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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授權代發】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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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權代發】橋梁

                橋梁

原创作者:芋頭(本人为授权代发)
2014/10/26發表于春滿四合院

== == == == == == == == == == == ==

喬梁

  我的家鄉在珠江的改道口,村人曾經在那里修過很多座橋,可每次都在夏潯
時被江水沖垮了。每逢那個時候,想去對岸的S市便只能在潮退時乘坐我父親的
船。

  所以村口的老人們常說:咱村要是能有座大橋就好了,一座真正的大橋。

  每天遙望著一座繁華都市卻被河水阻斷無法靠近它,現在看來這多么像是個
命運惡意的玩笑,可當時的我并不這么覺得,只是傻呵呵問著老人們怎樣才能建
造一座橋,甚至在那個雨天父親將我送到了對岸卻沒有再來接我時,我還在問那
個攥著我手的女人,她交給父親的錢夠不夠造一座真正的橋。

  現在回憶起來,那個女人當時的回答真是精妙極了,她說:橋一直都在,就
是你父親的那艘船,可是現在船的桅桿壞了,于是他們用你換來了新的桅桿。你
知道嗎?你就是那座橋。

  我的名字叫喬梁。一座橫跨珠江南北的橋梁。


葉玄

  據說世界上最先有的三個職業是獵戶、農夫,和妓女。老爹告訴我,女人天
生就只能干那行,所以他布種天下,給我生了無數的兄弟姐妹。

  外人看來,我是父親子女里最沒出息的那個,可是老爹偏偏最喜歡我,因為
我和他一樣,都覺得女人天生是妓女。

  他說,守成之人,只要知道自己是誰就夠了。

  狼行千里吃肉,我清楚自己是個獵戶,能有足夠的食物交易來女人的貞操;
狗行千里吃屎,靠天吃飯的農夫只能管飽自己,他們繁衍后代的方式也只能是找
個同樣自食其力的下賤女人。

  對,我一直相信那些自食其力的女人才是真正的下賤。尊嚴廉恥?呵呵,那
只是農夫們發明出來讓自己看起來顯得不那么可憐的遮羞布,而能夠讓女人認清
自己的本質,做回自己的本行的獵戶是不需要那些的。

  于是我玩過的良家越來越多,而老爹也越發引我為傲。

  但是我永遠不敢告訴父親其實我并沒有這樣的本事,幫我做到這一切的人叫
喬梁。一座引我走向獵戶之路的橋梁。


喬梁

  那個將我帶出家鄉的女人從來不讓我喊她母親,除了在我們上床的時候。

  不必詫異,其實我是自愿做這些事情的。你很難想象我對于這個帶給我寬裕
生活的女人是多么的感恩與敬畏。十八年前,她用自己的初夜從S市最有錢的男
人那里換來了一家迪廳。可是她說自己不是妓女,也不愿做農夫,她要成為一個
獵戶,而從那個男人嘴里取食,迪廳只是她的第一步。

  那個時候的我不懂她在說些什么,只是知道她已經很有錢了,卻不是最有錢
的那個,而全S市只有那個最有錢的男人有能力在珠江上建一座橋。有了那座橋
梁,我便可以擺脫束縛,扔掉自己的過去,按照那個女人的計劃成為和她一樣的
獵戶。

  雖然她說,她在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我是了。

  可我知道自己不是。農夫們喊我雞頭梁,妓女們則喊我小姑爺。我是這座城
市里最年輕的皮條客,我的第一位客人就是那個男人最喜歡的兒子——葉玄。

  我和葉玄認識,是那個女人計劃的一部分。從初中起,我們就一直是同學,
我很快便洞悉了他最最大的弱點——好色,并藉此將自己和他綁在了一起。

  不,其實葉玄并不好色,相反,他是一個淫妻癖。觀賞屬于自己的女人在別
人身下承歡才是他最愛做的事情。可是他不得不好色,只有這樣他才能得到那個
男人的認可。所以,他需要一個雞頭,幫他調教各種女人,然后和他一起奸淫她
們的雞頭。

  我就是那個雞頭,雞頭梁。一座溝通獵戶與妓女的橋梁。


林禾

  別人的大學都異彩紛呈,可我的大學卻有一個無法洗去的污點——我的室友
是個雞頭。

  他叫喬梁,長的挺帥,各方面條件也不差,卻偏偏干著最讓人不齒的行當。
不過真正讓我難堪的是:在知道他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之前,我居然曾經和他是朋
友!甚至還是那種一起打球,一起泡妞,一起吹逼到天亮的朋友。

  那個時候他告訴我,他的家鄉在珠江的西面,想來市里只能在潮落時乘坐他
父親的船。所以他想建造一座橋,一走真正的橋,一頭連著他的家鄉,一頭連著
城市。

  我大聲嘲笑他,因為他甚至都不知道建造這樣一座橋需要多少錢。可是他看
起來卻不像是個窮人,因為他每次出門都打理得很體面,而且出手一向大方。

  大約是在大一快結束的時候,我才知道他手里的錢都是打哪來的。

  「他們說的……是真的么?」

  「說什么?說我是雞頭?是啊,我入這一行挺久的了。」

  他居然十分坦然地承認了!可是看著他平靜得甚至有些戲謔的表情,我憋了
一肚子的話忽然一句都說不出。

  然后,我開始疏遠他,在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都沒有再和他說過一句
話,一直到……我在他的手機里發現了筱夕的號碼。

  是的,我的女朋友給一個雞頭打電話了!肯定不是打錯了!因為那個雞頭緊
接著給她回過去了一個!

  那瞬間我失去了理智,猛然攥住了喬梁的領口,我攥很近,指甲甚至把自己
掐痛了,可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受傷的狗。

  「操她的又不是我,沖我發火干嘛?」

  我漸漸松開了雙手,那感覺,就像跳河的人雙腳離開了橋梁。


筱夕

  我很早以前就認識喬梁了,比認識林禾更早。

  那個時候我需要兩千塊錢,問他能不能幫我。

  他說我值不了那么多錢,我說我可以多做幾次。

  他于是大笑了起來:「你真是個天生的妓女。」

  奇怪的是,我當時并沒有覺得多憤怒或是屈辱,相反,我甚至能聽出來喬梁
的話里帶著幾分夸贊的意味。

  所以我說,謝謝。

  有人曾經問過我,一個男人身家千萬卻只肯給你一萬,另一個男人只有十萬
卻肯都給你,我會選哪個。

  這個問題很蠢,一個人價值多少就該得到多少,錢是這個世界上最公正的東
西。我不明白人們為什么要故意出這樣一道題,然后去抨擊那些選擇前者的女孩
。但既然說的是價錢,那不妨當成買賣來看,兩個人男人都想出價買一個女人,
前者因為資金雄厚,于是壓低籌碼,待價而沽,后者根本就買不起,所以才會一
口氣梭光,以示真誠,才好騙她和他一起自食其力。

  男人都沒什么區別,選擇一個什么樣的男人嫁了只取決于這個女人覺得自己
值多少錢。換言之,如果我只值一萬,那么后面的那個男人也只會出價一萬,一
分錢也不會多。

  所幸,我第一次出場就得到了兩千,并且我相信,我的價值遠不止于此。

  不過這個世界上終會有些意外,比如林禾。

  他瘋狂地追我,我便隨口問他:「你就這么想跟我上床?」

  他如遭雷亟:「怎么可能!我絕對沒有想跟你上床!」

  很奇妙,我總是能聽出男人言語里真正的意思。比如這一次,我明白了他的
意思:他是想來給我送錢。所以,我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我會趁著這段時間養護好自己的美麗,等待下一次能買出更高的價錢。

  第二次打通了喬梁的手機,他的口氣居然很痞氣,仿佛我已是他的常客:「
怎么,要辦嫁妝了?」

  我到那時才知道原來林禾是喬梁的室友,而且我聽的出來,喬梁的語氣里有
一絲淡不可察的酸意。

  「我要出場,現在是什么行情?」

  「頭鐘一千,加鐘五百,包夜兩千。」

  「這么多?」

  「是不少,可是這錢也不好賺。」

  我感覺得到喬梁似乎是在暗示我別去,可是為了錢,我什么都做。

  我叫筱夕,在這個魚龍混雜的江湖里,我只是條小溪,所有人都可以輕易地
淌過我,我不需要什么橋梁。


喬梁

  我和葉玄進入了同一所大學,我依然是他的雞頭,幫他調制各味女色。但是
我們的合作也僅限在女人這一塊,其他時候他都在有意提防著我,尤其是在那個
男人確診了肝癌晚期之后,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再找過我了。

  我需要一個讓葉玄拒絕不了的女人,筱夕是最好的人選。

  我告訴他林禾的女朋友入場了,他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個天生的婊子?你
去找道哥吧,他上次干完意猶未盡,還總是跟我提起她。」

  「道哥這個月不在S市,她急著用錢。」

  「行,那就這周吧。多叫幾個女的,咱去景園。」

  景園是那個男人的私家別墅,以安全著稱。葉玄依然在防著我,我決心徹底
毀掉那對鴛鴦。

  「要不要讓林禾知道這事?」

  「你說什么?!」

  「當著林禾的面干他女朋友,刺激些。」

  電話那頭傳來咽口水的聲音:「去東城,那里離學校最近。」

  于是,我傳出風聲說筱夕找人要了我的號碼,然后取消了手機鎖,躺在床上
裝睡。

  果然,那個自作聰明地男孩一絲不茍地執行了我的計劃,最后像個敗犬一樣
坐在地上哭泣。

  「還……還來得及么?她和那個人做了沒有?」

  「應該還沒有,我想他們總得先談談價錢的。」

  林禾開始一遍又一遍給筱夕打電話,那邊自然是忙音。

  我饒有意趣地打量著他:「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你,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他們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我告訴你,你敢去么?還有萬一你一沖動打電話報警怎么辦?我生意還做
不做了?」

  「不……我不會的。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我們好
歹是室友……」

  林禾哭著抱住我的腿,這就是人性的偽裝被撕去,農夫應該有的樣子。

  「真拿你沒辦法……不能等事情完了你再去找筱夕說么?」

  「不行!我等不了!我一分鐘都等不了!我要去救她!」

  「救?!哈哈……」

  我被眼前這個絕望男人的蠢話給逗笑了,葉玄卻發來短信:肉已經快烤糊了,
你們到底還來不來啊?

  「行,那我們就去救她吧。」

  我是雞頭梁,我的室友在我手機里發現了自己女友的號碼,于是他硬拉著我
要去救她。

  救這個詞真是新鮮,亂世難為,我只是一條在夏潯之中自身難保的橋梁。


葉玄

  老爹不止一次跟我說過,讓我離喬梁遠點,可是我真的離不開他,只有他能
給我找來我想要的女人。我真的不挑模樣,我只要感覺。

  筱夕是個很有感覺的女人。

  外表溫馴,內心卻是個天生的婊子。我自問上過的良家無數,可是在比她溫
馴的在床上都沒她有勁,而比她淫蕩的都沒她有感覺。

  感覺,感覺你懂嗎?喬梁懂,筱夕也懂,他們不會在我的面前說多余的話,
他們也清楚自己的價錢,每次伸手都不會討要多余的錢,總之他們的一言一行都
讓我感到舒服。啊,我懂了,他們都是聰明人!筱夕是個聰明的婊子!喬梁是個
聰明的雞頭!

  只有他們兩個聰明人湊在一起,才會想出讓我最有感覺的玩法。

  比如在林禾的面前操筱夕。

  那是我射得最快的一次,以前那些自詡風騷的女人都沒辦法讓我興奮,每一
次把我弄出來都要花上很久,可是這一次就連林禾這個苦主的腳步聲都讓我激顫
不已,更別提他那哭天搶地的嘴炮了。

  感覺!太有感覺了!射精的那一刻我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做獵戶的感覺,那就
是不僅妓女,就連農夫們都匍匐在你身下的感覺!我感到自己的春囊鼓囊得就像
兩個鵝蛋,獵戶們已經張弓拉弦,所有的劣民都會在這一箭下應聲倒地。

  我感受著人生從未有過的高潮體驗,身子擠不出一絲力氣,甚至當精液從筱
夕的騷穴里一直流到了我的肚子上時,我都無暇去擦拭,更別說去理會那邊那個
歇斯底里的笨蛋了,反正喬梁是個聰明人,他總有辦法幫我擦屁股的。我只是可
惜林禾與筱夕恐怕徹底掰了,這樣的爽法以后恐怕都玩不上了。

  我脫力地望著喬梁,忽然想起老爹的話……天吶,喬梁現在想要殺我簡直易
如反掌!他慢慢向我走了過來,表情猙獰,像個魔鬼!

  「不是還有芊芋么?」

  哈哈!他媽的真是嚇了老子一跳!不過喬梁你的確是個魔鬼,一個聰明的并
且只忠于我的魔鬼!

  至于蔣芊芋……一個五行欠艸的女人,當然,這話我可不敢在外面說。她是
葉家世交蔣家的獨女。

  不過喬梁很討厭她,她第一次見到這個恍如天使臨凡般的美麗女孩時,就問
我:「照你的說法,女人天生不該就是妓女么?那她又算是什么?」

  我想了很久,才從腦海里搜羅出父親說過的一句話:「詩人,世界上的第四
個出現的職業,當工具進步,食物漸漸豐富時,那些試圖美化這個世界殘忍真相
的人。」

  喬梁不屑地打量著遠處的芊芋,我很少有見到他這般失態的時候,連忙捅醒
他:「喂,不會連這個女人你都有辦法吧?」

  他無力道:「這個女人只有你老爹有辦法。」

  喬梁總是對的,父親還真是有辦法。一年前,蔣家因為一樁非法集資案倒了
,從蔣叔叔臨終把妻女托孤給葉家來看,父親應該是沒少出力。當然,最大的受
益人還是我,老天爺把那個天使摘掉了翅膀送到了我的眼前,只是……這個女人
實在太沒感覺了。

  是的,還是感覺。這個女人很沒勁,最開始的時候她每天只知道哭,其實那
個還是挺有感覺的,可是后來就變成了行尸走肉,在我把她的身子玩遍之后,就
扔給喬梁了,可他沒要。

  「所謂的詩人其實連妓女都不如。」

  喬梁似乎對詩人這個詞極為敏感,倒是他的話讓我靈光一閃:「那就讓她入
場吧,把她家欠我們的賬款給她看看,替父從軍,她的花名就叫木蘭吧!」

  芊芋的身子似乎瞬間又變得有感覺起來了,可是她終究還是沒靈魂。我不喜
歡奸尸,調教女人終于還是喬梁的長項。

  他居然給芊芋弄來一份大學通知書!于是S大新一代的國民女神就此誕生,
我甚至還為此特地去學校里上了幾節課,聽完那些傻逼私下里關于這個女神小學
妹的贊嘆,再在夜里操起這個「小穴妹」來便會分外帶感!而且重獲新生的芊芋
開始漸漸在床上變得主動起來,會撒嬌,會口交,老爹說的果然對,女人可不天
生就是婊子么。

  可是最爽的還不是這些,你猜猜是什么?

  她是林禾的新女朋友!

  喬梁啊喬梁,你真是我的知己。

  就算你真是個魔鬼我也不打算聽老爹的話跟你斷交了。

  要是沒有你,我真害怕自己會變成你家鄉那樣的孤島。

  喬梁啊喬梁,你真是我的橋梁!


芊芋

  進入葉家的那天,我已經死了。

  葉玄那個禽獸把我按在床上,奸淫了一個晚上。

  我哭叫了一個晚上,最開始的時候我咒罵遍了葉家的祖宗十八代,可那樣只
是在給葉玄助興;到窗外亮起來了以后,我只恨自己的軟弱,為什么不敢自殺。

  「喬梁,我累了,你還能想出什么新玩法不?」

  那個叫喬梁的男人整晚上都在旁邊冷冷地看著我,本來以為他會在這個早上
成為我的床客,可他卻興趣缺缺地說:「她不是是個詩人么?讓她來寫詩,用自
己的尿。」

  「我操,這個主意真不是蓋的,寫完了我要裱起來,印上十幾個的章子——
蔣芊芋墨寶,哈哈!」

  我的聲音啞了:「我寧愿死。」

  那個冰冷的男人說:「那你就死啊,你要是想死早就可以死了,現在裝什么
清高?」

  葉玄找人灌了我好幾瓶啤酒,然后一邊吃著早飯一邊等我尿出來。

  在葉玄惡意的噓噓聲里,我尿了出來。那是我人生最屈辱的時刻,可這一切
都還是剛剛開始。

  「寫啊,就寫在那蒼茫的大海,有一只海燕在高傲地飛翔!你的尿這么騷,
肯定能寫出大海的感覺!」

  葉玄在我面前擺開一張宣紙,上好的文房四寶映襯著我金黃的尿液,我本來
以為自己已經哭不動了,可是那一刻我還是淚流不盡。

  「我操,你現在哭什么啊?讓你用尿寫不是用雞巴眼淚!」

  葉玄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喬梁攔住他說:

  「也不為難你,就寫這個吧:

   我的家鄉在珠江的北面

   要去鎮子里

   只能在潮落時乘父親的船

   所以老人們常說

   咱村子要是有座橋就好了……」

  我就像迷失了心智,渾渾噩噩地就把喬梁的話就寫到了紙上,等到自己意識
到這一切是多么的羞恥時,宣紙上的水漬已經干了。

  我慌張地毛筆扔到一邊,尿液沾在了葉玄的身上,他惱羞成怒地把整盆尿液
淋了我一身,還把毛筆捅進了我的陰戶。

  可我沒有理會,我只是看著喬梁。

  在我把那些字寫下來的時候,我猜,我已經愛上了他……

  怎么會這樣……

  我可以接受自己被葉玄凌辱,糟踐,可是我為什么會愛上喬梁這個魔鬼?于
是我試圖將自己變成一塊石頭,可是我真的騙不了自己。甚至當他們讓我像妓女
一樣出去接客時,我還在想: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操過了我,喬梁卻始終不肯碰
我?

  我真希望自己是塊石頭。

  不過我這副行尸走肉的樣子還是收到了成效,葉玄已經快把我給忘了,可這
時喬梁找到了我。

  「想上大學么?」

  又是什么新玩法么,呵呵,在你們面前,我有什么選擇的權利么?

  「S大,帥哥很多的,我和葉玄都在里面。」

  喬梁忽然開朗地笑了起來,如果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一定會以為這是個溫
暖如夢的學長。

  「我們不會在白天的時候騷擾你的,而且四年之后,你就自由了。」

  我嗤笑了一聲,而后就發現,這是我在進入林家之后第一次笑。

  「你不相信我也沒關系,可是你想想,還有什么能比現在這樣更差么?去了
大學,你至少有一半的時間是自由的,我和葉玄就算再不是東西,眾目睽睽之下
也不敢對你怎么樣。」

  「說條件吧。」我用冷笑遮掩住我的意動。

  「條件就一個,我們會給你指派一個男朋友。」

  「是葉玄,還是你?」我把「你」字咬得太重,在喬梁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
下,我恨不得鉆進床縫里。

  「不是哦,是我的一個室友,他人很好的。」

  喬梁再次陽光地笑了,可那陽光卻像是冰面反射出來的,宛如能切削一切的
鋒寒。

  他一定是故意的,可我的心只是小痛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我叫芊芋,曾經我以為自己是這江湖之中一千尾美麗的魚群,可如今已行走
在無間煉獄,忽然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座橋,我義無返顧地走了上去,哪怕那只是
一座斷開的橋梁。


林禾

  以前我總好奇,人好好的為什么會發瘋呢?后來我明白一定是他們身上發生
了什么太過難堪的事情,一觸及就會全身難受,卻又像一道坎怎么也繞不過去,
所以他們干脆就瘋了。

  我的前女友出去援交被我發現,我還當著他們的面跪著求她可憐可憐我,別
這么做。

  這是我的那道坎,幸好我沒有發瘋。

  因為我的室友是個雞頭。

  在大二的最后一個月,我和喬梁又成為了朋友,這是一種嫖客和皮條之間的
友誼。

  我在那一個月里四處借錢,嫖出了一夜七次狼的名聲。完事了我愛拉著喬梁
陪我喝酒,聽著他說起那個「女人天生是妓女」的理論只覺得無比順耳。

  暑假里我隔三差五給喬梁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M市哪家的妓女活好,我們
的甜蜜期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大三開學。

  那天他非拉著我去迎新。

  「都老人家了,還去湊什么熱鬧,大二的時候喊你去你又不去。」

  「所謂新的愛情是醫治失戀的良藥,學妹又無疑就是藥中圣品——偉哥一枚
,個個臉嫩逼圓,純情好騙,很多客人都喜歡被叫「學長」嘞。」

  「喂,你一個死雞頭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良心?我有了女朋友你不就沒生意
了么?」

  「我操,你還有臉說,做你一單生意我還要倒貼一打酒錢,像你這樣的惡客
還是少來為妙。」

  喬梁的眼光很毒,只是在校車站前瞄了一眼,就把新生里的校花找到了。

  「哦,學妹你好,你是社科院的吧,我們是S大小紅帽,行李交給我們請您
放心。」

  喬梁真是個人渣,三言兩語就從學妹那里騙來了號碼,還厚顏無恥地讓學妹
請我們吃中飯當做工錢。

  「我這個朋友剛剛失戀,還請學妹你務必用馬克思主義哲學熏陶他一下,讓
他早日成為對祖國有用之人。」

  這個人渣還算厚道,菜一上桌就尿遁走了,留下我與學妹對食。

  「蔣芊芋……學妹你的名字真好聽啊。」

  「叫我小芊就可以了。」

  小芊陽光地笑著,像個天使。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更多的時候卻是小芊在挑起話頭。

  「恩,剛才的那個學長呢?怎么出去了這么久?」

  「他哦,剛才發短信跟我說有事要先走了。」

  「是嘛……可是我感覺就這樣和學長你兩個人一起吃飯,有點不好意思哩…
…」

  如此曖昧的氣氛被我一句秒殺:「那……我打電話叫他回來吧……」

  「啊,不用了,學長他要是有事就讓他去忙吧,其實和阿禾學長一起吃飯也
挺好的呢。」

  小芊叫我阿禾學長!我口不擇言,莫名其妙地把話題扯到了喬梁那里:「他
啊,是個怪人,總是跟人說,自己要為家鄉建造一座橋。」

  「我倒覺得,他挺有理想的呢。」

  小芊目光閃動,讓我十分吃味,一句話突然就脫口而出:「他還是個雞頭…
…」

  「雞頭?什么是雞頭?寧為雞頭,不做鳳尾的意思么?」

  我趕忙應承,連說著小芊聰明,可是內心卻已發現,我和喬梁注定成為不了
朋友,我忘不了自己跪在地上求人時他就在旁邊,而且……我其實一直都無比地
嫉妒著他,那句「他是個雞頭」總是不經意間從我的嘴里跳出來。

  我的確不夠朋友,可是面對一個幫著筱夕出去拉客的時候,又有把我當做過
朋友么?

  一個嫖客與一個皮條的友誼注定會終結于那個嫖客結婚的當晚。

  大三開學,我交了天大的狗屎運,獲得了小芊的青睞。

  那天我滿面春光地告訴喬梁:「小芊答應當我女朋友啦!你以后千萬別在我
面前再說女人都是婊子之類的話,至少小芊就不是,她是天使。」

  「切,見色忘義。」

  他用平靜地甚至有些戲謔地眼神瞄了我一眼,沒有驚訝,也沒有妒忌。那一
刻,我明白了,這個人就是個雞頭,我們之間的友誼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的表演。

  「那要是你的小芊給我打電話了,需要我通知你一聲么?」

  「閉上你的鳥嘴!小芊要是是那種女人,我就跳珠江!」

  忽然之間,我發覺自己其實很沒底氣。喬梁的話給了我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可是小芊是那么完美,我不允許自己對她有任何的懷疑。她的出現徹徹底底地
拯救了我,就像那條把溺水的王子救上岸的美人魚。

  所以我想,我的那句氣話也許是真的,如果那條美人魚化作泡沫,我的雙腳
會再次離開橋梁。


喬梁

  為了將自己和葉玄緊緊綁在一起,我決定要毀了那對鴛鴦。現在筱夕援交的
事情已經被林禾傳的人盡皆知,處在被學校開除的邊緣;我自然也不會讓林禾獨
活。

  只是,他還必須要再快活一會兒,和他那個天使一般的女友,小芊。

  小芊?我習慣叫她欠操的蔣芊芋。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本能的討厭這個
女人,可惜她不合葉玄的口味,度過了剛進葉家的那幾天之后,葉玄就把她扔進
場內不聞不問了。

  她那時的確是個婊子,可她應該比婊子更下賤才對。所以我寫了一個劇本,
給了她一個舞臺。呵呵,可笑的女人,在重獲了燈光掌聲之后,她那顆戲子的心
果然萌發了。

  所以根本不用我去做什么,白日里她得到的光環榮耀越多,夜晚她就會沉淪
得越快。而現在,她在葉玄的床上簡直比筱夕還賣力氣,就連葉玄都時常跟我感
嘆:「男人做到林禾那樣也算是個頭了,前女友、現女友一個賽一個的賤。」

  的確,戲子,詩人。這才是比婊子更下賤的存在,至少我認識的妓女并不虛
偽,尤其是筱夕,說實話,我挺喜歡她的。葉玄說過,我與筱夕很像,雞與雞頭
剛好登對。

  可是他不知道,我和筱夕唯一的相同點就是,我們知道自己是誰。

  筱夕天生就知道自己是個婊子,所以她擁有絕對的敏銳,她就像那個把我帶
出家鄉的女人一樣,總是能看透男人的心思。

  說實話,這其實并不難,人和人之間說話本來就不會刻意繞多少圈子,人們
之所以時常會錯意就是不清楚自己是誰,于是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東西。就像
葉玄相信自己是一個獵戶,筱夕相信自己是個女神,林禾相信自己是女神的幸福
男友。我并沒有刻意地去欺騙他們,只是給了他們一點毒品,讓他們在幻境自己
欺騙自己。

  可是這一招在筱夕身上是行不通的。

  她知道自己是個婊子,她還知道除非是像林禾那樣的白癡,正常男人眼里的
女人都是婊子。所以當她聽到諸如,你是我的女神,我愛你,多喝點熱水之類的
話。她都能明白這個男人是在想跟自己上床。

  想和筱夕上床?很簡單,來找雞頭梁。頭鐘五百,加鐘三百,包夜一千,相
信我,她絕對值得起這個價。

  什么?你問我我在自己眼里是什么?

  我不是雞頭,也不是獵戶,我就是我,喬梁。
  

葉玄

  老爹的衰老就像是在一夜之間發生的。最開始他拒絕化療,可是在我的苦勸
下他還是硬撐著多活了一年。別誤會,我其實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接替他了,可是
我終究才二十一歲,財團里野心勃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老爹還是等到我大
權在握之后再咽氣比較妥當。

  老爹現在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整天恍恍惚惚的,最長念叨的一句話就是:
「小心那個女人。」

  老爹英明一世,卻在最后時刻害怕一個女人害怕得要死,他自己最常說的那
句話不就是「女人都是婊子」么?當然,老爹如此慎重,我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
,那個女人的底牌不就是喬梁嗎?她兩的那點齷齪事還能瞞得過我?喬梁其實破
處比我早,在他還沒發育的時候那個女人就以身試法,將喬梁調教成了一個好雞
頭。

  雖然不明白那個女人為什么要如此犧牲來便宜我,不過反正將來可以請她到
我的床上一起論道,屆時請來喬梁從旁助興真是極妙!

  老爹又在那里叨叨,說自己的病來的太快,那個女人已經尾大不掉。我安慰
他:我已經逼那個女人把這幾年不該吃的全都吐出來了,現在她就剩當初您送給
她的那個迪廳。您當初的這點情分不易,孩兒好歹還得管人家叫聲媽不是?

  是啊,若是請來那個女人與我床上論道,一定要多喊幾聲媽才帶感。

  算了算了,現在是我接班的關鍵時刻,還是少動淫念為宜。和喬梁做下的那
些荒唐事我已經找人收拾好局面了,唯一有點放不下的就是芊芋,才剛剛嘗出點
味道卻要金屋藏嬌。罷了罷了,現在她恐怕已經被筱夕調教爛了,若是一見面她
一身尿味我還是吃不消的。

  說起筱夕,我不禁要自得一下,把那些被我玩過的女人收為妓院,讓筱夕去
當老鴇,這是不是個天才的主意?

  只是我本以為告訴喬梁這些的時候,他會愣上一下。是的,我什么都沒給喬
梁留下,他依然是個雞頭,稍有不同的是,現在他在給筱夕打工。

  可是他聽后很平靜,平靜得有些戲謔:「筱夕被退學了正好可以有份工作,
她也的確挺適合那行的。」

  「你就沒有別的什么想說的?」

  「那就恭祝葉小獵戶早日把葉氏財團一箭穿心咯。」

  這才像話。

  葉老獵戶終于睡了,我離開他的病房,摔上門,心里只希望他能早點死。雖
然喬梁離開了我,總感覺有些失落,可是葉家馬上就要被我一插到底,啊,不是
,是一箭穿心,何愁會找不到幾個像他那樣的「聰明人」呢?

  喬梁啊喬梁,你終究還是個被我過河就拆的橋梁。


筱夕

  葉玄來找我,他說他要把自己所有的女人都搜羅起來,開一家妓院,讓我來
當阿母。這實在有點荒謬,不過他是個淫妻癖,在公子哥的圈子里素有「好人玄
」的諢名。離開了喬梁,他也就只能想出這些混賬主意。

  在那個時候,我有點想念喬梁,自從葉家換主正式進入議程之后,他和他名
義上的母親就銷聲匿跡了。芊芋眼淚汪汪地說他有兩個多月沒去學校了,那眼神
真是我見猶憐,于是我特地請道哥找來了一位最變態的客人,據說每次他在采花
之前必定會憋上兩天不上廁所,故而每次給的嫖資頗巨,卻都是賞給清潔工的。

  我想念喬梁,卻發現他跟我說過的話實在不多,只是細細想來那些話原來都
很有道理。

  好比他最早跟我說起的「葉氏祖傳獵戶理論」,那時我因為其中對于女人的
評價剛好與我吻合于是頗為贊同,可是喬梁說那是狗屁。如今看來的確如此,比
如女人除了有妓女,至少還有像我這樣的阿母。

  正所謂「天王老子怕老鴇」,似乎就在一夜之間,那些男人們看我的眼神全
都變了。就算那是怕找不到好姑娘而偽裝出的,卻也是他們絕不會對妓女施舍出
的尊重。

  要說尊重,其實我曾經得到過,在喬梁那里。在我第二次給他打完電話之后
,他過了一會又打了過來。

  「這周的生意我找別人了,有活了我會再通知你。」

  「這單給的錢這么多,我一定要接。」

  喬梁沉默了一會,忽然說了聲抱歉:「其實上次我說錯了,你并不是天生的
婊子。」

  「那時候你是在夸我,我聽得出來。」

  「不,我的意思是,女人不應該天生就是婊子。」

  「謝謝。可這是我的選擇,請你尊重我。」

  喬梁尊重了我,于是毀了我。可我并不后悔,女人再如何活的不像個婊子,
在遇到一個比自己強大的男人之后,一切都會清零。就像他那個名義上的母親,
心比天高,可在遇到那個男人之后,最終也只是個婊子而已。

  如何的活法并不重要,我是個婊子,我只認錢。

  但是現在我忽然明白,喬梁總是對的。

  我并不是個婊子,也許我可以擁有更好的。

  在那一瞬之間,我忽然想起一個很陌生的詞,愛。

  不是林禾跪在地上哭求我時的愛,不是芊芋的斯特哥爾摩綜合征。他們根本
認不清自己,又哪有資格去愛呢?

  喬梁說過,上帝造人的時候,不希望女人當頭,于是沒有選擇亞當的頭骨,
不希望女人卑賤,所以沒有選用腳骨。他取了亞當最正中的那條肋骨造了夏娃。
所以每一個男人一生之中只有一個嚴絲合縫的女人,他們是平等的,一體的。而
他們若想要找到彼此,就必須先認清自己的骨頭是什么摸樣。

  這樣的故事從一個雞頭嘴里說出,感覺就像夢話,可我知道那個時候的喬梁
是一個詩人,其實他很有天賦,比如他寫的那個劇本就挺妙的,把兩個自認多情
的人湊在一起。我很好奇這出戲會如何落幕,不是關心那對多情種子的結局,而
是那兩個負心人去了哪里。

  大約在葉家的私人會所開張三個月后,我收到了喬梁的短信,他說如果林禾
來問我有關芊芋的事,最好把實情都告訴他。那個男人估計現在已經瘋了,隱瞞
不說風險反而更大。

  看到那條短信的時候,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因為在這之前,林禾已經來找
過我了,而且那個時候,他已經瘋了。

  喬梁的良心總是來的慢半拍,所以那些話的意思是:嘿,戲演得不錯,導演
會考慮給你加戲的。

  是的,那一天,男主角林禾硬闖進了葉家的私人會所,我莫名其妙地成為了
喬梁的戲中之人。

  而加好氣又好笑的是,他讓眾保安不敢阻攔的方式居然是把刀架在自己的脖
子上:「別過來,誰敢過來我就自殺!」

  我不緊不慢地換上了這次的演出服,一件玲瓏畢露的蕾絲真空內衣,然后牽
出了本劇的女主角——剛剛和客人玩完狗尾Play的芊芋。

  「芊芋,我知道你在這里,你來我這!我是來救你的!」

  「叮!」本該是在此幕悲壯染血的男主看到女一女二的華麗出場,手中的鋼
刀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緊接著保安一擁而上將其制服。

  「筱夕,我操你媽!你他媽就是個天生的婊子!」

  我拿開芊芋的鉗口球,往里吐了口痰:「操她的又不是我,沖我發火干嘛?
人已經給你帶來了,現在有什么話就快點說,別打擾了我做生意。」

  女主角芊芋用還帶著狗爪模具的手擦干凈臉上的精斑,強擠出一個笑容:「
阿禾,你回去吧,我在這里挺好的。」

  喲,女主角也是蠻拼的,貌似搶戲失敗了嘛。

  我看向窗外的珠江,嘴角的弧度像江上的橋梁。


林禾

  芊芋失蹤的第三天,我瘋了。

  在愛情里我一直是個瘋子,在連著三天不吃不睡每隔十分鐘給芊芋打一個電
話后,我徹底瘋了。

  我登陸了她所有的社交網絡,卻發現那些地方沒有一絲她大學前的痕跡,我
找班主任討來了她的檔案,卻發現里面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是假的。

  我于是報了警,結果石沉大海。終于,絕望的我開始在各大論壇貼她的照片
來人肉。

  二樓的一個IP為本市的人說:喲,這不是葉家會所的頭牌木蘭么?

  我找他私聊,得到的卻是一張芊芋的裸照,盡管面部打了碼,但是就算她只
露出一只手來我都能認得那是芊芋。

  這一次,我終于騙不了自己。

  葉家……葉玄。

  我串聯起了前因后果,喬梁、筱夕、芊芋,都是這個男人身邊的棋子,他們
一起演了一出失而復得的喜劇,一個女神愛上屌絲的浪漫故事……然后葉玄可以
一邊聽著這個美妙故事,一邊操玩這個屌絲的前女友與現女友。

  不!!!芊芋肯定是被他們脅迫的!她是那么的善良,就連小貓小狗受傷了
她都會流淚,她絕對不可能這樣來傷害我……對,她現在還在他們手上,還來得
及,我還來得及,我可以去救她!!

  我買了一把鋼刀沖進了葉家會所,得到的卻是打扮如母狗一般的芊芋笑著對
我說:「阿禾,你回去吧,我在這里挺好的。」

  我忘記了那天我是如何回到宿舍的,只記得一路上我不停在祈禱消失了三個
月的喬梁能奇跡般的回到宿舍里,他總是什么都知道,他肯定能告訴我這一切都
不是真的,芊芋臉上的白點應該只是奶油才對吧……她今天和同學過生日,她又
那么喜歡小狗,穿成那樣也很正常嘛……

  可是,萬一他要是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該怎么辦?

  喬梁果然不在宿舍,只有那個臨走時我忘關的電腦在閃爍,那個多事的壇友
說:「和同去的幾個哥們確認過了,那個女人就是木蘭啊」

  「我知道」

  我無力地回到道,可那個人又飛速地回復了我:「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嘖
嘖嘖……你也挺可憐的,現在的好女人難找啊」

  「我打算殺了你」

  我握著鋼刀,這個念頭忽然出現在了我腦海里。似乎它很早以前就埋在那里
了,我一直不敢觸及它,可是這一刻,它是如此的強烈,我想殺人,是的,我想
殺人!

  「我操,現在是法治社會,哥們你別亂來啊!!!」

  「玷污了芊芋的男人都得死」

  「喂,那個可是好人玄的女人啊,要是上過他的男人都得死,那還不得南京
大屠殺啊!」

  那個念頭閃動了一下,我忽然明白它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了,就在那天我在喬
梁的手機里發現筱夕的號碼的時候。

  「操她的又不是我,你沖我發火干嘛?」

  這句話,喬梁說過,筱夕也說過。他們一個是雞頭,一個老鴇,都是嫖客與
妓女之間的橋梁,妓女分別是我的前女友于現女友,而橋的那頭,站立的都是同
一個男人:

  葉!玄!

  我把鋼刀藏進了衣服里,打車去了第一次捉奸時的那個小區。

  那間屋子里沒有人,怕被人懷疑,我于是坐在樓下的健身椅上蕩了一天。

  為什么別人的大學都異彩紛呈,而我的室友卻是個雞頭,我的前女友是個老
鴇,現女友已成了妓院里的紅人?

  這一切都要擺那個叫葉玄的人所賜,既然他這么喜歡玩弄別人的人生,我要
讓他再無人生可言。

  健身椅被我搖得吱吱作響,終于在天快黑的時候,我看到了葉玄的跑車。

  車身是粉紅的,可這一次副座上并沒有紅粉,主座上的葉玄也滿臉倦容。

  「說不定是剛從自家會所里健完身回來呢?」我的手伸進了衣服里,鋼刀的
刀刃反射出落日的血色:「放心,等會我會喂飽你的,用那個惡人的血。」

  葉玄下車了,扭動脖子活動了一下就準備上樓,我快步跑到了他的身后,喬
梁曾經跟我說過,想要讓一個人短時間內失去行動能力就踹他的膝蓋或者肋部。
雖然當時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可那一腳卻十分順利地踢倒了比我壯了一圈的葉
玄。

  而就在他準備喊救命的時候,我手中的鋼刀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捅破了他
的肺葉,血一下子濺了我一臉,可他還在吞咽著不斷涌出血沫準備求援,于是我
割斷了他的喉嚨,大靜脈破裂,血如泉涌,我依然怕他沒有死透,于是砍下了第
三刀、第四刀……

  直到耳邊想起了女人的尖叫,我才驚醒過來,遠處有幾個女人在打電話報警
,小區的保安也在飛速往這邊趕。

  我急中生智,從葉玄的口袋里摸出了他的跑車鑰匙,鉆進那輛粉紅的賓利,
一腳油門踩到。

  跑車的性能很好,加上一路上都沒有堵車,讓我順利地來到了S市北高速路
口,可我忽然想到,這輛車肯定過不了繳費亭,就算車牌還沒被通緝,我現在一
身是血肯定也會被攔住。正在猶疑,耳邊傳來了警車聲,呵呵,當初讓你們找芊
芋根本就沒人管,現在死了個公子哥就全程戒備。

  我踩下油門,挑了一條沿江的小路狂奔。

  警笛聲漸遠,我感覺自己就像那些好萊塢西部片的主角,手刃仇敵,亡命天
涯。賓利的超豪華馬力讓我很快就甩開了警車,可是周邊的景色卻漸漸變得熟悉
,一種強烈的即視感讓我覺得仿佛夢里來過。

  溫柔的珠江水在前方變得湍急無匹,一個約六十度的人工河道橫亙在我的眼
前。

  一座仿佛在夢里出現過的村莊安靜地棲息在珠江的對岸,可是通往那里的小
橋又一次被夏潯沖毀了。

  「喬梁,你總是對的。這里的確需要一座大橋,從江北一直通往天空……」

  我閉上眼睛,雙手離開了方向盤,姿態就像一個中世紀的騎士,奔向了我那
個雞頭室友總是向我描述的夢中橋梁。


喬梁

  塵埃落定大約是在葉玄死后的第二個月,因為嚴重的內耗,那個女人回來后
又拿回了不少資產,當然,總額依舊很有限。

  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躲在我的家鄉,那里變化很大,在村口念叨「要是有橋
就好了」的老人我已經一個都不認識了,一同離去的還有我的父親,只是我已記
不清他的樣子。

  老宅已經成了老鼠的樂園,唯一能勾起我回憶的就是那天他送我到對岸時穿
的蓑衣,擔心它最終被老鼠磨牙磨完,我將那件蓑衣收入行囊。

  我問他們現在夏潯來臨要去S市該要怎么辦,他們說政府正在組織搬遷,把
這個村子搬走只需要一根橋墩子的錢。我忽然發現自己這么多年來真是蠢,大笑
三聲,一些困惑我很久的心結似乎也在這半年平靜的生活里解開了。

  同樣解開心結的大概還有我的母親,是的,現在她允許我這樣叫她了,那個
男人的葬禮她終于還是偷偷地跑去參加了。回來后,她對我說了兩句話:「獵戶
妓女什么的都是狗屁。」、「以后你還是叫我娘吧。」

  「娘,我早就想跟你說那些都是狗屁啦。」

  十多年詭譎的生活終于在那句話里終結,已經被S大退學的我一身輕松,想
討口飯吃,卻發現自己除了當雞頭似乎什么都不會。于是我撥通了我理論上的女
上司號碼。

  「喂,夕姐,賞小弟口飯吃吧。」

  她沒說話,只是一直笑,最后我也忍不住跟著她笑個不停。我們兩個像傻子
一樣在電話里笑了有十分鐘,然后她頗有威嚴地吼了一句:「廢話少說,快來本
部述職!」

  我愣了一下,廢話?我說過的話應該不超過十個字吧,可是那邊已經把電話
掛了,莫非我的笑聲她全都當成文字都聽懂了,這個女人半年里長進真是不少,
我在鄉下荒廢了半年,都有點害怕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噗,你穿成這樣干嗎?來這里要飯么?」

  大概是心里沒底氣,我披著那件父親的蓑衣來到了會所,想在氣勢上壓過她
一頭:「這是那天父親將我送到對岸時穿的蓑衣,其實那天的故事我一直都沒講
完,今天特地把這件衣服穿來就是為了帶入一下場景。」

  她靜靜地看著我,仿佛在說:「看你怎么編吧。」

  「這可是我那個《夏潯離鄉計》的絕密珍藏版本,對誰我都沒說過,因為這
事關一個驚天陰謀。」

  她的眼神和剛才相比絲毫沒變,這讓我頗為挫敗:「那天我一直不肯走,因
為我總相信父親還會來接我,所以娘就陪我淋了一個下午的雨。」

  筱夕的眼睛終于眨了一下,顯然是對這樣「入幕之賓」的母子關系頗不適應
,但我以后都不準備再改口了:「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雨停了,天邊掛起了彩
虹,橫跨珠江南北,我和娘一起看著那彩虹,一直到它消失。然后我就頓悟了!


  筱夕點起了一根煙,仿佛在說:「你那個時候雞巴還有沒有個煙屁大,能悟
出來個屁?!」

  「原來我總以為,如果沒有橋,人就只能在河的兩岸選擇一邊生活,可世事
從來都不那么絕對,橋并不是溝通兩岸的唯一方式,還可以游泳、乘船,甚至彩
虹都可以!于是我終于悟道:每個人都是一座橋,人選擇了一岸,未必就要放棄
另一岸。于是我就跟著娘來了S市。」

  筱夕打了個哈欠,終于開口:「我還奇怪你這段時間躲哪去了,原來是回老
家偷懶了,這個橋的解釋就是在那邊想出來的吧。你這半年變了真是很多,話里
全是廢話,直接說那個驚天陰謀吧。」

  「娘看完了那個彩虹,于是想到了一個把葉氏財團一箭穿心的法子。」

  筱夕平靜地看著我,平靜地甚至有些戲謔,這一度是我的招牌表情,可當我
想要平靜回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臉怎么也崩不住。

  「哪有什么驚天陰謀,林禾對于葉玄來說本來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你算準了
葉氏內耗升級,對芊芋食髓知味的葉玄肯定會把她保護起來,林禾找不到芊芋肯
定會發瘋。早在那個時候林禾跪在地上求我的時候,我就明白這個男人現在磕了
多少個頭,未來就會捅我多少刀,所以我寧愿退學跟著葉玄也不愿那個男人整天
跟在我后面。」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就算你賭我會配合你把矛頭指向葉玄,或者林禾在找
不到芊芋的時候你可以不留痕跡地匿名給他提供線索。可這個計劃的成功率依然
不到百分之五十。你憑什么把他稱之為驚天陰謀的。」

  半年沒人可以說話,我已經成了話嘮,沒想到這邊筱夕話匣子也開了:「如
果我告訴你,這半年我除了給你發短信提醒了聲以外,別的什么都沒做呢?」

  「什么都沒做?」

  「那天,娘看完彩虹,忽然想到如果把那個男人最不成器的兒子捧到了彩虹
的頂端,然后那座彩虹忽然消失會怎么樣呢……其實,葉玄是自己摔死的。你信
不信,就算沒有林禾,不出兩個月,葉玄自己也會垮了。」

  「那個男人又不是瞎子,他怎么會看不出葉玄是個廢物?」

  「不,葉氏是一個很奇怪的家族,他們一直以來判斷后代優劣的方法就是—
—那個孩子能不能「干」。只要利用好這一點,讓葉玄擁有源源不斷的妓女,那
個男人就會認為葉玄足以守成。」

  「真是扯淡,那些妓女都是你幫葉玄找來的,他自己對付女人除了燒錢就想
不出別的辦法了。那個男人難道會看不出來?」

  「他早就看出來,可是人終究相信的都是自己愿意相信的東西。再加上這一
代葉氏子孫也沒有出一個他們所謂的「獵戶之才」,如果不是娘想開了,兩個月
前殺回去一個通吃,現在葉家百分之三十的資產都會是她的。」

  「可是這個計劃終于只是建立在那個男人自己糊涂了的基礎上。并沒有什么
高明之處啊。」

  「不,羚羊掛角,不露招式就是這個計劃的高明,表面上我和娘從始至終都
只是在做著一個分家最規矩的事情:把籌碼押在一個本家子弟身上。所以沒有給
那個男人抓到一絲把柄,我們也因此不會陷入險地。就像現在,葉家的那些股東
個個都在說娘厚道,一個來指摘我們的都沒有。想要以弱搏強,并非一定要用陰
謀,陽謀也未嘗不可。」

  「只有陽謀,沒有一點陰謀?」

  「這個……大概就要算那個男人一直覺得我們有陰謀,非要把我們娘兩從葉
氏逼走,卻沒想到沒了我們支持的葉玄會這般不成器吧……陽謀因此也就成了陰
謀。」

  「喔,吹逼功力漸長啊?」

  我驚呼:「還沒試過,你怎么知道?」

  她笑了起來,小西服從雙肩滑下,內里是一條玲瓏畢露的蕾絲真空內衣。

  我咽了口唾沫,她卻又把西裝給穿上了:「不好意思,人家現在可是你的頂
頭上司,這樣的意淫人家搞不好會被炒魷魚呢……其實今天穿這件衣服我是為了
紀念人家的前男友呢……這是我見林禾最后一面時穿的衣服呢。」

  「有時真得信命,小林子當時居然逃到了珠江的改道口,整好趕上夏潯,整
個車就開進江里了,江水太急,現在都不知道被沖哪去了。沒想到林禾屌絲了一
輩子,臨了還能撈著一個賓利棺材,這要是去了下面,也夠他風光一陣了。」

  「其實林禾最可憐了,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大學這么悲劇和葉玄其實沒有半毛
錢關系,始作俑者就是自己這個好室友哦。」

  「誒,說起來當時我人生唯一一次良心發現還給你打了電話,結果是你非要
來的,最后變成這樣,你也有份吧。」

  「哼,奸夫淫婦。」

  門口走進來一個素凈打扮的女孩,表情似笑非笑。

  「芊芋?!?!」

  筱夕走過去大方的牽住芊芋的手:「不叫芊芋,改叫朱臾啦,現在是本小姐
的特別秘書。不許動歪腦筋啦~人家已經有意中人啦。」

  我尷尬笑道:「這半年發生的事情還真不少……」

  朱臾好心幫我救場:「一切都是因為葉玄而起的,現在塵埃落定,我和筱夕
姐彼此交換了一些秘密,現在已經冰釋前嫌了。」

  「秘密……」

  我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兩女卻開始竊竊私語,嬉笑開來。我自詡總能看透
人心,卻在此刻卻都沒了效果。

  也許,那些狗屁「葉氏理論」開始漸漸在我腦海里淡卻,而面對這個異彩紛
呈、無時無刻不在進步的世界,我還有好多理論需要學習。

  我叫喬梁,我保證這會是最后一次解釋我的名字,以后都不會再改口:我的
父親姓喬,我的母親姓梁,所以我叫喬梁。一座平凡的橋梁。


== == == == == == == == == == == ==

  讀完no大的《喬梁》,忽然文思如尿崩,可是no大一直沒上線,無法跟
我來討論劇情,于是有了這個應該算是那篇的灌水性質的同人吧,因為no大那
篇已經取名《喬梁》,所以這篇就取名《橋梁》了,為了切題,所以每個章節尾
都要回切一下題名,生硬的地方請諒解呀……一連坐在電腦前二十個小時沒動過
,肚子已經造反,就連眼睛都快瞎了……雖然和no大那篇劇情一樣,但是希望
能給讀者另一種感受吧。芋頭拜謝。

Ps:害怕被吐槽黑暗,所以結局是個歡喜結局,至于兩女的秘密,因為感覺現
在結尾也還可以……所以應該會以肉戲番外來寫吧……也算是不小心把我的本命
女角給婊得不成樣子了,所以補償一下吧。

[ 本帖最後由 玄素 於 2014-10-26 18:2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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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推特:XuanSuXiaoXi
2014-10-26 18: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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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in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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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26 2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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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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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MR那篇的感覺是啤酒的話,芋頭你這篇就是綠茶囉!

  澀而回甘,韻味繚繞,久久不散。從顏色、香氣,味道三種不同的感受,揉
合這篇故事的深度與細膩,充斥著你的靈魂,深埋文章內。

  的確,你的情節建構在MR的原創故事上,說是同人也理所當然。

  不過,我在你的文章間,看見人物的靈魂,猶如跳出螢幕,浮現在我眼前。
無論是葉玄、林禾、筱夕、或是芊芊,他們各自的性格,渾然天成,是超過MR
的描繪,這是你的成功。

  特別是喬梁,應該是我最喜愛的人物,能感受他的人生觀與執著。

  可惜,情色的部分仍是有點偏少,算是淡色。內容中的很多細節,其實可以
多花心力去描述,像是葉玄的淫妻僻,筱夕的下賤,還有芊芊的雙面,增添故事
的反差,來豐富其內涵。

  倘若能夠多用一點時間,去建構情色的畫面,就是一篇非常完美的文章,很
推薦貼在《春之文祭》。

  
2014-10-26 22: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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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芋头你自己的设定就该你自己来写嘛。

和你这篇一比,我的那篇就好像一篇大纲一样,没血没肉的。你这样子让我很不爽怎么办?

开玩笑啦,认真来评一评,好话不多说,省得你骄傲,还是说意见吧。

你其实真的不必保留这种文体的。

我写《乔梁》的时候,采用的是和之前《蔷薇》一样的写法。这种文体我私下称之为“蔷薇体”,牺牲掉画面和肉味,专心推剧情,多复杂的东西也能五千字完稿的作弊文体。

这种文法,用在色文中最致命的缺陷就是一大串短句中,忽然写一段细致的肉戏是很突兀的。换句话说,这种文风其实不适用于色文。

我写《乔梁》的时候,因为人物设定什么的都不属于我自己,所以其实我本人也没什么代入感和画面感,所以只是专心的在讲故事,里面的角色只是符号,名字换成小明、小红都可以。但是你这一篇,人物形象设计的十分饱满,如果只是讲个故事的话未免太可惜。虽然我不想再说七十万字肉戏的梗,但是不加个两三万字的床戏实在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框架。

所以,芋头你就再牺牲二十个小时,把它改编成一篇活色生香的大肉文,然后勇敢地投去春之文祭,摘下一座奖杯吧!以你强大的描写功力,我相信你可以的。

文中对“桥梁”的定义十分准确,猎户与妓女,诗人与婊子,农户与疯子,都在一座桥的连接催化下发生激烈却不突兀的转变。而到了最后,所谓乔梁二字只不过来自于最普通的命名方式——这是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又完全符合了我的因果论——一切原本该如此,何必把错都推到一座不存在的桥上。

啊,在这里还要赞叹一下,“筱夕”和“小溪”的比喻,真的是十分精巧。

U大说你是恋母芋头还真是十分不假啊。那天由于实在太困,《乔梁》仓促结尾,没来得及交代乔梁的养母其实是叶玄的姑姑,然后就被你钻了空子,把她搞成了养娈童的变态阿妈。虽然这是你的个人喜好没错,但确实为整篇文章的逻辑性上带来了小小瑕疵——一个因为谁比较会“干”而决定继承人的家族,这是动漫设定吧喂。。。

最后呢,是要宣告一下:由于你约稿在先,又写了一篇更出色的东西来羞辱我,导致我一时郁闷,删除电脑中百万字的存稿,其中包括了《瞑·烟花》的下半部,已完成的《穆瞳的七夕》全本,《天火》全本,《一厢情愿》全本,《催眠:木偶》全本,《七》全本,《黑色曼陀罗:交换》《黑色曼陀罗:断章》《黑色曼陀罗:无法逃脱的命运》全本,《伊凡先生的遗产》一至八十八章,《未闻女名》全本,《好吃不过饺子》全本,《你好,筱夕》五至十三章等等等等。。。

以上文章不得已全部弃坑,责任在你。嗯,就是这样。。。
2014-10-27 09: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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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tou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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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谢啊玄代发,嗯嗯。

to 秋大
文祭的话实在是太抬举啦……我只是个不会写肉戏的渣渣。能被评为绿茶真
开心。

to no
筱夕=小溪被发现了哈,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切题,一座桥梁被夏浔冲进江湖
最终架在了一条不需要它的小溪上~蛮带感。

啧啧,那一百万字真是可惜……我这里有个复原软件(qq已发送。
所以……请快点发上来,五十万字就够了~

[ 本帖最後由 yutou555 於 2014-10-27 18:21 編輯 ]
2014-10-27 18: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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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ku (U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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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芋頭要寫狂人文才會比甚麼都好看嗎……(遠目+總覺得有種莫名的感慨

樓上好幾位說的感想都很精細害我不知道該說甚麼所以長話短說XD

雖然不是心控文所以看下去動力比平常少
可是人物間邪異莫名的關係仍然吸引
比起MR大的版本,這邊的感覺又是另一番繁雜
(我想多少是因為牽涉了些許家族糾紛?)

相對起來,這邊的女角描述作得比較細膩
在她們的經驗以及心情變化的刻劃上,芋頭無疑很強

最後,雖然我不是太能夠理解最後為甚麼阿橋哥居然好像有好結局,可是作為收尾也是有種很特別的滋味

感謝芋頭分享了


PS
重明玄瞳何時更新?




獨在異鄉異客
2014-10-28 19: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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