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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態Ⅱ
» 還鄉團系列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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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還鄉團系列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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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鄉團系列 作者:石硯
還鄉團系列還鄉團系列
作者:石硯
還鄉團系列——秀姑
還鄉團系列——大清鄉——女縣長的回憶
還鄉團系列——那一年
還鄉團系列——鍘殺
還鄉團系列——黃家坪
還鄉團系列——惡魔之宴
還鄉團系列——槍殺
還鄉團系列——春伢子
還鄉團系列——殘殺
還鄉團系列——詹鳳蓮
還鄉團系列——廖紅英
還鄉團系列——段代表
還鄉團系列——說在前面的話
作者:石硯
《還鄉團》是我的作的一個全新的系列。還鄉團是中國近代史上持續了很長
時間,是中國革命進程中的一個特殊現象。
第一次國共合作後,特別是秋收暴動成功後一直到解放,共產黨人在農村領
導了大規模的農民運動,主要目的在於打擊地方土豪劣紳,進行土地改革,還土
地於農民,其間,大批地主的土地和財產被平分,許多土豪劣紳被鬥爭。
但運動也出現了擴大化與失控的情況,有的地方對一些小地主和小富農甚至
中農都採取了游鬥,私刑的過激形式,還有的地方鬧出了人命,激化了共產黨、
農民與地主階級之間的矛盾。
解放區或根據地的地主及其子女紛紛外逃,但是他們心中卻充滿了仇恨,因
此國共兩黨開始國內戰爭的時候,這些地主及其子女便組成了還鄉團、清鄉團、
保安團等,協助國民黨進攻根據地,大肆抓捕和殺害紅軍家屬及共產黨的地方干
部。
在從井岡山到全國解放的幾十年中,共產黨地方幹部和軍屬中的死難者有相
當數量是被還鄉團抓捕和殺害的。而且與國民黨的正規軍相比,這些還鄉團更加
仇視共產黨,更瘋狂和更殘酷。他們對被抓到的軍屬與幹部採用各種私刑折磨,
還採取了各式各樣殘忍的方法殺人。許多被殘害的烈士都是死於還鄉團之手。
女性在死難者中是一個特殊的群體,她們不僅僅要承受酷刑與死的考驗,還
要面對比男性多得多的精神上的折磨。國民黨正規軍或地方政府在捕殺的女性時
還多少有所顧忌,而還鄉團則是明目張膽,胡作非為。在網上我們已經看到了許
多女烈被還鄉團姦殺的事情,那都是真實的故事。
我在自己的作品中從不避諱女烈們被性虐的事,我並不認為自己變態,還鄉
團所做的遠比我所能寫出的要殘酷與惡毒得多。實際上,對於女烈來說,性侵犯
是非常普遍的,比任何毒刑都更加考驗著女烈們的靈魂,這並不是說那有多麼疼
痛,而是因為那是一種難以忍受的心靈上的折磨。
中國人一直把女性失貞作為她們生命中最大的「污點」,而從不去考慮那是
在什麼情況下發生的。而敵人之所以對她們這麼做,並不僅僅是為了他們自己的
淫慾,更主要的還是因為這是對她們更大的傷害,而這咱傷害又不僅僅來源於她
們的敵人,也來源於她們心中的自己人。
不是嗎?如果一個女烈被強姦了,即使她僥倖得救,她的丈夫還會對她像從
前一樣嗎?她過去的部下還會像從前一樣尊重她嗎?我不敢說。至少那些總是企
圖隱瞞她們被污辱事實的人,不正是因為他們把受辱當成了她們個人的「污點」
嗎?
而我,正是因為她們承受了那沒有人能承受的仍然堅貞不屈而敬愛她們,正
是她們在被強迫失去女人最寶貴的東西時所表現的勇敢而讓我感到她們的純潔與
美麗。
每當我想起那些女烈,被強按著或捆綁著強暴和殘害的時候,眼前浮現出那
一雙雙靜靜看著天空的淚眼,浮現出一張張緊閉而顫抖的朱唇,我便感到心情激
蕩,便有一種愛與敬,便有一種思與戀。她們有的平靜地承受,有的不免默默流
淚,那都無損於她們的英勇與無畏,在令我心碎的同時也令我心醉。
而這便是我的摯愛,這便是我的「冰戀」。
還鄉團系列——秀姑
作者:石硯
***********************************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
(一)
白狗子對山裡的封鎖已經好幾個月了,游擊隊每天只能靠野菜樹根充飢,而
最嚴重的是缺鹽,許多隊員都因此而變得渾身無力。雖然大家的熱情仍然不減,
卻也難免在思想上有情緒,都想下山去痛痛快快地幹上一仗,就算是拚個魚死網
破也比這樣痛快。
張秀姑是位二十六歲的姑娘,儘管她也像大家一樣希望衝下山去,但為了革
命的大計,她卻不得不強壓著心中戰鬥的慾望,還要去作隊員們的思想工作,控
制他們的求戰情緒,因為她是隊長,是全隊的主心骨兒。
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盡快解決山上缺鹽的問題,只要有了鹽,隊伍就能
涯過任何風雨,在這大山中堅持下去。
可是,白狗子和保安團對山上封鎖甚緊,所有進山的路都設了卡子,加緊對
行人的盤查,無論是誰,只要在身上被搜出一粒米一包鹽,都有可能被當作「通
共」而慘遭殺害,游擊隊是老百姓的子弟,不能讓鄉親們受害,所以,秀姑就只
能派隊員化裝下山去弄鹽。
人已經派了好幾批,都因無法混過卡子而空手回來,這不是,秀姑又派了張
二子和黃小毛下山,可到現在還沒回來。秀姑著急,一整天都在山坡上瞭望,也
沒見絲毫動靜。
「不管成不成,人是早該回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秀姑的心裡犯嘀
咕,可又不住地安慰自己:「不會!他們兩個人腦袋很靈,也不是第一次下山,
一定能隨機應變的,說不定他們此時正在山下想辦法過卡子呢。」但同時,她又
怕真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決定明天一早再派兩個人下山去打探一下。
晚上,秀姑一個人站在窩棚外,看著滿天的星星,想著遠遠離去的隊伍,不
知他們怎麼樣了,擺脫了白狗子的圍堵沒有,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能打回來。
「隊長,很晚了,你還不睡嗎?」小蓮在背後低聲說。小蓮是個十九歲的姑
娘,雖然年紀不小了,但由於營養不良,身子雖然夠高,卻始終瘦瘦的。她是游
擊隊的聯絡員,也是衛生員,平時就同秀姑住在一個窩棚裡,因為她們是隊伍中
僅有的兩個女性。
「啊,你先睡吧。」秀姑讓小蓮進去,自己仍然一個人站著,不知為什麼,
她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彷彿有什麼危險向自己靠近,是不是自己神經過敏
了?
她左思思右想想,還是不得其解,也許是白天想張二子兩個的事兒太多了。
她回到窩棚裡躺下,可半天也睡不著,乾脆爬起來,去哨上查了一遍,哨兵
都很機警,這才放心地回來,翻來覆去折騰了很久,才微微有些睡意。
彷彿是眼皮剛剛合上,就被一聲很近的槍聲驚醒,秀姑「騰」地一下坐了起
來,只聽四下裡響起了緊集的槍聲和爆炸聲。
「有情況!」秀姑一下子從窩棚裡鑽出來,隨手拔出手槍,一個隊員氣喘吁
吁地跑過來說:「報告隊長,我們被敵人包圍了。」
「怎麼回事?」秀姑心裡「咯登」一下子,急忙爬到高處一看,果然,四下
裡到處都是槍械射擊,和手榴彈爆炸時的閃光,從那閃光的密度來看,敵人來了
好幾百人,已經把駐地團團圍住,哨兵們正在各自的哨位上拚命還擊,但毫無疑
問,憑哨兵手中那幾支槍和幾發彈藥,是不可能堅持太長時間的。
秀姑粗略判斷了一下形勢,馬上把幾個組長找來,指著西南角道:「敵人人
多,咱們在這裡守是守不住的,我看這邊敵人的佈置比較弱,咱們就集中火力從
這裡突出去。」
「可是,衝出去以後敵人緊追不捨怎麼辦!」
「得組織幾個人在這裡打阻擊,還得拖住敵人。」
「我來!」副隊長胡大爹說道。
「不,大爹,我來,你帶著隊伍走吧。」
「這不行。隊伍不能沒有頭兒,無論如何你不能去。」
「大爹!」
「不行,這事決不能聽你的。」
「我是隊長,這是命令!」
「我是黨支部書記,現在我以黨的名義命令你,馬上帶隊伍轉移!」
「大爹!」
「沒時間嚕嗦,快走!」
秀姑知道留下的意義,眼睛有些濕潤,但她也知道不能多耽誤時間,於是馬
上就把隊伍集合起來,五個人自告奮勇跟著胡大爹負責斷後,大家趁著夜色向西
南衝了過去。
西南角這邊負責圍困游擊隊的是白狗子的一個排,由於軍心渙散,所以沒有
什麼戰鬥力,被游擊隊一頓手榴彈炸懵了,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被秀姑她
們衝了出來。
敵人一見他們衝出來,立刻在後面緊追不捨,胡大爹等人剛一衝出來,就馬
上投入了阻擊戰鬥,拚命阻擋著敵人追擊的腳步。聽著駐地那邊一陣緊似一陣的
槍聲,秀姑心如刀割一般,但情況緊急,不容她多想,她領著剩下的二十幾號人
急速前進,終於把敵人甩掉了。
隊伍來到一處山坳停下來休整。清點一下人數,比預計的少了兩個,其中之
一便是小蓮,秀姑本來是同小蓮一起走的,突圍的時候還見著她,後來就不知她
去了哪裡。
秀姑向大家瞭解情況,有人看見小蓮在突圍時中槍跌倒,另一個男隊員則在
突圍成功後主動參加到胡大爹那邊去了。他們現在怎麼樣?秀姑不得而知,但她
知道留下阻擊的胡大爹他們已經凶多吉少了,想著同他們在一起戰鬥的日子,大
家都止不住流下了眼淚。
「同志們,現在還情況不明,也不知道有沒有跳出敵人的包圍圈,咱們一方
面要作好最壞的打算,另一方面還要最大限度地爭取生存下去,一直等到咱們的
隊伍打回來的那一天。」
(二)
秀姑和隊員們都不知道,原來張二子和黃小毛兩個人下山弄鹽,過卡子的時
候正趕上保安團的團總馮德隆來查哨,他與張二子兩人是同鄉,所以把他們給認
出來抓住了。
馮德隆知道,這兩個人是游擊隊員,便立刻帶回去酷刑逼供,黃小毛至死不
招,被馮德隆派人押到街上,用水牛來了個五牛分屍,張二子一看嚇壞了,馬上
就跪在地上求起饒來,並把游擊隊的駐地給供了出來。
馮德隆得到消息,如獲至寶,馬上勾結了在附近駐防的白狗子,聯手對游擊
隊進行了偷襲。但白狗子們不善夜戰,雖然人數上佔了絕對優勢,卻還是被游擊
隊突圍成功,只有游擊隊的哨兵和留下阻擊的胡大爹等人戰鬥到了最後的一刻。
雖然游擊隊暫時跳出了包圍圈,卻並沒有徹底擺脫敵人的追蹤,因為敵人已
經佈置了目標明確的拉網式搜山行動。這一次狡猾的敵人採用了兩面堵一面推的
陣式,從山裡向山外以密集的隊形平推過來,秀姑她們被慢慢擠向了山外。
秀姑帶著僅剩下的這二十幾個人,被迫向敵人故意留出的空當邊打邊走,兩
天的時間內就同敵人遭遇了七、八次,等退到山腳的時候,隊伍就只剩下五個人
了。看著一同並肩作戰的戰友們一個一個倒在敵人的槍口下,秀姑的心中充滿了
自責。
山外是平原,正好又趕上初冬季節,田里沒有高的莊稼,如果大白天進入平
原,秀姑他們就將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皮子底下。於是,秀姑領著餘下的四個人隊
員在山腳邊的一處險要地勢上拚死打到了天黑。
「同志們,現在我們必須下山了,那將是一條堅險的路,但我們一定要堅持
下來。我命令,從現在起,化整為零,分散隱藏,等著咱們東山再起之日。」
「隊長,我們一定堅持到那一天。」
「好!再見了,現在行動!」
秀姑同戰友們分開,自己從懷裡掏出一條假辮子戴在頭上,這是她下山偵察
的時候化妝用的。她把自己打扮得像個普通村姑,將腰帶、綁腿、槍套都解下來
埋了,只把短槍藏在衣服裡,然後一個人趁夜向五里外的胡家堡奔去,因為她過
去經常去那兒,對那裡比較熟悉,有很多紅軍家屬,她們都能幫自己隱藏下來。
等到了胡家堡,秀姑才知道敵人的白色恐怖已經到了何種地步,那些軍屬的
家都已經被燒光了,只剩下殘垣斷壁,再找不到一個活人,敲敲一個房子還算完
整農戶的門,人家把門拉開一條縫,一看見她,馬上就把門關了,再不肯出來。
秀姑連敲了幾家都是如此,直到敲到村西頭,才有一個老婆婆低聲的說道:
「姑娘,別敲啦,沒有人敢收留你。那些挨千刀的還鄉團,把這村裡同紅軍有瓜
葛的人家全都殺光了,連月子裡的孩子都不放過。還鄉團還說,只要有人敢同共
黨的人說一句話,就要滅他滿門。唉,我孤老婆子一個,沒滿門要滅了,別人可
不行啊。姑娘,你還是走吧。」
「哎。老婆婆,我走,我不會連累鄉親們的。」
秀姑轉身離開,站在村外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到東鄉游擊隊就在屠家山一帶
活動,還是想辦法去找他們吧。
秀姑轉身又往來路走,因為屠家山在她下山那條路的另一邊,而那條路也是
唯一的通道。
趕回到山腳下的時候,見那裡火把通明,還鄉團正在把守著那唯一的路口。
秀姑見過不去,只好又往回走,走到一個村子的村口外,黑暗中突然傳來拉
槍栓的聲音:「站住!口令!」
秀姑剛才從這裡過的時候,這裡並沒有人,不知怎麼現在又被佈置了暗哨。
秀姑聽見喊,知道被發現了,急忙一貓腰鑽進路邊的灌木叢裡,那邊的槍「噹」
的一聲響了起來。
秀姑見著那邊有一片黑影追了過來,知道這裡藏不住人,趕緊貓著腰往另一
個方向跑,而對方也緊追不捨。秀姑一看跑不脫,便拔出手槍,向著那邊放了一
槍,聽見有人哎呀一聲,那片黑影撲通一下子全趴下了,這才又跑。
後面的追兵還沒有擺脫,又迎頭碰上另一批趕來的白狗子,秀姑只得又轉了
九十度橫著跑。漸漸的,天色亮了起來,秀姑知道天一亮就無法遁形,於是向最
近的一座村莊奔去。
天光大亮了,秀姑跑到一個老鄉的牆外,不敢去敲他家的門,只好躲進牆根
一個稻草垛裡。
不久,就聽見白狗子們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草垛的縫兒裡看去,只見一群白
狗子端著槍挨家挨戶地搜過來,這一撥兒剛過去,又過來一撥兒保安團。連著搜
過了好幾撥兒人,再來的白狗子們則把各家的人都趕出來,用槍逼著他們往大街
上走。
秀姑等了半晌,見不再有人來,這才從草垛裡出來,慢慢往反方向走,剛繞
過一個路口,突然從旁邊那條路上閃出七、八個匪軍來:「站住,幹什麼的?」
「我就是這村兒的。」秀姑說道。
「不是讓你們到街裡集合嗎?」
「我,我剛上茅廁了,沒聽見。」
「那就快走!」
秀姑見跑不掉,只得轉身往回走,那幾個匪軍則在後面緊緊跟隨,她感到一
點兒空子都沒得可鑽。
到了大街上,見一夥兒一夥兒的鄉親被趕著往村子的中間去。許多人看了她
一眼,愣了愣,但都沒有說話,她知道沒有人會出賣她,心裡感到踏實了許多。
跟著人群到了街中間的廣場上,幾百號人在這裡擠成了一個疙瘩。
秀姑站在人群中,一個老婆婆看見她,悄悄擠過來站在了她的前面,接著又
過來幾個,把她圍在了中間,用身體擋住敵人的視線。她的心裡感動極了,她知
道,老婆婆們這是在豁著命掩護她。
「父老鄉親們,昨天晚上有個共黨跑進了你們的村子,不知被哪一個給藏起
來了。我要告訴你們,通共是要殺頭的。不管是誰把他藏了,趕快把他交出來,
免得連累全村人受苦,啊?聽見沒有?」一個聲音從對面傳來,秀姑知道那一定
是白狗子或者保安團的官兒。
「長官,我們還想活哪,哪敢收留共黨啊?你們是不是看錯了?」一個看來
是保甲長的人趕緊從隊伍裡走出去。
「胡說,我們追了他半宿,親眼看見他跑進村,還能有錯?」
「說不定他已經從別處跑走了,我們村裡可都是安善良民哪。」
「我們把村子圍得鐵桶似的,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他一定是被人藏
起來了。你們要是不把人交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長官,你們不是已經搜過了嗎,要是有,不早就搜出來了?」
「廢話!一個人藏的東西,十個人也不見得搜得出來,要不然把你們叫到這
兒來幹什麼?」
「是是是。各位鄉親,是誰把人藏了,趕快交出來吧,免得全村人都受連累
呀。」
沒有人回答。空氣中充滿了凝重的氣氛。
「那好,既然沒有人承認,那我可就要一個一個兒地拷問了。你,出來!」
秀姑聽到有人被拉了出去,然後敵人在問:「你看見那個共黨了嗎?」
「沒有哇,我是老實人哪!」
「給我打!」
(三)
不知道他們是怎樣毆打那位村民的,只是聽到很響的「嗶啪」聲,還有那個
人慘極的喊叫。打了一陣兒,聽不見那人喊了,另一個人的聲音說:「報告,這
傢伙不經打,死了。」
「死了就死了,不說出共黨的下落,哪個也別想活!」
秀姑心裡一陣難過,也一陣衝動,便想衝出去,卻被那幾位婆婆默默攔住。
「你,出來!」
又有村民被拖了出去,然後是同樣的問話和同樣的毆打。這一次村民被打得
暈過去又救醒,又被打暈,他還是聲稱「不知道。」
「你行啊,沒往死裡打你是不是啊?不想活好辦,老子送你上西山!」接著
便是一聲震耳的槍聲,秀姑感到人群騷動了一陣兒,前面傳來女人呼喚丈夫的哭
聲,知道那村民已經被槍殺了。
「有誰想說嗎?不想說把你們通通打死!」那個聲音越來越顯得急躁。
第三個村民被拉了出去,聽著哭叫聲像是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這時有男
人的聲音在罵:「你們這群畜生,你們是不是人,有什麼衝著我來呀,她還是個
孩子。你們自己有沒有兒女呀?」
「想讓我放了她?行啊,把那個共黨交出來。」
「我哪兒知道什麼共黨啊?我連見都沒見過他們,怎麼交哇?」
「那就怪不得我了,來呀,把這妹子的褲子扒了,讓她入洞房。」
前面傳來女孩子向父親呼救的尖厲哭聲和男人的叫罵聲:「娘的,老子同你
們這些畜生拚了!」
過了一會兒,女孩子不哭了,而父親則不住地念叼著:「孩子,是爹沒能耐
救你,讓你受罪了。」
「啊!」前面有女人驚叫了一聲,而那女孩子的哭聲卻突然停止了。
「唉,這伢子有骨氣,死了乾淨,死了乾淨啊。」秀姑聽見前面的婆婆說,
明白那女孩子已經尋機自盡了。
「他娘的,這幫刁民,都給赤化到骨頭縫兒裡了。那好,我就一個一個地拉
出來,一家一家地殺,一直殺到有人說出那共匪的下落為止。」
秀姑聽著前面,又有人被叫出去,挨個兒逼問得不到結果之後,便開槍殺害
了,接著是那人的老婆。那女人央求著:「老總,你要殺就殺了我吧,這孩子這
麼小,他能有什麼罪呀?」
「什麼罪?你們這兩個狗男女,要想保住你的孩子,就把那共黨說出來。」
「老總,我真的沒有見過什麼共黨啊。求求您放過孩子吧。」
「放過他,想得美,不交出共黨,老子就把這小兔崽子摔死!」
「老總不要,求求您吧」那女人痛哭著,接著就是尖聲的喊叫「不!不要殺
我的孩子!」
「住手!」秀姑終於忍不住了,她不能為了自己讓鄉親們受此荼毒。聽到聲
音,人群驚訝地閃開了一條路,讓秀姑從容地向前走去。
「你,你是什麼人?」站在那裡的是一個保安團的團長,人是個矮胖子,一
臉橫肉。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同其他人沒關係,你把人放了!」
「你?一個女人?」他不相信地看著這個向他走來的女人。
秀姑把頭上的纏頭布摘下來,然後把那假辮子一拉,露出一頭短髮:「這回
信了吧?」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共黨。」
「那你叫什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秀姑。」
「你就是張秀姑?」敵人的眼睛都直了。
「怎麼?不像嗎?」她把手伸向懷裡。
「住手!別動!」那矮胖子團長嚇壞了:「搜搜她!」一個匪兵過來,從她
的懷裡掏走了那只短槍。
看著那隻手槍矮胖團長相信了:「原來是張隊長,可把我們找得好苦哇。」
一個匪兵低聲對那團長說:「自稱是張秀姑?這不會有詐吧?」
「是啊,我也這麼想,這樣吧,帶回去讓張二子認認。」秀姑這才知道游擊
隊被偷襲的真正原因,心裡把叛徒罵得狗血噴頭。
秀姑被用繩子捆綁了起來,由保安團的匪兵們押著出了村,向馮橋鎮方向走
去。一看去的方向,秀姑便知道,這個保安團團長就是游擊隊的老仇家,原來的
還鄉團團總馮德隆。
馮德隆的家裡是馮橋鎮首富,他爹在世的時候橫行鄉里,欺男霸女,無惡不
作,秋收暴動時候,馮德隆正巧在國外留學,所以逃過了打土豪分田地的運動,
而他的混帳老爹卻被蘇維埃政府判了死刑。
馮德隆回國後馬上參加了還鄉團,並被任命為團總,他多次跟著中央軍「圍
剿」中央蘇區,對被他抓住的紅軍戰俘、地方幹部和紅軍家屬瘋狂地進行屠殺,
欠下了一筆筆血債。游擊隊雖然同馮德隆交過手,但並沒有近距離接觸過,所以
張秀姑還是第一次同他面對面站在一起,相互間並不相識。
對於馮德隆和還鄉團的暴行,秀姑知之甚切,她明白,落在姓馮的手裡,自
己不死也要脫層皮。她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別忘了自己立下的誓言,決不能給組
織丟臉。
(四)
紅軍沒走前,秀姑來過幾次馮橋鎮,那是個幾千戶人家的大鎮,建於明朝,
鎮中大多為馮姓,鎮南有條小河,上面的橋是鎮上人捐錢修的,所以叫馮橋。過
去,為了防備山上的響馬,鎮牆修得很高很結實,四面有鎮門,周圍還有好幾個
炮樓,加上環繞鎮牆挖了很深的溝,引了河水進來,所以馮橋鎮完全像個縮小了
的縣城。
過了馮橋不遠,就是鎮南門了,鎮門是磚砌的拱形門,上面有簷子。秀姑遠
遠看見鎮門的簷子下一串一串地掛著七、八串人頭,每一串都有四、五顆,用繩
子拴著頭髮串在一起,鎮門邊的牆上還有告示,圍著七、八個人在那裡看,還有
些富家子弟圍在正對鎮門的路中間看著什麼。
秀姑知道,那鎮門上掛的一定是被還鄉團殺害的烈士或是紅軍家屬的頭。
走得近些了,站在路中間的那些人看見押著秀姑的保安團一行,急忙閃到路
邊,好奇地看著被押來的秀姑。
秀姑的心突然怦怦地狂跳起來,因為那些人剛才圍著的原來是一具女屍,而
且是一具精光精光,寸絲不掛的瘦小女屍。那女屍仰面躺在地上,四肢大大地攤
開,沒有腦袋,估計是被割下來掛在鎮門上了。走到跟前,看清那女屍彷彿十分
年輕,身上的皮膚很細緻,乳房不大,像兩支喋子攤在胸前,乳暈和奶頭都呈淡
淡的灰白色。
在女屍的胸腹部有三個槍眼,腹部的一個槍眼中還有一團腸子擠出來,像個
攥緊的拳頭般堆在肚子上。她的陰毛比較濃,也比較短,從小腹下一直延伸到會
陰部。一根手指粗的樹枝插在女屍的陰戶裡,斜斜地伸出來三尺多,上面挑著一
小條白布,寫著:「當游擊隊的下場。」
那會不會是小蓮?秀姑敏感地想到了那個與自己同住一個窩棚的姑娘,同是
女人,又生活在一起這麼久,小蓮的身子自己是見過的,正與這女屍很像。
秀姑想著,腳步緩了一緩,後面馮德隆跟了上來:「張大隊長,我想你一定
認識,這就是那天我襲擊你們駐地時打死的那個小女匪。可惜當場就死了,不然
的話,讓她活著光溜溜地在這兒示眾該多有趣?啊?」
同是女人,看到小蓮赤條條的屍身被擺在大路正中展覽,秀姑的臉上感到一
陣陣發熱,她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畜生!」然後昂著頭繼續往前走。到了鎮
門前一看,那些人頭果然都是這些天犧牲的那些游擊隊員,有主動留下阻擊敵人
的胡大爹,還有一個梳著長長大辮子的少女的頭可不正是小蓮的。
秀姑不知道,最後同自己在一起的那幾位隊員怎麼樣了,在這樣的白色恐怖
下,他們能安全地隱藏起來嗎?秀姑真替他們擔心。
一到鎮裡,馮德隆第一時間就提審了秀姑,他先把張二子找來,確認被抓的
是張秀姑無誤,這才開始審問。
張秀姑一見張二子,氣得牙根直癢癢,大聲怒斥這個可恥的叛徒。張二子心
虛,不敢答話,急急忙忙溜了出去。
馮德隆問秀姑,她們的組織在什麼地方?怎麼聯絡?同她一起逃脫的還有幾
個人?都叫什麼?哪裡人?現在去了什麼地方?從問話中,秀姑知道那幾個隊員
現在都沒事,心裡感到踏實了許多。對於馮德隆的問題,她自然是一個字也不會
回答。
馮德隆當然不會善罷干休,立刻吩咐給秀姑上刑。
他們把她吊在梁下用皮鞭抽;把她的兩手捆在背後吊在樑上,然後用竹板抽
打她撅起的臀部;把她的手指一個個向後扳向她自己的手背;把她的兩手捆在一
根一尺來長的木棍兩端,把她的胳膊從頭頂拉到後腰,造成她的肩關節脫臼,接
上關節以後再拉;
將兩把椅子背對背放在一起,把她頭朝下夾在椅子背中間捆住,然後四、五
個人抓住她的兩膝給她來個大劈叉,一邊用力把她的腿扳過極限,一邊用細籐條
對準她的褲襠狠命抽打;將她……
用盡了酷刑,秀姑始終不吐一字。
馮德隆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硬的共黨,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硬的女共黨。他
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是被什麼迷了心竅,怎麼就能挺住那麼殘酷的刑罰。
他只得又用軟的一招,給她治傷,好吃好穿好招待,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封官許願。可惜本來不是一路人,這些招都沒用。動情吧,有時候他把自己感動
得差一點掉眼淚,可秀姑看著他像耍猴;
講理吧,他有一句,人家有一千句等著他,是怎麼也說不過人家;封官吧,
人家對他國民黨的官沒興趣;許願吧,他有的就是財寶,可人家看不上的偏偏就
是財寶。這可活活難為死了一個領著上千保安團的大團長。
馮德隆又用死來嚇唬她,帶她去看他殺人,看他怎麼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砍成
肉泥,人家看著,臉不變色心不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臨了兒還說:「水淹、
火燒、刀劈、斧剁、大卸八塊、五馬分屍,任你挑任你選,老娘不怕!」
馮德隆可是真生氣,他都快把她折騰散架了,可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嘲
弄,氣得他整宿整宿的說夢話。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她一槍崩了,這不是活活
給自己添堵嗎?
秀姑被捕兩個月後,失去耐心的馮德隆終於對她下了毒手。
那一天傍晚,秀姑被請到了馮德隆家前院的大廳裡,那裡放了一張大圓桌,
擺滿了好酒好菜。馮德隆作東,還請了附近知名的七、八個土豪劣紳,連秀姑在
內,每個人背後還有一個保安團的團丁侍候。
秀姑也不客氣,不等著讓,坐下就吃,酒倒上就喝。馮德隆已經不是第一次
宴請秀姑,早就習慣了,那幾個裝模作樣的豪紳看得直傻,在馮德隆的示意下也
只得略略寒暄便坐下吃起來。
等吃喝得差不多了,馮德隆才說道:「秀姑哇,今天請你來,是想請眾位鄉
紳作個見證。我也知道,你在共黨裡面是屬這個的!」他豎起一根大拇指:「你
忠於舊主,不肯背棄這我也明白。既然你不想把秘密說出來呢,我也就不再勉強
了。我呢,喜歡英雄,不願眼看著你死在我手裡,所以,我打算放你一條生路。
不過,你也知道蔣總統的命令,寧可錯殺一千,決不放過一個,你現在畢竟
還是共黨,我想幫也幫不了你,是不是?這樣,你寫張悔過書,聲明脫離共黨,
不問政治,這樣的話,我放了你也算有個說辭。你看呢?「
「哼哼。」秀姑笑了笑:「團總大人真大方啊,你不問我的組織了?」
「不問了。」
「不問游擊隊都去哪裡了?」
「不問了。」
「就這麼簡簡單單就把我放了?」
「當然你得聲明脫離共產黨。」
「我要是說不呢?」
「這你知道,我就沒什麼其他選擇了。怎麼樣?」馮德隆期待地看著秀姑。
秀姑笑了笑,從座位上站起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殺我呀?」
馮德隆感到自己是那麼失敗,這已經是他無法再退的底線了:「如果你不答
應,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他咬著牙,色厲內荏地說。
「哼哼,那就送我回牢吧。」她站起來想走,被背後的團丁按住了肩膀。
(五)
「怎麼?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秀姑調侃地看著馮德隆。
「張秀姑……」馮德隆一下子跳起來:「我已經對你忍無可忍了。你想死是
嗎?好,我就讓你死,不過,你可知道,沒有一個赤化分子能在我手裡痛痛快快
地死的。」
「是嗎?我不是說過嗎,水淹火燒,五馬分屍都由你。」
「哼,沒那麼便宜,我要叫你到了陰曹地府都沒臉見人!你信不信?」
「我當然信,像你這樣的畜生,還能有什麼壞事兒是你幹不出來的。」秀姑
的臉脹紅了,她知道他們是怎樣對待女人的。她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鎮大路中間
那具赤裸的女屍,她彷彿看到了自己也像小蓮那樣一絲不掛在躺在大路中間,在
身邊圍著一群人在那裡盯著自己的下身兒看。
「你不怕?」
「我怕。哪個女人願意被污辱,可同背叛自己的信仰相比,那又算得了什麼
呢?」她的眼圈有點兒發紅。
「那好!今天就先讓你嘗嘗當窯姐兒的滋味兒!撤下去,撤下去!」馮德隆
一把把眼前的碗筷劃拉開,乒乒乓乓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幾個鄉紳嚇了一跳,不知道如何是好。團丁趕快起來把東西都撤下去,剩
下一張光板兒圓桌。
「各位鄉紳,既然來了,就湊上一份兒。咱們先好好看看這個女游擊隊長的
光腚眼子。」馮德隆回身把手伸向秀姑,被她厭惡地用手擋開:「拿開你的臭手!」
而背後的團丁則緊緊把她抱住,生怕她出什麼意外。
「你現在是不是很想馬上就碰死在牆上?」馮德隆淫邪地問道,秀姑得確是
想如此。
「可惜,只要你不答應我的條件,你就別想痛痛快快地死,在這個屋裡,我
們會好好看著你,想死?沒門兒!」馮德隆再次把手伸向了她,用手指托起她的
下巴,她憤怒地瞪著他,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
「讓她上去!」團丁摟著秀姑把她推到桌邊,先把她的上身按趴在桌面上,
又抱著雙腿把她向裡一推,讓她面朝下俯臥在桌面上,然後扒下了鞋襪,露出一
雙纖細白嫩的腳來。
秀姑知道她必須要承受這恥辱,所以沒有反抗,靜靜地趴在桌子上,靜靜地
等著那一切的來臨。
幾個劣紳站起來,愕然地看著馮德隆。他們雖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們
卻沒有想到竟會讓他們這些一副貌岸然的人去作這種下作的事。
「怎麼?各位鄉紳,咱們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誰也沒少進窯子。都是男人
嘛,誰心裡想什麼都知道,用不著裝樣子。這是女赤匪,又不是什麼良家婦女,
來,大家一起樂!」說著便把秀姑的一隻腳抓起來,用手握住把玩起來。
幾個劣紳最開始還有些陌不開面子,畢竟他們玩兒女人的時候都是自己關在
屋裡的,在這種情況下干總是有些怪怪的。不過他們都得靠著馮德隆,他是他們
的主心骨兒,既然有他打頭兒,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作的。於是,他們便把注意
力轉到了秀姑的身上。
秀姑的身材中等,肥瘦適中,二十六歲的年齡正是最成熟最美好的時候。許
多天以來,她受到了特別的關照,身上的刑傷早就養好了,在山上缺吃少喝而削
瘦已極的身體也豐滿了許多,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紅潤的光彩。由於根本放棄了掙
扎,她靜靜地趴著,兩隻手隨意地放在身體兩邊,頭側在一旁,半邊臉緊貼著桌
面。
她身上仍然穿的是那身土布衣,補丁摞補丁,還有多處被鞭刑打破的口子,
但卻洗得乾乾淨淨。由於身體正面依靠重力貼在桌面上,使她的腰肢塌下去,本
來就彎曲的腰臀部曲線更加明顯和圓滑。劣紳們本來就是一群酒色之徒,一但放
下了面具,心底裡那天生的邪念便毫無掩飾地暴露出來。他們紛紛伸出魔爪,伸
向了秀姑腰肢下那兩塊高高隆起的半球。
馮德隆自然不會放過每一個機會,他仔細地把玩過秀姑的玉足,又順著雙腿
摸到她的臀部,用力抓了幾把,然後命令秀姑站起來。
「起來就起來!」秀姑趴起來,站在那圓桌上,馮德隆自己坐下,也讓幾個
劣紳坐下來,從下向上仰視著桌子上的女人。他拿起一根文明棍,在秀姑那青布
褲子的襠部輕輕捅著,一邊淫穢地說道:「我們的隊長大人,現在就讓我們欣賞
欣賞你那美妙的身子吧。來,把裌襖脫了。」
「你混蛋!」秀姑憤怒地說。
「快脫,不然就讓弟兄們幫你脫。」
「有什麼呀?老娘死都不怕,還怕這個!」秀姑慢慢解開自己裌襖的紐子,
拉開衣襟,露出一條紅粗布肚兜兒,那肚兜兒已經很舊,變成了淺淺的粉白色。
劣紳們貪婪地看著女人脫下裌襖,露出潔白的脊背,那肉體艷光四射,他們
恨不得馬上撲上去把她摟在懷裡。
「摘了摘了。」馮德隆用文明棍隔著肚兜兒捅了一下秀姑的乳胸。
秀姑沒有出聲,望著掛在牆上大幅中堂,背過手去解開了帶子,讓肚兜兒自
己滑落到桌子上。
那是兩顆半球形的乳房,細嫩的肌膚象白鍛子一樣滑潤,乳暈和奶頭都紅紅
的,微微上翹偶而隨著身體的動作象涼粉一樣顫動,令在場的男人們魂不守舍。
劣紳們喘著粗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兩顆堅挺的肉峰,恨不得把她一口
氣活吞下去。
「張隊長的屁股長得夠圓嘛。」馮德隆淫聲大笑著,希望至少激怒她,但她
只是冷冷笑著,絲毫不為所動,好像他根本就不是個活物一樣。
「娘的!你行。來吧,脫了吧。」
(六)
秀姑默默地拉開了褲帶的活結,任肥大的粗布褲子自己滑落到腳腕上。她的
兩條腿光裸出來,白嫩筆直。曲線圓滑的骨盆寬寬的,兩條腹股溝呈一個大大的
鈍角,從兩個髖角向下交匯於小腹下那黑茸茸的三角地帶。她的恥骨很明顯,圓
圓的像個小孩子的拳頭,上面從中間向兩側均勻地生長著一叢不濃不淡的黑毛,
毛叢的下方,半掩著一條細細的肉縫,一直延伸進那豐腴的兩腿之間。
馮德隆用文明棍輕輕撥弄了一下那肉縫的前端,眼睛色迷迷地盯著,讓秀姑
把纏在腳腕上的褲子踢掉,他則趁機在她兩腿交替的時候觀賞她那短暫一現的陰
戶。
他用文明棍輕輕敲敲她的大腿,讓她轉過身去,將那渾圓的雪臀朝向他。
「怎麼樣?想死嗎?你要是想馬上就死,我還可以給你機會。」
秀姑把眼睛朝向旁邊,根本不去理他,她知道,那機會不會白白給她的。
他用文明棍輕輕捅著那雪白的臀肉,繼續用下流的語言羞辱她,引誘她發火
或者投降,但她沒有給他一點兒機會。
「那娘的,你到底想怎樣?啊?」馮德隆感到自己已經七竅生煙了。他把文
明棍從她那兩臀之間伸進去,頂住她的菊門,用力插進去,又反覆地抽動著,他
不知道自己除了這些還能對她做什麼。
秀姑的兩臀用力夾了起來,那是她第一次嘗到如此痛苦而怪異的滋味兒,那
東西硬硬的,又帶著稜角,一出一入之間,重重地刮弄著直腸,讓她感到一種無
法忍受的難過,她感到自己的胸部一陣陣痙攣起來,氣體被強烈地排出,使她特
別想喊叫,但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甚至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使馮德隆無法從她的
臉上得到任何信息。
他終於再想不出別的什麼招數了,便叫秀姑自己躺在桌面上。她平靜地服從
了,仰躺在桌子上,平伸出自己的雙臂,蜷起自己的雙腿,兩腳大大地分開在兩
邊,完全暴露出女人最神秘之處。
她不聲不響也不動,任十幾隻男人的手佔領了自己身上一切,與性有關的部
位。馮德隆那略顯肥胖的身子赤裸裸地爬上來,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她沒有反
抗,默默地讓那又粗又硬的凌辱之根插進了自己的身體。
「你嫁了人?你男人是誰?」馮德隆從她的身上下來,看著那被精液弄濕的
陰戶,那裡沒有他所預計的血。
秀姑把頭扭開不去看他,心裡想著那個同自己新婚三天就上了反「圍剿」前
線,並英雄捐軀的紅軍團長。等自己去了那邊,不知他會不會接受自己這個被強
行奪去了貞操的女人,秀姑的眼睛有些濕潤,但馬上就把已經流到眼眶邊的淚水
忍了回去。
輪姦持續到深夜,馮德隆與劣紳們都發洩過了,秀姑又被交給那些在場的團
丁。一個個骯髒的身子碾壓著秀姑嬌艷的玉體,一條條污黑的肉棒襲擊著神聖的
洞窟。
輪姦後,團丁們用繩子把秀姑的雙手分別綁在她自己同側的膝蓋處,又用一
根兩尺左右的木棍撐開她的膝蓋,讓她四肢朝天躺在桌子上,等待著最後時刻的
到來。
清晨,鎮上的人被保安團的團丁們叫醒,一戶一戶地被趕出家門,來到大街
上。人們起初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等秀姑被抬出來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今天是
要當眾處死這個他們心目中的女英雄。
團丁們抓住兩腋拎著這個赤裸的女人,她的手腳用那樣的姿勢捆著,私處只
能像如廁一樣充分暴露著。她的陰部依然濕漉漉的,偶而滴落一兩滴,白色的粘
液……他們在把她押出來之前再一次輪姦了她。
「鄉親們,你們都看清楚了沒有,當共黨的女人,就要讓她像窯姐兒一樣叫
男人日個夠!」團丁們故意指著從秀姑陰部滴下的精液,向被趕到街上的群眾喊
叫。
門前停著一輛牛車,上面放了一張八仙桌,秀姑被拎上桌子,面朝下放下。
她的雙手被捆在膝部,只能靠兩肩和兩膝支承著身體,雪白的臀部高高地撅起在
半空中,由於兩膝被木棍撐開著,女人兩腿間的一切都清晰地暴露在最顯眼的地
方。
看著鄉親們那充滿同情的目光,秀姑感到鼻子一陣發酸,像孩子見到久別的
親人一樣突然間就熱淚盈眶了:「鄉親們,別為我難過,我死了不要緊,一定會
有人替我報仇的,紅軍不會放過他們這群畜生。他們能弄髒了我的身子,但我的
心是乾淨的……」她的臉緊貼在八仙桌上,說話很費勁,但人們卻聽清了她的每
一個字,女人們哭了,她們為個這女英雄所受過的一切而哭泣。
團丁們用繩子把秀姑固定在八仙桌上,將一顆干玉米核兒塞進了她的陰戶,
那東西又乾又硬又粗糙,插進去的時候秀姑感到十分痛苦,而不久之後,吸入了
陰道中水分的玉米核又開始膨脹,把她的洞穴充得滿滿的。
這還不算,他們又拿來一根三尺來長的玉米秸,去掉幹幹的葉子,剩下手指
粗的一根光桿,他們把那玉米秸下流地插進她的肛門,鋒利的表皮把她的直腸劃
得痛癢難忍。
團丁們又將一塊半尺寬,三尺長的白布條兒拴在那玉米秸的另一頭,像個白
幡一樣掛在那裡,上面分兩行寫著:「赤匪游擊隊女匪首張秀姑的下場」。
牛車在馮橋的街道上緩緩而行,秀姑在女人最恥辱的姿勢下,被活生生展覽
著。
走過了鎮子裡的每一條大街小巷,牛車來到鎮子的南門外。秀姑記得,那正
是小蓮的屍體被赤條條擺在路中央示眾的地方,現在小蓮已經不知去向,但她知
道現在輪到自己了。她不知道自己要被擺在這裡下流地展覽多久,也不知道自己
的屍體最終會被拋棄何處,但她對自己的選擇不後悔。
群眾被從鎮裡趕出來,在路邊黑壓壓地站了一大片。
秀姑被連同八仙桌一起從牛車上抬下來,端端正在地擺在大路中間,她明白
他們不打算把自己解下來,他們要她的屍體一直用這樣的姿勢示眾。
馮德隆走過來,最後問她有什麼要說的。她斜視著他,嘲弄地說道:「你還
有什麼招數嗎?」
「說實話,雖然我殺你就像捻死只臭蟲一樣容易,但我不得不承認,是你贏
了。」馮德隆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失敗,每一次
失敗,都使他更加暴戾地殘害他的犧牲者,而他越是殘暴,就會給他自己帶來越
強烈的挫折感。
團丁們用一把牛耳尖刀慢慢地割斷了秀姑的脖子。她那被切開的喉管裡發出
象乾嘔一樣的聲音,血從八仙桌的一邊流下來,在地上流了一大灘。
秀姑痛苦地流了很長時間的血才死去,他們把她那軟軟垂下的頭割下來,用
一根削尖的木樁戳在八仙桌邊。
在經過了三天的暴屍後,心有不甘的馮德隆又叫把秀姑的屍體和人頭重新裝
在牛車上,拉著她遊遍了他所管轄的所有村鎮,然後扔進了河裡。
張秀姑死了,游擊隊卻並沒有象馮德隆所希望的那樣被消滅,相反卻越來越
積極地活動起來。
保安團處處挨打,叛徒張二子也在馮橋鎮被亂刀砍死,並且神不知鬼不覺地
拋屍在馮德隆的家門口兒。
數年後,紅軍真的回來了,名字改叫了解放軍。
馮德隆沒敢跟解放軍對陣,在大軍到來之前悄沒聲兒地溜走,到大山裡當了
土匪。
解放軍大剿匪的時候,馮德隆知道自己罪惡深重,在被追得走投無路的時候
跳下了懸崖,尋山崖高有百丈,掉下去肯定摔個身碎骨。但他卻在途中被一根籐
子纏住沒有掉下去,不過那才是他真正悲慘之處,因為籐子纏住他的腳脖子,把
他倒吊在半天腰裡,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追來的解放軍眼看著他掛在那裡掙扎,想弄他上來卻無從下手,而他在跳崖
的時候身上的武器又都掉了,自己想把籐子弄斷也不行。他就在那裡吊了十五天
才自己掉下來,兩隻腳都爛沒了渾身發著惡臭。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只知道第五三天頭兒上還有採藥人看見他在上面掙扎。
【完】
還鄉團系列——大清鄉
——女縣長的回憶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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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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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是一段殘酷而又壯烈的歷史。
那時候我是縣長,並且直接領導全縣民兵的武裝鬥爭。
「國軍又下一城!」這是國民黨電台幾乎每天都有的頭條新聞,但無論是我
們還是中央軍的將軍們都知道,那十拿九穩又是一座空城。
自打蔣介石開始對解放區進行重點進攻以來,幾乎每天都有城市被佔領,但
我們守城的根本就沒有幾多兵不說,城市還都是主動放棄的。
每佔領一座城池,國民黨的電台就大吹大擂,但將軍們卻都不覺得有什麼高
興,因為他們根本摸不清我軍的主力在哪裡,而他們每占一城,便要守一城,分
一次兵,同時也就意味著我軍的拳頭攥得更緊,刀磨得更快,說不清即將大禍臨
頭的倒霉蛋會是哪個。所以,為了集中正規軍的兵力與我軍周旋,國民黨的將軍
們便把守城和穩定佔領區的責任交給那些還鄉團、清鄉團之類的地主民團武裝。
為了更好地保衛革命果實,更好地消滅敵人,保存自己,主力部隊主動放棄
大部分城市,大踏步地後撤,準備集中兵力殲滅敵人。為了配合大部隊的行動,
在各地縣委的領導下,將各村的民兵骨幹抽調出來,組成游擊隊搔擾敵人,這樣
一來,各村的武裝力量就相對變弱,也就給了還鄉團清鄉破壞的機會。
還鄉團和清鄉團這些地主武裝雖然只是一群七拚八湊的烏合之眾,卻是反動
透頂,對被佔領的解放區的軍民,他們的手段比國民黨正規軍更加殘忍。如果不
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竟會有人幹出如此殘暴的事情。
我是縣長,親自帶領游擊大隊負責擾亂駐紮下來,以及向我主力撤退的方向
追擊的敵人,這樣就無遐顧及那成百上千的村落。為了鄉親們和村鄉級幹部的安
全,事先規定白天不能回村,因為敵人夜裡不敢出動。但還是有些人缺乏必要的
警惕性,對敵人的狠毒也缺乏認識,結果一些村鎮受到了損失,現在想起來,那
血淋淋的一幕還在眼前浮現,實在令人痛心。
我親眼看到的第一起血案是在大部隊撤退後第三天發生的,當時接到消息,
說有一隻幾十人的還鄉團正在二十里外的胡家坡進行清鄉,我趕快帶著游擊大隊
的人趕往胡家坡去收拾他們,可是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敵人已經離開,村裡的很
多房子都著著火,我們在村裡所看到的那一幕,真是令人心碎。
我們到達村邊的時候,幾個溜回村打探消息的村民哭著迎出來,領我們去了
敵人的屠場。
那是村西的一塊小場院,沒有轉移的村民一共有二十幾個,都是些上了年紀
走不動路的老人,全都被敵人槍殺在場院東側的牆根下,還用稻草蓋著焚燒成了
糊炭,在場院西頭的地上,散落著三具赤裸的屍體,兩男一女,都被大卸八塊。
有人認得,那是民兵二楞的爺爺和爹娘。二楞跟著區小隊去打游擊了,因為爺爺
半癱在炕上,二楞爹不願意把老人一個人留在家裡,所以被敵人抓住殺害了。
村裡人告訴我,被殺的人中,沒有這幾家年輕的女人,其中也包括二楞的妹
子,我知道她們都凶多吉少,趕快組織隊員和村民四處去找,找到村子裡的地主
胡老根的家裡,他家裡只有一個小老婆在家,已經嚇得目光呆滯,滿嘴胡話,干
部們安慰了她半天,才從她嘴裡知道,敵人走的時候把那四個女人帶走了。
不能讓她們落在敵人手裡,我趕快派人四下打聽敵人的去向,知道他們向縣
城方向跑了,於是便帶著游擊大隊和胡家坡已經怒不可遏的幾個民兵追下去。一
直追出去七、八里,終於趕上了這群畜生,他們正帶著搶來的大包小包坐在路邊
的樹下休息。我一聲令下,隊員們象猛虎一樣突然出現在敵人面前,趁這群混蛋
懵頭懵腦的時候把他們給宰了九成。
但我們沒有看到他們同被抓走的女人們在一起,我感到不妙,拉過一個被活
捉的團丁一問,才知道四個女人被他們留在鳳村了。
鳳村是我們追擊時曾經路過的一個村子,離胡家坡有三里多路,我們帶著俘
虜趕回去,讓他們領著到了村裡一戶地主的老宅。
一進院,就聞見一股血腥味,我在俘虜的指引下走進前院正房的西套間。
大炕上四仰八叉躺著個姑娘,剛剛發良成熟的身體一絲不掛。兩隻小碟子一
樣的奶子在胸前攤著,其中一個奶子上插著一把剪刀。只長了少量陰毛的生殖器
上滿是男人的污跡,並殘留著已經乾涸的處女的血,一根秤桿插在她的陰戶裡,
外面露著半尺來長的一截兒。她屁股下面的炕席濕濕的,瀰散著尿味,肛門中還
露著一截青綠的大便。
女孩子的頭被一個枕頭蒙著,拿下枕頭,那一張俊俏的臉呈現紫黑色,一雙
大眼睛睜得圓圓的,胡家坡的民兵認出來,她就是二楞的妹子。
俘虜告訴我,敵人的團總領著十幾個人把她脫光了按在炕上強姦,她拚命掙
扎反抗,但還是沒有能逃脫污辱。輪姦過後,匪團總用枕頭把她給悶死,又四處
搜羅了剪子和秤桿來糟蹋她的屍體。
俘虜又領著我們分別在後院的東西廂房和牲口棚裡找到了另外三個女人的屍
體,她們都是只有二十幾歲的年輕媳婦,全被敵人扒得精光輪姦了。
一個媳婦的心窩被用鋤頭鋤了一個大窟窿,又把鋤頭掉過頭來,用鋤把從陰
戶插進去;第二個媳婦被用紡線用的鐵錠子扎瞎了雙眼,又刺中心窩而死,而陰
戶中則塞進一根帶著線的錠子;第三個媳婦被用一根拴牲口的韁繩套著脖子吊在
牲口棚的樑上,陰戶和肛門裡塞著一大把沒鍘的稻草。
我哭了,隊員們也哭了,她們所受的羞辱也是我們的恥辱。
我們把那幾個俘虜帶回胡家坡,鄉親們怎麼會輕饒他們,那種極度憤怒的場
面我就是想控制也控制不住,沒用幾分鐘,這幾個早已嚇得屁滾尿流的傢伙就被
人們給撕巴爛了,為了這我後來還在縣委作了檢討。
二楞子是個好漢子,我聽人說,他得著消息後,一滴眼淚也沒掉,深夜請了
假趕回村去,在他親人靈前磕了幾個頭,便勿勿回到了區小隊。
他後來被調到縣游擊大隊,在我的手下工作,打仗的時候,他就像一隻發了
瘋的老虎一樣,一手短槍,一手鬼頭刀,見著敵人的腦袋就剁,到大部隊回來這
期間,他親手斃了四個中央軍,還刀劈了十幾個還鄉團,竟然連一個活的都沒抓
住。他後來參了軍,聽說沒幾個月就當上了連長。
還鄉團製造的慘案太多了,僅在我主力撤走後最初的四、五天裡,我們縣就
有幾十個村子被還鄉團血洗,被殘害的幹部、軍屬和無辜村民多達數百人。敵人
對這些被害的幹部群眾槍殺、吊頸、活埋、刀砍、凌遲、腰斬,無所不用其極。
因為我是個女同志,所以一但有被害的女性,安排後事的時候通常都是我在
場。年輕女人們所遭受的真是淒慘,敵人把他們抓住後,多行輪姦,而殘殺的手
法也是淫惡不堪,有的被割去雙乳,有的被木棍插陰。
被捕的女幹部們不僅全都受到這樣的殘害,而且大多還在死前被赤裸裸地游
街,死後也被赤條條的擺在最熱鬧的地方暴屍示眾。
槐花鄉二十一歲的女婦救會幹部傅青雲,被還鄉團抓住後,帶到一個破磚窯
裡,經過數十人輪姦後用磚頭把腦袋給砸癟;東鄉十九歲的女幹部王美美被輪姦
後,頭上綁一塊石頭倒栽在一口大甕裡淹死;方家集的二十六歲的軍屬張青嫂被
輪姦後,光著身子拉到街上遊街,然後被當眾用鐵鍬把陰部鏟成兩半;
旗井村有三個年輕的青抗先女幹部被捕,經過輪姦後,三個人一齊被把手腳
反捆在背後吊在街口的大樹上,又用繩子拴著腰,墜上幾塊大石頭,活生生把三
個人的身子給勒斷;鳳眼寨十七歲的女幹部胡玉榮被輪姦後,在街上被用四頭水
牛撕裂……
在所有慘案中,幹部群眾受害最嚴重的要數黃顯祖還鄉團所製造的大王莊慘
案。
(二)
那是在我軍主力撤出十幾天後。
那一天,盤踞在橋頭鎮的還鄉團團總黃顯祖突然領著幾百名荷槍實彈的還鄉
團偷襲了大王莊。
黃顯祖是橋頭鎮首富,大財主黃秉勳的長子,是個反動透頂的傢伙。
黃顯祖的還鄉團比其他還鄉團晚到了幾天,那會兒正趕上我們對那些四處燒
殺的還鄉團和清鄉團進行有計劃的打擊活動,所以各還鄉團組織收斂了許多。
黃顯祖回來後的頭些天裡,並沒有進行任何清鄉運動,只是四處散發安民告
示,叫老百姓安心回家,甚至還通過一些秘密渠道暗中給我們當地的組織吹風,
說他是被迫當上團總,並不想同我們為敵云云。
少數鄉親聽信了敵人的鬼話,再加上惦記著地裡的莊稼和家裡的豬羊,於是
悄悄溜回村去。過了些天,其他人見沒什麼事情發生,便也跟著紛紛回了家。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只是黃顯祖為迷感他們所放出的煙幕,一場陰謀正在醞釀
中。
大王莊曾經是解放區的紅旗村,有上百人在隊伍裡,幹部和堡壘戶也多,所
以,黃顯祖一上來就直接對大王莊下了手。
由於我們的打擊,一些小股的還鄉團紛紛紛跑到據有堅固鎮牆和炮樓的橋頭
鎮,投在黃顯祖的旗下,使他手下可以直接調動的團丁總人數超過了七百人,這
小子一直隱藏不露,等待時機,這一天終於來了。
自從大部隊走後,村裡的鄉親們一般都是白天躲出去,天黑再回家,而幹部
和軍屬則一般情況下日夜都不回村。正是由於黃顯祖的假象迷感了部分幹部,所
以敵人襲擊的當晚,大王莊的幹部和軍屬們大都回家過夜,而敵人也正是選擇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悄悄摸到了村邊。
儘管放哨的民兵發現了敵人的行動,但還是有許多幹部群人沒有能夠及時撤
離。當時的縣敵工部長房大有當時正在大王莊,為了讓更多的鄉親及時逃脫,他
帶領著村支書王玉奎、村長王玉桓、民兵隊長王漢和三個民兵在村口阻擊敵人,
斃敵十數人,直到彈藥用盡,才被敵人抓獲。
大王莊是個超過千戶的大村子,共有三百多人被堵在村裡。
慘案的經過是我通過訪問被圍的老鄉瞭解的。
大王莊的大地主名叫王金良,村裡人都叫他王大屁股。這小子是黃顯祖的一
擔挑兒,平時點頭哈腰,天天高喊支持政府的土地政策,甚至黃顯祖給我們組織
傳話也是通過他的口進行的,所以人們忽視了他的反動本性,這一次,正是這個
王大屁股通風報信,才使大王莊受到了巨大的損失。
被捕的幹部民兵七個人被捆綁著,同被堵回村裡的鄉親們一起被敵人押到村
子中間的大街口,這時天已經大亮了。
王大屁股帶著還鄉團的團丁,在人群裡把一個個幹部和軍屬指認出來,一共
是三十七個人,老的七十多歲,最小的是只有四、五歲的孩子。這其中包括了婦
救會的會長喬小妹、幹事王志學和王志輝三個女幹部,其他都是軍屬。
匪兵們把被認出的人都圈到北牆根兒,加上那先被捕的七個幹部共是四十四
人。然後他們不分男女老幼,把被捕者一個一個地拉出來,先當人扒光了衣裳,
再精赤著身子用繩子捆綁起來。
被捕者中有十幾個年輕的女人,她們哭著,罵著,不肯就範,還掙扎著想撞
牆,匪徒們四、五個人一齊圍上去扭住她們,強行扒下她們的衣裳褲子,露出雪
白的光身子來,再連手帶腳一起捆住。她們一共是十三個,除了那三個女幹部,
其他十個人中六個年輕媳婦的丈夫在隊伍上。
四個姑娘則是父兄當兵,其中兩個女幹部王志學和王志輝是親姐妹,志輝更
是個只有十四歲,身體才剛剛發育的小姑娘。敵人在被捕者的怒罵聲中把這十幾
個年輕女人單獨放在一邊,按坐在地上,再用繩子一個個串起來防止逃跑。
全都捆綁完了,黃顯祖手裡拿著一根手指粗的籐條,在其他被捕者隊前來來
回回走了好幾趟,然後突然一籐條抽在房大有的臉上,房大有的一隻眼睛立刻被
封住了,臉上一條斜斜的血痕。房大有沒有喊叫,只是用另一隻還能睜開的眼睛
怒視著黃顯祖。
黃顯祖與房大有對視了半晌,氣勢上沒有討到什麼便宜,便又來到七十一歲
的五叔公面前。
老人的兒子在區上當區長,三個孫子一個在部隊,兩個在區游擊小隊,兩個
孫女就是王志學和王志輝。看著手持籐條,窮凶極惡的黃顯祖,老人的嘴角撇了
一撇,不屑地罵道:「牲口秧子!」
黃顯祖被罵得滿臉冒火,用籐條沒頭沒腦地抽在老人的臉上和身上。老頭子
直著腰板兒站著,一聲不吭,連躲都沒躲一下。
黃顯祖又走到民兵隊長王漢的老娘面前,老太太面帶冷笑,斜眼看著他。黃
顯祖用籐條惡狠狠地抽打著老人已經乾癟的乳房,留下一道道傷痕。頭一下兒,
老太太痛苦地「嗯」了一聲,隨後便破口大罵起來。
黃顯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這些匪骨頭,又臭又硬,老子今天要把你們
一個個兒都大卸八塊!」見沒人吱聲,他又吼道:「不信是嗎?不信還是不怕?
老子今天就叫你們知道知道厲害。來人!」他讓把這些被捕者一個一個地捆在路
邊的樹上,又派人去不知誰家摘了十幾扇門板來在街口正中間擺了兩排。
「把這些窮骨頭給按趴下,每人重打兩百!」
七位幹部和幾個軍屬老爺子被拖了過來,面朝下按倒在門板上,匪兵們用從
老鄉家裡搜來的扁擔重重地打在他們的背上、臀上和腿上。打人的匪兵們都是些
心黑手辣的傢伙,每一扁擔下去就是一條寬寬的血痕,三、五扁擔下去,重迭了
的傷處立刻皮開肉綻,鮮血迸濺。
受刑者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黃顯祖像個嗜血的惡魔一樣,狂笑著問道:
「怎麼樣?舒服嗎?」立刻招來受刑者的一陣臭罵。
二十幾扁擔一過,受刑者開始逐個疼暈了過去,被用冷水潑醒了繼續用刑。
受刑者中雖然有人禁不住地喊疼,卻沒有人屈服。七、八十下之後,十幾個人的
背後已經血肉模糊,沒有一塊整肉,年紀最大的五叔公受不住棍刑,首先死去,
接著又是一個老人被活活打死。二百扁擔之後,就只剩下房大有、王玉桓,以及
四個年輕力壯的民兵活下來。
(三)
這些受害者中無論活的、死的都被拖到旁邊,然後剩下的另外十幾個被捕者
又被從樹上解下來,拖到那些門板前。這一次的受害者中,只有四個老漢和一個
四、五歲的小小子是男性,剩下的是幾個中老年婦女,還有兩個不足十歲的小女
孩兒。
黃顯祖叫把三個孩子拉過來,三個孩子都被血淋淋的場面嚇壞了,哇哇地直
哭。黃晃祖揪著那男孩子的耳朵,對他們說道:「小東西,告訴你們,別怨我手
狠,要怨怨你們家大人,如果不是他們跟著共匪跑,也不會把你們送上死路。」
那男孩子雖然害怕,卻知道道理,一邊哭著一邊罵:「臭壞蛋!我肏你娘!
我爹回來,一定會替我報仇,把你們都殺光!」
「娘的!小東西,這麼小就紅了骨頭,我讓你報仇!」他一耳光打在孩子的
臉上,孩子一跤跌在地上,翻身倔強地爬起來,卻怎麼也站不住。孩子一跤一跤
地跌著,但還是努力地想站起來,嘴裡仍然不住地罵著。
「我讓你罵,我讓你罵!」沒有人性的黃顯祖飛起一腳踢在正搖搖晃晃站起
來的孩子的胸口,孩子再一次向後跌倒,頭重重地撞在地上不動了,黃顯祖還不
解氣,又趕上去對著孩子的頭用力一跺,孩子那小小的頭「啪」地爆開了,腦獎
子迸了一地。
「畜生!混蛋!你們不是人!」那孩子的奶奶先罵了起來,接著,所有活著
的被捕者都罵起來。
「你們兩個小畜生,快罵共產黨,老子讓你們死個痛快的,要不然,就把你
們活活打死。」他又衝著兩個小姑娘狂吼。
兩個女孩子先時只是哭,等看到那男孩子的慘狀,反而不哭了,對著黃顯祖
尖聲叫罵起來。
黃顯祖真不是東西,掏出手槍,把兩個女孩子纖弱的雙腿打斷,又打碎了她
們的肩膀,然後叫手下的匪徒把兩個在劇痛中慘叫著的女孩子,捏著脖子拎在半
空,看著她們因窒息而拚命扭動著嬌小的身子,然後慢慢死去。
黃顯祖又叫把那剩下的人都按倒,繼續著他們的棍刑,這一輪二百下沒有打
完,受刑的人就都死在了棍下。
年輕的女人們沒受棍刑,但她們都明白為什麼留下她們不打,因為畜生們將
要施加在她們身上的是比毒刑更大的苦難。
黃顯祖現在開始折磨這十三個年輕的女人。他叫手下找來一把長毛的豬鬃刷
子,然後命把婦救會長喬小妹拖過來。
喬小妹十九歲,是個烈士遺孤,在部隊的學校裡上學入黨,當年這裡的婦救
會長王玉榮被日本鬼子槍殺,剛畢業的喬小妹被派到大王莊任代會長,後來便正
式留下來當了會長,她同民兵隊長王漢在長期的接觸中發生了感情,同大她十歲
的王漢結婚剛三個月,便雙雙被捕。
「嗯,聽說你是個念過書的洋學生?小模樣還真挺不錯的。」黃顯祖淫邪地
看著喬小妹赤裸的身子。她個子高高的,人瘦瘦的,剛剛發育成熟的乳房像兩只
玉鍾倒扣在胸前,翹翹的奶頭像兩顆粉珍珠,扁平的小腹下,半濃的黑毛虛掩著
青春的私密。一個匪徒在背後抓住她的胳膊,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兩隻纖細的
腳踝也被繩子捆著。
黃顯祖向她的胸脯伸出手去,喬小妹用力扭動著身子,躲避著那雙黑手,嘴
裡憤怒地罵著:「滾開!不許碰我!混蛋!惡棍!」但她被捆住手腳,只能直挺
挺地站著,依靠細細腰肢的扭動來掙扎,背後匪徒用力抓著她,使她無法逃脫羞
辱。
黃顯祖輕輕的握住她那兩顆好看的玉乳把玩著,王漢雖然已經被打得體無完
膚,見敵人正在污辱自己新婚的妻子,還是氣得拚著僅有的一點兒力氣,破口大
罵。
王大屁股湊過來說道:「姐夫,這小娘兒們是那個民兵隊長剛過門兒的媳婦
兒。」
「哦?」黃顯祖對這個情況十分感興趣:「正好,那就叫他老婆給咱們共了
妻吧。」說著,他留下一隻手繼續玩弄喬小妹的乳房,另一隻手則下流地伸進了
她的腿襠中,用力向上摳住,把也的下身兒幾乎提了起來。
喬小妹的臉脹得通紅,當著自己丈夫的面被人這樣羞辱,她氣憤得眼淚在眼
眶中打著轉。她用盡自己一切力量扭動掙扎著,破口大罵著,卻無法逃脫那一雙
罪惡的手在自己最神聖的地方褻弄。
黃顯祖盡情玩弄之後,叫人遞過那把豬鬃刷子來,他從上面拔下一根豬鬃,
然後淫惡地笑著說:「老子要留下你們漂亮的臉蛋和身子給弟兄們享用,所以不
打你們。不過,別以為不挨扁擔你就能痛痛快快地死,老子先叫你們這些姓共的
匪婆匪妹嘗嘗豬鬃扎奶眼兒的滋味兒。」
他左手捏住喬小妹的一顆乳頭,把那豬鬃從姑娘的奶頭紮了進去。
「嗚……」小妹緊閉嘴唇,頭猛地一揚,嗓子眼兒裡發出一聲痛極的慘哼,
渾身的肌肉哆嗦著,立刻就冒出一身冷汗來。
看著喬小妹痛苦的表情,黃顯祖興奮得眼中放著狼一樣的綠光,他狂笑著,
捏著那根豬鬃的尾部用力捻搓著,讓它在這個十九歲姑娘的乳房深入旋轉著,給
女英雄帶去更多的痛苦。
鄉親們的心中滿含憤怒,他們從沒想過敵人是這樣殘忍。
但喬小妹堅強地挺住了,她屏住氣,任敵人如何猖狂,她都不再出聲。
「來呀,讓她們都嘗嘗!」黃顯祖狂叫著,另外十二個年輕的女人馬上被匪
徒們拖起來,每人由一個匪徒從背後抓住,前面則有兩個匪徒先玩兒弄她們赤裸
的胸部和生殖器,再用豬鬃扎她們的奶頭。大街上男人們的怒罵,女人們的慘叫
和匪徒們的狂笑混和在一起,一條條潔白的軀體在敵人的手中扭動著。
「娘的,還挺能挺刑,老子看你們挺到什麼時候。」黃顯祖看到喬小妹和志
學、志輝姐妹都緊閉著嘴,咬著牙一聲不吭,嘴裡罵著,更加起勁兒地折磨著她
們。
(四)
折騰了好一陣兒,女人們先後疼得暈過去,用冷水潑醒了又上刑,三個女干
部都還是一聲不吭咬牙挺刑,志輝才只有十四歲,是十三個女人中年紀最小的,
卻絲毫也不示弱。
「娘的,還真有股子倔勁兒,一聲也不哼,老子有辦法叫你們哭爹喊娘!」
黃顯祖真是個毫不摻假的畜生,他讓匪徒們把那幾個受了嚴重的棍刑還沒有
死的幹部和民兵再次抬上門板,仰面朝天,直挺挺地捆住,每個人的陰囊都用細
線繩齊根紮住。
黃顯祖讓把喬小妹拖到他丈夫王漢的腳邊,親自解開她捆住的雙腳,讓她面
對著王漢,騎跪在他的小腿上方,並把她的雙腳牢牢地捆在王漢雙腳的外側。黃
顯祖抓住喬小妹已經散亂的長髮,強行把她的上身按下去,讓她撅起屁股,張嘴
去吃他丈夫的生殖器。
喬小妹憤怒地掙扎著,緊閉著嘴唇,說什麼也不肯。
「娘的,臭娘兒們,你要是不吃,老子就給他割下來!」黃顯祖威脅道。
「小妹,別聽這混蛋的,讓他割好了!」王漢喊道。
但喬小妹不能讓丈夫失去男人最重要的東西,所以她張開了嘴,又羞又怒地
罵了一句,便被按在丈夫的小腹下,那一條軟軟的東西一下子便塞滿了她那紅潤
的小嘴。
黃顯祖把拴住王漢陰囊的細繩繫在喬小妹的脖子後面,陰險地說道:「你給
我好好呆著,要是敢動,你男人的那玩意兒就會被你揪下來。」
喬小妹跪伏在丈夫的腿上,赤裸的臀部高高地翹在半空,被丈夫身體隔開的
雙腿使她的肛門和生殖器完全從後面敞開,再沒有了遮掩。她嘴裡含著丈夫的命
根子,想罵罵不出來,想動也不敢動,「嗚嗚……」地用鼻音哼哼著,卻說不出
話來,她的眼中流出了屈辱的淚水。
志學和志輝姐妹被用同樣的辦法捆在房大有和王玉桓的身上,黃顯祖又另外
點了三個表現得更堅強些的年輕女人捆在三個民兵身上,每個女人的嘴裡都含著
男人的東西。六個男受害人氣憤已極,把黃顯祖的十八代祖宗都給罵了一個遍。
黃顯祖在六個女人的背後來來回回地走了兩趟,仔細觀看著六個女人無遮無
攔的生殖器。看完了,他又從喬小妹開始,一個一個地撫摸她們赤裸裸的臀部,
用籐條捅她們充分暴露著的肛門和陰道,女人們恥辱地啜泣著,黃顯祖則淫蕩地
狂笑著。
他檢查完了六個女人的陰部,然後叫過一個匪兵小頭目來,讓他當著所有被
抓百姓的面掏出自己黑乎乎的陽具來在喬小妹的陰部磨擦,然後深深地插進了她
的陰道,開始強姦她。
當喬小妹被那傢伙強姦的時候,黃顯祖自己則來到志學的身後。這姑娘只有
十八歲,臀部的肌膚雪一樣潔白,肛門像一朵淺褐色的小菊花,兩片厚實的陰唇
因為腿部皮膚的牽拉而略略分開,暴露著深深的陰道。黃顯祖蹲在她的後面,用
舌頭伸在姑娘的陰唇中間,用力舔舐著,姑娘的身子發出一陣陣屈辱的顫抖。
當黃顯祖親自插入志學的陰戶的時候,其他四個女人也被別的匪徒奪去了貞
操。她們撅著屁股跪著,因為害怕傷到身下的男同志而不敢掙扎,只能聽任敵人
瘋狂地在自己的身體裡抽送。
她們的乳頭中還插著豬鬃,這樣的姿勢下,那乳頭正好在接觸到男人大腿,
被匪徒後面一頂,身子一動,乳腺中便發出一陣陣鑽心的疼痛。三個女幹部不敢
再咬牙,因為那樣她們就得先咬下自己同志的下身兒,這樣一來,她們便再也無
法控制自己的聲音,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從嗓子眼兒裡發了出來。
黃顯祖一邊抽動著,一邊用手掌輕輕拍打著志學雪白的屁股,嘴裡下流地叫
著:「有本事別喊呀,接著挺刑啊?怎麼不咬牙啦?」
六個男人被緊緊地捆在門板上,早已忘掉了身上的痛苦,他們為女人們的遭
遇而憤怒地罵著敵人的祖宗三代。
王漢是最難過的一個,新婚妻子被當面強暴,自己作為丈夫,卻什麼也作不
了,還要眼前著她為了保護自己而痛苦,他不由得流下了英雄淚。
在大罵敵人的同時,王漢也不時地請求著妻子:「小妹,別管我,你咬吧,
你咬住牙就不疼了。」喬小妹嘴裡嗚嗚地叫著,用力搖著頭,說什麼她也不能傷
害自己的丈夫哇!
當這六個女人跪在地上開始被奸的時候,其他匪徒,則撲向了剩下的七個女
人,他們就讓她們站著,一個人從背後抓牢她們的身體,另一個人就面對面摟住
她們進行強暴。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鄉親們說什麼也不會相信,世界上竟會有人做下如此下
流的事情。
輪姦持續了很久,一直到過了正午還沒有結束。黃顯祖見手下匪兵一共有七
百多人,而女人只有這麼十幾個,就這麼幹下去,再有一天也完不了事,便命令
停下來。
他讓把那捆在男人身上的三個軍屬解下來,同其他七個人拖到一起,五個五
個地捆成兩堆,分放在兩輛大車上。敵人走的時候把這十個女人帶回橋頭鎮,活
活給玩兒死了。
黃顯祖把喬小妹的腳從王漢的腳上解下來,把這個慘遭二十幾人輪姦的女英
雄的身子拉直,仍然讓她含著丈夫的陰莖俯臥在地上。他自己騎坐在姑娘的大腿
上,用匕首連割帶撬地把姑娘的腰椎切斷。姑娘慘叫著,渾身劇烈地抖動著,王
漢心疼地哭著,叫著妻子的小名,不住地喊:「小妹,咬哇,咬哇,咬住牙就不
疼了!」
黃顯祖慢慢地,一刀一刀地把姑娘的身子攔腰切成了兩段,他站起來,抓著
姑娘已經失去知覺的雙腳一拖,把下半截兒身子拖出去老遠,翻了個個兒放在地
上,又扯開她的雙腿,讓她的下體露出來展覽。
姑娘的內臟呼嚕嚕地從斷口流出來,由於並沒有切割她的內臟,所以腸子仍
然接在兩半截兒身子之間。血從身體的斷面慢慢流出,在地上匯成很大的一片。
但姑娘還沒有死,神智依然清醒,這便是黃顯祖最惡毒的地方,他甚至陰險地找
到把她的下腔動脈打了一個結,以便讓她活得盡可能長一些,他要讓姑娘慢慢忍
受死前的痛苦。
黃顯祖又用同樣的方法切斷了王志學和王志輝兩姐妹的身子,這才叫手下的
匪徒把那六位幹部和民兵也都攔腰切斷了,留在原地讓他們慢慢死去。
王大屁股又指出幾十個他家原來的佃戶和長工,讓黃顯祖的手下把他們挨個
兒毒打了一頓,打得皮開肉綻,半死不活,這才帶著搶來的財物和那十個年輕女
人撤回橋頭鎮。
聽到大王莊來人報告被圍的消息,我急忙把縣大隊和幾個能及時聯繫上的區
游擊小隊都組織起來,一共拉了五、六百人趕到大王莊,可惜晚了一步,敵人剛
剛撤回橋頭鎮。我們看到的只是在痛苦中掙扎的傷者和滿地血淋淋的屍體。
六個男幹部了因為事先受了嚴重的棍傷,所以在敵人撤離之前就已經死了,
三個女幹部卻還都留著一口氣。
被攔腰切斷的九個烈士被抬到附近的院子裡,三個姑娘都還神智清醒,可她
們雖然還沒有死,我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一點兒點兒失去生命,沒有辦法挽
救。
看著她們的慘狀,在場的人都哭了。因為我是縣長,又是在場縣委唯一的女
性,所以只能流著淚地守在三個姑娘身邊,聽她們交待後事,記下她們的要求。
三個人都已經極度虛弱了,漂亮的臉變得蒼白,說話也幾乎完全發不出聲音,我
只能把頭低下去,仔細傾聽她們微弱的聲音。
三個姑娘都很堅強,不叫一聲疼,還勸我們不要哭。喬小妹要求把她和丈夫
家裡的全部財產作為兩人最後一次黨費,另兩個姑娘希望能成為組織中的一員。
我一一答應了她們的要求,並且馬上到院外同縣大隊黨支部的委員們研究,當場
解決了志學姐妹的組織問題。
看到六個男烈士的身子,被幾位嬸子大娘用衲鞋底的細麻繩縫合起來,洗淨
身子穿上衣裳,三個姑娘請求大嬸們也把她的身子縫起來。我們都知道那有多痛
苦,所以故意拖延著,希望等她們死去後再做,但她們強烈地請求著,寧願忍受
那劇烈的痛苦。我清楚中國人對全屍的渴望,所以最後還是答應了她們。
大嬸們哭著給她們縫合身體,盡量小心,生怕弄疼了她們,但我知道那痛苦
是無法避免的。三個姑娘為了不讓大嬸兒們擔心,使勁兒咬著牙,裝出一副輕鬆
的樣子,忍受著那麻繩一次次穿過自己的肉體。我哭得滿臉是淚,唯一能作的就
是伸出手去,讓喬小妹抓住,其他幾位在場的嬸子大娘也都照我的樣子去作。喬
小妹攥得我很緊,不住地顫抖,但沒有表現出一絲怯懦。
看到自己終於有了一個完整的身體,她們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然後
又求我們用清水給她們洗去下體匪徒們留下的污跡。
喬小妹緊緊突然抓著我的手說:「縣長,別把我和王漢埋在一起,我身子不
乾淨,沒臉去見他。」說著,眼淚刷地流了出來,另外兩個姑娘聽見,想到自己
失去了對女人來說最要緊的貞操,也禁不住哭了。
「好孩子,別這麼想,這不是你們的錯,你們是最乾淨的女人。」嬸子大娘
們一邊擦著婆娑的淚眼,一邊哽咽著說。
「小喬,我們大傢伙兒都知道王漢是個漢子,他要是黃泉有知,一定會為你
的勇敢而驕傲,怎麼會嫌棄你呢?」我也勸解道。
喬小妹沒有再堅持,求我們把她的上身抱起來,看著自己的下體被清水沖洗
乾淨。我一邊勸慰著她,一邊親手替她洗。她的身子斷開的時間長了,下半截兒
已經涼透了,也變得僵硬,但由於黃顯祖故意要羞辱她們的屍體,所以兩腿本來
就是分開著的,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的陰戶已經被奸腫了,兩腿之間糊滿了匪徒們
骯髒的液體。
洗過一遍,三個姑娘還不滿意,請求道:「再洗洗吧。」我們明白,對於她
們來說,那心靈上所受的恥辱,怎麼能靠幾盆清水洗掉呢?於是我們就再給她們
洗,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直到她們睜著一雙雙秀麗的眼睛靜靜離去。
在我當縣長的任上,製造慘案的那些還鄉團頭目中,黃顯祖卻是唯一一個沒
有被我親手抓到的。
大王莊慘案後,狡猾的黃顯祖龜縮在橋頭鎮閉門不出,我主力部隊回來前,
他又像兔子一樣找個機會先溜了,所以我和縣大隊一直沒找到報仇的機會。好在
惡有惡報,三反五反的時候,潛伏在南方某小山村裡的黃顯祖被挖出來,押回了
原藉,可惜那時候我被調到外地工作,等得著消息的時候,黃顯祖已經被當地政
府槍斃了。沒有能親手替大王莊的受害者報仇,成為我一生中最大的一件憾事!
慘案的四十四名殉難者被合葬在村邊的黃土崗上,鄉親們替王漢和喬小妹這
對英雄夫妻打了一口大棺材,讓他們並肩躺在一起。
大王莊的鄉親們在殉難者的墳前立起了一塊紀念碑,解放後縣裡又撥款建了
烈士陵園,建了青少年教育基地,好讓後代永遠記住他們。
離休以後,我把家搬到了大王莊,自願當起了烈士陵園的守護者和講解員,
我要把大王莊四十四位殉難者的故事講給孩子們聽,我要一直陪伴著這些先行者
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
【完】
還鄉團系列——那一年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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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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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吃糧當兵,當兵吃糧,這便是舊時候當兵的原因。我們那很窮,土地貧瘠,
災荒不斷,十室九空,沒有出路的年輕人便去當兵。當兵是當兵,不過為了混碗
飯吃,誰還真想去玩兒命啊!
那一年我十七歲,剛當上兵沒有多久,部隊就奉調到江西去「圍剿共匪」。
這是國軍第幾次「圍剿」我不知道,只知道人家紅軍打仗真厲害,雖然人比我們
少,武器也沒有我們好,可人家那叫會打仗,光和你兜圈子,不同你硬碰硬,我
們開進江西一個多月,天天聽見槍響,看見被打死的弟兄,卻連人家的人影兒都
見不到一個。
我們的班長是個老兵,已經參加過兩次「圍剿」了,人是個好人,他私下告
訴我:「看不見紅軍最好,看見了就玩兒完。別看咱們這麼轉悠也找不著人家,
可人家對咱們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只要得著機會,人家就會個『呼嚕』一下兒
給你來個包餃子。」
他還說:「紅軍來的時候,就像平地裡冒出來似的,你連拉槍栓都來不及,
而且人家個兒頂個兒的不怕死,真頂著子彈掄著大刀片子往你腦袋上剁。咱們不
過是混飯吃的,一命換一命也不值啊,難道還真替誰賣命啊?」聽了班長的話,
我也時時小心,每天睡覺時候都豎著只耳朵,生怕作著夢就讓人家割了腦袋去。
那天半夜,我覺著剛剛睡著,就被班長叫醒了:「起來起來!緊急集合!」
我一睜眼,天還漆黑一團呢!
「班長,什麼時候了?」我一邊急急忙忙地穿著衣裳,一邊問道。
「三更剛過。」
「什麼事兒?」
「我也不知道。」
不多時,全連集合完畢,連長了點點人數,命令:「一排在前,四排在後,
目標陶家沖,開拔!」
我們就是一排,所以急勿勿地走在前面。
自從我當兵以來,還從來沒有過這麼神秘的行動,一邊走大夥兒一邊議論:
「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去陶家沖幹嘛?」
「不許說話!」排長命令道。
跑了大約兩三里,前面黑暗中出現了一群人影,跑在前面的排長低聲問道:
「是黃團總嗎?」
「是!」黑暗中有人答應。
「你們來了多少人?」
「三十來個,能趕得及的都來了。」
「帶路的來了嗎?」
「來了,在前面。」
「那走吧!」
「好,跟我們走。」說著,那群黑影就在前面移動起來,而那個被稱為黃團
總的人則過來同我們排長並排走,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
從他們的談話之中,我大致明白了。原來這群人是還鄉團的,他們都是地頭
蛇,消息比我們中央軍靈通。他們剛剛得到密告,說紅軍有個醫院就藏在陶家沖
附近的山上,所以連夜約了我們一起去偷襲。我們駐紮的地方離陶家沖有近二十
裡,等快到地方的時候,月亮已經落下去了,太陽還沒出來,所以天比我們出發
的時候還黑。
正走著,前面遠處突然有人沉聲喊:「站住!口令!不站住開槍了!」緊接
著便是一聲槍響,子彈擦著我們的頭頂飛了過去。
那個黃團總一聽,趕緊對我們排長說:「接上火兒了,我先過去了,你們跟
上。」便拔出短槍來往前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還鄉團的弟兄們,報仇的時候
到了,跟我上啊!」緊跟著還鄉團就開始還擊。
排長則停下腳步,掏出槍來命令道:「一排,子彈上膛,給我上!」
當官的每一次都是這樣,像趕羊一樣轟著當兵的往前衝,他們自己卻走在最
後頭。
沒有辦法,我們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前面的槍已經打得分不出個兒來了,
遠遠只看見槍口噴出的火焰一閃一閃的。我們貓著腰往前走出四、五十步,看見
還鄉團都趴在地上或躲在樹後,向著對面有閃光的地方放槍,一邊打,一邊象蝸
牛似地向前移動。
這些還鄉團都是當地富紳的子弟,共黨領著窮人分了他們的田,他們同共黨
和紅軍有著毀家之恨,所以打仗都很亡命,殺起對方的人來手也狠。我們可犯不
上去玩兒命,所以也馬上找地方躲起來,衝著對面胡亂放槍。
打了有一頓飯的功夫,對面的槍聲突然快速向後退去,那邊的黃團總在黑暗
中喊道:「他們頂不住了,快追呀!」於是,還鄉團紛紛站起來向前衝。我們等
還鄉團出去一段距離這才動身,始終同他們保持二、三十步的距離。
一邊追一邊打,一直到天光放亮,追進了一個山溝裡,前面的什麼黃團總突
然出現在我們排長面前:「媽的,咱們可能上了共匪的當了!」
「怎麼啦?」
「你看,」他指著前面遠處說:「這條路是個死胡同,山溝子裡面又窄,根
本藏不下那麼多人。晚上咱們看不清楚,這天亮了能看見,他們好像只有兩三個
人在同我們轉圈子,很可能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邊,好讓其他人有時間溜走。」
「那怎麼辦?」我們連長也過來了。
「這裡的路我們熟悉。除了咱們來的路,就只有一條能出去。這樣,你們留
下一半兒的人去追這幾個共匪,其餘的由我們領路去追共匪的大隊。他們當中有
不少重傷號,絕對跑不快的!」
「那好!一排長,你們留下去對付這幾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完了事兒
到陶家沖匯合。」連長命令道,那個什麼黃團總急忙到前面去把那群還鄉團給叫
了回來,只留下兩個人給我們帶路,其餘的掉頭向後跑去。
我們過去接替了還鄉團原來的位置,從高處往溝裡一看,還真能看見對方只
有兩、三個人,都穿著當地老百姓的衣服,其中還有一個穿著藍花布褂子的彷彿
是個女的。
他們在溝裡藉著石頭的掩護邊向我們開槍,邊交替著向溝裡撤去。一看見只
有那麼幾個人,我們的膽子大起來,互相掩護著,快速向對方撲過去。對方打得
很頑強,槍法也准,有好幾個弟兄都中了槍,疼得躺在地上「哎喲哎喲」直叫。
漸追漸緊,一直追出去半里多路,山溝果然被一座陡峭的山崖給阻斷了,陷
入絕境的那幾個人躲在石頭後面,更加頑強地還擊著。
又打了一陣兒,對方的槍不響了,彷彿是沒有子彈了,排長一聲令下:「快
衝!抓活的!」我們紛紛從石頭後面出來,快速地向前衝去。
石頭後面突然飛出幾顆手榴彈來。炸得石頭塊兒亂飛,跑在前面的幾個弟兄
躲得還算及時,沒有被炸到,不過也還是有兩個被落下的石頭劃破了臉。
前面的人在我們的火力掩護下,靠近對方藏身的石頭,也扔了幾顆手榴彈過
去,對方終於藏不住了,冒著彈雨從石頭後面跳了出來。
出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拿著大刀片兒,一出來就發了狂一樣往我們的弟兄
跟前衝過來,那女的則從地上撿著石頭衝著我們亂丟。
早就對共軍的大刀片兒有耳聞的我們可不敢怠慢,幾十支槍幾乎同時向對方
開了火,那男的身上中了十幾槍,在衝出七、八步遠之後終於跑不動了,一個前
撲栽倒在地上。
我們冒著亂飛的石頭衝過去把那女人圍了起來。那女人有個二十七、八歲,
留著短髮,長得挺耐看,臉上帶著兩三條血道子,估計是被樹枝或石頭劃破的。
她中等個兒,穿著當地農家女子普通的藍花布褂子和青布褲子,只是腰裡紮著皮
帶,斜挎著一支短槍,也只剩下了槍套。她看見前後左右都是人,知道一切都結
束了,便用手理了理散亂的短髮,臉上露出一股無畏的笑容。
打掃戰場的時候,我們在大石頭後面發現了已經被炸死的第三個人。
(二)
我們割了那兩具屍體的頭,把那女人綁著回到陶家沖的時候,聽到遠處傳來
的爆豆般的槍聲,知道連長他們已經追上了從另一條路撤離的紅軍醫院。
槍聲持續的很久才漸漸稀落下來。不久,連長他們就帶著一群俘虜回來了。
他們那批人中傷亡大些,輕重傷號四、五十個,還鄉團和中央軍各死了兩個。不
過,他們也帶回來了十幾顆人頭、七副單架和抬單架的民工,以及三個穿著紅軍
軍服的女兵。
後來我們才知道,那十幾個人頭中有七個屬於保護醫院的警衛班,另外幾個
本來是輕傷員,同警衛班一起阻擊追兵,全都戰到陣亡為止。
活著被帶回來的都是非戰鬥人員,抬單架的是十四個民工,七副單架上抬的
都是自己動都動不了的重傷號,三個女兵中一個年紀三十歲上下的是軍醫,另兩
個只有十六、七歲的是護理員。
告密的是陶家沖附近的一個鄉紳,通過他的指認,知道那早晨把我們引到山
溝裡的三個人中兩個男的是當地的赤衛隊,一個女的是本地的共黨區長兼婦聯主
任。
我們是應還鄉團的要求來助戰的,所以打完了仗,剩下的事兒就交給他們去
干。我們都知道還鄉團不會放過一個紅軍士兵和他們的家屬,所以對於被俘者的
命運,我們都很清楚。
那個黃團總是個四十五、六歲的人,矮矮的個子,很壯,粗粗的眉毛,一臉
絡腮鬍子,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角色,他向我們連長請求幫忙,於是我們就去挨家
挨戶把村民都趕出來。
陶家沖不大,滿打滿算不過五十來戶人家,連孩子才三百來人,不多時就都
給趕到了村子中間的一個大水塘旁邊。
被俘的人,除了不能動的,四個女人連同那十幾個抬單架的民工都被五花大
綁捆了起來,用繩子綁在水塘邊的大柳樹上。
黃團總對著村民訓了一通話,無非是紅軍馬上就要被消滅了,跟著紅軍跑要
滅門九族之類的話,然後便開始殺人。
他們不知從哪裡搜來了四把鍘刀放在人群前,接著便去拖那單架上的傷號。
幾個被俘的女人看到要殺傷兵,都尖聲叫罵起來:「他們都是傷員,連動都動不
了,連他們都殺,你們還是不是人?」那三個女醫生女護士還哭了。也是,她們
的責任就是拯救生命,眼看著自己的病人要被人殺死,那心裡的滋味可想而知!
還鄉團那幫小子真狠,他們把一個渾身都纏著繃帶的傷號從單架上拖下來,
四個人抬到一口鍘刀邊上,把他的胳膊放在刀床上,一個團丁用力一壓那鍘刀,
「卡嚓」一下就把那人的一條胳膊給鍘了下來,那傷號「啊」地一聲慘叫,身子
一掙,鮮血噴出老遠。我嚇得眼睛一閉,聽著另一聲慘叫傳來,半天心還怦怦地
跳。
他們又把那傷員橫著抬上刀床,這一次從膝蓋那裡鍘掉了他的兩條小腿,接
著又齊著大腿根兒鍘掉大腿,最後把身子攔腰鍘成兩段。那人一聲接一聲地慘叫
著,被一段一段地肢解掉,最後只剩下人頭和胸部還連在一起,依然微弱地喘息
著。
團丁們把那被肢解的屍體東一塊西一塊地四下裡拖開,然後把剩下六個重傷
號一個一個地用鍘刀肢解。
他們把那十幾個民工從樹上一個個解下來,拖到鍘刀上,攔腰鍘斷,成了半
截身子的民工們一邊慘叫一邊破口大罵那些還鄉團不是人日出來的。
團丁們最後要殺害那四個女人,而他們所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四個女人都
扒光了衣服。
女人們都很年輕,最大的女軍醫也不過三十上下,而且彷彿是城裡人,臉和
身上的肌膚都雪白細嫩,一點兒也不輸那兩個只有十幾歲的小女兵。她們精赤著
身子,反綁著雙手,團丁們圍在四周,淫笑著把她們推來搡去,趁機在她們的胸
前、大腿、臀部和襠裡摸上一把。
我那時才十七歲,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女人的光身子,更是第一次看到女人那
些神秘的地方被男人們肆無忌憚地侵犯,雖然心裡不由癢癢的,但那滿地鮮血和
殘碎的屍塊卻讓我無法真正興奮起來。
兩個年紀大些的女人只是脹紅著臉,嘴裡不住地怒罵,兩個小姑娘的身子還
沒有完全長開,在團丁們的淫虐中尖聲驚叫著,場面不堪入目。然而,這還不是
最下流的。
那黃團總看著手下把四個女人玩兒了一陣兒,然後命令團丁們分成四組,每
組抓住一個赤裸的女俘。她們每個人都被一個團丁從背後抄著兩腋摟著,乳房被
順便捂在手心裡,她們的雙膝都被兩個團丁抓著抬起來,分開的兩腿朝向被我們
圈著的村民。
「你們都看到了,當紅軍的女人就要她比婊子還不如,死都沒臉見人。」那
團總對著人群吼道:「來,讓他們都看看。」姑娘們被抬著在人群前展覽,團丁
們當眾用手分開她們的內外陰唇,把陰戶的嫩肉露出來讓人們參觀,他們甚至強
迫男人們排著隊,一個一個過來看。姑娘們用力掙扎著但掙不脫,恥辱使她們流
下了熱淚。
黃團總把四個女人都看了看,然後指著那女區長說:「現在,就先共了這個
匪區長的妻給大傢伙兒看看。」
黃團總先向我們連長徵求了一下意見,見我們連長沒有派人參加的意思,便
向自己的手下示意開始。
幾個團丁把那年輕的女區長橫過來,身體側面對著人群,負責抓住她的其他
幾個團丁用身子擋住她的下身兒,然後一個團丁站在她的兩腿之間,自己脫了褲
子,掏出一條硬梆梆的肉棒來,強行塞進了女區長的陰戶。人們雖然看不見女區
長的下半身兒,但從她那被衝撞得劇烈抖動的身子和屈辱的表情,人們就能猜到
她所承受的巨大恥辱。
等那女區長被人插進去,黃團總自己則選了一個小女兵幹起來,其他兩組團
丁一看,也都開始在自己手中的女俘身上發洩起來。
四個女人的眼睛裡都湧出了淚水,兩個小女兵更是屈辱地痛哭失聲。
奸完了的女俘被重新抬著轉向人群,她們的私處滿是白色的粘液,兩個小女
兵的陰戶後面更是流著一絲鮮血。
黃團總自己發洩後,一直背著手看著四個女人被輪姦,嘴裡哼著下流已極的
黃色唱腔,現在更命令團丁給女俘們上其他的淫刑。他們不知哪裡翻出來幾桿五
十斤的大秤,用秤尾把每個女人的陰戶和肛門各插了一百下,一邊插一邊還大聲
地數著數!姑娘們現在不哭了,她們大聲叫罵,大聲向村民們喊話,告訴他們不
要被還鄉團的暴行嚇倒,告訴他們紅軍一定會回來替她們報仇。
團丁們在地上釘了幾個木橛子,然後把四個女人的腳分別捆在木橛子上,這
樣她們就只能大大地叉開雙腿躺在地上。
他們從塘邊的柳樹上折來了八根茶碗粗細,兩尺多長的樹枝,剝了樹皮,只
剩下裡面白色的光桿,又把斷茬用刺刀削尖了,然後在每個姑娘的陰戶和肛門中
各塞入一個,等黃團總的命令一下,他們就用石頭把那柳枝一根根釘進去,每根
樹枝都釘得只剩下半尺來長露在她們的體竅外面。
女人們慘叫著,赤條條的身體象蛇一樣在地上扭動。那個黃團總看著姑娘們
在痛苦中掙扎,臉上露出殘忍的笑,直到他感到有些累了,這才叫團丁們把那幾
只鍘刀抬過來。
先是女區長,然後是女軍醫,最後是兩個小女兵,他們把她們的身子攔腰鍘
成兩截兒,然後把她們的上身兒立著戳在她們各自的兩腳中間,讓她們自己面對
著自己被插著柳枝的羞恥之穴。黃團總告訴村民們三天不准收屍,否則他就要踏
平陶家沖。
我們離開的時候,那十幾個抬單架的民工和四個女人的半截身體還活著,有
的還在罵,有的則只有嘴唇在動著,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我們師第二天就全體開拔了,第五天師部和兩個團叫人家給包了餃子,師長
自殺身亡,兩個團長叫人家逮了一雙。幸虧我們團是後衛,聽到槍聲及時後撤才
沒有被人家兜進去,否則我的小命能不能活到現在也不知道。
因為小時候在家念過幾天書,腦袋也夠使,後來被調去當了汽車兵。日本投
降之後,我們奉命去接收東北,與林彪的東北野戰軍打仗。有一回我所在的運輸
隊被東野打了埋伏,我因此而成了俘虜。人家看我會開汽車,問我願不願意參加
他們。我本來就是窮家子弟,聽了人家的宣傳自然感到特別有親切,也覺得跟著
人家確實有前途,於是我就成了解放戰士。
我後來回到陶家衝去看過,那裡給當年醫院那些犧牲的烈士們修了陵園,樹
了紀念碑。
聽陶家沖的老人們說,就在當年我們那個師被紅軍包餃子後不久,紅軍就回
到陶家沖一帶,他們包圍了還鄉團的駐地並把他們全殲。那次指揮醫院屠殺行動
的黃團總被捉獲,同那個告密的鄉紳一起公審後押往陶家沖處決。
儘管鎮壓法場的戰士們費盡口舌勸說,使出吃奶的勁兒阻攔,還是擋不住從
各鄉趕來的幾千憤怒的百姓,他們衝進法場,每人一口,活生生把那兩個罪大惡
極的壞蛋給咬死了。
【完】
還鄉團系列——鍘殺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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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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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拿看著從人群中被認出的七個女子自衛隊的姑娘,雖然年紀都很輕,最
大的不超二十六、七,最小的也就是十七、八的樣子,卻一個個昂首挺胸,絲毫
也沒有畏懼的樣子。
「你們年紀輕輕的,難道就不怕死嗎?」周大拿問道。
「寧可站著死,決不跪著生!」自衛隊小隊長素梅冷冷地道,姑娘們都一齊
用無畏的眼睛斜視著他。
「那好,來呀,把她們拖到院子裡去,老子今天要把她們都共了妻!」
聽到周大拿的話,七個姑娘都明白他的意思,一齊大罵起來,用力掙扎著,
卻無法擺脫扭住她們的團丁們,終於被拖拉著進了離場院最近的徐老四家院中。
「狗日的,我跟你們拚了!」素梅他爹和其他幾個姑娘們的親屬如何能親眼
看著自己的家人受此羞辱,一齊怒吼著從人群中衝出來,被周大拿指揮著團丁一
頓亂槍全都打倒在地。
周大拿留了一半團丁在場院裡看著被集中起來的鄉親,自己帶著剩下的兩個
班跟在後面進了院子,女人們憤怒的叫罵和男人們下流的淫笑隨即從院中傳出,
不久,就只剩下了男人們的笑聲,鄉親們都知道,姑娘們完了。
不久,周大拿從院子裡出來,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看著鄉親們不說話。
接著,團丁們便一個班一個班地從院子裡出來,換在外面的團丁進去,大家
都明白他們進去幹什麼,許多女人都偷偷地在下面哭了起來。
最後一個班的團丁,進去大約半頓飯的功夫,一個團丁從裡面搬出了一口鍘
草用的鍘刀,在一塊大青石上「霍拉霍拉」地磨起來,人群預感到即將到來的屠
殺,開始騷動起來,被團丁們用槍指著,一陣喝斥,這才安靜下來。
素梅的出現再次引起一陣騷動。
兩個團丁每人抓著她的一個夾肢窩拎著她從院子裡出來,這個才剛滿二十歲
的姑娘全身都光著,露著一身雪白的肉。她的兩隻手腕被捆在自己同側腳踝的內
側,肘部和膝部也用繩子捆在一起,迫使她整個人蜷成一團,兩條腿也被迫分開
了,露著一叢黑黑的恥毛。她的臉色蒼白,眼角還殘留著一點淚花,但眼睛卻不
屈地怒視著坐在那裡的周大拿。
接著,其他六個姑娘也都用同樣的辦法捆著被拎了出來,她們的臉上大都帶
著淚,在人群和周大拿之間排成一個橫排,向人群展露出一個個細細的腰肢和潔
白的臀部。
周大拿站起來,走到素梅的跟前看著她,先用手抓住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
又伸手去她的兩臂中間摸她的奶,素梅用力扭動了一下頭,身子卻動不了。
「不是說寧可站著死,決不跪著生嗎?老子今天偏讓你們跪著,還要撅著屁
股死!」周大拿一邊伸手去素梅的襠裡,一邊惡毒地說道。
「周大拿,你別得意。你辱得了我們的身,辱不了我們的心,你能把我捆著
跪下,但我們的心永遠站著同你們鬥!」素梅倔強地說道。
周大拿在七個姑娘面前走了一遍,見沒有一個人露出絲毫膽怯,感到十分無
趣,於是擺了一下手,讓把緊挨著素梅的永樂媳婦兒放在地上。
由於手腳被用這種方法捆住,人一挨地,永樂媳婦兒便雙膝雙肩著地,臉也
貼在土地上,只把一個雪白的光屁股高高地撅起來,露出肛門和生殖器。因為她
已經是個媳婦兒,所以陰唇大大地張著,露著長圓形的陰道口,在那女人最神秘
的地方,到處糊滿了濕乎乎的粘液,還有更多的粘液在從陰道中慢慢流出來,從
而向人們證明了她所受到的輪流奸辱。
團丁把那口鍘刀的刀床子拿過來,放在永樂媳婦兒的脖子下面,然後又把刀
拎過來,裝在刀床上。永樂媳婦兒大名叫崔玉貞,是副小隊長,今年二十五了。
她靜靜地跪伏在地,一動不動,一聲不響。
「怎麼樣?想活嗎?想活就求饒,老子放你一條生路,叫你去城裡最好的窯
子掙錢。要是你帶我們找到那些跑掉的同夥兒,老子還可以放你回家,並給你賞
錢。」周大拿蹲在地上,看著永樂媳婦兒。
「呸!」由於刀床子壓住脖子,玉貞感到一點窒息,所以聲音很低,但十分
堅定。
周大拿站起來,走到玉貞的後面,從靴筒裡抽出一把匕首,惡狠狠地捅進了
玉貞的陰戶,這一刀直捅到護手處。
玉貞一聲慘叫,渾身的肌肉都哆嗦起來,但一動也動不了。
周大拿拔出匕首,讓血和著男人的污物從玉貞的陰道裡流出來,然後伸手向
團丁要了一根手指粗,二尺多長的細竹棍,竹棍的頂端拴著一根兩寸多寬的白布
條,上面用墨寫著「女G匪的下場」。周大拿把那竹棍從玉貞的肛門插進去,像
個小幡一般挑在半空。
玉貞過了很久,才總算把陰門那一刀的疼痛扛過去,身子不再抖動,這時周
大拿才一揮手,操刀的團丁把鍘刀向下一按,「咯嚓」一聲,玉貞的身子震了一
下便不動了,只有因為疼痛而攥緊的拳頭無力地伸展開。
周大拿又叫殺下一個姑娘,一直鍘掉了六個姑娘的腦袋,最後才殺素梅。
他原以為,如此殘酷地逐個殺害七個姑娘,會讓後面的犧牲者害怕,哪怕只
有一個發出一點兒哀求,都會讓他感到一點兒成就,但是直到最後,他終於失望
了,姑娘們不僅無人膽怯,而且一個比一個堅強,到後面幾個姑娘,竟然連那陰
戶的一刀都不叫了。
素梅是她們當中的首領,更是其他人的表率,看著周大拿有些氣急敗壞的樣
子,他竟然還微微笑了一聲。
周大拿讓把素梅放在地上,與其他六個姑娘一樣,她的私處也滿是精液,兩
片厚實柔軟的陰唇緊緊夾著,只露著中間一條細細的肉縫,一絲鮮紅的血跡混合
在精液中,表明她在受辱之時還是個黃花處女。
周大拿實在感到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他一手扒著姑娘的屁股,把她的陰唇
分開露出陰道口兒的嫩肉來,一邊把匕首對準了捅進去,姑娘的身子顫動起來,
嗓子眼兒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嗯」聲,卻沒有叫出來。
忽然又停住手,叫一個團丁去院子裡尋了一雙筷子、一把破鐮刀和一碗鹽水
來,先將筷子捅進姑娘的陰道撐著,然後把鹽水灌進去。
素梅慘極地低哼著,身子抖得像篩糠,卻決不叫疼,也不求饒,過了一瞬,
她忽然之間就沒了動靜。周大拿以為她死了,急忙叫人看,原來是疼暈了。
周大拿叫人拿來涼水潑,把素梅潑醒了,便又捅了一刀,然後再灌鹽水。
反覆幾次,素梅暈過去再也不醒。
周大拿終於不得不承認失敗,他把鐮刀的木柄插進已經被他捅了三、四刀的
素梅的陰道,又把那竹棍塞進她的肛門,然後才把已經暈過去的素梅的頭鍘了下
來。
七個姑娘呈一橫排跪伏在地上,用女人最不情願的姿勢,暴露著她們的性器
官,她們的頭被用竹竿挑著放在場院的四周。周大拿不讓收屍,他要盡一切可能
羞辱她們來發洩失敗給自己帶來的鬱悶。
周大拿看著七個赤裸的女屍,這本應是他的功績,但他心裡無論如何也興奮
不起來,他的手段越是下流和殘酷,就越是他感到自己敗得很慘,而這種痛是他
無法釋懷的。
【完】
還鄉團系列——黃家坪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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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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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坪是山間的平地,因為村落多建於此,所以這些地名常常也是村落的名稱。
黃家坪顧名思義,是由黃姓人家創建的村落,因為地處交通要道,所以時間
一長就成了大鎮店。
苟三省是中央軍的團長,隨著大部隊開進山裡來「圍剿」。苟三省可算是個
「圍剿」專業戶,從老蔣第一次下「圍剿」令開始,苟團長是每次必到。不過,
前四次中央軍都給人家打得損兵折將,苟三省也有好幾次差一點就鑽進人家的口
袋裡,只是因為他是後衛部隊,人家沒把他看在眼裡才讓他逃了,算起來,也只
有這第五次才算是「圍剿」成功。
苟三省知道共黨軍隊的厲害,如果沒有人在後面用槍頂著後腦勺,他決不會
向前多跑一步。但他很聰明,他結交了還鄉團的團總黃敬齋,每次都讓黃敬齋帶
著人在前面衝。
別看黃敬齋已經五十多歲,而苟三省只有三十歲不到,黃敬齋卻總是稱他作
老弟,苟三省明白,這都是因為自己是國軍團長,黃敬齋想打回自己的老家,得
靠著自己的一團國軍撐腰,還有就是他需要自己給他搞槍。不過,這姓黃的手下
那些人都是當地豪門的子弟,因為家裡的地被人家分了,財寶被人家搶了而對共
黨恨之入骨,所以,他們在同共黨交鋒的時候真有一股子亡命徒的味道。
這不是,終於把共黨的軍隊給趕出了江西,黃敬齋如願已償地回到了自己的
老家。
下午國軍一開進縣城,惦記著自己老窩兒的黃敬齋只同自己的老弟打了個招
呼,便迫不及待地帶上他的幾百號團丁回黃家坪去了。縣城離黃家坪不遠,估摸
著黃敬齋該到家的時候,聽到那邊傳來一陣爆豆一樣熱鬧的槍聲和爆炸聲。
畢竟是結拜過的兄弟,苟三省怕黃敬齋遭了埋伏,正點起了一營的兵打算去
增援,結果黃敬齋派了家丁來報告,說小股赤衛隊在黃家坪前阻截還鄉團,結果
被消滅,黃團總安然無恙,已經收復了被共黨盤踞多年的黃家坪。來人還說,黃
團總要請苟團長去家裡喝酒。
苟三省這才放心,一邊打發來人回去,一邊盤算著什麼時候去黃家萍,除了
因為黃敬齋是自己拜把子的哥哥之外,還因為黃敬齋有個同父異母的么妹,今年
十九歲,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兒,黃敬齋曾經說過要把這個妹妹許給自己為妻。苟
三省娶過老婆,人也長得不錯,可惜死了,後來一直在外面打仗,沒時間去想這
種事兒,這次有這麼個機會,正好去看看那姑娘生得到底如何。
第二天在縣城裡應酬了一整天,第三天一早苟三省便推了其他應酬,帶上二
十幾個馬弁騎上馬往黃家坪而來。
離著黃家坪還有兩、三里遠,便已經看見山路兩邊的樹上東一個西一個地掛
著一顆顆的人頭,村下躺著一具具無頭的屍體,都帶著槍傷,身上插著白紙糊的
小旗,歪歪扭扭地著:「共黨的下場」,估計是前天同黃敬齋交手的赤衛隊。越
往前走,人頭就越多。
轉過一個急彎,來到黃家坪鎮東門,路邊站著十幾個端槍的還鄉團在放哨,
看見苟三省,帶兵的小頭目急忙過來打招呼:「哎喲,團座!您來啦。」
「嗯!你們家黃團總呢?」
「正在鎮南門那兒殺人呢?」
「殺人?殺什麼人?」
「前天抓了幾個赤衛隊的俘虜,進鎮以後,又抓了幾個領著頭兒打土豪的暴
民。本來想等您來的時候同您一塊兒去砍那些赤匪的頭,可是又不知道您到底來
不來,所以,今兒個一早,團總就拉了幾個赤匪去鎮門外行刑去了。」
「哦。那快領我去見你們團總。」
「是嘍!您跟我來。」
小頭目安排手下人照顧苟三省的隨行馬弁,自己領著苟三省和他的兩個貼身
隨從往鎮裡而來。
路上,看到兩邊許多房子都給燒垮了架子,只剩下焦糊的木炭,有的還冒著
煙,小頭目說那些都是紅軍眷屬或是赤衛隊員的家,是黃團總下令燒掉的,因為
事先沒有採取措施,所以有些相鄰的房子也給引著了,燒掉了半條街。苟三省點
點頭。
來到鎮中央,見到一座高門大院,門前掛著大紅燈籠,上面大書「黃府」,
知道是黃敬齋的家。小頭目把苟三省往裡面讓,苟三省說道:「先不忙進家,先
去南門外看你家黃團總行刑。」於是,便跟著小頭目往南門而來。
才出鎮南門,便看見黃敬齋在一群團丁簇擁下從鎮門外往裡走,老遠看見,
急忙迎了上來:「哎呀呀!老弟,你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就來了?我這當主人的也
沒去鎮口接你,豈不是太失禮啦?」
「哎,自家弟兄,說什麼失禮不失禮的?怎麼?剛剛去行刑了?」
「啊!幾個共匪,還有赤化的刁民,當初領著窮鬼們分我家的田,分我家的
房,被我抓住了,不思悔過,還破口大罵,我就把他們一塊兒都給砍了。你看,
你也不說,要不然我等你來了一塊去砍他們多好。」
「一共幾個?」
「七個,你看,那不是。剛殺完,你就只來晚了一步。」
黃敬齋回頭一指。苟三省向那邊一看,果然見那邊三十幾步遠處,有一塊空
地,一群團丁在空地邊圈站著一大片老百姓,而空地的中央則倒臥著幾具無頭的
屍體,正有七、八個團丁,每人拎著一顆人頭往這邊走。
儘管有一段距離,眼尖的苟三省還是看見那幾個赤膊的屍體中間還有一個連
下身都光著的全裸屍體,而且他馬上就想到了那一定是個女子。
(二)
「不晚不晚,一樣有熱鬧看嘛。」苟三省的兩條腿不由自主地便向那空地邁
過去。
七具屍體都用繩子反綁著雙手,腳腕也用繩子絆著,中間只留著一尺多的活
動餘地。
「這個是農協幹事,這個是赤衛隊的,這個領頭揪著我家老太爺遊街……」
黃敬齋一個一個地指著那些屍體介紹。
苟三省心不在焉地聽著,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不遠處的那具女屍,腳底下不
由自主地便向那邊移去。
「這個女的,是赤衛隊的,我們衝進鎮子的時候她跑得慢了,讓弟兄們給逮
住了。」黃敬齋趕緊跟過來。
那女的半俯半側地倒在地上,背朝著苟三省。從身量上看屬於中等個兒,體
形比較瘦。雖然因為失血而蒼白,但仍然無法掩蓋她肌膚的細緻與光滑。同其他
屍體一樣,她也沒了腦袋,肩膀下的泥土上流了一大片鮮紅的血,脖子上是齊刷
刷的切茬,還有少量血在向外滴流,不過,她的身上卻很乾淨,基本上沒有血,
只有兩隻纖柔的腳板底沾滿泥土,那是因為她是赤腳押到刑場來的。
苟三省注意到她那被反綁在背心處的纖細的小手還在微微抖動,看來死了還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苟三省的眼睛,很快就集中在了女屍的下身兒。她上半身基本上是趴著,從
腰部開始,下半截兒則扭轉過來半側著,兩腿略彎,上面的腳搭在下面腿的膝彎
處。她的腰很細,但骨盆卻很寬,由於下身側著,在腰臀部之間形成一個很大的
「S」形曲線。她的身子彎著,大腿同身體形成一個不太大的角度,使她的臀部
顯得更加渾圓光滑。
「看上去歲數不大嘛。」苟三省說。
「也不算小,她也是這鎮上人,虛歲二十七了,聽說她男人是紅軍的什麼政
委。」黃敬齋說道。
「人長得怎麼樣?」
「比一般女人也就算看得過去。」
苟三省瞥了一看團丁手裡那個剪短髮的婦人頭,雖然臉上沾著血,但還是感
覺不只是看得過去而已。他轉到她那邊,可能是因為下身兒的牽扯,肩膀並沒有
完全挨著地,這邊要高一些,所以那只乳房並沒有被完全擠壓在土地上,而只是
微微垂到地上,看得出那顆奶子在這個年齡段不算太大,而且還是挺挺的,乳暈
很小,奶頭尖尖的,顏色淡淡的。
「這女人,生過娃麼?」
「應該沒有吧,沒聽說有娃。」
「這就對了。」
「什麼對了?」黃敬齋不解地問。
「沒什麼,奶過孩子的女人奶頭兒不會顏色這麼淺。」
「老弟看得真仔細。」
苟三省又轉回來,他對於女人的屁股是極有興趣的,他注意到在那女屍的兩
塊圓圓的臀肉中間,暴露出一塊黑黑的東西。他抬起自己穿著大馬靴的腳,用靴
尖在那雪白的屁股蛋上輕輕撥弄著,使那軟軟的臀肉分開一些,這才看清那黑乎
乎的東西原來是一寸多粗的一截兒老樹根,插在女人的後竅裡,外面只留了一寸
來長的一截兒。
「這是怕這小婆娘被嚇得拉稀。」黃敬齋解釋道。
「嗯!」苟三省答應一聲,算是對解釋的響應,然後,他用腳在那女人的屁
股上一蹬,女人順著他的力量軟軟地翻過去,變成完全俯臥的姿勢。他把腳從她
的兩腿間伸進去,向兩邊踢開她的膝部,儘管兩腳被繩子絆著,卻不妨礙她的兩
膝向兩邊盡量地分開了。
苟三省貪婪地盯住女人的大腿間,只見那裡現出兩列稀疏的陰毛,厚厚的大
陰唇和深褐色的小陰唇都分開著,露著一寸來長,兩分寬的一條深深的陰門兒,
陰門兒裡的軟肉依稀可見,整個陰戶周圍都還是濕乎乎的。
「你們兩個,過去幫幫忙,讓團座看清楚些。」黃敬齋說完,兩個團丁應聲
過去,把女屍的骨盆抬起來,讓她的兩腿跪在地上,這樣一來,屁股就高高地翹
起,把生殖器完全暴露在上午晴朗的陽光下。只見女人的陰毛全都被粘得一綹一
綹的,隨著身體被搬動,一股尿液流出來,還混雜著白色的液體。
「大哥,這是……」苟三省指著那沾滿女人陰部的粘液問。
「哈哈,老弟。弟兄們打了這好幾個月的仗,連個女人邊兒都沒碰過,正好
趕上了,所以昨天晚上就讓大夥兒樂了樂。」
「那幹嘛,這麼著急殺呀,多留幾天不好麼?赤匪的女人,就該多日她幾天
呀。」
「老弟,別急,這只是其中一個。」黃敬齋聽出了苟三省話中的遺憾:「哥
哥手上還有貨呢,比這個還年輕,還漂亮,虛歲才二十,正經八百的是個黃花大
閨女,是我特地留下來的,你不來,哥哥還不敢動呢。」
「大哥,不是說的令妹吧?」
「胡說。我那妹子回頭你看看,相中了就帶走,相不中拉倒,哪能拿我妹子
同這女赤匪相提並論哪?!我說的是個赤匪的女幹部,咱們兄弟好好樂樂,完了
事一刀宰了就是。」
「真有這好事?」
「騙你幹什麼?這兩天我在這鎮裡逮了五、六個呢,都是十七、八、九,二
十出頭兒的大姑娘,我把最好的挑出來咱哥兒倆享用,其餘的都分給我手下的弟
兄們了。這叫有福同享嘛!」
「哦!同享?同享!好!」
(三)
黃敬齋將苟三省讓到家中,置辦酒宴款待,可惜好酒好菜苟三省都吃不出味
道來,一心只想到黃家么妹和黃敬齋所說的那個共黨的女幹部。
黃敬齋是什麼人哪?察顏觀色是他最大的本領,苟三省肚子裡憋著什麼屁可
一點兒也瞞不過他。
「去,把你家小姑奶奶請來見貴客。」黃敬齋對管家說,不多時,從後面轉
出一個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女子,年紀不大,倒真是杏眼桃腮,一臉妖嬈之氣,看
得苟三省眼睛都直了,人家過來見禮,苟三省卻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利落。
黃家么妹見過禮,給苟三省敬了三大碗酒,苟三省什麼話也不說,一口一個
給喝了,立刻變成了紅臉公雞,舌頭便有些短。
黃敬齋等妹子回去,又叫下人們出去,然後笑著問:「怎麼樣老弟?我家妹
子你還看得上眼嗎?」
「哪裡、哪裡?高攀、高攀。明兒個我就派人來下聘,咱們這事兒就算說定
了。」
「說定了?好!喝喝!」
吃過飯,苟三省在客房裡睡了一大覺,這酒才算醒過來,一旁侍候的小丫環
幫著他打水洗臉,告訴他老爺在書房等他。
苟三省把自己拾掇好了,在丫環的帶領下奔書房而來。黃敬齋也喝得微醉,
正躺在書房的竹榻上閉著眼睛養神,見苟三省進來,急忙讓他坐下,然後把丫環
打發出去。
「老弟,怎麼樣,酒醒了麼?」
「醒了醒了,早醒了。」
「還是你們年輕人行,我老了,一喝就醉,現在腦袋還有點兒沉呢。」
「行了吧,大哥,您還算老哇?我聽說您後面有五房太太,夜夜不空,這身
子骨還老?」
「嗨,別聽他們胡說!不過,要是一天沒個女人作伴兒,這身上還真不得勁
兒。」
「看看,我說是吧。寶刀不老哇。我這作兄弟的可就可惜嘍!」
「行了,老弟,我知道你想什麼。我同你一樣,心裡也惦記著呢,咱們這就
走。」
苟三省跟著黃敬齋穿過過道到了跨院,然後走進堂屋,堂屋裡最吸引他視線
的,便是房子正中吊著一個年輕的女子。
那姑娘留著短髮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歲,雖然皮膚不及黃家么妹白,模樣兒
卻是十分清秀。她的兩手被用粗麻繩捆在一起,通過房樑上的鐵葫蘆半吊起來,
只有兩隻前腳掌著地。
她的身量兒在女人中算高的,略有些削瘦,穿著一身薄薄的單衣單褲,由於
兩臂被向上拉直,牽扯著上身的藍花布衫子也跟著向上扯起,衣襟下露著雪白的
一溜兒肚皮,那圓圓的肚臍也因為褲子略為下墜而露出來,十分誘人。
「幹嘛這麼吊著呀?多費事?」苟三省問道。
「費點兒事就費點兒事吧,這些個女赤化分子,別看嘴裡講共產共妻,可最
怕自己給共了妻,所以一有機會就想自盡。早晨殺的那一個,差一點兒就給碰了
牆,所以不得不把她們捆得離牆遠一點兒。」
通過黃敬齋的事先介紹,苟三省知道,別看這女人年紀不大,卻是本鎮的婦
聯主席,是領著窮棒子們打土豪的首要人物之一。
黃敬齋這一次還鄉,行動迅速,來得十分突然,正巧在鎮上的三十幾個赤衛
隊員和鎮幹部們沒有防備,所以未及撤走,被還鄉團撿了個便宜。
赤衛隊的人只跑了五、六個,其他大都陣亡了,苟三乎看見的那些掛在路邊
的人頭就都是赤衛隊的,而鎮上的幹部則除了鎮主席正巧不在,其餘的全被搜出
來抓住了,早晨殺的七個人就是他們當中的一部分,其餘幾個曾經擔任要職的則
準備用酷刑處死,而年輕的女幹部們則被黃敬齋留下供還鄉團的團丁們發洩,打
算把她們玩兒夠了再殺。
這個婦聯主席不是本地人,聽說原本是個洋學生,是在武昌當上的共黨,並
且跟著共黨的軍隊一塊兒來的,卻沒有跟著隊伍離開。
苟三省這才明白,為什麼這女人的身上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高雅之氣,原來
過去是個洋學生。
「你沒打她們?」苟三省早就知道,還鄉團同共黨的仇很大,抓住了赤化分
子,少有不對他們用刑的,但這姑娘看來整整齊齊,並沒有受過刑的跡象。
「不打?如果不是要留下她們的俏臉蛋兒給弟兄們享用,如果不是要留下她
們迷死人的光屁股遊街,早把她們打成爛柿子了!這破家之仇可免,殺父之仇我
怎能忘?等明天看了那幾個男的的就知道了。就是這幾個臭婊子,我也不能輕饒
了她們,昨天一逮回來,我就叫幾個會打人的弟兄們收拾她們,專打她們肚子,
叫她們疼得喘不上氣,外面還不留一點兒傷,要不然玩兒起來多沒意思啊?你就
說這個臭丫頭吧,昨天打得她又吐又尿,你看她的褲子,現在還濕著呢。」
進屋的時候,外面亮,屋裡暗,還看不太清楚,此時適應了,苟三省這才發
現那姑娘的褲筒內側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鹼痕,褲襠的地方還濕著,這是因為
強烈的傷害導致她的小便像漏壺一樣形成滴漏,這才知道黃敬齋所講的不虛,看
來這還鄉團殺人比中央軍可狠多了。
那姑娘顯然已經吊了很長時間了,極度的疲憊使她的脖子有些軟,頭微微垂
著。她顯然知道這兩個男人是來幹什麼的,與她一同被捕的姑娘們已經被團丁們
當著她的面脫光捆了走,不可能只放過她一個的。
看著苟三省的大手伸向自己的臉,她像躲避瘟疫一樣扭著頭,但被吊在樑上
的她卻根本無法逃避他的任何羞辱。
苟三省抓住那姑娘的頭髮,把她的頭轉過來衝著自己。姑娘的眼中充滿著憤
怒的火,毫不畏懼地瞪著他,使他感到彷彿自己才是俘虜似的,終於不得不放開
她的頭髮,由著她扭過臉去。
隔著衣服,他把手放在她的胸前,姑娘惡狠狠地罵了一句,身子掙了幾掙,
氣得渾身直抖。透過衣服,他感覺到那姑娘的一對乳房。她的上身很瘦,但胸脯
卻很挺實,正好充滿他的一隻手掌。他用力摀住,慢慢揉搓,讓自己的手充分享
用著姑娘的酥胸。
「打的時候叫嗎?」
「不叫……不叫能行?我那些弟兄都是幹什麼吃的?不過,這群窮棒子挨打
挨慣了,還他媽的真能挺刑,就是那麼打,她們疼得哭爹喊媽的,可還是不停地
罵,硬是沒有一個求饒的。娘的!要不是我同他們有深仇大恨,還真想收他們作
我的手下。」
(四)
苟三省從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從來沒有自詡為正人君子,他講的就是
「食色性也」,所以只要有機會,不管那女人是誰,他都不會輕易放過。何況面
前這個女人如此美貌,又是個「共產共妻」的「赤匪」,法所不及,還不是由著
他胡來。
黃敬齋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總要自封一個正人君子,其實,只要看到他
身邊那麼多女人,就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兩個人到了一起,可謂是味
相投。苟三省花了很長時間握著姑娘的胸脯揉,而黃敬齋則轉過去,從後面撫摸
姑娘的臀部。
「呸!」姑娘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後緊閉上嘴唇,嗓子眼兒裡吭了一
下,顯然是黃敬齋在她的屁股下面做了什麼。她憤怒的眼睛斜視著苟三省,眼圈
兒裡微微發紅。
做這種事情或苟三省倒也不是頭一次,這種目光他也見得多了,雖然被怒視
得心裡發虛,但他畢竟是掌握著她的生殺大權的人。他把摸她乳房的手拿開,然
後向下一伸,一把握住了她的褲襠。姑娘被他摳得「嗯」地一聲,然後又羞又怒
地罵道:「畜生!」
她羞恥得急促地喘息起來,兩腿用力絞在一起,企圖阻止他的手進入,但他
用手掌根緊貼在她濕漉漉的恥骨處,四個手指強行伸進她夾緊的大腿之間,中指
用力向上探索著她那軟軟的肉體中間的凹陷之處。
她哭了,面對著女人最可怕的遭遇,她是那麼弱小與無奈。晶瑩的淚水從眼
角流出來,順著臉頰流到胸前的衣服上。
「怎麼?哭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哇?現在後悔了吧?」
「呸!你們這些畜生,你們都不是人!」姑娘用力甩了一下頭,把眼淚甩出
去,然後堅毅地說。
「要是後悔了,我還可以替你向黃團總求求情,只要你當著全鎮老少的面悔
過,就饒你一條命!怎麼樣啊?」
「饒她,那可不行,當初開什麼公審大會殺死我爹的,就有她一份!」
「哎……老哥。她那時候畢竟還只是個小丫頭,不懂事嘛。受了大人的挑悛,
幹幾件錯事也是難免的。再說,殺人的畢竟不是她,是不是?可是她的官兒不小,
要是她當眾悔過,對那些私下裡還在想著共黨的人會有很大的影響,您說是不是?」
「老弟想得比我遠,那好,說!願不願當眾悔過!」
「放你娘的狗屁!」女孩子怒不可厄:「我是自願幹革命的,沒有任何人挑
悛我!既然當上了共產黨,我就不會後悔!」
「你可想好了。這當共黨會有什麼結果?掉腦袋就不用說了,祖宗八代都因
為你而蒙羞。要是你能悔過自新,今天就還你一個清白之身,不的話,好好想想
吧,光著腚被成群的男人摟著日,比窯子裡的婊子還不如。等被男人玩兒夠了,
還要赤條條的遊街示眾,死了還要光著腚眼子暴屍十天,露著女人的地方給成百
上千的人看,多慘哪?怎麼樣,想好了嗎?」
想著苟三省所描述的一切,姑娘的眼淚象泉水一樣湧出來,但她卻堅決地搖
搖頭:「不!我沒有什麼要悔過的!該悔過的是你們,是你們這些土豪劣紳,你
們吃人肉喝人血,你們才有罪!」
「你真的想好了?這衣裳褲子一脫下去,可就沒有機會了!」
姑娘把頭一扭,眼睛一閉,不再說話。
「那好,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跟她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扒了她!」黃敬齋可沒有苟三省的耐心,其實
苟三省也早知道共黨的厲害,那是什麼也動搖不了他們的信念的。
苟三省放開她的頭髮和褲襠,轉到她的正面,然後雙手抓住她的布衫子向兩
邊一扯,「嘶啦」一聲,上衣的紐子便掉了個乾淨,露出裡面的紅布兜兜兒。他
又把那布兜兜兒一把扯下來,露出兩隻雪白的乳房。她的乳房不太大,像兩座圓
錐形的小山,山頂上挺著兩顆紅紅的乳尖,微微向上翹起。隨著苟三省雙手的抓
握,那奶子不停變著形,越發讓他興奮起來。
黃敬齋在後面也不閒著,他把姑娘被當胸撕開的上衣從後面撕成一條兒一條
兒的,最後徹底從她身上撕下來,然後慢慢舔舐著她那瘦瘦的脊背。姑娘的身子
顫抖著,低聲啜泣著,滿是淚水的眼睛裡充滿著堅毅和憤怒。
苟三省去牆邊把繩子拉緊,使姑娘的雙腳完全離開地面,半裸的身子在半空
中象鐘擺一樣晃動著。
當他回到她面前的時候,用手握住她的腰肢把她轉過來,然後拉動她褲帶上
的活結,讓肥大的褲子順著她兩條修長的腿滑落下去。
兩個男人把女孩子的褲子鞋襪都脫了,剝得乾乾淨淨,一絲不掛。
姑娘的兩腿白白的,嫩生生的,雖然瘦卻不柴,潔白的臀部圓圓的,十分結
實,圓圓的小腹下一叢淡淡的黑毛半掩著女人的秘密。
兩個男人顧不得女孩子因為失禁而散發出的淡淡尿味,一前一後緊緊摟住了
她的身子。
(五)
姑娘潔白的身子被兩個男人像餡餅的肉餡一樣夾在中間,少女優美的曲線在
兩個野獸的蹂躪下流動著。
女人恥辱的淚水合著男人慾望的汗水在柔軟的乳房上匯流,兩條硬硬的肉棍
下流地在姑娘的小腹和臀部亂頂。
不知過了多久,姑娘終於嘗到了女人初次的痛苦,苟三省插進姑娘處女的陰
戶,野獸般地吼叫著,拚命衝刺,處女的鮮血悄悄地順著恥毛滴到地上。
苟三省發洩後,輪到黃敬齋,別看他已經年過半百,做這種事,卻有得是精
神,他摟著姑娘的肉體扭啊,拱啊的,活像一頭發了情的公豬。
當兩個男人結束了他們的瘋狂,穿上衣服的時候,她依然用憤怒的目光看著
他們,眼圈紅紅的,卻不再有淚水。
「小娘兒們,還真硬!你等著,還有得你受的呢!」黃敬齋惡狠狠地說道:
「老弟,你帶了多少弟兄來?」
「二十幾個,怎麼了?」
「都叫他們來樂樂!」
「那就多謝大哥對弟兄們的關照嘍。」
「好說。」
兩個人從跨院出來,黃敬齋讓管家去把苟三省的馬弁們都叫了來,讓他們去
跨院裡樂上一番。馬弁們遇著這樣的好事,自然是點頭稱謝。
「你們悠著點兒,別太狠了,不要等明天,拉她遊街的時候,連站都站不住
嘍!」苟三省說道。
馬弁們象過節似地急急忙忙進了跨院,不久就傳來一陣陣的淫笑聲。
這一晚苟三省就睡在客房裡,黃敬齋不光把妹子許給了他,還白送了他一個
十六歲的俏丫頭,當晚就由那小丫頭侍候他,當然是全套服務,帶上床的那種。
第二天一早,接到苟三省信兒的團副就帶著整個兒團部的人和一個警衛排跑來下
聘禮,算是把親事訂下了。因為這幾天正要處置犯人,不便成親,所以選了五天
之後在縣城辦事。
定親的事兒折騰了一整天,苟三省和黃敬齋都顧不上那些被抓的共黨幹部,
因此把殺人後推了一天。
第三天一大早,小丫環就把苟三省推醒,提醒他今天要處決犯人。
苟三省想起來了,急忙起身穿上衣服出來,同黃敬齋一塊兒吃過早飯,然後
來到前院堂屋裡,苟三省的警衛排長還有那二十幾個馬弁都等在院子裡,還鄉團
的副團總也來了,也帶著二十來人。
苟三省先向他自己那些人訓話:「弟兄們,今天處決赤匪要犯,你們去鎮壓
法場。今兒的主角兒是咱們黃團總,他是我的大哥,他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們一
切都聽他安排,事兒辦好了回去有賞,辦砸了,啊?」
「團座放心,我們一切聽黃團總的命令就是。」排長急忙過來答腔。
「大哥,看你的了。」苟三省回頭對黃敬齋說。
「老弟,別見外嘛,咱們現在是一家子了,弟兄也就都是自己人,別說什麼
命令不命令的,在下只是想請弟兄們幫幫忙壯壯聲色,不敢過多勞動你們。犯人
遊街的時候請警衛排的弟兄們辛苦辛苦,不用你們幾位騎馬的,先在家裡歇著,
等快到午時的時候咱們再去,你們就騎著馬到法場邊上一站,給那些窮棒子們來
個下馬威就行了。」
「好說,我們全聽您的。」
「好,胡團副。」這是在叫還鄉團的團副。
「到!」
「叫弟兄們都站好了,把犯人都給我帶上來!」
「是……」那團副趕緊叫院子裡的人站成兩排,當兵的站一邊,還鄉團站一
邊,然後高喊:「帶上來!」
「帶上來!」那些士兵和團丁一齊高喊。
喊聲一過,只見從兩邊的過道裡兩人架一個架出十幾個犯人來。
這些人中一共有六個男的和五個女的。十一個人都五花大綁著,背後插著亡
命牌,赤著腳板,腳腕也用繩子絆著,只能邁著小碎步走路。那些男的,赤著上
身,女的則清一色都精光著身子,渾身上下寸縷無存,雪臀玉股,纖毫畢現。
女犯們果然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姑娘,那個婦聯主席苟三省是見過的,
其餘的還是頭一次見,雖然也都長得不錯,但比起那婦聯主席來還是差一些。她
們的眼圈都有些腫,眼睛還有些紅,看來也都是哭過的。
苟三省看到,那些男人果然都受過很重的刑,臉腫著,鼻兕嘴角結著血痂,
赤裸的上身滿是鞭傷。女人們身上卻沒有一點兒傷痕,但只從她們那軟得必須要
人攙著才能站穩的情況看,她們受過的罪決不比男人們差。
十一個人被推過來,男左女右站成兩列,然後讓他們跪下,這些人卻梗著脖
子,堅決不跪,還是團丁們費了好大的事才強行把他們按跪在地上。
「你們這些赤匪聽著,往日裡,你們仗著紅軍撐腰,領著亂民橫行鄉里,欺
壓良善,現在我們打回來了,過去你們把什麼加在我們身上,現在就把什麼還給
你們。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不就是死嗎?怕什麼,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還要來同你們這些
兔崽子們鬥!」說話的是本鎮的農協主席。其他的犯人也都照著他的樣子挺著脖
子說著類似的話。
「還他娘的充英雄。好!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到時候讓你們求著老子殺你
們!押出去,遊街示眾!」
當犯人們被押出去的時候,苟三省目不轉睛地從後面盯著那幾個女人款款擺
動的屁股,心中暗自品評著。
(六)
人被押走了,街上傳來一陣陣鑼聲,還有團丁們招呼百姓出來看熱鬧的喊叫
聲。喊聲中充滿了對那些女人們的污辱,苟三省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也不知道
那些團丁正在對她們做什麼,但即使就是這樣安安靜靜地走,對於一個精赤條條
的女人來說,滿街異性的目光也是一種足夠痛苦的懲罰。
黃敬齋等人走完了,這才又拉著苟三省回到客廳裡,一邊品茶,一邊閒扯,
一直等到太陽快爬到頭頂,這才拉著苟三省出來,兩個人在院門口騎上馬,把那
二十個馬弁叫來也騎著馬跟在後面,然後緩緩往南門外而來。
到了前天那個刑場上,只見原來的七具無頭屍體還留在空地中間,那個女人
的屍體也仍然把渾圓的屁股高高地撅在半空中。在空地的一側,幾千名老百姓被
團丁們用槍指著圈在一塊,還不停地有新的人群被團丁驅趕著到來,在他們的對
面,相距四尺左右在地上埋了十幾根粗圓木樁子,場地正中也有兩根相距丈餘的
木樁,上面還打橫綁著橫樑,知道是要把犯人們捆在那上面行刑。
在法場一側,正北的方向地上擺著一大片牌位,牌位前橫著一張供桌,供著
香燭紙馬。
那二十幾個馬弁一到,馬上就分成兩隊,在木樁的兩側立馬等候,而黃敬齋
則請苟三省下了馬,兩個人來到一張事先擺好的公案後面坐下。又等了一陣子,
才聽見一聲噪雜的人聲從鎮門裡傳來,不多時,那十幾個犯人就在一群團丁和苟
三省的警衛排的簇擁下被架了來。一邊走,他們還一邊高聲喊著口號。
一見離法場不遠了,警衛跑步過來,在馬弁們馬後一站,把槍往手裡一端,
那場面還真唬人,苟三省和黃敬齋看著都挺滿意。
十一個犯人都被架進刑場,木樁上直挺挺地捆住,把那幾個男人的褲子也脫
了,露出男人的物件來,招來犯人的一通怒罵。
「鄉親們!」黃敬齋站起來,走到人群的前面:
「我黃家平素裡沒有什麼對不住各位的地方,我知道如果不是共黨的挑悛,
也不會有人跟著他們分我家的田,分我家的地,分我家的房子,鬥我的家人。我
黃敬齋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我不怪你們中了共黨的挑悛,做了什麼對不起
我黃家的事,只要你們悔過自新,把從我家搶去的給我還回來,我就既往不咎。
至於這幾個領頭鬧事,煸動暴亂,殺我親人,又不知悔改的赤匪頭目,一定要嚴
懲不貸!今天我就要來一個殺一儆百!你們都看見了,共黨被國軍打跑了,用不
了多久就要被殺光了,你們當中也許還有人想著他們會回來,那是做夢!現在,
國軍就是我的後盾,以後哪個再敢造反,這些人就是他們的榜樣。」
他命令把那個農協主席從木樁上解下來,帶到面前,他圍著他轉了一圈,然
後說道:「哦?劉大主席,這鎮子上的赤匪除了你們那個鎮主席,大概就是你大
了吧?現在你要是願意悔過自新,還有機會。」
「呸!瞎了你的狗眼,也不問問老子是誰。老子要是怕死,就不幹這個農協
了。」那是個四十來歲的粗壯漢子,渾身是傷,但豪無懼色。
「好……好!英雄!」黃敬齋豎起自己的大拇指,口氣中帶著惡毒的嘲弄:
「那就怪不得我了。」
團丁們抬過來一塊大號的門板,平放在場中間那個木架子下面,把那漢子拖
過去,面朝下按倒在門板上,然後解開反綁的雙手,重新用繩子捆住他的手腕和
腳踝向四下拉緊,把他扯成一個巨大的「火」字。
一個團丁拎過來一根碗口粗的圓木槓,木槓的一端有一個二尺多長,厚有一
分的鐵箍,另一個團丁則拿著一把小鎯頭站在那門板的旁邊。百姓們嚇得閉起了
眼睛,紛紛扭過頭去,團丁們又罵罵咧咧地強迫他們去看。
「給我用刑!」黃敬齋咬牙切齒地喊道。
團丁蹲下去,按住漢子的腳,用小鎯頭狠狠砸在那漢子的腳趾上。
「啊……我日你黃敬齋十八代祖宗!」漢子一聲慘叫,接著是一聲大罵。他
的腳趾被砸扁了,血淋淋十分嚇人。
團丁把他的腳趾一個一個砸扁,然後換那用大木槓的團丁,砸斷漢子的小腿
骨、大腿骨,再接著用小鎯頭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砸,接著是小臂和大臂。每
一錘下去都是一篷血花,每一槓下去都是一聲慘叫。其間那漢子昏過去兩次,又
被用冷水潑醒,繼續用刑。
等把漢子的四肢都砸斷了,團丁又掄起木槓,從漢子的尾骨打起,一節一節
地打碎了他的脊椎。當打到背心的胸椎時,漢子噴了一大口血,頭軟軟地貼在門
板上不喊了,再用水潑也不醒了。
漢子被拖起來,他軟軟地垂掛在團丁們的手裡,人已經完全散了架子,架都
架不住了。
「死了?便宜了他!」黃敬齋說道:「把他給我閹了,再挖了他的心,祭奠
那些被他們害死的善良士紳。就是死,也要叫他屍體不全!」所謂善良士紳,就
是那些被蘇維埃處決的土豪劣紳,就是在刑場外地上供著的那些牌位,也包括黃
敬齋的老狗父親。
團丁們先用刀把那漢子的生殖器割了,再割了人頭,又當胸一刀破開肚子,
挖出一顆還在跳動著的人心來,擺在那張供桌上。
苟三省雖然當兵多年,殺人無數,對於一個活生生的性命轉眼消失已經司空
見慣,但還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殘酷血腥的場面,看著那飛濺的血花,聽著那痛
苦的慘叫,讓他一陣兒一陣兒地想撒尿。
黃敬齋等團丁們把那漢子的屍體拖在一邊,又命把那婦聯主席拖過來。苟三
省看著她那雪白的光身子,想著她一會兒就要被砸成一灘肉泥,心裡不由有些惋
惜。
(七)
「嗯,你也是主席,現在官兒最大的就是你了。怎麼樣?是打算像他那樣變
成肉醬呢?還是想悔過自新?」
「姓黃的,你別得意。你今天殺了我們不要緊,告訴你,窮人是殺不完的,
我們的隊伍會回來的,到時候,人民會向你們討還血債,你等著吧!」
「也許吧。好,我等著!可惜呀,你是看不見那一天嘍!來呀,吊起來!」
姑娘再次被捆住雙手吊在中央那個木架子的橫樑上,雙腳離開地面上那血淋
淋的門板有半尺高,緩緩地在空中擺動著。
「給我打!」黃敬齋叫聲嘶力竭地叫道。
一個身材高大,體格粗壯的團丁走了過去,面對面的站在那姑娘的面前,盡
管那姑娘在女人中算是高個兒,又吊離地面半尺高,與那團丁相比卻仍然顯得瘦
小。
那團丁握起蒜缽般大的拳頭,在姑娘的肚子上比了比。姑娘是挨過打的,不
由自主地蜷起了腿,但團丁的拳頭卻重重地打在了她的乳房上。
「嗯……畜生!」一聲窒息般的吼叫極慘地從姑娘的鼻子裡被擠出來,她身
子疼得抽成一團,渾身篩糠一樣的抖動,人吊在繩子上打著轉。
團丁先從下面當眾玩兒弄她的臀部,然後抓住膝蓋把她轉回來,對準她的另
一隻乳房又是一拳,再次傳來一聲慘叫。
苟三省不是女人,但他能夠猜得出被打乳房會有多疼,那一聲慘叫,把他的
心都喊得一機靈。
又過來一個團丁,他從背後抱住了姑娘的腿,強行把她的身子拉直。打人的
團丁左手摟住姑娘的腰肢,使她的肚子向自己這邊拱起來,然後右拳從下向上對
准她的上腹兜了過去。
「嗯……」姑娘又是一聲慘叫,嘴一張,一股酸臭的嘔吐物直直地噴了出來,
接著又是幾口,鼻涕眼淚一齊流了出來,本來白淨的臉變得蠟黃,冒出了一身的
虛汗。她的身體痙攣著,雙腿企圖蜷縮起來,防止再度受到襲擊,但後面的團丁
抱著她的秀腿,使她只能用腹部的正面對著那打人的惡魔。
團丁又在同一個地方連打了幾拳,每一拳都是一聲慘叫,每一拳都是一次嘔
吐,一直到連胃液都吐不出來了為止。
團丁的打擊開始向下移,這一次是從上向下直打姑娘的下腹。同樣是慘叫和
掙扎,同樣是姑娘尖聲的叫罵。姑娘開始失禁,尿液順著兩條秀腿流下去,流了
抱住她下身的團丁一手。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姑娘也疼昏了幾次又被潑醒,身上濕漉漉的,滴滴嗒嗒
地向地上流著水。
慢慢的,過度疲憊的姑娘不再掙扎,儘管團丁已經放開了她,但每一拳打在
她的身上,她也只是身子微微抽動一下,喊聲變成了低低的呻吟,但那團丁卻不
肯放過她,仍然一拳又一拳地打著,她的身子被那重重的拳頭打得大幅度地擺動
著,轉速地轉動著,每一次重擊前,那團丁都不得不重新讓她停下來。
最後,團丁換上了一柄油坊裡用的大木槌,先用布把槌頭包裹了幾層,然後
掄圓了對準姑娘的下腹打了下去。姑娘終於再次慘叫起來,幾槌過後,一股鮮紅
的血從她的腿襠中流了出來,溶入大腿上的清水上,直流到她腳下的門板上。
姑娘的頭垂了下去,軟軟地在胸前搖晃著,團丁們噴了幾次水都不管用。
「報告團總,她快沒氣兒了。」團丁跑過來向黃敬齋報告。
「那也不能便宜了她,給我用竹尖子穿起來!」
幾個打下手的團丁們過來,把姑娘的兩腿抬起來分開,讓她的私處完全暴露
出來,她的陰唇紅腫著,血從陰戶中流出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曾有過女人最
恥辱的經歷。
一根小茶碗粗的竹槓被拿過來,一頭削成一個斜斜的茬兒。
苟三省的心怦怦地又狂跳起來,嘴巴張得老大,目不轉睛地看著團丁們用手
分開姑娘的陰唇,露出陰戶,然後把那竹尖陰戶捅進去,那竹槓比姑娘的腿長出
兩三尺,插進她的陰戶後,他們把她的兩腿放下,把她直直地舉起頭頂,然後向
下猛一墩。
那姑娘突然睜開了眼睛,頭猛地抬起來,已經乾裂的嘴唇張了張,乳房一起
一伏地喘息了幾次,便又軟了下去。
「總爺,她死了。」團丁又來報告。
「死了好!把腦袋割了示眾!」
姑娘的頭被割了下來,放在供桌上。赤條條的屍體被從架子上解下來,四仰
八叉地拋在一邊的地上。
死刑進行了整整一個下午,他們打碎了每一個男人的所有骨節,割去他們的
生殖器,打得每一個姑娘從陰道裡躥血,又用竹尖把她們從陰戶穿死。十一條性
命就在這樣的殘酷折磨中逝去。他們的屍體就那樣被擺在空地上示眾,黃敬齋命
令十天內不准收屍,否則以通匪論處。
苟三省在黃家坪又住了兩天,然後便準備回縣城當新郎官兒,臨走的前一天
晚上,鎮外響起了爆豆般的槍聲。苟三省和黃敬齋都知道共軍最善夜戰,所以嚴
令部下依托鎮邊圍牆踞守,不准出戰。槍聲響了半宿,並沒見一個人來攻,等到
早晨一看,鎮外那些屍首全都不見了,這才知道人家的目的旨在收屍。
黃敬齋氣急敗壞,他知道這一定是那些藏進山裡的赤衛隊干的。
等苟三省的親事辦完,黃敬齋馬上就實施了一條毒計,他派人把那些紅軍和
赤衛隊的家屬都抓起來,男男女女幾十口子綁在鎮門口,貼出告示要赤衛隊員們
投降,不然就輪姦殺人。
頭一天,黃敬齋當眾把一個紅軍的妹子給輪姦了,然後同她的父母一起砍了
頭;接著又強迫另一個紅軍戰士年輕的堂客改嫁,那女人不從,也被當場輪姦後
砍了。
又等了半天,又殺了兩戶紅軍眷屬。
終於有幾個赤衛隊員忍不住下了山,但他們不肯出賣同志,只是要求用自己
的性命換回家人的安全。於是,這幾個隊員便在鎮門外被砍了頭。
此後,再沒有其他隊員前來,黃敬齋也真的殺了剩下的眷屬們,並在殺人前
把所有年輕的姑娘媳婦都給輪姦了。
苟三省在當地駐紮了一年多,通過封山、圍剿等行動,加上黃敬齋收買叛徒
等辦法,赤衛隊總算是不再活動了。
後來苟三省被調到大別山地區駐防,黃敬齋則當上了當地縣黨部主席。
幾年後,劉伯承和鄧小平帶兵進入大別山,將苟三省所部殲滅,苟三省本人
被擊斃。
黃敬齋在解放前夕逃到外地隱藏起來,後於五十年代被人揭發,押解回鄉,
因為罪大惡極,被當地人民政府槍決。
【完】
還鄉團系列——惡魔之宴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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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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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吳老忠回來了!人人都知道這將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吳老忠的家是這附近數一數二的大財主,這附近數里之內的的好地有九成是
他一家的,左近七、八個村都有他家的佃戶。共產黨和農會領著農民們鬧翻身,
把他家的土地和孚財都給分了,他老爹不幹,領著兩個兒子和一群鄉紳子弟占山
為王,專打共產黨、農會和分了土地的佃戶,殺人無數,後來被抓住,戴上高帽
子遊街示眾,然後一槍崩碎了腦袋。
紅軍撤走了,赤衛隊上山打游擊,這裡又成了地主老財的天下。
吳老忠排行老三,人們都叫他吳老三,打土豪的時候他正在外國留學,所以
沒有被共產黨抓住,如今他回來了,大家都知道他決不會善罷干休。
吳老忠回來的最初三天裡,他領著還鄉團在村子裡炫耀武力,貼出告示讓農
戶們把分得的土地、財物送還吳家,否則就要受到懲罰。迫於他們的淫威,多數
農戶限期送還了財物,而一些農戶抱著法不責眾的心理,決定集體對抗。
在這三天中,還鄉團挨家挨戶搜查,把沒有來得及逃走的農協的幹部七人,
以及紅軍和赤衛隊的家屬十幾人從家中捆走,關進了吳家的地牢中。吳老三放出
話來,要村裡參加赤衛隊的人下山自首,否則就要把他們的眷屬當眾處死。
到了第四天,還鄉團果然開始了報復,那些沒有按期送還財物的農戶家受到
了洗劫,所有東西都被拿走,房子被燒燬,人則被捆到街上遭受鞭刑。
那天全村的人都被趕到大街上,看著那幾戶人家的男女老少都被捆著牽到街
口上,那裡停著幾輛沒有套的馬車。鞭刑是一戶一戶地進行的,他們被反綁著,
上半身面朝下按倒在車邊上用繩子捆好,屁股向外撅著,然後把他們的褲子扒下
來,用皮鞭抽把他們的裸臀。男人抽二十鞭,女人抽十鞭,小孩子也要抽一鞭。
被打後的人們全都屁股開了花,自己連站都站不住,只能面朝下趴在門板上
被鄉親們抬走。女人們當著全村人的面露出了下體,那種恥辱難以言表,有好幾
個受刑後立刻就一頭撞在牆上自盡,還沒受刑的女人們也紛紛效仿,但她們被同
別人捆在一起,想死也死不成,只能絕望地等待那極大的恥辱,降臨在她們的身
上。
報復完了不聽話的農戶,吳老三開始報復那些被捕的幹部和軍屬。
首先是年邁的老人和小孩子們,在被拖到街上,當眾剝光鞭打後,他們被一
個個槍殺在大街上,赤裸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吳老三還下令不准任何人
收屍,否則以通匪論處。
接著便是七個幹部和年輕的女人們。
這天黃昏,相鄰幾個村的土豪劣紳和他們的家眷一百多人被吳老三請到家裡
赴宴,一進吳家,就看到前院的廊下擺著七張八仙桌和椅子,鄉紳們被讓到桌邊
坐下,女人們則被請進了內宅,由吳家的女人們陪著。
人都到齊了,吳老三在院子中間的一張桌子上坐下,命家丁們上酒。吳老三
興奮地舉著酒杯敬酒,鄉紳們紛紛起身祝賀吳老三回鄉,還過酒過三巡,菜卻一
道也不見,吳老三的老爹是大方得出了名的,怎麼這位三少爺卻如此吝嗇,大家
誰也搞不明白,私下裡議論紛紛。
「各位,大家一定以為,我堂堂吳老忠請客,竟連幾個小菜都捨不得出,是
不是啊?」
吳老三自己一說出來,鄉紳們便都知道他這麼作是故意的,一定有別的什麼
目的。
「不是我吳老三摳門兒,今天,我要先請大家品上一道大菜,你們從來就沒
有吃過的大菜,一定比得上龍肝鳳髓,山珍海味,啊?」
「是是是,吳老爺做事一向出人意外,這道菜一定是別人作不出來的。」鄉
紳們紛紛拍吳老三的馬屁。
「哈哈哈哈!來呀,上菜!」
一聲令下,只見一群團丁從裡院抬出七塊門板來,每個門板上仰面朝天綁著
一個女人,每個女人的身上穿著一件肥大的白布袍子,光著腳,露著白嫩的胳膊
和小腿,除了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婦女外,其餘幾個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姑娘媳婦。
鄉紳們都猜得到,這一定是被吳老三抓起來的,那些幹部和軍屬中的女人。
他們知道這些天吳老三都在打人殺人,莫非他要當著鄉紳們的面把這些女人殺死
嗎?鄉紳們心裡都有些打鼓,雖然他們都曾經被當作土豪而受到打擊,心裡很希
望這些姓共的人被斬盡殺絕,但卻害怕看到血腥,並不想就著她們的血下酒。
「哈哈哈哈,各位,當年共黨在的時候,分田分地,共產共妻,現在我吳老
三回來了,咱們也給他們來個共產共妻,今天,我就把這七個紅骨頭的女人當作
一道大菜送給各位,咱們就著她們的臭屄下酒。」吳老三說得又淫穢下流,同時
又咬牙切齒。
鄉紳們這下都明白了,原來吳老三要他們在席間糟蹋這七個女人。鄉紳們都
不是什麼好鳥兒,這些女人雖然並不一定是美若天仙,但一想到這是對當初共產
黨打土豪的報復,立刻便興奮起來,一個個早就躍躍欲試了。
(二)
那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首先被抬過來放在中間的八仙桌前,家丁們把拚命掙扎
著的她抬上八仙桌,雙手吊在廊下的房檁上,只有兩隻腳的腳尖站在桌子上。那
女人與其他女人相比,雖然年紀大得多,但風韻尤存,身材也仍然苗條。她一開
始還想用腳去踢的吳老三,家丁們用一根短繩把她的兩隻纖細的腳腕捆在一起,
她便無可奈何了,嘴裡卻憤怒地大罵起來。
接著,其餘六個女人也被分別吊在了其餘八仙桌的上方。
「各位,你們面前的大菜,我已經叫家丁們洗乾淨了,你們想怎麼吃,就怎
麼吃,不要怕不乾淨,啊!」吳老三邪惡地說著,伸手抓住了面前女人的腳腕:
「我的馮主席,你這雙腳還挺嫩啊,老子是個蓮癖,最喜歡女人漂亮的腳,就讓
老子嘗嘗吧。」說著便湊過去舔她的腳。那女人叫馮翠姑,是村裡的婦女主任,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今天要被這群畜生污辱了,氣得不停地罵,卻沒有辦法反抗。
吳老三舔了舔女人瘦瘦的腳,用餘光看到其他桌上的鄉紳們,都睜著貪婪的
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可誰也沒有動手,便放開馮翠姑的腳,看著鄉紳們說道:
「各位,還等什麼,難道嫌吳老三的菜不可口嗎?」心癢難撓卻又猶豫不決的鄉
紳們一聽,像得了大赦令一樣「哇」地一聲便撲向了面前的獵部,院子裡立刻傳
出了女人驚恐的尖叫與哭泣。
一看到女人們身上的白布袍子,鄉紳們就猜到她們裡面什麼都沒穿,於是,
他們的頭便紛紛貼到了桌子上,一雙雙下流無恥的眼睛順著她們的小腿向上看進
去。姑娘們都知道等待她們的是什麼,只能拚命地夾緊的雙腿,盡量避免自己最
要緊的地方暴露出來,除此之外她們再沒有什麼能作的了。
吳老三見客人們都已經放下了矜持,自己也重新握住了馮翠姑的腳踝,然後
把頭伸過去繼續舔。與他同桌的還有另兩個鄉紳,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了,捏住袍
腳,把頭向裡面伸進去。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你就是從你娘的這個地方鑽出來的!」馮翠姑已
經成親多年,還曾經有兩個的孩子,所以不像幾個年輕的姑娘、媳婦那樣反應強
烈,雖然她也對即將失去貞操感到恥辱,卻沒有哭,只是裝作不在乎地罵著。
吳老三舔著她的腳和小腿,慢慢的,他的頭鑽進了她的袍子底下去舔她的大
腿。
「掌燈……」看到天色漸漸暗下來,吳老三命令道,家丁們急忙取了燈籠和
火把在院子裡點上,把四下照得通亮,在紅色的火光中,七個女人的白袍被撕裂
了,露出一絲不掛的肉身,她們站在八仙桌上,桌邊就是瞪著色迷迷的眼睛的土
豪劣紳們。吳老三伸手抓住馮翠姑寬寬的臀部,用力揉捏著,她不罵了,只是不
屑地冷笑著,靜靜地看著黑下來的星空。
其他幾個姑娘也不喊了,只剩下低聲的啜泣。惡魔們開始把魔掌伸向了她們
年輕的肢體、她們的乳房、她們的臀部和生殖器,她們赤裸的軀體在毒蛇一樣糾
纏著她們的魔掌的蹂躪下扭動著,掙扎著。
吳老三用手緊緊摟著馮翠姑的臀部,把頭埋在她小腹下那長滿了下腹的黑色
毛叢中,瞇著一雙小眼睛嗅著,並不時用手抓捏著她的臀肉,摳弄著她的肛門。
另兩個鄉紳則爬上桌子,一邊一個玩弄著她那已經略略下垂的乳房。
慢慢地,野獸們全都上了桌子,女人們象被巨蟒纏住的白羊一般在痛苦中掙
紮著,絕望籠罩在她們的心頭。
女人們捆著的雙腳被解開了,她們有的就那樣站著,有的雙腿被人抓住抬起
來,盤在對面的男人腰間,畜生們的東西從下向上進入了她們的身體,並不斷地
出出入入,刺激著她們的敏感器官,也刺痛著她們的心靈。
吳老三發洩完了,哆嗦著從桌子上下來,眼睛卻往另外六張桌子上瞅,看著
六個年輕的姑娘媳婦在群魔的衝撞中顫抖,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
直到所有客人都完成了他們的下流表演,吳老三才叫家丁們擺上了真正的飯
菜來,一群人圍坐在桌子邊,一邊欣賞著七個女人精赤條條的身子,一邊瘋狂地
淫笑著大吃大喝。
這一晚,吳家的前院裡徹夜燈火通明,下流的淫笑聲此起彼伏,七個女人在
惡魔的洞窟裡被持續蹂躪著,直到第二天的清晨。
天剛濛濛亮,村民們再次被趕出了家門來到村子中心的大街口兒,他們都知
道今天又不知要殺哪個了。
四個年輕的女人被五花大綁地從吳家大院扭了出來,她們的背後插著木牌,
身上卻一絲不掛。這幾個女人本身不是黨員或幹部,只不過是赤衛隊員的妻女,
所以吳老三決定先殺了她們,其餘的三個女人和四個男人都是幹部,他準備明天
再處死這最後七個人。
在經過了整夜的輪姦後,四個人都顯得十分虛弱,走路踉踉蹌蹌,眼睛紅腫
著,看得出她們都哭過,十七歲的小鳳子還沒有出閣,雪白的大腿內側掛著幾條
已經乾涸發黑的血道子,標誌著她剛剛失去了處子的貞操。女人們都知道自己所
受到的凌辱是不可能看不出來的,因此感到十分羞恥,她們的眼睛倔強地看著遠
處的天,卻不敢同四周鄉親們的目光接觸。
街口上擺了四張帶扶手的太師椅,還有繩子和皮鞭,那是準備用來折磨這四
個女人的。
女人們被架著坐上了那太師椅,反剪雙手的上身被用繩子固定在椅背上。團
丁們把她們的大腿抬起來,用繩子捆在扶手上,迫使她們的腿呈「M」形打開,
兩腿之間的孔竅朝天暴露了出來。
吳老三來到刑場,凶殘地看著滿臉憤怒的人群:「鄉親們!這些赤匪不顧自
己老婆孩子的死活,硬要佔山為匪,怨不得我吳老忠心狠手辣。想當年,他們不
也是這樣對待我爹和我哥哥的嗎?今天,我姓吳的就要讓這些赤匪知道,當共黨
不光自己送命,還要連累家人。來呀!給我把這個匪婆的臭屄打爛!」他指著赤
衛隊家屬馮月娥,那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年輕女人,身材白晰豐腴。
兩個團丁每人拿了一個用鐵絲彎成的小鉤,伸進隱匿在濃密陰毛中的肉縫鉤
住大小陰唇,然後向兩邊拉緊,暴露出女人粉嫩的生殖口兒。
第三個團丁拿起了一把長長的皮鞭,在一隻大木桶裡沾了一下,帶著嘩嘩的
冷水在空中抖了一下,發出一聲爆響,女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三)
「來,給老子打准了,把她的臭屄抽成兩半!」吳老三咬牙切齒地吼道。
那團丁把鞭子先慢慢地向著馮月娥的身上輕輕搭了一下,並理得直了,以便
確定距離,然後鞭柄慢慢向上一帶,又猛地向下一抖手。
鞭子是一種奇妙的工具,最先發明皮鞭的人也許只是為了在遠處驅趕家畜更
方便,卻沒有想到最終使它成為一種強有利的武器。皮鞭是用牛皮編製的,手持
的部分很粗,向著鞭梢方向逐漸變細,這使得鞭柄部分的微小動作傳遞到鞭梢時
就成了極速的擺動。
即使到了現代化的今天,皮鞭也許仍然是唯一一種能把人的體力轉化成超聲
速運動的工具,超高的速度使細細的鞭梢具備了強大的動能,使這看上去柔軟的
東西產生了極大的破壞力。
那個團丁從前跟著馬戲班子跑江湖,練出了一手準確的鞭技,所以吳老三一
直讓他執行鞭刑,如今人們又看到了他手下製造的另一幕慘劇。隨著一聲震耳的
爆裂聲,牛皮鞭梢準確地打在了馮月娥被用鉤子分開的陰唇正中間。
馮月娥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她的陰部從陰阜到肛門被整齊地切開,迅速翻
向兩側,鮮血和著失禁的尿液象泉水一樣湧了出來,從尾骨處流向地面,同時,
一截黑色的乾燥糞便從被抽裂的肛門中擠了出來,掉到黃土地上。
團丁的第二便從原處落下,加深了原來的傷口,女人的私處象被刀切的一樣
完全劈成了兩半。
馮月娥的第二聲慘叫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變得嘶啞,接著她便昏死過去。
第二個遭受鞭刑的是二十歲的蘭伢子,由於家裡貧窮,營養不良,已經二十
歲的她還像十四、五歲的女孩子一樣瘦弱,她甚至還沒有發育得很成熟,乳房象
兩隻小碟子,陰部也只有很少的幾根黑毛。雖然看上去很弱,她卻具有很強的承
受力,她咬緊牙關,皮鞭落在陰部的時候,她只是渾悶地哼了一聲,而且她一共
受了三鞭才昏過去。
接著是十九歲的秋馮氏,她也是個瘦弱的女子,叫聲卻比任何人都慘,讓聽
到的人好幾天都睡不著覺。
最後,才是昨晚剛剛被破了身的小姑娘鳳妹子。她看上去要比實際年輕大一
些,身體也完全成熟了,粉嫩的大腿潔白圓潤,帶血的陰戶被弄得紅腫著。她的
皮膚太嫩了,團丁只打了一鞭,小姑娘的陰戶便完全裂開了。
雖然四個女人紛紛疼昏了過去,吳老三卻命令把她們用冷火潑醒,以便她們
每個人都捱夠三鞭。
他們殺人竟然也是用鞭子,女人們的頭髮被團丁們揪著拖向後方,使她們的
後頸靠著椅背,頭盡量向後仰著,將細長的脖子突出出來,然後持鞭的團丁站在
側面,一個姑娘只打了一鞭,便把她們的喉管抽斷了。
姑娘們的喉嚨裡發出撲哧撲哧的排氣聲,血順著脖子流下來,雪白的肉體振
顫著,嘴馬張得大大的,盡力作著呼吸的動作,掙扎了很久,四個姑娘才痛苦地
死去。
她們的屍體赤裸裸地綁在太師椅上,同其他被害人的屍體一起擺在大街口,
暴露著女人最神秘的地方示眾。
沒有人敢給他(她)們收屍,他(她)們只能一直這樣恥辱地展示著自己的
肉體,接受著來來往往的目光,直到已經爛得讓團丁們也無法容忍了,這才被用
鐵鉤子鉤著拖到荒野中任野狗們分食。
吳老三沒有忘記那七個讓他切齒痛恨的農會幹部,他要讓他們死得更慘。
馮翠姑和另外兩個女幹部當晚再次被吊在八仙桌上,當作宴席上的一道菜,
只不過這一次赴宴的是吳老三的家丁和還鄉團的團丁們。
魔鬼的盛宴連續進行了三天,女人們被重新押回地牢,只不過這一次她們是
光著身子被關進去的,而且還被同四個也被強行剝光的男幹部關在了一起。男人
們把用來取暖的破麻袋片蓋在三個女人的下體上,以維護她們的一點兒尊嚴,但
禽獸們發現以後卻不肯罷休,他們衝進來,把三個女人同三個男人頭對腳捆在一
起,使他們的大腿相互夾住對方的頭,這樣他們就可以相互看對方的生殖器。
第四個男人則被捆在馮翠姑的背後,讓他摟住赤裸的翠姑。四個男幹部這些
天來一直沒有停止過被歐打和酷刑,他們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根本無力反抗窮
凶極惡的團丁。
男人的陽具被塞進了女人們的嘴裡,她們想拒絕也沒有辦法,男人們竭力控
制著自己的慾念,但毫無遮掩的女人的生殖器卻讓他們無法抗拒。
三個被含在女人嘴裡的陽具都先後勃起,把姑娘們的嘴塞得滿滿的,第四個
男人的陽具也被強塞進馮翠花的肛門。
面對酷刑折磨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堅強男兒們哭了,他們不停地罵著自己,請
求她們的原諒。三個女人平靜地接受了男人們的道歉,並且衷心地安慰著她們的
難友,他們將要一起面對今後的一切災難,他們要團結得像一個人一樣,什麼都
不可能再動搖他們的信念。
在四個女軍屬被殺後,有三天的時候,七個幹部沒有受到更進一步的折磨和
輪姦,那是因為吳老三要舉行一個大的殺人儀式,他要為此而進行齋戒。
七個幹部是一同被拖到街上去的,他們就那樣被捆在一起,用馬車拉到村裡
的大街上,每輛車上放著一對被捆在一起的男女,讓鄉親們看著他們光著身子緊
貼在一起,與在地牢裡不一樣的是,他(她)們的背後插上了亡命招牌,女人們
的肛門和生殖道裡插上了包餃子用的擀面杖。
七個人都很勇敢,他們大聲怒罵著還鄉團是禽獸,向周圍的鄉親們宣傳革命
道理,他們還唱歌,唱鄉親們都熟知的那首《國際歌》。鄉親們都哭了,與看到
死亡相比,還有什麼比親眼看著親人受到如此恥辱更讓他們悲傷和憤概的呢?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真是一群狗畜生!」幾個老漢憤怒了,他們衝到路
中間,指著團丁們的鼻子大罵,看到他們的勇敢作為,其他鄉親也都加入了抗議
的行列。但吳老三真不是東西,他竟然命令團丁們開槍,幾個老漢應聲倒在血泊
中。
「鄉親們,不要因為我們而白白的犧牲,把敵人的暴行記在心裡,咱們的隊
伍總有一天會打回來,到時候,所有的血債都要同他們清算!」幹部們大聲呼喊
著,激憤的人群很久地終於安靜了下來。
(四)
馬車穿過大街,向著村西走去,鄉親們被用槍驅趕著跟在後邊。
隊伍穿過一片小樹林,來到吳家祖瑩,大家明白了,吳老三這是準備用七個
幹部的血來祭奠他被處決的狗爹。
吳老三狗爹的墳前已經擺好了香案,吳家的女人們正跪在兩邊嗚嗚地哭得山
響,可惜光打雷不下雨,因為她們心裡都在想著吳老三會不會把家產分給她們一
些?能分多少?
墳前的甬道兩側埋著兩排粗木樁子。團丁們把七名捆在一起的幹部分開,先
反剪了雙手,然後兩腳分開,男的一邊,女的一邊,分別綁在兩邊的木樁頂上。
鄉親們被逼著站到了甬道的兩側,團丁們還強迫他們跪著看吳老三如何處置
這七名幹部。
吳老三穿著一身重孝,在兩個同樣穿孝的家丁攙扶下跪在墳前,裝模作樣地
大哭起來,嘴裡「親爹親哥」地喊著,同時發洩著對共產黨和農會的怨懟,聲稱
要把七名幹部的心挖出來祭奠亡靈。
一群團丁也跟著乾嚎了半晌,吳老三突然站起來,彷彿一腔怒火直衝腦頂一
般,嘶啞著嗓子嚎叫起來:「來人哪,把這幾個共匪給老子開膛挖心!」
鄉親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紛紛低下頭去,不敢看那殘酷的一幕,
吳老三卻不依不饒地繼續嚎叫著:「你們這些窮骨頭,當年分我家的地,你們不
是高興得過年一樣?當年殺害我老父親和哥哥的時候,你們不是看得津津有味兒
嗎?怎麼老子一殺共匪,你們就低著頭?一看就知道你們心裡頭還想著共匪,老
子告訴你們,紅軍回不來啦,這裡是老子的天下,哪個膽敢造反,他們就是榜樣。
你都給老子聽著,老子殺人的時候,哪個敢錯一錯眼珠兒,我就把他的眼睛挖出
來!來呀,先把這幾個公的給老子閹了!」
看著手持尖刀撲過來的團丁,四位男幹部破口大罵起來。
四個團丁走過去,抓住了他們男人的象徵,然後故意象鋸木頭一樣慢慢地割
下去,每人最少割了十幾刀,才把他們的生殖器切割下來,血從他們的身上流下
去,流到他們的頭上、臉上,他們咬著牙,渾身的肌肉疼得直打顫,卻咬著牙一
聲不吭,表現出了男子漢的英勇氣概。
「還真能忍疼!好!佩服!老子不會叫你們痛痛快快死的。先叫他們多疼一
會兒,來呀,把這幾個小娘們兒的奶子給我割下來。」
於是,衣冠禽獸們又轉向了三個年輕的女人。
除了馮翠姑,另外兩個女幹部都只有十八、九歲,一個是農會婦女部幹事,
另一個是農會的積極分子,她們本都是未經人事的黃花處女,卻被畜生們在宴會
上奪去了女人最看重的貞操。
三個女人此時都是頭朝下倒掛在木樁的頂上,潔白的大腿分在兩邊,暴露著
黑茸茸的陰私之處,六根白色的木棍從她們的兩腿間朝天立著,將她們的陰唇撐
開,使女性最隱秘的一切都完全展示在人們面前。
與那幾位男性不同,三個女人都沒有叫罵,只是默默地忍受,因為她們已經
經歷了比死亡和酷刑更大的痛苦。
團丁們蹲在地上,抓住了三個女人的乳房,用尖刀一點兒一點兒慢慢地割下
來,女人們緊閉著嘴巴,只從嗓子眼兒裡發出低沉的吭哧聲。血從她們潔白的脖
子流到她們俊俏的臉上,流進她們的鼻孔,嗆得她們劇烈地咳嗽起來,嬌嫩的身
子抖動著,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本來光滑的肢體上現出明顯的稜角。
「臭娘們兒,再給我割,剜了她們的臭屄!」吳老三狂叫著,眼珠子通紅,
泛著噬血的光芒。
男人的手玩弄著她們的臀部和生殖器,握著擀面杖抽插,當眾污辱著她們的
陰戶。
肛門中的擀面杖最終被抽去,代替它們的是三把鋒利的尖刀,血從被割裂的
肛門中流出來,順著她們潔白的臀部流下去。
女人們的身子挺直了,手攥成拳頭,纖細的腳也同小腿繃成了一條線,但她
們沒有慘叫,也沒有流淚,只是把一口銀牙咬得「咯咯」地響。
「肏你娘的吳老三,有本事衝我們來,沖幾個女人下黑手,算什麼本事?」
四個男幹部氣急了,不由自主地又大罵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痛苦。
鋼刀割裂了女人的肛門和直腸,沿著陰唇外側割到恥骨邊,並在恥骨的上沿
交會,形成一個水瓢形的閉合刀口,畜生們抓著插在女性生殖道中的擀面杖向上
拉,使她們的下體從兩腿間被掏出來。她們的直腸和輸尿管被割斷,性器官完全
脫離了身體,與身體失去聯繫的括約肌失去了彈性,膀胱中殘留的尿液便合著鮮
血從陰唇間流出來,流到禽獸們的手上。
七隻朱漆托盤擺在香案前的地上,裡面放著四個男性犧牲者的陽具和三位女
性的乳房與性器官,女人們陰戶中的木棍把的陰道撐得滿滿的,硬挺挺的,使軟
軟的子宮和卵巢象小旗一樣挑在那管道的頂端。
尖刀又剖開了七位犧牲者的肚子,腸子流到地上,野獸們一件一件地摘除著
他們的臟器,直到最後才把他們還在跳動的心臟挖出來,帶著噴射的鮮血。
七位犧牲者的身子空了,沒有了生命的屍體倒掛在木樁上,慢慢地擺動著,
性別的象徵物已經沒有了,只有女人那細膩的肌膚、細軟的腰肢、纖巧的四肢和
光潔渾圓的臀部還能看出她們的不同。
七副人的心肝與他們各自的性器官擺在一起,吳老三跪在地上,裝模作樣地
向他的狗爹獻祭:「爹呀,哥呀,不屑子孫替你們報仇了!我拿仇人的心肝祭奠
你們,你們吃吧,讓他們墜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鄉親們的眼中含著淚水,看著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們悲慘地死去,心中充滿悲
憤,那悲憤將化成一團團烈火,最終把這群吃人的惡魔燒成灰燼!
儀式結束了,墳地裡只剩下看守的團丁,還有那七具依然掛在木樁上的赤裸
屍體,下流的團丁們把玩著三個女人的屁股,並用四個男性軟軟的陰莖輪流塞進
三個女性的陰道裡,繼續著對她們的污辱。
幾位鄉親藏在暗處看著,他們想替這七位英雄收屍,由於團丁們的嚴密看守
而無法實現。
一直過了好幾天,屍體開始自己從木樁上掉下來,團丁們這才用鐵鉤子鉤著
把他們拖出墳園,胡亂丟在一條荒僻的小路邊。等團丁走了鄉親們悄悄地去收屍
的時候,七具屍骸已經爛得拿不起來了,只能用蓆子捲了,就近埋在山坡上邊。
吳老三當上了本地的保安司令,後來又參加了正規軍,當上了旅長,在後來
進攻蘇北的戰鬥中被解放軍擊斃。
解放後,鄉親們將當年還鄉團受難者的骸骨重新安葬,並樹碑紀念,吳老三
家的祖墳也被氣憤的鄉親們剷平,並在七位烈士犧牲的地方建起了紀念館。
人們善意地隱瞞了七位年輕女性的恥辱,在文章中這樣記述她們的遭遇:吳
老三將被抓捕的男女幹部和軍屬們全部脫光衣服,軍屬們被鞭打後槍殺,四名年
輕的女軍屬被用蘸水的皮鞭活活打死,包括三名年輕女性在內的七名被捕幹部被
殘忍地開膛挖心,活祭被蘇維埃政府鎮壓的吳老三的狗爹和兩個哥哥。
如今,七位烈士犧牲的地方已經開滿了火紅的牡鵑花,那是他們用鮮血染成
的。
【完】
還鄉團系列——槍殺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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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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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銅山上有一個小山村,原名叫曹家坪,總共不過幾十戶人家,大多以狩獵為
生。
自從鬧起了紅軍,村裡的男人們紛紛報名當兵,這裡又變成了紅軍村。五次
反「圍剿」,紅軍在錯誤軍事思想的指揮下同敵人硬碰硬地打陣地戰、消耗戰,
結果遭受了巨大的損失,曹家坪三軍七十餘人,有五十多人在戰鬥中陣亡,只剩
下十幾個人最後三加了長征。
紅軍離開了,敵人進來了,對於曹家坪這個不大的村莊進行了瘋狂的屠殺,
只要是男人,連吃奶的孩子都殺,曹家坪成了名符其實的寡婦村。
寡婦村的女人們不是一群普通的弱女子,獵戶女兒的性格使她們把失去親人
的悲痛變成了對敵人的憤恨。就在敵人大屠殺後不久,村裡的寡婦們就自發地組
織起來,抗捐抗稅,同敵人進行殊死的鬥爭。
當地黨組織瞭解到這些情況,派了區婦女部長梅雪雁潛入曹家坪,開始在這
裡發展組織,成立支部,組織婦女們為山裡的游擊隊送鹽、送糧、做軍鞋、建立
聯絡站。
敵人對這個不肯屈服的小山村恨之入骨,數次派兵前來,想抓住村裡的黨員
和幹部,鄉親們想盡辦法與敵人周旋,使敵人空手而回。
狡猾的敵人改變了策略,派以胡老七為首的還鄉團進行秘密調查。
胡老七是縣城的人,但他的老婆卻是曹家坪人,所以對曹家坪非常熟悉,他
派手下人喬裝改扮,像狗一樣東聞西嗅,還讓自己的老婆回到娘家打探虛實。
也就在這種時候,因為暫時勝利而興高采烈的婦女們卻喪失了警惕,有些人
口不擇言,在村前的的茶肆裡與客人閒聊中,無意間便把情況洩露了出去。
那天是陰曆初一,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二百多白軍在一百多還鄉團的帶領
下於凌晨包圍了曹家坪。
胡老七指揮著還鄉團的團丁悄悄摸到了村邊。村裡人太大意了,四個放哨的
婦聯幹事馮阿寶、劉玉秀、劉玉梅和馮彩娥正在抱著長矛打嗑睡,被團丁們一擁
齊上按倒在地,用手巾堵住嘴捆了個結實。
哨兵一解決,村子失去了眼睛,團丁們開始按照事先探得了消息分別闖進干
部們的家裡抓人。
這晚,梅雪雁住在村支書惠嫂家,她在睡夢中被驚醒聽到外面有動靜,急忙
起身趴在窗台上向外看,敵人已經跳進院子打開了院門,十幾個團丁衝了進來。
梅雪雁撥出槍來,從窗戶裡一槍就撂倒了一下,其餘的嚇得趕快退了出去。
村子裡只有雪雁有一支短槍,敵人退到院子外面打著槍,卻不敢貿然闖入。
不久,外面的槍聲停了,有人在外面高喊著:「梅雪雁,陣玉華,我知道你
們在裡面,趕快自己出來束手就擒,不然就不客氣啦!」
「不客氣怎麼樣?有本事你們進來抓我呀!」梅雪雁在屋裡喊。
「姓梅的,我們不會上當的,趕快出來吧,不然的話,這村子裡的女人、孩
子,我們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你們看著辦吧。」
「殺女人算什麼英雄?你們是人不是人?」雪雁怒罵道。
「別管是不是人,我們要的就是你,你出來了,她們就活了,你不出來,她
們就都得死。」
又過了一陣兒,聽到幾個女人憤怒的叫罵聲,接著便是一聲槍響,然後,一
個女人的屍體被扔進了院子,藉著火把的燈亮,只見那女人光著身子,奶頭給打
爛了一個,突突地冒著血,正是隔壁住的張旺媳婦兒。
「姓梅的,看見了嗎?這就是你負隅頑抗的下場,我給你數數,數到一百殺
一個,這村子裡三百多口人,一個一個斃,用不了幾個時辰。」
「你們這些混蛋,拿無辜的老百姓開刀,算什麼東西?放了她們,老娘出來
了!」
「你先把槍扔出來。」
梅雪雁無奈,只得開了門走到院中,先把槍在石頭上摔壞了再扔出去,然後
從容不迫地來到院門前。
「你就是梅雪雁?」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不敢相信地問道,在他的印像中,
能夠讓國軍如鯁在喉的應該是個人高馬大的母老虎,沒想到卻是個只有二十歲出
頭,高挑單薄的年輕姑娘。
「不錯,梅雪雁就是我,怎麼樣?」
「好,夠英雄!還有一個呢?」
「老娘在這兒。」背後傳來惠嫂的聲音。
團丁們用繩子把雪雁和惠嫂捆起來,又串在一起,這才押著她們到了村口。
此時,天已經開始亮了,雪雁見放哨的四個姑娘被捆著坐在地上,眼淚裡含
著悔恨的淚。
天大亮時,在外面負責圍村的白軍開了進來,並把村裡的所有人都趕到了村
頭,不久,團丁們又押了三個捆在一起的年輕女人出來,都是村裡的幹部,有貧
協主任洪玉嫂、村長大秋媳婦、村委會委員曹鳳蘭。
敵人又在人群中一個人一個人地訊問了一遍,沒有找到其他要找的人,便把
雪雁等九個人押到了縣城。
在縣城的牢房中,九個女人受到了慘烈的毒刑,有皮鞭、棍棒、灌涼水、壓
槓子,給男人用的刑都用到了她們的身上,目的是要她們說出組織的秘密,說出
其他幹部的情況,但九個女人都吃了枰砣鐵了心,咬緊牙關,堅不吐口,敵人又
用金錢利誘,也沒有能夠動搖她們的信仰,敵人最終什麼也沒有得到。
在關押了三個多月後,敵人決定要殺害這九位年輕的女黨員。
天還沒完全亮,敵人就把九個女人戴著鐐銬的女人押著上了路,步行二十多
裡到了曹家坪,負責押解和執行的是還鄉團的一百多團丁,監刑人便是胡老七,
到了村裡,九個人被關在村西的曹家後院的柴房裡。
雪雁聽到街上人聲噪雜,知道是團丁們在挨家挨戶驅趕村民。不久,街上便
安靜下來。
大約過了一袋煙的功夫,一群團丁來到柴房,把馮阿寶、劉玉秀、劉玉梅一
個一個叫了出去,她們走的時候都是那麼從容不迫。不久,外面便響起了槍聲,
一聲一聲地響了三次。然後敵人又來叫出了洪玉嫂、大秋媳婦和曹鳳蘭。也是三
聲槍響。雪雁知道,輪到自己三個人了。
先被叫出去的是惠嫂,她走到門前,回頭看了看雪雁,又笑了笑說:「一會
兒見。」
(二)
最後,被叫出來的是梅雪雁,她跟著團丁來到前院,見到了是令人氣憤的一
幕。先被叫出來的惠嫂和彩娥已經被五花大綁地捆上了,被人按著肩膀跪在院子
中間,嘴裡還塞著破布。
她們的上身衣服都被扒光了,露著半截兒粉白的肉,挺著酥軟的玉乳,背後
插著亡命招牌。團丁們圍著兩個女人,用手從下向上捋弄著她們的乳房,兩個人
渾身的肌肉都在跳著,企圖掙脫這恥辱的玩弄,卻無法辦到。
看到兩個姐妹赤裸的上身,雪雁感到心怦怦地狂跳起來,她知道,所有這一
切自己都無法倖免,所以她乾脆來了個一言不發,緊閉上紅紅的朱唇。
幾個團丁圍上來,把她按跪在院子當中,胡老七看著她問道:「梅雪雁,按
照戡亂之法,現在決定對你執行死刑,你有什麼可說的嗎?」
雪雁嘲弄地看了他一眼,把脖子一梗說:「死有什麼可怕,砍掉腦袋碗大的
疤,二十年後,又是一個女豪傑!」
「好!痛快!英雄!我就喜歡好樣的!本來老子想給你們來個梟首示眾,不
過,現在是民國興槍斃了,槍斃也不錯,老子一定讓你們死個出彩兒的。來呀,
綁了!」
看到雪雁並沒有掙扎,脫衣服的團丁便沒有動粗,而是慢慢地一顆顆解開了
她的紐子,將裌襖的斜襟兒拉開,然後從她胳膊上扒下來。
雪雁的雙臂被扭到了身後,一條繩子把她捆住,她感到自己被捆得很緊,雙
臂一動也動不了,他們還給她的脖子裡單拴了一個繩套。
背後有人在解她肚兜兒的帶子,雪雁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肚兜兒被拉下去,
露出兩隻半球形的乳峰。一隻手捏住了她的腮,她被迫張開了嘴,一塊破布塞了
進來,她再也不能說話了。
男人的手從下向上握住她的乳,並一下一下地捋弄著,捻搓著她的奶頭兒,
一陣強烈的屈辱感襲上心頭,使她差一點兒流下淚來,但她忍住了,玩弄雪雁的
不止一個團丁,三個女人被幾乎所有在場的男人都摸過了,一個團丁拿了幾根納
鞋底用的小麻繩,先把女人們的奶頭各自大拴在一根細麻繩的兩端,這才把她拉
起來。
一根長長的細麻繩繫在拴在雪雁奶頭的細繩的中間,然後另一端拴在了彩娥
的褲腰上,再把拴彩娥的奶繩連在惠嫂的褲腰上,最前面的是惠嫂,她的拴奶繩
被一個團丁抓在手中,三個女人就這樣連成一串,任何一個都無法逃脫。
團丁們開始隔著褲子摸她們的大腿和屁股,雪雁只感到那一雙雙手無恥地捍
摸著自己大腿的前後左右,還伸進兩腿間摸大腿的內側,男人的手還捏住了自己
的屁股,那手指離開肛門只有一指遠,雪雁屈辱地收縮著肛門,再一次泛起想哭
的念頭,但她終於告訴自己,決不能在敵人面前示弱。
敵人用小繩拉著她們的奶頭,穿過大街來到村西口,敵人走得很快,女人們
的腳上拌了繩子,只能跌跌撞撞地一路小跑著來到刑場。
刑場就在村外的曹家場院裡,雪雁她們到這裡的時候,已經站滿了人,她們
是從村民們讓出的人胡同中走進刑場裡的。
比她們更早被帶出牢房的洪玉嫂、大秋媳婦、玉秀、鳳蘭、阿寶、玉梅六個
人正在那裡,不過她們已經死了,每個人的額頭上都有一個淌血的槍眼。雪雁看
到她們的屍體,心中的屈辱又增加了一重。
只見六個女人的褲子都被脫了半截,套在各自大的小腿上,光著整條大腿和
雪白的屁股。洪玉嫂和阿寶面朝下趴著,兩個膝蓋明顯是被人故意向兩邊拉開了
一些,另外四個女人則是跪伏在地,頭紮在自己膝蓋前的地上,光著的屁股撅得
高高的。
女人們的陰私之處全都清晰地暴露著,每個人尿尿的地方插著一根鎬把一樣
粗的剝了皮的柳樹棍子,露著半尺長的一截兒,大小陰唇被那樹枝撐開著,使她
們女人的神秘完全暴露在人們的視野中,而本來應該插在她們背後的亡命招牌也
被插進了她們的肛門中,斜斜地指向半空。
三個女人想罵,但被堵住的嘴無法說出任何一個字,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
憤怒。
三個女人被團丁們架著,站在那六具屍體的左邊,胡老七走進場中,坐在人
群前的一張太師椅上,然後一擺手,管家胡安喊道:「帶陳玉華。」
陳玉華就是惠嫂。團丁們把拴著彩娥奶頭的細繩從惠嫂的褲腰上解下來,用
繩子拉著惠嫂的奶頭把她拖到太師椅的對面。架著她的團丁放開她的胳膊,把手
伸向了她的屁股。當著一場院女人的面,團丁們下流地摸著惠嫂的屁股,並把手
從她的屁股後面伸進兩腿間去摸,惠嫂沒有反抗,只是脹紅著臉怒視著他們。
團丁解開了惠嫂的褲帶,肥大的褲子滑落下去,露出她兩條結實的大腿,渾
圓的屁股和小腹下一絲濃黑的毛。惠嫂是個剛滿三十年的女人,雖然艱難的歲月
已經在她的臉上刻下了幾道深深的皺紋,但身體卻依然苗條,微黑的皮膚也是那
麼細嫩。
胡老七拿起一根長長的竹棍,遠遠地伸進惠嫂微微分開的兩腿中間,由下向
上敲打著女人最金貴的地方,團丁們發出一陣下流的笑。
惠嫂緊閉的嘴唇,沒理他們。
胡老七又一擺手,胡安喊道:「行刑!」
兩個團丁把惠嫂架著轉過身去,走到離雪雁她們三個最遠的洪玉嫂的屍體旁
邊,用腳別開她的腳按著她跪下來。惠嫂插直了腰板,昂起頭顱,不屈地等待著
最後時刻的降臨。
雪雁看著一個團丁手拿短槍從背後走向惠嫂,她的心揪起來。團丁對準惠嫂
的後腦開了一槍,惠嫂的腦門上炸開一朵血花,一個前撲,直挺挺地匍匐在地。
團丁拿來一根那樣的樹枝,兩個人去把惠嫂豐滿的大腿分開了,然後扒開她
的屁股,把那樹枝塞了進去,又撥下亡命招牌,也給她插進屁股中間。
接下來殺害的是彩娥,她是個二十二歲的姑娘,肢體瘦瘦的,乳房像兩座圓
錐形的小山,頂著兩顆粉葡萄珠一樣的奶頭。彩娥不肯在大庭廣眾之中給人剝了
褲子,所以拚命掙扎,背後的團丁抓住脖子裡的繩套用力一拉,彩娥梅立刻窒息
了,臉脹得通紅,無法再動,被團丁一把扯開褲帶,讓褲子滑落到小腿上,赤裸
出修長的兩條玉腿和雪白豐滿的臀部。
被剝衣後的彩娥仍然不肯輕易受辱,盡一切力量掙扎著。胡安看了一眼胡老
七,胡老七沒有說話,只是使了個眼色,胡安便狂叫起來:「這小娘們兒不識抬
舉,來呀,把她給我看起來。」
(三)
雪雁知道,所說的看起來,就是把人的頭塞進自己的褲襠裡,也叫「猴兒看
瓜」,幾個團丁立刻撲上去,把彩娥轉過去,背朝人群,別住她的兩腿,然後用
力扭住她的胳膊,把她的頭向前按下去。彩娥想掙掙不起,腦袋終於被塞進了她
自己的兩膝中間,屁股高高地撅起來,女人的一切都從兩腿間向後暴露在人前。
胡老七臉色陰沉,重新操起那根竹竿,遠遠地伸過去,用力捅進了彩娥的私
處。姑娘立刻發出一聲恥辱的慘哼,兩條細細的腿哆嗦著,肌肉不停地抽搐。
彩娥十九歲訂了親,還沒成親,丈夫就上前線犧牲了,所以她還是處女。
胡老七把竹竿收回來,胡安則命令一個拿著剝了皮的光柳樹棍的團丁過去,
把樹棍惡狠狠地插進彩娥的身體,然後像玩兒唧筒一樣,一下兒一下兒地抽插起
來,彩娥痛苦地呻吟著,很快樹棍上便沾上了絲絲鮮血。
彩娥被拖到惠嫂的旁邊,按跪在地。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的她這時候沒
有反抗,而是分開兩腿,平靜地跪坐在地上,用力搖了一下頭,把掉落到面部的
幾綹亂髮甩到肩後。
看到她的平靜,按著她的團丁便鬆了手,站到一邊,只有那個負責殺人的團
丁走過來,用力向前按她的頭。彩娥順從地向前微彎下身,並把頭低下去,槍聲
隨即響了,只見彩娥的身子猛然一個前栽,一頭紮在地上,光光的屁股高高地翹
起在半空中,一動也不動了。
雪雁這才知道姐妹們為什麼會擺出那樣恥辱的姿勢去死,其實這是她們自己
所無法控制的。雪雁心裡默默地打算著:行刑的時候要跪直些,這樣就可以平趴
在地上,而不會那樣撅起屁股了。
雪雁被拉出來的時候,彩娥的屁眼兒裡已經被插上了亡命牌。看著團丁來拉
自己的褲帶,雪雁沒有掙扎,只是用力抬著頭,看著遠處樹梢上的麻雀。
農家女的褲子都是靦襠的,褲帶一鬆,自己便會滑落下去。雪雁感到一陣涼
風刮在自己的腿上,她知道自己的下身,已經赤露在眾人面前,感到了極大的屈
辱。胡老七的竹竿就在自己的兩腿間,輕輕敲打在女人最神聖的地方,她裝著視
若無物,臉上現出無畏的笑。
胡安在喊叫:「各位,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山不轉水轉,是吧?為什麼要
跟著梅雪雁這個外鄉人去幹犯法的事兒呢?!今天,我們要讓這個女匪多出一些
丑,讓大家看一看,以後哪個女人再通匪,梅雪雁就是榜樣!」
雪雁明白,由於自己是本區的婦女部長,在被捕者中是職務最高的,所以也
將要受到比其他姐妹更殘酷的刑罰。
果然,周圍的團丁們開始淫笑起來,並不停地用最下流的語言污辱她,接著
他們便開始動手,梅雪雁赤裸的身體落入了他們的手中,她感到自己的乳房被人
抓住,一雙雙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腿上和屁股上撫摸,最後,她的雙腿被人抓著膝
蓋抬起來,褲子和鞋襪都被人扒了下去,並把她的兩腿粗暴地向兩邊拉開了。
她感到兩腿分開超過了極限,大腿根部的韌帶被拉拚命拉開,劇烈的疼痛使
她流下了豆大的汗珠,而這還不是最讓她無法忍受的,因為正有說不清多少根手
指在撥弄她那充分暴露出來的生殖器上。
雪雁雖然也已經二十歲了,但由於工作需要還是獨身一人,女人最寶貴的身
子沒有交給一個自己所心儀的男人,卻在這大庭廣眾之中被惡魔們凌辱著。她現
在真的想哭,但她還是努力地把已經湧到眼眶中的淚水嚥了下去。
從團丁們的話言中,雪雁感到女人最大的恥辱就要開始,她把頭仰起來,不
去看那團丁們將要對她做的事,她感到無數手指扒開了自己的陰唇,一根硬硬的
木棍頂在了陰門外,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屏住了呼吸,迎接自己人生中最大
的挑戰。
那東西突然闖了進來,並且一下子便充滿了整個陰道,雪雁並沒有感到特別
疼,對於這個經受了沒日沒夜的鞭打和各種酷刑的姑娘來說,疼痛對於她來說已
經算不了什麼了,但那木棍給帶來的恥辱卻是刻骨銘心的。
木棍很乾燥,在雪雁的陰道中來回亂捅著,她感到下身被磨得發燙,每當那
東西深深地插入的時候,她便感到內臟被向上擠壓,心裡一陣陣犯噁心。她不知
道這種折磨會持續多久,但她咬牙堅持著,決不能表現出任何怯懦。
再大的苦難也有終結之時,儘管雪雁感到那恥辱的折磨像過了一年,但終於
還是結束了,只不過,那根給她帶來巨大屈辱的木棍被留在了她的身體中,繼續
凌辱著她的陰戶。
雪雁被抬到了彩娥的身邊,讓她分開腿跪下來,他們沒有讓她選擇死亡的姿
勢,因為他們希望她死得盡可能屈辱。
由於雪雁沒有掙扎,所以架著她的團丁只是把她像彩娥死後那樣擺成撅起屁
股的姿勢。亡命招牌被撥下來,雪雁以為他們可能會把它插在自己的肛門中。
肛門中果然插進了什麼東西,圓圓的,像冰一樣涼,涼得雪雁打了個寒戰,
她突然明白,那是一支槍的槍管,他們要從自己的肛門殺死自己,雪雁感到無比
的憤怒。她想直起身來表達自己最後的抗議,但沒容她有任何反應,便聽到了一
聲悶響,身體突然一震,接著便從胸腔裡傳來一陣劇烈的,像是要爆炸一樣的疼
痛和強烈的窒息,她知道敵人開槍了,她現在面對的就只是死亡了。
她感到很疼,一種很想要掙扎的劇痛,但她試了試,身體卻根本不聽指揮,
只有嗓子裡發出絲絲喘氣聲。
肛門中的槍管撥了出去,另外的東西插了進來,雪雁知道那是換上了亡命招
牌。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去猜測敵人對自己在作什
麼。
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在迅速耗盡,一股鹹鹹的東西從嗓子裡湧出來,由於嘴裡
堵著東西,那液體直接流入了鼻孔。窒息使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那流出的東
西便嗆入了氣管。她被嗆得用力咳嗽了一下,那腥腥的東西從鼻孔中噴射出來,
一部分則衝入鼻竇中,一股又酸又疼的感覺直衝入腦頂,「嗡」地一下子,她便
失去了知覺。
九個年輕的女人就這樣死在場院中,她赤裸露著女人身體中所有不能示人的
東西,帶著給她們帶來最大恥辱的異物,靜靜地倒伏在黃土中,血從她的頭上流
出來,在各自的身前地上匯成一小片。
胡老七走的時候,把她們的屍體用那種撅著屁股的姿勢捆在五架梯子上,每
個梯子上捆兩個,雪雁一個人單獨捆在一架梯子上,然後每梯四個人,抬著下了
山,回到縣城,擺在城門前示眾三天。
「寡婦村」的寡婦們沒有因為九個女人的死而被敵人嚇倒,她們重新聚集在
新派來的組織的周圍,繼續反抗敵人的鎮壓。寡婦村裡成立了「女子復仇隊」,
在游擊隊的配合下,專門打擊胡老七為首的還鄉團,經過一年的浴血奮戰,付出
了三十多人犧牲的慘烈代價,終於零打碎敲地全殲了這股反動地方武裝,處決了
胡老七,為死難的親人們報了仇。
【完】
還鄉團系列——春伢子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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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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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抓住春伢子是很偶然的。
紅軍長征走了以後,老根據地落到了中央軍和還鄉團的手裡。為了消滅還留
在當地山裡的游擊隊,他們進行了殘酷的清鄉和封鎖,在所有進山出山的路口,
都設下了各種卡子,檢查來往鄉民,生怕他們給山裡的游擊隊送糧送鹽,只要查
到帶著米和鹽巴進山的,輕則坐牢,重則就地槍殺。
張鳳歧是還鄉團的團總,經常親自去卡子上檢查。
那一天他吃過早飯,帶了四個團丁到各卡子查哨,等走到第四個崗的時候,
正看見一個已經通過檢查的姑娘從卡子上走過去。看著姑娘那窈窕的背影,張鳳
歧感到十分眼熟,便命令團丁把那姑娘叫了回來。
那姑娘裝作害怕,一直把頭低著扭向一邊。
「幹什麼的?」張鳳歧慢慢走過去。
「走親戚的。」
「你是那個村子的?」
「五里坪。」
「親戚呢?」
「周家集。」
「你叫什麼?」
「黨秀枝。」
「嗬嗬嗬嗬,黨秀枝,這方圓百里,我還沒聽說過哪家姓黨呢,你大概姓的
是共產黨吧。把臉轉過來!」
姑娘轉過臉來,怯怯地微低著頭。那是白淨淨的一張瓜子臉,細細的眉毛,
彎彎的眼睛,直直的鼻樑,紅紅的小嘴,在這十里八寨中,再難找到第二個女人
有這般美艷。
「啊……春伢子,要不是我看了那一眼,差一點兒給你溜過去,這真是老天
爺有眼哪!」
「老爺,您認錯了,我不叫春伢子,我叫黨秀枝。」
「哈哈哈哈,小妮子,你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你的老東家。你什麼都變
得,可你變得了這俏臉蛋兒嗎?大概這辮子也是假的吧?」張鳳歧一把抓住了那
姑娘腦後的大辮子,用力一拉。
「哎呀!」那姑娘一歪頭,疼得叫了起來,倒讓張鳳歧感到一些詫異,因為
他瞭解面前這個姑娘的身份,他認為她一定跟著那些共黨幹部剪了短髮,這辮子
肯定是接上去的。誰知這一揪才知道,那是一條真辮子。
「老爺,我為什麼要弄個假辮子啊。」那姑娘裝作不懂地說。
「春伢子,老爺可不會看走眼,照樣讓你現原形。春伢子的肩膀上有一道火
箸燙的疤,要不要我把你的衣裳脫光了驗驗哪?」
姑娘斜起眼看著他,不說話。
「怎麼樣?不說話了,來呀,把她的衣裳扒了,給我驗傷。」
「姓張的,不用驗,我就是春伢子,你想怎麼樣吧?」姑娘用手緊緊抓住自
己的衣襟,在幾個團丁的拉扯下拚命掙扎著。
「承認了就好。來呀,給我捆了帶回去,我要親自審訊!」
團丁們馬上拿出繩子,把那姑娘抹肩頭攏二臂地捆綁起來,押著向鎮子裡走
去。張鳳歧跟在後面,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緊盯著姑娘那款款擺動的屁股,心裡暗
自打著如意算盤。
要知道張鳳歧為什麼對春伢子如此熟悉,還得從十幾年前說起。那時候張鳳
歧還是張家的大少爺,剛剛成了親不久,張家有個佃戶蘇老漢,剛剛死了妻子,
膝下只有一個四、五歲的女兒叫春伢子。
這年鬧災荒,蘇老漢被迫借了張家的高利貸,用女兒作了抵押,誰知過年又
是荒年顆粒無收,蘇老漢無錢還債,春伢子就進了張家給大少奶奶作使喚丫頭,
兩年過去,蘇老漢病死了,春伢子也就成了孤身一人。
春伢子在張家受盡了欺負,大少奶奶對她比對牲口還惡,吃的是殘羹剩飯,
幹的是牛馬的活計。有一年冬天,春伢子上茶的時候不小心把茶水灑在大少奶奶
的袖子上,這位大少奶奶竟然順手抄起火盆裡的火箸按在她的肩上,留下一條一
寸多長的傷疤。
那一年,春伢子十五歲了,張鳳歧發現她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臉蛋更漂亮了
不說,胸脯上墳起兩個鼓鼓的小山包,胯子也開始變得寬寬的,走起路來一擺一
擺的,完全出落成一個幾近成熟的美人坯子。
那時候張老太爺已經暴病死了,家業由張鳳歧繼承,他是呼風喚雨,一呼百
應。每天看著這個就要長成的鮮桃,他不由得垂涎三尺,瞥見老婆不在,便向春
伢子動手動腳。春伢子不從,向張鳳歧的老婆哭訴,那婆娘竟然罵春伢子是騷狐
狸,把她臭揍了一頓,打得她三天起不來炕。
事情一捅穿,張鳳歧不顧老婆對他大吵大鬧,執意要收春伢子作小老婆,春
伢子不願在張家再受欺辱,被打的傷還沒好利落,便悄悄逃出了張家。
聽說,鄰縣有紅軍,是窮人的隊伍,春伢子便長途跋涉跑到那裡參加了赤衛
隊。後來春伢子隨紅軍部隊回到家鄉,成為打土豪,分田地的骨幹。
這回蔣介石對共產黨的中央蘇區發動第五次「圍剿」,由於紅軍未能發揮自
己所長,結果被中央軍擊潰,被迫離開老根據地開始長征,春伢子則同部分赤衛
隊一起留下來,幹起了游擊隊。
由於中央軍和還鄉團的嚴密封鎖,游擊隊的補給非常困難,幾乎頓頓都是靠
野菜充飢,這也還罷了,鹽卻是最缺乏的。沒有鹽,人就沒有力氣,就沒辦法打
仗,所以,隊伍不得不經常派人下山搞鹽巴。春伢子是女人,不容易引起敵人的
懷疑,所以她是下山最多的,也多次完成了買鹽帶鹽的任務,如果不是這次被張
鳳歧認出來……
(二)
「春伢子,怎麼樣,山上的日子過得不錯吧?」回到家裡,張鳳歧馬上提審
春伢子。她是游擊隊派下山來的,一定知道游擊隊的下落,如果能一舉消滅這支
共黨武裝,不光是在軍國那裡露了臉,也解除了自己的一塊心病。當然,對於一
個年輕的姑娘來說,應該憐香惜玉,再說,張鳳歧對她還有想法呢,所以,人一
帶進來,張鳳歧就趕緊給她把綁繩解開,讓她坐在椅子上。
「挺好,多謝老爺想著。」春伢子坐下,給了他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一定每天都吃白米飯、紅燒肉吧?」
「比那好!」
「春伢子,別嘴硬啦。我還能不知道?你們天天啃樹皮,吃草根,喝涼水,
睡草棚,過的根本就不是人的日子,還好呢?」
「我們是窮人,過慣了,對我們來說,那比吃山珍海味美多了,吃著心裡踏
實。再說紅軍早晚還要回來的,你們的日子長不了,到時候,天下的窮人都能過
上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的日子!為了那一天,我們就是再苦也心甘情願!」
「唉!你別聽信那些共黨的宣傳。這俗話說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
土之濱,莫非王臣,不管什麼時候,天還是富人的天,地還是富人的地,窮人再
怎麼鬧騰也是瞎鬧騰,還真能把天翻過來?春伢子,你要知道,這姓共是要殺頭
的。
我與你主僕一場,怎麼能眼看著你一個青春少女,就這樣白白送了性命呢?
好在我現在是團總,你家大舅爺又在國軍裡當團長,多少我也能作得了主,不能
見死不救哇。「
「老爺的意思,是想放了我?」
「那還用說,再怎麼你也是從我張家出來的嘛。」
「那我就走啦。」春伢子站起來就往外走。
「哎哎哎,走哪兒去?」
「不是要放了我嗎?」
「放是要放,可你現在還是游擊隊,還是赤化分子,就這麼把你放了,這罪
名誰能擔待得了?」
「那依老爺的意思呢?」
「只要你告訴我游擊隊有多少人?都是誰?有多少條槍?駐紮在什麼地方?
就可以立功贖罪,我也好替你說話嘛。」
「原來老爺是讓我當叛徒!」春伢子臉上浮起一絲嘲弄的笑。
「什麼叫當叛徒?這叫棄暗投明。跟著共黨有什麼好處?打家劫舍,共產共
妻,連頓飽飯都吃不上,搞不好還要掉腦袋,這是何苦呢?我勸你呀,還是趁早
別提你們那個什麼主義,老老實實回到家裡來過日子。你家大奶奶已經早早過世
了,你要是願意,我就扶你作正房,那時候,你就是這家裡的大太太,吃不完喝
不盡,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豈不比成天蹲山溝子,吃不上喝不上的好?」
「我是個小丫頭,享不起你那個榮華富貴,老爺還是省省吧。」
「就算你不想享福,可也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年輕輕的,後面好日
子長著呢,為什麼非要走死路不可呀?聽我的,寫個悔過書,把你們那個什麼游
擊隊的活動一交待,過去的過錯都既往不咎,一切有老爺我替你擔著,決不讓你
吃一點兒虧。怎麼樣?」
「老爺,你看錯人了。我是不會出賣組織,出賣同志的。」
「難道你想一條道兒走到黑?那可是一條死路哇?」
「對我來說,那是一條光明大道!」
「你真是個傻妹子,人死了就活不成了,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
好玩兒的都享用不到了,有什麼好?」
「不就是死嗎?有什麼可怕的砍掉腦袋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為了天下的勞苦大眾,我甘願一死。」
「你想死?哼哼!到了我這兒,生死可由不得你。我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
讓你嘗嘗我張家的大刑,到時候,你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可不是人能受的
罪!」
「我倒要領教領教!」
張鳳歧見軟的不行,便要來硬的,「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好!既然你敬
酒不吃,吃罰酒,我也顧不得主僕之情,我這兒有九九八十一種刑法,就不信你
的骨頭是鐵做的!」
(三)
團丁們把春伢子帶到了後院兒的地牢裡,這裡不知關過多少佃戶和長工,他
們把春伢子綁在一根柱子上,用拳頭狠狠打她的胃部,把她疼得氣都喘不上來,
渾身冷汗涕淚橫流,吃進去的野菜都吐了出來,失禁的尿把兩條褲腿都浸透了。
「說吧!游擊隊有多少人?在哪兒藏著?」
「不知道!」春伢子咬牙忍著胃部痙攣的劇痛,搖搖頭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再打!就不信你不說。」張鳳歧咬牙切齒地說。
又打了一陣,還是沒有口供,張鳳歧火冒三丈,命令把她架上老虎凳。
三塊磚上去,春伢子堅不吐口,第四塊磚上她就昏了過去,冷水潑醒,照樣
不開口,再添磚,人昏過去就潑不過來了,只好作罷。
接下來的幾天,拶手指,壓槓子,各種刑法用了一遍,把姑娘折磨得沒了人
樣兒,但春伢子咬緊牙關,一言不發。等把狠招兒都用盡了,張鳳歧感到再這麼
折騰下去,除了把人折磨死之外,也還是什麼都得不到,於是,又回過頭來用軟
功。
春伢子被關在跨院兒裡軟禁起來,每天好吃好喝,還派了兩個婆子專門負責
侍候她,天天晚上給打水洗澡,還給她作了幾身綢緞衣服。起初春伢子不肯穿,
但婆子們在張鳳歧的授意下強行扒光了她的衣服,使她不得不穿上給她專門裁製
的美服。在精心的照顧下,春伢子的刑傷很快就好利落了,而且本來因為飢餓和
酷刑而削瘦的身體也變得豐滿起來,菜色的臉上也泛出了白裡透紅的光澤。
儘管每天錦衣玉食,卻日夜都有團丁嚴密看管,想逃出去比登天還難。
張鳳歧希望懷柔政策能讓春伢子感恩戴德,所以經常過來問寒問暖,春伢子
表面上禮數周全,但張鳳歧卻清楚地知道,她心中的信念根本就沒有絲毫改變。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月,還鄉團經過收編和整編變成了保安團,張鳳歧這個團
總也成了人槍近千的土皇上。人是多了官兒也大了,可他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一是這春伢子軟硬不吃,二是游擊隊又開始了活動,僅僅兩個晚上,就襲擊了保
安團三處駐地,傷了十幾個人,搶走了七八條槍,甚至還大白天襲擊一個卡子,
把守卡子的保安團五個人都包了餃子。
你想張鳳歧能在太師椅上坐得踏實嗎?他一方面抓緊設卡封鎖,一方面請求
中央軍協助搜山,還有就是加緊在春伢子身上下功夫。
他找到春伢子把門檻降低,說只要她自白脫黨,不要她出賣組織,就能將她
保全,按他的想法,只要春伢子邁出了這第一步,以後的發展就由不得她自己。
誰知姑娘早就看穿了他的用心,立刻嚴辭拒絕。
過了兩天,張鳳歧乾脆出了一張告示四處張貼,大致內容是說「共匪春伢子
雖然罪大惡極,但其願意悔過自新,脫離共黨,因此既往不咎,獲得赦免。」
他告示拿給春伢子看,把春伢子氣得破口大罵,等沒人的時候,她卻偷偷地
落下淚來。
這是張鳳歧的陰謀,通過這樣的告示,一方面可以使游擊隊人心惶惶,另一
方面,如果人人都認為春伢子是叛徒,她再回到隊伍裡也不會有人相信她了。張
鳳歧希望因此徹底斷絕了春伢子同組織的關係,迫使她不得不跟自己合作。
春伢子哭了好幾天,最後終於軟化立場,答應張鳳歧帶他們去找游擊隊。
張鳳歧大喜過望,第二天就聯絡了大隊中央軍進山圍剿,可春伢子帶著他們
在山裡轉了三天,匪兵們的腳底板都磨破了,也沒見到一個游擊隊的人影兒,反
而是游擊隊利用保安團後方空虛的機會把留守的保安團一個連擊潰,還乾乾淨淨
吃掉了一個排。這還不算猜都猜得出,這一次游擊隊一定弄了不少糧食和鹽巴,
更有精神同保安團周旋了。
張鳳歧這才知道上春伢子的當,他不知道春伢子是怎麼把消息傳遞出去的,
但有一點可以知道,游擊隊早已滲透到自己的家裡來了。一想到此,張鳳歧就感
到不寒而慄,而中央軍那個營長則報怨張鳳歧提供虛假情報,更讓他心裡有苦說
不出來,於是,便把全部惱怒都發洩到春伢子身上。
這天晚上,張鳳歧派家丁把春伢子帶到了他的臥房坐在桌邊,把下人們都打
發出去,然後自己來到春伢子面前。
「春伢子,你太不給面子了。我饒過了你的死罪不說,還供你吃供你喝,派
人侍候你,像這家裡的大小姐一樣,你不思報答我也不怨你,但你假意投誠,害
得我在國軍面前丟臉,這讓我怎麼替你周全?」
「周全什麼?你不會殺了我,剮了我,我早等著呢!」
「你!」張鳳歧實在是失去了耐心:「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游擊隊在哪兒?
這家裡誰是游擊隊的臥底?你到底說不說?」
「我沒什麼好說的。」
「好!好!」張鳳歧在屋子裡轉了好幾圈,這才把心裡的火兒壓下去:「春
伢子啊春伢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有什麼不好,非得跟政府對著幹,你這是何苦來的呢?還是聽我一句勸,把心收
收,安安心心嫁個好男人,這有多好?嗯?」
「我沒那命!」
「命是可以改的嘛。當初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還不是為了後來當皇后,
你搞共產為的又是什麼?不為陞官發財,難道是想繼續當窮光蛋?」
「你們這些富人,怎麼懂得我們革命者的胸懷?跟你說也不懂。」
「好啦,不管我懂也好,不懂也好,總之,陞官發財是不錯的。女人嘛,總
要有個好的歸宿,革命就讓那些男人去搞吧,女人跟著瞎摻合什麼。還是作我的
大太太,呼風喚雨,過好日子,啊?」
張鳳歧說著,慢慢踱到春伢子身邊,伸手去摸她的肩頭。
「別碰我!」春伢子厭惡地一扭身甩開他的手。
「別這樣嘛。」張鳳歧擠出一張柔和的笑臉,眼睛色迷迷地看著春伢子。如
今的春伢子已經不是那個剛開始發育的小姑娘,身體完全成熟了,加上這一陣子
好吃好喝的養著,更是水水靈靈的那麼美:「跟上我,你可以呼風喚雨,想要天
上的月亮也有人去給你摘。」說著,再次把手伸出去。
「滾開!」春伢子站起來,一邊把他的手撥開,一邊向旁邊躲閃。
「來吧,別不好意思,女人都得有這一回。」張鳳歧緊追不捨,然後猛地一
撲,把姑娘摟在了懷中。
(四)
春伢子被張鳳歧貼胸摟住,一張臭嘴便向她臉上拱來。她拚命推開他的臉,
嘴裡不停地罵著,但他畢竟是男人,很快就把她拖到了床邊,一下子把她扔在床
上,然後一邊自己解著上衣的扣子,一邊向她身上壓下來。
「老畜生,就是死,你也別想得到我!」春伢子趁著他撲倒前的一瞬從床上
滾落到地上,然後爬起來想把頭撞在不遠處的茶几上。張鳳歧吃了一驚,也顧不
得什麼,整個兒人都飛起來,一下子把她重新撲倒,緊緊壓在身下。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就是死,也得先讓老子嘗過了味道才行!」春伢子
倒在地上,用力扭動著身子,想從他那巨大的身下爬起來,但同他相比,她太弱
小了。
「小娘兒們,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張鳳歧坐起來,用雙腿緊緊夾住她的
身體,用屁股坐在她的雙腿上,然後去扭她的雙臂。她把胳膊彎起來放在身子底
下,趁他去拉的時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啊!他娘的,你屬狗的?」急忙抽回流著血的手,張鳳歧罵道。
「你才屬狗呢,你是老狗,老畜生!」
「娘的,氣死我了,我叫你咬!」張鳳歧一手按住春伢子的後頸,另一手抓
住她緞子裌襖的領子,用力一扯,連袖子扯下半邊來,露出雪白的肩膀,然後又
順手抓住她的辮子根兒,用力拉起她的頭,把那塊扯下的衣服硬塞進她正在叫罵
的嘴裡。
春伢子嗚嗚地吭哧著,抬起一隻手去扯那布料,卻被張鳳歧趁機抓住手腕把
這條胳膊扭到了背後。春伢子使用渾身的力氣想把張鳳歧掀翻,但女人的力量畢
竟是有限的,何況一隻手被扭在背後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她只能屁股一拱一拱
地,卻毫無作為。
張鳳歧用一隻手抓住她背後那隻手腕,趁著她掙扎的時候突然把另一隻手從
她的腹側伸進她的身體下面,春伢子急忙用另一隻手去抓自己的褲腰,但褲帶的
活結已被扯開,並徹底從褲腰裡被抽出來。現在,只要她一站起來,沒了褲帶的
褲子就會滑下去,她的一切秘密就將完全暴露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使勁抓住自己
的褲腰,卻正給了對方機會。
張鳳歧把姑娘的裌襖幾把撕爛,露出光裸的脊背,然後用那條褲帶把她的兩
只手腕緊緊捆了起來。
張鳳歧從她身上起來,她急忙彎曲雙腿,用肩膀和兩膝著地,撅著屁股跪起
來,想要再度碰頭而死,但被反捆了的她更加沒有機會。張鳳歧抓住她的胳膊,
硬把她拖起來推到床邊,把她的上身面朝下按在床上,然後用腿從後面緊緊頂住
姑娘的屁股。
「娘的,不等老子把你日爛了,你就別想死!」他惱羞成怒地罵著,用那已
經硬挺起來的男人的東西隔著褲子頂了她的屁股幾下。
她的褲腰依然牢牢在握在她的手掌中,但沒了褲帶的褲子已經是鬆鬆垮垮,
他一隻手按住她的上身,另一隻手從她的褲腰伸進去。
在掙扎中,堵在嘴裡的綢片掉了出來,但春伢子只罵了一句就不再說話,因
為她必須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保護自己的貞操上,儘管她知道這幾乎不可能,但也
決不能讓他經易得手。
她粗重地喘息著,用力扭動著身子,但沒有辦法抵抗那只男人的手從腰部滑
到自己的身體正面,順著腹股溝向小腹下那神秘的部位滑過去。由於大腿同腹部
形成近似直角,而且她的兩腿緊緊夾在一起,所以張鳳歧費了很大的力氣也沒夠
到。他不再在這費力氣,站直身體,繼續用腿抵住她的屁股,使她無法逃脫,然
後自己脫了上衣,解了褲子,露出巨大的陽具來。
他不管她用力掙扎,從背後解開了她的肚兜兒帶子,然後硬把她緊握的手指
一個個掰開,把褲腰從她的手中抽出來,用力扒了下去。
姑娘的臀部和大腿的後側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那雪白的屁股光滑潔淨,像
玉石一樣是半透明的,泛著淡淡的粉色。
張鳳歧輕輕撥弄著那雪白的臀肉,觀察著那緊縮成一個深窩的小小菊門,然
後把手從她的兩腿間伸進去,摳著襠把她的下身提起來扔到床上,隨即一縱身撲
到她的屁股上壓住,將她的鞋襪和褲子全都扯下去。
春伢子拚命蜷起腿想爬起來,她用力向上拱著臀部,肛門和生殖器完全從屁
股後面露了出來。此時此刻她所要面對的已經不是如何遮掩自己的陰私之處,而
是如何擺脫這老淫棍的糾纏。
張鳳歧用全身的重量壓住她,使她最多只能把身子側翻過去,兩條腿胡亂蹬
踢著,而他則可以從近處仔細欣賞著這青春少女的最隱秘之處。
他把臉湊近她的屁股從後面看著她兩腿之間,可以看到她那肥厚的陰唇的後
部,陰唇的顏色稍暗,生著極細微的皺褶,稀落地長著幾根長長的捲曲黑毛。她
的身上已經因為全力掙扎而滿是汗水,而陰唇的中間卻還是幹幹的。他把一隻手
順著那光潔如玉的美妙臀部伸進去,她急忙拚命夾緊了雙腿,並用力伸直,企圖
把他的手阻擋在外面。他的力氣很大,強行擠了進去,不過也感到十分吃力。
張鳳歧強暴過的貧家女子連他自己也數不清,雖然也反抗掙扎,卻沒有一個
象春伢子一樣態度強硬與不屈不撓。但張鳳歧不會因此而放過她,或者用他自己
的話說「放過誰也不能放過她」,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想侵犯她。
張鳳歧一邊用手盡量保持在她的兩條腿之間,一邊變了個姿勢,伸了一條腿
去,用腳尖強行從她的腳踝之間擠進去,再發展到整條大腿,終於象釘子一樣占
領了她下身的要點,分開了她的雙腿。然後他的腿用力向後一勾,身體一擰,就
把她弄成俯臥的姿勢,而他則重重地壓在她的背後。
(五)
張鳳歧用探入她兩腿間的手撫在她的陰部,中指從她那陰唇之間伸進去,一
滑一捅,便強行進入了春伢子的陰戶。
春伢子像一只被人按在地上的青蛙一樣,兩條被強行隔離在兩邊的大腿用力
在床上蹬著,把褥子單子弄得一塌糊塗。
他平撲在她的背後,兩腿隔離著她的下肢,然後左手從後面鎖住她的脖子後
跪起來。春伢子也趁機把兩腿跪起來,然後想掙脫他。他緊緊摟著她的脖子,使
她無法逃離,右手則從體側繞過去,摀住了她一隻小山一樣尖尖的乳峰。
他用右手玩一會兒她粉紅的奶頭兒,又摸一把她的屁股,再從她的小腹向下
伸進她黑茸茸的三角地帶。他的陽具硬得像鐵槓子一般頂在她的後腰處,慾望越
來越強烈,於是,他把她重新推倒在床,用力把她翻成仰面朝天的姿勢。
他想伏到她的身上去,卻不料她突然把雙腿一蜷,兩隻小巧的玉足正好踏在
他那長著濃密黑毛的胸前,把他從床上蹬了下去。
張鳳歧惱羞成怒,從地上一轱轆爬起來,伸手抓住正要翻身下床的春伢子,
重新把她仰面按倒。她想故技重演,但已經有了充分準備的他一下子擒住了她兩
只又白又細的腳踝,用力向兩邊一分,使她的雙腿呈「V」形分開,陰部完全暴
露出來。他利用她的雙腿還沒有合攏回去的短暫一瞬,猛地把自己的身體侵入她
的兩腿間,然後全身撲倒在她的嬌艷玉體上。
兩條赤裸的身體就這樣重新糾纏在一起,春伢子的乳房被張鳳歧的胸部擠壓
得變了形。她把兩腿彎曲起來,用力蹬著床,一邊向上挺身,一邊左右擺動著自
己的骨盆,一方面是想把他掀翻,另一方面也是想防止被他插入。
張鳳歧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的下半截兒遠不及手的靈活,儘管此前由於自
己把春伢子的下身兒壓得不緊,她的屁股擺動得比現在厲害得多,他卻非常輕易
地用手指摳了她的陰戶,但現在,他卻沒有辦法讓自己的陽具找到正確的路徑。
他撅著大屁股,用力在女孩子的下身兒頂著,就是不得其門而入,他又改用
手來握著,希望能起作用,實際上也不行。
他這才明白,其實只要女人反抗,強姦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呢!他沒有辦
法,只得用一隻手抓住姑娘的一邊膝蓋,硬是把她的腳拉離了床面,這樣她就只
能用一條腿掙扎,但即使這樣她的骨盆仍然在扭動,他的陽具仍然對不准目標。
張鳳歧足足在春伢子的身上花了半天的功夫,感到身心俱疲,而她也已經累
得不行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渾身的汗像水浸過的一樣。
女人的力氣終究還是無法同男性相比。春伢子到底還是累得掙扎不動了,她
感到自己的大腿又酸又疼,像灌了鉛一樣越來越重。最後,她感到自己被壓住的
骨盆再也轉不動了,那條硬棒棒的東西沒頭沒腦在地在自己的私處亂撞了一陣之
後,終於頂在了自己最神聖的洞口,並狠狠地插了進來。
她知道自己已經盡了力,但仍有些想哭,在眼圈一陣泛紅之後,她終於沒有
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張鳳歧終於可以在春伢子的身體裡任意馳騁了,她的陰戶幹幹的,澀澀的,
毫無快感,但他還是很努力地抽動著,巨大的陽具把她的身體充得滿滿的,他越
來越快,越來越深,越來越猛,一直到最後狂吼著噴射起來。
經過了如此長時間的對抗之後,他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在她的身體上趴了
很長時間才起來。
她躺在那裡,不再尋求自盡,因為此時死已經沒有意義。她倔犟地斜視著這
個殘忍地奪去了她就寶貴的第一次的惡魔,咬牙切齒地用纖細的赤腳一下一下地
努力夠著去踢他。
他沒有躲,已經精疲力竭的她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他知道,在給了這個
姑娘的精神以致命的打擊後,必須要用軟功夫才能起作用,否則她就只有反抗到
底了。
「春伢子,別怪我,我也是不得已呀!」他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
知道你現在心裡恨得我要死,可我那是為你好哇。如果換一個女人,我早就把她
賞給我的弟兄們,現在只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哼!」春伢子從鼻子裡哼一聲,扭過臉去不理他。
張鳳歧重新伏到她的身上,她這一次沒有掙扎,任自己赤裸的玉體被最大限
度地貼緊。他把頭放在她的頭側,輕輕吻著她的面頰,她厭惡地閉上眼睛不去理
他。
「你現在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了,不嫁給我,你以後還能嫁給誰呢?好好想想
吧,除了我,誰還能讓你享受這榮華富貴,誰還能讓你脫離苦海。雖然我用的手
段不那麼正大光明,但事急從權,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要能讓你回心轉
意,只要能救得了你的性命,你想我怎樣都行。」
春伢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好啦,我知道你現在一時半會兒還轉不過彎兒來,這沒關係,你回去好好
想想吧,想清楚了,就告訴我。」張鳳歧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於是,他從她
身上下來,取過被他剝下的綢褲,親自替她穿上,然後自己也穿起衣服,坐在床
上,把她的上身扶起來攬在自己的身邊,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解了她手腕上
的繩子。
她像個木偶一樣木然地任他擺弄,臉上的表情始終是一副嘲諷的笑容。張鳳
歧又勸了半天,仍然沒有任何改變,只好站起來,開門叫僕婦去給春伢子另外找
了一條紅肚兜兒和上衣,又叫團丁來把春伢子送回跨院重新軟禁起來。
沒人的時候,春伢子悄悄地哭了,眼淚嘩嘩地流著,整整流了半宿。她心裡
對那位跟主力走了的紅軍排長說著對不起,不知他打回來的時候會不會知道自己
今天的遭遇,他知道了會怎麼對自己,他會認為自己是個不乾淨的女人嗎?他會
原諒自己沒有保住貞操嗎?
第二天晚上,張鳳歧來到關押春伢子的地方,他花了很長時間勸說她,當他
又一次剝了她的衣服摟上炕去的時候,她沒有掙扎。
第三天晚上仍是如此,然而張鳳歧卻最終絕望了。第四天的早晨,張鳳歧再
次到來,這一次他的臉變得異常慍怒,因為那個中央軍的營長回去把剿山失利的
事情向上司匯報的時候,把一切責任都推在張鳳歧的身上,儘管張鳳歧的小舅子
就是那營長的上司,但有關張鳳歧對待春伢子的事卻在縣上傳開了。
張鳳歧聽到消息後,心中十分惱火,因為他可以打一千次敗仗,可有關春伢
子的事,如果傳到上邊,就可能會被誤會成自己與共匪相通,所以現在必須確切
地表明自己的立場了。
張鳳歧虎著臉,一進來就把坐在炕邊的春伢子拖起來,二話不說便剝衣裳,
一直剝得清潔溜溜兒的,推倒在炕上,開始玩弄與強姦。春伢子靜靜地忍受著,
一聲不吭。
「春伢子,你到底想怎樣?真想逼我殺你嗎?難道你是木頭腦袋?」折騰完
了,他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惱怒地叫道。
春伢子不理他,顧自坐起來,下了炕,伸手去撿地上自己的衣服。張鳳歧一
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到自己面前,狂燥地盯著她的臉,惡狠狠地喊著:「我說
的話你到底聽見沒有?你想死嗎?」
「哼!死就死,有什麼了不起?」
「我這可是最後一次問你了,再不知好歹,我可真要殺人了!」
「殺吧……你殺的人還少嗎?我被你們抓到這裡,就沒打算活著離開!你殺
呀!殺呀!」她把一張冷笑的臉靠近她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兩個人就這樣僵
持著,張鳳歧感到自己怎麼那麼心虛,終於把目光逃開來。
「好!既然你找死,也怨不得我。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乾乾淨淨去死
的。」
「隨便你!」春伢子知道他的意思,但她毫不示弱。
他把她推回到炕上,隨手抄起一根雞毛撣子來,春伢子以為他要打自己,便
翻過身去,讓自己雪白的屁股露出來。
張鳳歧氣得三魂出竅,一手按著她的屁股,另一手把那雞毛撣子的把兒從她
的屁眼兒捅了進去。他一陣捻搓,一陣亂捅,她低聲地呻吟著,屁股上的肌肉不
住地抽搐,但決不求饒。
(六)
春伢子落在了團丁們的手裡,是張鳳歧親手把赤裸裸的姑娘交給了看守跨院
兒的團丁。聽到消息的團丁們紛紛跑到跨院兒裡來,排著隊等著去享用這個美麗
姑娘的軀體。
一天一夜的時間,團丁們都泡在關押春伢子的房間裡。
早晨,張鳳歧再次來到跨院走進房內,春伢子頭朝裡仰面朝天躺在炕邊上,
炕上炕下一共有七、八個團丁,有的把玩著她那堅挺的乳房,有的扯著她的兩隻
腳撫摸兩腿,使她的兩腿向兩邊分開著,一個團丁站在炕下,兩手撐著她腰肢兩
側的炕,正吭哧吭哧地衝刺著。春伢子的眼睛已經熬紅了,但仍然用力睜著,冷
笑著接受女人最大的恥辱。
看見團總進來,團丁們趕緊點著頭問候,那個努力地在春伢子的陰戶中抽插
的團丁停也不是,接著干也不是,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張鳳歧打個手勢讓他
繼續,那團丁感激地點了一下頭,加快速度,像抽了瘋似地拚命折騰了半天,這
才「哦,哦……」地哼哼著洩了起來。
張鳳歧等那團丁從姑娘的身體中褪出來,自己走過去看著,旁邊那幾個團丁
趕忙把春伢子的兩腿分得更充分些。只見姑娘陰戶紅腫著,整個陰部濕漉漉的,
全都是粘粘糊糊的精液。不僅如此,她那雪白的乳房也被揉搓得泛了紅,甚至連
肛門周圍也紅腫了,看得出她還被人肛奸過。
張鳳歧把一盤繩子往炕上一扔,說道:「春伢子,我已經對你是仁至義盡,
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別人,現在還有最後一個機會,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春伢子把頭一扭,眼睛向旁邊一斜,根本就懶得理他。
「那好!捆了!」團丁們趕緊把春伢子翻過來,讓她面朝下趴著,然後把她
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
「總爺,押走麼?」幾個一直排著隊等在一邊的團丁有些失望地問。
「不,我已經叫副團總帶人去佈置了,等他們挨家挨戶把那些泥腿子們趕到
鎮口去再說。你們還沒上過的接著玩兒,哪怕有一刻鐘的時間,也要叫她多嘗一
個男人的味兒!」張鳳歧咬牙切齒地說完,轉身出去,團丁們象得了喜帖子似的
歡呼一聲,重新撲向了捆作一團的春伢子,潔白動人的肉體再次被壓在了男人們
的身下。
鎮上男婦老幼幾千人全都被趕到了鎮門外的空地上,那裡有一棵老柳樹,樹
下還有一個半人高的石頭檯子,這是鎮子裡平時舉行重要集會的地方。人們都知
道今天這是要殺人,而且猜到要殺的是誰,因為春伢子被抓住的消息早就傳遍了
全鎮。
春伢子在鎮上是名人,打土豪分田地,她是領頭人之一,所以大夥兒都熟悉
她。這樣一個年輕姑娘要被還鄉團殺害,大傢伙兒的心裡都非常沉重。幾個團丁
站在石台上,把一根粗麻繩從柳樹的一根粗樹杈上扔過去,然後把一端拴成個活
套,大家明白,這是要把人吊死,還沒有看見春伢子,已經有幾個老婦偷偷抹起
了眼淚。
在一群團丁的前呼後擁中,人們看到了春伢子,她光著身子,被張鳳歧摟著
柔軟的腰肢夾在腋下。雖然春伢子在女人中算是高個兒,但同張鳳歧相比還是顯
得瘦小孱弱得多,像是被老鷹捉住的小雞,又像是含在虎口裡的羔羊。隨著他的
步伐,她那兩條修長的腿軟軟地搖晃著。
一看見鄉親們,春伢子就用盡全力喊起口號來。
「鄉親們!」張鳳歧夾著春伢子站在高台上,想要給老百姓訓話,但春伢子
一直在同他搶著喊,弄得他說什麼人家也聽不清。沒辦法,只得把她的嘴用布塞
住,這才能踏踏實實說話:
「鄉親們!我張鳳歧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但有時候,我也不得不把心
腸硬起來,因為保一方平安,乃是張某的責任所在。赤匪在這裡盤踞多年,把有
些人的心給毒化了,春伢子就是一個。她原是我張家的丫頭。我張家從小把她養
大,供她吃供她喝,她不思報答,反而私自跑出去跟著共黨來分自己東家的田,
分自己東家的地。這我也不跟她計較,在我的府上,我給她吃好的,喝好的,你
們都看見了,養得這樣白白胖胖的,為的就是讓她回心轉意。可是,她中共黨的
毒太深,死心踏地地跟著赤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就大義滅親,
親自處置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張鳳歧把春伢子放下,被輪姦了一天一夜的春伢子肚子疼得不住地痙攣,兩
腿發軟,努力站也站不住,張鳳歧一隻手揪著她背後的繩子拖著她,然後用另一
只手抄起她的一條腿來,把她那精液橫流的陰部晾出來給人群看。
「當赤匪,那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不管她是草民子女,還是富家兒孫,只要
被抓住了,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悔過自新,另一條就是死!死也不能那麼便宜
的死,你們都看見了,昨天,保安團的弟兄們給她來了個千人騎,萬人跨!以後
只要是逮住了赤匪,男的要先閹了再砍頭,女的就要讓她連婊子不如!你們當中
的一些人,不要心存僥倖,告訴你們,紅軍已經被消滅,回不來啦!哪個還要同
山上那幾個落網之魚有瓜葛,這就是下場!」
張鳳歧把春伢子交給後面的兩個團丁架住,然後親自把那個繩套套在春伢子
的脖子上收緊,春伢子說不出話來,只是昂著頭,對著他冷笑著。
一個團丁拿過來一塊一尺見方的白綢子,上面寫著春伢子的名字,並用紅筆
劃了大叉子,團丁們用兩根細繩紮住白綢的兩個上角,並把那細繩分別拴住姑娘
粉紅的奶頭,這樣那白綢子便掛在了她的腹前。
「要死了,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張鳳歧把春伢子嘴裡的布掏出來。
「鄉親們,別聽姓張的胡說,紅軍沒有被消滅,也不會被消滅!紅軍會回來
的,他們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吊,快點兒吊起來!」張鳳歧沒想到她這種時候還在進行宣傳,急忙氣急
敗壞地命令著。
「鄉親們,永別了,別難過,殺了我一個,還有千千萬萬的窮人會站起來,
窮人是殺不完的!哦,哦……」
繩子被團丁拉緊,也把春伢子的話勒斷了。她踮起腳尖,想盡量爭取多說幾
句話,但繩子很快就把她的脖子拉緊,她窒息了,兩隻纖細的腳離開了地面,人
被高高地吊起一人多高,在空慢慢地打著轉。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嘴巴張得
大大的,彷彿這樣能使她吸入一點空氣,但實際上卻完全無法呼吸。
她兩修長的玉腿長時間地交替蹬踢著,使她的身子在空中劇烈地擺動。她的
臉越來越紫,眼睛開始向外凸了起來。被強迫觀刑的鄉親們的心揪緊了,女人們
都流下了眼淚,有的還哭出了聲。
「張老爺,您就行行好,讓她死得痛快點兒吧。」八十多歲的侯九爹實在看
不下去了,冒著危險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是啊,讓她快點死吧。」人群中傳來一片哀求聲。
張鳳歧起初對侯老爹有些惱火,但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都出面哀求,怕控制不
住局面,便臨時改了主意。
「好好好,鄉親們,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我就讓她死得痛快點兒!」他轉過
臉,向兩個親信團丁使個眼色,那兩個傢伙心領神會地走到另兩個團丁面前。
雖然還鄉團的武器來自於中央軍,但畢竟是地方武裝,加上無限制地擴編,
槍支一時半會兒也配不齊,所以,也有相當多的冷兵器,那兩個團丁拿的就是梭
標。兩個親信團丁要過梭標,走上台來。鄉親們驚訝地看著他們將兩根梭標分別
對準了春伢子的肛門和陰戶,然後猛地向上刺進去。梭標一刺就是近兩尺,梭頭
完全沒入姑娘的身體,連木頭槍桿都進去一截兒。
隨著梭標的刺入,血順著槍桿嘩嘩地流下來,春伢子的身子猛地扭了兩下,
突然伸直了兩腿,全身震顫了兩次,又抖動了一陣,這才完全停止了掙扎。
張鳳歧原打算把春伢子在這裡吊上十天半月,以警告每個進出鎮口的人,但
三天不到,那繩子就莫名其妙地斷了,張鳳歧只好派人把她拋到了幾里外的亂墳
崗上,當晚便有鄉親們偷偷把姑娘收殮了。
解放時,張鳳歧逃到外地隱藏了幾年後,拉了一幫人上山當土匪,後來被剿
匪部隊擒獲,公審後槍決。
【完】
還鄉團系列——殘殺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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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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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驢慢慢地吃完了晌午飯,這才在四個團丁的簇擁下向村外走來。
從早晨到現在,村裡的男女老少一直被團丁們圈在老胡家場院上站著,這是
故意的,他想讓人們永遠記住,他周老驢是這個鄉的主宰,他想把誰怎麼樣就怎
麼樣,有敢牙迸半個不字的,就會受到懲罰,已經有幾個口出怨言的被團丁們打
了十幾扁擔,剩下的便不敢再說話。
周老驢走進場院,村民們在團丁的喝斥下給他讓出一條路。
場院中間有一棵幾個人都抱不過來的老榕樹,圍著大樹一圈綁著三個女人,
她們相鄰的手被綁在一起,被迫背靠樹身,雙臂平伸呈十字形站著。
三個女人都很年輕,年紀最大的是二十四歲的徐旺家媳婦,其次是二十三歲
的胡喜才媳婦,她同時也是徐旺的大妹妹,而最小的是十七歲的徐小妹,她是徐
旺的小妹妹。
徐旺和胡喜才都是赤衛隊員,這三個女人也都是農協的積極分子,徐旺媳婦
還是村婦聯主任。周老驢帶著還鄉團來的時候,赤衛隊已經轉移了,這三個女人
因為組織鄉親轉移所以沒有來得及逃走,周老驢便當一腔怒火全都發在她們的身
上。
三個女人都光著身子,一絲不掛,她們已經赤條條地綁在這裡展覽了幾個小
時,其間團丁們時不時地用細竹篾輕輕抽打她們雪白的奶子,用絲瓜捅進她們的
下身抽動以羞辱她們,但三個人或破口大罵,或沉默不語,只是用倔強的眼睛盯
著施虐者,表現出了一股無畏的氣勢。
周老驢來到大樹旁,看著三個精赤的女人,向身邊的團丁問道:「怎麼樣,
她們還是不知悔改嗎?」
「報告團總,這三個小娘們兒是茅廁的石頭,又自又硬。」
周老驢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人家害怕。他把手中的文明棍舉起來,突然在徐旺
媳婦的乳房上抽了一下,在那雪白的肉峰上立刻現出一條紅印子,徐旺媳婦「嗯
嗯」地一聲慘哼,半天沒透過氣來。
「這回知道厲害了吧?」周老驢問道。
「呸!就跟你的名字一樣,畜生!」徐旺媳婦緩過勁兒來,立刻便回敬道。
「好!」周老驢又把文明棍從徐旺媳婦的兩腿間伸進去,用力向上在她的黑
毛叢中打了一棍,女人又是一聲悶哼,但接著便又是一口唾沫和一聲怒罵襲向周
老驢。
周老驢把文明棍抽回來,然後一手抓著棍頭一拉,人們這才發現,原來他的
文明棍是一把長劍。人們的心剛剛揪起來,周老驢便突然用拐棍劍向徐旺媳婦的
肚子上剌了進去。
「噢……」徐旺媳婦很疼地低吼一聲,身子抽動起來,眼睛憤怒地看著周老
驢,毫無妥協之意。
周老驢把刀向下一劃,把徐旺媳婦的肚子割開,腸子肚子嘩拉一下子全都流
了出來,一直流到地上,女人的臉上現出極度痛苦的神色,但仍然毫不畏懼地瞪
著周老驢。周老驢面無表情,殘忍地又在她被破開的肚子上劈了一劍,把那肚了
上的破口直開到女人的腿襠裡。
徐旺媳婦罵不出來了,只是盡力抬著開始失去力量的頭,向著他怒目而視。
周老驢從她的身邊走過,又來到胡喜才媳婦的面前。
喜才媳婦的孩子才剛剛六個月大,由於哺乳的原因,她的奶鼓鼓的。她的孩
子已經被團丁們活劈成了兩半,就扔在她家的門前,她的臉上帶著失去兒子時的
那種憤怒與哀傷,看見周老驢過來,她的眼中突然泛起母獸一樣的光來,彷彿要
把他活吞下去一樣,讓周老驢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周老驢沒有向她問什麼,因為那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周老驢只是用劍身在
她的奶頭上碰了碰,由於身體的抽搐,一股乳白色的奶水噴了出來。周老驢殘忍
地舉起劍來,猛地向下一揮,只見白光過處,兩顆飽滿的乳房離開了身體落在地
上,接著便是鮮血如泉水一樣從女人的前胸湧出來,順著她雪白的肚皮流進小腹
下那叢黑毛中,再順著兩條雪白的大腿流向去。
女人沒有發出一點兒呻吟,只是把一口銀牙咬得「咯咯」地響,然後她努力
忍住疼痛,看著周老驢:「姓周的,你等著,我就是作鬼,也要取你的姓命!」
周老驢聽了,臉上現出一絲惡魔的笑,然後一劍捅進她的小肚子,連攪了幾
攪,讓腸子流出來,把還活著的她留在原地等死,自己則又轉向徐小妹。
嫂子和姐姐的遭遇,小妹已經全都看在眼裡,周老驢以為,這會讓這個十七
歲的小姑娘嚇破膽,誰知她不僅沒有被嚇倒,反而用比姐姐們更無畏的目光瞪著
他。
周老驢回頭叫過兩個團丁,讓他們過去把小妹的兩條腿抬起來,再是小孩子
把尿一樣,露出她處子的陰戶來。小妹的陰毛比較稀疏,陰唇上基本沒有毛,但
厚實的陰唇緊夾著,中間只留著一條窄窄的肉縫。
小妹的臉騰地一下子脹得通紅,她看著走近前來的周老驢,大聲罵道:「姓
周的,你不是人,你斷子絕孫!」
周老驢蹲下身來,把劍尖從姑娘的陰唇後端伸入縫隙中,姑娘深吸了一口氣
咬緊牙關,四肢上的肌肉一齊繃了起來。
「哦……」隨著小妹一聲極慘的哼叫,周老驢的劍從姑娘的陰戶直戳進去,
一下子便插到了劍柄,然後又抽出來,又插進去……
姑娘的頭向後仰著,用力頂著樹身,緊閉的嘴角流出了鮮血,鼻子裡隨著劍
身的插入發出一次次慘哼。
周老驢連插了十幾劍,血從刀柄流到他的手上和袖子上他也不顧。
他把劍從姑娘的身體中抽出來,從地上拾起團丁們從女人身上扒下的紅肚兜
來,將劍上和手上的血擦掉,然後一邊把劍插回鞘裡,一邊環視著周圍的村民,
看到他們臉上現出的恐懼,這正是他所需要的,所以感到十分滿意。
他覺得這種時候並不需要多說什麼,只是擺了一下手:「撤!回城!」
走到人群為他讓出的通道邊,他又站住,慢慢轉回身來,看了看三個奄奄一
息的裸體女人,然後惡狠狠地說道:「看你們哪個敢給她們收屍!」這才坐上轎
子,帶著野獸一般的團丁們回城去了。
【完】
還鄉團系列——詹鳳蓮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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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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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敵人來了!
詹鳳蓮沒想到敵人來得這麼快。早晨還鄉團才來過,在空無一人的村子裡連
燒帶搶折騰了半天,天傍黑了才離開,鄉親們等到天完全黑了才從山上下來,炕
頭兒還沒焐熱呢,敵人怎麼又來了?
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趕快組織鄉親們撤離才是。
詹鳳蓮急忙從村公所出來,村長、村支書和民兵隊長已經在領著民兵們組織
鄉親們撤離。她惦記著村西頭兒的軍屬何大娘,老太太三個兒子都在隊伍上,自
己孤零零一個人,得有人照顧她。
鳳蓮剛到村東頭,村外已經響起了槍,知道是掩護的民兵在同敵人交火。她
到了何大娘家,屋子空著,老人已經走了,這才放心,急忙轉身出來,跟在一群
落在後面的鄉親身後向西頭走。
槍聲已經密得分不出個兒了,敵人來得可不少,沒等走到村西頭兒,這邊也
響起了槍,前面的鄉親被堵了回來。
「快!快向這邊跑!」鳳蓮聽著北邊還沒有槍聲,便招呼鄉親們往這邊跑。
才出村,就見黑壓壓的人影從東西兩頭已經包抄過來。
「鄉親們,趁著敵人還沒把咱們包圍,趕快衝啊!」鳳蓮一看,馬上拔出短
槍,跳進道溝裡,把當先一個黑影撂倒,其他的嚇得趴在地上胡亂放著槍,趁著
這機會,鄉親們都貓著腰,順著道溝向外衝去。
「弟兄們,快衝,別讓他們跑了,抓住共匪有賞啊!」黑暗中有人在喊,於
是,趴在地上的黑影又爬起來,左跳右跳地向這邊衝過來。
詹鳳蓮打著槍,死死守住這唯一的缺口,招呼著鄉親們從這裡衝出去,道溝
的北邊也響起了槍,那是民兵趕來救援了。
「弟兄們,衝啊,死的活的都有賞!」
子彈帶著「吱吱」的聲音從頭頂和四圍飛過,手榴彈在附近爆炸,偶而有鄉
親被彈片擊中倒下,但其餘的人還是在沖,沖,沖,不停地衝!
敵人靠近了,鳳蓮可以瞄得更準,幾乎每一槍都會有一個黑影倒下,但敵人
太多了,還在拚命向上衝。
「轟隆!」鳳蓮的眼前白光一閃,一股氣浪把她整個兒人掀起來,重重地摔
在後面的溝沿上,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鳳蓮醒來的時候,只感到頭痛欲裂,模模糊糊彷彿天已經濛濛亮了。
她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臉上和身上都濕濕的,旁邊還站著幾條人影,其中一
個說:「醒了,醒了。」
她努力睜開眼睛,藉著不遠處篝火的光,她看到那幾個人原來是荷槍實彈的
還鄉團匪兵,其中一個還端著個破飯碗。她下意識地去腰間掏自己的槍,這才發
現槍已經沒了。她終於弄明白,自己被捕了!
她坐起來,看著幾個匪兵如臨大敵地用槍指著她,不由得發出一聲嘲諷的冷
笑。
「你是區婦救會長?」一個滿臉大鬍子的傢伙走過來,看樣子是還鄉團的團
總。
「團總,沒錯,就是她,詹鳳蓮!就是她整天帶著一幫窮婆子鬧土改,她可
是共黨的大官兒!現在你們來了,可得給我們這些守法士紳作主哇!」鳳蓮循聲
看去,原來是本村的地主黃老財。
「黃老財!你這狗財主,你過去為富不仁,欺男霸女,人民政府寬大為懷,
放你一條生路,你不知悔改,繼續作惡,人民政府早晚會收拾你的!」鳳蓮怒罵
道。
她感到自己的頭依然有些暈暈的,摸了摸麻木的後腦,並沒有出血,看看身
上,除了土之外,好像也沒有受什麼傷,知道是被手榴彈給震暈了。四下看看,
自己是坐在村子裡的大街口中間,周圍有二、三百名還鄉團匪兵,還有幾十個沒
有來得及撤走的鄉親被用槍指著站在牆邊。她仔細看了看,除了自己,好像沒有
其他幹部或軍屬在裡面,心裡感到一絲安慰。
十幾個匪兵正在把一隻隻各式各樣的凳子擺在地上,圍著自己擺成一個兩三
丈直徑的圓圈兒,不知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大會長!好哇。」那個匪團總得意地說:「沒想到吧,老子走到半路又殺
回來了,給你們來了個回馬槍,總算沒白來一回。」
「哼!」鳳蓮扭過頭去不看他,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你們這些共匪,煸動百姓對抗政府,魚肉鄉里,欺壓守法士紳,真是罪該
萬死。你們以為有共軍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現在國軍來了,共軍連面兒都
不敢見,一溜兒煙兒跑得沒影兒了!哼哼,這回看還有誰給你們撐腰!」
「少得意,我們的隊伍只是暫時轉移,用不了幾天就會打回來的,你們蹦撻
不了幾天!」鳳蓮撇了一下嘴。
「就算是吧。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我要殺雞給猴看,借你一顆人頭,行我
的軍令。對你們這些共匪,就一個字……殺!抓一個殺一個,剪草除根,斬盡殺
絕!今天你落到我手裡,叫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哼!有什麼呀?」
「有什麼?你不怕死嗎?」
「怕死?怕死就不干共產黨了。」
「行……你們這些姓共的,真他媽的不知吃了什麼迷魂藥,一個比一個硬。
好!今兒就讓你嘗嘗老子的厲害!來呀!」
(二)
「有!」聞聲過來七、八個匪兵。
對於敵人的暴虐,詹鳳蓮是早有耳聞的,她心裡早已作好了一切準備。
「你們這些窮棒了,都給老子聽好了,今天我要把這個女共黨當聲處置了,
以後誰要是再跟著共黨跑,她就是榜樣……」匪團總走過去,向著那一群鄉親喊
道。
鄉親們被逼著走到那用凳子圍成了圓圈外,圍著站了小半圈,被命令坐在地
上,另外多半圈坐的則是成群的匪兵。圈子裡面和人群後面都有荷槍實彈的匪兵
嚴密注視著人群的一舉一動。
「我們的會長大人,怎麼樣?要是你想活也行,只要你告訴這些窮棒子,共
產黨是大騙子,共軍回不來了,我就可以……」匪團總又回到鳳蓮面前。
「呸!」詹鳳蓮怒不可惡:「你們才是大騙子呢!你們這些混蛋,要我死可
以,要我罵共產黨,做夢!」
「你可想好了,腦袋掉了長不上,等刀砍到脖子的時候,再後悔可就來不及
了。」
「沒什麼可後悔的,自從參加革命的那一天起,我就準備好犧牲了。要殺要
剮,來吧!」
「好,那就別怪我。來呀,替會長大人更衣!讓她光著腚示眾!」
那七、八個匪兵早就躍躍欲試,聽到命令,立刻餓虎撲食一樣蜂擁齊上,開
始解她裌襖的紐子。
「畜生!滾開!」詹鳳蓮拚命甩開兩個企圖扭住她雙臂的匪徒,大聲罵道。
詹鳳蓮這才明白敵人擺那些凳子要做什麼。對於還鄉團匪徒的無恥與下流,
她是早就知道的,許多像她一樣的年輕女幹部和軍屬被捕後,都遭到了下流的污
辱。那些凳子高高低低,相距兩三尺遠,他們要把她剝光了衣服,然後讓她一個
個地邁過那些凳子,這樣,她的腿就不得不高高地抬起來,兩腿間的隱私之處便
會暴露在眾人面前。
她那張白淨的俊臉脹得通紅,又羞又怒地瞪著那幾個把她團團圍住的匪徒,
他們被她甩開後雖然沒有繼續去扭她的胳膊,卻依然瞅不冷子從背後摸一把她的
屁股。她知道,對於這些畜生們,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因為他們根本就聽不懂人
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管不讓他們碰到自己的身體。
「滾遠一點兒,不許碰我……不就是脫衣裳嗎?老娘死都不怕,還在乎這個!」
她用力扯開自己的裌襖,疙瘩紐兒一下子全都繃斷了,她把裌襖脫下來甩在地上,
又解下自己的紅布肚兜兒,露出瘦削的脊背和兩隻鍾形的乳房。略略猶豫了一下,
然後解開自己的褲帶,讓肥大的夾褲順著豐腴的雙腿滑落下去,堆在腳腕上。
匪徒們張著大大的嘴巴,一雙雙貪婪的眼睛緊盯著這個,二十六歲的年輕女
人,由於長期在外奔波,她那雙潔白的大腿是那樣結實,渾圓的臀部豐滿挺翹,
小腹下一叢墨一樣的黑毛揭示著一個成熟女子特有的性感,他們恨不得立刻撲上
去把她活吞下去。
詹鳳蓮交替抬了抬自己的腳,從夾褲中完全抽出來,然後慢慢向那些凳子走
去。
「把鞋和襪子都脫了!」匪徒們狂叫著。
鳳蓮用雙腳交替蹬掉自己的布鞋和滿是補丁的布襪子,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那
群匪徒。
「綁上!」匪團總命令道。
匪徒們再一次的撲上來,不顧詹鳳蓮的怒罵的掙扎,把她的雙臂反扭過去,
向上一抬,迫使她向前彎下腰,然後用麻繩把她的雙臂緊緊地捆在背後,與此同
時,匪徒們趁機從後面凌辱了她的臀部。
他們給她背後插上一塊亡命招牌,又用兩根五尺來長的細絲繩,紮住她的奶
頭,由兩個匪徒在前面扯著,把她向那些凳子牽過去。
詹鳳蓮昂起頭毫不屈服地走到鄉親們面前,他們都默默地轉過臉去不看她,
女人們的眼中噙滿了淚水。
「鄉親們……別難過。他們也有母親,也有姐妹,他們羞辱我,和羞辱他們
自己的母親姐妹沒有什麼差別。鄉親們,不要怕,不要聽敵人瞎說,咱們的隊伍
只是暫時轉移,他們現在正牽著糟殃軍的鼻子打轉,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到時
候,咱們的隊伍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少他媽廢話!快走!」匪徒在前面用力拉著絲繩,將姑娘的兩隻奶頭拉得
長長的,她平靜地轉過身去,抬起一條玉腿,從一隻長凳上跨過去。
幾個匪徒惡狠狠地用槍托杵在幾個扭過頭去的老鄉肩上,高聲叫罵著:「娘
的!白撿的春宮不看,扭什麼頭?給老子轉過頭去,仔仔細細地看!哪個不看,
老子挖了他的眼珠子!」
「你們這群混蛋!對著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逞什麼威風?有本事衝著我來!」
鳳蓮一邊走,一邊對著那幾個匪徒罵道。
詹鳳蓮走過了百姓的隊伍,來到匪徒們坐的地方,他們坐在地上,下流地從
下向上看著她的下身兒,不時發出一陣陣無恥的淫笑和下流的辱罵。
敵人是那麼下流,在那些凳子當中,他們還擺了四、五對從黃老財家弄來的
太師椅,並把它們兩個一對背靠背放在一起,鳳蓮走到那裡,就要先登上椅子,
再從椅背上跨過去。當她上椅子的時候,必須高高地抬起一條腿,在眾目睽睽之
下展示著她兩腿間的一切,而跨越椅背的時候,坐在地上的人正好可以抬起頭清
楚地看到她的生殖器。
鳳蓮在那一片無恥的淫笑聲中慢慢地走著,高高地昂著頭,把恥辱的淚水強
嚥下肚去,她要讓敵人看看,沒有什麼能讓她屈服!
(三)
詹鳳蓮被匪徒們牽著,在凳子間一圈一圈地走著,不知走了多少圈,也不知
過了多少時間,只知道太陽已經高高地掛在了天上。
匪徒們讓鳳蓮停在鄉親們的面前,一個匪徒拿來兩根干玉米棒子,舉著讓她
看:「小娘兒們,嘗過這個嗎?一定讓你舒服得要死!」
鳳蓮扭過頭,不去理他。
那兩個牽著她奶頭的匪徒走過來,把她扭住,背朝向人群,用腳粗暴地踢開
她的兩腿,然後抓住她捆在背心處的手腕,按住她的脖子,強迫她深深地彎下腰
去。
雪白的臀部高高地翹在了半空,女人的肛門和陰部從後面充分暴露出來。
匪徒用手指扒開鳳蓮緊緊夾著的肉縫,露出紅紅的嫩肉,把一根干玉米棒子
的小頭兒狠狠地插了進去。鳳蓮感到一陣撕裂的劇痛和奇恥大辱,她的渾身因此
而顫抖,但她強忍著,沒有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
另一根玉米被塞進了鳳蓮的肛門,兩根玉米的大頭在外面,都露出兩寸來長
的一段。
「還他媽的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個匪徒看著一股鮮紅的血從鳳蓮的
小陰唇中間流出來,流過陰蒂,流向那陰毛最濃密的地方。按說這個年齡的女人
早已嫁為人妻,甚至也早為人母,但鳳蓮害怕成家生育耽誤工作,所以一直就沒
有想過個人的問題。
詹鳳蓮被牽著再次走上那跨越凳子的恥辱圓圈,兩根粗大的玉米迫使她的兩
腿必須始終分開著,坐在地上的匪徒們更加瘋狂地淫笑起來,下流的辱罵甚至連
那匪團總都感到有些不堪入耳。
與此同時,另一些匪徒開始準備刑場,他們在鳳蓮曾經倒臥過的地方埋下了
兩根三、四寸粗的木樁,並在上面釘上幾個手指粗的大鐵撅子。鳳蓮知道,那將
是她最後光榮的地方。
詹鳳蓮終於被帶離了下流地凌辱她的凳子,來到那兩根木樁前,兩個匪徒左
右架著她,然後又有兩個匪徒從圈子外面進來,扛著一把木匠開料用的大鋸,那
鋸齒足有人的拇指指甲蓋大。
鳳蓮一看就知道敵人想怎樣殘害她,她的心狂跳著,一想到那巨大的痛苦,
無論誰都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
匪團總故意要考驗她的毅力,命令匪徒把鋸伐快,就在鳳蓮的面前,一個匪
徒用一把三角銼刀一個一個地把鋸齒銼利。銼刀在那薄薄的鋸片上一次次地往返
著,帶著刺耳的「吱吱」聲,聽得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怎麼樣?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匪團總把手伸向鳳蓮的酥胸,慢慢地玩弄
著。
鳳蓮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眼睛望著遠處的天空,彷彿在憧憬著什麼。
鋸伐好了,匪團總從小匪手中接過來,雙手平托著,用那鋒利的鋸齒輕輕去
碰觸姑娘的乳房,那小針扎一樣的感覺讓鳳蓮打了一個冷戰。
「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匪團總見鳳蓮依然那樣不屈,無可奈何地
搖搖頭:「綁上去。」他感到自己的命令顯得有氣無力。
一個匪徒抱住鳳蓮那細細的柳腰,另兩個匪徒抓住姑娘的膝部把她頭朝下抱
起來,繩子捆住了姑娘兩隻纖巧的腳踝,然後分別捆在兩根木樁的頂上。姑娘的
兩條玉腿幾乎分開呈直角,「丫」字形倒吊在木樁之間。
他們又解開她反綁的雙手,然後分別綁在兩根木樁的根部,她的四肢被緊緊
地拉開,呈倒著的「火」字綁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然後,他們開始當眾玩弄
她的身子,大腿、乳房、臀部和生殖器,所有他們認為可以羞辱她的部位都羞辱
了一遍。
「死到臨頭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匪團總問道。
「我要說的就是:你們是秋後的螞蚱,蹦撻不了幾天了,等我們的隊伍打回
來,人民就會向你們討還血債。你等著瞧吧!」
巨大的鋸片被放入了鳳蓮的兩腿間,壓在兩隻干玉米的正中。兩個匪徒一頭
一個握著鋸柄,眼睛緊緊盯著姑娘的隱私部位。
「行刑!」匪團總惡狠狠地命令道。
鋸片在兩個匪徒的推拉下發出,「哧哧」的響聲,干玉米粒被鋸片剔下來,
四處亂迸,鋸齒造成的振動從玉米傳到鳳蓮的陰部和肛門,帶來一陣觸電般的麻
癢,她咬著牙乳房隨著胸脯大幅度地起伏著,隨時準備忍受那無以名狀的痛苦。
隨著鋸片向下吃進,幾滴鮮血伴在飛迸的玉米粒中濺了出來,鋸齒首先切入
了姑娘的會陰,一下子就把會陰從前到後割開了,肉皮迅速向兩邊翻開,血從切
口中冒了出來。
鳳蓮沒有叫喊,只是把一口銀牙咬得「咯咯」地響。
只一個來回,鋸片就把鳳蓮陰部的軟組織連同肛門的括約肌剖成了兩半,血
象泉水一樣湧了出來。
鋸齒接觸到了恥骨聯合,一下子就給切斷了,鳳蓮的生殖器被整齊地分開成
了兩半,接著鋸齒就碰到了尾骨,開始由「噗噗」的聲音,變成象鋸木頭一樣的
「哧哧」聲。
鮮紅的血順著雪白的肚皮流過兩乳,又流過鳳蓮的脖子,然後流到臉上,有
一股越過紅紅的嘴唇,流進鼻子裡。她咬著牙強忍著疼痛,無遐顧及,只能不住
地用鼻子把血向外擤,但就算這樣,她也沒有喊叫。
鋸子切開了姑娘的整個骨盆,由於兩腿的牽拉,下身被「V」字形分開,切
斷的腸子從斷口中流出來,掛在身體上,不時被鋸齒剮著,破碎成一條一條的。
鄉親們大都嚇得扭過臉去不敢看,許多人哇哇地哭出了聲。
鋸子切過詹鳳蓮的胸腔,直切到她的頸窩,美妙的玉體被鋸成了兩片。她一
直沒有叫喊,所以沒有人準確地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死的。
匪徒們扒出了鳳蓮的內臟扔在地上,只留下子宮和直腸,然後割下了她的人
頭。
一桶桶清水澆在詹鳳蓮的屍身上,洗淨了那滿身的血污,露出潔白的肌膚。
匪團總親自用白布擦乾女屍身上的水,然後用毛筆蘸著她自己的血,在她那雪白
的裸臀和乳房上寫下她的姓名和極度下流的淫穢的漫罵。
姑娘那兩半的身子被拴著腳踝分別倒掛在東西村口外的兩棵大樹上,人頭則
被掛在街口的大柳樹上。
匪徒們離開的時候,匪團總對著被抓來的鄉親訓了一通話,然後帶走了其中
的青壯年,強迫他們去當兵當炮灰。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隊伍打了回來,敵人的重點進攻被徹底銼敗。
殺害詹鳳蓮的這股還鄉團在毫無查覺的情況下就被主力部隊給堵在了被窩兒
裡。那個匪團總見到大勢已去,自知罪大惡極,無可寬恕,便一把火自焚在一座
破廟裡。
【完】
還鄉團系列——廖紅英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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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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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個時候,我正在中央軍給當時的團長於得水當勤務兵,別看只有十九歲,
卻已經是個有五年軍齡的老兵了。
隊伍奉命去江西「剿匪」已經不止一次,光是我跟著就有兩次了。
廖紅英在當地是個很出名的女人,據說她十四歲參加赤衛隊,第二年就當上
隊長,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當地百姓傳說,她貌美如花,槍法如神,兩支短槍能
打天上飛著的麻雀。
她的槍法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不過她的機智卻很令我們佩服。我們團每次
「圍剿」都要從這個地方過,都是被這女人率領的游擊隊拖在這裡。我們一打她
們就往山裡藏,我們一住下她們就四處打槍,我們一走她們就攆著打,鬧得我們
吃不下飯,睡不好覺,進不得退不得。我們團在這裡前前後後死了二百多人,卻
連廖紅英的影子都沒摸到過一次。
這次「圍剿」,紅軍在同我們在紅玉山前打了一小仗後,便像往次一樣跑得
無影無蹤。後來我們接到命令,說紅軍已經退出去上百里,讓我們追擊,剛到紅
玉山,便又被游擊隊給鰾上了。
我們團長每天罵娘,卻毫無辦法。
那已經是我們被困在這裡的第五天,還鄉團的團總孫敬堯突然跑來說,他們
得到密告,廖紅英帶著幾個人下山打探情況,正在附近一個小村子裡。這下子我
們於團長可高興了,立刻點了一營的人惡虎撲食一樣奔那村子而去。
那是個只有十幾戶人家的小山村,我們趕到的時候,還鄉團的幾十號人已經
先到了,在村子四周佔領了有領地形,並且已經動起手來。他們的對手來自兩個
方向,一邊是從村子裡向外衝的四、五個人,另一邊是從山上下來的游擊隊。一
看游擊隊那不怕暴露,不顧死活的打法,就知道告密者的情報是真的。
我們立刻加入了戰團,幫助還鄉團把游擊隊同小村子隔離開。雖然游擊隊的
人非常頑強,但畢竟在武器和人數上都處於絕對下風,同我們打搔擾戰術還行,
打消耗戰就差多了。打到最後,村裡出來的那幾個好像都沒有彈藥了,又退回村
裡。
我們用兩個連繼續阻擊山上的游擊隊,不讓他們同村子接觸,另一部分人則
在團長的帶領下與還鄉團一起進到村子裡搜。就這樣外邊打裡邊搜,折騰半天,
把小小的村子掘地三尺,竟然沒有把人搜出來。
還鄉團那個團總孫敬堯,是個四十來歲的胖壯漢子,他給我們團長出了個主
意,把全村老小都趕到街上團團圍住,叫他們交出遊擊隊,不然就把房子燒光,
人殺光。那村子裡的人真是倔強,連幾歲的小孩子都用仇恨的目光瞪著我們,卻
沒有一個人出聲。
孫敬堯這小子,真他媽的不是東西,竟搶過一個一歲多點兒的小孩子,一下
子摔死在石頭上。那村了裡的人都急了,有人喊:「跟狗日的們拚了!」就要動
手。
孫敬堯一看,命令架機槍掃射,正在這個時候,有個女人喊:「住手!」我
一看,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女人來,很清秀的一張臉,二十三、四歲年紀,瘦高個
兒,穿著普通村姑的土布衣服,頭上纏著包頭巾,如果不是事實擺在面前,絕對
沒有人能相信這個略顯憔悴的姑娘就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女英雄。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把鄉親們都放了。」
「廖紅英,你終於露面了。」
孫敬堯走過去,看著那個姑娘。
「哼!」那女人輕輕地哼了一聲,臉扭向一邊,眼睛看著遠處的房頂。
「還有幾個呢?」
「在這兒!」人群中又走出三個人,這三個都是男的,年紀大的三十來歲,
最小的只有十八、九歲。
我們團長如釋重負地吁了一聲,然後命令:「捆起來帶走!」為了怕路上出
意外,我們把這四個人反綁起來,用繩子串成一串,腳也給捆上,只留出一尺多
點兒的活動空間,這樣,就算有人救他們,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解開繩子跑掉。
等我們一行離開那小山村三、四里之後,山上的槍聲才漸漸稀疏下來。原來
游擊隊見人已經被我們抓走,救人無望,這才撤退。雖然我們佔著優勢,但游擊
隊走的本事是很大的,輕易就把我們的人甩脫了。
這一仗是我們同游擊隊交手以來最大的勝利,儘管我們和還鄉團一共死了十
幾個,傷了好幾十,但那邊的死傷也差不多,最重要的是我們抓住了那個有名的
女隊長。
一回到駐地,團長第一件事就是提審廖紅英和那幾個游擊隊員,想從她們身
上弄清紅軍和游擊隊的去向。不過,就像過去曾經有過的一樣,在這些共黨身上
想要撈出那怕一點點消息就是白日作夢。
團長命人把四個俘虜吊在院子裡廊下,用細籐條在他們身上很命抽打,沒多
久四個人就被打得皮開肉綻,可還是什麼都不說。那三個男的至少還破口大罵,
廖紅英任大汗浸透了衣衫,卻連吭都不吭一聲。
我們團長急得團團轉,因為現在是在打仗,如果不能盡快得到結果,時間一
拖長了,就算他們開了口,戰機也已經錯過了。
這時,那個孫敬堯走了過來。
(二)
孫敬堯和他的還鄉團都是本地人,我們團部住的就是他家的一處宅子,離他
家老宅只有一牆之隔而已。
他湊到跟前,對我們團長說:「於團長,您的弟兄們心腸太軟,對付這些泥
腿子就得給他來狠的。這麼著,您把他們交給我,我就不信他們不開口。」我們
都知道還鄉團這些人同共黨有著深仇大恨,所以對共黨的人他們下手很黑。團長
為了得到情報,也沒有其他辦法,便同意讓孫敬堯去審訊。
我們幫著把四個俘虜架到隔壁孫家老宅裡,捆在前院廊柱上,看孫敬堯怎麼
個審法兒。孫敬堯讓管家去叫了十幾個滿臉橫肉的團丁進來,然後讓他們給四個
人用刑。
他們搬來一張寬大的長凳,放在廖紅英的身前,把她的腿平放在上面,用繩
子把她的大腿緊緊捆住,然後開始往她的兩腳下面塞磚頭。另有人找來碗口粗的
圓木槓子,把那三個男的按趴在地上,兩根槓子把小腿一夾,就開始往槓子上坐
人。
我沒見過,可聽說過,這廖紅英坐的叫老虎凳,那三個男的受的刑叫夾棍,
也叫壓槓子。這邊的老虎凳才放上兩塊磚,還沒有見到太大效果,那邊壓槓子的
三個人已經疼得大聲慘叫起來。我看見廖紅英的額頭上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子,
本來略有些紅潤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三個男人不久就疼得死過去,冷水潑醒了繼續用刑,廖紅英腳下的磚已經加
到三塊,她用頭使勁兒向後靠著柱子,緊閉著嘴唇,牙齒咬得「咯咯」響。
「說不說?」用刑的團丁們一看就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惡人,一邊用著刑,一
邊逼問。
「去你娘的王八蛋!老子死也不會說!」三個男俘大罵道。
「你呢?說不說?」孫敬堯親自逼問廖紅英。廖紅英一邊強忍著疼,一邊用
眼睛向下瞥著他,嘴角微微現出一絲冷笑。
「娘的!給我再加刑!」
「啊……」幾聲慘叫後,那三個男的先後死過去,再也潑不醒。而廖紅英,
四塊磚一上去,沒多久就昏了過去,也是半天潑不醒。
「娘的,骨頭真硬!」孫敬堯咬牙切齒地罵著:「給我點火燒烙鐵,把那幾
個窮骨頭給我烙成燒餅!再找塊大的門板來,老子不信就沒辦法讓他們開口!」
等東西都預備齊了,孫敬堯叫團丁用整桶的冷水把四個人通身都澆透了,這下兒
他們便都被激得醒了過來。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烙鐵烙在身上是個什麼樣子,一陣「滋滋」的響聲,一股
青白的煙,滿院子都是皮肉燒焦的氣味,那三個人嚎叫著,哆嗦著,兩下子就死
過去了。
孫敬堯對剛剛醒過來的廖紅英說道:「不說,老子給你好好鬆鬆筋骨。」他
讓團丁們把這姑娘拖到門板上,分開兩腿趴下,兩隻手腕在背後捆好,然後孫敬
堯叫兩個團丁按住她的兩腳,自己則一隻腳站在她的兩腿之間,另一隻腳踩住她
的腰肢,彎下腰去抓住她的手用力向上一提,便把姑娘白的上身向後彎折過來。
姑娘的身子像是練柔術的女伶一樣反躬著,薄薄的單衣濕漉漉的,緊緊貼在
肉體上,把她的身體曲線充分顯露出來,胸前兩顆圓鼓鼓的肉團挺著,看得我有
些衝動。
她那樣子很美很動人,但我也知道她很疼,因為她畢竟不是練柔術的演員,
只從她那痛苦的表情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孫敬堯用力拉住她的手,盡可能向自己拽過來,一邊問道:「怎麼樣?舒服
嗎?不夠味再來。」一邊說,一邊把腳盡量向她的胸部移,好讓她的身子被彎得
更強烈些。
她緊閉著嘴,一聲不吭。孫敬堯自己先累了,一鬆手把她放下,一邊自己揮
動著雙臂活動活動,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娘的,老子還想沒見過這麼能忍疼
的女人,佩服!算你狠!不過,老子有的是辦法。你可想好了,你是個女人,這
身子是極尊貴的,要是你再不說,我可要嘗嘗你那些地方的味道了。」
「你不是人!」廖紅英終於氣憤已極地罵了一句。
「你終於開口了!好,那就繼續說,紅軍在哪兒?游擊隊在哪兒?」廖紅英
又沉默下來。
「嘿!他娘的,行啊!」孫敬堯苦笑著:「那就不客氣了,廖隊長這身段兒
真不錯,特別是這個圓圓的大屁股,真叫我這當男人的想得心裡癢癢。啊?」他
把踩在她背上的腳收回來,腳跟伸進她的襠裡,腳掌用力踩住姑娘半邊渾圓的臀
部。姑娘趴在地上,頭衝我這邊歪著,從她的臉上,我看到一絲屈辱。
孫敬堯把姑娘另一側的腳從門板上抬起來,抓住她的腳踝向天上拉直,然後
一手抓腳踝,一手抓住她膝蓋的反關節用力向前推去,給她來了一個後踢腿。
姑娘疼得張了張嘴,彷彿想喊,但最後又忍住了。孫敬堯一邊嘴裡下流地罵
罵咧咧,一邊把她的腿盡可能向前壓下去,一邊用腳狠狠向下踩著她的臀部,直
把她疼得再次昏過去。
孫敬堯從她的身上下來,回頭看看,三個男的早給烙得死過去,前胸後背沒
有一塊好肉,幾桶水都潑不醒。
他叫團丁們找艾條點著了,放在鼻子底下把廖紅英熏醒。
「娘的,不搾出你的油來,老子姓你的姓!」姑娘被仰面綁在門板上,四肢
被向四個方向拉得直直的。
一隻大漏斗塞進姑娘的嘴裡,然後一大鐵壺涼水硬是給她灌了下去。
我眼睜睜看著那姑娘本來扁平的肚子鼓起來,脹得像個孕婦一樣。
孫敬堯讓把壓槓子用的木槓拿過一根來,橫放在廖紅英的肚子上,叫兩個團
丁在槓子的兩端坐下。
我只聽見一聲乾嘔,一股水箭從那姑娘的鼻子裡和嘴裡直噴到半空中去。等
吐不出來了,又灌一壺水又壓。
兩壺水一過,再看廖紅英又沒了動靜,眼見得是又昏過去了。
(三)
「我讓你硬,落在我手裡,石頭也得出油!」孫敬堯暴躁地在院子裡來回走
著。
於團長從那邊走了過來,他心裡惦記著他們的口供,但四個人現在弄都弄不
醒,只得等等再說。
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三個男的先醒了,然後是廖紅英。四個人都已經十
分虛弱,那三個男的連罵都快罵不出來了。
孫敬堯讓給四個人餵了點兒水,還不惜血本地給他們每人灌了一口參湯,好
讓他們恢復些體力,不然只怕等不到口供就給折騰死了。
「你們到底說不說?」看著他們緩過些勁兒來,孫敬堯惡狠狠地問道。
幾個人白了他一眼,根本就不答理他。
「好!好!我知道,你們狠!你們比我狠!」孫敬堯叉著腰,氣哼哼地來回
走著:「看看到底是你們厲害還是我厲害。」
他讓團丁再一次給廖紅英灌下涼水,卻不去壓她的肚子,而是走到她身邊:
「好!我的女英雄!你逼得我沒有辦法。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老子要開了你的
褲襠,讓你的部下看看你最羞恥的地方,然後還要他們親眼看著你撒尿。」
「你們他娘的混蛋!你們還是不是人?」三個男俘一齊罵了起來。廖紅英的
嘴動了動,卻沒有出聲,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的表情。
剛才一直看著孫敬堯給四個人用刑,那慘極的場面把令我心有餘悸,根本也
沒有心思去想別的。現在一聽說要開褲襠,我馬上興奮起來,我活了十九年,還
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的身體,更不用說她們兩腿中間的地方。其實我對孫敬堯的作
法也感到不屑,但心裡又實在很希望他那樣去幹。
孫敬堯從靴筒裡抽出一把匕首,在她的骨盆邊蹲下來。我兩眼緊盯著那姑娘
的小腹下,由於兩腿分開得很大,所以褲子的襠部緊緊貼在身上,顯出恥骨部位
那個圓圓的小鼓包。只見孫敬堯用空著的手捏住姑娘的褲子提起來,我的心緊張
得快跳出來了。
匕首一根根地挑開廖紅英褲子襠部縫線,每挑開一根,孫敬堯就逼問一句,
而聽不到回答,他便再挑一根。一會兒之後,我便看著那褲襠裡裂開一道長長的
口子,而且越來越大,終於裂到了褲腰,露出姑娘雪白的肌膚。
我瞪著兩眼看著,看著褲子裡露出的白白的大腿和臀肉,還有那一叢黑色的
茸毛。毛很短很密,從恥骨的部位一直延伸到肛門前面。
「好好看看你們隊長的腚眼子!」孫敬堯割開廖紅英的褲襠,親手分開她的
兩塊厚厚的軟肉,裡面現出兩片暗紅色的肉膜和那深凹的洞穴中粉色的嫩肉。
三個男俘罵著,一齊把頭扭到一邊,被團丁們強行扭回,他們便閉上眼睛。
「你們不看,那老子看。他娘的,想不到堂堂的游擊隊長,原來生著這麼勾
人的洞子。」孫敬堯很下流地說著,用手指使勁兒地去揉弄那姑娘的下處。
姑娘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但我看著她的身子微微地顫抖。
「你們想怎麼樣?到底說不說?」孫敬堯有些像企求地問道。
沒有回答。
「孫團總,算啦!」於團長氣餒地說:「全是白費功夫!明天把他們拉出去
斃了算啦!」
「於團長,那就交給我吧,就算是搾不出油來,我也要把他們的骨頭一塊一
塊敲碎!」孫敬堯咬牙切齒地說。
「隨你吧。」於團長撂下一句話,無可奈何地走了。
「好!這下你們高興了!」孫敬堯對著四個俘虜說道:「別他娘的得意,死
也不會叫你們痛痛快快死!」
「那剮了我呀!看老子怕是不怕!」三個俘大笑著說道。
廖紅英灌滿涼水的肚子已經微微消下去一點兒,不過下腹又有些鼓,孫敬堯
摸了摸她的小腹,惡毒地叫喊道:「來!把這臭娘兒們的尿給老子擠出來。」團
丁們再次把木槓橫在了姑娘的肚子上,他們用全身的重量壓住姑娘的肚子,然後
向下腹擀過去。
廖紅英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痛極的表情,一股尿液從她的陰唇中間疾射而出,
直噴出三尺多遠,大便也從那兩塊夾得緊緊的雪白臀肉中間擠了出來。
「怎麼樣?舒服嗎?想要跟我作對,就沒你們的好!老子今天要讓你們知道
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槓子拿開的時候,廖紅英還像前幾次一樣一股一股地吐
著清水,並被嗆得咳個不停。
「日你先人!」孫敬堯惱火已極地罵道:「來,把這小娘兒們的衣裳給老子
扒光,叫她給老子光著腚眼子去死!」幾個團丁聽到這話,迫不及待地衝上去,
那姑娘沒有叫罵,只是盡自己的努力扭動著身子來表示自己的不屈。
「姓孫的,你這狗畜生!我種的衝我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三
個男俘氣極地叫罵著,但絲毫也不能改變什麼。
衣裳被一件件撕碎,像片片落葉在門板周圍散落了一地,那姑娘修長的身子
徹底光裸出來。
她的身子潔白細膩,曲線玲瓏,兩隻半球形的奶子朝天挺著,一對粉紅的奶
頭在身體的扭動中瑟瑟抖動。她的兩條腿修長筆直,纖細的柔足彎彎的,被繩子
捆在門板兩角,使得她的生殖器毫無保留地暴露著。在她那潔白光裸的身體上,
斜斜地掛著幾道赤紅傷痕,加上那紅紅的奶頭和黑黑的陰毛,更顯得楚楚動人。
「我是狗畜生?」孫敬堯讓團丁們用水把姑娘身上的血和屎尿都洗乾淨了,
然後邪惡地笑著:「我叫你們畜生不如!來呀,把這三個窮骨頭給我抬過來,叫
他們親自嘗嘗他們女隊長的滋味!」我早就聽說還鄉團都是些混蛋,可親眼看見
他們的所作所為還是叫人感到難以忍受。
一聽說孫敬堯要叫他們去作那讓天下人都不恥的淫惡之事,三個男俘氣得把
孫敬堯的祖宗十八代都日遍了。四、五個團丁過去,把一個男俘拖起來,他還被
五花大綁著,但卻拚命掙扎。他們把他按倒在地上,四馬倒躦蹄捆住,然後把他
抬到她的兩腿之間放下,他的臉正好放在她的恥骨之上。
「孫敬堯,你不是人!」廖紅英再一次罵了出來,我感到她好像要哭,但最
後還是忍住了。她把全身都放鬆下來,像具屍體一樣躺著,一動也不動,只有兩
只眼睛偶而眨動一下。
男俘的頭被團丁抓住頭髮拉起來,強行塞進姑娘的兩腿之間,讓他的嘴緊貼
在姑娘的生殖器上,男俘緊閉著嘴,咬著牙關,拚命扭著頭,他們又把他的鼻子
塞進她的陰唇中間,一直到他因窒息而憋得臉色發紫。
男俘強烈地反抗著,團丁們則想方設法要讓那下流的工作進行得更長一些。
折騰得他們有些不耐煩了,這才把男俘拎起來,向上挪了挪放下,把他的下
體同女人的陰部緊靠在一起,企圖讓他姦污自己的隊長。男人狂扭著,怒罵著,
他的那條男根始終就不肯站起來,團丁們又摸又捋,卻毫無作用。
「這個不行,換一個!」孫敬堯無奈地命令。可是三個人都試過了,團丁們
到底無法達到目的。
(四)
「娘的,讓你們死之前玩一回女人,怎麼就像要割你們的鳥一樣?!」孫敬
堯氣極敗壞地說,但他也實在想不出辦法來迫使他們雄壯一回。
「既然他們不願意,那就讓她來吧。」團丁們心領神會地把三個男俘捆到廊
住上,然後把廖紅英從門板上解下來,也四馬躦蹄捆上,拎到一個男俘跟前。她
的身子被捆得直直的,無法掙扎,只能用力搖著自己的頭,但團丁抓住她的頭髮
不讓她動,然後強行捏住兩腮弄開她的嘴,把那男俘軟軟的陽具,硬塞進她的口
中。
「嗚,嗚!」廖紅英用鼻子哼哼著,巨大的恥辱使她的臉脹得通紅,卻不敢
掙扎,因為她只要一掙扎,便會咬傷自己一起戰鬥了多年的戰友。團丁們抓住她
的頭髮前後移動著,讓她用嘴唇去吞吐他的陰莖,她不得不盡量把牙齒張開,用
嘴唇去吮動,避免傷到他。
那麼大團的東西在口腔中一出一入,廖紅英最後感到一陣噁心,乾嘔起來,
但灌涼水的酷刑早已使她吐盡了胃裡的東西,現在是什麼也吐不出來了。
女人嘴唇的吮吸是那麼刺激,讓那男俘數次感到一陣陣的衝動,他努力控制
著自己,嘴裡不停地罵著,以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廖紅英被迫吮吸過三個男俘的陽具後,重新被拎回到門板上。
孫敬堯的目的最終也沒有達到,他有些瘋狂了:「他娘的!我日你先人!既
然你們長著那玩意兒不用,就乾脆割下來吧。」團丁們在男俘的怒罵,和慘叫聲
中,把他們的生殖器一個一個地割了下來。孫敬堯命把他們拖到街上,綁在村口
的大樹上,讓他們慢慢流盡血而死。
這時,他突然又有了一個主意,叫團丁們迅速釘了一個大木籠,把三個男人
的東西用細線繩拴起來,給廖紅英掛在脖子上,把她關進木籠抬到村口,然後叫
團丁們四鄉張揚,叫游擊隊一天之內前來救人,不然就要把廖紅英凌遲處死。而
他則同我們團長商量,在村外布下重兵,單等著游擊隊來救人。
那女人赤身露體地站在木籠中,承受著來來往往的目光。
聽到消息的老百姓們都趕了來,遠遠地看著,我看到他們的目光中流露著悲
傷。
「鄉親們,清你們告訴游擊隊,不要蠻幹,不要為了我而使隊伍受損失,要
保存自己,更好地消滅敵人。我死了沒什麼,咱們的隊伍會回來給我報仇的。」
廖紅英衝著那些老百姓喊道。
廖紅英在木籠裡站了一天一夜,游擊隊並沒有來救他,卻把在另一個村子裡
的還鄉團給狠湊了一頓,殺死了七、八個團丁,還加上一個副團總,孫敬堯的如
意算盤又沒有打好。
廖紅英又被抬回了孫家老宅,那天我同於團長在一起,沒有過那邊去。等再
過一天的中午,孫敬堯來請於團長過去,說那個廖紅英快死了。
我跟了他們去到那院,見幾個團丁正從一間廂房裡把廖紅英,拉著手腳抬出
來,她的頭軟軟的向後垂著,像鐘擺一樣搖晃著,她的眼睛大大的睜著,眼角還
殘留著一滴淚珠兒。
他們把她放在當院的一塊石板上,她軟軟地躺在那裡,四肢毫無顧忌地攤開
著,陰部濕漉漉的,滿是白色的粘液和紅色的血跡。廖紅英已經死了。
受盡酷刑,又站了一天一宿木籠,已經十分虛弱的廖紅英被孫敬堯和他的團
丁們輪姦了將近兩天一夜,活生生被玩兒死在廂房的炕上!
於團長和孫敬堯商量著以我們團長的名義擬了一張告示,然後叫人謄寫了數
份四鄉張貼。
孫敬堯則指揮團丁們用毛竹紮了一個長方形的架子,把被活活奸死的廖紅英
割下人頭,屍體展開四肢捆在那架子上,又找了兩根四尺多長的細竹竿削尖了,
在她的陰戶和肛門中深深地捅進去,外面只留出二尺來長。
廖紅英的頭被送到縣裡,掛在城門上示眾。
還鄉團把她的無頭裸屍倒掛在本鎮最熱鬧的一個道口的大樹上展覽,一直到
我們被迫撤離都沒有摘下來。
雖然抓了廖紅英,我們卻沒有能把游擊隊消滅。不僅如此,我們仍然被這支
游擊隊拖得團團亂轉,弄得焦頭爛額。
可能是出於替廖紅英報仇的原因,游擊隊在對我們進行攻擊的時候動作比以
前更猛,下手也更狠,特別是對還鄉團,凡遭游擊隊襲擊的,少有活著回來的。
那一次紅軍又打勝了,我們再一次被迫退出了江西的大山。
此後,我們沒有再參加「圍剿」的行動,被調到其他地方駐防。
我們部隊後來參加了對抗日本侵略的戰爭,於團長在武漢城外同日本鬼子作
戰時陣亡。我後來換了好幾個部隊,最後跟隨後來的師長在淮海戰役中起義。
聽說孫敬堯和他的還鄉團參加了後來的第五次「圍剿」,紅軍撤離後他留在
那裡很多年,直到解放軍將其擊斃,他手上的人命多如牛毛。
【完】
還鄉團系列——段代表
作者:石硯
***********************************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係偶然,切勿對號入座。
***********************************
(一)
搜山的中央軍是很偶然地發現正在悄悄地相對而行的游擊隊的,如果不是一
塊風化的石頭被踩落,也許就被他們滑了過去。
與武器精良的正規軍相比,游擊隊的那幾隻鳥槍土炮火力實在太弱,而且人
數上又是絕對劣勢,本來局面應該是一邊倒的,可是國軍士兵一向貪生怕死,人
家才放了幾槍,就嚇得縮頭縮腦,雙方進入膠著狀態。正在這時,三十幾個還鄉
團在他們的團總胡漢強的帶領下從側面向游擊隊發起了突然進攻。
兩面受敵的游擊隊終於不得不撤退,中央軍與還鄉團合兵一處,在後面緊追
不捨。追到一個小山口附近,游擊隊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又開始抵抗。這裡山路
很窄,那塊大石頭正好扼守在路的中間,所以易守難攻,中央軍費了半天勁,也
不敢前進一步。
雙方打了一陣子,胡漢強發現游擊隊的火力十分單一,好像只有一兩個人的
樣子,他仔細觀察了半天,突然明白了:「弟兄們,上啊,游擊隊的大隊人馬已
經跑啦,上面只有幾個人,快衝啊!」
這一說,大家才發現果然如此,紛紛站起來向上衝,才沖了一半,上面一頓
槍打下來,衝在前面的中央軍被撂倒了兩個,剩下的媽呀一聲掉頭跑了回去。
「弟兄們,別怕,赤匪的槍法雖然好,可是槍不行,咱們一起往上衝,他們
就打不過來啦!」又衝了幾次,被打倒幾個,便再沒敢沖,只得乒乒乓乓地與山
上的人對射。
足足打了半個多時辰,上面的槍聲突然停止了。
「哈哈,弟兄們,赤匪沒有子彈啦,快上啊,抓活的!還鄉團的跟我來,有
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哪。」胡漢強當先一個站起來,其他團丁也緊跟在後面。
中央軍士兵滑頭得很,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有什麼套兒讓自己鑽,所以說什麼也不
肯動。
胡漢強雖然想到對方可能是沒有子彈了,但也怕人家有圈套,所以走一步停
一停,走一步停一停,一直走到離那大石頭三十多步遠的地方,看見從石頭後面
閃出一個人來。團丁們都愣了,他們真沒有想到把他們堵在下面這麼久的只有一
個女人。
只見那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人,長圓臉,高鼻樑,細眉大眼,留著
短髮。她中等個兒,肥瘦適中,上身穿著一件藍花布褂子,下身兒是一條青布褲
子,打著綁腿,穿著黑布鞋。她的大腿上纏著一條白手巾,上面有血,好像是中
了槍的。她在腰間紮著皮帶,斜挎著槍套,手裡還提著一支長苗子手槍。
「當心她有傢伙!」一看見她拿著槍,團丁們嚇得「撲通」一聲就趴下了。
「哼!」那女人嘲弄地撇了撇嘴,把手裡的槍用力在石頭上砸了幾下,把槍
管砸彎了,槍把也砸壞了,然後扔在一邊的草叢裡。
胡漢強這才知道,她的確是沒有子彈了,又爬起來往前走:「弟兄們,抓活
的。」
團丁們衝上去,把那女人圍在了當中,只見那女人笑了笑,左手縮在袖管裡
抖了一下又出來,然後抬起了手。這一次胡漢強真的後悔了,因為那女人的手裡
拿著一根手榴彈的拉環,而從她的袖管裡冒出一股青煙。
胡漢強和團丁們嚇得四下奔逃,但他們也知道,離得太近了,根本就沒有辦
法逃脫。他們已經打了很多次仗,但從沒有像這一次那樣感到死亡是那麼真切。
當場就有好幾個團丁尿了褲子。
他們都在等著那一聲爆響,誰也不知道那之後的結果。但那聲音最終並沒有
出現。
女人沒有想到自己留下的這最後一棵手榴彈會是臭彈。不過,看著撅著屁股
拱在周圍地上的團丁,她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回過味兒來的團丁們重新圍了上去,那女人旁若無人地笑著,對他們不屑一
顧。
中央軍發現沒事,也圍了過來。
「啊,據我所知,游擊隊裡只有一個女人,就是他們所說的什麼黨代表段文
軍。我猜你一定是那個段代表了。」胡漢強是本地人,耳目眾多,所以一看到對
方是女人,馬上就想到她是誰了。
「不錯,我就是段文軍,怎麼樣?」她的確是段文軍,在剛才的戰鬥中,她
的腿負了傷,所以撤到這裡的時候,為了不拖累隊伍,她堅決要求獨自留下阻擊
追兵,以便隊伍能夠擺脫敵人的糾纏。她本是做好了死的準備的,沒想到出了意
外。
「既然是游擊隊裡的大官兒,應該知道游擊隊去了哪裡,問問她!」中央軍
的連長走過來說道。
「聽見了?你們的人去哪兒了?」胡漢強問。
「我們的人在哪兒,你想我能告訴你嗎?」段文軍反問道。
「不說,不說我崩了你!」胡漢強把槍對準了她的鼻子尖兒,隨既又抽了回
來,心裡直罵自己:「笨蛋!她要是怕死,還會拉手榴彈?」
「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你落到我們手裡,想死可也沒那麼容易。要是不
說,我就讓你脫層皮!」
「哼哼!倒要領教!」
「弟兄們,把她給我吊起來!」
團丁們拿了繩子,把段文軍的皮帶和槍套摘了,雙手捆起來,然後吊在路旁
的大樹上,只留下兩隻腳掌著地。由於身體被拉緊,整個兒人顯得異常苗條,褂
子的下擺被雙臂拉得向上抽起,使下身幾乎露到了褲腰,越發顯出腰部的細柔和
骨盆曲線的圓滑。
「娘的……還真是個挺有味兒的女人。」胡漢強走過去,用手指托起她的下
巴,發現她還真是十分標緻:「怎麼樣?想不想同我們合作。」
「怎麼合作?」
「你告訴我我們想知道的,我放了你,給你一百塊大洋。」
「一百塊大洋?」
「怎麼?嫌少?那你開個價兒。」
「錢是不少,不過我不希罕。」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全天下。想要把這個吃人的世界徹底埋葬。」
「嗬嗬!好哇!不過,只怕是你自己先要被埋葬啦。告訴你,老子有一千種
辦法叫你開口,如果你不合作,可別怪我不客氣。」
「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吧?」
「好,那我就不客氣啦。段代表是個美人,就先扒你個大光眼子,叫弟兄們
好生過過癮,怎麼樣?」
「你混蛋!你家裡有沒有女人?你們糟蹋我,和糟蹋你們自己的母親姐妹有
什麼差別?」段文軍臉騰地一下子脹得通紅,氣憤地罵起來。
「混蛋?不錯,我們就是混蛋,只要你不說,我們還更混蛋呢。」胡漢強淫
惡他用手摸著她那細長的脖子,然後向下滑到她那高聳的胸脯上,一手一個摀住
了她的乳房。
(二)
「呸!」段文軍紅著臉啐了胡漢強一口唾沫。
胡漢強淫笑著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唾沫,把雙手放在她的兩肋,向下滑到腰
上,把她轉了九十度,然後一手向後滑到她的後腰部,向下一溜便摸到了她的臀
部,另一隻手則順著小腹向下滑到她的恥骨部位,一把抓住了她的褲襠。
「啊,段代表的屁股真圓哪,要是把褲子脫了會更好看。怎麼樣?想不想試
試啊?」
段文軍又羞又怒,嘴裡不停地罵著,用力扭動著身子。
胡漢強在她的褲襠裡用力摳了兩把,然後又把她了轉回來,一把將她的藍花
布褂子當胸撕開,又扯掉肚兜兒,露出一對圓鼓鼓的乳房。他一手一個握住那兩
只玉乳,輕輕一捋,讓粉紅的乳暈和奶頭從拇指和食指形成的圓環中露著,湊過
去用舌頭舔了幾下。段文軍的身子顫抖著,胸脯一起一伏的,恨得咬牙切齒。
胡漢強把姑娘的上衣連扯了幾把,徹底撕爛了脫下來,然後一手握著她的褲
襠,另一手抽開褲帶,讓沒有了約束的腰子從她的腰間滑落下去。那個年代的褲
子很肥,褲帶一鬆,便迅速下落,露出了女人滾圓的臀部和兩條潔白的大腿,只
有被胡漢強抓住的褲襠部分仍然被褲子遮蓋著。
「段代表,如果你想穿上褲子,就告訴我游擊隊在哪兒。你要是現在想說還
來得及,不然的話,只要我一鬆手,你就算招了也晚了。好好想想,你現在還是
個乾乾淨淨的女人,要是當著這麼多男人的面被脫個大光眼子,那丑可就出大了。
要是你已經嫁了人,你丈夫不會再要你,你要還是黃花大姑娘,那你以後也別想
再嫁人。怎麼樣?想清楚了。」
段文軍的頭抬起來,望著樹梢,眼睛時有些濕潤,胡漢強以為機會難得,急
忙趁熱打鐵:「怎麼樣?我向你保證,只要你招了,就馬上給你穿上衣裳,今天
的事兒,也決不會有人傳出去。怎麼樣?說吧。」
段文軍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淚光。她把目光轉回來,平靜
地盯著胡漢強:「你打錯了算盤,我決不當叛徒!」
「那我就沒辦法了。」胡漢強把手一鬆,褲子滑落到大腿中間,露出了段文
軍小腹下那生著整齊黑毛的三角地帶。胡漢強伸手捋了捋那一叢黑毛,然後從她
的兩腿間伸進手去。
兩個還鄉團的團丁過來,蹲在她的兩側,把她腿上的白布、綁腿都解了,然
後將褲子和鞋襪都扒下來,又用兩條繩子拴住她的腳踝,輕輕向兩邊拉開,並趁
機從下向上去觀賞她的臀部和生殖器。他們在地上釘了兩個木橛子,然後把姑娘
的兩腳捆在木橛子上,好讓她的雙腿大大地分著,固定成一個雪白的「人」字。
姑娘一絲不掛地吊在大樹上,潔白的大腿上有一個貫穿了的槍眼兒,血已經
基本上止住了,但周圍微微紅腫著。周圍是一片淫邪的目光。她把頭扭向一側,
定定地看著她曾經作為依托的大石頭。
「段代表,我有很多用刑的辦法,能讓女人到了陰曹地府都沒臉見人。你想
不想嘗嘗?」
她沒有理他,她已經作好了接受世界上最恥辱的刑罰的準備。
胡漢強把自己的勃朗寧拿出來,打開大小機頭,然後頂住姑娘的乳頭:「我
只要手指一動,這漂亮的奶頭就會變成一個血窟窿。」看到她毫無反應,自己感
到有些無趣:「不過,我得叫你活著受罪。」他轉到姑娘的身後,左手輕輕摸了
摸那雪白的屁股,右手把槍管從下向上塞進了她的肛門,然後上上下下地抽拉起
來。
冰涼的異物進入了段文軍的身體,她的身子不由一顫,感到那硬硬的東西搜
刮著自己的直腸,也不知是痛,也不知是癢,只知道十分怪異,十分難過,使她
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反躬著,屁股被迫夾緊,嗓子裡發出一陣咳嗽似的聲音。
看到段文軍好像慢慢地適應了這種羞辱,胡漢強把槍管抽出來,又轉到她的
前面,用左手下去重新抓住姑娘的下體,中指在她那厚厚的陰唇中間探索著,盡
情污辱著她的身體。他用槍管插進了她的陰道,當眾雞姦著這個美麗的女英雄。
「她娘的,真他娘的是茅房的石頭,又臭又硬!」胡漢強咬牙切齒地罵道:
「來,給我點火。」
中央軍們雖然是正規軍,但在這方面同還鄉團相比是自愧不如,所以每逢這
種時候,他們都不會在還鄉團面前作大。看著那女人被如此羞辱,許多白軍士兵
都有些看不下去,乾脆找地方一坐休息,不去看胡漢強作惡。
在段文軍的旁邊,一堆篝火被點燃了,灼熱的氣浪烤得她渾身冒汗。
胡漢強看著火燒大了,從裡面抽了一根手指粗的樹枝,上面還帶著兩寸來高
的火苗。他把那樹枝舉在姑娘的眼前,段文軍把頭不由自主地向後閃了一下,但
臉上的表情卻毫不示弱。
「這可是你自已找的。」胡漢強把樹枝從她眼前撤回來,又慢慢移近她的奶
頭。
「嗯……」火苗燒到了段文軍的奶頭,發出一陣嘶嘶拉拉的聲音,姑娘疼得
差一點兒喊出來,她用力閉緊雙唇咬著牙關,只讓一陣慘極的低哼從嗓子眼兒裡
發出來。奶頭被慢慢烘烤著,漸漸滲出了油脂,並冒出了火苗,段文軍呻吟著,
渾身不停顫抖,身上象被大雨淋過一般滿是汗水。
「說不說?嗯?」胡漢強咆哮起來。
「哼!」段文軍的頭搖了搖,然後軟軟地垂下去,她昏了過去。
(三)
「拿水,潑醒她!」胡漢強叫道。
段文軍醒過來,把擋著臉的濕漉漉的頭髮甩到腦後,冷笑著看著胡漢強。
「娘的,我就不信!」胡漢強又拿了一根樹枝,然後放在姑娘的兩腿之間,
那三角地帶的黑毛轉瞬之間便被燎了個乾淨,發出毛髮的焦味。陰部是女人最敏
感的部位,這裡被燒,姑娘的痛苦就更強烈了。她搖著頭,身子劇烈地扭動著,
兩隻白嫩的腳丫不停地繃起,手也胡亂抓撓著,不住地發出「嗯嗯」的呻吟聲。
「說不說?不說就燒爛你的臭屄!」胡漢強暴跳如雷,一邊燒一邊不停地喊
叫。
姑娘又一次昏過去,又再次被潑醒。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招?」胡漢強無奈地問道。
「噗!」姑娘把一口鮮血噴在胡漢強的臉上,還有什麼東西打了他的眼睛一
下。他以為她忍痛的時候咬掉了牙齒,等向地上一看,鼻子差一點兒氣歪了。只
在地上落著一寸多長紅紅的一塊肉,原來是她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了。
「他娘的!」胡漢強一把把手中的樹枝狠稱狠摔在地上。
他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一切希望就不復存在,只剩下徹底的絕望,他氣得
臉色鐵青,恨恨地一拳打在段文軍的肚子上,姑娘疼得痛哼一聲,身子向前躬起
來,肚子上的肌肉抽動著。疼痛稍稍緩和了點兒,但仍然有些窒息地喘著粗氣,
她卻看著氣急敗壞的胡漢強笑起來,笑得渾身亂顫。
「娘的!我讓你笑!」胡漢強又打了她兩拳,打得她身體抽搐著,連氣都喘
不上來,但緩一緩她還是笑。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顏面掃地。他是個人高馬大的
漢子,對方只是個弱女子,他有槍、有刀、有火、有人,對方孤身一個,甚至連
一片布絲都沒有了,但他卻對她無可奈何,還要受人家的嘲弄!
「娘的,給我刀!」他回頭向一個團丁要。團丁以為他氣糊塗了,指了指他
的靴子,表示那裡有匕首,胡漢強惱怒地說道:「我要刺刀!」團丁趕忙把自己
步槍上的刺刀拔下來遞給他。
胡漢強拿著刀,一臉鐵青地回到姑娘面前,「我讓你笑!我要吃你的肉,喝
你的血!」姑娘還在看著他笑,而且他越氣,她也笑得越燦爛。
胡漢強氣惱已極地抓住了段文軍一隻已經被火烤焦了奶頭的乳房,用刺刀齊
根割了下來。他把那乳房穿在刀尖上,挑著放到篝火上烤,乳房中主要是脂肪,
不久就發出「滋滋」的聲音,被烤化的脂肪滴下來,變成一團團的小火苗。胡漢
強把烤得表皮通紅油亮的乳房拿回來讓文軍看,然後當著她的面放在嘴裡咀嚼起
來。
中央軍的士兵們雖然殺人無數,卻從沒有見過這種場面,除了幾個膽大好奇
的之外,其他人都遠遠的跑開,只留下還鄉團的三十幾個人。
姑娘的胸前一個大血窟窿,但看著胡漢強,她卻笑著撇撇嘴,一臉不屑的神
色。
胡漢強又割食了段文軍的另一隻乳房,然後蹲下去割她的大陰唇。姑娘的陰
毛早被燎沒了,下面光禿禿的,兩片大陰唇很厚,緊緊夾在一起,胡漢強用手扯
起一片來,從後向前割下來,她好像已經不知道疼了,連抖都沒抖一下。
雖然胡漢強飯量大,可這個時候也吃不下那麼多,便回頭對手下吼道:「弟
兄們,你們的家都是赤匪給毀的,你們的親人都是赤匪殺的,現在你們的仇人就
在眼前,有種的就每人割她一塊肉吃!」
團丁們大都心裡有些發怵,但卻不想在人前示弱,於是,一個最初幫著捆段
文軍,而且靠得比較近的團丁先過來,從胡漢強手裡接過刺刀。
「割!割她的屁股,那裡的肉厚!」胡漢強狂叫著。團丁跟著胡漢強轉到姑
娘的身後,那雪白的臀部豐滿而細膩。胡漢強親自替那團丁扶住姑娘的腰,讓團
丁用刺刀在姑娘的屁股上狠狠戳了一刀,皮肉立刻翻了起來,鮮血直流。團丁手
哆嗦著,在胡漢強的催促下刺刀一轉,剜下一寸來大一塊肉來,也用刀穿著到火
上去烤,胡漢強則接著點了下一個團丁的名字。
團丁們一個一個走上來,每人剜掉段文軍的一塊肉,很快,姑娘那美妙的臀
部就成了兩個血肉模糊的大窟窿。姑娘臉上的肌肉劇烈地跳動著,汗水和血水混
在一起在嬌艷的玉體上橫流,但她仍然笑著,自始至終咬著牙,一聲不吭。
等團丁們都割完了,胡漢強又捏了捏姑娘的兩條大腿:「這兩條腿子夠大,
還能吃兩頓,一會兒把她給我抬回去,我要在鎮上當著全鎮老小割了她的腿子吃
火鍋!」
遠處突然傳來陣陣槍聲,中央軍的連長跑了過來:「胡團總,那邊有槍聲,
是不是游擊隊往那邊跑了?咱們趕快去追。」
「是!是!集合!」胡漢強把團丁們召集起來,與中央軍合在一處準備走。
那連長指著還吊在樹上的段文軍說:「這個怎麼辦?帶不走哇。」
胡漢強咬牙說道:「不用帶走,老子要讓她在這裡慢慢地死。」他再次走到
文軍面前,蹲在地上,姑娘的大陰唇已經沒有了,變成了兩條大血槽,小陰唇完
全暴露在外面。胡漢強用刺刀從小陰唇中間的縫隙裡猛地向上穿入,前後連著劃
拉了幾刀,連通了陰道和肛門,切出一個從恥骨到尾骨的大洞,腸子從洞裡擠出
來,像一團長蟲一樣向地上墜下去。
「快走吧,別讓赤匪跑了。」那連長噁心地轉過臉,催促道。
他們順著槍聲的方向趕了有十來里山路,才知道被他們打跑的那股游擊隊在
這裡撞上了另一支搜山的中央軍。游擊隊憑借一處險要的隘口拚死抵抗,由於地
勢險峻,山路又窄,部隊無法展開,所以雖然他們趕了來,卻也無法發揮人數上
的優勢,戰鬥處在膠著狀態。
這一仗打到傍晚也無法攻上去,中央軍只得撤到山下的開闊處紮營,等到了
二更天,營地四周突然響起了槍聲。共軍善於夜間偷襲,中央軍經常吃虧,所以
不敢出戰,只得紛紛趴在地上向黑暗中胡亂開槍,一直折騰了一夜,等天色大亮
了,發現四週一個人影兒也沒有,急忙整理隊伍衝上山去,敢情人家早就走了。
他們只得垂頭喪氣地原路返回。
路過那塊大石頭的時候,看到段文軍依然吊在樹上,不過人已經死了,她胸
部以下連骨頭帶肉都沒有了,只剩下用繩子捆在木橛子上的兩隻細嫩的玉足。圍
著那棵大樹,四下的地上到處都是一灘一灘的血,還有散落的白骨,大概是被什
麼野物咬了。胡漢強命令把她的人頭割下來帶回去,屍首放下來任野獸分食。
段文軍的人頭在山下的鎮上掛了半個多月,直到爛成了白骨,才被摘下來丟
棄。一位被中央軍強拉上山作嚮導的老爹目睹了段文軍被殘害的整個兒過程,並
偷偷把她的頭骨收殮了,埋在自家的墳地裡,直到解放軍打回來,段文軍的頭骨
才被重新安葬,並樹起了紀念碑。
【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2-13 13: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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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8 06:13
#1
tat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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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8 08:01
#2
tdk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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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9-30
來自 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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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紅軍寫得好英勇的樣子,如果後面抗戰也能這麼英勇就好了,如果只是在內戰英勇,
那有啥用??
是真的也就算了,如果是捏造,那不過只是在傷口灑鹽,製造中國人本身之間的仇恨
罷了,國共雙方都有這類把對方描寫得沒有人性的作品,那只是在製造更大的仇恨
而已,內戰,說穿了不過是兩造人馬在爭奪政權罷了,有必要這樣嗎??
看看美國對南北戰爭以後的平復吧,從來沒看過北軍把南軍描述成多麼殘暴的樣子,
而是立刻盡力用最大包容心去平復內戰的傷痛,畢竟內戰無英雄,美國能成為第一強
國不是沒有原因的.
2009-9-20 09:01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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