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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男人四十風花雪 1~5集全 》作者:陽光(Sunray)  
 
kevinken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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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四十風花雪 1~5集全 》作者:陽光(Sunray)

第一集

前言

  大家好,我叫楊光,是個典型的香港中產階層男人,開始步入中年(多少歲?總之過了三十,未到四十!),大學畢業,位居大公司的中級管理階層,有車有樓(不過是負資產的,多謝我們的特區首長董伯伯!),有妻有女。四「仔」都齊了,完全符合了從前讀書時的理想(注)。

  我年輕時也經歷過浪蕩的生活,身邊的女友更是像車輪似,不停的轉。

  但自從我宣佈要結婚的那一刻開始,我決定要修心養性之後,我的生活便變得平淡起來,再也沒有什麼漣漪。

  我原本以為真的可以做一個居家男人的!但是就在我向著生命中的第四個十年進發的時候,我的平淡生活終於起了變化,再次籠罩上緋色的迷霧。

  註:所謂四「仔」,即屋仔、車仔、老婆仔和BB仔(小孩)。四「仔」齊全,  是七、八十年代,香港大學生們心目中所謂的理想生活。

  



  第一章 故事的序幕

  跟了我兩年的秘書──瑪麗,終於要離開了。

  別想歪了!她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婆婆,如今是光榮退休。

  事實上,她並不是我聘請回來的秘書,而是我上一任的經理……噢……不!應該是再上一任的……又或者是再上一任呢……?

  算了!相信除了她自己之外,沒有人會清楚記得,她究竟在公司服務了多久?但據說,她曾經和老太爺(公司的集團主席,現任老闆的爸爸)共患難過。

  因此,公司裡沒有人敢動她分毫。否則以她那又老、又不美麗的尊容,怎可以穩坐著女秘書這個「花瓶」的職位呢?

  這次要不是她那已舉家移民的兒子,為她生了個寶貝孫子,要她也遷居到加拿大去弄孫為樂的話,相信她一定會一直待到六十五歲,甚至七十歲後,才會肯退休。

  話雖如些,瑪麗其實是個很能幹的秘書。她根本就是本活的歷史書!公司的大小事情,無論新舊,她都瞭若指掌。兼且江湖地位又高,連現在的老闆也敬她三分,因此時常可以或得一些內幕消息。

  我上一任的經理,也即是我的師傅「朗奴」,在瑪麗的照顧下,只用了短短八年,便爬上了總裁的高位。

  現在他長駐於上海,開拓內陸市場。臨走時,他除了一把扶持了我這個徒弟,代替了他的職位之外,還吩咐愛將瑪麗特別的照顧我。

  我對瑪麗也十分尊敬,待她有如半個媽媽一樣。她對我也很愛護,而且愛屋及烏,她和我太太更是忘年之交的「死黨」,我半歲的女兒更是她的「契女(乾女兒)」。

  好了!說了一大堆老女人的事,大家不會誤會我和她鬧出緋聞吧?

  當然不是了!我的故事在她離開前的一個月才開始……
  
  「小光,十一點鐘開始面試,我替你挑了幾個合適的應徵者來作最後的選擇。」我剛坐下,瑪麗已遞上一杯溫度剛剛好的咖啡。

  (唉,在公司內稱呼我做「小光」的,除了朗奴和大老闆之外,就只有她了。)
  
  我有些愕然:「這麼快便最後面試?我好像還未初步挑選過求職者啊?」

  瑪麗施施然的說:「第一和第二次的篩選工作,我已經代你完成了,剩下的五個候選人是最合適的了。」

  我為之氣結:「這次要聘請的是我的秘書啊!你也該讓我先選選吧?」

  「難道你信不過我的眼光?」她好整以暇的說,順手把一疊應徵信丟到我面前。

  我拿起來一看,各應徵者無論學歷、經驗或要求的薪水,都完全符合我們的需要,而且早已按適合的程度排好次序。初選及第一次面試的成績和評語,也已井井有條的編好了。

  心中不能不佩服她的工作能力,不過我同時也發現到五位應徵者的另一個共通點,便是其貌不揚。

  我不禁苦笑起來,瑪麗還真會為婉媚(我的太太)著想。

  雖然這兩年來我真的很循規蹈矩,甚至在公司裡混了個「最佳丈夫」的雅號。但瑪麗始終認為:「男人不花心,貓兒不吃魚」是不可能的,而且不少引誘更是會自己送上門來。

  於是,一直以來,瑪麗便自告奮勇的充當了我的保護罩,把所有稍有姿色的美女,無論是同事、同業、客戶,甚至是保險經紀,都給我摒除在接觸範圍以外。當然,公事上必要的接觸是例外的。

  這次,她為自己挑選接班人,又怎會隨便而不精挑細選呢?

  誰知,更叫我煩惱的事突然發生了,結果我連五選一的機會都失去了!

  因為,在上海與我們合作的內地公司的領導層,忽然間出了變化,朗奴馬上急召我到上海幫忙。

  我當天早上便要趕著乘車通往深圳,再轉乘飛機到上海,到達時已經是傍晚了。

  從朗奴口中,我知道那位姓何的幹部因為涉嫌貪污,已經被抓起來了。我們公司雖然沒有參與賄賂的罪行,但是所有經由何幹部處理的合作投資項目,都給凍結了起來。

  我們只有不斷地在各部門間奔波,更上下疏通,向市政府澄清我們公司干的都是正當生意,沒有牽涉到任何賄賂貪污的不法勾當。

  結果,也足足忙了整個月,才把事件穩定下來,讓公司投資了幾十億的工程項目,得以繼續進行。朗奴和我才得以鬆了一口氣。

  我們連瑪麗在香港的餞別宴都錯過了,幸好她肯接受朗奴的邀請,專程飛來上海吃頓飯,還順便向他道賀。之後,她會直接由上海經香港,直飛加拿大,含飴弄孫去了。

  (在這個月內,我認識了一位內地的女孩,開始了另一段感情。不過,那是另一個故事,以後再說吧!)

我們在餞別宴上依依惜別,我也幾乎忍不住掉下了男兒淚,瑪麗更是哭成了淚人。說真的,我有點捨不得她,正如我之前說過,我把她當成了半個媽媽。

  她告訴我,已經替我挑選了一個最合適的女秘書……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而且又精明能幹!我一定會感到十分滿意的!

  我只有苦笑,因為據我收到的線報,那所謂「可愛」的女孩,是個只有五尺高,但是卻有一百四十磅重的「大肥妹」!

  瑪麗走了之後,我又在上海忙了十多日,才被朗奴放回香港,中途還到深圳的分公司走一遭。

  我一早便從羅湖過關,身不由己的被趕上班的人潮擠上了火車。

  真過分!為什麼連週末也會有這麼多人?在上水站時,我很紳士的把座位讓了給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

  接著,便給擠成沙丁魚似的壓在車中央,完全動彈不了。我開始後悔為什麼不遲些才上火車。

  雖然我極度渴望著回家,想看看分別了整個月的愛妻和小女兒,但這樣擠法實在是太辛苦了。尤其是站在我前面的女孩不斷的擠過來,快要把我壓扁了。

  她愈擠愈前,把我逼得透不過氣。按在我胸前的雙手,雖然把我們緊貼著的身體稍稍隔開,但肉貼肉的感覺告訴我,她的身材十分豐滿。

  我忍不住低頭看,原來是位長得頗為清秀的女孩,一頭清湯掛面的短髮,面圓圓的也算可愛,頭頂才剛好到我的脖子。她也抬起頭來向我尷尬的一笑,眉宇間卻有些楚楚可憐的。

  我有些奇怪,她的面似乎紅得有點過分,好像忍得很辛苦似的,眉頭緊皺起來,滿額都是汗。伸到我胸前的雙手,竟然還緊握著拳頭在微微的顫抖。

  我關心的問她:「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幫忙嗎?」

  她漲紅了面,搖著頭說:「不……我沒事……哎呀……!」兩隻大門牙吃力的咬著下唇,眼中竟然泛著淚光,身體更在不自然的扭動。

  難道……我盡量移開些看了看。

  真的沒猜錯!她的背後有個閃閃縮縮的人影。這可憐的女孩撞著「電車癡漢」了(日本AV片用語,亦即火車上的色狼)。

  我向她打了個眼色,嘴巴向她身後呶了呶。她猶疑了一下,臉更紅了,但還是害羞的點了點頭。

  我登時火了,正想推開她,一把抓著那可惡的色狼,女孩卻拉著我的手低聲的說:「不要!」

  我回心一想,她連被人非禮也沒膽反抗,要是我當面揭發,她不羞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才怪。

  我正在猶疑之間,那個色狼卻更猖獗了。我感覺到有一隻手擠進了我和她緊貼的身體之間,那人竟然伸手從她的衣服下撫摸她的胸脯,真的是目無王法啊!

  我看到那女孩眼中滾滾的淚水,終於忍無可忍的一手把女孩拉開,然後一個轉身,把她移到身後。

  那躲在她身後的男人登時嚇呆了,伸出去的怪手被我緊緊的抓住,口也張大而合不回來。

  原來他只是個穿著校服,又矮又瘦的學生!是條小色狼!我突然的發難,已把他嚇得差不多要撒出尿了。我見他全身發抖,害得我幾乎想笑出來。

  我手上用力,把他的手握得格格作響,面上還扮作惡狠狠的,壓低聲音說:「我已經知道你在哪間學校上學。我警告你,如果你以後再敢騷擾我的女友的話,我就要你好看!」他面如土色,唯唯諾諾忙不迭的答應了。

  我慢慢的鬆開手,他馬上如獲大赦的擠進了人牆,消失得無影無縱了,看來以後應該不敢再出來生事的了。

  站在旁邊的乘客應該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都沒作聲。唉!世風日下。

  咦?怎麼濕濕的?我感到手上黏黏的,那色狼究竟搞過女孩身上什麼地方了?

  「謝謝你……」我身後的女孩怯生生的向我道謝。我很辛苦的在人叢中轉過身,終於可以把受害人看清楚了。

  她是個年輕女孩,看來只有廿二、三歲,圓面短髮,蠻可愛的兔牙,可惜稍微胖了些。

  看她的衣著,應該是個OL(辦公室女郎)。但奇怪的是,她穿的套裙很鬆,好像大了一號似的,因此衣服上的空隙甚多。

  從我的角度看,剛好可以透過那鬆鬆的衣領,俯視那份量不輕的兩大片粉白肉團,和中間的深溝。難怪會惹人犯罪了!

  她的臉很紅,又咬著嘴唇低下了頭,這似乎是她的招牌表情。噢!給我這樣上下左右的瞧著,她不難為情透了才怪!

  「對不起!」我們幾乎同時向對方道歉。我們相視一眼,不禁都笑起來!

  這麼一笑,倒解開了我們的芥蒂,這時車裡也開始空了些。我們找到空位坐下,開始左一搭、右一搭的說起話來。

  她再次謝我。原來那個小色狼和她住在同一個屋苑,一向都欺負她怕事,時常在火車上向她毛手毛腳的,不過近來卻愈來愈過分,今天更加變本加厲。

  她說,幸好我說自己是她的男友,以後那小色狼該不敢再騷擾她了。真是錯有錯著!

  我們說著說著,咦!我到站了。下車時,她再次的謝我,我和她握手回禮。

  才一握手,她便馬上皺起了眉頭,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又看看我的手。

  哎呀……忘了!我手上還黏黏的啊!她隨即意會到那些是什麼了!一張圓臉登時漲得像個紅蘋果。

  在車門關上之後,我才記起,原來忘了問她的名字和電話。

  真好笑,難得有機會英雄救美,但竟然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失敗」!

  算了,手上的黏液就當作紀念品吧!我舉起手細看一下,上面紅紅的……是血跡?

  門一打開,我已把老婆緊緊的摟著,嘴巴也封住了她的櫻唇。要不是她馬上認出了是我,不立即叫救命才怪。

  我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擁著她而把她推進屋內,順手一腳關上大門。一手扯高她的雙手,把她緊緊的壓在玄關的牆上,另一隻手已經攀上她的胸脯。

  我已經整整一個月沒吻過那高聳挺拔的美麗山峰了,自從生了我們的寶貝女後,她的上圍增大了兩吋,由三十二吋漲大到三十四吋,令我更加愛不釋手。

  我正想解開性感睡袍上的鈕扣,她卻掙扎著想推開我:「老公……老公……先聽我說……不要……哎……」

  我已經咬著了她的耳珠,那兒是她的「死穴」。她登時混身發軟,再也沒氣力把我推開。我在她耳畔呢喃著:「媚,我的好婉媚,我很掛念著你啊……」

  我解開兩粒鈕扣,把手探進了寬鬆的睡袍內,挑開了討厭的胸罩,撫弄著那猛烈起伏著的美麗峰巒,感受著那滑如凝脂的幼嫩肌膚,和那懾人心魄的動人心跳。

  我又把她冰涼的小手帶到火熱的分身上,讓她也感受到我那股灼熱的離別之情。

  登上峰頂的怪手,按壓著勃起的蓓蕾,再沿著美麗的弧線,滑到剃得乾乾淨淨的腋窩。那裡是她另一個性感點,老婆全身猛的震了一下,連雙腿也軟了,整個靠在我身上。

  我的手順著嫩滑的玉背向下滑落,貼上了那緊貼在粉臀上的纖薄布料。我知道裡面包裹著的東西,要比絲絹還要滑溜。

  手指越過濕得快要滴得出水的褲襠,到達那滲滿了朝露的茂密叢林。

  「老婆,給我……」

  我不待她回答,手指已經分開肉唇,衝進火燙的隧道之中。洶湧的蜜液流滿了我的手背,「的答」、「的答」的滴落到地板的雲石上。

  我忽然想起剛才火車上的胖女孩,她當時是不是也給那小色狼這樣的開拓著秘洞?那些血跡……難道那小色狼的手指插破了……?

  心中的慾火更加一發不可收拾。我手忙腳亂的鬆開腰帶,就要和老婆站在大門口前來個「立射」!

  「咳!……咳……」咳嗽聲像盤冰水淋頭,把我從激情中喚醒。我一抬頭,竟然看見了祖兒!

  「想不到啊!原來姐夫你們小倆口仍是那麼熱情,還好像新婚似的,隨時隨地的要干便干……」祖兒一面用浴巾吸著秀髮上的水珠,一面曖昧的笑著。

  我漲紅了臉,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無奈的忍受著她的訕笑。

  祖兒便是我太太的妹妹,即是我的小姨子。原名叫陳婉若,但我們都叫慣她的洋名,況且我也常取笑她的名字,說她橫看豎看,都沒有半點溫柔婉若的味道。

  她今年十七歲,要考會考了,但她得天獨厚,從來不需怎麼用功,成績卻總能名列前茅的。

  因為丈母娘就住在附近,而且她願意,不!是十分樂意,替我們照顧BB,因此我們每早便將女兒小怡帶到她家裡,下班後再到她家接回女兒,順便吃晚飯。

  而每逢星期六早上,丈母娘都會把她的寶貝外孫女抱去飲早茶,同時在友儕間示威。因此我才會這麼大膽,一進門便向妻子飛擒大咬。

  誰知,昨晚祖兒竟然硬要跟著老婆回我家渡宿,今天還一早就到我們屋苑會所的游泳池中,游了一個小時的泳。我回家時,她剛好在洗澡。

  方才給老婆狠狠的打了我的手一下,現在仍然隱隱作痛,但最難受的,還是要壓下心中憋著的滿腔慾火。

  祖兒和婉媚兩姐妹長得很像,兩人除了臉形有少許分別外,真的很酷似(祖兒的臉較圓,婉媚則是完美的瓜子臉)。同樣有著明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子、小巧的耳朵,嘴唇都微微的翹起,像向人索吻似的。

  兩人都有著一頭又長又直的秀髮,只是婉媚更多了一種少婦的成熟風韻,而祖兒則比較青春。

  我從來沒有見過婉媚年輕時的模樣,看著祖兒,就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婉媚一樣。

  咦!這小妮子怎麼穿了我的短睡衣?只見她盤著一雙長腿坐在沙發上,雙手高高舉起擦著頭髮。拉扯之下,晶瑩的肉光從胸前鬆開的衣襟內,乍隱乍現。

  啊!她裡面竟是全空的!睡衣的下擺也給掀起了,露出白色小內褲。

  她……她竟然穿了我買給妻子的情趣內褲!這是中間透明的超性感款式……那烏亮亮的一片……

她一邊擦著那長長的秀髮,大腿卻愈分愈開了。哼!這小妮子分明是在引誘我!

  我內心在咒罵著,褲子卻不由自主的給撐得高高的,只能尷尬的彎下腰,盡量遮掩著胯下的醜態。

  祖兒看在眼裡,竟然連面也不紅的偷笑起來,還變本加厲的微微向前俯身,讓我可以更清楚的從垂下的衣襟中,直接窺望內裡的美景。

  那對年輕的乳房和我老婆的一樣,都是美麗的竹筍型。但比我老婆的小很多,看來還沒有三十吋,但由於她身材比較瘦小,這不大的乳房也已經頗有看頭了。

  我看著一顆水珠從她的發稍上滴落,沿著粉嫩的脖子,流經那蜜糖色的山巒,最後掛在淺粉紅色的蓓蕾上搖曳著,就是不肯滴下來。

  我深深的吞了口口水,眼睛怎也無法移開。

  在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上,泛起了一陣桃紅。我感到祖兒的呼吸也開始凌亂起來,愈來愈沉重。

  從情趣內褲中央透出來的一片烏亮中,也慢慢的現出了濕潤的反光。她的美目緊閉著,嬌軀卻在微微的顫抖。

  那還未完全成熟的青澀身體,彷彿正在向我招手,散發出強大的誘惑。

  我再深深的吞了口口水,腦中一片空白。

  「喂!吃早餐了!老公,來幫忙擺桌子!」婉媚從廚房中喚著。

  我一下子驚醒,雞手鴨腳的爬起來,而胯下高高撐起的帳篷,登時無所遁形。祖兒掩著小嘴在笑。我尷尬的避開她的眼光,飛奔到廚房幫老婆準備早餐去了。

  「二姐,你煮的早餐真美味,二姐夫真幸運啊!」祖兒塞得滿嘴煎蛋和醃肉,口齒不清的說。

  「婉若,別賣口乖了。你記得昨晚答應過媽媽,說吃過早餐後便回家陪她的嗎?」婉媚皺著眉說。

  「對呀!吃完便快走吧!」我也插嘴說著。心想快一點送走這個超級電燈泡,不要妨礙我們兩夫妻互訴小別之情。(當然是在床上了!)
  
  祖兒向我伸了伸舌頭,扮個鬼臉。不理我,繼續吃。

  我和太太東拉西扯的,聊著這個月來發生的事,也說到了瑪麗的退休和朗奴在上海遇到的麻煩事。

  祖兒卻突然插嘴說:「姐夫有沒有去找女人啊?」

  我老臉一紅,正要反駁。她卻馬上截住了我:「我看應該沒有了!要不然,怎會未踏入家門,便要捉著二姐蠻來……」

  「婉若!」婉媚板起了姐姐的面孔:「小孩子不准說大人這些事!」

  祖兒登時噤若寒蟬,不敢反駁。她連老爸都不怕,偏偏只怕我的老婆發怒。

  可是嚴肅的面孔只能維持三秒,婉媚她忽然想起剛才的醜態都給妹妹看去了,俏面登時泛滿了紅霞。

  她紅了眼的望著我:「都是你不好啦!」然後一跺腳,把刀叉拋下,奔回房中。

  「看你,玩什麼啦?玩出火了!」我惡狠狠的瞪了祖兒一眼。她委屈的扁著小嘴,又合上小手,求我逗回姐姐。

  我搖搖頭,故意提高音量大聲的說:「祖兒,你不是說約了同學去溫習的嗎?快去快去。記得告訴媽媽,我們今晚回去吃飯。」(還不趁此大好良機把她送走?)

她在我的監視下,不情願的走到客房換衫後離開,我還替她關上大門。

  臨出門口時,她卻從背包中抓出一件衣物塞到我手裡,附在我耳邊低聲的說:「這個送給你……欠我五百元。」

  我一看,就是那件白色的情趣內褲,上面還有些許濕潤的痕跡,不禁一怔。她卻趁我錯愕間,飛快的在我臉上吻了一下,然後一陣風似的飄走了。

  我拿著那條猶有餘溫的內褲,腦海中浮現出祖兒彎下纖腰,從她那十七歲的身體上,脫下那條內褲的香艷畫面,心中不禁爆起一團烈火。我不能自持的把內褲拿到鼻子前深深的一吸,一陣又甜又酸的女兒香馬上湧入腦海,滿腔的熊熊慾火再也無法壓制得住。

  老婆,我來了!

  



  第二章 我的老婆和她的家人

  「祖兒走了嗎?」婉媚倚著床頭,坐在床上,仍然是氣鼓鼓的:「她真是人小鬼大的……」

  我跳上床,在她身邊坐下。一面伸過頭去嗅著她的髮香,一面說:「她不小了,已經十七歲,是大人了……」

  婉媚突然轉過來:「老公,你說祖兒會不會已經……」她看起來蠻認真啊!

  我一愕:「已經什麼?」聰明如我,當然已經猜到了她想問什麼。但看到她臉紅紅的好漂亮,所以假裝不知道,等她自己說出來。

  她的臉更紅了:「……就是已經……已經……」老婆她就是臉嫩。雖然已經當了媽媽,但每次一說到性愛問題,她就會臉紅的。

  我忍住笑,再追問道:「究竟已經什麼的?」

  她吸口氣道:「就是已經和男孩子……那個……了。」

  「啊……」我裝作恍然大悟的說:「那個……你是說那個……」婉媚以為我明白了,猛點頭。

  「……拍拖?」我說。(她幾乎砰一聲,掉下床去!)
  
  婉媚小臉都漲紅了,嗔著說:「不是拍拖呀!我是說……上床呀!」她已經羞得連耳朵都紅了。

  「哦!……上床?你是說做愛、性交、打炮……」我還在裝蒜。

  她終於看穿我在玩她,粉拳登時如雨打下:「你好壞啊!原來是騙人家的。」

  我抓住她的雙手,順手把她拉倒在床上。忽然正經的說:「要知道祖兒有沒有和男孩子上過床,還不容易嗎?」

  婉媚登時靜了下來,我乘機把她壓在身下,在她的粉頸上亂吻著。

  「怎麼了……哎……」她氣喘吁吁的掙扎著。我又把她封吻了好一會,才鬆開她的櫻唇,讓她喘口氣。

  正要伸手去解她的睡袍,她卻捉著我的手說:「先告訴我,才准你使壞。」

  我涎著臉說:「老婆啊!老公我已經憋了把個月了,我們先來一炮,才慢慢聊吧!」手又轉到下面,想扯她的內褲。

  她一手又阻止了我:「不!之後你又會撒賴,不認帳的了。先告訴我,否則……」她掙扎著要起來。

  那怎麼成!就算我肯,我的小弟弟也不肯。我連忙說:「好!好!現在告訴你。」腦袋一面飛快的轉著。

  「怎麼了?」婉媚在催促。

  我一時想不到什麼好方法,只有用絕招──胡扯!

  我眼珠一轉,說:「一是捉她到醫生處驗一驗……」

  老婆不禁皺起了眉頭。

  「……一是讓我來試試吧!」我板著面孔扮成嚴肅的說。

  她「噗嗤」的笑起來,一拳打在我胸口:「你倒想得美!」

  我見計策成功,連忙道:「祖兒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可以查出她的豬豬是否還在的。」婉媚忍不住再「噗嗤」的笑:「什麼豬豬啊?你們男人……真是的?」我乘機呵她的癢。(注)
  
  「記著你答應過什麼啊!」婉媚得到我的承諾,像放下了心頭大石似的,馬上變得溫柔起來:「老公,其實我也很掛念你啊!」

  我埋首在那如雲的秀髮內,貪婪的吸著那醉人的體香:「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個掛念法?」一面吸吮著那小巧的耳朵。

  婉媚從微張的紅唇中,馬上發出了夢囈似的呻吟:「啊……很掛念啊……噢……掛得人家……晚晚都要扭著雙腿睡覺……啊!老公……快一點嘛!」她把臉躲在我懷中,不讓我看到她害羞的樣子。

  我其實也忍不住了,馬上三扒兩撥的脫去身上的衣服。老婆也真的很心急了,竟然罕見地主動幫我脫衣,然後迫不及待的自行躺下,呈大字形的張開雙腿等著我。

  我跪在她張開的大腿前,看著那成熟豐碩的動人胴體。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就是我女兒的媽媽,我今生今世的伴侶。我看著她大腿間那盛開的花瓣,感到無比的幸福。

  我把分身貼到穴口上,老婆已忍不住的在輕挺著屁股,看來餓了整個月的不只是我。

  我把她的腿抬起掛在肩膀上。平時她是不喜歡這個姿勢的,說會頂得太深而不舒服。今次她卻沒有反對,屁股卻挺得更高了。

  我先用龍頭頂在穴口上打圓圈,引得花蜜洶湧的流出,兩片肉唇更在一下一下的收縮。

  婉媚的臉更紅了,而且迅速的漫延到粉頸上、酥胸上、小腹上……她緊緊的閉著雙眼,把頭埋在枕頭裡,雙手幾乎把床單都扯爛了。

  「快……快來……」羞澀的請求從貝齒間吐出。

  我微一用力,龍頭陷入洞口,被火熱的花唇緊緊的裹著。老婆長長的舒了口氣,屁股向上猛挺,想要吞噬我的全部,我卻反而捉挾的退了出來。

  「不……」她幾乎是慘叫著伸手來抓,我卻把她雙手都按著,大口一下子封住了飢渴的櫻唇。腰身一沉,分身一下子直衝到底,抵在最深處,不斷的研磨。

  她打從喉頭底湧出滿足的呼喊,全身劇震了幾下,竟然馬上便洩了身。

  我體貼的放下她的腿,放慢了速度,一下一下輕輕的插。她慢慢的醒轉,竟然抽泣起來。

  我溫柔的吻去她的眼淚,柔聲的問:「我太粗魯,弄痛了你嗎?」

  她猛搖著頭,含著淚笑著說:「不,只是太舒服了。老公,我感到好幸福啊!」

  我吻吻她的鼻子:「傻瓜。」開始加快節奏,把她的乳房撞得一拋一拋的。嫣紅的乳頭上下上下的擺動著,乳暈上的顆粒一粒粒的慢慢漲起,變得清晰可見。

  這就是乳腺了,就是哺育我們的小女兒的神聖食糧。我帶著膜拜的心情,吸吮那漲大的蓓蕾。

  婉媚害羞起來,想用手推拒,卻被我猛衝幾下,殺得她無力招架。

  雖然她已經幾個月沒哺乳了,但卻仍有少許乳汁分泌出來。我吸吮著香甜的乳汁,衝刺得更用力了。

  分娩後,婉媚的蜜洞和新婚時的蜀道難行,當然不可同日而語,但卻仍然很緊密,而且還學會了一下下的抽搐,把我箍得緊緊的,好不舒服。

  猛烈的衝刺,把她再推上了另一次高潮。我把失神的她翻轉,讓她趴在床上,愛液像瀑布不斷從蜜洞湧出。我扶正她的屁股,從後面再一次深深的堵塞著泉眼。

  「啊……好深啊……老公……!」我直堵在肉洞的最深處,作小幅度的撞擊。動作雖小,但每一下都很用力,每一下都把她撞得整個衝向前。我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最深處那一小塊開始變硬。來了……來了……
  
  她狂喊著:「不……不要……」身子不斷的向前縮,痛楚和痛快的感覺閃電般飛快的交錯著,叫她不知如何招架。

  我卻俯前貼著她的玉背,同時兩手抓緊她的美乳,不讓她避開。她唯有拚命的喊叫,來宣洩那股高潮前猛烈的滔天巨浪。

  深處一下一下的重擊,將快感一點一點的凝聚。我的速度不斷提高,分身開始不規律的博動。

  那震撼的一下終於來臨了!我死命的抵在肉洞的盡頭,分身劇烈的跳動,釋放出儲存了整整一個月的精華。婉媚也在同一時間達到顛峰,全身僵硬的承受著我的雨露。

  我們疊羅漢似的伏在床上喘氣。婉媚轉過頭來向我索吻,赧然的在我耳邊說:「老公,你今天好厲害啊!我給你插得總共來了四次……」

  我吻著她的粉頸,癢得她不斷在躲:「當然了,誰叫你這一個月來又變美了!」

  「貧嘴!」她笑著說,連眼睛也在笑了。

  我從她的嬌軀上滾下,睡在一旁,一手支著頭,一手沿著她身上的優美弧線,跳手指舞。在平坦的小腹上,那條妊娠紋已經很淡了,快要消失了吧!

  記得在老婆分娩後,我們第一次做愛時,她就為了這橫跨整個肚皮上的紋線,惱了好幾天,更埋怨我累她今生今世都沒有穿比基尼泳衣的機會了。(其實,她從來都不敢穿比基尼的。)
  
  「快看不到了。」我的手指沿著那隱約可見的紋線走。

  「當然了,那些除紋霜可一點都不便宜啊!」她說,在我的手背上輕輕撫著。

  「那都是值得的嘛!只要老婆喜歡,怎樣昂貴,都是值得的。」

  「傻瓜!」她用手指點在我的鼻子上。

  我們躺了一會,她便想起身。

  我問:「上哪裡去?」

  「浴室啊!都是你,弄得人家身上黏黏的滿是汗水,不洗個澡,一會兒怎麼上街?」

  我彈起身來撲向她說:「好啊!我們一起洗,來個鴛鴦戲水。」

  她邊躲邊跑向浴室,卻在門口被我逮住了。我們嘻笑著滾進浴室去,之後自然是一室皆春。

  那個澡,我們足足洗了一個鐘頭。之後我們直睡到傍晚才起床,到她娘家處吃飯。

  「光哥,你終於回來了。」想不到來開門的竟是老婆的弟婦張情兒。咦?她平時很少會在這時候出現的啊!

  我應道:「情兒,今天吹什麼風,把你這大美女也請到媽咪家來了。」

  「老公,不准對我的弟婦口花花!」婉媚輕輕的打了我一下。

  嘩!我踏進岳父那不算大的居屋中,發覺今天人很齊啊!

  不但大姨來了,連長年留在內地的大舅和他太太(也就是方才提及的情兒)也來了。小姨子婉若正抱著我的女兒小怡,在拋上拋下的玩耍,逗得她格格的大笑。

  我把兩瓶從上海帶回來的特級茅台酒送給了岳父,他高興得眉開眼笑的。

  幾年前他從警隊退休之後,偶爾嘗一嘗杯中物,已成了他唯一的嗜好。

  岳母大人特地弄了一大桌巧手好菜,還有滋補的老火靚湯和清潤的飯後甜湯,把我們個個吃得捧著肚皮,大打飽嗝。

  「阿光,這次你們公司上海的事,處理得很漂亮啊!」說話的是大姨陳婉蘭。

  說老實的,她其實是老婆家三姐妹中最美麗的一個,比我老婆還要漂亮。今年雖然已經過了三十,但仍是明艷照人,絕對不負她在十年前曾榮膺香港皇后選美亞軍的頭銜。

  而她的傳奇故事,簡直可以成為所有貪慕虛榮的少女的教材。

  我微笑著回答:「大姐(我也跟著老婆這樣稱呼她,雖然她其實比我少兩、三歲),你的消息好靈通啊!這件事我們還未對外公開,你就已經知道了。」

  她輕輕的甩了甩捲起的秀髮,露出雪白的脖子,略帶點倦慵,不經意地說:「是你的老闆娘告訴我的,她還叫我趁機買一些你們公司的股票,說消息公佈後,一定會大升的。」

  情兒插嘴說:「光哥的老闆娘?啊!即是社交名媛李玉蓮,怨婦俱樂部的主席。」

  婉媚不懂:「怨婦俱樂部?」

  情兒的臉也不禁紅了一紅:「即是明知丈夫在外面搞女人,妻子自己也出去玩男人的名女人嘛!」

  老婆轉頭,疑惑的看著大姐,大姐也臉紅紅的點點頭說:「傳聞真的是這樣。」老婆馬上羞紅了臉。真可愛!

  「噢!收到了!這次可以賺點外快了。」這邊廂,大舅陳仲華卻握著拳說。

  我看到連岳父也側著耳在聽,便補充說:「這次涉嫌貪污事件,把公司的股價壓低了很多,事件解決的消息公佈後,股價至少會回升到原來的水平。爸爸,不妨也少少的玩玩吧!」

  岳父老臉微紅,乾笑著說:「人都那麼老了,抓多些錢,也帶不進棺材去。這麼複雜的玩意,還是不要算我的了。」

  最後在大姨的發起下,他們還是一人一份的合股,準備發一筆橫財,小姨子更把零用錢也押了下去。

  在吃水果時,情兒湊過來:「光哥,你們公司最近的賣樓計劃,決定了選哪間公關公司沒有?我們的公司也遞交了建議書。」我恍然大悟,難怪今晚她這個工作狂會破例的出現了。

  情兒和大舅仲華結婚才一年多,仲華為了發展內地工廠的生意,一個月裡有三個星期要留在內地。

  可是,情兒比他更忙,她在一家中型的公關公司當客戶主任,事業心又重,時常都通宵達旦的博殺,因此頗受老闆器重。據仲華說,她計劃在三十歲前,一定要登上公司合夥人的位置。

  我面有難色的答道:「情兒,挑選公關公司的事,不是由我負責的。而且你知道我們公司的規矩,基於利益衝突的關係,我是不能參與和親屬有關係的公司的任何生意的……」

  情兒有些失望:「我知道,負責今次計劃的是李察……」

  「李察?」我問道。那大損友李察?他是著名的色中餓鬼,以玩弄女性聞名,綽號「美女殺手」。糟了!情兒生得年輕貌美,他一定不會放過的。

  「你認識他嗎?」情兒追問著。

  我勉強的點點頭:「我和他的交情還算可以,就讓我替你打聽一下吧!」其實我是擔心李察會乘機占情兒的便宜,因此必須要告誡李察不要碰她。

  「那拜託你了!記得了!我等你的電話。」

  我苦笑著答應了。

  這時,女兒小怡在眾姨姨舅舅手中一個傳一個的玩,她又不怕生,把全家逗得喜氣洋洋的。

  仲華也趁著玩得開心,向妻子情兒說:「老婆,你看小怡多可愛。不若我們也生一個出來玩玩好嗎?」

  我看到丈母娘的眼登時「叮」一聲的亮了!從仲華結婚那一刻起,她等抱孫已等得連口水也快要流到膝頭上了。

  情兒的面色一沉,馬上變得像冰一樣冷冷的說:「我們不是說好不要孩子的嗎?要生,你找另外的女人給你生!」

  仲華在家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的灰,登時黑了臉。

  「生孩子的事怎能急啦?」我見勢頭不妙,馬上出來打圓場:「……你們看,小怡把婉若當成媽媽了!」

  要用來分散注意力,小怡的威力最大。原來她剛被轉到祖兒懷裡,竟然抓著祖兒的胸脯,張著小口在索食。

  仲華哈哈笑起來:「祖兒,不如由你做奶媽,來喂小怡吧!」(這真是最好的下台階。)

祖兒啐了一口,嗔道:「我哪有奶餵她啊?」

  仲華再接再厲的取笑她:「那倒是事實,小怡一定會發覺,怎麼媽媽的奶變小了。」

  「仲華!」大姐和我老婆齊聲抗議:「不准亂說!」

  小姨更氣得杏眼圓瞪:「哥哥最討厭了!」

  情兒更是推波助瀾的說道:「活該!」她仍在惱仲華在眾人面前逼她生孩子。

  又輪到我出場了,我笑著說:「你們放過仲華吧!他只不過是在恭維我老婆的身材罷了……」

  婉媚的胸脯一下子成了各人眼光的集中地,不禁羞得臉也紅了。

  「而且……他說的是事實嘛!」話未說完,我已飛快的向後一閃,剛好避過祖兒的拳頭。

  大家笑作一團,只是祖兒卻漲紅了小臉在生氣。

  「你們看,小怡睡著了。」大姨溫柔的說:「或許她真的把祖兒當成媽咪了。」

  小怡已經在小姨子懷中甜甜的睡了,不知多香甜。

  「是嘛!你們看,祖兒不是很像二姐嗎?」仲華說。

  我再留意一下,那倒是事實。祖兒無論髮型樣貌,都和婉媚像是一個模子倒出來似的。

  祖兒看著小天使一樣的小怡,頓時忘記了惱怒,輕輕的把熟睡了的小怡遞回婉媚手上,柔聲的說:「她認得媽媽的氣味,因為今天我用了二姐的沐浴露洗澡。」

  「小孩子真是可愛。」大姨小聲的說,流露出母性的羨慕神色。她和丈夫結婚有七、八年了,蛋也沒生過半個。

  「二妹,你是不是打算讓小怡報讀聖XX幼稚園?那幼稚園最近剛換了的新校長,原來也是我們婦女會的幹事。」大姨忽然記起。(聖XX幼稚園是香港著名的名校,設有直屬的小學和中學,對學生要求非常嚴格。據說,即使有錢,也不能夠入讀。)

我皺著眉說:「是不是太早了點,小怡才剛六個月……」

  婉媚打了我一下:「哪會太早?你們男人就是不緊張這些事情……大姐,下次聚會時記得通知我,一定要介紹那新校長給我認識。」

  跟著的話題,便集中到小怡的「前途」上,情兒很快便悶得拉著仲華的手,猛在催他走:「夜了,我們也該走了,我今晚還要趕個計劃書呢!」

  仲華住在港島,大姐卻住在新界偏遠的郊區,不順路,因此決定由我送她回家。臨走時,情兒還不忘提醒我替她打聽公司的事。

  我們就住在岳母家附近,因此我先把老婆和女兒送回家,再送大姐。

  「老公,我和小怡先回家,你小心照顧大姐。」老婆下車時千叮萬囑的說。

  「你們也要小心,到家後撥個電話給我。」目送著婉媚進入我們屋苑的大門後,大姐走到前座來坐,說道:「我坐到前面吧!不然把你當成司機了。」

  大姐平時是有司機接送的,但她覺得把司機和名貴的車子停在公共屋村的停車場,似乎不太方便(畢竟她也是個名人啊!),所以沒有叫司機開車來接她。

  車子在漆黑的公路上飛馳著,我打開了天窗,讓清爽的晚風滲進車內。大姐倚著車窗,在閉目養神。

  我從後視鏡裡,偷看著大姐紅撲撲的俏臉。她真是個美女,精緻的五官配合得天衣無縫,又天生有股高貴氣質。身材更是標準到不得了,看來比我老婆還好。

  記得她參加選美那一年,我才剛從大學畢業。總決賽那一晚,我和一班「死黨」擠在其中一個人的家裡,在螢光幕前爭著看泳裝項目。

  我還記得,那年大會指定的泳衣款式非常性感。下身是超低腰、超高叉的款式,上身更是僅能遮著小半個乳房的超性感比基尼,噴血程度達到十級!我們當中有兩個人還邊看邊抹鼻血。

  那時,我們全班人都認為大姐一定會艷壓群芳(雖然那時我還未認識她),因為她實在是最美麗、最有氣質的一個。

  當然她,最後還是輸了。內幕消息說,冠軍的女孩是評審的親戚。

  獲選之後,大姐也踏入了娛樂圈。但她的銀色生命很短,才不到兩年,大姐便已經飛上枝頭,嫁入了豪門。同時,洗盡鉛華,安心做個少奶奶。

  當時,我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職員,大姐對我來說,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當然沒有吃天鵝肉的奢望。

  但看到心目中的女神,竟然配上了個其貌不揚的大叔,真的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心中難免也有悵然若失的感覺。

  後來我認識了婉媚,才知道她姐姐原來曾是我從前的夢中情人。

  我想著想著,恍惚回到了當年懷春少男的心情。我還記得大姐的泳裝海報,曾經是我用來打手槍的熱門道具呢!

  「阿光,我好羨慕婉媚!」大姐突然張開眼,吐出了這一句,把我嚇得幾乎撞車。

  「大姐?」

  她感觸的說:「她……好幸福啊!」

  「大姐,你沒事吧?」我把車速放慢。

  她卻像在自言自語的說:「有時我真的會反問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看到二妹和你雖然不是很富有,但卻活得那麼幸福,那麼充滿著愛。」聲音有點哽咽:「而我啊……不錯,是生活奢華、穿金戴銀的豪門貴冑,但其實卻只是像個行屍走肉般,內裡一片空虛的軀殼……」

  淚水終於從她的眼眶中滾落:「可以把肩頭借給我一會嗎?」

  我將車子在路邊停下,讓她伏在我肩膀上哭起來:「大范他光愛玩女人……」

  劉大范,大姐的丈夫,是個著名的花花公子。不!是花花大叔,因為他已經四十多了,他的名字時常都和娛樂圈的美女連在一起。

  她愈哭愈起勁:「我們今天才吵過架,他還埋怨我不為他生孩子,說身家快要給他弟弟的幾個兒子分光了。」

  我說:「姐夫也真是的……生孩子的事又怎能心急?況且那可能不是你的問題呢……」

  她沒等我說完,就截住了我:「那根本就是他的問題!我找醫生驗過,我的身體完全正常,是他自己的精蟲數量不夠……」

  「你老公也肯去檢驗嗎?他那麼要面子……」我好奇的問。

  「他……他肯才怪?是我偷偷留下他的避孕套拿去驗的!」她的臉埋在我懷中,我看不到她有沒有臉紅。

  「有時候惱起來,真想胡亂的出去找個男人,送他一頂綠帽!」

  我不知應該說什麼,但腦中竟然出現了大姐身無寸縷的躺在床上,向著我招手的場面。救命!小弟弟竟然不知死活的豎了起來,剛好頂著大姐的手肘。

  我竭力的想移開一點,但大姐卻像連半點兒鬆開的意思都沒有,手肘更向著我那躍躍欲動的傢伙,輕輕的壓過去,胸前那軟軟的一大團,更慢慢的壓過來。我嗅著她清幽的體香和髮香,雙手自然的摟上她的纖腰。

  雖然隔著衣服,但是從那盈握的細腰上傳來的微微顫抖,卻已經實現了我多年來夢寐以求的少年幻想。

  我們不由自主的摟緊了。大姐慢慢的抬起頭,美麗的臉頰上一片緋紅。帶著淚痕的雙眼一片迷茫,還好像有半分期待。

  我不由自主的俯下去,我們的雙唇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瞪!」一陣強光把我們驚醒,原來是對面車道車子的燈光。

  我們馬上坐直身子,沉默了好一會。

  「對不起!大姐……」我不敢看她,再次發動車子。

  一路上,我們再沒有說話。但我知道她掏出了鏡子,把臉上的淚痕都抹乾淨了。

  那十分鐘的路,像走了一輩子似的。

  終於到了,大姐打開車門下了車。我正想關上車門,她卻突然退回車內,飛快的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

  在我懂得反應之前,她已經下車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話。

  「考慮一下。」

  考慮一下?

  車內還殘留著一縷餘香,我摸著仍然微溫的嘴唇,今晚一定會睡不著。

  註:「豬」在廣東話中,與「處女」是同義詞。「開苞」也被稱為「吃了她的豬」。

  



  第三章 我的秘書──蘋果

  「早安!」我向坐在接待處裡的那不認識的美女打個招呼。怎麼才走開了一個月,公司裡竟然一下子冒出了那麼多的美女?

  嘩!這個像張曼玉……那個像梁詠琪,還有朱茵、李彩樺和……葉子媚(身材像!)……
  
  「碰」我忙著東張西望、失魂落魄的,竟然在走道上和一個人碰個滿懷,不但把她撞得四腳朝天,還倒在地上,把她整個壓住。

  咦?怎麼軟軟的?我伸手一按,想站起來,結果卻是一下刺破耳膜的尖叫……和一巴掌。

  當我自己看到按著的是什麼的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是活該的。

  那是……那是老闆的女秘書──雲妮的胸脯!

  我馬上站起來道歉,並禮貌的扶她起來。雲妮見是我,也相信我不是故意的,還很大方的原諒了我!(當然,我多年來在公司裡混回來的正直名聲可不是蓋的!)

我帶著臉上清晰的手指印,在眾人訕笑中,逃回自己的辦公室。

  剛才就是那傳聞中三十八吋的乳中極品!終於讓我親身感受到了!哈!一巴掌的代價,還真便宜。

  咦?桌子上面,我的咖啡已經擺放好了。我輕輕的喝了一口,味道……還過得去。

  「楊先生,咖啡OK嗎?」

  我抬頭一看,不會吧?

  「是你?」

  這不是太巧合了嗎?

  不用我多說,大家也猜到,我的新秘書便是上星期六我在火車上英雄救美時,遇到的可愛美眉了吧!

  「楊先生,早!我叫蘋果(洋名),是你的新秘書。」

  我仍未懂得反應。心中的問題太多了,一時之間,不知先問哪一樣。

  「楊先生?」她抿嘴一笑。

  我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連忙解釋道:「太意外了!我做夢也沒想過會是你!」心中咒罵著李察的祖宗十八代。他不是說我的新秘書是個一百四十磅的肥妹嗎?

  她受不了我目灼灼的注視,有些害羞的咬了咬下唇:「其實,那天我已覺得你很面善的了,回來後再看看你放在桌上的照片(桌上的是我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才知道我的救命恩人原來是我的新上司……說起來,我還未多謝你……不如今天下午由我請你吃飯,好嗎?」

  「不好!」我一口拒絕了。

  她嚇了一跳,怯怯的說:「楊先生……」

  我笑著說:「應該由我請客。」

  她舒了口氣:「嚇死我了……楊先生,應該是我請客的。」

  我坐下來,繼續喝著咖啡,說道:「不用爭了,今天是我請我的新秘書午膳。你要報答我,以後便加把勁幫我吧!好嗎?」

  蘋果使勁的點著頭。(我真擔心她會弄傷脖子。)
  
  「我先出去了!」她見我開始翻閱堆積如山的文件,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楊先生……」她轉身說。

  「嗯!」我抬起頭。

  「你的太太好漂亮!」

  怎麼好像有些苦澀的?

  (我是在說咖啡啊!)
  
  「鈴……鈴……」電話鈴聲把我從文件堆中扯回來。

  「楊先生。」蘋果說道:「是位張小姐,她說是你的親戚。」

  哎呀!忘了要替情兒打聽公關公司合約的事!

  「蘋果,幫我留下她的電話號碼,說我一會兒才回覆她。同時,替我撥個電話給市場部的李先生。」

  我歎了口氣,盤算著要怎麼開口。

  「喂,阿光,是你嗎?回來了怎麼不過來打個招呼?忙著泡新女秘書了吧……」

  我乘機罵他:「還說?你的情報可真『準確』,又說是個大肥婆。現在看來,比你還要瘦呢!」

  「冤枉呀!」他呼著冤說:「她剛上班時,的確是有一百四十磅的呀!只是不知吃了什麼?這個多月內,像奇跡似的不斷縮水。你知道嗎?現在你的秘書已經成了全公司所有女孩子的偶像,人人都在央求她透露瘦身秘笈呢!」

  我笑著說:「白癡才相信你。算了,不談這些……」

  他截住我,搶著說:「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公司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美女?或是你想告訴我,今天親身體驗了『波霸』雲妮的極品巨乳……哈哈……」

  唉!糗事傳千里!

  我連忙解釋:「信不信由你,那是宗意外!」

  「哈……哈……算了,這樣的意外,雲妮每日至少會遇上兩三次!哈……哈……下午讓我也去『意外』一下。」

  「唉!明知你不信的了,算了!公司的美女又是什麼一回事?」

  李察笑說:「瑪麗婆婆一走,太子爺怎忍得住?馬上替公司來個大換血。而且,最近公司還多了一班外國大學來的實習生。嘩!她們真的是青春無敵,以我多年的泡女經驗,其中幾個應是『原裝貨』!嘩!正點!真的是『今個夏天有異性』了。」(「今個夏天有異性」是香港樂壇青春組合「雙生兒」的電影名稱。)
  
  「唉!你的嘴巴真的要收一收!喂,談談正事,我想問一問,公司挑選公關公司負責九龍那大型樓盤的事,落實了沒有?」

  談到公事,李察的聲音登時變嚴肅了:「咦?阿光,那計劃不是你負責的,你問來做什麼?」

  我歎口氣:「還不是受人所托,你先告訴我結果吧!」

  「是甲公司,大老闆親自揀選的。」

  「咦?他們不是一向以價錢超級昂貴出名的嗎?怎麼會……?」我有些疑惑。

  李察壓低了聲音:「價錢哪裡是問題,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客戶主任最漂亮,最肯吃虧啊!」

  我登時恍然大悟。李察繼續說:「告訴你,我也分了一杯羹,昨晚才『上』了他們其中一個美女。」他最愛向我炫耀泡女的成績。

  「那麼……沒事了。」我見已經塵埃落定,也不想多說了。

  李察卻不肯放過我,追問說:「阿光,一世人兩兄弟。有事直說,不用瞞我。如果幫得上忙的話,兩脅插刀又如何?」他仍然努力不懈的以帶壞我這個出名的「好男人」為己任。

  於是我便把情兒的事告訴了他,又特地向他說明我和情兒的關係,告誡他千萬不可以打她的主意。

  他驚奇的說,想不到乙公司那冷艷的美人兒,竟然是我舅子的老婆。又誓神譬願的說不會碰她一條毛,最後還拍心口的說替我想想辦法。

  我馬上撥電話把壞消息告訴情兒(當然沒有把她們公司落選的真正原因告訴她),她失望得要死,我只能勉強的安慰了她兩句。

  我們坐下來後,我便替蘋果點了份生魚片套餐。

  這店是我們公司附近的一間日本料理店,價錢不算太昂貴,是我們同事午膳的熱門地點。

  「楊先生,謝謝你。」蘋果客氣的說。

  我笑著回答:「不用那麼客氣,你是我的秘書,以後我還須倚靠你的大力幫忙。現在不先對你好一點,讓你償償甜頭的話,不怕你把我走私的秘密都洩漏給我太太了嗎?」

  她笑著搖搖頭說:「我當然不會這樣做,楊先生的『最佳老公』名號在公司裡,誰人不知?而且,單憑你那天在火車上救了我的大恩大德,我已經無以為報了……」

  我忽然記起那血跡的事,連忙問她:「恕我冒昧,這個問題如果你覺得尷尬的話,可以不答,但要是不問清楚的話,我心裡總有點不舒服。」她略一遲疑,最後還是點點頭。

  「那天我手上留了些血跡,是不是那色狼……傷害了你?」我搜索枯腸,「傷害」該是最文雅而又可以表達到我的意思的辭語了吧?

  「血跡?」她疑惑的問:「啊!一定是我在掙扎時,指甲劃傷了那衰人的手了!楊先生,你以為那血跡是什麼?」話才出口,她馬上意會到我想的是什麼!

  「你以為他弄穿了我的……」她衝口而出,一張臉馬上羞成了豬肝色。

  ……一陣沉默。

  「小姐,你的生魚片。」是餐廳的老闆娘:「是不是冷氣不夠冷?阿光,這位小姐怎麼熱得滿頭大汗的。」(我是這餐廳的熟客。)

「當然不是,你們的冷氣怎會有問題呢!」我連忙解釋:「是了,科娜(老闆娘的洋名),我忘了介紹,這位是蘋果,我的秘書。」

  「對了!瑪麗阿姨上個月退休了。楊先生,你的新秘書好可愛啊!」

  我笑著回答:「哪及得你可愛呢!」說真的,科娜也算是個大美人──二十年前!

  「你少來這一套!老娘的豆腐也敢吃?」她不理我,轉向著蘋果說:「美女的午餐入我的帳。」

  蘋果連忙推辭,我笑著替她接受了:「蘋果,你別上科娜的當。這招叫做拋磚引玉,請你吃了第一餐,以後你便不好意思不來了。」

  科娜哈哈笑說:「又被你揭破了!」笑著回去招呼其他客人。

  「楊先生,不但你的人好,連你的朋友也很可愛!」

  我望望科娜的背影,有些感觸的說:「她也有自己的煩惱,別給她開朗的外表騙了。好了,吃吧!要不然遲到的話,是瞞不過我這個頂頭上司的!」

  她「噗嗤」一笑,乖乖的低下頭開始吃,一會兒便掃光了一整盤生魚片。

  我張大了口:「看你的胃口,體重應該有……」

  「一百四十磅是不是!」她搶著說完之後,抿著小嘴在笑:「有關我的傳說,我自己早已打聽得一清二楚了。」

  「其實哪有一百四十磅那麼誇張!我剛上班時,的確是比較胖,那是因為我之前閒賦了大半年,待在家裡,日吃夜吃弄成的。這個多月來,我非常努力的減肥,又運動,又吃藥的,現在已經回復原來應有的體重了。因此,可以放鬆一下,這餐吃得開懷一些。」她伸手拍拍肚皮。

  「那這一個月內,你總共輕了多少?」

  她用手指算一算,豎起了三隻修長的玉指:「才三十磅!」

  我幾乎沒喊出來:「快把你的方法寫下來,讓我拿去賣!」如果有保證可在一個月內減三十磅的方法,我不發達才怪!

  我和我的女秘書──蘋果的第一頓飯,就在如此歡樂的氣氛下渡過了。

  回到辦公室,竟接到情兒道謝的電話。原來我們公司把另外一個售樓計劃的公關及廣告工作的合約,判了給她們的公司,她以為是我的功勞。

  我馬上撥電話給李察。

  「怎麼樣?阿光!滿意了沒有?」

  「不是因為我的關係吧?」我有些擔心。

  「當然完全是因為你了!」李察一本正經的說。

  「真的?」這次麻煩了!

  李察哈哈大笑:「騙你的!你以為我真的是高層淫魔,可以隻手遮天的麼!」他很得意的說:「其實公司早就決定,挑選你那冷艷美女親戚的公司負責這個計劃,我只不過是賣個順水人情罷了!」

  我如釋重負,向他道謝說:「無論如何,都得多謝你!今晚去Happy Hour,算我的。」我知道李察雖然說的輕鬆,但也不是沒出過力的。

  「Happy Hour就沒興趣了,今晚陪我去玩玩,如何?」他仍想破壞我的「貞節牌坊」。

  我有些猶疑:「去玩……?」

  「喂!我剛幫了你一個大忙,不會連陪陪我去喝杯酒也不成吧!而且今晚我約了幾個青春嫩口的援交女學生上卡拉OK,全部不到十七歲!包你可以重拾『回到未嫁時』的青春感覺!」

  「十七歲……」真該死!小姨子脫內褲的畫面又在我腦海中浮現,我的小弟弟頓時投了贊成票。

  「好吧!不過,我只喝一杯便走的了。」幸好我的嘴巴是由我仍然清醒而正直的腦袋控制著。

  「哈……哈……」李察邪惡的笑著:「只喝一杯?走著瞧吧……」

  我把聽筒放下。

  「十七歲……」

  



  第四章 援交女學生一

  我顯得有些坐立不安的說道:「李察,我還是不等了。」

  李察跳了起來,堵著卡拉OK房的房門,認真的說:「臨陣退縮的『正衰仔』!你最少也要待到妞兒們都到齊,看過不滿意後,才准走。」

  我無奈的坐下,心情卻很矛盾。

  真的老了!螢幕上的流行MTV,我連聽都沒聽過。李察那小子又抓起麥克風來唱「周傑倫」了,他常在女孩子面前自誇是翻版的「周傑倫」,不知把她們哄得多開心。但說句實話,我完全聽不懂他在唱什麼?

  「十七歲……」我愈坐愈煩躁。雖然明知是不應該的,但小姨子倚在床沿,彎腰脫下內褲的畫面,在我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

  「我去方便一下!」我才站起來,李察馬上警告:「千萬不要借尿遁啊!否則兄弟也沒得做!」

  我很酷的回了他一眼:「你放心吧!I'll be back!」

  我在洗手間中用冰水洗了個臉,冷靜下來。那些十來歲,穿著又闊又大、螢光色長罩衫的小男生們,不斷的進進出出,像見到怪物似的,瞪著我這個按著洗手盆在發呆的大叔。

  鏡子裡反映出來的是個穿著整齊外套,傳統的藍色襯衫,結著深色領帶的典型上班族,這和十七歲的距離實在太遠了。

  算了!管他的!一會兒就算來了個「古妮高娃」(俄羅斯網球玉女,被選為全世界最性感的女人),我也一樣給她一個大大的「不」字!

  還未推門,已聽到李察的笑聲了。

  我硬著頭皮推開門,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李察正左一個、右一個的摟著兩個女孩,正在小聲說、大聲笑著。他一見到我,便大聲的介紹:「我不是說還有位帥哥的嗎?來!快叫光哥!」

  兩個女孩抬起頭來打招呼,我胡亂的應了一聲,自顧自的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坐下。

  我才一坐下,其中一個女孩馬上掙脫了李察的懷抱,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我皺皺眉,連忙正襟危坐的坐直身子。

  李察顯然有些意外,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阿光,真是寶刀未老!你的吸引力倒真不小!幸好我這個妹妹也還不錯!」雙手已經在旁邊那女孩身上瀏覽起來:「這位是……菲菲!」

  我看著那稚氣未脫的臉孔,臉上的脂粉根本掩蓋不住那股青澀,她看來最多只有十八歲。

  一頭染成金黃色的短髮,在那已經成熟得玲瓏浮凸的身體配襯下,散發出一股毫不協調的另類風情。

  李察的手在裸露在超短迷你裙外的修長大腿上,肆意的撫摸,另一隻手更誇張的扯開了女孩的胸罩式上衣,探了進去。

  我從未試過人家在我的面前這樣放肆的親熱,一時感到面紅耳赤。

  坐在我旁邊的女孩,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竟然把臉孔躲在我的臂彎中。哼!難不成連你也感到難為情了?

  她的長髮把臉孔蓋住了,我無法看清楚。但這個美媚倒沒打扮得那麼前衛,穿得也較普通,只是簡單的白色小背心和深色的短裙。

  「喂!阿光,做什麼?別把人家冷落了!這位是……?」他抽空放開了女孩的嘴唇。手卻仍然在女孩的裙子下,忙碌的起伏著。

  事實上,李察這小子實在很帥,對女孩子也的確有一手,才三扒兩撥的,便把那女孩弄得嬌喘連連了:「這位是……是什麼名字呢?一時間忘記了!美女,快自己說。」他把手從女孩的裙下抽出來,指指我身邊的少女,手上還是濕漉漉的。

  我的手臂忽然一緊。

  「美琪!我叫美琪!」

  我不能置信的向她一望,去見鬼的什麼美琪?那聲音我明明認得。

  我用力的抬起那微微發抖的臉。我的天!是祖兒!我的小姨子,祖兒!

  「是你……!」我掩不住心中的驚訝和惱怒!可是在李察他們察覺之前,祖兒已經撲上來,用她那十七歲的嘴唇把我的口封著了。

  我用力的想把她推開,她卻出盡全力的纏著我。

  我的手撐著那漲鼓鼓的胸脯,不知怎的,竟然使不出力來。細小的香舌撬開了我的嘴唇,帶著一股香甜的津液,纏上了我打結的舌頭。我心中一蕩,什麼都忘記了。

  這一吻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回復意識時,只聽到李察在諷刺的說:「好熱烈啊!阿光,真的是真人不露相,連我這美女殺手也要甘拜下風啊!」

  他身邊的女孩更撒嬌著說:「你說人家多懂得吻!我不依呀!我也要你那樣吻我!」

  李察淫穢的笑著說:「我們年輕人不是喜歡直接些的嘛!」手卻沒有閒著,已經毫不客氣的把女孩的上衣扯到肩上,露出那剛對成熟的挺拔乳房。女孩的黑色內褲也已掉到小腿肚上。在翻起的短裙下,兩腿之間的密林上,早已糊糊的濕得一塌糊塗了。

  兩具交纏的身體,在卡拉OK投射螢幕的閃爍畫面下,一閃一閃的反映出妖異的色彩。我實在看不下去,抓著祖兒的臂膀,對李察說:「我們先走了!」

  「這麼快!」李察訝異的說:「我還未替你說好價錢……」

  我把祖兒連拖帶拉的推出門去。李察只趕得及湊上來在我耳邊說:「喂!這小妞是新貨,原本是打算留給自己的,想不到竟然叫你先嘗鮮了。算了吧!今晚記著玩得開心一點,明天給我好好的報告。」

  「明天才算吧!」

  「哈……哈……」李察的淫笑從關上的房門內,清晰的傳進我耳中。

  在車上,祖兒一直沒有開口,只是倔強的望著我,完全沒有後悔的神情。我也沒話好說,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的車子駛到山頂一個很偏僻的停車場(那是我以前和老婆拍拖時發現的)。車子才剛停下,祖兒已想推門下車,但卻被我一手抓住了。

  我怒喝道:「你還想逃?」

  她反駁說:「既然你沒話和我說,我留下來幹什麼?」

  我氣得不得了:「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她倔強的說:「我當然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那你還……」

  「我只不過是用自己的身體去賺錢罷了!又沒有傷害其他人……」

  「啪!」我一掌打在那吹彈可破的粉臉上,白皙的臉蛋登時留下一個紅紅的掌印。

  她又驚又怒的瞪著我,沒有作聲,斗大的淚珠卻在眼眶中滾著。

  我最怕女人的眼淚,心登時軟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咬緊牙根的說:「但我的心實在痛,真的很痛!」我的眼忽然有點濕。

  「光哥……」祖兒把手放下:「對不起……」她撲在我懷中痛哭起來。

  我說不出話來。真的很痛!像是親眼看著至愛的人從萬丈懸崖上掉落,而我……卻救不了……
  
  我臉上暖暖的,是我的淚。我想伸手去擦,但雙臂被祖兒摟得緊緊的抽不出來。

  「光哥……」祖兒把頭埋在我懷裡,哽咽著:「我愛你……!」

  恍若晴天霹靂,我登時呆了!

  從前的畫面像幻燈片,一幅幅的在模糊的淚眼前浮現。那躲在門後面偷看著我的可愛小女孩,那個總愛纏著姐姐男朋友的小妹妹。在姐姐出嫁時,卻哭得比誰都厲害。

  那些偶爾流露的羞澀、撒嬌、無奈。那些看似不經意的春光乍洩……我真是個大呆瓜!

  「祖兒……」

  「你知道嗎?從二姐第一次帶你回家吃飯開始,我已經喜歡上你了……」祖兒仍然伏在我身上,陷入了美麗的回憶:「我最愛跟著你們去拍拖,最愛每晚在窗前等著偷看你送二姐回家時的吻別……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自慰,便是你們躲在我家樓下那棵大樹下親熱的晚上。」

  我還記得那一晚!那一晚我第一次攻陷了婉媚的防衛,佔領了她的乳房。

  「當二姐告訴我要嫁給你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也很失落!(那一年她才十四歲,現在的女孩真早熟!)我知道我永遠也及不上二姐的,但心裡就是放不開。於是……」

  「於是你便開始模仿婉媚的一切?」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祖兒的外型會那麼像婉媚了。

  她點點頭,又驚又喜的問:「原來你留意到了?」我苦笑著。

  「我知道你心中只有二姐!」她有點沮喪。

  「其實你那麼愛二姐,我是應該高興才對,但是我真的忘不了你……」淚水連我的衣襟也浸濕了。

  「告訴我!」我輕輕抬起那滿是淚水的臉,那些濃濃的妝都給化開了:「為什麼要糟蹋自己?」我拿紙巾替她抹去溶掉了的妝,回復那張我熟悉的清秀面孔。

  她的淚水又來了,我憐惜的讓她把頭枕在我的胸前。

  「就在小怡出生那天,我和媽媽留在醫院中陪著你。我看到你又焦急、又關切的緊握著二姐的手,心中忽然冒起了一股難明的妒火。為什麼讓你緊緊抓著手的,讓你全心全意地愛著的人不是我?」

  「……我躲在廁所內哭了一大場,出來的時候,你卻連眼尾也沒看我!」

  當然了,那時我心中只有老婆和孩子,只以為小姨也在為姐姐擔心罷了!

  「我一氣之下,一個人跑到『蘭桂坊』喝酒。在那裡我遇上了一個看起來很像你的男人,他請我喝酒。」她的臉愈來愈熱:「我……喝醉了!」她靜了下來。

  「後來呢?」

  「到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一個人睡在一間酒店內。」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身上一絲不掛的,兩腿之間火辣辣的,床上還有一灘腥紅的血跡,而桌子上留下了二千元。」

  她忍不住哭起來:「我的初夜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有了!光哥,你知道嗎?原本我希望可以把我的第一次留給你的!」

  我的心在淌血,緊緊的抱著哭成了淚人的祖兒:「對不起!祖兒,是我的錯!」

  「光哥,是我自己傻!不關你的事!」她繼續說:「那次之後我很後悔,再沒有出去喝酒。」

  「那今晚?」

  「菲菲是我的舊同學,我知道她一直在玩援交。她以前也叫過我幾次,我一直都沒答應。但這次她說約的是你們公司的職員,而且還是姓楊的。我心中希望可能會是你,便答應出來看看……」

  我心中很激動,實在沒法相信她會那麼癡情。

  「祖兒……」

  她的嘴唇慢慢的湊上來,我心裡好矛盾。終於,我還是決定接受了!

  這是我欠她的!

  我溫柔的回吻,安撫著那懷春少女含羞獻出的灼熱櫻唇。又憐惜的揩去她的眼淚,雙手在柔軟的玉背上,熱烈地撫慰著。

  熱吻落在粉頸上,青春的氣味馬上充斥著我的鼻孔。

  祖兒忽然按動椅背的調整按鈕,把椅背降下來讓我平躺著,然後整個人跨坐在我身上。我從下向上看著那紅撲撲的小臉,索性停下來,看她如何下手。

  祖兒慢慢的舉起雙手,把那細小的背心脫下,露出肉色的無肩帶胸罩。我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伸手到背後解開胸罩的扣子,把嬌小的椒乳展示在我的面前。

  在微弱的燈光下,小巧的粉紅乳頭和乳房混成一片,簡直分不開來。

  她有些害羞的閉起雙眼:「把燈關了,好嗎?」

  其實我也擔心春光外洩,便伸手把車內的小燈關上。柔美的線條登時消失在黑暗中,憑著那從山下傳來的昏暗燈光,只剩下一個含蓄的輪廓。

  我感覺胸前的衣鈕給解開了,一大團火隨即貼了上來。漲硬的蓓蕾在我的胸前慢慢的向下滑,在我的小腹上磨擦著。乳頭也被溫潤的小嘴吸吮著。

  我一面享受著那充滿熱情的挑引,一面也還以顏色,貪婪的在那滑不溜手的裸背上愛撫著。手滑過結實的小屁股,落到光滑的大腿上。我掀起短裙,探手入內,正如我預料的一樣,她的小內褲已經濕透了。

  「祖兒,你好濕!」我忍不住說,隔著纖薄的布料,慢慢的去感覺著那少女禁地的形狀。

  祖兒羞不可抑的嬌聲抗議:「不准說,太羞人了!噢……!」小褲褲已經被我扯開,整片稀疏的叢林和氾濫的溪谷,全部落在我掌握之中。

  中指順著凹陷處壓下,在洪流中抵住了佇立在溪谷頂端的磬石,祖兒咬著牙忍受著那觸電似的快感。

  我輕巧的研磨著那寂寞的等待了十七年的肉核,直接而巨大的刺激,叫經驗膚淺的祖兒無法承受。

  一大股花蜜從肉洞中洶湧射出,祖兒猛烈的抖動了幾下後,便軟倒在我身上了。

  「我……死了嗎?」她吁吁的喘著氣,嬌憨的問道。

  我在她額上輕輕一吻:「那叫做高潮啊!小傻瓜。」

  「哎呀……!」祖兒納喊著,給我的手指迫開了緊封的洞口,闖進了人跡罕至的羊腸小徑。

  「好美啊……!」肉洞內一下一下的抽插,叫她快要美死了:「哎呀……!痛!」她咬著自己的手指呼痛著。我的中指直插到底,指頭慢慢的在旋轉。

  月色偷偷的從敞開的天窗爬進車裡,讓我可以欣賞到她眉頭緊皺的可愛神情。我的手指動一動,她的眉頭便皺一下,小嘴已無法按捺得住的傾吐出夢囈似的嬌吟。

  「好舒服……比自己弄舒服得多……哎!有點痛!」她的小洞又窄又燙,把我那仍困在褲子裡的小弟弟,饞得口水直流,愈漲愈硬的猛在抗議。

  我支起身想翻到上面,祖兒卻推著要我躺下:「讓我自己來!」

  好!就讓你來。我讓她把我的褲子褪下,分身像等待發射的火箭似的,矗立在大地上。

  「好大!」她伸了伸舌頭,嬌憨的說:「真的可以放進去嗎?」

  我笑道:「當然可以了,你又不是沒試過?」

  她撒著嬌說:「人家那次喝醉了,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嘛!……好燙!」

  她跨坐上來,蹲在座位兩邊,一手按在我胸前,另一隻手則抓著我的小弟弟,慢慢的貼到花丘上。

  「怎麼停了下來?」

  「不要催啊!人家害怕嘛!」她喘著氣嚷著說。用雙腳支撐著懸空的屁屁,應該是很累的。

  可惜太暗了,要不然一定要看看她又害怕、又渴望的複雜表情。

  龍頭在玉指撐開的兩片花唇中間,陷了進去,馬上被肉唇緊緊的包裹起來。

  「好脹!」她雙手都移到我胸前,屁股慢慢的落下。

  「哎呀……痛……」她一邊呼痛,一邊緩緩的坐下。

  雖然已是滿路泥濘,但緊逼的感覺仍叫我幾乎馬上吃不消。

  「怎麼又停了!」才剛進了個頭兒,祖兒卻又停了下來。

  「人家痛嘛!」她啐道:「呀!不要動!」我正想先斬後奏,可是才一挺腰,已經被她快一步一把截住了。

  我的胸口一濕,原來她痛得滴下眼淚來,我連忙停下不敢再妄動。

  「讓我自己慢慢來,好嗎?」她像很委屈的在請求。

  「對不起!我不動了,你慢慢來。」

  於是,她再慢慢的往下坐,途中又休息了好幾次。那又渴望又痛楚的喘息聲,不斷在為我的小弟弟加油。

  憑著那落在我的胸口上長長髮絲的顫動,使我清楚的感受到,她是怎樣忍著痛,逐吋逐吋的慢慢把我吞噬。等到我們的恥骨終於碰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累得渾身濕透的倒在我身上了。

  我閉起雙眼,靜靜的體味著分身被火燙的嫩肉緊緊的裹著,在一下下的顫動。這……就是青春!

  「我清楚地感到你在我的身體裡面,好像已經擁有了你的全部。」她滿足的在我頸上喘著氣。

  「痛嗎?」我體貼的吻著她額頭上的汗水。

  明亮的眼睛在月光下閃耀著幸福的光芒:「嗯!比我想像中還要痛得多!但是……我卻感到很滿足!」

  我深情的吻著她:「以後的交給我,好嗎?」她點點頭。事實上,剛才的艱苦旅程,已經消耗了她全部的體力,而且她還不懂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我抱著她轉身,把她翻到下面,兩人仍是緊緊的接合著,而轉動時的擢動,又讓她再次痛出了眼淚。

  我讓她躺好,雙手抬起她的大腿,腰部再微微的推前,把阻隔在我們之間的些微空隙都填滿了。祖兒嬌呼著仰起頭來,承受著那最深入的刺激。

  在我緩緩後退的同時,分身牽扯著緊迫的肉壁,叫祖兒又痛得皺起了小臉。我把分身退到只餘下頭部,在肉洞的開口處輕輕的抽插,先讓她慢慢地適應。

  痛苦的叫聲,慢慢的混和了愉悅的呼喚,我開始嘗試著逐分逐分的深入,享受著那種開天闢地的快感。

  充滿了少女矜持的肉洞,一直在頑抗著,向入侵者施以強大無比的壓迫力。隨著攻城棒每一下的後退,緊貼的肉壁馬上堅決的填補了那騰出來的空虛。使我每一下挺進,都要用力的重新開拓。

  月光像似也受不了我們迸發的激情,羞得躲到雲層的後面。我在一片黑暗中,再次到達了秘道的盡頭,奉獻出我的全部。

  龍頭抵在那硬硬的小肉塊上(祖兒連這裡也像婉媚),強烈的快感讓祖兒不得不弓起腰來承受。在她長長的喘叫聲中,一股熾熱的洪流從肉洞深處湧出,灑在分身的頂端。

  我停下來讓祖兒休息了一會,才再開始原始的活塞運動。我強忍著慾火,維持著溫柔而緩慢的速度,祖兒慢慢的也學會生硬地挺著小屁股迎合著。

  我緊抱著那灼熱的動人胴體,一下一下的衝開緊箍的嫩肉,深入那稚嫩的棧道。

  祖兒如泣如訴的在我身下喘叫著,努力的去記下初交每一下的衝擊,每一下的抽離。

  分身開始不受控的猛烈跳動,我知道快到極限了:「我要射了……」

  我正想拔出來,祖兒的四肢卻緊緊的纏上來:「射在我裡面……射在我裡面……」

  「不……」太冒險了!我仍想掙扎,但太遲了。祖兒用力的收緊秘道,緊緊的鎖著我的分身。我再也支援不住,精關一鬆,把灼熱的陽精注滿了年輕的肉洞。

  沉重的喘息聲在黑暗中交織著,半軟的巨龍完成了使命,鞠躬盡瘁的從敵陣中退下,還帶出了記錄著激烈戰況的縷縷殘跡。

  我輕吻著祖兒的眼皮,溫柔的詢問:「感覺怎樣?還可以吧!」

  「……謝謝你!雖然還是很痛,但我知道你已經盡量溫柔的了。」她雙手摟著我的後頸,輕吻著我的嘴巴。

  「傻瓜!」我伸手在豐碩的肉臀上「啪」的打了一下。

  我們在收拾時,她在大腿上揩抹到少許血絲,不禁有些疑惑。我笑著告訴她,那其實是很普通的。處女開苞後的第二、三次性交,仍然可能會出血的。

  婉媚在我們新婚後的頭幾次都有出血,那用來揩抹落紅的汗巾,還被她珍而重之的藏起來呢!

  祖兒聽了,也把那染紅的手紙巾收起來。

  我開車送她回家。

  「光哥,你放心!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是不會告訴二姐的。」祖兒倚在我身上說。

  「嗯!但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出賣自己,不准再去援交了!」

  「不!我不能答應你!」她竟然如此說。

  我愕然的望著她:「什麼?」

  祖兒把小嘴湊上來,在我耳畔小聲的說:「我以後只要你一個援交我!」

  



  第五章 援交女學生二

  我挨著辦公椅,仍然在回味著小姨子那鮮嫩可口的身體。

  昨晚送她下車時,看見她一拐一拐的走得好勉強,唯有親自扶她回家,而祖兒對媽媽說昨晚和同學玩晚了,因為怕夜歸危險,所以特地打電話叫我送她回家。丈母娘不但沒有懷疑,還讚她乖呢!

  她還告訴我,菲菲(她的援交同學)早替她預備了「事後丸」,因此不用擔心懷孕。

  以後怎麼辦?這個討厭的問題,我始終未有答案。

  「鈴……鈴……」電話鈴響起。一定是李察!

  「喂,阿光,昨晚精彩嗎?那小妞很正點吧!」

  我決定先發制人:「正點個屁!才一出卡拉OK門口,她便和一個染了金毛的混混溜了。你真會介紹!」我假裝氣憤。

  「不是吧!」他吃了一驚:「那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向你要錢?」

  「當然有!他們問我要了二百元搭的士(坐計程車)!」我在暗自笑著說道。

  「哎呀!真對不起!」他猛道歉:「想不到第一次帶你去玩,便累你倒了個大楣!下次一定不會的了!」

  我乘機說:「還有下次嗎?怕了!以後也不用找我了!」

  「以後再說吧!」李察是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

  「暫且不說這些晦氣事,下午我們開始和你親戚的公司研究拍攝廣告的事,太子爺說要你也來幫忙看著,叫我告訴你!」

  我不置可否。這次的計劃是我們公司的太子爺第一次掛頭牌,當然想搞得有聲有色的,我一早已算定了要幫手的了。

  我們又談了一些計劃的細節,且安排了彼此要準備的事。

  唉!看來又有好一陣子要忙了!

  情兒作的計劃書比我想像的還有水準。可能是女兒家的關係,她的心思比較縝密,連一些較容易忽略的小事,都鉅細無遺的計算了。

  我們的太子爺「亨利」還沒聽完整個介紹,已經開始拍手了。

  「張小姐,我很喜歡這個以女性角度去介紹我們樓盤的意念!」太子爺對情兒的構思擊節讚賞。

  當然,我知道情兒的美貌也幫了不少忙的。

  情兒瞟了我一眼,那是昨天下午我向她暗示要注意的方向,她果然是「醒目女」,一點就明。

  「根據我們的研究,在決定購買物業的時候,女性的影響力其實一直被低估了,尤其現在投資意願低迷。我們估計,有興趣購買這個樓盤的顧客,應該以自住的為主。相對之下,女性的影響力會更加重要。」情兒準備充足的展示出一系列的數據,氣定神閒的說。

  我馬上接下去:「完全同意!王先生,我認為我們除了要因應市場的需要,在定價上作出一定折扣之外,還要特別考慮提供一些華而不實的小便宜,好吸引女性的顧客。」

  我察覺到情兒眼中閃出佩服的眼光,這剛好補足了她計劃中欠缺的部分。

  李察馬上搬出我們花了一個早上才議定好的價目表。

  太子爺完全沒意見,照單全收:「好!你們就照著去辦。」

  情兒想不到那麼順利,第一次「賣橋」,便獲全部通過,也禁不住面露喜色,欣然道:「沒問題,王先生!我一定會和楊先生和李先生好好合作的。下星期我們便開始挑選廣告的模特兒。王先生,你一定要出席啊!」

  「挑選模特兒?」太子爺的眼登時亮了。

  由於要展示新樓盤附設的豪華會所和室內泳池,在我們的廣告片中,女模特兒需要穿健身服和泳裝出場。

  「我一定來!」

  我和李察在情兒詫異的目光中,交換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忙碌是最佳的遺忘藥。接著的幾天,我們都通宵達旦的工作到深夜,回到家時,經常已是凌晨了。老婆早已習慣了我的工作,一點兒抱怨都沒有。

  而自從那晚之後,祖兒再沒有找我。反正沒空,還是待忙完以後,才再找她好好的談一下吧!

  星期天,對我們這些忙碌的「打工仔」來說,和平日沒有什麼分別。我陪老婆吃了早餐後,便返回公司整理文件,好準備明天再過大老闆那一關。

  週日的辦公室裡冷冷清清的(應該是這樣的嘛!)。難得可以清清靜靜的工作(平時電話實在太多了),我一口氣把計劃書都完成了。看看表,才花了兩個鐘頭。真好,今天應該可以回家,好好的補償一下給我冷落了整個星期的老婆吧!

  就在我收拾好準備回家時,手機響了。

  是祖兒?

  「喂,是光哥嗎?二姐說你連星期天也要開工。不是那麼忙吧?喂!你何時才忙完啊?我有些事要找你啊!」

  「什麼事?我快可以走了。」

  「真的?」她的聲音很興奮:「那最好了!你快來XX酒店,我有些好東西要給你!」

  難道又想和我上床?我的心已在怦怦的跳,嘴裡卻說:「有什麼好東西?先說出來聽聽,看看吸不吸引我?」

  她嬌笑著說:「你少臭美了,不來的話,你一定後悔!因為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只有十七歲,天仙下凡一樣的美人兒,而且保證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處女』,等著你來援交!」

  我差點連電話也失手掉了!

  「叮噹!」我按下酒店房門的門鈴,心中還是一片忐忑。祖兒究竟搞什麼鬼?

  房門打開了。應門的不是祖兒,而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年輕女孩,身上穿的是酒店的浴袍。

  我疑惑的再看一看門牌,沒錯!「我找陳婉若小姐,請問是這個房間嗎?」我問道。

  「你一定是她的姐夫楊先生了,祖兒不在,但她已交代好一切,你先進來再說吧!」女孩把門打開。

  「進來呀……」她見我沒舉步,催促著說:「難道你怕我會吃了你嗎?」

  我看了看那如花的笑眸,和在浴袍下露出來的修長美腿。心道,既來之,則安之,看看你想玩什麼把戲也好。

  「你比我想像中好看。」她用烏亮的大眼睛,目光灼灼的上下打量著我。在又直又挺的鼻子下,那兩片薄薄的嘴唇帶著點冷傲。

  我也回敬著:「你也比我想像中漂亮。」百分百的真心話!

  她「噗嗤」一笑,現出兩個可愛的酒渦:「還很有趣啦!祖兒倒沒騙我。」

  她雙手枕著扶手,半倚著趴在沙發上,白皙而小巧的肩膀半露在浴衣外面。光滑的肌膚泛著健康的玫瑰紅,標誌著青春的徽號。

  一頭清爽的短髮剛好窩在肩胛上,胸前的深溝若隱若現的,雖然大半胸脯還是躲在寬鬆的浴袍裡,叫人看不出端倪來。但光是那從玉背到豐臀的優美曲線,和那雙修長而白皙的美腿,已經足以叫任何正常的男人怦然心動了。

  我在看她,她也在看我。從她那沒有任何厭惡或嫌棄的目光,我相信我的樣貌還算可以的吧!

  我們的目光在彼此身上探索了一輪後,才又接觸在一起。結果還是她比較臉嫩,垂下頭避開了我的目光,結束了這場眼神的戰役。

  「楊先生,我可以跟祖兒一樣,喚你做光哥嗎?」她終於開口了。

  我連忙乾咳兩聲,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答應了。心想,正事來了。

  「我想,祖兒應該跟你說清楚了。」她玩弄著自己的衣角:「我要出賣自己的初夜!」她抬起頭帶點挑釁的說,挑起的柳葉眉顯得有些反叛。這一點,她和祖兒倒蠻相似的。

  哼!不知死活的黃毛丫頭!「你考慮清楚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我故意誇張的把目光固定在裸露的美腿上。

  她嘴裡說著:「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縮起,想避開我那灼熱的目光。

  我盡量維持著那色色的表情,托著腮,扮作不感興趣的說:「那你認為自己值多少錢?」心中總不肯相信這樣清純的女孩要援交。

  「不是早說好了十萬元嗎?」她彈了起來,抓著沙發的把手,焦急的心情都寫到臉上了。

  我搖搖頭:「她沒說!」其實有的,我在說謊。

  「那……」她弄得有些混亂了:「祖兒真是的,又說一早談好了!」

  她焦急的神情實在好看,我決定繼續裝下去。忽然間,我有股衝動,很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出賣自己?

  她考慮了一會,眼珠在不停的轉。終於,咬咬牙,有點羞澀的問:「那……你願意付多少?」

  「我願意付多少……?」我根本沒想過要買,一時真的不知開什麼價錢,於是沉默下來,皺起眉考慮著。

  她見我沒反應,忽然撲的站起來,開始鬆開浴袍的腰帶,還帶著點不屑的說:「你是要先看看貨色才開價吧?」看來是以為我想臨時壓價了。

  浴袍掉在地毯上,露出了令人窒息的美麗胴體。她比祖兒還要成熟一些,那明顯比較豐滿的胸脯,在印著草莓圖案的少女胸罩下,完全展現出成熟女體那起伏有致的優美曲線。

  在豐碩的上圍下面,纖細的腰肢僅堪一握。小巧的肚臍,乾淨清爽的懸在光滑而平坦的小腹上。和乳罩配成一套的小內褲,很是纖簿,把隱藏在下面的花丘的形狀,也突顯了出來。

  我幾乎無法把目光收回來。這具美麗胴體的吸引力,相信很難有男人可以忍心抗拒。

  我那目瞪口呆的反應,加強了她的信心。她鼓足勇氣,略帶點靦腆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到我的膝上。溫香軟玉抱滿懷,我的身體馬上做出正常男人應有的反應。

  我的反應怎瞞得過她?頂在她屁股上的硬物,和變得急促沉重的呼吸,早就出賣了我。她的臉上隨即浮現出得意的神色。

  「我到底值多少錢啊?」呵氣如蘭的香唇,貼在我耳朵旁邊輕輕的噴氣。

  我給擠在胸前至少有C罩杯的肉球壓得幾乎喘不過氣,雙手不自覺的就要摟著那幼滑的腰身。十萬元?當然值得!

  草莓胸罩的扣子就在我的手邊,只要我輕輕一彈,那對從未被人狎弄過的處女乳房,就會落在我手裡!

  困在褲子裡的火龍蠢蠢欲動,想要得到解脫。難怪人們說:男人是被下半身統治的!

  她慢慢的扭著圓臀,結實的屁股在我的火棒頂上,不停的磨擦,弄得我的小弟弟暴跳如雷的,脹得快要爆炸了。就在我準備向慾望舉白旗投降的一剎那,腦海中忽然閃出一幅似曾相識的畫面!

  她已經在拉下我的褲煉,想釋放那頂著她屁屁的凶獸。我及時伸手制止了她:「慢著!」

  她不解的停下手。

  「慢著!我們先說清楚!」我吃力的把她那火熱的胴體推開,逃命似的跑到對面的椅子坐下。

  我先深深的喘了幾口氣,讓熊熊燃起的慾火冷卻一下:「……先告訴我,為什麼要出賣自己?」

  「那似乎和這買賣無關啊!」她仍想走過來,我馬上制止了她。

  她十分驚訝,猶疑著坐回沙發中。

  「可能你有點難以置信,但是在我尚未知道你要出賣身體的原因之前,我是不會動你一根頭髮的。」

  她想抗辯,但忍住了沒出聲。

  「不是因為你不美麗,我也不是對你沒興趣……只是……」我再深吸一口氣:「我不喜歡看到像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去幹將來會後悔的事。」

  我深深的凝望著那雙眼睛,說道:「相信我,你今日可能認為很值得,但將來一定會為這件事感到遺憾的。」在那雙眼睛裡,我仍然可以看到少女的純真,還有無奈和不忿。

  「相信我!」我終於冷靜下來了。

  她的臉色在剎那間不停地轉變:「……你以為我很喜歡出賣自己嗎?」

  在長長的沉默之後,她的眼開始變紅:「我根本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眼眶再容不下滾滾的淚水。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只有一個解決辦法的。告訴我,看看我可不可以幫上忙?」

  「楊先生……你真的想幫我?」她接過我遞過去的紙巾,豐滿的胸脯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弄得我的小弟弟又在作反了。

  我有些尷尬,連忙岔開話題:「不是說好叫我光哥的嗎?」

  「是,光哥。」她笑了,淚水都給擠到臉頰上,像驟雨裡乍現的陽光:「你真的願意聽?」

  我蹺起了二郎腿(其實想夾著那不聽話的傢伙),扮作很舒服的倚在椅子裡:「今天我放假。」

  真是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竟然會和一個這樣美麗的半裸女孩,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而且可以不及於亂,只是跟她談她的苦衷。

  她在沙發中間坐直身子,雙手按在膝蓋上,開始訴說她的故事。

  「我的雙親在我很小時便過世了,我和姐姐兩個從小相依為命。她為了我,沒有機會好好的讀書,只能幹些低下的工作,辛辛苦苦的供養我。我不想跟她走相同的路,因此我非常用功的讀書,希望將來可以找到一份安定的職業。」

  我帶點鼓勵的點頭。好老套的故事,但在現實中,老套的故事實在太多了!

  「我打算畢業後到英國留學,成績方面我不擔心,只是經濟方面……」她歎了口氣:「我不想再叫姐姐操心,她為了我已經付出太多了。」

  「所以……」

  「所以,我決定自己想辦法!」她皺起眉頭:「但靠兼職的收入實在太少了。……我知道也可以先去工作幾年,等存夠錢後,再去留學。但我怕我自己會挨不住,會被艱苦的生活消磨了壯志。因此,我決定賺快錢!而我唯一可以出賣的……只有自己的身體。」

  熱淚一滴滴的滴在膝上。

  我啞口無言,心中卻暗自掀起了滔天的巨浪!這像電影情節一樣荒謬的故事,我還記得很清楚,想不到竟然會再次遇上。

  「你?……」我忽然記起原來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抱歉,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何慧芷,你也可以叫我安妮。」

  「我就叫你安妮吧!」我說。乾脆把整盒紙巾都遞了給她:「安妮,十萬元足夠了嗎?這數目最多只夠你在英國念一年書!」

  「我自己也存了些錢,省吃儉用點,再幹些兼職,應該可以挨完整個課程的。而且……」她沉吟不語。

  「而且……」雖然她沒有說下去,但我已經明白了。我再沒法按捺得住,高聲激動的喝道:「你還打算一直賣下去?」

  她給我罵得垂首羞慚的小聲說:「你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但我不可以容忍這事再次的發生。那努力想抹掉的回憶,終於像大洪水一樣,沖坍了堅守的堤防,一下子充斥了我的腦海,推倒了我一貫的理性。

  埋在心底下那些不合時宜、該死的正義感,忽地全冒出頭來。我衝口而出:「我願意幫助你……」

  她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我可以借二十萬給你,等你念完書後,才分期還給我。」

  「真的?」她又驚又喜。但臉色隨即沉下來:「你的條件是……」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做好人反被人懷疑了,積壓了多年的不忿,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我沒有任何條件,唯一的條件是,好好珍惜自己,好好的唸書,不要辜負你姐姐和我這個傻瓜!」

  她像見到鬼似的:「那你不要我的身體了?」說著,不自覺地挺了挺高聳的胸脯。

  我把目光從那誘人的胴體移開,堅決的點頭:「不!我不須要你出賣自己!」

  「你說笑的?」她指著我。

  「我像說笑嗎?」我好沒氣地正色的說:「安妮,我是認真的!我知道這筆錢可能不太夠,你仍然需要一邊工作,一邊讀書,辛辛苦苦的忍耐幾年,才能夠把大學念完。畢業之後,還要再慢慢的還錢給我。」我愈說愈火:「當然,你也可以繼續原來的計劃,一次又一次的出賣你自己的身體和靈魂,用恥辱去換取你的前途。」

  「但那個願意買下你的第一次的人,一定不會是我!」

  她交叉著手,像看著怪物似的瞪著我,還一面大搖其頭。

  「我說完了!」我頹然的坐下來,心中猶在驚訝自己的義正嚴詞。

  她仍在猛搖著頭,嘴角帶著令人莫名其妙的微笑,該是把我當成發神經的瘋子了。

  我看著那充滿嘲諷的眼神,心中升起一股沉重而悲傷的無力感。算了!我已經盡了力。

  我緩緩的站起來,轉身離去。我仍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從前是,現在也是!

  在我身後的,赫然是熱淚盈眶的祖兒!

  「光哥,你讓我感到好驕傲!」祖兒跳起,摟著我哭了起來。

  我不知所措的任她抱著。轉過頭來,卻看到安妮笑嘻嘻的,頓時明白。這是個圈套!原來被耍了!

  「很好玩嗎?」我鐵青著臉厲聲喝道:「我是不是很蠢?很好騙?」

  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兩個小丫頭耍,實在太丟臉了!而且她們偏偏喚起了我多年來仍未癒合的傷口,這可能才是我老羞成怒的原因。

  兩個女孩都嚇呆了,我用力的甩開祖兒的手。祖兒馬上從後摟著我,又拖又拉的不讓我走。

  「對不起!光哥!」她哭著向我賠罪,吻像雨點般落在我臉上,我卻板著臉,一點都不理她。

  安妮怯怯地說:「光哥,這全是我的鬼主意,不關祖兒的事。」

  祖兒乘機把我推坐到沙發上,玉臂緊纏著我的脖子,一面委屈的猛點頭。我看到她急得哭了,不禁有些心軟,面色也開始緩和下來。

  安妮在我剛才的椅子上坐下:「對不起!光哥,我們欺騙了你,是我們不對!但為了祖兒,我們不得不試驗一下,你究竟值不值得愛!」

  「我……什麼?」

  「祖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秘密,什麼事都談。」她娓娓的說:「而我一直都不支援她喜歡自己的姐夫!」

  我不禁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她「噗嗤」一笑,可愛的酒渦實在叫人惱不下去:「以前人家不認識你嘛!」

  「前幾天她告訴我,已經和你……上了床。我聽到後,馬上痛罵了她一頓!」

  我不能置信的瞪著祖兒,她連這些事也告訴別人!

  「安妮是我的最好的朋友嘛!」她苦著臉在解釋。

  安妮看到祖兒對我千依百順的態度,不平的說:「你不要怪她了,這傻妹盡在替你說好話,把你捧成了天下第一大情聖,說你怎樣怎樣的深情,怎樣怎樣的溫柔體貼……」她忽然間臉紅起來:「還有……」

  祖兒馬上嗔道:「那些不准說啊!」

  我可很想聽啊!連忙追問:「還有什麼?快說!坦白從寬!」一面對祖兒說:「一會再跟你算帳!」她吐了吐舌頭,把頭埋在我胸前撒嬌。

  安妮瞟了祖兒一眼:「她說……你很……溫柔,她沒有後悔把自己交給了你!」她的臉又紅了:「而且,你的溫柔讓她感受到成為女人的樂趣……太肉麻了!」

  連我聽了也有些臉紅,祖兒更羞得把發燙的小臉埋在我懷裡,不讓我看到。

  安妮繼續說:「可是,我始終認為你這個色姐夫根本不愛祖兒。你只是像其他臭男人一樣,是個飢不擇食的色中餓鬼!只是欺負她年少無知,兼且近水樓台,於是陰謀欺騙,軟的不成,就用強……」她愈說愈激動,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安妮!你說到哪裡去了?」祖兒忍不住插嘴。

  安妮終於察覺到我一臉的驚愕,連忙顧左右而言他:「為了證實你的為人,我們決定做一個實驗,看看是我對?還是祖兒沒看錯你!」

  「於是,你們便設下這個陷阱,讓我踩進來!」我猶有餘怒。

  「對不起,光哥,欺騙你是我們不對。」祖兒猛在我臉上用力的吻著,說道:「可是真金不怕火煉!你不但沒有讓我失望,相反的,你的表現遠遠超乎我們的想像!你實在太好了!」

  安妮也無奈的點頭,同意的說道:「我原本認為你九成會受不了誘惑而要飛擒大咬的(她顯然對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就算再正人君子的,最多也只是坐懷不亂,拒絕交易就是了。我完全沒想過你會自願提出幫助!」

  「我輸了!祖兒是對的,你這個姐夫是個好人!」她眼神裡的是欽佩、是欣賞,但好像也有點無奈。我的主觀意願認為,還帶有些少愛慕。

  我心中暗叫僥倖,要不是她們編的故事剛好刺在我的傷口上,說不定我已經變了她們口中的鹹濕大叔了。

  我問安妮:「你的演技真好,我被你騙得好苦!」(又肯犧牲色相!這句當然沒說!)
  
  祖兒插嘴說:「她是學校戲劇組的台柱。」

  我瞧著那一臉得色的姣好俏臉,忍不住牙癢癢的說:「要是我剛才真的霸王硬上弓,要交易的話,你不是要虧大本了嗎?」

  其實剛才她半祼身軀來色誘我,早虧本了。

  安妮笑說:「這個你放心,祖兒一直躲在隔壁的房中監視著,要是你真的敢強來,她便會打電話向酒店的保安求救。只要他們上來查問,不嚇得你夾著尾巴走才怪!」

  「而且,不要小看我,我是……空手道……黑帶!」說著,向我揮了幾拳,拳頭在我鼻尖擦過,果然是虎虎生風。厲害!厲害!(我當然沒說,其實她那傲人的胸脯,在舞手弄腳時的劇烈震盪,更加致命!)
  
  「好了,現在既然證實了我是個百年難見的好男人,你們決定怎樣?是不是要把我製成標本,拿去巡迴展覽。」我說道。

  她們兩個給我逗得捧腹大笑,安妮瞪著死纏著我不放的祖兒,帶點無奈的說:「我真的希望你不是存心的玩弄祖兒,她實在愛得你很辛苦。」她面上微紅,有些忸怩的說:「我認為在現今的社會裡,只要中間不含欺騙或強迫的成分,兩個成年人兩情相悅,男歡女愛,是他們兩個人自己的事,誰也管不了!因此……我不會再反對祖兒跟你相好……」

  我無話可說,還有比這更冠冕堂皇的理由嗎?我溫柔的摟著祖兒,體貼的為她抹去那興奮的眼淚。好友的認同,給了她最重要的支援。

  安妮拾起掉在地上的浴袍穿上,然後打開和隔鄰房間分隔的門,臨走時還回頭開玩笑的說:「我還是先失陪,不妨礙你們好好的享受了!」

  「光哥,你惱我嗎?」

  我佯裝惱怒的說:「當然!」

  「其實啊,我們也不是全騙你的,安妮的故事的前半部份都是真的。」祖兒坐直身子,玉手在我胸口撫摸著:「只是她的成績好,港大已收了她做暫取生,不用再為升學的事苦惱了。要不然,她可能真的要考慮援交啊!」我聽後也放下了心頭大石,畢竟沒有歷史重演。

  應該是時候弄清楚我們的關係了,我抓著祖兒的雙肩,認真的注視著那無邪的面孔,正色的說:「祖兒,你知道我們是沒有將來的。我是你姐姐的丈夫,而且我很愛她。我對不起你,但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應該終止的!」

  祖兒黯然的垂下頭來,俏臉登時被長髮遮蔽著。

  「你有著光明的前途,你生命中的真命天子,正等著你去邂逅。我不能給你任何許諾,更加不值得你花時間去愛。」我說道。

  她雙手掩面,眼淚在指縫間滲出:「我知道自己很傻!但是我實在控制不了……」

  我把她擁入懷中,憐惜的撫摸著她的長髮。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完全擁有你,也沒有想過要一生一世的暗戀著你,而只是想在我遇上我的白馬王子之前,在你的心中佔據一塊小小的空間。」她抬起頭,深邃而癡情的眼神透過晶瑩的淚珠,直看到我心裡,續道:「相信我,我會努力去找他的,但是在我找到之前,讓我暫時當你的秘密小情人,好嗎?」

  「那……你姐姐呢?」我實在不忍心拒絕。

  「她是不會知道的,我也不想她受到傷害。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換了是你,相信也再找不到理由反對了(不要罵我是在找藉口!)。我深深的吻在那嬌艷欲滴的香唇上,確認了我們之間的承諾。

  「上次和你……好了之後,人家足足痛了三天。」她把小嘴湊到我腮邊,小聲的說:「光哥,今天再讓我痛一次,好嗎?」

  我輕輕托起她小巧的下巴:「你今天不乖,要罰!」她委屈的垂下頭,卻沒有反對。

  午後的陽光透過飄逸的白紗窗簾,把房間照得一片明亮。上次車裡太黑了,我沒有機會仔細的欣賞這美麗動人的胴體,今日一定要看個清楚。

  我把祖兒攔腰抱起來坐到床上。她柔順的躺臥在我的懷裡,一付任君享用的模樣。我從後摟上那纖小的蠻腰,帶點粗暴的扯開浴衣的衣襟,把火燙的胴體展露在和煦的陽光中。

  我在嫩滑的粉頸上輕吻著,又用粗硬的鬚根去摩擦那可愛的肩窩。祖兒癢得咭咭笑的扭著要躲,我輕聲喝道:「喝!記得嗎?你是在受刑啊!」

  她嘟著小嘴,卻真的不敢反抗了。

  我把祖兒的胸罩拉起(她的內衣和安妮原來是同款的,也是草莓的圖案。雖然尺碼像小了一號。),一手一個,掌握著那雙小巧堅挺的乳房。淡粉紅色的乳頭,在陽光下微微的顫抖,在我的搓弄下愈脹愈硬了。

  祖兒咬著下唇,苦苦忍耐著那要命的快感,直到我的手掀開草莓內褲,探手入內時,她才忍不住發出了第一下快樂的喘息。

  我按在疏落的柔毛上,那兒已經春雨潺潺,濕得像泡在水中一樣了。手指沿著狹長的溪谷,左右逢源的上下搓揉,在草莓內褲上面掀起猛烈的波動,被洶湧的甘霖沾濕而形成的水印,不斷的擴大。

  緊合的小嘴已不足以宣洩高漲的情慾,祖兒那如泣似訴的陣陣嬌喘,開始在我的耳畔響起,腰肢也不甘寂寞的跟著扭動起來。

  她乖巧的抬起小屁股,讓我褪下那已經由底到內都濕透的小內褲。手掌完全包裹著那濕漉漉的花丘,中指彎曲著,一下子突入了窄小的嫩穴。

  祖兒一陣顫慄,張嘴咬著自己的手指,始終沒有大聲的喊出來。

  我一面噬咬著她小巧的耳珠,一面把玩著挺拔的玉乳,同時手指開始在肉洞內有節奏的抽插著,拇指更技巧的搓揉著她的蜜核。

  祖兒才初出茅廬,那裡受得了四路同時的進攻。才三兩下,已經兩眼翻白,渾身劇震的洩了身,湧出的蜜液噴濕了好大一片。

  我將她橫放在床上,飛快的解除身上束縛,釋放出那脹硬的巨龍。

  祖兒躺在床上喘著氣,修長的美腿垂在床沿,含羞看著那即將要進入她身體的凶器,眼裡滿是又驚又喜的矛盾。小麥色的胴體,添上了一抹嬌艷的桃紅色,淫水仍然不止的從緊合的秘洞中,汨汨流出。

  我把她的大腿分開,近距離的細看她的秘處。祖兒的花丘很是飽滿,但花唇因為經驗太少,仍然比較纖小。

  我把緊貼的肉唇分開,在粉紅色的嫩肉縫中,小心的觀察著那像鉛筆一樣細小的洞口。實在很難想像,它竟然可以容納我的巨棒。

  在溪谷的起點處,那茁壯的肉芽傲氣的豎立著,完全沒有因為暴露在陌生人的眼前而稍為退縮。少女的淫液,散發著清幽的香氣。

  祖兒自始至終都緊閉著眼不敢看,還害羞的想合上雙腿。

  「喂!不准反抗!」我說道。她皺皺眉,不情願的任我把腿分開,只是咬著自己的小手,不斷的喘氣。

  我俯身下去,張口含吮著鮮嫩的肉唇,舌尖用力的在溪谷中探索著。又捲著那勃起的肉核,上下左右的舔弄。而且更不時促狹的用舌頭侵入秘道,用力的吸吮著濃香的花蜜。

  祖兒緊張得馬上合緊大腿,把我的頭牢牢夾著。我趁著她弓起腰時,托起她的屁股,舌頭在肉洞中用力的穿插。

  祖兒腰身在我掌握中退無可退,只有樂得猛搖頭,雙手抓緊床單,拚命的號叫著。終於又一陣猛震,肉洞中再次洩出大量的花蜜,又高潮了。

  我解開她緊纏的雙腿,爬到火燙的女體上,欣賞著仍浸淫在高潮餘韻中的美麗少女。長髮散落在猛烈起伏的酥胸上,構成一幅極其香艷的畫面。

  「我快要給你弄死了……」祖兒嬌喘吁吁的撒嬌。

  我嚇她:「這樣才算處罰嘛!而且方纔的刑罰還只是小兒科,一會兒動的大刑,可更加要命啊!」

  我在那又害怕又渴望的目光下,抓著她的足踝,將她的雙腿大大的分開,然後慢慢的貼近,把龍頭抵在花丘上。

  「祖兒你看看,我要進入你的身體了!」祖兒支起身來,剛好看到自己纖小的花唇,正吃力的咬含著那大得不成比例的大分身。不禁馬上羞紅了臉,可是卻沒有躲開。

  「我……想看……」她察覺到我詫異的目光,紅著小臉嗔道。

  恭敬不如從命,我微微的用力挺進,才逼入了龍頭,她已經閉上了眼睛。

  「喂!又說要看?」我取笑著說。

  「……好脹啊!」她仍然閉上眼,集中注意力在那被入侵的肉洞處。我慢慢的挺進,一面還問她為何不看。她皺眉頭的猛搖頭,更不停的喘氣。

  我繼續前進,到底了?祖兒也感到肉洞已經完全充實,不禁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次沒那麼痛了,只是很脹!」說時,睜開美目,才驚覺到我還有一小截留在外面。

  我趁著她睜眼說話時,一下子把那一小截都轟了進去,即時把她插得眼淚直流:「好痛……!你可不可以輕一點……噢!快抽出來……!」祖兒痛得眉頭緊皺,小手猛在我胸前推拒。

  我才剛佔據了有利位置,怎肯輕易撤軍。於是靜下來慢慢體味那緊窄的少女肉洞,享受那一下一下痙攣似的收縮。

  祖兒慢慢習慣了那要命的脹痛,開始不耐煩的扭動起來。我看在眼裡,卻仍然按兵不動,只是慢慢的旋轉著腰身,用恥骨去按壓著她的花丘。

  外面的陣陣間接刺激,使肉洞內的脹滿更形單調,她終於忍不住,自己輕輕挺著屁股。但在我不合作的重壓下,才挺不了幾下,已經沒力了。

  「喂!你快動啊!」祖兒紅著臉撒嬌。

  「哪有犯人指揮行刑官做這、做那的?」我輕咬她的乳頭,同時把旋轉擴展到整根分身,但硬是忍著不肯抽動。

  「要死了……我受不了!快……插我……」終於開口要求了。

  「真的?」我仍在逗她。

  「快……啊……你快……」

  「哎呀……」我一下子將分身抽離,急退的火棒牽扯著緊貼的肉壁,痛得祖兒登時發出驚天動地的號叫。

  號叫仍未停止,已被重新轟入的巨龍轟散了。

  我將她的膝蓋壓到胸脯上,差不多把嬌軀對折起來,使嬌小的花阜更加突出。

  分身大開大合的做著長距離的抽插,每一下都把肉壁扯得翻出洞口,插入時又把花唇都拉得塞進肉洞內的直搗花芯,把祖兒插得嬌喘連連。

  這種吃力的姿勢,她完全被我壓著,根本動彈不了,只能把我的猛烈攻勢照單全收。我曾在婉媚身上試過,連她也挨不了幾分鐘,何況是初經人事的祖兒?

  才沒幾下,她已經給我插得迷迷糊糊了。臉上的長髮、眼淚和汗水糊成了一片。雙手緊緊的陷在枕頭內,死命的弓著腰來承受我猛烈的轟炸。只能不斷高聲的號叫,去宣洩那蓋天覆地的情慾。

  我平均每搗個十來下,她便樂得翻一次白眼,淫水更是失控的如泉般洩出。一浪一浪接踵而至的高峰,把她推到前所未有的極樂境界。終於在狂呼中,全身劇顫得樂極昏厥了。

  我停止了抽插,慢慢的把祖兒軟軟的雙腿放下來,心裡也覺得實在有點狠了。

  看著祖兒那又紅又腫,還好像又帶點血絲的陰阜,雖然胯下那脹硬的火龍仍在張牙舞爪的不肯罷休,但實在不忍心再蠻幹下去。

  唉!真是自作自受!難道……要自己解決?

  正在苦惱間,忽然「卡擦」一聲。我抬起頭來,竟然發現那和鄰房分隔的門,原來一直沒有關好,還露出了一條幾吋寬的門縫。




朱厭殺生
狼煙取業
2007-12-17 14: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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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ken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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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援交女學生三

  咦!剛才我明明見到安妮離開時,有把門關好的啊?我心中嘀咕著,從昏厥的小姨子身上爬起來,順手抓塊毛巾圍著下身,還替祖兒蓋上一張薄被。

  剛走到門前,想把門關上時,赫然發覺門後有個黑影。我馬上打開門,竟然看到安妮軟軟的坐在地上。

  我連忙扶起她,只見她滿臉通紅的,似乎不是很清醒,於是便輕輕搖晃她的肩膀。她慢慢的睜開眼,發現在我的懷中,竟然嚇得驚叫起來,把我也嚇了一跳,她顯然察覺到偷窺的事被發現了,於是勉力的想掙脫我的攙扶,可是兩腿卻偏偏不聽使喚,軟軟的反而整個倒進我的懷裡。

  安妮的個子雖然比我矮,但由於腿夠長的關係,使我們的腰部大概都在相同的高度。

  即是說,我那仍然高豎、堅硬的燙手大肉腸,剛剛好就頂在她那印著草莓圖案的內褲上,難怪她使不出氣力來了。

  她身上仍是披著剛才那件浴袍。原來根本沒有離開過!看來這小妮子一直都在門後面偷看,實在太不可饒恕了!

  她一貼上來,我胸口馬上有了異樣的感覺。俯首看看那壓在我胸前的兩大團雪白,發覺安妮的胸罩拉歪了(定是方才偷看時忍不住自我撫慰時弄亂了),而左邊那顆脹大了的蓓蕾,更俏俏地爬了出來,硬硬的頂著我的胸肌。

  人家盛情招待,我的小弟弟怎能失禮呢?於是馬上的立正回禮,還蠻有禮貌的和人家的妹妹熱烈的打招呼。

  懷內安妮的嬌軀愈來愈熱了,但她不單沒有半點躲避的意思,還更加用力的緊貼上來。火燙的俏臉微微上仰,挺秀的鼻子不斷的在我下巴上,噴著少女的香氣。

  我心中暗笑,俯首封吻著灼熱的紅唇。安妮嬌軀一震,粉臂馬上纏上我的頸背,柔順的張開櫻唇來迎接我的入侵,香舌更在我的帶引下,努力的交纏著。

  我伸手進入鬆開的浴袍內,掌握著那雙豐滿的玉乳。安妮的乳房不但比祖兒大一些,而且更為結實,但嫩滑的程度則一模一樣。

  我擁抱粉嫩的裸背,上下的探索著那滑如凝脂的年輕肌膚,而下身也配合著用力的擠壓那飽滿的花阜。安妮秀眉緊蹙,嬌軀猛在顫抖。

  手沿著玉背一直下滑,挾起了小內褲,抓在緊繃的小屁股上。安妮緊張得馬上掙脫我的封吻,把臉埋在我胸前,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放開結實的臀肉,沿著臀縫,掃過嚇得馬上縮起來的菊蕾,到達一片汪洋的氾濫花丘。安妮嬌身劇震,嚶的一聲,軟在我身上。一股灼熱,沿著我們緊貼著的雙腿流下。

  這小妮子丟了。

  我擁著她,讓她慢慢的回氣。好一會,她才氣吁吁的回過神來。抬起頭來,一臉嬌羞的望著我。那紅撲撲的俏臉,誘人的眼神,說有多挑逗,就有多挑逗!

  我把仍然佔據著少女禁地的手抽出,臨走時還肆意的活動一番,馬上又把她弄得迷糊起來。

  我替她拉好凌亂的衣衫。等她回過神來時,發覺我並沒有脫她的衣服,反而在為她穿衣,那不能置信的神情,真是可愛得不得了。

  我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把她的身軀向後轉,再在翹起的豐臀上「啪」的打了一下。

  「哎唷!」她摸著屁屁呼痛著。

  我說:「剛才的是懲罰你偷看,現在你可以走了!」

  我把她推到門前,說:「快!在我這隻大色狼改變主意之前,快點消失,否則後果自負!」

  但她還只是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轉身嬌憨的向著我舉起手,說道:「我抗議!你不公平!」

  我不公平?

  她往回走到我面前,幾乎貼著我仰起頭來。臉上紅噗噗的像個可口的蘋果,吸了一口氣後,小聲的說:「我要和祖兒一樣的處罰!」

  我一愕!不是吧!現在的小女孩實在……實在……實在太慷慨了!

  我一拍自己的額頭,苦笑著說:「安妮,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種事不是開玩笑的!」

  她跺著腳嗔道:「人家不是開玩笑啊!是認真的!」

  我的心卜通卜通的狂跳,仍未滿足的小弟弟馬上表態,隔著毛巾舉手贊成。我連忙坐下,掩飾我的醜態。安妮看在眼裡,眼中現出得意的神色。

  這次輪到我需要深呼吸了。我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正色的說:「安妮,我的身體很想佔有你,但是我的腦袋不批准!」

  「你和祖兒不同,她愛我!而且,你還是個處女!」

  「……」

  「我們騙你的……」是祖兒的聲音,我轉頭看到她已經甦醒了:「……安妮已經不是處女了!」

  安妮黯然的垂下頭。

  祖兒抓著我,支起身來:「她兩年前被她姐夫強暴了!」

  「安妮……!」我失聲低喊。

  熱淚在安妮眼內湧出,她撲到床上和祖兒擁在一起,痛哭起來。我無奈的撫掃著她倆抽搐的肩膀,傾聽著那令人心酸的故事。
  
  「安妮的姐姐為了生活,淪落到要當舞小姐,在歡場中操著迎送的生涯!兩年前,當安妮只有十五歲時,她的姐姐和一個男人同居起來。」祖兒一面哭一面說:「那個所謂姐夫的禽獸,一直對安妮存著野心。但安妮由於從小受人欺負,早已鍛煉出一副好身手(我記得,空手道黑帶嘛!)。那男人幾次想侵犯她,反而被安妮打得落花流水。」

  「怎知,那臭男人明來的不成,竟然……」祖兒已經泣不成聲,說不下去了。

  「那天的事,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安妮止住了哭泣,異常的平靜:「那天很熱,我放學回到家後又熱又渴,便到冰箱找東西喝。我知那禽獸十分狡猾,因此向來都很小心,從不喝開了口的飲料。於是,只挑了盒未開封的錫箔飲料來喝。怎知,仍是中了他的詭計!」

  我全神貫注的聆聽:「才一陣子,我已感到十分暈眩,那天殺的竟然從姐姐房中走出來,向著我獰笑,說我終於上當了。原來他用針筒把迷藥注射進飲料盒中。我渾身無力,不能反抗,眼睜睜的看著他撕破我的校服,將那醜惡的東西刺進我的身體內。我拚命的掙扎,拚命的痛哭。但是……」

  我憐憫的讓她撲進我的懷裡:「那可怕的東西,像一柄燒紅的刀子似的,不斷的在我兩腿之間宰割著。那禽獸一次又一次的蹂躪著我,幸好姐姐那晚突然有事,提早回家,否則我一定會被他凌辱到第二天早上。」她一面說,一面發抖,被強暴的陰影仍在作祟。

  「姐姐和他鬧翻了,我也自己搬出來住。」

  「那男人肯放過你嗎?」我溫柔的撫弄著她的頭髮。

  「他?」安妮咬牙切齒的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禽獸因為黑幫仇殺,幾天後,便被人在鬧市街頭亂刀劈死了!」

  「安妮!」我啞口無言,不知怎樣安慰她。

  她在我懷裡顫抖著,輕聲說:「那件事之後,我憎恨所有的男人,尤其是那些好色,專挑小姨子下手的色姐夫!」

  「當我聽到祖兒對我說,她愛上了自己的姐夫時,我真的嚇呆了,極力的反對。但祖兒她卻辯稱,她的姐夫是不同的,還不斷的誇讚他怎樣的好。我聽了不禁又羨慕、又妒忌。到她說你還接受了她的愛的時候,我更加怒不可遏。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我遇到的姐夫是一隻豬狗不如的禽獸,而祖兒卻有一個這樣好的情人?所以,我硬要祖兒設下圈套來引誘你……」

  祖兒也倚上來,我一把將她也擁入懷裡。

  「……我想向祖兒證明,她深愛的姐夫,也只不過是另一條大色狼……誰知道,我們的圈套反而證明了你的品格,這使我更加感到不公平!」幸好她們沒有看到我在面紅。

  「安妮,我……」

  祖兒竟然幫口央求:「姐夫,你看安妮多可憐!你不是說過要幫助她的嗎?現在就幫她醫療心靈上的創傷啊!」

  「但是……」

  「不用了!祖兒。」安妮掙扎起來:「我知道自己已經不乾淨了,那禽獸已經在我身上留下了永遠不能清除的污穢!」

  「胡說!」我趕緊摟著她,用力的封吻著那倔強的嘴唇。

  「你的身體一點都沒有被玷污!安妮,因為你的心仍是純潔的!」

  安妮的眼眶滿是淚水,喜形於色的說:「你不會嫌棄我?」

  我用堅決的眼神回應了她。在祖兒的歡呼中,安妮臉上的陰霾盡去,再次向我獻上渴望的紅唇。

  我心中苦笑,上天真懂捉弄我!我一而再的拒絕了安妮的誘惑,現在卻竟然因為要幫助她平復被姐夫強暴的創痛,反而要上了她。

  唉!天意如此,我小小蟻民,怎能不順應天命呢!

  我鬆開已經春心蕩漾的安妮,語重心長的說:「安妮,我必須清楚聲明……」

  她不待我說完,已經撲了上來,用力的把我推倒在床上:「不用重覆了!剛才你和祖兒說的話,我完全聽到了,我沒有異議!」說完,便馬上用香唇封住了我的嘴巴。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我也不再多言,熱烈的回吻著。

  咦?誰人掀開了我的毛巾,在性騷擾我的小弟弟?

  是祖兒!她趁我忙著招呼安妮,竟然偷襲我的小弟弟。我正想支起身去看,一陣溫暖已經包圍著我分身,馬上爽得我全身一震!

  我被品簫的經驗不是太多。因為婉媚是不喜歡為我口交的,除了在她懷孕的後期,曾勉為其難的用口替我解決過幾次之後,她就不肯再來了。

  佔據了我上半身的安妮,馬上察覺到我的異樣。她轉頭一看,發覺祖兒霸佔了我的分身,頓時不依的轉過身,趴在我腿間,舔我的春囊。

  救命!那感覺真是爽死了!我幾乎要馬上爆發,幸好我立即意守丹田,深吸一口氣才支援住。

  面對兩個黃毛丫頭,我怎可以一味挨打?於是抓著面前安妮的小屁股,把那濕漉漉的內褲扯下,張嘴含住那滾燙的花阜。

  雙手用力的把臀肉分開,舌頭在菊蕾和花丘之間的會陰部份,不停的舐弄。安妮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幾乎是馬上軟了下去。

  我得勢不饒人,手指分別突入前後兩個小洞,安妮登時混身僵硬。可能是因為屁洞塞住了的關係,她的秘洞顯得非常的緊窄,雖然淫液已是源源不絕的湧出,但我的手指仍被箍得寸步難行。

  好!前無去路,還可以左右開弓啊!我放棄繼續深入,只是固守陣地,在原地上下前後的撩撥,還不時用力貼近兩隻分別處於不同孔道裡的手指。

  安妮的身體愈繃愈緊,最終還是無力支援,尖叫著全身都軟軟的鬆懈了,洩出的花蜜噴濕了我大半個胸口。

  禁閉一解除,我的手指馬上破關而入,還開始抽插起來。

  另一方面,祖兒那小鬼頭的口技不知是從哪裡學的,竟然懂得用舌尖刺激龍頭下的肉溝。

  我爽了一會,心知再下去的話,我一定挨不了多久,到時我的小弟弟被平復了,誰來幫安妮平復她的創傷啊?只有屈膝逼祖兒把口鬆開。

  我趁機爬起來,把安妮按在床上,三兩下手勢,清除掉她身上的衣物,再騰身而上,把她壓住。

  安妮自然知道兵臨城下,一雙小手抓緊我的手臂,全身都繃得緊緊的,臉上滿是驚恐和緊張,大腿更是死命的緊合著。

  我無法分開她的大腿,於是先在她的胸脯上挑逗著,又捏弄那急促脹大的嫣紅乳蒂。慢慢地,安妮繃緊的身體開始放鬆,在桃紅色的肌膚上滲出晶瑩的汗珠。

  「放鬆點!我會很溫柔的。」我再用膝蓋分開那合緊的雙腿,龍頭頂在她的蜜戶上,慢慢的研磨。

  「姐夫,記得不要對安妮太粗魯啊!」祖兒在一旁留心的觀看,看起來還比安妮緊張呢!

  龍頭緩慢的陷進兩片花唇咬合的河谷,卻沒有再乘勝追擊的開始攻城,只是繼續悠閒的在洞外徘徊,又不時抵著小肉核在扭動。

  祖兒也把小手讓安妮抓著,在旁邊為我們打氣。

  安妮抓著好友的小手,好像略為放心的閉上眼,全心全意的感受著兩腿間的一舉一動。緊皺的眉頭慢慢的解開,抓著我的手也漸漸的放鬆了。

  從逐漸增多的愛液分泌,我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於是微微用力,「卜」一聲的把龍頭逼進了緊閉的肉洞。

  「哎呀!」安妮和祖兒齊聲叫了起來,於是我馬上停了下來。

  安妮舒了一口氣,小聲的說:「有少許痛,但我忍得住!」

  祖兒卻苦著臉,皺著眉的看著被安妮用力握緊的小手,忍受著空手道黑帶的巨大握力,卻又不敢鬆開。那無可奈何的可愛模樣,想起來也令人發笑。

  我鼓勵的賞了祖兒一個吻。

  「乖!再放鬆些,不會痛多久的。」我在安妮發抖的眼皮上輕吻著,以退一分,進兩分的緩慢速度,慢慢的開拓著那久未逢客掃的花徑。

  祖兒也幫著撫弄安妮的胸脯,一路幫我們打氣。

  安妮的緊窄出乎我的意料。雖然我已經盡量溫柔了,但還是要數次的停下來讓她歇息,她的秘道看來屬於天生比較窄小的類型,雖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我們事前又已經做了那麼多的前戲,再加上我額外的憐香惜玉,可是她仍痛得冷汗直冒,有幾次更幾乎痛昏了。

  由此可以想像,她被姐夫強暴時,會是如何的痛楚。

  她除了天生窄小外,肉洞還似乎特別的深邃。我雖然不是天生異稟,但小弟弟仍算是合符標準的。

  像祖兒那比較淺的肉洞,我很容易便可以直轟到底,但安妮則不同了,我一直的前進,可是卻始終茫茫然的,總覺還有去路。

  當我終於感覺到底時,我們已經緊緊的貼在一起了。假如我的本錢稍為短小一點的話,可能連接觸到花芯的機會都沒有。

  祖兒一直在旁邊留心著分身插入的過程。她看到我們貼緊了,便探手到我們接合的地方,但卻發覺連手指都不能插進去。她回想起自己吞噬整根分身時,那勉強的情況,不禁駭然的說:「姐夫!怎麼你全部都入了?安妮才第一次……」

  我笑著解釋:「你不用擔心,安妮的洞洞比你深,她承受得了!」她滿面狐疑,似乎不很相信。

  安妮的肉洞好緊,而且還會一下下的自動抽搐,我根本不須抽動,便已感到龍頭被她的花芯一下下的吸吮著。真爽!

  「安妮,我要開始了!」我輕聲說。原本還想讓安妮適應一下的,但她的肉洞實在太妙了,再待下去的話,我一定會忍不住發射的。

  我一動,安妮馬上又痛出了眼淚。我不忍心,只有又慢下來,輕輕的小插小退。費了一大輪功夫,才將整根分身退出洞口。

  熾熱的花蜜馬上湧出,使得祖兒插在我們接合處的小手,被燙得大叫起來:「嘩!安妮,你的水很燙啊!」

  我望著安妮滿臉都是眼淚和汗水,忍不住憐恤的說:「安妮,要是太痛的話,今天不如暫停吧!」

  「不!」安妮猛在搖頭:「不!光哥,我受得住的,請你再來愛我!」

  我拍拍她的屁股,說道:「我們試一試另外的方式?」

  我叫她跪在床上,嘗試用後進的方式。我抓著那結實的屁股,分身在花丘和菊蕾間慢慢的拖曳。

  安妮咬著牙忍住,沒有發出羞人的呻吟,小手抓得祖兒更緊了。

  祖兒趴在我們旁邊,全神貫注的看著我們交合的地方,空出來的小手,已經不能自持的在安慰著自己的小妹妹了。

  我分開合緊的臀縫,龍頭再次「卜」的一聲,逼入了安妮那異常緊窄的小肉洞。

  不知是不是因為看不到我的關係,安妮好像比較放鬆了些,至少我可以開始勉強的抽插。

  為了克服安妮被強暴的陰影,讓她以後可以享受性愛的樂趣。於是我加倍的溫柔,而且特別加重在美乳上的撫摸和蜜核上的刺激,又不斷的吻舔她的後頸,和耳朵這些容易動情的部位。希望這可以盡量減輕她因為肉洞太緊而帶來的痛楚。

  祖兒也幫上一份忙,趴在安妮的身邊,親吻她豐碩的乳房。

  我們的努力終於有了成績,安妮開始發出愉悅的喘叫,緊窄的肉洞裡滲出大量灼熱的花蜜,變得潤滑了些。

  她慢慢適應了分身的衝擊,我於是慢慢的加強力度,費力的在緊窄的秘道內衝刺,嘗試再去接觸那深藏的花芯。

  我將分身盡量深入,終於再次抵達最深的地方,頂著那一張一合的花芯。

  「噢……好……舒服……」安妮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第一次體驗到性愛應有的快樂。

  我把分身稍微抽出,作短距離但密集的重擊。

  「我……我……」安妮一陣痙攣,從花芯噴出一股火燙的淫液,燙得我的龍頭又癢又麻,再也忍不住了!我連把分身抽出來的意圖都沒有,只是用力的抵在花芯處,享受那無比美妙的大爆炸。

  太美妙了!陽精噴注在盛放的花芯上,把安妮推上更高一層的絕妙境界。極樂的呻吟,隨著我噴射的節奏,充斥在我們的耳鼓。

  我脫力的從安妮的背上翻下,臥在床中央不斷的喘氣。安妮的洞洞真要命!和她做一次,就像已經干了三、四次一般的累了,但那美妙的感覺也是成正比的。真令人一試難忘!

  「太美妙了!」安妮躲到我懷裡,她也同樣累得氣喘吁吁的。

  「真的嗎?」能令如此美麗的女孩說出這樣滿足的話,那種英雄感比中了彩票還要大。

  「光哥!」安妮淚盈於睫的說,聲音充滿了喜悅:「謝謝你,我終於感受到做女人的幸福。剛才我好舒服,完全忘掉了那可怕的經歷了!」

  祖兒也滾到我另一邊,嬌嗔著說:「姐夫,你偏心!剛才對我那麼粗暴,對安妮卻這樣溫柔,我不依啊!」

  「我現在就補償你,好嗎?」我在她紅腫的小妹妹上狠狠的摸了一把,痛得她尖叫起來。

  「救命!」她馬上縮成一團,推拒著說:「我不來了,人家現在還在痛啊!安妮,不如你再來一次吧!」

  安妮聽了也嚇得照樣縮起來:「不要!我也夠了!」

  我看著她們兩個又癢又怕痛的嬌俏模樣,心中不禁大樂,一手一個的把她們摟起來,大聲的笑道:「兩個都來……」

  她們嬌笑著想躲開,卻被我抓著不放,又在她們臉上一人香了一口。

  「兩個都來……陪我睡覺!」我笑著說:「我也夠本了!」

  她們一人一拳,不痛不癢的捶在我身上。被我一把拉進懷內,三個人交纏在一起,大被同眠尋夢去了。

  「哎呀!」祖兒和安妮才剛坐下,馬上不約而同的彈起來呼痛。

  剛才一起淋浴時,我知道她們兩個的小妹妹都腫起來了,而且她們穿的都是短裙,紅腫的妹妹和椅子中間,只不過隔了條薄薄的草莓內褲,這麼大力的坐下,不痛死才怪!

  她們倆看到我幸災樂禍的笑容,都紅著臉,嬌嗔著說:「還笑人家,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我笑著道歉:「全都是我的錯!好了吧!求兩位大小姐饒恕。我是不應該那麼聽話的,你們命令我用力些,我就真的全力以赴。真是太不應該了!」

  她們杏眼圓瞪的,卻又沒奈我何,又羞又怒的表情,真是可愛極了。要不是這裡是公眾場合,她們一定會擁上來打我。

  「剛才是開玩笑罷了!我也知道你們還在痛。方才在浴室裡,還不是因為疼惜你們,才沒有亂來。」我扮起正色的哄她們說。

  剛才的大戰之後,我們擁著小睡了一會後,兩個小妮子已急著到浴室清理。

  畢竟她們還未習慣那些陽精慢慢倒流出來的奇怪感覺。我當然不會錯過和兩個小美人共浴的香艷機會,也硬闖進浴室去。

  肆無忌憚的和她們那充滿誘惑的光脫脫胴體糾纏,我的小弟弟自然不能安靜下來啦!但我一經檢查,發覺她們兩個因為初經人事,小妹妹都被我插得紅腫了,實在經不起我一再的寵幸。

  因此,在我堅持之下,讓她們用手替我解決了。現在想起來,仍然回味無窮。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我們三個的肚子都打起鼓來,於是便到酒店的餐廳吃自助餐。

  「安妮,看來我們的測試結果可能出了問題。你看他,佔盡了我們的便宜,還在裝慷慨,扮大方!」祖兒看到我洋洋得意的模樣,又惱又恨的說。

  安妮正被我瞧得心癢癢的,心裡還在回味剛才的巫山雲雨,根本沒有把祖兒的話聽進去,只是胡亂的應道:「噢,好的!我們去取東西吃吧!」

  祖兒看了,好沒氣的說:「姐夫你看,她比我還癡呢!」

  我笑著說:「我知道你們兩個都對我一樣的好,我兩個都疼,好了吧!剛才不是嚷著說肚子餓的嗎?還不快去幫我取些東西來吃,讓我補充補充體力。」我心想,今晚還要好好的向老婆補償,倒真是要好好的補充一下體力。

  她們兩個小妮子又吱吱喳喳的擾嚷了一會,才吵吵鬧鬧的結伴出去拿食物。

  她們兩個不但年輕貌美,而且穿得又少,小背心短裙子的。加上因為剛剛接受過性愛的洗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股充滿青春的誘惑,一下子把餐廳中所有男性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我愜意的看著她們天真活潑的在食物桌上挑這挑那的,心中仍未肯相信自己那好得出奇的桃花運。

  咦!不知是否自己多心,我硬是覺得那坐在餐廳另一角的女人,竟然不時的向我這邊張望。她看起來有點面熟,但偏偏又記不起來。

  那女子看來還很年輕,而且穿著十分典雅。反而她對面的男子看起來有點過分的忠厚老實(即是說有點俗氣的樣子),而且面色不太好,似乎有些病容。

  我正在思索間,祖兒和安妮已經捧著兩大盤食物回來了。我看著那堆成小山的食物,真的看呆了眼:「你們簡直是食物焚化爐,難道真的不怕胖嗎?」

  祖兒嬌嗔著說:「人家還在發育時期嘛!」

  我瞇起眼,在她嬌小的胸脯上瞄來瞄去,然後又看看安妮那明顯比較豐滿的上圍,曖昧地笑著說:「是的!是的!的確還在發育。」

  安妮馬上粉臉緋紅,祖兒更猛跺腳的在撒著嬌。我嘛!自然是得意洋洋的欣賞她們嬌嗔可愛的模樣。

  忽然間,她們兩個都靜了下來,眼定定的瞪著我的背後。

  「楊光!」我連忙回頭,原來就是那一直偷看我們的漂亮女人:「真的是你?」

  「你是……」

  「我是佩佩,林佩佩啊!」我看著那清秀的面龐,心中升起個大大的問號?

  她見我一臉茫然,馬上側著身,扮出一個挺胸收腹,仰首抽煙的風騷樣子。噢!是她,比蒂!我在舊公司時的同事,辣妹比蒂!

  「比蒂?」

  她高興地笑了起來。我不能置信的看著她那一身端莊的套裝衫裙,那一頭又長又直,梳得貼貼服服,沒有染紅染金的烏亮秀髮,那一口雪白而沒有煙跡的牙齒,那一張素淨秀美的俏面。

  「比蒂?你真的是比蒂?」我仍然有些不相信。

  比蒂是我在舊公司時的女同事,也是我眾多女朋友的其中一個(那時還年輕嘛!),是個出了名好吃好玩的小辣椒,隨時可以和男孩子玩得瘋瘋的。

  當時,我們的感情也算不錯,在公司裡還被人看成了一對。雖然始終沒上過床,但平時摟摟抱抱,卻是稀鬆平常得緊的事。

  後來我和婉媚一見鍾情,我也決定要修心養性,才和她正式分手的。分手時,她表現得一點都不在乎,還祝福我呢!我記得還有邀請她去參加我們的婚宴。

  「比蒂,三年多沒見了。」我一面搖頭,一面由衷的讚美著:「你比以前還要漂亮得多!」

  「是嗎?」她落落大方的照單全收,爽朗的性格倒一點沒變。她看看我,又看看我身邊的兩個美少女,美目終於停在祖兒身上:「阿光,這位是……」

  我連忙介紹:「這位是祖兒,我的小姨子。那位是她的同學,安妮!」

  比蒂舒了口氣,誇張的拍著胸口,湊近我吃吃笑地說:「真的嚇死我!我還猛在懷疑,怎麼你老婆會愈變愈年輕了?」我不禁為之失笑。兩個小妮子更是笑得捧著肚子。

  我招呼她坐下,一面吃,一面聊著。

  我剛一口吞了只生蚝,那個剛才坐在她對面的老實男人,已經走過來了。

  比蒂馬上站起來:「幾乎忘了!我來介紹,這位是我的未婚夫,我們下星期要結婚了。」

  「……!?」

  好酸!

  檸檬汁放多了!

  



  第七章 人家的新娘

  「蘋果,請替我沖杯咖啡,要濃一點的。」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

  其實,整個早上我都在打呵欠。

  她把咖啡端進來,嘟長了嘴,站在我辦公室的門前,面孔還有點臭臭的。

  我開玩笑地說:「怎麼了?和男友吵架了嗎?」

  她抬頭瞪著我,好像我欠了她十萬九千七似的,非常不悅的說:「楊先生,你昨天是不是回來開工了?」

  我瞥見桌上疊得整整齊齊的文件,她一定是今早替我整理桌面時發現了。

  我聳聳肩點頭。

  昨天我何只回公司開過工?之後……還和兩個十七歲的青春少女上過床,跟著撞上了快要結婚的舊情人,晚上回家後還要在床上狠狠的對老婆作了補償……簡直是一整天的體力勞動!現在連腰骨也在赤赤的痛。

  她的圓臉馬上脹紅了,負氣的說:「我是你的女秘書,你卻連星期天加班也不通知我一聲!」說著眼眶也紅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蘋果,對不起!但昨天是假期嘛!那計劃書又不是太複雜。而且,我可不想騷擾你的私人時間,萬一阻礙你和男朋友拍拖就不好了。」

  她輕歎了口氣:「楊先生,你對我真好!」

  我拍拍她的肩膀:「蘋果,你是我可愛的秘書嘛!我不疼你疼誰?」

  她苦笑了一下,臨走時卻回頭告訴我:「楊先生,我週日通常都有空……而且……我還沒有男朋友!」

  「……」

  大老闆那一關不容易過,他可是頭縱橫商場多年的老狐狸,和他那初出茅廬的兒子當然不可同日而語。每一條問題都拿湊得極準,恰巧都問在骨節上。

  幸好我準備充足,而且預先著李察提醒太子爺不要亂說話幫倒忙,加上情兒她們公司的詳細市場報告,最後他終於拍板批准了計劃。

  太子爺自然十分興奮,把一切功勞都看成是自己的了。我識趣的退在一旁,喝著咖啡,看著他意氣風發的拿著我的計劃書,照著本子朗讀著。

  情兒藉故閃到我身邊,接過我遞給她的咖啡,微笑說:「光哥,你的計劃書很精彩啊!」

  「彼此,彼此。」我和她碰了碰杯,交換了個會心的微笑。

  「不過,你的老闆好厲害啊!」她湊近我耳邊說:「可惜有點好色!那眼光總像想把人家脫光似的。」

  我就站在她身邊,不禁扭頭看了一下,發現原來她的黑色襯衣有兩顆鈕扣鬆開了,而從鬆開的衣領中,剛好可以窺見那深邃而白皙的乳溝,在黑色蕾絲花的胸罩邊襯托下,顯得更是肌膚勝雪。

  而且,還滲透著淡淡的名貴香水的氣味。嘩!幾乎噴鼻血!難怪剛才大老闆不停的偷望她了。

  「情兒,你的衣領鬆開了!」我吃力的移開目光,然後用手肘輕碰她的小臂。

  她低頭一看,馬上臉紅紅的扣回衣鈕。

  「謝謝你!光哥。」她感激地說。

  我的眼光再次落在她的胸脯上,回憶著剛才驚鴻一瞥的春光。她察覺到我的目光,一張臉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驀地有種心跳的感覺。我們的目光交接,恍惚在彼此的眼光中,搜尋著什麼。

  「張小姐!」情兒的同事在呼喚她:「快過來,要準備模特兒的面試了。」

  她馬上逃命似的走開了。

  我無可奈何的被委派為挑選模特兒的評審員之一。李察硬把機會塞了給我,看來是想當作上星期泡援交女孩失敗的補償了。

  看著大老闆和太子爺金睛火眼的,幾乎想把每一位模特兒都脫個清光,裡裡外外仔細的看清楚。

  我完全知道,自己那一票有多重要。因此,只是敷衍的隨便看看。反正看著年輕美女搔首弄姿,走來走去在行「貓步」(Catwalk)也是件賞心悅事。

  終於,我們在廿多位模特兒中挑選了五個,在下星期的復選中,她們還要穿著泳衣和運動服出場,到時勝出的一個,便可以做我們這個廣告的代言人,酬勞十分可觀。

  對我來說,因為可以用化妝遷就,因此選哪一個都無所謂。

  下午是難得的空閒。計劃落實了,我把要執行的工作都分派下去,正想開小差回家休息一下時(昨天實在是太累了!),電話卻響了!

  「喂,阿光,是我!佩佩。」

  「咦?比蒂?噢,不……對不起,應該是佩佩,找我什麼事?」比蒂昨天再三告訴我,不要再叫她的洋名。

  她笑著說:「你何時有空?我要發喜帖給你。」

  我看看表:「就現在吧!我下午有空。」

  「好啊!就昨天的酒店吧!我在咖啡廳等你。」

  我收拾好,著蘋果替我打點一切。她以為我因為昨天趕工辛苦,還內疚的千叮萬囑我要好好休息。我不禁一面偷笑,一面溜出了辦公室。

  「恭喜你!佩佩。」我接過她的大紅喜帖,由衷的祝福:「這個星期天,這麼快?」指尖撫摸著喜帖上凸起來的燙金字,心中彷彿揪翻了五味架。我和她畢竟有過一段快樂的日子。

  「阿光,叫我比蒂!」她說。

  「但……」昨天不是她自己堅持要我稱呼她做「佩佩」的嗎?還說我以前認識的「比蒂」已經不存在了。

  「叫我比蒂!今天我想當比蒂。」她說道。

  她倦慵的往後靠,挨在沙發中,雙手交疊在胸前,修長的小腿在裁剪得體的套裙下,含蓄的交疊著,份外顯出她端莊而幽雅的一面。

  長長的秀髮散落在身上,為俏麗的臉添上了半點憂鬱,散發出濃濃的成熟韻味。這哪是我當年認識的辣妹?我忽發奇想,如果當年比蒂也是這般的模樣,我們會不會繼續發展呢……
  
  「其實一點都不快了!再不嫁人,轉眼就三十了!」比蒂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喂,你還這麼年輕,就已經在認老了,那我怎麼辦?是不是該去養老院登記了?」她今年才廿七歲,美麗的臉龐仍未有被歲月刻上的任何記錄,但卻又已經完全擺脫了少女的青澀,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女人味。

  她「噗嗤」一笑,在我的手背上輕打了一下:「阿光,你還是一樣,最懂得怎樣逗我笑。」說完長長的歎了口氣,秀目投向窗外的美麗海港。

  美得懾人的側面,活像畫家筆下的古典女神。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普照。午後的維港泛起一片金光,大小船隻熙熙攘攘,充分反映出這個繁忙都會的魅力。陽光射在茶色落地玻璃的窗框上,剛好在我們的桌子中央,留下一個大大的交叉的影子。

  「三年了!阿光,你記得這兒嗎?」她的臉忽地沈了下來,眼睛注射著那交叉的陰影。臉上再看不到半點待嫁新娘應有的喜悅,反而有些惆悵。

  「這兒好像一點都沒改變,只是……我們都變了。你已經有個幸福快樂的家庭,而我……也快要嫁人了!」

  我好像看到她的眼有點濕了。

  她沒讓我回答:「你知道嗎?那天當你向我說再見時,這個交叉也剛好落在這個位置,好像在為我們感情的終結做見證。」她的手指順著窗框的陰影劃著。

  我忽然記起,三年多前也是在同一張桌子,向比蒂提出分手的。

  「那一天我很不服氣!我一直以為你愛我比我愛你深。可是……在你向我說再見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錯了。」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在我失去了你的一剎那,才發覺自己原來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你。是不是很諷刺?」

  我默然無語。

  「但是,當我見到你提到她時的那種眼神,我便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我曾經擁有愛你的機會,但是我沒有好好的掌握,浪費了。」

  「比蒂……」

  天色忽然間暗了起來,太陽被一陣烏雲遮住了。

  「當我在你的婚宴上,見到你太太的時候,我才真正的感到絕望,感到輸得心服口服。她和你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唯有避開。」

  是的,她在我婚後馬上辭職,而且失去了聯絡。

  「這幾年我努力的忘記你,換男朋友的速度比走馬燈還要快,身邊的男人沒有一個可以待得超過三個月的……除了他!」

  「我和他相識比你還早,他一直待在我身邊,雖然我對他從來不假辭色!他也一直知道我的作為、我的任性,可是卻從來沒有嫌棄我,而且還一直死心塌地的在我身邊等待。他真的十分愛我,甚至肯為我幹任何事!去年我媽媽得了腎病,他還自願捐出了一個腎臟,挽救了我媽媽的命……手術後,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好……」

  她的語音一片空洞,好像在訴說著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故事似的:「你說,我除了嫁給他之外,還能怎麼償還虧欠他的一切?我曾經告訴自己,以後必須全心全意的去愛他,永永遠遠的忠於他。」淚水在眼眶中打著滾:「可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偏偏讓我再遇上你……」

  「我一見到你,便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忘記過你。」她終於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比蒂……」

  「我曾經想過悔婚,但我欠他的實在太多了!我一定要一生一世的償還他。」

  「為了讓我可以把你忘掉,阿光,我請求你一件事……」

  她抬起頭來,熱淚盈眶的望著我:「和我偷一次情!在我變成他的太太之前,和我偷一次情!」

  「……!」

  外面突然強光一閃,接著還響起了雷聲。

  「之後,我便會忘掉你,全心全意做他的好太太!」

  「比蒂……這……」我心中十五十六的。剛剛才發現,當年的女友原來對自己餘情未了,現在又要和她偷情,這決定可不容易啊!

  「阿光,求求你!我昨晚都沒有合上眼,想了一整夜。我知道,如果不能修補這個遺憾的話,我是不會甘心,是不能全心全意的去愛他的!阿光,求求你!就這麼一次!你暫時放下你是別人丈夫和父親的身份,我也忘記我快要成為人妻的事實,讓我們回到三年前我們還是戀人的時候,你再愛我最後一次。然後,我們真正的分手!好嗎?」她抓緊我的雙手。

  雷電過後,天色馬上轉暗,似乎要下雨的樣子。酒店內的燈光也一下子全都亮起來,桌子上的交叉也驀地消失了!

  「嗯!比蒂。」我也抓緊她那冰冷的雙手。

  興奮的眼淚滴在我們緊扣的手指上面。

  我坐在床上,環顧著酒店房間裡熟悉的陳設。昨天在上兩層的房間中,我才在兩個十七歲的青春少艾身上,享盡了溫柔。想不到一日之後,我竟然會在同一間酒店內,和人家的未來太太進行她婚前最後一次的偷情。

  比蒂的婚宴將會在這間酒店舉行,這個房間便是她預備的新房。我曾提議到另一處的,但比蒂堅持要在這裡。

  比蒂一進房,便走進了浴室,說要換衣服。

  我走到窗前,窗外正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把整個維多利亞港都蒙上了一層水簾。朦朦朧朧的,感覺好像在夢中一樣。

  「阿光。」

  我猛地回頭,呆住了!

  比蒂穿著純白色的婚紗,像天使似的站在床的另一頭。

  婚紗的款式並不暴露,胸口也開得很高,把她豐滿的身材都收藏了起來。唯一露得最多的是手臂,無袖的設計特別強調了那香肩的優美線條。

  這保守的設計,似乎更適合現在的比蒂,更能表露出她那端莊賢淑的新形象。

  「好漂亮!」我由衷讚道。

  美麗的臉龐藏在面紗後,隱藏著新娘羞紅的臉。

  「好漂亮!」我找不到更好的讚美詞。

  比蒂慢慢的走過來,停在我的面前。我像新郎似的,伸手掀起她的面紗,露出嬌美的臉龐。

  「今天,我是你的新娘。」她含著淚的凝望著我。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把她緊緊的摟著,用我最深情的熱吻,為她吻去新娘的眼淚。

  我的指尖在幼滑的蕾絲婚紗上撫摸著,不自禁地回憶起三年前我為婉媚脫下嫁衣的那一瞬間。那一晚,我在她的名字前面增加了我的姓氏。那一晚,我親手為她撕去處女的封條。

  純白的婚紗給人的意義等同貞潔,但面對著穿上婚紗的比蒂,我心中卻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因為,這套婚紗下的動人胴體,很快便會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了。

  我帶著半點僥倖、少許罪惡、濃烈的興奮和無比刺激的複雜心情,伸手到婚紗的背後,把拉鏈一直往下拉。

  「阿光……」比蒂送上火熱的嘴唇。

  拉鏈在隆起的豐臀上停下。我有些驚訝的發覺,一路上居然完全沒有遇上障礙物。在聖潔婚紗和無瑕的女體之間,原來什麼也沒有!

  我一面品嚐著甜美的香涎,一面把婚紗由兩肩開始拉下。像剝蛋殼似的,裸露出雪白晶瑩的女體。

  先是優美的香肩、高聳的玉乳、脹硬的蓓蕾,然後是玉藕一樣的粉臂,和平坦的小腹。我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那細嫩幼滑的美乳,乳暈的色澤仍然嫣紅,看起來十分鮮嫩。

  我緊抱著微微顫慄的胴體,彷彿除了剝掉新娘的包裝外,也脫下了那辣妹的假面具。在那下面的,原來是一副羞怯、害怕受到傷害而硬充堅強的少女的心。

  比蒂將我的雙手帶到豐臀上,把卡在纖腰上的婚紗繼續往下拉。

  代表貞潔的嫁衣掉落地上,讓像維納斯般完美的嬌軀卓然呈現。然後像個溫柔的小妻子般,為我也卸下所有的衣物。

  「來吧!完成我的夢……」比蒂呢喃著,充滿著情慾的喘息,直在我耳邊盤旋。

  窗外仍下著夢一樣的雨。

  我俯身覆蓋在她那猶若無骨的柔軟胴體上,貪婪的品嚐著那柔嫩的粉頸和豐碩的玉乳。

  她的胸脯不是很豐滿,但卻比我預計的更為鮮嫩。在嫣紅的蓓蕾旁邊,仍然是粉紅色的乳暈,不斷的擴大,還在我的舔弄下,起了一顆顆的小疙瘩。舌頭順著峰頂下移,沿著優美的弧線,舔在光滑的腋窩上。

  我貪婪的狂嗅著那兒的清幽體香,情慾的嘶叫在淅瀝的雨聲伴奏下,像首夢囈的讚歌。

  我放開挺拔的玉峰,手指滑過平坦的小腹,造訪那茂密的熱帶雨林。這樣的親蜜接觸,已經超越了當年我們拍拖時的極限了。

  手掌輕輕壓在肉丘中,灼熱的花蜜開始湧出,把茸茸的芳草糊成了一片。飽滿的花唇在濕漉漉的柔絲下,清楚的展露出來。

  小巧的肉核在我的撫弄下,急速的脹大,花唇慢慢的張開,露出成熟的溪谷。玉丘飢渴的向上隆起,灼熱的花蜜,不斷的從氾濫成災的溪谷中湧出,把雪白的床單沾濕了好一大片。

  我的手指正想穿透滿是花蜜的溪谷,入侵秘洞時,比蒂卻氣吁吁的伸手阻止了我:「不要再弄了……快來吧!我忍不住了!」她紅著臉催促著。

  我帶點嘲弄的封吻著誘人的紅唇,暫時中止那如泣如訴的喘叫。我用膝蓋分開她的兩腿,火燙的巨龍試探性的闖關。

  白色的新娘頭紗仍然夾在發上,使羞紅的俏臉更加惹人遐思。比蒂閉上美目,屁股微微抬起,輕輕的迎向入侵者。

  龍頭闖過微張的肉唇,直接的吻在飢渴的肉洞上。比蒂馬上緊張得用手撐在我的胸膛,嬌軀還顫抖著。

  我溫柔的說:「比蒂,開始了!」再次封吻著那欲言又止的灼熱櫻唇,同時腰間用力,全力的入侵那渴望已久的女體。

  比蒂全身一震,雙手用力的推拒著,似乎想阻止我的進犯。

  肉洞的緊窄程度,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還以為,以比蒂的豐富經驗,應該是比較容易進入的。但說起來,我的先頭步隊還好像遇到些沙沙石石的障礙呢!

  胯下的女體猛烈的顫動,為我的攻勢提供了最好的支援。由於有足夠的潤滑,我沒有怎樣理會那些零星的抵抗,繼續專心一意的深入,一鼓作氣的將整根火棒直搗到底。

  直到我把分身全部都埋進了她的體內,我才察覺到比蒂眼角湧出的淚水。

  我連忙鬆開她的嘴巴。

  「痛……好痛……痛死人了!你難道不可以溫柔些嗎?」

  我憶起剛才那破關而入的依稀感覺,難道……連忙把分身抽出,赫然發現上面沾滿了嫣紅的鮮血。

  「比蒂,你是……第一次?」我有些疑惑,因為從她過往的外表行為來看,我一直以為她是個很隨便的女孩。

  比蒂含著淚點點頭,咬著下唇,輕聲的說:「想不到吧?我的第一次還是留給了你!」

  我愛憐的為她吻去破瓜的淚水:「對不起,我太粗暴,弄痛了你!你為什麼不先告訴我?」

  「阿光,我太瞭解你了!如果我一早就告訴了你,你還會要我嗎?」她仰起頭送上香吻。

  謝謝你,比蒂!

  我緊擁著比蒂那成熟的處女胴體,用盡我的溫柔去報答她深情的厚愛。

  也許是她已經足夠的成熟,也許是她對我的深情,她很快便忘卻了破瓜之痛。在我開始猛烈抽插時,她那狂野的呼喊、熱情的迎合,充分的說明了她已經能享受到床笫之樂。

  輕憐淺愛已經不適用了。比蒂成熟而鮮嫩的花徑,完全可以承受我最兇猛的進攻。

  我沒有絲毫保留,肆意在那未逢客掃的花徑中馳騁著,一次又一次的搗在那花徑盡頭硬硬的花芯上,享受那從肉洞深處激噴的熾熱蜜漿的洗禮。

  比蒂數度被我送上高峰,叫得聲嘶力竭的,美麗的胴體上泛起一片片淫蕩的桃紅色。

  「我要來了……」龍頭上一陣陣酥麻,我知道快忍不住了。

  「沒關係……射在我裡面……」比蒂用雙腿纏著我的腰,不讓我退出來。

  我唯有把分身頂在那火熱緊狹的深處,陽精像火山爆發般,全射入那盛開的處女花芯內。

  比蒂弓著腰把我熱情的奉獻全盤接收,窄小的肉洞還在一下一下的抽緊,溫柔的撫慰著鞠躬盡瘁的朝聖者,同時把過剩的熱情帶同處女的證據,從我們緊合的地方溢出來,染在雪白的床單上。

  窗外的雨終於停了。在重現的和煦陽光中,掉落在床邊的純白婚紗和床上的斑斑的落紅,形成了一幅強烈對比的獨特構圖。恍惚標誌著一個夢的結束,也啟示著另一個夢的開始。

  我把比蒂的喜帖給了婉媚。她馬上記起了誰是比蒂(我在婚前向她申報了所有的女友名單),而且說一定要參加,還要把小怡也一起帶去。

  唉!女人!她一定是想看看舊時的情敵,最終到底找到個什麼樣的老公了!而且還要一家三口的去「秀」幸福。

  比蒂,不!以後是佩佩了!她一見到我,便拋下了老公,硬拉著我拍了張親密的雙人照,然後才肯和我老婆和她老公一起大合照。

  拍完照,婉媚才剛轉身,佩佩竟然抓著我,笑著向姐妹團嚷道:「喂!姐妹們,這裡有個帥哥啊!快來拍照!」那頑皮樣真是一點都沒變。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剎那間前後左右已經堆滿了一大堆女孩子,猛拉著我拍照。我陷在燕瘦環肥的女人堆中,偎紅倚翠的,真是艷福無邊。

  婉媚鼓著腮,抱著小怡站在佩佩身邊看戲。起初還任我胡鬧,但後來卻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我察覺到老婆眼中那一閃而逝的不悅,馬上向著她大叫:「老婆,快救救我!」

  她噗嗤一笑,嗔道:「活該!」

  身邊的美女聽見我喊老婆,登時七嘴八舌的說:「哎呀!有老婆的了!」、「浪費功夫了!」、「可惜啊!」……便一哄而散了。

  我喘了口氣,瞪著佩佩說:「你真好介紹!」

  佩佩伸伸舌頭,把頭埋在新郎懷裡撒嬌。她的老公體貼的代她向我道歉:「佩佩她今天有點忘形了,我代她說聲抱歉。」

  我連忙說:「只不過是玩玩罷了!不用介意。」

  婉媚抓著我的手臂,笑著說:「這種玩笑他不知等了多久?多謝還來不及呢!」

  佩佩看著我們夫妻兩人,然後深情的凝望著自己的新郎。我知道她終於放開了!現在她心中所愛的,只有她的新郎。

  其他到賀的賓客陸續來到,一對新人也忙於招呼應付,我和婉媚便自己找座位坐下。

  「老公,你認得那套婚紗嗎?」婉媚忽然問。

  我嚇了一跳,那套婚紗不就是前幾天我為比蒂開苞時,她穿的那一套嗎?

  她打了我一下,嗔道:「真沒心肝!那套婚紗和我嫁你時穿的那套,是一模一樣的!」

  「是嗎?」我如夢初醒。

  「要不是看到她看她老公那種眼神,我一定以為她對你餘情未了。」她扁起小嘴,小聲的說。

  「哦!」我好奇的問:「是什麼樣的眼神?」

  「怎麼說呢?」她皺起眉頭:「很難形容的,總之是充滿了愛意,眼裡再容不下另外一個人的眼光。」

  我涎著臉,笑嘻嘻的說:「噢!簡單的說,不就是我平時看你的眼神嗎?。」

  她噗嗤一笑,嗔道:「你少臭美了!你那些哪裡是愛意的目光!應該是大色狼的猥瑣眼神才對!」我故意裝作色迷迷的看著她,她竟然臉紅了。

  這時,那班陪嫁的姐妹團又來了,這次的目標不是我,而是我們可愛的寶貝女小怡。

  「好可愛啊!」、「多美麗,幸好長得像媽媽……」(什麼?難道像我就糟糕了嗎?)小怡在眾姐姐手中,傳來傳去拍照,她可一點都不怕生,不但完全沒有哭,還手舞足蹈的咭咭地笑,逗得眾女孩子十分開心。

  「這BB女是個天生的模特兒!」其中一個女孩說。老婆聽了,笑得比人家稱讚她自己還要開心,母性的溫柔表露無遺。

  





  第八章 廣告模特兒一

  「喂,楊先生,你還記得我嗎?」就是剛才稱讚我女兒是天生模特兒的美女,其實她自己才像模特兒。

  我打量著那高挑而骨肉勻稱的「衣架子」身形。唔!應該是在哪兒見過的,但始終都記不起來,唯有禮貌的搖搖頭。

  正想繼續搭訕,婉媚卻恰好從一班瘋女孩手上,把小怡搶救了回來。那女孩見了,馬上一個轉身溜走。

  老婆看著那窈窕的背影,疑惑的望著我:「她是誰?認識的嗎?」

  我聳聳肩:「不認識的!可能見我英俊,想來泡我吧!」

  她笑著打了我一拳:「你想得挺美啊!」把小怡塞到我的懷裡,說道:「快抱著這個已婚男人的身份證,讓人家知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我接過寶貝女,摟著老婆,遠遠的看著喜氣洋洋地周旋在親朋好友中間的新娘子。

  再見了!比蒂。祝你永遠幸福!

  婚宴後,因為酒店的正門太擠了,我便吩咐婉媚走到酒店旁邊的橫街,等我去取車子。那兒是禁區,不准停車的,不過現在這麼晚了,該沒關係吧!

  我剛把車停下來,便後悔了!那熟悉的咖啡色制服映入眼簾,一個交通督導員(俗稱咖啡妹)神出鬼沒的突然出現。

  「先生,這兒是禁區,不准停車的!請把車牌(駕駛執照)給我!」

  我看著那凶巴巴的臉,唯有求情說:「Madam,對不起!我很快就會走的了!」

  「車牌!」冷冰冰的回應。

  我甩了甩整齊的頭髮,展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和雪一樣白的牙齒,非常酷的說:「Madam,請通融一次吧!」

  「車牌!」(噢!美男計失敗了!)
  
  這時,老婆剛剛趕到,也嬌喘吁吁、我見猶憐的求情:「Madam,我們馬上就走的了!請通融一次吧!」

  「車牌!」(噢!美人計也失敗了!當然啦,女人對著女人,尤其是一個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哪還會有人情講!)
  
  我心中暗歎,又不見了四百多塊!唯有乖乖的掏出駕駛執照。

  這時,在老婆臂彎裡的小怡剛剛睡醒,還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BB的哭聲,在幽靜的街角中份外刺耳。我和老婆馬上又呵又搖的逗她止哭,反而暫時把那惡狠狠的女交通督導員冷落在一邊了。

  我們用盡手上的東西去逗小怡,鎖匙、錢包……全都沒有用。她的小手偏偏一把抓著我剛掏出來的駕駛執照,她……不再哭了。

  我和老婆尷尬的看著那呆若木雞的女交通督導員,她哭笑不得的想嘗試從小怡手中取走我的駕駛執照,可是只要她稍一用力,小怡便扁起小嘴像想哭似的,嚇得她馬上縮手。於是,她一連試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

  最後她放棄了,臉色也變得溫柔起來:「好可愛,是你們的BB?」

  我和老婆好辛苦的忍住笑點點頭,她看到我們的尷尬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算了,算了!今次就看在她的份上,放你們一馬!」揮手叫我們走。

  我們舒了口氣,一面道謝,一面急急的開車離開。心想,還是小怡的威力最大!

  「老公,剛才的Madam雖然挺凶的,但仔細一看,其實蠻美的啊!而且好像那個什麼電影明星?那一出……韓國的!」

  咦!說來又有些像,是哪一出呢?

  「八月照相館?」沈銀河是演女警的!

  她皺著眉頭,不像!

  「我的野蠻女友?」全知賢,夠凶!

  我搖搖頭,也不是!

  「……」

  我們忽然心有靈犀的對望了一眼,同時地衝口而出:「我老婆是大佬!」

  哈……哈……!我們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剛合上眼想睡的小怡,被我們的大笑吵醒,小手仍然牢牢的抓著我的駕駛執照,呆呆的望著笑得活像兩個傻瓜似的爸媽。

  「喂,楊先生!你還記得我嗎?」

  美女的鼻尖差不多碰到我的臉頰上了。透過那長外套寬闊的領口,我清楚的感受到隱藏在裡面玲瓏浮凸的身段的威力。

  那纖小的比基尼泳衣,根本沒法遮蓋那些應該遮蓋起來的地方。

  我一邊避開那目無法紀的挑逗眼光,一邊竭力的把目光從那誘人的胴體上移開,說道:「你是昨晚的……佩佩的陪嫁姐妹?」

  眼前的美女,正是在昨晚婚宴上,稱讚小怡是天生的模特兒的那位漂亮女孩。

  「我知你一定會記得我的!我……叫迪琵,是佩佩的表妹。」事實上,像她那麼出眾的美女,我又怎會這麼快便忘記了呢?

  說真的!和這樣一個身材高佻、明眸皓齒,如花似玉的美女兜搭,絕對是件賞心悅事。只是……地方有些不對!

  這兒是我公司的廁所,男廁!

  其實,剛才選拔廣告模特兒開始時,我已經認出了她。本來也沒什麼的,可是我總覺得她在出場後,一雙媚眼硬像是停留在我身上似的。

  我給她瞧得心中大亂,幸好大老闆和太子爺倒像沒有察覺,還看得津津有味。

  好辛苦的挨過了選拔會,馬上趁著休息時間,溜到洗手間清醒一下。

  怎料,她竟然跟了進來!

  「楊先生,你這次真的要幫幫我。」說著,還把火辣辣的嬌軀貼上來。

  我連退了兩步,背後已經是洗手台了。在退無可退下,我唯有伸手推拒,不知是好運還是霉運,剛好推在那軟綿綿的胸脯上。我連縮手都來不及,她的雙臂已經箍上了我的頸背。

  我伸出的雙手被夾在我們兩人的中間,其實等於壓在那脹滿軟潤的胸脯上面。救命!小弟弟馬上舉起水喉,準備救火!

  「噢!楊先生,原來你那麼壞!」我的反應在我們緊貼著的身體之間無所遁形。

  「迪琵……先靜一靜!」我用力想把她推開,她卻不肯放開,仍然緊纏著我。

  「那個角色對我很重要的,你幫幫我好嗎?」她的嘴唇幾乎貼著我的耳垂,說道。

  我一面掙扎一面解釋:「你以為我是老闆嗎?我只不過是個小職員罷了!你應該去找我的老闆才對。」

  嘩!她竟然隔著褲子,撫摸著我豎起的小弟弟,還輕輕咬著我的下顎:「楊先生,你太謙虛了,你也是挑選模特兒的評審啊!」

  我正想申辯,忽然聽到門外有聲,登時把我嚇得心驚膽戰!我們現在的情況如果被人見到,就算跳入黃河,恐怕也洗不清我的嫌疑!

  我不及細想,手忙腳亂的把她推進最裡面的廁所間。才剛關上門,便已聽到有人進入了廁所的聲音。

  我縮起雙腳坐在馬桶上,讓迪琵橫坐在我大腿。這樣一來,我們的腳就不會被外面的人看到了。

  「李察,你對剛才的模特兒有什麼意見?」是太子爺王子楊的聲音。

  李察回應道:「其實,入選的個個都是美女!亨利,還是看你的眼光了!」

  「我既然問你,自然是想知道你真正的意見啦!我當然不是問你這次應該選哪一個?而是下次該找哪一個來玩玩啊!」

  「亨利,我知道。今次你早答應了選第一個,那個叫露絲瑪莉的鬼妹仔。她的確是人靚、身材正,一雙眼還會發電,可是……」

  「可是什麼?」太子爺說道。

  「可是你只有一票,要看大老闆和楊光那票才能決定啊!楊光是我死黨,他那方面我可以替你辦妥,但你老爸……」

  「這倒是個難題,爸爸對洋妞的興趣一向不大……」太子爺的聲音明顯有些擔憂:「你快替我通知楊光,叫他一定要投洋妞一票!」

  李察唯唯諾諾的答應了。兩人又在品頭論足的討論其他候選模特兒的身材樣貌,而且言語露骨,愈來愈不堪。

  我和迪琵面面相覷,她臉上已寫滿了失望的神色。

  「卡擦」的關門聲,太子爺他們終於離開了。

  「你全聽到了,我是幫不了什麼的。」我正想把迪琵放下,卻發覺她已哭了起來。

  「迪琵,你不要哭了。其實你的表現也不錯,可是你要知道,這一行就是這麼現實的。」我安慰她說道。

  她的眼淚卻更多了。

  「我已經幾個月沒工作,再也撐不下去了!」她嗚咽著:「公司已暗示,如果我這次也失敗的話,便要再壓我的價錢了,還可能要和我解約。」

  我從廁紙架抽出一張紙巾給她,讓她抹去糊成一片的妝。

  「我可以做的,只是盡量替你說項,只是……你也知道……機會不是很大。」我把她輕輕的放下:「其實我個人認為,你是蠻適合拍我們的廣告的。」迪琵在五個候選的模特兒中,比較沒那麼妖媚,算是比較適合的人選。

  「真的!」她的眼睛登時亮了。

  「慢著!」我怕惹起她誤會,連忙澄清說:「那只是我個人的意見,沒什麼效力的。」

  淚水又再浸滿她的眼眶,她感激的說:「有你欣賞我,我已經很感謝了!我也不求什麼,只要你答應會盡力為我爭取就成了。」

  我也不忍心馬上令她再次失望,無奈的答應說:「好吧!我答應你盡力替你爭取就是了。」

  她感激的望著我,然後突然蹲下身去。在我懂得反應之前,她已經拉開了我的褲煉,掏出了我的小弟弟。

  我嚇了一跳:「迪琵……你……」小弟弟已陷入一個溫暖濕潤的空間。

  她在百忙中向我拋了個媚眼,口齒不清的說:「這……是……訂金,事成……後必……定……重酬。」

  前幾天祖兒她們為我作口舌服務時,我還以為她們的技術很好,哪知原來是井蛙之見!現在見識到迪琵的口技,才知道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的口技絕對是第一流的!相較起來,祖兒她們簡直像是幼稚園學生的程度。

  她的小小口腔像個黑洞似的,轉瞬間便把我全部吞噬了。強大的吸力,一直拉扯著我的火棒,一下子直衝到底。

  溫軟的舌頭迅急緊裹著我那迅速暴脹的分身,而且靈活的上下拖動。龍頭頂在細小的咽喉,感覺就像搗在花芯上一樣的爽。我舒服得閉上眼睛,只能竭力的阻止自己發出滿足的喘息。

  在我的無形鼓勵下,迪琵的動作更加激烈了,還配合地把玩著我的春囊。這前所未有的快感,在以往的口交經驗之中,還是首次感受到。

  她飛快的吞吐著,讓我的龍頭一再撞擊在她喉嚨的深處。小巧的香舌像條小蛇般,靈活的在我的小弟弟上拖曳著,無孔不入的刺激著每一個敏感帶。

  我像頭野獸般粗重的喘息著,雙手只能抓著她飛舞的秀髮,忘形的享受著她那狂飆的口舌服務。

  「啊……啊……!」愈脹愈硬的分身在猛烈的跳動,要爆炸了。她感覺到我快要爆發,便更加用力的吸吮。

  噢……射了……陽精高速的噴發,全部灌進迪琵的喉嚨內。我的腦海一片空白,跌坐在馬桶上,急速的喘著氣。

  迪琵卻饞嘴的舔著嘴唇,還乖巧的用舌頭替我善後,上下左右的把我的小弟弟舔得乾乾淨淨。然後,又溫柔的替我把已經縮龍成寸的小毛蟲塞回褲內,還順手幫我拉好褲煉。

  「蠻不錯啊!」她笑淫淫的替我拉好凌亂的領帶和外衣,又在我的臉上親吻了一下,說道:「你的小弟弟令我十分滿意!希望他的哥哥也一樣不會使我失望吧!」她從袋中掏出一張名片,插進我的口袋中:「記得找我!」

  跟著,便扭著屁股飄走了。

  我只懂大口的喘著氣,心中仍然驚魂未定。要是剛才剛好有人闖進廁所的話,我的一世英名……
  
  因為還未想到如何推搪李察代太子爺的說項,我特地繞遠路避開了他,返回會議室。

  而且,我還要好好的想一想,該如何應付迪琵。事實上,她也是我的首選,如果可以幫她一把,也不失為一件利已利人的事。至於她的酬謝,我雖然心癢癢的,但也不敢奢望了。

  咦!會議室內的是誰?現在是休息時間,應該沒人的啊?

  我透過門縫窺看,原來是大老闆在翻閱著我們的評審筆記。

  他一定是想事先知道我們的看法。

  我心裡忽然靈光一閃……
  
  「王先生、亨利、李察……」會議一開始,我便搶著說:「我想,我應該澄清一下!」

  他們三個登時詫異的望向我,尤其是李察。他一直沒機會和我說話,當然也不能告訴我幫助太子爺揀選他的心水女模了。

  「其中一個候選人,原來是我認識的。她是我朋友的親戚,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留意到大老闆的眼中有嘉許的意思:「為免利益衝突,我決定退出今次的投票,以示公正。李察他一直有參與整件事,我的那一票就由他代我投,大家認為好嗎?」

  太子爺登時喜形於色的說:「對!確實應該如此!李察,你說是嗎?」

  「這樣嗎?……應該……應該的!」李察可不是這樣想。其實怎樣投這一票是很為難的,他夾在大小老闆當中,萬一得罪了任何一個,都不是好玩的。

  我清了清喉嚨:「為了公平起見,我在投票前,也不會說出認識的是哪一位。她也不應因為認識我而喪失了機會嘛!王先生,你同意嗎?」我望著大老闆,說道:「最後,為了避免各人的意見互相影響,我建議用不記名的方式投票。」

  大老闆點頭說:「好!這樣最公平!那我們現在來投票。我提議這樣,我們三個先把自己揀選的模特兒的號碼寫在紙上,交給阿光。然後逐個說出揀選那人的理由,這樣就不會因為受別人影響而改變主意了。」

  大老闆一說完,便叫秘書雲妮(還記得她嗎?波霸啊!)把紙條分發給太子爺亨利和李察。

  我看到李察那哭笑不得的樣子,怪可憐的。這樣安排的話,他連臨時改變主意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收到他們寫好的紙條。太子爺和李察都選了一號。大老闆選的卻是……三號!我這一鋪押對了!由於我主動告知認識其中一位模特兒而放棄了投票,沒有了利害關係,我的意見自然顯得更加公正有力。

  大老闆偷看了我的評分,等於事先聽了我的說項,勝算當然高很多。

  李察猛向我打眼色,我卻東張西望的,裝作看不見。

  大老闆說:「由我開始,我選的是三號!」他一開口,太子爺和李察登時面如死灰。

  「她的氣質和我們的廣告最為合襯,應該可以充分的表現出我們樓盤的特色。在這方面,其他幾個都略遜一籌……尤其是一號,無論外貌氣質,根本完全不合適!……」我看到太子爺和李察兩個一面聽,一面冷汗直冒。

  大老闆說完了一大輪後,問道:「你們都同意嗎?」

  「……」太子爺和李察兩人都面如土色,納納的說不出話來。

  是我出場的時候了!我呵呵地笑著說:「噢!真是英雄所見,你們三位的選擇竟然都不謀而合!」我把三張紙條翻開。當然太子爺和李察那兩張,我已經為他們改了。

  「真的嗎?」大老闆有些意外,但卻顯得十分滿意。

  太子爺和李察兩人目瞪口呆的,好一會才懂得如獲大赦的舒了口大氣,一副死裡逃生的模樣,叫我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李察已在猛向我打眼色多謝,太子爺則剛抹了一額汗,眼裡也有些謝意。

  之後,他們兩人當場「爆肚」,說了一大堆揀選迪琵的理由。聽起來倒也龍頭是道,像是真的一樣!

  既成事實後,我才說出我認識的原來就是迪琵。大老闆一點也沒有意外,其他兩人自然也不敢有異議了。

  我愜意的喝著咖啡,這杯咖啡是李察親自沖給我的。他說我這次救了他一命,還說連太子爺也在謝我呢!要不是大老闆忽然把他召了去,說不定他會當眾擁吻我,以示謝意。

  我心中盤算著,該怎樣把喜訊通知迪琵。至於她說的報酬……訂金已經那麼香艷,那報酬豈不是……我禁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該死的李察卻突然衝進我的辦公室,打斷了我的美夢,還神秘兮兮的關上房門。

  「怎麼了?剛才還未謝夠嗎?」我帶些嘲笑地問道。

  李察卻像死了爸爸似的,哭喪著臉:「阿光,一世人兩兄弟,你要多救我一次!」

  我愕然道:「什麼事?事情不是已經決定了嗎?」

  李察說:「你知不知道,大老闆剛剛找我說些什麼?」

  我搖搖頭。

  「他要我告訴你的朋友,那個被選中的美女,如果想得到合約的話,必須陪他睡一晚。」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混帳條件!怎麼我會不知道?」我氣道。

  「唉!他明知你的為人。這些髒事當然只會交給我安排啦!」他歎了口氣:「可是……唉!」他欲言又止:「事到如今,連不應說的也要告訴你了。太子爺他早已私下答應了另外一位模特兒,連『上期』也預支了。現在交易告吹,他要我替他善後。」他猛抓自己的頭髮。

  「是一號那個惹火的鬼妹吧!」我搖搖頭:「活該!那你想我怎樣幫你?」

  他見我有些意動心軟,興奮得不得了:「我就知你夠義氣,這次真是全靠你了!事成之後,這個月內,你和你的漂亮女秘書的午餐都算我的。」

  「廢話不用說了!快說,要我怎樣幫你?」我說道。

  他雙手合十,哀求著說:「很簡單!只要說服你的朋友,接受這個新加的條件就成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她事先不知道要陪人上床?」我問道。

  李察苦著臉,搖搖頭說:「我根本沒想過會選其他的人嘛!」

  「那不是叫我當皮條客嗎?你叫我怎麼開口啊!」我道。

  李察又求又拜的說:「比起我的任務,你的已是優差了!今晚我還要陪太子爺去和那落選的鬼妹講數呢!唉……早知便……」他忽然停口,一臉的尷尬。

  「你這衰仔,肯定已經佔了人家的便宜了!」我道。

  「唉!真是『有早知,沒乞兒』了!總之,是一言難盡!」他歎道:「阿光,這次我的命就看你了!」

  我佯裝惱怒:「今世認識到你,肯定是我前世不知作了什麼孽!」

  他已經當我答應了,馬上如釋重負的說:「那明天等你的好消息了!」

  「什麼?明天?」我罵著,一拳打過去。

  他馬上躲開,連爬帶走的跑出了我的房間。臨走時還不忘提醒我:「記得明天啊!」

  踏進黃昏後的「Happy hours」,蘭桂坊才開始熱鬧。約定的酒吧座落在斜路近頂端的地方,剛好可以俯瞰半個蘭桂坊。我特地選了酒吧門外的露天座位坐下,還隨便點了杯「瑪天尼加冰」。

  下班時間過後,在街頭巷尾聚集的人群漸漸的多了起來,其中更不乏衣著入時的俊男美女。

  陽光慢慢的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昏黃的街燈和放縱的嘻笑聲。我悠閒的呷著手中的淡酒,溶入了這個香港最熱門的「浦點」之中。

  「喂!你來早了!」我一抬頭,看到一身皮衣的迪琵。真有型!黑色的皮外套,裡面是貼身的吊帶背心和短裙。襯上黑色的高跟長筒靴……和那一頭微亂的秀髮,簡直是絕配。

  「怎麼了?我的臉上長了朵花嗎?」她見我呆呆的,二話不說的便在我旁邊的位子坐下。

  我搖了搖頭。她的出現至少吸引了附近三、四十個男人的眼光,其中有羨慕的、也有仇視的。不過還是以色迷迷的居多!

  我笑著說:「你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嘛!難怪我會看得眼定定的啊!」

  她嬌媚的嫣然一笑,呶著小嘴說:「你們男人都是大色狼!」說著,自信十足的環視四周的街角,向那些仰慕的眼光回著媚眼兒。

  「先喝點東西才入正題吧!」我揚手招呼侍應,那洋小子馬上搶過來為迪琵她寫了瓶啤酒,還一直目灼灼的瞪著她,瞇著眼像看穿那伴黑色的小背心似的。迪琵一點也不以為意,還大方的任他窺覬。

  「好了!言歸正傳!」迪琵雙手支著下巴,期待的看著我:「是不是已經有了結果?是好消息?」

  我點點頭,她登時喜出望外,抓著我的手尖叫起來,惹得附近的人都同時望過來。我當然感到很難為情,可是她卻一點都不理會,還跳過來擁著要吻我。我只有向著圍觀的人聳聳肩,他們見沒事,便很快的散開了。

  「先不用開心。」我掙開興奮的迪琵坐下:「不錯,是挑選了你,但是有額外的條件!」

  她皺皺眉,停了下來:「條件?」

  我把弄著酒杯,不知該怎麼開口。

  迪琵追問道:「不要賣關子了,是什麼條件?」

  「是……」我的舌頭像在打結:「是這樣的,是新加上去的條件,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快說吧!」她搖著我的手臂。

  我猛吸一口氣,把酒喝光,一鼓作氣氣的說:「老闆說要你陪他上床!」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

  「就是這個條件?」她說道。

  「嗯!」我尷尬的垂下頭。

  她竟然輕鬆的笑起來:「我早知了!」

  「什麼?」輪到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她靠在椅子上,有些無奈的說:「張小姐早向我們暗示了。因此,我們每一個女孩子都有心理準備要用身體交換的了。」

  張小姐?情兒?她也知道?

  迪琵臉上的苦澀轉瞬即逝,又再堆滿了笑靨,說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好好的謝你!記得我說過的報酬嗎?你想幾時收取?」她慢慢的貼了過來。

  我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歎了口氣,然後微笑著向那誘人的眼睛說:「就現在吧!」

  她嚇了一跳:「現在!」

  我指指檯面上的空酒杯:「酒錢你付!」

  她狐疑的看著我,不置信的說:「你不用我……」

  我搖搖頭。

  她不服氣的說:「你是不是認為我不夠漂亮,還是嫌我太過隨便?」

  我連忙搖手解釋:「當然不是!你當然是個大美女,如果連你也不夠漂亮,那些什麼香港小姐就全都是『豬扒』了!」她滿意的微笑著。

  「而且,我也相信你不會是個很隨便的女孩(這句倒有些少掩著良心了!)。說老實的,我連做夢也渴望和你這般美麗的模特兒上床,只是……如果我也乘人之危,要你用身體來換取我的幫助的話,那我和他們還有什麼分別?」

  我歎了口氣,道:「而且我也說過,我揀選你的原因,是因為我覺得你是合適的人選!不是為了什麼報酬。」

  「楊先生,你……」迪琵仍然不肯相信。

  我站起身,向她揚一揚手:「好了,再見。多謝你的酒。」

  離開了紙醉金迷的蘭桂坊,我回到泊在附近的車子裡,心中仍然十分沉重。原來,情兒也知道……

「叩……叩……」有人在敲我的車窗。我轉頭一看,原來是迪琵。

  我打開車門,她馬上跳上車,坐在我旁邊。

  「迪琵?」我搔著頭:「我剛才沒說清楚嗎?我不用你酬謝我了!」

  她蠻有趣的望著我:「我知道!但送我回家總可以吧!」

  「那當然沒問題!」我道。

  我在她的指點下,在中環的橫街裡猛兜圈子,終於到了她住的地方。原來是在香港公園附近的街上,走路到蘭桂坊的話,只不過十多分鐘。

  「到了?」我把車子停下。

  「要不要上來喝杯咖啡。」她看到我狐疑的表情,笑笑說:「放心,我知道你不在乎我的報酬。」她拉著我的手臂:「……只是喝杯咖啡!」

  「只是喝杯咖啡?」我呆呆的問道。

  「真沒用!」她又拉又扯的推我下車。

  迪琵的家原來是個小巧的套房(這附近的租金並不便宜),窗子下面還剛好對著登山纜車的軌道。想不到的是,佈置得還挺雅致,一點都不像她的外表。

  「有空時,我最喜歡坐在窗台上,傾聽著纜車上遊客的歡笑聲。那樂而無憂的聲音,真的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過來似的。」迪琵遞給我一杯咖啡,她已經換上了件闊大的罩衫。長長的美腿在罩衫下裸露著,十分養眼。我一看,便捨不得移開眼光了。

  她噗嗤的笑著,我紅著臉,快快的把咖啡喝光,便想起身告辭。

  她側著頭枕在膝蓋,倚坐在窗台上。半個香肩都露在罩衫的領口外,且可以看出她沒有穿胸罩。另一條長腿卻悠閒的垂在地上,輕輕的踢著。大腿之間那白色的小褲褲,掩掩漾漾的,好不誘人。

  「你是第一個才剛坐下,便要走的男人!」她挑逗的說。

  我咳了兩下:「你可能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但我卻很清楚自己的自制能力。再不走,我怕會做錯事。」我站起來轉身開門。

  她的聲音有些哀怨:「其實……你還是第一個被我邀請回來的男人!」我一愕,她的嬌軀已經從後緊貼著我。

  「多留一會……好嗎?」她撒嬌地說道。

  「迪琵……我……」我始終還是沒有鼓起勇氣扭開門鎖。

  她把臉貼在我的後頸,幽幽的說:「我真的喜歡你!」

  「留下來陪我……好嗎?這不是交易,也不是報答,只是和我偶然間遇到的一個心儀的男人,浪漫的一夜情。」她的雙手伸前,摟著我的胸膛,櫻唇在我的耳背摸索著。

  「轟隆……轟隆……」窗外傳來登山纜車經過的噪音,同時夾雜著一陣無憂的歡笑聲。我忽然感受到她心底的孤寂。

  「迪琵……」我轉過身,赫然發現,原來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我溫柔的把她摟入懷中。

  我們倒在寬敞的床褥上,我的手已經埋藏在迪琵的大罩衫下面,探索著那標準的衣架子身材。

  她的乳房不算大,應該比婉媚還小一些,但卻十分結實,相信是時常做健美操的成果。峰頂小巧的蓓蕾在我的撫摸下,迅速的脹硬,玉臀也開始不甘寂寞的在我的胯下磨著。

  我沿著修長的腰身,按在沒有一分贅肉的小腹上。在她的肚臍上,還摸到了枚心形的臍環。

  此時,纖薄的小內褲早已經濕了。我探手內進,在春霧瀰漫的密林中,找尋隱密的桃花源。手指小心的分開濕濕漉漉的肉唇,慢慢的侵入緊小的肉洞中,在花徑內滲出的洶湧的蜜液中沐浴。

  迪琵緊張的抓緊我的手,扭著頭向我索吻,結實的屁股更抵在鐵一般硬的分身上,上下的扭動著。

  我才挖了一會,迪琵的身體忽地一陣顫抖,一股灼熱馬上沾滿了我的手,她洩了。

  窗外又掠過纜車經過的聲音。

  「好舒服……你手的技巧真好。」迪琵卷在我懷裡喘著。

  「現在輪到我了。」她爬起來,舉手脫去大罩衫。

  美麗的胴體在窗外透進的街燈下,鑲上了一條漂亮的金邊。在她站起來脫下內褲的時候,長腿之間的茸茸柔絲,更構成了一幅最香艷的剪影。

  她慢慢的在我腿間蹲下,為我釋放出躍動的火龍,再一次的把我吞噬。

  噢!又是那令人一試便難忘的銷魂感覺!小香舌用力的舔著龍頭下的肉稜,又仔細的在分身頂端的馬眼處,慢慢的旋轉著。

  她雙頰深深的凹陷,猛力的吸吮著。櫻唇還箍的緊緊的,任憑分身飛快的進出,也沒有留下半點空隙。

  堅硬的龍頭給深深的吸進嬌小的喉嚨裡面,衝擊著嬌嫩的咽喉。春囊上的肉褶也給她的玉手,技巧的玩弄著。我閉上眼專注的享受著,盡力忍著馬上爆發的衝動。

  可是,這次我也支援不了多久,很快便在那櫻桃小嘴裡潰不成軍了。

  我低喊著,在她細小的口腔內,奉獻出一股股熾熱的濃精。她這次也照單全收,全部吞進肚內,一滴也沒有浪費。

  「我們再來一次。」她舔著唇邊的余精,妖媚的笑著爬到我的身上,用溫暖濕潤的肉丘,夾著我半軟的棒棒,來回的摩擦著,又用細小的舌頭,挑逗著我的乳頭。

  火棒回復的速度連我自己也感到吃驚。才不到幾分鐘,我的小弟弟已經在她的撫慰下,恢復了生氣,還凶巴巴的張牙舞爪,擇肥而噬。

  她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個保險套。美麗的眼睛有些歉意:「我百分百的相信你一定沒有問題,可是為了安全……」

  我抓著她的手,表示她不用解釋。然後,任由她熟練的替我的小弟弟穿上外衣。咦,是有顆粒的款式,我還是第一次使用呢!

  「好漂亮!」她輕握著我的分身,熟練的跨坐到我的腿上,吃吃笑的說:「先讓我在上面,一會兒我爽完了,才讓你胡來。」

  她見我沒有反對,便抓著勃起的分身,自己用手指分開緊合的花瓣。身體慢慢的落下,逐吋逐吋地把我吞噬。

  迪琵的肉洞口不算太緊,但裡面卻是另一回事。愈是深入,便箍得愈緊,最後甚至有點勉強撐開的痛楚。在我感覺頂到底時,迪琵已經爽得仰著頭在大口的喘氣,雙手緊緊的撐在我的胸前,一下一下的顫動著。

  我沒有即時動作,讓她靜靜的感受著小洞被填滿的滿足感。當然,我也趁機體會那美麗花芯外弛內張的獨特風味。我們就這樣靜止著,享受著最原始的結合。淫慾的呼吸聲,充斥著細小的房間。

  最後,還是她耐不住而動了起來,屁股開始上下前後的拋動,採取完全的主動。我完全不須費力,以逸代勞的欣賞著那上下拋動的美麗乳房,和那興奮得扭曲了的俏臉。

  「噢……好……舒服……!死……了……!」她舞動了一會,便停了下來,雙手抓著自己脹硬的美乳,僵在那兒不斷的抖著。肉洞有節奏的抽搐著,高潮了。

  我讓她倒在我身上,享受著高潮的餘韻,又溫柔的掃著她的秀髮。好一會,她才恢復過來,嬌憨的吻著我說:「這是我最舒服的一次!」

  我在那因為高潮脫力而稍稍鬆弛的美臀上,打了一下,說道:「你的嘴巴真甜死人了,雖然明知是謊話,但我還是聽得很開心!」

  她卻嬌嗔著說:「人家是說真的啊!」

  「該輪到我在上面了。」我吻吻她,然後慢慢的翻到她身上,分身仍然插在她的小洞內,沒有脫離。

  我把她的一條腿箍著,半側著身,輕輕的抽插。這個姿勢插得比較淺,最適合高潮後過份敏感的肉洞。

  在我體貼的抽插下,她很快便回復了狀態,屁股開始一下一下的迎合。小嘴更隨著我的進出,發出夢囈似的呻吟。

  我紳士了這麼久,也憋夠了,便乾脆坐到她的大腿上,把她另一條腿托高到肩上。放膽展開粗暴的進攻。每一下都搖擺著的衝進最狹窄的洞底,再猛力的旋轉著退出來。

  「哎……!好……是那裡……要……死了……!」可能是因為隔著一層塑膠,而沒那麼敏感,也可能是因為剛射過一次的關係,我顯得格外的威猛和持久。

  迪琵給我幹得死去活來的狂呼亂叫,十隻手指都埋在床單裡了。

  開始時,還在要生要死的求饒,漸漸的,連說什麼也聽不清楚了,只能無力的號叫。從她洩身的次數算來,她至少已經有了五六次的高潮。

  我拚命的衝刺,愈插愈急速,也愈插愈大力。再顧不了什麼九淺一深的技巧了,只是大開大合的直出直入。

  分身忽地一下子衝進了一個緊迫的陌生空間,迪琵也「哇」的失聲尖叫起來,脫力的嬌軀驀地繃緊,肉洞更猛烈的收縮,緊緊的鎖著我的龍頭。

  我全身一震,爽得眼前金星直冒,再也忍耐不住,噴出大量的陽精。

  發射之後,我無力的壓在香汗沐漓的柔軟胴體上,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迪琵嬌喘著,輕咬著我的鼻尖,說道:「看不出你原來那麼厲害,差點給你幹死了!」她笑著從我下面掙脫出來,小心翼翼的為我的小弟弟除去雨衣。

  「你看,射了那麼多!」她吃吃笑地仰起頭,竟然把保險套內的陽精也喝下肚裡去。

  我腳步浮浮的回到車上時,月亮已經升起了。擋風玻璃上還夾了張超時泊車的告發單。我看看手錶,原來已在迪琵的香閏逗留了接近兩個鐘頭呢!(單是那一炮,也打了差不多一個鐘頭了!)

如此刺激的一夜情的滋味,我幾乎已經完全忘記了。回想起婚前的浪蕩生涯,實在是有些令人回味。唉!時代不同了,現在我最渴望的,是在老婆的懷裡好好的睡一覺。

  我發動車子,又聽到了纜車經過的聲音。




朱厭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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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17 14: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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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ken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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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一章 人家的情婦一

  「終於到了!」我和情兒對望了一眼,大家都靠在牆上拚命的喘氣。

  這兒是我們公司新樓盤的建築地盆(建築基地),十八樓的一個空置單位內。大廈的主要工程其實都已經完工了,剩下的都是些機電和裝潢的後期工作。但升降機(電梯)要等政府的機電工程署驗收,得幾個星期後才可以使用。

  由於我們決定了要在樓盆內建造實景來示範,因此今天特地到選定的單位內作實地視察,以決定示範單位的設計。情兒的同事和李察他們聽到要走十八層樓的樓梯,一個個的都當場打起了退堂鼓,寧願留在大廈地下研究售樓大堂和接待廣場的設計,和售樓期間的交通安排。

  我原本也提議情兒留下的,可是她卻堅持要跟我上來看看示範單位的現場。雖然她已早有準備的換上了球鞋,但走十八層樓對她這樣一個平常少運動的OL來說可不是玩的。

  還走不到一半,她便已經香汗淋漓的要頻頻停下來休息了。最後的幾層樓,更幾乎要整個挨在我身上撐上來。

  我先打開窗戶讓單位通通風,再用帶來的文件夾掃乾淨窗台,讓她坐下來歇歇。

  今天整天都是陰沉沉的在醞釀著暴風雨,空氣又濕又熱的壓得人十分的難受。我忍不住鬆開領帶,掏出紙手巾猛抹汗。情兒也顧不得什麼儀態,也解開了襯衣的鈕扣,伸手入內抹著。我雖然已經禮貌的站開一邊,但實在忍不住偷偷的回頭窺看。

  不看猶自可,一看之下幾乎腦充血。原來情兒竟然把黑襯衣解開了四、五顆鈕扣,整個白皙的胸脯都露了出來,還拉開了那黑色的蕾絲乳罩,揩抹著乳房上的汗水。

  嫣紅的乳蒂在雪白的肌膚襯托下,像顆新鮮的草苺一樣的嬌艷欲滴。一滴一滴的汗水,帶著我滿腦子的遐思,沿著粉頸一直流進深邃的乳溝中。

  我看得眼都直了,但情兒對我的失態卻恍如未覺。仍然在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揩拭著。乳罩更是愈扯愈開,幾乎把整個半球都展露了出來。峰頂上的蓓蕾在慢慢的挺起,粉紅色的乳暈也在逐漸的擴大;在整片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麗乳房上,更泛起了一抹香艷的桃紅色,還在微微的顫動。

  我察覺到她通紅的耳朵︱︱她是知道我在偷看的!

  我們僵持著,誰也沒有再進一步。最後她乾咳了一聲,我馬上轉身收回了目光。再回頭時,她已經整理好衣衫了,可是臉上仍然是紅撲撲的。

  「這裡的風景不錯吧!」我打開了話匣子。

  她若無其事的笑著回應:「是的!在這兒取景,迪琵一定會拍得很漂亮!」笑容下面好像另有深意啊!

  「你知道我們決定揀選她的事了?」

  她笑笑說:「你漂亮地一手扭轉乾坤的事,我已經打聽得一清二楚了!」

  我有些尷尬:「只是剛巧運氣好罷了!」心中更肯定她一早知道了太子爺他們的內幕交易。

  「迪琵說你早告訴了她們有關老闆的額外條件。」我試探的問。

  她點點頭,神情有些苦澀,也有些無奈:「現實是殘酷的,尤甚是模特兒這一行!如果她們要裝聖女的話,根本不能生存下去。」

  我深深的體會到那股「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無奈,長長的歎了口氣。

  「畢竟很少有男人可以像你一樣,一杯酒就願意幫助她們的……」

  我嚇了一跳,大驚失色的望著她。

  「怎麼這樣瞪著人家啊!當時人家湊巧也在蘭桂坊罷了!」她得意的微笑著:「那傻妹擁著你大叫時,蘭桂坊起碼有一半人都在看著!」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慢慢的走到窗前,然後突然轉身狡黠的笑著:「於是我便偷偷的坐到你們後面的座位上,看看你們在密談些什麼?」

  「你全聽到了?」我感覺自己的臉在燃燒。

  「嗯……!」她嬌憨的在點頭:「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包括人家要怎樣重重的酬謝你……和你這個大傻瓜怎樣把人家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以身相許的提議一口拒絕了!」

  我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說真的!我非常非常的意外!」她忽然正色的說:「光哥,我想不到你會拒絕她的!連我是女人也不能不承認,她實在是太誘人了!」眼中滿是敬慕。

  我心中矛盾的狂跳著,到底要不要隱瞞之後的事,在她面前繼續冒充聖人?最後我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忍不住要說出真相。我深吸了一口氣:「你太過獎了!而且你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我並不是你想像中那麼正直的!」

  她「噗嗤」地一笑:「你們的一夜情嘛!也給我知道了!」

  「什麼!」我如遭雷殛的呆在當場。

  她臉上忽地泛起紅霞:「你走後,我看見迪琵一個人在憤憤不平的自言自語,跟著便起身追著你離開。我好奇的跟上去,見她硬上了你的車子,便知道你一定會栽在她的手裡。」

  我不能置信的看著她,還以為迪琵真的喜歡我,原來她只是不忿被我拒絕。

  「我前天約她談合約的細節,趁勢哄她幾哄,她便什麼都告訴了我!」情兒忽然臉紅了:「連你們幹了多久,用什麼姿勢我都知道了!」

  我頹然的把臉埋在雙手中:「我真的是個大蠢材!」

  她走到我身邊,輕拍我的肩膀:「算了吧!光哥,她們這一行是比較隨便的了。而且我看得出,迪琵是真的衷心感謝你,而且也真的有點喜歡你!」

  「……」我仍在歎氣。

  「我也是!」她忽然說。

  什麼?我一愕!

  「情兒!?」我放下手掌,又驚又喜的看著她。

  「光哥!我也喜歡你!」情兒咬著下唇勇敢的表白。

  我情不自禁的回望著那充滿了挑逗和情慾的美目、那挺秀的鼻管、那微張的性感櫻唇。一顆一顆晶瑩的汗珠,正從嘴唇上面幼細的汗毛上慢慢的滲透出來,散發著幽蘭似的體香。

  我禁不住心中的衝動,重重的封吻著火熱的紅唇。靈巧的小香舌,帶著美味的津涎送進我的口內,我不自覺的迎了上去。兩條舌頭在緊緊接合著的口腔內激烈的交纏著,傾吐著彼此的慾望。情兒的手臂柔順的纏上我的頸背,火熱的嬌軀同時緊貼上來,向我全面的開放。

  我們激烈的擁吻,在翳熱的建築地盆簡陋的單位內,沉醉在高漲的情潮慾火中。不知何時,我的手已經扯開了黑色的襯衣,撫摸在高聳的峰巒上,捏弄著剛才那叫人噴血的鮮嫩蓓蕾。沾滿汗水的嫩滑肌膚,在我粗糙的手指下起著一顆顆的疙瘩。我忘形的掀起那窄身的套裙,拉開微濕的蕾絲內褲,觸在溫暖潮濕的花丘上。

  情兒粗重的鼻息直噴在我臉上,從鼻子中哼著充滿誘惑的喘息。手指迫不及待的分開飽滿的花唇,深深的刺進緊湊的秘洞內。情兒嬌軀猛震,貝齒不小心的在我的舌頭上咬了一下。

  一痛之下,我登時清醒了!我究竟在做什麼?情兒是仲華的老婆啊!

  我連忙縮手,又輕輕的把她推開。

  「對不起!」我低垂著頭。

  「光哥……?」她狐疑的問:「你……?」

  「這是錯的!」我咬著牙道:「我們是不應該這樣做的!」

  「但你和迪琵……」她低聲的在爭辯。

  「你是仲華的妻子!」我殘忍的截住了她。

  斗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眶滴下,我狠著心沒有遞紙巾給她:「情兒,對不起!」

  她沉寂下來,伸手擦著淚水,又開始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衫,哽咽著說:「我明白的!不關你的事!」

  「情兒……」

  「放心,我沒事。」說著轉身向著窗外:「光哥,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

  我慢慢的走到隔壁的房間內:「我在外面等你。」

  我心如刀割的在鄰房內聽著情兒的飲泣。但卻狠心的沒有進去安慰她,我知道自己一定會忍不住的!

  窗外「灑」的一聲,下起了傾盆大雨。

  對不起!情兒。

  跟著的幾天,情兒像個沒事人的照樣埋首工作,只是我們之間卻忽然的客氣起來。我懷疑情兒可能因為在家庭或者事業上有所困惑,才會一時衝動的和我幾乎搞出事。

  但一來自己心中有鬼,二來也怕會引起她更深的誤會,因此暫時也不敢多問。只是從老婆口中,知道情兒和仲華不知為了什麼事吵了場大架,現在正在冷戰。仲華還賭氣的留在內地的工廠,整個月都沒回來,丈母娘正擔心得要命。

  唉!他們倆口子的事,還是要他們兩個才可以解決。還好我臨崖勒馬,否則可能會因此拆散他們,那麼就真的是罪大惡極了!

  幸好樓盆發售在即,接一來的個月,我們會忙得不可開交,希望可以藉著這段時間大家冷靜一下吧!

  嘩!已經十一點了!我一面捶著腰骨,一面掏出鑰匙開門。

  這個星期實在是忙得要死。我幾乎每晚都要過了午夜才可以回家,今天算早了。明天是週日,打死我也要好好的睡它半天。

  下星期應該會清閒一點,記得老婆曾千叮萬囑,說要趁大姐她們的婦女會下星期開會時,結識那什麼名校幼稚園的新校長!下星期一定要抽出時間來。

  我輕輕的打開門,看到老婆又在著門口的沙發上半倚著睡著了。便偷偷的走到她背後,溫柔的在她的面上吻了一下。

  「哇!」幾乎震破了耳膜!

  這聲音?不是我老婆!

  「老公,這位是高小姐。是隔鄰B座新搬來的住客。」

  我尷尬的看著那清秀的長髮美女,她其實一點都不像我的老婆,而且身材高大得多,剛才實在是太大意了。

  「她剛才出去倒垃圾,大門卻給風吹關上了。她又忘了拿鎖匙,所以想進來借電話。我便邀請她坐一會,等她的朋友拿後備鑰匙來開門!」

  這位姓高的美女看來像廿二、三歲上下,皮膚很白,身材頗高大,不像南國佳麗那麼嬌柔,反而有點像「鞏利」那種粗獷的感覺。身上穿著套松身的運動服,身材怎樣可瞧不出來!

  我道歉著說:「對不起,剛才嚇著你了!」

  老婆也奇怪的說:「是了,倒忘了問,剛才是不是高小姐在大叫?」

  我正想開口,那美女卻搶著說:「沒什麼事!剛才楊先生回來時突然開門,把我嚇了一跳罷了!」不出所料,她的廣東話有著濃厚的北方口音,是內地來的新移民?

  「是嗎?」老婆一點都沒懷疑,我感謝的望著那長髮的北方美女,她也促狹的向我吐了吐舌頭。

  幸好老婆剛好沒看到。

  「我的朋友應該快到了!」她頻頻的看表!咦?那手錶是名牌的,至少要兩萬多!

  「我們沒那麼早睡的,你隨便放心的多坐一會吧!」我說道。

  「老公,高小姐原來是教小朋友跳舞的!她說將來要免費教小怡呢!」一說到女兒,她便雀躍了。

  小怡正在她懷中寫意的啜著奶瓶,一雙小眼卻在好奇的東張西望。

  高美女忍不住走過去逗她:「好可愛!」

  她一站起來,玲瓏浮凸的身材馬上呈現。她至少有五尺六、七吋高,身材更是屬於驕人那一種,胸脯應該不會比雲妮小多少。

  「叮噹……!」門鐘響了,我連忙走去開門。

  「我是隔鄰B座高小姐的朋友,她說漏了鑰匙……」門外的是個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頸上掛了條手指般粗的金鏈:「她說在這兒等的!」唔!他有口臭的!

  我把門打開,那美女已經站了起來:「阿朱,你來了!」語氣卻很是奇怪,在期待中竟像有些恐懼似的。

  那胖子卻沒有望她,一雙賊眼盯在我美麗的老婆身上,兩隻眼還像放起光似的。

  高小姐顯然察覺到我不悅的目光,連介紹我們認識也不敢了。連推帶拉的把那討厭的肥豬推出了門外,還一面道歉的說:「楊先生、楊太太,今晚真的打攪了。改天我再過來拜會……」

  那死肥豬還依依不捨的猛在回頭張望,直至看不到了才肯掏出門匙開門。

  我我關門前,我聽到他淫穢的說:「怎麼了,就算記掛著我的大肉腸,也不用半夜叫我來啊……!你知道我要多困難才可以撇下家裡那肥婆的啦!」

  「誰掛著你了……!」是那北方美女的聲音:「喂!你在做什麼?這兒是走廊呀……!」聲音有些顫抖。

  「我是替你的小妹妹止渴嘛!快進來……!怎麼今天穿起奶罩來了……?」

  「砰!」關門聲。

  我回頭看著一臉詫異的老婆,剛才那露骨的對話,她顯然也聽到了。

  「她是人家的……情婦?」

  是不是有點可惜呢?我走到露台上看著外面的月光。想起了隔壁的高美女和那莫名其妙地叫我極之痛恨的死胖子。他們單位的露台(陽台)和我家的露台是向著同一方向的,斜斜地遙遙相對,現在也是一片的漆黑。

  想到高美女現在可能正被壓在那肥豬一樣醜陋的身體下面,正被殘暴的蹂躪著,不禁輕歎一聲明月照溝渠,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請將電視機的音量收細,多謝各位觀眾繼續收看……」電視上又傳來那熟悉的呼籲。遠方樓宇的燈光都熄滅了十之八九,煩囂的都市開始熟睡了。我打了個呵欠,隨手關上露台的燈回到廳中。忽然好像聽到外面有些怪聲,便好奇的回到尚未關好的露台玻璃門前。透過半透明的紗簾,赫然看到隔鄰B座竟然亮起了昏暗的燈光!還隱約的有人影在掩映著。

  「不要嘛……會被人家看到的……」依稀是高美女的聲音。

  「怕什麼的,對面不是已經關燈了嗎?」是肥豬粗重的喘氣聲。

  我瞇起眼凝神細看,發現對面露台的玻璃門也沒有關上,而且連窗簾也拉開了。在暗淡的燈光中,隔壁的高美女雙手撐在玻璃門上,那件寬鬆的運動罩衣已經被扯高到肩上,一對碩大的乳房垂在胸前,在一下一下的拋動。下身完全的赤裸,修長的美腿張得大大的。在她背後的黑影應該便是那隻大肥豬了,只見他一下一下的聳動著,在幹著自己美麗的情婦。

  透過玻璃門的縫隙,高美女那輕微的呻吟聲仍然聽得我血脈沸騰。我躲在窗簾後面窺看著,暗影中的戰況愈發熾烈,那肥豬竟然一邊插著,一邊把胯下的美女推出露台。高美女雖然猛在掙扎,但最終還是就範了。一步一步的被推到露台上,雙手抓著欄杆,咬著牙的忍受著背後的蹂躪,還一面的向肥豬哀求著,叫他小聲一點。

  在明亮的月光下,我清楚的看見高美女那不停地擢動的豐碩巨乳,俏麗的面龐上滿是淚水。兩腿之間的恥毛清晰可見,還有那不斷地滴落地上的淫液。

  「插死你……插死你這小淫婦!」那肥豬一樣的男人在叱喝道,像完全忘記了隨時會被附近的鄰居聽見似的。扭曲著猙獰的臉,像瘋了一樣抓著高美女的腰肢在高速的聳動。

  驀地兩人同時的一震,連一直噤聲的高美女也禁不住尖叫起來,胖子更是軟軟的伏倒了在美女的背上。

  樓上一層單位的燈忽然亮了,顯然是被剛才高美女那忘情的尖叫吵醒了。對面露台上的野鴛鴦,馬上嚇得連爬帶跑的滾回屋內,還馬上關上了燈。臨走時的狼狽,卻讓我幸運的連高美女那光溜溜的屁股也欣賞到了。

  「老公,這麼晚了還在露台看什麼?快去睡吧!」婉媚剛剛逗小怡睡著了,走到客廳中看我在做什麼。

  「我在等你嘛!」我當然沒有告訴她剛當完瞥伯,偷看完人家做愛,現在渾身滾燙燙的,要在她身上消火。

  她看著我睡褲上高高撐起的帳幕,登時羞紅了臉的摟著坐墊縮在沙發上。我不懷好意的走到她身邊坐下,隨手抓起電視的遙控,調到收費的成人頻道。

  「你這色狼!真的要死了!要人家陪你一齊看小電影。」她看到螢幕上的日本三級片,伸手在我的胸前捶打著。我趁機抓著她的小手,把她擁入懷內。我們以前偶然也會一起看A片的,不過自從生了小怡後就比較少了。

  「偶爾看看這些片子,當作技術觀摩嘛!」我輕輕的在她的耳珠上噬咬著,大手已經在解她睡袍上的鈕扣。

  「急色鬼!你還不夠色嗎?還要什麼觀摩……哎呀!」已經被我侵佔了挺拔的玉乳。

  我把她按在沙發上,隨手鬆開了她的乳罩,拋到沙發後面。「哎呀!」婉媚甜美的呻吟和電視機中那日本女優的叫聲同時響起。我一手一個的,搓揉著那充滿彈力的粉嫩肉團,捏弄那脹硬的嶺上雙梅。她媚眼如絲的猛在扭動,不是在逃避,而是要把下身挻向我那堅硬的攻城棒。

  我沒有讓她久等,帶點粗暴的分開她的雙腿,開始進攻她的小內褲。其實也不須我多花功夫,在小內褲上浮現的一大灘濕印,已經說明了她的反應。我沿著水跡慢慢的摸索,在濕潤的布料上塑造出整片花丘的完美形狀。婉媚興奮得緊握著拳頭,連腳趾也踡曲了起來。

  「老公,不若先回房間才做吧?」她總是面嫩。

  我百忙中回了一句:「在客廳做不是刺激點嗎?而且我怕會吵醒小怡啊!」小怡的嬰兒床就在我們房中,因此最近我們歡好時,婉媚總要忍住不敢叫得太大聲。

  「但這兒……?」她還在猶疑。

  我不理她,撩開內褲的邊緣,夾著在顫慄中挺立的肉核,中指更直接的刺進滾熱的花徑之中。幽香的蜜液不斷的湧出,我忍不住吸吮著幼嫩的花唇,同時用舌頭頂進灼熱的秘洞內。婉媚緊緊的按著我的頭髮,肉緊得把頭埋在坐墊裡不斷的顫抖著。隨著我一下一下的抽插,終於忍不住吐出快美的呼號。

  「老公……不要……!我……」屁股拚命的挺高,嬌軀猛在顫抖的洩出了大量的花蜜。

  我也忍不住了,連忙脫下褲子坐到沙發上,把仍在失神中的婉媚抱坐到我的膝上,讓她摟著我慢慢的喘氣。

  「老公,你弄得我好舒服!但是……你就不怕人家那兒髒的嗎?」她呵氣如蘭的在我耳邊撒著嬌。

  我在雪白的粉頸上輕吻著:「老婆的小妹妹怎麼會髒呢?簡直是香噴噴的呢!」

  「不准再說……!」她羞得把小臉埋著我頸後,任由我輕輕的抬起屁股,把濕漉漉的花唇貼在分身的尖端慢慢研磨。

  我慢慢的挺進,龍頭逼開飢渴的花唇,逐少逐少的攻佔那熟悉的美穴。婉媚緊皺著眉,咬著牙的承受著我的奉獻。

  「好深啊……!」大龍頭深深的刺在花徑的最深處,頂在那硬硬的肉塊上。婉媚震騰騰的很快便攀登上高峰,灼熱的花蜜洶湧的溢出,沾滿了我的大腿。

  我抬著她的屁股上下左右的拋動,撫慰著肉洞中的每一個部位。婉媚的嬌吟喘叫比螢幕內那專業的女優更加動聽。我慢慢的伸手到她的屁股上,玩弄著那緊封的菊花蕾。那裡也已經沾滿了我們熱情的漿液,糊糊的變得一塌糊塗了。

  「老公,不要嘛……!那裡……髒死了……!」婉媚抗議著我的騷擾。我猛力的沖幾下,轟得她無力招架,同時用力的迫進了一節指頭。肩上忽地一痛,原來婉媚肉緊的咬了我一口。我忍著痛繼續的深入,將整隻手指完全插進了她緊封的屁洞。

  「痛啊!……不要!感……感覺好……奇怪……!」緊鎖的菊花蕾漸漸放鬆,讓我的手指可以配合著前面的大分身,一進一出的抽插著。

  起初婉媚還能扭著屁股在配合,又時不時的在我的肩頭上輕咬著,慢慢的她被我愈插愈迷糊,連咬我都沒力了,只能軟軟的掛在我身上,仰著頭在「嗚……嗚……」的喘著氣。小肉洞開始急速的抽搐,肉洞底的小肉塊也愈變愈硬,頂得我的小弟弟十分的爽。

  「老公……又……又再來了!不要……!」婉媚無意識在亂叫。花芯深處開始猛力的收縮著,掛在我身上的嬌軀愈繃愈緊。

  我感覺到分身開始不受控的跳動,龍頭上的癢麻愈來愈厲害了。連忙猛抽幾下,重重的抵在肉洞的最深處,射了!滾熱的精華猛的噴出,燙得婉媚尖叫起來,前後的肉洞同時抽搐,緊緊的鎖住入侵的異物。

  我們交纏著倒臥在沙發上猛在喘氣。

  我吻著她那甜甜的櫻唇,促狹的問道:「剛才你叫得好大聲啊!是不是給老公幹得很爽!」她咬著嘴唇別過臉的不肯回答。可是那滿是風情的眼神已經給了我最滿意的答案。

  「喂!捨得把那可惡的手指抽出來了沒有?」她扭著腰肢在抗議。

  我在滿是汗水的小鼻子上輕輕一吻,笑著說:「不是我的手指不想拔出來,是你的屁屁把它鎖著,不肯放它出來罷了!」

  「人家哪裡有……?」她撒著嬌一拳拳的捶在我的胸口上,同時用力的想把我的手指逼出。忽然「波」的一聲!她把我的手指逼出來時,連屁也一起排出來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她當然是羞得連耳朵都紅透了,把臉埋在我懷裡不讓我看。

  「波」!我用口發出放屁的聲音,婉媚登時粉面通紅,一拳打在我臂上。

  「你們怎麼了?」大姐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

  婉媚鼓著腮不理睬我!

  祖兒見了便搶著說:「大姐,你不要理他們了!二姐和姐夫最愛耍花槍!上次姐夫出差回來,她們還在大門口……」

  婉媚馬上焦急的喝止:「祖兒,你這小鬼頭可不准亂說!」又一面焦急的望著我,我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祖兒向她扮了個鬼臉,附在大姐耳邊說:「來!我慢慢的告訴你!」

  大姐把她拉到一邊,兩人小聲說大聲笑的,又頻頻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大姐還不時面紅紅的掩著嘴在偷笑,眼波流轉,似乎在幻想著我當時對婉媚的粗狂舉動。

  我忽地想起她上次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心中不其然突突的猛跳。

  祖兒以為我在望她,也粉面含春的偷偷回望我。幸好我和老婆都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因此婉媚也沒有懷疑到在我們的曖昧眼神裡,原來醞藏著更深一層的意思。

  婉媚看著姐姐和妹妹的取笑眼神,面紅耳赤的在乾著急,卻又沒有辦法掩著人家的嘴巴,只能惱恨的瞪著我,卻不知道那神情其實更可愛。

  她們三姐妹都望著我,但眼神中透露著卻是截然不同的故事。

  我抱起小怡又再「波、波」聲的逗著她笑。婉媚「噗嗤」的笑起來,撲過來要打我。我舉起小怡做擋箭牌的鬧成一團,大姐和祖兒在一旁嬌笑著在打氣。岳父大人聽到我們的喧鬧聲,也在一旁開心的看著。

  丈母娘忽然從廚房走出來,垂頭喪氣的說:「不用等了,仲華說今個星期也不回來吃飯了。」她最疼這個兒子的了。

  我們登時沉寂了下來。

  那一頓飯吃得很辛苦。我們面面相覷的,誰也不敢提起仲華和情兒的事。連平時吱吱喳喳的祖兒也不敢多說話,低著頭猛在扒飯。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蟬了。

  岳母吃了兩口飯便放下筷子走到廚房哭了起來。外父大人唯有婉言的安慰她,又答應明天陪她上深圳找她的寶貝兒子,她才止住淚返房休息。

  飯後我們壓低聲音的在討論,話題當然是集中在情兒她們身上了。

  我們都認為生孩子的事是仲華和情兒爭執的主因。祖兒還透露原來丈母娘曾經多次的要求仲華逼情兒生孩子,但都被她拒絕了。連丈母娘親自開口也一樣碰壁。為此丈母娘很生氣,還嚷著要他們離婚呢!

  我當然不敢提起和情兒的一時衝動,但卻更加體會到她所受的沉重壓力。

  最後我們當然是沒有結論。這始終是人家倆夫婦私人的事!

  我送大姐回家時,老婆也跟去了,一路上還在談論情兒她們的事。

  大姐這時才說:「聽說仲華在上面養了個女人。」

  兩姐妹的矛頭登時一致的指向了自己的弟弟,「包二奶」在她們身為元配夫人的眼中,始終是十惡不赦的罪行。

  臨走時,大姐再三提醒我們約了幼稚園的新校長,還千叮萬囑我們不要忘記!

  「早安,楊先生。」咦,不純正的廣東話?

  我抹去額上的汗水,在原地踏著步,看著從後追上來的高美女。

  「嗨!早安,原來高小姐也喜歡跑步的嗎?」我的眼睛不能自持的落在那一拋一拋的胸脯上。以她那標準的身段,應該不需要再操練了吧!

  我們一同慢慢的跑著,這裡是我們居住的屋苑附近小公園的慢跑小徑。由於最近較少運動,於是我特地提早些起床,在上班前緩步跑半個鐘頭。婉媚原本也打算和我一起跑步的,但她總是愛賴床,於是便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

  「我下個月有表演,須要好好的鍛煉一下。」高美女面不紅,氣不喘的說:「楊先生,我反而有點意外你會這麼早起床!你們不是很晚才睡的嗎?」

  我不經意的問道:「咦,你怎知道我們遲睡的?」

  她順口答道:「還記得我打攪你們那一晚嗎?過了午夜我還在露台聽到你們的聲音,所以我猜你們平時應該很晚才睡罷了。」

  我停下了腳步:「我們的聲音?」哎呀!那一晚我忘了關上露台的玻璃門!我的臉登時紅了起來。

  她忽然發現說溜了嘴,連忙解釋說:「我沒有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音!」她在說謊!卻給結巴的說話和羞紅的臉出賣了。

  我們面紅紅的對望著,最後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美女的笑容可以把冰山都溶掉,何況是那些許的尷尬呢!

  「你們……好恩愛啊!」她鬆開纏在頸上的毛巾抹去臉上的汗水,頑皮的逗我說:「還叫得好大聲呢!」我們再次邁開腳步。

  高美女的運動衣又開始在波濤洶湧了,沒有了纏在頸上的毛巾,一大片白皙的肉光登時在寬敞的衣領中爭先恐後的透著光。那在月光下前後擺動的豐碩乳房又再掠過我的腦海。

  我愈走愈慢了(你不妨也試試硬著小弟弟走走,便會明白我為什麼跑不快了),高美女見到我的狠狽像,竟然面紅紅的取笑我說:「怎麼了?昨晚又太努力了嗎?」

  我忍不住回敬地說:「彼此彼此罷了!我們可不敢跑到露台上玩!」

  這次輪到她停了下來。

  我愕然的發現她眼眶紅起來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連忙道歉。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回身飛快的跑了。

  我跺著腳在干後悔,人家始終是女孩子,而且這樣不光彩的事……
  
  「哇!」是高小姐的尖叫!

  我連忙奔上去,遠遠的看到她倒在地上,身邊不遠處還有只野狗在惡狠狠的吠著。我隨手拾起根樹枝,跑上去趕走了那野狗。

  「高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讓狗咬著了?這一帶近山,時常有野狗出沒的。」我蹲下去慰問。

  她按著足踝皺著眉說:「真沒用!因為小時被狗咬過,所以特別怕狗……」她掙扎著想站起來,卻一個踉蹌的站不穩幾乎倒下。

  我馬上扶她再坐下,拉低她的襪子,在她微微腫起的足踝上撫摸著:「看來是扭著了關節!要看跌打醫師才成。」

  我看著她一臉的焦急,安慰她說:「應該不是大問題!休息兩三天便會沒事的了。不會影響你的演出的。」她苦笑著點點頭。

  「可以走嗎?讓我扶你回去。」我慢慢的扶起她,但一開步,她便痛得冷汗直冒。

  她歎氣著說:「楊先生,你要上班,還是先走吧!我坐下來多休息一會,應該可以慢慢的走回去的。」

  我搖頭說:「你現在已經痛得走不動了,一會兒怎會忽然的好起來呢?如果不小心再傷上加傷的話,到時真的不能演出了!而且剛才那只野狗隨時會再出現的。」

  「那……?」她六神無主的像想哭的樣子。

  我深吸一口氣:「這樣吧!這兒距離我們家不是很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讓我背你回去吧!」

  她馬上推辭:「這怎麼可以!我太重了!」

  我堅決的說:「那我們只有待在這兒等人經過幫手吧!不過這兒比較靜,可不知要等到幾時?」

  她猶疑了一會,見附近真的連人影也沒有,唯有無奈的點頭:「那只好麻煩你了!」

  我扶著她,慢慢的把她背起。噢!原來她真的不輕啊!事實上要比我想像的還要重。可是身體卻是軟綿綿的,尤其是壓在我背上的那兩大團肉,沉甸甸的好夠份量!

  「對不起,楊先生,辛苦你了……剛才我實在太沒禮貌了!」

  我忍住不敢大聲的喘氣:「應該是我道歉才對!高小姐,我不是有心偷看你們的。」

  「我知道不關你的事,他這樣變態的玩意,遲早會讓鄰居發現的……」她幽幽的說,沉默了下來。

  我忍不住問道:「高小姐,請恕我冒昧!你們……是什麼關係?」

  「唉!」她長長的歎著氣:「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是他用錢買回來的玩物,是他困在籠中的金絲雀……楊先生……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下賤?」

  我同情的說:「每個人的背後都有自己的際遇,是不應該用自己的標準去把人家胡亂地貼標籤的!而且我覺得人家對你的感覺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如何去看自己!」

  「楊先生……」我忽然感到後頸有點濕,她在哭……
  
  「對不起!我太多事了。」

  「不!楊先生。我很感激你沒有鄙視我。」她伸手擦去眼淚:「其實我何嘗不想清高,可是以我的背景,留在家鄉我根本沒有機會。為了追尋自己的夢想,我才不得已的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我們一邊走一邊聊,原來她因為在舞蹈學院擠不上最頂尖的一班,不但爭不到出國進修的機會,連分配一份好一些的工作也輪不到。

  為了不用屈死在農村教小孩子,她選擇了走捷徑︱︱搭上了一個發了達回鄉投資的同鄉,也就是那死胖子。他為她搞了張單程證來香港。代價當然就是她的身體了!

  唉!內地學生的競爭有多激烈,我也知道一二。而且由於制度未完善,官員幹部趁機弄權漁利的事,更是無日無之。也難怪不少人不惜一切也要離鄉別井,到國外去尋覓理想。

  她說:「其實我已經打算離開他,堂堂正正的重新做人!」她說應該快儲夠錢可以自立了。

  我高興的說:「那就好了!我熱切的期望見到那一天的來臨!噢!我們快到了……」屋苑的大門已經在望。門口的管理員知道她扭傷了腿,連忙幫我一起扶她上樓。

  我又替她約了相熟的跌打醫師。

  告辭時,她在我的嘴唇上飛快的碰了一下。

  「謝謝你!」

  我撫摸著唇上的餘溫,呆住了。

  

  第二章 廣告模特兒二

  「楊先生!」蘋果在敲我辦公室的門,把我從一大堆圖表中驚醒。我茫然的抬起頭,發現房門外站滿了一大堆人,帶頭的正是我們公司的帥哥──李察。

  我搖搖頭清醒一下,站起來看看他們在攪什麼鬼。

  蘋果笑著說:「楊先生,李先生帶了新來的同事來認識你。」她指著其中兩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對我說:「她們是米雪和慧琪,是派來我們部門實習的暑期生。」

  我禮貌的伸出手和她們打招呼。又吩咐蘋果為她們安頓好座位和分配工作。

  這時李察終於捨得拋開餘下的一大群美女,跑到我身邊摟著我的肩膀小聲的說:「阿光,我夠朋友了吧!在一大班實習生中,我特別挑選了兩個最正點的分派到你手下。讓你工作得醒神一些,當然,再下面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當然聽出那弦外之音,伸手打了一拳:「下星期要賣樓了,難為你現在還有空去玩的!」

  他吃吃笑地說:「有你老哥撐著,天塌下來也未輪到我擔心啦!放心吧!我會和我旗下所有的美女,在後面全力的支持著你。」他淫穢的挺著腰在說。

  「是了,」我想起情兒,這兩個星期我都沒見過她:「我老婆的弟婦怎麼了?」拍攝廣告的事,是她和李察負責的。

  「你那冷艷的親戚和你一樣,都是拚命三郎型的工作狂。在她全情投入、不眠不休的安排下,那廣告片不但非常順利的拍完,而且在電視播出時,反應不知多好!」李察喜不自勝的誇耀著:「大老闆簡直讚不絕口!」他還語帶雙關的說:「無論是廣告本身、負責拍廣告的人、或是對廣告的模特兒都是!」

  迪琵!我的心忽然又有點沉重。

  李察看到我皺起眉頭,以為我還在介意說服迪琵向老闆獻身的事,安慰我說:「還在記著那模特兒的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他拍拍我的肩:「而且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捱。是你情我願,明碼實價的交易。阿光,你還是看開一點吧!」

  我苦笑著。他見我仍未開懷,湊近我耳邊說:「一世人兩兄弟,就先告訴你:我和太子爺正在安排一次『美少女暑期實習生超級大被同眠破處大行動』!到時預算你一份如何!」

  我瞪大了眼瞧著他,沒好氣的說:「你在說笑的吧?」

  他低聲的說:「這是千真萬確的,可不是說笑。事實上這一班實習生,全部都是太子爺親自精心挑選回來的!他已經成功的上了其中幾個,餘下的看來也飛不出他的手指縫!」

  我不能置信的猛在搖頭,這二世祖實在太不像話了。

  「楊先生,郭小姐找你。」蘋果打斷了我們俏俏話。李察一聽到是郭小姐,馬上找藉口走了,繼續帶著一班女孩子到其他部門串門子。

  「怎麼了,光哥!又和那專拍馬屁的混蛋大色狼在談什麼,他不是想連你也帶壞了吧?」

  我苦笑的望著面前的美女,感到頭都大了。她便是郭海潮,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太子爺王子揚的女朋友,也是我們公司內數一數二的美女。

  可是她爸爸便是我師傅「朗奴」這秘密,卻只有一兩個人知道。

  記得去年底瑪麗帶著她來見我時,我真的嚇了一跳!想不到幾年不見,她竟然在英國念完了法律學位,當上了律師,還和在留學時認識的王子揚拍起拖來。

  但最意外的,還是她竟然會進這間公司工作!自從她和朗奴鬧翻了之後,兩人基本上已經斷絕了一切瓜葛。

  我知道她把男朋友變壞的原因都歸咎在李察身上,唯有乾笑著:「沒有什麼特別事!李察只不過帶些新同事來見我罷了。聽說是些暑期實習生。」

  她托一托金絲眼鏡,回身看著外面那兩個正在偷望進來的女孩子,皺著眉說:「好奇怪,怎麼今年的實習生全都是女的,而且個個都美得像明星似的?」

  我留心的望望,又是真的啊!尤其是那叫米雪……?還是叫慧琪?總之是較高的、長頭髮的那一個,果然是有著一張明星臉的美人胚子。

  兩個小女孩見我們向她們指指點點,馬上嚇得低下頭的假裝在工作。

  海潮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悠然的看著她如花的笑顏,忍不住說:「海潮,你笑起來美多了!」

  她瞪了我一眼,馬上收斂了笑容。我搖搖頭說:「難怪公司的男孩子都在背後封了你一個『冰山美人』的綽號!看來你真的只對著亨利才肯笑。」

  一提起太子爺她便招架不了,嗔道:「光哥,連你也取笑我了!」嘴角卻泛起甜甜的笑意。戀愛中的女人真是盲目的!海潮也不例外。

  看在朗奴的面上,我一定要找機會告訴她有關太子爺的荒唐事,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是嗎?海潮,我記得以前你最喜歡笑的了!」我試探著問。

  她的面色忽然沈起來,皺著眉的說:「過去的事不要多提了!我不想再記起那個人!」

  「海潮……」

  「扣……扣……」蘋果在敲我的房門。

  「楊先生,午飯時間到了。我們一班同事想請米雪和慧琪吃飯,你和郭小姐也一起來吧!就是科娜那間日本餐廳呢!」

  海潮忽然面色大變,大力的把手上的文件拋在我的桌上,冷冰冰的說:「楊先生,這是你要的契約範本和意見!失陪了!」站起來面黑黑的拂袖而去。

  我無奈的坐下來,看著嚇得臉都青了的蘋果。她口震震的問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阿光,怎麼瑪麗阿姨退休後,你就專門挑些美女做手下的?」科娜目灼灼的瞄著那兩個暑期實習生。

  「科娜姐,米雪和慧琪是人事部分派到我們部門實習的,不是楊先生挑選的!」蘋果焦急的為我辯白。

  科娜看到蘋果焦急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阿光,你還是一樣的受女孩子歡迎啊!看你的可愛秘書多緊張你!」

  我打了個哈哈:「科娜,你不要再開蘋果的玩笑了!今天的主角是這兩位美少女。」

  我望望她們:「美雪?」那比較嬌小,短頭髮的女孩舉起手應了。

  「那你是慧琪了?」她就是那個身材較高的、長頭髮,有著一張明星臉的小美人。

  「嗯!」她比較害羞,笑起來時鼻子皺皺的,還露出了個小酒渦。

  「好了!我們的楊老師,」科娜又開起玩笑來了:「今天你們想吃什麼?老規矩!這兩位小美女的第一次歸我!」

  「第一次……」兩個小女孩登時愕然的望著她。我和蘋果忍俊不禁的笑起來「她是說你們這一餐由她請啊!」蘋果笑著解釋,兩個女孩才恍然大悟的嬌笑起來:「因為楊先生和科娜姐是老朋友,你們才會有這優惠!」

  科娜皺著眉說:「喂喂喂,幾時開始我給的優惠變成你的功勞了!」蘋果登時又羞得紅了臉。

  接著科娜又替坐在其他桌子上的同事點了菜,才笑嘻嘻的走開了。

  「你們的部門好開心啊!」短髮的米雪興奮的說:「最初聽說要分派到你們的部門,還害怕會悶死呢!」

  「咦!原來你們對我們公司的部門有評分的嗎?」我好奇的問:「快說出來讓我也『八卦』一下!」

  兩個女孩對望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在我的催促下,米雪低聲的笑著說:「江湖傳聞說:推廣部的李先生(李察)最受女孩歡迎,但也最愛佔人家便宜,是個花心蘿蔔,女孩子千萬不要跟著他!」我不禁由衷的點著頭。

  「人事部的王先生是公司的小老闆,還是未婚的鑽石王老五。不過也已經有了女朋友。就是公司的法律顧問,冰山美人郭小姐。她最凶的了!」蘋果聽完也吐了吐舌頭,剛才她親眼見識海潮怎樣凶了。

  她又繼續說了幾個部門,最後終於到我們了。

  「市場部最是繁忙,一忙起來隨時要通宵達旦的搏殺。主管楊先生(即是我)要求很嚴格,而且……」她停了下來望著慧琪,慧琪馬上脹紅了臉。

  「而且什麼?」我看到她們欲言又止的,便追問道。

  兩個女孩面面相覷的,蘋果見了便搶著說:「她們不敢說的了。人們說楊先生你最精明能幹,對手下最和善!而且最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會隨便吃女孩子的豆腐,可惜的是……悶蛋了一點!」她一面說一面笑。

  「而且已經結了婚!」慧琪也小聲的補充說。

  「哎呀!這麼慘!」我苦著臉的說:「這些到底是讚我的還是踩我的?」

  「精明能幹啊!當然是贊啦!」慧琪抬起頭看著我說,蘋果和米雪也點著頭贊成。

  「可是如果讓我揀選的話……」我向她們眨一眨眼,正色的說:「我情願人們說我……帥!」

  她們都捧腹哈哈大笑了起來。

  原來這次的暑期實習生總共有十二人,除了其中有一個臨時因事來不成之外,全部都是從加拿大那邊的分公司招聘回來的。

  由於老老闆退休後在加拿大仍然有閒心管理當地的部分業務,每年我們都有這種外地學生的實習計劃的。但像今年般清一色全部由外地來實習的,卻還是第一次。

  當然,全女班也是第一次!

  咦!站在門外的不是大老闆的司機兼保鑣阿標嗎?我從大廈的大堂外望,他到大樓地盆(大樓基地)來幹什麼?

  明天開始正式賣樓了。我由於擔心售樓地盆的安排,特地到地盆來親自試一試所有的通道,看看有沒有需要作最後的修改。

  一邊走著,竟然忘了時間。到我打算離開的時候,已經過了晚上六時,地盆的人幾乎都走光了!

  我正想走出去和阿標打招呼,卻看到他阻擋著一個想走進大廈來的人。我傾耳細聽,聽到他說什麼老闆正在樓上視察,不想被人騷擾云云。

  我心想,大老闆可能和我一樣,想先來看看周圍的佈置。既然來了,我不去打個招呼似乎不夠禮貌,而且嘛!也該讓他知道我有多勤力。

  我故意乘電梯到示範單位之上的一層,再慢慢的走下來,好「偶然」的撞著老闆。

  可是我一推開樓梯門,便聽到一陣女人的呻吟聲!?

  「王先生,你快要弄死我了!」我認得那是迪琵嬌媚的聲音。

  我慢慢的走近最大的示範單位,聲音更清楚了。他們在裡面!

  我輕輕的推開沒關好的大門閃身內進。大老闆低沈的喘叫聲正從睡房中傳出:「迪琵,夠了。快乖乖的爬下來,我要從後面來!」

  我躲在門邊偷偷的望進房去。大老闆下身赤裸裸的,正在挺著粗大的分身,一下子便插進伏在床沿的迪琵的肉洞內。想不到他仍然寶刀未老,挺著大肚皮,猛力的在迪琵的身體內進出著。

  大老闆一邊插著,一邊喘著氣在說:「這兒不是比九龍塘刺激得多嗎?」

  迪琵誇張的在要生要死的大叫:「王先生,你好勁啊!人家快要快要給你幹死了!」

  大老闆呵呵大笑:「當然了!今天我特地吃了盅燉牛鞭,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你這個騷蹄子……!」話沒說完,已經大叫一聲的軟倒在迪琵背上。

  迪琵也高聲的號叫著:「我死了!死了!」也倒在床上喘氣。

  好一會大老闆才爬起來,讓迪琵細心的用舌頭為他清理軟軟的小老闆。他滿意的在迪琵的面上一吻,又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真乖!這是你應得的。」他從上衣的袋中取出一張支票,遞到迪琵的眼前。

  迪琵馬上跳起來摟著他狂吻著:「多謝你!王先生!」

  大老闆整整衣衫,施施然的站起來。我連忙躲到隔壁的房間裡。

  「我先走了,你休息一會才走吧!知道沒有?」大老闆的聲音。

  我輕輕的坐下來,心中在十五十六的舞動。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那樣赤裸裸而虛假的性交易!不禁有些感慨人生的黑暗。

  「吱」的一聲,房門忽然被推開了,我嚇得心膽俱裂,幾乎掉在地上。

  「阿光!真的是你!」原來是迪琵!

  我拍拍胸口,驚魂未定的說:「迪琵,我幾乎給你嚇死了!」

  迪琵沉著臉,有些惱怒的說:「我早在窗子的倒影中看到了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啞口無言的不懂回答!難道跟她說我來這裡博取老闆的賞識嗎?

  她見我欲言又止的,竟然紅了眼的說:「阿光,我知道你喜歡我,想保護我。但是……我們是不可能的!」

  什麼?她誤會了。

  「迪琵……!」我正想辯白,她卻撲上來緊抱著我。

  「阿光,你是個腳踏實地的好男人。」她在我懷裡痛哭著:「我卻是朵沒有根的玫瑰、是只沒有腳的小鳥。必須在天空上不停息的飛翔,燃燒自己的生命。我……是不適合你的!」

  「迪琵……!」我啞然失笑,只有溫柔的撫著她的秀髮。

  她在我懷中抽泣著:「我要趁著還年輕,盡量的發揮自己的光彩!從來沒有任何人可以讓我想過要停下來的,只有你……如果我們再繼續下去的話……我真的害怕……害怕自己會禁不住愛上你!」她抬起頭,美麗的眼睛已經腫起來了:「阿光,聽我一次,請你忘記我!也讓我忘掉你!」

  我歎了口氣:「我都聽你的,只要你開心就行了!」其實我反而有些慶幸,好像放下了心頭大石。坦白說,由頭到尾我都沒有打算和她把關係繼續下去。

  「可能有一天我會感到疲倦了,要停下腳步來追尋平淡的生活。那時我會渴望找到一個和你一樣可靠的男人來照顧我、愛護我!」她含著淚送上深情的紅唇。

  我們緊緊的擁抱著,嘗試為這份沒有明天的激情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理性地解決了感情的困擾後,剩下的變成了純粹肉慾的渴求,懷內的嬌軀又開始慢慢的熱起來了。

  迪琵仰起嬌滴滴的俏面,在我的耳畔軟軟的低語:「剛才人家給那老傢伙弄得不上不下的,你介意替他完成餘下的工作嗎?就當作我們分手的紀念,好嗎?」

  我其實也給方纔的活春宮惹得心癢癢的,但仍是裝作稍微傷感的說:「我不是說過只要你開心,我都聽你的嗎?」

  想不到她竟然流起淚來:「你呀!為什麼對人家那麼好啊?這樣我會捨不得離開你的呀!」

  我溫柔的抹去她的眼淚:「不要哭了!我不希望記得哭著的迪琵……」我把她攔腰抱起,放在示範單位的床上:「讓我記著你最快樂,最美麗的那一刻!」

  我回身鎖上了門(我可不想變成被偷窺的男主角)。

  迪琵優雅的褪去衣衫(其實也不多了,剛才她根本沒有穿回內衣褲),然後為我除去我身上的束縛。我的小弟弟在她那美麗的胴體前面,馬上忠實而誠懇地致以最高昂的敬禮。

  她從小皮包內取出另一個安全套(我真的有些好奇,究竟她帶了多少個安全套在身上?),把錫紙的封套撕開,然後將粉紅色的小圓圈含進口內。

  我愕然的看著她把我的分身吞噬,難以置信她竟然可以只用口便替我的小弟弟穿上雨衣。我幾乎忍不住鼓掌叫好起來。

  這次的是環紋的。

  「我想你由後面來……」迪琵乖巧的趴到床上,擺出一個和剛才給大老闆操時的同一個姿勢。難道想讓我也過過老闆的癮?

  我把分身貼近那冒煙的美穴,飽滿的肉唇仍舊緊緊的合上,除了滲滿了晶瑩的蜜液之外,完全沒有剛才大戰的痕跡!飢渴的屁股在慢慢的轉著圓圈,帶引著來犯的巨棒,慢慢的進入無底的陷阱之中。

  「啊……!」迪琵呼出滿足的呻吟,歡呼著迎接直搗黃龍的入侵者。分身從容的穿過洞口,第一下便已經毫無保留的齊根而入,直達緊迫而熾熱的秘洞盡頭。

  「好深……!好脹啊……!」在玻璃窗的倒影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迪琵興奮得扭曲了的俏臉。淫液順著她的大腿流到簇新的床單上,沾濕了好一大片。

  我極慢極慢的抽離,將分身退至只剩下龍頭夾在兩片肉唇中間,才開始緩慢的繞著小圈子再度挺入,讓堅硬的尖端毫無遺漏的刺激著肉洞內的每一點。

  迪琵對我的慢動作顯然並不滿意,有些不耐煩的扭動屁股,又催促我用力一些。我卻緊按著她的腰肢,頑固的依照自己的節奏慢慢的搜索,同時記下肉洞內每一下的輕微顫動。我用了近五分鐘才完成了全面的搜索,再一次搗在最深的洞底。極度的空虛忽然變成致命重擊,使迪琵馬上推上了第一次巔峰!

  我抵著她的花芯沒有抽動,細細的體味那極樂的抖顫。待迪琵剛剛越過最高峰。開始恢復知覺時,我才突然的抽離,再在她空虛的驚叫聲中用盡全力,粗暴的轟回去。一下子衝開那緊閉的花芯,闖進那嬌嫩的子宮之內。

  「哎呀……痛……!」迪琵忍不住呼起痛來!我體貼的慢慢抽離。當龍頭扯著退出緊箍的花芯那一刻,迪琵又高潮了!高潮強烈得讓她沒力撐起來,嬌軀頹然的向前倒下,俯伏在床上。我隨手把枕頭墊在她的小腹下,調好角度開始了猛烈的進攻。

  她其實並不耐插,每一次我重重的轟進她的花芯時,她都全身抖震的狂呼嚎叫。到我上下搖擺著分身緩緩的抽出,刺激著洞壁頂底的每一個敏感點時,她又忍不住咬碎銀牙的在低聲喘息。

  在這猛入緩出的節奏下,她的胴體一次又一次的泛起嬌艷的桃紅色,一次又一次的攀上情慾的高峰。

  小弟弟不自禁的擢動,通知我它是時候收工了!我拚命的忍著,橫蠻的再次衝進那緊迫的花芯開口,才在迪琵的尖叫聲中爆發。

  「舒服嗎?迪琵。」我倒在迪琵的旁邊,讓她枕著我的手臂蜷在我的懷裡喘氣。我的手卻仍是不能自持的在她滿是汗水的完美胴體上撫摸著,感受女人滿足時最美麗的那一刻。

  她卻在我的胸前啜泣起來。

  「迪琵?」我托起她小巧的下巴。

  她撲上來伏在我胸前大聲的哭著說:「阿光,你快走吧!」淚水把化妝都糊開了,像在流著黑色的淚:「我每看多你一眼,便不捨得你多一分!……你快走吧!」她哽咽著要爬起來。

  「迪琵……讓我吻你……最後一次。」我緊緊的摟著她,深情的擁吻著那矛盾的櫻唇。可能是被她感染了,我感到自己的眼也濕濕的。

  再見了!迪琵,無根的玫瑰。

  那一晚,我駕車送她回家。在車上,她還是一樣的談笑風生,我還是一樣風趣的回應。只是我們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已經到了盡頭。

  再見了!迪琵,沒有腳的鳥兒。

  樓盤發售的第一天反應還算不錯。在同期推出的樓盤之中,總算能脫穎而出,首日便賣出了推出單位的一半。

  大老闆讓太子爺代表公司開記者招待會向業界公佈佳績,還透露第二批推出的單位,將會輕微的調高售價。

  「亨利太緊張了!阿光,你說是嗎?」老闆和我在後台觀察著整個記者會的進行。

  「他表現得很不錯啊!再多一兩次應該便駕輕就熟的了。」我應道。

  老闆忽然不經意的說:「我知道其實你出的力最多。」

  我心中一動:「這是我分內的事嘛!而且這次是亨利第一次代表公司賣樓,我不想有什麼差錯。是了,聽說王先生昨天也有來巡視啊!是嗎?昨晚我走的時候,門口的警衛告訴我的。」

  「噢!是的!我也擔心嘛!」他有些尷尬:「阿光,你昨天晚上很晚才走嗎?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沒有呀!王先生,有什麼特別事嗎?」我送迪琵走時,我很肯定沒有讓任何人看見。

  他乾咳了兩聲:「沒事,沒有什麼事。」

  這時情兒陪著意氣風發的太子爺走進來。老闆循例的誇獎兩句便和大夥兒一同出去和記者們閒聊了。

  我把情兒拉到一邊,關切的問道:「情兒,你和仲華的事我聽說了。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她平靜的答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不用你費心了。」

  「情兒,你仍在惱我嗎?」

  她抬起頭瞪著我,眼眶已經紅起來了:「我沒有惱你,我只是惱我自己!」她的身體在微微的抖著。

  「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可是……我們……仲華……」我愈說愈亂。

  「張小姐!」太子爺在催她了,沒有她在身旁,他總害怕會在傳媒前說錯話。

  情兒應了一聲,回頭強笑著對我說:「如果我不是仲華的太太,我們會不會有可能……?」

  「情兒……」

  她沒有等我的答覆便離開了,若無其事的陪在太子爺身邊,和記者們談笑風生的聊起來。

  下午我請了半天假,反正我也沒心情,而且今天我答應了老婆,陪她去認識那什麼著名幼稚園的新校長。

  婦女會的會址在高等住宅區,附近沒有公眾停車場,我心情煩躁的在路上兜了幾個圈子才找到一個空的泊車位。

  看看時間,她們的婦女會快開完了,再不趕快的話,一定要叫老婆惱我好幾天。

  泊好車後,我才發覺身上沒有投入停車收費表的零錢。附近又沒商店,想找零錢也不成!情急之下,正想賭一鋪就此留下車子,應該沒有那麼巧遇著抄牌吧!

  可是我才一轉身,便看到一個穿著咖啡色制服的交通督導員正在走過來。

  我硬著頭皮站在停車收費表前作狀掏零錢,可是那可惡的交通督導員不知為什麼,竟然在我身後停下腳步,好整以暇的看著。

  我滿頭大汗的找著。唉!算了!再不走就趕不及的了!唯有認命罷,這罰款單是逃不過的了!

  「怎麼了?沒帶零錢嗎?」好熟悉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真的是「我老婆是大佬」!竟然是佩佩婚宴那晚我們遇到的漂亮MADAM。在陽光下她看來和氣多了,也美多了。

  我尷尬的點點頭,無奈的答道:「噢!真巧,MADAM。我真的沒有零錢,但因為趕時間,不可能馬上駛走車子。你……請便吧……!」

  她「噗嗤」的一笑,嚴肅的面上竟變得有些嫵媚。

  婉媚說得對,她其實真的蠻漂亮的。尤其是在那咖啡色制服下脹鼓鼓的胸脯,和在裙子下面露出來的一雙線條優美的小腿,更顯出她的婀娜身段。

  「算了,難得美女一笑,抄牌便抄牌吧!」聳聳肩苦笑著說。

  她微皺著眉:「你是在說我嗎?」聲音中卻沒有惱怒的意思。

  「這裡應該只有你一個是女的啊!不是說你說誰了?」既然已經吃起豆腐了,我便索性無賴到底:「難道沒人讚過你美的嗎?」

  「口花花的!」她嘴裡罵著向我伸出玉手,臉上卻仍滿是笑容。

  我乖乖的掏出了駕駛執照遞給她。

  她接過駕駛執照看了一看:「楊光?名字不錯啊!」她仰首看著我:「上次的是你太太和BB嗎?」

  「是的!」我答道:「上次承蒙關照,這次又要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

  「哼……貧嘴!」她冷笑著伸手入裙子的衣袋中,掏出來的不是告票簿,而是……一個五元硬幣!我呆了的看著她把硬幣投入了泊車位的停車收費表內。

  「算你走運!」她把駕駛執照拋還了給我,又拍拍制服上的口袋,笑著說:「今天我要抄牌的限額已經滿了!下次你便沒那麼幸運的了!」說完還向我眨了眨眼。

  我當然是喜出望外的謝謝她。她卻一甩那盤起的髮髻,背著我揮揮手,灑脫的揚長而去了。

  她的背影真的愈看愈美麗。

  我趕到婦女會的時候,她們已經散得七七八八了。婉媚在大門口焦急的等著我,原來大姐硬把那校長留在會所的餐廳喝下午茶了。

  我還來不及解釋,已經被老婆連拉帶扯的拖到餐廳。

  大姐一見我們,便搶著介紹說:「廖校長,這兩位便是我提起的二妹和她的丈夫楊先生。」她眼裡微有責罵的意思,在怨我遲到!

  「婉媚、阿光,這位便是XXX幼稚園的新任校長廖鳳儀小姐。」

  廖鳳儀?

  我看著那轉身站起來的優雅倩影,不能置信的呆在當場!

  



  第三章 初戀情人一

  我躺在床上眼睜睜的看著黑暗的天花板,聽著婉媚酣睡中柔和的呼吸聲。

  我對她說了個謊話。

  我告訴她,那個幼稚園的校長廖鳳儀是我讀中學時友校的同學。可是畢業後她便舉家移民了,我們之後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面,也完全失去了聯絡。

  我已經把她忘記了,也從來沒想過會再遇見到她。

  這些都是千真萬確的事。

  我隱瞞的是之前發生的事。

  事實上我和廖鳳儀的關係絕對不只限於普通同學──我們是情侶!她是我的初戀情人,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

  所有和鳳儀有關的物件,相片、小禮物、信件、學校的校刊……一切一切我早扔清光了。剩下來的,只是她在我腦海中留下來的記憶。

  今天晚上,這些埋藏在心底的記憶,再一次的佔據了我的整個思緒。只要我一合上眼,她會在我眼出現!她──十七歲的鳳儀!

  那一年,我十八歲,還在念中七的高級程度會考班。我念的中學是間由天主教教會主辦的男校,在同一區內,教會還開辦了一間女校。這種和尚寺貼著尼姑庵的安排直到現在仍然十分常見。

  由於隸屬同一個教會,我們兩所學校的關係十分密切,時常都會聯合在一起搞活動。

  在私底下,我們兩所學校的學生之間非官方的溝通,當然就更加頻繁了!每天放學後,女校門前馬路的欄杆上,都會坐滿了我們男校的學生。

  我和鳳儀的邂逅發生在中四那一年的聯校聖誕舞會。我是代表男校方面的節目統籌,她則是女校方面派出的司儀。那一年的聖誕之後,我加入了坐在欄杆上等小女友放學的懷春少男的行列。

  鳳儀是那間女校歷年來最出色的校花,不但生得漂亮,而且家境富裕,成績又好。追求她的人龍隨時可以繞著學校轉幾個圈。

  但是不知何解,打從一開始她便和我這個在任何一方面都不是特別出色的人走在一起。在高中那幾年的學校生活中,我贏得了人人羨慕的校花,卻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朋友,成了整間學校所有男生的大仇人。

  我們像一般的小情侶一樣,平時除了一起泡圖書館K書,應付頻繁的考試之外,便是逛逛街看看戲的。雖然有時也會嘔嘔氣、吵吵架,但還是開心的居多。

  由於家境上的距離,鳳儀的家人不是十分喜歡我。但可能由於我們當時還小,距離談婚論嫁的年紀還很遠很遠,所以也沒有大力的反對我們來往。而且那時社會的風氣沒現在開放,我們雖然整天跑在一起,但卻是十分規矩的,連「拖手仔」(牽手)也是認識了很久之後的事。

  直到中七那一年,鳳儀的家中起了很大的轉變。聽說她的爸爸生意失敗了,她們由大富之家急速的淪落到要投靠親戚的家才能容身。到我們考完大學入學試,等待放榜的時候,鳳儀的爸爸終於捱不住辭世了。

  我除了安慰的說話,根本就不能幫上什麼忙。幸好鳳儀傷心了幾個星期後,也沒有什麼了。

  我當時以為是這樣的。

  大學放榜日,我和鳳儀都順利考上了。我們當然十分高興,於是決定特別的慶祝一下。我們選擇了兩個人到離島的渡假屋渡週末。你們可能不相信,但在當時兩小無猜的心情中,我完全沒有對她存有非份之想。

  我們挑選了長洲的「東堤小築」。這渡假屋區由於近年接連發生情侶燒炭自殺事件,已經成了冷清清的鬼屋。

  但在當年,這裡卻是最熱門的渡假勝地。單是那兩晚的屋租,已經花去了我一個月的零用錢。

  在渡假的前一天,我特地先到長洲走了一趟。在那小島上唯一的花店訂了一束玫瑰花,安排在我們入住渡假屋時送到,好讓鳳儀有一個意外的驚喜。

  那是我一生人裡第一次送花給女孩子。

  星期六的早上,我們手牽手的坐船到達長洲。那渡假屋在三樓,是個只有百多平方尺的小單位,一房一廳,廚房是開放式的,還有個小小的露台,面對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我們放下了行囊,馬上換上了泳裝便到鄰近的海灘玩。那一次是我們第一次兩個人一起游泳,也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和接觸到她那充滿誘惑的少女胴體。她那泳衣的款式雖然保守,但那起伏有致的曲線仍然把我完全的迷著了。

  我們在水中忘形的嬉戲著,雖然沒有再有過分的舉動,但偶爾的身體接觸已經教我們這對沒有經驗的少年足夠的心跳了。

  我們躺在沙灘上數天上的白雲。那個下午,我們第一次接吻!

  晚上我們在小島碼頭附近的大牌檔吃飯,逐檔逐檔的試勻了東風螺、白灼蝦、豉椒炒蟹、炒蜆、炒粉面、豆腐花(豆腐腦)、西瓜……連臭豆腐也嘗試了。

  一直玩到午夜我們才回到渡假屋休息。她睡在房間裡的床上,我睡在廳外面的沙發上。睡覺前,我們又吻了一次。

  第二天的清早,我們在渡假屋前面的沙灘上拾貝殼和那些被海浪沖刷得變了磨砂的七彩破玻璃。我們在日出的朝霞中擁抱著,兩人都沒說話,在寧靜的浪濤聲中,享受著浪漫的沉默。

  我訂的玫瑰花,在她煮早餐時送到了。她開門看到那一大束花時興奮的樣子,我相信今生今世也不會忘記。

  整個下午我們都靠在一起,躲在沙灘旁邊的樹蔭下聽浪。我向她訴說著我的夢想,包括如何好好的享受未來的四年大學生活,如何在畢業後組織我們的小家庭,我們要生兩個孩子,一個男的、一個女的,而我更會永遠永遠的愛著她。

  她沒有怎樣多說話,只是躺在我懷裡安靜的陪著我一起做夢。我一次又一次的吻在那甜甜的嘴唇上,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那一晚我們沒有在外面吃飯,鳳儀堅持要親自下廚,而且不准我幫手。我看著她手忙腳亂,弄得滿頭汗的才煮出一餐像樣的晚飯,憧憬著未來的幸福。

  她煮的菜味道實在難以下嚥,但我們都吃得很開心。我不斷的取笑她的廚藝,又說以後必定要讓她好好的磨練。她沒有惱怒,也沒有抗議,只是甜甜的迫我把她煮的每一道菜都吃清光。

  洗碗的時候,我們玩得太過分,把衣服都弄得濕透了。她說先去洗澡,我則在廳裡看電視,忽然間,我聽到她在浴室中驚叫有蟑螂。

  我衝進沒有上鎖的浴室,完全赤裸的女體馬上投進我的懷裡。我完全忘記了蟑螂的事,到我再回復理智的時候,我們兩人已經完全赤裸的倒在床上。鳳儀在我身體下面大口的喘著氣,兩腿之間還漿滿了我濃稠的精華。

  我竟然連怎樣做錯了事也不知道,實在是糗大了!

  我連忙和她道歉。鳳儀卻紅著臉的告訴我,原來我還沒開始便已經射了。

  實在太丟臉了!當時真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或者找堵牆一頭撞死算了!最後我當然沒有撞牆。

  事實上壓在鳳儀青春美麗的胴體上面,我那臨陣失手的小弟弟幾乎馬上便回復了勇猛的狀態,根本沒有時間去讓我去找面合適的牆了。

  我在她的默許下繼續嘗試。由於兩人都沒有經驗,我們雖然弄得渾身大汗的,但每次都總是擦身而過,不得其門而入。

  我們雞手鴨腳的嘗試著,終於有一下,鳳儀「哇」的痛叫起來,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我手臂肌肉,眼淚飛濺在白色的床單上。我感覺到衝進了一處極度緊逼的陌生空間,分身的尖端被強力的擠壓著。連我自己也感覺到痛楚,相信鳳儀一定更加痛不欲生。

  鳳儀猛在呼痛叫我退出來。但初嘗肉味的我,卻抑止不住往前衝的慾念,仍然繼續的用力。

  但鳳儀的肉洞實在太緊了,我遇到了強力的反抗。因為沒有經驗,不懂得採用迂迴曲折、聲東擊西的技巧,只是一味蠻幹的直往前衝。

  我終於脫離小孩子的行列,成為真正的男人了。雖然這一次我也只維持了三分鐘,還沒有完全插入便又忍不住再次爆發了。

  從射精的虛脫中回復後,我才如夢初醒的察覺到鳳儀的滿面淚痕。我低頭看著我們仍然連接著的下身,破瓜的血絲在她白皙的大腿上顯得分外的觸目驚心。我充滿悔意的向她道歉,又指天誓日的保證自己會負責。她卻伸手抿著我的嘴,用灼熱的紅唇回應。

  埋在處女花徑內的年輕分身很快便甦醒了。這一次我學乖了,開始憑著從當時尺度森嚴的成人電影中學到的有限性知識,不再盲目的橫衝直撞,開始慢慢的抽送。

  鳳儀仍然不住的呼痛,我好幾次不得不停下來讓她歇息。到我們終於緊緊的合成一體,兩人中間再沒有絲毫的距離時,她才興奮得哭起來。

  我們靜靜的抱著深愛的人,享受著完全擁有著對方的幸福滋味,體會著什麼才叫做愛。

  性愛是人類天生的本能,我們自自然然的學懂了基本的技巧。那天晚上,我們像初次偷吃糖果的小孩一樣,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做愛。差不多到了第二天太陽高掛時,我們才緊纏著的倦極而眠。

  當我扶著步履蹣跚的鳳儀去交還渡假屋的門匙時,那負責人淫穢的目光,現在我仍然歷歷在目。

  我坐公共汽車送她回家(沒錢乘計程車嘛!),一路上她倚在我懷裡沒說過一句話,我以為她仍在痛,又或者在為了擔心萬一懷孕了怎麼辦。我誠心的向她保證一定會負責任,如果她真的有了BB,我隨時可以放棄升學出來找工作,我有信心可以讓她過得幸福快樂。

  在她寄住的親戚的門前,我們再一次熱烈的擁吻。然後我望著她那一拐一拐的、拿著我送的玫瑰花束的纖纖身影在那巨宅的大門內消失了後,我才意猶未盡的離開。腦海中仍然充斥著她在我胯下嬌啼婉轉的誘人美態,和臨別一吻時那情深款款的淚眼。

  我完全沒想過那會是我們最後的一吻!

  第二天當我再去找她時,那豪華的府第已經人去樓空了!我瘋了一樣的向每一個可以問的人查問,但沒有人知道她們去了哪裡?她就像一個美麗的、七彩繽紛的肥皂泡一樣,在我終於抓到的一剎那突然破滅,消失的無影無蹤。

  失去了全部的夢想,我倒下了!大病了一場。要不是那一封信,我可能不會再次站起來!

  我在病榻中收到了鳳儀的信,她說想清楚了!在愛情和舒適的生活之間,她選擇了後者。她已經舉家飛到了美國,還嫁了一個願意替她復興祖業的世伯。

  在他的護蔭下,她毋須要為未來的生活煩惱,可以繼續過最豪華的生活,讀最好的學校,而且也不用再為家人擔心。她叫我把她忘記,而她已經開始忘記我了。她甚至告訴我,她的丈夫在床上比我更能讓她滿足。

  她並沒有留下地址,她說不想我騷擾她美滿的生活。

  是「憤怒」讓我重新振作起來的!我決意把這個女人從我的生命中剔除。我把所有關於她的東西都扔掉了,包括我的中學生活的回憶。直到今天我也沒有和當年任何一個舊同學聯絡過,每一年我都把舊生會(同學會)聚會的邀請信直接扔進了垃圾箱。

  可是這個下午當我再次看到她的第一眼時,我便知道,這麼多年來我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的。她在我心中割裂的傷口根本從來都沒有癒合過,直到今日仍然在淌著血。

  一夜失眠的結果是惹上了感冒,第二天我請了病假。

  想不到隔了十多年,我還是一樣的因為她病倒了。

  到我隔一天回到公司時,蘋果告訴我,有個姓廖的小姐找了我好幾次。

  是她?

  我沒有回覆電話給她,我沒有打算原諒她!……而且我也太忙了!

  公司的樓盆賣得很好,我們整個部門的同事,為了超額登記需要安排抽籤的事忙得不可開交。我也要統計好成績讓老闆過目及發新聞稿。才剛忙完,忽然接到大姐的電話,她約我下班後喫茶。

  大姐坐在咖啡廳最裡面的角落。那是她最喜歡的座位,透過落地玻璃窗,可以俯瞰整個中環金融區,看著下面的馬路上擠滿了摩肩接踵、熙來攘往的人群。這兒出奇的寧靜,更讓人有種置身世外的悠閒感覺。

  今天她穿得很隨便。白襯衫藍牛仔褲永遠是流行的配搭,她卻仍能別出心裁在頸上結了條紅領巾,讓整個人登時奪目起來。西斜的殘陽剛好照在她背後,玲瓏的曲線透過變得少許透明的純白襯衣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來,美得充滿聖潔,叫人沒有一絲邪念。

  深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忠實地突顯了那雙交疊著的長腿的優美線條。素足在白色露趾涼鞋的襯托下,簡直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我忍不住停下腳步,靜靜的欣賞著她優雅的美態。直至她看到了我,向我揚手示意時我才走上前去打招呼:「大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隨手取下那把大半張俏臉都遮蓋起來了的墨鏡,露出懾人心魄的美麗面容,嫣然一笑的說:「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的嗎?」

  「當然不是,只要大姐有空,我必定隨傳隨到!比DHL還要準時!」

  她給我逗得笑起來。

  「阿光,今天找你是關於廖校長的事……」她單刀直入,開門見山的說:「……你和廖校長的交情不只是普通朋友這麼簡單罷!雖然那天你們都掩飾得很好……」

  我一愕。

  大姐步步進逼的追問:「婉媚可能會被你哄倒,但我冷眼旁觀,卻看得特別清楚。你們兩個從前一定發生過什麼事!」

  「大姐,我和鳳儀的事早已經結束了!」

  她微笑著說:「你即是承認你們以前真的有關係了!」

  「大姐……!」

  「你知道嗎?因為你始終不肯回覆她的電話,她才托我轉告你,說無論如何都要和你見見面。」

  「請你代我回覆她:我不想見她,也沒有東西要跟她說!」我冷冷的說。

  「阿光!」她把手上的冰紅茶重重的放下:「要是你想繼續逃避、繼續隱瞞下去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我只不過不希望你們的事會傷害到婉媚罷了。」

  我知道已經不能隱瞞,歎口氣道:「大姐,如果你答應我不讓婉媚知道的話,我可以把整個故事都告訴你!」準備了豁出去,心中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大姐想了一下,說道:「你先告訴我。至於是否應該讓婉媚知道,待我聽完才說吧!」

  我慢慢的把我和鳳儀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一點都沒有隱瞞。連我們偷嘗禁果的經驗都坦白的告訴了她。她耐心的聽著,在聽到我們的少年情懷時,她投入的微笑著;當說到我們浪漫的初夜時,她臉紅了;到知道我因失戀而倒下時,她落下了同情的淚。

  「……我們之後便斷了聯絡,再也沒有見過面!……直到前天!」我一口氣把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往事傾吐出來,感到無比的舒泰。

  「阿光……想不到你原來有一段如此刻骨銘心的初戀!」她的眼仍然有點紅紅的:「但你有沒有想過,鳳儀可能是為了你好才離開你的!」

  「我當然有想過!開始的時候,我一直在為她找藉口,就好像那些愛情肥皂戲說的,女主角為了不拖累男主角的學業,寧願犧牲自己,扮成移情別戀的樣子,好讓男主角死心!甚至懷了他的孩子也不肯承認!可是隨著時間流逝,我對她的信心不斷瓦解,有什麼苦衷,需要決絕的離開我十多年的?」我冷笑一聲:「大姐,而且那女人在我們定情後的第二天就消失了,擺明是一早就預備好要離開我!……既然決定要和我分手,為什麼要和我好?為什麼要讓我在最幸福的時候,把我從天堂推下地獄去?」

  「……會不會是她想留個紀念,留個美好的回憶?」

  「對她來說,是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可是對我呢?這個回憶實在是太『美好』了!」我咬牙切齒的說:「我絕對不會原諒她!」

  「阿光,我認為你應該去找鳳儀好好的談一談。讓她解釋當日離開你的真正原因,到時你原諒她也好,你繼續恨她也好,總好過現在你被一個純粹猜度出來的缺憾折磨!」

  「純粹猜度?我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阿光!就算你可以你騙得了我,也騙不了你自己。」大姐趨前輕拍我的手背,柔聲的說:「如果正如你說的,你對鳳儀已經沒有感覺的話,你更應該去見她,把這段已經終結了的感情來個真正了斷。除非……你根本沒勇氣接受她離開的真正原因……」

  「我……!」我啞口無言。

  「大姐!」我忽然感到有些迷惘:「你也贊成我去見她?可是……」

  「是不是有些害怕?」

  「害怕?」我……?害怕?

  「不要告訴我你完全沒想過,要是你發現她離開你的理由,原來是可以原諒的話,你會怎樣?如果你發現她原來並沒有負你,又如果她仍然對你餘情未了,甚至要求和你重新開始的話,你會怎樣?」

  我不假思索地反駁著道:「不會的!我已經有了婉媚!就算我不再怪她,我和鳳儀之間的感情都已經結束了,不會有舊情復熾的可能!」我雖然口硬,心中卻不得不承認被她一針見血的說出了我的憂慮。其實我也開始弄不清楚自己還有沒有惱恨鳳儀,畢竟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既然你這樣想就好了,我認為你應該盡快去和鳳儀弄清楚,以免夜長夢多!」她凝視著我慢慢的說:「雖然,我實在有些替你擔心……」

  「替我擔心?」

  大姐……?

  她有些怪異的微笑著:「阿光,其實我很瞭解你。你是個很善良的男人,對女人你絕對狠不了心!」

  我感到自己的臉在燃燒:「大姐,你取笑我!」

  她好像很喜歡看到我臉紅的模樣,掩著小嘴嫵媚的笑了:「我說的是事實!例如我,如果我要纏著你,你會忍心拒絕我嗎?」

  我忽然想起那一句「考慮一下!」頓時呆住了不懂回答。

  「沒有反駁了吧!」她的聲音有點苦澀:「你就是這麼一個人!」

  「大姐!」

  「我沒事!」她回復了一貫的冷靜:「你還是先解決了鳳儀的事吧!這樣拖下去的話,遲早會讓婉媚知道的!她的立場和我不同,我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你向她隱瞞了一段這樣深刻的感情?」

  我同意的點著頭:「嗯!多謝你,大姐!」其實有她分擔我的憂慮,我已經感到好過多了。

  「至於我們的事,待這件事解決了再說吧!」她啜著冰紅茶,兩眼望著天花板,不經意的說。

  我們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藉口?繁忙的工作叫我不得不把鳳儀的事暫時擱下。雖然我終於回了個電話給她,約了下星期出來喝杯茶。

  只是喝杯茶。

  樓盆熱賣的消息公佈後,情兒她們的公關公司也趁機在各大傳媒推出一些配合的訪問和推廣。憑著幾個短期炒賣獲利的例子,成功的營造出一片好景的現象。

  果然在第二批單位發售時,銷售情況比我們預期的更好。我們雖然臨時調高了售價,但仍然可以一次賣出全數的單位。雖說這次的樓盤規模不算太大,但在加價後仍能全數沽清,簡直成為了淡市中的奇跡!

  在公佈佳績的記者會上,太子爺亨利出盡了風頭。情兒一直態度親暱的伴在他身邊,為他擋駕了一切難纏的提問。

  她也顯得很興奮,聽說因為這次合作的成績美滿,我們公司正打算和情兒的公關公司簽訂長期合約。如果成事的話,相信情兒爬上公司合夥人職位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我對太子爺把所有功勞都攬到身上的事一點都沒介意,因為這就是現實。已經混了十多年,難道這樣的事還看不開嗎?

  而且太子爺表面上雖然好大喜功,骨子裡其實一點都不蠢。誰是這次計劃的幕後功臣他是心中有數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開口要求老闆,派我幫他負責今年年尾的大型發展計劃了。

  反而李察倒對沒得邀功有些微言,在我身邊囉囉嗦嗦的訴著苦。我沒有怎樣理他,我在擔心情兒,太子爺明顯地對她存著野心。可是自從在地盆被我拒絕後,情兒一直在避開我,不肯和我好好的談談。

  丈母娘終於從深圳回來了,解開了我們的滿腹疑團。

  仲華的確在內地養了個女人。聽說是他內地工廠的秘書,是個由北京來的女孩子,樣子很純、很漂亮的。但最重要的,是她已經懷了仲華的孩子!

  丈母娘說,她沒有打算要迫仲華和情兒分開,只要情兒肯承認那個孩子就成了!她還滿自信的說這樣是最好的安排,既然情兒不肯生孩子,現在仲華另外找女人替她生了,情兒應該高興才對!

  我們都不知道應該怎樣說,這樣對情兒太不公平了!可是看見丈母娘那興高采烈的表情,我們誰也沒勇氣告訴她,按照情兒的性格,她是絕對不能容忍這段變了質的感情的。離婚似乎是必然的結果!

  跟著的幾天情兒更加不肯露面。大姐和婉媚想找她,都被她婉拒了。我連和她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她根本不肯聽我的電話。

  公司的茶水間是江湖傳聞的集散地,現在最熱門的話題便是大老闆的新歡迪琵的動向。由於我們公司的廣告十分成功,她成為了最新上位的紅模特兒,廣告合約如雪片飛來。聽說喜劇紅星「星哥」對她很有興趣,遲些還會安排她當新片的女主角……

另一則內幕消息卻令我十分擔心──傳聞說我們公司和情兒公司的長期公關合約背後,一樣存在了類似的桃色交易。

  我一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情兒會不會步迪琵的後塵,為利益出賣自己呢?在平時我對她有絕對的信心,可是現在是她最脆弱的時候……得找找李察打聽打聽,他一定會知道的。

  在往李察的辦公室的路上,我忽然瞥見了一個人影閃閃縮縮的溜進了後樓梯。那背影好熟啊?……好像是亨利──太子爺……
  
  我好奇的推開樓梯的走火門(安全門)跟出去。人倒看不見了,可是在梯間卻隱約的聽到有微弱的人聲從下面傳來。我俏俏地探頭下望,赫然見到亨利和海潮在下半層的樓梯平台上,正在小聲的爭執。

  這條樓梯是公司裡最僻靜的了,的確是密談的好地方!隔著厚厚的防火門,無論怎麼吵都不會驚動上面辦公室的同事。

  「你拉我到這裡來幹什麼?」海潮壓低了聲音:「有什麼事下班後再說!」

  亨利在陪著小心:「海潮,你不要那麼小器嘛!我和那公關公司的張小姐純粹是工作上的關係罷了!」

  「工作上的關係?」海潮的聲音仍然帶著怒氣:「你們昨天在記者會的親蜜照片,今天有哪一份報紙雜誌沒有刊登?而且你們的內幕交易,早已經在公司內傳得鬧哄哄的了。」

  「記者會大庭廣眾,我們可以幹什麼?那些只是禮貌上的身體接觸罷了!至於那些傳聞,只不過是『路邊社』的小道消息而已。根本就不可信!」亨利在指天誓日的說:「再說那張位小姐早已經結了婚,她的丈夫還是楊光的親戚。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他!」

  「真的?」海潮好像有些動搖了:「是光哥……不!是楊先生的親戚?」

  「海潮,你應該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啊!我只愛你一個,一直以來是你對我若即若離罷了!」

  「人家哪裡有啊!」海潮嗔道,語氣平靜下來,看來已經原諒亨利了。

  「不是嗎!我們拍拖了這麼久,你都不肯給我!」

  「亨利,你知道我一向對感情都十分執著的!我們的感情還未到那個階段嘛!而且我覺得我們仍然須要更深入的互相瞭解!」

  「是嗎?是不是這樣的深入瞭解?」

  「哎呀!不要抱得人家這麼緊啊!我還沒有原諒你……」聲音突然中斷,我探頭偷望,原來兩人已經吻上了。

  他們熱吻了好一會,我心想這可是人家的私隱,正想俏俏的離開,忽然聽到海潮的驚叫。

  「不……不要!」海潮大聲的說:「這兒是公司啊!」

  「不用怕!這裡那麼隱蔽,沒有人會來騷擾我們的!」

  我忍不住再探頭偷望,原來太子爺已經侵入了海潮的襯衣,佔據了她的胸脯。

  「不要……!」海潮軟弱的掙扎著:「太羞人了……」亨利趁勢把她整個人摟入懷裡,雙手從後扯開海潮的襯衣,掀起了她的胸罩,用力的捏弄著她美麗的乳房。

  海潮的身材原來蠻不錯嘛!而且身體好像很敏感。在亨利的撫弄下,那雙白皙的山峰很快便泛起了一抹紅潮,小巧的蓓蕾更慢慢的脹大,傲然的在峰頂挺立著,身體軟軟的靠著情人的懷抱,再也無力反抗了。

  「哎呀!」海潮忽地尖叫,把躲在暗處的我嚇了一跳:「不要!我不要!」

  我大膽的再偷望,原來她被太子爺壓在樓梯的欄杆上,太子爺整個人壓在她的背上,正在沉重的喘氣:「你那麼大聲,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叫來,看看你這個冰山美人的裸體!」

  被他一嚇,海潮果然不敢再呼救了。亨利見狀,竟然趁機扯下了她的內褲,在海潮的下體上亂摸。

  「哎呀!好痛……!你快把手指抽出來!」海潮雖然已經合緊了雙腿,但根本就阻止不了從背後來的侵襲。她又羞又怒,幾乎哭出來了。

  亨利當然不會聽話的停下來,手指的動作反而更激烈了。海潮的叫罵也漸漸的軟弱,變成了無意識的呻吟。

  「看你,嘴裡說不要,下面卻在滴著口水。」

  「哎……不要……很痛呀……!」海潮斷斷續續的掙扎,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我猶疑著要不要出手,他們兩個是公認的情侶,會不會是在耍花槍?要是我胡亂阻撓,不但會令海潮無地自容,同時也可能會因此而開罪了太子爺也說不定。

  在我舉棋不定之際,海潮淒厲的哭叫聲再次傳來了……

「不要!亨利,不要!我不想在這裡和你……我們仍然未發展到那一步!」

  「每一次都是這樣,我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你!」亨利的吼聲充滿了獸性,還開始在鬆開自己腰帶!

  「不要!亨利,你這等於是強姦我!」海潮驚慌的聲音還有憤怒!

  「哎……!救命……!」她雖然看不見,但也感覺到亨利的褲子掉到地上,巨大而熾熱的凶器已經兵臨城下了,唯有拚命的扭動屁股,不讓亨利得逞。

  亨利佔盡地利,只是抓緊樓梯的欄杆,把海潮的上半身緊緊的壓著,在消耗著海潮僅餘的氣力。

  粗大的分身在濕漉漉的花阜上好整以暇的胡亂頂著,等待著胯下的女孩脫力的一刻!等待著那直搗黃龍的破宮一擊!

  「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人了,還在掙扎些什麼的?」夢寐以求的美食已經咬在口邊了,就只差吞下肚裡的一下,亨利的語氣中滿是興奮,但也隱約的帶著點不屑似的。

  「救命……!不要……!」海潮嬌喘吁吁的哭叫,看來已經捱不住了。

  還等什麼?我不再猶疑,一拳把防煙門旁邊的消防警報玻璃打破,尖銳的火警鐘聲馬上響起。

  我三步作兩步的跑回辦公室。一路上,慌張的同事已開始爭先恐後的逃命了。自從前兩年「嘉利大廈」的火災燒死了幾十人的慘劇之後,人們再也不敢對辦公室的火警鐘掉以輕心了。

  我趕回辦公室,才看到蘋果和慧琪仍然未走。

  她們見到我,都興奮得哭起來。

  「楊先生,你跑到哪裡去了,擔心死人了!」蘋果哭著說。

  我看見她們急得想哭的樣子,心中大為歉疚,便溫柔的問道:「火警鐘響了,你們還待在這兒幹什麼?其他人呢?」

  慧琪搶著說:「其他同事已經疏散了,蘋果姐說要鎖好你的辦公室才走,我於是留下陪她等你!」

  「傻女!性命要緊嘛!我們還是快走吧!」

  我護著她們擠進塞滿了人的走火梯。那些人顧著逃命,平時的紳士風度都留下了沒帶走,只顧著蠻牛似的擠開其他人。要不是我護著,兩個女孩子不被擠傷也會嚇過半死。

  我們好辛苦才走到街上,那裡已經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從大廈疏散下來的人,少說也有百多個。人人都是一面的驚惶失措,不少人撕破了衣服,有的更掉了一隻鞋子,真是狼狽極了!

  蘋果更是驚魂未定的仍在哭。慧琪比較冷靜,正在安慰著她。只是她自己的上衣在走避時撕破了,不但春光乍洩的露出了半個晶瑩的玉背,連胸罩的帶子也被看到了。幾個其他部門男同事更藉故擠到她背後。

  我好奇的側身一看,原來從慧琪上衣側面的破洞中,還可以窺見她的小半個胸脯!噢!想不到她小小年紀,身材已經頗為可觀了,而且那少女形乳罩的式樣,又實在真的……誘惑了些。

  慧琪很快也留意到身後那些色迷迷的眼光了。她手忙腳亂的想把破衣拉好,但在拉扯時反而露得更多。她又害羞,不敢當面指斥那些偷窺的男同事,急得面紅耳赤的直想哭。

  我馬上脫下西裝的外套讓她披上,又嚴厲的瞪著那幾個小伙子,嚇得他們一個個的跑開。

  慧琪當然十分感激的望著我,反而瞧得我有點不好意思。

  這時消防隊終於撤退了,大家都知道了是警鐘誤鳴,正在擾攘著幾時才可回公司工作?我部門的其他同事也慢慢的聚過來了,我吩咐幾個男同事好好照顧女孩子們。然後便走到大廈管理處那邊,看看事態的發展。

  還未見人,已經聽到太子爺大發雷霆的在罵人:「你們怎麼搞的,我們幾百個職員跑到街上走火,你們卻說是警鐘誤嗚……?」樓上沒起火,他卻似乎正在火頭上。

  當然了,千載難逢的「將冰山劈開」的大好機會被這場假火災破壞了。

  「王先生,消防員已經證實了不是真的火警。而是後樓梯的警鐘玻璃被人惡意破壞,啟動警鐘才會誤鳴的!」那保安主任一臉的委屈:「而且遭人破壞的警鐘,便是在貴公司那一層。」

  亨利一聽更是氣上心頭:「你們怎樣也要查出是誰那麼可惡破壞警鐘的!我一定要宰了他!」

  「王先生,你放心!那條走火梯一向甚少人使用,而且我們在地下出口處安裝了閉路電視攝影機,只要翻查錄影帶看看誰是第一個逃出來的,應該便是那惡作劇的傢伙了!」

  太子爺的臉登時變色,我心中暗笑:警鐘響時,他和海潮正在那走火梯裡,第一個逃出來的,不是他還會是誰?

  「怎麼?抓到了疑犯沒有?」這時李察也擠上來了。

  太子爺馬上抓著李察在一旁竊竊私語。我忍住笑環顧四周,終於找到了海潮。她的衣衫已經整理好了,正站在自己部門的同事中間四處的張望。我看她時,她也剛巧一臉疑惑的望過來。我馬上移開目光,避開了她的視線。

  她看來還是好好的,亨利那一下應該來不及刺進去吧?

  「王先生……」那保安主任在催促:「我們要不要採取行動捉拿那破壞警鐘的人?因為如果報警的話,可能還要再擔擱各位多一點時間!」

  「算了,算了!」李察搶著說:「又沒有傷人,我們一大班同事的時間是十分寶貴的,我們決定不追究了,你快解封讓我們返回辦公室吧!……還有一件事,那錄影帶要交給我們,讓我們自己進行內部調查。」

  「王先生……?」保安主任有些猶疑。

  「照辦!照辦!」亨利咬著牙揮揮手說。他垂頭喪氣的偷看著滿臉冰封,面黑如墨的海潮。

  唉!好心沒好報!剛才的一場虛驚,白白浪費了我們兩個多小時。結果我們一班同事,都無辜辜的要加起班來。只有蘋果免役,她剛才受了點驚,我讓她先回家休息。

  「扣……扣。」敲門聲把我從大堆文件中驚醒。我抬頭一看,站在門外的是海潮。

  她身上還是下午那套套裝,咦?她的襯衣少了顆鈕扣!一定是剛才……我不其然的在那豐滿的胸脯上瞄著。我記得從前時常上她家坐,她那時還小,胸部蠻平坦的沒什麼看頭,但現在……

「喂!光哥,你好色啊!怎麼盡在看人家的胸脯的?」她嗔道。

  我笑了笑:「愛看美女是男人的天性嘛!對了,你找我幹什麼?」

  海潮回身關上了房門,神秘兮兮的按著我桌子皺著眉說:「我知道是你幹的!」

  我一愕!其實下午在街上她望著我時,我已知道她在懷疑我了,只是想不到她這麼快便登門問罪。

  「什麼?我幹了什麼?」不理什麼,先裝蒜算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凌厲的眼神透過金絲眼鏡牢牢的瞪著我。

  我聳聳肩,收起笑容:「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為了保護你,任何事我都會毫不猶疑的去幹!」

  她的眼眶紅了,低聲的說:「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她慢慢的抬起頭,脫下了眼鏡在擦眼淚:「謝謝你!光哥!無論你是為了那個人還是為了我,這次你都救了我。」

  「海潮……」我把手紙巾遞給她抹掉眼淚:「我還擔心你會怪我壞了你們的好事呢!」看見她的眼淚,我實在沒法再繼續說笑。我凝重的說:「其實我想說很久的了,你和亨利……!」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她怒道:「我看錯他了!」

  我柔聲說:「算了吧!早些知道他的真面目其實是件好事,只是我看以後他仍然會纏著你的。」

  「大不了便辭職不幹,本小姐可不信找不到第二份工作!」

  「既然你有心理準備就最好了。是了,剛才他……有沒有……?」

  海潮馬上粉面緋紅的說:「還說不是你!喂!快從實招來,你究竟看到些什麼?」

  她害羞的樣子實在好看,我向她眨眨眼笑著說:「我只是看到亭利走進了走火梯,一時好奇便跟上去看看,跟著聽到有人爭執的聲音……」她凝神靜聽著。

  「……」

  「跟著呢?」她見我停了下來,焦急的追問。

  「跟著……我便聽到火警鐘響起了!」我笑著說。

  「咿……」海潮跺著腳,呶著小嘴嗔道:「你在騙人的!」

  「好,不騙你,其實我全都看到了!」我歎口氣。

  她連耳朵都紅透了:「全部……都看到了?」

  「直到火警鐘響起前的事我都看到了……」

  她馬上澄清:「火警鐘一響,我們便嚇得狼狽的整理衣服逃生,什麼都沒發生。」

  我心中暗舒一口氣:「那最好了!我答應過朗奴照顧你的!」

  她的面色一沈,抬起頭望著我:「光哥,如果不是為了那個人,你還會不會救我?」

  我微笑著:「當然會!你知道我一向都當你是親妹妹一樣的。」

  「妹妹……?」

  「嗯!海潮,你一直都是我最聰明、最可愛、最美麗的好妹妹。」

  「光哥,謝謝你!」聲音卻不像多歡喜的。

  「我要走了,要不要送你!」我看看手錶,已經七點多了。

  她恢復了笑容:「哥哥當然要送妹妹了。」

  我們笑著走出辦公室,美少女慧琪馬上迎上前來:「楊先生、郭小姐。」

  「咦?慧琪,其他人差不多全走了,怎麼你還不走?雪兒呢?你們兩個平時不是總黏在一起,像對孿生子似的嗎?」

  「我也快走的了,只是還有些少瑣事未做好。雪兒和其他實習生今晚都跟了李先生他們去卡拉OK玩,我一向不喜歡熱鬧,所以沒跟去……楊先生……」她怯怯的望著海潮。

  我和海潮對望了一眼,笑著拍拍慧琪的肩膀:「有什麼事儘管說,郭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不會介意的。」

  慧琪的臉更紅了,下巴幾乎貼到脖子上:「楊先生,我可不可以明天才把衣服還你?」

  我看見她仍然披著我的外套:「當然可以!」我摸摸她的頭:「好了,不要幹得太晚,回家時要小心些,知道沒有?」

  她一味的點頭,喜孜孜一跳一跳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繼續工作。

  海潮的目光有些怪異,我邊走邊告訴她下午走火時慧琪弄破衣服的事。她卻曖昧的在我耳邊笑著說:「光哥,你這次麻煩了,那小妮子似乎喜歡了你啊!」

  不是吧?慧琪?

  那破衣洞中的小半個圓球,忽地在我腦海中閃了一閃。

  海潮住在「何文田」,和我家只有十多分鐘的車程。

  一路上我們盡在聊著從前的事。那時我剛踏進社會做事,朗奴是我第一份工作的上司。我們一見如故,成了亦師亦友的忘年之交,他更時常招呼我到他的家中玩。

  海潮那時還在念中學,是個整天蹦蹦跳的小女孩。我記得在弟弟放暑假時,我還帶著他一同到海潮的家玩。

  說起我的弟弟,海潮忽然問起他的近況。原來她不知道我弟弟已經在日本念完書了,去年還娶了個日本女孩,在當地落地生根了。遲一些我還會和婉媚到日本探望他們,順便渡假休息一下。

  「原來阿堅(我的弟弟叫楊堅。)娶了個日本妹!是不是AV女郎?那是最適合他的了!」海潮抿著小嘴在笑。

  我奇道:「為什麼?」

  海潮的面忽然一紅,忸忸怩怩的說:「他啊!一點都不像你,看人家時總是色色的。現在過了這麼久我才告訴你,從前每次你帶他上來我家吃飯,那天晚上人家放在浴室裡的內衣褲,總會有一兩件不翼而飛的!起初我還以為是自己弄錯了,後來試得多了,才確定是阿堅所為!」

  「不是吧?他對尺碼那麼小的內衣褲也有興趣?」我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她羞得連頸項都紅了:「是真的啊!人家騙你做什麼?喂!什麼尺碼小?你是什麼意思?」她打了我的肩膀一拳。

  我們嘻笑著,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咦?那是……?

  「吱……!」我踩下剎車,剎停了車子。

  「海潮,你在這裡等我。」我打開車門衝了出去。我看到泊在路邊的車子旁邊有幾個人在對峙,似乎在吵架!其中一個是那……「我老婆是大佬」的女交通督導員。

  「喂!你們在幹什麼?」我跑到他們中間。只見兩個穿著潮流服的臭小子,正在惡狠狠的裝腔作勢,似乎在恐嚇那女交通督導員。

  「少管閒事!」其中一個混混見我走近,馬上想欄著我。我卻不理他,逕自走到那那女孩身邊問道:「要不要幫忙?」

  「是你?」她有些意外,凶巴巴的臉馬上柔和下來。

  「我沒事!他們胡亂泊車,不但撞花了人家的車子,還在泊車收費表前小便。我要抄他的車牌,他們便發難了!」她盯著那兩個小混混,面上又回復了惡狠狠的:「你們以為本姑娘好欺負的嗎?」

  「喂!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也不問問車裡面的是誰?勸你還是識趣的自動消失好了!」我看著那銀色的「法拉利」跑車,噢!是他!

  「我管他是老鼠!」那女孩絲毫不退讓:「就算是警務署長犯了交通條例,我也一樣會依法辦理!何況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歌星!」我沒猜錯,躲在跑車上的,是最近當紅的年輕歌手「凌風」,據說他唱片公司的老闆發跡前也是黑道中的人物。

  「敬酒不吃,你倒想吃罰酒了!」其中一個臭小子搓著拳頭說。

  「來便來!你們以為本姑娘會怕嗎!」女孩倔強的說,身體卻不由的退後了一步。

  我看情勢不妙,馬上搶到她身前喝道:「你們不立即停下來的話,我馬上報警!」我掏出了手提電話。

  「好啊!」那兩個臭小子看到我拿出電話,反而更加有恃無恐的慢慢圍上來:「就算你來得及打電話,警察來的時候,我們都已經逃之夭夭了。」其中一人更回身從跑車上取下了枝壘球棒。

  我心中暗叫糟糕,唯有低聲向那女交通督導員說道:「你快走!我盡量擋著他們。」

  「你……!」她的眼中滿是感動。

  幸好這時在我的車裡的海潮,忽然走下車來高聲的叫道:「喂!我已經報了警,警察快到了!」

  那兩個小子登時大驚失色,連忙慌慌張張的跑回跑車上,一面還回頭惡狠狠的大叫:「臭婆娘,你走著瞧吧!我們不會就此罷休的!」

  跑車響起刺耳的引擎聲絕塵而去。

  海潮驚魂甫定的走上來,關切的問道:「光哥,你沒事吧?」我抹一抹額上的冷汗:「沒事!幸好你趕得及報警。」

  「這位是……?」她看著「我老婆是大佬」。

  「愛莎!」那女孩爽快的說:「我叫愛莎!」她搓了搓雙手,整整弄亂了帽子:「謝謝你們!不過,其實就算你們不來幫忙,我一個人也不把他們看在眼內的!」

  我苦笑著和海潮對望了一眼,唯有無奈的搖搖頭。這女孩子如果不是過分自信的話,就一定是給剛才的事嚇傻了!

  



  第四章 初戀情人二

  「老公,這兒好舒服啊!」婉媚頑皮地踢著沙灘上的沙,表現出近年來難得一見的童真:「今天又不是什麼特別日子,為什麼這麼好,不單請我吃燭光晚餐,還來沙灘漫步?這麼浪漫,有什麼要慶祝嗎?」

  我笑著說:「自從娶了你之後,每一天都是值得慶祝的日子!」

  「嘴甜舌滑的!」她嗔著說,卻連眼睛都在笑了。

  「最近太忙了,少了時間陪你嘛!」我伸手牽住了婉媚白嫩的小手,她柔順的靠過來,倚進我懷裡。

  我們在「赤柱」的石灘上漫步,享受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清涼海風。今天是週末,遠處堤岸上的露天酒吧擠滿了人,不時傳來放浪形骸的歡笑聲,相比之下,這小小的石灘清靜得多了。

  從前我們拍拖時也常常到這裡談心,那時這裡還沒有這麼熱鬧,還時不時可以見到些情不自禁的情侶過分親熱的激情鏡頭啦。

  我們走到海邊一塊大石旁坐下,月亮剛剛從雲層中露出半張臉,讓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婉媚素靜嫻淑的面龐。

  「老公,是不是幹了什麼虧心事?要對我懺悔。」她給我瞧得有點尷尬,嘟起小嘴說:「不要告訴我,你像仲華一樣包了個二奶啊!」

  我板起臉正色地說:「唉!竟然給你一猜便猜著了!其實我不只有二奶,連三奶、四奶都有了!還有一大堆私生子呢!」

  婉媚面色一變,呆了好一會才說:「你是說真的?」

  我向她眨眨眼:「假的!有你這老婆已經夠煩了,還敢去找第二個嗎?」

  她一拳捶在我胸口上,嗔道:「嚇死我了!哼!鬼才信你這麼有吸引力,會有另外的女孩子愛上你!」她靠到我懷裡:「老公,不要騙我。經過仲華的事,我真的有些害怕。」

  我抓著她的手,柔聲說:「婉媚,其實我真的有些事要告訴你。」

  「老公,不要再玩了……」她感覺到我眼裡的認真。

  「不是玩的!」她的小手在冒汗:「我真的有些東西在瞞著你。雖然那是已經是過去了的事,但我覺得還是應該讓你知道。」

  她抬起頭咬咬下唇看著我,手心按在我的胸膛上。

  「是關於我和廖校長的……我們的關係其實不只是普通朋友。」我輕輕環抱著她的腰:「我們當年……曾經拍過拖,她更是我的初戀情人。不過,她在我們中學畢業後便舉家移民,我們也就此分手了,以後再也沒有見過面。她的事我都忘記了,因此沒有告訴你……」

  「……你騙我的!」她凝望著我。

  「婉媚!」

  「初戀哪會這麼容易忘記的?你沒有完全忘記她吧!」她輕撫著我嚇白的臉,溫柔地說:「光,但我相信你。你知道嘛?其實那天我已經感覺到你和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也猜到你們的關係非比尋常的了。但你既然不說,我也不追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裡的秘密,連最親的人也不能分享。」她在我面上輕吻了一下:「但我很高興你肯向我坦白。」

  我大為感動,幾乎想把鳳儀是我的第一個女人的事也告訴她。但最後還是忍住沒有說。女人就算再大方,也還是女人──而女人的妒忌心是最大的!

  「謝謝你,老婆!」

  「還有秘密要告訴我嗎?」她摟著我的後頸,把臉貼到我的胸前。

  「還有其他二十個舊情人的事……」

  「什麼?」她驚叫著抬頭望著我。

  「騙你的!」我避開她的粉拳,把她摟得緊緊的,又用大口把她的小嘴封住。她慢慢的軟下來,熱烈的回吻著。

  熱吻持續了好一會,我才慢慢的鬆開手。

  「她明天約了我見面。」我輕聲說。

  「嗯。」她連頭也不抬,只是應了一聲。

  我抓著她的肩頭,看著她說:「我說明天約了廖校長見面啊!」

  她含笑說道:「聽到了!人家又不是聾子。」

  「那……你……要不要一起去?」我有些疑惑。

  「不!」她輕搖著頭:「我不去!」

  「為什麼,不怕我去見舊情人嗎?」

  「你不是告訴我你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了嗎?不過是兩個老朋友聚聚舊而已。你們一定會盡聊一些我不知道的陳年舊事,我才不要做『電燈膽』(電燈泡)呢!」她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而且,我不但對你有信心,我對自己也是蠻有信心的!」

  「婉媚!」

  有妻若此,夫復何求。

  我們緊緊的擁抱著。

  「……」

  咦?那是什麼聲音?我們對望了一眼。

  在前面的石堆中忽然伸起一條白花花的長腿,不!是兩條!接著還有一陣急促的喘氣聲。

  我望望婉媚,示意一起去偷看,她卻面紅紅的,怎樣也不肯。

  那聲音卻愈來愈響了,還夾雜著些歡愉的呻吟聲。婉媚把臉埋在我懷裡,可是她的身體卻愈來愈熱了。

  我看到她通紅的耳朵都豎了起來,嘴裡說不要,其實心中不知多想聽。已經嫁了我幾年了,還是那麼面嫩的,真可愛。

  我忍不住把手伸進她的衣服內,挑起她的胸罩,按在高挺溫暖的乳房上。婉媚嬌軀劇顫,卻咬著下唇不敢叫出來。我夾著脹硬的蓓蕾,輕柔的在幼滑的山峰上探索著。

  「老公,不要嘛……會被人看見的。」她制止了我那爬到她大腿上的怪手。

  我轉移目標,吸住了她的耳垂,她馬上便軟了下來,任我的怪手從她的及膝裙下入侵。我迅速的攻佔了那飽滿的山丘,那小內褲已經濕了:「老婆,你好濕……」

  她當然也知道自己的事,趕緊用小手按著我的口不讓我說出來,又合緊了大腿阻止我進一步侵入。

  我於是隔著纖薄的布料,在微隆的花丘上搓揉著。婉媚的嬌軀輕輕的抖起來,小手放開了我的口,反而封著自己的小嘴。小內褲愈來愈濕了,緊緊的貼在玲瓏浮凸的花阜上;兩扇嬌嫩的花唇,也已經慢慢的張開來,露出緊湊的淺溪。

  婉媚氣喘喘的,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緊合的大腿漸漸的鬆開了。

  我的手指馬上趁隙而入,撩起了濕漉漉的小內褲,撥開泛滿春潮的柔絲,闖進了浸滿愛液的美麗溪谷。

  婉媚終於忍不住「嚶」的一聲叫了起來,連忙又用手掩著自己的小嘴。我低頭看著那美麗而誘惑的俏臉,心情恍惚一下子飛回我們仍未結婚時,當我第一次攻入她的小內褲的晚上。

  那一次,她死命的抓著我的手不讓我得逞。到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攻入她的內褲時,才知道她原來早已經濕透了。她拚命的抵抗,不是要拒絕我的親暱舉動,而是害怕我發現她原來早已動情了。

  手指撐開灼熱的肉唇,闖進緊窄的花徑,慢慢的抽插起來,一路上還緩緩的轉著圈的,搓揉著洞壁上的皺摺。蜜液像洪水般湧出,把我的手全浸濕了。

  婉媚不安的在我懷中扭動,小屁股不由自主的,配合著我手指在一下一下的挺動。我不斷的吻著她的粉頸,又加強了在玉乳上的侵擾。慢慢地她掩著嘴巴的小手,再也擋不住那嬌美的呻吟聲了,通紅的俏臉,在明亮的月光下樂得皺了起來。嬌軀開始猛烈的震動,小洞也劇烈的抽搐著。

  「哎……」她忘形輕叫起來。

  指尖頂在硬硬的花芯上,享受著那滾燙蜜漿的洗禮。

  她休息了好一會才回復過來,我在她額上輕輕一吻,問道:「老婆,剛才舒服嗎?」

  她抬頭嬌憨的看著我,然後羞人答答地點點頭,面上泛滿了春情,瞧得我心中慾火大盛,伸手進她裙子內,把那濕得可以滴出水來的內褲扯脫了。

  她「哇」的一聲驚叫起來。忽然間,四周的石頭後面馬上便伸起了一對對的人頭,登時嚇了我們一跳。我們火燒著臉不敢再動,那些人見沒有事,很快便縮了回去,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婉媚脹紅了臉,擂起粉拳要揍我。我捉著她的拳頭,把她摟入懷中,咬著她的耳朵說:「在這裡?還是回家?」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裡……?怎麼成……?當然是回家!」

  她捶了我一拳,向我伸出手:「快還給我!」

  我在裝蒜:「什麼?」

  「人家的內褲啊!」她撲過來想搶。

  「哎喲!」我裝作失手,把她濕淋淋的內褲跌在沙上。

  「怎麼辦啊?」她雖然馬上撿起了褲子,但上面已經沾滿沙子了。她皺著眉頭說:「不能穿了!」

  「就這樣回去吧!你的裙子夠長,沒人看到的!」我伸了伸舌頭,聳聳雙肩。

  她連粉頸都馬上紅了起來,但又沒有其他法子,只好捶了我幾拳,不情不願的隨我走去取車子。

  我們穿過擠滿了遊客的赤柱大街,婉媚一直低著頭,一隻手抓著我的手臂,另一隻手當然緊緊的是按住了裙擺。

  其實她的裙子長可及膝,根本就不會「走光」的。只是晚上風大一點,屁股涼涼倒是一定的了。

  我故意放慢腳步,又時不時把手由她的纖腰滑落到她的屁股上。她氣得直跺腳,卻又沒奈我何。

  當我們走過那些賣紀念品的小店舖時,有條小小的松毛狗忽然追上來,一直在跟著我們,還在婉媚的腳下鑽來鑽去。

  我們忍不住停下來看看那可愛的小狗在做什麼,怎知它可能因為嗅到了婉媚動情的氣味,竟然挺著紅通通的小分身,想攀到她的腳下面去。婉媚又羞又驚,嚇得大叫著跳起來。

  我連忙把小狗趕開,小狗的主人也及時趕上來把它拉開了。我們趁機急步離開,回頭看時,那小東西還在不甘心的大聲吠叫。

  婉媚驚魂甫定,更看見我那幸災樂禍的可惡模樣,當然腦羞成怒的追著要打我,我們嘻笑著跑回車子。她馬上鼓起雙腮不肯睬我,我於是便「汪、汪」的扮小狗吠了兩聲。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笑罵道:「什麼不好扮的,要扮狗!」

  我把舌頭伸出來撲上去:「老婆,我在吃剛才那小狗的醋嘛!」

  她掙扎著,嬌呼道:「不要……」

  她卻已經被我撲倒在座位上,我探手入裙子裡,原來她的屁股早濕透了,連大腿上也流滿了黏黏的愛液。怪不得會惹得剛才那小狗那麼猖獗了!

  她一面按著我的手不讓我再使壞,一面嬌喘著催促我盡快回家。

  我知她絕對接受不了在外「打野戰」的,馬上踩盡油門飛車回家。

  下車的時候,她的裙子後面已經全濕了。幸好樓下的管理員剛好不在,否則她一定尷尬死了。

  電梯內只有我們兩個,我當然不會就此放過她。我故意擋著閉路電視攝影機,隔著婉媚的裙子,在她美麗的豐臀大肆非禮。

  她媚眼如絲的,咬著下唇在苦苦忍耐著,可是卻禁不住小穴內的自然反應。如潮湧出的愛液,形成一條一條的花蜜小溪,一直流到她的小腿上,還「滴答、滴答」的滴落在電梯的雲石地板上。

  我索性撩起了她的裙子,直接的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蹂躪。她欲避無從,只能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全身在劇烈的顫動,在短短幾十秒的旅程中,已經來了一次高潮,軟倒在我懷中。

  「叮」的一聲,到了!電梯門打開,一個肥大的身影擋在門外。哎呀!竟然是隔壁高美女的並頭──那可惡的死肥豬!

  他不能置信的看著我老婆那釵橫鬢亂、仍然沉醉在高潮餘韻中的銷魂蕩態,簡直看傻了眼!

  嘩!虧本了!我連忙把老婆推回屋內。臨關門前,還好像看到那死肥豬蹲在電梯內,不知在看什麼?

  ……呀!那是我老婆的……
  
  「老公,什麼事?剛才的是誰……?」婉媚這時才回過神來,一臉無知的問道。

  我看著那紅撲撲,洋溢著少婦風情,充滿了誘惑的無邪面孔。忍不住了!一手拉起了她的裙子,一手鬆開腰帶,釋放出那已經枕戈待發了一整晚的兇猛弟弟,把美麗的老婆壓在大門上就地正法了。

  「老婆,早晨。」我在婉媚的後頸上深深的吻了一下。她倦慵的轉過身,摟著我的頸把我拉回床上。

  昨晚我們像瘋了似的做愛,從大門口一直幹到睡房,總共來了三次,今早累得連床都起不了。我睡到差不多十點多才好不容易的爬起來洗臉刷牙──今天我要去見舊情人嘛!

  我們臥在床上擁吻,我壓在婉媚軟軟的胴體上,勞碌了一晚的小弟弟竟然又開始不規矩起來了。

  婉媚隔著被窩感覺到我腿間的堅硬,美目睜得大大的,不能置信地說:「老公,你還未夠嗎?人家昨晚幾乎給你幹死了,」

  我一口咬著她豐碩的美乳,「誰叫你這麼美麗,又故意不穿衣服在引誘我!」一手把蓋在她身上的薄被扯開丟到床尾。

  婉媚哇哇大叫在拒議:「人家的衣服不是給你脫去的嗎?……救命啊!強姦啊!」她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被我用力的扯回床上去。

  我三扒兩撥的褪下了穿好的運動服,火熱的大分身一下子又插進那溫暖如春的肉洞中。婉媚給我插得直在嚥氣,兩腿自然的迎上來纏著我的腰背,屁股一下下的挺起,在迎合著我猛力的抽插。

  「嗚……」婉媚一口咬著我的肩肉,嬌軀不斷的抽搐著,才幾分鐘便洩了一次。我屈起她的雙腿,抽出仍然脹硬的大分身,讓她的美麗花丘毫無保留的暴露在星期天早上的燦爛陽光中。兩片嫩紅的肉唇經過了一整晚的蹂躪,還未回復平時緊合的窄縫模樣,仍然在微微的張開。微腫的花丘上,漿滿了我們徹夜激戰的痕跡。

  我忍不住湊下去親吻那神聖的肉洞。

  「痛啊!老公,你未剃鬚……!」她給我的鬚根刺得直在呼痛,我卻不理她,還把舌頭頂進她的小洞中,吸吮那香甜的花蜜。

  「快……快來吧……老公!我……我受不了……」

  我把她翻過來,從後面再一次進入那美麗的肉洞,和她連成一體。

  「老婆,我好愛你啊!」我疊在她的裸背上不斷的起伏,雙手抓著她高舉在頭頂的纖纖玉手,十指緊緊的交叉著。

  「我也愛你!」她給我插我迷迷糊糊的,猛喘著氣在回應。只能勉力的挺起小屁股,承受我猛烈的重擊。

  我再一次在她瘋狂的叫床聲中爆發,再一次把我的愛灌滿了她的小洞。

  到我們爬起身時,已經快到中午了。我們還一起洗了個鴛鴦浴,不過已經沒力再玩了。

  匆匆忙忙吃了個「早午餐」,我把她送到娘家樓下,才依依不捨的吻別。

  「老公,」她臨走時,還回頭對我說:「我愛你。」

  車子駛進了港島南區的高級住宅區,我才驚覺已經有十多年沒有來過了。原來自從鳳儀離開後,我一直都避開這條路。

  我瞟了瞟旁邊座位上的一大束花,心中真的像揪翻了五味架,不知是什麼味兒。鳳儀剛給我電話,把我們約會的地點改到她的家中,還笑著提醒我要送花給她,當作初次拜訪的見面禮。

  車子在豪宅的鐵閘外面停下。鐵閘已經換了電動的了,但顏色和式樣卻和當年的仍是一模一樣。門外的大榕樹還在,我還恍惚可以看到那個呆站在樹下的傻小子的落寞身影。

  那傻小子曾經站在這樹下等待過無數次,最長的一次是兩日一夜,那是鳳儀失蹤後的第三日……
  
  鐵閘徐徐的打開,我把車子駛進那寬闊的停車道。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踏足進這大宅之內。

  寬大的草坪剛剛修剪過,空氣中洋溢著撲鼻的新鮮草香,令人精神一振。我把車匙交給負責泊車的男傭,看著他熟練的把我的日本車停泊在車庫內一列名貴的大房車的旁邊,心中忽然一陣氣餒──我和她仍然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阿光!」

  我轉過身,鳳儀窈窕的身影盈盈的立在樹影下,陽光透過濃密的樹冠,柔和地散落在她身上,飄逸得有點虛幻。她沒有刻意的打扮,只是很隨便的穿了件簡樸的白色家居服,下身配了條同色的褲子,簡易而大方得體。

  曲線玲瓏的身形也一點都沒變,只是比以前更豐滿了。一頭卷髮都盤成了髮髻,清爽的卷在腦後。歲月似乎對她格外眷顧,沒有在她面上留下任何痕跡,不施脂粉的素臉仍然叫人捨不得把目光移開。

  她一步步的走過來,一直走到我面前,幾乎貼著我才停下來。一雙美目在我面上仔細的端詳著。

  「你來了!」她的笑容仍是那麼動人,眼睛還是一樣的明亮。

  「是的!我來了。」我完全被那美麗的瞳仁內變化萬千的神采吸引住:「你也回來了!」

  「什麼回來了?這兒是我的家嘛!」她「噗嗤」的一笑,很自然的伸手挽向了我的手臂。

  不知為了什麼?我竟然下意識的縮了一縮。她微微一怔,隨即若無其事的說:「哎呀!忘記了,你現在是人家的老公了。」

  她繞到我身後,看著我手上的花束,笑著說:「真聽話,還記得買花!好漂亮的太陽花,還有薄荷葉……咦?阿光,這些花,都是你挑的嗎?」

  我的花有問題嗎?我已經特地不買玫瑰花的了。我伸手搔搔頭髮:「我胡亂挑的,那店員說今天這花最美的了。」

  她掩著小嘴笑起來:「下次送花給女孩子,記得小心一點。你知道這兩種花的含意嗎?」

  我茫然的搖搖頭。

  她說:「太陽花的花語是愛慕和崇拜;而薄荷葉……則是……再愛我一次。」

  「什麼!」我張大了嘴不懂說話,一會兒一定要回到那花店捏死那可惡的店員。

  她帶點幸災樂禍的笑起來:「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這意思,要不然也不用勞駕你大姨子出面,才請得動你來見我一面了。」

  我尷尬的陪著笑,跟著她走到花園中的涼亭坐下。鳳儀隨手把原本擺在桌子上的花瓶中的花扔掉,換上了我買的花。

  她一面悠閒的整理著花,一面漫不經心的問道:「阿光,我當年一聲不響的離開了你,你到底有沒有恨我?」

  我想不到她那麼快便切入主題,剎時間原本想好的開場白都派不上用場,呆了一下才懂得答道:「……我不知道。」

  她笑盈盈慢慢的坐下來,奇怪的望著我:「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避開了那充滿了壓迫感的注視,目光固定在那插得十分雅致的花束上:「如果有人在過去十多年內一直到幾天前,走來問我相同的問題,我的答案只會有一個,就是『恨』!……但自從那天我再次見到你之後,忽然間我變得不那麼肯定了……」

  她像對我的答案一點都不感到驚訝似的,繼續平靜地聽我的剖白。

  「這些年來,所有有關你的記憶,都被我鎖在內心最深處的密室之內,外面貼滿了標明『怨恨』的封條,我連碰都不敢碰。」

  「和你再次遇上後,就好像是迫著我把那密室重新開啟一樣……」我抬起頭,勇敢地迎上那雙像水一般清澈的美眸:「怎知我竟然發現,原來除了密室外面還寫著個『恨』字之外,裡面的所謂怨恨早已不經不覺的全蒸發掉了。」

  「也許時間真的可以沖淡一切的愛和恨……已經過去的事,就由它過去吧!」我忽然感覺到像是卸下了千斤枷鎖似的,竟然鬆了口氣。

  她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凝望著我。過了一會兒,她才托著香腮問道:「那你現在過得幸福嗎?」

  我想了想,然後真誠的凝望著她的眼睛微笑說:「婉媚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我過得很幸福……」腦中充斥對婉媚的愛念。

  她竟然沒等我說完便截住了我。

  「你們……還很恩愛呢!」同時以曖昧的眼神瞪著我。

  我摸摸自已的頸,問道:「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你自己看。」她翹起嘴角在笑,掏出小鏡子給我。

  「那是……?」我臉上一熱,原來婉媚昨晚在我頸上留下了幾處紅紅的吻痕。

  鳳儀的臉也紅了一紅,揮揮手著我不用解釋:「那就是你們幸福的證據?」

  我哭笑不得的無言以對,只有把那嘲弄的眼光照單全收。

  「阿光,我很高興!」她收起了笑容,很真誠地說,我完全察覺不到她說話裡有其他的含意。

  「我一直害怕我們的事會影響你以後的感情生活。看來我是白擔心了……恭喜你!」她伸出手來,我望著那久違了的小手,也勇敢地伸出我的手。

  隔了十六年之後,我再一次握著鳳儀柔軟的小手……

心中忽然湧起一種少年情懷的衝動,鳳儀似乎受到我的感染,眼神也變得有些迷茫起來。

  我們的手一直握著……
  
  「哎呀!我太失禮了。坐了這麼久,還未招呼你喝杯茶……」她首先打破了沉默,很自然甩掉了我的手,揚手把那遠遠站開的傭人召上來。

  「阿光,你喝點什麼,還是喜歡喝紅茶嗎?」

  我心不在焉的搖搖頭:「改了,現在我只喝咖啡!」手心仍然留著那溫柔的感覺。

  她皺了皺眉:「你連口味也變了?從前你每逢喝咖啡都睡不著的!」

  「人總是會變的。」我感慨的答道。

  她仔細的吩咐傭人怎樣煮咖啡和準備點心,然後才轉頭向我說道:「真是世事難料,阿光,碰巧我的習慣也改了,也愛上了喝咖啡。想不到我們的口味,在十六年後仍然會不謀而合的!」語氣倒十分平靜,似乎不像我那麼多感慨。

  「是嗎?」我答道,嘗試咀嚼著那字裡行間的意思。

  傭人走開後,我終於鼓起勇氣問道:「鳳儀,雖然我已經沒有再介意當年你不辭而別的事,但我仍然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你可以告訴我嗎?」

  她嫣然一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終於開口了!我就等你這句話。」她仰後靠在椅背上,兩眼望著天空上變幻無常的白雲,悠悠的說出當年的往事。

  「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沒有騙過你,阿光。我寫給你的信上說的都是真的。」修長而秀氣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敲著:「我爸爸破產後,我們一家人捱得很苦。尤其是我!因為我自出娘胎以來,從來沒有嘗過貧窮的滋味,也從來未試過要看人家的臉色,那感覺真的十分之難受。雖然爸爸曾經竭盡心力想捲土重來,但他沒有成功,還因此欠下了一大筆債。」

  「債主是爸爸的一位老朋友。我知道他從小就很喜歡我,還一直希望想娶我做填房,因為我的樣子酷肖她的亡妻。在我們家還是很有錢的時候,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在當日的情況下,我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而且他答應出資讓我復興爸爸的生意,和照顧我所有的家人。」

  「我曾經猶豫,也苦惱了很久!」她抬頭望著我:「你沒有留意到吧!」

  我苦笑著搖頭,我當時只是個黃毛小子,根本不知道,也不懂得體諒身邊的人的感受。

  她明顯的白了我一眼,跟著也輕輕的歎了口氣:「他對我是很好的!他說就算我不答應嫁給他,也可以免除我們的債務。當然,他不可能無條件地支持我們復興祖業。」

  「我實在受夠了寄人籬下的日子,實在掛念舒適富裕的生活。因此,我答應了他!雖然我可以很偉大的說是為了家人的生活、是為了復興祖業。但我自己心知肚明,我其實是為了自己!」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再看著我:「阿光,我對這個決定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就算讓我再選一次,我相信我還是會同樣的抉擇。我唯一感到對不起的,只是你……」眼中再次出現些迷茫。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雖然在那時,我們之間的戀愛其實只是小孩子的豆芽夢,不能保證一定可以天長地久,說不定到了我們年長一點,認識多些異性的時候,便會自自然然地無疾而終了。」

  「但在那時,我知道你是真心愛我的!」

  我心中一陣刺痛,卻不能不同意她的推斷。

  「我於是嘗試給你一些補償。」她的臉忽然紅了一紅。

  「補償……?」我一愕,但隨即會意,渡假屋那一晚,她是有意獻身的。

  她苦笑起來,眼角有少許濕潤:「可是我那時的想法還是太單純了。一心給你補償,怎知卻把你傷得更深……」她伸手拭去自己的淚:「我知道你為我的離去病倒了。為了要讓你可以從此忘了我……我決定再傷你多一次──把真相告訴你!」

  「你是說……那封信?」

  「那封信裡說的都是真的,雖然決絕了些!但畢竟達到我所預期的目的了……我知道你後來終於重新站了起來,重新開始了你的生活……不需要有我存在的生活。」

  「而我自己,亦可以從你的心裡釋放出來,安心地去走我自己選擇的道路。」她停了下來。

  「……」

  「完了!」她掃掃雙手,面上再沒有一絲的激動。

  我搖搖頭說:「很好!」

  「很好?」她皺著眉。

  「當然很好!至少我知道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有惱錯人了!」我頓了一頓,苦笑起來:「現在回想起來,當年我實在不太瞭解你、也不懂得關心你。連你經歷了這麼多辛酸都察覺不到,這樣的情人不單不及格,還應該取只零雞蛋,被你『飛』了也是活該的!」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現在還會怪我嗎?」

  我搖搖頭,答道:「當然不會!你絕對有權選擇自己的命運,不須要,更不值得為我而犧牲。」

  她含笑點頭:「如果當年我們的想法也那麼成熟,我們的故事可能不一樣。」

  我笑著說:「其實現在的結局也不算太差啊!」

  我們相視一笑。

  「我們既然做不成愛人,也不再是仇人了,今後……還可以做朋友嗎?」

  「當然可以!我們當然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我再一次伸出我的手。

  鳳儀說,她的丈夫一直待她如珠如寶。她們的年紀雖然相差了近三十年,但卻比一般的夫妻更加恩愛。

  在她丈夫的全力支持下,她祖傳的生意不但已經恢復舊觀,而且還發揚光大,比以前更興旺了。她也可以在當地最好的大學唸書,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學位了,其中一個還是兒童心理學博士呢!

  由於這名校幼稚園的前任校長和她丈夫是老朋友,這位校長在退休前知道她對兒童教育素有研究,因此便力邀她回港接任。她在盛情難卻下,才答應回來幫手,遲些她的丈夫便會由加拿大回來和她團聚的了。

  我也把這段時間的經歷簡單的告訴了她。她仔細的詢問我和婉媚邂逅的經過和婚後的生活,又用那心理學家的專業角度,評價說我的確找到了我的所愛。

  我把藏在皮包內小怡的照片給她看,鳳儀也驚歎她的可愛,還提議認了小怡做誼女(義女)。我當然沒問題,但還是先和老婆相量一下比較好。

  鳳儀也提到想把學校重建的計劃,由於我們的公司一向少承接私人的發展工程,而且重建學校這些生意也不是公司的方針。但我認識的同業中倒有不少這類專門的公司,因此我便拍心口答應了為她張羅。

  我們天南地北的聊著,愈聊愈興奮,直到太陽西下,我才依依不捨地告辭。

  她把送我到大門口,臨行時她還在我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那感覺……?

  應該是朋友……是好朋友的感覺!

  我們各自撫摸著自己的嘴唇,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我正想開車離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把車倒回大門前。

  「鳳儀,我想再問一個問題。」我感覺臉在燒起來:「關於你的信裡面最後提到的幾句話,也是真的嗎?」

  她疑惑的轉著眼珠子……終於想起了。

  「男人!」她吃吃笑起來,卻始終不肯把答案告訴我。

  想不到在丈母娘家竟然會見到安妮,原來她這幾晚都在丈母娘家陪祖兒。昨晚丈母娘很晚才回來,全靠她們兩個美少女代我們看著小怡。老婆還稱讚她們的媬姆工作做得很好呢!

  我把鳳儀的提議告訴了婉媚,她不知多高興,一口答應了。還說小怡有了這個校長誼母(義母)做大靠山,以後也不用擔心入學的事了。

  祖兒趁機向婉媚「申請」,要徵用我下個星期天當苦力替安妮搬家。老婆心情大好,欣然批准了。

  大姐沒來,她要陪丈夫出席什麼名流的壽宴。

  仲華也沒來,他剛又趕返深圳了。他終於跟情兒攤牌了!昨天在丈母娘的陪同下,他和情兒見過一次面。結果一如我們所料,情兒完全沒有打算妥協。她甚至主動的提議離婚!反而思想保守的丈母娘怎也不能接受兒子離婚這安排,一再的央求她改變主意。

  我們的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尤其是我!

  




朱厭殺生
狼煙取業
2007-12-17 14: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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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ken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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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慶功宴

  總算忙完了!這次賣樓的佳績,保證了我們公司今年的利潤不會比去年差。老闆為了慰勞一班同事,所以特別安排了一次慶功宴。

  其實我的部門這幾天都已經洋溢著輕鬆的假期氣氛了。一來是因為剛忙完,距離下一輪的售樓計劃至少還有兩、三個月的空閒。二來我這個出名勤力的波士快要放大假了,到時暫時換上李察做他們的臨時主管,表示他們可以很輕鬆很輕鬆好一陣子了。

  當然,今晚豐富的慶功宴也是叫人興奮的。

  今晚的慶功宴會安排了在高級酒店舉行,因此同事們都穿得特別的漂亮。真是男的俊,女的俏。尤其是女孩子們,更是爭妍鬥麗的,比較隆重的打扮起來。連一些平時不大起眼的女孩子也變得漂漂亮亮的,真的叫人目不暇給啊!

  蘋果原本已經算是明艷照人的了,經過幾個月的努力之後,她現在已經和「胖」這個形容詞完全拉不上任何關係了。今天她穿了條淺綠色的連身裙,充分的表現出她窈窕的身段。上班時,不少男同事都向她大吹口哨呢!

  但更叫人大吃一驚的是慧琪!她今天只是薄施脂粉化了個淡妝,再隨便換了套比平時稍為清爽一些的吊帶背心裙子,但已經叫人有種窒息的驚艷感覺了。

  當李察過來找我時,我注意到他死瞪著這小美女,怎也不肯把目光移開的急色相,心中也不得不驚歎她的美麗。

  況且她今年不過十九歲,才剛剛踏出女人生命中最美麗光景的第一步,她的潛力真的是無可限量啊!

  海潮一早便說過今晚不會出席的了。自從上次不了了之的火警鐘事件之後,他和亨利的關係看來已經完了。雖然亨利在事後也找過她一兩次,但被她拒絕後也沒有怎樣繼續堅持。看來他對海潮的感情並不是太重視。唉!這應該是好事吧?

  我今天其實也很清閒,沒什麼特別事要辦,只是在辦公室內發呆。

  一面隨手地翻看著日本旅行的資料,心中卻仍在回想著前幾天和鳳儀的見面。我剛介紹了我從前工作過的一個中型地產發展商給她,商討學校重建的計劃。

  我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怨恨了!反正我們都各自擁有自己的美滿家庭,就算不涉及男女之私,我們仍然可以做對知己朋友吧!

  只是情兒的事令我很擔心!

  我們公司和情兒公司的公關合約,正進行得如火如荼。海潮是我們的法律顧問,負責審閱合約文件上的細節。她私下告訴我,我們公司開出的條件竟然比正常情況出奇地優厚,使她也不能不相信那些附帶著「其他交易」的傳聞。

  我原本想找情兒的,可是她的同事說她今天請了假去弄頭髮。看來她也很重視今晚的宴會。

  情兒……
  
  今天我特地通融,讓部門的同事可以早些放工,到慶功宴會場打麻將、玩撲克牌、唱卡拉OK等……我自己因為提不起勁,便乾脆扮大方,自告奮勇看守大本營,留在公司內以防萬一。蘋果要代表我打點部門同事的玩樂安排,在午飯後便帶著一大班同事出發了。

  除了慧琪。她自願留了下來暫代秘書的工作,在辦公室陪著我捱到下班後才赴宴。

  我幾乎悶得打起瞌睡來。

  「扣……扣……」慧琪的敲門聲把我從睡夢的邊緣扯回來。

  她把咖啡放在我的桌上:「楊先生,要不要喝杯咖啡。同事們都不在,這個下午好悶啊!」她不自覺的伸了個懶腰,露出光滑的腋窩,豐滿的胸脯在拉扯下更加突出了。

  咖啡的香氣把我完全喚醒了(其實她的胸脯也有點幫助!),我好辛苦才能把目光從那挺得高高的背心裙子上面移開:「真對不起!要你留下來陪我看守大本營,讓你沒得玩了!」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大喜歡熱鬧。」慧琪低著頭,有點害羞的說:「楊先生,你自己呢!為什麼也不早點去玩一下。蘋果姐打電話回來說,推廣部的李先生一早便到了,正在和一班同事玩得很瘋呢!」

  「是嗎?可能是我老了,我也不太喜歡熱鬧!」我呷了一口香濃的咖啡,咦?味道不錯啊!我向她豎起大拇指,又示意她隨便坐下。

  「楊先生,其實你還很年輕嘛!怎麼整天說自己老的?」她掃掃裙子,乖乖的在我對面坐下來。

  「對著你們一大班青春迫人的實習生,怎到我們不認老?咦?慧琪,其實你自己才特別啊!年輕女孩很少不愛玩的啊!」

  「可能是由於從小就孤獨慣吧!」她東張西望的,最後眼光落在我的「全家福」照片上:「我是家中的獨女,媽媽在我很小時便死了,爸爸又長年留在海外,家裡只有我和傭人,因此我從小便習慣了清靜。」

  「是嗎?」我倒不知道她的身世,忍不住好奇的問:「為什麼你會挑選來香港這麼遠的地方實習的?」我知道加拿大分公司那邊招請人頗嚴格的,通常挑選出來的實習生,都是一些高級職員的親屬,要不然一定是當地大學的高材生。

  「哦!」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因為我爸爸退休前,也是公司的職員,所以可以安排我參加實習。而且……」她有些猶疑的看著我等待的眼神,吸了一口氣:「……我想來香港看看我從未見過的家人!」

  「從未見過的家人?」

  「這是我的秘密!」她把頭湊過來,背心裙子的領口不經意地垂了下來,一大團耀眼的雪白馬上跳進我的眼裡,連同撲鼻而至的清幽體香,把我所有的注意力都佔據了。

  她恍如未覺的咬著下唇小聲地說:「我媽媽不是爸爸的正室,他在香港有自己的家庭……一年才會去探我一、兩次……我還知道自己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哦……」我張大了口:「慧琪,其實這些私隱你不用告訴我的!」

  她的臉紅了,怯怯的說:「楊先生,我覺得你是可以信賴的人!而且……我一直把這秘密憋在心裡,覺得很辛苦!」

  我頓時有同病相憐的感覺,由衷的感歎:「對!要找到可以傾訴心裡話的對象實在太艱難了!」

  「嗯……」她也學著我在歎氣,卻給人一種小孩扮大人的感覺。

  我們不約而同的歎起氣,大家你眼望我眼的,最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慧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把我當是你哥哥一樣。在不開心、或者需要找只耳朵來訴訴苦、又或者需要一些建議的時候,你都可以隨時來找我。」

  她開心的拍著手:「好啊!我從小就希望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大哥哥的了!謝謝你,楊先生。」

  「不要叫楊先生了,你可以叫我光哥。」我高興的笑起來,少女無邪的笑容,的確可以使人暫時忘卻了煩惱。尤其是美麗的少女的笑容,威力更大!

  迪琵的出現是宴會的高潮。她是今晚的嘉賓!原來名氣是可以使人變得更加美麗的,她甫出現馬上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想不到啊!幾個月前她還在為找工作而不擇手段,今天卻已經變成了廣告界中最炙手可熱的寵兒。新的廣告合約紛至沓來,遲些還會登上大銀幕拍電影。

  我遙遙的和她揮揮手,壓抑著上前和她擁抱的衝動。她的夢想已經慢慢的實現了,我應該祝福她。

  情兒也來了,她挽著太子爺亨利的手臂,態度親暱的坐在主人家的席上。她今天穿了套名家設計的黑色晚裝,非常雍容華貴,在含蓄中散發出成熟女人的懾人魅力。雖然她沒有像迪琵一樣吸引了全場的目光,但是我覺得,她的美麗沒有讓迪琵比下去。

  但是她身旁的亨利卻可能有另外的想法,因為迪琵到場後,他的目光完全都圍繞在她身上。

  雖然我們坐在同一席,可是情兒卻刻意坐到我對面的李察和亨利的中間,離開我遠遠的。我想找機會和她說話,她卻總是裝作看不到。

  宴會開始前,老闆娘突然罕有地臨時出現了!除了公司的週年晚宴之外,她還是第一次出席我們的員工聚會。

  「楊先生……」蘋果在我耳邊小聲的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老闆娘呢!她看起來真的很年輕啊,而且還很漂亮呢!」

  是的,老闆娘李玉蓮看起來絕對不像快五十歲了,可能是保養得好吧!我記得大姐說過,她不但仍然活躍在上流社會的各大舞會中,而且是「怨婦俱樂部」的會長,時常和男明星、男模特兒混在一起!

  但表面上她和大老闆卻是對恩愛的夫妻!

  我們全部人都站了起來,看著她傲慢的走到老闆旁邊的女主人的位置旁邊,眼尾斜視著坐在那兒的迪琵。

  會場內頓時鴉雀無聲的,都在屏息靜氣的看著迪琵的反應。我倒不會為她擔心,她那麼世故,絕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的。

  果然她十分大方的站起來,讓出主人家的位置,不但半點不滿的神態都沒有,還十分誠懇地稱讚老闆娘美麗呢!

  老闆馬上親暱的扶著太太坐好,亨利也馬上騰出身旁的坐位,讓迪琵坐下。

  宴會正式開始。

  整個晚上,亨利都顧著和迪琵調笑,明顯的忽略了情兒。但情兒卻像不在乎似的,只是心不在焉的和李察不停的在灌酒,眉宇之間那股淡淡的哀愁卻更加濃烈了。

  大老闆倒像沒事人似的,完全表現出一個體貼的丈夫的慇勤態度。晚宴後他馬上陪太太先走了,留下了一班同事繼續狂歡。

  我看到情兒已經醉的得七葷八素了,心中又急又亂。於是找個機會溜出去打電話找仲華。我記得昨天吃晚飯時丈母娘說過,仲華今天會回香港辦點事的。

  好不容易才接通了仲華的電話。

  「喂,仲華嗎?我是二姐夫。」

  「咦?光哥?你這麼晚找我幹什麼?」

  「是有關情兒的……」

  我還未說完,他已經截住了我:「我和她已經完了,沒有什麼可以談的了。」

  我焦急的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快來一趟,情兒她喝醉了酒。」

  「什麼?這女人真麻煩!光哥,老實告訴你!我們今天已經正式簽了分居協定書,以後各行各路,她的事,已經與我無關了!」

  「什麼?你們今天簽了分居協定書?……算了!但一場夫妻,你怎也應該照顧她吧!她喝得很醉……」

  「那是她自己的事!」

  「難道你任由她被其他男人騙上床嗎?」我一時情急,連不應說的都衝口而出了。

  「哈……哈……!」仲華竟然乾笑了兩聲:「我就知道這女人!上午才撇下了老公,晚上已經去勾三搭四了!就算叫人騙了也是她自己找來的!」

  「仲華……」他的態度真叫我意外,想不到他們的關係會弄得這樣僵!

  「光哥,謝謝你通知我,現在我連一點後悔都沒有了……我要趕尾班車返深圳,收線了!」

  「仲華!」

  「……」已經掛了線!

  回到會場,赫然發覺情兒竟然不見了!連亨利、迪琵和李察都不見了!

  我急得滿頭大汗。蘋果看見我焦躁的樣子,馬上走過來對我說:「楊先生,我知道張小姐是你的親戚,因此在你走開後我一直替你留意著她。她看來喝醉了,剛和迪琵一齊跟太子爺和李先生走了。」

  「走了……?」我嚇得冷汗直冒。

  「不過我聽到王先生他們說要去什麼地方!」

  我大喜過望,幾乎要吻她一口作獎勵。馬上拉著她追出去。

  「對了,是這裡了!我認得小老闆的車子。」蘋果指著泊在停車場內的一輛紅色平治跑車。

  我咬咬牙點著頭,這兒是富豪級的私人會所。我之前曾經陪過大老闆來過幾次,所以蘋果一說,我便知道是這裡。可是……我不是這兒的會員,他們不會讓我們進去的!怎麼辦呢?

  「蘋果,無論怎樣,今晚我怎樣也要救張小姐的了!你願意幫助我嗎?」

  「我當然願意!」她連想也不用想便爽快的答允了。

  「謝謝你!蘋果,那要委屈一下你!」

  我們一推開會所的玻璃門,那西裝筆挺的經理已經笑容滿面的迎上來了。

  「先生……?」

  我不等他開口,已經把一張五百元的大鈔塞過去:「我是XX公司王先生的朋友,我們原本是一道來的。但他太心急了,把車子開得飛快的,我趕不上……他們是不是已經到了?」

  蘋果搖搖欲墜的靠在我身上裝醉。她把連身裙的衣領鬆開了,連乳罩的肩帶也拉了下來掛在臂上,露出了大半個雪白的胸脯,還隱隱約約的可以窺見少許粉紅色的乳暈。

  「王先生嗎?他們才到了幾分鐘。」那經理馬上禮貌的應道。

  我怕他還有懷疑,連忙把搭在蘋果肩上的手再伸下一點,直接的按在那滑嫩的峰巒上。同時裝作急色的催促說:「可不可以快一點!要是她醒過來便麻煩了。」

  那經理只顧色迷迷的瞪著蘋果的胸脯在猛吞口水,一點懷疑都沒有:「對……對……!我馬上帶你到他們的貴賓房去。」

  我摟著蘋果跟在他後面,由於怕他發覺,我不敢鬆開抓在蘋果胸脯上的怪手。她也沒有急著要掙脫,只是臉紅紅,氣喘喘,全身好像沒力的掛在我身上。倒裝得真像喝醉了酒。

  一推開房門,我們便看到李察親暱的摟著迪琵在唱卡拉OK。

  這小子看到是我,登時面色大變。

  我反手關上房門,衝上前不由分說的一把揪住李察的衣領怒罵道:「我早已警告過你,說情兒是我老婆的弟婦,叫你千萬不要碰她的!為什麼你還要打她的主意?」

  他苦起臉一味的求饒:「阿光,不關我的事啊……!是太子爺……!」

  「是太子爺又怎樣?你明知她是有丈夫的,你們這樣做會害死她的呀!」我執著拳頭作勢要打他:「你快說,她現在在哪裡?」

  「她和太子爺在……隔壁的房間……」他好不情願地說。

  「你快過去把她帶出來!否則兄弟也沒得做!」

  「但……阿光,太子爺在裡面啊!」他一面的無奈。

  我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一手把李察丟在沙發上:「好!你怕太子爺,我可不怕!我自己去問他要人!」就要開門衝出去。

  李察這小子還有點良心,馬上撲上來拉住我:「阿光,你想清楚!這樣一過去,等如直接和太子爺翻臉的了!」

  蘋果也拉著我的手哭著說:「是啊!楊先生,我們還是不要太衝動,先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吧!」

  「還想就來不及的了!」我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

  迪琵一直在冷眼旁觀,這時也走上來說:「阿光,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也大概知道!但張小姐她似乎是自願的……」

  情兒是自願的……?

  我看著迪琵,斬釘截鐵的說:「她只不過因為和丈夫吵架,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會一時糊塗的想歪了。我知道她一定會後悔的!而且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被拖進了這趟混水中,被亨利乘虛而入。這全是我的錯!我有責任把她拯救出來!」我激動的一拳打在門上,發出了轟然巨響,把他們三個都嚇了一跳。

  「無論如何!今晚我都要把她完完整整的送回家!以後怎樣,由她自己決定!」我的眼濕濕的。

  迪琵呆呆的看著我,眼眶也漸漸的紅起來。

  「好!阿光,我幫你!」迪琵一咬牙說。

  「迪琵……」

  她別過臉,伸手擦去面上的淚水。然後才轉頭輕蔑的向著李察說:「我現在進去纏著亨利,你趁機把張小姐救出來吧!」

  「你……?」李察難以置信的望著迪琵。

  迪琵卻臭著臉鄙視地瞪著他,冷冷的說:「看什麼的?不是連這小小的膽量都沒有罷?」

  「有……有的!」李察忸怩的看看我,又看看迪琵,最後看見連蘋果也是一臉不屑的表情,終於才鼓起勇氣的說:「算了!誰叫我是你的兄弟,我便陪你死吧!」

  「迪琵,謝謝你!」我由衷的感激。

  「不用謝我,阿光。你和張小姐都對我有知遇之恩。你們的情我是一定要報的!何況……」她沒有再說下去。

  迪琵隨手把自己的秀髮弄亂,又微微的拉開了晚禮服的衣襟。最後才看著我幽幽的道:「而且……我很羨慕她……!」

  「迪琵……」

  「阿光,好好照顧她……!」迪琵有點黯然的說。避開我的目光,惡狠狠向李察呼喝著:「喂!我們過去吧!」

  
「亨利啊!怎麼你竟這麼忍心把人家拋在隔鄰的房間啊……?」迪琵嬌嗲的聲音從門縫中傳出。聲音又甜又膩的充滿了誘惑,把我和伏在門邊偷聽的蘋果都聽得心中一蕩。

  「噢……迪琵!我怎會……」亨利的聲音很狼狽:「但老爸說過不准我碰你的……!」看來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碰迪琵。

  「我沒有打算告訴他……」迪琵說:「你會嗎?」

  接著是一陣沉寂。我忍不住輕輕把門推開少許。原來迪琵和亨利已經倒在長沙發上吻成一團了。亨利的長褲掉在地上,身上除了鬆開的襯衣外,只剩下條內褲。迪琵的晚裝也褪到了腰間,露出了完美無瑕的上身。

  情兒衣衫不整的臥在長沙發的另一端,李察卻不知所措的站在門邊。

  迪琵氣喘喘的嗔著說:「快點嘛!人家等不及了!」

  亨利淫笑起來:「是不是老爸已經不行了,因此餵你不飽?」

  迪琵吃吃笑:「……不告訴你。喂!快叫他把這女人搬走吧!她在這兒礙手礙腳的!」

  「但……?」亨利有些不捨得。

  「哼!」迪琵不悅的嬌嗔起來:「是不是捨不得?你一是要我,一是要她!你自己選吧!」

  「這……」亨利略一猶疑,迪琵已經甩開他要站起來。亨利馬上拉著她,猛在陪小心:「我當然要你了!她怎能和你比!」

  「喂!」他伸手招呼李察:「把她帶到鄰房,小心看著她!」

  李察唯唯諾諾的馬上扶起情兒,正想退出來,亨利卻急急的追上來,我和蘋果馬上躲開。

  只見亨利向李察小聲的說:「喂!你千萬不要動她啊!我一會兒才過來。」說完便回身撲向半裸著胴體,橫陳在沙發上的美麗名模:「美人兒,我來了!我告訴你,我比我老爸強得多了,一定可以叫你『食過翻尋味』的。」

  我從李察手上接過情兒,她還是醉得不省人事,秀麗的臉上卻滿是淚痕。精心梳理的髮型亂成了一團,名貴晚裝撕破了好幾處,零零碎碎的披在身上,酥胸半露的,連乳罩都不翼而飛了。

  「情兒……」我輕拍她的面頰,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要帶她走!」我冷冷的向李察說。

  他一面的無奈:「那……我怎向太子爺交代啊?」

  我不理他:「那是你的事,大不了你可以告訴他,是我帶走了情兒!」

  他歎口氣:「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對,但我是不會那麼『衰仔』出賣你的!」

  看到他那樣子,我的語氣也軟了下來:「我知道也不全是你的錯。這樣吧!你告訴亨利,說情兒半夜酒醒了,知道他和迪琵攪上了,大怒起來嚷著要走!你怕她把事情弄大,又不敢騷擾他和迪琵的好事,只有無奈的任由她自己離開。」我拍拍他的肩膀:「況且,亨利今晚休想有氣力可以走出這房間!」我對迪琵很有信心。

  我脫下上衣,披在情兒身上,遮掩住那半裸的嬌軀,然後向蘋果說:「蘋果,我們走吧!」

  蘋果臨走時,還回身向著李察說道:「我好鄙視你!」

  李察氣得直瞪眼,只能無奈地目送我們離開。

  那會所經理見到我們這麼快便走出來,馬上一臉惶恐的迎上來。

  我皺起眉頭佯怒說:「他們在裡面玩3P,竟然不理我!我就帶走這兩個妞兒去玩一王雙後!氣氣他們!」

  「那……?」他怕開罪我,因此不敢攔阻:「我們還有其他貴賓房,你要不要……?」

  我扮作不耐煩的說:「別囉唆了!這兒雖然夠豪華,但硬了少了那股出來玩的味道,我還是喜歡到九龍塘。」

  那經理竟然認同地說:「哎呀!其實我也深有同感啊!唉……可惜我沒有老兄你這麼好艷福!只有看沒得嘗!」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情兒的半裸嬌軀。

  「喂!不說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要干的實在太多了!」我勉強堆起了淫邪的笑容:「再見了!下次再找你喝茶。」又多塞一張五百元紙幣給他。

  其實我在擔心再不走的話會被識破,蘋果雖然在裝醉,但聽了我們露骨的對話後,竟然面紅起來,嬌軀還在微微的顫抖。我急急腳的扶著她們上車,直到車子駛出了停車場才鬆了一口氣。

  蘋果在車上替情兒整理著衣衫。看到情兒的慘況,她忍不住哭起來:「想不到太子爺和那死鬼李察原來是那麼壞的!幸好我們及時趕到,否則張小姐她……?」

  我從倒後鏡看到她惱到小臉都紅了,唯有安慰她說:「上流社會其實是很黑暗的,太子爺和他爸爸只是很普通的例子。至於李察,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罷了!」

  「總之我鄙視他!」她仍然悻悻然的說。

  「蘋果,對不起!」

  她奇怪的問道:「楊先生,你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剛才為了救情兒,我迫於無奈對你無禮了!因此一定要向你道歉的!」

  她的臉脹得通紅,納納地說:「救人要緊嘛!而且……我也沒怪你!」

  「謝謝你,蘋果!」

  她仍然紅著臉低著頭:「其實可以為你做點事,我不知感到多麼高興!而且比起迪琵小姐,我根本沒做過什麼……」她頓住了沒有再說下去。

  「你說得對!迪琵真的是個好女孩。」

  「……」蘋果沉吟著,但卻沒有開口。我知道她也感覺到了我和迪琵之間的關係,絕非一般的泛泛之交。

  「噢!楊先生,你還是先把張小姐送回家吧!我可以自己坐計程車回家。」

  我有些猶疑:「但現在似乎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家不怕嗎?」我看看儀表板上的數字鐘,快午夜了。

  「我住得太遠了,你如果要送我,一來一回的話至少要一個多小時。你還是先送張小姐送回家吧!她這樣子很容易會著涼的!我會打電話叫家人到樓下接我的了。」

  我望望情兒,她一臉的蒼白,像只垂死的白天鵝。

  「好吧!蘋果,那你自己要小心了。」

  我把她送到最近的「的士」(計程車)站,又目送了她上了車才離開。

  我把情兒輕輕的放在沙發上,又把我的上衣蓋在她的身上,以免她著涼。然後走到洗手間想取熱毛巾為她敷敷面。

  我走過睡房時,發覺房門打開了,衣櫃的門也全敞開了,地上亂七八糟的散滿了衣物。

  唉!仲華真的走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全部都帶走了。

  我忽然感到有些內疚!我有沒有分導致他們兩夫妻弄到今天這不可挽回的地步呢?

  床頭的相框給扔在地上摔破了。我把它拾起,那是仲華和情兒的結婚照。如今只剩下了情兒的一半,另外半張相片卻被人撕走了。那是仲華!他已經不再是情兒的丈夫了!

  「他走了?」

  我猛的回頭,情兒吃力的扶著門邊,絕望地看著一片凌亂的房間。

  「情兒!你醒了?」我馬上搶上前扶著她。

  她從我手上搶過那摔破了的相框,眼淚一滴滴的滴在那只剩下孤單的新娘的結婚照片上。纖弱的手一直在抖,用力的握著那破相框。

  「繃」的一聲,滿是裂痕的玻璃終於爆裂,情兒的手噴著血,一個蹌踉仰後便倒。

  「情兒……」我及時把她扶住。

  她急怒攻心,已經昏厥了。我連忙扶她睡好在床上,她的手心割傷了,滿手都是血。我小心的為她清理好傷口包紮好,幸好割得不太深。再到浴室中取濕毛巾為她敷面,又為她抹去臉上斑斑的淚痕。

  忙了一大輪才把碎玻璃清理好,情兒也終於睡著了。我看著那憔悴的花容,心中一陣刺痛。

  我小心的為她蓋上薄被。然後撥了個電話回家,告訴婉媚有關情兒的事。我沒有把情兒幾乎被太子爺騙了的事告訴她,只是說情兒受不住仲華離開的刺激喝醉了,為了怕她幹傻事,我今晚會留在她家中看著她。

  婉媚不但沒反對,還囑咐我好好的照顧情兒。在這件事上,她也是站在情兒一邊的。

  我把凌亂的房間匆匆收抬好,累得挨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半夜裡,我從淺睡中驚醒。原來是情兒,她想為我蓋上被子。

  「光哥,是你送我回來的嗎?」她見我醒了,便在沙發上坐下來。蒼白的臉在微弱的燈光中有種難言的淒美。

  「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我輕輕接過她手上的薄被,看見她的手上仍包著繃帶,忍不住憐惜的抓著她的小手。

  「還痛嗎?」繃帶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了。

  她搖搖頭,兩眼紅紅的,剛哭過?

  「仲華真的走了?」

  我點點頭:「是的……你們昨天不是已經簽了分居協定嗎?」

  她含著淚說:「是他告訴你的?」

  我無奈的說:「你今晚喝醉時,我打過電話叫他來接你……」

  「……」

  我避開情兒的眼光:「他說在深圳,不能趕下來……」

  她搖搖頭苦笑起來:「光哥,你不用騙我了。他是不是不肯來?」

  「嗯……」我迴避了沒有答她,只是關切的問道:「情兒,你知道嗎?你今晚喝醉了,亨利他想……」

  「我知道的!」她淒苦的說:「我當時的確喝得很醉,但是卻很清楚發生過什麼事!」

  她忽然抬起頭:「光哥,為什麼?你為什麼還要救我?」眼眶中滾著大顆的淚珠:「乾脆讓我沉淪下去不是更好嗎?反正我只是個失敗透了的女人!在事業上我一事無成,淪落到出賣色相;在感情路上我更是一敗塗地!不但做不成一個稱職的好妻子……甚至連老公都留不住了……!」

  「情兒……放棄你是仲華的錯!損失的是他……不是你!」我捉緊她的雙肩讓她坐直起來:「至於亨利的事,我不知應該怎樣說……迪琵說你是自願的!」

  她慚愧地垂下了頭:「媽媽和仲華迫我接受那女人的孩子,又威脅說要離婚,我一氣之下,才會答應亨利開出的條件!反正仲華已經背叛了我,難道我還要忠於他嗎?」

  「情兒!我完全同意!仲華既然放棄了你,你確實不須要再忠於他……」我直視著她的雙眼,不讓她避開:「但是你要忠於你自己!更加不可以放棄自己!難道你真的甘心用身體來換取成功嗎?如果是的話,那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情兒了!」

  我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厲聲的說:「看著我!只要你看著我說一聲你願意,我便馬上把你送回亨利那裡,以後再也不過問你們的事!」我決絕的說。

  她的眼淚如雨落下:「可是我不甘心!看著身邊的人一步登天,而我已經比她們努力一百倍,但卻得不到一半的成績。我知道只要我肯像她們一樣,躺下來分開雙腿,我也可以輕輕鬆鬆地攀上高位。但我仍然一直堅持著……」她雙手掩面在啕嚎大哭:「就是為了仲華……」

  我忍不住把她擁進懷裡,讓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到我們的婚姻出現危機後,我的信念曾經動搖了。」她嗚咽著:「是你再次讓我恢復信心的!你的處事態度、你的辦事能力、你對感情的執著,都深深的吸引了我。」我聽得心裡一直在痛,只有更加用力的摟緊她。

  「到我知道了原來仲華早在上面養了個女人,還……還連孩子都有了的時候,我感到很失落。可是又沒有人可以訴苦……」她把我半邊身都哭濕了:「後來我知道你和迪琵好了,於是我也想得到你的慰藉……」

  她抬起淚眼,看著我幽幽的說:「但……你又不要我!你連迪琵都要了……就是不要我!」眼淚又落下來了:「我恨仲華!我甚至想過,出去胡亂找個男人放縱一下來報復他,但我又不忿,而且也不敢!我也知道亨利只是想玩玩我,但那又有什麼所謂呢?反正……都沒人要我了!」

  「情兒……是我不好!」我溫柔的撫著她弱小的身軀:「我只看見自己的種種顧忌,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

  「不!光哥,我知道你是很為難的!而且我也知道你是很愛二姐的,迪琵只不過是些沒感情的逢場作戲而已。你不要我,是因為你真的喜歡我!」她緊緊的摟著我:「其實我從來沒有妄想過要和二姐分享你的愛,也不敢奢望你給我任何承諾!只要你偶爾肯像現在一樣,分少許溫暖給我,讓我知道還有人真心的疼我、愛護我、關心我就夠了!」

  我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我從沒想過她原來是如此寂寞的。

  「記得我問過你,如果我不是仲華的太太,我們會不會有可能?」她慢慢的抬起頭,面上一片紅暈:「當時你沒有答我……現在我想知道答案。」

  我在她的額上親吻了一下,凝望著那雙注滿了深情的美目:「情兒,你也知道我是真心的喜歡你,但是我不要你因為想向仲華報復才和我好!」

  「我想得很清楚!」她沉默了一會,然後抬起美目,帶著堅定的目光看著我:「我喜歡你,今晚……我想得到你的愛。可以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慢慢的把我的答案印在那期待的紅唇上。

  第六章 情兒的抉擇

  我順勢把情兒壓在沙發上,開始為她解除身上的束縛。她那套價值逾萬的名貴晚裝早已經報銷,也不用再特別的小心了。

  說句真的,撕破這麼名貴的衣服的感覺真爽,特別是當它是穿在一副這樣動人的胴體上面的時候。

  情兒合作地挪動嬌軀,好讓我順利把衣服脫下,又乖巧的為我寬衣。轉眼間,我們身上都只剩下了最貼身的衣物。她自頂至踵緊緊的貼著我,把那像烈火一般燃燒著的成熟嬌軀向我全面的開放。

  我們的手腳雖然忙著,但緊接著的嘴唇卻從來沒有分開過,熱吻一直沒有停下來。兩條舌頭在激烈地翻滾著,貪婪地吞嚥著對方的津液。直到情兒開始透不過氣了,才掙脫了我的嘴,大口大口地喘氣。

  接近赤裸的嬌軀仰躺在沙發上,幼嫩的肌膚在深夜微涼的空氣中起了一粒粒的疙瘩,在微微的顫抖著,烏黑的秀髮在胸前披散了,被淋漓的香汗糊成了一大片。

  在那片鋪蓋著凌亂髮絲的白皙乳房上,還依稀的留著些瘀紅的指印,那該是剛才被亨利蹂躪時留下的吧?叫人看了也覺得心在赤赤的痛。這美麗而無垢的胴體,幾乎因為我而蒙污了!這是何等罪大惡極的事。

  我當然沒有把這掃興的想法說出來,只是加倍溫柔地吻在高挺的山峰上,含吮住那嬌艷的粉紅蓓蕾,細細地體味那股醉人的成熟少婦風情。手掌輕柔的滑過那纖細的腰肢和沒有半分多餘脂肪的小腹,像魚兒一樣靈活的鑽進了黑色的蕾絲內褲裡面。

  入侵的大手把黏成一團的絲質內褲和漿硬了的柔絲粗暴地扯開了,應該還扯脫了幾根茸毛,「哎呀!」情兒小聲的喊痛。

  手掌按在飽滿的花阜上,那兒的柔毛漿成了乾硬的一叢叢,顯然在不久前才被氾濫的蜜液洗禮過──那應該是亨利的戰果罷!

  我心中冒起一陣醋意,手指粗暴的鑽進那在不久前才被另一個男人的手探索過的秘密花徑。

  情兒的蜜洞比我想像的還要緊窄,可能是因為仲華時常不在香港,兩人親蜜的機會較少罷。雖然如此,她的反應卻十分敏感,才稍經撩撥便已經山洪暴發了。

  我再多加一根手指,把已經沒有多餘空間的小洞撐得更加滿滿的。情兒「嗯」的嚥了口氣,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顯然感到有些不舒服,扭動著嬌軀想躲開我的侵擾。

  在情兒雪雪的呼痛聲中,兩根手指在滾熱狹窄的小洞內左衝右突的不斷深入,終於抵達了肉洞最深的地方。指尖頂在那硬硬的花芯上一下一下的撩著小圈子。

  情兒忘形地嘶叫起來,柔弱的胴體慢慢的繃緊,白皙的雪膚上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香汗,同時綻開了一朵朵嬌艷的桃花,把整副嬌軀都染成了香艷的緋紅色。

  一股股灼熱的蜜汁從花芯中間強力地噴射出來,不但馬上濕透了我的手,還把原本漿成一叢的柔毛迅速的再次浸軟了。

  我把樂極失神的情兒慢慢放下,溫柔的在她臉上吻著,放肆的手指仍然深埋在玉洞內,感受著那高潮後有節奏的陣陣抽搐。

  情兒悠悠的甦醒過來,一張眼便看到近在眉睫的我,登時黛眉輕皺的嗔說:「你……好狠啊!人家幾乎給你弄死了!」她愈想愈羞,忽地搶前在我唇上狠狠的咬了一下。

  我佯怒地撫著吃痛的嘴唇:「好了!我們一人痛了一次,這下扯平了吧!」我將手指拖泥帶水地抽出。

  充實的感覺忽然變成了空虛,情兒馬上發出怨惱的嬌喘,把我拉著不讓我起身。

  「人家只是想你溫柔一些罷了,又沒怪你。」她放軟了嗓子說。

  「剛才的感覺真的不舒服嗎?」

  她本能地點點頭,然後……俏臉忽然紅了起來,閉上美目慢慢的搖著頭。那欲語還休的誘人美態,相信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得住。

  我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將情兒的頭推向我的腿間。她明顯地有些抗拒,我忍不住問她:「你沒有試過嗎?」

  她忸怩的抬起頭:「仲華也要求過,但我不肯!因為……我覺得……有點髒。」

  「對不起,我明白了。」這些事可不能勉強。我放開了手,但卻故意裝出少許失望的神情。

  情兒見我這樣,反而主動的跪下來,抓著我的小弟弟。

  「情兒……?」

  她含情脈脈的瞟了我一眼:「光哥,為了你,我想試一試……」

  「他好像沒你的大……」她先用舌頭飛快的舐了一下:「有點鹹……也有點腥。」

  我鼓勵的挺了挺腰,她紅著臉張嘴含著了脹硬的分身,貝齒不少心的碰到的敏感的蘑菇頭。我吃痛的縮了縮,她馬上會意,學懂了收起牙齒只用嘴唇來包裹著分身,慢慢地愈含愈深。

  櫻唇終於接觸到分身的根部,她把我完全吞噬了。

  「好了,現在慢慢的吐出來……」她真是個一流的學生:「再慢慢的含回去……多用一點舌頭……」在我循循善誘之下,她很快便掌握到口舌服務的竅門,靈活的含吮著我愈脹愈硬的小弟弟,更學會偶爾用小香舌來刺激龍頭下敏感的淺溝。

  她小嘴內的吸力愈來愈要命,分身猛烈的跳動,快抵受不了。

  我感到龍頭暴脹,要射了!蘑菇頭上的癢麻愈來愈劇烈,我連忙告訴她:「情兒,我……要射了!」

  她顯然也感覺到口腔內火棒的猛烈搏動,不知所措的望著我。

  太遲了!我已經忍耐不住了!雙手按緊她的後腦不讓她吐出來,龍頭深深的頂在她的喉嚨深處,灼熱的精華破關而出,全部灌進情兒的口腔內。

  情兒嚇了一跳,但頭被我按住了動彈不得,只有骨碌碌的把我的精華都吞了下肚。直到我噴射完了鬆開她時,她才如夢初醒的把軟下來的分身吐出來,抿著小嘴猛烈地咳嗽起來。

  我摟著她道歉:「情兒,對不起!你的小嘴太好了,我來不及抽出來。」

  她還是一臉的錯愕,但是卻沒有惱怒的意思。殘餘的精液仍然黏在她的嘴角上,比什麼三級片的主角更加香艷、還要誘惑:「這就是精液的味道?」

  她伸手揩抹了少許湊到鼻子上嗅著,還嬌憨的笑起來:「雖然有點腥,但……也不算太討厭啊!」

  我擁著她索吻,她尷尬地推拒著:「我的嘴裡有……你不怕髒嗎?」

  我拉開她的手,封吻著她的櫻唇:「那些是我奉獻給你的愛意,怎麼會髒?」我把她的小手帶向我正在復甦的巨龍上。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少婦,經過剛才的親蜜接觸,她不再害羞了,還大方的環握著脤硬的分身,上下的套弄著。

  在我的挑引下,她很快便又已經氣喘吁吁的動情了。我輕輕噬咬著她那通紅的小耳珠,又貼著她的面問道:「你喜歡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她臉紅紅的不敢望我,幼嫩的模樣真的令我大為好奇,難道仲華沒有好好的調教過她?

  「通常仲華都是在上面的……」她咬咬櫻唇,把小嘴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但其實我最喜歡從後面來的……」

  我先重重地吻了她一下,然後拍拍她的屁股,叫她俯伏在沙發上。同時把那濕得可以滴出水來的小內褲脫掉。

  她一直緊張得把俏面埋在坐墊中不敢望我,豐碩的玉臀抬得高高的,修長的大腿微微分開,在輕輕的抖著。嬌小的菊花蕾下面那滴著花蜜的美麗花唇,像個熟透的水蜜桃似的,在向我招著手。

  我忍不住吻了下去,「不要……那裡髒死了!」情兒發出又驚又羞的嬌吟,小屁股拚命的扭動,想避開我的親吻。

  我牢牢的抓著她的腰眼不讓她躲開,然後溫柔地吸住了鮮嫩的花唇,舌頭更像靈蛇似的,闖進滾熱的幽徑內,在湧湧的蜜漿中攪拌起來。

  「不要……」情兒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纖纖玉指都深陷在沙發的坐墊中了。嬌軀猛烈的抖著,在尖叫中又洩了一次。

  我決意不讓她有機會冷下來,馬上提槍上馬。挺起脹硬的分身,毫不留情地一下子猛力衝進情兒那仍然浸淫在高潮頂峰上,仍未回復過來的美麗身體內。

  情兒登時「哇」的一聲痛叫了起來,雙手伸到背後要推拒,卻被我一把扯著。分身抵在肉洞的頂端,在那脹硬的小肉塊上緩慢的旋轉。

  她的肉洞既緊且窄,要不是早浸滿了愛液的話,相信絕對不可能一棒到底的。

  「好痛……!不要……!」情兒在抗議。我慢慢的把分身後撤,等她緩過了一口氣,忽然又來一下重插,還是抵在那小肉塊上,又轟得她「哇」的叫了起來。

  如是者轟了數下,她已經耐不住了。嬌軀猛在抖著,原本已經十分窄小的肉壁更加收緊,緊貼著我的巨龍猛烈的顫動著。

  我放開她的雙手,放慢了速度溫柔的在美妙的小穴裡抽插,讓她伏在沙發上慢慢的喘息。

  「噢……」她似乎慢慢恢復了,粉臀開始配合著我的抽插緩緩的聳動。

  我於是慢慢的加速,同時加強力度,分身大開大合的展開了長距離的快速衝刺,連逐不斷的重擊,每一下都轟在肉洞的最深處。

  在我的連續衝刺下,她終於體會到狂風暴雨的快感。求饒的哀叫漸漸被肉慾的呼喊取代,屁股不由自主地猛烈迎合,好讓我每一下的重擊都可以更著力的轟中紅心。

  「嗚……痛啊……舒服……」呻吟慢慢變成無意義的句子,肉洞忽然劇烈的抖起來。從花芯中猛力的噴射出來的滾燙蜜液,把我的分身也燙得失去控制,開始劇烈的跳動。

  來了……!來了……!我鼓著余勇再猛轟了十來下,才把滿腔的熱情釋放在情兒美麗的身體內。

  我從美麗少婦的胴體上滾到沙發上,連再次親吻她的氣力也沒有了。情兒也累透了,慵倦的枕在我懷中喘氣。

  我們交疊著,進入了夢鄉。

  我睜開眼,天已經開始亮了。看看腕表,快七點了,我們這一覺睡了近三個鐘頭。情兒一直枕在我的胸口,她睡得很香。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紗照在她的臉上,像個無邪的小天使。眼角上還依稀的殘留著些乾涸的淚痕,但在嘴角上卻掛著滿足的微笑。我低頭看著她那花朵一般俏麗的臉龐,心中慨歎著她的坎坷命運。要不是遇上了仲華,要不是遇上了我,她走的路可能會平坦一些。

  我溫柔地撫摸著那如雲的秀髮,美麗玉背光滑得像絲緞一樣滑不溜手。豐碩的美乳壓在我的腹側,沉甸甸的壓得我好舒服。溫暖的長腿緊緊的纏著我,像怕我會在夢中消失似的。毛茸茸的飽滿花丘剛好卡在我的大腿上,癢癢的……剛睡醒的小弟弟又開始不安分了。

  手滑到結實而富彈力的美臀上,那裡滿是我們瘋狂交歡後遺留下來的痕跡。懷中的人兒抖了一抖,美目沒有睜開來,玉腿卻把我纏得更緊了。

  手指陷入微濕的河谷,搜索著溫泉的源頭。情兒的黛眉輕蹙,鼻息慢慢的沉重起來,在我的騷擾下再也睡不下去了,迷迷糊糊的張開美目。

  她一抬頭看見我目灼灼的眼光,才醒起自己原來正身無寸縷的臥在別個男人的懷裡。憶起昨夜銷魂,不禁馬上連粉頸都羞紅了。

  「睡得好嗎?」我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情兒含羞答答的應了一下,像個剛洞完房的新娘子似的,含情脈脈向我獻上早晨的香吻。

  「昨晚舒服嗎?」

  她眼角含春,咬著下唇輕輕的點了點頭,就是不肯回答。

  「我是不是太粗暴了?仲華一定比我溫柔多了。」

  情兒眼中閃過短暫的哀傷:「他對我的確很溫柔的,就是……太溫柔了!事實上……我甚至覺得他好像有點兒怕了我似的。」

  「因為你太美麗了!他怕弄痛了你,讓你不高興。」我吻了吻她:「你昨晚不是猛在叫我不要太粗暴嗎?」

  「……人家哪有啊?只不過是說說罷了。」她輕輕在我胸口上撫摸著:「你呀!可真的弄得人家痛死了……!」俏臉羞得埋在我懷裡,臉頰兒卻燒起來了:「可是……也讓人家痛得很舒服。」

  「想不想再痛一次?」我把那一柱擎天的小弟弟抵到她的大腿上,把她燙得嚇了一跳:「呀……?這是……?」她馬上意會到那是什麼,一張粉臉又紅了起來。

  「這次換你在上面。」我把她翻到我身上,讓她跨坐在我的小腹上。薄被從香肩上滑落,美得耀眼的嬌軀馬上在晨曦的陽光中完全呈現,叫人看了一眼,便捨不得再把視線移開。

  「情兒,你好美!」

  她羞紅了臉:「你要慢一點,人家從未試過在上面的……」

  她慢慢的把小穴湊到我那矗立的肉柱上。緊緊的盯著那兩片被慢慢撐開的嫣紅肉唇,饞嘴的咬含著巨大的肉腸。美目瞪得大大的,鼻息也愈來愈沉重,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細小肉洞,竟然可以容納那麼巨大的東西。

  我鼓勵地挺了挺腰,龍頭在細小的肉核上撞了兩撞。情兒嬌身劇震,雙腿一軟便急速的坐下,堅硬的蘑菇頭馬上破關而入,突破了最窄小的洞口。

  情兒吃痛慘呼,身子更加無力支持,一下子重重地坐落在我的小腹上,同時把我整根分身都完全吞噬了。

  大龍頭重重的撞在肉洞的頂端,「痛死人了!」我的胸口濕濕的,原來是情兒痛得滴下了眼淚。窄小的秘道馬上收緊起來,緊緊地鎖著了入侵的異物。

  「不……!不要動……還有點痛啊……!」

  我其實也不忍心弄得她那麼痛,反正小弟弟被肉洞緊緊的包裹著,肉壁的嫩肉還在微微的蠕動,不知多舒服,便停了下來,讓她慢慢的歇息。

  她枕在我身上歇了好一會,我才感覺到鎖緊的小洞有些放鬆的跡象,還開始慢慢的熱起來。

  我在情兒的眼睛上輕吻著,溫柔地問:「好些了嗎?還很痛嗎?」

  她羞澀的搖搖頭:「剛才真的痛死了……」又忸怩的咬著下唇,在我耳邊小聲說:「怎麼會這樣的?仲華其實不比你的……東西小,為什麼他總像溫吞水似的不能讓我滿足?但你啊……才兩三下便要了人家的命?」

  我吻吻她甜死人的小嘴,開始緩慢地抽插:「仲華太疼你了,不敢向你粗魯!他不知道原來你這個女強人,在床上時也不過只是個小女人,除了需要溫柔呵護之外,有時候也要狠狠的鞭笞啊!」我慢慢的加快速度,情兒也開始掌握到高高在上的樂趣,不斷的扭動著小蠻腰,配合著我的挺動,在尋找著最受用的部位。

  我仰望著在男人身體上初次馳騁的美麗騎士,豐碩堅挺的半球不斷地拋上拋下,嫣紅的蓓蕾不但脹得大大的,還在急速地劃著圓形的軌跡。結實的小屁股飛快地前後擢動,把巨大的火棒舌噬、吐出、再吞噬……

俏麗的面孔仰得後後的,我只能從那繃緊的小下巴、那一頭飛舞的秀髮和那銷魂蝕骨的呻吟聲中,推斷她快要攀到巔峰了。

  我猛力的挺起虎腰,每一下都把她整個的拋起,再重重的坐回來。才拋了幾下,她便完蛋了,脫力的倒在我胸前,任我在肉洞盡頭的小肉塊上猛烈的轟炸著,滾燙的蜜漿失控的從花芯中激噴而出,一下一下像唧筒似的在我們緊接的地方滿溢出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情兒忘形的嘶叫起來,肉洞猛在抽搐,又洩了!

  我也差不多了!趁她還在興頭上,連忙再奮力的重轟了十來下,才再一次把灼熱的精華灌注在她美麗的小洞內。

  在劇烈的早晨運動之後,我們餓得把冰箱裡可以吃的都吃光了。

  情兒容光煥發,眉宇之間的憂鬱終於煙消雲散了,換上了一抹動人之極的少婦風情。要不是還要趕上班,我一定會摟著她上床再來雲雨一番的。

  情兒怯怯的問我應該怎樣處理亨利的合約?說真的,合約的條件實在吸引人,而且對她的前途影響很大。

  我沒有表示任何意見,也沒有幫她作決定!我只是表明了只要是她真心誠意的選擇,我都會支持。

  情兒低頭不語,陷入了沉思中。

  那是她自己要走的路,誰也沒權替她選擇。

  我先送了情兒上班,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蘋果見到我,馬上追問情兒的情況。我簡單地告訴她情兒已經沒事了,她也很高興。然後才悻悻然的告訴我,原來李察找了我整個早上。

  我吩咐她替我為我把李察叫過來。

  李察馬上跑過來我的辦公室,我讓蘋果也一起進來。她也出過力,有權知道事情的發展。

  「李察,早安!」我見他一臉的憔悴,昨晚一定整晚沒睡了。

  「阿光大哥!快十一時了,還早安?」李察打著呵欠在說:「你昨晚大發神威,英雄救美,滿意了吧?」

  「還敢說!」蘋果忍不住厲聲的罵他:「要不是你,楊先生才不用那麼辛苦啊!卑鄙無恥的小人!」蘋果愛恨分明的,對李察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你們知道不關我的事嘛……!」李察委屈的看著我們,哎聲歎氣地申辯:「我也只是受命向張小姐說項罷了,怎知她會答應的!說真的,我的確不知道她和丈夫不和,只是以為她也像迪琵一樣……」

  蘋果一面聽,向著他直皺眉。

  說起迪琵,我連忙問道:「咦?太子爺和迪琵怎麼了?情兒不見了,他有沒有為難你?」

  「他嗎?」李察半掩著嘴笑了起來:「阿光大哥,你真有先見之明,他昨晚根本沒有出過貴賓房的房門。今天早上迪琵走後,我進去看他,他還睡得昏昏沉沉的,幾乎給搾乾了,那雙眼圈黑得像熊貓。我告訴她張小姐半夜醒來,知道他和迪琵在一起,惱起來走了,他一點都沒有懷疑。」他淫邪的笑著:「……迪琵的威力果然非同小可!」

  「下流!」蘋果劈頭就是一句,叉起手不理他。

  「那他現在呢?」

  李察斜眼看著蘋果的臭臉,不敢再笑了:「他不敢回家,我把他送到清水灣的別墅去了。看來他不睡足一日一夜,休想站得起來。」

  蘋果仍是脹鼓著腮在生氣。

  李察不敢再惹蘋果,轉開話題問道:「阿光大哥,張小姐那邊怎樣了?她究竟還想不想簽那合約的?太子爺今早已經追過一次了。你最好弄清楚,免得我誤會再拉錯線就麻煩了!」

  我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

  李察和蘋果都愕然地說:「什麼?你昨晚不是說她會反悔的嗎?」

  「我只知道她會把整件事重新考慮。至於她最後選擇走什麼路,只有她自己知道。」

  李察不忿的說:「不是吧?昨晚我們冒了那麼大的險,不都白費了嗎?」

  「之前她的確是一時意氣,不是心甘情願的!但昨晚我和她說好了,她會再詳細的衡量,然後才再決定。」

  李察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滿懷希望的說:「那你不會再過問她的決定了?」

  「不會!只要是她自己真心的決定,我會完全尊重!不會過問。」

  李察登時眉開眼笑:「那麼我還有希望!」

  蘋果看不過眼,忍不住又罵他說:「怎麼了?又想再去替人扯皮條了嗎?我說張小姐一定不會出賣自己的!」她看著我:「是嗎?楊先生。」

  我微笑著說:「我只知道,無論她選擇哪一條路,將來她都會問心無愧。」

  「那即是怎樣了?」他們異口同聲的問。

  我微笑著,沒有回答。

  答案在下午傳來了。

  情兒拒絕了那份合約!

  她沒有令我失望!

  李察垂頭喪氣的跑過來報告他失敗的消息。他說雖然最後再增加了些更優厚的條件,但情兒仍然一口拒絕了。太子爺十分憤怒,說要取消和情兒公司所有的合作項目。

  蘋果當然是不留餘地的對他冷嘲熱諷,但李察卻出奇地全部啞忍了,一句也沒有反駁。

  我沒有再找情兒,這時候她需要的是冷靜的想一想。

  直到第二天下午,情兒才打電話給我,我們約了在中環一間老字號的酒樓見面。我到的時候,情兒已經到了一陣子。她似乎已經回復了冷靜和沉著的一貫本色。

  我看到桌上預備了四個位子,情兒說她也約了婉媚和大姐。

  「情兒,你有什麼事要宣佈嗎?」我心裡忽然升起了種不安的感覺,我沒有擔心過她會向婉媚透露我們的關係,情兒不是那種人。只是隱約的感覺到情兒已經做了什麼了決定。

  「光哥,」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想清楚了!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會和仲華弄到現在的田地。問題原來不在他身上,而在我……」

  「……」

  「當初我們相識時,我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而仲華那時已經擁有間工廠了。因此我很佩服他,甚至有點祟拜他,所以我才會嫁給他……可是到我自己在事業上逐漸成功,他卻沒有跟上來,仍然在原地踏著步。我開始感覺到我們的距離愈來愈遠,愈來愈不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

  「……簡單地說,我開始瞧不起他了……」

  我靜靜的聆聽著。

  「我想他也感覺到了,才想用孩子來縛著我,但那反而加速了我們的決裂。」她的表情有些苦澀:「我開始感到迷茫!開始問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愛他?」

  她慢慢的抬起頭:「然後……你出現了!我一和你接觸,便發覺你給了我一種全新的刺激。我很佩服你,很祟拜你……就像當初仲華給我的感覺一樣。於是,我不自覺地喜歡上你,渴望由你身上重拾那種戀愛的感覺……」

  我開始瞭解她的心態,她追求的其實不是愛情……
  
  「由你拒絕我,到你終於接受我中間那一段時間,是我心中最迷茫混亂的時候。我嘗試從其他方面找尋那種……那種……不知怎樣形容的感覺。我知道亨利提出那條件優厚的長期合約,足以讓我晉身公司合夥人的地位。我很是興奮,以為那正是我一直追尋的……」

  「但短暫的興奮過後,面前的竟然是難言的失落!我很害怕!我隱約的知道自己錯了,但我卻不能接受。我已經失去仲華了,也得不到你的愛……我怕我會變得一無所有。因此我只有堅持下去,明知是烈火熊熊的地獄,我還是要跳下去!」她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想不到你卻在我沉淪的邊緣把我拉回來。你知道嗎?當我酒醒過來看到你的時候,我簡直有重生的感覺!因此無論如何,我都要向你獻身。」她用手擦著眼淚,竟然「噗嗤」的笑起來:「前晚如果你仍然拒絕我的話,說不定我會強姦你!」

  我掏出紙巾給她。她伸手接過,卻沒有揩拭面上的眼淚,仍然沉醉在我們那天晚上的纏綿。

  她的臉紅了:「除了肉體上前所未有的強烈歡愉之外,你還帶給了我很多其他的東西……你喚醒了我,讓我知道了活著的意義,帶給我對生命的全新看法。」她凝視著我:「忠於自己!我永遠都會記得的!」

  「我想了整整一天一夜,終於想通了。我第一次清楚的知道了自己追求的是什麼!不是婚姻,不是愛情!而是不斷的自我提升!」她的眼中湧現出自信的光輝:「我已經決定了!下個月我會到新加坡為公司在那裡建立分部。」

  「情兒?你真的要離開?」她要放棄在這裡的一切!

  她伸出白嫩的手掌,展示著掌心的那道傷痕:「這個傷口是仲華留給我,由你替我包紮好的……我不想你為我劃上另一道創口。」

  我默然無語,我的確不能給她任何承諾。

  她眼中回復了柔情:「光哥,如果你仍然是獨身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疑的為你留下來!因為你是我目前完全無法超越的挑戰。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有二姐!」

  「而且……就算我們真的在一起了,我相信我終會有超過你的一天!那時你可能又會變成另一個仲華了。」她忽然尷尬起來:「光哥,我是不是太自大了?」

  我輕搖著頭:「情兒,我也相信一定會有那一天。我對你有信心。」

  「你不會怪我?」她低頭捏弄著秀髮。

  「當然不會!」我答道:「看到你找到人生的方向,我為你感到高興才對,怎會怪你?」

  她抬起頭看著我,呶起小嘴嗔道:「你又讓我感到更難超越了!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我會不顧一切留下來纏著你!」

  我笑著說:「我可不怕,但你會嗎?」

  她咬咬下唇,狡黠的站起來,在我耳珠上輕輕的噬咬著:「雖然我要走了,但你可一定要答應我:如果將來我寂寞起來,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來休息一下的話,你可不准推三推四的。」

  我給她弄得心猿意馬的,在她臉上吻了一下:「遲些我抽空到新加坡探望你,好嗎?」

  她紅著臉答應了。

  婉媚和大姐對情兒的決定都感到很無奈,但都給予肯定的支持。因為對所有人來說,情兒的離開都像是解決她和仲華之間的問題的最佳辦法。

  尤其是她們姐妹倆……怎樣說仲華都是她們的親弟弟。

  只有我知道,情兒走的原因不是為了逃避過去,而是要去迎接未來!

  情兒,祝福你!

  還有,婉媚吩咐我們,在我們出門旅行之前要盡量多陪情兒(我們算過,情兒走時我和婉媚應該已經放假去了日本),為她打點前往新加坡居住的安排。

  在情兒的「推辭」和婉媚的「堅持」下,我「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看來在情兒離開之前,我還有不少機會讓她體會一些她以前從未試過的境界。




朱厭殺生
狼煙取業
2007-12-17 14: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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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ken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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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一章 搬家

  和情兒公司合約告吹的事,在公司裡鬧哄哄的傳了好幾天。大家都傳著說:太子爺今次獵艷碰上了釘子,淫威不能得逞。亨利聽到當然更加惱怒,他真的不顧一切地中止了所有和情兒公司合作的項目。可是這欲蓋彌彰的舉動,反而加強了傳聞的可信性。

  李察慘變了太子爺亨利的出氣筒,幾乎每天都給他召去狗血淋頭的大罵一場。連蘋果也看得有些不忍心,對李察的態度也改善了。

  情兒的傳聞還未傳完,另一則傳言又來了。

  今次的主角是最美麗的暑期實習生──慧琪。傳聞說她已經成為了太子爺的下一個目標。事實上,自從上次的慶功宴之後,每天她都收到亨利送來的大束小束的鮮花和無數的小禮物。由於和海潮分手的事已經通了天,太子爺亨利再次成為了公司內最吃香的鑽石王老五,代表著飛上枝頭的捷徑。其他女孩看到慧琪被看上,自然是又羨慕、又妒忌了。

  可是慧琪的看法卻明顯地和一般女孩不同。她對太子爺追求的反應既簡單又直接──左手才把花束接過,右手已經把它們拋進了垃圾桶。而大大小小的禮物,則全部轉送了給其他同事,自己卻一件也沒有留下。我部門的另一個實習生「米雪」曾經說笑地問她,為什麼對亨利一點興趣都沒有?慧琪只是決絕而且帶點輕蔑地表示:她和亨利是絕對沒可能的,叫他死心罷!

  我看在眼裡,心中忽然有個異想天開的想法,慧琪會不會……是……
  
  我知道有個人一定可以幫到我。當晚就搖了個長途電話給遠在加拿大的瑪麗,我想請她代我打聽關於慧琪的事。

  怎知她才聽到慧琪的名字,已經表現得十分緊張了,還一直追問慧頂的年齡外貌。問清楚之後,她沉默了一會,然後千叮萬囑我要小心的看顧著慧琪,而且「千萬」不可以讓她被亨利搞上!

  我當然追問她的原因,可是她卻推說因為有些事情尚未肯定,所以不可以告訴我。

  最後她再吩咐我:要是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馬上通知她。我雖然滿肚問號,但還是答應了。

  慧琪的真正身份究竟是誰?我不會不幸地猜對了吧?

  這個星期天我得到老婆御准,幫安妮搬屋。

  其實那房子是我租給她的。自從上次之後,我知道她原來自己租住了個小房間,而且那房東先生還是個有點色色的老伯伯(祖兒說的),雖然安妮身手不凡,不會怕那色房東胡來,但一個女孩子……始終不甚方便嘛!

  碰巧我有個朋友移民外地,在香港留下了一堆物業,又不甘心在現在樓價低迷時賤價出售。我便租了他其中一個在港島西區的小單位,讓安妮可以舒舒服服的安定下來。這裡鄰近香港大學,到她明年上大學時也會比較方便。

  安妮這女孩十分倔強。她堅持不肯接受我在金錢上的資助,寧願靠干兼職來維持生活。這個單位就當作我對她的小小心意吧,而且也方便我們和祖兒有時來「休息」一下嘛!

  她的行李其實很簡單,根本不用我動手的。但我還是很紳士的負起所有體力勞動的工作,兩個女孩子只是輕輕鬆鬆的在我身邊跳來跳去,又慇勤的為我抹汗。

  安妮的新居是廳房貫通的套間,佈置得很簡單,連床都沒有。她買了張厚厚的大床墊鋪在地上,平時作沙發,晚上一滾下去就可以睡覺了。

  祖兒還特地燒了壺開水,又開動了電風扇,說要取什麼「風生水起」的意頭。她說是丈母娘教的。

  我們忙了一輪,便把新居收拾好了。安妮看著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興奮得眼紅紅的,猛對我說多謝。

  祖兒嬌嗔著鑽過來,打趣地說:「光哥,這算不算金屋藏嬌了?」

  我和安妮登時紅了臉。

  我向安妮眨眨眼說:「祖兒那麼頑皮在亂說話,我們應該怎樣懲罰她?」祖兒不等我們說話,馬上尖叫著跳起來想逃。但房子有多大?很快便被我和安妮抓住了,倒在褥子上被我們壓著搔癢。

  她一面大喊救命,一面求饒。我專挑她的敏感部分搓搓揉揉,把她弄得嬌喘連連,求饒聲倒變了求愛聲的。慢慢的安妮也臉紅起來,鬆開了手看著祖兒纏著我在床褥滾著。

  「二姊夫,我好掛念你啊!」祖兒拋開了顧忌,熱烈的吻著我。

  其實我也很懷念她青澀的胴體,不客氣的拉下了她的小背心,捏弄著那嬌小的乳房。鮮嫩粉紅的蓓蕾迅速的脹大,像顆可口的櫻桃似的向我挑逗著。我不得已的捨棄了那香甜的少女櫻唇,含住了那挺立在小小山峰上的小櫻桃。

  祖兒仰著頭,從喉嚨深處哼出愉悅的呼嘯。我乘勝追擊,粗暴的拉下了那寬大的短裙褲,侵入淺藍色的纖小內褲內,掌握著那春潮氾濫的花丘。祖兒嬌軀劇顫,蜜糖色的幼嫩肌膚上馬上起滿了粉紅色的疙瘩。

  我挨著牆邊,從後面把祖兒環抱著坐下來。這時她除了套在腰間的小背心和濕濕的小內褲外,身上已是光溜溜的了。我一邊含吮著她嬌小的耳垂,一面拉開了她的內褲,在幼嫩的花唇上搓弄著。

  安妮坐在床褥的另一邊,面紅耳赤的看著我們在表演。一隻小手已經耐不住,不甘寂寞的跑進了寬大的罩衫內自我安慰起來。

  「安妮,你也來吧!」我邀請著向她招手。

  安妮羞得滿臉通紅,嬌嗔著要站起來:「才不啊!不是說好了嗎?我今天只是當紅娘,安排機會讓你們偷情罷了!」

  這小妮子真是的,還在裝淑女!

  祖兒比我更直接,她馬上掙脫了我,撲到安妮的身上嚷道:「你好啊!平時在我面前就春心蕩漾的盡在說姐夫的好處,現在卻來扮大方,看我不好好的修理你!」

  安妮在驚愕中,已被祖兒撲倒,兩個人馬上滾作一團的倒在床墊上。但是安妮始終比較大力,很快的便佔了上風,還得勢不饒人的把祖兒的手扭到身後。

  「姐夫啊!快來幫手!」祖兒吃痛向我求援。

  我笑著爬向兩個糾纏著的半裸美少女。安妮看見我色迷迷的眼光,已經有些軟了。我還未動手,她已經被祖兒掙脫了,還被祖兒翻身壓在床墊上。正想掙扎,卻被我按著了雙腳。祖兒乘機拉起了她的大罩衫,在她豐滿的乳房上吻了起來。安妮「嚶」的一聲,被吻得渾身都軟了,只懂得喘氣。

  「萬歲!勝利!」祖兒嬌憨的嚷著。

  「好!今天的摔角比賽,勝方是……祖兒。」我高舉她的小手。安妮忿忿不平的在抗議:「不公平!你們人多欺人少!」

  「我是公證,不准上訴!」我板著臉說,祖兒更是一面得色的在附和。

  「而比賽的獎品就是……」我站起來,搖搖那一柱擎天的巨龍。兩個小妮子馬上羞得面紅耳赤的垂下俏臉,但輕抬的美目中卻掩飾不了那股渴望的神彩。

  我走到祖兒的背後,慢慢的扯下了她的小內褲,將那冒著熱烘烘蒸汽的小饅頭解放出來。祖兒伏在安妮身上一動不動的,小屁股卻緊張得繃緊了,粉紅色的花唇更在一直的抖著。

  我在那結實的香臀上輕輕的打了一下,然後在祖兒的抗議聲中,輕輕舔在那濕漉漉的花阜上。舌頭沿著淺窄的溪谷,到達盡頭的小石頭上。祖兒馬上癱軟在安妮的嬌軀上,咬著牙忍著不肯叫出來。小手抓救生圈似的握著安妮豐碩的美乳,百忙中抽空喘了兩下,大腿竟然猛烈的抖了起來,洩了。

  我雖然主力向著祖兒進攻,但卻沒有把另一個小美人冷落。我一面吃著祖兒的水蜜桃,一面把壓在最下面的安妮的裙褲連內褲一起都扯到小腿上。雙手沿著幼滑的大腿肌膚,一直爬到毛茸茸的小丘上面。

  原來她比祖兒好不了多少,也早已經裡裡外外都濕透了。手指不客氣的直接闖進了安妮特別緊窄的小穴,她的嬌軀馬上一震的呼起痛來。我沒理會她的抗議,開始緩緩的抽插起來。

  祖兒的花蜜一直在滴,剛好滴在安妮的小花丘上,和洶湧而出的蜜液混在一起,把床墊沾濕了好大的一片。

  「姐夫,快來啊!我受不了!」祖兒回過頭來,小臉緋紅,氣喘吁吁的在嚷道。

  我笑著把她拉後一些,讓她接管安妮那早已爽得一塌糊塗的小妹妹。然後好整以暇的跪在她身後,先用蘑菇頭在那猛滴著口水的水蜜桃上磨了一會。到祖兒忍不住再次催促時,才突然一下子的全轟進她青春的美穴裡,把她整個人轟得直向前衝,壓在安妮豐碩的美乳上。

  大肉棒把窄小花徑撐得滿滿的,我加一把勁,把剩下的一小截也齊根頂進祖兒短淺的小穴內。她從喉嚨深處發出滿足的誘人歡呼,又洩了一次。

  我決意快刀斬亂麻先把她解決掉,好留下餘力去應付安妮特別緊窄的小妹妹。因此不等她回復過來便再次全力進攻,大開大合高速的直出直入。同時又緊抓著她的腰眼,不讓她有絲毫躲避的機會。

  祖兒哪受得了這樣的狂風暴雨,初時還勉力的支撐著,小手按在安妮那堅挺的肉球上借力,勉強的挺著小屁股迎合我的抽插。但才不到幾分鐘她已經沒力了,整個人壓在安妮的身上,像只小貓似的嗚嗚的喘著氣。

  我一面插著,一面調整位置,把兩個小妮子的蜜穴疊在一起。當肉棒從祖兒淺窄的小穴進進出出時,同時也在安妮的花丘上磨擦著。雙手更插進了她們兩個緊貼著的胸脯中間,享受著被四個充滿彈力的肉球夾緊的超爽感覺。耳裡充滿了兩個美少女此起彼落的嬌喘聲,感覺上就好像同時幹著她們兩個似的,真是爽透了。

  「噢……是……是那裡了……哎呀!再重些……」祖兒沒頭沒腦的亂叫。從肉洞盡頭的小肉塊愈來愈硬的感覺,使我知道祖兒快完了。於是更加變本加厲的猛烈轟炸,直把祖兒轟得魂飛魄散。她爽得兩眼翻白的,小手和安妮的十指緊緊扣著,花蜜更像瀑布似的從塞滿了的小穴內猛力地唧出,流到安妮的花丘上,再混和上安妮的蜜汁,把簇新的床墊弄得濕了好一大片。

  「哎……哎……死了……」祖兒終於忍不住尖聲的叫喚起來,嬌軀愈繃愈緊,肉洞也開始猛烈地抽搐起來,把我的肉棒鎖得緊緊的。我深吸一口氣,忍耐著同時爆發的衝動,猛衝多兩下,再用力抵在那猛在抽搐的小肉塊上不再抽動。

  好一會,祖兒緊鎖著的秘道才開始放鬆,看看祖兒,原來小妮子已經樂昏了。我於是把那幾乎失守的巨龍拖泥帶水的抽出來降降溫。轉頭看看已經春心蕩漾的另一個美少女,雖然安妮剛才不是被我真的幹,但那隔靴搔癢的感覺卻叫她更受不了。

  「好了,輪到你了。」我笑著爬到安妮豐碩的胴體上。她已經按捺不住仰首送上了香吻,修長的美腿更迫不及待的自動張開,把饞得滴著口水的小妹妹湊向我那仍然沾滿了祖兒蜜漿的堅硬肉腸。

  我見她如此飢渴,也不再費功夫做什麼前戲了,馬上挺著沾滿了祖兒蜜漿的巨棒,逼開那異常緊湊的裂縫,進入迷人的小穴內。

  可能是剛才的間接接觸已經很夠了,今次我比較容易地便穿越了那又窄又長的隧道,抵達了小穴的盡頭。安妮只是緊皺著眉頭,卻沒有再喊痛了。只是在我們緊密地貼在一起時才輕輕的呻吟起來,本已窄小的小洞更是抽緊。我支起身來,按著那雙飽滿的美麗乳房,開始慢慢的抽插起來。

  安妮在床上比祖兒還要害羞,怎也不肯叫出來。我一面慢慢的插著,同時慢慢的把她的大腿抬高架到肩上,好讓我插得更深更重,肉棒一進一出間更加上上下左右的抖動。安妮全無招架之力,被我插得嬌喘連連的。

  安妮的美穴展現出驚人的壓迫力,雖然大腿已經被我分得不能再開,而且肉洞也已經浸滿了潤滑的愛液了,但那緊湊的隧道卻完全沒有變得稍為寬敞,仍然那麼窄小。我必須費盡氣力的狂抽猛插,才不會被那緊窄的肉壁鎖緊。

  我辛苦的耕耘了好幾百下,安妮緊皺的眉心才慢慢的鬆開,喉頭發出如泣似訴的嬌吟,開始學會生硬地迎合著我的抽插了。在我的猛攻下,安妮爽得弓起了纖腰,渾圓乳峰上的粉紅蓓蕾,隨著上下拋動的胴體不斷的打著圓圈。香汗一顆顆的在緋紅色的肌膚上浮現,流入深邃的乳溝中,再聚集在小臍眼的凹陷處,最後才滿溢了流到床墊上。

  我開始增加速度,同時每一下都重重的撞在肉壁的盡頭處,硬是要爽得她叫出來。

  終於來了,我的肉棒狂跳起來。「……要射了!」我剛想抽出來,但安妮似乎也到了緊要關頭,不但小穴鎖得緊緊的,又死命的抱著我不讓我鬆脫出來。我一掙不脫,再也忍不住了!灼熱的陽精破關噴發,全灌進了安妮的美穴內。

  我壓在安妮的胸脯上歇了一會,才從那玲瓏浮突的美麗女體上翻下來,滿足地睡在兩個的小美女中間,一面喘氣,一面回味著剛才的美味。

  祖兒踡進我懷裡撒嬌:「姐夫最壞的了,那麼粗暴的,幹得人家痛死了!」

  「剛才是誰叫我大力些的!」我在那紅撲撲的小面上吻了一下,又溫柔的問道:「還痛嗎?要不要我來呵護一下?」伸手摸向她的腿間。

  她嬌嗔著擋開我的怪手,可憐兮兮的說:「人家那裡給你幹得腫起來了……哎呀……真的夠了!……」她根本阻擋不了我的騷擾,只有把我推向安妮:「你……去弄安妮吧!我知道她還未夠的!」說著掙脫了我的懷抱,跳起來跑進了洗手間。

  我轉頭看著睡在另一邊的安妮,她連忙挪開身體哀求道:「光哥,讓我先歇一歇好嗎?」

  我笑著餓虎擒羊似的壓在她身上,先狼吞虎嚥的在她嫩滑的胸脯上亂吻了一輪,才在她那又驚又羞得可以殺死人的誘人眼波中,溫柔的封吻著那甜甜的櫻唇,柔聲的說道:「休息完後,讓我再疼你一次。好嗎!」

  安妮羞澀的咬咬下唇,紅著臉的點點頭。

  安妮舒服的躺在我懷內,小手頑皮地在我的胸膛上溫柔的撫掃著。

  「光哥,我感到很幸福。」她支起來在我臉上吻了一下,然後把小臉埋在我的臂彎中:「我從來沒有試過像現在那麼快樂的。真希望時間可以永遠都停留在現在這一刻。」

  我撫摸著她滑溜溜的粉背,又在那結實的屁股上輕輕的捏了一下:「傻女,你的美好生命才剛剛開始,以後一定會遇到無數的好男孩和命中注定的白馬王子。而我一定是因為前世做了什麼大善事,今生才可以幸運地可以成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我用力把她摟緊:「答應我,千萬不要因為我而放棄認識其他男孩子。」

  「我也知道我是不可能擁有你的!」她也緊緊的纏著我,語聲有點兒哽咽:「但是我相信我這一生人裡,再也不可能找得到一個可以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的男人的。」

  「安妮……」

  「今天那麼開心,我們不要談這些掃興的事!」她用我的胸口揩去眼淚,然後把小下巴枕在我胸前,美麗的眼睛凝望著我嬌憨的問:「光哥,你真的不介意我們認識其他男孩子嗎?」

  我感到有些愕然,她剛才不是說不會的嗎?

  只見她的眼角忽然不自覺地朝著洗手間瞟了瞟……噢!我明白了!不是她……
  
  「是不是祖兒那小鬼頭要你代她傳話了?」我故意把聲線提高,好讓躲在浴室中偷聽的祖兒聽得清楚。

  安妮瞪大了美目,吐著舌頭說:「光哥,你好厲害啊!是的,祖兒最聽你的話。她剛開始和我們學校的籃球隊隊長約會了,但又怕你不高興,因此央求我向你試探一下。」

  我在她額上吻了一下:「安妮,我早說過了!你們絕對不是我的禁臠,我十分贊成你們擴大自己的社交圈子。如果有一天你們找到了心中所愛,要離我而去的話,你們得到的,只會是我最真摯的祝福。」

  安妮熱淚盈眶的說:「不會的,我絕對不會的……」

  「砰」的一聲,祖兒從廁所中飛跑出來,也不理身上的浴巾鬆脫了掉到地上,光著身子飛撲進我懷裡,聲音顫抖的說:「光哥,對不起,我以後不要再見他了,你千萬不要拋棄我。」

  我坐起來把她抱緊:「傻女,我哪有說過不要你。」我輕輕吻去她的眼淚:「我再說一遍,你和安妮都是……」我把安妮也擁在一起:「其實你們也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有將來的。因此我真心的希望你們不要因為我而擔擱了找尋幸福的機會。否則我會內疚一生的。」

  我吻了吻祖兒:「祖兒,那男孩子是不是很帥的?」

  安妮搶著說:「他是我們學校籃球隊的隊長,又高大又英俊,不知迷倒多少女生,但他眼中一直只有祖兒。其實他已經追祖兒兩年多了,直到最近,祖兒才肯和他約會的。」

  祖兒有些忸怩的說:「哪裡算是約會,只是和他看場戲罷了。」她仰首望著我:「光哥,你會不會反對……」

  說完全不感到吃醋倒是假的,但我面上仍然裝得很大方地說:「祖兒,只要你覺得開心的,儘管去嘗試。我是不會不高興的。」

  祖兒舒了一口氣,眉頭也鬆開了:「其實那個保羅(籃球隊隊長?)只不過是個小孩子,整天只顧著玩,一點情趣都沒有。」

  安妮橫了她一眼:「我不是早說了嗎,你就不信!硬是要跟他去看戲!」

  「人家只是不忿那『蕩女安芝』硬在自誇是他的真命女友,所以才答應跟他約會嘛!你不見那天『安芝』被氣得牙癢癢的樣子嗎?現在想起來也好笑!」竟然一臉得色的吃吃笑起來。

  安妮鼓起香腮搖著頭說:「你就是這樣好勝的了,小心不要玩出火來才好!」

  祖兒伸伸舌頭,回了她一個鬼臉。

  兩個小妮子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然在我懷抱裡聊起來。

  把我當作了大抱枕?

  我趁她們全神貫注在談話,不動聲息的分別把手繞到她們兩個的屁股上,慢慢的在她們的臀縫上搓弄著。兩個小鬼頭起初還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說話,但漸漸的她們的眼睛開始迷濛了,到小穴被我攻入的時候,她們連清楚地說話也無力了。

  祖兒第一個耐不住,俯身下去含住了我慢慢硬起來的小弟弟。安妮也不甘示弱的在我的胸口吻起來,又噬咬著我的乳頭。

  我漸漸加重手指頭的抽插,分別感受著祖兒那淺窄而溫熱的肉洞和安妮那深邃而狹小的幽徑不同的風味。

  巨龍在祖兒的吸吮下飛快的脹大,把她的小嘴撐得滿滿的。她的口技愈來愈好了,靈巧的香舌在蘑菇頭頂端的小孔處一直舞動,還沿著粗壯的肉棒,一直拖行到最底部的陰囊上。蘑菇頭頂在灼熱的喉嚨上,爽得我幾乎要失聲呻吟起來。

  安妮也沒有閒下來,她把戰場由我的胸口擴大到小腹,用小舌頭在肚臍洞上鑽探著。我閉上雙目,享受兩個美少女的溫柔呵護,舒服得真的連老爸姓什麼都忘記了。

  「哎呀!口都麻了!」祖兒含吮了一會,便嬌嗔著把我的肉棒吐出來,翻身跨到我身上,小心翼翼的把小妹妹湊到脹硬的肉棒上。紅著小臉地伸手扒開細嫩的花唇,把整個紅彤彤的大龍頭含吮著。

  細小的穴口馬上被撐開了一個大大的圓形,「噢!脹死了……」祖兒嬌憨的嚷著,但又不敢使勁的坐下。那又饞又怕痛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我見她還在遲疑,便伸手抓著她的腰眼,腰身急速的挺起,肉棒一下子撐開緊窄的秘道,穿越灼熱的花徑,重重的撞在洞底的小硬塊上。祖兒登時痛得慘叫起來,雙手按著我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不再挺動,任由小弟弟被她緊窄的肉壁緊緊的裹著。好一會祖兒才開始適應那脹滿的感覺,慢慢的前後挺著小屁股搖起來。

  安妮見到被祖兒先嘗了甜頭,也馬上背向著我坐到我胸口上擁抱著祖兒互吻起來,又把濕漉漉的花丘湊到我面前,我以逸代勞的讓祖兒自顧自的上下套弄,分出一半的心神仔細的研究安妮那緊窄得出奇的超級美穴。她的蜜戶長得較低,和屁眼的距離很近,顏色仍然是鮮嫩的粉紅色。毛毛很稀疏,花唇很修長,花蒂卻十分的小巧。

  我把兩片肉唇撐開,露出只容一根手指進入的纖小洞口。那裡已糊滿了濃稠的愛液,我剛才射進去的陽精正慢慢的倒流出來,散發出淫穢的氣味。我伸手扯開嬌嫩的肉唇,露出嫩紅的洞壁。在離洞口不遠處,那處女標誌的殘跡還依稀可見。泛著妖艷光澤的蜜液正不斷的從張開的肉洞深處湧出,一串串的滴到我的胸膛上。我伸出中指深入的鑽探那深邃無底的妙洞,同時又搓揉著那精緻小巧的肉核。安妮的嘴巴忙著和祖兒熱吻,只能扭動著嬌軀來發洩那陣熊熊的慾火。

  另一方面,在我和安妮上下兩路的進攻下,祖兒很快便吃不消了。拚命「哎呀……哎……」一下下的浪叫著,屁股卻愈搖愈慢了。我可不想她就此冷了下來,於是乎反客為主地挺起虎腰從下而上的拋動,把她殺得一敗塗地,只能緊緊的擁著安妮,把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拚命的嘶叫。

  我知道她已經快不行了,便暫時放過了安妮的屁股,伸手抓緊祖兒的小蠻腰,專心的在她短淺的肉洞底猛烈地轟炸,把她直幹得花枝亂墜、淫水橫流的猛在抖顫。很快便連連洩了幾次,軟軟的倒下了。

  我先把爽夠了的祖兒睡好,然後便拍拍安妮健美的豐臀,示意她伏在床墊上讓我從後面來。她真的很乖巧,馬上柔順的像只小白兔般伏了下來,還乖乖地把那肥美的屁股高高的挺起來。兩片飽滿的肉唇微微張開,真的很像只燴滿了濃郁醬汁的肥美鮮鮑。面對著這香氣四溢的海鮮大餐,真是叫人看得人口水直流,一定非要馬上舉箸大快朵頤不可。

  我慢慢的把肉棒抵在一片泥濘的肉縫上緩慢地拖動。好幾次都過門而不入,惹得安妮幾乎咬碎了銀牙。小屁股不耐煩的向後猛挺著,撞在我沾滿了醬汁的大龍頭上,把整個滑溜溜的美臀都塗得滿是蜜漿。

  「哎……快來……」她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喘叫著要求了。我也歇夠玩夠了,便伸手抓緊她的纖腰,用力撐開那緊迫的洞口,開始進入這極度飢渴的美少女的胴體內。

  其實她的肉穴道生得較低,用後進的姿勢本來就比較適合。肉棒一路迫開緊湊的肉褶,慢慢的穿越那超緊的隧道,順利的到達了最深處熱烘烘的爐心。安妮這小妮子在我還未完全進入時,便已經來了一次高潮了。

  我先在她美妙的小洞內享受了一陣被完全包裹的快感,才開始緩緩的把肉棒抽出來。肉棒緩慢的倒退,牽動著肉壁上每一個肉褶,安妮忍不住長長的喘叫起來。大龍頭「卜」的一聲拔了出來,安妮登時雙腿一軟,釋放出大量灼熱的愛液。

  我猛的把肉棒再塞回去,開始強而有力的抽插。安妮雖然頑強地承受著猛烈的轟炸,才沒幾下便抖震著又來了一次。她的小洞實在夠緊的,幸好我剛才已經射了一次,今次比較沒那麼敏感。我一直維持著猛力的抽插,直到安妮嬌喘連連的再次求饒。正想再一次在安妮美妙的小穴內發射,睡在旁邊的祖兒忽然轉了個身,她剛才被我幹得樂極昏厥了,現在才慢慢的喘著氣醒過來。那張仍然交雜著情慾和純真的臉蛋實在誘人。我記起她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心中忽然湧起了股難言的妒意。

  我努力忍住了在安妮火燙的秘洞爆炸的衝動,再狂轟幾下,把安妮轟得嬌軀猛震的幾乎昏倒。剛剛趕得及在爆發的邊緣把火棒飛快的抽出來,湊到祖兒面前才發射。熾熱的精漿激射在那天使一般的純真臉蛋上,心中忽然升起一陣破壞的快感。祖兒在迷糊中被我燙醒,登時嚇得尖叫起來。到她發現原來是我「顏射」在她面上時,她卻沒有惱怒,還一面伸出小香舌舔去唇邊的熱精,又促狹的把噴滿了陽精的臉揩到安妮的胸脯上,說要讓她分享一下這滋補的潤膚霜啦!

  我們一連來了兩次,三個人都累得要死了,也不理身上(當然連身下也是……)還黏滿了汗水、陽精和愛液,便交疊著身體倒在濕濕的床墊上蒙頭大睡,一直睡到了下午兩點多才醒過來。

  祖兒一醒來便猛在嚷肚餓,其實我的肚皮也在打鼓了。安妮最乖,馬上自告奮勇地跑進廚房,為我們泡了幾包速食麵。

  由於根本沒有餐檯,我們盤膝坐在地上狼吞虎嚥地吃著速食麵,剛才的劇烈運動耗費了大量體力,連簡單的速食麵也變得美味無窮了。

  「安妮,你這個暑假有什麼打算?真的不跟我們去參加野外求生的課程嗎?」祖兒一邊啜著麵條,一邊和安妮聊起即將開始的暑假。

  安妮呶呶嘴:「不了,我還要找暑期工賺取明年的學費。」

  祖兒向我瞟了一眼:「叫姐夫資助你不就成了嗎?他一定會答應的!」

  我當然是點頭同意了。

  安妮溫柔的望了我一眼,卻很堅決的說:「我當然喜歡光哥疼我,可是我卻認為自己的困難應該自己解決。況且我又不是沒有能力,我可不願意真的成為一隻被人飼養賞玩的金絲雀。」

  我讚賞地向她豎起大拇指:「好!有志氣!」

  「我就知道說不過你們的了。」祖兒賭氣地嗔道:「今年又是去教館幫忙教小朋友空手道嗎?」

  安妮點點頭:「嗯!雖然賺的錢不多,但現在市道不景氣,這份兼職的收入算不錯的了。誰叫我沒有其他的專長啊!」

  是了!她懂空手道!

  「咦?安妮,你懂不懂一般簡單的辦公室實務,例如打字和用電腦……等等。」我忽然有個想法。

  她茫茫然的點點頭:「這些事我在學校一向都做慣了,如果不是太複雜的話,我相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光哥,你有工作介紹給我嗎?」

  我摸著下巴笑笑說:「對了!我想請你到我公司當實習生,而且還另外有特別的任務。」

  「特別任務……」安妮瞪著大眼睛。

  祖兒這鬼靈精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個圈,忽然紅著臉曖昧的笑起來:「難道姐夫要你當他的辦公室性奴?」才說完已忍不住「咭」的一聲笑了起來。

  安妮啐了一口,羞得連粉頸也紅透了,低下頭不敢望我。

  我好沒氣的辯白說:「你這小鬼頭就愛亂說話,我才沒你那麼瘋。我只是要安妮暗中替我保護一個人罷了。」

  「……」兩個女孩呆了的看著我。

  



  第二章 借種

  昨天晚上我送走了情兒。

  她說要先我一步離開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這兩個星期,我們一有空便偷偷的走在一起,愈來愈感到難捨難離。她怕再拖下去,會連離開我的勇氣也失去,因此決定提早出發飛往新加坡。

  我們從下午開始便瘋狂地做愛,直到連爬起來的氣力都沒有了,才披了張大毛巾,靜靜的相擁著,倚在窗前欣賞日落。美麗而璀璨的夕陽慢慢的落下,皎潔的明月無聲無息的取代了它的位置,孤零零的懸在當空。對面高樓大廈上的萬家燈火一點一點的亮起,反映在情兒清麗的面龐上,顯得無比的孤寂。她沒有哭,淚珠子打著滾,始終忍在眼眶裡沒有流下來。

  我什麼也沒說,只是用盡氣力把她擁在懷裡,享受那最後的溫馨。直至對面大廈最後一點的燈光也熄滅了的時候,情兒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她知道再也不能留住我,別離的時候終於來了。

  她含著淚把我推出門外,送上最深情、最傷感的最後一吻。

  在電梯門慢慢地關上時,軟弱的淚水才終於忍不住崩堤似的落在面上……

  我也是!

  別了,我的情兒。

  ……
  
  安妮的出現在公司內引起了小小的轟動。一來當然是因為她生得年輕貌美,絕對可以登上我們公司美女榜上的頭五位。她,再加上慧琪和蘋果,公司裡已經有三個大美女留在我的部門了。而且安妮是我透過瑪麗的安排聘請的,同事們不知道她的底細,還以為她是瑪麗的親戚,自然更加轟動了。幸好安妮生得夠可愛,而且工作勤快,人也十分和善,不用半天便和同事們混熟了。慧琪似乎和她很投緣,兩個女孩很快便吱吱喳喳的幾乎停不了嘴。

  我特地把她和慧琪編在一起,更特別交代,叫蘋果在我放假時要小心的照顧她們。

  這樣的安排應該可以放心了吧!我舒了一口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慧琪九成是老闆的私生女,要不然瑪麗不會那麼緊張,竟然二話不說,便破例的親自向人事部要求把安妮插進來。她還問我一個臥底夠不夠呢?

  唉!其實當祖兒聽到慧琪的故事時,也嚷著說要來作臥底的,但是她畢竟是我的小姨,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我可脫不了關係。而且她在那次援交時曾經見過李察,曝了光!雖然李察未必認得她,但為了謹慎起見,還是不要冒險了。

  接著的一兩天還是天下太平的。太子爺對慧琪的鮮花攻勢似乎緩了下來,只是每天早上找李察大罵一場來出氣的習慣仍是改不了。我們每天都見到李察像喪家狗似的被他從辦公室趕出來,實在令人鼻酸。

  還好在我臨放假的前兩天,太子爺泡到個初出道的小歌星,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而且他顧著泡妞,也沒空一早回來罵人了。李察當然是像拾到金一樣的高興,難得的是連蘋果也忍不住向他祝賀起來。

  噢!最後一天了!明天便可以和心愛的老婆去再渡蜜月了,想起也高興。我哼著輕快的古典情歌,踢著輕鬆的腳步,走進公司的大門。

  咦?今天的氣氛怎麼怪怪的?同事們都在一堆堆交頭接耳的圍在一起在看什麼似的。我瞥見連蘋果和慧琪她們也拿著份「八卦週刊」在指手劃腳,正在興高采烈的討論著,便湊過頭去問一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慧琪興奮的把那雜誌遞過來,有點幸災樂禍地說:「亨利又吃敗仗了,他的新女友被人撬走了!」

  我接過雜誌一看,那鮮紅色粗體大字的標題馬上映入眼簾:「XXX(女歌星的名字)一腳踏兩船:多情公子馬失前蹄,名流大亨截足先登!」封面的一邊是太子爺親暱地摟著那初出道的美女的大頭照,而另一邊卻是張比較模糊的照片,看來是偷拍的。相片裡清楚地看到一男一女從一間九龍塘有名的時租酒店(因為連招牌也看到了)走出來。女的當然就是那小歌星,男的我也認得!

  那是劉大范!大姐的老公!

  下午時已經接到老婆打來的電話,說大姐因為雜誌上刊登的照片和丈夫吵了一大場,整個下午都悶悶不樂的躲在娘家。

  下班後我馬上趕回家,才打開大門,便看到婉媚和大姐坐在沙發上。婉媚滿面的關切,大姐反而十分平靜,像平時一樣優雅,一點都不像正在惱怒的樣子。,

「老公,你回來便好了,姐夫他又惹怒大姐了!」

  我無奈的聳聳肩:「那傳聞我也聽到了。我相信那只是那些『八卦週刊』在胡亂『吹水』的緋聞,想增加銷量的把戲罷了,未必是真的。」

  「對啊!大姐,一定是假的。」婉媚也在幫口。

  大姐幽幽的歎了口氣,苦笑的說:「算了,你們也不用為他開脫了,大范的性格難道我會不及你們清楚嗎?他的前科加起來相信比電話簿還要厚。反正也不知是第幾次,我早已經習慣了。」

  婉媚馬上抓著她的手安慰她。我什麼也幫不了,唯有在一旁坐下。

  「咦?那皮箱……」我看見沙發旁邊的大皮箱。

  婉媚答道:「大姐說要借我們的屋子安靜幾天,好嗎?老公。」

  「這當然沒問題!而且我們明天就要出發了,家中反正都沒人,挺清靜的。大姐請隨便啊!」

  「謝謝你們了!你們儘管放心的去玩吧!不用替我擔心,過兩天讓事情淡化了些,我的氣也下得七七八八了,大范便會自動出現,來央求我回家的了。」大姐像背公式似的苦笑著說。

  「……」我和婉媚只有相對無言地看著──兩夫妻的事,旁人本來就無法插手。

  「喂!不用愁啊!」大姐看見我們一臉的無奈,便笑著伸一伸腰站了起來:「好吧!為了報答你們讓我借宿,今晚就讓我親自下廚,煮幾道拿手的小菜當交房租吧!」

  婉媚高興的拍著手:「老公你有口福了!大姐的廚藝比媽媽還要厲害!我也有好幾年未嘗過了。」她跳起來拉著大姐走進廚房,還高叫著說要幫手,順便偷師。

  大姐一面走一面回頭向我嫵媚的笑了笑。

  那笑容……怎麼我忽然感到心中一蕩的?

  「真好味!大姐,真看不出原來你除了廚藝精湛之外,連泡咖啡也有一手!」我摸著撐得滿滿的肚皮,挨在沙發上寫意地呷著香濃的咖啡,口裡恍惚還留著剛才那些精美小菜的餘香。

  婉媚也放下了杯子附和著說:「當然了,大姐當年是全港校際廚藝比賽冠軍啊!剛才她還指點了幾道烹飪的竅門給我,遲些讓我也顯顯身手給你瞧瞧吧!」

  大姐仰起頭閉起美目:「想當年我的志願,其實只是想開間小小的咖啡室。想不到因緣際會,竟然糊里糊塗的闖進了娛樂圈,還嫁了個不成材的丈夫。」她頓住了沒說下去。我和婉媚對望一眼,同時感受到大姐心中的委屈和無奈。

  「算了!」大姐嫣然一笑地打破了沉默:「我煮咖啡的手藝怎樣?那是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每天都到同一間咖啡室喝咖啡,才能打動那個由巴西來的大廚師教我的,不錯吧?」

  「簡直是一流大酒店的專業水準!一定要拍爛手掌大力推介。」我由衷地擊節讚賞:「大姐,要是你真的要開咖啡室的話,記得要預我一份。你煮的咖啡那麼美味,不賺大錢才怪!」我向婉媚笑著說:「老婆,不若你也求大姐傳授你煮這咖啡的秘技吧!因為我一喝已經上癮了。如果你不煮給我喝,我可要每天都纏著大姐的了。」

  「大姐,你聽到了。」婉媚嗔著說:「你快教我如何煮咖啡,否則他一定會休了我來娶你的!」

  「胡說八道!」大姐向我瞟了一眼,竟然臉紅了!婉媚卻在吃吃笑。

  「死二妹,連大姐也敢欺負了,看我如何對付你!」大姐看到婉媚一面得色,老羞成怒的笑罵說:「阿光,讓我告訴你二妹小時候在學校裡撒尿的糗事,好嗎?噢,不若我把她的初戀也告訴你吧!」

  「大姐啊……」輪到婉媚抗議了:「你答應過為我保守秘密的啊!」

  「誰叫你欺負我?阿光,事情是這樣的……」婉媚當然不會讓她說,嬌呼著撲了上去。我笑著看著她們姊妹倆嘻嘻哈哈的尖叫著,在沙發上扭作了一團,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似的。

  這樣的大姐才最可愛。

  「好了,好了!我認輸了……我不說了,投降了。」大姐嬌喘吁吁的求饒,她始終鬥不過婉媚,被她按在沙發上搔癢。婉媚見她認輸了才肯放開她,坐起來整理凌亂了的衣衫。一轉頭卻看見我向她眨著眼,不禁嘟長了小嘴,不情不願地說:「好了好了,等遲些沒人時我才告訴你吧!」

  大姐見到她氣鼓鼓的模樣,不禁「撲嗤」的笑起來。婉媚也忍不住笑了。

  我們笑著再聊了一會兒,婉媚便打起呵欠來嚷著說累了要睡覺。由於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我們也應該早些休息了,便道個晚安各自回房睡了。

  時鐘滴答滴答在響,已經在床上躺了快半個鐘頭了,我還是眼光光的瞪著天花板,怎也睡不著。心中熱騰騰的恍似燃起堆火似的。兩腿之間的小弟弟更是出奇地精神抖擻,怎也不肯睡覺。

  本來嘛!美貌的老婆就睡在身邊,要馴服這頑皮的小弟弟根本不是問題,可是婉媚她今晚不知何故,偏偏睡得像只小豬似的,我推了她幾次,她仍然沒有反應,還發出輕微的鼻鼾聲。

  我輾轉反側的,愈睡便愈感到慾火中燒,唯有起床到廚房找杯冰水來降溫。

  咦?怎麼客廳的燈還會亮著的?

  我好奇的探頭一看,嘩!……幾乎馬上噴鼻血!

  原來大姐沒有回客房休息,反而臥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原本那也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她卻已經換上了睡袍,那薄薄的輕紗睡衣比我買給老婆的情趣內衣還要性感,差不多是完全透明的,根本遮蓋不了什麼。

  那副以往只能在發夢時才可以見到的完美胴體,現在卻幾乎完全赤裸的展示在我的眼前。那女神一樣的美麗面容在如雲的秀髮半掩著、線條柔美的藕臂優雅的枕在臉龐下面、粉頸白皙如玉、那高聳入雲的雙峰在半罩杯的絲質乳罩下蠢蠢欲動,像隨時都會裂帛而出似的、那盈握的細腰、平坦誘人的小腹、微微凹陷的小小臍眼……還有那裹在真絲內褲下若隱若現的飽滿花丘、那雙完美無瑕,令任何一個超級模特兒看了都會自慚形穢的修長美腿、那像珍寶一樣精緻的素足、一顆顆珍珠似的玉趾……
  
  我完全失去了控制,像中了巫術似的,貪婪地、肆無忌憚地在那美麗成熟的女體上,由頂至踵,沒有一吋地方遺漏的視奸著,最後停在那交疊著的大腿中間,那烏油油的一片上,再也移不開了。

  我的衣衫盡濕,大顆大顆的汗珠不斷的從額上流下,喉乾頸燥的,小腹上的火團像地心裡的岩漿一樣激烈地翻騰。

  我……應該怎麼做?

  大姐忽然「嚶」的一聲慢慢的轉了個身,一條大腿掉到沙發外。不但把小腹從掀開的絲質睡袍下完全暴露出來,而且還挺起了本已十分飽滿的小丘。纖薄如絲的內褲把那玲瓏浮突的花阜的形狀忠實地顯現出來,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兩片賁起的山嶺和那中間凹陷的淺紅溪谷。幾根烏亮的柔絲從白色的布料中穿透出來,黑白分明的,就像中國潑墨畫中那畫龍點睛的神來一筆。

  我的理智不戰而潰,再也按捺不住,一步一步的向著沙發上的橫陳肉體走過去。胯下的肉棒更像最虔誠的朝聖者一樣,向著美麗的女神高舉著手激昂的唱詠著,在睡褲上撐起了一個高高的帳幕,脹得像要爆裂了。

  「大姐……」我跪倒在沙發旁邊,聲音沙啞地低喚。

  「唔……」她的眉毛動了一下,卻沒有張開眼。

  「大姐,小心著涼啊!」我伸出抖震的手,撫到那白玉一樣的粉臂上。觸手處爆出觸電似的火花,我嚇得馬上縮手,幾乎因為褻瀆了心目中的女神而要拜倒懺悔。

  「唔……」她還是沒有醒來,只是含糊的應了一下。粉腮上的緋紅卻慢慢的在擴散,美麗的臉龐上泛起了一層胭脂似的桃紅,哎呀!叫人怎受得了……
  
  我再忍不住了,伸手在粉嫩的俏臉上輕拍著:「大姐,我抱你回房睡吧!」便攔腰把美麗的胴體抱起。大姐被我突然抱起,竟然懂得伸手抱著我的頸背,大眼睛還飛快的看了我一下,但隨即馬上緊緊的閉上。

  啊!她才不是真的睡著了!她在裝睡,她在引誘我?

  熊熊的慾火在這誘人的想法助燃下,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我放膽的在那嫣紅的櫻唇上香了一下,然後湊到那已經紅透了的小巧耳珠旁邊小聲地說:「我可愛的大姐,不用再裝了!我知道你在裝睡。」

  她雖然還是不肯張開眼睛,但美麗的眼皮還是不由自主跳了一下。眼珠子在眼皮下飛快的滾動著。我更加肯定了:「大姐,記得你問我的問題嗎?我已經考慮清楚了,現在便給你答覆!」

  她的臉更紅了,呼吸也急躁起來。

  「我……要……你!」我咬著她的耳珠逐個字逐個字的說出來。

  她的嬌軀劇震,雖然仍然不肯開口回答,但卻配合地輕扭著嬌軀,讓柔滑的香臀抵在我高豎的火棒上輕輕的研磨。動人的胴體踡在我懷內貼得更緊了,還像團火似的愈來愈熱,燙得我更加慾火中燒。

  我抱著她快步的走向客房,但經過主人房時,我不其然的慢了下來。

  婉媚她就睡在裡面……
  
  「不用擔心,二妹今晚不會醒來的……」大姐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小聲地說:「我給她喝的咖啡中,下了安眠藥。」

  難怪她睡得那麼熟了……我失笑的望向懷中的美女:「你是早有預謀的!」

  她張大了美目看著我:「還不是為了你這冤家嗎?」我還想再問,可是嘴巴已經被那火熱的紅唇封住了。

  我壓在夢寐以求的胴體上瘋狂的吻著。大姐仰著頭,挺起高聳的胸脯任我肆意的品嚐。撲鼻的體香中人欲醉,我連找那胸罩扣子的片刻也等不及了,只是忙亂的把那半罩杯的名牌乳罩推高,讓那晶瑩剔透的美麗乳房「繃」的一下彈跳出來。一手一個的掌握著東西兩邊碩大的半球,心裡比征服了全世界還要滿足。鼻子深深的埋在那兩大團溫香軟玉中間,貪婪的呼吸著那誘人的乳香,舔吮著那美味的香汗。

  大姐的玉手也飛快的扯開了我睡衣的前襟,繞到我後背上緊緊的擁抱著。脹硬的蓓蕾頂在我的胸前,就像為我體內的慾念引擎,按下了補燃器的啟動按鈕。如雨般冒出的汗水,在我們燙紅的皮膚上混在一起,困在緊貼著的肉體之間的小小空隙內,不斷的加熱、不斷的蒸騰。

  愛慕透過紏纏的舌頭高速地交流著,充滿了幸福的口涎由我的口裡傳到大姐的小嘴內,加入了她的激情,再回到我的口腔中。慾念像火山爆發一樣,一下子炸毀了我們所有的顧忌。

  我撫到那冒著煙的小腹上,那兒早已被灼熱的岩漿完全佔據,高溫快要把那纖薄的內褲都燃點起來了。大姐迫不及待的抬起屁股,好讓我替她把最後的障礙物清除。像對付她的名牌胸罩一樣,我連把內褲脫下這短短的幾秒都不想浪費,只是用力的抓著那真絲的褲邊便粗暴的扯下。裂帛一聲,昂貴的小內褲馬上報銷,同時也在嫩白的大腿根上留下一絲瘀紅。

  「哎呀……」大姐雪雪呼痛在抗議著我的粗暴。我卻像充耳不聞的,急忙的踢掉礙手礙腳的長睡褲,膝頭強橫的分開那修長的大腿。腫得比平時大了一半的蘑菇頭,像最強力的攻城棒一樣猛撞在急速挺起的城門上。

  疾衝的肉棒在被蜜漿糊得一塌糊塗的肉洞旁邊擦身而過,「噢……不……」大姐從喉嚨深處哼出失望和焦急的批判。肉臀抽離了我的掌握,再次高高的抬起,竟然在極度渴望和空虛中攀上了慾求不滿的高潮。火熊的愛液激噴而出,灑在正因不得其門而入而焦躁不堪的攻城棒上,燙得我幾乎失守。

  我咬緊牙關重整旗鼓,肉棒準確的抵在急顫的肉縫中間。口中發出獸性的狂吼,腰身猛力的下沉,龐大的火棒一下子攻陷堅固的城門,穿越火燙的巖壁,搗在火洞的盡處。猛烈的衝擊讓大姐「哇」的一下痛出了眼淚。但是她卻仍然勇敢地猛挺著腰,玉腿像虎鉗一樣鎖纏著我的腰背,要把我完完全全地吞噬。

  想不到她們三姐妹的美穴都一樣的短淺,大姐竟然也不能把我完全容納。有幸闖進神仙洞府中的美妙感覺,使被遺留在外面的一小截感到更加寂寞,更加渴望要擠溫暖的蜜洞裡去分一杯羹。我紅著眼撐起身體急速的後退,然後不顧一切的再度轟進,重重的搗在那洞底的脹硬肉塊上。大姐忍著淚,勉力的挺著小腹,一下、兩下、三下……任我盲目的轟炸。

  我們像兩隻失去理智的野獸一樣,瘋狂的在狹窄的單人床上起伏。我強烈地渴望要把自己完全埋葬在這最神聖的方寸之地,下身愈搗便愈大力,把大姐纖柔的嬌軀轟得一下一下的跳動。她緊緊的抓著床頭的欄杆,長長的秀髮在劇烈的舞動中亂成了一團。

  高速的穿插把連浸滿了愛液的洞壁也熱得快燒灼了,也不知到了第幾百下,大姐瘋狂的喘叫忽地猝然中止,小臉直往後仰的抵在床頭上。堅硬的大龍頭終於突破了肉洞盡頭的封鎖,我們的恥骨緊緊的貼在一起,再也沒有一絲空隙。大姐咬著牙悶哼著,終於完全的包容了我。

  肉棒的尖端穿透了花芯,卡在小小的開口上,被猛烈顫抖的小嘴大口大口的緊咬著。子宮內蘊藏著的熾熱蜜漿,馬上像熔岩般包圍著人侵者,並且迅速的燃燒起來。我狂吼著、緊緊的抓著大姐高舉在頭上的纖纖玉指,下身還在用力的前挺,妄想連睪丸都搗進那美麗的胴體內。

  我們同時到達了最高峰,肉棒狂飆著炸開,把胸中所有的熱情全部都高速的噴射出來,灌注在大姐最神聖的子宮之中。

  「太好了……」我頹然的伏在大姐的胴體上,滿足的猛喘著氣。

  「……」大姐還浸淫在高潮的餘韻中仍然未回復過來,手腳卻再也沒有氣力纏著我了,軟軟的攤在我身下細細的喘息著。

  我看著那停留在女人最美麗時刻的聖潔面龐,不禁揉著眼,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我……終於干了大姐!

  我終於干了大姐!

  我低下頭在充血的火紅櫻唇上用力的吻著,大姐慢慢的睜開美目,用滿足的眼神鼓勵的看著我。

  方才異常勇猛的肉棒在完成神聖的使命後,雄風正在慢慢的退卻。我怕把大姐壓痛,便想翻身下來。她卻把我抱緊了:「不要抽出來,讓我擁有你多一會兒。」我欣然從命,其實就算要我在她溫軟的胴體上躺上一輩子,我也一千一萬個願意。

  「大姐,謝謝你!」我忍不住又在那動人的嘴唇上痛吻起來。

  她沒有說話,含笑的大眼睛輕輕的眨著。

  「如果不是你製造出這機會的話,我是絕對不敢冒犯你的!」我凝望著那美麗的瞳仁:「謝謝你給我完成了多年的夢想。」

  大姐忽然「撲嗤」的笑了起來,伸手在我的額上敲了一記,嬌笑著說:「由二妹第一次帶你見我開始,我就知你一直在打我的主意。」

  我感到面上火燒似的:「其實早在我認識婉媚之前,大姐你已經是我的夢中情人了!而且還是我……」噢!幾乎說溜了嘴。

  「還是什麼?快說!」大姐眨著美麗的大眼睛問道。

  我紅著臉說:「……還是……我年輕時打手槍的對象嘛……」

  大姐粉面緋紅,啐道:「你倒真是條小色狼啊!」

  我瞧著那含羞帶嗔,美艷不可方物的美人兒,忍不住又瘋狂的封吻著那得勢不饒人的可惡小嘴。

  在長長的熱吻後,我們的額頭緊貼著,近距離的凝望著彼此的眼眸。大姐摟著我的頸背,幽幽的歎起來。

  「阿光,你會不會瞧不起我這紅杏出牆的女人?」

  「當然不會!」我幾乎要馬上豎起三隻手指當天發誓:「你老公冷落了你是他的錯!而且……而且你明智地挑選了我作為偷情的對象,更絕對是百分百正確的決定!」

  「你少臭美了!」大姐「撲嗤」地笑了起來,溫柔的把鼻子頂住我的鼻尖笑著說:「難怪二妹過得那麼幸福,你真是個有情趣的男人。」

  「可以下來了嗎?大姐,我想仔細的把你由頭到腳看一遍啊!」我央求說,那是另一件我夢寐以求做的事。

  大姐羞不可抑的嬌嗔著說:「人家的身子都已經給你幹了,你還要看什麼的?」

  「求求你吧!我真的很想慢慢的欣賞你身上每一吋的地方啊!」我哀求著說。

  她紅著臉閉上眼小聲地說:「再等多五分鐘,我想把你的種子留在裡面。」她慢慢的張開美目:「我要你給我一個孩子!」

  我明白了!大姐想我為她下種子……
  
  「你是不是感到被我利用了?」大姐幽幽的看著我。

  「不!當然不!我是心甘情願的!」我堅決的回應。

  「其實我內心也交戰了很久,如果對像不是你的話,我相信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背叛丈夫的事。」她眼泛淚光,有些感觸:「哪知道人家下定決心,向你多番暗示的時候,你偏偏又變得像塊木頭似的毫無反應!」她狠狠的在我唇上輕咬著。

  「大姐你是我心中的女神嘛!沒你的首肯,我哪敢斗膽褻瀆你啊!」我呼冤地說。

  「膽小鬼!」大姐嗔道:「要不是算準今天是受孕的高峰期,我才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得逞!」

  「於是你便趁機和老公鬧翻了……」

  她竟然搖搖頭,還頑皮的笑起來:「你只猜中了一半……」

  我一拍額頭,恍然大悟的說:「那照片……」

  她賞了我一個吻:「果然是我孩子的聰明爸爸!對,那照片是我僱用的私家偵探拍的,也是我寄給雜誌社的。」

  「大姐好厲害啊!」我搖著頭,佩服得五體投地:「婉媚的咖啡有安眠藥,那我的咖啡中有什麼?是不是多仔藥?」

  大姐抿嘴笑著:「是大范常用的壯陽補藥,我原以為是沒什麼效的,怎知你吃了會那麼厲害的,剛才人家幾乎要給你弄死了!」

  我笑著說:「噢!其實我平時也是這樣的。不信的話,一會兒我們再來一次你便知道了。」

  「真的嗎?」她收縮著洞裡的嫩壁,把我軟化了的肉棒擠了出來。

  我老面一紅,不服氣的說:「好!一會兒我一定會叫你好看。」

  「相信了……人家又沒說不相信!」她咬著我的耳垂軟語的嬌嗔:「其實你剛才真的好勇猛,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試過那麼暢快了,幾乎把那美妙的感覺都忘記了!」

  我體會到她深閏寂寞的幽怨,也惱不下去了。

  「大姐,過了今晚,我們還有機會再親熱嗎?」

  她含羞帶笑地說:「要我繼續當淫婦嗎?」她吻了我一下:「阿光,我真的很渴望可以做個完整的女人,完成當媽媽的使命。因此在人家證實懷孕之前……唯有……唯有一直的讓你使壞下去……」她愈說愈小聲的,幾乎貼在我的耳邊呢喃著。

  我歡呼起來,就算我真的那麼厲害可以一矢中的,也至少還有兩、三個月時間才可以證實!

  「你在大呼小叫什麼的?婉媚告訴過我,說你們上次才一撤去防禦措施,便馬上有了小怡。否則我才不會選你啊!」大姐笑罵著說:「我再說一遍,人家只是要你的種子,不是因為看上了你,才和你偷情的。」

  我才不相信她不喜歡我!雖然,就算真的是那樣,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大姐?」

  「嗯?」她疑惑的望著我。

  「夠五分鐘了。」

  她馬上脹紅了臉,嗔著啐道:「大色狼,真的怕了你!看吧!」說完便挺了挺胸脯,閉上美目,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樣。

  我的心臟幾乎馬上要從胸腔裡跳出來,狂喜的彈起身來放聲嚎叫。

  這……是真的嗎?我捏著自己的面腮……

實在是……太完美了!我蹲在床沿上俯瞰著大姐的橫陳玉體,心中不能不讚歎造物主的巧奪天工!大姐簡直是一件無懈可擊的完美藝術品,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那麼完美的。真是該大的便大,該小的便小,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則太瘦。就算在激情過後,秀髮亂糟糟的,身上也沾滿了淋漓的香汗,但這些對她的艷色卻沒有半點的影響,仍然給人一種充滿壓迫力的驚艷感覺。

  我那目灼灼眼光的份量一定十分沉重,因為我雖然只是純粹的觀賞而沒有褻玩,但是大姐白皙肌膚仍然隨著我的視線泛起了淡淡的紅潮。修長的美腿更像含羞草似的慢慢合攏交疊起來,纖纖的玉指也不自覺地陷在床單中,誘人的鼻息更逐漸的沉重起來。

  我慢慢的爬下來,在鼻尖幾乎碰得到的貼近距離,細細的欣賞著那美麗山巒上櫻桃色的動人乳蒂。熾熱的氣息從我的鼻孔噴出,噴在嫣紅的乳暈上,一顆顆的小疙瘩馬上響應地劇烈的顫動起來。大顆的汗水從我的額上滴下,掉到脹硬的蓓蕾上,激起零散的水花。水點沿著陡峭的山麓,慢慢的滾進深邃的蓬溝裡,再順著山間的峽谷,流到平坦的腹地上。涓涓的小溪流,在我沉重的呼吸下,激起了洶湧的浪花。再往下看,那賁起的草原上煙霧瀰漫的,朝露把茸茸的柔絲都黏成一叢叢了。在被大腿根壓著的狹縫中,正汨汨的滲出散發著濃香的清泉,偶爾還夾雜著些淫穢的混白色陽精。

  優美的線條沿著交疊著的大腿慢慢升起,經過美得令人屏息靜氣的完美小腿肚,停在根本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美麗素足上。精緻的玉趾像一株株鮮嫩的玉荀似的,叫人忍不住馬上要捧到手上細細地撫摸。

  大姐忽然縮腳掙脫了我的手,嬌嗔著說:「你啊!摸得人癢死了!究竟看夠了沒有?」

  我撲上去抱著那纖巧的小蠻腰,哀求著說:「再看一會,再看一會就好了。大姐……可否請你轉轉身……」我拍拍那豐碩的肉臀。

  「真是怕了你!」大姐紅著臉啐道,真的轉身伏在床上,晶瑩剔透的玉背馬上盡收眼底。噢!實在太美了……嫩滑的玉背上,完全沒有半點瑕疵,微微凹陷的脊縫和那慢慢升起的臀線簡直是最完美的組合。白嫩圓潤的屁屁充滿了彈性和光澤,美麗而小巧的菊花蕾上那些環形的粉紅肉褶,更加美得像顆精心鑲嵌的寶石,和它的實際用途完全拉不上關係。在緊貼的臀肉中間,藏在縷縷青絲下惹隱若現的,正是那玄妙神聖、令人神往的神仙洞穴。

  我俯身貼上那柔軟的美麗胴體,讓全身上下每一吋都分享到那夢幻般的快感。鼻子貪婪地在幽香的粉頸上探索著,雙手疊在大姐的纖巧的柔荑上,順著藕臂慢慢的往下移,途經光滑的腋窩,停在壓成了粉餅的豐滿山巒的根部。十指慢慢的挖掘,在床單之下發掘出挺硬的蓓蕾。膝蓋緩緩的陷在合攏的腿縫中間,再慢慢的分開。

  早已回復了雄風的小弟弟,躍躍欲試的在緊合的臀溝上試探地侵擾。肉棒的尖端慢慢的陷進了柔嫩的縫隙,剛好卡在菊蕾的肉褶上。

  大姐誤會我要進佔她的後庭,嗚咽著發出戰慄的抗議:「不要!……那裡……不要!」

  我馬上撤離據點,那裡雖然也吸引人,但要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和仔細清潔的話,還是不碰為妙。

  大軍略往下移,很快便和目標在氾濫的溪澗邊短兵相接起來。我輕咬著大姐小巧的耳珠:「大姐,我們再來一次,好嗎?」她俏臉滿紅的微點著頭,眉頭緊皺著應了聲:「嗯!」大腿已經急忙分開,還配合地把屁屁稍微挺高。

  我環抱著她的小腹,肉棒緩緩的逼進緊湊的谷口,逐少該少的攻佔那絕美的肉洞。大姐仰起頭,小嘴急促地嬌喘著為我打氣。久曠的秘洞雖然剛剛才經歷完狂風暴雨般的洗禮,但現在不但已經恢復了處子一般的緊湊,而且還被引發出成熟婦人的熾烈欲焰,正在猛烈的顫動著、抽搐著,要把入侵者完全的吞噬。

  方才實在太急躁了,今次我可要仔細的去體味那美妙的少婦風情了。我竭力抑制著蠻幹的衝動,保持緩慢的挺進。一路上過關斬將的,撐開無數緊合的肉褶,進入愈裡愈狹窄的羊腸小徑。

  ……終於到底了,當龍頭甫接觸在那硬硬的小肉塊上時,大姐已禁不住長吁著洩了一次。我收緊心神,凝著不動,靜靜的享受那陣極樂的緊搐。待大姐慢慢的喘過氣來,我才開始緩慢的旋轉著退出來。直到幾乎全都退出了,才慢慢的全塞回去。

  大姐在我的輕憐蜜愛下,一次又一次的攀上高峰。

  「大姐,夠了沒有?」我在那星眸半合,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粉臉上吻著。大姐給我幹得高潮迭起,不知洩了多少次,早已累得嬌喘連連了,連說話也不清楚了,只是胡亂的呻吟:「夠……夠了,快死了……哎……哎……」

  我感到浸在美穴中的肉棒在膨脹,快要射了!於是開始加快速度猛烈的轟炸,每一下都重重的搗在幼嫩的花芯上。大姐雖然給我轟得七葷八素的,口裡早已扯著白旗投降,但那緊守花芯的小嘴卻仍然堅守著陣地在負隅頑抗,繼續大口大口的含吮著敏感的大龍頭。

  噢……來了,來了……大姐尖聲嘶叫著,蜜洞劇烈的收縮,把強闖的訪客鎖得緊緊的,整條隧道也猛烈的抖動起來。花芯在龍頭上猛力的緊噬,火燙的蜜漿包裹著赤裸裸的肉稜。我再也壓抑不住爆發的衝動了,狂吼著再次在大姐的子宮內奉獻出滿腔的熱情。這次噴射的份量更多了,連珠炮似的一連噴了好幾股,我甚至感覺到大姐的子宮內注滿了我的種子後那種強烈的壓迫力。

  雲雨過後,我壓在大姐的胴體上吃力地喘氣,太舒服了!我連半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大姐給我壓得透不過氣,掙扎著從我身下滑出來,扭著挨到我懷中。

  「幾乎要了我的命,下次用槍指著我,也不敢再給你吃藥了。」她撲到我身上,咬著我的鼻尖嬌笑說。

  我疲憊不堪的笑說:「我不是早說了嗎?是你不相信罷了!」」

  她溫柔的吻著我。「知道了,人家終於見識到你是如何強勁了!」她掩著小嘴笑道:「要介紹你去做『鴨』嗎?……哇!」俏皮的小嘴又被我封吻著了。

  「……」

  「還要再來嗎?」我在她耳邊問道。

  她駭然的瞪著我:「你還要……今晚太瘋狂了!……我……再吃不下了!」

  我在那誘人的櫻唇上痛吻了一下,苦笑著說:「我也只是說說罷了,還好你不要再來,否則我可要認栽了!」

  她低頭摸摸自己的小腹:「很脹啊!你射得人家滿滿的。」

  我點著頭說:「嗯!剛才至少射了對雙胞胎進去。攪不好的話,說不定是一胞六嬰!」

  大姐「撲嗤」地一笑,抓起小拳頭捶在我胸口上,我雪雪呼叫在裝痛。大姐打了幾下便停了手,我奇怪的看看她,她竟哭了起來。

  「大姐……」

  「我沒事,只是太高興了!」她伸手揩拭著眼淚:「阿光,其實我倒希望今次不要成功,那樣我便有藉口和你繼續下去……」

  「大姐……」我舔去她的眼淚。

  「……只得一個孩子會很悶的,其實你可以考慮生多幾個。」

  「……」她疑惑的看著我,但隨即明白了我的意圖,忍不住又捶了我一記:「你想得美!」她破涕為笑,把我緊緊的摟著。

  我們擠在狹窄的單人床上,緊緊的交纏在一起。這時天已經快亮了,窗外很快便泛起了魚肚白。大姐才依依不捨的推我起床,為我整理好衣衫。

  她把我推出門外,門關上時,她在門縫中向著我眨了眨眼,嬌憨的咬著下唇笑著說:「你的建議,我會考慮一下的!」

  




  第三章 日本之旅(一)

  我左手擁著赤裸裸的大姐,右手摟著光溜溜的祖兒,嘴巴忙碌的在兩張誘人的櫻唇上轉來轉去。婉媚則一絲不掛的跨坐在我大腿上,窄小的蜜洞緊緊的包裹著我硬挺的權杖,小屁股像裝上了馬達似的,正在急速的上下拋動。

  我一面在婉媚淺窄的美穴中奮力的聳動,一面把手從大姐和祖兒的腿間穿過,托著她們結實的美臀,兩根中指更深深的插進了她們火燙的蜜穴中,上上下下左三右四的攪動著。她們兩人給我攪得花枝亂墜的,灼熱的蜜漿不斷的湧出,泡滿了我的手掌,沿著她們的修長美腿,下雨似的滴到地上去。

  大姐勾魂攝魄的喘叫聲在我左邊的耳朵激昂地演奏著,祖兒則用那小蛇似的香舌佔據了我的右耳。我不單左右逢源,同時又要忙著招呼婉媚香甜的小嘴,真是連張口叫爽的空隙也沒有。

  我全身上下都被柔滑的肌膚貼得緊緊的,六個充滿彈力的肉球更不斷的擠壓著我,誘人的叫床聲此起彼落的。霎時,三姐妹都同時間攀上了最高峰。我的手指頭上和龍頭上都遇上了七級大地震般的劇烈顫動,三個絕美的花芯同時「逢」一聲的炸開,噴出火燙滾熱的岩漿,燙得我渾身一震……
  
  「來了……老公……老公……」

  「老公……」

  「老公……喂!快起來!」

  「嗯?」我張開惺忪睡眼。

  ……原來在做夢!

  「看你啊!睡得像個老小孩似的,還在流口水……」老婆伸手替我揩去嘴角的口涎,嬌嗔著說:「……怎麼臉紅紅的,是不是在發夢和第二個女人鬼混?」

  我揉著眼睛,抓著她的手說:「老婆大人,冤枉啊!我只是發夢和你上床罷了!」我豎起三隻手指在發誓。(這是事實嘛!剛才在夢中我幹的可真的是她啊!)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你嗎?」站在附近的空中小姐見我舉高手,以為我需要什麼的,馬上上前禮貌的問道。

  婉媚紅著臉的按下我豎起的手指,尷尬地說:「沒有什麼,他只不過在玩耍。」

  那美麗的空姐詫異的看著我被婉媚抓著的手,有點遲疑的在我們臉上瞟來瞟去,終於恍然大悟似的抿著小嘴笑了起來:「對不起,打擾兩位了。」一邊禮貌地鞠著躬退下,一邊向我們貶眨眼,還在發出會心的微笑:「但請盡量小聲一點,以免影響到其他的客人。」

  「老婆,我可不是說謊啊!剛才我真的夢到和你在做……」婉媚見到那美麗的空姐還在豎著耳朵偷聽,馬上氣急敗壞地按著我正想再次豎起來的手指,又慌忙掩著我的嘴巴,俏聲的嗔著說:「信了,信了,不要發誓了!」

  我最愛看她臉紅,一把摟著她吻了一下:「是真的啊!誰叫你昨晚顧著自己睡覺不理我,讓我的小弟弟餓了一整晚。」婉媚在那空姐(和她的同事)交頭接耳的注視和我的挑逗說話下羞得滿面通紅的,啐著道:「還說,不知是誰貪睡?今早要不是大姐叫我們起床,我們幾乎連飛機也趕不上了。」

  哎呀!大姐……今早她催我們起床時看來精神抖擻的。真佩服她的精力。我則累透了!操勞了一整晚,到臨天亮才睡,怎麼可能準時起床呢?因此才坐上飛機便開始蒙頭大睡,整整三小時的航程,我都在夢中渡過,連午餐都沒有吃。

  早知機上有如此秀色可餐的美麗空姐,便應該睡少幾眼了。

  我們甫步出機場禁區,便看到我的弟弟「楊堅」在等候接機的人群跳上跳下的猛在揮手。

  「喂!大哥,大嫂……」幸好他沒有舉著個紙牌,否則可糗透了。

  我和老婆連忙走過去,我看見弟弟那一頭及肩的長髮,是不是有些過時了呢?「嗨,阿堅,怎麼留了個『木村』頭的?」

  他聳聳肩笑著說:「木村前幾年拍的劇集現在在東南亞不知多受歡迎,我們干旅行社這一行,可不能不將就點來迎合客人的口味啊!」他撥一撥自己「飄逸」的長髮:「怎樣,看來還算帥吧!」

  說真的,阿堅高大英俊(嗯……這一點可有些像我……),可真的算是個帥哥。

  其實我和他相差了五年(以現在的標準來說,那幾乎已經是一個代溝了),因此我們的朋友是很少相同的。但我知道他從中學開始已經很受女孩子歡迎,身邊的女朋友不停的轉來轉去,數量絕不比婚前的我少。他從小就向往日本文化,念完預科後便跑到日本來了。起初只是貪玩想學學日語,誰不知一留便留了近十年。去年還娶了個日本美媚,正式入籍成為真正的日本人了。

  「明美呢?」我問道。

  明美便是阿堅的老婆,去年他們結婚時曾經來香港和我們吃過頓飯,然後便匆匆忙忙的趕上大陸渡蜜月。我只是見過她幾眼,話也沒多說一句,加上那晚她化了很濃的妝,真的沒有什麼印象。只記得她像是個很典型的日本女孩。噢!還有,她好像是當幼稚園教師什麼的。

  「明美她今天要上課不能來,我已吩咐她今晚準備了火鍋來替你們接風。」阿堅搶著替婉媚拿行李:「大嫂,粗重工夫讓我來,美女是應該由男人服侍的!」

  婉媚當然樂得兩手空空,登時笑嘻嘻地說:「阿堅你倒比哥哥還有紳士風度啊!」

  我笑著說:「還在說風涼話,不是早說過日用品都可以來到才買,不用帶太多行李的嗎?怎麼還會有兩大皮箱的?」

  弟弟搶著說:「不多不多,女孩子出門當然是比較多瑣碎雜物的了。」

  「阿堅說得對極了!」婉媚有人支持,更加得意了:「你那麼體貼,弟婦一定很幸福了。」

  「哪裡,哪裡。」阿堅面上堆滿了笑容,倒真的像個面面俱圓的導遊。

  我們說著笑的走向停車場。忽然背後有人呼喚:「嗨,楊君,是你嗎?」

  我們轉頭一看,竟然是剛才飛機上那位熱心的空中小姐。弟弟看見她,馬上應道:「櫻子……真巧!。」放下手中的行李迎上前去。

  我和婉媚站在一旁看著他們聊了起來,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那叫櫻子的空姐不時向著我們指指點點的,看來一定是提及我們在飛機上的糗事了。他們談了一會,弟弟便帶著她走過來介紹:「櫻子小姐,這是我的哥哥和嫂嫂,他們是專程來日本觀光的。」

  「這位美人兒是山下櫻子小姐,是我的老朋友。」

  櫻子小姐馬上回應說:「楊君說笑了,楊君的嫂子才是大美人啊!」真懂說話!她還向著我們鞠著躬說:「剛才承蒙關照,多謝。」

  (補充一下:我和婉媚都學過日文,勉強可以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至於要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可要慢一點才成。)我和老婆面面相覷的,想到剛才在飛機上的胡鬧。唯有忍住笑,也躬身回了個禮。

  介紹完後,弟弟問起櫻子要往哪裡去。原來她明天休息,後天才會飛回香港,現在打算回家休息,弟弟便建議順道載她回東京市內。

  我們在車上閒聊起來,原來櫻子小姐從前在阿堅任職的旅行社兼職做過導遊,怪不得他們那麼熟了。她問起我們的行程,知道我們會逗留兩個星期,還提議晚上和我們一起去玩。我和婉媚不置可否的,反正認識多一兩個朋友也不是什麼壞事。弟弟見我們沒反對,便欣然的替我們答應了,還約好了晚上在新宿車站等候。

  櫻子小姐在市郊的火車站便下車了。她住在東京近涉谷那一邊,轉乘火車反而會比冒著塞車的危險駕車穿過市中心快得多。

  我還是第一次拜訪阿堅的家。那是個叫「松戶」的小住宅區,剛好在成田機場和東京都的中間。弟弟的家是座兩層的小平房,地皮據說是明美爸爸送給他們的結婚賀禮。

  「我們回來了。」弟弟一進門便大叫道。

  一個穿著圍裙的年輕美女馬上「躂……躂……躂……」的跑到玄關前向我們鞠躬:「老公,你回來了。辛苦了!」又向著我們歡迎道:「哥哥、嫂嫂,歡迎光臨。」

  日本人的禮儀真受不了!我們只有照樣的躬身回禮:「打攪了。」

  她熟練的拿出拖鞋替弟弟換上,又慇勤的搶著替我們拿行李。我和婉媚可不習慣,堅持要自己拿。她見我們堅持,才又鞠著躬的領我們進屋裡去。

  上次在香港時我只記得她滿面濃妝,今天她淡掃娥眉的,我才發現她原來也很清秀啊,還是很有日本傳統風味那種溫柔嫻熟的美。像……如果用女明星來形容的話,她比較像松島菜菜子(反町隆史的老婆)那種比較傳統的日本美女。當然,她沒有菜菜子那麼美,但也算是個美人。

  明美領我們到客房放下行李。他們的客房原來是日本式的,沒有床,只是鋪著些榻榻米。

  明美笑著用生硬的廣東話說:「對不起,如果你們睡不慣的話,我和阿堅可以把房間讓給你們的。」

  「不用了。」我推辭說:「我們也很想試試這麼獨特的異國風味。老婆,對嗎?」

  「當然了!」婉媚抓著明美的手,親熱的說:「我們打擾你,已經不好意思的了!怎麼可以連你們的房間也霸佔了。」

  她翻開皮箱,取出兩個名牌的手袋:「明美,這是我們的小小心意。你看看喜不喜歡?」這牌子的手袋在日本極受歡迎,但價錢卻是香港的兩、三倍。而且婉媚挑選的還是限量發行的紀念款式,在日本根本買不到。明美高興的幾乎連眼淚都掉了下來,連連的鞠躬道謝,鞠得連腰也幾乎折了。

  我送給弟弟的禮物早寄來了,是一整套高級的高爾夫球桿。其實也是在日本訂購的,還是阿堅親自挑選的。他時常要陪人客打高爾夫球,這禮物該合用吧!

  我們休息了一會便吃晚飯了,明美做的火鍋很美味。婉媚和她兩妯娌很快便混熟了,盡在聊女人的話題。原來明美教的幼稚園現在正在放暑假,十分空閒,但阿堅的旅行社卻反而是全年最忙的時候,沒有時間陪她。她唯有到暑期班學插花和茶道來消磨時間。我們來了,她可以有伴去玩,不知多高興。

  我提起晚上的約會,明美原來也十分興奮的,但當她聽到櫻子小姐的名字時,眼中忽然略過一絲的不悅,跟著便顯得興味索然了,要不是婉媚拉著一定要她同去,她還想一個人留在家裡呢!

  我們到達新宿車站時,櫻子小姐已經到了。她當然不會再穿著那套空中小姐的制服,反而換上了一套很辣的服飾。長靴、短裙加性感的紋胸,還露出了小肚臍,腳上的厚底「鬆糕」鞋更使她那略嫌矮小的身材看來高挑了些。原來盤成髮髻的長髮放了下來直垂到腰間,修長而骨肉勻稱的雙腿在僅僅可以遮著內褲的短裙下一覽無遺的。

  ……好辣!

  她老遠已經跳起來和我們打招呼了。但在看到明美時,她明顯的愕了一愕,才訥訥的招呼說:「明美,好久不見了。」她顯然認得明美,卻想不到她會出現。

  「好久不見了,櫻子。現在似乎應該稱呼我做楊夫人了。」婉媚捏一捏我的手心,連她也嗅到空氣中的火藥味了。

  阿堅馬上走上來打圓場:「櫻子,你還未介紹真由美給大家認識啊!」我早注意到櫻子身邊還有位蠻可愛的女孩子。

  「噢,幾乎忘了,她是崗本真由美。是我的同事,她聽說楊君會帶哥哥出來,因此也嚷著要一起來。」

  那個真由美看起來清純多了,清湯掛面的長髮,清純的圓臉蛋,還有著可愛的「八重齒」(即是大板牙),穿得也比櫻子密實得多。兩人站在一起,活脫脫就像日本藝能界裡兩種不同類別的偶像歌手。可惜的是,她也有著日本女孩常有的「蘿蔔腿」──腿短了點,也粗了點。

  這個真由美雖然外表很清純,可是她的眼光卻一點也沒有少女應有的矜持,反而在肆無忌憚、上下左右的打量著我,把我看得渾身不自在的。而且她還一面看一面奇怪的笑著的對櫻子說:「楊君原來沒有騙我們啊!他的哥哥真的不錯。」

  櫻子的臉一紅,馬上向我們解釋道:「楊君和我們是老朋友,他常說自己的哥哥也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因此真由美才會這樣說的。」

  婉媚用手肘輕撞了我一下,抓著我的手用日文說:「勞煩了,我們兩夫婦要大家多多指教了。」

  真由美登時呆了:「原來……你們懂日文的!」忽然臉紅起來,伸手要打櫻子。櫻子笑著避開:「我又沒說過他們不懂……」

  真由美馬上鞠躬道歉:「剛才太失禮了,我是……說笑的。」她看看婉媚,又看看我,尷尬的笑起來。

  「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在我夫人面前說真心話讚我好看!」我也向真由美鞠躬回禮:「謝謝你,真由美小姐。你讓我夫人知道她是如何幸運的了。」婉媚聽了,馬上嗔著追打我,大家都惹得哄堂大笑起來。

  我這麼一鬧,剛才的尷尬氣氛在不知不覺間便一掃而空了。

  我們一行六人,在阿堅的帶領下,先在一間很高雅的酒吧坐了一會。櫻子提議唱卡拉OK,明美好像不大喜歡,但她見到我和婉媚都答應去見識一下,也沒有異議了。

  日本的卡拉OK原來和香港的沒有什麼分別啊!雖然我和老婆的日文是「有限公司」,但憑著幾首學日文時老師教過的老歌,居然也混到了不少掌聲。至於阿堅和櫻子他們唱的是什麼?抱歉,我連聽也沒有聽過。反而明美挑了首「鄧麗君」的國語歌來唱,發音雖然並不純正,但也夠我們拍案叫絕了。

  幾杯下肚,大家開始少了些顧忌,兩個日本女孩也變得更加隨便起來,開始主動的挨近我和阿堅。我坐在婉媚和明美的中間,情況還好一些,只是偶爾被她們拉出去合唱一兩句。阿堅坐在她們那一邊,櫻子和真由美一早便挨在他的身上了,櫻子更不時親暱的吻他幾口,唱起歌來嗲聲嗲氣的,倒像叫床多一點。明美的臉色愈來愈沉了,但阿堅卻像一點都不在意似的,仍然繼續和櫻子親密地打情罵俏。

  真由美則似乎對我比較有興趣,硬是纏著我問這問那的。我察覺到婉媚也開始有點不自然了,只有支吾其詞,有時更索性扮作聽不懂的混了過去。還是趁情況未變得太壞前先離開吧!我推了推婉媚,她馬上會意地打起呵欠,我也裝作疲倦的樣子,說要回家休息。

  櫻子她們顯然沒有玩夠,拉著阿堅不讓他走。阿堅有點不好意思,唯有叫明美先陪我們回家……而明美竟然沒有反對,而且還沒有明顯的不悅。

  在回家的火車上,婉媚忍不住問明美為什麼可以忍受阿堅的舉動。

  明美歎著氣說,在日本男人出外應酬逢場作戲可少不了,她雖然心裡不好受,但社會習慣如些,也只得接受了。

  難道這……就是日本太太的「美德」?

  ……還有!原來櫻子是阿堅的舊情人……
  
  ……那一晚,阿堅沒回家睡。

  跟著的數天,我們在明美的帶領下在東京各處遊覽,玩得很開心。她看到我對婉媚的慇勤,簡直不能相信。她說日本的已婚女性根本沒有地位,除了可以掌握著家裡的財政大權外,完全不能去管束丈夫其他的事。就算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也只能隻眼開隻眼閉的,因為所有男人都是這樣的了。還開玩笑說,早知便嫁到香港去了。

  這幾天阿堅都很晚才回家,而且多數是一身酒氣的。明美苦笑著向我們解釋說:早回家的男人,會被人認為是沒志氣、怕老婆的。因此……
  
  我們在東京待了幾天,便決定繼續原來的行程上大阪去玩。明美可不能陪我們一起去了。我們約好了,回程時我們會在箱根停兩天,阿堅他們可以趁著休假,到溫泉旅館和我們會合。

  在起程到大阪前的一天是週日,加上難得阿堅可以輪到在星期天放假,我們兩對夫婦便約好了一起去玩。可是阿堅不知攪什麼鬼?火車才到了「秋葉原」,他忽然說記起我說過要去看最新款的數位相機,還說怕明美她們對電子產品沒興趣會悶,叫她先帶我老婆去「代官山」那邊逛街買衣服。

  數位相機,我哪裡有……
  
  雖然有點一頭霧水,但又不好當著明美的面拆穿阿堅的把戲。

  我們匆匆忙忙的約好了傍晚在「池袋」附近會合後,便被阿堅拉了下車。

  「喂!阿堅,你在攪什麼鬼?我有說過要買數位相機嗎?」

  他摟著我的肩膀,蠱惑的笑著說:「一世人兩兄弟,有好東西怎會不益你的!哥哥,你記得真由美嗎?」

  「真由美?櫻子小姐的朋友?」我點點頭。

  「她說對你很有興趣,想和你作進一步的認識……」阿堅對我眨眨眼,曖昧地笑起來:「想不到哥哥你倒真有一手……」

  我啼笑皆非的說:「不會吧?我們才不過見過一面。」

  他拍了拍我的膊頭:「日本女孩是比較開放的了。上次要不是嫂子在的話,恐怕她當晚已經邀請你去愛情酒店了。」

  我有點愕然。日本女孩真的是這樣的嗎?

  我們當然沒有去「秋葉原」。阿堅他們約了在「新宿」接近「歌舞妓町」的咖啡室見面。

  到達的時候,見到除了真由美外,櫻子小姐也在。我登時明白了!阿堅是約了櫻子,真由美和我的約會只不過是個順水人情罷了。

  我搖搖頭,阿堅的臉一紅,說道:「你知道啦!在星期天要撇開明美真的說不過去。但櫻子明天便要飛長途機到歐洲了,因此嘛……」他小聲地說:「……而且真由美真的對你有興趣,沒騙你!」

  我搖頭不語,笑著把他推到女孩的座位旁。阿堅大剌剌的在櫻子旁邊坐下,真由美也自動的往裡邊挪動,騰出了旁邊的座位。

  「真由美小姐,櫻子小姐,早安。」我禮貌的鞠了過躬才坐下,她們卻花枝亂墜的笑起來了。

  櫻子望見我少許疑惑的眼光,抿著嘴在笑:「日本男生是不會對女生這麼禮貌的!……除非……他對那女孩子有意思?」

  我連忙打個哈哈混了過去。才剛坐下,櫻子已旁若無人的投進弟弟的懷抱,兩人還竟然馬上熱吻起來,態度親暱得連坐在對面的我也有些尷尬。

  真由美表現得比我大方得多。她像看不到阿堅他們親熱似的,若無其事的啜著冰茶,還望著我蠻有趣的說:「哥哥,你臉紅了,真有趣。」她跟著阿堅叫我哥哥。她今天的形象和上一次可大有分別了,頭上套了個蓬鬆的假髮,還把面孔塗得黑黑的,我看得好不習慣。

  「哥哥,我們先行一步。」阿堅擦著面上的口紅印,摟著櫻子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他先向著我貶貶眼:「哥哥,今晚……記著打電話給我!」然後再和真由美耳語說:「真由美,哥哥就拜託你了。」

  我看著這對癡男怨女,唯有苦笑著大搖其頭。

  「怎麼了?哥哥君,怎麼你光看著櫻子的,難道你也看上她了嗎?」真由美見我猛在看著阿堅他們離開,鼓起了香腮嗔道。

  我連忙澄清:「當然不是!你可別亂猜!」

  她「撲嗤」一聲的笑起來,露出了可愛的大門牙:「沒所謂的!要是你真的對櫻子有意思的話,下次我幫你約她。我知道她也很喜歡你。」

  我不禁伸手搔著頭:「但櫻子小姐不是阿堅的情人嗎?」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櫻子不錯是喜歡阿堅,但她也可以喜歡其他人的啊!包括哥哥你。」她貼上來伸手挽著我的手臂:「不過……今天你是我的。」那豐滿的半球壓在我的手臂上,沉甸甸的好夠份量。

  她的假髮硬在撩著我的鼻子,加上那誘人的體香,弄得我癢癢的。我便嘗試著轉變話題:「那真由美小姐也喜歡阿堅嗎?」

  她頭也沒抬,小手在我胸前撫掃著,十分自然地應道:「是的!我也喜歡阿堅的。我不用飛的時候,時常都和他出來玩的,有時還和櫻子三個人一起玩。」

  什麼……阿堅……3P……
  
  她忽地仰首,幾乎撞到我的下巴:「哥哥你喜歡幾個人一起玩嗎?我們可以去找阿堅他們的!」眼中滿是意外,還有點……狂喜似的。

  我嚇了一大跳!幾乎沒有彈起來!

  「真由美,你誤會了!」我搖著手解釋:「我不大習慣……」

  「失望」兩個字馬上在她面上浮了起來,她怏怏地說:「是嗎……」小嘴呶得長長的。

  我剛鬆了口氣,豈料她馬上貼過來媚笑著說:「沒關係!那些遲些才說吧!今天我要試試哥哥君的功夫……」竟然伸手到我胯間,隔著褲子撫摸著我的小弟弟:「阿堅很厲害的,相信他的哥哥也不會讓我失望吧?」

  「真由美小姐……」我有點喘不過氣。但我的小弟弟可比我直接得多,在東瀛美女的挑逗下早已舉起白旗投降了。

  「噢!……很好……真的很好啊!」想不到外表清純如水的真由美會這樣開放,比迪琵猶有過之而無不及。嘩!她竟然還想探手拉褲子的拉鏈……我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把她推開。

  「哥哥君……」她愕然的望著我,還想再挨過來。

  我索性站起來,坐到對面的座位。

  「怎麼了?哥哥君……」

  「對不起!真由美小姐……」我垂著頭苦笑著說:「我不能……」到了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自己不是那樣開放的……而且真由美的樣貌身材比我身邊任何一個女孩都要遜色,加上今天的前衛化妝……說真的,我可不是太感興趣。

  「哥哥君,你不喜歡我嗎?」她顯然有點不高興了,交叉雙手有些負氣地說。

  「對不起!真由美小姐……」我盤算著如何找藉口:「我不能和你好的,因為……我……愛我的夫人!」我抬出了老婆這擋箭牌。

  她瞠目結舌,像看著外星人似的看著我:「Are you kidding?」(怎麼說起英文來了?)
  
  「對不起!……是真的!我……很愛我的夫人!真由美小姐,請原諒!」我板著臉的躬身道歉。既然演開了頭,當然要把戲演到底了。

  她不能置信地搖著頭,呆呆的看著我:「你的身體有病?」

  我搖搖頭:「當然沒有!」

  「你也不是討厭我?」

  我繼續搖搖頭。

  「你拒絕我,完全是因為你不想背叛你的夫人?」

  我……終於還是點點頭。(難道真的要我說,接受不了你的開放嗎?)
  
  「見鬼!那我沒話說了!」她像洩了氣的癱坐在座位裡。

  「真由美小姐……」

  她冷冷的瞪著我,眼珠子不斷在轉著。過了好一會才不服氣的苦笑了起來:「真是開玩笑!我還以為阿堅君騙我們的!他說過他的哥哥是個好男人,是個比他更好的男人……」

  她長長的歎了口氣:「我只是想不到……你原來真的那麼好!」她頓了一陣,眼忽然有點濕濕的:「只有在鄉下才能找到這麼頑固的傻瓜!」

  她隨手接過我遞給她的手紙巾擦眼淚:「壞蛋!你惹哭我了!」

  (註:壞蛋即是日文「馬鹿卅巴格」,是日文裡常用來罵人的說話。)
  
  「對不起。」

  她抹乾了淚水:「不用道歉了!你沒有錯!」她苦笑說:「你是個好丈夫,讓我想起我的父親……我已經有兩年沒有回鄉下見過他了。」

  「壞蛋!」她繼續啐著說,眼淚又掉下來了:「我難得的假期都給你弄糟了……為什麼叫我遇上你?」

  我的心早被她的眼淚融化了,如果她現在再向我投懷送抱,我一定不忍心再拒絕她。

  她又再擦乾眼淚,楚楚可憐的用紅紅的大眼睛直瞪著我:「壞蛋!」

  「對不起,真由美,我……」(我有點後悔了。)

在我可以作出反應之前,她忽然站起來,越過桌子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我嚇了一跳,但她已經鬆開了手坐回自己的座位。

  「哥哥君……」她歎了口氣:「……我妒忌你的夫人!」

  「……」

  她竟然笑起來了:「謝謝你!哥哥君……你重燃了我對忠實的愛情的希望……」

  忠實的愛情?……我相信自己的臉一定像火一樣紅!

  「其實鄉下的爸爸一直催我回去相親……可能我真的要考量一下了。」

  「真由美小姐一定可以找到一個好丈夫的。」我抹著一額的冷汗。

  「像你一樣好?」她破涕為笑的說。

  「嗯!一定會比我還要好很多倍!」

  我們輕鬆的笑了起來。

  我們聊了一會,話題集中在阿堅和櫻子身上。原來櫻子和明美是同學,櫻子在干導遊兼職時認識了阿堅,兩人還交往起來。但有一次在朋友的聚會中,阿堅認識了櫻子的舊同學明美,兩人竟然一見鍾情,而且很快還訂了終身。(我不其然的想起了比蒂和婉媚。)
  
  阿堅雖然結了婚,但和櫻子之間卻仍然是沒完沒了的。就像其他日本男子一樣,阿堅婚後仍然活躍於花叢中,櫻子其實也只不過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明美雖然知道櫻子的事,但是也管不了,畢竟這是日本的社會文化。

  真由美還說,阿堅在女孩子群中是很受歡迎的,幾乎所有兼職的導遊小姐都和他上過床了。

  ……真想不到!

  我們又談了一會,最後還交換了聯絡方法。

  我把真由美送到火車站,臨別時她還吻了我一下。(先旨聲明,只是朋友式的吻別而已!)
  
  我望著她的背影,心中難免感到有點可惜!始終是送上門來的野味嘛……
  
  一回頭,竟然看到……
  
  救命!我一回身,竟然看到婉媚就站在我身後面。

  「老婆……」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交叉著手,半倚在火車站內的牆邊一聲不響的,面上掛著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眼睛卻看著遠去的真由美。

  「我可以解釋的……」我訥訥的說。

  她看看我,卻沒有任何回應。

  「如果我告訴你,我們只不過是碰巧遇上的,你會相信嗎?」

  她當然不相信。

  我歎了口氣:「如果你答應我絕不告訴明美,我便坦白的把一切都告訴你。」

  我們一直漫無目的地在新宿火車站周圍的街上走著,她甚至不讓我牽著她的手。

  「就是這樣了?」婉媚聽完我的敘述,面上還是木無表情的。我把剛才發生的事全告訴了她,包括了和真由美的對話,一點都沒隱瞞,因為我始終拿不準她究竟是幾時開始跟著我的?

  明美呢?是不是去跟蹤阿堅了?

  我豎起三隻手指:「全部都是真的,我可以發誓!」我認真地說。心中卻在慶幸剛才向我獻身的是真由美,而不是比她漂亮得多的櫻子,否則……不敢想了!

  「老公……」婉媚忽然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著我。

  她的眼裡陰晴不定的,我給瞧得開始有點心裡發毛了。

  她看著我面若死灰的表情,忽然衝前撲進我懷裡。

  「老婆……」我張開手抱住了她,心中還是七上八下的。

  「老公!我好高興。」她仰首在我腮邊吻了一下,喜孜孜的笑著說:「你不但沒有見色起心,而且沒騙我……其實我和明美一直都跟著你們。剛才在咖啡店,我們就躲在你們後面的座位。」

  「什麼……」我又喜又驚!

  「明美壓根兒就不相信你們是去買相機。你們下車後,她馬上拉著我在車廂的另一邊跟著下了車,還遠遠的吊著你們兩個……」她臉紅紅、很興奮地說:「一看見你們轉乘了火車往回走,便知道你們不是去『秋葉原』了。」

  「明美還猜說阿堅一定是帶你去玩『風族娘』了,怎知你們原來約了櫻子和真由美……」她頓住了。

  我歎了口氣:「那明美知道阿堅和櫻子……」

  「嗯!」婉媚無奈地點了點頭:「她很不開心,但卻沒有再追上去。她說晚上才和阿堅算帳。而且……」

  「怎麼了?」我追問。

  「而且……明美也很想看看你怎樣應付真由美啊!」我一面聽一面冒汗,要是我剛才有什麼行差踏錯,我便死定了。婉媚可不會像明美般忍氣吞聲,她不馬上殺了我才怪。

  「對了,明美呢?」幾乎把她忘了。

  「她剛走了,她說想靜一靜,而且不好意思看著我審問你。」

  「老公……」她抓緊我的手臂:「你剛才對真由美說的都是真的?」她的眼裡洋溢著幸福。

  「當然是真的,我又不知道你們在偷聽。」我張開手誇張的說,心中早已向著全能的上帝五體投地的在又跪又拜:「否則我怎會拒絕一個送上門自動獻身的大美女?」

  「其實剛才我真的很害怕你會像阿堅一樣……」她抬頭看著我:「我知道男人都是貪新忘舊的。其實我一直都在擔心你會在外面找女人的,怎知道……」她忍不住甜甜的從心底裡笑起來:「……你竟然可以抗拒真由美的引誘,而且原因還是那麼……肉麻……那麼的逗人開心!你知道嗎?明美簡直嚇呆了!」

  我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比起大姐、祖兒她們,真由美算什麼?當然,這種僥倖的想法只可以永遠的藏在我心裡。

  我笑著逗她說:「……其實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的,但方纔我怕說出來會傷害了真由美小姐!所以才沒有告訴她。」

  「是什麼?快說!」婉媚馬上圓瞪杏眼,重重的捶了我一下。

  「哎呀!」我抓著老婆的小粉拳,用最含情脈脈的眼睛凝望著她:「難道要我坦白的告訴她說,我自己的老婆比她不知美上多少倍?我又怎會把她看上眼嗎?」

  「胡說八道!」她笑著啐道。

  我看著那如花的笑靨,心中忽然湧起了一陣澎湃的愛意,忍不住便抱著她在人潮如鯽的鬧市街頭熱吻起來。

  婉媚嚇了一跳,害羞的想推拒,我卻怎也不肯鬆手。反正這兒又沒有人認識我們,她掙扎了一會便放棄了,還熱烈的摟著我回吻。話說回來,日本人倒是挺開放的,我們這樣當眾親熱,在香港早起哄了,但那些日本人除了笑笑望多一眼之外,倒真的沒有人理會我們。

  時間在一瞬間像是停頓了似的。我們兩人在車水馬龍的東京街頭緊貼著擁吻,旁邊熙來攘往的遊人好像隔離了在另一個空間似的,完全沒有干擾到我們的天長地久……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再次聽到旁邊煩雜的人聲時,我才肯把婉媚鬆開讓她喘喘氣。

  她把羞紅的小臉埋在我懷裡,一邊擂起粉拳在我胸口不痛不癢的打著,一邊嗔著道:「要死了!也不害羞的!」

  我笑著享受她搔癢般的小粉拳,低頭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老婆,我愛死你了!……我想……要你!」

  她渾身一震,嗔道:「死色狼,整天都在想那回事的……」這幾天住在阿堅家中,我們因為害怕那些紙趟門隔不了聲,已經幾天沒燕好了。她臉紅紅跺著腳小聲的說:「……那……我們快回家吧!」

  「我等不及了!」我說道:「不如就在這兒……」

  「這兒?」她嚇了一跳。

  我指指街角一間閃著粉紅色霓虹燈招牌的愛情酒店:「嗯,剛才我為了你,送走了和東瀛魔女偷情的難得機會,你可要賠償我的一切損失啊!」

  她忍著笑又打了我一拳:「還說!你背著我和別的女孩子約會,我還沒懲罰你,現在倒反要我賠償了?」

  「好……好。你不賠,我賠!我把整個人都賠給你好了。我們去試試,好嗎?」我一面「哀求」著,一面連拖帶拉的把老婆半推半就的推進酒店去。
  
  「加籐鷹、川島……和津實……這是什麼名字?」婉媚還在嘀咕嘀咕著剛才我在櫃檯登記時用的名字:「總覺得怪怪的。」

  其實那些都是從前看A片時看過的日本AV男女優的名字,剛才一時想起,順手便寫下了。

  我笑著打開房門……嘩!房間好小啊!我還是第一次光顧日本的愛情酒店,不知道其他的是不是也一樣。幸好裝潢還算雅致,小巧的淋浴間裡硬擠著個雙人浴缸,連坐廁所時也差不多可以順便洗腳……床邊的小櫃裡當然有安全套,婉媚好奇的拿出來數數,一、二、三……總共有六個。

  我向她笑著說:「老婆,夠不夠用?」

  她頑皮的笑著應道:「你有沒有能耐把它們全用盡啊?……哇!」

  竟然敢質疑為夫的功夫?當然是被我懲罰的打她屁股了。

  我把她壓在床上,在她的粉頸上亂吻著。她依依呀呀的呻吟著,忽然嚷道:「老公……天花板……」

  我仰首一看,原來上面裝了面鏡子,把我們交纏在一起的情況都映在天花板上了。

  「只不過是鏡子罷了……有什麼問題?」我看到婉媚羞澀的樣子,欲焰反而燒的更旺了,快手快腳的便把她扒光了。「老婆,你好美!」又把自己也脫光了,臥到她的旁邊,一同看著鏡子上倒映的兩副熟悉的赤裸軀體。

  婉媚起初還有些害羞,但在我的怪手的騷擾下,很快便氣喘吁吁的忘卻了羞赧,還看著天花板上的倒影,玉手摸索著爬到我的胯下,抓著了那根昂然矗立的權杖。

  我正想爬起來壓住她,老婆卻羞赧的在我耳邊說:「老公,為了獎勵你,今天不用你動手……」

  她輕輕的把我按在床上,爬起來坐我胸前,俯身下去含著我的肉棒。

  婉媚從來都不喜歡吃我的小弟弟。之前的幾次,都是在她月事不方便時和在懷著小怡的後期,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才苦著臉勉為其難地做的。主動肯為我作口舌服務還是頭一次。

  肉棒慢慢的被吞進溫暖的小嘴裡,心理上的歡愉遠比生理上的刺激大。論到口交技術,婉媚當然比不上「口舌服務系大學教授」迪琵,連和她的妹妹祖兒比較,也是望塵莫及的。可是今次她卻很努力的嘗試,靈巧的小香舌辛勤的上下捲動,由棒棒的尖端沿著脹硬的蘑菇頭一直往下拖曳,連最隱密的地方都沒有遺漏。

  我抬頭看著那擱在胸前的粉白玉臀。由於她需要兩腿分開蹲坐,臀縫張得開開的,漂亮的菊花蕾上每一條粉紅的肉褶都清晰可見,連那成熟蜜桃上的每一根柔絲,也是纖毫畢露的,嫩紅的花瓣沾滿了晶瑩的雨露,閃閃發亮的映出淫穢的光彩。

  我忍不住扳開了幼嫩的花唇,張嘴吸住了那挺立的小肉核。婉媚嬌軀劇震,但小嘴正忙著叫不出來,只能顫抖著長長的嚥下了一口氣。從小洞中「滋」一聲的噴中一股熾熱的花蜜,把我半張臉都淋濕了。

  她軟軟的有氣無力地把我的肉棒吐出來,回頭皺著眉向我抱怨說:「……你再這樣弄人家,可不要怪人家沒力再服侍你了……」說著轉過身來,蹲起身子把我一柱擎天的巨棒湊到小穴上。一隻手抓著我的小弟弟,一隻手則掰開了自己的兩片花瓣,身體慢慢的蹲下,逐少逐少的把它吞噬。

  她小心翼翼地感受著我的深入,直至已經前無去路了才停了下來,伸手摸摸我們之間那少許的空隙:「老公……這次還是有少許……」婉媚當然知道自己的容量,平時我們交歡時,我總是先讓她習慣了、爽夠了,才會狠心的把那少許也轟進去的。

  這次婉媚卻顯然打算豁出去了,只見她咬緊牙關,皺起眉頭的猛的坐下:「哎……痛……好脹……」我們的毛髮交纏,終於貼緊了。龍頭頂在扯得緊緊的花芯上,像被無數張小嘴同時噬咬著似的,爽得我幾乎失守。我深吸一口氣,肉棒登時暴脹,把婉媚撐得失聲大叫起來。

  她慢慢的喘過氣,開始前後的挺著小屁股。她今天似乎特別的敏感,緊湊的肉壁不斷的在抖動。玉臀一下一下的配合著挺高,當我每次頂在洞底時,她又會突然的收緊肉洞,好像捨不得我離開似的。

  「舒服……老公……我……好幸福啊……」她吐著夢囈似的嬌喘,仰著頭在我的身體上馳騁著。

  我伸高手抓緊那雙繃得緊緊的美麗乳房,峰頂上的蓓蕾已經硬硬的突起來了,像顆成熟的櫻桃似的,懸掛在白玉一樣的雪峰上,隨著她的舞動在上下的飛躍。大顆大顆的香汗沿著高聳的山峰傾瀉而下,像雨點般涓涓滴滴的打在我的身上。

  「噢……老公,又來了,要死了……」從喉嚨深處湧出滿足的呻吟,秘洞驀地猛烈的收搐,火燙的愛液如潮湧出,她又攀到了另一個高峰……
  
  高潮過後,婉媚脫力的伏倒在我身上喘氣。我輕輕撥開那亂糟糟的秀髮,在香汗淋漓的額上輕輕吻著:「老婆,辛苦了……餘下的讓為夫來吧!」

  「嗯……」她的神經仍然未從極度高峰上滑下來,有氣無力的應著。

  我把她翻過來讓她睡好,然後才再一次把愛的權杖深深的刺進她的身體內。她在半昏半醒中發出滿足的呼嘯,再度接受了、包容了我的全部。

  我溫柔的抽動著,憐惜地沒有馬上野蠻地橫衝直撞。還好經過了剛才的熱身運動,她的小洞已經適應了,已可以從容地把我完全容納。在我的輕憐蜜愛下,她慢慢的回過氣,修長的雙腿再度纏上到我背後,還開始挺起纖腰來迎合。

  「老婆,我愛你……」我在她耳畔哼著甜言蜜語,緩緩的加快速度,把她轟得猛在喘氣,十指都深深的陷在我的背肌裡。我慢慢的增強力度,同時悄悄的分開她的雙腿掛到肩上。

  這不是婉媚喜歡的體位,因為她總覺得頂得太深了。但是我其實卻最喜歡聽她那一陣陣不勝恩澤的,帶些痛楚的叫聲。我再猛插了十數下,趁著她還在迷迷糊糊間,突然的俯前,把她的身體幾乎對摺了起來。

  她一驚瞪開美目,我已經重重的轟下去了。「哎……痛……」她全身被我壓著,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肉棒連環的搗在硬硬的花芯上,每一下都帶起七級大地震似的顫抖。她的小洞一直都在收搐,一直抖震著。終於我一下的重擊衝開了花芯,卡在緊合的小嘴上。婉媚美得翻白了眼,一口咬在我肩頭上。花芯裡像火山爆發似的溢出火燙的熔岩,把我的肉棒都燒溶了。我在劇震中釋放精關,把千億個滿載著濃濃愛慕的精華注滿了美麗的蜜壺。

  我和婉媚準時到達「池袋」和明美會合,明美頑皮的望著我,又拉著婉媚說悄悄話。看著兩個美女小聲說大聲笑,可真是賞心樂事。尤其是婉媚,因為下午在床第上獲得了極度的滿足,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動人的風韻,美得無法形容。相較之下,明美那種淡淡的憂鬱也顯得更濃烈了。

  從她看著婉媚,和時不時偷望著我的眼光中,我清楚地感受到那股羨慕和不忿的渴求。

  阿堅這小子真不爭氣,他又遲到了!明美的臉色當然不會好看,我們三個人在火車站外一直呆等了大半個鐘頭,直到明美忍不住賭氣要拉著我們走時,他才氣沖沖的趕來。他見我滿面春風的,還抱怨的猛向我打眼色,一定是埋怨我只顧著自己風流快活,忘記提醒他晚了。

  我連忙叫婉媚把明美拉開,把握機會向阿堅解釋下午的情況。(當然不包括我和老婆去「開房」的事。)
  
  他聽到拋下明美去和櫻子偷情的事曝了光,登時臉色大變的,但一張嘴卻還在死撐說沒什麼大問題。我信他才怪!只有好沒氣的告誡他說:明美今次真的很氣,叫他千萬要小心應付。搞不好的話,萬一老婆跑回娘家告狀便麻煩了。

  我們各懷鬼胎的逛了幾條街,我把阿堅推上前去,自己卻拉著老婆拐進了條橫街。婉媚當然知道我是在製造機會讓阿堅哄回明美,雖然她還是深深不忿的,但「寧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她也想阿堅兩夫婦言歸於好的。

  我們兩個胡亂的找了間小店子填飽肚皮,然後在附近逛了一會夜市,到近半夜時才回到阿堅的住處。

  到我們就寢時,阿堅他們都還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上我們起床時,明美已經準備好了早飯。我和老婆見到她臉上春意盎然的,滿面的嬌羞,而阿堅卻掛著兩個黑黑的熊貓眼圈,頸上也多了有幾個「咖哩雞」的愛咬痕跡。看樣子阿堅昨晚一定是在床上向明美鞠躬盡瘁的道歉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不約而同地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朱厭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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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17 14: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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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ken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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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日本之旅(二)

  大阪其實沒東京那麼熱鬧和多名勝,而且由於少了明美這個嚮導,我和婉媚逛街時常常都要走冤枉路。不過這也增添了不少情趣,這樣才像自助旅遊嘛!

  話說回來,沒有了明美這個美麗的電燈泡,婉媚反而隨和活潑多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這幾晚住酒店,在床上再不用顧忌,每晚我都把她餵得飽飽的。她的臉上閃耀著少婦滿足而動人的神采,比平時的拘謹不知可愛多少倍。

  我想,真由美的事,可能在誤打誤撞中解開了婉媚的心結:自從小怡出世後,她對自己的美麗變得沒那麼自信了,內心裡也有少許擔心我會介意、擔心我會嫌棄。而且在身份上,她亦已經由單純的小妻子角色轉變成為了人家的媽媽,難怪她近來變得拘謹了。我從沒有設身處地的從她的角度仔細的想過,事實上,我真的有少許把她忽略了。

  內心的歡悅也直接在她的衣著中展露出來,她竟然難得地肯穿得比較清爽的和我上街。短褲短裙配上吊帶小背心,這是她在香港從來都不肯穿的。白皙無瑕的玉臂長腿,閃耀著陽光的氣息。美麗動人的臉孔上,少女清純和少婦風情兩股截然不同的動人氣質同時交雜著,但又水乳交融的混和在一起,她輕易的吸引了街上每一個男人的注目。有幾次我們還真的遇上些街頭星探,猛拉著我們要遞名片。我們笑著裝做聽不懂的在指天劃地,他們知道我們是遊客,才怏怏不捨的放棄了。

  看到周圍的人的艷羨眼光,我不禁打從心底裡慶幸,娶到一個如此可愛的太太。當然,有些羨慕的眼神,是由女孩子發出的。(這是我安慰自己的!)
  
  婉媚也不介意我當街和她親熱。畢竟身處異地,一切規矩都放鬆了。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像對連體嬰似的黏在一起,又時不時的交換一兩個共通的眼神,眉來眼去的用眼睛來交談,有時又忍不住情不自禁的親吻幾口,好像尋回了新婚時那股濃情蜜意和新鮮的刺激。

  在大阪這幾天雖然沒玩過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卻是在我們在整個旅程中最開心、最舒服的日子。

  回東京前,我們先轉到了「箱根」這著名的溫泉區。阿堅在那兒為我們訂了間溫泉旅館。我們會先住一晚,翌日他和明美由東京趕來我們會合,再玩一天後我們才一起返回東京。之後,我們的假期便要結束了。

  阿堅為我們訂的溫泉旅館不是那幾間熱門的大酒店,而是間比較偏僻,也比較幽靜的小旅館,只有十來個房間,裝潢簡單而雅致。旅店的老闆是個十分友善的中年婦人,也是阿堅的熟朋友。可能是賣口乖,老闆娘一直在稱讚婉媚美麗,不知哄得她多開心。

  我們訂的是連同私家浴池的家庭式套房。浴池就建在起居室的旁邊,也把兩邊的睡房分隔開。浴池雖然建在室內,但只要打開趟門,便可以看到外面一大片佈置得幽雅的日式庭園,和大自然融成一體。這附近山坡的土地都是旅館私有的,環境很隱蔽,不怕有人偷窺。

  我們只看了一眼便馬上愛上了這仙境似的地方。我一直都渴望浸溫泉的,拋下行李便迫不及待的跳進了浴池。泉水不是太燙,我枕在浴池旁邊的木柵上,舒服得想大聲的叫起來……但到最後,我卻只是張大了嘴,沒有叫出來……因為換上了日式浴衣的婉媚,清麗脫俗得叫我把喊聲都吞回肚裡去了。

  「喂!賊兮兮的在看什麼啊?」婉媚盈盈的從房間中走出來,修長光滑的玉腿在藍白色的浴衣下若隱若現的,給我目灼灼的眼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的。

  「老婆,你究竟是人還是仙女?」我吞著口水說。我知道在傳統上,浴衣下面應該是什麼都沒穿的。

  「都老夫老妻了,還在逗人家開心!」她羞紅了臉。

  「我才不會花時間騙你啊!你知我是最老實的了……」我向她招著手:「老婆,泉水好舒服啊,快下來泡泡吧!」

  「真的不熱嗎?」她在池邊蹲下去,伸手去試試水溫。透過薄薄的水蒸氣,大腿間那叢烏亮馬上映進了我的眼簾。我看得眼都直了,連小弟弟也搶著從水中冒出來爭著要看。

  「溫度剛剛好,難怪你泡得那麼……」婉媚一抬頭,看到像潛望鏡一樣浮出水面的蘑菇頭,馬上紅著臉啐道:「你……真是的……整天都想著那件事……我不浸了!」

  我笑著說:「快下來吧!我保證會乖乖的。」

  「真的?」她看我浸得那麼舒服,其實早心動了,便背著我緩緩的解開浴衣,裹著大毛巾匆匆的鑽進水中。

  「唔……真的好舒服。」她學著我用毛巾墊著後頸,枕在池邊由衷的感歎。

  我趁她閉上眼在享受,悄悄的爬過去一把扯開了她的毛巾。她驚叫著想搶回,卻被我按在池邊動彈不得了。

  「騙人的,又說會乖乖的……」她嬌嗔著,扭著頭避開我索吻的大嘴。

  「都是你,誰叫你引誘我!」我改為進攻她的耳朵,才向她的耳珠吹了口氣,她已經渾身都軟了,任我施為。

  我按著她非禮了一會,便把她翻過來,讓她扶住池邊。大肉棒馬上從後刺進比泉水還要溫暖的花徑中。

  由於沒有什麼前戲,她的小洞裡面其實還不是很濕潤的,幸好溫泉水彌補了這不足。

  她嚥著氣的吞噬了我,一面還在嗚咽著抗議說:「你真沒良心啊!想要便馬上插進來,也不知會弄痛人家的!」

  我輕吻她的粉頸,柔聲的道歉著說:「對不起啊!但是你實在是太漂亮了,老公我忍不住嘛!……還痛嗎?」我緩慢的抽動著。

  「……嗯……」她已經進入了狀態,屁股已經在前後的迎合著我。白皙的粉臀泛起桃紅的顏色,在水蒸氣中一下一下的聳動。我俯身貼上滑嫩的玉背,雙手抓著溫潤豐腴的美乳,在悅耳的醉人喘叫中深深的撞擊著肉洞盡頭的小肉塊。

  「老婆,我好愛你……」我在她耳畔呢喃著。

  「老公,重一些……哎……」從她肉洞頂端間歇的顫動中,我知道她已來了兩三次。

  浴池水隨著我們愈來愈猛烈的運動,激起了一圈圈洶湧的水波,但是這也比不上婉媚秘洞深處傳出來的滔天巨浪。在我猛力的轟炸下,那一波波的顫動,從小洞深處一直擴展到她的整個嬌軀。她忘形的嘶叫著,柔軟的胴體繃得硬硬的,洩出比溫泉水還要熾熱的花蜜。我給她燙得渾身一震,肉棒不受控的跳動,也把滿腔熱情灌注在她的身體內。

  我們摟著泡在水中喘息,她還嗔著埋怨我不守信諾,讓她洗不成澡了。我們調笑著在水中浸了大半個鐘頭,全身都泡得紅通通的,幾乎把皮都泡掉了才捨得爬起來。

  晚飯時,旅館老闆娘告誡我們說:泡溫泉不要泡得太久的,每天一次就夠了。泡得大久對身體反而有害,而且泡溫泉時不應做劇烈運動,那對心臟不好。

  我們原來打算晚上再「泡」一次呢!不過既然她這麼說了,婉媚當然怎也不肯讓我再來了。其實我們那天也玩得很累了,當晚我摟著老婆一覺睡到天亮,睡得好香好香。

  第二天我們很晚才肯起床,匆忙地吃過早餐後,忍不住又泡進浴池裡。這次婉媚輕鬆多了,也不再裹著毛巾才肯浸浴了。我們赤裸裸的挨在一起,寫意的呷著清酒,一面悠閒的聽著庭園內小鳥的歌聲,欣賞著寧靜幽雅的風景,舒服得連半根手指都不想動。

  「卡」!忽然聽到了開門聲,我們登時嚇了一跳。一回頭,原來是阿堅和明美到了。老婆馬上「哇」的一聲縮進水裡,只露出了脖子以上的部位。

  阿堅眼裡放著光,訥訥的說:「對不起!老闆娘說你們才剛起床,沒想到你們已經在泡溫泉了……」

  「沒關係啊!」我爬在池邊讓婉媚躲到身後:「你們也快換衣服一起泡泡吧!這泉水實在太舒服了。」

  阿堅和明美對望了一眼,聳聳肩說:「也好,反正今晚我也約了朋友吃飯。」

  我們趁著他們兩人換衣服的空檔,馬上圍好了毛巾。婉媚當然在埋怨我沒提醒她阿堅他們中午會到,讓她出醜了。我只有笑著賠小心,心中卻已經在想像著明美一會兒泡在水中的模樣。

  阿堅她們很快便換上浴衣回來了。「怎麼你們圍著毛巾的,害羞嗎?」阿堅看到包裹得密密實實的婉媚,顯然有些失望了:「在日本,浸溫泉時是不許圍著浴巾的。」

  明美瞭解婉媚的心情,幫口說:「哥哥和嫂嫂又不是日本人,怎可以強迫他們接受我們的風俗的。」說著便大方的解開浴衣,露出赤裸裸的美麗胴體,只抓著條小毛巾遮掩著下體,便爽快的鑽進水裡。

  雖說只是短短的幾秒,但明美那豐碩光潤的胴體卻已經深深的跑進我的腦海裡了。她的乳房和婉媚很相像,都是美麗的竹筍型的。看來頗豐滿,應該和婉媚的尺寸差不多吧!下身由於浸在水裡,而且也被她用小毛巾蓋著,看不清楚。她的腿應該沒婉媚的修長,但也不是那些粗粗的「蘿蔔腿」,比那個真由美好多了。

  我當然不敢明目張膽的盯著明美,只是大家面對面的,想不看其實也很難。我忽然發覺,原來我在看明美,阿堅也在看婉媚。幸好婉媚包得密密的,只是露出了酥胸的上半截。不過由於毛巾裹得很緊,山峰中間那道縫溝顯得更是深邃,阿堅看得眼都直了。說真的,婉媚和明美的漂亮其實各有千秋,但「飯總是隔壁的香、老婆也是人家的美」,難怪我們都掛著望人家老婆了。

  明美可能從小便習慣了一家人一起浸浴,表現得最自然,還主動的為我們斟酒。阿堅已經是大半個日本人了,當然也不當赤裸泡溫泉是什麼一回事。慢慢的我和婉媚也被他們感染了,拘謹的坐姿也放鬆了不少。

  今天的天氣比較多霧,外面的庭園美得像仙境一樣。在這樣寧謐清幽的環境裡,我們不知不覺的便忘記了諸多的顧忌,開始隨便的說起笑來。明美也坐到婉媚身邊聊起來。看著兩個半裸著身體的美女,我和阿堅愈聊愈起勁,話題慢慢的也轉到我們的老婆身上了。

  「哥哥,你說嫂嫂和明美,哪一個比較漂亮?」既然說起了這話題,阿堅當然乘機理直氣壯的,盡往婉媚身上瞄了。我也不客氣,細細的欣賞著明美那半浮在水面的美乳。

  明美被我瞧的臉紅紅的,笑著把話題轉到婉媚身上:「當然是嫂嫂美了。她簡直美得像個明星一樣!」

  婉媚紅著臉反駁說:「別亂說了!明美你比我年輕得多,當然也比我美得多了。」

  我只是微笑不語。明美見了,便追著問我的意見。

  我瞧著婉媚笑笑說:「其實我們兩兄弟都十分幸運,娶到的老婆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當然,明美比較年輕……」我終於留意到婉媚的笑容有少許的不自然了,便笑著的抖出了絕招:「不過在我的眼中,無論和什麼人比較,我的老婆都是全世界最美麗的!」

  阿堅和明美都在噓聲四起的笑我不老實,婉媚卻甜甜的看著我──我知她最愛聽這些。

  阿堅似乎忽然靜了下來,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原來婉媚學著明美抱起膝頭坐在水裡,兩腿間的一片烏黑在毛巾下面跑出來了,隔著池水掩掩漾漾的。雖然看不清楚,但那嫩紅色的花丘和隨水漂逸的柔絲,看來應該逃不過阿堅的法眼了。

  我正想開聲提醒她,卻瞥到原來旁邊的明美也是同樣的春光乍洩了。她還有意無意的把合緊的大腿微微張開,讓我可以飽覽那美麗的方寸之地。

  直到婉媚終於察覺到阿堅的異樣眼光,才懂得紅著臉的調整大腿的角度把下體遮掩著,明美也跟著把雙足合攏起來。我和阿堅尷尬的互望了一下,只有笑笑的當作沒事發生過一樣。

  但……哎呀!婉媚剛才顧著拉下毛巾蓋著大腿,卻忘記了上半身,連左邊的乳蒂從毛巾下面跑了出來也不知道。粉紅色的圓暈在白色的毛巾襯托下,顯得格外的嫣紅鮮嫩。我又不便說出口,只有猛向她打眼色。

  「老公,怎麼了?」這傻妹還不知自己「走光」,還一面無知地嬌憨的問。

  阿堅和明美登時發覺了,都不其然的把目光集中在那美麗的蓓蕾上。婉媚這才猛然醒覺,一面驚叫著按著胸口,一面急急的想站起來。誰知她剛才蹲坐時,腳跟踩住了毛巾的邊,一站起,毛巾登時扯脫了,她變成光脫脫的站在水裡,不但整個胸脯完全裸露,連水漣漣的花阜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所有人登時都呆了!我第一個懂得反應,連忙撲過去,抓起水裡的毛巾把她遮住。一面安慰著陪她走回房間,還得一面回頭向阿堅他們點頭道歉。他們兩人也慌張得站了起來,讓我不但驚鴻一瞥的窺見明美玲瓏浮凸的身段和腿間鳥亮亮的妙處,同時也看到了阿堅那躍躍欲試的大肉棒。

  「老公,我……」房門才關上,婉媚已撲進我懷裡嗚嗚的哭起來。

  看到婉媚尷尬得要死的樣子,我只有陪盡小心的婉言安慰她:「沒問題的,剛才太快了,他們沒看見什麼的。而且我們是一家人嘛!有什麼好害羞的。」

  「當然了!出醜的又不是你,盡在說風涼話。」她聽了雖然止住了哭聲,但仍然嘟長了小嘴。

  「那不若我也陪陪你,脫光光的出去出一次丑,讓他們開開眼界好嗎?」

  她破涕為笑的嗔道:「醜死了,也不怕人笑!」

  我抱著她吻了一下:「好了!笑了便沒事了。我們忘記了這件事,像抹掉了的粉筆字一樣,好嗎?」

  「嗯!」她紅著臉應道:「不過你千萬不要讓祖兒知道,否則她一定會笑好幾年的。」

  「哎呀!那倒要看你給什麼我作掩口費了?」

  她捶了我一拳:「你敢?」

  我們調笑了一會,婉媚始終不敢馬上再出去。我便叫她在房裡休息一會,自己出去繼續和弟弟他們聊天。

  我回到浴池時,阿堅他們已經換上了浴衣。我嚴肅的告誡阿堅和明美說:婉媚是十分面嫩的,請他們千萬不要在她面前再提起這糗事。他們一口答應了,明美還自告奮勇的跑進房間去陪我老婆。

  浴池間裡便剩下了我和阿堅兩兄弟。我們相視一笑,坐在花園前的台階上喝酒。也有好幾年我們兩兄弟沒有坐在一起說心事了。阿堅說笑的告訴我,他真的想不到生過孩子的婉媚竟然還會那麼美的。還說如果她不是我老婆的話,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把她泡上手。

  我笑著警告他想想好了。我知道的,阿堅只是說笑,他雖然花心,但我的老婆他是怎樣也不敢碰的。我還趁機提醒他不要太冷落了明美。因為明美其實也很標緻,(身材也不錯啊!)說不定會被其他男人乘虛而入了。阿堅這小子卻不以為然的說從來沒有擔心過明美,還說他選明美做老婆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夠純,而且家教很嚴,因此他從不擔心她會紅杏出牆。

  他還附在我耳邊說,明美和他洞房時還是個如假包換的處女。而二十歲以上的處女,在日本真的是像恐龍一樣難找了,由此可見她是如何的純潔了。我笑笑不置可否,只是再一次語重心長的提醒他,男人去外面玩玩不是不可以,但家裡的老婆可是一定要哄的。

  他含著笑答應了。從他的說話中,我感到他其實也是很愛明美的。

  傍晚時我們結伴在市區逛了一會,阿堅在路上一直碰到熟人,不停的在打招呼,其中不少更是美麗的女孩子,她們對阿堅的態度都很親暱。明美起初還沒怎樣的,但後來遇上的女孩實在太多了,便賭氣的撇開了阿堅,乾脆和婉媚一人一邊的挽著我的手一起走。一轉頭,阿堅已經不見了!

  到吃晚飯時阿堅才再出現,但他還未坐下已預先投案了,說約了當地搞旅遊的同行喝酒應酬,順道談談生意。明美明顯的沉下了臉,婉媚則提議讓我陪阿堅一起去。

  其實她早說好了,今晚就算怎樣也要我把阿堅架回來的。她實在看不過眼明美如此被冷落。

  阿堅起初也不肯和我一起去的,但經不起我們的堅持,最後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不過他卻用很奇怪的表情,猛在叮囑我千萬要小心……
  
  阿堅所謂「生意的朋友」原來都是旅行團的領隊和導遊,他們定期的聚在一起,交換經驗和情報。想不到啊!這班旅遊業的從業員大部分是女孩子,男的只有四五個,而且都是些已屆中年的大肚皮叔叔,阿堅算是最年輕英俊的了,難怪他會那麼受歡迎了。女性導遊的情況則剛好相反,以年輕的佔大多數,少說也有十來個。據說大部分都是兼職的女大學生,燕瘦環肥的,叫人目不暇給。雖說沒有什麼可以叫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兒,但二八無醜婦,和一大班年輕的女孩子混在一起,也是件賞心樂事啊!

  我坐了不到十分鐘,便已經完全體會到為什麼阿堅會受不住外面的誘惑,整天的到外面偷食了。那些青春美麗又性感開放的日本女孩,真的是排著隊的自動送上門來的!才兩杯黃湯外肚,便已經你一件、我一件的脫起衣服來,霎時間,房間內儘是乳浪臀波的,好不養眼。

  那幾個日本大叔可真的一點不客氣,搶著在哄那些漂亮的女孩子們喝酒,當然少不了乘機毛手毛腳的。難得的是,那些女孩不但沒有介意,有些還主動的拉開衣服讓他們看過夠摸個飽。

  我這個新鮮的陪客簡直變成了掉在蟻窩裡的蜜糖。女孩子簇擁著輪流的要和我喝酒,我推得這個,另一個又已經貼上來了。到後來我更被四、五個只穿內衣褲的半裸美少女團團圍著,根本連阿堅跑到哪裡也不知道了。

  周圍的氣氛愈來愈放縱,我也愈喝愈驚了。百忙中抽空找找阿堅,原來他坐在房間的另一邊,已經喝得醉醺醺了,頭上還套著不知是哪個女孩子脫下來的紅色內褲,摟著兩個美媚在左右逢源的親吻。而另外那幾個男導遊的情況更加不堪,其中有一個還已經讓女孩跨坐在腿上,嘿咻嘿咻的幹起來了。

  太過分了吧!再待下去不變了群交大會嗎?我頓時感到頭昏腦脹的,高聲的想招呼叫阿堅快走。怎知剛想開口,便已經被一個女孩子的櫻唇封住了嘴。霎時間,十多條玉臂同時像蜘蛛爪子似的纏了上來,我被推到壓在肉山之下了。喂!是誰拉開了我的褲煉……救命啊!我幾乎窒息,唯有手腳齊來的拚命的掙扎,好不容易的才在人堆下面爬了出來,滾到了房門口。

  這時有個剛才跑了去廁所的大叔,剛好打開房門回來。我馬上逃命似的閃到他身後,讓他擋著那些撲上來的女孩子,然後趁著他們鬧哄哄的當兒,連爬帶跑的奪門而逃。一直跑出了那家飯店外面的街上,才敢停下腳步來喘氣。

  救命!真受不了!太多艷福原來未必是件樂事!

  還好,山間的清涼晚風把我吹醒了,否則難保我會跑回去參加他們的淫亂大會。

  我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才敢偷偷的走回飯店的玄關處取回鞋子,還遠遠的聽到那房間中傳出來男女放浪形骸的呼嘯聲。

  由於沒有阿堅帶路,我找了好一會才截到計程車返回溫泉旅館,回到那裡時已經接近午夜了。我倒希望婉媚她們已經睡了,否則真的不知應該怎樣解釋沒有架著阿堅回來的原因。不過我又有點希望婉媚還未曾睡熟,好讓我解決剛才被那班瘋女孩撩起來的滿腔慾火。

  房間裡沒開燈,看來她們都已經休息了。我躡手躡腳的穿過起居室,走進了自己的睡房。房裡面黑漆漆的,憑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我隱約看到房中央的榻榻米上隆起了一大團,婉媚看來已經睡了。

  我輕輕的脫去衣服換上睡衣,掀起了婉媚的棉被潛了進去,看看她有沒有睡熟?否則只有憋到明天早上才吵醒她了。

  (註:箱根日夜的溫差較大,雖然在夏天,早上和晚上還是很涼的,因此要蓋棉被。)
  
  咦?手腳的觸覺告訴我,棉被內的胴體竟然是身無寸縷的。老婆一定是被日間浴池那意外的暴露事件撩動了春心,在等著我回來解饞了。

  我慢慢的卸下睡衣,貼上光脫脫的玉背。婉媚登時渾身一震,她醒了!

  「老婆,我回來了……」我在嫩滑的玉頸上吻著,手掌從她身下面穿過她的臂膀,佔領了挺拔的山峰,另一隻手也同時撫在毛茸茸的花丘上。脹硬的火棒也不安好心地頂進了緊合的腿縫。

  婉媚身上香噴噴的,她的乳蒂一向很敏感,稍經撩撥便脹大突起了。溫潤的小花丘變得春霧瀰漫的,手指輕易的陷進了微張的肉唇,被輕輕抖動的溪谷夾緊了。她把秀髮盤起來了,誘人的髮香混和了洗髮精的香氣中人欲醉。整個火熱的胴體像柔若無骨似的,軟軟的任我品嚐。

  不知是不是怕吵醒對面房間裡的明美,婉媚自始至終都沒有哼過半響。我只是憑著那愈來愈熱的胴體、那充滿情慾的喘氣聲和那洩了我滿手的濃稠愛液,知道她已經準備好接受我的寵幸了。

  「老婆,來了。」我輕咬她的耳垂,慢慢的把蘑菇頭湊到流滿口水的花唇上。一挺腰……已經插進了大半根。

  「哎呀!」婉媚終於忍不住叫起來了。

  ……不對!老婆的肉洞怎麼變緊了……而且那聲音……我正想退出來。

  「不要!哥哥……」

  ……是明美!

  怎麼會是她的?

  「哥哥,不要停下來!你已經在我的身體裡面了……已經改變不了了。」明美喘過一口氣,屁股用力的向後挺,又把我吞噬了多一點。

  「明美,怎麼會是你的?婉媚呢?」我焦急的追問。

  「嫂嫂在衣櫥裡,我在她的茶中下了安眠藥。她今晚不會醒來的了。」

  衣櫥?(噢,小叮噹睡的地方!)怎麼又是安眠藥?老婆真可憐啊!

  她用力的抓著我雙手不讓我縮開,同時腰部開始前後蠕動,我一陣消魂,忍不住用力把餘下的少許也塞進去了。

  「哎!有點痛!」明美嗚咽著。這也難怪,因為她的秘洞實在很窄。我感到她緊緊的收縮著洞壁,使我抵在小洞頂端的肉棒寸步難移的。

  「明美,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長長的吁了口氣,一陣灼熱灑在我的龍頭上。

  「我要報復……阿堅太可惡了!」明美低泣著:「哥哥,對不起!我只敢向你獻身……」嬌弱的胴體無助的在我懷中抖震著。

  「他一早便打了電話回來,說今晚不會回來睡了……」

  我溫柔的摟緊她:「是阿堅對不起你……」我感到她的小洞像個溫暖的熱水瓶似的,暖暖的灌滿了滾燙的蜜液,忍不住又挺了兩下,把她美得直在嚥氣。

  「哥哥,今晚讓我代替嫂嫂吧!就只是今晚……」她扭著頭過來索吻。

  我支起身體,溫柔的吻上充滿期盼的紅唇,一切說話都像是多餘的了。我伸腿插進她兩腿中間,開始緩慢而有節奏的抽插。

  阿堅他們的房事一定不多,明美的蜜洞仍然保持著處子般的緊窄,在進出之間都須要大費周章的。我保持著緊貼的體位,慢慢的轉著身側坐起來,雙手提著明美修長的美腿側身抽插。明美好像沒什麼經驗似的任我擺佈,只是她已經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在漆黑的房間中,充斥著肉與肉的撞擊聲和明美失神的嘶叫聲。

  「哎……又到了……不要……」

  我只能從那無意識的叫聲中辨認到幾個熟悉的單字。我慢慢的轉到明美的正面,雙手按在那柔軟的肉峰上,不徐不疾的抽動著。明美的小穴愈來愈熱,也愈來愈緊迫,把我的肉棒緊箍得幾乎動彈不得。我托著她的雙腿,在她緊湊的蜜壺中展開了最猛烈的轟炸。明美好像已經洩了好幾次,這時已經再沒有氣力配合我的攻勢了,只能勉強的挺起胸膛好讓我插得更深更重。

  到了……我的肉棒急劇的膨脹躍動。

  「明美……我要射了……」我正在猶疑是否應該拔出來,但明美的手足已經有氣無力的纏上來了。我不及細想,渾身一震的把陽精全射進了弟婦的身體裡。

  明美緊抱著滿身汗水的我,溫柔的在我臉上吻著:「沒關係的,我有避孕。」

  我壓在明美的胴體上喘氣。她的身體比婉媚還要柔軟,又暖又軟的像伏在水床上似的。我感到下半身全浸濕了,明美一定是個「多水」的女人。

  「舒服嗎?」我忍不住要問。

  「比他舒服……」明美小聲的說:「也比他久。」

  「明美……」我知道似乎不合時宜,但仍低聲說:「我知道阿堅還是很愛你的……」

  「我知道的……」明美柔順的幽幽應道:「其實我也還很愛他。」我感到她把小臉別開了:「我只是覺得不公平──他既然在外面和女人上床,為什麼我卻要守在家裡等他。」

  「明美……那你有沒有……」她會不會已經另外有男人了?

  「當然沒有!」她馬上解除了我的疑慮:「……我不敢!我只敢和你……」她沒有再說下去,我知道她的臉一定是紅透了。

  「因為我很快便會離開……」

  「嗯!……而且你身體內流著的,是和阿堅同樣的血液……哥哥,對不起,我叫你背叛了嫂嫂……」

  她哽咽著說:「我實在很羨慕她……你知道嘛?每天早上我看到嫂嫂滿足的樣子,便忍不住有和你上床的渴望。」她抱緊我,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那次你拒絕了真由美後,浪漫得要死地擁著嫂嫂在新宿街頭熱吻的時候……我其實一直都站在街角里偷看。在那一刻,我便決定了怎樣也要和你來一次……」她的聲音漸小,貪吻的櫻唇在搜尋著我的嘴巴。

  「明美……」

  「哥哥,我只會對不起嫂嫂這一次……今晚請你盡情的愛我……」

  豐碩的女體在我身體下蠕動著,害羞的小手慢慢下移,抓著正在慢慢的回復堅強狀態的肉棒輕柔的上下捋著。我在軟潤的櫻唇上吻著,然後慢慢的沿著粉頸,再輕輕咬在那水一般柔軟的粉嫩肉團上。明美嚥著氣挺起了美乳,貼著我大腿的花唇上一陣灼熱,又洩出了一股滾燙的蜜液。

  小弟弟在軟潤小手的溫柔呵護下迅速的重振雄風。我摸索著用手指撐開糊滿了蜜漿的花唇,正打算梅開二度。明美卻嬌聲制止了我:「這次我想在上面……」

  我把她轉到上面,然後在她動人的喘氣聲中,再一次的進入那誘人的身體內。

  我一共在她身體內射了三次。

  到天快亮時明美才依依不捨的爬起來跑回自己的房間,我也把還睡得正香的老婆從壁櫥裡抱出來。到早上我搖醒她時,她還傻呼呼的問我晚上是幾時回來的?

  阿堅在我們差不多退房時才出現。他看來很疲倦,而且一臉的悔意。他慚愧的看了我一眼,便拉了明美進房,還關上了門。我和婉媚聽到明美的哭聲,然後是一陣漫長的沉靜。

  最後他們出來時,阿堅當著我們面向明美懺悔,說以後也不會胡鬧了,還保證從此改過,不再粘花惹草。我和婉媚當然也幫口央求明美原諒阿堅。明美一直在幽幽的,欲言又止的偷看著我,最後也含著淚接受了阿堅的懺悔!

  ……雖然在心裡,我對阿堅就此洗心革面的信心仍然很有保留。

  終於要走了。

  阿堅和明美送我們到機場,我們依依不捨的擁抱著話別。經過十數天的相處,明美和婉媚的感情已經很好了,兩人難捨難離的抱頭痛哭。我再次叮囑阿堅要好好對待明美,不要太冷落了她。(要不然下次她胡亂找個男人來偷情就麻煩了……)

明美對我反而沒有表示怎樣特別的親暱,只是在和我告別時在我腮邊輕輕的一吻,輕輕的說了句:「哥哥,多謝你,我不會忘記的……」

  在我們步入機場禁區時,我回頭看到明美伏在阿堅身上哭了……
  
  再見……日本。

  再見……明美。

  「喂,老公……」婉媚打斷了我的思緒,她用手把我的視線移向候機室的另一角:「認得是誰嗎?」

  我看著那正在頭等機位專用區坐著,頭上包著圍巾的女人和她身旁戴著大大的太陽眼鏡的男子。咦?好面熟……
  
  「……」

  老婆悄悄的說:「看到了嗎?」

  我皺著眉搖搖頭:「算了,人家似乎不想被人認出……」

  「是凌風啊!」老婆壓低聲音說。

  什麼?是那小子?我定睛一看,真的是他!我對這自以為天才橫溢,其實不知所謂的小明星一點好感都沒有,登時嗤之以鼻的說:「老婆,你不會也是他的歌迷罷?」我怕她多心,因此沒有把上次和海潮在街上遇到凌風的事告訴她。

  婉媚啐道:「當然不是啊!不過我們部門有不少小妹妹不知多迷他。」

  其實那個披著圍巾的女人也好像在那兒見過的,但……總記不起來。

  還是女孩子眼利,凌風最後還是被幾個一起等飛機的女孩子認出了。她們吱吱喳喳的跑過去想問他要簽名和拍照。這小子卻裝大牌的背轉身不理不睬。航空公司的地勤職員當然也不會容許頭等機位的客人受到騷擾,於是馬上安排凌風和那女人先上機了。

  那女人一站起來,和我們遙遙的打了個照面。我和婉媚登時呆了。

  原來她是李玉蓮,怨婦俱樂部的主席,我的老闆娘!

  上了飛機,還有另一個意外。

  我們的機票是阿堅買的特價票,以經濟機位的價錢買到商務客位的票,真的很便宜。我們才剛坐下,一位空中小姐忽然湊了上來俯身對我說:「哥哥君,嫂嫂,你們好。」

  怎麼會……是……櫻子?

  「櫻子小姐?怎會這麼巧的?」我們當然有些意外。

  櫻子抿嘴笑道:「當然不是巧合,你們的票是我替阿堅買的。」我和婉媚才恍然大悟。婉媚像是記起了櫻子和阿堅的事,面上的笑容很不自然的。

  櫻子笑著說:「今天的頭等機艙還有空位,我把你們免費升級,好嗎?」

  頭等?我和婉媚當然不會反對了!便歡天喜地的跟著櫻子轉到頭等艙。正想坐下,婉媚忽然掩著嘴失聲叫起來:「王太太……」

  哎呀!我們的座位竟然剛巧在老闆娘和凌風的旁邊!

  我人急智生,馬上拉著婉媚的手,向著一面驚惶失措的老闆娘鞠著躬用日文說:「對不起,內子總是認錯人的,失禮!」婉媚也機警的用日文回答說:「對不起,我又認錯人了……」老闆娘的臉色緩了下來,而凌風這見不得光的小子當然早已經別過了頭,不敢看我們了。

  我們立即請櫻子另外安排兩個座位。她也十分機智,沒多問一句,便把我們帶到近門口的另兩個座位。我偷偷回望,老闆娘好像不認得我,應該沒事了吧!

  「老公,對不起,我剛才真的嚇呆了,才會衝口而出的……」婉媚知道幾乎闖禍,猛在吐舌頭。

  「沒事了……」我看著不時回望的老闆娘,言不由衷地安慰她。

  我趁著上廁所時向櫻子簡單的把事情解釋了,她笑著說那是很普通的事。

  她還告訴我真由美請了假回家鄉相親,臨行時還對她說:我不要她的原因是因為我喜歡櫻子!

  「什麼?真由美真是,臨走也要開我的玩笑!」我連忙解釋。

  「哈哈……哥哥君,你真好騙!」櫻子看到我窘惱的樣子,得意地掩著小嘴笑起來:「不過,下次當我在香港停留時,倒不介意真的和你喝一杯。」她湊到我腮邊,盤起來的髮髻香噴噴的:「當然,如果沒有漂亮的嫂嫂在場的話,那就更好了……」

  我的心如鹿撞的狂跳。櫻子比真由美迷人多了。

  我不其然的向婉媚的方向看了一眼,卻忽然瞥見有些東西在頭等機艙入口的門邊伸了進來……是支相機的長鏡頭……噢!……是「狗仔隊」!

  我收起激盪的心情,輕輕拍拍櫻子的香肩。她馬上便明白了,連忙走過去,在沒有驚動太多乘客之前,禮貌的趕走了那兩個闖進來想偷拍的記者。

  我回到座位,婉媚興奮的告訴我剛才櫻子和那兩個「狗仔隊」理論的情形。她坐在門邊,整個過程都看得一清二楚。她還說,這小道消息至少可以為她賺到兩三頓免費午餐。

  過了一會兒,櫻子又悄悄的向我招手。我便藉故取飲品的跑到茶水間。櫻子一把將我拉了進去,還順手拉上了布帳。我一下錯愕,她已經興奮地撲上來擁抱著我了。原來剛才老闆娘親自向她的上級誇獎她處理「狗仔隊」的事十分恰當,還說會寫封感謝信給她呢!

  櫻子在我臉上吻了一下:「要不是嫂嫂和你一起,我一定會馬上把你拉進廁所內和你來一次的……」她雙臂繞在我頸後,曲線玲瓏的嬌軀和我緊緊的貼著,胸前豐滿的肉團隔著制服不斷地擠壓著我,短裙下張開的大腿,剛巧夾著我那彈起來向她打招呼的小弟弟。她把我迫在壁櫥上,吃吃笑的說:「哥哥君,我對你的興趣愈來愈大了,記得不要拒絕我的約會啊……」

  我反正避無可避,也樂得享受一下日本嬌娃的主動溫柔。

  我們在狹窄的茶水間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她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我。又把寫著聯絡電話的紙條小心的插進我的口袋,千叮萬囑的要我一定找她。還替我仔細的抹掉臉上的口紅印,又把兩杯香檳塞到的手裡,然後才拉開布帳,把我送出了茶水間。

  我甫步出茶水間,回頭卻幾乎與一個乘客撞個滿懷。

  「……對不起。」我連忙道歉。一抬頭……竟然是老闆娘!

  哎呀!忘了說日文!

  「……」我啞口無言的看著她。

  她看到我,先是一愕,隨即微笑著用廣東話說:「你的日文說得不錯啊!」她瞥一瞥在我身後正在整理衣衫的櫻子,恍然大悟的說:「艷福也不淺呢!」

  我感到臉上像火燒似的。

  她似笑非笑的繼續說:「無論如何,我應該為剛才的事謝謝你。」但她隨即板起了臉壓低聲音說:「不過……」

  我沒等她說完便已經截住了她:「對不起,小姐,我相信你認錯人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同時……也不會記得曾經見過你。是嗎?」我把一杯香檳遞了給她。

  她笑了,不再說話。我們意會的碰一碰杯,把香檳一飲而盡。

  



  第五章 英雄救美

  嘩!我的辦公室怎麼變成花店了?我啼笑皆非的看著滿桌子的鮮花,幸好我沒有鼻子過敏。

  「波士(原意為老闆),歡迎你回來啊!」我回頭看到蘋果、慧琪和安妮三個美女盈盈的站在門口,攤大了手掌,笑容可掬的說:「禮物呢……」

  「就算歡迎我,也不用這麼破費罷!」我粗略估計一下桌子上那三大束花,最少也要近千元啊!

  慧琪笑著搖手:「又不用我們付錢的,我們只是借花敬佛罷了。」

  我恍然大悟:「啊!是亨利送的了……」

  她拍拍手掌:「嗯,這一束玫瑰是他送的。」

  「那另外的兩束呢?」我好奇問。

  「這一束是安妮的……」

  「安妮……」我疑惑的瞟著安妮。

  她的臉紅了一紅,然後才不經意地解釋說:「是太子爺的助理,那個什麼大衛送給人家的。」她頓了一頓,有點不屑的繼續說:「要不是蘋果姐說要把花留來歡迎你,我早已把那『擦鞋王』連人帶花摔出窗口了!」

  慧琪抿著小嘴笑起來:「那次他被你打腫了眼睛的事,現在仍然是公司內最熱門的話題之一啊!」

  安妮登時紅著臉的說:「誰叫他動手動腳的,打他一拳已經便宜他了……」她偷偷的望著我,我向她眨了眨眼表示不介意。

  大衛嗎?我記起了……就是亨利新請的助理經理,據說是他大學的同學。不過我和他只見過一兩次,沒什麼印象。

  看來這兩個星期,公司真的發生了很多事啊!

  「那最後這一束是誰的?」我拿起那束百合花。

  「你猜呢?」慧琪狡黠的笑著說。

  我瞥見她們三個,只有蘋果低頭不語:「蘋果,難道是你的?……」

  她脹紅了臉卻沒有回答,是默認了!

  「好了,快說,到底是誰看上了我們最可愛的秘書小姐?」

  「蘋果姐自己說嘛!已經是第四天了,你快告訴大家是誰在追你啊!」慧琪和安妮挽著蘋果的手在催她招供。

  「……人家怎麼知道啊!」蘋果臉紅了。

  慧琪和安妮可不肯就此作罷,一邊發出可愛的噓聲,一邊猛向我打眼色,要我幫她們一把。

  「蘋果,有人追求可是好事啊!證明你很有吸引力嘛!不妨告訴我誰是那只狂蜂浪蝶,想搶走我最能幹的秘書,讓我這個做波士的狠狠地揍他一頓!」我也樂得扇風點火。

  「……」蘋果支吾其詞,始終沒有說出來。

  「喂!阿光,捨得回來了嗎?還以為你和老婆在日本樂不思蜀,不肯回來挨世界了。」是李察!這小子知道我回來了,不知又有什麼苦差要找我幫手。

  「咦?」他看著我手中的百合花,詫異的道:「花店的人怎麼搞的,怎麼把我訂的花送到你那處了?」

  他一句話登時呆了三張臉,也使蘋果的臉紅上加紅了。

  「阿光,請你千萬要幫幫忙,今次我對蘋果可是認真的。」李察慇勤的為我斟滿杯中的啤酒。才一下班,他已拉著要請我喝酒。

  我苦笑著:「李察,這些事叫我怎麼幫啊?」我攤開雙手:「而且你知道自己的前科……」

  「阿光,那已經過去了!今次我是認真的!」他抓著頭髮苦惱地說:「唉!我也知道你難做的了!但不知怎的?自從我發覺自己喜歡了蘋果之後,以往逗女孩子的武功像是廢了似的,全都用不上。對著她時,有時還會口震震的說不出話來。」

  我歎了口氣,看來這小子這次是真的喜歡上蘋果了。

  「那她對你怎樣?」我問道。其實下午時我也旁敲側擊的試探過蘋果的口風,她的口像上了鎖似的。我也試過問慧琪和安妮,但也是什麼都問不出來。她們兩個壓根兒不知道李察和蘋果的事。

  「唉,我可真的給她弄糊塗了!沒人的時候還好一點,她對我還是有說有笑的,但一有其他人出現,她便連睬都不睬的一下,像不認識我似的。」看見他那苦著臉的樣子,倒像個為情癲倒的小男生,真的很難想像他曾經有著「美女殺手」的稱號。

  唉,我想是上次蘋果罵他時把話說得太滿了,現在要她當眾表示接受李察的追求,又真的叫她難以下台啊!

  「阿光,你說……會不會是她已經心有所屬了……」李察忽然捉著我的手臂,嚇得我幾乎倒瀉了啤酒。

  「沒……沒有吧!……我沒有聽她說過。」

  蘋果心有所屬?……該不會是我吧?

  「阿光,總之當你幫我也好、當我求你也好!我知蘋果最聽你的,請你無論如何也替我講幾句好說話……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把情敵揪出來……」他幾乎哭出來了。

  我無奈的答應了。

  整個星期,蘋果都在躲避和我獨處的機會,而且做事時總是心不在焉的常常犯錯。我終於忍不住了,有天下班後,趁著外面的同事差不多全走清光了,便把她召進房來,命令她關上門乖乖的坐下。

  「楊先生……」她把小手夾在大腿間,十分緊張的坐著。

  「怎麼了?」我盡量輕鬆的說:「蘋果,我原本不想干涉你的私人生活的,但要是它影響到工作的話,我可不能不開口了。」

  「對不起,我自己也知道最近時常犯錯,但是……只是我不小心罷了……」

  「蘋果,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有心事難道我會不知道?」

  「對不起,楊先生……」她沒有抬頭,眼睛盯著自己的膝蓋,幽幽的說:「……難道……連你也贊成我和李察來往嗎?」

  「……」你自己開口就最好了,省得我不用兜圈子的引入話題。我輕輕咳了一下:「蘋果,我沒有權替你選擇男朋友……」

  她沉默著。

  「如果我和他交往,你真的連少許不高興都沒有?」她低聲說,一直沒有抬起頭來正眼望我。

  我一愕,唉!還是說清楚好。

  「蘋果……」我深吸了一口氣。她抬頭看到我的眼神,臉色登時沉了下去。

  「不要說了……」淚珠在眼眶中打著滾,她搶著說:「楊先生,請你不要說。」

  「不!我覺得現在已經到了必須說清楚的時候。」我走過去扶著她柔弱的雙肩:「對不起!蘋果,如果我過去曾經做了什麼事,讓你誤會了的話,那純粹是我的錯!不關你的事。」

  她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要告訴我?讓我一直保存著這個幻想不是更好嗎?嗚……」她緊握著拳頭痛哭起來。

  「對不起!這全是我的錯!」我溫柔的說:「蘋果,你知道我是有太太的。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應該去找尋自己的未來,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青春了。」

  她抬起迷離的淚眼,羞紅著臉,鼓起勇氣說:「如果……我不計較名分呢?」

  「蘋果……」的心中一動:「但……這是不可能的!」我深吸一口氣,決絕的看著她說:「那不公平!對你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對那些正在等待你的好男人更加不公平……而且,我也不值得你如此犧牲……」

  「但我真的不介意!好像迪琵小姐一樣……」她還想堅持。

  「好了,蘋果。不要再說了!迪琵的事並不是你想像那樣的……況且那已經過去了。」我輕輕的推開她:「蘋果,我已經決定了!也許是我辜負了你,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對你造成任何傷害。」

  「楊先生……」

  「不要再說了!」我狠心的別過臉。

  蘋果收起了哭聲,委屈地說:「我明白了!」

  「蘋果……」

  她擦著眼淚苦笑著說:「謝謝你讓我死心了……我會試試和李察來往的……」

  「蘋果,我們還是朋友?」我試探著說。

  「當然了……」

  她忽然俯前在我唇上飛快的吻了一下。

  「……」我愕然的撫著嘴唇。

  「但我一定要告訴你,我從來都不想只是做你的好朋友!」蘋果呶著嘴說,眼中閃著異樣的神采。

  我不知道蘋果是否真的放開了?但那一晚之後,她開始接受了李察的約會。他們拍拖的事,馬上轟動了整間公司,傳聞對李察的追求都一致看好。因為李察一向都有「美女殺手」的「美譽」,鮮有失手的紀錄。

  他們的緋聞一直高居「八卦榜」的榜首,直到老闆病倒的消息傳出時才被壓了下去。大老闆是在出席宴會時突然暈倒的,檢查後據說是肝癌,必須住院靜養。

  亨利馬上接收了大老闆的職務,成了公司的代總經理。大權在握的滋味一定很好,因為從他面上意氣風發的神情看來,爸爸病倒的事,對他似乎是高興多於悲傷。至少連慧琪都顯得比他更擔憂大老闆的病況。

  慧琪仍然對太子爺的熱烈追求視若無睹,應該說她對亨利的態度愈來愈差才對。安妮也是一樣。我打聽到那個什麼大衛原來只是個中看不中用,整天像哈巴狗一樣跟著太子爺進進出出的大混蛋,當然不會贊成安妮接受他的追求了。但那隻大色狼卻仍然不死心,晚晚都要等安妮下班。有幾次她被逼得緊了,便把我推出來做擋箭牌,要我送她回家。還有一次,那個大衛竟然無賴的坐在公司的接待處等安妮,嚇得她不敢走。結果我、蘋果和慧琪只有陪著她留在辦公室聊天,直到那癡情種子走了才可以離開。

  安妮平時是很小心的,完全沒有露出我們有特殊關係的蛛絲馬跡。但那一晚我們聊得有點忘形了,她不自覺親暱地挽起了我的手。雖然她馬上醒覺的鬆開了我,但我已經感覺到蘋果和慧琪眼裡的疑惑目光了。

  鳳儀學校的重建工程終於落實了。經過招標之後,承建商終於決定了。就是我當初介紹給她的中型建築商「老何」,他也是我未跟朗奴「跳槽」過來這公司前的舊僱主。「老何」做生意一向殷實,就是手法舊式一點。由他負責鳳儀的工程,我也很放心。

  我在這方面還算是半個專家,所以當鳳儀央求我幫忙提供意見時,我便義不容辭的答允了。況且她還是我寶貝女的誼母啊!

  這幾天是正式遞交重建工程申請的重要日子,我一連幾晚放工後都跑到鳳儀的學校和她開會討論一些設計上的細節,一直到深夜才回家,連週末也沒空陪老婆了。還好婉媚看在女兒的前途份上,沒有怎樣抱怨。

  我剛在路邊泊好車子,便看到「愛莎」笑容可掬的走過來。(記得嗎?就是那位美麗的交通督導員啊!)她今天春風滿面的,老遠已經向著我打起招呼來。自從上次我為她抱打不平之後,我們熟稔了不少,在街上遇上時也會有說有笑的。而且,她答應永遠不會抄我的牌。

  「喂!愛莎,週末下午還要當更嗎?真是辛苦你了。」這幾天我時常在附近遇到她。

  她笑嘻嘻的說:「今天心情很好,一點都不辛苦。」

  「怎麼了,難道中了六合彩?」我打趣地說。

  「比中六合彩還開心!」她揚一揚手中的告票簿,向我單單眼很得意的說:「記得凌風那臭小子嗎?我今天已經向他的車子發了八張告票。」

  「八張……不是吧?」

  她吃吃笑的靠過來:「那臭小子今天在附近的小公園拍戲,又把跑車和褓姆車亂泊在街角。我依足規矩,每三十分鐘便發一次告票。如果他一直泊到今晚,我這一個星期的『抄牌』指數一定可以破紀錄了。」她喜孜孜的笑著說。

  「你小心他找人揍你一頓!」我搖搖頭,好沒氣的說。

  「哎呀!我很害怕啊!」她向我吐了吐舌頭,扮了個可愛的鬼臉。

  和鳳儀、老何他們研究完新校舍的設計後已經很晚了。我們都有車子,當然是各自歸家了。我一路打著呵欠,一路在暗淡的街燈下走回幾個街口以外泊車的地方。心中嘀咕嘀咕的咒罵著,將來為鳳儀重建的學校一定要加多幾個泊車位。

  明天應該可以陪陪老婆和寶目女了吧?小怡已在牙牙學語,我們全家人都在猜她會叫「爸爸」先呢?還是「媽媽」先?暫時當是婉媚的行情看俏,但我是不會認輸的,明天我一定要哄她先叫我!

  我忽然踢到了些什麼,拾起一看,是頂咖啡色的帽……交通督導員的帽!

  ……愛莎一定是出了事!

  我突然想起她說過凌風今天在附近的小公園拍戲的事,直覺地把兩件事聯繫起來,還是要到那小公園看一看。

  鮮黃色的名貴跑車在黑暗中仍然是那麼搶眼,還有輛仍然開動著引擎的七人車。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散滿了十多張超時泊車的告票。

  ……愛莎今次真的很「重手」!

  兩輛車子都是空的,七人車上的引擎雖然亮著,車門也打開了,但就是沒有人。我順手從車上取了枝金屬的壘球棍,上次和那兩個混混對峙時手無寸鐵的吃盡了虧,今次我可不想重蹈覆轍了。

  橫巷裡好像傳來有微弱的人聲,我躡手躡足的閃到巷口往內張望。啊!是他們了!

  只見愛莎正被兩個男子按在牆邊,身上的制服髒兮兮的,還好像撕破了好幾處。凌風那小子則叉著腰站在她面前,指著她的鼻子在臭罵:「你這個婆娘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連我你也敢惹?」

  「你夠膽便碰我一條頭髮,我擔保你會後悔!」愛莎吐出一口涎沫,倔強地掙扎著,還想起腳踢人。

  凌風輕易的避開愛莎那一腳,還在她的小腹上回敬了一拳,把她打得彎下腰去。他隨手奪去愛莎掛在腰帶上的告票簿,把告票一張張的撕下來扔在她的臉上:「你這婆娘,竟然敢抄我的牌!今天就叫你後悔自己是個女人!」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包藥,拋給他的手下:「喂她全吃下去!待會我先上,然後才讓你們爽!」

  「你敢!」愛莎又驚又怒。雖然努力的掙扎,但怎及兩個大男人的氣力。其中一個混混再在她肚子上多補一拳。她便軟軟的倒下了,終於還是被強餵下了藥丸。

  我急得滿頭大汗。以一對三,就算手中有武器我也沒有什麼勝算。最要命的是我的手提電話在這緊要的時刻偏偏又沒電了!我心中亂糟糟的。愛莎已在迷迷糊糊的呻吟著,那些混蛋不知餵她吃了些什麼藥?

  不能再等了……看來只有硬碰了!

  「你們兩個先到巷口兩邊看著,我幹完她後再叫你們『執手尾』!不過,那最少是半個鐘頭後的事了……」凌風叱喝著兩個手下,自己則迫不及待的在解愛莎的衣服。

  我看見其中一個染了金髮的混混向著另一邊的巷口走去,另一個卻嘀咕著向著巷口這邊走出來。

  「真不公平……每次也要我們『執二攤』。」那混混一邊回頭張望,一邊小聲的抱著怨。他從巷子中走出來後似乎打算走回車子上,我埋伏在車子後面,二話不說的便朝他的後腦一棍敲下去。他連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便頭破血流的趴在車子旁邊昏厥了。

  我馬上扶著他讓他慢慢的臥到地上,以免他跌倒或者撞在車邊時發出響聲。又脫下了他的風衣披在身上,然後把壘球棍藏在身後,躡手躡腳的慢慢走進小巷裡。

  「喂,你跑進來做什麼的?快死回去把風吧!」凌風回頭望了望。但巷子裡太暗了,我又把帽子壓得低低的,他以為我還是他的手下,仍舊蹲著在脫愛莎的衣服。她的襯衣已經被扒開,裙子也被脫下了掉在地上,身上只剩下奶罩和內褲了。

  我趁那小色狼低著頭專心一致的在扯愛莎的衣服時,悄悄的取出壘球棍,對準他的後腦便想一棍打下去。

  「喂!你是誰?……你想做什麼?」那站在巷尾把風的另一個混混遠遠的看到我舉高了壘球棍,馬上高聲的叫嚷起來。凌風那小子也算機警,登時醒覺了轉身想閃開。但我那一棍已經打下去了,他才剛轉面,我的棍已經迎面打下了,正正的打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得噴著血的彈開幾尺遠。

  我那一棍應該不是打得很重,但已經夠他受了。

  這時候站在巷尾的那個混混已經開始飛奔上來了,我沒時間再對付凌風,只有隨手把壘球棍扔向他,連忙抱起半昏迷的愛莎,掉頭向著巷口那邊飛奔而去。

  「大佬!你滿面都是血啊!怎麼了?」我回頭看見那混混扶起了正掙扎著想站起來的凌風,我那一棍似乎也沒有扔中他。

  凌風怒不可遏的尖聲叫罵著:「那混蛋竟然……打斷了我的鼻子……我要殺了他!」

  哎呀!真對不起!我可不是存心打破你討飯的工具的,誰叫你自己把面孔湊上來了?

  我跑到巷口,正在猶疑往哪裡逃?耳裡卻已經聽到凌風和他手下追上來的腳步聲了。我不及細想,隨手把愛莎拋進那輛褓姆車,關上車門開車便走。這時凌風他們剛剛追出來,追著車子又打又踢的,但卻阻止不了我把車開走了。從後照鏡中看到他們暴跳如雷的在街上追著,心中還在撲撲的狂跳著,這時我才懂得驚慌!

  回頭望望睡在後座的愛莎,她半夢半醒的不知在哼什麼?

  對了!我該把她送到哪裡去?

  我猶疑著是否應該報警?但凌風的後台「老實商人」的名字可不是玩的!今天我打了那臭小子一棍,不知會不會毀掉他賴以謀生的俊俏面孔?也即是砍斷了他老闆的搖錢樹……
  
  要是我的身份讓他知道了的話,說不定會慘遭滅門啊!而且愛莎怎樣?她雖然逃得過今晚,但以後也肯定會永無寧日了!

  真失敗!我怎麼會這樣衝動的!但是,剛才的情況,我又想不到有更好的辦法了。

  咦?後照鏡上一陣強光……是……是凌風的黃色跑車啊!救命!這次真的麻煩了!

  「過得了今晚才說罷!」我一咬牙,踩盡了油門。七人車的引擎發出刺耳的怒吼,飛也似的衝上深夜中的公主道天橋,向著海底隧道的方向奔去。

  我到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到那些所謂名廠跑車的威力,我的七人車原本領先凌風的跑車一大段路的,但去到隧道口時,他已經差不多追上來了。幸好深夜的紅磡海底隧道還是一樣的水洩不通。我們夾在車群中,始終隔了十多二十個車位。那小子還在胡亂響號的要人讓路,但當然沒有人會讓給他了,有些人還故意的阻他幾下。因此到離開隧道口轉入灣仔區時,我們的距離又拉遠了。

  我在灣仔舊區的橫街小巷間左穿右插,靠著記憶中「頭文字D」裡面說的飄移轉向技術,拐彎抹角的飛馳著。(說說罷了,其實我從不開快車,到現在也不明白什麼叫做「飄移」!)幸好我以前曾經在這一區上過班,比較清楚附近街道的情況。好幾次幾乎被追上了,都是靠著突然轉進些不顯眼的小巷子中才避開了他們的追蹤。

  我又「吱」的一聲拐了個超個九十度的急彎,趁著凌風的車開得太快駛過了頭,轉進了一條黑沉沉的橫巷。一眼瞥見停泊在路邊那一列汽車中間有個空位,馬上扭盡方向盤轉了進去。我發誓,那絕對是我懂得駕車之來,泊「S」位泊得最快、最漂亮的一次。

  剛熄掉引擎關上車頭燈俯低身,凌風的跑車已經「呼」一聲轉進了巷口,一陣風似的在我們旁邊越過。

  我待他的車子一轉出橫巷,便馬上爬起身再次發動引擎,掉頭往回走了。

  我記起在半山我們公司有個未動工的地盆,那兒應該可以躲一躲。於是便把車子轉上山,這樣至少減少在大路遇上他們的機會。

  怎知才過了金鐘,在後照鏡中又見到那可惡的黃色跑車了。這小子也真聰明,竟然猜到我不敢走大路。沒辦法了,這裡再沒有支路可以讓我轉出去了!我唯有踩盡油門,希望可以捱到中環,那兒的橫街窄巷是跑車的剋星!

  可惜我始終不是「滕原拓海」,我的七人車也不是什麼「彎路之皇」,才轉出了紅棉道,我們已經被追貼了。凌風的跑車幾乎貼著我的車尾,幾次想超車都被我勉強用車子擋著。但接下來是下山的大直路,我的車可沒他快……今次真是糟透了!

  哎呀!禍不單行啊!我遠遠的望到路中心有個大水窪,正想避開,說時遲,那時快,凌風的跑車已經呼嘯著越過了我!我一驚鬆開油門放慢車速,他的車子卻已經剎車不及的衝進了水窪,帶著尖銳的剎車聲,瘋狂的在路上轉了兩個圈,才「砰」的一聲撞在路邊的石駁上。

  我看著那撞得變了形的超昂貴垃圾,感覺倒像剛從地獄中把半條腿抽回來似的。呼了口大氣,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

  我把車子停下。這裡便是我第一次和祖兒相好的那個位於半山的停車場。我實在想不出另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看看表板上的時鐘,才知道離開剛才在九龍塘救走愛莎時,還不到一個鐘頭,但我恍惚已經有再世為人的感覺了。兩隻手一離開方向盤,便不由自主的抖起來,心中只是慶幸著剛才沒有車毀人亡。

  我發誓,這是我第一次,也絕對會是最後一次飆車!

  愛莎?噢!她怎麼了?

  我亮起了車廂的小燈,爬進後車廂內。只見她踡伏在後座兩排座位之間的地上,完全沒有了聲息,剛才飆車時不知有沒有撞到她了?

  我焦急的蹲下去探探她的鼻息,她還有氣的,我還擔心她死了。

  她的乳罩早扯脫了,晶瑩的裸背在敞開的天窗中透入的月光照耀下,白得有點兒耀眼,半露的胸脯從背後看來還蠻有份量的。結實大腿上還有幾處擦傷的血痕,淺藍色的內褲也撕破了,只能勉強包裹著那渾圓的豐臀,飽滿的蜜桃在分開的大腿間隱約可見的。

  我遲疑了一下,先脫下身上的風衣蓋在她身上,才輕輕的把她抱起來,放在最後面的長座位上。她似乎快醒了,呼吸十分急促。我正想在車廂內找些水或什麼可以喝的讓她清醒一下,怎料她突然的張開眼,還向著我撲上來。我大驚退後,後腳卻不知踢到什麼東西,失去了平衡的往後便倒,後腦「砰」的撞在車門上,背上一陣劇痛,不知壓著了什麼。

  我迷迷糊糊的想撐起身,但愛莎已經撲上來了。我只見她雙眼一片血紅的,心中一陣莫名的恐怖,只想把她推開。但她的氣力不個怎的竟變得異常的巨大,我不但推她不開,還被她沒頭沒腦的迎面打了一拳,痛得我幾乎昏厥。

  她爬在我身上亂扒亂摸的,還扯開了我的襯衣在我的胸口上又吻又咬的。

  「愛莎……不要!」我驚叫著,卻阻止不了她鬆開了我的腰帶,扒下了我的長褲。糟了,一定是那些藥!我剛想掙扎起來,小弟弟已經落入別人的掌握,被包含在一個又濕又暖的空間了。

  我大驚不敢再動了,要是她瘋起來一口咬下去,我可便無辜辜的要當太監了!

  男人不爭氣的地方,是下半身原來可以和腦袋分家的!我嚇得半條命都沒有了,但我的小弟弟卻若無其事的,還慢慢的脹起來。在不斷的含吮和舌頭的牽引下,漸漸的把那窄小的空間塞滿了。

  愛莎沒有讓我在她的口裡發射,當我的肉棒夠大夠硬時,她已馬上把它吐出來,一個轉身坐到我大腿上,兩隻小手迫不及待的抓著我的肉棒往小洞塞進去。

  哎!好緊!而且好燙!愛莎急促的坐下,一下子把我盡根吞沒了。她不是處女,但經驗肯定不多,而且可能很久都沒有做過,緊湊的肉壁夾得我隱隱作痛的。而且我相信她一定比我更痛,因為雖然她仍處於半瘋狂的狀態,但這猛的坐下之後,她也要喘著氣休息了好一會才開始聳動。

  既然米已成炊,我反而豁出去了,咬緊牙關的忍受著那火灼一般的緊湊。愛莎被灌了藥,不發洩出來的話不知會有什麼後果。我苦苦的忍耐著,直至她終於開始聳動身體,我才可以鬆一口氣。

  她瘋狂的挺著屁股,緊窄的秘洞中像著了火一樣的發出高熱,連愛液也燙得像沸水似的,把我的肉棒燙得愈來愈大、愈來愈硬。

  扯斷了的淺藍色內褲還纏在大腿上,那雙大小尚算適中的乳房在我面前上下左右的拋動。在右邊乳房上,原來還刺著一隻鮮艷的蝴蝶紋身。小小的蝴蝶,在淋漓的汗水中閃著妖艷的光芒,不斷的在我的眼前飛舞。

  劇烈的舞動很快便耗光了她的體力,她的上身愈靠愈近的,差不多要貼在我的胸膛上。我看著那迷醉在肉慾中的俏臉,其實愛莎也算是個美女。當然,她的美麗和婉媚、大姐是沒得比的,但她卻有種很特別的,硬朗的氣質,可說是別有風味。

  我不自禁的吻上了那充血乾燥的嘴唇,飢餓的舌頭馬上帶著滿腔的熱情纏上來。我緊緊的摟著她的玉背,腰間開始用力的上挺,接替了那在男女交歡中總要有人負責的苦差。

  我的合作態度使她更為受用了,她尖叫著迎接我的重擊,腫脹的肉壁猛的收緊,不一會便再次洩出大量火燙的蜜漿,全身僵直的靜了下來。

  她是靜下來了,可是我卻到了欲罷不能的時候。我用力把她轉到下面,壓著她大開大合的狂抽猛插起來。她雙手緊抓著座位的腳座,在我胯下拚命的迎合著,美麗的胴體一次又一次的抽搐,一次又一次的震撼。

  我們不知幹了多久,從敞開的天窗中滲進來的晚風,根本不足以冷卻我們熾烈的慾火。肉與肉之間高速的磨擦,恍惚把我們身上所有的濕潤都蒸發了,那個地方更像是燒著了似的陣陣刺痛。愛莎驀地擁著我全身顫抖起來,從肉洞深處伸延出來的猛烈震盪,連我也受到了感染。我狂吼著全身一震,在她的身體深處炸開了。

  我們在車廂地板上一直交纏著,全身沒有半吋地方是乾的,濕淋淋的滿是汗水。她終於從極度瘋狂中平靜下來了,疲倦的閉上眼睛在喘氣。我也是累死了,不過她的身體軟綿綿的,我也捨不得馬上爬起來。

  我們就這樣矇矇矓矓的合上了眼。

  「喂!快醒來啊!你很重啊!快壓死人了!」

  「啊!早晨……」我才張開惺忪睡眼,已看到愛莎咬牙切齒,母老虎似的臉孔。嚇得我馬上的爬起來。

  「哎呀!」她慘叫著,我們整晚交疊著,全身上下都是連著的,連恥毛也被黏黏的漿在一起。這一下突然扯開,真的好痛。

  「你……沒事罷?」我看見她一臉的迷茫。

  她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身上亂七八糟的情況:身上一絲不掛的,兩腿間的花丘明顯的又紅又腫,相信一定還很痛。再加上在她大腿上那一大灘乾硬了的穢跡,還有那些正從小穴中倒流出來的陽精──她不會猜不到我們幹過什麼吧?

  她怔怔的看著我,忽然滿面通紅的揪著我的衣領,惡狠狠的喝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對我幹過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的?」

  「你真的全都記不起了?」我苦笑起來:「昨晚你被凌風他們拉進了後巷……」

  「我記起了!他們……他們想……」她鬆開了手。

  「他們想強暴你,還餵你吃了些不知什麼的藥。是我把你從他們手上救出來的,但你剛好藥力發作,於是……我們……昨晚……便……這樣了。」我含含糊糊的辯白。

  她皺著眉頭咬著手指,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飛快的轉動,追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我趁機拉好自己的衣衫,又替她披上風衣,遮掩著那充滿了誘惑的赤裸嬌軀。

  「事情就是這樣的了。對不起,雖然我不是自願的,但我的確侵犯了你。」我無奈的道歉。

  她面上一紅,苦笑起來:「那不能全怪你的!況且你畢竟冒了那麼大的險來救我,就算是你要我以身相許,我也是無話可說!」

  我嚇了一跳:「你不要說笑了!你知道我……我是有老婆的!」

  她瞪了我一眼,臉上古古怪怪的:「喂!無論怎麼說,你都已經佔了人家的便宜,難道想『趙完松』嗎?」(註:『趙完松』是廣東俗語,意思是佔了女孩子的便宜便溜之大吉。)
  
  「愛莎,昨晚我的確侵犯了你,但那只是意外,我不是有心的。」

  她的臉色一轉,忽然「撲嗤」的笑起來:「你想想好了,我在哄你罷了!本小姐可不會喜歡你這種大悶蛋!」她忍著笑正色地說:「其實我應該多謝你!」

  我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歎了口氣。

  「怎麼了?」她拍拍我的肩膀:「我不是說了不介意嗎?」

  我好沒氣的橫了她一眼,原本就不應該介意嘛!我又歎了口氣:「我們之間的問題還是小事,最麻煩的是我們得罪了凌風,也即是得罪了他的老闆!」我苦起臉說:「要是被他知道是我幹的,我就死定了!而且你呢?他們認得你,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把雙手枕在後腦挨在座位上,竟然還十分冷靜的說:「你說得對!你打傷了那臭小子的臉,又累他撞毀了價值百多萬的跑車,以他的性格,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怎麼了?好像不關她的事似的。

  真多謝她坦白而詳細的分析,我惱怒的瞪著她,又再長長的歎了口氣。

  她看著我,竟然還好像想笑似的:「放心啊!沒事的!」

  沒事?你倒說得輕鬆!我幾乎想發火,但對著她發火又有什麼用?我一咬牙,說道:「還是報警吧!」

  怎知她竟然潑我冷水:「你太天真了!警察保得你一時,難道可以保護你一世。而且你在明他們在暗,他們要整治你的辦法實在太多了。」

  我終於忍不住了,指著她大聲說:「那你告訴我怎麼辦啊?這又不是,那又不是!早知我便裝作看不到,由你被他們奸了算了!」

  愛莎臉色一變,兩眼一紅,眼淚便湧上來了:「人家只不過實話實說罷了,又不是故意氣你!」她嗚咽的說。

  我看到女人的眼淚便惱不起來了,唯有低聲下氣的道歉:「對不起,愛莎。我只是感到太煩了,不知怎樣解決。」

  她收起哭聲,抬起淚眼楚楚可憐的說:「如果你早知道這個後果,你還會救我嗎?」

  我一個錯愕,回心想了一想,無奈的還是點點頭說:「可能是我蠢,但我相信我還是一樣會救你的!」

  她破涕為笑,在我肩上打了一下,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日出了,初升的旭日正正的照在駕駛座上,十分的刺眼。

  「對了,你知道我的真名嗎?」她說。

  我瞇著眼的搖搖頭。有關係嗎?

  她轉面看著我,素靜的臉蛋在陽光中閃閃發亮的。明亮的眼中忽然閃出無限的自信,傲然的說:「愛莎只是我的洋名。」

  「嗯……」我伸手遮著眼睛。

  「我的真名叫華嬌,姓向!」

  我連大氣也不敢透一下。自從車子駛進了那豪華的大宅的花園之後,我總覺得像被幾百雙眼睛監視著似的。車道兩旁那不時出現的,穿著整齊黑色西裝的魁梧大漢,個個面上都掛著副墨鏡,有一、兩個的臉上還帶著觸目驚心的刀疤。那些看不見的凌厲眼光帶著強大的壓迫力。

  車子在大宅的正門停下,兩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女傭已經第一時間跑上來打開了車門:「早晨,十七小姐。」

  「嗯。」愛莎輕盈的跳下車去。在晨曦的陽光中,一雙赤著足的修長美腿,在長可及膝的風衣下,十分性感的裸露出來。單薄的風衣下胸前嫣紅的兩點,更在微風中傲然的挺立著,相信連瞎子也看得出她下面是真空的了。

  女傭們卻恍如不見似的,仍然恭敬的向著愛莎打恭作揖。她也若無其事的拖著我穿過那宏偉的玄關,走進了金碧輝煌的豪華大宅。

  我雖然也算是見過世面,但裝潢得這麼豪華的府第還是第一次見到。可是在那大得有點空洞的客廳裡,那種被監視的怪異感覺卻仍是揮之不去,我相信在那些雕刻得美輪美奐的羅馬式巨柱後面,一定是有人埋伏著的……(對不起,江湖電影看太多了!)
  
  「三姐,老爺呢?」愛莎大剌剌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傭人已經奉上熱茶了。

  「老爺在游早泳,應該差不多游完了。要我告訴她十七小姐回來了嗎?」那老女傭恭敬的說。

  「不用了。」愛莎呻了口熱茶:「替我預備水,我想洗個澡。身上黏黏的髒死了。」她瞟了我一眼,見我不知所措的神態,很好笑的說:「喂!不用緊張嘛!我哥哥是很和藹可親的。」

  和藹可親?我瞪了她一眼,也接過另一個女傭遞上來的熱茶緩緩的坐下。

  「喂!小妹,怎麼一早便來了。」一把極其粗豪的聲音忽然在我身後響起,把我剛貼在沙發上的屁股嚇到彈了起來,連茶也幾乎濺出來了。

  「哥哥……」愛莎已經跳起來,撲進那人的懷裡。

  我慢慢的轉身,終於看到那傳說中最厲害的社團首腦:向先生!

  他全身濕淋淋的,只穿了條泳褲和披著大毛巾。身形很魁梧,至少比我高出了一個頭。身上的肌肉賁張,手臂比我的大腿還要粗壯。胸前紋著的盤龍張牙舞爪的,像要擇人而噬的樣子。

  但此刻這傳奇一般的人物,卻只是像個慈祥的大哥哥一樣,親暱的摸著愛莎的頭,開懷的笑著說:「你這小鬼頭,終於捨得回來看大哥了嗎?」

  愛莎像個小女孩的摟著他的腰在撒嬌:「人家上個月才陪過你喝茶,是你自己太忙罷了。」

  向先生哈哈大笑起來:「大哥有那一次說得過你?嗯,今天又有什麼事了?」

  「我被人欺負啊!」愛莎馬上苦起臉,可憐兮兮的說。

  「哼!誰人敢欺負我們姓向的!」

  我的耳鼓幾乎震破了。

  他忽然瞪了我一眼:「是這小子嗎?」

  他身後的那幾個彪形大漢也同時踏前了一步,我的心臟幾乎從口裡跳了出來。

  「當然不是他啦!」愛莎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面無人色的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對!」

  向先生的目光登時變得祥和了,那幾個大漢也退後站回原處。

  「好,你跟我進書房慢慢的告訴我。」他向愛莎說。又回頭吩咐保鏢們:「你們先替我好好的招呼這位先生。」

  「是……」嘩!……好齊整的回覆!

  我硬著頭皮的看著愛莎她們遠去,抹著冷汗乖乖地坐下來。雖然我知道那幾張名貴沙發的價錢比我一個月的薪水還要昂貴,一定是很舒適的,但若給我選的話,我寧願坐針氈、坐釘床,也好過坐這些名貴沙發。

  我猛在搓揉自己的手掌,卻不敢移動半分,感覺四方八面都是冷冰冰的凌厲眼光似的。

  我想像著自己是只誤闖進老虎籠裡的小綿羊,隨時都會被人一口連皮帶骨的吃掉。

  我雖然感到口乾舌躁,但卻始終沒有拿起茶杯──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手一定會抖得連那杯子也握不牢。

  愛莎和向先生其實只離開了十分鐘。但那十分鐘卻絕對是我有生以來最難過的十分鐘!

  還好!她們終於出來了。愛莎還是笑嘻嘻的,向先生卻依然是目無表情的,遠遠的盯著我。

  「好了,小妹,你先去洗澡吧!其他的事我會處理了!」他「拍」一聲的在愛莎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面上忽然很詫異似的……噢!愛莎的風衣下面,好像……好像……什麼都沒穿!

  愛莎面上一紅的望了我一眼,頭也不回的奔上樓去了。

  向先生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我。

  ……我登時心虛的垂下了頭。

  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著我走過來,牽動著我的心跳。直到他停下腳步,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了,我才鬆了一口氣。

  他揮揮手,周圍的手下馬上整齊的退下。才只不過一剎那,大廳中忽然間便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楊先生,小妹已經把整件事都告訴我了。」他凝視著我,像要看穿我的心似的:「我想我應該多謝你!」他的語氣有點古怪。

  「哪……哪裡,不用謝,我……我只是……見義勇為罷了。」我口震震的說。

  「嗯。」他露出了笑容:「你不用緊張。對我的朋友,我是很友善的。」

  「是……是嗎?」

  「你認識我的小妹多久了?」

  我訥訥的答道:「不多久,其實我們也不算太熟。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向先生的妹妹……」

  「當然了!」他哈哈大笑起來:「誰會想到我姓向的竟然有個這樣的妹妹?」他站起來踱了兩步,竟然……坐到我的身邊,還拍著我的肩膀大笑著說:「我這個妹妹的性格很特別,雖然我們家裡每一個人都很寵她,但她卻從來都不喜歡我們家族的生意。」

  他的笑容有些無奈:「小妹從小的夢想便是當個警察,但你明白的……由於我們家族背景的關係,她根本不可能實現這個理想。因此才退而求其次的當起交通督導員來。我們雖然極力反對,但誰也爭不過她,唯有由得她了!」

  我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他不說的話,打死我也不相信黑幫大佬的妹妹會走去抄牌。

  「楊先生,我知道你是正當人家,也不想把你牽涉入我們的江湖恩怨中。」

  我點點頭,這是之前我和愛莎提出的條件。

  「小妹她已經把整件事的大概都告訴了我,但我還是希望你再由頭到尾,詳詳細細的把一切都告訴我,包括一些你可能覺得無關痛癢的細節。」他已經回復了冷靜,還帶點兒冷酷的說:「為了要把你的一切從這件事中抹掉,有些手尾我可能馬上便要叫人先處理掉。」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牽涉在內的。」他補充了一句。

  既然他肯保證,我的心也定了不少。於是便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把整件事原原本本敘述出來。當然,我始終不敢說出和愛莎在車上那一椿糊里糊塗的孽緣。

  他一面聽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幾次幾乎截停了我,最後還是沒開口,讓我一口氣說完整個故事。

  「好小子!凌風那『撲街仔』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我才剛收口,他卻突然的大聲喝起來,把我嚇了一大跳:「連我姓向的妹妹他也敢惹!好!今次看看他的老闆怎樣保得住他!」

  「楊先生,」他瞟了瞟嚇得一臉煞白的我,微笑著說:「對不起,我習慣了大聲說話,真是失禮了。」

  「沒……沒事的!」

  「噢,楊先生,請問你成了家沒有?」他忽然加了一句。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訥訥的答道:「我……已經結了婚,還有個女兒。」

  他皺起了眉頭:「是嗎?真可惜……可惜……」似乎還有話要說。

  我的十指都已經陷在沙發裡,一顆心在狂飆的亂跳。

  「喂,哥哥,你可不要欺負我的救命恩人啊!」幸好愛莎的聲音及時響起,否則我一定會因為心臟負荷不了而爆血管。

  我如獲大赦的回頭一看,只見愛莎披著浴袍,笑盈盈的從樓上走下來,頭上還裹著大毛巾,兩條光滑的長腿在浴袍下掩掩漾漾的,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和她平時穿起制服執勤時的潑辣形象可一點都不像啊!我忽然記起那美麗的蝴蝶紋身,一時間倒忘掉了驚慌。

  她蹦蹦跳的坐到向先生身邊,撒著嬌的說:「哥哥,除了在飛車的時候,楊先生是很膽小的,你千萬不要把他嚇壞了。」

  向先生聽了拍著大腿哈哈的大笑起來:「對啊!我倒忘記了!你竟然靠外面那輛破車子,跑贏了凌風的名貴跑車。真厲害!有機會真的要領教領教!」

  我尷尬的笑著,臉上一定是面如土色的了。

  「哥哥啊!你看!你把他嚇壞了!」愛莎嬌嗔著說。

  「妹妹,怎麼了?你不捨得了嗎?哥哥吃鹽比你吃的飯還要多,這些情事我會處理的了。楊先生,你想我怎樣報答你?」

  「報答?」

  「隨便開口啊!」愛莎笑著說:「我警告你,不要小覷了我的身價!」

  我一時間倒呆了,定了定神才懂得說:「不用了!我不要什麼報酬了。」

  我看見向先生的臉色一沉,連忙補充說:「向先生,我完全沒有其他意思。只不過我在救愛莎時,根本沒有想過要得到什麼報酬。我只是干我認為應該做的事!你們現在給我報酬,我反而覺得違背自己的良心了。」

  愛莎一副想當然的樣子,向我扮了個鬼臉,微笑著沒有說話。向先生卻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才爽快的笑著說:「好!我也不勉強你。算我姓向的欠你一個人情!」他在我的背上大力拍了一下:「好小子!連我都有點喜歡你了!」

  我受寵若驚的苦笑著:「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只想當作沒有發生過這件事。照舊去過我自己的生活。」我戰戰兢兢的說。

  愛莎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古怪的笑起來。但堆出來笑容中卻似乎有點勉強,有點苦澀。

  「我明白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踏足進去,要抽身出來便難了。好,楊先生,你就當沒事發生過好了。」向先生看了看愛莎,有些無奈的轉頭凝望著我,又輕輕的歎了口氣說:「但是我不會放過凌風那臭小子。楊先生,請你也不要對任何人提及這件事,好嗎?」

  我當然猛在點頭答應了。

  「如果將來有一日你需要我姓向的幫忙的話,儘管開口。我是有恩必報的。」他鄭重的承諾道:「現在我先使人送你回去。以後如果有事的話,我會叫愛莎找你。」

  他拍一拍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不知從那兒突然的便冒了出來。

  「你們送楊先生到他指定的地方。今天的事,我不要任何人傳半個字出去,知道沒有?」他的聲音不怒而威,令人不得不接受。

  愛莎送我到門口,在我耳邊小聲的說:「謝謝你,我遲些再找你。」

  向先生在一旁看著我們,眼裡竟然帶著一絲的哀傷。

  我請司機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鐵站,然後便自己乘地下鐵路到九龍塘取回車子。

  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婉媚,我騙她說昨晚和老何趕圖則趕通宵了。當然,我事先已與老何打了招呼。他是明白人,也沒有追問我為什麼要對老婆說謊。

  我相信這件事會埋藏在我心中,成為永遠的秘密。

  凌風撞車的意外,因為事後被揭發他找人來頂罪,結果弄得非常轟動。最後他不但因此要花費了千多萬來打官司,還真的要坐牢,過了十多天的鐵窗生活。這些在報章上都有詳細和繪聲繪影的報導,也不用多說了。

  但其實背後的故事更加精彩。

  愛莎告訴我,那天當向先生向凌風的老闆「老實商人」大興問罪之師時,他還是懵然不知的被蒙在鼓裡,只是以為凌風貪玩撞毀了跑車罷了。到他知道原來凌風得罪了向先生的親妹,當然嚇了一大跳。他在凌風身上投資了那麼多錢,怎麼可能任由向先生向凌風報復,買起他的一隻手、一隻腳,還有一張臉呢!因此他只有忍痛地為凌風墊資,賠償了一大筆錢給向先生。數目有多少?據說比他用來替凌風打官司的錢還要多一、兩倍。

  愛莎說,要不是他已經洗濕了頭,代凌風墊支了那一大筆賠款,他才不會肯再花錢替凌風打這場官司。不過凌風這小子可一輩子也不用指望可以蟬過別枝,跳槽到另外一間公司了。而且他還要求神拜佛,讓自己可以一直的紅下去,否則做到八十歲也未必還得清這一大筆債。

  至於我,向先生對外隱瞞了我的身份,只說是自己安排的保鑣救了愛莎。而事實上,愛莎現在真的時常都有一、兩個保鑣跟在身邊了。

  愛莎仍然當回她的交通督導員,我們仍然有時會在街上相遇,仍然會有說有笑的,當然我們的心情已經不可能像當初認識時一樣了。而她以後也沒有再提過那一晚在車子裡發生的事,可能她真的不喜歡我這種男人,也可能是她知道我真的不想介入她所屬的世界之中。

  基本上我和整件事都完全沒有關係了,除了偶然我也會在愛莎的眼中,看到一縷淡淡的寂寞,使我不其然的會想起那一隻鮮艷的蝴蝶……





  第六章 初戀情人(三)

  幸好愛莎的事沒有為我惹來太多的煩惱,因為公司裡的事已經讓我煩死了。

  公司的年末大型發展計劃是由太子爺亨利負責的,我只是他的副手。在現在低迷的地產市道下,這計劃原本已經很不容易了。再加上地盆一直被附近的村民抗議,說計劃影響了他們祖墳的風水。更加禍不單行的是:貼鄰建築地盆的荒地最近竟然被環保團體申請劃為自然生態保護區,如果他們成功的話,這計劃鐵定泡湯。

  面對著這個爛攤子,真是頭也大了!但想不到,最大的問題不在外面,反而是在公司內部。簡單點說,是在亨利身上!自從他獨攬大權之後,沒有了大老闆的制約,性格上的缺點變得更加明顯。他不但缺乏主見,又「耳仔軟」,時常因為聽到少許不同的意見,便朝令夕改的把大夥兒早決定好的策略全盤修改。

  而最令我們難受的,是他竟然不能接受手下比他能幹。

  要繼續發展計劃,第一步先要解決的是那些貪得無厭地要求賠償的村民。他們藉口村裡的風水受到破壞,要求我們付出巨額的賠償。我們當然不會答應,因此他們一直在騷擾建築地盆的工程,截水斷電的「意外」隔天便會出現,又時不時的故意製造些衝突,就算驚動到警察,事件最後也是不了了之的。持續的滋擾使地盆的工程一直受到嚴重的延誤。

  亨利認為我們公司在法理上沒有問題,所以一直強硬的拒絕和村民對話。而事實上,我知道他根本不屑和「那些鄉巴佬」見面。

  我在這件事上持著相反的意見,於是在會議上向亨利爭取,嘗試和村民交涉。他仍然極力反對,終於在我們大部分人同意,和在我拍心口擔保後,他才勉強地批准了我繼續進行,但卻冷笑著看死我們一定失敗。而且只答應把賠償的上限定為一千萬,還不到村民要求的十分之一。

  我從來沒有打算和要求賠償的村民談判,反而直接走去拜訪他們的老村長,還向他痛陳利害,誠懇的說服了他接受了我們的建議──以替他們重建祠堂和重修入村的馬路來作為停止干擾工程的交換條件。

  我計算過這兩項小工程絕對不用一千萬,因此在這件事上我沒有再徵詢亨利的意見。而且和那些鄉紳說話時,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們覺得你不夠份量、不能做決定。因此當我發覺他們的要求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便馬上一口應允了。反正區區一千萬,可以把工程提早一、兩個星期完成所省下來的利息都不止了!但賺回來的時間和方便卻完全是物超所值的。

  哪知道亨利事後竟然暴跳如雷的罵我擅作主張,說批准了的金額只是用作賠償而非其他用途,還在所有同事面前警告我以後凡事都要先得到他的批准。

  當然,在向外界公佈我們和村民達成協議,使工程可以如期進行時,他又是另一副嘴臉了。

  我沒有爭辯,一直忍耐著,但心中真的很不舒服。

  他那過分的好色也叫我反感。其實他藉著工作上的方便去追女孩子的壞習慣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外面的供應商、廣告商們早都把他引為笑柄,也常常利用他這個弱點,用美人計佔他的便宜。可惜亨利不但沒有學乖,還引以為榮的以為自己真的魅力十足,所以美女才會趨之若鶩的自動黏上去。

  他還厚顏無恥的向我明示暗示,要我幫助他追求慧琪。我一直裝傻扮蒙的不予理會。他十分不滿,開始在工作上諸多阻撓。

  蘋果的事也叫人心煩。她表面上的確開始了接受李察,還時常和他約會。但據李察說,他們之間不但一點進展都沒有,蘋果對他的態度還好像比從前更冷淡了。李察一有空便跑來纏蘋果,她不理他的話,他便可憐巴巴的跑進來向我訴苦。有幾次碰巧我正忙得一頭煙,火起來的便把他轟出了辦公室。

  我看得出他是很緊張蘋果的,否則以公司現在的形勢,以他以往的性格應該早已靠向此時得令的太子爺了。可是他近來卻十分安分,真的修心養性起來了。而他從前那些助紂為虐的勾當,被太子黨新貴大衛一手包辦了。

  幸好還有慧琪和安妮,她們兩個不時的陪我說笑,又毫無怨言的陪著我開夜工去趕那些明知沒有用,但又沒完沒了的計劃書和分析資料。

  最順利的反而是鳳儀學校的重建工程。政府方面很快便批准了她遞交的圖則,校董會對她提出的重建工程更是全力支持,由開始計劃起只不過是幾個月,工程已經差不多可以正式開始了。這兩個星期,我看著她上建築處和有關官員解釋圖則,又向學校的基金會匯報工程的進度,還要到地盆實地巡視。看著她充滿了魄力,風塵僕僕的東奔西跑,十足十女強人的模樣,真的很難想像當年她只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轉眼便是新校舍動工典禮的大日子了。鳳儀把我們一家人都邀請了出席。在儀式完成後的酒會上,她興奮的抱著我的寶貝女小怡跑來跑去的招呼客人,好像抱著的是她自己的女兒似的。我和婉媚看見她那麼寵小怡,當然也是滿心歡喜的。

  大姐也有出席那酒會。這是自從我上個月從日本旅行回來後第一次見到她,可惜我們沒機會多說話,因為她是和姐夫劉大范一同出席的。聽說她們也是剛剛從巴黎渡假回來,看來她們兩夫妻已經言歸於好了。

  宴會上,鳳儀的傭人忽然說有急事,遞了個電話給她。婉媚馬上走過去抱回小怡,我則在另一邊陪著老何和一班建界的行家繼續談論工程上的事。忽然間我們聽到婉媚的尖叫,回頭一看,鳳儀已經暈倒在地上了。

  後來我們才知道她的丈夫在加拿大心臟病發進了醫院,看見她焦急的情形,我知道她丈夫的病真的很嚴重。

  「鳳儀,你還好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察覺到她有些心不在焉,便和老何放下手中的文件,停止了討論。其實她整晚都在咳嗽,前天在動工禮上,她知道丈夫進了醫院之後,擔心起來連自己也染上了風寒。

  我補充說:「其實今晚差不多討論完了,不如早點回家休息罷。」

  「是啊!反正大概上我們已經安排好一切,接下去的便是等待工程正式開始了。我會小心確保工程如期完成的。廖校長你大可放心,而且若有什麼差池,阿光也不會放過我啊!」老何笑著說。

  鳳儀揉了揉眼睛:「何先生說笑了,有你這老行尊負責這工程,我是絕對放心的。阿光他只是義務的顧問,他日間的工作已經夠忙了,我可不想他太花時間。這次我因為私事要突然離開幾個星期,校董會方面會派人繼續跟進工程的進度的,不過就要麻煩你看多兩眼了。」

  「沒問題!沒問題!」老何也打了個呵欠。他雖然健壯如昔,但畢竟六十多了,晚晚捱夜實在太辛苦了。

  我一面收拾文件,一面催老何回家:「喂,老何。你快回家吧!要不然何太太又要把涼了的湯再翻熱一次了。」

  老何笑著反駁:「你這小子竟然敢取笑我?算不算五十步笑百步了?你還是快些回家陪你的寶貝老婆罷!噢,還有你那可愛的寶貝女呢!」老何和太太十分恩愛,但很遺憾的是他們結了婚快四十年了,還是一直膝下猶虛。

  鳳儀難得的露出了笑容:「看見你們兩個幸福男人,使我更加渴望快些飛到丈夫的身邊。」一說到丈夫,在憔悴的臉上剛冒出來的笑容又不見了。

  「沒事的!不是說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嗎?而且你明天就可以飛到他身邊陪伴他了。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好好的休息,不要讓自己病倒了。否則誰來照顧你的丈夫?」我體貼的說。

  「嗯。」鳳儀點著頭笑了。

  由於鳳儀吃了藥,不適宜駕車,所以今晚由我送她回家。

  一路上,她一直挨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我看著那張被丈夫病危的消息折騰得毫無血色的蒼白素臉,心中一陣隱隱的痛。這個美麗的女人,可曾經是我生命中的全部啊!現在她卻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傷心得連身體都不顧了。

  「咳……」鳳儀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我連忙收慢了車速,看看她有沒有事。

  「怎麼了?鳳儀。」我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

  她用手掩著嘴:「……水,我想喝水。」

  我把車子停下,在附近一間便利店替她買了瓶礦泉水,又在櫃檯討了杯熱開水。鳳儀喝了兩口熱水,咳嗽終於停止了,面上也回復了點血色。

  「好點了嗎?」我關上空調,打開了車窗,讓外面清涼的晚風透進來。這一段路比較僻靜,空氣也比較清新。

  「我已經好多了,謝謝你。」她抬起頭來看著我,眼光忽然閃爍起來:「阿光,我有點害怕……」

  我連忙安慰她說:「沒有事的,不是說你丈夫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嗎?」

  她垂下了頭,把臉埋在手中:「我不是擔心他的病,我是怕……再見到他!」

  「什麼?」我一頭霧水。

  「我怕他會感覺到我對他的愛已經改變了,我怕他會受不了……」晶瑩的淚水透過指縫,滴在她的裙子上。

  「鳳儀……」我的心狂跳起來。

  她慢慢的放開手,面上已是淚痕片片:「阿光,我……連自己也欺騙不了,怎可能騙得過他?」她撲進我懷裡放聲痛起來。

  我不知所措的抱著她,任她盡情的哭。心中卻像推翻了的五味架,甜酸苦辣的味道一齊的湧上來。

  「阿光,我一直以為已經把你忘掉了,已經把對你的感情全部都轉移到他的身上。這十多年來我都沒有懷疑過。」她抽泣著,把我半邊身都哭濕了:「當我們再見時,我仍然很相信自己能夠把持得住的……」

  「但我錯了!在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已經控制不了自己,再一次的愛上了你。我打電話給他的次數愈來愈少,通電話的時間也愈來愈短,話題更是愈來愈難找、愈來愈勉強。我知他一定也感覺到了,所以才會這樣……」

  「我感到好辛苦……明知道不可以、也不應該介入你現在的幸福生活,也明知這樣會對不起我的丈夫,但我就是壓抑不了自己的感情。阿光,我感到很迷茫,你教教我應該怎樣做罷?」

  我不知說什麼好,只是本能地緊緊的擁抱著她。心中亂作一團的,鳳儀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光……」她慢慢的仰起頭,滿是淚痕的俏臉更加楚楚可憐了。透過晶瑩通透的滾滾淚珠,漆黑的瞳仁中滿注著濃濃的深情,把人牢牢的吸引住。微張的櫻唇好像在絕望中哀求著我的撫慰,慢慢的向著我迎上來。

  我的心仍在猶疑,但她的雙唇卻已經到了。嘴唇上的灼熱,馬上把我帶回了當日青蔥火熱的少年時代,爆出刺目的火花,燃點起那堆早已經熄滅了的初戀的餘燼。

  我不由自主的把她抱得更緊。雙手開始跟從著那些埋藏在腦海深處的殘餘記憶,在她的玉背上游移。許多許多年前的那一晚,我們是不是也是這樣開始的呢?

  我們的雙手都在渴求著更真切的感覺,進入了對方的衣服之內。鳳儀的身體比當年更豐盈,更柔軟了。冰涼的肌膚隨著我的撫摸急速的發燙起來,軟潤的乳房在鬆開了的乳罩下解放出來,在我掌握之中猛烈的抖動。我捏著那脹硬發大的蓓蕾,鼻裡充斥著鳳儀因動情而激發的濃濃體香。

  我鬆開了她的嘴唇,吻在那雪白的粉頸上。鳳儀「嚶」的一聲,仰首喊出肉慾的呼號。我的嘴巴沿著扯開了的襯衫下滑,印在久違了的高挺乳峰上。

  情慾之火在車廂中熊熊的燒了起來。侵入了裙子下面的手,狂野的從裸露的膝蓋上移,沿著光滑的腿縫,撫在絲質的小內褲上。鳳儀乞求著挺起纖腰,向我全面的獻出那裹在下面的飽滿肉丘。

  真絲的內褲馬上被扯下,手掌已經迫不及待的覆蓋著濕漉漉的花丘。鳳儀長長的嚥了口氣,玉腿自動的張開,把掛在大腿上的真絲內褲拉成了一條直線。

  手指撥開了沾滿了花蜜的柔絲,馬上被焦急的肉唇咬含著,陷進了春水氾濫的淺溪,輕易的在狹谷中發掘出細小的泉眼,再毫不猶疑的衝進緊迫的小徑中。鳳儀抖顫著洩出熾熱的蜜液,嬌軀緊繃著抵在座椅上,弓起身的讓我的手指可以更加深入。

  我伸手鬆開腰帶,釋放出那掙扎了許久的勇猛巨龍。正要跨上那誘人的胴體,鳳儀的嬌軀一震,熾烈的慾火卻忽然頓了一頓,面上也好像有點矛盾似的。我馬上感應到她的猶豫,堅硬如鐵的攻城棍在闖關前的一刻剎住腳步。手肘無意中碰到了掛在後照鏡上的護身符的小銅鈴上,響起清脆的「叮」一聲。

  ……婉媚!

  婉媚!那是婉媚在黃大仙廟為我求回來的平安符!

  像一盆冷水照頭淋下似的,我忽然也清醒了。堅硬的火棒迅速的軟化。鳳儀也是一樣,我們同時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冷卻的熱情,也尋回了理性的目光,兩人馬上分了開來,各自整理著凌亂的衣服。

  我們的眼神在一剎那間相遇、避開、再相遇。

  「對不起!」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的。

  「……」

  最後還是她打破了沉默,苦笑起來:「多謝你,阿光,你是個君子。想不到在最後關頭你仍然能夠把持得住!我們剛才真的太衝動了。」她已扣好襯衣上的鈕扣,正扭動著身體把內褲穿好,大腿間的烏黑柔絲在掀起的裙子下若隱若現的。

  我馬上移開了目光:「鳳儀,你不要騙我了。剛才仍然控制得住的是你才對!你知道我其實和你一樣,對我們過去的感情也是一樣感到迷茫的!我不能欺騙自己,也不想欺騙著你,我對你也是仍然存有感覺的!」我歎著氣說:「可是情況不同了,我們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生命中的另一半。」

  我凝望著她的眼睛:「在最後那一剎那,我想起了婉媚……我相信你也記起了你的丈夫,是嗎?」

  她咬咬下唇,點點頭。

  「其實我們心中還是放不下的……」

  她帶點靦腆的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說:「你說得對!我也應該重新思索一下。原來我一直低估了他在我心中的份量。」

  我微笑著說:「……同時也高估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是嗎?」

  她瞟了我一眼,笑著說:「那倒沒有!我真的沒有忘記過你。」

  我開懷的笑起來:「我也是一樣。」

  「好朋友是不會忘記的!是嗎?」

  我們相視一笑。

  「對的,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朱厭殺生
狼煙取業
2007-12-17 15: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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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ken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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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一章 誰移動了我的蘋果

  仲華的「二奶」申請了旅遊簽證來了香港。丈母娘十分緊張,特地安排了週末陪她到大嶼山的寶蓮寺,為未來的孫兒祈福。岳父大人雖然沒有表示什麼,可是我看得出他也是十分興奮的。對這兩位老人家來說,肯為他們生個孫子的,才是個合格的好媳婦。

  可能由於情兒的關係,大姐、祖兒、婉媚和我對這位新任的仲華太太都沒有太大的好感,雖然整件事可能根本就不關她的事。老實說,她不像是個很有機心的女人,相貌看起來也尚算純樸清秀,勉強還可以說得上漂亮。當然,比起時髦的情兒來說,她是比較土一些、也平凡了點。最難得的是她什麼事都像沒有主見似的,凡事都以仲華馬首是瞻,哄得他不知多高興。

  或者……這樣的妻子才適合他。

  丈母娘知道婉媚週末不用上班,因此一早便點名要她陪著一起去求神。我難得有個自由的下午,便約了安妮上她的香閨「坐一坐」,作為對她近日辛勤工作的獎賞。可惜祖兒約了同學去台灣玩,否則我們又可以來個「三人行」了。

  為了避嫌,我們決定了前後腳的各自離開,先在公司附近的餐廳會合後才上她的家。自從上次她不小心向我表露出稍為過火的親暱後,我們總是覺得蘋果和慧琪的反應怪怪的。因此我們更加小心了,把所有在公司裡不必要的接觸都避免了。

  下班後,安妮和慧琪剛走,李察這小子又跑來找蘋果了。蘋果因為手頭上還有些工作,沒有睬他,他便跑進來拉著我訴苦。

  這小子竟然還抱怨說我「變」了,不再盡力幫他!他不說起我也不記得了,以往我是很熱心幫她泡女的。上一次這小子看中了那位來做週年帳目查核的美女核數師,我幫助他時真的落力得多,不但廢寢忘餐的替他出謀獻策,還親自捉刀,嘔心瀝血的替他精心撰寫了封連我自己看了也會肉麻到吃不消的情書。結果他只用了一個星期,便把那美女哄上床了。事後我們哥兒倆還喝了個酩酊大醉來慶祝。

  但今次……不知何解,我真的提不起勁。

  我瞥見蘋果在外面豎起了耳朵在偷聽,便故意大聲的叫李察不要灰心,繼續努力,但同時也告誡他說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要是真的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的話,也只有慨歎一聲天意弄人好了。李察唯唯諾諾的答應了,我知道他不會聽我的。現在全公司都知道他在追求蘋果,聲譽攸關,他可是騎虎難下了。

  蘋果在我和李察說話中途,便偷偷的溜了。還隔著玻璃窗向我裝了個鬼臉,打手勢叫我不要告訴李察。我只好裝作不知道了,因為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蘋果一定會恨死我的。

  李察訴完苦後,發現蘋果沒有等他,自然是沮喪得不得了。我安慰了他幾句也趕著走了,安妮已經等了很久啊!

  我和安妮難得有獨處的機會,自然是珍惜著每一分每一秒。所以我們沒有花太多時間吃午餐,只是匆匆忙忙的填飽肚皮便直奔她的香閨。一路上安妮這小妮子已經按捺不住那勃發的春情,一雙水汪汪的美目不能自持的盡在我身上瞄來瞄去,粉臉上更幾乎寫滿了情慾的字句似的,要不是我在駕車,說不定她已忍不住向我投懷送抱了。

  「安妮?」我見她低著頭臉紅紅的,忸忸怩怩的把小手都坐到裙子下面去,不禁有點奇怪。

  「嗯……!」她應了一聲,卻沒有回答。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抬起頭來害羞的看著我,小聲的說:「光哥,可不可以快一些,我……想上洗手間。」

  我笑笑說:「快了,快了。最多三、四分鐘便到了。咦?安妮,剛才在餐廳你不是已經去了洗手間的嗎?」

  她咬著下唇跺著腳嗔道:「人家不是要上廁所啊!而是……快要把你車子的座位……弄濕了!」說到後來,聲音更小到幾乎聽不到了。

  哎呀!這小妮子真的等不及了!

  甫進入屋,安妮已經迫不及待的撲上來了。我一把抱著她,讓她踮著腳的掛在我身上。兩人的嘴唇像被磁鐵吸著似的,怎樣也分不開了。

  我們糾纏著走往鋪在屋角的床墊,一面飛快的扯脫對方身上的衣服。到我們滾在床墊上時,兩人都已經變成了亞當夏娃,身上再沒有一絲半縷了。

  「安妮,想著我嗎?」我壓著那青春鮮嫩的胴體,在雪白的粉頸上狂吻著。

  她抱著我的後頸嗔著說:「簡直想死了!雖然每天都見到你,但又要裝作不認識,人家心裡不知多難受!」

  「我知道你乖,所以今天一定要重重的酬謝你。」我輕咬著那脹硬的蓓蕾,雙腿已進駐了她的腿縫,把那雙修長結實的大腿分開。

  安妮氣喘吁吁的:「不要再說了,快……」挺起了纖腰,開放隱密的少女禁地,熱切的迎接著我的大駕光臨。

  我何嘗不是也期待了很久嗎?便輕輕托著她的小屁股,腰身一沉,大肉棒分開緊合的花唇,突進了細小的美穴。安妮從喉嚨深處哼出滿意的呼嘯,大量的花蜜使天生緊窄的棧道也變得出奇的暢通,我竟然一下子便貫穿了她的蜜壺,抵達最裡面的盡頭。

  安妮雖然嬌聲的喊著痛,但小蠻腰卻相反的急速的弓起來,把花阜挺得高高的。小花芯抵住肉柱的尖端上用力的研磨著,整條秘道在連續不斷的抖動。肉洞深處那繃緊了的小肉塊像張小嘴似的一開一合,貪嘴地噬咬著我的龍頭。

  我想不到這麼快便會遇到如此頑強的扺抗,龍頭上一陣癢麻,幾乎馬上就要繳械投降!連忙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衝動,在爆發邊緣及時把大軍撤出險地。這小妮子真是個天生的尤物,硬拚的話我可能會不是她的對手。

  趁著小弟弟稍為冷卻,大軍在重整旗鼓的當兒,我決定先啟動我打槍的秘密武器(即是五姑娘:我的五隻手指),讓她先來一兩次,然後才再明刀明槍與她一決雌雄。

  我把她翻轉身,讓她挺高了屁股俯伏在床墊上。運起失傳已久的「一陽指神功」,(我用的是中指,與『一燈大師』的絕技不同!)開始在安妮美妙的嫩穴中高速的穿梭,其他四指更在春水漣漣的淺溪中猛烈的摩擦──當然也不會冷落那突了起來的小肉核了。

  安妮畢竟經驗尚淺,在這種還未算太熾烈的攻擊下,只不過撐了幾分鐘便已經棄甲投降了。洶湧的愛液在攀登高潮的尖叫聲中,失控地從蜜穴中激射出來,沿著哆嗦的大腿汨汨的流在床墊上。

  是時候了,我扶著失神無力的纖腰,火熱的肉棒再一次衝開顫抖中的玉門關,攻佔了美麗的花徑,填滿了所有的空虛。

  高潮後的小洞格外敏感,安妮猛嚥著氣的皺起小臉,緊貼在床墊上承受我的重擊。肉棒再一次衝開緊貼的肉壁,穿越狹長的窄巷,猛烈的轟炸那深藏在幽徑盡頭的美麗花芯。

  我保持著時淺時深的節奏,讓安妮一直徘徊在高峰臨界點的附近,始終不讓她太快攀上另一波的巨浪頂頭。她咬著牙拚命地聳動豐臀,務求盡快填滿那僅欠的少許快感。

  滔天的巨浪一直在醞釀,在積聚。安妮的呻吟幾乎變成渴求解脫的哀號了,充血的肌膚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我見她快憋不住了,才突然加快速度,展開了雷霆萬鈞的重擊。

  一、二、三……我配合著安妮沒命的嘶叫用盡力的抽插,還未數到十,她已經抖震著全身繃緊,狹小的秘道鎖著我的肉棒在緊緊的抽搐,從花芯中湧出大量火燙的蜜漿,洩了!

  我停止了抽插,讓她側臥在床墊上喘息。堅硬的肉棒仍然潛伏在敵陣內,靜靜的體會著那青春的肉穴在高潮下陣陣美妙的顫動。

  「……好舒服啊……!我還以為自己會快樂得死了啊……!」安妮慢慢的回過神,嬌憨的在回味著剛才的甜蜜。

  我俯身吻上那滿足了的香甜小嘴,笑著說:「我不是說過今天要好好酬謝你的嗎?光哥是不會騙你的!」

  她嬌嗔著說:「你這樣會寵壞我的……今次你讓我嘗過這麼快樂的滋味,以後人家一定會變成個淫婦了。哎……」她再說不下去了,因為我那精力過剩的小弟弟,又已經不安分的在她美麗的身體內活躍起來了。

  「你沒聽說過嗎,理想的妻子出門是貴婦,在廚房是煮婦,在床上卻要是淫婦啊!」我每說一句便用力的挺一下:「男人最愛自己的女人是個淫婦,愈淫愈好。」我不知她有沒有聽進去,因為她已經美得翻著白眼,連說話的氣力也沒有了。

  側臥其實是最省力的姿勢,我從後摟著她的腰肢,雙手在她豐滿的胸脯和嬌嫩的花阜上撫弄著,一直干了近半個鐘頭。到她被我幹得飽噎連連,實在再吃不下了,才在她青春無敵的胴體裡面把濃濃的熱情釋放出來。

  雲雨過後,安妮滿足的伏在我胸口上喘氣。

  「累死人了。光哥,你太厲害了!下次還是找祖兒一起來吧!要不然,一定會被你弄死了。」她皺著小鼻子在撒嬌。

  「我在你面前和另外一個女人做愛,你不會吃醋嗎?」我撫摸著嬌嫩的玉背。

  她呆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哎呀!這問題我倒沒有想過。可能是因為上兩次我們都是三個人在一起吧!」其實她之前只做過三次愛,除了第一次是被姐夫姦污外,其他兩次都是和祖兒與我的3P經驗。

  「嗯,光哥。其實你還有沒有其他女人?」她忽然問道。

  我沒有回答。

  她明白了,帶些苦澀的笑著說:「你不用說了。反正我知道你心裡面還有我就夠了。」

  「安妮,謝謝你!」我沒有再多言,只是溫柔的在她的眼皮上輕吻了一下。

  「是了,光哥,蘋果姐的事怎麼了?我們橫看豎看,她都不像在和李察拍拖啊!慧琪還猜說蘋果喜歡的人其實是你呢!」安妮乖巧地轉開了話題。

  我歎了口氣:「你說呢?」

  她嘟長了小嘴:「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你和慧琪都沒看錯。是真的!蘋果喜歡的是我。」我把蘋果向我表白的事告訴了她。

  她聽了竟然沒有妒嫉,還憤憤不平地說:「當然了,李察哪裡配得上蘋果姐啊!如果我是她的話,也不會選李察而選你了……」

  「李察不好嗎?」我有點好奇:「他不但比我年輕,又高大威猛,而且還長得很帥啊!」

  安妮竟然皺著眉哼了一聲,帶點不屑的說:「他不錯是比你年輕,但油頭粉面的,說話又油腔滑調,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我才不會喜歡他!」她的眼珠子轉了兩轉,忽然狡黠的笑起來:「連慧琪也是這樣說的,比起李察來,你更能吸引到女孩子的青睞啊!」

  我笑著在她充滿彈力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哼!你們兩個春心動了的小鬼頭倒好像贊成我把蘋果也拉上床似的。」我苦笑起來,柔聲的對安妮說:「安妮,我已經對不起你和祖兒了,不想再傷害到蘋果。李察或許真的不是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但他看來對蘋果蠻真心的。我可不想蘋果因為我而錯失了任何機會。」

  「我寧願現在拒絕她,否則她愈陷愈深的話,將來只會更加難過。」我撫著安妮的秀髮,我知道她會明白的。

  安妮熱淚盈眶的看著我:「光哥,你真的是個好人!」

  我們相擁著休息了一會,都感到有點肚餓了。中午時吃的那丁點兒午餐早已變成了燃料,在剛才激烈的性愛中消耗得乾乾淨淨了。安妮還想下廚煮點東西給我吃,但我不想她太辛苦,便提議到附近的小餐廳吃下午茶。

  我們匆匆洗了個澡,穿著簡單的街坊裝便出門了。

  但當我們手挽著手的推開大廈的鐵閘時,迎面便見到了……

……蘋果!青蘋果!

  一臉鐵青的蘋果!

  「安妮,你真夠朋友!」蘋果冷冷的,語帶雙關的說:「我見你一個人在餐廳等人,還以為你約了男朋友,誰知你等的人竟然是……」她瞟了我一眼,嘴角帶著少許冷笑。

  「蘋果姐……」安妮像個做錯了事被老師抓著的小學生似的,低著頭不敢看她。

  我看在眼裡,不禁板起了臉孔對蘋果說:「蘋果,不關安妮的事。是我叫她不可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任何人的。」我輕拍安妮的肩頭,她已經眼紅紅的想哭了。

  我特地選了餐廳最裡面的座位,就是怕她們會這樣。

  蘋果眼裡忽然略過一絲古怪的目光:「那你們兩個是一早便……便已經認識的了,是嗎?」

  「不錯!」我按著安妮的手搶著回答:「安妮其實是我安排她進公司裡實習的,在這之前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感到安妮的手抖了一下,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提及我們之間的關係:「蘋果,這是我們之間的私隱,請你代我們保守這個秘密。」安妮抬頭望了望我,又有些緊張的望向蘋果。

  蘋果臉上一陣青一陣藍的,沉默了好一會;然後才別過臉,嘗試著平息那急喘的呼吸。

  「蘋果……你看到了!我並不是像你想像那般正直的。」我握著安妮的手,伸到她的面前,狠起心腸地說:「你看到了,我也是個瞞著太太搞婚外情的壞男人……」

  「光哥……」安妮忍著淚哽咽著說。而蘋果更已忍不住滴下淚來。淚珠一滴滴的落在面前漸漸冷卻的紅茶裡,濺起一圈一圈的水花。

  「……」

  「我知道你是在騙我的,」蘋果止住了抽泣,胡亂的擦著眼淚。雙眼慢慢從那杯混和了眼淚的紅茶移到我的臉上:「你是故意在氣我……光哥,難道你真的連一點點也沒有喜歡過我嗎?……我知道,我不及安妮年輕美麗……」

  光哥?她第一次這樣稱呼我!

  「蘋果姐……」安妮想插嘴,蘋果瞪了她一眼,嚇得她馬上垂下了頭。

  「……我知道自己不及安妮年輕美麗,」蘋果繼續說:「但我相信除了這一點之外,其他任何她可以為你做到的事,我也一樣可以做到!」她脹紅了臉。

  「蘋果!」我掩飾不了心中的震撼。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了?

  「光哥,我不介意成為你身邊的其中一個女人。」蘋果帶點羞澀的閉上雙眼,勇敢地吐出了心底的願望。

  安妮的嬌軀一震,握著我的手忽然放鬆了,我下意識的再把她抓緊。心中馬上下了個很艱難的決定。

  「蘋果,你的建議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個夢寐以求的安排。可是……」我頓了一頓,蘋果臉上的血色急速的消退,她似乎感覺到我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了。

  我柔聲的說:「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愛!」蘋果搖著頭,淚水如泉湧出。

  「我是個失敗的男人,是個會令女孩子受到傷害的男人,並不值得你為我犧牲。」

  「值得的……我認為值得的!」她哭著堅持。

  「蘋果,對不起!我很多謝你的厚愛,但我欠我太太和欠安妮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把你也拉進我們複雜的關係裡。趁著我們還沒有開始的時候,你還是臨崖勒馬,仔細的想清楚吧!」

  「什麼還沒有開始?從第一天我們在火車上相遇時,我已經開始愛上你了!」她嗚咽著說:「我原本是不敢奢望你會愛我的,只是把對你的愛埋藏在心裡。直至我知道了迪琵的事……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的!為什麼你肯要迪琵,卻不肯要我?還有她……」她指著安妮。

  「蘋果……」

  她不理我繼續哭著說:「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太太,我不會奢求佔有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分給我一小點的愛。我會很安分的,不會纏著你,也不會為你帶來任何麻煩……」

  「蘋果姐。」安妮早被蘋果的深情感動得哭起來了。

  「對不起,蘋果!」我長歎著頹然靠在座位上:「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愛會那麼深的……是我辜負了你。但我實在不能接受你的愛。相信我,那只會對你造成更大的傷害。」

  「可是,任何傷害我都不介意,我自己願意負責!」

  「不!」我決絕的說:「你願意被傷害,我卻不願再傷害人!你有替李察想過嗎?他對你是認真的!」

  蘋果瞪著眼十分委屈地說:「我根本由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他!我肯和他交往的唯一原因,只不過是想讓你好過一點罷了。」

  「但……」我實在不懂得怎樣反駁:「蘋果,對不起,我再說一遍,我是不會接受你的!」

  「那安妮呢?為什麼她可以?你不要我,是不是也應該放棄她?」

  安妮嚇得緊抓著我的手。

  「她和你不同!」我搜索著理由:「我們的關係早開始了,況且……她不像你,她並沒有男朋友,而且她基本上不算是我們公司的同事,你知我一向反對在辦公室內亂搞男女關係的!」

  「就這些?還有嗎?」她的語調中帶著揶揄。

  我氣上心頭,狠狠的說道:「這已經夠了!」

  她不服氣憤慨的搶白:「但這些都是藉口!」

  「是藉口也好,是真正的理由也好。蘋果,我只想你明白,我不適合你!」

  「適合與否是由我自己決定的!」她倔強的反駁說。

  「蘋果……!」我有點不耐煩了。

  她聽出了我的不悅,靜了下來凝望著我,臉上的肌肉在跳著:「光哥,請你記著今天講過的說話。」

  我硬是別過臉不肯看她。

  我們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蘋果終於忍不住「哇」一聲的站起來,哭著跑出了冷清清的小餐廳。

  安妮想追出去,卻被我一手拉著。她看著蘋果悲傷的背影,一直沉默著。

  「對不起,安妮,剛才我把話說得太重了,你不要放在心裡。」

  安妮輕輕的挽著我的手:「我知道……只是想不到蘋果姐會愛得你那麼深!……我看得出其實你也是真心喜歡她的,你也是為了她好,但是……」

  「……光哥,你好狠心!真的好狠心。」她把臉埋在我臂彎裡,幽幽的說:「我希望永遠也不用聽到你對我說同樣的話……」

  我默不作聲的把她緊緊的摟著。 
  
  「慧琪,這封信是什麼時候放在我桌子上的?」我失聲叫道,看著那打得很整齊的信。這是蘋果的辭職信,還夾著張扣除假期後的一個月代通知金的支票。

  自從星期六和蘋果不歡而散後,這兩晚我都睡得不好,今天還遲了點才回到公司。怎知才剛坐下來,便看到了擱在我桌面上的這封信。

  慧琪和安妮聽到我叫得這麼緊張,都搶進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她們還來不及看清楚,便已經「哎呀!」地齊聲叫起來,都被從後直衝進來的李察撞痛了。

  李察一面的惶恐,像瘋了似的大叫著說:「阿光,蘋果在哪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剛才打電話給我,說要和我分手,還說根本從未喜歡過我,而且以後也不會再見我……」他瞧見我手上的信,駭然道:「這是……?」

  「是蘋果的辭職信。」我歎了口氣。

  慧琪馬上焦急的質問起李察來:「你究竟對蘋果姐做過些什麼了?怎麼她會怕得馬上辭職的!」

  李察辯白著說:「沒有啊!上星期六她還是好好的,這兩天我根本連找也找不到她!」

  安妮望了我一眼,只有我們知道蘋果離開的原因。

  蘋果辭職的消息馬上像瘟疫似的在公司內傳開去了。只不過一個上午,她為了避開李察的紏纏而離開的事,幾乎連大廈門口的看更伯伯也知道了。

  我們一直想盡辦法找她,但蘋果家裡的電話沒有人接聽,她的手提電話也一樣。

  我十分後悔!雖然我不是沒想過會變成這樣,但預算歸預算,到成了事實時卻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我心中慼慼然的隱隱作痛,儘是蘋果的倩影,我的確辜負了她!我不但狠心的拒絕了她的愛,還一廂情願的把她推給了李察。

  我傷害了她,也連累了李察。

  中午時安妮和慧琪體貼地陪著我在辦公室吃三明治,我們都沒有心情出外吃飯。三個人默不作聲的,誰也沒勇氣開口。

  電話忽然響了,安妮馬上跑去聽。

  「光哥,」她愕然的拿著話筒:「……是蘋果姐!」

  怎麼又是這間酒店?

  蘋果約了我在這兒的咖啡店見面,我只有請了半天假。慧琪和安妮本來也要跟來的,但蘋果聲明只肯和我單獨會面。臨出門時安妮還幽幽的對我說:「光哥,蘋果姐太可憐了,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不要對她太狠心……」

  我刻意避開了那張上面有個交叉倒影的桌子。那是屬於另一個被我辜負了的女人──比蒂的。

  外面還是一樣的晴朗天氣,熱得人頭昏腦脹的。雖然隔著茶色的天幕玻璃,仍然叫人感受到那陣陣火燙的灼熱。落地玻璃外的柏油路面蒸騰著緲緲的水蒸氣,把一切影像都扭曲了,令人不其然的對現實也存著疑幻疑真的怪異感覺。也好,因為現實實在太殘酷了。

  蘋果!我閉上眼回憶著我們初遇時的情況。

  這大半年來她其實已經改變了很多很多,怕事的性格在我屢次的規勸下,差不多已經完全改正了。每次在她勇敢的面對問題後,我都會給予她鼓勵和支持,而她也總會用那最真誠的感謝眼光來回報……蘋果……她的天生的靦腆,她那害羞的一顰一笑……都一幕一幕的,像幻燈片似的在我腦海中重播。

  她已經不再是我們初次遇見時,那個被人非禮也不敢聲張的膽小胖女孩了。現在她已變得很堅強、很獨立、很能幹……而且,還很美麗動人。

  我沒法欺騙自己,否定對她的那份好感。也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她受到傷害……但想不到,這樣做的結果仍然是一樣。

  我張開眼,赫然發覺蘋果原來已經坐在我的對面了。

  「蘋果……」我愕然的看著她。

  「光哥,我知道你一定會來見我的。」她甜甜的笑著,臉上找不到半點傷感的神情:「你剛才在想我,是嗎?」

  我苦笑著,默認無語。她真的很瞭解我!

  「記得這裙子嗎?」她微微地挺一挺胸。

  其實從第一眼我已經認出了。這是我們第一次在火車上遇見時,她穿的那套大了一碼的蘋果綠色連身裙。這裙子在當時已經不合穿了,現在她又瘦了那麼多,更加顯得衣不稱身的,上下周圍都是空隙。

  「蘋果,」我搔著頭苦笑說:「前天我還說得不夠明白嗎?」

  她垂下了頭:「我已經和李察分手了,而且也遞了辭職信……」

  「……?」那又怎麼了?

  「我現在已經和安妮一樣,符合你提出的條件了!」她忽然抬起頭來直望著我,眼中閃出懾人的神采。

  「什麼?」我有這樣說過嗎?

  「光哥,我知道這樣說其實有點牽強。但這兩項條件的確是那天你自己說過的。」我為之語塞,想不到作繭自縛了。

  「對不起!其實我早就決定了在年底辭職,到澳洲深造的,還一直在煩惱著要怎樣告訴你。現在更好了,為了達到你的要求,我把計劃提前了點,下星期我便會離開這裡了。」她玩弄著纖長的玉指:「我答應過不會纏著你的!只是想在離開前,為生命留下一個甜蜜的回憶。」

  「蘋果,你……其實不用走的。」突然知道她要離開,我反而捨不得了。

  「謝謝你,光哥,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她靠後挨在椅子上,抬起頭來透過酒店的天窗,望著廣闊無邊的晴空:「我很清楚你的立場。你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你愛你的家庭。為了不想女孩子們為了你而傷心,才會堅拒和女孩子發展長遠的感情關係……尤其是你真心喜歡的女孩子。」她真的很瞭解我。

  「我沒有打算把你留在身邊,我要把你永遠留在這裡。」她按著自己的胸口。臉上紅撲撲的,嬌艷欲滴的櫻唇透著無比的吸引力。蕩漾的肉光從低垂的衣領內呈現出來,像個熟透了的大蘋果──一個清爽多汁,鮮嫩可口的大蘋果。

  「蘋果……」我的心在狂跳,感覺自己已經開始在懷念這個快要在我的面前消失的美女了。

  「真的只是這一次!今天之後,我不會再見你!」她再次堅決的承諾:「難道你忍心我帶著這樣的遺憾離開嗎?」堅定不移的眼神直瞧進我的心坎裡。她這小小的請求雖然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但卻足以把我的堅持推向全面崩潰的邊緣了。

  「李察方面,我不是沒有嘗試過,但實在不行!他根本就不瞭解我,也遠遠未談得上是愛我。我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至於他能否接受,那就不是我所能控制了。」她說得對!愛情是不能勉強的。

  「蘋果,你長大了!」我歎了口氣,苦笑著說:「我認輸了,我說不過你。」

  她笑了,那爽朗的笑容,就像我平時教她不怕失敗、鍥而不捨地完成了任務之後的笑容一模一樣。

  我把「請勿騷擾」的牌子掛在門外,鎖上了房門。

  蘋果默默無言的看著我,雖然這一切都是她要求的,但獻身的慾望始終不能蓋過少女的矜持和羞澀。

  我背著房門向她提出了最後的忠告:「你要反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她含羞答答的避開我那充滿侵擾性的目光,偷偷的瞟了我一眼,用那招牌的害羞表情,咬著下唇堅決地說:「你甭想了!我是不會放棄的。」說著便站起身來,伸手到背後解開了連身裙的扣子。

  蘋果綠色的裙子像剝落的果皮一樣掉在地上,呈現出了鮮嫩甜美的果肉。

  我驚訝的發現蘋果的身段原來比我想像的還要勻稱、還要優美。她的個子雖小,胸脯不夠看頭、腰也不夠纖幼、腿也略歉短了點,但一切一切綜合起來後,卻出奇地配合。再加上那陣濃烈的處女氣息,連我這個見慣美女的人,也不能不發出由衷驚歎的讚美。

  「蘋果,你好漂亮!」

  她勇敢的迎向我的注視。脹紅著小臉,伸手到背後鬆開了乳罩的扣子,再交叉著雙手把粉綠色的乳罩褪下。粉嫩的半圓肉峰跳彈著,在玉臂的遮掩下形成了一道誘惑的深溝。

  我沒有任何舉動,忘形的欣賞著這副從未在任何男人面前展示過的美麗胴體。

  無肩帶的乳罩隨著緩緩鬆開的藕臂掉到地上,展露出小巧但堅挺,而且形狀極美的柔嫩乳房。淺粉紅色的圓暈和白嫩的雪膚混在一起,幾乎分不開來。美麗的乳蒂僅是嬌嫩的一小點,玲瓏有致的剛好懸在半球的正中央,正在急促的呼吸下微微的跳動著,還慢慢的脹硬起來。

  她見我還站著不動,一咬牙,彎著腰提起腿便要脫下身上最後的遮蓋物。

  「蘋果!不要!」我走上前扶著她那小巧的香肩制止了她。 
  
  她愕然的望著我,眼中滿是驚恐和不安。我先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微笑地安慰她說:「蘋果,不用擔心,我只不過覺得應該讓我來為你脫去這最後的一件。」然後我在那雙又驚又喜的大眼睛的注視下,封吻著那甜美的櫻唇。她狂喜的抱著我的臂膀,踮高著腳來迎接我的熱吻。

  我雙手環抱著纖細的腰身,輕易的把她整個抱了起來。赤裸的胸脯貼在我的身上,透過劇烈的心跳,把心底的驚喜原原本本的傳遞過來,讓我知道她是全心全意的向我奉獻出實貴的第一次。

  我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一面在那柔滑如絲的美麗半球上挑逗著,一面解除自己身上的束縛。當我的嘴巴沿著起伏的曲線到達那美麗胴體上僅餘的遮蓋物時,迎接我的,是一片濕成了半透明的纖薄布料。蘋果還害羞的試圖用小手覆蓋著那變成透明的濕漉漉的小內褲,但卻被我強硬的拉開了。我把濕透的小布片徐徐的扯下,直接的吻在那猛烈顫抖的小花丘上。

  蘋果一直緊閉著美目,任由我的擺佈。握成拳頭的小手生硬的緊抓著床單,合緊的大腿卻不自覺的愈張愈開了。胯間的叢林並不濃密,飽滿的花丘上疏疏落落的長著捲曲的柔絲;形狀十分整齊,看來蘋果平時一定有勤加修剪。她的皮膚十分細嫩柔滑,大腿內側的肌膚更簡直滑不溜手的。花瓣完全藏在那緊合的一線之中,就算雙腿張得大開了,還是很淑女的,怎也不肯拋頭露面。

  我貼著赤裸的胴體躺到她的旁邊,在她戰戰兢兢的顫抖下湊到她雪白的粉頸上,貪婪的用力嗅著那清幽的天然體香。一隻手穿過她的脅下,覆蓋著小巧而挺拔的山峰。嬌小的蓓蕾在我粗糙的掌心摩擦下迅速的脹大,乳暈上的粉紅顆粒隨著渾身的疙瘩不斷地擴散,在美麗的女體上泛起了一抹動人的桃紅色,還塗上了一層薄薄的香汗。

  我把她的小手帶到已經枕戈待發的巨龍上,她最初似乎不知道是什麼,摸了幾下才猛然醒覺,嬌軀明顯的一震,小手觸電似的馬上縮開。身上的桃花開得更鮮艷了。

  我輕輕托起她的大腿,火燙的巨柱沿著臀縫頂在緊合的裂口下面前後的拖曳。手指分開緊貼的肉縫,渲洩出早已充斥在氾濫的溪谷內蓄勢待發的蜜汁。洶湧的瓊瑤玉液馬上淋在冒煙的大肉棒上,用最香艷的方式為即將替她撕去處女封條的凶器洗禮。

  蘋果被我的上下夾攻弄得幾乎昏厥了,失神的咬著自己的小手,鼻息沉重的直在喘氣。半邊紅透了的俏臉都埋在枕頭堆裡,美麗的胴體在個熟透了的紅蘋果,在窗外透進來的夏日午後的陽光中,散發出最完美的光彩。

  兩片嬌嫩的花瓣在熾烈的愛撫下充血脹起,驀地衝開緊合的肉縫,像朵盛開的玫瑰花似的,展露出美麗的嫩紅淺溪。我的手指盤旋著,強硬的鑽開了那小得幾乎感覺不到的秘密泉眼,在蘋果的猛烈哆嗦中,進入了她從來沒有為任何人開啟過的處女門扉。

  雖然說女孩子在第一次的時候,多數會因為緊張和害怕而不懂得把花徑放鬆,但蘋果的緊湊程度卻仍然讓我感到驚訝。手指才闖進了一小節,便已經被強大的壓迫擠得寸步難移了。我不敢硬闖,只有緊守著這少許的領地,盡量溫柔的向四周開拓,同時集中愛撫門庭外那嬌嫩的小肉核。也不知花了多少時間,才能在蘋果一次又一次的皺眉痛叫中,逼進了另一根手指。

  慢慢的她終於鬆開了緊縮著的大腿,開始領會到除了痛楚之外的異樣感覺,從貝齒縫中滲出來的美妙喘叫,更忠實的出賣了她心中的秘密:「噢……不要……」蘋果她拚命的抓著我的手臂,像希望制止我繼續在她身體內肆虐似的,但下身卻矛盾地用力的前挺,好讓我頑皮的手指可以更加深入。

  單純的抽插已經不足夠了,我必須加上旋轉、振動和挖掘的動作,才能滿足那熾烈地渴求撫慰的肉穴。少女矜持的嬌喘漸漸被放蕩的呻吟所取代,嬌小的胴體在一連串的猛烈顫抖後驀地抽搐起來,鮮美的蜜汁高速的從盛開的花瓣中間激噴而出,濺得老遠的。蘋果脫力的癱軟在我的懷裡,早已爽得失去了知覺。

  我輕輕的挪開,把失神的美女放好在床上。看著床單上那一大灘濕痕,真想不到蘋果竟然是屬於會「潮吹」的稀有品種。

  我跪在濕濕的床鋪上,抱著她的腿彎,把脹得快要爆裂的火棒抵在那微微張開的穴口上,前後左右輕輕的研磨。難耐的擠壓,使在初次嘗到的高潮中,被折騰得幾欲昏厥的美女,也不得不回過神來。蘋果又驚又羞的用雙手抵著我的前胸,誠惶誠恐地期待著和純潔的處女告別的時刻。

  我凝望著那雙不知所措的美目用力的前挺,巨大的龍頭把兩扇嫩紅的花瓣頂得不斷的下陷,泛著淫光的蜜漿在擠壓下大量的從溪谷內滿溢出來,為堅硬的攻城棒提供了最有效的潤滑劑。終於在清脆的「卜」一聲中,巨柱衝開了緊閉的城門,逼進小得不成比例的花穴內。蘋果的眉頭馬上緊緊的皺起來,門牙陷進了下唇,努力的忍著沒叫出來。但從那緊閉的眼角中溢出來的淚水,我知道她應該是很痛的。

  我不忍心的停了下來,蘋果等了一會,見我還沒有再前進:「光哥……?」她張開美目疑惑的看著我。

  「對不起,蘋果,是不是很痛?」我溫柔的慰問。

  她羞不可抑的輕輕點頭,但仍然脹紅著臉毅然地說:「光哥,請你不要因為憐惜我而諸多顧忌,我不要你因為害怕弄痛我而不能盡興。我希望這一次和你相好,會成為我一生人裡最深刻的一次,永遠永遠的記著──就算那是刻骨銘心的痛也好!」

  「我明白了!那你忍住,我來了。」我在那勇敢的眼睛上輕吻了一下,不再猶疑了,迅雷不及掩耳地沉下腰身,一下子撕開了那道堅守了廿多年的封印,在未逢客掃的花徑中留下了不能磨滅的創痕。

  蘋果發出了驚心動魄的慘叫,淚水像扭開了的水龍頭一樣洶湧而出,終於告別了處女的純真。

  我馬上封吻著她的嘴唇,用盡一切的溫柔幫助她忘卻這女孩子必經的劇痛。

  長痛不如短痛,我這凶暴的一擊造成的痛楚雖然很大,但同樣也消退得比較快。甜美的小香舌慢慢的恢復了活力,箍緊的小穴也漸漸的放鬆了。雖然還是擠得緊緊的,但已經不會把入侵的巨棒鎖死,至少可以讓我緩緩的撤退出來,確認那純真的證據。

  我讓蘋果看看我那染紅了的小弟弟,她有點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我終於也變成女人了。」然後興奮的看著我:「光哥,我真的很高興,謝謝你!你知道嗎?我一直夢想著這一刻,由你來替我完成這神聖的成人儀式。」

  「剛才是不是很痛?」我一面用床單揩抹著那不斷流出來的血絲,一面溫柔地問。蘋果原本一直專心的看著我為她體貼地服務,突然被我一問,禁不住又羞紅了臉,咬著下唇害羞的點點頭。

  我微笑著把嬌小的胴體抱起,讓她面對面的坐進我懷裡。雙手托著她的豐臀輕輕放下,讓我再一次侵入那剛開闢的棧道。蘋果緊緊的抱著我,低下頭去仔細的看著我們的身體慢慢的合而為一。

  「最痛的過程你已經嘗試過了,跟著下來讓我帶你體會性愛美妙的部分吧!」我在她的耳邊溫柔地呢喃著。然後便在蘋果的嬌啼婉轉中,再度貫穿了那美麗的胴體。

  蘋果已經足夠的成熟了。她很快便適應了我的強勁,還在我一進一退之間開始體會到床笫之間的奧妙。從喉頭間透出來的痛叫,已不知不覺的夾雜著快美的呼嘯,小屁股還學會了生硬的配合著。

  「哎……哎!」蘋果仰著頭拚命的喘叫,小巧的美乳猛擠在胸前廝磨著,香汗淋漓的肌膚泛起了一片香艷的潮紅。在我的帶引下,奮勇地攀越著一波波愈來愈高漲激昂的情潮欲浪,向著從未遇過的高峰邁進。

  我努力的在她的處女地上開墾耕耘著。蘋果毫無保留的付出,使我完完全全的感受到那股義無反顧的濃烈愛意。我全神貫注地享受著這深情美女的徹底奉獻,同時也回饋著我對她的綿綿情意。

  美妙的初交在我們同時達到最高峰的一剎那結束,我在她身體的最深處猛烈的炸開,在她的肉體和精神上同時留下了永不磨滅的烙印。這一刻,時間恍惚停頓了,情慾的絕美感覺像永無止境的延長下去,直到永遠……永遠! 
  
  我們在酒店待到很晚才離開,連晚飯都沒吃。蘋果一直緊緊的纏著我,一刻都不願分開。我知道她在珍惜寶貴的每一刻,我也沒有催促她離開,只是溫柔的擁著她。因為我知道,這不但是她和心愛的男人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窗外的夕陽在水平線落下,帶走了最後一抹光華。最後還是蘋果主動的放開我,含著淚的收拾離開。一路上她都像個溫柔的小妻子般挽著我,怎樣也不肯放開我的手臂。直到我們終於到了她住的屋苑的停車場,她才歎了口氣,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我的手。

  「過兩天我便要走了,光哥,你不要來送我。」她在下車時,輕輕的吻了我一下,同時阻止了我下車送她。

  我的聲音有點哽咽:「蘋果……」到了現在我反而不及她灑脫了。

  她幽幽的苦笑著說:「謝謝你!光哥,你的心意我很明白。」她輕搖著頭,眼睛濕濕的:「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你永遠都會活在我心裡!」

  「這裡?」我撫著自己的胸口。

  「嗯,這裡!」她也撫著自己的胸口。

  「再見了……我最愛的人。」她面向著我一步步慢慢的退後,玉手輕輕的揮著。

  「再見……」我的心在淌著血,手將車門的把手握得格格作響,拚命的壓抑著衝上去擁抱著她的強烈衝動。

  直到她終於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才鬆開了車門,頹然的坐回車子上。

  再見了,我的蘋果!

  「哇!」一陣尖叫劃過寂寥的夜空……是蘋果的驚呼聲!

  我連忙衝下車子飛跑過去,赫然看到蘋果和一個男人在她住的大廈正門外的暗角處紏纏著扭作一團……是李察!他一定是在等她回家。

  「李察,你冷靜一點!」蘋果用力的甩開了李察。

  「蘋果,你聽我解釋啊!」李察說著又想走上前,但馬上被蘋果制止了。

  「李察,算了吧!我們是不可能的!」蘋果伸手推拒著:「我根本沒有愛過你!我只是同情你被亨利欺負而已。我們把愛情和同情混亂了!」

  「蘋果,你騙我的!」李察像發狂似地大嚷:「你對我那麼好,怎麼會不愛我呢?我知道,我以前的紀錄不好,但我對你是認真的。難道你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他抱著頭激動的說。

  「李察,我們已經嘗試過了,但不行啊!我對你完全沒有感覺!愛情是不可能勉強的!」蘋果抬頭看著他:「而且,你撫心自問一下,你真的是愛我嗎?還是只因為我跟你以前的女朋友十分不同,所以你想挑戰自己,看看能不能也征服我?」她瞪著瞠目結舌的李察,苦笑著說:「我都說對了?難道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不!不是的……!」李察的臉色大變,猛搖著頭不肯承認:「我知道了,你移情別戀,愛上了別人!」

  蘋果臉上一紅:「根本沒有第三者,我只是要離開香港到澳洲升學。」

  「什麼?到澳洲升學?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的?」

  蘋果冷笑著說:「你是我的什麼人了?為什麼我一定要告訴你?」

  李察渾身一震退後了一步:「哈……對!我根本不是你的什麼人,只是被你玩弄在股掌中的一條可憐蟲!」他苦澀的冷笑。

  「李察,對不起!我是不應該給你一個錯誤的希望的!」蘋果黯然地說。

  李察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之後才抬起頭來說:「你一定要走嗎?」他冷冷的凝望著一臉歉意的蘋果,有點像捕獵者看著獵物的感覺。

  「嗯,我過兩天便要走了。李察,你忘記我吧!你的條件那麼好,不愁找不到一個更好的女朋友的。」

  「可以給我一個告別的吻嗎?」李察忽然變得異常冷靜,而且還不等蘋果的答覆,便逕自向著不知所措的她走過去。

  「只是一個吻,就當是你欠我的……」李察慢慢的湊近,蘋果看來有點矛盾,輕微的掙扎著:「不……李察……」但李察已經到了,他像麻鷹抓小雞的把纖弱的蘋果一擁入懷,大嘴不由分說的馬上佔據了那無力的櫻唇,封鎖著反對的呼聲。

  我沒有理由阻止的,那只是一個告別的吻罷了。

  咦,不對勁!蘋果的掙扎似乎太激烈了。她的小手一直在李察的身上捶打,而李察……他竟然撩起了蘋果的連衣裙,手伸進了她的大腿之間!

  「不要!李察!你在做什麼?」蘋果咬了李察一口,終於掙脫了李察的嘴。

  可是她來不及再呼救,馬上又被李察用手掩住了嘴巴。李察把把她整個人壓在牆上,在她的胸脯上亂摸亂抓的,獰笑著說:「我在做什麼?我在取回我應得的!反正你到了澳洲後還不是便宜了那些洋鬼子?不若現在先讓我來嘗嘗鮮吧!」

  蘋果今天的裙子實在太鬆了,李察不費吹灰之力便扯下了她半邊裙子,把整個香肩和大半邊胸脯都露了出來。

  我沒法再等了,馬上衝上去從後用力的將李察拉開。

  「李察,你瘋了嗎?!」我怒喝道。他被我拉得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我這才嗅到他原來滿身都是酒氣。蘋果拉著撕破了的裙子,馬上哭著的躲到我身後。

  李察血紅著眼怒吼著想再撲上來,我不得不再一拳的打在他下顎處,把他打得再次跌在地上。

  李察撫著溢血的嘴角,怒目猙獰的望著我們。

  「你喝得太多了!李察!」我擋在蘋果前面:「你清醒一點吧!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蘋果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李察喘著氣:「是你!阿光,原來是你!」

  蘋果嬌軀猛震,驚叫起來:「你不要亂說,光哥只是送我回來罷了!」

  李察哪聽得進去,他怒不可遏的喝著:「楊光,我看錯你了!你竟然撬我的牆腳……為什麼你還叫我追求她?」

  「李察,你冷靜一點!」我解釋著:「蘋果不是因為我才和你分手的!」

  「你說謊!」他瘋了似的怒吼:「好一對姦夫淫婦!」

  「啪!」蘋果竟然越過了我,重重打了李察一個耳光。

  「李察,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光哥!」她嗚咽著,眼淚流了一臉:「我根本沒有愛過你!要不是光哥勸我,我連和你約會的機會也不會給你。我不喜歡你便不喜歡你!你不要扯到其他人身上!」她非常決絕地說。

  李察撫著被摑的臉頰,不能置信的看著盛怒的蘋果。

  這時我們的吵架聲已驚動了大廈的警衛和附近的行人,圍觀的人也愈來愈多了。

  「你們……走著瞧!」李察見情勢不對,才不再爭辯怏怏的跑了。

  「蘋果,對不起。有沒有嚇著了!」被李察擾攘了一輪,蘋果不得不讓我送她回到家門前。

  她搖搖頭幽幽的說:「光哥,根本不關你的事。我只擔心李察會亂說。」

  我終於忍不住,緊緊的擁抱著她:「從今天起,我不要你再為我擔心了。」

  



  第二章 朗奴(一)

  蘋果離開後,秘書的位置暫時由慧琪頂上了。雖然她也還有一個月左右便要完成實習回加拿大開學了,但由於蘋果離開得實在太匆忙,根本來不及聘請新人。幸好慧琪也不介意接替這個重擔,相反地還喜孜孜的整天在我的辦公室裡跑進跑出的,十足像只快樂的小鳥。而她那像銀玲般悅耳的笑聲,也沖淡了我們因為蘋果的離開帶來的憂傷。尤其是安妮,這傻妹一直在為蘋果的離開自責。

  老實說,慧琪當然沒有蘋果那麼能幹,但當起秘書來也是有板有眼,絕對稱職的。只是,她既然接替了秘書的職務,便無可避免地要跟著我去開會,和亨利接觸的機會也多了起來,這樣她要避開亨利的追求,也就更加難上加難了。而我也因為要維護慧琪,和亨利的衝突也間接地加劇了。我知道亨利把我恨得牙癢癢的,但大庭廣眾,他也拿我沒辦法。

  李察也讓我失望了!蘋果的離開對他來說,似乎是「失敗」多於「失戀」。雖然他不敢肯定蘋果和我發生過什麼,但他仍然一廂情願的把追求失敗的原因全部歸咎於我的從中作梗,甚至四處向人訴苦,說是我從中破壞。我沒有怪責他胡亂散佈謠言中傷我,因為在這件事上,我對他有著一份歉疚。畢竟我曾經鼓勵過他追求蘋果,而蘋果也是因為順遂我的意願才嘗試和他交往的。

  可能是我們的聲譽相距得實在太遠了,我雖然極力低調的處理,對所有傳言一直不加反駁,但結果反而得到更多人的認同。同事們幾乎都眾口一辭的認定是李察自己急色逼走了蘋果,我倒成為了受害者。

  李察當然氣得要死,他很快便故態復萌,重投了亨利的陣營。我猜他可能連上次我搶走情兒的事也向亨利揭破了,因為亨利不但無緣無故的把李察引進了年末發展計劃的籌劃小組,還把我手上幾個進行中的項目都撥了給他。但最明顯的,還是從他看我的眼神中滲透出來的那股愈來愈濃的恨意。

  「光哥,你不惱的嗎?剛才他們明顯是聯合起來打壓你。」才步出會議室,慧琪已禁不住憤憤不平的說。

  我苦笑起來:「算了!慧琪,不要想太多了。可能亨利真的認為我的建議不可行呢!而且多做多錯,少做少錯,我現在樂得清閒,不是更好嗎?」剛才亨利在會議上猛在挑剔我的工作,最後還把我踢出了籌劃小組。他的助手大衛和李察在旁一唱一和的推波助瀾,其他同事在亨利的淫威下哪敢反對,頂多只有噤若寒蟬的敢怒不敢言。

  慧琪苦惱的看著我:「光哥,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亨利才會那麼針對著你?」

  我雖然心中也絕對認同她的推測,但為了安慰她,我還是違背著良心,很認真的向她澄清說:「怎會關你的事呢?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而且我也不覺得亨利是針對我,他可是代總經理啊!難道連應該針對事而不針對人這麼顯淺的道理也不知道嗎?」

  慧琪不相信的呶著小嘴:「光哥,你就是太好人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亨利是忌才。唉!要不是王先生病了,由他來主持大局的話,一定不會這樣做。」

  唉!其實我還不是有著一樣的想法嗎?大老闆已經臥病在床快一個月了。

  「光哥,王先生的病不知怎樣呢?」慧琪一臉的關切:「我們一班同事想去探望他,但人事部那邊卻不批准。」大老闆住的私家醫院,閒雜人等可不容易進入。

  我想起她的秘密身份,當然體諒到她的苦衷了。於是便順水推舟的說:「慧琪,你們想探望他嗎?我去和人事部知會一聲,應該可以安排的。」

  她感激的看著我:「謝謝你,光哥。」

  想不到有心的同事原來也不少,我們最後竟然要分批分開數天前往探病。我陪著慧琪一同去,她不肯隨大夥兒進入病房,只是透過玻璃窗默默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老闆,還傷心的借了我的臂膀哭了起來。從她那哀戚的眼神,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斷了。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出機場。亨利突然要我出差到上海,很明顯是要把我調開,好對付快要實習期滿離開的慧琪。我雖然明知這是詭計,但他明正言順的派遣我出差,我能不接受嗎?

  我知道亨利早已為這班暑期實習生安排了一個為期兩日一夜的「送別交流研討會」。名字看來蠻冠冕堂皇的,但說穿了其實還不是李察之前提過的什麼「美少女暑期實習生超級大被同眠破處大行動」?還好日期定了在下個週末,我應該趕得及回來的。我還特別吩咐安妮在我離開後替我小心的看護著慧琪,有什麼異動馬上通知我。

  距離上次來上海時已差不多一年了,那時我的秘書還是瑪麗,我也還是個循規蹈矩的標準好丈夫,也未曾開始那一段段繽紛的婚外感情。我還記得,就是在那一次出差後,在回家的路上遇見蘋果的……但是現在連她也已經離開了我。

  「嗨,阿光,這邊!」聲音軟綿綿的好甜好膩。

  我循著柔美的聲音看過去,我沒有認錯,果然是趙倩。她現在是我們上海分公司的行政部主管了。想不到會由她親自來接待我。

  我笑著向穿著改良旗袍的美女走過去:「嘩!我今又走了什麼運,竟然勞動到你這大美女來接我機?」她那高挑的模特兒身材,在人群中仍然一眼便讓人看出來了。

  她粉臉微紅,甜甜的嬌嗔著說:「阿光,沒見那麼久,你還是那麼貧嘴!」柔情似水的眼睛不很大,但卻十分明亮。

  我當然不用她替我取行李,一邊走一走說:「大美女這稱號可不是我給你的,是朗奴嘛!」

  她的臉色忽地一沉,我連忙追問:「怎麼了?是不是朗奴出了什麼事?」

  她慢下了腳步,憂心忡忡的說:「朗奴的身體最近變得差了很多,總公司那邊又猛在催促著要交出這邊發展計劃的成績,他的壓力很大。你來了便好了,看看可不可以為他分點憂。」

  我們的公司在浦東陸家嘴那邊,距離機場不算太遠。在車上我才知道原來總公司已經派了幾個新人來上海,美其名是幫助朗奴開拓內陸市場,其實是在監視他的工作。看來又是太子爺的主意,因為大老闆以前對朗奴是絕對信任的。

  「小倩,朗奴馳騁商場這麼多年,應該沒有問題的。」我安慰她。

  「嗯!」她還像放不下心,一雙眼看著大橋下的滔滔江水。

  我凝視著那張充滿了古典味的清麗臉孔,不禁回想起我們認識的經過。小倩她原本是和我們合作的公共關係公司從杭州那邊調過來專門負責我們戶口的客戶主任。上一次上海分公司發生貪污醜聞時,她便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出色的表現令我和朗奴對她都另眼相看。事情平息後,朗奴便把她挖了過來我們的公司。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她甫進入會議室便吸引住全部人的注意力,一時間,眾人全都屏息靜氣。她不算是絕色,但一張充滿了書卷氣的俏臉卻非常的端莊幽雅,活脫脫的像是個從中國倩女工筆畫中跳出來的古典美人。

  那是很緊張的一個月,小倩和我們幾位同事經常通宵達旦的商討對策,徹夜不眠的撰寫和修改新聞發佈,除了睡覺和上洗手間之外,幾乎整天都在一起。因此我們熟落得很快,很快便成為了推心置腹的朋友,從那時起我們便直接稱呼對方的名字了。我喜歡叫她小倩,還說她一定好像「倩女幽魂」中的女鬼聶小倩一樣的美麗。

  那一次我們合作無間,成績也有目共睹。連朗奴也說我們是金童玉女,雙劍合壁,所向無敵云云。

  我知道小倩對我很有好感,而且還暗示過喜歡我。對著如此動人的古典美人,說我沒有動心的話,相信連我自己也騙不到。但由於我已經使君有婦,而且我當時真的很循規蹈矩,也還沒試過出軌和背叛過婉媚,因此我始終沒有踏出我的那一步。

  在離開上海前,我婉轉的向她表示過我不能成為她的「寧采臣」。她背著我向著黃埔江哭了,但面對著這段未曾開始便已經終結的感情,也只能慨歎一句天意弄人,相逢恨晚了。

  小倩,不知她最終情歸何處呢?我斜眼偷看著那完美的側面,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憧憬。

  「朗奴他這幾晚都睡得不好,常常在半夜裡驚醒。」她倚在窗邊若無其事的說。

  「他半夜……驚醒……?小倩!你和朗奴……?」我愕然的問。

  她垂下頭沒有看我:「是的,我們在一起了。」

  我竭力的壓抑著心底的震驚,心頭一陣難言的酸苦。小倩她……竟然和朗奴在一起了?

  「一個人在異鄉是很寂寞的……我和朗奴彼此欣賞。」她解釋著,似乎在為自己開脫,雙手無意識的撥弄著又長又直的秀髮,指甲上淡紅的蔻丹一閃一閃的:「阿光,你不會反對我們吧?」

  我暗歎了口氣,勉強的堆起笑容:「當然不會!朗奴絕對是個可以負托的好男人,你也是個好女孩……」我向她伸出手,握著那恍如無骨的柔荑:「我衷心的祝福你們。」

  「謝謝你,阿光。」她也回了個不太自然的笑容:「其他人都說我只是為了他的財富和地位,才會甘心和一個年齡比自己大上一倍,幾乎可以做爸爸的人在一起。」

  我輕拍她的玉手:「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她感激的看著我,眼裡的表情卻十分的複雜。

  朗奴真的老了很多,頭上比起上次見他時添了很多的銀白色,還好精神看來不錯。我們不知不覺的便談了一個下午,他說亨利最近差了兩個心腹上來充當他的「副手」,這兩個小子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小毛頭,雖然起不了什麼作用,但心理上卻總像被人監視似的。他談起了當年和大老闆一同打天下時的往事,再慨歎的看看最近公司混亂的情況,我們不禁都有點意興闌珊的感覺。

  他也問起了海潮的近況,當他聽到了海潮和亨利分手的消息時也大表贊同。看來他對太子爺的風評也很清楚啊!我知道他其實是很緊張海潮的,朗奴只剩下她一個親人了。而得不到這女兒的諒解,一直是他最大的遺憾。

  我沒有問他和小倩的事,他沒有向我解釋……事實上也沒此需要,男的未娶,女的未嫁,怎需要我這個閒人在旁邊指指點點?

  晚上朗奴設宴為我接風,公司裡比較稔熟的同事都來了。亨利那兩個「臥底」也有出席,像那個混蛋大衛一樣,他們原來都是亨利的大學同學。他們兩個雖然來了上海不久,但身邊都已經黏著個頗漂亮的女人了。他們兩人顯然對朗奴十分顧忌,而且似乎都知道我這次匆忙趕來上海背後的原因,言談中流露著嘲諷和挖苦的味道。

  那一頓飯很豪華豐富,但卻很難下嚥。我沒有介意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混蛋那些膚淺的冷嘲熱諷,也還可以忍受他們身邊那些漂亮而沒有氣質的女人亂拋的媚眼,我只是不習慣小倩對朗奴噓寒問暖的慇勤態度……
  
  我也注意到同桌的男人對朗奴的嫉妒眼光,尤其是那兩個混蛋。畢竟小倩和他們身邊的女人相差得實在太遠了。

  晚飯後我陪著朗奴和小倩回到他們的住所。以往我到上海時都是住在朗奴家的,今次也不例外。只是,今次他的家裡多了位女主人。

  我趁著小倩去沐浴時,向朗奴打聽慧琪的事。但他卻十分肯定的告訴我,大老闆是沒可能會有私生女的!我十分奇怪地追問他為什麼會如此肯定,他左思右想之後,才向我透露出一個大秘密。

  原來大老闆年輕時由於玩女人玩得太過分,曾經染上了很厲害的風流病,雖然最後把病醫好了,但卻因此永遠喪失了生育的能力。還好當時老闆娘已經為他生下了亨利來繼承香燈,否則他便要絕後了。但是那一次他因為把性病也傳染給老闆娘,兩人幾乎因而弄到離婚,從此關係變得十分惡劣。後來更愈來愈水火不容,最後才演變成今天兩人貌合神離的樣子。

  我聽得目瞪口呆的,想不到大老闆兩夫婦原來有著這樣的過節?

  但……如果慧琪不是大老闆的私生女,那她是誰?

  朗奴也是一頭霧水的,但他答應替我向瑪麗打聽。憑著他們兩人的交情,瑪麗一定會告訴他的。

  我們一直聊到近午夜,小倩才擦著惺忪睡眼來催促朗奴休息。我看著他們結伴走進睡房的背影,心胸中一陣悵然。

  我懷著滿腔鬱悶回到客房,才剛睡下床,便被猛烈的敲門聲吵醒了。

  「阿光,阿光,快起來……!」是小倩,她的聲音又焦急又彷徨。

  我連忙披上睡袍爬起來打開門,只見小倩滿面淚痕,又驚又急的哭著說:「阿光,朗奴忽然感到胸口很痛苦……」我慌忙衝進朗奴的睡房,只見他倒在床邊昏厥了,臉上紅通通的不省人事,已經是進的氣多,出的氣少了。

  我和小倩合力把他扶上床讓他躺好,這時傭人們也被吵醒了,手忙腳亂的跑過來幫忙。小倩更是六神無主、亂作一團的只懂得哭。我看朗奴的臉色,他可能是心臟病發作,也可能是中風了!無論那一樣都是不能等的。

  我沒有遲疑,連司機也不等了,第一時間把朗奴送到最近的醫院。經過搶救後,醫生證實了他真的是中風了。還好救治得及時,應該沒有生命的危險了。但是一切都要等他甦醒過來才可以肯定,而且他將來很有可能會有局部癱瘓甚至半身不遂等後遺症。

  醫生在檢驗時,同時也發現了朗奴的心臟附近長了顆腫瘤,而且位置剛好黏著大動脈,動手術切除的危險性極高。由於朗奴現在的身體太虛弱,必須等他身體康復了之後才可以考慮開刀。只是就算手術成功,朗奴的身體也會大不如前了。醫生婉轉的說,如果安心靜養的話,他應該還可以有四、五年的安穩生活。

  那一晚我和小倩一直待在醫院裡伴著朗奴,誰都沒合過雙眼。

  朗奴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終於甦醒過來。他看起來十分衰弱,但卻很冷靜,還堅持單獨的和主診醫生談了很久。

  之後,他把我喚了進病房。

  「小光,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我正想說話,他卻搖頭制止了我:「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我未必可以撐得過這一關了……」

  我哽咽著說:「不會的,朗奴,吉人自有天相……」其實我很想盡量保持平和的語氣,但……我做不到。

  「傻孩子,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經的階段。我這輩子活得很有意義,可以說是問心無愧了,除了對海潮……和她之外。」他歎了口氣:「……她可好嗎?」

  我忍住眼眶中湧出來的淚水,猛的在點頭:「很好!她過得很好。而且她一直沒有忘記你,到現在還沒有結婚……」

  「……我想見見她!」他抓著我的手。

  我緊握著那佈滿滄桑痕跡,曾經十分強壯厚實,但現在卻軟弱無力的手:「嗯,我替你找他。」

  「……不要告訴海潮。我不想她擔心!」他閉上眼,開始吃力地喘氣。

  旁邊的護士馬上跑上來再替他檢查,外面的趙倩見狀,也不顧一切的衝進了病房。

  「病人太累了,現在需要好好的安心休息。你們在這裡會騷擾到他的,還是先回去吧!」護士小姐又哄又勸的把我們推出了病房。

  小倩還在依依不捨的回頭張望。這也難怪,朗奴醒來後他們一句話也沒說過。

  「小倩,我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要是連你也累壞了,還有誰來照顧朗奴?」我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安慰著她。

  她抹著眼淚,幽幽的說:「朗奴剛才和你說什麼?」

  「……」我有些遲疑。

  小倩別過臉,看著車子外面的晴空:「他是不是想見見他的女兒?」

  我吸了一口氣:「小倩,朗奴和海潮的事你都知道了?」

  她無奈的點點頭:「嗯,朗奴曾經告訴過我。」

  「那你也知道『那個女人』了?」我試探著問。

  「是她?」她登時渾身一震,眼淚不自禁的滴了下來:「朗奴想見她?」

  「咦?光哥?怎麼了,你竟然會從上海打電話回來找我的?」海潮的聲音很驚訝,還帶著點興奮。

  回到朗奴住所,我便搖了個長途電話回香港。雖然朗奴囑咐過我不要通知海潮,但我卻沒有聽他的。我知道他心裡其實是很掛念海潮的!

  「海潮……」我一陣激動,忽然間竟說不出話來。

  「……不是『他』出了什麼事吧?」她感覺到那不平常的氣氛,很快便聯想到我打電話給她的原因,一定不是只向她問候兩句那麼簡單。

  「海潮……」我竭力保持著冷靜的語調:「小心的聽我說……朗奴他昨晚中風,現在進了醫院。」

  「怎麼了!他怎麼了?」顫抖的聲音透露著心底裡的焦急。

  我吸了口氣:「海潮,你不用太擔心。醫生說他已經渡過了危險期,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她哽咽著,沒有說話。

  「海潮,朗奴想見你。」

  「……對不起,光哥,我還是不來了。反正他已經沒事了……」她猶疑了好一會,終於還是拒絕了。

  「海潮,」我加重了語氣:「難道到了現在你還在惱你的爸爸嗎?我知你一直因為你媽媽的死而怪責朗奴,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為什麼你還要那麼固執?」

  「我不會原諒他的!」海潮在哭:「是他害死媽媽的!是他和那女人害死媽媽的!」

  「海潮,雖然明知你不想聽,但我卻不能不說了!你還要騙自己騙到什麼時候?你母親的死與朗奴和科娜根本無關!你只是接受不了媽媽突然病逝的事實,硬要把一切罪責都歸咎到他們身上。」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差不多是在罵她了:「海潮,朗奴不但是你的爸爸,還是你唯一的親人。」

  「我不要聽!……你說謊,你說謊!」海潮哭著在爭辯。

  「要是你認為我是說謊的話便算了,就當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只想你多聽一遍:你爸爸今次病得很重,可能會不行了。這一次可能是你見他最後一面的唯一機會!」我沉著聲音喝道:「來不來見他,你自己決定。反正將來抱憾終生的又不是我!」我用力的扔下了話筒,掛上了電話。

  待心中的怒氣平息了下來後,我再搖了個長途電話給科娜。她的反應和海潮完全相反,一聽到朗奴病了,連問也沒有多問一句,便說明早會趕到。

  「她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小倩一直靜靜的在旁邊看著我講完兩通電話。

  「科娜?」我問道:「朗奴沒有提起過她?」

  小倩帶點無奈的搖搖頭:「朗奴他不大喜歡提起亡妻的事,只是有一次我問到她的女兒,他才把大概的經過告訴了我。至於『那個女人』的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其實我也知得不多。」我跟著小倩走出露台,讓清涼的晚風冷卻一下我被海潮的固執惹火了的煩躁心情。小倩轉身挨在欄杆上,曼妙的身段在夜色中分外顯得幽雅。我好不容易才移開了眼睛,開始說出那一段往事。

  「你也知道朗奴其實是我干第一份工作時的上司。我們的年齡雖然相差了十多年,但卻相逢恨晚,很快便成為了忘年的莫逆之交,之後我還跟著他轉過幾份工作。在工作上我們是好同事,而私底下我們也是無所不談的好朋友……」

  我把朗奴的往事慢慢的告訴了小倩,才發覺她其實也不是太瞭解朗奴的。

  「起初朗奴和他太太之間的關係是很好的,海潮對自己的爸爸更十分崇拜,他們一家簡直是幸福家庭的典型。但到了大概是七、八年前,朗奴剛剛由舊公司跳槽到了現在的公司,而我那時由於在舊公司發展得不錯,所以沒有即時跟他走,和朗奴一家的接觸也比較少了。不過由於我仍然不時上他家玩,所以對他的家事也還略知一二。」

  小倩靜靜的靠到我身邊,用心的傾耳細聽。

  「海潮的媽媽得了重病,要長期臥床休養。科娜是她的遠房親戚,剛巧在那時回流到香港定居。她在海潮的媽媽臨終前,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朗奴他們一家人。我記得那時海潮好像也蠻喜歡她的。」

  「那她不是和朗奴朝夕相對了嗎?為什麼你還那麼肯定他們之前沒有曖昧行為呢?」小倩好奇的追問。

  我望著她清麗的臉龐,感慨的說:「那是我的感覺!朗奴太太發病那段時間,他很苦惱,我幾乎隔晚便陪他喝酒。要是他當時已經和科娜有染的話,他哪用找我相陪呢?而且我們共事多年,他的朋友我幾乎全都認識,我敢肯定之前我沒有見過科娜!」

  小倩皺著眉不解的說:「那朗奴的女兒為什麼又會認定科娜是害死她媽媽的原凶呢?」

  「這一點我也不很明白。海潮的母親在約一年後終於不治,而在她過世後朗奴才開始和科娜走在一起的。我知道當時海潮心裡對這個將會取代她媽媽的地位的女人難免有些芥蒂;但人心肉做,科娜盡心竭力照顧她媽媽的事她是很清楚的,因此她也沒有反對父親和科娜的事。」我搖著頭說:「海潮當時雖然只有十多歲,但卻絕不是個不講道理的女孩子!所以那一次她突然哭著告訴我,要離開香港一個人到英國讀書時,我也嚇了一跳。」

  「那一晚她忽然跑到我家裡,不由分說的便抱著我大哭起來。」我回憶起那一晚的情況:「她說永遠也不會原諒朗奴和科娜,因為是他們害死她母親的!她又不准我通知朗奴,躲在我懷裡哭了一整晚,哭累了也不肯放開手,讓我抱著她睡到第二天早晨。」

  小倩的臉忽地紅了起來,小聲的說:「你們……?」

  「對我來說她只個小妹妹,你別想歪了。」我搖搖手笑著說:「第二天她便離開了。朗奴事後才知道,還罵了我一頓。」我苦笑起來:「後來他曾經嘗試親自飛到英國找海潮解釋,可惜……海潮還是沒有原諒他。」

  「回來之後朗奴明顯的落寞了許多,他和科娜分開了!」我歎了口氣:「很奇怪,雖然他們以後再沒有在一起了,但我始終覺得他們仍然是深愛著對方的!之後朗奴寄情工作,感情生活卻是空白一片。男女之情固然沒有,連和海潮之間的父女親情也像無法挽回了。」

  小倩若有所思的沒有插嘴,眼睛沒有焦點的望著遠處璀璨的燈光。

  「海潮回來的前一年,朗奴便主動的要求調到上海來開拓內地市場。我當時對他的決定十分詫異,因為那時正是香港地產市道的高峰期,他沒理由會放棄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而離開的。後來海潮回來後馬上加入了我們公司,我才猜到這是朗奴為海潮安排的,而他自己則寧願選擇離開。……他其實還是很緊張自己這唯一的女兒的。」

  「那科娜呢?她過得怎麼了?」小倩的眼有點紅了。

  「她和朗奴分開後,在我們公司附近開了間日本菜館。追求她的男人其實不算少,但她卻一直維持著獨身的生活……我知道她是在等待著朗奴回心轉意。」

  一陣涼風吹過,小倩機伶伶的打了個寒噤。我連忙脫下了外衣,輕輕的替她罩在身上,又伴著她走回客廳內,在沙發上坐下。

  「其實……」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黯然的說:「朗奴也沒有忘記科娜,他一直再沒有第二個女人……」

  「但小倩,你們不是……?」我一愕。

  她轉頭看著我:「我和朗奴根本沒有在一起,他待我只不過像女兒一樣罷了。」清澈如水的美目逼視著我。

  「什麼?」我難以置信的說。

  「你走後,我身邊實在太多蜜蜂蒼蠅飛來飛去的,煩得我要死了。朗奴為了讓我可以清清靜靜的工作,便叫我搬進來和他一起住,於是乎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他的女人了。我樂得清靜,也就懶得澄清了。」當然了,朗奴是這邊分公司的老總,誰敢動他的女人!

  她的粉臉緋紅,輕咬著下唇說:「我雖然住在這裡,但我有自己的房間。這幾晚因為朗奴身體不好,我才把床搬進他房間裡,好方便照顧他。」

  我又驚又喜的說:「那你們沒有……?」

  「當然沒有了!」她臉紅紅的跺著腳嬌嗔說:「朗奴是個真正的君子,而且我看得出他真的仍然記掛著某個人。那個人應該就是你說的科娜了。」

  我拉著她在我身邊坐下,柔聲說:「幸好有你照顧著朗奴。小倩,真是難為了你。」

  「阿光,」她忽然抓著我的手,美目直瞧到我的心坎裡,讓我不能自禁的胡思亂想起來。

  「怎……怎麼了?」真該死!我的心忽然卜卜的劇跳起來,小弟弟更開始不安分起來。小倩完全察覺不出我的異樣,還慢慢的靠過來。中人欲醉的體香撲鼻而至,裹在罩衫內的挺拔雙峰像隨時都會裂帛而出似的。

  「我們不若趁這個機會,設法讓朗奴和女兒和解,也讓他和科娜復合。好不好?」

  她一直挨過來,我卻愈移愈後,她一個失衡便按在我身上──還剛好按在我最尷尬的部位上。

  「你……?」她一愕,馬上紅著臉的縮開手。

  我慚愧地垂著頭向她道歉:「對不起,小倩。」我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朗奴正臥在醫院,我卻在想三想四的!」

  她羞惱的瞟了我一眼:「人家又沒怪你!」她小聲的說:「只是……還是待解決了朗奴的事才說吧!」

  「嗯,當然!」我附和著點頭:「你有什麼計策?」

  她慢慢的再坐過來,我們討論著,希望可以想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我們兩個一直研究到深夜,始終找不到一個萬全之策。小倩不知不覺的枕著我的肩膀睡著了。也難怪她,她從昨晚起便沒有休息過,擔心了一整天,實在累透了。我見她睡著了,便側側身的讓她挨得舒適一點。看著她那素淨無瑕的俏臉,白玉般的雪膚由粉頸一直延續,鑽進鵝黃色的睡衣領子內。飽滿的雙峰微微地起伏,纖細的腰肢連接著線條優美的豐臀。修長的美腿交疊著,香嫩的素足靜靜的擱在沙發的另一端。粉嫩的小手枕在俏臉下,睡在我的大腿上。

  我輕撫著那烏亮的秀髮,像在欣賞著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似的,心中竟然沒有絲毫情慾的念頭。

  我輕舉雙手,打了個呵欠,其實我也很倦了。

  到我再張開眼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

  我還睡在沙發上……一定是剛才顧著「欣賞」小倩海棠春睡的美態,自己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小倩還沒有醒來,她踡在我懷中睡得很熟。只是姿勢已經由枕在我膝上移到摟著我的脖子了。一頭如雲的秀髮蓋在我的胸口上,散發清雅的幽香。素淨的小臉貼在我的胸前,睡得十分安穩……還在流著口水。

  美女的口涎是不是也是香的呢?

  擱在我的肚皮上那柔軟的胸脯,正在一張一馳的緩慢地起伏著,好溫暖、好舒服。再下面的便是平坦的小腹和……那引人入勝的神秘花園。我的小弟弟不由自主的隨著我的幻想旅程挺立了起來,剛好頂在她的肚臍上。

  「嗯……」她在睡夢中喚了一聲,又再沉沉的睡去。

  我完全壓制不住探索這美麗胴體的卑鄙念頭,逐少逐少的把身體向下移動,慢慢的我感到她的臉貼到了我的下巴,沉甸甸的美乳也貼到我在的胸口上了。脹硬的肉棒便卡在那賁起的花丘中間,隔著衣服,感受著那微微凹陷的裂縫散發出來的熱力。

  肉棒愈脹愈硬了,不再甘心被壓平在目的地下面,它開始努力的掙扎著要站起來。同樣地,相隔著幾層布料的小妹妹,也像感應到慾望的呼喚,漸漸的滾燙起來,還開始輕輕的蠕動著來響應。

  酣睡中的小倩粉臉緋紅著,連氣息也慢慢的急促起來,從櫻唇中吐出了夢囈一般的嬌喘。眼皮下的眼珠子在急速的轉動著,她一定是在做著綺夢了。

  我的心狂跳起來。壓迫愈大、反抗也愈大,硬挺挺的肉棒不受控的猛烈抖動,終於一下子的衝破了壓迫,由水平的位置轉成直角,抵住了小倩合攏的腿縫!

  小倩的嬌軀跳了一跳,我那一下頂得太大力了。她揉著眼,要醒來了。

  我心一急,唯有裝睡了。

  我剛閉上了眼,便感到她壓在我身上的胴體突然一震,然後馬上急速的撐了起來。溫熱脹滿的花阜在我脹硬的肉棒上拖曳而過,小倩忽然發出了驚叫,之後……便沉寂了。但是她沒有離開,仍然坐在我的旁邊。

  我偷偷的張開了一線眼,剛好見到小倩的臉正在湊上來,嚇得我連忙再合攏眼睛,又調整自己的呼吸……繼續裝睡。

  「阿光……阿光。」她試探的喚了兩聲,確定了我真的沒醒後,便坐直了身子,接著又是一陣靜寂。她一定是像我剛才看她一樣,在看我的睡姿了。我心中好笑,故意的轉過身,讓那一柱擎天的部位直挺挺的指著天花板。

  貼著我的嬌軀在輕輕的抖顫。我再次張眼偷看,只見她滿臉通紅的盯著我的下身,緊按著嘴巴的雙手慢慢的放開,抓著小拳頭,彷徨不知所措的。過了好一會,她才吸了口氣,下定決心慢慢的向著我那撐起的帳篷湊過去。

  「鈴……鈴……」

  褲袋中的手提電話偏偏在這不合時宜的一刻忽然響了起來。小倩馬上縮手,飛也似的跳起來坐到沙發的另一端。

  我也裝不下去了,不得不爬起來掏出了手提電話。

  「喂?」

  「光哥,是我。」是海潮!

  「我上午回公司交代一下,乘下午的飛機上來。」她的聲音有點沙啞,昨晚一定沒睡好了:「光哥,我只是看看他便會走的了,請你不要告訴他。」

  「先上來再說吧!」我按著話筒,向小倩打了個「OK」的手勢,用唇形告訴她:「是海潮。」她也高興的點了點頭。

  「到了上海再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我對海潮說。

  「……」

  「阿光!」小倩看著我袋好了手提電話,忽然皺著眉的瞪著我。

  「嗯?」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你剛才是在裝睡的?」她含羞惱恨的看著我。

  「什麼裝睡?」我揉揉眼睛。這個時候最佳的辯護便是──裝蒜!

  



  第三章 朗奴(二)

  科娜在接近中午時便趕到了。我把她接到醫院時,朗奴剛剛醒了,小倩正陪在他身邊。

  任何人只要看到科娜和朗奴對望的眼神,都會馬上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他們沒有說過一句話,由科娜打開病房門的一剎那,到他們終於十指緊扣的幾十秒,我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只有他們之間最洶湧澎湃的愛。

  「科娜……我對不起你。」朗奴哽咽著。

  「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科娜握著他的手,柔情地說。

  我識趣的拖著感動得淚如泉湧的小倩退出了病房,讓朗奴和科娜靜靜的追回這些年來的遺憾,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話要說了。

  在傍晚時海潮也到了。她看來有些憔悴,眼圈黑黑的,昨晚可能連眼也沒合過。

  她意外地看到我竟然出動了公司的專車來接她:「光哥,不用那麼大陣仗,竟然動用這輛車子吧!」這輛設備豪華的車子,設有全球定位衛星導航儀和行動會議室,方便公司的高層要員在內地穿州過省時也可以照樣開會。

  「其他車子都沒空嘛!反正坐什麼車子也沒關係?先上車吧!我們得盡快趕到醫院去。」我沒有解釋使用這車子的理由,她也沒有繼續追問。

  雖然在由機場到醫院的整段路上,海潮連半句詢問朗奴病情的話也沒說,但我看得出她其實是十分擔憂的。

  上車後我馬上關上了後座和司機位中間的玻璃間格,又接通了行動會議系統的裝置。在揚聲器中隨即傳出小倩的聲音:「科娜,阿光說你的女兒反對你和朗奴在一起,是嗎?」

  「……那女人怎會在這裡的?」海潮駭然的瞪著我。

  「科娜和你一樣很關心朗奴,她比你早來了半天!」我凝望著一臉驚愕的海潮:「她們現在和我的朋友趙小姐在醫院裡,趙小姐會引導他們講出當年朗奴和你媽媽離異的真相。我保證朗奴和科娜都不知道你正在聽的。」

  「我不要聽!」海潮幾乎是直覺的拒絕了,還想伸手去關掉揚聲器。

  我冷冷的喝道:「你是不肯原諒朗奴他們,還是不敢接受事實的真相?」

  她猛的停下了手,抬起美目冷笑著說:「事實?你以為你知道事實嗎?好!就讓你也聽聽他們如何害死我媽媽也好!」

  透過揚聲器,朗奴的聲音很憔悴:「小倩,這也怪不得海潮的。因為她真的以為是我們害死了她的媽媽……」他咳了兩聲,像很辛苦似的。海潮聽到父親的聲音,嬌軀抖了一抖。她已經幾年沒有聽過這把聲音了。

  「是真的嗎?」小倩在追問。這是我們擬好的計策,由她在醫院裡哄朗奴和科娜說出真相,我則穩住海潮,讓她好好的聽完整個故事。

  科娜的聲音有些黯然:「雖然海潮媽媽是病死的,但總不能說完全與我們無關。」這一邊,海潮卻在鄙夷地冷笑著。

  「科娜,她患的是白血病,根本與你無關。」朗奴說。

  「朗奴,我雖不殺伯仁,但伯仁卻為我而死!」科娜歎了一口氣:「小倩,你知道嗎?我其實是海潮的親阿姨,是她媽媽的親妹。」

  「什麼?你……你是朗奴的小姨子?」不單小倩大吃一驚,連我也嚇了一大跳。

  我看著海潮,她仍是冷笑不語,一副『你現在才知道嗎?』的嘲弄神態。

  「嗯,是真的!我是海潮的阿姨。只不過我一直在外國定居,直至姐姐死前大約兩年才回香港的。」科娜說:「而且,是姐姐央求我回去的!」

  海潮皺了皺眉頭,這件事她並不知道?

  「我們的雙親很早便去世了,我和姐姐一直相依為命,而且她為了照顧我,一直過得很苦。」科娜歎了口氣:「朗奴本來是我的男友,但當年我帶他回家,把他介紹給姐姐認識時,姐姐卻對他一見鍾情。她瘋狂的愛上了朗奴,不但強迫我退出,還用身體引誘朗奴,和他發生了關係。」

  「說謊!」海潮眼眶紅了,又想伸手去關掉揚聲器。我瞪了她一眼,她才猶疑起來,伸出去的小手卻還不肯縮回去。

  揚聲器內傳來朗奴懊悔的歎氣:「只怪我當年血氣方剛,一時把持不住。事後我很後悔,還打算和她分手。可是……」

  科娜接下去說:「但當時姐姐肚裡已經懷了海潮……為了責任,朗奴不得不和姐姐結婚。我傷心欲絕,為免觸景傷情,在他們婚後便移居到外國去。而且一直沒有和他們聯絡,所以沒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其實我太太對當年的事也耿耿於懷,沒有向任何人再提起過,再加上她娘家根本沒什麼人了,因此海潮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有個阿姨。」

  「唉!我的心已經死了,原本打算再也不會回來的了……」科娜的聲音有些激動:「直至我收到了姐姐的信,她要求我回去……」

  海潮嬌軀劇震,抿著嘴巴,驚疑的望著我。

  「她向我懺悔說:這些年來,朗奴雖然對她很好,是個標準的好丈夫,但是她知道朗奴其實並不愛她。在朗奴心中的一直都是我。她得到了朗奴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科娜的聲音開始哽咽起來:「而且姐姐她發現自己已經染上了絕症,只有兩年的命。她相信那是報應。」

  「她說要把朗奴還給我,又要求我好好的代她照顧海潮。但是她不想海潮知道自己的媽媽原來是個不擇手段,橫刀奪愛的女人。因此她要求我和朗奴隱瞞我們從前的關係,扮作從未相識,只當我是一直僑居外地,剛好在那時回香港定居。」

  「你們……答應了她?」小倩十分震驚的問。

  「是的!」科娜答道:「朗奴也同意了。於是我便在姐姐的安排下介入了她們的生活中。我一方面照料病重的姐姐,一方面也接替了姐姐的職責,照顧他們父女倆的起居生活。海潮原本十分喜歡我這個親阿姨的,而在姐姐的默許下,她對我和朗奴的關係也沒有強烈的反對。我們還以為可以安然的過渡,在姐姐離開後順理成章的成為她的新媽媽。」

  「……可是不知怎的,姐姐才剛去世,海潮便發現了我和朗奴以前曾經是戀人的往事。她馬上咬定了我和朗奴趁著姐姐病危時舊情復燃,才令她的媽媽病情加劇、鬱鬱而終。她恨死了我們……」

  朗奴長歎了口氣:「她完全不肯聽我們的解釋……她的性格和她媽媽一樣,一旦認定是對的便會不顧一切的進行,不會聽任何人的勸告。而且科娜又堅持不肯把真相告訴海潮!」

  海潮眼眶中滾著淚珠,矛盾的看著我。她動搖了!

  「為了履行對姐姐的諾言,我不能這樣做!」科娜淒苦的說。

  「我寧願她恨死我,也不想破壞姐姐在她心目中『好媽媽』的形像。」科娜的聲音充滿了疲倦:「我們選擇了再次分開。上一次是為了姐姐,這一次是為了海潮……也許這便是命運了。」

  「科娜,委屈你了!為了海潮,我竟然讓你孤伶伶的挨了這麼多年。」

  「算了,朗奴,我知道你也不好過。但這是命運的安排。我們怎能讓海潮知道是她媽媽一手把我們拆散,然後再安排我們走在一起的呢?」

  海潮終於忍不住了,她渾身顫抖的看著我,眼淚不受控的洶湧而出:「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你自己決定吧!朗奴和科娜根本不知道你會來,他們對我和趙小姐的計劃更加全不知情。除非他們打算連毫不相干的人都要瞞騙,否則沒有理由要說謊的。而且……朗奴的為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撫心自問一下,他會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嗎?」

  我冷靜的站在旁觀者的位置,盡量客觀地說:「我只知道這幾年朗奴和科娜是真真正正的分開了。兩個深深相愛的人分隔天涯,嘗盡了相思之苦。如果今次不是因為朗奴病發垂危,相信他們今生今世也不會再見的了。」

  「其實只要他們稍為自私一丁點兒,都絕對不須要受這些苦!他們大可明正言順的再婚,除了你之外,我相信沒有人會反對!但為什麼他們還是選擇了這條苦路。原因我看只有一個……那就是你!」

  我抓著海潮顫慄的雙肩,牢牢的迫視著那失去了堅持的軟弱目光:「海潮,我絕對相信朗奴和科娜沒有騙你,你相信我嗎……?」

  海潮嬌軀劇震,眼淚奪眶而出:「光哥,……那我是不是真的錯怪了他們?」

  我溫柔的擁著她,讓她盡情地痛哭:「不要緊的,他們都沒有怪你。」

  她在我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朗奴!你怎麼……?小心!」揚聲器中忽然傳出小倩的驚叫聲,然後是重物的撞擊聲,和……一片死寂!

  「爸爸!」海潮面無人色的看著我。

  「不要看著我!」我也嚇呆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我們馬上吩咐司機飛車趕到醫院,海潮拉著我橫衝直撞的穿過擠逼的過道,衝進了朗奴的病房。

  「朗奴!」「爸爸!」我們不顧一切的大喊著。

  ……只見科娜正坐在床邊,正在悠閒的削著橙皮。朗奴倚在病床上好端端的。小倩卻坐在窗邊,正在懊惱的抓著個破爛了的行動電話。我和海潮突然的衝進來,倒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小倩駭然的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我和海潮,脹紅了臉訥訥的說:「阿光,電話不小心被朗奴掃跌到地上了……」

  「海潮……?」朗奴看到朝思暮想的女兒,忍不住縱橫老淚,掙扎著要爬起來。海潮不再遲疑,飛撲進父親的懷裡放聲痛哭起來。

  看著他們父女重逢那陣真情流露的喜悅,相信沒有人可以忍得住湧出的眼淚。他們沒有道歉,甚至沒有多說話,親情原本就是不需要解釋的。海潮把滿臉錯愕的科娜也擁在一起齊聲痛哭,她已經接受這個新媽媽了。

  我和小倩沒有留下來,病房中那濃濃的親情已經容不下我們這兩個外人了。

  「真好!朗奴他們終於一家團聚了。」小倩隨手把手袋丟在一旁,嬌慵不堪的倒在沙發上。

  我在旁邊的椅子坐下,心裡仍然十分激動。能夠讓朗奴和海潮父女和解,比中了彩票還值得高興。

  小倩伸著懶腰的轉了個身,俯伏在沙發上。玉背上起伏的美麗線條馬上吸引住我的注視,挪起的裙子下露出的一大截白嫩修長的美腿,在那款式典雅的黑色高跟鞋配襯下,更顯得如雪般白皙。

  她似乎沒有注意到我那無禮的目光,晶瑩的美目專注地望著露台外面的漫天落霞,像如釋重負似的透了一口氣:「阿光,朗奴現在有科娜和海潮照顧,我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登時嚇了一跳,腦筋從綺思遐想中「轟」的一聲跳回現實,愕然的望著她。「小倩,你說什麼……?」

  她抬眼看著我,笑容苦澀得讓我有點心痛:「我是說朗奴已經不再需要我了!也許這也是我應該抽身離去的時候了。」

  我駭然的道:「小倩,你打算怎樣?」

  她支起身來倚在沙發上,小手不經意地撫掃著弄亂了的秀髮:「我想離開上海回杭州去。」

  「不!」我衝口而出,自從知道她和朗奴沒有親密關係之後,我一直不能竭止對她的愛念。

  「阿光,」她抖了一下,聲音微顫的說:「你剛才說什麼?」

  「我……」我語塞了!我那有資格挽留她?「我……只是想你考慮清楚,這兒的發展始終比較好!」我胡亂拼湊了個藉口。

  她剛亮起來的眼神馬上暗淡下去,別過臉沮喪的歎道:「這兒已經再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留戀了……」幽怨的眼神裡已開始泛起淚光:「再說,也沒有人會想我留下來。」

  「……」我幾乎忍不住想馬上擁著她細細的呵護,想大聲的要求她留下來。但……我憑什麼?我只有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忍著淚惱恨的望著我,我心中有愧,只有垂下頭避開她的目光。

  今晚夕陽好像下得特別的快,就在我們呆坐著僵持著的當兒,窗外已經陷入了夜色之中,變得黑壓壓的。露台上的燈「澄」的一聲自動的亮了起來。

  我偷偷的抬眼看看小倩,她原來已經流了一臉的眼淚。「小倩!」我失聲的叫起來。她怨懟的瞪著我,揪著小嘴罵了句:「膽小鬼!」便要爬起來跑回房間。

  我情急之下不顧一切的追上去想拉住她,她卻猛的想甩開我的手。推拉之間,我們撞成作一團,失去平衡骨碌碌的倒在沙發上。小倩驚叫著被我壓在下面,我盯著她只有數寸之遙的動人花容,眼前的儘是那深情的眼神和那失望的淚痕,心中大為感動,情不自禁的便向著那我見猶憐的櫻唇吻了下去。

  小倩「嚶」的一聲婉然相就,小手在我背上有氣無力的作狀捶打了兩下,便摟著我的頸背熱烈的回吻起來。久曠的小香舌帶著最誘惑的香涎,灌注在我這個不解溫柔的莽漢口中。就像乾柴遇上了烈火似的,埋藏在心底的愛慕和慾望像地心的熾烈熔岩一樣,終於在堅硬的地表上尋覓到了一絲的烈縫,登時不可抑止的,猛烈的爆發起來。

  「小倩,不要走!」我不顧一切的說出心底的希冀。

  她狡黠的凝望著我,玉指重重的在的額頭上擢了一下,火熱的櫻唇湊到的耳邊小聲的說:「終於也要說出來了嗎?人家就等你這一句……」

  窗外小鳥的歌聲把的從美夢中吵醒。我揉著眼的伸了個懶腰,小倩仍然踡伏在我的懷裡。被窩裡的嬌軀當然是光溜溜的了。

  我慢慢的支起身挨在床頭墊上,看著懷中海棠春睡中的美女,心中不禁大是憐惜。我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得到小倩這樣深情的愛慕,尤其是她一直知道我們是注定沒有未來的。

  昨天我們終於衝破了重重的顧忌和障礙,把身心都結合在一起了。小倩當然不可能還是處女,她說在大學時把第一次給了初戀的男朋友。但和大部分的豆芽夢一樣,她的初戀最後也變成了苦澀的回憶。之後她雖然也斷斷續續的交過幾個男朋友,但卻沒有和他們上過床。

  我是她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我沒有懷疑她的說話,而且從昨晚她那稚嫩的身體和生硬的反應,我也深信她以往的經驗一定很少。

  「怎麼了?後悔嗎?」她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含羞的向我訕笑。

  我點了點頭:「小倩,我對不起你!我……」

  她伸出小手按著我的嘴,輕搖著頭幽幽的說:「我不要你說對不起!」她伸手環抱著我的腰身,把頭埋進我的懷抱中:「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和你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沒有要求你承諾些什麼。」

  她抬起頭堅毅的望著我:「我會留下來的,這裡有著我一切美好的回憶──事業上的、友情上的,」她的眼眶閃著淚光。「……也有愛情上的。有朗奴的,也有你的,這些都是我珍貴的回憶。」

  「朗奴的事已經結束了,你也圓了我另一個遺憾。從明天起,我會開始我的新生,追尋我生命的缺少了的另一半!我知道這個人不會是你……」她笑著瞟了我一眼:「但是在我找到那個人之前,我不介意由你暫代他的位置來疼疼人家。」

  我用力的捏著自己的臉腮,不能相信自己的幸運。

  「怎麼了?」她見我目瞪口呆的在傻笑,忍不住惱得捶了我一拳,笑罵著嗔道:「喂,你可別太得意!說不定明天我便看上一個比你好一萬倍的,馬上和你來個一刀兩斷啊!」

  我一手執著她的粉拳,把她緊緊的摟住,用盡我的溫柔撫慰,衷心的感謝這善解人意的深情美女。她這樣說,純粹是為了讓我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不用為了辜負她而有所歉疚罷了。

  「小倩,能和你擁有這短暫的一刻,我已經是幾生修到的了。雖然我不能向你許諾什麼,但請你相信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凝視著那清澈如水的美目。

  「花言巧語!」她嘟著小嘴嗔道。「不過我喜歡聽!」今次她用香甜的小嘴阻止我繼續說下去,火熱的胴體隨即貼了上來。

  我撥開了她身上的薄被,讓那完美無暇的胴體在晨曦中徹底的展露。幼嫩的雪膚因為剎那的涼意起滿了疙瘩,還因為突然的裸露而泛起了一抹香艷的粉紅色。我輕輕托著那大小剛好可以讓我一手掌握的挺拔半球,忍不住一口含住了那在山峰上傲然挺立的嫣紅乳蒂。小倩嬌喘著仰首把高聳的胸脯挺得更前,烏亮的秀髮垂在頸後,在輕柔的微風中飄逸得像個仙女一樣。

  手沿著盈握的細腰下滑,覆蓋上那仍遺留著我們昨晚雲雨殘跡的美麗花丘。那些被穢跡漿成了一叢一叢的柔絲,已經開始被重新湧出來的蜜液軟化了。頑皮的小弟弟也睡飽了,正好在烏亮的柔絲下面探出頭來,硬硬的頂在小倩的肚臍眼上。

  我把手掌輕輕的插進了小屁股的下面,在愈來愈熱、愈來愈濕的花丘上按壓起來。最長的中指屈曲著,迅速的攻佔了緊迫的隧道,食指則在小穴口繞了個圈,沾滿了稠濃的花蜜,匍匐著沿著臀縫向著後而的菊花孔進發。

  「不要!……那裡髒死了!」小倩咬著下唇小聲的抗議,前後兩個小穴都失陷了。

  我才沒理她,繼續在那最羞人的兩個地方肆意的挖掘,把她弄得嬌喘連連的翻著白眼。下巴無力的枕在我的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口齒不清的嚷著:「不要……停!……哎!」嬌軀驀地劇震起來,在我大腿上洩出了一大股滾燙的愛液。

  她回過了神,又羞又惱的狠狠的打了我一下,撒著嬌嗔道:「你真壞!竟然連人家的後面也不放過,弄的人家痛死了……」她一面說還一面打,當然打的力度根本完全談不上是痛了,倒像在為我按摩似的。

  「是我不對!我來道歉!」我笑著說。

  她媚眼如絲的笑起來:「好……看你怎麼道歉?」

  我沒說話,只是含著笑輕輕抬起她的屁股,湊到那峞峞矗立的巨柱上。

  她咬著下唇啐道:「你……你怎麼了?又說道歉的?」

  我板起了臉孔,正色地說:「我現在不是正派出大使到貴國首都正式獻上道歉文書嗎?」龍頭陷進了花唇中間的溪谷,在小穴開口處停止了腳步。「現在我正在等待高貴的女王接納的這份真心誠意的奉獻啊!」

  她「撲嗤」的笑起來:「你少臭美了,誰希罕你的奉獻了?」

  「是嗎?」我微微的上挺,小弟弟的頭頭突破了那軟潤的城門,馬上被飢渴的肉唇緊緊的咬含著了。小倩長長的吁了口氣,吃力的嗔道:「哎!……不要說了,快點吧!」

  「你不是不希罕嗎?」我堅守著只在小穴開口處淺淺的抽動,始終不再深入。

  小倩急得滿頭大汗:「死人……」屁股猛力的聳動想把我吞噬多一點,但都被我技巧的避開了。

  「不要玩了!快……」她快哭起來了。

  「還要道歉嗎?」我步步的進迫。她拚命的搖著頭,垂肩的髮絲飛舞著,濺起了淋漓的汗珠:「快……」小臉緊緊的皺了起來,快把櫻唇也咬出血了:「你……欺負我……」

  我不敢再玩,雙手抓緊她的腰眼猛力的壓下,配合著肉棒的上挺。一下子把她所有的空虛完全填滿。小倩長長的吁了口氣,全身上下拉得僵直的,馬上便被第一波的情慾高潮淹沒了。

  脹硬的大肉棒被強力的擠壓著,像鑽進了堅硬的岩層中一樣,還引發了一連串猛烈的震撼,四方八面的同時搓揉著我的小弟弟。幸好我才剛睡醒,精力還算充沛,否則可能已經敗下陣來了。

  這一次的高潮似乎很強烈,小倩幾乎昏厥了。我慢慢的將她放下,只維持著極緩慢的速度,在她那緊湊的花穴內溫柔的撫慰著。過了好幾分鐘她才悠悠的甦醒過來,嬌喘著摟緊的索吻:「剛才我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原來性愛的感覺可以是這樣美妙的!」剛在床第之間獲得滿足的女人是最美麗的,我忍不住她粗暴的痛吻著她。

  「我的女王,」我加重了腰間的衝刺,把她的嬌軀撞得一拋一拋的:「批准我帶你再多嘗一次快樂的要死的感覺,好嗎?」她在我的猛烈攻勢下早已投降了,全無招架之力的高聲喘叫著,哪裡還會回答我的請求。

  大肉棒虎虎生風的在曼妙的女體上瘋狂的鞭撻,每一下猛撞都讓她又爽又痛的慘叫起來。纖柔的胴體一直往上退,連雙肩都退到床外了。我乾脆抽起她的大腿架在肩膀上,從上而下像打椿機似的猛烈轟炸。小倩瘋狂的嘶叫著,曲摺著的胴體一之又一次的痙攣起來,高挺著的秘穴失控的湧出大量的熾熱蜜漿,再一次暈死了過去。

  我在她的震撼高潮中陪著她一起爆發,大肉棒一陣跳動,在她的火山口深處釋放出濃濃的熱情。小倩被我火燙的精華再次燙醒,和我一起發出了滿足的呼嘯。

  我們在凌亂的床上渾身大汗淋漓的交纏著,用最激情的方法開始了新的一天。

  太陽再次出來了。

  正在我和小倩溫馨地吃著早點的時候,我忽然接到安妮的長途電話。

  「喂!光哥,不得了!亨利把實習生的歡送會提前到今天了。」安妮氣急敗壞的說。

  「什麼!不是在下星期的嗎?」我大驚失色:「安妮,你設法替我拉著慧琪,千萬不要讓她去!」

  安妮焦急地說:「沒辦法啊!她被其他實習生纏得死死的,根本沒法脫身。我好不容易才可以找機會打電話給你。」

  「安妮,你知道歡送會在哪裡舉行嗎?我會想辦法趕回來。」

  「她們說在大嶼山貝澳的公司渡假屋,下午放工後便要出發的了。」

  我看看手錶,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多,除非可以趕得上最早的班機,否則我最快也要到今晚才可以回到香港。

  ……問題是,我可以找到機票嗎?這樣急相信不容易抓到機位啊!

  「安妮,你替我照顧著慧琪!記著不要吃或喝任何亨利他們給你的東西。我會盡辦法趕回來的。」

  「我盡量想辦法吧!」她匆匆的掛了電話。

  小倩看到我緊張的模樣,也猜到事態如何嚴重了。我簡單的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她。她想了想,接著搖了幾個電話。最後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向著我狡黠的笑著說:「我有個學長是在航空公司辦事的,他說有辦法替我弄張機票。我們現在馬上趕到機場去吧!」

  我向她豎起了大拇指,又賞了她一個熱吻:「小倩,我提早趕回香港的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她嫣然一笑:「知道了,尤其是公司那兩個臥底,是不是?」

  「真聰明!」

  我在往機場的路上打了個電話給海潮,告訴她我有急事要先回香港。當然,她對於我要她幫忙保守秘密的要求有點詫異,但終於亦答應了替我守秘。




朱厭殺生
狼煙取業
2007-12-17 15: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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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ken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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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豪門恩怨(一)

  當我步出赤臘角機場的時候,天上已經全黑了。雖然時間才約是下午五點左右,但那要命的大雷雨,不但使航機延誤了差不多一個鐘頭才降落,還使白天變成了黑夜。

  其實幸虧小倩神通廣大的替我弄到這班飛機的機票,否則我可真的要等到了半夜才可以趕回香港。回想起那位在登機前最後一刻才發現機位被取消了的大叔,在登機坪前氣急敗壞的和航空公司的職員吵鬧理論的混亂情況,心中其實也有多少歉疚。想不到小倩所謂的方法原來是這樣的!但是救人要緊,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替人家惋惜!

  唉!其實我已經擔心得快要死了!……除了今天早上那次長途電話之外,安妮便再沒有聯絡我了,她的手提電話也一直接不上。她的情況一定很不妙了!算起來現在距離她們下班後到達渡假屋的時間,應該至少也有兩、三個小時了……還趕得及嗎?

  而且這種雷電交加、橫風橫雨的天氣,活脫脫的就是粵語殘片中那些無良闊少摧殘無知表妹的典型陪襯場景。那個嬌嫩的玫瑰花被人一手捏碎的鏡頭,一直揮之不去的在我的腦中盤旋著。

  我橫衝直撞的衝出機場。還好因為婉媚不會駕車,出差前我把車子停泊了在機場的停車場。我可以馬上駕車趕到「貝澳」,也就是安妮告訴我她們今次宿營的渡假屋的所在地。我真後悔從前不懂善用公司的福利,以往我從未租用過公司的渡假屋,所以根本不知道詳細的地址。

  雖然印象中「貝澳」只是個小地方,我學生時代也來露營過的,應該不會太難找吧!怎知到了「貝澳」,我才發現自己原來太樂觀了。十多年沒來,這裡已經面目全非了!從前偏僻的小漁村,現在卻已經密密麻麻的建滿了一幢幢的西班牙式別墅。少說也有百多幢。我根本不知道那一幢才是我們公司的渡假屋……偏偏還遇著這種鬼天氣!

  正在煩惱間,忽然瞥見村口有間小雜貨鋪。鋪頭門外的廣告牌上好像有個訂貨的電話號碼!我人急智生,連忙掏出手提電話,撥了那招牌上的號碼:「喂!這裡是XX公司的渡假屋,請你替我們送些東西來……」我一口氣訂了一大堆汽水啤酒和燒烤食物,還千叮萬囑的要老闆馬上送貨。

  今天雖然是週末,但碰著這種滂沱大雨,遊客可是寥寥可數啊,這突如其來的訂單怎樣說也算是大生意了吧!那老闆的聲音興奮得不得了,才不到五分鐘,便披著雨衣推著一大堆貨物出門了。

  我暗中跟著他,經過幾條小巷,只見他在其中一間簇新的別墅門前停下來按門鈴,我連忙躲在一旁偷偷監視。

  仁慈的上帝似乎聽到了我的禱告,開門的是……大衛!BINGO!

  我當然沒有留下來聽他們爭辯是不是送錯了地址,連忙冒著雨繞著別墅跑了一圈,一路留意著有沒有安妮留下來的線索。終於在別墅的後巷,找到些簇新的洗潔精、沐浴露和毛巾等雜物零星的散落在地上。抬頭一看,因為在下著大雨,渡假屋所有的窗戶都關得緊緊的,只有在二樓有一個窗口打開了,還有條大毛巾綁在窗框上垂了下來!……是那裡了!

  隔壁的幾幢別墅都正在裝修,可能因為下大雨的關係吧,全部都沒有人開工。我很容易便在其中一幢別墅的花園中找到了一條長梯,連忙靜靜的爬到那趟開的窗戶旁邊往內窺看。

  「安妮……」我小聲的叫喚。

  「光哥!真的是你!」安妮幾乎是哭著的撲出來,隔著裝在窗框上的欄柵緊抓著我的手,驚喜交雜的歡呼:「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你沒有事吧?他們有沒有欺負你?」我嘗試著搖動那些防盜「窗花」。糟了!這些鐵造的欄柵十分堅固,而且都用螺絲上得死死的,可不容易拆開啊!

  「這些鐵欄很牢固的,我試了許多次也弄不開!」安妮哭著說。

  我想起了那些裝修中的別墅,那裡說不定會找到合適的工具!

  「安妮,你等一等,我馬上回來。」我跑回隔壁的別墅,在工具箱裡找到個充電式的機具,很容易的便把那些防盜欄柵拆掉了。我不擔心會驚動到其他人,滂沱的大雨把一切聲音都掩蓋了。

  我才跳進屋裡,安妮馬上便撲進我懷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著:「我們上了米雪的當,原來她也是他們一夥的,還騙我們喝下了她帶來的礦泉水……幸好我機警,及時拖著慧琪躲進廁所來,否則……」她的衣服都淋濕了,神情還有些迷糊,嬌軀火燙燙的。

  慧琪就倒在地上,已經昏厥了。

  安妮哭著說:「剛才慧琪藥力發作,嚷著想開門衝出去,我沒有辦法,只有把她打昏了。」她吃力的喘著氣:「我一直靠著淋冷水來保持清醒,可是卻仍然愈來愈熱,快要支持不住了。……光哥,你快救我們出去。」她纏得我緊緊的,濕衣下面的脹硬乳房不斷的在我胸前廝磨著。

  我見她雙腮緋紅,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是春情,一定催情藥的藥力發作了。只有一邊搖晃著她的雙肩,一邊扭開了洗手盆的水龍頭:「安妮,不要這樣!你先再去洗個臉清醒一下,我們先逃出去再說。」

  幸好她還有一絲清醒,馬上鬆開我乖乖的用冷水洗臉。我則趁著她洗臉的時候,附耳在用被掃帚頂得十分牢固的門上,偷聽著外面的聲音。只聽見儘是男女交歡的淫聲蕩叫,單是幻想著外面放浪形骸的亂交情況,也教人血脈沸騰了。

  我隱約認出了亨利的聲音:「喂!大衛,又說那藥很厲害的,她們在廁所裡躲了大半個鐘頭了,還是不肯出來啊!」

  跟著的是大衛那討厭的小子:「放心啊!這藥萬試萬靈,連最純情的聖女吃了也會變成放蕩淫娃!我擔保不到五分鐘她們便會自動打開房門,跑出來求你干她啊!」

  「嘿……嘿……!」是亨利的淫笑:「你們記著!慧琪那小美人是我的!」

  「安妮這霸王雞要留給我,我今天不插爆她的小穴,我的名字就倒轉來寫!」大衛也淫邪的狂笑著。

  「算了,算了!我才不會和你爭!雖然我的功勞最大。要不是我的乖米雪肯合作,哄她們喝下那加了料的礦泉水,我們合起來也打不過安妮那小妞。」是李察……他也有份!連米雪也被他收買了。

  此外斷斷續續的還好像有其他一兩把陌生的男聲。

  看來他們對大衛的催情藥很有把握,暫時應該不會衝進來。我連忙抱起昏厥的慧琪,和安妮一起沿著長梯爬到地上,冒著大雨,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回停在村口的車子上。

  當我們濕淋淋的回到車上時,那雜貨店的老闆才狼狽的推著那一大堆貨物回來,一邊當然是在高聲的咒罵了,說不知道是誰搞的惡作劇,不但累他淋著雨白跑了一趟,還要被人臭罵了一頓。我心念一動,便叫安妮照辦煮碗的再訂一次貨。那老闆起初還是半信半疑的,但安妮是女孩子,又說得七情上面的,連亨利的名字也告訴了他,最後他才答應了再去一趟。

  我可以想像他發覺被人再耍了一次時會惱成什麼樣子!最好他把一切都算在亨利他們頭上,那時有他把亨利他們纏著,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快發現安妮和慧琪逃走了。

  我們決定了先回安妮的家。

  大雨一直沒有停止。在車子上,我一面吩咐安妮抹乾自己和慧琪身上的雨水以免著涼,一面猛在哄她說話,希望分散她的注意力。那些不知是什麼的藥看來真的很厲害!安妮的臉愈來愈紅,該挨不了多久了。

  「今早才回到公司,米雪忽然告訴我們餞別實習生的宿營提早了一個星期。我嚇了一大跳,只有立即打電話通知你。亨利真卑鄙!他竟然威脅說要麼便所有人都去,要麼便把宿營取消,還威脅在所有人的報告中,都加上不合群的惡評。我和慧琪拗不過其他人,只有隨同大隊一起去了。」安妮一面伸手進濕衣內揩抹著,一面撫著胸脯大口的喘著氣。

  「其實我們已經很小心的了,一直堅持著不肯吃喝。只是後來實在太口渴了,才喝了瓶米雪說是她自己帶去的礦泉水,怎知還是中計了。慧琪很快便開始全身發軟的昏昏欲睡。我察覺到不妥,便趁著他們一時不察時突然發難,打倒了他們幾個人,硬拖著慧琪跑到了廁所。又用掃帚柄把門頂著,他們撞了幾次門都撞不開。」她臉紅紅的滿額汗水,緊抓著拳頭,指甲都陷進掌心裡去了。

  「……我們躲在廁所內苦苦的撐了不知多久。那班衰人見撞不開門,竟然故意在廁所門外幹起來,還特地高聲的叫著。那些鬼叫般的聲音弄得我們心癢癢的,慧琪藥力首先發作,嚷著要打開門走出去加入。我沒有辦法,只有把她打昏了。而我自己則不停的用冷水洗臉,希望可以撐到你來拯救我們。要是你還不來的話,我一定會忍不住開門衝出去的……」她說著說著,身子卻愈貼愈近:「光哥,我好辛苦啊!」

  「沒事的,安妮,快到了!」其實我看見她穿與不穿也沒分別的濕衣下面的動人胴體,和那春情激盪的誘人模樣,也早已經衝動起來了。而且她吃了催情藥,不發洩掉的話對身體可不是太好啊!還好慧琪昏得一塌糊塗的,我和安妮解決完她可能還沒有醒呢!

  下車時,安妮幾乎已經連站都站不牢了,全身更熱得像火燒一樣。幸好下著大雨,街上沒什麼人。否則真的不知怎樣解釋為什麼我一個大男人,會扶著兩個淋得裡裡外外完全濕透,還昏得死死的美少女在街上走。 
  
  我好辛苦才把她們兩個扶進屋裡。慧琪仍舊昏得不省人事,我把浴室內所有乾毛巾都找了出來,手忙腳亂的往她身上堆,又從衣櫥中把張棉被扯了出來蓋在她身上,以免她著涼。原本應該好好的替她脫去濕衣服,再換上干的,但時間上卻不許可……因為安妮已經等不及了。

  她一直在與那催情藥對抗著,憑著意志撐了這麼久,再也支持不住了。一回到家中,馬上像只春情勃發的雌貓似的,嬌聲呻吟著撲上來,發狂的撕破自己身上的濕衣,把我從慧琪身邊扯開,拉在床墊上。

  「好辛苦……!快……光哥,快給我……!」她全身肌膚又紅又燙,像快要燃燒起來似的。明亮的美目變得血紅,挺拔的胸脯在急劇的心跳下猛烈地震盪。一雙修長有力的美腿把我纏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發狂地尖叫著,忙亂的扯開我的襯衫、解開我的腰帶、褪下我的長褲……

「轟隆」一下雷聲,掩蓋了安妮的滿足號叫。一直壓抑著的激情,終於在身體被我貫通的一剎那得到了宣洩。我連她的內褲也沒脫,忙亂中只是扯開了小布片的下擺,便迫不及待的把脹硬的火棒衝進去了。

  安妮猛的嚥了口氣,拚命的仰起頭、挺著腰,把我的大肉棒齊根的吞噬了。像火爐般熾熱的秘道馬上展開了連串像七級大地震般劇烈的痙攣,猛烈的高潮一波一波覆天蓋地的湧至,把她一下子淹沒了。

  半昏厥的嬌軀仍然本能地配合著我猛力的抽插聳動著,雙手緊緊的摟著我的腰背,不讓我們緊貼著的下身稍稍分開。兩腿大大的分開,賁起的花阜像活火山似的不斷爆發,冒著煙的火燙花蜜,像熔岩似的從火山口唧出來,狹窄的肉壁像腫了起來似的,比平時更加緊迫十倍。要不是有大量淫液分泌做滋潤,一定會擦出血來。

  我感應到她熾烈的渴求,也顧不得要憐香惜玉了。被滾燙岩漿泡浸得比正常更巨大、更堅硬的火棒,配合著安妮瘋狂的喘叫聲,在那緊窄的岩漿隧道內狂飆猛插。每一下都全力的搗在深邃秘道的最深處,把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美女也撞得淒厲而歡愉的號叫起來。

  安妮忘形的喘叫和窗外「轟隆」的雷聲此起彼落,在滂沱大雨中宣洩著人類最原始的慾望。我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推上情慾的最高峰,最後才在她筋疲力盡、聲嘶力竭的女體內炸開。我們同時發出了獸性的嚎叫,在極度歡愉和極度疲累中昏睡過去。 
  
  我在近半夜時才被隆隆的雷聲驚醒過來。外面狂風暴雨的,刺目的閃電透過緊閉的玻璃窗把小小的房間照得光如白畫的。

  安妮還沉甸甸的伏在我胸前,睡得挺香的,剛才我們也夠瘋狂了。

  我在剎那的閃光中看到慧琪還踡曲著睡在牆角,她把身上的棉被踢開了,正背著我們,面靠著牆睡得很熟。我還聽到輕微的鼻鼾聲,她吃的藥劑量一定很重,否則怎會一直昏迷到現在?

  慧琪身上也是衣衫不整的。裙子撕破了好幾處,露出了大半個晶瑩的粉背。不過她那青春的身體真是挺誘人的。在街外傳進來的微光下,白皙的玉背呈現出極之優美的弧線,胸脯雖然看不到,但單看背影已經感到一定十分有看頭。腰肢很纖細,還有尾椎骨上那凹陷的小酒渦……豐碩的屁股白得發亮,纖薄透明的內褲根本沒有什麼遮蓋的作用,加上內褲的下擺好像也撕破了,連在緊合的腿縫中那成熟了的水蜜桃,也恍惚隱約地在泛著淫光。

  面對著如此美景,只要是男人都會噴鼻血吧!難怪連被壓在安妮胯間的小弟弟也在蠢蠢欲動,想掙出頭來分一杯羹了。要不是知道她身份特殊,我一定會忍不住爬過去侵犯她的……幸好我還有安妮。

  我把滿腔的衝動都轉移到懷裡的美少女身上。伸手撥開了安妮的小褲褲的花邊,輕易的進佔了那美妙的小花丘。安妮「嚶」的嚷了一聲,嬌軀猛的一震,顯然是被我的騷擾弄醒了,雙腿不自禁的想緊合起來,可惜這些無效的防禦不但不會對我的偷襲造成任何妨礙,反而把我的手夾緊在那羞赧的花阜上。

  我在她可愛的喘氣聲中加強了指頭上的活動,把她弄得春水漣漣的,才幾分鐘便在我的手上洩了一次。我見她已經夠濕了,便輕輕的將她的內褲扯下,移船就磡的把脹硬的大火棒湊到那已經濕得一塌糊塗的花丘上。安妮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灼熱的嬌軀一直在顫抖。

  女兒家始終害羞啊!而且慧琪就躺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就算安妮這小妮子多大膽,她始終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女孩子啊!

  但那種隨時給人發現的緊張卻反而令我更興奮了!我故意慢動作的把脹硬的火龍抵在兩扇少女花唇中間上下的拖曳,每當碰到淺溪頂端的小肉粒時,還用力的研磨幾下。安妮結實的大腿猛的哆嗦著,花蜜更是像洪水似的洶湧溢出,流滿了我們的下身。

  我分開兩片豐滿的臀肉,手指俏皮的揩了幾把蜜液,圍著那嚇得縮成了一圈的菊花蕾肆意的旋轉。前面的大肉棒也在用力,「卜」的一聲陷進兩片緊合的花瓣中間,頂在飢渴的城門前輕輕的扣打著。

  噢,那邊的慧琪也像為我們這邊一觸即發的大戰在加油。她很配合的動了一動,把原本合緊的大腿張開了!我瞇起了眼睛,渴望可以看清楚一些……男人就是這樣的了,雖然自己面前已經擺滿了珍饈百味,但卻仍然會望著別人面前的白飯在流口水。

  天公做美呀!電光適時閃了一閃,讓我清楚的從那一大團黑影當中,窺見了那成熟的水蜜桃。蜜桃中間那微微張開的嫩紅裂縫,正泛著淫穢的反光,還在汩汩的倒流出濃濃的蜜汁和混白色的陽精。

  咦!白色的……陽精?有沒有搞錯了?

  這時「慧琪」轉了個身,把答案告訴了我……她原來是……安妮!

  那我身上的……「慧琪!」我大吃一驚,馬上抬起懷中的女孩的頭,她真的是慧琪!

  「光哥……」她俏臉霞燒,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不單沒有絲毫抗拒,還像八爪魚似的把我緊緊纏著。火熱的胴體隔著單薄的褻衣迅即緊貼上來,焦灼的櫻唇像團火似的封鎖了我的嘴巴。靈活得像條小蛇的丁香小舌馬上鑽進我的口腔,捲住了我的舌頭。甜美的香津像洪水般,在我們緊合的口腔中猛烈地攪動著,把我的理智都埋葬在情慾的漩渦之中。

  這時我的巨輪已開始入塢了,小弟弟的前鋒瞬即攻陷了脆弱的處女門扉,闖進了從未有人到訪過的藏寶禁地。慧琪的淚光乍現,緊蹙著眉頭喘不過氣來。

  處女痛楚的呼喊同時也喚醒了我的理智,我驚呼著道歉:「慧琪,對不起!我……以為你是安妮。」正想把僅進入了一個頭頭的小弟弟撤退出來。怎知道我才剛後退了半分,慧琪鬆了口氣,泛著淚光的美目忽然掠過莫名的複雜眼神,嬌軀不但沒有縮開,反而咬著牙用力的把小屁股壓下。

  我連反應都來不及,已經感到肉棒被吞噬了小半截,而且還像刺破了一重頑強的封鎖。慧琪更是痛得連小臉也皺起來了,大顆大顆的珠淚奪眶而出,滴到我的臉上。初經人事的小花穴猛烈的抽搐起來,緊緊地鎖著那要命的破宮巨棒。

  「慧琪,你……?」我又驚又爽,想不到她會主動獻身的。剎時間只有盡情地享受那陣開天闢地的緊迫快感。破處的機會始終是難能可貴的,何況這刻被我佔有的,更是如此年輕貌美的絕色美女?

  我憐惜的不敢再動,生怕再弄痛她。只有盡量溫柔的輕吻著那顫慄的甜美櫻唇,又舔去那些因為破瓜巨痛而流出的眼淚。慧琪休息了一會,才緩緩的喘過氣;咬著下唇羞不可抑的小聲說:「真的好痛!像被捅了一刀似的……」

  「對不起,慧琪。我太粗魯了。弄痛了你。」

  「光哥,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她沒有再說下去,當然了,難道要她承認是自己送上來的嗎?

  「是不是因為那些藥,你才……?」我試探著問。

  慧琪瞟了我一眼,便羞惱的把火熱的小臉躲開,貼在我的耳邊說:「藥力早就散了,人家只不過因為看到你和安妮的瘋狂遊戲,妒忌得要死罷了。」她輕輕地噬咬著我的耳垂,嗔道:「我也要像她一樣以身相許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啊!」

  都說好心有好報,這回真的是賺到了!

  「謝謝你,慧琪。你真的不後悔嗎?」我邊回敬著用舌頭進攻她嬌小的耳洞。

  她幾乎馬上便軟了,嬌喘連連的說:「如果連這樣也不能和你留點難忘的記憶的話,我才真的會後悔!光哥,請你不要再弄了,快來……把我變成真正的女人,像安妮剛才一樣!」飢渴的小蠻腰不知所措的在胡亂扭動著,但由於沒有經驗,無論她怎麼努力,也不能把仍留在外面的肉棒再吞噬多一點。

  我看見她那饞嘴的樣子,笑著說:「還是讓我來吧!」

  我保持著和她連在一起的姿勢,把她翻到了下面。移動時的掀動,少不免又使她痛出了眼淚。在一閃一閃的電光中,我看到了那沿著巨棒流出來的縷縷初紅。心中不禁一陣興奮,能夠成為如此美女的第一個男人,我前生一定幹了不少好事。

  「慧琪,準備好了嗎?」我收懾心神,決心為這深情的美少女留下最美好的初夜回憶。

  她緊閉著美麗的大眼睛,含羞答答的咬著下唇,堅決地點了點頭。我輕輕撥開那散落在挺拔肉峰上的烏黑髮絲,溫柔地封吻著顫慄的櫻唇,頂開靦腆的貝齒,捲住了不知所措的香甜小舌。強勁的大肉棒沒有冒進,反而稍為退後,避開了剛被撕破的封條創口,溫柔的在花徑最前端緩緩的抽動。更不時小退半步,只留下龍頭,讓她緊湊的小穴口緊緊咬著慢慢的轉動。

  慧琪在我的輕憐淺愛下漸漸忘卻了痛楚,還美得連連翻起白眼嬌喘起來,嬌小的身體在一又一次的哆嗦著。大量灼熱的花蜜充斥著緊封的蜜穴,在我的緩慢抽插中一股股的唧了出來,帶著處女的印記,把雪白的大腿都染成了桃花的顏色。

  「嗚……」甜美的呻吟從緊錮的貝齒中間滲透出來,終於壓制不住鼓蕩的快感要叫出來了。她狂亂的甩開了我的封吻,愈抬愈高的纖腰驀地拉緊,蔥花似的足趾深深的陷進床墊裡……在我還未把她完全開拓之前,她已經嘗到了生平首次的性愛高潮。

  我待她從從高潮的餘韻中甦醒過來後才再展開攻勢。我要讓她清楚的記得這一生人中最重要的一晚的每一刻。

  我慢慢的挺進,肉棒逐少逐少的在處女的園地中開墾著,一直到達了還未完全破碎的封印前才止住了腳步。龍頭的肉稜拉扯著破膜的碎片,慧琪又再感受到那難耐的刺痛,正在用力的咬著下唇,美麗的大眼睛訴說著既害怕又渴望的複雜心情。

  我在那矛盾的櫻唇上溫柔的一吻,在她的眼神鼓勵中沉下虎腰。「哎……!」慧琪還是禁受不住這一下女孩子必經的痛楚而叫了起來。大肉棒直衝到底,深深的填滿了所有的空虛。我們緊緊的貼在一起,彼此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距離了。首次被男人貫穿的美穴不自然的抽緊,賦予入侵者無以上之的緊迫快感。堅硬的龍頭抵在弱小的花芯上,享受著那本能般的顫動。

  慧琪眼中的淚光漸散,開始從震撼的劇痛中回過了神,漸漸適應了那強烈的脹滿,摟在我背後的小手也開始不甘寂寞的撫摸著。

  「好點了嗎?」我體貼地吻了吻她腮邊的淚水:「成為真正的女人的感覺怎樣?」她羞惱的輕咬我那出言唐突佳人的嘴唇,緊湊的肉壁緩緩的蠕動著,帶著大量動情的淫蜜,把我的肉棒泡浸得加倍的強勁。

  我在她雪雪的痛叫中慢慢的退出,再在她不勝恩澤的呻吟中再搗進去,悅耳的喘叫聲隨著肉棒進出的幅度不斷的提高。我不肯定她能不能在初次交歡時便可以再次攀上另一波高潮,但從她不斷挺起的小屁股,我知道她已經不再感到痛楚了。

  「你們好啊!竟然趁我睡著了幹起來。」一個火熱的胴體忽然貼上我的背脊:「光哥,我也要!」安妮這小妮子不知幾時也醒了,也要來分一杯羹。在比她臉嫩千倍的慧琪面前,她可一點都不害羞了,還主動的在慧琪那絲毫不遜色於她的美乳上撩撥著。慧琪初嘗風月,光是我的溫柔鞭撻已經叫她吃不消了,哪裡還承受得住這種「三人行」的淫亂遊戲呢?那副徘徊在靦腆和淫慾兩種極端感覺的動人神態,簡直美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安妮瞥見床墊上的班班落紅,竟然帶著羨慕和妒忌的語氣說:「慧琪你真幸運,可以讓光哥做你的第一個男人。」

  可是這時慧琪連害羞都沒空了,她已經達到了另一波高峰的臨界點,玉臂緊緊的纏著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爽得快要癱瘓的小小花芯上,兩腿張得開開的,忘形地猛挺著小屁股,務求可以接收到我每一下轟炸的全部力量。

  「啊……」美麗的胴體猛的收緊,在一連串極樂的強烈抖動中失去了意識。

  我閉上眼細細的體味著那種女體在極度滿足下產生的快美抽搐,任由洶湧灼熱的春潮沖刷著依然雄勁的巨龍。要不是安妮又拉又扯的催促,我真的捨不得從這美麗幼嫩的胴體上撤出來,一定會等慧琪醒來後梅開二度的。但現在當然先要撲熄安妮這小蕩婦的慾火了。

  「卜」的一聲,我把仍然虎虎生威的火棒從慧琪的嫩穴中拖泥帶水的抽出來,馬上便被飢渴的安妮一把抓著,塞進自己那猛在滴著口水的小穴內。

  她還是比較喜歡後進的姿勢,我也不客氣了,抓著她那盈握的纖腰,一下子便把整根肉棒全部釘進她那緊窄而深邃的秘洞裡。滿溢的淫液馬上被迫了出來,唧得老遠的。安妮滿足地嚥了口氣,幸好她剛才看著我為慧琪開苞時早已經春情蕩漾,小穴中注滿了潤滑劑,否則單是這一下重擊,也叫她痛澈心脾了。

  經過了半晚的休息,她的體力早恢復了。小屁股像裝上了馬達似的,配合著碩大美乳的擺動,一下一下地迎合著我的抽插。緊封的隧道雖然仍是那麼狹窄難行,但她不但沒呼過半聲痛,還浪叫著要我大力點呢!我見她浪成這樣,索性拋開憐香惜玉的心,從後拉著她的雙手,把她整個上身都扯了起來。也不再數著幾下淺幾下深了,只是用最簡單的長距離直接轟炸,每一下都把兇惡的尖兵抽至幾乎完全撤離,然後不顧一切的全力的插回去,把她插得呱呱大叫。

  安妮的經驗其實也很淺,哪裡吃得消如此猛烈的攻勢?才不到十來分鐘,她便已經招架不住,要把頭抵在床墊上喘氣了。

  這時慧琪剛剛醒轉過來,看到安妮被我幹得死去活來的狂呼大叫,登時嚇得掩著小嘴說不出話來,幸好她還看得出安妮是在享受多於痛楚的。

  不知是不是從安妮的表現使她回想起自己剛才的浪態,慧琪的俏臉又紅了,連粉頸和胸脯也泛起了性感的桃紅色。細小的蓓蕾隨著激盪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抖動起來,兩腿之間那美麗的花丘上,還糊滿了混著破瓜血絲的粉紅蜜漿。那種既清純又性感的誘人美態,正好火上加油的為我那愈燃愈烈的慾火打氣。

  小弟弟一陣癢麻,爆發的感覺愈來愈接近了,我可不想在安妮滿足之前敗下陣來,於是拚命的加強攻勢,在安妮猛烈抽搐的小洞中重重的轟炸著。還好才轟了十來下,安妮終於承受不住,軟軟的倒下樂極昏厥了。

  我鬆了口氣,飛快的把快要爆炸的火棒抽出來撲向慧琪,在她的驚叫聲中再一次攻佔了她的狹窄肉穴。她嘴裡雖在雪雪呼痛的抗議,但俏臉上卻相反地寫滿了歡迎的喜悅。我沒命聳動了幾十下,終於一下子突破了她的花芯,在穴口緊緊的咬含中炸開,狂吼著把愛的精華灌滿了她的處女子宮。慧琪的小穴被我激射的陽精燙得一陣痙攣。兩眼一翻,再次昏了過去。

  功成身退的小弟弟軟軟地被慧琪的小蜜穴趕了出來。我大汗淋漓,喘著氣的從慧琪的胴體上翻下來,倒臥在她和安妮中間慢慢的調息著。這半晚之間,我已經連續的在安妮超級緊窄的小穴中來了兩次,又不辭勞苦的開墾了慧琪的處女穴,腰骨累得幾乎要斷了。但看著她們被餵得飽飽的滿足模樣,單是那陣英雄感也值回票價了。

  兩個美少女的情況比我好不了多少,也是累得連睜大眼的氣力也沒有了。我張開雙臂把兩個小美人摟進懷裡,還每人香了一口,隨手拉過薄被,親身體會一下大被同眠的滋味。

  




  第五章 豪門恩怨(二)

  「昨晚警方接獲線報進行突擊檢查,在大嶼山貝澳的一所渡假屋中,搜獲一批違禁藥物,現場十五名男女全部帶回警署協助調查。」新聞報導的畫面上出現的,竟然是我們公司的渡假屋。

  我們三個登時面面相覷的,想不到事情會如此急轉直下。

  「據說除了非法藏有違禁藥物之外,現場更可能是本地一處秘密的天體活動中心。本台記者訪問了該村的村長……」鏡頭一轉,村長竟然是……雜貨鋪老闆!

  他瞪著眼睛,和著鏡頭粗聲粗氣地說:「真的是世風日下,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像話……要不是他們這班混蛋一連幾次打電話來捉弄我,我也不會發現他們原來在屋裡搞無遮大會……!」這鄉巴佬在記者的誘導下,繪聲繪影的把亨利他們的淫亂派對描述出來。還可以看得出有很多對話其實已經被刪剪了,但現在出街的內容已經足以叫兩個女孩聽得臉也紅了。

  幸好安妮和慧琪的證件都是隨身的,沒有遺下在渡假屋。

  「活該!最好把這班禽獸全抓起來關它上十年八載!」安妮恨得牙癢癢的。

  慧琪擔憂地說:「不知會不會連累了其他實習生呢?」她看了看我,臉上不禁紅了一紅:「米雪她雖然出賣了我們,但看她可能也只是被人利用,不知道後果會這麼嚴重的!」

  安妮可不像慧琪心軟,鼓起了香腮嗔道:「要不是她,我們才不會險些栽在亨利手裡,這人重色輕友,我才不會同情她!你想想,要不是光哥及時趕到,我們現在會變成怎樣?」她回想起來,連自己也禁不住打了個寒噤,慧琪更是花容失色了。

  我體貼的握緊她倆的小手,溫柔地說:「沒事了!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慧琪馬上臉紅紅的避開了我的眼光,安妮卻促狹的取笑她說:「幸好你的豬豬最終還是留給光哥吃了……」慧琪聽了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連我也有些尷尬。好沒氣的瞪了安妮一眼,她卻裝了個鬼臉,跳起來吐著舌頭的把電視轉到另一個頻道,看看有沒有同樣的新聞。

  「要是真的栽在亨利手中,那可麻煩了!」安妮補充著說。雖然她沒說出口,但我知道她想說的是:「到時可是亂倫慘案了。」

  「他們會坐牢嗎?」慧琪抬起頭來,怯怯的看著我。

  「應該不會的。以亨利的個性,他會找其中一個人做替死鬼,把所有的罪名都攬上身。這樣他便可以把一切事都推得一乾二淨了。」我推測著說:「我反而擔心你們兩個。」

  「我們……?」安妮搶著說。

  我頓了一頓:「你們逃脫了,而亨利他們又『剛巧』被人告發,說不定他們會把事情算到你們的頭上。我怕他會找你們尋仇!」

  「但……不是我們報警的啊!」

  「難道你們可以向亨利解釋嗎?而且他也不會相信!」我輕拍慧琪的小手,安撫著她說:「你們現在先躲起來,讓我通知瑪麗,叫她親自回來向大老闆說明一切。現在只有他可以鎮得住亨利!」

  「什麼……?瑪麗姨?啊!你們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她顯得有些驚訝。

  我和安妮對望了一眼,有點不好意思地猶疑的說:「其實我們只是瞎猜的,你應該是亨利……同父異母的妹妹吧?」

  「誰說的?」慧琪竟然搖搖頭!

  「……」我和安妮登時瞪大了眼。

  「我才不是他的妹妹,我是他爸爸的妹妹!」

  「……」我和安妮的眼瞪得更大了。

  慧琪是……老太爺的……私生女!?

  老太爺今年沒八十也有七十九了,慧琪才十九歲,那……她老爸不是在六十歲的高齡還有氣有力的弄大了她媽媽的肚皮嗎?……厲害!

  在我佩服老太爺的本領中又增添了一項。

  整個週日我們三個都沒露面,在安妮家中躲了一天。我通知了瑪麗,請她盡快回來,也請小倩代我安排發放煙幕,讓上海分公司的同事以為我是在星期天下午才離開上海的。有朗奴和小倩替我掩飾,應該沒有人會懷疑的。

  我在很晚才回家。我和瑪麗討論過後,決定連婉媚都瞞住了,這件事愈少人知情便愈安全。

  老婆已經從新聞和從大姐那兒知道了亨利被捕的消息了。她以為我在身在上海,不知道這大新聞,還興高采烈的向我詳加報告!從她口中,我發現原來這件事在傳來傳去之後,已經和真實的版本距離得愈來愈遠了。據婉媚說:有本八卦雜誌已在加印號外版本,說要詳盡地「報導」這上流社會大醜聞的經過和前因後果。還吹噓說警方受了壓力隱瞞了真實的案情,當天參加這性愛派對的人其實至少有幾十個,當中還有不少是上流社會的名媛和娛樂圈的明星……據說連正被官司纏身的萬人迷「凌風」也在被捕的名單上!

  「……?」我聽了當然是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婉媚看著我,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還嗤之以鼻的說,早便知道上流社會是如何醜惡的了。

  第二天我扮作一無所知的回到辦公室,發覺所有暑期實習生都在收拾行李。原來她們全都被提前終止了實習,今晚便要返回加拿大了。而她們當主角的公司渡假屋無遮大會的醜聞,當然成為了江湖傳聞中最熱門的金牌消息了。

  我也不用怎麼打探,很快便知道今次的代罪羔羊原來是大衛。海潮的同事興高采烈的告訴我,他們法律顧問部門還是第一次到警署保釋那麼多人。由於大衛事後承認了所有違禁藥物都是他所有的,其他人很快便被釋放了。

  出差回來,我禮貌上也得向亨利說一聲的,怎知才走到總經理室外面,便聽到大老闆那中氣十足的咒罵聲。雲妮悄悄的告訴我,大老闆幾乎給氣死了,連身體也不顧,硬要從病榻中撐起來回公司主持大局,還罷免了亨利的所有職務。亨利今早已經被罵了差不多一個鐘頭了。

  我當然不會留下來看戲,也省得去「打擾」他們,於是和雲妮招呼了一聲便溜了。

  回到自己的部門,見到米雪也在黯然地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本來便不及慧琪和安妮受歡迎,經過這件醜聞後,同事們對她的態度更加冷漠了。尤其是女同事,她們私底下還在竊竊私語的指指點點,說米雪與亨利他們狼狽為奸,專門誘騙其他女同事。

  我看見她可憐兮兮的,便把她召進房來安慰兩句,又故作不經意的問起她知不知慧琪和安妮兩人去了哪裡?她欲言又止的,臉上滿是悔意,還淒然的落起了淚:「楊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我醒來時她們已經不見了!亨利他們又不准我們向其他人提起她們也有到渡假屋的事……」她擦著眼淚:「其實我也很擔心她們兩個,嗚……是我對不起她們。」

  「米雪,怎麼了?你先不要哭,把事情告訴我。」

  她止住了哭聲,哽咽著說:「是這樣的,李察是我的男友。他說亨利很喜歡慧琪,想……」她有點尷尬:「……想和她做親密的朋友!只要我肯幫忙,他便會把我的工作報告寫得很好,而且還會有獎金……我一時糊塗,便答應了……」

  李察是她男友?噢,她九成已經被李察上了!難怪……

  「米雪,慧琪和安妮真的不見了嗎?會不會是被亨利他們藏起來了?」我試探著問,米雪有可能已經被李察收買了的。

  她十分愕然的望著我,咬著手指疑惑的說:「啊!這一點我倒沒想過……」她忽然駭然的看著我,失聲叫了起來:「她們會不會被殺人滅口了!」

  我好辛苦才忍住沒笑出來,故作凝重的說:「不會吧?你們只不過是一班年輕人玩得太瘋了一點,不用殺人那麼大陣仗吧?」

  她先向門外瞟了一輪,才站起來小心的關上了房門,悄聲的說:「但亨利神秘兮兮的,連慧琪和安妮有出席歡送會的事也不准我們提起,而且她們兩個到現在也沒有出現。所以我才會懷疑她們給人殺了!」

  「不會的!雖然聽說你們在開……那些成人派對,大衛還藏了些毒品……但應該不是什麼嚴重罪行吧?我看她們兩個多數已經逃脫了,現在躲了起來罷了。」我故意扮作不知內情。

  「我也希望她們逃得過……」米雪小臉一紅,忽然正色起來:「楊先生,我今晚便要走了,如果你有機會見到慧琪和安妮,請你代我向她們道歉。我不敢奢求她們原諒我,但我真的很後悔自己對她們做過的事!」

  我聳聳肩答應了:「好的!但你要把事情的真相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她垂下頭低聲地說:「其實是亨利和大衛他們兩個,想用春藥迷姦慧琪和安妮!他們要我騙安妮和慧琪喝下那些混了藥物的礦泉水。」

  「什麼!」我瞪大了眼,裝出吃驚的樣子:「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也幹得出,他們是不是人!李察他也有份嗎?」

  「沒有!李察當然沒有!他也是受害者。他說事前完全不知情的,而且他當時也誤服了迷藥,否則他怎捨得讓我也給亨利玩了……」她忽然發覺自己說溜了嘴,嚇得掩著自己的小嘴,滿臉通紅的。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憐惜的拍拍她的肩膀。她這個傻妹,給人玩弄了還不知道。「米雪,你太單純了!人家說什麼你都相信嗎?」我有些憐憫的看著她:「你仔細的想想,李察真的不知道嗎?」

  她呆住了,眼淚不受控的湧了出來。

  「算了,就當作是人生裡的一個經驗吧!」我把紙巾遞了給她:「回家後要好好的讀書,以後小心交朋友,不要再野了,知道沒有?我會替你保守秘密,不會把剛才你告訴我的事傳開去的。如果我有機會見到慧琪她們,我會代你向她們解釋的。而且我相信她們一定會原諒你的。」

  「謝謝你,楊先生。我相信你,這裡只有你是好人。」她眼紅紅的,像想說什麼的,但始終沒有開口。

  這時我瞥見李察賊頭賊腦的在外面張望,便和米雪打個眼色,她馬上會意,我們還故意大動作的、客客氣氣的握手道別。我叮囑米雪不要把我們的談話內容告訴李察,果然米雪一回到座位,李察便十分緊張的拉了她出去不知搞什麼了?

  可能是我一廂情願,但我相信米雪真的是無辜的,她只是被李察利用了。

  瑪麗在晚上便趕到了。

  我把慧琪送到她的酒店,慧琪見到她時馬上忍不住眼淚,撲進她懷裡大哭起來了。

  「對不起,瑪麗姨,我太任性了!」慧琪好辛苦才止住了淚水。

  瑪麗慈祥的撫摸著她的頭髮:「傻女,瑪麗姨怎會怪你呢?不過,老太爺也真胡來啊!怎麼會批准你自己一個女孩子跑回香港來的?而且連我也瞞住了!」她惱恨的皺著眉:「幸好阿光通知我,才不致搞出什麼亂子來。要是你和亨利真的弄出了什麼事,那可真的是家羞了。」

  「慧琪,」瑪麗抓著她的雙肩,疑惑的問道:「你真的沒有給亨利……?」

  慧琪羞死了,脹紅了臉猛在搖頭:「當然沒有啊!光哥及時把我救出來了!」

  「真的?」瑪麗仍有點擔心:「要不要給我驗清楚?」

  慧琪連粉頸和胸口都染紅了,又羞又惱的瞟了我一眼,跺著腳嗔道:「都說沒有啊!難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嗎?」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瑪麗見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也不敢再迫她了:「嗨!小光,你把慧琪救出來的時候,她的衣服都是完好整齊的,是嗎?」

  「是……完全整整齊齊!」我唯唯諾諾的回答說。心中當然是倒抽了一口涼氣,要是給瑪麗知道我監守自盜,吃了慧琪的處女豬的話,她不知會不會氣得馬上爆血管?慧琪也是心中有鬼,更加羞得連望也不敢望我。

  瑪麗可不知我們兩個在想什麼,倒像放下了心頭大石似的;開始罵起亨利來了:「這小子!我從小就知道他不成材的了!一天到晚光顧著玩女人,跟他老爸和爺爺一模一樣……」我忽然記起慧琪是老老闆,也就是亨利的爺爺的私生女,而且還是在他差不多六十歲時才生的,難道風流也是家族遺傳?

  「喂!小光,你呆了的在想什麼?」瑪麗瞪著我說:「明天我會帶慧琪去見見她的親哥哥,順便叫他教訓一下亨利那混蛋。至於你,我認為你還是不要牽涉入內比較好。說到底,這也是他們的家事。」

  我當然點頭同意,就算怎樣不長進,亨利始終是大老闆唯一的血脈,在最後關頭他也不會不站在亨利的一邊的。如果奢望他會站出來支持外人打壓自己的兒子,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他雖然精明,但還是拋棄不了傳統的家族觀念。

  而且凡事低調一點,是我一向做人的宗旨。

  「我會保證他們以後不會追究這事的,這樣幫你手的那個女孩子便安全了。」瑪麗沒有忘記給安妮打算。

  「那最好了,我最怕亨利以後找她麻煩。」我和慧琪都欣然表示同意。

  「好了,」瑪麗親熱的拉著慧琪小手:「你從今晚開始搬來和我一起住,讓我看著你。」

  慧琪苦著臉的看著我,但又不敢反對。她的個性其實外柔內剛,要是她不介意整天被人管著的話,就不會一個人跑來香港了,何況現在還多了我這個因素。她早一晚才剛開了竅,嘗試到性愛新鮮刺激的滋味,怎捨得馬上離開我這個秘密情人呢?

  誰叫我們昨天雖然整天都待在安妮家中,但我體諒到她的小穴仍未痛完,而且在安妮面前她總害羞的不敢和我太親蜜,所以我們整天都規規矩矩的。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有些後悔。看慧琪的表情,似乎比我還要後悔多些。

  到我要離開酒店的時候,慧琪才依依不捨的送我,還幾乎哭了起來。

  慧琪在第二天晚上才再打了個電話給我,告訴了我她和她的哥哥(即是大老闆)相認的經過。

  原來大老闆一早便知道有這樣一個妹妹的了,只是從來沒機會相見,更沒想到她竟然會秘密的跑回香港來。

  慧琪說大老闆和她想像中的哥哥一樣的親切。他還很誠懇向她道歉,說一定會管教好亨利這個「侄兒」的,他又苦苦哀求慧琪放亨利一馬。慧琪本本便是個心腸軟的女孩子,而且今次她也沒有吃亨利的虧,也就算了。她答應了不再追究,還表示回到加拿大後會在老老闆面前為他兩父子說些好話。

  反而瑪麗對大老闆很不客氣,不但大罵了他一頓。還說他要不嚴厲的管好亨利,他的身家遲早會給這敗家子敗精光。大老闆給她罵得灰頭土臉,但理虧的是自己,只有「骨碌碌」把一切責罵都吞下肚裡去。

  慧琪說,老太爺已經決定了叫瑪麗把她押回加拿大去,而且可能不再回來了。但她們會先到上海一趟,瑪麗想探望朗奴。

  在慧琪和瑪麗離開的前一晚,我們還見過一次。但在瑪麗的監視下,當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了。慧琪和我道別時哭得很厲害,我知道她不捨得我。

  我又何嘗捨得她呢?但……唉!

  我們一班同事開始忙起來了。亨利失勢後,從前由他獨攬大權的所有工作一下子全都發回給我們。看著那一大堆爛攤子,我們真的不知應該是哭還是笑。

  大老闆回來後,把我們一班中層的管理人員召去詳談了許久,我當然也在被召之列。他雖然對慧琪的事隻字不提,但我知道他是心中有數的。從我和瑪麗與慧琪的關係,他猜不出是我從中穿針引線的才出奇。

  其實這次我應該算是幫了他的大忙,如果真的讓亨利玷污了慧琪這個便宜姑姐,搞出了亂倫悲劇的話,老太爺不大發雷霆宰了他才怪。因此這件事雖然弄得他的不肖子顏面全無,但權衡輕重,他還是應該感謝我才對!所以他對我十分客氣,不但耐心地安撫我以後安心的工作,加了我薪水,還分配一批可觀數目的紅股給我,最後連那年末發展計劃,也重新撥歸我主理。

  亨利呢!他暫時被調到其中一間專門負責售賣洗廁所用清潔劑的小附屬公司去避避風頭。替死鬼大衛爽快的承認了一切罪名,藏毒罪名成立,被判監六個月。他的前途可以說是就此毀了,但他的牢可不是白坐的,據說他收了亨利兩百萬作為掩口和頂罪費。李察這小子雖然逃過了牽連,但沒有了亨利這大後台,他也不得不暫時沉寂了下來。

  安妮當然沒有再上班了,她跟了慧琪她們到了上海玩。預計回來時也差不多要準備開學了。

  真的很諷刺,公司的股價在亨利掌權時一直受壓,他倒台後股價反而大升。我們這一班剛剛分到紅股的員工,個個都水漲船高的發了筆小財,自然更加賣力的工作了。

  平靜而煩忙的生活持續了不到一個星期,我忽然接到瑪麗由上海打來的長途電話。她焦急的告訴我說,慧琪又不見了!連安妮也不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

  ……這小妮子!

  「老公,怎麼了?才剛從上海回來,又要忙了嗎?」婉媚一邊逗著小怡玩耍,一邊問道。

  我把湯碗放下,坐到她身邊,隨手抱起正扶著沙發邊學著走路的實貝女:「嗯,最近要趕年尾的大工程,又開始忙了。」今晚因為要等我,晚飯的時間比平時延遲了很多。

  「……快出去坐,碗碟由我洗好了,不用你幫手了。」仲華的新太太雯雯又被丈母娘從廚房裡趕了出來。她羞答答的看著我們,不好意思地找個離得我們遠遠的座位坐下。她申請了雙程證來香港安胎,在這裡已住了個多星期了。

  仲華還在深圳、祖兒要明天才從台灣回來、大姐今晚也沒空,因此這一晚只有我們一家三口陪岳丈岳母和雯雯吃飯。她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肚子也開始隆起來了。兩位老人家不知多緊張,幾乎連倒杯水喝這等小事也不准她動手。她像變了個廢人似的,難怪會不習慣。

  「小怡真可愛。」她看到小怡一步一驚心的向著外公走過去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著說。

  「不用羨慕,你自己也快要做媽媽了。」婉媚笑著追上去扶起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小怡。在三姐妹中,她和雯雯算是比較稔熟的了,也是最快接受了雯雯的一個。

  相處久了,我發現雯雯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在仲華和情兒婚姻失敗的事件中,她雖然是第三者。但其實並不能怪她,怪只怪月老牽錯了紅線。當然,仲華也有不對……聽說他是在弄大了雯雯的肚皮後,才告訴他自己已經結了婚的。

  我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我哪有資格怪責仲華?我的婚外情不比他好多少!

  「嘟……嘟……」我的手提電話忽然響起來了。

  「喂?」我掏出電話應道。

  「小光!」是瑪麗?「你馬上替我到澳門跑一趟。慧琪現在一個人在那裡亂跑……唉!擔心死我了。」

  「瑪麗,你慢慢說……」婉媚聽到是瑪麗,也抱著小怡跑了過來。

  「唉……!小光,慧琪原來一個人從上海跑回香港了,還說想在回加拿大前去澳門的賭場見識一下。唉……也不知自己一個女孩子危險嗎!我又來不及趕回來,你看已經這麼晚了!你叫我怎能放心?只有麻煩你替我跑一趟,馬上去澳門替我找找她!」

  「是瑪麗嗎?讓我和小怡聽聽……」我還來不及消化這一大堆說話,婉媚已經把我的電話搶了過去,讓牙牙學語的小怡和瑪麗搭訕起來。直到她留意到我那哭笑不得的神態,才意會到我們在談的是很重要的事。她伸伸舌頭,連忙從小怡手裡把電話搶過來還給我。

  「喂……小怡乖,快把電話交還給爸爸,婆婆回來買糖給你吃……」在電話的另一邊,瑪麗還在氣急敗壞的在哄著小怡。

  「喂!瑪麗。是我,小光。」我回答說。

  「哎呀!小光,怎麼把電話交給小怡玩了!」瑪麗鬆了口氣:「算了,算了!我和安妮明天便會趕回來的了,慧琪的事拜託你了。」

  「我知道了!現在就過澳門找慧琪。」我心想幸好明天是週末,只須要請半天假:「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替你找她回來的。」婉媚在旁邊聽到我要乘夜趕往澳門,不禁疑惑的瞪著大眼睛看著我。

  「老婆,」我掛了電話:「瑪麗想我到澳門幫她辦點事。我馬上便要動身,詳情她明天回來後會告訴你的了。」婉媚猶疑了一下,便二話不說的點頭同意了。瑪麗是她契媽,她的事怎樣也要幫了。

  幸好香港廿四小時都有船過澳門的!我匆忙趕到港澳碼頭,想不到週五晚上原來也有不少人到澳門的,一定是那些趁明天休假「過大海」賭錢的人了。

  (註:香港人稱乘船往澳門賭博為「過大海」。)
  
  最快的一班船已經滿座了。我正在焦急地查看下一班的船期,忽然有人從後拍我的肩膀。是誰了!真是欠揍!這裡等船的人,十個有十一個都是賭徒,而賭徒最忌人家拍他的膊頭嘛!

  我一回頭……站在我背後的竟是是笑靨如花的……慧琪。

  看著慧琪那洋洋得意的樣子,真恨得我牙癢癢的。要不是水翼船上前後左右都坐滿了人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的整治這頑皮的小妮子。

  為什麼?因為我們全都被她耍了!她其實是想在返回加拿大之前,和我好好的玩一天,因此才一個人撇開了瑪麗跑回香港來了。而且她算準了瑪麗一定會要我趕到澳門找她的,於是便一早買好了船票在碼頭等我。

  但回心一想,她費盡了心思,還鐵定要再挨瑪麗一頓嚴厲的訓斥,為的也只是想我陪伴她一天而已。想到她的情深一片,我又惱不下去了。

  「怎麼了?還在惱我嗎?」她見我不說話,嘟著小嘴問道。

  「嗯!」我交叉著雙手:「當然了!我最討厭被人家欺騙的了!」我佯怒說。

  「光哥!」她見我面色不善,苦著臉挽著我的手臂說:「你真的惱了嗎?」眼睛已經有點濕濕的了。

  「慧琪,」我見到她的眼淚便投降了,握著她的小手:「我知道你對我好。但你這樣俏俏的偷跑回來,瑪麗和我會很擔心的!」

  「人家只不過想見你罷了!」她紅了眼扁著嘴說:「要是給瑪麗姨知道了,她怎會讓我回來啊?那麼……」熱淚滴在我們的手上:「我連見你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憐惜的把她摟緊,掏出紙巾替她抹去淚水,柔聲的說:「傻女,你的心情難道我會不明白嗎?但我們是注定了有緣無份的,你始終要回加拿大去的,那裡才是你光輝的未來。慧琪,對不起,我們……」 
  
  她伸手輕輕的掩著我的嘴:「光哥,我明白的。」她倚進我懷裡幽幽地說:「我知道我們不可能會有天長地久,所以才特別珍惜僅有的一分一秒。我從小便沒有了媽媽,因此也絕不希望看到你幸福美滿的家庭因為我的介入而受到影響;我只是希望在我們兩個人偶然交匯的生命軌跡上,留下一剎那曾經擁有的寶貴回憶,可以讓我永遠永遠的記在心裡。」

  「我只要擁有你生命裡的其中一天。」她提起玉腕,手錶上的指針剛剛過了深夜十二點:「今天你是完全屬於我的。」

  水翼船慢了下來,我們來到澳門了。

  我提起花灑,讓溫水輕輕的把晶瑩剔透的女體上的肥皂泡沖走,露出因羞澀而變成了淺粉紅色的細嫩肌膚。慧琪默不作聲的坐在浴池旁邊,嬌艷欲滴的俏臉在朦朧的水蒸氣中紅撲撲的,沐浴後的誘人胴體散發出濃郁的少女體香。不知所措的小手夾緊在扭作一團的大腿中間,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能自已的猛往我胯間高高豎起的巨龍窺伺著。

  我微笑著,一本正經的替她洗澡。

  我們挑選了酒店的蜜月套房。整間房的裝潢都是浪漫的粉紅色,連這寬敞的雙人浴池也不例外。

  「慧琪,張開腿,讓我洗乾淨下面。」我伸手輕拍她結實的屁股。

  她脹紅了臉,猶疑之間已被我拉開了合緊的大腿,暴露出最美麗的少女禁區。慧琪全身顫抖輕喘著氣:「羞……羞死人了。」她輕嗔道。

  我由她像玉筍般可愛的足趾間開始慢慢洗起,沿著白嫩的腳掌、小巧的足踝、柔美的小腿和敏感的腿彎一直上移。當我的手指抵達那滑如凝脂的大腿上時,她已經迷迷糊糊,不懂得退縮了。兩腿間茸茸的幼毛上結滿了一顆一顆的露珠,連緊合成一線的裂縫也微微張開了,含苞待放的半露著嫩紅的花瓣。

  「哎呀!」慧琪矛盾的呻吟起來。觸摸在小肉縫上的手指,終於啟動了她稚嫩的情慾樞紐。她兩手靠後,無力支在浴池邊上,盤起來的秀髮長長的散落,幾乎垂到地上。大腿愈分愈開,追求情慾快感的本能已經蓋過了少女的矜持。

  我在她誘人的喘叫中,輕輕的翻開兩扇嬌嫩的花瓣,仔細地欣賞著那只曾經為我一個人開啟過的神聖之泉。已經歷過性慾洗禮的小肉核,在氾濫的愛液洪流中脫穎而出,傲然的盛放著。比尾指還小的少女城門,在我的強力拉扯下勉強的張開了,顯現出絕對鮮嫩的粉紅色肉壁。在洞口不遠處,幾天前才被我撕破的處女封條的殘跡仍然隱約可見。

  我情不自禁的吻在那正在高潮中猛烈顫抖的花唇上面,舌頭靈活的捲住了脹起來的少女肉核。慧琪失控的瘋狂喘叫,大腿猛力的合緊。我在花溪內舔了一會,吸乾了香甜的蜜漿,舌頭一轉,像肉棒一樣攻進了緊迫的神聖隧道。

  舌頭雖然不比肉棒巨大強勁,但卻多了柔韌靈巧。對慧琪這初嘗雲雨剛開苞的嬌嫩處女來說,可能會更加受用。慧琪修長的美腿緊緊的夾著我的後頸,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表現出驚人的力量,猛力的撐前挺高,讓我的舌頭可以更加深入的探索著那不斷抽搐的秘穴。從我的角度看上去,平坦而沒有半分贅肉的小腹正在一下一下高速的跳動,脹大的乳蒂像成熟了的櫻桃似的,在雪白的峰頂上一抖一抖的猛烈顫動。驀地慧琪嬌軀猛抖,一股乳白色的稠濃花蜜從肉洞深處洶湧溢出。這小妮子已經洩了。

  慧琪脫力的倒臥在浴池旁邊,泛紅的胴體渾身哆嗦著。

  我從水中站起來,覆蓋在這十九歲的美麗胴體上。含吮著一顆香甜的櫻桃,同時掌握著那外一邊的半球,飽嘗這挺拔幼滑的碩大乳房。慧琪的胸脯幾乎比得上安妮的豐滿,但是更加白嫩,連那淺紅色的血管也清晰可見。結實彈手的程度也與安妮不相伯仲,雖然躺臥在地上,但半球的形狀仍是那麼堅挺完美,絲毫沒有坍塌的跡象。

  嫣紅的蓓蕾在我的把玩下迅速的脹大,還滲出了微量清甜的蜜乳。慧琪剛從極樂中甦醒過來,馬上羞赧的發現自己的胸脯又變成了我的美食,還像給嬰孩授乳般被我強力的吸吮著,雙手不其然的想推拒。但甫按在的我的頭上時,已經被那陣新鮮刺激的強烈快感征服了,完全喪失了反抗的力量;反而變成緊緊的摟抱著我。

  是時候了。我分開那半垂在水中的修長美腿,還滴著水珠的脹硬火棒在浸滿花蜜的淺溪中撩撥了兩下,便「卜」的一聲逼開緊閉的花唇,借助著那豐沛的愛液分泌,閃電般撐滿了慧琪緊迫的小穴,猛力的搗在幼嫩的花芯上。

  「哎呀!痛……」慧琪原本還是半失神地,浸淫在剛才被甜蜜愛撫的那陣新鮮而強烈的快感中的。但在身體忽然被貫穿的一剎那,也當場眼淚直冒的痛得大叫起來。

  我體恤的封吻著顫慄的櫻唇,將她十指緊緊的握著,又剎停了所有的攻勢。兇猛的巨龍靜靜的潛伏在那無比鮮嫩的身體內,享受著那處女身體獨有的無比緊縮力。

  畢竟已經是第二次了,慧琪已經沒有破瓜時那麼痛,繃緊的大腿漸漸鬆開。「還是很痛嗎?」我鬆開了她的嘴唇溫柔的慰問。

  「已經好多了……」她紅著臉說:「只是很脹!」她掙扎著撐起身,看著我們緊貼著的恥骨。只見我們的下身貼的緊緊的沒有半點空隙,只餘下一蓬烏亮的茸毛,也不知是她的還是我的。

  她不能置信驚訝的說:「真神奇啊!我的身體竟然可以容納得下你那麼巨大的……的東西!」

  我笑著說:「傻女!連七、八磅重的嬰兒也可以生出來啊!我的小棒棒算什麼!」

  她呶著嘴嬌嗔說:「還說小?那天晚上人家幾乎被這東西撕開兩邊了。你不知道人家上次被你……之後,不但一連幾天痛得不敢上廁所,連走路都痛啊!」

  「那你現在還要再試?不怕痛了嗎?」我暗一吸氣,肉棒登時在緊迫的小洞內暴脹起來,把她頂得猛在嚥氣。

  她皺著眉喘了口氣:「哎……不要動!」肉壁自動的抽搐起來:「還有點痛!」但我已憋不住了,肉棒開始緩慢而輕柔的抽插。起初慧琪還是不習慣,在我一拉一扯進出之間仍在雪雪呼痛的抗議。但很快地痛叫聲便已經被另一種愉悅的喘氣聲取代了。

  我開始拉長抽插的距離,也漸次的加強了攻擊的力度。慧琪生硬的婉然相就,雖然仍不時會痛得皺起了小臉,但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快美的多。

  我按著她插了一會,忽然把火龍整根從肉洞抽離。慧琪剛剛在興頭上,登時嬌呼著抗議起來。

  我卻抓著她雙腿把她翻轉身,讓她雙手撐在池邊,大肉棒對準了冒煙的小穴,一下子全根轟了回去。

  強大的衝擊把她撞得登時魂飛魄散,「哇」的一聲跪倒在浴池邊。肉棒已經突破了她的花芯,卡在小嘴般的開口上。

  「哎!」慧琪下意識的掩著小嘴,總算沒有大聲喊出來。

  但在我隨之而來的猛烈抽插下,她很快便忍不住了,雙手苦苦的撐在池邊忘形的喘叫著,強烈的快感從四肢百骸中前仆後繼的全湧上來,滔天的巨浪閃電般迎頭蓋下,在一瞬間把這稚嫩的小美女所有的意識都淹沒了。

  突破了少女花芯的大龍頭在熾熱的蜜漿中泡浸得更加強硬了。我在昏厥的美女體內休息了一會,才拖泥帶水的把火棒抽出來,大量濃香的花蜜馬上從肉洞中滿溢出來,「的的答答」的滴落在池水裡。

  我輕輕的把樂極昏厥了的美少女抱回床上,側側身的躺到她背後。撩起了她的一條長腿,仍然雄勁的巨龍慢慢的前挺,從後再一次充滿那美妙的小蜜洞。

  「啊……!」慧琪長長的吁了口氣,在我的騷擾中回復了知覺。但隨即又被充實脹滿的快感弄的再次迷糊了。在我輕柔的步伐中哼著滿足的讚歌,向著情慾的極峰邁進。

  這一晚,我讓這個原本對男女之愛一無所知的稚嫩美少女,徹徹底底的領會到性愛之樂的極致。直到她筋疲力竭,實在再吃不消了,我才在她純潔無邪的身體內釋放出所有的熱情。

  第二天我們很開心的在澳門四處遊覽。我們去了大三巴、主教山、大炮台、還有媽閣廟等名勝,我們當然也沒有錯過馳名的葡式美食。

  看著慧琪圍著我蹦蹦跳跳的跑,很難想像她今早起床時那副步履維艱,蹣跚著上洗手間的吃力模樣。她的小花丘又紅又腫的,我相信一定很痛,但她卻沒有哼過半句。

  我知道的,她不想干擾到我們僅有的一天。

  無論你多麼渴望、無論你怎樣祈求,時間還是不會為你停下來的。

  ……終於到了回家的時候了。

  我們最後一站是進葡京賭場。既然慧琪騙瑪麗說要到賭場見職,我們怎也要進去逛逛的。我拖著她在煙霧瀰漫的賭場大堂中,走馬看花的走了一個圈。她興致勃勃的說想試一試,我想了想,便把她帶往最玩法最簡單的賭台:骰寶。

  我從皮包裡抽出了五千元給她玩玩。她十分雀躍,猶疑著不知應該怎樣下注。最後她竟然一咬牙,把鈔票全押在「十九」那一格上。

  我愕然的望著她:「慧琪,單買一個號碼,贏的機會很小啊!」

  她毅然的望著我:「光哥,我押下去的不只是錢,還有我們的命運!」握著我的小手猛在顫抖,慧琪小聲的說:「如果輸了的話,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的了!」

  「慧琪!」我大驚失色。

  「買……定……離……手……」荷官用專業的節奏習慣性的地哼出懾人心魄的呼嘯…… 

「開!」

  「……」

  「慧琪!你太任性了!」瑪麗開門後,劈面就是一句。慧琪沒有反駁,只是摟著她傷心欲絕的放聲大哭起來。瑪麗擔心了幾天,在慧琪一哭之下,也忍不住眼淚,兩人竟然相擁著就在我家的大門前抱頭痛哭起來。

  我被她們擋在門外,只有聳聳肩的看著屋內一臉焦急的婉媚,還有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鬼靈精安妮和祖兒笑了一笑。看她倆古靈精怪的神態,安妮一定已經把我們和慧琪的關係告訴了祖兒……說不定慧琪私自逃回香港和我幽會的鬼主意也是她想出來的!

  「好了!沒事了!」婉媚溫柔嫻熟地把好辛苦才止住了哭聲的瑪麗和慧琪拉進屋內。

  我隨手放下那一大堆牛肉乾、蛋卷、杏仁餅等特產。祖兒這個饞嘴鬼馬上一手搶了過去。「光哥,你在哪裡找到慧琪的?」她好奇的問道。

  我順手抱起了從婉媚手中掙脫出來,跑進我懷中的寶貝女小怡,在她的小臉上吻了一下:「在賭場嘛……慧琪不是告訴瑪麗要到那裡開開眼界的嗎?」

  「賭場?」安妮和祖兒登時連眼睛都亮了,搶著發問。她們都不夠十八歲,進賭場當然是她們夢寐以求的難得經驗:「……慧琪,那麼你究竟是贏了還是輸了?」

  慧琪和我不期然的對望了一眼。

  「不告訴你們!那是我和光哥的秘密。」

  


  第六章 海潮

  瑪麗和慧琪終於要回加拿大了。由於大老闆會親自到機場送行,我自然不方便露面,也沒有機會見慧琪最後一面了。但我們按照先前約定,在她登機前在電話裡說了再見。

  公司的運作又回復正常了。雖然沒有了亨利聘請的那班年輕貌美的暑期實習生,公司裡的氣氛的確失色了不少,一班男同事都像若有所失的。但另一方面,由於幾項停滯不前的計劃都可以重新開展,以往大家拚搏的士氣又回來了。

  我的部門因為接連走了慧琪、安妮和蘋果三個人,一時間人手馬上短缺起來,大家簡直忙死了,尤其是我!我現在才知道蘋果原來是那麼重要的。只有不斷的催促人事部的同事,快馬加鞭的替我找個新的秘書。

  這天當我忙得暈頭轉向時,電話卻忽然響了。

  「喂,光哥。是我,我回來了。」

  是海潮?我連忙問道:「海潮,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深夜才下機。光哥,中午我約了王世伯(即是大老闆)吃午飯。我想你陪我一起去。行嗎?」

  我意會到這一定和朗奴的事有關,便好奇的問道:「海潮,朗奴不是已經沒事了嗎?」前天我才和小倩通過電話,她明明告訴我朗奴已經出院了的。

  「爸爸他說想休息一下……他想辭職不幹了。」

  「……」

  「海潮,說起來還是王世伯不對,朗奴出事了我也沒時間去探望他。」大老闆慈祥的望著海潮。

  「王伯伯,你太客氣了!」海潮禮貌地回應:「爸爸已經好多了。他知道你的身體也不好,早前還進了醫院。他也很擔心,還特別囑咐我向你問安。」

  「海潮,怎麼這樣客氣了!」大老闆打了個哈哈:「我和朗奴那麼多年老朋友了,還從小便看著你長大,幾乎把你當成女兒了,難道我們之間還要計較這些繁文縟節嗎?」

  「王伯伯說笑了。」海潮恭敬的把一封信從手提包中取出來遞給老闆:「王伯伯,這是爸爸的辭職信,原本爸爸堅持要親手交給你的,但我擔心他的身體,因此才敢這樣沒大沒小的搶著代他轉交了。」

  大老闆溫和的臉色登時沉了下去,他頓了一頓說:「朗奴的身體當然是最重要的。但他這決定會不會是由於其他原因?……我知道之前他和亨利之間好像有些少誤會,那兩個什麼特別助理的也給我解雇了。而且我現在實在很需要朗奴幫手!他真的不考慮先留下來嗎?」

  「王伯伯,你完全誤會了。」海潮輕輕的踢了我一腳:「爸爸辭職的原因完全是因為健康問題。他辛苦了這麼多年,真的感到很累了。而且醫生說過爸爸必定需要真正的休息才行,光哥也知道的,是嗎?」

  我點著頭附和說:「王先生,是真的。醫生說過朗奴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話,身體可能會挨不住的。」

  「唉!」大老闆歎了口氣:「……我們都老了。」他臉上忽然浮起無限的倦容:「朗奴他比我幸福!他可以放心的退下來……」他慈愛的看著我和海潮:「因為他有個好徒弟和孝順的女兒。」

  「……海潮,聽說你和朗奴終於言歸於好了,是嗎?」

  海潮感激的匆匆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帶著尷尬的點點頭。

  「那真好!我衷心的祝賀你們!你知道嗎?朗奴其實很疼你,他暗中為你做了很多很多的事……他是個好爸爸。」

  海潮眼眶也紅了:「我知道……謝謝你,王伯伯。」我連忙掏出紙巾讓她抹去眼淚。

  「小光,」老闆忽然扯開了話題:「工作還好吧?那個給亨利搞垮了的發展計劃還有得救嗎?」

  「啊!還好,不錯是有些阻滯,我正在努力補救。」我好辛苦才忍住沒歎起氣來。亨利和環保團體的無謂爭執,早已使計劃陷入了僵局。

  他體諒的拍拍我的臂膀,微笑著說:「小光,辛苦你了。以後就靠你替我提點亨利了……是了,說起亨利,海潮,你們之間是不是出了些問題?」想不到他繞了個大圈,原來是想替兒子修補破鑊!

  海潮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她垂下了頭低聲說:「王伯伯,我和亨利已經分手了。」

  「這小子!就是不懂得珍惜。」大老闆無奈的搖著頭:「海潮,真的不可以再給他一個機會嗎?就當是王伯伯求你吧!」

  「對不起!王伯伯,」海潮搖了搖頭,小聲的說:「我們的性格根本合不來,勉強在一起對大家都沒有好處。而且……」她掏出了另一封信:「這是我的辭職信。我認為這樣會好一點……」

  大老闆錯愕的看看她,再帶點疑問地望著我。

  「海潮?」我對她這決定也有點愕然。

  「王伯伯、光哥,我辭職的原因是想到上海陪著爸爸。光哥剛才沒說出來,其實醫生說過爸爸最多還只可以再活三、四年了。」她揩抹著滴下的淚水:「我已經不孝了這麼多年,一定要趁他還在的時候盡量補償,陪伴在他的身邊……」

  大老闆再看了看我,我只有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我還可以說什麼呢?難道連你要孝順朗奴我也要阻止嗎?」他又歎了口氣:「但,海潮,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媳婦,你可不可以認真的再考慮一下,給亨利一個最後的機會呢?」

  海潮臉色煞白的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搖搖頭說:「對不起!王伯伯。我實在接受不了現在的亨利,他變得太厲害了……這次瑪麗姨往上海探望爸爸時,也向他提起過慧琪的事,當時湊巧我也聽到了。我對亨利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請你原諒。」

  聽到慧琪的名字,大老闆當然知道沒有希望了。他無力的挨在椅子上,頹然歎道:「這小子自己作的孽,怎麼能怪你!我只有歎一句沒福氣喝你的新抱茶了。」

  「小光,只剩下你了,你不會走吧?」大老闆像剎那間老了十歲似的。

  我唯唯諾諾的應付過去,心中仍然未能接受海潮離開的事實。

  下班後我約了海潮去蘭桂坊喝東西,就當是為她送行吧!她的辭職是即時生效的──大老闆特別批准!

  我們來到那相熟的地窖酒吧!這裡是我們公司同事下班後「歡樂時光」的熱門聚腳點,老闆「老喬治」是個老好人,也是朗奴的老朋友,說起來還是海潮的世伯。

  我們剛步下樓梯,便看到亨利和李察,還有沒見過的四、五個女孩子簇擁著坐在酒吧一角高聲的笑鬧。他們似乎已經來了很久,還有點醉了。

  「我們還是去另一處吧!」我向海潮示意。

  她倔強的跺了跺腳,還負氣地說:「我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避他?」

  她固執起來誰也勸阻不了,我唯有把她拉到遠遠的一角,希望亨利他們見不到就算了。可惜事與願違,我們才剛坐下,亨利已經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李察似乎想拉住他,但被他甩開了。

  「喂!我以為是誰了?原來是我們的冰山大美人和專門壞人好事、搶人女友的大好人!」他高聲的大嚷,馬上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我站起來擋在海潮身前向他好言相勸:「亨利,你喝醉了!」

  「關你什麼事?我在和我的女朋友說話罷了。」他伸手想推開我,但被我擋開了。李察和那幾個女孩子好像想跑過來勸阻,但卻始終沒有站起來。

  「誰是你的女朋友!」但海潮已沉不住氣,從我背後站上前來冷冷的道:「亨利,我們之間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最好不要煩我,馬上滾開!」

  亨利被她搶白了幾句,更加怒氣沖沖的吼叫起來:「你這賤女人竟然敢罵我,信不信我馬上炒了你魷魚?還有你那個老不死的老頑固爸爸!」

  唉!這二世祖!

  海潮不屑的哼了一聲,嘲諷地冷笑著說:「不用勞煩大少爺你了,今天我們兩父女剛剛都已經遞了辭職信!」

  亨利顯然還未知道,登時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連最後一道板斧都失效了,只有藉著酒意,老羞成怒的胡言亂語起來:「你們這對狗男女別得意!」

  他簡直瘋了!紅著眼愈說愈過分:「楊光,既然你喜歡,我便把這舊鞋讓給你吧!反正我已經玩厭了!告訴你,她外表清高,其實只是個又臭又殘的公共廁所……」竟然還哈哈大笑起來!

  「你太過分了!」我正忍不住擂起拳頭要揍他,但「逢」的一聲,海潮已把整杯冰水潑到他身上了。亨利被淋的渾身濕透,馬上發狂的撲過來。我護花心切,正要擋在海潮前面。殊不知有人比我更快,只見亨利在慘叫聲中已經被人整個從後拉開,還被高高的舉了起來,摔得老遠的撞在牆角上,跌成了個大冬瓜似的。

  「我的酒只賣給人喝,不做畜牲的生意!你們馬上滾!」聲如洪鐘的是酒吧的老闆「老喬治」,他挺著六尺多高的龐大身軀,巨靈神似的站在酒吧的正中央。他以前是美軍中尉,打完越戰後便沒有返回美國,留在香港落地生根。他曾經也是科娜的追求者之一,但當他明白到科娜的心中只有朗奴時,他便很豁達的退出了,而且一直支持著她,為她祝福。

  亨利被「老喬治」的威勢嚇呆了,再也不敢放肆,在李察他們的攙扶下狼狽的離開酒吧!當然,先結了帳!

  「沒事!沒事!酒吧大掃除,丟走一兩件垃圾而已!」喬治大笑著安撫哄堂大笑的顧客:「我請大家喝一杯補數,好嗎?」大家歡呼著登時哄鬧了起來,很快便沒事了。

  「喬治,對不起!麻煩到你了。」我和喬治道謝。

  他大力的拍了拍我的肩頭,笑著說:「我早已看那小子不順眼,我還要多謝你讓我有藉口把他攆出去呢!哈……」他陪我和海潮聊了一會,又問候了朗奴幾句,便忙著要招呼其他客人了。

  「爸爸一定是個好人,看他的朋友便知道了。」海潮看著喬治魁梧的背影,感慨的說。

  我體諒的看著她:「遲點知道總比永遠不知道好!況且現在也不是太遲啊!」

  這時喬治抱著吉他唱起老歌來,他最愛唱充滿了滄桑味道的西部民歌,是酒吧每天的招牌節目。大家被他傷感的歌聲觸動了心弦,登時都靜了下來。我和海潮聽得心中感慨,不知不覺的都比平時喝多了點。

  「海潮,你打算幾時走?」我看著她那塞得腫脹起來的公事包。那是當她進來我們公司當法律顧問時,我送給她的禮物。

  她已有點酒意,正在玩耍地用手指攪動著酒杯內晶瑩通透的威士忌,玉手輕托著眼鏡,斜著眼的瞄著我:「怎麼了?捨不得我嗎?」

  「記得嗎?上次你去讀書時,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笑著回答說:「而我的答案還是一樣──捨不得!」

  「還說!」她打了我的手背一下:「上次我去英國讀書前,如果你肯開半句聲叫我留下來,可能我就不會走了!」她忘形地嗔著,嬌憨的神態就像當年她賴在我懷裡不肯鬆手的那一晚一樣。

  提起那一晚,我們便樂了。「你啊!那一次給你纏著我睡了一晚,第二天半邊身都麻了!當你的哥哥真不好受!」我取笑她說:「你不但眼淚鼻涕大贈送,連睡著了時也在流口水,弄得我整個肩膀都濕了,連最喜歡的那套衣服也報銷了……」

  她登時脹紅了臉:「你好壞啊!專門提起人家的糗事!」擂著粉拳一下下的揍我,我也佯裝吃痛叫起來。

  「光哥,你可不可以什麼都不要問,坦白的回答我一個問題?」海潮忽然收起了拳頭正色地說。

  「……」我忍著從胸口湧起的酒氣,愕然地點點頭。搞什麼那麼正經了?

  「那一晚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有沒有……就算一點點也好,對我動過綺念?」她臉紅紅的看著我。

  「什麼……?」剛舉起來的酒杯凝在半空,我的嘴巴裡像塞了個拳頭似的,瞠目結舌地說:「你……為什麼突然問這些了?」

  「你答應過會坦白的!」她跺著腳、堅持著。

  「我……」我看著那雙躲在眼鏡片後面水汪汪的美麗眼睛,心中忽然蕩了一蕩,竟然忍不住輕佻的調笑著說:「那時你的身材太差了,像塊洗衣板似的。我以為摟著個小男生睡覺,怎會有邪念啊?」

  「唔!你說謊的!」她挽著我的手在撒嬌:「那晚人家明明感到你也有衝動的。」

  我忍不住取笑她說:「喂!你雖然是還未發育的飛機場身材……不,不……是含苞待放才對。」我笑著擋住她的粉拳:「但我始終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啊!摟著個你這樣的『美女』睡了整晚,如果說我完全沒有衝動的話,相信只可以騙鬼了!」

  她聽了竟然沒有惱怒,只是曖昧的瞟了我一眼。

  我定了定神,拍拍心口說:「但結果我那晚還是很規矩啊!」

  她仰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竟然瞪著我扁嘴說:「我就是惱你這樣!」

  「什麼!」我嚇了一跳。

  「哼!」她劈手搶過我喝剩的大半杯酒,低著頭盯著那在杯中搖晃起伏的黃色液體,滿臉通紅的小聲說:「那一晚我其實是打算向你獻身的,想在離開香港前把身體獻給你……」

  「海潮,別玩了!你知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的!」我頭昏腦脹地甩了甩頭髮,我們是不是喝醉了?

  「誰希罕做你的妹妹!」她的眼圈紅了起來:「我從小就喜歡你了!你知道嗎?當我在英國聽到你要結婚時,我傷心得幾乎要自殺!我還以為你會等我回來的……我失落了很久很久。現在回想起來,我和那個死亨利就是在那時開始的。」

  「海潮!」

  她用力地抓著酒杯,含著淚的眼睛遙望著唱著哀傷情歌的「老喬治」。

  「但亨利根本不能代替你!從前不可以,現在更不可以……」她一口氣又喝了大半杯酒,抬起頭來幽幽的看著我:「爸爸的病使我領悟到人生的無常。面對著冷酷無情的命運,你根本完全無能為力。它要你明天死,你想多留一天都不可以……」

  「所以我要珍惜和心愛的人相聚的每一刻。」淚珠終於積滿了悲哀的眼眶,落在傷感的臉頰上:「因此我才敢向你表白。」

  「光哥,醫生替我做了詳細的檢查,他說爸爸的心臟腫瘤是遺傳病!」她無力的哽咽著說:「而在我的心臟動脈附近也有著同樣的病變跡象。」

  我大驚失色的抓緊她的手:「什麼?海潮。這不會是真的!」

  她淒然地點了點頭:「醫生還建議我趁腫瘤未起變化前,先施手術把它割除。但是這手術本身也有危險,成功率只得六成……」

  「如果不施手術的話會怎樣?」

  「……醫生說,如果腫瘤一直維持現狀,我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身體內多了枚計時炸彈;但若果有一天腫瘤突然變化,那麼我就會像爸爸一樣……」

  「不會的!」我失控的大叫:「不會的!」

  海潮拉著我的手:「我不會那麼快死的,光哥。你冷靜點!」

  「但……海潮!」我心如刀割的痛。

  「光哥,我很快便要走了!」海潮慢慢的靠過來,柔聲地說:「我只想要求你一件事……今晚可不可以像上一次一樣,讓我睡在你的懷裡?」

  我忍著眼淚猛在點頭,用盡全身氣力把她摟得緊緊的。

  我騙婉媚說要開通宵。無論如何,今晚我也要陪著海潮。

  我們買了些新鮮牛扒,海潮說要親自下廚為我煮一餐豐富的。我以前只吃過她煮的速食麵,還有一次……焦炭煎蛋,她連煎蛋都不會。

  我挨坐在那歐陸式的大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那巨型的水晶吊燈。自從朗奴去了上海之後,我已經很久沒上過來了。海潮雖然和朗奴鬧翻了,但回香港後還是選擇了留在舊屋居住,這裡充滿了她兒時的愉快回憶……反正朗奴又不在。

  我伸手摸到厚木茶几的桌面下,海潮偷偷刻上去的標誌還在那裡。那是個水波紋上加個太陽的圖案,是有一次我替海潮補習後她考到了滿分,為了慶祝合作成功,我們鬧著玩地刻上去的。因為怕朗奴責罵,所以把圖案刻在桌面下看不到的地方。

  我慢慢的站起來走向廚房,朗奴這房子的隔間很古老,廚房建在屋子的最裡面貼著後門的地方。我慢步走過那陰暗的走廊,沿途經過了書房、客房、朗奴夫婦的房間……海潮的房間和浴室在最後面。耳中恍惚還聽到那少女赤著腳在柚木地板上急速奔跑的空洞迴響,朗奴豪邁的叱喝聲,他的亡妻慈祥的勸罵聲……還有年輕的我那爽朗的笑聲。

  我忽然驚覺到原來自己在海潮的青春期中,其實也佔著很重要的位置。只是我不知道一直被我視作哥哥疼愛妹妹的兄妹之情,在海潮心中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沙」的一聲,牛扒的香氣蓋過了大屋古舊的味道,鑽進了我的鼻孔。我倚在廚房門外,看著盤起了頭髮的海潮,穿著圍裙,專心一志的在烹調著伴碟的配菜和茨汁。賢慧的樣子和她平時硬朗的律師形象大相逕庭,把她女性化的一面完全表露出來。

  她回頭瞥見了我,笑著走過來把我推出廚房:「不准偷看!」她嬌嗔著不讓我看到她在煮什麼:「快出去!很快便可以吃了。」

  在浪漫的燭光下,特意化上淡妝的海潮顯得格外的明艷照人。她體貼地把我推坐到餐桌旁,端上精心烹調的牛扒。牛扒煎得很香,但我的目光卻首先被配菜吸引住了。那是片切成太陽形狀的番茄,和唧成波浪紋的馬鈴薯泥。

  「還記得我們的標誌嗎?」她溫柔的笑著說:「我小時候一直傻瓜地以為我們是上天注定的一對,像太陽和海一樣的匹配……」我們不約而同的向那沙發旁邊的茶几望過去。

  「對不起,海潮。我從不知道你的心事。」

  她輕輕的搖搖頭,溫柔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知道,你只當我是個小孩子。」燭光下的海潮完全不像小孩子了。

  她煮的牛扒也很好吃,真的!

  我們在柔和音樂中起舞。

  「記得這首歌嗎?」海潮興奮的抬頭望著我。

  「Changing Partner?」我認得這音樂,但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記憶。

  她皺皺眉頭,嘟著小嘴不悅的說:「沒心肝!這是我中學畢業舞會上,我和你跳的第一隻舞的曲子啊!」

  哎唷!我記起了!海潮中學畢業時,硬拉了我去做她畢業舞會的舞伴。我還記得舞會前她還要我為她惡補了幾堂社交舞,把我的腳也幾乎踩腫了。說真的,那一次舞會中我和她跳過什麼舞我已經忘記了,我反而記得她那彈得一手好鋼琴的音樂老師。因為我和那靈氣十足的美女在海潮的畢業舞會上邂逅之後,還拍了三個月的拖。但後來不記得是什麼緣故,散了!

  「沒印象?」她看見我想得呆了,追問著說。

  我連忙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海潮,對不起。有關那舞會的事,我真的沒有什麼記憶了,除了腳被你踩得腫了,還痛了幾天之外。」我還是決定不告訴她有關我和她的音樂老師的舊帳。

  她「撲嗤」的笑起來,嗔道:「你就光愛記著人家的糗事!」

  我溫柔地說:「海潮,那些年少輕狂的歲月都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的記著所有關於你的一切一切!」

  她忽然停下了舞步,一聲不響的撞進我的懷裡。那豐碩軟潤、曲線玲瓏的蔓妙女體讓我清楚的感受到,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平胸小女孩了,她已經完全成熟了,已經是一個在生理上有著充足準備,等待著往生命中的下一個階段蛻變的成熟女人了。

  「謝謝你,光哥!」海潮在輕輕的抽泣。我俯視著那半埋在我胸膛裡的嬌柔俏臉,伸手抬起她那小巧的下巴。我凝望著那雙躲在被淚水的蒸氣弄得模糊了的眼鏡片後面的幽怨瞳仁,慢慢的吻落在微微顫慄的櫻唇上。

  海潮緊擁著我,小香舌帶著甜美的津涎熱烈的迎接著我的熱吻。我們在幽美的音樂中靜靜的相擁著,把在少女心底內埋藏了許多年的浪漫舞會的夢再次延續下去。

  「卡擦、卡擦……」我們在唱片播完後的雜音中結束了長長的熱吻。海潮完全迷醉在澎湃的激情中,在我把她鬆開後仍然不能站穩,靠著我久久未能平復。我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她的臉紅撲撲的,低著頭不敢望我。

  「海潮……」我輕輕抬起她的頭,在小巧的前額上吻了一下:「答應我,待朗奴的情況穩定下來後,馬上安排做手術,把腫瘤切除。」

  海潮的嬌軀震了一震,咬著下唇顫聲說:「光哥,其實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做手術……」

  「為什麼?海潮,你害怕手術會失敗嗎?」她明明說過成功率有六、七成的。

  她看了看我,猶疑地點著頭:「假如我夠幸運的話,就算不做手術也未必會發病……與其冒著提早結束生命的危險去做手術,我不如好好的珍惜眼前的歲月。反正今晚你圓了我的夢想之後,我已經此生無憾了。」她歎著氣,語氣中滿是無奈。

  「傻女,你千萬不要亂鑽牛角尖。無論如何,生命都是最美好的,尤其你還是那麼的年輕美麗,還有著無數的經歷要體驗、無數的夢想要實現。難道你想永遠帶著病發的陰影活下去嗎?」我扶著她的雙肩,正色的說。

  「光哥,爸爸的事,讓我知道生命的長短其實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活得愜意。雖然現在和你在一起的美好時刻隨時都會終結,但在這一剎那,它卻是最實在的。」她淒然的搖著頭:「現在的我至少可以抱著我們快樂的回憶,遠遠的站在一旁望著你幸福快樂的生活……但要是我現在做手術的話,我可能會連這僅餘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明白了!她根本已經準備了放棄!打算抱著回憶等死!

  我絕對不允許這樣!

  我狠起心咬著牙把她推開,嚴正地聲明說:「海潮!那麼也請你原諒。我不能實踐對你的承諾了。」

  海潮大驚失色的看著我。

  「如果我和你好了之後,反而會減弱你生存下去的決心,那我寧願叫你一直希冀等待下去……因為,你也同樣的辜負了我……你已經不是我的海潮了!」我扶穩她那搖搖欲墜的嬌軀,一字一字清楚地說:「我心目中的海潮,是個充滿生命力,對未來充滿希望、憧憬和執著,積極而美麗可愛的天使。不是個只懂抱著回憶流眼淚,懷著明天可能便要死去那種沮喪表情的,灰心懦弱的無用鬼。」

  「我們一定還會有明天的!」我緊握著她的小手:「海潮,答應我!千萬不可以放棄希望。」

  「但……你答應過的?」她仍在猶疑。

  「是,我答應過你。但我可以把實踐承諾的日期一直延至你的手術之後。」

  「不!」她幾乎是馬上的提出反對:「你答應過是今晚的!」

  「那你也要答應我,盡快做手術,努力的活下去!」

  「……」我們一直僵持著,大家都沒有再說話了,只是用眼神飛快的交流著。直至我在她的眼裡再次看到了希望的光彩,我知道她終於想通了。

  我們忍不住大笑起來,海潮才忸怩地不依說:「好了!好了!我投降了!」她用力的擁著我:「我答應回上海後馬上找醫生安排這手術。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我爽快地答應著說:「沒問題!是什麼事!」只要她肯做手術,要我怎樣都可以。

  「陪著我做手術。我希望手術之後,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看見她眼裡深情的希冀和渴望,我怎麼能拒絕呢?因此我沒有猶疑,毅然的答應了。

  「謝謝你,光哥。」她的淚水失控的湧出來:「你讓我再次覺得有人疼愛我,讓我覺得活下去是有意義的。」

  「傻瓜!」我用力的把她擁進懷裡:「這才是我喜愛的海潮妹妹。」

  「記得嗎?那晚我們也是這樣的……」海潮在我耳邊呢喃著:「我也是哭累了,枕在你寬闊的肩膀上睡著了。我當時真的很舒服,感覺到你真心的關愛和呵護……」她抬起頭來,美目中呈現出期盼的火花:「……但今晚我所要求的,要比上一次多很多、很多……」

  我俯下去封吻著熾熱的紅唇,手掌佔據了比當年豐碩得多的山巒,逐顆逐顆的為她解開襯衣的鈕扣,把困在裡面,正在急速跳動的半球釋放出來。滑不溜手的細嫩肉團在嫣紅色的無肩帶乳罩包裹下繃得緊緊的。冰涼的掌心觸在燙熱的肌膚上,掀起了一陣震憾的波動。

  「……哎!」海潮發出又羞又喜的驚叫,摟著我頸背的玉手驀地搐緊,從喉頭中滲出難耐的渴求。我把她攔腰抱起,像新娘子般把她抱起步進房裡。

  我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海潮緊閉著眼,柔順地任由我一邊親吻著,一邊把她身上的束縛全部清除。直到我離開她的身體,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的時候,她才羞澀的張開美目來偷望我。

  「海潮……」我睡到她旁邊,又摘去了她的眼鏡,讓她那完美的俏麗臉龐完全地展露出來。海潮是個大近視,沒了眼鏡的話,除了我緊貼著她的一張臉之外,其他的她根本就看不見。也因為這樣,她的身體變得更為敏感了,雪白的肌膚在我指尖輕柔的撫摸下,本能的哆嗦著、顫抖著綻放出一抹抹緋紅色的小疙瘩。

  海潮的身體其實十分美麗,一雙飽滿的美乳在上次她被亨利非禮時我已經窺見過,但到現在抓在手裡,我才真正的感受到它的堅挺和彈力。嬌小的蓓蕾非常敏感,稍經撩撥便急速的脹硬起來。細細的香汗在粉紅色的乳暈上冒出來,一顆一顆像露珠似的凝結在微微顫動的香嫩峰巒上。

  海潮羞赧得緊閉著美目,晶瑩的雪膚染成了一片緋紅,在充滿矛盾的嬌喘中,被我強硬的分開了合緊的雙腿。大腿中間的茂密幽林,早已經濕漉漉的,糊滿了澀澀的春雨。

  「好羞人啊……」我沒理會那無力的抗議,撥開了濃密烏黑的柔絲。賁起的肉丘非常飽滿,一道微凹的狹窄裂紋將小丘一分為二。

  冒昧的手指沿著嫩滑的大腿內側往上游移,逐分逐分的向著震顫的中心地進軍。原本緊合的裂縫,已被洶湧而出的蜜液沖擦得微微的張開了,展示出肉縫中香艷絕倫的粉紅色澤,和那漸漸脹大,閃閃發亮的美麗肉核。

  「……」傾吐著慾望渴求的銷魂喘叫,隨著我那陷落在火燙的溪谷中的指頭抽動的頻率漸次提高,海潮高仰著頭,美麗的胴體爆發出一波比一波熾熱的猛烈震抖,通紅的俏臉幾乎全埋在繡枕之中,纖纖玉指緊抓著雪白的床單,興奮得快要昏厥了。

  泡浸在滾燙蜜漿中的指頭很容易便找到了泉水的源頭,充滿焦躁的掰開了負隅頑抗的緊合門扉,闖進了從未開放過的秘道。

  「哎……!」海潮忽地痛叫了起來,手指頭在洞口不遠處便遇上了障礙。我知道那就是海潮純潔的標記,心中不由一陣感動。一個綺年玉貌的美麗女孩,在異地獨個兒寂寞的生活了這麼多年,竟然還可以為了我一直堅守著處子之身。

  我沒有再急著挺進,只是緩慢的在蜜洞的開口附近輕柔地抽插著,一步一步的把這未經人事的美女心底的情慾慢慢的引導出來。第二根指頭悄悄的加入戰團,抽動的速度也慢慢的快起來了。海潮沒有再喊痛,緊蹙的眉心也稍稍鬆開了,小屁股愈挺愈高,只是仍然咬緊牙關不肯叫出來。 

但她的矜持也支撐不了多久:「光哥……不要……不要!我要……死了!」嬌軀驀地繃緊,俏麗的五官皺成了一團。窄小的肉壁把我的手指箍得緊緊的,一大股火燙的愛液從小穴中激射出來,把我的手全噴濕了。

  我輕輕放開這初次體味到情慾高潮的美麗胴體,然後慢慢的覆身上去,自首至踵的緊緊貼上那完美無瑕的女體,細細的品嚐著那一下一下的動人顫抖,用心的傾聽著那首度嘗試到性愛極致的嬌美喘息。

  稚嫩的處女馬上羞不可抑的想避開我近距離的迫視,但羞怯的櫻唇卻被我快一步逮住了,不知所措的小香舌也被我纏住了。「……」受壓的女體裝模作樣的掙扎著,香艷無比的肉體摩擦,誘發出更大量濃稠的香汗;不但不能使高漲的慾火稍稍減退,反而為兩具燃燒中的靈魂點燃了情慾的藥引。

  修長的大腿迅即被粗暴的分開,挺硬的攻城棒劃開緊合的花唇,抵在毫無抵抗力的城門外。海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迎接這夢幻般的重要時刻的蒞臨。由這一刻起,她已經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奉獻給我了,沒有一點的保留。

  「哎!」海潮感受到胯間兇猛的巨獸,驚駭無比的張開了美目。處女秘洞的門檻被巨大的蓓狀物衝擊得慢慢的下陷,終於在海潮「痛……!」的一聲失守了。被撐得腫大起來的肉唇,流滿了泛著淫光的口涎,把闖入聖地的朝聖先驅緊緊的咬含著。

  「準備好了嗎?」我吻掉了海潮掛在眼眶旁的淚水。肉棒在那薄薄的肉膜前停下腳步,只要我稍一用力,海潮便會和處女這個稱號永遠的告別了。

  「嗯!」海潮又驚又喜的嚥了一口氣,既期盼,又帶點恐懼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才毅然的閉上美目,一副豁了出去任由宰割的表情。

  腰身驀地壓下!

  「哎呀!好痛……停……」雖然海潮已經咬緊了牙關,但身體初次被貫穿的痛楚始終還是超出了她的預算。我馬上憐香惜玉的停止了挺進,讓她可以慢慢地習慣破瓜的劇痛。何況那拚命搐緊的小肉洞也緊緊地箍著我,就算我想繼續也根本動彈不了。

  我憐惜的輕吻著那糊滿了香汗的秀髮,溫柔的慰問:「好點了嗎?」

  「真的好痛啊!」海潮淚流滿面的嘟著小嘴:「簡直像被撕開了兩邊似的。」

  我笑著說:「傻女,女孩子第一次必定會有點痛的。以後就不會了!你看,不是還好端端的嗎?」我把她的小手帶到我們連接著的地方。

  「嘩!那麼粗!怪不得插的人家那麼痛了?」海潮驚訝的叫起來:「怎麼還有那麼多在外面的,我還以為已經全進去了。」

  「呀!……血!」她赫然發覺抽回的小手上沾滿了血絲,登時大驚失色的叫起來。不過她也隨即醒覺到那是什麼了,驚訝的表情馬上換上了羞澀的神態。我撐起身低頭一望,看見她雪白的大腿上一片嫣紅,床單上也沾上了斑斑的落紅。

  「傻女,那是……」我正想取笑她,嘴巴卻被老羞成怒的櫻唇封著了。修長的大腿還主動的纏上了我的腰背,我配合著微微一衝,又前進了幾分,把她頂得直嚥著氣,幾乎馬上翻了白眼。

  海潮緩過了一口氣,嬌喘著說:「光哥,來吧!不要停……!」在痛楚與深情的淚水洗禮下,龐大的巨棒不可思議地被窄小的花徑慢慢吞噬。在長長的喘息聲中,我們的恥骨終於緊緊的貼在一起了。

  「我們終於在一起了!光哥!」海潮熱淚盈眶的哭了起來。

  「海潮……」肉棒感受到緊湊的處女肉壁傳來的陣陣顫抖,帶著無盡的縷縷深情。我的眼睛忽然感到有點濕潤,連忙封吻著她的嘴唇,用最溫柔的步伐帶引這柔情似水的美麗女孩走進情慾之門。

  海潮成熟的胴體很快便完全接受了我的奉獻,開始笨拙的蠕動著,配合我一進一出的節奏,摸索著人類最原始的快美感覺。美麗的身體毫無保留的開放,在我愈來愈猛烈的攻擊下宛轉承歡,一次又一次的體會到性愛的極致。

  我打從一開始便沒有保留,因此在這鮮嫩的肉體上也堅持不了多久便把滿腔的熱情釋放了。而且海潮始終是第一次,時間太長的話她也承受不了。我們是一齊結束的,在我爆發的一剎那,海潮也全身哆嗦的攀上了有生以來最猛烈的高潮。嘶叫著的在我懷中樂極昏厥了。

  當我睜開眼時,海潮已經不在我身邊了。凌亂的枕頭上還殘留著幾根長長的髮絲和一陣幽香,床單上還有灘糊開了的淺紅色穢跡,證明我昨晚不是做夢。

  忽然從房門外傳來「沙」的一聲,還夾雜著煎煙肉的濃烈香氣。海潮一定是像個小妻子一樣,在新婚之夜的早上後為愛人煮第一次的早餐了。

  我爬起床跑進廚房,看著海潮正站在灶前,全神貫注的烹煮著煎蛋燻肉和咖啡。我悄悄的走到她身後,輕輕的摟著她的纖腰。

  「早安。」我在她耳後輕輕一吻。

  咦?單薄的睡袍下面原來是真空的!剛睡醒的小弟弟馬上本能的彈了起來,硬硬的卡在那豐碩的臀縫中間。「哎唷!」海潮輕輕的呼著痛,紅著臉的嗔道:「人家怕找衣服會吵醒你才沒穿內衣啊!你……你先不要鬧……」她還想再說,但櫻唇卻已經被我封著了。

  我把她扳轉身來,把那柔若無骨的嬌軀壓在廚櫃旁邊。一面熱烈的濕吻著那呵氣如蘭的香甜小嘴,一面在她那剛經歷過巫山雲雨的嬌嫩胴體上大肆蹂躪。海潮給我吻得氣喘吁吁的,根本無力抵抗,不消片刻便軟倒在我懷裡了。

  我忘形的掀起了睡裙的下擺,再一次的侵佔了那曾留下了我足跡的飽滿肉丘。手指逼開腫脹的花瓣,衝進了緊合的秘道。「哎呀!」海潮皺起眉頭,顯然還在痛。

  我連忙憐香惜玉的抽回怪手,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對不起,還痛嗎?」

  「嗯,還有少許脹痛,好像仍然感到你在我身體裡面似的。」海潮嬌憨的伏在我胸前撒著嬌說:「不過,我感到好幸福。光哥,謝謝你。」

  「傻女!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你對我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她伸手掩著了我的嘴,晶瑩的大眼睛一片迷霧的:「你不用說了!我明白的。而且這都是我自願的。你知道嗎?感情這玩意,就算你肯付出也未必一定有人肯接收啊!我其實已經十分幸運的了!至少我可以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給的最愛的人!」

  「海潮……」我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力的把這個深深地愛戀著我的不幸女孩緊緊的擁抱著,任由煎蛋在鑊裡「必撲、必撲」的慢慢燒焦……




朱厭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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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17 15: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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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ken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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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第一章 准媽媽

  自從亨利的青春美女實習生團全部被趕回加拿大後,年輕女孩子一下子的走得七七八八,公司頓時變得冷清起來。加上蘋果和海潮相繼辭職,剩下來可以看得入眼的美女更加買少見少了。男同事們都苦中作樂的戲說:「我們已經回歸到『後瑪麗時代』了。」

  (註:瑪麗未退休前,公司多數不會聘請美女的。)

  我的部門原本有蘋果、慧琪和安妮三個大美女的,是公司中美女比例最高的部門。她們離開後,原本活色生香、生氣勃勃的辦公室反而因為陽盛陰衰而變得死氣沉沉的。在「零美女」污名的陰影中,部門裡一班小伙子的希望,都落在我仍然懸空的新女秘書身上。

  可是「太監急,皇帝不急」,我這個上司早已經被那變成了爛攤子的發展計劃搞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有空閒時間去煩惱怎樣再挑個漂亮的女秘書。我乾脆把這個重擔拋了給人事部,由他們代我篩選了大部分不合資格的應徵者,只留下三個讓我選擇。

  出乎意料的是那三個最後挑選出來的應徵者竟然都頗為漂亮!我心想難不成連人事部的同事也信不過了?但當我審閱她們的資歷時,又發現她們全都符合了我定下來的要求。

  人事部的同事解釋說,由於市道不好,應徵者的數量很多,符合資格的更不少。既然選擇多了,他們「當然」地把外貌也加入考慮的範圍中了。唉!誰說樣貌不重要的,當大家的資格都差不多時,臉蛋漂亮些肯定可以多佔點優勢。

  當三位候選「佳麗」來面試的那一天,我部門裡的男同事都變得無心工作,全都豎直了耳朵,瞪大了眼的盯著那三個女孩子。連其他部門的同事也聞風而至,躲在一角偷偷地窺伺。

  三位候選人其實都很標緻,每一個都那麼可愛。但結果我還是從三個候選者中選取了最不起眼的一個。雖然我明知這樣肯定會讓我房門外那班小伙子跌碎了一地的眼鏡,有些甚至會因此詛咒我,還可能會累不少人輸點錢……因為全世界都認定我一定會選那個葫蘆身形、上圍幾乎比得上我們公司的「波霸雲妮」、腰肢纖細得像隨時會折斷、一雙眼睛還好像會說話的惹火混血美女。但經過了蘋果的事之後,我已經怕怕了。女秘書只要看上去不討厭就夠了,太漂亮的話,只會徒添煩惱。

  話雖如此,我選的那女孩也絕對不是個醜八怪。嚴格來說,她還算挺美的,臉孔是有點冷,而且衣著和打扮方面也的確需要好好的改善一下……還有,如果她肯脫下那闊邊黑框眼鏡和多一點笑容的話,一定會漂亮得多。但……那樣她可能便不會被我錄取了!

  噢!忘了告訴大家,她姓李,名字很古雅,叫娉婷,沒有洋名。

  她在我們通知後第二天便上班了(可以即時上班也是我的要求之一)。早上當她推門進來時,那一身由頭到腳黑漆漆的,穿得像去送殯多過上班的衣服,真的叫我幾乎把口裡的咖啡都噴了出來。

  「早安!」語氣居然還是冷冷的,沒有半點熱情,根本不像是下屬初次對著頂頭上司說的話。

  但更想不到的,是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楊先生,為什麼你要選我?」語氣倒像埋怨我多一點。

  我有點啼笑皆非,搔搔頭回答說:「當然是因為你是最適合的人選啦!你以為會有其他理由嗎?」

  她愕了一愕,顯然有點尷尬,伸出沒有塗上蔻丹的玉手托了托眼鏡:「聽說你從前的秘書是個大美女,我以為你會挑選個貌美一點的。」鏡片後的目光還像有點閃爍。

  我笑著說:「你聽誰說的?我選的是秘書,不是老婆啊!」她的眼睛不其然的隨著我的說話落在我的全家褔照片上。

  「不過,只看你這麼快便探聽到公司裡這麼多事的本領來看,你絕對有能力做個好秘書!」我笑著說。她先是一愕,但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忍不住也「噗嗤」的笑了起來。

  她笑起來其實美多了。可惜那可愛的笑容才維持了不到三秒鐘,便馬上板起了臉孔,回復那冷若冰霜,像和我有十冤九仇的樣子:「沒事的話,我出去工作了。」

  「嗯,李小姐,可以順便給我泡杯咖啡嗎?」

  「……嗯!」她皺了皺眉,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當我忙得幾乎忘記對她的吩咐時,她才施施然把咖啡端進來。我連「謝謝」都來不及說,她便一溜煙的跑了。

  我拿起來一喝……

  哇!是奶茶!

  娉婷的工作還算稱職,她很快便掌握到我們部門工作的節奏。尤其是當我們在趕工的時候,她總能把時間安排得好好的。她和同事們也很合得來,而且還總是和顏悅色的,除了對我……

  她對著我的時候,臉孔卻總是像冰一樣的冷。而且,她總泡錯我的咖啡!不是太冷,便是太淡,泡錯成奶茶的次數更是多到記不清楚。有幾次我幾乎忍不住要開口罵她的了,但是見到她倔強的眼神,我又狠不了心。

  算了吧!反正我請她回來不是泡咖啡的。

  今天我們在環境保護署開完會,負責的官員把我們送進電梯。娉婷正要習慣性地按下停車場那一層的按鈕,我卻搶先一步替她按了正門大堂的樓層。

  「娉婷,我下午有點事。不會回公司的了。你自己乘計程車回去吧!」我看著一臉錯愕的她。

  「楊先生,但……」她看了看腕表,才三點多。原本還算漂亮的臉登時變得臭臭的。

  看見她那想問又不敢開口的樣子真好笑。我偏不答她,乾咳了兩聲,板著臉囑咐她說:「整理好剛才開會的記錄,明早放在我的桌上。還有,如果不是要緊事的話,不要打我的手提電話。」順手把老大不願意的她送出了電梯。

  看她氣鼓鼓的,我竟然感到有些快意。終於知道誰是「波士」(老闆)了吧!

  但我其實真是有事的!我約了大姐。

  自從去日本前那難忘的一晚之後,我們已經有近兩個月沒好好的見過面了。一來是我自己忙,二來她也沒有空。最近她丈夫剛剛選上了某個商會的主席,她們兩夫妻的幸福家庭樣板照片頻頻見報。看見照片中明艷照人的她,我便不期然的想起那天晚上她那動人的完美身體。

  因此昨晚接到她給我的電話時我真的十分興奮,一口便答應了和她今天下午的約會。

  因為剛才開的會比預期中順利,我來到約定的酒店時,比預定時間早了很多。看見還有時間,我便走到酒店樓下的商場中閒逛。平日的商場人流稀少,不像假期時人擠人的,我可以寫意的隨意瀏覽。

  我在一個童裝鋪的廚窗前停了下來,裡面可愛的小孩子衣服使我想起了寶貝女兒。她已經可以很清楚的叫「爸爸」和「媽媽」了。想起她那粉團似的,一節節的胖胖小手,我便不由自主的樂起來了。那條精緻的淺藍色裙子穿在她身上一定會很可愛!不如這個週日就陪老婆和小怡去逛街吧……

  「喂!」就在我全神貫注地看著那條小裙子的時候,忽然有人從後推了我一下,讓我幾乎撞在櫥窗玻璃上了。

  我穩住腳步回身一看,原來是……

「比蒂?」我嚇了一跳,想不到會是她!自從上次吃過她的喜酒之後,我們便沒有碰過面了。

  她還是一樣漂亮。當然,作了人家的太太,打扮自然變得端莊多了。她把頭髮剪短了,亮麗的臉蛋也圓潤了。身材還……我沿著高聳的胸脯往下望,噢!她的肚子……我驚訝的望著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她懷孕了!

  「比蒂!你……」

  「是你的!」她向我眨眨眼。

  「轟隆」一聲,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

  「我的……」我像被雷電轟中似的,簡直嚇呆了……我竟然是比蒂肚裡的孩子的爸爸?

  但……我們只不過幹了一次!難道真的那麼幸運,竟然一矢中的?

  「嗯。」她在我疑問的眼光中笑著繼續點頭。

  「……」

  我那呆若木雞的傻瓜模樣一定很可笑。比蒂一直瞪著我差不多整分鐘,才忍不住「噗嗤」的抿著小嘴笑起來:「傻瓜!你真好騙!才不是你的!」她撫著大肚皮笑著說:「他才四個多月……而我們那一次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我驚魂甫定,如釋重負的抹了把汗,忙著把嚇跑了的三魂七魄抓回來,想惱她都沒空了。而且,我哪能惱她呢?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好氣的苦笑著說:「快要做媽媽了,還是那麼愛玩!不過,剛才真給你嚇死了!」我拍拍心口,熱情的伸出手握著比蒂軟潤的小手:「恭喜你。」

  她甜甜的笑著,臉上掛著的笑容洋溢著母性的幸福。

  我慇勤的扶著她在商場內一間小咖啡座裡坐下,又為她點了杯鮮奶。

  「他待你好嗎?」雖然明知我沒有資格過問她的生活,但我仍然忍不住要問。

  她微笑著瞪了我一眼:「比你對我好得多了!」比蒂輕輕的呷著鮮奶,還伸出舌頭舔回黏在櫻唇上的雪白奶漬,那種特殊的性感叫我心神忽然為之一蕩。我記得婉媚懷著小怡時我也有這種感覺的,難怪有人說:懷孕的女人是最美麗的。

  「阿光,你放心吧!他是個最好的丈夫!疼我疼得讓我竟然有種被寵壞的感覺。而且他的身體在我們婚後也變好了。」

  「謝謝你!我很幸福!」她的語氣十分肯定。

  「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看到她那個幸福的樣子,我不禁由衷的替她高興起來:「但……你丈夫有沒有介意你已經不是……」

  「不是什麼?」比蒂疑惑的看著我。

  「就是……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我吞吞吐吐的說。

  她先是愕了一愕,然後失笑地說:「我還以為你擔心什麼?他像你一樣,根本沒有期望過我會是個處女。哪會介意什麼?」

  「是嗎?」想起我對她的誤解,我不禁臉上一紅。

  「阿光,」比蒂忽然靜了下來:「謝謝你。」

  「為什麼要謝我?」

  「要不是你替我填補了遺憾、圓了我的夢想,我相信自己是不可能像現在那般全心全意地去愛他的。因此我要感謝你。」

  「……」我可不知怎樣回答,怎麼說也似乎應該是我感謝她才對。其實我對和她在婚前偷情的事一直有份歉疚。況且我還奪取了她的初夜,那應該是她丈夫的權利。不過現在看來,我似乎沒有顧及比蒂的想法。

  「喂,阿光。」比蒂才沒理我有沒有回答:「有沒有興趣做我兒子的契爺?」

  「契爺?」

  「嗯!」她愈說愈興奮:「不若我們指腹為婚,將來你的女兒就嫁給我的兒子吧!既然我和你不能走在一起,不如就由我們的下一代去繼續吧!雖然你的女兒要比我的兒子大兩歲,就當看在你的面上,我將就點好了!」

  什麼?想打我寶貝女兒的主意?就算我肯我的老婆也不會答應的。

  「比蒂,這似乎……」我捏著汗,面有難色的瞪著她,不知怎樣找藉口拒絕。

  她蠻有趣的盯著我,終於忍不住笑了:「還說是好朋友!一試便試出你對我有多真心了。」她嘻嘻笑的打了我一下,撫著自己的大肚皮說:「和你開玩笑罷了。我這個也是女的。」

  「……」又給耍了!我白了她一眼。

  「不過,」她貶了貶眼微笑說:「我相信我們的女兒一定可以成為一對好朋友的。」

  我含笑著點頭,這一點我倒沒反對。

  接著我們又再閒聊了一會才分手。臨走時她忽然拉著我笑說:「嗨!阿光,要是她們倆是同性戀的,我們還是有機會當親家啊!」

  「……」

  這才是真正的比蒂!我為她最終能夠找到幸福的歸宿而感到衷心的高興。

  「扣……」,「扣……扣……」,「扣……扣……扣……」是大姐!這獨特的扣門聲是我們先前約好的暗號。

  我打開房門,大姐馬上帶著一陣香風閃了進來。我連忙關上門,一把摟著這久違了的美人兒,不由分說的便封吻著那火灼的櫻唇。大姐熱烈的回吻著,香噴噴的鼻息不斷的噴在我的臉上,摟著我背後的雙手也慢慢的蠕動起來。

  「想死我了!」我鬆開溫香軟玉的嬌軀讓大姐透透氣,凝視著那雙柔情似水的美麗眼睛:「我的好大姐,我好掛念你啊!」

  她先是「噗嗤」的一笑,然後含情脈脈的回望著我,粉臉上竟也冒起了兩片紅暈。還在我唇上碰了下,才幽幽地說:「我還不是一樣的掛念著你這冤家嗎?」

  我們走到床邊坐下來。大姐摘下了墨鏡,現出俏麗絕倫的動人美貌,又慢慢的脫掉圍巾,露出一頭如雲的秀髮。

  「阿光,聽說你最近很忙啊!」

  「婉媚說的?」我最近常常加班,的確是少了陪她。

  大姐向我眨了眨眼,狡黠的笑道:「婉媚才不會向我抱怨,是你的老闆娘告訴我的。」

  「我的老闆娘?」

  「她似乎對你很有興趣啊!還好幾次藉故的向我問起你。」她伸手摟著我的後頸,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容:「你是不是連她這怨婦俱樂部的主席也泡上了?」

  「怎麼會哩!」我啐道,在她頑皮的小嘴上痛吻了一下:「我有了你這個最美麗的怨婦,其他的怎還會看得上眼?不過,如果你再不理我的話,說不定我真的會考慮去泡她的!」

  「信你才怪!」大姐吃吃笑地說:「其實我也有點奇怪。你老闆娘一向都只喜歡唇紅齒白、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對你這種比較成熟的類型沒興趣的。」

  是嗎?這我可不知道!難怪她會看上凌風了……

「會不會是因為上次我和婉媚從日本回來時在飛機上碰見過她?她認得我。而且,最近我和她的寶貝兒子在工作上有點誤會,弄得很不愉快……」我知道婉媚把那次飛機上的趣事告訴她了。

  「我也是這樣想。」大姐把頭挨到我懷裡:「阿光,總之你要小心點,李玉蓮是出了名護短的。」

  「謝謝你替我費心了,大姐。我會照顧自己的了。」我輕撫她柔軟的秀髮:「你呢?你今天好像和平時有點不同似的……」

  大姐抬頭瞟了我一眼,然後很溫柔的把頭枕到我的胸口上,輕聲的說道:「阿光,今次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了。」

  「什麼?」她的說話像一盆冷水迎頭淋下的,把我從溫柔鄉里一腳踢了出來。我大驚失色的抬起她的俏臉質問說:「大姐,你說什麼?最後……」

  她伸手在我的臉腮上擰了一下,笑著嗔道:「怎麼像個呆子似的!人家不是早說了嗎?我找你只是要你的種子嘛……」

  「大姐!」我不能置信的說:「難道你……有了……」

  她低頭輕撫著仍然纖細的腰身,無限溫柔的說:「嗯!已經證實了。」

  「……是我的?」我結結巴巴的說。似乎我真的有做「種馬」的潛質,上次我和婉媚決定要小孩時,也是這邊廂她才剛停止吃避孕藥,那邊廂馬上便懷孕了。算起來也是一矢中的的。

  大姐笑盈盈的望著我:「按日子算應該沒錯。」

  我馬上擔心起來:「那你老公不會懷疑嗎?」

  她把俏臉貼上來,在我耳邊輕聲的說:「他絕不會懷疑的。那晚我們好了之後,第二天我便趁他來央求我回家時,和他也來了一次。而且你們的血型是一樣的,除非進行基因測試,否則連我自己也不敢肯定誰是孩子的爸爸。」她輕輕噬咬著我的耳珠:「不過……我知道孩子是你的!」

  「大姐!」我雖然幾乎給她的溫柔軟語逗得暈頭轉向,但心中卻忽然靈光一閃,升起了一個問號:「咦?大姐,你怎知我和你老公是同一血型的?」

  她的粉臉一紅,嗔道:「是婉媚告訴我的。」

  我搖了搖頭,腦筋不停的打轉。終於恍然大悟了,禁不住衝口而出:「大姐,要是我的血型和你老公的不同的話,你還會和我……」

  她馬上用手掌掩著我的嘴不讓我再說下去。美麗的臉蛋驀地蒙上了一抹憂傷:「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鄙視我這個背夫偷漢的淫賤女人的。」眼眶已經被淚花潤濕了:「阿光,你知道嗎?當我無意中從婉媚口中,知道你的血型原來和大范是一樣的時候,我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嗎?因為我知道自己終於找到和你私通的藉口了……」

  「大姐……」

  灼熱的淚水滴落在我的胸口上。

  「你說得對。如果你的血型和我老公不是相同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挑選你來和我生孩子的。但是……我還是一樣會引誘你和我偷歡,因為我……真的愛上了你!」

  「大姐……」我緊緊的擁抱著這深閏寂寞的她,用熾熱的吻作為回應。我的確是被她利用了,但我沒有後悔。

  「你老公知道了嗎?」

  「嗯,他不知多高興,馬上告訴了老爺和奶奶。他們兩老也很興奮,奶奶還堅持要陪我回到馬來西亞的老家那裡安胎。」她輕咬著下唇:「所以我下星期便要離開了。」

  我無奈的苦笑說:「我應該恭喜你的。」

  「阿光,」大姐凝望著我:「謝謝你!」

  「那今天……」我期盼的看著她:「我們還可以……」

  她馬上漲紅了臉,低著頭輕輕的嗔道:「現在那麼早,才兩個月,當然還可以啊!況且我也忘記不了那一晚……」她嫵媚的瞟了我一眼:「你也不想再等十個月的吧?」

  「當然不想等!」我狂喜道:「咦……再等十個月?大姐,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將來還可以繼續下去?」

  「你不是說過只生一個會很寂寞的嗎?」她羞得把臉埋進我懷裡,嬌聲的嗔著說:「除非你不想!」

  「想!當然想!現在就想!」我抬起那緋紅的美麗臉龐,馬上封吻著那嬌艷欲滴的熾熱櫻唇。

  兩個月的身孕完全沒有影響到大姐完美的體態,她的赤裸胴體依舊美得令人窒息。纖巧的細腰仍然像風中垂柳一樣僅堪一握,把豐碩的美乳襯托得更加挺拔。我不禁想起婉媚在懷孕五、六個月時,胸脯大了三、四吋,變得脹鼓鼓的。大姐到時一定會更加美麗。

  我貪婪的含吮著那嫣紅的乳豆,幻想著大姐在哺乳的動人情景。大姐激動的呻吟著,修長的美腿早已纏繞上來,箍緊了我的腰背:「要死了!你怎麼像個嬰兒似的,光吃著人家的胸脯啊……」她嬌嗔著,粉紅色的乳暈不斷的擴張,白嫩的雪峰哆嗦著冒起了一粒粒香艷的疙瘩。

  「婉媚沒告訴你嗎?我最愛和小怡爭吃的啊!」我抓著堅挺的肉團用力的吸吮。另一隻手也配合著佔據了那早已春潮氾濫的森林濕地。大姐柔順的任我施為,只是一直輕輕的嬌喘著替我打氣。

  窗外斜照進來的夕陽在大姐美麗的胴體鍍上一層金黃,從美穴中滲出來的玉液瓊漿閃閃發亮的,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我忍不住俯身上去,虔誠地親吻著那塊美麗的神聖山丘,輕輕噬咬著那嫩紅的漂亮花瓣。

  大姐蹬著腳微微的顫抖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光,輕一點……」當我跨身而上時,大姐輕聲的囑咐我。

  「遵命。」我微點著頭:「怕我騷擾到BB嗎?」

  她的臉馬上紅了,啐道:「貧嘴!我喜歡溫柔一點不行嗎?」

  「可以,可以……」我口裡一邊哄著她,一邊慢慢的沉下腰身把灼熱的秘道填滿。

  「……」大姐仰起頭猛嚥著氣,柳眉緊蹙著的接納了我全部的奉獻。一直到我到達了花徑的盡頭時,她才鬆開了眉頭,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大姐嬌憨的歎道:「阿光,你知道嗎?最令我忘不了的,便是這種被你用濃濃的愛意塞得滿滿的感覺。」她緊摟著我的後頸,在我臉上輕吻著:「快,把你的全部都給我!」纏在我腰後的修長美腿配合著用力的夾緊,把我仍留在外面的一小截肉棒也完完全全的吞噬了。

  「哎……」我們的恥骨緊貼著,整根肉棒被猛烈顫動的嫩肉咬含著,肉棒的頂端突進了不斷蠕動的花芯裡,泡在洶湧的滾熱熔岩中不停的擢動。

  「怎麼會這麼快的……我……我要死了!」大姐嬌聲嘶叫著,從花徑的深處掀起了一連串的劇烈痙攣,馬上便爆發了第一趟的高潮。

  我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猛烈反應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幾乎伴著她一起完蛋了。還好我還趕得及猛吸一口氣,收緊心神凝住不動。咬緊了牙關硬撐過這覆天蓋地的驚濤駭浪,好不容易才挨過了這難耐的幾秒鐘。

  過了好一會,大姐緊纏著我的雙腿才慢慢的鬆開,緊鎖的秘洞也緩緩的放鬆了。我保持著不徐不疾的步伐,讓她慢慢的從洶湧的峰頂上回復過來。

  「大姐,好點了嗎?」我體貼的吻了吻那充血的紅唇。

  她的眼睛又開始迷濛了,嬌聲嘖道:「剛才我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都是你……」她咬了我的嘴唇一下:「你把人家變成了淫娃蕩婦了。我不依啊!我離開香港到大馬前怎樣也要你抽時間再疼我一次。」

  「大姐的命令怎敢不從。」我用力的猛搗了幾下,把她插得嬌喘吁吁的。

  「又……又要來了……」大姐咬著下唇喘叫著,從緊迫的小徑深處,再一次引發出接二連三的猛烈顫抖,並且迅速的擴展到全身。一股火熱的蜜漿馬上充斥著整條緊鎖的隧道,還有不少從我們結合的地方滿溢出來。

  這次的震撼沒有剛才那麼強烈,而且我也早有準備,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連進攻的速度也沒有相應的減慢下來。

  我一面欣賞著那女人在最滿足的那一剎那的美麗表情,一面壓抑著盡情地享受大姐那美麗絕倫的成熟女體的強烈衝動,盡量溫柔的埋頭苦幹。在不影響胎兒的情度下,把大姐久曠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送上情慾的高峰。

  晚上在丈母娘家中,大姐宣佈了她有喜的消息。大家當然都替她十分高興,尤其是丈母娘。當然了!先是仲華的新老婆雯雯有了身孕,現在大姐又快要替她多添一個外孫,她歡喜得眉開眼笑的,還要馬上上香,感謝祖先庇佑了。

  婉媚是過來人,馬上向姐姐傳授生育經驗,已經大腹便便的雯雯,當然也興致勃勃的在旁傾聽,連雲英未嫁的祖兒也雀躍地左一搭、右一搭的,陪著她們有說有笑的。

  說起來,自從上次在安妮家中知道祖兒打算另找男朋友後,整個暑假裡我們各忙各的,倒沒怎樣接觸過。現在暑假差不多完了,她也要準備開學了。安妮告訴我說,基本上,祖兒和上次說的那個籃球隊隊長走在一起的事,同學們都已經知道了。

  不過不知是不是我自己太過敏感,我總覺得祖兒不像表面那麼開心的。

  




  第二章 初戀情人(四)

  這星期娛樂版的頭條又被那可惡的小子「凌風」全部包攬了。他雖然在上次的交通意外頂包案件中僥倖得以脫身,只是在拘留所裡悶了十多天,但那件事之後,他的人氣急墜,幾乎可以用過街老鼠來形容了。因此他一直不斷的做些小動作,希望可以找到重新上位的機會。但他背後的宣傳人員不知是為他好還是想他死,圍繞著他身邊的,總是連綿不絕的緋聞,不是說他泡上了哪個青春玉女,便是說他和哪個什麼過氣天後私會……總之都是一團糟的負面消息。

  而他最新的緋聞對象,赫然便是我們的老闆娘──李玉蓮了!

  不知哪份雜誌竟然那麼神通廣大,把上次老闆娘和凌風到日本外游的事抖了出來,還繪影繪聲的說凌風「煲老藕」,收了一百萬元陪女名流旅行。雜誌當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那位名媛是誰,但那些看起來好像很隱諱、事實上卻又很明顯的露骨描述,只要不是瞎的,誰都知道他們寫的是誰。再加上凌風這小子每次在被追訪時故意吞吞吐吐、語焉不詳、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曖昧答案,更加劇了這宗牽涉到上流社會的醜聞的哄動性。

  我是現場目擊證人,當然對這緋聞不會意外,但其他同事可沒有那麼安靜了。因為老闆娘雖然一直都有在外面「偷食」的傳聞,但她一向都是很低調的,對外更是一貫的全盤否認,像今次這樣被詳細報導還是頭一遭。因此今天當我回到公司時,竟然看不到同事三五成群的在「八卦」一番時,真的有些意外。

  到娉婷端咖啡進來時,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娉婷,今天大家是不是吃錯了藥,怎麼竟然沒有人談論老闆娘的新聞的?」

  自從我接手新界發展計劃後,幾經辛苦終於和環保團體恢復了對話。而一直僵持不下的爭議也開始有了些轉機,因此我們整個部門的士氣都好了起來。娉婷像被同事們感染了,對我的態度也有點改善了,泡錯咖啡的次數也少了很多很多,偶然還會有一兩次泡出對我口味的。反正稱讚人又不花錢,我可絕不會吝嗇誇獎我手下的機會。

  她嘛?又習慣性的瞪了我一眼,照例不會爽快地回答,只是從我的文件堆中翻出了一張由人事部發出的備忘錄,攤在我面前扁著小嘴說:「你啊!總是不理會這些內部通訊的備忘錄!」

  我皺著眉接過來一看,原來人事部明令警告:所有員工不准在公司內談論老闆及其家屬的私人事件,違者即時解雇。

  「哎唷!好險!幾乎要被炒魷魚了。」我抬頭看著娉婷吐了吐舌頭,笑笑說:「幸虧你提醒我!要不然一會兒我糊里糊塗的,照舊出去亂爆內幕就死定了。」

  「我才不相信你會亂說。你的口不知多密啊!」可能是女孩子天生喜歡討論這些小道消息,她竟然難得的露出了可愛的笑容:「而且鬼才會相信你也知道什麼內幕啊!」

  我吃吃笑地說:「你可別小覷我,說起這些『八卦』話題,我不會比你們女孩子們遜色的。而且說到內幕消息,正是我的強項,你知道嗎……」我頓住了沒再說下去,可能由於娉婷真的很少這樣友善可愛,我忍不住想逗逗她。

  她果然被我惹起了好奇心,追問道:「怎樣了?」那興奮的樣子比平時板起臉的臭模樣不知可愛多少倍!

  我打個哈哈,向她招招手。待她湊過來時才小聲的說:「不告訴你,那是秘密!」

  她登時醒悟到被我耍了,馬上杏眼圓瞪的鼓著腮嗔道:「衰人!」嘴角卻帶著點甜絲絲的笑容。

  我呆呆的看著她,被這難得的嫵媚笑容攝住了!

  她被我瞧得有點尷尬,滿臉通紅的避開我的眼光啐道:「楊先生!」

  「噢!對不起!」我醒覺自己的失態,連忙道歉說:「娉婷,你應該笑多一點,你知道嗎?剛才你真的很漂亮。」

  「是……是嗎?」她紅著臉忸忸怩怩的說。

  「絕對百分之一百的真心話!」我撫著心口,豎起了三隻手指。

  「鬼才信你!」她瞟了我一眼,沒好氣的笑著說:「對了!幾乎忘記了。雲妮剛才打電話來說十時半開部門會議。啊!差不多是時候了?」她瞄了瞄腕表。

  她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往會議室的路上還和我有說有笑的。但才走到會議室前,她看到迎面而來的一行人便馬上靜下來了。我有點詫異的抬頭一看……是李察!而在他旁邊的赫然是亨利!

  「楊光,怎麼了?看到我們回來很意外吧!」亨利輕蔑的笑著說。他旁邊的李察沒有說話,閃爍的眼光卻停留在娉婷的身上。我直覺地感到身後的她猛的縮了一縮……她認得李察嗎?

  唉!人在江湖,我只有馬上堆起虛偽的笑臉向太子爺打招呼:「亨利,你說到哪裡了?這公司根本就是你的嘛!誰敢不歡迎你回來呢?」我欠一欠身:「先來介紹,這是我新聘請的秘書,李娉婷小姐。」

  「李小姐你好。」李察不愧是泡女高手,早已一個箭步搶上前來和娉婷握手了:「我叫李察,請多多指教。」語氣又誠懇又彬彬有禮。

  「李先生你好。」娉婷也禮貌的回應著。反而亨利沒有表示什麼,眼光還有些古古怪怪的。不會又看上了我的新女秘書吧?

  「咦?亨利,怎麼還站在這裡?快進去吧!不要讓你爸爸等得太久。」一把又甜又膩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的心頭登時一震!因為我認得這聲音的主人。她不是別人,正是最近的緋聞女主角,我們的老闆娘──李玉蓮。

  老闆的身體似乎真的不行了,但他唯一的繼承人亨利又那麼不長進,董事會那邊聽說都不支持他在這個時候接班。因此他唯有把自己的老婆推出來,暫時支撐著大局。他宣佈老闆娘將會在他往院期間出任副行政總裁的職位,而亨利則會擔任自己母親的特別助理一職。即是說,在經過一個多月的流放生涯之後,他終於可以回朝了。

  從這樣的安排,便可以看到大老闆心目中其實始終沒有放棄亨利。他仍然希望可以扶植兒子做接班人的,雖然他也知道亨利並不是太理想的人選,但也沒有辦法了,誰叫他只有這一個兒子啊!

  接照大老闆設定的時間表,如果亨利以後循規蹈矩,表現良好的話,兩、三年內應該可以讓其他董事接受的。但在這段期間,只有找老闆娘當他的監護人了。

  大老闆還特地宣佈了一連串的工作安排,一方面當作向老闆娘介紹主要的高層職員,一方面也在向我們一班手下暗示目前的地位不會受到影響。其實私底下我總覺得他是在警告亨利不准胡搞!例如西北區那大型發展計劃,他便指定了由我全權負責,而且如果沒有他的批准,誰也不許更改這個安排!

  我其實不大喜歡這樣的「厚待」。雖然那表示我至少可以安心的完成這計劃,但卻肯定會加深了亨利對我的顧忌。看來長此下去我也得有個打算,忠臣遇著昏君,相信很難會有好下場的!

  在會上老闆娘和亨利都對老闆關懷備至的,一副賢妻孝子、幸福家庭的模樣。但我看到大老闆萎頓的樣子,心中也不由一陣難過。一個人就算如何精明能幹,雄才大略,但卻沒可能鬥得過衰老和疾病。

  會議後老闆娘召了我單獨去見她。

  「副總裁,你好。」我恭敬的向她打招呼。

  「不用客氣了!楊先生。」她友善的站起來和我握手:「不若我跟王先生一樣叫你做『小光』好了。反正我們又不是初相識……」

  「這當然沒有問題了,王太太。」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暗自裡卻摸索著她字裡行間的深意。

  「小光,」她坐了下來,挨坐在高背的真皮大班椅上,一股成熟女性的嫵媚馬上不經意地展現出來。要不是眼角的魚尾紋出賣了她的真實年齡,說她才三十來歲也一定有不少人會相信。她微笑著接下去:「近日公司裡流傳著些和我有關的流言蜚語,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呢?」

  我心中一震,連忙澄清說:「王太太,我什麼都沒有聽說過!而且我這個人非常善忘,看過的事很快便會忘得一乾二淨的了。」

  「嗯,我也相信一定不關你的事,不過順口問一句罷了。」她滿意的笑了笑:「聽說你是劉夫人的妹夫,是嗎?我跟她是婦女會的會友,私底下的交情也不錯。她也不時有提起你的。」

  我的臉上一紅:「是嗎?劉夫人和我太太兩姐妹間的感情很好的,我們也常常有見面。」

  「聽說她最近有喜,還飛回大馬安胎了。唉!我倒沒有機會親自恭賀她了。」

  我心中一跳,但臉上當然沒有表現出來:「是啊!她結了婚這麼多年,也終於等到了。」

  「孩子對我們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老闆娘歎了口氣:「尤其是我們這些倚靠丈夫生活的女人。」

  「王太太……」

  她別有深意的盯著我:「我們都是爽快的人,我也不說什麼客套話了。小光,亨利是我的兒子,也是我下半生的依靠,我做媽媽的當然要護著他了。但看在朗奴的面上,我也不可能不看著你。因此,我希望你不要和再他過不去了,好好的幫助他,好嗎?」

  「王太太,」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從來就沒有要和亨利作對,一直只是他要和我過不去罷了。」

  「是嗎?」她歎了口氣,帶點惋惜的看著我:「我早就應該知道。從我第一次認識你開始,我便知道你和朗奴是同一類人……」她說著,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沒有騷擾她。

  「小光,朗奴好嗎?」她忽然抬起頭來問道。

  我定一定神,答道:「他的身體該沒有大礙了,不過需要靜養一大段時間才可以復原。」

  「他是個一等一的好人,一定會吉人天相的。」老闆娘若有所思地說:「王先生說他們兩父女都辭職了,是嗎?」

  「是的!」我感到有點奇怪,她應該一早知道這消息的啊!

  「噢!」她似乎注意到我的詫異,輕咳了兩下才正色地說:「小光,你有興趣代替朗奴往上海長駐嗎?」

  「上海……」我心中一動。近年大陸發展蓬勃,應該還大有可為的啊!而且又可以避開和亨利的正面衝突。還有,小倩和海潮都在那裡……

「你不一定要馬上答覆我的,」她微笑著說:「回家和太太商量一下吧!」

  我帶點尷尬的笑了笑:「對啊!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謝謝你提醒我了,王太太。」

  「對了,這安排是王先生和我剛剛想到的,只是個初步的構思,暫時還不適宜公開。你明白嗎?」在我回身離開時,她叫著了我。

  我點了點頭答應道:「我明白的。」

  說實話,我對往上海這安排是有些心動的。雖然老闆娘沒說,但接替朗奴駐守上海分公司,其實即是讓我晉陞到最上層的管理階級了。當年朗奴也用了八年才爬上那個位置……而且離開了香港這個是非地,避開了和亨利正面衝突的機會,說不定還可以改善我們之間的關係。

  「怎麼了?」娉婷端咖啡進來時,見我正想得入了神,忍不住便問了一句:「楊先生,今天開會時,大老闆親自點名稱讚你的工作表現,你就算不受寵若驚,也應該沾沾自喜才對啊!為什麼好像心事重重似的?」

  我呷了口咖啡,咦?又退步了。忍不住皺了皺眉:「娉婷,你的中文水準和泡咖啡的手勢一樣都變差了。『沾沾自喜』是個帶貶意的形容辭啊!」

  她沒有反駁我,只是對我扮了個鬼臉,還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

  我早已習慣了她的態度,苦笑著順口問道:「娉婷,你有興趣往上海嗎?」

  「上海?」她十分詫異的看著我:「你準備帶我出差嗎?」

  「不是出差,」我補充著說:「我指的是長期逗留在那裡發展。」

  「楊先生,你要調往上海嗎?」她皺起了眉頭。

  我豎起手指小聲的說:「當然不是!只是說不定會有這個可能罷了。我也只不過是多口問你一句,如果屬實的話,是否需要替你找個出路而已。」

  「那多謝了。」她答道,表情怪怪的:「我會考慮的。」

  「娉婷,」我叮囑她說:「不要把這事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她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這時我桌上的專線電話響起了,娉婷望了望我,識趣的退出去了。

  「喂,我是楊光。」我拿起話筒。

  「光,是我。我回來了。」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我登時呆了!

  是鳳儀。

  「光,是我。我回來了。」話筒那一邊的聲音一片平板的,和我急速起伏的心情正好相反。

  「鳳儀……」我應了一聲,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光,他走了!」平板的聲調中現出了一絲的哀戚:「……我想見你。」

  「我馬上來!」

  我手忙腳亂的疊好凌亂的文件,抓起外衣便衝出了辦公室,百忙中只趕得及回頭對著滿臉驚訝的娉婷嚷著說:「我下午有點急事,要早些兒走,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便撥我的手提電話吧!」

  她連回應都來不及,只是呆呆的拿著電話筒,目送著我快步離開了。

  我趕到的時候,鳳儀早已在別墅的花園裡等著我。她一見到傭人領我進去,便忍不住撲了上來,毫不避嫌的伏在我懷裡放聲的哭了起來。

  她背後的老工人也是眼紅紅的,憐惜的看著正在忘形地放聲大哭的女主人,也流著淚抿著嘴憂傷的說道:「先生離開了之後,太太還是第一次哭出來了……」

  哭了整整一個鐘頭之後,鳳儀才終於止住了哭聲。她用衣袖擦著哭腫了的眼睛,抬起頭來看了看我,竟然「咭」的一聲笑了出來。

  「鳳儀……」

  ……是不是傷心得瘋了?

  「我沒事……」她從我那被眼淚鼻水弄得一塌糊塗的胸口離開,直了直身子,還伸了個嬌慵的懶腰:「哭完了!」伸手撫平弄亂了的秀髮,又掏出小鏡子照看被淚水糊花了的化妝。

  「鳳儀,你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她嫣然一笑:「我還是很傷心,但我不會再哭的了。」她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發覺真的很濕,忍不住笑著說:「謝謝你的肩膀,看來我除了欠你一筆人情之外,還該賠你一件新的上衣。」

  她皺著眉看著我一臉的木然,歎了口氣說:「不好笑?」

  我搖了搖頭。

  她又歎了口氣,轉身站了起來。

  「我忍得很辛苦,但是我不想在他的家人面前哭。」她停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偌大的花園,午後的艷陽化成一條條光柱,穿透厚重的紗簾,在她的髮鬢上鍍上了一條金黃色的柔邊。

  「……他們只會說我在演戲。根本就沒有人相信我對他的愛是真的。」

  「甚至……連我自己都不願相信。」她伸手在臉上揩抹著:「……直到我看到他睡在棺木裡面那安詳的面孔的那一刻,我才醒覺到我對他的怨恨,原來早已經被他這些年來對我的真心愛護化解了。我真是愛他的。」

  「光,對不起!」她嗚咽著說。

  她的道歉讓我心中一陣落寞。說真的,我的確有點兒失望──我心裡一直奢望鳳儀仍然會愛著我的。上次我們差點舊情復熾,雖然最後我們都把持得住,臨崖勒馬的沒有做出背叛自己伴侶的事。但其實事後我也曾卑劣地後悔沒有把她硬上了的。她絕對是個非常美麗而且充滿了成熟魅力的女人,還是第一個令我刻骨銘心的女孩子。但最重要的,是我們之間仍然存在那種心跳的感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我歎了口氣……但也鬆了口氣!在摒除了這自私的大男人心態後,我其實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鳳儀,我明白的。」我體諒的苦笑著說。

  「光,你不會明白的。」她仍然背向著陽光,我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從她說話的語氣中,我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強烈的自嘲和無奈:「你知道嗎?原來就是他陷害我爸爸,弄到我們家裡破產的。」

  「什麼?」我衝口而出。

  「那是他臨終前對我懺悔的。」她半轉著身倚在窗邊:「當年是他親手策劃整個圈套的。」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撼,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

  「他故意佈置了一個圈套,讓爸爸踩進去。而在我爸爸生意失敗後,他再一次又一次的設下陷阱,使他愈踩愈深的無法翻身。因為他很清楚,除非我們變得一無所有了,否則他是不可能得到我的。」

  「他的計劃非常成功。爸爸真的破產了、我們真的變得一無所有了,而我也真的受不了貧窮,在舒適的生活和貧困勞碌中選擇了前者,跟從了他。」

  「……他唯一失算的,是爸爸竟然抵受不了生意失敗而自殺了。他原本打算娶了我之後,便馬上替爸爸取回失去的一切的……爸爸一直是他最好的朋友。」她慢慢的轉過來,美麗的臉龐朦朦朧朧的藏匿在陰影之中:「可惜他算錯了!爸爸比他走快了一步。」

  「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得到了我,但卻從此賠上了一生的內疚!這些年來,他背負著這個罪孽,只能用盡一切的力量來補償我和我的家人。還要終日提心吊膽的,怕我知道真相後會馬上離開他……」

  我默言無語。想不到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我真傻,是嗎?我原本應該恨他的。他害死了我爸爸、摧毀了我最純潔的初戀、迫使我離開了一生中最愛的男人、欺騙了我十多年……但是,我……竟然沒有恨他!」

  「我罵我自己!我應該恨他的!」

  「鳳儀……」我用力的把她擁進懷裡:「已經過去了。無論他當年怎樣對不起你,這些年來他都償還了。作為一個男人,我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愛你愛得多麼的深,我相信就算叫他為你去死,他也會毫不猶疑的去做的。而作為一個丈夫,我也完全理解到他對你的那份歉疚。我相信要他一直對你隱瞞著這個秘密,比要對你坦白承認一切,還要辛苦得多。」

  「我知道……我知道的。」鳳儀在我懷中無力地嗚咽著:「但是他害死了爸爸,我是應該恨他的啊!」

  「我應該恨他的……」她抽泣著說。

  她激動的抬起頭來,冰冷的櫻唇飛快的貼上了我的嘴巴。我們緊緊的相擁著,口涎透過激烈交纏的舌頭交流著,毫無保留的向對方開放出自己的心靈。我們一句話也沒說,但已經深深的感受到對方內心的關愛和抱歉。

  外面光明的世界慢慢的隱去,像為這段無悔的苦戀劃上了句號。我們還是緊緊的相擁著,就像當年我們還是深愛著對方的那個年代一樣。只是我們都知道那個時刻已經徹徹底底的過去了!鳳儀現在仍然緊抱著對亡夫的思念,要她再接受另一個人的愛,相信會是一段時間之後的事了。

  我相信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而且我也不可能放開我目前的生活,這一點鳳儀當然也很清楚。我們依然緊緊的相擁著,大家的心中都沒有一絲的慾念,都很清楚我們只能做一對好朋友,一對不可能牽涉到男女之間的情慾的好朋友。

  「阿光,對不起。」鳳儀輕輕的鬆開手,但仍然把臉躲在我的懷裡。

  「不用對不起,你沒有虧欠我什麼。」我明白她想說什麼:「我明白的,我們永遠都會是好朋友。」

  「謝謝你。」她仍然伏在我胸前,我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桌上的電話又再次響了,已經不知是第幾次了。鳳儀歎了口氣,輕輕的推開我,慢慢的支起身來接了電話。她一邊整理著凌亂了的衣襟,一邊臉色凝重的聽著。我聽到她說什麼「嗯……辦得好。」又吩咐傭人預備晚餐。

  不一會,鳳儀的傭人便敲門進來,在她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鳳儀有點訝異的瞟了我一眼,然後低聲的吩咐了兩句,那傭人猛點著頭回應,跟著便鞠著躬的退出房去。

  「有什麼事嗎?」我好奇的問。

  鳳儀已經完全恢復了一貫的冷靜篤定:「只是些小事。我亡夫的家族一直對他把大部分遺產分了給我感到很不服氣,因此常常想抓我的痛腳,例如是……我對他不忠的證據。」她向我眨眨眼,嫵媚的笑著:「我的保鑣發覺又有私家偵探在附近監視了。」

  我吸了口大氣,我們剛才……

  她搖搖頭撥了撥秀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放心吧!一小時前我的保鑣已經扮成你駕著你的車子離開,把那個私家偵探引開了。」

  「但,他有我的車鑰匙嗎?」我愕然道,下意識的摸摸口袋。

  「如果他們需要問你取鎖匙才能開走你的車的話,我早把他們『炒』了!」她「噗嗤」的笑起來:「喂,阿光,你這姦夫的角色可不合格啊!」

  我登時脹紅了臉,訕訕的苦笑著說:「說真的!幸好我們剛才沒有……否則就算不合格,也不得不認做你的姦夫了!」

  鳳儀促狹的笑著說:「還在說風涼話?阿光,你可要小心。要是你真的撩起了我這個風流寡婦的春心的話,你可不要後悔!」

  我伸了伸舌頭,笑著說:「說笑罷了!不要認真!」她滿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可我總覺得她爽朗的笑聲裡面有些苦澀的味道。

  我先打了個電話給婉媚,告訴她我在鳳儀家晚膳的事。鳳儀還約了我們星期天全家來玩,順道談談小怡入學的安排。婉媚興奮地答允了,還一再的叮囑我要代她多謝鳳儀呢!

  晚膳時鳳儀向我提到回港定居的打算,她還說只是暫時代亡夫打理遺產罷了。在一切整理清楚後,她會把遺產成立信託基金,歸還給亡夫的家族,她自己一毛錢也不會拿走。反正這些年來,她已經重建了自己的家族生意,根本就不希罕那筆遺產。

  我也曾小心的試探過她在感情方面的打算,她只是幽幽的白了我一眼,便沒有再說下去。到我幾乎忘記了這個話題時,她才忽然的爆出了一句:「我不會為他一直守下去的!」她垂下了頭,沉寂了下去。

  我呆住了,好一會才意會到她在回應我剛才的發問。

  「阿光,」她抬起頭來,眼裡已經浸滿了淚水:「我知道他也不會希望我這樣的。」

  「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我應該說什麼?

  鳳儀的保鑣把我的車泊在我公司附近一個停車場裡。反正又不急於用車,我便坐鳳儀的車回家。當我下車時,她的司機向我指了指一輛停泊在我家大廈對面馬路的客貨車,他說那輛車便是那個私家偵探的了。

  說也奇怪,那輛客貨車很快便駛走了,似乎知道被人發現了。反正我和鳳儀光明正大的,也不擔心會被人查到些什麼,所以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回到家裡,我還把被人跟蹤的事,當作笑話的告訴了婉媚。

  ……直到幾天後我接到了鳳儀的電話。

  「阿光,事情有點奇怪!」鳳儀的語氣很訝異:「我找人查過,那天那私家偵探受雇監視的人不是我……是你!」

  「什麼?」那怎麼可能?

  鳳儀冷靜的分析:「阿光,你是不是和什麼人結怨了?」

  「和人結怨?沒有啊!」我一頭霧水:「鳳儀,那麼你知不知道那私家偵探受雇來查我的什麼事?」

  「詳細的我暫時還未查到,」鳳儀說:「你知道幹這一行的,始終要顧全些許職業道德的。我只知道他是這幾天才開始跟蹤你的。」

  她關切地提醒我:「阿光,你自己也要小心!」

  




  第三章 美少女二人組

  安妮一看見我,馬上飛撲進我懷裡放聲大哭。

  我感覺到警署裡面那些人的詫異目光,只有強忍著緊緊的擁抱著她的衝動,輕輕的把她推開,扶著她的雙肩溫柔的問道:「安妮,你怎麼了?有沒有受傷?」我感覺到她的嬌軀還在不斷的哆嗦。

  那個正在替安妮記錄證供的女警馬上站起來說:「她受驚了!我們懷疑這次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蓄意襲擊這位小姐!」

  我是在接近下班時接到祖兒的電話的。她在電話裡說得不很清楚,我只聽到安妮放學回家時被人襲擊,還受了傷。我急起來馬上和祖兒一起趕到警署。祖兒比我更擔心,她說安妮原來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襲的了。上星期她晚上去兼職時也曾被人襲擊過一次,不過那賊人三兩下子便被安妮打得落荒而逃了。安妮以為是普通的打劫,也就不以為意,連警也沒報。

  「光哥,我沒有什麼事!」安妮擦著眼淚說:「幸虧我機警閃得快,只是扭傷了手。不過大廈的看更伯伯卻被硫酸燒傷了。」我看見她除了手臂包紮著繃帶外,倒沒有什麼傷痕了。只是鞋子上卻明顯的留下了幾點被硫酸燒爛的污跡,她的背包爛得最厲害,滿是腐蝕得融融爛爛的破洞。

  那位中年女警十分凝重地說:「她今次避得過,純粹是好運!要不是剛好有扇防煙門擋一擋,又或者她避得稍為慢半秒的話,她的臉一定會變成這背包一樣!」她說得繪聲繪影的,祖兒聽了登時驚呼了出來,連我也感到一陣心寒!

  安妮終於比較安靜下來了,但還是死挽著我的臂膀不肯放開,我只有溫柔的輕拍著她的肩頭安慰著她。

  「究竟是什麼事?」

  「我們也感到很奇怪……」那女警招呼我們坐下,又翻開檔案簿:「據我們初步調查所得,這位小姐年紀那麼小,而且也算是個品學兼優的乖乖女,應該不會和人結怨的啊!」她上下打量著我:「楊先生,她說你是她最親的人了……你們是什麼關係?」眼光裡還有些曖昧。

  我看了看一臉惶恐的安妮,解釋著說:「安妮是我的小姨子的同學,和我們一家人都很熟稔。我們知道她雖然無依無靠,連唯一的姐姐也不在香港,但是她卻沒有自暴自棄,仍然堅持潔身自愛,自力更生而不靠別人,所以都十分欣賞她。因此她雖然和我們沒有什麼親戚關係,但我們差不多把她當成一家人般看待了。」理由挺冠冕堂皇的,我早預備了有人會這麼問,所以一早想好了個合理的答案。

  「嗯!從資料看來,她的確是個好女孩。」那女警翻看著資料,似乎沒有懷疑:「那你們有沒有懷疑是誰要對她下此毒手嗎?據目擊的證人說,那狂徒是先叫出這位小姐的名字,待她轉身時才潑出腐蝕液體的,因此沒可能是認錯人!而且匪徒施襲後,大廈門外馬上便有車輛接應逃走,因此這宗襲擊事件不會是意外,絕對是有計劃、有預謀的!」

  「根據匪徒犯案那麼熟練的手法看來,很像是黑社會尋仇,或者是受雇的專業流氓。」她一面說,我的心一直往下沉。這和我被私家偵探跟蹤的事會不會有關連呢?我和安妮曾經得罪過的會是什麼人呢?

  會不會……是……

  「噢,她之前有沒有被人襲擊過的前科?」那女警忽然記起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買兇尋仇的話,警方可以幫到的不會太多。江湖事只有用江湖的方法處理,我知道應該找哪一個人幫忙。

  「啊……」祖兒似乎記起了安妮上次遇襲的事,正想說出來,卻被我在桌子下踢了一腳制止了。幸好她夠乖巧,登時住嘴沒再繼續,只是疑惑的瞟了我一眼。

  我怕祖兒會再亂說話,連忙搶著說:「MADAM,正如你說的一樣,安妮是個乖乖女,我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誰?而且你看看,她已經累了整天,再加上嚇得半死,看來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新資料的了。不如先讓她回家好好休息,待她驚魂甫定後才再調查吧!」

  「也好!」那女警看了看仍然像驚弓之鳥的安妮,歎了口氣:「實是難為了她!她也實在太累了,就先讓她休息好了。」

  「今晚讓安妮來我家吧!」祖兒點著頭說:「我爸爸從前也是當警察的。」

  「是嗎?」說起來才知道女警和岳丈大人原來是認識的:「原來是世侄女!那更加要幫了,你們放心,一定可以很快抓到那兇徒的。」

  是嗎?我可沒那麼有信心!

  我們留下了祖兒的地址和聯絡電話,唯唯諾諾的告辭了。

  送了安妮和祖兒到岳父家裡安頓好後,我約了一個很久沒聯絡的人出來。不錯!是愛莎!憑她哥哥的力量,我知道她一定可以查出是誰主使襲擊安妮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愛莎第二天已經找到了那個向安妮潑硫酸的流氓。原來他真的是被人收買向安妮施襲的,而輾轉地出錢僱用他們的,竟然真的是……李察!他透過一些小混混,用十萬元來收買安妮的一張臉!

  真可惡!我當然知道在李察背後主使的是亨利!李察和安妮之間應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亨利卻因為慧琪被救走了的事而栽了一大跤,不但天鵝肉吃不成,又被老爸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還被發配到邊疆去挨了個多月的苦。他不知道整件事其實是我在幕後攪的鬼,於是把所有的帳都算到在事情中唯一曝了光的安妮頭上去了。安妮還告訴我,上次在渡假屋她為了搶救慧琪,把亨利打得很慘,因此他不對安妮恨之刺骨才怪呢!

  雖然安妮在應徵時報上的是假地址,連身份證和聯絡電話都是偽造的,但透過專業的私家偵探,要在香港這小地方找到一個懂空手道的美貌女孩的資料,相信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整理著零碎的片段,慢慢的推敲出目前的情況。亨利一定是從安妮身上發現原來我在慧琪的事件內也有點關係,於是便找個私家偵探來跟蹤我。由於他爸爸明令過不准他騷擾我,所以他對我還有點顧忌。但安妮可不同了,亨利絕不會對她客氣的。

  我愈想愈氣,他們竟然對一個女孩子下這樣的毒手!幸好這次安妮總算吉人天相,逃過了一劫,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愛莎說原本這些江湖事是管不了的,但她哥哥今次看在我和她的面上,已經頒下了江湖密令,說安妮是他朋友。那個收了錢要把安妮毀容的流氓當然不會敢再向她下手,而且以後本地各個大小幫派的人,應該再也不敢再動她半根頭髮了。

  我才放下了一半的心,愛莎卻補充著說,但如果兇徒只是些初出茅廬的小混混,又或者是從內地偷渡下來犯案的省港旗兵的話,她便不能擔保了。因為他們未必會知道她哥哥的命令,又或者根本不會賣他的帳。因此如果想再保險一點的話,最好還是讓安妮離開香港避一避。

  愛莎也提議過找人教訓亨利和李察一頓,好讓他們以後有所顧忌。我考慮了一會,最後還是拒絕了她這個充滿誘惑的提議。一來李察他們應該已經從那個收了錢的流氓那裡,知道了這件事牽連到黑道的大人物,多數不敢再胡攪下去的了;二來我也不想再抖纏上更多的江湖恩怨,同時也暴露了我和向先生認識這個秘密。而且看在大老闆的面上,我暫時仍然不適宜和亨利攪得太僵。

  想不到第二天上班時,我竟然冤家路窄的,和李察在停車場的電梯裡遇上了。

  「光哥,早安。」他假笑著說,東張西望的似乎有點慌張。

  「怎麼了?這麼慌張的。是不是作了什麼虧心事,害怕被人尋仇了?」我冷冷的瞪著他。

  他故作鎮靜的笑著說:「光哥,你說到哪裡去了?我不明白啊!」

  「是嗎?」我背著他,對著電梯門的鏡面整理著領帶,若無其事的說:「你還記得安妮嗎?」鏡子裡的李察明顯地一震:「……就是那個不辭而別的暑期實習生呢!聽說她最近牽涉入黑幫的仇殺事件中啊?是不是很駭人?」

  「誰……告訴你的?」李察額角上的冷汗早已出賣了他:「我孤陋寡聞,倒沒聽說過……光哥,你和安妮很熟稔的嗎?」

  我不經意地一笑:「我們還不算太熟!不過我聽她說過,她好像有個世叔是姓『向』的?」我故意強調那個頗為特別的姓氏:「喂,李察,她不是參加完那次由你安排的歡送會後便突然消聲匿跡的嗎?而且你的好朋友大衛還好像曾經瘋狂地追求過她的啊!她的事似乎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李察臉色慘白的伸手揩抹著額上的冷汗,他肯定已經透過那流氓知道向先生插手的事了。

  「李察,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也知道你幫著亨利辦事。但俗語說得好:『精人出口,笨人出手』,大衛的事正好是前車之鑒。我一直都把你當是朋友,因此才給你一句忠告:你醒醒吧!不要再受人利用了。」

  「哦!朋友?」李察的語氣一轉:「光哥,真的謝謝你那麼看得起我!我不像你那麼懂做人,精明能幹,又得到女人歡心,連大老闆和老闆娘也對你特別的垂青。我這些低三下四的小人物,可真的是身不由己啊!波士吩咐到的,難道可以拒絕嗎?」他倔強地看著我:「而且他就算不叫我去辦,也可以找其他人去啊!你也知道他根本不會聽我的……」

  「李察,你聽也好、不聽也好,千萬不要為別人幹犯法的事。無論報酬有多大也好,但如果要賠上一生的前途的話,也是不值得的!」我轉面向著他語重心長的說。

  「是嗎?我只知道冤有頭,債有主。而且我已經學懂得了分辨誰才是我真正的朋友,又或者只是掛在口邊說說的朋友了!」他避開我的注視,交叉著手望著電梯的天花板。

  我知道他不會聽我的,只有長歎一聲:「唉!我要說的都說完了,聽不聽要你自己決定了!」

  這時電梯「叮」的一聲停了下來,李察馬上搶著出去,臨行時還冷冷的回了我一句:「你的話我會記著的,謝謝你了!朋友!」

  我喝住了他:「無論你知不知道都好,馬上叫那混帳的私家偵探滾蛋。否則我會報警,控告他侵犯我的私隱!另外,代我告訴亨利,要對付我的話,便明刀明槍的來,不要藏頭露尾的,也不要牽連到其他無辜的人。」

  我把嚇呆了的李察丟在電梯旁邊,逕自大步的離開了。

  這……算是正式宣戰了吧!

  接下來的幾天十分平靜,像極了暴風雨前的死寂。亨利和李察一點動靜都沒有,愛莎那邊也沒有新的消息。鳳儀更告訴我,那個私家偵探已經停止了對我的跟蹤,因為他的僱主著他取消調查了。至於安妮的案子方面,由於向先生的命令,警方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在毫無進展的情況下,只好把案件暫時擱下了。看來也是任由它不了了之便算了。

  只是我還是不能完全放心。那個週末下午,我藉詞陪安妮回家取些衣物,把她送回家去了,祖兒也跟來了。我把愛莎的忠告和安排安妮到加拿大讀書的提議告訴了她們。

  安妮當然不肯了。

  「安妮,我已經和瑪麗談過了。她願意照顧你,而且慧琪的爸爸也答應了負責你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你救了他的女兒,他願意無條件供你讀書作為報答。」

  「光哥,我不想去……」安妮低著頭。

  「為什麼?安妮,我知道出國升學一直是你的夢想。而且你留下來的確會有危險,你叫我怎麼放心啊!」我明知故問。

  「可是……光哥,我不想離開你!」她雙手掩臉嗚咽著說。

  「傻女!我們的處境你還不瞭解嗎?你應該去找你精彩燦爛的人生,根本不應該再在我這個壞男人身上擔誤你寶貴的青春了。」我抓著她顫抖的雙肩溫柔地說:「就算不是因為這件事,我們最終也注定要分開的。不如就趁這機會,冷靜地想一想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應該繼續下去。因為那對你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她還是不肯,我搖搖頭截住了她剛想吐出口的抗辯:「安妮,如果你因為我而受到任何傷害的話,我會內疚一生一世,永遠都不能夠原諒自己的。」

  安妮滿臉是淚,緊咬著下唇猛在搖頭:「不要!我不要離開你!」她撲進我的懷裡。

  我憐惜的擁著她,柔聲的呵護說:「我也曾經想過自私地把你永遠的留在身邊,但那是不可能的!那對你太不公平。不如趁你還年輕的時候,忘記了我吧!」

  「不會的!光哥,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忘記你……」安妮哀戚的痛哭著,哭得讓我的心也痛了。

  「祖兒……」安妮哭著望向祖兒,想找到她的支持。

  其實祖兒今天十分沉默,一路上她說不了十句話。

  「祖兒?」我察覺到她異乎尋常的表情。

  她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看我,沉默了一會後才無力的苦笑起來:「安妮,光哥說的是對的!」她的小嘴抿的緊緊的:「你留下來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光哥……但正如他所說的,你們是沒有結果的。早一點解脫可能會更好。」

  「祖兒……」連安妮也發覺祖兒不妥了:「祖兒,你說什麼了?難道你也贊成我離開光哥嗎?」安妮擦著眼淚,不能置信的說:「是不是你吃醋了,想把我攆走?」到後來,她已經有點激動了。

  「不!」祖兒的眼眶泛起了淚光:「安妮,我陪著你一起走!」

  「什麼?」我和安妮都訝異的叫了出來。

  祖兒終於忍不住,也撲進了我的懷裡哭著說:「我實在沒辦法忘記你!光哥,對不起!」她抬起頭,美麗的眼睛早已糊滿了淚水:「我已經聽你說的,很辛苦的嘗試過很多遍了,但根本沒有人可以代替你……不可以!實在不可以!」

  祖兒!我還以為她和小男友的感情發展得很好的,怎知她的內心原來那樣痛苦的。

  「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負了你們兩個。」我的眼睛也迷糊了,只能緊緊的擁著她們,任由她們在我懷裡盡情的痛哭。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全是我的錯,我根本不應該讓它開始的!

  「光哥……這不關你的事!」祖兒首先止住了哭聲:「我們是自願的,你也沒有欺騙我們。何況我們心裡都知道你也是真心對我們好的。」安妮雖已泣不成聲了,但也在點頭認同著。

  「但我想過了,你始終是二姐的……」祖兒揩抹著臉上花花的淚痕:「每次看到你和二姐還有小怡,一家人快快樂樂溫馨地生活,我便會感到非常非常之內疚,覺得自己是在破壞你們的幸福似的。」她抓起安妮的小手。安妮低垂著頭,我知道她也有著同樣的感覺。

  「而且我發覺自己竟然愈來愈……」祖兒的臉在抽搐著,用力的咬著下唇:「愈來愈妒忌二姐了!」

  「祖兒,原來你也……」安妮驚叫起來,忽然心虛的望了我一眼,然後便馬上愧疚的低下了頭不敢再望我。

  祖兒看在眼裡,體諒的抱著安妮苦笑著說:「你的感受難道我會不清楚嗎?」她回頭情深款款的凝望著我:「我一早便暗戀光哥的了。說到愛他的情度,難道我會比你淺嗎?」

  「祖兒……」安妮抬起頭來看著祖兒。

  「……因此我們更加不應讓他為難。」祖兒歎著氣說:「再這樣下去,二姐遲早會知道的。到時痛苦的人更多了!不但我們三個,連二姐和小怡也會永遠的痛苦下去。爸爸媽媽和我們週遭的人都會責怪他的!」

  「祖兒,不要再說了……」安妮哭著哀求說。

  我無言的看著她們兩個,她們比我想像中要懂事得多了。

  尤其是祖兒!她很勇敢的說出了我們心中一直恐懼、一直不敢開口說出來、但終有一天又一定要面對的事實。

  我們慢慢的冷靜下來,祖兒才斷斷續續的說出暑假裡和男友交往的情況。

  「他只是個小孩子!完全不明白女孩子的心事,整天只顧著玩。」祖兒埋怨著說:「我連一丁點兒戀愛的感覺都沒有!」她幽幽的看著我:「我情願陪在你身邊一分鐘,也好過和他玩一整天!」

  唉!我搖著頭苦笑。面對著像祖兒這般早熟的女孩子,同齡的小男生哪裡會明白她的心事?尤其在感情方面,祖兒實在已經歷了許多許多了。

  「我和他待得愈久,便愈記掛著你的溫柔體貼、你的成熟穩重……」祖兒的臉忽然紅了一紅:「和你每次帶給人家的要生要死的感覺……」

  「祖兒!」安妮瞪大了眼:「你和保羅是不是已經……」

  「才沒有!」祖兒鼓著腮打了安妮一下:「他就想了!那急色鬼什麼都不會,只懂粗粗魯魯的亂摸。我才不會讓他胡來啊!」

  「……而且,我只會和心愛的人做愛。而我對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幽幽的看著我。

  「祖兒。」我握著了她的小手。

  「既然不可能擁有你,又沒辦法忘記你……」祖兒輕輕撫著我的手背,低著頭說:「離開你遠一點可能是唯一的辦法了。」她慢慢的望向安妮。安妮的臉登時煞白了!祖兒在說自己,也是在說她!

  「出國留學是個很好的安排。」祖兒繼續平靜的說:「我們一起放手吧!」

  安妮痛苦的看著我。

  我凝望著那哀傷的眼眸,狠心的點了點頭。

  決定了分手,我們反而鬆了口氣。可能在我們的心中,其實早已預備了會有這一天的出現,只是誰也不願意先放手吧!

  我的心情最矛盾,放她們遠走高飛,尋找精彩的生命是我對自己,也是我對她們的承諾,可是我心中其實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捨得的。哪個男人會介意身邊有個年輕貌美的小情婦?何況我還有兩個!而且她們兩個對我都是真心的呢!

  我知道只要我一開口,祖兒和安妮都會心甘情願的留下來,和我繼續這段偷偷摸摸的不倫關係。

  但是那太自私了!

  祖兒是對的!

  我真的是個壞男人!我不其然的想起了情兒、蘋果、慧琪和海潮,難怪她們都選擇了同樣的路──離開我!

  大家都對祖兒出國留學這突然的決定感到很意外。丈母娘起初還大力的反對,認為祖兒還是太小了,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鄉別井。但是岳丈和婉媚卻覺得留學可以培養一個人的獨立性,而且有安妮陪著,在加拿大那邊又有瑪麗照顧,所以最後他們都說服了丈母娘,同意讓祖兒去留學。

  其實已經開了學才開始找學校,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但瑪麗真的神通廣大,才不到一個星期,便替祖兒和安妮找到了一間不錯的高中。而且很快便辦妥一切手續,讓她們可以盡快趕到加拿大上課,以免落後太多影響成績。

  分離的日子轉瞬便到了。在她們離開前的週末,我特別安排了一整天的假期,陪著她們開開心心的渡過最後的浪漫。

  她們還特別訂下了我們三個第一次見面的那酒店房間,要和我重溫那段難忘的激情邂逅。

  「碰!」我們輕輕碰著酒杯,一口乾了手上的香檳。

  「今天我們都不准提分開的事!誰犯規了便要受到大懲罰!」祖兒這鬼靈精嘟長了小嘴說。安妮本來已經有點眼紅紅的了,一聽到這個規則,馬上垂下頭偷偷在擦眼淚。

  「傻女,不准哭。」我輕輕的摟著她,讓她坐在我的膝上。「我們將來又不是不會再見的,出國留學是件好事!而且又是你一直以來的心願。」

  「但……」安妮揩抹著腮邊的淚水:「人家捨不得你嘛!」

  「犯規!」祖兒也一屁股在我另一邊膝蓋上坐了下來,摟著我的頸嬌嘖著說:「光哥,安妮她犯規了,要處罰啊!」

  安妮馬上抗議說:「我哪裡有犯規啊?」

  「你哭!」祖兒俏皮的盯著安妮。安妮一愕,馬上心虛的望了望我。我心中好笑,這傻妹太直了,其實如果按照祖兒剛才說的規則,她根本沒有提過分開這件事,應該不算犯規的。

  「光哥,你說應該怎樣罰她?」祖兒得勢不饒人,纏著要我處罰安妮:「不如就這樣吧!就罰你今天不准碰光哥好了。」祖兒向我眨眨眼,吐了吐舌頭笑著說。

  安妮聽了登時臉色大變,馬上撲在床上放聲大哭起來。我沒好氣的瞪了祖兒一眼,連忙跑過去安慰安妮:「安妮乖,不要哭了,祖兒是亂說的,你沒有犯規。」

  安妮揉著紅紅的眼睛爬起來,很委屈的哭著說:「光哥,我捨不得你。」

  「傻女!」我摟著她的肩膀在床上坐下:「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們兩個先乖乖的讀好書,也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想一想我們的關係。而且,說不定你們在那邊會遇上真正的白馬王子哩?」

  「我是絕對不會愛第二個的!」安妮鼓著香腮說。

  祖兒聳著肩苦笑著說:「光哥,我相信她!安妮一向是個死心眼,說一就不會有二。我比她乖,我會聽你的說話,嘗試找找男朋友。」她摟著我的脖子撒著嬌說:「……不過能不能找到個比你更好的,我就不能擔保了!」

  「嗯!乖!至少你還肯嘗試。」我賞了祖兒一吻。

  「我也會乖的!」安妮見到我吻祖兒,也不依的索著吻:「不過我也不擔保的。」

  「我不用你們承諾什麼。」我擁著兩個可人兒,一人香了一口:「要是過了幾年,你們兩個小鬼頭都長大了之後,還記得我這個老伯伯的話,我除了開心得倒履相迎之外,還有什麼好說的?但至少你們也要真的嘗試放開我這個包袱,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知道了!楊老師!」祖兒板起臉抿著嘴一本正經的答道,安妮也給逗得吃吃笑。一時間倒把離情別緒拋開了。只見兩個小妮子你眼望我眼的,不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安妮的臉更忽然紅了起來,猛在拉祖兒的手。祖兒卻忸忸怩怩的搖著頭。

  我忍不住皺眉問道:「喂,你們兩個又打什麼鬼主意了?」

  安妮的臉更紅了,連望也不敢望我,大力的搖著祖兒的小手。祖兒卻猛在躲開,最後才扁著小嘴嗔著說:「要我說也可以,但一會兒要由你先!」

  安妮瞟了我一眼,竟然連粉頸也染紅了。只見她很勉強的點點頭,不情不願的說:「好吧……那你快說啊!」我當然感到十分好奇,於是便交叉起雙手看她們搞什麼?

  祖兒見安妮答應了,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慢慢的把小嘴湊到我耳邊輕聲說:「光哥,安妮說今天要把最後的處女也獻給你。」

  最後的處女?「你們……」我瞪大了雙眼望著她們。

  「才不是我!是祖兒她提議的!」安妮早已羞得把臉藏到小手後面。祖兒也滿臉通紅,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你們……」我知道她們兩個都在介意沒能把第一次留給我。但肛交對我來說,只是年輕時為滿足一時好奇的嘗鮮玩意。那時和女友試了幾次之後,這許多年都沒試過了。

  「那是很痛的!」我警告她們說:「你們的心意光哥很明白。什麼是不是處女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們那份情意。」

  「不!我們想得很清楚了。我們要在離開之前,在你心裡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兩個小妮子一起搖著頭:「我們不會忘記你,也希望你會記得我們。」

  我給她們的真情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的擁著這兩個毫無保留地向我奉獻出所有的美麗女孩。

  我們擁抱了一會,祖兒已在我的懷裡不耐煩的催促說:「安妮,快來吧!我們剛才吃了那麼多東西,萬一再要上廁所的話,那今早不是白洗了嗎?」

  「什麼?」我放開了她們:「你們今早已經洗乾淨了?」

  安妮的臉登時紅的像個蘋果似的,祖兒也在臉紅紅的啐道:「當然了!那裡始終會髒的嘛!」看見她賭氣的樣子,我不禁回憶起第一次嘗試走後門這玩意的經驗。

  那女孩是我大學裡的學妹,那一次她因為感冒沒上課,一個人留在宿舍裡休息。我當時跟她正打得火熱的,便蹺了課去探望她,結果這麼一探便探到床上去了。我還記得她那時還在發燒,全身熱烘烘的,小妹妹更燙的像個小火爐似的。我伏在她身後不斷的抽插,可能由於太濕了,忽然一下長距離的進攻,小弟弟卻衝進了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學妹登時殺豬似的叫了起來,幾乎痛昏了。我當時已經被那陣緊箍的新鮮感完全迷惑住了,根本聽不到學妹的反對,仍然自顧自的用力抽插。雖然我很快便抵不住那陣緊窄而爆炸了,但學妹的屁眼卻已經被插破了,還流起血來,我的小弟弟和她的床鋪也沾滿了那些黃黃黑黑的穢物,說實的倒真的很噁心。事後她惱了我差不多一個月才肯原諒我,還告訴我那一次其實她也感到很爽。之後我們還再嘗試過幾次肛交,但我們學乖了,知道先要洗乾淨才做。

  安妮見我不說話,可能以為我在擔心她們洗不乾淨,於是急忙解釋說:「我們洗得很仔細的,先……」她的臉愈來愈紅了:「先上了廁所,然後用溫水灌洗了三次,最後一次還加了肥皂……」

  我溫柔吻了她一下:「怎麼會髒呢?你們身體上每一寸地方都是那麼純潔,那麼美麗的。」

  「我倒不怕髒,」祖兒插嘴說:「我只是怕真的會很痛……你看,他的東西那麼大?」她已經留意到我那從綺麗的回憶中睡醒了的巨龍:「比我們今天早上用的水喉大了這麼多……」她把手指圈起來比劃著說。

  這麼一說,連安妮也有些遲疑起來。她很矛盾的望著我,最後才咬緊下唇斬釘截鐵堅決地說:「我不怕!我已經決定了。」

  祖兒看到安妮那麼堅決,也咬咬牙附和著說:「那麼我也不怕了?」

  我看著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妮子,真的不知該說什麼。而且我那埋藏了許多年的獵奇心態,也給這兩個美麗的少女喚醒了,也真的想再試試走山路的滋味。

  「好吧!既然你們這樣堅持!我也不想掃你們的興。」我笑著說:「不過我信不過你們,我要親自替你們再洗一次。」

  這句話當然又紅了兩張臉。

  「光哥,我不成了!你快來吧!」安妮伏在浴缸邊上氣喘吁吁的說。祖兒早已被我插得翻轉舉手投降了,正躺在浴缸的另一邊,浸在溫水裡閉目養神。

  我在浴室裡不但把兩個美少女全身上下裡裡外外仔細的洗了一遍,還在花灑的暖水沖擦下,把她們就地正法了。祖兒原本已不耐干的了,在安妮的推波助瀾之下,才不到十分鐘便已經洩了幾次,求著饒的退下了戰線。我得勢不饒人,馬上把戰場擴大到安妮豐碩的胴體上,把她按在浴缸邊,一下子便貫穿了她那天生緊窄深邃的美麗花徑。

  經過不下十次的調教後,安妮早已經學會了怎樣適應我的侵入了,還開始懂得怎樣挺動著結實的小屁股,讓我的攻城棒可以搗到肉洞最深入的地方。碩大的乳房上下的拋動著,配合著那勾魂攝魄的嬌美喘叫,幾乎叫我馬失前蹄。

  我慢慢的用沾滿了淫液的手指,逐步的開拓著那小巧美麗的菊花蕾。先是用小指,在稠濃愛液的滋潤下,很容易的便侵入了那個緊閉的小小洞穴。安妮正在興頭上,注意力都被瀕臨崩潰的快感全部淹蓋了,一點也沒察覺到原來另外一個小洞也已經失守了。直到我換上了較粗大的食指時,她才雪雪的呼起痛來。我卻猛的用力的挺腰插了兩下,把她插得魂飛魄散的,更乘時再加進了一根手指,隔著直腸和花徑中間薄薄的肉壁,感受著那勇猛的高速進出的堅硬肉棒。

  安妮顯然從未試過這種另類的滋味,全身猛烈的痙攣起來,不斷的在嚥氣,前後的小洞同時鎖得緊緊的,讓我的兩路大軍都不能移動。雖然前面的小弟弟被箍得動彈不了,但深入菊花蕾內的手指頭卻還是可以屈曲活動的,我於是屈起手指猛力的搓揉著急顫的肉壁。想不到這一下的震撼會那麼大,安妮忽然像瘋了似的尖叫起來,雙手亂抓的,竟然一把連浴簾也扯了下來。我沒頭沒腦的被那濕濕的浴簾罩在頭上,一驚之下連精關也失守了。熾熱的陽精「滋」一聲的全射進了安妮那熱烘烘、暖洋洋的美妙小洞裡。

  我乏力的伏在安妮的粉背上感受著那發射後超爽的快美,欣賞著安妮滿足的悅耳喘息。

  「嘩!你們在拆樓嗎?」一團火熱貼上了我的後背,祖兒這小妮子休息夠了,又來逗我了。

  「祖兒,」我拍指她的豐臀:「先下來讓我把安妮抱回床上,她昏在這裡會著涼的。」

  祖兒笑著跳了下來,看著失去了知覺但還是滿臉滿足笑容的安妮,驚疑地問道:「姐夫,你已經……」

  我攔腰把全身赤裸的安妮抱起,笑著嚇她說:「還沒開始她便痛昏了!」

  「我才不信!」祖兒扮了個可愛的鬼臉:「你看她那笑容哪像痛昏了?是快樂得昏厥了才真!」

  我輕輕的把安妮放回床上,又替她蓋上了薄被。祖兒見我放下了安妮,反而坐得開開的不敢坐過來。我訝異的看著她,她才忸忸怩怩的扁起小嘴說:「說好了是她先來的……」

  我看著那又怕又期待的小臉,失笑地說:「其實不一定要嘗試肛交的,你不想的話,我絕對不會勉強你們的。」

  誰不知她見我這樣說,反而堅持起來:「不!我們兩個決定了要把後面的處女交給你的……光哥,你來吧!」說著跑下床去在背包裡取出了一支潤滑膏,臉紅紅的遞了給我。

  「你們連這也準備好了?」我搖著頭驚訝的道。

  她給我瞧得連耳朵都紅透了,伏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裡不肯看我。我見她那樣害羞,也不再取笑她了,輕輕的爬在她的玉背上,親吻著她那白嫩的粉頸。才一吸住她的耳珠,她已經軟了。我用大腿慢慢的分開她那修長的美腿,把重新裝備完成,等待著進行下一場盤腸大戰的巨龍,緩緩的貼到那已經流滿了口涎的嬌嫩花唇上。

  「哎……」祖兒長長的嚥了口氣,窄小的肉洞逐寸逐寸的被填滿,經過我多次開墾的短淺花徑,仍然不能一口氣把我完全吞噬。我慢慢的深入,小心的感覺著那一圈一圈不斷抽縮的緊湊肉壁,緩緩的開始了那兩性之間最原始的交流。

  我的手指也沒有閒下來,把剛才對付安妮的手法,照板煮碗的再在祖兒身上施展一次。只不過這一次我在入侵的手指上揩滿了潤滑膏。祖兒的小菊花比安妮的還要嬌嫩,而且色澤嫣紅的非常美麗。細小的菊輪在兩根手指的開拓下終於微微的張開了,隱約的現出了裡面鮮嫩的暗紅肉壁。

  這時祖兒已經差不多了,我猛的一挺,肉棒強衝擠開緊閉的花芯,全部轟進那美妙的小嘴內。祖兒一陣哆嗦,尖叫著再次洩出了大量火燙的蜜漿。

  我趁她還在高潮的餘波蕩漾中把仍然凶巴巴的火龍急退了出來,輕輕的抵在那未能馬上閉上的小菊蕾上。兵臨城下的恐懼叫祖兒機伶伶的打了個寒噤,她全身都起滿了疙瘩,顫聲的說:「光哥,我怕……」

  「還要來嗎?」我加強壓力,巨棒的尖端已經逼開了拚命頑抗的小菊花。

  祖兒痛得仰起了頭,但卻仍然堅持著說:「來吧!」

  我溫柔的吻著她的耳朵,慢慢的用力把整個龍頭完全逼了進去。看著嬌弱的小菊花上的裂紋慢慢的張開,拉得緊緊的在戰戰兢兢的抖著。巨大的肉棒像鑽穿油井的樁柱,把窄小的洞口撐得快要裂開似的。

  祖兒早已痛出了眼淚。我於是停止了開鑿的動作,轉為緩慢的旋轉,讓她可以慢慢去適應這種被撕開的劇痛。過了好一會,她才止住了眼淚。我連忙溫柔的慰問說:「是不是很痛?如果太痛的話……」

  我還未說完,她已經制止了我:「光哥,現在已經好多了!反正已經開始了,你繼續下去吧!」我見她那麼堅決,也不再猶疑了。肉棒逐漸的深入,中途見祖兒實在受不了才停下來幾次,一直花了十多分鐘,才終於完成了那根本不可能的任務,把整根巨鑽完全深入了那處女的腔道。

  「完了!祖兒,已經完成了!」我憐惜地舔走她流滿了一臉的淚水,這勇敢的女孩已經痛得半昏迷了。我怕她吃不消,所以不敢再挺動,只是貼著她無瑕的晶瑩美背和軟潤的小屁股,任由堅硬的火棒完全被緊箍的嫩肉包裹著,在一下一下的抖著。靜靜地感受著在這一刻鐘,祖兒這完全屬於我的美麗身體。

  也不知是她還是我首先動起來的,我們慢慢的都不滿足這靜止的單純接觸,開始了緩慢但有節奏的蠕動。祖兒仍然痛的緊蹙著眉頭,但在我輕進淺出之間,也開始間歇性的吐出了痛楚以外的喘叫。慢慢的她似乎開始適應了,叫痛的頻率也慢慢減少,只有在我偶然失控猛力的拉扯時才會呼喊一兩聲。反而那超級的緊窄叫我沒法忍耐下去,尤其是那接近小洞開口的強勁收縮更加讓我無法持久,才不到五分鐘,我便在祖兒的處女菊肛中注入了第一發的熾熱陽精。

  萎縮的小蟲幾乎是馬上的便被緊迫的小菊花驅逐了出境。我憐惜的輕吻著那已經被折騰得筋疲力盡的稚嫩胴體,被蹂躪得瘀紅了的菊輪變成了個手指般粗的小圓孔,在微張的洞口裡還隱約可以看到裡面嫩紅的肉壁,正在一抖一抖的輕顫著。而混著少許腥紅血絲的白色的陽精,也在慢慢的倒流出來。

  我自己其實也很累了,便拉過被褥,擁著可愛的小姨子沉沉睡去。

  背後傳來的陣陣顫動弄醒了我。我緩緩的瞪開眼,祖兒仍然躲在我懷裡睡得很安祥,輕柔的鼻息噴在我的腋下有點癢癢的。反而背後的安妮卻一直在微微的扭動,弄得床鋪一抖一抖的。

  我裝作熟睡中轉身,轉到安妮的方向,這小妮子馬上靜了下來。我沒有馬上張開眼,但感覺到臉上一陣溫暖,胸口還感覺到她的髮絲癢癢的略過,這小鬼頭一定是在查看我是否醒了。我閉上眼繼續裝睡,過了一會才感到終於她移開了,床上也再次傳來那種奇怪的抖動。

  我再忍了一會,才偷偷的瞇開眼偷窺。原來安妮正拿著那支潤滑膏,艱難的把手繞到後面塗抹在自己的小菊花上。因為她不敢動作太大,手很難構到正確的位置,兼且又怕痛,搽來搽去也只是抹在菊花輪外面,修長的玉指始終不敢深入。

  我趁著她全神貫注的在畏首畏尾的塗抹的當兒,突然一下用力的按著她那揩滿了軟膏的小手指,把它全塞進那毫無準備的小菊花裡。安妮猝然受襲,登時痛得眼淚直冒,全身馬上軟軟的蜷曲起來,連抽出手指的氣力也沒有了。

  「好痛……」她痛苦的呻吟著。

  我從後把她整個嬌軀完全包裹著,在她的耳邊輕佻的挑逗說:「我不是已經提醒過你會很痛的嗎?你看現在連你自己的手指你也吃不消了,還想來真的嗎?」說著幫她把手指抽了出來。

  她舒了口氣,搖著頭說:「我不要輸給祖兒,她都忍得了的痛,我怎麼會受不了?」她擦去眼淚,柔順的背轉身伏在床上,輕輕的抬高了小屁股,還自己伸手分開兩片豐美的臀肉。

  我歎了口氣,看著那厚厚的幾乎填滿了臀縫的潤滑膏,我知道她其實是很害怕的。但今天我若不肯替她的屁眼開苞,這倔強的小妮子看來是不會罷休的了。

  「我的好安妮,那麼我來了……」我貼上她光滑的玉背,吻著她的粉頸輕輕的說:「要是太痛的話,記得叫我停下來啊!」我抹走了多餘的軟膏,先把睡醒了的巨龍沿著臀溝上下的拖動,弄得安妮又驚又爽的連連嬌喘著,大腿還不自覺的愈張愈開了。

  我決定先讓她來一次高潮,便把巨棒下移,慢慢的逼開柔嫩的花瓣,頂入那迷人的花徑內。安妮仰起頭來吐著快美的呻吟,對她的小妹妹來說,迎接我這個不速之客的造訪,已是駕輕就熟的事了。但我今次卻不打算深入,只調動了先頭部隊在花洞的最前端輕入淺出的。饞嘴的小妹妹很快便不滿足於這樣的前菜小點了,她一面發出了不滿的哼聲,一面猛挺起小屁股想誘使訪客繼續深入。

  我一心在吊她好的胃口,當然不會讓她那麼輕易得逞,每一次她挺起豐臀,我便相應的後退,始終只讓她咬含著蘑菇頭的少許部分。手指則在她緊閉的小菊蕾周圍開始了零星的騷擾,繞著圓圈的慢慢向著圓心進發。安妮的心神全被前面那小洞中慾求不滿的渴望佔據了,根本就沒注意到另外一邊戰線也已經陷入重圍。

  「噢……」安妮終於開口要求了:「光哥,快……」全身上下驀地浮泛起一層淡淡的桃紅,急劇的後挺在一陣猛烈的哆嗦中猝然停止。小洞口傳來的陣陣痙攣,告訴我她已經攀到高峰了。

  我就是等這一下。

  一直隱藏實力的攻城棒猛的落下,一下子完全貫穿整條宛然曲折的棧道,狠狠的搗在洞底的軟肉團上。安妮連反應也來不及,後面的小菊花也同時被兩根粗大的手指撐開了。她用盡力的抵在床頭上,張大了嘴的卻吐不出一點聲音來,纖纖十指也全陷進了枕頭內。

  這陣猛烈的高潮持續了近三十秒,安妮繃緊了的嬌軀才慢慢的放鬆,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我緩緩的把肉棒從已經脫了力的花徑中撤出,釋放出大量被堵塞著的濃濃蜜漿。

  安妮才舒了口氣,又馬上被那從菊蕾中狠狠抽出的手指掀起了另一輪鋪天蓋地的震撼。巨大的蘑菇頭趁著手指退出,小菊花未及閉上的瞬間,飛快的逼開菊花蕊的裂紋,衝進了緊箍的洞口。

  「哎呀!」安妮發出淒厲的慘叫,小菊花拚命的縮緊,想逼出巨大的侵略者。但由於有潤滑膏再加上剛才激戰時沾上的蜜漿,連菊肛開口的強力括約肌也不能制止龐然巨柱逐漸的滑入。我經過連場大戰,體力也用得差不多了,亦不打算再打持久戰。而且安妮的小洞雖然不如祖兒的緊窄,但收縮力卻厲害得多。我知道自己一定不可能支持很久的,於是一開始便展開了微退猛進的抽插,才七、八下便把整根肉棒完全轟進去了。

  可憐的小安妮已經痛得快要昏厥了,全身無力的軟軟的伏在床上。我連忙湊到她耳邊道歉:「對不起,是不是弄得太痛了?」又輕輕吻去那滿額的香汗。

  她吃力的喘著氣,聲顫顫地說:「簡直就像被剖開兩邊似的……而且還像直插上肚子裡去!哎……」直腸猛力的抽搐著,緊緊的擠壓著我的小弟弟。我被那突如其來的強烈收縮殺了一個措手不及,眼前忽地金星直冒的,腰椎一麻,熾熱的陽精馬上失控破關而出,大軍才剛剛攻佔了安妮身上最後的禁地,便即時失陷了。

  
那一晚我陪她們在房間吃過晚餐後才回家。至於兩個小妮子,由於都沒法下床,只有留在酒店過夜了。祖兒還好些,安妮的小菊花卻被撕裂了,流了很多血。但是她們都很興奮,認為現在更加像個完整的女人了。

  祖兒和安妮走的時候我沒有去送機。她們不准!她們怕到時會控制不了,洩露了我們之間的秘密關係。老婆後來還埋怨我,怎麼她唯一的妹子要出國了,我也不去送行。但她不知道其實我們早已說了再見,我還答應了兩個小妮子,在她們畢業之前抽時間去探望她們。

  




  第四章 陷阱

  安妮和祖兒的離開使我落寞了好一會,我不得不承認自己低估了她們兩個在我心裡的位置。尤其是祖兒,沒了她的歡笑聲,丈母娘的家一下子變得寂靜起來。岳父岳母兩老連話都少說了,要不是有小怡和雯雯肚裡的未來孫兒陪著他們,我真的擔心他們會因此病倒。

  婉媚一向都疼這個么妹,如今祖兒出國留學,再加上前些時大姐也離開香港去了大馬安胎,從小便在一起的三姐妹只剩下她孤伶伶一個人,她頓時鬱鬱寡歡起來,也過了好一會才開始習慣。幸好她和雯雯頗談得來,還和鳳儀成了好朋友,最近還不時帶著小怡到鳳儀的家玩呢!

  前兩天連鳳儀也飛回加拿大了。她雖然已經決定了要回香港定居,但是她亡夫的家族生意實在太龐大了,可不是那麼容易說走便走的。

  我自己也很忙,而且往上海的安排似乎起了變化。老闆娘雖然沒有直接的告訴我,但在公司裡卻傳言說:這職位原來另外還有人選。我有點奇怪,除非他們打算向外邊的公司獵人頭,否則在公司內還有誰比我更有資格?但無論如何,看來這件事都不會順風順水的了。

  在最近的董事會議之後,老闆娘終於再次召見我了。她向我們透露說,原本已打算在今次董事會上直接宣佈由我接替朗奴的任命,但不知什麼原因,大老闆和她打算從公司內部提升朗奴接班人這計劃竟然會漏了風,董事中竟然有人先發制人,提出要從符合資格的高級職員中,公開遴選出適合人選的建議。

  老闆娘補充說,幸虧她大力的替我爭取,最後董事會在人選上只鎖定了從我和另外一位同事選擇其一。至於兩人的取捨,則必須要憑實力去評選了。評選的安排是讓我和那另一位的候選人,每人準備一份有關內地發展的詳細計劃書,同時在下一次內部會議中提出及報告。看看大家會選哪一份建議,便由那一個人奪得這個職位。

  「真金不怕紅爐火」,我當然不會害怕這樣的比試。而且經過公開競爭,相信也可以杜絕了人們的閒言閒語,認為我只是借助朗奴的關係上位。

  老闆娘始終不肯告訴我誰是我的競爭對手。她說,我遲早也會知道的。

  我很快我便明白老闆娘的意思,知道誰是那另外的人選了!因為除了我之外,最近突然瘋狂地搜集內地發展資料的只有一個人……是李察!

  亨利一定是利用朗奴的職位來收買李察,難怪他什麼都聽不進耳了。而那把在董事會反對我接替朗奴的聲音,不用說一定也是來自亨利的了!否則老闆娘的態度怎會那麼古怪?我只是有點奇怪,無論資歷和過往的表現,李察都和我相差了兩班,為什麼老闆娘會考慮他的?難道公司內流傳說他們兩人搭上了的傳言是真的?

  我不敢肯定老闆娘是否真的對李察青眼有加,但亨利卻似乎執意要為李察爭取到上海分公司總經理這個職位。他特別從各部門裡抽調出一整隊人來幫助他,相反地對我則諸多阻撓。連我終於和政府達成協議,可以用交換地段的安排來解決和環保團體紛爭這大好的消息,他也一手擱下了不予公佈。

  我知道他是怕這利好消息傳出後會增加我的聲勢。但看到連老闆娘也不開口了,我還可以說些什麼?

  這還不只,他更突然的把幾個緊急項目撥了過來要我馬上處理,連我們公司一向嫌金額太少而從不沾手的政府工程投標項目,也臨時臨急的扔了過來。只是在會議上簡單的敷衍了幾句,說什麼因為我從前有這方面的工作經驗,便指明一定要由我來全權負責。而偏偏這幾個項目的死限,又「剛巧」全部都在這一兩個星期之內。

  這些突如其來的額外工作,幾乎抽空了我部門的所有人手,我完全抽調不到額外的資源來幫助我做這份計劃書。

  雖然情況這麼惡劣,但我對自己的計劃卻依然信心十足。李察有多少料子我還不清楚嗎?而且因為朗奴的緣故,我從來沒有忽略過內地項目的發展。而且這次我構思中的計劃,其實早在上次往上海時已經向朗奴提出過的了,當時連他這個「中國通」聽了之後,也拍案叫絕、擊節讚賞的。只不過後來因為他突然發病,才沒有把計劃實行。

  結果在今次這件事上,還是娉婷幫了我最大的忙。足足有兩個星期,她都任勞任怨的陪著我一直工作到深夜。沒有她的話,相信我未必可以趕得及在限期前完成整份企劃。而且今次她的態度還非常的認真,稍有不清楚的地方都仔細的向我問個明白,看來她真的有往上海發展的打算。

  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終於趕及了在會議前一天把企劃完成了。為了酬謝娉婷,當晚我特別邀請她到一間高級餐廳吃飯。那頓飯吃得很愜意,我們一直有說有笑的,直到我們提起了李察的計劃書……

  「楊先生,你的計劃書不是已經寫好了嗎?而且連你自己也十分滿意的啊!為什麼你還像滿懷心事、憂心忡忡似的?」

  我苦笑了一下:「我像很擔心嗎?」

  娉婷白了我一眼:「這兩個星期你日夜的操勞,把擔憂都寫到臉上了,你當人家是瞎的嗎?」

  「……」我沒有否認,只是歎了口氣。

  「……是因為小王先生和你之間的誤會嗎?」她瞟了我一眼,帶點試探的問。

  「連你都知道了!」我搖了搖頭:「其實他看我不順眼的事,公司裡應該沒有人不知道的了!」今次亨利動用了大量人手來幫助李察,相反我就得不到任何支援,再加上他一向對我的敵視態度,誰都看得出他不喜歡我了。

  娉婷忽然皺了皺眉:「聽說是因為他的女朋友被你搶了……」

  我一愕:「誰說的?」我和海潮的關係應該不會有太多人知道的。

  「……」她低著頭,扭著手指沒有回答。

  「啊!是李察吧!」我想起娉婷對我一貫的冷寞,忽然福至心靈,李察一定曾經向她說過什麼。

  「是真的嗎?」她沒有回答,只是望著我,恍惚祈求著一個肯定的答案:「還有,你和你的前秘書的事……」

  「蘋果?」我更加肯定了。

  「那也是真的嗎?」娉婷追問著。

  「可以這麼說,他們兩個和女友分開的事,我都脫不了關係,但是我絕對沒有搶走她們。她們的離開,完全是她們自己的決定!」我歎了口氣,婉轉的說:「感情的事,從來就不可以勉強!」

  「你倒把一切都推得乾乾淨淨啊!」她有點激動,顯然不滿意我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娉婷,我不想狡辯。」我望著她柔聲的說:「但我可以肯定的說,蘋果離開李察和海潮離開亨利,都是由於他們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就算沒有我的存在,結果也是一樣的。」

  娉婷遲疑了一下:「你是說他們的分手是性格使然,只是遲早的事,不是你從中作梗……」

  我點點頭:「簡單來說,就是這樣了!」

  「那他們兩人的女友是不是都愛上了你?」她挨到椅背上,交叉著手,忽然單刀直入的質問。

  「這……」我剎時間呆住了。

  「怎麼了?」她馬上鐵青了臉,我的遲疑已經給了她最真確的答案。

  「娉婷,這和他們分手的事無關。」我歎了口氣。雖然我可以否認,但我不想說謊。

  「無關?」她搖著頭冷笑:「他們的女朋友都因為愛上了你而和他們分手,而你竟然說這和他們失戀的事無關!」

  「娉婷,感情的事根本就沒有對錯。而且內裡還有很多其他因素,我又不可以全部告訴你。因此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只能夠說一句:我問心無愧。」

  「那亨利和李察兩個都是咎由自取了。」她帶點嘲諷的說。

  我心中有氣,也不想再分辯了:「他們兩人平時的行為你是有眼看的。如果你認識他們深一點的話,你便會知道誰是誰非了。」

  她將信將疑的瞪了我一眼,似乎還想和我瞎扯下去。但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人走了上來,在我肩上拍了一下。

  「老何?」我抬頭看到他,也有點愕然。

  他打個哈哈:「喂,小光,這麼巧的!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你。」我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原來他太太和幾位朋友在餐廳另一邊吃飯。我連忙向她們揮了揮手。

  「我老婆原本想走過來和你打招呼的,但見你不是和媚媚一起……」老何瞟了娉婷一眼:「她怕陌生,所以沒有過來。」

  我連忙介紹:「哎呀!對不起,我忘了介紹。這位是李小姐,是我的同事。」我拉著老何坐下:「娉婷,這位是何先生,是建築界的老行尊,也是我從前的波士。」娉婷馬上禮貌的和老何打了招呼。

  「小光,方便說幾句嗎?」老何看了娉婷一眼,低聲的對我說。

  「沒問題的,娉婷是我的秘書。」

  「那最好了!小光,聽說你最近幹得不很開心。」他竟然開門見山的劈頭就是一句,我不其然的一愕。娉婷也呆了一呆,但馬上也禮貌地裝作沒有留意。

  「如果真的留不下去的話,記得我的大門隨時都為你打開。」老何親熱地按著我的膊頭:「小光,我一直為了當年沒能留住你在後悔。」我心頭一熱,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那麼的器重我。

  「老何,謝謝你!」我由衷的感謝他:「你知我絕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啊!但是我真的很謝謝你。」

  「我明白的,又不是要你馬上跳槽。你仔細考慮一下才答覆我也可以。反正過兩天我便會陪老婆到英國渡假,兩星期後才回來。」

  「那祝你一路順風了,玩得開心點。」我揮著手目送他回到自己的餐桌。

  「看來我替你白擔心了,原來你早準備了後路。」娉婷說道,語氣中隱約的帶點嘲諷的味道。

  我搖搖頭看著她說:「如果要準備後路,我會把自己工作不順利的消息在同行之間散播開去嗎?只有傻瓜才會幹這種貶低自己身價的蠢事。娉婷,這謠言是有人故意傳出去的。你只要小心地想一想,很容易的便知道是誰在想迫我離開,誰是整件事背後的幕後黑手了。」

  她皺了皺眉頭,但又找不到反駁我的說話。

  「算了,不說了。反正暫時我也沒打算跳槽。」我笑著打破了這個無言的僵局:「娉婷,你還沒正式答覆我,會不會隨我往上海啊?」

  「……」她避開了我的目光沉默了一會,然後才低聲的說:「我還要考慮多一會,等事情決定後才說吧!」

  終於到了!

  我充滿信心,我充滿信心的步進了坐滿公司董事和高層要員的大會議室,娉婷捧著一大疊計劃書的副本跟在我後面。她始終少見到這樣的大場面,嚇得面無血色的在不停的哆嗦。

  「放鬆點!沒事的!你要對我有信心啊!」我在她冰冷的手背上輕拍著。

  她緊咬著慘白的下唇,不知所措的說:「不行,我太緊張了!楊先生,我想到洗手間洗洗臉冷靜一下。」

  「也好!」我不禁失笑起來:「快點回來啊!待會兒我解釋計劃書時,你要幫我操作電腦和放映投映片啊!」

  「知道了!」她馬上像如獲大赦的跑了出去。我看著她蹌踉的背影,回想起當年第一次要在客戶前做企劃簡報時,還不是也像她一般緊張的嗎?

  這時候,副總裁,即是老闆娘也到了。亨利和李察一左一右,談笑風生的伴在她的身邊。我看到李察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祥的感覺。

  「好了,會議開始了!」老闆娘輕咳了兩聲,同事們登時全靜了下來。

  老闆娘板起了副總裁應有的嚴肅臉孔宣佈說:「我們今天的議程,首先是由李察和楊光發表他們準備好的內地發展企劃。這計劃不但關係到公司以後在大陸發展的方向,也是我們挑選上海分公司負責人的考慮之一,因此大家不妨多點提出意見。」

  「楊光,你的經驗比較豐富,不如就讓一讓李察,由他先開始吧!」亨利看了看我,皮笑肉不笑的說。

  我聳聳肩笑著說:「沒問題!」我倒想看看他有多少斤兩,而且娉婷也還未回來。

  李察瀟灑的站了起來,他的助手一面向與會者派發他的企劃,一面調暗會議室的燈光,好在銀幕上放映有關的資料。

  什麼!當我看到銀幕上的標題時,登時呆了!那……和我的計劃是一模一樣的!我連忙翻看那本剛派到手上的企劃,不可能的!那根本就是我的企劃!我再從娉婷留下來那一大疊計劃書中抽出一本來,翻開一看……

  那是什麼?那些狗屁不通的論點、一塌糊塗的資料、亂七八糟的編排……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把我們兩個的計劃書掉包了!我猛然抬頭,剛好迎上了亨利狂妄陰險的嘲諷目光!

  娉婷呢?她在哪裡?她不可能會弄錯的!除非……

  李察拿著我的心血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中侃侃而談,還非常熟練透澈的解釋著裡面幾個獨特而很難理解的構思……他的解釋十分清楚而且有條理,就像我向娉婷解釋時說的一模一樣……

  娉婷!是她……她出賣了我!我心中一陣搐痛。

  李察在眾人熱烈掌聲中坐下。老闆娘十分滿意的讚歎說:「李察,你真的常常讓我有意外的驚喜。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的企劃!」

  「副總裁,你過獎了!」李察洋洋自得的站起來欠了欠身,一面遙遙的看著我說:「在光哥面前,我只是班門弄斧而已,他的企劃一定更加精彩!」

  「對啊!楊光,輪到你了!」亨利大力的鼓著掌說。

  「嗯,」老闆娘也在溫柔的催促:「李察的計劃已經那麼棒了,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功夫。」

  我深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關忍著怒火:「副總裁、各位董事,對不起!叫你們失望了。我的計劃趕不及在會議前完成,因此今次不能報告了。」

  會議室內登時變得鴉雀無聲的,只餘下投映機那低沉的排風聲。

  「什麼?」老闆娘十分驚愕,帶著怒意的叱道:「楊光,你這是什麼意思了?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不妨直說!」

  「媽媽,或許人家根本沒有意思往上海呢?」亨利不忘在旁邊落井下石。

  「他是認輸了才真啊……」其他人也開始在竊竊私語,私下討論起來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根本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李察掉換了我的計劃書。沒有人可以為我作證,因為只有很少數同事參與過我這份計劃書的工作,除了娉婷!但娉婷卻是他們的人!就算不是,至少也已經被他們收買了!而且就算現在娉婷肯站出來指控他們掉包,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這一仗我輸了!還輸得一敗塗地!

  「楊光!」在同事們簇擁著新的候任上海分公司接任人──李察離開後,老闆娘氣急敗壞的走到我面前氣惱地質問說:「你到底搞什麼鬼?你要是對這職位沒興趣的話,可以事先告訴我。枉我還在董事們面前替你說盡了好話,現在我的臉真不知該放到哪裡去了。」

  「算了!」我一手推倒面前那疊被人掉了包的垃圾計劃書,賭氣的嚷著說:「王太太,今天我楊光認栽了!就算我怎樣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了?剛才李察的企劃的確十分精彩啊!」

  我盡力按下湧起的怒火:「李察的企劃?那是我的企劃才對!」

  「你想說什麼?」她交叉著手臂,驚疑的望著我。

  「你去問問你的寶貝兒子吧!」

  「亨利……做了手腳?不會吧!」她臉色大變:「那企劃真是你的?」

  「我發誓!」我堅定的凝視著她。

  「那小子……」她不能置信的跳回椅子上:「但是……他們是怎樣掉包的?」

  「我相信我的女秘書是他們的人!我信錯人了!」

  「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我搖搖頭,忿然的說:「如果有證據的話,剛才我還會那樣啞忍嗎?亨利把我的手下都調開了,這份企劃的內容只有我和娉婷知道,誰知她竟然會出賣我!」

  「小光,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她遲疑了一會,才帶點惱怒的說:「亨利那小子,他答應過我讓你們公平競爭的!」

  當我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部門時,我把上海公司負責人的職位輸了給李察的消息,早已快一步到達了。同事們見我沒精打采的,都噤若寒蟬的不敢逗我說話。

  「娉婷呢?」我大聲的喝問。

  「她……她剛才說有點不舒服,已經請病假走了。」部門另一個負責行政的女孩子怯懦地小聲說道:「楊先生,是不是有什麼緊要的事要幹?」

  當然了?她還敢留下來嗎?

  「沒事了!」我一言不發的跑回自己的辦公室,無力的癱坐在椅上。

  我真蠢!我早應該察覺到娉婷是認識亨利和李察的了!她一向都不喜歡我,為什麼我還要那麼信任她?這全是我自己失策!我是活該的!

  「鈴……鈴……」電話響了。

  「喂!」我抓起話筒。

  「喂!楊光,是我,王太太。」原來是老闆娘,但她平板的語聲馬上把我剛湧上來的希望都壓回了下去。

  「對不起!」

  我的心一直往下沉。

  「對不起!太遲了!」她支支吾吾的:「雖然我是絕對相信你的,但亨利也說得對,現在才更改委任的決定,可沒辦法向董事們交代。你又沒有確實的證據……」我沒有聽下去,重重的擲下了電話筒。

  其實我早已心中有數,我手頭上真的沒有真憑實據證明李察把我的心血換掉了。單憑我片面之辭,便想董事會推翻之前的公開決定,根本是不可能的?況且我才不相信老闆娘會為了我和兒子反目。

  這時我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了……竟然是李察!

  「你……」我憤怒的站起身來。

  李察退了一步,倚在門邊用那帥得令人討厭的笑容對著我說:「光哥,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外面的同事不知發生什麼事,都抬起頭來注視著。

  李察繼續說:「對不起啊!光哥!如果早知道你也有意思往上海去開荒的話,我便不和你爭了!」他故意張大了喉嚨,提高了聲音像在宣佈似的說:「副總裁和總經理剛剛正式任命我接替朗奴,做上海分公司的總經理了。我今次是特地來多謝你啊!」

  我咬著牙,忍著衝上去打他一拳的衝動!

  「光哥,你做的計劃真是精彩極了!」這次他降低了聲線,這句話只有我聽到:「我保證,一定會替你把它發揚光大的。」

  「你……」我緊握著拳頭,幾乎要吐血了。

  「我記得你說過一直當我是好朋友,因此這個好消息,我第一個便來通知你。」他慢慢的走上前來,雙手按在我的桌上,冷冷的貼到我面前瞪著我說:「連我最親的妹妹也還未知道。」

  我一愕:「你妹妹?」

  「噢!對了,你還未知道?」他冷笑著:「這可是我的錯啊!我一直忘了告訴你……你的好秘書李娉婷,便是我的親妹妹!」

  「……」

  我啞口無言的看著他趾高氣揚地走出了我的辦公室,在我部門的同事面前耀武揚威的宣佈他的新任命。

  娉婷原來是李察的妹妹!難怪……

  這……解釋了一切!

  放工後我獨自跑到老喬治的酒吧去喝悶酒,心中盤算著以後的去向。這公司是待不下去的了,現在亨利隻手遮天的,連老闆娘也沒法管束他。看李察今天趾高氣揚、有恃無恐的神態,他已經和老闆娘搭上了的傳言多半是真的了!老闆娘不是說過李察常常令她意外的嗎?而且他可是老闆娘喜歡的類型啊!而亨利這小子為了脫離老闆娘的控制,我絕對相信他不會介意做小龜蛋,為他媽媽穿針引線勾漢子的。

  我愈想愈不服氣!失去了難得的晉陞機會當然可惜,但怎麼說也算是成全了李察,就當是對蘋果的事的補償吧!只不過想到一世英名,卻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時,我就嚥不下這口氣了!現在回想起來,亨利他們的陰謀在我聘請女秘書時已經開始了,說不定當時那最後的三個候選人全部都是他派來的臥底呢!怪不得安妮會那麼容易被查到了,一定是娉婷偷聽過安妮打電話給我……那麼跟蹤我的私家偵探,也是從她口中知道我的行縱的了!

  可惡!我恨得牙癢癢的,仰首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喂!帥哥!」我剛想抬起頭看清楚,一個溫香軟玉的胴體早已帶著一陣撲鼻的香風,一屁股的貼在我身邊坐下了。

  「可以請我喝一杯嗎?」

  我搖搖頭清清頭腦。透過惺忪的醉眼,赫然看到這個挽著我的手臂,想央我請喝酒的,原來是個穿得很辣的陌生美女。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煩惱啊!」美女傾前上身,湊到我面前嬌聲的說。低胸裙子的領口頓時鬆鬆的垂下,把內裡無限的風光一覽無遺的在我眼前展示出來。在又長又黑的秀髮掩映下,那道深深的乳溝在兩團高聳雪白的肉團中間,正在滲透出陣陣高價香水特有的香味。她的身段真的好的不得了,而且……還沒有穿乳罩!我不但可以清楚地分辨出那輪淡粉紅色的乳暈,連那顆硬挺的蓓蕾都看到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吧!一醉能消萬古愁啊!」她不但對自己嚴重「走光」的香艷場面視若無睹,還變本加厲的緊貼上來,又遞給我另一杯滿滿的酒。

  我迷迷糊糊的又把酒一飲而盡:「咦?小姐,我們認識的嗎?」我猛搖著頭,酒意直衝腦門,已經醉了七、八分,不能再喝了。

  美女嫵媚的貼在我耳畔嬌嗔著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玉手輕輕按上了我的大腿:「反正今天我們的相遇只是緣份,明天一早,我們便又是陌路人了。你說是嗎?」說著還香香的往我耳朵裡吹了口氣。

  我馬上像所有正常男人一樣起了最平常不過的生理反應。而這種自然反應,當然也瞞不了這位豪放的美人兒。她主動按在我的褲襠處,隔著褲子在估計著我的小弟弟的份量,一面還吃吃的嬌笑著說:「嗯……還不錯!我今天選對人了。」

  「小姐!」我雖然被她逗得三魂不見了七魄,但還剩下半分理智。而且這麼明目張膽的,也似乎太過分了吧!便輕輕的把她推開,喘著氣說:「小姐,我們才剛認識,連對方的名字都未知道。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嫣紅的香舌在半開半合的飽滿櫻唇上輕輕的舔弄著:「你以為我要嫁給你嗎?人家不過看見你憂鬱地喝酒的樣子蠻好看的,心裡有點特別的感覺,所以才送上門來逗你幾句罷了。」她伸出白嫩的玉手,一下一下的把弄著我的領帶,由上而下的輕輕的拖曳,還特別的在我隆起的褲襠處慢慢的磨蹭著:「要是你覺得我討厭的話,只要你說一句『不』,我便馬上在你面前消失好了。」

  她當然一點都不討厭!雖然她很豪放,但卻完全沒有給人隨便或者下賤的感覺。她令我想起了迪琵,只是在醉眼之下,她似乎比迪琵還要誘惑動人一些。

  「怎麼了?」她對自己的美麗真的很有信心,又再在我耳裡吹了口氣。我全身一震,不由自主的便摟住了那裸露在露臍短裙上的細嫩纖腰。

  像烈火般熾熱的柔嫩肌膚馬上牢牢的把我的手吸住。算了吧!管它什麼亨利、管它什麼李察的……明天才算吧!我豪邁的一口飲盡了由這無名美女親手端到我嘴邊的酒,垂首在那火灼的櫻唇上親吻了一下,再咬著她白嫩的耳垂放肆地說:「我從來不會對美女說『不』的!」同時運一運氣,在她玉手掌握中的小弟弟猛烈的擢動了一下。

  她掙脫我的擁抱驚訝的望著我,失笑地說:「噢!真人不露相啊!有趣、有趣。」

  我哈哈大笑的把她摟回懷中,忘形地、放浪形骸地和她調笑著狂灌著烈酒。我已經很多年沒這樣瘋過了,今晚就讓它放縱一次吧!

  我們直喝得酩酊大醉了才結帳離開。但當我們兩個互相扶持著,腳步浮浮的走出酒吧時,老喬治忽然跑出來把我拉著。

  「喂,小光,有電話找你!」他在門口拉著我。

  「電話?」我用力的拍著頭,什麼電話?這麼不識相……

  美女死纏著我不讓我走開:「唔!不要管他嘛!你走開我便不理你的啊!」

  老喬治卻二話不說,硬把我拖著回去。我掙不脫他,只有高聲的向那倚在門邊的半醉嬌娃大聲的歎道:「我的美人兒,記著等我回來啊!很快的!我保證……」

  老喬治把我一直拖著往酒吧裡面跑:「不是說有電話嗎?電話在那邊櫃檯啊……」我還分得出東南西北。

  他把我帶到走廊的後門處,忽然猛力的把我推在門上。「喂!」我痛叫著「砰」的一下撞開了半掩的後門,摔在後巷又濕又滑的地上。

  「你幹什麼的?」我怒吼著,跌得七葷八素的。但我還沒說完,他已經不知從哪兒找了桶水,迎頭的向我淋了下來。

  我給淋得渾身濕透的,怒氣沖沖的爬起來抓著他的衣領狂吼著說:「你瘋了嗎?」

  他從那比我高了整整兩個頭的高度俯視著我,冷冷的一手把我撥開:「瘋的是你才對!小光,你今晚幹什麼了?」

  我勉力的站穩,惱怒的瞅著他咒罵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堅持要自尋死路的話,我也不會阻止你。」他咆哮著說:「要不是看在朗奴和科娜的臉上,你看我會不會這樣費心管你?」

  「你想說什麼了?」被冷水淋了一淋,我倒有些清醒了。

  「和你一起那女人只是個高級妓女,而且是你的仇家派來的!」

  「什麼?」我登時嚇得酒醒了一半:「你怎麼會知道的?」

  「是個女孩子托我告訴你的。我不認識她,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是個好人。」他扶著我走出後巷,一邊語重心長地說:「小光,人生總會有不如意的事。但就算在最絕望的時候,也不可以輕易的放棄自己啊!這樣會讓關心你的人失望的。」

  「對不起,是我一時失控了。」我心中一陣溫暖。

  「你今天可能打輸了,但只要仍然保住了命,便仍然有反敗為勝的一天。但現在你要做的,是快些回家好好的睡一覺,這樣明天才可以有精神再上戰場,再來打一場硬仗。」他把我扶到大街上,揚手截停了一部計程車,打開車門把我塞了進去:「……還有,剛才我看到那女人在你的酒裡不知放了些什麼,你要小心。」

  「不要走!」有人在後面大喊著。我們轉頭一看,竟然是剛才那惹火美女。她正和兩個彪形大漢尖叫著從酒吧那邊追上來。

  「快開車!」老喬治向計程車司機喝道,回頭便向著那幾個追上來的人衝了過去。

  我從計程車的後窗中隱約看到老喬治和他們打了起來。說到打架我可不用替老喬治擔心,他從前是軍隊中的西洋拳冠軍,等閒也可以一個打幾個。

  我的頭好痛,腦裡一片混亂的。那女人是誰派來的?我的仇家?亨利和李察不是已經成功地擊倒了我嗎?難道他們還有下著?還要再設陷阱害我?

  還有,是誰向老喬治告密,叫他幫我的?老闆娘?不會的……難道會是……娉婷?我愈想愈亂。娉婷才剛出賣了我,她怎麼會幫我呢?

  我的頭愈來愈痛,身體卻愈來愈熱的。胸口中恍惚有著一大團火要爆炸出來似的!糟了!老喬治說過那女人在我的酒裡下了藥,他應該沒看錯了。

  「司機,開快點!」我要盡快趕回家。




朱厭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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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17 15: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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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ken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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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陷阱(二)

  我急得滿頭大汗的等待那慢的要命的電梯,酒已經完全醒了,只是渾身上下都發滾似的,這種慾火中燒的感覺比那一次吃了大姐的補藥還要厲害。我拚命的壓抑著自己,不去看那個剛拖完小狗散步,也在旁邊等電梯的菲律賓女傭。雖然她真的算是其貌不揚的,但在背心短褲下的身段看來頗不錯啊!我胸中恍惚有股按捺不住的衝動似的,想把她拉進後樓梯……

  那女傭卻呆呆的,似乎察覺不到我急喘的呼吸,還不自覺的貼近來。我咬緊牙關讓開了一步,讓她可以站近電梯門口。

  「叮!」電梯到了!

  怎知電梯門才剛打開,一大「團」東西突然從裡面衝了出來,還剛好撞在那菲傭的身上。她「哇」的大叫起來,和衝出來那人雙雙滾在地上。一時間男人的叱喝聲、女傭的驚叫聲和那被壓在下面的小狗的吠叫聲夾雜在一起,混亂得不得了!

  混亂中忽然聽到「哎呀!」的慘叫,原來那男人被那壓在最下面的小狗咬了一口。這時我也認出原來那壓在菲傭身上的胖子,竟然是隔壁高美女的姘頭──死肥豬!他似乎也喝醉了,整張臉紅的像豬肝似的,連肥大的脖子也滿是一片潮紅,正倒在地上痛得不住的蜷曲,一雙肥手按著胯間在殺豬似的哭叫著,指縫間還好像有些鮮血滲出來呢!

  哎呀!那小狗倒挺會挑地方咬的……

 這時,門外管理處的管理員也聞聲跑進來了。

  對了!我哪有空管人家的閒事!我連忙跑進電梯裡。

  一出電梯,正想按門鈴叫老婆開門,忽然看到大門的防盜眼裡一片漆黑的。家裡……沒人?噢!對了,這時候老婆應該還在丈母娘家吃晚飯,尚未回來啊!

  可惡!現在怎辦?我懊惱的用力敲打著牆壁。

  忽然間,眼角好像瞥見後樓梯防煙門的玻璃窗上有些什麼閃過……有人躲在那裡?「是誰?」我下意識的衝了過去,猛力的推開那道又厚又重的大木門。

  「哇」的一聲,那個躲在門後的人登時被我撞得彈開了數尺倒在地上。「哎唷!」是個女人!

  我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高美女!「高小姐?對不起!我以為是賊……」

  不看尤自可,一看之下我登時呆了!

  這美女正半支著身子的坐在地上,全身上下只披著件鬆鬆的男裝襯衣,鈕扣還幾乎全都扒開了,下身竟然是光脫脫的,連內褲也沒穿!兩條晶光閃閃的肥嫩大腿扒得開開的,中間那叢烏黑的森林和粉紅的山丘上糊滿了稠密的花蜜,在暗淡的樓梯燈下閃閃發亮的泛著淫穢的亮光。

  「楊先生……」她慌忙合起修長的美腿,被我目灼灼的,充滿侵略性的眼光瞧得滿臉通紅的,也在急速地喘著氣。但她沒有罵我,反而焦急的追問說:「他……已經走了嗎?」

  「誰?」我奇道。眼光沿著緊個的腿丫往上掃射,穿過那敞開的衣襟,視奸著那雙豐滿得驚人的碩大胸脯。

  「肥……豬。」原來她也知道自己姘頭的渾號。她咬著下唇羞赧的說:「他忽然說要玩皮鞭,我吃不消,所以跑了出來躲在這裡。」她吃力的支撐著想站起來,卻腳步不穩、一個蹌踉的反而倒進了我的懷裡。嘩!我感覺好像摟著團火似的,她的身體可熱得緊啊!而且那穿不穿也沒分別的襯衣,根本便阻隔不了我們兩人肌膚親密的接觸。

  她驚叫著急忙抬頭,我們的高度本來就差不多,她這一抬頭,香唇便碰上了我的嘴。這無意中的一碰,剎時間一觸即發的像點燃了火藥庫的藥引一樣,登時把我那一發不可收拾的慾火引爆了。我像瘋了的把她擁得緊緊的,還狂野的掀開了她的襯衫,熱烈的愛撫著那燙熱的女體。

  她根本就不打算反抗,還非常熱情的回應著我。香舌迅即和我入侵的舌頭交纏在一起,雙手也緊緊的摟著我的腰背,賁起的恥丘也配合著壓向我的胯間,在我高高挺起的褲襠上猛力的擠壓起來。

  「到你家去!」我鬆開狂飆的熱吻,嘶聲的喘著說:「肥豬今晚不會回來的了!」高美女也早已失去了理智,拉著我飛也似的穿過隨時有人經過的電梯大堂,衝進了她的家。才剛關上大門,連燈也沒開,便已經急不及待的蹲了下來在解我的腰帶了。

  我們連推帶拉的滾在沙發上,連前戲也省了,我甚至連長褲也未趕得及完全褪下,她已經像瘋了的騎坐上來。抓著我那腫脹得快要爆裂的大肉棒,手忙腳亂的塞進了她那像火山一樣熾熱的窄小隧道。

  豐碩的美麗女體猛然壓下,「啊!」我們不約而同的喊出了最滿足的歡呼。堅硬如鐵的巨柱,馬上勢如破竹的穿越了重重緊箍的肉褶,在灼熱蜜漿的洗禮中,重重的撞在秘道盡頭的軟肉上。脹硬的蘑菇頭也衝開了窄小的心芯,陷進了活火山的最深處。

  她的小洞夾得好緊好緊,而且像小火爐似的散發著高熱。「哎!」高美女全身抖震的,窄小的肉洞猛烈地抽搐起來,緊緊的箍著肉棒不放。滾熱的愛液像崩堤的洪水似的洶湧衝出,燙得我也渾身一震。腰椎一陣癢麻,竟然也即時爆炸了!

  真丟臉!這次肯定破了我最快的紀錄!

  我正在懊惱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失准,但這時伏在我身上的美女卻已經越過了高潮頂峰的震撼,再次飢不擇食的聳動著豐臀。而我的肉棒竟然也沒有好像平時般,在爆發後便迅速的軟化,反而一直維持著挺硬的凶相,滿滿的充塞著這美女緊窄的小穴。

  但更加要命的,是我感覺到心胸中的熾烈的慾火並沒有因為這次猛烈的爆發而有絲毫的減退。

  豐碩的美乳像兩個大木瓜似的猛力的拋舞著,隨著高美女聲嘶力竭的呼喊,一下一下的打落在我的胸口上。被這雙份量不輕的龐大肉球撞擊的感覺雖然古怪,但卻絕對是件賞心的樂事。我猛挺著腰身,配合著高美女的起伏,每一下都盡根而入,衝開了幼嫩的花芯,刺入那火燙洪爐的最深處。

  高美女一直忘形的起伏著,但女孩子的體力始終有限,她起伏的幅度愈來愈小,上身也愈伏愈低了。才幾分鐘便突然的一陣痙攣,熱騰騰的胴體也無力的倒在我身上,緊夾著我的秘洞開始有節奏的抽搐著,再次溢出了灼熱的蜜漿,完了!

  我心中的猛火仍然熾烈的焚燒著,可顧不得她是否夠了。馬上反客為主把她翻到下面,展開了有史以來最粗暴的猛烈轟炸。高美女尖叫著被我轟醒,無可奈何的拚命聳動著豐臀來迎合。我雙手按著那碩大得不能一手掌握的豐滿肉團,毫無憐惜的在那柔若無骨的豐潤胴體上沒命的衝刺著。還索性把臉埋進那美麗深邃的乳溝裡,希望用那些不斷冒湧的淋漓香汗,為我撲熄胸中那愈燒愈烈的熊熊火焰。

  高美女吃力的嘶叫著,在我瘋狂的蹂躪下嬌啼婉轉,雪白的胴體上滿是我的指印造成的瘀紅。我抬起那線條優美的長腿,把她幾乎對摺起來。脹得快要炸開的巨大火棒像打樁機似的,從上而下沒命的搗下。每一下都轟得她全身劇震的尖聲號叫。

  我聽到高美女的求饒,也感到她接二連三的洩身,只是我的慾望卻像沒完沒了的,不知道要持續了多久?我甚至懷疑它會不會一直的瘋狂下去的?還好到了最後,我終於在一陣強烈的快感中再次炸開了,爆炸強烈得連我也感到眼前一黑,只感到全身的氣力都集中在那一點上,隨著熾烈的岩漿猛烈的噴射出去似的。

  我伏在高美女軟軟的肉體上面,胸口中的熊熊烈火終於消退了,腿間的火棒也已經筋疲力盡的從戰場上退了下來,倦得連眼皮也不願抬起來。只能無力的和應著身下美女急促的嬌喘,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是高美女先推開我撐起來的,她爬起來走到門邊亮著了大廳的燈。強烈的燈光一下子的亮起,令我頭昏目眩了好幾秒。等習慣了燈光後,我才慢慢的支起身,挨坐在沙發旁邊休息,高美女見狀,也走過來想在我身邊坐下。

  我看著那滿是汗水的赤裸胴體,忽然間感到有些尷尬,於是便隨手從沙發上抓了個椅墊來遮著下身。她蠻好笑的看了看我,沒有半句說話,只是馬上跑進房間裡取出兩條大浴巾。自己用其中一條包裹著豐碩的身體,另一條則拋了給我。

  我隨手接過圍在腰間,她才含著笑的再在我身邊坐下。我不自覺的張開手讓她倚靠過來,反正不干也干了,還顧忌些什麼?

  「高小姐……」我還未說完,她已經截住了我:「叫我小軍,我家鄉裡的人都這樣叫我的。」

  「好的,」我輕撫著她白嫩豐潤的肩窩:「小軍,對不起,我剛才太粗暴了。」

  她幽幽的說:「沒問題的,我早習慣了。」

  我想起她平時一定飽受肥豬的蹂躪,頓時憐憫的摟著她道歉說:「對不起,我今晚喝醉了!小軍,你會怪我嗎?」

  她搖搖頭,柔聲地說:「不會!其實我還很高興終於可以和你相好呢!」她的臉紅了:「我只怕你會看不起我當人家情婦這麼的下賤罷了。」

  「我不是說過的嗎?每個人背後都有他自己的故事。我相信如果你可以選擇的話,你一定不會選擇現在這一條路的,是嗎?」

  她感動的看著我,還忍不住滴下了眼淚:「謝謝你!楊先生。」

  「你也不要叫我楊先生,叫我阿光好了。」

  「阿光?」她顫聲興奮的說:「我真的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我在她額上吻了一下:「告訴我,你有沒有打算離開肥豬?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你被他凌辱。」剛才我在她的粉背上摸到大大小小的鞭痕,而且她的身上也有不少瘀傷,肥豬平時一定是對她很粗暴的。

  「嗯!」她輕點著頭:「離開那禽獸是我的夢想!」她抬起頭來看著我,糊滿淚水的眼睛裡閃著勇敢的光輝:「而且我這個夢想也快要實現了!我已經儲夠錢往美國了,到時候我便可以重新開展我的生命!」

  「你要走了?」我衝口而出,她那豐饒的肉體有一種獨特的風味,令人一試難忘的。

  她枕在我肩上小聲的說:「這兩年來,我一直忍受著出賣肉體、出賣尊嚴的恥辱,為的就是這一天。」她依戀的凝望著我:「而和你今晚這難忘的激情,正好為我把這一段污穢的歷史劃上句號。讓我將來回想起這充滿痛苦的記憶時,仍然可以找到些美好的片段。」

  「需要我幫忙嗎?」我不捨的說:「在金錢上我也或許可以幫點忙的。」

  她輕皺著眉:「我是不會要你的錢的!」

  「對不起!」我連忙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明白的。」她搖搖頭不讓我說下去:「其實我上個月已經可以安排好走的了,我留到現在,只是想見多你幾次罷了。」她羞得把臉藏在我的懷裡:「我以為你不會……總之我從沒想過可以真的和你相好的……」

  我臉上一陣火燒,只有尷尬的辯白說:「我……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今晚喝醉酒了!」

  「幸好你喝醉了……」她嫵媚的笑道:「總之我要謝謝你!阿光,」她在我唇上飛快的吻了一下:「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但卻是第一個叫我心甘情願地獻身的……我永遠都會記得你。」

  「小軍……」

  「我們很快便會在對方的生命軌跡中消失,繼續向我們自己的未來邁進的了!但是至少在這一刻,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我在她家裡待到十一點多才離開。離開前她不只細心的替我清洗好衣服,還陪我洗了個沒有用香皂的澡,她說這樣我太太便不會嗅到什麼特別的氣味了。

  但是她始終不肯告訴我什麼時候會搬走。

  「我不希望我們的露水情緣會影響到自己的決定,也不希望它會對你完美無缺的幸福家庭有任何影響!」她打開門張望了一會,才悄悄的送我到大門前。

  她輕揮著玉手:「再見了!阿光。」

  「再見了!小軍。」我隔著那道關上的大門歎道。

      婉媚對我這麼晚才渾身酒氣的回家一點都沒埋怨,她甚至沒有追問我為什麼會這樣,只是體諒的替我泡了盅參茶,還替我調好溫水洗澡。

  我跟著她走進浴室中,從後把她輕輕的摟著,慢慢的向她傾訴出今天的不如意事。她溫柔的聽我講完整件事,才呶著小嘴替我抱不平地說:「老公,我也支持你辭職。」

  「真的嗎?」我說:「你不覺得我很沒用嗎?」

  「誰說的?」她抓著我的手:「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好的!」

  「還有,你剛才說他們在酒吧準備了個女人來引誘你,是嗎?」她皺著眉說。

  我登時嚇了一跳:「是……是的!但我可沒有和她……什麼啊!」

  她愕了一愕,「噗嗤」一聲的笑起來:「你會告訴我的當然沒有幹什麼了!我是奇怪他們為什麼還要找個女人來纏著你啊?」

  「這問題我也有想過,但卻沒有什麼頭緒。」我搔著頭說:「難不成他們想捉我的『黃腳雞』,然後勒索我一筆錢?」

  「我認為不會是這樣的……」婉媚輕撫著下巴說:「你有多少錢可以給人勒索啊?他們應該不是為錢的!」她忽然抬起頭來望著我說:「會不會是他們有什麼大陰謀要在今晚進行,所以找人把你纏著,確定你不能分身應付呢?」

  我瞠目結舌的呆了,這點我可沒想過。但我再細想下去,卻又完全想不出明天有什麼重要的事。

  「怎麼了?」婉媚見我想得呆了,搖著我的手追問說。

  我搖搖頭:「想不到!」我苦笑著說:「可能他們打算拍些我和別的女人上床的照片給你看也說不定!」

  「為什麼?」婉媚脹紅了臉,想像著我說的鬼混照片。

  我捉著她的小手,柔聲的說:「因為他們知道對我來說,家庭比什麼都重要!失去你比搶走我的什麼高官厚職更加能傷害我!」

  「老公……」婉媚含著淚撲進我懷裡,我也感動的緊緊擁抱著她。

  好一會了她才掙開我,嬌嗔著說:「你啊!渾身上下滿是酒味的!快去洗澡,還要把口漱乾淨才准上床!」我笑著提議一起洗,她卻嬌笑著跑了出去。

  我泡在浴缸裡,思索著婉媚剛才的推斷。她的推測不是沒可能的!但我又想不到有什麼重要的事會在明天發生……

 洗完澡出來時,剛好看到對面高美女的家的燈光也熄滅了。

  這可憐的女孩究竟會幾時離開,開展自己的新生命呢……

 「鈴……」清脆的電話鈴聲劃破了深夜的寧靜。

  婉媚怕鈴聲會吵醒小怡,趕忙跑過去把電話接了。

  「老公,是找你的。倫敦來的長途電話。」她看見我從浴室中出來了,便把話筒遞給我,又目灼灼地望著我。

  這麼晚了,是誰找我了?我連忙接過了話筒。

  「小光?」……是……老何?

  「老何?你這麼晚找我幹什麼?」我奇道。他不是陪太太在英國渡假的嗎?

  他的聲音十分凝重:「小光,我剛收到你發給我的電郵……」

  「什麼電郵?」我一頭霧水的:「我沒有……」

  「我就是知道不是你發的,這才奇怪!」他緊張的說:「因為電郵的內容是你們公司投標政府工程的計劃書和投標價!」

  「什麼?」我訝異的驚叫起來:「沒可能的!不是我發的!」

  老何繼續說:「但是發出電郵的,的確是你們公司的電郵地址,署名的也是你。發出的時間是香港時間今天下午五時,咦?沒理由的!怎麼會遲了幾個鐘頭才收到的?」

  五時?那時我還在公司裡,我肯定沒有發過這電郵。

  「小光,這事很古怪!你早知道我不在香港的,要通知我也不會把電郵發到我的公司去。而且要不是因為我這邊的酒店剛巧有上網的設備,我也不會每天連線回香港檢查電郵,也沒可能會收到這個秘密的訊息了。」老何慢慢的分析著說:「還有,由於資源上安排不了,我們公司已經取消了投標這項工程。不過這是我臨放假前才決定的,外間應該還未知道。」

  「老何,電郵根本不是我發的,我想是有人要陷害我。」

  老何聽了,驚訝地說:「小光,是誰?他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嗎?要這麼栽贓嫁禍你!」

  我當然知道是誰了!同時終於明白為什麼亨利要派那艷女纏著我了。「亨利,你實在太過分了!」我心中咒罵著。

  「老何,議謝你!你救了我一命!」我回過神來,向老何感激地說:「要不是你,我死了還不知道是什麼事!」

  「小光,」老何關切的說:「需要我幫手嗎?」

  我想了一想:「不用了!老何,我相信我自己解決得了。不過請你安排通知香港這邊的商業犯罪調查科有關洩密電郵的事。嗯……這樣吧!請你明早才報警。我不想警方太早採取行動。」

  「小光,你真的有辦法?」

  「老何,放心吧!我解決得了!」我安慰他說:「回來後一定要找我,我得請你喝酒酬謝你!」

  我們又安排了怎樣向警方報告這件事的細節才收線。

  「老公,是什麼事?什麼有人要陷害你了?」婉媚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從我和老何的對話中,也察覺到事態十分嚴重了。

  「是這樣的!」我簡單的向她解釋了老何的事,當然不應該讓她知道的,我可沒有告訴她:「老婆,今晚我將會很忙的,一會兒還要出去找些人幫手,今晚可能要搞通宵了。」我抓著她發抖冒汗的小手,溫柔的說:「你暫時沒有什麼可以幫我的。你要相信我,乖乖的留在家裡照顧小怡,讓我無後顧之憂,全心全意的去打這場仗,好嗎?」

  她含著淚猛點著頭。我伸手抹去她的眼淚,笑著說:「放心!你要相信你老公我的能力啊!我是不會叫你和我們的女兒受苦的!」我在她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我現在先要打幾個電話,你可不可以替我泡杯咖啡?今晚應該沒得睡了。」

  「嗯!」她破涕為笑的跑進廚房裡為我煮咖啡。

  我靠在沙發上,小心的把整件事從頭到尾的再想一次。亨利他們的陰謀真惡毒,而且他們不只迫我離開公司,他們是要我永無翻身之日。這個計劃顯然是早有預謀的,由把娉婷安排到我身邊開始,到揪出了安妮,再把計劃書掉包……還好沒有傷害到安妮。

  要我拱手讓出上海的職位,我可以接受;要趕走我,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接下來的卻實在太過分了!洩漏商業機密這罪名可不是小事!就算亨利真的只是想藉此迫我自動辭職,而不是存心要我身陷牢獄,但背負著這樣的污名,我根本不可能在這一行……不!連在香港也不可能再混下去了。

  我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嘗試冷靜一下混亂的心情。幸好我還有點運氣,至少我現在已經大致估計到他們的陰謀,我還有時間……

我整理著凌亂的思緒。老何收到的電郵應該是直接由我辦公室裡的電腦發出去的……今天五點左右我還在公司,根本沒可能讓人使用我的電腦來偷發電郵!所以他們一定是在我離開後才潛進我的辦公室內,偷用我的電腦。那即是說他們必定要有我辦公室的鎖匙和啟動我的電腦的密碼。

  又是娉婷!我的心直往下沉……她當然會有我辦公司的門匙和開啟電腦的密碼了,而且她今天下午剛好請了病假,那是最好的不在場證據。

  老何說雖然電郵上註明發出的時間是下午五時,但他卻是在十二時左右才接收到的,那即是說陷害我的人是在那個時候潛進我的辦公室裡發出電郵的,只不過是更改了電郵發出的時間罷了。

  我們公司的政策,電腦部的主機是會把每一封進出的電郵都記錄下來的。雖然在一般情況下,他們絕對不會私下閱讀同事的郵件,但在特殊情況下,公司當然有權要電腦部翻查我們的私人電郵了。

  我幾乎可以預見,亨利明天「偶然」地要求電腦部抽查的發出的電郵記錄,又或者乾脆說收到線報,明正言順的命令電腦部的同事查閱我的電郵。而在我的個人電腦裡,一定還儲存了這封洩露了公司機密的電郵的記錄!

  這真是個完美的計劃!要是我毫不知情的話,一定會被他們殺得措手不及的。我根本不可能解釋為什麼「那封電郵」會由我的個人電腦發出去,而且發電郵的時間,只有我一個人可以使用那台電腦!況且我不認為亨利他們會給我任何解釋或者澄清的機會。他會要脅我馬上辭職,否則便會報警,把事件宣揚開去。我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本錢,除了啞子吃黃蓮,乖乖地執包袱夾著尾巴走之外,我還可以做什麼?

  但是他們猜不到那負責纏著我的美女竟然會失手,而且也沒想到老何會那麼勤力,雖然在外地渡假,但卻仍然會遙距連線回香港檢查有沒有電郵的。老何回來後,我一定要擁吻他!他不但為我揭發了亨利的毒計,而且給了我寶貴的幾個鐘頭。

  我拿起電話,在日出前,我要聯絡好幾個人……





  第六章 反擊

  因為我特地提早了十五分鐘回到公司,所以九點鐘當娉婷準時上班時,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若無其事的在辦公了。

  「早安!」我故意跑出房間取文件,還高聲的和她打了個招呼。她看起來十分憔悴,可能因為出賣了我,良心過不去,所以昨晚沒睡好了。

  「……早安,楊先生。」她看見我,明顯的嚇了一跳,而且馬上借意的想避開我的眼光。但從那匆匆一瞥中,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裡的震憾,還有點無奈和哀傷。

  「娉婷,」我有點心軟:「昨天的事,你似乎欠我一個解釋。」

  「楊先生……」她嬌軀猛顫,幾乎是失聲的叫了起來。瞪大了雙眼驚疑的看著我:「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她緊張的把握著的粉拳藏到背後,連聲音也有點抖了:「……對不起!但為了我哥哥……」

  我苦笑著截住了她:「為什麼不直接的告訴我?其實如果我知道李察是那麼想爭取那職位的話,我是會考慮退出的。就當做償還當初我支持他追求蘋果的錯誤決定吧!」

  「你願意退出……」她十分驚訝,不能置信的說。

  「是真的!雖然我仍然認為自己在蘋果的事上沒有做錯,但我的確對你哥哥有一份歉意。我只希望他取得了上海那職位後,可以修心養性的努力工作,不要再被人利用了。而且也可以從此消除了和我之間的芥蒂,我們可以做回朋友。」

  「楊先生……」她的眼眶濕潤了。

  「怎麼了……還有事要告訴我嗎?」我裝作沒留意到她的異狀,只是靜靜的凝望著她,抱著最後的希望,看她會不會提醒我有關亨利的大陰謀。

  她眼裡浮現出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複雜眼神,欲言又止的掙扎了好一會,終於還是咬著下唇,皺著眉淒苦的說:「沒……沒事,我只是感到有點不舒服罷了!」

  我暗歎了一口氣。她始終還是站在她哥哥的那一邊。

  「那麼……沒事了。有什麼事,一會兒吃午飯時才說吧!」我平靜的說:「噢!還有……亨利回來了沒有?我有事要找他。」

  娉婷煞白了臉,吞吞吐吐的應道:「王先生應該還沒回來吧……楊先生……」她欲言又止的。

  「我今早很忙,有什麼事遲些再說……一會兒會有一位林先生來找我。請你馬上帶他進來,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要商討!」

  「但,一會兒……」她又嚇了一跳。當然了,亨利和李察應該很快便會到了!從她的反應,我更肯定她也知道亨利他們的陰謀!

  「一會兒有什麼特別事嗎?」我裝模作樣的問。

  「沒有!沒有……」她幾乎連看也不敢看我。

  我的客人在九時半左右就到了,娉婷帶他進來時,我察覺到她雖然已經很盡力的想保持平靜,但其實卻非常緊張。我當然知道她緊張的原因是什麼,因為亨利和李察還沒有回來,他們都遲到了!根據我的估計,他們應該是計劃好一上班便殺到我的辦公室,向我大興問罪之師的。

  但是,我回來了,他們卻仍沒出現。

  我和客人在說話時,一直偷偷的留意著外面的情況。娉婷坐立不安的,好幾次還忍不住跑到走道上張望。直到差不多十點了,房外才響起了一片嘈雜聲,亨利終於鬧哄哄的帶著李察和幾個警衛衝進來了。

  他二話不說的便推開了我的房門。

  我扮作很意外的皺著眉頭向著他說:「王先生,我正在見客。」

  他這才留意到我有客人,但他只遲疑了兩秒鐘便馬上回復了惡狠狠的嘴臉:「楊光,你涉嫌把公司的機密洩露給我們的競爭對手!你有什麼解釋?」唉!他似乎連多一刻也等不及了!

  「……」我的客人林先生似乎想說什麼,但我向他搖搖手制止了他。

  「亨利,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胸有成竹的轉身從李察手中取過一張由打印機印出來的文件,丟到我的桌上:「這是電腦部截到的電郵,內容是我們公司競投政府建築工程的投標價錢及詳細計劃!收件人是我們的競爭對手,XX建築公司的東主,也就是你的舊僱主老何,而發件人就是你!」他冷冷的說道,像在宣判我的死刑。

  我抬起頭,眼光逐一的掃射著亨利他們。亨利一派勝利者的姿態,眼裡是捕獵者看著獵物的殘酷眼神。在他身後的李察雖然板著臉,但卻掩飾不了眼裡的狂喜。其他同事多數表現得很意外,不少都掛著不能相信的表情。

  娉婷呢?她正無力的扶著門邊,淒苦而迷茫的眼神像失去了焦點似的。我們的眼神穿透過擠擁的人群遙遙的相碰,一時間,後悔、憐惜、內疚、傷心欲絕等眼神逐一在她眼淚汪汪的眼中閃過。娉婷終於看不下去,掩著臉走了。

  「楊光!你怎麼解釋?」亨利步步的進逼。

  「我沒有做過……」我低頭不語:「亨利,這事應該詳細的調查。」

  「是嗎?證據確鑿!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我認為沒有繼續拖下去的需要。」亨利冷笑著說:「楊光,你是不是因為升職的美夢泡湯了,所以懷恨在心,出賣公司的機密!」

  「我沒有!」我反駁說。

  「不用多說了!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你馬上引咎辭職,我會念著你多年來為公司服務的份上不予追究。一是我們馬上報警,把你出賣公司機密的事揚開去!」他肆意的展露出殘酷的猙獰笑容:「我早說過,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了!」

  「亨利!我已經說過,我沒有做過!而且昨晚我根本不在公司,我一個人去喝酒……」我軟弱無力的抗議著。

  「昨天你運氣好!在酒吧……」亨利獰笑著衝口而出,倒是李察醒目,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醒覺說溜了嘴,連忙閉嘴把話題拉了回來,繼續向我步步進迫的說:「那只是你的狡辯!快選擇,辭職!還是報警?」

  「……」我垂下頭沒有回答。

  「既然你那麼不識趣,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李察,報警吧……」亨利瞪大了眼,充滿壓迫力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我。

  「唉!」我忽然站了起來,把他們嚇了一大跳。尤其是亨利和李察,因為他們一定會察覺到我眼裡那裝出來的恐懼,已經換上了自信和嘲弄的神采。

  「這位是警察商業犯罪調查科的林幫辦!」我伸手介紹那位坐在我對面的「客人」。

  他從容地在變得面無血色的亨利和李察的旁邊站了起來,還掏出了警員的委任證:「你們好,我是林岸峰督察。楊先生今早報了案,說懷疑有人偷用他的電腦洩露了公司機密。」

  我含笑對著呆若木雞的亨利說:「我原本打算一早向你報告的,但你又未回來。因此只有先和林幫辦討論有關的初步證據和調查方法,誰不知你已經知道了!而且還一早便找到了那麼多的證據。」

  「楊先生,」那位林督察向我發出會心的微笑:「楊先生,我的同事已經向大廈管理公司扣查了昨晚所有閉路電視系統拍攝到的錄影帶,應該可以找到有誰進入過你們的公司。」

  我察覺到亨利身後的李察馬上變得面如死灰的。

  「而且我亦已召了鑒證科的同事到來,一會兒會在你的辦公室內掃指模和把你的電腦帶回去詳細檢查。相信很容易便可以確定發出洩密電郵的正確時間。我們相信嫌疑犯多數是你們公司內部的人……」李察還未聽完便已經不由自主的在抖起來了,亨利也顯得六神無主的!

  「王先生!」雲妮忽然大叫著衝了進來,驚恐的表情像天要塌下來似的。

  「王先生!」她急促的喘著氣:「外面忽然來了一大班記者,說要採訪我們公司有內鬼洩漏工程投標價錢的醜聞……」

  亨利不能置信的跳了起來!面無人色的看著我。

  我整天都在警署裡協助調查。但已經沒有人會相信亨利的故事了!我主動報警揭露洩密的行動是證明自己清白最有力的證據。而且老何方面也配合我在今晨向警方報告了有關收到洩密電郵的事,加上他們公司根本沒有參與這次投標,我連動機也不成立。

  我是被陷害的推論一開始便被接受了。而幕後主使的人,很自然的矛頭都指向亨利的身上,他和李察被馬上拘留協助調查。雖然他完全不肯合作,還誇張的邀來了幾個律師伴著才肯接受問話。但是據那些處理這案件的警察們說,單憑手上那些證據,他已經不容易脫身的了!

  我說過的,我不會坐以待斃。而且還要狠狠的報復!

  正如我預計的一樣,醜聞傳出後,公司的股票馬上被人瘋狂拋售,單單一個早上便已經下跌了百分之十五!而同一時間,幾宗亨利涉嫌收受回佣的指控也「適時」地冒了出來。下午當他剛從警署獲釋出來時,廉政公署的人已經在門口等他了。他被「邀請」到廉署「喝咖啡」的消息公開後,公司的股價更是像坐上了過山車似的瘋狂下滑,到收市時總共下跌了百分之四十幾!要不是驚動了大老闆,馬上不顧一切地從療養院的病榻中爬起來主持大局,同時宣佈由家族私人注資了十億元來支撐著股價的話,相信一定會跌停板!

  在警署錄完口供之後,雖然已經很晚了,但大老闆仍然馬上差司機把我接回公司去。在車上,司機說太子爺還在廉署問話,仍然未放回來。而且今次牽涉的案件不止一宗,相信會十分麻煩了。對著我他的戒心少了很多,連語氣裡也隱約透著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回到公司時,剛好遇上開完會離開的公司律師和財務顧問。他們滿臉倦容,苦著臉說大老闆的心情很不好,還叮囑我要小心。

  「小光!」我才推開門,大老闆已嚷了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氣急敗壞的喘著氣,臉色蒼白像半個死人似的。

  我瞥見坐在他旁邊端著參茶的老闆娘,苦笑著搖了搖頭:「王先生,亨利誤會了我洩露公司機密。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廢話!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兒嗎?」大老闆盛怒的拍著桌說:「小光,你是朗奴一手教出來的,難道我會不清楚你的為人嗎?今次你竟然趕不及完成上海的計劃書,反而李察那沒用的小子卻離奇地做出那麼好的發展計劃!跟著你便馬上被人誣陷出賣公司機密……只要是稍為有點腦袋的人,都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了!」他憤憤不平的瞪了老闆娘一眼。

  「王先生,謝謝你那麼信任我。」我不置可否的苦笑起來:「我的而且確沒有出賣過公司的機密。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反正等事情弄清楚之後,我也會自動辭職的了。」

  「小光!」

  「王先生,王太太,」我慢慢的說:「亨利和我之間的嫌隙,相信是沒可能消除的了。今次我只是運氣好,否則相信我現在已經不能站在這裡向兩位澄清了。亨利既然不喜歡我,當然也不會讓我有出力幫助他的機會。而且經過了這些事,我也不可能繼續安心的幹下去了。」我歎了口氣:「雖然十分可惜,我也感到非常抱歉。不過,我的離開對亨利來說可能會是好事。至少他不用再花時間猜疑我,或者會做出好成績來也說不定!」

  「但是……」大老闆仍在猶疑,老闆娘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顯然對我的請辭不是太惋惜。我心中不禁暗歎了一口氣,得罪女人真的不會有好下場。

  「王先生,你不用再挽留我了!我的主意已決。」我搖了搖頭:「……而且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我辭職的事,而是公司的聲譽危機的問題!」一聽到這個頭痛的問題,老闆的臉色登時凝重起來。

  「我剛才在新聞報導中聽到公司股價狂洩的事。如果再不做點什麼的話,我怕會惹來其他財團的垂涎,甚至會有被惡意收購的可能啊!」

  「什麼?」老闆娘登時臉色大變。大老闆瞪了她一眼,帶著怒氣的罵道:「現在懂得害怕了嗎?小光,」他轉頭看著我:「你察覺到這危機,證明朗奴沒教錯你。的確有人趁低價暗中在收購我們公司的股票,不過我已經私人注資了十億元進公司,暫時把股價穩住了。」

  「但是如果明天繼續有壞消息呢?那樣無論你再投入多少錢,都和投進大海裡的效果差不多啊!」我提醒他。

  大老闆給我一言驚醒,登時憂心忡忡起來:「唉!我不是沒有想過這一點,但我還有其他辦法嗎?我們根本沒有什麼利多消息可以公佈。」

  「新界那大型發展項目取得環保署批准,可以順利開展的消息。應該可以刺激起我們的股價吧!」我搓揉著拳頭。

  「真的嗎?」大老闆喜出望外的說:「不是說還要拖上一兩個月的嗎?」

  「其實上星期我已經和環保署方面達成了協議,他們同意用我們地盆西面的一塊土地,交換我們地盆裡那些規劃作自然保育的區域。只是這樣一改動,我們已經動工了的部分基建工程可能便會浪費了,但估計損失不會超過三億……」

  「那還等什麼?」大老闆打從心裡笑了出來。這利多的消息放出去的話,比什麼再注資的行動還要有效:「上星期的事,為什麼還不盡快推行呢?」

  「……」我瞟了瞟老闆娘。

  「怎麼了?」大老闆馬上向著她怒目而視。

  老闆娘吞吞吐吐的說:「……亨利……他不同意。」

  「砰!」巨大的辦公桌也被大老闆打得震動起來。他怒不可遏的吼著說:「那小子竟然把我一生的心血如此的糟蹋。明明是對公司有利的他卻不去做,反而花時間在陷害好人!」他急促的喘著氣,一個踉蹌幾乎跌倒。

  「王先生……」我搶上前扶著他,老闆娘也幫著手忙腳亂的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大老闆閉上眼歇了一會,老闆娘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她看了看我,眼裡開始有點歉意了。

  「小光,你快準備明天一早召開記者會,安排公佈這個好消息。我會安排再增加注資十億元,務求於明天一日之內將公司的股價拉回之前的水平。否則董事會怪罪下來,我怕連這個董事長的職位也保不住了。」

  「嗯!王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待這件事解決後,我才親手把辭職書呈給你。」

  「小光,」這次是老闆娘開口了:「我知道是亨利的錯。我會告誡他改過的,你可不可以考慮留下來繼續幫助他呢?」她似乎終於瞭解到我的價值了。

  「多謝你,王太太。」我歎了口氣:「知子莫若母。亨利的性格你一定比我更加清楚,他是不可能接受我的。」我慢慢的站起來語帶雙關的說:「我知道這一次亨利最終也會有驚無險、安然無恙的……」我沒有說下去,但他們當然聽得出我的字裡行間了:「就算他現在肯既往不咎,待事情沖淡了之後,我們便會再次合不來的了……為了他,也為了我自己,我是非走不可的。」

  「唉!」大老闆頹然長歎:「我明白的!小光。我明白的……」

  我對他們鞠了個躬,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結果過了午夜我才可以筋疲力盡的回家休息。婉媚還沒有睡,在憂心忡忡的等我回家。其實我在警署問完話後已經給了她電話,告訴她我沒事的了。但看到她那雙又紅又腫的眼睛,我知道她還是擔心得哭了。

  我哄了她很久,她才破涕為笑的安心睡覺。

  那一晚我們都睡得很好。

  第二天的發展也一如我所料。發展工程和政府達成協議的利多消息公佈後,我們公司的股價馬上剎住了下跌的趨勢。再加上公關公司鋪天蓋地的「補鑊」宣傳,大老闆又在記者會上,適時的提出了大幅增加私人注資的金額,同時宣佈改組公司的管理階層。市場的反應一致向好,到中午時股價終於回復到醜聞之前的水平了。

  大老闆隨即在下午召開了緊急的內部董事會議,檢討公司在今次事件中的損失。我也被大老闆邀請列席了,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他是想給我一個交代。

  亨利也出席了,他還是剛剛才保釋出來的。那幾宗收取回佣的貪污案都有人替他頂罪了。李察替他背了最大的一隻黑鍋──就是盜用我的電腦洩露公司機密那件案。其實昨天在我的辦公室見到他臉色大變時,我已猜到九成是他幹的了,只是還一廂情願的抱有幾分奢望而已……

亨利看見我也坐在末席,似乎一點都沒有意外,看來他老爸事先早把一切安排都告訴他了。他看起來很沮喪,但看著我時,卻已經沒有從前那股怨恨了。終於學乖了吧?

  大老闆先在眾股東面前交代了我被指控出賣公司機密的誤會,和亨利被「誤傳」貪污的事。他澄清說這些都是個別職員,即是那幾個替死鬼的罪行。但是這一連串的醜聞,都是在亨利代他掌舵期間弄出來的,因此亨利也難辭其咎。而他身為亨利的父親兼董事長,他會負責起因為今次股價大幅波動所引致的所有損失。

  今次為了支持公司的股價而臨時注資的十多億元,都會由他私人承擔,不會轉嫁到其他股東身上。因為公司的股價在兩天內已經回到了正常的水平,股東們可以說沒有什麼實質的損失,只不過今趟大老闆自己掏腰包拿出來注資的錢,卻在這急劇的市場波動中完全化為烏有了。

  他這公正持平而且慷慨的態度,馬上贏得了全體董事的熱烈鼓掌支持。當然了,他們又沒有損失。

  會議上也決定了由大老闆暫時重掌行政總裁的大權,同時「不會」指定由亨利繼任這個職位,而會由其他董事投票選出!當他宣佈這安排的時候,我看到亨利那像死灰一樣的表情,心中也著實有些不忍。我看得出大老闆也是不得已才這樣安排的,要是他堅持不肯「棄車保帥」、放棄亨利的話;其他董事才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他。現在雖然亨利不能順利的馬上接任,但他仍然是最大的股東,只要將來不要再出亂子,肯好好的幹下去的話,亨利還是有捲土重來的日子的。

  散會後,我親手向大老闆遞上了辭職信。

  他默默的接過了,把它交了給亨利,黯然的說:「今次要不是小光的發展計劃剛好趕得及推出來,我今天也要從這行政總裁的職位上被推下來了。到時你這不肖子連一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他頓了一頓:「他被你害得幾乎身敗名裂了,還那麼盡心盡力的來幫我;但你卻一直顧忌他,務要趕絕他才安樂。」

  「現在他真的要走了,你終於得償所願了。怎麼樣?開心了吧!」他開始喘著氣,很辛苦的咳嗽起來。

  「爸爸……」亨利連忙扶他坐下來,懊悔的道歉著說:「我知錯了!我以後也不敢了。光哥,」他轉頭看著我:「你肯接受我的道歉留下來嗎?」

  我苦笑著說:「亨利,我沒有怪你,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其實我們的矛盾源於彼此性格上的分歧,根本是沒有方法改變過來的。我只希望我走了之後,我們從前的嫌隙可以就此一筆勾消,以後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會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連我也留不住他,你以為你可以嗎?」大老闆歎著氣說:「小光,你有什麼打算?」亨利也乖乖的垂下了頭,卻不知道臉上那如釋重負的表情,根本就躲不過我和他爸爸的眼睛,我們對望了一眼,各自不其然的搖了搖頭。

  我聳聳肩說:「打算嗎?暫時還沒有。我想不可能轉行了吧!我在這一行幹了這麼久了……」

  我還未說完,亨利已經很緊張的截住了我:「楊光,先小人後君子。就算你是自己請辭的,根據公司合約,你也要在半年後才可以正式離職的啊!」

  「亨利!」大老闆不悅的皺著眉。

  「爸爸,」亨利抗議著說:「楊光他始終是公司的高層,知道我們很多商業秘密的。而且……這是行規啊!」

  「但……」

  「亨利說得對!」我制止了他們兩父子的火拚:「這是行規,連朗奴也是這樣的,我怎麼能例外呢?」我向著亨利笑笑說:「亨利,不如這樣吧。我累積的年假計算起來,應該也有四、五個月的了。你快些找人接替我,待我盡快把事情交妥給下手的接任人後,便開始放大假,直到半年期滿後才正式離開,好不好?」

  他簡直是喜上眉梢了:「那最好了!我明天馬上安排其他同事接替你的工作。如果你的假期不夠的話,便當作額外延長的有薪假期吧!你為公司服務了那麼久,我們也不會和你斤斤計較的!」

  噢!真慷慨!我偷偷的瞥了大老闆一眼,他也在無奈的搖頭歎息。

  唉……朽木不可雕。

  我辭職的事很快便傳開了。經過上次的嫁禍事件,同事們都不感到奇怪。他們奇怪的,是亨利對我反而親熱起來。當他在會議上宣佈我要離開時,那種悲傷欲絕,如失臂助的哀痛表情,不知道的人可能會以為是他老爸死了。

  才三天不到,亨利已經替我找到了接任人──他自己!

  當然了!和政府的問題解決了之後,阻礙這發展計劃的障礙都已經全部解決,可以風平浪靜的繼續進行下去了!這口有人開好了的甜水井,正好給他作為重振雄風的試金石,他不抱得緊緊的才怪。

  而我呢?我第二天便搬到了公司另一角的一個清靜的辦公室,輕鬆地安排我的「悠長假期」。






  第七章 尾聲

  李察在一個星期後才來找我,他約我放工後出去喝酒。由於他已經被警方正式落案起訴,所以也被公司即時解雇了。

  想不到娉婷也跟來了。因為我向警方隱瞞了她也知道我電腦的密碼的事,李察又把所有罪名攬了上身,她總算僥倖的逃過了串謀訛騙的指控。但案發後她也一直沒有再上班了。

  「對不起,光哥。」李察滿面于思,似乎幾天沒刮鬍子了:「多謝你沒有把娉婷供出來。」娉婷也很感激的看著我。

  「我根本沒證據證明她做過什麼?」我苦笑著:「而且,老喬治的事,我還沒多謝你!」

  她的臉色登時煞白了,還帶點驚慌的望了望李察。

  「什麼老喬治?」李察奇道,看來他不知道這件事。

  「沒什麼?」我微笑著說。看來我沒有猜錯,那天向老喬治告密的真的是娉婷。

  「只不過是些不重要的小事。」我支開了話題。

  李察也沒有為意,只是看著娉婷說:「光哥,娉婷是我的親妹妹!」

  我點了點頭:「嗯,你是要混進來替哥哥報復的?」

  「……」娉婷慚愧的垂下了頭。

  李察搶著替她辯白說:「原本她真是有這念頭的。那次她親眼看到亨利為了郭小姐和你幾乎打起來,因此一直深信是你橫刀奪愛,搶走我們的女朋友的……」

  「那次?」我皺了皺眉:「我們之前見過嗎?」

  「就是在蘭桂坊的酒吧中那一次,郭小姐辭職那一天呢……」李察說:「那次我和娉婷都在。」

  娉婷點了點頭:「我聽哥哥說你搶走了他的女友,又看到亨利的女友和你在一起,所以便認定了你是個專撬牆腳的壞蛋。因為這樣,我才答應幫他們走到你身邊當內應的。」她慚愧地垂下了頭:「可是相處下來,我發覺你根本不是他們口中的色狼……」

  李察歎了口氣:「娉婷她根本不贊同我們設計陷害你的。只是我實在太妒忌你了,又受不了亨利的利誘……你知道的,憑我這料子想攀到朗奴的位置,簡直就是像要中六合綵頭獎一樣渺茫。」他懊悔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我真是鬼迷心竅,竟然那麼不自量力,也忘記了你一直那麼的關照我……」

  「哥哥……」娉婷輕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李察抬起頭來向我懺悔道:「光哥,我心中其實很清楚蘋果的事是與你無關的。事後我回想起來,原來你一直有向我暗示說蘋果不喜歡我的。而且蘋果罵得我很對,我的確沒有真的愛上她,只是下意識地想把她追到手罷了。唉!我真失敗!活了這半輩子,在感情上固然是一塌糊塗的,而在事業上更加一敗塗地,現在還快要鋃鐺入獄了!」

  「李察,事情真的那麼糟嗎?」

  李察搖了搖頭,歎息著說:「商業犯罪調查科正式落案起訴我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他們手上的證據確鑿,不但有我深夜潛返公司的錄影帶,又在你的電腦的鍵盤上找到了我的指紋。我還有得抵賴嗎?」他望了望娉婷:「要不是你隱瞞了娉婷知道你電腦的密碼的話,連她也不能倖免了。」

  「謝謝你,楊先生。」娉婷一面歉意吶吶的說。

  「算了!反正我今次也沒有什麼大的損失。」我無奈的聳聳肩:「是了,你為亨利背了這麼大的黑鍋,他該不會虧待你吧!」

  「哼!」李察不滿的哼了一聲:「他給了我兩百萬!而且答應我坐完牢後再聘請我。但……唉!我真的不服氣!為什麼他可以消遙法外,繼續做他的大少爺,而我卻要做代罪羔羊!」

  「李察,你會挺身而出來指證他嗎?」我搖著頭說:「亨利他的命生得好,含著銀匙出世。就算你願意指證他,他也有錢請最好的律師為他洗脫罪名。而且按照你剛才所說的,他只是在幕後指使,出手的卻是你。你有足夠的證據指控他嗎?」

  他頹然的挨在椅上,長長的歎了口氣:「唉!我也知道這是事實!只是心裡實在不服氣罷了。其實亨利如果再狠一點,來個翻臉不認人的話,連那兩百萬也可以省了的!我窮光蛋一個,哪有本錢和他鬥?」

  「哥哥,如果你早些聽我勸就好了。」娉婷哽咽著說:「我不是一直對你說亨利是信不過的嗎?」

  我拍拍他的肩頭,安慰他說:「亨利這一跤也栽得不輕了。他的身家在這次醜聞後最少丟失了一半……而且聽說其他大股東對他的胡作非為也很看不過眼,已經決定一致反對他接任董事長的職位了。還有,瑪麗告訴我,說老太爺對他這次貪污的醜聞大為震怒,萬一大老闆現在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亨利能否分到一毛錢,還是未知之數呢!」

  「活該!」李察咬牙切齒的說:「那二世祖,沒錢的話我看他怎死!」

  「光哥,」他忽然靜了下來:「我這次厚著臉皮來見你,除了是向你悔過之外,還想請求你一件事。」

  「嗯!什麼事?能幫的我一定幫!」

  他看了看娉婷:「光哥,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不可以替我照顧娉婷?」

  「哥哥!」娉婷的臉忽然紅了。

  「我知道亨利一直對她有野心,之前他對我還有些顧忌,但我入獄後,他一定不會放過娉婷的。」他擔憂的看著娉婷。

  娉婷也皺起眉頭抱怨著說:「要不是怕那大壞蛋會突然對哥哥不利,我早就辭職了。光哥你走了之後,我一直不敢再上班,就是不想見到他。」

  「光哥,我求求你替我照顧她。」李察懇切的哀求。

  我看著他誠懇的目光,點頭說道:「這樣吧!我先把娉婷調回我的身邊。然後盡快替她在別的公司裡弄份工作。只要她離開了公司,亨利應該不會再打她的主意了。」

  娉婷歉疚的看著我:「楊先生,我沒有臉再跟著你!」

  我鄭重地說:「娉婷,你是李察的妹妹,等於是我的妹妹一樣。我答應了李察,便一定會照顧你,不讓你受人欺負的。」

  「謝謝你,光哥。那樣我便安心了!」李察長歎了一口氣。

  娉婷沒有說話,只是幽幽的看著我。

  第二天我便向亨利開口,要求把娉婷調回來做我的女秘書。亨利雖然有點不情願,但也沒有反對。一來因為李察的案件仍未審結,他還不敢動娉婷一根頭髮,二來他現在大權在握,不知多少女人爭著向他投懷送抱,暫時放棄娉婷一點都不可惜。所以他很爽快的賣了我這個順水人情。

  幾日後,大老闆因為在家中突然昏厥,又被送回了醫院。聽說這次的情況更加嚴重,相信不容易再出來了。我反正已差不多交出了所有的職務,在公司裡也是無所事事的,便請了半天假去探望他。

  當我到達療養院時,大老闆剛好是時候到草坪曬太陽了,我便自動請纓的幫他推輪椅。他看起來除了消瘦了些之外,倒沒什麼病容的,比我上次見到他時還要精神些。

  「小光,多謝你來看我。」我們停在草坪上,他著我在他旁邊的長椅坐下。「怎麼了,偷懶不上班來看我嗎?」他伸了個懶腰,大力的深呼吸著和暖清爽的空氣。

  我笑笑說道:「我已經把職務全部移交給亨利,現在和放大假差不多了。反正回公司也只是白支薪水,我寧願來陪陪你了。」

  「我一直佩服朗奴,竟然可以教出一個這樣好的徒弟。」大老闆微笑著說:「小光,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有些老朋友想找我搞些生意,現在還沒有什麼定案啊?」

  「是老何吧?」他抬頭望著和昫的午後陽光,不經意地說。

  我可被嚇了一大跳:「老闆……」

  他看著我笑了笑,又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小光,先不用緊張!」

  我吞了一口口水,心裡七上八下的亂作一團。

  「其實當我查問亨利如何設計陷害你時,已經有些奇怪。他們的計劃雖然很卑鄙,但其實可以說是蠻周詳的了。」他搖了搖頭感歎地說:「……如果那小子肯把這些害人的心思放在工作上就好了。」

  他繼續說:「亨利那小子說,他知道老何曾經邀請過你跳槽,又查到他的公司也有份競投這次投標政府工程,所以他才設下了這個陷阱。」

  這些我都聽李察說過了。

  「他還查到老何會不在香港,一定趕不及通知你的……但事與願違,老何竟然在第二天一早便越洋向本地警方報告了收到洩密郵件的事。」他疑惑的看著我:「這點我也感到很奇怪。」

  「老何很勤力的,他雖然身在倫敦渡假,但仍然每天透過網路檢查香港公司的郵箱的,所以才會這麼快揭發這件事。」我解釋道。

  「那麼他在報警前一晚,從酒店打回香港的長途電話,是給你的了?」他抬頭看著我。

  我無奈的點點頭。

  「第二天早上,亨利和李察原本計劃在你返回公司前,先封鎖你的辦公室,讓你沒辦法找到任何證據的。但是很不巧的,他們竟然都同時遇上了意外。李察上班時遇著電梯故障,而故障的電梯內的警鐘也『碰巧』一併失靈了,結果他足足在電梯內被困了一個鐘頭。」

  「而亨利呢!他在路上撞車了。對方一味死纏著他不肯讓他走,但也不同意報警。到最後警察終於來到時,對方又不予追究了。這樣子一擔擱,結果他們都趕不及返回公司了。」他仍然微笑著:「而你因為在前一天晚上得到老喬治的幫助,沒有墮進他們預備的美人計中,弄到第二天不能上班,反而先知先覺的早一步報了警。小光,這不是太好運了嗎?」

  我感到額角已經有點汗了。

  「小光,我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的,例如說……向先生!他親口向我證實了,拖延李察和亨利的事都是他安排的……」他瞪了我一眼:「不錯,他當然知道亨利是我的兒子,但因為他欠那個委託他辦這事的人一個人情。他還強調說,他非常不喜歡亨利這小子的處事方法。因此就算不為了報恩,他也覺得應該這樣……唉!他不錯是個江湖中人,但也是個恩怨分明、富正義感的江湖人!」

  「你能交到老喬治、老何和向先生這樣的朋友,亨利也輸得不冤了。」他歎了口氣。

  「老闆,原來你全都知道了。」我尷尬的說。

  「亨利要害你,你為了自保反咬他一口,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咳嗽了兩聲,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可是你報復的手段也太厲害了吧!」

  「什麼?你……」我剛想扶他,登時嚇得幾乎跳了起來!

  「小光,你以為我會眼白白的看著別人吃去了我一半家財,而完全沒有半點懷疑的嗎?」他有點惱怒的猛烈咳了起來:「我告訴你!要是我的身體好一點的話,我可會跟你沒完沒了下去!」

  「我花了好幾天,才查到原來在事發當日,總共有幾千個分散的投資基金在市場瘋狂拋售我們公司的股票,把股價壓低;到後來我大量注資時,它們又一同趁高價平倉。這些基金公司雖然在表面上一點關聯都沒有,但在它們背後,原來全部都是受到加拿大那邊的一個信託基金委託的。」他輕撫著胸口,舒緩著急促的呼吸:「那個基金在這次股價大起大落的兩天裡,從我的口袋裡搶走了超過十億元。」

  「而……這基金的擁有人,便是你的好朋友,廖鳳儀小姐了!」他無力的合上了眼:「我有沒有猜錯?」

  我面若死灰的,我透過鳳儀猛賺了一筆的事,還是露餡了。

  「老闆……」我啞口無言的。

  「真厲害!快、狠、準!完全得到朗奴的真傳。」他搖搖手不讓我說下去:「其實我更意外的,是你竟然可以在短短一晚之內,動員到這麼龐大的支援。這一點,不但亨利這黃毛小子完全想像不到,連我也低估了你!」

  他愈咳愈厲害:「但是我知道,你已經手下留情了!如果你再狠心一點,又或者你乾脆不提醒我挽回股價的方法的話,憑你朋友的財力,其實你可以一舉吃下了我整間公司的!」

  「我明白你的性格,你根本沒打算要趕絕亨利,是嗎?」

  我無言的點了點頭。

  大老闆又歎了口氣:「這臭小子是活該的!」

  「老闆……」

  「是他陷害你在先的!害人不成,被人家報復是理所當然的!而且你也手下留情了,我還可以說什麼?」他苦笑著說:「況且你幹得乾乾淨淨的,我縱然猜到了,也找不到什麼確實的證據,想抓你也不成啊!」他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光!真有你的!」

  大老闆拉了拉肩上的毛衣,太陽快下出了,風開始大了起來。我忽然機伶伶的打了個寒噤,他怎麼像一點也不介意寶貝兒子吃虧的!

  「小光,如果當年我找來當頂包兒子的是你便好了!」他忽然歎著氣說。

  「什麼?」我大吃一驚!「亨利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他痛苦的按著胸口咳嗽著:「這是個大秘密啊!咳……至少暫時還是個秘密!」一邊苦笑著把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了我:「當年我太太生下小孩後,小孩很快便夭折了,而當時我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我微微的點著頭,他馬上詫異的說:「你知道了?」

  「朗奴曾經約略的告訴過我你當年和老闆娘為了這事吵了一場大架。」我解釋說。

  「他只知道表面的。」大老闆苦笑著說:「我秘密地找了個嬰兒來頂包的事,應該沒有人知道的,連我太太也不知道!」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是不得已的!當時要不是有這個孩子,我和太太鐵定會分開的,我那頑固的老爸也不可能讓我繼承他留在香港的產業了!」他抬起頭來,十分無奈的看著我:「雖然亨利不是我的骨肉,但我一直都當他是親生兒子般愛護和栽培,而我太太更是溺愛他、縱容他……唉!如果亨利要是懂事一點的話,我也沒打算要揭開這個秘密的。」

  「……」什麼?他還準備揭開這個秘密!

  「他和我的基因檢驗報告我早準備好了,在我死後便會交到加拿大我老爸的手上。」他苦澀地說:「我寧願老爸把產業收回,也不希望我多年來辛苦建立的心血,敗在這個與我無關的臭小子手裡。」

  他帶著自嘲的眼光看著我:「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會不追究你併吞了我一半身家的原因了吧!」

  「那亨利……」我竟然會為他擔心起來。

  「放心!」他拍拍我的手背:「小光,你還是太仁慈了!放心,他始終叫過我幾句爸爸。我特別留下了一間公司給他養命,就是那間他待了兩個月,專門售賣清潔用品的公司呢!」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真的很想親眼看著他在聽到律師宣讀我的遺囑時,會是什麼樣子。還有,我那淫蕩不堪,這些年來,不斷把一頂一頂綠帽往我頭上戴的好老婆,當她發現自己疼愛了廿多年的兒子,原來不是她的親生骨肉時,表情又會怎麼樣……」他愈想愈興奮,竟然蒼涼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著這孤獨的垂死老頭,感到的只有悲哀。

  我帶著這個荒謬的秘密離開了療養院。

  我感到十分僥倖!原來這世界上根本是沒有百分百的秘密的!就算多完美的計劃也一定會有破綻。我這樣巧妙的報復安排,動用了各種截然不同的聯繫,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有正途的,也有偏門的……原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的。但原來在大老闆這些老江湖手中,只須憑藉些微的蛛絲馬跡,也可以很完整的推斷出整件事來。

  要是今次我的對手是他的話,我一定會輸!

  他太厲害了!他一手策劃的復仇計劃,就比我的不知要狠毒多少倍,也困難多少倍!

  我回頭看著那豪華的療養院,不由自主的歎了一口氣。

  那也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了。

  我輕輕把伏在我身上睡得甜甜的寶貝女兒抱起,小心的放到旁邊太陽傘底下的躺椅上。然後才悄悄的跑到老婆躺著曬太陽的躺椅去,硬要擠進去睡在她旁邊。

  「哎呀!」她登時嚇醒了。看見是我,才摘下了太陽眼鏡,嘟著小嘴撒著嬌說:「嚇死人了!人家才剛合上眼休息啊!」

  我不理她抗議,先摟住她在那紅通通的小嘴上痛吻了幾十秒,才放開她慢慢的笑著說:「寶貝女兒終於睡著了,我們可以干應該幹的事了。」

  她馬上漲紅了臉,啐道:「死色鬼!來到夏威夷渡假了,還顧著那回事!」說著交叉著手,遮掩著比基尼泳裝下的優美胴體。

  「嗯!老婆!」我拉開她的小手:「昨晚小怡睡得不好,整晚都在哭鬧,已經累得我們要分開睡了!現在你還……你看小怡睡得多甜,這一覺至少要睡上一、兩個鐘頭的,我們可以叫褓姆看著她,自己回房間過二人世界啊!」我涎著臉說:「誰叫你愈來愈美麗了,又穿得那麼少的,你看,連它也在舉手贊成啊!」我把她的手拉到我高高隆起的泳褲上。

  「……要死了!你……死色鬼!」她嬌笑著跳了起來,往屋裡跑了進去。

  我笑著追上去,途中遇上正從大屋裡迎出來的黑人女管家。我連忙請她代我們照顧小怡,才繼續去追蹤老婆。

  這裡是鳳儀在夏威夷的別墅。在我放大假後,她慷慨的借出這幢擁有私人海灘的豪華別墅讓我們一家人渡假。當然了,上次她借錢給我狙擊公司的股票,單是利息也賺了超過一億。現在只不過是借出別墅讓我住兩個星期,已經很便宜的了。

  在我臨放假前,李察終於被判處了八個月監禁了,我也遵照諾言替娉婷在老何的公司找了份工作。她原本還不肯的,後來我答應將來再讓她當我的女秘書,她才肯暫時安頓下來。亨利呢?他現在很意氣風發,大老闆雖然還在彌留階段,但亨利已經急不及待的進佔了總裁的辦公室,儼然已經接收了整個王國,只等他老爸兩腳一蹬罷了。

  只有我知道大老闆離開的一天,也就是亨利從天堂掉下地獄去的日子了。

  我則利用賺回來的那一大筆橫財,向老何買下了他的公司的一大半股份。待我正式離開現在的公司後,便會出任新公司的合夥人了。

  「喂!老公……」我四處張望,原來是老婆在二樓房間的露台召喚我:「又說要洗澡的,我已經放好水了,你再不上來,我便不等你的了。」哈!嘴裡說不要,其實心裡還不是一樣想和我親熱嗎?

  我飛奔上樓,剛剛趕得在老婆關上浴室門前衝進房去。跟著的是一陣尖叫聲、嬌呼聲,最後的自然是最原始也最美麗的喘息聲。

  我們倦極的躺在床上,任由清涼的海風透過敞開的露台落地大窗,吹乾我們那濕了又干、干了又濕的赤裸身體。我看著窗外那陽光普照、海天相連的美麗景致,懷抱著嬌妻的動人胴體,閒極無聊的手在她身上瀏覽著。

  「老公,你跟著還有幾個月假期啊!打算怎麼樣過?」老婆輕輕的抓著我頑皮的手指,帶到她的腰際。

  「嗯……」我想了一想:「其實我早計劃好了。我們渡完假後,我要先往上海跑一趟。一來是要探望朗奴,而且海潮也差不多要做手術了。」手指又掙脫了她的掌握,沿著腰臀間上升的曲線往下跑了。

  而且……我也很久沒見過小倩了。

  「跟著嘛!雖然不能正式上班,但我已答應了老何,替他到幾處地方看看有沒有機會開拓新的市場……」

  她又把我那在她豐滿的屁股上不安分地亂摸的的怪手遞住:「除了新加坡之外,你還要到哪裡去了?」我之前告訴過她會到新加坡去,她還特別提醒我,一定要去看看情兒。

  對了,冷傲的情兒……不知道她在那裡站穩了陣腳沒有?

  「跟著我會去澳洲……」我湊到她濕漉漉的發邊說。

  澳洲……那裡除了有袋鼠,還有蘋果……

 「最後,我還要往加拿大行一轉……」大腿已經插進了她合攏的腿縫。

  老婆正在手忙腳亂的制止著我無孔不入的攻勢:「哎……記得順道看看祖兒這小鬼頭有沒有用心讀書啊!」

  祖兒?當然了,還有安妮呢!

  我翻身壓在老婆美麗的胴體上。

  「那你……幾時……才會……回家啊?」她氣喘吁吁的在躲著我的熱吻。

  在加拿大的,還有慧琪……

 「我當然會回來的,因為,你就是我的家嘛!」我在老婆滿足的嬌喘中,再一次進入那像家一樣溫暖的的動人女體。




後記

  讀者一定還記得慧琪在澳門賭場賭輪盤的事吧!

  究竟她那一注是贏了還是輸了啦?如果到故事完結也不告訴大家的話,讀者可能不會饒恕我吧!

  那天在葡京賭場,她把全部錢,連同我們能否再見的命運,都押在輪盤的「十九」號上。

  她當然是輸了!(這樣賭法怎可能會贏?)

  但當她哭著想走時,我卻拉住了她。我對她說,雖然她已經輸掉了和我再次相見的機會,但我卻仍然未賭上自己的命運。

  她登時緊張萬分我陪著我走回賭台,但當她看到我下注時,卻登時哭笑不得的,因為我把錢分成兩份,一份買雙,一份買單!

  她嗔著抗議說:「怎麼會有人這樣賭法的?那根本不會贏!」

  「也不會輸!」我抓著她的小手說:「為什麼要把輸贏讓別人操縱?我們自己的命運要由自己控制!我們將來是否要繼續下去,不應該由輪盤,也不應該由命運去決定!唯一有權做這個決定的,是你自己的心!」

  她淚流滿面的,但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在那一瞬間,我知道她已經長大了!


「男人四十風花雪」全書完。




朱厭殺生
狼煙取業
2007-12-17 15: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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