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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性情 01-02 作者：邊陲浪子
復仇性情
作者：邊陲浪子
第一章銷聲匿跡
美麗的奉化市坐落在遼東半島東北邊隅，因為奉化山的風景旖旎而馳名中外。
奉化山的山泉水更是赫赫有名，有浴此水養顏，飲此水長壽之說，所以前來
打水的人們絡繹不絕。
崔大爺是去年從部隊退休的，他是軍人世家，父親犧牲在朝鮮戰場，兒子崔
一鳴也剛剛專業到奉化市刑警大隊。
當過兵的人多多少少都會落下點毛病，崔大爺的胃一直不好，久病成醫，熟
諳養生之道，所以他隔三差五的也來打次水。
老年人一般都喜歡早起，軍人出身的崔大爺更喜歡早起。
只有早起的人才能呼吸到第一口山氣，打到第一桶山泉。
今天是中秋，崔大爺起的更早，為兩隻畫眉鳥換完米水，拿了一盒月餅就騎
車進山了。
崔大爺放下自行車後，就知道又遲來了一步，那個穿一身迷彩服的中年男子
一如既往地站在台階上向他招手。
這一幕已經持續了四十多天。
一個多月前的清晨，崔大爺走進山門就看見一個穿迷彩服的中年男子在仰望
攢雲峰。
那男子腳下的ＤＡＮＮＥＲ作戰靴和一眼就能分辨出並非贗品的ＭＣ迷彩服
，都是外軍的奢侈裝備。
崔大爺當了一輩子兵對這些裝備耳熟能詳。
向來自己獨享的清晨世界突然多出一個人來，崔大爺醋意盎然的多看了他幾
眼。
男子瘦削的臉龐和魁梧的身材有點不般配，板寸的頭型更襯托出臉得頎長，
一雙小眼睛深邃有神。
這種略有空洞的眼神，崔大爺既熟悉又陌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從戰場
上歸來的兵。
崔大爺推著自行車沿著蜿蜒小路上山打水，和男子擦肩而過時互相點了點頭。
崔大爺打完水下山那男子已經不見了。
第二次打水崔大爺故意早起了一步，可還是落在那個男子後面，崔大爺激流
暗湧地較上了勁。
可是無論崔大爺來得多早，中年男子總是搶先一步，如此數天後兩個人才逐
漸熟悉起來。
熟悉後的日子，男子都陪著崔大爺安步當車地上山打水，再拎著四個十斤的
水壺送下山。
崔大爺對軍人情有獨鍾，對這個華侈軍裝裝扮的男人更加好奇。
但是，無論崔大爺和他聊什麼，他都是微笑苦笑，點頭搖頭，所以崔大爺認
為這個男子是啞巴。
甚至還想跟著聾啞學校任教的兒媳婦學習幾句手語。
崔大爺放下自行車也對男子擺擺手，從車簍裡拿起那盒月餅對男子晃了晃：
「給你的！這可是我兒子孝敬我的最好的月餅，獎勵給你了。」
男子搓著雙手急忙跑過來，傻呵呵的咧著大嘴接過月餅夾在腋下，解下自行
車後座上的水壺指了指山上。
「不著急，不著急，我今天又比你晚一步。」
崔大爺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頭，中年男子憨厚的微笑著。
「你說你這身衣服從伏天一直穿到現在，現在這天氣還可以，大伏天的你穿
它不熱啊，還有你的鞋。」
崔大爺指著男人的腳關切的說。
男子苦笑著低下頭，然後抬起頭看了一眼天，又示意崔大爺上山打水，還指
了指天。
「你是說上山打水，今天有雨？」
男子又點點頭。
「不會吧，天氣預報沒說今天有雨呀。」
崔大爺半信半疑的抬頭看了看天。
果不其然，兩個人剛打完水就下起雨來，崔大爺對男子伸出拇指。
男子又是一笑，把月餅遞給崔大爺，左手拎著四個水壺，右手攙扶著崔大爺
匆匆地往山下走。
中年男子把水壺綁在自行車後座後居然開口說話了：「崔大叔，下雨路滑，
您慢點騎車。」
「你……你會說話……你不是啞巴啊？」
崔大爺目瞪口呆，表情十分愕然。
「呵呵，我不是啞巴，只是喜歡聽您老說話，對不起大叔了，再見！」
中年男子說完對崔大爺深鞠一躬。
崔大爺還想說些什麼，那男子已經揚長而去，崔大爺望著男子的背影思索萬
千。
不識時節的小雨淅瀝了溜溜的下了一天，為這個團圓的日子增添了幾絲傷感
，更讓那些寂寥的遊子們倍感冷落。
無月的中秋總是那麼大煞風景，讓思親的人們深感缺憾。
崔大爺很困惑也很遺憾，困惑的是那個男子反常的言談舉止，遺憾的是綿綿
秋雨沒能和男子暢談一番，崔大爺隱隱的感覺到一絲失落。
第二天一大早，崔大爺來不及照顧畫眉鳥就騎車進山了。
崔大爺走進山門心情更加失落，那熟悉的微笑和問候的招手已不復存在。
他凝視著的石階上飄蕩的落葉，心情隨之跌宕，落葉為什麼憔悴，難道是迷
彩的離別渲染了葉脈得枯黃？雨後的奉化山更加美麗，被白霧圍繞的山峰若隱若
現，蒼松翠柏透露出朦朦朧朧的綠色。
山坡上經歷了風雨的花兒更是香氣宜人，在微風中搖曳著露珠。
崔大爺無暇欣賞山的美麗，此刻他心目中只有那個男子的迷彩、微笑、招手
才是最亮麗的風景。
他左顧右盼的等了許久，太陽冉冉升起才想起要送孫女上學，他無奈的搖搖
頭站了起來……人都有一種很難的改變叫做習慣，這種習慣就像男人撫摸漂亮女
人就會有反應一樣自然。
崔大爺已經把那個中年男人當做了習慣，習慣改了舉止也就不自然了。
他一路心事地回到家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孫女丫丫已經起床吃飯了，小
嘴撅著正在埋怨：「都不管我，爺爺一大早就沒影兒了，媽媽還讓我自己煮牛奶
，包雞蛋…」
十二歲的丫丫是獨生子女，也是崔大爺的心肝。
「乖孫女哦……我的寶貝兒……爺爺這不回來了嘛，爺爺給你包雞蛋……」
「我都要吃飽了，不用你管我。」
丫丫用筷子敲著碗不依不饒。
「好好好，牛奶涼了嗎？」
崔大爺摸摸了盛牛奶的鎏金小碗，說：「不涼！慢點喝…慢點喝，別燙著我
的乖孫女，吃完了爺爺就送你上學。」
丫丫又白了她爺爺一眼。
崔大爺為畫眉鳥換完了米水，丫丫還在磨蹭。
他看看時間還早，就端詳起畫眉鳥來……這兩隻讓他喜愛有加的畫眉鳥叫口
很多也很勤，是兒子崔一鳴特意托人從陝西漢中帶回來的。
崔一鳴的母親是去年去世的。
因為他和老婆那馨蓉都忙於工作，姑娘丫丫在奉化市一中念初二，七點後一
百二十多平的大房子就剩下老頭一個人了，於是他就買了這兩隻鳥，一是給冷清
的屋子添些生氣，二是讓老人不感覺孤單。
「爺爺…我吃飽了…該走啦……」
丫丫的喊聲喚醒了看鳥的崔大爺。
「好好好…走走走……」
崔大爺給丫丫帶上豹紋棒球帽子，一手拿起書包，一手拉住丫丫的手。
「哎呀爺爺不用拉著我，我又不是三四歲。」
丫丫掙脫出的小手張開伸到她爺爺鼻子底下。
崔大爺掏出錢包問：「十塊？」
丫丫歪著頭眼睛瞟上了屋頂。
「二十？」
丫丫的頭還是沒轉過來。
「哦…我知道了，我乖孫女今天要五塊。」
崔大爺點著頭，諧謔的眼神看著丫丫。
「嗯～～～～～」
丫丫嚶嚀一聲，頭仰的更高了。
「哈哈…爺爺逗你呢。」
崔大爺抽出張五十元放到丫丫手裡，說：「把頭轉過來吧。」
丫丫撒嬌的說：「嗯你得記住我們的約定，不許告訴爸爸媽媽哦。」
崔大爺挺身敬禮：「報告崔丫丫同學，保證不透露秘密。」
逗得丫丫咯咯地笑。
奉化市一中是遼東半島首屈一指的高品質學校，多次獲得省、市高考文理科
狀元桂冠，金榜題名的才子桃李滿天下。
崔大爺看著孫女走進教室，才心安理得的推著車走進花鳥市場。
當他走進家門就驚呆了，新買的鳥食「啪」的一聲掉在地板上，剛才活蹦亂
跳的兩隻畫眉鳥死了。
第二章 性事亨通
崔一鳴最近很開心，無論誰加薪升職都會高興，何況是油水頗豐的刑警隊大
隊長。
亙古至今，有權必然有錢。有錢的男人就會有很多漂亮女人，沒錢的女人也
會有很多男人。他現在有權，也有很多漂亮的女人。
崔一鳴被一陣陣「馬林巴琴」驚醒，他翻了個身，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
看指向七點的瑞士腕表，才知道已經睡了五個小時，他點燃一根「中華」吸了一
口，一陣陣胃疼讓他想起中午的過度酗酒。
他撿起地板上的蘋果手機，艾青的十三個未接電話讓他清醒了幾分，他急忙
撥通了艾青的電話。
「你在幹嘛，打電話也不接？」
手機裡傳出艾青焦急、關心的質問。
崔一鳴心裡一陣溫暖，說：「我剛睡醒寶貝兒，中午不是有應酬嘛。」
「睡覺像死豬似的，我沒什麼事，就是告訴你今晚孩子住姥姥家，你……」
艾青後面的話囁囁嚅嚅、含糊不清。
「我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崔一鳴心一震，興奮地掛斷了電話，披上警服步履匆匆地跑下樓。
艾青是崔一鳴最喜歡的女人，雖然她的臉蛋不是最漂亮的，身材不是最好的
，但卻是最寵愛的，這種寵愛艾青特別清楚崔一鳴的醉翁之意，但很無奈。
離婚七年的艾青和十六歲的女兒相依為命。
沒有男人的家總有很多無助，離婚後的第二年她嘗試著找了個男人，十個月
後就分道揚鑣了，自此她深深地感受到「後媽難當，後爹難防」
這句話的含義，她暗下決心這輩子就和女兒林悅一起過了。
去年艾青和同學們聚會，上一屆下一屆的牽連了許多校友，她才認識了剛剛
專業的崔一鳴。
由於艾青的足療店少不了員警的幫忙，所以她們的關係逐漸的的升溫、曖昧。
馬路上車來車往，行人卻寥寥無幾，秋天對於這個北方城市已經有了一絲涼
意，習習秋風使崔一鳴清醒了許多。
大橋上橘紅色的路燈透出絲絲光芒，照耀著橋下的流水波光粼粼、漣漪片片。
忽然，橋下傳了一陣攘攘的打罵聲。
崔一鳴趴在欄杆上仔細的往下看，隱隱約約看見一群人圍著一個打，打罵聲
分貝最高的好像是米蘭酒吧的小秋，崔一鳴側耳一聽，是，是他！崔一鳴健步如
飛地跑到橋下，邊跑邊喊：「住手！別打了…」
崔一鳴氣喘吁吁闖進鬥毆人群。
地下側躺著一個穿迷彩的中年男子，身體捲曲成蝦狀呻吟著。
崔一鳴環視了一下幾個不良少年，眼神冷冷地看著小秋：「想打死他呀？」
小秋一怔囁嚅著說：「這小子喝酒不結賬，還把桌子掀了。」
「是的大哥，這小子太狂了，敢到大哥的地盤鬧事。」
旁邊的一個紅頭髮低頭哈腰的幫著腔。
「那你們就打死他？」
崔一鳴有點火了。
「那個那個」
小秋還想說什麼，崔一鳴大喝一聲：「滾！」
小秋灰溜溜的帶著那幾個不倫不類落荒而逃。
小秋是米蘭酒吧的經理，米蘭酒吧也是崔一鳴眾多產業之一。
崔一鳴拉起那個男子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和草屑，問：「哥們…沒事吧？」
男子看了看崔一鳴胸前的警號，咬著牙搖搖頭。
「那你趕緊走吧，以後別招惹他們。」
艾青聽到開門聲就知道崔一鳴來了。
「你怎麼這麼慢？雞湯都熱兩次了。」
艾青慍怒的衝著門喊。
「我喝酒了沒開車，」
崔一鳴關上門說：「路上遇見小秋他們又再鬧事，就耽誤了一會。」
「哦？你也該管管小秋了，人仗狗勢的。」
「是啊，那小子以前還知道忍讓，最近是有點…哎…什麼叫人仗狗勢，你罵
我呀？」
艾青一陣嬌笑。
崔一鳴換上拖鞋走進廚房，從後面抱住正在煲湯的艾青，揉搓著她粉紅色睡
衣的乳房問：「寶貝兒，幾天不摸怎麼變小了？」
「去去去…，我正忙著呢。」
艾青一語雙關的說：「你不就喜歡小的嘛！」
「瞎說什麼呢！我有那心也沒那膽啊，」
崔一鳴狡辯著說：「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像你以前的男人那樣畜生，你的女
兒就是我的女兒，你的胖小和小三也是我的兄弟姐妹。」
艾青排行老大，弟弟胖小是老二，妹妹艾薇最小，都稱呼她小三。
「這還差不多，告訴你呀，什麼情話我都能接受，但只限於床上。」
艾青對於崔一鳴的信誓回答很滿意。
「嗯…嗯…你都說一百遍了，」
崔一鳴扳過艾青親了她一下說：「我說的話絕對算數。寶貝兒，你摸摸我的
雞巴都要漲爆了，別煲湯了，先讓我操一下…」
艾青喃喃說：「猴急什麼呀，今天晚上讓你過足癮，一會喝完雞湯再讓你舒
服。」
崔一鳴迫不及待地抓住艾青細嫩的小手放到褲襠：「你摸摸，你摸摸，脹死
我了。」
艾青捏了一下把褲子頂起來的雞巴，滿臉的挑逗：「那我先幫你嗦一口？？」
「嗯…嗯，還是寶貝兒心疼我。」
艾青跪在地下，解開崔一鳴的警用牛皮腰帶，掏出他的大雞吧舔了一下龜頭
，聳了聳鼻子說：「都流水了，一股酒味。」
崔一鳴呵呵一笑：「又不是沒吃過射出來的那東西。」
說完腰一挺雞巴就頂進了艾青的小嘴。
艾青的口交技術總讓崔一鳴神魂顛倒，尤其是嘴唇親到陰毛的時候，艾青的
喉嚨就會痙攣，一下一下的夾著雞巴，和操進逼裡完全是兩個感覺，並且她那楚
楚可憐的眼神和下跪的屈服更讓崔一鳴滿足了征服欲。
「噗…」的一聲，鍋裡的雞湯溢了出來。
艾青急忙站起來掀開鍋蓋，輕輕地掐了一下崔一鳴的雞巴，口氣幽怨的說：
「都怪你，你提上褲子去客廳等，我切點香菜。」
艾青小鳥依人地躺在崔一鳴的臂彎裡，白皙的小手撫摸著崔一鳴疙裡疙瘩的
腹肌。
崔一鳴輕撫著艾青的長髮，說：「寶貝兒，你剛才嗦的我魂都跑了，你是越
來越會玩了。」
艾青驕傲的「哼」了一聲，說：「那當然了，還不是你教的呀。」
「拉倒吧，是你以前的男人教的吧！你不是告訴我說那個男人很會玩嘛。」
崔一鳴戲謔的竊笑。
「別提他好不好？」
艾青爬起來嗔睨的眼神盯著崔一鳴。
崔一鳴哈哈大笑：「怎麼，勾起回憶了？」
「回憶個屁，他不喝酒像個人，喝酒後根本不是人，」
艾青怨恨的咬著牙說：「他是畜生，連畜生都不如。」
崔一鳴笑聲嘎然而止：「啊…看你咬牙切齒的，那麼恨他呀！來…和老公說
說你們為什麼分手？」
艾青憤恨的說：「那天林悅睡著了，我出去買菜回來看見他…看見他摸我女
兒…那時候悅悅才十歲，他怎麼虐待我我都能忍，但我不能忍受他那樣對待我孩
子。」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都過去了。」
「嗯，想起這些我就想殺了他。」
艾青咬牙切齒，滿臉寒氣。
崔一鳴親了親艾青的嘴唇，說：「行了，不生氣了，以後找機會收拾收拾他。」
聽到這句話艾青臉上才有了笑容，說：「嗯…這口氣必須要出，而且…他也
有個十四歲的女兒……」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1-20 10:4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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