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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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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資企業的獵艷經歷 (6) 作者:xiaoo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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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資企業的獵艷經歷 (6)
作者:xiaoohong
字數:16849
第六章
「您…您說什麽?!」姚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梅子…不…梅梅…我…」酒井彥人雙手在顫抖,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姐姐…這是真的!…你是我的姐姐…同父異母的姐姐!」純子趴在了姚梅
的膝蓋上。
小磊躲在樓上偷聽着樓下的每一句話,當他聽到姚梅是公司老總的女兒時,
差點沒有暈過去,他沒想到這種電視劇裏的狗血橋段會發生在自己身邊。
「不…不…這不是真的…」姚梅一把推開純子,激動的準備朝門外走去。
「梅梅…你站住…我知道我不配做你的父親…可是這些年來,我對你所做的
一切還不能彌補我的過錯嗎?」酒井彥人激動的站起身來。
「這些年來…哼…這些年來你爲我做過什麽?我連自己的母親是什麽樣子都
記不清楚了,何況是你!」姚梅不屑的問道。
「我知道你這些年來受過很多苦…」酒井彥人自責道。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從小我就受别的孩子的歧視,母親去世以後,
我更是無依無靠…是我靠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姚梅說着說着,淚水就止不
住的往下流。
「梅梅…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我也不奢望你認我,但是我有一點,就一點,
我希望今後你不管去什麽地方,給我說一聲,我不想你過得不好…」酒井彥人說
完就拿起了包,朝門外走去。
客廳裏就剩下了姚梅和純子兩個人,她們一句話也不說,沉寂了好久。
「姐姐…」還是純子先開了口。
「純子,你告訴我,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姚梅問道。
「我…」純子結巴了。
「快說!」姚梅發怒了。
「在我第一次來中國之前,我就知道…」純子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
「這麽說,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姚梅哼了一聲。
「姐姐…爸爸很愛你的…他每次看見你小時候的照片就淚流滿面…他…」純
子解釋起來。
「你别說了…我想自己靜一靜…」姚梅挎起了皮包,也朝門外走去。
「姐姐…」純子想挽留姚梅,但是回應她的隻是重重的摔門聲。
小磊在樓上聽的真真的,他不敢去勸純子,隻得默默的回了卧室。
午夜的馬路上車很少,姚梅頭痛極了,她不斷的加大馬力,紅色跑車猶如一
團焰火,飛馳在馬路上,呼嘯而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姚梅覺得很累很累了,她緩緩的将車開回了她和孫征的家,
進屋後洗都沒洗,一頭紮在被窩裏就睡了。
太陽已經過了晌午,姚梅還是沒有起來,她的心已經傷透了,這些天來,一
個打擊接着一個打擊,沖擊着她那脆弱的心,她不打算去上班了,這是她工作以
來第一次沒有請假而沒去上班。
姚梅閉着眼睛,她努力的回憶着母親的樣子,可是怎麽也想不起來,這也難
怪,她母親走的時候,她年紀太小了,後來是在孤兒院裏慢慢成長起來的…她想
着想着,眼淚就浸濕了枕巾。
酒井彥人也一夜未合眼,他想要與姚梅父女相認的這一幕已經在他心裏想了
千遍萬遍,每每想到這裏,他都心動不已,激動萬分。可是,昨晚的事情讓她傷
透了心,他沒有想到姚梅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姚梅和她的母親長得太像了,尤其
是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酒井彥人想着想着,又陷入了對往事回
憶…那是上個世紀80年代的事情了,之前中日關系很不友善,日本軍國主義一
直占據着日本政壇,将中日關系攪得是烏煙瘴氣。直至後來,乒乓外交拉近了兩
國人民的關系,使兩國的外交恢複了友好,再加之改革開放的浪潮又席卷了整個
中國,中日關系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友好局面。
但是,再好的經文,如果讓歪嘴的和尚念,也會給念歪了。酒井彥人就屬于
這幫人中的一個。
當時,廣州是改革開放的先行軍,口岸火爆,人流量繁多,酒井彥人就是第
一批來中國淘金的日本人。那個時候,他是任天堂公司的一名外派職員,負責将
任天堂公司的遊戲機推廣進入中國市場。任天堂的遊戲機,也叫FC紅白機,相
信大家小時候都玩過,可以插卡帶,連接在電視機上,用手柄操縱遊戲畫面,超
級瑪麗,魂鬥羅,俄羅斯方塊等等都是風靡一時的流行遊戲,深受國人喜愛。因
此,任天堂的遊戲機一打入國内市場,立刻被搶購一空,任天堂公司發現了中國
這個潛在的市場,蘊含着極大的商機,就在廣東省開設了5個任天堂銷售總部,
酒井彥人就負責廣州的銷售任務。
這裏給大家透露一個秘密。其實任天堂這個公司背後是有一個大财團支持着
的,買那就是日本内閣,每一年日本内閣都要給任天堂撥發巨額款項,用以發掘
和「軟掠奪」我國資源,更有甚者是從事間諜活動,這是對我國機密項目的一個
偵查和跟蹤,以便日本方面進行指定計劃和下達相關任務。
比如說,日本内閣每年會撥發一定的經費用于間諜的實地考察。具體實施計
劃是安排間諜僞裝成旅遊團或者是個人,每到一個要地,都會用随身攜帶的相機
拍攝下來。一般人是不會注意到他們的,因爲他們的身份是遊客,拍些照片留作
紀念是理所應當的,但是他們将這些照片會用郵件的方式發送回國,用以工程師
們進行地标分類,獲取有用信息,據估計,大概每100張照片内就會有一條機
要信息從照片中提取出來。這就是爲什麽每年有那麽多的外國遊客湧入中國,進
行旅遊,參觀。各位看官要小心一些了,因爲如果你走在大街上遇到的一個外國
遊客,極有可能他就是一個間諜。
扯的有點遠了,我們還是說說這個酒井彥人吧,任天堂總部給他下達了一個
「五年計令」,所謂「五年計令」,就是接受命令的軍人針對上級下達的命令和
指示,拟定一個計劃,需要在五年内完成,這是硬需求,任何人不得違背。酒井
彥人的任務是摸清中國稀土礦的富集地,并對其進行取樣和返送。
日本人爲什麽對這個稀土礦這麽看重?這裏是有緣由的。上個世紀80年代,
正是美日兩大帝國主義大力發展電子革命的緊要時刻,内行人都知道,開展電子
革命,首先要開展材料革命。電子材料的研發,才是推進電子迅速發展的關鍵。
而這電子材料當中電子芯片和磁材料是重中之重,小到半導體收音機,大到國防
設備,無一不用到稀土元素。然而,日本彈丸小國,資源稀缺,自己國家裏沒有,
自然要到鄰國盜取(這也不是頭一回了)。但是,随着中國國防科技能力的逐漸
強大,日本這個小跳蚤根本沒有強取豪奪的能力,隻能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偷着來。然而,酒井彥人就是其中一個「竊賊」。
這個計劃看似簡單,實際上并不簡單。且不說國人對日本的痛恨,就算你張
着嘴,給着錢,讓咱們中國人帶路,估計都沒有人。
所以說,摸清稀土礦脈的路并不好走,但是酒井彥人還是一個人一直堅持,
苦苦地尋找。廣東、廣西、雲南、四川、湖北,酒井彥人逐個省份的尋找,一次
次的取樣,一次次的返送,一次次的檢驗,一次次的失敗。就在酒井彥人尋找到
江西贛州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令他激動不已,贛州的稀土礦含量不僅達标,而且
高出不少。
酒井彥人發現,山底的稀土礦含量要比山頂的高很多。于是,他圍繞着山底,
每在一處取樣,就在那裏做了标記,幾天下來,大大小小的标記有30多處,這
使得酒井彥人幹勁十足,有了源源不斷的動力。
這天,酒井彥人依舊進行采樣和标記,一不小心,在一個草叢裏,腳被一個
捕獸夾子夾住了,頓時鮮血直流,他感覺到骨頭都快被夾斷了,疼得鑽心。
「救命啊…救命!…」酒井彥人操着并不熟練的漢語呼喊着救命。
喊了很久,他也絕望了,這麽多天以來,他沒有看見一個人影,沒有看過一
處炊煙,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背包,裏面還有幾天的幹糧。
等了一天…兩天…酒井彥人拖着受傷的腿和捕獸夾子已經爬行了有幾公裏,
他記得有一處田地旁邊有一條小路,或許在那裏會碰到路人,這個信念一直支撐
着他。
酒井彥人終于爬到了路邊,他仰面朝天,喘着粗氣,山間的空氣還是很燥熱,
他看了看已經空了的水壺,無奈的搖了搖頭。
「蠟燭結蕊燈結彩,百花争春朵朵開。疊疊青山對笑臉,流水歡歌迎客來…」
一聲清脆的歌聲從不遠處飄來。
酒井彥人一陣欣喜,他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他雙手
支撐着身體,遠遠的眺望着歌聲傳來的地方。
一個穿着瑤族服飾,背着竹簍的姑娘正在用樹枝打着路邊的野草,一邊唱着
歌,一邊趕路。
「救命!救救我!」酒井彥人大聲呼喊着。
那個姑娘聽到了呼喊聲,朝這邊望了過來,果然看見酒井彥人伏在路邊,好
像受了重傷的樣子,她急忙趕了過來。
「呀?你怎麽受傷了?」姑娘大驚失色,她趕忙俯下身子,發現酒井彥人的
腳踝處被野獸夾子夾得牢牢的,血迹都已經幹了。
「我不小心…被…呃啊…」酒井彥人稍微動了動,就覺得生疼。
「你别動!」姑娘從腰間取出一把小刀,在野獸夾子上劃弄起來,沒多久,
野獸夾子被分解開了。
「你忍着,我要拔夾子了。」
「嗯…」
「刺啦」一聲,姑娘用力拔下了夾子,夾子的鋸齒部分粘連着酒井彥人的血
肉,酒井彥人差點沒有疼昏過去,姑娘從背簍裏取出一些草藥,放在嘴裏嚼了一
陣子,然後吐了出來,敷在酒井彥人的傷口上,酒井彥人感覺一陣清涼,舒服極
了,姑娘又從身上撕下一塊布,給酒井彥人的傷口包裹上。
「大姐…真不知怎麽感謝你?」酒井彥人感動的說。
「大姐?我看起來有那麽老嗎?」姑娘卟哧一笑。
「哦,對,應該叫姑娘。」酒井彥人有些不好意思,他還沒弄明白中國的稱
謂。
「诶,你不是我們這裏的人?」
「呃…不是…」
「那你在這裏做什麽?」姑娘不解的問道。
「我…噢…對了,這是我的工作證。」酒井彥人一時不知怎麽回答,突然想
起内衣口袋裏有一個僞造的工作證,這是日本政府給他準備的,每個間諜都有,
以備不時之需。
「姚中之,中國地質研究院西南分院地質研究員。」姑娘一個字一個字的念
了出來。
「沒想到你還認得字?」
「我父親教過我,給你,你的小本本上的字我雖然認得,但是我還是不知道
你是幹什麽的。」姑娘把工作證還給了酒井彥人。
「那你叫什麽名字?」酒井彥人想知道她的救命恩人的名字。
「我姓梅,大家都叫我梅姑,你也可以這麽叫。」姑娘站起身來,爽朗的說。
酒井彥人點點頭。
「你家在哪兒?你怎麽回去?」梅姑問道。
「我在縣城裏有工作間,離這很遠,可能要走一天的路。」
「那你受了這麽重的傷,怎麽回去?」梅姑又俯下身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梅姑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好像在糾結什麽。
「這樣吧,我家離這裏不太遠,就在那個山頭後面,我先帶你回去養傷,其
餘的事以後再說。」梅姑下定了決心。
「這…」
「别想了,這是唯一的辦法,我總不能把你丢在這裏,讓狼崽子把你叼了去
吧?」
「這…這有狼?」酒井彥人膽怯的看了看周圍。
「肯定有啊,要不你腿上的野獸夾子是幹什麽使的?」梅姑有些生氣了。
「那…那我怎麽走路啊?」酒井彥人望着自己的傷腿。
「來,我攙着你。」梅姑把酒井彥人扶起來,将他的一個胳膊搭在自己的脖
子上。
酒井彥人感激的看着梅姑,心裏一陣暖暖的。
這幾裏的山路,梅姑就這樣攙着酒井彥人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家裏走。
大概到了傍晚,他們才走到村落。
「梅姑啊,你攙的這個人是誰啊?」在村口篩豆子的阿婆問道。
「阿婆,這是一個政府的人,在山裏走路受傷了,回不了家,我就把他帶回
來了。」梅姑敷衍着阿婆。
「噢…」阿婆點了點頭。
回到家裏,梅姑把酒井彥人往床上一倒,自己也坐了下來,累得氣喘籲籲。
「給你。」梅姑把水杯遞給了酒井彥人,随即把煤油燈點了起來。
屋子漸漸的有了一些燈光,酒井彥人喝着水,打量着這個屋子,屋子不大,
裏面的陳設也就是一般的生活用品,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還有一些農
具。
「梅姑,你的家人呢?」酒井彥人問道。
「沒了…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梅姑停下了手裏的活,愣了一會。
「對不起…」酒井彥人忙着道歉。
「沒關系的,你先坐一會,我去做一點飯。」梅姑微微一笑。
「呃…好…」酒井彥人傻傻的一笑,摸了摸癟了的肚子。
過了一會兒,梅姑端來了晚飯,酒井彥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瞧你吃的滿臉都是。」梅姑笑了起來,遞給了酒井彥人一張手帕。
酒井彥人傻傻的笑着,結果帕子擦了起來。
「這是什麽?真好吃…」
「糍粑和肉餅湯,我在裏面加了點采的蜂蜜。」
「好吃,好吃!」酒井彥人翹起了大拇指。
「铛铛铛」,一陣敲門聲響起,一個老者模樣的老人走了進來。
「梅姑,吃着呐?」老者開口問道。
「是村長,您怎麽來了?」梅姑慌忙站起身來。
「我聽阿婆說,你救了一個政府的人,我來看看。」老者打量着酒井彥人。
「中之,這是我們的村長。村長,這就是我救的那個人,叫姚中之,是…是
什麽…研究員…」梅姑介紹些雙方。
「村長,你好。」酒井彥人鞠了一躬。
「噢,好,好,你坐。」村長擺擺手,示意酒井彥人坐下。
「村長,這是我的工作證。」酒井彥人趕緊亮明自己的身份。
「姚中之…地質研究員…」村長接過工作證,坐在那裏嘀咕着。
「梅姑啊,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村長将工作證還給酒井彥人,準備
起身要走。
「那村長慢走。」梅姑起身相送。
「噢,對了,梅姑,你晚上…」村長轉過身問道。
「我晚上去阿婆那裏住,村長放心。」梅姑趕緊說道。
「嗯,好,好啊,村子的規矩不能壞,不能壞啊…」村長嘀嘀咕咕的走了出
去。
「中之,我給你把床鋪一下,晚上我去阿婆那裏住。」梅姑收拾着床鋪。
「謝謝。」
「好了,我給你燒些熱水洗一洗,明天給你換藥。」
「嗯,好。」
到了深夜,梅姑已經去了鄰家阿婆那裏住,酒井彥人怎麽也睡不着,他感覺
自己挺幸運的,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
從那以後,梅姑每天白天去山裏采草藥,中午和晚上回來給酒井彥人做飯,
有時候可以撿幾個鳥蛋,捉一隻野兔什麽的,酒井彥人的腳傷恢複的很快,兩個
星期後,就差不多痊愈了。
酒井彥人的腳傷好了以後,就要開始他的勘探任務了。有時候,梅姑會從村
子裏給酒井彥人送飯過來,酒井彥人隻要回到城裏,就會買很多吃穿的東西給梅
姑帶來,有時還會用随身帶的相機給梅姑和村裏的老人孩子照相。久而久之,兩
人的感情越來越深。
這一天…
「中之,快來吃飯,我給你帶飯來了!」梅姑在很遠的地方就開始喊酒井彥
人。
酒井彥人聽到了梅姑的喊聲,趕緊将剛采好的樣用專用袋包起來,放進自己
的包包裏。
「中之,吃飯了。」梅姑轉眼到了眼前。
「梅姑,做了什麽好吃的啊?」
「泡米,松蘑,還有你最愛吃的肉餅湯。」
「說的我都流口水了。」酒井彥人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簍簍。
陽光明媚的天氣,使得山裏的空氣特别新鮮,小鳥叽叽喳喳的叫個不停,兩
人很快的就吃完了午飯。
「梅姑,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麽禮物?」酒井彥人神秘的說道。
「嗯…猜不到…」梅姑想不出來。
「你看這是什麽?」酒井彥人揮舞着手裏的禮物。
「哦…原來是一塊手帕嘛…我有…」梅姑撇了撇嘴。
「原來你不喜歡啊,那我就把它扔了。」酒井彥人做出一個準備扔掉的動作。
「别!我喜歡!」梅姑趕緊搶過手帕,輕輕的撫摸起來。
「你别小看這個手帕,它可是一塊神奇的手帕。」酒井彥人賣起了關子。
「這塊手帕很普通嘛,看不出來有什麽神奇的啊?」梅姑端詳着這塊手帕。
「你把它給我,我給你講講她的神奇之處。」
梅姑把手帕遞給了酒井彥人。
「你看,我手上什麽都沒有吧。」酒井彥人亮出自己的左手。
「嗯。」梅姑傻傻的點點頭。
「我再将手帕蓋在手上。」酒井彥人将手帕蓋在了左手上。
梅姑還是傻傻的看着。
「梅姑,你把手帕掀開看一看?」酒井彥人用嘴呶了呶。
梅姑将信将疑的掀開手帕,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剛才酒井彥人的手裏明明什
麽都沒有,現在竟然多出了一個明晃晃的金手镯。
梅姑小心翼翼的拿過手镯,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怎麽看怎麽喜歡。
「喜歡嗎?」酒井彥人問道。
「嗯。」梅姑使勁力的點點頭。
「梅姑…」酒井彥人頓了頓。
「嗯?」
「嫁給我吧?」酒井彥人用力的說了出來。
梅姑愣住了,她現在心裏像熬了一鍋粥,亂亂的,但是更多的是驚喜。這幾
個月來,自己漸漸的和酒井彥人産生了感情,大家都心照不宣,村子裏的老人們
也都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小夥子,都希望從小受慣了苦,沒人疼愛的梅姑能有個好
歸宿,這麽一來,能夠嫁給一個吃皇糧的男人,大家都是樂呵呵的。
梅姑當然知道酒井彥人的心思,酒井彥人也知道梅姑心裏也喜歡他,他實在
想不出該如何向梅姑求婚,在愛情面前,他也顧不了許多,拿出了自己大半的積
蓄,找城裏的金匠打了這麽一直沉甸甸的金镯子,求愛梅姑。
「中之…會不會太快了?」梅姑不好意思。
「梅姑,難道你不喜歡我?不想嫁給我?」酒井彥人有些激動,雙手扶着梅
姑的肩膀。
「不,我喜歡,我想!」梅姑失口說出。
兩人的眼神交彙到一處,這是他們相處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這麽深情的看
着對方,酒井彥人的眼神裏充滿了愛意,梅姑眼裏充滿了綿情。
「梅姑…」
「中之…」
酒井彥人和梅姑再也按耐不住,兩人火一樣的紅唇親密的接在了一起,舌頭
伸進對方的嘴裏,忘情的纏綿。
酒井彥人撫摸着梅姑的後背,梅姑緊緊的扣着酒井彥人的雙肩。酒井彥人不
住的親吻着梅姑的面頰,嘴裏呼出的熱氣不斷的沖擊着梅姑的耳間。
「中之…」梅姑緊緊的擁抱着酒井彥人。
酒井彥人感覺到了梅姑在回應着自己,他更加的大膽,貪婪的親吻着梅姑的
脖子,梅姑感覺腦子裏一片空白,頭皮發麻,她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和自己深
愛的人在一起纏綿的感覺。
酒井彥人脫下了自己的外衣,鋪在草地上,梅姑也羞澀的脫下了自己的服飾,
鋪在草地上。梅姑褪去外衣後,露出一件粉顔色的肚兜,美麗極了,這是一種民
族之美,古典之美,現在的庸脂俗粉是怎麽也比不了的。酒井彥人看得眼睛都呆
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女人的身子,他沒有想到脫了衣服的女人竟是如此的美麗。
梅姑看見酒井彥人正在用呆直的眼神看着自己,心裏也異常激動,她的呼吸
越來越急促,胸脯高昂的頂着肚兜,使得肚兜跟着一起一伏。酒井彥人扶着梅姑
的腰身,又滑又嫩,像抹了油脂一樣。酒井彥人跪倒在梅姑的面前,臉頰貼緊梅
姑的小腹,梅姑微微顫抖了一下,這是第一次有男人離自己這麽的近,而且有了
肌膚之親,她緊緊的抓着酒井彥人的頭發,自己仰面朝天,仔細享受這種美妙的
感覺。
酒井彥人狠狠的嗅着梅姑身上的味道,這是一種清香,處女之香,沒有經過
任何污染的清純之香。酒井彥人不僅狠狠的嗅着,而且頭部越來越向上移,終于
抵觸到了梅姑胸口那兩團軟嫩嫩的小香乳。酒井彥人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接下來
要怎麽做,隻是自顧自的一頓狂啃,梅姑興奮的低下了頭,看着跪在自己腿間的
酒井彥人肆意的親吻着自己的胸脯。她笑着并喘着粗氣,不時的把酒井彥人的頭
往自己的胸脯上揉搓,摩擦着自己的欲望。酒井彥人也很享受這種揉搓式的親吻,
猶如在仙境一般。
不多一會兒,酒井彥人悄悄地拉開了梅姑腰間和脖子上的繩結,梅姑沒注意
到酒井彥人的動作,還是抓着酒井彥人的頭,在那裏摩擦自己的胸脯。繩結既然
已經打開,那麽肚兜自然就滑落了,酒井彥人趁勢親吻梅姑那白花花的且頗有彈
性的香乳。
梅姑被吓壞了,她下意識的想要推開酒井彥人,但是酒井彥人死死的抱住梅
姑的腰,怎麽也推不開,在一陣混亂之中,酒井彥人用嘴吸住梅姑的一個乳頭,
并且張大了嘴,試圖把梅姑的整個乳房含進嘴裏。梅姑覺得自己的乳房異常的漲
大,欲望的刺激使得乳頭變得硬硬的,就像一顆葡萄一樣。女人就是這樣,第一
次的時候,象征性的推開你,如果你真的走開了,那麽你就中招了,如果你理解
其中的奧妙,稍微一使點力,女人就不會把你推開,緊接着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更何況是一個對你傾心已久的女孩子呢。
梅姑此時覺得自己沒有什麽放不開的了,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眼前這
個自己深愛的男人。
「中之…親我…啊…嗯…」梅姑已經開始胡亂的抓着酒井彥人的頭發。
「嗯…啵…」酒井彥人松開了雙手,把梅姑的兩個乳房從外往裏擠壓,兩個
乳房集中在胸口,他興奮的來回親吻着梅姑的兩個乳房。
「啊…呃…中之…你好棒…」梅姑開始發情的叫了起來。
酒井彥人一邊用手大力揉搓着梅姑的屁股,一邊用嘴巴含着梅姑的乳房,用
舌頭輕輕的挑逗着發硬的乳頭。
「中之…我好喜歡…用力…用力…」梅姑用牙齒咬着下嘴唇喊道。
酒井彥人快速的扯下梅姑的褲子,梅姑裏面什麽也沒穿,刹那間,除了梅姑
的頭飾,再沒有任何遮擋物,私密地帶也是光溜溜的展現在酒井彥人的眼前。
「啊…」梅姑推開酒井彥人,往後退了兩步,結果沒站穩,倒在了鋪在地上
的衣服上,梅姑兩腿順勢的張開,一個處女之陰暴露了。
酒井彥人就像一個見了血的蒼蠅,立刻撲了上去,用力的按着梅姑的雙腿,
不讓梅姑合攏。梅姑很喜歡這樣的霸王之氣,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就放任酒井
彥人了。
這裏說個題外話,大概日本這個民族有遺傳,這個民族就是一個放蕩,淫亂
的民族,可能天生就會淫術。即使是一個從沒有做過愛的少年或者少女,潛意識
當中都會那麽一兩招做愛的手法。比如說這個酒井彥人,雖說是個快三十歲的日
本男人,從未碰過女人,但是這次和梅姑有了男歡女愛的過程之中,壓根就不像
一個從未有過做愛經曆的人,這難道不奇怪嗎?
言歸正傳,酒井彥人像餓虎撲食一樣撲向了梅姑的陰部,梅姑也沒有什麽磨
不開的了,就任憑酒井彥人親吻着自己。
「痛!」梅姑推開了酒井彥人的頭。
酒井彥人立刻意識到梅姑和自己都是第一次,女人在被破處之前都是會痛的。
但是,現在已然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就這麽放棄了吧。再說了,酒井彥人是
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梅姑是一個含苞欲放的大姑娘,即使放在80年代那個
特定的曆史環境,也改變不了「幹柴烈火一點就着」的客觀規律啊!
酒井彥人一狠心,雖然眼前的是自己心愛的姑娘,但是要想好好的疼她,不
僅僅是在物質上滿足她,還要在精神上滿足她,今天這個大好時機,可不能錯過。
酒井彥人當機立斷,脫下了自己的褲子,亮出了已經硬邦邦的陽具。
「這是什麽啊?」梅姑驚呆了,她從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梅姑,不要怕,我會好好疼你的…」酒井彥人俯下身子,看着梅姑的眼睛
說道。
梅姑立刻明白了,這原來就是寨子裏新人結婚時的洞房花燭夜所要行的夫妻
之事。
「中之…你輕一點…我愛你…」梅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梅姑…我也愛你…」酒井彥人感動的親了梅姑的額頭一口,他早就明白,
在中國如果一個女孩自願把自己的處女之身獻給一位男士,這就是愛。
酒井彥人小心翼翼的用自己顫抖的手握住自己的陽具,對準了梅姑的陰道口,
他發現梅姑的身子是戰戰兢兢的,渾身在發着抖。
「梅姑,你不要害怕,我來了。」酒井彥人安慰着梅姑。
梅姑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哧」的一聲,酒井彥人頂了進去,可是還沒有把龜頭頂進去,梅姑就疼的
大叫,合攏了雙腿,蜷着身子往後退縮。酒井彥人不想放棄,他勒住梅姑的胯部,
繼續往裏頂。
「中之…不要啊…我痛…」梅姑慘烈的大叫。
「梅姑,你忍忍,一會就好。」酒井彥人看着自己的陽具一點點的進入梅姑
的陰道,直至全部沒入。
「中之…中之…我好痛…」梅姑的額頭沁出了豆大的汗珠,用驚恐的眼神望
着酒井彥人。
「梅姑,我已經全部進去了。」酒井彥人感覺梅姑的陰道把自己的陽具包裹
的好緊,有種很大的吸力。
「是嗎?已經進去了?」梅姑望着酒井彥人。
「嗯。」酒井彥人點點頭,他想往外面拔出一點點。
「啊~痛!」梅姑大叫道,身體開始扭動起來,可是越扭動越痛。
「好好,我不動。」酒井彥人看着梅姑這麽痛苦,不忍心再動了,就停了下
來。
「怎麽樣?好些了嗎?」酒井彥人看見自己的陽具上沾滿了血漬。
「嗯。」梅姑點點頭。
「那我拔出來一點。」
「好。」
「啧…」梅姑忍着疼痛,酒井彥人慢慢的往外拔。
「哧」的一聲,酒井彥人又插了進去。
「呃…痛…」梅姑抓緊了酒井彥人的胳膊。
酒井彥人開始慢慢的一進一出,梅姑忍着疼痛,看着酒井彥人。
酒井彥人感覺到梅姑的陰道息肉又緊又燙,而且用力的吸着自己,抽插起來
有些困難。到底是沒有經驗,酒井彥人隻知道在那裏傻傻的做着活塞運動,而不
知道愛撫一下梅姑。
梅姑的陰道裏就出了血和愛液的混合物,粘的下體都是,梅姑的陰毛很美,
光光亮亮的,看着很舒服。
「中之…你在看什麽?」梅姑輕輕的問道。
「梅姑,你真美…」酒井彥人說道。
「傻樣兒…」梅姑心裏一陣溫暖,她感覺自己的下體被充實的很舒服,便緊
緊的吸住酒井彥人的陽具,并用息肉挑逗着。
酒井彥人感覺到自己的龜頭癢癢的,梅姑的陰道裏會動,感覺到有一些軟綿
綿的東西在「親吻」着自己的龜頭,很舒服的感覺。
「中之…喜歡嗎?」梅姑嬌羞的問道。
「嗯…喜歡…」酒井彥人被梅姑挑逗的不僅龜頭癢癢,心裏更加癢癢。
「梅姑,我受不了了。」酒井彥人抓緊梅姑的手。
「受不了什麽?」梅姑問道。
「我想動一動,我的下面好難受,好想動。」
「那你動嘛,我不疼。」梅姑是在騙酒井彥人,她怎麽可能不疼,但是她不
想看着酒井彥人難受,所以隻能自己忍着,這就是墜入愛河的女人的心理。
「那我就動一會兒。」酒井彥人說道。
說完,酒井彥人開始緩緩的抽插,梅姑忍着疼不叫喊出來。這種感覺這是舒
服啊,滑溜溜的,抽插起來很舒暢,龜頭和陰莖得到了适當的解放,那種癢癢的
感覺開始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快感。
「嗯…呃…」酒井彥人越插越快,那種莫名的快感越來越強烈。
「中之…」梅姑抓緊酒井彥人的小臂。,她也感覺到一種快感,這種快感和
疼痛感,喜悅感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梅姑興奮不已,
她開始用力的吸着酒井彥人的陽具。
「嗬…」酒井彥人感受到了梅姑的強烈回應,這種感覺讓他的快感提升到了
極緻,他有一種想要尿尿的感覺,他想控制,但控制不了。
沒有任何做愛經驗的酒井彥人終于控制不了自己,射了出來,他不斷的抽搐,
精液一管一管的射入梅姑的陰道。
梅姑也感受到了酒井彥人的變化,她感覺到一股股熱浪沖擊着自己,體内一
陣溫暖,這使得她更加用力的吸着酒井彥人的陽具,不讓他拔出來,酒井彥人的
陽具開始慢慢變小,自己從梅姑的陰道口裏掉了出來。
「啊…」酒井彥人趴在梅姑的胸口,梅姑撫摸着酒井彥人的頭。
「舒服嗎?」梅姑問道。
「舒服。」酒井彥人回味着。
「中之…我把自己都給了你,你以後一定要娶我。」梅姑心裏有些擔心酒井
彥人會反悔。
「梅姑,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娶回家!」酒井彥人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
「嗯。」梅姑抱緊了酒井彥人,她感覺到下面生硬硬的疼,不自覺的蜷起了
腿。
「怎麽?還疼嗎?」酒井彥人起身問道。
「嗯。」梅姑點了點頭。
酒井彥人檢查了一下梅姑的陰部,有點微微犯腫,陰道口慢慢的往外流着乳
白色的精液,裏面還夾雜着絲絲血迹。酒井彥人将梅姑的雙腿合攏,給她穿上褲
子和衣服,避免她着涼。
「中之,我這輩子非你不嫁。」梅姑幸福的說道。
「梅姑,我這輩子非你不娶。」酒井彥人信誓旦旦的說。
「那你什麽時候娶我?」梅姑挽着酒井彥人的胳膊。
「我回去準備一下,置辦一些結婚用的物品。」
「嗯,聽你的。」梅姑幸福的依靠在酒井彥人的胳膊上。
又過了一個星期,梅姑發現酒井彥人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來村子裏看她了,她
心裏有些着急,準備下山去尋找酒井彥人。
當她來到酒井彥人的住處,發現大門已經上了鎖,門上還貼着一個大大的
「封」字,并寫有「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字樣。梅姑心裏一陣慌亂,她有種不祥
的預感,酒井彥人極有可能出事了。
她開始從酒井彥人周圍的鄰居那裏打聽,但是誰都說不知道,直到問到一個
金匠的店裏,那個老金匠說酒井彥人被公安廳的人抓走了,并且留了一封信給梅
姑,梅姑趕緊打開了信,信中寫道:
「梅姑,我知道自己終将有這一天,可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麽快,等着我,我
會回來娶你。中之」
梅姑眼眶裏的淚水打着轉轉,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老金匠給她說,去公安
局去問問,說不定他在那裏。
梅姑擦幹了眼淚,去找了當地的公安局,公安局告訴梅姑,酒井彥人是一個
日本間諜,他來中國是爲了竊取稀土礦的土樣,并且已經送到了市檢察院。梅姑
不敢停歇,就去了市檢察院,但是當她到了檢察院,酒井彥人已經被送往了北京
最高人民檢察院仲裁。
梅姑失望的坐在地上,眼淚水啪嗒啪嗒的流了出來,她不明白爲什麽不幸的
事情總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從小就缺少家庭的溫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貼心的
人,結果又發生了這麽一回事,她的心腸都要碎了,斷了。
從那以後,梅姑每天就看着酒井彥人寫給自己的信發呆,多虧了鄰家阿婆,
每天給端飯送水的,但是梅姑還是一天天消瘦下去,看得阿婆直心疼。
梅姑反複的看着酒井彥人寫給她的信,每當看到「等着我,我會回來娶你」
時,她的心裏就開始亮堂了,并且對生活充滿了信心,她堅信酒井彥人會回來娶
她。于是,她開始漸漸的吃飯,做活,鄰家阿婆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哪知?更難熬的事情在後面…
大概過了三個月,梅姑開始吃什麽,就吐什麽,身子成天軟綿綿的,沒有力
氣。
「梅姑,阿婆問你一件事情?」
「阿婆,你說…」
「阿婆知道自己問這個不合适,阿婆想知道,你和中之是不是…有孩子了?」
「什麽?阿婆…」梅姑驚訝的把手中的家夥什都掉在了地上。
「梅姑啊,你的這個樣子太像…懷孕了…」阿婆說道。
「啊?!」
「梅姑…」
「阿婆,我該怎麽辦?」梅姑拉着阿婆的胳膊。
「梅姑,你可要想好了,咱們村子的規矩是什麽…」阿婆歎氣道。
「我知道…我知道…」姚梅哀傷的低下了頭。
「那…阿婆就不多說什麽了…阿婆先回去了…」
梅姑晚上一直沒有合眼,她在擔心,害怕,恐懼…她也感覺到自己可能是懷
上酒井彥人的孩子了,但是這個孩子要還是不要?
梅姑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她想再等一等,說不定酒井彥人很快就會回來了,
他們就可以拜堂成親,接下來生孩子就很順其自然了。
可是…梅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但是酒井彥人卻沒有再回來。村子裏的
人開始議論紛紛,說的話很不好聽。
這天…
「梅姑,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村長叼着煙袋鍋子,背着手走了過來。
「村長,你說。」梅姑發現是村長,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
「梅姑,我是看着你長大的,我也知道你這孩子的脾氣,我就不繞彎子了,
你告訴我,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姚中之的?」村長開門見山的問了起來。
「嗯…」梅姑點了點頭。
「那你們啥時候結婚?」
「…」梅姑沒有說話,搖了搖頭。
「梅姑,你可是知道村子裏的規矩,凡是女的未婚先孕,都是要除籍的。」
村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村長,我知道…」
「那你打算咋辦?」
「村長,中之會回來娶我的,他給我的信裏寫的很清楚。」梅姑把酒井彥人
給自己寫的信遞給了村長。
「梅姑,你真是一個命苦的孩子…」村長看完信,就走了。
「村長…」梅姑喊道,可村長漸漸走遠了。
轉眼間,梅姑的肚子已經到了該生産的時間了,村子裏的人,除了村長和阿
婆兩家,别的沒有一家不在梅姑背後嚼舌頭根子,就連以前願意和梅姑處朋友的
小夥子,也像見了瘟疫一樣,躲得遠遠的。梅姑就像沒聽見一樣,依舊是每天該
吃飯就吃飯,該做活就做活,該睡覺就睡覺。她把酒井彥人給自己寫的信貼身裝
着,這就是她的一個定心丸,一個念想,她相信酒井彥人會回來娶她的。
孩子很快就出世了,是個女孩,梅姑也不會取名字,就用了酒井彥人的姓和
自己的姓組成了一個名字,叫做姚梅。在此期間,物什是村長給墊的,月子是阿
婆幫忙給伺候的,梅姑看着孩子,還是一心想着酒井彥人會回來,可是終究沒有
回來。
一年接着一年過去了,可能是月子沒有伺候好,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再加上
帶着孩子,生活過得着實艱難。
小姚梅的童年也是悲慘的,她的這個身份讓她受盡了小夥伴們的歧視,他們
都說她是野孩子,撿來的。小姚梅回去向梅姑哭訴,梅姑也暗暗落淚,心裏苦楚
極了,但是她依舊每天望着村口,希望看見酒井彥人的身影。
就在姚梅六歲的時候,梅姑一病不起,身子日漸消瘦,最後撇下小姚梅,撒
手而去。
村長和阿婆給梅姑辦了一個簡單的葬禮,村裏的人還是都參加了,畢竟人已
經死了,有再大的罪過也應該得到原諒。
村長和阿婆決定不讓小姚梅待在村子裏,因爲村裏的小孩總是欺負她,這樣
對她的身心成長不好,所以,他們準備把小姚梅送到鎮上的福利院去。
小姚梅在福利院的日子也不好過,經常是幹一些雜活,有些時候還吃不飽飯,
更别提上學讀書的事情了。
就在93年的一天,一個商人模樣的人來到了梅姑的村子,阿婆認出來了,
他就是酒井彥人。阿婆把酒井彥人帶到村長家裏,把這些年梅姑所承受的一切都
告訴了酒井彥人,酒井彥人泣不成聲,他現在已經是日本國内數一數二的電子行
業巨頭,當他聽說自己還有一個女孩在世的時候,他喜不自禁,他的第一個想法
就是,把她帶回日本,給她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最好的住房,最好的一切
一切!可是,村長不同意,他告誡酒井彥人,小姚梅是中國的孩子,且不說村長
和村民們不同意,就是梅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也不會同意的。如果你還想認
這個孩子,還念梅姑的好,就讓小姚梅在中國受到最好的教育,過最好的生活,
就算梅姑在九泉之下,她知道了這一切,也可以瞑目了。
酒井彥人答應了村長的請求,他選擇暫不和姚梅想認,而是在背後默默的支
持她,等到姚梅長大以後,找一個合适的機會,再與她父女相認。酒井彥人給村
長和阿婆留下了很多禮物,并且留下了一大筆錢。村長和阿婆說什麽也不要,酒
井彥人說就算是給村裏的孩子們的贊助,修建一所小學,建立一個足球場,供孩
子們讀書和上學用。
臨走的時候,村長和阿婆把梅姑留下的遺物都交給了酒井彥人,當他看到那
個金手镯時,再一次失聲痛哭,他覺得自己虧欠這個女人太多太多了,所以,他
必須要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們的女兒- 姚梅。
酒井彥人感謝了村長和阿婆,還有村裏人,就去鎮裏找到了小姚梅。酒井彥
人履行了承諾,他并沒有與小姚梅相認,而是從福利院中接了出來,送她去了私
立學校,那裏的一切都是與國際化接軌的封閉教學模式,無非就是多掏一些錢而
已。就這樣,姚梅在這麽一個環境中長大了。
除了得不到父愛和母愛,姚梅該有的一切都有了。從小學到初中,再從初中
到高中,甚至是大學到工作,酒井彥人都在背後默默的支持着她,就連進去公司
做文秘工作,她和孫征結婚,買房子買車,都是他在背後默默的做着貢獻。
自從把小姚梅送入私立學校之後,酒井彥人便回國去了,後來認識了純子的
媽媽,生下了純子,又組成了一個家庭。
酒井彥人的公司鋪得太開,不僅在國内有幾家大的公司,他還把代工工廠分
布在了中國,東南亞幾個片區,所以,他要來回的視察,考核,但是,每到廣州,
他都要在那裏呆幾個星期,甚至是一個月,就是爲了默默的注視着自己的女兒。
時光又把酒井彥人從回憶拉回到了現實,他手裏拿着發黃的老照片,眼睛裏
閃着淚光。
「梅姑…梅姑…」酒井彥人一遍遍呼喊着梅姑的名字。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響起。
「等一等…進來…」酒井彥人擦幹了淚水,收好了相片。
「老闆,小姐來了。」
「噢,讓她進來。」
「爸爸!」純子笑着走了進來。
「純子。」
「爸爸,您臉色不好,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純子關心的問道。
「是啊,昨天晚上的事,讓爸爸是一晚沒合眼啊…」酒井彥人歎息道。
「爸爸,您想多了,以我對姐姐的了解,她會原諒爸爸的,因爲這麽多年以
來她都是在受到爸爸的關愛啊,雖然是背後的關愛,但是姐姐會感受到的。」純
子解釋道。
「是嗎?看來,我的純子長大了。」酒井彥人開心的笑了起來。
「當然啦,我可是個成年人了!」純子嘟着小嘴說道。
再說說姚梅這一邊,昨天晚上她回到家裏,把冰箱裏所有的酒都拿了出來,
她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這才半年的時間,自己身上怎麽發生了這麽多事?
先是被幾個維修工輪奸,後來又是被迫強奸,再後來是老公出軌,接着是自己離
婚,又到現在這個父女相認。她想不通,實在想不通,隻能用酒麻醉自己的靈魂。
姚梅喝了這麽多的酒,一覺就睡到了下午。當她醒來之時,家裏是一片狼藉,
身邊又有一灘嘔吐物,不用說,肯定是自己吐的,她照了照鏡子,自己就像一個
垃圾堆裏爬出來的瘋女人。
姚梅洗了一把冷水臉,她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趕緊去卧室拿出了
自己鎖着的小盒子,裏面是一張很老的照片,照片裏的人是自己的媽媽和一個男
人,拐角處還有半個阿婆的身影,她依稀記得,媽媽說這裏的男人是爸爸,給他
們照照片的是老村長。
姚梅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滴了下來,打在老照片上。
「爸爸…爸爸…我有爸爸了…」姚梅捂住了嘴,一頭栽進枕頭裏。
姚梅回想着自己的過去,自從自己離開了福利院,就進入了一個陌生的學校,
那裏的一切都是現成的,不用做活,不用爲錢的事情擔心,而且還可以讀書,後
來又上了大學,還買了房子,車子,現在的工作都是那麽的容易就找到了,這一
切的一切,難道都是酒井彥人在背後默默的支持着我?雖說這個父親是一個日本
人,但是我自己已經沒有了母親,可以這樣說,現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和我有血緣
關系的人,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姚梅仔細的盯着照片看,母親梅姑笑的是那麽的燦爛和幸福,在那個時候,
父親一定對母親很好,母親的臉上才會有這麽美麗的笑容。她又看着酒井彥人,
他的眼神是那麽的堅定,有一絲絲的憂愁,父親沒有辜負母親,一定是有特殊的
原因禁锢着父親,他才沒能回來迎娶母親。事實也是這樣,他回來找過母親,但
是母親已經去世,他隻有将全部的愛投給了我,我也在父親那默默的愛中得到了
資助和成長。
姚梅的心漸漸的軟了下來,她開始原諒酒井彥人,開始念他的好,這麽多年
來他一直在自己身上彌補着,20多年了,這份怨恨也該畫一個句号了。
姚梅打開了淋浴器,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洗去了身上的污濁,同時也洗
滌了受傷的内心。
「純子…」姚梅坐在沙發上,撥通了純子的電話。
「姐姐…姐姐…你現在在哪兒?擔心死我了…你的手機關着機…怎麽打也打
不通…」純子在電話那頭很着急。
「純子…爸爸呢?」姚梅終于開口叫酒井彥人爲爸爸。
「爸爸在車庫…我在門外等他…你要找爸爸說話嗎?我這就拿給他…」純子
聽到姚梅叫酒井彥人爲爸爸,心裏樂開了花。
「不,不,沒事,我就是打電話問問。」姚梅還是有點不适應。
「怎麽…」
「呃…嗯…純子…晚上我想請你和爸爸吃飯…」姚梅想了想,父女相認這件
事情自己終将要面對,晚一點面對不如早一點面對。
「好啊,好啊,在哪裏?」純子問道。
「晚上七點,在中山路的那家肉餅湯店吧。」
「嗯嗯,好的,我和爸爸說說。」
「嗯,拜拜。」
「拜拜。」
姚梅挂了電話,長舒了一口氣,她腦子發熱,心跳得很厲害。她看着淩亂的
屋子,決心先好好打掃一番。
轉眼間,到了下午七點。姚梅早已靜靜的坐在了肉餅湯店裏,等着酒井彥人
和純子的到來。
「姐姐!」純子一蹦一跳的跑進了店裏,來到姚梅的面前。
「梅梅…」酒井彥人叫了一聲姚梅。
姚梅看了一眼酒井彥人,抿了一下嘴,做了一個「請入座」的手勢。大家都
安靜的坐着,一句話也不說,純子覺得挺尴尬的,她也不敢說什麽,就隻能看着
姚梅和爸爸。
不一會兒,服務員把菜品端了上來,一共是三個盅。
酒井彥人把盅打開,他愣住了,眼神呆呆的盯着盅裏,姚梅注意到了這一細
節。
「梅梅,你真是一個細心的孩子,爸爸…不…我明白你帶我來這裏的意思…」
酒井彥人哽咽了一下。
「您明白了什麽?」姚梅反問道。
「你的媽媽經常給我做肉餅湯吃,她知道我愛吃肉餅湯。」
「爸…爸…爸爸!」姚梅抓緊了酒井彥人枯老的手。
「梅梅…女兒…」酒井彥人激動不已。
「爸爸…姐姐…」純子已經喜不自泣。
終于,酒井彥人和姚梅父母相認了。
這天,酒井彥人把姚梅叫到辦公室。
「梅梅,你真的不在考慮一下了?」
「爸爸,我已經想好了,這個地方我真的不留戀了。」
「那你準備去什麽地方?」
「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否想過去日本?爸爸在北海道有一幢别墅…」酒井彥人說出了自己
的想法。
「不…爸爸…我不想去日本…我隻想在中國的這片大地上…」姚梅謝絕了酒
井彥人的好意。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意願。」酒井彥人妥協了。
「謝謝爸爸。」
「梅梅,你去哪裏,一定要給爸爸講…」酒井彥人叮囑了一句。
「我知道了。」
這邊,小磊正在娛樂場裏玩着跳舞機,可是純子卻好像提不起來勁,無精打
采的。
「純子,快來一起玩啊!」小磊向純子招招手。
純子沒有理小磊。
「怎麽啦?」小磊看見純子心情不太好,也沒心思繼續玩了。
純子還是不說話。
「我說,你姐姐和你父親不都相認了嗎?還有什麽不開心的?」
小磊這句話好像觸動了純子的心一樣,純子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有說出來。
「有什麽心事就說,藏在心裏算怎麽一回事啊?」
「哥哥…這裏太吵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好不好?」純子拉着小磊的
胳膊。
「好啊,那咱們回家吧,反正我也不想去别的地方玩了。」小磊玩累了,有
點想回去了。
「那好…咱們回家裏說去…」純子眉頭舒展了。
回到家以後,小磊像一灘爛泥一樣趴在了沙發上。
「說吧,純子,什麽事?」小磊眯縫着眼睛說道。
「哥哥…姐姐要離開這裏…我舍不得她…」純子嘟囔着小嘴。
「就是這事?我還以爲什麽事呢…」小磊閉上了眼睛。
「這事還不大啊?」純子拿起一個抱枕砸向小磊。
「我給你說,你姐姐是心裏魔怔了,想不開了,出去玩玩,散散心就好了!」
小磊坐了起來。
「那去哪裏給她散心呢?」純子拖着個下巴。
「其實這個事吧,我早就有主意了,可惜你沒問過我…」小磊賣起了關子。
「哥哥…你真的有辦法?」純子欣喜的湊了過來。
「想知道?」
「嗯!」純子點點頭。
「親我一口。」小磊指指自己的左邊臉頰。
「啵!」純子狠狠的親了一下。
「這邊呢?」小磊又指指自己右邊的臉頰。
「啵!」純子又親了一口。
小磊很滿意,在純子耳邊耳語了一番。
小磊有什麽主意?他到底給純子說了什麽?後面又會發生什麽樣的故事呢?
還是透露一下,後面的故事很刺激哦!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分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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