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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奪命 (01-21 全文完).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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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奪命 (第1-2章)
作者:流淚的阿難陀
字數:9477
第一章傾心
「你喜歡……喜歡這樣嗎?」鄭昆一邊扶著女人肥美的屁股款款抽動,一邊
氣喘吁吁地問道。
「喔喔……啊……」秀怡意亂神迷地呻吟著,她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了細密的
汗珠兒,穴裡的淫液多得跟冒漿似的「啪啪」直響,「別停!裡面癢……癢死了
……」她囁嚅著,一下一下地將屁股往男人的胯上湊。
自打一開始,那讓人骨頭酥了麻了的快感就一波接著一波地侵襲著鄭昆的神
經,他一直咬緊牙關苦苦地抗爭著--可是到了這頭上,理智再也無法控制情感
的衝動了,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就像一匹駿馬來到了寬闊無垠的原
野邊上,忍不住揚蹄嘶鳴開始奔跑起來--他知道,快了!
「啊啊……啊……」秀怡止不住大聲地叫喚起來,將一顆頭在枕頭狂亂地滾
動著,「你好狠心吶!,我……我要……要干……干……」她反過手去扣著男人
的臀部,使勁地往屁股上按。
鄭昆簡直不敢信自己的耳朵,這麼粗鄙的「干」字居然是從這麼文靜的女人
口中冒出來的!一時間興發如狂,「乒乒乓乓」又是一陣狠操,末了吼喊一聲
「親親,噢喲」,一挺臀部往裡面深深地抖落進去,緊緊地抵住肉穴深處的肉墊
「撲撲踏踏」地射了出來,一股腦兒全射在了裡面。
射完精後,鄭昆一縮身將將肉棒抽了出來,粗大的肉柱子上面就像被白色的
牛奶洗涮過一般滿是一道道的白痕,還在兀自地抖顫不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渾身頓時鬆懈疲軟了下來,垂首看女人的肉穴是,那淋漓的肉溝兒像一張合不攏
嘴巴來似的,正在一吸一放地將白色濃稠的淫液從肉穴中吞吐出來。
「昆啊!我好害怕……」秀怡有氣無力地呻吟著,悠悠地轉過頭來,雪白的
貝齒緊緊地咬了下嘴皮,伸手將癱軟無力的男人攬在了懷中。
鄭昆張開眼來凝視著女人秀美的臉頰,她已經抵達了快樂的巔峰,無論是心
靈還是肉體已經掙脫了一切束縛,可她為何還會說出「可怕」的話來呢?」你害
怕什麼?」鄭昆輕撫著她的髮絲柔聲問道。
秀怡只是伏在男人的耳畔細細地喘息,熱乎乎的氣息不停地噴灑在男人的脖
頸見,她眼也不張,也不回答。
「你……」鄭昆遲疑了一下,又問了一次,「你究竟在害怕什麼?」
「我說不上來!」秀怡懶洋洋地說,皺著眉頭想了想,「在那一刻,渾身輕
飄飄地沒了重量,一直往上飄飛、飄飛……」
鄭昆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來,只得將她汗涔涔的身子摟在
懷裡,愛憐地撫摸她光滑如絲緞般的後背,他唯一能感知到的,便是女人在情慾
上翻天覆地的變化,除此之外他便一無所知了。
秀怡將灼熱未退的身子向男人的皮肉上緊緊貼了上來,她似乎將恰才過去的
翻騰纏綿拋諸腦後,靜靜地像一隻午後的貓咪溫順地瞇了雙眸,睫毛忽忽地煽動
著享受男人的愛撫,在一片靜謐的安定中慢慢地合上了眼簾。
睡著以前兩人都喜歡交股而臥,讓上半身舒服地挨在一塊兒,可是醒來的時
候女人的頭總滑到鄭昆的臂彎裡,壓得他的胳膊酸脹發麻時才不得不醒過來。可
是今天由於白天睡得過多,恢復精神之後鄭昆的思緒還飄忽在纏綿繚亂的境界中,
將睡意驅趕得沒了蹤影,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鄭昆扭頭瞥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針就快要指到六點的刻度上了,朝被窗簾遮
擋了一半的窗戶望出去,太陽像個通紅的鐵餅一樣顫抖著懸在了海平線上三四尺
高的地方。
賓館緊靠著海濱大道,他們的房間落地窗緊挨著大海的一邊,遠離了吵吵嚷
嚷的海灘,環境格外的寧謐。昨天是星期五,鄭昆四點還不到就早早地離開了學
校辦公室,早早地到地鐵站等著秀怡的到來,大約坐了一個半小時的地鐵才抵達
的這家賓館的。他們選擇這家賓館的原因很簡單:剛剛落成的賓館沒多少常客,
是最不可能碰到熟人的。
鄭昆前前後後有過二十來個女人,不過直到現在,他也是個保守傳統的人,
特別在和妻子以外的女人在外面開房這件事情上可謂是小心了又小心。不過,有
句俗話說「紙是包不住火的」,無論鄭昆如何地小心翼翼,他在外面找女人的事
情還是被個別嗅覺靈敏的同事給探知了一二,不過還好這些同事對這種婚外情早
已司空見慣,不再刨根問底大驚小怪的了。即便如此,鄭昆還是擔心別人在背後
指指點點的,他很清楚被人撞破的後果--那就不是指指點點這麼簡單了,所以
他一直都很小心,在選擇幽會的地點和時間上下足了功夫。
不可否認的是,鄭昆是愛妻子的,儘管他也經常偷偷地嘗鮮,當中也有幾個
讓他動過一陣子心,不過這種熱情很快就冷卻了,其餘的大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不過自打和秀怡好上之後,他頭一回發現自己竟然可以用靈魂來愛一個人,
才第一次真切地體會了什麼叫火一般的激情,也不想刻意去避開旁人的大量和議
論了--和這麼一個優雅秀麗的女人有一腿,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現在回頭想想,鄭昆甚至懷疑:發生在自己身上這種巨大的變化,是不是由
於一年前的競選副校長風波導致的?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遭遇如此沉重的打擊。在競選失敗之前,鄭昆可是C大數
一數二的骨幹人物教授,四十歲還不到的年紀,正是大展身手的時機,所有的同
事都以為副校長的位置非他莫屬,甚至連他自己覺得唾手可得了。可是「天有不
測風雲」,競選結果下來之後大家都頗感意外,鄭昆不但沒有競選上,而且還被
調到C大的圖書館當館長--誰都知道只有那些快退休了老教授才在此崗位上任
職。現在細細想來,還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對競爭對手沒有給予足夠的重
視,所以才導致了競選的失敗--可是,木已成舟,想得太多又有什麼用呢?
鄭昆只是對調任圖書館館長一事無法理解,還有兩年他才四十歲,就這樣把
他安排在這種沒有前途的閒職上,名義上是「館長」,實際上卻沒多少有意義的
事情可幹,圖書館的書籍登記整理又別的人干,他不過是在每年開學前選購新書
的預算上簽個字就了事了,最終還要由財務處來安排--這不光是對他個人能力
的侮辱,而且還是教育資源的浪費,難道是要將他「架空」起來?
辭掉工作是不可能的,畢竟C大的薪水在同類的學校裡這麼可觀,鄭昆只得
忍氣吞聲地接受了館長的職位正兒八經地幹起來。很快,他便發現了這個職位的
優點:再也不用累死累活地備課了,時間多得每天就像在度週末似的。再不甘心,
事情的結局也不會因此而改變,還不如索性換個方向生活,自由自在地生活!
人說「職場失意,情場得意」,時常借酒消愁的鄭昆很快便撞上了桃花運,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邂逅了林秀怡--就像所有的美好戀情一樣,在恰當的時候
面前出現了一個恰當的人,於是故事便發生了。
那是去年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那是他剛調到圖書館四個月,在C大附中任
高中部教師的大學同學任道鵬突然找到他,邀請他為畢業班的學生做一次「展望
未來」的講演,給這些即將跨入考場的學生打打氣鼓鼓勁。剛開始鄭昆不想去,
就推托說怕講得不好,壞了學生的士氣。任道鵬卻不以為意地勸說:「不消講得
多好,只要講講大學校園裡見到的、聽說的逸聞趣事就可以,就當是散散心!」
這個任道鵬在大學的時候和鄭昆是穿一條褲子的摯交,畢業後一起到C大來
應聘,鄭昆順利通過了考核,任道鵬則不幸落選,只得退而求其次到C大附中在
高中部當教師。由於相距不甚遠,兩人時常有機會聚一聚,喝喝小酒談談心。
也許是任道鵬知道了好友鄭昆被降職的消息,怕他無處排解苦悶的心情才特
意安排這次演講的。鄭昆對老友的好意也心知肚明,當下便應允了這善意的邀請,
稍作準備之後便一同到了C大附中的多功能廳,東扯西拉地講了兩個小時的口水
話,從多功能廳出來便一起到學校附近的飯店一同吃晚飯。飯桌上有一位唯一的
女士特別引人注目,任道鵬介紹說她是C大附中特長班的美術老師,她就是林秀
怡。在任道鵬的介紹的時候,鄭昆不經意地同秀怡對了一眼,一剎那間,鄭昆被
那清澈的眸子電了一個激靈,渾身上下泛起了一中莫名的悸動讓他左右不自在起
來。
在結婚以前年少輕狂的那些歲月裡,鄭昆也曾經交往過很多漂亮的女孩,並
和她們中的大部分滾過床單。即便是結了婚以後,也不乏有女性對他投懷送抱,
特別是現在人到中年之後,略顯深沉的鄭昆還保留著與年紀不相符合的帥氣和稚
氣,這種事情在背著妻子的時候發生得越來越頻繁了。按理說,像他這樣的男人
身邊從來就不缺乏女性的環繞,可是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林秀怡,他頭一次
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情緒在內心裡萌動,主動給對方要了電話號碼,第三天就迫不
及待地給對方打了電話過去約她一起吃飯。幾次飯吃下來,鄭昆竟然養成了一閒
下來就給秀怡打電話的習慣,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所做的那樣投入了真情實
感--鄭昆對自己的這種主動出擊也感到意外,不過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就應了
「一開弓就沒有回頭箭」的那句格言了。終於,在夏天的腳步剛要離開這個城市
的時候,鄭昆終於捅破了隔在中間的窗戶紙,雙雙來到海濱的這家旅館開來房間
--神交許久之後,這是他們的肉體第一次結合。
正如鄭昆所意料的那樣,秀怡在床上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她的呼吸和肉穴
都散發著讓人迷醉的方向,恰到好處的矜持讓這種女性的魅力展露無遺。說實話,
如果光從相貌上來評斷的話,秀怡在他所交往過的女人中不算是出類拔萃的,不
過她卻有一張嬌嫩白皙的瓜子臉和一個纖巧勻稱的身材,穿著C大附中教職工常
穿的筒裙套裝,既顯得穩重大方而又惹人戀愛。三十二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
比鄭昆要小整整四歲,相對來說還是年輕,不過無論是外貌還是年齡都不是吸引
鄭昆的地方,最讓鄭昆著迷的還是秀怡身上滲透出來的毫不張揚的藝術氣質,就
像她畫出來的水彩畫那樣的輕靈飄灑而又不乏多姿多彩。
一番翻雲覆雨之後是無盡的慵懶,兩人交股疊臀地偎依在一處,房間裡寂靜
得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流轉的聲音。鄭昆便在這恬謐的氣氛中注視著女人緋紅的
睡臉,這一路走來,秀怡從最初的矜持到開始接受,再從接受到越來越溫順,直
到同意到和他發生關係,這一程逐步陷落到徹底征服的過程,對鄭昆來說是降職
後最大的寬慰與收穫,同時又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如果在任道鵬邀請他去C大附
中演講的時候沒有接受,或者接受了任道鵬的卻沒邀請林秀怡一同共進晚餐,那
麼就不會有兩人的一見傾心了,更不會發展到現在的親密情人的關係了。正如哲
人門常說的那樣,「一切沒有如果,事情就這樣發生並消逝」,何況愛情一直是
讓人費解的命題,幾乎等同於無解的宿命。鄭昆一回想起去年和秀怡的那場偶遇,
心中不免十分感概。
第二章看不見的對手
「太陽快落山了嗎?」秀怡在身後喃喃地說,一隻手懶懶地搭在他的胸膛上
輕輕地劃著他的皮膚。
「快了!」鄭昆轉回頭來,輕輕按著她的手掌,朝牆上的掛鐘努了努嘴,
「六點半,再過半小時就全落下去了呢!」他說。
鄭昆拿開女人的手,從床上蹭下來,揀起散落在地板上的睡衣披在身上,赤
著腳走到落地窗跟前,「赤啦啦」地將窗簾全拉開來,霎時間耀眼的夕陽的光輝
流瀉進來,地板上和床面上都鋪上了一層金燦燦的顏色。從寬大的落地窗往外望
去,只見夕陽如燒紅的大鐵餅一樣恰好落在在對岸的丘陵上,寬闊的海平面被染
得一片通紅,真如白樂天的詩裡所描繪的那樣「半江瑟瑟半江紅」了。
「正好趕上落日下山,你也過來看看吶!」鄭昆回頭朝床上的女人招了招手,
海面上騰起得霧靄遮擋了視線,讓熾熱的火球顯得比往日還要大很多,當太陽一
吻到山丘的頂部,便迅速收縮著變了形狀,變成了一團醬紅色的光團,看上去就
像凝固著的血塊。
「我在床上也能看……」秀怡怯怯地說,扯過被單來裹住了光赤赤的胴體,
瞇著眼睛朝落地窗這邊看,「真的好美!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的夕陽啊!」
她由衷地讚歎著,沸騰的身子早已像這落日一樣逐漸失去了激情。
遠山正一點點地吞噬著太陽,太陽的光明也一點點黯淡下去,終於不可挽回
地沒入了山的那邊,山頭上濺起得的火焰變幻了胭脂色的雲霞,迫不及待地瀰漫
了大半個天空,短暫的綻放過後,大海立一片黢黑,天幕也變得深邃難測,稀稀
落落的星星便在上面探頭探腦地朝著眾生頑皮地眨巴著眼睛--黑夜已然來到,
都市的霓虹燈光沿著遠處的海岸線一溜兒排開,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鄭昆重新將窗簾拉上,女人在身後打開了床頭燈,他赤著腳走回來挨著她躺
下,把手鑽到被單裡去撫摸她平滑如緞的小腹。
秀怡也不躲閃,反而掀起被單來籠住男人,將暖呼呼的身子貼了過來,一手
抓向男人的肉棒,一邊淡淡地說:「天黑了呀!」
「是啊!天黑了!」鄭昆隨口答道,女人的側臉上分明有著一層鬱悒的神色,
昨晚和秀怡來住進這家賓館,今兒再住上一夜的話,她就是連續兩晚在外過夜了,
難道她在想家?在想她的丈夫?或者她實在擔心?
鄭昆心裡一沉,手上便停止了撫摸,不由得嫉妒起那個秀怡的丈夫來。他從
來沒見過秀怡的丈夫,秀怡也很少提起,只是有一次輕描淡寫地說過一句:「他
是個老實人,我沒想過傷害他!」,此外便沒有提供更多的信息了。不過他從任
道鵬的口中打聽到,秀怡的丈夫是C市醫科大學的副教授,年紀要比比秀怡大七
八歲,這樣算下來的話,大概也該有四十歲了吧?「是個身材頎長、嚴謹帥氣的
傢伙!」任道鵬當時半開玩笑半是挑釁地告訴他,要是他說的是真的話,秀怡的
丈夫就太優秀了,可是……可是秀怡怎麼會和他這種失意的男人搞在一起?這說
不通啊!這種事情又不好親自問秀怡,即便是問了,怕也問不出什麼來的,何況,
秀怡既然能出來,想必也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的,現在女人都在他的懷抱裡
了,就是知道了又有什麼意義呢?--此時此刻,對鄭昆而言,享受才是迫在眉
睫的事情,兩人都要暫時忘記各自的家庭,全心全意地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這一氣胡思亂想,一時搞得鄭昆興味索然,便將手從女人的肚皮上抽了回來,
「咱們該起床去吃飯了!肚子好餓……」他在女人耳邊柔聲說,白天兩人一直躺
在床上,中午才叫了一頓晚飯在房間裡吃。
「你把燈打開吧!」秀怡不情願地張開眼來,鄭昆便伸手到床邊「嗒」地一
下按下了開關,秀怡便用被單遮掩著前胸翻下床來,佝僂著腰身,撅著個肥肥白
白的肉臀在床下散落的內衣,「唉,這節奏,搞得我都快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羅!」
她一邊說一邊抱起雜亂的衣服朝洗手間奔了過去。
鄭昆出神地盯著洗手間關上的門縫裡射出來的燈光,聽著「嘩嘩」的流水聲,
要不是全身酸痛難忍,他真想衝進去和她一塊洗個淋浴,說不定還可以將她按在
潔白的瓷缸邊上狠狠地操上一回。他對自己有這樣粗暴的衝動感到十分驚訝,便
使勁地眨了眨眼頭將它們從腦海裡驅趕了出去,起身到外間的冰箱裡拿了瓶冰凍
過的啤酒,也不用杯子,自顧自地就著瓶口喝起來。
一瓶酒喝光,秀怡已經沖完澡出來了,她早在洗手間裡換上了白色的連衣裙,
用白色的髮帶把黝黑的頭髮攏在後邊,「好不好看,這是剛買的新裙子!」她像
個小女孩似的在男人面前轉了轉身子,宛若童話裡的白雪公主那般清麗脫俗。
「好看!真是太美了……」鄭昆癡癡地望著女人,姣好的身子在半透明的衣
衫裡若隱若現,別有一番朦朧的韻味,她抿著嘴在床前的地板上轉了幾圈,裙子
的下擺飄起又落下,宛若一隻美麗的蝴蝶扇動著輕盈的白色翅膀在翩翩起舞,
「好了,不要把頭轉暈了,我們去哪兒吃飯呢?」他揚了揚手示意女人停下來,
昨天下午在海上划船回來,兩人是在賓館二樓的靠海餐廳吃的晚餐。
「你沒有預約賓館的餐廳嗎?」秀怡問道,鄭昆搖了搖頭,她便笑著說:
「折騰了一整天,真是太累了,不想去外面吃,昨晚經理不是說有新打撈的鮑魚
進來?叫他們做一盤清蒸的,一盤黃燜的,我喜歡吃新鮮的鮑魚!」
「嗨!你看我這記性,還在為吃的事費神呢!」鄭昆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說,
「那就……還去那兒吧!」他說,按理新鮮的鮑魚要做成生魚片生吃才有味道,
不過想想還是隨女人的意思好了,便拿過床頭的電話撥起號碼來,預約好座位之
後,便起身穿上衣服和秀怡一起下到二層的餐廳去了。
今天是週末,來住賓館的比平日要多,兩人跟著餐廳經理,一路來到事先預
定好的座位上坐下,這是靠窗的位置,兩人面對面地坐著,不約而同地朝窗戶外
看去。昨天中午也是這個位置,從這裡能觀賞到一望無際的蔚藍海景,可是現在
夜色像塊大幕布一樣地籠遭著天地萬物,藉著賓館的燈光只能隱約地看見只有靠
窗的那棵巨大的榆樹的輪廓,像一朵巨大的黑色傘一矗立著,在海風的吹拂下翻
動著密集的葉片。
「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了……」秀怡嘀咕著,黑暗讓窗戶成了一片鏡子,
將他們映照在裡面,也將餐廳裡的其他客人和樹枝狀的水晶吊燈映照在了裡面,
彷彿在窗戶的另一邊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餐廳似的。
從進入餐廳開始,鄭昆便有些心神不定,他將頭低著跟在侍應生的後面,一
直到座位上才敢抬起頭來,此刻他正盯著窗戶上映照出的餐廳,在那不太明晰的
影像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熟人--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還是有些心虛:如
果是在市中心的某家飯店裡,那還好說在,遇見熟人可以說是工作的需要,或者
直接說是一般的朋友會晤也行,都可以搪塞過去,可是這兒遠離市中心,又是在
晚上單獨和一位女性在賓館的餐廳裡吃飯,再那樣說的話會給人一種「此地無銀
三百兩」的猜測。
即便是降職這種決定人生方向的大事件,也沒能讓鄭昆如此地擔心過,堅強
與軟弱就像兩個勢不兩立的敵人在內心裡激烈地搏鬥著。最後,他聳了聳肩給自
己打氣:要是真碰見熟人的話,就說自己是來辦正事,順便和熟識的好朋友吃個
飯而已。這樣一想,心裡果然安定了許多,他用眼角瞟了瞟秀怡,看見她神色自
若地坐在那裡看著進進出出的客人,秀美的臉上自有一種意料之外的自信與沉著。
沒過多久,侍應生便端來了兩大盤做好的清蒸鮑魚和黃燜鮑魚,外加一盤更
大的水果拼盤,放好碗筷之後又禮貌地詢問他們要喝些什麼,鄭昆便點了瓶紅酒,
侍應生很快便拿來了一瓶紅酒開了瓶。
鄭昆呷了一小口酒,突然想起秀怡就是在H鎮長大的,她娘家是紅木傢俱的
銷售商,這一帶肯定有很多熟人,一時惴惴不安起來,便問道:「這兒離H鎮好
近……還有什麼認識的人嗎?」
秀怡正專注於品嚐美味的鮑魚,一臉天真爛漫的模樣,連頭都不抬一下,輕
描淡寫地回答道:「這都好多年了,就是有熟人,見了面怕也認不得了啊!」從
住進這家賓館,秀怡至始至終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兒怯懦的姿態。
鄭昆怔了一下,想想也是,又問:「過了今晚,我們就有兩個晚上沒有回家
了,剛才看落日的時候,我發現你好像……好像有點想家呢?」他還是忍不住,
想知道她當時究竟在想什麼。
「我……你說我想家?」秀怡剛剛端起酒杯來,又放回了桌子上,鄭昆點了
點頭,她便輕輕地笑了一下:「家有什麼好想的,我只是擔心我的狗狗巴布,臨
出門的時候看見他垂頭喪氣的,不知道是生病了還是怎麼的。」
「噢,你還養狗呢!」鄭昆聽了,腦海裡浮現出一個高大帥氣的中年男子正
在給狗餵食的場面。說不上為什麼,他內心迫切地想知道更多關於秀怡的丈夫的
信息,卻又擔心引起她的不快,便問了個不著邊際的問題:「那……狗餓了吃什
麼?」
「你就別瞎擔心了,我給它放了好多狗糧,夠它吃上好幾天的了,一時半會
兒餓不著的。」秀怡淡淡地說道,這時侍應生過來給他們添滿了酒杯,她指了指
鄭昆面前的盤子,提醒他說:「再不吃菜就涼了,不趁熱吃沒味道!」
鄭昆也不好再問下去,只好抓起筷子夾了一塊鮑魚放進嘴裡,果然有一種柔
軟而有彈性的口感,說不出的好滋味,一時胃口大開,讚口不絕地說:「真好吃!
真好吃……好久沒吃到這麼地道的鮑魚了!」
「是啊!又綿又軟,這家賓館的廚師手藝真不賴!」秀怡也贊同地說,性感
的嘴唇油膩膩的。
鄭昆咀嚼著「又綿又軟」這四個字,只覺越嚼越有味道,便信口嘟囔道:
「要說好吃,什麼也比不上你,你是美味中的美味!」
「你說的什麼呢?也不注意下場合!」秀怡嬌嗔道,慌張地看了看四周,還
好沒有人留意他們在說什麼。
兩人就這樣一邊喝酒一邊吃飯,到九點鐘才吃完。一人喝了一瓶紅酒,酒勁
漸漸地泛上來,鄭昆已感到有些不勝酒力,再看看秀怡,臉蛋兒紅嘟嘟的像兩個
蘋果,就連脖頸和露在外面的胸脯都有些發紅了,一雙醉眼迷迷濛濛地聚不攏光
來。
從餐廳出來後,看看夜色還早,鄭昆不想馬上就回房休息,就拉著她到賓館
的酒吧裡看了看,人多得沒下腳的去處,只好怏怏地折返回來。秀怡也不想馬上
睡覺,便建議他說:「我們到外面走一走如何?」
賓館外面是沙灘,用竹籬笆圍成一個五六百平方米的大庭院,籬笆上纏繞著
正在開放的牽牛花,出了院門兩人的手就挽在一起,再往前走就是黑沉沉的海面
了。海風迎面吹到面頰上,有股鹹鹹腥腥的味兒,秀怡撫著耳角吹亂了的髮絲深
深吸了一口氣,愜意地說:「外面空氣真好啊,你看,對岸的光多亮……」
鄭昆太陽望去,對岸川流不息的車燈和明亮路燈沿著海岸大道成了一道璀璨
的光帶,他在夜色裡挪到女人的後面,伸手攬著了她的小蠻腰,將嘴巴貼在她噴
香滑膩的脖頸間蹭來蹭去,一邊呢呢喃喃地說:「好舒服……」
秀怡不安地扭著脖頸,有了夜色的掩護,她大膽了很多,背靠這男人將臉扭
轉來接住了男人的吻。
鄭昆貼住花瓣似的嘴唇開始熱情地吻起來,女人翕開嘴巴講靈巧的舌頭吐了
出來。他趕緊及時地噙住吸到口腔裡,芳香柔軟的舌頭有股香甜糯滑的味道,便
貪婪地吮咂起來,把咂出來的甘甜汁液「咕咕」地望肚裡吞。
秀怡「唔唔」地輕聲哼叫著,把舌頭盡力往男人的口腔裡伸去,毫無保留賜
予身後貪婪的「狼」。
鄭昆的雙手也沒閒著,從前襟裡揣進去剝開鬆鬆垮垮的吊帶,寬大的手掌滿
滿當當地握著了溫熱的乳房。
秀怡把胸部往上挺凸出來,任由男人放肆地愛撫,這纏綿的愛撫下,從男人
越來越用力的手掌上,她能感覺到胸脯上兩個肉球在慢慢地脹大,緊繃繃的快感
讓她情不自禁地扭起了腰肢,口中發出了低低的壓抑的呻吟。
「真想,在這兒一直……一直住下去……」秀怡喘息著呢呢喃喃地說,大海
的氣息包圍著他們,使她覺得這一小塊兒天地完全與現實的一切隔絕開來,恍恍
然浮游在夢幻般的世界中了。
「就在這裡……這裡一直住下去?」鄭昆囁嚅著說--他也不想回到死氣沉
沉的妻子身邊,一隻手早從鼓脹不堪的乳房上抽了出來,滑到女人的大腿上將裙
擺撩了起來。
「嗯……嗯……只要有你在身邊,哪兒都好!」秀怡柔聲說,一點也沒有驚
慌失措,她知道男人想幹什麼,主動伸下手去地抓住了提上來裙擺,把柔軟的布
料攏在腰上,把小腹展露給男人的手掌,隨它所欲。
鄭昆心裡很感激,手貼著平坦的小腹插到內褲裡,摸著了鼓鼓的肉團上一小
片毛茸茸的恥毛,撩撥得指尖癢酥酥的,便將掌心貼在面揉戳起來,指頭在毛叢
間胡亂地抓撓著,企圖激起更狂熱的激情來。
秀怡見她不說話,又自言自語地說:「住在一起……是……是不可能的,對
不對?」胯間的肉團上傳來的酥癢使她有些難耐,不由自主把膝蓋彎曲起來,她
只是訝異--竟然如此受用!如此舒服!
此時的鄭昆可沒空回答她的問題,也回答不了,他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女
人的內褲裡早瀰漫了一團潮乎乎的熱氣,指尖往下一按,便陷入了濕噠噠的肉溝
裡,那裡已經如泥沼一般氾濫許久了,正在甜甜蜜蜜地顫動著沁出黏滑滑的汁液
來。
「噢噓……噢噓……」秀怡開始呻吟起來,不由自主地往前挺了挺臀部,粗
硬的指骨插在肉穴裡挑逗點揉,讓她一陣陣地戰慄著無法正常地思考了。
鄭昆的肉棒早在褲襠裡豎立起來,隔著褲襠杵在女人的臀縫中,被扭擺的肉
臀壓迫得脆生生地疼痛,他在女人的耳邊啞聲啞氣地說:「我想要了!」一邊將
指頭從火熱糊塗的肉穴裡抽出來,在倒伏的陰毛上揩了揩,縮回來就要脫掉褲子。
「不能!不能!」秀怡慌張地叫起來,掙扎著站穩了身子,轉身將他的手抓
住不讓他抽掉皮帶,「你知道,我叫起來很大聲,如何也忍不住的,要是有人到
海灘上來的話,會聽得見的啊!」她緊張地說。
鄭昆只得鬆了手,摸了摸著女人那被海風吹濕的頭髮,訕訕地說:「我們還
是回到房間去吧!」一邊將她拉到懷裡來擁著,遮擋著他鼓脹的胯襠不讓人看見,
一路歪歪扭扭地回到了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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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7-21 22: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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