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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陳皮皮的鬥爭 01-49 作者:流域風  
 
doraed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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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過慢當然是會影響閱讀的連貫感。例如陳皮皮,幾個月才看到更新,不得不重看前2-3章才找回劇感。

催更是沒用的,主動權在寫手的手上,愛忙就忙,愛寫就寫,尤其流域風這種帶點隱俠風采的寫手。

做讀者能做的就只有等,等的太久就漸漸忘了故事,過了一段日子看到更新就歡天喜的的感恩著文章還沒有太監。看完然後又再等,就是這樣周而復始。
2013-6-10 17: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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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haip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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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的文章啊,完全是鹿鼎记的风格,这个文字水平够诺贝尔奖了
2013-6-17 12: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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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cviolet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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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南国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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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从第一章开始看起..第一次看到这么特别的作品(太有爱)..



原來最疼痛的表情  竟是沒有情緒
原來最殘忍的畫面  可以甜言蜜語
2013-7-1 20:4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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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q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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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鬥爭 四十六 作者:流域風

陳皮皮的鬥爭
作者:流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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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25發表於:第一會所

                四十六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程小月就急著要去車站。卻給薔薇攔住了,說:「好不
容易來壹回,這麼走了可叫我心裡難受!總得待上幾天是正理兒,轉轉這西安城
裡的風景,別的不說,兵馬俑難道不去看看?」

  程小月在她面前尷尬,巴不得早些離開,執意要走。說:「我這心急火燎的
趕過來也是沒辦法,是請了假的!那邊壹群人還等著,哪裡敢耽擱?」

  薔薇看她堅決,歎了口氣說:「真要走,也用不著急在這壹會兒,你們娘倆
先在家坐著,我讓他去車站買票。你再推辭,就是打我這張臉了!」程小月張了
張嘴,終於還是沒說出話來。她原本在心裡看低了薔薇,偏偏這寶貝兒子不爭氣
跑來她家,那壹些骨子裡的驕傲當然沒了底氣。

  看薔薇打發男人出了門,回頭卻來拉了小月的手去她房間。陳皮皮要跟著過
去,卻給薔薇攔住說:「我們女人要說體己話,你不要搗亂。」

  兩人進來屋子,薔薇還不放心,探身子出去看了陳皮皮壹眼--生怕他跟過
來似的。反扣了房門給了程小月壹個淺笑,說:「要是不嫌棄,那就叫你壹聲姐
姐吧!阿姨我是叫不出口來的,怕你也不願意應承……」輕輕向她笑壹笑,接著
說:「咱們倆個女人,生活著兩個世界。要不是有皮皮這節,怕壹輩子也未必有
什麼交集瓜葛。」

  程小月陪著笑壹聲,說:「這也算緣分。」話卻說得言不由衷,她雖然在心
底深處隱隱覺得自己也有不堪的壹面,卻還是認定要比眼前這個女人的過去明亮
乾淨許多。

  薔薇似乎知道她心裡想法,低聲說:「或許你還記恨我以前的作為,再或者
我不是那樣壹個身份……你怎樣想我都不在意的!我只壹件事要告訴你,無論哪
個低賤女子,也有付出真心的時刻。我有那樣的經歷,對於男女之間的事,已經
看得沒多麼在意,可這遭他過來,我卻只拿他當弟弟看待的。要論到對男人的了
解,雖然你長我些年齡,我卻有把握說比你強了很多。皮皮這個年紀,正是不知
深淺無法無天的叛逆時候,他……他又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兒,你壹味強壓……是
起不了效果的……」

  她這番話把程小月說得全身不自在起來,臉上微微發熱,也不知道該接什麼
話,想:她這意思,是說我這母親做得不稱職麼?難道就輪到她來教訓我?

  只聽薔薇接著說:「我揣測他這遭逃出來,原因多半是在你身上……你們本
是母子,又相依為命,應該比別家親暱才對!更何況你們之間還多了這壹層身體
上的關係……」

  這句話壹出口,聽得程小月腦子裡如同響了個炸雷!全身壹顫,臉色頓時蒼
白得沒了壹絲血色。薔薇還沒察覺,自顧自說了下去:「他這年紀,把情慾這件
事看得比天還大,你要是肯遷就他幾分,別說離家出走,你就是拿鞭子趕他,怕
都是不肯走的!」

  程小月的臉已經由白轉紅,羞愧得無地自容。壹聲不吭轉身就出了房門,直
奔院子裡的兒子過去。陳皮皮正心裡沒底,不知道兩人在房間裡做什麼密謀,看
媽媽出來,自然想探聽下虛實。沖程小月呲牙做了個笑臉,正想開口討好,發現
氣氛不對,還沒來得及反應,程小月已經壹個大耳光輪了過來。

  這壹巴掌打得結實,清脆帶響,陳皮皮被抽得在原地轉了半個圈兒,又踉蹌
著退了幾步才站住。

  程小月已經被氣得流出眼淚來,嘴唇直打哆嗦,卻又罵不出口,只硬嚥了聲
音說:「你作踐了我,還要炫耀到這裡麼?很好,很好。你現在大了,我管不了
你,從今天起,你愛去哪裡就去哪裡,愛做什麼就做什麼!」說完低頭只顧走,
也不理會隨後追出來的薔薇。走出院門的時候,才聽見薔薇大聲叫著她姐姐,聲
音裡已經帶了哭腔。

  陳皮皮還懵在那裡,眼看薔薇追出去,才忽然意識到不妙。也飛快追出去,
卻只看見薔薇茫然站在巷子口,手足無措的樣子,就問了句什麼事?薔薇急得直
用手往巷子另壹頭指,卻滿臉惶恐說不出話。他跑去薔薇身邊往拐角的街上看,
卻看不到媽媽的身影。身後薔薇猛地推了他壹把,顫聲說:「你快去那邊追,千
萬別讓你媽媽壹個人走了……都怪我,說話沒思量……」

  她壹句話沒說完,陳皮皮已經拔腿跑向巷子另壹頭。

  程小月滿心羞憤,邊走邊流淚不止。她走得漫無目的,只撿行人稀少的巷子
去鑽,也不知走了多久,竟從巷子裡繞出來。街上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擦踵,約莫
壹個集市的樣子,她衣著亮麗卻滿面淚痕,周圍的人就都轉頭看她。這才覺得狼
狽,去路邊壹家賣雜貨的小店,要買壹包紙巾來擦臉,卻難過的說不出話,指著
那包紙巾不住地抽噎。

  店老闆理解了她的意思,探身拿來遞給她,待她掏出錢包要付錢時候卻伸手
阻攔,說:「你這女子,哭個甚?天大冤屈也沒甚要緊,莫哭壞了。」她愈是覺
得丟臉,轉頭掩面而行。

  又走了壹程,漸漸平靜壹些。這才想起自己是來接兒子回去的,沒料到情緒
壹時失控就這麼逃出來!畢竟還是要拉他回去,不然無論如何放心不下。但要她
轉頭回去,那是萬萬不肯的。面子上尷尬不說,在薔薇眼前形象盡毀才是最不甘
心的。其實在她心中,對兒子也只是惱怒,埋怨他沒個親疏薄厚輕了自己,真正
羞愧的,還是在壹個曾經的妓女面前喪失了體面。

  她這面進退失據思緒繁複,那邊家中早亂了個糟。陳皮皮尋了幾條街,始終
不見媽媽身影。要是換作往常,他巴不得多壹會兒自在,這次卻真擔心起來。兩
人之間,對峙爭鬧已經平常之極,媽媽舉手就打抬腿便踢他早就習慣,可這次程
小月居然失態到奪路而逃,那實在超出他想像!壹往他就算闖下天大禍事,心裡
卻能淡定自若,如今看媽媽表情,隱隱已經覺得這壹次比以前要嚴重很多了。

  又轉了兩個巷子,迎面碰上薔薇,已經滿頭汗水,走的雙頰泛紅氣喘吁吁。
壹望見了他遙遙地喊,問看到人了沒?

  兩人又尋了壹圈兒,始終看不見人影,才怏怏回家。壹進門站在院子裡的男
人就埋怨:「我回來家裡連個人都沒有,你出去也不知道鎖門?」說話間把手裡
捏著的兩張票遞給薔薇:「沒有直達的,我尋思杭州比上海轉車更近……」

  薔薇哪裡還顧得計較?苦著臉說:「他媽媽被……被……氣跑了……」她本
來要說是被自己氣的,忽然害怕丈夫詳細詢問,到嘴邊的話就含糊了過去。男人
卻不著急,說:「還能跑到哪裡去?生壹時氣自然回來了。最不濟跑去車站,難
道真不要兒子了麼?」

  壹句話提醒了薔薇,潦草叮囑了男人在家不要出去,見了程小月千萬要留。
自己揣了車票拉陳皮皮出門,打車直奔火車站。路上陳皮皮自然問她原委,薔薇
因為有司機在,當然不肯說。小流氓就越是好奇,想:還以為氣翻媽媽的本事只
我有,原來她也是箇中高手!多半小時候也淘氣得很……她得罪了媽媽,媽媽為
什麼要打我耳光?要說是生我離家出走的氣,為什麼昨晚還好好的?

  等到了車站,兩人就把守在售票窗口,單等程小月自投羅網。到了這時,薔
薇才有空隙把其中曲折講給陳皮皮。說:「我還真沒把自己當成外人!居然跟她
去說這些話,還道她是個通達人,全沒考慮到她的情面。怪不得她惱……」

  陳皮皮聽得直縮脖子,說:「這下我要倒霉了。萬壹我媽媽生氣不要我了,
你可得負責……我要求卻也不算太高,你權當是養了個二房,每日管我的三餐肚
子飽,記得常常臨幸足夠了。」

  薔薇聽他無恥,忍俊不禁,曲指在他頭頂敲了壹記,說:「不要想的那麼美
好,萬壹你媽媽真走了,我也千里迢迢把你押解回去。」

  二人壹直等到中午,也不敢離開,買了兩客快餐正吃著,忽然聽到手機響。
薔薇還在看來電號碼,皮皮眼尖叫起來:「媽媽的媽媽的電話……」薔薇頓時大
喜,想了壹下,卻拿給他接,自己湊過去壹起聽。

  沒想到電話那頭卻是個男人,說:「有人要我說的,你去告訴陳皮皮,他媽
媽現在到車站等他,要是不去,就永遠別回來了。」陳皮皮問:「你是誰?幹麼
用我媽媽手機?」那人口氣倒硬,說:「我是誰要你來管?你小子口氣很屌嘛,
是想打架麼?老子打架可沒怕過哪個,你隨便叫個司機問問--西京城裡開出租
車的蛇二三是誰?嚇破你膽子……」話沒說完就斷了,想是被人奪走了手機。

  薔薇在邊上聽得直笑,壹喘壹喘的氣兒噴著陳皮皮面頰。陳皮皮就猛地在她
臉上嘬了壹口,見她愣著沒反應,索性去親嘴兒。才給醒悟過來的薔薇壹把推搡
出去,抹了面上口水往他身上擦。手卻被捏住了不肯鬆開,甩了幾下,也就由著
他拉了,輕聲說:「這次回去,不要再任性。你媽媽她辛苦,除了你再沒親近知
心的人了,你要好好愛她……」

  陳皮皮說:「我當然愛她了,可明明是她不肯。」

  薔薇知道他話裡意思。說:「你愛的方式不對,假如你乖乖聽話,她高興了
自然什麼都肯的。」陳皮皮另壹支爪子就摸了她大腿,說:「我還不是乖乖聽了
你的話,也沒見你怎麼肯。」薔薇呸了他不肯再接話,卻扯了他去門口迎接程小
月。陳皮皮拖在後面看她扭動豐臀,曲線蜿蜒,比之當年風韻更勝了幾分。吞著
口水想:她雖然還是和我這麼親密,但再進壹步卻是不肯了。果然有了老公,真
的就不再需要我這個以前的男人了。

  他這次來找薔薇,心中是充滿了期待的。至於期待了什麼,卻又隱隱約約想
不明白。薔薇身體對他的誘惑固然重要,然而兩人並沒有發生那樣的親熱,卻也
不覺得十分失望。還把她當作最親近的人,心裡壹切都能坦然相告,自己也不明
白這其中道理。

  這道理程小月卻想明白了。初始她壹直在忿忿不平,兒子竟然肯對薔薇說那
麼隱秘的話題,顯然這個妓女在他心裡的位置勝過自己!然而婦人是善於總結自
省的,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理由。

  兒子雖然是自己壹手拉扯長大,雖然也親密無間,然而畢竟母子有別,壹些
男女間才肯探討的話題,她卻是下意識避開了。薔薇和他有了那層更進壹步的親
密關係,加上年齡略長,自然是個傾聽訴說的好對象。他少年成長,對性懵懂無
知,沒有人教導,壹切全憑自己摸索,有錯誤的認識當然在所難免。然而他這些
似是而非的認知,自己是全然不知道的。這樣壹來,自己就是把兒子推出去給別
人了!

  為了保全顏面,讓出租車司機幫忙打了電話,還在擔心著兒子不來。等到看
見兩個人牽手從大廳出來接她,心才放寬。然而看了那牽著的手還是眼中的刺壹
般,繃著臉故意不理睬,逕直走進去。

  陳皮皮在後面媽媽媽媽地叫,全沒察覺。薔薇卻意識到了,不動聲色甩開他
的手對程小月說:「姐姐你嚇到我了!我只想和你親密些說話,沒考慮姐姐的感
受,我這裡給你賠不是了,你要擔待。」程小月臉上紅白不定,卻還是不肯接她
的話,直接走到售票窗口去排隊。薔薇這才趕緊把票掏出來塞給皮皮,努嘴要他
告訴程小月已經買了的。

  小流氓就從後面摟了媽媽的腰,把手裡的票在程小月胸前晃著,說:「當當
當當……我們都等你三個小時了,媽媽你再不來,我可跟薔薇上車了。」程小月
使勁兒掰開他手臂,怒道:「別碰我,我和你又不熟。」薔薇就聽得在旁邊笑出
聲來,馬上又怕小月多心,強忍住了,卻忍得辛苦,捂了嘴雙肩不住抖動。

  知道自己在場難免尷尬,說:「本來要送你們上車的,家裡還有那口子在等
我消息呢!我這就回去,你們壹路順風罷。」

  程小月卻喊了她壹句,問她包裡有沒有紙巾。薔薇剛要去包裡找,卻給程小
月劈手奪過去了。轉過身,悄悄在裡面塞了壹疊錢。她終究還要挽回些顏面,不
肯在錢財上讓薔薇吃虧。

  眼看薔薇去了,陳皮皮才縮了脖子問:「你不會死命揍我的,是吧?」程小
月眼睛望向別處,假裝沒聽到,臉色卻難看。陳皮皮看得愈發忐忑,用手指輕輕
戳了戳她胳膊,叫:「哈羅!」程小月還是不理。就去拉她手掌,被甩開了,又
接著捉,幾次三番。

  等車的時間裡,兩個人都默不作聲,壹個要拉手,壹個拚命甩,倒像是玩游
戲壹般。只是壹個滿面凝重壹個死皮賴臉,活像個地痞無賴正糾纏良家……

  及至傍晚時分才上了車,卻發現男人買的是硬座。程小月前壹夜就睡得不安
穩,又熬了壹天下來,早困頓不堪。就去找列車員要換臥鋪,卻正是客滿時節哪
裡有?她還不死心,又問了幾個人,終於有個推餐車的女人應承,帶兩人去了個
單間,是工作人員休息間。床卻只壹張,比普通臥鋪略大些。那女人收了她補票
的錢揣進自己口袋,叮囑她睡的時候不要鎖門,自己要回來拿東西的。

  剛坐上床邊,陳皮皮就過來慇勤著給她脫鞋,壹臉諂媚地用紙巾擦乾淨。程
小月也不理睬,自顧自曲膝上床,靠了廂板整理頭髮。沒壹會兒,那邊又湊過來
給她捶腿捏腳。程小月反手打開他,卻又恬不知恥捏過來,嬉皮笑臉叫:「姐姐
姐姐,我誠心來認錯的,你大人大量,把我當屁放了罷。」

  程小月眼睛壹瞪:「你叫我什麼?」

  陳皮皮又陪了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才說:「諾,我管薔薇叫姐姐,薔薇又管
你叫姐姐,我不是就該叫你姐姐了?媽媽你貌美如花,當個姐姐有什麼奇怪的?
叫你妹妹都理所當然。你被我這麼壹叫,立刻年輕二十歲,變成了花差花差美少
女,再拿個星星棒,都可以代表月亮消滅我了……」

  程小月懶得和他貧舌,然而被揉捏伺候得舒服,就安心享受了。閉上眼要修
養精神,卻奇怪沒了原先的睡意。覺得該和兒子說些什麼,又在心裡躊躇措辭掂
量態度。招安誘降的道理她是懂的,只是習慣了呼來斥去,未免生疏溫柔。她自
己也沒察覺,居然在心底隱約有了和薔薇較量的意思--壹個妓女可以跟兒子貼
心知己,難道當媽的竟做不到?

  沉靜壹刻,問:「我要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去了?壹輩子不要
媽媽了麼?」

  陳皮皮自然大搖其頭:「不是不是!我壹出來就開始想媽媽了,但是我男子
漢大丈夫什麼的……好男兒痔瘡在四方,總要見識壹下世面嘛。」

  程小月忍住舉手打人的衝動,溫柔看他,說:「那你還是不要我了……」

  沒想到這壹句話說出來,觸動心弦,竟就真的心酸起來,眼圈兒壹紅,壹股
水汽蔓延出來。

  陳皮皮哪裡見過這樣楚楚可憐哀怨無雙的程老虎?竟壹時呆住,眼看她的壹
顆眼淚跌落下來打在衣襟上。趕忙伸手去給她擦,心中登時後悔了自己行為,平
時的花言巧語壹句也說不出來,只不住說:「你別哭你別哭……」

  他越勸解,程小月反而越是控制不住,也忘了這是她所不屑也不齒的,許多
年委屈汪洋般湧出來,兩肩顫抖竟不能停止,確確實實的壹聲就哭出來了。

  這壹哭把小流氓哭得方寸大亂,手足無措膽戰心驚,慌忙抱了媽媽的頭在胸
前,撫摸了她的頭髮安慰。自他懂事以來,從沒見過媽媽服軟示弱,更別說這樣
梨花帶雨的大哭了!壹顆小小的胸膛之中,忽然生出許多豪氣。

  想:以前都以為媽媽剛強,原來也需要呵護的!我要好好疼愛她,哄她真心
高興,不讓她難過流淚才行。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6 10:18 編輯 ]
2013-11-26 08:3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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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鬥爭 第四十七章 作者:流域風

陳皮皮的鬥爭

作者:流域風
發表於 2014-2-23




               四十七

  程小月是沒想到自己會一下子脆弱的,忘形發洩了一回,才意識到自己是把
頭埋在兒子懷裡的。!忽然害羞,一把將他推出去,嗔著臉說:「滾開!誰讓你
抱我了?誰稀罕你假惺惺來可憐?」

  陳皮皮沒防備,被推了個屁墩兒,乾脆慢悠悠原地打了一個滾兒,說:「你
看我滾了我滾了……媽媽,我難道是你的抹布?連鼻涕也擦來我身上。」

    程小月扯了他的脖領子拉起來:「你不是抹布,是拖布才對……瞎說,我什
麼時候流鼻涕了……」說話時間,忽然領悟他是在說自己臉上的淚水,覺得十分
丟人,趕忙轉過臉偷偷去擦了。

  陳皮皮順勁靠過去,坐在床沿把身體靠在她身上。仰頭看著媽媽,擺出一幅
了然於胸的表情:「嘖嘖嘖嘖,媽媽你這表情是裝出來的嗎?我看可不大像。」

    程小月說:「我辛辛苦苦養活個兒子,如今不要我了,當然可憐。」

    陳皮皮就攔腰把她抱住說:「我可沒說不要媽媽!放了這麼漂亮美麗的媽媽
不要,我缺心眼兒嗎?」

    程小月奮力扭腰掙脫開:「你當然缺心眼兒,什麼話都跟外人說……我這個
媽可沒別人親。」

  被甩脫的陳皮皮又粘上來,從後面抱住了她脖子,叫:「媽媽。」

  程小月:「嗯。」

  陳皮皮又叫:「媽媽。」

  程小月被他兩聲叫得心軟,想著從前種種忘了應聲。只聽兒子在自己耳邊輕
輕問:「你不生我氣了吧?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你大人有大量,要饒了我這
一回。」畢竟留戀這溫馨,心中怨氣消解,嘴上卻不肯軟,說:「你也不用跟我
說這些,以後你要再跑我也攔不住。不過我卻一定不來尋你,到時候我也學你一
樣,打個包裹離家出走。你一輩子也別想找到我,咱們看誰有志氣。」

    說完身後卻沒了聲響,然後只感覺身子被輕輕搖晃著,兒子的頭搭在自己肩
頭,把臉緊緊地貼上來。

  一時間誰也沒再說話了,安靜著體驗那親睦。程小月就閉上了眼,這兩日裡
先是幾千里長途奔襲,昨晚又沒睡踏實,人其實困乏。被他搖出了睡意,不自覺
就向後靠著,一些睜開眼睛的意願都沒有。

    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心裡警醒,張開眼才發現已經完全倒在兒子懷
裡。還以為兒子也睡著了,仰頭打算提醒他躺下了睡覺,哪知道分明精神得很,
正瞪圓了眼睛看自己領口。又羞又惱,卻忍住了,只伸出手掌來遮住了他兩眼,
說:「非禮勿視。」

  被發現的陳皮皮倒坦然,嘻嘻笑著去親媽媽的手掌。程小月就把手抬高了躲
避,然而沒兒子靈活,被那張嘴追上含住了一根手指,輕輕銜住含糊不清地嚷:
「哪裡逃……」

    程小月驚叫一聲抽回去,看手指上已經滿是亮晶晶的口水,皺著眉從他懷裡
起身,把手離自己遠遠的甩著,說:「好噁心,難道我沒給你吃飽飯麼?這樣饑
不擇食……」

  陳皮皮嘿嘿笑著,衝程小月張開懷抱,說:「媽媽快來,我們睡覺了。」

  程小月呸了一口,環顧四周。去到床腳尋了一根塑膠細繩來,兩手扯了扯覺
得牢固,才脫鞋上床。陳皮皮看得瞠目結舌:「你要捆我嗎?光天化日,朗朗乾
坤,還有沒有王法?」

    程小月說:「我怕你跑了。」捉著他雙手綁了,餘下一頭系在了自己手腕上,
說:「可惜繩子不夠長,不然該五花大綁才放心。你還不困嗎?我可要睡覺了,
你不要吵我。」反手關了燈,合衣在他身邊躺下。

  被縛也只是樣子,陳皮皮一介色狼當然分得出真假。他索性一頭拱在了媽媽
胸口上,把臉貼著她乳房說:「媽媽,這個恐怕不怎麼保險。你還是抱住我牢靠
點。」

    程小月閉著眼沒回答,卻真的攬過了他的頭,繞過脖頸的那只右手四枚指尖
剛好搭在了他的耳邊,自然地順便捏了捏那軟軟的耳垂,低聲說:「睡吧。」

  這樣的親昵是許久以來沒有的了。陳皮皮小算盤打了又打,趴在媽媽胸前思
忖:『這一遭暴打多半會免了,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難道媽媽真的就此要
用懷柔政策來招安我?哼哼,這必然是她迷惑我的假像,還需小心應對!以她老
人家的脾氣,當然早晚忍不住會要揍我。除非我能在她翻臉之前,先一步給她老
人家拿下……不對不對,人家常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以老媽的脾氣,就算我拿
下了她,也一定會在床上對我拳腳相加……我媽媽的!一邊圈圈叉叉一邊挨揍,
這滋味兒可一定不好受……』

  腦子裡胡思亂想,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困意上湧,昏昏然睡著了。

  睡得正香甜,迷迷糊糊感覺有一隻手在背上撫摸。初始還朦朧著,那手摸到
屁股的時候他就清楚了。

    這手摸得曖昧,實在非常不規矩,不單輕揉細搓,還要在屁股蛋兒上捏幾把。
頓時激動無比,在黑暗中差點忍不住要笑出聲來。想:『老天爺開眼,我要幸福
了我要幸福了!媽媽這是在挑逗我麼?可憐我為了跟媽媽親熱,歷盡艱難險阻無
數,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想要開口叫一聲媽媽,又擔心她忽然害羞變卦,心裡著實七上八下的忐忑。
那手掌在自己屁股上反復摩挲,似乎愛不釋手的樣子。早把他摸興奮起來!輕鬆
掙脫了手上的細繩,也不客氣抓了媽媽的兩乳揉捏,他本來伏在媽媽胸口,這時
頭也就抬起湊到上面去親嘴。

    老實親住了一陣亂嘬,沒想到程小月卻沒做聲,口齒也閉著沒一絲回應,倒
似乎還睡著。陳皮皮忍著笑,想:『裝得像!』把舌頭用力撬開牙齒鑽進去,一
通胡攪蠻纏。只覺裡面潤滑香甜,一時間魂飛魄散,幸福的要升天了。

  那手掌在他屁股蛋兒上糾纏良久,一根中指忽然勾起,直接陷在股溝裡面,
不住彈動彎曲,直挑逗得小流氓菊花緊縮通體舒泰,肚子裡大叫媽媽萬歲,這手
段他是一生沒嘗過的!雞巴早怒發勃然,鐵棒一樣戳在身下軟綿綿的大腿根兒。

  上面雙手早捧了媽媽的臉,親吻得無限癡迷。可惜程小月礙於臉面,不肯宛
然相就。只任憑他肆意輕狂,未免美中不足。

    小流氓佔領了美人香唇,自然還不滿意,索性把一隻手從領口伸進去,捉了
肥美乳房。撥弄之間乳頭就脹硬起來,倨傲而立。

    這乳頭生於世間四十載,也是見過世面的。雖不敢說閱手無數,卻也算歷經
過磨難的。這次被人欺辱,絕不肯輕易認輸!奈何這些日子久疏陣仗,實在是太
敏感了點兒,被撩撥得心酥體顫苦不堪言。一面據守抗爭一面哀怨命運多舛,暗
暗發誓來生定要轉世為腳手臍趾,不要再受這無盡煎熬!

  陳皮皮初戰告捷意氣風發,轉而攻打中原腹地。把另一隻手去媽媽兩腿之間
騷擾。

    這地界兵家重地,自然關口重重。好在他也算百戰將軍,攻城伐地慣了。直
接撩開衣服去解開褲帶,手順著肚皮探進去。

    牛仔褲腰兒緊,鑽得也叫辛苦,好不容易伸進內褲裡面卻又卡住了,只能在
陰阜上遊蕩。指尖兒奮發努力,終究失之毫釐,枉在萋萋芳草裡衝殺,還是攻不
下要害。

  這邊還在僵持之間,忽然屁股上的手一下子從他兩腿間穿過,一把掏去,那
一坨物件兒就撈了滿滿一手。爽得小流氓全身顫抖,差點失聲叫出來。只可惜那
只手在這關鍵時節忽然害羞,一下子抽離開了。

  程小月原本睡得熟。卻做夢在家和兒子吃餛飩,兩人圍了一碗搶。忽然被兒
子用筷子夾舌頭,偏偏躲不開!又羞又惱,分明看著他把自己舌頭夾出去吃了,
心裡覺得說不出的奇異和恐慌。急得就醒過來,覺著嘴唇被吻了個結實,全身發
熱心跳如鼓,竟然是情動如潮的形狀。

    又覺察到腰上褲帶被解開,一隻手已經在裡面。叫是叫不出來的,慌張得去
按那手臂,沒想到她這一按反而助紂為虐,竟然讓那手順利探進兩腿中間,指尖
兒正巧勾在陰蒂上,刺激得全身一縮,喉嚨裡就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出來。

  陳皮皮大喜,把嘴移開頂了媽媽額頭小聲問:「你舒服麼?」

    還沒等懷裡的美人回答,忽然身後傳來一句氣急敗壞的怒叫:「他媽的!你
是哪個?」隨即有人「啪嗒」一聲打開了燈。

  娘倆兒都沒有防備,嚇得從床上坐起來,目瞪口呆去看房門邊憑空多出來的
一個男人。

  男人四十來歲模樣,本來也正瞪圓了眼睛,看見他們兩個又卻愣住了。一臉
疑惑不解,要罵人的嘴也張在哪兒再也合不攏。

    程小月驚魂未定,腦子裡還尋思難道現今世道亂得賊也這麼大膽?陳皮皮卻
反應快,向男人怒目而視大聲反問:「你又是誰?幹嘛半夜過來摸我屁股?」

  他勝在年少腦子靈光,一發現屋裡多出個男人來,立馬明白了剛才摸自己必
定不是媽媽程小月。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屁股就這麼給人摸了,不由噁心得夾了
兩腿收緊屁眼!一時間怒火中燒。這句質問也就顯得格外義正言辭凜然不可犯!

  程小月還迷糊著。看看男人又看看兒子,看看兒子再看看男人。問:「他剛
才摸你了?你幹什麼不吭氣到現在才說……」話沒問完,忽然就面紅耳赤,隱約
猜出了其中曖昧――他不吭不響,加上剛才對我的猥褻行徑,那一定是以為摸他
的人是我了!

  男人比程小月更糊塗,嘴唇顫動了半天,始終答不出話來。

  程小月要起身,這才發現兒子的手還在自己衣服裡,趕緊扯了床單遮掩。又
是羞愧又是驚異,要開口問男人,卻想到自己和兒子這情形被人家看到,哪裡還
有勇氣?只盼著男人趕快逃走,解了自己的尷尬處境才是最好。

  陳皮皮卻不依。從床上跳下來去扯住那人,橫眉豎眼一連串叫:「你想幹什
麼你想幹什麼……」鼻尖幾乎迎到對方臉上去了。他年紀雖然不大,身體卻依稀
有了厚重模樣,站在男人面前,絲毫不落單薄。

  這一吵鬧,就有沒睡著的人從車廂出來圍觀。男人自覺理屈,又不善言辭,
支支吾吾講不出道理。就被陳皮皮逼得狼狽萬分,偏偏胳膊被扯得緊又脫不開,
在人看來越發顯得像個賊一樣。

  正鬧著。推餐車的女乘務從人群裡擠進來,慌忙去拉開他們兩個。喘著氣在
男人胸口捶了一拳,回頭對程小月說:「是誤會是誤會!這是我男人毛亮,不知
道是你們在裡面,他是尋我的……」

  程小月還沒答話,陳皮皮已經跳著叫起來:「我管你貓糧狗糧?他半夜三更
鑽進來,又摸我屁股又扣屁眼兒……差點把我小雞雞偷了!」

  眾人聽得一陣轟笑。程小月覺得丟人,攔住兒子不讓他喊。說:「既然是誤
會就算了。大家快散了吧。」

  那叫貓糧的男人這時候才鎮靜。低聲埋怨女人幾句,趕緊躲走了。

    陳皮皮還在程小月身後探出頭來嚷:「老子吃虧了……你們要賠償我精神損
失費!」

    女乘務見他叫囂得急,趕緊撫慰。末了又掏出票錢退還給小月,說權當是賠
禮道歉壓驚了,趕緊請他收聲罷。

  陳皮皮其實心虛。他剛才在媽媽身上那一陣折騰,料到人散了媽媽一定不肯
放過自己的。趁女乘務員要走,假裝著氣呼呼的樣子說:「氣死人了!老子尿都
要被氣出來了,媽媽我去撒個尿……」

    不等程小月答應,一溜煙兒跟在女人身後逃出門了。

  車廂過道的人還沒散,陳皮皮擠著往外去。忽然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從旁邊一
閃而過,他倒不肯馬虎,又折身返回去看。

  果然是個認識的――醫院的女護士紅杏!

  女人化了仔細的妝,穿了裹身體貼的衣裳,顯得妖嬈嫵媚,正被一個男人摟
著往包廂裡鑽。這男人陳皮皮卻不認識;人長得清秀,年紀也輕,白白淨淨的十
分文雅。比起早時給他治小雞雞的郎中那是勝了不知多少倍。

  在後面叫了一聲,然後一臉促狹望著兩個人笑。

    女人面上倒有些羞澀起來,裝著才認出來的驚訝:「咦!是你啊。怎麼這麼
巧……」一面說話一面扭腰從男人手臂中掙脫出來。

  陳皮皮嘿嘿笑著:「是我是我,巧啊巧啊。這一位是你新情人麼?真是親密
得羡慕人呐!你家庸醫呢?」

  女人的臉果然紅起來。似嗔似笑著打掩護:「小孩子別胡說,這位小範是我
們醫院的採購,他……我們是一起出差而已。」

  陳皮皮也不拆破,眯了眼盯著他們看,把男女兩個都看得不自在起來。紅杏
就把男人推進了包廂,過來拉了他的手走遠到過道盡頭。說:「小孩家家的也不
知道積口德,你見我什麼時候把你那破事兒掛在嘴上了?」

    陳皮皮就勢捏了她的手掌,另一隻爪子在女人手背上撫摸。說:「我的事很
破嗎?嘿嘿!姐姐你不要顧左右來言我,自己天天換情人,被我捉到有什麼稀奇
的。這次可是兩回了啊!我記在賬上,到時候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一起算。」

  紅杏曲起手指在他手背上彈了一下,恐嚇說:「你的事也有兩回的,一次你
看病一次你小女朋友看病。正好扯平了,對不對?咱們誰也不說吧?相安無事皆
大歡喜嘛。」

  陳皮皮嬉皮笑臉地繼續摸:「我看病媽媽是知道的。那不是你還欠我一回?
姐姐你可要緊著還才行,不然這利滾利的滾下來,早晚要以身來償的。」

  紅杏就故作軟弱樣子,嬌嬌柔柔問:「那你想怎麼樣?」

  只見面前的小流氓眼珠轉了又轉,看四下沒人注意他們,把雙手舉在她胸前
做了個虛抓狀,說:「我要摸姐姐兩個大咪咪。」

  女人倒沒想到他這麼勇敢,「哧」地失聲笑了出來。卻把兩手護住了胸口,
側了眼看他,說:「那怎麼成?光天化日的,你這不是公開耍流氓麼?換個地方
吧。臉行不行?」

  小流氓斬釘截鐵:「不行。除非換成屁股我還能勉強接受,否則免談。」

  女人就瞄了他桀驁不馴的頭發笑。見他依然氣壯山河,就屈服了:「唉,你
這真正叫挾私揩油卑鄙下流。算我怕了你!」說話間把個妖嬈的身子反而往前湊
了湊,挺胸以待:「你趕緊摸完了我好安心回去,不過姐姐醜話說到前頭,只准
摸不准捏啊!你一捏我可就喊非禮了。」

  陳皮皮反而呆了一下。以他的邏輯,和人談判必然是我方漫天要價,敵方就
地還錢。這麼容易得逞,是萬萬沒有料到的。把兩隻爪子又往前伸了伸說:「我
摸了啊!我可真摸了!」見女人毫無懼意,才小心翼翼把兩隻乳房抓住了。

  這兩隻乳房豐盈飽滿,雖然隔了衣服,觸手仍舊鬆軟膩沉。陳皮皮摸上去倒
不好意思亂動了。他和女人玩笑,那是習慣使然。雖然見到過女人和江湖遊醫徇
私,但是因為那時間對他和藹,還是在心裡親切了她。假使把她換了胡玫,怕早
老實不客氣了。

  這女人因著職業原因,卻是個把身體看得開放的人。見了他的拘謹反而覺得
有趣,生了挑逗他的意思出來。深深吸一口氣,故意把兩乳挺得更加驕傲,笑話
他說:「我還當你有多兇猛,原來也是個膽小的――你這是在摸地雷麼?嚇得這
樣戰戰兢兢?」

  陳皮皮被她說中,色厲內荏重新把手在嘴邊吐了兩口唾沫,作勢要往她領口
裡伸,嘴裡說:「不要倡狂,剛才是刺探軍情來著,你以為我怕地雷嗎?別說是
地雷,就算你是兩個炸彈,我也要奮不顧身拆了你……」



                                 【待續】
2014-2-23 17: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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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鬥爭 四十八

陳皮皮的鬥爭 



                              四十八


  程小月在房間整理好衣服,坐在床邊發呆。經過剛才一陣折騰,那股湧上身
體的反應已經消退,盡管自己還是沒來由的覺著臉上發燙。

    不知過了多久,才看見兒子鬼頭鬼腦的進來,目光閃爍,一副做賊心虛的樣
子。就問:「你去尿長江了嗎?這麼久才回來!」

  陳皮皮岔開了話題說:「媽媽,剛才真是好險!要不是我擋住,吃虧的可就
是你了。淫賊,真是個膽大包天的淫賊……」

    程小月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板著臉說:「你這叫烏鴉落在豬身上,隻看見
別人黑倒看不見自己黑。當我是糊塗蟲麼?你才是真真正正的淫賊對。淫賊,小
淫賊……」

    陳皮皮看她沒發狠的架勢,就做出一副奸詐的模樣往她身上湊:「沒錯,既
然被你識破了,哼哼!我還裝什麼?小娘子,乖乖不要動給淫賊親一個……」嘴
上說話,一把摟住了媽媽脖子。

  程小月曉得是他頑皮,忍著笑用手推,說:「你想幹什麼?快走開,不然我
就叫了。」

    沒想到兒子的嘴居然貼過來,要親嘴兒的架勢。趕緊用手掌擋在他嘴上,說:
「你怎麼不按套路來?下麵的台詞是――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陳皮皮把媽媽的掌心親得嘖嘖直響,說:「我這版沒有這一句,是直接耍流
氓的。」

    話音未落,胸口就給程小月重重打了一拳。痛得「哎喲」叫出來,捂著胸口
倒退幾步。說:「你這也不對。小娘子因該是嬌滴滴才對。你這招明明是江湖鼎
鼎大名的黑虎掏心。」

    程小月一本正經向他比劃了下攥起來的拳頭說:「我這一版是女俠懲奸除惡,
為民除害,結局是淫賊被女俠打死了。」

  小流氓就摩拳擦掌捋胳膊挽袖子:「耍賴誰不會?那我這版的淫賊會降龍十
八掌。」伸出兩隻手去媽媽臉上身上一陣亂摸,一邊叫:「飛龍在天見龍在田神
龍擺尾亢龍有悔……」

  程小月手忙腳亂地招架:「你這是降龍十八掌嗎?分明是十八摸……」一說
出十八摸這三個字馬上自覺失言,臉上熱了一下,轉口說:「而且會降龍十八掌
的可都是大英雄,哪裏會做淫賊!」

  兩人各自在心裏有著顧忌,你一句我一句插科打諢,誰也不提之前的事。

    經過一番折騰,程小月的睡意是沒了。兩人幹脆坐在床上打牌。陳皮皮打的
馬虎,又不如程媽媽記性好會算牌,一連輸就煩起來,大叫不打了不打了,打來
打去磨手皮沒意思。

    程小月贏得正起勁,說你把錢掏出來咱們賭輸贏。只見兒子給自己翻白眼,
然後把褲兜翻的底兒朝外。說:「我哪裏還有錢?咱們還是睡覺吧。」

  程小月聽他說得輕佻,正要扳臉,卻忽然心動了一下,想起薔薇的那番話。
忽然臉上滾燙,怕兒子看見趕緊轉過頭側身麵朝裏躺了。支支吾吾要他去關燈,
說:「要睡就給我好好睡,從現在起,咱們誰也不要說話。」

  哢嚓一聲響,頓時一片黑暗。陳皮皮悉悉索索爬上床,把一隻胳膊從後面搭
在她腰上。程小月身子一陣陣緊,竟然一動也不敢動。她是知道原因的,卻想也
不願意去想。

  皮皮是廢話慣了的貨。忍了才一會兒,就在後麵輕輕推她,問:「媽媽你睡
著了沒?」

    程小月沒吭聲,手卻在身前死死攥著。想:他要是真如所料來纏我,該不該
一拳打過去?  

    打人她當然輕車熟路,可打得這麼優柔寡斷舉棋不定還是頭一回。

  舉棋不定的當然還有陳小流氓。這一趟出行可謂兵敗如山,苦頭兒沒少吃,
甜棗卻沒半個。一囊的精氣沒出發泄,這會兒給他一頭豬,也躍躍欲試了!起先
是已經死了媽媽這邊的心,料到她絕不會姑息自己。挨揍倒還其次,程小月真正
翻臉才是他的顧忌。

  然而剛才兩人的調笑,似乎媽媽倒沒追究的意思!難免又讓他蠢蠢欲動。手
攬著柔軟溫熱的腰,肚子裏像有一條蛔蟲在拱。黑暗中清楚嗅到媽媽脖子上發出
的淡淡體味,說不出的誘惑人。分明好比在他這隻饞貓的脖子上掛了條魚!哪裏
肯老實睡?

  仗著膽子把下體又往前湊了湊,緊貼住媽媽的圓臀。然後瞪大眼睛側耳聽她
有什麼動靜。想:要是被媽媽推開了,那我就乖乖死心塌地去睡覺。

  程小月當然感覺得到,甚至那條微微勃起的硬度也清清楚楚。雖然拿不定主
意,卻覺得總要給他留一點想念,才不會疏遠了自己。讓兒子為所欲為的胡來她
是死也不肯,然而內心深處又隱隱覺著薔薇話裏有立竿見影的道理。婦人就在那
裏猶豫,一只粉拳攥了又鬆鬆了又攥,卻始終下不定決心揮出去。

  這樣的姑息養奸,就給了流氓可乘之機。腰上那隻手膽子大起來,蛇一樣貼
著肚皮鑽進去了。先是小心翼翼地在乳罩外麵撫摸,畏畏縮縮透著膽怯,然後終
於放肆,強行從下麵探進去,蓋在了豐碩的奶子上,不管不顧揉捏起來。俗話說
色膽包天,真是顛撲不破的道理!這事情一旦開始,要他自覺醒悟停手,那是貓
鼻子上掛鹹魚,休想啊休想了。

  其實這行為還在程小月可忍受的範圍之內。被兒子摸幾下乳房,也算不上多
大逆不道。擔心多的反倒是屁股上的那根棍子,分明硬起來了!直挺挺地杵在肉
上,熱情如火。程小月就慌張起來,心怦怦跳得似乎要從喉嚨蹦出來。

  她身子也是久曠的,沾著火就要熟的意思。這時自己已經感覺情動,下麵一
點癢的意思,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

  好在四下一片漆黑,裝了睡覺遮掩。程小月就咬了下唇繼續忍耐,安慰自己
舍不了身體套不住兒子,小便宜總是要給人家佔的。但是偏偏忍得辛苦!那手的
挑逗猥褻下流,揉捏得奶頭慢慢硬起來。酥癢從皮膚浸入身體,心神也蕩漾起伏
不定,那隻攥住拳頭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抓住床單,要扯起來的衝動。胸前
的動靜越來越大!漸漸的幾乎忘記了顧慮,完全放肆起來。一隻奶頭給兩根手指
夾住,左右扭動著。那癢的感覺裏就夾雜了微微的痛,痛和快是不能分割的,這
痛讓她的身體回憶起久遠之前的歡樂。

  這些記憶裏的歡樂久違卻親切,讓她渴望酣暢淋漓的爆發,甚至不顧一切的
衝動。呼吸也慢慢變得沉重急促,無法平靜。

  陳皮皮沒察覺到這些變化。他起先是膽怯的,直到情欲上頭的時候完全不能
自製了。流氓自然會有流氓的邏輯,假如以前沒碰過媽媽,多少還有忌諱。這會
兒卻只有魚死網破的念頭――大不了給媽媽發覺揍我一頓!要是她真的翻臉,我
就老老實實認錯。知錯就改,我還是好孩子嘛,難道媽媽肯打死我?

  兩坨沉甸甸的乳被抓著擠壓揉搓,變換出不同形象。程小月甚至覺得那手指
已經完全嵌入進來,和自己的乳房融為一體。這樣有力的手指也讓她想到堅硬的
生殖器官!於是這侵犯就格外具備了意淫的味道,也喚醒了她身體的反應。情欲
是可怕的!她能明顯察覺到下麵的濕潤,腿間的那股暖流,慢慢的蠕動到出口,
然後在內褲上融化,羞恥成一片。讓她整個身體夢魘了一樣不受控製,酸軟和戰
栗幾乎要摧毀她的防線,滿腦子也隻剩下心慌意亂。

  她明白這是淪陷的前兆。理智提醒她不能坐以待斃,挑明當然有顧慮,不動
聲色地微微扭動了下身體,同時從鼻腔發出「嗯」的一聲,似乎是夢裏囈語那樣
的輕微。這樣的警示在她認為是夠的,知子莫若母,料到驚動了他以後,一時半
會兒必定老實的。至於後麵會不會卷土重來?不用想也一定會。她也隻好眼巴巴
期盼這冤孽等的時節睡著了。

  那手果然不動了。雖然老實下來,卻還舍不得放棄,手還趴在乳房上。程小
月的身體卻還在繼續升溫,好像胸口上的手是塊烙鐵一樣,一刻不停地在給自己
加溫。她閉著眼努力調整呼吸,希望自己不要去想。不去想那隻手!不去想那根
抵著自己屁股的肉棒!

  陳皮皮可不知道媽媽的翻天覆地。他被程小月那一聲輕嗯嚇得出了一頭白毛
汗,肚子裏菩薩天神地保佑著。想:她醒來揍我一頓倒是小事,這已經到手還沒
吞下肚的媽媽忽然飛走才是大大大大的損失!橫豎被揍死,也要把我這根雞雞插
到裏麵再死才能算是死得其所!嘿嘿嘿嘿,插到裏麵就死當然不成,我還要動啊
動的……

  想到這裏,雞巴就跳了幾跳,更加硬得厲害。以前兩次和媽媽貼肉貼股,都
是誤打誤撞出來的。第一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至於第二次,也全仰仗了胡枚在
旁邊,雖然成了事,也只是拼死吃河豚,膽戰心驚倒比其中滋味更加多一些!這
一回卻真正算是處心積慮在打媽媽這算盤,怕是固然有點,然而義無反顧的勇敢
了。

  等過了十餘分鍾,估摸媽媽應該睡熟了,抽出手來去脫她的褲子。程小月的
牛仔褲本來貼身,繃得緊實。加上小流氓要擔心驚醒她,自然脫得艱苦。他倒有
耐心,一點一點地慢慢褪。剛把褲腰拉脫到臀股,程小月忽然又動了一下,一條
胳膊揮上來,搭在了自己臀部,剛好把褲子擋住了。

  陳皮皮只好又停下來,再等了幾分鍾,才小心翼翼地去撥開那手臂。又把褲
子往下拉了幾分,偏偏媽媽的手又回來搗亂了。他這回沒了那耐性,不管不顧去
扒。連褲子帶內衣一起褪了。雪白的屁股頓時暴露出來,在黑暗裏分外顯眼,宛
如夜空裏的銀盆滿月。股溝處也隱約散發出一陣奇異的味道,芬芳馥鬱裏略有酸
腥,入鼻醒人,中之欲醉。

  這味道是陳皮皮熟悉的,薔薇齊齊胡枚各女那裏都有。雖然因人而異各不相
同,卻也都是一脈相承――薔薇要略重一些,齊齊清寡,胡枚則參雜了許多香水
味兒……

    媽媽的味道他自然也聞過,然而記住的卻多半是身體的味道,真正下體散發
出來的,他卻沒什麼記憶。黑暗之中,忽然嗅到這香氣,心旌搖曳,急手急腳脫
了自己衣服,就勢靠過去,這根火辣辣的肉棍終於張牙舞爪過去了。

  他這幾下倒是麻利,給程小月的反應時間也少。剛開始,程小月還覺著他沒
這麼大膽,總要畏畏縮縮以後才敢真動。她還想著怎麼不動聲色要他知難而退,
誰知道就一眨眼功夫,股縫裏已經塞進來東西!

  那東西滾燙火熱,硬邦邦戳過來,野性十足。程小月本來身體軟著,這時候
忽然覺著一股熱流衝上頭來,心上猛跳一下,沾著就爽利的樣子。一時間竟然忘
了抵抗,隨著腿間那一下解癢的熱,身體裏已經充實。

  暗裏歎了口氣,也放了原先的警戒,任憑兒子魚肉了。

  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會察覺,在對待兒子的關口上早已經鬆動。婦人生性豁達
爽快,原也不是把貞操看得多重要的女人。又是空虛的時節,抵製力難免單薄。
況且這也不是頭一遭了!橫豎是有過的,再加上薔薇的一番話又給了她思想裏的
推脫和籍口,生出不妨一試的心思。幾處撮合下來,終於給陳皮皮以可乘之機。

  陳皮皮也沒料到這麼準確!挺身一下就進去了。只覺得龜頭上一陣濕熱,馬
上被包裹起來。他緊緊抵住媽媽的屁股,一動也不敢動,雞巴愈發硬的很,在屄
裏不住跳動著。那兩瓣渾圓豐滿的豐臀貼了自己身子,柔軟細膩,隻能叫一個銷
魂蝕骨。恨不得把肉再貼緊點兒,恨不得把身體合成一處。

  忽然覺著雞巴一緊,被肉夾了一下,隨即又濕滑了很多。他心裏疑惑――難
不成媽媽是醒著的?要是她明知道我這樣卻不反抗,那不是默許?不對不對,按
照媽媽脾性,要沒睡著早翻身挑起來拳打腳踢我了!就算沒跳起來,拳頭巴掌什
麼的一陣招呼,才叫做情理之中。哎呀,我總不能就這麼插在裏面不動吧?那就
算插到天明也爬不上高潮……可是我要動就必然驚醒媽媽,難道要一邊挨揍一邊
圈圈叉叉?這難度也太高了……

  他這裏胡思亂想的時候,程小月還閉著眼睛體會。她牙是咬了的,雖然那根
東西沒大動靜兒,間或的勃動卻還是被她的敏感捕捉到了。剛才那一下肉緊,也
的確是不由自主的反應。畢竟久曠的身子,捱著挑撥就情欲勃發起來,似乎就這
麼也能奔著高潮去一樣!其實是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進來了,索性任由他
大鬧天宮也好!總勝過破了名頭沒撈著歡喜。然而這是萬萬不能說的,連想一想
也自覺天理難容!

  偏偏這天理難容的東西一定要做這事情!

  陳皮皮開始慢慢蠕動。沒錯,蠕動總算也在動了。照他的欲望,巴不得稀裏
嘩啦一通死抽,陷在媽媽屄裏的雞巴已經硬得欺鐵賽鋼了,癢得心裏直撓。自古
以來老虎屁股摸不得,何況他現在要操老虎!一萬分的精神要打起來的。雖然動
得慢,皮肉緊致的觸覺還是讓他頭皮發緊。一進一出之間,非常滑順,盡管隻是
蜻蜓點水略顯不足,可架不住點啊點啊的反複點,那快感也慢慢聚集,龜頭上的
麻癢越來越明顯難耐,舒服得小流氓眯起眼一口口的吸氣。

  這樣的慢工細活也叫程小月難熬。她的腰是被兒子攬著的,屁股自然向後撅
著,清楚地感覺到兒子每次緊貼過來時的毛發摩擦。更加羞恥的是,下面已經汪
洋一片,兒子的雞巴在裏麵充滿支撐著,甚至每次抽回去的時候竟然還有粘連。
這樣緩慢的行動,反而更能叫她體會到連接處的細節,這些細節又在她的腦海中
繪出一幅畫麵來,刺激得她越來越興奮。

  黑暗裏母子兩個人都默不作聲。一個小心翼翼的弄,一個戰戰兢兢的裝,弄
的這個固然如履薄冰,裝得那個又何嚐不是心驚膽戰!

  到底皮皮沉不住氣,磨蹭了一陣就不自主地快起來。好在過渡的平穩,也沒
叫程媽媽警覺到不妥。漸漸水聲唧唧,貓舔食一樣響起,每次插進去也要撞到屁
股了,屁股壓下去又彈起來了。程小月的身體隨著撞擊晃動,帶得床鋪也晃動起
來,偶爾要吱呀一聲的響。

  「啊……」

  程小月被戳中一處要害,脫口呻吟出來一聲。雖然聲音很小,但在這狹小的
空間裏還是格外刺耳。這下不能繼續裝睡,她反手推住了兒子的胯部,用力低檔
他的侵略。口中想要嗬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也是心虛的,隻盼望把他推
開,大家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睡覺才是上選。

  陳皮皮的確被嚇了一跳。然而都幹到百分之九十了,要他收棍那是打死也不
肯的!橫豎是被發現了,左右是死,索性一把死死按住了媽媽的腰,上下翻飛進
退如狼一通死命幹!

  這一路棍法大開大闔,招招攻敵要害,威力當然跟先前不可同日而語。我們
的一枝梨花壓海棠,玉樹臨風小淫童,指望靠這套武功在媽媽沒掙脫開前高潮一
回的。胯部撞在程小月屁股上啪啪直響,雞巴搗蒜一樣杵得集密有力。

  程小月就被幹得「啊啊啊啊……」一連串叫了幾聲,身體魚一樣活動起來。

    可惜這條魚是被按在貓爪之下的,任憑扭動也無濟於事。不等她惱羞成怒,
快感已經躥升到了極點,雙腿一蹬,脖子伸展,人被閃電擊中一樣,腦海裏一片
空白了。身後的動作還在繼續,追加給她一波波尾韻,讓她全身癱軟如泥,更別
說什麼掙脫了!

  陳皮皮還勢若猛虎,心裏叫著:「快了快了快了!我就要射精了……」


               (待續)
2014-8-16 22:5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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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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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皮的鬥爭 49

作者:流域風
字數:5360


                四十九                

  這時刻程小月癱軟一團,砧板上的肉一樣,被兒子按著身子一波又一波的攻
打。皮皮本來衝著高潮去的,偏偏因為太緊張,反而射不出來。雞巴硬的鐵棍一
樣可就是沒有射的意思。好在程小月沒再掙扎,他就梗著脖子繼續弄。心裡卻又
急又怕:再不完事等媽媽歇過氣來,我可就死而有憾了!

  程小月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發現兒子還在後面搞自己。那根東西火
熱堅挺,在身體裡面橫行無忌。倒沒預料他這麼厲害,能持續這麼久!因為剛才
有過了一波高潮,下體裡水液十足,被插得唧唧直響,自己聽著也羞恥。奮力猛
地一挺身,皮皮的雞巴就脫離開了。她也不敢起身開燈去對兒子興師問罪,默不
作聲團身躲開。手忙腳亂提自己的褲子。

  陳皮皮幹得正爽,哪裡肯放過她?就勢撲上去,迎面一把抱住了。濕漉漉的
雞巴正抵在程小月肚皮上。把頭附在她脖頸上小聲叫著:「媽媽!媽媽!」程小
月不做聲,用力推他的腰。偏鯰魚一樣滑溜溜推不脫。只好拚命扭動身體,要從
他下面逃出去。陳皮皮兩腿分開夾住她,又伸手到下面去褪褲子。

  褲子還沒提上腰,扒著自然容易。只幾下子就脫到膝蓋,然後騰出一隻腳去
蹬。不論身下的人怎麼不配合,這褲子終究還是被踢下去了。那條腿順勢插進婦
人兩腿之間,跟著身子下滑,自然佔據了軍事重地。

  程小月已經感覺到他那東西頂在緊要處了。她要是真心掙脫,當然可以大叫
一聲翻身而起。只要義正嚴詞一通罵,兒子斷然沒有不怕的道理。然而她這時候
卻沒了抵抗的意願!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既成事實,還是因為兒子那兩聲媽媽柔
軟了心思。輕舒了口氣,用手在他腰上拍了一掌,不再掙扎。任憑那一根濕滑的
東西找對地方,戳了進來。

  陳皮皮也察覺到了。初始還不敢信,繼而大喜過望。把那根一東西完全插進
去,還覺得不夠,身體死命頂住往裡壓。只感覺裡面濕熱潤滑,雞巴被肉壁緊緊
裹住,說不出的暢快銷魂。這時候兩人恥骨交接,貼得緊密如膠,略有移動就能
感到恥毛娑娑。陳皮皮一時間如在夢裡,抱住了程小月的頭,又叫了聲媽媽。程
小月放在他腰上的那隻手捏了他一塊肉擰一把,小聲說:「你還有臉叫?」只覺
著兒子將臉和自己的面頰貼在一起磨蹭,下面仍舊死命抵著,兩腿還在不住往上
用力,似乎要進來得更深些!喘著粗氣又叫了聲媽媽,口鼻熱氣噴在自己下頜,
粗重又悍然。

  程小月應聲說:「嗯。」忽然間滿腹柔情。

  很久之前,那個曾經抱在懷裡的兒童,如今已經健碩厚實,隱約透出了魁偉
的端倪。縱然此刻的羞恥,也掩蓋不住內心欣慰。氣惱是必然有的,卻恨也恨不
起來。混賬固然是混賬,卻還是在心底愛極了這種膩人無比的親密。

  一雙手鑽進了衣服裡,抓住兩隻豐滿的奶子,輕捏慢揉。手指壓進乳肉裡,
然後把乳頭擠得更堅挺。乳頭摩擦著衣服的布料,麻癢又舒服。程小月深深吸了
口氣,她不願意讓兒子察覺自己氣息紊亂。但這悠長的呼吸在黑暗之中卻又顯得
格外誘惑嬌柔,惹人遐思。

  陳皮皮的身體又開始聳動。這次動得不急不緩有條不紊起來,堅硬的雞巴退
出去再送進來。程小月就清楚的感覺那抽離和入侵。她的腿蹬得筆直,控制了自
己挺起身體迎接的慾望。臉上滾燙如火,牙齒死死咬住,想:好歹他快點兒結束
了,萬一忍不住叫出聲來,那要丟死人的。

  陳皮皮偏偏不知趣,插幾個來回,嘴裡要叫一聲媽媽。叫了程小月一十五年
媽媽,如今才算終於叫出了滋味兒。要沒剛才那聲答應,怕還錯覺這是在夢裡!
他這邊每叫一聲,程小月那邊就多一份羞愧。更羞愧的是下面水兒更多起來,慢
慢又有了唧咕的聲音。這聲音時時刻刻提醒了程小月兩個人正在幹什麼!每聽見
一聲媽媽,她就全身不自主地緊那麼一緊,實在聽到這叫聲裡的意味深長!乾脆
用手掌心去堵了他的嘴。

  陳皮皮既然口不能言,只好埋頭苦幹。這段時間小淫賊三月不知肉味,好容
易輪到大快朵頤,愈加發奮圖強奮不顧身勇往前直了。黑暗之中一邊幹著還不忘
四下亂摸。從屁股大腿到腰肢胸腹再到手臂脖頸,把程小月全身探索了個遍。程
老虎也是怕癢的,被摸得扭來躲去,幾次險些笑出聲音來。唯覺此時場景尷尬,
笑出來實在有礙觀瞻太過輕佻,奮勇忍住了。

  做到一半小流氓要求換個姿勢。程小月自然死也不肯配合,任憑他花言巧語
哄騙,只是默不作聲也不肯動彈。陳皮皮勉強把她翻到自己身上,也是絕不動一
下!小流氓只好奮力挺身顛她。把程小月顛簸得騎醉馬一樣。奈何夫氣力有限,
難以久長。況程家小姐身驕肉貴四肢不勤,肉棍脫出來也不肯扶一把的!這倒澆
蠟燭的樂趣,自然減免一多半兒。

  陳小英雄畢竟慣征沙場,倒沒給我們男人丟臉。這一場仗從游擊戰打成持久
戰,又從持久戰打成膠著戰,眼看快一個鐘頭了他還在奮力拚殺!程小月高潮又
來了三回,牙根都咬得麻木了。見他還沒休戰的意思,心裡焦急--再這麼弄下
去,要腫的!下車走路只怕要被人看出奇怪。只好夾緊了雙腿,陰中用力,在他
最緊要的時候把身體再迎上幾迎。陳笨蛋哪裡經過這陣勢,頓時菊緊蛋縮,大叫
了聲救命一洩如注。

  程小月起身去包裡拿了紙巾蹲在床上擦拭下面。忽然卡嚓一聲大亮,被嚇了
一跳,轉頭瞪了兒子一眼,怒道:「關了!」

  陳皮皮被那一眼蹬得全身一哆嗦,縮著脖子叫了聲得令趕緊把燈關了。雖然
只是片刻,但程媽媽蹲在身邊這一幕還是給他看了個真真切切!臀如滿月,一身
雪白,削肩雕背,難描難畫!看得小流氓目眩神迷,口水差點垂到肚皮上。還在
回味之際,忽然旁邊伸過程小月的手來,給了他一疊紙巾。頓時心中一陣激動,
趕緊拿著去媽媽屁股上擦。卻給程小月一巴掌打了回來,這才醒悟紙巾是給自己
擦雞雞用的。嘿嘿乾笑了兩聲,扒開腿去打掃戰場了。

  程小月窸窸窣窣弄了好一會。射進去的精液著實不少,一邊擦一邊還往外面
流,只好用紙巾堵住等著。這個時候,後悔倒是沒多少,卻有些惶然,心裡想的
是以後要怎麼相處?

  收拾好了,把紙巾給陳皮皮要他去廁所丟掉。小流氓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溜
煙兒跑下去開門。卻被一隻枕頭砸在後背,隨著聽程小月罵了一句:「穿上你的
狗皮!」這才明白自己還光著屁股。

  等他從廁所回來,程小月已經開燈穿好了衣服,正抱膝靠坐床頭。臉皮雖然
繃著,紅暈卻沒褪去,嫣紅的臉頰看上去格外嬌媚動人。他正要爬上床,卻給媽
媽伸腳擋住了。乾笑著搓了搓手,說:「媽媽,咱們睡覺吧。」那隻腳卻沒放行
的意思。陳皮皮就把細白的腿攬在手臂上,做出彈灰的模樣,然後假裝吐了口水
在手心裡去擦拭。說:「媽媽這隻腳很乾淨嘛……」話音未落,已經給程小月一
腳踢得坐在了地上。

  程老虎發威了!

  這一頓拳腳,沒頭沒臉就來了。看過西遊降魔篇的童鞋們,一定還記得那句
台詞吧:「我發誓會把你活活打死,很殘忍的。」沒錯,我發誓程小月這次是真
的沒有手下留情!雖然她腳上沒鞋,功力略打折扣。且高潮了四回,難免體力透
支手軟腿酥。但老虎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功夫更是遠非尋常女子花拳繡腿可
比。大家請看--比如說這一腳吧,正踩在臉上。你看那臉都被踩歪了!鼻孔都
翻上去了是不是?鼻毛都看見了是不是?再比如這一拳,正打中額頭。你看腦袋
和身體都成九十度了!我們請導播慢鏡頭回放,對對對,再後退三格畫面。你看
你看,兩隻眼珠都成對眼兒了是不是?

  但是。我們的英雄陳皮皮沒有大叫救命!沒有鑽床底,更沒有據理力爭。照
理說這事兩個人都有責任對不對?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嘛,我們陳皮皮是可以狡
辯的。但是他沒有!他只是微笑面對。他笑得雲淡風輕,他笑得天真爛漫。他像
一坨被很多人踩過的狗屎,巍然如故,該怎麼臭還怎麼臭,該多臭還是多臭。

  因為他是一坨勝利的狗屎。

  自打出生以來,他挨過的揍罄竹難書多若繁星,小揍一四七,大揍三六九。
遇到程老虎心情好還加班揍。卻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挨得意氣風發,趾高氣
揚!如果不是因為嘴唇被揍腫了,恐怕還要仰天哈哈哈長笑三聲的。

  等到那位女俠打累了,蹲在地上喘氣,陳皮皮才爬起來。去扯了張紙巾給程
小月擦汗,說:「打完了沒?打完了就睡覺……呃,這次是真睡覺。」

  程小月板著臉問:「你知道錯沒?」

  「知道。」

  「那以後改不?」

  「不改。哎喲……媽媽,這是何必呢?你又打不死我,還累得自己手疼。」
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如果說還能算是臉的話。說:「你看,都腫了。這
樣子回去也沒法上學。我得修養幾天,不然到學校同學老師問起來,我可怎麼回
答?撒謊嗎?你又要罵我。說實話吧,有損你形象……」

  程小月怒目而視。

  只不過她這怒畢竟裝出來的,要掩飾自己的膽怯。看被自己打得豬頭一樣的
兒子還低眉順眼來討好,也覺著不忍。嗔著臉關燈上床,背朝外躺了。然後聽著
身後窸窣聲音。兒子也爬上來,從後面攔腰就抱住。程小月蜂蜇到一樣彈起甩開
他的胳膊,轉而改成面對他而臥。那手自然接著又來騷擾,她就伸手阻攔。兩人
黑暗裡太極推手一樣進退來往。雖說旗鼓相當,流氓的勇猛還是略佔上風,幾次
三番推阻之間,雙乳到底是被摸了。可憐程小月一生威武驕傲,這會兒倒像個受
氣的小媳婦,忍氣吞聲,敢怒而不敢言。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的招,終於迷迷糊糊睡了。

  火車第二天臨近中午才到杭州。娘倆車上都沒吃東西,這時候都覺著餓了。
程小月不願意在車站吃飯,拉了兒子一直走了兩條街,才尋了家看上去精緻的飯
樓。陳皮皮餓得慌,屁股還沒坐穩就叫起來。程小月就先給他要了一大盤筍絲年
糕和一盅東坡肉。自己點了盤雪裡蕻和宋嫂魚羹,想了想怕他不夠吃,又叫回來
服務員加了盤熗腰花,加盛一碗米飯。

  程小月喜歡看兒子吃飯。

  陳皮皮吃飯不挑食,基本上是來者不拒且吃相饕餮。以前在家裡,同樣一鍋
裡燒出來的飯菜,程小月總要忍不住懷疑兒子碗裡的比自己這邊好吃。因為看他
吃得太香甜,有時候會忍不住要跟他交換了碗吃。等換過了,卻仍然還是他吃得
津津有味。陳皮皮雖然自小頑劣,飯桌上倒可憐,無論剩飯剩菜一律歸他消滅,
就連程小月吃剩下的也不放過。

  看他狼吞虎嚥地吃,兩隻眼睛卻還烏青著,熊貓一樣可笑。程小月反而恨他
不起來了。幾乎要可憐這只兒子。舉起筷子想要給他加塊魚肉,卻把陳皮皮嚇了
一跳,手忙腳亂的來了個禦敵的姿勢。程小月就停住了,在心裡提醒告誡自己不
要太軟弱心腸。

  陳皮皮捏筷子的手還護著臉面,說:「媽媽,好歹也讓我吃頓安穩飯!這大
庭廣眾的,揍我也太失風度了。回頭到家裡,隨便你把我按到床上打,要是不幸
被你打死了,我也就當自己沒被生出來。」

  程小月乜了他一眼。要搶白他幾句的時候自己的臉卻先紅了。那句按到床上
讓她想到了前一夜,清楚地回憶起一種感受來。她心底裡覺著那時候的兒子像一
頭小獸,莽撞自私可懼……卻又勇敢--想到勇敢這個詞的時候,她自己也覺得
不妥,竟在心裡斟酌了一下,改成了勇猛。然而再想一想,還是感覺以自己的立
場,勇猛有縱容之嫌,就凝神思索合適的形容。不料腦子裡卻突然迸出一句勇氣
可嘉的成語!攪得心神跳蕩,羞恥得自己掩面伏桌,差一點兒笑出來。

  和兒子那件事,她心底並沒有多麼自責和沮喪。甚至隱隱有塵埃落定的踏實
和坦然。羞恥無奈固然有之,其中還夾雜了一絲欣然和自信。這些情感像千絲萬
縷的線頭纏繞在一起,紛繁且模糊,卻又沒叫她煩躁。

  桌子底下自己的兩腿重疊向前,一直延續過去。裁剪得體的褲子緊緊包裹著
膝蓋以上的大腿部分。看上去豐滿的肉似乎要繃出來。程小月的腦子裡忽然閃出
一幅畫面--猥瑣的一隻手鑽來兩腿之間,順著大腿內側往上探索……她深深吸
了口氣,拚命要把這些畫面趕走。再想下去,要羞愧得躲到桌子下面去了。

  對面那只熊貓當然猜不到她的念頭。誤會她是難過了,心裡也生出三分的自
責。丟了筷子過去,把頭鑽到桌子下去看她。程小月沒防備,忽然看見一張臉,
嚇了一跳。「啊」的一聲站起來向後躲。慌張中沒料到身後偏有人走過,撞了個
正著,整個身體都靠進了那人懷裡。

  感覺一雙手適時扶住了自己。忙從男人懷中閃出來,回頭道歉。男人笑著看
她。說:「好巧的緣分。在這裡能碰上你們。」

  程小月怔了半晌,才想起他是石夜來。覺得有一分尷尬,不由自主陪了笑向
他問聲好,說:「也是,在同一座城裡住著,也沒見過幾回,倒在幾百里外碰見
了!你吃了麼?沒有的話坐下來一起吃點兒吧。」

  石夜來推辭說:「要是我自己,那還真說不定就不客氣了。今天我是專程要
請人吃飯的。讓人家看見我借別人,肯定要怪我沒誠意……陳皮皮你的眼睛怎麼
了?是和人打架了嗎?」陳皮皮沒想到他忽然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媽
媽,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打什麼架?我這次是被人打而已,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呢……」程小月怕他說漏什麼出來,扯了他胳膊一把,截斷他的話說:「小孩子
不懂事,整天叫人操心的。你到這裡請人吃飯,是要辦什麼事嗎?」

  石夜來沒回程小月的話,只笑著對陳皮皮說:「你以後有時間要來我家玩兒
啊!看看你的於老師,她閒在家裡也沒什麼事情做,反而留戀教學的日子。你可
算是她的愛徒了!她在家可是常念到你呢……」

  陳皮皮眼睛眨呀眨著。想:你老婆想我,那可不是因為我是愛徒。全因為我
是個姦夫來著。唉,天底下做姦夫做到像我這樣的,也算是少有!不單行使了你
這當老公的義務,連生孩子的活兒也包攬了。於老師被我弄啊弄的上了癮,自然
要念我,你還道是師生情深麼?啊喲我操,萬一於老師一不小心把我倆的姦情暴
露了,石夜來會不會找我拚命?回去找機會要問問於老師,晚上睡覺會不會說夢
話……奶奶的,要是她真的說夢話,也不能用膠布粘了嘴睡覺吧……

  聽見老師喜歡自己兒子,程小月當然高興。要表示家長的體貼,就問石夜來
於敏的預產期是什麼時候。石夜來還沒來得及回答,有人已經在門口大聲叫他的
名字:「石夜來石夜來,紅泥手撕雞一定要點啊!不然我這酒可喝不下去……」

  程小月回頭,見一個高大魁偉的男人正大踏步向這邊走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2-5 16:17 編輯 ]
2015-1-15 06:4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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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xf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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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是一部本人非常喜欢的作品,文字幽默诙谐,情节扣人心弦,人物精彩纷呈。已经期盼很久没有更新,现在终于又露头了,开心真开心。大大接着上,加油
2015-3-17 22:5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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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吟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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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程小月一向就喜欢的这类男性,皮皮虽然耐力不错,不过形象差了点!看来想真正霸占美母,还有难度挑战啊!
2015-4-16 00:3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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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igma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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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作者:流域風
2015/08/01首發於:一人堂
2015/08/08重發於:色中色


               (五十)

  這人額寬面闊,長眉細眼。配上高大的身軀,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格外另
類奇異。石夜來已經迎上去,笑著說:「當然有當然有。要是你喝不成酒,我怕
你凳子都坐不熱。」

  陳皮皮把下巴放在了小月肩上,把手攬著她的腰說:「是個鬼。」

  程小月拍了他腦門一掌:「別胡說。你再亂說話,我把你嘴縫上。」

  那人卻已經聽見了他們娘倆的對話,徑直走過來,問陳皮皮:「你說我像鬼
?」

  程小月趕緊賠了笑臉給他,說:「我這兒子欠管教,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男人大笑搖頭說:「不礙事不礙事,他形容得有意思,我開心的很。」

  石夜來忙給他們介紹:「這是我新認識的一位朋友,姓顧,叫顧千機,精研
佛學典籍。我這次過來,可是專門向他請教的。」

  程小月「哦」了一聲。又看了那人一眼,卻見他正凝視自己。雖然臉上笑容
可掬,目光卻是要把自己看穿了一樣。全身覺得不自在起來,收了笑避開那眼神
,想:這人好沒禮貌!萍水相逢,哪有這樣直勾勾盯著人看的?

  顧千機徑直走來程小月旁邊的位子坐了說:「相請不如偶遇。這話說得可真
是沒一點錯!和偶遇這麼秀美艷亮的女士相比,石兄的相請真要被看輕了。」

  石夜來聽他的話唐突,趕緊圓場對小月說:「我這朋友性子直率,只是要夸
你漂亮的,沒別的意思。」

  還沒等程小月回應,陳皮皮早忍不住了,橫眉立目衝顧千機叫:「馬屁精,
我媽媽漂亮關你屁事?要你獻殷勤?」

  顧千機笑著問:「我誇你媽媽漂亮,你生什麼氣?吃醋麼?」

  程小月聽得心裡咯噔一下,臉馬上沉下來了:「顧先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想影射什麼嗎?他小孩子不懂事,要維護我這媽,有什麼錯?你吃醋這樣的話
說出來,不是要人聽出歧義?」

  顧千機拍了自己腦袋一掌,起身去到櫃檯拿了一瓶白酒來,給程小月深深鞠
了一躬,說:「這句玩笑我開的不對,自罰三杯。」說完把酒往玻璃杯中倒滿,
一連喝了三杯。他用的玻璃杯著實不小,三杯倒過後,手裡的酒瓶就已經差不多
空了。

  陳皮皮哼了一聲:「炫耀你的酒量嗎?有什麼了不起?我可不是嚇大的。」

  石夜來看他坐定了這桌,只得讓服務員過來加了碗筷,叮囑叫的菜也一併上
到這桌來。看顧千機這喝酒的架勢,酒量必定不小!自己又跑去櫃檯提了三瓶白
酒,笑著說:「我是不會喝的,只好以茶代酒陪你了。你要喝得興致,順帶解了
我這些日子讀佛經的困惑吧。」

  顧千機又把手裡的酒杯斟滿,對石夜來說:「你讀佛經是為了什麼?」

  石夜來沉思了一下說:「我要去貪嗔癡這三毒,理解生命裡更高層次的意義
所在。佛法講求舍我度人,假使這樣的捨可以得到解脫,我甘之若飴。」

  顧千機繼續飲了一杯:「你理佛學,求什麼自然得到什麼。我倒建議你不用
拘束。單說這佛教吧,一人之始,大家憑藉各自領悟修行,哪個肯說自己錯了?
從巴利文到梵文,又經漢文,你所看到這經書……呵呵……離那西域覺者也萬里
之遙了。再說這生命意義,你要理解這意義,怕先是要弄清楚什麼是生命。萬物
存於世界,生生不息。卻未必是真的生生不息——這又扯上科學了,萬物之理究
極是增減,增減繁複歸於思辨,而思辨到了極致,根本上又還是回去到沒有答案
的那個問題。」

  陳皮皮聽了撇嘴說:「你這說了等於沒說。叫人家多讀書,最後繞了一圈兒
說多讀書也解決不掉問題。」

  程小月故意在他頭上拍了一掌,卻笑吟吟向著顧千機說話:「小孩子不要亂
說實話。」

  顧千機就迎了她的笑臉,把手裡酒杯敬她,說:「廣閱博聞,自然見識增長
,也不會輕易被他人觀點左右。要是學東西一味人云亦云亦步亦趨,那學它幹什
麼?比如老師教學生,讓他背他就背,讓他做他就做,經年下來,學個不通事務
的呆子,一肚子沒用學問,拿來做什麼用?」

  程小月斜眼側面,問:「那照你來說,學生都不用上學了?這家家孩子都不
去上學,怕世界才真亂呢。」

  陳皮皮插嘴說:「媽媽,他這觀念倒是言之有理……哎喲……」話沒說完肩
頭給程小月重重捶了一拳。本來還想舉例附和的,看一眼媽媽挑起的眉毛,也只
好把那沒出世的變革念頭胎死腹中了。

  顧千機說:「人生而有好奇之心。小孩子尤甚,只需順了他心性,教會他求
解之法,他自然去尋找結果了。要是人人都通曉這道理,孩子上不上學,那倒真
沒什麼重要。」

  程小月輕笑了一聲,說:「我雖然是個愚鈍的女人,卻也多少知道一些淺薄
知識。覺著宗教之始,要為解惑,使人不懼怕死亡,到後來有人要藉他聚攏人心
漁利。現今科學昌明,民智漸開,摒棄神祗也早晚之勢。剛才我這朋友說要請教
於你,這麼看來,你也該是個覺者。那我要問你,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

  石夜來看程小月神色,知道兩人已經話不投機,連忙打圓場說:「這問題見
仁見智,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辯明白的。」

  顧千機又喝了一杯酒。說:「這問題我暫且不回答你。倒不是我怕辯不過,
是因為你語氣裡早已經有了成見在先。你為了求勝,可以不在意自己信不信神鬼
了。遇見你這麼漂亮的女士,我左看右看都歡喜不盡,幹什麼要大煞風景,和你
爭辯這不緊要的口舌。」

  他這話音還沒落,陳皮皮已經把手中的筷子迎面擲過去。他早就不順眼這人
對媽媽神情猥褻——於他而言誇程小月漂亮也算是猥褻了。一雙筷子徑直摔在了
顧千機臉上,啪一聲彈開,落向桌子。石夜來正夾菜,王巧不巧竟然夾住了其中
一根。詫異之餘,臉上也尷尬。想兩邊自己都認識,要當桌吵起來,也沒主意平
息。他性格唯諾,本來就不善於和人相處,這時候心裡念頭轉換,手也僵在桌面
上,竟忘記了勸解。

  顧千機也沒躲閃,似笑非笑看著他們母子。

  陳皮皮還不肯罷休,跳起來擼胳膊挽袖子,要打人的意思。程小月拉住他,
說:「你老實點,別給我惹麻煩。」

  顧千機也順著她的話說:「小朋友不要太激動,你要不肯我跟你媽媽扯上關
係,就老實壓住衝動啊。」

  陳皮皮「啐」地一口痰吐過去:「你還敢耍流氓佔便宜?老子打到你佛祖都
不認識……」

  那口痰不偏不倚正中顧千機眉心,然後慢悠悠順著鼻樑往下滴。看得程小月
直皺眉,忍住噁心抽了紙巾遞過去說:「我這兒子沒教好,冒犯了你。真是對不
住之極……」口裡雖然道歉,肚子裡卻幾分爽快,隱隱然那口痰自己吐的一般。

  石夜來也才回過神,手忙腳亂幫顧千機去擦,嘴裡說著:「這這這……這算
什麼事……唉……」

  顧千機倒不生氣,笑吟吟對陳皮皮說:「你生氣是因為我討好你媽媽,不過
你這表現,那可是越弄越糟糕的。你現在吐口水侮辱我,那你媽自然要對我心存
愧疚,反而要對我更加客氣。假使你忍不住打了我,嘿嘿!又假使我給你打出個
長短,不免更要你媽媽來善後。那不是更給了我接觸她的機會?」

  他這話說得氣定神閒。程小月也沒想到,覺著他有些異於常人。但不喜他話
裡話外對自己輕佻,起身扯了兒子說:「你們要說正事,我們娘兒倆可不方便打
攪。這裡先告辭了。」

  石夜來連忙挽留。畢竟兩邊都是熟識,要是他和顧千機另坐一桌,就算話不
投機也還可以婉轉。這下要是兩人起身走了,反而變成他們趕走人家了!陪著笑
說:「千萬不能,你要是覺著不方便,我叫顧兄另外去坐。」

  程小月說:「我有什麼不方便的?」

  陳皮皮是不怕事大的主兒,模仿了媽媽的語氣說:「很好啊很好,我也沒什
麼不方便的……」大喇喇坐回來,夾了一筷子菜塞到嘴裡,一面嚼一面對著顧千
機挑眉。活脫脫一副挑釁。

  程小月怕他惹事,只得也坐下。低聲給兒子說要他安穩吃飯。還沒等皮皮回
應,對面顧千機卻接了她的話頭說:「不用給孩子壓力。他要是真看我生氣,打
幾拳出一口惡氣也行。大凡人脾氣暴戾,多半是平時壓抑的原因,沒有發洩的出
口反倒不好呢。」

  他這話說得無心。程小月聽著卻刺耳,想:我兒子壓抑?他壓抑個狗屁!自
小就沒天沒地,哪裡見他壓抑過了?如今更是變本加厲,連我都……念頭轉到這
裡,頓時頭皮發麻,臉頰發熱。轉頭瞥了一眼皮皮,正巧那貨也心有靈犀,聽到
發洩這詞兒就看過來。頓時大窘,立刻轉頭避開,死的心都有了。

  石夜來擔心冷了場面,怕小月反感又不好再提佛經的話題,就順著顧千機說
話:「你這話在理,我媳婦做老師,也常這麼說。」

  陳皮皮聽他說到於敏,心情大好:「沒錯沒錯。我們於老師脾氣好的很!」
腦子裡已經想到於敏白腿嫩胸來,下面竟立刻有了反應。心虛地看媽媽臉色,見
她臉還扭向一邊。忽然淫心大盛,壯著膽子在桌子下拉她的手。

  程小月沒防備,怔了一怔要抽開,卻給死命拉著。怕對面兩個人發覺,只好
任他牽過去。心裡怦怦直跳,想:他這真是要反天了!回頭一定要狠狠修理他才
行,不然任憑他這麼胡攪蠻纏下去,早晚有一天出大醜!

  沒想那賊大膽居然猖狂,拉了她的手放在兩腿間。初始還沒察覺,等到手指
觸碰到一處堅硬,才醒悟過來,臉騰地變得通紅。她性格從來強硬,只有她欺負
別人,哪裡有人敢欺負過她?這暗虧吃得叫一個窩心。偏偏那貨還囂張,把她的
手在鼓囊囊硬邦邦的東西上面揉搓。本來要忍了,如今這動作怕是非給人看出端
倪的!當下又猛地站起來,揚起手一個大嘴巴抽過去。「啪」地一聲脆響一桌人
都被驚住了。眼見陳皮皮左頰之上由白轉紅,一點一點腫起來。

  陳皮皮被打得半邊臉麻木,鼻歪眼斜,原地跳了幾跳,嘴巴張得大大什麼也
不敢說了。他一連幾次拿捏媽媽得逞,自以為得勢,沒想到她今天會突然爆發。
這一巴掌,比起之前劈頭蓋臉一頓還有過之,就算他這皮糙肉厚之流,也被抽蒙
圈了。

  倆男人也被嚇到了,面面相覷,好久才回過神。顧千機瞪圓雙眼直勾勾看著
程小月,說:「你這兒子不是親生的麼?要下這樣的狠手?」

  程小月說:「我管兒子,不要你過問。」

  石夜來說:「你這樣打,要打壞的……」

  陳皮皮這時候才緩過勁兒來。自知理虧,用手掌搓了搓臉,說:「不礙事不
礙事,打不壞打不壞。咳咳……當兒子的,偶爾被媽媽打幾下,那也稀鬆平常,
你們不要大驚小怪。」

  他倒裝起大度來,把程小月氣得翻了個白眼,秀眉豎立惡狠狠說:「你說我
打的好麼?那把臉湊過來,我再打一巴掌。」

  陳皮皮被嚇得向後跳著退開,嬉皮笑臉說:「這個……那個……也不用了吧
,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顧千機正色說:「你這教育的法子,我可要同你理論理論了。從來父母都是
愛子女如命,疼愛還來不及,怎麼能平白無故的說打就打?」

  程小月向他微微一笑,半真半假說:「你剛才也說了,我兒子得罪了你,我
要心懷愧疚。我這一巴掌打下去,那就不用再對你覺得有虧欠了。」

  顧千機愣了一下,說:「因為我?我又沒說過生氣!」

  石夜來怕程小月再動手,把陳皮皮拉過來自己旁邊擋住了。

  只聽顧千機接著說:「你對兒子這態度,那是生惡之源,種禍之根。今天你
怎麼對他,將來他要變本加厲對別人。」

  程小月哼了一聲,問:「我倒要請教,讓你說該怎麼教?」

  顧千機說:「自然是敦敦誘導。告訴他錯在哪裡?下次他自然改了。」

  「要是他不改呢?」程小月指了指皮皮:「你自己告訴他,你該不該打?」

  陳皮皮被點名,眨巴了眨巴眼睛,說:「自然該打。所謂打是親罵是愛,我
媽媽這是愛的表達。她老人家愛我,關你屁事。」

  顧千機被噎得張口結舌。心裡罵了聲:這小孩真的是欠揍。母子倆一個願打
一個願挨,也算是奇觀!乾笑了幾聲,說:「倘若能溝通解決,為什麼非要打個
你死我活……再說你這樣一個大美女,挽胳膊擼袖子豈不是大煞風景。萬一不小
心扭傷到自己,連我都要心疼……」

  他幾次三番誇程小月漂亮,本來是奉承的話。偏偏程小月說不出的膩歪,加
上還一直跟她在教育兒子的事情上糾纏,不由得就惱了,說:「你難道是每次看
見女人都要這麼阿諛奉承的嗎?女人可不是你這樣討好的!要是真的喜歡?還不
如大大方方說出來,像你這樣膩膩歪歪,那才真叫沒勁。」

  顧千機聽了哈哈大笑。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真是個爽快人。先要說明
我可沒有見一個就誇一個。一眼看到你就喜歡那是一點沒錯,我還道直接說出來
會嚇到你!」抬手又斟滿手裡杯子,說:「這一杯罰我情不自禁。」仰頭乾了。

  程小月也學了他的樣子,斟滿一杯喝了。說:「真是對不住。我可是很瞧不
上你這人,各花入各眼,你那情不自禁我受不起,還給你好了。」

  顧千機又倒了一杯喝了:「也在情理之中,然而今天能在這裡遇到,也是生
命裡的歡喜,應該慶祝。」

  程小月緊跟著也乾了一杯:「遇到你我也不想。喝了這杯,拜託你就當做咱
們從沒見過罷。」

  石夜來在旁邊叫:「這麼喝怕是要醉的。」

  程小月兩杯白酒進肚,胃裡翻江倒海。她也知道自己酒量,擔心再待下去出
醜,起身過去拉了皮皮跟石夜來告辭。本來還打算去櫃檯結賬,被石夜來死死攔
住了。說:「惹到你不開心,我已經不好意思了。再要你出錢,那不如直接打我
臉更好。」程小月就不再堅持,扯著兒子出門揚長而去。

  陳皮皮跟在媽媽身後一路東行,問:「咱們還坐火車麼?」

  程小月心裡說不出的煩躁,推了兒子一把說:「你不要煩我。」人卻停下來
站在路邊發楞。在和異鄉的城市,看街上車水馬龍,忽然覺著了自己的可憐。怔
了良久,忽然使勁兒啊地叫了一聲,說:「著什麼急回去?咱娘倆今天就逛西湖
去!」

  陳皮皮大喜,雙手高舉歡呼萬歲。兩人招手打了的士,直奔西湖景區。

  杭州雖然離家不遠,皮皮卻從沒來過。程小月倒經常過來,然而遊西湖卻是
很多年以前的事了。自雷峰塔重建以來,她還從沒駐足過。這時候乘著酒意,一
心要去看那夕照美景。

  的士一路堵得走走停停,幾公里的路程竟然走了多半個鐘頭。

  下車時候程小月已經酒意上湧,臉頰通紅了。陳皮皮探頭看的臉色無不擔心
問:「媽媽,你不會醉到雷峰塔下面吧?咱們可先說好了,背你回來倒沒問題,
要是發酒瘋,我可沒本事拉住你……」

  程小月將雙手十指反扣伸了個懶腰,說:「不要以為我糊塗!我醉之前,也
先要把你捆個結結實實,省得你胡攪蠻纏。」

  她此刻暈紅滿面,春風度眼,盡顯妖嬈嫵媚。尤其那一個懶腰的伸展,把個
凹凸有致的身形表露無疑,看得小流氓口水直流。賊眉鼠眼望著峰巒起伏處,想
:知我莫若程媽媽。別說醉了我要胡攪蠻纏,就算她是醒著,我也要努力耍一耍
流氓……

               (待續)
2015-8-9 01: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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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wq86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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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大又更新了????????半年更一次啊
2015-8-10 10: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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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wq86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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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下一章又要六个月了
2015-8-10 10: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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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hong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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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的色文!
2015-8-18 12:3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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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非常好,非常精彩,非一般乱文可比,俺们揪心会不会再无下文了。
2015-8-20 00:5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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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a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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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文?挺喜葫
2016-5-11 23: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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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s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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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48、49、50都不是流大的風格
另 希望流大能去‘起什么點什么’之類的地方去寫書吧(建議寫都市的)
以流大的文學功底 絕對是游刃有餘 好看
希望流大不要埋沒了自己的才華啊
到時候讓小號去各論壇推荐一下就好了 (“貌似某某某去了某某某網站寫書了”之類)
我絕對會去支持您的 流大加油
2016-8-22 13:4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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