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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愛人 (一) 作者:big-brother [打印本頁]

作者: L6165sl    時間: 2015-9-15 17:41     標題: 愛人 (一) 作者:big-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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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人


作者:big-brother
2015-09-12發表於S8   


  阿立兩眼一抹黑,什麼也看不見,一首節奏鏗鏘的狐步舞曲從濃稠的黑暗中
飄然而至。音樂時斷時續,如寒汀竹影般影影綽綽,更增添了酒吧神秘的氣氛。

  過了十幾秒鐘,燈光如一束柔和的閃電打在圓形的舞臺上,一對對身著華麗
禮服、妝容徑直的男女優雅地步入舞臺中央,浸入光團中偏偏起舞。

  燈光打在他們的臉上,照亮了每一根修長的假睫毛,照亮了他們大理石般光
潔的額頭,下頜驕傲地微微上揚,神情高冷如結了一層薄冰的湖面--無論阿立
怎麼看,都像是一對對絕配佳偶。

  阿立一個人坐在酒吧的角落裡,只是一個勁地往喉嚨裡灌酒,一杯接著一杯,
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灌醉。他心裡明白得很:不管以前虧欠了歡歡多少,熬過了
今夜,一切都會有個了結,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舞臺上,男人和女人腿挨著腿,嘴磨著嘴,腳下的步伐雖然瀟灑靈動,然而
卻殺機四伏,所有的機關算計都暗藏在優雅的方寸之間……

    「慌著輸,亂者殺,殺!殺!殺……」

    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轟炸著阿立的耳膜,將他從睡夢中驚醒,一下子坐直
了身體。都是青梅竹馬埋下的禍胎,他在心底暗罵了一句,感到無比的悲憤而又
無奈。

  抬眼四望,房間裡微光蕩漾,牆上的掛鐘指向淩晨五點過一刻,更讓阿立吃
驚的是:歡歡安靜地坐在床尾,一口一口地吸著細長的薄荷煙。

  發生了什麼事?阿立使勁地甩了甩頭,腦袋裡像白紙一樣沒有絲毫記憶的印
象。過了兩三秒,他才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地坐在被子裡,床下的地板上散亂著
衣服褲子,這裡一團那裡一團,明顯是慌亂之中扒下來的模樣。

  阿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緩緩地倒回床上,懊喪地閉上了眼睛。

    昨晚沒喝多少酒,竟然醉得一塌糊塗?他的頭腦開始清晰起來,就像剛剛堆
碼整齊的書櫃一樣歷歷在目,記憶開始慢慢地浮出水面。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過離譜,簡直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裡沒醒過來。

    昨天是星期天,阿立照例去自助銀行取錢,照例去不當街的那家建設銀行。
像他這種拿高薪的設計師,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好。一切駕輕就熟,取款機嘩
嘩地響了一陣之後,吐出一疊厚實的鈔票來,他數也沒數一下就放進了大衣的口
袋裡――機器雖然沒有人腦複雜,但是永遠比腦精確,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麼認為
的。

  取出銀行卡放進錢包裡,一轉身,如電擊一般,阿立就愣成了一座塑像――
排在他身後的竟然是蘇晚!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揉了揉眼睛,但
真的是蘇晚!

  蘇晚也看見了他,反應比阿立平靜得多,只是微微笑了一笑,算是向故人示
意。排在她後面的還有七八個人,阿立只好離開取款機。

    蘇晚款款地走來,從他身邊走過。她是那麼從容淡定,按照語音提示插卡、
輸入密碼……

    而另一邊,阿立滿腦袋裡掀起了狂風驟雨,像木偶人一樣地機械地移動步子,
走到服務大廳外等候蘇晚。

  三年,整整三年啊!阿立曾經無數次幻想著和蘇晚重逢的場景。

    也許真的有神靈在聆聽他虔誠的禱告,這一天終於如期而至,卻沒想到竟是
這樣稀鬆平常:都穿著平常的衣服,神情漠然,俗氣地插卡取錢,跟這個世俗做
交易,一點不如想像中的華麗――唯有華麗的重逢,才對得起當初的海誓山盟,
才對得起當初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愛情。

  蘇晚從服務大廳出來了,他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倒是蘇晚先開的口:
「你……還好嗎?」

  不好,真的很不好,阿立想說,萬言千語頓時湧上來滿滿當當地塞滿了他的
胸腔,就快呼吸不過來了。他想問,這些年你到哪兒去了?我就在這個城市裡,
原來的地方,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嗎?……

    這些話太矯情,有點像電視劇裡的臺詞,他一句也沒說出口,最後從齒縫間
吐出來的是:「還行……你呢?」

  蘇晚看著他的雙眼,目不轉睛,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我還好……」她淡
淡地說,立在原地。

  阿立本來想說:「我們找個地方坐坐聊一聊吧,聊一聊這些年。」可是蘇晚
抬起手腕來看了一下手錶,他只得趕緊說:「很忙嗎?我送你一程。」一邊隨手
指指停車場上,那裡停著阿立紅色的法拉利。

  「不麻煩你了。」蘇晚輕輕地搖搖頭,看也沒看那輛法拉利一眼,「我搭公
車很方便,走過去只要十分鐘……」她說,邁步走開。

  「噢……」阿立愕然,但這才是他的愛人,永遠是那麼波瀾不驚,「我陪你
走一程!」他說,也不管蘇晚同不同意,趕緊拔腿跟了上去。

  十分鐘說不了太多話,阿立只能省去所有的客套話,撿重要的說:「我離婚
了!」

  蘇晚沒有搭話,不過臉部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默默無聲地往公車站
走。

  「這三年,我其實過得很不好,你應該知道。」阿立一邊走一邊說,像是在
自說自話,「她很好,但我跟她就是不合適,過錯都在我身上。」他補充說,其
中原委自然難言,但說完了有一種如釋負重的輕鬆。

  蘇晚停下腳步,幽幽地看著他的臉,她一直相信他,不是不信任的表情。她
似乎在想什麼,沉默半晌才說:「那一年,我爸爸的公司倒閉了,欠了很多錢,
到處躲著債主,只好將我送到法國去念書,現在還沒有他的消息……」說道這裡,
她居然笑了一下,移開眼神望著別處,再也說不下去了,清澈的眼神掩飾了苦澀
的滄桑。

  「我等了你一年,得不到任何消息,我是絕望以後才結的婚!」阿立說這話
的時候,特別想抱著她大哭一場,他其實是想說:「你的生活還能再不堪一點嗎?
這樣的話,我就能配得上你了!」他當然沒有也不能這樣說。

    蘇晚抽了抽鼻頭,邁開腳步大踏步向車站的方向走去。

  「一個人嗎?」阿立小跑著追上去。蘇晚頭也不回地點了點了頭。他得到了
莫大的鼓舞,心裡一陣狂喜,脫口而出:「你的電話呢?」

  一輛公車叫囂著奔過來,車門霍拉拉打開,蘇晚抬腿踏上去,回頭說了一串
數字。阿立趕緊記下每個數字,顧不得公車將蘇晚席捲而去。

  蘇晚的出現就像清風拂面,只給阿立帶來暫短的歡喜,如幻夢一場。回到家
後的幾個小時,他一直恍恍惚惚的,甚至不清楚怎麼回到家的,那些年的點點滴
滴像老電影一樣,在他腦海裡細細地演了一遍,使他無法集中精力。

  就像約好的一樣,歡歡在天快黑的時候,出現在了門口,衣衫淩亂,神情憔
悴。她憑空消失了兩年,阿立知道她是和她那青梅竹馬的通緝犯男友跑了什麼地
方去了,卻不怎麼難過。現在歡歡又突然出現在家裡,是來收拾東西的,他也沒
感到驚訝,沒感到歡喜,也不挽留。眼不見心不煩,他換了件衣服轉身出門,抬
腳進了這家酒吧。

  痛痛快快地喝完了這場酒,醉得一塌糊塗之後,將前塵往事一併忘掉,從現
在開始,他要抓住本該屬於他的幸福,重新開始嶄新的生活,再也不放手。

    當然,沒有人和他說話,他只能沉默著喝酒――他沒給蘇晚打電話,還沒想
好和蘇晚怎麼說,但他知道她一定會回到他身邊的。

    在酒精的刺激下,久違的激情與衝動,就像在身體裡沉睡的野獸,慢慢地蘇
醒過來睜開了雙眼。這種能力,他已經失去了三年,現在又重新回到身體裡,每
一個男人都得對這種能力作一種病態的認可――畢竟這是男人最原始的標誌,也
是他對不起歡歡的地方。

  從酒吧出來,地上燈火輝煌,天上星光閃耀,涼悠悠的晚風吹拂著滾燙的面
頰,真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啊!不過這種情況下,他不能自己開車,他打電話找了
代駕將自己送到樓下,將車開進車庫裡,搖搖晃晃地上了樓。

  推開門,房間裡燈火通明,歡歡還沒走,她正在臥室裡整理她的衣物。她有
自己的衣櫃,兩年來,阿立碰都不願意去碰一下。地板上攤開一個黑色的大旅行
箱,乍一看去滿床滿地都是女人的各種衣服,裙子,毛衣,外套……還有半透明
的尼龍性感睡衣,帶有撩人情趣的小護士制服。

    歡歡低著頭收拾,抬頭看了一眼,無聲地打量一下招呼,嘴角無奈地擠出來
一絲苦笑後,複又低下頭去忙活去了,只有豐滿的屁股在裙子下面晃來晃去地動。

  幾乎沒有任何過渡時間,熱血直沖腦門,阿立感覺到太陽穴突突地跳,發瘋
似的撲過去將歡歡摁倒在地,摁倒在那一堆雜亂的、標誌著垃圾品味的衣服上,
二話不說撲到她身上將她死死裹在身下。

  「你要幹嘛?你要幹嘛?」歡歡猝不及防,驚恐地掙扎起來,卻被男人死死
地按住手臂動彈不得。

  阿立的瞳孔裡射出野獸一般的凶光,一張大嘴迫不及待地蓋住了女人鮮紅的
櫻桃小嘴,嚴嚴實實地透不出來一絲風,更不要說聲音了。

  歡歡的身體在微微地抖顫著,男人的舌頭頑強輾轉著突開緊閉的牙關,像一
條蛇一樣深入到她的唇齒裡面去了。這條溫暖而滑膩的大蛇,在口腔深處找到了
蜷縮著的、泛著糯糯腥香的小蛇,便倉促地攪卷起來噙住,吸到嘴裡貪婪地吮咂
不休,嘖嘖直響……

    歡歡秀美的臉上泛起了一團團紅暈,兩隻鼻孔噴著粗大急促的氣息,越來越
急促。等到她終於掙脫了男人的嘴,聲音卻變得綿綿軟軟的沒有了力量:「我和
你都離婚了,這樣子算做什麼呢?!」尖尖細細的聲音如蚊呐低鳴。

  「我管不了,我就是要你,就是現在!」阿立粗聲大氣地低吼著,下面老早
鼓脹起來,隔著褲子頂在女人胯間,軟乎乎的肉團中央被頂得凹陷了下去,龜頭
所及之處,有硬幣那麼大小的地方滾燙如火炭。

  「不能,不能……這怎麼行?」

    歡歡急急地叫,及時捉住了男人那只不安分的大手,那手溜溜地滑到她的臀
上要扯她淡粉色的T字褲。

  「夫妻一場,怎麼不行?!」

    阿立甩開她的手臂嘎聲叫,女人輕揚手就想給他的臉上一巴掌,他卻眼見尖,
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了她柔軟的手腕。

  「混蛋!流氓……」歡歡一迭聲地罵道,全身鼓足了勁瘋魔似的掙扎起來,
努力拱動腰身要把男人顛翻下來。

  此時的阿立就是一頭餓了三年的惡狼,嘴邊的肥肉豈能放口?他牢牢地攥住
女人的手腕,卯足勁頭一次又一次次地把女人鎮壓下去,直到她精疲力竭無力掙
扎的時候,自己也累得夠嗆,大口大口地喘個不停。

  「喂!不戴套,要生娃娃的!沒名沒分!」歡歡惡狠狠地看著男人的眼睛質
問。

  「這算什麼,生了我養!」

    阿立悶聲悶氣地嚷道,以他現在的經濟狀況,養一打都沒問題,只是問題不
在這裡:他可不想要歡歡生的種。可是眼下,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發,對此他心裡
自有盤算。

  歡歡已從驚恐中平靜下來,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好吧!在一起三年了,
我瞭解你,你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

    說罷將繃緊的身子鬆懈下來,緩緩地合上美麗的大眼睛,一副任君玩弄的模
樣。

  阿立滿口酒氣,再次將魔掌伸向無辜的T字褲,女人順從地蜷起雙腿,一任
小小的布塊跨過豐滿的臀峰、沿著修長白膩的秀腿、經過完美豐潤的腳踝脫落下
來。

    柔軟的T字褲攥在手心裡,只有拳頭那麼大,貼在鼻尖上嗅嗅,裡面透出一
股濃烈的腥香,還夾雜著陽光炙烤過的好聞的味道,「怎麼今晚偏偏就那麼香呢?」
他眩暈地思量著。

  肉棒在褲襠裡緊繃著,脆生生地疼。阿立扔掉T字褲,粗魯地抓住腳踝分開
女人的兩腿,女人兩腿間的秘密花園便綻放在了眼前,看著熟悉而又陌生。

    歡歡雖然是個平常的女人,卻不缺乏女人應有的誘惑:平滑如砥的小腹,高
高墳起的肉丘上卷伏著一層稀稀薄薄的恥毛,肉丘下肥生生的,活如一個剛出籠
的被蒸得開裂的白馥馥的饅頭,中間咧開道一綹粉嫩嫩的肉縫,裡面浸潤著亮晶
晶的汁液。阿立忍不住,伸出手指去在那迷人的縫兒上輕輕一碰,那縫兒就像有
生命的活物似的,微微地抖顫著緊緊地閉合起來了。

  「它都不認得我了!」阿立自嘲地嘀咕著。

    新婚之夜,他意外地不舉,一萎就是兩年,夜夜面對這團尤物,卻怎麼也沒
法進去一探究竟,真苦 。

  「嗯……你可要輕點!」

    歡歡輕輕地哼了一聲,就像新婚之夜的女人那樣緊張地蜷起膝蓋來,好大一
會兒功夫才漸漸地放鬆,膝蓋停止了顫抖,兩腿微微分開,那皺縮的肉縫又慢慢
地舒展開,像朵花兒睜開睡眼。

  「好漂亮!」

    阿立由衷地讚美道,一邊在心裡嫉妒歡歡那個通緝犯男友:這一年多可美死
那狗日的了!他的心房在突突直跳,血液在周身急速湧流。他再次虔誠地伸出手
去,用食指和中指將那縫兒繃開,粉紅的肉褶中還有一眼小小的孔洞,像喉嚨眼
一樣緊張地蠕動著,向外涎吐晶瑩透亮的汁液,這些汁液沿著下口流出了陰道,
在會陰處彙聚成一枚大大的水滴,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終於坍塌,匯成一股亮晶
晶的細流蜿蜒流下,淌到錢眼大的肛門上去了。

  下面硬得像一根鐵棒,阿立按捺不住熊熊的欲火,啞著嗓門悶哼一聲:「我
要上來了!」

  歡歡嗯了一聲,掙扎著支起上身來,眸子裡面有如蒙了一層水霧一樣,迷迷
濛濛地讓人心動,「最後一次了,我要看一看你那裡!」她說。

  女人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不過阿立還是略略感到有點尷尬。他直起上半
身來,雙膝跪在地板上,把T恤從頭上取下來,一疙瘩一疙瘩的梆子肉在腰背上
滾動著――他是健身館的常客,這樣的身材一點也不足為奇。他不敢看女人的眼,
垂著頭從地板上立起來,彎下腰去把褲子和內褲也一併脫了甩在一邊,粗魯的生
命之柱在胯間傲然挺立。

  「真想不到,好大的傢伙啊!」

    歡歡飛紅了臉囁嚅著,這裡面有惋惜有怨恨。為什麼偏偏要在離別的時候,
才能一睹廬山真面目?這是誰安排的劇情?

  「喜歡嗎?」阿立隱隱有些得意,大概那個通緝犯的沒有這麼粗大,歡歡才
會這樣說。

  「嗯,真漂亮!為什麼非要在這時候你才可以?」歡歡皺著眉頭說,臉蛋緋
紅得像一隻熟透了的蘋果。她伸出蔥管一般的纖指來輕輕地握住肉棒,苦澀地笑
了一下說:「要是你早這樣,我也不會離開你!」

  阿立不語,他能說什麼呢?他一直在努力,卻一直無法做回那個正常的男人。
但是至少,他知道這是為什麼,就像知道自己今晚為何能行一樣。可是歡歡的,
同他同床共枕一年,卻完全蒙在鼓裡,現在也一樣。他知道,歡歡是愛他的,他
因這份沉甸甸的愛而愧疚難言。

  「我瘋了!」阿立腦袋裡淩亂不堪,跪著往前默默地爬到女人跟前,將她的
兩腿卷起來。

  「請溫柔些!」歡歡說,一邊默默地把身上的連衣裙從頭上取下來,淡粉色
的蕾絲乳罩映入眼簾。她反手伸到背後,哢哢兩聲輕響,透明的乳罩戴在圓潤的
肩頭上鬆懈,白花花的乳房從乳罩裡蹦落出來。

  「咕咕……」阿立吞了一大口唾沫,傾身壓上去。

    女人趕緊雙手環抱住乳房,仰面躺到在了亂衣之中。他伸手去把女人的手撥
開,沒碰到一點阻攔,女人反而主動地就攤開雙手放在兩邊,就那樣一絲不掛地
軟軟地躺著,堅挺的乳房似乎在空氣全然不受重力影響,還保持著完美的半球形
狀乳,仿佛站著躺著都是這個樣子。

  話已無力,阿立的身子坍塌下去,堅實的胸肌壓住女人的飽脹的乳房,壓住
那因為害怕而顫抖扭動的身子。他的指尖滑下坦蕩的肚皮,感覺得到她的皮膚如
絲緞般光滑。手指的目的在於那團白花花香馥馥的饅頭,它得到了――指尖精確
地劃開那淋漓不堪的肉縫。

  「進來……快進來……」歡歡戰慄著,柔軟的手臂急切地纏繞著男人的脖頸
拉低下來。

  阿立的臉無處可躲,埋在酥酥軟軟的乳肉中拱動,一邊將屁股輕輕地聳了聳,
用龜頭試探性地確認了一下肉縫的精確座標,然後高抬臀部,一幹到底。

  「啊呀……」歡歡發出一聲短促而哀怨的嘶鳴,眉心兒瞬間擠成了一坨。

  「好啦!」阿立如釋負重,仿佛終於交上了一分本該在兩年前就交的試卷。
他想讓肉棒休息一下,感受一下,可女人那裡卻不放過他。顫縮的肉褶兒從四面
八方包裹上來,裡面有火熱的熔漿在奔湧。

  歡歡的雙手趁又纏上來,按住他的臀部往胯裡拉。阿立放下心中的愧疚,一
起一落地衝撞起來,肉穴裡早已濕滑,劈啪劈啪地一陣浪響。
  
    「老公!老公……真癢啊!癢啊……插得真爽……爽死啦啊!啊啊……」

    歡歡高高低低地叫喚起來,她是個容易興奮的女人,兩條腿不時地蜷縮起來,
時而纏到我的大腿上,時而在地板上亂踢亂蹬。可是肉穴裡仿佛燃起來一團火,
燒得她臉頰滾燙,燒得她汗水劈啪。她知道錯已鑄成,叫老公已經很不合適,但
這是最後一次。

  阿立決心將這件事做得地動山搖,咬著牙高高地提起臀部來又狠狠地杵下去,
每一次務必插到肉穴深處,還不時地改變插入的角度,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一次婚姻只做一次,他和她都想撈夠本錢。

  「啊呦……啊呦……啊啊啊……」歡歡盡情地叫喚著,她在阿立懷裡第一次
感到了幸福,她舒服,她享受,一顆頭在淩亂的衣服上滾來滾去,「深點……再
深點……深點才解饞啊!」她這樣要求男人。

  眼前,兩座白花花的乳峰前後浪動,阿立呼哧哧地直喘個不停,可他只要還
有一口氣在,就是累死也不能停下來――他欠歡歡的太多了,能還多少是多少。

    地上的衣服更亂了,就到床上去,實木大床輕飄飄地如一葉扁舟,肆意地撞
擊在牆壁上發出咚咚懂的聲響。

  歡歡已經神志不清,又或許是被嚇壞了,渾身劇烈地抖顫著任其擺佈,高亢
的呻吟聲,也變成了苦樂混雜的嗚咽聲。她已經被意想不到的風暴淹沒了三次,
還是四次?她記不清,只是瘋狂地索取著,他瘋狂地給與著,一起奔向那快樂的
巔峰,去釋放殘敗的靈魂和肉身。

  阿立就像換了一個人,沒有理智,沒有思維,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寬闊的
草原上縱情賓士,越跑越快,不知疲累,就快要平地裡飛起來……

    忽然,腰眼一麻,那種久違的感覺一激靈上來,一股瘮人的暖流如電流一邊
般從龜頭頂端急速地擴散開來,傳遍皺身,熟悉的快感緊緊攫住了他。

  「來了,來了……」阿立吼叫著,一把推開女人,肉棒和肉穴分離時發出一
聲微弱的「劈啵」聲。才翻身下得床來,肉棒可勁兒地伸展著,突突地射出一股
優美的半抛物線,啪啪地跌落在女人潔白的肚皮上,擊打在女人豐腴的大腿上,
射得遠的,遠達女人的頭面和脖頸。

    兩人渾身濕透,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平息不下來……

    「這算什麼呢?」

    女人在身後幽幽地問,薄荷煙的味道一重又一重地襲來。

  阿立沒有回答,現在是五點半,再次醒來後無比清醒,他在想別的事情:原
來自己並不是生理性陽痿,一切症狀都是心因性的,他和歡歡的激情只不過是曇
花一現,離開了唯一的那個人,必定殘缺。

  「就算是夫妻一場吧!」女人仿佛自問自答。

  阿立背對著女人躺著,一動也不動。有那麼一兩次,他真想轉過身去,對歡
歡真誠地說:「以後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我!」

    當然,他沒有。這個世界沒有也許,沒有以後,即使是所謂的好心周濟,你
樂意,別人未必樂意。所以,他什麼也沒說出口,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一次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歡歡已經不在床上,黑色的大旅行箱已經搬
走。陽光從月白與雪青相間的厚厚的窗簾縫裡擠進來,在床前的地板上打上了一
道朝霞的光芒。三年來第一次,他感到清晨的陽光並不是那麼可憎。

    阿立起身拉開了窗簾,仿佛拉開了新生活的序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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