的玉莖早就被她吸吮得緊緊的,快要支撐不住,聽得李翰的話,林子軒終於不再壓制射意,
    他雙豐扶著衛皇后的翹臀,挺直了身子,°啪啪啪啪”連續幾十記重插,終於渾身一陣顫慄,一聲低呼。
    “既是如此,皇后姨娘..子軒射了!”
    “噢.......射吧,都射進來...啊啊...好燙,姨娘要美死了,我的好子軒...姨娘要給子軒生個小寶寶...”
    林子軒顫抖著,一股股精液從龜頭噴射而出,直注入到衛皇后的花穴深處。
    “哈哈....子軒,最終..最終還是聯贏了一局...”
    李翰在秦雨寧的身後搗插了她不下兩百記,後者的蜜穴早已泥濘一片,隨著李翰的每一次撞擊,白色津液紛飛,
    金黃色的龍床上已濕了一灘,可見二人交合之激烈。
    .啊...噢噢,聖上,妾身...身上天堂了.....
    在與李翰交媾之前,秦雨甯已曾觀摩過他與衛皇后行房的整個過程,與林天豪、陸中銘與秦松相比,李翰在房事上的能力只算得上可圈可點,
    遠未達到令秦雨寧心動的地步。  
    可待到真個與他上床了,泰雨甯才發現李翰的床上功夫絕不遜於她所經歷的那幾個男人,一番疾搗狂插,真個讓她感到無比快人美,陣陣意亂情迷。
    李翰感覺到緊裹著龍根的蜜穴,開始陣陣急縮,就仿如一張柔嫩的小嘴正用力地吸吮他,也不禁急促地喘著粗氣,開始作最後的衝刺。”啪啦....
    “啊,劍姬,朕... , ,聯也要射...
    “嗯嗯..聖....妾身也去了...“射了,朕射了!”  
    伴隨著兩人同時一聲舒爽至極點的發李翰的下胯在秦雨寧的雪臀狠狠的一頂,隨即千指死死地抓擰住她雪白的臀肉,但見他仰著臉,
    雙目緊閉,臉皮和身體陣陣顫抖,抵留在秦雨寧花穴外的柔嫩蛋囊也陣陣急縮,可以想像此刻李翰深插在秦雨寧體內的棒根,必是-一股接一股噴射著他的龍子龍孫。
    而秦雨寧閉著美目伏趴在龍床上,雪臀高高翹起,默默承接著李翰射入她體內的萬子幹孫。
    待到身後的李翰逐漸停止了顫抖,體內的大棒也漸漸平緩後,秦雨寧這才嬌喘著道:“聖上,妾身..現在要將元陰渡給你,請聖上不要離開妾身的身體。”
    李翰哪捨得離開這絕色美人,他傾慕蓬萊劍姬已久,今日終得以與她合二為一,盡償她豐嫩誘人的美肉,當真是食髓知味,一刻也不願離開她的身體。”
    思忖間,李翰忽然感覺到龍根處傳來陣了清涼的濕意,隨後從尾脊骨直上竄至腦門,令他渾身劇顫,舒夾得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
    "啊....
    已先一步抵達高潮的衛皇后,正埋首伏于林子軒的胯間,香唇吞吮著他玉莖,吃得津津有味,衛皇后甚至還將軟筍上的所沾的精液蜜汁,
    均一滴不剩地吞進肚子裡,方緩緩起身。
    她目光投向一旁的二人,俏臉頓時現出激動的喜色,“聖....聖上的臉色紅潤起來....雨甯妹,聖上的媚毒解了。”
    林子軒連忙望去,只見李翰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終於松了一口氣,朝癱軟在龍床上的母親點頭道:“娘,聖上伯伯的毒看起來解了,
    孩兒能感覺到聖上伯伯的氣血正在緩緩地恢復當中。”
    秦雨寧輕”嗯"了一聲,接著有些羞澀地嗔道;“聖上,你還要在妾身身上待多久,還下不趕緊拔出來。”
    李翰這才戀戀不捨地抽出龍根。
    但見他拔出軟筍的一瞬間,一股乳白色的濃精,立即從秦雨寧的兩片花瓣中間流淌而出,場景誘人之極。
    目賭此景,李翰便聯想到身下的美人方才為他懷上了片刻龍胎,只恨那一絲珍惜的孕氣,卻必須與秦雨甯的元陰相結合,用來根除他體內的媚毒。
    李翰望著花穴不禁默然一一歎。
    但轉念一想,秦雨寧能根除他體內的媚毒,已是求神作福都求不來的事,他也不能不得一望二。何況換作平時,他連讓秦雨甯委身于她的機會都沒有,
    能得到她的肉體,李翰已是非常知足。
    秦雨寧隨後側著身(也學衛皇后般俯下身子,張開紅唇,一把將李翰半軟的龍根納入嘴中,徐徐地吞吮起來。
    林少看著心愛的美貌母親一邊用嘴吞吐著李翰的柔嫩軟筍,粉嫩的花穴裡正流出大片濃白的精液,林子軒被眼前這充滿秀惑的場景刺激得胯間玉莖複又抬頭。
    眼見李翰的媚毒已除,衛皇后心情大好,便調笑道:“妹妹對聖上這般溫柔,你家子軒看了都在暗地裡吃醋了。”
    “皇后姨娘,子軒哪有。”林子軒被說中心事,俊臉又是一-紅。  
    衛皇后笑盈盈道;“子軒臉都紅了,還說沒有。雨甯妹,子軒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可不能顧此失彼呀。”
    秦雨寧這時已將李翰的龍根清理得乾乾淨淨,聞言沒好氣地白了衛皇后一一眼,但望著兒子胯間那根挺立的玉莖,秦雨寧俏臉微微一紅,
    徑直爬到了林子軒的跟前,隨即也俯下身子,紅唇輕啟,將林子軒的陽根整個納入嘴裡。
    “啊... .娘..”林子軒頓時滿面通紅,臉皮因過度興奮而不自主地抖了幾下。
    秦雨寧上上下下吞吮了幾回,直把林子軒吮得渾身哆嗦,這才羞紅著臉起身,在兒子的俊臉,上親了一一口,“軒兒,你是娘的好寶貝,只此一回,下不為例。”
    在此過程裡,衛皇后便一直在旁掩嘴輕笑。
    李翰則是拍了拍林子軒的肩膀,道:“哈,這回子軒便不用喝朕的醋了吧。
    媚毒已解,李翰的龍體雖仍虛弱,但氣血正在逐漸回復,除臉色略有些蒼白外,神態舉正看上去已和正常人無異。
    激情過後,四人便穿戴好衣物,衛皇后隨後喚來了她最信任的貼身宮女。處理完龍床上四人交媾後殘留的痕跡後,衛皇后摸了摸小腹,
    嬌美的俏臉上露出-一絲滿足地道“聖上定然有許多話要跟雨甯妹說,姐姐便跟子軒到大殿外頭,不打擾聖上與妹妹了。”
    林子軒見李翰大病初愈,仍捨不得放開他母親,而秦雨寧則一臉柔順地貼靠在他懷裡,見兩人膩在一塊兒的親密模樣,便笑了,笑,與衛皇后一道出了大殿。
   “現在時刻尚早,聖上的媚毒既已根除,想必接下來一整天聖上定是片刻不離地纏著雨甯妹親熱,我們倆便不進去打擾他們了。”
    媚毒已除,秦雨寧也終於在林子軒的眼前跟李翰完成了一次交歡。
    雖然在林子軒內心深處,他仍希望秦雨甯跟林天豪複合,但經歷了這件事,林子軒發現自己並不排斥他母親跟李翰在一起,最起碼,
    林子軒不會像朱賀那小老頭在操著他母親時那般噴怒和抗拒。
    當下便點點頭,道:“那皇后姨娘,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衛皇后微笑道:“子軒也有好幾年沒進宮了,不若讓姨娘帶子軒到御花園轉轉?”
    林子軒連忙點頭。
    隨後的一.整天,林子軒都跟衛皇后待在一起,遊覽整個後宮。兩人發生了最親密的夫妻關係,嘴上雖仍以姨侄相稱,
    但衛皇后與林子軒在一起時的言行舉止,卻是親密得不得了。
    甚至在衛皇后情動之際,好幾次揮退了隨侍的宮女侍衛,然後如一團烈火般投入林子軒懷裡,與他縱情熱吻。弄得林子軒也是欲火焚身,
    恨不得再次將衛皇后抱上床。
    到夜色漸暗時,衛皇后方擺駕與林子軒一同返回寢宮,在寢宮外頭,兩人碰上剛沐浴完畢的秦雨寧。
    “娘,聖上伯伯呢?”
    沐浴過後的秦雨甯如出水芙蓉,豔若桃李,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尚未褪去的紅暈,道:“聖上大病初愈,今日又勞累了許久,剛剛便睡下了。”
    “哦,那孩兒便不去打擾聖上伯伯了。”林子軒隨後問了一句,“那娘,我們今晚要回去嗎?”
                秦雨寧輕搖螓首,道:“我們還得留待宮中數日,觀察聖上的龍體情況。”
    林子軒點頭:“明白了,那娘你打算到哪兒睡....
    秦雨寧俏臉掠過一絲紅暈,面上卻是淡然自若地說道:'“娘今晚陪著聖上,....你便到衛姐姐寢宮去吧。"
    林子軒聽得一顆心不爭氣地跳了起來,再望向身旁,衛皇后已是朱唇輕啟,道。
    “聖上便有勞妹妹照顧,至於予軒,姐姐會好好照顧他的,妹妹盡可放心。
    衛皇后語帶雙關,聽得秦雨寧不禁美目一翻。心知她剛與李翰在寢宮龍床上梅開二度的行徑,根本瞞不過衛皇后這有著豐富男女經驗的少婦。
    看到衛皇后笑顏逐開地挽著林子軒離開,秦雨寧沒好氣的同時,也不禁輕輕一歎。

    芳華正茂之齡嫁入皇室,十數年間卻未能為皇族添上半個皇子皇女,衛雪菲雖貴為一國之後,地位無比地尊崇,
    但她所背負的壓力大得常人難以想像。  
    深宮裡的勾心鬥角,更遠勝朝堂之上,若非國君李翰一代明君,所納的妃妾還不到兩手之數,秦雨寧甚至很擔心,
    心地純善的不衛皇后能否保住她的正宮之位。
    六年前太子之位仍高懸未定之時,便有兩位朝廷大臣提議廢後,並進諫由生有皇子的另兩位妃子之-代替衛皇后之位。此事令李翰龍顏震怒,
    如非衛皇后阻止,李翰恐怕已下令將兩名大臣斬首,最後只是將他們革職貶為庶人。
    一日李翰仍在位,當然沒有人敢動衛皇后,可前車之鑒在此,誰都難以保證李翰永遠能安坐龍椅之.上。
    李翰親口承認他有難孕之症,這也可以解釋他這麼多年來,膝下所出的皇子皇女數量這般稀少的原因。
    如若林子軒能成功令衛皇后懷孕,這便是一件皆大歡喜之事。
    連秦雨甯都樂見其成,
    在返回寢宮的鳳輦上,衛皇后坐在林子軒的大腿上,朱唇火熱地印在他嘴上,兩人唇舌交纏,衛皇后熱情如火的反應,很快便再度勾起林子軒的欲火。
    回到寢宮,衛皇后揮退下人,嬌喘細細地靠在林子軒懷裡:“子軒,抱姨娘上床.. .”
    很快,林子軒便在衛皇后的鳳床上與其裸呈相見。
    看著衛皇后已泥濘一片的花穴時,林子軒將她兩條白嫩的美腿高高舉起,溫軟的玉莖隨即搗了進去。  
    一夜纏綿,林子軒享受著衛皇后成熟動人的胴體;享受著她溫柔細緻的服侍,也一次又一次地將他的萬子千孫射進衛皇后體內深處。

    夜深,萬物靜籟,雙修閣。
    半山的府第院舍裡燈火零星,顯示此刻閣內大部分人均已進入了夢鄉。
    一陣陰風拂過,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高大身影,突兀地出現在雙修閣半山的樹林裡。
    黑影的臉上戴著標誌性的骷髏面具,赫然是之前與林子軒交手的骷髏尊者。
    骷髏尊者雙手負後,他仰著臉,凝望著遠處的雙修閣院舍,不發一言。
    過了一陣,他身後的樹林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響。沒過多久,七個面上均戴著黑色面具,氣度極為沉穩但卻一派氣定神閑的黑衣人,
    帶著一個灰衣青年來到骷髏尊者身後。
    骷髏尊者頭也不向地道:“雙修夫人下榻的地點,你都確定無誤?"
    那灰衣青年當即躬下身子,極是恭敬地
    回答道:“自雙修夫人選中南院二長老鄭鵬為雙修對象後,這兩年來,她除偶爾在自己的地方睡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在鄭鵬的房裡過夜。
    情況發生了改變,雙修夫人如今的男人武功蓋世,她已無需再跟鄭鵬雙修,因此她.這個時候應該待在自己院宅。”
    “那可未必。”旁邊頓時有人陰陰一笑,“軒轅豪遠在蓬萊島,兩人相隔千里,像雙修夫人這樣的深閨美婦,七日沒有男人慰藉,
    便如同乾涸見底的小池塘,不知多想得到男人的滋潤。在軒轅豪不在的時間裡,她或許夜夜都在那鄭鵬房裡過夜也說不定,哈哈....
    話音一落,頓時惹來一眾黑衣人的陣陣淫笑。
    唯有骷髏尊者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道:“先搜雙修夫人下榻的宅院,倘若無果,再到那鄭鵬居住的地方。今夜即便殺盡雙修閣上下一個滿門,
    也要把雙修夫人獻給主上。”
    “華冬生,給本尊帶路!
    灰衣青年華冬生,聽得臉色白了一白,跟著才一咬牙:“是,尊者。”
   “好好帶路,待抓住雙修夫人,雙修閣上
    下你要哪個女人,尊者都賞給你。”
    待身旁某位黑衣人作出了保證,華冬生這才大喜:“謝大人。請尊者與諸位大人隨屬下來!”
    他按捺內心的狂喜,-馬當先地往半山掠去。
    夜裡值守雙修閣的,都是閣中數- -數二的好手,按理來講,華冬生在前領路,應該選擇其中守衛薄弱之處,可他竟是不閃不避,
    徑真地往正門的方向掠去。“來者何人....”
    華冬生身後的一名黑衣人隨意的一揮手。“休休休~”
    箭矢的破風聲短暫地劃破黑夜。“噗噗噗!”,入中只聽見三聲悶響,值守在雙修閣正門的三名南院弟子,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俱掩著不住冒著血水的喉嚨,“咕嚕”幾聲,便栽倒在地。
    華冬生掠過大門的一刻,仍不忘冷冷一笑,對地上的三具屍體嘲弄了一句:“不自量力的蠢東西。”
    骷髏尊者親自,與七大魔將連袂而來,
    今夜,誰都拯救不了雙修閣。
    一路上,被他們碰上的雙修閣值守弟子,沒有一個活口。
    僅僅半柱香的功夫,華冬生已領著骷髏,尊者與七大魔將,來到雙修夫人下榻的院宅外。
    骷髏尊者從黑袍中探出他那枯瘦的手掌,他朝身後七人作了一個手勢,七大魔將立時展開身形,將院宅重重包圍。
    骷髏尊者縱身一躍,如大鳥般撲進雙修,夫人的房間。
    他忽然“咦”了一聲,冷冷地道:“人不在這裡。”
    “雙修夫人果真會老情人去了。"華冬生身旁一魔將嘿然一笑:“華冬生,帶路!”
    眾人一路掠進,毫不掩飾行藏,當抵達“是,大人。”
    南院長老鄭鵬的院子外時,雙修閣已知曉有敵人入侵,一片片的屋舍都亮起燈火,院宅外人影綽綽,顯示雙修閣的高手正在往此方向集結。
   “給本尊掠陣。”骷髏尊者沙啞的聲音吩咐了一句,七大魔將立即分成四個方向,截在院子四條通路上。
    他們主.上下達的命令,是在不傷及對方性命的情況下生擒雙修夫人,在場的七位魔將論單打獨鬥,隨便一個都足以讓雙修夫人疲于應付,
    但若要生擒她難度卻是頗高。他們更怕雙修夫人察覺到他們的意圖,來個玉石俱焚,那勢將破壞主上的大計。
    唯有骷髏尊者親自出手,方有十足的把握生擒雙修夫人。
    門框四裂,骷髏尊者高大的身影破門而入!
    只見房間內裡的一張大床上,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正兀自忘情地交媾著。
    劇變突來,在骷髏尊者雙腳落地的一霎那,雙修夫人已與之長老鄭鵬閃電般分開,迅快地執起散落在地的衣裙,火速地披在身上。
    雙修夫人半透明的紅色長裙下,豐腴誘人的胴體若隱若現,她美目圓睜,難以掩飾其中的震駭。
    “骷髏尊者!”。
    骷髏尊者面具下的嘴角陰冷的一扯:“正是本尊!”
    南院二長老鄭鵬已迅快地穿好衣物,他一聲厲喝:“夜闖雙修閣,殺無赦!”
    骷髏尊者一聲冷哼;“不自量力。
    雙修夫人深知鄭鵬的武功較骷髏尊者仍有極大差距,不敢讓他孤身犯險,一聲嬌有叱:“骷髏尊者,納命來!”
    勁氣交擊,房間內的桌椅傾刻間碎散一地。
    雙方在狹窄的範圍內閃電般交手了二三十招,待到骷髏尊者一招將鄭鵬震飛出窗外,骷髏尊者完全放開了手腳,
    跟雙修夫人以快打快,終於在三四十招過後,被骷髏尊者窺準時機,制住了雙修夫人身上的七處麻穴。
    雙修夫人頓時渾身發軟,使不出半分力氣來,被骷髏尊者挾持著,掠出了房外。
    屋外喊殺聲一片。七大魔將個個氣定神閑,面對雙修閣一眾南北院長老的聯手合攻,他們從容不迫,絲毫沒有半點將他們放在眼裡。
    南院三長老胡西堂先是命弟子將重傷的二長老帶走,接著便跟北院二長老方楠合攻1入一名魔將。可是兩人越打卻是越心驚,面對
    二人的聯手之力,對方不但應付自如,還能不時他們二人步步逼緊,對方的武功之高,絕不在之前的陰陽公子之下。
    而這樣的高手,今晚一來就是七個,想到這裡,兩人的後背登時都濕了個透。
    “華冬生,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叛徒!雙修付閣哪裡待你不好,你要背叛夫人?”
    軒轅霖早早便認出藏在對方當中的華冬生,一聲怒喝,手執利劍,不要命地往對方狂攻。
    華冬生冷笑地反擊。
   “我呸,要不是雙修夫人看上那林的家世,我心愛的百合又怎會投向他的懷抱,我就是要報復,要怪,就怪雙修夫人母女倆有眼無珠,
     是她們把我一腳踢出雙修閣的。”
    兩人的對話傳進亡長老胡西堂的耳中,他急怒攻心、“華冬生,你個混帳東西,我們真是瞎了眼,才把你這頭白眼狼收為弟子。”
    “呸,自身難保的老東西,管好你自己吧。
    此時骷髏尊者已挾著雙修夫人出現在戰圈中,雙修閣,上下頓時盡皆失色。
    除百合與月見外,剩餘的七美登時嬌叱著往骷髏尊者攻去。
    “放開我家夫人!
    華冬生獰笑著,“諸位魔將大人,雙修九美個個修習了雙修心法,是極為上乘雙修爐鼎,放在這裡便宜南院那幾個老男人著實太過浪費,
    倘若大人們有興趣,不妨將她們都一併帶走。她們大部分已非處子,極懂得在床上奉承男人,小人保證她們絕不會令大人們失望。”
    “如此嬌嫩欲滴的美人,果真是萬一無一,我見猶憐,怎能便宜別的男人?”
    “今晚,老子要把這七位嬌滴滴的小美人一一幹個遍。統統帶走。”
   
    七大魔將頓時發出陣陣淫笑。
    “華冬生,一會你自行挑選一個。”
    華冬生興奮得難以自抑:“謝大人。’
    這些人毫不顧忌地在言語上對其進行汙辱,七美聽得氣憤不已。
    “淫賊,納命來!”
    “咦,這群小美人兒的聯合劍陣,倒還像個樣子,比那幾個臭者頭臭老太要好多了。可惜,碰上我們七大魔將,再厲害的陣劍也付只能用來繡繡花罷了。
     ”七美更是氣得不行,她們的九天劍陣是雙修夫人親自傳授,威力無雙,到對方嘴裡變成只能用來繡花,七美如何不氣?
    但很快,她們便體會到對方的可怕。
    年紀最小的桔梗只是稍為慢了半拍,便被對方一個黑衣人一掌拍中心口,登時吐出一小口鮮血,整個人往外飛去。那黑衣人竟如影隨形地追了上去,
    在桔梗落地之前將其一把摟住,隨後迅速地封住了她的各個關鍵穴位,令她動彈不得。
    “桔梗....
    六美一聲驚呼,另外的兩名魔將當即全力出手,繼桔梗之後,牡丹和茉莉也分別落在二人手上。
    至此,九天劍陣名存實亡,威力發揮不出巔峰時的三成,很快就被其餘的幾名魔將分別擊破,剩餘的紅杏、桃花、芍藥和文竹付也分別落在四位魔將之手。
    任務既已完成,又抓住這七個萬里挑一的傾色美人,七大魔將哪還有心思戀戰。
    骷髏尊者挾著雙修夫人,率先破出重圍,消失不見。七大魔將的懷裡則分別帶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尾隨其後;
    最後則剩一個華冬生,經龍血丹之助的他功力暴增,
    雖遠比不上七大魔將,但武功已不弱於南北兩院任何一名長老,加之有骷髏尊者與七大魔將在前開路,他逃得非常輕鬆,
    兩院長老在後方奮力狂追,奈何對方的武功之高遠超他們,眾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消失在遠方。
    "....怎麼...長老方楠嘴唇直哆嗦地道。
    她闖蕩江湖也有幾十年了,還是頭一次這般六神無主。
    胡西堂則不斷地喘著粗氣,“快,快派人去蓬萊島通知軒轅先生,還有,趕緊讓人送信去帝都,把大長老他們召回來。”
    他環目四顧,見一眾雙修閣弟子死傷慘重,還能站著的,也個個茫然無神地呆立當場,胡西堂重重一歎,整個人頓時如同蒼老了十歲一般

    時間一晃而過,不知不覺,林子軒已在宮裡待了三天。
    這三天裡,他母親晚晚跟李翰在一起睡,他則樂得在衛皇后的寢宮過夜。每晚,他都至少跟衛皇后在床上做上一兩回,遍嘗山她的溫柔滋味。
    托這個的福,幾日的功夫,林子軒跟衛皇后的感情便迅速升溫。待到今晨起床時,林子軒對衛皇后說他是時候該返回蓬萊島了,衛皇后美目失落得有些泛紅。
    林子軒唯有再度展現他的男性雄風,把衛皇后送上高潮後,這才摟著在她耳旁私語,向她保證每年會抽一段時間回來帝都看她,才惹得衛皇后破涕為笑地放他離開。
    林子軒隨後來到李翰的寢宮外,他展開靈覺,耳中立時聽到秦雨甯跟李翰在一起交歡的銷魂聲音,“啊....聖上,妾身....要被你玩死了,.......再用.狠狠地插妾身...
    “.....劍姬,朕又要射....
    “射....都射給妾身 .. . .嗯嗯..好燙...好多...
    秦雨寧銷魂動聽的呻吟聲,聽得林子軒胯間的軟筍硬得發疼。
    這幾天他跟衛皇后感情極速升溫,裡頭的秦雨甯跟李翰也是一樣,兩人在林子軒面前時甭提有多親密了。
    看得出來,外表儒雅的李翰在床上能十分地滿足他母親,秦雨寧在他寢宮下榻的這幾晚,天天都一副容光煥發,媚態四射的動人模樣。
    寢宮的龍床上,再度將精液盡數射入秦雨甯體內的李翰,在龍根漸漸軟下去後,終於戀戀不捨地從秦雨寧身體內拔了出來。濃精立時從花穴口處流淌而出。
    李翰不禁看得心頭一一熱,在秦雨寧的紅唇上用力一吻,道:“劍姬,不若你再陪朕多一陣才走吧。”
    秦雨寧躺臥在他身上,螓首靠著他的胸膛,輕輕喘息著道:“怎麼,妾身都已經陪聖上睡了幾晚,聖上仍不覺得夠嗎?”
    男李翰一臉苦悶地道:“朕..實在捨不得劍姬.....
    秦雨寧“撲哧”一笑,“好啦,妾身便再陪聖上多一陣吧。
    “真的?”李翰頓時大喜; "便這麼說定,劍姬絕不可反悔。”
    秦雨寧輕笑著說道:“其實便是聖上沒有要求,妾身也不能這麼快離開,之前因為聖上媚毒未解,龍體有恙,妾身才讓衛姐姐瞞著,現在是時候該告訴聖上一些事情了。”
    李翰登時正色道“劍姬請說。”
    秦雨寧選擇性地瞞去與司馬瑾兒有關的大- 切,隨後將沂王有謀反意圖,以及種下媚毒者乃馨妃一事與李翰全盤托出,聽得李翰龍顏大怒。
    “枉朕如此寵愛馨妃,她怎能對朕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有朕的好皇弟,李盛,朕對你是如此信任,你竟背著朕,圖謀朕的江山
    “聖上,消消氣。”秦雨寧勸慰了一會,李翰這才強壓下怒火,“朕真想立刻把馨妃打入冷宮!”。
    “現如今,衛姐姐對外宣稱聖上重病未愈,包括馨妃在內的旁人都蒙在鼓裡,聖上一目前要做的便是等她露出狐狸尾巴,再決定對她如何發落。"
     秦雨寧沉吟道,"至於沂王,他在朝堂上不僅與眾多大臣關係密切,更手掌軍權,值此與南蠻人開戰前夕,聖上絕不宜動他,以免動搖軍心,
     也避免打草驚蛇引來沂王的警覺。”
    李翰點了點頭:“劍姬所言甚是,朕這皇弟手掌大權,牽一髮而動全身,問題複雜得多。”
    “妾身現在要做的,便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為聖,上保駕護航,只要聖上一日在位,給沂主一個天作膽子,他也不敢公然叛亂。
    “劍姬,朕... .. 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換作另一個人跟李翰說這些事,別說李翰會不會信,就算信了,也要懷疑對方是否有所圖謀。
    可跟他說這些的偏偏是他心慕已久的蓬萊劍姬,李翰對她是不會有半點懷疑的。秦雨寧嗔道:“妾身與聖上之間,還用得著談這些嗎?"
    李翰感動地摟著她,道:“劍姬說得不錯。”
    林子軒在寢殿外的石階上坐著,耳中聽到了他母親嘴巴被堵住發出的“唔唔”聲音,便知聖上伯伯又在跟他母親親嘴了。
    兩人在裡頭親了一會嘴,林子軒又聽到悉悉索索穿載衣物的聲音,果然沒多久,秦雨寧便紅光滿面地步出寢殿。“軒兒,你怎的來了?"
    大林子軒點頭: “嗯,聖上伯伯的毒已解,孩兒想回一趟蓬萊島。”
    “這麼急?"泰雨寧訝然道,“軒兒不留多一陣,瑾兒那邊也好多跟她接觸。”
    “沂王即將出征,接下來一-段時間,瑾兒不會有機會跟他在一起了。”
    頓了頓,林子軒沉吟著道:“不知怎的,孩兒今早突然有些想回去,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我有點擔心爹。”
    秦雨寧聽得芳心微微一沉,“既是如此,軒兒便先回去一趟吧,聖上伯伯這裡有娘在,軒兒盡可放心。”林子軒重重點頭。
作者: sbk57    時間: 2018-11-16 22:55     標題: 紅粉佳人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傾巢而動

    茫茫大海,一艘長達百多尺,高逾十多長的龐大戰船破浪而來。
    戰船由大陸最為稀有的黑岩木所造,傳神堅若精鋼,甲板上樓高數層,在每一層的邊緣,黑漆漆的火炮口密密麻麻。這出產於西大陸,炮程達兩三里、
    威力巨大兼且造價昂貴的火炮,在這艘船上卻仿如不要錢似的堆砌,足以令天下間任何一支大軍頭皮發麻。
    身披金色鎧甲火紅披風的魔帥與一身黑袍的骷髏尊者步上甲板。
    甲板上空無一人,唯剩下一個高大雄偉的身影正負手立於船首,戰艦乘風破浪之際,他的長發狂舞,更增添七俾睨一切生殺予奪的蓋世氣度。
    “參見主上。”
    兩人同時躬身。
    魔主緩緩轉過身來,但見他身材之魁梧,遠勝於魔帥與骷髏尊者,披肩的長髮帶著些許褐色,面上須髯茂密蜷曲。他看上去約三十方許,外貌卻是方正
    而顯得粗糙,與好看談不上任何聯繫,眼珠呈碧綠色,更是大異于中土人士。
    魔主那充滿磁性的很厚嗓音,透出了深深的滿意之感。
    “尊者可真是給本座帶來了很大的驚喜。”
    骷髏尊者知他昨晚定是在雙修夫人身上得到了極佳的享受,方有此讚賞。當下恭謙道:“這是屬下的分內之事,主上過譽了。”
    魔主嘴角一揚:“屬於尊者的功勞,本座絕不會漏下,另外魔帥旗下的七魔將,此次也給本座帶來了意外的驚喜,本座也將魔帥與諸位魔將的功勞都一一記下。”
    魔帥連忙道:“謝主上。”
    此時,蓬萊島終於遙遙在望。
    魔主遠眺前方那若隱若現的島嶼,眼中泛起興奮無比的狂熱:“軒轅豪,本座與你決一死戰的大日子終於來臨。這一次,我魔殿傾殿而動,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哈哈哈哈……”
    魔主肆無忌憚的放生狂笑,震的整艘龐大戰艦陣陣抖顫。
    仿佛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位於戰艦腹部的最裡層,一直在沉睡的魔蛟徒然睜開雙眼,一聲厲嘶。
    ……
    “林叔叔,你喚環馨來有什麼事?”
    蓬萊宮前殿的花園小亭裡,林天豪靜坐于石桌前,在他的面前放著一封剛啟封過的信件,但見林天豪的臉色罕見的凝重。
    “這封信,是從雙修閣連夜送來的,百合跟月見也一道看看吧。”
    林天豪面色平靜,但三女均聽出了他語氣中所壓抑的一絲怒火,雙修玄女頓時在惴惴不安中拆開信件,二百合與月見二女也大氣不敢出的坐下,靜靜地閱覽起來。
    “什麼,我娘她……”雙修玄女驀地花容失色,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百合與月見更是臉色一片慘白。
    “紅杏跟茉莉她們也……”
    “林叔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娘親……”雙修玄女紅著眼哽咽道。
    百合與月見也哀求道:“還有七美她們。”
    林天豪剛要回答,他忽然面色一變,擺手讓三女安靜下來,但見他凝神側聽了一會,隨即縱身一躍,整個人飛臨前殿殿頂。
    他眺目遠望,只見一艘黑漆漆的巨大戰船突兀的出現在島嶼的東南方。
    林天豪運極目力,視野中出現了一頭通體黝黑,腰粗若水桶、身長逾十丈的巨蟒,正以快逾奔馬的速度往宮殿此處蜿蜒蛇行而來。
    數之不盡的蒙面黑衣人也從四面八方往全島移動,顯然是要將整座島嶼盡數包圍住。
    他落下地面,立即對三女吩咐道:“環馨、百合、月見,你們三人立即跟我來,快!”
    雙修玄女幾人尚是首次見到林天豪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
    “林叔叔,出了什麼事?”
    林天豪冷哼一聲:“魔主來了,帶著一頭魔蛟,與整個魔殿傾巢而出。”
    雙修玄女三人頓時色變。
    她們曾聽林天豪講述過有關魔殿的事情,知道這邪惡無比的黑暗勢力,千百年來一直在覬覦魔龍體內的龍元,更已知道強橫如骷髏尊者
    這樣的絕世高手也只是魔主手下的走狗爪牙,一聽之下,哪還能保持冷靜。
    “林叔叔,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魔主的實力與我不相仲伯,沒有軒兒在,我們無法與他們力敵。趁魔殿的人剛剛登陸,我們立即從西南島岸退走!”林天豪語速飛快的說道。
    “是。”
    林天豪身法極快,即使刻意照顧了後方的三女,雙修玄女幾人咬牙緊跟下,仍被他甩出了一大截。
    “林兄,你們這是?”
    “來不及跟朱兄解釋了,請朱兄立即跟在林某的身後,我們一同從西南島岸離島。”
    “到底怎麼回事?”朱賀連忙跟上,一邊詢問著。
    “魔主來了。”
    “什麼!”朱賀大吃一驚:“林兄不是說魔主的目的是奪得龍元嗎?魔龍仍未現身,魔殿怎會這麼快出現?”
    這也是出乎了林天豪意料的事情,他的武功有多強大,魔主是親身體會過的,哪怕魔殿傾巢而出,他林天豪若一意要走,魔主也是沒有多少把握能留下他的。
    在林天豪的預想中,魔主應該先等待魔龍出現,等他們父子與魔龍鬥個兩敗俱傷,再來個漁翁得利,既奪得龍元,又能將宿命的大敵除去,
    可謂一舉兩得。
    魔主應該清楚,哪怕集全魔殿之力將他林天豪留住,魔主自己即便不死,最輕也要負上一個重傷。到時候哪怕林子軒跟魔龍鬥個兩敗俱傷,
    他也無力奪取龍元。何況若被林子軒先一步尋上,傷重的魔主絕無活命之理。
    為何魔主會做出如此不智的決策?
    林天豪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眼下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桃花施展開來的靈覺與林子軒一樣同為三百丈,在這個範圍裡,他已經感應到了魔主的氣息。
    倘若林天豪全力展開身法,自是能夠在魔主追上之前乘船退走,但他身旁的幾人武功都遠遜於他,特別是百合跟月見,二女雖然算是一等一的高手,
    輕身功夫也非常出色,可比起林天豪、魔主這當世最強的二人,至少遜色了兩三籌,林天豪不得不放緩速度照顧她們。
    眾人身後的遠處,一個個高大的黑影正在迅速的逼近。
    朱賀不經意間的一個回頭,終於看到了魔主的身影,但見一身黑色長袍的他再密林中縱橫飛掠,速度快至難以想像。
    蓬萊宮的人大部分都隨船隊北上離島了,留下來的七八人都算得上好手,奈何他們的武功比之月見、百合仍遠有不如,輕易的被魔主趕上。
    他們慌亂的四下逃離,魔主看似連理都沒有理他們,然而當他越過這七八人的身旁時,卻見他們一個個嘴裡噴出漫天血霧,“撲通撲通”的斃命倒下,
    朱賀看得是臉色劇變。
    而在魔主的後方,一頭水桶般粗壯的黑色巨蟒飛沙走石的緊隨其後,登時令朱賀膽都寒了。
    “好快的速度,這樣下去,還未到西南的島岸我們便會被魔主高跟那條巨蟒追上的!”
    朱賀的武功已經算是接近于武宗級別了,輕身功夫也不賴,但比起身後疾追而來的魔主與那條巨蟒來,便差得遠了。何況他身旁除了雙修玄女的
    輕功能與他相若外,剩下的百合與月見要遜於二人一籌,被追上只是遲早的事。
    林天豪也察覺到了這點,他當機立斷的說道:“有勞朱兄護送環馨她們三人到西南島岸,魔主與魔蛟由我先行攔截一會。”
    朱賀高聲道:“玄女武功精湛,不若我留下來幫林兄吧。”
    林天豪冷喝道:“骷髏尊者已帶人從西北方方向包圍而來,環馨她們需要有人幫她們斷後,現在只能由朱兄去辦。”
    “骷髏尊者!”朱賀臉色一變,他狠狠道:“好,我一定將玄女她們安全送走。”
    林天豪倏的止步。
    “林叔叔……”百合與月見同時嬌呼。
    “百合、月見,你們倆趕緊跟上。”雙修玄女一聲嬌喝,“不要給林叔叔增添麻煩。”
    她冰雪聰明,知道以林天豪的武功,只要沒有她們這幾個累贅拖累,便全無後顧之憂。他放手一搏的話,是很有機會退走的。
    “是,小姐。”
    百合跟月見二女銀牙一咬,連忙跟上。
    林天豪這一停下,數百丈的距離轉瞬即至。魔主在林天豪深淺十丈的距離站定,山風拂來,他一頭褐色的長髮隨風狂舞,碧綠的眼眸一
    瞬不順的注視著眼前這宿命大敵。
    魔蛟來到他身旁,豎狀的瞳孔也一眨不眨的緊盯著林天豪,如臨大敵。它的智力極高,能感應到從林天豪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極具壓迫感,
    知道對方與其主人一樣,有足以殺死它的蓋世武力,因而十分警覺的沒有冒進。
    魔主雙手負後,陰森一笑:“自西州一戰後,轉眼已十八載,今日再與軒轅兄重逢敘舊,當真令人無比欣悅。”
    林天豪忍不住哂道:“姜兄所謂的欣悅,怕是欣悅於要取走林某人的項上人頭吧。”
    “哈哈天下間知我者莫過於軒轅兄了魔主仰天大笑起來,接著道:“軒轅兄十八年的隱姓埋名,如今連稱呼也變了,看來蓬萊劍姬真乃軒轅兄之真愛啊。”
    “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本座當年初遇劍姬,他的傾世容貌和氣質也令本座驚為天人,若非軒轅兄當年對本座來了個橫刀奪愛,
    並以花言巧語將劍姬騙走,今日長伴于劍姬身旁的便是本座了。”
    魔主雖說得輕描淡寫,可是林天豪扔給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濃濃的不甘和怨恨。
    “我是花言巧語?”林天豪嘲諷道,“姜兄就更好不到哪裡去了,堂堂魔殿之主卻假裝一副正義的面孔,借此靠近雨寧,我若不花言巧語,
    雨寧定掉進你的陷阱裡去。”
    魔主臉色終於一沉,冷冷的道:“可笑,劍姬當年與本座真心相愛,軒轅兄作出橫刀奪愛的無恥行徑,竟還敢站在這裡標榜正義。
    如非你暗地裡逼本座動手,令本座負傷,劍姬又怎會離本座而去!”
    林天豪冷笑道:“雨寧與你真心相愛?當真是可笑至極!姜兄怕是心知肚明,雨甯一旦得知你真正身份,第一個向你拔劍的人必定是她,
    你這才灰溜溜的逃走吧。”
    魔主被戳中痛處,怒氣上湧,道:“本座當初離開劍姬,乃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本座當初選擇留在劍姬身邊,軒轅兄以為你有機會可以橫刀奪愛?”
    林天豪反哂道:“然而姜兄臨陣而逃卻是事實,最終仍是我贏了。”
    魔主先是冷哼一聲,旋又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道:“枉軒轅兄還是一族之皇主,本座倒想請教一事?軒轅兄與劍姬初次歡好之時,
    有否發現劍姬當時已非完璧之身?”
    這次輪到林天豪的臉色沉下來了。
    “是你?”
    魔主仰天狂笑幾聲,這才得意的說道:“當初本座幾經辛苦方追求到了劍姬,像劍姬這樣的人間尤物,有幾個男人見了能不動心?
    早在她答應本座追求的當晚,劍姬便與本座上了床,將珍貴的紅丸親手奉上。軒轅兄定想不到吧,那夜過後,本座又與劍姬行房了多回呢。”
    “劍姬的葇荑當真是無比的旖旎動人,那銷魂噬骨的滋味,本座至今仍回味無窮,想必軒轅兄也深有體會吧,哈哈!”
    林天豪聽得心中一刺,臉色更加陰沉。
    當年秦雨甯出道時,便已出落得花容月貌、國色天姿,競逐於她身旁的裙下之臣數不勝數。與她初次相遇,林天豪便對她一見鍾情。
    但當時他發現秦雨寧身旁的一眾追求者中,竟與魔殿之主隱藏其中,遂終於找到機會,暗中兩人交了一次手,將魔主從秦雨寧身旁逼走。
    隨後他對秦雨寧展開了激烈的追求示愛。
    他的詼諧風趣打動了秦雨寧,兩人在一起後,林天豪發現秦雨寧偶爾會在無人之時罕見的露出一絲愁楚,當時他沒有太過在意。
    兩人過後沒多久便完婚,但在大婚之夜,林天豪發現秦雨寧已非處子之身,且她在行房時也表現得頗為嫺熟,這時他才明白過來,
    秦雨寧的那一絲憂愁必與她的第一個男人有關。
    林天豪當時雖感無奈,但也知道以秦雨寧的傾世美貌,追求者如此之多,當中不乏各類名門世家的翩翩公子,發生這樣的事情也難以責怪,
    這種事過去便過去了,當面提起也徒增難堪。遂一直當做不知,夫妻倆新婚之夜倒也非常和睦纏綿。
    等到林子軒出生長大,秦雨甯依然對當初的第一個男人守口如瓶,林天豪更改時不可能去追問。
    徒然間聽到奪走愛妻處子之身的男人竟是他的生平大敵,林天豪胸腔中怒火中燒。
    見林天豪陰沉無比的臉色,魔主開懷大笑:“哈哈哈,軒轅兄今已被劍姬一腳踢開,想來這些陳年舊事軒轅兄當已不放在心上。
    聽聞軒轅兄如今的新歡乃雙修閣的雙修夫人,當初軒轅兄的橫刀奪愛之舉,本座一直銘記於心,現在自當禮尚往來,
    前日晚間便派人將雙修夫人借來,收納於本座的後宮之中。”
    “雙修夫人的容貌身材雖略遜于劍姬半籌,但已是當世萬中無一的大美人,真個令本座流連忘返,差點不願下床,哈哈……”
    得聞雙修夫人受辱,林天豪雙目殺意橫生。
    這時,他的靈覺感應到有另一個武功不在骷髏尊者之下的絕頂高手以極快的身法在蓬萊島的西南岸邊上截住了雙修玄女幾人,
    不由得心中一陣凜然。
    魔殿這些年來勢力壯大得難以想像,如今已成長為不在魔龍之下的可怕禍患,他不由有些後悔,這些年為防魔龍之患而親身
    鎮守蓬萊島,致使錯失打擊魔殿的最佳良機。
    骷髏尊者已快追上朱賀,這般下去,雙修玄女幾人絕無脫身的機會。
    想到這裡,林天豪冷哼一聲,身形爆退,全然不光顧眼前的魔主,直往西南島岸狂掠而去。
    魔主心下一凜,他與秦雨寧曾經發生過的親密關係,是他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秘密,這麼多年來從未有第三者知曉。
    若非為了激怒林天豪,他絕不會透露這些往事。
    然而林天豪比他想像中更加沉穩,秦雨寧外加一個雙修夫人,竟仍不能讓林天豪失去理智,令他徹底失算。
    正如雙修玄女所想的那樣,即便以魔主之能,外加魔殿傾巢而出,若是林天豪一意逃遁,魔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留下他。
    因此他才想方設法的激怒林天豪,迫使他盛怒之下與自己交手,為魔帥與骷髏尊者騰出擒人的時間。
    待到魔帥與骷髏尊者擒下雙修玄女等人,便不愁林天豪會逃走了。
    根據華冬生所透露的情報,雙修玄女與九美中的百合、月見,均已和劍姬之子林子軒有了肉體關係。以林天豪的性格,
    他絕不會坐視三女落于敵手的,林天豪必會拼命營救。
    屆時,聯合魔蛟與兩大武尊,再加上七大魔將與隨船登島的八百魔衛,魔主有十成把握能將軒轅一族之主斬殺于蓬萊島上。
    然而林天豪不上當,魔主唯有一聲厲喝,驅使魔蛟,意圖在林天豪趕去救援之前將其截擊。
    魔主哪裡知道,換做在以前,林天豪若聽到心愛的兩個女人被他這般染指,一定想都不想的動手了。然而在被秦雨寧一腳踢開的這幾年裡,
    林天豪禁不住對愛妻的苦思,多次悄悄返回蓬萊宮,見到的卻是前妻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寬衣解帶,夜夜給別的男人肏弄把玩。
    林天豪當時內心的痛苦,真個不足以為外人道的,但魔龍之患迫在眉睫,他沒辦法再兒女情長,只能默默忍受著那如萬箭穿心般的噬心痛楚。
    待到時日久了,林天豪的承受能力漸漸變強起來,何況他曾暗中目睹過秦雨甯與陸中銘、秦松交歡媾和的情景,甚至雙修夫人與二長老鄭鵬的雙修過程,
    他也暗中看過一兩次,魔主只是用言語來刺激他,根本難以動搖他的理智。
    魔主雖然做了無用功,但起碼解開了林天豪心頭一直以來的疑問,令他知曉了秦雨寧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不過,魔主雖破了秦雨寧的處子之身,又與她有過極為親密的一段時期,但秦雨甯冰雪聰明,想必當初已從魔主的某些言談舉止和行為中,
    察覺到他很多事情上在撒謊,甚至很可能發覺他非正派人士。
    這方能解釋魔主與他鬥了個兩敗俱傷後,主動退走,而秦雨寧對他的離開不聞不問,隨後沒多久便接受他的追求。
    思忖間,數百丈的距離轉瞬即至。當林天豪趕至西南岸時,雙修玄女與百合、月見已是香汗淋漓,在那身穿金色鎧甲的男子手下苦苦支撐。
    而朱賀也已經被骷髏尊者追上,正與後者進行激烈的交鋒。
    林天豪身影一閃,便將雙修玄女三女與那金色鎧甲男子從中分開。
    他大喝一聲:“乘船離開,快!”
    林天豪話音剛落,那條魔蛟已往他的位置撲來。
    他側身一閃,貫滿了靈力的右掌當即在魔蛟那城倒三角的碩大蛟頭上一拍,但見魔蛟一聲慘嘶,巨大的蛟身在沙灘上翻滾了數圈,
    它那堅若精鋼的鱗片也被林天豪的全力一掌震成數片,腦袋鮮血直流,巨大的蟒身因痛苦而不住盤旋著,翻起漫天的黃沙。
    一掌便令魔蛟受傷,一旁的魔帥看得倒吸一口冷氣,隨即冷然出手。
    武尊級別高手的內力遠勝於武宗級別,以林天豪金丹期的修為,也不敢小看這樣的對手。因此當魔帥向他出手的?那,他更是全力反擊。
    “呯呯呯……”
    雙方在頃刻間接連過招十多個回合,魔帥終究沒法與修真者想比,十幾招過後便露出破綻,當林天豪正欲趁此時機擊斃對方的時候,
    魔主那來自《蚩尤大典》的陰寒靈力卻及時到了。
    林天豪立即回掌迎擊。
    “轟!”
    靈力交擊所產生的聲波以兩人的位置為中心點,呈圓弧形往四面八方擴散,震耳欲聾!
    林天豪與魔主二人以快打快,兩人的身影用眼睛幾乎都快要捕捉不到了。
    雙方在電光火石之間交手了七八十招,伴隨著“呯”的一聲震響,林天豪與魔主各自後退了十多丈,兩人的嘴角都滲出了鮮血,
    臉上的血氣也大不如前。
    從二人交手的第一招起,他們都沒有任何的留手,每一招均是使出全力在硬碰硬。
    林天豪不是不想留點後手,他耿耿希望留有餘力可以保護雙修玄女幾人儘快離開。然而魔主早就看中了他的這個弱點,一出手便全力搶攻,
    面對如此強橫的宿敵。林天豪如果有任何丁點的保留只會招致自己敗亡。
    腹腔的血氣往胸口上湧,林天豪不得不強壓下去。
    一番毫無花假的硬拼,他與魔主均負上不輕的內傷。
    這時,但聞魔主一聲厲喝:“拖住他,他受了不輕的內傷,現在只能發揮出六七成的功力,待本座服下兩顆龍血丹,接下來便是他斃命的時刻!”
    魔帥眼中精芒一閃,立即往林天豪攻去。
    而稍微恢復過來的魔蛟也一聲狂嘶,雙瞳戾氣密佈,往林天豪奮力撲去。
    魔蛟乃自然變異的產物,它雖不如魔龍般神通廣大,但論危險性,其更在武尊級高手之上。但見不遠處的鹿樓尊者已將朱賀擊傷,
    正朝雙修玄女三人撲去,林天豪內心雖火急火燎,卻不得不強提靈力,全力應付眼前這條凶戾的魔蛟與那武尊級的魔帥。
    骷髏尊者如影隨形地追上了雙修玄女三人,後者知道逃避不了,一聲嬌叱,手中的長劍化作漫天劍光,白裙飄飄地隨風迎擊強敵。
    百合與月見僅稍慢半步,也紛紛撤出隨身攜帶的長劍,使出九天劍法,配合她們小姐牽制敵人。
    面對眼前的無數劍光,骷髏尊者冷哼一聲,他那一身黑色長袍驀的鼓脹起來,隨之一聲暴響。
    “啊……”
    “呀……”
    兩聲痛苦的嬌呼,百合與月見畢竟功力遜于雙修玄女一籌,骷髏尊者這一招毫不留手,二女立即被震飛倒地,失去再戰之力。
    雙修玄女也好不到哪去,她與骷髏尊者曾交過手,這一次她是正面領教對方的全力出手,只覺他的氣勁無比的陰寒,
    雙修玄女勉力運功抵住了當中的陰寒之氣,卻沒辦法卸掉氣勁的衝擊之力,她也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住氣勁的衝擊。
    她張口吐出一小口鮮血,手中的長劍差點握不住,單膝跪倒在柔軟的沙灘上,勉力支撐著才沒有倒下去。
    下一刻,骷髏尊者那乾枯的似乎沒有一絲溫度的手掌一把掐住了雙修玄女雪白的脖頸,將她緩緩地提了起來。
    面具下傳來了骷髏尊者得意的笑聲:“前日晚間,本尊親自從雙修閣中帶走了你母親,今日她的女兒又落在本尊手上,
    你們母女二人可當真與本尊有緣呀。有你在手,便不愁軒轅皇主不拼命了,哈哈哈……唔?”
    骷髏尊者面具後的雙眼徒然一睜,一掌橫切在雙修玄女的後頸上,後者頓時昏死過去。
    “好剛烈的丫頭,竟想咬舌自盡,本尊差點失算。”
    原來雙修玄女聽到骷髏尊者的話,知道他們的目的在於牽制要脅林天豪,是以寧可選擇一死,也不願自己成為累贅。
    然而她低估了骷髏尊者的反應,還未來得及動作,已被骷髏尊者先一步弄昏了過去。
    “骷髏尊者,把人剛給老夫放開!”朱賀一聲狂呼,已掠至骷髏尊者身前,不要命般地往向他狂攻而去。
    “這條老瘋狗……”
    骷髏尊者手裡提著雙修玄女,面對朱賀以命搏命的打法,應付得相當狼狽。
    惱羞成怒之下,骷髏尊者鬆開了手中的雙修玄女,決意在二三十招內取了朱賀的性命。
    “砰砰砰!”
    骷髏尊者渾厚的三掌,結結實實地印上了朱賀的胸口。
    “噗……”
    然而朱賀竟是對骷髏尊者的攻勢不理不睬,身中三掌後,竟將噴出的漫天血霧朝著骷髏尊者的面門噴去。
    “嘩啦”一聲,骷髏尊者的面具登時一片血紅。
    “哈哈哈哈……”朱賀嘴裡不停淌著鮮血,卻笑得極是開懷。
    骷髏尊者一把將臉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他那行將就木的乾枯面容,但見上面血跡斑斑,狼狽非常,顯然是朱賀方才的傑作。
    “你……找……死!”
    骷髏尊者黑袍下的身軀氣得一陣抖顫,他一字一頓,眼睛死死的盯住朱賀,身影倏忽不見。
    朱賀只覺眼前一花,接著胸口一陣劇痛,被骷髏尊者一掌擊中,整個人倒飛出去,直直栽倒在沙灘上。
    “銀花島朱賀……哼,本尊總有一日要將整個銀花島夷為平地。”骷髏尊者抹去臉上的血跡,冷冷地說道,他剛一抬腿,
    一隻手已經從他腳下伸來,緊緊地抓住不放。
    “帶你們小姐走……”朱賀拼命拉住骷髏尊者,朝遠處的百合、月見二女嘶喊道。
    “砰!”
    骷髏尊者反腿狠狠一踢。
    “噗……”
    朱賀再次噴出一大口血,然而手卻仍緊抓不放。
    骷髏尊者忿怒道:“放手!”
    “不放!咳咳……”
    骷髏尊者接著又連踢數腿,直踢得朱賀口鼻鮮血直冒,但他的手仍舊牢牢地死抓在骷髏尊者的腿上,半步不讓他前行。
    “你找死!”
    骷髏尊者殺意橫生,曲掌成爪,便欲將朱賀的腦袋擰下。
    這時,後方傳來魔蛟震天的戾鳴。
    骷髏尊者抬頭望去,赫然看見魔蛟的頭竟被林天豪從側面劈開,紅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四下飛濺,巨大的蟒身在沙地上瘋狂的扭卷,
    眼看已是活不成了。
    而魔帥則被整個人打得倒飛出十多丈遠,再站起身來時,整只左手無力的垂下,顯然是在激鬥中被林天豪所廢。
    魔主迅若鬼魅的身影出現在林天豪身後,但見他渾身黑氣直冒,下一刻,一隻手從林天豪的後背穿胸而出。
    “啊……”
    林天豪臉上泛起痛苦之色,他一聲長嘯,右掌凝聚起最後的一絲靈力,想也不想地往身後拍去。
    魔主早有準備,冷笑地抽手而退,令林天豪的最後一擊落空。
    “哈哈哈哈……”魔主仰天長笑,“軒轅豪啊軒轅豪,你終於也有今天了!”
    林天豪臉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淌,他捂著心口,殘存的靈力不要命的往傷口處彙聚,以期儘快止血。
    然而他的眼前越來越模糊,靈力流失速度越來越快,不由心叫該死!
    “沒用的,本座知道軒轅一族的《修真神訣》具有神妙無比的療傷功效,單是貫穿軒轅兄的心肺,本座仍覺得不保險,
    遂在指甲上塗了世間毒性最烈的斷腸花散,如今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軒轅兄了,哈哈哈!”
    魔主一步一步的往前行來,但林天豪的意識已經非常模糊了。
    這一刻他內心深處泛起無盡的愧疚和自責。
    如果他早知道魔殿已發展到這般可怕的地步,他移動會傾盡全力將這世間的大害剷除,只恨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腦海中泛起秦雨甯那張美豔絕倫的俏臉,林天豪感到深深地愧疚。
    他捂著心口,看著眼前一步步行來的模糊身影,輕聲說道:“對不起,軒兒……為父……沒能保護好玄女她們……”
    “呵呵,懺悔的話,待軒轅兄下了黃泉再說也不遲。”
    林天豪緩緩地閉上眼睛。
    在意識盡失的一瞬間,他仿佛聽到了愛兒的聲音。
    “爹!孩兒來了,你堅持住!”
    一道金色的劍光,劃破虛空,仿如平地響起一聲暴雷,聲勢之浩大,令沙灘上的眾人震撼非常。
    “劍姬之子,林子軒!”
    魔主瞪大了眼睛,臉上難掩震驚之色。
    金色劍光一迅若奔雷的速度朝他的面門掠來,魔主拼盡全力一躲,但聞“唰”的一聲,劍光從他的面門劃過,
    在他的臉側劃出一道長長的傷痕的同時,也帶起一大片鮮血。
    而更令魔主震駭的是,金色劍光去勢不減,竟在瞬息過後直接貫穿了骷髏尊者的左肩。
    骷髏尊者一聲慘叫,整個人倒飛出去,跌倒在沙地上,起身時,劍光巨大的衝擊力已將他整個左肩炸至血肉模糊,形狀慘不忍睹。
    林子軒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遠超魔主的想像。他本已非常高看林子軒了,然而此刻他赫然發現自己仍然太過低估他了。
    要知道,不久前林子軒還只能勉強與骷髏尊者交手,這才過了多久,他的境界已與其父親看齊。
    魔主心中凜然,林子軒已代替其父,成為他的心腹大患。假以時日,此子的境界成就必將超越其父,如若他早一步探查清此事,
    他移動會棄林天豪而選林子軒為獵殺目標。
    眼下魔蛟已死,他的左右臂膀魔帥與骷髏尊者也負了不輕的傷,他自己更需立即覓地療傷。林子軒挾餘怒而來,氣勢洶洶,
    絕不宜在此時與他交手,此番前來蓬萊島的目的既已達到,於是魔主當機立斷做出決定。
    “撤!”
    剎那間,西南島岸上本正趕來的無數黑衣人頓時如潮水般退去。
    很快,包括魔主在內的所有人均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下魔蛟那失去生機的龐大軀體。
    滿臉是血的朱賀,見林子軒終於趕到,頭一栽,終於只撐不住也昏迷了過去。
    林子軒的靈力瘋狂的從林天豪的背部輸送進去。
    他額頭上全是冷汗,雙手也因害怕而禁不住在發抖,嘴裡不停的叫喊道:“爹,孩兒來了,您一定要堅持住!”
    興許是靈力同根同源之故,林天豪心口處的血很快便止住了,被魔主手掌貫穿的心肺有了靈力的輸入,也逐漸恢復了一些生機。
    陷入重度昏迷的林天豪,那微弱的呼吸也終於稍有增強。
    林子軒這才重重地長舒了一口氣。
    但他隨後感覺到在林天豪體內殘留著一股黑毒,毒素本來蔓延的十分快速,但來自《修真神訣》的靈力壓制,毒素又重新縮回了心肺。
    一日不將黑毒祛除,林天豪受創的心肺勢將難以痊癒。
    但好在父親的性命算是暫時保住了,後面的事情,再慢慢想辦法。
    “軒郎!林叔叔他……”
    此時百合跟月見見已將雙修玄女喚醒,見到愛郎的到來,雙修玄女紅著美目,悲切的撲入他的懷裡。
    “爹的傷勢很重,但暫時性命算是保住了。”
    林子軒安慰了幾句,又分別抱了抱百合跟月見二女,這才看見沙灘不遠處的朱賀。
    “百合、月見,先幫我扶著爹,我誒朱賀運功療傷。”
    雙修玄女三女連忙扶著林天豪的身子,前者輕聲說道:“軒郎,飯菜朱伯伯拼死為我們截住骷髏尊者,若沒有他,環馨怕是早已落入骷髏尊者之手了。”
    月見也紅著眼道:“骷髏尊者想要生擒小姐,朱老伯抓著他的腿不肯放,那可惡的骷髏尊者將朱老伯踢得滿臉都是血,朱老伯依然死都不肯放手……”
    林子軒沉默片刻,看著口鼻滿是血沫的朱賀,他重重點了下頭。
    “放心吧,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對他有偏見了。”
    隨後他大步來到朱賀跟前,將他從沙灘上扶起來,為他輸送了一些靈力。
    “咳咳……”
    朱賀睜開眼的一瞬間,嘴裡便咳出了幾口淤血。
    “啊……子軒,你終於來了……”
    林子軒默默地為他運功療傷,沒有說話。
    待到朱賀體內氣血通暢了許多後,朱賀緩緩說道:“多謝子軒了,老夫已經好多了。”
    林子軒這才收手,他搖了搖頭,道:“我才應該多謝朱伯伯,沒有朱伯伯捨命相救,環馨她們絕無可能安然無恙。”
    “哎……”朱賀一張老臉徒然激動得通紅起來,他搓著手,“這是應該的,應該的……”
    他忽然間想起了什麼,連忙望向林天豪的方向,“糟了,林兄他……”
    “我爹的性命暫時是保住了,具體情況待會兒再說,蓬萊島現在已不宜久留,我們必須換個安全的地方。”
    林子軒隨後將父親背上後背,這時雙修玄女提議道:“軒郎,不若我們先到澱安去,婉兒姐姐和莫先生刻下正暫居在安王府裡,
    我們乘船過海後,只需半日車程便可抵達。”
    “澱安現在的情況如何?”林子軒反問道。
    雙修玄女輕聲道:“前日婉兒姐姐方來信,大部分雲州百姓均已北上避難,眼下仍有過半的人因各種各樣的原因尚未成行。
    但朝廷業已駐守了五萬大軍在川嶺一帶,另還有一支萬人的軍隊駐守在澱安,沒有魔殿在背後支撐,南蠻人絕不敢在這個時刻進犯的。”
    林子軒立即點點頭:“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前往澱安的安王府。”
作者: sbk57    時間: 2018-11-16 22:57     標題: 紅粉佳人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王府來客

    深秋的雨夜,細細點點,寒意卻仿佛直滲人的身心。
    秦雨寧站在寢殿的窗子前,凝望著細碎的雨霧,陣陣出神。
    她于今晨接到聞人婉那只小雲雀所送過來的千里加急信件後,整個人如墜冰窖。
    秦雨寧反復將信件觀閱了數遍,確認兒子在信上所說的一切非是開玩笑,那一刻秦雨寧的心仿佛被什麼尖銳的利物狠狠刺入,手足冰冷,
    臉上的血色也在?那間褪的乾乾淨淨。
    雙修閣被骷髏尊者率人攻破的消息,早已於三日前傳遍整個帝都,帝都內的一眾白道武林中人,紛感譁然與震驚。
    秦雨寧雖心切雙修夫人與七美的遭遇,但一來她當時沒辦法在那般關鍵時刻抽身離開,二來她也心知雙修夫人與她前夫林天豪的關係,
    後者是怎麼都會想辦法去營救的。
    骷髏尊者雖厲害難敵,但仍非她前夫的對手。
    可秦雨寧做夢都想不到,她的前夫一身修為冠絕大陸,竟會在那神秘的魔殿之主手裡遭受如此嚴重的創傷。
    如非林子軒當時及時趕到,秦雨寧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情。
    刺客,他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即回到前夫身邊。
    一件華麗的金色披風從身後裹了上來。
    國君李翰輕輕摟擁著秦雨寧平坦苗條的腰腹,在她耳旁輕語道:“劍姬,雨夜冰涼,把窗戶關上吧,小心著涼了。”
    “妾身沒事。”秦雨寧輕搖臻首,她接著一聲輕歎:“妾身只是擔心軒兒他爹,他正陷於昏迷不醒之中,不知他的傷勢究竟多重。”
    “有子軒在,劍姬無需太過擔心。”李翰安慰道,“現在他們已抵達澱安,加之王弟手中尚有一支人數過萬的兵馬,
    那邪惡的魔殿絕不敢輕易進犯。”
    林子軒離開的這幾日,秦雨寧一直守在李翰身邊,未曾踏出宮中半步。因而蓬萊島上所發生的一切,李翰也已獲悉,
    他更於第一時間派人將他的親筆手諭送至澱安安王府,相信他的王弟收到後必會加強對林子軒等人的安全防衛。
    頓了頓,李翰又問道:“劍姬當真要返回雲州去?”
    秦雨寧沉默了一會,方輕聲道:“蓬萊島出了這樣的事情,妾身思來想去,覺得有必要親自前往主持大局。”
    李翰難掩臉上的失望,“劍姬,你什麼時候走?”
    “妾身已通知了花娘與媚娘,請她二人在接下來一段時日裡暫代妾身守護聖上。東州離帝都不到八百里,以她二人的腳程,明日早晨便可抵達。”
    “這麼說,劍姬明早便要動身?”
    秦雨寧輕輕點頭。
    李翰再她耳旁重重一歎,道:“朕真不願這麼快與劍姬你分開,劍姬就不能再多待幾日?”
    秦雨寧在他臉上輕輕吻了吻,略帶歉意的道:“望聖上見諒,妾身不得不儘快離開。”
    “唉!朕……真捨不得劍姬你離開!”
    李翰不舍的埋首於她的發間,深深的嗅聞著她身上散發的熟悉清香。
    他已從衛皇后的口中得知,秦雨寧前些時日已經跟武宗的陸中銘分手,之後接受了銀花島島主朱賀的追求。那朱賀長什麼李翰並不清楚,
    只聽聞對方的年齡與他相若,不禁令李翰豔羨不已。
    名花有主,當秦雨寧離開帝都之時,李翰與她的關係也須告一段落。有些事情秦雨寧顧及他的身份和臉面沒有當面說,
    因此借衛皇后之口向他坦誠。
    衛皇后向他透露的是,朱賀跟秦雨甯成為情侶已經有一段時間。以秦雨寧的絕世容貌,不用明說他也知道衛皇后的意思,
    那朱賀必已和秦雨寧行過了房,對方已可算蓬萊劍姬的正主,在不久的將來,秦雨寧有可能下嫁於他。
    想到這裡,李翰心中便是陣陣惆悵,擁著秦雨寧的雙手不禁緊了緊。
    這幾日,兩人雖夜夜同床共枕,在床上恩愛交歡。但秦雨寧既然已有主,他身為一國之君,媚毒已解,便該懂得感激,
    強留秦雨寧在身邊既有違他的身份,也毫無意義。
    兩人的身子緊緊挨在一起,李翰的下身貼在秦雨甯豐挺的玉臀上,離別在前,李翰的欲望更是難以抑制的升騰。
    粗硬的雞巴幾乎破褲而出,隔著薄披風和紗裙,緊緊地抵陷在秦雨寧的臀縫之中。
    秦雨寧感覺到他的粗硬,俏臉微微一紅,嗔道:“聖上……你……”
    李翰埋首在她雪白的脖頸裡,迷醉的親吻著,一遍略帶哀求的道:“離開之前,劍姬再與朕做多一回吧。”
    李翰的雞巴抵在秦雨寧的翹臀處,不住地用力研磨著,隔著衣裙,秦雨寧的雙峰也被李翰用力的四下揉搓。
    換做前幾日,被李翰這般上下其手,秦雨寧的蜜穴早便濕熱一篇,欲火飛騰了。然而此際她心切前夫的傷勢,
    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往雲州,哪還有行歡的心情。
    她輕輕掙脫了李翰的懷抱,道:“聖上,妾身現在沒有那個心情。”
    “抱歉,劍姬,是朕孟浪了。”李翰只好戀戀不捨的鬆開她。
    秦雨寧當場拒絕他的求歡,見他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又有些後悔了。
    李翰畢竟身為一國之君,又對她一往情深,想起這段時日兩人夜夜在龍床上赤誠相對,纏綿恩愛,
    他在秦雨寧的芳心中已然佔據了一席之地。
    林子軒離開的這幾晚,一直是秦雨甯在寢宮內侍寢。現今他龍體康復的消息,依舊嚴密封鎖著,
    哪怕是李翰另外幾位寵妃也蒙在鼓中,唯一得到李翰全權信任的只有一個衛皇后。
    而衛皇后自與林子軒同床共枕了數夜後,李翰對她呵護備至,極是期待她肚子裡能懷上林子軒的孩子。
    倘若衛皇后幸運懷孕,到她孕相顯露至少要個把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裡,李翰與衛皇后是禁止行房的。
    也即是說,秦雨寧明日一離開,接下來李翰必須忍受頗長一段時間不近女色的苦行僧日子。
    想到這裡,秦雨寧便柔聲道:“長夜漫漫,聖上多點耐心好嗎?”
    言外之意,便是今晚尚有留給李翰的時間,李翰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頓時欣喜若狂。
    ……
    翌日一早,花娘與媚娘準時抵達帝都,二人隨後在衛皇后的安排下悄然進宮。
    秦雨寧交代完一切,與李翰跟衛皇后告別,隨後便離開皇宮。
    在半路上,一輛馬車悄然從後方跟上了她的香車。
    “夫人……”李執事皺眉道:“後方有輛車子跟了我們一路”
    “甩掉他們。”
    “是,夫人,駕!”
    馬兒加快了車速,李執事見後方跟蹤的車子車速也徒然大增,很快便超越過了秦雨寧這輛香車。
    “來者何人?”李執事高聲喝道。
    “劍姬,是我!”
    李執事看清來人,頓時低聲道:“夫人,是陸爺。”
    秦雨甯終於揭開車簾,只見她蹙著修眉,道:“陸中銘,你截著本宮的車子,是什麼意思?”
    她可沒有忘記,沂王任命陸中銘為追查張延明之死的領頭人,張延明又是命喪于她兒子之手,
    秦雨甯當然對陸中銘此刻的行為沒有任何的好臉色。
    陸中銘見她雖是一臉不快的模樣,但她柳眉杏眼、如琬似花的美貌真個宛如天仙,令他越看越愛,
    心頭似燃燒中的火炭一般熾熱。
    再望見她那桃腮杏臉,此刻仿若含苞待放的花兒,比之平日更顯嬌豔欲滴,陸中銘身為與她同床共枕了兩年的過來人,
    又怎看不出眼前的絕色美人紅潮未褪,正處於歡好後的餘韻當中。
    陸中銘從青銘嘴中得知蓬萊島事發之時朱賀也在,那小老頭據說在骷髏尊者手上受了重傷,刻下壓根不在帝都。
    一想到又有一個不知哪裡來的男人跟秦雨寧上了床,陸中銘心頭當真是又恨又羨,妒忌的要發狂。
    更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色迷心竅迷上淩仙兒,以致被眼前的絕色尤物一腳踢開。
    秦雨寧見他臉上神色變化不定,不禁冷冷的道:“本宮問你話,你啞巴了嗎?”
    比起陸中銘的花心,國君李翰對秦雨寧的癡情,當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回想起兩人在一起的最後一夜,秦雨甯跟李翰連續歡好了不知多少回,兩人一直幹到了後半夜,
    直到秦雨寧的屄縫花穴都被插的有些紅腫,李翰射入她花芯深處的精液滿到溢出,兩人方停歇。
    李翰更成為首個跟秦雨寧整夜交合,肉棒一整夜都沒有拔出來的男人。秦雨寧就這樣深納著李翰的雞巴,
    伏趴在李翰的身上,親密的與他擁睡了一整夜。
    道今晨醒來,秦雨寧沐浴一番後,又被李翰纏著要了最後一回。誠如陸中銘猜測的那樣,
    秦雨甯離宮之前還與李翰在龍床上忘情地享受了最後一場男歡女愛,被他盡情的搗插玩弄,
    此刻李翰射入她體內的精液還不時緩緩從微腫的肉縫裡流出下體。
    陸中銘當然不知道這些細節,他回過神來,連忙道:“劍姬別誤會,我是聽聞了前兩日蓬萊島所發生的事,
    想來助劍姬一臂之力的。”
    秦雨寧臉色稍霽,緩緩道:“這消息你從哪聽來的?”
    魔殿神秘無比,這麼多年來,大陸上也只流傳著它一些難辨真假的風聞,皆是捕風捉影的東西。
    因此不管是林子軒還是秦雨寧,都只將此事透露給少數可以信任的人知曉,對於陸中銘這麼快便收到了消息,秦雨寧感到疑惑。
    陸中銘如實回答道:“是清一真人的徒兒青銘告訴我的,他應真人的吩咐昨晚已跟帝都各大名門世家的掌門人碰了面,
    將魔殿圍攻蓬萊島的消息告知大家,各大掌門很快會一一前來拜訪劍姬你的。”
    秦雨寧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哦。”
    神秘的魔殿重現大陸,第一戰便重傷了林天豪。秦雨寧深感事態嚴重,更知面對這等龐然大物,蓬萊宮勢單力薄,
    必須聯合九洲國白道武林方能對抗。因而收到林子軒來信後,她第一時間便給蜀山與佛宗送去求援信,清一真人的動作真可謂快。
    想到這裡,秦雨寧淡淡道:“這是我蓬萊宮的事,本宮早已個陸大人沒有任何關係,不敢勞煩陸大人。”
    “哎,劍姬……”
    “李執事,我們走。”
    “是,夫人。”李執事執起馬鞭,“陸大人,請了。”
    陸中銘看著秦雨寧放下簾子,馬車遠去,既想追上去,又深怕佳人發怒,唯有一聲歎息。目送香車消失在道邊。
    沂王府。
    “啪!”
    茶杯重重摔碎在地。
    “一幫混帳東西!”
    沂王肥大的體軀挨靠在椅背上,臉上烏雲密佈,“明日大軍便要南下,這些所謂的武林世家,名門正派的掌門人,
    為了一個蓬萊島,竟在這般關鍵的時刻要抽調大半原本已定的高手名單!”
    坐於他下首,本在閉目養神的武宗石保騰睜開了眼睛,緩緩發聲道:“王爺息怒,蓬萊宮在大陸上聲名遠播,
    劍姬本人更是豔絕於世。蓬萊島發生這樣的禍事,於公,他們袖手旁觀說不過去,於私,這些人更不會錯失這獻殷勤的大好時機。”
    “一幫愚蠢的傢伙!”沂王餘怒未消的道,“被他們這麼一攪,本王的計畫全被打亂。”
    他恨恨的道:“這麼一來,就是幽冥七十二騎也不能貿然登島了。”
    原來沂王手底下有一支外界從未得知的強兵,名為幽冥七十二騎,乃是由七十二名武功頂尖的江湖高手所組成的絕強勁旅,
    與石保騰一樣,他們只效忠于沂王一人,只在關鍵時刻出動。
    這些人咯咯精通暗殺刺探之術,聯合起來是更是所向披靡,武宗石保騰曾與他們動手比試,當時只出動了八騎,
    便將石保騰牽制的牢牢的,這七十二騎的強悍可見一斑。
    他們是沂王手中的一張王牌,從不輕易示人。
    本來按照沂王的計畫,與南蠻人開戰後,他會把戰線拉長至整個雲州的邊線,屆時蓬萊島便會成為一座孤島。
    這個時候,他就會把南蠻人的一部分大軍逼到島上去開戰,而幽冥七十二騎會先一步登島,將整座蓬萊宮殺個一乾二淨,事後再推到南蠻人身上。
    這是削弱蓬萊宮勢力的第一步,在登上九五至尊之位之前,一定要完成。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橫裡卻殺出一個什麼狗屁魔殿,白白壞他的好事。要知道此事計畫的十分周密,
    丁點風聲都不可走漏,一旦白道武林都前往雲州支援蓬萊宮,以幽冥七十二騎的絕強武力,也必須暫避鋒芒。
    否則被人順藤摸瓜追查到他身上,對他的聲望將是巨大的打擊。以他的自負,也不敢冒上這樣的風險。
    “王爺大可息怒。”
    石保騰這時淡淡道:“橫在王爺與司馬小姐之間,造成王爺苦惱的根源其實就在劍姬之子一人身上。
    王爺何須捨近求遠,依老夫看,王爺大可直接……”
    他做了一個橫切脖頸的動作。
    沂王眯起了眼睛,“本王何嘗不想,可是這姓林的小子一身武功得蓬萊劍姬真傳,絕不易對付。那晚的宴會,石老也看到了,
    此子在眾目睽睽下被張聞雲指責,依然氣定神閑,他的沉穩大出本王意料。除非他落單,否則在不出動七十二騎的情況下,很難擒殺此子。”
    “比起上次見面,劍姬之子確變化驚人,他的武功恐怕進步得比王爺想像中的更快,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石保騰面無表情的繼續道:“但也僅此而已了,如今王爺軍權在握,何愁沒有動手的機會?”
    “石老的意思是?”
    “王爺只需按照原計劃,在不知會任何人的情況下,引南蠻人與我們的大軍在蓬萊島上開戰。屆時,蓬萊島上必一片混亂,
    而王爺只需待劍姬之子逃離的時候出動七十二騎,必可取此子性命。”
    沂王聽得極是意動,然而想到司馬瑾兒,他又有些遲疑起來,“就是瑾兒那邊……恐怕不太好交代。”
    林子軒之所以成為一根橫在沂王咽喉裡的刺,就是因為司馬瑾兒一直對她的未婚夫余情未了,沂王不知多想做掉這個情敵,連做夢都在想。
    只恨大才女答應下嫁給她的一項條件就是絕不能用他手上的權利去對付林子軒。司馬瑾兒是個絕頂聰慧的女子,絕對不是可以隨意滿混糊弄的。
    鏟平蓬萊宮,打擊削弱蓬萊宮的勢力已是沂王所能做的極限,若真的將林子軒擒殺,沂王無法判斷大才女那邊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石保騰諫言道:“司馬小姐雖已口頭答應了王爺的求婚,但劍姬之子一日仍在,王爺與司馬小姐的婚事依舊仍有變數。為免夜長夢多,擒殺林子軒是勢在必行。”
    沂王肥胖的橫臉上,眼睛已快眯成了一條縫,顯示他內心中的猶豫不決,“可是……”
    “聖上不日即將駕崩,屆時王爺便是九洲國新的九五至尊,一個小小的蓬萊宮少夫人,又怎能與尊貴的一國之後相提並論?
    司馬小姐冰雪聰明,當知如何抉擇的。”
    石保騰淡淡道:“劍姬之子一死,木便已成舟,司馬小姐縱再不情願,也必須接受這個事實,王爺無需為此事而多慮。”
    沂王終於被說動了。
    “砰!”
    “好!”沂王狠狠一拍桌子,“就照石老的意思辦。”
    “篤篤……”幾聲敲門聲傳來。
    “進來。”
    沂王話音一落,密室內便走進一高一矮兩個中年男子。
    “請座。”
    “謝王爺。”
    “王爺召見,不知有何吩咐?”
    沂王回答道:“本王有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二位領騎,具體的詳情,由石老給二位領騎說吧。”
    兩人望向石保騰,靜候他的交待。
    這兩個其貌不揚,看上去十分普通的中年人,真正的身份是幽冥七十二騎的正副領騎。高的名叫夏侯力,是七十二騎的正領騎,
    矮的那個叫作顧發,身份是副領騎,二人一道統領著整支隊伍。兩人的修為極為精湛,都擁有與石保騰單打獨鬥而不落下風的絕頂武力,
    以石保騰的身份武功,對此二人也不敢輕慢。
    當下便將對付劍姬之子林子軒的計畫,詳細的跟二人說了。
    聽完,夏侯力皺起濃眉道:“要我們七十二騎配合王爺的大軍共同登島,自然沒有問題。關鍵在那般混亂的局面下,
    我們如何確定劍姬之子的行蹤?”
    顧發甕聲道:“蓬萊島那麼大,若是那小子趁亂混入人群裡跑了,恐怕會錯失擒殺他的機會。”
    石保騰淡淡道:“這方面,兩位領騎無需多慮。前往雲州支援蓬萊宮的白道武林中,有老夫的心腹,我會讓他們盯著劍姬之子的一舉一動。
    到時候他們自會暗中給二位元領騎發送信號,兩位元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全力追殺林子軒。”
    沂王眯著眼睛問道:“二位領騎,還有什麼問題嗎?”
    夏侯力與顧發同時跪倒,“屬下定全力完成王爺交待的任務。”
    “哈哈哈,好,任務完成後,本王定重重有賞!”
    “謝王爺!”

    ……

    雲州,澱安。
    清晨的安王府一片安靜,林子軒從深沉的睡眠中醒來,雙修玄女柔軟細膩的赤裸胴體扔緊緊摟抱著他。
    來到安王府已經是第四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兩人昨晚才難得地親熱一回。
    見雙修玄女仍在睡夢中,林子軒不願驚醒她,小心翼翼地拿開她纖美的玉臂,起身穿衣,隨後便到隔間的廂房去看他父親。
    林天豪依舊深陷於昏迷不醒之中。
    魔主洞穿的傷口,所幸在最後時刻被林天豪偏移開去,這才留給了林子軒救治的一線機會。
    在經由《修真神訣》的靈力輸送,以及安王派來的名醫全力施救,林天豪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穩定下來,比之前幾日有了很大的改善。
    唯一暫時無解的,就是深藏在林天豪腑髒深處的那股黑毒,它在感受到來自修真者的靈力威脅後,竟懂得深藏入心肺裡,教林子軒束手無策。
    房門推開,一道纖巧的窈窕身影端著水盆步了進來。
    “軒弟,這麼早便起床,怎的不多睡會?”
    林子軒抵達澱安的這幾天裡,又是救治林天豪,又是忙著處理各種善後事宜,幾乎都沒怎麼閉過眼。聞人婉看在眼裡,也是心疼不已。
    “這些天你太累了,林叔叔這裡有姐姐照顧,軒弟回去再睡一會兒吧。”聞人婉一邊拿著毛巾給林天豪擦拭臉面,一邊柔聲對林子軒說道。
    林子軒搖了搖頭,道:“該多休息的人是婉兒姐才對,我都聽王爺說了,這段時日,婉兒姐天天早起晚睡,
    帶領著眾人為安置轉移雲州的百姓辛苦操勞,人都瘦了那麼多。”
    聞人婉聽得一驚,她伸手摸了摸臉蛋,“軒弟,姐姐真的瘦了麼?”
    是人都有愛美之心,像聞人婉這樣的絕色美人就更不例外。她的身材本就離豐腴相去甚遠,若是如林子軒所言瘦了那麼多,可就不好看了。
    林子軒見她緊張的樣子,微笑道:“只是清減了少許而已,婉兒姐別太緊張了,我是故意誇大了點。”
    聞人婉嗔道:“好你個軒弟,竟拿姐姐來取笑。”
    姐弟倆打趣了幾句,看著昏迷不想的林天豪,林子軒不禁一歎:“真希望爹平安無事的撐過這一關。”
    聞人婉堅定地道:“林叔叔吉人天相,他一定會沒事的。”
    林子軒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退出房間,林子軒問聞人婉道:“是了,來到王府好幾天,違和一直不見莫鵬哥?”
    聞人婉不知想起了什麼,俏臉上浮起一絲奇怪的複雜神情,輕聲道:“王爺得知莫鵬哥是嚴帥的師弟,隨即將那萬人兵馬的指揮權交給了莫鵬哥。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城南三十裡的平原上操練兵馬,隔七八日方回城一趟。”
    林子軒訝然道:“莫鵬哥竟還懂得兵法?”
    “他與嚴帥一樣,同為白鹿先生的弟子,自然也得到兵法上的傳授,只是一直沒有展露才能的機會而已。”
    聞人婉微笑的說道:“難得王爺信任他,將兵權交與莫鵬哥手上,他自然要親力親為,將這支萬人的隊伍訓練成一支勁旅。”
    “軒弟若今日有空,不妨到城外去觀摩一下。”
    兩人邊走邊談,林子軒聽得有些意動,想了想,他還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娘前日來信,說是已經離開帝都往澱安來了,
    以娘的行程,快的話,說不定今日便到,我暫時還是留在王府為好。”
    聞人婉點頭道:“也是,這兩天已有不少九洲國的武林同道專程趕來澱安支援我們蓬萊宮。想必今天前來的人會更多,
    夫人尚未抵達,只能由軒弟主事了,若軒弟忙不過來,必要的時候便讓環馨幫忙接待吧。”
    林子軒點了點頭:“嗯。”
    這兩天,王府陸陸續續前來支援蓬萊宮的武林同道,少說已有四五十人,皆是從較近的涼州、勝州和東州趕過來的。
    這些白道人士古道熱腸,得聞蓬萊宮的遭遇後,都自發的在第一時間前來助陣。
    而更多的支援力量預計將會在接下來的這幾日內抵達。特別是那些平日與蓬萊宮交好,又或曾受過蓬萊宮恩惠的門派世家,
    林子軒連數都數不過來,每個門派世家只需派上幾個人,便足夠他應付了。
    兩人穿過花木繁茂、景致優美的王府花園,前方的一座方亭裡,卻見安王正端持著毛筆,很全神貫注的在伏案工作。
    兩人步入方亭,聞人婉訝然道:“王爺怎的這麼早便起來了?”
    安王抬起頭來,見到來人他“呵呵”一笑,道:“是子軒跟婉兒呀,來來來,坐坐坐。本王得抓緊時間給城內的百姓安排救濟物資,
    哪還有工夫睡覺啊。”
    安王李望身量肥胖,面色紅潤,一團和氣,這點倒跟他的王兄沂王有幾分相像。聽說年輕時的安王英俊瀟灑,不過看他現在的一身華麗衣飾,
    挺著大肚子,肥大的手指上還戴著顆巨大的翡翠戒指,晶瑩玉潤,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實在讓林子軒很難想像他年輕時的模樣。
    他放下筆,又吩咐了身後的婢女去端早點。
    “你們姐弟倆該還未用過早點吧,便順道跟本王一起在這兒用吧。”
    林子軒坐下後,道:“王爺太客氣了,我們隨意吃點東西就行了。”
    “那怎麼行,你倆人都得吃飽一些才能辦事。子軒現在是蓬萊宮的主事人,接下來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你去做。
    婉兒還要跟本王一道前往仙浦鎮,那兒尚未撤離的百姓多達五萬之眾,這一忙,恐怕要天亮才能回來。”
    見安王這麼說,兩人自是不再推辭。
    安王將石桌上的那本帳簿遞給聞人婉,“婉兒,你幫本王看看,撤離仙浦鎮的五萬民眾,這些物資是否足夠?”
    王府裡非是沒有能幫得上安王的人,但他這般信任聞人婉是有原因的。
    此次朝廷賑災的撥款數額相當有限,單是轉移澱安所有民眾,便已令朝廷的撥款非常吃緊。
    更不要提整個雲州還有大量的城鎮居民以及從南州北上逃離的難民。
    值此兩國開戰在即,軍費緊張之際,朝廷的撥款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而聞人婉到來的同時,也帶來了蓬萊宮的大半家財,得蓬萊宮之助,安王的財政壓力大減,轉移安置民眾的行動也得以持續。
    蓬萊宮不但出錢,還出力。值此國難,他們的義舉是何等令人欽佩,安王自是對聞人婉信任有加。
    聞人婉仔細的翻閱,越看越是秀眉緊蹙,
   “能動用的米糧庫存已這般少了嗎?十萬民眾,按照這樣的存量,恐怕有大半的人將分不到半粒米糧。”
    “唔……本王再想想辦法,看能否從別的城鎮再抽調一些過來。”
    聞人婉見他面有難色,隨即將帳簿翻到後邊,頓時吃驚道:“王爺,你把王府的存銀都用來收購米糧了?
    王府上上下下還有幾百口人等著吃飯,這如何使得?”
    安王答道:“王府裡的存糧尚能支持個十天八天,當務之急,還是百姓優先。”
    “可十天八天之後呢?”
    “到時候再想辦法吧。”安王重重一歎,“除仙浦外,雲州尚剩七個城鎮的百姓還未疏散。
    既要幫他們轉移,又要為他們安置,每個環節都花費巨大,本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聞人婉也聽得不禁愁眉苦惱,一陣歎氣。
    安王為了安置百姓,連王府的存銀都盡數拿出來收購糧食,他的舉動才令林子軒欽佩。
    “婉兒姐,王爺,你們的苦惱我想很快就能解決了。”
    安王眼睛一亮,道:“子軒莫非有什麼妙計?”
    “啊,我並沒有什麼妙計。”
    聞人婉嗔道:“軒弟,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你到底有什麼解決辦法?”
    “歸根到底,其實就是現在缺錢對嗎?”
    安王苦笑道:“何止缺,簡直快要彈盡糧絕了,本王就差要把身上的家當都當去換錢了。”
    “夫人來信後,姐姐已將宮裡的錢銀都取光了,能典當感到也都典當了,軒弟莫不是藏了什麼私房錢吧?”
    林子軒眨著眼睛道:“我也沒錢,不過待娘來了就有了。”
    “夫人留在帝都的產業有限,恐怕也是杯水車薪,支撐不了多久的。”
    林子軒微笑道:“瑾兒在帝都的時候她交給了我五十萬兩黃金,以及整整一百五十萬兩白銀,用來救濟雲州的百姓。
    這錢我都讓娘保管了,待娘一來,該足夠王爺的所需花費。”
    這意外之喜頓時讓兩人大喜過望。
    安王興奮的搓著手上的大翡翠,道:“大才女慷慨解囊,真是解了雲州百姓的燃眉之急呀,這筆鉅款,足以將剩餘的七個城鎮的百姓都安置妥當。”
    聞人婉也感動的道:“瑾兒真是太有心了,如此一來,我們可事先跟各個城的糧商賒購米糧,待錢銀到位後再還帳給他們。”
    “王爺,蓬萊宮有客人來了。”這時,有下人過來稟告。
    “替我好好招待客人,本王馬上就來。”
    “是,王爺。”
    安王正欲起身,聞人婉這時輕聲說帶:“王爺事務繁忙,軒弟這幾日稍為得空,招待客人的事情,讓軒弟去做便行了。”
    “但凡前來支援蓬萊宮的武林同道,每一個都是本王的客人,本王自當親自去招待。”
    林子軒連忙起身,道:“王爺事務繁忙,這幾天仍忙裡偷閒地替我們招待來,子軒心理很是過意不去,
    又怎能再勞煩王爺,何況王爺還有要事要跟婉兒姐商量,由子軒過去便成。”
    安王仍要堅持,這時,雙修玄女款款而來。
    聞人婉輕輕一笑:“環馨來了,王爺便由她和軒弟去接待客人便行啦。”
    “好吧。”安王終被說服。
    林子軒當即起身,迎向雙修玄女,二人連袂往前殿行去。
    看著仿若神仙眷侶的二人背影,安王不禁羡慕地道:“年輕,真是好呀!”
    聞人婉“噗哧”一笑,“王爺,你還年輕的很,語氣怎的這般老氣橫秋。”
    “女兒都快似婉兒般大了,怎還能談什麼年輕。”安王搖頭歎道。
    聞人婉強忍笑意:“王爺二十便有了東陽郡主,郡主現在也才十七歲,王爺不過比我家夫人癡長了三四歲,其實還年輕著呢。”
    “哎,那又有什麼用。年輕時,本王也曾幻想自己是那脫籠的鳥兒,自由地在天際翱翔,去看一看世間各種各樣的美麗景色。”
    安王自嘲道:“但最終還不時脫離不去身上的枷鎖,在父皇森嚴的皇族家規下領了封地,早早成了家。
    曾經美好的一切如今都離本王遠去,人也變得庸俗,身材也長得胖胖的,再也找不回當年的那份瀟灑,與那能長伴本王身邊的人兒了。”
    聞人婉見他有些失落的模樣,不禁垂下了臻首,輕聲道:“我家夫人從小便教導婉兒,看人不能看表面。
    許多人平日裡道貌岸然,一有起事來便撕破臉面原形畢露,這種人婉兒近來看太多了。
    相較而言,王爺宅心仁厚,真可稱得上雲州乃至我九洲之福。何況王爺現在胖胖的,其實……也挺可愛的。”
    安王聽得愣了愣。
    他與聞人婉接觸也有一段時間,這溫婉嫻雅的絕色佳人,從初次見面之始便給安王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每當夜深人靜,他的腦海總不時浮起聞人婉綽約多姿的絕色姿容。
    今日的聞人婉身穿丁香薄衫,淡白色鑲襴邊的百水裙,配合她的明眸皓齒,桃花玉面,整個人宛如神女下凡。
    烏雲般的青絲,幾枚赤金色丁香花狀的簪子隨意點綴發間,簡單而不失淡雅。裙下探出的一對小巧的湖綠色軟底繡鞋,更添加她那溫婉脫俗的氣質。
    香風拂來,佳人豔若桃李的美態,當真令安王看呆了眼。
    “婉兒……還是首個稱讚本王可愛的人。”
    他不禁一把捉住了她的葇荑,脫口而出:“只是不知,本王是否有這個榮幸,以後天天聽婉兒這般說呢?”
    纖手被安王緊緊握住,聞人婉一顆芳心頓時“怦怦”直跳。
    她臉色陣陣發燙,“王爺說什麼,婉兒一點也聽不懂。”
    聞人婉從他手裡掙脫,紅著臉逃也似的跑了。
    安王先是呆了一呆,但接著,聞人婉羞赧不已的反應,令他一顆心也不由自主的奔騰起來。
    他看了看方才握住聞人婉一隻葇荑的手,不自禁地將之放在鼻前深深一聞,聞人婉那清幽的體香直傳而入,只是這麼一嗅,
    便令安王的命根子充血發脹,硬的發疼。
    就在他陶醉深嗅之時,聞人婉竟折返而回,撞見了安王的舉動。
    “啊,婉兒……我……你聽本王解釋……”安王頓時手足無措。
    聞人婉俏臉通紅,她不敢去看安王胯間那高高凸起的部位,只是跺了跺香足,“我不聽,婉兒不理王爺了……”
    拿過石桌上的帳簿,聞人婉今趟是真的飛也似的逃了。
    留下呆立原地的安王,清醒過來後,不禁狠狠地拍了拍自己那只胖手,“哎呀,壞事呀!”
    林子軒和雙修玄女來到王府前殿,見到一眾來客時,林子軒不禁有些錯愕。
作者: sbk57    時間: 2018-11-16 22:58     標題: 紅粉佳人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白道齊聚

    一大清早趕來王府的來客,大部分都與林子軒有一面之緣,而來客當中領頭的,更是前不久才在帝都碰過頭的陸中銘。
    林子軒略有些驚喜地迎了上去:“陸叔!”
    “為叔的到來,令軒兒很是意外對嗎?”陸中銘哈哈一笑。
    “陸叔竟比我娘還先到,確令我有些意外。”
    眼前這些人的到來,意味著沂王讓陸中銘帶頭調查張延明被殺一案,已名存實亡。
    “你娘在帝都要接見的人很多,該比為叔晚出發一日,她若能在今晚之前趕來便算非常快了。”
    雙修玄女朝陸中銘盈盈一福:“環馨見過陸叔叔。”
    “啊,玄女當真落得越發漂亮了。”
    雙修玄女平靜的道:“陸叔叔謬贊了。”
    陸中銘沉吟道:“雙修閣的事我們都聽說了,玄女放心,我們九洲國白道武林一定會把你母親跟其餘七人安然無恙地救回來。”
    “多謝陸叔叔。”
    “無需客氣。”陸中銘擺手道。
    “來,我來給子軒跟玄女介紹為叔的一些知交好友,他們皆是武林中的名門世家,這次專程趕來給蓬萊宮助拳的。
    這位是赤日山莊莊主樑元青,這是梁莊主的大公子梁旭,梁莊主與蓬萊宮有些生意上的來往,想來軒兒該對梁莊主有幾分印象。”
    梁元青是個高瘦的中年人,氣度沉穩,林子軒對他確有點印象。
    而他的大公子梁旭長相頗為俊朗,那次在沂王府的筵席上林子軒已經見過他一次,當時張聞雲當眾指認說林子軒是殺死其父的兇手時,
    父子二人都曾站在林子軒這方為他說過話。
    面對林子軒這蓬萊宮少主,父子二人很客氣地抱拳施禮,林子軒連忙回禮。
    “這位是天鶴谷谷主華鴻義,他跟為叔有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身旁這位則是他的千金華水瑤姑娘。”
    華鴻義長相方正,滿臉正氣,因陸中銘的關係,他對林子軒的態度少了一分客氣,多了一分親近。
    他的千金華水瑤則長得一點也不似他,模樣俏麗,相貌出眾,正拿著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打量著林子軒,
    又不時地在他身旁的雙修玄女身上打轉。
    林子軒看到她的身旁伴著一個二十來歲的英挺青年,兩人神態親密,只是後者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有一絲絲若隱若現的緊張,
    料想對方應該跟華鴻義的千金是情侶關係,自己的英俊的相貌大概令他有些危機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果不其然,待陸中銘介紹到他時,林子軒得知對方名叫霄良朋,來自墨羽山蕭家,他跟華鴻義的千金華水瑤系一對情侶。
    隨行而來的還有蕭良朋的胞弟蕭良羽,後者大約十八九歲,長相稍遜于乃兄,他大概被雙修玄女的絕色姿容所攝,
    一雙眼睛總忍不住偷偷地往雙修玄女的方向偷瞄。  
    這樣的情景林子軒已不知碰到過多少次,並不以為意。
    而兩人的父親,那墨羽山 蕭家之主的蕭青峰此次沒有同來,據陸中銘所講,他與沂王交情甚好,蕭家也曾受過沂王的恩惠,
    因此蕭青峰沒法抽身,只能派他兩個兒子前來助陣。
    除此之外,還有飛鷹山莊莊主雍南,與他的獨女雍向雪,前者曾光臨過蓬萊宮幾次,林子軒對他略有點印象。
    至於他那長相甜美的獨生長女雍向雪,林子軒則是首回見到。
    林子軒跟雍南不熟,但後者表現得最是熱情,還笑眯眯地親自給林子軒介紹他的女兒,弄得那模樣甜美的雍向雪臉色一陣羞紅。
    在林子軒的感應中,這位飛鷹山莊莊主,是在場之中除陸中銘外武功最高之人,比那梁元青、華鴻義還要略勝幾分,
    單以內力深厚來看,他已和陸中銘相去不遠,非常的接近。
    想必雍南已能從林子軒的舉手投足之間,模糊地感覺到他的不凡,所以才會有這般熱情的舉動。
    來客中的最後一人,則是天山不老神仙端木邈的獨孫端木維。
    他的長相之英俊,秀逸尤勝於林子軒,面如冠玉,風度翩翩,,連雙修玄女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更別提在場的其餘幾個年青人,
    在這方面上全都給他比了下去。
    這年青高手曾在張延明命喪現場中,提取到林子軒的鞋印痕跡,令林子軒印象深刻。如不是沂王當時已達到目的,當場喝止了張聞雲,
    否則兩個一模一樣的鞋印,很可能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林子軒客氣的跟他回禮。
    “端木公子一身武功得不老神仙真傳,內功真氣走的是陽剛熾烈之道,對付骷髏尊者這類身懷陰寒之氣的敵人會很有奇效,
    想必定能幫軒兒不小的忙。”陸中銘十分推崇的說道。
    “陸先生太過譽了。”端木維連忙謙遜道,“晚輩才疏學淺,怎敢在諸位前輩面前獻醜。”
    端木維當真是非常自謙,在場之中,只有林子軒最為清楚地感知他的武功深淺。這年紀不過二十四五的青年高手,內力之深厚遠超梁旭、
    蕭良朋兄弟,直追在場的幾位武林名宿。
    換做沒有修習《修真神訣》前的林子軒,恐怕也要到他這般年紀方能追上對方,單從這點,便可知端木維天資有多麼可怕。
    而且林子軒還能感覺到從端木維身上,隱隱約約散發出一股熾烈的內力波動,這是他除骷髏尊者的陰寒真氣外,首次在第二個人身上感應到這類特殊內力。
    要知道,就是陸中銘、秦雨寧這些當代的頂尖高手,他們的真氣也只有強弱之分,而無屬性之別。由此可見端木維所學絕非尋常之屬,
    陸中銘的稱譽並不是隨口說說的。
    “端木公子你就別謙虛了,不老神仙早已將他的獨門絕技烈陽掌傳給你,這門頂級武學有多厲害,恐怕就連骷髏尊者都要忌憚幾分。”雍南笑著道。
    “這皆是我爺爺的功勞,前輩過獎了,只要用得著晚輩的地方,晚輩絕不敢有半點推辭。”
    端木維隨後望向雙修玄女:“雙修閣的事,在下也已聽說,抓走雙修夫人之人乃骷髏尊者,在下祖父曾在四十年前與其交過兩次手,
    因而深悉他的武功路數。只要查出雙修夫人的所在,在下必全力為玄女營救。”
    雙修玄女臉色平靜,盈盈一福道:“多謝端木公子。”
    端木維那對丹鳳眼掠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悸動。
    眼前一身雪白流蘇長裙的雙修玄女,當真長得千嬌百媚,我見猶憐,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她的絕代姿容也毫不為過。
    她那包裹在長裙下的身段嫋嫋婷婷,這盈盈一福,更是顯得婀娜多姿,儀態萬端,令人看著心頭一陣火熱。
    端木維雖早聽說過雙修玄女的名字,如從未想過她本人的花容月貌竟已美到這般地步,連上次他見到的蓬萊劍姬秦雨寧也
    沒辦法在美貌上壓蓋過她。
    這劍姬之子當真是豔福不淺,已有了一位傾國傾城的絕色大才女未婚妻還不夠,竟還有這樣一位美若天仙的絕色為紅顏知己。
    看著雙修玄女根林子軒親昵的樣子,端木維目光動了動。
    眾人分別坐下,王府的下人奉上了香茗後一一退下,雍向雪這時好奇的問道:
   “林公子,聽我爹說,蓬萊島上還躲著一頭惡龍,伺機出來作亂,是不是真的?”
    在帝都時,蓬萊劍姬礙於事務纏身,只能跟眾人簡略提及魔龍的事,更具體的情況眾人還不甚瞭解,自當趁這個機會向林子軒詢問。
    林子軒沉聲道:“這也是我要跟諸位說的事情。”
    原本蓬萊島有林天豪跟林子軒這兩名金丹修真者在,父子二人聯手,縱然魔龍出海,他們二人也有足夠的勢力應付魔龍,
    因為他們起初沒有打算讓九洲國的白道武林參與。
    哪曾想半路竟殺出一個魔殿,將林天豪重傷,便只餘下林子軒一人獨力對付魔龍。
    如今的林子軒雖實力大增,但修為至多也就跟林天豪相若,林天豪曾經辦不到的事,林子軒現在同樣沒辦法辦到,
    莫說斬殺魔龍是力有不逮,一個不覺或大意,甚至隨時有喪命的危險。
    對於魔殿,獲得白道武林的支持十分重要。但對於魔龍,一眾九洲國高手未必能幫得上太大的忙。只是為了反擊魔殿,
    也避免魔殿捲土重來,蓬萊島暫時只能作為白道武林棲身的居住處了。
    林子軒隱去了軒轅皇族的秘辛,將魔龍的來歷根在場的眾人說了一遍,而且他著重解釋了魔龍的兇險與可怕。
    “關於魔龍,具體的情況便是這樣。諸位前輩的來援晚輩十分感激,但魔龍的可怕,晚輩至今仍有餘悸,倘若事不可為,
    請諸位一定要以人身安全為第一準則。”
    “林公子大可放心。”梁旭志氣滿滿的道,“今次前來支援蓬萊宮的,皆是江湖武林中的各大名門世家,個個都是獨當一面的高手,
    魔龍再兇惡,在一眾高手的車輪戰下,耗也能耗死它。”
    梁旭年輕氣盛,又從未目睹過魔龍的滔天凶威,言語間自信滿滿,一副毫不將之放在眼裡的模樣。他身旁的蕭良朋兄弟雖未說話,
    但臉上的神情也與梁旭無異,顯然都沒有把林子軒方才的告誡聽進耳朵裡。
    梁元青則說道:“我們當然不會小看這頭凶龍,這次還特意拜託了魚安兄,請他把在銀環山飼養的兩頭綠飛龍帶過來。
    這兩頭龍是魚安兄在十幾年前花了重金從西大陸購買運送過來的,當時還是幼崽,精心餵養了十多年,能聽得懂魚安兄的一些簡單指令。
    這兩頭龍皆力大無窮,就算魔龍出海,它們也足以牽制。”
    在座的幾位世家之主,皆點頭贊同。他們都曾到銀環山作客,親眼目睹過那兩頭體型碩大的綠飛龍在空中嬉鬧打鬥的場景,
    那場面令幾人印象極是深刻,對這兩頭力大無窮的綠飛龍,他們都相當有信心。
    蕭良朋最是不以為然地說道:“魔龍再厲害,能飛天遁地,蓬萊島高手雲集,給它來個萬箭齊發,保證把它射成馬蜂窩。”
    林子軒不禁聽得暗暗搖頭。
    在座的所有人畢竟都沒有見過魔龍的真身,單用言語很難令他們理解魔龍的可怕。
    魔龍的周身佈滿堅逾精鋼的鱗片,是真真正正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萬箭齊發對它未必有用,否則千年前軒轅皇族的大軍也不用被它屠戮殆盡,
    最後還得靠軒轅大帝出手。
    梁元青所說的兩頭綠飛龍,在蓬萊宮的藏書樓裡,有兩本異域遊記的書籍有記載到。這是一種西大陸較為常見的飛龍,四腳著地,背展巨翅,
    力能生撕虎豹,的確挺厲害。但坦白的說,林子軒不認為它們有能力牽制魔龍,換做雷昂的那只雙頭迪洛,或許情況還要更好一些。
    反正打從一開始,在對付魔龍一事上林子軒也不指望其餘人能幫上多大的忙,相信當他們見到魔龍後,就清楚他們跟魔龍的差距有多大。
    林子軒最後囑咐了幾句,也便不在多說。
    眾人關心的是有兩名武尊級絕世高手在的魔殿,如此可怕的邪惡勢力,這麼多年一直隱藏在大陸深處無人得悉,一出手便直撲被視為白道領袖之一的蓬萊宮。
    魔殿的出現,令九洲國的白道武林如臨大敵,此邪惡勢力一日不除,人人均如鯁在喉,因為誰也不知道它下次會對誰動手。
    對於一頭從未在大陸顯凶的所謂魔龍,眾人顯然都沒有將之放在心上。
    唯一對魔龍有些上心的只剩下陸中銘。
    上一次林子軒前往龍湖峰尋找小雲雀的時候,陸中銘可是見識到了蓬萊島上海水暴漲、狂風驟雨的可怕天象。單是魔龍出海便能引發這般可怕的異象,
    魔龍的危險性絕對不在魔殿之下。
    他打算私底下時,再向林子軒詳細詢問魔龍一事。
    話題逐漸轉移到魔殿上面。
    在此之前,林天豪已從那陳萬的身上逼問出了血骷髏組織的所在,對方的大本營藏在人煙稀少、荒漠遍地帝都西州,
    具體地點在死亡沙海入口處的一片綠洲。
    西州地域廣袤無邊,死亡沙海更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凶地,哪怕經驗最豐富的的當地人,也無人敢貿然進入,尋常人進去更是十死無生。
    因此哪怕血骷髏組織知道陳萬失蹤,也很可能不會轉移藏身地。
    林天豪當時還懷疑魔殿藏匿的地點就在死亡沙海深處,本來這也只是他的個人猜測,但這次魔殿傾巢而出,那艘巨大的戰艦極可能坐實了林天豪的猜測。
    因當地自古以來有個傳聞,死亡沙海的盡頭接壤的就是大海。
    不論是數目如此之眾的魔殿爪牙,又或體形如此龐大的戰船,藏匿起來都是件極困難的事,魔殿做到了。
    顯然只有像死亡沙海這樣的地方才能滿足魔主發展的要求。
    林子軒把這些情況透露給了諸人,眾人都精神大振。
    “死亡沙海,這的確令人意想不到。”雍南有些振奮的說道:
    “關於死亡沙海的盡頭直通大海的傳聞,本人聽到的要更詳細一些。據聞大海的另一面是一大群面積不一的島嶼,在這些海島上,
     原生的黃金、寶石遍地,真可謂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寶島。只是在這些島嶼的週邊遍佈著肉眼看不見的深海旋渦別說靠近,
     船隻一旦經過,一不小心就會被捲入旋渦中,被拖進深海,四分五裂。”
    “魔殿那艘黑色的巨艦,很有可能是由黑岩木所造,若真是那樣,魔殿那艘巨艦足以無視那些深淵漩渦,
    由海路直撲九洲國東面和北面數個州域,做到來無影去無蹤。”
    雍南的飛鷹山莊位於西州的麗昌城,他年輕時走南闖北,當然不會放過離家鄉不算太過遙遠的死亡沙海,他的情報正好驗證這些猜測。
    知道了魔殿的大本營所在,後者立時從無影無蹤變成了有跡可尋,主動權也掌握在了白道武林手裡,事情便大不相同。
    眾人在前殿談了小半個時辰,這時安王已整頓好了隊伍,準備喝聞人婉一道前往雲州的仙浦鎮。眾人連忙出府相送。
    “婉兒姐,一路小心。”臨行前,林子軒不忘叮囑道。
    南蠻人來勢洶洶,雲州早成了一團亂麻,值此世道不平之際,流匪盜寇也是層出不窮。聞人婉雖得秦雨寧親傳,
    但她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出門在外,林子軒多少也得提醒她。
    “姐姐知道,軒弟放心吧。”聞人婉輕笑著,她不著痕跡地瞥了眼身後,那一刻都不敢望過來的安王,
    “還有王爺在呢,王爺帶來的人個個都能獨當一面,不會有什麼事的。”
    林子軒點頭道:“嗯,那我就放心了。”
    後方的安王其實正豎著耳朵在旁聽,他情不自禁地偷看了一眼,見到聞人婉提起自己時,臉上似乎已沒在生氣,
    他一顆心不禁開始歡快的跳動起來。
    蓬萊劍姬有個養女,此事大陸上很多人都知道。但梁旭、蕭良朋兄弟等人還是首次見到聞人婉,如此溫婉的一位絕色大美人,
    令他們都看呆了眼。就連華水瑤、雍向雪這兩個俏麗少女,也被聞人婉身上的溫柔氣質給吸引住。
    只有那端木維最為清醒,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美貌同樣出眾,氣質嫻麗的雙修玄女身上。
    就在眾人準備分別之際,林子軒忽然“咦”了一聲,他抬起頭,望向大街的盡頭。
    雙修玄女疑惑道:“軒郎,怎麼啦?”
    “有人來了,人數不少,一二三四……”林子軒皺眉說著,“共三十五,不,是三十七騎。好整齊的步伐!”
    林子軒難掩面上的訝色,皆因在他的感應中,空寂的大街盡頭忽然出現了三十七騎。這數十騎人馬的步伐整齊劃一,
    仿如一個完整的整體,氣勢如虹。
    將奔騰中的馬兒訓練至這般地步,已不能用簡單的訓練有素來形容了。
    整齊劃一的馬蹄聲重若奔雷,很快引來了眾人震驚的目光。安王府的一眾侍衛頓時如臨大敵,紛紛亮出了兵器,
    同時陸中銘等人也連忙將安王等人護到了身後,嚴陣以待。
    一支騎隊出現在大街的盡頭,很快,隊伍如同旋風般掠至眾人眼前。
    這時安王看清了隊伍的衣飾,連忙對眾人道:“是本王的人。”
    陸中銘看清隊伍領頭的人,頓時“咦”了一聲道:“竟是白鹿先生的高足——莫鵬先生。”
    一馬當先的,赫然是體形雄偉,壯健且魁梧的莫鵬。他身後是整整齊齊的三十五名騎兵,俱身披輕甲,人人精神抖擻,目光炯炯。
    而在莫鵬的身旁,還有一位身穿紅衣,年約十六七歲的嬌俏少女。少女膚白貌美,策騎於馬背之上,青春煥發。
    他的容貌比之在場的華水瑤、雍向雪更勝一籌,即使較之聞人婉和雙修玄女,也只是遜上半籌,光彩照人。
    她一見到安王,便撇下身後眾騎,扯了扯莫鵬的衣袖,急不可奈地奔騎而來。
    安王見少女這架勢,“哎喲”一聲,急急忙忙地從馬車上翻了下來,圓胖胖的身軀竟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靈活。
    “好靈兒,我的寶貝女兒,慢點兒,慢點兒……別摔著了……”安王提心吊膽的高喊。
    東陽郡主李靈兒如一片紅雲瓣飄至父親面前,小蠻靴一蹬,笑嘻嘻的從馬上一躍而下。
    “父王!”
    東陽郡主投進安王國懷裡,笑嘻嘻的說道:“女兒現在可厲害了,用不著父王擔心,再說,還有鵬哥在呢,
    他才不會讓女兒摔著的,父王總該信得過鵬哥吧。”
    安王苦著一張胖臉,“父王當然信得過莫先生,只是我的好靈兒,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以後別這麼上跑下跳的,
    父王這顆老心肝可禁不住嚇。”
    “知道知道啦,父王你真囉嗦。”東陽郡主嘟著小嘴道。
    “這才對嘛。”
    安王換上笑容,笑呵呵地給眾人介紹道:“還未給大家介紹,這是本王的女兒——東陽郡主。”
    梁元青等人一一施禮。
    “見過郡主。”
    對著外人,東陽郡主客氣兼禮貌的一一回了禮。
    隨後見到聞人婉,她便換上了甜甜的笑容,親熱地拉著後者的手說起了話。
    這時林子軒和雙修玄女走過來,東陽郡主好奇地瞪大了雙目,“這位漂亮的姐姐,是誰呢?”
    “郡主過譽了。”雙修玄女聽了,輕輕一笑,“郡主也一樣的漂亮。”
    東陽郡主眨著眼睛,笑盈盈地說道:“不,姐姐比本郡主漂亮多了。”
    她的天真浪漫令雙修玄女好感倍增,聞人婉為她介紹了兩人,東陽郡主十分好奇的打量了林子軒,笑嘻嘻地說:
   “原來你就是林公子,長得真好看,婉兒姐姐總把你掛在嘴邊,所以本郡主一直對林公子挺好奇的。”
    林子軒當然不會認為東陽郡主對自己所謂的好奇跟男女之間有關。
    在東陽郡主來時,林子軒全力施展開來的靈覺,已感應到她和莫鵬二人一路上是並騎在一起,二人落在了隊伍的後方,
    儼然相當的親密。而東陽郡主稱呼莫鵬“鵬哥”,更顯得很是親熱。
    林子軒覺得有些奇怪。
    但聞人婉神色無異,跟東陽郡主宛如姐妹一般親昵,林子軒不禁暗忖是否自己想多了呢。
    梁旭燈光個人也隨後過來跟東陽郡主打過招呼,都是年輕人,東陽郡主顯得活潑許多,何況在場的這些都是九洲國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
    攀談之間自然十分愉快。
    在看到那英俊秀逸的端木維時,東陽郡主打量的時間最長,顯然相貌如端木維這般出眾之人,東陽郡主也尚屬首見。
    好看的事物,人人都嚮往,這是可以理解的。男人喜歡看美麗的女子,女人也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這是自古以來永恆不變的規律。
    像端木維這般好看的男人並不多見,聞人婉也如雙修玄女般多看了端木維兩眼。
    這時莫鵬跟眾人寒暄完畢,走了過來,林子軒立即迎了上去。
    莫鵬歡喜地問:“子軒來王府多久了?”
    “來了數日了,聽婉兒姐說,莫鵬哥這陣子正在城外操練兵馬?”
    莫鵬點頭道:“不錯,王爺這支萬人隊伍皆是新兵,素質參差不齊,若貿然上戰場,恐怕會有問題。我曾隨師尊習過兵法,
    又得過大師兄的教導,恰好能為王爺略盡綿力。”
    “莫先生真是太謙虛了,個把月的時間,竟能把本王的人馬訓練得這般強大,莫先生真不愧為白鹿先生的高足。”
    莫鵬此次回城,專程給安王挑選了三十五個最訓練有素的騎士,人人高居馬上,氣度沉穩,肅殺之氣淩厲,看得安王簡直樂不攏嘴。
    東陽郡主高興地挽上莫鵬的手臂,笑嘻嘻地朝安王道:“父王,鵬哥這麼盡心盡力地為你操練兵馬,你可要重重地賞他。”
    “賞,重重地賞!”安王心情打哈,想也不想地大手一揮。
    頓了頓,他那張胖臉上的笑容忽然一凝,一臉尷尬的說道:“這個……父王近來手頭緊,莫先生的獎賞……先欠著,先欠著……”
    一旁的聞人婉聽得“噗哧”一聲,美目不禁白了安王一眼。
    莫鵬被東陽郡主挽得有些尷尬,道:“莫鵬豈是好大喜功之人,國難當頭,為王爺出力便是為國出力,這是莫鵬的本分,豈能邀功請賞?”
    安王正要開口,東陽郡主這時笑盈盈地道:“父王,女兒開玩笑的啦,你別當真了,賞什麼鵬哥都不會要的。”
    “好吧,但莫先生的功勞本王是記下了。”
    安王看了看天色,接著道:“時候不早,我們也差不多要出發了,靈兒,替父王好好招待一眾貴客,知道嗎?”
    東陽郡主甜甜的說道:“知道啦,父王,你跟婉兒姐姐放心走吧。”
    “軒弟,環馨,姐姐先走啦。”
    “婉兒姐,一路小心。”
    “我會的。”
    聞人婉揮了揮手,又跟莫鵬和東陽郡主告別,這才登上車子。
    隊伍隨著大街出城,待到遠去了,眾人才返回王府。
    東陽郡主仍挽著莫鵬的手臂,步伐輕快,顯然心情上佳。因為林子軒和雙修玄女都在身邊,莫鵬則顯得有些尷尬,又有些無奈。
    林子軒和雙修玄女不禁對視了一眼,均看到了各自眼中的不解和疑惑,礙于聞人婉已經離開,二人又不能直接過問東陽郡主和莫鵬,只好把疑團藏進肚子裡。
    “是了,莫鵬哥,你回王府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林子軒隨意地問了一句。
    林子軒提起這個時,莫鵬的尷尬和不自然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抑制的興奮。
    “前幾日,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
    莫鵬重重地點頭:“嗯我師尊的親筆信!”
    “莫先生的師尊?”雙修玄女徒然吃了一驚,“白鹿先生,他返回九洲國了?”
    東陽郡主笑著說:“玄女姐姐,白鹿先生不僅返回了九洲國,他已經在前來雲州的途中了,按照來信的時間算,白鹿先生最快可能今天就到。”
    她話音一落,身旁的梁旭等人皆大吃一驚,連端木維也難掩驚色。
    “什麼,白鹿先生竟親自來雲州?”
    “真是太好了,那魔殿有兩大武尊級高手坐鎮,反觀我們白道武林這邊連一位都沒有,倘若白鹿先生親來,我們的勝算便大了很多。”
    像白鹿先生這樣的武學巨擘,一般情況下,很難有什麼食物能讓其親自動手,而魔殿恰好是能讓他認真對待的對手。
    另一方面,白鹿先生的大徒弟嚴天工被南蠻人所殺,南蠻人此次進犯九洲國的背後有魔殿的身影在,白鹿先生親自動身動身前來雲州也就于情於理了。
    林子軒暗忖,莫鵬這般盡心的為安王操練兵馬,何嘗沒有要為嚴天工報仇的想法在。
    得悉這般重大的消息,梁旭等人很快就去跟他們的父輩彙報了。
    這時陸中銘來找林子軒詢問魔龍的事,東陽郡主見狀,便跟幾人告罪一聲,俏臉有些微紅地扯著莫鵬不知要到哪兒去。
    陸中銘“嘿嘿”一笑,說道:“這東陽郡主似乎很喜歡莫先生。”
    林子軒點了點頭,不過他再男女情事上經驗不深,所以聽不出陸中銘笑容中所蘊含的深意。
    雙修玄女則聽出來了,因她很早便接受了雙修閣關於男女兩性各類知識的傳授,所以她和陸中銘一樣早已從東陽郡主的
    行為舉止中看出她已非處子。
    東陽郡主臉紅時,分明是女子情動方有的反應,林子軒看不出來,陸中銘經驗豐富,雙修玄女接受的知識也不少,
    二人當然都知道東陽郡主扯著莫鵬,除床榻外不會是去第二個地方。
    雙修玄女大為不解,莫鵬和聞人婉明明是一對情侶,但眼前的情景,分明顯示莫鵬已移情于東陽郡主身上,
    聞人婉絕不可能對二人的事情一無所知,她又為什麼沒有半點不悅的表示?
    雙修玄女暗想道:“軒郎粗枝大葉,想來必看不出東陽郡主和莫鵬先生現在的關係,此事我定要私底下跟他說說,
    若婉兒姐跟莫鵬先生分了手,那正是軒郎重新跟婉兒姐在一起的大好時機。”
    聞人婉的初夜給了林子軒,這事雙修玄女是知道的,當初得知聞人婉心愛的男人是莫鵬時,林子軒的糾結和不舍,雙修玄女全看在眼裡。
    雖然這麼想有些不該,但若莫鵬真的移情別戀于東陽郡主身上,雙修玄女是打心底為自家情郎高興的。
    幾人到王府的後花園裡說話。
    陸中銘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因此魔龍有多麼可怕,林子軒沒有半點隱瞞,聽得陸中銘是瞠目結舌,額頭汗珠直流。
    在花園的方亭裡,陸中銘來回踱步,臉色極是凝重。
    “如此說來,這魔龍豈不是比那魔殿更加厲害,更加的兇險?”
    他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不屑的語氣。
    “嘿,我們的武宗陸大人若是怕了,大可趕緊夾著尾巴離開,不會有人恥笑陸大人的。”
    陸中銘回過頭,頓時皺著眉道:“朱賀。”
    臉色略有些蒼白的朱賀緩步走了過來。
    陸中銘當即冷哼一聲:“我陸某人十四歲便出道,走南闖北,縱橫大陸二三十年,什麼樣的陣仗沒碰過,會怕一頭龍?笑話!”
    “是嗎?既然陸大人不怕,為何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
    俗話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雖然朱賀現已成功追求到了秦雨寧,但只要兩人一日未完婚,便仍有變數。而這最大的變數,
    恰好就是現在眼前的陸中銘。
    陸中銘雖說已被秦雨寧一腳踢開,但好說歹說,他也曾經當了秦雨寧的入幕之賓兩年之久,
    秦雨甯那高貴完美的胴體已不知被陸中銘肏了多少回了,他們二人赤裸相對的次數要勝過他朱賀無數倍。
    再加上陸中銘出現在這兒,證明他對秦雨甯依然沒有死心,也不能怪朱賀要對他冷嘲熱諷。
    正當林子軒有些頭痛著,準備阻止二人鬥嘴時,陸中銘“哼”了一聲,道:“我陸某人是專程為支援蓬萊宮,力抗魔殿而來的。
    看在朱兄此次拼盡全力護住玄女等人的功勞上,我陸某人不想跟朱兄一般見識。”
    “你……”
    雙修玄女這時連忙道:“好了,朱伯伯,陸叔叔遠道而來也是為了盡一片心意,眼下有魔龍跟魔殿這雙重大患,
    我們應該暫時摒棄一切前嫌,團結一致,共商對策方是。否則夫人來了,見到你們二人水火不容,她也不會高興的。”
    朱賀頓時有些羞愧地道:“玄女說得是,老夫這幾日有些太過於心浮氣躁了。”
    雙修玄女道:“不怪朱伯伯,內傷未愈會致人心浮氣躁,朱伯伯應該靜下心來修養,否則內傷更容易反噬身心。”
    朱賀點點頭。
    骷髏尊者的陰寒真氣對他的身體造成相當嚴重的損傷,雖經林子軒的靈力驅散掉殘留的寒氣,但受了損傷的根基需要一段時日方能逐漸恢復。
    就算林子軒再次強行給他灌輸靈力,他虛弱的身體也受用不了,反而會適得其反,所以這是急不來的事情。
    在林子軒和雙修玄女的勸說下,朱賀隨後便先回房休息了。
    臨走前,朱賀不忘囑託林子軒道:“倘若你娘來了,子軒記得叫人來通知老夫。”
    林子軒當然是滿口答應。
    待他走後,陸中銘從懷裡摸出了一個指頭見方的小方盒,遞到雙修玄女面前。
    “陸叔叔,這是?”
    陸中銘臉上略有些肉疼地道:“這裡頭有顆固元丹,能固本培元,最適合受了嚴重內傷的人服用,簽好便宜了那小老頭。”
    雙修玄女欣喜地道:“固元丹,這可是清一真人親自煉製出來的丹藥。”
    清一真人的煉丹術舉世無雙,他親手煉製的丹藥何其珍貴,可謂千金難求。這樣一顆固元丹,給朱賀服用的話,
    不但足將他的傷勢恢復時間縮減一半,痊癒後他的宮裡甚至可能更精進一步,也難怪陸中銘一臉肉疼的模樣了。
    她掩嘴輕笑,“這般珍貴的丹藥,陸叔叔方才怎麼不拿出來,非得讓環馨代勞?”
    “我可不想給那小老頭說我虛情假意,玄女也不要告訴那小老頭說是我給的。”陸中銘撇著嘴道。
    他的話頓時惹來兩人的一陣好笑。
    接下來的一整天,前來王府的白道武林人士,可謂絡繹不絕,林子軒和雙修玄女二人根本招待不暇。
    最後是陸中銘、百合跟月見,乃至莫鵬和東陽郡主齊上陣,方勉強接待了下來。
    眾人就這般忙到了傍晚。就在這時,幾位蓬萊宮執事風一般地往前殿飛奔而來。
    “少爺,夫人來了!”
    林子軒“啊”的一聲,欣喜地道:“娘終於來了。”
    “蜀山的清一真人,白鹿書院的白鹿先生,佛宗的靜覺禪師,也都跟夫人一道而來!”
    “隨行而來的,還有蜀山派一眾長老和弟子,白鹿書院的許多師生,以及大批佛宗長老。
    另外聖劍門三位門主,與嘉陽城的游翰林城主也分別率領門下眾多高手一道來援。”
    “還有……”
    幾位執事尚未說完,前殿的眾人均已霍然起身,又驚又喜地匆匆出去迎接了。
作者: sbk57    時間: 2018-11-16 23:00     標題: 紅粉佳人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情定安王

    眾人連忙步出前殿。
    東陽郡主腳步最是輕快,他剛剛踏出大殿正門,便望見一身雪白長裙,長得花容月貌的絕色女子,在眾星捧月之中蓮步款款地行來。
    女子身材高挑,面上不施粉黛,柳眉杏眼,給人一種完美無瑕之感。她的年紀看上去似是只有二十出頭,
    卻又有著一種這個年齡的女子沒有的雍容氣質,典雅高貴。
    只一眼,東陽郡主便知道眼前這美豔絕倫的絕色麗人便是她父王年輕時也曾競逐於其裙下的蓬萊劍姬了。
    東陽郡主目中難掩驚豔之色。
    這蓬萊劍姬當真美的如詩如畫,難怪以前令她父王那般著迷。可惜,聽說她現在的男人是正在府上休養的那位朱老先生,她父王是沒什麼機會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父王現在已對聞人婉姐姐情根深種,且她也能看出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聞人婉姐姐跟她父王的關係已頗為親近。
    倘若她父王能追求到聞人婉,但也是件大喜事。
    劍姬雖美,但美中帶著一絲淩厲,一看就是個強勢的女人,與東陽郡主所趕走的那些靠近她父王的狐狸精絕不一樣。
    而作為蓬萊劍姬的養女,聞人婉不論才貌氣質,樣樣都跟劍姬 看齊,但她溫婉的氣質卻更深得東陽郡主的鍾愛。
    東陽郡主不會允許別的女人成為她的後母,但對象若換成聞人婉,她卻是樂於接受的。
    一行人步近而來。
    在秦雨寧的左側。是一身簡樸灰道袍,手持拂塵,仙風道骨的蜀山掌門人,清一真人。
    而她的右側,則是一位身著灰色儒服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材高瘦,蓄著短須,看山去大約四十歲許。除了眼角有些許魚尾紋,一眼望去,給人的感覺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文士。
    然而場中認得他的人都清楚明白,眼前這看似孱弱的中年文士,他的真正身份實則是九洲國碩果僅存的兩大武尊之一,
    不論身份地位還是武功,均能與清一真人分庭抗禮的白鹿先生。
    莫鵬粗獷的臉上顯得十分激動。
    “弟子給師尊請安!”莫鵬屈膝半跪。
    “無須多禮。”白鹿先生拈須輕笑,“一年不見,鵬兒的武功似乎大有精進,為師感到十分欣慰。”
    作為九洲國歷史最悠久的書府,白鹿書院傳到他這一代已是第九代。書院之所以能屹立於九洲之巔,皆因在他之前的每一任院長皆是武尊修為,
    這是從八百年前建院伊始,從不曾打破的一項傳統。
    在他所收的三個關門弟子中,大徒嚴天工擅長兵法,因此他讓其投身軍旅,守衛國境。二徒應元龍好學多才,則是輔佐朝廷乃至國君的最佳人選。
    而眼前的莫鵬,其武學天賦則在三個師兄弟中稱冠,被白鹿先生賦予最大的期望。
    他的兩位師兄皆天賦上佳,但終其一生成就已止步于武宗。而莫鵬則還年輕,白鹿先生相信,二十年之內,他必能晉階武尊之列,
    引領白鹿書院走向下一個輝煌的百年。
    東陽郡主也朝白鹿先生一福,甜甜笑道:“東陽給先生請安。”
    “好,好。”白鹿先生呵呵一笑,“東陽仍是這麼活潑機靈。”
    “東陽哪有。”東陽郡主臉色紅了紅,在她的院長面前,她可是很注意的收斂了很多。
    白鹿先生的外貌看上去不過四十多歲,但他的真實年齡並不比清一真人小多少。只是因為內功造詣已達化境,他的相貌方才保持的那麼好。
    四十多年前,當今的九洲國國君李翰當時還是太子身份時,便曾在白鹿先生門下學習治國之道。
    除了一個沂王另有師承外,九洲國的王爺們也大部分曾是白鹿先生的門生,說白鹿先生為一國之師也毫不為過。
    是以東陽郡主雖貴為郡主,在白鹿先生面前也絕不敢自持身份。
    梁元青、雍南等人也各領著身後一幫年輕人,過來拜見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以及蓬萊劍姬和靜覺禪師。
    陸中銘的出現則令秦雨寧有些意外,礙於環境喧雜,兩人也沒有什麼語言上的交流。
    一番簡單寒暄後,林子軒與雙修玄女才緩緩地走來。
    兩道目光同時落在林子軒身上,頓時不約而同地暴起精芒。
    白鹿先生目泛驚意:“這位公子是……”
    他的眼裡何等高明,只從林子軒動靜之間仿若渾然天成的姿態和氣度,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瞬間判斷出眼前的少年絕非池中之物。
    “白鹿先生認不出來麼?他便是劍姬與天豪兄的公子,林子軒。”
    白鹿先生目光一凝,竟是吃了一驚,“原來是子軒!”
    距上次到蓬萊宮作客,已是多年前的事了,特別是這大半年來,在林子軒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以至於白鹿先生第一時間無法把眼前的俊秀少年跟多年前見過的劍姬之子聯繫在一起。
    清一真人也難掩目中的驚歎,贊道:“距上次蜀山之會不到一年,這些的武功似已達天人合一之境,若非親眼所見,老夫簡直不敢相信。”
    清一真人話音一落,周遭的眾人立時大受震動。
    天人合一之境!
    那是武尊方能領悟到的無上境界,偌大的九洲國,數十年來也只有清一真人和白鹿先生這兩位武學巨擘得以領悟。而在未來二十年內,
    公認的最有機會領悟天人合一境的也只有蓬萊劍姬、不老神仙與靜覺禪師這三人而已。
    便如三大武宗這類大陸最頂尖級數的高手,若無機緣,在他們有生之年也無望登臨此境。
    想不到蓬萊劍姬之子林子軒,以弱冠之齡,竟能與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並駕齊驅,天縱之才已沒辦法形容他。
    如此驚世駭俗之事,令梁旭蕭良朋等一眾青年才俊聽得震駭欲絕。
    梁元青、雍南等一眾世家大派之主也個個倒吸冷氣,震撼失語。
    陸中銘更是滿臉愕然,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何況他倆是什麼身份,清一真人說他已達天人合一之境,那就一定是。
    眾人心中一陣騷動。
    這一回,別說東陽郡主、雍向雪等望向林子軒的目光出現了巨大變化,便是華水瑤這般已有了情郎的懷春少女,望向林子軒的目光也是異彩連連。
    看著雙修玄女美目深注的望著身旁的情郎,端木維那狹長的丹鳳眼中掠過一絲陰鬱。
    自他懂事以來,憑國人的相貌和家世,不知對少名門閨秀對他情根深種。就像不久前方與他結伴同行的雍向雪、華水瑤等幾女,
    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無不將一顆芳心放到他身上。
    唯獨眼前的雙修玄女是改革例外,端木維能清晰的感覺到她面對自己時的平靜和冷漠。
    在見到雙修玄女的第一眼起,端木維便被其婷婷韶秀的動人氣質深深地吸引。他玩過的美女多的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
    但從未有一刻像眼下這般強烈的渴望得到一個女人。若能與雙修玄女攜手上床,當她褪下身上的美服羅裳後,想必那情景必定是無比的旖旎香豔,春色動人。
    只恨他所面臨的對手,卻是這般前所未有的強大。
    倘若林子軒僅是憑蓬萊宮少主這一身份,端木維尚有信心橫插上一腳,但假設真如清一真人所說,這林子軒以弱冠之齡便已晉身武尊之列,
    他端木維只好死了這條心。
    縱然身後有他祖父撐腰也是枉然了。
    望著雙修玄女顧盼流轉間,氣質秀而不媚,當真是越看越美,令他心頭越發熾熱。
    想到這裡,端木維衣袖內的手也不禁緊握成拳。
    林子軒問候清一真人等人的時候,另一邊的秦雨寧微笑著對東陽郡主道:“這陣時日,多虧得王爺為我蓬萊宮招待一眾貴客,
    情郡主代本宮謝過王爺。”
    “劍姬太客氣了,能為蓬萊宮略盡綿力,是我們王府的榮幸。”
    東陽郡主甜甜地回應道。
    秦雨寧笑著道:“郡主真會說話。”
    她見東陽郡主緊挨著莫鵬身邊,兩人間的距離未免太過於親密,莫鵬有沒有跟隨在聞人婉身邊,秦雨寧心有疑惑,
    但此刻她也沒有閒暇去過問這些。
    她接下來需要安排人手將眾人安置到蓬萊宮去。
    此次秦雨寧從帝都南下返回雲洲,隨行而來的隊伍不下四五百人,其中蜀山與佛宗的人占絕大多數。
    他們並非只為了魔殿,更重要的原因是為魔龍而來。
    在九洲國白道武林當中,最讓秦雨甯信任的人只有三個,分別是清一真人,白鹿先生與靜覺禪師。
    三人分掌著九洲國白道最強大的三股力量,也是目前獲悉到魔龍真正來歷僅有的三個人。
    蓬萊宮遇襲一事已傳遍九洲國,但在林子軒看來,魔主與林天豪交手已然身負重傷,兩大修真者硬碰硬所受的傷勢,
    很難再短時間內痊癒。且魔主麾下的兩大魔尊也負了不輕的傷,短時間裡,魔殿即使傾巢而出也難有大作為。
    沂王的大軍已集結完畢,業已開始南下,南蠻人的背後既然是魔殿在撐腰,那麼他們的人更不會再這個時刻輕易來犯,
    魔殿很清楚同為修真者的林子軒有多麼可怕。
    因此魔龍的威脅刻下遠勝魔殿,林子軒在信中將這些事情一一為秦雨寧剖析後,這才有了這三位白道領袖連袂而來的盛況。
    眾人寒暄完畢,蜀山大長老過來跟掌門稟報,大隊伍已抵達王府外,秦雨寧於是吩咐留在王府裡的十幾位執事前去準備船隊,
    隨時帶領大隊伍登島。
    陸中銘見眼下沒有跟秦雨寧獨處的機會,便自告奮勇,帶頭領著雍南等人去指揮大隊伍去了。
    眾人隨後浩浩蕩蕩地離開安王府。
    熱鬧的王府隨即靜了下來,秦雨寧這才玉容一斂,詢問兒子:“你爹呢?”
    林子軒默然一歎。

    ……

    夜幕降臨。
    勝州,雲夢嶺以北三百里是一片廣袤的平原。
    沂王的二十萬大軍自三日前由帝都一路南下,疾行了四五百里,車馬疲乏之際,抵達這片廣闊的平原後,大軍便在此處紮營歇腳。
    夜幕下的營帳,入夜空中的繁星,星星點點鋪滿了整片平原。
    被圍繞在最中心的一座巨帳內,沂王李盛赤裸著小山一般肥膩的身軀,舒適的跨坐在椅子上,他的一雙肥目半睜半閉,
    肥厚的嘴唇不時發出“嘶~嘶~”倒吸涼氣的聲響。
    一個身著藍裙的窈窕女子正伏跪在柔軟的地毯上,埋首于沂王那佈滿濃密黑毛的胯間,淡抹胭脂的香唇正含著他那根半粗不硬的肉棍,
    徐徐吞吐嗦舔著。
    “噢……對,慕容姑娘,就是這樣,再給本王含深一點……”
    那女子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美麗的臉孔,赫然是曾在玉滿樓為秦雨寧奏過琴的慕容冰媛。
    著溫婉的大家閨秀臉色通紅,聲如蚊蚋的道:“是,王爺。”
    說罷,慕容冰媛張開櫻唇,深深的把沂王那根醜陋的東西盡根裹入口中。
    “嘶……”
    沂王再度舒服地倒吸一口氣,看著身下的美人盡心的服侍取悅自己,沂王不禁覺得此次接受安陽柴家大公子贈予的這個美女,
    真乃明智的抉擇。
    眼前的慕容冰媛雖在容貌身材上無法與司馬瑾兒相比,但也當得萬中無一的美譽,何況她的身上有著和大才女相似的氣質,
    只費了幾刻鐘功夫,便讓他成功的硬了起來。雖不能比之大才女讓他達到大堅硬程度,但已算是相當不錯的。
    享受了慕容冰媛的小嘴近小半個時辰的盡心服侍,沂王終於射意來襲,他一把抓住了身下美人的秀髮,肥胖的大肚腩狠狠地向前一頂,
    將他那黝黑醜陋的肉棒深深地頂入慕容冰媛的喉嚨口。
    精液狂噴,腥臭得令人作嘔的氣息直嗆入鼻。伏跪於他胯下的慕容冰媛著實無法想像她們那身份尊貴的宮主,在床上是如何忍受這頭死肥豬的折騰的。
    同樣是男人,每次她為心愛的情郎吞簫吮棒之時,她感受到的是甜蜜和快樂,然而此刻,她難受得只想一口咬斷沂王的命根子。
    想到宮主交給她的任務,慕容冰媛最終忍了下來,任由沂王在她的嘴中射了個痛快。
    “啊!”
    沂王心滿意足地把迅速軟化下去的肉棒從慕容冰媛的櫻口中撤了出來。
    帳外忽然傳來石保騰低沉蒼老的聲音。
    “王爺,您睡了嗎?”
    沂王喘了幾下,隨口說道:“本王正要歇息,石老有什麼事情嗎?”
    “嗯,老夫剛剛收到一個消息,想必王爺一定感興趣。”
    “哦?”沂王頓時來了精神,“石老稍等本王一會兒。”
    他的肥手拍了拍慕容冰媛的翹臀,命令道:“道裡邊的床上去,本王一會兒就來。”
    “是,王爺。”慕容冰媛舉起衣袖,輕輕拭去唇角溢出的白色精液,柔柔弱弱的應道。
    片刻後,沂王和衣坐於椅子上,傳喚石保騰入帳。
    聽罷石保騰簡短的稟告。
    “砰!”
    沂王一拍身旁的矮桌,滿是橫肉的臉上無比興奮,“石老,消息屬實麼?蓬萊宮真把所有財產置換成了黃金和白銀,盡數運往了雲州的仙浦鎮?”
    石保騰捋著白須,頷首道:“消息來自于老夫的心腹,他在九洲國白道武林中頗有地位,因此能接觸到這相當機密的情報。
    劍姬於五日前由帝都返回雲州,在安王府盤桓了半日,隨後便率眾返回了蓬萊島。”
    “據其所講,劍姬早已將蓬萊宮能變賣的事物通通變賣,眼下運往仙浦鎮的這些財物共二十多車,數目之巨連他也估算不出來,
    也不知道蓬萊宮是如何拿出這麼多錢來。若裝的是銀子,保守點估計,不下百萬兩之巨。”
    “百萬兩!”沂王聽得呼吸都粗重了起來,“蓬萊劍姬雇傭了什麼人護送這些黃金白銀?”
    石保騰答道:“劍姬雇了神風鏢局的人護送,由他們的總鏢頭李雲龍親自護送。”
    “呵呵呵……”
    沂王發出豬鳴般的笑聲,欣喜若狂,“如此貴重的財物,秦雨寧竟雇傭一群外人,簡直是天助本王……”
    他雖軍權在握,但他的皇兄一日在位,朝廷的財政大權他都插手不得。如非這些年他貪墨克扣下的大量軍餉,只靠王府一年幾萬兩的俸祿,
    絕難養活他私下培植的這些個個人勢力。
    倘若吃下蓬萊宮這筆巨財,他手中的力量足以翻上數倍有餘,這是他做夢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石保騰這時提醒道:“王爺,這神風鏢局乃世代相傳的鏢局世家,不但在九洲國聲名遠播,就連周邊數個國家,都不時有人來請他們出手護鏢。
    他們的總鏢頭李雲龍武功精湛,手下的一眾鏢師均是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個個皆是身手不凡 。絕不可小覷。”
    “哦?”
    沂王頓感意外,能讓石保騰這老牌武宗說不可小看的,那必是手底頗硬的角色。轉念一想,倒也是,若沒有幾分斤兩,
    蓬萊劍姬也不會花銀子雇傭他們護鏢。
    “依石老看,要劫走他們這趟鏢,需要多少人手?”
    石保騰一雙老眼精芒閃爍,“依老夫看,只消出動幽冥七十二騎中的二三十人,即可將這筆巨財手到擒來。”
    “二三十人?足夠嗎?”沂王愕然道:“是否該讓幽冥七十二騎盡數出動?”
    他並非懷疑幽冥七十二騎的實力,而是石保騰提議的這個人數太出乎他的意料。
    石保騰沉聲道:“蓬萊宮的這些財物,是要運往仙浦鎮給安王賑災救民之用的。老夫的人早已打聽清楚,安王的身邊一共就六七十個人,
    能當得上好手的大概就三四十個而已,而李雲龍的鏢隊人數超過一百人,個個都不容易對付,王爺何必捨近求遠?”
    “眼下大戰在即,七十二騎一部分人要護衛王爺的安全,一部分則需先一步藏身蓬萊島,做好裡應外合的準備。
    何況安王拿到這筆銀子後,必會北上到最近的榆歸城置換糧物,而中間的這一兩百里路,便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二三十人已相當足夠。”
    沂王聽得眼珠一亮,開懷大笑道:“石老的主意當真是妙極,就這麼辦!”
    “七十二騎向來出手絕不留餘地,安王那邊……”
    “那個一向與我不和的王弟?”沂王冷冷一笑,“這蠢東西為了一群賤民,散盡家財,真是愚不可及,便讓七十二騎順手把他宰了吧……”
    “哼!今次本王定要讓蓬萊宮人財兩空。傳喚兩位領騎,本王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劍姬之子的人頭了!呵呵呵……”沂王一陣得意的大笑。
    營帳的內間,慕容冰媛將二人隱隱約約的對話盡數聽入耳中。
    ……
    “王爺,劍姬委託在下運送的這批物資均已在此,這是劍姬親擬的清單,請王爺過目。”
    安王從神風鏢局總鏢頭李雲龍手中接過密封的信函,客氣地道:“真是有勞李鏢頭了,來人,請李鏢頭一眾弟兄們入府歇息。”
    李雲龍忙道:“王爺客氣了,在下還要趕去蓬萊島給劍姬覆命,王爺事務繁忙,我等就不多打擾了。”
    “起碼進府裡喝口熱茶也好呀。”
    李雲龍婉拒道:“謝過王爺的厚愛,我們還要趕著上路。真的不敢多叨擾王爺。”
    整個神風鏢局中,唯獨他這總鏢頭知曉這二十多車加了重鎖的鐵箱內存放感到是什麼。以前他不是沒為蓬萊宮護送過真金白銀,
    卻從未像這次這般數額巨大,一路上他是提心吊膽,神經緊繃,不敢有半點放鬆,深怕一個不查,幾十年辛苦打拼下來的這點名聲付諸東流。
    所幸的是,一路平安無事,如今任務圓滿完成,他也如釋重負,自然一刻也不願待。
    安王唯有遺憾的道:“好吧,本王便不勉強諸位了,來人,送李鏢頭等眾位好漢。”
    送走了神風鏢局的人後,安王命下人把這二十多車東西都運進府第裡。
    這座寬敞清淨的府邸原本是仙浦一個本地的富商所有,戰火燃至整個南州,這富商第一時間舉家北遷,只留下一個管家和四五個下人留守。
    安王率眾抵達後,便把這地方暫時徵用,那些下人當然不會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東西剛搬進內院,聞人婉便與一眾隨從回來了。
    安王興高采烈地道:“婉兒,你回來的正好。”
    聞人婉今日身上穿的是一件深蘭色的羅衫,身下是碎花羅裙,腳蹬軟靴,騎著一匹神駿的白馬。
    見安王高興的樣子,她姿態優美的從馬背上輕盈的一躍而下,牽著駿馬款款行來,嘴裡輕笑道:“王爺,什麼事情令您這般高興?”
    “婉兒,你來便知道了。”   
    下人這時跑過來牽過馬匹,聞人婉便隨安王進了內院,見到擺放整齊的一箱箱東西,聞人婉微笑道:
    “原來是我家夫人托人運送的銀子道了呀,難怪王爺這麼高興。”
    “能不高興嗎?仙浦鎮未撤離的民眾還有兩萬多人,本王已是彈盡糧絕,口袋裡拿不出半個子兒了,
    你家夫人的及時雨可是解了本王的燃眉之急啊。”
    安王挺著胖胖的身子,眉飛色舞的打開了其中的一個箱子。
    “婉兒,看,全都是黃澄澄的金子,嶄新的官銀。大才女身家之豐厚、出手之大方,本王不佩服都不行。
    今次不止仙浦的百姓可以很快離開,剩餘的七個城鎮也可以在朝廷大軍南下前盡數疏散了。”
    看著安王高興的模樣,聞人婉不禁掩嘴輕笑。
    安王欣然道:“既然錢銀到位,本王稍候便出發,帶著這些東西前往榆歸城置換糧物。”
    聞人婉柔聲道:“婉兒隨王爺一同前往吧。”
    “不用,婉兒留在這裡便成。”
    “不,婉兒想隨王爺一塊去。”聞人婉搖頭道。
    安王勸道:“仙浦鎮到榆歸城也就一百多裡路,舉哀的話兩日便可返回。婉兒這幾日著實太辛苦了,今日更是天色未亮便到城中
    給民眾發放物資,忙到現在,婉兒還是留在此處好好歇息兩日吧。”
    聞人婉輕聲細語的說:“到榆歸城的話,途中有三四十裡的地方都是山路,雖不險峻,卻容易躲藏山賊流寇,婉兒還是隨王爺一塊去的好。”
    “婉兒擔心的竟然是這個啊。”安王呵呵一笑,“這條路本王走了沒一百遍,也有五十遍,除幾次偶遇過幾個不開眼的小山賊外,
    從過來沒出過什麼狀況,婉兒盡可放心。”
    “如今兵荒馬亂,數萬南蠻人已讓整個雲州亂成了一鍋粥,婉兒聽說雲州境內已出現了不下二十股流寇。王爺長居高位,雖略通武事,
    但對這類事情缺乏經驗,一個不小心怕會出什麼岔子,婉兒還是隨行方能安心。”
    聞人婉話語輕柔,卻立場十分堅定。
    安王聽得愣了愣,他睜大了眼睛,定定地望著聞人婉,道:“婉兒……你在擔心本王嗎?”
    他灼灼的目光看得聞人婉粉臉上微微一紅,不敢看他的眼睛。
    “才沒有呢,婉兒只是覺得小心些總是好的。”
    “婉兒根本就是在擔心本王的安危,對嗎?”安王窮追不捨的道。
    “才不是呢。”
    聞人婉的反應都被安王看在了眼裡,“婉兒在說謊,你就是在擔心本王……”
    面對安王罕見的咄咄追問,聞人婉有些招架不來。
    “婉兒懶得去管王爺了,王爺覺得是,那就算是吧。”說罷,便欲離開。
    安王聽得心花怒放。
    自數日前在王府裡不小心被聞人婉撞見他的窘態,這幾日安王一直心頭惴惴,深怕當日的舉動唐突了佳人。
    事後,聞人婉仿佛忘了當日的尷尬,絕口不提那事,安王一顆心才終於放下。
    但相比他對聞人婉的情根深種,後者對他的好感顯得若即若離,點到即止。當日的表白,聞人婉裝作聽不懂,
    安王也因此飽受煎熬。他真的太喜歡聞人婉了!
    她不僅貌若天仙,溫柔婉約,還有著一副悲天憫人的善心,他的一顆心早已深陷入情網裡,不能自拔了。
    自他的王妃過世之後,從未有一個女人能像聞人婉這般令他魂牽夢縈。
    安王如今雖身材走樣,人也顯得不修邊幅,但他畢竟也曾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年輕時甚至連蓬萊劍姬都曾追求過,
    機會就在眼前,他又怎會任由其從手中溜走。
    安王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聞人婉的纖手,順勢一帶,但聞聞人婉一聲嬌呼,整個人已被他拉進了懷裡。
    “王爺,你怎麼……”
    安王肥胖的雙手緊緊摟著他柔軟的身子,溫香軟玉在懷,他激動得無以復加,“婉兒,你別走……”
    聞人婉羞得滿臉通紅,低聲道:“王爺,你放開婉兒……”
    “婉兒是知道本王心意的,除非婉兒答應本王的追求,否則本王絕不鬆手。”安王喘著粗氣激動的道。
    聞人婉俏臉飛起兩朵紅霞,芳心怦怦直跳,輕跺香足的嗔怪道:“王爺,你……你怎可這般無賴?”
    “本王……本王真的太喜歡婉兒了,還望婉兒見諒。”
    聞人婉的腰肢被安王肥胖的雙手緊緊摟著,身子也緊緊貼在他胖胖的大肚腩上,身子一陣發軟,較弱無力的道:
    “王爺,你放開婉兒,外頭人來人往的,被人進來看到了不好……”
    嗅著聞人婉身上傳來的幽幽體香,安王只感到熱血一陣上湧,摟著佳人的雙手又複緊了緊,
    “婉兒你答應本王的追求好嗎?本王對天發誓,我對婉兒一往情深,今生今世此心不渝,若有違此誓,教本王死無……”
    聞人婉嚇了一跳,連忙道:“王爺,別說了……婉兒……婉兒……”
    安王心跳如鼓:“安慰待要如何?”
    聞人婉有些羞澀的垂下臻首,“婉兒答應王爺便是……”
    “真的?”安王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在顫抖。
    “得婉兒垂青,本王此生一定不負婉兒!”
    自己就這樣輕易答應他的追求了?聞人婉臉色一陣發燙。
    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真是陰差陽錯。
    一個月前,她跟莫鵬來到雲州澱安,看見往日繁華的城市亂作一片,二人便匆匆前往安王府,跟安王商議疏散百姓的事宜。
    因為時間緊迫,隨後聞人婉率領蓬萊宮的執事們,與安王及一眾王府下人道城中安置民眾,而莫鵬見城池的治安無比混亂,
    偷竊搶掠之事層出不窮,加之南蠻人的威脅潑在每季,便接管了安王那支駐守在澱安的守城軍隊。先是肅清整頓了混亂的內城,
    隨後才到城外日夜地操練這支兵馬,以期在敵軍來犯之前將之打造成一支勁旅。
    兩人忙得不可開交,整整一個月,兩人都沒有見過幾次面,因而安王府上下根本不清楚聞人婉與莫鵬乃是情侶關係。
    這個時候,安王的掌上明珠,東陽郡主李靈兒對莫鵬一見鍾情。
    她作風大膽,數番表白被莫鵬當成玩鬧後,這妮子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一些迷藥,下進莫鵬的酒裡,當晚莫鵬便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糊裡糊塗的破了她的身子。
    事後東陽郡主還將此事告知了安王,說她已許身給了莫鵬。
    莫鵬百口莫辯,偏偏安王對這門親事不知多滿意了,當即宣之於眾。待到聞人婉知悉此事時,此事已是人盡皆知了。
    聞人婉本身新歌柔婉,一派大家閨秀的風範,且她自幼受秦雨寧的影響甚大,對男女之事看得比較開。不論是林子軒也好,
    莫鵬也罷,他心存愛意之餘,芳心並無任何佔有欲。
    只要她所愛之人能夠幸福,她只會感到開心,絕無半絲忌恨,這也是聞人婉與一般女子最大的不同。
    因而當她面對莫鵬愧疚的臉龐時,聞人婉十分灑脫地要他千萬不要辜負了東陽郡主的一片心意。
    其實,那個時候她已和安王相處有一段時間,這胖胖的安王爺對聞人婉無微不至,
    他的關懷和照顧總不時讓她感到心裡甜絲絲的。
    與莫鵬和平地分手後,有時見不到他和東陽郡主從城外返回王府,那形影不離的親密模樣,
    聞人婉也偶爾想著若安王突然有一天提出要追求她,她該怎麼辦?
    那天安王突然間抓住了她一隻手時,對她表白,聞人婉只覺當時一顆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腦海一片空白。
    她喜歡安王的風趣幽默,他的體貼入微和關懷備至,更讓聞人婉倍感寵倖,可是倘若當時太輕易地接受,
    會否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輕浮的女人?
    所以她下意識地選擇裝聾作啞,假裝聽不明白。
    可是轉身離開後,聞人婉又感到了絲絲後悔,深怕自己的舉動會傷害到這深愛自己的男人。
    當她折返回去拿那本落下的帳簿時,卻見安王正拿著那只抓過她纖手的手,湊在鼻前陶醉地深嗅著。
    他的下身凸顯得連身上的錦衣華服都遮擋不住,那一刻,聞人婉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
    自那次匆忙逃離後,過後的幾晚,每當夜深人靜之時,聞人婉都會翻來覆去無法安睡,腦海中總不時閃現起安王下體當時的窘態。
    好笑之余,聞人婉更不禁想到,單是聞著她纖手殘留的余香,安王便興奮成那個樣子,倘若自己接受了他的追求,
    與他私下約會之時,那他得硬成什麼模樣?每每念想及此,聞人婉總不禁臉紅心跳,下身的蜜縫都會濕得一塌糊塗。
    腰肢被一雙有力的胖手緊緊摟著,聞人婉已經感覺到身後的安王,他那頂在自己嬌臀間的胯部正在逐漸膨大。
    隔著衣裙,已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根棒子的形狀與火燙的溫度,聞人婉臉蛋發燙,心跳如鼓。
    “王爺……你……你還不放開婉兒……”
    安王迷醉地嗅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體香,十分不舍的道:“婉兒,這是本王頭一回抱你,讓本王多抱一會兒吧。”
    聞人婉嬌嗔道:“婉兒忙了一整天,腳都酸死了,來日方長嘛……”
    安王望著她碎花羅裙下的鹿皮軟靴,雙目一陣灼熱,道:“本王學過一些推拿之術,讓本王幫婉兒揉一揉,好嗎?”
    聞人婉身材欣長,平素的著裝也素以長裙為主。蓮步輕移間,有一次清風拂過,偶然間她的裙擺飄起,
    安王看見她裙下露出的一小截凝白如雪的小腿,那情景美得如詩如畫,一直深刻在他腦海裡,從不曾忘記。
    如今聞人婉已答應了他的追求,安王已可名正言順地與她親近。
    “王爺還學過那些末流左術?”聞人婉似是有些意外。
    “當然。”安王忙不迭地點頭,“婉兒,讓本王給你揉揉吧。”
    聞人婉輕輕“嗯”了一聲,“不過在這裡……不太好吧……”
    “我們到房裡去。”
    安王話一說完,便將聞人婉攔腰抱起。
    聞人婉臉色羞紅地任由他抱入屋內。
    進了屋子,安王放下聞人婉,兩人面對面相對而坐,懷著激動的心情,安王輕輕地將手伸到聞人婉的碎花羅裙下,把她腳上的鹿皮軟靴緩緩褪下。
    聞人婉那穿著雪白短襪的玉足,便落在了安王胖胖的手掌中。
    盈盈一握的玉足握進手中,安王不禁激動萬分。
    多麼美麗的一雙玉足!
    即使外面還包裹著薄薄的白襪,他依然能清晰地看到聞人婉的一對小腳既尖又彎,既瘦又軟,簡直可謂是人間極品。
    深吸了一口氣,安王便握起這對美麗的小腳,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細心溫柔地揉捏起來。
    聞人婉感覺到安王揉按的力度既不輕,也不重,拿捏得恰到好處,相當的舒服。
    安王身居高位,平素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看著他親力親為的服侍自己,聞人婉心頭一陣的甜蜜。
    “婉兒,本王按得可還好?”安王目光熠熠的問。
    聞人婉輕“嗯”了一聲,“嗯……婉兒的腳現在舒服多了……”
    “婉兒,你的腳可真好看!”
    聞人婉臉色微紅道:“哪有……”
    “真的!”
    安王將聞人婉的玉足輕輕抬起,放在鼻斷下深深一嗅,一陣軟膩的淡雅足香直鑽鼻孔,頓時令他渾身熱血一陣沸騰,胯間的雞巴液立時硬如鐵棒。
    聞人婉羞得俏臉暈紅,“王爺,你怎麼……也不嫌它們髒的嗎?”
    “怎麼會呢,婉兒的小腳當真好美,好香……”
    單是嗅著聞人婉玉足的足香,便這般強烈地刺激起他的情欲,安王激動地臉皮都通紅起來。
    他輕輕褪去聞人婉左足的薄襪,露出一隻晶瑩剔透的誘人小腳,腳背柔嫩似緞,五根纖趾如玫瑰花瓣般性感迷人。
    面對這充滿魅惑力的誘人場景,安王哪還忍得住,張口便將聞人婉的纖趾吮乳口中……
作者: mikebowencheng    時間: 2018-11-18 04:09

真不容易 和男主有關都快綠到了
那個雙修不會被不老神功綠邑
作者: twinscj    時間: 2018-11-18 05:50

是這樣,個人覺得相反
瑾儿和劍姬的心理寫的都夠簡單的
一點都不是能主導運作的
然後自己三妻四妾的,未婚妻偷野男人,也不知道面對也不查原因,
連綠的時候都男主都沒有能力或勇氣在旁邊偷窺,真是不太像男主角的外型
作者: et293944    時間: 2018-11-18 19:30

期待劍姬跟男主的肉戲阿
作者: zcy19731026    時間: 2018-11-28 21:28

红粉已经完结了,哪位大哥能贴出来不?

[ 本帖最後由 zcy19731026 於 2018-11-28 21:29 編輯 ]
作者: Coogle08    時間: 2018-11-30 06:47

红粉佳人是在哪个网站发布啊
作者: leex19800817    時間: 2018-11-30 16:53

闡弇湮朸疑陑楷珨疏載陔陛ㄛ泭佽綻煨眒冪賦擁賸ㄛ善56梒ㄛ覜郅
作者: sonay    時間: 2018-11-30 19:10

此文很有男女平等的味道,女性角色幾乎都能追求自己的幸福或需要,很正面。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1-30 22:24     標題: 紅粉佳人 (49~50) 作者:jiangkipkke(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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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 jiangkipkke
2018-11-29 發表於SIS001


                       第四十九章、魔龍來襲

  安王不僅人長得胖,舌頭也較尋常人肥厚。

  當他張嘴把聞人婉的玉足含入嘴里時,聞人婉只感到安王一條大舌頭又肥又
厚,熱得令人心顫。

  更令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是,安王這條大舌對她的五只纖趾上卷下舔,連
緊湊的趾縫也不肯放過,靈活得像條小肥蛇。

  聞人婉被他舔得臉蛋紅撲撲的,極是羞澀。

  “王爺……別這樣好嗎,太羞人啦……”

  “婉兒的小腳……當真是人間極品!簡直太美啦!”安王一邊吻吮著,一邊
語無倫次地贊嘆著。

  看著他雙目放光,迷醉不已的樣子,聞人婉心頭羞赧,但想著自己已答應他
的追求,既已算是他的女人,便由他去吧。

  她所經歷的兩個男人,林子軒和莫鵬雖也對她的雙足頗為喜愛,但都沒有達
到眼前安王這樣的程度。

  看著他對自己的腳兒又舔又掃,從一根根纖細的腳趾到足縫,再從微露青筋
的腳背到白皙柔軟的腳底,連一丁點的地方都不放過,倘若被他抱上床,脫得光
光的,也不知屆時的情景會把眼前的男人刺激成什麽樣子。

  想到這里,聞人婉不禁一顆芳心蔔蔔直跳,下身更濕了。

  “王爺,婉兒的腳都被你親得滿是口水了……”

  一番舔吻,聞人婉已感到開始有些情動。

  安王的唾液早已沾濕了聞人婉的這只玉足,聽到美人嗔怪的話語,他的嘴方
戀戀不舍地離開美人兒的玉足。

  他伸出手緩緩地將聞人婉的碎花羅裙往上一卷,聞人婉雪白如玉的一截勻稱
小腿,登時映入安王的眼簾。

  “當真是……太美啦!”

  安王的喉嚨“咕嚕”地動了動,暗吞了一大口唾沫,雙目放光,肥厚的胖手
掌探了上去,輕輕地揉捏起來。

  聞人婉給他肥胖的大手摸得渾身燥熱,嬌軀有些難耐地扭動著。

  “王……王爺……呀……”

  話音剛落,她的身子已給安王一把摟住,整個人橫坐在他的大腿上,身軀緊
緊挨靠著安王那胖軟的肥軀。

  把玩了一會聞人婉的美腿玉足,安王早已是欲火高漲,胯間的肉棒已硬得快
破衣而出,終忍不住,一把將她摟入了懷中,大嘴往懷中玉人的紅唇吻了下去。

  “唔……”

  聞人婉一聲嬌吟,紅唇被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王肥厚的唇舌破開了她雪白的貝齒,整個侵入她的檀口內。

  聞人婉被他吻得嬌喘細細,不知什麽時候,她的纖手已環過安王的脖子,緊
緊地與他摟在了一起。

  兩人唇舌交纏。

  安王在聞人婉的嘴中瘋狂索取她甘甜的香津,在他那有力臂膀的緊摟下,聞
人婉的身子與他無縫緊貼著。

  換作身強體壯的莫鵬,聞人婉此刻挺拔的酥胸必會被擠壓得變了形狀。然而
與身寬體胖的安王緊抱在一起,聞人婉的嬌軀幾乎被一團肥肉所包裹,軟軟綿綿
的,令她感到分外舒服。

  熱吻了好一會兒,兩人在喘息中唇分。

  安王緊緊地抵著聞人婉,胯間已經硬如鐵棒。

  聞人婉的下身也已一片潮濕,她喘息著道。

  “王爺……眼下非是貪歡作樂的時候,我們還得盡快趕往榆歸城呢……”

  話雖如此,但聞人婉的語氣並不堅定,假若安王打算在這個時候要她,已被
挑逗得動了情的她未必拒絕得了。

  出乎聞人婉意料的是,安王竟是點點頭,道:“婉兒說得對,現在正是辦正
事的時候,沒有多余的時間容許我們兒女情長。”

  聞人婉松了一口氣:“王爺……”

  安王“呵呵”一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能得到婉兒的應允,本王已
高興得不知如何形容。何況本王與婉兒最重要的第一次,必須留待到大婚之夜,
本王定要給婉兒留下最美好的回憶,豈能那般草率。”

  “王爺!”

  聞人婉羞得滿面通紅。

  “哈哈……”安王不禁開懷大笑。

  朝思暮想的美人兒終於垂青於自己,待諸事事了,兩人的婚禮定要操辦得風
風光光。

  他現今四十出頭的年紀,精力已遠不如年輕時,須好好保存體力,待到與聞
人婉大婚之時,他才有足夠的精力應付這國色天香的新婚妻子。

  一想到洞房花燭之夜,他將在這絕色端莊的美人兒身上盡情地馳騁,安王的
心便如熊熊燃燒的烈火般熾熱。

  蓬萊島北端,隔海相望的龍湖峰,山巒起伏,渺無人蹤。

  怒濤不知疲倦地拍擊著北面島岸的礁巖,平素的時間里,縱有人靠近龍湖峰,
也一般只能從南面或東面登陸。除了身上長有翅膀的鳥兒,普通人想從西邊或更
為兇險的北面登島,無異癡人說夢。

  可是此刻,卻有一群人從龍湖峰北面的海岸礁巖處攀登上了島,並進入了龍
湖峰。

  這一行約四十余人,年齡從二十多至四十不等,個個身著勁裝,太陽穴高高
鼓起,目光炯炯,顯都非尋常之輩。

  眾人翻山過嶺,俯瞰而下,卻見山峰腹部出現一個蜿蜒的藍色大湖,直通大
海,一領頭模樣的矮壯大漢便朝眾人一打手勢。

  “是那里了,大家下去吧。”

  “是,領騎大人。”

  眾人應了一聲,隨即加快步伐。

  眼前的這四十余人,便是沂王手中的王牌,幽冥七十二騎當中的精銳之師,
那矮壯大漢便是七十二騎的副領騎顧發。

  從接到沂王命令的第一刻,他們便由水路火速南下,由東州海域登臨龍湖峰。
沂王還命工匠將戰船改頭換面,以求快速的同時掩人耳目,由此可見沂王對此是
勢在必行。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山腹的湖岸邊。

  眾人等候了約兩三個時辰,要等的人仍遲遲未現,便有沈不住氣的隊員問道。

  “領騎大人,約定的時間是辰時,現在都快午時了,那人不會出什麽狀況吧?”

  正閉目養神的顧發,隨之睜開眼睛。

  “等多一個時辰,還沒來,再派個人去看看。”

  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時間悄無聲息地溜過,顧發蹲坐的大石上站了起來,“老陳,你去看看?”

  遠處,一個精瘦的男子應了一聲。此人在進入七十二騎之前,是軍中最頂尖
的斥候,哪怕再陌生的環境,對其而言也如自家後花園般出入自如。

  就在他剛準備動身時,他“咦”了一聲,指著前方:“大人,人來了。”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道身影出現在林中,幾個呼吸間,身影已
來到眾人眼前。

  好快的身法!

  眾人面上不露痕跡,內心卻相當受震動。

  來人身法之快,在場的每個人都沒法做到這種程度,哪怕是顧發,也小吃了
一驚,皆因純身法而論,他自問也要遜於來人半籌。

  來人立定,對顧發拱手道:“見過顧領騎。”

  “竟是端木公子親來?”

  看清了對方的模樣後,顧發感到極是意外。

  端木維並非石保騰安插於蓬萊宮的人,他的身份比那幾人要尊貴得多。他的
祖父不老神仙端木邈,嚴格上講可算是他們王爺的心腹,這個秘密除石老外,就
只有他們兩個領騎與石老安插於蓬萊宮的心腹知曉。

  端木維親自現身,證明蓬萊島必有事發生。

  顧發道:“端木公子比預定的來晚了,我還擔心有什麽意外發生,剛想派人
去一探究竟。”

  “說來話長。”端木維拍了拍錦衣上的灰塵,“蓬萊宮最近在島上布置了很
嚴密的監控網,想要不被發現地離島並不容易。至於我親來的原因,除為了避免
被人察覺之外,更重要的,是有件事必須親自告知顧領騎。”

  顧發道:“端木公子請說。”

  端木維環顧周圍眾人一眼,道:“顧領騎帶來的共多少人?”

  “共四十騎。”顧發答道,“王爺只留下八騎在身邊,另二十四騎近日要執
行一項任務,其余的都在我這了。這四十人可先隨端木公子藏身到蓬萊島,待其
余人手到齊,就隨時可以等待動手的時機。”

  端木維搖頭道:“計劃有變,諸位恐怕須先留待於此地。”

  眾人頓時愕然。

  顧發皺眉道:“蓬萊劍姬布置在島上的防護網,即便嚴密,也不至連登島都
不行吧?”

  端木維緩緩道,“蓬萊劍姬此次不僅在防著魔殿,還意在防著一頭從未聽聞
過的魔龍,島上的監測網由她一手布置,極其嚴密。只要毀掉一處,臨近的監測
點會立即向周圍匯報異常,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在這樣的情況下,顧領騎這四
十騎潛入蓬萊島難度與風險都極大。”

  顧發聽得嘿然一笑。

  自沂王組建幽冥七十二騎以來,每趟交給他們執行的任務哪個不是艱難險阻?
到他們手上,哪次不是手到擒來。蓬萊劍姬秦雨寧或許能讓他有所顧忌,但對象
換成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他又怎會放在心上,眼下的任務實屬簡單,他只覺端
木維實過於小心謹慎了,不禁甕聲道。

  “憑借端木公子對島上監測網的了解,我們完全可做到殺了他們的人而神不
知鬼不覺。只要掌握到劍姬之子的動向,我們甚至不用等其余人手到齊,都可以
先一步提著此子的人頭上呈給王爺。”

  端木維沈聲道,“事情若能如此簡單,便好了。”

  “顧領騎來得早,若晚出發幾日,當能收到他們千里飛鴿送給王爺的信函。”

  顧發愕然道:“究竟出了什麽事?”

  端木維陰沈著臉,一字一頓地道:“問題出在劍姬之子林子軒身上,此子弱
冠之齡,修為已超越了蓬萊劍姬,達武尊之境。除非兩位領騎率幽冥七十二騎全
員聯手,否則絕無取此子性命的機會。”

  “甚麽!”

  “這……這怎麽可能?”

  話音一落,眾皆嘩然。

  顧發瞪大眼睛,滿臉震駭:“消息可屬實?”

  端木維冷哼一聲,“這是經白鹿先生與清一真人親口所證實,絕不會錯,哼,
想不到本人也看走了眼。”

  顧發深吸了一口氣。

  幽冥七十二騎,每個成員皆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在只出動七八人的情況下,
便足以牽制像石保騰這樣的老牌武宗。這也是他們在明知蓬萊宮高手雲集的情況
下,仍敢來混水摸魚,準備行刺林子軒的原因。

  九洲國地大物博,明面上的武宗雖才三個,但各大世家宗門接近這個級數的
高手也不是沒有,死在他們手上的早已超過一手之數。因而哪怕林子軒有近乎武
宗的修為,他們也毫不畏懼。

  但假若林子軒已晉入武尊之境,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九洲國千百年來的歷史,從未有武尊級高手被人圍殺的記錄,大陸上盛傳的,
能殺死武尊的,只能是另一個武尊。

  不過沂王已給他們下了死命令,得不到林子軒的人頭,一個個都得提著腦袋
回去,他們已沒有退路。

  何況七十二騎聯合起來,威力之大,所向披靡,未必會輸,顧發有絕對的信
心可將林子軒斬於刀下。任務一旦完成,下半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想到這里,他冷笑一聲,“我們幽冥七十二騎,已殺了不下五個近乎武宗級
的頂尖高手,武尊,那更好。這次正好拿他來祭旗!”

  “據爺爺透露,大才女司馬瑾兒早已是沂王的女人,林子軒的人頭,沂王看
樣子是勢在必得的了。有七十二騎出手,林子軒在劫難逃,那麽雙修玄女……”

  “將成無主之花……”

  端木維那對細長的丹鳳眼精芒閃爍,心中冷冷一笑,隨後恢複如常。

  “在七十二騎全員匯合之前,只能先委屈顧領騎了。稍後我會派專人來與諸
位聯絡,這張地圖列出了蓬萊宮的各個監視點,請顧領騎收好,接下來會有用。
時間不多,我須盡快回去,以免惹人懷疑。”

  “端木公子,請!”

  “告辭。”

  端木維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山林里。

  “原本以為這次任務不難,想不到出現這樣的變數。”

  “領騎大人,那劍姬之子若真入武尊之境,恐怕……”

  顧發掃了發言的人一眼,“我們幽冥七十二騎,什麽時候怕過人來?”

  “那倒是,只不過……”

  “沒有只不過!”顧發甕聲道,“劍姬之子的人頭,王爺是勢在必得,絕不
容許任何人阻撓。武尊之境又如何,取得他的人頭,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下半輩
子吃香的喝辣的,要女人有女人,誰人有我們般快活?”

  一番話,說得眾人一顆心蠢蠢欲動。

  沂王這次分別交付給七十二騎兩項任務,一個是劫掠蓬萊宮準備運到榆歸城
的百萬銀兩,一個則是暗殺劍姬之子林子軒。

  前項任務由正領騎夏候力主持,他帶領七十二騎中武功較次的二十四騎前去
執行。而後項任務,則由副領騎顧發帶領最精銳的四十騎先行探路,後續剩餘的
三十二騎還會到此匯合,由此可見,在沂王心中,殺掉劍姬之子方是重中之重。

  可想而知,這次任務若完成,沂王的賞賜,將豐厚到所有人沒法想象。

  在榮華富貴的驅使下,眾人的顧慮一掃而空。

  顧發見狀,便吩咐下去:“先在這里紮營。”

  “王爺的大軍很快便會抵達雲州,與南蠻人開戰在即,接下來的這幾日,大
家先養精蓄銳。”

  這時有人提議道:“領騎大人,趁天色還早,我到山林里打些野味來如何?”

  顧發聽得喉嚨動了動。

  出發得匆忙,這幾日他們一直用幹糧果腹,嘴里早淡出鳥來,便道:“嗯,
快去快回。”

  七十二騎里的每個成員,除身負高強的武功外,每個人都有各自拿手的絕活,
這提議進山打野味的成員被眾人喚作老手,三十來歲,是頂尖的山林獵人。只要
他出馬,沒有一趟不是滿載而歸的。

  平時只要小半個時辰,他必定返回,可這次卻花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回來時
還兩手空空。

  一大幫人都在等著他的野味,見他空手而回,都感到錯愕不已。

  “空手而回?老手,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顧發皺眉道:“打不到?”

  老手搖了搖頭,說:“真是怪了,此處山林茂密,又與周邊的群島相連,就
算沒有大型野味,打上幾只野兔野鳥也絕不成問題。但我一路尋到了峰頂,半只
動物的影子都見不到,也聽不到任何蟲鳴聲,整片山林一片死寂。我走過的山林
算是多的了,卻從來沒遇到這樣一個古怪的地方。”

  被他這麽一說,眾人安靜下來觀察,這才發覺,湖岸邊上周圍也是一片寂靜。
蜿蜒的藍色大湖上,湖面平滑如鏡,半天連只魚兒的蹤影都不見,很是反常。

  “沒野味就沒有吧。”顧發不以為意地道,“反正幹糧多的是,將就吧。”

  說完,他打開幹糧袋,吧唧吧唧地啃吃了起來。

  眾人也各自拿起幹糧在湖邊進食。

  “哎,本指望老手的野味能解解肚子里的饞蟲,哪知碰上這麽個鬼地方。”

  “就是,我說老手,要不哥幾個隨你再上山瞧瞧,說不定剛才你看走眼了呢。”

  幾個跟老手相熟的成員圍坐在一塊,有人提議道。

  老手沒好氣道:“老子在山上晃了整個時辰,連根毛都沒見著,要去你自個
兒去吧,我反正是不想再離開隊伍了。”

  “哈哈哈……”

  “我說老手,你該不會是怕了吧?怕你就直說,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話雖如此,但其中的取笑之意卻是毫不掩飾。

  老手毫不動氣,“你們懂什麽?這處地方……有問題。”

  “什麽問題啊?”

  老手望了望寂靜無聲的四周,壓低了聲音,“你們知道嗎,大自然但凡強橫
如虎豹之類的食肉動物,在它們的活動範圍內,沒有任何生物敢接近。只是最起
碼,飛鳥蟲蟻一類的東西還是有的。這片山林太幹凈了,幹凈得很反常。”

  “可在我剛才勘察發現,山林中其實有不少野物活動過的痕跡,但至少都是
個把月前留下的了。沒有屍體,似乎山中的大小野物遇上了什麽可怕的事物,一
夜之間化作鳥獸散,沒有任何生物敢繼續在這個地方棲息。看看這個大湖吧,它
明明直通大海,但我們來到這兒這麽久,你們可曾在湖里見到半條魚?”

  在場的皆是刀口舐血之輩,膽粗氣壯,對老手一番言論自是取笑個不停。

  “得了吧,難不成這山林里聚居著一群猛虎不成。”

  “就算是猛虎,一刀一只,來多少也不夠咱兄弟宰的,我說老手,你好歹也
是山林里出身的,膽子也忒小。”

  “懶得跟你們說了。”

  老手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啃起了乾糧。

  見他這個樣子,幾人笑得更開心了。

  就在這時,湖心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岸邊的四十余人均感覺皮膚一寒,人人
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顧發眉頭一皺,擡頭望去,卻見湖面上不知何時起了濃霧。

  轟隆隆……

  頂頭也傳來了雷鳴悶響,一大片烏雲就好像憑空出現似的,傾刻間,蓋住了
原本碧藍如洗的天空。

  眾人擡頭望天,顧發不禁低罵一聲:“這鬼天氣!”

  濃霧伴隨著寒氣,加之雷鳴轟響,看樣子是要下雨了,好在顧發這副領騎有
個人專用的一頂大帳篷,由隊里專人攜帶,四十個人勉強能擠擠。

  “劈啪!”

  正當帳篷紮好,天空一聲暴響,紫色的閃電掠過天際,雷暴聲震耳欲聾,大
雨頓時傾盆而下。

  豆大的雨點“劈里啪啦”地從天空砸下,四十余人擁擠在營帳里,由於地面
濕透,人人只能站著,連領頭的顧發也不例外。

  帳篷外風急雨大,電閃雷鳴,地面很快漫起了積水,濃霧也已彌漫到了帳內。

  白色的帳篷如同一夜扁舟,在風中雨打中搖曳,雨霧從帳縫直滲入內,透過
狂風吹起的縫隙往外看去,天地已是白茫茫一片,分不清東西南北。

  眾人身上又濕又寒,還擁擠在一起,雖是問題不大,但總歸不是很好受,不
禁一陣抱怨。

  “我這乾糧才吃一半,這雨也來得太他娘的突然。”

  “方才明明還晴空萬里的,眨眼間說變就變。”

  “瞧這下法,也不知要下到什麽時候。”

  “咦,老手,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老手站在人群的最外圍,正好面對著帳縫,身旁有人發覺他臉色忽然變得很
蒼白。
  “外面……外面有什麽東西……”

  老頭臉色蒼白,額頭不知何時已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雙目透過帳縫,死死地
盯著風雨交加的帳外。

  見狀,他身旁一人皺著眉頭湊了過來,輕輕揭開營帳的一角,目光往外望去。

 “什麽東西?外頭根本沒……”

  話沒說完,他便全身僵住。

  透過帳外濃厚的雨霧,但見兩個鮮紅如血的大紅燈籠,在雨霧中若隱若現,
正在靜靜地望著這邊。

  身後的老手也目睹到了這詭怖的情景,二人張著嘴巴,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牙齒都在“咯噔咯噔”地打著顫。

  “怪……怪物……”

  “領……領騎大人……”

  “怎麽回事?”顧發一聲低喝。

  他話音剛落,帳篷里的氣溫陡然一降,包括顧發在內的眾人,皆感到驟然一
寒,全身汗毛倒豎。

  顧發立時一聲暴喝:“警戒!”

  “刷刷!”

  眾人紛紛置出腰間的兵器。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鳴,根紮於地上的穩固營帳登時四分五裂,眾人只覺耳中
一痛,伴隨一陣狂風襲來,差點把毫無半點準備的眾人掀翻在地。

  暴雨落砸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所有人盡身濕透。

  沒有人去理會,他們的目光已被眼前出現的怪物牢牢吸住,沒法移動半分。

  “這……這是……”

  “龍!”

  一頭身長逾十丈,渾身布滿黑色鱗片的巨龍,正在十多丈外的地方,挺著兩
顆碩大如紅燈籠的兇煞龍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

  一種仿佛與生俱來的恐懼感,浮現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黑色巨龍的雙眼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但凡被它所望者,渾身血液凝固,肢
體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

  “大家退後!”

  顧發大喝一聲,眾人隨即齊刷刷地往後方倒退了十余步。

  “槍來!”

  攜帶長槍者,立即將手中的兵器呈給顧發。

  幽冥七十二騎當中,武功最高的便是正副兩位領騎,正領騎夏候力以靈活和
豐富的技巧見長,副領騎顧發則力大剛猛,最擅以硬碰硬。

  長槍來到他手中,顧發二話不說,便運起周身真氣,全力一擲。

  灌滿真氣的長槍,立時化作一道長芒,往魔龍的頭部射去。

  “吼!”

  魔龍一聲嘶吼,從它的口中噴出一團藍霧,顧發那全力投擲而去的長槍遭藍
霧一吹,“嗤”的一聲,去勢大減,隨後被魔龍的尾巴輕松一掃,以更快的速度
倒射回去。

  “退開!”

  顧發剛一聲發喊,但聽到“噗噗噗”連續三聲骨肉碎裂的悶響,長槍已接連
貫穿了三人的胸腹,瞬間取走了他們的性命。

  眾人臉色蒼白如紙,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七十二騎的每一位成員,放在大陸上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面對眼前這頭
可怕的兇物,竟脆弱得不堪一擊。

  顧發望著地上三具失去生機屍體,再望著掉落在地上,由精鋼所制的長槍,
在沾上了魔龍噴出的藍霧後,已被燒成熔了大半,暴雨也澆不息這藍色的火炎,
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不要被它的龍息碰到,散開來,遠程射擊它!”

  顧發一聲令下,十余把長槍、長劍分別從不同的角度往魔龍投去。

  這一舉動,徹底將它激怒。

  “吼!”

  震耳欲聾的龍吟,仿佛平地炸起的巨雷,震得在場的大部分人眼耳都滲出了
血。

  魔龍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無視激射過來的漫天槍劍,幾個呼吸間,已撲進
了人群。

  “當當當當……”

  不論是大刀、長槍、利劍,落在它身上都盡數被彈開,魔龍的利爪輕而易舉
地將眼前的數人撕成了幾段。巨尾一掃,又有數人連慘叫都發不出,全身骨頭盡
碎,高高地往後拋飛,重重地砸落進冰冷的湖水中。

  藍色的龍息兜頭噴下,七八人閃躲不及,傾刻間被燒成了火人,慘叫著往湖
的方向爬去,只來得及爬上十多步,這七八人便盡數喪命。

  可怖的情景令眾人皆為之膽寒,但眼前的場面也同時激起了他們的血性,每
個人都深知面對這般可怕的兇物,已容不得他們後退半步。

  於是紛紛地對魔龍發起瘋狂的攻勢。

  這是一場屠殺!

  當魔龍的利爪貫穿最後場中最後一人的胸膛時,鮮血噴灑到了顧發的臉上。

  “當……”

  長刀從顧發的顫抖無力的手中滑落,他喘著粗氣,終於絕望地跪在濕軟的地
上。

  他的左臂已被魔龍的利爪斷去,身上也多了兩道巨大的傷口,活不了多久了。

  完了!

  都完了!

  眼前出現了魔龍那冰冷而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眸,只見它的血盆大口一張,顧
發眼前的天地隨之一黑。

  雨下得更大了。

  “轟隆隆……”

  悶雷聲遠遠地傳至蓬萊島。

  蓬萊宮大殿,林子軒霍然起身。

  眾人愕然望向他。

  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二人也訝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停止了與秦雨寧的交談。

  林子軒一言不發地步出殿外,他凝望著遠方,臉色變幻不定。

  見狀,眾人也隨他行出大殿。

  “軒兒,怎麽啦?”秦雨寧蹙著秀眉道。

  清一真人也問:“子軒何故臉色如此凝重?”

  林子軒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感應到了一股邪惡且可怕的氣息,正在快速
地朝蓬萊宮靠近,就在那!”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但見遠處的天空烏雲滾滾,黑雲正以壓城的姿態
在朝蓬萊島匯聚。

  雙修玄女黛眉緊皺:“軒郎,那個地方是?”

  秦雨寧美目一凝,“是龍湖峰的方向,軒兒,難道……”

  林子軒沈著臉,臉色說不出的凝重。

  “魔龍來了!”

  “嗤啦!”

  他話音剛落,一道驚雷便在蓬萊島的上空炸開。

  眾人皆臉色微變。

  “世間真有魔龍這種東西存在?”

  遠方的天空漆黑如墨,這般可怕的天象若只是由一頭兇物所造成,那這頭兇
物得多麽可怕。

  梁旭等一眾年青人聽得臉色都有些蒼白。

  兩大武尊凝望著遠方烏雲滾滾的天空,清一真人手捋白須,沈聲道:“據子
軒所說,上一趟魔龍也是率先在龍湖峰出現,看樣子不會錯了。”

  雙修玄女花容失色道:“魔龍不是在林叔叔手上受了傷,尚未痊愈嗎,怎會
這麽快出來?”

  林子軒捏緊雙拳,冷哼一聲,“魔龍的氣息凝實得可怕,它的傷恐怕早就好
了。它一定是感覺到蓬萊島上再沒有爹的氣息,只剩我一個威脅,所以肆無忌憚,
並且迫不及待地來了。”

  不久前林子軒返島,感覺到大海生變,毫無疑問在那個時候魔龍已完全複元。
它只是感應到蓬萊島上同時存在兩名修真者,忌憚於林子軒父子二人聯手之力,
又躲了回去。這一次,它定會傾全力撲殺林子軒,絕不會容許世間存在兩個威脅。

  “從龍湖峰的藍湖到這里只有幾十里,不用多久它便能登島,娘,我們需馬
上把爹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秦雨寧紅唇輕咬,道:“我馬上派人去辦。”

  聽到這些對話,身後的端木維面色禁不住地一變。

  魔龍出現的地點竟在龍湖峰,林子軒竟沒有向他們這些人透露過。

  該死!

  對付林子軒這樣的武尊級絕世高手,非七十二騎全員齊集不可。只看林子軒
如臨大敵的模樣,便知這頭魔龍非是善類,假如顧發等人跟它撞上,即便不死傷
慘重怕也要元氣大傷。

  可惡!端木維心中憤恨。

  事到如今,他只能祈望龍湖峰的眾人沒有跟這頭魔龍碰頭。假若顧發那邊元
氣大傷,他恐怕得另尋幫手了!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陣嘶鳴聲。

  聲音仿佛從胸腔內往外推出,沈重有力遠勝獅虎,但卻顯得十分焦灼與不安。

  雍南朝一旁的魚安問道:“魚安兄,你帶來的這兩頭綠飛龍,似乎有些狂燥。”

  白鹿先生傾聽了幾聲,隨後道:“它們非是狂燥,而是在害怕。魔龍未至,
它們已屈服於它的龍威之下。看這樣子,魚家主,你這兩頭飛龍是無法派上用場
了。”

  魚安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我親手把它們從小養到大,從未見到它們這樣
害怕過,劍姬,林公子,真是抱歉了。”

  秦雨寧道:“魚家主言重。”

  這時,魚安之女魚初曼不經意間瞥見天空另一個方向,出現了一個黑色小點,
立時驚呼道:“你們看,那是什麽!”

  眾人運極目力,望見一頭青墨色的怪物正扇動著巨大的雙翼,朝蓬萊宮的方
向疾掠而來,面色皆變。

  “諸位不用緊張。”

  白鹿先生道:“那是來自西大陸的雙頭龍,名叫迪洛,是我們書院一位學子
的座騎。”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雷昂兄和迪洛也來了?”林子軒有些驚喜地道。

  白鹿先生溫和一笑:“是我喚他來為蓬萊宮助陣的。”

  迪洛扇動著巨大的翅膀,在大殿前的空地上落下,身高體壯的雷昂從它背上
一躍而下。

  “院長,雷昂沒有來遲吧。”

  “你來得剛剛好!”

  “迪洛原本飛得不疾不徐,在越過海域的時候,它忽然像感受到什麽威脅,
變得緊張起來,甚至有些不願靠近蓬萊島。學生怕島上出現什麽事故,安撫了它
好一陣,迪洛才肯過來。林兄弟,別來無恙。”

  雷昂的目光落在林子軒身上時,陡然爆起精芒。

  “雷昂兄,好久不見。”

  不愧為西大陸教皇之孫,一年多不見,雷昂的修為更見精進,已跨入武宗之
列。而迪洛也成長得更加巨大,原本三丈長的身軀,現已長到了四丈有余。頸上
紅藍兩顆龍頭,也更顯成熟與兇悍。

  迪洛的氣息較上次來時強大了很多,加之它天生俱來的冰火之力,武尊之下
恐怕對它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脅。有它助陣,對付魔龍又多了一分有力的憑恃。

  因白鹿先生較熟的緣故,它的四只眼睛只落在林子軒與清一真人身上,更多
的時候是在端詳著林子軒,警覺性極高。

  當它認出林子軒,並察覺眼前的眾人皆對它沒有敵意後,迪洛便將目光投到
遠處雷雲滾滾的天空中。

  連它也對即將到來的魔龍感到深深的不安。

  隨後,在林子軒的建議下,蓬萊宮但凡武功較低之人,全都先行乘船離島。

  其余諸如梁旭、華水瑤、蕭良鵬兄弟等人,則先到港口候著。蓬萊宮刻下有
三艘大船停在那兒,不管是打是逃,抑或需要求救,梁旭等人都能發揮重要作用。

  留下來的,便只有這些成名已久,武功頂尖的高手了。

  仍在昏迷中的林天豪被秦雨寧派人送走後,看著正組織人手在島上布著防禦
陣型的陸中銘,秦雨寧來到他身側。

  “若要離開,就趁現在,遲了就沒有機會了。”

  陸中銘回過頭來,秦雨寧一身素雅的流蘇白裙,朱唇皓齒,風姿卓越。不禁
回想起兩人當初在床上歡好時,秦雨寧在他身下婉轉呻吟,媚態畢露的情景,邪
火立時從小腹竄升開來,差點壓不住。

  連忙回過頭去,“蓬萊宮大敵當前,我陸中銘在這時候走,豈不成了江湖笑
話?”

  秦雨寧皺眉道:“蓬萊宮現時如何與你已無半點關系,本宮好言相勸,你若
不聽便算。”

  陸中銘聽她言語不悅,很知機地改了話風。

  “反正我陸中銘,是絕不會當這縮頭烏龜的。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
夫人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陸中銘與夫人同床共枕了這麽久,心中早已將夫人視
為此生的摯愛。我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夫人一根毛發。”

  “何況還有軒兒,我這當叔的,怎能坐看他獨撐大局,任憑他以身犯險。”

  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

  秦雨寧冰雪聰明,又怎會不知他是故意說給自己聽。

  不過他的話也勾起秦雨寧的回憶,想起陸中銘這兩年來大部分夜晚都和她同
床共枕地睡在一起。陸中銘如牛般雄壯的身軀,在她的寢宮里曾一次又一次地把
她插到高潮,即便她現時有了新歡,與舊愛曾經經歷的歡愉也不是說揭過就過了。

  唯有輕哼一聲,“隨你吧。”

  島上突然升起了濃霧。

  “轟隆!”

  伴隨著一聲雷暴,豆大的雨點終於嘩嘩地朝大地砸了下來。

  林子軒手執軒轅劍,佇立於蓬萊宮主殿的殿頂之上,迎著狂風驟雨,靜候著
千百年來這大陸最為兇險之物的到來。

  百丈之外,在雨水摻雜著濃得化不開的白霧深處,一對腥紅色的大燈籠驟然
亮起。



             第五十章  傾城巨舫

  一艘三層高的華麗巨舫,出現在東州的海域上。

  巨舫揚著帆一路南下,海面晴空萬里,照這個速度與方向,不用半日,巨舫
便能抵達蓬萊海域。

  柴平風舉步來到巨舫頂層最中間的一個房間外,他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
服,接著在房門處輕輕叩了叩。

  「宮主,平風來了。」

  司馬瑾兒那悅耳但卻清冷的聲音傳來。

  「進來。」

  柴平風輕推房門,步了進去。

  眼前陡然一亮,但見房內珠簾懸掛,地面則鋪滿了柔軟的錦墊,八盞鑲嵌著
夜明珠的名貴宮燈,布置得分外的精致與典雅,也為房內添上一層柔和的光澤,
令人心情格外愉悅。

  柴平風所處的這艘巨舫,便是他們宮主司馬瑾兒的座駕,喚作傾城號。

  自柴平風被挑選為宮內四大種子之一後,也只是登上傾城號兩回,且還是頭
回來到他們宮主的房間。

  司馬瑾兒端坐於圓桌前,手執精致的毛筆,露出一截瑩白如玉的皓腕,頭也
不擡地埋首於桌案前,擺放在上頭的一張信紙上,一個個娟秀小字從司馬瑾兒的
筆尖下誕生。

  她今日身著淡綠色的絲織長裙,裙擺逶迤拖地,身披素雅的白色薄紗衣,淺
綠繡鞋。雖予人單薄柔美的印象,但她那傾國傾城的蓋世容顏,哪怕見慣了美色
的柴平風,依舊令其不由自主地心潮脈動。

  生性木訥而有些自卑的邵水生,站於她身旁正為她磨著墨,一副怯弱的模樣。

  柴平風垂手立於一旁,低著頭,目光不住閃動,不敢讓司馬瑾兒看見他那雙
飽含著艷羨,與濃烈得化不開的妒忌雙眼。

  艷羨與妒忌的對象,就是司馬瑾兒身旁的邵水生。

  此前,柴平風並不把大護法從夏國境內帶來的這個少年放在眼里。自那日在
帝都,受到司馬瑾兒的嚴厲責斥後,柴平風方獲悉邵水生與司馬瑾兒的淵源,單
是此事,已令柴平風過後不敢對其有任何小瞧。

  哪知更令人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前不久,與柴平風關系最好,同為傾城宮四大種子之一的沙才濤邀他到花樓
喝酒,酒後大醉,沙才濤竟無意間對他吐露了一個驚天大秘。

  傾城宮眼下正在布一個大局,九洲國當今聖上與權勢滔天的沂王,皆已入了
局中,目下正值最關鍵的時刻,如若成功,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宮主將主掌九洲國。

  這個大局只有傾城宮最核心的人員方知曉,其中便包括四大種子的柴平風,
但柴平風不知道的是,這個大局還有個不可或缺的關鍵點,那便是他們宮主司馬
瑾兒必須在沂王的大軍歸來前懷上身孕。

  而令他們宮主懷孕的播種者,也會在傾城宮內部進行選擇。

  一開始,他們四大種子皆在挑選之列。但其中沙才濤乃大護法的親外甥,大
護法自是極力引薦他。

  能被選為四大種子,那沙才濤自然是天賦出色,又長得一表人才。加之大護
法的極力推薦,司馬瑾兒一度將其列為候選人,還坦誠相見地與沙才濤進行了一
次親密接觸。

  那一晚,司馬瑾兒在夜深人靜之時,走進了沙才濤的房間。

  並在他面前寬衣解帶,褪去一身美服羅裳,屈尊降貴地與他攜手登床,讓其
盡情享受她香艷動人的胴體。

  事後,沙才濤候選人的身份便被凍結了,原因是他在床上的表現令司馬瑾兒
感到失望。

  事實上當時怪不得沙才濤,面對司馬瑾兒這樣的絕色美人,世間大部分男子
皆很難把持。何況在沙才濤心中,他們宮主身份尊貴之極,如神聖不可侵犯的女
神,陡然間女神脫得赤條條地在床上被自己狠狠地操弄,那種征服感是無與倫比
的,一時的早泄自然也難以避免。

  而壞就壞在沙才濤沒法控制住心中的興奮,初次與司馬瑾兒交歡,竟支撐不
到五六十抽便泄了陽精。而第二個回合也只是勉力支撐了百來記抽插,便在他們
宮主尊貴的玉體內射了第二次精。

  事後,司馬瑾兒當場冷著臉離開。

  沙才濤喝得爛醉如泥,在柴平風的面前,一臉悔恨地訴說著他的不甘。

  柴平風自是感到極度震驚。

  倘若不是沙才濤喝得爛醉,這樣的秘密他絕不可能得悉。

  他怎都想不到,表面上與他稱兄道弟,平日不顯山不露水,從不仗著大護法
而自恃身份的密漳沙家大少,竟暗地里與他們尊貴的宮主發生了最親密的肉體關
系。

  更令柴平風感到瘋狂妒忌的是,大醉中的沙才濤吐露,司馬瑾兒已選擇邵水
生為播種者,兩人已在玉滿樓里完成了初次行房。

  眼下整艘傾城號上下近兩百人,只有這邵水生可不經通傳踏足第三層,隨意
出入他們宮主的這間閨房,便是大護法跟雪姬,怕也沒有這樣的待遇。而他柴平
風,在沒有重大事情稟報的情況下,平日里更只能止步於第二層。

  柴平風如何不感到妒忌!

  這時,司馬瑾兒完成了手中的信,擱下筆,擡起螓首。

  「大護法那邊,來什麼消息?」

  柴平風回過神來,連忙恭敬答道:「接到宮主的命令後,大護法親率其余三
位種子火速前往榆歸,在距離榆歸不到三十里的山路里,終於追上了正與幽冥七
十二騎激烈交戰的安王府人馬。」

  司馬瑾兒冷冷道,「沂王果真派了他的幽冥七十二騎,去劫蓬萊宮用於賑災
的錢銀?」

  「正是,共二十四騎,且還是由正領騎夏候力親自帶隊。大護法他們趕到的
時候,隨行的蓬萊宮高手與安王府的人正處於絕對的下風,形勢十分不利。幸好
對方實力最強的領騎夏候力,被蓬萊劍姬的養女聞人婉牽制著,否則防衛圈早被
攻破。」

  司馬瑾兒美目一寒,「婉兒有否受傷了?」

  柴平風深悉他們宮主與劍姬養女的親密關系,連忙道:「宮主放心,那夏候
力雖是強橫之極,但聞人婉一身劍法同樣精湛無比,且當時安王拼命地護著她,
直至大護法率人趕到,聞人婉是所有人中唯一未受傷的人。」

  司馬瑾兒面色稍霽。

  柴平風續道:「戰局結束後,夏候力所率領的二十四騎僅余六騎活著回去。

  而夏候力本人,也被大護法窺準了時機重創,幽冥七十二騎這一次可謂是損
失慘重。而安王也在當天加快了行程,第二日清早便將所有錢銀置換成了糧食衣
物等賑災物資,還聯合了榆歸官府,先行給城中的流民發放掉了一部分物資,沂
王的算盤徹底打不響了。」

  「做得好。」司馬瑾兒淡淡道,「你先下去吧,順道喚憐雪上來。」

  「是,宮主。」

  柴平風告退後,不多時,一個身著紅色錦裙的美貌女子步入房間。

  金憐雪彎身一福,道:「宮主召見憐雪,不知有何吩咐?」

  司馬瑾兒緩緩道:「冰媛那邊,這兩日有什麼新的消息嗎?」

  金憐雪恭敬答道:「沂王的大軍業已抵達雲州邊界,只知道大軍正在作開戰
前的休整,除此之外,冰媛那邊暫未有什麼新的消息。」

  司馬瑾兒沈默片刻,她原以為值此兩軍開戰的緊要關頭,沂王怎都會把慕容
冰媛安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哪知眼下這個時候,沂王竟仍把她留在身邊。

  當初她命柴平風把慕容冰媛送至沂王跟前,便是看準慕容冰媛才貌出眾,氣
質又與她有幾分相似。軍途枯燥乏味,有這麼位美人在旁,性好漁色的沂王定不
會拒絕。

  現時看來,她還是低估了沂王對慕容冰媛的迷戀,又或者說低估了沂王對她
司馬瑾兒的迷戀,一個替代品,便讓沂王樂而忘返。

  司馬瑾兒冷冷道:「本宮已將全部籌碼押註於沂王身上,朝廷大軍與南蠻人
這一戰倘若戰敗,本宮所有的努力將付諸流水,這一戰,絕不容有失。接下來這
段時間,絕不能讓沂王在冰媛身上縱欲過度,告訴冰媛,沂王若要與她行房,不
管她用什麼理由,都要想辦法拒絕。」

  金憐雪聽得似是松了一口氣般地道:「是,宮主,憐雪稍後便給冰媛送去秘
令。」

  頓了頓,她跟著又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司馬瑾兒淡淡道:「還有什麼事嗎?」

  「待冰媛此次任務事了,宮主……能否成全冰媛與那張公子的婚事?」

  司馬瑾兒秀眉輕蹙。

  金憐雪低下頭,道:「我知冰媛當初在未得宮主的允許下,私自與那張公子
私定終身,令宮主不悅。但張公子與冰媛確系真心相愛,張公子多次拒絕其爹娘
為他所訂下的婚事,為此還絕過食,差點丟了性命,冰媛得知此事後,哭得很是
傷心。憐雪見過那張公子,他家境殷實,卻毫無半點世家子弟的奢靡風氣,是個
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司馬瑾兒平靜地看著她:「這是憐雪的提議,還是冰媛她自己的意思?」

  金憐雪咬著下唇,道:「是憐雪鬥膽請求宮主。冰媛對那張公子一往情深,
所以才不顧一切地為他獻上處子之身。然而因任務的緣故,冰媛這些日子夜夜在
床上被沂王玩弄,極盡淫辱之事,她雖未明說,但憐雪卻能體會到她心中的委屈。

  倘宮主能成全她與張公子的婚事,冰媛必對宮主感激涕零。」

  與玉滿樓那十一位專事培養起來的才女不同,慕容冰媛與金憐雪、單聽蓮、
淩晶婉四女屬傾城宮的核心人物,既身負高深的武功,也無須用肉體美色去籠絡
帝都權貴,將來她們當中最出色者還將接過雪姬之位,成為傾城宮的持典人。

  大體上,司馬瑾兒並不過於幹涉四女的感情之事,只要她們的意中人能死心
塌地地效忠於傾城宮便可。

  如非慕容冰媛那位張公子家世僅是殷實,並無其他出眾之處,慕容冰媛深知
她們宮主不會輕易讓她嫁與這樣一個普通人,於是不顧一切地為其獻上珍貴的處
子之身,否則到現在,她還是四女之中唯一的一位處子。

  金憐雪比任何人都清楚慕容冰媛對那張公子的深切情意,後者私下更曾與金
憐雪說過,會為張公子守身如玉,絕不讓第二個男人碰她。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慕容冰媛終被她們宮派去執行一個需要犧牲肉體美色的
重任,金憐雪忘不了慕容冰媛離去前,那蒼白如紙的臉色。

  不難想像,這些日子慕容冰媛夜夜在床上給肥醜的沂王脫個精光,被其壓在
身下一次又一次地操弄。本欲為情郎守身如玉的身體,已不知被沂王射入多少回
他那骯臟醜惡的濃精,慕容冰媛的面上還要裝作心甘情願的模樣,她的心中該是
何等的煎熬。

  金憐雪與她自幼一塊長大,情同姐妹,哪怕深知她們宮主的意誌不容質疑,
輕易非她們所能改變,卻仍舊忍不住要為姐妹求情一回。

  司馬瑾兒明艷動人的玉容不見一絲波動。

  看著眼前的金憐雪略微有些發白的哀求面容,一旁的邵水生小心翼翼地說。

  「瑾兒姐,慕容姐姐是個很好的人,她有喜歡的人,姐姐就讓他們在一起吧。」

  金憐雪沒有想到這一向木訥自卑的少年,竟會為她的好姐妹說話。

  事實上,不管是她還是慕容冰媛,都與眼前的少年沒有太多交集,哪怕知道
他的身世以及與他們宮主的淵源,他怯弱自卑的性格,與並不是很令人討喜的長
相,一直令金憐雪她們幾女難有親近之心。

  這一刻,金憐雪不禁向他投去萬分感激的目光。

  司馬瑾兒輕輕一嘆。

  「冰媛的婚事,本宮原另有安排,但既然憐雪與水生一並請求,本宮這次破
例一回。」

  「多謝宮主成全!」

  金憐雪心中的歡欣,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多謝水生弟弟。」

  邵水生臉皮一紅,訥訥道:「不……不用謝。」

  金憐雪朝他一笑,欣喜地離開了。

  待她一走,房內便剩下邵水生與司馬瑾兒獨處。

  司馬瑾兒似是有不少事務要處理,金憐雪一走,她吩咐邵水生可先到里間去
休息,複又將心神投註到工作中。

  不論何時何地,司馬瑾兒皆是美得那麼驚心動魄。望著她如琬似花的傾世容
顏,在淡綠絲織長裙的襯托下,整個人仿若從仙宮降落凡間的天女,不禁令邵水
生看得心動不已。她從裙擺下不經意間探出的一雙精致繡鞋,更令邵水生聯想到
她那柔若無骨的纖細玉足,小腹處頓時像燃了一團火般熾熱。

  邵水生來到司馬瑾兒身後,雙手情不自禁地來到後者嬌柔的香肩,輕輕地按
壓著。

  「瑾兒姐,你也別太勞累了,要多註意休息。」

  司馬瑾兒輕「嗯」了一聲,「知道了,姐姐會註意的。」

  邵水生在她的香肩上按了一會,很快,他的手便一點一點地往下探,來到司
馬瑾兒挺拔的胸脯處後,便開始不輕不重地揉按了起來。

  「啊……水生……」

  司馬瑾兒的胸乳被邵水生那瘦削的雙手一揉,頓時輕吟一聲。

  「瑾兒姐……」邵水生微微喘著氣,他貼近了司馬瑾兒的俏臉,在她耳邊說
道,「水生……已經兩三天沒有跟瑾兒姐你做……做那個了……水生……水生想
……」

  司馬瑾兒迎上他那熾熱的眼神,紅唇輕揚,道:「水生想對姐姐做什麼?」

  邵水生一邊緊摟著司馬瑾兒香噴噴的嬌軀,一邊喘息著道:「水生,水生想
……想在床上操瑾兒姐了……」

  自邵水生那一次在司馬瑾兒身上摘掉童男之身,平生第一次體驗到女人的銷
魂之處後,邵水生便徹底迷失在了司馬瑾兒的溫柔鄉里。

  之後,在司馬瑾兒的刻意引誘下,邵水生前前後後又與司馬瑾兒交歡了七八
次,他對司馬瑾兒的迷戀已到無可自拔的地步。

  如今無需司馬瑾兒挑逗,只要在二人私下相處,邵水生必會忍不住主動向她
求歡。

  自收到慕容冰媛的秘信後,這幾日,司馬瑾兒率眾離開帝都,由水路一路南
下,已有兩三日未與邵水生親熱。

  當下被他這麼緊摟著,酥胸被他的雙手這麼一揉,司馬瑾兒也是欲火陡升。

  她擡起滿含欲火春情的秀目,柔聲道:「既然水生想操姐姐了,那還楞著做
什麼?還不趕緊把姐姐抱到床上去?」

  邵水生興奮難言地將司馬瑾兒攔腰抱起,往內里的香榻走去。

  自家破人亡後,他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淪為乞丐後,往日的富貴
生活已和他再無半點關系,取而代之的,是無數路人鄙夷厭惡的目光。自卑徹底
擊垮掉他,久而久之,他也認為自己是卑賤和下賤的人。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能跟他的瑾兒姐重逢,也怎都想不到,多年不見,瑾兒姐
出落得如此傾城絕世,還執掌著神秘的傾城宮。

  更令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重逢後的瑾兒姐竟絲毫不嫌棄他,沒有看不起
他,私底下的時候,還叫邵水生把她當成老婆一樣地抱上床去操,讓他盡享到了
女人的溫柔。

  自那一趟在玉滿樓里,他第一次在床上操了瑾兒姐之後,過後的幾晚,他在
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腦海里想的全是瑾兒姐渾身被他脫個精光的動人情景。

  一次意外,他看到玉滿樓的才女瓶兒姐姐被一個老男人抱著進了房,邵水生
登時像被什麼東西勾住,竟神使鬼差地來到瓶兒姐姐的房外偷看。當他透過半遮
半掩的窗縫,看見那個老男人沒穿衣服地壓在赤裸的瓶兒姐姐身上,一臉享受地
在肏瓶兒姐姐時,他的腳下像生了根,再也挪不開半步。

  那天夜里,他不但偷看到了瓶兒姐姐跟那老男人交歡的全過程,也偷聽到了
兩人的所有對話。

  這才知道,原來第一次他操了瑾兒姐時,最後他的雞雞因為太過於舒服,像
尿尿一樣地在瑾兒姐的身體里面射進了好多白白的東西,原來那些白白的東西叫
做精液,是男人用來傳宗接代的。

  女人之所以能生孩子,全靠的就是男人射進女人身體里的這些陽精。

  雖不知道瑾兒姐怎麼沒跟他說這些,可只要一想到過後又前後操了瑾兒姐七
八回,次次他都在瑾兒姐的小穴里射進很多他的精液,邵水生便感到陣陣難言的
興奮和刺激。

  「水生一定要努力,讓美得好像仙女一樣的瑾兒姐給水生生孩子……」

  邵水生興奮地想著,嘴上則說道,「瑾兒姐,先讓水生親一親你……」

  將司馬瑾兒放到床上後,邵水生衣服都來不及脫,便急不可耐地在司馬瑾兒
臉上親了起來。

  「嗯……」

  司馬瑾兒側著臉,任由邵水生的吻落在她白皙柔滑的臉側上,雪白的頸上,
最後邵水生來到她的香唇處,兩人方嘴對嘴親熱地相吻了起來。

  兩人唇舌交纏,邵水生貪婪地吸吮著司馬瑾兒檀口內的芳香津液。

  一陣熱吻,很快,邵水生胯間的陽具便已硬得發疼,當下脫光了身上的衣服,
輕駕就熟地把直挺挺的肉棒湊至司馬瑾兒面前。

  「瑾……瑾兒姐,像上次那樣,用嘴幫水生吹一吹大雞巴……」

  司馬瑾兒半跪在床上,檀口輕張,先是伸出丁香小舌,在邵水生的卵袋處舔
弄著。

  「啊啊……」

  待聽到邵水生舒爽的叫聲後,她才緩緩把香舌往棒身上方舔上去,直至香津
將他那顆圓潤的小龜頭也一同沾濕後,火辣辣的紅唇,方一口將他胯間這根剛長
出些許蜷曲陰毛的肉棒,盡根含入嘴中。

  「啊啊……水生好舒服啊,瑾兒姐,你的小嘴太舒服啦……啊啊……」

  到目前為止,每個與司馬瑾兒發生過肉體關系的男人,皆被她用嘴服侍過,
如何用小嘴取悅男人,她是輕車熟路。配合她的絕世美貌,像邵水生這種初涉男
女性事的雛,無需多久便要繳械投降。

  司馬瑾兒對著他這根尚未完全發育成熟的肉棒,又吞又吮,還不時地伸出香
舌卷來掃去,直把邵水生爽得「啊啊」直叫。

  「啊啊啊……水生要射了,要射了……」

  「唔……」

  不消半柱香功夫,邵水生便被司馬瑾兒含吮得射意來臨。

  快感來襲之際,邵水生腦袋瓜一片空白,腰胯一把狠狠地往前一頂,那根並
不是很長的肉莖直頂入司馬瑾兒的喉嚨。

  隨後便是精關失守,腥膻的陽精一股接一股,直射入司馬瑾兒的檀口當中。

  司馬瑾兒深知男人在這等時刻,是最為享受的時候,當下任由邵水生在她嘴
中射了個暢快,最後方下了床,用茶水漱了口,清除掉嘴里的氣味。

  射了個痛快後,邵水生仰臥於司馬瑾兒柔軟的香床上,微微地喘著氣,細短
的肉具已半軟下去,上面還沾著殘留的些許白精。

  司馬瑾兒拿過絲巾,溫柔地為邵水生擦拭幹凈,這才褪去身上的衣裙,只余
腳上的雪白短襪外,渾身一絲不掛地伏跪在邵水生的胯間,紅唇輕張,複又將他
那半軟的肉棒納入嘴中,徐徐吞吐起來。

  「啊……瑾兒姐……你含得水生好舒服……」

  在司馬瑾兒火辣的香唇攻勢下,邵水生很快元氣盡複,肉棒在司馬瑾兒嘴里
逐漸硬挺起來。

  享受了一番心愛的瑾兒姐的小嘴服侍後,邵水生伸出手,在司馬瑾兒粉嫩誘
人的花穴口處一摸,發覺她已情動潮濕,當下便與司馬瑾兒調轉了位置,變成他
把後者壓在了身下,龜頭已殺氣騰騰地抵在了她的花穴口處。

  「瑾兒姐……水生要操他的小老婆了!」

  司馬瑾兒俏臉微紅,柔聲道:「水生是姐姐的小老公,肏進來吧!」

  「來了!」

  「啊……」

  司馬瑾兒發出了一聲令邵水生蕩魄心魂的呻吟聲。

  「哦哦……瑾兒姐……水生插進來了……」

  隨著邵水生往前一挺,龜頭登時破開了司馬瑾兒的兩片花瓣,棒身盡根沒於
她濕軟柔嫩的花穴深處。

  司馬瑾兒的蜜穴像一張溫暖的小嘴,直把邵水生吸吮得臉色都變了。

  「瑾兒姐,水生實在太舒服了!」

  「啪,啪,啪,啪!」

  邵水生雙手一邊揉搓著司馬瑾兒雪白渾圓的美乳,細圓的稚嫩肉莖,則在司
馬瑾兒身上一前一後地撞擊起來。

  兩人交合的部位,很快就濕成一片,水跡也飛濺到了身下的床單上。

  男上女下的姿勢維持了片刻鐘後,邵水生將司馬瑾兒兩條白皙的美腿高高舉
起,胯腰瘋狂地運動。

  肉棒在司馬瑾兒濕潤的幽谷花穴中瘋狂地進出,把這美若天仙的姐姐直肏得
嬌吟連連。

  司馬瑾兒兩只穿著薄薄白襪的小巧玉足,不停地在邵水生眼前晃動,曾多次
品嘗過她這對芳香玉足的邵水生,看得心頭陣陣火熱。

  當下哪忍得住,立時便把她纖纖玉足捧至臉邊,張開嘴,伸出潮濕的舌頭,
先是隔著薄襪一邊嗅著從司馬瑾兒這對柔軟的小腳傳來的陣陣足香,一邊四處輕
舔。

  「嗯……啊……」

  身下的司馬瑾兒發出幾聲急促柔膩的呻吟,邵水生感覺到她的蜜穴忽然間比
方才更加緊致,也更滑潤了幾分,登時臉上浮起喜色。

  「原來瑾兒姐……這麼喜歡水生舔你的小腳……」

  兩人此前雖已行房過七八回,邵水生總是會舔舐司馬瑾兒這對柔弱無骨的絕
美小腳,但每一次都是在進入她的身體前,在前戲階段舔弄的,因而一直沒有發
現這個情況。

  這次在交合過程中,被邵水生無意中發現司馬瑾兒的敏感之處,當下哪還客
氣。他把司馬瑾兒筆直修長的兩條美腿摟入懷里,腰肢飛快地在她的香臀處撞擊,
嘴巴則對著司馬瑾兒的小腳又是舔又是啃,上下兩路攻勢直弄得身下的司馬瑾兒
呻吟連連,緊裹著邵水生肉棒的花穴陣陣緊縮。

  「瑾兒姐……水生……水生這樣操你舒服嗎?」

  舔吻著芳香的玉足,邵水生口齒不清地道。

  「啊……嗯……水生好棒……姐姐快要被水生操死了……」

  邵水生聽得更是興奮,待到他的口水把司馬瑾兒玉足上的這對白襪都舔濕個
透後,這才空出一只手來,小心翼翼地把她玉足上已濕得半透的白襪褪下。

  司馬瑾兒呈現在邵水生面前,那十根塗抹著紅色蔻丹的青蔥玉趾,仿如一玫
玫盛開的火紅玫瑰花瓣,艷麗誘人到了極點。

  邵水生一根一根地逐一吮了上去,「啊啊……瑾兒姐……水生要射了,要射
了!」

  伴隨著邵水生一聲發喊,他的肉棒忽然開始一陣瘋狂般的沖刺,「啪啪啪啪」

  地將司馬瑾兒的花穴抽插得水花四濺。

  被他這般用力而快速的操弄,司馬瑾兒也不斷地攀上肉欲的頂峰。

  「啊……噢……」

  司馬瑾兒驀地仰起雪白的脖頸,發出一聲高亢的滿意高吟,雪白的赤裸胴體
因劇烈的快感而陣陣顫抖。蜜穴緊縮,直將邵水生那根並不粗壯的肉莖吸吮得緊
緊的。

  強烈的刺激,令邵水生再也忍不住,深藏於心愛姐姐花穴深處的肉棒,登時
馬眼大張,熾熱的精液如同決堤的洪水,噴射個不停。

  「啊啊……瑾兒姐,水生射出來了,射出來了……啊啊……」

  邵水生伏在司馬瑾兒身上,周身一陣發顫,閉著眼睛,享受著在這美麗的女
神姐姐體內射精的痛快淋漓感。

  「射吧,都射給姐姐……」

  司馬瑾兒柔膩的纖手和美腿,如八爪魚般纏上了邵水生削瘦的身軀,將他緊
緊摟著,紅唇貼上了邵水生的嘴,緊密地與他合而為一。

  待到邵水生射了個痛快,瘦弱的身體仍壓在司馬瑾兒身上,不斷地喘著氣,
只是仍不舍得從她身上下來。

  待到外頭遠遠傳來雷鳴的轟響聲,司馬瑾兒在邵水生臉上吻了一口,輕輕道:
「要下雨了,水生,下來好嗎。」

  邵水生依依不舍地與她分開,二人身上盡是歡娛過後的汗珠。

  看著司馬瑾兒粉嫩的花穴,一小灘濃白的陽精從中緩緩溢出,邵水生心中升
起一陣難言的征服感。

  「瑾兒姐是水生的,誰也不能跟水生搶!」

  「嗤啦!」

  這時,一道耀眼刺目的驚雷,橫掠過天際。

  兩人在床上激烈交歡了有小半個時辰,這時傾城號已來到蓬萊島海域不遠處。

  司馬瑾兒穿戴好衣裙,步出房間,登時秀眉一蹙。

  前方黑雲滾滾。

  但見蓬萊海域往日溫和的海面,現已化成一片洶湧的怒濤。

  在暴雨的侵襲下,海水比往日暴漲了許多,海平面急劇升高的同時,前方還
出現了一大片濃得化不開的白霧。

  目睹眼前此景,只要是腦袋稍為正常的人,都不會願意前往這樣一片危險的
海域。

  傾城號的掌舵人,一個發須皆白,精神矍鑠的老者匆忙前來。

  「宮主,蓬萊海域的天象極不尋常,我們是否該等待暴雨過後方駛往蓬萊島?」

  司馬瑾兒沈吟道:「依林老看,這場雷暴對傾城號會有多大影響?」

  林老傲然道:「換作一般船只,強行前駛只有船毀人亡的下場。但傾城號由
老夫親自帶領三百頂尖巧匠,歷時三年方建造而成,船上哪怕是每顆釘子,用的
皆是天下間最好的材料,足以讓傾城號應付任何環境。前方的雷暴雖是惡劣,但
對傾城號的影響有限,宮主盡可放心!」

  林老看似口氣頗大,但包括司馬瑾兒在內,無人懷疑他所說的每句話。

  皆因這林老,三十年前便已被世人尊為「船王」,一手造船技藝天下無人能
及。

  當時他被骷髏尊者追捕,後者似是為了某種目的而要活擒他,林老當然不願
落在這臭名昭著的邪人手里。幸好他在機緣巧合下被上一代傾城宮宮主所救,於
是棲身於傾城宮,並投桃報李,為傾城宮奉獻了一身造船手藝,他絕對有自傲的
本錢。

  得到林老肯定的答複後,司馬瑾兒斷然道:「既是如此,照原計劃前進。」

  「是,宮主。」

  傾城號照常前行後,邵水生來到司馬瑾兒身邊,望著前方雷雲滾滾,海浪洶
湧的情景,他臉上掠過不自然的神色。

  「瑾兒姐……水生有點怕,要不,我們等雨停了再前進吧。」

  司馬瑾兒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道:「林老的話你也聽到了,這樣的雷雨,對
傾城號影響並不大,水生放心吧。」

  邵水生聽得低下了頭,忽然道:「瑾兒姐,你是要去救你那個未婚夫對嗎?」

  司馬瑾兒頓感愕然。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呢?」

  「是水生不小心聽到的,他們說瑾兒姐有個叫林子軒的未婚夫,是蓬萊劍姬
的兒子。還聽到他們說,沂王要派人去殺他,瑾兒姐一定是要去救他對嗎?」

  司馬瑾兒輕輕一嘆,邵水生怯懦的性格,讓她總是忽略了他得到傳功後,他
的內力其實已與柴平風他們四位種子相若的事實。這些事被他聽到,也屬意料中
事。

  當下便道:「姐姐只是要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而已,水生不要想多。」

  「我知道的,瑾兒姐一定是要去救那個林子軒。」邵水生低著頭,神情失落,
「水生想要瑾兒姐當老婆,水生不想離開瑾兒姐。」

  司馬瑾兒感覺到他語氣中所含的妒意,芳心幽幽一嘆。

  紅唇在他稚嫩的臉上吻了一下,嘴上輕聲安慰道。

  「姐姐不是跟水生說好了嗎,只要在私底下,姐姐當然就是水生的小老婆,
水生喜歡在床上怎麼操姐姐,姐姐就怎麼給水生操。」

  「姐姐主要的目的,是把沂王輕易不會動用的王牌幽冥七十二騎徹底鏟除。

  這些人武功高強,又擅長聯擊之術,是個極大的阻礙,一日有這些人在,沂
王便不能完全由我們掌握。這一次,他們破天荒地幾近全員出動,姐姐需趁此良
機徹底地清除掉他們。」

  司馬瑾兒撫摸著邵水生的臉,柔聲道:「待除去幽冥七十二騎,任沂王如何
折騰,他也翻不出姐姐的手心了。屆時,透過沂王我們便可將九洲國軍權掌握於
手,不久的將來,水生便可親手手刃那令姐姐與水生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邵水生聽得胸口急促起伏,他咬牙切齒:「水生……水生一定要親手殺了夏
國的老皇帝!」

  司馬瑾兒柔聲道:「蓬萊海域要到了,我們先進去吧。」

  邵水生有些沉默地跟在司馬瑾兒身後,心中想的卻是:「報仇雪恨是一定要
的,但是瑾兒姐……水生也是不會讓任何人搶走的,就算那個林子軒是瑾兒姐的
未婚夫也一樣。」

  「水生要跟瑾兒姐生孩子,只有這樣,女神一樣的瑾兒姐就會永遠和水生在
一起,水生以後才能天天操瑾兒姐。」

  「瑾兒姐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海風狂嘯!

  傾城號揚著帆,一往無前地前進,絲毫沒有要停頓的意思。

  很快,便駛入了風雨交加,布滿了濃霧的蓬萊海域。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8-12-1 00:26 編輯 ]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1-30 22:33     標題: 紅粉佳人 (51~53)作者:jiangkipk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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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 jiangkipkke
2018-11-30 發表於SIS001


PS:紅粉在很久前就計劃在55完結的,因此可以說最後的幾章比較匆忙
   但角色們後續還會在新番外中接著登場,新番外預計寫8-10萬字,
      正文未填的坑也都會在番外中填


             第五十一章 道消魔漲

  「轟!」

  磅礴大雨中,林子軒的身影仿佛化成一道閃電,與魔龍毫無花假地交擊在一
起。

  一人一龍,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在狂風暴雨中倏合乍分,乍分倏合。

  原本濃得化不開的雨霧,也被雙方交戰所產生的氣旋,蕩開了一個廣闊的空
間。

  前來支援蓬萊宮的一眾白道武林高手,終親眼目睹魔龍的蓋世兇威。

  分散於蓬萊宮主殿四角的秦松、梁元青、雍南等一眾世家大派之主,皆被眼
前的驚天大戰震懾得面色慘白,戰意盡失。

  「那……那就是魔龍?」

  「世間,怎會有如此可怕之物!」

  大雨傾灑下,衣衫盡濕的朱賀老臉蒼白,也不知是否雨水過於寒冷,他的嘴
皮一直在不斷地顫抖。

  陸中銘手執混元刀,手掌因為用力過猛,指頭都握得發白了,仿佛需用盡氣
力地握著他這把刀,方能在魔龍的蓋世龍威下,提升些許勇氣。

  魔龍出現的剎那,一種仿佛根植於靈魂深處的顫栗與恐懼,蔓延至每一個人
的心靈深處。

  魚安帶來的兩頭綠飛龍,更是遠遠地蜷縮於一角,挨擠在一起瑟瑟發抖,連
擡起目視魔龍的勇氣都欠奉。任憑魚安如何呼喝,它們都連站都站不起來,更遑
論與魔龍交戰。

  白道事先打算靠這兩頭飛龍來牽制魔龍的主意,徹底淪為笑話。

  雷昂的迪洛表現要好得多,雙頭龍天生俱有冰火之力,放眼整個西大陸,它
都屬於無人敢惹、最為頂尖的一類生物。西大陸歷史上,曾對人類城鎮最造成最
大破壞的,向來都是它們雙頭龍。

  只是魔龍實在太強大,強大到連迪洛都感到畏懼。且迪洛終究還未完全成熟,
魔龍由頭到尾甚至連望都懶得望它,根本沒將它放在眼內。

  雷昂唯有按照林子軒事先交待的,按捺住迪洛,等待著動手的最佳時機。

  秦雨寧和雙修玄女未戰,花容皆已失去血色。

  這一刻,秦雨寧終於能徹底體會前夫林天豪的苦心。

  魔龍的強大,根本不是她所能應付的,除了修真者外,可以說這世間根本就
無人能對抗魔龍。哪怕武功強如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這一刻也同樣無能為力,
無法插手進戰局。

  秦雨寧芳心忽然泛起強烈的愧疚與悔恨。

  她想起母親過身當日,她當眾宣布休夫,把林天豪徹底趕出蓬萊島,令他沒
有半個容身之所。他轉身就在龍湖峰上一個人呆了兩年,沒有妻子,沒有兒子,
只身寡人,只有一只狗兒陪伴。

  他心中藏著那麼多委屈,背負著那麼沈重的責任,為什麼從來一句也不說,
在她面前,永遠是那副嬉皮笑臉,沒心沒肺的模樣。

  那個混蛋!

  「轟!」

  這時一聲巨晌,林子軒的身體重重砸落殿頂,瓦礫碎落,連帶著林子軒一並
落入了殿內。

  「軒兒!」

  「軒郎!」

  秦雨寧與雙修玄女的驚呼聲同時傳來。

  林子軒從地上略有些艱難地站起,他一聲大喝:「別過來!」

  面對傷勢盡愈的魔龍,一番交戰,他暫落於下風,這個時候絕不能分心顧及
其他。

  「轟隆!」

  魔龍龐大的身軀從殿頂迎頭撲下,大殿被它撞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雨水傾
灑而下,魔龍的巨爪在林子軒的視線中急速放大。

  「當」的一聲巨響,林子軒手握軒轅劍,全力一劈,便將魔龍重新迫回殿頂。

  「嗖!」

  箭夭破風聲接二連三地到來。

  原來眾人見林子軒落於下風,紛紛用拉滿弓箭,全力給他助陣。

  魔龍的註意力完全放在林子軒身上,對激射而來的箭夭毫不理會。

  「叮叮叮叮……」

  箭夭落在魔龍堅逾精鋼的龍鱗上,盡數被彈開,沒有一發能給它造成半點傷
害。

  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凝重地對視一眼,兩支灌滿了真氣的利箭,隨後從二人
手中分別射出。

  「當!」

  「吼!」

  魔龍一聲怒吼,兩大武尊全力射出的勁箭,雖同樣未能破開它的龍鱗,但真
氣卻穿透了堅硬的鱗片,對它的肉身造成了少許傷害,令它感到吃痛。

  它轉身回望,兇戾的雙眼在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身上遊弋一圈,似是要將他
二人的面目記住。

  此時,一道金光從下方射來。

  「嗤啦……」

  金光來勢之洶,仿若天際橫掠的驚雷,以魔龍的反應,在察覺到金光來的時
候,也只來得及扭轉龍軀,側身硬抗。

  「嗷吼……」

  魔龍發出一聲震天驚吼。

  龍血飛濺。

  它的龍軀終於受傷了!

  原來林子軒趁魔龍的註意力被兩大武尊吸引之際,把靈力灌註至軒轅劍上,
這道金光,實則是一道蘊含了他六七成靈力的淩厲劍氣。

  這道劍氣,便是強如修真者也絕不敢以身硬扛,魔龍硬抗這一擊,傷勢必定
不輕。

  它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交戰過程中,林子軒已發覺魔龍身上最堅不可摧的部位,並非它的龍鱗,
也非它的龍爪,而是它那殘缺了一邊的龍角。

  即使以軒轅劍的鋒銳,與魔龍的龍角硬碰中,也討不到半分好處。魔龍方才
半邊身子留在殿內,它完全能用龍角硬扛這道劍氣,卻反而舍本逐末,大費周章
地用龍軀去硬接,這根本解釋不通。

  林子軒身形暴起,躍上殿頂與魔龍再次交鋒。

  「當當當!」

  巨響交接不斷。

  一番交手後,林子軒雙目陡然精芒大盛,運功大喝。

  「我知道魔龍的弱點了,請諸位替我牽制它,消耗它一部分體力!」

  得到林子軒的指令,眾人摒棄心中的懼意,槍箭如雨地往魔龍投射而去。

  在場的諸人,實力最次的也屬一方高手,全力投擲出來的兵器,威力甚至比
此前的幽冥七十二騎還要強上幾分。雖仍沒法破開魔龍的防禦,但魔龍也要避免
眼睛被射中,是以它非全無顧忌。

  而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兩人用真氣催射而去的箭夭,則是在場之中除林子
軒外,唯二能令魔龍感到傷痛的。

  在感到吃痛後,魔龍怒氣沖天地往二人撲去。這個時候,林子軒便會從後方
襲擾魔龍。

  一番圍攻下來,魔龍嘯吼連連,怒孔聲震得整座蓬萊島都似在顫抖。

  魔龍似也知道,再這樣下去,它的體力會被迅速消耗,於是,幽藍的龍息毫
不猶豫地朝眾人兜頭噴下,意欲一舉掃清場中的一切障礙。

  林子軒一聲大喝:「龍息碰不得,諸位快躲開!」

  眾人反應迅速,但仍有三人被龍息沾上,雨水怎麼澆都澆不滅,甚至雷昂命
迪洛在三人身上噴出冰氣,也毫無作用。

  在淒厲的嘶喊中,三人被焚成了灰燼。

  林子軒臉色難看。

  「娘,環馨,你們立即退遠。」

  話音剛落,林子軒的身形已暴射至魔龍跟前。

  自交戰伊始,林子軒一直避免與魔龍正面交擊,它身軀龐大,只要想辦法砍
傷它的軀體,魔龍勢必元氣大傷,戰力大減。

  可費盡心力,效果卻不盡人意。

  魔龍的速度太快了!

  不管怎麼樣,未晉入大乘期的林子軒,憑速度是難與魔龍匹敵的。這一次,
他一改此前的策略,變成了與魔龍正面交戰。

  「當!」

  軒轅劍劍身金芒大盛,如蝌蚪般彎曲的古樸銘文,仿佛要活過來一般,劍尖
終於魔龍的龍角毫無花假地碰撞到一起。

  魔龍一聲低吼,似是感覺到一絲痛苦,扭頭卸開劍尖,兩只爪子呈擁抱狀,
便欲一舉掃來。

  果然!

  林子軒猜得沒錯,魔龍的身體傷勢盡愈,但它的頭部十有八九在上一次與林
天豪的交戰中,仍留有較重的余傷,並未完全傷愈。

  因此它才不敢用龍角硬接林子軒的劍芒,改用龍軀扛下。

  發現了這點,林子軒哪還客氣,幾乎是拼盡全力地出手,硬迫魔龍與他正面
交戰。

  「轟!」

  天地蒼茫一片,雷暴「轟轟」徹響不停,磅礴大雨中,根本分不清一人一龍
的身影,更分不清到底哪個是雷暴聲,哪個是勁氣交擊聲。

  秦雨寧手執蓬萊仙劍,窈窕修長的身影,在雨霧中若隱若現。

  她望著兒子的身影一次次跌落倒地,一次次起身與魔龍戰成一團,美眸通紅。

  林子軒雖一身修為已蓋絕當世,但魔龍顯然比他更加強大。她已看出來,魔
龍的攻勢比起方才,已顯得畏首畏尾了許多,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林子軒仍處於
下風,憑一人一龍再繼續這般鬥下去,林子軒的敗北是遲早的事。

  「環馨,你立即離遠,不論一會發生什麼事,都不許過來。」

  話說完,秦雨寧的身影已投向交戰的方向。

  雙修玄女花容失色:「夫人!」

  見狀,雙修玄女並未依秦雨寧所言離開,而是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不遠處的朱賀大喊道:「糟啦,劍姬和玄女進去了……」

  陸中銘等人臉色大變。

  「諸位……」

  「無需多言,大家一起上吧!」

  白鹿先生的身影一馬當先地翻躍前去,清一真人、靜覺禪師、陸中銘等人緊
隨其後。

  林子軒單膝跪在雨中,大口地喘息著,他已不知流了多少血,流了多少汗。

  他感到體力已大幅流失,握著軒轅劍手掌也在陣陣顫抖,他終於體會到林天
豪當初與魔龍在龍湖峰的一戰,是多麼的艱苦。

  秦雨寧等人已和魔龍戰成一團,給了他些許喘息之機。

  隨著場中魔龍的一聲怒吼,聖劍門二門主楊福來與嘉陽城守遊翰林,被它的
龍尾狂甩了一擊,二人飛落十多丈遠,落地時胸骨已盡碎,當場失去了性命。

  秦雨寧嬌喊道:「遊城主!」

  「福來!」秦松睚眥欲裂。

  「吼!」

  魔龍吼聲震天,一個起落,雙修閣南院五長老魯覽盛被它一爪洞穿胸膛,魚
安則腹部被劃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狂噴,落地身亡。

  雙修玄女慘然道:「五長老!」

  陸中銘大喊道:「魚家主!」

  「魚兄!」梁元青悲痛萬分。

  白鹿先生喘著氣,道:「現在非是悲痛的時刻,子軒說魔龍的弱點在它的頭
部,我們需要合力制住它,為子軒創造擊殺它的機會。」

  「這個機會,恐怕並不容易創造。」清一真人渾身盡濕,「魔龍的體力已下
降許多,但要牽制它片刻,恐怕也要三位武尊全力聯手方行。」

  「由老訥來吧。」

  靜覺禪師低吟一聲佛號。

  「禪師,你……」秦雨寧瞪大了美眸。

  要知道,清一真人說的是三位武尊,靜覺禪師的武功雖已在武宗之上,比她
秦雨寧更勝幾分,但距武尊仍有一些距離。他若勉強去正面牽制魔龍,恐會付出
巨大的代價。

  靜覺禪師微微一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白鹿先生道:「禪師的心懷,令人欽佩。子軒,你定要把握機會斬殺此兇物,
萬勿辜負禪師的一片心意。」

  「諸位,請全部讓開!」

  清一真人運功一喝,陸中銘等人盡數後退。

  三人全力出手。

  林子軒閉上了眼睛。

  暴雨聲,雷鳴聲,激鬥聲,剎那間褪得一幹二凈。

  他的心靈一片空靈。

  手握的軒轅劍,在這一刻仿佛與他合二為一,他就是劍,劍就是他,再無分
彼此。

  魔龍的吼聲仿佛在遙遠的另一個世界傳來。

  他仍閉著眼,卻「看到」了與魔龍激鬥交纏的三位白道巨擘,「看到」了秦
雨寧與雙修玄女在雨中單薄的嬌軀。

  魔龍的龍角刺穿了靜覺禪師的心口,後者嘴角流出了大片鮮紅的血,但卻神
色自若,雙手作合十狀,將龍角緊緊制住。

  迪洛的冰柱和紅炎,也同時落在魔龍的身上。後者的龍鱗被紅炎灼上的瞬間,
冰柱隨後便覆了上去,雖不能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卻成功地把魔龍的靈活性
大幅削弱。

  陸中銘、朱賀等人的呼喊在這個時候傳來。

  「就是這個時候!」

  林子軒陡然増開眼睛。

  他的身影迅若激雷地出現在魔龍跟前,軒轅劍全力刺出。

  「噗!」

  軒轅劍一劍刺入魔龍的眼睛,劍尖在它的後腦處穿出。

  「吼!」

  魔龍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在林子軒抽劍的剎那,它的龍爪洞穿了林子
軒的腹部。

  「軒兒!」

  「軒郎!」

  秦雨寧與雙修玄女駭然欲絕,不顧一切地飛奔過來。

  就在這時,林子軒手中的軒轅劍化作一道稅利的金芒,從魔龍的下顎由上貫
穿。

  「呯」的一聲,魔龍的後腦被劍氣開了一個血洞,血肉橫飛,與暴雨混雜一
片。

  鮮紅色的兩顆大燈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了下去。

  伴隨著一聲重響,魔龍的身軀重重地砸落在地。

  「爹!孩兒……終於除掉魔龍了!」林子軒拭去嘴角逸出的鮮血,艱難道。

  「軒兒!」

  「軒郎!」

  秦雨寧和雙修玄女飛撲而來,雙修玄女把他摟入懷里,不斷地按在他的傷口
處,為他輸送真氣。秦雨寧把身上攜帶的傷葯盡數用上後,林子軒方喘息著道。

  「娘,環馨,你們放心,魔龍最後這一擊,沒有傷及要害,不礙事的。你們
……你們去看看禪師他們……」

  二女這才放下心來。

  秦雨寧匆匆步向另一側,但見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二人皆受了不輕的傷,仍
能勉力活動身體。但靜覺禪師卻已倒在地上,生機盡絕,走得非常安祥。

  秦雨寧黯然道:「禪師他……」

  清一真人與白鹿先生均深深一嘆。

  「禪師舍生取義,這份胸懷,當值白道武林永遠勞記。」

  「還有犧牲在魔龍爪下的同道們,他們的功勞也值得九洲國銘記。」

  渾身傷痕累累的陸中銘和朱賀對視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魔龍……死了嗎?」

  「呵,腦袋都開花,豈還能活?」

  陸中銘語氣難掩心中狂喜,但隨後想到犧牲的同道們,心情複又沈重起來。

  倘若沒有林子軒這唯一的修真者在,今日魔龍出海,蓬萊島勢將淪為魔龍的
屠宰場,沒有任何人能夠幸免。

  魔龍生機盡絕,籠罩在蓬萊島上空的烏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淡下來。

  雨勢終於放緩。

  災難終會過去,終於守到了撥雲見日的時刻。

  眾人雖心情沈重,但除去魔龍這等世間大害,付出多少犧牲都是值得的,這
是場內所有人此刻共同的想法。

  就在此時,本該待在港口船上的梁旭,跌跌撞撞地出現在殿外。

  「劍……劍姬,真人……不,不好了!」

  梁元青看清了兒子的模樣,大吃一驚:「旭兒,發生了什麼事?」

  梁旭的衣衫出現了好幾道利器劃過的口子,面上好幾塊烏青,嘴角也流著血,
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來到眾人跟前。

  「一……一群黑衣人……見人就殺,端木公子正率眾人在港口處抵抗,讓我
來報信……」

  秦雨寧冷然道:「是什麼樣的黑衣人?」

  見是心中愛慕的女神,梁旭定了定神,組織了語言,道:「我不清楚,那些
黑衣人乘坐四五艘黑色的巨船,把整個港口包圍,不過在我離開的時候,我聽到
端木公子喊了一聲骷髏尊者。」

  「甚麼,骷髏尊者!」朱賀臉色大變,「糟了,是魔主來了!」

  「怎麼可能?」

  林子軒在雙修玄女的攙扶下艱難地站起來,道:「魔主被我爹所傷,修真者
所造成的內傷,絕不可能這麼快痊愈。」

  「哈哈哈哈……」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蓬萊宮主大殿殿頂上傳來震耳欲聾的狂笑聲。

  此時風雨盡收,大殿頂端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披黑袍,體態雄偉至極的長
發男子。

  林子軒臉色狂變:「魔主!」

  「什麼,他就是魔殿之主!」

  經過魔龍一戰,在場的每一個人,皆已十分清楚修真者有多麼可怕。他們更
知道劍姬的前夫林天豪,就是在這魔主手上落敗的。

  他出現在眾人力戰而竭之際,顯然是早有預謀。

  眾人面色陡然變得無比蒼白。

  秦雨寧嬌軀陡然一顫,「是你!」

  第一個令她義無反顧徹底愛上的男人,連身和心都一並為他獻上,秦雨寧又
怎會忘記那張臉。

  她做夢都想不到,她的第一個男人,竟然就是這無惡不作的魔主。

  魔主的目光在秦雨寧身上遊弋了一遍,歲月不但不減她的美麗分毫,反而令
她增添了成熟高貴的動人氣質,魔主看得心中激蕩不已。

  即便分開多年,再次見到秦雨寧,他一顆心仍不禁感到熾熱無比。

  這一次,再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他要她!

  魔主火熱的目光令秦雨寧感到周身一陣不自在。

  她承認,當初兩人交往的時候,每一次和他在床上歡好,秦雨寧都感到無比
的愉悅。他的物事非但粗大堅硬,還仿佛有著一種獨特的魔力,能讓人心甘情願
地臣服於他胯下,而無法自拔。

  這是之後經歷的幾個男人都不曾有的動人感覺。

  當初他不告而別,秦雨寧所受到的傷害之大,無法用言語形容。她接受林天
豪的追求,甚至在極短的時間內答應他的求婚,當中未必沒有報複他的念頭在。

  只是這一切,終究已成過去。

  秦雨寧對他再沒有任何愛,只有恨。

  曾經為這樣的人獻上身心,更成了秦雨寧心中難以言喻的恥辱。

  秦雨寧美目中的恨意一絲不漏地落在魔主眼中,他卻不以為意。

  他當初拋棄秦雨寧是迫不得已的,只要把她牽掛的人和物通通毀去,在床上
對她輪番施展《蚩尤大典》中最高深的禦女之術,令她如從前般欲仙欲死,魔主
深信不用多久,她便會如現今的雙修夫人與雙修七美一樣,對他死心塌地,再也
離不開他的大肉棒。

  魔主的目光落在林子軒身上,殺意大盛。

  清一真人和白鹿先生同時出現在林子軒身前。

  秦雨寧置出蓬萊仙劍,嬌喝道:「環馨,帶著軒兒到西岸的港口去,快!」

  此前為了防止魔殿來襲,秦雨寧在島上四個方向均安排了船只,眼下立即便
用得上了。

  林子軒在魔龍一戰中用盡了余力,且身負重傷,絕無力再與魔主一戰。雙修
玄女也深知此刻絕不能婆婆媽媽,立刻依照著秦雨寧的指示扶著愛郎往西邊逃離。

  「逃得了嗎?」

  魔主冷冷一笑。

  他從殿頂縱身一躍,後發先至地攔在了雙修玄女的前方。

  雙修玄女花容劇變。

  「環馨,快走!」

  一道銀色的劍光朝魔主激射而去。

  秦雨寧手執蓬萊劍仙,全力出手。

  雙修玄女無暇顧及其他,帶著重傷之軀的愛郎全速往西邊逃去。

  出了蓬萊宮,雙修玄女意外地碰上魚初曼、華水瑤,蕭良鵬兄弟以及那長相
極為俊美的端木維。

  他們本該留在南岸的港口,現時竟已被逼逃到了島中心來。

  「玄女姑娘,請救救我們……」

  喊話的是華水瑤,這自幼在優越環境中長大的世家小姐,此刻面容蒼白,衣
裙盡濕,顯得非常狼狽。

  其他幾人也同樣好不到哪去,但幸好都未受什麼致命傷,追殺他們的十幾個
黑衣人,大部分主力皆被武功最高的端木維所牽制,否則華水瑤連喊話的機會都
沒有。

  雙修玄女見狀,沒辦法做到見死不救,她放下愛郎,嬌叱一聲,衣裙飄飄地
殺入黑衣人中。

  雙修玄女的武功僅遜於端木維,很快便解了幾人之圍。

  「多謝玄女姑娘。」端木維松了一大口氣,謝道。

  「嗯,林公子……他,他怎麼啦?」

  「軒郎受了傷,魔主正被夫人與真人他們牽制著,我們需立即趕往西岸港口,
遲恐不及。」

  端木維顯得最是冷靜,僅是目光一閃,而眾人則是一陣慌亂。

  「啊,魔主來了,天,可是南岸被骷髏尊者圍了,西岸也被這群黑衣人口中
的魔帥占領……」

  雙修玄女花容一白,她銀牙緊咬,道:「我們趕往北岸。」

  「為什麼不去東岸,北岸礁石陡峭,海流湍急,停在那兒只有兩艘中型船只。

  而東岸的港口停的是五六艘大船,航行速度也快得多。」

  這時林子軒回複了少許力氣,插入道:「我感覺到東邊正有大批黑衣人趕來,
看樣子東岸已被占領,諸位還是聽環馨的,往北岸撤吧。」

  魚初曼、華水瑤聽得臉都白了。

  端木維當機立斷:「我們往北岸撤,玄女姑娘,林公子的傷勢極重,你先請,
我來給你斷後。」

  雙修玄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語,往北岸掠去。

  就在眾人奔出不到三四里,一道黑影以可怕的速度從後方襲來。

  「環馨,小心!」

  最先察覺出異常的林子軒,一個旋身,便與雙修玄女調轉了位置,用盡力氣,
一掌往來人拍去。

  「砰!」

  「噗!」

  林子軒仰天噴出漫天的血霧,被魔主一掌震得倒飛七八丈。

  「軒郎……」雙修玄女一聲悲呼,幾乎是用以命搏命的劍法朝魔主攻去。

  林子軒從地上艱難地撐起,只感覺眼前一片模糊。

  他知道魔主的目標只在於他一人,倘若他不想辦法引走魔主,雙修玄女乃至
在場的其余幾人,必會被魔主一一擒殺。

  林子軒從地上爬起來,用盡最後的力氣,往北邊方向狂掠。

  「哼!」

  果然,魔主見他逃了,想也不想地舍下其他人,如影隨形地追逐在林子軒身
後。

  雙修玄女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

  端木維朝幾人道:「你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

  竟是毫不猶豫地也追了上去。

  林子軒只為把魔主從雙修玄女等人身邊引開,為他們創造逃生機會,只知往
北方另一側逃掠。

  與魔龍一戰的傷口已經迸裂,血流了一路,他此刻面唇蒼白如紙,如非修真
者強大的靈力支撐著,他早已倒下。

  海風拂來,洶湧的波濤拍擊著海岸。

  懸崖邊,林子軒終用盡氣力,艱難地跪在潮濕的崖頂處。

  魔主來到了他身邊,一只手掐住林子軒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林子軒啊林子軒,本座真不知該如何謝你。連兇殘蓋世的魔龍,竟也被你
所屠,本魔真是作夢都想不到。」

  林子軒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但仍掙紮著,不屈地與魔主對視。

  「本座知道,你一定很奇怪,軒轅豪明明已將本座打傷,為何本座的傷卻痊
愈得如此之快。看在你替本座屠殺了魔龍的份上,本座便告訴你吧。這還得多虧
了雙修夫人,以及那七個嬌滴滴的小美人。」

  「我祖所創的《蚩尤大典》秘不可測,神異絕不在《修真神訣》之下,本座
把雙修夫人與雙修七美的元陰盡數吸了個幹凈,在她們徹失一身武功的同時,也
迅速治好了本座的傷。林子軒,在你死後,本座會盡心地呵護你那美艷娘親,請
你安心地去吧。」

  「不要!」

  雙修玄女嘶聲力竭的淒喊聲傳來。

  魔主在林子軒的心口運功一震,林子軒的口鼻耳應聲冒出了血,雙手無力地
下垂,心脈盡碎,生機盡失。

  魔主輕輕一丟,林子軒的身體便跌下百丈懸崖,久久後,下方傳來「噗通」

  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魔主仰天發出陣陣狂笑,「從今往後,世間再無
軒轅皇族!」

  「不!」

  雙修玄女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呼,她只覺天地都在旋轉,眼前一黑,身子便往
後軟倒。

  一雙有力的臂膀忽然把她整個人摟住,雙修玄女悠悠醒來,男性的氣息透過
體溫直傳進她的身體。

  是端木維!

  端木維只覺懷中的玉人香軀柔若無骨,哪怕隔著衣裙,令舊令他心中一蕩。

  雙修玄女臉色慘白,掙紮著從端木維的懷中脫身:「放開我!」

  長劍化作銀芒,直往狂笑中的魔主刺去。

  「哼!」

  魔主回過身來,不見他手上有什麼動作,雙修玄女手腕一麻,長劍登時脫手。

  魔主的手掌當即印了過來。

  「玄女姑娘,小心!」

  這時,一道人影橫入二人中間。

  「呯!」

  端木維一聲慘叫,口吐鮮血,如斷了線的風箏摔倒在地。

  「端木公子……」

  雙修玄女連忙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果真是個世所罕見的傾世美人,難怪身邊跟著這麼多癡情種子,本座心情
好,今趟破例放你們一馬。」

  魔主似笑非笑,他的目光不經意地與端木維稍一觸碰,隨即比來時更快地消
失了。

  雙修玄知道,魔主只是要趕往蓬萊宮,將魔龍的龍元取出,好將他的《蚩尤
大典》提升至最高境界,無暇理會他們這些小角色。

  「咳……玄女姑娘……」

  身後傳來端木維擔心的呼喊,但雙修玄女顧若惘聞,她呆呆地來到懸崖邊,
望著懸崖下洶湧波濤的海水,淚珠登時像斷了線般,從臉龐上一顆接一顆地墜落。

  「軒郎……」

  她雙腿一軟,跪坐到了地上,失聲痛哭。

  一雙手輕輕地扶按在她的香肩上。

  「玄女姑娘……節哀順變。」

  雙修玄女再也忍不住,伏在他懷里,痛哭抽噎。

  這花容月貌的裊娜尤物,終於被他摟在了懷里,動人的感覺,令端木維一顆
心如巨錘擊鼓般劇烈地跳動著,胯間的大棒差一點就硬了。

  他眼角望著魔主離去的方向,嘴邊逸出一絲莫名的笑意,轉瞬即逝。

  魔主雄偉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蓬萊宮時,三千魔衛已占領了整座宮殿。

  魔龍的屍體旁,歪歪斜斜地躺著許多屍體。

  九洲國白道武林的這些世家之主們,已在三千魔衛的圍攻下死傷慘重,但魔
主環目一掃,沒有看到他所要的人,語氣顯得十分惱怒。

  「蓬萊劍姬呢?」

  眾魔衛戰戰兢兢,無人敢回應。

  一魔將來到魔主向前,屈膝跪下,道:「稟告主上,我們沒能攔住蓬萊劍姬
等人,被他們往北邊逃了,但魔帥與尊者皆已親自帶人追趕。」

  魔主這才怒火稍息。

  不多時,魔帥與骷髏尊者返回主殿,兩大武尊身上都負了傷,顯然經歷過非
常激烈的搏鬥。

  二人屈下身子。

  「屬下辦事不力,未能將劍姬帶來給主上。」

  魔主這時反而平靜了下來,淡淡道:「清一真人和白鹿先生皆已被本座親手
擊斃,劍姬則傷重昏迷。魔帥與尊者聯手追個人卻空手而回,究竟怎麼一回事?」

  魔帥回答道:「陸中銘、朱賀等人拼死攔截,劍姬則被一個叫梁旭的小子帶
走逃往西北岸,待到屬下與尊者將諸人逐一擊殺後,一艘來歷不明的船接走了二
人,請主上責罰。」

  骷髏尊者同道:「請主上責罰。」

  「哈哈哈!」

  魔主仰天狂笑。

  「魔帥與尊者今日皆立下大功,何來責罰之說?至於蓬萊劍姬,她一定還會
回來找本座報仇的,不急於這一時。龍元已到手,一年後,本座的《蚩尤大典》
大成之日,便是本座君臨天下之時!」

  「恭賀主上!」

  包括兩大武尊在內,所有人皆跪拜在地。

  「哈哈哈哈……」

  魔主的笑聲,徹響整座蓬萊島。

  傾城號的甲板上,司馬瑾兒渾身衣裙盡濕,林老、柴平風、金憐雪等一眾傾
城宮核心人員火速聚集前來。

  「宮……宮主,劍姬之子他……」

  「瑾兒姐……」

  司馬瑾兒此刻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玉容卻是無比地平靜,只是深情地
望著被她緊摟在懷中的林子軒,對周圍的一切置若罔聞。

  林老的武功最為高深,他已看出他們宮主懷中的少年,早已心脈盡碎,縱然
大羅金仙在此怕也難以救其性命,不禁一嘆。

  「宮主……」柴平風道。

  「你們都下去吧,本宮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在這陪伴軒郎。」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再說半句話,包括邵水生在內,他欲言又止,最後也只
是跟隨眾人悄聲地離開。

  司馬瑾兒纖手撫上林子軒蒼白的臉,飽含深情的美目,掠過難以言述的濃烈
哀傷。

  她從沒有想到,距上次在帝都分別後,再相見竟會是這樣的情景。

  「軒郎……」

  「瑾兒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傾城號全速起航,船身漸漸消失在落日盡處。

  是日,蓬萊島失陷。

  魔殿傾巢而出,魔主親領兩大武尊,對九洲國白道武林造成了難以估算的慘
重打擊。

  包括劍姬之子,清一真人、白鹿先生,與武宗陸中銘、朱賀等白道中流砥柱,
也在這場戰鬥中失去性命,幸存者寥寥。

  消息在一日間飛傳整個九洲國。

  舉國皆驚!

  與此同時,沂王親領二十五萬大軍,在南州與雲州邊境整裝待發後,於同一
日越過邊境,與南蠻人交戰。

  兩國大軍展開了長達十日的激烈廝殺。

  面對數倍以上的龐大兵力,起初,兇猛擅戰的南蠻人節節敗退,一度被逼得
差點守不住武原,就要龜縮回十萬大山。

  但好景不長,其後南蠻人便在魔殿的支持下全力反攻,魔主更是親自出手,
直指九洲國萬軍統帥的沂王。

  魔主仿若化身為一尊遠古魔神,所到之處,兵將逐一倒斃當場,如入無人之
境。

  數十萬大軍,竟不能阻擋魔主的步伐半分半毫,九洲國大軍陷入前所未有的
恐慌之中。

  沂王更是魂飛魄散。

  大軍的陣型被魔主生生撕開,在兩大武尊,七大魔將乃至逾千魔衛的聯合絞
殺下,沂王終遭受到了平生有始以來的第一次慘敗。

  沂王最終支撐不住,下令撤退,南蠻人瘋狂追殺。

  二十五萬大軍,最終活著返回的只余八萬。

  朝野上下一片震駭。

  經此一役,魔殿所控制的南蠻大軍,將版圖擴展至了整個雲州,連同蓬萊島
在內,盡皆籠罩在魔主的陰雲下。

  自此,道消魔漲。



             第五十二章一年之後

  正值傍晚時分,落日的余暉遍灑大地。

  一騎風塵僕僕地出現在武州北面的官道上,策騎之人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青
人,長得軒昂英俊,儀表堂堂,赫然是曾經的赤日山莊少莊主梁旭。

  前方一座小鎮遙遙在望,梁旭終於籲出一口氣,一夾馬腹,加快了策騎速度。

  越過了前面的饒海鎮,便是銀花島了。

  他已連續趕了兩天兩夜的路,眼下頗感乏累,急需找個地方歇腳。

  入了小鎮,梁旭在鎮北處找了間酒家,坐下喝酒吃些東西。

  剛吃到一半,四個魁梧的大漢便魚貫而入。

  這幾個人身上皆帶著各式各樣的兵器,神態彪悍,酒家夥計見狀自是不敢怠
慢,連忙端著茶壺過來招呼。

  四人落座後,便立即遊目打量起周圍的茶客,待掃到梁旭身上時,見其只低
著頭在喝東西,懶得理會,幾人便旁若無人地交談起來。

  「今趟被咱兄弟倆幾個,在灣慈發現了鎮南幫余孽的下落,回報幫主,定然
是大功一件。」

  「哼,那周揚坤殺了我們二十多個弟兄,以為躲到灣慈有用嗎?如今我幫的
勢力遍布東州以北,用不了多久,一長之隔的密漳也將成為我幫的勢力範圍,他
插翅也難飛。」

  「嘿嘿,聽說那姓周的有個妹妹,長得相當地標致……」

  「那妞確實長得不錯,但哪輪得到咱們幾個,肯定會被幫主收入私房享用。」

  「真是可憐了那嬌滴滴的小妞了。」

  一陣淫笑。

  幾人的對話,聽得一旁的梁旭眉頭大皺。

  他聽出來了,這幾人是鎮海幫的人。

  鎮海幫是東州近來崛起的一個新幫派,其勢力控制著整個東州以北,乃至武
州以南的各個交通要道,坐地分肥,極為興盛。幫主陶天隆武功高強,麾下高手
輩出,近來更吸納大批江湖幫眾,因而創派還不到一年,鎮海幫已成東州最為興
盛的幫派,影響力已遠蓋元氣大傷的佛宗。

  而周揚坤……

  那不是鎮南幫的幫主麼?

  記得朱高時還跟他說過,當初清一真人決定組織白道共同對付血骷髏組織時,
曾請周揚坤相助,劍姬還贊對方是個仗義疏財的好漢子。

  看這情況,鎮南幫必是跟鎮海幫發生過火拼,並以鎮南幫的敗北逃離而結束。

  想不到僅僅一年多的時間,鎮南幫身上也發生了這樣的事。

  自一年前沂王兵敗後,朝廷上下皆人人自危,無人再敢與魔殿爭鋒。

  而白道武林也在當時被魔殿重創,清一真人、白鹿先生兩大武學巨擘相繼離
世,劍姬之子林子軒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靜覺禪師舍生取義,一下便令九洲國最
強大的四個勢力分崩瓦解。

  更不要提連同他父親在內的眾人,在那場戰役中逐一壯烈而死後,一眾頂尖
世家門派元氣大傷,實力已遠不如從前。

  白道武林遭受重創,各個大小幫派,如雨後春筍般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

  在這新舊勢力交替的階段,各大新晉勢力幫派與老牌門派之間的鬥爭仇殺,
層出不窮,眼下的九洲國勢力已隱隱出現大亂的前兆。

  陶天隆野心勃勃,他既要把手伸入武州密漳,在不久的將來,必然會與位於
武州北海的銀花島發生勢力沖突。

  一年前,銀花島主朱賀為了不讓劍姬落入魔主之手,與陸中銘、秦松等人拼
死擋住兩大武尊,朱賀一死,銀花島的勢力表面上大幅衰退。

  但外界並不知道,一年前的那次大戰,在最後的關頭是朱高時出現救走了他
跟劍姬。因此除銀花島上有限的少數人外,沒人知道劍姬一直在銀花島閉關。

  而且這一年來,他跟朱高時大部分時間都在島上接受劍姬的親身指導,兩人
的武功今非昔比。現今的朱高時,一身武功已直追他那去世的二叔,而那陶天隆
對此同樣一無所知。

  想到這里,梁旭冷冷一笑。

  待到那四人酒足飯飽,離開了酒家後,梁旭這才慢條斯理地起身,結了賬,
遠遠地吊在他們身後。

  饒海只是個小鎮,不到片刻功夫,四人便已到了鎮外的荒郊。

  梁旭胯下的座騎這時陡然加速,後發先至地越過四人。

  「什麼人,膽敢攔我們鎮海幫的路?」

  領頭的大漢一聲暴喝。

  鎮海幫近年來勢力擴張極快,在如今的東州一時風頭無兩,也造就了其幫眾
目中無人的行事風格。

  「哪來的狗東西,瞎了眼睛?」

  「活膩了!」

  其余的幾人也怒聲喝罵。

  梁旭冷哼一聲,一言不發地置出長劍,只見他手中劍光暴閃,幾個起落,喝
罵聲戛然而止。

  「撲通」幾聲,四人皆從馬背上重重摔下,眼看都丟了小命。

  「看樣子只是鎮海幫幾個在外打探消息的小嘍啰,弄臟了本少爺的手。」

  梁旭搖了搖頭,徑自躍上馬背。

  實情上,這四個神態彪勇的大漢在鎮海幫已屬好手級別,絕非梁旭口中所謂
的嘍啰。

  只是因這一年來,梁旭留在銀花島上與朱高時一並接受劍姬的親身指導,武
功突飛猛進。加之他所屬的赤日山莊在魔殿攻占蓬萊宮過後第九日,便被魔主派
人將山莊上下一百多口人盡數殘殺,一把火將山莊燒成了灰燼。家族慘禍,更令
梁旭加倍苦練,以期有朝一日能複仇雪恨。

  如今他的一身武功,已和他那命喪於魔主之手的父親相若,加之劍法得劍姬
傳授,更是淩厲無比,一般的江湖好手絕難在他手中撐上幾招。

  梁旭一路策騎到了饒海鎮北面的小港口,見港口處零零落落地停著十多艘大
小不一的船只,其中有兩艘恰好是屬於銀花島的商船,便徑直上前。

  「真是太巧了,夫人今早派我們到鎮里采購一些物資,刻下正要返航,梁公
子便回來了。梁公子若是晚來幾步,下一趟船可便沒那麼快了。」

  商船的管事姓李,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別看他外表普普通通,他從二十
年前便追隨在朱賀身邊,是銀花島的元老之一,一身橫練功夫極是厲害。

  因朱高時生性木訥,又無甚江湖經驗,所以當初朱賀去世的消息傳來,島上
的其他幾位元老對銀花島的繼任者有不同的看法。唯獨李管事力排眾議,堅決擁
護朱高時為銀花島的繼承者,為此跟其他幾位元老鬧得很不愉快。

  說到底,失去了朱賀這主心骨,銀花島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困境,其余的幾位
元老為了自身的利益,都不可能將手中的大權交托給朱高時。

  最後梁旭把這消息告知了閉關中的劍姬,後者親自出面,當眾宣布她的另一
個身份是朱高時的二娘,為朱高時撐腰。幾位銀花島元老在得知了劍姬與朱賀的
關系後,登時才吃了定心丸,紛紛表態願意繼續效忠於老島主這唯一的後人。

  李管事也因此獲得劍姬的提拔,將這油水最肥的差事交予他,當然李管事深
知能獲得劍姬的信任殊屬不易,從未利用手中的職權貪過半個子兒,一直盡心盡
力在辦事,也更得劍姬與朱高時的信任。

  兩人親切地交談了會,登上船後,梁旭問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島上沒
什麼事吧?」

  李管事笑了笑:「風平浪靜得很,梁公子放心吧。」

  梁旭嘆了一口氣,「我從涼州回來,靠近雲州的地方現今如同鬼域,涼州以
北到勝州一帶,則亂成一片。流寇強匪層出不窮,很多幫派為了爭奪地盤更是廝
殺得天昏地暗,就在剛才,我還聽到鎮海幫的陶天隆打算把手伸到密漳的消息。

  朝廷再這麼放任下去,天下很快就要大亂。」

  「沂王兵敗如山倒,最精銳的大軍慘遭魔殿屠戮,朝廷現在上上下下人心惶
惶,深懼魔殿會再發動戰爭。他們現時是自顧不暇,連自身都難保,哪還有余力
去管這些。」

  「梁公子說密漳?」李管事接著皺眉道,「鎮海幫看樣子是打算把勢力往我
們武州這邊擴張了。」

  梁旭點了點頭。

  「這事得告訴夫人和島主。」

  梁旭順口道:「朱兄回島了嗎?」

  「島主十天前就回來了。」

  梁旭感到意外,兩人在上月初一一同離島出去辦事。朱高時的目的地是帝都,
他要把劍姬的親筆信,送到遷府於帝都的安王府去,順道探望仍深陷於昏迷中的
劍姬前夫,以及透過劍姬的養女聞人婉打探朝廷的最新動向。而他則南下去了涼
州,一路打探江湖上的最新消息。

  同樣的任務他們已做過三四次,是輕駕就熟,兩人回島的時間雖未約定,但
向來都是前後不超三日。

  因劍姬近來的修煉到了瓶頸,大幅減少了閉關的次數,梁旭渴望能與這內心
愛慕的絕色美人多相處一些時間,這次比往常提前了六七天回來,卻沒想到朱高
時竟比他還早回來。

  莫不是帝都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梁旭心里嘀咕,這時商船已駛進茫茫的海域。

  銀花島與武州大陸相隔的海域較窄,商船航行了不到小半個時辰,小島便遙
遙在望。

  眼下又到銀花樹盛開的季節,遠遠望去,整座銀花島銀裝素裹。

  自朱賀過身後,銀花島再不對外開放,雖談不上與世隔絕,但也成了一座半
封閉的小島。

  步上島嶼,登時花香四溢,鳥語悠揚。雖比不得四季如春美如仙境的蓬萊島,
但銀花島也是武州著名的勝地。

  望著眼前的美景,梁旭的思緒不禁又飛回到了初來銀花島的時候。

  不知不覺,又是一年寒暑。

  忽然想起,正是去年的這一天,先是魔龍逞兇,再就是魔殿傾巢出動,令他
成了無家可歸之人。

  想到這里,梁旭胸口像被什麼堵住,湧起陣陣悲傷。

  天快要黑了,在李管事安排著下人搬運貨物的當兒,梁旭策著馬兒先行返回
朱府。

  朱府在銀花島建府不到百年,從前這里是一座荒蕪的小島,是朱賀的祖父,
一位武林大豪看中了這里,從官府手中買了地契,經過二十年的光景將其改造成
了現時這般模樣。

  朱府也與蓬萊宮一樣是傍山而建,只不過建的是在山腰底下,它的規模比蓬
萊宮小了許多,也遠不如蓬萊宮般富麗雅致,但已比一般的世家大派要氣派許多。

  不論是建築的立基、裝設,還是府邸中的園林、水池,都相當地考察。在梁
旭眼里,朱府的府邸規模比之安王府也是不遑不讓。

  在朱府的外圍,是由超過百間建築組成的院落,其中靠近中心區域的一些古
樸建築住的是銀花島上身份最高的人,如李管事等幾位元老。越往外圍,居住者
的身份地位便逐級降低。

  而朱府最核心處,一座帶有花園假山的清幽院落,便是劍姬此前閉關的地方,
也是她目下起居的香居。

  朱高時的院落緊挨在其左側,而梁旭下榻的院子則在另一邊,三座院落呈品
字型分布,以劍姬那座為主,整座銀花島唯他這外人有和劍姬比鄰而居的殊榮。

  「梁公子,您回來了。」

  沿山腰而上,到了朱府大門,守著門口的一個小廝殷勤地上前牽過馬兒。

  梁旭應了一聲,躍下馬背,步入朱府。

  朱府分為前後兩個部分,前半部以府邸建築為主,後半部為園林小樓。自劍
姬來了之後,朱府後半部的園林被列為禁地,除少數獲得允許的婢女外,平日嚴
禁外人入內半步。哪怕是銀花島的幾位元老要商議事情,也只能在正殿,由此可
見梁旭在銀花島內的特殊地位。

  三人的院子呈品字型比鄰而居,梁旭的院落在朱府的西北面,朱高時的在東
北面,劍姬則在最北端。

  返回的路上必先經過朱高時的院子,梁旭自是得進去跟他打聲招呼。

  朱高時的院子空無一人,房門緊閉,內外靜悄悄的。梁旭喚來侍女一問,才
知劍姬於中午時分出關,朱高時到了她的院子去尚未回來。

  梁旭立即往朱府北端步去。

  到了劍姬的別院花園外,梁旭果然遠遠就聽到了呼呼的拳風聲。

  連忙拾步而入。

  「彭……彭……」

  幽靜的後花園里,朱高時赤著上身,露出精壯結實的體魄,正聚精會神地練
著拳。

  他的拳風虎虎生威,身上布滿了汗珠,看樣子已在此處練習有一段時間了。

  「高時也已練了一個多時辰,歇息一會吧。」

  秦雨寧那如鶯燕軟語的聲音傳來,聽得朱高時一顆心又酥又軟。

  「好的,二娘,待侄兒練完最後這套拳,便歇一會。」

  打完一整套拳法後,朱高時收功回息,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香風拂來,只見秦雨寧蓮步輕移地來到他身旁,用她貼身所用的絲巾溫柔地
為朱高時擦拭頭上的汗水。

  「二娘這次才閉關一個月,高時的內力便已臻至收發由心的境界,二娘當真
感到十分欣慰。」

  朱高時享受著她的溫柔擦拭,情不自禁握上了秦雨寧的一對葇荑,「那是二
娘教得好,沒有二娘的悉心指導,侄兒怎可能進步飛速。」

  秦雨寧白了他一眼,嗔道:「油嘴滑舌。」

  她這一眼呈現出的嫵媚美態,令朱高時一顆心怦怦直跳,壯碩有力的大手情
不自禁地一把摟住了秦雨寧的腰肢。

  「侄兒很久沒抱二娘了,二娘不知侄兒想你想得有多麼辛苦。」

  濃烈的雄性氣息直撲鼻而來,秦雨寧尚未來得及同意,身子已被朱高時緊緊
地摟入懷里。

  秦雨寧今日身著月白色的繁花宮裙,裙幅逶迤曳地,不僅將她修長高挑的身
姿襯托得如詩如畫,更為她增添一份雍容華貴的動人氣質。單是她這身打扮,已
令朱高時欲火難耐,更別提此刻隔著宮裙,秦雨寧挺拔的胸乳緊緊地壓擠在他赤
裸的胸膛上,那柔軟飽滿的觸感,直令朱高時胯間的肉具硬如鐵棒。

  「噢,高時……」

  秦雨寧本欲推開他,但被朱高時這麼緊摟著,肉體廝磨間,也不禁被身前這
充滿了成熟男人氣息的身體,挑起了渾身的欲火。

  自愛兒生死不明,前夫命懸於一線,而朱賀、陸中銘、秦松這三個深愛自己
的男人也因護她而死後,秦雨寧的心境發生了很大變化。

  她拋開一切,在銀花島閉關潛修,對男女之事,用心如止水來形容是最為合
適。

  只是她怎都沒有想到的是,在她三個月前出關的當晚,生性木訥的朱高時,
竟借著酒意,壯著膽子一口氣將藏在胸膛內的心里話盡數傾倒出來。

  換作以前,秦雨寧怎都不可能看得上這各方面皆與她相差甚大的小男人。

  只是聯想到朱高時是他們老朱家最後一根獨苗,是那小老頭的心頭肉,他對
自己這般情根深種,更令秦雨寧一時感到了心軟。神使鬼差下竟遂了他的願,那
晚便被他抱上了床。

  擁抱廝磨間,即便隔著衣裙,秦雨寧也能切身地感受到此刻朱高時胯間那根
物事,已硬得像根大鐵棒,熱氣騰騰地仿佛就要破褲而出。

  不禁讓她回想起三個月前的那晚,她跪在柔軟的大床上,臀部高高翹起,身
後的朱高時雙手扶著她的臀瓣,胯間那根粗壯堅硬的火燙大棒,一記又一記地深
深搗插進她的小穴里。

  那天夜里,朱高時對她的感情如熔巖般爆發,他雄壯的身軀,就好像一頭精
力充沛的蠻牛,不知疲倦地把她肏了一整晚。精液好似揮霍不盡似的,一次又一
次地深射入她的體內深處,秦雨寧也因此被他肏得高潮疊起,失身了不知多少回。

  想起那晚的情景,秦雨寧的平頰不禁浮起一絲紅暈。

  「二娘,你真的好美!」

  朱高時喘著粗氣說著,對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秦雨寧嬌軀斜靠在朱高時身上,與他唇舌交纏。

  熱吻間,朱高時的舌頭忽然伸進秦雨寧的櫻桃小嘴里,不住地攪拌著她的香
舌。

  秦雨寧美眸半睜半閉,深情地與這名義上的侄兒作唇舌接觸,朱高時的大舌
在她的檀香小口中用力攪動的當兒,秦雨寧的丁香小舌也不由自主地伸入他嘴里,
任由他盡情地吸吮。

  她的身體太久未被男人滋潤了。

  一番擁抱纏綿,秦雨寧被挑得欲火騰升,恨不得立即讓身前的小男人抱上床
去。

  這時,一絲微不可聞的足音傳入秦雨寧耳中。

  秦雨寧連忙推開了朱高時。

  「二娘……」

  前一刻兩人還忘情地熱吻著,下一刻朱高時卻被毫無預兆地推開。

  他苦著臉,面上驚愕與不解交織。

  秦雨寧低聲道:「有人來了。」

  「好不容易才能跟二娘親熱。」朱高時滿臉不舍的道,「侄兒……侄兒真的
一刻也不願離開二娘。」

  秦雨寧橫他一眼,嗔怪道:「你呀,真是色迷心竅。」

  「侄兒也沒辦法,是二娘實在太美了。」朱高時指著胯間高高凸起的部位,
苦著臉,「只是摟著二娘香噴噴的身子,它便硬成這個樣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趕緊把衣服穿好,這個樣子被人看見成何體統。」

  秦雨寧狠狠瞪他一眼,旋又無奈地一嘆,語氣飛快地道。

  「晚上到二娘房里來。」

  說完這句話,她的兩邊玉頰立即飛起一朵紅雲。

  朱高時陡然激動起來,剛要說話,耳中也捕捉到了從花園外傳來的足音,只
好把話吞回肚子,連忙穿好衣服。

  梁旭步入後花園時,見到端坐於石桌前的兩人,面帶驚喜地走了過來。

  「夫人,朱兄。」

  「梁少,快過來。」

  「梁公子,請坐。」

  秦雨寧面含微笑地招呼他坐下。

  「一個月不見,梁公子雙目神光聚而不散,顯是武功大有精進。」

  得美人兒稱贊,梁旭心頭一陣歡快,嘴上卻是十分謙虛:「都是夫人的功勞,
沒有夫人的指導,梁旭絕無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秦雨寧輕笑道:「夫人也僅是作為引路之人,關鍵在於梁公子天賦出眾,又
刻苦勤練,今日的成就皆是梁公子努力的成果。」

  梁旭又謙虛了幾句,隨後向朱高時問道:「朱兄今趟回來得似乎比往常要早,
是否在帝都那邊有什麼意外的收獲?」

  朱高時點頭道:「此次我前往帝都,從聞人姑娘口中得知了一件大事,是關
於天山派的。」

  「天山派?」

  梁旭訝然道,「莫非天山的不老神仙有什麼新動作?」

  「梁少猜得不錯。」朱高時說道,「不久前,不老神仙派人到了帝都,但凡
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收到了他的請帖。不老神仙要在下月的初八至十五,於西州天
山舉行武林大會,推舉一位能號召白道武林的盟主。」

  梁旭聽得吃了一驚,「什麼,不老神仙要召開大會推舉武林盟主?」

  「不錯,我們銀花島也收到了他的請帖。」

  梁旭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此看來,不老神仙是打算把九洲國的白道力量
統一聯合起來了。」

  不老神仙自半年前出關,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便以武尊之境一統西州,名震
天下。這半年來天山派一直在招兵買馬,勢力膨脹得極是厲害,加之有不老神仙
坐鎮,天山派現已取代蜀山,成為橫了西、中兩州的最大霸主,一躍而成九洲國
第一勢力。

  連朝廷都要仰仗他的龐大勢力,震懾蠢蠢欲動的黑白兩道。

  倘若由不老神仙一統武林,天山派的勢力將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

  秦雨寧平靜地道:「九洲國現各大門派世家各自為戰,如一盤散沙,若魔殿
聯合南蠻人再度進犯,九洲國白道武林怕是不堪一擊。不老神仙必是看見此點,
方有舉辦武林大會的用意。」

  「以不老神仙的武功,這盟主之位十有八九會落在他頭上。」朱高時道。

  「只是……我這一路南下聽說過不少關於天山派的事,據聞他們派中一些人
行事乖張,打著天山派的名字,行事相當霸道。」梁旭皺眉道,「不老神仙放任
這些人胡作非為,白道武林面上雖沒說什麼,暗地里都頗有微辭。」

  朱高時理解地道:「天山派這一年來擴張得太快,難免會混進一些不幹不凈
的人。」

  梁旭望向秦雨寧道:「依我看,這盟主之位由夫人擔任,比那不老神仙更為
合適。」

  梁旭的提議,或許可能是九洲國白道武林共同的心聲。

  要知道,蓬萊宮的名聲是數百年的時間代代積累下來的,在秦雨寧手中達到
最頂峰。天山派一來名聲不及蓬萊宮,二來不老神仙的威望也及不上秦雨寧。在
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以及靜覺禪師皆逝的情況下,蓬萊劍姬可謂唯一一個能讓人
服眾的人選。

  秦雨寧輕搖螓首。

  「你們大概都不知道,端木邈是個護短、善妒,而又極具權力欲望的人。若
非早年他挑戰清一真人,慘敗於真人手上,天山派早就把勢力擴張到了中州。如
今他重新出山,武功獨霸九洲,絕不會容任何人搶走他的盟主之位。」

  這一年來秦雨寧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苦修,武功屢有突破,有望在不久的將
來突破到武尊之境。但她與端木邈的差距至少也要苦修一年半載才有可能能追上,
與他爭奪盟主之位勝算並不大。

  秦雨寧不想把精力浪費在無謂的爭鬥上,她現時最想做的,便是早日突破到
武尊,以報蓬萊宮及白道武林的血海深仇。

  朱高時詢問道:「那下個月的武林大會,我們要不要去?」

  秦雨寧淡淡道:「不老神仙既然給銀花島送了請帖,不去便是拂他面子。何
況這麼大的事,總得去一看究竟。」

  頓了頓,她忽然道。

  「梁公子此行,與環馨碰過面了嗎?」

  梁旭點頭道:「我到雙修閣拜訪的時候,恰好遇玄女姑娘正要出行。」

  「她還好嗎?」

  「玄女姑娘她很好,她還專程招呼了我一個下午,問了許多關於夫人的事,
還讓我代夫人問好。聽雙修閣的人說,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維一直在追求玄女姑
娘,兩人曾獨自出遊了幾次,走得很近。看樣子,玄女姑娘已走出失去林公子的
陰影。」

  秦雨寧略為欣慰地說道:「環馨是個好姑娘,這些日子,她受的苦太多了。」

  雙修玄女對林子軒一往情深,一直不願接受他已死的事情。當日端木維帶著
她從蓬萊島北岸坐船逃離,過後的大半年,雙修玄女一直在打聽林子軒的下落,
結果自是一無所獲。

  秦雨寧忽然一聲輕嘆。

  兩人知她定是又想起她那失蹤已久,生死不明的愛兒,只好安慰道。

  「事情已經過去,夫人,看開點……」

  「總有一天,我們會讓魔殿血債血償!」

  秦雨寧語氣輕柔,但卻堅定不移地說道:「所有人都認為軒兒已死,唯獨我
堅信不疑,軒兒定還活世上。」

  「終有一天,我們母子會重新團聚。」

  朱高時和梁旭,聽得相對默然,不知該說什麼。

                ※※※

  月色悄悄爬上枝頭。

  在朱高時住處的花園里。

  「叮……」

  一聲清脆的碰杯聲,隨後是「咕嚕咕嚕」猛咽的聲音。

  放下手上的酒碗,朱高時和梁旭都已半帶醉意,面上紅通通一片,後者一邊
拿起桌上的酒盅,為前者續上,一邊高聲道。

  「好久沒跟朱兄這樣痛飲了!以後也不知是否還會有這樣的機會,所以…

  …今晚定要不醉不歸!」

  「對,不醉不歸!」

  兩人的腳下歪歪倒倒地堆著七八個皆已見了底的空酒盅,皆是二人今夜的戰
果。身前的石桌上還擺著十多盅未開封的美酒,顯然二人還未痛飲個夠。

  朱高時和梁旭年紀相仿,又有著相同的悲慘經歷,這一年來又時常在劍姬的
指導下一起練功,朝夕相處,關系非同一般。兩人只要聚首在一起,大多時候都
會小飲上幾杯,而今夜較為特殊,朱高時來的時候,梁旭已事先備了足夠多的好
酒,準備跟朱高時共同暢飲。

  朱高時因還要私會秦雨寧,本並不打算喝太多,但抵不住梁旭拿上桌的,是
盛產於有酒鄉之名的邑安鎮特產的美酒西澗泉,忍不住不多喝了幾杯。

  隨後不知是誰突然說起了一年前蓬萊島所發生的事,頓時勾起兩人共同的悲
傷回憶,於是便喝得一發不可收拾。

  一道略顯責怪的聲音傳進二人耳中。

  「你們兩個,怎喝成這個樣子。」

  梁旭擡頭望去,但見一身月白色宮裝長裙的秦雨寧,蓮步款款地在月色下走
過來。

  她修長的身姿窈窕裊娜,秀發高高挽起,風姿綽約得直讓他看呆了眼。

  一旁的朱高時更是喉嚨狠狠地咽了咽,望著秦雨寧蓮步輕移間,裙擺下那對
若隱若現的小巧繡鞋,腦海中登時掠過她那對柔若無骨的小巧玉足,腹間立時一
股邪火在往上竄,目光熾熱無比:「二……二娘,你來得正好,美酒當前,你也
喝幾杯吧。」

  秦雨寧白了他一眼,在二人跟前坐下,道:「酒喝多了傷身,你們兩個要節
制一點。」

  「這酒絕不同於其他,二娘盡可放心暢飲。」

  梁旭也殷勤地拿過酒杯,為秦雨寧滿上,同時紅光滿面地解釋道。

  「這是盛產於西州邑安的西澗泉,此酒在當地非常有名,產量稀少。這西澗
泉不僅酒性柔和,酒味也特別醇厚,多飲不但無害,還具有安神滋補、活血行氣
的作用。而對女性而言,此酒更有著美容養顏的神奇功效,最適合夫人您這種國
色天香的大美人。」

  秦雨寧聽得有些心動。

  雖說她正值風華正茂的年紀,但世間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容貌永遠保持
在最美麗的狀態。

  秦雨寧一宮之主的身份,向來甚少與人應酬,但小飲怡情,很多時候她對這
杯中之物亦是頗有喜愛。

  特別是當初陸中銘入住蓬萊宮的那段時間,秦雨寧時常有在睡前小酣兩杯的
習慣。她最愛借著朦朧的酒意,與陸中銘在寢宮的大床上翻雲覆雨。

  適當的醉意能更加強烈地催發她的情欲,也能令男人雄風更盛。

  想到這里,秦雨寧美目往朱高時的臉上飄去,見他面色通紅,望向自己的雙
目中已是欲火叢生,一顆芳心不知為何,竟也急促地跳動了幾下。

  當下青蔥般的纖指端起身前的酒杯,送至朱唇處,姿態優雅地把杯中的美酒
一飲而盡。

  美酒沾唇的瞬間,秦雨寧果真嘗到這西澗泉酒味清醇溫和,酒香十分濃郁,
遠勝她以往喝過的一切美酒。

  「夫人,怎麼樣?」

  兩人充滿期待地望向她。

  秦雨寧唇角輕揚,道:「算你倆沒有誇大。」

  兩人聽得大喜,梁旭旋又接著為她續滿杯。

  與秦雨寧比鄰而居了一整年,這還是梁旭首次跟秦雨寧坐在一塊喝酒,因而
表現得非常殷勤。當秦雨寧杯中一空,他必第一時間為她添滿。

  朱高時喝得半醉,更是「二娘二娘」叫個不停,一個勁地跟秦雨寧碰杯。

  在半推半就下,秦雨寧破天荒陪他們喝了兩盅,閉月羞花的玉容上,已浮起
兩朵紅雲,顯然也是醉意開始上湧。

  梁旭出身名門世家,十多歲起便時常跟朋友出去喝酒,練出了一身好酒量,
因而是三人中最會喝的。

  但最先倒下的也是他。

  西澗泉產量稀少,以往梁旭都只是三五杯地跟朱高時小酣。他知道西澗泉這
種酒的諸多好處,卻唯獨不知道,此酒小喝時灑性溫和,大飲時的後勁之大,用
霸道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起初他和朱高時尚且一碗一碗地幹,自劍姬一來,他幹脆一盅接一盅,五六
盅下肚,酒氣一個上湧,如何撐得住,直接就這麼往桌上趴下。

  朱高推了推他:「梁少……梁少……」

  「他醉了。」秦雨寧滿面紅暈地道。

  「二娘也有些醉了,高時……我們,嗯……」

  話沒說完,她的紅唇已被朱高時的大嘴狠狠堵住。

  「嗯……嗯……」

  原來朱高時見梁旭醉倒,在酒意的催動下,再也忍不住,一把吻住了秦雨寧
的朱唇,同時還將他嘴中的酒水也一並往她嘴里渡了過去。

  秦雨寧將他混合著口水的酒咽下,兩人隨後便在石桌上火熱地擁吻了起來。

  「二……二娘,讓侄兒……再餵二娘幾口美酒……」

  「唔……唔……」

  「啊……啊……輪……輪到二娘用嘴……餵給侄兒了……」

  「你呀……」

  「二娘的嘴……真香……」

  「嗯嗯……」

                ※※※

  梁旭被渴醒過來。

  睜開眼,發覺自己趴在石桌上,頭昏腦漲,口幹舌燥,腦袋還不清醒的情況
下,他下意識地抓過桌上的酒盅,仰頭就要喝,卻發覺酒盅空空如也,內中一滴
酒水都不剩。

  他胡亂地把石桌上其余的酒盅一一抓過,發覺個個皆空,這才只好作罷。

  此時夜色已深。

  梁旭稍為清醒了一些,見花園里不見朱高時和秦雨寧二人的身影,以為他們
二人進屋去了,遂站起身,腳步踉蹌地離開花園。

  然而來到朱高時住所的房屋外時,梁旭卻見到前者的屋子房門緊閉,內里漆
黑一片,喊了幾聲「朱兄」,皆無回應,顯然里頭空無一人。

  由於他尚未清醒,也就沒有多想,拖著昏沈沈的腦袋離開了。

  西澗泉後勁極大,梁旭在沈睡後醒來,渾身依舊一片燥熱。

  返回住處的路上,被涼涼的夜風一吹,體內的燥熱才略為緩了一些,腦袋也
清醒了少許。

  他擡頭看了看天色,勉力認出此刻已是醜時,這麼晚了,朱高時沒有回房睡,
跑去什麼地方了?

  梁旭晃了晃腦袋,把這無聊的問題從腦海中搖走。

  他頭昏腦漲,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房倒頭大睡,朱高時喝得沒他多,
用不著他擔心。

  走了幾步,頓了頓,梁旭忽然停住了腳步。

  秦雨寧那美艷絕倫的玉容,忽然浮現在他的心頭。

  梁旭更覺渾身燥熱了。

  「劍姬今晚喝了很多酒,說不定……她已經醉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

  這念頭一起,就再也沒法從腦袋中抹去。

  梁旭的喉嚨動了動,腳步折往秦雨寧香居的方向。

  不多時,梁旭來到了秦雨寧的香居外。

  內里的窗戶正傳出朦朧的燈光,也不知秦雨寧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而令梁旭感到愕然的是,秦雨寧的房門正虛掩著,沒有完全關上。

  梁旭不禁有些擔心,怕不知秦雨寧在他昏睡後的時間里,是否也喝得太多,
以至酒意上湧回房時出了狀況。

  他連忙步前。

  然而當他來到門外時,內里傳來的一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令梁旭腦際轟然
一震。

  「嗯……嗯……噢……啊……」

  「噢……高時……高時好厲害……這般狂插猛戳……二娘……二娘快美死了
……」

  「嗯嗯……再插……再插……狠狠地用高時的肉棒……肏死二娘……」

  「啪啪啪啪啪!」

  是秦雨寧的聲音!

  與她平日雍容高貴的語調不同,此時的秦雨寧,櫻唇所吐露出的字眼句句浪
蕩露骨,呻吟聲更是柔媚入骨,蕩魄心魂。

  「啊……二娘……」

  梁旭的腦袋轟隆隆的,似有雷鳴在狂響。

  他心目中的女神,此刻竟然……竟然與她的侄兒在行夫妻房事!

  這……這怎會這樣!

  梁旭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樣的事實!



             第五十三章夙願得償

  梁旭幾乎是用顫抖的雙手,推開秦雨寧的房門。

  秦雨寧生性喜潔,她的香居布置得極為考究古雅。跨入門內,首先是一個小
廳,地面鋪滿了名貴的地毯,墻面掛滿字畫。鏤空雕花的大屏風將屋子分隔成內
外兩進,內里的另一邊正是秦雨寧的寢室。

  只見柔軟的地毯上,秦雨寧的繡鞋、薄紗外衣和絲質裙帶散落一地,朱高時
的靴子、衣褲也歪歪倒倒地從小廳一路亂丟到了屏風處。

  顯是兩人剛進房,未到寢室,便已急不可奈地褪去衣物開始親熱。

  秦雨寧和朱高時交媾的肉體撞擊聲,和媚惑銷魂的呻吟聲,此刻正從寢室里
毫無遮掩地飄蕩出來。

  自聽到兩人行房的聲音後,梁旭整個人完全懵了。

  原本半醉半醒的腦袋,也陡如一盆冷水澆下,令他整個人清醒過來。

  他一顆心猛烈地在劇跳。

  秦雨寧蕩魄心魂的呻吟媚語,更讓他聽得口幹舌燥。

  興許是酒意的慫恿,又或許是梁旭在內心的深處,極為渴望能一睹心中女神
在床上的萬種風情,神使鬼差之下,梁旭擡動腳步,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屏風後。

  「噢……嗯啊……」

  「啪啪啪啪……」

  肉體撞擊的聲響,清脆而激烈。

  秦雨寧的呻吟聲,也逐漸變得高亢起來,且斷斷續續。

  梁旭聽得一顆心瘋狂跳動,他摒住呼吸,鼓起勇氣,終將頭小心謹慎地探出
屏風。

  哪怕早有心理準備,一看之下,眼前的情景,依舊令他手顫足軟,而又血脈
賁張。

  只見心中的女神秦雨寧此刻衣裙盡去,雪白誘人的胴體不著片縷,正俯趴在
柔軟的大床上。

  她誘人的香臀向後高高翹起,朱高時則兩腿分跨,雙手扶著她的纖腰,以沈
腰坐馬的姿勢半蹲在她的身後。

  朱高時胯間垂下一根黝黑碩大的陽具,上面青筋暴露,堅硬粗壯得令人心驚,
正一下接一下地在秦雨寧那粉嫩潮濕的花穴處用力搗撞。

  哪怕隔著五六丈遠,梁旭依然能清晰地看見秦雨寧的花穴,每一次被朱高時
的大棒搗入時嫩肉緊裹,拔出時花瓣盛開的誘人美景。

  朱高時的每一次奮力插入,秦雨寧那對包裹著白襪的雪白玉足,纖趾總是不
由自主地緊緊蜷縮在一起。

  秦雨寧的花穴泥濘一片,身下的床單也出現大片色澤白膩的濕漬,不用猜也
知,那是被朱高時的精液與秦雨寧的愛液混合的濕跡。

  床上的兩人也不知在他來之前,連番大戰了幾場。

  梁旭看得心中又酸又澀,更有一種被欺騙的痛苦。

  秦雨寧是大陸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女神,梁旭也不例外。以往因身份地位相
差懸殊,梁旭沒有太多機會與她接觸。倘若不是魔殿來襲,他可能永遠都沒有機
會能與她共處一整年。

  他也知道,現今便是蓬萊宮被魔殿占領,秦雨寧依然是他高不可攀的女人,
能與她比鄰而居,不時接受她的親身指導,已是他以往作夢都難求的際遇,人該
懂得知足,太過貪心是沒有好結果的。

  因而在秦雨寧面前,梁旭一直很端正自己的心態,不敢太過著跡地表現出他
對秦雨寧的愛慕。

  但他作夢都沒想到,一個是他尊崇愛慕的女神,一個是他有過命交情的好兄
弟,兩人竟暗地里在行夫妻之禮。

  這個事實令梁旭備感震驚的難受。

  要知道,當初為了助朱高時穩固銀花島島主之位,秦雨寧當眾公開了她與朱
賀的關系。雖說朱賀已死,但秦雨寧既選擇公開關系,她與朱賀的名份無人能質
疑,更沒人反對。所以在名義上,秦雨寧是朱高時二叔的未亡人,是他的二娘。

  一次酒後談心,梁旭跟朱高時不知怎的互說起心中心儀的女子。秦雨寧的美
艷舉世皆知,愛慕她的男人更不勝枚舉,但因有輩份的束縛,梁旭覺得朱高時怎
都不可能把主意打到他二娘身上去。也正因如此,梁旭唯一一次對人坦露他對秦
雨寧的心意,對象正是朱高時。

  梁旭還記得當時朱高時聽後,臉色忽然變得頗為古怪。有意外,有釋然,還
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自豪意味。

  現在回想,身為子侄的朱高時,在那時必已與他的二娘發生了禁忌般的夫妻
關系,否則他的反應不會如此奇怪。

  「啪啪啪啪……」

  「嗯嗯……啊啊……二娘又要去了,噢……高時……」

  「侄兒……侄兒也要射了!」

  朱高時喘著粗氣,本已半醉半醒的他,在聽到秦雨寧的話後,抽插的力度更
是加快。大棒對著秦雨寧的蜜穴狂插猛戳,直撞得秦雨寧的翹臀啪啪作響,汁液
橫飛。

  看著劍姬被她名義上的侄兒在床上這般猛操,梁旭說不妒忌那是假的,心中
酸苦的同時,也感到難以言喻的興奮和刺激。

  若非西澗泉令二人半醉半醒,忘情交媾,他斷無觀賞到兩人行房的機會。

  「啪啪啪……」

  朱高時扶著秦雨寧的腰肢,沈腰坐馬,粗壯的陽根一記接一記地盡根搗插進
後者的體內。朱高時垂在棒根盡頭的黑色卵囊,也因劇烈的動作而晃蕩個不停,
若非秦雨寧的蜜穴緊膩窄小,朱高時怕是恨不得把兩個卵蛋也一並塞進去。

  「啊啊!」

  強弩之末的朱高時在秦雨寧身上奮力地抽插了近百記後,終忍不住射意,一
聲低吼,大棒狠狠地撞進秦雨寧體內,大手則穿過後者肋下,緊緊地抓住秦雨寧
那對雪白飽滿的豐乳,雄壯的身軀劇烈地顫抖。

  秦雨寧則發出一聲高亢的嬌吟,嬌軀劇顫,顯是朱高時在她體內深處射精的
同時,她也達到了情欲的高峰。

  梁旭看看到朱高時結實的屁股接連抖動了十數下,方告停歇。

  隨後他終從秦雨寧的體內拔出半軟下去的陽根,疲憊不堪地仰躺在床上,也
不知是否西澗泉的後勁直到他射過精後的這一刻,方完全上來,朱高時躺在秦雨
寧的身旁,很快呼呼大睡起來。

  秦雨寧仍呈俯臥的姿勢,從梁旭的方向看不到她的玉容,只見到她那挺翹的
香臀緩緩平放下來,也似海棠春睡過去一般。

  原本激烈的肉搏現場,忽然間變得靜悄悄。

  梁旭一顆心蓬蓬直跳。

  此刻他神色掙紮,內心正處於天人交戰的狀態。

  他腦海里,一會閃過秦雨寧在指導他們二人劍法,那神聖不可侵犯的淩然氣
質。一會閃過她與二人促膝談心時,那溫柔端莊的面容。隨後浮現的畫面,則是
今夜她出現在小院時,那平日一慣的高貴和雍容。

  最後,所有的回憶皆被她方才在床上的放浪畫面所取代。

  隔著褲子,梁旭的命根子已硬得快要爆炸,難受至極點,須死死地望著寢室
內秦雨寧那如羊脂般美膩的赤裸胴休,狠狠地捋幾下方好受一點。

  他神色變幻不定。

  憑什麼朱高時可以在床上這般肆意地肏著他心愛的劍姬,而他不能?

  論武功,他不在朱高時之下。論相貌,他勝朱高時不止一籌,劍姬為何舍他
而取木訥的朱高時?

  他不甘心!

  他更妒忌!

  一想到美艷的秦雨寧,暗地里不知多少次給朱高時在體內播下種,梁旭心里
便陣陣刺痛。

  喉嚨狠狠一咽,梁旭壯著膽子,終邁開了步伐,越過屏風,小心翼翼往寢室
的大床走去。

  他在賭,賭秦雨寧和朱高時兩人直至歡好結束的這一刻,西澗泉的後勁才終
於上來。

  他自恃酒量,今晚喝得最多,喝得最狠,也最先倒下。

  倒下前,他清楚地記得桌上未開封的西澗泉至少該有五六盅,醒來後,卻全
都只剩空瓶子,那必是被兩人喝完。

  西澗泉的後勁之大,梁旭深有體會。

  從秦雨寧毫不遮掩的淫聲浪語,與關不嚴實的房門便能看出,西澗泉的後勁
之厲害,以秦雨寧現今的修為也難以抵擋。

  梁旭終來到大床前,他難以抑制地咽了咽唾沫。

  秦雨寧一絲不掛的誘人胴體橫陳在他眼前,不知是剛經歷了愛欲的高峰,抑
或是酒意的上湧,但見她醉臉酡紅,美眸緊閉,已然和一旁呼呼大睡的朱高時一
般,早進入了夢鄉。

  梁旭懷著激動的心情,一邊脫著身上的衣物,一邊欣賞著她修長窈窕的身材。

  從秦雨寧如若刀削的誘人香肩,到滑膩的粉背,再到挺翹的香臀,便令梁旭
大飽眼福。臀間再往下,兩片粉嫩的陰唇就仿如兩片盛開的花瓣,一抹濃白的精
液緩緩自花瓣中間流淌而出,眼前的美景看得梁旭呼吸急促,腦袋一陣發麻。

  梁旭探出手,顫抖地在秦雨寧的翹臀處輕撫著,好一會,才戀戀不舍地往下,
移至她那豐嫩而富有彈性的美腿,修長勻稱的小腿,最後才到包裹著白襪的誘人
玉足。

  梁旭輕輕愛撫著秦雨寧的玉足,心中激蕩不已。秦雨寧的這對玉足,平日總
是嚴嚴實實地包裹在她的繡鞋里,在她蓮步輕移間,偶爾唯有微風拂過,梁旭才
能瞥見她裙下這對玉足所呈現出的誘人風情。

  朱高時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放著秦雨寧這對如此誘人的美麗玉足而不顧,
視若無睹。

  梁旭如捧著珍寶般把玩著,又伸出舌頭,把足心足背舔了個夠。

  「嗯~ 」

  這時熟睡中的秦雨寧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嗯」的聲音,同時玉足也蜷縮了
一下,把梁旭嚇得魂飛魄散,不敢妄動。

  好半響,見秦雨寧沒有動作,梁旭這才放下心來,又把臉湊到她的玉足處,
接著吻舔起來。

  直到秦雨寧包裹著玉足的白襪濕了個透,梁旭才小心翼翼地把襪子摘下,將
十根如玫瑰花瓣一般的誘人玉趾,逐一逐一地舔舐。

  待到秦雨寧的玉足沾滿了唾沫,梁旭的命根子早已硬得快要爆炸,終於忍受
不了,提著槍來到秦雨寧的香臀後。

  成與敗,就看這一刻!

  梁旭扶著長槍,把龜頭抵在秦雨寧的花穴口處,由於此前朱高時已在她身上
射了不知幾回,加之最後一次的精液尚未流幹,秦雨寧的蜜穴內仍是濕潤著的,
梁旭腰間一挺,棒身終於緩緩地進入了秦雨寧體內。

  「嘶~ 」

  「簡直……太緊了……」

  梁旭舒爽得臉皮直抽,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他胯下的肉具在長度上稍勝朱高時幾分,但論粗壯和硬度卻遜於後者。

  是以在這之前,梁旭以為在進入的過程必是輕而易舉。哪知秦雨寧的花穴,
在經受了朱高時那粗壯的大棒槌一整夜的搗插,竟仍緊密如同處子。

  當他的龜頭甫一沒入花瓣中間時,便感受到了一絲柔膩的阻礙,同時朱高時
射入到秦雨寧體內的濃精也因沒有空隙,而被一點點地擠了出來。梁旭需緩緩挺
動腰身,好一會,方盡根沒入。

  而進入的過程,秦雨寧的蜜穴便仿佛一張富有吸力的小嘴,一邊吞吮,一邊
接納,比之他所經歷過的花樓女子,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怎能不爽得他臉皮直抽!

  梁旭激動得無以複加。

  他終得償所願,與這美艷絕倫的動人尤物緊密地結合了!

  「嗯……」

  秦雨寧仍是美眸緊閉,卻發出了一聲蕩人心魂的嬌吟。

  同時她雪白豐挺的香臀還無意識地往上翹挺,好更加迎合身後的男人。

  梁旭這時反而放下心來,秦雨寧此刻果真是西澗泉後勁上來,與一旁的朱高
時一樣,皆醉得不醒人事。

  懷著激動而顫抖的心情,梁旭伸手一抓,把秦雨寧雪白的兩片臀瓣緊緊抓進
手里,肆意揉捏,腰身也開始挺動。

  「嗯……啊……」

  隨著梁旭緩緩的抽插,昏睡中的秦雨寧呻吟之音斷斷續續。

  「啊……劍姬,梁旭終於肏到你了,肏到你了,啊!」

  梁旭面容扭曲,一半是被秦雨寧緊窄滑膩的花穴所爽得,一半則是心中難以
抑制的興奮和狂喜。

  自蓬萊劍姬出道以來,她就是九洲國無數男人夢寐以求而不得的女人,他今
夜能進入她尊貴的身體,與這美艷的動人尤物有合體之緣,實是三生修來的福分,
如何能不狂喜?

  然而身旁朱高時酣聲大作的聲音傳來,登時又給他興奮的心情澆了一盆冷水。

  蓬萊宮雖破,但以秦雨寧的武功聲望,要東山再起是輕而易舉。何況以她的
蓋世容貌,只需放出納婿的消息,不知多少英雄豪傑將前僕後地跪到她腳下,心
甘情願地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梁旭想破腦袋也猜不透,朱高時這名義上的侄兒,不論輩份還是身份,皆與
秦雨寧差距極大,為何獨能得到這美艷尤物的垂青?

  從兩人交合的情況來看,他們絕非首次發生肉體關系。

  朱高時還口口聲聲說,兩人一輩子都是好兄弟,明知他心中愛慕劍姬,還把
他這好兄弟蒙在鼓里,暗地里獨自享受著劍姬的溫柔滋味。

  當真是好兄弟!

  梁旭越想越氣,伏在秦雨寧身上,腰胯撞擊的力度也越發猛快。

  「啪啪啪啪……」

  「嗯嗯……嗯……」

  身下的秦雨寧酒勁發作,除了朱唇斷斷續續地吐出一句句誘人的呻吟,翹臀
一下接一下地往上挺動,無意識地迎接梁旭的撞擊外,已是醉得不醒人事。

  梁旭在她身上大張撻伐,硬長的肉棒在她緊膩的花穴里接連用力撞擊了才不
到上百記,便宣告支撐不住,射意來襲。

  隨著腰間一麻,梁旭只感覺到龜頭一陣睜漲,積蓄了不知多久的濃精,如山
洪傾泄般一股接一股地朝秦雨寧的花穴深處狂射而去。

  「啊……」

  他的身體死死地伏壓在秦雨寧的玉體上,他的高潮來得太過劇烈,面部的肌
肉也因過於舒爽而變得有些猙獰。

  渾身抖了一二十下,梁旭如山洪噴射般的陽精才逐漸收歇。

  似是感受到熱流的註入,美眸緊閉的秦雨寧也跟隨著梁旭的動作哼唧著,好
一會才停。

  秦雨寧肉體橫陳的模樣,當真要多美有多美。

  射過後沒多久,梁旭被她那畢露的美態稍一刺激,那深藏在她體內的陽具又
逐漸恢複了些元氣。

  確定秦雨寧不會醒來後,這一次,他把秦雨寧的身子扳了過來,面對面地欣
賞著她那飽滿挺拔的胸乳。

  嫣紅的兩顆乳頭,粉嫩得如剛成熟的小櫻桃,看得梁旭胯間又硬了幾分。

  他伸出舌頭,在秦雨寧的豐乳來回舔吃,吃得津津有味。

  好半晌,當秦雨寧雪白的乳房盡是沾滿了梁旭的口水後,後者的嘴方戀戀不
舍地離開。

  「太美了,劍姬,梁旭真個要為你精盡人亡了,啊……」

  他把秦雨寧修長的美腿架到肩上,腰胯挺動,長棍再度搗入心中女神的誘人
花穴之中。

  「啪啪啪……」

  靜謐的夜色,肉體撞擊聲,梁旭的喘氣聲,秦雨寧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交織
成淫靡的樂章。

  梁旭伏壓在秦雨寧的身上,渾身布滿了汗水,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沖擊著。

  他已記不清自己在秦雨寧身上射了多少回,只知道奮力地馳騁,秦雨寧的花
穴已被他肏得有些紅腫,白色的濃精也灌滿了她的蜜穴,把床榻沾濕了一大片,
梁旭自己則操得整條命根子都有些發疼了。

  待到最後一次陣顫後,梁旭終於不舍地從秦雨寧體內拔出陽莖。

  奮戰一整夜,梁旭幾乎耗盡了全身的精力,最後一次射精,只抖了五六下便
結束。從秦雨寧略有些紅腫的花穴口處,也能看到流出來的精液,已從最開始的
乳白色變成了半透明狀,證明他的精囊也同樣耗盡存貨。

  下了床,梁旭只感覺雙腿一陣發軟,差點站立不穩。

  看著自己傳宗接代的東西,正從秦雨寧的誘人花穴處潺潺流出,梁旭感到陣
陣難言的興奮。

  可惜他今夜已是縱欲過度,胯間的陽莖已軟如死蛇,再無力與秦雨寧交合,
惟有強拖著疲憊的身軀,趕忙清除掉房內有關他的一切痕跡。

                ※※※

  昆侖山脈,夜風呼嘯。

  因天寒地凍,終年積雪的緣故,這里罕有人跡。但昆侖山盛產靈花仙草,功
效神奇,在外界萬金難求,因而總有人肯冒著嚴寒的風雪登上昆侖山,來此碰碰
運氣。

  但由於昆侖山脈的寒風冰冷徹骨,登山者若無深厚的內力支撐,在山中絕支
撐不了多久,血氣便會被凍僵。

  不論出於何種目的,登山都需冒上極大的風險,從山腳至山脊,那些一個個
被凍成冰雕的攀登者便是最好的警告。

  久而久之,昆侖山也成為了北州的百姓視為禁地。

  在昆侖山連綿的群峰之間,有一個神奇的腹地。自北而下的寒流到了這里被
高聳的群峰所擋,寒流轉移至東西兩個方向,令此處的氣候異於周邊。而腹地更
有一座連通地底的大溫湖,千百年來一直冒著騰騰熱氣,從未斷絕。

  溫湖把腹地的氣候變得舒適宜人,周邊各類植物花草也長生繁茂,昆侖山脈
的許多奇珍異獸也在此處繁殖紮根,形成了一個美麗的小生態。

  九洲國最為神秘的傾城宮,便建宮於此。

  此時夜色已深,宮殿幽深而靜謐,山外冰冷透骨的凜冽夜風,似與這里沒有
半絲關系。

  幽暗漆黑的傾城宮主殿正後方,是傾城宮宮主下榻的寢宮,那是座三層高的
奢華宮樓,四面環水,被一片清池玉荷圍繞,富麗之處不在蓬萊劍姬的寢宮之下。

  寢宮乃傾城宮禁地,沒有獲得允許,闖者殺無赦。

  此刻,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月色下,兩道人影卻是漫步而來,來到寢宮之外。

  寢宮樓檐下每隔數丈便懸掛一盞八角宮燈,將宮樓照里外映得燈火通明。

  並肩而來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身著黃裙,容貌姣甜美麗,待她走近,赫然是
地位僅在大護法與持典人之下,與四大種子相若的金憐雪。

  而她身旁的男子年約二十七八,一身儒服,模樣極之俊朗,令人一見生好感。

  兩人並肩而行,神態頗為親近,顯是金憐雪與身旁這位英俊青年的關系相當
熟稔。

  「到了,呂公子請先在此稍候,待憐雪入內向我們宮主稟報。」

  呂公子忙道:「有勞憐雪姑娘。」

  待到金憐雪的倩影消失後,這呂公子望著眼前燈火通明的寢宮閣樓,雙目閃
過急不可耐之色,似是內里有什麼事物,令他迫不及待似的。

  不多時,金憐雪出來了,身旁還跟著一位體態嬌小玲瓏,容貌秀媚的美女。

  見到二女出來,呂公子面容一整,以免讓二女看見他的急切。

  淩晶婉步前來,在宮燈下看清了青年的模樣,但見對方長得高大又英俊,不
禁美目一陣發亮。

  「晶婉見過呂公子。」

  「原來是晶婉姑娘,在下呂金平。」呂金平連忙回禮。

  「宮主著呂公子進去。」金憐雪微笑道,「便由晶婉領路。」

  淩晶婉道:「呂公子,請隨我來。」

  「有勞晶婉姑娘。」

  呂金平朝她露齒一笑,登時看得淩晶婉面頰微紅,芳心輕跳。

  「這位神鷹山莊的少莊主,年紀輕輕不僅武功高強,人也長得這般好看,難
怪憐雪向宮主大力推薦他。」

  看著他目視前方,雙眼中難掩一絲火熱,淩晶婉隨後又心中一嘆,有些遺憾。

  「這位呂公子以為得到召見,終於能一親宮主芳澤,又哪里知道宮主身軀之
尊貴,這艷福豈是尋常人所能消受的?」

  想到這里,淩晶婉頓感意興闌珊。

  淩晶婉的神情被呂金平看在眼里,想起她方才看見自己時美目一亮的情景,
不禁略為可惜。換作平時,像淩晶婉這樣一位萬里挑一的美人兒,他呂金平必會
使出渾身解數把她追上手。

  然而自從他有幸作客於這九洲國數百年來最為神秘的傾城宮,一睹傾城宮主
的芳容後,他的心神已完全被這位傾國傾城的絕代尤物深深吸引。

  在此地作客了大半個月,呂金平早有耳聞,這位美若天仙的傾城宮主看似高
貴冷艷,其實在男女之事上卻非常隨意。那美人不僅喜愛長相英俊的男子,也喜
歡身懷高強武功的男人,達到這兩樣條件的人,都有可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眼下是北州辟心劍派的掌門之子鄭雲濤,中州安陽的雷風堂少堂主陶弘文,
這兩位近年來冒出的新晉才俊,正與傾城宮主打得火熱。據聞兩人得到了傾城宮
主的垂青後,大半個月的時間里,都輪流到寢宮過夜。

  呂金平暗地里不知多羨慕二人,而現在,終輪到他一親這人間絕色的芳澤了。

  相比於傾城宮主,萬里挑一的金憐雪、淩晶婉,也登時失去了顏色。

  淩晶婉在前方領路,她的興致似不是很高,除一開始的幾句問候外,一路上
一語不發。呂金平本想借此機會向她詢問她們宮主有何喜好,以免待會失言唐突
了佳人,見此情景,只好把話都吞回肚子。

  淩晶婉領著呂金平進入寢宮。

  呂金平愕然道:「晶婉姑娘,這是……」

  原來淩晶婉並未領他進入寢宮主殿,而是帶著他來到了偏殿的一個大溫池前。

  淩晶婉微微一笑,道:「是宮主的吩咐,請呂公子在溫泉池中先行沐浴,宮
主很快就來,晶婉先行告退。」

  呂金平聽得一顆心登時像烈火在燃燒般興奮。

  忙道:「有勞晶婉姑娘了,姑娘請便。」

  淩晶婉點點頭,隨後離開。

  淩晶婉前腳剛走,一身宮裝長裙的傾城宮宮主,便在兩名美婢的伴隨下款款
而來。

  傾城宮主當真美得宛如從圖畫中走出來一樣,她的眉兒高高地挑起,似兩彎
新月。一雙美目更像是那天上帶著霧的星辰,清澈中帶著一絲迷蒙,銷魂而蝕骨。

  她的身材欣長高挑,在鵝黃色宮裝長裙的襯映下,蓮步款款而來,仿如九天
神女臨凡。

  她渾身上下無處不散發著優雅而尊貴的氣質,美得嚇人,艷得窒心。

  哪怕這並非呂金平首次見到她,依舊生出陣陣窒息之感。

  面對這樣一位娥娜翩躚的絕色美人,哪怕呂金平心知她的面首不止一人,依
舊心甘情願地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呂金平慌忙一禮:「金平見過宮主。」

  傾城宮主舉步輕搖,來到呂金平跟前,如鶯啼燕語般的悅耳聲音,從她的朱
唇緩緩吐出。

  「呂公子無需多禮,這麼晚了還打攪公子就寢,該是本宮該向公子道聲不是
才對。」

  「哪里哪里。」呂金平有些語無倫次地道,「得宮主召見,是金平的榮幸才
是。」

  傾城宮主淡然一笑,接著對身旁的兩名美婢吩咐道:「為公子寬衣沐浴。」

  「是,宮主。」

  呂金平這才註意到她身後的兩名美婢,其中一個手中捧著幹凈的男性衣物,
想必是為他準備的。

  兩個美婢將手上的衣物放置於溫池邊的八角小亭處後,便走過來為呂金平寬
衣。

  兩名美婢的小手摸上他身時,呂金平陡然面紅耳赤,慌亂地道:「在下自己
來便行,不用勞煩兩位姑娘。」

  這兩名美婢大概平素伺候慣了男人,見他這般模樣,毫不遮掩地調笑起他來。

  「真教奴婢意外,呂公子可是頭一趟嗎?」

  「呂公子放輕松,一切交給奴婢便成。」

  呂金平的神鷹山莊在北州伊定乃數一數二的大世家,身為少莊主的他,當然
沒少踏入過青樓楚館。

  只是他意在傾城宮主一人,而後者此刻正安坐於小亭內,舉止優雅地端起玉
酒杯,悠然望向此處,並未如呂金平所想的那樣與他有進一步的接觸,呂金平心
頭失望下,當然更不願接受倆美婢的服侍,以免表現得過於輕車熟路,徒増傾城
宮主對他不好的印象和觀感。

  兩位美婢似乎看出呂金平拘謹的原因所在,吃吃笑道。

  「呂公子是否怕給我們宮主的印象不好,才不願接受奴婢的服侍?呂公子無
需多慮,宮主既在這個時候召見公子,便是要與公子有更進一步的交流。」

  「我們奴婢倆是宮主身邊的通房丫鬟,讓奴婢先為公子寬衣,我們宮主很快
就來。」

  呂金平聽得目瞪口呆,一顆心劇烈跳動之際,美婢已熟練地為他脫去了衣物。

  隨著衣褲落地,呂金平那根呈半軟半硬的黝黑陽物,直挺挺地垂掛在胯間。

  倆美婢登時看得雙目一亮,咯咯直笑。

  「呂公子果是本錢十足,想必宮主定會十分滿意。」

  在呂金平愕然的目光中,二女將身上的衣裙褪個一幹二凈,露出豐滿誘人的
肉體。

  「呂公子,快下水吧。」

  媚笑間,呂金平便被二女拖下水池中。

  三人所處的這個大溫池呈不規則狀,池中熱氣蒸騰,池水清澈,溫度相當舒
適,想必此池與宮外的大溫湖是同出一脈,皆連同地底,方能終年保持熱度不退。

  一進了水,一美婢便從他身後摟住了他,豐滿的乳房緊緊貼實他的後背。

  呂金平胯間的肉具應聲大漲。

  「啊……」

  呂金平一聲低喊。

  原來另一美婢竟整個人直接浸入池中,在水里張嘴,把他的肉棒吞入嘴里。

  自得知二女乃傾城宮主的通房丫鬟後,呂金平也就放下心來。他知道,傾城
宮主派出她的通房丫鬟,是來測試他在這方面的能耐。倘若他不好好表現一番,
表現得太過窩囊,傾城宮主看他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說不定會收回與她攜手
登床的資格。

  當下他連忙收懾收神,在享受著二女服侍的當兒,穩住心境,緊守精關。

  二女接連交替地潛入池中,用嘴吞吮著呂金平的肉棒,又時而與他肉體緊貼,
相擁親嘴,卻又並不與他真個銷魂。

  呂金平雖感奇怪,但也稍為松了一口氣。

  二女輪流服侍了他好一會,這時一女湊至他耳旁,吃吃笑道:「呂公子真壞,
享受著奴婢伺候的同時,還一直惦記著我們宮主。」

  呂金平略有些尷尬,心知他一直往岸上的小亭註視,瞞不過這兩個妖媚的美
婢。

  就在這個時候,他期待已久的倩影終於緩緩起身,蓮步盈盈地朝溫池行來。

  倆美婢掩嘴輕笑。

  「呀,宮主來了。」

  「公子惦記我們宮主已久,終要一享艷福了。」

  「你們退下。」

  「是,宮主。」

  兩個美婢恭敬地返回岸上,卻並不離開,就這麼赤著身子,將八角小亭呈放
的美果美酒捧至岸邊,恭順地等候吩咐。

  「宮……宮主……」呂金平因心潮澎湃,而有些語無倫次地不知該開口說什
麼。

  傾城宮主悅耳的聲音傳來。

  「這是我傾城宮獨釀的美酒,名為玉果仙泉,請公子移步,好讓本宮親自為
公子敬上一杯。」

  傾城宮主伸出玉手,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玉腕,親自從玉質的酒壺中為呂金
平倒上滿滿一杯。

  這個時候,呂金平確認自己過了關,也知道傾城宮主準備親自來審視他的本
錢了。

  當下興奮得是難以自已。

  「嘩啦」一聲,只見呂金平從溫池中起身,他身材高大,這一站,池水只沒
及他的大腿,他全身上下所有部位一展無遺。

  傾城宮主一雙美目,飄落在他胯間那根殺氣騰騰的大肉莖上時,登時亮了起
來。

  呂金平面上沒有表露,內心卻是湧起驕傲之感,明白他這根粗壯的陽物,令
到眼前的絕色佳人動了心。

  「呂公子,請。」

  呂金平正欲伸手迎接,哪知眼前的傾城宮主竟輕移纖手,將手中的玉杯遞至
自個兒面前,朱唇輕啟,將杯中的玉果仙泉盡數喝下。

  「宮主……」

  正當呂金平愕然發楞之時,只見傾城宮主玉步輕移,整個身子幾乎要貼到他
身上來。她美目迷蒙地仰起螓首,竟是一副索吻的姿勢。

  呂金平腦袋轟然一際,想也不想地低下頭,大嘴吻上了傾城宮主的香吻。

  混合著美人兒香涎的甘香美泉,隨著玉人的香吻流入嘴中,呂金平一把咽下
之後,大嘴仍追著傾城宮主的朱唇不放,貪婪地索取著。

  「嗯……」

  兩人在岸邊緊摟在一起,熱烈地交頸纏吻起來。

  呂金平只覺懷中玉人的唇舌芳香柔軟,怎麼吻都吻不夠。

  他的大舌破入對方的檀香小口,不斷地挑逗她的香舌,傾城宮主火熱地回應
他,兩人唇舌交纏,似欲吻到天荒地老也不願分開。

  就在這時,一對玉手按上呂金平的胸膛,輕輕一推,只聽見「撲通」一聲,
呂金平整個人便倒飛入水池中。

  「嘩啦!」

  呂金平狼狽地從水中站起來,滿臉愕然地看著岸邊,苦笑道:「宮主……」

  傾城宮主淡然一笑,「本宮想跟公子來個赤誠相對,水中共浴,未知公子意
下如何?」

  輕笑間,只見她彎下身子,摘下腳上的黃色繡鞋,褪去包裹著玉足的花邊白
襪,隨後將鞋襪整齊地擺放在岸邊上,優雅的動作直看得呂金平口幹舌燥。

  隨後她的玉手伸至腰間,輕輕一拉,鵝黃色的綢緞帶子飄落在地。在呂金平
逐漸睜大的雙目中,她的玉手終來到肩頭處,輕柔的宮裝長裙無聲落地。

  傾城宮主的身上只剩一件月白色的抹胸,她玉容平靜地將玉手移至背後,輕
輕的一拉,抹胸也從她的身上脫離。

  傾城宮主赤裸的胴體,徹底地暴露在空氣中。

  雪白豐挺的傲人雙峰,兩點嫣紅點綴於峰巒,如兩顆粉紅色的寶石,閃耀著
誘人的光芒。她的腰肢盈盈一握,小腹下的銷魂部位,芳草萋萋,直看得呂金平
胯間的肉棒硬如鐵柱。大腿修長豐嫩,小腿渾圓滑膩,再往下,傾城宮主的一對
小腳柔若無骨,精致得用言語都沒法形容。

  呂金平只覺全身的血液一股腦地往腦門上湧。

  他整個人完全看呆了眼,腦袋一片空白,目光只知道死死地盯著傾城宮主一
絲不掛的赤裸嬌軀。

  傾城宮主緩緩步入溫池。

  她來到呂金平,玉手先是撫上他的胸膛,接著一點一點地往下移,最後來到
他昂揚的地方。

  在呂金平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傾城宮主屈尊降貴地跪在他身下,張開朱唇,
將他整根粗大的肉莖納入嘴中,徐徐地吞吐起來。



                              【未完待續】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1-30 22:39     標題: 紅粉佳人 (54~56)作者:jiangkipk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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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 jiangkipkke
2018-11-30 發表於SIS001


             第五十四章 死而複生

  溫池中,赤裸的動人女體埋首於男人胯間,男人粗大黝黑的陽具在女人的朱
唇檀口中進進出出,畫面極之淫靡。

  「嘶……啊……宮,宮主……請慢點來,在下有些受不了了……」

  傾城宮主實在太美了!

  看著她的玉靨埋在自己胯間,一臉迷醉地舔吃著自己的大棒,那種心理上的
興奮與自豪,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加之她的小嘴溫暖濕潤,香舌柔軟靈動,呂金平僅是被她這麼一番舔吮吞吐,
舒爽得幾乎要噴湧而出。

  待他這麼一說,傾城宮主的香唇徐徐離開他的胯間,美目見他的大棒青筋暴
起,模樣猙獰非常,於是伸出玉手在上面輕擼幾記,爽得呂金平呲牙冽嘴。

  傾城宮主伸出玉手,把他輕推至溫池的岸沿邊,在呂金平激動澎湃的目光中,
她赤裸的嬌軀面對面地坐入他懷里,纖手環上他脖子,紅唇湊至耳旁,柔聲道。

  「給本宮乖乖坐著。」

  「是,是……宮主……啊……」

  「嗯……」

  伴隨著傾城宮主的輕聲呻吟,以及呂金平一聲舒爽到了極點的低吼聲,呂金
平那根堅硬粗壯的肉棒,終於進入到了一個幽暖軟膩的蜜穴中。

  「呂公子的東西,當真粗壯……」

  傾城宮主似是感到十分滿意,她玉手攬摟著他的脖頸,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後,
盈盈一握的腰肢,開始作出一系列劇烈而又曼妙無比的動作。

  她胸前那對雪白飽挺的乳房,隨著她的交合動作,在眼前上下晃蕩個不停。

  呂金平一手抄過她的腰肢,一手揉上了一只美乳,同時大嘴對著一邊雪乳上
的嫣紅乳頭,張嘴便含了進去。

  「嗯嗯……」

  當呂金平張嘴含住乳珠的瞬間,他感覺到懷中玉人的幽穴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蜜穴仿佛化成一張柔軟的小嘴,全方位地把他的陽根緊緊地包裹住,爽得他差點
就要偃兵息甲,一泄如註。

  呂金平兀自強忍著,他甫跟傾城宮主交媾,倘若這麼快便泄精,必會被這美
人兒看輕。

  傾城宮主並非只得他一個男人,從聽到的風聞可知,她更是個喜愛新鮮感的
人,如不能表現出他的與眾不同之處,勢必會給她其他的面首給比下去。

  當下只好借著吻舔跟前美人玉乳的姿勢,將雙目閉上,不敢再看傾城宮主那
媚態畢露的仙姿玉容。

  傾城宮主的嬌吟蕩魄心魂,呂金平聽著從她口中傳出的陣陣仙音,早已忍得
不知多麼辛苦。

  這般任由傾城宮主在身上廝磨搖晃了片刻,呂金平耳中傳來她柔入骨髓的聲
音。

  「呂公子為何閉著眼睛?」

  呂金平睜開眼,訥訥道:「在,在下……這……」

  傾城宮主俯下螓首,伸出香舌在他耳旁舔弄挑逗道:「其實呂公子不說本宮
也知道,公子是怕一旦睜開眼瞧見本宮,一不小心便會射得灰盔棄甲。男人個個
都一樣,但凡初次跟本宮歡好,沒一個能堅持得久,公子歡喜便射吧,無需強忍,
本宮恩準你盡情地射進來。」

  呂金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從未想過會從這外表高貴,氣勢淩人的
絕色大美人嘴中聽到這般露骨的話語。

  胯間的大棒急劇地跳動了幾下。

  傾城宮主似是非常滿意他的反應,「呂公子還楞著做什麼,還不用力地肏本
宮。」

  「嘩啦」一聲,只見呂金平雙手穿過傾城宮主的大腿,將她修長雪白的一對
美腿架到了肩膀上,整個人在溫池中站立起來,胯下的大棒殺氣騰騰地用力拱動,
「啪啪啪啪」肉體撞擊之聲不絕於耳,水花四濺。

  「嗯啊……再插……再用力地插本宮……噢……」

  傾城宮主玉手緊摟他的脖頸,她的媚語嬌吟,以及在臉側不住晃動的一對雪
白玉足,皆仿佛一劑劑春葯,陣陣刺激著呂金平,令他欲火更是焚身。

  大肉莖在傾城宮主軟膩的蜜穴內進進出出,用力地搗插了四五十記,呂金平
終於精關失守,再也忍不住。

  「啊,宮,宮主……在下到了,要射了!」

  「射吧,都射給本宮……」

  得美人恩準,呂金平登時腦際空白一片,龜頭一熱,馬眼大張,熾熱的精液
如決堤的洪水,瘋狂地朝傾城宮主的花蕊深處激射。

  「噢……好燙……美死本宮了!」

  傾城宮主似是不堪被暴射的劇烈快感,她一聲嬌吟,仰起螓首,香吻重重地
吻上了呂金平的大嘴。

  呂金平完全迷失在肉欲的浪潮,與傾城宮主火熱的香吻中。

  他一邊低吼,一邊不由自主地閉起雙眼,享受著在美人體內射出萬子千孫的
高潮快感,與美人柔嫩誘人的可口香唇。

  就在此時,傾城宮主陡然睜開美眸。

  她的一對美目此刻情欲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圈詭異的紫芒。

  在傾城宮主美眸泛起紫芒之時,還在蓬勃激射著陽精的呂金平,絲毫沒有覺
察整個人的精氣神,正隨著他那根深入傾城宮主體內的陰莖,如脫韁野馬般瘋狂
地朝後者的玉體泄去。

  待到呂金平射不動了,傾城宮主的香唇仍火熱地與他糾纏著,呂金平雖感到
身體似乎十分疲乏,但與傾城宮主相吻的機會可非常有,遂也舍不得松開她,便
這般抱著她如羊脂般的誘人胴體,在池中纏綿熱吻。

  當兩人唇分,呂金平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但他並未多想,只道是與傾城宮主的交歡太過激烈,且他以往出入青樓楚館,
每趟在女人身上射過後,也時常感到陣陣乏困,遂並未想及其他。

  「抱本宮上岸吧。」

  歡好過後的傾城宮主,更是艷光四射,美得讓人不敢逼視。

  呂金平當然不會拒絕,將她抱上岸後,那倆位美婢便捧著幹凈的衣物走了過
來,為兩人穿衣。

  「宮主,在下……」

  見傾城宮主似不打算留他在寢宮過夜的樣子,呂金平心頭難免失望,想開口
詢問,話說一半又被他吞了回去。

  換了一身雪白長裙的傾城宮主,如月下仙子般款款來到他身前。

  玉手在他臉上輕撫一下,傾城宮主淡然一笑,道:「呂公子大概也累了,便
由她倆送公子到另一處偏殿歇息,明晚同樣的時間,本宮會在這里恭候公子。」

  知道仍有下文,呂金平心頭大喜,終放下心頭大石,道:「如此,在下便不
打擾宮主休息,明晚在下必準時赴會。」

  隨後在兩名美婢的帶領下,呂金平身輕腳軟地離開了。

  淩晶婉重新出現,她來到傾城宮主跟前,低聲道:「宮主,大護法回來了,
他說要見宮主。」

  「著他明天再來。」

  淩晶婉垂首道:「可是大護法……堅持要在這個時候見宮主。」

  「縱有天大的事,也叫他明日再來。」傾城宮主黛眉一蹙,冷冷道,「他是
越來越放肆了。」

  淩晶婉有些遲疑地道:「大護法以往對宮主衷心耿耿,但自半年前雪姬失蹤
後,他就變了很多,與以往簡直判若兩人。」

  「宮主,您要小心大護法,他這次帶來了四個陌生人,晶婉有些擔心他此次
回宮是別有用心。」

  傾城宮主默然片響,道:「現在是最為緊要的關頭,這幾日,絕不容許任何
人幹擾本宮,去喚冰媛她們,你們四人守著寢宮。」

  「是,宮主。」

  淩晶婉領命而去。

                ※※※

  在傾城宮主的寢鳳床上,躺著一個人。

  那是個模樣非常英俊的少年,眉清目秀,予人溫文爾雅的感覺,分外惹人好
感。

  只是他的臉上異常蒼白,似無一絲血色,仿若一具斷絕生機的軀體。

  當傾城宮主移步至床沿,坐入他身旁,纖手深情地撫上他的臉側時,他依然
紋絲不動,沒有半點反應。

  但仔細觀察,他仍有著微弱的心跳與呼吸,盡管十分微弱,已足以將他跟
「死人」區分開來。

  傾城宮主收回玉手,她忽而站起身,玉手伸至腰間,扯開腰間的絲帶,雪白
的長裙隨之落地,露出她那瑩白如玉的雪白胴體。

  纖手逐一解開床榻上少年的衣扣,不多時,大床上只剩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

  傾城宮主俯下嬌軀,直面少年那毫無生氣的胯間。

  但見她伸手握住少年那軟綿綿的玉莖,先是伸出香舌,在莖身上來回舔弄數
趟,跟著才張開朱唇,將整條玉莖盡數納入嘴中,溫柔地吞吐起來。

  也不知傾城宮主施展了什麼手段,少年徑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呼吸和心
跳仍是那般微不可聞,但他的玉莖卻在傾城宮主深情的吐納舔吮之中,緩緩地勃
起。

  傾城宮主隨後停止了吐納,她爬到少年的身上,青蔥般的纖指分開了兩片花
瓣。

  呂金平方才射給她的精液份量十足,直至此刻,白色的濃精仍不時一點一點
地滲出花穴口,因而她的花瓣仍是相當濕潤。

  傾城宮主一手緊握著少年的玉莖,將之對準好自已的花穴,隨後才緩緩沈下
曼妙的纖腰,讓玉莖盡根沒入體內。

  「啊……」

  一聲低吟,傾城宮主玉手緊撐在少年的胸膛上,挺翹的香臀在少年的胯間劇
烈地前後搖晃著。

  傾城宮主美如詩畫的玉容上爬滿了紅霞。

  隨著她劇烈的扭動,她的呻吟聲越來越高亢。

  「啊!」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但見傾城宮主驀地一聲嬌呼,雪白赤裸的胴體軟伏在少
年的身上,美眸緊閉,嬌軀不住地顫動。

  兩人緊密結合的部位,白色的蜜液已澆濕了少年整根玉莖,顯示傾城宮主的
高潮來得格外洶湧。

  隨著陣陣抖動,傾城宮主俏臉上的紅暈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淡化,取而
代之的,是血色盡去後的蒼白。她的額頭更不知何時布滿了香汗,連秀發都似濕
透了一般,情況相當奇怪。

  而與之相反的是,她身下的少年原本面色蒼白如紙,隨著傾城宮主高潮來臨,
臉上忽而生出了一絲紅潤。

  傾城宮主軟伏在少年身上,不住地嬌聲喘息,就好似方才的交歡,將她的體
力完全耗盡似的。

  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地撐起身子。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少年重現紅潤的臉色,傾城宮主怔怔地看著如同沈沈睡
去一般的少年,玉容終現出不敢置信的喜色。

  這個時候,一道倩影闖了進來。

  「宮主……大護法他帶著人想闖進寢殿!」

                ※※※

  林子軒仿佛走在一條永無止境的通道上。

  四周漆黑一片,沒有光,也沒有聲音,唯有無盡的冰冷。

  他軀體僵硬,神色木然地走著,似不知疲倦。

  也不知走了多久,這條濃黑如墨得仿佛永遠看不見盡頭的通道前方,竟霍然
出現一道白光。

  白光瞬間穿過他的身體。

  林子軒僵硬的軀體在這一剎那,感受到了久違的一絲溫暖。

  他腦際「轟」的一響,耀眼的白芒照亮了整個天際。

  不知過了多久,白光如潮水般退去。

  迷迷糊糊之間,林子軒發現自已似正飄浮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他還看見
「自已」正神態安祥地沈睡在床上,床邊還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他的青梅竹馬,深愛的未婚妻司馬瑾兒,另一個是個模樣俏美的陌生
女子。

  二女的說話聲似近在耳旁,又像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給人一種模糊不清的不
真實感。

  林子軒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已竟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多次嘗試無果,
只能頹然放棄。

  不一會兒,便見司馬瑾兒冷著臉與那年輕女子匆匆離開,林子軒心念一動,
便「跟」了上去。

  令他難以理解的事情發生了。

  當司馬瑾兒她們跨過門檻,林子軒也飄至門檻前時,他想伸出手,卻發現自
已竟沒有「實體」。

  愕然間,隨後他發現自已還可以「穿」過門墻,一切阻礙之物於他而言如同
虛設。

  自已莫非已成遊魂野鬼?

  細想又不像。

  林子軒忽然想起《修真神訣》中,對大乘期修者能神識離體,進行神遊的描
寫。

  情況倒似與眼下頗為相似。

  難道他已達到了傳說中的大乘期?那他又該如何返回自已的身體?

  林子軒沒有答案。

  此刻他腦袋如一片糊漿,不但很多東西想不通,更有許多事情記不起來。

  恍惚間,他已飄隨在未婚妻的身後,來到了一座空曠的宮殿廣場前。

  兩班人馬正在對恃。

  一邊為首的是三名模樣非常秀美的女子,她們身後跟著十多位少女,個個手
執長劍,嚴陣以待。

  另一邊只有五個人,為首的是個約莫五六十歲的光頭老者,他紅光滿面,一
副笑瞇瞇吃定眼前眾人的模樣。落後在他身後的四個人,年紀從三十到四十不等,
皆是氣度沈穩,哪怕對著一群如花似玉的鶯鶯燕燕,也是個個神色淡然。

  直到司馬瑾兒出現,這四人的臉上方出現了一些變化。

  這數人大抵都未曾見過司馬瑾兒,在她傾國傾城的蓋世美貌下,四人再難保
持平靜。

  司馬瑾兒冷冷道:「大護法,你當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連本宮的命令都敢違
抗。」

  場內的氣氛陡然冷至極點。

  大護法仍是笑瞇瞇的樣子,不急不徐地回答道:「宮主息怒,老夫只是關心
宮主貴體,特意來給宮主獻上一枚養元丹罷了,不想竟惹得這群丫頭誤會,把老
夫擋在了門外。」

  司馬瑾兒淡淡道:「本宮並不需要什麼養元丹,還是留給大護法自已吧。」

  大護法尚未說話,他身後一人嘿然一笑,向前一踏。

  「宮主此言差矣,聽聞宮主近來網羅了一批俊男,大護法關心宮主,怕宮主
操勞過度,於是送上這顆珍貴的養元丹,這實乃大護法的一番心意。」

  此人話中有話,面上說得好聽,實際是在諷刺傾城宮主恣情縱欲,荒淫無度,
因而話音一落,司馬瑾兒身後的眾女個個杏目圓睜,怒形於色。

  司馬瑾兒毫不動氣,只是瞥了對方一眼:「你是什麼人。」

  那人得意一笑:「本人莊平,乃西州……」

  話未說完,卻見司馬瑾兒的纖掌一揚,勁氣隔空往其激發而去。

  只聽見「蓬」的一聲震響,伴隨著一聲慘叫,那人便被司馬瑾兒隔空一掌打
得口噴鮮血,滾摔出三四丈遠。

  廣場登時靜了下來。

  大護法身後的三人滿臉的駭然,被司馬瑾兒所展現的蓋世武功給徹底震懾住。

  司馬瑾兒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角看也不看對方,淡淡道:「本宮
做事,何時輪到一群無名之輩指指點點。」

  「大護法,你還尚未解釋違逆本宮命令的原因。」

  大護法臉上的笑容終於斂去。

  他臉色變幻,好一會,才重新堆起笑容,道:「老夫冒失闖入宮主寢宮,請
宮主降罪。」

  司馬瑾兒冷冷道:「今後沒有本宮的允許,私自帶人入宮,本宮絕不輕饒。

  本宮不想再看見這幾人,讓他們滾。」

  大護法瞇起眼睛,隨後低頭道:「是,宮主。」

  「退下。」

  大護法一語不發,領著四人離去。

  待他們走遠,眾女這邊登時歡呼雀躍。

  司馬瑾兒的玉頰浮起一抹蒼白,複又隱去。

  只有林子軒感覺到司馬瑾兒方才那隔空的一掌,實是凝聚了她全身一半以上
的功力,一掌過後,她體內的真氣已所剩無幾。也幸好那大護法看不穿,否則司
馬瑾兒這一方絕攔截不了對方。

  剩余的三人隨便哪個都是一等一的大高手,且都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加上那
深藏不露的大護法,絕不易與。

  那大護法……

  林子軒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他從大護法的身上,似是感覺到了一
絲絲熟悉的氣息,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司馬瑾兒吩咐眾女回去歇息,隨後獨自折返寢殿,不允許任何人跟隨。

  林子軒一直跟在她身邊。

  看著她坐在床沿,怔怔地凝望著床上沈睡的「自已」,直到夜色入深,才聽
到她一聲輕嘆,緩緩地上了床,躺靠在「自已」身邊,玉手輕撫著他的臉側,沈
沈睡去。

  林子軒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他已經逐漸回想起來,他在蓬萊宮斬殺了魔龍後,不敵潛藏在暗處的魔主,
被他當著雙修玄女的面震碎了心脈。最後的記憶,是他的身體重重砸入冰冷的海
水。

  他應該已死了才對。

  但眼下看來,似乎他的未婚妻不知用何種方法,成功將垂死的他救了回來。

  林子軒曾一度懷疑司馬瑾兒對他是否還有情意,但在這一刻,他清晰無誤地
「感受」到司馬瑾兒對他深情的愛意。

  那是沒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一種奇妙感覺。

  就像是司馬瑾兒對他的愛意,清楚地被他的神識所「捕捉」到。

  這也恐怕是只有在「出竅」狀態下,才擁有的一種奇特本領。

  看著司馬瑾兒沈沈地睡去,林子軒忽然心念一動,想起了離去的大護法一行
人,遂飄浮出寢宮。

  「神識」朝著天空的方向飄去。

  林子軒本想飄至能一眼俯瞰整座傾城宮的高度,但隨著高度的提升,他漸漸
感到了吃力。除此以外,還有一道奇怪的阻力在限制他,越往上升,這股力量就
越發強大。

  當他上升至約三百丈高的位置時,便再難寸進。

  看樣子,他「神識」移動的距離當有一個極限,而三百丈便是他所能達的最
遠距離。

  幸好這個高度,已能將整個傾城宮盡收於眼底。林子軒俯瞰全局,很快便搜
索到大護法一行人的身影。

  林子軒「神識」全速移動,速度之快,比金丹期時的他要快上數倍有余。

  不一會兒,便隨著大護法等人來到一座兩層高的樓閣中。

  大護法仔細地檢查了那莊平的傷勢,吩咐一人攙扶他到隔壁歇息,隨後四人
到前廳說話。

  只見大護法端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沈:「司馬瑾兒出手很重,莊平的傷勢起
碼要休養個一年半載方能痊愈。」

  三人登時色變。

  「什麼!」

  「竟這麼嚴重?」

  大護法陰沈著臉,道:「她隔空的這一掌,把莊平的五臟六腑都震得錯了位,
若不是莊平內力最為深厚,換作你們當中任意一人,這一掌非死即傷。」

  三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如此說來,傾城宮主的武功根本並未如大護法預
料的,退步得那麼嚴重。」

  大護法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沒道理的,司馬瑾兒為了續回她未婚夫斷去的
心脈,這一年來,她每晚皆以男女交合的方式吸取男人身上的精氣神。再以每代
傾城宮主才能習得的一種秘法,將這些精氣神盡數送入她未婚夫體內。老夫曾聽
雪姬講過,施展者在這一過程會極大地損耗自身的元陰,事後不論用何種方法,
也難以彌補。」

  「司馬瑾兒為了救活她的未婚夫,已是不顧一切後果,這一年來,她的武功
該已倒退得十分嚴重才對。」大護法顯是疑慮叢生地道。

  「傾城宮主僅隔空一掌便重傷了莊平,恐怕便是大護法您,怕也不能做得這
般輕描淡寫。」

  大護法忽而瞇起了眼睛,「你們漏掉了一個重要的細節,司馬瑾兒是在有心
算無心的情況下,以近似偷襲的手法重創莊平。不說主上,便是老夫凝聚全身功
力,在同樣的環境下也能做到類似的效果。當然代價也會非常高,那一掌至少要
耗去全身七八成的功力。這正是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因就是一年前處於巔峰的
司馬瑾兒,也輕易不會使出這樣的傷敵手法。」

  經他這麼一提醒,三人頓時醒悟過來。

  沒有錯,即便是武尊,在一般情況下也不會以損耗極大量真氣為代價,僅求
一掌傷敵,那實是非常不劃算的打法。

  要知武尊與尋常高手最大的區別,便在於前者擁有深不見底的內力,而在雄
厚無匹的內力支持下,還能衍生出常人難以企及的身法。哪怕一些非常普通的招
式,落在武尊之手,威力也大得驚人。

  以司馬瑾兒武尊級的身手,收拾一個莊平並不需費上太多功夫,但她舍易取
難,以雷霆一掌換來對大護法幾人的震懾,本身就已經有些問題。

  想通此點,三人皆精神一振,「大護法的意思,難道是……」

  大護法冷哼一聲,「哼,可惡,我們可能都中了計,給她騙了一著。」

  三人聽得目光閃爍。

  一人立時提議道:「若真如此,眼下便是控制傾城宮的絕佳機會。大護法,
憑我們四人聯手,大有機會能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制住傾城宮主。」

  大護法瞇起眼睛,一語不發地深思著,顯然對這提議十分心動。

  但半晌後,他還是搖了搖頭:「仍是不妥。」

  「大護法,這又為何?」

  大護法沈聲道:「以司馬瑾兒對老夫的了解,她不可能猜不到老夫會在事後
對她生疑,誰敢保證這不是她設下的陷阱,專門在等待我們自投羅網?」

  「哼,坦白說,司馬瑾兒不僅天賦位列歷代宮主之冠,心計也絕不簡單。哪
怕橫里殺出了個魔殿,致沂王兵敗,她一手布下的計劃依然還有成功的可能。只
恨這女人太感情用事,竟把傾城宮百年來積累的無數資源,盡數傾註在一個垂死
之人身上,連血洗深仇都置之不理,令老夫過往所做的一切皆付諸於流水。哼,
這一年來老夫已暗中策反了宮內近三分之一的高手,司馬瑾兒必已有所察覺,老
夫不信她對此沒有任何提防。為以防萬一,我們明日……」

  正當大護法說至最緊要的關頭處,一陣疲倦席卷而來。

  意識逐漸模糊。

  林子軒明白過來,他的「神識」並非萬能,它也是會「疲累」的。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眼前天旋地轉。

  神識再度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

  不知過了多久,林子軒終於「醒來」。

  他發現「神識」不知何時,又飄回到了司馬瑾兒這傾城宮主的寢宮內,他的
肉身依舊安詳地沈睡在床上。

  心愛的未婚妻則芳蹤渺渺。

  林子軒飄出殿外。

  明月已上柳梢,林子軒僅看夜色,便知他這一「睡」至少已過了一整日。

  他記起大護法與那三人的對話,心中難免生出對未婚妻的擔憂,當下神識掠
上夜空,俯瞰整座傾城宮,四下搜尋著司馬瑾兒的芳蹤。

  夜色下的傾城宮燈火點點,不消片刻功夫,林子軒便將全宮掃視了一遍,卻
一無所獲。

  傾城宮著實太大,範圍之廣已遠超林子軒神識所能感應的距離,當下只好耐
心地以守株待兔的方式,在夜空上靜候。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後,林子軒終在傾城宮北面的一座院舍見到司馬瑾兒的身
影。

  她一身淡藍色的長裙,娉婷優美的身姿款款地離開院舍,朝寢宮偏殿的方向
步來。

  不多時,司馬瑾兒便來到寢宮偏殿的一座天然溫池處。

  兩個模樣俏麗的美婢出現在前方,一位手中捧著整潔的衣裙,另一位則端著
葡萄美酒。

  在林子軒神識的註視下,司馬瑾兒緩緩地脫去身上的藍色衣裙,褪去鞋襪,
露出白玉般耀眼奪目的赤裸嬌軀,緩緩地浸入那泛著騰騰熱煙的溫池中。

  在司馬瑾兒下水之前,林子軒已清楚地看到,心愛未婚妻的誘人花穴口處晶
晶發亮。除了她蜜穴所泛出的愛液外,還有男人濃稠的精液從她的花穴口處緩緩
流出。

  也即是說不久前,在方才那座院舍的房間內,某個男人在跟他這心愛的未婚
妻作著最原始的激烈肉搏。

  林子軒說不出心中此刻是何感受。

  在帝都之時,林子軒親眼目睹了未婚妻在沂王府,跟沂王交媾的整個過程,
那時他心中殺意激蕩,恨不得把肥醜的沂王剁成肉醬。

  可是此刻,他已從大護法的口中得知,司馬瑾兒眼下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救
活他。

  為了續回他已斷的心脈,司馬瑾兒已然不顧一切。

  林子軒還能說什麼。

  他雖神識已醒,但就如何返回肉身,依然茫無頭緒。

  而司馬瑾兒仍在為拯救他而不懈努力,如今大護法心懷鬼胎,已暗地里背叛
了她,還懷著某種目的欲要對司馬瑾兒不利,除此以外,傾城宮更有近三分之一
的高手已向大護法投誠。

  司馬瑾兒眼下的處境極為不利,在這等時刻,他林子軒若還斤斤計較於未婚
妻與別的男人之間發生什麼事,肚量未免太狹窄!

  溫池中,司馬瑾兒仔細地沐浴了一遍。

  上岸後,兩名美婢便捧著衣裙上前,細致地服侍她穿衣。

  司馬瑾兒換的是一身淡綠色的宮裝長裙,優雅而高貴。她到溫池邊的一座八
角小亭內靜坐,不多時,林子軒便看見一個二十多歲,身材高大,長相相當英挺
的青年在一美婢的引領下來到小亭里。

  青年從踏入此處後,眼睛便一直緊緊鎖在司馬瑾兒身上,片刻也難移開。

  他望向司馬瑾兒的目光中充滿了欲火,毫不掩飾。

  林子軒不用猜也知道,接下來亭中的二人會發生什麼。

  沒過多久,林子軒眼前的二人便衣衫盡去,一絲不掛地緊摟在一起火熱地擁
吻著。

  看著心愛的未婚妻纖手撐在石桌上,翹起玉臀,由身後這身材高大威猛模樣
英挺的青年,一邊扶著玉臀一邊「啪啪啪啪」地用力撞擊,林子軒心頭說不出是
何滋味。

  兩人在亭中交纏了一回,隨後又下了溫池,在水中激烈地纏鬥多一次。

  那名叫莊平的英俊青年,在司馬瑾兒身上連射兩次後,似乎便宣告不支,整
個人變得委頓了許多。

  司馬瑾兒隨後與他纏吻了一小會,方讓他回去歇息。

  那莊平帶著一臉的滿足,腳步有些虛浮地離開。

  此前林子軒從大護法嘴中聽到司馬瑾兒救治他的經過,想當然地以為司馬瑾
兒是在交歡對象的身上,施展了某種吸取對方內力的秘法。

  可是親眼目睹了這令人熱血沸騰的場景,林子軒卻意外地發現,原來司馬瑾
兒與對方交合之時,並非在吸取他的內力。

  林子軒的感應十分清晰,當那莊平在司馬瑾兒體內射精之際,司馬瑾兒的丹
田生出一股奇特的吸力,隨著莊平精液勃然噴發,他本人的精氣神也在這過程中
劇烈地朝司馬瑾兒身上流失。

  他失去的是人體玄而又玄的精氣神,並非體內能直觀感受到的內力,恐怕此
前與司馬瑾兒有過肉體關系的每一個人,都無法察覺到異常,只會認為是男人射
精過後疲乏的正常反應。

  如此詭異的秘法,難道便是司馬瑾兒救他的關鍵?

  林子軒思神間,司馬瑾兒已穿好衣裳,步履急促地往寢殿的方向步去。

  林子軒的神識連忙跟上。

  當司馬瑾兒匆匆返回寢室鳳床前,忽然楞住。

  林子軒神識往下一掃,登時明白司馬瑾兒楞神的原因。

  原來他方才近距離偷窺到未婚妻與別的男人激烈交歡的場景,神識雖無感,
但他的「身體」卻因此生出了劇烈的反應。

  他的胯間直挺挺得,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林子軒看到司馬瑾兒的玉容出現了驚喜的神色。

  這是林子軒近幾年來,首次在她臉上目睹到這般巨大的反應,對這性格清冷
的大才女而言,這是極為罕見的。

  林子軒再度感受到司馬瑾兒對他深沈的愛意。

  隨後,司馬瑾兒褪去身上的淡綠色宮裝長裙,全身赤裸地爬上林子軒的身體,
急不可奈地與林子軒的身體合而為一。

  就在他的身體進入司馬瑾兒體內的一剎那,林子軒的神識仿佛被一道橫空而
來的閃電劈中,神識一「抖」,周身似是一陣發麻。

  他的神識終於有了「感覺」!

  而隨著一陣輕微的麻痹過後,林子軒又感受到了一股暖流。

  暖流先是以小腹為中心,然後向四面八方擴展,當他感受到周身一陣暖洋洋
時,他的命根子也在這刻起了反應。

  那是一種柔軟緊膩,仿如被一團濕潤的軟肉緊緊包裹的感覺,舒爽得他幾乎
要撐不住。

  司馬瑾兒俏臉酡紅,曼妙的赤裸嬌軀在他身體上劇烈地扭動。

  林子軒終受不了,神識「轟」的一聲,好似要炸開一般,劇烈的快感蔓延至
全身每一個毛孔。

  「噢……軒郎……」

  司馬瑾兒仰臥起螓首,發出一聲高亢的呻吟。

  深藏於體內的玉莖,終皇天不負有心人地首次噴射,直將她送上了情欲的高
峰。

  在這個時候,林子軒「聽」到床上的自己發出了一聲「啊」的呻吟聲。

  司馬瑾兒驀地睜開美目,她高潮未過,誘人的嬌軀仍在不住地顫抖,然而這
一刻,她美目中的情欲退得一幹二凈,被狂喜所取代。

  「軒郎!」

  司馬瑾兒一聲嬌呼,撲入身下情郎的懷中。

  「瑾兒的身子……」

  「真令人懷念!」

  這是林子軒失去意識前,最後升起的念頭。



             第五十五章  天山陰謀

  林子軒悠悠醒來。

  入目所見,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暖和的大床上,身上蓋著薄軟的絲棉被。

  溫暖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絕非是在作夢。

  寢殿內空無一人。

  不僅是司馬瑾兒,就連一個婢女的蹤影都見不著,林子軒聽不到附近有任何
人的呼吸聲。

  他閉上眼睛的瞬間,神識離體而出。

  林子軒睜開眼睛,已知司馬瑾兒身處何處,同時也明白因何寢殿周圍空無一
人。

                ※※※

  「呵呵,宮主,眼下整座傾城宮已落入老夫的掌控之中,你為了救一個半死
不活的人,從武尊之境跌落,如今連老夫都能接你幾十招,宮主還不明白形勢嗎?

  老夫最後再說一次,只要宮主願意接受老夫的條件,老夫保證絕不傷宮主身
邊這些忠心可嘉的屬下半根頭發。」

  大護法一腳把莊平的屍體踢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司馬瑾兒玉臉不見一絲波動,「大護法,你背叛傾城宮,成了某個人的走狗
不說,還妄想本宮也與你一般,給某人當狗使?」

  大護法聽得老臉陰沈,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司馬瑾兒,好,既然你要這幫
人跟著你陪葬,那就別怪老夫辣手無情!」

  「動手!」

  大護法一聲令下,只見傾城宮的中心廣場上,過百名黑衣人如潮水般圍來。

  加上大護法身旁七八十名向他投誠的原傾城宮高手,這股力量立時將司馬瑾
兒這方壓制。

  司馬瑾兒心中一嘆。

  換作一年前,哪怕大護法背叛她,她也有無數種方法收拾他。然而為了續回
未婚夫斷去的心脈,這一年來,她的元陰損耗極巨,功力倒退得非常厲害,眼下
恐怕已無力護身後的眾人了。

  她悠悠一嘆。

  「對不起,本宮害了大家。」

  身後的慕容冰媛、淩晶婉等諸女皆聽得一楞。

  她們宮主,竟然破天荒地對她們道對不起。

  眾女皆生出想哭的沖動。

  「冰媛誓死與宮主共存亡!」

  「晶婉也一樣!」

  司馬瑾兒朝她們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我無法給大家什麼承諾,唯一能保
證的是,在我死去之前,絕無人能碰大家一根毫發。」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令諸女眼眸中的霧氣,再也抑制不住,化成淚珠,似
斷了線般墜落。

  她們紛紛置出長劍,一個接一個地攔在司馬瑾兒身前,對著不遠處的大護法
大聲怒罵。

  各種謾罵一句接一句,氣得大護法怒目圓睜,臉紅脖子粗地怒喝道:「殺,
一個不留!把司馬瑾兒留給老夫,老夫親自動手!」

  就在包括司馬瑾兒在內,所有人自忖必死之際,一把溫和清朗的聲音傳入眾
人耳中。

  「誰敢對瑾兒動手,我林子軒就要誰的命。」

  司馬瑾兒驀地嬌軀一顫,她轉過身子,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子軒。

  林子軒悠然來到她跟前。

  司馬瑾兒紅唇微顫,纖手顫抖地撫上林子軒的臉,「軒郎……是你麼?瑾兒
是否在作夢?」

  林子軒溫柔地握緊她的玉手,輕聲道:「是我,瑾兒你沒有作夢。」

  司馬瑾兒仍玉容輕顫,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混帳!都停下來作什麼,那只是一個在床頭上躺了一整年的廢人,動手!」

  大護法暴喝道。

  林子軒眼中的厲芒一閃而逝,下一刻,他的身影便從原地消失,跟著仿佛憑
空出現般地立在大護法的身後。

  空曠的廣場,忽然死一般的寂靜。

  「你們……」

  大護法話說一半,已感到了不對。

  他駭然回頭,只聽見「蓬」的一聲,隨後他就看見自己的身體高高地拋起,
再重重地砸入地面。

  「喀嚓!」

  全身筋骨盡碎。

  沒人能看清林子軒是如何出手的,只知道他的身影從原地消失,緊跟著大護
法便死在他手上。

  林子軒的身影如閑庭信步般,出現在一眾黑衣人之中。

  「哢嚓!」

  「喀嚓!」

  只見他所到之處,黑衣人個個栽倒在地。這些平素刀頭舔血的兇悍之輩,連
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便這麼倒斃當場。

  恐懼如附骨之蛆,深深地蔓延至在場每一個黑衣人的身上。

  不知是誰先帶頭一聲大喊,廣場上的黑衣人接二連三地扔下手上的兵器,慌
亂地四下逃散。

  林子軒眼中厲芒一閃。

  那些掉落在廣場地面上的兵器,陡然飄浮到了他手上。

  「刷刷刷!」

  劍光一道接一道,只聽見「噗噗噗」的肉體貫穿聲,徹響不絕。無數黑衣人
在林子軒隔空激射的刀劍下,人人一刀封喉。

  慕容冰媛諸女,皆看得美目大睜,小嘴因震駭而張得大大的,滿臉不可思議。

  反倒是司馬瑾兒最為鎮定,當林子軒來到他身前,她只是投入他的懷里,緊
緊地擁著他。

                ※※※

  林子軒與司馬瑾兒手牽手,漫步在傾城宮外的一條小山路上。

  「我沈睡的這一年里,原來九洲國已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娘和婉兒姐以及環
馨她們現在也不知怎樣了。」林子軒輕輕一嘆。

  司馬瑾兒輕聲道:「這一年來,我的心神都放在軒郎身上,無暇顧及夫人她
們。如今軒郎已複原,又晉入修真大乘期,也是時候該去找夫人她們了。」

  林子軒愕然道:「瑾兒不與我一道同行嗎?」

  司馬瑾兒握緊他的手,說道:「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瑾兒主持處理,待事情一
了,瑾兒便下山與軒郎匯和。」

  林子軒欲言又止。

  司馬瑾兒似是知道他想說什麼,不由垂下螓首,輕聲道:「我知軒郎想問是
處理何事,放心吧,瑾兒如今早已想通,縱能對夏國複仇又能如何?死傷的還不
是夏國最無辜的百姓,何況他們當中尚有一小部分雲國余下的血脈。瑾兒留在這,
是要安排傾城宮今後的事宜,軒郎放心地去吧。」

  司馬瑾兒已對林子軒坦白心際,將她以往所做的一切都吐露出來。

  經歷了死而複生的林子軒,心態也比之以往有了很大改變。換作以前,他也
依然不會因此放棄心愛的未婚妻,更遑論現在。

  當晚,兩人在寢宮里纏綿了一整夜。

  次日清晨,司馬瑾兒便派了兩個信任的宮內高手,帶著林子軒離開昆侖山。

  三人花了一天的功夫下了山,林子軒便讓二人回去複命,自己趕赴帝都。

  北州昆侖山距帝都逾一千里,然而林子軒單憑雙腳,只費了半日便重臨這座
偉大的都城。

  他已從司馬瑾兒口中得知,雲州的安王已將王府遷至帝都,聞人婉也居住在
安王府里,遂第一時間打探了安王府的所在。

  到了安王府邸的大門外,林子軒正要讓人進去通傳,卻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
親密地從王府內步出。

  「莫鵬哥。」

  莫鵬一震止住腳步,朝林子軒望來,雄壯的身軀因激動和震驚在微微顫抖著。

  「子軒!」

  他身旁的漂亮少女林子軒認得,乃安王的掌上明珠東陽郡主,見到林子軒,
她也花容現出震驚之色。

  林子軒見二人神態比之以往更加親密,看樣子,莫鵬與他的婉兒姐之間果然
發生了一些他所不知的事。

  莫鵬先是朝街上張望了幾眼,跟著扯著林子軒的手臂,激動地把他拉入王府。

  「街上人多眼雜,我們進去說話。」

  「唉,子軒竟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面前,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們所有人都
以為你已在魔主手上遇了害,婉兒更為此不止一次傷心掉淚。」

  林子軒心頭湧起一絲火熱:「婉兒姐呢?」

  「子軒來得正好,婉兒正在王府里,走。」

  在安王府後院,林子軒見到他思念已久的聞人婉。

  一年不見,她出落得更加美麗了,她在後院安排幾個下人搬遷著東西,言行
舉止依舊是那麼溫婉大方。

  「咦,東陽,你不是要與莫哥上街買東西嗎,怎……」

  話未說完,聞人婉美目便看見正含笑朝他走來的林子軒。

  與司馬瑾兒的反應非常相似,聞人婉也是嬌軀一顫,誘人的香唇不住地顫動
著:「軒……軒弟……」

  「婉兒姐,我回來了。」林子軒微笑地望著她,輕輕說道。

  「軒弟!」

  聞人婉撲入他懷里,梨花帶雨,哭得我見猶憐。

  林子軒被他弄得手足無措,忙輕拍她的香肩,柔聲地安慰著:「我沒死,是
瑾兒把我救回來的,沒事了,婉兒姐。」

  他的安慰毫不濟事,聞人婉仍哭泣個不停。

  東陽郡主對著後院的那幾個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隨後也跟著莫鵬
悄悄退出去,給二人好好相聚。

  林子軒費了好大功夫,才把聞人婉勸停。

  隨後,聞人婉帶著林子軒來到林天豪沈睡的地方。

  他父親體內的毒仍未根除,只是憑著修真者的體質支撐到現在。

  林子軒將大乘期境的龐大靈力,緩緩輸入他體內。

  林天豪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紅潤起來。

  「呼!」

  林子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幸好,爹的體質很不一般,方能支撐到現在。

  現經我的靈力輸入,不出半個月,爹體內的毒即可自行解除。」

  聞人婉欣喜不已:「太好了,這消息定要告知夫人。」

  姐弟倆隨後在後院說了很久的話,從天南說到地北,說到他母親秦雨寧這一
年來一直在銀花島上閉關,林子軒才放下心來。

  之後問起雙修玄女,聞人婉悠然一嘆,道:「環馨最是可憐,她親眼目睹魔
主將軒弟的以脈震斷,扔下大海,一度差點走不出來。」

  林子軒聽得一陣揪心:「是我不好,環馨現在仍在雙修閣嗎?她怎樣了?」

  聞人婉道:「環馨稍為恢複後,大半年的時間一直在九洲國四處打探軒弟與
雙修夫人的下落,但都一無所獲。姐姐實在看不下去,勸了她好幾次,連夫人也
寫信去勸導她。時間能沖洗一切,環馨後來在我們的開導下也逐漸振作起來,不
過……」

  林子軒聽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雙修玄女身旁,但見聞人婉話說一半,有
些奇怪地道:「不過什麼?」

  聞人婉看了林子軒一眼,似有些猶豫,隨即才緩緩說道:「不過這一年來,
聽說天山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維公子,一直在追求環馨。不久前姐姐才去了一趟
雙修閣,到的時候雙修閣的人告訴我,說環馨正與端木公子在共遊雲夢嶺的青湖,
兩人第二日才回來。看得出來,環馨與那端木公子似乎有了一些進展。」

  林子軒聽得心中一突。

  聽到雙修玄女移情端木維,難受的感覺登時泛上心頭。

  但他深吸了一口氣,很快把這惱人情緒拋開。

  他被魔主震斷心脈,雙修玄女是親眼目睹的,她所受的傷害也是諸女之最。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接受別的男人的追求也是很正常的事,他林子軒根本沒
資格去怪她。

  自雙修夫人遭擄失蹤後,雙修玄女便是雙修閣的主事人,她早已無需遵照雙
修閣的規矩,再尋什麼雙修夫婿,一切皆可憑自己作主。

  更何況在林子軒眼中,雙修玄女是最典型的那類閨秀風範,極具淑女氣質,
錯非當初她受迫於雙修閣門規,為反抗她母親,她不管不顧地將處子之身獻給了
他林子軒,否則她只會把處子之身留待至大婚之夜。

  那端木維雖正追求著她,但比起他林子軒,端木維在雙修閣的待遇顯然差了
不止一籌,憑這點,便足以斷定雙修玄女依然守身如玉,這情敵也沒有聞人婉想
像中對他林子軒的威脅那麼深。

  想通這些後,林子軒的胸口也舒暢了許多。

  當晚,安王返回王府,林子軒與安王、莫鵬三人在王府後花園中喝酒,兩人
給林子軒說了許多帝都發生的事。

  聽到衛皇後竟於兩個月前誕下一位皇子,國君大喜,下令九洲國免稅三年,
令已死氣沈沈多時的九洲國,難得地普天同慶了一回。

  林子軒比任何人都備感驚愕。

  皆因他十分清楚,九洲國君李翰的身體機能在當初雪姬種下的媚毒侵蝕下,
早已失去生育能力。而且十月懷胎,又是兩個月前誕生,剛好與他當初和衛皇後
同床共枕的那段時間相吻合。

  林子軒幾乎想立即入宮,去看一看衛皇後誕下的那小嬰兒,是否長得像他。

  但好不容易,他才壓下這誘人的念頭。

  一來莫鵬指出,如今的九洲國已不知被魔殿安插了多少眼線,而林子軒作為
魔主的最大對手,當不能這般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大街上。

  二來即使衛皇後所生的仍是他的孩子,她畢竟是母儀天下的皇後,這孩子名
義上仍是李翰的。在未弄清楚李翰與衛皇後的心思前,林子軒冒失進宮,怕只會
徒増二人的尷尬。

  且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去做,不急於這一時。

  所以他最終只有放棄這想法。

  三人談到了夜深,由於林子軒打算明日一早便南下前往雲夢嶺,因此莫鵬便
抓緊時間,給林子軒易一番容。

  在莫鵬的房里搗鼓了個把時間後,林子軒看著銅鏡中,變成了一個面相蠟黃,
眼窩有些深陷的中年男人,不禁嘖嘖稀奇。

  一旁的聞人婉跟東陽郡主,也看得美目一眨不眨。

  「莫鵬哥的易容術,當真天下無雙,無需戴著面具,便能將面貌改變成這樣,
這回別說魔殿的人,恐怕就是站在我娘面前,她怕也認不出我來。」

  莫鵬聽得笑了笑。

  之後他又花了點時間,對林子軒的易容作了穩固,「好了,這回子軒即使洗
臉沐浴,也無需擔心顏料會掉落。這包粉你拿著,在需要的時候,只需一抹,即
可恢複原來的面目。」

  林子軒點點頭:「謝莫鵬哥。」

  莫鵬擺擺手:「跟我客氣什麼。」

  見易容結束,東陽郡主拉著聞人婉先行離開房屋,莫鵬則頓了頓,待到二女
都出去後,他才有些難以啟齒地對林子軒說道。

  「有件事,我得跟子軒說一下。」

  「莫鵬哥請說。」

  「子軒也知道,我並未與婉兒一起,而是和東陽成了婚,本來與婉兒有關的
事情,我是沒有資格再去插手的,但這事我卻必須跟子軒說。」

  林子軒靜待他開口。

  莫鵬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就是婉兒……她已經接受了王爺的求婚,他們
婚期都已經定好了,就在下月十五。所以,哪怕子軒眼下跟婉兒重逢,也絕不可
……」

  他沒有說下去,林子軒也清楚莫鵬要提醒他的是,在聞人婉已定了婚期的情
況下,絕不能與她有肉體關系。

  林子軒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受。

  本來他還存著莫鵬既與東陽郡主成婚,那他便把聞人婉與雙修玄女她們一並
娶進門的打算。但他怎都沒有想到,他的婉兒姐竟與那胖胖的安王走到了一起。

  這麼重大的事情,聞人婉竟一句都沒有對他提過,林子軒說心中不難受那是
騙人的。

  只要一想到他這貌美如花的婉兒姐,不久後將變成安王妃,夜夜會給肥胖的
安王壓下身下,給他盡情地操弄,今後還會為他生孩子,想到這里林子軒心里就
陣陣發堵。

  說到底,他心里仍深愛著這亦是姐姐亦是戀人的絕色,見她已名花有主,自
是心中難受。

  他黯然一嘆:「我知道了,多謝莫鵬哥提醒。」

  莫鵬目送他略有些落寞的身影離開。

  林子軒躺在床上,腦海中紛亂呈雜,完全睡不著。

  就在這時,屋門被人輕輕推開。

  林子軒腦海中映入聞人婉嬌美的身影。

  一團火熱噴香的酥軟嬌軀投入他懷中。

  「婉兒姐,你……」

  「軒弟,姐姐好想你……」

  兩人在床上激情地擁吻了起來。

  半響,唇分,林子軒面色猶豫地道:「婉兒姐,我都知道了,你跟王爺的婚
期……」

  聞人婉的纖手按住了他的嘴,她喘息著道:「今晚,不要提他,姐姐今夜只
屬於軒弟一人。」

  「這……這……」

  「在軒弟生死不明的日子里,姐姐曾一遍又一遍地在夢中呼喊軒弟,這種難
受的感覺,姐姐真的不願再體會。那個時候,姐姐雖早已答應了王爺的求婚,但
卻曾暗中立過誓,只要軒弟還活著,姐姐一定要給軒弟生一個孩子。」

  林子軒聽得腦袋一陣發懵。

  「可是王爺他……」

  「我們小心一些,他不會知道的,姐姐還尚未與他圓房呢,他說要把最美好
的一夜留待大婚之夜。且就算他知道了,姐姐也依然要這麼做。」

  聞人婉嬌喘細細地道,「軒弟……來吧,好好疼愛姐姐,讓姐姐為軒弟生個
可愛的小寶寶……」

  這句話,比任何武器的殺傷力都大,林子軒哪還猶豫,當下便褪去聞人婉的
衣裙,欺身壓了上去。

  「啪啪啪啪啪……」

  姐弟倆久別重逢,在床上激烈地交歡著。

  林子軒在聞人婉柔嫩的女體內射了三回,方從她身上下來。

  聞人婉依偎在他懷里,兩人在被內說著私密話。

  「婉兒姐與安王婚期都定了,竟還未曾圓房?」

  聞人婉輕輕一笑:「不是說了嗎,王爺想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待大婚之夜。」

  林子軒摟著她滑軟的赤裸香軀,一臉意外地道:「實在太令我意外,美色當
前,我家婉兒姐又是貌若天仙,安王竟能忍住?我就不信他能忍著不碰婉兒姐,
至起碼,與婉兒姐親熱一番是肯定有的吧?」

  聞人婉「噗嗤」一笑,道:「親熱自是難以避免,但至多就是跟他親親嘴,
給他抱一抱。偶爾……」

  「偶爾什麼?」

  聞人婉白了他一眼:「軒弟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偶爾姐姐到他房里過夜,
我們便親熱得多一些,有幾次姐姐的衣裳都給他脫光了,他親遍了姐姐全身,弄
得姐姐身上到處是口水。軒弟不知道,他當時硬得不知多難受,那根肥肥粗粗的
醜東西,滿根幾乎爆滿了筋,幾乎就想要了姐姐。但最後王爺他還是控制住了,
他說他是有原則的,姐姐差點給他笑死。」

  林子軒聽得目瞪口呆,安王此人當真是一朵奇葩。

  聞人婉摸了摸雪白的小腹,一臉憧憬地道:「若是此刻姐姐肚子里已懷了軒
弟的孩子,不知該多好。可惜姐姐的月事剛過不久,又豈能懷上。」

  她的話又讓林子軒想到了衛皇後,也不知她生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已的。

  思忖間,聞人婉紅唇湊至他耳旁,在他的耳珠輕舔了幾下,跟著輕聲道:
「軒弟,姐姐與王爺的大婚之日,你一定要來。」

  林子軒有些苦澀地道:「唉,目睹婉兒姐嫁人,對我而言是種煎熬,我只能
說盡量來吧。」

  「不,軒弟必須得來。」聞人婉緊咬他的耳珠一記,「姐姐的婚期在下月十
五,那幾日,正是姐姐最有機會受孕的時間,軒弟絕不能不來。否則姐姐不小心
懷了王爺的孩子,屆時可就沒功夫給軒弟生了。」

  「來就來吧,婉兒姐何需以此要脅我。你以為我不知,你跟娘一樣,能運功
滅殺掉男人的精子,婉兒姐若不願意,王爺也沒法逼你生孩子。」

  「我不管,若軒弟不來,姐姐就在大婚後的那幾晚夜夜纏著王爺,讓他幹大
姐姐的肚皮。」

  聞人婉向來性情溫婉,這是首趟表現得這般不可理喻,林子軒還能說什麼。

  何況對於聞人婉要給他生孩子,他心中一萬個樂意,當不會拒絕。

  一番好哄,聞人婉這才轉嗔為笑。

  兩人旋又在床上癡纏了一回,直幹到了大半夜,聞人婉才返回自已的閨房休
息。

  第二日清早,林子軒便告別了王府眾人,急赴雙修閣。

  到了隔日的晚間,他便孤身抵達雙修閣。

  由於易了容,林子軒並未向雙修閣守山的侍者稟告,而是取了條小路,翻身
入閣。

  如今的他已達大乘期,身法已不能用迅若鬼魅來形容,往往心念一動,身形
便已立於所見的位置。

  隔了一年,雙修閣變化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說不大,指的是內中的建築院舍仍是老樣子,而說不小,則指的是雙修閣的
人氣較以前已荒涼了許多。

  在與魔龍一戰中,雙修閣便損失了好幾位長老,隨後魔殿來襲,更令當時處
在蓬萊島上的長老死傷慘重,如今的雙修閣勢力已遠不如從前。

  聽聞人婉所說,若不是勝州那些新晉勢力都知道,天山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
維在追求雙修玄女,恐怕雙修閣沒辦法安然獨身到現在。

  沒有被任何人發覺,林子軒再次來到雙修玄女的小樓外。

  雙修玄女下榻的這座小樓雖一點兒也不豪華,但卻優雅而別致,十分符合她
的心性。

  再度來到這里,令林子軒回想起初次前來,他是被月見帶到里頭一間裝潢清
幽的茶室,也正是在那時,雙修玄女一聲「軒郎」與他一見定情。

  憶起往昔,林子軒不由得心頭流過一陣暖流。

  林子軒腳步無聲地來到小樓下,擡頭望上去,但見小樓的第二層,廊道垂下
的幾盞精美吊燈,把樓壁映照得幽幽寂寂。

  小樓雖門窗緊閉,但從內里透出的柔和燈火,令林子軒不用猜也知雙修玄女
刻下正在香閨內。

  想起過往與雙修玄女的恩愛癡纏,林子軒一顆變得無比的火熱和滾燙。

  當她見到自已還活著,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定和與瑾兒以及婉兒姐一般無異了。

  唉,我負她太多了,她受盡了委屈,從今往後,我要加倍地疼愛她,不再讓
她掉半滴眼淚!

  懷著激動難制的心情,林子軒來到小樓門前,伸出手,剛欲敲門。

  他忽然眉頭一皺,內里空無一人。

  林子軒輕易不會釋放出神識,皆因太過消耗心力。更主要的是,他的感應力
與五官,在晉入大乘期後比之以往更強了一籌,無需動用神識,便已能輕易地感
知周圍的動靜。

  小樓的一層內共有五個房間,一般而言,起碼也得有一兩個婢女在下邊守著,
但從寂靜無聲的感應看來,當中沒有半個人影。

  來此之前,林子軒還曾先百合跟月見住的地方轉了一趟,見二女屋門緊鎖,
皆不在內,還以為她倆或許在雙修玄女這邊,豈知她倆也不在此。

  林子軒見狀,只好輕輕推開房門,閃入屋內。

  一邊從小樓內里的木梯步向二樓,一邊思索著待會見到雙修玄女,該怎麼開
口。

  很快,林子軒便步上二樓。

  與一樓一樣,小樓的第二層也有五個房間,一些是雙修玄女的琴室、畫室之
類的房間,而她的閨房是在小樓的最邊一間,推開窗戶,即能一覽不遠處的小花
園,是雙修玄女刻意所挑的。

  即將見到雙修玄女,這一刻林子軒卻罕見地略有些緊張起來。像是遠遊在外
的遊子,多年後返回家鄉,即將再見心愛嬌妻的那種近鄉情怯的意味。

  既激動,又有些緊張。

  柔和的燈火從窗布往外透出,雙修玄女的閨房終於在望。

  林子軒來到門外,剛欲伸手敲門,下一刻,他的動作忽然凝固。

  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奇怪,似是某種他絕不敢相信的事情降臨在他身上,
導致他的面色突然陰晴不定。

  林子軒一顆心忽然急促地跳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靈力灌註雙耳,令耳
力呈十倍百倍般地提升。

  「啪啪啪啪……」

  「噢……維哥……你插得太快了……慢點好嗎……環馨……環馨要受不了了
……」

  「轟」的一聲,林子軒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一道驚雷似在耳旁轟然炸響,
腦際轟隆隆一片,只余雙修玄女的誘人呻吟在不住地回蕩。

  不會的,不會的……

  林子軒猶自不相信,雙修玄女如此深愛他,不可能會這麼快就獻身於其他男
人的……

  他面色變得無比蒼白,非要親眼目睹才肯相信。

  林子軒立在門外,閉上了雙眼,下一刻,神識離體,並穿過了房門。

  雙修玄女的閨房分為前後兩進,前進是用來會客的小廳,後進則是她的寢室,
由於能進入她閨房的皆是身份最親密的人,因而中間僅以屏風作隔。

  當林子軒的神識穿過房門,映入他眼前的,便是那一排巨大的百花屏風。

  而寢室內的身影,也在燈光的照映下模模糊糊地出現在屏風上。

  只一眼,便令林子軒渾身一陣顫。

  但見屏風上,出現了一個精壯的身影,可以看得出來那是個高大的男人。那
男人雙手撐床,身體繃得緊緊直直的,腰胯正一上一下用力地撞擊著。

  他身下的女人則雙腿分架在他的肩上,隨著男人的撞擊動作,誘人腳丫在不
住地晃蕩著。

  林子軒猶不死心,他硬起心腸,神識穿過屏風。

  寢室的地面上,男人的衣褲與女人精美的衣裙混丟到了四處。

  大床上,全身無半件衣物遮身的端木維將雙修玄女緊緊壓在身下。

  後者除玉足上一對雪白的短襪以外,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她那對修長的美腿
也正分架在端木維的肩膀上,隨著端木維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搗插,雪白的玉足晃
蕩個不停。

  目睹這一切,林子軒的神識出現了一剎那的眩暈。

  來此之前,他想過萬千種重逢後的喜悅,卻絕想不到會是見到這樣的情景。

  「噢……維哥……」

  「環馨,你真的太美了,嗯……」

  「維哥……唔唔……」

  「啪啪啪啪!」

  看著床榻上靈肉相交的二人,林子軒原本火熱滾燙的心,登時化作徹骨的冰
寒。

  他終明白為何聞人婉在提及雙修玄女之時,似是猶豫不決的樣子。

  皆因她早已看出雙修玄女與端木維之間的進展,所以委婉地提醒他,可笑的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過美好,沒有放在心上。

  事實上,聞人婉說雙修玄女與這端木維共遊青湖,隔日二人才聯袂而回,從
此事上便已能想到他二人之間的關系沒那麼簡單了。

  直到這一刻,親眼看著二人在床上恩愛交歡,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才讓他醒
覺了過來。

  「維哥……你已經射了兩次了……不若就這樣吧好嗎?」

  雙修玄女俏臉嫣紅,嬌喘連連地哀求著。

  端木維愕然地道:「環馨明明興致正濃,為何這麼突然?」

  雙修玄女往屏風的方向望了望,緊咬貝齒道:「不知怎的,環馨忽然不太想
做……」

  端木維扶著她的腰肢,大棒狠狠地往她的花穴搗捅了幾記,直插得雙修玄女
呻吟連連,這才略帶哀求地道:「好環馨,我快要來了,待我再射一回方停歇吧。」

  雙修玄女聽得情郎苦求,芳心不忍拒他,只好道:「好吧……噢!」

  話一說完,端木維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伐。

  就這般壓在雙修玄女身上一聳一插地搗了數盞茶功夫,直把雙修玄女插得呻
吟連連,哀求不已,端木維方滿足地換了另一個姿勢。

  他把雙修玄女的玉足從肩上扳下,望著她穿著雪白短襪的小腳,端木維心頭
火熱,頓時伸出舌頭吻舔了起來。

  「噢……維哥,你……環馨的腳怎能放進嘴里……也不嫌臟的麼……」

  「咱們下個月就要完婚,環馨還害羞什麼。何況環馨的小腳美得無人能及,
又香又軟……」

  一番舔弄,直把雙修玄女弄得芳心又羞又甜。

  林子軒則是聽得腦袋「轟」的一聲爆響,幾乎神識要不穩。

  先是聞人婉,後又是雙修玄女,深愛的兩個女人都即將嫁與人為妻。聞人婉
因早有莫鵬這前車之鑒,她嫁給安王,也算是打擊沒那麼大。

  但雙修玄女一直是他深愛的,感情可謂跟他的未婚妻司馬瑾兒不相上下,她
的移情別戀,對林子軒的打擊是沈重而致命的!

  大床上,直到把雙修玄女腳上的襪子都舔濕了,端木維才戀戀不舍地放下她
的雙腿,轉而雙手扶著雙修玄女雪白的膝蓋,往前折至胸前,這個姿勢可以很清
晰一睹兩人交合的部位。

  「啪啪啪……」

  肉體相撞的誘人聲不絕於耳。

  端木維低著頭,但見他胯間細長的肉棒,在雙修玄女潮濕的的花穴里快速地
進進出出,棒身已帶出一大片白色的津液。

  真是太美了!

  端木維看得胯間的肉棒硬如鐵棒。

  在他的奮力抽送下,此刻雙修玄女美眸半睜半閉,櫻唇輕啟,矜持地微露著
雪白的貝齒。

  她的呻吟聲誘人動聽,嬌靨上呈現的每一個神情,都是那麼勾人心魄。

  如廝美人,終如願以償地脫了個精光,躺在他身下,任由他盡情地操弄,這
一刻,端木維心中的自豪無以複加。

  終於在一番過百記的奮力摁插下,端木維面目猙獰地狂吼一聲,將陽具死死
地抵入雙修玄女花穴深處,濃精狂射。

  林子軒一絲不漏地把端木維操弄雙修玄女的整個過程都看在眼里。

  他立於屋外的身體,因內心劇烈的抽痛,而導致身子在微微地顫抖。

  神識更隱隱有要崩散的跡象。

  端木維射完後,雙修玄女更是主動伸出香舌,用小嘴給他的肉棒舔弄幹凈,
待漱了口,兩人又在床上摟抱在一起擁吻著。

  那甜蜜恩愛的情景,令林子軒一顆心被撕成了血淋淋的兩半。

  罷了,罷了!

  林子軒神識回體,身影在小樓上消失。

  他似發泄般地在山路上狂掠,更像要把方才目睹的一切從腦袋中拋去。

  只是活生生已發生過的事情,又怎會這般輕易忘卻?

  林子軒一路逃離,他半刻也不願待在雲夢嶺了,那只會讓他想起與雙修玄女
甜蜜的過往,更徒増他被人橫刀奪愛後的慘痛。

  隨後的一天一夜里,林子軒沒有半刻停歇,直接從雲夢嶺奔至武州饒海。

  他買了一艘小舟,以氣禦舟,不用一個時辰便登上銀花島。

  然而進入朱府後,他便聽到朱府的下人在討論天山不老神仙舉行武林大會的
事,而朱賀的侄子,現任桃花島主朱高時早已在七天前離島,前往西州,按路程,
三天內便可抵達天山。

  秦雨寧也與他同行。

  也即是說,林子軒與他們擦身而過了。

  但他並不氣餒,他母親十天的路程,換作他兩三天就能到。

  現在的他,只有強迫自已去做某件事,才不至於想起雙修玄女。

  於是他片刻不停留,當日便禦舟離島,趕赴天山。

  兩天兩夜後,林子軒來到了天山腳下。



             第五十六章  邪不勝正

  西州之北,天山。

  在九洲國原九個大州之中,西州的土地最為貧瘠,大部分區域皆為荒蕪的沙
漠,死氣沈沈。環境之惡劣,猶勝於煙瘴叢生的南州。

  然而天山派占據的卻是屬於西州最好一片土地。

  在天山不老神仙晉入武尊之境後,天山派的勢力版圖,早已不止局限在這小
小的天山了。

  林子軒一路行來,沿途的所見的高手一個接一個,看樣子,九洲國但凡有點
臉面的門派世家,都收到了不老神仙的邀請。

  天山派專門空出了半座山頭,用來招待前來的貴賓。

  林子軒用的是莫鵬給他的請帖,加之又易了容,大搖大擺地住了進去,沒有
任何人懷疑他的身份。

  他清晨時分到,直至當日傍晚,林子軒的神識才感應到了秦雨寧等人。

  他心中無比激動,但並沒有貿然上去相認。

  皆因眼下的天山人多眼雜,而秦雨寧這蓬萊劍姬名動天下,她的身上受到的
關註也是所有來客之中最多的。

  林子軒不想節外生枝。

  不老神仙為來賓舉辦的招待宴擺了一百二十桌,彰顯他如今無人能及的江湖
地位。

  林子軒見到端木邈的第一眼,便湧起一絲熟悉的感覺。

  那種感覺並非良性的。

  林子軒百思不得其解,他與不老神仙素未謀面,何來這種奇怪的感應?

  就在這時,林子軒意外地看到了四個熟人。

  百合、月見,以及軒轅霖,乃至之前失蹤的軒轅貴。

  四人竟代表著天山一方,在招待前來的一眾賓客,從他們接待的對象皆是世
家之首、門派之主來看,四人與天山的關系絕不尋常。

  但聯想到眼下端木維與雙修玄女的關系,林子軒倒也能理解了。

  天山派的招待宴持續了整整三日,九洲國各大門派世家的人才到齊,可見此
次武林大會的盛況。

  在第三日,林子軒見到端木維與雙修玄女聯袂而來。

  看著雙修玄女親密地與端木維同出同入,毫不避嫌,而不老神仙更是隨後當
眾宣布了二人的婚事,而雙修玄女則紅著臉大方地承認,林子軒在遠處看得一顆
心如在滴血。

  武林大會舉辦當日,群雄的熱情高漲。

  在所有人意料之中,近七成與會的世家門派,皆推選不老神仙為九洲國盟主,
一統白道。

  另還有三成人,則推舉來參會的蓬萊劍姬。這些人大部分是九洲國的老牌勢
力,與蓬萊宮向來關系良好,而劍姬雖武功遜於不老神仙,但名聲卻比後者更佳。

  她突然現身與會,對這些人而言是個巨大的驚喜,他們自是當仁不讓地推舉
她。

  然而秦雨寧卻是婉拒了這項提議,改為推選不老神仙。

  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不老神仙卻當眾推辭。

  事情的發展真是無人能預測,最後武林盟主大會宣布隔日再行推舉。

  林子軒對這些事情沒有半點興趣。

  在等待大會結束,與秦雨寧相認之前,他的心思放在觀察與會的眾人身上。

  推選武林盟主,這麼重大的事情,魔主必早有耳聞,他不可能任之不理,起
碼該也會派人來打探。

  然而林子軒觀察了數日,皆一無所獲。

  在雙修玄女與端木維來到天山的這幾日,每天夜里,林子軒總會忍不住用神
識去偷看她,看她在做些什麼。

  他其實明知端木維與未婚妻在一起時,必然是同床共枕,夜夜恩愛,但明知
如此依舊忍不住。

  雙修玄女的美貌世所罕見,端木維幾乎每晚都要在床上操上她一兩次。

  看著雙修玄女在榻子,被端木維用各種各樣的姿勢進進出出,林子軒看得心
頭滴血,又只能默默忍受。

  這天,武林大會如常舉行。

  林子軒對此毫無興趣,便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打算獨自在山腰處看風景。

  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晃入眼簾。

  是軒轅貴!

  這個被雙修夫人親手挑選,曾與雙修玄女訂婚又解婚的憨厚小子,似是情緒
十分低落的模樣。

  見到有人來,他望了林子軒一眼,又匆匆地打算離開。

  林子軒心中一動。

  「軒轅貴。」

  軒轅貴驀的雄軀一震,旋風般回過身來:「少……少主!」

  他的反應令林子軒放下心來,他點點頭:「是我,這幾年你原來進了天山派,
難怪環馨他們四處發散人手,都找不到你的蹤影。」

  林子軒雖一副蠟黃模樣,但軒轅貴認得他的聲音,激動得撲跪在他身前。

  「少主,你終於回來了,你果然沒死!」

  「起來,我們一邊說話。」

  在解釋了一番自已的際遇後,軒轅貴陡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抓住林
子軒的手:「少主,你一定要救玄女,那端木維絕非好人,不,應該是整個天山
派上下,都沒一個是好人!」

  林子軒聽得瞇眼睛:「到底怎麼一回事,你慢點說?」

  軒轅貴像找到了傾泄口,一鼓腦地把他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了林子軒。

  原來,當初他邊連夜逃出雙修閣,一路走到了西州,後來被不老神仙收為入
室弟子。

  皆因後者看出他天賦資質過人,當然不肯放過這塊大好材料。

  在不老神仙的指導下,他武功突飛猛進,但不老神仙對他的限制也非常多,
終年幾乎不肯放他下山一次。

  一年前,不老神仙要他吞服一種増漲功力的丹藥,不巧的是,軒轅貴曾聽他
在世的爺爺提過,有關龍血丹的事情,才第一次對不老神仙產生了懷疑。

  軒轅貴沒有半點遲疑,乖乖地吞了,從此得到了不老神仙更加的信任。

  過後,他一直在暗地里默默調查,終一次無意中聽到不老神仙與端木維的對
話,得知不老神仙之所以能突破武尊,全賴骷髏尊者給他提供的龍骨丹。

  而世間能制造龍血丹、龍骨丹的,獨余魔殿一份,別無二家。

  聽到這里,林子軒目射電光。

  「你說什麼,不老神仙是魔殿的人?」

  軒轅貴狠狠道:「絕對不會有錯,他是魔主用來控制九洲白道的一顆棋子,
透過他,九洲白道的一切部署都成了笑話。這次武林盟主之位,不老神仙是絕不
會任它落入第二個人手中的。」

  「少主,那端木維也並不幹凈,不老神仙對他期待極大,希望把他栽培成九
洲國武林下一任盟主,他們爺孫二人皆是魔主手中非常重要的棋子。」

  林子軒眼中殺意淩然。

  到了當天夜里,不老神仙果然「不負重望」,摘得九洲國第一任武林盟主之
位,他紅光滿面地端著酒杯,氣定神閑地接受下方無數世家門派的祝賀。

  林子軒望向他母親那邊,見秦雨寧與朱高時等人皆神情淡然,似對不老神仙
成為武林盟主,絲毫不感到欣喜的樣子。

  端木維更是牽著雙修玄女的玉手,伴在祖父身旁,春風滿面地一道接受恭賀。

  慶賀宴席舉辦到子時過方結束。

  端木維摟著雙修玄女回房休息,林子軒強忍著現身收拾他的沖動,返回房中
盤坐,神識離體,往不老神仙的院子掠去。

  不老神仙沒在前院,想必這麼晚了,他該回房歇息了,林子軒便往後院飄去。

  神識與身體似乎是一分為二,互不關聯的。當林子軒神識離體後,五官帶來
的感受與神識並不相通,否則林子軒只需靈力灌註雙耳,便能將方圓百丈內的一
切事物盡收耳里。

  到了後院,林子軒挑準其中最大的一間房子,神識穿門而入。

  「嗯……嗯……啊啊……」

  「呵呵……幹過百合這麼多次,百合的花穴依舊就是這麼緊致迷人。」

  女人柔媚入骨的呻吟聲,與蒼老猥瑣的男聲,傳入林子軒的神識中。

  林子軒登時心神一震,神識呆立當場。

  只見屋內的大床上,不老神仙赤著全身,百合則仰躺在他粗壯而毫不顯老的
軀體上,任由他胯間的黝黑大棒在她的蜜穴里進進出出,帶出一大片白色水跡。

  溫柔怡人的百合……

  竟已被不老神仙弄上了床!

  林子軒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

  看著不老神仙在百合身上狂插猛戳,在她體內連射了兩遍,林子軒一顆心已
然麻木。

  「啪」的一聲,不老神仙拍了拍百合挺翹的嫩臀,嘿嘿一笑。

  「我的小百合先睡吧,我還有事,晚些再來陪你。」

  百合柔順地應了一聲。

  待他走後,林子軒才看見坐在床上的百合忽然悠悠一嘆,俏臉掠過黯然的神
色。

  林子軒的神識默然地隨不老神仙離開房間。

  不老神仙到了隔壁一個小廳里,一美婢奉上了香茗,不老神仙眉頭一皺,問
她道:「不是讓你去喚維兒來嗎?」

  那美婢柔媚一笑,說道:「奴婢去了,但維少爺正跟少夫人在行房,興在頭
上,奴婢被維少爺給罵了出來。」

  端木維與雙修玄女乃不老神仙的孫子與未來孫媳婦,按理來講,不老神仙聽
到婢子這麼說,自然不該再問什麼。

  然而出乎林子軒意料的是,不老神仙竟是嘿嘿一笑,面上露出淫蕩的笑容,
道:「維兒的眼光當真遠勝我這當爺爺的,雙修玄女美若天仙,氣質出塵,在床
榻上必媚蕩入骨,難怪維兒晚晚都要操她。可惜她已是我未來的孫媳婦,否則一
嘗她的美肉,那滋味必無比動人。」

  林子軒聽得勃然大怒,恨不得當場把這老色鬼斬殺。

  候了一會,林子軒見端木維的身影仍遲遲不現,遂又到了他的房間去看。

  入目所見,雙修玄女正在端木維的身上婉轉承歡,她的玉乳、小腹還有包裹
著白襪的玉足上,皆布滿了端木維的精液,顯然端木維在他這未婚妻的身上已幹
了好幾個回合。

  端木維扶著雙修玄女的纖腰,用後入的姿勢連番操幹了一二百記,方滿足地
射了精,結束了今夜的歡愛。

  射完後,端木維仍壓在雙修玄女身上,舍不得下來,後者唯有輕輕推了推他,
說:「維哥,你爺爺這以晚叫人來找你,怕是有什麼緊要的事,趕緊去吧。」

  端木維大嘴印上了她的香唇,與她熱吻了一會,才緩緩拔出他已半軟下去的
陽莖,下床穿衣服。

  到了不老神仙院落的小廳,端木維坐下,猛喝幾口熱茶,道:「爺爺這麼晚
喚孫兒,有什麼緊要事?」

  不老神仙正享受著美婢的按摩,聞言示意她出去。

  美婢走後,不老神仙才正色道:「骷髏尊者傳來消息,魔主將於兩日後抵達
帝都,他要親手了結國君李翰的性命。」

  端木維精神大振:「魔主終於出關了!」

  不老神仙點頭:「據骷髏尊者所說,魔主已服下龍元,如今天下無敵,一統
九洲指日可待。這一切,便從李翰人頭落地的一刻開始算,明日舉行的餞別宴,
便是對九洲國白道武林動手的最佳時機,這瓶軟骨散,乃骷髏尊者親煉,無色無
味,舔上少許,立即渾身酥軟,昏迷不醒,但凡阻礙我主的人,通通殺。」

  「但劍姬必須給我留著,如此絕色尤物,絕不下於老夫的未來孫媳婦,爺爺
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動了心。」

  「此事就交給孫兒。」端木維目中掠過得意的狠色,「屆時我們事先服下解
藥,劍姬還不得任爺爺處置。」

  不老神仙滿意地點頭。

  林子軒只是臨時起意的一次竊窺,沒有想到竟聽到了如此重大的消息。

  他跟在端木維身後,親眼記下他放置解藥的位置,待端木維離開後,林子軒
才神識回體,展開身法,從十多瓶解藥中,暗偷了十幾顆後才離去。

  這一次,他直接尋上了母親下榻的地方。

  一番相認,自是無比的欣喜。

  但林子軒聽到消息太過重要,也不敢浪費時間,遂把一切如實告知了秦雨寧。

  秦雨寧當即聽得玉容一變。

  「幸好,被軒兒識破這狗賊的奸計,否則娘與一眾白道武林,必飲恨天山,
魔主此計當真狠辣無比。」

  確實如此,從軒轅貴嘴中得知真相時,林子軒也以為不老神仙廣邀白道,是
為了控制白道,哪曾想魔主心狠手辣,竟是打算借此良機永絕後患。

  「軒兒原來已到了天山多日,那環馨她的事……」

  林子軒黯然道:「孩兒都知道了。」

  秦雨寧目光閃動,道:「軒兒不必灰心,端木維既行不正坐不端,只要環馨
得曉真相,她絕不會嫁給這樣一個人。明日,娘會找個機會私下跟環馨說,軒兒
暫時不要露面,以免被天山方面看出端倪。」

  林子軒點頭。

  翌日夜,餞行宴舉行到最高潮的時候,沒有任何征兆,本興高采烈的眾人,
一個接一個地栽倒在地。

  林子軒、秦雨寧、朱高時、梁旭,乃至雙修玄女、月見、百合也不例外,一
個個都趴到了桌上。

  「哈哈哈……」

  不老神仙手端酒杯,仰天發出一聲狂笑。

  一群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黑衣人魚貫而入,將一百二十個席位盡數包圍。

  端木維喚來身後的幾個美婢,吩咐她們把昏迷的雙修玄女、秦雨寧以及百合
月見一塊抱走。

  那幾個美婢笑吟吟離開了。

  不老神仙對著一個身形雄偉的蒙面黑衣人笑著道:「人,都在這里了。」

  那人點了點頭,顯得非常滿意:「好,做得非常好,端木兄的功勞,本座定
當如實上報主上。」

  不老神仙大喜過望:「如此,便多謝尊者。」

  「哈哈哈哈……」

  熟悉的笑聲,這黑衣蒙面人赫然是魔主身旁兩大武尊之一的骷髏尊者。

  此時,端木維冷冷地大喝:「殺!」

  就在這時,一道飽含忿怒的聲音傳來。

  「住手!」

  端木維渾身一震,朝來人望去,滿臉地愕然:「環馨,你怎麼……」

  雙修玄女玉容蒼白,她一步一步朝他緩緩走來。

  「維哥,你為何要這樣做?」

  「我……」端木維欲解釋,卻發現自己不知該如何開口。

  「嗯?端木公子,你做事的手腳為何這般不幹凈,枉本座如此信任你。」骷
髏尊者有些不滿地道。

  不老神仙也皺著眉頭,喝道:「維兒,把她帶走。」

  「環馨……」

  「你走開!」

  雙修玄女一聲嬌喝,美目泛著淚光,長劍直指這不管是名義上,還是實際上,
皆已有了夫妻關系的未婚夫。

  「端木維,別靠近我!我作夢都想不到,你竟是這樣一樣人,我單環馨真是
瞎了雙目,才答應你的追求!」

  端木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環馨,我會好好跟你解釋,但不是現在。現
在,把劍給我,先回休息,我稍後定給你賠罪。」

  「賠罪?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都不會再相信了。」

  淚珠從眼眸滑落,雙修玄女的語氣卻顯得無比堅定,「你要殺害九洲無數白
道武林,便從我雙修玄女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端木維的臉色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強忍怒火:「環馨,聽話……」

  「哼!」

  一聲冷哼,秦雨寧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

  跟著,百合與月見也來了。

  不老神仙沈著聲,對孫兒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端木維也滿臉的震驚:「孫兒……孫兒也不知。」

  「蓬萊劍姬!」骷髏尊者一聲冷哼,「我主正欲把你收入私房,你出現得正
好。」

  不老神仙聽得臉上登時有了變化,骷髏尊者一句話,便令他原本的打算落空。

  魔主欲把蓬萊劍姬納入私房,那怎都淪不到他來染指了。

  「哼!」

  這時,一聲冷哼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鼓。

  包括骷髏尊者在內,人人只覺耳中一痛,內力不管多麼高深都沒用。

  骷髏尊者、不老神仙二人面色陡然一變。

  一個面色蠟黃,身材削瘦的中年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骷髏尊者,別來無恙。」

  熟悉的聲音,令骷髏尊者雄軀一震:「林子軒!」

  雙修玄女更是震驚地掩住嘴,失聲咽嗚:「軒郎!」

  她的反應令林子軒豪氣直湧,他對雙修玄女揚聲道:「待我盡除場肉諸邪,
再跟環馨盡述衷腸!」

  下一刻,林子軒的身影從原地消失。

  「喀嚓!」

  「哢嚓!」

  「蓬!」

  「轟!」

  「啊!」

  「他……他是魔鬼!」

  「哢嚓!」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這群來自魔殿的黑衣人惡貫滿盈,因此林子軒出手毫不留情。

  大乘期修真者的威勢,也在這刻展露無遺。

  在場的黑衣人,無人是他手中的一合之將。而骷髏尊者與不老神仙,這兩大
武尊則分別在他手中接下了四招和五招,便被林子軒震碎心脈而亡,連逃跑的機
會都沒有。

  秦雨寧等人本照原計劃,該用解藥救醒在場的眾人的,卻被林子軒如天神一
般的威勢深深地震撼住,全都失語。

  「蓬!」

  伴隨著一聲慘嘶,端木維口噴鮮血,滾倒在地。

  場上的黑衣人,已無一人站著。

  林子軒本欲一掌擊斃端木維,但想起雙修玄女,最終還是手下留情。

  他來到雙修玄女跟前,看著淚流滿面的她,有些心疼地抹去她的淚珠,對她
道:「這個人,就由環馨全權處置,就算你要放了他,我也依你。」

  「軒郎……」

  林子軒輕輕拍了拍她的側臉,背轉身子去救人了。

  雙修玄女來到端木維身前,長劍直指他咽喉。

  端木難艱難地喘著氣,道:「不管我做過什麼事,我對環馨的情意,沒有半
句是假。環馨要殺要剮,我都絕無半句怨言。」

  雙修玄女眼中淚珠直掉,她氣得擲下長劍,狠聲道:「你走,你給我走,從
今往後環馨都不想再看見你!」

  端木維面泛苦笑,他強撐著身體,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梁旭與朱高時皺著眉頭,剛跨前一步,秦雨寧已對二人擺了擺手。

  「讓他去吧。」

  事後,林子軒恢複了容貌,與雙修玄女相認。

  後者只是撲進他懷里,不停地低泣。

  「對不起,環馨對不起你,軒郎……」

  林子軒安慰著她:「沒事,都過去了。」

  由於已經得知魔主將於兩日後抵達帝都,林子軒與雙修玄女、秦雨寧相聚不
到一日,便又面臨短暫的分別。

  「我真想留下來陪環馨,明早再走,可是從天山到西州路途遙遠,我必須馬
上出發,一刻耽誤不得。待回來了,再與環馨細細述說這一年來所發生的一切。」

  雙修玄女美目關切地凝望著他:「軒郎,萬事小心。」

  林子軒重重點頭,隨即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

                ※※※

  經過兩日兩夜的奔馳,林子軒終準時抵達帝都。

  入目所見,令他心中一震。

  昔日繁華的偉大都城,此刻一片狼藉,無數民眾紛踴著從城門逃離。

  人人哭爹喊娘,恨不得有多遠跑多遠。

  林子軒臉色難看,當下便以最快速度趕赴皇宮。

  遙遙望去,只見皇宮多處著了火,城門和城墻上,身披鎧甲的將士正與一幫
黑衣人廝殺成一片。

  林子軒心切衛皇後,無暇顧及這些人,直接掠入宮內。

  宮女、宦官們逃的逃,叫的叫,皇宮里亂成一片。

  林子軒撲入大殿,內中只有一群黑衣人,並無衛皇後與國君的身影。隨後他
抓來身旁一個逃跑的小宮女,詢問聖上的下落,小宮女早就嚇得語無倫次,說也
說不清。

  林子軒只好運轉靈力,將耳力提升至最高極限,從混亂的雜音中分析有否衛
皇後的聲音。

  就在此時,他從西南方向捕捉到一道似是衛皇後的呻吟聲。

  西南方向,正是皇後寢宮的位置。

  林子軒大叫不好,身影往寢宮方向狂掠。

  他的速度快若電光,眨眼即至。

  但見寢宮大殿的龍床上,魔主赤著下身,扶著衛皇後的香臀,在後者一絲不
掛的動人肉體上猛插個不休。

  「嗯嗯……啊,求求你……饒了本宮吧……」

  「啪啪啪啪……」

  衛皇後屈辱的哀啼聲,與肉體撞擊的聲音,徹響整座空曠的寢殿。

  魔主對她的呻吟哀求仿若未聞,反而撞擊得更加用力了。

  目睹與自己有過合體之緣的衛皇後,竟遭魔主這般汙辱,林子軒眼都紅了。

  更令他難以饒恕的是,魔主竟把一國之君的李翰綁在了寢殿的大柱上,還把
衛皇後的褻衣塞入他嘴里,讓他親眼目睹自己的皇後被其所淩辱。

  李翰的臉上老淚縱橫,兩邊臉也似被抽得腫脹起來,嘴里「嗚嗚」地叫著,
似是在哀求著魔主。

  林子軒陰沈著臉,步入寢殿。

  魔主終覺察到他的到來,臉上先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隨著腰部狠狠地一
頂,「啪」的一聲,把衛皇後撞離開他的身。

  衛皇後不住地喘息著,她的花穴口處白濁一片,顯是在林子軒來此之前,她
已遭魔主多番淩辱。

  魔主慢條斯理地提起褲子,直面林子軒。

  他瞇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好,非常好!」

  「心脈盡斷,竟仍能起死回生,且功力更上一層樓,本座也不得不對你說一
聲服!」

  衛皇後這時才有力氣轉過頭來,見來人是林子軒時,她如花的玉容現出驚喜
而又羞愧的神色。

  「到外面去吧。」林子軒淡淡地道,「這一次,我會親手斬下你的頭顱。」

  魔主睜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

  「本座已煉化龍元,修為震古爍今,斬殺本座?哼,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下一刻,魔主已朝他撲來,他的身影也快如閃電,超越了人眼極限。

  「死吧!」

  魔主十拿九穩的一爪向前一抓。

  但林子軒地比他更快!

  「在這里!」

  林子軒的身影出現在十丈開外。

  魔主一擊落空,終於色變。

  「大乘期!」

  聲音中充滿著難以掩飾的驚駭。

  要知道,魔主的遠祖蚩尤氏煉化了龍元,並將《蚩尤大典》練至最巔峰,但
同樣不敵軒轅大帝。

  而他雖也同樣吞服了龍元,但他對《蚩尤大典》的理解不及遠祖,因此仍未
能將其練至最高境界。

  雖不知林子軒的身上究竟出現了何種奇遇,但眼前的他顯然已達《修真神訣》
最高境界。

  甫一出手,他才感應到雙方之間的差距。

  「本座就不信這個邪!」

  魔主一聲暴喝,整個人氣勢暴漲,如遠古魔神附臨。

  林子軒目光似有電芒在閃掠。

  「轟!」

  下一刻,皇宮仿佛被萬千閃電雷鳴同時擊中,雷鳴轟響徹響整個帝都。

  連逃亡的平民百姓,也駭然地停下,朝皇宮方向望去。

  兩道身影在皇宮的上空迅若激雷地碰撞。

  巨大的暴音,震得皇宮內外所有人的耳朵出現了短暫的失聰。

  當林子軒落地,魔主也在他身後十丈開外的地方立定。

  雙方恢複了最初的對峙。

  魔主的雙目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林子軒無喜無悲地看著他。

  「本座……服!」

  「撲通」一聲,魔主先是雙膝跪地,接著雙目散去光芒,雄偉的身軀最後才
轟然倒地。

  一代魔君,就此斃命。

  魔主的武功可謂當世無敵,武尊之境在他面前恐怕走不出二十招。

  但大乘期的修真者卻比他更可怕。

  魔主的武功遜於此時的他至少兩籌,林子軒只負上少許傷,便將他心脈震得
盡碎,算是報了一年之前的仇。

  寢殿被兩人方才的大戰弄得七零八落,林子軒擔心衛皇後的安危,連忙掠入
內。

  「皇後姨娘,聖上伯伯!」

  「子軒,我們在這里。」衛皇後嬌弱的聲音傳來。

  林子軒來到她身邊,吃了一驚:「聖上伯伯他怎麼啦?」

  衛皇後面帶慽色:「聖上他……為了救妾身,被倒榻下來的石柱砸中……」

  林子軒連忙為他輸送靈氣。

  好在大乘期修真者的靈力無比精純,總算把氣若遊絲的李翰給保了下來,一
旁的衛皇後也終於松了一口氣。

  「這里不宜說話,我送姨娘到安全的地方。」

  「等等,子軒!」

  然而衛皇後卻緊緊抓住了林子軒的手。

  「孩子,孩子……」

  「皇後姨娘,你的孩子?」

  衛皇後俏臉浮起一抹紅暈,她看著剛睡過去的李翰,輕聲地說道:「那也是
子軒的孩子。」

  林子軒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我……我的孩子……」

  衛皇後輕咬下唇,羞澀地點了點頭。

  「我……這……」林子軒有些手足無措,語無倫次地道,「我這……我這突
然間有些突然……孩子,孩子現在在哪……」

  他的反應令衛皇後臉兒更紅了。

  「魔主帶人殺進皇宮時,我把孩子藏進了密道,子軒,快跟我來。」

  不多時,衛皇後便帶著林子軒進了密道,但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可愛小嬰兒,
正睡得十分安靜。

  方才林子軒與魔主交戰的聲音震天響,似乎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

  「這是子軒的孩子,聖上作為他的養父,給他賜姓李,但名字他卻堅持必須
由子軒來取。」衛皇後柔聲說道。

  當林子軒的手指觸摸到嬰兒粉嫩的臉蛋時,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是他的孩子!

  外面的喊殺聲仍沒消去,林子軒讓衛皇後與國君留在密道內,不要出去。

  他掠出殿外,來到魔主的屍身前,一把提起屍體,躍至皇宮最高的一座宮殿
頂處,運滿靈力揚聲道。

  「魔殿之主已命喪我林子軒之手,你們這群邪魔歪道,還不束手就擒!」

  他的聲音傳遍整座帝都。

  無數黑夜人運極目力望去,見到的是狀若天神的林子軒,一手提著魔主屍身
的可怖場景。

  剎那間,一眾黑衣人肝膽俱喪,完全失去鬥誌,輪到他們逃命出城了。

                ※※※

  秦雨寧等人重臨帝都時,距魔主喪命之日已過了七八日。

  災難過後的帝都有條不絮地重新運轉。

  秦雨寧在得知衛皇後竟給他們蓬萊宮生下了第一胎男嬰,高興得抱著小嬰兒
舍不得放開。

  國群李翰自那日過後,龍體消瘦了不少。

  第三天,司馬瑾兒重臨帝都,回到了她闊別已久的玉滿樓。

  事後,林子軒又聽到了有關沂王的風聞。

  沂王自一年前兵敗,但余威猶在,只是九洲國再無力南下,軍權也被李翰收
回,沂王的性情因此變得極為暴躁。

  據聞玉滿樓的幾位才女多次受到他的侵犯,在失去司馬瑾兒的情況下,幾位
才女只能逆來順受。

  聽到這里,林子軒頓時心生殺意。

  他沒有避忌,當著司馬瑾兒、雙修玄女等人的面,打算收拾沂王。

  他不打算殺他,但卻打算把沂王綁來,再想法子讓他從此碰不得女人。

  眾女面面相覷,唯司馬瑾兒與秦雨寧知他這麼做的原因,不過就連前者都淡
然同意,其余人也就沒有反應的理由。

  這時梁旭摩拳擦掌,說把此事交給他,必讓林子軒滿意。

  林子軒起初還有些納悶,直至看見梁旭不知從哪找來了極醜無比的肥女,一
看便令人作嘔的那種,林子軒登時渾身汗毛倒豎。

  當天夜里,林子軒便親自潛入沂王府,把那肥得如水桶般的沂王五花大綁出
來,塞給了梁旭。

  林子軒不知道沂王落在梁旭手上,究竟經歷過何種苦刑,只知後來他把沂王
放回去時,他已奄奄一息。

  而那兩個肥女,離開之際似乎非常滿足的樣子。

  過後,聽說沂王再也沒碰過女人。

  百合跟月見也回到了林子軒身邊。

  原來不老神仙見百合長得溫柔可人,以強迫的方式奪得她的身體,並變相地
把她軟禁。由於不老神仙以雙修玄女乃至雙修閣上下眾人的性命為要脅,百合在
沒有把握反抗他的情況下,也只能默默忍受。

  聽到這些,林子軒又怎會怪她。

  歸根到底,最大的原因還是在於他自已,沒有能力保護心愛的一眾女人,才
導致她們遭人趁虛而入。

  過後沒多久,便到了聞人婉與安王大婚的日子。

  婚禮的當天,安王娶新王妃,此事在帝都相當轟動,帝都有頭有臉的人都來
恭賀,林子軒與眾女自然也有出席此次婚宴。

  一身新郎裝的安王,在賓客的祝酒下,紅光滿面,笑容從一開始就沒有停下
過。

  而一身大紅新娘婚裙的聞人婉,因身份貴為王妃的緣故,也伴在丈夫身旁,
接受賓客的祝酒。

  但見紅燭搖曳的火光,照映在聞人婉俏臉上,更顯得得她如花似玉,美若天
仙。

  無數未曾見過她面貌的男賓客,都明里暗里地稱贊與羨慕安王的艷福。

  他們的目光自然都沒能逃過安王的一對小眼,他是看在眼里,樂在心頭。

  司馬瑾兒、雙修玄女諸女的到來,更為這場婚禮增添了一把火。月見則最是
活潑,拉著眾女嚷著要鬧洞房,弄得安王哭笑不得,當著一眾賓客的面對這小姑
奶奶求饒過,看得在場的賓客哄然大笑。

  最後是以雙修玄女的一瞪之下,月見才吐了吐小舌,放過了安王。

  聞人婉則在一旁掩嘴輕笑,她溫婉大方的儀容,看得林子軒更是心中一陣難
受。

  畢竟交杯酒都已喝了,聞人婉已是安王的妻子,是皇室王妃,再不是那從小
疼他照顧他的大姐姐了。

  看著安王不時望向新婚王妃時那火熱的目光,林子軒心頭更是堵得慌。

  當婚宴散去時,夜色已深,一對新人早已入了婚房。

  林子軒返回安王為他們眾人安排的房間時,第一時間放出神識,來到新人房
里。

  「嗯……啊……王爺……你怎的……這般厲害……婉兒快被插死了!」

  「啪啪啪啪啪啪……」

  「嗯嗯……噢噢……」

  哪怕早已心知新婚夫婦大婚之夜會在婚房里做什麼事,可是當親眼目睹聞人
婉赤裸的嬌軀,被安王肥胖的身軀壓在身下,她那曾承接過林子軒無數次精液的
誘人花穴,已被安王那根肥壯的粗屌盡根插沒,給他搗插得呻吟連連,林子軒依
然感到心中堵塞。

  新婚之夜,安王終初次與聞人婉合而為一,對著身下的愛妻操幹得極為激烈。

  常識中,像安王這般身寬體胖的人,又上了年紀,同房之時必是緩而行之,
既不會太容易早泄,身體也較吃得消。

  可是在林子軒神識的註視下,只見安王伏壓在愛妻身上,肥胖的臀部聳動得
無比劇烈。

  「啪啪啪啪啪……」

  肉體交接撞擊的脆響,密集得幾乎連成一片。

  在林子軒偷窺過的好幾位紅顏中,沒有任何人能在抽插速度上比得上安王。

  那同樣肥胖的沂王,在他這王弟面前怕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不消片刻功夫,聞人婉便被丈夫插得愛液橫飛,幾乎要哭出來。

  林子軒看得是又酸又是心疼。

  哪怕是安王的女婿,曾經跟聞人婉有過一段熱戀的莫鵬,他身如鐵塔,體魄
雄偉,在床事上也精力充沛,卻也不曾把聞人婉插成這樣。

  「噢……好婉兒,本王的愛妃,你真是太美,太令人著迷了……」

  「王爺……婉兒……婉兒要死啦……要被肏死了……」

  「啪啪啪啪……」

  安王奮力操幹,一連串密集的撞擊,幹得他肥臀急聳,臀肉陣陣飛顫,連續
不停的兩三百記抽插,便把身下的愛妻送上了第一次高潮。

  「啊……」

  聞人婉一聲高亢的呻吟後,修長的美腿緊緊纏上了安王的肥腰。

  穿著雪白短襪的玉足,也因劇烈的快意而玉趾緊緊蜷縮著,分外誘人。

  林子軒這才方現,自已的心疼完全是多余的。

  聞人婉被丈夫這般狂肏,不知多美著。

  好一會,聞人婉才回過氣來,而安王見狀,立時繼續方才未完的肉搏。

  「啪啪啪啪啪啪!」

  密集的撞擊聲,與聞人婉的嬌吟聲,又再度在婚房中響起。

  夫妻倆在新房內鏖戰了整整一個時辰,聞人婉在安王胯下含羞承歡,被丈夫
大張撻伐,高潮來了一次又一次。

  而安王則在她身上連射三回,積蓄了一整年的濃精,幾乎澆灌滿聞人婉的花
穴。

  當林子軒旁觀二人行房結束,神識返回身體時,發現自已褲子也濕了。

  不禁一陣長嘆。

  長兄如父,按照習俗慣例,翌日,安王與安王妃夫婦早早起身,在王府恭候
國君與皇後的到來,為二人敬茶。

  林子軒與秦雨寧等人自是皆有到場。

  眾女見聞人婉俏臉紅暈殘留未盡,眉目含情,而安王一副神清氣爽的滿足模
樣,心知夫婦二人昨夜的新婚洞房夜,定是在床上不知盡情大幹了多少回,都暗
地里對安王的房事能力感到稱贊。

  聞人婉今已成了安王妃,也與曾經的戀人莫鵬成了親人,林子軒見莫鵬對著
聞人婉時,目光坦蕩,不由暗自佩服他的心胸。

  國君李翰國事繁忙,在王府坐了一會,便回了宮里,倒是衛皇後留了下來。

  眾女嬉戲笑鬧,王府上下一陣喜氣洋洋。

  聞人婉趁著眾人不註意的當兒,悄聲地在林子軒耳旁說:「今晚,姐姐會在
王爺酒里加點兒料,軒弟不要驚動任何人,到姐姐房里來。」

  說完這句話,聞人婉便悄悄離開。

  林子軒尚未平複激動的心情,衛皇後逮住機會,盈盈地來到他身邊。

  「子軒……今晚能否進宮一趟,瞧瞧寶寶,另外姨娘也……姨娘也挺想念子
軒。」

  林子軒聽得一顆心蔔蔔直跳。

  衛皇後這句話,不啻於在委婉地跟他求歡。

  林子軒思索了下,以他大乘期的身手,跟聞人婉纏綿一番後,再到衛皇後處
過夜也是毫無問題的,當下便點頭應下。

  衛皇後滿臉春風地走了。

  香風襲來,司馬瑾兒坐入林子軒身旁,見四下無人,她螓首微垂,道:「軒
郎,晚間到玉滿樓來吧,讓瑾兒全心全意服侍軒郎,可好?」

  林子軒瞪大了眼睛,訥訥道:「呃……好,好……」

  「夫人來了,我去和夫人說說話,軒郎,記得與瑾兒的約定。」

  司馬瑾兒前腳剛走,雙修玄女、百合、月見三女便聯袂而來。

  「軒郎……」

  三女方開口,林子軒已臉色劇變,慌忙逃了。

  「咦,軒郎為何跑得那麼快?」

  「難道他知我們要找他一塊上街?不然跑這麼快作什麼?」

  「算了,我們找夫人吧。」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8-11-30 22:43     標題: 粉佳人 (老 番外)作者:jiangkipk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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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粉佳人


作者: jiangkipkke
2018-11-30 發表於SIS001


    以下為老番外(老番外是以前寫的,劇情承接不上,本已作廢,但不少人想
看,就放上來,)


           ***    ***    ***    ***


  林子軒與四美大婚時的盛大情景,仿佛猶在昨日,但眨眼間,卻已過了四五
個寒暑。

  不知是何種原因,蓬萊宮歷代女多男少,陰盛陽衰的傳統到了林子軒這一代,
依然沒多大改善。

  大戰後不久,聞人婉率先在第二年的春天便為林子軒誕下了一女,林子軒為
愛女取名林筱薇。

  為林子軒誕下血脈後,聞人婉長久已來的願望終於了卻,便與丈夫莫鵬返回
帝都長住,女兒則留在身邊撫養。到聞人婉與莫鵬的兒子出生後,她仍不時帶女
兒到蓬萊島與親父團聚。

  在聞人婉之後沒多久,改嫁給朱高時的劍姬,也同樣給丈夫生了個女兒,取
名朱秀婷。

  雙修玄女跟百合二女,則先後相差不到三日,在那年秋天結伴地又給林子軒
添了兩個可愛的女兒,分別取名林媛媛、林鶯鶯,她倆僅僅比朱秀婷這小姑姑小
了三個月。

  半年之內,蓬萊島先後添了四位千金寶貝,眾人歡喜歸歡喜,但沒有男丁的
降世,包括劍姬在內的眾女均不免有些擔心。

  好在同一年年末的冬天,司馬瑾兒臨盆,這位蓬萊宮的正宮大少奶奶,終於
生下了一個男孩,頓時令整個蓬萊宮上下一片歡騰,個個奔走相告。

  劍姬極為高興,親自給孩子取名林昊、對於蓬萊宮這個小小的未來繼任者,
劍姬對他的寵溺猶甚於她另外那三個寶貝孫女,連她跟丈夫朱高時生的小女兒也
比不上。

  當然,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蓬萊宮傳承至今數百年,向來是陰盛陽衰,四個女孩之後終於出現了一個男
丁,任誰都會對他寶貝得緊。便是聞人婉跟雙修玄女、百合月見等人每次見著小
林昊,都爭搶著要抱他。

  一時間,往日有些清靜的蓬萊宮,到處是孩子們的歡聲笑語,看著這群淘氣
調皮的小家夥們,陸中銘與朱賀的犧牲,給劍姬帶來的悲痛也逐漸抹平。

  這一日,林子軒如往常般調息打坐完,便來到後花園里看幾個孩子練功。

  幾個孩子都已經三歲大,會跑會跳,其中四個女孩兒們不但繼承了她們母親
的美貌,性格也像足她們各自的母親,個個乖巧聽話,可愛而惹人憐惜。

  惟獨林昊最是調皮。

  他的外表繼承自母親司馬瑾兒,小小年紀便唇紅齒白,照劍姬的話講,他英
俊可愛的模樣還要勝於林子軒年幼之時,長大後不知要禍害多少名門小姐大家閨
秀。

  他自幼最受眾女寵溺,整個蓬萊宮上下誰都鎮不住他,便是對著林子軒他也
夷然不懼。只要一惹到他父親發火,這小子便跑到他那美貌奶奶那兒,一頭紮進
她懷里,小嘴一甜,奶聲奶氣地把劍姬哄個花枝亂顫,有後者護著,連林子軒也
奈何他不得。

  如此一來,林昊便更是無法無天。

  好在的是還有他那美貌母親司馬瑾兒管著,後者對聽話乖巧的幾個女孩兒倒
是羨慕得緊,對這唯一的兒子如此調皮,是無奈至極。因此她對林昊要求極是嚴
厲,每日固定練字的時辰,若林昊沒有乖乖坐在案前寫字念書的話,司馬瑾兒必
定要訓責,便是劍姬護著也沒用。

  久而久之,林昊只在司馬瑾兒面前乖巧聽話。

  此時朱秀婷、林媛媛、林鶯鶯均已三歲,到了紮下根基的時候,劍姬便親自
指導她們習武。林昊頓時沒了玩伴,便不甘寂寞也叫嚷著要加入,在征得司馬瑾
兒的同意後,林昊也加入了習武的隊伍,和他的小姑姑及另外兩位姐姐一齊接受
劍姬的教導。

  林子軒來到後花園時,秦雨寧以及他的一眾嬌妻們已經在亭子里坐著了,鶯
鶯燕燕,正其樂融融地看著四個小家夥在練習。

  林子軒名義上的繼父朱高時也在,正坐在秦雨寧身邊,一邊品著香茗,一邊
悠然地看著幾個孩子。

  在與魔殿一戰中,陸中銘與朱賀相繼為救劍姬而死,令劍姬對大陸上的紛爭
備感厭倦。大戰結束,林天豪與雙修夫人雙雙結伴遠遊西大陸,晉入大乘期的林
子軒越發喜靜,劍姬便更沒有理由踏足大陸半步,終日便是留在宮中陪伴這些孩
子。

  蓬萊宮與銀花島的生意,便落在朱高時身上。

  自娶了劍姬為妻後,朱高時在大陸上的江湖地位水漲船高,在此之前,沒有
人想到能再度娶得劍姬為妻的,會是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青人,朱高時也因
此成為了大陸無數男人艷羨的對象。

  在與劍姬成婚後,朱高時便蓄起了胡須,他的體魄越發魁梧奇偉,差點可比
得上聞人婉的丈夫莫鵬。他沒有忘記二叔朱賀的遺言,日日勤奮練功,一身武功
越發精湛,氣度也越發不凡,整個人看上去成熟了許多。

  而時常得到年輕丈夫滋潤的劍姬,則美艷更勝往昔,與朱高時站在一起,反
倒看上去比他還要年輕不少,不熟悉他們的人,完全看不出身為丈夫的朱高時要
比劍姬年輕上十歲有余。

  不過,要說朱高時娶得劍姬為妻讓無數人艷羨的話,一連把四位大美人兒娶
進門的林子軒,則更讓人無比妒忌了。

  先不提百合與月見均為萬里挑一的大美人,難得一見。雙修玄女跟司馬瑾兒,
更是容貌氣質與劍姬不相伯仲的絕世美人。

  特別是大才女司馬瑾兒,隨著年歲的增長,在褪去了少女的最後一絲青澀後,
她的魅力與日俱増,早已隱隱有蓋過蓬萊劍姬之勢。那些後來在蓬萊宮見過她的
人,都不約而同地推崇她為當今九洲國乃至大陸第一美人。

  另外還有一個容貌氣質均堪與大才女媲美的聞人婉,她雖嫁的是白鹿先生的
三徒莫鵬,但她卻為林子軒生下一女,這在大陸上並非什麽秘密。

  可以這麽說,九洲國最美的四個女人,除了一個是他母親外,剩下的三人都
給他生了孩子,如何能不讓人妒忌?

  林子軒在一眾嬌妻中間坐下,接過百合遞給她的香茗,輕呷一口,望向場間,
訝然道:「昊兒練劍不過三日,竟這般似模似樣了?」

  晉入大乘期的他,眼力何等高明,只一眼便看穿了幾個孩子的資質。

  林昊最小,資質卻是最強,比起他的兩個姐姐勝了不止一兩籌。雙修玄女所
生的林媛媛與百合所生的林鶯鶯,兩姐妹的資質雖比不上她們弟弟,但放眼全大
陸也是極為罕見的。反倒是林子軒同母異父的小妹子朱秀婷,本來資質天賦當屬
上佳,但與另外三個站在一起立時被比了下去。

  在場眾人個個都身懷高深武功,雖無法如林子軒般看得通透,但也看得出個
大概。

  劍姬心情格外愉悅道:「昊兒的天賦,說出來真個讓人難以置信。想我小的
時候,娘天天逼著我練劍,可是練了很長時間,仍覺得手上的劍不聽使喚。昊兒
僅學了三天,便如此出色,莫說我,便是軒兒小時候也不如他。」

  「這大概便是軒轅皇族血脈的功勞了。」朱高時一臉羨慕地道,「本來秀婷
的資質已算很高了,但比起她的兩個小侄女都有些不如,比起昊兒便更不用說。」

  月見聽到,笑嘻嘻地說:「這般說來,功勞豈不是全都要歸到軒郎一個人身
上?」

  一旁的雙修玄女笑道:「軒郎的功勞自然是有,但也非全部。否則為何我、
百合乃至婉兒姐給他生的幾個孩子,資質都比不上瑾兒?」

  百合也羨慕得緊:「瑾兒乃傾城宮傳人,天資在我們幾人中稱冠,昊兒自然
不同一般。」

  司馬瑾兒一身湖綠長裙,嫻靜地坐在那兒,她的氣質越發地高貴典雅,只見
她一臉淡然地道:「你們想多了,待你們同樣給軒郎生個男孩兒,屆時便無需羨
慕我了。」

  幾女頓時笑嘻嘻地說。

  「便是我們生了男孩,大概也是比不上昊兒的。」

  「何況蓬萊宮歷來陰盛陽衰,給軒郎生個男孩,哪有那麽容易?」

  「要是容易的話,我們三人都不會接連全是女孩兒了,連夫人也沒能幸免。」

  在嫁給林子軒之前,眾女對劍姬的稱呼都叫慣了,婚後便一直以「夫人」稱
呼她們這位婆婆。

  唯有月見臉色一苦:「你們還好,起碼都給軒郎生了孩子,我至今還一點動
靜都沒有,可愁死人了。」

  劍姬笑吟吟地插嘴道:「這事兒你要怨軒兒,只怪他太貪戀瑾兒的美貌,三
天兩頭便到她那兒過夜,以至雨露不均分。」

  司馬瑾兒聞言,如畫般的柳眉只是朝身旁的夫君微微一挑,一副「都怪你」

  的嗔怪模樣。

  劍姬白了一眼身旁正掩嘴輕笑的雙修玄女:「環馨你也不許笑,瑾兒之後便
輪到你跟軒兒一起睡的時間最多。百合便不說了,你們三個都已有了孩子,接下
來得輪到月見多承恩軒兒的雨露了,聽清楚了嗎,軒兒?」

  眾女笑嘻嘻地一同把目光投向他來。

  林子軒有些無奈地道:「孩兒領命。」

  朱高時看得哈哈一笑:「也就子軒能撐得住,換作別的男人,被你們這四位
嬌滴滴的大美人兒輪流榨取,遲早精盡人亡。」

  「朱叔叔這般羨慕我家軒郎,是否也想在我們身上體驗一番精盡人亡的滋味?」

  月見笑嘻嘻地說道。

  朱高時呵呵一笑,說:「月見實在太小看我了,你們家夫人夜夜纏著我索歡,
我都應對自如,哪怕你們四美同上,想讓我精盡人亡也絕非易事。」

  劍姬頓時白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美得你!」

  「激將法對我們沒用的,除非我們家軒郎同意。」

  眾女頓時聽得掩嘴笑了起來。

  林子軒聽得頓時笑了起來:「坦白地說,應付這四位貌若天仙的嬌妻,確實
不是一般人可承受的,若朱叔肯為侄兒分擔,要哪個盡管拿去。但可別怪侄兒沒
提醒,別看她們平日里端莊矜持的,到了床上,個個如狼似虎,把朱叔榨幹乃輕
而易舉的事。」

  幾女頓時笑罵了起來。

  「討厭!」

  「軒郎,要死啦你!」

  「我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你就忍心讓你四位心愛的妻子,給朱叔叔摁在床上操嗎?」

  林子軒微微一笑:「反正你們平時在後山的溫池里,經常都在我們幾個男人
面前坦然地脫個精光,便是再進一步又有何不可?」

  「好你個軒郎,既然你要這般將我們幾位嬌滴滴的美嬌妻往別的男人懷里推,
那便怪不得我們了。」

  「哼,就是,找個機會,我們就在軒郎面前跟朱叔叔親熱親熱,看還不酸死
他。」

  朱高時哈哈一笑:「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啦。」

  經歷了那麽多事,眾人的感情早已如水乳交融般真摯,加上在場的眾人都曾
經赤裸相對過,談及閨幃床事沒人遮遮掩掩,都大大方方。

  「爹,你看到昊兒練的劍法了嗎?」

  林昊眼尖,遠遠便看見林子軒來了,便扔下手上的木劍,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眾人隨即停止了方才的話題。

  林子軒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唔,爹都看到了,昊兒練得不錯。」

  林昊歡呼一聲,一把摟住司馬瑾兒裙下修長的美腿,邀功般叫嚷道:「娘,
你聽到了嗎,爹誇昊兒練得好。」

  司馬瑾兒輕聲道:「練完了劍,一會便去寫字。」

  原本興奮活躍的林昊一聽此話,頓時如一盆冷水澆下,小腦袋便聳拉了下去,
垂頭喪氣地說:「哦。」

  一張小臉簡直要哭了。

  劍姬與雙修玄女等人全被他的表情給逗樂,頓時笑作了一團,累得司馬瑾兒
也忍不住「噗嗤」了一聲,這才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把他抱起來放在腿上。

  她拿起石桌上的精美糕點,餵到他嘴邊,道:「今日的寫字任務給你減半,
只要學會五個新字,娘便允許昊兒出去玩。」

  「娘,你太好了。」林昊頓時興奮地站起身來,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司馬瑾兒白他一眼,拍了後他的小屁股,「給娘坐好,別調皮。」

  「爹爹!」

  花園中,本正好好練著劍的另外兩個女孩子,見林昊這弟弟第一個扔下木劍
跑了,隨後又見到林子軒來了,哪還有心思練劍,也高興得蹦蹦跳跳地跑來。

  小夥伴們一跑,剩下一個朱秀婷哪更是待不住了,也笑嘻嘻地跑向亭子。

  林子軒一手一個,分別在兩個女兒臉上各親了一口,逗得兩個小寶貝笑嘻嘻
的小腦袋直往他懷里鉆。

  眾女隨後從他手上搶走兩個小寶貝,嘻笑著陪他們在花園里玩耍,林子軒無
奈將她們拱手相讓。

  就在他跟朱高時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之時,蓬萊宮的老管家匆匆忙忙地過來。

  「夫人,少爺,王府的人來了。」

  正逗弄著小林昊的劍姬訝然道:「王府的人,可是安王府?」

  當今聖上共有九位皇弟,三位皇叔,共十二個王爺,各自的王府分散於九州。

  蓬萊島位於雲州之東,而安王的封地便在雲州的澱安,離蓬萊宮僅數百里。

  安王是與世無爭之人,曾來島上作客過兩回,與蓬萊宮倒算得上關系不錯,
因而劍姬下意識地便以為是安王府來人。

  老管家連忙搖頭道:「回夫人,不是安王府,是沂王府,且是沂王親來。」

  林子軒頓時眉頭微皺,他下意識地望了神色自若的司馬瑾兒一眼,「沂王,
他來幹什麽?」

  如今的林子軒已非數年前那年輕氣盛的少年了,晉入大乘期後,他越發成熟
穩重,很少有事情能讓他心生波動。

  但沂王畢竟曾經操弄過司馬瑾兒,還差點使其受孕,好在被林子軒及時發現,
也因此讓他與沂王爆發沖突。

  最終因為各種顧慮,他沒能把沂王斬殺,那一直是林子軒心中的遺憾。

  另一個染指過司馬瑾兒的男人,煉器宗宗主張延明,已林子軒所殺,只剩這
個權勢滔天的沂王,除非林子軒不顧及蓬萊島上下幾百條人命,不然他根本奈何
不了對方。

  雖說司馬瑾兒曾獻身於沂王一事,當年已經揭過,但這樣一個人登門來,林
子軒內心還是很不舒服。

  一旁的朱高時並不知曉這些秘辛,聽到老管家的話,連忙站了起來。

  「如今聖上龍體欠安,大權旁落沂王一人之手,沂王親臨,這可怠慢不得,
夫人,我們還是趕緊出去迎接吧。」

  林子軒不由得心頭冷哼一聲,如今他已《修真神訣》大成,大地上無人可敵,
百萬軍中取人首級便如探囊取物,便是沂王今後當了皇帝又如何,他照樣不放在
眼里。

  劍姬別有深意地看了兒子一眼,站起身道:「夫君說得不錯,沂王位高權重,
怠慢不得,何況他還曾是我們蓬萊宮的大主顧。軒兒,我們還是快些過去吧。」

  除了林子軒跟司馬瑾兒這對當事人外,在場之中,便只有劍姬是知情人。此
事涉及到司馬瑾兒名譽隱私,乃至蓬萊宮的臉面,當時劍姬沒有讓它外傳,過後
也就沒有告訴其余幾女。

  司馬瑾兒也站起身。

  「軒郎,我們過去吧。」

  想起自己這位絕色大才女嬌妻,平日里在溫池沐浴沒少被朱高時、軒轅貴兄
弟倆看個精光,他對此早習以為常並沒有當成一回事,卻還要揪著她跟沂王曾經
發生的事不放,未免太小肚雞腸,便點點頭:「嗯,便過去看看吧。」

  不多時,眾人便來到前殿。

  身材矮胖的沂王一身便服,正由軒轅貴兄弟及幾位執事候陪著。

  他此番前來作客,倒是出行輕簡,身邊只帶了三個人,除數年前那晚被林子
軒一掌打得吐血的三大武宗之一的石老外,其余的兩人年齡均不超過四十歲,氣
定神閑,看樣子都是頂尖高手。

  「王爺親臨,真個令寒舍蓬蓽生光。」

  聽到劍姬的話語,沂王笑呵呵地從座上迎了過來。

  「劍姬這是哪兒話,天下誰人不知蓬萊島乃人間仙境,何況與劍姬合作了這
麽長時間,本王尚是首次踏足蓬萊島,這一路走來,看得是本王都羨慕不已。」

  「王爺客氣了。」

  「見過王爺。」

  雙修玄女等人,均禮貌地向沂王問候。

  沂王笑呵呵地一一回禮。

  林子軒見他最後望向司馬瑾兒的目光中,微微一頓,旋又恢複了常態,心中
不由一哼。

  好在司馬瑾兒神色淡然,看不出任何異常之處,方讓林子軒心中稍定。

  如今的九洲國,沂王可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很多時候,他一句話比病重的
聖上更為管用,因而所有人都很客氣地與沂王寒暄。

  唯獨林子軒並不買他的賬。

  入座之後,他看著沂王,淡淡地道:「不知沂王今日光臨,有何貴幹。」

  他不閑不談的語氣,立時讓沂王身後那兩個高手眉頭一皺,如蒼鷹般銳利的
目光直盯著林子軒。

  從來沒有人但敢用這樣的語氣與他們王爺說話,若非他們王爺沒有表示,換
作其他人,二人必定要讓對方為自己的不敬行為付出代價。

  只有沂王身旁的石老,當日親眼目睹林子軒與魔龍廝殺時那驚天動地的可怕
場面,知道他的武功已達凡人不可抵禦的境界,更清楚沂王與這位蓬萊之主私底
下的恩怨,對他此時的態度不敢生出任何怨言。

  因此他連忙用嚴厲的眼神示意身旁二人收斂態度。

  否則惹惱了這位年輕的蓬萊之主,二人事後必要掉腦袋。

  沂王笑呵呵地回答,道:「本王前些日子受王弟的邀約,在澱安小住了些時
日,剛巧蓬萊與澱安相距不遠,便冒昧登門,未提前與林兄通報,望林兄見諒。」

  以沂王的身份地位,這般對他稱呼,折射出林子軒如今的實力,連沂王這等
權勢滔天的人物,也要非常客氣地對待。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沂王這般客氣易語,林子軒也不好找他麻煩。

  這時沂王拍了拍他那雙肥胖的雙手,大門外隨即出現了一隊人,搬著一箱箱
的東西進了大殿前殿。

  朱高時愕然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敢問王爺,您這是?」

  「呵呵……」沂王一臉笑容地起身,走到這些箱子前,道,「這些東西,是
本王在帝都接待西大陸的使者時,由使者所送,多是些西大陸那邊名貴的衣裳、
飾物之類的東西。我王府用不了那麽多,便把它們贈予蓬萊,當作是此次登門拜
訪的禮物。」

  沂王隨手打開了幾箱箱蓋,但見里頭衣裙飾品花花綠綠,金光閃翠,饒是以
在場眾女的眼光和品味,仍看得一陣目炫迷離,可想而知他所帶來的這些東西,
是何等的罕見與珍貴。

  劍姬同樣看得美眸一亮,但她卻是望向沂王,道:「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
太貴重了,還請王爺收回去吧。

  「劍姬這是哪的話。」沂王板著臉,面帶不愉地道,「當初魔殿一路北上,
先後攻下南州、雲州兩大州,涼州岌岌可危,朝廷派出的軍隊又慘遭魔龍屠戮。

  最關鍵時刻,若非林兄出手鎮壓魔龍,大敗魔主,我九洲國勢將生靈塗炭。

  區區禮物算得了什麽,劍姬必須給本王收下!」

  沂王身後的二人,這才知道原來魔龍與魔殿之主,竟是被眼前這年青的蓬萊
之主所敗,頓時冷汗直流,明白方才石老警告二人的用意。

  林子軒輕呷一口杯中的香茶,「殺魔龍,敗魔主,那只是單純地為了我們蓬
萊而已,無功不受祿,王爺還是把這些東西搬回去吧。」

  當時沂王滿身肥肉地壓在司馬瑾兒身上,一邊與她親密相吻,一邊用力操弄
她的情景,他可一直沒有忘記。

  何況他蓬萊宮最不缺的東西就是錢,他跟雷昂又是好友,要西大陸什麽罕見
物沒有的?對於沂王送出的東西,他是打心底半件都不想拿的。

  沂王有些圓胖的臉,掠過一絲凝重,沈了沈,又很快隱去,隨後他將把目光
投向劍姬。

  這時,便是雙修玄女跟百合月見等人,也有些疑惑她們夫君對待沂王的態度
了。

  場間的氣氛,陡然間變得有些凝固。

  劍姬身旁的朱高時,這時極是想代他們把沂王的東西收下。他不明白林子軒
再度拒絕的原因,他只知道,因為拒絕一些禮物而得罪了沂王,絕對不是明智的
選擇。

  特別是如今的沂王勢力不斷擴張,一旦聖上駕崩,他很有可能會取代其皇兄
成為九洲國新一任帝君,蓬萊宮在大陸上地位再高,那也高不過朝廷,高不過一
國之君。

  可是林子軒已明言拒絕,朱高時也沒辦法再插話。

  他雖然是林子軒名義上的繼父,劍姬的丈夫,但蓬萊宮之主是林子軒而非他,
在重大事件上,劍姬只會選擇聽從他的意見。

  這時,劍姬卻是看向了身旁,同位坐在主位上的司馬瑾兒。

  「瑾兒,你怎麽看呢?」

  眾人隨即將目光望向這位蓬萊宮的大少奶奶。

  沂王這時候方能仔細地打量她,數年不見,司馬瑾兒出落得美艷動人。仙姿
玉色,明艷端莊,簡直真個如神女下凡。

  他不由得回想起當初,在她的玉滿樓里,兩人恩愛過的日子。

  這天仙般的絕世美女曾不止一次,被他脫得一絲不掛,在他胯下婉轉承歡。

  他在床榻上肏她,在她的香唇檀口里、白壁無暇的動人玉體內,射入過無數
子子孫孫。她本該成為他的王妃的,只恨他當時沒得選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
己的女人,如今成為蓬萊宮的少夫人。

  司馬瑾兒紅唇輕啟:「不管怎麽說,這都是王爺的一番心意,瑾兒便代蓬萊
宮上下謝過王爺,來人,好好把這些禮物收起來。」

  沂王回過神來,臉色當即便緩和了下來。

  劍姬微笑地對沂王道:「我們蓬萊宮少夫人既然開口收下,王爺便該放心了
吧?」

  沂王哈哈一笑:「這才對嘛,少夫人一早開口收下不就得了嘛。」

  看著含笑望著自己的司馬瑾兒,林子軒無奈地聳了聳肩。

  沂王與眾人閑談了一會兒功夫,便離開了,朱高時與軒轅貴兄弟一道送他出
去。

  趁著眾女好奇地去試穿西大陸的珍貴服飾的當兒,林子軒對留下來的劍姬與
司馬瑾兒二人道。

  「你們說,平白無故地,沂王給我們送這些禮物作什麽?」

  司馬瑾兒淡淡道:「你還不明白?」

  林子軒愕然道:「明白什麽?」

  司馬瑾兒一嘆,「夫人,你跟他說吧。」

  「很簡單,他在向我蓬萊宮示好,或者說,他是在向軒兒示好。」

  林子軒皺眉說道:「向我示好?難道說……」

  「以沂王現今的權勢,當然不需要向任何人示好,示好便等同於示弱。」劍
姬思索著,道,「沂王很可能在不久之後坐上龍椅,所以必須提前向你示好。」

  頓了頓,她瞥了身旁的平靜的司馬瑾兒一眼,續道:「軒兒太強了,強得讓
沂王也深感畏懼,便是他將來榮登九五至尊之位也無法消除這份恐懼。你和他曾
經有過節,所以他是不得不隱晦地與你交好。」

  林子軒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因為他曾經染指過瑾兒……咳……因
為我的武功已到大軍也無法阻擋的地步,所以他今日才會登門。唔,其實事情早
已經過去,我也沒打算對他怎樣。」

  看著司馬瑾兒緩緩收回殺人的目光,林子軒不禁慶幸自己改口得快。

  「咳,好了,我們別在這兒幹坐了,過去看看環馨她們怎樣吧。」

  待見到換了裝的雙修玄女等人,林子軒不禁看得眼睛都亮了起來。

  「軒郎,好看嗎?」雙修玄女臉紅紅,羞澀地問道。

  林子軒不住點頭贊道:「好看,太好看了。」

  雙修玄女偏愛白色,只見她換了一套白色及膝的短紗裙,裙身只包裹到她圓
潤飽滿的雙峰,露出白嫩的香肩瑣骨。裙擺則層層疊疊地散垂在大腿上,腿上緊
貼著蓋過膝蓋的白色羊絨長襪,玉足上蹬著鹿絨短靴,整個人看上去氣質高貴了
幾分,又添加了迷人誘人的風情。

  得到夫君毫不掩飾的贊美,雙修玄女顯得格外開心。

  這時朱高時與軒轅貴兄弟送完沂王回來,見到雙修玄女這身裝扮,幾人都看
呆了眼。特別是軒轅貴,他驚艷無比的眼神讓雙修玄女都有些羞澀起來。

  林子軒忍不住向身旁的司馬瑾兒道:「瑾兒,你要是也覺好看,便趕緊試試。」

  司馬瑾兒顯然也被雙修玄女身上的華麗衣裳給吸引住了,「嗯,雖嫌暴露了
一點,但確實好看,待瑾兒也挑上幾件試試。」

  林子軒聽得期待不已。

  司馬瑾兒出身雲國貴族,向來是知書達禮的古典美人,西大陸的服飾以大膽
前衛而著稱,換作以前她定然不會嘗試。好在她也和眾人一樣,經歷過生死離別,
與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變,如今在朱高時等人面前都能放得開,穿上些許暴露的衣
裙不算什麽。

  劍姬也在旁看得心動不已:「沂王出手真是大方,這些衣裳不僅設計得極是
好看,用料也極為考究,件件均是珍品。」

  雙修玄女見她愛不釋手地摸著自己身上這套紗裙,便笑著道:「夫人好像對
環馨身上這件紗裙格外鐘愛的樣子,也是,夫人身材飽滿,更能撐得起裙身,便
讓環馨把它換下來給夫人吧。」

  「這一箱箱的衣裙多著呢,環馨自個兒留著穿吧。」

  然而雙修玄女卻是掩嘴輕笑,道:「夫人,你家夫君眼睛都亮起來了,這件
裙子還是留給夫人穿吧,以便增加你們夫妻倆的閨房樂趣。」

  「好你個環馨,居然打趣起本宮來。」

  「誰不知道夫人最喜歡的,便是跟自家夫君在寢宮徹夜歡愉,環馨這是為你
倆打算嘛。」

  兩女頓時打鬧成一團。

  朱高時望了望雙修玄女身上的誘人紗裙,又看了看身旁的嬌妻,眼神一陣熾
熱。

  一身短裙的月見走了出來,看到自家夫君正欣賞著另外二女,便來到軒轅霖
面前,轉了一圈,短裙輕揚,露出她兩條白嫩的纖細美腿,「好看嗎?」

  軒轅霖臉色通紅,靦腆地道:「好看。」

  軒轅霖喜歡月見的心思,在場的眾人都一清二楚,看此狀都笑著打趣起二人
來。

  劍姬促狹地說:「月見,你穿成這樣不給你夫君看,反倒給小霖一飽眼福。

  你可要小心,別把血氣方剛的小霖刺激得太過火,大半夜摸到你房里,到時
候把你折騰得叫救命都沒人理。」

  月見笑嘻嘻地道:「夫人真是說笑了,他要是有膽爬上月見的床,月見便是
任他操弄又如何。」

  軒轅霖臉皮薄,則紅得更厲害了。

  朱高時揶揄她道:「你以為小霖愛慕你,上了床便會對你溫柔以待,你實在
太天真了。要今個兒晚上他真摸上你的床,我保證你這小身板不夠小霖操的。」

  「哼,誰會怕他?」月見聽了白了他一眼,「不信便讓他晚上到我房里來,
看看明天早上誰下不了床。」

  軒轅霖聽得臉紅耳赤,一句話也不敢接。

  「口無遮攔的,平日里你調戲小霖沒人說你,在軒郎面前還這樣,真是一點
也長不大。」雙修玄女一臉責怪道。

  月見吐了吐小香舌:「月見開玩笑的嘛,所有人中就只剩月見還沒給軒郎生
過孩子,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他幹大了肚皮,月見哭都來不及。在給軒郎生過孩子
之前,月見才不會讓他爬上我的床來的。」

  她毫無遮攔的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難怪,我說上回在溫池的時候,月見偷偷把小霖拉到假山後邊,跪在他身
下給小霖含蕭弄棒,卻就是不給他,原來是這個原因。」

  朱高時哈哈一笑,用力一拍軒轅霖的肩膀,道:「聽到了沒有,只要子軒加
把勁趕緊讓她懷孕,小霖你的機會就來了。噢,不止小霖呢,還有軒轅貴,你家
小姐如今孩子都出生了,只要征得子軒的同意,你的艷福可就來了。」

  「不過話說起來,你可是曾經跟環馨訂了婚的,你倆訂婚那晚,對著這樣一
個大美人兒,你不可能沒有一親芳澤的,我說得對嗎?咦,環馨臉紅了,哈,竟
然讓我猜中了!」

  「好你個朱叔叔,竟這般調戲環馨,討打,月見,別讓他跑了。」

  雙修玄女與月見均聽得俏臉羞紅,香足一跺。

  二女頓時對著朱高時一陣追打。

  「你們倆個,居然來真的,夫人,救命哪!」

  朱高時雖然武功大進,但面對兩個如花似玉的兒媳,他又不能真個下狠手,
何況雙修玄女跟月見絕非省油的燈,頓時把他追打得狼狽不已。

  林子軒笑著搖了搖頭,一臉同情道:「朱叔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點兒
也不值得同情。」

  劍姬也笑吟吟地道:「你這純屬活該,環馨,月見,別給夫人留手,該打時
便用力一點!」

  「夫人,你,你……哎喲!別打臉,別打臉……」

  所有人都看得差點笑到肚子痛,便是氣質清冷的司馬瑾兒,也忍俊不禁。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共同經歷過生死考驗,彼此的感情純粹而真摯。可以說,
數年前那場大戰,沒有朱高時跟軒轅貴、軒轅霖為他們所心愛的女人拼死抵抗,
縱使林子軒最後勝了,今後也只能對著一坯黃土,傷痛地過完這一生,還哪能享
受眼前的幸福。

  他由衷地感激眼前這些人。

  一番打鬧,朱高時被二女揍得到處逃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雖無大礙,但
這樣子足以令他在接下來的兩天不敢出去見人。

  朱高時欲哭無淚:「夫人,為夫被她們這般追打,你也不幫幫為夫。」

  「誰讓你口無遮攔,這可怨不得環馨她們。」

  「唉,為夫這不是開個玩笑嘛,用得著這麽認真,何況我都已經認錯了,她
倆還這樣追著我打,還打成這個樣子,哎喲。」

  雙修玄女看得「噗嗤」一笑:「環馨這次出手確實重了點,好吧,這次便環
馨不對了。」

  說完,她蓮步輕移到朱高時跟前,微一墊足,香唇在他的臉側吻了好幾下,
最後才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這樣,便算扯平了,朱叔叔可不許再追著環馨不放了。」

  正當朱高時被她幾記香吻吻得色授魂與之時,月見見此,也來到他跟前,笑
嘻嘻地吻了上去。

  她比雙修玄女則要大膽開放得多,直接依偎在朱高時的懷里,摟住他的寬闊
的腰背,熱情地與他親吻起來。

  朱高時當然不會客氣,反手便摟住了月見,一邊與她擁吻,大舌還一個勁地
往她的小嘴里鉆。

  劍姬頓時促狹地看著他:「兩位美人兒送上香吻,夫君該滿意了吧?」

  朱高時尚是首次得到劍姬以外的香吻,且對象還是雙修玄女與月見這兩位絕
色大美人兒,感覺極是新鮮,道:「何止滿意,簡直讓人流連忘返……」

  兩人唇分時,朱高時還不忘在月見穿著短裙的小翹臀上捏了一把,「嗯,月
見的小香臀倒是翹實得緊。」

  月見當然不甘示弱,小手隔著褲子直接握到他的胯間,笑嘻嘻地說:「朱叔
叔也不賴嘛,只不過被我跟小姐吻了幾下,就硬成了這樣。」

  軒轅霖看得漲紅了臉,瞪大著眼睛,而軒轅貴則一臉的羨慕。

  月見看見,頓時笑著在軒轅霖的嘴中吻了幾下,「吶,別說我偏心呀。」

  這一吻直讓軒轅霖胸口一抖。

  雙修玄女見此,也俏臉微紅地在軒轅貴的臉側留下香吻,在後者充滿愛意的
目光中,羞澀地跑回到一臉微笑的林子軒身旁。

  眾人看得一陣歡笑。

  打鬧完後,眾女開始雀躍地挑選起各自喜歡的衣裳來,便是司馬瑾兒也不例
外。

  「哇,這件好大膽呀!」

  「這……這樣子的能穿嗎?穿出去還不讓那些臭男人眼珠子都掉下來?」

  「瑾兒,你摸摸,這雙長襪質地多輕柔,雪白無暇,最適合你了。」

  「我看看,嗯……手感確實不錯,便給我留著吧。」

  「可惜婉兒姐不在,不然這麽多漂亮衣裳,一定看花她的眼睛。」

  「早知道便應該讓她再住上個把月再走的,到她下次來怕是已經入秋,起碼
要一兩個月後了。」

  「無妨,婉兒身材跟我差不多,挑到合適的,我給她留一些。」

  「夫人這主意不錯。」

  坐在不遠處,正跟朱高時軒轅貴兄弟閑聊的林子軒,聽到她們對話,笑了笑,
道:「哪用得著多此一舉,婉兒姐已經來了。」

  「啊,在哪?」

  「沂王的船前腳剛走,她後腳便到,已經進來了。」

  《修真神訣》達到煉虛合道境界的林子軒,神識已可突破肉體的束縛,他的
神識可瞬時越至兩三里外,換句話說,只要他放出神識,整個蓬萊宮發生的一切
事情,都瞞不過他的靈覺。

  當然,此舉非常損耗靈力,一般情況下他不會施展。但縱然如此,大乘期修
真者的靈覺也是常人難以想像的,聞人婉為林子軒誕下了林筱薇,身上帶有他的
一絲氣息,所以她一登島林子軒便立刻感應到。

  眾女知她們夫君有這項神奇的本領,頓時欣喜地出去相迎。

  林子軒也後腳跟上。

  「爹爹!」

  未見到親爹的林筱薇,一見林子軒,立即掙脫了母親的手,歡快地跑了過去。

  林筱薇投進父親的懷里,小手緊緊摟著他,在他懷中撒嬌著道:「爹爹,筱
薇好想爹爹呀!」

  林子軒憐愛地在她的小臉上親了幾口,道:「爹也很想念我們薇薇。」

  聞人婉緩緩走來,她一身淺黃色的宮裝,外披月白底緞的薄煙紗,雲鬢輕挽,
裙下的鵝黃色繡鞋若隱若現,隨著她的腳步盈盈而來,腰間的銀絲線香袋搖曳生
姿,為她增添無限的迷人風情。

  「婉兒,我們才剛說到你,你便來了,實在是驚喜。」劍姬笑瞇瞇地看著她
道。

  司馬瑾兒與她手挽手,道:「婉兒姐今趟怎地這麽快便來了?」

  聞人婉仍是那般溫柔端莊,她先是看了看相聚的父女倆,這才唇角含笑,道:
「姐姐本來是打算入秋時再來的,不過四日前,姐姐收到了林叔叔從西大陸聖神
帝國寄來的親筆信,便跟鵬哥商量後一道來了,嗯,夫人,信在我這兒,你看。」

  劍姬翻著白眼接過信函,「這臭男人,有美相伴,到西大陸遊歷這一去便是
數年,期間只來了四封信,待他回來本宮定要好好質問他。」

  聞人婉聽得掩嘴輕笑:「以婉兒看,短時間內叔叔是不會回來了,夫人要質
問他只能親自過去找他了。」

  「哼!」劍姬觀閱了一會兒信件,輕哼一聲,「這臭男人,在信里介紹了這
麽多關於西大陸的風土人情,不外乎是想誆本宮過去,當真是好打算。」

  雙修玄女訝然道:「爹在信里頭說了什麽?」

  聞人婉答道:「如今大陸諸國已無戰事,叔叔想讓我們到西大陸去增長眼界,
見識一番有別於我們東方諸國的異域風情。」

  雙修玄女聽得美目一亮:「西大陸的奇異,環馨早有耳聞,一直都想去見識,
只是之前礙於俗事纏身未能成行。」

  「婉兒姐,你們怎麽決定?」月見好奇地問道。

  莫鵬一手牽著已會走路的兒子,走了過來,聞言笑著道:「我跟婉妹商量過
了,趁此機會,決定到西大陸一遊。今日過來除了給大家送信以外,便是要問問
大家的意見,婉兒非常希望能和大家同行,要是你們不去她會非常失望。」

  正抱著小林昊逗弄著的聞人婉,望向眾女道:「大家覺得呢?」

  「我們自然是希望跟婉兒姐一塊去,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軒郎,婉兒姐也知的,
他近來越發淡泊喜靜,每逢年節,熱鬧的地方他一步都不去。」雙修玄女惋惜道。

  林子軒抱著筱薇,微笑著走了過來,「既然大家都想去,那不如這兩日便起
程吧。」

  眾女頓時一陣驚喜。

  「是真的嗎,軒郎?」

  林子軒笑著點頭:「雷昂已經不止一次邀我過去聖神帝國作客,我都推脫掉,
說起來怪過意不去。加上我也好久沒見到爹了,便一道同行吧。」

  聞人婉紅唇頓時逸出明媚的笑意。

  百合則是有些擔憂地說:「此次西行短則數月,長則一年半載,一路上長途
跋涉,孩子們怕會吃苦呢。」

  「這幾個小家夥平日里都被你們寵得太厲害,如今他們個個會跑會跳,正是
該磨礪他們的時候了。」司馬瑾兒淡淡道。

  劍姬笑著道:「無妨,你以為那家夥寫信來是幹什麽,還不是想他的寶貝孫
子孫女?此番西行我們走的是水路,只要忍耐個把月的船程,便可直抵西大陸聖
神帝國的疆土,到時候孩子們由他和妍姐照顧,我們可以盡情地暢遊整個西方大
陸。」

  「那就太好了。」

  最後一絲顧忌也打消,眾女不禁萬分期待起接下來的旅程了。

  林子軒道:「瑾兒,吩咐下去,把所需要的一切東西都趕緊準備好,明天一
早我們便出發。」

  司馬瑾兒輕輕點頭。

  …………

  「婉兒姐,難得今天你來了,不如今天一塊兒到溫池那邊沐浴一番吧。」

  眾人用過了豐盛的晚膳,月見忽然笑嘻嘻地提議了一句。

  百合瞪了她一眼:「你呀,少拖婉兒下水,她可跟咱們幾個不同,何況莫先
生也在這兒。」

  在與魔殿的決戰中,朱高時、軒轅貴兄弟與她們有過生死相依的經歷,彼此
之間早已超越了一般的男女關系。因而她們能坦然地與他們在溫池共浴,聞人婉
缺少了這份契合,月見的提議顯然並不合適。

  「百合姐是怕莫先生會吃醋?嘻嘻,那把莫先生一塊叫上不就行了?」月見
掩著嘴,笑著道,「我們天天給朱叔叔他們幾個一飽眼福,也不見軒郎吃醋,莫
先生該不會那麽小心眼吧?」

  「既然月見邀約了,姐姐當不會拒絕,今個兒便與大家一道共浴吧。」

  雙修玄女提醒道:「婉兒姐,你可要想清楚呢,朱叔叔、軒轅貴跟軒轅霖也
是在同個溫池里,到時候你一絲不掛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可就上上下下被他們給
看個精光呢。」

  聞人婉聞言,香唇逸出一絲笑意,「不就是跟他們坦誠相見而已嘛,連瑾兒
都給他們看過,姐姐哪有什麽放不開的,便讓他們看個夠又如何。」

  「哇,婉兒姐真豪放!」月見聽得雙眼發亮。

  司馬瑾兒白了聞人婉一眼:「脫光光給別的男人看,你確定你家夫君不會生
氣?」

  聞人婉掩著嘴輕笑,就是不回答。

  「啊,我明白了。」月見忽然叫了起來,「他一定是和軒郎一樣,有……有
那個……特殊癖好……」

  聞人婉俏臉微微一紅。

  眾女當即心中雪亮,明白到莫鵬定是有著跟林子軒一樣的癖好,心愛的女人
在別的男人面前脫個精光,又或是與別的男人有親密曖昧的舉動,男人會覺得格
外刺激和興奮。

  「那我們還等什麽?」

  「走呀……」

  嬉笑間,眾女朝著亭子那邊正坐著閑談的男人湧去,各拉著一個男人,留下
一陣陣香風,與銀鈴般的歡聲笑語,往溫池方向去了。

  朱高時被劍姬拉走,軒轅貴則被雙修玄女挽著手,而軒轅霖則被月見拖在最
前面,林子軒則被司馬瑾兒跟百合一左一右伴著,最後的聞人婉則與丈夫手牽手
抵達溫池。

  露天溫池里霧氣升騰,這兒是劍姬的私人後院,以前只有劍姬與她的男人在
這兒共浴過,直到前幾年林子軒娶了四位如花美嬌妻後,這里便成了諸女戲耍的
場所。

  待丫鬟們送來了幹凈整潔的新衣裳後,劍姬揮手讓下人們離開,隨後在眾人
面前,率先將身上的衣裙一件件地褪去,露出一具羊脂般的赤裸美體。

  飽滿挺拔的酥胸,芳草萋萋的粉紅嫩穴頓時一覽無遺,包括林子軒在內的五
個男人,立時均看呆了眼。

  劍姬美目一掃,立見幾人的胯間已經鼓包了起來,頓時笑吟吟滑入了水中。

  其余幾女見狀,或嬉笑、或羞澀地紛紛寬衣解帶,各自露出瑩白如玉般的動
人肉體。

  聞人婉曾經為了設計司徒德宗,曾隨花娘媚娘習過姹女門取悅男人的床事技
藝,還分別跟蓬萊宮的兩位護衛大哥邱勝與楚平赤誠相對過一段時間,雖說已並
非第一次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坦身露體,但當著心愛丈夫的面一件件褪去所有
衣物,給朱高時跟軒轅貴兄弟上上下下看個精透,她仍覺得有些羞澀不已。

  給她的軒弟看倒還沒什麽,只是看到朱高時他們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下身鼓鼓凸起的模樣,性格向來端莊的聞人婉不禁臉色微紅,在露出瑩白的動人
裸體後,連忙像條美人魚般地滑入溫池水中。

  待聞人婉最後一個下水後,男人們才回過神來,個個迅速地將身上的衣物一
把脫了個精光。

  池中的眾女往岸上一瞥,頓時臉色羞紅地啐了起來。

  「臭男人就是臭男人!」

  「沐個浴而已,個個都硬成這樣。」

  「就是,滿腦子淫思穢想。」

  只見林子軒,朱高時,莫鵬,軒轅貴,軒轅霖五人脫掉身上的衣物後,個個
胯下的肉棒硬邦邦直挺著。其中猶以莫鵬、軒轅貴、朱高時三人的大棒最為惹眼,
不但尺寸碩大粗壯,圓鼓鼓的龜頭顯得殺氣騰騰,極是猙獰。

  朱高時哈哈一笑,赤身露體地來到眾女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們,胯間的
大棒還炫耀似地挺了一挺,道:「美色當前,倘若我們幾個無動於衷,那不更被
你們取笑。何況今晚是首次一睹婉兒的絕世美色,若沒有半點表示豈非對她不尊
重?」

  眾女均聽得「撲哧」一笑。

  月見笑嘻嘻地對聞人婉說:「婉兒姐,你實在是太漂亮了,看都把朱叔叔誘
惑得硬成什麽樣了,你打算怎麽撫慰撫慰他呢?」

  聞人婉聽了,掩嘴輕笑了起來,美眸卻是不由自主地在朱高時身上打了個轉。

  「婉兒倒是不介意給朱叔叔一些慰藉,但就怕夫人會吃醋。」

  她尚是首次見到朱高時的大棒,見他棒身的尺寸雖稍不及自己丈夫,但也是
壯碩非常,特別是那紫紅色的大棒頭,渾圓得像顆雞蛋般,極是惹眼,竟是比起
她丈夫的那顆還要壯上幾分。

  再見到他大棒下掛著兩顆黝黑的大卵蛋,隨著他緩步走向溫池,一顫一顫的。

  可以想像,他跟她家夫人在床上恩愛纏綿之時,這兩顆大蛋必定隨著他的動
作歡騰個不休。

  若被這支大棒一記砸進花蕊,真不知會是何等滋味,想到這里,聞人婉渾身
不由得一陣酥麻。

  劍姬「咯咯」一笑:「本宮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一個臭男人有什麽好吃醋
的。婉兒喜歡,便盡管拿去,天天對著同一個男人,本宮不知有多膩味,正好今
日換換口味。」

  說罷,劍姬便率先遊至剛下水的莫鵬身邊,赤裸的嬌軀直接投進了後者的懷
里。

  「今晚我家夫人便勞煩莫先生好生照顧了。」已迫不及待一把將聞人婉溫軟
滑膩的香軀摟進懷中的朱高時,對著不遠處的莫鵬揚聲說道。

  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此刻赤身裸體地躺在自己懷中,以莫鵬的定力,也不
禁心中一蕩。

  聞得朱高時的話題,他哈哈一笑,道:劍姬美艷無雙,老哥我神往已久,不
勞朱兄弟提醒,我也會好生對待她的。倒是我家婉妹溫柔端莊,請朱兄弟切莫太
過用力,要好生憐惜於她。」

  「莫先生放心,我會懂得分寸的。」

  朱高時話剛說完,便見劍姬與莫鵬二人已經抱在一起,當下也不甘落後於人,
大嘴往聞人婉的香唇湊了過去。

  聞人婉有些羞澀地望了不遠處與自家夫人擁抱在一塊兒的丈夫一眼,纖手便
攬上了朱高時的脖子,美眸微閉,仰起俏臉,兩人的嘴唇立時緊貼在一起。

  林子軒背部靠在岸沿邊上,右手摟著司馬瑾兒,左邊摟著百合,一邊享受著
二女軟如凝脂般的軀體,一邊欣賞著眼前的活春宮。

  這時軒轅貴、軒轅霖也下水了,池水淹沒到他們的大腿根處,他們胯下兩根
殺氣騰騰的大棒剛好浮出水面。

  兄弟倆望著圍在林子軒身旁的四女,似是有些遲疑。

  林子軒見狀,便朝雙修玄女與月見一頜首,「環馨,月見,你們倆過去吧,
我這邊有瑾兒跟百合就夠了。」

  得夫君首肯,月見第一個笑嘻嘻地朝軒轅霖遊了過去。

  雙修玄女則有些羞澀,她先是在林子軒唇上輕吻了一口,這才向另外的軒轅
貴遊去。

  這時,不遠處的朱高時已經跟聞人婉吻夠了,朱高時便讓聞人婉半跪在霧氣
升騰的池水中,只見他叉開兩腿,胯間那根硬得發漲的大棒直湊到聞人婉的俏臉
前,挺了一挺。

  聞人婉臉色緋紅地張開了櫻唇,一口將朱高時那顆雞蛋般碩大的龜頭納進了
嘴中,徐徐地吞吐了起來。

  「嘶……」朱高時倒吸了一口氣。

  「婉兒的小嘴可真是溫暖得緊,就是不知下面那張小嘴,又該是何等地令人
銷魂。」

  聞人婉為他吞吐舔弄了一小會兒,便把他的大棒吐了出來,嫵媚地白他一眼,
道:「婉兒這般給朱叔叔含蕭舔棒,朱叔叔還嫌不知足嗎?」

  另一邊,學林子軒般整個人坐在溫池岸沿的莫鵬,胯下的兩顆卵蛋正被劍姬
的香舌連番掃弄,只見他一邊享受著,一邊笑著說道:「朱兄弟既然好奇婉妹那
銷魂之處,何不親身體驗一番?」

  朱高時頓時哈哈一笑:「如此,小弟便不客氣了。」

  只見他「嘩啦」一聲,直接把聞人婉從池水中攔腰抱起,也來到池岸邊,把
這溫婉動人的絕色美人兒放坐了上去,同時將她兩條修長渾圓的美腿分別架在自
己的肩膀上。

  聞人婉一顆芳心頓時呯呯直跳。

  特別是她見到朱高時胯間那根大棒,此刻青筋暴起,面目猙獰,顯是已饑渴
難耐,要是被這東西搗進去的話,那不知該是多麽快美的一件事。

  她偏過頭去,目光正好與林子軒撞見。見到這一向深愛她的軒弟,此刻正有
些發酸地看著這邊,心中不由得更是羞澀。

  自她為軒弟誕下愛女筱薇後,她便全心全意地服侍丈夫一人,之後便再也跟
軒弟沒有過親密的行為。但聞人婉是知道他的心意的,此時她即將在他面前被朱
高時插入,不知為何,聞人婉有種格外羞澀的意味。

  「婉兒姐就要跟朱叔合為一體了,軒郎是否看得心中酸痛?」司馬瑾兒伏在
林子軒肩頭,看著夫君掩嘴輕笑。

  司馬瑾兒並沒有收低聲音,因此正準備長驅直入的朱高時頓了一頓,望向林
子軒這邊。

  「嘿,子軒是想要婉兒了吧,要不我把她讓給你如何?」

  溫池內眾人人的目光頓時落在林子軒身上,特別是雙修玄女和月見,前者已
經跟軒轅貴摟抱在一起,後者也正嬉笑著與軒轅霖親著嘴,聽到朱高時的話後,
二女都停下,望了過來。

  林子軒「咳」了一聲,便道:「朱叔說笑了,婉兒姐今晚兒自願承歡於朱叔,
我又豈能奪人所愛?何況婉兒姐如今乃莫鵬哥愛妻,朱叔該過問的人是莫鵬哥才
對。」

  莫鵬豪氣幹雲地道:「只要婉兒喜歡,為夫我絕無意見。」

  朱高時當即嘿嘿一笑,道:「如此,為叔便不客氣了,婉兒,我來啦!」

  聞人婉羞澀地摟緊了他的脖子。

  話音一落,只見他腰身一挺,殺氣騰騰的大肉棒頓時「哧溜」一聲,順著聞
人婉泥濘的蜜穴入口,一插而入。

  「嗯……」

  「啊!」

  聞人婉摟著他脖子的雙手不由得一緊,朱高時的胯下則死死抵在聞人婉的下
身處,兩人同時發出一聲舒爽到極點的聲音。

  聞人婉只覺得一根有別於她丈夫的火熱發燙大棒,盡根搗入她的花谷深處,
直撲她的花蕊,令她不由得仰起螓首。

  而朱高時則覺得自己的棒身被聞人婉潮濕泥濘的花谷緊緊吸住,再望著聞人
婉那秀眉輕蹙的模樣,真個又看又愛。待她神色緩過來後,雙手便扶在她的膝蓋
彎處,開始緩緩抽插了起來。

  「婉兒,你實在太美了!」

  「嗯,嗯……」

  聞人婉美眸微閉,不敢望向身旁不遠處的軒弟,她知道後者此刻必是止不轉
睛地看著他們二人。

  但見她香唇輕咬著,壓抑著不讓自己那羞人的聲音叫出來。因她下面的花谷,
被朱高時一下下地杵搗著,既酸軟,又酥麻,那滋味快美得言語沒法形容。

  「噢!莫先生……」

  「劍姬,你真美!」

  「啪啪啪啪!」

  「噢,噢!莫先生,你當真是勇猛……噢!」

  另一邊,莫鵬的大棒也已經插入到劍姬體內,只見後者跪伏在岸沿邊,白嫩
的豐臀高高翹起,莫鵬雙手扶在她的臀瓣上,正一下一下用力地暴操著這位曾經
的大陸第一美人兒。

  「劍姬美艷無雙,朱兄弟的艷福可當真是讓人羨慕哪。」莫鵬一邊操幹著,
一邊贊嘆道。

  一邊用力肏著,一邊埋首與聞人婉嘴貼嘴親吻的朱高時,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聞人婉的香唇,站直身來,下身一邊飛快地疾插,一邊哈哈笑道。

  「彼此彼此啊,婉兒的美貌絕不在夫人之下,加上又溫柔端莊,如此絕色美
人夜夜與莫先生同床共枕,莫先生的艷福才真個叫人羨慕。」

  莫鵬扶著劍姬的香臀疾挺不休,聞言,揚聲道:「既然朱兄弟喜歡,那不如
今晚便讓婉妹與朱兄弟同床共枕一夜,不知朱兄弟意下如何?」

  「哈,莫先生此提議,小弟求之不得啊,便如此說定了。婉兒今夜歸我,夫
人則歸莫先生了,還請莫先生對我家夫人好生憐惜。」

  「一定,一定!」

  聞人婉聽得羞澀地在朱高時蜷曲著胸毛的胸口處,捶打了幾記。

  劍姬則回過頭,分別白了兩個男人一眼:「臭男人就是臭男人,玩弄別人妻
子還不算,還要人家自薦枕席,噢!」

  司馬瑾兒見自家夫君有些酸溜溜,掩嘴輕笑間,面對面緊緊跟他摟抱在一塊
兒。

  百合則在她的示意下,從林子軒的身後包夾住他。

  胸前和背後均被兩團柔軟滑膩的美乳緊緊貼著,一時間,林子軒再無暇顧及
其他。他那美艷的母親與心愛的婉兒姐,分別在他面前被另外的男人操幹著,他
心中酸澀之余,胯下的肉棒已經硬得發漲。

  再望另一邊,雙修玄女已經伏在軒轅貴的大腿根處,軒轅貴那根粗壯黝黑的
大棒,正在她的香唇檀口中進進出出,已將他的棒身舔吮得閃閃發亮,同時雙修
玄女的纖手還握著他的棒身疾擼個不停,螓首偶爾還埋到他胯下,細心地舔弄他
兩顆碩大的卵蛋,直讓軒轅貴不斷地喘著粗氣。

  相比於雙修玄女的羞澀,月見則大膽開放多了。

  軒轅霖被她一把按靠在溫池的假山處,月見整個人已經坐在他的身上,小蠻
腰不斷地扭動著。從軒轅霖漲得通紅的臉色,以及要喘不過氣來的模樣看,兩人
必已在池水中緊密結合在一起。

  朱高時跟聞人婉交換了個位置,後者分叉開修長的美腿,與他面對面交坐在
一起。

  朱高時的大棒甫一進入她體內,便望見假山下的二人,立時大聲取笑起來,
「我說小霖,你莫非忘了月見平日是怎麽戲弄你的?眼下正是你一展男兒雄風的
時刻,怎能讓她把你壓在身下?」

  月見一邊嬌喘,一邊毫不示弱道:「我們小霖喜歡,要你管啊!安心伺候你
的婉兒姐吧,別一會兒婉兒姐還沒要夠,朱叔叔便一泄如柱,那便笑死人哩。」

  「哈,看樣子小月見還不知我的能耐,張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看看我和婉
兒誰先敗下陣來。」

  朱高時一聽,登時操幹得更是起勁了,直把身下的聞人婉插得「啪啪」直響。

  「啊……嗯……嗯!月見……婉兒姐快被朱叔叔插死了……你就別再逗他了!」

  朱高時每一次撞入,都是一頂到頭,他那渾圓的大龜頭次次都要在她的花蕊
里研磨幾下,才拔出來。聞人婉已經被他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月見這般一戲弄
他,登時讓他幹得更是起勁,令聞人婉快美得嬌軀酥麻,幾乎要死去活來了。

  月見小臉看得紅撲撲地,她吐了吐小香舌:「啊,對不起,婉兒姐,月見不
知道你已經這樣。朱叔叔,對著婉兒姐,你好歹憐香惜玉點呀,婉兒姐都要被你
幹死了!」

  哪知朱高時聽後哈哈一笑:「婉兒下面的水被我幹得涓涓直冒,我要是慢了,
怕她第一個不答應,不信,你看。」

  說完,他停下了身下的動作,正閉著美眸享受的聞人婉頓時睜開了眼睛,羞
澀地拍了他幾下。

  「臭朱叔叔,你再這樣戲弄婉兒,婉兒可要回去找我家夫君了。」

  「哈哈,看吧。」朱高時大聲笑道,接著又是用力一頂。

  正摟著司馬瑾兒溫情享受的林子軒,這時側過頭,從他的角度望去,可以清
楚看到朱高時的大棒在聞人婉的蜜穴里進進出出的情景。

  只見他每一次撞入再抽出,均會把聞人婉粉嫩的花唇給掀得翻起來,下一刻,
朱高時又片刻不停,用力地重新撞進去,花唇應聲合攏,緊緊地把他的陽根包裹
住。

  花唇邊此時已經是泥濘一片,白色的愛液已經沾滿了朱高時的棒身,正如他
所說,此刻的聞人婉已經被他肏幹得白漿直冒了。

  這時雙修玄女那邊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呻吟,林子軒一望,頓時看見軒轅貴強
壯的雙臂把雙修玄女整個抱起,雙修玄女幾乎是掛在他身上,而軒轅貴的大棒已
經整根插進了她的花唇中。他依靠強壯的雙臂攬著她的豐嫩雙腿,把雙修玄女一
上一下地提起,再落下。

  每次落下時,兩人交合之處總會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再濺射起四散的水
花。

  終於與心目中的女神合二為一,軒轅貴臉上因過度興奮而漲得通紅,一邊插
弄著,大嘴不停地在雙修玄女臉上來回親吻,雙修玄女則羞澀地回應著他的吻。

  自魔殿一戰結束後,兩人在蓬萊宮里偶爾私會,自然也有像這般親密地擁抱
接吻,這些林子軒也是知道並允許的。但像眼下這般,二人當著丈夫的面交合,
卻尚屬第一次,因而雙修玄女芳心羞澀可想而知。

  軒轅貴則是感到極度地興奮,與一陣難言的刺激。雙修玄女是自家少夫人,
縱然二人曾經差點成婚,那已是過去的事,今日得以進入她的美體,是他長久以
來的不敢想的事。

  因此他插得格外用力,誓要把這少夫人幹到高潮為止。

  在這露天的溫池中,跟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歡好,不管是聞人婉、劍姬,又
或是雙修玄女跟月見,都是破天荒的事。在春情逐漸濃厚起來後,眾人都放開了,
一時間,溫池假山里,嬌吟哀啼不斷,真個是滿池春色。

  倒是林子軒這邊,司馬瑾兒不願跟丈夫以外的男人交歡,因而她從頭到尾一
直陪在夫君的身旁。百合見此,也按捺下心中蠢蠢欲動的春心,同樣伴在丈夫身
側。

  林子軒便這樣左擁右抱著欣賞著眼前的春宮大戲。

  「啪啪啪啪啪……」

  「嗯……啊,婉兒……婉兒又要丟了……啊……」

  朱高時揮汗如雨,他身下的聞人婉已經被他幹丟了兩回,眼下正要迎來第三
回,這個時候他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陽莖湧來了陣陣的射意。

  他自然是極想射在聞人婉體內的,但後者畢竟是他人之妻,這般未經她丈夫
的同意便射進去,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所以他一邊操幹間,把目光投向不遠處
正與他愛妻大戰中的莫鵬。

  「啊,劍姬,我射了!」

  「唔……噢,射吧,全部射給本宮!」

  「啊!」

  只見莫鵬雄壯魁梧的身體用力一撞,一動不動,伴隨著他一聲低吼,粗獷的
面容一陣扭曲,扶著劍姬香臀的五指陡然用力一抓,深深陷進到後者白皙的臀肉
之中。

  「噢……」劍姬美目迷蒙,俏臉通紅一片,她驀地仰起了俏臉,紅唇輕張,
美眸緊緊地閉上,嬌軀不住地顫抖著,顯然身後的莫鵬已經在她體內射出了無數
的子子孫孫。

  朱高時見狀,也不再猶豫,胯間大棒大起大落,每次盡根而沒之時,他碩大
的卵囊均狠狠地拍打著聞人婉的花唇,兩個卵蛋就差要整個擠進去一般。

  聞人婉被他奮力的插幹,那快美的感覺,直搗得她魂兒都丟了。

  「啊,啊……插死婉兒了……」

  朱高時雙目通紅,望著身下的絕色美人兒欲哭欲泣的動人模樣,他大棒奮力
疾插,也低吼了一聲:「啊……婉兒,我要射了!」

  聞人婉嬌喘著:「射吧,全部射給婉兒……」

  朱高時用盡全力一頂,深藏於聞人婉體內的陽莖猛然一陣跳動,無數熾熱的
陽精噴湧而出,直灑進聞人婉的花芯深處。

  另一邊,軒轅貴也發力地在抽插著雙修玄女,只見他雙手各揉搓著她一顆美
乳,下身杵搗不斷,同樣插得雙修玄女花穴直冒白漿。

  相對於兄長的持久,軒轅霖顯然就遜色得多。

  在月見的柔嫩美體面前,他很快便宣告不支,肉棒被月見的小穴硬生生地磨
射出來,惹來後者的大叫。

  「誰叫你射在里面的,方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要射之前趕緊拔出來。」

  軒轅霖的臉色從舒爽直變成苦色,他訥訥地道:「我……我……」

  「你什麽你……真是氣死人家了!」

  月見的話頓時惹來池邊眾人的大笑。

  享受了一次暢快淋漓男女歡愛後的劍姬,回過氣來,聽到她的話,笑吟吟地
說:「分明是月見你主動求歡,這怎能怪得了小霖,何況月見你又非不清楚小霖
對你的心意,射了便射了吧。」

  月見嬌哼著道:「月見還沒給軒郎生孩子,要是懷孕了可怎麽辦,我又不像
夫人你們,功力深厚得足夠運功殺掉他射進來的精子。」

  「便讓百合運功幫你一回,你倆的內功同根同源,這又有何難的。」

  「麻煩死了,都怪你,還不趕緊拔出來。」月見忍不住怨瞪了軒轅霖一眼。

  「哦,哦……」軒轅霖這才手忙腳亂地把已經軟化的陽莖,從月見的小嫩穴
里拔了出來,若來眾人的一陣調笑。

  朱高時在聞人婉體內暢快淋漓地射出滾燙的濃精後,兩人緊緊相擁。

  好半晌,待到聞人婉回過氣來,才發現自己仍與身前的男人緊摟在一起,頓
時嗔怪地一拍他,道:「朱叔叔,你還不拔出來。」

  遊到林子軒身旁的月見望見二人,頓時取笑道:「知道婉兒姐漂亮,但射都
射過了,朱叔叔你還抱著婉兒姐不放,你就不怕夫人吃醋嗎?」

  朱高時嘿嘿一笑,這才緩緩地把他那根仍未軟下去的大棒,慢慢地一點點從
聞人婉體內拔出來。

  到他的大棒完全離開花唇後,只見聞人婉粉嫩的花穴口處,一股白濁的濃精
立即從里頭慢慢流出來。朱高時感到無比地滿足,他終於徹底地占有這溫婉可人
的絕色美人兒。

  見朱高時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私處,聞人婉低頭一看,頓時羞澀不已:
「朱叔叔,你還不放開婉兒。」

  「哈哈。」朱高時這才大笑著,放開了她。

  聞人婉當即便回到丈夫身邊,而劍姬則一臉滿足地返回朱高時的懷抱。

  這時軒轅貴也宣告不支,渾身顫抖地在雙修玄女體內射精,隨後二人喘息著
摟在一起。

  而林子軒則分別在司馬瑾兒跟百合身上泄了一次,也感到滿足,當下眾女便
雀躍著幫各自的男人清洗起身體。

  眾人在溫池里玩鬧到夜深才紛紛上岸。

  沐浴過後,眾女都刻意換上了沂王所贈送的西大陸服飾。

  其中劍姬換上了今日雙修玄女試穿過的那件紗裙,但見她雙峰飽滿挺拔,圓
鼓鼓地差要破衣而出,白色的羊絨長襪包裹著她裙下兩條修長渾圓的美腿,更是
誘人。誠如後者所言,這套衣裳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更加合襯,以至於朱高時看
著愛妻的眼神,就差要一口把她吞下。

  司馬瑾兒則換上一件雪白的薄紗短衣,內里的淡綠色抹胸半遮半掩,下著紅
白相間的暗紋刻絲半開素裙,蓮步搖曳間,她那對包裹著雪白薄長襪的迷人美腿
若隱若現。

  在場的朱高時、莫鵬乃至軒轅貴兄弟,均是第一次看見這矜持的大才女如此
大膽誘人的著裝,其迷人的風情比之在溫池中赤身裸體更顯誘人,幾人望見她時
都不禁看呆了眼。

  雙修玄女與百合月見,也是青春靚麗,各有秋千;

  聞人婉則挑了一件與肚兜十分相似的暗金紋抹衣,露出柔軟滑膩的香肩與小
蠻腰,身下則是一套相當華麗的舞裙,裙身的質地輕柔飄逸,以綠色彩繪為主,
裙擺流蘇則以孔雀的翎羽作點綴,華美異常。再配合她玉足上的鹿絨短靴,過膝
長襪,風情之誘人,不在劍姬與司馬瑾兒之下。

  便是坐擁四美的林子軒,也不禁看得心動不已,她身旁的莫鵬,望著她的目
光同樣無比地火熱。

  「天色不早了,明日一早我們還要出發前往西大陸,不如大家各自回房歇息
了。」劍姬看了看天色,接著笑吟吟地道。

  「今晚,本宮便與莫先生一房,夫君跟婉兒一房,環馨則跟軒轅貴,月見到
小霖那兒去,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夫人的提議,自然是極好的。」朱高時率先說道。

  聞人婉一身迷人裝扮,早已令他胯下的大棒硬邦邦的,當下他便迫不及待地
將聞人婉一把攬進了懷里,若得後者俏臉一陣羞澀。

  莫鵬「哈哈」一笑,也一把將劍姬摟了過來,道:「我也贊同劍姬的提議,
子軒意下如何?」

  林子軒微笑地說:「我當然沒有意見。」

  話音一落,眾皆稱善。

  朱高時急不可耐地將聞人婉攔腰抱起,「今晚,婉兒便是我朱某的露水嬌妻
了。」

  惹得聞人婉對他一陣捶打:「長夜漫漫,時間還多著呢,你著急什麽……」

  月見笑嘻嘻地說:「看朱叔叔那急色的模樣,婉兒姐今晚怕是要被他給插死
了,莫先生你就不心疼嗎?」

  「朱兄弟乃憐香惜玉之人,又豈會那般粗暴。」莫鵬啞然失笑,「何況朱兄
弟將劍姬讓與我一夜,我感激他還來不及,只要他別折騰得婉兒明日下不了床,
其他的我都不會在意。」

  說完,他也學朱高時般,將劍姬一把抱了起來,往後者的這寢宮方向走去。

  軒轅貴兄弟見狀,也有樣學樣,一人一個,分別把雙修玄女和月見攔腰抱起,
笑鬧間,回各自房里去了。

  可以預見,一場又一場激烈的肉搏戰,將分別在蓬萊宮里上演了。
作者: Coogle08    時間: 2018-12-1 07:58

56就完本了?番外写得实在不敢恭维,乱交有些离谱了。期待哪位高人写个同人,绿中带虐的,最好有剑姬失手落入魔殿或祁王手中,从开始的坚贞不屈到被调教征服,最后借助主角光环反杀成功的情节,呵呵。
作者: asd00124598    時間: 2018-12-1 12:27

總算沒斷尾就好! 可喜可賀
作者: vupbp6    時間: 2018-12-1 15:24



QUOTE:
原帖由 Coogle08 於 2018-12-1 07:58 發表
56就完本了?番外写得实在不敢恭维,乱交有些离谱了。期待哪位高人写个同人,绿中带虐的,最好有剑姬失手落入魔殿或祁王手中,从开始的 ...
那個......
人家番外開頭就說了是舊劇情

跟現在的對不上

只是有人想看才拿出來的

說到不敢恭維似乎太過火了吧
作者: sendman    時間: 2018-12-1 21:24

有寫完就不錯了
看看那些斷頭的
作者: sonay    時間: 2018-12-2 16:31

能寫出結局已是功德一件,番外篇的老結局其實很不錯,稍微改改就能接上。
不過都沒提可憐的林天豪的終局。
作者: sossuzumiya    時間: 2018-12-3 00:02

雖然是結局了,不過真的虎頭蛇尾,最可憐的就林天豪,後面感覺真的寫的草率多了
作者: kane12    時間: 2018-12-4 12:02

BOSS战有点水,不过能结束就不错了,到最后已经算不上谁绿谁……
作者: 大捷克    時間: 2018-12-4 14:50

林子軒當主角  都沒好好的把幾個自己女人玩一下  描寫比被綠的還少 那個水生之類的
作者: guyblood    時間: 2018-12-7 00:39

能写完已属难得,感谢作者。但在下还是觉得本文有很多地方可改进,如玄女的红杏初夜应该是在青湖游玩时
作者: 圖片中的數字    時間: 2018-12-22 15:12

不知道新番外8-10万字什么时候能面世了,应该是能和原文对上,现在这个老的番外感觉怪怪的
作者: tony123    時間: 2019-3-22 01:38

有新番外嗎?喵大這部作品背景還算宏觀,可以續寫的情結還蠻多的,期待後續……
作者: ZDNLC    時間: 2019-7-20 10:05

這個司馬瑾兒真的虐心,虐到爆炸……
有人說她是政治動物才這樣的。
屁,她就是淫蕩。
找老婆要看準人啊,不要到時候戴了一摞一摞的綠帽子都不知道……
最怕的就是連知道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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