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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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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霜華 1-62完, 作者:江東孫伯父
月影霜華 1-5, 作者:江東孫伯父
首發:第一會所
第一章
玉州城外的官道上,一前一後兩匹馬在飛馳。
碗口大的馬蹄重重敲打在冰雪覆蓋的地面上,揚起一團團如同碎玉般的雪沫
。
馬的口鼻中噴出的白氣足有一尺多遠,雖然是大冷的天兒,卻不斷的有汗水
順著馬脖子淌下來。
「楊大俠,歇息一下吧,總得讓馬喘口氣,不然這馬以後可就沒法騎了。」
後面馬上的麻衣老者一邊喘氣一邊道。
前面馬上身材雄長的壯年漢子手中韁繩一勒,胯下馬稀溜溜一陣叫,前蹄高
高揚起,沖出幾步遠才止住腳步。
剛才一路疾奔還看不出來,此刻慢下來,只見四條馬腿不住的顫抖,顯然已
經是脫力了。
楊文博看此情況,也知道再這麼趕路,坐騎非要活活累死,只得跳下馬來,
從馬屁股的布口袋裏掏出抹布,給馬擦汗。
這麼冷得天,馬匹出了一身汗,如果不擦幹,肯定會生病。
後面的老者范雪川此刻也趕緊下馬,一樣的給馬擦了汗,眼看愛馬精神漸漸
有點緩過來的樣子,才放下心來,對楊文博道:「楊大俠,不用著急,玉州城就
在眼前,天黑前肯定能到韓劍塵大俠府上。」
楊文博牽著馬緩緩而行,答道:「范老哥,我也知道這事急不得,只是想到
淫賊‘玉蝴蝶’一日不除,天下間良家女子貞潔一日危機不滅,真恨不得馬上趕
到韓兄弟府上,請他出手相助。」
「呵呵,楊大俠,恕老朽孤陋寡聞,須知咱們南方六州十八府,加上官府幾
十位捕快都不能將此惡賊擒獲,這韓劍塵大俠有什麼本事,能夠對付的了‘玉蝴
蝶’?」
楊文博目光閃亮,道:「范老哥,‘玉蝴蝶’能夠幾次三番逃脫我們的追捕
,倒不是因為他武功有多高,而是在於此賊輕功實在太高,又使得一手好暗器,
令人防不勝防。不過如果對上韓兄弟,呵呵,恐怕‘玉蝴蝶’只有束手就擒了。
」
「難道韓大俠的輕功還在‘玉蝴蝶’之上?」
範雪川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因為參與了數次圍剿「玉蝴蝶」
的行動,他可是對對方如果鬼魅一般的輕身功夫心有餘悸。
楊文博笑道:「韓兄弟一向淡泊,很少在江湖行走,所以名聲不顯,不過他
跟我相交十幾年,他的本事恐怕世間只有我才瞭解。他所習練的飛雲逐月步法堪
稱冠絕武林,絕不在玉蝴蝶之下,而同時他的三十六式淩霄劍法亦是非同小可。
如果要追捕玉蝴蝶,恐怕非要韓兄弟出手了。」
兩人一路談論,牽著馬走入玉州城。
順著道路左轉右拐,走了老長一段路,前面出現一座宅院,占地足有幾十畝
,光亮的大門,院牆高聳,氣勢不凡。
楊文博眼看範雪川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解釋到:「韓兄弟祖上是一位大
富商,家資巨富,置下了這座大宅院。傳到韓兄弟這一代,偏偏不愛經商,只愛
習武,幾十年來為了尋名師修行武藝,花費錢財可不再少數。不過畢竟家大業大
,就算是開銷大了些,仍然衣食無憂。比咱們這些人可闊氣的多了。」
範雪川喃喃道:「怪不得韓大俠在江湖上名聲不顯,換作老頭子有如此家產
,寧願在家裏享受,怎麼會到江湖上東奔西跑掙刀口上的血汗錢。」
兩人上前拍打門環,好半天府門才打開,出來一個六十幾歲老僕人,老眼昏
花,看了老半天才認出楊文博,慌慌張張的急忙見禮:「原來是楊大官人,小老
兒真是眼力越發不行了,急切間竟然認不出來了,恕罪恕罪。」
楊文博還禮道:「李老伯不需多禮,不知韓兄弟可在府上?還請通秉一聲,
就說楊文博與友人一同前來拜訪韓兄弟,有要事相商。」
老僕人道:「楊大官人說得哪里話?您來了只管進去,哪里需要什麼通秉。
」
說著話,老僕領著兩人走進院子。
進了院子,范雪川越發吃驚,只見這院子裏一色青磚鋪地,中央有水池假山
,連所用假山石都不是凡品。
正中間幾層院落,房屋雕廊畫棟,遠非尋常人家能及。
唯一不足之處是人丁稀少,一路走過來只見寥寥幾個老僕人灑掃,顯得有些
冷清。
楊文博悄聲道:「韓家歷來人丁不旺,到了韓兄弟這一代更是獨苗。韓兄弟
夫婦好清靜,只留下夫婦兩方上一輩留下的幾個老僕聽用。」
正說話間,忽然聽有人笑道:「我當是哪位朋友上門,原來是楊兄。小弟有
失遠迎,還請楊兄恕罪。」
兩人抬頭,只見自廳內大笑著走出一人,年紀三十五六歲,身形頎長,劍眉
朗目,氣度不凡。
身穿一身淡青色袍服,衣料不是綢緞之類名貴材料,卻剪裁得十分精緻合體
,將整個人的氣質都烘托出來,既有文人雅致,又不乏武者英氣。
楊文博急忙拱手道:「韓兄弟,愚兄此番不請自來,有失禮之處還望兄弟海
涵。」
兩人彼此見過禮,楊文博又引薦了範雪川,三人一陣寒暄,接著被主人引入
廳內。
三人一路走進大廳,落座之後,範雪川暗暗打量韓劍塵,只見對方面帶微笑
,溫文爾雅,兩隻眼睛目光溫和,偶爾轉動間卻精光四射,舉手投足間隱隱有一
股從容不迫的沉穩氣勢,心中不由得想到:「楊大俠說這位韓大俠武功高超,雖
然沒見他施展武功,單單從舉止氣勢上,卻已然是高於尋常所謂高手許多了。」
心中對於此番捉拿「玉蝴蝶」
的行動多了幾分把握。
三人喝了幾口茶水,彼此客套幾句後轉入正題。
楊文博道:「不瞞韓兄弟,愚兄此番前來是有求于韓兄弟。玉蝴蝶肆虐六州
十八府,良家女子受其禍害不計其數,每耽擱一日,說不定就有數名無辜女子受
其侵害。此獠窮兇極惡,姦淫良家婦女,人神共憤。只是他輕功十分高超,幾次
從我等圍剿中逃脫,迫不得已,愚兄才厚著臉皮上門求兄弟你出手相助。希望能
借助兄弟的絕世輕功和劍法,還六州百姓一個公道。」
韓劍塵面帶微笑,聽楊文博說完,沉思片刻,才慢慢說道:「小弟習武多年
,雖不太關心江湖恩怨,卻也知俠義二字重逾千斤。能夠為百姓安寧付出一份綿
薄之力,正是小弟多年來所願。」
楊文博喜道:「韓兄弟答應了?」
韓劍塵還未答話,忽然聽見廳外一個如同黃鶯初啼的清脆聲音笑道:「楊大
哥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小妹已吩咐人準備了水酒,為楊大哥接風洗塵,倉促間
酒菜準備得不夠精緻,還請楊大哥不要嫌棄。」
門簾一挑,一名女子緩步走進來。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這女子一頭烏黑綢緞般長髮梳成垂雲髻,兩縷散發柔順
的附在雪白的面頰兩旁,面色潔白如羊脂玉,吹彈得破,眉如遠黛,目光如盈盈
秋水,勾人心魄。
小巧的瓊鼻下一張紅潤豐滿的小嘴微微翹起,閃著如同水晶般光潤,一對晶
亮的透明耳墜隨腳步微微晃動,折射著明亮的光彩。
身上外面罩著一件狐裘,雪白的絨毛映襯得面容越發白嫩,自狐裘領口可見
素白色錦衣,以及脖頸下一片驚心動魄的雪白肌膚。
身材雖然嬌小,胸前卻高高聳起,哪怕是厚厚的冬衣也不能掩蓋這一具令人
血脈噴張的嬌軀的絕世風華。
鐺的一聲,範雪川手中的茶杯落在桌上,滾燙的茶水滴落在身上卻渾然不覺
,腦子裏哄哄的亂成一團,只有一個念頭:這世間怎能有如此絕世傾城的女子?
不要說初次見面的範雪川,就算是已經多次照過面的楊文博此時也是心中一跳,
下意識的目光低垂,仿佛多看一眼面前的女子都是一種褻瀆。
只是目光剛一移開心中卻生出一種強烈的不甘,希望著能夠在多看一眼。
如此矛盾的兩種心境摻雜在一起,真不知是苦是樂。
韓劍塵急忙站起身來走到女子身前,柔聲道:「夫人你怎麼到前面來了?天
氣這麼冷,別凍壞了身子。」
不自覺的伸手撥開女子面頰側微微有些散亂的鬢髮,將有些狐裘緊了緊。
韓夫人嬌小的身子在夫君身前如同一朵盛開的白梨花,頭頂只到韓劍塵胸口
,當下仰起頭,輕笑道:「才沒那麼嬌貴哩。楊大哥遠道而來,你這做兄弟的也
想不起好好款待,還得我這做弟妹的操心。」
說著探身望瞭望楊文博二人,抿嘴一笑:「看起來好像是攪了你們大男人只
見談論正事了。楊大哥你們幾位先忙正事,我去廚下做幾個小菜。」
「有勞韓夫人。」
楊文博急忙道。
至於旁邊的範雪川,目光呆滯,嘴張的老大,被楊文博在腿上狠掐了幾下才
緩過神來,呵呵笑了兩聲,誰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伊人遠去,廳內三人才緩過神來。
範雪川抓起茶杯狠狠灌了幾口,也顧不上茶水燙舌頭,才穩住心神。
三人又交談有小半個時辰,將聯手捕賊之事細節敲定。
眼看天色已晚,楊範二人起身告辭。
如果只是楊文博一人,倒真想留下來用飯。
只是範雪川除此登門,卻拉不下臉來蹭飯吃。
韓劍塵將兩人送出府門,才回到大廳。
才一進門,只見夫人坐在椅子上,清麗脫俗的臉上有幾分憂色。
韓劍塵笑道:「霜兒,有什麼事不開心了?」
說著話在旁邊椅子上坐下來。
蘇凝霜面帶遲疑,輕聲道:「夫君,楊大哥這次來找你,又是要你跟人動手
嗎?」
韓劍塵故作輕鬆的一笑:「不過是一個小毛賊,不會有什麼危險。」
蘇凝霜眉頭皺了皺,不說話。
韓劍塵輕輕一笑,走到蘇凝霜身前,伸出雙臂將玉人攬在懷中抱起,自己坐
在蘇凝霜的椅子上。
蘇凝霜將頭埋在韓劍塵胸前,輕聲說道:「你每次出門我都怕得很,生怕你
出什麼意外。咱家裏又不缺錢財,你何苦去跟人拼命。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留
下我和月兒能依靠誰?」
韓劍塵抬手輕輕撫摸著蘇凝霜的面頰,笑道:「夫君我的武功也算不錯,哪
有那麼容易出事。如果真要出了什麼意外,你就帶著月兒改嫁。憑夫人的容貌和
才華,說不定能找到一個更好的夫君呢。」
話一出口,頓時覺得不對。
果然蘇凝霜猛地抬頭,嬌小的粉拳在韓劍塵胸膛錘了下去:「什麼胡話?這
話也是能亂說的?要是你死了,我,我就出家做尼姑去。」
說著話眼圈一紅,眼看著要淌下淚來。
縱然是蓋世無雙的大英雄,面對嬌妻的眼淚也是無可奈何。
韓劍塵急忙道:「我的錯我的錯。夫人教訓的是,為夫失言了,該打該打。
」
說著捧起蘇凝霜的粉拳,在自己胸口又打了幾下。
經這麼一鬧,蘇凝霜破涕為笑,嬌嗔了一聲。
伸手在韓劍塵胸口揉了揉,重又俯身埋到夫君胸膛上。
廳內一片安靜,只有一股淡淡的溫柔氣息,越來越濃。
韓劍塵懷中抱住嬌妻的身軀,一股淡淡的香氣散入鼻孔,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大手不自覺的滑入狐裘中,隔著薄衣輕輕握住那一個柔軟的事物,輕輕揉動起
來。
懷中美人輕輕笑了一聲,一隻玉手悄悄探出袖子,伸進韓劍塵衣袍下麵。
片刻之後,韓劍塵呼吸越發急促,雙臂一架,讓蘇凝霜的身子騎坐在自己身
上,只見美人面孔微紅,彎彎的眉目仿佛要滴出水來,頓時一股熱血沖上頭頂,
向著那兩片誘人的紅唇吻下去。
伴隨著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嬌喘,蘇凝霜身上狐裘無聲的落在地上,近身的薄
衣半敞,粉色的肚兜下被撥到一邊,一隻雪嫩的玉乳彈出,在空氣中輕輕顫動,
高高的乳峰上一點嫣紅如同熟透的櫻桃般誘人。
蘇凝霜嬌媚的看了韓劍塵一眼,伸手輕輕捧起玉乳,身子一探,送到夫君嘴
邊:「饞貓,早就想吃了吧。」
韓劍塵輕嗯了一聲,將櫻桃含住,輕輕吸允著。
蘇凝霜面帶微笑,一股誘人的嫣紅在臉上蕩漾開來,柔和的目光注視著韓劍
塵的雙眼,伸手在他後腦慢慢揉弄:「啊,饞貓……,貪吃鬼……,嗯……」
忽然,廳門一下子被人推開,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娘親,師兄又欺負
我。」
一個小巧的腦袋探進來,年紀只有十五六歲,眉眼間像極了蘇凝霜,兩隻眼
睛如同星辰般明亮,純真無邪,嘴角勾起的一絲笑意,卻已經有了其母幾分勾人
心魄的意味。
少女向廳內看了一眼,馬上伸手捂住臉:「啊……我什麼都沒看見。」
廳內兩人同時一驚,停止了動作。
蘇凝霜飛快的從韓劍塵身上下來,拉緊衣服,掩住胸前春光,一張臉早已紅
的如同熟透的蘋果。
韓劍塵也同時坐正了身子,努力做出一副莊重表情:「月兒……」
廳外傳來一陣咯咯的嬌笑聲:「我什麼都沒看見。娘親,爹爹,你們繼續,
我過一會再來。」
腳步聲越來越遠,隨即響起少女的吆喝聲:「李伯,爹爹在廳內練功,不要
讓人進去驚擾了……」
聲音漸遠,廳內兩人才松了口氣,彼此望了一眼,同時笑出聲來。
「這丫頭,真是……」
韓劍塵苦笑道:「不知道天麟又怎麼招惹她了。」
蘇凝霜臉上紅暈未退,美目瞟了一眼,笑道:「天麟是老實孩子,才不會欺
負月兒。肯定啊,是你寶貝女兒又欺負你徒弟了。」
「呵呵,」
韓劍塵笑了笑:「怎麼你為天麟說起好話來了?月兒才是你女兒呢。」
「嘻嘻,有什麼關係。天麟和月兒都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有什麼區別。再
說了,不對天麟好點,你這嬌氣的丫頭以後恐怕沒人敢娶了。」
想到女兒精靈古怪的品行,韓劍塵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天麟是個好孩子
,這些年可被月兒欺負得夠了。不出意外的話要被這丫頭欺負個三五十年,真是
可憐。」
蘇凝霜輕笑道:「子非魚,安之魚之樂?天麟恐怕早就樂在其中了吧。這一
對冤家啊,恐怕要打打鬧鬧的一輩子了。」
「說得不錯。天麟這孩子性格太弱,看來我以後要督促他刻苦練功,每日裏
總是讀書寫字可不濟事,像個秀才多過武者,日後可要被月兒欺負苦了。」
「咯咯,像秀才才好呢,如果這能考中了舉人進士,以後月兒就是進士娘子
,總比她這個做娘的嫁了個習武的每日擔驚受怕好。」
兩人說說笑笑,只覺得心頭都暖暖的。
韓劍塵抬頭看了看窗外,清咳了一聲。
「離晚飯時間還早。夫人,咱們是不是……繼續……」
一絲紅暈爬上雙頰,蘇凝霜目光盈盈,瞟了夫君一眼,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玉手緩緩探到腰間,在束腰的絲帶上一鉤,雲裳緩緩墜落在地。
「怕你不成……」
第二章
第二天,韓府門前。
眼看紅日高升,本來應該一大早就上路的韓劍塵此刻看著夫人給自己整理的
行囊,又是心中溫暖又是有些無奈。
行走江湖,行裝最好簡單實用,一隻手能抓起就在的程度最好,可是夫人連
夜給自己準備的行裝卻裝滿了好大一個包袱:銀兩,換洗衣物,書卷,吃食……
有心去除幾樣,可一看夫人微微有些發黑的眼圈和憂慮的面容,登時心中變得柔
軟。
當下將包袱放到馬背上,輕輕抱了抱夫人。
「等我回來。」
門口人來人往,不好做更親密的舉動,千言萬語都彙聚在這一個緊緊的擁抱
中。
蘇凝霜輕聲嗯了一聲,雙手環抱夫君的腰部,將頭埋在胸膛:「早去早回。
路上小心些。」
韓劍塵拍了拍夫人後背,轉身面向後面一個少年,年紀在十八九左右,劍眉
朗目,英武中透著一股儒雅氣息。
「天麟,我走之後這個家就交給你了。看好家,不要惹事。」
韓劍塵的弟子李天麟躬身道:「師父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敢問師
父,多久才能回來。」
「多則三月,少則一月。這幾個月要勤練武功,不可懈怠。等為師回來,要
好好考校你的武藝。」
李天麟躬身答應。
一旁的少女牽著馬,走到韓劍塵身邊:「爹爹,早點回來啊。」
韓劍塵一笑,牽過韁繩,伸手在女兒頭上摸了幾下:「在家不要惹禍。還有
,」
他瞟了一眼李天麟:「少欺負你師兄。」
「人家哪有欺負他?都是他欺負我。」
少女噘著嘴道。
韓劍塵哈哈一笑,翻身上馬,沖著夫人點了點頭,策馬揚鞭,馬蹄如飛,不
一會功夫轉過街角不見蹤影,只有一聲聲的馬蹄聲越來越遠,漸漸不可聽聞。
直到此刻,蘇凝霜才收回目光,轉身回府。
「李伯,關緊府門。如果有客來訪,一律回避。」
「是,夫人。」
少女月兒笑嘻嘻的走到母親身邊:「娘親,我出去逛街了。」
蘇凝霜看了月兒一眼,沉了臉:「不許去,回房去溫習功課。」
「哎呀,讀書好無聊的。」
月兒伸手扯著母親衣袖,撒嬌道:「我就出去一會兒,一小會兒就回來,好
不好娘親?」
眼看著女兒撒嬌的樣子,蘇凝霜心中暗自好笑,卻故意板起臉來:「先回屋
把《唐詩選集》抄寫三遍,我就放你出去逛街。」
說完話,也不理女兒的糾纏,自顧自的走進大廳內。
沒有了男主人,大廳內顯得冷清了不少,桌上攤開幾本厚厚的賬簿,是這個
月府裏各處買賣商鋪的出入。
韓家祖上就是鉅賈,這些年下來雖然遠遠比不上先祖時的光景,卻還保留了
十幾家店鋪,供應府上開銷。
蘇凝霜在桌子後面坐下,開始認真的核對賬目。
一名五十多歲婆子揮揮手,令無關人退下去,自己靜靜的站在夫人身邊侍候
著。
這是蘇凝霜當姑娘時便在身邊侍奉的婆子,忠心無二,與蘇凝霜名為主僕,
感情上卻與母女無異。
過了好久,蘇凝霜合上賬簿,抬起頭,芊芊玉指輕輕的揉了揉額頭,目光漫
不經意的掃過身旁的椅子,臉上微微一紅。
昨夜吃飯前,自己與夫君就在這椅子上很是荒唐了一番,明明是被女兒撞破
,後來兩人卻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到了最後,整張椅子都幾乎被水漬打濕
了,渾身上下的衣服沒有一處是幹的。
想到昨夜那些羞人的場景,蘇凝霜心中砰砰直跳,只覺得下體變得熱起來,
仿佛有一股熱流緩緩流動,不自覺的雙腿夾緊,輕輕的摩擦。
只是越是如此,這奇異的感覺越是強烈,偏偏身邊有人伺候,不敢有太大動
作,只得咬緊牙關忍受,身子卻微微顫抖起來。
徐婆婆眼見夫人臉色通紅,心中詫異,急忙道:「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
」
蘇凝霜強忍著羞意,道:「嗯,有些口幹,徐婆婆去叫人倒回熱茶來。」
徐婆婆答應一聲,急急忙忙奔出去。
身邊沒了人,蘇凝霜再也忍受不住,口中輕輕的呻吟了幾聲,雙腿越發快速
的摩擦,身子如同篩糠一般顫動著,不多時,呻吟聲陡然拔高一個音調,身子一
僵,隨即軟軟的伏下來,輕輕的喘息著。
「冤家,害死霜兒了。」
蘇凝霜輕咬著嘴唇自語道,悄悄的從懷中掏出手帕,探到裙底抹淨了露水,
猶豫再三,塞入袖子,美目迷離的望向遠處。
「三個月呢……」
而此時,在月兒的房中。
本來應該在抄寫書籍的少女坐在椅子上,翹起一條秀氣的玉腿,足見輕輕顫
動,繡鞋尖上絨球微微晃動,手裏捧了一片胡瓜慢條斯理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
,嘴角處沾滿了汁水。
而在另一邊,李天麟坐在桌前,奮筆疾書,額頭微微見汗,也不知已經抄寫
了多久。
「師兄快點抄,中午之前一定要抄完啊,否則今天就不能出去玩了。」
少女嬌聲喊著,絲毫沒有讓他人代勞而感到羞愧。
李天麟一邊抄寫,一邊隨口答道:「再等等,剩下的不多了。」
本來作為府內唯一一位小姐的閨房,尋常是絕不會放男子進來的。
不過李天麟作為韓劍塵的弟子,幼時便父母雙亡,與月兒一起被韓氏夫婦撫
養大,幾乎與兄妹無二。
再加上韓氏夫婦早就有意將女兒許配給李天麟,闔府上下早就將他當做未來
的姑爺,明明看到小姐悄悄的將李天麟帶進房裏,卻也沒有人不開眼的阻攔。
「呵呵。」
月兒嬌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李天麟身後,俯身去看抄寫的文字,不經意
間身子貼在李天麟後背上。
「還不錯嘛。獎賞你的,吃胡瓜吧。」
李天麟正全神貫注抄寫,忽然一股柔軟溫熱的身軀貼在後背,一抬頭,恰恰
看到月兒粉雕玉琢般的面頰在面前不過幾寸遠的地方,芳唇吐息熱熱的覆在臉上
,只要目光一偏,便可以看到月兒白皙的脖頸,以及更下方胸前的微微隆起,在
輕輕的起伏。
啪,一滴墨點落在紙上。
月兒啊了一聲,回頭嗔道:「怎麼這麼不小心,這一頁都要重抄了。」
卻見李天麟臉色通紅,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忍不住又啊的叫了一聲,忙
不迭的雙手掩住領口,飛快的跑開。
李天麟強自鎮靜,換了一張紙重新抄寫。
只是,剛才所見的那一抹誘人的白皙卻一直在眼前顯現,怎麼也去除不了。
身後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李天麟心中惶恐,道:「月兒,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停了一會兒,才聽見月兒仿佛咬著牙發出的聲音:「壞蛋……」
李天麟心中更加不安,卻不敢再做聲。
又過了一會兒,只聽月兒輕聲道:「師兄,剛才,好不好看?」
聲音小的仿佛聽不見一樣。
屋子裏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又過了片刻,只聽月兒的聲音恢復了平時的音調:「師兄,你的衣服放哪里
了?」
「床頭的櫃子裏。怎麼了?」
沒有回答,只聽見櫃子打開的聲音和取衣服的聲音。
李天麟飛快的抄完最後一行字,長出了一口氣,放下紙筆,轉過身來:「抄
好了。月兒,啊……」
只見月兒剛剛脫下衣裙,身上僅著貼身的衣服,嬌小的身姿毫無保留的展現
在面前,露在外面的兩條白嫩的玉臂仿佛新藕一般,沒有一絲瑕疵。
淬不及防間,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
緊接著,月兒啊的叫了一聲,一個枕頭飛了過來:「壞師兄,不許看。」
李天麟才反應過來,急忙轉過身去,緊閉雙眼,不敢再看。
身後響起一陣簌簌的聲響,過了一會兒,才聽見月兒道:「好了,可以轉過
來了。」
李天麟才轉過身來。
面前出現的是一位俊俏無比的少年公子,身穿藍色長衫,腰間系著玉帶,手
裏一柄紙扇,風度翩翩,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紅暈,顯得有些羞澀。
「月兒,你怎麼……」
「笨啊,當然要換衣服出去啊。」
「可是,那是我的衣服。」
「只是穿一下而已,別那麼小氣啊。」
少女說著,抬抬胳膊伸伸腿,滿意的轉了個圈子,對李天麟躬身一禮:「兄
台,你看小弟這番打扮如何?」
「……很好。」
少女滿意的哼了一聲,昂著頭從身邊走過。
兩人擦身而過之時,少女忽然轉過頭,眼睛明亮的如同天上的星辰。
「師兄,剛才……好不好看?」
眼看李天麟一臉囧樣,月兒咯咯的笑著,轉身走出去。
只是,在無人看到的背後,少女悄悄抬起手,揉了揉發燙的面頰。
「笨師兄……」
第三章
冬天終于遠去了。
玉州城從寒冬中醒過來,換發出勃勃生機,道路旁邊的柳樹吐出嫩葉,牆頭
的荒草中現出一層淡淡的青色,酒肆賭坊中傳來酒鬼賭客的吆喝叫罵聲,連四處
流竄的野狗都跑得格外歡實。
忽然,街道旁邊一座酒館中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夾雜着一陣陣叫聲。
「啊!」
「疼死我了,抓住這個小王八蛋!」
「操!抓住往死裏打!」
兩名青衣少年飛快的從酒館中跑出來,前面一個身材嬌小,喝過酒的的臉上
紅撲撲滿是笑意,伸出一隻白嫩胳膊緊緊拉住身後個頭高出一截一臉無奈神色的
少年。
「快跑啦,師兄。」
兩人在前面飛跑,緊跟着後面沖出來幾個大漢,手裏拿着椅子腿和木棒等家
夥,有幾個還一臉血迹,叫罵着追上來。
兩名少年甚是靈活,專門撿狹窄偏僻的小巷子鑽,沒一會兒功夫已經消失在
巷子深處。追趕的大漢們找了半天不見蹤影,隻好罵罵咧咧的散去。
片刻隻有,兩個小小的腦袋從角落裏探出來。
「咯咯,笑死了。」男裝的少女發出歡快的笑聲,眉眼完成一條線,小胸脯
上下起伏着。「活該,那麽多人欺負人家唱曲的小姑娘,真該打斷他們的狗腿。
師兄,我們這一次算是行俠仗義吧。」
李天麟無奈的苦笑兩聲:「月兒啊,你再這麽惹禍,我可真沒法在師娘面前
替你遮掩了。現在全城都知道有個愛打抱不平的瘋小子。虧得師娘平時不愛逛街,
否則肯定猜到是你了。」
月兒哼了一聲,挺了挺胸脯,做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渾不在意這一切落在
李天麟眼中是何等的可愛。
「回家了。」月兒說了一句,轉身蹦跳着往回走。才走了幾步,忽然哎呦一
聲,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
由于兩人手牽着手,淬不及防間,李天麟的身子被月兒帶到,一起摔倒在地
上,半個身子壓在月兒身上,兩張臉的距離不過一寸。
四隻眼睛彼此注視着,口鼻間呼出的熱氣拂在臉上癢癢的,月兒的衣領扯開
了些,露出白皙的一片肌膚。
兩個人都愣住了,很快,月兒的臉上變得通紅,小胸脯不住起伏,眼睛裏閃
着羞惱的光。
一股火氣突然湧上心頭瞬間控制了李天麟的大腦,等清醒過來的時候,李天
麟才惶恐的發現,自己的嘴唇不自覺的印在小師妹的唇上。
嘴唇上傳來的軟軟的觸覺,香香的氣息,以及映入眼簾的少女一對烏黑發亮
的眼睛,李天麟腦子裏空空的,完全忘記了身在何處。
過了一兩秒,月兒才啊的一聲,把身上的李天麟推到一邊,臉紅的幾乎要滴
出血來。
「壞蛋師兄!」少女半是憤怒半是羞澀的低聲喊了一聲。
眼見李天麟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的在一邊站着,月兒心中忽然生出一絲甜意,
闆起臉哼了一聲,擡起一隻雪白的小手。
「啊?」
「笨蛋師兄,扶我起來。」月兒氣鼓鼓的道:「我崴到腳了。」
李天麟才反應過來,慌忙将月兒扶起來。
月兒試了試,腳才觸到地上,就疼得直吸氣,一張小臉皺成一團。眼看着李
天麟束手無策的樣子,心中更添了幾分惱意。正要發脾氣,卻見李天麟已經轉過
身,彎下腰去。
猶豫了片刻,少女順從的趴在師兄的背上。
李天麟背起月兒,慢慢的走着,唯恐身子不穩,讓背上的少女颠簸。
走了好久,兩個人心中都亂成了一團麻,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
「師兄,」
「嗯。」
「……你好久沒有背我了。」
李天麟身子一震,眼前浮現出一副畫面,一個滿臉青澀的少年,背上背着一
個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吃力的走在大街上。
「那時候你才六歲呢。」李天麟不自覺的微笑着,眼中滿是溫暖:「現在都
是十六歲的大姑娘了。」
「十六歲了啊……」少女輕聲說着。
「那時候每次你一哭,就讓我背着你逛街,看路上的貨郎賣糖葫蘆和絹花,
然後就不知怎麽的笑了,咯咯的真好聽。你還喜歡偷偷揪我的頭發。還有一次睡
着了,口水流了我一臉……」
李天麟輕聲說着。背後的少女面容變得半是惱怒半是害羞,漸漸化作一團柔
和,目光如同流水一般晶瑩。
「師兄,」月兒輕聲叫了一聲。
「什麽?」
月兒突然把臉湊到李天麟臉旁邊,嘴唇輕輕的沖着面頰親下去。
然後,兩個人紅着臉,都不說話了。
柔絲般的小雨落下來,打濕了兩人的衣衫,卻不覺得一絲寒冷。
月兒伏在李天麟身上,慢慢閉上眼睛:「師兄,要一直背着我啊……」
等回到韓府,李天麟将月兒背到她的房中,褪去沾了雨的外袍,給她披上白
色的狐裘,然後俯下身子,脫下月兒的靴子和襪子。
一隻小巧玲珑的腳,白嫩嫩的,五根足趾仿佛玉石雕琢成的一樣,完美無瑕。
一隻腳被師兄握住手裏,月兒臉上早已通紅一片,卻沒有一絲抗拒,隻是覺
得一股股熱流順着師兄的手掌傳過來,絲毫整個身子都跟着熱起來了。
腳踝果然腫起來了。
李天麟找來冰袋,敷在腳踝上,過了一會,月兒疼痛感漸漸減弱,低頭看着
師兄半跪在地上揉弄自己的小腳,臉色紅豔豔的,羞不可當。
「好了,過幾天就沒事了。」
李天麟把月兒抱上床,蓋好被子,伸手在她頭頂摸了兩下:「這下好了,最
少能有兩天時間不會出去闖禍了。」
正當李天麟要起身離開的時候,月兒輕輕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師兄……」
還沒有反應過來,兩片嘴唇已經貼在李天麟的嘴唇上。
隻是驚異了一刹那,李天麟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反手将月兒抱住,用盡全
身力氣的吸允着少女的唇瓣。
少女瞪大眼睛,原本隻是惡作劇似的的事情,好像突然失去了控制。但隻是
一秒鍾時間,少女閉上了眼睛,安靜的承受着師兄的親吻。
兩條舌頭彼此糾纏着,唾液在兩者之間流動,難以分清你我。隻有一聲聲粗
重的呼吸聲和嬌弱的呻吟聲充滿了房間。
不知不覺間,月兒已經被抱離了床,被子滑落下來。
驟然燃起的情火熊熊燃燒,李天麟的手探進月兒的衣服,隔着亵褲放肆的揉
弄着圓潤的屁股。而另一隻手則放到月兒的胸前,握住小小的胸脯。
「月兒,月兒……我的小媳婦。」
月兒閉着眼,輕輕喘息着,發出小貓一樣的呻吟聲。
不知過了多久,當李天麟的手探入少女雙股隻間時,月兒心中一驚,忽然夾
緊雙腿,用力推開李天麟的頭。
「師兄,不成的。」月兒羞紅着臉,喘息着,「我們還沒成親呢。」
李天麟喘了幾口氣,終于恢複了神智,臉上羞得一片通紅,擡手給自己臉上
輕輕拍了兩下:「真是該死!」
眼見李天麟如此,月兒反而笑了,咯咯的笑得身子一陣亂顫,如同一朵在晨
風中顫抖的杏花。
「師兄,等我們成親了,就……」少女紅着臉低頭小聲說道,忽然伸手拉過
被子,将整個身子埋進去,隻露出半張通紅的小臉。
李天麟紅着臉嗯了一聲。
月兒低頭看了看李天麟下面鼓起的帳篷,臉上現出一層羞意。
「過來。」
李天麟一愣,還未知道是怎麽回事,月兒已經把一隻手挽住自己的脖子,嘴
唇再次貼上來:「嗯,這次不許再使壞……」
兩人人的舌頭再次交纏在一起,彼此心中卻再也不是充滿情欲,隻是化不開
的柔情。
一隻白皙的小手從被子裏探出來,微微顫抖着解開李天麟的腰帶,探進去,
輕輕的上下撫弄。
「月兒……」李天麟喘了口氣,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月兒十六歲了呢。」少女的氣息也有些急促:「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
了。」
小手撫弄的越來越快,李天麟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過了好久,終于發出一聲
悶哼。
月兒啊的叫了一聲,将濕淋淋的的小手拔出來,縮進被子裏,把被子照在頭
上,整個人縮成一團。
「師兄,回去吧。」被子裏穿出模糊的聲音。
李天麟答應一聲,推開門走出去。
關門的聲音響過好久,被子猛然被掀開,露出月兒通紅的臉,半是羞澀,半
是喜悅。
「咯咯,小媳婦。」
隆隆的雷聲,雨終于下大了。
客廳中的少婦停下書寫的筆,擡頭看了看窗外,吩咐道:「徐婆婆,去看看
月兒和天麟回來了沒有。别還在外面貪玩被雨淋濕了。」
徐婆婆答應一聲出了門。
蘇凝霜放下筆,伸手托住腮,面頰上現出一絲紅暈:「兩個多月了,就快回
來了吧。」
第四章雨後的玉州城,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清新的氣息。天還未晴,大片的雲
團在上方厚厚的堆積着,明明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卻給人一種馬上就是晚上的
感覺。偶爾有幾滴雨滴落下來,打在院子中央水池中的剛剛綻開的荷葉上,嫩綠
的葉片一下下輕輕抖動着,一股股水流淌下來,在水面上劃出一道道痕迹。
蘇凝霜裹着被子,慵懶的躺在床上,一頭錦緞似的黑發散落在枕頭上,一隻
手撐住頭,美麗的眼睛沒有焦距的望着窗外,聽着屋檐上一滴滴雨滴落在青石台
階上發出清脆的哒哒聲。
一聲慵懶的呻吟聲從紅唇中傳出來,少婦慢慢閉上眼,把被子拉高,僅露出
眼部以上的部分。
被子下部有節奏的一下下顫動着。
而在同一時刻,月兒的房間中,同時發出一聲聲嬌嫩的喘息聲。
「師兄……啊,别弄了……」
月兒整個人無力的附在李天麟身上,水綠色的羅衣散落在地上,月白色内衫
半敞開,粉色的肚兜解開一角,一隻嬌嫩的玉乳暴露在空氣中,大小堪堪一握,
顯得有些小巧,粉色的乳頭卻驕傲的翹起,而此刻卻被李天麟含在口中肆意的吸
允着,同時一隻手掌已經從下面探入肚兜裏,握住了另一隻柔軟的乳峰,兩根手
指輕輕的撚動其頂端的乳尖。
一股股的酥麻感從乳峰上傳過來,少女忍不住輕輕的呻吟着,身子下意識的
想向後退,可是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攬住自己的腰肢,讓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師
兄的身上,無法挪動分毫。
「壞……壞蛋師兄。」月兒輕輕咬着嘴唇,嬌聲呻吟着,俯下頭,正好看見
自己的乳頭在師兄的舌尖上一下下顫動,淫靡的景色令自己面孔發燒,身下的某
個地方仿佛有一股熱熱的水流淌下來。
月兒口中輕輕喘息着,将李天麟的頭抱住,嘴唇印在他的額頭上,整個身子
無力的癱在師兄的身上,随着師兄的身子輕輕搖動。
李天麟感覺幸福的仿佛身在天堂,自從上一次兩人那次意外發生後,月兒仿
佛一夜之間從那個精靈古怪總是捉弄自己的小淘氣變成了溫柔無比的小媳婦,每
一次自己忍不住想要跟她親近的時候,往往都隻是嘴上拒絕幾次,而到最後卻溫
柔的順從下來,聽從自己的甚至有時候自己都覺得無禮的要求,用嬌嫩的身軀應
和自己的沖動。
這溫柔的樣子,真像師娘對師父一樣啊。李天麟腦海中突然這樣想着。
口中柔軟嫩滑的香乳仿佛世間最誘人的美食,李天麟一刻也不願意松口,耳
邊的一聲聲嬌喘與呻吟更是令他渾身發熱,身下的分身憤然昂立,被衣服束縛得
漲的生疼。幾乎是無意識隻見,他攬住月兒腰部的胳膊越發收緊,少女的腰部和
自己的分身隔着衣服貼在一起,輕輕磨動。
月兒啊的一聲,瞪大眼睛,慌忙的推開李天麟:「師兄,不成的。我們還沒
成親呢。」
「好月兒,對不起。」李天麟喘息着,雖然心中十分渴望,卻也知道貞潔對
于一個少女是何等重要,哪怕自己忍的辛苦,也絕不會沖動的玷污月兒的身子。
月兒眨眨眼,一絲調皮的微笑浮現在臉上。
她慢慢從從李天麟身上下來,一隻小手探入他的身下,解開腰帶,輕輕的握
住那根火熱粗大的東西,一下下慢慢套弄。
李天麟喘了口氣,感受着身下強烈的刺激,眼看月兒鮮花般嬌豔的面容,忍
不住張開親上去。
月兒嬌笑了一聲,閃身避開,低下頭正好看見那根被自己握着的東西,足有
六七寸長,粗的小手幾乎握不過來,前段是紫黑色圓潤發亮的東西,中間是一條
縫隙,一股淡淡的粘稠的液體從中間淌下來,沾得手上黏黏的。
「壞東西。」月兒輕聲說了一句。擡頭看了看李天麟的眼睛,調皮的笑了笑。
「師兄,閉上眼睛。」
李天麟不明所以,順從的閉上雙眼。
忽然間,自己的分身仿佛被一個溫暖濕潤的竅室包裹住,馬眼處更是被一個
柔軟的東西輕輕撫弄,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間流遍全身。
「嗯……」李天麟低低的呻吟一聲,偷偷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色幾乎是自己從未敢想象的:月兒跪在自己身前,螓首低垂,露出
白嫩的脖頸,檀口輕張,将自己小半個分身納入口中,輕輕的吸允,吞吐,丁香
小舌還調皮的在馬眼處一下下舔弄着。
李天麟心髒砰砰直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急忙又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這誘人
的場景。隻是剛才那一瞥之間的景色已經深深印入腦海,如同刀子刻寫的一樣無
法忘記。
月兒的動作很是生澀,似乎是在刻意模仿某人的動作,而即使如此,強烈的
刺激還是令李天麟的身子一陣陣顫抖。終于,伴随着無法忍耐的快感,一股火熱
的熱流噴湧而出,大半射入少女的口中,另一小半灑在少女的面頰上,身上,頭
發上……
月兒慌忙的起身,将口中的東西吐出來,嬌嗔的看了李天麟一眼:「髒死了!」
「啊?對不起……」
月兒轉身走到屋子角落,就這水盆清洗了面頰和頭發上的污物,看了一下滿
是斑斑點點靜夜的衣服,翹了翹鼻子,正要換掉,忽然回頭看見李天麟正目不轉
睛的看着自己。
「壞蛋師兄,轉過身去,閉上眼睛,我不讓睜開就不許睜開。」
李天麟急忙答應一聲,急忙轉過身,老實的閉上眼。
一陣簌簌的換衣聲。
過了好久,才聽見月兒的聲音:「好了,可以了。」
李天麟轉過身,隻見月兒換上一件粉白色内衫,外面是紅色的繡袍,小臉上
還帶着尚未褪去的紅暈,美麗的仿佛天上的仙子。
眼看李天麟看呆了,月兒心中一甜,卻故意闆起臉來:「看什麽?今天的事
情不許說出去,也不許再提起來。否則……哼!」
這樣的威脅注定毫無效果。
李天麟笑着點點頭,靠近了月兒,輕聲問:「月兒,你從哪裏學的剛才的把
戲?」
月兒的臉霎時紅的仿佛要燃燒起來,恨恨的盯了李天麟一眼,背過身去。
李天麟自覺失言,隻好笑了笑,從後面輕輕将月兒抱住。
兩個人就這樣一動不動,靜靜的相擁,好久沒有說話。
「師兄,」月兒低低的聲音:「喜歡小媳婦嗎?」
「喜歡啊,比什麽都喜歡。」
「……月兒也喜歡師兄呢。」
兩人人情意綿綿,正要再說什麽,忽然聽到咚咚的聲音。
兩人一驚,慌忙分開,然後才發現,這是府門被大力捶打的聲音。
第五章
院子裏傳來李伯不緊不慢的聲音:「來啦來啦,什麽人啊這是?俺們的大門
都要被錘破了。」
過了一會兒,府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一道縫,随即被人大力推開,然後就聽見
李伯驚慌失措的叫聲:「夫人!夫人!老爺出事了!」
蘇凝霜的房門砰的一聲打開,隻見蘇凝霜散披着外袍頭發蓬亂的快步走出來,
臉色蒼白的問道:「夫君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與此同時,李天麟和月兒同時吃了一驚,顧不得其他,急忙也推開門來到院
子裏。
一輛馬車在幾名壯漢的簇擁下沖進府門,爲首的正是楊文博,隻見他面容憔
悴,眼中布滿血絲,衣服上挂着斑斑血迹,眼看着蘇凝霜一臉愧疚:「弟妹,韓
兄弟出了意外。」
蘇凝霜腦子裏嗡的一聲,眼前一黑,險些跌倒,腳底下如同踩了棉花,歪歪
斜斜的幾步奔到馬車前,掀開布簾,隻見韓劍塵正躺在車裏,身上蓋着一層被子,
面容蒼白的像白紙一樣,眼看夫人來到面前,勉強笑了一下,聲音低低的說道:
「霜兒,讓你擔心了。」
蘇凝霜伏在韓劍塵身上嚎啕大哭。
楊文博雙眼泛紅,道:「弟妹,别在院子裏呆着,韓兄弟現在受不得涼。」
不由分說指揮幾個人擡起韓劍塵,小心翼翼的送入房中,輕輕放在床上。
李天麟一把抓住楊文博:「楊大俠,這到底怎麽回事?」
楊文博目光呆滞,澀聲道:「我們追捕玉蝴蝶,原本已經快要将這惡賊擒住,
誰知他後來來了幫手,給我們設了埋伏,殺了我們很多人沖出重圍。韓兄弟爲了
保護兄弟們,跟數名高手搏鬥,收了重傷。」
月兒花容失色,顫動的說道:「那我爹爹傷勢怎樣,會……會死嗎?」
楊文博苦澀的說道:「韓兄弟受傷過重,隻怕是……,他強提着一口氣讓我
們送他回來,就是爲了能夠見你們母女最後一面。」
月兒臉色慘白,身子晃了晃,一旁的李天麟急忙将她扶住。
月兒穩住身子,忽然眼中湧出淚水來,雙手揪住楊文博的衣領,嘶聲喊道:
「你們害了我爹爹,你們害了我爹爹……」
楊文博面容苦楚,一動不動。
正在這時,隻聽屋子裏蘇凝霜喊道:「月兒,天麟,楊大哥,夫君請你們進
來。」
三人急忙快步走進屋中。
隻見韓劍塵躺在床上,上半身被枕頭墊着勉強直起來,臉色已不似剛才那麽
蒼白,有了一絲紅潤,目光也有了些精神。蘇凝霜坐在床頭,一面流着淚,臉上
卻挂着一層劫後重生的喜悅,爲了夫君能夠好起來而慶幸。
楊文博心中一沉,蘇凝霜不通武功,自然不知道此時韓劍塵已經是油盡燈枯,
回光返照之象,隻待這一點精氣散去,便神仙難救了。
當下楊文博走到床前,低聲道:「韓兄弟,你有什麽事要囑托嗎?隻要哥哥
有一口氣在,拼死也會幫你完成。」
話音剛落,蘇凝霜臉上已是一片慘白,目光中滿是絕望,身子晃了兩晃,渾
身輕輕顫抖起來。
韓劍塵喘了兩口氣,才道:「楊大哥,小弟要處理幾件家中事,請楊大哥做
個見證。」
楊文博應了一聲:「請說。」
韓劍塵道:「我去了之後,家中一切産業,都歸夫人所有。待到喪事過後,
夫人可以另配他人,韓家上下人等不得有絲毫阻攔,請楊大哥見證。」
蘇凝霜叫了一聲:「不!!」伏在韓劍塵身上放聲痛哭。
韓劍塵顫抖着手撫摸着蘇凝霜的面頰,柔聲道:「霜兒,是我辜負了你啊。」
說着話,一行眼淚流下來。
蘇凝霜伸手握住韓劍塵的手,雙眼直直的盯着對方的眼睛,淚水滾滾而下,
泣不成聲。
韓劍塵接着說道;「第二件事,天麟,過來,跪下。」
李天麟走上前來,跪倒在地。
韓劍塵道:「天麟,你自幼便在韓家長大,與月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
今你們兩個都已經長大了,今日我便将月兒許配給你。待我走後,也不必拘于俗
例守孝三年,尋一個好日子将月兒娶過門吧。」
李天麟流淚道:「是,師父,弟子一定好好照顧月兒,不讓她受一點苦。」
月兒突然嚎啕大哭,撲到父親身前,抱住韓劍塵的身子:「爹爹,不要丢下
我們。」
韓劍塵臉上現出一絲柔和,歎了口氣,道:「月兒,我一直都想着能看着你
跟天麟成家,幸福美滿一生,可惜再也沒有機會了。以後要懂事些,不要在調皮
了,知道嗎?」
月兒隻是痛哭,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韓劍塵對着李天麟道:「天麟,你以後是家中唯一的男兒漢了,要照顧好月
兒和師娘,不要讓他們受一點委屈,否則……」下面的話戛然而止,目光黯淡下
去,手臂無力的垂下。
「夫君!」「爹爹!」「師父!」
三聲悲痛的叫聲響起,撕心裂肺。
三人哭了不知多久,到最後還是楊文博看不下去,苦勸着将三人強拉着出去,
又趕緊找人布置喪禮。韓家隻有兩個婦人,一個少年,而且一個個都悲痛欲絕,
哪裏還能夠處理這些事情。而楊文博因爲自己相邀才使得韓劍塵喪命,心中愧疚,
絲毫不敢懈怠。好在他與韓家常常來往,家中仆人都相熟,忙了大半天,掌燈之
後,靈堂終于布置起來。
靈堂中,韓劍塵的屍體被停放在床闆上,蘇凝霜等三人一身喪服,跪坐在旁
邊。李天麟,月兒還好些,哭了半晌此刻已經有些緩解,蘇凝霜卻是呆坐着一動
不動,如同木雕一般,目光無神,凄涼的樣子讓人心碎。
李天麟強打精神,讓人熬了些粥,喂了月兒小半碗,然後端着碗送到蘇凝霜
唇邊。蘇凝霜如同木偶一樣,被李天麟叫了幾聲都回不過神,李天麟無奈,隻好
暗暗搞了個罪,強行給蘇凝霜灌了幾口,卻大部分都灑出來,衣服上沾滿了湯水,
蘇凝霜卻呆呆的一無所知。
等到第二天,棺材鋪送來了棺材,韓劍塵的屍體終于入殓。原本按照禮儀,
屍體應該停放五七天才能下葬,但楊文博看這蘇凝霜不眠不休不飲不食的麻木樣
子,隻怕出了什麽不詳之事。與李天麟商議後,屍體隻停放了三日,便草草下葬,
好在韓家人丁單薄,沒什麽親戚,自然也沒人跳出來挑理。
饒是喪事一再精簡,仍然是耗盡了人的精力。蘇凝霜在這三天裏寸步不離棺
木,水米不進,木偶一樣仿佛自己的靈魂也随着夫君的棺木埋進了地裏。直到喪
事完畢,才略微回過神來,喝了幾口參湯,還吐了大半,隻能勉強支撐,卻還是
精神恍惚。
楊文博這幾天也實在是累的夠嗆,此刻也松了口氣,眼見蘇凝霜略微有了些
精神,才道:「弟妹,韓兄弟人已經去了,你以後還要好好保重身體,不爲自己,
也要爲女兒着想。月兒丫頭已經沒了父親,可不能再沒了娘啊。」
聽到月兒的名字,蘇凝霜略略添了幾分精神,看了月兒一眼,澀聲道:「月
兒,給我尋一把剪刀來。」
月兒吓了一跳,問道:「娘親,你要做什麽?」
蘇凝霜道:「我跟你爹爹說過,要是有一日他去了,我就剪了頭發出家爲尼,
終身爲他念經祈福。」
月兒頓時嚎啕大哭,抱着母親的身子不松手。李天麟也在一邊苦勸。
楊文博歎道:「弟妹有這心倒不是不好,隻是月兒隻有你一個親人,你如果
出家了,讓孤零零一個女兒如何?依我看,你可以在府裏起一座佛堂,帶發修行,
既完成了爲夫祈福的夙願,也能照顧女兒。」
李天麟和月兒又是一陣苦勸,蘇凝霜才勉強答應下來。
楊文博又道:「韓兄弟生前已将月兒許給了天麟,弟妹,你怎麽看?」
蘇凝霜看了看李天麟和月兒,道:「天麟和月兒自小一起長大,本就要許給
他的。等到守孝三年後,自然令他們完婚。」
楊文博道:「可是韓兄弟本意是要他們盡早完婚的,不必要守孝三年。」
蘇凝霜斷然拒絕道:「守孝三年乃是禮數,怎可不遵?」
楊文博遲疑道:「弟妹,依我看,韓兄弟這個決定恐怕其中深有它意。」眼
看着蘇凝霜目光銳利的盯着自己,狠了狠心才道:「弟妹新寡,天麟已經長大成
人,如果遲遲不能完婚,恐怕會遭人口舌。」
話說到這地步,蘇凝霜臉色驟然一紅,顯然已經知道楊文博所指,略一思量,
才道:「至少守孝半年,半年後便讓他們完婚便是。」
楊文博松了口氣,又說了幾句話,蘇凝霜便請楊文博離開去忙自己的事。
楊文博也知道韓劍塵因自己而死,其夫人自然對自己心中怨恨,又說了幾句
閑話,便借故離開韓府。
眼看夜色深沉,月兒道:「娘親,夜深了,您早點休息吧。」
蘇凝霜答應了一聲,起身走了幾步,忽然身子一晃,險些跌倒,一旁的李天
麟急忙将蘇凝霜扶住。
月兒急忙喊了一聲:「娘!」正要起身,隻覺得頭暈眼花。這幾天母女兩人
都是不眠不休,飯都沒吃幾口,早已處于崩潰邊緣。
蘇凝霜道:「我沒事。」又走了幾步,卻腳下發軟,頭昏昏沉沉的,支撐不
住。
李天麟扶住蘇凝霜,回頭對月兒道:「月兒先等一下,我先送師娘回房。」
蘇凝霜被李天麟扶着,慢慢向自己的卧房走,起先還能勉強挪動,後來卻幾
乎近于昏迷狀态,整個身子都挂在李天麟身上。
李天麟扶着蘇凝霜,越來越吃力,眼看師娘雙眼緊閉,神智已經不清了,終
于咬了咬牙,雙臂用力将師娘抱起,送入房中。
卧房内燈燭昏暗,行将熄滅。李天麟将師娘輕輕放在床上,脫去鞋襪,又給
她蓋上被子。轉身剛要離開,衣襟卻被一隻手拉住。
蘇凝霜雙眼緊閉,手卻僅僅抓住李天麟的衣襟,口中喃喃自語:「夫君……
不要離開我。霜兒,霜兒不要你離開……」
李天麟的眼淚幾乎留下來,輕輕掰開師娘的手指,将她的手臂塞進被子,吹
熄了燈,關好門離開。
來到大廳,隻見月兒伏在桌子上已然入睡。
李天麟将月兒抱起,一路抱進閨房,放在床上。正要離開,卻見月兒睜開了
眼睛,眼中淚光盈盈。
「師兄,」月兒抽泣着:「爹爹,沒有了。」
李天麟俯身在月兒面頰上吻下去:「别怕,有師兄在。」
月兒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一隻手卻拉住李天麟的胳膊:「師兄,今晚不要
走,月兒好怕。」
李天麟猶豫片刻,終于點了點頭。
月兒身子向床裏面挪了挪,李天麟脫掉鞋子,躺在床上。
月兒閉着眼睛,身子慢慢靠過來,貼在李天麟的身邊,将頭埋在師兄的胸前,
一隻手拉了拉被子,将兩個人蓋住,嬌小的身子在被子裏瑟瑟顫抖,長長的睫毛
上沾滿了淚珠。
李天麟俯下頭,輕輕的親在月兒的額頭上,伸開雙臂,将無助的少女緊緊抱
住懷中。
懷中的少女身子漸漸停止顫抖,過了片刻,終于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李天麟的嘴唇慢慢的從額頭劃過臉頰,劃過少女秀麗的後頸,自己也慢慢閉
上雙眼。
燈燭搖曳,最終熄滅,一切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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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5-3-29 23:2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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