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ngxzhishen
(林家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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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愛看書的女孩
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她送我到火車站,車站裡擠滿了各式各樣人,每個人臉
上掛著或歡喜或傷感的表情,看起來各有各的心事,有一個「棒棒」把兩手插在
深藍色卡其布的衣兜裡裡,嘴上叼根煙,睡著一般地靠著台階的扶手站著,斜睨
著眼光敏銳地打量著來來往往的旅客,正在試圖搜索到他們需要幫助的目光;我
們在候車室裡一直等著列車的到來,馨兒一直喋喋不休地告訴我坐火車的各項注
意事項,彷彿我是個半大的孩子頭一次出遠門一樣,比如不要吃陌生人的東西啦
,不要向陌生人暴露自己的真實信息啦,要經常查看自己的東西是否還在,零錢
和大票要分開放……儘管開著空調,空氣一如既往地沉悶得讓人心慌,電燈光昏
昏黃黃地亮著,一切人一切物都像在籠罩薄薄的看不清的藍色的煙霧裡,直到天
快黑的時候,燈光才漸漸顯得亮起來,檢票口的方向傳來火車長長地一聲嚎叫-
-「嗚嗚……嗚……」
遠遠地呼嘯著越來越近,候車室裡的喇叭開始報站,到侯馬去的列車終於進
站了,我站起身來,馨兒把我的衣領理了理說:「走吧!」
我提著大包挎上肩包向檢票口走去,檢完票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在候車室裡
的馨兒--她眼淚漣漣地站在候車室藍色的座位上使勁揮舞著雙手,突然之間我
覺得這離別真是讓人傷感萬分,脖子裡面硬硬地難受,趕緊快步往站台走去,心
裡一直安慰自己:「這又不是永久的離別,何必搞得自己這麼傷感兮兮的!」
本部分設定了隱藏,您已回復過了,以下是隱藏的內容現在是八月份初,天
氣炎熱,這時候坐火車硬座出行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車廂裡擁擠不堪,硬座
上皮革刺鼻的味道夾雜著各種各樣難聞的氣味,在悶熱的空氣中漂浮著。
大學四年,我一直坐著火車在家和學校之間來來回回,早已沒有了第一次坐
火車時的那種興奮和好奇,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厭煩和倦怠,看著來來往往的旅
客上了車又下車,產生的只是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概。
不過也有那麼幾次遇到過一些有趣的人,給乏味的旅程平添了許多的趣味。
今天看起來運氣不怎麼好,我找到我的座位坐了下來,期盼著我旁邊和對面
的座位會出現一個比較有趣的人,最好是一個清秀的女孩子就好了!我站起身來
,把目光越過座位的靠背,看著人們提著大包小包擠擠攘攘湧進來的方向,一邊
在心裡暗自祈禱,祈禱那個不知名的女人或者女孩坐到我身邊來。
有那麼幾次,有幾個容顏姣好的女孩子進來了,我的目光追隨著她們苗條的
身影擠開過道上的人,慢慢地朝我這邊移動,一邊朝左右伸出頭去看座位號碼,
終於到了我這裡,也抬起明亮的眸子湊過來看座位號,我甚至看到了她們胸前鼓
鼓脹脹的誘人的輪廓,聞到她們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水味道……遺憾的是,她們在
看清了座位號之後,都在我期待的眼光中失望地搖著頭往後面走了,反而是一男
一女的兩個老人帶著兩個小男孩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老人們頭上都已經有了花白
的頭髮,像老樹皮一樣皺縮的臉皮上也星星點點地出現了褐色的老人斑,顯得慈
祥和藹,兩個小男孩穿著一樣的服裝,圓圓的可愛臉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大概
是雙胞胎吧--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一個老人帶一個小孩在旁邊坐下了,就只剩下對面的一個座位了。
車廂裡的乘客都已經把東西放到了頭頂上的行李架上,大包小包的食品放到
了座位前面的小桌子上,基本上都各就各位,就等著火車開動了。
火車已經開始鳴笛,喇叭裡傳出來清脆的女聲已經開始向各位乘客問好,宣
傳一些火車上的注意事項,那個座位還是空著,我也氣餒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這個座位要麼是沒人買票了,要麼就是哪個粗心鬼錯
過了這趟列車。
就在火車開始「轟隆隆」地開始在鐵軌上向前滑動的時候,一陣匆忙的箱子
轱轆聲在走道裡響起,斷斷續續地一直響到我們身邊才停下來。
終於是個女孩兒,我有點緊張地看著她伸過頭來看座位號,生怕她搖搖頭又
離開了。
「這個座位沒人的,你可以先坐著,火車就要開了……」
我迫不及待地試圖通過自己的遊說讓她坐下來。
「呵呵,勒就是我的座位撒。」
女孩氣喘吁吁地嫣然一笑,臉上汗津津地閃著光,聽她的口音是重慶本地女
孩子。
她「啪」的一聲把箱子的拉手按下去,試彎下腰去圖把這個沉重大箱子舉起
來,然後放到行李架上去。
「我幫你吧?」
我站起來伸手接住她的箱子,真夠沉的,我還以為裡面只是裝了一些衣物,
錯誤的估計險些讓箱子脫手掉在了地上。
我還為剛才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難堪呢,現在正是消除難堪的時候了--行
李架比較高,箱子又這麼重,她的身高最多也只有一米六的樣子,站在地板上就
算伸長手臂也只能夠到行李架的邊沿,更不要說舉著箱子放到上面去了。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沉甸甸的箱子安穩地放上去了,她澹澹地說了一
聲「謝謝」便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這讓我有點鬱悶。
我有意無意地仔細打量了她一下,看來也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上身穿著綠
色打底起小黃花上衣,下身穿一條赭色的褶皺小短裙,衣著雖然素澹但卻雅致得
體,染成葡萄色的頭髮剛好齊肩,襯托著清秀紅潤的杏子圓臉,飽滿的額頭,彎
彎的新月眉,清晰的雙眼皮下是一雙澄淨如水的眼睛,胸前鼓鼓的好像一對小蟠
桃,和馨兒的差不多大小,只是形狀不一樣--馨兒的是那種圓圓的半球型,她
的則是頂端尖尖地凸出來微微向下,雪白的脖頸下是敞開的兩個扣子的衣領,剛
好能看見淺淺的乳溝,腰身細細的,美麗的樣子就如鄰家女孩兒,像一枚石子投
進了我心湖裡,蕩起一圈圈歡喜的漣漪。
天就快黑了,站台上的燈光開始昏昏黃黃地亮起來,在緩緩地向後移動,漸
漸地消失了,火車駛入了越來越濃的夜色之中,遠處高低起伏的山巒像一條長得
沒有盡頭的游動著的黑龍,漸漸地被濃重的夜色覆蓋了。
車廂裡的熱情並沒有退去,大家很快熟絡起來,來之天南地北的人們操著各
地的方言互相問候,有的甚至很快就一起拿出紙牌開始鬥起地主來,有的健談的
甚至拿出酒來一邊喝一邊拉家常,年輕人都拿出手機自得其樂地玩起來……只有
我們這裡要冷清些,兩個小孩隔著桌子在嘻嘻哈哈地嬉鬧,兩個老人是不是地罵
一下,對面對面的女孩從一上車就開始瞇起眼睛睡覺,除了那句「謝謝」之外再
也沒有說過別的話了。
我本來期待一場和諧的對話現在看來就算泡湯了--我的手機是最老式的諾
基亞,沒有看網頁和聊天這些功能,我只好把挎包裡的那本《伊甸園》拿出來攤
開在前面的小木台上,就著搖搖晃晃的燈光沒精打采地看起來。
火車到了萬源站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兩個頑皮的小孩早就玩累
了,倒在老人的懷裡甜甜地睡著了,老人正靠著座位後背沉沉地睡著了,臉上掛
著幸福滿足的笑容。
對面的她站起來,提著空空的玻璃茶杯到洗手間那邊去倒開水,我才看到了
她的腿,修長筆直的玉腿像兩條蓮藕一般白膩,腳上穿一雙嬌小的藏青色的帆布
平底敞口鞋,有點像舞鞋的樣子,緊緊翹翹的臀部被短小的皺褶短裙包裹著,走
起路來裊裊婷婷地扭動著腰身,我想只有曹植的《洛神賦》那句「翩若驚鴻」才
堪可比類。
她端著大半玻璃茶杯開水顫顫巍巍地走回來了,這一次她用波瀾不驚的眼波
飛快地瞥了我一眼說:「你不睡覺啊?」
「睡不著嘛!每一次坐車都這樣。」
我有點受寵若驚地連忙接著她的話說。
「你看的什麼書啊?」
她問,她說話的聲音真好聽,就像掛在屋簷的一串風鈴在微風的輕拂下發出
的清脆的響聲。
「隨便看看呢,聊以打發時間而已。」
我一直害怕別人說我是文學小青年,在我看來「文學小青年」這個短語和「
書獃子」一模一樣,「我的手機沒那麼多功能,很撇的!」
我為了讓她相信我不是一個愛看書的人,又補充說。
她輕輕抿了一口開水,皺了皺眉,好像開水還很燙,就蓋上蓋子放在窗台邊
了,她伸出潔白柔軟的手來說:「給我看看好嗎?」
我不由自主地把書遞過去,簡直無法抗拒她的要求。
她接過書本認真地看起來,好像這本書本來就是她自己的一樣,那麼自然那
麼好不客氣地把我晾在了一旁。
我想說句話,可是一時忘了我要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我一直在想我這句話究
竟是什麼,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開始翻開第一頁看起來,不過我想她很快就會厭煩的--特別是看這種翻
譯過來的書,儘管很多都是名著,但是不知道是翻譯的問題還是外國人的情感和
我們還是有差異的,又或者兩者都有,總而言之,總叫人昏昏欲睡。
再說現在的年輕人,特別是年紀像她這般大小的女孩子,不管什麼名著不名
著的,一般都提不起興趣來,她們似乎更鍾情於在手機上看那種童話般完美的「
白馬王子」與「灰姑娘」的流行情節,裡面男主角一般都是沒有缺點極具魅力的
翩翩富家公子,女主角一般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楚楚可憐的平凡女子,一次
偶然的機會認識了男主角之後,連番裝傻賣萌之後終於敗在男主角帥氣冷酷的氣
場下,當然裡面那種唯美纏綿的色情段落也是必須有的。
十五六歲的時候我也看過這類小說,剛開始還是曾被深深地吸引過,一本書
躲在被子裡馬不停蹄地看完之後仍然噓唏不已,迫不及待地又去租第二本來看,
怎麼發現就像瓊瑤阿姨的小說,情節大多類似而且比那個還惡俗不堪,第三本還
是這樣,就索性不看再看了。
大概是因為我和我的身邊的人也找不到書中男女主角的影子,生活裡那些唯
美浪漫的故事和我半毛錢關係也沒有,倒是現實生活中數不盡的麻煩,一個又一
個地開始輪番找上了我,這讓我很是氣餒,懷疑自己是否幸福,找不到生活必須
要的勇氣和力量。
從那時候起便「恨屋及烏」,很是厭惡看這類書的人,不論男女看著就懊惱。
可是我面前這位卻不,她都看得十分仔細,不再跟我說話了,甚至連看都不
看書的主人一眼。
她瞪著那書上的字看得那麼專心,癡癡的注視著慢慢地從左到右,從左到右
……一頁又一頁,眼睛裡閃著光彩,睫毛撲閃撲閃地像蝴蝶的翅膀在扇動。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專心致志的樣子總是具有某種不可名狀的魅力。
儘管我很想找個人說話,但是看著她沉靜的樣子,我就忍不下心來去打擾她
,彷彿我在看著一個孩子在甜甜地安睡。
第六章同行到侯馬
火車就像在黑暗中游弋的大魚,劃著沉沉的寂靜的海水在向前游動。
她放在火車窗台前的盛著開水的玻璃杯隨著火車的前進微微地搖晃,開水應
該早就降下溫來了。
玻璃杯被火車有節律的抖動一點點地搖向桌子的邊沿,眼看就快要掉到她那
邊去了,還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瓶身,但是還是有水從裡面濺到外面來了
,我們都同時吃了一驚。
「噢,謝謝你!」
她把書放在膝蓋上抬起頭來說,這是我第二次聽見她說的「謝謝」
了,聲音裡有種柔和的調子。
「不客氣……」
我一邊說著一邊使勁想我之前要說的那句話,「你叫什麼名字?」
我終於想起來了,大概就是這句,不過也不太確定。
「我叫王蓉,叫我蓉蓉,你呢?」
她從我手裡拿過被子喝了一口水,然後蓋上了蓋子。
「我叫彭宇,宇宙的宇,聽口音你是重慶人吧?」
雖然這樣問有點顯得多餘,只是一時找不到更好的話來說。
「是啊,我是重慶銅梁的,你也是重慶的吧?」她說。
我的家鄉話本就跟重慶話差不多,再加上大學四年的耳濡目染,如果不是特
別細心的本地人還真聽不出其中細微的差別來。
「我不是,我是貴州的,我在重慶讀的大學,又在那裡上班,呆在重慶都有
好幾年了,算半個重慶人吧?」
我說,我雖然想說我是重慶人,借此來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可是我面對的
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重慶妹子,萬一她聽出來就不好了。
「哦,你讀的什麼大學哦?」她說。
「重慶大學。」
我說,我實在不願意提到這個名字,它和我現在的處境是多麼的不相稱啊。
「哎呀,你真厲害,是本科吧?」
她羨慕地說,我知道重慶有句流行在校園之間的順口溜叫「重大的牌子,西
政的漢子,川外的妹子,交大的園子」,重大在重慶名兒可是頂呱呱的。
「是啊。」
我說,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種自豪感--可恥的自豪感,我是重大的,但是不
是重大建築系的,我的專業有個很長的名字,以至於我現在都無法完整地把這個
專業名稱複述出來,可怕的是學的東西又和專業無關,至從入校伊始我就十萬分
地不喜歡,很快就失去了興趣,丟掉了人生的方向,成了現在這幅頹廢的模樣。
「你呢?」我問她。
「我可比不得你們大學生,我高考結束就沒讀了,成績也不好,不過根本就
沒想過讀什麼大學。」
王蓉有點自卑地這樣說,也許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她的選擇是對的,我當
初就該這樣選擇。
「大學生也沒什麼,還不是要面對找工作,面對社會上激烈的競爭。」
我說,我只有這樣安慰她,也算作是安慰自己吧,「這不,我現在就是去侯
馬找工作。」我說。
「侯馬!」
她驚訝地輕聲尖叫起來,把我嚇了一跳,「我也是到侯馬去的哩,我姑媽家
在那裡耶!」
「那你是去走親戚囉?」
我說,我心裡有點小小的興奮,坐火車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從同一個起點出發
,到同一個終點去,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啊。
「不,我也是去找工作的。」她搖著頭說。
「那在重慶找多好啊,離家又近……」
我覺得她應該在重慶找份工作。
「你沒聽說過嗎?重慶是」
三線城市的工資,一線城市的消費「,工作不好找,工資又低得要命,消費
又高。」她說。
「是啊,是啊,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到處跑了。」
我深表贊同,「重慶是個好地方!」
我說,我還真有點捨不得重慶。
「呵呵,重慶好麼?熱得要死。」
她說,似乎對重慶沒有太大的好感。
「重慶的妹子漂亮啊,都跟你差不多。」
我順便誇了一下她。
「那你還要去侯馬,那多划不來啊!」
她說,重慶妹子說話心直口快。
「身不由己啊,我同學在海關上班。」
我說,我是划不來,可是又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讓事情變得兩全其美呢?我把
我為什麼到侯馬去的原因粗略地跟她說了一遍。
「有同學在那邊真好,我都沒有熟人的,姑媽也是好多年沒看見過了,都不
知道找什麼工作好。」
她說著說著有些失落起來。
「那只有到了才知道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等待我們的是什麼情況,我們能做的就是及時適應並作出
反應,「要是順利的話,你也可以來和我們上班的啊。」
我說,我這叫愛心氾濫,不過我覺得老李是主管的話,安插一個服務類的行
業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只要她能勝任的話。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們都是萍水相逢,都還不怎麼熟悉啊,我還是先找找
看吧。」
她呵呵地笑起來,眉毛好看地向上彎起。
「那不可以這麼說,出門在外就是要互相幫助的嘛,成不成也不一定啊,盡
量吧!」
我對自己的承諾感到有些慚愧,畢竟我也是去投靠別人的。
「那你要記得哦,不知什麼時候到侯馬啊,感覺都過了好久了。」
她說,打著呵欠伸了一下懶腰,胸部鼓鼓地向前突出來,看得我臉紅心跳。
「我看看。」
我從挎包裡拿出那出在火車站買的那本小冊子,上面有火車時刻表,「我們
現在過了萬源站,下一站是安康,天亮的時候應該到得了西安南站,從西安南站
過去就只有三個站了。」
我看完後告訴她。
「那也得要明天中午才到得了侯馬呀,現在才三點多鐘。好困……」
她把膝蓋上的書拿上來放到桌子上,打著呵欠說。
「你的電話是多少?」
我連忙一邊說一邊把電話拿出來,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我怕她睡去後自己
也忘了這事兒--這才是重點。
她說了一邊自己的電話號碼,我記在手機上,又確認了一邊,打了一下她的
電話,她的電話響了一下。
她掏出手機來保存了,就側著身子調整姿勢準備睡覺,下面不小心踩了我的
腳一下。
「對不起哦,踩到你了。」
她的臉霎時紅了起來,連忙把腿縮了回去。
「沒事,你安心睡覺吧。」
我拿過那本書準備接著看下去,接下來又是我獨自一人面對這孤獨的旅途了
,馨兒應該也睡了吧,她在十二點回了我的短信之後就再也沒信息發過來了。
從列車的佈滿塵埃的車廂玻璃往外看出去,外面黑沉沉的夜籠蓋了四野,只
看得見鐵軌邊上被露珠浸得濕乎乎的黑亮的沙石,被從車廂窗戶射出的燈光昏昏
黃黃地淺淺照著。
下面火車輕吻鐵軌時發出的「哐唱哐唱」的聲音,韻律鮮明地歡唱叮嚀。
遠處是一片濃重的黑暗,偶爾亮起一簇簇星星點點的亮光,就像成群的螢火
蟲在遙遠的田野上空向後飛去一般,從眼角飛快滑過不見了蹤影。
王蓉側著臉睡著了,那兩個孩子從來就沒醒過,兩個老人在我們說話的時候
瞇縫著惺忪的眼看了看我們,現在又重新合上了,換成了高低錯落的酣睡聲,周
圍的喧鬧的聲音早就潛伏下來,也有三兩個健談的大嗓門中年人,還在遠處的座
位上說著粗俗的笑話,粗啞的聲音清晰可聞,這感覺熟悉而又陌生。
每一次坐火車,毫無疑問都要去很遠的地方,卻總不外乎放假回家和到學校
去上學,唯獨這一次不一樣,既不是去學校也不是回家,我要去一個我從來沒有
去過的地方--侯馬,這種對未知的新鮮感覺類似於探險,也許比那還要刺激,
以至於讓我興奮得睡不著覺,從上車到現在睡意全無。
我很想馨兒,一想到離她越來越遠,心裡就止不住地恐慌起來,我強迫自己
進到書裡面去,試圖同戴維?伯恩同呼吸共命運,試圖進入凱瑟琳的身體,試圖
愛上瑪麗塔……可是全然無用,火車已經過了安康站,身邊的人只是王蓉翻了個
身仰面躺著之外,其他的人依然紋絲不動,就像大理石雕成的一樣。
看著王蓉熟睡的清秀臉龐和微微翕動的鼻翼,我真的恨不得周圍的人就像空
氣一般突然蒸發了,就只是我們倆了,以便於我肆無忌憚地吻上她那鮮鮮嫩嫩微
微上翹的嘴唇--它讓我想起了馨兒那鮮紅可人的陰唇,下面不安分地鼓動起來
。
我多麼想這列車長了翅膀,頃刻之間就飛到了侯馬,我和蓉蓉好在火車站開
間房,房間裡有鋪著潔白床單的寬大的雙人床,輕柔的淡色調的窗簾隨風飛舞,
床上一對乾柴烈火的男女正在糾纏,發出淫靡的喘息聲迴盪在整個房間裡……這
個荒謬的幻想讓我覺得自己很是邪惡,我告訴自己這是多麼不可能的事情,我在
火車上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艷遇,再說了,對面的女孩這麼漂亮,她也未必就能
看上我,所以自己還是安分一點好,不要無所謂地庸人自擾。
第七章下面的風景
我帶著有點失落的心情懶懶地看著書,純粹就是在認字,書上的句子的意思
一句也理解不了,更不要說理清情節的脈絡了,為了強迫自己定下心來,我就像
所有患有閱讀障礙的讀者一樣,張開嘴一句一句地幾乎沒有聲音地讀起來,這樣
的閱讀多少有點強迫的味道,很是傷神,不過成果是顯而易見的,不一會兒就讀
了將近八十多頁。
本部分設定了隱藏,您已回復過了,以下是隱藏的內容就在我稍微有了一點
滿足感,準備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火車突然喘息著停下了,一整「哐當當
」的輕抖,把我的書從手中抖落下去,撞到我的大腿,彈起來翻著觔斗掉到腳
下去不見了,我覺得心裡一疼--對書本我有點小小的潔癖,何況這是我剛剛買
了沒幾天的書,布紋精裝的封面,一想到潔白柔軟的紙張被黃褐色的塵土沾污了
,就如同看到一位在自己保護下的純潔的處子被一群骯髒襤褸的乞丐強暴了一樣
,心裡疼得發緊。
我趕忙側身彎下腰去,不顧體面地把頭伸到小桌子下面去尋找它,不曾想它
蹦得真遠,蹦到對面的椅子下面去了,就在蓉蓉的桌位的正下方,我不知道它是
會轉彎還是怎麼的,竟然繞過了蓉蓉的腳跑到她的小腿肚子後面去了。
伸長手臂根本就夠不著,何況之間還隔著兩條腿,上面蓉蓉還在熟睡,輕柔
的呼吸聲清晰可聞,下面的我犯了難。
我歪著頭伸長手臂朝著撲在地上的書一點點移過去,還是夠不到,看來只有
貓著腰鑽過去了。
正在我調整著姿勢準備深蹲下來的時候,蓉蓉突然窸窸窣窣地有了點動靜,
大概是調整了一下睡姿,我看到下面的雙腿微微分開了--我的天啊!我居然看
到了她的內褲,一條粉紅色的蕾絲花邊半透明的三角內褲,內褲中央鼓蓬蓬淡淡
地黑了一小片,邊上是大腿根部略顯淡褐色的皮膚,我吞了一口口水,緊張得腦
袋充血,心「噗噗」地亂跳不已。
我噓了一口氣,定了睛仔細看那迷人的三角地帶,微微下陷的溝縫中有細小
的陰唇的輪廓浮凸出來,有幾絲恥毛甚至鑽透了布料到外面來了,我那不安分的
陰莖不安分地脹硬起來。
可惜車廂裡燈光不夠亮,顏色看得不甚分明。
再往下看她的腳上,那雙嬌小的像舞鞋似的藏青色的帆布平底敞口鞋繫著米
白色的緞帶,鞋面上有幾朵柔軟細膩的細花,鞋跟又薄又軟,裹著尖尖翹翹的腳
掌,腳背的皮膚在黃亮的燈光的照射下,細細嫩嫩地發著亮蜜色的光澤,隱隱映
出幾條細小的青筋,顯得格外性感,真想伸手去握著輕捏幾下。
火車徹底停了下來,外面一陣叫賣零食的喧囂聲傳到耳朵裡,接著車廂裡也
騷動起來,有人朝著外面叫茶葉蛋,原來火車到站了。
我趕緊把頭從下面伸出來,有幾個大膽的小販已經提著蓋著黑油紙的提籃上
車來了,從走廊那邊一直叫著「茶葉蛋,鹵豬蹄,熱包子,麵包……」,聲音沙
啞而懇切,籃子裡的東西散發著著勾人食慾的香味,我要了一個烤玉米,在拿過
小販遞過來的玉米的時候,蓉蓉張開眼瞥了我一下迅速地合上了,可就是這浮光
掠影的一瞥,已經足以讓我面紅心跳,似乎剛才的偷窺已經被她看破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站台,那裡燈光通亮,遮蓬下面的長方形小牌子上白字藍底
地寫著「鎮安」兩個字,下一站就是「西安南站」了,我記得火車時刻上寫著到
「西安南站」是早上七點過一刻,現在也許天該開始亮起來了吧。
火車又重新開動了,我啃了幾口玉米,乾巴巴地不怎麼甜,遠不如聞起來那
麼香,就放在塑料袋裡不想吃了。
兩個老人和兩個小孩都在昏昏沉沉地睡,蓉蓉也是一樣,只是少了呼吸的聲
音,眼睫毛時不時地抖動,我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深睡。
我又想起我的書還在椅子下面,下面還有迷人的風景我沒有看夠呢。
我瞇著眼假裝睡覺看了大約一刻鐘,她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猴著膽輕輕地蹲到桌子下面去,可惜的是蓉蓉不知什麼時候兩隻腳絞在了
一起,三角地帶是徹底地看不到了,不過那雙交疊起來的柔潤修長的秀腿還是秀
色可餐--潔白無暇的腳踝上面,纖細的小腿肚子勻稱而結實,燈光正好照在上
面,上面有金黃色的細細的汗毛,順著小腿看上去,膝蓋處圓潤柔弱得像沒有骨
頭一般,大腿的皮膚一如小腿上的那樣雪白滑膩,少了小腿的結實,多了飽滿和
柔嫩,顯得修長--這是多麼誘人的一雙腿呀,從短裙以下都散出誘人的光澤!
它們是如此的完美,現在就赤裸裸地展現在我的眼前,我恨不得我那可恥的唇舌
就吻在上面,恨不得自已就是她踩在腳下的鐵皮地板……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
,我突然聽到蓉蓉在上面懶懶地說:「你在下面幹什麼?」
嚇得我魂兒都飛了,我趕緊慢慢地歪著頭鑽出來,蓉蓉已經醒了,正在眨巴
著惺忪的雙眼看著我,我的臉上火辣辣地燙,囁嚅著支支吾吾地說:「我……我
……沒……」
我結巴著說不出話來。
「嗤……」
她鼻孔裡鄙視地哼了一下,似乎有所察覺。
「不是……不是……」
我連忙接著說,聲音裡滿是顫抖,我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我的書
掉到下面去了!」
我終於成功地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是麼?」
她狐疑地向下看了看,「沒有啊!」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語氣也生硬起來,我想這下完了,旁邊的兩個老人瞇縫
的眼也朝向了我這一邊,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就……就在你的椅子下面!」
我指了指她的座位下方。
她使勁彎下頭去,腦後的頭髮湧上前來披覆在腦門上,蓋住了她的臉。
「哦,是在下面。」
她抬起頭來歉意地說。
「我本來打算去撿的,可是你的腿擋住了,我看你還在睡覺……」
我稍稍有些底氣了。
「我都沒睡著的……」
她的臉唰地一下紅了,「你又不叫我,我幫你嘛!」
她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去伸手往座位下面掏。
「謝謝你!」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書真誠地說,一面用指頭撣著上面的灰塵,還好輕輕一撣
就掉了,書本對我來說之所以寶貴只是出於一種戀物癖,並不是因為裡面的內容
有多珍貴。
經過這一番折騰,蓉蓉也不在閉著眼睡覺了,扭頭看著窗外,也不看書了,
我也找不到什麼話跟她來說,可能是做賊心虛吧。
兩個人之間就像隔了一層說不明道不明的東西,顯得隔閡起來。
也許我們之間並不存在親近,只是我一廂情願地自我陶醉罷了,我把這種無
聲的沉默看成是一種抗議的僵持。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退去,漸漸地看得清外面的事物的
輪廓了,遠遠地村莊靜默著。
天色逐漸亮起來,車廂裡的燈也滅了,上面的天空被陰雲蓋得嚴嚴實實的,
這在重慶的八月之初是極少見的天氣--重慶這個時候炎熱未退,大部分是亮堂
堂的晴天。
還有這裡的土地是黃澄澄的顏色,平平地廣袤無垠,很少看的見山丘,即便
看得到山丘,也是那麼地突兀和矮小,與我們老家和重慶的土地都不一樣,我們
那邊的山巒一個挨著一個,就像是山的海洋一般連綿起伏,土地除了少數的平窪
地帶,多數是沿著山丘的梯形天地,原來我已經離家很遠了,離重慶也很遠了,
離我的馨兒也很遠了……天地變得開闊起來,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大山裡來
的」
那句話,在這天地之間人變得更小了,離土地更近了。
「華山!」
有個旅客指著外面說。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我終於看到了「華山論劍」裡的奇山,自古以
來就被文人墨客描寫得多麼險峻雄奇,從山的高度來看,對於從小在大山裡生長
的我來說,一點也不足為奇,不過是周圍沒山或者是土地太平曠了,華山才顯得
那麼出類拔萃而已,有點俗話說的「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的味道。
不過山體形狀還是獨具特色的,就像被一把刀削尖過一樣,格外的陡峭。
我這時才意識到我們的火車是行駛在關中平原的土地上了,我為這廣袤的土
地而驚歎,原來這就是《史記》上說的「金城千里」與「天府之國」,怪不得秦
朝的祖先要選擇這片土地,怪不得劉邦無論如何也要奪回關中,原來這裡真的是
有王霸之氣的地方。
看到了華山,說明我們離「西安南站」也就不遠了,果然還不到半個小時就
到了,旁邊的兩個老人帶著兩個小孩下車去了,我聽到小孩老遠地就叫「媽媽,
媽媽」。
我以為會有新的乘客來坐到我旁邊,可是火車開動了,我的旁邊還空空的,
就只剩下我和王蓉了,她把手肘支在下巴上,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我看了她一
眼,覺得她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無可奈何地長長地躺在座位上,為了不要再讓
她產生「瓜田李下」的誤會,我側著身子朝裡躺著。
我一夜沒睡,腹腔裡空空的讓人發慌,眼睛皮一下就像有千斤重沉沉地合起
來,很快就睡著了。
恍恍惚惚之中我聽到有個女孩的聲音在叫我:「宇,宇……」聲音很急切,
好像找了我很久似的,聲音聽起來很耳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
我連忙一「咕嚕」爬下座位來,差點跌落在火車的鐵皮地面上,我朝聲音傳
來的方向看過去,火車車廂交接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馨兒那張
汗津津的清秀的臉龐,她一邊走一邊叫著我的名字,看到了我朝她揮手,她便一
瘸一拐地撥開通道走到我身邊來,還是穿著昨天早上穿的黑色小背心和藍色牛仔
短褲。
第八章巫山殘夢情依依
「你怎麼來了?」
我大喜過望,腦袋裡滿是問號。
「人家想你嘛!」
她說,她撒嬌的樣子讓我看在心裡心疼不已。
本部分設定了隱藏,您已回復過了,以下是隱藏的內容「我是說你是怎麼上
車的?什麼時候?」
我搖著頭說。
「我跑下去買了張站票,跟在你後面上了車……」
她吃吃地笑了。
「那你不來找我?」
我生氣的說,感到很是納悶。
「在站台上找了一陣,上車又找了一陣,沒找到嘛。」
她嘟著嘴委屈地說。
「那你可以打電話啊!」
「打了,打不通,說『不在服務區』……」
她眼睛裡閃著淚花。
「唉,忘了開通漫遊了。」
我一拍大腿。
「找了一會兒,找累了,就睡了。」
「站著睡?」
「補了臥鋪的票。」
她抬起頭看了看我,神情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走,我們去那邊,那邊臥鋪空了很多。」
她拉著我的手站起來。
我不由自主地跟著她穿過一截截車廂,也不知道過了多少節車廂,才到了臥
鋪車廂,如她所說,臥鋪上偶爾看見有人蓋著被子睡覺,人少得可憐,硬座區也
好不到哪裡去,也有很多座位都空了,不像剛上車那樣擁擠不堪了。
「諾,就這裡!」
她指了指下鋪皺縮成一團的被子說,仰面躺了下去。
「都沒人?」
我看了看四周壞壞地說。
「嗯……」
她扯了潔白的被子蓋在身上,開始在裡面窸窸窣窣地脫衣服。
「快點來!」
她伸出雪白的手臂向我招了招手。
「這……」
我遲疑著向她挪動腳步,「在這裡干,不會吧?」
「快點啦,我們小聲點就可以了。」
馨兒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了一個頭,咬著下嘴唇對我說。
我鑽進被子裡去貼著她光溜溜的身子躺下,她的身體有種熟悉的暖和,散發
出香香的味道。
火車依然在行進,外面的窗戶上有滴滴答答的雨點打擊聲--不知道什麼時
候竟然下起小雨來了,隔著模糊而密集的水珠望出去,遠處的地平線影影綽綽地
高低起伏。
馨兒慢慢的轉過身去朝裡躺下,我拉開褲子的拉鏈把那怒放的生命解放出來
,用手扶著在馨兒的臀縫下面搜尋著,一切都輕車熟路,毫不費勁就找到了那溫
暖濕潤的洞穴,我把龜頭貼在上面淺淺地蘸濡,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彼此心
照不宣,她也很喜歡我這樣先潤滑了再進入的方式。
「呃……」
我找準了位置深深地頂了進去,馨兒下意識地低哼了一聲。
我那根慾望的神經被火熱的穴肉緊緊地包覆著,舒舒服服地潛在裡面一動不
動,我吻著她光滑纖巧的後頸,她扭過頭睜著迷濛的眼來看了看我。
「動……」
馨兒柔聲下令,我便淺淺地抽送起來。
馨兒蜷著身子弓著背把雪白豐盈的臀部往我懷裡輕輕的蹭,開始低低的吟哦
起來。
「呃……宇」
她軟軟的喊我的名字,「你真壞……」
「我壞?我哪裡壞……」
我涎著臉問,下面開始九淺一深的動起來,在她最敏感的那塊肉附近點著,
她扭著腰肢調整著角度配合著我的抽插。
,「你……那裡……壞,你的……手……壞……」
馨兒已經言不成句,「你的嘴壞……哪裡都壞!」
她穴內的肉在顫動,哼哼唧唧的聲音越來越密集,臀部不停地往下湊,我知
道她感覺上來了,我環過手去抓住她脹鼓鼓的乳房,一張一合地捏動,下面緊緊
貼著她的臀部,順著臀部往前用力往裡挺動,一次又一次深深地的頂弄,深入她
身體裡最細軟最溫熱的天堂。
天地間似乎都沒有了別的聲音,只有車廂裡響亮的「澤澤」
聲,是沾了液體的肉具拉動濕漉漉的肉褶的聲音,這聲音是如此美妙,牽動
著我的慾望一直前進、前進……「我的心肝兒,我的小豬豬真饞……」
我喘息著說,火熱的呼吸撲在耳側,下面一刻也不放過她,「你的那張小嘴
在吸我……」
我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下身堅硬的粗大正被她一塌糊塗的沼澤飢渴地吮著,
一下又一下的深深吸著。
馨兒也許在為我的問話感到格外的羞恥,閉著眼嗚咽著不不理睬我,下面卻
一顫一顫地吸得更緊了。
我放棄了乳房,把她上面那條柔軟的腿從後面拉扯開來,擔在手腕上,好讓
穴口張開,腿上滑膩的肌膚就像溫熱的玉石一般溫溫潤潤的,這個姿勢方便我更
深地進入。
「哎……壞蛋!」
她細聲的叫罵,這樣的抽插讓她頓時渾身顫抖,「都……快……被頂穿……」
她堅持了好一陣子,扭過頭來,睜開眼氣喘吁吁的要求說:「我要在上面!」
「噗嘰」一聲,我一沉身把肉棒拉扯出來,扯開被子仰面躺著,那話兒整個
油光可鑒。
做愛的時候,對馨兒的要求我是有求必應。
馨兒坐了起來,一個翻身騎在了我的身上,找到了那根樹樁,用手扶著輕輕
地坐了下來。
馨兒騎著她的駿馬,身下咬著我的慾望的權杖,伸出雙手把亂蓬蓬的長髮攏
到腦後,開始扭擺著纖腰畫出「8」字的形狀。
我只覺得她那裡就像一個橡皮箍子,綿軟濕潤的暖暖的橡皮箍包裹著陰莖在
扭動,忽左忽右地搖曳著我的肉莖。
「啊啊……」
我終於受不住低聲叫喚,不由自主地仰起上半身來,拉住她綿軟無力的手臂
讓她趴下來,她便無力地趴在了我的胸脯上。
我把兩隻大手緊緊地按在她結實的臀上,用力地的掰開又鬆開,那根曾讓她
一度全身酥軟的東西毫不留情地搗動起來,我的臀就像裝了電動馬達,飛快的往
上狂搗……
「噼噼啪啪」的聲音響個不停。
馨兒手腳軟趴趴地,無力地趴在我身上「嗚嗚」地叫著任由我搗弄。
下面傳來淋漓的熱熱的癢,在我的全身升騰起一種強烈而複雜的快感。
「馨啊,你下面……吸得我……真舒服……」
我咬著她的耳垂支支吾吾地說,下面不停地聳動著,不停地佔有著她欺負著
她,「唔啊……夾緊一點!」
我放開她的耳垂輕聲地要求她。
馨兒很聽話地鎖緊了花房,蜜穴裡的肉褶越縮越緊,一陣陣有規律的蠕動,
吮得我的肉莖直髮疼。
「嗯哦……你想……想把我搾乾……」
我倒吸了一口氣,越來越用力地挺動,彷彿整個身體全都擠進她緊緊地肉穴
裡面去了似的。
馨兒歪在我的肩窩裡,哀哀地叫著,噴出來的熱氣吹打著我的脖頸,癢酥酥
地無比舒服。
我撥開她臉上的頭髮,捧著她汗津津的臉,狠狠朝著她花瓣一般鮮艷的唇親
了下去,拖出她那溫軟糯滑的舌頭來,貪婪地的咂弄著,吮吸著甘甜的津液。
最後我索性抱著她直起身坐起來,馨兒的雙手攬上來,吊在我的脖子上。
我把她的玉腿盤扯過來纏在腰上,雙手握著著她的纖腰,一上一下用力地拋
動。
巨大的肉莖入得馨兒眉頭緊鎖,巨條件反射般一個勁往上縮--每次面對面
的抱在懷裡干的時候,馨兒都很害羞。
這個姿勢很費力,用很大的力氣拋起來,也拋不了多高,只是胯間那股被用
力夾著的爽勁一直傳到脊柱裡去了,酸酸麻麻地讓人直打顫。
拋一會兒便拋不動了,我便把她往後縮的身子拉近來,低頭去咬她胸前的那
兩枚小小的櫻桃。
「啊……咦……癢……」
馨兒乖巧的呻吟著,使勁的抱著我的頭,挺著胸部痙攣著貼上來,軟鼓鼓熱
乎乎的肉蓋住了我的嘴和臉,弄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狠狠呼吸著少女的乳香,下面不住聳動。
馨兒仰著頭伸長脖子,長髮凌亂不堪,有幾縷粘在了汗津津的臉上,兩頰白
裡透紅,雪白的牙齒緊緊地咬住咬唇,神情有種難以言喻的魅惑。
「宇……我……快……不行了,饒……饒了……我吧……宇」
她斷斷續續的說,嬌聲軟語地求我。
我在床上一向是生龍活虎的,馨兒每次被我玩得求饒。
在這種時候,我才不聽什麼告饒,她那囁嚅著的告饒只能更加刺激著我越發
激烈地挺動。
我狠下心腸的頂住研磨,裡面火熱熱濕噠噠的一片,滿溢出來流到我的股間
了。
馨兒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卻被我的大手緊緊地按住臀部,動彈不得。
「心……肝兒……我也要……射了!要……射了!」
我只覺脊柱上一陣陣發麻,肉莖開始一陣陣地向上朝內裡伸著律動。
馨兒沒有言語,只是微張著性感的嘴唇仰著喘氣,柔軟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
,開始痙攣起來,我再也忍不住腰間的麻意,頂著她身體裡最深處,一股腦兒爆
發了出來,與此同時,馨兒也癱軟下來伏在我的身上。
馨兒很輕很弱的哼著,下面還在「咕嘟嘟」地響……
「馨啊……」
我放開她的身子,長長的歎息,心滿意足之中突然靈光一現,突然想起剛才
射裡面了,這可不是我們平時做愛的習慣啊,我一般都會抽出來射的。
就在這時,馨兒突然不見了,就像憑空蒸發的空氣一瞬間無影無蹤了,只留
下一團亂糟糟的被子。
「馨兒!」
我尖叫一聲,猛地睜開眼睛,火車還在「咣啷--咣啷--」
地向前行駛,我還是在火車的座位上朝裡躺著。
大約有幾秒中,我清醒了過來,只覺得內褲裡一團濕濕的涼意,心裡暗叫一
聲不好--真是的,火車上睡著竟然夢遺了,這還是頭一次在我身上發生這樣的
事啊。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4-21 16:3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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