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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紅顏奪命 (01-21 全文完).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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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奪命 (01-21 全文完).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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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顏奪命 (第1-2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9477


               第一章傾心

  「你喜歡……喜歡這樣嗎?」鄭昆一邊扶著女人肥美的屁股款款抽動,一邊
氣喘吁吁地問道。

  「喔喔……啊……」秀怡意亂神迷地呻吟著,她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了細密的
汗珠兒,穴裡的淫液多得跟冒漿似的「啪啪」直響,「別停!裡面癢……癢死了
……」她囁嚅著,一下一下地將屁股往男人的胯上湊。

  自打一開始,那讓人骨頭酥了麻了的快感就一波接著一波地侵襲著鄭昆的神
經,他一直咬緊牙關苦苦地抗爭著--可是到了這頭上,理智再也無法控制情感
的衝動了,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就像一匹駿馬來到了寬闊無垠的原
野邊上,忍不住揚蹄嘶鳴開始奔跑起來--他知道,快了!

  「啊啊……啊……」秀怡止不住大聲地叫喚起來,將一顆頭在枕頭狂亂地滾
動著,「你好狠心吶!,我……我要……要干……干……」她反過手去扣著男人
的臀部,使勁地往屁股上按。

  鄭昆簡直不敢信自己的耳朵,這麼粗鄙的「干」字居然是從這麼文靜的女人
口中冒出來的!一時間興發如狂,「乒乒乓乓」又是一陣狠操,末了吼喊一聲
「親親,噢喲」,一挺臀部往裡面深深地抖落進去,緊緊地抵住肉穴深處的肉墊
「撲撲踏踏」地射了出來,一股腦兒全射在了裡面。

  射完精後,鄭昆一縮身將將肉棒抽了出來,粗大的肉柱子上面就像被白色的
牛奶洗涮過一般滿是一道道的白痕,還在兀自地抖顫不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渾身頓時鬆懈疲軟了下來,垂首看女人的肉穴是,那淋漓的肉溝兒像一張合不攏
嘴巴來似的,正在一吸一放地將白色濃稠的淫液從肉穴中吞吐出來。

  「昆啊!我好害怕……」秀怡有氣無力地呻吟著,悠悠地轉過頭來,雪白的
貝齒緊緊地咬了下嘴皮,伸手將癱軟無力的男人攬在了懷中。

  鄭昆張開眼來凝視著女人秀美的臉頰,她已經抵達了快樂的巔峰,無論是心
靈還是肉體已經掙脫了一切束縛,可她為何還會說出「可怕」的話來呢?」你害
怕什麼?」鄭昆輕撫著她的髮絲柔聲問道。

  秀怡只是伏在男人的耳畔細細地喘息,熱乎乎的氣息不停地噴灑在男人的脖
頸見,她眼也不張,也不回答。

  「你……」鄭昆遲疑了一下,又問了一次,「你究竟在害怕什麼?」

  「我說不上來!」秀怡懶洋洋地說,皺著眉頭想了想,「在那一刻,渾身輕
飄飄地沒了重量,一直往上飄飛、飄飛……」

  鄭昆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來,只得將她汗涔涔的身子摟在
懷裡,愛憐地撫摸她光滑如絲緞般的後背,他唯一能感知到的,便是女人在情慾
上翻天覆地的變化,除此之外他便一無所知了。

  秀怡將灼熱未退的身子向男人的皮肉上緊緊貼了上來,她似乎將恰才過去的
翻騰纏綿拋諸腦後,靜靜地像一隻午後的貓咪溫順地瞇了雙眸,睫毛忽忽地煽動
著享受男人的愛撫,在一片靜謐的安定中慢慢地合上了眼簾。

  睡著以前兩人都喜歡交股而臥,讓上半身舒服地挨在一塊兒,可是醒來的時
候女人的頭總滑到鄭昆的臂彎裡,壓得他的胳膊酸脹發麻時才不得不醒過來。可
是今天由於白天睡得過多,恢復精神之後鄭昆的思緒還飄忽在纏綿繚亂的境界中,
將睡意驅趕得沒了蹤影,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鄭昆扭頭瞥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針就快要指到六點的刻度上了,朝被窗簾遮
擋了一半的窗戶望出去,太陽像個通紅的鐵餅一樣顫抖著懸在了海平線上三四尺
高的地方。

  賓館緊靠著海濱大道,他們的房間落地窗緊挨著大海的一邊,遠離了吵吵嚷
嚷的海灘,環境格外的寧謐。昨天是星期五,鄭昆四點還不到就早早地離開了學
校辦公室,早早地到地鐵站等著秀怡的到來,大約坐了一個半小時的地鐵才抵達
的這家賓館的。他們選擇這家賓館的原因很簡單:剛剛落成的賓館沒多少常客,
是最不可能碰到熟人的。

  鄭昆前前後後有過二十來個女人,不過直到現在,他也是個保守傳統的人,
特別在和妻子以外的女人在外面開房這件事情上可謂是小心了又小心。不過,有
句俗話說「紙是包不住火的」,無論鄭昆如何地小心翼翼,他在外面找女人的事
情還是被個別嗅覺靈敏的同事給探知了一二,不過還好這些同事對這種婚外情早
已司空見慣,不再刨根問底大驚小怪的了。即便如此,鄭昆還是擔心別人在背後
指指點點的,他很清楚被人撞破的後果--那就不是指指點點這麼簡單了,所以
他一直都很小心,在選擇幽會的地點和時間上下足了功夫。

  不可否認的是,鄭昆是愛妻子的,儘管他也經常偷偷地嘗鮮,當中也有幾個
讓他動過一陣子心,不過這種熱情很快就冷卻了,其餘的大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不過自打和秀怡好上之後,他頭一回發現自己竟然可以用靈魂來愛一個人,
才第一次真切地體會了什麼叫火一般的激情,也不想刻意去避開旁人的大量和議
論了--和這麼一個優雅秀麗的女人有一腿,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現在回頭想想,鄭昆甚至懷疑:發生在自己身上這種巨大的變化,是不是由
於一年前的競選副校長風波導致的?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遭遇如此沉重的打擊。在競選失敗之前,鄭昆可是C大數
一數二的骨幹人物教授,四十歲還不到的年紀,正是大展身手的時機,所有的同
事都以為副校長的位置非他莫屬,甚至連他自己覺得唾手可得了。可是「天有不
測風雲」,競選結果下來之後大家都頗感意外,鄭昆不但沒有競選上,而且還被

  調到C大的圖書館當館長--誰都知道只有那些快退休了老教授才在此崗位上任

  職。現在細細想來,還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對競爭對手沒有給予足夠的重
視,所以才導致了競選的失敗--可是,木已成舟,想得太多又有什麼用呢?

  鄭昆只是對調任圖書館館長一事無法理解,還有兩年他才四十歲,就這樣把
他安排在這種沒有前途的閒職上,名義上是「館長」,實際上卻沒多少有意義的
事情可幹,圖書館的書籍登記整理又別的人干,他不過是在每年開學前選購新書
的預算上簽個字就了事了,最終還要由財務處來安排--這不光是對他個人能力
的侮辱,而且還是教育資源的浪費,難道是要將他「架空」起來?

  辭掉工作是不可能的,畢竟C大的薪水在同類的學校裡這麼可觀,鄭昆只得
忍氣吞聲地接受了館長的職位正兒八經地幹起來。很快,他便發現了這個職位的
優點:再也不用累死累活地備課了,時間多得每天就像在度週末似的。再不甘心,
事情的結局也不會因此而改變,還不如索性換個方向生活,自由自在地生活!

  人說「職場失意,情場得意」,時常借酒消愁的鄭昆很快便撞上了桃花運,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邂逅了林秀怡--就像所有的美好戀情一樣,在恰當的時候
面前出現了一個恰當的人,於是故事便發生了。

  那是去年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那是他剛調到圖書館四個月,在C大附中任
高中部教師的大學同學任道鵬突然找到他,邀請他為畢業班的學生做一次「展望
未來」的講演,給這些即將跨入考場的學生打打氣鼓鼓勁。剛開始鄭昆不想去,
就推托說怕講得不好,壞了學生的士氣。任道鵬卻不以為意地勸說:「不消講得
多好,只要講講大學校園裡見到的、聽說的逸聞趣事就可以,就當是散散心!」

  這個任道鵬在大學的時候和鄭昆是穿一條褲子的摯交,畢業後一起到C大來
應聘,鄭昆順利通過了考核,任道鵬則不幸落選,只得退而求其次到C大附中在
高中部當教師。由於相距不甚遠,兩人時常有機會聚一聚,喝喝小酒談談心。

  也許是任道鵬知道了好友鄭昆被降職的消息,怕他無處排解苦悶的心情才特
意安排這次演講的。鄭昆對老友的好意也心知肚明,當下便應允了這善意的邀請,
稍作準備之後便一同到了C大附中的多功能廳,東扯西拉地講了兩個小時的口水
話,從多功能廳出來便一起到學校附近的飯店一同吃晚飯。飯桌上有一位唯一的
女士特別引人注目,任道鵬介紹說她是C大附中特長班的美術老師,她就是林秀
怡。在任道鵬的介紹的時候,鄭昆不經意地同秀怡對了一眼,一剎那間,鄭昆被
那清澈的眸子電了一個激靈,渾身上下泛起了一中莫名的悸動讓他左右不自在起
來。

  在結婚以前年少輕狂的那些歲月裡,鄭昆也曾經交往過很多漂亮的女孩,並
和她們中的大部分滾過床單。即便是結了婚以後,也不乏有女性對他投懷送抱,
特別是現在人到中年之後,略顯深沉的鄭昆還保留著與年紀不相符合的帥氣和稚
氣,這種事情在背著妻子的時候發生得越來越頻繁了。按理說,像他這樣的男人
身邊從來就不缺乏女性的環繞,可是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林秀怡,他頭一次
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情緒在內心裡萌動,主動給對方要了電話號碼,第三天就迫不
及待地給對方打了電話過去約她一起吃飯。幾次飯吃下來,鄭昆竟然養成了一閒
下來就給秀怡打電話的習慣,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所做的那樣投入了真情實
感--鄭昆對自己的這種主動出擊也感到意外,不過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就應了
「一開弓就沒有回頭箭」的那句格言了。終於,在夏天的腳步剛要離開這個城市
的時候,鄭昆終於捅破了隔在中間的窗戶紙,雙雙來到海濱的這家旅館開來房間
--神交許久之後,這是他們的肉體第一次結合。

  正如鄭昆所意料的那樣,秀怡在床上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她的呼吸和肉穴
都散發著讓人迷醉的方向,恰到好處的矜持讓這種女性的魅力展露無遺。說實話,
如果光從相貌上來評斷的話,秀怡在他所交往過的女人中不算是出類拔萃的,不
過她卻有一張嬌嫩白皙的瓜子臉和一個纖巧勻稱的身材,穿著C大附中教職工常
穿的筒裙套裝,既顯得穩重大方而又惹人戀愛。三十二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
比鄭昆要小整整四歲,相對來說還是年輕,不過無論是外貌還是年齡都不是吸引
鄭昆的地方,最讓鄭昆著迷的還是秀怡身上滲透出來的毫不張揚的藝術氣質,就
像她畫出來的水彩畫那樣的輕靈飄灑而又不乏多姿多彩。

  一番翻雲覆雨之後是無盡的慵懶,兩人交股疊臀地偎依在一處,房間裡寂靜
得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流轉的聲音。鄭昆便在這恬謐的氣氛中注視著女人緋紅的
睡臉,這一路走來,秀怡從最初的矜持到開始接受,再從接受到越來越溫順,直
到同意到和他發生關係,這一程逐步陷落到徹底征服的過程,對鄭昆來說是降職
後最大的寬慰與收穫,同時又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如果在任道鵬邀請他去C大附
中演講的時候沒有接受,或者接受了任道鵬的卻沒邀請林秀怡一同共進晚餐,那
麼就不會有兩人的一見傾心了,更不會發展到現在的親密情人的關係了。正如哲
人門常說的那樣,「一切沒有如果,事情就這樣發生並消逝」,何況愛情一直是
讓人費解的命題,幾乎等同於無解的宿命。鄭昆一回想起去年和秀怡的那場偶遇,
心中不免十分感概。






             第二章看不見的對手

  「太陽快落山了嗎?」秀怡在身後喃喃地說,一隻手懶懶地搭在他的胸膛上
輕輕地劃著他的皮膚。

  「快了!」鄭昆轉回頭來,輕輕按著她的手掌,朝牆上的掛鐘努了努嘴,
「六點半,再過半小時就全落下去了呢!」他說。

  鄭昆拿開女人的手,從床上蹭下來,揀起散落在地板上的睡衣披在身上,赤
著腳走到落地窗跟前,「赤啦啦」地將窗簾全拉開來,霎時間耀眼的夕陽的光輝
流瀉進來,地板上和床面上都鋪上了一層金燦燦的顏色。從寬大的落地窗往外望
去,只見夕陽如燒紅的大鐵餅一樣恰好落在在對岸的丘陵上,寬闊的海平面被染
得一片通紅,真如白樂天的詩裡所描繪的那樣「半江瑟瑟半江紅」了。

  「正好趕上落日下山,你也過來看看吶!」鄭昆回頭朝床上的女人招了招手,
海面上騰起得霧靄遮擋了視線,讓熾熱的火球顯得比往日還要大很多,當太陽一
吻到山丘的頂部,便迅速收縮著變了形狀,變成了一團醬紅色的光團,看上去就
像凝固著的血塊。

  「我在床上也能看……」秀怡怯怯地說,扯過被單來裹住了光赤赤的胴體,
瞇著眼睛朝落地窗這邊看,「真的好美!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的夕陽啊!」
她由衷地讚歎著,沸騰的身子早已像這落日一樣逐漸失去了激情。

  遠山正一點點地吞噬著太陽,太陽的光明也一點點黯淡下去,終於不可挽回
地沒入了山的那邊,山頭上濺起得的火焰變幻了胭脂色的雲霞,迫不及待地瀰漫
了大半個天空,短暫的綻放過後,大海立一片黢黑,天幕也變得深邃難測,稀稀
落落的星星便在上面探頭探腦地朝著眾生頑皮地眨巴著眼睛--黑夜已然來到,
都市的霓虹燈光沿著遠處的海岸線一溜兒排開,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鄭昆重新將窗簾拉上,女人在身後打開了床頭燈,他赤著腳走回來挨著她躺
下,把手鑽到被單裡去撫摸她平滑如緞的小腹。

  秀怡也不躲閃,反而掀起被單來籠住男人,將暖呼呼的身子貼了過來,一手
抓向男人的肉棒,一邊淡淡地說:「天黑了呀!」

  「是啊!天黑了!」鄭昆隨口答道,女人的側臉上分明有著一層鬱悒的神色,
昨晚和秀怡來住進這家賓館,今兒再住上一夜的話,她就是連續兩晚在外過夜了,
難道她在想家?在想她的丈夫?或者她實在擔心?

  鄭昆心裡一沉,手上便停止了撫摸,不由得嫉妒起那個秀怡的丈夫來。他從
來沒見過秀怡的丈夫,秀怡也很少提起,只是有一次輕描淡寫地說過一句:「他
是個老實人,我沒想過傷害他!」,此外便沒有提供更多的信息了。不過他從任
道鵬的口中打聽到,秀怡的丈夫是C市醫科大學的副教授,年紀要比比秀怡大七
八歲,這樣算下來的話,大概也該有四十歲了吧?「是個身材頎長、嚴謹帥氣的
傢伙!」任道鵬當時半開玩笑半是挑釁地告訴他,要是他說的是真的話,秀怡的
丈夫就太優秀了,可是……可是秀怡怎麼會和他這種失意的男人搞在一起?這說
不通啊!這種事情又不好親自問秀怡,即便是問了,怕也問不出什麼來的,何況,
秀怡既然能出來,想必也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的,現在女人都在他的懷抱裡
了,就是知道了又有什麼意義呢?--此時此刻,對鄭昆而言,享受才是迫在眉
睫的事情,兩人都要暫時忘記各自的家庭,全心全意地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這一氣胡思亂想,一時搞得鄭昆興味索然,便將手從女人的肚皮上抽了回來,
「咱們該起床去吃飯了!肚子好餓……」他在女人耳邊柔聲說,白天兩人一直躺
在床上,中午才叫了一頓晚飯在房間裡吃。

  「你把燈打開吧!」秀怡不情願地張開眼來,鄭昆便伸手到床邊「嗒」地一
下按下了開關,秀怡便用被單遮掩著前胸翻下床來,佝僂著腰身,撅著個肥肥白
白的肉臀在床下散落的內衣,「唉,這節奏,搞得我都快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羅!」
她一邊說一邊抱起雜亂的衣服朝洗手間奔了過去。

  鄭昆出神地盯著洗手間關上的門縫裡射出來的燈光,聽著「嘩嘩」的流水聲,
要不是全身酸痛難忍,他真想衝進去和她一塊洗個淋浴,說不定還可以將她按在
潔白的瓷缸邊上狠狠地操上一回。他對自己有這樣粗暴的衝動感到十分驚訝,便
使勁地眨了眨眼頭將它們從腦海裡驅趕了出去,起身到外間的冰箱裡拿了瓶冰凍
過的啤酒,也不用杯子,自顧自地就著瓶口喝起來。

  一瓶酒喝光,秀怡已經沖完澡出來了,她早在洗手間裡換上了白色的連衣裙,
用白色的髮帶把黝黑的頭髮攏在後邊,「好不好看,這是剛買的新裙子!」她像
個小女孩似的在男人面前轉了轉身子,宛若童話裡的白雪公主那般清麗脫俗。

  「好看!真是太美了……」鄭昆癡癡地望著女人,姣好的身子在半透明的衣
衫裡若隱若現,別有一番朦朧的韻味,她抿著嘴在床前的地板上轉了幾圈,裙子
的下擺飄起又落下,宛若一隻美麗的蝴蝶扇動著輕盈的白色翅膀在翩翩起舞,
「好了,不要把頭轉暈了,我們去哪兒吃飯呢?」他揚了揚手示意女人停下來,
昨天下午在海上划船回來,兩人是在賓館二樓的靠海餐廳吃的晚餐。

  「你沒有預約賓館的餐廳嗎?」秀怡問道,鄭昆搖了搖頭,她便笑著說:
「折騰了一整天,真是太累了,不想去外面吃,昨晚經理不是說有新打撈的鮑魚
進來?叫他們做一盤清蒸的,一盤黃燜的,我喜歡吃新鮮的鮑魚!」

  「嗨!你看我這記性,還在為吃的事費神呢!」鄭昆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說,
「那就……還去那兒吧!」他說,按理新鮮的鮑魚要做成生魚片生吃才有味道,
不過想想還是隨女人的意思好了,便拿過床頭的電話撥起號碼來,預約好座位之
後,便起身穿上衣服和秀怡一起下到二層的餐廳去了。

  今天是週末,來住賓館的比平日要多,兩人跟著餐廳經理,一路來到事先預
定好的座位上坐下,這是靠窗的位置,兩人面對面地坐著,不約而同地朝窗戶外
看去。昨天中午也是這個位置,從這裡能觀賞到一望無際的蔚藍海景,可是現在
夜色像塊大幕布一樣地籠遭著天地萬物,藉著賓館的燈光只能隱約地看見只有靠
窗的那棵巨大的榆樹的輪廓,像一朵巨大的黑色傘一矗立著,在海風的吹拂下翻
動著密集的葉片。

  「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了……」秀怡嘀咕著,黑暗讓窗戶成了一片鏡子,
將他們映照在裡面,也將餐廳裡的其他客人和樹枝狀的水晶吊燈映照在了裡面,
彷彿在窗戶的另一邊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餐廳似的。

  從進入餐廳開始,鄭昆便有些心神不定,他將頭低著跟在侍應生的後面,一
直到座位上才敢抬起頭來,此刻他正盯著窗戶上映照出的餐廳,在那不太明晰的
影像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熟人--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還是有些心虛:如
果是在市中心的某家飯店裡,那還好說在,遇見熟人可以說是工作的需要,或者
直接說是一般的朋友會晤也行,都可以搪塞過去,可是這兒遠離市中心,又是在
晚上單獨和一位女性在賓館的餐廳裡吃飯,再那樣說的話會給人一種「此地無銀
三百兩」的猜測。

  即便是降職這種決定人生方向的大事件,也沒能讓鄭昆如此地擔心過,堅強
與軟弱就像兩個勢不兩立的敵人在內心裡激烈地搏鬥著。最後,他聳了聳肩給自
己打氣:要是真碰見熟人的話,就說自己是來辦正事,順便和熟識的好朋友吃個
飯而已。這樣一想,心裡果然安定了許多,他用眼角瞟了瞟秀怡,看見她神色自
若地坐在那裡看著進進出出的客人,秀美的臉上自有一種意料之外的自信與沉著。

  沒過多久,侍應生便端來了兩大盤做好的清蒸鮑魚和黃燜鮑魚,外加一盤更
大的水果拼盤,放好碗筷之後又禮貌地詢問他們要喝些什麼,鄭昆便點了瓶紅酒,
侍應生很快便拿來了一瓶紅酒開了瓶。

  鄭昆呷了一小口酒,突然想起秀怡就是在H鎮長大的,她娘家是紅木傢俱的
銷售商,這一帶肯定有很多熟人,一時惴惴不安起來,便問道:「這兒離H鎮好
近……還有什麼認識的人嗎?」

  秀怡正專注於品嚐美味的鮑魚,一臉天真爛漫的模樣,連頭都不抬一下,輕
描淡寫地回答道:「這都好多年了,就是有熟人,見了面怕也認不得了啊!」從
住進這家賓館,秀怡至始至終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兒怯懦的姿態。

  鄭昆怔了一下,想想也是,又問:「過了今晚,我們就有兩個晚上沒有回家
了,剛才看落日的時候,我發現你好像……好像有點想家呢?」他還是忍不住,
想知道她當時究竟在想什麼。

  「我……你說我想家?」秀怡剛剛端起酒杯來,又放回了桌子上,鄭昆點了
點頭,她便輕輕地笑了一下:「家有什麼好想的,我只是擔心我的狗狗巴布,臨
出門的時候看見他垂頭喪氣的,不知道是生病了還是怎麼的。」

  「噢,你還養狗呢!」鄭昆聽了,腦海裡浮現出一個高大帥氣的中年男子正
在給狗餵食的場面。說不上為什麼,他內心迫切地想知道更多關於秀怡的丈夫的
信息,卻又擔心引起她的不快,便問了個不著邊際的問題:「那……狗餓了吃什
麼?」

  「你就別瞎擔心了,我給它放了好多狗糧,夠它吃上好幾天的了,一時半會
兒餓不著的。」秀怡淡淡地說道,這時侍應生過來給他們添滿了酒杯,她指了指
鄭昆面前的盤子,提醒他說:「再不吃菜就涼了,不趁熱吃沒味道!」

  鄭昆也不好再問下去,只好抓起筷子夾了一塊鮑魚放進嘴裡,果然有一種柔
軟而有彈性的口感,說不出的好滋味,一時胃口大開,讚口不絕地說:「真好吃!
真好吃……好久沒吃到這麼地道的鮑魚了!」

  「是啊!又綿又軟,這家賓館的廚師手藝真不賴!」秀怡也贊同地說,性感
的嘴唇油膩膩的。

  鄭昆咀嚼著「又綿又軟」這四個字,只覺越嚼越有味道,便信口嘟囔道:
「要說好吃,什麼也比不上你,你是美味中的美味!」

  「你說的什麼呢?也不注意下場合!」秀怡嬌嗔道,慌張地看了看四周,還
好沒有人留意他們在說什麼。

  兩人就這樣一邊喝酒一邊吃飯,到九點鐘才吃完。一人喝了一瓶紅酒,酒勁
漸漸地泛上來,鄭昆已感到有些不勝酒力,再看看秀怡,臉蛋兒紅嘟嘟的像兩個
蘋果,就連脖頸和露在外面的胸脯都有些發紅了,一雙醉眼迷迷濛濛地聚不攏光
來。

  從餐廳出來後,看看夜色還早,鄭昆不想馬上就回房休息,就拉著她到賓館
的酒吧裡看了看,人多得沒下腳的去處,只好怏怏地折返回來。秀怡也不想馬上
睡覺,便建議他說:「我們到外面走一走如何?」

  賓館外面是沙灘,用竹籬笆圍成一個五六百平方米的大庭院,籬笆上纏繞著
正在開放的牽牛花,出了院門兩人的手就挽在一起,再往前走就是黑沉沉的海面
了。海風迎面吹到面頰上,有股鹹鹹腥腥的味兒,秀怡撫著耳角吹亂了的髮絲深
深吸了一口氣,愜意地說:「外面空氣真好啊,你看,對岸的光多亮……」

  鄭昆太陽望去,對岸川流不息的車燈和明亮路燈沿著海岸大道成了一道璀璨
的光帶,他在夜色裡挪到女人的後面,伸手攬著了她的小蠻腰,將嘴巴貼在她噴
香滑膩的脖頸間蹭來蹭去,一邊呢呢喃喃地說:「好舒服……」

  秀怡不安地扭著脖頸,有了夜色的掩護,她大膽了很多,背靠這男人將臉扭
轉來接住了男人的吻。

  鄭昆貼住花瓣似的嘴唇開始熱情地吻起來,女人翕開嘴巴講靈巧的舌頭吐了
出來。他趕緊及時地噙住吸到口腔裡,芳香柔軟的舌頭有股香甜糯滑的味道,便
貪婪地吮咂起來,把咂出來的甘甜汁液「咕咕」地望肚裡吞。

  秀怡「唔唔」地輕聲哼叫著,把舌頭盡力往男人的口腔裡伸去,毫無保留賜
予身後貪婪的「狼」。

  鄭昆的雙手也沒閒著,從前襟裡揣進去剝開鬆鬆垮垮的吊帶,寬大的手掌滿
滿當當地握著了溫熱的乳房。

  秀怡把胸部往上挺凸出來,任由男人放肆地愛撫,這纏綿的愛撫下,從男人
越來越用力的手掌上,她能感覺到胸脯上兩個肉球在慢慢地脹大,緊繃繃的快感
讓她情不自禁地扭起了腰肢,口中發出了低低的壓抑的呻吟。

  「真想,在這兒一直……一直住下去……」秀怡喘息著呢呢喃喃地說,大海
的氣息包圍著他們,使她覺得這一小塊兒天地完全與現實的一切隔絕開來,恍恍
然浮游在夢幻般的世界中了。

  「就在這裡……這裡一直住下去?」鄭昆囁嚅著說--他也不想回到死氣沉
沉的妻子身邊,一隻手早從鼓脹不堪的乳房上抽了出來,滑到女人的大腿上將裙
擺撩了起來。

  「嗯……嗯……只要有你在身邊,哪兒都好!」秀怡柔聲說,一點也沒有驚
慌失措,她知道男人想幹什麼,主動伸下手去地抓住了提上來裙擺,把柔軟的布
料攏在腰上,把小腹展露給男人的手掌,隨它所欲。

  鄭昆心裡很感激,手貼著平坦的小腹插到內褲裡,摸著了鼓鼓的肉團上一小
片毛茸茸的恥毛,撩撥得指尖癢酥酥的,便將掌心貼在面揉戳起來,指頭在毛叢
間胡亂地抓撓著,企圖激起更狂熱的激情來。

  秀怡見她不說話,又自言自語地說:「住在一起……是……是不可能的,對
不對?」胯間的肉團上傳來的酥癢使她有些難耐,不由自主把膝蓋彎曲起來,她
只是訝異--竟然如此受用!如此舒服!

  此時的鄭昆可沒空回答她的問題,也回答不了,他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女
人的內褲裡早瀰漫了一團潮乎乎的熱氣,指尖往下一按,便陷入了濕噠噠的肉溝
裡,那裡已經如泥沼一般氾濫許久了,正在甜甜蜜蜜地顫動著沁出黏滑滑的汁液
來。

  「噢噓……噢噓……」秀怡開始呻吟起來,不由自主地往前挺了挺臀部,粗
硬的指骨插在肉穴裡挑逗點揉,讓她一陣陣地戰慄著無法正常地思考了。

  鄭昆的肉棒早在褲襠裡豎立起來,隔著褲襠杵在女人的臀縫中,被扭擺的肉
臀壓迫得脆生生地疼痛,他在女人的耳邊啞聲啞氣地說:「我想要了!」一邊將
指頭從火熱糊塗的肉穴裡抽出來,在倒伏的陰毛上揩了揩,縮回來就要脫掉褲子。

  「不能!不能!」秀怡慌張地叫起來,掙扎著站穩了身子,轉身將他的手抓
住不讓他抽掉皮帶,「你知道,我叫起來很大聲,如何也忍不住的,要是有人到
海灘上來的話,會聽得見的啊!」她緊張地說。

  鄭昆只得鬆了手,摸了摸著女人那被海風吹濕的頭髮,訕訕地說:「我們還
是回到房間去吧!」一邊將她拉到懷裡來擁著,遮擋著他鼓脹的胯襠不讓人看見,
一路歪歪扭扭地回到了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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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7-21 22:24 編輯 ]
2015-6-1 22: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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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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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3一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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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顔奪命【第3一4章 】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9279


             第三章一同下地獄

  一關上門,秀怡就迫不及待地褪掉了連衣裙,主動将男人推倒在床上壓了上
去,一邊接吻一邊伸下手去摸男人的胯裆,誰知那家夥經過這一路的折騰竟萎退
了下去,不複有剛才的剛勁勇武了。

  秀怡有些失落,從男人的身上翻下來,似笑非笑地揶揄男人:「你這命根子
還真小家子氣,一刻也等不得!」

  鄭昆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褲裆,尴尬地咧開嘴笑了起來:「來的匆匆,去也
匆匆,這回你記着了,要趁熱打鐵的!」

  「我又不着急!」秀怡紅着臉争辯道,其實她内心裏正渴望得緊,便緊緊抱
地抱着了男人在臂膀上咬了一口,痛得男人龇牙咧嘴地喊起痛來才解了氣,「它
那德行我還不知道,用不了多大會兒就會起來的,到時候我還不幹了!」她嘟着
嘴自信地說,緊挨在男人的身邊躺了下來。

  「你說得有理!不過也得等會兒再看了……」鄭昆也很無奈,可能是喝了酒
後酒勁上來了的緣故,也許說說話過一會兒就好了!他搜腸刮肚地想找些話來說,
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女人留在家裏的那隻叫巴布的狗,便問道:「吃飯的時候,
你說你擔心你的狗,那……你丈夫呢?兩天不在家過夜,沒有關系嗎?」他還是
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剛才在餐廳裏人多不方便問,現在仗着酒勁他的膽子也壯
了起來。

  「你膽子真小,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過夜,」秀怡望着天花闆上的吸頂燈答
道,像是在跟吸頂燈說話,鄭昆心裏一緊:難道她經常和别的男人在外過夜?正
要問個究竟,她又接着話頭說了下去:「學校經常安排其他老師到别的學校去考
察,有時候去得挺遠,一去就是好幾天,像參加畫展什麽的。」

  聽她這樣說,鄭昆才松了一口氣,微笑着問道:「那麽……這回你用的…

  …也是這樣的理由嗎?」

  「沒有啦!老說同一個理由誰信?」秀怡搖了搖頭,「這一次,我說的是到
朋友那兒去玩兩天,他也沒說什麽,他也知道我周末常常和這位朋友在一起度過!

  當然啦,是個女性朋友!」說到這裏,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也行得通?要是你丈夫……他萬一有急事,往你朋友那裏打電話怎麽辦
呀?」鄭昆憂心忡忡地說。

  「我又不是隻有一個好朋友,要是萬一打了電話,就說在别個好朋友那裏,
事先通個氣就搞定了,」秀怡輕松地說,看看了皺着眉頭的男人,便拿話來寬慰
他:「放心好了,我家那位是個工作狂人,不會找我的啦!倒是你,小心回去呗
罰跪搓衣闆呢!」

  「我……不會不會!」鄭昆擺了擺手,苦笑了一下說,「我家那位也差不多,
昨天我來的時候在學校給她打了個電話,跟她說學校派我到外地去開展研讨會,
她沒多問什麽,反正有急事的話,打電話也能找到我。」

  自從女兒上了住宿初中以後,家裏就隻夫婦兩個了,妻子也放下了家庭主婦
的身份到一家物流公司做會計,幹得有滋有味的,常常比鄭昆回來得還晚些,兩
人除了一成不變的交流之外再也沒其他的相處方式了,毫無激情可言的婚姻生活
誰都會厭倦,可他從沒想過要和妻子離婚,總是一再他說服自己:人到中年,平
平淡淡地厮守着也該知足了。

  「唉!」秀怡歎了口氣,似乎在同情自己也同情男人,「婚姻還真像個墳墓,
這樣的夫妻是大多數嗎?你覺得我們這樣……相處很怪吧?」她說。

  鄭昆想了想說:「這個……世上哪有完美的婚姻啊?!恐怕其他人也差不多
的,隻是有的人忍耐得住,少數人無法妥協。」他說的「少數人」當然包括他自
己和身邊的女人了,說到這種沉重的話題,醉意也慢慢地消失了。

  秀怡一時沒了言語,出神地盯着天花闆發呆,明亮的頂燈照在她秀美的臉頰
上泛着晶瑩的光澤。鄭昆注視着這張說不清是痛苦還是沉靜的臉,腦海裏突然浮
現出一位高高帥帥的男人來,身上穿一件醫生的白大褂,無論從經濟地位還是從
外貌氣質上來說,一切都是那麽的無可挑剔,而他的女人正和一個失意的男人躺
在床上,難道他太專注于工作,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妻子?

  「那你……他還和你睡一張床嗎?我的意思是,你們還過夫妻生活嗎?」不
知爲何,鄭昆像說「你丈夫」,卻發現怎麽也說不口,似乎在他的潛意識裏不願
承認這個男人是秀怡的丈夫,可是,自己更沒資格做她的丈夫了。

  秀怡沉默了一小會兒,朝着天花闆說了句:「不了……我不想和他做!就算
是他勉強插進來,我也感受不到多少快樂!時間一長他覺着無趣,現在都分開睡,
好幾年沒碰我一下了呢!」

  「我真佩服他,這都忍得住!」鄭昆覺得這種夫妻關系真不可思議,他和妻
子關系也很淡漠,可是做愛這件事情卻是當做公事例行了的,畢竟人非草木啊!

  「那他不怕你在外面偷吃?就沒有表現出一丁兒懷疑來?」他問道,其實他
隻想知道秀怡的丈夫對他和秀怡的事是不是有所耳聞。

  「你是怕他知道擔心我嗎?」秀怡反問道,見男人點了點頭,便深深地歎了
一口氣淡淡地說:「其實啊!知道了又怎麽樣?不知道又怎麽樣?無所謂了,雖
然他沒盤問過我,但是憑着女人的直覺,我感覺他是知道的,隻是不想問而已!」

  她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不相幹的事,臉上呈現出一絲不願妥協倔強的禀性來。

  「噢……」鄭昆稍稍放了點心,他理解秀怡的丈夫,男人對伴侶的不忠不聞
不問,一般隻有兩種情況:要麽因爲很愛她,害怕知道後無法面對事實的真相;

  要麽婚姻的熱情已經到了頂點,即使意識到妻子可能有外遇,也懶得去搞清
楚了。

  同樣的道理,婚姻會到達頂點後走下坡路,所有男人之間的感情也是一樣,
就像他和秀怡從偶遇到相識、相知,再到肉體的結合,繼續這樣發展下去,有一
天也會到達某個頂點!能否跨過頂點,不知道還需要面對多大的風險呢?

  如果是一個星期見一次面,倒也不存在多大的問題,可是鄭昆心裏可不會不
滿足這樣的狀況,他想每天都見到秀怡,每時每刻粘在一起,似乎隻有這樣他才
能切切實實感受到秀怡的存在。從秀怡的熱情的反應來看,她大概也是這樣的心
理——這可正中鄭昆的下懷,同時他也明白:兩人頻繁見面滿足了肉體的欲望,
同時又要顧及搖搖欲墜的家庭的完整,對誰來說都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單從維持夫妻生活這一點來說,鄭昆隻要不主動去招惹妻子也不會有多大問
題,可是秀怡作爲女人就不一樣了,男人發起狂來她可無力阻擋,想到這裏,他
伸出手去撫摸着女人的肩頭愛憐地說:「秀怡,真是難爲你了!」

  秀怡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扭轉頭來怔怔地望着他,柔聲說道:「我……我大
概不行了!」

  鄭昆愣了一下,便知道女人沒有明白他的意思,驚訝地問道:「你胡說什麽
呐……什麽不行了?」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秀怡反問道,眸子裏像漫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我不知道怎麽說,就是忍不住想要你了……」她幽幽地說道,緩緩地閉上了雙
眸。

  原來她在一直強忍住心中升騰的欲火!鄭昆心裏一喜,伸手将她摟在了懷裏。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糾纏在一起熱烈地接吻,四隻手七上八下地撫摸,緊
密得都要嵌入對方的身體中去了似的——肉體與肉體一旦開始交流,所有困擾着
他們的問題便不複存在,兩人在如火如荼的激情中,忘記了凡世的紛擾,全心全
意地沐浴在了欲望的海波裏。

  女人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鼻孔裏「呼呼」地喘個不停,鄭昆覺察了這明顯
的變化,便松開了摟抱着女人的手問道:「感覺怎麽樣?」

  這是個不必要的問題,秀怡也沒打算回答他,似乎故意要讓他失望似的一聲
不吭,把頭輕輕地抵在男人的胸前。

  「感覺到底好不好呀?」鄭昆追問道,女人越是回避,男人就越想要聽到答
案,這怕是男人的通病吧?

  「隻是覺得挺難受……」秀怡閉着眼回答道。鄭昆愣了一下,以爲她突然改
了主意,卻又聽見那嘴唇裏發出柔柔弱弱的聲音來:「穴裏好癢……養的我難受!

  我讨厭自己,中了你的圈套,你是個壞人!」

  鄭昆聽了,伸手到女人的陰戶上一摸,果然早已濕的一塌糊塗的了,「濕得
好快!照你這麽說,是我把你變得這麽騷的了?可是……我怎麽就覺得,落入圈
套的是我呢?」他涎着臉說。

  「我可管不着,反正你責任要大些!」秀怡無賴地說,拉着男人的内褲就往
下褪,一條昂首挺胸的肉棒彈羅出來,在眼前「突突」地跳動不已,不覺眼神兒
變得迷離渙散開了,聲音也變了個調調,嬌滴滴地握着粗大的肉棒說:「這麽好
的東西,哪個女人嘗過一次滋味會不上瘾?」

  這話說得鄭昆心裏美滋滋的,翻身将女人壓在身下,挺動着臀部往肉穴裏戳,
一邊粗聲喘息着說:「我做夢……也沒想到能得到這麽好的女人,你的肉穴真好
吃!」龜頭不斷地戳在肥滿的緊閉的穴口上,原來像緊張的肉團像的蓓蕾一樣漸
漸地松弛、柔軟起來,最終綻開了芳香的花瓣準備好迎接男人的肉棒了。

  「日我,你覺得特别舒服吧……」秀怡盯着男人調谑似的低聲說道,聲音黏
黏糊糊地讓鄭昆興奮不易,便沖着點了點頭,正是你這個女人喚醒自己身體裏沉
睡的快感,和妻子之間從沒有過如此快樂的感受,「這樣……你才記得我,一輩
子也忘不了的了!」秀怡伸手到下面扶了扶肉棒,讓濕淋淋的龜頭對準了穴口。

  大半個龜頭已經陷入溫軟的肉片中間,鄭昆提了一口氣,低吼一聲奮力往前
一突,肉棒如木楔子一樣堅實地嵌入了女人的身體。

  「啊……」秀怡大大滴長着嘴巴,大半天才合攏來,那粗長的肉棒似乎從她
的胯間直貫頭頂,實實在在地充滿了她的肉體,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激烈地動蕩起
來,便緊緊地抱了男人的顫聲央求道:「我好害怕,救救我,千萬别松手……」

  鄭昆龜頭上奇癢難耐,眨眼間已經在火熱的肉穴裏進出了五六個來回,突然
間聽到女人說「好害怕」,又想起日落時女人說過同樣的話來——可是現在正是
快樂無比的時候,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又叮問道:「這時候你害怕什麽?」

  「我們這樣,是不是會下地獄的?」秀怡喘息着說,一臉的認真,胸口上兩
個白花花的奶子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下地獄又何妨?再說……哪來的地獄?」鄭昆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地獄,
連自己也有些底氣不足,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間存在的差異,便寬慰女人說:
「『管得眼前事,哪知身後身?』沒事的,用不着害怕!還有我呢!」

  秀怡咬着嘴皮點了點頭,扶着男人的腰胯一下下地往上拱動,她其實是個拘
謹保守的女人,現在正從道德的牢籠裏掙脫出來,懂得了什麽是真正的快感,并
深深沉迷在淫欲的泥潭中不能自拔了。

  鄭昆雙手拄在兩邊,熱切地挺動臀部迎合着女人,不大一會兒就發出了「踢
踢踏踏」的聲音,淫水不停地從肉穴深處泛濫出來,順着女人的胯股流到了身下
的床墊上,留下了一團濕漉漉的印迹。

  「嗯嗯……啊啊……」秀怡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肥嫩的陰唇被粗大的肉棒一
次次地擠弄開,快感都在大腿中間聚集,欲仙欲死的絕妙的感覺又開始到來了,
「就是這感覺……舒服得就要……要死了!這樣……癢啊……!」她沒頭沒腦地
叫喚着,早沒了平素裏矜持的模樣。

  對鄭昆來說,女人的失态恰好表明了深藏在心底的欲望開始蘇醒,眼睜睜地
看着女人一點點地在身下崩潰,再也沒有比這更刺激、更讓他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他緊咬着牙,暗暗地加快了速度奔突起來,肉穴裏細細碎碎的聲響立時化作
了「噼噼啪啪」浪響聲,聽來如此的淫靡不堪。

  「嗚啊……嗚啊……」秀怡放開了喉嚨,渾身像炭火一樣開始灼熱起來,汗
水滲出了皮膚的表面,讓她不由自主地戰栗着,可她還不滿足地要求男人:「快
一點……把我……嗯……日……日到高潮……啊……不要停下來!」

  鄭昆連忙抖擻起精神來,将肉棒像馬達一樣插得又快又深,碩大的龜頭頻頻
地撞擊着肉穴深處,直插的肉穴裏一陣「噼噼噗噗」的狂響。也不知過了進出了
多少回,汗珠子開始悄悄地從的額頭上、面頰上、胸脯上「簌簌」地滾落下來。

  「我要到了!要到了!……」秀怡終于感受到身體深處激烈的動蕩,雙手将
男人的屁股抓得緊緊的,繃直了上半身向後極力地伸長脖頸,胸脯上兩個鼓脹得
發亮的乳房高高地聳立着,口中牙齒咬得「咯咯」發響。

  鄭昆也臨近了崩潰的邊緣,粗聲粗氣地低吼了一聲:「那就讓我們一塊兒下
地獄吧!」又是一頓狂抽猛送。

  才不過五六十下的工夫,女人突然發出一聲揪心的尖叫:「啊呀——」,同
時将雙腿纏繞上來綁住了他的大腿,肉臀一陣抽搐,在肉穴裏抖落出一股濃熱的
液體來,迎頭澆灌在了男人的龜頭上。

  鄭昆長長地悶哼一聲:「嗚啊——」猶如火車駛進站台時發出的絕望的嘯叫
聲,撲倒在女人汗涔涔的胸脯上,臀部痙攣了四五秒的時間,一股強勁的力道從
體内「噗噗簌簌」地迸湧而出,悉數射在了女人翻騰的肉穴裏。

  一股酥麻的熱浪在秀怡小腹下彌漫開來,擴散到了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一
時間在男人的身下軟軟地癱瘓了,隻有肉穴還在有節律地蠕動着,不過速度慢慢
地減緩下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疏散着殘存在胸腔裏的快感。

  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漸漸地微弱,房間裏再也沒了其他聲響。鄭昆像頭死
豬一樣趴伏在女人的身上,疲軟的再也無法動彈了。在鄭昆的内心裏,雖然覺得
婚外的結合是不合道德有悖倫常的,但卻不認爲足以構成下地獄的罪惡——兩人
相愛的人相互享受對方的肉體又有什麽過錯呢?





             第四章好心的告誡

  三天前落了地場秋雨,帶走了漫長炎熱的夏季,迎來了清爽宜人的秋天。快
到吃午飯的時間了,鄭昆百無聊賴地看完了今早送來的所有的報紙,圖書館的辦
公室裏靜悄悄的,懶洋洋地依靠在綿軟椅背上,聽着女秘書坐在靠近門邊的電腦
前「劈裏啪啦」想着的單調而又乏味的鍵盤聲。從灑滿陽光的窗戶往外望去,對
面高聳着的教學樓朝陽的一面反射過來的陽光亮得有些耀眼。

  鄭昆每天上午十點半到這裏來上班,身邊隻有一位負責統計圖書借還的女秘
書,他一般就隻是喝茶看報紙,女秘書則在電腦上打遊戲和聊天,時間的移動在
這裏變得緩慢,似乎多得無處打發。剛調到圖書館來的時候,鄭昆很是不習慣這
種的悠閑的節奏,有時甚至坐立不安地在辦公室裏踱來踱去,不過熬了半年也就
慢慢地習慣了,心想破罐子破摔,也就不大在意以前同事們的目光了。

  今天也一樣,習慣性地看完報紙後便無事可做,他将椅子挪到窗戶邊,躺下
去把腳高高地翹在窗台上,抽出一支煙來點上悠悠地抽吸着,眯着眼睛眺望高樓
間口字型的天空,蔚藍的天空裏不時飄過一段白雲,就像有人用石灰刷在天空裏
揮灑而過似的。望着這澄淨的秋日天空,思緒便如那白雲一樣飄散開來,腦海裏
又浮現出了秀怡那身雪白完美的胴體,耳邊仿佛又響起了她那抑揚頓挫的呻吟聲。
在這樣安谧晴朗的秋日,大概隻有自己才有條件這樣一門心思地想情人吧。

  自從在海邊賓館幽會回來後,不知不覺又過了十來天,鄭昆料想在這個時候
秀怡應該在家裏,便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無聲無息地越過秘書身邊從
辦公室出來,下了樓梯打開疏散通道的那扇門,擡腳走了進去拿出手機來撥通了
秀怡的電話,一陣彩鈴聲過後,便聽到了女人那甜美的聲音:「喂!是誰?」

  「傻瓜,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是我呢!」鄭昆竟有些激動,緊張地握緊了
電話往身後的走廊看了看,确定沒人之後才對着電話小聲說道:「好幾天沒跟你
打電話了,突然想聽聽你的聲音。」

  「騙人!」秀怡在那頭嬌聲嗔道,似乎也很激動,停頓了一小會兒才問:
「你現在是在在學校吧?」

  「對啊,是在學校,一天到晚簡直無聊透頂了,除了想你之外就沒事可做了!」
鄭昆如實地說。

  「你别貧嘴!誰知道你想的誰呢?」秀怡不相信地說,她是知道鄭昆身邊有
一位長相不錯女秘書的,常常不經意地拿來開他的玩笑。

  「别胡思亂想的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呐!」鄭昆也怕碰翻了醋瓶子不好收
拾,趕緊加以辯白,「剛才我在看天上的白雲,覺得那白雲的顔色就跟你的肉體
一樣的白,想着想着肉棒就硬起來了……」

  「瘋了!瘋了!大白青天的,你在瞎想些什麽呢?」秀怡在電話那頭「咯咯」
地笑個不停,還一會兒才歇下來,對着話筒幽幽地說:「剛才我也在想你,想得
下面的肉穴都有些發潮了呢!」

  「真的呀!那咱們還到還到以前哪家賓館去好不好?」鄭昆一高興,便冒冒
失失地提出了邀請。自從上次幽會回來後,鄭昆一直克制着不給她打電話,可心
裏卻一直爲秀怡提心吊膽的:她瞞着丈夫連續兩個晚上在外面過夜,會不會遭到
盤問?便趕緊補問了一句:「上次回來……沒事的吧?」

  「沒事兒!」秀怡簡單地回答道,頓了一頓又說:「你怎麽這麽心急?!這
不是還有一天才到周末嗎?現在就說這事,是不是早了點?」

  「不早!不早!一天很快的,我能忍,你答應還是不答應?」鄭昆急切地說
道,末了又覺得沒有多大的說服力,便把報紙上看到的娛樂報道搬出來救場:
「這個周六,就在那邊不遠的一個電影院,正在上演新拍的《色戒》呢!大片,
梁朝偉和湯唯主演的,據說漏點尺度很大……想去的話我在網上訂票!」

  「去!」秀怡回答得很明快,幾乎是脫口而出,說罷似乎發覺說得太露骨了,
忙改了口愠怒地說:「都是你不好,把我弄成這樣!就是不知道好看不好看?好
看的話我就去!隻要你那邊沒有問題,我這邊是沒有關系的……」

  「當然好看啦!要不好看,我能叫你嗎?」鄭昆趕緊言之鑿鑿地說,試圖掩
蓋内心卑劣的企圖,「我這邊沒問題,就這樣說好了,到時候給你打電話!」他
說,他和妻子之間早已沒有了任何溫存,妻子早就不過問他的行蹤了。

  打完電話回到辦公室裏,秘書告訴他說剛剛有位叫任道鵬的來電話找他,鄭
昆就用辦公室的座機給任道鵬回了個電話,任道鵬在電話那頭說明晚下班後想和
他喝酒。他想想沒事,便爽快地答應了,約好明天下午六點在校門對過的小飯館
見面後就挂斷了電話,并囑咐秘書在網上幫他定了兩張電影票。

  第二天下午一下班,鄭昆回了趟家換了便裝,便馬不停蹄地趕往校門口的飯
店裏,任道鵬早在那裏等着他了,這是他們經常碰面喝酒的地方,店裏的老闆和
夥計都認識他倆,對他們也格外的熱情。

  「幾天沒來,就變了個樣子,都快認不出來了呢?」鄭昆一邊脫掉外衣坐下,
一邊轉着頭四下看了看:店還是那家店,隻是櫃台和桌椅都由以前的漆紅色換成
了嶄新的原木色,桌子也加了好幾張,顯得有些擁擠。

  「是變新了,就是太亮了點,有點晃眼,還不如以前舒适呢!」任道鵬說,
拾起桌上的菜單來遞給他,客氣地說:「上次是你請的我,這次換我來請你了,
愛吃什麽點什麽,今兒可得喝個夠本,都算我頭上!」

  「好長時間沒在一起喝酒了!」鄭昆會心地笑了小,要了一鍋砂鍋頓羊肉湯
和兩個現炒蔬菜,回頭叫夥計先上兩瓶啤酒。作爲常客,他很理解任道鵬的懷舊
情結,所以對他的不滿一笑置之——換了樣還不是一樣能放肆地喝酒,一樣能放
肆地說話。

  任道鵬先幹倒滿了一杯啤酒,「咕嘟嘟」地灌下喉嚨去,末了咂咂嘴巴說:
「你和我們學校的才女老師發展到什麽地步了?得手沒有呢?」

  「嗯?!」鄭昆沒想到他一張口就問這個,趕忙端起酒杯堵住了嘴巴,一邊
後悔真不該将他和秀怡的事透露給這個大嘴巴聽,他呷了口酒慢悠悠地說:「你
在胡說八道什麽呢?我們隻是吃吃飯,不是你想的那樣……」

  「得了吧!算起來我還算是你們的紅娘,你就沒句實話?」任道鵬不以爲然
地說,緊接着便到處了他的依據:「上前天我在學校裏碰到了她,整個人煥然一
新,臉也紅潤了,屁股也更圓了,胸脯也更挺了,反正就是和以前不一樣,渾身
上下變得更加妩媚動人起來,你還不承認?」

  「你也真是的,看人都往哪裏看呢?」鄭昆嘟啷着,臉上燙乎乎地火熱起來,
不敢對視他那雙好奇的眼睛,便歪着頭默默地不說話了。

  「唉!你下手真快!」任道鵬歎了口氣,瞅着他的臉十分惋惜地說,「我早
就知道這女的外表清純,骨子裏夠騷,正想下手來着,沒料到你這家夥行動竟然
如此神速,被你占了先機……罷了罷了!」

  再辯白就不夠意思了,鄭昆趕緊抓過他面前的酒杯來斟滿啤酒,一邊推給他
一邊問:「你在學校遇到她,她和你說了什麽嗎?」剛開始接近秀怡的時候,鄭
昆就覺察到女人似乎在尋求某種東西;約會之後,女人談到自己的家庭時,隻是
含含糊糊地說「反正呆在家裏也不開心」之類的話,再具體的信息就沒了。

  「當時她和其他女老師一塊,我隻是打了個招呼,别的話沒有說……」任道
鵬眨了眨眼睛,努力地回憶當時的情境,「不過我覺得她和你有種共同之處,從
臉上看去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過她可比你好看多了!」他開玩笑似的說。

  鄭昆對他的回答很失望,看着老友一臉色眯眯的樣子,心裏很不痛快,便換
了個話頭問起他的工作來。一談到工作,任道鵬總有訴不完的苦楚,拉拉雜雜地
說了很多抱怨的話。鄭昆微微地笑着,不時評論上一兩句。

  「說到底,條條蛇都是咬人的,幹什麽都不容易,」任道鵬最後總結似的說,
「拼死拼活地給學校賣命,工資也跟不上物價的上漲,還是你上班舒服?」

  「也沒想的那樣好,我也有我的難處……」鄭昆搖了搖頭,調到圖書館後少
了很多補貼貼,但是工資總體上來講跌得不厲害,牢騷怪話是少不了的,他打住
了話頭,隻是深深歎了口氣說:「說實話,我也不想這樣無所事事地過日子!」

  「恰好相反!我倒甯願像你似的,有大把的時間來揮霍,找個中意的女人好
好享受一下生活!」任道鵬素來心直口快,也不顧鄭昆一臉的愕然不解,自顧自
地發表自己的觀點:「『人生失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男人辛辛苦苦地
忙活大半輩子,不就是爲了尋找一個好女人共枕同眠麽?!」

  「瞎說什麽呢?哪有你想的這樣低俗?」鄭昆惶恐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被邊
上的人聽到了。他了解跟前的這個老友,他是一門心事搞工作的人,平素裏說話
正正經經的,從不提男女之事,隻是今兒表現得确實有些反常。

  「我也是快到不惑之年的老男人了,再這麽耗下去,總覺得心頭空落落地少
了什麽東西似的?」任道鵬若有所思地說,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刺激,開始有些想
入非非的了,「我真羨慕你,又有錢又有時間,還遇到了這麽好的女人,要是下
輩子我有這樣的命就好了!」他酸溜溜地說,顯得很洩氣。

  「哪有你說的這麽好……」鄭昆嘟囔着給他斟滿酒,嘴上雖然否認,可是和
同齡人相比的話,他确實要富裕得多:除了不菲的工資,還有父母留下的兩套房
産,女兒也已經開始上初中了,再加上妻子的收入也錯。他從來都不是個大手大
腳的人,可是爲了秀怡,花多少錢甚至傾家蕩産他都願意。

  「換成是我,我恐怕也吃不消……同時滿足兩個女人,你的精力實在是旺盛
啊!」任道鵬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喋喋不休地往下說,「你和秀怡每次約會
都要上床麽?說說滋味怎麽樣?」他似乎是有些醉了。

  「沒你說的這麽誇張,老婆這方面早就沒有啦!」鄭昆搖了搖頭,「你想想,
這麽多年下來,戀人都成了親人,還有那份心思麽?」

  「說的也對,不過像你這樣,外面有個風情萬種情人,家裏還有個溫柔娴淑
的妻子,你就知足吧!」任道鵬贊同地說。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任道鵬大部分時間都在唠叨男女之事,不知是平時工作
太勞累了還是長時間沒有傾訴的對象。鄭昆意識到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就快成
了他的下酒菜了,于是打住了話頭,有意地看了看手表。

  結了帳出來,兩人都有些醉意闌珊地走不穩路了,到了分手的路口,任道鵬
突然拍着鄭昆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兄弟,我還是得跟你說,這麽好的女人陷
在你手裏了,你可不要毀了别人啊!」

  鄭昆又沒有醉到人事不省,他當然懂得任道鵬的弦外之音:秀怡是個不谙世
故的純情女人,不要将其引到一條不歸之路上。雖然這話看似有理,可是卻把女
人看成了沒有自由意志的任由男人操縱的玩偶。他可不同意這樣的說法,因爲剛
開始的時候确實是他主動,可是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兩人似乎都投入了熱烈的
真情,而且他開始感覺到秀怡那種占有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6-2 22:34 編輯 ]
2015-6-2 2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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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是『紅顏奪命』,看來鄭昆的下場不出以下兩種:
1.精盡人亡。面對如此誘人的妖精,遲早得馬上風死在她的肚皮上。
2.戀姦情熱,得意忘形,越來越放肆。綠帽公怒從心上起,手刃姦夫淫婦。
2015-6-9 09: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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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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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5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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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顔奪命【第5章 】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5010


              第五章秋日影院

  第二天早上十點鍾,鄭昆就和秀怡在地鐵站碰頭了,一起踏上地鐵前往海邊
的那家新開的賓館。由于是周六,到郊外去度假的人很多,不過運氣還不錯,兩
人都有座位,肩并肩地坐在了一塊兒。

  「結了婚之後就沒看過電影了……」秀怡感概地說,大膽地将男人的人拉到
膝蓋上來緊緊地握着,「能和喜歡的人一塊兒去,我真高興……」她掩飾不住内
心的興奮,将周圍的乘客當做不存在似的。

  手拉手雖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可是鄭昆還是怕熟人看到,生硬地将手從
女人柔軟的手掌中抽了出來,裝出一副互不相識一本正經地樣子來。

  鄭昆是個謹慎的人,他這樣小心翼翼是有道理的:社會雖然開放了很多,每
個人看上去都像是善良包容的好人,可是也難免有少數狗咬耗子的小人,這種人
的内心被壓抑的欲望扭曲得嚴重地變了态,見了别人潇灑自在心裏就奇怪地不舒
服,于是隻要抓住機會,便要破壞别人的好事。

  從地鐵站出來已是下午兩點多了,他們電影票是兩點二十開播的,走路過去
不一定趕不上,隻得叫了輛地市直奔電影院。向工作人員出示了電影票之後,兩
人跟着人流進入了播放廳,貓着腰找到他們的座位——剛好在最後一排。

  借着幽暗的熒光,秀怡夠着頭往前面的座位上看了看,隻看見稀稀疏疏的一
對對人頭晃動,東一處西一處地散布在寬敞的播放廳裏,「都這個時候了,隻有
這麽點人,會不會太少了點!」她小聲地嘀咕着,左右看了看,最後一排恐怕就
是他們倆獨享了。

  「這時新開的嘛!還沒有上路……」鄭昆低聲解釋道,攬着她的腰輕輕地往
後一拖,女人變輕呼一聲跌坐在他的膝蓋上,一時又不好發作起來,隻得扭頭愠
怒地看着他,「都開始了,快點兒看吧!」鄭昆朝屏幕上努了努嘴說。

  秀怡卻不上當,扭動着軟彈彈的臀部本能地掙紮起來,又将手插到腰間企圖
将緊摟着她的手别開。男人哪能輕易地就松手,十指緊扣着使她動彈不得。她想
責備他,又擔心前面的人聽見,掙紮了幾下便作罷了。

  電影的背景設在解放前淪陷時的老上海,一幫爲了革命的熱血青年爲了刺殺
汪僞特務易先生,便指派了年輕的女學生王佳芝去接近易先生的太太,成功的做
了易太太的幹女兒。片中的王佳芝一身旗袍将身材烘托得凸凹有緻,一張秀麗菱
形臉蛋說不盡的妩媚,薄薄的嘴唇塗得亮汪汪像花瓣一樣嬌豔。不光是鄭昆看着
惹眼,就連膝頭上的女人也被那浮華的打扮給深深地吸引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
緊了銀幕。

  随着情節的進展,很快便迎來第一幕香豔的鏡頭:湯唯扮演的王佳芝和當中
的一個學生在房間裏關上門來做愛,可惜都是在被子底下,隻看得見昏暗的光線
裏被子下在一下下地拱動不已……似乎是受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皺緊眉頭
的樣子的影響,膝蓋上女人不由自主地将耷拉着的另一半屁股往鄭昆的懷裏挪了
挪,看似不經意似的,将一整個肥滿的屁股挪到了他的大腿上坐穩了。

  鄭昆歪着頭看了看女人,她大概是第一次看這樣的電影,緊張地抿着嘴巴,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熒幕一刻也離不開了,身體微微地跟着晃蕩起來。他猜想女人
下面肯定是癢了,便将勒住女人的腰的手松散開垂落到她的大腿間,見她似乎毫
無知覺,便猴着膽兒将手掌插進了她的大腿間。

  「别鬧!别鬧……」秀怡在掐了一下男人的手背,男人還是不把手收回去,
便扭轉頭來怨怒的盯着他,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你還真吃了豹子膽來了,就不
怕别人聽到了動靜,轉過頭來看見?!」

  鄭昆撇了撇嘴,涎着臉啞聲說:「誰聽得見?……我們小聲點不就成了?」
一邊伸下手去将女人的裙擺提了起來攥在手中,換下另一隻手掌來貼着她光潤的
皮肉,在大腿内側來來回回地摩挲不已。

  「不……不要嘛!被人看見了多難爲情!」秀怡緊張地并攏了雙腿,将男人
的手掌夾在了大腿間使它不能自由地活動起來,伸下手去抓着男人的手腕往上提
了提,卻像生根似的黏在上面扯不下來了,「别使壞啊!這兒可不行,回去再給
你……好好兒看電影啦!」她好聲好氣地說服男人。

  大多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女人越是掙紮就越想得到,女人越是好言好語的
倒不好粗魯了。鄭昆也不例外,把嘴巴貼在她的耳朵溫柔邊說:「好吧……看電
影……看……」可是滋潤的暖流透過衣衫傳遞下來,褲裆裏的肉棒漸漸地舒展着
越來越大,緊繃着抵在女人的屁股中央脆生生地疼痛起來。

  再看那銀幕上,香豔刺激的鏡頭已經過去了,前後持續了大約兩分鍾不到的
時間,一切又恢複了正常的劇情。鄭昆隻得耐着性子看起電影來,心裏隐隐地渴
望着下一組更香豔更刺激的鏡頭,但願持續的時間能再長一點,場面再露骨一點,
最少要達到能撩起女人情欲的程度,那樣才好行動。

  「這女人……真不安分!」秀怡這樣評價女主角,也許是身爲女人的緣故,
她從女主角的舉手投足之間發現了某種暗示的迹象,「你看她,明明叫她去做卧
底的,等着瞧吧!就快愛上那壞人了……」

  「女人要是安分了,男人哪有什麽機會?」鄭昆在背後輕聲嘀咕了一句,卻
被女人聽見了,回過頭來狠狠地挖了他一眼,他猛覺自己失言了,尴尬地笑了笑,
指了指熒幕說:「快看!果然被你說中了……」

  銀幕上,在易先生的别墅裏,男人正和女人摟在了一處耳鬓厮磨。一切正在
蓄勢待發的當口上,女人卻輕輕拍着男人的肩頭說:「坐下,坐下……」男人便
強忍着心中翻騰的欲火坐下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人将絲襪從大腿上退下來,
露出了白生生的大腿……易先生看得紅了眼,再也坐不住了,騰地從沙發上跳起
來,沖過去将女人往牆上推搡過去,不由分說地按倒在牆上面,撩起旗袍的下擺
來粗暴地扯掉粉紅色的内褲,迫不及待地拖着女人往床上一摔,女人撲面便倒在
了床上,女人剛要掙紮起來,背上卻「啪啪」地挨了兩記響亮的皮帶鞭子,手被
卷到後面來捆在背上,男人褲子也不脫,拉開拉鏈掏出肉棒來朝着肥肥白白的屁
股便壓了上去……在女人「啊啊啊」的叫喚聲中,秀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鼻孔
裏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雜亂,最後竟「呼呼呼」地喘出聲來。

  鄭昆見時機已到,便将沒被夾在大腿間的那隻手悄悄地擡起來,輕輕地按在
女人的一隻乳房上。

  秀怡吓了一跳,一邊伸手來剝男人的手掌,一邊低聲喝罵道:「你在幹什麽
呢?羞死人了,被人看見了可不好!」

  「看不見!看不見……」鄭昆用力地安在鼓滿的肉團上,手掌就像被膠水粘
在了上面似的丢不開了,一邊慌張地央求女人:「就給我摸一摸,隻是摸摸,又
不做别的事情,不打緊的,看看别的人,哪有空管我們的閑事?」

  秀怡狐疑地伸長脖頸往前排掃視了一下,一對對的腦袋全靠在了一起,有的
則消逝了蹤影,大概是雙雙倒在了座位上幹那羞恥的勾當,一時滾燙了臉頰厭惡
地罵道:「這都看得什麽電影,分明就是來觀摩的!」

  「噓……小聲點!非要弄得别人聽見了才好?」鄭昆在她耳邊低聲地警告說,
手掌卻沒閑着,隔着薄薄的衣衫捂住女人的奶子揉捏起來。

  「噢……」秀怡哼了一聲,便不敢再發出大點的聲音來,眼睛乜斜着盯着熒
幕上的男女隻是閉上了嘴巴,嘴巴半開半合地往外吐着起氣息,渾身的溫度急速
地升起來熱得像團炭火一樣的了。

  「大……大了!」鄭昆喃喃地嚷道,手中的乳房像面團一樣地發了酵,慢慢
地鼓脹着變得越來也有彈性了。他揉得越來越帶勁,都快把兩隻奶子給揉出水來
了,奶頭也變得硬硬的蹭得手心發癢。

  秀怡渾身提不上一點勁來,橡根面條一樣地背靠着男人,腦袋裏迷迷糊糊地
亂成了一團糟。男人的手摸的分明是乳房,可大腿根部的肉穴裏卻跟着「簌簌」
地癢了起來,她似乎忘卻了這是在播放室裏,不由自主地将雙腿張開了。

  另一手一得到活動的自由,鄭昆便急不可耐地将手掌貼着大腿往裏滑去,指
頭勾開内褲的邊緣往裏一探,裏面早流了一片濕哒哒的淫水,「還裝什麽正經?
……穴裏的水就差沒流成溪水了,還裝……」他得意地嘀咕道,指尖像長了眼似
的,分開溫熱粘滑的肉片兒戳到肉溝裏面去了。

  秀怡渾身一震,短促地叫了一聲「啊」,慌忙擡起手來将嘴巴捂得嚴嚴實實
的,那壓抑的呻吟聲便被生生地封在了嘴巴裏,可身子卻無法控制,先是繃得緊
梆梆的僵硬,松弛下來後便如水蛇一樣地扭動起來,背抵着男人的胸膛努力地将
腰胯往前挺着,似乎嫌男人的手指插得不夠深,她還要插得更深些。

  手指陷在濕潤火熱的皮肉下,像被一張嘴巴一樣活潑潑地舔吮着。女人秀美
的臉龐在反射過來的熒光下,就像在夜晚盛開的花朵樣那般迷人,高挺的胸脯正
随着急促的呼吸抖顫不止。鄭昆見女人如此饑渴,又伸了一個指頭進去,并着兩
個指頭在肉穴裏「嘁嘁喳喳」地掏弄不已。

  「輕點……輕點啊……癢……」秀怡閉了雙眼低聲地叫喚着,臀部一抖一抖
地迎合着手指抽插的節律,他很享受男人的侵犯——指尖就像火柴頭一樣,在肉
穴的内膜上劃出一道道的火光,點燃了肉體深處熊熊的欲火。

  熒幕上的激情總是很短暫,可是熒幕下的激情卻在繼續,播放廳裏彌漫着斷
斷續續低低的喘息聲,還有那讓人遐想的「嚓嚓」聲。兩人都分不清這聲音是他
們弄出來的還是别的情侶弄出來的了。

  女人的淫水像泛濫的春潮一樣,從裂開的肉溝裏源源不斷地流趟出來,流到
了鄭昆的手指間,流到了他的手掌上,浸透了棉質的内褲,将他的褲腿上濡得滑
膩膩的,仿佛永遠也流不完似的。

  「噢噓……噢噓……」秀怡意亂情迷地呻喚着,仿佛覺得這肉身已不是她自
己的了,而是整個兒被男人的手指操控着不由自主地搖擺、搖擺……每一次抽插
都帶出一串細碎的「嘁嚓」聲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秀怡扭頭貼着鄭昆的臉
呢呢喃喃地說:「我……我……就要不行了!……」畢竟要高潮感覺是如此的不
同:麻溜溜的快感在肉穴裏四下亂轉,一波又一波地有節律地在全身擴散。

  說實話,鄭昆的手指開始有些發酸了,可一聽女人這樣說便來了精神,勾曲
着指頭快速地掏弄起來,一時間「噼噼噼」的聲音急速地響起來,混同在電影發
出來的立體電音裏,除了兩人之外,幾乎都快聽不真切了。

  一分鍾未到,女人張嘴「嗚哇——」地叫了一聲,雙手扶着前排的靠背夾緊
了雙腿,肉臀一下下地彈跳着,肉穴裏一陣慌亂的翻騰過後,一股暖流「咕咕」
地蹿出來澆在鄭昆的指頭上。

  「死了……死了……」秀怡喃喃地叫着,往後一仰倒在了男人的胸口上,像
一隻午後的母貓一樣眯縫着雙眼「呼哧哧」地喘個不停,好大半天才停歇下來,
額頭上早布滿了一層亮晶晶的汗光。

  女人就這樣懶洋洋地躺倒在鄭昆胸膛上斜着眼看電影,直到電影快要劇終的
時候才從大腿上下來,彎腰将内褲脫在手中攥成一團,撩起裙擺在大腿中間揩擦
起來,末了又給他擦浸到大腿上的淫液。

  「别擦了,沒用的!都浸到裏層去了!」鄭昆脫下外套來将衣袖系在腰上遮
住大腿上的水迹,一轉頭看見女人一抖手将内褲扔在在了角落裏,不解地問道:
「好好的一條内褲,還是新的,怎麽就扔掉了呢?」

  「都濕成那個樣子了,穿着多難受呀!」秀怡苦着臉說,播放廳的觀衆開始
從座位上站起來,陸陸續續地往外走,「都是你不好,說你的賠給我一條新的内
褲!」她拉着男人的手撒起嬌來。

  「沒問題,隻要天上的月亮我能夠得着,我就拿下來給你!」鄭昆攬着她的
腰跟在人流後面往外走去,他說的是實話:女人要是開口要他的命,他大概也不
會猶豫一下的,何況是一條内褲?

  到了外面,秀怡還想着電影裏的情節,悄悄地問男人:「怎麽會有這樣的電
影?電影裏演的……都是真的嗎?」

  「隻要能賺錢,有人看就有人拍呗!」鄭昆回答說,原來她真的是第一次看
這種類型的電影,不覺替她的單純心疼起來,「電影都是假的,雖然來源于生活,
可是經過藝術化了之後,跟生活還是有差别的!」

  「不!不!不……」秀怡連連搖頭,「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電影裏面的
場面都是真的在做?像我和你……」

  「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要做的……」鄭昆也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困擾
了他很長一段時間,直到現在仍然沒有找到答案,「可是這有什麽關系呢?演電
影嘛,隻是逢場作戲而已啦!不當真的。」他問道。

  「唉,還好隻是電影,要是現實中用那麽奇怪的姿勢做愛,豈不把人累死?」
秀怡似乎松了一口氣似的,對做愛她有自己的看法,「再說,做愛也不能那麽暴
力,雖然看起來很刺激,可是心裏老覺得怪怪的!」

  「粗魯是粗魯,可是兩個人隻要真心相愛,無論怎樣都不會過分!」鄭昆這
樣說着,心裏突然萌生了一種變态的想法,這想法确實把他吓了一跳,便趕緊驅
散了心中的惡念。擡頭看看天色還早,兩人便沿着海濱大道往賓館走,一邊找吃
飯的地方。

  從小吃店吃完飯出來,六點還不到,鄭昆便倒附近的超市給她買了一條内褲
穿上,打電話預約了房間之後,兩人便在賓館前面的海邊租了一條小船在海上劃
着玩耍,優哉遊哉地等待着夜晚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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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6-9 1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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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泪的阿难陀写的文章挺好,情节真实,细节详细。
2015-6-9 12: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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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味道的文章,情节不急不缓,肉戏虽不多但是很细腻,也很有代入感。期待下文。
2015-6-9 13: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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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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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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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顔奪命【第6章 】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第六章性愛最民主

  夜幕四合的時候,兩人才回到了賓館,在櫃台拿了鑰匙一看上面,竟然還是
以前住過的那個套間,不由得相視一笑。

  一進到屋裏,那張寬大舒适的雙人床仿佛在等待老朋友一樣等着他們了,兩
人迫不及待地擁在一起,雙雙倒在了久違的床鋪上。

  「看電影的時候你就等不住,真是吓死我了!現在随便你好了……」秀怡柔
聲說,無論是乘地鐵還是看電影,再到海邊劃船,或遠或近的地方總有人在,現
在終于獲得了徹底的解放,這使她顯得興奮不已,「剛才多喝了幾杯,現在有點
兒醉了……」她摸了摸發燙的腦門對男人說。

  「那還不好呀?!喝醉了的女人最漂亮了……」鄭昆緊緊地将女人摟在懷中,
一邊親她的脖頸一邊就要解開她的紐扣。

  「跳騰了一天,渾身上下都是汗呢!」秀怡搖晃着頭說道,臉上露出厭惡的
表情來,用足了力将男人推開,「你不嫌髒我可覺得難爲情,稍等一小會兒,去
洗個澡再來!」她說着就要從床上掙紮起來。

  鄭昆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了,抓着她的手腕往身上一帶,女人便撲倒在了他
的身上,「我還以爲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呢!原來隻是汗,用不着洗了,就這個樣
子……」他可沒有過分的潔癖,再說女人的汗液無論如何也不會比男人的難聞。

  「不行呀……」秀怡固執地掙紮起來,不過太晚了,男人已經緊緊地将她的
身子箍抱在了懷裏,一張熱乎乎的嘴純在她的嘴臉上激吻起來,與其說是女人陷
入了男人的陷阱,還不如說是男人被女人擒獲更貼切些。

  鄭昆的舌頭一路舔過汗涔涔的臉頰,舌尖上便有了一股鹹津津的味道,他輕
輕地咬着女人的耳垂說出了早已醞釀好的計劃:「今兒晚上你可要做好準備,我
要像易先生那樣粗魯地折磨折磨你!」

  「不要不要,我不習慣男人那個樣子的……」秀怡使勁搖晃着頭,嬌喘着說
道,「早知道是你的詭計,就不和你一塊兒看電影!你變态了倒沒什麽,連我
……也被你帶成壞女人了啊……」

  關于這一點,鄭昆也明顯感覺到了,而這正是他的目的。他也不去評論,将
女人從身上掀翻下來就勢用左手摟住她的上半身,右手像條蛇一樣纏上了女人的
脖頸,繞到後面用一種似觸非觸的手法撫摸了一會兒光滑的後背,又沿着她的脊
柱滑到了扭動的腰間,直奔女人滾圓的肉臀而去了。

  溫和的指尖輕柔得幾乎感覺不出來,當它悄然地移到臀縫中的時候,秀怡的
感覺突然變得敏銳起來,清楚地感覺到粗硬的指頭插入了自己的肉穴裏,在裏面
緩緩地研磨着,裏面很快便泛起了酥癢難耐的感覺,她實在忍不住了,張開嘴哀
聲叫喚起來:「嗯嗯唔……不要這樣……不要……」

  可是,此時的鄭昆已經不是那個禮貌的男子了,他不再因爲女人的哀求的而
罷手,自顧自地掏弄着女人淋漓的肉穴,柔軟的肉褶的肉褶在蠕動,在一片「踢
踢踏踏」的碎響聲中感受起來尤爲舒适。

  肉穴裏的快感牽扯着所有的神經,令人秀怡毛發直豎地站立起來,可男人還
在無休無止地掏弄不已,她迷亂地呻吟着,攥緊了拳頭雨點般地擂着男人的胸膛,
嘴裏直嚷嚷着:「你這魔鬼,真夠壞的……啊……壞死了……壞透了……一肚子
的壞水……」掙脫男人的手一骨碌滾到一邊蒙上了被單。

  眼見就要将女人的肉體逼入了絕境,鄭昆哪能輕易饒了她?他及時地趴過去
一把揭開被單,從後面貼上了女人光溜溜的後背,湊在女人耳邊嗫嚅道:「躲得
了嗎?這才剛剛開了個頭呢,還有夠你受的……」

  沒結婚以前,鄭昆還是個愣頭青,在和女人做愛的時候隻知道猛打猛沖,對
女人的反應純粹不聞不問;結了婚以後有了固定的做愛對象,對性的要求也不那
麽迫切了,做起愛來穩健而又沉着,也學會了不少愛撫的技巧,變得會體貼女人
的感受了——男人一旦懂得了女人需要什麽并能加以掌控,也就算是成熟了。

  秀怡隻感覺到濕熱的龜頭在肉穴上「突突」地跳動着,不住地來回蹭磨就是
不進來,她甚至隐隐聞着了一股令人頭暈目眩的味道——雄性苛爾蒙的味道,這
味道使得他達到了焦躁的極緻,好容易從緊咬的牙縫裏擠出了一句:「我受不了
啦!……快點兒弄進來呀!」嬌滴滴的聲音既像是哀求,又像是在撒嬌。

  鄭昆握着堅硬的肉棒在女人的大腿根部尋找着,當敏感的龜頭戳到了那條濕
漉漉的縫隙的時候,女人配合地往後翹了翹臀,碩大的龜頭便成功地陷入了熱乎
乎的皮肉裏,他趕緊握穩了肥滿的屁股用勁一聳……「啊……」秀怡失聲叫了出
來,「呼呼」地喘着反過手來抓住男人的臀部,可勁兒往屁股上貼合不放松了。

  肉棒就這樣順順暢暢地進到了女人的身體裏面,肉穴裏的肉褶熱情地蠕動着
往肉棒上包裹而來,一片暖洋洋的感覺讓鄭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閉
上了眼睛靜靜地體味這美妙得瞬間。

  「我要……」秀怡在前面急切地嗫嚅着,一邊将上面的高高地大腿擡起來,
讓兩腿中間大大地張開來做好了承受沖刺的準備,男人在身後一縮一挺,肉棒橡
根粗大的樹樁一樣在裏面拉動,痛得她慌張地央求起來:「哎喲喲……你輕些
……輕些……」她并不是怕痛,而是一開始并不很适應。

  鄭昆現在占據着絕對優勢的地位,他并不像像個愣頭青一樣猛打猛沖,隻不
過在盡可能地虛張聲勢使女人焦躁罷了,聽了女人的要求,他便深處一隻手枕在
女人的腦袋下面,另一隻手繞到前面在茸茸的毛從尋到了那條撐開的裂隙,将指
頭按在了凸起的肉丁上,一邊把鼻子埋在噴香的發根裏,挺動臀部淺淺地抽送起
來,肉肉貼合的地方便發出了歡快的「嘁喳嘁喳」的聲音。

  「哇喔……裏頭癢……癢死了……」秀怡渾身劇烈地震動了一下,凹着腰杆
将屁股一下一下地撞過來,前面指頭的揉動和後面肉棒的抽插一樣使她難以割舍,
肉穴裏的淫液開始淅淅瀝瀝地泛濫開來,将兩腿之間濡成了模模糊糊的一團糟了。

  即便在這時候,鄭昆也能自信地控制的節奏。每次爲了這美妙的一刻,且不
說時間和金錢的成本,就是無微不至的體貼,誰又能衡量他究竟付出了多少?—
—這一刻來得太不容易了!他優哉遊哉地抽插着,不急不緩,眼睜睜地看着心愛
的女人在懷裏像火一樣燃燒,像精靈一樣地舞蹈,自己沉浸在心中湧起無法超越
的優越感和滿足感中,這才是他最人生中最可寶貴的時刻啊!

  秀怡無從知曉男人的内心活動,正全身心地陶醉在了連續不斷快感中不是,
腰肢兒扭得更越來越歡快,不時地大聲浪叫一兩聲,嘟嘟哝哝地叫着「親親」
「心肝」的肉麻話,混合在「噼噼啪啪」的抽插聲裏漂浮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裏。
此時的她宛如被麻醉了似的,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反抗的意識,沒有了一絲一毫的
緊張與矜持,毫無保留、心甘情願地将女性最生動誘人的姿态展現給了身後的男
人。

  指尖上的那枚肉丁變得硬突突的,房間裏的空氣似乎變得更加潮熱起來,熏
蒸得鄭昆的額頭上、秀怡的脊背上、還有他們的小腹上……所有的皮膚上都蒙上
了一層滑滑的汗膜,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瑩瑩的光亮。龜頭上一陣陣的麻癢,他
也管不着顧不了,此時的鄭昆就像一列不知疲倦的火車,在性愛的鐵軌上「吭哧
吭哧」地往前前進、前進……要把這輛幸福的列車開往極樂的天國。女人如此毫
無戒備地逢迎自己,本身就說明了對他的完全的信賴與依戀,面對這樣的女人,
作爲一個多情男人怎能無動于衷呢?他一面前後夾攻,一邊摟住了女人的肩頭啞
着嗓子問:「這樣子……覺得舒服嗎?喜歡不喜歡?」

  雖然知道男人是在明知故問,秀怡也不忍心掃了男人的興頭,用斷斷續續地
嬌喘間接地作出了回應:「嗯嗯……呀……請快一點……快點好嗎?」柔柔的聲
音酥軟得像一汪蜜糖似的讓人心醉。

  令人奇怪的是,鄭昆每一次和女人做愛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想起她那高大
英俊的丈夫來,總是希望自己表現得比她的丈夫更有技巧,更有耐力。可是越這
樣想心裏越莫名地焦躁起來。他縮回那隻一直揉着陰蒂的手,将女人上面的那條
腿擡得更高,咬緊牙關沒天沒日地一陣狂插,胯間便響起了「噼噼啪啪」的淫水
飛濺聲。

  「……哇喔……死了……我快死了……」秀怡沒頭沒腦地嘶喊着,肉穴裏開
始火爆爆地燃燒起來了,内裏的肉褶劇烈地顫動着,帶動着她的身子一陣陣地抽
搐不已。她反手抓了男人的臀部,嗚咽着尋求更大的歡樂。

  龜頭在出沒在細軟的肉穴裏,被顫動的肉褶歡快地舔吮着,不知不覺間達到
了酥癢的極限,「突突突」地暴漲了不少,那種絕妙的感覺傳到了鄭昆的腰際,
使他的腰眼一陣陣地發麻發癢。他再也忍耐不住了,松開牙關大聲地叫喚了出來:
「……秀怡……秀怡啊……我就要……要來了!」

  秀怡似乎也感覺到了龜頭上的一樣,扣緊了男人的臀部慌張地叫道:「不要
……不要停下來啊!」一仰脖子将腰身繃得像一張滿弦的弓一樣,喉嚨裏「嚯嚯」
地響了兩三秒鍾,埋藏在肉體深處的快樂的漿液終于噴湧而出,咕嘟嘟」地朝龜
頭上澆灌下來——她終于攀上了快樂的巅峰。

  鄭昆渾身被燙得打了一個激靈,一股難以遏制的勁氣從陰莖直竄而上,他便
低吼一聲往後面一縮将肉棒「撲」地一聲抽離出來,水淋淋的肉棒激烈地抖顫了
幾下,一股濃白滾燙的精液從蛙口激射而出,「啪啪嗒嗒」地打在女人渾圓的臀
肉上、的大腿上,形成豆子般大小的白點,緩緩地歪流下來。

  秀怡回過氣來,發現身子早虛脫得沒了力氣,她翻轉汗光光的身子來,把臉
來枕在男人的肩頭上,對着男人弱弱地一笑,氣喘籲籲地嘟囔着說:「太好了!
每次和你做愛都這麽舒服……」雲消雨散之後,她感覺到彼此之間愈加親近無間
了,這種關系使她覺得無比的恬靜恰然。

  鄭昆四仰八叉地平坦着,一手攬着女人熱乎乎的身子享受着滿足後餘下的溫
馨,一手撫着她淩亂的發絲問道:「我……可以想問個問題嗎?很私密的那種
……」他以前一直很想問這個問題,可是總缺乏信心。

  「什麽問題?」也許是太過疲倦了,秀怡的聲音黏黏糊糊地聽得不大清楚。

  「我知道這很過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鄭昆猶豫了一下,忐忑不安地
說:「和他比起來,我還行吧?」他無論如何也不願稱那個人爲「你丈夫」,關
于這一點連他自己也覺得很是奇怪。

  「你真讨厭……」秀怡嬌聲嗔道,語氣突然變得嚴肅了許多,「我說過,我
和他很少有性生活了,即便是有也感覺不到快樂,你不記得了?」

  「噢……我不是問現在,我是說以前……」鄭昆想了想,對女人的回答感到
不滿足,還是想要她親口承認,「以前和他,有這麽舒服過嗎?」

  「當然沒有啦!我甚至記不得那是一種什麽感覺來着,但是和你做過之後,
我記得清清楚楚,想必一輩子也記得住這感覺,」秀怡坦白地回答說。

  鄭昆得到了女人親口證實,在性愛上比她丈夫強是确鑿無疑的了,便徹底放
了心,禁不住将内心的得意說出口來:「真是太好了……」他實在難以相信:秀
怡的那優秀的醫生教授丈夫,對夫妻間的性愛竟是這樣的漠不關心。由于他沒能
很好地滿足妻子,自己才得以乘虛而入。

  現在看來,「上帝給你關閉一扇門的同時,也必會爲你打開一扇窗」這句話
還真有其道理:有的男人在現實中在經濟上身份上擁有絕對的優勢,就像秀怡的
丈夫一樣,可是卻沒有與之對等的性愛方面的天賦,可能還不是少數;而在經濟
上地位上稍遜一籌的男人,就像鄭昆自己,卻受到了性愛之神的寵愛,獲得了能
取悅女性的最重要的能力:性器堅硬度、性愛持久度和對感情的敏感度。比起看
得見摸得着的經濟地位和身份權力,隐藏的性可謂是最沒有階級差别的、最民主
的了。

  「你啞巴了?就知道傻笑着,腦袋裏都在想什麽呐?」秀怡嘟哝着把頭朝男
人的懷裏拱了拱,将男人從漫無邊際的思考中拉回了現實。

  「沒……沒想什麽,」鄭昆搖着頭否認道,伸手扯過被子來蓋在女人身上,
在女人耳邊溫柔地說:「我隻是覺得,在有生之年能和你相遇,真是人生值得慶
幸的事兒!」說完便摟住女人溫熱豐滿的肉體,滿意地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
2015-6-11 07: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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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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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顔奪命】(第7章 )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4477


              第七章頒獎晚會

  自從上次和秀怡幽會回來後,日子平靜得像水流一樣,不知不覺又熬到了十
月份的尾巴上。這天是星期六下午,鄭昆一直窩在客廳的沙發裏看電視,換了幾
通頻道依然找不到可以值得一看的節目,便關掉了電視到房間裏去穿上新買的條
紋夾克,選了條淺灰色的褲子,系好領帶後提着高爾夫的用具包回到了客廳裏。

  妻子正在電腦桌前全神貫注地做統計圖表,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她得提前做
好本年的統計工作,一邊能成功地遞交一份年終财務報表。聽到丈夫在身後幹咳
了一聲,她轉過頭來透過眼鏡片看着男人淡淡地說:" 今天晚上又不回來了,對
嗎?"

  " 嗯……" 鄭昆點了點頭,極力地掩飾住内心的慌亂,将事先準備好的話鎮
定地說了出來:" 先去回合學校的老師,然後到H市去參加一個什麽勞什子的學
術研讨會,太遠了又不得不去,不能當晚回來,隻好在那裏住一晚上,第二天早
上打高爾夫球,打完了才回來,所有費用都是學校報銷……" " 别說了,我知道,
都是爲了工作才這樣的嘛!" 妻子面無表情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直将他送到門
口,才若有所思地說:" 我七點鍾也要出去,和公司的領導吃個飯,也回來得晚,
你就别擔心我了……"

  鄭昆尴尬地咧開嘴笑了笑,将背包挎在肩上大踏步地朝車庫走去。他可不關
心妻子說的是真是假,自己都沒說實話,又怎麽能要求别人呢?不過,他說的也
并不都是假話,在H市留宿和打高爾夫球都是事實,隻是沒什麽勞什子的研讨會,
不過是C大附中的優秀老師頒獎酒會而已,這一切不過是爲自己和秀怡到H市去
幽會打掩護罷了。

  大約開了半個小時的車,抵達飯店時已是六點差一刻了,離頒獎儀式還有十
多分鍾。他将車開進飯店停車場裏停好,徑直來到三樓的會場裏,那裏已聚集C
大附中的相關老師,還有一些照過面的面孔。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間穿行着,
四下搜尋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秀美的面孔。

  當鄭昆在人群中發現秀怡時,隻覺眼前一亮,癡癡地看得呆了:秀怡穿着一
身淡紫色的旗袍,脖頸間系一條白色碎花的絲巾,黑幽幽的頭發盤成高聳雲鬓盤
在頭上,上面恰到好處地搭配着精巧閃亮的珍珠發飾,遠遠看去時尚而又高雅,
走近去一看,旗袍的前胸上用絲線繡着小朵小朵的梅花。

  正在兩眼發直的當兒,秀怡早擡眼看見了他,笑盈盈地走近前來,伸手在他
呆滞的眼睛前晃了一晃,一臉驚訝地問道:" 你這是怎麽啦嘛?失魂落魄的樣子
……在家裏和老婆吵架了呀?!"

  " 瞧你說的!我可沒有……" 鄭昆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你穿
這身旗袍真是漂亮!把你身上端莊的氣質全體現出來了,又不失光彩,真的是太
美了!和穿裙裝完全不是一個味道,我是說……穿裙裝也很漂亮,不過給人的感
覺不一樣,那是種聰明伶俐惹人喜愛的氣質,和現在完全不同呢。"

  " 别油嘴滑舌的了,我一直在等你來呢!" 秀怡引導者鄭昆進到會場裏,在
遠離頒獎台的地方給他找了個座位," 你就在這兒不要走開,我坐在前面以便領
獎,等會完了有個慶祝酒會,我再來這找你,一起吃飯!" 她對男人說完,轉身
就走了。

  鄭昆擡起手腕來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剛好七點整,頒獎獎儀式準時進行。
一眼望過去大概來了兩百多人,似乎C大附中的老師全都來了,首先由校長發表
開幕詞。通過校長的講話,鄭昆才知道每年評選出三位優秀老師以資獎勵,這是
C大附中立校以來形成的慣例,這傳統已經連續存在了近二十年了。

  校長講話完畢便開始頒獎,和秀怡一塊的還有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老師,
在熱烈的掌聲中一次登上了講台,秀怡含笑站在中間,簡直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
感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一時間掌聲四起。秀怡也許是因爲過于緊張,
臉色略略地顯得有些發白,不過在淺紫色的旗袍的映襯下,倒也不失姣妍和妩媚。
她恭恭敬敬地對着校長鞠了一躬,雙手接過獎品來的那一刹那,鄭昆的心裏不由
得充滿了自豪感,這種感覺也許就是那些擁有美麗的妻子或者情人的男人們常說
的優越感了。

  鄭昆最能理解在場的男人投去的那種目光,他們不過是在想象秀怡脫去外邊
那身華麗的旗袍後的樣子,而這種權利在今晚卻隻有鄭昆一個人能擁有,這使得
他感到莫名地驕傲和興奮。就在他想細細地品味着這一感覺時,又一陣熱烈的掌
聲響起,秀怡邁着優雅地走下了領獎台,接下來便是校長作了個剪短的講評,頒
獎儀式就算結束了。人們紛紛站起身來離開了座位,向隔壁大廳裏魚貫而入——
想必慶祝酒會就設在那邊了。

  女人來叫的時候,鄭昆又不想去參加什麽慶祝酒會了,推遲說:" 我今天喝
不下多少酒了,你自個去吧!我去一樓的餐廳喝杯茶,完了在下來找我!"

  " 好吧!我去呆上一會兒就來,最多半個小時……" 秀怡也不勉強他,點了
點頭回到吵吵嚷嚷的人群中去了。

  鄭昆可不是喝不下酒,也不是見不慣逢迎的場面,而是秀怡的姿色在衆多的
女性之中顯得尤其引人注目,那些男人都屁颠屁颠地圍着她轉,這讓他着實有些
吃不消。正當他轉身要下樓去的時候,有人在背後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回
頭一看卻是任道鵬,便說:" 怎麽是你?"

  " 怎麽不能是我?我可是是C大的老師呢,理當來捧場," 任道鵬哈哈地笑
着,詭秘地看着他,笑嘻嘻地打趣道:" 看見她那麽受歡迎,心裏美得不行吧?
哦……對了……我還沒問你,你倒問起我來了——你怎麽來了?"

  " 哎喲!是秀怡叫我來的," 鄭昆趕緊争辯道,在這節骨眼上碰到任道鵬,
和秀怡一塊兒離開就不大方便了,不過一個人正無聊,有個人說說話也蠻不錯,
便說:" 我本來也不打算來,在家裏閑着無聊,到下面去喝杯茶咋樣?"

  兩人便一起下到一樓,向櫃台出要了一杯茶和一些點心,面對面地胡侃起來。
" 你也看見了,男人都是狼,圍着秀怡團團轉,那樣子真是好笑!" 任道鵬說,
很有點看不慣的意思在話裏邊。

  " 這樣才熱鬧嘛!" 鄭昆裝出很大度的樣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笑呵呵地
說," 你也看見了,秀怡是那麽優秀的女人,肯定會被男人另眼相看,這與其說
是好色,還不如說處于男人的本能,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呀!"

  " 不是吧……你就這麽看得開?" 任道鵬驚訝地說,兩人天南地北地扯了一
通,直到茶都喝了三四杯,點心也快吃完了,半個小之限馬上就要到了,鄭昆也
暗自着急起來,絞盡腦汁地想法兒要甩掉任道鵬。

  " 等會酒會結束了,你們有什麽安排嗎?" 任道鵬冒冒失失地問道,見鄭昆
低着頭沉吟不語,便立刻明白過來了,善解人意地說道:" 我這話也說得真不恰
當,今兒晚上你們也該好好慶祝一下的——可是……你膽子也真大,要是她家裏
人……她老公跟着來了你可怎麽辦呢?"

  聽任道鵬這麽一說,鄭昆本能地警覺起來看了看飯店的外面,原本想回答一
句" 大膽的是她呀" ,可是話到嘴邊,想了想又吞了回去。任道鵬見鄭昆不吭聲,
一時也覺得無趣,又呆了兩三分鍾便告辭了。

  現在又剩下鄭昆自己一個人了,看了下手表,已過去四十多分鍾了,秀怡還
是遲遲沒有出現。他又去櫃台要了杯啤酒,一邊抽煙一邊喝着啤酒,百無聊賴地
看着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群,都這時候了,趕到F市恐怕也得十來點鍾了吧?

  正這樣想着的時候,秀怡提着一個大大的旅行袋和一位中年婦女出現在了樓
梯口,在門口和婦女告别後,扭身徑直朝鄭昆這邊走了過來,一臉歉意地說:"
真不好意思,把你搞昏頭了,讓你等了這麽久!咱們走吧……" 她說話的語速很
快,似乎是擔心被人看見,隻想盡快想離開飯店。

  " 等多久我都願意!" 鄭昆笑呵呵地說。出了酒店大門來到負一層停車場,
兩人坐進車裏,心情才沒那麽緊張了。鄭昆一邊發動汽車,一邊扭頭問道:" 直
接去F市?要不要換下衣服呢?"

  秀怡笑了笑,拍拍鼓鼓囊囊的旅行袋說:" 還換什麽……衣服我都帶好了的
啦!到了那邊再換也不遲……"

  汽車駛出停車場後,立刻蹿進了街道上霓紅燈五顔六色的光影之中,鄭昆緊
緊地握着方向盤,在過紅綠燈的時候不經意地說了句:" 今天……你真的好美!
好多男人從頭到尾都圍着你轉,向你獻殷勤呢!"

  " 你在胡說什麽啊!" 秀怡聽出了他話裏濃濃的醋味兒,臉龐羞得紅彤彤的,
扭頭從挎包裏拿出粉盒來往臉上撲了撲," 你就放心好了,人多誰也沒機會下手,
況且都是人家哪會像你這麽厚臉皮的?" 她望着車窗外說。

  鄭昆一時沒了言語,車子出了C市上了高速直奔F市而去,遠處零零散散的
民宅和路邊黑漆漆的樹影不斷地一閃而過。本來以爲最少十點種才能到達的,可
是道路卻意外的通暢,八點才過一刻就到了F市。

  賓館是鄭昆早就定下了的,他以前來F市大高爾夫球的時候,常來這家叫四
海一家的賓館下榻。在前台登記交了錢之後,兩人被引到了第四層走道盡頭的房
間裏。從頒獎會再到酒會,秀怡都一直緊繃着的神經,到這時候好不容易才松弛
下來,她本想換套衣服,一看時間太晚了,便決定先下一樓去吃點飯。

  在C市吃了不少東西,所以隻點了份清淡的菜肴和兩瓶啤酒,在放松了的心
情下兩人又重新幹了杯啤酒。一到F市,鄭昆就莫名其妙地感到心安,或許是因
爲離C市遠一點對出軌的負罪感就會弱一點的原因吧。

  兩人一邊唠嗑一邊吃飯喝酒,回到房間已經快到十一點了。一關上門鄭昆就
把女人擁在了懷裏——忙碌了一天,現在才有了屬于兩人的空間,秀怡也一掃之
前的疲憊,順勢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和他熱情地接吻。

  寂靜的房間裏,隻聽得見舌頭翻攪出的" 嘁嚓" 聲和雜亂的呼吸聲,還有衣
服摩擦出的" 窸窣" 聲。長長的熱吻過後,秀怡撤回了嘴巴站直了身子,攏了攏
淩亂的頭發,款款地走到落地窗前往外面看了看,看見涼台上放着一張原木色的
桌子和兩把白色的椅子,便對鄭昆說:" 屋裏太熱了,到外面去透透氣也好…
…" 說罷便推開玻璃門擡腳走了出去。鄭昆雖然不想透什麽氣,也隻好跟了出去。

  在屋裏往外看時,外面黑黑的一片,來到外面擡頭一看,一輪明月高高地懸
在深邃的夜空中,将水銀一般的光線灑落下來,依稀能看到遠山的輪廓如屏風一
般地矗立着,也能看到不遠處的寬闊的高爾夫球場了。

  " 這裏的月亮似乎比C市的還要大、還要亮些,我都不敢直視它了,這光
……仿佛要将心兒肺兒都給照明了來……" 秀怡望着月亮低聲地自言自語,旁邊
的樹上一陣" 沙沙" 地作響,一股清冷的秋風吹過涼台,使她冷不丁地打了個寒
戰,縮着脖子說:" 好是好,就是有點冷了……"

  " 那就别呆在外面,着涼了可不好!" 鄭昆趕緊關切地說,他哪裏是在賞月
——心裏早被淫邪的情欲給充滿了。正如他說的那樣,回到了房間裏可比外面暖
和多了,可是秀怡又要去沖澡,他隻好躺在床沿等着,眼巴巴地看着女人朝洗手
間走去。

  秀怡走到開關的地方," 啪" 地一聲按下了頂燈的開關,房間裏霎時一片黑
暗,隻看得見灑落在陽台上的月光反射在落地窗上,有些微微發白。鄭昆使勁地
睜大眼睛看女人所在的地方,依稀能看見女人在洗澡間門口弓着身子,從發出的
" 窸窸窣窣" 的聲響來判斷,她是在脫身上的旗袍了。

  過了一小會兒,目光漸漸地适應了房間裏的黑暗的時候,鄭昆看得更清楚了
些,隻見女人把背對着他,身上仍舊披着旗袍。一般來說,脫衣服都是從外而内
一層層地剝開,可是秀怡卻不這樣,而是從内而外一件件扯拖出來,生怕給身後
的——即便有過肌膚之親——男人看到了自己裸露的軀體似的。而這種矜持的個
性,也正是讓鄭昆欲罷不能的原因:原本端莊文靜的女人一到床上,展露出來的
風情往往使人意亂神迷;如果本來就放蕩的女人,再怎麽風騷也沒多大意思了。

  正在浮想聯翩的時候,眼前白光一閃,女人飛快地蹿進了洗澡間裏," 嘩嘩
嘩" 的流水聲從裏面傳了出來,隻留得房間裏絲絲縷縷的香味。鄭昆聞着這若有
若無的氣息,輕手輕腳地走到落地窗前将窗簾大大地拉開,好讓皎潔的月光攀爬
過來射進溫暖如春的房間。布置好這唯美的場景後,他又躺回了床上,美滋滋地
等着美麗的獵物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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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6-24 16: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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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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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4000


             第八章月色亦關情

  聽到洗澡間打開後半天沒有動靜,鄭昆奇怪地從床上坐起來朝那邊看,隻見
女人身上裹件白色的浴衣站在洗手間門口不挪窩,頭發盤在腦後成個發髻,側着
臉望着落地窗外,模模糊糊地形成了一個優美的影子,他不解地問道:「還呆在
那幹嘛……怎麽不過來呢?」

  秀怡也沒馬上回答,隻是邁步走向落地窗,淡淡的月光便映出了掩映在薄薄
的浴衣裏的身子,讓身後的男人看得癡癡地發起呆來,隻聽她小聲說:「窗簾是
打開的……」伸手就要将打開的窗簾拉合上。

  鄭昆趕緊翻身下床,沖到跟前從後面摟住了女人,近乎央求地說:「别關!
别關!好不容易等得月光進來了,就來個室内月光浴嘛!」

  「不要……不要……」秀怡微微地扭了扭身子,早被男人拖拽着到了床邊,
一把将她推倒在柔軟的床面上,她「哎呀」地叫了一聲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
動也不動了,隻是柔聲柔氣地要求說:「你可不要玩出花樣來,我有些害怕…
…」

  「不會不會……」鄭昆安撫着女人,手摸到腰間輕輕一卡,浴衣的帶子便松
散開來,扒開浴衣的前襟,白花花的乳房便聳立在女人的胸脯上,頂端黑烏烏地
兩小團便是乳暈和傲人的乳頭,他「咕咕」地吞了一口口水,沙啞地說:「隻要
你……你不要亂動,其他的都交給我,我保證……保證不傷着你……」

  「嗯……」秀怡老老實實地應了一聲,便乖乖地躺平了身子,她将一切交給
了男人,交給清澈如水的月光。

  女人頭一次這麽順從,這倒讓鄭昆有些不适應,女人身上的浴衣被脫走後,
一具白瑩瑩的肉體便袒露在了月光之中,胸脯上的兩個男子被女人捂住,隻留下
了兩腿間那處黑黑的三角形陰影。雪白的肉色和黑色的陰影形成了絕妙的組合,
在這一刹那,女人原有的純潔無暇的本質便消失殆盡了。

  「真是太美了……」鄭昆喃喃地說,目光貪婪地在白皙的肉體上來來回回掃
視着,就算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看到眼前絕色美人都會爲之心動的,何況鄭昆
還是個憐香惜玉的情種呢?

  盡管男人沒有直接接觸到身體,可秀怡就像有所感覺一般,總覺着男人那淫
邪的眼光像一條舌頭一樣刷着自己的皮肉,便不由自主地将身子蜷縮起來,準備
側身朝裏将背部對着男人。

  鄭昆趕緊伸手扳着女人的身子不讓翻過去,在她耳邊溫柔地說:「就讓月光
這樣來享用你,你是我獻給月神的祭品!」目光已經無法滿足享受的欲望,他便
輕輕地拉開女人捂住乳房的手,從乳房開始耐心地撫摸起來,要從這羞澀的肉體
中引誘出淫亂的惡魔來。

  手被拉開後,秀怡下意識地捂住了下面的肉穴,可是男人的手很快便往下侵
略,沿着小腹緩緩地向下插向胯間——似乎是不經意似的——碰着了她用以保護
的手,抓着她的手腕就要拉起來。她本能地保護着最後的陣地不願撒手,卻發現
在男人強勁有力的臂膀下一點勁兒也使不上,隻得無奈地撤回了手。

  此時,女人的肉穴完全暴露在了月光之下,兩腿間黑幽幽的毛叢顯得格外地
誘人,鄭昆再也克制不住胸中的欲火了,一手把握着女人鼓脹的乳房,一手向那
黑烏烏的毛團,剝開溫熱的穴口,将手指探了進去。

  「啊……」秀怡輕聲哼叫着,在男人的指尖上難耐地扭動着,在周而複始的
抽插下,她能清晰地感覺得到裏面的肉褶正在迅速蘇醒,在肉穴裏「簌簌」地蠕
動着,使渾身的溫度漸漸升起來,越來越熱……肉穴的淫液越來越多,竟發出了
「嘁嘁喳喳」的淫靡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鄭昆便知道女人已經足夠地濕潤了,
可他不想馬上就将肉棒插進去,而是抓過女人的手來,試圖将它拉到女人的肉穴
上。

  秀怡的手一碰到自己的肉穴,便馬上意識到了男人的惡作劇,像碰着了火炭
似的将手往後縮,可男人卻死死地攥着她的手掌按在濕淋淋的肉縫上,沉聲命令
她:「快摸呀!摸摸自己的屄是什麽樣子的,是不是一樣的舒服?」

  「我不要,不要啦……」秀怡低聲地抗議着,說話間手掌已被男人引導着在
柔軟的肉瓣上搓了四五個來回,癢得她抖顫着舒服地叫了出來,便放棄了無謂的
掙紮,仍由男人的手掌按着自己的手掌在肉穴上搓揉不已,口中的話也變成了:
「不要……不要停下來啊!……噢噢……」

  看着女人顯露出淫蕩的本色,鄭昆心裏甭提多刺激了!他引導着女人揉了一
會,便悄悄地松開了手掌,可女人的手掌卻沒有停下來,兀自揉弄着自己的肉穴
一聲聲地喘息着,他得意地笑着說:「真看不出來,你原來這麽騷啊!」

  秀怡這才如夢初醒,「嘤咛」一聲縮回了手,扯過被子來蓋在頭上,在被子
下甕聲甕氣地說:「你這壞蛋!都是你鬧的……」

  「這還怪在我頭上,真是沒道理!」鄭昆笑嘻嘻地說,附身将女人從被子裏
拖出來,拿起剛才摸屄的那隻手在月光下細細地端詳着上面水亮亮的光澤,一邊
「啧啧」地揶揄着:「水都流了這麽多,看來以後我就沒有用處了,你自己就能
解決呢!」

  「我才做不來這事兒!」秀怡羞得無地自容,将頭扭在一邊撒嬌似的說,
「自己摸自己能有什麽好?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你的手指頭,也沒你的肉棒幹着
舒服,要是女人自己都能滿足了,男人還有存在的必要麽?」

  「不對不對,還是你的手指溫柔、靈活……」鄭昆沒能聽出弦外之音,他已
經打定主意要讓女人自己滿足自己,便握着女人細膩修長的手指重新放到肉穴上,
輕輕地按進肉縫裏蠕動着。

  「不行啊!不行……啊噢……啊……」秀怡再次呻喚起來,卻不願将手指抽
出來,隻是扭動着身子将肉臀一下下地往手指拱動。

  鄭昆看得興起,将自己的中指也加入到肉穴去,同女人的中指一起蹂躏着女
人,「你真是貪得無厭呐!」他一邊移動手指一邊說。

  「我可是被你逼的……」秀怡喘息着說,她隻覺得肉穴裏開始鼓脹起來,就
快到了崩潰的邊緣,便抽回手指顫聲央求道:「你快點日我,再弄一會,我可就
忍不住……不能跟你一起了!」

  鄭昆聽女人這麽說,心裏禁不住湧起一波暖意來:原來女人隻是要和他一起
高潮便足夠了!便改變了主意騰身壓了上去,将粗硬的肉棒送入了女人溫暖濕潤
的巢穴裏,「是不是要這樣?這樣……」他氣喘籲籲地問道。

  長時間的愛撫早讓肉穴裏充分地濕潤了,秀怡這一次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肉穴裏滿滿地填充着很是舒服,「真好……」她呢喃着,眉心結成了一坨,身體
的欲火早化作了熊熊的燃燒起來了。

  此刻的女人像是在飲泣,又像是在撒嬌,還像是在生氣,鄭昆喜歡看她臉上
的這種變化多端難以準确地捕捉的表情,内裏隐藏着無盡的情欲和嬌媚,便鼓足
了勁兒好一陣「乒乒乓乓」地狂幹,一鼓作氣地将女人在一片嗚咽聲裏送上了高
潮。

  和往常一樣,高潮過後是無盡的倦怠,秀怡懶懶地靠在鄭昆的胸膛上呢喃道:
「這一次感覺好刺激,和頭兩回完全不同呢!」

  「我也有這種感覺啊!」鄭昆點了點頭,看着女人歪着頭掬弄着他的乳頭,
「……你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了。」他說。

  秀怡聽了,不安地擡起臉來看着男人:「以前從沒這樣過,我是不是開始有
些變态,變得不正常了?」

  「不是這樣的,你想得太多了!」鄭昆伸手将她額上的額發絲撩到耳朵上,
愛憐地拍了拍她的臉龐,「正常的女人到了你這個年紀,應該都是這樣的,這就
是女人變得成熟風韻的标志呀!沒什麽可恥的,你隻是壓抑得太久了,才沒發現
這一點,要不是遇到我,你也許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欲望有多強烈呢!」

  「這麽說來,倒全成了你的功勞了?」秀怡突然來了興趣,「咯咯」地輕身
笑着,抓着男人手指放到柔軟超市穴口上,微微地閉了雙眸說:「穴裏面的感覺
越來越清楚,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好大……好深……,橡根鑽頭一樣地往裏直
鑽,整個兒就要被你的肉棒挑穿了似的,好舒服好刺激……」

  鄭昆無法想象這是一種什麽感覺,無法回答她,手指又被女人移動了一點,
按着了疲軟下去的陰蒂。

  「這裏和穴裏的感覺完全不同,穴裏隻覺深切有力,這裏卻是淺而敏銳,被
你的手指輕輕揉一揉,就像被電擊了一般,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秀怡閉着眼
喃喃地說,一邊回味一邊描述着當時的感受。

  鄭昆越聽越迷糊,一直以來他都在努力激起女人的感覺,未曾想這感覺是如
此的豐富多彩,實在是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同女人相比,男人就似乎隻有肉棒
可稱之爲性感帶,迅速地勃起又迅速地消退,簡直容不下回味的間隙。而女人就
不一樣了,陰蒂、肉穴、乳房和耳垂……幾乎每個地方都有可能成爲性感的觸發
點,雖然挑起情欲需要花點時間和技巧,可是快感卻能持續攀升,發洩之後依舊
餘韻悠長,比男人那單調的快感美妙多了。

  「沒想到你進步如此快,滿足你倒成了我的義務了呢!」鄭昆嫉妒地說,他
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失去了統治女人的優越地位,由原先的操控者變成了欲望的
奴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話說得真不假,你現在都成了貪得無厭的母狼了!」

  「這也是拜你所賜呀!我原來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知道……」秀怡巧妙地
說,将功勞全歸在男人頭上。

  每個男人受到這樣的稱贊,沒有不得意洋洋的。鄭昆也是這樣,「不過,話
說回來,要是你的自身條件沒這麽好,我也做不到!比如一個高明的花匠,如果
不給他絕好的花子,他也不可能種出絕世芳華的花朵來的。」

  「别拿我尋開心了,結了婚的人即便是花,也不過……隻是殘花一朵罷了。」
秀怡謙虛地說,心裏卻美滋滋的特别受用,想了想突然輕輕地歎了口氣,難過地
說:「以姿色來取悅男人,終歸是無法長久的……」

  「再美的花也有凋謝的時候,你又何必……」說到這裏,鄭昆趕緊打住了話
頭,本來說的事實,但是照直說的話可能會讓女人更加失落,隻好顧左右而言他,
把手指在女人餘熱未消的肉穴上拍了一拍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你在我心裏
永遠這麽漂亮,永遠是第一,反正……這裏是的……」

  受到男人這麽赤裸裸地誇獎,秀怡簡直有些受寵若驚,羞怯而惶惑地問道:
「女人不都是一樣的嗎?我可有些兒迷糊……」

  「你是女人,當然不知道了,女人也是各種各樣的,差别很大……」鄭昆正
經地說,看見女人一臉的愕然,便耐心地解釋道:「有的日進去如泥牛入海,松
松弛弛地找不到沒有着力之處;有的過于窄小,男人的肉棒簡直無門可入,更不
要提舒服不舒服了——而你的肉穴就不同,溫暖而又舒适,像被一隻手緊緊地攥
住不放松似的,你可能無法體會到這種奇妙的感覺……」

  「噢……原來是這樣,」秀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可以理解女人的肉穴
寬大松弛的現象,卻不能想象肉穴窄小得連做愛都不能的女人,「這麽說的話,
男人的那裏是不是也一樣的,每個人都不同?」她認真地說。

  「你說對了!不光是大小有粗的細的長的短的,就是形狀上也有很大不同,
錐子形、蘑菇形、棒槌形……有的還是彎曲的,像個鈎子那樣呢!」鄭昆滔滔不
絕地往下說,女人的嘴巴早驚訝成了一個「O」形,隻好收住了這通赤裸裸的描
述,含蓄地說:「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能不能讓女人感覺到快樂,就說有
時候吧,男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了肉穴門口,迫不及待地插進肉棒去,卻比
預想的效果差了好大一截,隻好敷衍了事地抽插幾下,早早地就撤退了。」

  秀怡聽完歎了口氣,憤憤不平地說:「唉!你們男人啊,也太那個……任性
了,不管女人的感受,一開始死纏爛打地追求女人,不惜一切手段将女人往床上
弄,等到女人願意了,你們又将女人晾在一邊,好沒尊嚴的呐!」

  「這有什麽法呢?這就是男人的本性啊!誇女人漂亮啊氣質好啊,說了多少
花言巧語都是虛假的,全爲了一個目的,就是爲了得到下面的肉穴,」鄭昆如實
地說,「要是不發生關系的話,男人的熱情很快就會消失,轉而尋求下一個目标,
像打獵的人一樣,總揀最容易逮的獵物下手……」

  「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呀!」秀怡瞪大了眼睛,用犀利的眼光看着他,眼
前的這個男人讓她覺得陌生感到不安全,「都說女人水性楊花,想不到男人更容
易移情别戀,你說,要是你哪天把我玩膩了,就會『尋找下一個目标』了吧?」

  「哎呀呀!你可别這樣說,我有何德何能能享受像你這樣香脆的女人?還敢
說放手就放手?」鄭昆連連擺手,本來是批判男同胞來着,卻不料殃及自家了,
「說真的,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自從和你好上之後,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想法,
你的影子無時無刻地在我腦海裏晃來晃去,都快成神經病了呢!」

  「真的嗎?這麽嚴重了……」秀怡的蔔興仁很快就被糖衣炮彈擊打得粉碎,
得到男人肯定的答複後,便将光滑柔軟的身體貼上去讓男人緊緊地摟着,在銀色
的月光中響起了均勻的鼾聲,在男人懷裏甜甜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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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6-24 16: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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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奪命(第9章)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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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顏奪命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轉帖於SIS001人妻意淫區


                        第九章 跨越婚姻的鴻溝
  
    天快亮的時候,鄭昆做了個詭異的夢:一個身材高大、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和
自己面對面地站在蒼茫的原野上,憤怒地盯著自己一言不發——不用說這個男人
就是秀怡的丈夫了,而秀怡正朝他們走過來,連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眼睛直視前
方邁開大步往天際走去,背影變得越來越小……鄭昆醒過來的時候,腦子裡就只
記得上面這個片段了,至於他之後又做過些什麼,說過什麼,秀怡的丈夫又到哪
裡去了……一點印象也沒有,只感覺得到自己被那憤怒的目光射穿之後的冰涼。
他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女人,一張恬謐的睡臉映入眼簾,秀怡不知何時又把浴衣穿
在了身上,領口遮蔽得嚴嚴實實的看不見下面的春光。

  牆上的掛鐘正指向六點整,在厚實的窗簾底下的地板上,頑強地刷過一溜微
微發亮的光路,昭示著馬上就快要亮透了。鄭昆望著越來越白的光路,在腦子裡
仔細地琢磨夢境背後隱涵著的深刻含義。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雖然沒有見過秀怡的丈夫,可他一直將他
當成超越的物件而耿耿於懷,夢見他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秀怡的行為
卻讓她大惑不解,明明和他們擦身而過,為什麼就沒有看見他們或者說一句話呢?

  想了一會兒仍然不得其解,鄭昆便放棄這種漫無邊際的猜測,輕手輕腳地下
了床,趿著拖鞋無聲無息地走到落地窗跟前,撩開窗簾的一角往外張望,外面白
霧迷蒙,遠山的輪廓全然無法看見,只能依稀看清近處高爾夫球場像個綠色的大
圓盤一樣,上面已有影影綽綽的人影在移動了。他不由想起出門是和妻子說是來
打高爾夫球的事來,精明的妻子難道一點感覺也沒有?完全相信了他編造的鬼話?
他突然感到有點對不住妻子。

  正在不愉快時候,身後一陣「窸窸窣窣」地響動,秀怡發出了夢話一般的詢
問:「天亮了麼?你起得這麼早?」回頭一看,女人正睡眼惺忪地看著他,便趕
緊放下窗簾走回來,一邊鑽進被窩裡一邊說:「天才剛剛亮,不著急起來的,我
是醒過來之後就睡不著了,咱們再躺會兒吧?」曾幾何時,打高爾夫球對他來說
是必不可少的休閒運動,可是現在,還有什麼東西能比得過女人溫香玉軟的身體
呢?

  秀怡感覺到男人的手又在解浴衣上的帶子,也不去攔他,只是嘟嘟嚨嚨地嚷
著:「你又來了……」

  「時間還早嘛!還可以睡一覺的……」鄭昆扒開浴衣的前襟,將冰涼的嘴唇
貼在女人溫軟的乳房上拱動著,他確信女人能知道「睡一覺」的意思。黑夜已過,
屬於他們的時間越來越短了,鄭昆並不打算將那詭異的夢境告訴她,特別是在這
種時候,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也許會擾亂了女人難得的興致。

  也許是為了驅趕秀怡丈夫在夢裡那憤怒的目光引起的冰涼感,鄭昆雙手將女
人赤裸的下半身攬過來貼在身上,嘴巴用力地咂弄著女人的乳頭。

  「嗷嗷……」秀怡忘情地叫喚起來,他對男人反常毫無察覺,還以為他在努
力地討好自己呢!

  女人的叫聲更加刺激了鄭昆,他迫不及待地將肉棒插入尚未濕透的肉穴裡,
引得女人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嘶喊聲。鄭昆沒有心情去安慰女人,兀自馬不停蹄地
抽插起來,更加拼命地折騰著女人。

  「受不了啦!啊哦……你輕一點……輕一點……」秀怡氣喘吁吁地央求著,
不時發出一聲銷魂的喊叫來,她哪裡知道,男人如此冷酷無情地蹂躪她的肉穴只
是因為做了一個荒唐的夢呢?

  「你這騷貨!騷貨……叫你對我愛理不理的!」鄭昆低吼著發起一次又一次
攻擊,直插的女人的肉穴「劈劈啪啪」地脆響,他在女人即將高潮的時候故意放
緩了抽插的速度,讓她在欲望的浪潮裡上下顛簸著。

  秀怡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含嗔帶怨地乞求男人:「你快點啊!快點…
…」一邊伸手按著男人的臀部使勁地往胯里拉。男人卻依然故我,保持著斷斷續
續的節奏,繼續讓女人懸在半空裡下不來。

  你來我往地騰挪了好一會兒工夫,天都大亮起來了,秀怡好不容易才攀上了
期待已久的頂峰,和男人摟在一起「劈劈噗噗」地射成了一團,有氣無力地嘟噥
著:「一上來就用這麼大的力!也不顧人家受不受得住……你真是壞死了呢!」

  鄭昆也不吭聲,閉著眼「呼呼」地喘著粗氣,肉棒軟塌塌地從肉穴裡退脫出
來,也不去擦拭乾淨,摟著女人沉沉地又睡了過去。也許是因為太過拼命的緣故,
比在夜裡還睡得深沉了許多。

  醒來的時候快到十點鐘了,窗外傳來了小鳥「嘰嘰喳喳」的鳴叫聲,而秀怡
還在呼呼大睡,臉上依然掛著滿足的笑意。外面的霧大概也散了吧?碧綠的高爾
夫球場上,不少人也許正揮舞著球杆追逐著可愛的小白球呢,而只有他——鄭昆
卻在盡情地享用著秀怡的肉體,兩相比較之下心裡竟產生一種懈怠淫蕩的愜意來。

  鄭昆翻了個身朝著女人,弄出的響聲吵醒了女人。秀怡扭擺了一下脖頸,緩
緩地張開了眼睛,睡眼迷蒙看了看時鐘,驚訝地說:「哎呀,我怎麼一覺睡了這
麼久啊?你都不叫我一下?」

  「看你睡得那麼香甜,不忍心打擾你呀!」鄭昆微笑著說,昨天晚上計畫好
的流覽附近的紅楓湖,下午就要回到各自的愛人身邊,他不由得有些捨不得,
「起床吧……」他無奈地說,懶洋洋地下了床。

  秀怡一下床就奔進洗澡間去沖澡,趁著女人不在身邊,鄭昆打開電視看了看
新聞頻道的報導,都是些老掉牙的政策報導,似乎世界總是這樣單調無聊,完全
與甜蜜的二人世界迥然而異。新聞播完,女人便洗完了澡,出來坐在化妝鏡全梳
頭,鄭昆便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洗手間裡,脫掉浴衣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身上淡淡
地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可能是被女人的體香給薰染的。

  洗完澡出來,女人已經盤好了一個漂亮的髮髻,一截柔嫩修長的脖頸露在了
外面,好似雪白的蓮藕一般,鄭昆輕輕地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沖著鏡子裡那張秀
美的臉龐笑了一笑。由衷地感歎道:「你早起的時候好美啊……」

  「我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秀怡的臉微微地紅了一下,
垂下頭小聲地嘀咕著:「自從和你交往之後,皮膚出奇地變好了,化起妝來很上
臉,難道……這也你的功勞?」

  「當然是我的功勞啦!你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吧?」鄭昆得意地說,俯下身去
吻了吻她的脖子,在她的耳朵邊解釋說:「經常做愛好處很大呢,能促進荷爾蒙
的分泌,所以你的皮膚才會變得光潤,就連屁股也更豐滿挺翹了……」他冷不丁
地伸下手去輕輕地拍了拍女人的肉臀。

  「淨是胡說八道……」秀怡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躲開了,將男人從身旁推開
了去,「嘻嘻」地笑著催促他:「時間不早了,快去穿好衣服準備出發呀!」鄭
昆磨磨蹭蹭地脫掉身上浴衣,換上了出門的衣服。

  由於時間的關係,兩人在賓館的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便一起開車前往紅楓
湖而去。一路上空氣中秋陽高照,空氣中微微地透著些涼意,快接近湖邊的時候,
遠遠看去一簇簇紅彤彤的楓樹像火把一樣熾熱地燃燒著,下車步行到湖邊一看,
澄澈的湖面倒映著岸上如火如荼的美景,猶如鑲了華麗花邊的湛藍色明鏡一般。

  兩人像戀人一樣手挽著手圍著湖度了一圈,又徒步上山去逛了一個來回,下
山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五點鐘了。今天是星期六,出來遊玩的人比較多,鄭昆
試探性地問女人:「我們要回去的話趕緊出發,要不就得趕上堵車了呢!」

  秀怡沒有說話,鬱鬱寡歡地跟著男人往汽車走去,坐到車裡關上車門的時候,
才咬了咬下嘴皮說:「我真不想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家去,躺在一個木頭一樣的丈
夫身邊,能不能……再住上一晚?」

  「當然可以了……」鄭昆高興的幾乎跳了起來,他本來想提議再住一晚的,
只是覺得把握不大才沒開口,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女人卻主動提了出來,他能不
高興嗎?不過鄭昆沒表現在臉上,而是謹慎地問她:「你那邊沒問題吧?」他擔
心的是秀怡以頒獎晚會離家出來兩個晚上,會不會遭到丈夫的懷疑。

  「我能有什麼問題?要是有問題早有了……」秀怡低聲說,透過車窗默默地
被晚通紅的天際,「你呢?」她問道。

  冷不丁被女人反問了一下,鄭昆一時答不上話來,他跟妻子說的打高爾夫球
的時限就快過去了,要再呆一晚上,得重新找個藉口才好,「只要你那邊沒問題
就好……」他故作輕鬆地說對女人說,並沒有正面回答她提出的問題。

  兩人心意已決,鄭昆便給之前住的哪家賓館打了個電話,還好是星期天,住
宿的客人都退房回家了,還能訂到昨天晚上住的那一間。

  在賓館的餐廳吃了晚上回到房間,屋內的擺設一如昨日。鄭昆提心吊膽地掏
出來給妻子打了個電話,只聽妻子那邊鬧哄哄的像是在聚會,便提高音量說了句:
「球友央我再住上一夜,明天才能回來!」掛了電話扭頭看見一直低著頭站在屋
角的女人,便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不給家裡……那位元打個電話嗎?」

  秀怡想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好吧……」說完站起身來走到涼臺
上去打電話去了,沒花十分鐘,便一臉憂傷地回到房間裡來了。

  「他說了什麼?沒什麼大礙的吧?」鄭昆惴惴不安地問道,「要是不行…
…現在回去也來得及,明天是星期一,要上班的。」

  「他說什麼很重要麼?我早就不在乎了!」秀怡的斬釘截鐵地說,語氣裡有
種天不管地不管的味道,「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我可要呆在這裡!」她憤憤地
嚷道。

  「我……是擔心你嘛……」鄭昆囁嚅著說,既然女人都下定了決心,他可不
能在女人面前顯出個慫樣來,「有你和我在一起,就如在天堂裡過日子,我還回
去幹嘛?!」他鼓起勇氣肉麻地說。

  「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秀怡感激地說,緊緊地擁著了男人
的身子,將頭往對方的懷裡不住地蹭——再也不需要任何的語言交流,兩人早已
心意相通。

  鄭昆抬起女人的下巴來,將火熱的嘴唇重重地貼了上去,含著她的舌頭貪婪
地吮咂。在此之前,無論多麼喜歡秀怡,他都不曾要超越婚姻的鴻溝,而這一刻,
他感到自己正在跨越那最後的隔膜,和女人水乳一般地交融在了一起,從此以後,
從生到死,兩人的命運將緊密在連在了一起。

  突然將,一股鹹鹹的味道流進口中,鄭昆睜眼一看,女人的眼眶濕漉漉的,
淚水滑過臉頰流到她的嘴皮上,難道她還在擔心回家後面對的後果?」你還好吧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淚水嚇了一跳,惶恐不安地問道。

  「沒……我只是太開心了,開心就流淚……」女人莞爾一笑,揚起淚痕交錯
的臉來閉了雙眸。

  開心就好?鄭昆想著,伸手捧住了女人秀美的臉蛋,伸長舌頭貼在她的臉皮
上沿著淚跡舔起來。將淚痕舔幹後,便從容地脫掉了女的外套,一甩手扔到衣架
子上掛著,回頭再來解內衣的紐扣,一顆……又一顆……秀怡仍舊閉著雙眼站立
著一動也不動,身子僵硬得像個木偶人一樣,只有睫毛忽忽地煽動著。衣服從身
上一件件滑落到了腳下,先是內衣、乳罩,然後是襯裙、內褲,全都堆成了一團,
最後只剩下個瑩白如玉的軀體。

  鄭昆麻利地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轉身去關了房間裡的燈,又走過去把窗
簾大大地拉開,這才發現月亮已經躲進了厚厚的雲層裡,涼臺上一片模糊。借著
暗淡的光線朝床邊看過去時,能看見女人如一團白影般自立在床前不肯上床去,
像怕冷一樣,雙手緊緊地交抱在胸口上護著傲人的雙乳。

  「來,抱我……」秀怡輕輕地喚道。鄭昆便走過去,將女人橫抱起來,輕輕
地放到床上壓了上去。床還是昨天的床,一樣的柔軟,兩人嘴對著嘴,胸挨著胸,
緊緊地摟了對方的身子向自己的身上貼過來,四肢糾纏在床上喘息、翻滾……女
人的身體在逐漸地發燙,呼吸越來越不均勻,可鄭昆還是能感到莫名其妙的孤獨,
心裡不由自主地念叨著:偷情,自古以來都沒有好下場,照這樣墮落下去,他失
去的將不光是家庭,還有他的同事,甚至工作……秀怡卻全身心地沉浸在迷亂的
情欲中,兀自伸下手去握了男人的肉棒,輕輕緩緩地抖硬起來,牽引著往潮熱的
胯間塞了進去。

  「不好……」鄭昆念頭才動,肉棒就被一點點地吸入了熱濕的肉穴裡,就像
從高高的山崖跌落下去一樣,沉沉墜落而又點點融化,這感覺讓人恐懼卻又讓人
迷戀,最重要的是:所有讓人頭疼的後果全都消失了,無影無蹤。

  秀怡呻喚著,無休無止地索要著,肉穴緊緊地包裹著抖動的肉棒不停地蹭磨,
磨出了一波波的快感和一汪汪的淫水。在她的內心深處已經放棄了所有的羈絆,
全身心地與男人合二為一,義無反顧地踏上了不歸之路。



                             【待續】
2015-6-25 15: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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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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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顔奪命(第10章 )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第十章無常

  按理來說進了臘月是最冷的時節,北風總會「呼呼」地刮個不消停,不過C
市的天氣今年很是反常,到了臘月中旬天氣依舊溫暖入春,除了早上起來的時候
有點幹冷之外,大多數的時候都冬日朗朗,柔和的陽光灑滿了C市的街巷。

  鄭昆優哉遊哉地穿過明亮的街道,一踏進小飯店的門,早早等候着他的任道
鵬便向他打招呼:「你真悠閑,連走路都慢悠悠的額,精神頭一天比一天好了呢!」

  「你能不能說點别的呀!」鄭昆沖着他笑了笑,彼此早已心領神會。

  「好吧……那就說點正經的!」任道鵬扭頭朝櫃台的方向要來兩碗荞麥面,
回過頭來一本正經地問道:「最近怎麽樣?想不想換個工作做做?」

  「還不是老樣子……」鄭昆怔了一下,沒及時地反應過來。他從來沒想過這
個問題,一時不知怎麽回答老友才好。

  「經常聽你抱怨工作單調無聊,我這邊一有消息就先找你了,」任道鵬解釋
說,「C大附中教務處剛空出一個副處長的位置,以你的魄力,我想完全能夠勝
任這份工作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你了。」

  鄭昆這才搞明白了,任道鵬這是要他接替C大附中教務處副處長的位置呢,
便委婉地說道:「這可是個好機會,隻是好突然,我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能不
能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再回複你呢?」

  「又不用着急!應聘時間要到明年開學才開始,我隻是跟校長提過一次,他
對你很感興趣,還說想親自和你會會面呢。」任道鵬擺了擺手說,點上一根香煙
叼在嘴上,不急不緩地說:「這樣一來,你和秀怡就更近了,能天天見面,至少
……也強過你那要死不活的圖書館館長!」他說話從來是這樣直來直去的。

  鄭昆的心動了一下,這正是問題所在啊!——離得近未必就是好事,衆目睽
睽之下反而更容易暴露些,還不如遠點的好。可老友也是一番好意,便笑了笑說:
「謝謝的關心啦!我想……我還是考慮好了再答複你吧。」

  「沒問題,我等你的消息!」任道鵬無從得知鄭昆真是的想法,突然壓低嗓
音湊過來眨巴着眼說:「這時間,你和她還好吧?」這個「她」當然是指秀怡了。

  「一切正常……」鄭昆含含糊糊地說,自從在F市住了兩夜回來之後,秀怡
雖然天天和他互通電話,不過卻很少碰面了,即便偶爾見一次面,最晚也不會超
過九點鍾,秀怡隻是要求他「過一段時間再說」,也沒過多的解釋——大概是她
丈夫覺察到什麽了吧?任道鵬那神秘兮兮的表情更加重了這種擔憂,「我昨天還
和她通過電話呢,難道……是她那邊出了什麽事?」他警覺地問道,手心裏替秀
怡捏了一把汗。

  「她不會是和你住在一起了吧?」任道鵬一開口便吓了鄭昆一大跳,鄭昆連
忙否認了這個謠言,追問他這樣說的根據是什麽。任道鵬頓了一頓,吞吞吐吐地
說:「這我就不不清楚了,許多老師都在說秀怡要辭掉美術教師的工作,還給校
長提交了辭呈的。你和她走得這麽近……都沒聽她說起過?」

  鄭昆對這事他可是一無所知,照直說出來又覺得沒有面子,便嗫嚅着說:
「好像……好像有提過一次,當時也沒在意,怎麽就成真了?!」

  「我可說不準,一聽到這種傳聞,我腦海裏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是不
是要和鄭昆去過同居生活了?』」任道鵬狡黠地說,接着晃了晃腦袋說:「現在
看來不是這麽回事,我猜她多半想做個全職太太了吧?」

  「全職太太?不會吧……」鄭昆狐疑地看着老友,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在他的印象中,秀怡和丈夫的關系如此冷漠,她萬萬不會甘心做個全職太太的,
何況她還遠沒到退休的年齡啊!「也許她厭倦了上班的生活呢!她可是個敢作敢
爲的人,想得出來就做得到,也不一定……到底是怎麽想的呢?」他茫然猜測着。

  「是啊!自從和你好上之後,我也和她說過幾次話,覺得她的想法最近有點
極端,大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趨勢呢!」任道鵬贊同地說,他皺着眉頭頓了一頓,
「本來嘛!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便過問,想把工作辭掉,至少也該和你透個消
息的呀!隻是看見她最近好不開心的樣子……」

  「我倒不在意……多謝告訴我這個消息。」鄭昆掏出煙來點上,狠狠地吸了
一大口,腦海裏不禁浮現出秀怡高潮時那種緊鎖眉頭、彷如窒息般痛楚的表情來。
荞麥面端上來後,他一邊吃一邊琢磨着要約她出來問問究竟是怎麽回事。一碗面
吃完了,什麽味道也來不及回味了,便撇下正在大快朵頤的任道鵬跑到洗手間去
給秀怡打電話。

  現在是中午時分,秀怡應該是在家裏面的。電信公司的賀年彩信連着響了兩
遍,冷不丁從電話裏裏傳出一聲粗重的男音來:「喂!喂!你找誰?」

  鄭昆怔了一下,緊緊地握住了電話,大氣也不敢出一個。秀怡家沒别的人,
這個人就是她丈夫麽?電話那頭見他不說話,又「喂」了幾聲,鄭昆忙不叠地挂
了電話,心裏「砰砰」地直跳個不停,一個勁兒地往壞處想:難道電話打過去的
時候秀怡在和丈夫吵嘴,丈夫一直追問是誰打來的,她哭哭啼啼地不敢去接,丈
夫才來接的電話?結果自己沒吭聲就把電話挂掉了,于是做丈夫的更加惱怒了,
搞不好會動手打女人的呢!

  「等會再打打看了。」鄭昆隻好暫時這樣安慰自己,從洗手間出來回到餐桌
邊,任道鵬已經吃好了,兩人便告了别各自回家。路上鄭昆的腦子都被剛才給滿
滿地占據了,暈暈乎乎地走到家門口卻不想進去,悶悶不樂在人行道上來來回回
地徘徊不定,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小時,便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重新打秀怡的電話。

  有了上次的教訓,鄭昆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要是聽到男聲,直接挂掉。
可是他直接打了九次也沒人來接,難道說連秀怡的丈夫也出去了,她到底去了哪
兒呢?鄭昆半是慶幸半是失落,他一向認爲隻要想給秀怡打電話随時都能打得通
的,看來彼此之間也不過靠這不可琢磨的電波維系着,一旦失去了聯系就無從尋
覓了,難道婚外情就這樣脆弱得不堪一擊?他隻好悶悶不樂進了家門。

  冬天的白日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鄭昆吃完飯躲到房間裏背着
妻子又撥了個電話過去,還是沒人接,正在他絕望将手機扔到床上的時候,手機
卻意外地響了起來,他趕緊抓起來貼在耳朵邊焦急地嚷:「喂!喂!喂……」手
機裏「咝啦咝啦」的雜音使他十分懊惱,不過他還能分辨得出是秀怡的聲音,一
時激動得跳了起來,急切地問道:「我的親親呀!你現在在哪裏呢?」

  「我在鄉下,老家……」秀怡說,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她的老家在離他們
第一次幽會的那家新開的海邊賓館不遠的鄉鎮上。

  鄭昆看了看房間門,确定是反鎖着的之後壓低了聲音問道:「噢,你是感冒
了嗎?我今天給你打了好多個電話,都沒人接……」他積攢了滿滿的一肚子的苦
水,終于等到了傾訴的時刻。

  「對不起,我爸爸過世了……」秀怡抱歉地說,吓了鄭昆一跳,「昨天白天
裏還好端端的,半夜突發心髒病,就走了,我是半夜才接到的電話,當時就像晴
天霹靂一樣,連夜就趕回來了!」

  「真沒想到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鄭昆一時也不知到該如何她了,自己剛
才卻一個勁地往那方面想,真想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他隻知道秀怡的爸爸是H
鎮的頭号紅木家具的銷售商父,其他的便不知道了。他難過地嘟囔了一句:「順
便節哀吧,别太傷心了。」

  「謝謝你能打電話來……」秀怡在電話那頭客氣地說,聽了一會又補了一句:
「聽到你的聲音,心裏覺得好過多了!」

  「我也一樣,你沒接電話,我心裏空落落的,」鄭昆說的是實話,今天中午
聽任道鵬說她辭職了,後來電話也打不通,一整天都在心神不定中度過,現在終
于安下心來,「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我想見你一面,可以嗎?」他忐忑不
安地問道。

  「可我抽不出時間來呀!今晚、明晚……要守三天靈,大後天才下葬,」秀
怡百般無奈地說,大概是怕男人失望,想了想又安慰鄭昆說:「這個星期怕是走
不開了,等我回來了再跟你聯系吧?」

  鄭昆豎起指頭算了一下,今天是星期二,離下個星期還有整整五天啊!「要
到下個星期才能回來呀?」鄭昆緊緊地握着電話,生怕它從手裏溜走似的,聲音
都有些發抖了:「我有有急事找你,得和你面對面說,電話裏說不清楚……」

  「什麽事這麽急呢?可我要守靈,走不開的呀!」秀怡還是之前的理由,這
個理由讓人簡直無力反駁。

  「又花不了多少時間,哪怕半個鍾頭也可以,完事了再回去守靈也來得及的
吧?」鄭昆一個勁兒地要讓女人答應,而女人正經曆了喪父之痛,自己卻提出這
般讓她爲難的請求,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真奇怪自己怎麽變得這麽涎臉
了。

  秀怡在那邊一直沒有說話,大半天才低低地說道:「你約個時間吧?但是今
晚絕對不可以,我昨晚一夜沒合眼。」

  「那明天,明天下午怎麽樣?還是海邊那家賓館,來早一點,還能趕得回去
守靈。」鄭昆心花怒放地說,高興得就快大喊大叫起來了,一口氣說完之後突然
想起遺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你丈夫也在吧?」

  「他已經來過了,又回去了,可能到家了吧!現在就我一個人在這邊。」秀
怡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幹脆簡潔,鄭昆這才徹底放了心,心滿意足地舒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樣,女人總算答應了他無理的要求。

  挂了電話,鄭昆又想起秀怡的丈夫來,看來是今天中午過去的,一想到秀怡
身穿白色的麻衣,身旁站着以爲優雅偉岸的丈夫,前來寒暄的親朋好友都交口稱
贊這對般配的夫婦,心裏就很不是滋味——誰叫自己命中注定隻能做個第三者呢?

  現在正是休假時節,第二天中午鄭昆定了個靠海的房間,下午五點鍾在家門
口的快餐店裏潦草地吃了點東西填了填肚皮,早早地坐上地鐵往郊外出發了。到
賓館的時候七點鍾還不到,房間在三十六層上,打開窗戶能俯瞰大海對面燈光璀
璨的高架橋。鄭昆站在窗前,了望着眼前一片逐漸明亮的燈火,心裏想像着與從
靈堂趕來的秀怡擁抱的情景。昨晚他還特意地查了地圖,這裏離秀怡老家不過半
小時的車程。

  八點鍾的時候,鄭昆終于撥通了秀怡的電話,對在守靈之夜約見别人的妻子,
這一不道德的舉動使他感到歉疚,當然也有點可鄙的成就感。從聲音來判斷,接
電話的是位上了年紀的婦女,語氣非常可親,顫顫巍巍地說了句:「是找我家秀
秀吧!」大概是秀怡的媽媽還是某個長輩吧?

  鄭昆正在擔心該說些什麽好,秀怡早接過電話去了,他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告
訴他:「我已經過來了,就在我們第一次住過的那家賓館,你找得到的。這兒離
你家那邊挺近,隻要二十多分鍾就能過來。」

  「真的嗎?你也真是的,說來就來,也不看看是什麽時候……」秀怡似乎在
埋怨,不過馬上換了個口吻,「我這就過來。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清楚,隻是見個
面,别的事情你想也别想哦!」她叮囑道。

  「好的好的,我昨晚又不是開玩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啦!」鄭昆
趕緊答應下來,把房号告訴了秀怡後,「你直接上來就好,我就不下去了,你記
得住房間号的嘛?來了敲門,我怕睡過去了。」他說。

  打完電話,鄭昆心不在焉地歪在床上看着電視,滿打滿算給她一個小時總能
到吧?回首剛過去的這一年,他的生命仿佛和秀怡融成了一體。就在去年春天,
在這家賓館和秀怡發生第一次關系後,兩人磁鐵的正負極深深地吸引着對方,就
像魚兒遊到了大海裏一樣,簡直如膠似漆般地一發不可收拾了。這是鄭昆一生中
最美好的時光,仿佛逐漸被遺忘的初戀時代再度光臨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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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6-27 11: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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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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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顔奪命(第11章 )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4000




              第十一章守靈夜

  「叮叮……」門鈴響了起來,鄭昆從床上一躍而起,奔過去将門一打開,秀
怡便微笑着立在了門前,他張開雙臂把女人攬到了懷裏抱緊門來,情不自禁地嚷
着:「寶貝,盼星星盼月亮,你終于來了!」

  秀怡順勢靠在男人的胸上,她看起來有些疲倦,外衣下穿了一件白色的麻布
喪衣,頭發紮在腦後,修長細嫩的脖頸從白色的領子裏露了出來。

  一通熱吻過後,鄭昆松開了女人的身子,攥住她的冰冷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
着:「我還以爲你改了主意,不來了呢!」

  「你的話我敢不聽?」秀怡掙了掙,男人的卻不松手,隻好啦着男人朝床走
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直截了當地說:「說吧,找我來有什麽事?」

  鄭昆挨着女人坐下,鼻孔裏飄進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自主地将臉湊過去
要親她的嘴唇。

  「别亂來!」秀怡伸手推開他的臉,搖晃着頭說:「我還在守着靈呢,說好
的隻是見面不做的,你不守信用。」

  「我就是想親親你,什麽也沒做呀!」鄭昆狡辯着,擡手拂了拂她額頭上的
發絲,試探性地說:「就這麽躺一會兒,抱抱你也不行嗎?」

  「不行!」秀怡斷然地說,将頭扭在一邊不搭理他,「你那點小伎倆我還不
清楚?睡下去頭發就要亂了,我還得趕回去的呀!」

  「不回去不行麽?」鄭昆失望地問道,看來女人還真以爲他是爲了什麽事才
約她出來的了,一時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當然不行了,我來了誰守靈呢?别人問起來我該怎麽說?」秀怡爲難地說,
偷偷瞥了男人一眼,男人臉上流露出無盡地失望,她用手肘碰了碰男人催促道:
「你自己說的,咱們隻待半個鍾頭,有什麽話就快點說吧。」

  鄭昆的心情簡直落到了低谷,不過一時間也無計可施,想了一想說:「昨天
我見過任道鵬了,他說你辭職了,是真是假?」

  「他真是個大嘴巴,」秀怡埋怨道,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怎麽回
事,上課老不在狀态,死撐着好痛苦,就……」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好好的怎麽就要辭職回家做全職太太呢!」鄭昆
恍然大悟地說,其實他沒能理解女人「不在狀态」的真實原因,「這麽大的事情,
事先也不和我合計合計?」他盯着她的側臉問道,悄悄地将右手放在秀怡的膝頭
上。

  「誰說要做全職太太了?」秀怡反問道,緊接着解釋說,「不告訴你,隻是
不想讓你擔心嘛!」這個理由可算不得很充分。

  「任道鵬說,我想他也是猜的,沒什麽根據,」鄭昆說着,神不知鬼不覺地
将手掌向前移了移,「他還說,你是打算要離家出走呢?」

  「那家我能待得下去麽,整天像個行屍走肉一樣,能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
秀怡堅定地說,表情像鐵一樣的冷峻,眼睛一動不動地直視着地上。

  「你離家出走也不帶上我?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鄭昆脫口而出,手掌一
抖,插到了女人的膝間。

  「開玩笑,我是出家做尼姑呢,你也要去做尼姑?」秀怡鄭重其事地說,一
邊伸手去撥男人的手掌,那手掌卻像被膠水黏住一樣貼在褲裆上剝不開了。

  「我沒開玩笑,你做尼姑我就做和尚,」鄭昆笑嘻嘻地說,見女人也沒反抗,
另一隻手早從衣服下擺倏忽地鑽了進去,摸着看後背上的乳罩帶子,「我要挨着
你住,可以經常去找你!」

  「哪有你這種和尚?當了和尚可要守戒律的,不近女色,連葷菜也吃不得
……」秀怡說着「咯咯」地笑了一會兒,笑過之後一收笑容,憂傷地對男人說:
「你可做不到,你有個好工作,還有個幸福的家庭、好妻子,這些……怎麽會舍
得?況且,就算你都放得下,沒有了收入,怎麽養活你自己?」

  鄭昆冷了一下,沒想到女人竟認真起來了,也将心一橫慷慨激昂地說:「隻
要有你在身邊,我什麽都可以做得到,總之,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在後面的
手開始在女人光滑的背上遊移起來,手掌緊貼了陰阜不安分地揉動着。

  「不可能,你做不到……」秀怡慌忙閉緊了膝蓋,她完全知道男人的目的,
也知道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不合倫常,然而身體卻屈服在欲望的淫威下,甚至能
感覺到肉穴裏不由自主地開始發潮了。

  「我能……」鄭昆執拗地說,見女人在有意無意地縱容他,心裏暗自高興,
盡管臉上顯得一本正經的,手上卻摸揉得更加歡快了,女人的身子也開始微微地
顫抖起來,他用一種催眠似的聲音輕柔地說:「我好想和你做……」

  「噢……」秀怡輕輕地叫了一聲,原來男人的手掌像遊蛇似的蹿到了内褲裏,
摸着了被柔軟的陰唇守護着的肉縫裏。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欲望已經沖破了道
德的枷鎖,忙不叠地搖晃着頭說:「别……别這樣,我還要守靈……」

  一切都晚了,鄭昆的指頭一探進濕熱的肉縫裏,便知道女人已經動了情,越
加舍不得将指頭抽出來了。他決定賭一把,放肆地将整個手掌貼在潮乎乎的肉穴
上,勾曲着中指繼續往裏深入,直到指骨被穴口像一枚肉戒似的緊緊套住。

  秀怡俯下上半身極力地忍耐着,可是齒縫間還是發出了壓抑的呻吟聲,她的
肉穴裏早已充滿了淫液,男人的手指就像一條自在的小魚遊弋在溫暖的湖泊裏,
時而輕柔地撓着她敏感的陰道壁,時而擠開膣道直下穴底,時而在肉穴裏胡亂翻
攪……在這進進出出、左左右右的撩撥中,她按着男人的手背低低地呻吟着:
「啊噢……不要嘛!不要……讨厭的魔鬼啊!場合也不分……」

  獵物已經落入陷進,鄭昆才不會就此罷手,意猶未盡地按着敏感的陰蒂頭輕
緩地畫着圓圈,引得女人的身子一陣陣地抖顫起來。突然,他将手指抽了出來,
對着女人的耳朵低聲提出了要求:「可以了,把褲子脫了吧!」

  「不可以,我得回去了!」秀怡嘴上雖然這樣說,臀部卻在床上歪來歪去地
移動着,男人沒費多大勁就将她的褲子脫到了大腿上。到了這節骨眼上,意志最
堅定的女人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了吧?

  鄭昆并沒有繼續将女人的褲子脫掉,而是脫到膝蓋上便打住了,「你下床來,
轉過身子去……」他發出了最後的指令,事先并沒有預謀,而是全憑一時的心血
來潮。女人愣怔了一下,扭過臉來茫然地看着他,一時沒明白他的意圖。鄭昆低
聲說:「不睡床上,隻要站着撩起衣服下擺,把翹起臀部來就行,這樣……你的
頭發就不會亂了。」

  以前秀怡也聽說過這種姿勢,總想和丈夫試一試,不過想想像狗一樣趴着怪
丢人的,一直也沒做成。現在,這個深藏在内心深處的願望就要實現了,不由得
莫名地興奮,乖乖地下了床來轉了個身,将雙手撐在了床沿。

  鄭昆跳下床來,繞到女人的身後一看,兩條腿彎曲着立在地闆上,膝蓋頂着
床沿,伸手将衣服的下擺提到後腰上之後,一個肥肥白白的屁股便展露在了眼前,
在淡淡的燈光下泛着誘人的白光,股縫中間、靠近大腿根部的地方,夾着一團鼓
鼓的肉餡兒,中間裂綻開了一條粉色的肉縫,濕漉漉地發亮。

  鄭昆扯開皮帶,看到女人正緊張地扭動着屁股,便柔聲安慰道:「别緊張,
一會兒就好了……」他大大地舒了一口氣,在軟磨硬泡之下将女人逼到這一步真
不容易,可不能功虧一篑啊!

  「你快些兒吧,我還要趕時間呢!」秀怡扭過頭來嗫嚅着說,一睜眼便看見
了男人胯間紅赤赤的肉棒朝着屁股湊了過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扭過
頭去,閉了雙眼焦灼的等待着。要速戰速決,這恐怕是唯一的姿勢了,她想。

  看到女人像孔雀開屏似的等着肉棒,鄭昆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該怎麽來形
容這奇異的妖冶呢?一個女人在守靈之夜偷偷地跑出來,撅着個屁股要和他享受
人間至樂,這太讓人感動了,「太美了,真是太美了……」他喃喃地贊歎着,将
鼓圓的龜頭抵在了肉縫上,所有的言語都無力描述這淫靡的場景了。

  盡管秀怡感到無比的羞恥,但是這種淫蕩的姿勢給她帶來了強烈的新鮮感,
催動着情欲之火熊熊地燃燒着,肉穴裏泛起了無盡的奇癢,龜頭剛陷入肉穴裏她
就清晰地感受到了,屁股往後一湊,「啊」地一聲驚叫,整根兒吞了進去。

  鄭昆看到女人的身體戰栗着就要往前倒去,趕忙伸出手去握穩了她的臀部,
再次以淫蕩的目光打量着女人白皙圓潤的肉臀,撫摸着溫暖而光潤的皮肉,一時
難以控制,挺着屁股開始緩緩地抽動起來。

  這是野獸交合的姿勢,最原始也最自然,早在人類還沒有出現之前就已經存
在了。兩人采用這古老的姿勢,也算是回歸人類動物性的本能了。此時此刻,任
何猶豫、羞恥、膽怯的想法在欲望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什麽文明、道德、法律,
統統都見鬼去吧——這一刻隻有快感才能存活。

  也許是由于時間緊迫的關系,秀怡的肉穴裏流出的淫水比之前任何一次還要
多。比之前任何一次還要粘稠。男人也是一樣,肉棒出奇地堅硬,抽動的越來越
快,喘息聲「吼吼」地像跳躍的火苗發出的聲音。兩人就像蠻荒時代的餓獸,你
來我往地幹了好一會兒,終于在此起彼伏的叫喊聲了結束了這一切。

  癫狂過後是死一般的靜寂,兩具軟癱癱的軀體疊壓在一處,在若有若無的汗
液味裏喘息了好一會兒,鄭昆先回複了體力,從女人的身上翻身下來四仰八叉地
倒在了一邊,緊接着女人也幽幽地清醒過來了。

  恢複理智之後,秀怡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在父親的守靈夜做了這種事,開始重
新意識到自己剛才犯下人神共憤的罪行。她一言不發下了床,默默地走進了洗澡
間,蜷縮在灌滿溫水的浴缸裏懊悔不已,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水都變涼了,
她才起身擦幹了身上,臉色蒼白地走了出來。

  「都怪我,我不該強迫你的,可是……」鄭昆看了女人這副模樣,他一想起
剛才自己想野獸一樣喪失了理智,不禁爲自己的行爲感到駭然,簡直不知道該怎
麽道歉才能安慰傷心的女人了,「我實在是忍不住,太想要你了……」他慚愧地
說。

  「不,我們都有錯……」秀怡搖了搖頭,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木木然地走
到衣架跟前取下外衣來往身上穿。如鄭昆所言,她的頭發還是整整齊齊的,隻是
冰冷得有些滲人,「我要回去了……」她含混不清地說。

  「好吧……」事已至此,鄭昆已經沒有了挽留她的理由,眼睜睜地看着女人
慢慢地走到門口,拉開了門把鎖,「我們還愛着對方吧?」他沖着女人背影問道,
心想這回完了,堅實的世界在頃刻間已沉沉塌陷。

  「你……是不想要我了吧?」秀怡定住身子,頭也不回地問了句,聽不到男
人回應,霍地轉過身來狠狠滴盯着男人,男人趕緊搖了搖頭,她才放了心,咬着
下嘴皮難過地說:「我們這樣會有報應的,下地獄!」

  鄭昆趕緊跳下床來,沖過去緊緊地将女人抱在懷裏,深情地吻了吻她冰涼的
嘴唇,喃喃地說:「既然我們還是愛着對方的,就不該撇下對方獨自前往地獄,
我們都有罪,要接受審判也應該一起!」

  秀怡将頭扭在一邊,輕輕地将男人推開,理了理衣角毅然決然地跨出了房間。
鄭昆呆若木雞地站在門口,看着女人頭也不回地一直往前走,最後消失在走廊的
電梯門口,便歎了一口氣關上門六神無主地走回床上躺了下來。

  房間裏靜寂無聲,就像夢一樣,剛發生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如此失真。
一看表都快十點鍾,算起來秀怡在房間裏呆了一個多鍾頭,回家最快也得花上二
十分鍾,總共差不多兩個鍾頭,家人一定會盤問她去了哪裏,她會怎麽回答呢?
鄭昆不由得有些擔心,想象起女人回到家時的情境來。

  「應該不會有事的吧……」鄭昆這樣安慰着自己,出門的時候和進門的時候
一樣,服裝和和發型都沒有多大改變,應該不容易引起懷疑的,就看她在家人面
前怎麽表現了。一想到她出門時冷漠的表情,鄭昆便有些心神不定,不過轉念一
想:要是秀怡不愛自己,斷斷不會在父親的守靈夜和他上床的,何況還用的是那
種淫蕩的體位!這樣想着,心頭便釋然了好多,情不自禁地惦念起女人的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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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6-28 12:5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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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12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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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顔奪命(第12章 )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5000


             第十二章危險的高潮

  秀怡見男人不吭聲,還以爲他睡過去了,扭頭看見他還睜着眼睛,似乎在認
真地思考着什麽,她突然說了句:「你不知道,有時候……你真的很讨厭!」

  鄭昆愣了一下,從空渺的思緒裏回過神來,迷惑地問道:「爲什麽這樣說呢?
你剛才還說離了我不行的……」

  「是的,我是這樣說過,可是我說的是『有時候』,比如,」秀怡的一臉的
認真,鄭昆不禁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你這麽快就忘記了?年前的時候,明明沒
有空,你卻要約我出來做那種事,把我害慘了!」

  守靈夜發生的那件事,鄭昆可記得深刻,想想都覺得後怕,「那晚回去,是
不是被人看穿了?」他擔憂地問道。

  「還好啦!媽媽一直盤問我去了哪裏,但是還沒朝那方面想,我才幸免于難
的,」說到這裏,秀怡頓了一頓,表情顯得有些痛苦,一時沒控制住,輕聲地啜
泣起來:「可是我過不了自己這關,心裏老覺着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爸爸在
世的時候是那樣的疼我。恐怕他怎麽也想不到,她的寶貝女兒竟在替他守靈的時
候偷偷跑出去和男人約會,還做了那種不道德事情,要是可以重來,我甯死也不
會那樣幹了……」

  「這不關你的事,都怪我一時昏了頭,你都知道錯了,要是爸爸的在天有靈
的話,也會寬恕你的……」鄭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除此之外,他也
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了,「不要想下去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當時也亢奮
得不得了啊!是不是?」鄭昆這個時候還這樣調侃女人,隻不過是爲了轉移她的
注意力。

  「求求你别再說了……」秀怡搖晃着頭嚷道,翻了個身将光溜溜背朝着男人,
生氣地說道:「你真自私,讓别人吃了虧,你倒很得意啊!」

  「我隻是實話實說啦!」鄭昆笑嘻嘻地說,在那天晚上他确實感受到了女人
前所未有的淫蕩,而此時,女人肥肥白白的屁股就在眼前,一時間不覺心旌搖蕩,
挪過身子去伏在她肩上輕輕地齧咬着,柔聲問道:「想不想再從後面來一次?」

  「你真是不知道累啊!這才過了多大會兒?」秀怡扭了扭脖子,男人噴出的
熱氣吹得她的脖頸癢酥酥的,屁股卻仍舊向後翹着,沒有表現出拒絕的意思。
「老是蹂躏人家,也不關心我受得了受不了!」她說。

  「受不了的是我,真想将你生吞活剝了……」鄭昆說着,不由分說伸出手去
握着女人豐滿的屁股試圖往胯間拖動,女人主動地将屁股湊了過來,「明明就想
要了,還嘴硬!」他握着正在迅速勃起的肉棒抵到了大腿根部柔軟的肉團上,手
掌貼着大腿、後腰、背心不安分地遊移起來。

  「真癢……」秀怡喃喃地說,不安地扭動着腰肢,搖動着屁股緩緩地蹭磨着
龜頭。其實她比誰都清楚,女人的欲望将無底洞一般,續航能力遠遠勝過男人。
既然男人主動叫闆,她也隻好逆來順受了。

  鄭昆一看女人這副迫不及待的架勢,暗暗慶幸自己之前留了一手——拼命咬
牙缺齒地忍住沒有射出來,現在肉棒還能屹立不倒,全是克制收到的效果。因爲
他知道,秀怡現在的胃口越來越大,每次都射肯定是吃不消的。

  秀怡很快便興奮起來,肉穴裏開始簌簌地蠕動着,忍不住伸手去抹了一把穴
口,拿上來看了一眼,滿手心都是亮光光的水膜,「可以進來了!」她說,将手
反到屁股後面抓住了跳動的肉棒就往肉縫裏塞。

  「女人還真是貪的無厭啊!」鄭昆感歎地說,配合地将肉棒在濕哒哒的肉團
上突戳。他還是頭一次見女人這麽主動,不過他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女人一旦逾
越了道德的底線,難免就要自甘自願地堕落成男人的玩偶了。

  肉棒順利地進入到了秀怡的身體裏,兩人再一次緊緊地結合了一起。接下來
她要掙脫所有的束縛,将一切煩惱都抛開,自由自在地在情欲的海洋裏暢遊。她
的身子已經炙熱得像燃燒的火把一樣,肉穴裏的感覺愈加強烈,沒多久便在壓抑
的呻喚聲裏達到了高潮。

  這一次,鄭昆沒能忍住,緊緊地抵在女人火熱的肉穴裏,「突突突」地射了
個痛快,軟癱癱地倒在女人身後動彈不得了。

  女人轉過頭來,酡紅的臉龐宛如綻放的水仙花,她看到了屁股下一灘不規則
的水迹,忽閃着漂亮的大眼睛得意地笑了:「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呢!我終于赢了
你一次,看你往後還敢不敢放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才不怕……」鄭昆殘喘連連地說,他再
一次嘗到了女人的厲害,「你那裏就像一個吸盤一樣,緊緊地吸着我的肉棒,仿
佛所有的力氣都被你吸走了似的,怎麽也忍不住……」他嘟囔着,眼前的秀怡已
經不再是那個矜持羞澀的少婦,她已經變成了榨取男人精液的女妖!

  「我才舍不得你去死呢!你死了我怎麽活下去?」秀怡深情地說,轉過身來
緊緊地摟着男人,親吻着男人的額頭喃喃地說:「要射的那一刹那,我真想就這
樣死了,在幸福得頂點死去,那該多好!」

  「那就一起死好了!」鄭昆開玩笑地說,他的肉棒正在萎縮,急速湧起的快
感和失落感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那一刹那他快不能呼吸了——可他從沒想過離開
這個世界,「隻是想死也死不了嘛!死了就不能享受你的肉穴了。」他說。

  「要死還不容易麽?」秀怡忽地坐起來将手卡在男人的喉嚨上,笑嘻嘻地說:
「隻要我一用力,你就一命嗚呼了,你信不信?」

  「我不信……」鄭昆搖晃着頭,看了看女人柔細的手腕,他一點也不相信卡
在脖子上的柔軟的手掌能要了他的命,「但是我說的是兩個人一起死,這種方法
隻能弄死一個……」他的臉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秀怡收到了挑釁,甩了甩蓬亂的頭發,不服氣地說:「那我真的掐了?掐死
了你,我再自殺!」

  「你掐呀!用力掐!」鄭昆愛憐地摸着女人的指甲,就像在摸一件尊貴的瓷
器一樣,小心翼翼地按了按。這和他說的「一起死去」有些出入,不過這隻是鬧
着玩兒,說說又有什麽打緊的呢?

  「嘿嘿,這可便宜了你,你的回答我一個問題才能死,」秀怡狡黠地說,扼
着男人喉嚨的手松活下來,見男人點了點頭,變換了張一本正經的臉嚴肅地說:
「你說,你是不是隻屬于我一個人的?」

  「肯定啊!」鄭昆毫不猶豫地說,看見女人狐疑地盯着自己的眼睛,便反問
道:「不屬于你……還會屬于誰啊?」

  秀怡在手指稍稍加了點勁,嘟着嘴說:「俗話說『甯可信神信鬼,也不要相
信男人那張臭嘴!』,你沒騙我?」

  「絕對不騙你,真的!」鄭昆決然地說,在他的下意識裏,他的生命早和女
人融爲了一個整體,誰也離不開誰了。

  「大騙子!那……還有你那賢惠的妻子呢?」秀怡惡狠狠地說,眼睛裏突然
射出一股兇光,十指一攏緊緊地卡主了男人的喉嚨。

  「嚯嚯……」鄭昆還來不及回答,隻覺胸口一陣發悶,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
咖啞的求救聲來:「松……松手啊!呃……」

  「不松……今天你得給我個明确的答複!」秀怡執拗地嚷道,她一想到鄭昆
的妻子就莫名地嫉妒,直掐得男人的喉嚨裏的骨頭「咯咯」地聳動,兩眼都翻出
白眼仁來,她仍舊卡緊了不撒手。

  直到這時,鄭昆才發現自己離死亡是如此的近,才真切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
重性,憋足了氣使勁地掰着女人的手指,好不容易才将手從喉嚨上拿了下來,揉
着喉嚨,連聲咳嗽了起來:「你狠……竟然來真的啊!差點……差點要了我的命
了呢!」

  「活該!誰叫你不說實話的?!」秀怡氣咻咻地說,「還不回答我的話,你
這不是自尋死路麽?」

  「你卡着我,我發不了聲啊!」鄭昆委屈地說,一臉吞了好幾口唾沫下去喉
嚨才舒服了些,「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就是要死,也不能一個一個地
死,要同時斷氣!」他埋怨地說。

  「噢……是你沒說清楚呀!」秀怡一臉的無辜,「要同時死去的話,那就隻
有互相掐對方的脖子咯?」

  「不要了……傻瓜!」鄭昆攬過女人的頭來,把她的臉貼到胸膛上,愛憐地
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一連做了這麽多次,身上的肌肉酸溜溜地疼痛,不大一會
兒,睡意不知不覺泛了上來,雙雙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也不知過了多久,鄭昆突然感覺到胸口像被磐石壓住了一樣喘不過去來,睜
眼一看原來有一雙潔白的手卡在了喉嚨上,心裏一陣無比地恐懼,抓着那雙手使
勁地掰……好不容易才掙脫開來,原來卻是南柯一夢!

  天已經蒙蒙亮了,鄭昆吓出了一身冷汗,扭頭看了看身邊,女人卻是睡得死
死的,心裏不由得害怕起來:如果不是秀怡的手,那會是誰的手呢?鬼魂?他連
忙搖了搖頭,這世上那有什麽鬼魂!也許是在入睡前被女人的手掐了一下脖子,
腦海裏留下了恐懼的陰影才會做這種夢的吧?鄭昆突然想起女人說過六點要趕回
去,便從枕頭邊拿過手機來,接着窗外射進來的微光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分鍾就
到七點了,趕緊抓住她的肩頭搖了搖,小聲地提醒道:「快起來了,都快七點鍾
了!」

  「哦……」秀怡還沒睡夠,呻吟着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不過馬上反應過來
後,一下子将身子坐直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嘟哝哝地問:「哎呀!你剛才
……說的是快到七點鍾了呀?」

  「是的,七點!」鄭昆重複了一遍,一邊下了床去打開落地窗的窗簾來給她
看,遠處的山頭上隐約地有一團微亮的光芒,「本來不想打攪你睡覺的,可是
……你說過要六點鍾趕回去的。」他說。

  「糟糕,昨晚真是太累了,忘了給手機上個鬧鍾!」秀怡努力地撐開眼睛皮,
焦灼地瞪着遠處的晨光,慌慌張地曾下床來,「這下不好了,本來想太還沒亮透
就回家,現在出去路上也許會碰到熟人呢!」她說,一邊蹲下身去在地上揀散落
的衣服來穿。

  「都這麽晚了,早一些晚一些有什麽關系?」鄭昆看着睡衣裏撅着的大屁股,
快步走到女人身後将敵人從地上抱了起來,一邊朝床上走去一邊說:「現在回去,
碰到熟人的話,别人問你去幹什麽來,你怎麽回答?還不如到中午再回去,可以
說去購物來……」他隻不過想再幹一回而已。

  「别這樣……太陽都快出來了……」秀怡嘟哝着,話音未落,已被男人放到
了柔軟的床上。男人的身子一壓上來,兩人便陷在了床中央。

  「不要緊,太陽出來了更好……」鄭昆扭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山頭,那團微光
正在膨脹着越來越亮,那片天際翻出了可愛的魚肚白——太陽就要冉冉升起來了。
他輕車熟路地解開睡衣的帶子,掀開前襟來開始愛撫女人的乳房。

  「噢……噢……我還得回去呀!」秀怡無助地呻吟着,手忙腳亂地遮擋身體
上的要害部位。可是,男人的那雙手似乎總能找到突破的地方,再加上抵擋不力,
很快,秀怡的肉穴和乳房便相繼失守。

  鄭昆感覺到了女人的乳房已經不能再鼓脹的時候,揭開被子來看女人的大腿
根部,那條熟悉的肉穴早已經淅瀝不堪、油滑滑地亮了。他繼續讓女人保持着平
躺的姿勢,一手穿到腰下去拖住,一手将靠自己這邊的大腿擡了起來,挺着威風
凜凜的肉棒從右側刺了過去,緩緩地推入了濕潤的肉穴。

  「啊……」秀怡歎息了一聲,她徹底放棄了無謂的掙紮,伸手将自己的腿拉
上來貼着了乳房,以便肉棒盡可能地深入到肉穴裏。

  這個姿勢比在上面省力得多,鄭昆躺在女人的右手邊,「嘁嘁喳喳」地抽插
起來。肉棒每次撞到肉穴裏,女人胸脯上的乳房就會抖顫一下,随着抽插節奏的
加快,兩隻乳房便歡快地浪動不止。

  欲火焚身的秀怡已經無暇留意初升的太陽,兀自抑揚頓挫地吟唱着,身體就
像颠簸中的船兒一樣起伏不定。涼台上已經披上了橙紅色的光衣,陽光像利劍一
樣地射到了他們的赤裸身體上,而他們卻沒有一絲一毫羞恥的感覺。

  「哈呀……我受不了啦!」秀怡尖聲叫了起來,同時将小蠻腰拱得像一座古
闆的小橋一樣,熱情地邀請道:「幹啊……幹死我好了!」

  鄭昆一時沒反應過來,淋漓的肉棒從容不迫地抽擊着肉穴,「啪嗒」「啪嗒」
的響聲保持着一如既往有節律。直到女人渾身戰栗着叫出一聲「我要來了」的時
候,他才領會了女人的意思,趕緊抖擻起精神來一陣狂抽。

  說來也怪,随着女人發出最後一聲通告結束,肉穴裏所有的黏膜都被召喚起
來了,緊緊地纏裹着火熱的肉棒貪婪地吮咂着。肉棒的觸覺變得越來越敏銳,前
進後退變得越加困難起來,還不到一百下,鄭昆哀嚎了一聲,精液「突突突」地
噴濺而出。

  與此同時,秀怡渾身篩糠似的抖顫着,滾燙的精液充滿了肉穴,燙得她禁不
住發出了一聲銷魂的喊叫——在太陽剛剛跳上山頭的一刹那,她和她心愛的男人
結束了難舍難分的糾纏,一同抵達了快樂的頂點。

  結合之前,東方的天際還是一片銀白,鄭昆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結束之後,
朝陽的光芒流射大地,而鄭昆已經奄奄一息了。高揚的腿已經耷拉下來橫在他的
大腿上,鄭昆能感覺到女人的熱情在逐漸冷卻。

  鄭昆閉着眼享受着這無盡慵惓的感覺,女人卻恢複得快,扭過臉來笑眯眯地
說:「這回你又沒忍住,射得我裏面滿滿當當的……」

  鄭昆張開眼來,女人一臉的滿足,欣慰地問道:「舒服了吧?」女人點了點
頭,乖巧地爬到了他的胸口伏着。以前的時候,鄭昆想射就射,想不射就不射,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而現在,女人開始轉守爲攻,想不射都做不到了。

  相聚的時候時間似乎更爲迅疾,兩人又睡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再次醒來的
時候已經是十點鍾了。又到了分離的時候,彼此總是依依不舍。

  秀怡洗完澡出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你快去洗吧!水都給你放滿了的。」
鄭昆趿上鞋朝洗澡間走去,才到門口還沒跨進去,又聽到女人在背後說:「我想
好了,往後我要走自己的路,不再理睬别人的眼光……」

  鄭昆怔了一下,轉過身來盯着女人堅定的眼神問道:「也包括你丈夫?」說
這話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妻子,昨天隻說給校長拜年又沒說要在外留宿,這次回
去不知道怎樣才能說得清白呢?

  「從現在起,我的心裏就隻容得下你了。」秀怡認真地說,緊接着了提了個
要求:「你把家裏那位也忘了吧!否則,你這樣好累啊!」

  「嗯……」鄭昆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趕緊躲進了洗澡間。女人的态度如此
明确,着實讓他吃了一驚。說實話,盡管他覺得離開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但是他
還沒做好相應的思想準備。看來,新的一年将面臨着更艱巨的考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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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6-29 21: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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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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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顔奪命(第13章 )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5000


             第十三章婚變湊良緣

  爲了避開和妻子直接碰面,在秀怡離開後,鄭昆并沒有馬上退房,而是一個
人在房間裏一直睡到夜幕降臨才回的家。意外的是,回到家時已是午夜十二點了,
妻子還沒有睡下,他隐隐地預感到情況不大樂觀。

  電視是關着的,妻子孤零零的窩在沙發中央,一扭頭看見了鄭昆打開門踏進
來,畏手畏腳地正要穿過客廳,淡淡地說了句:「你回來了?」

  「嗯……」鄭昆點了點頭,隻好将一半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一邊脫外衣一邊
心虛地解釋說:「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啊!校長非要請我出去吃飯,一吃飯難免要
喝酒,你知道,我喝不了多少酒就會醉,就在校長家的沙發上蜷……」

  「何必呢?我有沒問你去哪兒了!」妻子生硬地打斷了他的話,伸手拿過茶
幾上的香煙盒來,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她可是從來不抽煙的呀!妻子的手在發
抖,好不容易打燃了打火機點燃了口中的煙,吸了一口便嗆得咳嗽不已:「我想
了很久……我們這樣下去還有什麽意思?離了婚,對大家都好!」

  妻子一向溫柔寬和,鄭昆萬萬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出離婚,難道是她掌握了自
己出軌的确鑿證據了?事先怎麽沒有一點蛛絲馬迹啊?他還以爲妻子是說着玩的,
便沉着臉說:「都這多年的感情了,女兒都大了,還說這種昏話!」

  「我還沒昏到那種地步!到了這時候,你還要我忍下去,忍一輩子?」妻子
說這些話的時候并沒有大發雷霆,而是異常地和藹冷靜,一連問了兩個尖銳的問
題:「她究竟是誰?難道你不想和她在一起長相厮守麽?」從她的表情來看,她
是确定丈夫百分之一百在外面有了人了。

  最近這段時間,鄭昆不是沒考慮過離婚的事,可是,怎樣向妻子提出來?怎
樣對女兒解釋?離了婚秀怡就能和他重組家庭?……一連串的問題讓他望而卻步,
最終還是選擇繼續保持現狀比較妥當。妻子的目光犀利得像把尖刀似的直插心底,
鄭昆連忙轉移了眼神,讪讪地說:「那也不用這麽着急呀!」

  「一點也不急,這不就合了你的意了?」妻子不溫不火地說,丈夫的默認并
沒有讓她暴跳如雷,「女兒的話你就放心好了,離了你地球還轉!你三天兩頭地
在外面過夜,肯定是喜歡得不得了的人了。如果現在不離,我還一直這樣拖下去
不放手的話,對她來說,豈不是太不公平了麽?」

  「看來你早就計劃好的了……」鄭昆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還沒有充分
的準備,隻得想了個緩兵之計,匆匆地說了句「你讓我想想清楚嘛!」便低着頭
像老鼠一樣惴惴不安地躲到房間裏去了。

  這天晚上鄭昆一整夜都沒睡踏實,一大早起來,妻子正在廚房給他準備早餐,
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表情異常地平靜。吃完早飯,鄭昆正要躲回房間裏去的
時候,妻子卻發話了:「考慮了一晚上,還沒考慮好麽?」

  鄭昆轉過身來,妻子若無其事地端着狼藉的杯盤碗筷走到廚房裏,打開水龍
頭「嘩嘩」地沖刷起來,他朝着廚房的方向提高了音量大聲地問:「真的要離嗎?」
妻子也沒吭聲,他隻得灰頭土臉地轉身回到了房間裏。

  「離婚」這個詞像蒼蠅一樣地在腦海裏「嗡嗡」轟鳴,他實在沒法在家裏呆
下去了,便穿戴好出來穿過客廳,打開房門的時候回頭看了看,妻子頭也不擡一
下。他跺了跺腳走出了家門,離上班還有半個月,他也不知道去哪裏好。

  晴朗的街道兩旁的樹上已經冒出了一星星嫩綠,春天的腳步悄悄地近了,而
鄭昆的心情卻是如此的沉重,兩腿像灌了鉛一樣地邁不開。他稀裏糊塗地穿過廣
場,走到了地鐵站門口猶豫了一會,茫然地掏出電話來給秀怡打了一個電話。

  「我完了,你還好嗎?還在你媽媽那裏嗎?」電話接通後,這是鄭昆說的第
一句話,「快點回來吧!我需要你……」他有氣無力說,心裏無比絕望。

  「我還好!你怎麽了?」秀怡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清脆悅耳,顯得有些沙啞,
話也說得極爲勉強。

  悲傷已經占據了他的心靈,鄭昆沒法覺察到女人的變化,他需要傾訴,自顧
自地将妻子昨晚說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說完後電話那邊卻沒有任何動靜,
連一絲安慰也沒有,他靜靜地等待着,心漸漸地往下沉落。好大一會兒,女人才
說:「昨晚他給我打了電話,我也完了,我們都完了……」

  鄭昆吃了一驚,難道連秀怡也要離開他了?」他說了什麽?我們的事被發現
了麽?」他焦急地問道。

  據秀怡說,昨天白天一直無事,直到晚上丈夫打電話來,劈頭就說:「你在
外面做的好事我都清楚了!咱們離婚吧!」這句話好比晴空裏的一記響雷,将美
好的未來擊成了片片碎渣。原來秀怡的丈夫是個特别細心的人,見妻子整夜整夜
地不回家,便起了疑心。他撬開了妻子抽屜上的鎖,裏面有一沓厚厚的信,是個
叫鄭昆的男人給妻子寫的,還有一本秀怡自己寫下的性愛日記——對每次開房後
的心理剖析。剛開始他還不願相信自己看見的那些淫靡的字句,直到嶽父去世後,
妻子要在娘家待一段時間的時候,他提前離開喪禮回到家裏,偷偷地雇了私家偵
探跟蹤妻子的行蹤,竟然又發現妻子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裏就和男人幽會了兩次,
而且有一次還是在嶽父的守靈之夜。他還是不放心,又打電話到海邊新開的那家
賓館核實了一下情況,咬咬牙做出了離婚的決定。

  「怎麽會這樣啊?!都湊在一塊兒了……」這個消息鄭昆有些措手不及,他
無法想象隻會埋頭工作的丈夫這竟然會跟蹤妻子的行蹤,「都怪我們太粗心了!
他說過要報複我們沒有呢?」他擔心地問道。

  「這個倒沒有,我了解他這個人,從來不會感情用事,一心催促我回去把離
婚協議書簽了。」秀怡難過地說。

  看來她也沒有充分的思想準備,鄭昆稍稍放了點心,「他真是個好男人,那
你要不要回去簽?」他問道。

  「換成你你會去嗎?」秀怡反問道,「寬容大度,那隻是表面上的。你不知
道,他罵我『肮髒的蕩婦』,離婚是爲了給我自由,他說的自由?哼,就是随心
所欲地去找男人操,我回去還不被他打死了?」

  「那就是說所謂的『離婚協議』,不過是引誘你回去了,真卑鄙!」鄭昆憤
憤不平地說道,如果妻子有了外遇真的過不下去,痛痛快快地罵一頓也不是不可
以,爲什麽非要用這種詭計誘騙女人回去打一頓才好呢?

  「是的,他就是這樣冷漠的人,」秀怡淡淡地說,心情也平靜了許多,「我
知道,他絕對不會和我離婚的,他要将我禁锢在婚姻的牢籠裏,一輩子不得翻身,
以此來報複我對他的不忠!」

  「怎麽會有這種人!我真搞不明白……」鄭昆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相比之
下,妻子的做法算是仁慈的了!「不說現在,以前你也不樂意做飯給他吃,他也
不愛吃你做的飯,你還同他生活了那麽長時間!以後怎麽辦,一直這樣下去?」
他問道。

  「隻要不離婚,就還是一家人嘛!」秀怡在電話那頭嘀咕着,深深地歎了一
口氣說:「現在,有家也不能回了!」

  「我也是一樣的了,一夜之間,我們都成了流浪漢!」鄭昆感概地說,也不
知哪裏來的勇氣,大膽地提出個建議來:「不如,我們租個房住在一起吧?反正
我還在學校上班,隻要你不是很浪費,我這點工資也夠用,我來養着你就好了
……」

  「你終于說出口來了!我還以爲,像我這種『肮髒的蕩婦』,你不樂意呢?」
秀怡樂呵呵地說,馬上同意了這個建議——作爲女人,她隻是不好主動開口而已!
「錢倒不是問題,我爸爸留給我的錢,像我這樣節儉人,幾輩子也用不完的,你
愛上班就上,不上我們就一起到處旅遊!」她已經開始憧憬起美好的同居生活來
了。

  「班還是要上的,我又不是老得動不了!」鄭昆也笑了,他看到了希望,再
一次有了活下去的勇氣,「那你趕快過來吧!我現在連個去處都沒有,先找個房
子住下來,其他的以後再打算。」

  挂了電話,兩個小時之後,秀怡便領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出現在地鐵口。兩人
商量來商量去,最後在離學校不遠的巷子裏租了個一室一廳的房間,月租才八百
塊錢。簽了合同交了房租,兩人便結伴到超市和商場去買必須的日用品,開始馬
不停蹄地不知起屬于他們的「愛巢」來。

  這一天是正月初四,天氣還有些寒冷,電視上預報說可能還會下雪,可是兩
人的心裏卻暖呼呼的,仿佛又回到了甜蜜的新婚時代,廚具、被套、床單、窗簾、
碗盆……每一件東西都是秀怡精心挑選出來的,被她恰到好處地安放在窄小得空
間裏,一點也不覺得擁擠。

  秀怡快樂地在廚房裏跳來跳去,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她将蟹肉、豆腐、白菜
炖成的清湯火鍋端上了桌面。鄭昆低下頭去嗅了嗅,噴香的味道隻襲心肺,擡頭
沖着女人開心地笑了起來:「你知道我喜歡吃螃蟹,還做得這麽美味!我們簡直
就像……就是一對居家過日子的小夫妻了呢!」

  「除了沒有結婚證,我們什麽也不缺!」秀怡也很開心,她終于和心愛的男
人住到了一起,「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會這麽順利!」她說。

  一吃完飯,秀怡就迫不及待地進了簡陋的洗澡間。鄭昆也是大姑娘上轎,頭
一次擔當起了家庭婦男的角色,心甘情願地去廚房刷盤洗碗,洗澡間裏「嘩嘩嘩」
的流水聲撩撥他的耳膜,腦子裏滿是女人那曼妙白嫩的身子在晃動。他洗完碗回
到客廳裏,眯着眼看了看從洗澡間的印花玻璃門射出來的光團,光團中的女人正
面朝着門洗浴,隐約能看清胸脯上的兩枚黑點和胯間的黑團……他的喉嚨眼裏幹
躁得有些發起癢來。

  「這麽快就洗完了?」秀怡似乎能感覺到他在往裏窺視,拉開門露出個濕漉
漉的頭來叫他,「忙了一身汗,快來一起洗洗吧!」她微笑着邀請道。

  「裏面那麽窄,容不下兩個人的,你洗完了我在洗。」鄭昆失落地說道,要
是條件允許,還用得着女人邀請麽?

  「快來吧,兩個人站着沒問題……」秀怡滿眼的期盼,想了一想,又說:
「相互搓搓背也好呀!」

  女人都這樣說了,鄭昆還能拒絕嗎?他沖着秀怡笑了笑,麻利地将身上的衣
服扒了個精光,赤腳跑向洗澡間,閃身裹進了蒸騰的氣團裏。果然,裏面的空間
恰好能容得下兩個人的身子,隻不過不能大幅度地彎腰,也不能兩個人同時下蹲。
爲了得到足夠的活動空間,兩人隻能緊挨着面對面地站立着。

  「我還是第一次和男人一起洗澡,而且還是我愛的人!」秀怡将蓬頭調整了
下方向,細密的水柱迎頭「唰唰」地灑落,凝成水流淌過一頭濃密的秀發,流過
了潔白修長的頸項,滑過了小巧玲珑的鎖骨,流到女人那酥嫩挺翹的乳房上去了
……面對這活色生香的肉體,鄭昆的腦袋裏「嗡嗡」直響,渾身的血液急速地澎
湃起來,胯間的肉棒便直挺挺地翹了起來。他一把将溜溜滑的女人攬過來,女人
「嘤咛」一聲無力地貼在了他的身上。

  秀怡雙臂吊上了男人的脖子,努力地将一隻腳的腳尖踮起來,另一條腿纏在
了男人的臀上,「你這頭餓狼啊!以後……我就是你人了,想什麽時候幹就什麽
時候幹!想在哪兒幹都可以!」她伏在男人耳邊喃喃地說。

  鄭昆手握着肉棒,弓着腰将他挑到了軟塌塌的肉縫裏,騰出手來将女人的肉
臀往胯上一提,女人發出了一聲「嗚啊」的喊叫聲,肉棒就突進了溫熱綿軟的肉
穴裏,嫩肉築就的巢穴是如此的熨帖,又是如此的滑潤!

  秀怡臉泛紅光,雙手緊緊地按住男人的肩頭,嘴裏嬌聲叫着:「快……給我,
把你的肉棒給我!」她伸直了脖頸向後仰去,任由水柱噴射在秀美的臉龐上。

  鄭昆索性把腰上的腿抄在手裏,站穩腳跟一颠一颠地抖送起來,不停地把粗
大的肉棒往肉穴裏捅。在狂亂的肆虐中,他感受得到肉穴裏的淫漿在溢流,内裏
的肉褶緊緊地吸附着肉棒,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粉碎……「啊噢……啊噢…
…」秀怡大聲地呻喚起來,肉棒在肉裏頑強地奔突着,越來越長,越來越大…
…她就像那神志癫狂的女巫,甩動着一頭濕漉漉的長發,雪白的乳峰上上下下地
抖顫着。沒多大工夫,她便不滿足地叫了起來:「裏面好癢啊!再插深……深點,
再深點才舒服呢!」

  鄭昆聽了,便往前一步将女人抵在了在洗澡間的牆壁上,臀部就像強勁的馬
達一樣瘋狂地沖撞起來落,直撞的肉穴裏「噼噼啪啪」地一陣狂響。從此以後,
她就成了他唯一的女人了,他有義務給她最豐滿的快樂。

  秀怡在男人的脖頸間「吚吚嗚嗚」地叫喚着,她啃他的肩頭、咬他的耳垂,
雙腿不知不覺地纏到了他的腰上,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背上的肌肉裏。突然間,一
種熟悉的感覺緊緊地攫住了她,「我要死了!死了……」秀怡聲嘶力竭地叫喊起
來,肉臀緊緊地貼着男人的腰胯戰栗起來。

  鄭昆低吼着發起了最後一波沖鋒,很快,小腹裏卷起了一陣旋風,那久違的
感覺沿着肉棒「突突」地蹿上來了,将精液一股腦兒全射進了抽搐的肉穴裏,兩
道熱流一經交會,他便悶哼了一聲松開了端着肉臀的手。

  秀怡軟綿綿地從男人身上滑下來,伏在男人的肩頭上「呼呼」地喘着粗氣,
任由水流沖刷着身上淋漓的汗水。「你的肉棒好厲害啊!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
不許你到别處去!」她呢呢喃喃地說。

  「要不然呢……」鄭昆局促地說,他們終于找到屬于兩個人的安樂窩——這
正是他所希望的結果。但是不知爲何,他此刻竟感到了如此的不安和空虛,其中
原因恐怕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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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6-30 22: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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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14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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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14章 )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5434


            第十四章鏡子與按摩棒

  因爲還有十多天才上班,鄭昆索性連家都不回了。從妻子提出離婚的那一刻
起,他不知道如何來面對妻子,更不知道以什麽身份來和她朝夕共處了。秀怡就
像一根救命的稻草,他隻能僅僅地抓在手中,仿佛一松手他就要墜落到無邊的地
獄深處。

  接下來的三天裏,兩人沒日沒夜地做愛,直到精疲力竭了才想起要吃飯補充
體力。每次都是秀怡下的廚,有時候秀怡不想動彈,兩人就到外面的飯館去吃。

  公寓的門衛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每次看到他們手挽手地出去,總是用一種
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他們,他似乎能感覺得到這對男女的關系非同一般。當然了,
鄭昆租房的時候沒有使用自己的真名,而是用了任道鵬的名字,所以也沒什麽好
擔心的。雖然感覺有些對不住老朋友,但是爲了保險起見也隻能這樣做了。剛開
始,門衛叫他「任老師」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習慣。

  除了房間有點小之外,一切都像個家的樣子。看到秀怡做家務時磕磕碰碰的
樣子,鄭昆心裏很不是滋味:原本養尊處優的女人,現在背棄了舒适的家庭,和
自己在一起生活受了這麽多罪!「過一陣子,我上了班發了工資,再多花點錢換
間二室一廳的,那樣地話可能會更方便些。」第三天的時候他對女人這樣說。

  「何必呢?我感覺蠻好的呀!這間就不錯,」秀怡笑了笑,接下來的日子長
着呢,她是不想讓男人亂花錢,「房間雖小,可是滿滿的都是你的味道,感覺好
幸福!真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過下去……」她懇切地說。

  「會的,我們會的!」鄭昆肯定地說,感動得一把女人摟在了懷裏。現在,
當幸福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時候,他們總是用親切的擁抱和愛撫來回答對方,這
已經成了兩人之間的特殊的交流方式之一。

  閑下來的時候,秀怡喜歡畫畫,房間裏還差一張書桌,于是兩人吃了午飯就
去二手家具市場逛了逛,想買一張便宜又中看的回來。秀怡很快便看中了一張古
舊的雜木書桌,不過賣家卻要同一面一人多高的大鏡子捆綁着賣,否則就連價都
不跟他們講,鄭昆見鏡子大得可以當穿衣鏡使用,沒怎麽考慮就買了下來。

  「鏡子倒是不錯的,」回來的路上秀怡說,不過同時也有些擔心,「房間本
來就小,這麽大的鏡子放哪兒呢?」

  「放得下,貼在床邊的牆上,或者挂上去也可以。」鄭昆胸有成竹地說,買
鏡子的時候他想到了那天在鏡子裏偷看女人,現在想起來依舊回味無窮,不過現
在他還不打算告訴女人自己買鏡子的真實目的,隻是說:「這樣的話,起床穿衣
服就方便多了,在床上也可以穿,不用下床……」

  打發了搬運的工人之後,鄭昆馬上行動起來,嘗試了好幾種辦法都失敗了,
最後實在沒法,又出去買來了強力膠,才成功地将鏡子貼到了牆上。這時候天已
經暗下來了,屋裏光線不夠,看不出什麽效果來,鄭昆隻得又安了一個插座将吊
燈接到鏡子上方,反射過了來的燈光讓房間裏亮堂了許多,顯得也更加寬敞了。

  秀怡迫不及待地躺到床上對着鏡子照了又照,十分滿意地說:「真好,整張
床都照在裏面了!」

  「是啊,這鏡子還有更大的用處呢!」鄭昆也爬上床去,将女人的衣服剝了
個精光,朝鏡子裏努了努嘴:「你看,以後我們做愛的時候,就可以一邊看着鏡
子一邊做了,多麽刺激啊!不是嗎?」

  秀怡看到鏡子裏自己那白花花的肉體,臉大腿間的陰毛都照得清清楚楚的,
而男人胯間的肉棒正在暴漲的,不覺羞紅了臉,小聲說:「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現在,她看着鏡子準确地抓到男人了肉棒,一點一點地塞到潮熱肉穴裏。

  「噢……你真棒……」鄭昆喘息着說,感覺到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龜頭上,
整顆心一點點地被女人的肉穴給吞沒了。

  也許是因爲鏡子的緣故,秀怡格外地興奮,嘴裏撒歡似的叫個不停,還時不
時地擡起上半身來從男人的肩頭上望向鏡子,看着粗大的肉棒不停地在肉穴裏進
出,白白的沫子和粉紅的肉褶翻吐不已。

  有了這鏡子,整個房間就像是個色情的密室,充滿了妖冶淫蕩的氣氛,混合
着淫靡的抽插聲、銷魂的呻喚升深深刺激了鄭昆的情欲,使得肉棒就像一根鑽頭
一樣堅硬,頑強地往女人的肉穴裏鑽探着。

  激情過後,鄭昆再一次感受到了女人可怕的一面,照這樣發展下去,秀怡不
把他榨幹了才怪呢!以前是自己一直縱容着女人,現在女人一興奮起來就失去了
控制似的,往後自己還能不能滿足她呢?

  「你的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我真擔心……」鄭昆滿臉的憂慮,想了想,忍
不住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要是有一天,我變得骨瘦如柴,使不上力氣來,
滿足不了你的話……你會不會另尋新歡?」

  「你都在想些什麽呢?」秀怡顯得有些驚訝,男人親口表達了自己的不自信,
從認識以來還是第一次,「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去吧!遇見你,我再也不能接受别
的男人了。要是真有那麽一天,我也能自己解決的。」

  「說得也對,現在你學會了手淫,」鄭昆很滿意女人的回答,以前他以爲所
有的女人主動離婚都是因爲男人失去了性能力,看來這種偏見得修正了,「現在
的市場對女性傾注了更多的關懷,生産了很多工具,振動棒呀、跳蛋……」

  聽到這裏,秀怡的臉早已一陣紅一陣白的,生氣地說,「别說了!我才沒你
想的這麽淫蕩,我發誓,一輩子也不用這種東西!」

  鄭昆沒想到女人會這麽大反應,「好吧……那就不用嘛!」他讪讪地說,也
許女人對性用具的反感隻不過是爲了顯示她對男人的忠誠吧?

  第二天兩人到外面吃的午飯,飯後到街上去逛了逛,想看看還有什麽要買的,
偶然路過一家成人用品的小店,外面用粉紅色的布簾子遮擋着,鄭昆又想起了昨
晚對女人開過的那個玩笑,便試探地問:「進去看看好嗎?」

  「好呀!」秀怡天真地說,她一直很納悶:這種标着「成人用品」的商店裏
到底都買些什麽?所以也想進去一探究竟,便跟在男人後面踏進了店鋪裏,一看
到貨架上款式奇特的情趣内衣和奇形怪狀的按摩棒,臉「刷」的一下子紅到了脖
子根,拽了拽男人的衣角,嗫嚅着說:「這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好惡心呐……」

  「是嗎?男人買這些東西,還不是爲了取悅你們女人,」鄭昆不以爲然地說,
見女人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正斜着眼瞟一根黑油油的碩大的按摩棒,便走過去
将那東西取下來,笑呵呵地問道:「喜歡這個?」

  秀怡沒說喜歡不喜歡,隻是抖抖索索地伸出手去輕輕地碰了一下,像觸着電
了似的飛快地縮回了手,「這……是幹什麽用的?」她害怕地問道。

  「你不知道用來幹什麽?昨晚,你還發誓說」一輩子也不用這種東西的呢?
「鄭昆覺得好笑,他不知道女人讨厭某種東西是沒有來由的,就像愛上一個人一
樣莫名其妙,他見女人茫然地搖了搖頭,便耐心地解釋起來:」根上這兩個圓圓
的,就是蛋蛋了,這是龜頭……把它插到肉穴裏!「他一邊說一邊将那圓滾滾的
龜頭對着女人的下體,惡作劇似的湊了過去比劃了一下。

  「哎呀!拿開啊……」秀怡連忙伸手将那東西撥開,一閃身跳到一旁去了,
驚魂未定地搖晃着頭,低聲說:「這麽大的東西,跟樹樁一樣,還長得這麽吓人,
放到裏面,還不把人給搞死了呢?」

  鄭昆「哈哈」地大笑起來,「不會!不會!有的女人就愛這麽大這麽長的,
說不定你也會喜歡的。」他說,言外之意是要給女人買一個。

  「我不知道!」秀怡小聲地說,把臉扭到一邊去看也不敢看了,「這種假的
東西哪裏比得上你那個……」

  「試試不就知道了?」鄭昆硬着頭皮朝櫃台走去,花了兩百多塊錢買了一個,
不由分說地塞到了女人的挎包裏。做出這個決定他是有私心的,現在秀怡占據了
主導地位,快感像深潭一樣渺不可測,有了這根按摩棒好比多了一個并肩作戰的
戰友一般。

  從成人用品店出來,兩人又到别的地方去買了一些别的東西,鄭昆早将按摩
棒的事忘在了腦後。回到房間時天已經黑了,直到吃完飯上了床,鄭昆才想起藏
在女人挎包裏的按摩棒來,便笑嘻嘻地翻出來拿在手裏晃了晃。

  秀怡看了看粗長的按摩棒,又看了看濕漉漉的肉縫,驚恐地搖了搖頭:「哎
呀!别用這個東西,插不進去的……我還是喜歡你這根真家夥!」她爬在男人身
上調轉頭去,眼神迷離地審視着男人胯間的肉棒,肉棒離她的頭面不過四五寸的
遠近,圓滾滾紅亮亮的龜頭比那冷冰冰的按摩棒可愛多了。

  鄭昆苦笑了一下,一擡眼便看見了女人的肉穴懸在了胸膛上面,鼓滿的肉團
中間裂開了一條粉紅色的縫隙,可以看得見裏面鮮亮可愛的肉褶兒在不安地蠕動
着——如果女人不願意使用按摩棒,怎麽會将肉穴毫不設防地裸露給他呢?他隻
覺得腦袋裏「嗡嗡」地響,清了清幹啞的嗓子說:「應該沒多大問題吧?你這口
子隻是看上去小……要不這樣,我不用全都插進去……」

  秀怡也不答話,隻是伸出舌頭來飛快地掃了一下男人的龜頭,身下的男人冷
不丁地抖顫了一下,她便張開溫熱的唇瓣含住了它,一點點地含了下去……現在,
肉棒将小嘴兒塞得嚴嚴實實的,她隻剩下兩隻鼻孔在「呼哧哧」地冒氣兒了。

  「哦……」鄭昆悶哼了一聲,一手緊緊地攥着按摩棒,另一隻手将綻開的肉
縫撐得更開了些,女人乖巧地将兩腿往兩邊挪了挪,微微地将屁股往上翹了翹,
使他更爲清楚地看見了裏面的内容:細小的陰唇在緊張地收縮着想要閉合起來,
粉嫩濕潤的肉穴中不斷有透明的粘液分泌出來,在穴口上凝成了一小汪不願滑落
的水滴。

  「還愣着幹嘛呢,趕快插我呀……」秀怡扭過頭來嚷了一句,複又轉回頭去
含住了火熱的肉棒,碩大的龜頭在口腔裏滑行着,呼吸之間便抵達了她的喉嚨眼,
再也不能往裏前進一分一毫了。

  插她,當然是用手中的按摩棒了!鄭昆遲疑地将黑油油的頂端貼在穴口上,
閉了眼一抖手進去了好一大截,直插得女人悶聲哼叫了一聲,睜眼看時,嬌小的
肉縫兒竟被大大地撐裂開來,按摩棒橡根黑色的樹樁一樣插在裏面,随着扭動的
臀部不安地搖晃着,這景象着實讓他吃驚不小。

  秀怡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便緩緩地吐了肉棒,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歪着頭将溫濕的舌尖伸出來貼在滑唧唧的龜棱上,像舔一根美味的冰激淩一樣靈
巧地掃刷起來,男人哼叫着想将膝蓋卷曲起來,卻被她死死地壓住動彈不得了。
一時不見男人行動,便不滿地嘟囔起來:「肉穴裏又漲又癢,癢……癢死人了,
抽起來吧!」

  肉棒上極癢極麻的感覺使得鄭昆腦袋裏呈現了短暫的空白,除了火熱熱的感
覺之外别無他物,似乎整個人都要化在女人的口中了一般。他聽見了女人的交換,
慌忙從意亂情迷的境界中掙脫而出,握着粗長的按摩棒在顫動的肉潭中攪動。随
着「嘁嘁喳喳」的聲音響起,白白地沫子便從肉穴裏翻卷出來,濡濕了穴口上的
陰毛,洗刷得按摩棒黑油油地發着亮光,宛如一柄新磨的利劍。

  「哇啊……啊……真舒服!」秀怡蹙緊眉頭叫了起來,嘴唇油光光的,肉穴
裏又漲又癢。按摩棒在身體裏進進出出地抽插着,豐滿的臀部一陣陣地抽搐着,
平坦的小腹激烈地鼓動起來,她感覺就快呼吸不了啦!「唔唔……淺一些啊!好
了……就這樣,插快些……」她一邊舔肉棒一邊指導男人。

  眼睛看着黑亮的肉棒扯動着粉嫩的肉褶不停地翻卷,耳朵聽着前面斷斷續續
地傳來女人欲仙欲死的呻喚聲,鄭昆已然情不自禁,再也顧不得女人受不受得了,
握緊了按摩棒硬了心腸「噼噼啪啪」地抽動起來。

  似乎是爲了還擊,秀怡重新噙住了男人的肉棒吞了下去,深深地抵在喉嚨眼
上默默地感受着,滾圓的龜頭正在「突突」地彈跳,鹹鹹腥腥的精液和和唾沫混
在一起,潤滑了口腔與肉棒之間的間隙。過了一會兒,肉棒開始變得越來越硬,
變得越來越大……直到滿滿地填滿了他的口腔,使得呼吸再次變得爲難起來的時
候,她才慢慢地将肉棒吐了出來,回過氣來後喃喃地說:「你的肉棒……更大…
…更硬了呢!」

  命根子終于脫離了那要命的嘴巴,鄭昆也松了一口氣,「我恐怕堅持不了多
久了!你怎樣了?流了這麽多水……」他告訴她,肉棒還沒插到女人的肉穴裏去,
早在女人的口腔裏生生死死地往返了幾遭。

  「我也快了……」秀怡說罷,低頭用嘴巴包住了男人的龜頭,用舌尖歡快地
纏繞裹動起來,一邊騰出手來抓扯着懸垂在胸上的乳房,口中「吚吚嗚嗚」地哼
哼着,将屁股一抖一抖地送過去。

  龜頭上傳下來酥麻麻的感覺,像電流一樣在鄭昆的全身散播開來,口中也止
不住開始叫喚:「啊哈……哈……舔得好癢!啊……啊……」一邊挺動着臀部把
肉棒往女人的嘴巴裏亂送,手中的按摩棒也加快了速度,抽得淫液「汩汩」亂冒。

  秀怡受到了男人熱情的感召,手中的乳房早已鼓脹到了極點,小小的乳頭也
變得硬糙糙的,渾身滾燙得跟火炭一般無二。她像隻餓極了的狗一樣更加賣力地
舔弄着龜頭,嗚咽着一叠聲地叫喚着:「插呀……插……唔唔……快些……快!」

  鄭昆咬着牙苦苦地忍耐着,渾身緊繃繃地像一張拉緊了弦的弓,腦海裏的意
識開始逐漸地模糊,隻有手在機械地抽插、抽插,隻有臀部在機械地挺動、挺動
……忽然,腦袋閃過一道光,欲望的箭簇肉棒根部呼嘯而出,「突突突」地射入
了女人的嘴巴裏,發出了一片「咕噜噜」的響聲。

  随着「噼噗」地一聲響,按摩棒抽離了肉穴,秀怡發出了「嗚哇」的一聲哀
叫,粉嫩的肉褶像一朵盛開的花兒翻開來,一陣迷人地抖顫過後,一坨白色的淫
液從那肉洞裏鼓吐了出來,緩緩地流到了穴口上,不情願地扯着長長的絲線滴落
在了男人的脖頸上、鎖骨上、胸膛上,剛開始還是燙乎乎,一忽兒就變得溫熱,
最終變得冰涼涼的了。

  兩人似乎同時用耗光了所有的精力,癱軟的身子疊壓在一塊「呼呼」地喘個
不停。鄭昆歪着頭看了看在枕頭上的按摩棒,黑油油的棒身上稀稀拉拉地有幾道
白色的痕迹,就像被蘸着牛奶的刷子刷過一般。

  秀怡爬在他的大腿上休歇了一小會兒,急促的呼吸聲漸漸地變得勻均起來,
調轉身子來的時候,男人的眼睛已經合上了——他真的是累了!她滿足地笑了笑,
找來毛巾胡亂地替他清理了一下之後便挨着男人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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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7-14 23:19 編輯 ]
2015-7-14 23: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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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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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在線
【紅顔奪命】(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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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顔奪命】(第15章 )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4489

            第十五章般若湖畔

  夜裏,鄭昆在夢裏奇怪地見到了秀怡的父親——可他從隻是聽秀怡說過啊!
他就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隻看得見寬厚的背部,怎麽也看不到臉。秀怡也在身
邊站着,似乎有點害怕父親,低聲地對鄭昆說:「這就是我爸爸……」鄭昆想了
想,鼓起勇氣走近前去,正打算說聲「你好」,那背影突然不見了,隻剩下了空
蕩蕩的沙發。正在驚詫莫名的時候,隻聽将秀怡在身後說:「爸爸已經死了,不
會再回來了!」那一刻,鄭昆漠然感到冷得滲人,心裏一陣悸動便醒了過來。房
間裏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隻聽見外面「呼呼」的風聲吹得窗框「噼裏啪啦」
地響個不停,他覺得有些害怕,便翻身摸到了秀怡暖和身子,貼過去輕輕地摟在
懷裏,不知不覺地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秀怡已經穿好了衣服,爬在胸口上含情脈脈地看着他說:
「都八點鍾了,快起來吧!」

  「沒想到睡了這麽久啊!」鄭昆揉了揉眼睛,在床上坐起來去抓衣服,冷得
牙齒直打顫兒,「昨晚上好冷……」他哆嗦着說,話到嘴邊又生生地咽回了肚子
裏,他擔心提到那個夢秀怡難免會傷心。

  「是的!昨晚上下了一場大雪。」秀怡跳下床來,推開窗戶讓他看外面,白
皚皚地一片晃的他眼睛睜不開來,「恐怕今天,你得多穿些衣服了!」她回過頭
來關切地說,鄭昆才想起羽絨服還在家裏。

  「吃了飯,我要回去……把我的東西帶過來,」鄭昆惴惴不安地說,生怕女
人不同意他這樣做。

  「去吧!貼我給她問個好,記得回來就是了。」秀怡莞爾一笑,大方地說,
她口中的「她」當然是指鄭昆的妻子了。

  鄭昆感激地看來女人一眼,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你也收拾下東西,等我回
來了,帶你去金佛山呢!」

  「真是太好了!沒想到這麽快就可以去看雪景了。」秀怡開心地說,像個少
女一樣蹦蹦跳跳地到廚房裏去做早餐去了。

  金佛山鄭昆是去過的,那裏有白雪覆蓋的山巒,還有幽靜湛藍的湖水……這
些美景都使他記憶猶新。他不是不擔心怕遇上大雪下不了山,不過爲了滿足女人,
這點困難算得了什麽呢?真正的困難是,他已經離開家好幾天了,也沒接到過家
裏打來的電話,妻子和女兒肯定對他失望極了,現在回到家裏去拿東西,該怎麽
面對她們呢?

  吃完早餐,鄭昆鼓起勇氣往家裏打了個電話,沒有人來接。他猶豫了一會,
隻好一個人貿然地出發了。推開家門,女人和妻子都在客廳裏。他似乎成了客人,
緊張地說了句:「你們好啊!」

  「爸爸,你瘦了!」女兒喜出望外地跳了起來,妻子瞪了她一眼,她便坐回
沙發上耷拉着腦袋不吭聲了。

  「過來坐坐,我剛泡好了茶……」妻子和顔悅色地招呼道,鄭昆便蹑手蹑腳
地走過去輕輕地坐下,端起茶來才喝了一口,妻子歪着頭不軟不硬地說:「關于
離婚的事,我已經請了律師,你看什麽時候……抽個空來處理一下?」

  「不急嘛……」鄭昆放下了茶杯,惶惶不安地瞅了女兒一眼,她眼淚汪汪地
低着頭,看來女兒什麽都知道了。茶有點苦得厲害,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隻是低低地說:「離婚的事過幾天再說,我這次來,隻是來拿點東西……」

  「你的東西,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妻子說得極快,起身沖到房間裏,拿
出來一個大紙袋放在他面前,強忍住就快留下來的淚水對他說:「下雪了,我給
你打了件毛衣,也放在裏面的。」

  原以爲妻子憎恨自己,想不到還給他打了毛衣,而自己要卻拿着這件毛衣回
到别的女人身邊?一時間,鄭昆心裏一陣發酸,站起身來給妻子鞠了個躬,由衷
地說:「謝謝!我得走了……」面對妻子的溫柔,他覺得很是别扭,再呆下去也
沒什麽好說的了,隻好禮貌地跟女兒和妻子道了别。

  鄭昆提起那個紙袋,低着頭徑直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妻子
和女兒,妻子捂着臉啜泣着,女兒正悲傷的望着他,他本來想說句「我對不起你
們」,可又覺得顯得假惺惺的,隻是哽咽着說了句「再見了……」便轉身打開門
走了出去,走到大門口又回頭望了望,除了緊閉的房門,什麽也沒有。

  回到出租屋,秀怡已經将行李收拾好了。今天,她換了件黑色的立領毛衣穿
在裏面,外面套了件紅色的羽絨馬甲,下面穿了條黑色微喇筒褲,頭上戴了頂銀
灰色的毛線帽。鄭昆休息了一下,翻出妻子的打的毛衣來穿上,加了件西裝在中
間隔着,脖子上圍了一條米色的圍巾,外面披了件黑色的大衣。盡管他極力地和
女人的裝扮格調保持一緻,可是兩人一站到一塊兒還是像情人多些。

  出發的時候剛好是中午,雪花依舊沸沸揚揚地沒有停下來。由于下雪的關系,
一路上都沒有堵車,出租車很快便上了高速到了郊外,收割後的農田、農家的房、
樹木的枝頭上……凡是能看見的地方都鋪上了雪,從車窗遠遠看出去就像一幅移
動的水墨丹青。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到了金佛山的跟腳,車子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往上攀爬,
越往上越加陡峭,筆立高聳的山峰迎面撲來又向後倒去,不過雪都變成了顆粒,
感覺起來沒有在山下的時候那樣大了。到了山路盡頭,朔風已經卷走了山頂的積
雲,霎時換成了晴天,溫暖的陽光灑滿了山谷。

  鄭昆看了看計價器上的時間,還不到三點鍾,便提議先到湖邊去看看,天黑
了再到金佛寺去。兩人下車打發了司機,一路步行到了安般湖邊。安般湖坐落在
群山的懷抱中,四周都是林立的山巒,此時的湖面上不僅見不到船隻,而且連人
影也不見一個,似乎在幾千萬年前就已經是這樣的靜寂了。

  兩人坐在湖邊的椅子上,緊緊第相擁着,默默地注視着這潭神奇的湖水,除
了是美麗和靜谧,從中還透着一股讓人生畏的莊嚴。随着日影的移動,湖面呈現
出了千變萬化的光影。尤其是到了落日時分,紅燦燦的峰巒漸漸黯淡下去的時候,
湖面由前一刻的血紅逐漸轉藍,漸漸化作了單調的黑白二色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中。

  鄭昆将手輕輕地搭在女人的肩上,女人緩緩地轉過頭來看着他,他便将女人
的頭拉近來深深地吻了上去。他們都知道,安般湖是諸神栖息的地方,在這裏接
吻似乎是不敬,但是換個角度看,之所以選擇在這裏接吻也是爲了讓諸神見證他
們的愛情。

  接吻的時候,秀怡的手摸到了男人的褲裆上,那裏早已經鼓起了一個高高的
小帳篷,她隔着褲子用力按了按,在男人的耳邊呢呢喃喃地喘息着:「在這裏做,
可以嗎?」過去這幾天裏,一天要做幾次,她有些等不及了。

  鄭昆連忙抓住了女人得手,搖了搖頭說:「不可以……我也想做來着,據說
很久以前金佛寺的曆代高僧都在這湖邊參禅修道,很多都修成了正果,這裏是可
神聖的地方,不能做這種事的啊。」

  「誰見過?這都是封建迷信思想罷了,曆來都認爲女人污穢不堪,」秀怡在
夜色中揚起秀美的臉來,不服氣地争辯道,「要是我真的……能有這麽大的魔力,
我就拉着你沉到這湖底下面去,一塊兒死了,這世界就公平了!」

  「你怎麽會這樣想?好死不如賴活着,上輩子能修成人形,不知道要多少苦
呢!」鄭昆驚訝地說,他難以理解女人這種瘋狂的想法,不過看着女人不言不語
好期盼的樣子,心也跟着柔軟了下來,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說:「這樣子,不插
到裏面,也就不算亵渎諸神了,你用手幫我做……」

  「我就知道,你真好……」說話間秀怡的手早「嗤啦」一聲拉開了拉鏈,像
條冰涼的蛇一樣滴蹿到褲裆裏,捉住那火熱的肉棒扯到外面來,「我的天,都硬
成這個樣了!還怕得罪了神仙,真是讨厭死了!」她「咯咯」笑出了聲,綿軟溫
熱的手掌就像長了眼一樣,撈着睾丸輕輕地擠壓着。

  女人無心的一句話,竟讓鄭昆的臉發起燙來,說到底,掩藏在道貌岸然的面
皮下的,不過是一個低俗的靈魂罷了!還說什麽神靈,談什麽道德?在人的本性
面前,這一切是多麽的脆弱不堪,讓它們統統見鬼去吧!他索性将背抵着椅子靠
背,臀部稍稍擡起來一點,将褲子、棉褲、内褲一齊褪到大腿上,側身貼着女人
的耳朵低聲說:「小傻瓜!那就交給你了,随便你怎麽弄都可以……」

  秀怡一邊舔吮男人的脖頸,一邊握着肉棒緩緩地套弄起來,「你的肉棒真燙
……」她呢呢喃喃地說,冰涼的手心也被灼熱的肉棒給捂熱了。

  龜頭上那癢酥的感覺像漣漪一樣漾開來,「真難受啊……」鄭昆低聲叫道,
上半身抵在靠背上扭來扭去地動,手掌揣進了女人的懷裏,冰得女人直哆嗦,滿
滿地握着了溫熱的乳房揉捏起來。

  「等等……難受是什麽意思?我弄痛你了麽?」秀怡起頭來柔聲問道,手上
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哦!不……不是的!」鄭昆連忙搖了搖頭,用嘴唇在她光潤的額頭上吻了
一下,「你真真有一手!」

  秀怡「噗嗤」笑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手上的動作也放得開了,握着
肉棒旋轉着上升,到頭了又旋轉着下降。

  滑潤的舌尖劃過脖頸上的皮肉,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脖頸間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下面的快感連綿不絕的撩撥着脆弱的神經,鄭昆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最
後竟喘得像頭牛似的了。「你的皮膚真好,軟軟滑滑的,跟綢緞的質料一樣……」
他說,更加賣力地揉搓着女人的乳房。

  很快,龜頭的頂端的便流下了粘滑的液體,溢流下來濡濕了手心,粗大的肉
棒在秀怡的掌中「突突」地彈跳着,就快握捏不住了,「怪物!我讓你不安分!」
她彈了一下圓滾滾的龜頭罵道。

  「哎喲!」男人尖叫了一聲,抖顫着往後猛地一縮,有氣無力地嚷起來:
「它畢竟是活物嘛!肯定會動啦,又不是死了……」一席話逗得女人「吃吃」地
笑個不住,胸口上的乳房便随着那笑聲晃蕩開來。

  秀怡甩了甩頭發,向前挺了挺胸,對男人說:「你上點心呀!」男人便展開
手段,肆意地抓扯起來,直抓得她伸直了脖子重重地喘息,喉嚨裏發出「咕咕」
的鳴響聲——那是吞咽口水的聲音。即便如此,她還是沒忘記招呼下面的肉棒,
手心裏粘液越來越多,竟至于發出了「嘁喳」「嘁喳」的聲響。

  那感覺慢慢地近了,血液在血管裏「簌簌」地周流,鄭昆隻覺得異常地興奮,
無助地呻吟起來:「唔……快了!快了!」他不得不得舍了那對迷人的乳房,雙
手撐在椅子上,臀部一抖一抖地配合着女人的節奏。

  「嗯哼!嗯哼……」秀怡的手臂開始有些發酸,可她不願就此放棄!這是她
即将完成的作品,一想到這點她的内心就止不住地呻吟,急切地盼望精液像煙花
似的射出來,在黑夜裏盛開和熄滅。空氣漂浮着一股奶酪味的芳香,秀怡隻是重
複着單一的動作,上上下下地套動着,越來越快,不知疲倦……蓦然間,突如其
來的快感絲絲攫住了鄭昆,使他篩糠似地戰栗着吼喊起來:「啊!我來了,來了
……」一股電流沿着肉棒急速蹿到了龜頭上,一聲微弱的「噼啵」聲後,濃白的
精液噴濺而出,墜落在他的大腿上、小腹上、衣服上……甚至有幾點還濺到了他
的脖頸上和嘴皮上。

  由于躲閃不及,秀怡的臉龐受災最爲嚴重,滾燙的精液射了她一臉,有一大
滴還精确地射到了她的唇齒之間。她當即伸出舌頭來卷進口中,嘗着了一股鹹腥
的味道,一閉眼便吞了下去,男人的精液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啊!此時,男人像
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仰靠在椅子後背上無法動彈了。秀怡便打開行李箱,翻出一
卷紙來細緻地擦掉男人身上的精斑,又抹了個臉,将男人的褲子拉上來上好皮帶,
這才伏在男人的胸口上開始休息。

  鄭昆看着夜色籠罩的湖面,女人說過的那句「我就拉着你沉到這湖底下面去」
又在耳邊響起,她會那樣做嗎?鄭昆搖了搖頭,她要是真那樣做了,跟瘋子還有
什麽不同?但是,所有無心的玩笑并非空穴來風,至少說明了她心裏潛伏着這種
可怕的念頭。



               【待續】
2015-7-15 21:4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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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16章 )

.

                           紅顔奪命(第16章 )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4947


             第十六章金佛寺裏

  敲開金佛寺的山門的時候才九點鍾,也不算晚。迎客僧将兩人領到一間客房
裏,鋪好被褥後恭恭敬敬地遞過一張菜單來,對他們說:「寺院裏隻有齋飯,兩
位施主要肚子餓了的話可以點餐,大約兩個小時就能做好,貧僧親自送過來!」

  點完餐後,秀怡估摸着兩個小時顯得長了點,便問僧人:「貴寺可有洗澡的
地方,我們大老遠的來,出了一身汗。」

  「出了門往左手邊一直走,天然的溫泉,都是免費的!」僧人答道,雙掌合
十,禮貌地退出房間去了。

  「這待遇真不錯,天然的還免費,人少的話……我們可以泡個鴛鴦浴啊!」
秀怡開心地說。兩人便換上了冬天的浴袍出了房間,沿着曲曲折折的走廊往浴池
而去。

  其實也不遠,就幾分鍾的距離。也許是由于天氣的關系,到了之後果然空無
一人,鄭昆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我們還是分開洗的好,肚子又餓,要是我一時
控制不住,怕要了我的命呢!」在湖邊射了沒多久,他很清楚自己的承受能力。

  「好吧!又不急在一時,等你吃飽了飯,養足了精神,再收拾你。」秀怡顯
得十分不情願,于是兩人分别去了男浴池和女浴池。鄭昆一個人泡在寬大的池子
裏,盡情地享受了一番這天然的溫泉。他擦幹身子回到房間裏的時候,女人還沒
回來,百無聊賴之中隻好打開電視來看電視劇。

  不大一會兒工夫,秀怡也回來了,「一個人也沒有,靜悄悄的……」她一進
門就說,高高的發髻盤在後腦勺上,臉面上紅撲撲的很是耐看,「光着腳闆踩過
雪地走過去,簡直是透心的涼,可一踏進浴池裏,水都快将人煮熟了呢!黑沉沉
的天上還飄下雪花來,落到眉毛上就化成了水,從來沒這麽舒服過……」

  「你這麽頑皮呀!」鄭昆想象着女人一絲不挂地走在雪地裏樣,不覺有些遺
憾起來,「那樣子好妩媚,我要不是肚子餓,早摸過去和你一塊泡了……」他話
還沒說完,僧人便端了飯菜推門進來,都是些時鮮的蔬菜,看上去還不錯。

  僧人将飯菜擺放好後,客氣地說:「今兒太晚了,碗碟明兒早上來收拾,如
果還有什麽需要話,就撥打菜單上的電話,十二點之前随叫随到。」

  僧人離開房間後,秀怡神神秘秘地走過去反鎖了門,從行李中翻出一大瓶紅
酒來,笑嘻嘻地說:「還好我早有準備,要不大冬天的就沒酒喝了,少了多少情
趣呀!」一邊騰空了兩個瓷碗來将酒灌滿。

  吃完飯後,鄭昆的體力也恢複了不少,兩人便提了酒瓶端了瓷碗到涼台去坐
着喝,以便能一邊賞雪一邊喝酒。入夜之後,雪似乎下得越來越大了,雪粒順着
琉璃瓦「沙沙」從檐口滾下來,在涼台上鋪了厚厚的一溜。

  「能和你來這兒真好,巴不得這雪下一整夜才好呢!」秀怡自言自語地說,
眼神迷迷蒙蒙地像蒙了一層霧。

  「那得有多厚!車子開不上來也下不去……」鄭昆擔憂地說,一擡眼正好瞥
見了女人的浴袍領口敞開了些,深深的乳溝映入到了眼簾裏,頓了一下說:「到
時候,我們就困在這裏了!要是下個十天半月的,如何是好?」

  「十天半月?怎麽可能?那樣我們豈不是要餓死在這裏?」秀怡天真地說,
鄭昆知道市區離這裏隻有三個多小時的車程,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她歪着
頭喝了一大口紅酒,想了一想說道:「就是餓死又有什麽可怕的呢?隻要和你在
一起。而且,我還聽人說,臉朝下死在雪地裏面色跟活人一般,蠻不錯的。」

  鄭昆心裏「咯噔」了一下,霎時間感覺到陰冷冷的氣息,渾身的毛發都豎了
起來,「怎麽又……還是回房間的好,外面好冷!」他提議說,女人最近這段時
間老是說到死,真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溫暖的卧室裏,兩人都有些醉意朦胧的了。一看酒瓶已空,秀怡飄飄然
地走到行李箱前,一邊翻找一邊嘀咕着:「還有一瓶白酒呢?」

  「不喝了!不喝……」鄭昆往床上一坐,沖着她連連擺手,「一大瓶都喝光
了,現在頭重腳輕的,沒準兒做不成事了呢!」

  「做不成就不做呗!我也無所謂。」秀怡沒好氣地說,關上行李箱深一腳淺
一腳走回床邊來,卻被男人伸手抓住手腕一帶,腳下一個趔趄便撲倒在了男人身
上,一隻手像條蛇一樣地鑽進了她的胸口,「不是說做不了的嗎?這是幹什麽…
…」她愠怒地嚷道,本能地扭了扭身子。

  鄭昆「嘿嘿」地笑着,手貼着又暖又軟的胸脯繼續往下侵入,緊緊地握住了
彈性十足的乳房不松手了。女人羞得将胸脯緊緊地壓了上來,把頭埋在他的脖頸
間「呼呼」地喘,手掌被夾在中間,一時也活動不了。

  「窗子還沒關上……」秀怡迷迷糊糊地說道。鄭昆隻得抽回了手,起身去關
好了古舊的木格子窗戶,順便将天花闆上的頂燈也滅掉了——他知道,在這種時
候,秀怡喜歡比較私密的環境。

  當鄭昆摸回床邊去摁床頭燈的時候,卻聽見「咔哒」一聲輕響,床頭燈卻自
己亮了,才發現床頭燈挺别緻的——原來是用考究的純白宣紙糊成的老式燈籠,
而秀怡就躺在這明亮卻不刺眼的光團裏,微微地閉了雙眼等待着……外面的北風
還在「呼呼」地吹,雪粒還在「沙沙」地響,鄭昆半抱半拖地将女人拉到了床中
央,一掀開浴衣的前襟,兩個白花花的乳房便跳進了眼簾,「好美啊……」他由
衷地贊歎道,伸出手去輕輕地捧住了白皙的乳房,如癡如醉地端詳了一小會兒,
終于忍不住将臉埋到女人的乳溝中。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喝了酒,他一動不動
地匍匐在綿軟的胸脯上,獨自享受着這雪夜裏的溫存,真想一直這樣下去。

  「浴池邊上有雪,我把臉埋進去試了試……」秀怡輕輕地說道,一邊溫柔地
愛撫男人的頭,男人在乳溝裏甕聲甕氣地「唔」了一聲,她接着又說:「沒有想
象種的那樣冷,臉下的雪' 嘶嘶' 地響着,不大一會兒,融下去了好大一個坑,
等我擡起臉來的時候,風吹着臉兒才冷呢!」

  「你還真的那樣做了?」鄭昆擡起臉來不安地說。女人的眼神顯得空洞而缥
缈,正出神地盯着天花闆看。這段時間,他常常搞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麽,「照
你這麽說的話,雪裏反而是暖和的了?」他問道。

  「反正不冷!就是有些回不過氣來,一直埋在裏面……就死了。」秀怡淡淡
地說,臉上竟現出了一絲向往的神情,「死在雪裏真好,被人發現的時候,臉色
都不會有多大變化,不吓人……」

  「又來了……」鄭昆打了個哆嗦,一時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便興味索然地從
女人身上翻下來躺在了一邊,不解地說道:「剛才在涼台上,我還以爲你隻是随
口說說而已,沒想到你還真模仿起來……我就不明白了,歡歡喜喜地去泡澡,卻
要學死人,你怎麽突然有了這種想法呢?」

  「人終有一死,我隻不過是提前體驗了一下!有什麽好奇怪的?」秀怡反問
道,輕輕地翻了個身背對着男人,男人卻緊跟着貼在了悲傷,寬大的手掌從腋下
穿過來,再一次捕獲了她豐碩的乳房。

  「好安靜的夜晚啊!」鄭昆一邊揉着女人的乳房一邊說。在市中心,這個時
候,夜生活才剛剛開場;而在這裏,外面除了風雪聲什麽聽不見,兩人除了早早
地上床睡覺之外别無其他選擇,「滑滑的,好有彈性……」他在女人耳邊說。

  「我已經不年輕了,再過幾年,别人要叫我老太婆了!」秀怡難過地說,輕
輕地從胸脯上抓下男人的手來,引導着滑向兩腿之間的肉穴,「啊……不過,逢
此青春将逝之際,還能遇見你,我也覺得夠本了!就是死了也值得,何必活那麽
久?受罪……」她一邊說,一邊低低地喘了起來。

  要是今天沒喝醉酒,鄭昆肯定會摸得她淫水橫流,然後用肉棒插得她快快活
活的。「别這麽想……」他柔聲勸道,嘴上和女人說着,手上懶懶地揉着,眼皮
卻漸漸地沉重起來,也不知道說道了什麽地方,就這樣捂着肉穴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鄭昆醒了過來,床頭的燈籠已經關掉了,手還夾在女人的大
腿中間。他的喉嚨幹渴的得厲害,便坐起來伸手打開了燈籠,拿過手機來看了看
時間,四點過一刻,整整睡了五個鍾頭了。

  也許是宿醉的關系,他感覺到頭有重又疼。他鑽出被窩來艱難地走到冰箱前,
打開冰箱的門,拿出一瓶礦泉水來灌了一通,搖搖晃晃地走到窗戶前拉開一看,
雪還在下個不住,連窗棂上頁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在冷風的吹拂下,腦袋也清醒了很多,睡前說過的那些話有跳進了腦海裏,
「我已經不年輕了」,「……夠本了……死了也值得,何必活那麽久?」……一
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難道秀怡真的想要尋死?他不由得回頭看看了床上,
秀怡還保持着睡前的姿勢側身朝裏睡着,看不到臉部。

  鄭昆關上窗戶,爬上床來蓋上被子,借着燈光端詳着女人:俊俏的臉蛋兒上,
長長的睫毛緊緊地閉着,直挺的鼻梁下,呼吸聲均勻而悠長……連睡覺都這麽安
詳的女人絕對和死扯不上半點關系的!他試圖說服自己,從女人的腋下伸過手去
覆在溫熱的乳房上,輕輕地捏了捏她的奶頭。

  秀怡「嘤咛」一聲蜷起身子來,睡意朦胧地嘟囔着:「一醒過來就摸……幾
點鍾了?外面還在下雪麽?」她轉過身子來對着男人,眯縫着雙眼擡起頭來看了
看窗戶的方向,外面依舊風聲呼嘯。

  「四點過了,好大的雪,越來越大了!」鄭昆說着便解開了她腰上的帶子,
敞開浴袍讓白馥馥的肉體露出來,眼前的美景使得他眼前一亮,伸手探向女人的
肉穴的方向,貼在上面輕緩地愛撫着,企圖撩起她的性欲來。

  秀怡也不避讓,任由男人愛撫着她的肉穴,「本來打算明天就回去的,離開
家好幾天了,明天我侄兒結婚呢!」她失落地說,逐漸淩亂的呼吸聲和窗外的風
聲遙相呼應,「看來你恢複得不錯呀!又可以幹了……」她說。

  「這雪可不小,明天怕是下不了山了!」鄭昆将指頭在肉縫裏撇捺着,肉穴
很快便滋潤起來,潮熱的肉褶在指尖上不安地顫動着。他隻覺得喉嚨裏幹幹的,
渾身湧起一股強烈的沖動,「呼」地一下将被子揭了去。

  「你怎麽了……」秀怡一臉的驚愕,話音未落,紅着雙眼的男人早已一下子
粗暴地剝開了她身上的浴袍,讓她一絲不挂地袒露在床面上。外面又刮過一陣帶
雪的疾風,還好房間裏開着空調,一點也不覺得冷。

  低矮的燈籠映照着雪白的肉體,鄭昆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掃了一通,然後慢慢
地垂下頭去銜着她的乳頭輕輕地齧咬。在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年輕幹淨的
迎客僧,要是他正在外面扒在門縫上偷看這旖旎的春光的話,那該有多刺激呀!
他就這樣臆想着,直到乳頭漸漸地變硬了才慢慢地向下移動,沿着平滑的小腹一
路吻到鼓蓬蓬的陰阜上,将火熱的嘴唇蓋住了雜草叢生的肉穴,「吱溜溜」地就
是一陣吸吮。

  「唔噢……」秀怡大大地吐了一口氣,伸下手去緊緊地按住的男人的頭,一
扭一扭地将肉穴磨蹭着男人的嘴巴,那舌尖就像蛇信子一樣在肉穴裏飛快地進出
着,一波波的快感侵襲了她的全身,「好舒服……舒服!我想要你的肉棒了……」
她氣喘籲籲地呻吟着,相比之下她更喜歡肉棒嵌入肉穴的緊密感。

  男人聽了,便擡起濕漉漉的嘴唇來,一把抓過枕頭就要墊在女人的腰下。秀
怡對這種姿勢早已輕車熟路,微微地挺了挺腰,枕頭便順當地塞了進去。她似乎
顯得有些心急,将兩條腿大大地張開,隆突的肉穴上便綻開了一條濕亮亮的肉縫。

  鄭昆見女人配合得如此默契,越加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抄起兩條白生生的
腿來往上提了提,挺着粗大的肉棒朝那可愛的肉封貼了過去,一點點地頂到了裏
面,「啊……裏面好燙啊!」他深深歎了口氣,兩人的腰胯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
窗外又一陣寒風呼嘯而過,鄭昆稍稍沉了沉腰,開始緩緩地前後移動起來。

  肉棒不斷摩擦着肉穴裏敏感的肉壁,秀怡身體裏潛伏着野獸漸漸地醒了過來。
一開始她還死死的忍住不出聲,憋得臉紅撲撲的,可是當肉棒從下而上的往上跳
動,再加上男人的手按在陰蒂上不停地揉搓時,她再也忍受不住這強烈刺激,張
開雙唇微微的喘息起來,氣息聲越來越急促,終于放聲呻吟起來了。

  鄭昆睥睨着雪白的肉體上上下下地颠簸,耳朵裏充滿了銷魂的呻喚聲,一時
也耐不住性子,抖擻起精神來一陣「噼噼啪啪」地狂抽……沒過多久,他便哀嚎
一聲跌倒在了女人的身上,像一堆瓦礫在女人的身體裏片片地碎了。

  性愛的盛宴已經結束,秀怡心滿意足地殘喘着,一手緊緊地摟着男人的身體,
一手輕輕地撫摸着男人的肩頭。她的身體就像嬌豔的綢緞一樣永遠不會褪色,而
男人像具屍體一樣死死地壓着她,不久前還威風凜凜的肉棒開始在肉穴萎縮着,
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終滑脫了出去。

  鄭昆經曆了短暫的瀕死之後好不容易蘇醒了過來,他心裏很清楚:隻要雙眼
一閉,他便能沉沉地墜入夢鄉,如此一來,剛剛得到滿足的女人便被他撇在了孤
寂的夜裏。這樣沒有什麽不可以,可他卻狠不下這個心來,強打起精神緊緊地摟
住了女人,好讓女人感受着他的體溫安甯地進入甜蜜的夢境裏。





               【待續】
2015-7-16 22: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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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17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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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4350


             第十七章大雪封山

  九點鍾的時候,鄭昆終于醒了過來,他翻了個身,弄醒了旁邊的女人。兩人
都不願意馬上起床,躺在暖洋洋的被窩裏聽外面呼嘯的風聲。

  「還在下着雪的?」秀怡問了聲,男人「嗯」了一聲,又在床上來了好一會
兒才懶洋洋的趴起來,下床去一打開窗戶,沸沸揚揚的雪花争先恐後地湧進窗口
來,冷得他的牙關直打戰,一溜煙奔回了床上。

  「看來這雪一夜沒停,現在是越來越大了,你侄兒的婚禮怕是趕不上咯!」
鄭昆縮在被子裏幸災樂禍地嘟囔着。從窗口看出去,鵝毛般的雪花盡情地飛舞着,
目光所及之處白皚皚地一片,唯一能看到的東西就是翹突出來的屋檐了。

  「這該怎麽辦呀?說好了要回去的……」秀怡擔憂地看着窗外,這時昨晚上
招待他們的那個僧人敲了敲門走了進來,低垂着頭将昨晚的碗碟收拾在一個竹籃
裏,正要走出門去的時候她趕緊叫住了他,問了句:「有車子上山來嗎?」

  「雪太大了,從來沒見過這麽大得雪,今天早上送報紙的郵車都沒來呢!」
僧人如實地回答道,他不敢直視蓬頭亂發的女人,聽到女人歎了口氣,趕緊補了
一句:「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我們正在和外面進行溝通。」

  秀怡「噢」了一聲,僧人鞠了一躬便離開了。當初選擇來金佛山就是因爲這
兒離市區比較近,交通也十分便利,雖然知道山頂比較冷,厚衣服都帶上了,但
是誰也想不到竟會大雪封山。

  看着憂心忡忡的女人,鄭昆也沒心情再睡下去了。兩人先後起來洗漱完畢,
僧人又給他們送來了茶水和早點,一邊疊被子一邊說:「電視上說到山上的路都
封了,今天一整天都會是強降雪天氣。」

  「不會吧?給車輪纏上鐵鏈也上不來?」秀怡失聲叫道,臉色都變了,「我
可要在下午三點之前趕回去的呢!」

  「對不起,現在交通都中斷了!請你們騷安勿躁,路通了會及時通知你們!」
僧人客氣地安撫着客人,這時候一個年長點的和尚走了進來,對兩人說:「路上
都結了冰,看來一時半會也通不了車,請你們安心住下,經理部臨時做了決定,
在本寺留宿的所有的客人都免一個晚上的住宿費。」

  事到如今,他們也隻好同意住下了。僧人一離開房間,兩人相視苦笑了一下,
同時意識到被困在了這金佛寺裏。吃完早餐,秀怡一直愁眉不展的,打開電視也
沒心情看。鄭昆隻好披上大衣到外面去打探情況,有十多個客人正拉着行李箱擠
在山門口,焦急地看着漫天的大雪唉聲歎氣。

  回來時已經十一點了,雪一點也沒有小下來的意思,細一看雪花是小了很多,
可是狂風一吹就成了風攪雪,到處是厚厚的雪丘。女人正嘟着嘴坐在床頭,鄭昆
心裏也着急,隻得耐心的安慰她:「要不,你打個電話呀?」

  「打電話過去怎麽說?說我大冬天的和一個男人跑來金佛寺開房間,遇上大
雪封山,回不去了?!」秀怡直嚷嚷起來。鄭昆還沒見過女人生這麽大氣,便閉
緊了嘴巴再也不說一句話了。她兀自生了一會悶氣,看了看無辜的男人,心腸也
軟了下來,柔聲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回不去就回不去了,我什麽也不管了!」

  「隻有這樣了……」鄭昆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攤了攤手,「隻要你不生氣,
我在哪裏都一樣。」

  時間很快就到了三點鍾,雪還在下。即使雪在這時候停下來,除雪車将路上
的雪堆清除完畢恐怕也得五六點了。就算順利地坐上車,到市中心就快八九點了,
換上衣服十點鍾能出發,那時候婚禮早散場了。

  五點鍾的時候,雪似乎小了許多,可是天色越發地暗了,秀怡終于死了下山
的心,臉上也活泛了許多,又像之前那樣有說有笑的了。窗戶開始漸漸地黑了下
來,七點鍾的時候僧人送晚餐來,兩人吃玩後天徹底地黑了。

  鄭昆爲了讓女人忘掉白日裏的不愉快,便提議說:「老是悶悶不樂也不是個
事,我們一起去泡澡好不好?」

  「希望泡個澡會好過些吧!」秀怡領會了男人的好意,便換上了浴袍一同出
了房間,在半道上的時候突然想起昨晚男人開的玩笑來,便提醒他說:「我記得
你你說過的,要和我一塊兒泡鴛鴦浴的,不準反悔的!」

  「那當然,不但要和你泡一個澡池,我還要做點别的!」鄭昆厚顔無恥地說,
他還從來沒有和女人在溫泉裏做過愛,很想試一試是什麽感覺。兩人到了溫泉旁,
熱氣升騰的浴池裏還是一個人也沒有,看來隻有他們才喜歡在這大雪天裏泡澡了。
鄭昆精心挑選了一個偏僻的去處,迫不及待地脫了浴袍跳了進去。

  秀怡卻在邊上立着不動,男人回過頭來叫她,她卻笑嘻嘻地說:「我要你親
自幫我脫衣服,還要你抱我進去。」

  「脫衣服……這有什麽難的?」鄭昆已經習慣了她的任性,當即便跨出水池
來,在寒風中抖抖索索地開始脫起女人的得浴袍來。女人本來就沒穿衣服,鄭昆
三兩下便将脫了個精赤赤的,一尊白玉雕似的胴體便立在面前:渾然天成的曲線,
驕傲的乳房,玲珑的奶頭,修長的藕腿,鼓隆的肉丘,茸茸的陰毛……所有的美
景盡收眼底,他的呼吸開始變得不均勻,心髒「咚咚」地狂跳起來。

  按照秀怡的請求,男人将她抱到了水池中央,可她還吊着男人的脖子不放手,
抿着嘴含情脈脈地說:「你這樣子遷就我,我該如何報答你才好呢?」說罷,身
子便往下沉去,蹲在水中握住了男人胯間耷拉着的肉棒,小心翼翼地将柔軟的包
皮撸開,使那紅豔豔的蘑菇頭展露出來,掬起泉水來灑在上面細細地潤洗起來。

  鄭昆屏住呼吸垂頭看着女人,她的動作是如此的溫柔,再加上溫泉水的滋潤,
肉棒很快便漲大着變長變硬了,最終直戳戳地翹立起來,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淫
靡的光澤。清洗完畢後,女人的手掌便纏繞在粗長的肉棒上,緩緩地套弄起來。
「噢……可以了……」他氣喘籲籲地說,伸下手去愛憐地撫摸着她的頭頂。

  秀怡便從水中站起來,接住蓋上來嘴唇飛快地吮了一下,妩媚地沖着男人笑
了笑,轉身朝水中央的石闆走去,扭身四仰八叉地躺到了石闆上,一時間雪白的
胴體周圍便被氲氲的水汽便籠繞住了。她蜷起膝蓋來将大腿打開,朝男人招了招
手說:「來……進裏面來啊!」聲音無盡的魅惑。

  鄭昆走近前去,像虔誠的朝拜者一樣蹲下了身,好一朵純潔的蓮花綻放在了
眼前!他捧起溫熱的泉水來灑在上面,潤濕了的陰毛便整整齊齊地貼伏在了隆突
的肉丘上,再捧一捧泉水沖洗那粉紅的肉縫,那縫兒便如會呼吸一般一張一翕地
顫動着,升騰的熱氣裏混雜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

  秀怡開始微微地抖顫起來,盡管閉了眼,還是能分辨出:貼上乳房的是火熱
嘴唇,咬住乳頭的是堅硬的牙齒,而在乳暈上、乳溝中掃來掃去的,便是濕潤的
舌頭了……她感受這一切,面頰開始發熱發燙,口中止不住「呼呼」地喘息起來,
越來越急促,最後竟變作了纏綿的吟哦聲。

  在胸脯上肆虐夠了之後,貪婪的嘴唇貼着小腹向下滑去,貼在了香噴噴的肉
穴上。鄭昆用舌頭在濕滑的肉縫裏來來回回地掃刷着,偶爾也探到肉穴深處去尋
找那芳香的源頭。不大一會,他的唇髭上邊粘滑沾滿的淫液。當稀軟的皮肉下那
枚小小的肉丁突露出來時,他及時地尖起舌尖在上面點了一下。

  「啊……」秀怡尖叫了一聲,咬緊了下嘴皮嬌聲呢喃着:「不要……好癢啊!」
男人哪管她的央求,兀自用舌尖頻頻地舐弄着陰蒂,癢得她「啊啊啊」地歡叫起
來,臀部從石闆上不停地擡高起來又跌落下去。一刻鍾不到,她突然纖腰一滞将
身子繃得緊緊地,口中哀哀地叫喊着:「來啦!來啦……」

  鄭昆連忙擡頭來看,隻見那穴口緊閉着,突然之間,像花朵兒抖顫着綻放開
來,濃稠的白液從中翻吐出來。他捧上水去沖了沖,那牛奶般的淫液便同水流一
起滑到了石闆上,袅袅地沒入水面沉下去看不見了。

  秀怡酥軟得像根面條似的躺在石闆上,口裏哼哼唧唧地呻吟着,許久說不出
一句完整的話來。良久,她歪着頭看見男人從水裏立起身來,胯間的肉棒威風凜
凜地挺立着,不覺兩眼重新恢複了光亮,喃喃地說:「我倒是被你舔舒服了,可
你那可憐的命根子,還沒享受到我的肉穴啊!現在想要麽?」

  「那要看你……吃不吃得下了?」鄭昆說道,雖然肉棒硬得難受,不過還是
有些擔心女人無力再戰,不介意洗完澡後回到房間再來。

  「你還真是小瞧我了!」秀怡微微地笑了一下,掙紮着在石闆上坐了起來,
伸出纖長的手指來抓住了堅硬如鐵的肉棒。

  鄭昆把軟趴趴的拾起來提在手中,使穴口微微向上一點,湊過屁股去将肉棒
對準了淅瀝的肉穴。在女人的引導下,滾圓的龜頭順利地沒入了鮮嫩的肉縫裏。
幾乎同時,兩人渾身一顫,不約而同地「噢」了一聲。

  也許是因爲淫液未幹的關系,一開始抽插就發出了「噼噼啪啪」的響聲,秀
怡一點也不覺得疼痛,挺動着豐滿屁股一下一下地迎上去,連綿的呻吟聲彌漫了
整窪浴池,遠遠地傳上去消失在了雪花飛舞的夜空裏。「啊哈……啊哈……我好
喜歡你的溫柔……」她快活地叫喚着,兩條蜷着的腿像翅膀一樣扇動不已。

  石闆顯得有些滑溜,稍不留神雙手就撐不穩,鄭昆無暇和女人搭話,極力地
調整着開始變得不受控制起來的呼吸,沉着臉密切地關注着女人臉上每一個微妙
的變化。肉棒在熱烘烘的肉穴裏奔突着,撞得女人的胯裆「啪嗒」「啪嗒」地響
個不停。

  約莫過了五六百個回合,秀怡便不滿住這樣的節奏了,浪聲浪氣地提出了新
的要求:「噢啊……肉穴癢開花了,能不能再重一些……快一些……」

  鄭昆收回雙手來,「噼」地一聲扯出水淋淋的肉棒來,抓住身旁雪白的藕腿
推到女人的胸上,鼓脹的乳房便被擠壓得朝邊上外裂開去。說時遲,那時快,他
快速地壓了上去,聳身将肉棒杵入了女人的肉穴裏。

  「啊……」秀怡大叫了一聲,她的雙腿被結實的胸脯壓迫着無法動彈,穴口
斜斜地向着上方,每一次沖擊都「啪」地一聲亮響,顯得如此沉重,無一例外地
幹到了穴底。她甩動着濕漉漉的頭發,「啊啊啊」地叫個不停。

  女人越大聲,鄭昆越來勁,早顧不得龜頭上那一波一波如電擊般的癢麻了,
咬着牙以更快的速度沖撞起來,一時間攪得池水「嘩啦啦」地混響着,眼前的雙
乳像兩個大白球一樣前後湧動。

  「嗚啊……好快……好舒服……」秀怡嬌喘連連,渾身上下早已香汗淋漓,
然而卻毫不畏懼,依舊将肥白的肉臀一聳一聳地湊上來,雖然知道自己快了,但
她要的就是這個,一叠聲地呻喚着:「狠心賊啊……哇啊啊……啊……」

  蓦然間,女人沒了聲息,鄭昆睜大眼一看,隻見女人雙眸緊閉,潔白的牙齒
緊緊地咬着下嘴皮,渾身篩糠似的扭動着、抽搐着……忽地眉頭一展,齒縫裏迸
發出一聲嘶喊:「嗚呀呀……」他沉身一退,一收一合的穴口裏「咕嘟嘟」冒出
濃稠白液來,淌過她的股縫流溢到石闆上,滑到水裏遊了兩下便沉下去了。

  幸運的是,鄭昆并沒有将自己那一份貢獻出來——黑夜正長,他不得不留一
手。他繞過去在石闆上坐下來,将軟癱癱的女人攬到懷裏,愛憐地輕撫着她額前
的發絲,使她能享受到滿足後的溫存。

  此時的秀怡像條在水下面呆了很久的美人魚,一接觸到空氣就大口大口地喘
個不停。良久才喘息定了,張開淚汪汪的眼來說:「沒想到……我還活着!多希
望我就這樣死去,這樣的話,你就永遠屬于我一個人了!」





               【待續】
2015-7-17 18: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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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18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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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顔奪命】(第18章 )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第十八章因愛生憂

  泡完溫泉回來,同昨天一樣,秀怡又從行李箱裏翻出一瓶清酒來喝。同樣是
喝酒,可是心情卻和昨天迥然不同:昨天是初來乍到,般若湖、露天浴池以及清
淡的飯菜……一切都讓他們感到新鮮;但是今夜,一想到被大雪困在這裏,心情
怎麽也快活不起來了,可供消遣的方式除了做愛就隻剩下借酒澆愁了。

  兩人一遞一盞地喝着,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酒過半酣,秀怡突然冒了一
句:「我見過你妻子!」

  「是嗎?」鄭昆愕然了一下,猛地想起他曾跟女人說起過妻子上班的地方,
沒想到她竟然去和妻子見了面,膽子也真夠大的了,「你找她有什麽事?她和你
說了什麽?」他着急地問道。

  「沒什麽事就不可以找她呀?我隻是想看看她……」秀怡馬上反問道,要說
什麽她就想好了,她惋惜地說:「我到公司前台報了她的名字,有人指給我看了,
我隻是遠遠地看了一下,多好的一個女人呀!」

  鄭昆聽出了話裏面的意思,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妻子要比秀怡大好幾
歲,卻也不顯老,論身材相貌也不輸她一分。但是,愛從來就是一個複雜難解的
問題,他偏偏就迷上了秀怡這款。

  「身材高挑,做事又幹練,按理說,能和這樣的女人結爲夫妻……你也該知
足呀!」秀怡難以掩藏心裏的醋意,酸溜溜地說。男人還是垂着頭沒有說一句話,
她盯着男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爲了我這麽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你還不是要
和她離婚。也許我們會在一起生活,可我越想越害怕……」

  「不守婦道」這四個字聽着好刺耳,鄭昆再也沉不住起氣了,嘟囔了一句:
「你害怕什麽?别一個勁地責怪自己了,都是我不好!」

  「我害怕歲月流逝!再過十年、二十年……我變成了個醜陋的老太婆,你還
會像現在一樣愛我嗎?」秀怡咄咄逼人地問道,男人張了張嘴想說話,被她生生
堵了回去:「别說什麽海誓山盟的話!我想,你和妻子結婚的時候也很愛她,也
發過誓,可現在你卻變了心,總有一天,你也會厭倦我的吧?」

  「哪能呢?你想多了!我這麽喜歡你……」鄭昆說不下去了,她不明白女人
爲何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就像有人在他的心窩子裏插了把刀子。男人和女人一
樣,即便一開始雙方能情投意合,在歲月的腐蝕下,也難免會土崩瓦解。

  「會的,一定會的!你早晚會煩我……」她望着窗外自言自語地說,「如果
感情之路就像登山,現在我們站在了最高峰,往後恐怕隻有走下坡路的了,即使
你不會厭倦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厭倦你……」

  見女人越說越嚴重,鄭昆趕緊起身走過将她的頭摟在懷裏,斬釘截鐵地保證
道:「就算你厭倦了我,我依然會愛着你,不會……絕對不會讨厭你!」現在兩
人的感情确實到了最高點,其實他心裏也害怕感情滑坡。

  「可我害怕……害怕……」秀怡将額頭抵在他的肚子上,低低地啜泣起來,
良久才揚起一張淚臉來哽咽着問道:「我真的懷疑,如果愛是真的,就會永恒嗎?
這世上有永恒不變的愛情嗎?」

  鄭昆搖了搖頭,「沒有」這兩個字在舌尖彈跳着就要蹦出口來,隻得緊緊地
閉了嘴巴什麽也不敢說。他想了想,提着女人的胳肢窩将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彎
腰摟着柔軟的大腿将她的雙腳擡離了地闆,轉身朝床上走去——當戀人之間無法
用言語交流的時候,做愛的确是個不錯的選擇。

  兩人緊緊地擁抱着,貪婪地吮咂着對方的舌頭。也許是剛才的談話刺激到了
她,秀怡體内積存着的欲望像火山一樣爆發了,四肢緊緊地纏繞在男人軀體上,
一邊氣喘籲籲地叫喊着:「快說愛我……快說!」

  鄭昆知道她還陷在對無常的恐懼裏,嘴裏隻嚷嚷着:「愛你,愛你,愛你…
…」一邊将女人的衣服扒了個精光,爬在女人的大腿間狂舔起來。

  「啊呀……啊啊……」秀怡高高低低地呻喚着,肉穴裏想被人放了一把火,
熱烘烘地癢得讓人心顫,壓在心頭的那些恐懼和不安也被一波波的快感洗滌盡淨,
霎時間墜入到了歡悅無邊的欲海裏去了。

  片刻之後,鄭昆認爲女人的肉穴已經充分濕潤,便起身來飛快地解開褲帶掏
出如石杵一般堅硬的肉棒來,像頭餓狼一樣地撲了上去。

  秀怡眼尖,猛地朝邊上滾了一轱辘,讓男人撲了個空。男人悶哼了一聲翻過
身子來,早被她騎到了身上,伸手抓住那硬邦邦的肉棒就往陰道裏塞。

  包皮瞬間披翻開來,針刺一樣的疼痛,鄭昆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慘叫,龜頭早
鑽進了滑唧唧的肉縫裏,燥熱的肉棒被軟乎乎的肉褶包裹着,仿佛一頭紮進了暖
融融的泥潭裏,所有的意識都被密密實實地包裹了起來。

  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秀怡的肉臀前前後後地移動起來,上半身不停地倒下
去,然後又直立起來極力地往後仰着,蓬松的長發便在她肩上跳來跳去。現在,
她就是火車頭,一切都由她來主宰。

  女人的肉穴就像一個吸盤一樣,緊緊地吸住了鄭昆的生命,肉棒在溫暖的泥
濘中踉跄前行,淫水沿柱流下濡濕了他的陰毛,冰涼涼地漫過睾丸流到了床單上,
這是他此刻唯一能感知到的東西了。除此而外,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身邊的物
事在他看來都是那麽的虛幻,那麽的不可捉摸。

  秀怡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時而前前後後地浪動,時而轉着圈挨磨,時而
如打樁一樣地起落……曼妙的腰肢扭得像風中的垂柳一樣,胸脯上的一對大白奶
子在抑揚的聲韻裏歡快地彈跳不已。

  血液在鄭昆的血管裏沸騰,他仰着頭朝着天花闆直吐氣,龜頭上如遭電擊了
一般又麻又癢。不大一會兒工夫,快感像夏天的悶雷一樣,貼着山頭「隆隆」地
滾過來了,「來吧!寶貝兒……來吧!」他忍不住叫了起來。

  話音剛落,秀怡便更加瘋狂地扭擺起來,緊接着身子便一陣陣地抽搐起來,
肉穴裏收縮得越來越厲害了……突然間,她撕心裂肺地吼喊起來:「殺了我啊!
殺啊……」聲音戛然而止,淫液如岩漿一樣從肉穴深處噴湧而出。

  洶湧的暖流兜頭淹沒下來,鄭昆依舊不願停歇,趕緊打起精神來,又是一陣
「乒乒乓乓」地狂抽猛送,眨眼間幾十個回合過去了,他低吼一聲将憋屈了很久
的精液射了進去,在肉穴裏一次接着一次射了個痛快。

  兩人的身上都汗涔涔、油光光的,像兩具死屍一樣地疊壓在一起感受着彼此
的餘溫,好大一會兒,秀怡伏在男人的胸膛上有氣無力地問道:「嗨,剛才我求
你殺我,你爲什麽要手下留情?」

  「這種時候,我怎麽能當真呢?」鄭昆苦笑着說。他知道,在高潮的時候,
女人要生要死是常有的事。不過,秀怡剛才那喊聲似乎不是來至她的嘴巴,倒像
是從她處于快感極限的肉體裏發出來的一般。

  秀怡擡起頭來,慢慢地張開了眼睛,眸子裏閃爍着盈盈的淚光,「我真想死,
在愉悅的頂點,和你連在一起下地獄,這種死法我一點也不害怕,這樣才幸福,
才圓滿!」她認真地說道,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鄭昆心裏一驚,蓦地意識到肉棒還楔在肉穴裏,趕忙一縮屁股扯到外面來,
女人卻緊緊地摟着他說:「不要離開我,抱緊我!」他隻得保持着之前的姿勢,
拼命地抱緊她,一刻也不敢松開。

  「就用這個姿勢……」秀怡滿意地說,她把臉貼在男人黏糊糊的胸口上,嘴
角漾起了一絲笑意。良久,她又問道:「我們就是死也要在一起,說實話,你願
意和我一起死嗎?一點也不害怕?」

  「不害怕!」鄭昆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卻發現自己已不再驚慌失措了,或許
是高潮過後的倦怠使他懶于思考,又或許是自己真的很樂意同秀怡一塊兒死去,
總之,說這話的時候他沒有感到絲毫恐懼。

  「太好了……」秀怡開心地叫出聲來,用手指甲在男人的乳房上劃着圓圈,
「在這裏留個記号,以免到了那邊認不出來……」她似笑非笑地說着,沒有任何
征兆,猛地張開嘴巴貼在乳房上邊的地方咬了一口。

  「哎喲!哎喲……」鄭昆痛得大叫起來,好不容易将女人的推開一看,兩排
整齊的血印印在了皮肉上,「痛死我了!你這是幹嘛呀?」他一邊揉着腫起來壓
印一邊嚷道,卻怎麽也發不起火來。

  「不許揉!這是愛的記号,你得一輩子帶着它!」秀怡拉開了他的手,眼睜
睜地看着血珠子從傷口上冒出來,得意地笑開了懷:「你再也逃不掉了,從小時
候開始,我就夢想着和心愛的人一起在最幸福的時候死去,隻是……不知道那邊
是什麽樣子,會不會少了人間這麽多的煩惱?」

  「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哪還有煩惱?」鄭昆說道,盡管他獲得了秀怡這
樣出類拔萃的女人的愛情,可他一想起妻子和女兒,還是覺得虧欠她們太多了。
往後的幸福,絕不會超越現在高度了。

  「光想想就覺得好美,像煙花一樣升上高空,' 轟' 地一聲綻放出耀眼絢爛
的光芒,然後熄滅,灰燼' 簌簌' 地往下掉落,真讓人向往……」秀怡幽幽地說
着,眸子裏泛出了異樣的光亮,似乎死亡真的是如此輝煌的一件事。

  「緊緊地抱在一起,像煙花一樣在極樂的時候死去?」鄭昆在腦海裏描摹着
女人描繪的畫面,一種奇妙的快感從心底油然而生,他一方面覺得女人可愛,一
方面又覺得她像一隻專門誘惑男人的惡魔鳥——她願意用愛的翅膀将載着心愛的
人飛往那無憂無慮的國度。他想起在電視中看到的人臨死之前極度扭曲的臉,不
覺有些害怕起來,便提議道:「死這種事情,咱兩得好好合計合計,怎樣才沒有
疼痛?」

  「那還不容易,咱們到雪地裏去做,一直做到沒力氣死在雪裏,被人發現的
時候臉色也不會走樣呐!」秀怡搖搖晃晃地直起上半身,從男人的肚皮上蹭到地
面上,赤着腳步履蹒跚地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回頭看到男人還瞪着眼躺在床上,
便笑盈盈地沖他招了招手:「來呀!一起出去。」

  「你是瘋了吧?到了外面,冰天雪地的還不凍成冰淩了?」鄭昆連忙從床上
跳下來,沖過去拉住了她的手,「肉棒早冷得縮成了一團,肉穴口上都結了冰,
連插都插不進去,還做什麽愛呢?!」他問道。

  秀怡掙着男人的手,執意要去打開房門,目光呆滞地說嘟囔着:「結冰了豈
不更好?趁着熱的時候插進去一直不放出來,連在一塊凍得緊緊的,發現我們的
人得用鑿子将冰片剔除才分得開!」

  「胡說八道!」鄭昆見她已經失去了理智,不由分說地将她摟在懷裏抱起來,
無論她如何踢騰雙腳也不撒手,大踏步地走到床邊将她放在床上,死死地摁住她
的肩頭說:「醉成這個樣子,你該好好睡一覺了!」

  「我不睡!不睡不睡不睡……」秀怡不滿地嚷道,甩着一頭亂發瘋狂地掙紮
起來,「你不講信用,你說過要和我一起死的!」

  鄭昆隻得将她的雙手摁在兩邊,用身體的力量緊緊地壓着她,一邊柔聲地哄
着她,像哄個孩子一樣,直到她漸漸地安靜下來。

  秀怡眼皮都睜不開了,嘴裏還在迷迷糊糊地叫:「我沒醉,我清醒得很!我
高興怎樣做就怎樣做?說也别攔着我……」

  「乖!别胡鬧了,睡一覺就好了!」鄭昆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女人「呼呼」
地喘了一會兒,直到均勻的呼吸聲想起,他才松了一口氣,直起身來将她的身子
推到床中央,替她蓋上被子後才關了燈不安地躺下了。

  外面的「呼呼」寒風吹着窗棂,弄出一陣陣「咔哒」「咔哒」的輕響,鄭昆
在黑暗裏鼓着雙眼,好長時間都沒睡着。秀怡接二連三地要尋死,這些反常的行
爲他都能理解,想想在她身上發生的都是些什麽事啊——先是夫妻感情長期不合,
秀怡失去了對婚姻的信任也在情理之中。好不容易碰上個情投意合的男人,她也
鼓起了足夠的勇氣來接受這一切,按理說也該好好地享受下有愛的日子了。可老
天爺偏不消停,父親的突然離世對一個柔弱的女人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啊!

               【待續】
2015-7-18 13:4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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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死神的誘惑

  鄭昆醒來的時候,窗戶上已透進了朦胧的亮光。習慣性地,他從被子下伸手
過去摸了一下,裏面空蕩蕩地還有些餘溫——他在心裏暗叫一聲「不好」,掀開
被窩來看,除了那熟悉的香味之外,女人卻不見了蹤影!

  天還這麽早,秀怡到哪裏幹什麽去了?鄭昆突然想起昨晚女人說過的那些話,
不禁吓得冷汗直冒,猛地從床上彈到地上來,慌慌張張地拿過衣服來往身上亂套。
正在手忙腳亂的時候,身後傳來「嘎吱」一聲門響。

  褲腿才套進去了一隻,鄭昆聞聲一扭頭,看見女人裹着浴袍從陽台上走了進
來,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埋怨道:「嗨!你不睡覺……到陽台上吹什麽冷風?
可沒把我急死了呢!」說罷便頹然地跌坐在床上。

  「你瞎着急什麽呢?」秀怡一邊關上門,抖了抖浴袍上的雪花,走過來挨着
他坐下,看了看男人裸露在外面的那條腿,歎了口氣說:「整整兩天了,外面的
大雪一直沒有停過,雪堆積得那麽厚,我能到哪裏去?」

  「婚禮都過去了,多住幾天也不打緊……」鄭昆安慰着她,現在才七點多鍾,
離吃早餐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他便将穿好的那條褲腿褪了下來,正要鑽回被子
裏去時看見女人的眼眶紅紅的,「你怎麽哭了?」他奇怪地問道。

  秀怡搖了搖頭,一直擺弄着手中的電話沒吱聲。鄭昆瞅了瞅她那難過的表情,
又追問了一句,她才開了口:「我剛醒,媽媽突然就打了電話來,見你睡得那麽
香,怕吵着你,我才到陽台上去接的……」

  「她說什麽了?家裏有什麽急事嗎?是不是叫你回去?」鄭昆問了一連串的
問題,他顯得很着急,全然忘記了這是在打探女人的家事。

  「沒什麽急事,就是叫我即刻趕回去……」秀怡輕描淡寫地說,「我跟她說
' 我在金佛山上,大雪封山了,過幾天看看' ,她就生氣了,劈頭蓋腦地将我數
落了好一頓,還說我最好死在山上算了。」

  「她真的這樣說呀?」鄭昆問道,他聽秀怡說過她的母親是個很有教養的女
人,「會不會是你丈夫見你一直不回去,打電話到你媽媽那裏告了你的狀,她知
道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才生氣的?」他猜測說。

  「嗯!」秀怡點了點頭,證實了男人的猜測,她使勁吸了一口氣說:「唉!
俗話說' 紙是包不住火' 的,我知道早晚會有這樣一天,隻好對媽媽都坦白了,
沒想到……她第一次用髒話罵我,' 好好的家也不回,成天和别的男人裹在一起,
我怎麽生了個不要臉的、淫蕩的女兒呀?!' ,她就這樣說的,這種話還有好多,
我都說不出口,最後還不允許我再踏進家門半步……」他說到這兒,便哽咽着說
不下去了。

  「這是要和你斷絕母女關系啊!」鄭昆低呼了一聲,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母親知道女兒有了婚外情還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對女兒嚴加叱責也是情理之中
的事情,可斷絕關系就太絕情了!一想到罪魁禍首是自己,鄭昆心裏無比沉重,
「雖然可以說——' 淫蕩' ,但是,我們都深深地愛着對方,難道不是嗎?等下
了山,離了婚我們就結婚!你可以跟她好好解釋的嘛!」他終于下定了決心。

  「她不會同意我離婚的!」秀怡使勁地搖了搖頭,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我想跟她解釋清楚,可話還沒出口就被她說了一頓,' 都怪我從小慣着你,才
讓你上了壞男人的當!那些臭男人我還不清楚,都是沖你的肉體來的,而你卻執
迷不悟被人牽着鼻子走,真是可憐又可悲呀!' 你說我該如何解釋?」

  鄭昆一句話也接不上來,男女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除了當事雙方,即便是
至愛親人也無法領會一二。女人開始低低地抽泣起來,鄭昆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
底,垂頭喪氣地拍撫着她的肩頭說:「沒關系的!時間一久,她自然就理解了。」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也隻能這樣安慰她了。

  「她不會理解,她也理解不了,她根本就沒像我這樣愛過一個男人!」秀怡
絕望地叫起來,一想到要和母親斷絕關系,淚水便奪眶而出,傷心得緊緊地摟住
了男人哭出了聲:「回不去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鄭昆用力用力地抱緊了她,舔着她臉上鹹津津的淚水,難過地說:「還有我
呢!就算全世界都抛棄了你,我還在你身邊!」現在的他同女人一樣的無助,他
也失去了親人,孤零零地飄浮在半空裏無依無靠的了。

  「抱緊我,用力點啊!」秀怡沙啞着嗓子央求道。男人便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将她箍抱在胸腔上,就快将她的肋骨勒斷了似的。釀酒,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她突然将男人一把推開站起身來,将浴袍解開脫下來摔在床上,撲倒在棉被上拍
了拍渾圓的屁股,「打我,照這裏狠狠地打……」她甕聲甕氣地嚷道。

  「打你?」鄭昆怔怔地說,不知所措地看着匍匐在床上的胴體。從女人的白
蝴蝶似的身體裏,他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同樣孤獨的靈魂。女人挺了挺屁股沒吱聲,
他看了看四周,忐忑地問道:「真的……要打呀?」

  「廢話!打吧……随便怎麽打都行!」秀怡堅決地嚷道,被世俗的道德抛棄
的,唯一可依賴恐怕就隻有同樣孤獨的對方了。對治療孤獨感來說,除了瘋狂地
爲所欲爲之外,再沒有比體罰更好的辦法了。「我是個淫蕩的女人,是個不孝的
女兒,我有重罪!你使勁兒打,我心裏會好過些……」她說。

  鄭昆終于明白,原來女人就是爲了尋求解脫才央求他打她的。他掃視了周圍
一圈,沒有找到合适的家夥,隻得從褲子上抽下皮帶來攥在手中,又看了一眼床
上雪白的肉臀,咽了口唾沫,一咬牙高高舉起了皮帶來,「啪」地一聲響抽了下
去。

  與此同時,秀怡慘叫了一聲,萬萬沒料到竟是這麽疼。還沒消化過來,「啪
啪啪」地又是幾聲脆響,皮帶無情地擊打在臀上火辣辣地刺痛,她終于忍不住告
起饒來:「痛死了,别打了,别打了……」

  鄭昆這才扔掉了皮帶,借着朦胧晨光湊過去仔細一瞧,從腰間到臀部,白皙
的皮肉上竟泛起幾條縱橫交錯的紅痕來,「疼嗎?要不我給你揉揉,都腫起來了!」
他輕輕地撫摸着女人身上的傷痕心疼地說。

  秀怡扭了扭身子,尖聲叫道:「哎喲喲!别碰……可燙呢!你也真是的,叫
你打你下那麽重的手,可夠狠心的!」埋怨歸埋怨,當男人揮舞着皮帶擊打她的
時候,她似乎感覺到從身體裏湧出了千萬隻螞蟻,「簌簌」地爬到肉穴裏去了。

  「我問過你兩次,你說的真打,」鄭昆無辜地說,說話間白嫩的肌膚上紅色
的印痕更顯眼了,「說來奇怪,明明看到你那麽痛我還是收不了手,虐待你讓我
感覺到莫名的興奮,你看,肉棒又翹起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搖了搖直挺挺的
肉棒。

  秀怡翻過身來看了一眼,掙起身子來抓住了男人的肉棒往身上拽,「你真變
态!叫你打就打呗,淨瞎想……」她笑着張開了雙腿,掬住碩大的龜頭抵在潮濕
的毛叢下面,一聳臀将它吞了進去,「啊嗬……抱住我,再緊些!」她拉着男人
的手放在了腰上,着了魔似的叫喊起來:「快幹呀!幹呀……幹我的騷穴!」

  沒想到幾匹帶打下去,女人的肉穴竟這樣濕潤,現在緊緊地捉住了肉棒。鄭
昆盡量不碰到她臀上的傷痕,雙手攬住女人酥軟的腰身讓她在床邊坐起來,而肉
棒還有大半截插在暖乎乎的肉穴裏。

  秀怡的臉龐上淚痕未幹,額頭上發絲淩亂不堪。她感到虛弱至極,柔軟的雙
臂無力地套在男人脖頸上,胸口上那兩團白鼓鼓的乳房貼在男人溫暖而結實的胸
膛上,懶洋洋的樣子尤其妩媚動人。男人說了句「把腿纏在我的腰上……」,她
便領會了,乖巧地伸出兩條白藕一般的腿去環在男人的腰上,在結實的臀上交鎖
起來。

  鄭昆端着女人的大腿将她抱離了床面,立在地闆上将兩腿一分站成了馬步。
一個深深的呼吸,捧着面團一般的肉臀用力往胯間一籠,肉棒一下子将濕熱的穴
口大大地撐開,将留在外面的部分貫了進去。

  「啊呀……」秀怡高呼一聲,手臂一下子充滿了力量,死死地吊在男人的脖
頸上,提着臀部來減緩肉穴中的脹痛,「親親……真受不住呐,整根都進去了,
插了好深……」她伏在男人的肩上嗫嚅着。

  現在隻剩得龜頭包在肉穴裏,鄭昆聳着臀部自下而上地亂挑亂戳,而肉穴卻
總若即若離地懸在上方,不能快意地抽插。不過,這種尴尬并沒有持續擡久,女
人的手臂很快便因爲體力難支而變得綿軟,臀部也跟着松懈着垂落下來。他低吼
一聲,及時摟緊女人的臀部一抖一抖地抽插起來。

  粗長的肉棒沉沉地捅在肉穴裏,發出一陣「撲通」「撲通」地悶響聲。肉穴
裏的脹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連綿不絕的酥癢,漸漸化作了滾燙的火團,讓使
她難以承受的同時又無法割舍,她開始搖擺着腦袋,高高低低地呻喚開了:「不
……不要……啊……火燒火燎的都快起火了……」

  聽着女人狂亂的嘶喊聲,鄭昆興發如狂,哪裏還顧得什麽憐香惜玉?他喘息
着、沙啞地低吼着發起一次又一次沖擊。沒過多久,兩人的身上都開始熱氣騰騰,
滑唧唧的乳房在胸口上蹭來蹭去,就連手闆心上、大腿上也流了不少汗,女人那
汗涔涔的身子就像條鲢魚似的快抓握不穩了。

  秀怡全身軟趴趴的,呻喚聲漸漸低了,漸漸地淩亂了,最終化作了甜蜜而又
痛苦的嗚咽聲。一切都由男人主宰者,她所能做的,就是盡量把展開大腿根部接
納肉棒,在強勁的沖擊裏等待男人的召喚。

  鄭昆看着在懷裏舞蹈的女人,沉着臉無休無止地颠弄着。漸漸地,四肢百骸
的能量開始在小腹中積聚,那裏開始暖暖地熱起來,眼看就要刮起一股旋風來…
…他終于忍耐不住,張口叫出了聲:「嗨!來了,來了……」

  秀怡一聽,趕緊從甜蜜的快感中掙脫出來,緊緊的摟着水洗過一般的脖頸,
将大腿緊緊地箍住男人的屁股上上下下地跳躍起來,胯間響起了「咕唧」「咕唧」
的浪響聲,混合着歡快的呻吟聲在房間裏回蕩。

  很快,鄭昆腰眼一麻,渾身猛地打了個冷戰,大腿上的肌肉抖顫了幾下,一
股氣流直貫龜頭,「突突吐」在女人的肉穴裏射開了花。他已經透支了所有的力
量,粗聲大氣地喘得像頭牛似的,趔趄着将女人的身子放回了床上。

  「快掐我!掐我……脖子!」女人伸長了脖頸高喊着。鄭昆愣了一下,雖然
不明其所以然,但還是伸手卡住了細長的喉嚨,喉嚨的軟骨在上上下下地移動,
能清晰地感覺得到靜脈的鼓動,便稍稍加了點勁。

  秀怡閉着眼睛,還纏在男人腰上的腿像垂死的蛇一樣越裹越緊,下颚漸漸地
擡起來,白眼仁都翻鼓出來了……突然,肉穴裏劇烈地抖顫了幾下,淫液在小腹
下奔湧着就要噴薄而出了,她開始搖擺着頭掙紮起來。

  鄭昆慌忙撒開了手,随着一陣劇烈咳嗽聲,肉穴的暖流兜頭澆下,燙得他
「哎喲」一聲将肉棒抽了出來,那穴口子還在一翕一合地抽動着,從中「咕咕」
地泛濫出牛奶一般濃濃白白的淫液來,打濕了好大一片床單。

  「真不可思議……」秀怡耷拉着頭喃喃地說,臉龐憋得紅彤彤的,雪白的脖
子上浮現出一條掐痕來。她又咳嗽了好一陣呼吸才平穩下來,用一種如夢似幻眼
神盯着男人柔聲說:「好奇妙的感覺,好像高潮來得更加劇烈了。」

  「我們都變态了嗎?我真擔心就這樣将你掐死了……」鄭昆想到剛才她痛苦
到極度扭曲的表情,心裏還有些後怕:遲十幾秒再撒手的話,女人有可能就嗚呼
哀哉了!——不過現在看起來還好,「到底是什麽感覺?」他好奇地問道。

  「先是呼吸不順暢,胸口悶得難受,心裏充滿了無比的恐懼……」秀怡眨了
眨漂亮的大眼睛,一邊回想一邊細緻地描繪起來,「然後,意識漸漸地變得模糊、
模糊……身體變得越來越輕,像一根輕盈的羽毛一樣一直往上飄呀飄,飄到了一
個純白的空間裏,原來死亡的世界是這樣的美!真想一直呆在那裏……忽然,腦
袋裏劃過一道強光,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咳嗽,而你,還在身邊!」

  鄭昆靜靜地聽着,輕輕地揉着女人屁股上的傷痕。女人伸開四肢趴在床上,
屁股上那幾道玫瑰色的傷痕襯托得她的肌膚更加雪白瑩潔了,也許縱情過後的女
人都是這樣妩媚動人的吧?又或許,是無情的鞭打和掐脖子的施虐行爲激發了她
身體裏的激情。

  說實話,自己不具有女性那樣敏感複雜的性器官,鄭昆對此一直感到無比遺
憾,因爲無法真切地體會女人高潮時那種千變萬化的感受——如果虐待能讓女人
如此快樂的話,用在男人身上也許能達到同樣的效果。「要不,下次你也掐我試
試,讓我也體驗體驗!」鄭昆終于忍不住說道。

  「好呀!也讓你體驗一下,你要射的就叫我……」秀怡爽快地說。挨打的時
候她痛到對男人求饒,但現在的她體味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沉浸在飄飄欲仙的
境界中不可自拔了,從來沒有感到過這樣的豐饒、自信和滿足。








               【待續】

.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7-20 21:30 編輯 ]
2015-7-19 19:4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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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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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魂斷良宵

  兩人才穿好衣服下得床來,僧人又送早餐進來了。他還是低着頭,熟練地撤
掉了餐桌上狼藉的碗碟,擺放好飯菜鋪好被褥後,雙掌合十朝着兩人揖了揖說:
「這兩天真是委屈兩位施主了,昨兒打了電話問氣象台,說雪今天晚上會停。不
出意外的話,明天中午左右通往山下的路就能打通,兩位就能下山了!」

  「謝謝你給我們帶來了好消息!」鄭昆也回了一揖客氣地說道,看着僧人走
出去後,滿臉笑容地回過頭,女人卻悶悶不樂地坐在床沿,「明天就可以下山了,
你怎麽……看上去一點也不開心呢?」他問道。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發神經了?這的确算個好消息,可我……卻一
點也高興不起來,」秀怡一直緊皺着眉頭,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我們也真夠
倒黴的,一上山就遇到大雪,趕不上侄兒的婚禮讓我很難過!可現在要離開了,
卻又十分不舍,也許是在一個地方呆上兩天就對這地方有了感情吧?又或者是…
…我壓根兒就不想回去,一想到要回到那讓人煩惱的生活中,我就想抓狂!」

  「别傻了,我們又不能一直住在這裏,要是你真喜歡的話,多住上幾天也無
妨啊!」鄭昆微笑着在餐座旁坐了下來,噴香的菜肴引得肚子裏「咕咕」地直叫
喚,便朝女人招了招手說:「快過來一起吃,等下飯菜涼了就不好啦!」

  秀怡突然站起身來,打定主意似的說:「我想好了,明天就下山!」臉上郁
郁的神情一掃而光,扭身走到行李箱跟前「嗤拉」一聲拉開了拉鏈,又從衣服下
面掏出一瓶紅酒來沖着鄭昆「嘻嘻」地笑了:「爸爸三年前去了一次法國,買了
好多波爾多紅酒回來,反正他也喝不到了,今兒咱倆可要好好地喝個痛快!」

  鄭昆苦笑了一下,見到女人像個孩子一樣心情變好了,心裏面也跟着快活起
來,「你到底帶了多少瓶酒來啊?」他笑呵呵地問道,女人豎起一個指頭來說了
句「最後一瓶」,他搖晃着腦袋說:「到明天中午還有那麽久呐!山上沒有賣酒
的地方,一瓶酒得省着喝。今天白天就不喝了,吃了飯到處看看去!」

  「好吧!聽你的……」秀怡不情願地将酒塞回了行李箱,嘟着嘴走到鄭昆對
面坐下,拿起筷子來吃了幾口,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自己先笑了起來:
「到了晚上,你去香堂要幾根大紅蠟燭來點上,咱兩就在這燭光裏,用這紅酒喝
個交杯酒,也算是正式結過婚的了,你看怎麽樣?」

  「嗨!你想得真浪漫,我早就想這麽幹了!」鄭昆使勁拍了一下大腿說,雖
然沒有親朋好友的祝賀,但在這神聖的寺院裏有十方神佛爲之見證,也不算委屈
他們了,「想想……有搖曳的燭光,有鮮紅的葡萄酒,還有羞花閉月的娘子爲伴,
人生還有比這更快樂的嗎?哈哈哈……」他開心地大笑起來。

  「想得美滋滋的呢!」秀怡羞澀地瞟了他一眼,秀美白皙的臉龐上不知不覺
浮起了兩朵紅霞,「我們不隻是要喝交杯酒,還要入洞房的。我要一邊喝酒一邊
操你,小心我榨幹你的精液,讓你落得精盡人亡的下場,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喲
……」她一邊說着,一邊花枝亂顫地笑個不停。

  「你就放心好了,大喜之夜,當丈夫的當然會全力以赴啦!」鄭昆隻當她是
開玩笑,盡管女人胃口越來越大了,豁出去射個五六次他還是能做到的,大不了
修養個兩三天就恢複過來了,何況到晚上還有十多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養精蓄
銳的了。

  吃完飯後,鄭昆拿張椅子椅子到陽台上坐着抽煙。秀怡則同往常一樣,溜到
溫泉去泡了個澡回來才穿衣服。雪依舊不小,卻沒了之前那洶洶的氣勢,看來僧
人帶來的消息還是可靠的。化完妝後,秀怡從行李箱裏翻出羊絨衫和栗色長筒裙
來穿在身上,随便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和鄭昆出了門。

  前兩日因爲大雪不止,兩人都窩在房間裏出不了門。現在可得好好地遊覽一
番了。他們從山門殿開始,逐一參觀了天王殿、大雄寶殿、念經堂、藏經閣……
高大莊嚴的塑像讓兩人感到莫名的敬畏,同時心裏不約而同地對犯下的罪孽感到
惶恐不安。

  兩人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便逃了出來,沿着通往巍峨的後山台階拾級而上。
原來這金佛寺的後山高聳入雲,因其狀如佛身而得名金佛山。一路上參天的古木
郁郁蔥蔥,冷風穿林而過吹過,不斷有雪從枝頭上「嗤啦啦」地垮塌下來,時不
時地吓得女人失聲尖叫,不過比起在寺院裏,還是輕松多了。

  下山來時天色已暗,兩人是到齋堂裏吃的晚飯。鄭昆跑到山門外的小店裏買
了香紙和蠟燭回來,拉着女人回到了大雄寶殿的佛像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齊
齊地跪下去。秀怡雙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弟子林秀怡再三叩首啓知至尊,自知罪孽深重當入地獄,日日寝
食難安,今攜愛人鄭昆到此别無所求,但願生生世世時時刻刻長相厮守,永不分
離!」

  鄭昆的願望可不止這一件,他同樣希望和秀怡長相厮守,但同時也替妻子—
—過了今夜也許就該叫前妻了——和女兒祈求了平安,這明顯引起了秀怡的不滿,
回來的路上一直生着悶氣不說話。

  爲了消除秀怡的不快,一回到房間鄭昆便馬不停蹄地忙活起來,又是點蠟燭
又是開瓶倒酒的,秀怡的臉上才慢慢地綻開了笑容。沒有高腳杯,隻有瑩白的瓷
碗,不過血液一樣鮮紅的波爾多酒還是散發出了馥郁的醇香。

  鄭昆先斟了滿滿的一碗,端在手上嗅了嗅,陶醉地說:「這酒真好,我還從
來沒喝過這麽地道的酒呢!」接着又斟了一杯遞給女人,「說些什麽好呢?……
像所有的婚禮一樣,我們自己祝自己舉案齊眉,白頭偕老吧!」他說着說着,鼻
子一酸,眼眶裏就充滿了淚水,從今往後,他就要辜負妻子和女兒了。

  秀怡笑吟吟地接過酒杯,挨過去和男人摟在一處,手臂穿插着一仰脖子喝了
下去。酒順着喉嚨灌入胃裏,湧上來一股甘甜醇郁的味兒,裏面蘊藏着歐洲幾百
年來的豐饒和傳統。兩人一連喝了三杯才分開來。

  「你在佛祖面前發……過誓的,要和我生死一處……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
人了,誰也搶不走,後悔不後悔?!」秀怡搖晃着腦袋問道,面色早已醺得酡紅。
平時充其量隻有三兩白酒的酒量,坐下來又喝了幾杯,不醉才怪了。

  「你醉了呢!」鄭昆還有幾分清醒,常言道' 酒醉心明白' ,他可不敢說錯
話:「開花結果,瓜熟蒂落,我要是後悔就不和你喝這酒了!」

  「我可沒醉,我開心!」秀怡嚷道,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就往外走:「我好開
心,我要去雪裏舒舒服服地睡上一會兒,舒舒服服地……」

  鄭昆心裏「咯噔」了一下:又來了!她還惦着趴雪地的事呢!連忙起身攔在
了她,「别胡鬧了,快去躺會兒……」他推着女人往床邊走去。

  秀怡抵不過男人,踉踉跄跄地退到床邊,「讓開!」她大喊一聲,猛地朝鄭
昆胸口推了一把,鄭昆腳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闆上。秀怡收勢不住,腳下一絆
撲倒在了鄭昆身上,等她掙紮着直起上半身來,看了看仰面朝天的男人,不由得
咧開嘴得意地笑了:「現在你是馬兒我是騎手,看你往哪裏逃?」

  還好是木地闆,鄭昆摔了這一跤,屁股上火辣辣地疼痛起來,可他也不敢大
意,緊緊地抓着女人的大腿不放手,嘴裏嘟嚨着:「我逃不了,隻要你不出去趴
什麽鳥雪,我就讓你騎一輩子也願意!」

  「那我就不下來了,就在這做吧!」秀怡說罷俯下身來,将芳香的唇瓣貼壓
在男人的嘴上,柔滑的舌頭像小蛇一樣鑽了進去,撥動起另一條舌頭來糾纏在一
起翻滾着,一邊用熱乎乎陰部蹭磨男人鼓蓬蓬的胯裆。

  鄭昆緊緊地抱着她的頭用力地往下按,給予她最熱烈的回應,周身的血液像
火爐上的開水一樣慢慢地升溫、滾燙,最終沸騰開了。「脫了吧,把衣服都脫光
……」他想在這特别的夜晚,在燭光中仔仔細細地看遍秀怡的身子。

  秀怡放開了他,站起來跨立在他身上一件件地脫起來,毛衣、裙子、胸罩像
枯葉似的片片墜落在地闆上,最後連内褲也沒留下。她赤裸裸立着,俯瞰着男人
自豪地問道:「是這樣吧?!」

  「真美……」鄭昆還是第一次在燭光中欣賞女人的胴體,原本瑩白的肌膚蒙
上了一層蜜黃色的光暈。他的目光從頭掃到腳,又從腳掃到頭,來來回回地看了
好幾通,最後定在了黑色的毛團下,「我的女神啊!過來……讓我好好瞧瞧你的
肉穴呀!」他指着女人的下面虔誠地祈求道。

  秀怡愣怔了一下,慢慢地擡起腳來往前走了兩小步,在男人的臉部上方彎曲
着腿,将身子緩緩地沉了下來。

  雪白的大腿越張越開,大腿根部那片黑油油的毛叢顯得稀疏了一些,玫瑰色
的陰唇從淡淡的卷毛中露出頭來。鄭昆忍不住伸出手去撥開肥嫩的肉縫,一溜桃
紅色的肉褶緊張地顫動了幾下,便在燭光的照射下泛出了淫靡的光華。

  「我要親親它!」鄭昆嗫嚅着進步一要求道。女人沒答話,卻将臀部往下墜
了墜,離他的嘴皮更加地近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嘴唇貼了上去,密密實實地封住
了可愛的肉縫,鼓動着舌尖舔舐起來。

  「噢……噢噓……」秀怡兩腿直打顫,她感到肉穴裏一陣陣凝縮着,然後又
一陣陣地松散開,最後竟翻騰起來了。「好多的螞蟻在裏面爬,真癢……癢得我
受不了……」她閉着眼喘息着,猛地往後一跌坐在了男人的小腿上,手忙腳亂地
将男人的皮帶抽掉,将他的拉鏈扯開,把他的褲子和内褲一并拉到大腿上。

  肉棒早已雄赳赳氣昂昂地矗立在胯間,秀怡「咕咕」地咽了口唾沫,纖纖地
的手指纏繞上去,将那開讓那紅亮亮的龜頭剝離出來,喃喃地說:「我的寶貝兒,
我愛死你了!」緊接着她的手掌輕盈得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開始上上下下地翻
飛起來。

  鄭昆雙手攤開在地闆上無助地呻吟着,喉嚨裏像吞下了一粒火炭似的,燥熱
得他想跳起來大聲喊叫。身體裏的火山在醞釀、在燃燒,「咝咝」地冒着熱氣,
一睜開眼睛便看見女人胸前那對圓滾滾的乳房在堅實地顫抖不已。「來吧!親愛
的,給我,都給我……」他忍不住發出了熱情的邀請。

  秀怡低頭扒了扒穴口上黏着的陰毛,扶扶着肉棒款款地坐了上去,與其說肉
棒準确地刺中了肉穴,好不如說肉穴抓住了肉棒。她閉起眼來将頭一揚,「啊…
…」地一聲迷醉的叫喊過後,肉棒便沒入了肉穴之中。

  肉穴報複似的撕扯着滾燙的肉棒,鄭昆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大腿朝胯間湧動,
卻被她在上面沉沉地壓住動彈不得。「我……我動不得了,你快些幹啊!快啊…
…」他早沒有了往日的沉着,幾乎是在哀求她了。

  秀怡卻不着急,晃晃悠悠地搖了一會兒才呻吟起來。肉穴早适應了粗長的肉
棒,她的速度也漸漸地加快了許多,終于放肆地搖擺起來,像個老練的騎手一樣
騎着健壯的駿馬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飛馳一般,胸口上兩個白花花的奶團子歡快
的上蹿下跳,長長的秀發在燭光中飄灑飛揚,如泣如訴的吟哦聲中,分不清她是
痛苦還是快樂。

  肉穴内的肉褶緊緊地纏裹着肉棒,源源不斷的淫水帶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當睾丸開始微微地痙攣的時候,鄭昆知道自己就快堅持不住了,猛然枝江想起了
之前的約定,便如困獸般大聲叫喚起來:「我要來了!快掐我……掐我呀!」

  女人這才反應過來,附身扼住了鄭昆的脖子,柔軟的手掌卡在喉嚨上,除了
呼吸有點困難之外,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更不要說能體驗到那種瀕臨死亡之
境的極度快感了。「咳咳咳……」他掰開了女人的手,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抓過
身邊得的皮帶來交纏在脖頸上,「用皮帶,皮帶……使勁勒……」他将皮帶兩端
塞在女人手中急切地說,快感如昙花一現,一切顯得刻不容緩。

  秀怡的手一抓住皮帶,就像住了牢固的缰繩一樣——她是駕馭者,而身下的
男人就是她的駿馬。她驕傲地挺直了上半身,緊緊地攥着手中的「缰繩」,瘋狂
地起落起來,身下「啪啪啪」地脆響不停,卻忘了手中的皮帶越收越緊。

  「你……幹什麽……」鄭昆想叫「住手」,可胸上就如壓了一塊千斤重的石
塊一樣,再也出不了聲了。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朦胧,身子像在山崖上一腳踏空,
沉沉地往萬丈深淵裏墜去,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

  秀怡忘情地叫喚着,終于發出了一聲又深又長的叫喊,身子像墜落的風筝一
樣飄落在了男人的身上。她終于傾瀉幹淨了,可肉穴裏的肉棒還依舊挺立着不見
動靜,也沒聽見男人喘息,她心裏奇怪,睜開眼來一看,男人已經的眼珠已經鼓
突在了外面,嘴角緩緩地流出了一股鮮血。

  「天啊……」秀怡驚叫了一聲,她猛地從男人身上彈下來,睜大着眼睛和那
雙布滿血絲的眼球對視了足足差不多一分鍾,才回過神來使勁地拍打着他的臉龐,
「你醒醒啊!快醒醒啊……」她哭泣着将嘴巴呀在男人紫烏烏的嘴唇上使勁地呼
吸,可他還是沒有一點反應。秀怡又将纏在他脖子上的皮帶解開,跑到陽台上捧
來雪塊堆在淤青的脖頸上替他消腫止痛,雪就快把整個頭給蓋住了。一分鍾過去
了,十分鍾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血水混合着血水流淌了一地,鄭昆還是
沒有醒過來——她的愛人死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7-20 21:29 編輯 ]
2015-7-20 16:3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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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奪命】(第21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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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3772

              第二十一章尾聲

  在意識到這個殘酷的事實之後,秀怡渾身直打哆嗦,胸中就象刮起一陣風似
的快速地起伏着,兩片嘴唇一下子發白了。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卻沒有發出
一點哪怕是極其微弱的聲音來。瞬間,秀怡那雙大眼睛飽含了淚水,所有的過往
就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裏閃過,他那溫和的笑容,他皺着眉頭的樣子……淚水終于
決堤,秀怡捂着臉「嗚嗚」地哭出聲來:「你死了……我的愛人……你怎麽就死
了?」熱淚流過她白皙的臉頰,有的流到了她的脖頸上、胸脯上,有的沿着下巴
掉到了男人的臉上。她傷心欲絕地将他緊緊地摟在懷裏,用嘴吻她的額頭,用舌
頭舔掉他臉上的鹹津津的淚水。

  「咚——咚——咚——」鍾塔那邊傳來了三聲鍾鳴,秀怡止住了哭聲,拿過
手機來看正是夜裏三點。鍾聲消失後,外面的黑夜顯得出奇的靜寂,雪不知在什
麽時候停下來了,一束暗淡的月光透過窗戶射到了桌子下面的陰影裏。

  秀怡微微揚了一下頭,痛苦地歎息了一聲又垂下頭來,目不轉睛地注視着他
那張扭曲的臉……好久好久,她再次擡起疲憊不堪的腦袋來的時候,嘴角突然擠
出一絲陰郁古怪的笑容,嘴裏斷斷續續的念叨着:「我的愛人……我們說好死也
要一起的!你卻先走了……你死了……我的愛人……」

  一個鍾頭過去了,她輕輕地将他放到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拖着酸麻
沉重的雙腳踉踉跄跄地走了幾步,似乎感到腳下的大地在晃動。她的情緒又激烈
地動蕩起來,直直地跪了下去,附身将男人的頭又抱在了大腿上。她不相信鄭昆
巳經死了,她用手仔細地給他梳理弄亂了的頭發,用顫抖的手指去撫摩他的臉龐
和鼻子,想從中觸摸到生命的氣息,哪怕有一丁點也好啊!

  但是事與願違,秀怡再一次絕望了。她又放開了他了站起來,赤裸着身子在
屋子裏的燭光來來回回地走動着,想借此來消除内心的疑慮和恐懼。走得累了,
她便目瞪口呆地坐了下來,蜷縮在遠離鄭昆一端的另一個角落裏,雙手捧着臉苦
苦地思考着、回憶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凝視着前方,臉部的肌肉一會兒繃緊一會
兒松弛,恐懼、凄涼、愁悶、寂靜像一張無邊的大網籠罩了她……也許她該去自
首,撥通幺幺零後說:「你好!我叫林秀怡,性别,女,我不小心殺了我的男人,
在金佛寺裏……」然後她就挂了電話,在這屋子裏靜靜地等着。那個年輕的僧人
說明天中午通往山下的車路就會開通,他就是這樣說的。最遲到下午四點鍾,警
笛聲會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山門外面,很多人推開門一擁而入,有記者、醫生、
警察……他們會将男人弄到擔架上擡出去,穿着制服的警察會給她戴上铮亮的手
铐,在總目睽睽之下推搡着她走出山門塞進警車……到了警察局,警察會聯系法
醫來解剖他的身體,看看他的胃裏有沒有喝下什麽緻命的毒藥。而她,則會被隔
離在一間小黑屋裏接受審問。

  他們會問些什麽問題呢?秀怡極力地想象着那一問一答的場景,似乎能聽見
筆錄官的筆尖在紙上「沙沙」地劃拉聲。「你爲什麽要殺死鄭昆先生?」這是警
察最可能問到的第一個問題。她該怎麽回答?說實話,她真的想過殺死他,因爲
他和鄭昆還不是合法的夫妻,隻要他活着,就有可能受到别的女人勾引,如果殺
死他,别的女人——尤其是他那賢惠的妻子——就碰不到他了,他也就用永遠屬
于自己了。盡管她這樣想過,可畢竟還沒有形成具體的方案,而現在卻在做愛的
過程中不小心勒死了他,能照實對警察這樣說嗎?說了他們會相信她嗎?秀怡不
由自主地搖了搖頭: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事情,怎麽能期望别人相信呢?或許警
察還會問些别的問題,諸如「你們是什麽關系?」、「你喜歡他嗎?」、「他喜
歡你嗎?」、「你們什麽時候上的山?」、「除了你在他身邊,還有其他證人嗎?」
……諸如此類的問題讓她頭都大了,自然而然地否決了這個計劃。

  還有一條路就是畏罪潛逃,那也得等到車路開通之後,秀怡得先處理好現場,
洗掉地闆上的血污,換上幹淨的衣服,将臉蒙得嚴嚴實實地混在人群裏逃出山門。
在這個過程中,要是很不幸被人認出來,問起「你的先生呢?」的話,她可以随
便編個借口,像「下山去買點生活必需品」、「自己有事先回去處理」之類的,
總之很容易就能坐上車逃到山下。她還想到了,在車還未抵達C市之前,送飯的
那個僧人會發現鄭昆的屍體,驚恐得大喊大叫地跑去向主持報告,然後還是讓警
察知道了。她一下車就會發現電視裏的在直播現場,第二天報紙上頭版就會刊登
她的照片全線通緝,還冠以醒目的标題,什麽《變态的謀殺》,什麽《血腥的女
殺手》,什麽《離奇謎案》……五花八門的,她走到哪裏都有可能被人認出來,
可能在她在旅館的熟睡的時候,全副武裝的警察便破門而入,将她五花大綁地捆
了結結實實,又得回到上面的境況裏去了!

  「反正都是死!」秀怡終于得出了這個殘忍的結論,想來想去,心裏一橫:
「還不如體體面面地去死!何況和心愛的男人一起下地獄也是自己的夙願,說不
定此刻……他還在黃泉路上徘徊不前,眼巴巴等着她的呢!」

  下定決心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秀怡很快便有了一個完整的行動計劃!蠟
燭光早就熄滅了,她霍地從角落裏站起來打開電燈燈,沖到床邊抓起電話來想給
媽媽打個電話,電話那頭「嘟嘟」地想了兩聲又猛地一下摁斷了——此刻媽媽還
在睡夢中,本來她想好了,隻說一句「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與媽媽無關」便挂斷,
可媽媽聽了這樣奇怪的話一定還會打電話來問個沒完沒了,于是她想到了寫一封
遺書的辦法更好些。她在行李箱裏翻出便簽本來撕下一頁在桌子上攤開,冥思苦
想了好一會兒才寫下了下面的話:

  媽媽:

  女兒不孝,鄭昆是我殺的,我太愛他了,我不能失去他。在你看到這些字的
時候,我已經随他到了另一個世界,請勿挂念,請多保重。

               不孝女怡

  寫完最後一個字的那一瞬間,秀怡的心裏出奇的平靜,好像從肩上卸下了一
個大包袱似的,心情十分舒暢。她用碗将遺書壓好,撂下筆伸手抓過沒喝完的半
瓶波爾多紅酒來,就着瓶口「咕嘟嘟」地喝了個精光,飛快地用手背摸了摸嘴唇,
一扭頭看到鄭昆穿着那件黑色的大衣直挺挺躺在床邊,便抓起一隻大碗來大踏步
地走到陽台,在陽台上的雪堆裏将碗涮洗幹淨後,裝了滿滿的一大碗雪走回來。

  秀怡已經不再害怕,她在鄭昆的身邊跪了下來,從容地将他的臉擦洗幹淨,
又将他裸露的陰部擦了一遍,找來毛巾将雪水打濕了地方抹幹後,才使出渾身的
力氣将僵硬的身體擡到床上躺着,兩條腿在床沿直挺挺地跷着不願耷拉下來。她
回頭在地上找來皮帶,用毛巾仔仔細細地擦幹了上面的血污穿到他的褲腰裏,替
他穿好褲子系好皮帶,最後将他的身子搬到床中央平躺着。

  「好啦!親愛的,你先睡會兒,我等下就來!」秀怡抓過被子來給他蓋上,
對着那雙鼓溜溜的眼睛柔聲說道。她不慌不忙地走到化妝鏡前,坐下來開始精心
地化起妝來。不大一會兒,化完妝後的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也不由得詫異起來:
彎彎的眉毛像那春天的柳葉一樣的細長,性感的嘴唇嬌豔得像玫瑰花的花瓣一般,
秀美白皙的瓜子臉上淡淡地翻出胭脂的顔色,再加上細細的脖頸、堅挺的乳房、
窈窕的腰、豐滿的肉臀和誘人的毛叢,連她自己也覺得十分得意——也不虧了你
鄭昆了!她輕聲地笑了出來。怕驚醒熟睡中的男人似的幽手幽腳地走回床邊,拿
過手機來将鬧鍾調在七點鍾上——她倒想早一些,隻不過山門在七點鍾才打開。

  「親愛的,你看我漂不漂亮?」秀怡俯身問道,男人隻是鼓着雙眼,她可奈
何地搖了搖頭,關了燈鑽進冰涼的被子裏挨着他躺了下來。很奇怪的是,她一點
兒也沒有躺在死人身邊那種恐怖的感覺,反而覺得格外的親近,他似乎比活着的
時候更讨人喜歡了。她在黑暗中伸手将他的眼皮合上,一邊他耳邊溫柔地說:
「睡吧!睡吧!我知道你很累了,需要好好地睡一覺了……」

  恍恍惚惚間,秀怡夢到了自己獨自一人在遼闊的草原上徜徉,腳下是綠甸甸
的草皮,頭頂上是湛藍如洗天幕,别提多自在了……突然,她聽到身後有人在叫
她的名字:「秀怡……秀怡……」多麽熟悉的聲音啊!她一回頭,便看見鄭昆騎
着一匹純白的馬匹從半空裏降落下來,風馳電掣地飛奔到了跟前,笑吟吟地向她
伸出寬大的手掌來。她開心極了,抓住了他的手掌一縱身跳到了馬背上,将臉兒
幸福地貼在他寬闊的後背上,雙手摟着他的腰在草原上奔跑起來,在「蹄搭」
「蹄搭」的馬蹄聲裏,雪白的兔子從草叢裏跑了出來,成群的白色蝴蝶圍繞着他
們上下翻飛,就這樣跑着跑着,耳邊盡是「烈烈」的風聲,馬兒騰空而起,平穩
地飛到了半空裏……七點鍾的時候,鬧鍾準時地響了起來。秀怡睜開眼睛,在朦
胧的晨光中吻了吻「呼呼大睡」的男人,然後縮手縮腳地鑽出了溫暖的被窩,在
行李箱裏翻出一套衣服來穿在身上?——選擇這套衣服隻因鄭昆說穿上它是「最
漂亮的女人了」。穿戴齊整之後,她又走回來看了男人最後一眼,一言不發地走
到了外面,關好門往天上一看,天空的烏雲已經被冷冽的空氣一掃而光,有幾顆
不願隐去的星星在朝着她頑皮地眨眼睛。

  秀怡圍好圍巾,踩着厚厚的雪朝山門走去。腳底下「嘎吱」「嘎吱」地響。
還好,一路上并沒遇到什麽人,她順利地出了山門,直奔般若湖而去。到了湖邊,
他們坐過的那張長椅已經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從這裏開始,她圍着湖慢慢地走
了一圈回來站在湖邊上,看了看前面高聳的雪峰山泛出了的魚肚白,喃喃地說了
句:「親愛的,我來了……」身體在半空裏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潑剌」一聲
落入了浮着冰片的湖水裏……






                【完】
2015-7-21 21:3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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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n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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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局非常特別,好像一部數+年前日本情慾電影,最後女主角把男主角性器割下吧?

好特別的文,好文~~
2015-7-26 17:5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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